------------ 正文 ------------ 第一章 天鹅和他的情人 时隔十年,天鹅飞回来了,身边还是跟着他美丽的情人。 ——猥琐的癞蛤蟆何田田 何田田觉得她的人生是一场杯具。 如果不是杯具,怎么会在她的婚礼上看到那两个人呢。 要说,何田田如果是那生活在黑暗下水沟的小老鼠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肯定会有两只色彩绚丽的大猫追着她紧紧不放,魂牵梦绕久难忘怀。 何田田她这辈子最害怕两个人,第一个是曾经的情敌,市长千金左明月小姐;第二个呢……算是曾经的爱人,好吧,再精确一点,曾经暗恋的人,曾经年少无知的时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时候看上的那只天鹅先生——连烨。 要知道这两人,一个曾经信誓旦旦的对她说“何田田,你太无耻了,我要你记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痛的痛。”一个曾经不顾十多年青梅竹马的情谊恶狠狠的对她说:“何田田,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是不会看上你的,你给我滚,滚,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这么样的两个人,都是何田田这一生的噩梦。要知道,他们讨厌她恨她都来不及,怎么会屈驾来到她的婚礼上呢。 旁边突兀的伸来一只温暖的手,给了何田田答案。 “嗨,honey甜心,怎么了,手这么冰?” 是了,她怎么忘了,她何田田虽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物,但是她身边站着的肖楼肖公子却是个大人物啊。 肖楼家发掘于肖楼父亲的那一代,靠着万能万恶的房地产发家,现在经过了几十年的沉淀,肖氏已经是这个城市首屈一指的大户了。所以,肖氏的唯一公子肖楼的婚礼,当然能请来市长先生高贵的千金和闻名黑白两道的连少这两人的大驾光临了。 果然,何田田,作为肖公子的太太,你还需要淡定一点。 不就是一个男人,一个他不想见你的男人;一个女人,一个你不想见他的女人么,没事,一切都过去了,早在十年前,你就以着父亲和一个孩子的代价给偿还清楚了。 不要在害怕了,也不用在内疚了,也不要再恨了。 那些通通的不适合你,尤其是此时的你。 对上肖楼关切的眼神,何田田依然是平日那没心没肺的大大一笑,“没事,第一次结婚,有点紧张。” 何田田故作轻松的说辞,不用看肖楼也知道此时的他是一副无语问苍天的模样,何田田轻笑,接着又是开玩笑的说了一句,“怎么了,肖公子反悔了么?那我可告诉某人啊,现在反悔可是真晚了啊,我啊,可是清楚的记得某人说过,如果我在二十五岁之后嫁不出去,就和某人凑合过了算了。” “哼……”回答何田田的是一声冷哼,加上脸颊两旁一阵发痛,肖楼大手捧过何田田精致的小脸,就是微力施压,“honey甜心,放心,就算是你后悔了,我都不会后悔……不过,你笑再张这么大嘴,小心掉进去鸟屎!” “哇!”何田田手脚并用的甩开肖楼,佯装怒道:“肖楼,小心我的妆,我花了一早上才弄好的。” 何田田急忙的扯开自己的身子,拿出镜子,左看右看,该死的肖楼,居然敢破坏她一早上辛勤的结果。 找砍。 何田田慌忙补妆的样子看在肖楼眼中,又是一阵嘲讽,“哼,擦这么厚的粉,少爷我都没欲望啃下去了。” “哼……”尽管不是听见肖楼第一次这么红果果的调笑了,但是何田田还是忍不住微红了脸蛋,“不啃就不啃,我完美精致的妆容才不浪费在某只猪的身上。” “honey甜心……”肖楼的语调开始阴深深了,目光也越发的危险了。 何田田拉着裙子,往后退了一步,做好了随时落跑的准备,就像以前两人嬉闹一般。 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一毕恭毕敬的声音,“少爷,少夫人,客人已经来了。” 这下,两个打闹的人才是停了下来,顿足对望,差点忘了今天是他们的婚礼了呢。 肖楼看了一眼明显逃过一劫,现在正快乐舒气的何田田,浓眉一皱,不由分说就是上前拉住何田田玉白的小手,往前一拖,同时咬牙切齿的在何田田的耳边低声来了一句,“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好吧,看见某人脸蛋倏地变得绯红,肖楼心情大爽,牵着何田田,就是来到了楼下的宾客群中。 何田田看着面前的两人,心中还是微微一荡漾。虽然早在窗户边就看到了两人,也早有和他们见面的心理准备,可是看着外貌家世都如此登对的两人,何田田心中还是飘过一丝涟漪。 这种感觉就像是小的时候我们喜欢的玩具被人抢走了,无可奈何的只能放弃这个玩具并且发誓淡忘这个不愉快的回忆时,居然在十年后又是看到了这个玩具。 虽然长大了,已经不那么幼稚的想要这个玩具了,但是心中还是会有种莫名叹息惆怅的感觉。 不过,现在何田田性子也开,很快的回过神来,对面前的两人一笑。 这次,可不是恶毒的巫婆一笑,她可是女神的祝福一笑啊。 十年后,天鹅飞回来了,身边还是跟着他美丽的情人。 而她由着一只苦哈哈恋着天鹅的癞蛤蟆,也成长为了另外一个人的公主。 看到何田田一笑,天鹅美丽的情人开口了,声音还是那么温柔甜美,“何田田,要我祝福你么?”美丽的情人似乎经过十年蜕变成了恶毒的巫婆,冷冷一笑,“那是不可能的!” 何田田傻眼了,不会这么幼稚吧!一旁的肖楼也是不明所以的侧过头来,关注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就在何田田被这意外刺激到不知如何对答的时候,天鹅美丽的情人再次甜甜一笑,开口了,“当然,这是开玩笑。祝福你,何田田,寻觅到了你的王子。” “谢谢。”好半天,何田田心脏才是回复了正常的跳动,吓死她了,以为这个女人还在记仇呢。 毕竟都十年了,她也如愿的陪伴在她的王子身边,得到了幸福了,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不愉快事情干什么。 想到这里,何田田一笑,加上一句,“彼此彼此。” 说着,还很有深意的瞄了旁边的天鹅先生一眼,果然,看见市长千金笑的越发的甜蜜温柔了。 温柔得都让何田田浑身寒毛直立了。 好了,接着轮到天鹅先生了,连烨倒是淡定多了,只是深深的看了何田田一眼,半晌才是轻启薄唇,魅惑一笑,“祝福你。” 真是简单的一句话啊,不过何田田也是感动得泪流满面,终于……她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 第二章 婚礼?我是来参加葬礼的! 我为了我过去犯过的愚蠢错误感到深深的懊悔,其中,最懊悔的是曾经爱上你这只记仇的烂天鹅。 ——泪流满面的癞蛤蟆何田田 不知道是不是放下了多年的心中积怨,何田田今天感到格外的兴奋,本来体质偏寒的身子不能喝酒,都因为今天这欢乐的一天而无比的幸福的小喝了两杯。 天色渐晚,白天的婚礼已经是落下帷幕,现在剩下的只是晚上的豪华夜宴了。 何田田倚在窗前,看着大厅中被灌酒灌得好像很high的肖楼,暗自兴庆自己嫁了这么一个好男人。 要是别人,今天指不定的要把她这个新娘无情的灌醉呢,但是有了肖楼的护妻,一切就变得好办了,这也是何田田这时候躲在窗子后面偷笑的一个最根本原因了。 不过,看着那歪歪倒倒好像体力不支就要倒下的肖楼,何田田心中还是一阵担心,虽说肖楼可以说是千杯不醉,但是不会真的是受不了众人的群殴吧! 何田田扯着裙摆,就要准备出去救场的时候,却是看见那旁边肖楼安排的伴郎已经是眼疾手快的过了来,挡去了肖楼面前的酒杯。 呼……这就好,见到明显有人帮忙的肖楼,何田田才是叹息一声,总算是放下心来。 不管怎么样,她可不希望今天晚上洞房花烛夜,她的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喝的不省人事醉猫一般的新郎。 何田田心中这么一盘算啊,脸上也就漾起了一抹醉人的粉红。 或许有几分喜庆,几分害羞,还有几分醉意。 “田小弟。” 就在何田田满脸幸福的时候,身后突然想起了一魔魅的声音。 突来的人影让何田田猛地一惊,是差点没有跳起脚来,尖叫起来。 回过头来,何田田刚刚才努力平复下来的呼吸又是紧迫起来,原来来人正是这个世界上她最害怕看见的人之一——天鹅先生连烨。 而且,听到那个熟悉的叫法,这个世界上唯一会这么叫她的叫法,何田田也是一阵恍惚,弱弱的心酸。 多少年了,一年,两年,是了,十年,她已经十年没有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叫法了。 只是,她不明白,明明当初这个叫着田小弟的男人会那么决绝的嘲讽她折磨她,现在为什么还要用这么叙旧温柔的声音,喊出这么柔情甜蜜的名字。 何田田不懂,也不想懂。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是她不懂的,也是她追寻很久也得不到的,得不到就干脆放手,既然想不明白,干脆就不要想。 十年来的生活经验告诉何田田,人生就是得过且过,难得糊涂。 眨眨眼,何田田挤掉眼中泛着的酸楚,对来人扬起一个礼貌的笑容,“连少,没出去玩么?” 似乎是没有想到何田田会这么叫他,连烨眼中迅速的飘过一丝隐痛,但是很快的没入墨色的眸子,消失不见,嘴上却是半调侃半心酸的说道:“田小弟,以前你都叫我老大的。” “呵呵……”何田田也没想到连烨回来这么一招,毕竟当年怒吼着叫她不要叫她老大的人正是面前的连烨啊,怎么十年不见,又变卦呢? 男人果然这么善变么?不过,何田田没有多想,还是礼貌的冲连烨露出一个招牌笑容,“嘿嘿,那是年少无知的时代了,对了,连少,什么时候回来的?” “很久了。”连烨似乎对这个话题没有耐心,三个字都交代了,整个人靠在墙上,居然是默默的点起一支烟了。 “咳咳……”连烨的烟味并不浓烈,反倒是清香的飘荡着,但是何田田还是有些受不了的干咳了几声,往旁边躲了几步。 连烨见状,很是绅士的灭掉手中的烟蒂,转过头来,却是一脸的深色,“你说你以前最爱男人身上淡淡的烟味了。” 这是那壶不该提哪壶,何田田心中苦笑。当时她说这话的前提是因为她恋着的男人喜欢抽烟而已,天知道,她每次强忍着不适,适应那些刺鼻的烟味那些岁月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现在想想,还真是年少无知的时代啊。 何田田娥眉一皱,颇有些自嘲的拉动了下嘴角。 见到何田田这个样子,连烨也是淡淡一笑,靠在墙边不再说话,但是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凑巧,整个人就是挡在何田田的面前。 何田田一下也走不开,只能努力的搜寻脑中的关键词,找着话题,好像三言两语的说完就逃开。 这个男人气场太强大,不论是十年之前,还是十年之后,都能轻易的影响到她。 “呵呵,对了,我还要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实在是毫无共同语言了,何田田只能干笑着挤出一句话。 连烨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的吐出一句冰冷至极的话,“我不是来参加你的婚礼的。” “呃……”何田田摸不到头了,十年没见,这个男人的心思越发的难懂了,就连说的话都听不懂了,难道是传说中的代沟,可是,不是说的三年一个代沟么,他们之间明明只是差了两岁。 一片苦恼的时候,听见男人恶毒搬的吐出下半句,“我是来参加葬礼的。”仿佛是怕何田田不明白,连烨又是偏下头,凑到何田田耳边恶意一笑,“没错,你没听错,我就是来参加你丈夫——肖楼的葬礼的!” “你……”何田田惊怒交加,话到喉头,居然是没骨气的吼出一句,“你,你不是说祝福我?” “呵呵……”听到何田田恼羞成怒的声音,连烨笑容不减,“我祝福你,只是祝福你,永远得不到其他男人的幸福。” 看见何田田呆若木鸡的模样,连烨又是深深一笑,却是别样的阴森,“田小弟,你以为十年前你带走了我的幸福,十年之后我会让你幸福么?” 啊,何田田泪流满面了,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后悔那么轻易的相信这个男人原谅了她,也后悔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忏悔,但是她最后悔的还是曾经爱上了这只记仇的烂天鹅。 ------------ 第四章 瞬间巨变 我是悲剧的新娘,而肖楼是可怜的新郎,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生一对? ——新婚就被抛弃的可怜新娘何田田 有谁见到新婚的晚上就被遗弃了的新娘,不过,现在算是大开眼界了,因为面前坐着的就有一位。 何田田自认为是历史上最悲剧的新娘。新婚当天,洞房都还没来得及,就被新郎抛下置之不理了。可是,后来,知道了肖楼离去的原因后,何田田又是忍不住感叹道:她是悲剧的新娘,而肖楼是可怜的新郎,这,这莫不是传说中的天生一对么? 昨天晚上,新婚缠绵夜被打断后,肖楼迅速离去,只留下了一句,“肖家那边出了点事,我先过去看看,你呆着家里等我回来。” 认识肖楼这么多年来,何田田也知道肖楼不会对自己隐瞒什么,他说是肖家出了事情,虽然没有说厉害程度,但是光看着这么着急在新婚晚上就被召集过去,应该是是出大问题了。 清晨的时候,肖楼终于是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何田田接过肖楼递过来的外套,看着男人脸上微青的脸色和下巴上隐隐冒出来的胡茬,心中一沉,不由得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肖楼没有说话,只是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何田田叹息一声,起身到厨房倒了一杯水。 回来的时侯,何田田对上肖楼那黑黝黝的眼眸,有些一愣,“到底怎么了?” 肖楼没有正面回答何田田的问题,只是对她慢慢的伸出手,眼神也是前所未见的无助和迷离,“honey,让我抱抱,好么?” 一杯水就这么被冷藏在一边,何田田搂着这个全身充满了疲倦气息的男人,心中微微着急,但是肖楼的嘴巴就像是蚌壳一般,怎么撬也撬不开。 何田田心中着急,最后终于是再次忍不住问出声来,“肖楼,到底怎么了?” 感觉腰上缠绕的大手紧了紧,何田田喟叹一声,看来是出大事了,她还从来没看到肖楼这么无助颓废的样子。 既然肖楼不想说话,何田田自认为也问不出来什么,两人紧紧的搂着对方,在颓废的气息中掩着一丝温馨之意。 好半天,就在何田田以为肖楼不会开口的时候,肖楼突然开口了,“honey甜心,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 “呃……”何田田见到肖楼又开始敞开心怀的迹象,慢慢的引诱道:“怎么了,我觉得你很好啊,不然……”何田田笑了笑,脸儿有点红,“不然也不会嫁给你了。” 听到何田田的话,肖楼俊逸的脸上浮上一丝苦涩的笑容,“我从来不知道你对我评价这么高呢。一直以为,我不都是你口中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纨绔大少么?” “呃……”何田田敏锐的抓住一个信息,眨眨眼,何田田再次小心翼翼的组织着语言,“是不是……肖家出事了?” 腰上一阵重力,让何田田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果然,是那边的肖家出了事。 感觉到身上男人的无助,何田田轻轻的抱了抱肖楼,叹息一声。 没错,最开始,何田田确实认为肖楼就是一般的普通富家大少,爱名车爱美女爱玩,一副金光闪闪的就差贴上我是富二代的标志了。 可是,后来慢慢在一起之后,才发现,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对于肖楼,他破碎的家庭是他永远都过不去的坎。 肖楼的母亲在肖楼八岁的时候就过世了,传说是因为肖楼的父亲在外面打拼,留下柔弱的母亲一个人怀着妹妹在家,后来,母亲难产而死,而母亲肚子中的妹妹也没有活下来。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对肖楼的影响特别大,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认为是父亲的不闻不问,才让母亲一个人在家没人理,以至于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 也是这么一个恩怨,肖楼一直都像是没长大的孩子,总是在生活和事业上无言的反抗着这个父亲,就连这次结婚,肖楼都是一意孤行的娶了何田田,而肖楼父亲一直都没承认何田田这个媳妇。 而这次,肖家出了事情,肖楼瞬间好像长大了,何田田合下眼,不知道心里是何种滋味。 紧紧的抱着男人,耳边隐隐听着男人说了一句,“他病了,他经营这么多年,甚至是牺牲了母亲和妹妹换来的肖氏倒了,我,我本应该开心的,但是……但是我为什么不开心呢,这么不开心呢?” 何田田叹息一声,心中的母性泛滥得一发不可收拾,摸了摸肖楼黑黝黝的头发,何田田一语点破:“笨蛋,姑且算是你母亲和妹妹的牺牲换来的肖氏,这才是珍贵啊,肖氏垮了,你会开心才有鬼……” 一语点醒梦中人,肖楼倏地从何田田怀中抬起头,正色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真是笨蛋!”说着,又是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对了,肖氏不是一直营运良好么?怎么突然说垮就垮呢?”何田田疑惑,一直以来,肖楼都自顾吃喝玩乐,但是也没看见肖氏垮了啊,怎么一夕之间,就垮了呢。 此话一出,肖楼脸色一僵,随即冷声道:“不是他老眼昏花,就是有人故意搞鬼。” ------------ 第五章 我配不上你,他也是 我配不上你,他也是。 ——呢喃的肖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无处不悲剧啊。 又是一个清晨,何田田在睡梦中被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 伸手一摸,旁边的被子还是温热的,代表着刚刚不久之前都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摸摸迷蒙的眼睛,何田田看向门口慢慢进来,一脸凝重的男人,正是那大清早不见的肖楼,何田田探头,疑惑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么?” 在何田田印象中,肖楼一向是乐观的纨绔子弟。这么久以来,何田田还是第一次看见肖楼浓眉都挤成一团学蜡笔小新的样子,难道事情有进一步的恶化了,何田田心中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性。 果不然,肖楼沉默半晌,才是开口了,“他中风了。” 何田田沉默了下来,她知道肖楼口中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过,昨天肖楼不是说只是病了么,怎么今天就突然中风了。 好像是看出了何田田的疑惑,肖楼苦笑一声,解答了何田田的疑惑,“肖氏破产后,所有的银行和债主都来催着还款,他受不了……呵呵,真是报应,二十年前,他保不住母亲和妹妹,二十年后,他连自己的老命都保不住了……” “肖楼……”何田田有些于心不忍,抬手把这个脆弱的孩子带回自己的怀中,轻轻安抚道:“别这样,肖楼……” “呵呵……”肖楼还是在笑,但是很快的弱下声音来,抱着何田田,轻声呢喃道:“田田,你真是个好女人,我配不上你,他也是。” “什么?”何田田只听见前面那句什么配不起,后面那句近乎低喃的模糊话语并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肖楼四两拨千斤的掩饰过去,紧紧的抱了抱何田田,感叹的总结一句,“何田田,我很高兴,我娶了你。” 何田田心中隐隐的飘过一丝奇怪的感觉,但是很快的,这种感觉被她抛到脑后去了。 这是她一向的作风,想不明白,就不要想,听不清楚,就比上耳朵。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听的越多越心伤,想得越多越头痛。 重重的杵了一下肖楼黑乎乎的脑袋,何田田佯装生气的说道:“别以为这些甜言蜜语对我有用,快点收拾了东西,我们去医院!” “哼!”肖楼还是别扭的大少爷一个啊,听见何田田这么一说立马大少爷脾气来了,“不去,让他死了吧!” “呵呵……”面对肖楼的近乎孩子的无理取闹和别扭,何田田只是很大人很成熟的一笑,好半天,才是淡淡的来了一句,“肖楼,有没有人说过,你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看见,肖楼俊脸一黑,隐隐的又有了变黑的迹象,何田田才是安抚性的说道:“好了好了,不要这么孩子气,要知道,父亲和母亲一样,他都只有唯一的一个啊,难道你要失去了,才知道后悔么?” 就像她一般,年少无知的时候总是和老爹顶嘴,直到老爹最后离去,才知道她原来,原来是那么的爱着他。 想到记忆中那双带着茧子的大手慈爱的在她头上摸索的动作,何田田眼眶一酸,记忆中那不能忘却的疼痛,又是这么突兀的回来了。 “怎么了?”肖楼看出了何田田的苍白脸色,不由得关心的问道。 何田田摇摇头,摆手说道:“没事,没事,走吧,我们去医院吧。” 尽管肖楼别扭的不愿意,但是最后还是经不住何田田的一会儿母亲,一会儿女儿的哀求,来到了医院。 虽然他打死也不承认自己还关心那老头,也只在病房门口徘徊,但是何田田那了然的笑容真的好像让他无所遁形呢。 医院里,何田田看在那别扭少爷在外面好像很不耐烦的跺着脚的样子,心中一软,这个别扭的孩子,没有口中说的那么不在乎呢。 不过,有些事情虽然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化成了尘埃,但是还是不代表时间可以掩盖掉一切。 那些伤痛,那些不能忘怀的过去,还是需要我们一步一步的走出去。 何田田看着床上那病弱的老人,叹息一声。好像只是短短的几天时间,这个雷厉风行的男人就苍老了数十岁呢。 摇摇头,何田田帮助床上毫无知觉的老人盖好衣裳,才是说道:“肖老爷……唉,其实我应该叫您一声爸爸的,但是……”何田田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算了,不惹你不高兴了,还是叫您肖老爷吧。” 顿了顿,何田田接着说道:“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您,没什么事情,顺便也想告诉您,你的儿子肖楼其实还是很在乎您的,在知道您出事的那天起,他一直都没怎么睡过觉,虽然口中说着还是很有怨气,但是我了解他,他还是在乎您的。所以……”何田田吞了吞口水,才是说道:“您好好休养,等过段时间,他明白了您和母亲一样珍贵,一样爱他的时候,我就带他来好好的看您。” 说完,何田田又是拉了拉被子一角,才是转身走出门去。 虽然微不足道,但是这毕竟是她唯一能为这对裂痕的父子做的了。 出了门,何田田居然没有看见肖楼,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生气了,还是看见父亲那么凄惨的样子,有些不能接受的跑掉了。 不过,何田田也不勉强,人总要花一定的时间来面对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去,就像她,不是花了十年的时间去遗忘,去原谅,去救赎么? 给肖楼发了挑短信,何田田深吸一口气,望着开始变黑的天空,迈出门去。 “田小弟……”就在这个时候,伸手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声。 何田田回过头,看着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连烨,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连烨看了看四周,才是回头看了眼何田田,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道:“有时间么,一起吃个晚饭吧!” ------------ 第六章 恨不适合回忆 这么多年了,我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这样平和的和天鹅共进晚餐。 ——黯然心伤的癞蛤蟆何田田 安静的中餐馆。 何田田荡着手中的茶水,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对面的男人。 这么多年来,她从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还能这样平和的连烨一起吃个晚餐。 而且,现在的何田田再次为她头脑发热做了这个决定,感到深深的懊悔不已。 别忘了,当年人家是怎么信誓旦旦的说不要再见到她的,也不要忘了你们两个之间中间隔得是比那东非大裂谷还深的仇恨。 老爹害死了连烨的父亲,连烨和老爹的死脱不了干系,这是任时间怎么流逝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说起这件事情,何田田想忘记的那些悲惨的旧事又是喝么突兀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想,如果当年不是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在天鹅和左明月订婚的那晚,诱惑了天鹅,还被天鹅的情人兼未婚妻抓了个正着,如果不是事情败落后,她哭着回家,是不是爱女成狂的老爹就不会做出反抗当时的老大——连烨的父亲的事情了。 也不会一下叛变了连烨父亲,最后害得连叔惨死。 如果…… 可是,这只是如果,现实是十年之前,她害得这一切悲剧的发生,十年之后,她有眼睁睁的看着肖楼家里的破败。 莫非……何田田不由得深深的怀疑,莫不是,她莫不是传说中的扫把星。 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有悲剧产生。 “茶凉了,我给你换一杯。”就在何田田深深咬牙懊恼的时候,对面的连烨发话了,并十分的殷勤的给何田田另外倒上了一杯热腾腾的菊花茶。 说实话,何田田真是感觉到受宠若惊的感觉了呢。 要知道,十年之前的连烨真的就是个大少爷,还是一个任性的大少爷,不但从来不会给她添茶拿碗,就连两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也从来不会征求她的意见。 因为家里是黑道,连叔读的书比较少,一直是中餐的忠实捍卫者,而连烨从小就对西餐很是钟爱,所以,每次何田田都不得打消自己对中餐的热爱,跟着连烨去吃那硬梆梆,还带着若干血腥的西餐。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连烨还会征求她的意见,来到这家中餐馆。 这让何田田不由得抬头深深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五官还是可以依稀看到十年前的俊俏,但是和十年前相比,面前这个人不再是十年前那个幼稚少年,而是五官冷硬,气质桀骜的成熟男人了。 何田田暗暗的吐了吐舌头,果然是岁月不饶人啊,这么一看,自己也是二十六岁的老女人了呢。 可能是注意到何田田的打量,连烨抬眸,对上何田田无法躲闪的目光,注意到何田田因为被抓个正着而显得有些羞涩的粉红小脸的时候,连烨好心情的开口道:“怎么,还满意你看到的么?” 轰—— 何田田又是爆了个大红脸,迅速的垂下头,暗自咬牙。 果然,连烨变了不少,起码以前,他还是个直来直往的大个,现在却成了一个一肚子坏水的闷骚。 当然,只是何田田这么咬牙切齿的腹诽,现实中,何田田可不敢怎么说,只能努力的撑起自己的气场,装作不在意的抿了一口热茶,开口道:“嘿嘿,这里环境不错。” 本是一句随便话,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连烨居然是点点头,很是正经的环视了周围一圈,才是说道:“是很清幽呢。” “呃……”何田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果然是时间太久,久的他们都没有共同语言了。 实在没话说,何田田只能勉强笑笑,找话题,“对了,我记得你不喜欢吃中餐的……” 很快的,何田田会自己提起这个回忆的话题感到深深的后悔了。 因为就在她说完这一句的时候,她居然是清晰的看见对面男人眼中飞快的闪过的那一丝兴奋的光芒,“你还记得?” 何田田满头黑线,怎么会不记得,每次都是那么大男子主义,从来都不管她是那么喜欢中餐,一个劲的想学高雅,去吃那些外国人的玩意。 摆摆手,何田田忽视了连烨话中的暧昧,只是一本正经的回答了连烨的问题,“其实还好,只是记得我们口味很不一样而已。” “那你每次都还和我去吃西餐……”连烨一针见血,指出破绽。 何田田又是尴尬一笑,“那个时候,我不是年少无知么?” 是啊,年少无知,喜欢上了这个不喜欢他的人,年少无知,一味的迎合他的喜好,还为了能跟着他,把自己搞成一个假小子的模样,只因为他说,他的身边只能存在兄弟,而不是娇娇女。 呵呵,为了他一句话,她简短了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长发,还被父亲拿着大棒追着赶了几条街,为了他,她每次都努力的咽下那些带着五分生的血淋淋牛肉…… 只是,做了这么多,努力了那么久,在看见街头那紧握的两双手的时候,她才是猛然发现。 他不是不喜欢娇娇女,只是不喜欢她而已。 瞧他身边的那娇弱得好像一朵幽幽茉莉花的左明月,那又是什么? 算了…… 意识到自己又在回忆,何田田摇摇头,从回忆中找回自己。 果然是她老了,因为只有老人,才这么喜欢回忆过去,试图在那过去的岁月中找到一丝年少轻狂的甜蜜。 可是,甜蜜的是有过去的他们,而不是她和他。 摇摇头,何田田不再绕圈子,也不再找话题了,直接步入主题,“对了,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她可不信,只是真的叙旧这么简单的事情。 连烨不是这种人,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好叙旧的,要说一天一夜也只是恨。 而,恨,不适合去回忆。 只适合遗忘。 ------------ 第七章 我要你回来! 我要你回来。 ——势在必得的天鹅连烨 气氛僵了一秒。 就在何田田冷静的问出那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后。 连烨没有及时的回答,反而是英俊的脸上飘过一丝黯然和苦涩,呃,黯然,苦涩?何田田摇摇头,肯定是自己的错觉,最近肖楼家出的事情太多了,人太累了,以至于真的产生幻觉了。 黯然和苦涩可能会出现在这个骄傲的男人脸上,但肯定不是在她面前,也肯定不会是因为她。 果不然,何田田在这么一分析后,很是及时的听到了天鹅先生的回答声音。 “怎么,没事情不能找你么?田小弟……” 天知道,何田田有多么讨厌听到这个名字,每次一听到这个淡漠的声音轻轻的叫着这个名字,都会提醒她,她年少无知的时候犯过的滔天大罪。 看来,他们真的不适合这么温情的叙旧方式,起码何田田是这么认为的。 放下手中的青花瓷茶杯,何田田面无表情的打量了一眼对面的连烨,才是开始说话,“连少,我不想兜圈子,浪费大家的时间。我们之间不适合这么温情的叙旧方式,我以为,这一点早在十年前,我们就已经达成共识了。” “是么?”连烨挑挑眉,还是那副淡淡的什么都不在乎的语气,着实让人火大。 何田田忍住额上就要跳出来的青筋,努力的用着她最柔和的声音说道:“连少,我想,这顿饭,我们没有吃下去的必要了,对不起,我失陪了。” 见到他,她的好胃口都已经消失殆尽,或许因为害怕,或许因为愧疚,或许因为不安,或许因为那残余的不该有的情感,或许因为那彼此之间无法跨过的沟壑,但是总体来说,她后悔了,后悔见到他,后悔头脑发热的答应他来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吃饭,听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要知道,十年之前,何田田就学会了,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 既然是看到这个男人都这么难受的话,何苦在这么苦哈哈的折磨自己。 拿起自己随身的携带的包包,何田田就要退场。 连烨罕见的温文儒雅,没有用他一贯的黑帮本色强制的拦住何田田,只是在何田田就要踏出房门的时候,他才是幽幽的来了一句,“怎么,这么讨厌看到我么?哪怕我现在是肖家的最大的债主……” “你……什么意思?”肖家两个字成功的让何田田停了脚步,不可思议也不敢置信的回过头,看着那座位上依然是怡然自得的男人,何田田心中突兀的闪过一个念头。 她克制自己,要冷静,要淡定,或许刚刚只是她神经错乱听错了,连烨怎么会是肖家的大债主呢? 一定是错觉,对,不但是错觉,还是幻觉。 可是,连烨冷冷的一句,“你没听错,肖家的事情是我做的。”彻底打消了何田田阿Q式的自我安慰。 她猜的没错,她的第六感也没有错,真的,肖楼家的事情和连烨脱不了关系。 连烨还是一脸淡定漠然的样子,没有看何田田的表情,只是指了指面前的座位,淡淡道:“看来吃这顿饭,是很有必要的事情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肖夫人?” 连烨抬头,目光炯炯的看着何田田,在这种威逼的目光下,何田田心中一寒,一个念头在心中冉冉升起,怀疑就是这样脱口而出了,“婚礼那天,你说的是真的?” 他不会放过十年前破坏他幸福的人,本以为只是开玩笑,但是……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连烨变了,天鹅变了,连烨变得满肚子坏水,天鹅变得腹黑记仇了。 只有她,还傻傻的守着愧疚和不安,一直一直过了这么多年。 何田田突然有些泄气,真个人好像抽气了的皮球一般,软到在座位上。 好半天才是喃喃来了一句,“连烨,十年前是我对不起你,我罪有应得,你什么事情冲我来,不要牵涉到肖楼身上来。” 沉默,一秒,两秒,三秒…… 不知道多少时间,何田田只觉得突然好安静,好冷,她不敢抬头,不敢迎向连烨仇恨的表情。 “没有人是无辜的。”好半天,连烨才是冷冷的吐出一句。 话中之意就是不打算放过肖楼了,何田田突然有些愤怒,握拳,站了起来,也不管那青花瓷杯在她突然起身的碰撞下,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破裂声音。 何田田只是看着愤怒的看着连烨,怒吼出生,“连烨,你到底要干什么?” 连烨也是起身站了起来,大手一伸,拉住何田田就是往身上一带,薄唇准确的衔住那因为害怕愤怒而变得苍白的小唇。 辗转吸吮,缠绵挑逗,直到何田田终于反应过来,大力的推开他,顺便擦擦被吮吸得嫣红的小唇。 把何田田恼怒的反映看在眼中,连烨这才是冷冷的挑眉,舌尖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那湿润的薄唇,他笑出声来,深深目光对上何田田,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出来。 “我要你回来。” ------------ 第八章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癞蛤蟆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癞蛤蟆。 ——完美演绎阿汤哥经典动作的何田田 哇哈哈哈,他妈的何田田真想狂笑三声。 咬着那红嘟嘟大苹果白花花的嫩果肉,何田田臆想这就是某人的脑袋,卡擦,卡擦,一口,再一口。 说真的,她真的好像把连烨那脑袋给咬开,看他那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她就好奇了,十年之前,那人那么坚决坚定的就差指着她的鼻子骂“你给我滚,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的男人,怎么一个十年不见,就变得……呃……近乎有点脑残了。 当然,何田田小说看得很多,尤其是青梅竹马虐恋情深型的更是看的不少,但是她不会笨蛋得把小说和生活混为一谈。 没错,小说是来源于生活,但是…… 唉……何田田只能说,生活他妈的,比小说更加的离奇。 对不起,又爆脏话了,不好不好。 世界如此美好,我是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反正,总而言之,连烨心机深沉说什么要她回来,绝对不会是因为良心不安,回头发现爱上了她这个小跟班,要知道,喜欢一个女人,哪怕是对她有一丝丝的感情,都不会对她做出那么残忍无情的事情。 就算是不爱,但是也不会用暴力来发泄恨,一点都不顾十多年的青梅竹马之情。 连烨不爱何田田,一点都没有。 天鹅看不上癞蛤蟆,这是经过无数实践得出来的比真理还真的真理。 不过,这样想想,与其说是连烨十年后良心发现爱上了何田田,还不如说十年的时间,连烨都没能忘了两人之间深深的仇恨。 可是,何田田就不明白了。连叔是死了,因为她父亲的背叛,但是她自己的老爹不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死了么,而且…… 想到这里,何田田不由得抚了抚那平坦的小腹,无力的一笑。 要说欠债还钱,一命抵一命,她何田田赔给连烨的何止是一条人命啊。 何况,她也为她当时的愚蠢付出了他不知道的代价,这些年,她所经受的所有的悲和苦,他连烨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呢,双手一摊,心情一糟,就是摆着步子来复仇了,这,这算什么…… 真是当她何田田好欺负么? 十年之前,老爹拉她手坚定的送她离开那个伤心之地的时候,就说清楚了,何田田,从此以后,你不欠任何一个人。 不管是左明月,还是连烨。 何田田,你都不再亏欠! 所以,在那天听见那天鹅恬不知耻的说出那句“我要你回来。”的时候,何田田很是给力的给了一个白眼加上一声嘲讽的大笑。 “你没毛病吧?连大少?” 不过,何田田还是要再次说,十年之后的连烨更加的高深莫测了,套用一个屎毛的词语,那就是千万男主的共性,令千万女主为之倾心的基本特性——腹黑。 腹黑的连大少好像一点也不奇怪何田田的反抗,只是抄着手,一副地痞流氓样,“你可以不答应,但是你不能眼睁睁看着肖家走向灭亡……” 哈……敢情这流氓天鹅还学会威胁他人,利用别人的弱点了。 可是,她何田田也不是脑残得相信她一人之力能让一个家族起死回生的那种小白,所以对于连烨得意洋洋的微笑,何田田也是回了一个美丽温柔的微笑。 但是,在那微笑的背后,何田田一个旋转飞身踢,很是优美的模仿了碟中谍阿汤哥的经典动作,冲着流氓天鹅那脆弱的男人生命中心就是一个完美的情意绵绵刀。 果不然,我们还是喜欢那种把自己的快乐驾驭在别人痛苦上的那种非凡感觉。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还是……癞蛤蟆。” 何田田吹吹手,快乐的走出门外。 把某人那黑成锅底脸并努力隐忍不去抚慰他可怜小弟弟的某人快乐的甩在身后。 日落月升,明天又是一个欢快的一天啊。 果不然,有了何田田突然的爆发后,连烨果然是老实了,再也没说什么要她回来之类的废话了。 虽然,肖楼家还是危在旦夕,但是何田田充分相信自己的老公。肖楼就算以前是一个什么都不做的纨绔子弟,但是相信他还是有浪子回头的一天。 他可以拯救肖氏的。 而,他们会平淡的幸福的。 即使没有所谓的深爱,但是会有细水流长的相濡以沫。 不过,俗话又说,现实和理想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 这晚,肖楼又是踏着月色回家了,见到何田田,只是草草的打了个招呼,就是一身疲惫的瘫在沙发上不能动弹了。 作为一个好妻子应该做的,在丈夫疲倦的时候送上温馨的毛巾一条,热水一杯,完美的一对啊。 擦了擦肖楼因为疲倦而冒出来的黑眼圈,何田田有些心疼,递给肖楼一杯温水后,才是说话出声,“很累么?要不要上床好好睡个觉?” 对于何田田的贤惠,肖楼只是抬头淡淡的一笑,摸摸何田田那光洁的小脸,勉强笑道:“不用担心,这点问题还是难不倒你老公我的……对了,有什么吃的,今晚我还没吃东西?” 一听肖楼饿了,何田田才是起身到厨房热了今晚的饭菜,一一的端上桌来。 饭桌上,何田田看着有些近乎于狼吞虎咽的肖楼,又是忍不住的心疼,伸手替肖楼又是盛了一碗冬瓜莲子排骨汤,何田田突然心口一酸,不知道怎么开口。 好像是看见何田田的注视,肖楼抬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你吃了么?” 何田田点头,声音微微哽咽,“吃了。” “那就好,瞧瞧你,眼眶都红了。都说了,别担心了,我能搞定的……”眼见何田田因为这安慰非但没有欣慰一笑,反而变得有些潸然泪下的感觉,肖楼无力的叹息一声,突然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抬头,对何田田灿烂一笑,“honey甜心,明晚愿意和我参加一个晚宴么?” ------------ 第九章 当腐女遇见了耽美…… 我是腐女,但是不能容忍我的丈夫是弯男。 ——悲剧的何田田 何田田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美其名是上流社会精英参加,其实就是一群衣冠禽兽在互相恭维的豪门宴会了。 但是,以前的这种宴会,何田田还算游刃有余,因为身边有个万事通的肖楼存在。 表面呵呵的笑着,背后却是以着无比鄙视的表情为何田田和谐的图解。 比如那家的阿克瑟什么时候和这家的哦哦完美的搞在一起,还不如这家的花花手上牵的是这边的朵朵,其实早就和那边的草草珠胎暗结了…… 诸如此类,层出不穷,但是肖楼总是能以着他风趣幽默又带着浓浓的社会鄙视的语句把这些冷漠虚伪的豪门夜宴就讲解的可爱活泼。 可是…… 何田田的深深叹息一声,那都是以前。 以前的肖楼肖公子吃穿不愁,可以尽情的肆意人生,现在呢,只能为了生活一次又一次的折腰。 看着远处明明已经不耐烦但是还是得不停周旋在那些豪门大佬之间的肖楼,何田田苦笑一声,心中微痛。 终究我们的肆意,我们的存在,都离不开本质的生活。 没了生活,什么都不在,神马都是浮云。。。。 手上端着一杯不知道哪个服务生递过来的鸡尾酒,何田田轻轻的啄了一口。 美丽的颜色,但是却是带着微微的苦涩。 果然是心境不一样的原因么,心情不好,尝试什么都是苦的,看到什么都是灰的。 真是文艺呢,何田田无奈的摆摆头,看了一眼还在周旋不断的肖楼,看来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理她了。 不过,也没关系,肖楼既然忍不住心烦来参加这次宴会,在那些人中周旋,就是代表着那些人可能帮的了他,这样…… 好吧,算是安慰的想,这样奋进的肖楼,或许不是一种锻炼,一种很好的转变呢。 只是,对社交讨厌,更是一窍不通的何田田就没必要在这个沉闷的大厅呼吸着这不顺畅的空气了。 屏住呼吸,何田田提着裙摆就是往门外侧边的花园走去。 大厅中,衣香鬓影,很多人已经开始手挽手的翩翩起舞了。 可是,热闹是他们的,她何田田什么都没有。 最后看了眼那灯红酒绿的场所,何田田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往门外走去。 果然,大家都被里面的热闹繁华给吸引了,所以才留下这么安静干净的花园给她。 找了一个偏僻的石阶,何田田坐了下来。 真是一个安静可爱的地方呢,很寂静很冷清,一排排的灌木丛挡去了外界尘世的繁杂纷扰,只是透过树枝,远远传来那些欢乐歌舞声。 不知道是不是有植物的地方二氧化碳特别的少,空气也就十分的清新宜人了。 何田田深深的呼吸一口,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 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呢,明明那热闹纷扰就在不远处的那边,可是在这块小小的天地里,却是感觉那么遗世独立,好像什么都不存在的感觉。 不过…… 这种幸福的感觉来的快,去得也快。 很快的,何田田发现,此地的安静被打扰了。 是争吵声。 还是男人的争吵声。 不对,还是男人们的争吵声,复数。 何田田本来好奇心不那么强的,也不是那么八卦的。 但是作为一个资深的腐女,不要周围有两个男人在小声的争吵,当然也可能是隐忍的插插圈圈,何田田不会去插一脚的。 要知道,这个宴会来的人衣冠楚楚,都算是颇有姿色,一想到两个颇有姿色的男人扭在一团,这…… 喷鼻血啊…… 原谅耽美王道,腐海无边,何田田只是一个小小的偶尔有些花痴的腐女啊。 感觉到奸情的存在,怎么不激动的。 何田田强掩住自己心中激荡的惊涛骇浪,悄悄的轻轻的慢慢的往那声音处移去。 借着幽幽的月光,何田田可以清晰的看见扭在一团的两人的样子。 这一刻,这么见证奇迹,历史性的一刻,何田田心中突然平静了,没有激动没有亢奋,只是脑中缓缓的飘过一句话。 我是腐女,但是不能容忍我的丈夫是弯男。 眼前被一个拦腰抱住纤细腰肢,在壮男怀中星眸微启,粉脸含羞的小受…… 哦,不,男人,正是她刚刚还为之心疼不已的丈夫大人肖楼肖公子。 何田田应该激动的,不,应该是愤怒。 自己的丈夫是同性恋就算了,可恨的还是作为受方的小受。 不要告诉我,那浓眉大眼,身材健壮的大猩猩,现在强健的胳膊正搂着肖楼小腰儿的壮男会是心甘情愿压在身下的那个。 打死何田田都不相信。 这一刻,说来神奇。 何田田出乎意料的冷静,她在想是不是要离开,给这个小情人一安静私密的空间呢。 可是,脚步却好像是生了根一般,怎么也动不了。 这个时候,事情再次反转了。 “啪——”倔强的小受受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从小攻怀中跃了出来,居然是恶狠狠的朝面前的壮男吼道:“左东风,我告诉你,何田田是我的妻子,我不会做出伤害我妻子的事情。” 一边的何田田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她是不是幻听? 怎么听见了她的名字? 难道她就是那传说中的炮灰女主,无耻小三,破坏了小攻和小受完美的恋情?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何田田还想竖起耳朵,听过仔细,这时候,凭空伸出一只利爪,捂着何田田小嘴巴,就是快速的往后退去。 ------------ 第十章 背上的伤痕 连少,要我提醒你么,我背上的疤痕可不止这一条,只是这条最深最痛而已。 ——无从挣扎的何田田 那一瞬间,何田田以为自己要窒息而亡。 尽管这双手的味道不难闻,还带着她喜欢的青草香,可是太大了,大得本来捂住何田田小嘴儿还不够,居然还蒙上了何田田吸气呼气的鼻子。 呼呼…… 她要呼吸…… 可能是因为何田田的奋力挣扎,双手双腿都在为求生做最后的搏斗,那双利爪终于是在何田田差点晕过去,或者挂掉的前一秒放开她了。 被放开后的何田田大口大口的喘气,然后好半晌,才是惊魂未定的回过头,“你差点杀了……呃,怎么又是你?” 看着月光幽幽中一脸淡定的男人,何田田受教了,果然连烨还是回来报仇的。 其他方式找不到,居然要生生的闷死她。 实在是不想和他周旋,何田田摆摆手,望天淡定的说道:“月色不错,不过,我也该回去了。” 旁边伸出的一只铁爪这个时候阻止了何田田的动作。 连烨铁爪一伸,就是把娇小的何田田轻松的搂入怀中。 何田田惯性的旋转飞身踢。 可是……显然人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玉足被紧紧的抓在男人手上,还承受着类似调情的摩挲的何田田老脸一红,“你干什么,放开我!” 连烨这次倒是说不出的听话,一个松手,就是轻松的放开了何田田。 可是,这样金鸡独立的何田田势必不稳,身子一扬,就是往后面的石阶上栽去。 月色凄凄,空气冷冷。 要是摔在冰冷生硬的石阶上,就算是不弄个头破血流四脚朝天,也会碰伤磕伤,疼痛不断的。 要知道,她何田田最害怕疼了。 她伸出手,努力的向前伸着,想要抓着周围的一棵救命的稻草。 啊,抓到了,不过,不是救命的稻草而是始作俑者的大树。 站稳后的何田田毫不客气的推开算是救命恩人的连烨,脸上的最后一丝耐性都用尽了。几乎是咬紧牙,从那牙缝中挤出的声音,“连大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连烨因为怀中失去了那心心念念的温度有一刻的恍惚,但是很快的,他回过神来,注视着月光下脸色不善的佳人,恢复了一贯的痞气,“我要什么,你不是知道么?” “门都没有,不,是窗户都没有!”何田田愤怒,怎么这么久了,这个男人还这么执迷不悟,难道就因为十年前那件事情,他一定要和她纠缠一生么? 没听说倔强的女人人人爱,倔强的男人没人爱么? 对于连烨似认真有好像开玩笑的的话,何田田只是送上了她最大的白眼,摆摆手,何田田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小礼服,就是不甩面前目光灼灼的男人,想要越过他再次离开。 不过,何田田显然没有吸取上次的经验。 连烨是什么人,没有达到目的,岂是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 而且,这次,连烨的耐性显然也大大的打了折,大手一捏,拽住就要离去的何田田就是往旁边的石柱上一甩。 何田田觉得自己心肝疼得都要碎掉了,刚想回头破口大骂,就感觉背上一股灼热的力量压了下来。 该死的连烨,狗改不了吃屎,居然是重重的压上了她娇小柔弱的身子。 啊,好痛,好像内脏都要被挤出来一般。 何田田呲牙咧嘴,连声呼痛。 好像是感觉到何田田的吃痛一般,连烨压下来的力量微微的松了松,但是还是固执的贴着何田田不移开,一双手还很邪恶的解开了何田田黑色高领小礼服的拉链,随着那玉白的肌肤,慢慢的,轻轻的,往下滑。 何田田要狠狠的咬住牙,才能压抑住自己不要发出一丝呻啊吟。 男人的手好像是带电了一般,走过那里,那里都是带出一串串的电流,燃起一片片炙热。 身体深处涌现出的一股热潮让何田田心生不妙,咬紧粉唇,何田田挤出一句。 “放开我。” 好,很好,还当她是呻啊吟。 很好。 何田田笑了,阴笑着又是加了一句,“在不放开我,我叫人了!” 再次沉默。 太好了,何田田小唇一启,吸一口气,就是准备大声喊出那声救命。 “啊,救……” 和何田田的呼叫声同时想起的是身后一声清脆的裂帛声。 连烨抖了抖手上那冰凉滑腻的黑色小布料,很是坦然的摆手,那样子,就好像再说,叫吧叫吧,叫来人看看,肖氏新妇怎么衣冠不整的和他连大少快乐的混在一起。 何田田要拉着自己前面仅剩下的一块小小衣衫,才能防止自己的双峰不会突然滚出来,吓死那些纯真的可爱少儿。 真是少儿不宜! 何田田瞪着连烨,只剩下心中恨恨了。 够绝,连烨真是够绝,居然会把她背后的衣衫全部都撕下来,还耀武扬威的在手中挥着。 何田田咬唇,看着月光下那笑的得意的男人,紧紧的贴着冰冷的柱子,一动不动,只是瞪着他。 “怎么了?田小弟,你不是要走了么?怎么不走了?”连烨还在一边毫无愧疚的说风流话。 怎么走,衣衫不整的走,还是…… 何田田突然泄了气,如果他是要来羞辱她的话,那么恭喜他,他做到了。 她何田田十年前没了亲人没了爱情,十年后连自尊都失去了。 转身,何田田扶住自己胸前那颤悠悠的一片,再也不看连烨一眼,慢慢的往前走去。 “你……你想去哪里?”连烨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居然为了赌气,穿成一副要被人家强啊暴的样子还想走进那群狼群,不想活了。 他紧紧的扣住女人纤细的手腕,突然,在月光下,他看到了一副不可思议的景象。 “你……你的背是怎么回事?” 连烨无法相信,那雪白的裸背上,居然不是完整个光滑白净,而是横着一狰狞恐怖的疤痕,几乎斜跨了何田田整个背脊。 何田田身子一僵,惯性的想找东西掩盖,但是后来发现,她的周围已经是没有东西给她遮羞了。 回过头,何田田冷冷一笑,“需要我,提醒你么,连大少,我背上的疤痕可不止这一条……只是,这一条最重最深而已……” 好像是回忆起什么,连烨眼中闪过一丝痛色,然后是毫不犹豫的伸手拉过何田田,往旁边的柱子上一压。 薄唇就是那么印了下来。 顺着那狰狞的疤痕,慢慢的往下,轻轻的舔舐,慢慢的亲吻。 好像要把那曾经所有的痛,所有的伤都抹去。 可是,他不是神仙,没有仙丹妙药,怎么消得掉那多年的痕迹呢? 纵使消掉了那丑陋的痕迹,但是能消掉那曾经伤痛的过去么? ------------ 第十一章 讨厌我,爱我 就算讨厌我,那也没办法,因为你,注定要和我牵扯一生一世。 ——连烨 何田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大厅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从那热吻下逃脱出来的,她彻底清醒的时候,人已经在连烨那黑色的兰博基尼上了。 身上还披着连烨黑色的外套,隐隐有着男人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 实在很不争气,何田田悲剧的发现,十年了,她依然会眷恋这熟悉的温度。 可是…… 这又能证明什么,代表什么?当这个男人对她的伤害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所有对他的爱恋都会化成指尖尘土,化作风飞去。 何田田缩了缩身子,努力的忽视那温度给自己带来的脆弱和心软,强势武装自己开口道:“连少,我们要去哪里?” “嘿嘿……”听完何田田一句话,连烨阴深深的回头一笑,嘴里更是冰冷,“田小弟,何田田,我要是在你那可爱的小嘴中听到连少两个字,我很乐意强啊暴你……而且就地正法……” 当然,不是何田田没骨气,是她还算了解连烨,知道这个人心狠手辣,也是说的出来做得到的男人。 虽然在宴会上看到了肖楼和另外陌生男人的纠缠不清,但是不代表肖楼就背叛了她,更不代表着何田田就会在新婚没多久就出轨,更不会代表着,何田田愿意被这个她一辈子不想沾染的男人上床,还是依着强啊暴的方式。 很是识时务,何田田闭了嘴,只是侧脸,把目光投向路灯昏黄的地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路面静悄悄,连只迷路的乌鸦都没有。 何田田心中叹息一声,突然想起了一个严重的事实。 她就这么走了?那肖楼找不到她该怎么办? “停车,我要下车!”何田田越想越不对劲,手脚乱动,就是要连烨停下车来。 “吱——”不知道是不是何田田疯狂的样子吓到了连烨,连烨居然是乖乖的停下车来。 骤然停下的车和路面发出了尖锐的摩擦声,声声刺耳。 何田田是管不了了,侧过身子,就是开车门。 打不开,打不开,怎么打不开? 何田田回过头来,瞪着一旁抿唇微笑,好像在嘲笑她的智商的连烨,怒不可遏,“连烨,你给我开车门!” “你不是要下车么,有本事自己开啊。”连烨还是一脸欠扁的笑容,甚至是抄着手,冷眼看着何田田的动作。 看样子,心情还很愉悦。 何田田觉得自己的气血都在上涌,恨不得冲上前去一拳打掉面前男人的鼻子。 但是,忍住,一定要忍住,她做淑女已经很多年,再也不是当年年少无知的野小子了。 要冷静,一定要冷静,说不定,连烨就是想看她抓狂的样子呢。 阴阴一笑,何田田脑子闪过一个好计谋,脱下脚下十厘米的水晶高跟鞋,何田田就是勇猛的朝那价值不菲的玻璃窗上敲去,一边还冷冷的撒下威胁,“在不开门,我就砸了你的宝贝车!” 这车起码值个千把百万,这一扇玻璃应该也是天价了吧!就算不是天价,也会让人,尤其是爱车的人心痛了吧! 何田田的如意算盘打得砰砰的响,但是就是没有预料到连烨的反映。 对于何田田蹩脚的威胁,连烨还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淡定模样,甚至那嘴角噙着的一丝莫名的微笑,好像还在鼓舞着何田田,你砸啊,你尽管砸。 男人软硬不吃,何田田越发的焦躁不安了。 这样子,这表情,活像她就是那挑梁的小丑一般,只为面前的这个男人上演一处生活闹剧喜剧。 何田田气得小脸绯红,握着鞋子的手都是隐隐颤抖。 这幅可爱的小豹子模样看在连烨眼中,心中又是微微一软一甜,都在考虑,是不是要假装害怕,让这个气呼呼的小女人过把女王的瘾呢? 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过去了。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过去了。 何田田破罐子破摔的往玻璃窗上砸去,好像撒气一般,狠狠的砸去。 可是,除了回震的力量震疼了她粉红的小手外,玻璃仍是纹丝不动。 何田田泄气的放下手中的高跟鞋,原来不受威胁哦,就因为他一直都知道她在自不量力。 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这样。 何田田突然感觉前所未见的挫败。 虽然这些年,她一直告诫自己,要忘掉过去,要快乐开朗的活着,因为这才是老爹在天上希望看到的。 但是,可是这一刻,在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她还是怯弱胆小一无是处的何田田。 愚蠢丑陋的笨蛋癞蛤蟆何田田,永远上不了台面的丑小鸭。 不想哭的,更不想在面前这个男人面前哭的,但是眼泪啊,却是怎么也抑制不住。 它哗哗的就往下滑。 不停歇。 既然已经控制不了,那就不要忍受,大哭一场吧。 何田田张开嗓子,就是哇哇大哭起来。 哭得好伤心,哭得好委屈,哭得好撕心裂肺。 连烨甚至都没有一声的安慰,只是咬着牙,挤出一个声音,“你就这么讨厌见到我?这么想回到那个同性恋身边去么?” 何田田抽泣着,一边还抹眼泪外加点头回答连烨的问题。 她就是讨厌见到他,不,说是讨厌,还不如是是害怕。 害怕他们不堪回首的曾经会再次折磨她夜夜难眠,害怕那男人浑身的气息会勾得她再次踏入深深地狱…… 她怕啊,怕自己不争气,再次喜欢上这个男人。 可是,这种矛盾复杂的心情又有谁明白? “那不好意思……”模糊之间,又是听到连烨的声音了,“就算讨厌我,那也没办法,因为你,注定要和我牵扯一生一世。” ------------ 第十二章 宾馆 我不懂,十年前我不懂你的残忍,十年前我更不懂你的目的。 ——无力的何田田 何田田觉得自己又脑子进水了,离开了肖楼独自跟着连烨出来本来就是糊涂了,现在两人居然还上了宾馆,开了房。 天知道,当时的她怎么会答应来这里。 只是,现在的自己不但衣冠不整,而且还茫茫夜色,哪里去重新找一件新的礼服。 而且,最关键的是,就算是找了一件新的那又怎么样?怎么解释原来肖楼给穿上的那件呢? 算了,算了,不想了,想的头都痛了。 何田田把自己埋进温暖的浴水里,让那轻柔的水波柔柔的抚弄着她,好舒服,舒服得好像都要睡过去了一般。 “砰砰……”就在何田田被这温柔的抚摸弄得有些混混欲睡的时候,浴室门突然大响。 这下,何田田的睡意全部被惊醒了,直起身来,惯性的问来人,“是谁?干什么?” 如果他记得不错,她和连烨是要了两个房间,并且,她还牢牢的锁上了她的房门的。 怎么……现在? 外面听到何田田这般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淡淡的笑声从门外传来,“你觉得现在还能是谁?” 真的是连烨,果然这个男人信不住么?她以为两个房间,她就是安全的呢? 何田田自己都能感觉到她的声音在发颤,“你……你干什么?” 连烨在外的笑声依然不减,好半天才是慢慢的停了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我倒是想真的干点什么呢?” “你……”何田田觉得自己都在浑身发抖了,好像一只被逼到角落的小猎物一般,无助可怜,瑟瑟发抖。 要知道连烨就是那猛虎啊,别说十年前遗传了在黑帮打拼的连叔的健壮体格,长得比同龄的男生结实粗壮了,现在十年前,气势更是逼人。 何田田在门里,都能感觉那压倒一切的力量正向她扑来。 镇定,一定要镇定,何田田吞吞口水,自我安慰道:没事,没事,他在门外,她反锁了门的,进不来的。 可是这个想法刚在脑中一转圈,就听见外面浴室门轰的一声巨响,然后是连烨的大笑的声音传来,“吓了一条吧?哈哈,还不出来,想冬眠么?” 这个死男人!何田田恨恨道,不过也微微的放了心,既然连烨这么说,就是不会冲进来,更不会做出其他危险的动作了。 不过,何田田再次咬牙切齿,深恶痛绝连烨这所谓的幽默。 出了门,迎接何田田的一室的寂静和漆黑。 这个样子让何田田暗爽,那个不好对付的连大少是不是现在已经离开了? 心里乐滋滋的,好像那呼吸都轻松了几分。 可是,下一秒,何田田的笑容僵在脸颊上。 那站在透明的落地窗边,俯视着楼下的男人不是她避之不及的连烨,又是谁? 接着对面不远处大楼射来的微弱灯光,连烨那英俊的侧脸现在模糊一团,看不清具体形状,也看不明白具体神色。 可是,或许是女人的直觉吧,何田田居然会觉得这样的连烨很脆弱。 这个想法只是在脑子中一闪,就被何田田义正言辞的抹杀掉。 脆弱?怎么可能?连烨那家伙可能脆弱…… 他就算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然后把一切的伤痛都发泄在别人身上,也不会把自己的脆弱和无助落在一个外人的面前。 果然是夜色凄凄,她,想多了。 不去看那人,何田田开了灯,也开了门,直接下逐客令。 “我累了,连少请回吧。” 室内顺着何田田的动作变得大亮,但是连烨却是没有回过头,只是静静的,好像在自说自语的低声喃喃什么。 何田田今天实在很累了,也不想和他在多做纠缠,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然后想想明天到底该怎么去面对肖楼……以及肖楼或许存在的情人。 “你到底说什么?没事,我睡觉了。” 这下,何田田的声音才好想把连烨给惊醒一般,连烨回过头,垂下眸子,幽幽一笑,嘴里轻声但是却字字被何田田听到的说道:“田小弟,你恨我么?这么多年……” 呵呵……不知道为什么,何田田突然有些想笑。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不会是吃错什么药了吧! 他在问她恨不恨她么? 何田田笑了,这一刻,她居然是老老实实的答道:“连烨,我现在告诉你,我恨过你,但是那是以前,我害你失去了完美的婚姻和美丽的女朋友,还害你的父亲被背叛死去,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已经用我老爹和……”说道这里,何田田停了一下,脸上飘过一丝痛意,才是继续说道:“那个没缘分来这个世界上的孩子给抵消了,你……算是害死了我父亲,也亲手杀了我的孩子,我们两个抵平了!” “哈哈哈……”可是,听到何田田这么说的连烨并不高兴,反而是怒极反笑,“抵平了,我们这件抵平了,这就是你的看法么?” 何田田眼皮都不抬下,“难道你非要认为我们直接存在着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更好。我是很愧疚,为我当年的年少无知,但是我已经得到了教训,还是血淋淋的教训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怎么样?”连烨的话几乎是从口中咬出来,“我要怎么样,我以为你懂的?” “懂?”何田田摇头,“不,我不懂,十年前我不懂你的残忍,十年前我更不懂你的目的。而且……”何田田抬眸,轻轻一笑,“我现在也不想懂了。” ------------ 第十三章 要不要比比其他的,或许,我其他方面更强呢? ——连烨 年轻不意味着就是无罪。更多的时候,年少犯过的错误会让我们用今后更多的时间和金钱来弥补,有时候或许是一生。 对于何田田,十年前是她一个或许永久都过不去的坎,但是她在努力的学会原谅,学会遗忘,也学会着爱自己。 有人说得对,或许爱我们伤痛,被爱才让我们更幸福。 何田田隐忍了这么多年,逃避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想到此时此刻能在连烨面前把话说的这么清楚,这么明白。 说出口的话,好像倾尽了她隐藏在心中的郁结一般,何田田松了一口气,也不管连烨到底是什么表情,或许喜,或许怒,或许麻木,她不想管了,也管不了了,只是越过连烨,往外面走去。 “今晚,我到隔壁睡。”何田田淡淡的说道,这样对两人都好。 毕竟他们现在什么都不是。 “砰……”一直没有开口也没有动作,好像在何田田说完这些话后深思的连烨突然有了动作,整个人好像是出笼的猛虎一般,快捷的扑向何田田。 何田田并没想到事到如今,连烨还这么激动,整个人被连烨重重的身子抵到一边冰凉的墙上,她才是反应过来。 推着攘着面前的男人,可是却是换来对方的纹丝不动,不,好像喘息声更加的沉重了。 到底想干什么?就在何田田推打无望,挣扎无力,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身上的男人开始有了动作。 双手化利爪狠狠的抓住何田田,修长有力的长腿往何田田两腿间强势一插,连烨幽幽缓慢的抬头,“你不想懂我?呵呵,难道就想懂那个同性恋小白脸肖楼么?” “你……”何田田启唇,惯性的想反驳,但是那粉唇一张,就是被对方狠狠的含了去。 连烨咬着何田田的小唇,好像是害怕那张红嫩鲜活的小口吐出让他心疼心悸的语句一般,连烨泄气的含住那小唇,探求那口中甜蜜的津液。 牢牢的堵住那粉嫩小唇一丝都不留缝隙,开始是轻轻的撕咬,但是在得来何田田吃痛的轻呼声后,连烨柔了动作,变成了慢慢的舔舐。 慢慢的,他不再满足于那轻柔的浅尝辄止,灵巧的舌撬开那雪白可爱的贝齿,探进那最深处,邀着追着那丁香慢慢的,欢乐的共舞。 何田田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被夺走一般,心脏很久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悸动了,那心儿翻腾得好像要蹦出来一般。 她要扶住面前那坚实的肩膀,才能撑起自己即将要软到的身体。 身体被人牢牢的扣在怀中,男性特有的炙热和强烈气息扑面而来,何田田头晕目眩,身上失了所有的力气,只能无助的跟着那人的脚步起舞,并,沉沦。 不知道过了好久,这个吻。 何田田感觉自己快要喘息不过来的时候,连烨才是放开她,脸不红气不喘的舔着她白嫩的脸颊,一边还邪气的轻声呢喃,“田小弟,这样,还不想懂我么?” “你……龟儿子!”这样邪气一句终于是让何田田的理智回笼了,基本上是马上,何田田猛地推开面前邪笑的男人,一张脸儿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气氛,涨得通红,她恶狠狠的瞪着连烨,眼神晶亮,怒道:“连烨,你,你个龟儿子!” 被人骂了,连烨还是显得很开始,一边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那薄唇唇,仿佛那里还漾着醉人的甜蜜一般,“我是龟儿子,那你是什么,龟儿子的老婆?” 连烨挑眉的动作实在是太惹人生气了,况且那调情的语句又是这么糟糕,何田田冷了脸,顿了顿,忽然笑了出来。 “不过如此嘛,比起我们家肖楼,你还差远了呢?” 连烨俊美狂狷的脸上似乎飘过一丝黑暗,但是很快的,他也笑了,并且飞快的上前握住何田田的纤细腰肢,往怀中一带,嬉笑道:“那,要不要比比其他的,或许,我其他方面更强呢?” 龟儿子,死人脸!何田田心中努力的克制主自己不要去骂连叔温柔可爱的小妻子,只是心中大力的翻了个白眼,无视面前男人的调情,深深一笑,“那倒是不用了,我们家肖楼已经太好了呢,好得啊,我对其他男人都没兴趣了呢?” “是么?”连烨眼神中飞快的飘过一丝决然,混合着痛意和杀意。 手一用力,就是把何田田往地上猛地一推,在何田田愤怒大骂之前,那沉沉的男人身躯已经压了下来,“是么,那么,今晚要不要试试其他的新口味?” 说着,大手就是奋力一扯,何田田那包着身体的浴衣就是飞到角落快乐的乘凉了。 连烨因为常年习武,练习枪支弹药,大手上有一层薄薄的茧。 那游走在何田田*柔嫩的肌肤上,总能带起一串串的电流。 不得说,何田田十年没有经过欢爱的身子不得不身体本能的起了反映,但是心里,何田田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害怕起来。 十年前初夜,连烨的横冲直撞给了她极大的阴影,现在连烨还是连烨,不过是眼神清醒,但是却是更加的骇人呢。 虽然大手那么温柔的爱抚着她,但是看着她的目光却是一片的阴鸷,好像要把她吞到肚子里撕裂她一般。 何田田再也没精力和胆量和俩呢抗衡了,身体被连烨大大的打开,让何田田明白,连烨没有和她开玩笑的意思。 他是真的想进去。 何田田害怕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掉,一边还大哭出声,“龟儿子,你欺负我,你总是欺负我!” 说实在的,何田田不喜欢哭,也很久没哭了。 突入的委屈让她大哭出声,也不管身上男人的动作,就是哇哇大哭,像个孩子一般。 哇哇哇哇…… 呜呜呜呜呜呜…… 不知道哭了好久,直到何田田悄悄发现,意想中的侵害没有发生。 倒是,连烨居高临下,看着她,居然是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你笑什么?” 连烨摇头,并且咔嚓一声。 “没什么,只是这样的你,太可爱了,让我忍不住拍照留恋。” 变态狂!何田田心中怒骂着,却听连烨又是开口了,并慢慢的退开了身子。 “当然,田小弟,你最好祈祷,我能忍住不把你这么可爱的样子展示给那可爱的肖楼看……” ------------ 第十四章 抓 何田田,我不会再伤害了你,永远。 ——算是抓奸在床的肖楼 何田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了。 她战战兢兢的下了连烨的骚包兰博基尼,当然,她本来也想骨气一点的,自己打车。可是,连内衣都是那人出钱买的情况下,她还有什么资格来谈骨气。 而且,最重要的是,连烨手中现在还掌握着一个让她坐立不安的弱点。 那就是昨晚,被连烨压在身下拍的果果照。 虽然连烨在拍完照片后没有在碰她,而是相当礼貌的绅士躬身退下,可是何田田知道,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他连烨从来就不会做没有目的的事情。 当然,这句话也是连烨自己亲口说的,并且何田田对此坚信不移。 可是,他到底想怎么样么? 报复么? 在隐忍了十年之后,终于是觉得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重新拿起了复仇的屠刀么? 何田田叹息一声,果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么多年,认为一切都已经随着烟雾消散的人,始终都只有他一个。 果然,她还是天真了。 天真的以为她付出的那些代价已经足以弥补她过去的错误了。 算了,摇摇头,何田田往房子走去,尽管背后那道目光如有幽灵一般,现在还跟着她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向肖楼的世界,但是何田田这个时候也管不了了。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另外一件棘手的事情。 她要怎么和肖楼交代,一夜未归的事实。 可是…… 事情再次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何田田回到家的时候,迎接她的是一室的冷清。 没有怒气冲冲外加担心不已的肖楼,甚至连留言都没有一个。 何田田不由得沉思,疑惑,肖楼,肖楼这一晚上去哪里了? 屋子还是他们走的时候的样子,床单上也没有那个人睡的痕迹,这,只能证明一个事实。 肖楼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和她一样。 她昨晚上忘了带手提袋,电话还老老实实的被放在一边的沙发上。 屏幕一片漆黑,是没有电的迹象。 何田田越想越担心,站起身来给电话冲了电,就是拨了肖楼的号。 嘟——嘟嘟——嘟嘟嘟——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起,何田田泄气就要挂电话的时候,那头传来了一个声音。 还是,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 可是,这个声音,却不是肖楼的。 “喂,找哪位?” “呃……”何田田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拨的是她丈夫的号,但是接电话的不但不是她的丈夫,现在还在问她找谁? 真是很戏剧呢,这个时候,一般的人不都是担心接丈夫电话的是一个慵懒的娇媚女声,怎么用在她头上的时候,却是一个男人,一个睡意朦胧但是依然不减声音磁性的男人。 嗯,还有点耳熟的声音呢。 “对不起,”好半晌,何田田才是找回来了自己的声音,“请问,肖楼在么?” 对方似乎愣了一秒,就突然失去了声音。 然后,是肖楼的声音急冲冲的在那头响起了,虽然那么急切但是何田田也不是笨蛋,她能听出来那个声音是被突然惊醒的,带着不知所措,带着心虚,带着愧疚…… 很多很多,都是何田田不想也不愿听到的。 “honey,甜心,对不起,我昨晚有点事情,没有给你说清楚,啊,对不起,honey,你在听么,你不要误会……”那边肖楼带着紧张,絮絮叨叨的给何田田解释着。 “没关系,早点回来。”何田田花了三十秒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后,是果断决然的挂了电话。 或许,她不是想象的那样对这段婚姻不在意,或许,从结婚的那一刻,从答应了要嫁给肖楼的那一刻,她心中就一定有了一丝期望。 期望两个在感情中受过伤的人,能一起相扶持到最后。 哪怕没有爱情,也希望能长长久久的。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尽管,她知道肖楼不爱她,起码不会是全心全意的爱着她,当然,她也没有全心全意的爱肖楼。 早说了,两人都是感情中受过伤害的人,对肖楼,与其说是爱人,还不如说是亲人家人。 和他在一起很舒服很随意,但是却是没有了动心的感觉。 或许,这也是爱情和亲情的区别。 是的,何田田一直这么认为着,两人快乐,在一起就是一生。 可是,为什么在听到那陌生男人的声音清晨在丈夫身边响起的时候,心里会酸涩得厉害。 为什么,在听见肖楼紧张兮兮的解释后,心里会舒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还好,他是在乎她的,是在乎这段婚姻的。 是她太寂寞了,寂寞得奢求了,寂寞的把亲情里面掺杂了爱情么? 何田田端着马克杯,有些黯然神伤。 并深深的怀疑,她当初答应嫁给肖楼,会是一件正确的事情么? “honey,甜心……”冥思间,那个失踪一晚上的丈夫已经是飞奔着进屋了。 见到何田田,肖楼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咦,这么快,你回……” 何田田这句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是被肖楼紧紧的抱在怀中。 熟悉的温和温暖了何田田冰冷的外衣,那熟悉的气息,还好,没有掺杂其他男人的味道。 何田田满足的一叹。 “何田田,我不会再伤害了你,永远。” 耳边,是男人誓言般的宣誓。 何田田一僵,不能动弹。 ------------ 第十五章 时代 真是无处不奸情。 ——收到了丈夫的小三和天鹅先生照片的何田田 有一段时间,何田田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起源很简单,来自那肖楼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何田田很难把那句话当作是那天早上在一夜未归的肖楼身边听到了男人的声音的道歉。 可是…… 那个“再”字实在是用的太销啊魂了,何田田全身的麻了。 冥冥之间,好像有什么朝着她不知道的方向在发展,又好像她在不经意中忽视了什么她本应该注意的东西。 不过,想来想去都没什么头绪,还不如不去想了。 端着马克杯的何田田再次安慰自己,该来的总该要来,自己这点螳螂挡车的力量是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的,还是等待事情的进一步发展的。 闭上眼睛,她享受这这个宁静温暖的午后。 肖楼在晚会上根本没有找到可以拯救肖氏的股东,现在还在马不停蹄的跑动着,而她,何田田,什么也帮不了忙,只能在家静候佳音。 “叮叮叮……”宁静被打破,何田田拿起手机。 一看,一条短信,来源于一个陌生的号。 何田田毫无顾忌的点开短信。 轰…… 晴天霹雳。 短信内容很简单,是一张照片。 一张肖楼和某男吻得如痴如醉的照片。 照片的摄影师显然很会选角度,何田田在这张照片上只能看到肖楼绯红着脸,微伸舌头,迎合着面前男人的娇羞样子,而那个在阴暗中的男人呢,倒是面容模糊不清。 不过,依稀可以看出是个高大健壮的男人。 肖楼一米七八,按照两人抱在一起的样子,那男人应该有一米九左右。 草,这是很典型的一对落难攻受。 照片拍的还很有情感,肖楼的隐忍和幸福都体现的淋漓尽致,那饥渴的模样,活像是隐忍了数万年的爱情在一个临界点爆发了。 很好,很好,何田田咬牙切齿。 现在的男人也这么犯贱么?当小三也当得这么坦然淡定,居然还敢在她这个正宫娘娘面前来示威了。 何田田心在是心酸加愤怒,愤怒自己的婚姻居然才是不久就受到了外来敌人的入侵,心酸的是在她面前作为攻方的肖楼居然在一个男人面前露出了那么娇羞的微笑,还是作为一个受的方的存在。 何田田再次磨牙,还好,肖楼并没有和她真正意义的上过床。以前好像是在捍卫她的贞操,当然到底是什么原因,真还是待定……现在是肖家出了事,肖楼回来就是倒头就睡,也没有精力去圈圈叉叉。 何田田可没有做夹心饼的爱好。 不过…… 何田田双目危险的一眯,没有做成人肉夹心饼,但是并不代表就没有间接接吻过啊。 一想到自己居然和小三间接接吻了,何田田就是怒不可遏,恨不得把肖楼抓到面前就是一阵严刑拷打。 不行……这个想法一过脑,何田田立马否决了。 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不能冲动。 经过十年的沉淀,她学会的最大就是遗忘和冷静。 绝对不能因为这该死的健壮男人破功。 何田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很理智的放下了电话。心中似乎还燃烧着一种火焰,她端起马克杯大大的灌了一杯水,才是冷静下来。 开始冷静的想想。 这个男人在肖楼和她结婚之前没出现过,结婚的时候也没来闹过,显然对肖楼的感情也不是那么深,那么,嘿嘿,何田田阴森一笑,明摆着就是要找她的麻烦是吧。 她一直都知道肖楼受过伤,所以在认识他的时候,总看得出来他浪荡的样子下面的萎靡不振,本以为是那个大家闺秀伤了肖公子的心,可是,万万没想到的,大家闺秀居然是个男人,还是一个身姿高大的男人。 不过,提起男人的体形,何田田眯眯眼,有点熟悉…… 对了,不就是那晚会上和肖楼纠缠的那个男人么? 真是无处不奸情啊。 她努力的躲着自己年少无知暗恋的男人,没想到一边的丈夫也是和旧情人纠缠不清。 这个世界上,有他们这对夫妻,也是一对宝贝。 可是,有能怎么样呢? 看照片,明显能看出肖楼很爱那个男人,就像以前的她一样,几乎是飞蛾扑火,奋不顾身的。 他明白这种感觉。一种想爱得不到,想丢弃又丢不了的感觉,她不是很了解么? 黯下眼,何田田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感情真是复杂。 “叮叮叮……”短信又来了。 何田田望着那个烫手山芋,在考虑要不要看。 不过,转念一想,震惊震怒的都看了,也不在乎在多看一张。 像是泄愤般的,何田田抓起手机,点开短信。 轰轰…… 这次不是晴天霹雳了,简直是天外来袭了。 依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一张照片,但是这次,照片上没有吻得如痴如醉的人,只有一个全身*的惊慌女人。 何田田额心一疼,那个女人是她。 那这个照片,也知道是谁传来的了。 不是宾馆的防护做得不好,就一定是连烨了。 很好,很好。无处不奸情的时代啊。 何田田头痛的在沙发上靠了下来,怎么坏事都集在一起了,这连烨又想来做什么? 拍拍头,何田田无奈的闭上眼睛,等待着那暴风雨的来袭。 ------------ 第十六章 强 &求 肖楼疯了,居然想爬上我的床。 ——惊恐未定的何田田 清新的水果茶,安静的晚上,一切的一切看着都是那么的美好。 但是良辰美景当下,何田田却是无法平静下来,就连平日最对味的水果茶都不能解决她此时心中的焦躁和不安。 何田田咬着粉唇,心中惴惴不安。 肖楼还没回来,连烨那边也是按兵不动,到底这暴风雨什么时候才来临。 轻轻的啄了口已经冰凉的水果茶,何田田泄气的往软软的沙发上一倒。 到底该怎么办呢? 这两头的照片都是烫手山芋,去追问肖楼么?少来了,她自己现在都是一身的骚,如此不干净的人怎么可能去质问另一个或许不干净的人呢。 扰扰头,何田田真是觉得一切都麻烦极了,糟糕极了。 “吱呦……”正在何田田胡思乱想,心里没个主的时候,外面的车库传来了停车声,何田田一愣,估摸着是肖楼回来了。 何田田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回来了?”何田田看着那风尘仆仆进门的人,眉间难掩的忧愁和劳碌让何田田有些于心不忍。 现在的这个时候,是把一切都谈开来的时候么? 何田田深深的怀疑。 果然那个该死的小三只是把照片传给了何田田,因为肖楼现在依然是那什么都没发生的开朗大笑。 “呜哇,好香啊,今晚上有什么好菜?” 何田田又是忍不住心内叹息一声,真是天真幸福的男人呢,不用去在乎那些该死的破事。 算了,或许上帝是公平的吧。 不久前给了肖楼肖氏的烦躁,今时今日,却给了何田田扰人的烦躁。 很好,很公平。 摇摇头,何田田抬眸对上肖楼晶亮的大眼。这样的铮亮的眸子也是会有那么不堪回首过去的人么? 他也会在这段婚姻中率先做出背叛的举动么? 何田田凝眉,话不经大脑已经是脱口而出,“肖楼,有一天你会离开么?” 肖楼正满屋子的找那香味的来源,听到背后何田田莫名其妙天外飞来一句,有些疑惑的回过头,“honey,甜心,你说什么?” “呃……”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那肖楼一脸兴高采烈的模样,何田田居然是语塞,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摆摆手,“没什么,吃饭了,对了,今晚是你最爱的小鸡炖蘑菇……” “啊,真的啊?我太爱你,honey,我好久没有吃到你做的这道小鸡了……”不知道是肖楼真的没有听清楚何田田的问话还是真的不知道,这一刻,他兴奋的扑向厨房抢饭的样子却是大大的取悦了何田田。 何田田扬唇一笑,跟上前去,去厨房端出饭菜,喂饱这个饥饿劳累了一天的男人。 饭桌上肖楼一如既往的快乐和勇猛,只是何田田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事情真的会这么简单的解决了。 晚上吃完饭,肖楼就上去书房了,说是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毕,何田田一个人回了卧室。 结婚这么久了,两人说起来还没正式的同床呢。对于这件事情,两人居然是有默契的不提。 何田田有时候还在想,如果当初肖氏没有出事,两人是不是在新婚那夜就已经是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现在一拖再拖,以至于现在两人还是分房睡。 真的是肖楼说的太忙太累,还是根本就不愿意碰一直当时铁哥们的她呢? 何田田抹上保养品,拉开被单,就是准备上床了。 这个时候,房门悄无声息的被打开了。 何田田拉着被子的动作一僵,整个人好像是见了鬼一般的瞪着来人。 “你怎么在这儿?” 好像是何田田说了一个绝世的大笑话一般,肖楼忍不住笑了笑,抱着自己的枕头,冲何田田风流倜傥的一笑,“怎么了,这是我们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肖楼说着,还主动的加重了“我们”两人的发音。 何田田脸儿一红,好半天才是反应过来,“你……你……你……”是所谓的心灵感应么?她还在想肖楼为何不和她同床,结果想完之后,肖楼居然是这么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我……我……”看见何田田罕见结巴的羞涩样子,肖楼也是学着何田田的声音,我我我的支支吾吾个不停,直到看见何田田开始恼羞成怒的扬拳头的时候,肖楼才是收了笑,大步的往床前跨国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大步跨来,黑眸紧锁着他的肖楼,何田田突然萌生了一股逃意。 面前的肖楼不再是平素那个开朗好像兄弟一般对她的肖楼,那气势汹汹,野心勃勃的样子,更像是履行丈夫义务的男人。 履行……丈夫的义务? 何田田被这个想法震惊得全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不是吧,肖楼那眼中盛满的不会是传说中的欲啊望吧。 何田田情不自禁的收拢了围着自己单薄身躯的被子,慢慢的往后退去。 看似不起眼的动作,却是迎来肖楼极力的反扑,双手化掌为爪,就是一个猛虎出闸。扑向何田田。 “啊,肖楼,等等……” “等不了,我们不是夫妻么?” “那个……好像是……可是,这太突然了……”何田田还在极力的自救。 肖楼却是死抓着不放,薄唇狠狠的咬上何田田白嫩的锁骨,一边还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也结婚这么多年了,又什么突然的?” “可是……我……不……” “不什么,放松,我不会伤害你……honey……甜心……’ 推不动身上的男人,打不开肆意的狼爪,何田田眼儿一闭,最后大吼一声,长腿一踢,就是踢开像是疯癫了的肖楼。 “草,我那个来了,不行,没听到么?”今天洗完澡,刚好是发现事儿来了。 肖楼四脚扬天的倒在地上,好像是很久才回过神来,好半天才是笑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何田田怎么看那笑容,怎么苦涩,怎么绝望…… 会是她的错觉么? 迷糊间,肖楼已经再次上了床,抱着何田田往身体里一赛,声音沙哑的说道:“honey,睡吧。” ------------ 第十七章 威胁 没错,她就是这么的受威胁,受那个该死的天鹅先生的威胁。 ——十年依然无长进的何田田 是女人或者熟悉女人的人都知道,女人嘛,一个月有几天十分的暴躁,且十分的虚弱。 清晨,何田田抚着肚子,动弹不得的躺在床上,喝着肖楼一大早炖的红枣枸杞茶。 暖暖的红枣枸杞茶下了肚子,好像是减轻了那腹部块如刀绞一般的疼痛,何田田皱着的娥眉才是微微的舒展开来些。 算他肖楼识相,早上还记得起来给她煮茶喝,要不了,凭着昨晚他的兽行,何田田非要上房揭瓦拔了他的皮。 都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居然想强上她。 难道是饥不择食了?何田田抿了一口茶,并为这个想法感到深恶痛绝。 切!什么饥不择食,说的她好差似的…… 虽然她不现在不是十六岁的粉嫩美少女了,可是也算知性的妩媚女人一只啊,这样说的好像肖楼是忍无可忍,只能找周围的唯一雌性下手了。 受到这个想法的感染,何田田觉得自己的肚子越发的疼痛起来,仿佛是千万把刀,要把她插个肠穿肚懒一般。 呼气,呼气,冷静,冷静,这个敏感关键的时候切记动怒切记动气。 何田田气沉丹田,深吸了几口,才是缓下脸色。 不想去想那些烦心事,想想未知的幸福的明天,真是开心啊。 何田田一向学阿Q学到了骨髓,这个时候,疼痛的关键时候,更加的不例外,她努力的搜寻着脑袋中快乐幸福的事情来缓冲那肚子那块传来冰冷的疼痛。 或许,可以想想六岁那年,自己在学校受到欺负,连烨不理她,最后老爹亲自来学校背她回家的那一个场面。 夕阳斜斜的照在前面的青石路面上,分外的柔和可爱,映着老爹的背影好高大好温暖。 可是,那个时候的她只知道呜咽,为连烨的不理她,丝毫没有感觉到那么温暖的一刻,现在回忆起来,只能是热烈眼眶。 而让她感触那么深的那个人,那么温暖的那张背,已经消失不见了。 老爹……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女人似乎都很虚弱,何田田明明是想回忆到那幸福的往事的,可是眼泪却是忍不住往下滑。 人虚弱的时候,也容易幻想。 如果时间倒退,她还会那么执迷不悟的和老爹唱反调,那么一个劲儿的向前冲,喜欢那个男人。 尽管知道那个男人永远不会喜欢她…… 如果这样,他们是不是还可以假装成为最好的兄弟,最好的哥们,在很多年后的今天或者是明天,她终于想开了,云开月明,死心牵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手离开。 如果这样,老爹是不是不会为了她哪点委屈怒发冲冠为女儿,一气之下背叛了帮派,最后累得连叔惨死,就连自己也逃脱不了被帮派追杀,死的凄惨的下场。 如果…… 可是,只是如果…… 现实永远比幻想要残忍无数倍。 就像她,现在身边没有人。 青梅竹马的哥们不怀好意的接近,只为报复。 而这个世界上最疼她的老爹,却是一去不复回,永远都不会用着那最温暖的大手来摸索着她软软的头发,说声,乖宝,咱不哭,咱乖宝是这个世界上最乖的宝贝。 老爹…… 不想哭的,不想这么软弱的,可是,那如断线一般往下滑的水滴又是什么…… 原来,在她的世界里,回忆都是满满的伤,经不起一丝甜蜜的测量。 “叮叮叮……”就在何田田陷入感叹的时候,手机又是响了。 何田田翻起电话,“喂,你好……” “是我。”那头几乎是没有迟疑的立即回答,“连烨。” 何田田手儿一颤,真想把电话就这么甩去角落,不去停着代表着过去的伤和痛的声音。 为什么就连女人最虚弱的这几天都不给她好过,何田田愤怒,泪珠颗颗的往下掉。 “你做什么?”不知道她克制得好不好,有没有泄漏出她声音又一丝的强忍和哽咽。 “你……”那头的连烨似乎是察觉到了一般,话音带着迟疑,好半天才是接下下一句,“出来,我们需要谈谈。” “我不!”这个时候,女人有资格任性,尤其是,这痛楚的很大部分原因来自于电话那头的那个男人,她何田田就更有资格任性了。 连烨似乎也没有想到何田田这么干脆了当的拒绝,声音又一丝的暗淡阴森,几乎是贴着电话,咬牙切齿冷道:“相信我,我的田小弟,你不会希望看到我,在你家,你和那个肖小白的那个该死的家……” 真是*裸的威胁啊,何田田咬牙切齿。 但是,她就是受这个威胁,她就是不想连烨他来到她和肖小白的家里……等等,什么时候肖楼又多了个外号,肖小白…… 不过,显然这个时候,不是深究这些乱七八糟的绰号的绝好时机,何田田银牙紧咬,恨不得立刻摔了手中的电话。 “哼,等着,你现在在哪儿?” 没错,她就是这么的受威胁,受那个该死的天鹅先生的威胁。 十年前是这样,十年之后依然是这样…… 难道,漫漫长的时间河流,就没有让她有一点的长进,有一点的勇敢和坚强啊。 为什么还是这么容易受摆布…… 可是,能不收摆布呢? 何田田看着手机中又是发来的一张少儿不宜照片,所谓的有图有真相,还怕你不投降。 连烨,算你狠。 ------------ 第十八章 狠 连烨,再算你狠。 ——大姨妈来袭孱弱的何田田 记得某不入流的言情小说作者说过,大姨妈就像月票,催是催不来的。 可是,用在现在的何田田身上,却是忍不住咬牙切齿。 果然是不入流的言情小说作者,她的大姨妈才是催不来。龟儿子,她何田田的大姨妈不用催就来的如此勤快,还频繁,本来每月痛苦一次就算了,偏偏,每次还要把受苦受难的日子提前两天。 啊,痛死了。 果然,心情很影响大姨妈的性子。 心情不好,连大姨妈都变着法欺负你。 痛的浑身直冒冷汗但是还要受那该死的连烨威胁的何田田再也忍不住爆粗口了,该死的连烨,害她依着这么孱弱的病躯来赴约,该死的肖楼,一个乱七八糟不知所谓的恶狼扑羊,让她大姨妈不调,还有该死的自己,这就是年少时候不爱惜的自己下场。 看吧,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了那些丢尽了脸的事情,结果呢,天鹅没吃到,还无端的怀上了天鹅不要的孩子,以至于最后孩子没保住,还留下了一个一辈子都被大姨妈折磨的病根。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 报应啊,何田田! 哇哈哈哈哈…… 真想仰天长啸,仰天长笑。 不过,是强颜欢笑而已。 心情不好,何田田连带着连烨越好的地方都没注意,上了车,直接甩给司机一个地名后,就是一路咒骂。 到了目的地的时候,何田田还是难掩悲愤,推开门就是冲了进去。 “何田田小姐么?” “干嘛!”心情不好,见谁就是一顿不爽,不要以为你是帅哥我就原谅你!何田田口气不好的瞪着面前的帅哥服务生,一副你欠我钱三千万的恶狠狠样。 帅哥服务生依然是神色不变,对于何田田的怒焰,好像是早有准备,又或者是见惯不惯,直接躬身领路道:“何小姐,请这边,连少已经等你好久了。” “哼,等死他好了!”帅哥服务生的优质服务并不能让何田田满意,反而是急于挑刺,怎么说话都是鼻孔出气,面孔朝天。 不过,尽管这样拿路人甲出气,但是何田田还是被顺利的带到了包厢。 包厢里,果然那衣冠楚楚的男人静坐一旁,薄唇噙笑,好像一副久等的样子。 何田田今天很暴躁,见谁都没好脸色,尤其是在大姨妈痛苦的折磨下,看都不看连烨一眼,直接是找了个离那男人最远的地方走了下来。 帅哥服务生躬身退下,包厢顿时只剩下连烨和何田田两人。 见没有了外人,何田田立马撕下来还是人的面具,满目狰狞,恶狠狠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小姐很忙!” 连烨对于何田田的粗陋言辞好像已经习以为常,没有说话,只是整个人往何田田身边一靠。 怎么了,她这么娇弱的样子,还能引起这男人不该有的想法么? 何田田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 但觉怀中一暖,何田田低下头。 “这是什么?” 连烨在旁边不远的地方做了下来,一副你这个都不知道的样子,“暖手宝啊。” 何田田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咬牙道:“我知道这是暖手宝,但是请问大热天的你给我,要孵蛋么?” 尽管暖暖的感觉好像是让肚子舒服了点,但是何田田就不相信,你连烨还有通天的本事,居然能看出我大姨妈造访,还自备了暖手宝。 可是,连烨好像真的就有这本事呢。 点点头,连烨淡淡的答道,好像说着今天天气好好般的自然,“你不是痛经么,我听说肚子上暖暖的,会好点。” “嗷嗷嗷嗷嗷……”何田田真想狼叫数声,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要把她的小脑袋埋进沙子里,这样才没人看出她瞬间涨红的脸。 这个男人……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不但知道她来了大姨妈,还知道她被大姨妈虐待? 而且,最关键的是,还这么淡然的说出这么一个惊悚的事情,而且还做了这么恐怖的事情。 苍天啊,她受的刺激大了,貌似快要血崩了。 不过,还好只是貌似……现实中,何田田老脸一红,但是还是把暖手宝往肚子上一塞。 温暖袭来,她顿时舒了一口气,连和连烨争执吵闹的力气都没了。 好舒服,好温暖。 见到何田田半闭着眼睛,一脸的幸福样,连烨脸上滑过一丝浅浅的笑容,才是对门外吩咐道:“可以上菜了。” 这一声让何田田彻底的回过神来,什么,吃饭! 连烨把她叫出来,不会就是故人相约,咱们哥俩好吃顿饭这么简单吧! “先吃饭。”好像是看出她要说什么一般,连烨淡淡的打断道。 好吧,吃饭就吃饭。走一步算一步。 可是,哪知道,惊悚的事情不止一件。 何田田看着饭桌上的汤汤水水,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忍主呕吐的欲望,开口道:“这是什么?” 连烨耸耸肩,很乐意的解释道:“从左边数过来,是玄胡益母草煮鸡蛋,乌豆蛋酒汤,姜艾薏苡仁粥,益母草香附汤,山楂桂枝红糖汤……当然还有首乌归菻乌鸡汤……” “连烨,你发烧了么?”不然怎么会弄这么多女性汤品。 “没有,只是给你的。” 何田田还是屏住呼吸,阴深深道:“你想害我食物中毒么?” 连烨还是笑的淡定,“没关系,我连医院都选好了,吃了这些东西我们上医院。” “……” “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吃。”看见那明显松一口气的某人,连烨很淡定真的很淡定的加上后面的一句,“还是你喜欢我天天送爱心汤到那肖小白的房子里。” 输了,何田田再次输了。 忍不住翘起拇指。 连烨,再算你狠。 ------------ 第十九章 鞭痕和流掉的孩子 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清水壮 何田田承认,她在胡思乱想。 事实上,她一向淡然,也不想胡思乱想的,可是,现实却让她不能不胡思乱想。 主要是,连烨最近的行为,尤其是今天的行为,真的是很惊悚。 她无数次想,连烨他是不是在靠这些温情招式降低她的警惕心,然后趁她毫无防备,几乎以为她青梅竹马的好哥们回来的时候,他来个川剧大变脸,面目狰狞的举着屠刀,磨刀霍霍,咬牙切齿说报复。 嗯,怎么想,怎么都很有可能。这么一想,何田田又是感觉全身寒风一吹,那刚刚因为不少汤汁而温暖好过的胃,又是变得隐隐作痛了。 停了步子,何田田难掩脸上纠结的冲着连烨说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连烨似乎没有明白何田田的意思,还以为她问他接下来要干什么,于是,很干脆明了的回答,“不是说去医院么?” 何田田觉得她自己可以用面目狰狞来形容了,呻啊吟一声,何田田无力的说道:“去医院干什么?” 天鹅先生无辜的挥动了他结拜的羽翼,深情款款看了何田田好半天,才是慢悠悠的说道:“治疗你的痛经啊。” 何田田真是觉得自己今天不是血崩而死,就是血气上涌而死。 微微苍白的脸色倏地变成番茄红,何田田咬牙切齿,上前走了几步,拉过连烨,就是恶狠狠道:“小声点,你不嫌丢脸么?” 周围都有人行注目礼了。要知道,痛经不是值得这么高兴的事情,也用不着这么高调。 连烨似乎很享受这种距离,很是听话的压低了声音,“那我们走吧,医生我都已经约好了。” “我……”何田田才不想去,她现在只想回家蒙头就睡,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管。 最好是血流成河,她也不在乎。 仿佛是看出了她想要拒绝的心思,连烨好看的浓眉一扬,声音顿时又是大了几分,而且变得十分的煽情,十分的戏剧,“honey,你不要打掉的孩子……” “你……”这下,何田田连翻白眼的动作都省了,直接是不看连烨一眼,就是往前面走去。 “田小弟,你……”看出了不对劲,连烨大步走上前,抓住何田田,低下头,“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说生气就生气了?” “呵呵……”何田田应该冷笑两声的,但是最后她只是眨眨眼,顺便也眨回在眼眶旋转的泪花,咬咬唇,好半天才是低头吐出一句,“求你,不要拿孩子开玩笑。” 何田田声音微弱,好像一瞬间丧失了全身的力气,但是此刻,莲叶也是想起了什么,连烨也是瞬间变了脸色,抓着何田田手臂的大手也是无力的垂下,好半天,才是咕噜一句,“对不起,我,我……” 一向语言凌厉,做事强悍的连烨罕见的结巴了,但是这个时候,何田田没有心情去嘲讽他。 她好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甩开连烨往前走去。 “走吧,我累了,不是要去看医生么,走吧,看完了,我想早点回家休息。” 后面的连烨看了那逐渐远去的人影,捏捏拳,才是咬牙追了上来。 是他错了,怎么忘了,在他们两人之间,有很多禁忌,其中,就有孩子。 医院。 中年女医生看了面前的何田田一眼,又是看了旁边的连烨一眼,才是开口说道:“是你男友么?” 何田田还不知道怎么回答,连烨就已经自主主张的点点头,问道:“医生,到底怎么样?” 女医生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给连烨,又是问道:“以前流过孩子么?” 又是红果果的一刀啊,何田田捏紧拳心,嘴唇动了动,却是半句话都吐不出来。 最后还是后面的连烨上前一步,黯然点头。 女医生又是看了两人一眼,又开口道:“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当时流产后,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留下的后遗症,我给你开个中药方,结合食疗试试。” “医生,她……”连烨看了一眼何田田,才是开口道:“这对她的身体有什么伤害么?” 闻言,女医生冷笑一声,仿佛是很不待见连烨,“你要问我我的药方么,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不相信,可以不用找我!如果,你要问我当年的事情对她以后的身体会有多大的伤害,那我明白的告诉你,她这辈子都很难怀上孩子了,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怎……怎么会这么样?”何田田这下算是发现了,连烨好像受到打击后就会变得特别的结巴。 不过,他不应该觉得是打击啊,反而应该举杯庆祝的啊。 明明仇人这么凄惨,得到报应了,不是么? 女医生还是没好脸色,冷着一张脸反问一句,“怎么会这样?你问我怎么会这样,她流产就算了,身上还那么多伤痕,不要以为我是瞎子,就算那些浅浅的不明显,但是明显的还多着呢,要是当年流产的时候没有经过那些鞭打,或者过后好好调整,不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而造成这个结局的,你这个男朋友,不是最不该说话的么?” 女医生可谓是句句是刀,插得连烨血流潺潺,但是偏偏连烨一句都不敢反驳。 只能呐呐说着对不起。 “哼,你该说对不起的,但是不是对我,而是她。”女医生又是不客气的泼冷水。 看惯了这么多吵架的情侣,这一对还是最印象深刻的。 男人一副衣冠楚楚样,居然是典型的禽兽,如果那鞭痕不是他弄的,那就是他无力保护这个女人,流掉孩子不说,还没得到精心照顾,典型的禽兽男人,只顾爽,其他不管。 哼……臭男人! 尽管迎来了医生的冷眼连连,但是连烨还是千万感谢的领过单子,带着何田田离开了。 车上,两人都触及了那些不看回首的往事,一是无话,只有沉默。 最后,还是何田田主动先开口,“够了么,我要回家。” ------------ 第二十章遇见 胖揍 奸啊夫遇到了淫啊夫,逃不开的宿命纠缠。 ——郁闷家庭主妇何田田 最后,何田田还是没有回家。 在说完那句话后,好像是她话中的某个词语还是某个字眼严重刺激到那天鹅先生一般。天鹅先生愤怒着扑闪翅膀,扑腾扑腾的擒了过来,抓着何田田,就是来个天鹅狼啃癞蛤蟆。 小巧苍白的嘴唇被紧紧含住男人炙热的气息充满了整个口腔,何田田才反映过来,开始挣扎,手脚并用的弄开那桎梏着自己的强壮男人。 果然,很惊悚。 天鹅先生的行为他娘的太惊悚了,从回来开始,不但对她表示出了某名的善意,还经常对她动手动脚,吃豆腐。 要是十年前,她一定会红着脸儿,哪里还需要天鹅先生主动啊,她自己都会飞蛾扑火的勇猛向前。 可是,问题是只是十年之后,中间隔了十年,也隔了一个比东非大裂谷还深的峡谷。 不能跨过去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何田田对连烨的吻没有感觉。 十年不见,这男人的吻计好像比想象中的要生涩很好,推打不开面前男人的何田田无力的放弃反抗,接受着暴戾的狼啃。 心中想着,果然还是肖楼在这方面略胜一筹,记得以前何田田还说过,如果要给肖楼建立一个百度百科的话,擅长的那一栏,一定要写上吻计和寝计。 当然,吻计何田田可是深有体会,尽管两人那个时候还是好朋友,但是从私心里,她都不排斥肖楼的偷袭,相对的,还很享受。 肖楼的唇甜甜的,总是带着一股水果香,很像何田田爱吃的水果糖一般,而她最喜欢的味道,一向不排斥。 至于寝计…… 呃……有待研究,有待证实。 “嘶……”发现怀中女人严重走神,连烨勃然大怒,一口钢牙就是咬住那小唇,还用力的一扯。 相当暴戾的一个行为啊,好孩子不要学啊,何田田唇上一疼,嘴里也尝到了血腥味。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何田田双手好像很是回应连烨的热吻一般,慢慢的从他强壮结实的胸膛上滑过,然后到那敏感的腿心。 不出所料,那里早就是高高隆起一团了。 何田田嘴上主动含住那对方送来的挑逗灵舌,一边还不忘轻轻呻啊吟一声。 只感觉那连烨一震,吻得越发的用劲儿了。 两人肢体相缠,身体互抚,好一对勾天雷动地火的情侣啊。 可是,变数往往发生在一瞬间。 就在连烨如此如醉,眼中情啊欲快要把何田田溺毙的时候,这时候,何田田动作了。 小手化掌为爪,一个翻手就是擒住那欲望的核心,生命的源泉,一个最给力的一捏。 “啊……”饶是连烨镇定如斯,也是被这变故弄得惊叫出声。 放开了何田田的身子,连烨黑着脸靠在一边喘息不止,当然,还不忘怒瞪着面前的罪魁祸首。 眼看那罪魁祸首还一脸的轻松得意,凉凉的吹了口气,“何氏擒拿手,第一招,爆破爪或者……爆蛋爪……” “你……”连烨可能是怒极也是痛极,居然是阴阴一笑,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的抓过何田田的大手就是往那脆弱受创地一放。 何田田刚要再次施展那爆蛋爪,给他完美的一抓的时候,就感觉那掌心意一湿。 他,连烨,他,居然…… 就这么…… 不经刺激啊。 何田田毕竟是纸老虎一只,这个时候除了红着脸,瞪着那恬不知耻的男人,什么都不能做。 剧情迅速的反转,这次轮到连烨凉凉的吹冷气了,“谁惹的火,还给谁!” “……”果然,何田田输了,输给这男人的无法无天,无皮无脸。 都豁出去,都做好了穿着湿裤子出去的打算了。 服了。 何田田一声心服口服还没说出口,就是看见对面的连烨突然变得奇怪起来。 莫名的诡异。 何田田顺着连烨的视线望过去,顿时又是惊悚得不能动弹。 这…… 她看见一对深情相吻的情侣。 还是一对俊男美……男。 这也不重要,玩耽美的美男时下很多,也很流行。 什么男男,女女,3P,NP,那都是浮云,咱淡定。 但是,这一刻,何田田淡定不了。 因为那被吻得如此如醉,星眸微闭的男人,正是她的丈夫肖楼。 何田田感觉一股热血上涌下泄,心脏被抓的紧紧的,都疼痛了,身下更是如流水一般哗啦啦。 可是,这个时候,她只是专注的看着那对情侣,街角的吻得旁若无人的情侣。 尽管此地僻静,两人这么勾天雷动地火的模样,比起他们有过之而不及。 何田田幸好自己是和连烨坐在车上的,肖楼看不见他们…… 等等…… 迅速的回转过来,这有什么好庆幸的。 她何田田要是勇敢一点,就应该踢开连烨的车门,大步的走上前。 抓过肖楼就是一巴掌,然后一个旋转飞身题,那是对那个小三贱男的。 娘的,让你们影响市容。 娘的,让你勾引我男人。 娘的,让你犯贱。 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扇得他们眼冒金星。 可是,想象永远只是想象,现实中的何田田居然是看到那小三男冷眼飞过来,没骨气的缩在座位上了。 “要我上去揍他们一顿,左一巴掌,右一巴掌么?” 何田田泄气的摇摇头,声音微弱,“走吧,不要打扰他们。” 不要打扰这对有情人。 因为,嘴唇被吻得红肿,身边还跟了一个男人的她,是没资格上千抓奸的。 这就是所谓的奸夫遇到了淫夫,逃不开的宿命纠缠。 连烨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看了眼那热吻的情侣,正好对上那淫啊夫送过来的得意眼神,一抹冷笑飘上唇角。 左东风,你在挑战我的权威么? ------------ 第二十一章 以后不用标题。。。。。 何田田感到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毕竟肖楼是她明媒正嫁的丈夫,两人虽然没有夫妻的感情,但是却有了婚姻的约束,肖楼怎么还能毫无愧疚的在另外的一个人的怀中中……甜蜜着。 她有些心寒,这一刻,她也意识到,这段婚约,那个位置,不管是她怎么努力,也争取不到那个位置。 因为不管是肖楼曾经受过了什么,但是只要是那男人的出现,她何田田就败的一塌糊涂。 不想回家,不想回那个冰冷的家。 摆摆手,她冲着旁边的连烨开口道:“停车。” 连烨虽然不知道到底她要干什么,但是还是乖乖的停了车,“干什么?” 何田田回头,龇牙一笑,“买东西,上宾馆。” 真是暧昧的一句话啊,连烨眉开眼笑。 但是在看着那何田田抱着的一堆东西出来的时候,完美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 苏菲,护舒宝,七度空间,瞬吸蓝…… 真是五花八门,五颜六色,但是本质上都一个。 卫生巾。 连烨自嘲一笑,突然想,这卫生巾的买卖还真是能做。 因为几乎每时每刻,它都要销路。 何田田好像完全没有看到连烨那吃惊的眼神一般,无所谓的说道:“上车啊,还愣着干什么?” 车上,憋了好久,连烨终于忍不住了,问出口,“呃,超市这个打折么?” 有没有过什么女性的节日,卫生巾会促销?还买这么多? 何田田面无表情的瞟了一眼连烨,那眼神就好像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八卦。 “我喜欢,不行么?”冷冷的说了一句,何田田不再理男人,转过头。 好吧,果然女人经期宛如更年期,是极度的不理智的。 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 车继续往前开。 “我饿了,要吃东西。”何田田突然开口,飞来就是这么一句惊爆的。 连烨看看车外,又看看时间,才是转过头,问道:“吃什么?” 何田田手指往窗外一指,很是坚定的点点头,“我要吃那个。” 不得不说,连烨已经十年没有吃这个了,当然,当年的他一直都是高级西餐厅的爱好者,也不会轻易来尝这些路边摊。 尤其是这回收利用不知道多少回的沙锅米线。 但是今天,坐到这小店里,配着面前的女人,他居然是欣慰的舒了一口气。 砂锅中的老高汤正散发着浓郁的香味,瞬间,肚子里的馋虫好像都被印出来了,他撕开筷子,随着面前女人的动作,开动起来。 何田田不得不承认自己今天很任性,没办法,这几天的女人有权利任性,尤其是又遇到了不高兴的事情。 所以她随手一点,就来到了这路边小店。 这里的沙锅米线,她已经肖想很久了。 今天终于可以等偿所愿了。 一切都很完美,但是令人惊奇的是连烨的态度。 连烨不喜欢吃中餐,像这种路边摊他根本就是甩都不甩的,今天看着他大多快意的样子,她实在是忍不住诧异。 难道这家的味道,好得令连烨这种彻底的中餐挑食者,也彻底的被征服了。 再次喝了一口那鲜汤,她有些疑惑。 虽然是比其他地方好像要鲜美一点啊,但是要让连烨这么容易放弃坚守这么多年的爱好,好像还差那么点点。 不过,算了,何田田一向不是什么喜欢深究的人,何况现在肚子里暖暖的,高汤的温暖驱散了那快的寒冰,她暗淡的心情似乎也因为这样好点了。 咬了一块火腿肠,何田田心满意足的舒了一口气。 太完美了,不过,要是没有那讨厌的猪肝就更完美了。 何田田把那些紫色的一块块悄悄的往旁白呢一移。 “不喜欢吃么,给我好了。”不过,何田田的动作,这一切都没逃过连烨的火眼,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连烨居然把她不喜欢吃的猪肝全部夹走了,还一一的送进肚子里。 要知道,她何田田讨厌吃猪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是他连烨讨厌猪肝更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实。 不得不说,她收到了震惊都太多了。 开口,她点头,所有所思的说道:“你真的变了很多。” 连烨没有否认,只是耐性的把自己碗中的蘑菇全部夹到了何田田碗中,“人都是会变的。不过,你喜欢吃蘑菇,不喜欢吃猪肝,好像十年都没有变过。” 看着那碗中堆出来的蘑菇山,何田田不可否认。 心中隐隐有些东西要破茧而出,但是那一刻,她选择忽视。 想的太多,自己走的反而会迷路。 吃饱喝足后,何田田带着一大袋的卫生巾准备去宾馆消磨一晚上。 但是连烨突然提出新的建议,“想回家看看么?” “回家?”何田田念着这个奇怪的字眼。 “是啊,回我们的家。” ------------ 22 原来,我失去的比我想象的要多。 ——连烨 何田田没想到她的一生,居然有重返这个地方的机会。 面前的老宅还是一如既往的沧桑,如记忆中一般。那青石小道上直直的通向屋内的大厅,因为年代久远的原因,石头路上点点的分布着些碧绿的青苔。抬眼看去,院子门口的大桑树依然是郁郁葱葱,只是不知道还如记忆中的那么盛产桑葚么? 何田田抬起手,手指还没触到那雕花的铁门就是倏地止住了。这一瞬间,她突然没有勇气伸手推门进去。 对于她来说,这个大院子承载了她童年最美好的回忆,也记忆了她十年之前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她记得大宅子高高的天台,迎风站着,会有与世独立的感觉;她记得那飘舞在半空中的风筝,让她有种它已经有了和白云媲美的高度;她记得桑树下那对看书的青梅竹马,初夏的阳光柔柔的洒在俊秀少年的脸上,那一瞬间,少女回头,刹那芳华。 她记得那里充满温馨的一切。 但是,她同样记得在那高高的因为失去那人的身影而变得苍凉空旷天台,也记得那飘舞在蓝天白云下的风筝,只是风筝执线的那头不再是她和他,反而变成了他和另外一个嬉笑的少女,桑树下的青梅竹马不再,反而是那对紧抱着轻吻的小情侣,她也记得那残酷的一切。 甚至是那阴暗的地下室,那充满鲜血的青石路,那炙热如火,好像要燃烧她所有的鞭子,更记得他那冰冷的一句。 “你父亲背叛了我父亲,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么?” 青梅竹马不再,留下的只是一对有深深家仇的陌生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仇人。 深吸了一口气,她突然失去了进去的勇气和力量。 没错,这是家,但是已经不再是她的了,或者说,从来就不是她的。 因为,从头到尾,这家都姓连,而不是姓何。 她和父亲的家,早在一场大火中付之一炬了。 “这不是我的家,不是。”何田田后退了一步,没有看连烨,只是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田小弟!”连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那刚开始还欣喜的人瞬间变得脸色苍白。一开始,她不是很开心再次回到这里么,怎么说变就变? “你到底怎么了?”他问,迷茫的样子好像一个可爱的孩子。 她到底怎么了?他真是一个记忆不是很好的男人啊,还敢问她到底怎么了? 她怎么了?触景生情,想起了那些本以为已经忘却的过去。 忍不住的眼泪在眼眶中旋转,何田田甩开连烨上千拉住她的手,冷冷的反问:“连烨,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是你到底怎么了?十年之前我们的一切都已经了断了,不是青梅竹马,不是恩爱情侣,就算是深仇大恨的仇人,也早在十年前了结清楚了。对于你来说,你失去的是你父亲,那么我呢,我失去的是整个家族,没了父亲,没了孩子,就连基本的房子都没有了,我们何家现在还是道上的叛徒,这么多年了,人家还会指着我说这是叛徒的女儿,人人得诛,而你呢,依然是连家的少主,依然过得美好,只是高兴的时候想起的时候就找到我报复……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 眨眨眼,她逼回就要流出的泪珠,摇摇头,无奈的呜咽道:“我错了,错在十年之前不该破坏你和左明月的爱情,错在不敢自信的以为就算做不成恋人呢,起码十几年的青梅竹马感情也还在,错在……错在认识你。可是,我已经付出了代价,这么大的代价你难道看不到么?没有父亲,没有家,像只过街老鼠一般,十年都不敢回来,这么多,我承受的这么多,难道还不够弥补么,你还要出来干什么?连烨,是死是活,你给我一个念头……只是请你,不要用这些来折磨我了……我只是一个平凡人,受不了这些,真是受不了……” 忍不住的热泪滴滴的往下掉,她无力的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开始痛苦。 对于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比在往日的伤疤上在狠狠的插一刀更痛了。 因为那叫做痛上加痛。 这一生,她做了错事,用了十年求的一个解脱一个原谅,但是,没想到,一切都只是她的自以为是。 一切的一切都还没完。 迷蒙间,一双温暖的手开始环抱起她。 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见的就是连烨无奈苦笑的一张脸。 “原来,你以为我在报复,原来,你已经这么的不相信我,也不相信自己了。原来,我失去的比我想象的更多。” “少爷……”就在两人互相搂抱着上演偶像剧的时候,身后突然是传来怀疑的一声,彻底的惊醒了相互拥抱的两人。 何田田恍然惊醒,从连烨的怀抱中抬起头,不自然的擦擦脸上的泪痕,冲面前的来人的打招呼道:“连妈。”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一手把连烨带大的连家奶妈,十年过去了,连妈依然如记忆中的那么亲切,当年,要不是因为连妈,何田田也不会从连家离开。 所以,在看见面前来人时候,何田田几乎是第一时间认了出来。 连妈看了眼面前这个肿着一双眼睛,脸上眼泪都还没干的女孩子,脑子中的记忆开始复苏了。 “你是……你是田田,田田小姐!”见到自己一手带大的两个孩子都出现在自己面前,连妈老泪纵横,扑上前,就是哆嗦的握住何田田的双手,哽咽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何田田也是收到这悲伤所感染,忍不住的再次滑下泪来。对于她来说,从小就是失去了母亲,老爹常年跟在连烨父亲打江山,很多时候都把她寄养在连家,所以,何田田几乎是面前这个慈善的女人养大,养活的。 对她来说,连妈是连烨的奶妈,也是她的奶妈,更是一个母亲。 忍不住的呜咽不止,她投入那温暖的怀抱,泪流满面,“连妈。” “没事没事……”连妈摸着那微微颤抖的身子,流着欣慰的泪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是的,连妈单纯的以为这两人一起回来了,就是和好如初,雨过天晴了。 可是,事实是,世界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泼出去的水不能收回,破碎的镜子也不会完好如初。 正如何田田说的,一切还没完,也不会开始。 但是,此时此刻,她想不到这么多,只是紧紧的抱着这个人,死死的哭泣,好像要把所以的委屈和害怕通通都发泄出来。 ------------ 23 我感觉自己好像是误入狼窝的小白兔。 ——小白兔何田田 连妈的存在,让何田田在这个晚上暂时忘了那些血腥残酷的过往,而是真心的投入在这久违的亲情中去。 不知道这些年,连烨到底做了什么,现在的连家大宅已经是不复当年宾客门前的热闹,整个大宅子,除了连妈和几个清洁的女佣外,偌大的连家大宅居然是生人勿进的冷清样。 有些吃惊,但是何田田本身却不太好奇。 现在的她,连烨的事情是知道得越少越好,没有牵绊,才没有纠缠。 不过,她那点小心思,准确的掌握在连烨的鼓掌之中,看出了她的疑惑,连烨开口,淡淡的解惑道:“连家的那些人都搬出去了,这里现在只有我。” 抿唇,连烨微微一笑,但是却是没说说出,其实自从她离开后,他也是很少在这里住下。 尤其是最开始的那几年,她离开他的那几年,他几乎是夜夜难眠,每日都被那血淋淋的梦境惊醒,梦中不是看见父亲惨死的模样,就是看见她下身潺潺流血的模样。 有时候,甚至是梦境太深,都让他以为那是现实,让他夜夜在惨痛血腥的现实中徘徊,不停。 好像轮回一般,生生不息。 本来,他可以搬出去的,远离这个充满了他不愿回忆过去的房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他宁愿每晚折磨着自己,也不愿离开。 他恨自己的任性和不孝,连累父亲惨死,他恨自己的心狠,害死了自己亲生的孩子,他恨自己的绝情,居然是对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她下重手。 盛开说的对,其实他最恨的是他自己,他累得周围的一切人因为他而受苦。 盛开也说了,他是个迟钝的人。 何田田离开的前两年里,他只是觉得不舒服,不习惯,还有愧疚不安。 他没有故意想伤害她,对她用刑也只是想引出何叔,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愤怒和悲伤,已经让他完全没了理智。 所以她受伤,孩子也没了。 她离开后,他总是日日夜夜的想着她,还无意识的回到两人呆过的天台,看着那满天飞舞的风筝。 风筝还在随风飘荡,但是那个在阳光中执着风筝快乐欢笑的人儿,已经是不见了,永远的离开了。 不过,那个时候的他还疑惑,为什么他记不清楚何田田身后父亲的背叛,记不清楚她怎么无耻的破坏他的婚姻的,他唯一记得清晰的是年少的她小小的身子跟在他后面跌跌撞撞却永不退却的模样。 一直以来,他都习惯那个小尾巴的存在的,可是,当有一天他蓦然回首,却发现两人之间已经是渐行渐远,最后,她消失他生命的另外一头。 那个时候,他才觉得恐慌,觉得自己失去了真正不想失去的东西。 他用了两年的时间去领悟,用了一年的时间去追寻,却用了七年的时间懊恼。 他远远的看着她,看着她饱受磨难,看着她幸福,看着她悲伤,看着她身边有了另外一个男人。 他想,或许他可以放开她。 可是,他却是发现自己做不到。 所以,他追回来了,但是寻回来却是畏畏缩缩害怕的她,对他再也无爱无信任的她。 而且,最关键的还是,她已经是别人的新娘了。 静静的给旁边的女人添了一碗汤,看着那女人粉嘟嘟的小唇满意的撇开一个好看的弧度,他心中叹息一声。 别人的新娘那有怎么样?别说肖楼那边居心叵测,不是真正的喜欢她,就算是真正的喜欢哪有怎么样?他连烨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不管用什么代价。 或许十年之前不明白,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清楚,为何还要畏畏缩缩,直到把她推到别人的怀抱。 敛下眸子,也敛下心中的决心和狠意,连烨淡淡一笑,扯来纸巾轻轻的擦了擦何田田脸上不小心的沾上的汁液。 何田田只觉得那连妈熬得汤相当的对口味,她已经怀念了十年了。 好喝,很好喝,心思沉淀在那美味可口的汤品中,旁边人做了什么,她倒是没有真正的注意。 只是听见对面连妈一声貌似抽气的声音,她才是不解的抬起头,疑惑的看着连妈,“怎么了?连妈?” 连妈双眼含泪,看着对面那对俏丽的小人儿,忍不住掉下欣慰的泪花。 多少年了,她盼了多少年了,终于盼到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快乐的在一起的样子了。 以前,总是觉得田田小姐一个人苦苦的跟在少爷身后好辛苦好辛苦,现在,终于好了,田田小姐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少爷终于回首,并且主动在路口等待田田小姐了。 看刚刚少爷温柔的给小姐擦脸蛋的样子,饱含爱意和温柔,看来两人终于是要在一起了。 连妈泪眼婆娑,看得何田田浑身一阵发毛。 那是什么眼神,就好像一个母亲看见自己的儿子终于要娶她安排的女人了,那个叫欣慰啊,那个还隐隐透着心酸的眼泪啊,可是,这样的,关她什么事情呢? 连妈还在一个劲的劝她吃东西,满桌的饭菜,虽然都是何田田喜欢的,但是一瞬间,看着那老泪纵横的脸外加那诡异的唇边微笑,她胃口全无,只是淡淡的喝了几口连烨递过来的汤后,就称饱了。 好不容易给连妈说清楚真的是吃饱了不是客气后,何田田实在是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回家。 要知道,连家现在是没几个人,但是全部都是她认识的,而且都以着一种大灰狼看误入狼窝的小白兔的样子盯着她,那会让她有种错觉,好像这些人表面在笑着,但是心中却是已经把她凌迟处死了n遍。 垂下头,何田田凝眉,果然,他们还是连叔衷心的手下,当然,自己那老爹害死了连叔,这是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也难怪这些人笑里藏刀呢? 此外,何田田还深切的怀疑,那汤品里怎么不下毒,这样,所有的恩怨不是都解清楚了? 不过,这不是她关心的,她现在就是癞蛤蟆一只,要人打一下才会动一下。 “去哪?”连烨自然是看出了何田田不想留下来,不过,反正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留下来让她想起那些不安的过去,也不好。点点头,连烨问旁边的何田田。 “呃……”这倒是难道了何田田了,这下,到底要去哪里呢? 出了门,回到现实,肖楼还是大大咧咧的背叛了他们的婚姻,这是不争的事实,她不想回家也是铁铮铮的事实,可是,她要去哪里呢? 冥思之间,连烨在旁边笑着开口建议道:“要不,去我的公寓?” ------------ 24 你不知道我们在哪里,但是,我却知道你在哪里,是不是啊,我们的莲叶何田田? ——男小三宣战 其实,何田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相信连烨,尤其是时隔十年,连烨的行为变得越发的诡异的情况下,又或者是,她真的变得胆小了,胆小得再也不敢相信他了。 但是,这次连烨好像调情来的一句,“要不,去我的公寓?”却是让何田田没有半点迟疑,就跟着去了。 依着她的经验之谈,身份证和银行卡不能呆在一起的原则,何田田悲剧的发现自己只带了银行卡,没有带身份证。 但是,要住宾馆,必须要身份证。 虽然不用也行,但是她实在太累,累的不想为一个睡觉的地方费尽她的心力,所以,连烨只是这么一开口,她就答应了。 当然,不要以为何田田真的就是那愚蠢的大白兔,这么相信连烨这只吃肉的大灰狼,她现在信誓旦旦,连烨不会为难她,只是因为自己大姨妈来访,所以她担保连烨一定下不了口。 谁都想吃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肉,可不是想要咬的一口的血。 心中这么打算着,何田田跟着连烨回了他的公寓。 开了门,连烨带着何田田走了进去。 不得不说,一切的一切,都在何田田的预料之中。 三室一厅的小套间,没有华丽的装潢,一切都以简单干净为主。连烨一向讨厌麻烦的色调,所以就算是自己的小窝,也习惯黑白为主,什么红红绿绿的暖色调,他一概没有。 说实在的,何田田也不是喜欢那种粉红粉蓝的公主房间,相对来说,她这点倒是和连烨出奇的想象,喜欢那种淡淡的简单的感觉。只是相对于连烨的黑白配,她更加偏向嫩绿和浅黄的温馨搭配。 不过,这个念头仅仅是在心头一闪,现实是,别人的房子,哪里容得下多说话和其他乱七八糟的评价。 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她在客厅里的黑色大沙发上坐下来。 “要喝点什么么?”连烨回头,看了她一眼,礼貌并绅士的问道。 “呃……”何田田迟疑了一下,才说:“有牛奶么?” 她想,这个时候,她不适合喝其他冰凉的东西,牛奶干净温暖好入眠,最好了。 本来以为连烨屋里没有这么孩子气的饮品的,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连烨点点头,变转身去了厨房。 “给。”几分钟后,一杯温热的牛奶放在何田田面前。 难掩惊讶,何田田轻轻的啄了一口牛奶,才是满足的叹息一声,一边还用那粉红的小舌舔了舔那嘴边的牛奶渍迹。 低头,耳边清晰的传来一声倒抽气的声音,然后是感觉旁边一阵风吹过。 那是什么? 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搭了一条重重的毛毯。 抬头,连烨居高临下,面色不善的看着她,指着旁边的一道房门,说道:“今晚,你睡那里!” 说着,就是转身走到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留下何田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敢情是吃炸药了,刚刚不是脾气还是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还真是颠覆了传统的女人脸六月天,说变就变啊。 瘪瘪嘴,何田田耸耸肩,拿着毯子进了房间。 对她来说,今晚异常的顺利,顺利得超乎她的想象。连烨这么配合的放她睡觉,真是在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啊。 不过,管他呢,现在的她,能过且过,才不管人家到底怎么想。掏出手机,何田田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的九点过了,肖楼还没有一个电话过来,甚至是一条短信都没有。 看来和那男人玩的很开心,开心得都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她的存在,还有一个和他已经结了婚的女人或许在家死死的等他回来。 扔掉电话,何田田往柔软的大床上一躺,她开始想,她这么嫁给肖楼,是不是一件正确合理的事情。 她不是那种丑的嫁不出去的样子,也不是家中负债累累需要卖身还债的苦情女,好吧,肖楼是替她还了不少的债务……只是说,年少的时候受了一些打击,不再相信感情不再相信爱情来的婚姻,只是相信相濡以沫的生活。 所以,她才会选择做了七年哥们,三年恋人的肖楼。 大家都心知肚明,对方是受过伤害的人,所以经过商量才决定两人继续的维持这种美好的感觉下去,也给对方的家人一个交代。 与其说是嫁给一个不负责任的爱人,还不如嫁给一个熟悉的哥们,这是何田田心中认为的。 可是,难道真的是她奢求了,有了婚姻还不满足,还强烈的需要爱情,所以才会在意肖楼的出轨么? 真的是这样么?何田田凝眉,疑惑。 “叮叮叮叮……”沉思间,她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肖楼的来电,何田田心中一紧,接了电话。 “喂?肖楼?”总算是还有点良心,知道打个电话给她。 可是,电话那头并不是肖楼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而又隐约透着熟悉的声音。 “我不是肖楼。” 何田田这个时候异常的清晰,男人这么一说,脑中的灯马上的亮起,“是你。” 绝对肯定的语气,是那个肖楼的爱人,上上次给她寄照片,这次还被她抓到当街热吻的那个男小三。 不要怪何田田没给他好语气,就他本身的性质,那叫打着爱的名义伤害着他的家庭,其罪当诛。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肖楼在哪里?” “呵呵……“那头轻笑,没有正面回答何田田的系列问题,只是优雅的笑出声,“何小姐,不用知道我是谁,至于我想干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还有,你确定你真的想知道肖楼在哪里么?” “你……”龟儿子,何田田再笨,也知道这个男人的挑衅,当然知道肖楼该死的在他的温床上,说不定还经历了一场大的运动,睡得更香了。 咬牙切齿,何田田压抑住想要骂声shit的冲动,就要挂电话,可是,这个时候,电话那头又是传来男人邪气的声音,“何小姐,虽然你不知道我们在哪里,但是,我却知道你在哪里,是不是啊,我们的莲叶何田田?” “你……”何田田一声怒吼止在喉头,那头已经是干脆利落的挂上了电话。 接着,门开了,连烨出现在她面前,面色冷凝如水。 ------------ 25 或许,我懒,我懦弱,我不愿吧…… ——何田田 “要喝点什么么?”瞧见连烨面色如水一般的推门进来,何田田惯性的觉得连烨是来落井下石的。但是,闭上眼睛,那想象的冷嘲热讽没有来,反而是他淡淡的来了一句。 要喝点什么么? 实在是太诡异的问话了,何田田情不自禁的搂紧了怀中的毯子,摇头,“不用了,你去睡觉吧。” 她决定等连烨走掉,马上关上卧室门。这样宛如进出自家一样随便进她的卧室,不好不好啊。 这个时候,何田田好像已经忘记了,这本来就是连烨家呢。 对于何田田这么佯装无事人的赶小狗动作,连烨没有答话,也没有管何田田的拒绝,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是转身走出门去。 “我给你两个建议?”走到门口,连烨回头,莫名的来了一句。 何田田摸着脑袋,还不在状态,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只见连烨神色淡定,吐出的话却是震撼人心。 “第一个建议,关掉手机,继续做你的乌龟,何田田!” 顿了顿,他薄唇一扬,居然是微微一笑,接着说道:“第二,冲上前去,揪住那个男人的头发,给他一个完美的旋转飞身踢,就像你踢我的那般,然后优雅的转身,对了,别忘了,签上离婚协议书。” “你偷听我们说话?”何田田眯眼,虽然知道连烨这么神情不善的进来,肯定是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东西,但是却是没想到他会这么一说,直白的说出她想象过,但是一直不敢付诸实践的事情。 “我没有偷听。”连烨摇头,否定,只是拿起手中的电话摇了摇,说道:“只是,有人在用肖小白的手机打给你的同时,用他的手机打给了我。” “他知道我们在一起?”尽管那男小三说了莲叶何田田,但是直到这一刻,她才是完全的确认那人真的知道他们在一起。 “呵呵……”连烨冷笑两声,深深的看了一眼何田田,才是说道:“何田田,你记住,左东风的本事,可不止这一点。” “左东风?”拜连烨所赐,她一个被小三欺负的怨妇,还是第一次听到破坏自己家庭的人的名字呢。 连烨抿唇,好像是在犹豫。好半天,才是抬头,直入主题,“肖小白有什么好,就算这样,他心中有别人,还是一个男人,就算他放任那个男人欺负你,你宁愿逃避,也不愿离开他?” “我……”何田田嘴唇动了动,吐出了一个字后,再也说不出任何声音。 为什么要这么容忍一个背叛自己的人,为什么?因为在那段最难熬的时间,是他在身边不离不弃,还因为时间太久,他们已经在一起十年了,还因为,她太懒,太累,不知道离开了肖楼,她一成不变的生活,会变成怎么一个样子。 太多的原因,太多的顾及,但是,或许总结出来就是懦弱和胆怯,她何田田也不愿走出这一步。 摇摇头,她对连烨只是这么一句,“或许,我懒,我懦弱,我不愿吧。” 但是,这样一个说辞听到连烨耳中,就是我懒得和他离婚,我对感情懦弱,我不愿离开他,我爱他。 说不出的沮丧和愤怒袭击了他,连烨真的想扑上前来,摇醒这个傻女人,为毛要守着一个死死的居心叵测的坏男人肖楼,为何不把一点点的愿意,真心和信任在分给他? 这个时候,他还能自嘲的认为,爱之深恨之切么,因为当初爱他太深,所以直到今日也不愿原谅? 他现在还能这么自欺欺人的认为么? “你爱他?”最后,他什么都没有说出,只是几乎泄气的吐出这么一句。 “爱?”何田田摸着脑袋,想着这个伤痛虚幻的词语,“或许吧。” 年少的时候以为爱就是爱情,是生命的全部,后来当失去了太多的时候,才发现爱囊括了生命中所有的美好情感,爱包括爱情,包括亲情,还包括友情。 所以,她应该是爱肖楼的吧,十年的相濡以沫,十年的混在一起,七年的友情,三年的亲情,或许,还有隐隐的几丝爱情…… 但是,总是爱的吧。 连烨近乎绝望,从来没有的绝望和无力一下子涌上心头,他总算是明白了当年何田田所遭遇到的一切了。 明明这个人就在面前,明明那好像就是你的东西,死死的搂紧,狠狠的相拥,但是发现,还是那么远。 它不是你的,离你其实很遥远。 这种无力和痛心原来就是当时的感觉,连烨摆摆手,再也没有说话,只是拖着步子,走出了门。 尽管不应该,但是何田田得承受,连烨走出来的那一瞬间,看着那沧桑黯然落寞的背影,她有一股冲动。 一股叫住他,不要他离开的冲动。 不过,十年已经过去,她不再那么的冲动,她的理智叫住了她。 不要麻烦,就不要多此一举。 算了,还是遵照第一个方案,关机,睡觉,或许明天就是新的一天,或许明天醒来,就会发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噩梦而已。 闭上眼睛,她努力的培养睡意,想要把那噩梦驱除出梦境,美美的甜甜睡一觉。 但是,那晚的她几乎是彻夜难眠,整夜的翻身一点都不安稳,太累了,直到天微微亮,才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了。 何田田起身,看到的就是桌子上煮好的黑米粥。 很是惊讶,何田田坐下来,闻了闻那还冒着热气的香甜黑米粥,扬眉,“哪一家买的?好香啊?” 连烨脸色不善,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字,“我煮的。” “噗……”何田田一口粥还没有咽下,就是直接给喷了出来。 “怎么了?” 瞧见某人脸色越来越黑,何田田亡羊补牢的加上一句,“我以为有毒……” 不过,貌似这样好像不但不是亡羊补牢,反而是火上浇油,何田田看着那危险逼近的男人,讪笑着退后,“我……我其实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太意外了……啊……不要打我……” 再说什么已经于事无补,何田田侧过脸,闭上眼睛,就是绝望的大叫。 但是,那想象中的暴力没有发生,反而是嘴边有一股温热的湿意,抬眸,何田田惊悚的睁大眼,这,这个男人到底在干什么啊? 只见那连烨舔了舔那何田田嘴边沾上的小米粒,回味的以叹息,才是意味深长的说道:“果然,好味道。” 话完,何田田升级为大虾。 被煮红的大虾。 ------------ 26 相信我,你以后会更坏。 ——连烨 吃过饭,何田田开始郑重的思考,今天的一天要怎么过。 肖楼那边直到现在还没什么消息,没电话,没短信,音讯全无。如果不是无名指上还戴着那小巧的结婚戒指,何田田都会以为这只是她的梦,嫁给肖楼并被背叛的只是她闲暇时间累了做的一个梦而已。 最后,她甚至都怀疑,她真的认识肖楼么,或许,肖楼从头到尾都只是她在爱情失意的时候找到的一个幻影而已。 “怎么了?”一声呼唤彻底的唤回了何田田的神志。 不是梦,梦中的连烨还是少年,但是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成熟,睿智,还危险的男人。 摇摇头,何田田悄悄的把手机往口袋中一塞,一副没事人的说道:“我要回去了。” 尽管那个藏手机的动作,何田田做得极其的自然和隐蔽,但是还是被连烨看到了,瞧见那娇媚的脸上飘过一丝若有若无的黯然,连烨心中冷意膨胀,脸上却是轻轻一笑,“今天,有个百货商场剪彩仪式,要去凑凑热闹么?” “哦,是么?”照理说女人对百货商场总有一股难以抵抗的诱惑,对于喜欢购物并疯狂的何田田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诱惑,怎么都抗拒不了一般。 “可是……”不过,她还是有些犹豫。女人总有疲倦的几天,也是对任何诱惑都控制自如的几天,刚好就是何田田现在的身体状况。 虽然经过了连烨昨天一天的中西结合的调养,肚子那块已经没有什么痛意,但是还是微微有点涨,这样无所顾忌的去逛街,会好么,而且…… 何田田狐疑的看了连烨一眼,十分惊奇,“你都不用上班么?” 好像从她回来见到他开始,他一直都处于游手好闲的状态,真是深深的怀疑,十年后的连烨不会是无业青年吧。 “呵呵,你这是在关心我么?”连烨心情大好,眨眨眼,忽的凑到何田田耳边,轻轻呵了一口暖气,暧昧轻声道:“虽然我很开心,但是还是要声明一点,我能养活自己,更能养活你……” 切,何田田躲开那发麻的耳朵,做出嗤之以鼻的表情,以掩饰脸上因为男人靠近而染上的红潮,“谁管你养的活什么谁……我也不用你养……” “是么?”连烨大手探来,好像就要抚上她玉白的脸颊。 何田田心脏不自觉的一跳,身子也是避之不及的闪开,感觉到自己太不自然的动作后,何田田讪笑一声,开口道:“送我回家吧,我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反正今天都已经过半了,在外面游荡真的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家躺着,把一切的不开心都睡过去。 对于何田田的坚持,连烨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转身发动了车子,就是往肖家驶去。 本来,何田田不相信意外的,但是偏偏她的生命中总是出现意外。 不知道是不是运气特别的差,这天,他们遇上了堵车。 其实,这不重要,在一个大中型的城市,只要交通便利点,人们生活富裕点,堵车那就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但是重要的是,何田田犯贱的偏了偏头,居然又是看到了两人。 肖楼和左东风。 奸情的一对。 正好是连烨说的那个什么百货商场的剪彩仪式,隔得不算远,何田田在车里很清晰的看见那两人,并排站在台上,笑的一脸灿烂的男人。 说了,何田田其实是个资深腐女,以着耽美的角度看,那两人真是越看越般配,小攻高大威猛,小受文弱倔强,怎么看都是有爱的一对啊。 不得不说,自己和肖楼在一起真的太象是好姐妹了,完全没有那传说中的夫妻相。 要说,她能胜利的地方,除了她拥有女性的生殖器官,其他什么都没有。 在看看,阳光下两人,貌似因为什么深情的对望一眼,然后又是默契的移开眼睛,何田田心中酸水只往外涌。 越看越觉得两人好般配,越想越觉得两人他妈的太嚣张。 有点恶意的,何田田掏出电话,拨了过去。 眼看那台上的男人一僵,然后是掏出电话看了一眼。 何田田以为他会挂断的,但是意外的没有。 只见那肖楼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然后冲旁边疑似主办人员点点头,悄悄的往旁边一闪,接了电话。 “喂,honey,甜心……”还是那么温柔调侃的语气,何田田心中苦笑,果然何田田不是个好名字,怎么念都是一个充满着甜蜜气息的名字,可是啊,拥有这种名字的人,往往生活得好悲剧。 就像她一般。 不过,她还是因为肖楼的立刻接电话,而微微欣慰了点点。 “老公,你在哪里?” 似乎是没有想到何田田会叫他老公,肖楼那边不自觉的抬头,好像在人群中找了什么样,才是干笑,“honey,甜心,你吓到我了,语气弄得像查勤……” “是么?”何田田绕着长发,心中微冷,眼波流转,却是似开玩笑又似正经的说道:“如果,我说是呢?” “honey,甜心……你……你现在在哪儿?”似乎也察觉到了何田田的不正常,肖楼又是抬头往周围看了一眼,“田田,你在哪里?” “呵呵,我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肖楼,你似乎没有一个做丈夫的觉悟,你忘了你已经是一个女人的丈夫了么,一夜未归,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么?” “田田……我……”肖楼似乎是没想到何田田这么一说,顿了顿,好半天才是泄气般的开口,“田田,我给你说,我这边还有事情,今晚你等我回家,到时候我再给你说清楚。” 说着,好像是害怕何田田追问一般,就是匆匆挂了电话。 再次回到台上,肖楼脸上的笑容也不再那么自然甜蜜了,因为愧疚和不安,总是带着一丝不安。 见到肖楼这幅模样,何田田才是回过头,苦笑一声,“其实,我是坏女人,对不对?本来不想这么像怨妇的,不想变得那么难看的,但是突然,那一瞬间,我怎么也忍不住……” “乖,没事,田小弟……”对于何田田的黯然心伤,连烨却表现得十分淡定,“相信我,你以后会更坏。” 因为这样,才能对付那个坏到骨子的左东风。 看着台上明显感觉到什么,正往这边张望的英俊男人,连烨嘴角浮现出一丝讥诮的冷笑。 车动,人离开。 ------------ 27 我不能容忍打着爱的名义伤害其他的人。 ——肖楼 肖楼并不是习惯开空头支票的人,既然白天说了晚上要回家,那么到晚上,他也就真的风尘仆仆的回归了。 只是这倒是难为何田田了,两人现在的婚姻危机就是一层纸,脆弱得不堪一击。现在被何田田那么愤怒的一瞬间捅破了,当时干脆利落,却是很爽,但是事后就有点麻烦了。 怎么善后呢? 怎么和肖楼问清楚呢,其实,明显肖楼背叛了这段婚姻,是真的,就算两人当初结婚的时候有点儿戏的成分,但是在婚礼的那一刻,何田田是认真的,相信肖楼也是,两人是想好好的过下去的,所以才那么郑重的交换了彼此的一生的事儿。 可是,肖楼也太不坚定,说外遇就外遇了,这让作为认真经营婚姻的何田田心中当然不是滋味,是有权利愤怒,理应发飙的。 可是,转回来,何田田却是显示出来严重的底气不足。 原因无他,因为在肖楼和左东风在一起潇洒的时候,她也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虽然不说是快乐的,但是言行之间,肢体语言接触之间,何田田很难说自己就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 这也是何田田一直怯弱不前的原因之一,自己都不是干净的,有什么权利去要求别人干净。相对的说法就是,你都不是处男,为毛要求我一定是处女?不要自己是牛粪,非要别人是鲜花啊。 可是,事情已经捅破了,虽然没有指着肖楼的鼻尖说你丫背着我有了男人,但是肖楼不是笨蛋,通过何田田那些反常的举动,肯定也知道了一些的风吹草动。 这样一想,何田田小手儿搅得更加的有劲了。 终于那一刻来临了,肖楼疲倦的揉揉眉心,看了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何田田时,淡淡的笑了笑,给出手中的东西。 “红枣枸杞茶,还是热得,暖暖肚子。” 如此温柔,何田田差点飙泪了,怎么男人都是这个样子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样小心翼翼的讨好,算是道歉么? 接过手中的热茶,何田田吸了一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 还是肖楼直接,看来今天也想把事情说开。 “田田,你跟我上来。”肖楼很少叫何田田名字的,平时都是一脸浪荡兼调侃的叫着honey,甜心的,叫田田的时候都表示他很认真了。 何田田突然感觉手中那暖暖的热茶就是一定时炸弹,说不定里面还投了毒,放下也不好,不放心里也悬,一时间真的还不知道怎么做。 最后,没办法,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何田田咬咬牙,跟着肖楼,上了楼。 书房中,肖楼首先坐了下来,然后才是点头示意何田田也坐下。 “首先,我要坦白,我昨晚没回家的原因。”肖楼好像有些烦躁,原本坐着的身子这个时候也是站了起来,松了松脖颈上的领带,舒了一口气才是说道:“我没有去找女人。” 是啊,何田田心中连连点头,你是没有去找女人,因为你去找男人了。 “我也没有去找男人。”好像是知道何田田心中这个想法般,肖楼又是加了一句,“是男人找的我。” 看见何田田脸色有硬化的痕迹,肖楼又是匆忙的加上一句,“田田,我们没有发生事情,相信我。” 是么,可是深更半夜,时间暧昧,地点隐蔽,人物还奸情,实在不能不想歪,瘪瘪嘴,何田田算是表示明了。 肖楼好像有些意外何田田的淡定,或者说是无动于衷,叹息一声接着说道:“田田,我想你也知道我以前的恋人是谁了,唉,说来不怕你笑话,其实他并不算是恋人,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暗恋……” 何田田耳朵竖起来了,果然她和肖楼是天生一对,两人曾经都是癞蛤蟆,都暗恋着一只高不可攀的天鹅。 何田田还没有发表任何感言,就听见肖楼自顾自的接续说了起来,“我和他认识十几年了,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我喜欢他,不管是他是男还是女,可是……”说着,肖楼的眼中飘过一丝苦涩,无力的扯动的嘴角,他继续说道:“他不喜欢我,他有他喜欢的人,想守护的东西。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他和我在一起一段时间,虽然我知道他是有目的的,还是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知道他利用我,但是……我还是甘之如饴……” 多么的傻啊,何田田暗自叹息一声,就像当年的她一般,使劲全力的往前追,但是发现最后除了弄到自己一身的伤,什么都得不到。 “田田,我知道你在说我傻,可是,那种感觉就像罂粟一般,染上了就上瘾了,我好像再也离不开他……” “你是想说他一度让你绝望,所以三年之前,才会那么绝望的找上我,所以才会和我结婚么?”何田田面无表情的打断,这种桥段太多了,两人如此类似的人生,她用膝盖想,也明白肖楼眼中的黯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摊摊手,何田田继续说道:“那你现在想表明什么,肖楼?他又回来了,抱着你,吻着你,说我爱你,然后你又心软了,是么?” “不……”回答何田田的是肖楼意外的摇头,“我承认我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但是现在我知道,能影响我的,不会只是他一个人了……” 摆摆手,肖楼粑粑头,苦涩一笑,“这么多年来,我也是该想开的时候了,而且我不能容忍打着爱的名义去伤害另外一个人。” “可是,你们还是经常在一起?”何田田眨眼,有些不相信,她不是一次两次撞到两人深情凝望的样子,偶尔还有热情相吻的时候,加上那暧昧的照片,她实在不能相信肖楼的所谓没什么。 “田田,我知道你心中不相信我,老实说,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心中会空出来,给另外一个人,但是,事实是,它真的空了一块出来……”说着,肖楼抬头,深深一笑,“给你,我的妻子。” “你……”何田田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一副模样,只是感觉脸好烫,烫的她整个人都不知所措起来。 “田田,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让其他人伤害你,你相信我。” “肖楼……” “田田,请再给我一个机会。” ------------ 28 他配不上你! ——肖楼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特别的心软,还是何田田短暂的一生中经过的变数太多,所以她在那一刻选择了相信肖楼,相信了她可以守护他们未来稳定的生活。 某一个恋爱专家曾经说过,信任是婚姻的奠基石,或许真的对肖楼的信任,会让她的生活变得平静安逸起来。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在她昨天晚上还希望着美好明天的时候,今天清晨,就是迎来了一个重磅消息。 “这……”看着报纸上那一幅幅亲昵的照片,何田田傻眼了。 这一刻,她突然不敢看旁边肖楼的脸色。 怎么会这样,她和连烨的关系怎么会被人挖出来,包括他们青梅竹马的过去,包括他们父亲那辈的决裂,包括她怎么破坏十年前连烨和现在市长千金左明月的金玉良缘的。 报纸上大幅的刊登了她缩在连烨怀中的照片,明明是一副孱弱的病西施样子,但是偏偏被描写成一个蛇蝎的妲己样。 真是佩服现在的媒体,捕风捉影可以到扭曲事实的地步,但是显然这个时候她不该担心的是这个,而是面前这个昨晚才给了她信任,并付出了自己的信任的丈夫——肖楼。 “我……”这一刻,何田田却不能像肖楼昨晚那样坦白,把她的伤口*裸的摆放在他的面前,手指搅了又搅,嘴唇动了又动,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声音来。 “honey,甜心……”肖楼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的起伏,只是从何田田的手中抽出那些花边小报,莫名的来了一句,“不要想他了,他配不上你的!” “呃……”何田田抬头,听到这奇怪的一句,直觉的想要在肖楼的脸上看出什么究竟来,但是令她失望的,除了是笑意,是包容,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 叹息一声,何田田小小的下巴搁在桌面上,好半天才是无可奈何的发出声音来,“你都知道了?” 肖楼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好像聊着天气一般的自然语气,“十年前,连家内杠,轰动全城,传说就是因为有人冲冠一怒为女儿……” 看吧,以为那件事情早就过去了,但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么早就已经深入人心,再也遗忘不了了。 何田田又是幽幽叹息一声,莫名的沮丧,“你肯定会觉得我傻呆了,居然癞蛤蟆想要吃天鹅肉,最后还害的老爹他……”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肖楼好像是念着一个陌生的语句一般,喃喃出声,“这就是他这么说你的?” 那不堪回首的过去被一一撕裂在眼前,何田田只觉得心中尖锐的一酸,眼眶好像也在不争气的发热,吸吸鼻子,她挤出一个笑容,“嘿嘿,其实也没什么的。本来事实不就是那个样子,不管从哪方面看来,我都是一个拿不上台面的癞蛤蟆,嘿嘿,是我自贱自虐,当时才会那么冲动……” 那么冲动的破坏了连烨和左明月的订婚,那么冲动的让连家和何家坠入了深渊…… 虽然这么多年,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地,连叔死了,老爹死了,她流落异乡十年,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无力挽回了,但是午夜梦回的时候,她还是会在眼泪横飞中醒来。 她在梦中忏悔,要是当年,她会懂事的想想,会自己掂量自己的重量想想,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家破人亡的地步。 没了青梅竹马的想念,没了老爹温柔宽阔的大手,连老爹这么多年忠义道德的名声都被她破坏得一干二净,没有了,什么都没有。 天下之大,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天下之宽,却是没有她任何希望的存在。 眼前开始变得模糊,可是她还是在笑,她要笑,她要快乐的笑着。 因为,老爹最爱的就是她甜甜的笑容了。 “其实,还好啦,他说的也是事实啊!”她仰高头,让眼泪倒回眼眶,才是扯开嘴角,说道:“想想,他应该挺恨我的,我害他没有了心爱的女人,连父亲都没了,可谓是家破人亡,他肯定会恨我的,只是我以为十年了,时间可以消磨掉一切,包括恨,但是……” 肖楼强忍着想要把面前的小女人搂到怀里的冲动,那一刻,他真想说,不是这样的,从开始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不用愧疚,你不用强忍哭泣,你不用在梦中忏悔,你不用活的这么小心翼翼,不用活的这么胆小自卑。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连烨,是他,都是他。 捏紧拳心,肖楼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再次重申道:“他配不上你!” “呵呵……”何田田还是在笑,只是眼泪怎么也抑制不住的滑下眼眶,吸吸鼻子,她笑道:“尽管知道这个安慰很勉强,可是……可是我还是好开心……好高兴……” “田田……”肖楼深吸一口气,再也克制不住的把她搂到怀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连续三声对不起,第一声为自己,为自己无意识的伤害这个善良的女孩,第二声是替左东风,为他有意设计的伤害这个可怜无辜的女人,第三声对不起,是替那个自以为是,其实什么都不是的连烨所说,为他十年前毫无愧疚的伤害一个女孩,十年之后更是把一个女孩推入了风头浪尖。 对不起,田田。 我善良的田田。 她其实想笑的,明明告诉自己要笑的,但是最后还是唤不回那眼泪,只能任它滚出眼眶,滑下脸庞,最后落入男人温暖的怀抱。 “肖楼……”何田田哽咽出声,“你不骂我?我嫁给了你,但是还出去和连烨……” 肖楼轻柔的抚着那颤抖的肩膀,“honey,甜心,你不是也没骂我么?我都有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老婆了,但是还不知足的想去藕断丝连……” 不骂你,是因为我心疼你,而且,该骂的从来都不是你。 绝对不是你。 手上的力道开始加大,肖楼心中幽幽的叹息一声。 看来,左东风真的是不死心。 而,现在,是他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 29 肖楼,我们谈个交易如何? ——连烨 何田田和连烨这场变故原比她想象的要糟糕很多,本来肖氏就遇逢大变,公司不稳。而肖楼这段时间做出的努力都因为这些照片的流传,瞬间白费。 很多工厂公司纷纷打电话来问事情的真伪,然后大部分提出要解约的要求。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不管何田田心伤程度如何,不管她是有心还是被逼无奈,事情已经是明晃晃的摆在哪里了。 她——何田田,已经是肖家的少夫人,却是在婚后不恪守妇道,居然和旧情人拉拉扯扯,藕断丝连。 在这一点上,公众似乎特别的无情和残忍,尤其是对女人,所以事情一出,何田田已经是被冠上了荡啊妇的称号,而真正引起这件事情的男人们,尤其是肖楼却是得到了舆论的同情。 不过,同情是舆论的,但是在生意场上,何田田是肖楼的妻子,两人相当于就是一个共体。何田田的名誉影响了整个肖氏的名誉,也影响了和肖家合作的厂商公司的名誉。 商人利益在上,所以提出解约也是正常的。 又是送走了一个上门打听情况,顺便解约的公司代表,肖楼才是回到楼上。 那里,何田田已经从卧室中走了出来,看着一脸疲倦和无奈的肖楼,何田田于心不忍,黯然的垂下头,“对不起,肖楼。” “honey,甜心,早就说了,不要再说对不起,因为该说对不起的人,从来都不是你……”肖楼还是一如既往的乐观,上前搂住何田田的腰肢,一脸开朗的说道。 “可是……”肖楼的这番话并没有让何田田心中踏实下来,眉宇也没有舒展开来,只是大大的叹息一声,往那温暖的怀抱中靠过去,“我害的你的努力都白费了,肖氏本来就不稳,现在……唉……” “好了,honey,甜心,你不知道叹气会让人变老的么?不要愁眉苦脸的了,要相信事情总有过去的一天,我们需要给公众一点接受的时间。” 是么?何田田怀疑。有人说,一日为婊啊子,终生为婊啊子。她荡啊妇,脚踏两只船,给丈夫戴绿帽的名号已经打响,就算是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是中华民族一向是个记忆深刻的民族,她骨子里已经被泼上污水了,还能干净到哪里去呢? 心中一片愁苦,却听旁边的肖楼轻柔的抚了抚她白净的脸蛋,“honey,甜心,要知道公司没了,还可以在建,我们赌的就是年轻,日子还长,可是你,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 尽管知道肖楼的意思单纯,或许他并不爱她,但是作为一个朋友一个知己,他愿意用他的所有来维护,这样的他还是让何田田感动得热泪盈眶。 或许,这辈子,她真的不适合爱情,但是合适她的是细水流长的友情,亲情。 点点头,她伏在肖楼怀中,微微的呜咽一声。 霎时,室内一片温馨淡雅,两人之间浓浓的情意暂时驱散了因为这件事情带来的愁云。 可是,温馨一刻总是习惯被不速之客打断。 一声叮叮叮的手机铃声吵醒了深情相拥的两人,何田田一惊,从肖楼的怀中坐起身子,接过电话,却是犹豫的不动,反而是看了一眼肖楼。 “怎么了?谁的电话?”察觉到何田田的脸色有异,肖楼问道。 “是……”何田田抿抿唇,迟疑半天,才是说出口:“是连烨!” 小小的手中电话还是不依不饶的响着,那阵势,颇有一种你不接我就连续不断的打的架势。 何田田好像接手了一个烫手山芋一般,甩不掉,放不下。 还是肖楼看出了何田田的犹豫不决,替她做了决定,“接吧,听听他到底想干什么?” 肖楼这样一说,何田田才是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喂。” 电话那头,好像是听她接电话,松了一口气,“你现在在哪里?” 没有迂回,连烨直接甩出一句。 “我……”何田田望了一眼肖楼,才是答道:“在家。” “家?”连烨似乎没有反映过来,反问一声。 何田田点点头,“是啊。对了,你现在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那头沉默了几秒后,才是有声音传出,急切的语调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层不变的冷漠,“把电话给肖小白。” 心中有些惊讶,连烨的神机妙算。何田田老实的把电话递给肖楼,“给,他找你。” 肖楼接过电话,看了一脸局促不安的何田田,开口道:“连少,找我什么事情?” 那头的连烨冷哼一声,才是开口说道:“事到如今,我只想说一句话。肖少爷,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肖楼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眼何田田,轻轻一笑,“honey,甜心,帮我倒杯橙汁来好么?” 何田田也知道肖楼是想支开她,估摸着两人现在已经是说开了,有些话绝对不想让她听到。 叹息一声,何田田越过肖楼,出了门。 直到那纤细的人影消失在门后,肖楼温和的口气才是放下,“我不明白连少的意思?” 相对于肖楼的不温不火,连烨的耐性好像并不是太好。 冷笑一声,连烨开口,“不要我提醒你,肖楼,当初你接近她,不就是因为左东风想报复她么?怎么样,我们现在做个交易吧,我给你肖氏想要的一切,你把她还给我!” “哈哈哈……”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肖楼大笑,“连少,你以为她是什么?她现在已经不是十年之前任你伤害的何田田了,她现在是我的妻子了!还给你,你凭什么以为我就会还给你!” “凭什么!肖楼,你自己清楚,你在伤害她!” “那又怎么样?”肖楼冷着脸,“你以为你比我好么,十年之前用她的真心嘲笑她癞蛤蟆吃天鹅肉,不顾青梅竹马的情谊给她用了鞭刑,还让她失去孩子的人,不是你,是谁?怎么,现在,想要她回心转意,你以为你是什么?你又以为她是什么?” 深吸一口气,肖楼再次开口:“再说了,你忘了,左东风的报复,是因为谁?” 电话那头,在肖楼说完后一直沉默,良久,连烨的声音才是传来,“这么说,谈判破裂了么?” “哼!”肖楼冷哼一声,“从来都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砰——干脆利落的挂上电话。 ------------ 30 有传闻,肖先生喜欢男人? ——某八卦的记者 何田田现在总算知道了身为公众人物的压力了。 自从上次那照片事情一出,她现在是两脚都不迈出门一步。 不是不愿意去外面享受大好的时光,而是不敢啊。 自从肖楼从家里墙角里挖出一个不知道什么小报纸的狗仔队之后,何田田几乎是全乎武装,乌龟一般缩在壳里,动都不敢动。 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们的房子周围还是随时都有鬼鬼祟祟的人影出没。一来二去,我们的肖楼大少爷终于是发火了。 拍着桌子,大吼:“不是一点陈年旧事么,也值得他们这么大动干戈,不就想知道我们是不是在闹离婚,我是不是关起门来虐待你,既然这么想知道,那干脆就一次让他们知道个够好了!” 何田田被肖楼的怒气震撼得一头雾水,“怎么了?要干什么?” 对于何田田的疑惑,肖楼只是冷哼一声,然后才是缓缓的吐出一句,“开记者会!” “记者会?”何田田还是茫然。 只见,肖楼冷笑一声,才是说道:“他们不是想知道那么清楚么?那我们何不成全他们?” 说着,肖楼又是冷笑几声,手上的尖刀也是大力的砍向那桌上的红苹果。 何田田缩了缩脑袋,有些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那桌上都快被砍成苹果泥一般的苹果,暗自叹息,怎么觉得今天肖楼的脾气这么大呢? 不,何田田摇摇头,不只是今天,确切的说,应该是那天接完连烨的电话后,肖楼就是经常一个人躲在角落,阴笑个不停。 这段时间,何田田总是被那阴冷的笑容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肖楼到底是怎么了?他到底和连烨说了什么? 一个念头缓缓从何田田心头划过,不会吧,肖楼不会死刺激受大了,精神有点微微的时常了吧? 抬眸,有些同情的眼神丢过去。 “honey,甜心,吃苹果泥。”面前,重重的碗推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肖楼温柔的一笑。 何田田只感觉后背一凉,然后是小心翼翼的笑了笑,然后是以着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的速度跑向厕所,“我突然拉肚子,不吃了。” 留下肖楼一个人咬着勺子,暗自疑惑,怎么了?田田不是很爱这样吃苹果的么? 可是,当这边肖楼和何田田开始积极的准备着记者会的时候,那边已经是有人赖不住耐性,开始动作了。 “左东风,你可以伤害我的人,你以为我不会反击么?” 阴冷一笑,声音的主人拨了个电话,然后冷声交待了几句。 这头,何田田戳了戳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后背一凉,全身莫名的涌上一阵寒冷。 “怎么了?”旁边的肖楼注意到何田田这边细小的动作,不由得关心的问道。 何田田摇摇头,“没事。” 不过,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心中那股不安,却是怎么也消除不了。 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了,因为肖楼已经开始带着她来到了记者会现场了。 这一次,都是请来的这个城市中著名的报社,其中不遑有些权威的代表者。 点点头,肖楼握紧旁边何田田的小手儿,才是开口说道:“感谢大家能抽出宝贵的时间,来到我们的记者会。想来,大家都知道我开这场记者会的目的了,就如大家都知道我身边站着的美丽女人是我的妻子一般。” 肖楼幽默的说法,让在场气氛稍微松了下,有些媒体已经是隐约有笑声传出。 清清嗓子,肖楼看了眼何田田,给了安抚性的一眼后,才是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都最近关于我的妻子的有些谣传有些在意,所以我在这里特别的申明兼强调,每个人都有过去,我很遗憾我不能在我的妻子的过去中占一席之地,但是我会努力成为她今后生活的唯一。” 肖楼深情款款的模样显然让在场人微微有些错愕,也有些感动。 尤其是何田田这么一种公众形象,公然给他戴上了绿帽之后,他还有这种容量。 很是满意造成的这种效果,肖楼抿唇轻笑,又是说道:“在这里,我直说一句,我爱我的妻子,我不管他的过去,只在乎我们的未来。所以希望大家不要在围在我家,给我的妻子造成困扰了。” 虽然,肖楼的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还感人泪下。 但是一向刻薄的媒体还是咬着话题不放。 “肖先生,你说你爱你的妻子,不在乎她的过去,但是你的妻子爱你么,她是不是还是爱着连烨先生呢?” 话题一下扔到何田田身上,何田田有一瞬间是慌乱的,但是手上突来的一股温柔的重力让她回过神来。 点点头,她挤出一抹笑容,说道:“我很感谢我丈夫的宽容,在这里我也只说一句话,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那么何小姐,你的意思是你很爱你的丈夫肖先生了,但是你怎么会和连烨先生有那么亲密的照片呢,而且还是在和肖先生结婚后?” “对于这点,我有必要解释下。我和连烨先生,就算十年前做不成恋人,但是凭着十年青梅竹马的情谊,偶尔叙旧也是可以的吧!再说了,连烨先生一直都当我是妹妹,哥哥照顾生病的妹妹,是理所当然的吧?”何田田现在是说谎都不打草稿了,脸不红心不跳的把她和连烨说成一对恋人不成成兄妹的好友。 “那么,肖先生呢,对于您夫人的这组亲密照,你怎么看?还有对您夫人的旧情人连烨先生,肖先生是怎么看的?” 轻笑一声,肖楼没有任何迟疑的回答:“对于连烨先生,我只能说我很感谢他的不懂珍惜,不懂珍惜我妻子的真情,但是对于两人现在的兄妹关系,我还是赞同的,毕竟这段时间,我因为肖氏的事情一直很忙,对于我妻子疏于照顾,如果有一个亲人在身边照顾她,应该是很好的。” 完美的答案,无懈可击。 肖楼和何田田对望一眼,都想给对方一个“givemefive”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可是,据着最新流出的消息,肖先生似乎并不是最爱您的夫人,有传闻,肖先生喜欢男人!” ------------ 31 为什么伤害会再次循环反复,经久不息呢? ——何田田 古语说,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肖楼召开记者会的用意只是为了澄清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和何田田愿意快乐生活在一起,不管过去,亦不想未来,但是会一直携手走下去。 在还何田田安静的生活环境的同时,也给肖氏的运营带来一丝曙光。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这一举动,对于某人来说,简直就是红果果活生生的示威。 所以,适时的给点教训,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看着报纸上肖楼和一男人搂着亲吻的照片,何田田又是叹息一声。 这下可好,她的新闻还没有被压下去,居然肖楼的桃色新闻又是浮出了水面。 而且,更为奇怪的是,明明报纸上的男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市长大人的儿子左东风,但是偏偏没有敢说这个男人是左东风,该死的记者还刻意的给那张脸打上了马赛克,摆明就是想把脏水往肖楼的身上泼。 要说,他们夫妻俩,真的是招谁惹谁了了。刚开始,何田田和连烨的照片一爆出来,这些记者不去找当事人之一的连烨,偏偏要把*不安于室的罪名全部灌在她一个人的头上。 现在好了,肖楼也是,明明那个长着一张嘴巴,不时的向她丈夫狼吻的人是左东风,这些人都视而不见,只看见了肖楼的红杏出墙,还找上了男小三的事实。 何田田觉得自己本来都疼痛的脑袋,现在仿佛像针在扎一般,脑子里一片模糊,只是想想,就觉得头痛不已。 想来,肖楼也并不好受,从昨天记者会险些发飙回家,一直都没有说话。 抿唇叹息一声,何田田端着暖汤来到了书房面前。 “砰砰……”象征性的敲了两声门,在得到对方应允的答应后,何田田敲门而入。 屋内,肖楼靠在大大的沙发椅上,看见何田田进来,头也没抬,只是轻轻说了一句,“田田,你来了么?” 见到肖楼这幅死狗的模样,何田田又是忍不住大大的叹息一声,走上前,盛了一杯茶,递给肖楼,“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喝点汤吧!” “咳咳……”肖楼咳嗽两声,抬起头来,结果那青花瓷碗,象征性的喝了两口,又是躺会沙发椅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这下,何田田所有的叹息都转成愤怒,扭着肖楼的脖颈,就是怒不可遏的开口:“肖楼,你到底要这幅样子到什么时候……咦,你怎么这么烫!” 手碰触到他肌肤,何田田才是察觉到,肖楼浑身滚烫,脸上也带着不自然的潮红。 “喂,肖楼,你没事吧?” 肖楼咳嗽了两声,勉强的睁开眼睛,瞄了何田田一眼,可怜兮兮的哀嚎,“老婆,我很难受……” 何田田摸上那光洁的额头,才是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那个还在一脸可怜兮兮装可怜的某人,说道:“你……烧死你好了!” 虽然,手上这么说着,但是何田田还是找来体温计。 “抬手。”没有好语气,何田田冷冷的开口。对待一个连自己都不会好好照顾的男人,就是不该有好脸色。 某人还想撒娇,“不嘛……” “……”一滴冷汗无声的滑下后,何田田突然笑了,“肖小白,还是你想测试肛温?” “……”肖楼脸上可怜兮兮的表情挂不住了,扯扯嘴角,老老实实的抬起了胳膊。 “嗯,很好!”何田田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收放自如她的面部表情了,又是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一声,她开口,扬扬手中的温度计,“很好,肖小白,你居然发烧到三十九度九,很好,恭喜你,还差一点点都四十度了!” “呜……老婆,我这么难受了,你还精神刺激我?”假意擦着眼泪,他就差仰天控诉某人虐待被人了。 “哼!你给我少皮,现在,去床上给我躺下!” “呜,不要,沙发好舒服!” “呵呵!没关系,看来你更喜欢我这个首次打针的护士在你那美丽光滑的小屁屁上快乐的扎上一个小孔孔……” “……”抹汗的某人顿了顿,才是无事人一般的说道:“怎么办?我突然觉得床上好像也不错。” 尽管何田田生气,但是看着那蹒跚,好像是乌龟一般,挪着步子飘向卧室的某人,还是咬咬牙,上前架住那病怏怏的胳膊,把他往床上拽去。 “来,退烧药。”经过刚刚的变故,肖楼的所有力气好像都已经耗尽了,所以才是乖乖的咽下何田田递过来的药片。 然后,头一偏,肖楼整个人陷入昏昏沉沉的昏睡中。 这样,何田田才是叹息一声,看了看那在睡梦中都蹙着眉的男人。或许他现在真的很难受吧,不光有病魔的折磨,还有精神上的摧残。 何田田一直不能理解,但是却是一直知道,爱的人被被爱的人受的折磨要多得多。 因为爱,所以不顾一切的向前,所以要承受被爱的人不能承受的痛和苦。 像她,也如同肖楼。 轻轻的抚上男人因为发烧而发烫的脸颊,何田田惋惜的叹气,“肖楼,你为什么当初为那么执着,爱上一个注定会给你伤痛,遇到伤痛也不会保护你的男人呢?” 就如她想问自己,何田田,你当初怎么会这么不顾一切的喜欢上那只天鹅呢,明明知道做友谊才能天长地久,明明知道做朋友比做恋人还好,为什么还不知足的想去跨过那条线呢。 这个世界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两个满怀伤害的人才会走到一起。 但是,为什么在他们都要放弃或者已经放弃的时候,伤害会再次循环反复,经久不息呢? “叮叮……”冥思间,一声电话打断了她。 接过电话,何田田又是一愣。 居然是连烨。 ------------ 32 我要的简单,第一,和肖小白离婚,第二,还我幸福!” ——连烨 何田田不知道那天连烨的来电是出于什么目的,就像她不知道那天她走后,连烨和肖楼两个之间到底说了什么? 其实,作为这起桃色新闻的男主角,连烨应该是保持低调,最好是能逃多远是多远,可是,怎么会还这么淡定,还这么高频率的来找她,他还嫌自己身上的脏水不够多么? 果然,这个世界上,男女总是不公平的,就像这起桃色事件,明明会牵涉两人的私密,但是到最后,真正收到公众鄙视和质疑的还是女方这边。 所以,这是不是连烨这么肆无忌惮的频频来电的原因呢? 抿抿唇,何田田开口了,“连烨。” 那头的连烨似乎是没想到何田田居然是轻轻唤了他一声名字,迟迟没有说话,好像是在等何田田的下一句。 果然,何田田的下一句马上接了上来,“你是在报复么?”不能怪何田田这么想,毕竟这么多年来,她已经没了胆量相信连烨刻意接近她会是什么善意的原因,要知道当年,他可以狠下心,对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即便是没有男女之情,也应该有青梅竹马之情的好朋友,好兄弟使用帮派的最严厉刑法之一——鞭刑。那个时候,何田田就知道连烨不是那么在乎她,更不是想象中温顺纯良的人。 再说了,这么多年,一直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了的不都是何田田自己一个人么? 她不是连烨,不知道连烨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是,按照心底的理解,应该是报复。 这场迟了十年的报复。 心中叹息一声,何田田喟叹一声,又是幽幽吐出一句,“连烨,我以为我已经说的清楚,也还清楚了呢。” 听到何田田这么一说,连烨在电话这头都是能感觉到那深深的无奈和疲倦,居然是久久没有答话。 就在何田田以为对方已经词穷,或者是什么其他原因不想再和她说话的时候,那边的连烨开始说话了,居然是一声冷笑透过微热的电话传来。 “是么?田小弟,看来十年之前你最了解我,没想到,过了十年,还是你最了解我。”调笑夸奖完毕,连烨话锋一转,一丝冰冷透过话里行间流露了出来,“是的,我要报复,我就是等你回来,等了你十年,你以为你十年之前破坏我的幸福,扰乱了我的人生后什么都不做,就是挥挥衣袖走了,凭什么你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我一定就可以忘怀?” “可是……”何田田气息渐弱,“可是,我失去的不是更多。是我错了,可是我不是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么?对于你来说,失去的是幸福,是父亲,那么对我来说,我何尝不是,不但没有父亲,家没了,最后家族的名誉都保不住,难道我付出的代价还不够么?” 往事不堪回首,那段岁月对于何田田永远是噩梦一般,时时在她午夜梦回时惊醒。 梦中偶尔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是很快的就变成了迷漫心境的血雾,偶尔会是父亲温暖开怀的大笑,但是,同样,很快的,变成了孤弱老人的残喘。 闭上眼睛,何田田仰高头,滚烫的泪水顺着白净的脸颊滑了下来。 如果,她的人生再来一次,她会是一个乖女儿,听从父亲的教导,每天乖乖的在家练琴,在家做饭,在家…… 总之,乖乖的在家。 如果,真的可以重来,她希望不要爱上连烨,如果可以,最好是重来没有遇见过她。 爱恋并不能让她幸福,却是让她满怀伤痛。 那头的连烨不知道何田田的异状,只是嗤笑一声,恶劣残忍本性尽显,“代价是你,说偿还清楚的,也是你,从头到尾,我可什么都没说。” 何田田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的坚强,也已经淡忘了所有的爱恋情怀,起码不会在为这个男人的一句话而心疼心酸心疼。但是,事实是,没有。 她没有想象的这么坚强,也没有想象中的淡忘。 在听见连烨冰冷的话时,那心还是紧紧的一缩,一种重力突然袭击了她。 她摆摆头,好像要甩掉那不安分的眼泪。 她在哭什么,还没学会么? 眼泪不能让她坚强,不能解决事情,只能更加的脆弱。 吸吸鼻子,何田田咬着唇,“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那头的连烨微微一愣,然后是大笑了出来,“不愧是我的田小弟,够直接,我喜欢。” “很简单,我要的简单,第一,和肖小白离婚,第二,还我幸福!” 挂上电话,连烨心满意足的叹息一声。 终于搞定了,这下不用遮遮掩掩,直接道明主题,就差说出我想要你,这么肉麻的话了,她应该是明白了吧。 明白了,他并不想所谓的报复,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 十年,他失去了亲情,为了亲情还驱逐了曾经鄙夷的爱情。 如今,是他回来找回他想要的一切的时候。 他不否认那肖小白和左东风的照片是他刻意爆出来的,左东风都有本事偷拍他,还敢害他的女人,他为什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呢? 只是可怜了肖小白,刚刚还在电视上深情款款扮着绝世的好男人,没想到转眼之间,一切深情都成空谈,还引发了另外一个禁忌发话题。 有仇必报是他的本性,没人规定自己一定要对自己的情敌心软。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还是很坎坷。 好像,有些东西在出乎他的意料,往其他未知名的方向走去。 这让他不安,紧张,还有莫名的慌张和害怕。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 33(加更) 对不起。 ——何田田to左明月 事实证明,连烨的担忧并无目的。现在的何田田早已经不是当年勇敢,为爱不顾一切向前冲的女孩了,她只是一个受尽了伤害,心理和身体都是千疮百孔的可怜女人。所以,对于连烨突然提来的两个要求,她只是淡淡一思索,就自以为是的明白了。 首先,要她和肖楼离婚,不过就是不想她得到幸福,就算是自欺欺人,乌龟一样的幸福生活都不允许。 再者,他口口声声要他的幸福,不就是对左明月小姐旧情难忘么? 是了,何田田心中这么一沉思,彻底的想通了。 她怎么会这么笨呢,当时她的婚礼上,那两人不就是携手同来么,这么多年来奸啊情一直存在,不是说明一个问题么? 十年之前,天鹅先生爱着他的情人,连烨喜欢左明月。 十年之后,天鹅飞回来,身边围绕的还是他同一个情人,连烨依旧爱左明月。 对于他来说,前段时间那些偶尔温暖的举动只是为了他更深的计谋,以策划好更大更深的阴谋。 天知道,她还差点以为两人恋人不成还可以做朋友呢,没想到到头来,又是一场甜蜜的骗局。 上面扑着满满的美丽鲜花,鲜花的下面却是根根刺人的尖刀,只要她一踏进去,那温柔的陷阱,就会给她一个浑身是伤的回忆。 或许,这辈子,万劫不复,都别想在起来了。 心中叹息一声,果然当年她年少无知了点,怎么会喜欢这种男人了,这种男人,怎么看都是电视剧中那种破坏女主幸福的贱男人啊,她怎么和电视女主一般,眼拙的以为那就是她的天神,她的唯一呢。 看来,她得好好的洗洗她那污浊的眼睛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但是左明月那边,看来十年之前何田田是给了她一个刺,时时刻刻卡在左明月的喉咙里,吐不出来,但是又吞不进去,所以这两人才这么多年,才是没有修成正果。 这么想,也难怪连烨会愤怒,会暴躁,会这么残忍绝情的发起报复了。 果然,什么样的苦果,都是自己当初一手种下的。 何田田想,肖楼那边离婚应该是既定的事情了,不需要自己去多费脑细胞,都能搞定,但是左明月那边,似乎是个难题。 说实在的,她更愿和连烨接近,承受他的冷嘲热讽以及残忍报复,都不愿去和那个左明月大小姐打交道。 要知道,她是一个蹩脚的小三,怎么也无法嚣张的抬起她那根光秃秃早就掉光毛的狐狸尾巴,在正室的左明月小姐面前,为所欲为。 尤其是,比起左明月,她还一脸的正室糟糠样。 但是,相逢不如巧遇,这是谁说的? 就在何田田还在苦思冥想,怎么用一种最温柔的方式和左明月来个座谈的时候,左明月好像从天而降的神兵一样,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何田田突然觉得眼睛有点刺眼,眯着眼睛,她看着面前这个金光闪闪的女人,心中大大的喟叹一声。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她只是带着大口罩易容出来买点东西,居然在百货公司的门前被人认出。 不是那些八卦的记者就够了,居然还是那前情敌,她最害怕的女人——左明月。 见到何田田这幅墨镜加口罩,完全好像一得了重型传染病的样子,左明月没有给什么怪异的眼神,只是一副名门闺秀足够淡定优雅的样子,淡淡的开口了,“好久不见了,何小姐。” 有一刻,何田田是想拔腿就跑的,天知道,她现在完全还没做好和这个女人面对的心理准备,可能说话都还会颤抖呢。 但是,事情摆在面前,人家左明月就好像那煮熟的鸭子,已经自动的飞到她面前了,她一个荤食主义者,怎么还能把美食往外推呢? 讪讪的笑了笑,何田田扯下口罩,无力的回了个招呼,“是啊,好久不见了,左小姐,好巧好巧。” 事实证明,何田田这个时候,想撮合她和连烨的勇气和决心全都没有了,脑子一片混乱,都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哟,明月,这不是我们的胡小姐么?” 何田田不明所以,刚刚左明月不都叫她何小姐么,难道这位何小姐耳力这么的……不好。 心中这么一想,但是面上看上去,那女人头是头,脸是脸的,一看和左明月站在一起也丝毫不会比下去的漂亮女人,恐怕也是背景不凡,何田田只能忍下这不礼貌的问候,讪讪的应答:“不好意思,我姓何,何田田。” “哦……”漂亮女人似乎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才用看似耳语悄悄话,但是却能让何田田清晰听到的声音说道:“我还以为狐狸精都姓胡呢?” 女人词句咬的又准又狠,何田田要是再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明褒暗贬,就不正常了。 奇异的,因为漂亮女人的这句话,何田田所有的无所适从,突然好像尽数的消失一般。 她抬起头,没有看旁边充满敌意和鄙夷的美丽女人,只是对一旁的左明月,点点头,认真的说道:“左小姐,我想,我欠你一样东西。” 左明月倒是有点佩服何田田突然的冷静了,美丽的娥眉轻轻一扬,好奇道:“什么东西?” 何田田突然微微弓下腰,郑重的道歉道:“对不起。” 对不起,十年之前,我的任性伤了你。 何田田知道,那个时候,这位左明月肯定是喜欢连烨的,如若不喜欢,怎么会和连烨订婚,还在那么青葱年少的时代。 可是,那么年少纯真的爱恋,就因为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生生狠狠的破坏了。 这么多年来,对于连烨,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偿还清楚了,但是左明月…… 她知道没有,她那个时候无知的伤害了一个少女心。 低下身,何田田喃喃的说对不起。 尽管知道对不起没有用,但是还是欠着那一句。 对不起。 “连烨叫你这么做的?”左明月似乎是僵了片刻,想来也是大受刺激,吃惊之后,她才是迅速的冷静下来,面无表情的看了面前的何田田,说道:“这么没诚意,以为一句对不起,我就会原谅你,原谅他么?实在是太没诚意了!” 说完,转过身,就是拉着那同样呆愣的美丽女人就要走。 何田田在后面叫住,“左明月,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原谅他?”也原谅我,放了我。 左明月身子顿了顿,但是却没有转过身,只是甩来一句,“我想要什么,呵呵,应该是你去问问连烨,我到底想要什么?” 说完,留下何田田一个人,呆立在原地,良久不能动弹。 转角处,左明月拉住谢安秀,脸上的正经与黯然终于放下来,忍不住轻轻一笑,“笨蛋女人!不过,我现在开始同情连烨了,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十年之后的何田田居然是这幅模样,这下,连烨那小子有得磨了。” 谢安秀美丽的面上带着不解,“连烨不是你的男人?” “哼!”左明月冷哼一声,“那种男人,面上一套,嘴上一套,心中还一套,我才无福消受,只有何田田那个笨蛋,才那么一如既往的喜欢他!” “是么?”谢安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笑,倒是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有些黯然一叹,“这么一说,我身边也有这么一个笨蛋,明明被一个坏男人伤害到了家产没了,眼睛瞎了,居然最后还求我,求我这个情敌帮她隐瞒病情,就是不希望那个男人对她有所愧疚,你说,明月,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笨蛋!” “是啊,怎么会有这种笨蛋,或许……”左明月收了笑,也是悠长一叹,“或许因为有坏男人的存在吧。” ------------ 34 这个世界上,连肖楼都没了,不能相信。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呢? ——何田田 何田田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轻松。明明和左明月道歉的事情被她弄得一塌糊涂,也明明达不到了连烨的要求,但是她还是凝望着那逐渐远去的人影,舒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堵在心上的那一团郁气,终于是微微消散了些。 年少的时候,我们都不懂爱情,自以为自己想要就要得到,所以接着爱的名义伤害了很多人,对于何田田,左明月就是那无辜受伤的可怜人。 换一个角度来说,左明月何其无辜,在美妙人生,豆蔻年华的时候遇到了这种背叛和伤害。 而且,看她的模样,端庄的外表下,肯定掩着一颗破碎的心。到现在都一直还是耿耿于怀。 一个女人,为了一件事情耿耿于怀,郁结心中十年,她想,那件事情,当年肯定给她造成了不小的打击吧。 其实,严格来说, 何田田并不是圣母,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同情着别的人。 只是这么多年想过来,她也是女人,很明白女人那种好像要得到但是在最后关头却是招来当头一棒的感觉。 或许,在这场无声的爱情战役中,没有赢家,只有三个受伤的年轻人。 叹息一声,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何田田抱着自己发冷的臂膀,慢慢的往家里走去。 现在的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明天会发生什么呢,她不知道。 是的,明天发生什么,她不知道,就连今晚会发生她都不知道。 何田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倒霉了,居然会碰到传说中的绑架。 要知道,她从小生在黑道世家,遇到的绑架也不少,但是那个时候,往往很快的被老爹解决,偶尔还会遇到连烨亲自出马。 如今,十年没有遇到这种事情,何田田难免惊讶了一番,但是,很快的,良好的心理素质让她镇定了下来。 开始回忆事情的始末。 今天出门,买东西,然后遇见左明月,遭到无情的拒绝,最后悻悻准备回家,然后呢…… 遇到了什么…… 是了,经过一条街都不算是人烟稀少的地带,她只是无聊的回头,结果居然就被那突然在旁边刹车下来的几个人强制的带上了车。 然后…… 只感觉脑袋一沉,然后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醒来,就是到这里了。 身下软绵绵的,初步判断是床。 周围黑漆漆的,很安静。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张张喉咙,努力试了试,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应该是被下了什么暂时失去声音的药物。然后身上软绵绵的,没了一丝力气,说不准到底是中了什么让人不能动弹的药,还是什么什么药的药性已过的后遗症。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感觉一种莫名的凉爽。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全身*,躺在床上吹风的感觉。 何田田无声的苦笑,果然这些绑架都蛮雷同的。 一般绑架都携带着强啊暴,轮啊奸之类的。 只是,她虽然感觉全身*,但是并没有身体收到侵犯的感觉,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能动,也不能叫,她开始漫长的等待,等待主谋。 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眼睛涨的酸痛,何田田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等待着审判的来临。 但是,良久,她没等来任何人的到来,反而是听到门外有一个奇怪的声音。 或者,说是隔壁。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暗,她都不能确定,这是一房间,然后会有一道门。 但是,此刻,她是真听到了声音。 心猛然的一惊,原因无他,因为这墙外的声音她在熟悉不过。 是他认识了七年,做了男女朋友三年,现在是她现任丈夫——肖楼。 与肖楼声音间隔不了多久,又响起的声音,也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不用多辨识,何田田就已经知道了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左东风。 那个住在肖楼心中,并且不时的划上一刀的男人。 闭上眼睛,何田田已经知道今天看来她不会好过了。 果然,肖楼和左东风几乎是才说两句话,就开始是争吵了。大部分都是肖楼在狂吼,好像一个处在弱势的孩子一般,和那睿智的父母吵闹一般,倔强的想要一个结果。 何田田不由得又是无声的苦笑一个,肖楼啊肖楼,你说是忘了,不要了,放弃了,但是在无形之间,还是体现除了你的软弱和在乎。 你还是爱着他吧。 心中这么一想,何田田就听到墙外两个人的争吵已经到白热化了。 “你说过,不再打扰我们的生活的。”这是肖楼的声音,撕心裂肺后的平静。 左东风阴柔一笑,声音特别的磁性,在这一刻,“肖肖,你真的对那女人产生了感情了么?” 老套的台词了啊,何田田心中默念,是不是下一刻,该肖楼说,是的,就是这样的,我就是对她产生感情了。 当然,还可能这么说,honey,你想多了,她哪有你这么美味可口,让我爱不释手…… 何田田真是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在意淫,果不然,肖楼的答话也算是中规中矩。 “左东风,我再次说一遍,也只说这一遍,这场游戏我不玩了,而,她,何田田,是我的妻子。” 这边的何田田,不由得眨了眨眼睛,这个时候,说不感动,不触动,那是假的。尤其是听见肖楼在那个该死的男小三面前,这么信誓旦旦的宣告着。 一种别样的喜悦从心内缓缓升起,何田田情不自禁弯了弯红唇。 可是,左东风倒是显得别样的淡定,只是抓着肖楼话语的关键词,说道:“肖肖,我的好肖肖,你以为这场游戏是你说不玩就不玩的,你可别忘了,最开始一心想玩这场游戏,提议把你那可爱的妻子玩弄在鼓掌,最后永世不得翻身的人,可是你啊?” 左东风的声音不大,但是可恨的,吐词如此清晰,叫何田田不想听清楚都难。 脑子里逐渐一个念头闪过,当然,是不好的预感。 “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想报复,报复她对你妹妹的伤害,没错,当年是她引诱了连烨,抢了左明月的男人,害得你这个爱妹成狂的男人差点疯掉,是的,是我提议报复的……” 不用再说了,也不用在听了,事情的真相已经一步一步的展现在她面前了。 说真的,居然没有一丝丝的惊讶,只是有一种释然的感觉。 果然啊……果然肖楼也是有目的的接近。 是啊,当时的她,被舅舅接走没多久,舅舅就是出事而死,什么没留下,倒是留下一大堆的债务。 那段时间的她,灰头土脸,肚子刚刚失去了孩子,没得到照顾,整个人苍白的像个鬼一般,卖到酒吧都没人要,只好去干些体力活。 三年的劳累生活,让十九岁的她好像是三十岁的人一般,试想,不是其他原因,翩翩公子肖楼怎么会主动和她做朋友。 果然…… 还是假的。 不该伤心的,但是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 耳边,两人的话渐渐的远去,好像是梦境一般,被什么强势插入,就要烟消云散一般。 她眼泪无声的落下,心却是沉到了谷底。 这个世界上,连肖楼都没了,不能相信。 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呢? 模糊中,感觉床铺一沉,然后一个浑身酒气的身体重重的压了下来…… ------------ 36 记住,我很开心。 ——偷香的连烨 这个世界上,偷情的时候被人逮到注定是个杯具,但是最杯具的还不止是被人逮到,而是被老公和警察同时逮到。 何田田现在真是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来描写她目前的生活了。从昨天在宾馆被警察抓到她和连烨在床上翻滚的时候,她就趁着混乱逃了,逃到一间地下宾馆,天天过着老鼠一般的生活。 她知道依着连烨的本事,警察那边很好摆平,如若不是,当时她也不可能趁着连烨对着警察发飙的时候迅速的逃走。 但是,警察那边好搞定,但是不代表媒体那边好搞定,不知道是哪个笨蛋警察,想弄个先进事迹,居然是把记者带来了。正好,何田田和连烨这对前段时间闹得满城风雨的桃色新闻的男女主角,这次又是光荣的见报了,还做了连期报道。 现在,满城风雨。 肖楼在找她,连烨在找她,记者也在找她。 全世界都找她。 可是,她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去面对这混乱的局面。 身上的衣服还是当时披着被单从那宾馆中跑出来顺手牵羊的,现在已经脏污不看。手上的戒指已经被她抵押给了这所地下宾馆的老板。 她不知道这种混乱,到底还要持续多久,但是她真的是要快崩溃了。 不见天日的时光,让她好生难受。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对着一个狭小的见不到天日的空间越发的暴躁慌乱了,最后居然是狂躁的开始猛的踢打那紧紧关上的门窗。 好害怕,好像逃走,好像,好像就要被不能呼吸了一般。 何田田心慌得厉害,呼吸也越发的困难了,脑子里逐渐模糊,面前一黑,她就是往后摔倒去。 最后,那一刻,她放松含笑的往下倒的时候,传入耳里的居然是一声熟悉的“田小弟。” 真是,笑话啊。 以为心底没有这个人了,但是最后的念头依然还是他。 含笑的闭上眼睛,何田田突然觉得要是这么一睡不醒,倒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可是,这个世界,怎么会让她如愿。 …… 何田田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白闪闪的房间,闪的她的眼睛有些疼痛。她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来。 “你醒啦?”身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微微可见的惊喜,说道。 何田田回过头来,撞见这个人无疑好像是撞见鬼一般。 “连烨。” “很好!”连烨站起身来,含笑的点点头,“听说你在那地下室呆出来空间幽闭症了,所有才会无辜的昏倒,怎么样,现在怎么样,头还晕么?” 听见连烨这温柔的声音,何田田却好像看到一直吐着红信子的大蛇对肥肥的小青蛙说,我不吃你,别害怕,我真的不吃你。 一时间,鸡皮疙瘩乱飞。何田田警醒的拉拢被子,往后微微的一缩。 连烨把她这种防备的眼神看到眼中。却是不在意的微笑,“吃点东西么?” 何田田咽了咽口水,却是摇摇头,只是问道:“我怎么会这儿?你怎么也在这儿?” 连烨很是轻松的坐下身来,抬头轻笑,“很简单的两个问题,但是答案只有一个。因为是我找到你的。” 找到了你,看到了晕倒在地的你,所以把你带到医院。 何田田突然有些头痛,按按发疼的脑门,“我睡了多久?” “不久,一天一夜。” “外面,怎么样?” “很好,还是满城风雨,你和我的艳照很具有流传性。” “……” 不知道为什么,何田田总觉得这次见面,连烨好像心情好了不少,一副脸,总是笑眯眯的,而且,对何田田的问题,有问必答。 何田田不由得疑惑,他就这么喜欢出名么?这种成名法,难道不觉得深深鸭梨么? 抿抿唇,何田田看了一眼连烨,才是犹豫的问出,“肖楼……他呢?” 当时,记得她跑出门外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肖楼一脸惨白的模样,好像不敢置信的脆弱样子,但是那个时候她在怎么解释也没用。身体里或许还有另外一个男人的体啊液,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是不是太掩耳盗铃了…… 所以,当时她只是急切的逃开了,看不敢看他一眼,快速的逃离了。 直到现在,她突然想知道,他呢,他的反应呢? 是愤怒,是悲伤,还是着急? 对于何田田的这个问题,连烨的回答相当的给力,捏起手指,连烨很快乐的打了个响指,才是说道:“肖小白啊,很好啊。” 是么,很好么?何田田垂下眼帘,不知道如何反映? 但是,紧接着,连烨又是慢吞吞的倒出下文,“很好很快乐的在办离婚手续呢。” “离婚手续?”何田田想了很多反映,唯独没想到肖楼会是这个反映。不过,这个反映好像也在情理之中,现在的她已经是脏污一片,谁要都是一身的骚,肖楼家现在正是紧张时刻,不要她这个丢人现眼的媳妇,也是正常的。 更何况,事先写好了离婚协议手放在书房的屉子里的人不是她自己么? 既然是自己先提出来的,那么还怪肖楼的无情干什么?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古谚语不都是这么说的么? 对何田田黯然的反映有些不满,连烨起身,挑起那尖尖的小下巴,很是欢快的说道:“被露出这么绝望的表情,这样的你会让我更加的兴奋的。” 变态!何田田心中吐了她一口,面上更是毫不客气的翻了个大白眼,却是得来连烨更加嚣张的大笑。 双手一狠,扣住何田田的下巴,就开始狠狠的一吻。 呃,或许是一咬。 嘴巴吃疼,何田田挣扎不已。 却感觉连烨很快的放开,然后是毫不在乎的擦了擦唇边鲜红的血迹,说道:“记住,我很开心。” ------------ 37 如果以后,连烨想报复她,怎么残忍的报复她,又或许,这一刻的温柔只是他的演戏,她都认了,因为这一刻,足以让她感动。 ——何田田 何田田现在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这段时间真是流年不利啊,本来刚开始她和连烨的亲密照一问世,立即就是迎来一番争议和热潮,好不容易肖楼谅解了,还举行了记者招待会澄清一切,没想到马上又是爆出肖楼和左东风的事情。好吧,最后不但事情没有澄清,还没事惹来一身的骚,生生的把肖楼也拖到了水中。 这样就算了,已经这么倒霉了,但是没想到还有更倒霉的,居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些桃色新闻还没被时间淹没,新的一轮又是隆重出炉了。 她被人设计,居然是和连烨被抓奸在床了。 和一个最不愿意的人上了床,还听到了一个最不愿接受的真相。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啊?很好,何田田自嘲的点点头,苦笑不已,很好,很好,她成功的演绎了什么叫做真正的茶几人生,上面尽数的杯具。 要知道,肖楼的接近,或许那场婚姻都只是他为了左东风报复的工具。心中一冷,何田田想,真是为难了肖楼了,居然为了心爱的人做了这么多? 嘿嘿,何田田看着手中的报纸,又是幽幽叹息一声。 豪门多少肮脏事,肖氏少夫人淫啊乱xx宾馆 很醒目的名字,还很标题党的名字。 何田田再次叹息一声,心内一片麻木,已经连悲伤失望甚至是愤怒的心情都没有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她真正拥有和真正值得拥有的呢? 认识了七年的人,肖楼,不是说真心相爱的人,也算是相濡以沫的朋友吧,居然只是一个报复的手段,最可笑的还是帮人报复。 这个世界上,左明月讨厌怨恨她,左东风爱妹成狂,更是巴不得她去死,不,谈死太简单,他要她生不如死。肖楼呢,是恨屋及乌吧,因为左东风的怨恨,而深深的设计着自己。现在想想,以前那写信誓旦旦的说着我不会伤害你,全是假的,全是他妈的假的。 好吧,算是她何田田的报应,没了父亲,没了家,还被最信任的人报复,最后还落到一个最大的仇家手上。 这一生,或许就这样过去了吧! 何田田这样想着,整个人就是软软的躺回大靠椅上,无力的闭上眼睛。 可是,还是有些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情的。 那就是连烨的态度,对她的态度。 经过这件事情,她几乎已经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她以为连烨会来个快乐的落井下石,当然,连烨最开始的变态话语好像也真的预示了连烨准备来个最后的全垒打。 但是,真正让她惊讶的是,连烨居然是毫无动作,不但没有把她叫出去,供世人唾骂,也没有身体上虐待她,精神上虐待她,而是好吃好喝的把她供着,完全菩萨一般的生活。 这让她感到万分的疑惑和吃惊,连烨怎么了?不趁机实行他的报复,然后快乐的牵手左明月回去,还在想什么呢? 啊,让暴风雨来的更加的猛烈一些吧,何田田不由得感叹,与其这么提心吊胆总是感觉会得来更大的伤害,还不如让连烨一举报复成功了,或许以后就不用提心吊胆,还要想着连烨到底要如何来整她呢? 可是,就像是和她做对一般,连烨心机深沉,一点都看不出来是要做什么的样子,甚至是连那个微微报复的举动都没有…… 到底怎么了?难道他不想快点解决她,然后欢乐的牵着美人左明月的手离开么? 疑惑的时候,耗费了大量的脑细胞。她起身,寻觅一些补脑的食品。 最后,她成功的在旁边的柜子下面,发现了一盒看着好饱满的核桃。 可是,要怎么把核桃敲开,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何田田曾经看过一本言情小说,那里面有一个镜头让何田田现在还记忆尤甚,外加羡慕不已。 那就是当女主角想吃那饱满的核桃的时候,苦恼没有敲开核桃的工具,这个时候男主角出场了,长指挑起两颗,就是放在那大掌中轻松的一捏,只听见那卡擦的一声,核桃壳子裂开了,然后好吃的果肉露出来了,然后女主角很开心的扑上前,抱住男主就是甜蜜的一吻。 当然,何田田对这种狗血的亲吻没兴趣,她只是好羡慕男人的大手,居然是可以把核桃那么轻松的敲开。 尤其是这个吃核桃的时候,何田田更是忍不住据一把伤心的泪 啊,为什么她不是男人,为什么她没有拥有男人的大掌,为什么她身边没有男人? 正望着那核桃不能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流口水的时候,门开了,连烨进来了。 “怎么了?想吃核桃了?” 好像是一个做错事情被抓到的小孩一般,何田田迅速的把手中的核桃往盒子里一扔,“才不是,我只是看看……” 想想就知道这谎言是多么的蹩脚了,但是连烨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来到何田田旁边,端起那盒核桃,找了半天,“咦,核桃夹子没有么?” 哼!何田田心中冷笑,当然没有啊,有的话,现在还有这些核桃在这里了么?早就是一堆核桃残骸了。 心中刚刚这样一想,就听见卡擦一声脆响,然后是连烨捏着两个核桃的残骸放在何田田手中,“吃吧。” 望着手中那夹杂着果肉的核桃残骸,完美的手法啊,外表尽随,但是果肉却是罕见的完整。 何田田心中突然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 连烨真的很讨厌她么?讨厌一个人,会这么无聊的给她捏开核桃的壳子么? 这一刻,何田田突然心中一酸,或许,她就是这么容易满足和感动的人。 如果以后,连烨想报复她,怎么残忍的报复她,或许,这一刻的温柔只是他的演戏,她都认了,因为这一刻,足以让她感动。 挑开那核桃的果肉,何田田把壳子扔到一边的垃圾桶,才是坐到旁边,慢慢的吃着她想吃的核桃肉来。 这一个下午,是何田田这么久以来,最温馨的时刻。 两人配合完美,一个捏核桃,一个吃核桃。 感情就像一对默契的夫妻。 而不是两个彼此仇恨的仇人。 ------------ 39(元宵节快乐) 看来,你还没有觉悟。 ——盛怒的连烨 历史上有金屋藏娇,没想到现实生活中居然有山屋藏娇何田田有些自嘲的想到。 来到这个山中小屋已经快三天了,除了最开始的那天两人差点擦枪走火外,其他时候,两人基本上都没什么实质性的交流。 老实说,何田田感到很愤怒,小宇宙一直叫嚣着燃烧吧,燃烧吧,为什么明明做错事情的是连烨,为什么最后感到委屈的人也是连烨。心中不爽,冷眼瞪了过去,但是最后心中的熊熊烈火在遇到连烨那冰冷的眼神时候,那愤怒的火苗尽数的熄灭。 搞什么,搞没搞错,明明该气愤,该不爽的应该是她吧! 何田田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自作多情,这段时间连烨对她不错了,就以为连烨对她有那么点点意思,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没有左明月三个字居然那么大影响力。 有时候,何田田还在恶毒的想,要是那天她没有说那么狗血的台词,是不是她早就被连烨这头猪圈圈叉叉了,然后她还可以名正言顺的说,娘的,这次是你强了我,最后光明正大的走到左明月面前得意的绕圈圈,看到没有,是你的男人强了我,看到没有,不是我恬不知耻的强上他…… 当然,这一切的构想只是在何田田的脑海中走了一圈,现实中的何田田可没有本事在这么牛叉,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现在能和连烨和平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了,还是珍惜点吧。 不过,说实在的,何田田真是越发的不懂连烨了,你说要报复,所谓的旧恨绵绵,他完全可以把她推到公众面前,然后最好挂上一个“我是*”的牌子,这样的她不但名誉扫地,恐怕这个世界上什么幸福对她来说也是奢望了。 这么完美的报复,他居然是不采纳,而且行为越发的诡异了,开始莫名其妙的给她熬什么治疗痛经的中药,后来又是温情绵绵的给她拨核桃,煮饭,家务活一包干,就差洗内裤了。 最后呢,就在她以为他要把她带到荒山野岭,弃尸荒野的时候,他居然是温馨的住了下来,每天还亲自出去抓野兔什么的,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蔬菜水果,一看就是原生态无污染,换句话说就是野生的。 难道,他要一辈子在这里过野人的生活? 何田田感到万分的疑惑? 她是没问题啊,虽然这些奇奇怪怪的野菜长大不咋样,但是味道却是一等一的好,果然是无污染食物,爽口得很啊。 再说了,她何田田什么苦没受过,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还是有一部分的,随遇而安简直是为她贴身定做的,这种生活,远离城市喧嚣和复杂的这种生活,对于她来说,倒是惬意得很啊。 不过,何田田就是奇怪了,依着连烨那么崇尚西方城市文化的,怎么可能回归自然,搞什么归园田居呢?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何田田越想越烦躁,要知道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临死前的等待。现在这连烨就好像是一个执行死刑的刽子手,当然,何田田自己就是那就要上绞刑架的死刑犯,一心已经等待死亡了,但是偏偏死亡还不来临,这个刽子手天天还好吃好喝的把她供着。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了…… 何田田心中叹息一声,看了看在烤炉旁边不知道烤什么乱七八糟东西但是闻着好香的连烨,悄悄的移了移步子,往门外走去。 实在是气氛太沉闷了,何田田走出门去,对着那清幽的山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说实在的,这里比城市冷,比城市寂静,如果不是度假,不是逃难,或者其他的,要真的在这里生活,何田田恐怕会逼疯。 她不是习惯自言自语的人,但是在这边什么都没有,只有寂静和冷清的环境下,圣人都要发疯的。 何田田害怕寂静,因为那代表着毫无生气,代表着死亡。 她不喜欢,不喜欢死亡,更不喜欢和人世无奈的别离。 深深的吸了口气,何田田看到那连烨停在面前的车,心念一动,上了车。 何田田其实是一个很胆小的人,一般情况下,能不开车,自己坚决不开车,尤其是在这么崎岖的山路上,到处都还是什么树枝杂草的情况下,开车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这一瞬间,她脑海中突然升起了一个任性的想法。 要是今天,一不小心出了事情,要是今天,车子掉下了山崖,是不是一切都结束了。 没有报复,没有仇恨,也不必在耿耿于怀。 反正,她什么都没有了,说不定,还可以去见见老爹。 不过,她害得老爹那么凄惨,老爹还会愿意见到她么? 心中这么一转,何田田闭上眼睛,手也放开那紧握着的方向盘。 “砰……”突然,车身一阵猛烈的撞击让何田田反射性的睁开眼睛。 没有看到臆想中的老爹,倒是看到一张盛怒的俊脸。 连烨大手一揽,毫不怜香惜玉,拖着何田田就是往屋内走去。 屋内,连烨甩着何田田,就是往地上狠狠的一扔。 知道地板上毛茸茸的一层地毯,根本摔伤不了何田田,但是何田田还是有些痛,被连烨抓痛。 怎么了?连烨这幅生气的样子为什么? 不懂,真是难懂。 心中这么一疑惑,回过神来的时候,连烨已经是逼上前来,抓起何田田的衣襟,就是恶狠狠的喷气,“何田田,我带你上来是散心的,不是叫你自杀的!” “我……我没有……”何田田摇头,惯性的想否认。 “没有!”连烨那双有神的大眼睛简直就是要喷火了,“你是在侮辱我的眼睛还是侮辱我的智商,我看不到你手放开,想车子冲下悬崖么?何田田,我警告你,你要是胆敢自杀,我就拉你出来鞭尸,不,是奸尸!” “我……”何田田咽咽口水,想张口说什么,但是最后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嘿嘿……”连烨已经怒极反笑了,伸手就是来解开自己的衣扣,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看来,你还没有觉悟。” “呃……”何田田还是不明白到底什么觉悟,但是看着连烨解衣服的动作,好像不是那么正常的事情,“什……什么觉悟……” “呵呵……”连烨还是轻柔一笑,但是吐出的话却是坚定万分,“成为我女人的觉悟!” 说着,不再给何田田喘息的机会,身子压下,扯下女人的屏障,重重的进入了她的生命之源。 两个人的生命之源就此汇合。 溪流潺潺。 春意绵绵。 ------------ 40 我恨你,我又无法恨你。 ——连烨 何田田直到今天终于知道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真正含义了。 原来,男女之间的这件事情也可以这么痛并快乐着。 全身黏黏的,几乎是抬不起一根手指头,何田田星眸半闭,只能眯着眼睛看着一脸精神的连烨把她扛起来,往盛满热水的木桶中放去。 温热的水让何田田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精神,抬头看了一眼扯开身上浴巾,大步的往大木桶中跨进来的男人,何田田一震,身子惯性的往后退去,一边还警觉的看着来人,“你要干什么?” 连烨看了看一脸防备的何田田,无辜的眨眨眼睛,“怎么,我累了,想洗个澡不行么?” “当然不行,我还没洗完!”何田田可不喜欢来什么鸳鸯浴,虽然这个大木桶很大,还很古老,两人在一起,一定可以堪比那个《飞刀又见飞刀》张智霖和林心如“不堪回首鸳鸯浴”,但是,她没吃过猪肉,肯定见过猪跑,小说中都说了,男人的大脑长在了龟啊头上,而最容易乱性的时间是酒后,而最容易发生意外的地点多半是在鸳鸯浴中。 不行,坚决不行,何田田摇头。 可是,软弱的小女子怎么敌得过身高八尺的大男人,连烨才不管何田田的挣扎,扯开浴巾,就是大步垮了进来。 噗通,何田田好像感觉一块大石头砸在水中的感觉。 不敢贸贸然的说话和行动,何田田只能尽量的缩小自己所占的空间,紧贴着身子往木桶的边缘靠去。 “你靠那么远干什么?”可惜,这一点被连烨很快的识破,身子一轻,就是被连烨抓到怀中。 一具温热的身躯靠了过来,何田田算是半依靠在连烨怀中,两人的肢体相缠,身体相依,热度让何田田不敢忽视,刚开始是僵了身子,好半天才连烨的温柔抚慰下,才是逐渐软了下来。 想开一点,两人都已经是脱光衣服,看的一清二楚了,现在才来装烈女是不是太迟了,再说了,何田田,刚刚叫的淫啊荡得差点断过气的人,不是你,又是谁? 这样自暴自弃的一想,何田田柔下身子,放任连烨帮她擦拭那滑腻洁白的肌肤。 热气上涌,雾气缭绕。 何田田趴在木桶上,任由身后那炙热的大掌拂过她的脖颈,裸背,一直到那弯弯的股沟。 “还痛么?”身后的人在问。 何田田闭着眼睛,摇摇头。 她知道连烨说的是什么,可是,背后的伤痕都已经过了十年了,早就是结成了疤痕了,肉体上的伤痛已经过去,留下的只是心上的伤痕。 “那个时候,你一定很恨我。”没有听到何田田的回答,身后的连烨又是自顾自的说道:“肯定很恨我,我们是青梅竹马,我还对你用鞭刑……” 是的,怎么能不恨。何田田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就算是他连烨不喜欢她,做不成恋人,但是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也不需要用那么残忍狠绝的鞭刑啊。 那一鞭又一鞭,残忍冷血的打在她身上,身体的痛已经麻木,剩下的只剩下心里的麻木而已。 男人醋粗砺的大掌,拂过那一道又一道的鞭痕,虽然绝大部分已经变得淡淡不可见了,但是还是有一道,横跨了大半个裸背,看着触目惊心的没有消失。 这种温柔的抚慰,让何田田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身子,咕噜出声,“为什么?” 身后的连烨好像没有听清楚何田田说的什么一般,重复问出声,“什么什么为什么?” 何田田叹息一声,张开眼睛,却是没有转过头,只是清晰又大声的重复了自己的问话,“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是恨我么?不是想要报复么?为什么要和我……” 何田田说不下去了,脸颊微微带红,她毕竟还是女人家,这么大大咧咧的问一个男人为何要和她上床,还是没这个胆量和淡定的。 连烨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动作。 他搂紧何田田的身子,薄唇狠狠的印上那看着狰狞的鞭痕,沿着那道印记,开始是狠狠的吻,到了最后逐渐变成了温柔的舔舐,好半天,才是抬起头,“这样,你还不明白么?” 何田田不是笨蛋,这么充满怜惜的意味,她不会知道是什么原因、 一个男人愿意用这么怜惜的方式对待一个女人,原因无他。 何田田心中隐隐有个答案。 但是却是不相信。 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不敢相信她有这个能力。 也没什么理由让她相信,相信十年之前没有爱上他并且残忍对她的男人,十年之后却是十分怜惜对她,好像是爱上她了。 幽幽叹息一声,何田田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把下巴放在木桶边缘,不再动作。 原谅她,她是那么的胆小怯弱,十年,让她已经在没有当初的力气和勇敢了。 “你不相信?”连烨显然知道何田田的这种动作代表了什么,没有惊喜欲哭,甚至是幽幽叹息一声,好像是在认为她只是开玩笑一般。 连烨心中又是升起了一种无力感,看来要让她变回十年前那个勇敢的女孩,还不是一时半刻的时间。 或许,这就是惩罚吧,惩罚他的无情,他的残忍,他的愚蠢,让他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 并且不能确定,还能找回来。 把那柔滑的身体再次抱进怀中,连烨低声喃喃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不明白,那个时候,我也好恨你,恨你的任性毁掉了我的一切,我的父亲,我的人生,可是……我又无法恨你,我用着最残忍的方式对你,发泄着我的不安和无助,然后逼自己不要心软,直到你消失在我面前。一走就是十年,一走就是杳无音讯,一走之后,居然再见面,你已经是别人的新娘。” 后面连烨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吻上那不算光滑的裸背。 何田田感觉背心一热,一滴滚烫的东西落在她的背上,也滴进她的心里。 ------------ 41 所以,对不起,我不能,也不想和你走。 ——何田田 “胆小鬼。”清晨,何田田对着镜中的自己,小声的骂了一句。 没错,她是胆小鬼,只知道逃避。她的勇敢都贡献给了十年前,她也不是小强,她学不来他的万年坚强,打不死。 她也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对是错,明明都怀疑连烨的话是真是假,明明都觉得连烨喜欢她是一件不可思议或者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她却是悲剧的发现,她好贪恋连烨怀中的温暖。 自贱么?好像有一点。 自虐么?没错,真的是这样的。 日日夜夜的缠绵,醉生梦死外加淫啊荡的生活,让何田田自我感觉相当的良好。 或许,这种归园田居的生活也不错。或许,这种忘却了所有的生活,真的很好,没有仇恨,没有伤痛,只是自欺欺人的过活着。 可是,梦醒之后,她又是深深的懊恼。 她在做什么,和连烨搞在一起,明明中间插了三个人。肖楼,左明月,左东风,但是两人还快乐的缠在一起,不管明天,每日每夜的缠绵。 当然,何田田也是这样才知道,原来连烨真的是重欲的男人,缠着她几乎是没有节制。 体力绵长,花样繁多,何田田偶尔还在想,所谓熟能生巧,连烨要通过多少女人,多少次的练习,才能到达这种境界啊。 说真的,有一刻,她好同情左明月。 她有理由相信,连烨在这十年之间,肯定不止左明月一个女人。 这就是所谓的女人的悲哀了,能掌控住一个男人的心,却是永远掌握不了一个男人的身体。 幽幽叹息一声,何田田放下手中的木梳,看了看雾气缭绕的窗外。 在这里已经差不多半个月了,连烨所谓的体验生活也已经体验够了吧! 现在除了床上的生活还过得去外,何田田真不知道她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床下的生活。 单调,无味,还是恶心。 是的,天天吃那些绿色无污染的蔬菜,野味,也是会腻的。 现在要是谁在把什么野菜,野兔,放在何田田面前,何田田绝对不会保证,自己会吐出来。 “我回来了。”正在对自己的生活抱怨不满的时候,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何田田的面前。 何田田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是翻了个白眼,“今天又是吃什么?野兔,野猪,还是野狗?” 听出何田田话中的抱怨,连烨笑笑,“今天吃肯德基。” “肯德鸡?那是什么野鸡?啊……”后知后觉的何田田终于反映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连烨,喜悦涌上了心头,“我们要下山了?” 连烨点点头,并动手开始收拾东西了。 “山下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离开这里。”连烨这么淡淡的说道。 “等等……”何田田不明白,“连烨,你什么意思,山下什么安排好了,离开这里又是什么意思?” 听到何田田疑惑的问话,连烨停下打包的动作,一副不可思议的说道:“怎么?我的田小弟,你以为桃色新闻只需要一个半个月就可以风平浪静的么?我的意思是我们离开这个城市……山下的东西我都打点好了,一切都交给了别人,你直接跟着我走就行了!” “啊,跟你走?”何田田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脑子里断掉了一根筋,居然是脱口而出,“那我们走了,左明月怎么办?” 说完之后,明显的看见那正在打包的男人倏地停了动作,然后是一副阴笑的朝何田田扑过来,“看来你没有明白过来,我和左明月他妈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你骗人!”虽然身子被死死的压在男人身下,但是何田田还是惯性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要说连烨和左明月什么关系都没有,简直是天方夜谭。 何田田曾经不止一次想过,恶毒的想过,或许是左明月甩了连烨,连烨才会好马吃回头草,找上她这株烂草,好吧,还是残花败柳! “我骗人?”连烨面色不善,握着何田田尖尖的小下巴,就是开始用力,“难道,我这段时间的身体力行还没表现清楚?” 红果果的调情,何田田忍不住红了脸蛋,“讨厌!” 这一声娇嗔,绕着舌尖出来的时候,何田田有时候懊恼,这到底是什么反应! “是么?真的讨厌么,那是谁还叫的那么大声……”连烨危险的逼近,薄唇都是快要贴到何田田粉嫩的香唇上了。 话题越说越*,越说越危险了,何田田理智的闭上了嘴,然后指着地上散乱的行李,说出一个事实,“我饿了,快点打包回家吧!” 不知道是不是何田田的话彻底的取悦到了连烨,一向奉行送到嘴边的食物不吃白不吃的连烨居然是放下了手中的大肥羊,听话的走到一边去打包了。 连烨果然是训练有素,很快的,全部行李就是打包完毕,两人驾车,就是往市区走去。 车上,连烨显然心情不错,哼着奇奇怪怪的调子,自娱自乐,好开心。 倒是,何田田忍受不了这种噪音污染,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说, 连少,连大少,你到底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难听死了!” “什么!”因为某人直截了当的批评的连大少自尊心严重的受挫,指着自己的鼻子,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吼出声,“我完美的磁性声音,你居然说是难听,好你个何田田,你以为你声音好听么,除了*,一无是处……” “……”不可理喻,何田田脸红着转过头去,却是小心的嘟囔一句,“总比一无是处的你好!” “你说什么?”连烨又是开始阴笑了。 “没有……”这个时候何田田可不想在起什么风波,只是聪明的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哼的什么调子,好熟悉,不过,又好古老的样子……” 见到何田田貌似有了兴趣的样子,连烨得意的翘起自己的大灰狼尾巴,说道:“就知道你不记得了,这是我们的高中校歌啊,亏你高中还是校园合唱队的队长呢,连这首歌都忘了!” “是么?”何田田狐疑的看了连烨一眼,是么,是他们的高中校歌么?她真的不记得了,只是记得,她当时进合唱队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的一句戏言。 他会找合唱队的队长,跳开学的一支舞。 只可惜,她没等来那支梦寐以求的舞曲,而是等来了他和左明月手牵手的出现在校园晚会上。 往事不堪回首,为了自己的愚蠢,何田田有些自嘲一笑,转身对连烨问道:“连烨,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进合唱队么?” “为什么?”连烨当然不知道当年何田田到底勇敢了做了什么,只是顺着何田田的问话问出。 “因为你。”何田田点头,目光灼灼的对上连烨,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你说要和合唱队队长跳开场舞的。” “田小弟弟……”连烨开口,念着她的名字,想说什么。 何田田阻止了连烨的开口,只是淡淡的说道:“这么多年之后,我发现我已经没了当时想要跳舞的心情了……就像我们之间,真的已经过去了,好像是那随风消逝的过去,已经过去了……” 想了这么久,何田田终于勇敢了一次,说出了她的意思,和决定。 “所以,对不起,我不能,也不想和你走。” 话音落,车“吱呦——”一声,急速停下。 ------------ 42 喂饱了你,该你喂饱我了。 ——*氤氲连烨 何田田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一部电影。 由那对璧人,被某杂志称赞好漂亮的一对的古巨基和张柏芝演的那个《野蛮秘笈》。当时记得一个很搞笑的镜头,就是古巨基被张柏芝囚禁在家,拿着电话向女警求救:我被一只雕非法禁锢啊! 当时,那个女警重复了一遍:先生,你说什么,你被一只雕……非法禁锢? 当然,电影夸大了那种不能相信的感觉,不过,用在现实中,何田田也真的好想那么夸张的来一句:啊,我居然被连烨非法禁锢了! 连烨啊!居然是连烨! 何田田真的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连烨居然会做出这么野蛮孩子气不理智的行为。 在下山的路上,她只是说了一句,不能跟他走,他居然是二话不说,打晕她,并带走了她。、 醒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被非法禁锢了。 不能相信,绝对不能相信! 和谐的法制社会,居然还有非法禁锢的事情发生。 可是…… 何田田摸了摸自己发酸还在隐隐作痛的后颈,可是,事实摆在她面前,不能不让她相信。 她不知道连烨到底把她弄到什么地方来了,依稀是一栋高楼的最高楼。 四周的窗户门都是密封的,看旁边还有那高级的密码锁,看样子,连烨是早有准备。 当然,何田田也有想过, 打碎玻璃,大声的叫着help,或者想不开,直接跳窗而逃! 但是,事实上,她有严重的恐高症,别说是这是不知道层数但是知道绝对不会低于五十楼的高楼,就算是在五楼她都会腿软,所以打碎玻璃,她有那个本事打碎,没那个本事靠近窗边啊,更别说跳窗了。 心中默念两声淡定,何田田从床上爬起来。 肚子有点饿,既来之则安之,连烨想干什么,不用她问,他一定会表现得,很明白,很清晰。 她相信。 很庆幸的是,连烨还不算是粗心大意,在冰箱中放了满满的一冰箱吃的,虽然不是每一样都和何田田的胃口,但是看着冰箱被塞得慢慢的感觉,还是红红绿绿的样子,何田田心中也会莫名的畅爽。 掏了两颗有红有大的苹果,何田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开始吃东西起来。 幸好,也还好电视,只是没电脑,可能某人害怕她会和外界联系吧。 不过,电视也不错,正好是动物世界的播出时间,很完美的生活。 是的,何田田这样想着,不过,要是没有门边出现的那个男人,或许,生活就更加的完美了。 看到何田田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连烨没有表现出任何惊奇的表情,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或许已经是见惯不惯了,只是挨着何田田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顺便还咬了一口何田田口中衔着的大苹果。 清脆的一声,何田田好像听到她可怜的苹果在悲泣一般。 不耐烦的一脚踢过去,“滚,这是我的。” 既然已经是现在这个模样了,何田田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怕了。一脚就是完美的蹬在连烨修长的大腿上。 连烨也是出乎意料的好脾气,居然是没有生气,只是过来搂着何田田,一脸的笑嘻嘻,“怎么,今晚吃什么?” 何田田从连烨的魔爪中拉回自己柔弱的小香肩,百无聊赖的换了一个台,突然眼睛一亮,指着电视中已经转台了的蜡笔小新大声说道:“啊,我要吃那个!红酒炖牛肉!” 他不是问她想吃什么么,她也不想为难他,就这点小菜色好了。 不会野原广志都会做的菜,他无所不能的连烨不会。 是的,何田田是没有刁难的意味,纯粹的看到什么想吃什么而已。 连烨真是好男人一个啊,有求必应,听到何田田这么一说,居然是屁颠屁颠的系着围裙下了厨房。 半个小时后,蜡笔小新放映结束,厨房里也传来了那酒味浓郁的特殊香味。 “吃东西了。”连烨解下围裙,招呼何田田。 一顿饭,就是何田田心满意足的吧唧吧唧着嘴巴中过去了。 真的是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连烨居然学会了做饭不说,而且还做的这么地道。 这顿红酒牛肉相当的对她的口味,可是…… 她似乎是忘了一个事实,她对酒精很是敏感,换句话说,就是她很容易醉。 头晕晕的,何田田也不管接下来该是洗碗刷牙还是干什么了,拖着身子就往自己的房间,好吧,她睁眼醒来看到的第一个房间就默认是她的了。 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不料腰上却传来一股阻力。 “你……干什么?”何田田有些醉意朦胧的回头,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 连烨还是相当的淡定,只是微微一笑,同时,在何田田错愕不及的时候,吻上了那张因为酒色熏染而变得分外可口的小唇。 “喂饱了你,该你喂饱我了。” 喂!不待这样虐待犯人的! 何田田这句话还没吼完,就是直接被连烨一个公主抱,进了他们唯一的卧室,抛上了唯一的大床。 关上门。 依然是一室的春意。 连烨做菜的动作快速,吃菜的动作也很快速,几个手势,就是扒光了何田田,压着那还在挣扎的腿儿,就是冲了上来。 何田田腿间还是一片生涩,没有丝毫情动的痕迹。 连烨顿了顿,放开何田田,转头出了门,拿起那红酒牛肉还剩下的红酒,豪饮了一口,直直的冲何田田甜蜜的腿间喷去。 酒味和冰冷,让何田田不适。 但是更加不适的是,男人舔舐的唇舌,磨着她的腿心,到达了那混合红酒醇香的花瓣处,吮吸得津津有味。 不知道是花液还是红酒,反正就是一片湿润,一片粘稠,一片的香甜。 何田田软着身子不能动弹,模糊之间,只能由着男人的唇舌和利器一同欢快的把她送上了巅峰。 于是,一夜的缠绵。 ------------ 43 难道,连烨最近智商又下降了,非法禁锢已经是不正常的智商了,现在看一部烂片还这么如此如醉? ——何田田 何田田知道自己在和连烨玩一场耐力游戏。她是没关系,已无亲无故什么都没有,就算是漫漫人生,想开了,这样过下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连烨就不同,他有事业,有工作,总有出门的一天。她何田田就不相信,他连烨会在家守着她一生一世。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一周过去了…… 表面上,何田田不动声色,好吃好睡,但是,实际上心中已经是焦急到了极点。 怎么事情和她想想的不一样,连烨怎么还不出去。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连烨有一间单独的书房,她经常听见他在里面和别人说话,应该是在联系工作上的事情。 但是,就是没有感觉到他有离开这里一天的时候。 就在何田田已经绝望的时候,这天,连烨出门了。 “我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在家。” 说完,咔嚓一声,大门紧闭,隐隐还传来滴滴答答的数字按键的声音,何田田想,连烨的防盗措施真是做的好,还弄什么密码锁,看来是滴水不漏了。 眼看逃走无望,何田田开始坐下来,郑重的考虑。 她到底要干什么? 就算是逃走,她还能干什么?还能去哪里? 外面的世界就好像桃花源之外的乱世一般,根本没有她立足的地方了,也没有她待下去的理由了,她还眼巴巴的出去干什么! 退一万步想,这里其实也不是那么差,好吃好喝,除了每晚侍寝,根本没有其他为难她的,她到底在逃什么?连烨措施做的这么好,她又能逃到哪里去了? 而且,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也不怕再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既然连烨想要,那就给她吧。 心中几乎是这样自暴自弃的想着,何田田叹息一声,放弃了心中想要自由的想法,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好吃好喝,正好沉沉如梦。 连烨回来的时候,何田田睡得很香,小小的身子缩在大大的沙发上,看的格外的可爱令人怜爱。 连烨几乎是眼眶都快湿润了,他想要的,追寻了这么多年,想要的不就是这幅画面么? 虽然是强求的,但是,总归是他的了。 舒了一口气,他慢慢的解下自己的衬衫纽扣,动作轻柔的往沙发上一坐,顺势的把那个甜甜睡梦的女人搂到怀中。 “我这么爱你,你怎么不相信我?” 我这么爱你,你怎么不相信我? 我这么爱你,你怎么不相信我? 我这么爱你,你怎么不相信我? 一下午,这句话都如魔咒一般,在何田田的脑海中盘旋。 那天下午的她在连烨开门的那瞬间都已经醒了,但是说出去为什么,她突然不想醒来,起码不想在连烨面前睡意朦胧的揉着眼睛。 但是没想到,她这么的一装睡,居然是引出了连烨这么一番告白。 十年来,何田田已经不敢轻易相信爱情了,起码不敢轻易相信连烨的爱情了,但是,在这么算是间接的告白下,她原本可以躲猫猫,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抛之脑后的,但是,在这么间接的告白下,她居然是夜不能寐,心中不住的盘旋着这句话。 我这么爱你,你怎么不相信我? 连烨爱她? 哈!连烨居然爱她? 她真的很想扬天大笑,好像是一个绝世的大笑话一般,当年那个恶狠狠指着她鼻子痛斥着她不要癞蛤蟆吃天鹅肉的连烨,现在居然回头说,爱她,那么爱她? 并要她相信他? 相信…… 呵呵……何田田笑出声音来,心中却是无奈的叹息一声。 相信,叫她怎么相信,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十年已经毁掉了她所有的勇气和坚持。现在的她,她自己都知道,只是一个披着皮的人,懒懒散散,躲躲闪闪,一无是处的活着,什么爱情,什么勇气,那通通是狗屁,通通是浮云,她怎么可能相信? 可是…… 心中这么想着,为什么眼泪还要掉下来? 抹了抹眼角溢出的泪珠,何田田难掩心酸的眨眨眼,这是不是所谓的自虐,想要的时候怎么追求都得不到,不想要的时候,他扒着倒贴都要送上门? 男人自贱自虐,女人同样自贱自虐?谁说不是呢? “我回来了。”心中这么胡思乱想,门已经开了,连烨走了进来。 看到连烨,何田田慌忙的拭去眼角的泪花,一边装着找东西,喃喃自语,还转过身子,“咦,去哪里了?” 连烨好像没有看出何田田的掩饰,上前一步搂住她,凑上轻轻的一吻后,才是开口说话,“我回来了,一个人闷不闷?” 老师说,何田田真的很不习惯两人除却床上之后额外的亲密,有些不自在的逃开连烨的怀抱,何田田往边上一闪,点点头,老老实实的回答连烨的问题,“有点闷……” 言下之意是,你要放我出去么? 瘪瘪嘴,何田田都为自己的猜想感到好笑,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果然,真的是不可能 的事情,对于何田田的说辞,连烨只是神秘的一笑,并从口袋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何田田。 何田田接过来一看,有些哭笑不得。 “这是什么?” 连烨好像很开心,展颜一笑,“恐怖片啊,你不是最喜欢看?” 汗…… 何田田心中冷汗滴答,是,她是喜欢看恐怖片,但是不代表她喜欢看恐怖烂片。 什么史前大章鱼?神啊,听名字都是烂片。 事实证明,何田田是正确的,这片子真的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烂片,何田田无数次打哈欠了,可是,一看连烨倒是兴致勃勃,好像很是喜欢的样子。 难道,连烨最近智商又下降了,非法禁锢已经是不正常的智商了,现在看一部烂片还这么如此如醉? 不管了,她是在受不了了,闪先。 身体动了动,但是却是逃不开旁边男人的桎梏。 何田田有些疑惑的抬头,看着自己被死死扣住的小腰,首次发现,或许,连烨兴致勃勃的不是那个该死的脑残大章鱼,而是她这个低智商的癞蛤蟆! ------------ 44 幼稚的斗犬! ——何田田to肖楼和连烨 不得不说,最近的连烨给了何田田太多的惊喜。 比如: 他会做一手色香味俱全的好菜,他会在她无聊的时候陪她看恐怖片,他还会帮她洗衣服,甚至是内裤,但是这些都不算是意外,最令她意外的是,他居然会带着她出门。 要知道,他那是什么,那个啥,非法禁锢啊!什么世界,居然会有绑架者把被绑架者带出去大摇大摆的逛街的。 难道是因为她最近的表现良好,让连烨已经彻底放下心防,还是根本就是连烨看出了她骨子里的惰性和奴性,知道她根本就是无处可去,根本就不会逃走。 不过想想,这个认知,真的很让何田田不爽。 不过,不爽归不爽,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在知道自己可以出去放风的时候,何田田还是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不过,high过头的代价是遇上了不该遇见的人。 而且,还是两个…… 要知道,以前何田田最怕两个人,一个是身边现在这个紧紧的搂着自己不放开的连烨天鹅先生,另外一个就是面前这个漂亮美丽十年如一日的左明月小姐。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她不但见到了左明月小姐,还遇上了现在何田田新增的一个害怕的人。 那就是她的前夫——肖楼肖公子。 要知道,何田田其实是个笨蛋,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的错,也不是她一个人势单力薄就能掌控的,但是在看见当时相关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愧疚和心虚。 就如面前的肖楼。 何田田都忘了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这个人的身影了,只知道在看见的他的时候,居然会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面前的男人俊朗依旧,只是眉宇之间多了一分忧愁,脸庞多了一分成熟。 何田田不由得叹气,看来,离开了她,肖楼似乎过得更好了。当然,她自动的把那份的忧愁的带来者归功给了那小三男左东风。 算了,又想起这些不该想的事情了,何田田叹息一声,把自己的神志拉回现实中来。 一片沉默。 何田田动动唇,看着面前衣着光鲜,看起来俊男美女好般配的一对,但是都是他害怕的人,不知道说什么,更不知道如何开口。 连烨更是搂紧她的纤腰,一脸张扬的看着肖楼,那架势很有宣告主权的意味。 肖楼从一见面就如饥似渴的看着何田田,那感觉,就好像他们是历经千行万苦才见面的深情恋人。 当然,左明月的表情就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纯纯一笑,还歪着脑袋,一副超龄非主流的模样,抿着唇,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静默,再次一片静默。 何田田都能感觉额头上滑下的密密麻麻的汗滴,和头上隐隐飘过无语的乌鸦。 “好巧,居然在这里碰到你们?”最后,还是连烨开口了,打破了这个僵局。 沉默的气氛顿时被打破,以后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最先开口的是肖楼,身子向前倾一步,好像是要来握住何田田的小肩膀一般,但是当他还没靠近何田田,就是被连烨一个旋开身子,外加冷冷的警告一瞥。 “honey甜心,你没事吧,最近去哪里?你都瘦了?”肖楼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是一层的鸡皮疙瘩掉下来。 在这甜言蜜语的攻势之下,何田田只觉得背心一寒,身上的寒毛尽数的立起。 该死的肖楼还是死性不改,一开口就是这么浪荡! 浪荡也就算了,可是,能在这个时候说么?你浪荡的对象还在别的男人的怀抱呢! 心中这么想着,面上何田田只能讪笑:“呵呵,还好,还好,你呢,最近怎么样?” 越说越公式了。何田田叹息。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听到何田田这么一说,肖楼好像一个起死回生的病人,一跃来了精神,几乎又是想上前一步抓到何田田,“honey甜心,你还关心我么?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你最懂我,关心我?”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何田田只来得及抚平身上一层有一层的鸡皮疙瘩,还没来得及答话,就是被连烨抢先一步,冷冷的回答道:“肖公子,请注意你的身份,你已经和她离婚了,而我,现在是她的男人。” 连烨霸道的言语让现场的气氛再次冷下来,但是这冷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肖楼的吃瘪没有多久,就开始反驳了。 没有看连烨那张黑脸,肖楼只是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何田田身上,更是难掩深情的说道:“honey甜心,你一日是我的honey,就永远是我的甜心。” 转头,说是快,那真是快啊,肖楼的甜言蜜语刚刚还对何田田温柔的笑着,但是转头脸色马上冷了下来,对一旁的连烨语气不善的说道:“怎么,是他的男人有怎么样?又不是你老婆?我想追还不是尽管追?话说回来,就是你老婆又怎么样,以我的本事,让她红杏出墙,完全不是问题。” “……”只能说,肖楼肖公子从某方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呃……幼稚。 好,鉴定完毕! 对于肖楼幼稚的言语,何田田只是翻了个白眼。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一山比一山还高,如果说肖楼的幼稚程度是小学生级别的,那连烨的级别就是幼稚园的。 对于肖楼明显的挑衅,连烨冷笑一声,回答肖楼的是拉过何田田就是暴力的一吻。 一吻结束,某人还得意的吹了个口哨,誓把幼稚进行到底的势头。 喘息终于平静下来的何田田白眼都难得翻了,越看两人越想两只狂乱的斗犬,对着对方疯狂大叫,好像随时准备厮杀的感觉。 真是幼稚! 何田田心中这样评论着,抬头,正好对上在场另外一个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的人,在她的眼中,何田田看到了四个字。 志同道合。 这次,还没等何田田开口,左明月微微一笑,开口了,“我饿了,陪我吃点东西好么?” ------------ 45 这个世界上,在没有一个人,对她那么好过了。 ——何田田 桌上的奶茶已经慢慢的失去它原有的温度了,何田田却是忍不住叹息一声。 她在做什么。 此时此刻,居然是能这么平静的和她以前最害怕面对的人喝奶茶,吃蛋糕。 好吧,她得承认,她是表面平静,内心激荡。 心中茫茫然不知所措,自己意识到底飘到哪里去了,在想什么,她通通不知道,看着面前那个小口小口优雅的叼着蛋糕的女人,她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十年的感觉啊。 原来,一晃,时间真的已经过去了十年了。 不过,十年的时间,好像没有给对面的女人留下任何伤痕,她依然是记忆中那么的飘飘成仙的感觉,整个人好像围绕着一层淡然飘渺的面纱,让人产生无比的距离感。 就像此刻,她吃东西的样子,都让感觉是仙女初识人间烟火。在如此美人面前,她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胃口就更是提不起精神来了。 “你不吃么?”或许是她的沉默让对方觉得一个人吃东西也没意思,左明月放下手中的小叉子,又是淡淡的饮了一口手中的奶茶,才是慢慢的开口。 或许是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所以在左明月开口的瞬间,何田田立即反应过来了,整个身子几乎是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好不容易控制自己身体平衡,何田田有些紧张的抓了抓手指,也是装模作样的端起桌子上的奶茶,不知道奶味的牛饮了一口。 “不吃,我不是怎么饿。”冰冷的奶茶让何田田紧绷的神经好像渐渐的舒缓下来了,整个人也是若有若无的松了一口气。 “何小姐……”看了何田田后,左明月垂下脑袋,好像是天外飞来一句,“其实,我们好像有很多共同点呢。” 不知道左明月的意思,何田田有些诧异的仰起头。 “你不喜欢咖啡,我也不喜欢,你虽然今天没吃这蛋糕,但是和我点的却是一样的抹茶味呢,不是有很多共同点么?”左明月口气淡淡,好像在努力的打破那尴尬的气氛。 何田田勉强一笑,她也没想到左明月这么一个身材棒棒,脸蛋好好的女孩子会喜欢这么令人肥胖的蛋糕和奶茶,虽然她一直都很喜欢抹茶味道,但是没想到左明月也会和她喜欢一样的口味。 是啊,抹茶蛋糕是她从小一直都很喜欢吃的,只是这么多年来,好久都没吃到这淡淡的茶香味道了。 何田田还是插不上话,这边的左明月好像存心要和何田田说出个所以然来,见到何田田只是轻轻笑,慢慢的喝奶茶,嘴角又是轻轻一笑,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其实,很多年前,我并不喜欢喝奶茶,也不喜欢吃这种抹茶蛋糕,呵呵,那时候,我和现在不一样,也和你不一样,我不是那种怎么吃都不会胖的人,我只要一点点的高脂肪东西,都会长胖的,但是……” 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左明月的脸变得有些虚无缥缈,“可是,自从我遇见了一个人,他喜欢吃这种口味的,为了迁就他,慢慢的,我也爱上了这种甜腻的感觉了。” 左明月一说完,何田田立即反应过来,左明月说的是谁了。在她的记忆中,或者是两人共同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人是喜欢这种口味的。 心头好像是堵了什么一般,何田田抿抿唇,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喉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沉默下来。 左明月想说什么,这个世界上为爱迁就的人不只是她一个人么?就连这么看着那么坚持那么自己,那么有距离感的一个完美女人,在遇到爱情的时候,也是不可自己的迁就退让以至于沦陷了么? 这边何田田没说话,也没有动作,左明月又是轻轻一笑,“现在想想,怎么会有一个男生喜欢这么甜腻的感觉呢?他一直都是那么看着大男人的人,怎么会这么孩子气呢,就是那一刻,我第一次看他满脸笑容的含着蛋糕的样子,就那么心动了……” 明明不想在乎,明明不想在回忆,明明不想再忆起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尤其是在对面这个女人这么淡淡的语气,这么包含着甜蜜的语气说出两人共同的回忆。 何田田突然止不住的不安,止不住的不爽,放下手中的茶杯,何田田开口了,“左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想绕圈子,更不相信,凭着我们的交情,可以是那种坐下来一起快乐的吃茶点的朋友。” 一句话把所有友善的泡泡都戳破,左明月脸上的神色不变,只是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何田田,说道:“十年了,你还是那么沉不住气,在我看来,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呢?” “没变?”何田田觉得自己的耐心用到了极致,为什么,她要这么一直愧疚的生活在过去,明明她都付出了无以伦比的代价了,为什么这些……起码现在还是健康并活的很好的人要不停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一直讲一直提醒她过去的犯过的错误。 忍无忍无需再忍,为什么她现在回走到如此地步,一直想退步,但是她退一步,人家总是要进一步。 他连烨是这样,这边的左明月也是这样,这就是所谓的打着爱的名义进行伤害么? 受够了,她真是受够了! 摊开手,何田田气息不稳,“没变?左小姐,你真的觉得我没变么?还是你觉得这十年,对我的惩罚都不够么?我失去了什么,我不相信,你不会不知道,连烨他也不会不知道,我做错了,我承认,我做错了,错在十年前不该对你们两人完美的婚姻破坏,错在不该那么任性的抢了你的人,更错在……爱上了连烨。” 吼完,何田田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无奈的升起一抹苦笑,“要是,要是当年我不认识你们,你也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更不认识连烨,就好了。” 那样的话,或许老爹就不会死,还死得那么声名狼藉,整个人生一败涂地。 这个世界上,她何田田或许对不起连烨,或许对不起左明月,但是最对不起的是养她爱她的老爹,在她犯下错误后无尽包容她的老爹。 哪怕,最后用生命来保护她的老爹。 这个世界上,在没有一个人,对她那么好过了。 这一瞬间,何田田觉得十分的委屈,十分的害怕。可是,她不想再这个女人掉下眼泪,不想再这个情敌面前掉下眼泪,她匆匆的推开椅子,道歉道:“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 ------------ 46 在我还没彻底的记得这份仇恨的时候,放开我吧。我不想守着仇恨过一生,我不想变成当年的你。 ——何田田 奶茶已经彻底冰凉了,但是左明月还是端起茶杯,浅浅的啄了一口。 “怎么不去追她?”似乎有些恶意的,左明月粉红的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浅纹,“她在哭哦?” 连烨没有说话,只是在面前刚刚那把失去了何田田温度的椅子上做了下来,凝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静静的看了左明月一眼,良久才是话出口:“明月,对不起。可是……” “与她无关。” 左明月先是一惊,心中顿时被那漫天的酸涩弥漫。这个世界上,女人比男人更容易受伤,也比男人更不容易愈合。 十年之久,忘却不了那些伤痛的,不只是何田田。 在这场感情的戏剧中,会哭会疼的更不是只有何田田一个人。 可是,左明月毕竟是左明月,一直靠着冷静淡定的面具迷惑世人的左明月啊,掩下那心中微微的辛酸,她淡淡一笑,好像是了悟一般,开口道:“你终于想明白了么?” 是啊,想明白了,当初年少的情动,短暂的情动,怎么也比不上多年的相濡以沫,更比不上那潜藏在心底最深的牵挂和心疼。 连烨点头,不容置喙。 “是,想明白了,也想清楚了。”他要何田田,一直都要,只是,很多年前,她一直在他身边,他不懂。 而在失去她的时间里,他学会了等待,也学会了心疼和爱。 连烨眼中闪烁着的光芒足以刺伤左明月的眼,心中想哭的冲动绝对不小于何田田,但是,她只是眨眨眼,把那些泪意都逼回眼中:“你忘了伯父么?” 这是连烨的软肋,他父亲的死一直都是横跨在他和何田田两人之间的沟壑,用多少爱,都消除不了那裂痕的。 叹息一声,连烨摇头,“我不能忘却,但是,我知道什么叫做怜取眼前人,再说了……”连烨没有在开口下去,这么多年,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了,父亲的死他不是一味的怪到何田田身上,反而是从中找到了不少疑点。 为什么一直跟着自己父亲打江山的何叔,为了女儿会那么的不顾一切呢?要知道,当时,何田田和自己还不算真正的决裂,当时的他只是一时气话,就算是何田田不知道,但是过了大半生的何叔不会不知道啊。为什么会跟着何田田一样的冲动呢? 连烨眯眯眼,有些东西在心底慢慢沉淀,但是此时此刻,对着此人,他没有和她说这些的心思,他只是要何田田。 同样,他不要任何人成为阻挡在他们之间的拦路石。 “就这么不在意了么?”左明月眸子一闪,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滑过,“可是,你怎么不知道何田田她的感受呢,她呢,她不会在意么?” 要知道,当年死去的并不是只有连烨的父亲,还有因为背叛大哥弄得声名狼藉并惨死的何田田父亲呢。 连烨也是一震。 当时,因为父亲的死,他几乎是丧失了理智,不但用了最残忍的方法对付何叔,就连何田田,他也是无情残酷到了极点,他甚至是害死了两人之间唯一的牵扯。 那个孩子。 一时间,连烨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回答左明月,倒是左明月静静一笑,起身,看了连烨身后呆愣的何田田一眼,有些恶意的附到连烨耳边,找了一个暧昧的位置,看上去好像是临别的亲吻,轻声呢喃:“看来,你也不是这么容易,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嘛。” 左明月轻轻的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留下两个男女,一室寂静。 “回家吧。”连烨站起身子来,走到何田田明前,看着那因为哭泣而微微红肿的眼睛,心中一疼,整个人都是软了下来,“走吧,我们回家吧。” 何田田有些呆愣,以至于连烨的手怜惜的抚上她微微刺痛的眼睛,并且牵手带他离开蛋糕店的时候,她都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她不想做背后灵,不是故意听到连烨和左明月那些话的,但是石狮市,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她听到了。 如左明月所说,他连烨可以不在乎他父亲的死,但是何田田能么? 她能忘了老爹本来已经逃掉了,但是因为她最后还傻傻的回来送死么?她能忘了,她老爹全身是血,满身弹孔的带着她逃命么?她能忘了老爹正气义气一生,最后死了还被人唾沫是叛徒的悲惨结尾么? 不能,她不能。 一瞬间,她好像有些事情明了了。 她总是这么浑浑噩噩的过活着,以为真正的活着就是对老爹最大的报答了,但是,这算是真正的活着,无时无刻的守着愧疚,失去了所有的东西。 包括建设不久的家庭。 只因为面前这个男人。 这个十年前轻易的毁了她一家的男人,十年后依然是轻易的毁了她的男人。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这么无动于衷下去。 “放开我。”何田田听住了脚步,低低的说道。 连烨好像是没有听清楚何田田再说什么,只是惊讶她没有动作的腿,停下来,问道:“怎么了?” “我说,放开我!”猛的,何田田甩开连烨的手,冷冷道:“连烨,你放开我吧。” 那张熟悉的脸,让何田田突然失去了发怒的力气,只是软下声音来,无比的虚弱,也是无可奈何,“左明月说的对,或许,你可以忘却一切,但是,我忘不了,我忘不了我老爹,他死的那么惨……” “田小弟……” “不要打断我,也不要说什么其他的话来敷衍我。”何田田摆摆手,垂下头,“老爹死了,因为回来救我……我不能忘记,永远不能忘记。” “田小弟……我……” 对于连烨伸出的手,何田田没有理会,只是轻轻的推开,“所以,在我还没彻底的记得这份仇恨的时候,放开我吧。我不想守着仇恨过一生,我不想变成当年的你。” 不想变成你那么毫无理智,用残忍决裂的划开了所有人之间的爱和情谊。 说着,何田田就是拖着疲惫的步子,慢慢的朝反方向走去。 连烨伸在半空中的手慢慢的垂下,整个人却是轻轻笑了起来,“何田田,你以为何叔是我杀的么?” ------------ 47(已经覆盖) 随时随地,呼吸吐纳,都是自由的气息。 ——何田田 输入最后一个客户信息,何田田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今天的活儿总算是做完了。 伸伸懒腰,何田田抬眼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变得漆黑的天空,淡淡的吐出一口气。 很累,几乎是整个手都好像要断掉了,但是,不得不说,她很开心,也很满足这样的生活。 没有左明月,没有肖楼,甚至没有连烨的生活。 是的,从那天见到左明月并听到那些话后,何田田就一个人来到了这个城市。 她走的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即便是那天连烨似笑非笑的反问了那一句。 “你以为何叔是我杀的?” 怎么可能不这么认为,毕竟当时追捕他们的是连烨,最后老爹满身是伤,并惨死,这也是事实。 不过,不管怎么样,事情都已经发生,是与不是,到现在,有还有什么关系呢。 何田田 承认,十年前的那件事情消磨掉了她所有的勇气和信息,终其一生,她都知道没办法向连烨下手报仇,不但是因为他是她的青梅竹马并且是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还因为她牢记老爹的遗言。 不要抱着仇恨过一辈子,冤冤相报何时了。 老爹不想报仇,只想所有的恩怨随着他的死全部的化为烟尘。 但是,没错啊,何田田也一直是这么做的,这么多年来,不但没有说起报复这件事,毕竟当年一切的起因是因为她,她没这个资格。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努力的活着,忘却所有的活着,只是没想到她不想要的东西在她退却的时候却是主动送上门来,还是以着绝对的强势。 甚至是再一次扰乱她所有平静的生活,可是,孱弱的她却是无力反抗,只是被迫接受。 一直到忍无可忍,最终当鸵鸟逃走。 “田田,还不回家么?”何田田没注意,这个时候办公室还有其他人,忍不住吓一跳。 转过身,却是迎上办公室另外一个同事的诧异眼光。 “我……马上就回家了。”何田田笑笑,对着同事这样说道。 那位同事应该是什么东西掉在办公室了,回头来拿,在她的位置上找了一会儿,就是急冲冲的又要出去。 看着那风风火火离去的身影,何田田笑笑,也是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了。 金窝银窝还是不如自己的小窝啊,何田田感叹。 “田田……”收拾东西的那会儿,刚刚风风火火走出去的人又是转了回来,“那个,这么晚了,你住在哪里,不如我送你好了。” 何田田其实不是这么容易受人恩惠的人,但是在这个叫郝玛的女同事的坚持下,她的所有婉言谢绝都变得什么都不是了。 被郝玛拖上旁边停着的凯迪拉克,看到了车上那冷漠的男人,何田田暗暗叫苦,她好像是做了一颗闪亮亮的电灯泡呢。 “郝岩,她是我同事何田田,这么晚了,我们送她好不好?”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郝玛好像已经自己做了决定,因为没有等待那个冷漠的男人开口,郝玛已经是转过头来对何田田介绍,“郝岩,我老公。” “你结婚了?”何田田觉得自己吐词有点艰难,郝玛看着就是才出来不久的青春大学生,但是没想到居然是已经结婚的人了。 似乎是她的诧异取悦到了郝玛,是啊,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认为她年轻呢。 郝玛笑嘻嘻,显然是很高兴的样子,看了那冷漠的男人一眼,又是扔下一个定时炸弹,“不但结婚了,连儿子都是三岁了呢。” 对于突如其来的这个消息,何田田只是深吸一口气,勉强一笑,“真是……真是看不出来……” 好像是两人特别的投缘一般,郝玛又是揪着何田田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时间早已经过去。 只听见那冷漠的郝岩淡淡的说了一句,“到了。” 听到这样,郝玛才是恋恋不舍的送何田离开。 “谢谢了。”何田田关上车门,朝两人道谢。 “88,田田,我们有空再聊哦。”说真的郝玛一点不像是一个当母亲的人,反而十分的可爱,带着若有若无的孩子气。 何田田想,这些,是不是因为她身边有那个冷漠的男人陪在身边的原因呢,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何田田可是不能看不见那男人淡淡的面庞上偶尔飘过对郝玛的若有若无的宠溺。 真是幸福的一对啊,目视着凯迪拉克的离去,何田田突然感到温暖过后,寒冷袭来。 抱着自己的双臂,何田田迈着步子,慢慢的走向自己的小窝。 一夜孤独,但是她还是很开心。 因为,随时随地,呼吸吐纳,都是自由的气息。 第二天,因为昨晚的接触,何田田和郝玛理所当然的走得近一些。其实何田田十分的疑惑,看郝玛昨晚老公的样子不像是养不起郝玛的样子,但是为什么郝玛还有这么辛苦的来到这家公司上班呢,所不定一个月还挣不到自己的零花钱,还要把自己搞的这么累。 对此,郝玛的说法是,“我不希望我脱离了社会,这样,我剩余的时间只能拿来胡思乱想。” 对于郝玛的说话,何田田赞成,要是当时那么糊里糊涂的跟着连烨了,说不定最后的自己也会因为时间太多而变得多疑,变得愤怒,最后疯掉吧。 人生,还是充足的日子好一点。 不争一分一秒,只求不虚度。 这样想想,自己真是太惭愧了,这么多年,好像一直都是能过且过,生活没有什么目标。 总是被动的承受着。 是因为自己没有目标么,所以才这么烂活着么?何田田凝眉。 “你们,两个,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做事,大老板快来了。突然,一声尖锐的吼声打断了两人。果然是那个严厉的主管老姑婆,两人对望一眼,不再说话,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耳边,又是听到那老姑婆尖声尖气的声音,“你们今天给我小心点,必须给我拿出十二分的精神,要是大老板巡视在我们这个部门出了问题,有你们好看。” “什么大老板?”郝玛侧过头来,小声道。 何田田摇头,自己out了么,居然不知道公司的大boss要来。 旁边的朱莉吹了吹她完美的假睫毛,妩媚一撇,说道:“就是这家公司的最高老板啊,传说是个金龟呢?” 闻言,郝玛嘟囔一句,“难怪你开始发骚了。” 何田田没有理会朱莉的八卦,只是埋下头,把所有都投入在工作中。 只是,心里那种隐隐的不安又是什么呢? ------------ 48 衣食父母,是万万不能得罪。 ——何田田默念无数声 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真是准。 在之前,何田田总感觉心中有块堵堵的,老是咯着他,不舒服得很,在看见传说的大boss光临后,所有的疑惑终于是迎刃而解了。 难怪会觉得不安,难怪会觉得不爽,原来传说中的大老板居然是前老公的男友,也就是那个抢了她男人的男小三——左东风。 何田田有些纠结了,这是什么世道? 千算万算,千逃万逃,还是宛如孙悟空逃不出如来的五指山,她何田田真是衰人一个,逃得过连烨,却是逃不过左东风。 其实,严格来说,何田田对左东风并不是很熟悉,两人也没有正式的见过面,但是对于这个男人的手段和决心,心中还是有所知觉的。 前面那些事情,她和肖楼最后会走到这种地步,她不相信只是连烨一个人的功劳。 相比连烨,左东风拥有的并且是她不知道的手段,才叫更恐怖。 有一瞬间,何田田真想埋下头,当做没看见这个人,最好是从来没见到过这个人最好了。 埋头苦干,也给领导一种她正在努力工作的错觉。 事实上,何田田也是这样做的,努力的集中精力在电脑上令人头晕目眩的表格上,心中却是默念着他看不见我,他真的看不见我。他是瞎子,他真的是瞎子,不然短暂性失明也好。 可是,现实总是比想想残忍无数倍。 心中默念的咒语开始变得有声了,感官敏锐的感觉到有强大气场逼近。 美丽的晴空乌云密布,眼看就是暴风雨要来了,这种压抑的状况,真是让人不爽。 何田田心中一声迅疾奔雷,哭道,天要亡她。 人品啊人品,这一定是人品,没想到她居然自投罗网的跑到了自己的情敌地盘,还是要依靠着情敌求生活。 可想而知,这以后的生活会多么的悲催啊。 低气压逼近,何田田冷汗潺潺。 周围的空气好像要凝固一般。 窒息般的难受。 就在何田田快要憋得晕倒的时候,那气压突然奇异般的散去,左东风清朗的声音响起在何田田耳边。 “公司有这样热爱工作忘我工作的人,我感到很幸运。”左东风轻笑,他居然在笑,声音还那么温和,好像是对何田田做了高度的赞扬。 是么,赞扬。。。。。。 作为一个热爱工作忘我工作的人,何田田感到鸭梨很大!!! 冷汗加黑线过后,一片的鸡皮疙瘩。 不过,这次左东风真的如名字一般,好像东风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在短短的巡视了何田田的办公室后,就是离开了。 何田田几乎是没有任何力气的,在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摊在了椅子上。 “田田,你和boss什么关系?”人群散去,郝玛突然一脸八卦的探过头来。 何田田诧异这个女孩的敏感,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却是四两拨千斤,捏捏自己酸痛的胳膊,一脸淡定的回答道:“能有什么关系,不就是boss和菜鸟的关系。” “啊,那就是奸情的人生了。”郝玛连连点头,对生活从满了热爱……以及八卦。 =。=……何田田再次诧异郝玛的智商。 叹息一声,何田田装着很失意的样子,抬眼看了郝玛一眼,才是慢吞吞的说道:“你以为生活是小言情啊,还是你以为上帝是顾漫么?boss和菜鸟,还不如唐僧和孙悟空……两人更有可能……” “……”郝玛有点被呛到了,面色幽然,好半天才是吐出一句,“有时候呢,生活比小说更离奇呢……难道,田田,你不想要小说版 的人生……再说了田田,你没看见刚刚那大boss看你的眼神,就好像是要吞了你一般,还说你们之间没什么……”郝玛一副“你骗谁”的不相信模样。 吞了她…… 其实,好像真的是这样,左东风肯定是想吞了她。 因为,这是多么好的毁尸灭迹的好方法啊。 好吧,八卦完毕,继续上班,开始她的菜鸟向老鸟转变。 其实,何田田早有这个觉悟,左东风和她之间不会这么平静。 毕竟是一个小三遇到正室,好吧,曾经的正室,不出点事情,不是对不起观众。 下班的时候,如庞大的八卦观众所愿,那点事情开始来了。 今天因为何田田,整个办公室得到了高度的赞扬,所以何田田今天在老姑婆点头赞许的目光下,首次按照正常时间下班了。 可是,幸福来的快,去的也快。 在街角看到那依着车门等待的左东风,何田田顿时觉得自己印堂发黑,离大去之日不远了。 不过,这样,何田田心中还是情不自禁的升起可一种,原来,果然啊的感觉。 逃不掉,还是勇敢的应战吧。 “左少爷,你怎么在这儿?”何田田扯出一丝笑容,打招呼。毕竟他现在是她的衣食父母,得罪不得。 “等你。”左东风言简意赅,开了车门,就是示意何田田坐上去。 何田田小小的纠结了哈,大大的挣扎了哈,最后还是坐上了左东风的车。 车上。 沉默。 这种没有共同话题的男女坐在一起搞神马最讨厌鸟。 等等,也不算是,他们还是有共同点的。 比如都和同一个男人牵扯不清。 肖楼,好像很久不见了,不知道最近怎么样。 不过,她想,一定在快乐的做他的小受吧。 =。= 何田田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囧到了。 心神云游的时候,旁边的左东风开始说话了。 “不用一副誓死如归的模样,只是他乡遇故知,一起吃个饭而已。” “可是……” “我要真的做什么,你以为没了连烨的你,还能逃得过……”左东风阻断,又是幽幽来了一句。 好吧,连烨就连烨吧,反正这也是实话,没了连烨,她是比以前要危险,尤其是在这个人还存在的情况下。 可是,何田田懊恼,好像他们没有在一起吃饭的必要呢。 但是…… 默念两声衣食父母,不能得罪,何田田扭开脸,沉默以对。 一片沉默,直到车停了。 左东风率先下了车,何田田咬咬牙,也是跟了上去。 走下去的时候,何田田居然是发现左东风没有大摇大摆的一个人走在前面,而是在前面等她。 可是,何田田苦笑,你干嘛要站在这么危险的车行道上呢。 看着那远方驶过来的大车,何田田伸出大爪,用尽全身力量就是一推。 作者:话说,我喜欢一个叫朝小诚的作者,她有一本《黑白》,我原以为,我能把田田写成黑白那种软弱蛋定的女主,但是表示失败了。不过,没关系,俺是一边小强,一边人类的生物,爬起来,继续写,来吧,打击也无所谓,哦也。再话说,我又看到月票了,很开心,于是决定今晚多更一章,嗷嗷嗷。。。。。。 ------------ 49(加更) 爆发吧,小宇宙!怒发吧,左东风! ——坐山观虎斗,乃何田田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太过突然,太过震惊,以至于左东风和何田田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事实上,看着那弱不禁风,居然被她一推就摔了个踉跄的左东风,何田田也是深深的后悔和疑惑了。 后悔的是,这个该死的男小三,何必要去救他,要是本性恶毒一点,残忍一点,当时让那左东风被那车撞得半身不遂,起码也是出了一口恶气。 对于此,何田田只能摸摸脑袋,哎,没办法,善良的孩子永远干不出这么恶毒的事情,算了,想想也可以解恨。 但是,令她疑惑的是,左东风看着那么高高大大的男人,居然这么不经蹂躏啊,难道自己一开始就看错了,虽然他有做攻的外表,但是其实,他是做受的内质。 好吧,这些都不重要,现在当前重要的是,经过了这么久了,左东风居然还没有自顾自的爬起来,依然匍匐在地。何田田再次疑惑了,难道他对饭店门口的地板就这么情有独钟么? 何田田这辈子还没看过有这种嗜好的男人……或者说是有这种嗜好的正常人呢。 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左东风他脸皮厚,不怕别人看笑话,但是何田田还是脸上滚烫受不了众人的注目礼。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左东风面前,伸出她的纤纤玉手。 口中还喃喃道歉:“对不起,左少爷……我……我那个……对不起……啊……”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救了人,还像她这么理亏的,得不到一句道谢,反而还要卑微的道歉。 早知道就不那么做此一举了,还是让车撞死他好了!何田田再次深深的感悟。 左东风扶着何田田的手慢吞吞的站了起来,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尴尬,倒是旁边的何田田被这强大的气场深深的折服,脸红得某种动物的屁股一般。 正好,这个时候肇事的司机也跑过来了,不过,好像酒还没醒一般,看了左东风和何田田两人,眼睛一横,居然是蛮不讲理的吼道:“龟儿子,谁叫你站在车行道上……我插……没事嘛……我还以为……” 话没说完,男人又是打了个酒嗝,醉意朦胧的看了两人一眼,二话不说,就在口中里掏了掏。 搞什么……还有掏什么…… 何田田看着男人的动作,不会是掏枪吧,刚刚没有撞死这个祸害,现在还想掏枪出来杀人灭口不成…… 虽然深的何田田的心,但是想想,貌似现在站在前面的是她啊,大哥,你可别杀我啊。 男人又是掏了掏,何田田警惕的往左东风身后一躲。 冤有头,债有主,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情啊,一定要看清楚在下手啊! 终于,男人舒了一口气,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粉红色的东西。 见状,何田田眼睛一亮。 啊,那不是最最亲爱的毛爷爷,又是谁?一叠啊,全是粉红的大票子啊。 看来也是一个有钱的主了,难怪财大气粗,人命都不放在眼中。 果然,男人掏出钱,二话不说,就是往左东风身上一砸。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鄙夷的眼神已经表现得很明白了。 就是:大爷给你钱,你给我滚吧,不要再这里装伤残! 看到那纷飞的粉红毛爷爷,在矮小发福的男人身边围绕,这个时候,这个场景,何田田居然是有点想笑。 可惜那肇事的男人没左东风高大,虽然极度想表现出他财大气粗的帅气感,但是真的,这个动作可是没有一丁点的帅气啊。 那粉红的毛爷爷不能从左东风的脸上砸下来,而是在胸前飞舞,绕着左东风高大的身子,真是有点遗憾呢。 本来,何田田想,这种侮辱,是个男人都不能承受,何况是左东风这么自尊心强可能还阴险狡诈的男人,怎么能容忍一个人在自己的头上……好吧,胸前拉大便呢。 所以……爆发吧,小宇宙! 怒发吧!左东风! 不要在犹豫了,上前就是揍爆男人吧! 踢爆他的蛋蛋! 何田田这么想着,也这么期待着。 她真是个坏女人,硬是看不得左东风好,一定他惨了才爽。 但是,何田田的期待好像落空了。 因为对于此侮辱,左东风罕见的没有动怒,而是温柔的笑了笑。 可是,这种笑容,让何田田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了,整个人都是一抖。 这种感觉…… 怎么这么不详。 果然,左东风回头,对何田田轻笑一声,“乖,退远点,我不想你看到少妇不宜的画面。” “……”=。=少妇,何田田居然纠结的是少妇…… 不过,大战来临,何田田还是乖巧的推到安全地带,确定自己不会被殃及池鱼后,才是小心翼翼的观察左东风的动作。 只见那左东风慢悠悠的踱步到自己的车后备箱,然后拿出一个什么钳子,还是什么锤子的东东,二话不说,就往肇事的车辆走去。 然后是一声砰砰啪啪的声音后…… 万籁俱静。 左东风拍拍手,满面笑容的朝何田田走来,“走吧,吃饭吧,耽误了这么久,不饿么?” “可是……”何田田看着那还在呆愣的肇事男人,有些犹豫,就这样……这样明目张胆的砸掉人家的车,好像还挺贵的……会不会那个……太嚣张了! 左东风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对旁边终于反应过来的服务生说道:“麻烦,帮我报警。” “啊……”何田田简直是想尖叫,这样嚣张的砸坏了人家的车,还大摇大摆的报警的,这个世界上,有句俗话说是贼喊捉贼,难道说的不是这个…… 好像看出了何田田的不可思议,左东风轻轻一笑,“放心,在白道,我说白就没人敢说是黑。” 牛叉,真是牛叉啊,这就是所谓的高干么?叉,真是插。 无话可说,何田田跟着左东风进了餐厅,终于迎来了她迟来的晚餐。 作者:觉得左东风才像楠竹。另外,明天开np坑《再见恶魔》。。。。。。。嗷嗷嗷,最后呼唤一下,有人愿意给票票咩,虽然很晚了。。。。 ------------ 50 可是,那个人是你的父亲呢?那样的恨,你也选择忘却么? ——左东风 何田田应该觉得很饿的,事实上,也真是很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满桌子的菜上来,当然还是何田田喜欢的中餐,可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没有丝毫的欲望想吃东西。 原因很简单,就是坐在她面前的左东风——左大爷了。 何田田自认为是俗人一个,要知道不正常的事情往往不是俗人能干出来的,所有像这样冷静淡定的和自己的男友的妻子在一起快乐的共进晚餐这么非正常的事情,何田田自认为还是做不出来。 胃里好像掉进了几块石头,砸的何田田一一阵疼痛。 苍白的唇动了动,好像有些话不说咽在肚里肯定会消化不良,可是话到喉头,对上对面优雅进食的男人,何田田突然说不出话来。 词穷。 食不下咽,话说不出口,何田田宛如坐在针尖啊,不安。 最后,还是左东风喝了一口水,缓缓的放下水杯之后,才是说道:“怎么啦,不合胃口么?” 和天太难摇摇头,“那……那也不是……”想来,左东风来的地方不会是普通人待的地方,理所当然的,饭菜都是色香味俱全,其实老实说,很是惹人食欲。 这些都不重要,肚子饿了,石头都能吞下去,只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比石头更加难以消化。 端起桌面上的水,何田田也是小小的啄了一口后,才是装作不在意的说道:“左少爷,这次要待多久 ?” 原谅何田田,她其实不是想这样直入主题,这话说得好像在赶着左东风一般,但是她怎么知道,一不小心,就是说出了她心中最想说的,问出了她心中最想问的问题了呢。 “如果我说一辈子留在这里呢?”左东风好像没有任何异常,似笑非笑的来了一句。 “噗……”何田田一口水还没有来得及咽下去,就是直接的贡献给了左东风那张俊脸上。 尴尬。 愣了几秒后的何田田开始手忙脚乱的拿纸巾给左东风擦擦擦,但是这仍然挽救不了任何事情。 左东风的脸有了一丝裂痕,额角好像抽了抽。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何田田道歉。 满不诚心的,看着左东风这幅样子,她不知道多爽! 好半天,左东风 才是阻止何田田的小手在他脸上吃豆腐,淡淡的说道:“怎么,这个答案,这么让你不满意么?” 何田田最讨厌这种拐弯抹角的说法了,明明就是两个两看两相厌的人,偏偏还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坐在一起快乐的吃饭。 何田田自认为不是这么虚伪的人,她现在心中是十万个后悔,干什么要来跟着左东风吃饭,不就是丢掉饭碗么,她一个成年人,还怕找不到工作么? 这样一想,底气足了点后,何田田才是坐正身子,开口道:“左少爷,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们就不绕圈子了,敞开天窗说话好吧。”顿了顿,何田田又是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或者说是恨我,恨我当年毁了你妹妹的幸福,可是你用了十年的时间报复,也足够了吧,现在我都落魄得好像是一只丧家之犬了,左明月小姐还是她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你左少爷何必这样赶尽杀绝呢?” 何田田一股气说完,觉得口有点干,又是大口的喝了一口水。 “何小姐倒是聪明人。”对于何田田撕心裂肺的说了这么多,左东风只是淡淡的来了一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何田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当初谁设计她听这些话的,她心中还是有个底的,那个时候想制造她和肖楼误会的,除了连烨,还能有谁。 看吧,这样微微一试探,答案就摆在面前了。 左东风还是微笑,“可是,何小姐,你真的觉得身体上受的痛苦才是最痛苦的么?” “呵呵……”何田田苦笑两声,回答道:“可是,身体都难以保全了,你觉得心灵上还会好到那里去么?”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何田田这样无奈一笑,明明是包含了无数的哭和累,但是却是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 左东风的心…… 好像有一点异样…… 她这个样子…… 和那个时候那副容颜,好像…… 明明不开心,却是在努力的笑…… 这个时候,又是听见何田田开口说道:“其实,我很羡慕左明月小姐。从一开始就羡慕。年少的时候赢得了我费尽心机也得不到的爱情,成长中也有最亲密的亲人在旁边鼓励和支持,尤其是有你这么一个好哥哥……” 像她。 其实什么都没有。 就算是有,也因为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去后悔。 “你是在求饶么?”所有温和的面具瞬间被打碎,左东风冷冷一瞥。 好像是预料之中的答案,何田田摇摇头,“不是求饶,我是真心的,真心的羡慕。” “你不求饶么?”左东风有一丝好奇。 何田田还是摇头,笑道:“有用么?如果我记得不错的吧,左少爷可以用十年的时间去设计伤害自己妹妹的人,甚至还不惜把自己的爱人都拉下水,这样的人会因为我的片面之词放弃么?” “爱的人?”左东风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万分奇怪的字眼,居然是一愣。 这样倒是轮到何田田奇怪的瞥了一眼左东风,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何田田眯着眼睛,一脸鄙夷的说道:“左少爷难道忘了这场戏的最佳男主角么?还是把人家利用完了,就扔掉了。” 尽管肖楼的接近动机不纯,中间更是伤害重重,可是毕竟是这么多年,唯一陪在他身边的人,就算是没有一万分的真心,但是有一分的诚意,何田田就觉得知足了。 “你不恨肖楼?”左东风回了神“别忘了他骗了你,还伤害了你。” 何田田还是轻笑,摇摇头,“说不恨是假的,只是我习惯记起别人的好,因为恨比爱更不容易遗忘,但是也更不适合记住。” “是么?”左东风眼睛扫过何田田,好像要把她*裸看穿一般,突然,他笑了,“那只是因为你一直都当肖楼是过客而已,对于你来说,这样的朋友,这样的男人,一直都没有安全感,你一直记得他要离去,一直都没有把他真正的放在心上,何田田,你其实满冷血的……” “我……”何田田动了动,但是却是没有反驳。心中却是想苦笑,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为什么会在他的背叛和伤害的时候那么难过。 心思迷惘,又是听见左东风淡淡的抛来一句,“可是,那个人是你的父亲呢?那样的恨,你也选择忘却么?” 作者:乃们不知道,我居然换了一个村,才有电。。。。。什么破地方。。。。老子恨啊。。。。田田,我争取这个月把它写完。。。。。大家多投票嗷嗷嗷嗷。。。。。。我会美丽的加更……话说,再见恶魔,今天貌似开不了了 ------------ 51(2更) 别去恨,忘掉今天的一切,快乐的活着。 ——频临死亡的老爹 何田田从开始为生活奔波后,就经常做梦。 或许,别人的梦都是天马行空,百无忌惮的,但是对于她来说,与其说是梦,还不如说是她刻意想去遗忘的但是却是怎么也遗忘不了的过去。 是噩梦。 可是,这晚,她却是罕见的做了一个好梦,前所未见的好梦。 梦中,她还小,那是她第一次看见连烨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只有五岁。 胖胖的身子被大力的老爹提起放在他宽宽的肩膀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她被从花园一角冲出来的小男孩吸取了所有的注意力。 同样是个不大的孩子,不像她长得圆滚滚的,宛如一只矮胖的企鹅一般,小男孩已经有了瘦长的身子,一张粉嫩的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怒容。 见到老爹肩膀上趴着的她,小男孩愣了一秒,然后是收敛了面上所有的不悦,踏着小小但是却是异常坚定的步子来到她面前。 “何叔。”小男孩见到老爹,礼貌的点点头。 “嗨,少爷,你又长高了。”老爹永远一副开心嘴巴咧的大大的模样,如果不是肩膀上还有一个软趴趴的小孩,他肯定要提起小男孩在空中抛两抛。 或许是注意到小男孩打量的目光,老爹侧过头,看到了肩头上流着口水的她,然后是大掌一掀,提起她就是往小男孩面前一放。 “少爷,还没看见我家的小公主吧,来,仔细的看看,要是看上了,就许给你做老婆。” 那个时候的何田田当然还是年少无知,什么老什么婆,肯定是不知道的。 可是,这并不代表早熟的连烨就不知道,在他小小的心中,老婆就是那种吃穿睡都在一起的人…… 可是,面前这个口水流着满脸的都是臭小鬼…… 连烨全身恶寒,小小的身子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或许,何田田是对连烨一见钟情吧。 只是看他的第一眼,尽管对方好像并不待见她,但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上这个满面嫌弃的小哥哥。 挥着胖乎乎的手,她就是追上那逃走的小哥哥。 “老何,你说你家丫头好像也挺喜欢我家小子的,要不,就把丫头许给小子算了!”连家的主人在屋里看见外面的动静,走出来,攀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淡淡的开着玩笑。 “好啊,没问题。”老爹显然还是开朗乐观的,一口就答应了两人两小无猜的婚事。 “我不!”连烨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两个大人的谈话,甩开身边碍事的臭小鬼,跑到两人面前,粉拳重重的捏起,小唇也是不悦的抿紧。 好像是害怕两人没有听见一般,连烨又是重重的宣誓:“我不,我不要娶这个臭小鬼!” “你这孩子!”连家老大忍不住一个板栗敲去,“你这小子!妹妹那点不好了……” 连烨还是倔强,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脸茫然不知所谓的何田田,嗤气一声,“哪里都不好,又脏又臭,难看,还难闻!” “你……”连家老大拳头又是捏起了。 “哈哈哈……”自家女儿被嫌弃,但是老爹却是丝毫不介意的开怀大笑,只是一脸神秘的对连烨说道:“少爷,我家宝宝虽然这个时候还是臭丫头一只,二十年后,可就是大美人一个了,到时候,你可不要追着人家不放手啊……” “哼……”连烨又是回头看了那还对着他流口水的何田田,又是冷哼一声,却不再说话。 “好了,不闹了,烨儿,你在外面照着妹妹,我和你何叔有事情要谈。” 两个大人说完就是进了屋,留下两个乳臭味干的小子和丫头,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突然,何田田咧嘴一笑,胖乎乎的小手向连烨扑去。 连烨直觉的一闪,然后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响彻云霄。 想来,那个时候,连烨就已经讨厌她吧。用了十多年的时间相处,去接受,但是却抵不过她的一朝背叛和欺骗。 或许,这就是宿命。 那晚的她,哭着被老爹领回了家。 伏在老爹温暖的怀中,她泪眼朦胧,“呜呜呜……小哥哥……呜呜呜呜……” “哎……”听见她不依不饶的哭声,老爹停了脚步,探手拖着她的小屁股,看见满面泪痕,哭的都打嗝的她,无奈的叹息一声。 片刻后,宽厚的大掌替她抹干净满脸的泪花,才是说道:“乖宝宝,别哭了,我们回家吧。小哥哥不要你,没关系,老爹永远要你。” 听到老爹的话,她一抽一抽的抬起脸,郑重其事的声明道:“宝宝不脏。” “对,我们的宝宝最干净,一点都不脏。” “宝宝不臭。”她不依不饶,继续声明道。 “对对对!”老爹还是频频点头,同时还凑到宝宝的脸上大大的啃了一口,才是说道:“我们的宝宝也是最香香的!” “宝宝讨厌小哥哥。”因为他不和她玩,还害她摔倒在地上。 本以为老爹会再次满脸赞同的点点头,但是却不料老爹停下笑,摇摇头,“宝宝乖,但是宝宝不能讨厌哥哥。” “为什么?”她眨巴眨巴眼睛,好像眼泪又要掉出来一般。 老爹摸摸那哭的脏兮兮的小脸,说道:“因为,小哥哥并没有错啊,只是不喜欢宝宝而已,宝宝要记住,这个世界上,不会是每个人都喜欢宝宝的,所以,宝宝要知足,不要因为自己的不受喜欢,而去怨恨别人。” 年少的她并不懂这番话具体是什么意思,在记忆中,老爹永远都是这么宽厚的人。 就算是最后满身鲜血的倒在她的面前,提着最后一口气,也是对她交代,“别去恨,忘掉今天的一切,快乐的活着。” 一直以来,何田田自认为也是这样做的,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快乐的活着,但是起码她没有被仇恨迷住了眼睛,疯狂的踏上复仇之路。 只是,事实是,这些都不是梦,就算是是强制压迫隐藏记忆,那些还是已经发生的事实。 怎么也改不了。 只是,这么多年了,这些尘封的仇恨被左东风再次提起,到底又要干什么呢? 作者:表示很忙,很忙很忙……白天晚上都在录表,现在我看到excel都想吐……表示和群里的人说话了,心情好多了,也就二更了。。。。 ------------ 52 我一定没有告诉你,左明月和左东风不是亲兄妹! ——肖楼爆秘密 何田田还是继续她的鸵鸟一般畏缩但是平静的生活。 直到那些引起她生活轩然大波的人一个再一个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首先是左东风。 然后是…… 肖楼。 其实,两人见面有点离奇。 周六的下午,郝玛拖着一直窝在屋里不出门的何田田出来透透气,不知道是不是何田田晚上没睡好,心思恍惚,还是下午的太阳灿烂,灿烂得迷糊了何田田的眼睛。 何田田刚好是踏出一步,就是听见耳边猛的一声车刹住的声音,然后身子不经意的往后一退,直直的摔倒在地上。 然后是郝玛一声惊叫,“田田,你没事吧?” 看着马路边赫然停止的车子,何田田呆愣了。 原来,她刚刚和死神擦身而过。 何田田回过神,摇摇头,表示没事。 可是,郝玛已经是怒火焚身了,一边拉起何田田,一边就是拿着自己厚重的包包往那肇事的车窗上砸去。 “怎么开车的,难道没看见前面有人么?” “别,小马儿……”何田田总算见识到了郝玛的彪悍了,害怕惹出什么事情来,何田田在一边怯怯的拉了拉郝玛,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不要闹出这么多风波来。 “田田,你松开我。”郝玛显然不买账,娥眉紧紧蹙起,身子绷得紧紧的,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 终于,在郝玛的发飙下,车门开了,车主下了来。 就在何田田以为一场口舌之战在所难免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带着惊喜的声音。 “honey甜心!” 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来人不是别人,居然是许久未见的肖楼。 沉默,一片沉默。 两个许久未见的曾经的夫妻面对面坐着,没有怒目相对,也没有相逢一笑还是朋友,只是两人沉默尴尬的坐在咖啡厅里。 良久,肖楼搅着勺子的动作终于是停了下来,抬起头,看了那秀丽的女子一眼,嬉笑道:“honey甜心,最近怎么样,还好吧?怎么样,想没想我?” 终于被肖楼不正经逗笑,何田田露出一抹轻笑,点点头,“还好,你呢?” 对嘛,这样才算是两个饱受伤害最重归于平静的男女应该说的话嘛。 “还行啊,反正就是那个样子。吃喝拉撒,一天的生活就过去了。” 简单的聊完两句,两人又是陷入沉默中。 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其实要说的东西很多,但是双方都是谨慎的措辞,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提到他们之间最深最不想提起的那些伤害。 “对了,伯父还好吧?”何田田记得一切的开始,就是因为肖氏大变动,肖楼父亲受不了打击才会引得一切真相都浮出水面。 “还好吧,还是吃喝拉撒,不过,只是都在床上而已。”肖楼四两拨千斤,虽然过去终究是过去,但是父亲对他造成的伤害,他还是不能忘怀。 “那,肖氏……”何田田觉得自己在努力的寻找话题,苍天啊,她为什么一定要遇到不想见面的人! “都还行。Honey甜心,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么,没有左东风……”好像话题中提到了一个敏感词,肖楼住了嘴,也收了嬉皮笑脸,顿了顿,才是黯然的叹息一声,“对不起,田田。” 又是对不起,老是这么多对不起,人是不是都习惯在做错事后习惯的说对不起。 真的以为一个对不起,什么都可以消失得一干二净么? 何田田突然怨念连连,忍不住发火,但是最后,转念一想,事情都过去了,再闹下去,再僵下去,又还有什么用。 还不如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恨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深吸了一口气,何田田摇头,“不用说对不起了,事情都过去了,你还提它干什么。再说了,我前段时间才遇见左东风,还和他吃了一顿饭呢……”好像是为了安慰肖楼,何田田故作潇洒的把和左东风吃饭的事情避重就轻的讲了一遍。 最后,何田田摆摆手,好像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其实他那种气场强大的人吃饭是很伤胃的,但是没办法呢,人家现在是大老板,还是我的衣食父母呢……” “田田!”本以为肖楼会十分欣慰自己的前妻和现任男朋友成为相亲相爱,好吧,算是勉强可以融洽相处的好姐妹……好兄弟,但是熟料,肖楼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投了反对票,对于两人的亲密接近。 “田田……”肖楼松下肩膀,沉默了两秒,才是说道:“你马上辞掉工作……我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呃……”何田田疑惑,“可是,我现在干的很好啊?” “很好?”肖楼鹦鹉学舌的反问一句,眯起凤眼,嘲弄的说道:“你是说那养鸽子的小地方,房租不够五百,连热水器都没有的地方是很好的含义么?” “你……调查我?”何田田不敢置信,什么时候肖楼也做起连烨的勾当了。 “我……”看到何田田谴责的眼神,肖楼有些泄气,但是还是老实的承认,“好吧,我承认是我不对,关于调查你的事情,但是,田田,你还是听我的吧,辞掉这份工作,不要和左东风有任何牵连……” “哼!”何田田冷笑,瞥了一眼肖楼,“怎么,以为左东风吃醋,要对付我么?” “田田……”肖楼有些烦躁的爬了爬头发,“田田……我不是怕左东风吃醋,别说我们已经过去,就算没有过去,他断断不会为我吃醋,你要提防的是他会拿你对付连烨……” “呵……”何田田又是一声干笑,“想来,我利用价值还真不少呢……” “田田,反正你还是别和那人又什么牵扯,他恋妹成狂,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伤害到她妹妹的人的……”肖楼还是苦口婆心的劝导,何田田已经不耐烦的挥手,“算了吧,从一开始,我就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是他一厢情愿的来牵扯我,好吧,再说了,依着你说的左东风的性子,我辞职就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么?” “可是……”肖楼还想说什么,却被何田田迅速的打断,似笑非笑的开玩笑,“与其这样,还不如你去吹吹枕边风,说不定,左东风看你薄面,放我一马呢?” “田田……”肖楼顿了顿,却是苦笑开来,“我们早就过去了。而且,我一定没有告诉你,左明月和左东风不是亲兄妹!” 作者:求开心,今天要开心哦,开心了,我又可以快乐的双更了,开心吧,开心吧,让自己,开心吧! ------------ 53 请叫我清水壮,还有我不写二十一禁的小说,只写十八岁的美妙故事。 ——大壮 何田田想她一定是某个叫付壮壮的二十一禁文看多了,她居然会意淫左东风和左明月这对相亲相爱的好兄妹啊。【请叫我清水壮】 没有血缘啊……我呸……血缘算什么,不能上或者能上,最后还不是快乐的上在一起了。 在那所谓的爱情面前,什么都得让步,那是小说。 好了,不要扯远了,回归正题。 话说何田田,一直就觉得左东风恋妹有点太痴狂,居然为了年少的一段往事设计了十年之久,足见毅力和心机,当然恋妹的程度就不用说了。 要知道,一般正常人,是没这种本事和耐力的吧,如果不是有一份感情在死死的支撑着。 好吧,何田田得承认,左东风从来都没正常过,所以……那个……是不是爱上左明月就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同在一个和屋檐下,日夜相对,然后奸情就这样产生了。 听肖楼说左东风只是当时还没成为市长大人的左明月父亲为了响应市里爱护孤儿的号召,勉为其难的收养的孩子后,何田田更加明了了。 要知道,小说都是这样写的,这个孩子一定天生戾气,看谁谁不爽,见一个就想扁另外一个。 如果暴力倔强的人儿终于在遇到那团粉嫩的小天使,他的人生开始转变了…… 远目…… 孤儿爱上了公主,公主却是喜欢上了别的男人……王子甲。 可是王子甲身边的侍卫乙太不爽了,为了破坏这对天作之合的婚事,开始想尽办法的搞破坏。 最后,订婚宴上,王子甲和侍卫乙快乐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一段美好浪漫的感情被扼杀了。 于是,孤儿愤怒了,孤儿怨啊。 看到自己精心守护的小公主涕泪连连,心中久久平复的戾气终于又是如雨后春笋一般开始冒头了。 然后,一切的一切都开始了。 他费劲心机打击王子甲,追杀侍卫乙,他要两人惶恐不安,带着愧疚和伤痛,永远过活,永远的苟延残喘…… 很棒的推理,何田田为自己鼓掌。 她的这点智商,不去写小说,拍青春偶像烂片真是太可惜了。 “田田……”还在自我意淫的时候,肖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近来,一张大脸就是放大在何田田的面前。 “啊……”一声尖叫,然后是干脆利落的一推。 请相信何田田的力量,可以让强攻左东风摔了个狗啃便便,也能让弱受肖楼倒个脸着地。 “扑哧……”看着那摔倒在地,被淋了一身的咖啡的肖楼,何田田终于是忍不住爆笑出声。 娘的,果然,人们的快乐都是驾驭在别人的悲惨上面,她果然还是正常人,看到别人受苦受累,她只会大叫他妈的太爽了。 肖楼从狼狈中回过神来,勾唇一笑,颇有些浪荡公子调戏良家少妇的感觉,“honey甜心,还满意你看到的么?” 何田田本不想这么快放弃她快乐的源泉的,但是奈何咖啡厅的目光已经渐渐的变得火热炙热了,服务生感觉到了什么也是快速的赶来了,所以才是收了笑,颇有些意犹未尽的说道:“好了,别闹了,起来吧,还要在地上坐多久?” 借着何田田的手,肖楼轻松的站了起来。 啧啧,真是狼狈,黑咖啡的污染果然很厉害,谁叫肖楼又是特别的喜欢骚包的粉色衬衫,一副受样,所以这个时候,粉衬衫,黑咖啡,好风景。 偏偏服务生还不识相,居然走过来,对肖楼毕恭毕敬的请示道:“你好,先生,需要我们为你报警么?” “=。=”何田田囧了。至于么,只是不小心的一个使力么,犯得着叫上警察这么金光闪闪的大人物么? 肖楼也是没想到,反应过来的他,长臂把何田田往怀中一带,挑着眉说道:“怎么了,不知道打是亲骂是爱,打打骂骂才相爱么,我和我老婆打情骂俏,关你鸟事。再说了,我喜欢被*,怎么了,不行么?” 可怜的服务生,解决纠纷未遂,却是被肖楼炮轰一顿,真是无处话凄凉啊。 肖楼大摇大摆的搂着何田田出了门。 还是何田田实在看不过去了,主动开口为自己犯过的错误承担责任,“好了,你还是去找个地方把这身衣服换下来再说吧!” 太显眼了,肖楼本来就是属于长的漂亮的男人,走在路上本来回头率就不低,现在加上一脸狼狈的样子,更是惹得狼女回眸无数,顺便秒杀旁边一脸愧疚不安的何田田。 何田田说完,肖楼立刻转过脸,眼神亮晶晶,“honey甜心,你是在邀请我上你的闺房么?” “……”何田田默然,好半天,才是淡定的指着对面的男士精品店说道:“不,你误会了,我是说对面。” 看着肖楼瞬间黯然的眼睛,何田田又是一顿好笑。 这该死的浪荡男人,哪里都不改拈花惹草的本性。 何田田原来和肖楼还是普通朋友的时候,都替肖楼买过不少衣服,对肖楼的品味也是了若指掌,所以一进门,也没想那么多,就是指着那架子上挂起的一件简单淡蓝衬衣,说道:“小姐,这件。” 说完,迟迟没有动静,却是听见售货小姐对一旁的肖楼一脸笑意,“先生,要不要试试我们新品,很适合你这种高挑俊秀的男士的……” 何田田又是一阵黑线,不过,还好,她已经习惯了,每次和肖楼在一起逛街买衣服都有这种烦恼。 肖楼还是微笑,嘴巴却是毫不留情,“不用了,我听我老婆的。” “……”售货小姐呆,然后默默的走开,默默的翻来何田田指着的那件衣服。 果然是骚包肖楼,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粉蓝更是显得那小皮肤嫩汪汪,羡煞旁人的可怜人老珠黄的女人她啊。 何田田走过去,不自觉的翻开肖楼藏在脖子里的领子。 真的是不自觉,但是肖楼却是无比感叹的说道:“谢谢老婆。” 何田田手一僵,她在做什么,又忘了自己的身份么?刚刚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何田田默默的收回手,淡淡的说道:“走吧,试好了,就走吧。” “田田……”肖楼也是看出了何田田的转变,追着就上去。 但是,何田田却是没心情理会,只顾往前面走去。 但是,这幅你追我赶的样子,看在路人的眼中却是另一幅惊醒。 当街打情骂俏,小两口感情羡煞旁人。 “插,他,shit!”不远处,车中的男人重重的砸了一下身下的座位。 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个长相出色的男人,看到男人这幅怒火冲天的模样,嘴角一挑,“小心我的车。” “盛开,你越发的小气了。”连烨怒。刚来就看见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街上你情我愿,甜甜蜜蜜,谁能接受得了,偏偏好友还落井下石。 盛开浅笑,无奈的探手,“没办法,我要养家糊口,是要节俭点。” “……”连烨扭过头,不再答话,一双眼睛,只是紧紧的跟随着那追逐的两人。 确切的是前面那个走得飞快,但是又马上被后面男人扭住的女人。 田小弟,你敢给我爬墙!你真是长胆了! 作者:连烨出场了……威武……另外,为什么在我想弃坑的时候,给了我票票。。。。。。。表示最近没时间加更。。。。。。帮我记着,到我忙完之后提醒我,月票加更。。。。。。威武。。。。。。。。 ------------ 54 谢谢你救了我的妻子,我是盛开。 ——盛开 要说男人真是贱,刚开始把上他的时候他嫣然一笑,心中却是在藐视你,等你挥手甩掉一片云彩后,又是死皮赖皮的缠上你。 何田田好不容易才从肖楼的纠缠中逃脱出来,老实说,不是她现在不待见肖楼。所谓俗话都这么说,情人做不成,朋友还是能做的,可是,要知道,那都是说说而已啊,现在何田田一看到肖楼那拨尖的脸,就想到自己杯具的人生。 悲催!杯具啊杯具! 为什么一定要为这些人活着,为什么一定要和他们要牵扯。 不就是年少无知勾引了一个男人么,她用得着用一生去偿还么? 受够了!她何田田真是受够了! 冷冷的甩下威胁,“请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要给我的生活造成困扰,我就原谅你!” 说罢,不看肖楼那张委屈的俊脸,何田田飘然离去。 可是,好像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缝。 一觉睡醒,何田田悲剧的发现自己的小脸居然肿成了大饼脸,而且,最重要的是还只肿了半边。 原来是好久没有过的牙炎又犯了。 看着镜子中一边放大的脸,何田田黯然泪下,考虑是不是要请个假。 这样到底怎么见人啊。 嘶……吞口水间,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真是要命。 没办法,和经理请了半天假后,何田田去了医院。 医院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热,何田田排了好半天才是拿到药,抚着半边脸,何田田慢慢的往自己的小窝走去。 走到一人行道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一声抓小偷的声音响起。 何田田一向都不是见义勇为的好市民,尤其在她心情和身体都不好的情况下。 可是,今天却是意外。 因为那跑在路上飞快的追着前面疑似小偷的人居然是个清秀的小女生…… 何田田深深的打击了。 至于么,为一个小小的钱袋,居然这么弱小的女孩子,跑得这么快,累得像条狗。 哎,同情心顿时升起。想也不想的,何田田伸出脚,貌似无疑的伸个小腿,就听见扑通一声,小偷一不留神摔了个狗啃泥。 这一动作出来后,后面追着的女孩也到了,从小偷手中抢回自己的包包,还余怒未消的狂扁了小偷一顿后,才是停在旁边歇了一口气。 何田田看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是……这是一个小女孩该做的事情么?不,是一个小女孩能做的事情么? 这么暴力……明明这么清秀的一个小姑娘,没想到行为却这样暴力…… 受教了。 而且,实在不敢相信那小偷居然会一点都不反攻,还是同样吓到了,和何田田一样,他怎么会想到一个小丫头都这么彪悍,并且因为这彪悍,一时间还忘了还手。 果然,何田田的猜测是正确的,小偷在一连串的重击下终于回过神来了,嗖的一声从背后摸出一把弹簧小刀,就是朝小姑娘逼近。 何田田心中一凉,完了,好事没做成,倒是要眼睁睁的见证一场凶杀案了。 “快跑!”眼看小偷逼近,何田田出声,并且上前一步拉着小姑娘就是往前跑去。 那真是一场混乱的事情,何田田他们走得人行道不算是偏僻,尤其是看见一女人拉着另外一个女人跑得飞快,更是吸引了不少主意力。 很快,小偷被制服了,混乱也结束了。 何田田撑着自己的腿,喘息的看着旁边也同样喘息的女孩,问道:“嗨,你没事吧?” 女孩重重喘息,点点头,“没事……”话没说完,就是看见那女孩脸色一变,捂着肚子开始呻啊吟,“我……我肚子疼……” “啊……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何田田再次来到医院。 可是,这一次显然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是因为自己,这次是因为别人,上次是平民级的待遇,而这次是……皇后级别的待遇。 那归功于小女孩最后被送到医院前给何田田留的一个号码,何田田打了过去,说了一下小女孩的情况。 电话被果断的挂掉,然后是十分钟左右,一个面色不善的男人推门而入。 身后还跟着一大群的医生,唯唯诺诺恭恭敬敬的表情让何田田马上想到,这个男人来头不小。 男人走到面前,看见何田田似乎是惊诧了一下,但是很快的,他回复了青黑的表情,瞪着还亮着灯的手术室,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被男人强悍的气场吓到,何田田老实交代,“抓小偷……” “嗯?抓小偷……你的意思是两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居然抓小偷……”怎么感觉男人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何田田又是小鸡啄米,点点头,“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她开始肚子疼了……” “shit!”男人低声咒骂,长腿狠狠的扫了旁边的长椅一顿。 嘭嚓……承受了男人怒气的长椅抖了抖,何田田连同旁边大大小小的医院也是抖了抖。 这个时候,门开了,一白袍医生走了出来,说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男人随步走上前来,“我老婆怎么样?” 白袍医生感到身后的鸭梨,颤了颤嗓子,才是说道:“病人有……有小产的迹象……” “……”男人开始黑脸。 白袍医生见男人身后的院长等重要人物开始抹汗了,马上又是识相的加上一句,“不过,能在控制之中。” 呼…… 瞬间,此去彼落的全是松气的声音。 何田田更是震撼不已,她居然拉着一个孕妇,跑得个兔子样。 天知道,她真是活腻了,看着男人那副牛样,就知道是不能得罪的主,要是那孩子没了,她不是要被男人迁怒鞭尸。 天佑我啊,天佑我。 何田田松口气,并决定悄悄的溜走。 算了,做好事还是不留名好了。好吧,其实何田田是害怕什么孕妇的后遗症出现,天知道现在是没什么事情,要是一不小心万一就出什么后遗症了,她可就麻烦了。 “等等……”她的小动作没有逃得过男人的双眼,男人双眸一沉,移步到何田田面前,淡淡的开口:“谢谢你救了我的妻子,我是盛开。” 作者:盛开来了,连烨也要来了。。。。。。。。。 明天后天,田田加更。。。。。感谢投票的孩子们。。。。。嗷呜。。。。。。。。 ------------ 55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好东西。 ——何田田叹息 老实说,何田田对面前这个叫盛开的男人并没有什么感觉,虽然人家长得头是头脸是脸的,也是难得一见的好货色,但是何田田自知,这种好货色一般来头不小,一看就是只看远观不可亵玩焉的主。 更何况,这个好货色还即将成为一个孩子的……爸爸。 所以,基于种种考虑,何田田只是礼貌疏远的答道:“没关系,只是碰巧。” 正好,说完就感觉她的牙又开始钻心的疼,何田田捂脸,有一丝尴尬,“那既然没事,我先走了。”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替我问好尊夫人。” 说完,何田田捂脸而去。 盛开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那远去的人影,似笑非笑。 在何田田的认知中,那只是一个倒霉的一天发生的一件很意外的事情,没什么好特别的。 所以,她对莫名其妙的被邀请到这对夫妻家做客的时候,确实大大的吃了一惊。 不过,转眼想想,或许人家都是这样感恩的人呢,要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好品性的,倒是真的很少了呢。 何田田跟着佣人进门,就看见那天那个抓贼的清秀女孩迎面走来。 见到何田田,女孩似乎是眼睛一亮,然后高高兴兴的跑过来,拖着何田田的手,亲热一笑,“你好,那天太过匆忙,我都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我是蔷薇。”说着,又是指着旁边从楼梯缓缓下来的人说道:“他是盛开。我丈夫。” “额……你好……”何田田有点不习惯这种突来的亲热,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一见面的人。 微微的退开了距离后,看了蔷薇一眼后,才是说道:“没事就好,宝宝可好?” 何田田拒绝的动作让蔷薇微微一愣,但是话题很快的转到宝宝上,也很快的忘了这一丝奇怪的感觉。 抚着肚子,蔷薇一脸幸福,“恩,很好,托你的福。哎,不过我还是太粗心了,居然没有发现她的来临……”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蔷薇那抚着肚子的样子,何田田感到莫名的心酸。 手不自觉的抚上腹部,那里,曾经也住着一个小生命,可惜,她太粗心了,不知道她的来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离去。 “怎么了?”蔷薇发现了她的失神,问道。 何田田回神,轻笑,“没事,只是突然觉得宝宝很好……” “是么?”蔷薇笑的八卦,“自己也生个不就好了……” “额……”何田田一愣,然后难得的开了个玩笑,“我有心无力,没齐备的工具啊……” 隐晦的话语让蔷薇微微一红,然后不自觉的看了旁边的丈夫一眼,突然眼神一亮,“对了,待会儿给你看个好东西。” 不得不说,蔷薇是个很容易相处的女人。虽然是豪门贵妇,但是丝毫没有那种上层社会看人的高傲样,平淡真诚的就好像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一般。 要知道女人在一起,永远不会缺少话题。 聊衣服,聊八卦,聊男人,她们看到的想到的,反正能引起共同话题的,都能一一的聊起来。 时间很快的过去了,蔷薇留下何田田吃午饭,顺便看看哪个所谓的好东西。 时间到,那个好东西……也到了。 何田田没想到蔷薇所谓的好东西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最关键的是,还是一个熟人。 “连烨!”看到来人,何田田惊得从凳子上站起来。 怎么会是他? 看的出来,连烨也是十分诧异的样子,看了眼旁边淡笑不语的盛开,才是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说道:“原来,盛开口中那勇猛抓小偷的女人是你!”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应该是一件见义勇为的事情,但是在连烨口中这么一说出来,居然是说不出的嘲讽。 何田田没心思和他多纠缠,只是坐下来,心不在焉的数着碗里的米饭。 还是蔷薇打破了这奇妙的氛围,“你们认识?” “不认识!” “认识。” 两个不同声音同时响起。 何田田极力的否认,虽然明知道有掩耳盗铃之嫌,但是那一刻,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居然就是否认。 连烨倒是潇洒,拉开何田田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一手还轻佻的搭上何田田坐着的椅子,“怎么,这么不待见我?我的好田田……” 亲密的姿态,暧昧的语气,让何田田浑身一颤,鸡皮疙瘩起了个满身。 “你们……”蔷薇再笨也看出了两人闪烁着不同寻常的火花,“那真是太巧了,既然大家认识,更好了。” 好什么好,何田田心中嘀咕,要是早知道连烨阴魂不散,她才不会来吃这顿饭,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鸿门宴,包你有去无回。 “我们是认识,但是……”不熟。何田田想这么说,但是转念一想,干嘛要这样掩盖,反正,事实已经成事实,真相已经成真相。 要想不和一个人过多的牵扯,最好的办法就是淡定的对待这个人。 直到他对你完全失去了兴趣。 何田田暗暗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下来,才是点点头,“是很巧的事情呢。呵呵,对了,今天的鱼不错呢,蔷薇,你手艺真好……” 典型的转移话题,也幸好蔷薇吃这一套,很快的,话题被代开。 可是,尽管这样,何田田还是如坐针毡,一顿饭的时间,虽然她努力的把话题移到对面的蔷薇夫妇身上,但是她不是感官失灵,身边那灼热的视线烤的她只想丢下碗,马上逃走。 真不知道,她生命中的这些人都是怎么了,明明她都决定好好淡淡的自己过自己的了,这些人还是不放过她。 一个一个的接着来,变得活儿折磨她。 “我吃饱了。”意思意思夹了些菜,反正都是食之无味,何田田礼貌的道谢。 蔷薇还没说话,就是听旁边的连烨轻呼,“吃这么点,再喝点汤。” 不顾她的意愿,居然是动手给她盛了一碗番茄丸子汤,递给何田田。 何田田根本就吃不进去,尤其是连烨送过来的东西,想也不想,就是动手去挡。 然后很自然的。 啪的一声。 碗碎,汤洒。 静默。 何田田尴尬一笑,看着满身汤汁,呐呐道歉:“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 蔷薇还在发愣,“……楼上左转。” 作者:晚饭时间,还有一更。。。。感谢票票,嗷嗷嗷哦…… ------------ 56(票票加更) 我饿,只是因为你今晚没有吃什么东西。 ——好男人连烨 看着胸前湿了一大块的衣服,何田田暗自庆幸现在还好不是夏天。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突然不想出这个卫生间的房门。 只是,逃避真的就能解决掉一切的问题么? 何田田苦笑,当然不能,她已经逃了那么多次了,但是哪次都没有真正的逃走。 老爹曾经说过,既然无法逃走,那就勇敢面对吧。 勇敢的……为自己活一次。 深吸了一口气,何田田出了门。 门外,见到了一个意外又不意外的人。 “连烨,你怎么在这儿?” 看见何田田,连烨先是上下打量了了一番,然后才是淡笑,“等你。” “等我干什么?”何田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一边装成不在意的说道。 “我一直在等你。”连烨宛如叹息的说了一声。 何田田身子一僵,但是很快的,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走吧,蔷薇他们还在楼下等我。” 尽管心中说定了要勇敢面对,但是,原谅何田田十年非一日的懦弱和胆小,她需要时间正确正常的面对这个人。 何田田转身要走,却是被身后的连烨一个拽住,何田田刚要挣扎,就感到肩上一阵重压,连烨已经附头下来。 “你……你要干什么?”何田田声音颤抖,连带着身子都在打颤。 “没什么……”何田田感觉肩上的连烨摇了摇头,但是却是没有离开,只是好像离家的小狗一般,在她的肩头温顺的蹭了蹭,“我很想你。” “田田。” 何田田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名字甜腻,受同音字的影响,田田同甜甜,很是骚包肉麻的名字,但是她却是没想到,这样的名字在一个大男人口中喊出来居然会那么的心醉。 说真的,在那一刻,何田田有种心神荡漾的感觉。 她想过很多次,他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的样子,和声音。但是,没想到,实现这一梦想的,已经是在物是人非的十年后。 眼泪从脸颊滑过,悄悄的隐入脖间,心间,不见。 这种感觉一直让何田田飘飘然,好想进入梦境,莫名的幸福,这种莫名的幸福一直维持到何田田离开蔷薇家。 车上,冷空气吹上何田田绯红的脸颊,让她的跳跃荡漾的心也开始慢慢的沉寂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执着,要知道,受过伤的人,不止是他一个人,还有她,她的家人,几乎是她的所有。 连烨握着方向盘的手没有动,双眼几乎都没有看过何田田一眼,整个人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我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我想要的了,你以为我会放手。” 男人是不是都很习惯甜言蜜语,何田田在想。 如斯甜蜜,虽然没有直白的说我爱你,但是却是比那三个字更加的生动,也更加的打动。 说不感动是假的,何田田面上没有表情,但是心中那雀跃的小芽还是悄悄的冒了个头。 倚在车座位上,何田田没有在说话。 或许,她真的是太寂寞了,寂寞的迫切想要一个人陪在身边。 哪怕知道那个人身后带来的是未知的危害和灾难…… 何田田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并不早了。 礼貌的道谢后,何田田拿起小包,准备回自己温暖的窝好好的理清一下头绪。 但是,随后跟着下车的连烨的动作却是让何田田淡定不下来,看着手指绕着车钥匙,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的连烨,何田田皱眉,“已经很晚了。” 意思是你大老爷可以回家了。 连烨无辜眨眼,“我饿了。” “……” 真不知道为什么他饿了,一定要在她家来。看来是赶不走了,何田田只能老老实实的开了门。 本以为那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在看到她的小窝的时候会难掩鄙夷,毕竟,那里的条件实在不敢恭维。 不到三十平方米的一间小房子,家具破旧,很多都是何田田在旧市场去淘过来的,至于那墙上淡绿的墙纸虽然能遮住那斑驳的墙壁,但是却是掩盖不了那腐朽陈旧的气息。 何田田很有种让连烨知难而退的感觉,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对于这样可以说是落魄处境的她,连烨没有说什么,一进门,就是大摇大摆的坐上了那洗的发白的小沙发。 看着那沙发上因为一个大男人的重量而顿时瘪下去的样子,何田田心疼不已。 那个旧沙发平时自己都很少坐上去,就怕它一个不小心会瘪下去,可是他…… 哎,算了…… 何田田放下包,拿出自己的马克杯正准备给连烨到一杯水,但是突然想到连烨好像对这方面有特别的洁癖,从来就不喜欢和别人共用一样东西。 托了托自己的杯子,何田田摇摇头,又是把杯子放回原地。 好像柜子里面还有几个纸杯,不知道受潮没有,还可以用么? 翻开柜子,找到了杯子,何田田又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没有烧水。 算了,理清头绪,从头开始吧。 “田田,我饿了……”偏偏这个大老爷还躺在她心爱的小沙发上大发命令,何田田终于也怒了。 “你饿了,不会自己做么?我这边只有泡面,爱吃不吃!”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对待连烨这种没脸的男人,佛都会发飙的! 何田田的怒火最终让连烨老实了,可怜兮兮的爬起来,往厨房钻去。 前段时间,有几天的单独相处,何田田也知道连烨的厨艺不错,所以,才不用管厨房噼里啪啦到底在干什么。 回头,做回那果然被坐瘪下去的小沙发,何田田端着自己的马克杯,满足的叹息。 人生,果然还是这样比较好,躺在自己的窝中,喝着热水,满足的叹息,才是美好。 不知道过了好久,厨房慢慢的飘出了香味,何田田的肚子也咕咕的响起了。要知道蔷薇的手艺虽然很不错,但是有连烨那蹲大神在,还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相信什么都是食之无味的吧。 “拿碗,吃饭了。” “额……”看着那习惯发号施令的某人,何田田从没这么愿意听从命令。屁颠屁颠的跑回厨房,何田田端着两个小碗,就是出门来。 “恩,好香,番茄鸡蛋面啊……”何田田惊讶,“你不是做泡面么?” “哼!”连大少嗤之以鼻,“那东西哪有我的手艺……” 好吧,当她没说。 何田田抱着碗,开始啃。 抬头,却是看见连烨搭着手,一动不动的模样。 “你怎么不吃?”最开始说饿的人,可不是他。 “我不饿。”连烨笑,“我饿,只是因为你今晚没有吃什么东西。” 我饿,只是因为你会饿。 作者:连烨,其实是个好男人,能文能武,能上床,也能下床。表示感谢,对一路支持的你们…… ------------ 57 这次,换我爱你,换我等你,好不好? ——连烨to心伤心疲的何田田 何田田一夜未眠。 不得不说,连烨的影响力还是超乎她想象的,只是因为连烨那一句“我饿,只是因为看见你没有怎么吃饭”,她几乎都是夜不能寐。 只是那么普通的一句啊,甚至都不算甜言蜜语。 不是“我爱你”也不是“我好想你”,但是堪比世界上最甜的蜜语。 哎,何田田叹息,只能说连烨在这方面更加的厚脸皮和追女孩越发的经验成熟了。 何田田想了一夜,从连烨强势的进入的她的人生,在无情的粉碎掉她所有的梦和爱,最后再想到十年后,他的强势回归,他势如破竹粉碎了她所有的平静。 他扰乱她的生活,让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一团糟。 难免的,她会想他在报复,报复当年她的年少无知,报复他现在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幸福。 但是,或许这样的报复太明显,或者太低级了。 他生在黑道,长在黑道,她相信他有上百上千种让女人痛苦的办法,但是为什么独独的选择了这样一种。 看似温柔的接近,然后再凶猛的一刀。 偶尔何田田也会天真的想,或许真的是连烨一不小心回头真心的喜欢上了自己,要和自己过一辈子呢? 不过,这个想法刚刚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就被何田田立即秒杀在莲叶田中了。 别说十年的时间消磨掉了何田田所有的勇气,就算是何田田有勇气,也不会相信连烨喜欢他。 笑话,十年前,送上门的弃之如履,或者说根本就是不屑,这样的男人会喜欢她么? 更何况,两人之间还牵扯着剪不断扯不尽的仇与怨。 原谅何田田,她真的是太胆小了。 当年她带着浑身是伤回归,伤的是身,也是心。 就算是过了十年,她依然没有复原的本事。 不过,何田田的不相信,和胆小懦弱并不能成为什么事情,就算是她在这么胆小逃避的不踏出原地,连烨还是锲而不舍的追在后面。 看着那老地方冒出的熟悉面孔,何田田心中又是叹息一声。 都连续一个多周了,他真的没事情可做么? 每天下午都会准时来接她下班,不管众人热辣辣的眼光,亲热的就是拉着她走。 她也抗议过,但是那样做的直接后果是,迎来更多人的围观。 何田田一直信奉做人要低调,为人要蛋定。 她实在是对这样被人关注围观成为珍稀动物,闲暇时候还客串人家的茶余饭后的女主很是无力和纠结。 所以,她挣扎了几次,也就放弃了挣扎。 反正,她知道,就算是在怎么挣扎,最后都是要妥协的。有些事情,无力改变,只能接受。 埋着头,何田田匆匆的走到连烨身边,打开车门,就是坐了上前,一边还不忘抱怨,“我不是说了,不要在公司来接我么?” “额?”连烨第十一次装傻,“有么?你有说过,我有听说过么?” “哎……”算了,何田田无奈叹息,就知道和这个男人是没道理讲的。 是啊,一个二十八岁的老男人,居然能死皮赖脸,死缠烂打都能连番用上了,也不差这么一招装傻充愣了。 有一瞬间,何田田觉得身心俱疲,不由得靠在座椅上,无力的撑起这个身子。 车缓缓的行驶中。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车流拥挤。 今天,连烨他们的运气显然不太好,走了公司不多远,就是堵住了。 “怎么了?”感觉车子停下,何田田抬起头,软软问道。 “前面,吵架。”连烨对于别人的事情,尤其是他不甚感兴趣的事情,一向都言简意赅。 何田田也不以为意,只是顺着连烨的目光看去。 好像是前面的车子不小心撞上了一个闯红灯的路人,显然路人也没怎么受伤,但是就是不依不饶,就这样,两人在这马路中间吵起来了。 何田田本来就累,迫切的想回去,又是遇到吵架,虽然隔得有些距离,但是车的鸣笛声,周围人群的咒骂声,抱怨声,都是让她头疼,烦躁不已。 “不舒服么?”连烨密切的注意着旁边的何田田的一举一动,看见她揉着太阳穴一脸痛苦的模样,不由得俯下身来,大手摸了摸何田田发白的小脸。 “你在发烧。”连烨果断的判断。 这么一说,何田田真的觉得自己忽冷忽热,头也昏昏沉沉的,想睡觉,又想吐。 “我送你去医院。”连烨当机立断,就是要扶起何田田,下车。 “不……”何田田摆手,这个时候,怎么走。 两人堵在马路中间,看连烨的样子,就想丢下车闪人了么? 败家啊败家。 何田田苦笑。 好像是看出了何田田的想法,连烨微微一顿,掏出电话,就是拨了个电话。 “盛开,你过来,我在xxxxxxxxxxx……” 话完,就是半抱起何田田往前面走去。 何田田昏昏沉沉,被连烨护在怀中,一时间,闻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突然有些辛酸,也有些恍惚。 好像时间没有走一般,一直都停止在十年前。 那一年,也是这样,生病的少女何田田被高大的少年连烨紧紧的护在怀中。 以至于,那丝温柔,和那次温暖,让她万劫不复,坠入地狱。 头昏昏的,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何田田觉得好暖和,身子飘飘的,意识也是飘飘的。 也是这个时候,有些话,她可以有勇气说出来。 “连烨,我没力气了。”真的没有力气了。 身边的脚步一停,然后是一个旋身,何田田像一只破软的沙袋一样,被甩上了连烨的背。 “没力气了,我背你好了。”连烨淡淡的开口,语尽是温柔。 在那宽阔的背上,何田田隐忍许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连烨,我的意思是……我没力气爱人了……也没力气爱你了……” 所以,放开我吧。 我的软弱,让我无法接受你,我的害怕和无助,让我们再也回不过去了。 她感觉,脚下一停。 隔了好久,才有声音从前面发出,声音低沉却是有力,“没关系,你没力气了,我还有,我有的是力气。” “这次,换我爱你,换我等你,好不好?” 作者:今天双更,依然感谢大家的一路支持。。。。当年,我想写的是虐文,写到最后已经变成温馨文,无耻的鞭打自己,我果然是亲妈壮。 ------------ 58(二更,感谢票票们) 真是不错哦。 ——没心没肺何田田 那天,何田田软弱无助的时候,终于是把心中一直想说的话,给尽数的说了出来,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 或许是一时间卸下来肩上承受的重担,何田田足足的睡够了两天,才是醒来。 醒来的时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她看着那窗前背着阳光站着的男人,阳光洒在他宽阔的肩头,柔柔的一片,飘渺的一片,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那样的人,好像是在她梦中,才会出现。 而—— 很快的,她回过神来,声音沙哑的打招呼,“嗨,连烨。” 看见她醒来,连烨没有动作,只是直直的看着她,有一丝不可思议,有一丝惊奇,还有一丝怨恨。 但是,最后这些所有的表情都归于淡漠,连烨走过来,一边扶起何田田,一边漫不经心的建议道:“天气很好,要出去走走么?” 不得不说,睡了两天的何田田除了腰酸背痛,浑身有点疲软外,精神世界倒是相当的好。 可是,即便是这样,连烨还是提何田田找了车子,推着她向楼下的花园走去。 “连烨……”何田田犹豫出声。 不是这样,不该是这样啊。 虽然那时候的她已经烧糊涂了,但是她还不至于健忘,她清楚的记得连烨和她的对话。 一个说他将会倾尽全力去背着她,带着她走过所有的坎坷的人,说用所以力气去爱她的男人,怎么会在她大病后,变得淡漠,甚至是无情。 搞不懂,何田田真的搞不懂。 原则上,何田田搞不懂的地方,就不在勉强自己。 想的太多,只会让自己劳累而已。 两人一阵沉默。 连烨慢慢的推着何田田,穿过走廊,越过人群,最后到一处浓密的花丛中,他停了下来。 “何田田!”突然被严厉的一叫,她反射性的直起身子,“怎么了?怎么了——” 对上连烨怨恨有有点委屈的眸子,何田田微愣。 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有种自己在这昏睡的两天坐了十恶不赦事情的感觉呢。 何田田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连烨的委屈和愤怒,甚至是杀气,身子畏缩的向后退,一双眼睛警醒的瞪着面前的人,他到底要干什么?在这偏僻的角落。 可是,连烨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话,只是静静的,充满复杂眼光的打量,亦或是瞪着何田田。 何田田不明所以,虽然感觉如坐针毡,但是还是勇敢的迎上连烨,她明明就是一头雾水,一头茫然,大少爷到底在生什么气。 两眼,对望。 良久,连烨终于败下阵来,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叹息道:“饿了么,你睡了两天……” 不知道是不是何田田的错觉,总觉得连烨在说那个睡了两天,是咬紧了牙关,恨恨出声的。 但是,来不及深究,何田田感到肚中一震,那尴尬的咕咕声已经响起了。 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何田田摸着肚子,讪笑,“是有的饿了呢?” 连烨的额角又是一抽,然后是深呼吸一口,转身走了。 留下何田田,摸着头,一脸茫然加无措。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总是感觉连烨想咬死她,但是有好像无从下嘴的感觉。 何田田还在疑惑的时候,连烨已经回来了,手中还提着一个企鹅保温杯。 “小米粥,你先喝点。”连烨的脸色仍然不好,但是却是动作温柔的拿起小碗,替何田田盛小米粥。 “额,我自己来。”这种面色不善的男人摆在面前,何田田不去怀疑那小米粥有毒都已经很好了,更别说让他亲自动手喂她吃饭了。 接过连烨手中的企鹅花纹的小碗,闻着那香气,何田田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 真是芳香扑鼻,惹人食欲。 肚子馋虫倾尽而出,何田田也不管身边还有一个黑脸不爽的男人,就是自顾自的用她的美餐了。 嗤嗤…… 看着那埋头吃东西,好像饿了很久的女人,连烨紧捏的拳终于是放下了。 算了,就知道女人真的宠不得,也不能太在乎。 该死的女人,在他告白完华丽丽的晕倒就算了,居然还昏睡了两天,如果不是医生信誓旦旦的保证她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的话,他…… 他不能想象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可是呢,这个女人呢,晕迷这么久就算了,醒来居然是一副没心没肺的茫然样。 “嗨,连烨。” 我*个嗨! 难道她就不会说些什么,比如让你担心了,保证以后不会让你这么担心了啊,她什么都没说,在他刻意的暗示下,还敢一脸茫然,傻乎乎的看着他。 疯了,真是疯了。 那一瞬间,连烨的暴戾因子在脑中扩散,他要强忍自己,才不能怒吼出声,这个没心没肺的死女人!不能打,他舍不得,不能碰,他不忍心,插,上死她好了! 这还不算,最令人气愤的是,她就这么反感他,讨厌他么?他的真情告白,居然换来她用昏迷来逃避。 连烨突然有些泄气,但是只是那一秒,下一秒,他咬牙切齿,何田田,今生,我就和你杠上了! 嗤嗤…… 依然是快乐的喝粥的声音。 连烨突然像一只泄气的皮球,所有的斗志,一下消失殆尽。 何田田快乐的填饱肚子,当然不知道连烨心中已经把他先x再x很多次了。 最后,吃完所有的小米粥,还意犹未尽的抹抹嘴。 真是不错哦。 那欠扁的样子,又是看着连烨一阵火大。 “吃饱了?”连烨低沉着声音,问道。 何田田点头,“恩,好饱好饱,连烨,你手艺不赖哦!” 好吧,算你识相,虽然面上连烨一副平静理所当然的样子,但是,那微微的上扬的嘴角,还是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或许,这就是一个女人将一个男人捏在手中的感觉了,上一秒,明明还恨他恨得要死,下一秒,就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边,快乐的做牛做马了。 其实,男人也是很容易满足的,像一只急需顺毛的大狗狗一般,只要它心爱的主人,随便的俯下身,摸摸它,表扬它,它都会好开心,并继续做主人的大狗狗。 不离不弃。 作者:连大犬!!!!汪汪汪!!!!!清水壮!!!!!喵喵喵!!!!!求顺毛,求虎摸!!!!!! ------------ 59 原来,生气的理由这么简单。 ——恍然大悟的何田田 吃过饭,何田田的精神面貌可以说是空前的好,一副笑吟吟的模样,看在连烨眼中,这幅没心没肺,偏偏怎么看都是乖巧可爱的模样,就算是心中再大的怨气,也发泄不出来。 就在连大犬咬牙切齿,但是又是苦于无从下口的时候,一个惊喜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奇妙的气氛。 “田田!” 看着那一脸兴奋的小跑过来的女人,何田田先是一愣,然后片刻后想起什么之后是大惊…… “啊,你慢点!” “女人!你给我慢点!”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何田田站起身来,双手一揽,就是接过蔷薇扑过来的身子,看着蔷薇一副没事的样子后,依然是一脸后怕,“你……能不能小心点?” 她的神啊,不知道是谁的肚子里还藏着一颗球的,居然还跑得这么幸福,这么荡漾,她倒是幸福又荡漾了,但是却是吓死周围的一群人啊。 何田田瞟了瞟跟在蔷薇身后某黑着脸的男人,突然涌上了无限的同情。 “我……我这不是有点兴奋么?”现在的蔷薇一改那段时间被盛开和生活压抑的沉闷性子,得到了爱情的滋润,整个人变得开朗活泼起来。 要是以前,盛开一定会很高兴自己老婆这种转变,变得小女人,变得可爱,变得全心全意的依赖他。可是……怀孕也不能这么影响一个人的心智吧。现在的蔷薇就跟小孩没两样,遇事比较冲动,徒手抓小偷就是事实 ,情绪也变得异常的激动,时不时就是给你来个提泪涟涟,这样的性子可苦了盛开,成天担惊受怕,就怕一个不小心,宝贝老婆又出了事情。 见到旁边连烨的眉宇间同样透着怨气,两个男人志同道合的相约出去走走,于是这个安静的小花园就变成了蔷薇和何田田两人的了。 “怎么样?宝宝怎么样?”何田田比蔷薇要大上几岁,对于孩子更是有牵扯不清的过去,所以在母性这方面,比蔷薇也要强上几分。 “很好,今天产检了,宝宝发育得很好。”毕竟是即将成为母亲的人,蔷薇也很是开心能有人和她一起分享这孩子带来的喜悦。 两人就在婴儿啊怀孕啊,这些事情展开了热烈的讨论。虽然何田田在交谈过程中,偶尔会心酸的想,要是当年那个孩子没有……到现在也是背着书包上小学的好大一个了吧。 可是,世事弄人…… 那个时候,还年轻,并不知道一个孩子对自己的含义,只是觉得身体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但是很多年后,才猛然发现,当时以为只是身体的伤害,不知道在哪一天已经尽数的被时间的刀刻在了心底。 对于蔷薇的肚子的宝宝,何田田又是开心,又是酸涩。 但是,掌心下温热安静,丝毫感觉不出那里住着一个生命,可是,即使是这么轻轻的一个碰触,还是让何田田感动的掉下眼泪来。 “恭喜你,成为妈妈。”摸摸眼角的泪花,何田田哽咽。 “田田……”蔷薇很奇怪何田田过激的反应,但是想想,可能是太脆弱了,所以才会太感性。 看何田田的样子,都知道她生病了。俗话说,生病的人最脆弱了,所以难免这么感性。 蔷薇找这个理由,对于何田田特别激动的反应。 “对了……”聊了一会,何田田突然想起,“我生病了,会不会传染小孩……” “怎么可能……”蔷薇失笑,“要传染也是传染我,你看我壮得跟一头牛似地,那会像你这种薄身板这么娇弱。” 何田田看着那比自己看着还要略微瘦小的蔷薇,突然决定这个话题还是保持沉默得好。 孩子聊完了,蔷薇也开始偶尔的八卦,“对了,你呢,和连大少怎么样?我看你们那天的样子,八成都是有一腿的……” “……”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何田田沉默了半晌,才是点头承认,“有不有一腿我现在真的不清楚,但是我和他从小就认识,只是分开了十年,最近才见面。” “青梅竹马,别后重逢?”蔷薇眼睛一亮,心中那点文艺的念头开始萌生,“好浪漫呢……” 何田田黑线,“更精准的应该是青梅竹马,别后重逢,虐恋情深!” “虐恋情深?”蔷薇顿住,看着何田田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因为自己过去也是这个词语走过来的人,理所当然的知道那些伤和痛,所以识相的闭上了嘴。 倒是何田田毫不在意的挥手,“其实还好啦,本来当年最开始就是我不小心做错了事情,破坏了他本来的好婚姻,所以被虐也是正常的,你就当我自虐好了!” “……”蔷薇默,良久才是想起什么似地,提醒道:“可是,我觉得连大少现在很喜欢你呢……” “喜欢?”何田田浅笑,带着一丝的自嘲,“他也说了喜欢,只是……这两个字太沉重,我怕我接受不了……” “你不相信?”蔷薇也是女人,很容易就看出了症结所在。 何田田摇头,有点头,“不是不信,只是害怕信了。” “那……”蔷薇看着连烨和自己男人消失得方向,“你就这么拖下去,一直装鸵鸟?”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者说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她家盛开玩的好的人,一般会那么轻易的放弃么? 蔷薇深深的怀疑。 “没……”对于蔷薇的疑惑,何田田摇头,“我不想鸵鸟了,逃不过,还不如试一次……” “啊……”蔷薇的眼睛再次变得雪亮,“想开了,要接受了?” 点头,何田田承认,“或许是我的太寂寞了,一直都是一个人,想试试两个人的感觉……只是……” “只是什么?”蔷薇婚后的生活太过平淡,以至于没有点波澜,感觉好无味。 “只是我有点奇怪……”就这样,何田田把她醒来到现在一直不明白连烨在生气的事情说了一番。 “你的意思是你一昏睡了两天,醒来后,他在生气?”蔷薇点头,作深思状。 “是啊,明明我那天高烧的时候听到他在告白了,结果一醒来,好像穿越了,那天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般……” “哈……你在人家告白完就昏睡了两天?”蔷薇有些不可思议,“要是我,我也会生气。” “不懂。”何田田疑惑。 “哼,要是我告白之后,告白的对象一下子晕倒了,还晕倒了两天不醒来,我首先肯定是担心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然后再想是不是这个人不接受我,所以借着晕倒来逃避自己……” “额……是么?”何田田目瞪口呆,这样也算生气的理由? 作者:男人的心思,你还真别乱猜~~~~嗷嗷嗷~~~~乃们投票太给力了,实在不好意思不双更呀,改天,我们来个万更什么的~~~嗷嗷嗷嗷~~~ ------------ 60(双更呀) 预备恋人就想全垒打? ——女王何田田 何田田实在不喜欢医院,其实,话说回来,也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好喜欢医院的。于是,在醒来的第二天,何田田在接受完医生大大小小的检查后,准备着出院了。 一切都很美好,只是某人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 何田田想起昨天蔷薇临走之间教的恋人夫妻相处之道,沉默了片刻,才是瞪着那收拾东西的人,缓缓的开口了:“连烨,你……生气了?” 何田田一直都不喜欢话中藏话的那种感觉,也实在不想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反正都是殊途同归,还不如直截了当一点,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男人收拾东西的手一顿,然后是一种极度轻快的声调回答道:“没有。” “额……”何田田呛了一下。原来口是心非并不是女人的专利。 明明脸上都写着你欠我三千万生人勿近的样子,偏偏还装成一脸淡定坦然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哆嗦。 好吧,你不坦白,我坦白好了。 没有理会连烨,何田田自顾自的说道:“要说,其实很对不起,我忘了给你说声抱歉,毕竟让你担心了。其次,我并没有逃避的意思,或许以前还有,但是现在……”说道这里,何田田似乎有些自嘲一笑,“我知道逃避也没用,与其一味的逃避,还不如勇敢的接受一次……” “你的意思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收拾东西的男人已经打包完毕,抄着手,一副兴致盎然的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何田田突然有种很危险的感觉。她咽了咽口水,语气哆嗦的说出:“或许……我们可以试试……” 一句话结束了两人你追我躲的生涯。 按照何田田的想法,两人现在的关系是预备恋人,和婚前同居一个性质,只是试着看,两人适不适合。 按照何田田的观点,她其实是抱着一种试试看的想法,或许他们可以抛弃仇恨,甜蜜的过一段时间。 可是,才开始,何田田以为的甜蜜就接受了挑战。 “为什么我要搬走?”何田田不爽,好歹自己也是付了半年的租金的,才住三个月,怎么可能这么就走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才开始一天,连烨那大色狼就是提出要搬去他住的地方,那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她才不要第一天就全垒打。 女人啊,还是矜持点,淡定点好。 “这地方能住人么?”连烨的大少爷性子终于发作了,这么小的地方,隔壁还是本城著名的群殴中心,他无法想象他的女人居然在这里安定安全的过了三个月。 不过,那是以前,现在他有能力让她过得很好,为什么还要在这个鸟笼受气。 对于连烨终于暴漏出来的鄙夷,何田田只是冷笑一声,“能不能住人,我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再说了,我从来没要求你在这里住,是你一厢情愿而已……” “你……”一席话让连烨哑口无言,看着面前那又爱又恨的人儿,连烨重重的捏捏拳,叹息道:“好了好了,我们不吵架,不搬走就不搬走……” 何田田完胜,快乐的哼着小调回了屋。 连烨在身后咬牙切齿,愤恨不已。突然,脑中一闪,一个念头闪了出来。 她不愿被逼着搬走,那么…… 让她主动搬走不久好了。 心里一个计划缓缓的升起,连烨忍不住扬起嘴角,同时,走在前面的何田田突然全身一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由于是何田田算是个病号,所以这一天,所有的家务都是连烨一手搞定,等到收拾好房子,安顿好何田田的时候,窗外已经是万家灯火了。 “今天,先这样吧,你先回去吧。”在小沙发上快乐的咬着香蕉的何田田边看电视,边看外面的天色说道。 “什么!”连烨不敢相信,这个女人把他利用完之后,就是一脚踢开了。 不敢置信的睁大眼,“你不留我下来?” “咳咳……”何田田一口香蕉还没咽下去,直接的卡在了喉咙。连烨慌忙端茶递水,好不容易平复了喘息,何田田才是回头,好像盯着一个外星人一般,奇怪的说道:“我为什么要留你下来,我们才初恋第一天,你就想全垒打么?” “……”连烨噎住,他还真的有这个想法呢,顺便让何田田感受到这个房子住两人是何等的拥挤。 “可是……” “没有可是,你明天不是还要重要的公事么,早点回去吧!”何田田挥挥手,打发连烨宛如一只乖乖听话的小狗。 “哎……”铁面无情的何女王发话了,小烨子不能不遵旨,只能一步三回头,黯然的离去。 “等等……”连烨惊喜的回头,难道事情还有转机,何女王想通了,这天冷的,还是需要一个暖床的好。 却看那何田田咬着香蕉,一脸纯真诱惑的说道:“对了,忘了给你件事情,我们能不能先发展一段地下情……” “什么!”连烨不得不承认今晚受的刺激太多了,这个女人在利用完他之后赶他走就算了,居然还说发展什么地下情,难道他就这么见不得人么? 连烨难掩委屈的瞪着何田田。 “其实……那个……”何田田摸摸头,对上连烨委屈的眸子,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我只是省掉一些麻烦呀,你想啊,我现在工作才起步,要是被人发现和你这只大金龟吊在一起,我们公司的人会怎么看,会怎么想……” “哼……”连烨冷笑,“能怎么想,不就是运气好,找到一个好男人么?” “……”何田田无语,最后摆手,任性的说道:“反正,我不想公司的人知道,尤其是左东风,总感觉那个人好阴……” 提到这个人,连烨眸光一闪,然后好像自言自语的低声呢喃,“倒是……不过……也好……有些事情,终于要个了断了……” 连烨的声音压得很低,何田田没有听得太清楚,不由得抬头,“呀,小椰子,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这会儿后知后觉的连烨终于想到,勃然大怒,“你叫我什么,田小弟?” 语气阴森,面容却是含笑,一步一步朝何田田逼过来。 “哇,对不起,连老大,是连老大,连老大……” 这一刻,不管是何田田真的惊慌失措,还是和连烨闹着玩,在看见何田田躲闪的那一瞬间,连烨就停下了动作,良久,才是静静的拉起那躲闪的人,淡淡的说道:“晚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推门而出。 留下何田田抱着脑袋,看着那离去的人影,心上突然涌上一抹复杂的感觉。 那一刻,看见发怒的连烨逼过来,她是真心的想躲开,想逃跑的,那,连烨眼中一飞而过的黯然和心伤,又是怎么回事? ------------ 61 这真是混乱的一晚。 ——何田田 何田田自认为从十六岁那年开始,就不再是一个任性的人了,因为她深深的知道,她在那一年,就已经丧失了所有任性的资格。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次和连烨的预备恋人的关系相处中,她却是表现得十足的任性,十足的无理取闹。 她知道连烨想搬过来和她同居,更知道他的老啊二好几次在她喝水吃东西,甚至是舔嘴巴的时候就悄悄的抬起头来。 她也明白男人在强忍着的时候,会有多么的难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让他爱并痛着,就是不想他如意,就不想他如愿。或许,她说着无所谓,什么爱恨都已经转成空,但是潜意识里,对于她当年受到的伤害,她还是想一一的还给这个男人。 当年我有多爱你,你现在就有多疼痛。 她更知道连烨其实自尊心很强,不然也不会再年少的时候因为母亲早逝的原因总是和连叔对着干,她也知道她这么无理取闹的让他充当一个见不得人的地下情夫其实对他来说,是一件极其伤自尊的事情。 但是她就是做了,任性的做了。 或许,潜意识里,她认为两人根本和长远无关,潜意识里她还是不相信连烨,只是想,他厌倦了,他忍无可忍了,就会放开她。 到那个时候,没有伤害,没有悲伤,什么都没有,她的生活总会归于平静,死水一般的平静。 是的,她以为连烨总有一天会忍无可忍,对她终于死心,不再有任何的纠缠,而她相信,那一天并不会太遥远。尤其是在她的无理取闹的情况下。 可是,何田田的这点小算盘在连烨身上好像并没有起什么作用。 对于任性的何田田,无理取闹的何田田,连烨居然是全数的包容。 她要住那个鸡窝,鸟窝。好,他允许。 她不要他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他也忍耐,反正男人的双手就是男人最好的朋友。 甚至,她不让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也随着她,不公开就不公开,做一个地下情人,总比什么都不是的好。 总之,连烨现在对何田田那可谓是极尽的娇宠,唯恐不能把一颗热腾腾火辣辣的心捧出来交给她手上任她蹂啊躏一般。 时间就在两人的攻守战之中,慢慢的滑过了一个星期。 这天,下班时间。 何田田收拾了东西,就准备回家的时候,郝玛跑过来,说几个同事一起出去玩。 何田田本来时比较宅的女人,基本上在外面除了吃饭,就不喜欢别的消遣,什么唱歌跳舞打牌,她通通不喜欢。不喜欢热闹的她,只想在下班之后,静静的呆在自己的窝里,看着日升日落,这样平静反复的过下去一天。 本想礼貌的回绝,但是话到喉头,突然是想起连烨。最近连烨缠她缠得实在是太紧了,很多时候,还眼巴巴的看着他,一脸的渴求。这让何田田回到家,都是胆寒一片。 或许,何田田想,这样时时刻刻的粘着也不是一个好办法,不如适当的分开,给彼此一点点的时间。 最后,对上郝玛期待的目光,何田田还是点点头,随后给连烨发了条短信,告诉他她今晚上同事聚会。 连烨那头似乎迟疑了一段时间,好半天才是回答了一个“嗯,小心,早点回来。” 合上电话,何田田突然觉得自己好蠢,明明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却是为了逃避一个人,逼着自己硬生生的上去了。 她真是自找苦吃,还有啊,她这样做,逃得了一时,逃的过一世么? 郝玛这次出了找了她外,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子。 看着都是岁数不大的样子,一个叫熊宝宝,圆圆大眼,一副可爱的模样,一个叫夏深深,清秀之姿,但是举手投足都是一片的温柔宁静,几个人聊天起来,何田田居然是惊讶的发现两人都已经是已婚人士。 尤其是夏深深,居然是结婚七八年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可是,转眼想象,郝玛还不是,看着年轻利落的一个女孩,还不是早早的嫁人了,似乎还是嫁的她叔叔什么之类的人。 原谅何田田不是故意偷听,可是两人吵架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隔着一个洗手间,她都能听到郝玛气急败坏的叫那头的人小叔! 四个女孩子岁数有大有小,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几个话题一聊下来,几人都是混的比较的熟悉了。 吃饭完,大家的情绪似乎才被带动起来,就连何田田一向喜欢安静喜欢宅的人,都提议去酒吧坐坐。 几个女孩子,似乎只有熊宝宝来过酒吧,熟门熟路的摸到了一件算是偏僻,但是生意却很火爆的酒吧。 “哈,亏得我以前在酒吧打过工,不然啊,靠你们几个千金小姐,简直是浪费时间……”熊宝宝对自己丰富的打工经验很是自豪,点了一杯牛奶后,软软的坐在酒红的沙发上。 “牛奶?”何田田记得那当时送酒的服务生诧异的眼神,但是转眼,他已经是一脸淡定的送来了两瓶牛奶。 一瓶是熊宝宝的,一瓶…… “是我的。”夏深深接过两外一瓶牛奶,白净的脸上浮上两个小小的梨涡,“我不能喝酒,扫兴了。” “啊,对不起,深深姐,我忘了……”听到夏深深这么一说,郝玛凑了个头出来,一脸的抱歉,“对不起,我忘了你的身体……” 何田田听得一头雾水,旁边的熊宝宝心满意足的啄了一口温热的牛奶后,才是叹息的说道:“深深蛮命苦的,遇到黎日远那个臭男人,居然是命都差点没了……” 这边熊宝宝还在抱怨,那头郝玛却是扶着夏深深,关心备至,“深深姐,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么,眼睛还好么……” 夏深深一副被打败的样子,伸手拉过郝玛,“好了好了,我没事,我现在一切都很好,别让我败了大家的性子……” 何田田隐隐约约知道夏深深的身体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健康,心中有些微微的疑惑,但是也被她压倒心底,毕竟别人的家务事,很有可能还是一辈子心头的伤痕,自己还是不要那么好奇,在人的心上划上一刀的好。 两个女孩子,熊宝宝怀了宝宝不能喝酒,夏深深身体不好也不能喝酒,何田田自己是身子体寒,也不能饮酒,只能小小的啄橙汁,所有到最后,抱着那色彩斑斓的水果酒鸡尾酒喝的人只剩下郝玛一个人了。 郝玛是典型的心里不舒服,和家里的那位吵了架,心情郁闷加上水果酒的后劲很大,不消三五杯,郝玛就是醉倒了,边哭边闹,胡言乱语一堆。 这样的郝玛肯定是孕妇勿近的,熊宝宝当然被远远的带到一边,所以,最后只剩下何田田和夏深深拼命的拉着酒后发疯的郝玛。 夏深深真的是很娇弱的身子,被酒后撒泼的郝玛一个大力就是甩开,嘭——的一声撞上了旁边的墙上。 “深深,你没事吧?”何田田只听见那边哎呦——一声低呼,便没了声音,慌忙回头去查看夏深深的样子。 正是,郝玛又是不安分的开始砸场子,酒杯水果到处乱扔,一片混乱。 何田田脑袋有点疼了。 她到底是怎么一副人品,居然是遇到这么倒霉的事情。 一片混乱中,门被从外推开了,一个俊秀的男人站在门口。 先是环绕了屋子一圈,然后再看见一旁跌坐着,抚着脑袋呻啊吟的夏深深,脸一黑,就是大步跨过来。 “你……”看那男人的脸色,何田田以为会是一场风暴,但是熟料,男人脸色发黑,但是抱着夏深深的动作,却是温柔到了极点。 走到门口,还看了一片混乱的三个女人一眼,不知道是对谁说的,“我已经给他打电话了,相信马上就会来。告辞。” 抱着夏深深,俊秀男人如一阵风迅速的消失在屋内。 何田田和熊宝宝对望一眼,还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又是被敲响了,郝岩走了进来。 何田田是认识郝岩的,毕竟搭过顺风车,看见郝岩一脸黑气的把酒醉还在哭闹个不停的郝玛扛在肩上就走,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最后一片混乱中,就只剩下熊宝宝和何田田对望了。 “既然没事了,我们都回家吧。”熊宝宝抚着肚子,眨眨眼,“我这幅样子……还是撒谎出来的呢?” “嗯。”何田田找已经没了玩的兴致,告别了熊宝宝,就是往回走去。 “田田,我送你一段。”门口,已经被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带走的熊宝宝又是倒了回来,打开车门,对何田田说道。 “不……”何田田还没开口,腰上忽然是缠上了一温热的臂膀,“不用了,我送她就好了。” 作者:今天过节,考虑三更。这几个女孩子,我都写过,还是写了短篇,大家不用在意,只要记得,夏深深的男人是个贱男人就够了!还有,话说,我看到田田的盗版了,并不是说我对盗版意见多大,四月这种落败的订阅下,您都不能等几天么,居然还是同步更新到其他网站,您说我还是该说你的支持,每天每时刻都来看,还是要说我人品背,一百的订阅,居然还有盗文的! 最后,这些废话不收钱的,我看了字数的,还有,三八节快乐,明天我出去玩,害怕不能更新,终于等到了十二点~~~~ ------------ 62(二更,节日快乐) 身体交融,终归圆满了。 ——何田田x连烨 车上,何田田一直没有说话。 脸不知道怎么的,有点微微的发烫,也幸好,有夜色的掩盖,身边的连烨看不见。 本以为会一路沉默下去的,却是听旁边的连烨淡淡的开口出声,“没喝酒?” 何田田一愣,然后是老实的摇摇头,“没有……不过……”反应过来的何田田有点好奇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喝酒?” 明明她自己闻着,身上就是一大股浓郁的酒味,怎么连烨就一口咬定她没有沾酒呢。 “因为,你要是喝酒了,现在已经躺在我床上了。” 红果果的调戏啊,何田田自愧不如,也自认为有点反应不良。 头一扭,就是看着窗外飞速退去的夜色,顺便的,也掩饰她因为羞涩而变得通红的脸颊。 接下来一路沉默,这个时候并不算太晚,八九点钟,交通还有点微微堵塞,连烨慢条斯理的开车,也不着急,手一打一打的抚弄着方向盘。 倒是何田田有点不习惯这沉默而又尴尬的气氛了,清了清嗓子,找了个安全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她只是发了短信说同事聚会,但是没有具体的说在哪里啊,怎么连烨可以这么精准的找到他。 对于何田田的疑问,连烨口气依然淡淡,仿佛对此话题丝毫没有兴趣一般,草草回答,“我和黎日远有点交情……” “黎日远?”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何田田还在努力的回忆中,就听旁边的连烨又是加了一句,帮她解惑了。 “你们今晚上是不是有个女人叫夏深深,夏财团的千金,也是黎日远她老婆……” 这样一说,何田田才是恍然大悟,“你说深深啊,可是,看着深深,身体好像很不好的样子……” “哼!”连烨冷笑一声,随后好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半警告半玩笑的对何田田说道:“你呀,最好不要去招惹那个夏深深,不出事还好,出了事情,黎日远找你拼命……” 何田田突然一抖,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现出那个俊秀的男人,那样一个谦谦公子一般的男人,疯狂的时候会怎么样呢。 好像是看出了何田田怀疑的模样,连烨罕见的聊起了别人的事情,“别以为我开玩笑,黎日远那小子以前不待见他老婆,直到她老婆前段时间眼睛瞎了,命也不长了,才是幡然醒悟,现在,他可是拿命在养他老婆,你们今晚,我不知道谁提议去那种地方的,还好没出事,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连烨下句话没有说完,但是何田田很是明白连烨的意思。 他们今晚却是很冲动,四个孱弱的女生跑到酒吧去买醉,其中包含一个孕妇,一个病人,这样的组合,不出事真的是命大。 “那,深深,她……”记得走之前,郝玛推夏深深的那一下,现在越想越不对劲,正常人应该来说都没什么问题,最多小小的眩晕,应该很快就恢复原状了,但是那夏深深却是一直坐着,动都没动,直到黎日远过去抱起她。 “她到底什么病?”何田田愧疚不已,自己是四个人中最正常的人,但是却没有好好的照顾周围的人。 “不知道。”连烨干脆利落的回答,“听说是什么遗传病,脑子方面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偶然听认识他们的人说,没几年的时间了……” 不知道为什么,何田田心咚——的荡了一下。 那么一个温柔的女孩子,居然是没几年的时间了,好可怜呢。 何田田突然从心中涌上一股酸涩,久久不止息。 “哎……”旁边的连烨似乎叹息了一声,才是开口道:“不要露出这种表情,你难道没发现,现在的她很幸福么?黎日远那小子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换他,一生有一个男人这样掏心掏肺的对她,也应该满足了。” 是啊,听连烨这么一说,何田田也不得不承认,夏深深现在确实很幸福。 虽然时间短暂,但是天天都是幸福,这有什么不好。 相比之下,自己在猜疑中度过每一天,就算是一生那么的长,那又怎么样。 一时间,何田田被这个事实击败,突然丧失了全身的力气,只能软软的倒在座位上,不再说话。 时间渐晚,车流也开始通畅了。 之后真的是一路无话。 到了家,何田田下了车,径直往自己的小窝走去。 “我还没吃晚饭。”身后传来连烨微微委屈的声音。 何田田停步,转头,想起上次蔷薇家的经验,一脸的诧异,“我吃过了啊?” 连烨抚着腹部,苦笑,“这次,我真的饿了。” 一个大男人做出那么委屈的动作实在让何田田感到失笑,“好吧,只要面条!” 一句话,正式的宣告连烨的登堂入室成功。 何田田本来就不是很喜欢下厨的人,所以开门让连烨进来之后,也是自顾自的去烧水洗澡了,至于连烨饿了,想吃什么,可以,自己做。 烧完水,何田田洗完澡出来,看见沙发上端着面,一边嘶嘶的吸面条,一边看电视动物世界的连烨,突然是心里一软。 袅袅白烟中,连烨的脸有种看不清楚的模糊,尤其是在昏黄的灯光下,只能隐隐的看出一张轮廓,可是那么的一张脸,却是现在那么的温柔和温馨。 说不出的柔意在胸膛徘徊,何田田走过去,握住了那只手。 窗外,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 而屋内,男人扣着女人纤细滑嫩的腰,低柔的在那裸露的香肩上,印下点点轻吻。 充满怜惜的,充满爱意的,好像要把他整个感情都融入到那深深浅浅的吻中。 女人伏在小小的单人床上,身上男人的重压让她微微有些喘不过气来,手指弯曲的向前伸着,又弯曲回来,像是要抓住什么,但是好像什么都没有抓到。 最后,男人的手伸到那白净的小手面前,交缠,五指相扣。 同时,身后迅猛的挺进。 “啊……”女人的手迅速的扣紧,和男人紧紧的相握。 终归是完成了一个圆。 圆满了。 作者:船了!!!!拜托,不要当天转载,起码等几天嘛、~~~~~~我真的很想结满两百块~~~ ------------ 64 连烨,你真奸诈! ——何田田指控 看着那一脸兴奋的提着自己小行李包的连烨,何田田停了下来,脑子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 直到下了车,进了房,房子当然是连烨的据说是暂时居住的,何田田心头那盏灯才是倏地亮了。 转过脸,何田田一脸恶狠狠,“连烨,你真奸诈!” 连烨还在吹着口哨轻松的把何田田所有的家当往自己的窝里搬,听到这话,回了个头,人还是一脸的笑吟吟,“怎么说?” “你……”何田田一口气冲到喉头,就是没呼出来,好半晌,她泄气一般,指控着面前的男人,“你自己干的事情你知道!” 哼,以为她真是胸大无脑么?好吧,胸也不算大,脑也不算无,她说她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吧,现在想想,果然是有些不对劲。 什么床断掉了,什么买的东西她的小地方放不下,其实就是连烨想要她搬出来的一个必要手段吧。 可是,人没理由喜欢天生自虐,何田田虽说在少女到成年的时候吃了不少的苦,早已经习惯了恶劣的生存环境,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对舒适的居家生活不怀念。 人都是逼着自己往前走的,如果不是条件有限,谁也不想自虐,伤害自己来成全别人。 开始,何田田是有不蒸馒头争口气的架势,恋爱了,还是被动的恋爱了,肯定不能这样惯着男人,连烨什么人啊,叫她搬来和他同居就同居。 要知道,女人的矜持和男人的面子一样重要,她何田田这点还是懂的。 可是,现在呢,连烨无疑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既满足了她所谓的矜持,又让她生活条件进一步改善了。 所以,一时间,心头绕了几个圈圈,何田田再无理取闹也不是那么回事了。 所以,干脆顺着连烨的“好意”,将计就计的从了他。 他们已经成年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也明白了现在的恋爱可不是年少无知的时候摸摸小手,亲亲小嘴,现在真枪实弹的肉搏战在确定了关系的情侣之间肯定是少不了的,更何况,那一次,还算是她何田田先开始的。 床也上了,人也圈圈叉叉了,还装,也太2了。 不计较啊,不计较。 何田田对自己说,人生计较那么多,是会很累的,就比如在小床上做,真的是不舒服的。 人在逃避的时候,总是把阿q学的尽善尽美,总是自我安慰,其实人生很美好。 尤其是何田田这种没胆子,没勇气的人,就更是了。 几个心理暗示下来,就顺着连烨的意思,两人欢乐的同居了。 不知道是不是恋爱的前端时间,总是美好缠绵的,何田田居然会觉得这样的生活好幸福。 与此同时,她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连烨——好像并不上班。 何田田早上起床的时候,连烨已经起床了。 因为,他习惯早起,做早饭,更重要的是,何田田身体素质永远没从小习武的连烨好,整夜的缠绵只能保证她第二天还是……活着的。所以,理所当然,做早饭就是连烨的事情了。 中午,连烨的公寓离何田田的公司并不是很远,中午何田田也会回家,往往那个时候连烨已经是弄好饭菜了。 至于晚上,何田田归家又是迎来一室的饭菜香。 老实说,这种醉生梦死,饱暖思淫的生活过的真不错,看着那系着搞笑的hellokitty围裙的大男人坦然淡定的翻动着锅里的菜,何田田突然觉得人生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环绕在男人身上的温馨光圈,总能让人忘却一切的伤害和悲痛,忘却两人之间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没有解决。 要是,这样,永远,就好了。 何田田喟叹。 “今晚吃什么?”何田田扔掉包包,主动来到厨房。 连烨没有回头,只是认真的翻转着锅里的东西,口气有点闷闷的,瓮声瓮气的答道:“火锅。” “咳咳……”这个时候,自制的葱姜蒜辣椒终于被连烨炒的进味了,何田田终于是忍不住呛了两声。 “咳咳……”一边后退,一边还不忘问那厨房中坚定不动摇的连烨,“你不呛么?” 连烨回头,撤下脸上的面罩,一脸的笑意,“还好啊……” 奸诈,真是奸诈,居然带了口罩做饭。 “今天回来得似乎早了点?”连烨往锅里加了高汤,盖上了锅盖,才是出了门。 扔掉手中拿可笑可气的围裙,连烨看了眼墙上的钟,不经意的说道:“今天,好像比平时早了点……” “有么?”何田田削了一个苹果给连烨,然后自己拿起一根香蕉,拨开那橙黄的皮,咬了口,才是说道:“我不觉得啊,下班了,就回家了。对了对了……”何田田总算是逮到时间问她最好奇的事情了,“我说你就不上班么?” “我还用上班么?”连烨口气平淡,好像这只是一件无关重要的小事。 “啊,不会吧,不会我来养你吧?”何田田囧了,连烨的样貌唇红齿白,是有点吃软饭的样子,但是关键是她不是富婆,连烨也不是小白脸那么好养的啊。 听到何田田这么一说,连烨一僵,随后是转过身来,做到沙发上的何田田身边,“你觉得我有必要让我自己的女人来养我么?” 说完,还咬了一口何田田的香蕉。 何田田怒,护着自己的香蕉往旁边移了移身子,没好气的说道:“那你也不说清楚,害的我误会……不过,算了,你到底干什么工作的,居然没看见你上过班……” “哼……”连烨一派轻松的靠在大沙发上,咬了一口苹果,“你以为上班,就要乖乖的呆在公司么?” 那倒是,何田田点头,看着连烨一副不想多说的问题,突然也是想到,连烨以前的身份,毕竟是吃黑饭的,想来做的事情也不是那么清白的。 何田田沉默了下来,默默吞香蕉。 倒是连烨淡淡的开口了,“我早就漂白了,你不用担心自己的男人是黑道头子,至于作奸犯科的事情,我只能说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黑,也没有绝对的白,我不能保证那是绝对的。再说了,田小弟,你从小生活在这个圈子,也应该明白。” 怎么可能不明白,老爹他们就是这样,不做奸淫掳掠的事情,但是不代表不杀人放火,尤其是两人牵涉到利益关系的时候。 最后一次,还为了她……背叛了连家。 这个事实,让何田田突然失去所有的温度,口中的香蕉也是没了味道,她站起身来,往外面走去。 连烨在后面,不明所以,“你去哪?” “打酱油。” 作者:我依然那么喜欢《好想告诉你》,尽管第二季,出来一个帅哥配角,还是搅局的。 ------------ 65(二更,求提神,求力量) 打个酱油都能遇到奇迹…… ——何田田默 何田田真的是去打酱油了。 要知道鲜美的火锅,怎么可能没有酱油这重要的调料了。 当然,家里必须留下一个人照看着即将煮熟的火锅,所以打酱油这个光荣艰巨的任务就是理所当然的留给何田田了。 连烨这公寓不愧是有钱人的城堡,出门就是一超市。何田田走了进去,很有目的的挑选了她惯用的牌子。 脑子里转了一圈,还需要买点东西么,后来想想,好像没有什么需要的。 拎着手中的酱油,何田田就是准备到收银台付账。 “honey甜心,你怎么在这儿?”一高亢的声音顿时吸引了何田田所有的注意力。 转过头,看着那一脸笑容朝她快乐的飞舞着手的男人,何田田有些黑线,突然有种掉头就走的想法,但是有这个想法,不代表就能实施了,肖楼那么热切的看着她,说了情人不成还是朋友,她可不想这么毫不留情面的就走掉。 “肖楼,好巧啊,你也买东西啊?”没办法,何田田只能打招呼了。 肖楼快步的走近,上上下下看了何田田一眼,才是点头,“是很巧呢,honey甜心,你怎么在这儿?” 何田田掂了掂手中的酱油瓶,耸耸肩,“当然是打酱油了啊……” 不愧是和何田田在一起六七年的人,听到何田田这么一说,肖楼眼睛一亮,“啊,honey甜心,你又弄了什么好吃的吗?” 肖楼眼睛突然变得璀璨,何田田岂是那样不上道的人,怎么能不知道肖楼那璀璨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敢情还以为是以前,何田田做了什么好东西,都习惯叫肖楼过来尝一口。 和连烨相比,肖楼真的是君子远庖厨,有佣人和女朋友的前提下,绝对是不会踏入厨房一步的。 总体来说,肖楼就是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只管吃了闪人,其他一概不顾。 如果是以前,何田田肯定觉得没什么,只不过是邀请他过去吃一顿饭而已,但是现在关键是…… 她和连烨在同居中啊,虽然肖楼也和她一样,甚至比她早就有了另外的人了,但是何田田还是深深的觉得这样贸贸然的把两个男人介绍在一起,会有一点点的……心虚呢。 心中还不知道怎么来答复肖楼,收银台排队的长龙已经是渐渐的移到了何田田的位置。摸摸口袋,何田田心凉了,出门太急,居然是忘了带钱包。 眼巴巴的看着后面一个个怨气的眼神,何田田放下手中的酱油,就准备说对不起,她不要了。 一只手从旁边接过来,“我来吧,你在外面等我。”肖楼结果何田田的酱油瓶,放到了他的篮子中。 似乎这样再不请他吃这顿饭是很过不去啊,何田田在想,人家好歹也是出了一份力的啊。 虽然只是一瓶酱油。 心里还在酝酿这话到底怎么说,就听旁边的肖楼好像很随意的说起了一个话题。 “对了,honey甜心,你还没告诉我,你搬家了么?我昨天去找你,房东说你搬走了……” “呵呵……”何田田干笑,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转眼一想,她在心虚个什么头啊,明明两人结婚之前没有夫妻的情谊,离婚之后更没有什么旧情复燃的念头,一直都是朋友,有什么值得心虚的。 这样一想,心思豁然开朗。 何田田老老实实的回答肖楼的问题,“我搬到……一个朋友家来住了……” 何田田想,肖楼也是风月场上过惯了的人,肯定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吧。 能这样坦然的搬到这个朋友家,也说明两人关系不浅,其实换句话来说,就是所谓的同居啦。 何田田不想说的那么明白,一是在前夫面前留足面子,一边是不想让肖楼对连烨产生什么不必要的情感。 要知道,肖楼既然和左东风两人有些关联,当然也会知道当年发生的一切事情了,依着肖楼的性子,肯定是看连烨不爽的,她可不想再起什么波折。 何田田脑中转了几个弯,才是想到了这么一个保守的答案。 但是没想到,肖楼居然是傻傻的来了一句,“我还没见过你的闺蜜呢?” 何田田一愣,咬咬牙,心中喷了口气,还是纠正了肖楼,“不,是男人。” 这下,肖楼足足沉默了半秒才是有声音发出来,“男朋友?” 何田田点头。 何田田说完,气氛有点尴尬,肖楼陷入沉默。 两人又是并肩行了一段路,快到连烨的公寓底下了,何田田拿出自己酱油,准备向肖楼道谢再见的时候,肖楼抓住了她。 “是他么?”肖楼微微低着头,声音说不出的低沉暗哑,发丝下的眼睛,更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何田田,好像执意的要一个答案。 说实话,这样的肖楼倒是吓了何田田一跳,那颓废中带着绝望的表情,隐隐夹着愤怒,活像是抓到了红杏出墙的老婆一般,失望绝望通通涌上来。 何田田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肖楼所说的他是谁,只能傻傻的鹦鹉学舌一句,“什么他是他?” 肖楼抓着何田田的手紧了紧,声音好像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我说是不是……是不是连烨……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不是连烨!” “啊,是啊,你怎么知道……”何田田几乎是脱口而出。 却见肖楼好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手慢慢的松开何田田,眼神却是直直的看着何田田,带着绝望,更是带着无限的哀伤。 哀伤…… 何田田发现自己的眼神有了问题,怎么会哀伤,她最多就算是肖楼一个朋友,好吧,顶多一个前妻,怎么会迎来他绝望心疼的眼神呢。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奇怪,真的好奇怪。 “田田,你……”肖楼看着何田田,神情有一丝的激动,好像要说什么,但是却是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田小弟,怎么买了个酱油,去了这么久?” 回头,那门口,傲然挺立的男人,不是连烨又是谁? 作者:蛋疼。。。。。。不想码字,给我力量!!!!!! ------------ 66 三人行,必有我……奄奄。 ——何田田 何田田从没想到,她的人生有一天居然会碰到这么神奇的三人行事件。 可是,并没人告诉她,三人行,必有她奄奄啊。 看看左侧的连烨,又看看右侧的肖楼,何田田夹着手中最爱的蘑菇,突然有种食之无味的感觉。 本以为,连烨在她和肖楼拉拉扯扯的时候出现会是一脸的怒气,但是没想到,连烨居然是礼貌一笑或者说是……诡异一笑,这还不算,他最后还主动邀请肖楼上来吃饭。 更为诡异的是,肖楼非但不觉得尴尬,反而是热情的答应了连烨的请求。 或许,如星爷说过,这种要求他一辈子都没听过,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也是这样,促成了三人行的结果。 桌上火锅腾腾的冒着热气,何田田动了动筷子,夹起其中的一块蘑菇,放进自己的碗中,一边还不忘提醒,“可以吃了,好香……” 何田田是著名的蘑菇之王,每次出门都是离不开必点菜——蘑菇。所以连烨投其所好,一个桌子上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蘑菇一盘盘。 简直是蘑菇盛宴。 听到何田田这么一说,连烨首先动了动筷子,却是夹起一块牛肉往何田田碗中放去。 在素菜中,何田田最喜欢的蘑菇和海带,在荤菜中,何田田最讨厌的是鱼肉和肥肉。 肥肉是因为太肥了,下咽困难。 而鱼肉是因为鱼刺太多,吃着太有挑战性。 偏偏,连烨为了饮食均衡,今天特地上了一盘鱼肉,另外还有一盘肥牛。 好吧,肥牛烫了之后,倒是没有那种肥肉的油腻感觉了,何田田吃的很开心,一时之间,兴奋到了极点,倒是把旁边的肖楼给忘了。 看见连烨给何田田夹了菜,肖楼不动声色的笑笑,动了动筷子,却是捡起一块鱼肉,细细的拨了刺之后,才是小心翼翼的放进何田田的碗中。 两双筷子在空中交集了,这下,何田田食不下咽了。 视线对上在她面前交缠的筷子,何田田突然心生恶毒。 这是不是所谓的间接接吻。 咳咳……何田田咳嗽了几声,然后咽下口中的肥牛,才是开口道:“我觉得我们还是自助吧,这样夹来夹去的,好像不是很卫生呢……” 话完,两个男人面色一僵,连烨倒是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换了一双筷子。 肖楼耸耸肩,倒是一脸无所谓的夹起一块蘑菇,淡然的放在嘴里。那样子,意犹未尽的舔舔筷子,看得何田田一阵胆寒。 香吻…… 那样子,活像是占了连烨的便宜…… 这段插曲过后,男人们开口说话了。 首先是肖楼开口,“我没想到,连少这么顾及青梅竹马的感情,居然这么照顾我们家honey甜心……” 何田田呛到,抬眼狠狠的剐了肖楼一眼,他是没事找事做么?这个话说的……他是故意来砸场子的吧! 连烨也不生气,完全没有被激怒的样子,只是把碗中剥掉壳的虾一只一只挑到何田田碗中,做完一切后,才是优雅的擦擦手,说道:“肖公子看来有所误会,我对照顾别人的honey甜心没兴趣,还有,从头到尾,我都十分的照顾青梅竹马,我的青梅竹马!”连烨硬生生的加重那“我的”两个字,宣告权十足。 “是么?”肖楼淡笑,好像没有听到连烨那话中独占意味的我的,只是嘲弄一撇,“照顾到让她一个人流落他乡十年?” 红果果的挑衅,何田田放下筷子,不得不说,男人有的时候太幼稚了。 她还没开口,旁边的连烨又是回话了,“过程不重要,对我来说,我要的结果,才是最关键的,也是我仅仅在乎的!” 肖楼今天看来是卯足了劲要和连烨唇枪舌剑了,看了旁边的何田田一眼,肖楼筷子一动,给何田田夹了一把绿油油的蔬菜,一边还十分善意的说道:“女孩子营养一点要均衡啊!” 何田田努力的咽下那青菜,突然不知道两人的战火怎么好像烧到她身上,有些不明白的眨眨眼。 却是又听肖楼开口道:“honey甜心,你还记得六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么?” 记得,怎么不记得,何田田苦笑。人生中那段最艰难的时间又是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仿佛从十六岁那年后,她的人生就是杯具了。当年,老爹好不容易把她从连家带出来,托付美国的舅舅收养她。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在美国安稳的生活还没过到半年,舅舅就是破产了。 非但如此,最后还自杀了,留下了大笔债务。那个时候的她拖着因为在连家受过重刑的身子,一边找工作,一边偿还那对于她来说是天数的债务。 一直拖着过了三年。 这三年,何田田从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沦落到街头送报纸,小饭店洗碗,洗车场洗车,甚至是在灯红酒绿的花花之地做服务生。 当年出事的时候,她高中都没有毕业,后来去了国外,一身的伤痕还没有养好,跟别说去上学了,后来,出了事情,她哪里还有时间和金钱去念书。 一个人在异乡,做着复杂繁多的工作,何田田受的苦可想而知了。 她和肖楼相遇的时候,正好是被一个经常来俱乐部的男人骚扰的时候。 那件高级俱乐部来的都是有权有势的男人,身份和地位也代表着荷包很足,在那个地方上班,只是送送酒,都比平时在外面工作两三天的工钱更多。 要说,那个地方复杂,何田田知道,但是却是很少遇到状况。 第一是身高问题,何田田没有遗传到老爹高高壮壮的身材,反而是娇小玲珑,一身制服下来,加上一头利落的短发,根本没人怀疑这会是个十九岁的女孩。 但是,幸运女神也不会永远站在何田田这边,尤其是在这个同性恋泛滥得好像是街头宾馆一样多的地方。 她被一个喜欢俊俏小男生的中年男人缠上,几个回合下来,小小的身子,就被压倒了旁边酒红的走廊上。 这个世界,其实和外面的那个纷扰尘世,是两个世界。 外面,这些衣冠楚楚的人还能披着人的外衣,偶尔干着禽兽的事情,但是在这个酒红灯绿的世界,只有最原始的*。 何田田动弹不得,眼泪横流。 眼看着周围人哄笑着离去,但是却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把她带出那散发着恶臭的胸腔。 直到她绝望,不再挣扎的时候。 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咦,honey甜心,你去哪里,我找了你好久。” 带着委屈还有点放荡的声音,对于何田田,那是雷击,也是天使。 作者:话说,写的太久了,我都忘了,肖楼和何田田前面说的是十年的好友,还是六年……默默鞭打自己…… ------------ 67(二更~好想告诉你) 不要叫她honey,以后,她只是我一个人的甜心。 ——连烨 何田田不由得清了清嗓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顿饭已经变成了叙旧大会。 不得不说,当年救了她的肖楼真的是天使,缓缓出现在她的面前,带走了她周围所有的黑暗和暴躁。 尽管,事情过后,何田田总是嘲笑肖楼其实就是一混吃混喝的纨绔子弟一个,但是没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她有多开心遇见肖楼这么一个朋友。 是啊,只是朋友。 何田田承认自己有点小白,不想去想很多复杂的事情,只想简单快乐甚至是带着微微的愚蠢的过完她的一生,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是没智商,肖楼眼中藏着的伤和痛她不是没看到,只是没想到,他的伤痛会和她有一定的原因。 六年之后,她知道那一抹伤痛的含义,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喜欢的人不但是个男人,还是强势的左东风。 很容易的,她知道那年的偶遇不是偶遇,只是两个男人在背后精心设下的陷阱,只是他们都是最高明的猎手,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猎物,他们用了六年的时间,只为看她疯狂的哭,看她崩溃的笑。 她其实很羡慕左明月,有左东风这么一个强势,用尽手段保护自己的哥哥,尽管两人之间,或许暧昧。 她也很羡慕肖楼,不但有个嘴硬心软的父亲,还有霸道的左东风。 她不知道左东风是不是爱肖楼如肖楼爱他多,但是两人之间,起码有了多年的牵绊。 甚至,何田田都是坚信,左东风是深爱着肖楼的,不然,怎么会在他们结婚后,大吃干醋,迫不及待的拆了陷阱。 虽然,她曾经为这么多年虚情假意的朋友这个事实痛过,可是,很早以前,她都已经学会了不再怨恨,再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她得罪不起,仇恨不起,那么,她可以躲得起吧。 就算躲不开,也可以在心中适当的保持距离吧。 这样,也会少受一点伤害,起码在伤害再次来临的时候,她会轻笑,叹息的说,原来,果然啊。 “吃点海带吧。”旁边的连烨又是夹着一筷子东西放进何田田碗中,这个时候,何田田才回过神来,不知不觉,她在和肖楼回忆两人彼此的过去的时候,居然是忘了连烨的存在。 有些抱歉,何田田冲连烨一笑。 “没关系,我也想知道,这十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意料之外的,连烨一脸的问号,仿佛真的如所说的一般,十分想知道何田田那十年挣扎的过去。 不过,连烨这么一说,肖楼倒是没兴致把以前的回忆尽数的展现在连烨面前了。虽然他有用柔情攻势来让靠近何田田让连烨不爽的目的,但是对上连烨真诚坦荡的眼神,他突然不安起来。 仿佛,这个男人真的是如他所说的一般,对何田田十年的过去关心备至。 这一瞬间,肖楼突然有种,他在干一件蠢事的感觉。 一方面,好像是把他美好的过去尽数的分享给面前的男人,一方面,又是勾起了何田田的伤心事情。 肖楼无法忘掉自己是带着什么目的去接近那个可怜的女孩子的,更可耻的是,当时信誓旦旦的说帮助左东风复仇的人正是他,想出这个不齿复仇计划的人更是他。 他想让一个女人在最幸福的时候坠入地狱,他知道,什么叫做飞得高,才会摔得痛。 可是,六年的时间,他似乎忘了他接近的目的,甚至开始怀疑左东风真的爱他么,爱他会利用他,把他推到另外一个人的身边。 同时,他也深深的懊恼,他在做什么?他肖楼或许混账,年少的时候也因为几个钱仗势玩过几个女人,但是何田田是谁啊,是他的解语花啊,是他最伤最痛的时候那最温柔的抚慰啊,他怎么可以这么伤害她。 他不忍心了,他对左东风说他要放弃了,他也信誓旦旦的说,不会伤害她了。 可是,到最后…… 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肖楼心思这么一想,黯然叹息一声,再也没有力气和连烨明争暗斗了,一顿饭,就在三人的沉默中过去了。 吃晚饭,何田田主动的收拾碗筷,这也是她和连烨的约定。 连烨做饭不错,但是极度讨厌收拾油腻腻的碗筷,所以,一切后续工作就轮到何田田了。 何田田轻松自由的在厨房忙得不亦乐乎,外面的两个大男人却是你瞪我,我瞪你,大眼瞪小眼,双双把不爽暗藏心。 好久,肖楼才是主动站起来。 “麻烦了,告辞了。”主动给厨房还在收拾残局的何田田说一声,肖楼就是要踏出门去。 “我送你。”连烨拿着钥匙,就是跟了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安静的走廊上,久久无话。 电梯到了,肖楼突然停了下来,声音冷然,“你到底想干什么,连烨?” 连烨不答话,只是冉冉的燃起一支烟,青烟袅袅中,连烨的轮廓忽明忽暗,“我想干什么?”他轻笑,“我只是在做我想做并一定要做的事情。” 肖楼冷笑一声,“你以为honey甜心还是十年前的她么?她胆小,她害怕,她就是一只乌龟,你太强势,你配不上她,你也得不到她的!” 对于肖楼近乎吼声的结语,连烨没有动怒,只是淡淡的吐出一个烟圈,“没错,她是乌龟,太强势只能让她缩得更紧,甚至是钻进龟壳,再也不出来,可是,你知道有种办法么?放着小火慢慢在龟壳下面,慢慢的烤,刚开始她只是感到温暖,慢慢的,太过炙热了,她受不了了,就会乖乖的出来了……” “你……”看着面前的男人信心满满,势在必得的变态样子,肖楼突然说不出来的烦躁,良久,才是低低的吐出一句,“连烨,你真是个变态!你配不上她的!” 连烨淡笑,“配不配得上,不但不是问题,更不是你说的。我爱她,我有信心让她重新爱上我,对我充满信心,我有这个雄心,更有这个耐心。” 肖楼真是无法可说,良久,才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我不会放手的!” 连烨叼着烟,一脸闲适的摊摊手,“我不介意我的女人逗人喜欢。” “叮——”电梯门再次开了,肖楼愤怒的踏了进去,身后突然传来连烨的声音。 “肖楼!” 肖楼回头。 “感谢你六年的照顾,但是……”连烨眼神一沉,声音低哑,但是却足以被肖楼听到。 “不要叫她honey,以后,她只是我一个人的甜心。” 作者:话说。。我还是忍不住看了《好想告诉你》,楠竹是我爱的,干净,男二应该属……妖孽型吧,专门搞破坏,不过一头金发够酷。下章船,低调,看到两会,要蛋定。。。 ------------ 68 或许,情敌的进入不但没有让生活更加的弯曲曲折,而是让我们彼此的心更加的贴近…… ——何田田&连烨 何田田收拾完厨房的一切出来后,连烨已经端坐在沙发,眼睛之事电视,好像一脸认真没有被任何事情任何人影响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连烨的样子看着平淡,没有什么异样,但是何田田还是直觉的感觉连烨心中有事。 考虑到可能是肖楼的原因,何田田擦擦手中的水滴,主动的坐到连烨的身边,咬咬唇,犹豫了半晌,还是主动的开口,“我和肖楼没什么的……” 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虽然不知道连烨是不是真心那么在乎这件事情,但是既然已经决定好好的认真的过一段恋爱的日子,还是珍惜,并努力的维护这段感情好了。 “啊……”连烨回头诧异的眼神,让何田田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让它多嘴。 “没什么。”既然是自己的错觉,何田田深深的觉得也没这个必要再多说一句了,摆摆手,就是要站起身来。 “田小弟。”身子还没站起来,就是被一只大手拉住。回头,迎上连烨渴望的眼神,看了何田田一眼,又是黯然的垂了下来,“我知道你们没什么,但是还是不舒服……” 连烨垂下头,额前的长发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一时间,气氛有点奇怪,也有点僵。 何田田坐了下来,却是没有拉开连烨的手,之事对着他,淡淡的说道:“连烨,我不想瞒你,我和肖楼认识了十年,谈了三年的恋爱,但是我们彼此都知道,我们……没有动心的感觉。” 说着,何田田好像是回忆起什么一般,居然是轻声笑了出来,只是笑声中的无力和自嘲,让人不能不直面。 “后来,你也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想想,肖楼在我身边十年,只为了帮助情人报复我,其实,想想,真的也够为难他的。” 连烨嗓子有点干,看着旁边女人那微笑的脸庞,突然是觉得开不了口:“你不恨他?” “呵呵……”何田田还是轻笑,一脸的无力,“恨太累了,而我很自私,很胆小,不想一辈子都这么累。肖楼纵使动机不纯,纵使最后还是难免伤害了,但是在过程中,我相信他曾经有一刻的真心,我想,我不贪求,只有那一刻,我们是真心的朋友,就够了。” 不知道为什么,连烨嗓子发酸,忍不住把何田田抱到自己的怀中,声音低柔,“对不起,田小弟。” 何田田在那温暖的怀抱中,轻轻的摇头,“没关系,事情都过去了。只是经过这么多,我没有太多的勇气和信心。连烨,你知道的,我不相信你,不相信你爱我,甚至,我怀疑你,你高高的把我举起,只为有一天把我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或许是夜色太迷蒙,或许是今晚的日子很特殊,何田田罕见的把心中所有的真和实都讲了出来。 没错,从来,她都没有相信过连烨,十年的岁月让她从一个自信的孩子变得自卑,变得胆小,变得谨慎,变得不想前行。 或许是相信一个人,爱一个人,让她付出的代价太大,现在她只能保守,畏缩在自己的壳子中,不想动。 因为,外面,对于她,虽然可能有爱,但是更大可能是伤害。 成长总是带着很多烦恼和害怕。 在何田田的一生中,连烨让她在爱情中变得胆小,而肖楼让她变得在友情中畏首畏尾。 “田小弟。”连烨没有立即答话,只是轻声呢喃一句,“我知道,我都知道……伤了你,不是我希望的,我以为我很痛,因为你毁掉了我苦心积虑的一切,但是后来,我才发现,我失去了一件今生都可能找不回的东西,这个认知才让我更痛,更伤。我很抱歉,在年少无知的时候狠狠的伤过你,但是对不起,原谅我的小心眼和无知,我不愿意,我只是……只是无所适从……” 当年出事的时候,连烨也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半大孩子,父亲瞬间死去,家族动乱,外有其他帮派蠢蠢欲动,下有不良分子伺机而动。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事情,只能借着自己最亲近的人,发泄着自己的不安和害怕。 而且,那个时候,所有的证据,都直指着何叔,他没办法袒护何叔唯一的女儿,况且,那个时候,他还在生气。 为何田田的引诱,为何田田破坏了他脱离黑帮的计划,他很生气。 所以,他痛下心伤害她。 可是,他不知道,她很痛,他会更痛。 时间或许是最好的疗伤药,一时间,两个人都好像受过伤的野兽一样,依偎着互相舔舐对方的伤口,直到那抚慰的舔舐开始变质。 不知道是谁开始,是谁主动的,等何田田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被剥得精光了,浑身红果的缠在也是红果的连烨身上。 她的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脖颈,双腿也是夺命般的绞上那精壮的腰身。 没有那一刻,何田田会觉得两人是那么的契合过。她凸起的地方,他凹下去,她寒冷的地方,他温暖,她空洞的地方,他饱满。 总之,他们是那么的契合。 何田田想,他们一定是世界上最般配的钥匙和钥匙孔,他的强劲,她的柔软,在这一刻都配合完美。 她很幸福,也很满足,眼泪顺着眼眶滑落了下来,顺着白净的脸颊慢慢的滴落在那汗湿的肩膀上。 那一刻,她的身体被填满,同时,心中的那块空虚,也被他进占。 虽说,偶尔的情敌刺激会让他们的生活多出一些弯路,但于何田田和连烨,肖楼的进入却是为为他们更加遥远的距离,更加的贴近了一步。 相信,这不是每个人都想到的,连烨是,何田田是,肖楼就更加的是了。 这一夜,何田田和连烨抵死缠绵,由客厅转战卧室,最后一路缠绵到了浴室,最后的最后,何田田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被连烨轻轻的放到了床上。 “好累……”她呢喃。 “嗯,辛苦了。”颊边轻轻一吻,男人抱着她,不再动作,只是一双手,怎么都没离开她的身子。 一夜好眠。 与此同时,这个城市的另一端,一架飞机带着一个人来,却是没想到,给两人已经逐渐平静的生活带来了毁灭性的波澜。 作者:俺妈说俺买的裙子大了!!!!这是为神马,俺不是萝莉,俺不是萝莉,俺是女人,俺是女人呀~~~~求男人和票票~~~ ------------ 69(二更,回家) 我饿了,左东风! ——左明月 昏暗的包厢里,红酒摇曳,衣香浮动。 女人,漂亮的女人,还是几个漂亮女人现在正围着一个冷峻的男人献殷勤。 可是,在花丛中的男人显然心不在焉,酒一杯一杯的灌,手也调戏性的搭在女人的身上,但是一张英俊的脸上,就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他面沉如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嘭——”的一声,包厢门被猛的推开了,然后是一个艳丽高挑的女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女人先是看了看这散发着淫靡气息的房间一眼,最后眼光在中间的冷峻男人身上停了下来。 她直直的走了进来,然后在男人面前顿住,看了男人还环在漂亮女人腰上的手,嘴角不察觉的露出一丝冷笑。 “我饿了,左东风。”女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还左拥右抱的男人,冷冷的说出这么一句。 “明月,你怎么来了?”见到女人,男人面容中有一丝的慌乱,但是很快的被他掩饰过去,反而是扬起一抹浪荡之极的笑容,“等哥哥忙完就回家……乖……听话……在外面等我……” 因为男人的话,女人眼中快速的飞过一丝黯然,但是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听从男人的话离开,只是静静的看着男人,看着男人的手开始在那些漂亮女人身上游弋,抚弄,身边的漂亮女人甚至是起反应娇喘连连了,她还是一动不动,只是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最后,男人忍不住了,跳了起来,拉起女人的手往外面大步走去,一边还不忘骂骂咧咧,“妈的,左明月,我真是欠你的,你在这么玩下去,我迟早不举!” 出了门,夜晚的冷空气吹淡了左东风身上浪荡淫啊欲的气息,左明月才是跨了一步,在男人旁边站定,再次说道:“我饿了,左东风!” “哎,知道了知道了!”左东风似乎没有耐心,摆摆手,就是钻进驾驶台。 左明月拖着行李,也是坐了上来。 “想吃什么?这么晚了……”男人发动车子,一双眼熟门熟路的在街边开始寻觅。 “还有,左明月,你疯了么,大半夜的来这个地方!被你爹知道了,我又该倒霉了!” 左东风还在碎碎念,左明月却是不耐烦的打断:“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左东风一滞,好半天,才是尴尬的答道:“你一个女人来这个地方干什么,我是男人,玩乐很正常的……” “正常什么?”左明月冷笑,“不就是管不住你的下半身么?再说了,谁规定只有男人能玩,我还不是能玩……” “你……”左东风今晚再次被堵,手捏了捏,深吸了一口气,才是继续说道:“左明月,你今晚是发什么疯,吃炸药了么?” 半夜晚上跑过来,还发火,真是莫名其妙。 “哼!”左明月一脸不爽,别过头去,“老头要我嫁人了!” “……”左东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好半天,才是故作轻松的语调调侃,“很好啊,你也不小了,今年都二十七了,是该嫁人了,不然,想做一辈子的老处女啊!” 左明月一肚子气,整个人又累又饿,一心逃到这个男人身边,居然是听到这番说话,佛都会发火,更何况是左明月。 虽然从小的教育告诉她,不要生气,不要动怒,那不是一个淑女该做的,但是左明月还是愤怒的咆哮出声,“那就一辈子当处女好了,反正我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是处,这样,你满意了吧!” “左明月!注意你的教养……”左东风难得的加重了语调,手一动,车就是在平滑的路上骤然停下。 “教养,老是教养,你们眼中除了左家的名誉,哪里还把我的幸福看在眼里……”左明月仿佛很是委屈,身子一软,就是缩在座位上就开始掉眼泪。 看到左明月这副样子,左东风就算天大的怒火也是平息了。 “好了好了,你不喜欢就算了,我不会让你嫁给不喜欢的人……”良久,左东风叹息一声,才是轻轻的抚了抚左明月颤抖的背脊。 “不就是一个连烨么,放心,我迟早给你弄到手!”提起妹妹心心念念十年的男人,左东风目光一狠,举目全是杀气。 感觉到左东风的狠戾和蠢蠢欲动,左明月抬起头,一脸的不知所措,“左东风,你又想干什么!” 左明月这声质问无疑是给左东风更深的错觉,自己的妹妹喜欢那个人,并且在他这个哥哥面前维护他。 浓眉紧紧皱着,左东风声音却是安抚性的,“没事,你放心,你喜欢的男人,我不会乱动,但是……” 左东风目光阴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连烨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妹妹,死定了。 遥远的连烨睡得迷迷糊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全身一冷,居然是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你……”见到左东风又是一脸恐怖的样子,左明月却是跺跺脚,咬牙切齿,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口,最后只是扔下一句“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跑下了车。 “喂,明月,你去哪里,左明月!”见到那身影赌气的跑远,左东风心中一黯,但是还是打开门,追了上去。 @@@@@@@@@@@@@@我是纯洁的兄妹恋的分界线@@@@@@@@@@@@@@@ 在这边享受着恋爱的甜蜜的何田田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来袭,只是很快乐的享受当下。 可是,她也会感到有那么一丝丝的诡异。 比如,和左东风大老板偶遇的机会更多了。 “左少,早上好!”这不,一早上就遇见了,何田田浑身一颤,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打了个招呼。 说实在的,她对左东风的印象真的不是那么特别的好,虽然外表出色,和自家的天鹅也是属于一个级别的人物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他碰面的时候,她都发现他看她的眼中,带着浓浓的杀气。 或许,真的是她的错觉,但是何田田自认,和这个男人不熟,也没必要相交,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离得远远的好了。 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勉强的打了个招呼,何田田缩着脑袋,就是准备往自己的办公室钻去。 却不料,左东风明显不想放开她,在后面淡淡的叫住她。 “何田田小姐,今天晚上是公司聚会,可别忘了啊!” 说完,左东风飘然而去,留下何田田抓了抓脑袋,怎么把这件事情忘了呢。 作者:话说,欢迎票票鸟~~~~嗷嗷嗷嗷~~~~~来吧,砸我吧,用票票,表要因为俺是娇花而怜惜俺~~~~ ------------ 70 你还是处么? ——八卦的郝玛 何田田一向对所谓的聚会没有什么好感,在她的心中,聚会都是一群人无所事事的聚在一起打牌唱歌……可是,如果要一群人聚在一起冠冕堂皇的吃喝玩乐,还不如赖在家中看一部恐怖片或者一部煽情爱情小说。 但是,现实是,生在这个社会,好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没办法,为了生存,还是逼着自己做了。 就像现在的此刻,尽管何田田是那么的厌烦着所谓的吃喝玩乐,但是还是来到了这公司聚会现场。 不知道左东风是不是赚钱赚到high了,居然想起开个宴会来酬劳辛勤的菜鸟和老鸟们。 何田田和郝玛举杯,碰了一下。 “你不是说不来?”何田田记得郝玛也不喜欢这种场合。 “唉,不来?”郝玛叹息一声,“你觉得我能不来么?” 公司大部分人都已经知道郝玛已经结婚生子的事情,虽然郝玛老公一向都很低调,但是偶尔几次来接她的时候还是被八卦的同事看到。 郝岩与生俱来的贵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家境不错,还别说一直在人际关系中挣扎并摸爬打滚的公司同事。 所以,因为这个原因,郝玛在公司是受到排挤的,直到何田田的到来,郝玛才暂时有了这么一个好朋友。 “其实……”何田田面露迟疑,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说道:“老实说,我觉得你挺自虐……” “……”郝玛楞,“怎么说?” 何田田很是正经的说道:“既然郝岩能够轻松的养起你,你干嘛还要出来受气!” 郝玛工作是很认真,对人也很好,但是周围同事的冷嘲热讽还是不断。 “哎,田田……”听到何田田这么一说,郝玛转过头来,顶着何田田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一定没有男人,或者是有男人也没有把他当成男人……” “呃……”想起连烨,两人现在的地下情,何田田觉得嗓子有些干,移开视线,她喝了一大口橙汁,才是问原因,“咳咳,为什么这么说?” 郝玛很是老道的点点头,开口说道:“当年真心的爱上一个人,你会想你们是平等的,你会在乎他爱你是不是和你爱他一样多,你会在乎很多……很多……是的,郝岩能养起我,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事实,但是事实是,我会有种不平等的感觉,我会感觉我是依附他活着的藤蔓,离开了他就活不下去,而不是作为单独存在,一直爱他的个体……” “呃……”郝玛一大段,何田田表示不解,摇摇头,她一脸的茫然,“不是很明白……” “呵呵……”郝玛又笑,“好吧,这个,对你一个处好像是有点理解困难了,但是你想想啊,我要是天天在家,每天都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人生多无聊啊,还有啊,你会天天等着想着你男人回来,要是他某一天不回来,或者是回来晚一点,你都会担心,都会怀疑。虽然很多时候,我们说要相信对方,我也是这么实践的,但是更多的时候,我们还是会不自信,情不自禁的乱想,所以……”郝玛深吸了一口气,才是说道:“所以给自己找些事情做,才是最好的办法。既可以不把自己的世界单单的围绕在一个人身上转,也不会让自己和世界隔绝,变成无知妇孺!” 对于婚姻家庭,已经结婚几年的郝玛显然是深谙此道,所以对何田田传授的时候,也是一本一眼,极具理论性。 但是,何田田的注意力显然没有放到这个上面,而是在心中思考她和连烨两人。 他们会遇到这种情况么? 互相信任?对等的感觉? 似乎两种都没有吧。 他们的结合,完全就是连烨在一边单方面的逼迫,说相信,别说何田田真的没这个感觉,在她的心中,现在更多的想法是连烨什么时候爆发,什么时候暴漏出他的真实目的。 总之一句话,她不相信。 不相信连烨会真心实意的喜欢她。 在两人之间有无数沟壑的前提下。 至于对等的感觉,她就更没有了。一直以来,她都是以着一个弱势方存在的,连烨强迫他,威胁她,粘着她,她根本就是无力反抗,也无从挣脱。 “田田……田田……怎么了?”旁边的郝玛看到何田田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终于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没,没什么……”何田田摇头,并不想说出她对郝玛婚姻家庭观的感悟。 “不过,说真的,田田,这段时间,你气色看着好了很多呢,简直……简直……”郝玛突然有些忘词了,摸着脑袋,半天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 “对了!”终于,郝玛拍了拍手,想起了,“终于想起了,我的意思就是说,你最近气色蛮好的,红红润润,皮肤也粉嫩了不少,心情好像也比以前开心了些,完全一副恋爱中的女人一般……” “咳咳……”何田田差点被呛到,“恋爱中的女人?”拍拍胸脯,何田田好不容易才是镇定下来,瞥了眼郝玛,笑嘻嘻的说道:“刚刚你不是判定我没男人么,怎么现在又变得这么快了?” “切……”郝玛挥手,“每个人表达爱情的方式不一样,感觉爱情的心情也是不一样的,我怎么知道你和我对爱情,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呢?对了,老实说,你现在……”郝玛突然眯着眼睛,一脸八卦的逼近,“还是处么?” “噗……”原谅何田田的不淡定,果然是少妇如狼似虎啊,郝玛大小姐,你还真是彪悍。 摸摸额头上的冷汗,何田田嘟囔,“还好……” “什么还好!”郝玛今天看准了何田田,对这个问题异常的执着起来。 被郝玛闹得没办法的何田田终于忍无可忍,妥协了,摇摇头。 “不是处?”郝玛一副很失望的样子,看着何田田,一副你怎么可能不是处的怀疑模样。 “咳咳……”何田田清了清嗓子,看着周围并没有几个人注意他们,才是压低了声音,说道:“不骗你,真的。不过……”看着郝玛双眼放光,还想扑过来问东问西的模样,何田田双手交叉,表示stop,“别,这个问题,我们不讨论,看,那边有帅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怕是已经结过婚的郝玛。 顺着何田田的手看过去,随机是双眼大放异彩,“啊,真是一个小帅哥呢!” 何田田本来只是随便说说,引开郝玛的注意力,但是没想到,随便一指,还真的是一个帅哥呢。 转头,何田田倒是要瞧瞧,这公司除了左东风,还有谁值得郝玛尖叫的。 不过,何田田转过头后,万般后悔。 因为,那帅哥是熟人。 且目中无他人,仅有她的深情款款样子,朝她走来。 顿时,何田田打了个寒颤。 作者:郝玛,郝岩~~~~嗷嗷嗷嗷嗷~~~~~~俺的绵羊装,完全是山羊装,不,是狼外婆装~~~无呜呜呜呜 ------------ 71(二更~票票~) 你没资格说他…… ——何田田 何田田承认,肖楼一直都有一副好皮象,幽深狭长的桃花眼,加上轮廓分明的俊脸,配上白皙的肤色,怎么看都具备一个美男说拥有的特质,所以说……他怎么能和女人抢男人呢,还是左东风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 看着款款走进的肖楼,何田田突然有点恶毒的想到,肖楼就是男人中的女人,专门抢女人的男人的…… “honey,甜心……”不过,那漂亮的人儿见到何田田,没有在乎她一步一步小小悄悄的后退,伸开那结实的双臂,勇猛的就是朝何田田这边扑来。 “田田,你认识这个帅哥?”郝玛无不惊奇,一直以为何田田不太喜欢和男人相处,应该没什么好异性缘,但是今日一见,那是因为她身边的货色都太好了,没办法和其他蹩脚的货色相处。 何田田灵敏的躲过肖楼的狼抱,只是很淡然的飘到一旁,也顺便回答了郝玛的问题,“还好吧,算是认识……” 何田田保守性的回答了郝玛的问题,她可不想把她和肖楼那段往事给爆料出来,徒增麻烦。 “呃……”郝玛鬼嘻嘻的笑,还给了何田田一个倒拐,“嘿,不错哦,但是……”郝玛咬着唇,有点坏女孩的模样,“他这个模样,不像是能压住你的样子啊……”一语中的。 经常和郝玛在一起,这点暧昧的说辞,何田田早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 抿了一口酒,何田田很是坦然的说道:“小马儿有眼光,也不要那种吃了苍蝇的眼神看我,就是你想的那样!” 没有错,肖楼,其实是个受。 哈利路亚,万受无疆!!!!!! 此话一出,郝玛眼中闪现的狼光顿时淹没了旁边的何田田,盯着肖楼的表情,那只能用摇曳生姿,春情荡漾来形容。 肖楼对这过于热切的眼神,只是微微诧异了下,朝郝玛点点头,视线就是尽数的投放到旁边的何田田身上。 “honey,甜心,好久不见啊!” 何田田也是扬起一抹笑,一边不漏痕迹的躲闪肖楼的猪手猪脚往自己身上蹭,“是很久不见了,肖楼。” 两人冠冕堂皇的打着招呼,就像一对很久没见面的普通朋友一般,起码郝玛是这样感觉的。 似乎,田田不怎么待见这个受受朋友呢。 直觉告诉两人有事情,但是偏偏来了一个同事,拉着郝玛代表办公室去和其他办公室联络感情了。 郝玛走了,肖楼嘴角的笑容才是卸了下来,“honey,你不用这么防着我……” 何田田没有说话,只是另外端起一杯果汁,率先的往门外走去,“我没有防着你,也没有防着任何人。” 所谓的做不了情人,其实朋友做的也很冷淡,大概就是何田田心中所想的吧。 她已经不知道肖楼这段时间频繁的出现在身边的原因,尤其是如愿的和左东风一起之后,是无聊么,还是新一轮的报复计划。 要知道,何田田一向不喜欢思考,尤其是看似很复杂,其实真正也很复杂的事情,所以,她选择了当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能逃避一刻,就是一刻。 在她看不到的视线,肖楼面色一黯,但是很快的,他惦着酒杯,快步的追上了前面的女人。 一个隐秘的露台,何田田把高脚酒杯往旁边的石椅上一放,好像是对着空气喃喃自语起来:“月色好冷……” “这样,肖楼,你又来干什么呢?”转过头,何田田迎上那肖楼诧异的眼睛。 平静无波,深邃宛如幽幽湖水,那一刻,迎上何田田幽幽的目光,肖楼一顿,心脏咚咚的不听话的跳动起来,他在想,如果当年,他没有做出那样的决定,而是作为一个真正的救她于水火的朋友出现,是不是现在,那双眸子里盛开的就不是冷然,而是真诚的幸福了吧。 肖楼突然有些泄气,想说对不起的,但是他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就是那三个字。 很多人,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做着为人不齿的事情。 并且心安理得。 “田田……我……”想说什么呢,心中蔓延的那种奇异的感觉,该怎么和面前的人说了。 肖楼一向都是花花公子,见过了无数风月,但是现在一颗最真诚的心,却是面前眼前这个女人,他说不出来。 只是,因为他早已丧失了真诚的权利。 他利用了她,他玩弄了她,他伤害了她,他欺骗了她。 以着她身边最亲密的人的形象,无情的伤害了她。 纵使最后是那么的不甘愿,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伤害已经注定,早在十年前,答应了左东风的那个卑鄙阴险的条件后,就已经注定了。 肖楼这一刻,突然前所未见的丧气,他撑手,轻轻的跃上栏杆,闲闲的坐在月光下。 月色凄凄,就好像此刻他冰冷无依靠的心一般,没有着落,只是冰冰的凉。 “田田,他不是好人。”好半天,他才是说出这么一句。 “他?”何田田有一刻的茫然,但是很快的,她反应过来,“连烨?” 肖楼点头,继续说道:“田田,虽然我是坏人,我伤害你,利用你,但是连烨也不会好到那里去,他……他会是第二个我……” 连烨和何田田之间的事情,肖楼早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虽然那个男人体现的占有欲让人不能忽视,但是,肖楼不相信,那么一个无情无心的男人,那么一个在自己青梅竹马怀着自己孩子的时候用鞭刑的男人,十年后,会深深的爱上那个女人。 他不信,一点都不敢相信! 尽管,他知道,何田田,有十足的资本,被人爱上。 轻易的爱上,就像他一般。 无法抑制的沦落。 有些意外肖楼居然会这么说,也知道肖楼所说的其实是事实,但是这一刻,何田田却是冷笑,“你没资格说他。” 因为,你们都是一类人。 现在,何田田,谁也不相信。 谁也不敢相信。 “田田……”终于知道失去了什么,肖楼眸子一沉,张张口,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能看着月光下,那削瘦的人影渐渐的远离他的视线。 田田,我知道我没资格,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怎么办? 到底怎么办? 作者:肖小白,你出局了!俺要强烈控诉《回家的诱惑》那个贱男人啊,贱男人呢~~~~~~ ------------ 72 我和肖楼没什么的。 ——左东风 何田田的心情顿时变得一落千丈,有些她一直装着不知道,刻意忽视的东西一旦被说出口,被人别有心机的说出来,浮出水面,很多不安,很多不快,很多害怕的情绪更是跳出心腔来。 离开了肖楼,何田田冲进大厅,说不出的愤然,还有烦躁。 “对不起。”走得太匆忙,感觉自己撞到了一温热的身体,何田田停下动作来,点头道歉。 “没关系。”对方显然也是风度极佳,丝毫不在意。 听到这个沙哑的声音,何田田抬起头来,才是有机会看清楚面前这个被她撞到了的人。 没有想象中文质彬彬的长相,一张削瘦的脸上闪烁着两颗豌豆大小的小眼睛,见到何田田,那黑遂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光芒,但是很快的,又被他迅速的隐了下去。 何田田心中隐隐的飘过一丝熟稔的感觉,但是这一丝微弱的感觉转眼即逝,任她怎么迅速,都抓不到那种突兀的感觉。 摇摇头,何田田扯出一抹笑,还想说什么,但是却是发现对方早已经在她面前消失。 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何田田摇着头,似乎想理清里面的头绪。 “何田田。”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递过来一果绿的苹果汁,何田田一愣,看到面前这突兀出现的男人,身子又是情不自禁的往后微微一缩。 “左少。”真是倒霉,前有狼后有虎。 绚烂灯光下,那神采奕奕,一副翩翩贵公子的男人不是左东风又是谁? 但是随即看到左东风手腕上挽着的女人的时候,何田田身体又是习惯的一颤。 “左小姐。”左东风带着的女伴,居然是很久没看见的市长千金左明月。 老实说,何田田一直对左明月存在若有若无的愧疚,她潜意识不相信连烨会真心的爱上她,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面前这个言笑晏晏的大美人。 修长摇曳的身姿,白皙美妙的面容,还有优雅淑女的谈吐,这样的一个美人,近乎的完美的美人,和懒蛤蟆一样的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 云泥之差,连烨怎么会喜欢上她呢。 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自卑,让何田田微微缩了缩身子,嘴角一动,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很久没见了,左小姐。”何田田无奈,只能打招呼。 左明月手上端着花花绿绿不知道什么鸡尾酒,看到何田田,点了点头,“很好久没见了,对了,连烨呢?” “……”左大小姐貌似越发的直接了,上来就好像抓奸的样子。 何田田手心都是汗,嘴唇动动,想说,其实不是大小姐想象,或者知道的那个样子,但是话到喉头,突然噎住。 她有什么话说,本来她就是和连烨住在一起了,不但住在一起,还发生了这种那种缠绵滚床单滚沙发,撞墙壁,沉浴室的事情了。这些是事实,想来左明月也是早就调查好了,现在她隐瞒着,逃避着,又还有什么用呢。 点点头,何田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端起手中左东风友善递过来的苹果汁,轻轻的啄了一口,才是开口道:“他今晚有事情,没过来。” 本来,何田田以为自己这么一说,左明月一定会拿手上拿花花绿绿的酒来个天女散花,完美的撒向她的。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左明月居然只是扬扬眉,波澜不惊的点头回答说道:“那也是,他总是个大忙人。” 左明月的反应,让何田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因为预料之中的事情没发生,她一点应对的办法都没有,只能迎合着点点头。 所幸,上天怜悯,很快的,左明月被宴会上的其他人叫走了,只剩下左东风和何田田两两对望,没有共同话题,只剩下一片尴尬。 似乎没什么话题,也不好意思就这样扔下左东风就走,何田田抿着果汁,没办法,只能努力的找着话题。 “好像肖楼也来了,左少看见没?” 何田田虽然现在极度的不想提起这个名字,但是,貌似她和左东风,也只有这个话题可以说。 但是,哪知道,何田田千辛万苦找的话题,只是换来左东风的冷眼一瞥。惦着酒杯,左东风笑得倾国倾城。 “你刚刚不是和他出去了!”左东风真叫一个火眼金睛啊,敢情今天晚上,一出来,眼睛就是瞄上了肖楼呢。 “噗——”什么叫做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现在了。 何田田含着一口没有喷出来的果汁,傻眼的盯着面前的左东风。 似乎,貌似,真的,左明月和做东风一定是一家,两兄妹说话都这么直截了当,那么的深入人心,也那么的冷场,让她第二句话怎么也接不下去。 “我……我们……”良久,何田田憋红脸,才是吼出一句,“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的!” “噢?”左东风挑眉,一副不解的模样,“那,我想象的是哪个样子呢?” “我……”何田田真是百口莫辩,真不知道她前世是不是欠了这两人一样,每次遇见他们,她都会智商退化。 左东风似乎很满意何田田面红耳赤说不出话的样子,侧过脸,突然死死的看了何田田一眼,才是轻笑,“知道么,这句话,应该是我说……” “我和肖楼没什么的。”左东风似笑非笑,头慢慢伏低,然后很是自然的,很是淡定的,在何田田微张的小唇上轻轻一吻。 做完这一切,左东风甩手,无视何田田的表情,潇洒离去。 留下原地的何田田石化。 “嘭——”玻璃杯掉落在地上的脆响,但是在热闹非凡的晚宴上,也没有引起多少的注意。 何田田就不明白了,这肖楼抽风,为什么左东风又抽风。 使劲的擦着鲜红的唇瓣,何田田再次喝了一口纯净水,龟儿子,她果然是身体灵魂都标上了连烨的物品,居然是左东风玩弄性质的轻吻,她居然会觉得好恶心。 潜意识,觉得那张嘴,还是没有她家连烨干净。 插,死种马!上完男人,还想来玩她! 怒气冲冲的给连烨发了条短信,说想回来,何田田就是从后门溜了出去。 只是,她没看见,她的身后有两双炽热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离开。 “左少,他就是何家老头的女儿么?” “笑话,宁神,你作为何老头最得力的手下,从小看着那丫头长大,还会认错么?” “我……左少,当年的事情可不能被人查出来啊!” “切,你还担心她一个小丫头么?” “何田田那丫头倒是成不了气候,但是连烨就不得不防了,毕竟,当年我们是一箭双雕,死的两个啊!” “是么?”一声轻声的呢喃后,画面归为平静。 作者:我们把当年连烨的老爸和何田田老爹怎么挂掉的弄完了,就结文吧,话说还记得小鸡里面的纪小贝和凤离么,我会出个番外,给个交代~~~不过,说好,不要拿砖~~~ ------------ 73(二更~阿信~) 左明月,你怎么就不明白,至始至终,我心疼的只是你! ——左东风 何田田发短信迅速,连烨赶来也迅速。 只是在门口站了片刻,连烨就是驱车赶来了。 何田田整个人仍是在愤怒中,小手也还在不自主的擦着唇,仿佛要擦拭掉那左东风残留在上面的恶心气味一般,终于,这一切在看见连烨下车后,她终于是停了暴戾的动作,瞟了一眼连烨,臭着脸说道:“来了?” 听见何田田这么不爽的语气,连烨微微抬起头,看了面前的何田田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指尖倾前,慢慢的来到了何田田那鲜红欲滴的小唇上。 手指轻轻的按压着那块鲜红,慢慢的沿着那明显的唇线,仿佛调情一般,慢慢的比划,最后,那带着剥茧的指腹还按上那肉嘟嘟的唇瓣,小心翼翼的刮了又刮…… “连烨……”何田田受不了这么暧昧的抚弄,连烨那带着薄茧的指腹,慢慢的轻轻的滑过她的红唇,以这及其缓慢,也及其暧昧的动作和速度厮磨着。 “嘘……”连烨轻声呢喃,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反而微微的加重了力道。 何田田脸红得完全要爆掉一般,虽然夜色很美,也很暗,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两个无视观众的做这些,是不是还是很有伤风化呢? 尤其在,两人的关系还维持在地下情的阶段。 何田田脚下一动,微微的往后退了一步。 与此同时,连烨的手也移开,轻轻的回到身子的两侧位置。 “我……”背着月光,何田田看不到连烨的表情,只是觉得那双眼睛,在暗夜中突然熠熠生辉,给外的瘆人。何田田不知道连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比如说左东风亲她的事情,只是,这个时候,何田田突然有些心虚,张张口,微弱蚊蚋,“那个……” “田小弟!”连烨突然开口,声音夹着寒风而来,何田田一个哆嗦,惯性的抬起头,但是迎上的却是一股熟悉炙热的味道。 男人温热的唇贴上她错愕微张的小唇,开始是牢牢的吸附着,好像八爪鱼一般,但是在感觉到何田田的反抗的时候,那股温热开始移动了,巴着何田田的粉唇开始慢慢的移动,轻若羽毛的碰触,微微的瘙痒。 接着是一湿热的舌尖开始沿着那姣好的唇形慢慢的描绘,好像细细的描绘一幅工笔画一般,慢慢的,柔柔的,用心的。 何田田唇上又麻又酥,但是很不习惯这种亲密,尤其是在外面,心里微微紧张,带着不安,手掌也拍着连烨的胸膛,忍不住想退开来。 这个时候,腰肢上一紧,连烨的大手开始用力把她楼到怀中,甚至,因为那带进来的力道太大,她的柔软正好撞上他的坚硬。 “呜……”何田田情不自禁的张口,呜咽一声。 这一声,给了连烨乘虚而入的机会,灵巧的小舌蛇一般的滑入何田田的口腔,沿着那滑腻香甜的软壁开始慢慢的摩挲起来,力道或深或浅,何田田只感觉口中包着一只灵巧的小鱼,在她的香舌边上快乐的追逐。 小鱼逐渐往喉咙的深处滑去,何田田有些吞咽困难,呼吸也渐渐的紧张起来,唾液受不了这急速的挑逗,慢慢的滑了下来,在那嫣红的嘴角上,形成一条暧昧的银丝。 受不了了……何田田憋得脸通红,求生的意识让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面前的连烨。 “呜啊……你干什么……”随着何田田的开口,那条银线慢慢的从那红嫩的唇边滑落,看在旁边的连烨眼中,又是眸子一黯,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要了……”接受到这危险光束的扫射,何田田撑着腰,摆手后退,一脸的惊慌。 连烨执意的要once more,墨眸一沉,手抓着何田田就是往怀中带去。 眼看何田田全面失守,就要再次沦陷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煞风景的两声轻轻咳嗽。 “不好意思……我只是路过……相信我……吧……”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何田田猛的回过神来,身子一跳,离着连烨就是三步远。 因为,来人正是让何田田惊恐不安的左明月。 相比于何田田的惊慌失措,宛如受惊的耗子一般,左明月十足的大家闺秀,十分的有风度和分寸,见到两人,淡淡的点点头,“不好意思,打扰了。” 何田田面红耳赤,在左明月如此坦然淡定的注视下,只能低着头,不敢开口。 连烨看了那羞得耳朵都红了的何田田,深吸了一口气,才是勉强把眼睛转了回来,“好久不见了,明月。” 同样的,连烨的表情恢复了冷然,也是十足的淡然,坦然。 左明月看着那怯弱而逃的何田田,又是看了这边一副沉着淡定的连烨,突然眯了眯眼睛,脑中开始生出一个念头。 就那一刻,刚刚还一派淡定淑女的左明月大大的眼睛开始蓄积泪花,看着连烨,又看了看何田田,微微的抽动了一下鼻子,才是带着哭音的开口:“十年了……你们还是在一起了……我……我祝福你们……” 说着,居然是偶像剧一般的掩面转身跑开。 留下抬起头的何田田一脸的愧疚和不安,而连烨英俊的脸还是抽啊搐。 “田小弟,你不会相信她说的吧……”转头对上何田田一脸失望心伤和愧疚的眼睛,连烨心内一震,急忙开口。 这该死的左明月存心不让他好过…… 果然,左明月还是喜欢连烨的吧,果然连烨也还是喜欢左明月的吧,虽然刚刚没有看见他们的深情凝眸,但是抬头那一瞬间,左明月离去时候的幽怨和连烨黑掉的脸,她是看的一清二楚。 连烨……刚刚是心疼的吧! 说不上的失望顿时涌上了何田田的心房,不再管那个回头急速保证的男人,何田田钻进车子里,就是不发一语。 任连烨怎么哄,都只是闭着眼睛,一眼不发。 最后,闹得烦了,还不爽的冷冷开口:“我累了,不要吵我!” 连烨顿,咬牙切齿,心中把左明月咒骂了成千上万遍,但是这个时候,身边的佳人却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模样,连烨低声咒骂了一声“shit!”才是开车离开。 看着连烨委屈的带着一脸心伤的何田田离开,左明月才是从暗处闪了出来,眼角的泪花还没有擦开,她看着那远去的车影,轻扬嘴角。 果然生活太无聊了,要适时的愚弄一下别人,人生才是有有滋有味。 果然,人的快乐,都是加载在别人的悲伤至上。 哇哈哈哈哈……左明月真想仰天大笑三声,表示她心中的舒爽。 “你在哭?”左明月一个暗爽在心,突然听见旁边一个阴鸷的声音响起。 “啊……”左明月回头,正好迎上左东风一脸毫不掩饰的杀气。 左明月煞到,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才是停了下来,“左东风,你干什么,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左东风没有开口,只是目光悠远的看着那离去的车影,冷冷一笑,“连烨……又是连烨……真是以为我左家的人好欺负么?” “喂!”左明月听出了不对劲,急忙打断左东风道:“你又要搞什么?” “搞什么?”左东风轻笑,声音却是冰冷如凛冽寒风,“没搞什么,只是要回你应有的东西而已!” 这下,左明月知道误会大了,慌忙中又是不小心火上浇油了一句,“喂……左东风,你千万不要去找连烨的麻烦!” “又是连烨!”左东风隐忍的怒气终于被激发了,大步跨过来,就是抓着左明月,手指用力,掐着女人的香肩,怒火就是咆哮而出,“连烨,连烨,你就知道连烨,他那么对你,你还这样维护他!他到底有哪点好,值得你对他十年念念不忘!” 如果刚开始,左明月还被左东风罕见,不,应该是从来没见的暴戾样子吓到,但是马上左明月反应过来,猛地推开左东风,冷冷道:“你要我说多少遍,过去的都过去了,只有你,一直守着左家那点面子,一直念念不忘十年的人是你,不是我!” “左明月!”左东风没想到左明月还强词夺理,脸上的青筋跳动得更加厉害了。 “哼!左东风,你不要以为我就不知道你当年做了些什么!左家对你就那么重要么?重要得你要用了无数条人命来维护那所谓的面子!” “左明月!你……”左东风手指捏的咔嚓作响,但是对上面前这熟悉的容颜,眉眼中都是透着倔强的女人,突然是软下姿态来。 “哼!我不想和你说了,我告诉你,我要离家出走,你不是要左家的面子么,我就专门不要!”说着,左明月吐吐舌头,招来一辆出租车,迅速的消失在左东风面前。 留下左东风捏着拳,喷火向青天。 良久,他才是无力的垂下手,叹息一声。 “左明月,你怎么就不明白,至始至终,我心疼的只是你!” 作者:表示,依然很爱左东风,爆发吧,左东风!!!!! ------------ 74 我才没有喜欢她十年。 ——连烨愤怒 “叮咚——叮咚——” 清晨,吵人的门铃声一阵接着一阵,何田田抱着脑袋,努力的把耳朵缩进被子中,但是所谓魔音穿耳,任何田田怎么往被子里钻去,那耳朵就像被针扎一般,怎么都不舒坦,好烦躁啊,到底是谁,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身边被子是冰冷的,何田田猛地想起,昨晚和连烨吵架了,最后吵架的结果显而易见,连烨被踢出去睡沙发。 一想到这里,何田田更是生气。明明客厅沙发离大门那么近,怎么连烨就没有自觉去开门呢。 不爽的掏出电话,按下一个键。 很快的,电话被接通了,那边的男音惊喜中带着沙哑,显然才睡醒,但是接到电话又是好惊喜的样子。 不待连烨开口,何田田就是一阵火喷:“开门!”龟儿子,离门口那么近,不去开门,还指望在卧室的她么? “……”连烨郁闷了,但是女王令下,没办法,只能怏怏的起床开门。 门开了,连烨看了门口站着的人一眼,暗骂了一声蛋疼,然后又是嘭的一声砸上门。 床上的何田田一震,口中又是骂了几声该死的,然后转过头,又是沉入睡眠中。 “叮咚叮咚叮叮咚……”可能是连烨的不礼貌彻底的惹毛了门外的人,门铃按得个有声有色,一副誓要把门铃按穿,把所有的人都吵起来的模样。 叮咚啊叮咚叮叮又咚咚…… 继续折磨。 插!忍无可忍,何田田披上连烨的大衬衣,就是往客厅杀气腾腾的冲过来。 当然,不要误会,昨晚的何田田和连烨绝对是纯洁的河蟹关系,别说圈圈叉叉,就连手牵手都没有,之所以何田田随手一抓就是连烨的衬衫,只是因为和连烨同居以来,何田田深深的觉得连烨的衬衣比她的睡衣穿着更舒服。 果然是地摊货和名牌货的区别啊。 这个暂且不说,且说那何田田一副不爽的冲向客厅,朝旁边一脸懵懂的连烨冷哼一声后,刷的一声开了门。 “oh,shit!”看到门外的人,何田田小声的骂了声后,学着连烨的动作,嘭的一声关掉了大门。 错觉,这一定是错觉,怎么大清早的会看见左明月站在他们门口。 错觉,一定是错觉。 何田田摸着脑袋,自我催眠,娘的,大清早遇见鬼了,也比遇见左明月好。 这一刻,何田田也忘了昨晚还在和连烨冷战,靠着沙发上的连烨就是做了下来。 两人对望一眼,然后分别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见鬼比见左明月好的这个讯息。 门外的左明月的怒气已经飙升到了珠穆朗玛峰,她的淑女外皮被甩到一边,纤纤小拳头砸向那两次在她面前打开,又迅速紧闭的大门,左明月愤怒大吼:“何田田,连烨,你们给我开门!开门!” 门铃声消失了,因为取而代之的是砸门声。 如果前一秒,何田田还在半睡半醒中,那么这一刻,左明月这么彪悍的母老虎一吼,何田田总算是清醒了。 浑身打了个寒颤,一脸弱弱的对旁边的连烨征求意见,“怎么办?” 连烨揉揉眼睛,看了面前的何田田一眼,然后满意一笑,也不管上身还*着,下身松松垮垮的系着一条睡裤,就是开门去。 “能怎么办,凉拌!” @@@@@@@@@@@俺鄙视无耻第三者的分界线@@@@@@@@@@@@@@@@@@@ 看着对面吸着泡面,那动作只能用凶猛来形容的左明月,何田田和旁边的连烨对望了一眼,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开口:“左小姐,你……”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左明月一身的狼狈就不说了,整个样子就像是饿了十天没吃饭的人一般,眼看那碗泡面又要见底,何田田冲连烨递了个眼神。 不知道连烨是不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他站了起来,认命的朝厨房走去,认命的当他的家庭主夫。 待到左明月吃下了三碗泡面后,何田田终于收了惊讶的眼神,然后是开始担忧起来。 以前,她曾经听说一个在校大学生,为了减肥,三天不吃一点东西,也不喝一点水,熬了三天熬不住了,就煮了一锅饭,吃了一个下午,等晚上她寝室同学回寝室的时候发现该女生已经吃撑死在床上。(真实事件) 何田田抖了抖,现在的左明月不会走上这条路了么? 看了眼和印象中一点没有共同点的左明月小姐,何田田清清嗓子,把一杯温水推到她面前,才是开口说道:“左小姐……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小心胃不舒服……” “吸……”哪知道那左明月吸尽了最后一口汤,然后才是撑着肚子,靠在椅子上,打着饱嗝,“饿死我了。” 左明月一只手好无淑女气质的扶着肚子,一只脚差点搭上了何田田家桌子,看见何田田一副吃进苍蝇的囧样,左明月无所谓的摆摆手,还不忘吩咐道:“有什么饭后水果么?” “……” “蹦——”连烨不知道什么过来,给着一脸嚣张大姐大的左明月脑袋上就是一掌,“左明月,你有完没完,到底要在这里耐多久,吃了东西就给我滚!” “……”何田田感觉自己血液有些流通不畅,面前这个一脸小太妹的女人,真的就是那优雅淑女的大家闺秀左明月么? 苍天啊,她一定是见鬼了?居然看到了经典的画皮。 苍天明鉴,有人披着左明月的皮! 哪知道那左明月好像是看出了何田田的惊诧一般,毫不掩饰的鄙夷一声,“切,收起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你没有见鬼,只是见到了真实的左明月!” 何田田打击了,一脸求证转向连烨,指着左明月,手指都在哆嗦,“连烨,这,这就是你喜欢了十年的高雅美人……” 苍天啊,这什么世道,人的两面性也太强大了,面上温温淑女的左明月其实就是率性……好吧……野性的小辣椒一只。 何田田看着那快要伸到她鼻孔的大脚丫,心中暗念道。 “我才没有喜欢他十年!”在左明月的喷笑中,连烨一脸的黑线,并咬牙切齿的辩解道。 “也是啊,你当年年少无知,以为喜欢上了一个公主,其实没想到对方那么的……呃……野性,经过十年,难免也想通了……”何田田看着两人,最后,终于是总结出这么一句。 “鬼才喜欢什么公主……从来都没有……”连烨像只炸了毛的猫,一脸大便样。 何田田才不理会连烨,只是推开身前的碍事人,对左明月说道:“对了,你找我们有事情么?” 左明月吃饱喝足,伸了个懒腰,却是不回答何田田的问题,只是张望,“我困了,床在哪里!” “……” “滚!我插xhsueongsnwqr8@@$#%$&%^&^*……”是连烨继续炸毛的声音。 作者:真实的左明月其实也有几分可爱……毛躁毛躁,好毛躁,。。。。。。shit,,,,,毛躁毛躁毛躁毛躁!!!毛躁毛躁毛躁 ------------ 75(二更,火爆) 连烨是性无能? ——左明月 就这样,左明月如一只赶不走的蟑螂般,终于是死皮赖脸的在何田田和连烨的小窝中住了下来。 对此,凭空来了一个蹭饭的和电灯泡,连烨感到十分的不爽,但是相比之下,何田田却是无比的心软,左明月身无分文,还被左东风逼迫得不能回家,要是他们再不收留她,一个女人……好吧……可怜的……弱女子,不知道会在外面遇到什么。 而且,更深沉的原因是何田田发现,这个在她家混吃混喝的左明月和她以前认识的左明月有很大的区别。 印象中的左明月完全就是大家闺秀娇养的大小姐一个,斯斯文文,柔柔弱弱,笑不露齿,喝汤都不出声的那种,而现在这个左明月,穿着何田田的唐老鸭大T恤,翘着两只修长的腿,歪在沙发上啃鸭脖,真是一点形象都没有。 这还是那个左明月么?连烨喜欢的那个大家闺秀,一身公主的女孩么?何田田深深的疑惑。 不过,老实说,何田田真的更喜欢这样的左明月,够豪爽,也够平民……果然,何田田还是小市民一个啊。 “喂,这是什么,好好吃!”左明月抓着一个鸭脖,一边啃,一边对旁边的何田田发问。 何田田有些奇怪,看着左明月的眼里又是多了一分不解,“这是鸭脖么?你没吃过?” 左明月砸吧砸吧嘴,摇头,“没有,我家对吃的这方面要求很严格,我很少看见这些东西,还别说吃到嘴巴里了!” 何田田明白了,大小姐就是大小姐,生活在美丽的城堡中,是肯定不会吃这些平民的东西了。 一瞬间,何田田突然有些同情左明月,“还要来个这个么?” “那是什么?”左明月看着何田田手上拿着的黑乎乎架子形状的东西。 “鸭肋!”害怕左明月不懂,何田田又是好心的加了一句,“就是鸭的锁骨,也很好吃的,你尝尝!” 左明月老实的接过去,咬了一口,顿时眼睛就是一亮,连连点头,“果然很好吃呢,对了,你怎么不吃?” 何田田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我生理期要来了,吃这个会肚子疼……” “啊……你不叫你家连烨带你去看看,吃点什么燕窝之类的就好了……”左明月奋力的和鸭肋做斗争,看到这些美味的份上,她好心的提点何田田。 “不用了,我早就看过医生了,老毛病了……”何田田摇摇头,答道,但是眼角却是飞速的闪过一丝伤痛。 “对了,说起连烨呢,那个小气鬼,不就是吃他的睡他的么,用得着天天黑着脸么?”左明月说起连烨,想到那张见到她就发黑的脸,就是一脸的不爽。 “你不是喜欢他么?还这么说他?”何田田有些好笑,这两人互相看不惯的样子,可一点不像当年那对相爱的人呢。 “咳咳……“顿时惊悚过头,被呛住的左明月猛灌了桌上一罐果汁,顺了一口气,才是不屑的嗤笑一声,“我说,何田田,何田田小白兔啊,你不会以为我和那家伙互相喜欢吧?” “可是,你们当年……”当年都订婚了,连烨为了她,甚至和连叔作对!最后,还那么的决绝的伤害了她。 “切……连烨没跟你说啊……插……那个坏男人,除了一张皮,阴险狡诈到了极点,我怎么可能看上他!”左明月小口小口的喝着果汁,一边还不忘爆料!该死的连烨,你害我天天承受冷脸,我要在你的女人面前,尽情的贬低你! “那你……当年……”何田田指出左明月的漏洞,毕竟当年伤心欲绝对她说恨她要报复她的人,可是面前这个说着不屑的左明月啊! “那个……”左明月抓抓头发,有些无奈的坦白道:“其实啊,田田,就那么一回事,当时,我年纪小,加上连烨那小子长得又不差,我觉得这个男朋友很有面子,就答应了……” 真相来的这么迅速,也这么无力,这一瞬间,何田田突然有些同情连烨了,没想到,左明月居然是看上他的外表,觉得有面子,才答应和他在一起的,真不知道连烨知道真相了会是怎么一副表情! “喂,别以为我欺骗你家连烨的表情,那小子阴着呢,我承受我当时目的不是那么太纯洁了,他呢,咱们都是一样的,龟儿子连烨居然利用我……算了,往事不堪回首,我不想说了!”左明月摆明一脸不爽,最后拿起一个苹果,泄愤的狠狠一咬,一边还阴冷一笑,“所以,我才不会让他好过,他不是喜欢你么,我偏要搞破坏!喂……你脸红个什么?” 抬头,看见何田田一副火烧猴屁股一样的脸,左明月惊异,“不会这么纯情吧!你们当年不是圈圈叉叉么,现在也住在一起了,肯定也叉过了,怎么还会脸红?” 何田田咳嗽一声,这个不是叉过就不会脸红的事情啊,“那个……我……” 左明月还在歪着脑袋猜测,“难道连烨性无能,根本没把你破了!还好当年没有选他,不然一生的性福都没了,一辈子都是处,很可怜啊!” 何田田被左明月彪悍的一面吓到,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但是又忍不住给连烨解释。 他没有性无能……只是…… 性太能了! “是啊是啊,你眼光好,我性无能,那么你呢,左明月小姐,你选的男人高大英俊,但是你还不是照样一个处!”连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站在两人身后,一脸的阴笑。 “啊,你个阴险小人,你偷听我们说话!”左明月尖叫,指着连烨就是不客气的骂道。 何田田脸上的粉红未退,看到连烨眼中,又是一阵心神荡漾,也不管旁边还有左明月在,就是托起何田田的小下巴,狠狠一吻。 “啊,长针眼啊!”左明月尖叫一声,捂住眼睛。 连烨放开何田田,满意的看着何田田脸上红晕未退,又是添上新的粉色,才是转过头,一脸的嘲弄,“少纯情了,你那好哥哥的东西,我不信,你没看过!” 知道连烨说的什么意思,左明月罕见的红了脸,扬起一个枕头,就是朝连烨丢过来,“要你管!” 连烨继续打击,“你说你看过了,居然还没享受到,左明月,你……不过尔尔……” “哼!”左明月俏脸绯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银牙紧咬,瞪了连烨一眼后,突然也笑了,“总比你性无能好!” “呵呵……”连烨也笑,搂过何田田,轻声细语,但是足以让两人听见,“田小弟,你告诉她,我是不是性……无能……” 无耻啊无耻,红果果的调戏啊!何田田一张老脸羞得通红,眼波流转,红唇紧抿,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但是,此番春情荡漾的俏生生模样,无疑给了左明月答案。 “啊……天要亡我!”左明月尖叫一声,做崩溃状。 这个时候,叮咚一声,门铃也是荡漾的响了。 作者:俺暴躁的来上班鸟~~~~烦躁啊烦躁。。。。。。。。田田更得我好暴躁。。。。。。。。为什么删掉了我的留言~~~火爆~~~田田后,咱们还是每天一更吧,累 ------------ 76 俺不要勾引肖楼!表…… ——被强权所压的左明月 “是谁?”三个人都是抬手,对望一眼,纷纷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莫名其妙,插,不知道这个时候,会是谁。 最后,还是何田田作为女主人主动去开了门,“谁啊?”到底是谁,居然是主动来访? “嗨,我是新搬来的邻居,冒昧前来拜访,希望以后多多关照!”门口,新邻居友善的挥手。 可是,看到门口这打着新邻居的招牌却是明显的旧人的人,何田田已经是刺激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肖楼,你搞什么!” 没错,面前这个头带鸭舌帽,身穿紫色龙猫笑脸大体恤,一副清纯学生装扮,并一脸装白痴的男人,正是那小强般打不走,踩不死的肖楼肖公子。 何田田突然有点乳酸。 屋内,听见何田田这么一声尖叫,又是听见肖楼那么熟悉欠扁的声音,连烨迅速的丢下左明月,冲过来,揽住何田田,就是来捍卫自己的主权了。 一看,果然是那阴魂不散的肖小白,连烨心中不爽,恨不得一棒把这个男人打到月球上去,但是面上却是温和一笑,“好久不见了,肖公子……”同时,连烨一双大手还宣誓性的收紧了何田田纤细的腰肢,那里面的示威意思十足。 何田田没有发现连烨这点小心思,因为两人现在的关系,搂腰实在是太淡定了,她现在的注意力全部在这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肖楼身上,惊讶的看了一眼肖楼,何田田一副惊异样子,“肖楼!你怎么搬到这里了?” 别告诉她是巧合,也别告诉她那原因是因为她~ “没,觉得这里出入便利,风景优美,加上租金还是我能承受的范围,就来了……”肖楼大言不惭的说着屁话和鬼话! “……”何田田越觉得肖楼有点没事找事做的感觉,并且深深的觉得肖楼在放屁,他的经济能力,以为她不知道么,还有脸说什么租金是他能承受的范围!!!何田田再次深深的叹息,都不明白,她说的那么清楚了,干嘛这个人还要锲而不舍的缠上来。 “我带了新鲜的草莓,当做见面礼。”肖楼无视何田田纠结的眉眼,把一篮子鲜嫩的草莓交给了何田田,并且附上绅士一笑,一副十足的好邻居模样。 这样一来,何田田倒是不好意思了,好像她在故意为难他一般。看了眼那颜色鲜艳,招惹人食欲的粉嫩草莓,何田田也是笑笑,收下了那所谓的见面礼,一边还意思意思的建议道:“那,肖楼,要不要进来坐坐?” 腰上一紧,连烨的黑脸不用看,何田田也已经知道了,但是出乎他们两人的意外,肖楼却是摇头拒绝了,“不用了,我才搬来,还需要很多东西要收拾。” “那要我们……”何田田善意的帮忙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是被身后的连烨微笑着打断道:“没关系,我来帮你。” 声音那个温柔,语气那个虔诚,何田田都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出意外的,肖楼依然摇头拒绝,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有连少帮忙,如虎添翼,只是,我想,这样,可能我这一个月都别想搬进来了。”说完,毫不客气的吹着口哨离去,留下连烨捏着一张手,骨头都是咯吱咯吱作响。 “没事吧?”记忆中,肖楼和连烨虽然不对盘,但是每次起码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从来没想到,肖楼今天会这么坦然淡定的撕破脸。 连烨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提着那篮子进了屋,连烨找了个替罪羔羊,然后直接对左明月发火:“你,别看,就是你,左明月,给我滚出去,都是你招来的这个瘟神!” 沙发上修着美甲的左明月对连烨的怒火完全无视,吹了吹那完美的指甲,才是挑眉一笑,“哟,怎么容易就吃醋了啊?我以为你我们亲爱的连大少不会干这种蠢事呢,哼,还找我出气,说我招来这瘟神,还不如问问你旁边这朵美丽可爱的鲜花,到底是谁招来这些狂蜂浪蝶的!” “你……”一句话噎着连烨只有进的气,没有出来的气。 好久,就以为何田田以为连烨要大发雷霆的时候,连烨笑了,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左明月,左东风在满城市找你。” “那……那又怎么样?”果不然,左东风还是左明月的弱点啊,听到连烨这么一句,左明月漂亮的脸上闪现了一丝紧张。 “没什么。”连烨点到即止,转头却对一旁的何田田说道:“honey,今晚你想吃什么?” 呃,话题转变好快,对上连烨认真的脸,何田田老老实实的回答:“火锅!” “那好,我去买东西,你在家乖乖等我。”说着,拿了钥匙就是要出门。 身后的左明月咬牙,也是跟了上去,“我要去。” 连烨回头,轻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左小姐,不需要这么勉强的……” “一——点——都——不——勉——强!左明月咬牙切齿,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 “连烨,你个阴险小人。”车上,左明月终于是忍不住自己的愤怒的破口大骂,“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 “不是你主动要上来帮忙买菜的么?”连烨一副淡淡的表情,好认真也好……欠扁。 左明月清晰的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你……连烨做人不要太过分,别以为你有左东风,我就会怕你!” 连烨还是闲闲的摊手,“你可以不用怕我的,当然,令兄也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你……”无耻!左明月做了个口型,忍耐了三秒,最后忍不住求饶,“连大少,连大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要吩咐什么尽管吩咐,小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哼!这才是乖孩子!”连烨满意笑笑,同时丢给左明月一篮子草莓。 “啊……这个草莓!”这个不是肖楼带来的那篮子草莓么,什么时候被连烨偷出来了。 “不吃么,不吃我扔了!”看到左明月一副吃到苍蝇的囧样,连烨作势要把草莓往车外扔去。 “等等……别……别这么浪费,我吃,我吃……”天知道,左明月吃苹果都快吃的发霉了,好不容易看见这么惹人垂涎的草莓,不吃,不吃!他就是笨蛋! 塞着草莓的左明月不忘问身边这个衣食父母,“对了,要俺做什么?俺表示很有鸭梨……” “没什么……我帮你搞定左东风,你帮我搞定肖楼!”连烨很淡定的甩出条件! “搞定?”左明月咽了咽卡在喉咙中的草莓,眼珠转了转,说道:“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你越来越聪明了,明月啊,我真稀罕你!”连烨转头,一脸的阴笑,“肖楼长得不错,身世也不错,床上,我想也不赖,起码绝对能破你处,这么一看,他和你左家大小姐,市长千金,是绝配!” “啊……俺不要勾引肖楼!俺不要勾引那个同性恋!让他变成万年受多好啊,干嘛一定要破坏这种美感!”左明月摇头,做崩溃状。 “你可以选择肖楼,还是左东风?”连烨吹口气,一副我绝对不勉强的模样。 “好吧,我突然觉得把弯男变直也很酷!”左明月马上识时务的点头。 “预祝你成功!”连烨笑眯眯的拿起一颗大草莓,放到左明月手上。 “可是,肖楼喜欢男人呢,还喜欢你家女人呢……”左明月有些烦恼自己答应得太快了,怎么看肖楼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呢。 “嗯~你说什么?我好像听见了什么,什么我家的女人呢?”连烨压低声音,逼进来。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知道,是喜欢左东风,左东风行了吧!”强权面前,只能低头,哪怕是市长千金也是。 “别垂头丧气,我知道你也不喜欢肖楼,毕竟……”连烨嘿嘿一笑,那意思在明显不过。 左明月狠狠的咬掉一颗草莓,仿佛要拿某人泄愤一般,“哼,这件事,包到我身上!死小受!抢我男人,不想活了!” “淡定,再吃一颗草莓。”连烨很是体贴的再给了一个草莓,又大又红。 “恩,谢谢。连烨,其实,我发现,你除了卑鄙无耻下流外加床上功力不行,其实人不错……”左明月很开心的说道。 “……“沉默了一秒,连烨才是再次淡淡的开口:“是么?忘了说,肖楼最喜欢到农家乐了……” “?????????”吃着草帽的人,一脸的茫然,满脑子的问号,连烨的话题转变比女人还快~ “每次去,他都喜欢摘些新鲜的蔬菜,还有水果……带回来……”重点是—— “……重点呢?” “农家乐都很绿色……天然无污染……” “so what?”那又怎么样? “草莓没洗,可能上面还有大便!” “……=。=!!!!!!!” 作者:表示左明月和连烨,像一对活宝~~~~~俺也想吃草莓了~~又大又红的草莓~~~~ ------------ 77(二更,温柔,心酸) 肖楼,其实我很讨厌你。——左明月 同……我也没有喜欢过你。——肖楼 俗话说,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 为了一口饱饭,为了一个安稳的屋檐下,左明月——堂堂的千金小姐,市长大千金,也不得不朝现实低头,答应连烨,去帮忙缠住那极品诱受肖楼。 要说,左明月真的对肖楼没什么好感,尤其是这个男人当初还那么死缠烂打着左东风,以至于让左东风的性取向发生了质的变化,加上左明月,老实说,年少的时候对左东风也有那么几分意思,可是这几分意思,生生的被肖楼给折断了…… 从小,她左明月就是喜欢一个恶作剧的人,也是一个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人,想想当年不是看见那相缠的一副画面,是不是也不会赌气的和连烨在一起,以至于最后万劫不复…… 并且,万劫不复的还不只是她一个人…… 咽下心中的苦涩,左明月看着那阳台上迎风而站,飞舞着手上洗干净被单的何田田,突然心上涌起一丝害怕。 如果何田田知道了一切,一切的一切,她还会用善意的眼睛看她么?当年的事情,谁也不能说谁是无辜的,尤其是她左明月,根本没有这个资格。 何田田,一直想她是那个罪魁祸首,可是,她并不知道,称之为原罪的人,其实是她…… 左明月拧眉心,目光看向那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坚定的握拳,害怕她知道,所以,不能让她知道一切,也不能让左东风来破坏这一切。 她想,有了她在何田田身边,左东风是不是是会适时住手,或者是收手呢。 但是,她不能确定,不能肯定。那个男人,从开始到现在,她都不懂他的心思…… 若有若无的关怀,偶有偶无的亲密,甚至是那时有时无的暧昧,这样的一个男人,无情又多情的一个男人,对待她,又是怎么样的一个心思呢。 真心的对她,有那么一丝丝的喜欢,还是那么照顾她,打着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旗号,其实只是为了所谓的左家名誉…… 哎……叹息一声,左明月在肖楼门前站定,深呼吸,才是敲响了门。 门开了,肖楼一张漂亮得不像男人的脸弹了出来,见到她,脸上有抹掩不住的失望。 “你来干什么,左明月?”没见到心中的那个人,肖楼脸上的笑容迅速退下。 =。=……左明月怒,这是什么眼神!!!当见鬼了么?心里想发火,但是想起自己的使命,又是努力的温柔笑笑,拎起手上的礼盒,“来回访啊,谢谢你,昨天的草莓很好吃。” 只是害她拉了半夜的肚子。 “进来吧!”肖楼左看右看,最后不情不愿的开了门,才是让左明月进去。 “放下吧,屋子有些乱,你自己随便找地方做。”肖楼此生也有不喜欢的人,比如面前这位漂亮的大小姐。 别人不知道左东风的心思,不代表和他相处了十多年的他不知道。 对于左东风来说,面前这个女人代表了左家的一切,也代表了他此生的信仰。 “相信我,不要去碰她,肖,你不会想知道我的底线。”肖楼不会忘记,即使是火热缠绵的时候,男人在耳边冰冷的一句话。 明明身体是热的,但是他不知道那一颗心是不是也是温热的。 他肖楼或许贱,爱上一个男人,为了他,追逐了十年,设计了他最好也是最真的朋友,但是,不过是利用。 他不过是棋子,只是为了保住对面这个傻女人的棋子。 他累了,尤其是放弃了良心和自尊后得到的不过是一席冰冷,他放弃了,也不得放弃。 左东风不可能爱他,就像他没办法不爱何田田一般。 只是,这个时候,这个让他痛让他哭的根源这么站在他面前,他没有理由置之不理。 肖楼突然一笑,打开小冰箱,温声道:“要喝点什么么?” “客气。苹果汁就好了。”在这个男人面前,左明月依然一副大家闺秀模样。 她最真最诚的一面,怎么可能让这个男人看到! 两看两相厌,但是还不得挂起虚伪的笑容,相互周旋着,这就是左明月最习惯,也最厌恶的生活。 “怎么,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这回礼吧!”既然大家没有共同话题,坐在一起也是折磨,不如早点摊开话,表明目的,肖楼收了笑,长指绕着酒杯,冷声开口。 既然肖楼这么大方的表明了意思,左明月自觉地也没有可能在表示友好,更别说勾引了。 连烨一定不知道,他有多爱何田田,她就有多么的厌恶肖楼,同理,肖楼也是。 “我曾经看过一个故事,一只小白兔进入了一个大森林,看见了一颗美味的胡萝卜,她很高兴的跑过去,为了这颗胡萝卜,她摔得满身是伤,但是最后她还是没得到这颗胡萝卜。后来,有一天,她又去了这个森林,又是看见了一颗胡萝卜,一颗虽然没有前一颗好,但是也是美味的胡萝卜。这次,她还是努力了,但是最后的结果还是遍体鳞伤,胡萝卜也没吃到。然后,小白兔又遇见了胡萝卜,尽管美味,尽管就在自己脚下,但是受过两次的遍体鳞伤,她已经不喜欢吃胡萝卜了,她其实觉得青草也不错。”喝了一口苹果汁,左明月缓缓的讲着自己编的故事。 肖楼皱了皱眉,“怎么,你是在比喻我是那第二颗让小白兔遍体鳞伤的胡萝卜么?就酸我现在真诚的躺在小白兔脚下,她都不会再看我一眼么?” 左明月抿唇,轻笑,“肖公子想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吧。我只是想告诉肖公子,不要以为你是胡萝卜,就可以无所顾忌的勾引小白兔。或许,小白兔更爱的是青草呢。” “哼!”对于左明月的言论,肖楼只是嗤笑一声,“那为什么小白兔还是吃了第一颗胡萝卜?” “呵呵……”左明月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肖楼,才是开口说道:“那是因为其实,这颗胡萝卜是大灰狼送给小白兔的礼物,在狼威下,小白兔不得不屈服。” “那或许第二颗胡萝卜背后的是狮子呢?小白兔就不受威胁了么?”肖楼反讽一笑。 左明月不以为意,“狮子能抢回狼嘴中吃的一干二净的小白兔么?难道,狮子更喜欢让小白兔第三次遍体鳞伤,然后享受那血腥的甜点么?” “你……”肖楼变了脸,狠狠的看了一眼左明月却是没有说话。好半天,才是开口,居然是轻轻一笑,“那一直和小白兔抢胡萝卜的小灰兔,现在潜伏到小白兔和大灰狼身边,又是像干什么?” 左明月抚额,却是没有答话,只是认真的说出一个事实,“肖楼,其实我很讨厌你。” “同。”噙着美酒,肖楼淡淡的吐出一个事实:“左明月,我也没有喜欢过你。” 非但不喜欢,甚至是厌恶,仇恨你,要知道,你能平安的活到现在,真的是一种奇迹。 作者:胡萝卜和兔子看的俺脑袋疼,不想改……老实说,俺自己都看的一头的雾水…………遥望当年写这一段的,果然是蛋疼时分……对老……忧凉盛夏《放弃爱你》温以安的番外终于出来了,等待俺心慌心乱啊,虽然楠竹是个渣,这个男配角也是渣,但是俺喜欢,稀罕啊~~~~~ ------------ 78 以身相许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知道所谓真相的何田田 “左明月!”离开的时候,肖楼叫住了她,“既然……你这么害怕悲剧会重演,既然……你这么想阻止左东风……你怎么不去问问左东风,看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肖楼罕见的冷厉让左明月微微的愣了愣,可是……要问那人原因么?她又不是没问过,但是每次都是千篇一律的回答。 左家!一切都是左家! 父亲是他的救命恩人,给了他用尽一生也还不掉的恩情。 他要维护左家,维护左家的一切…… 包括左家的前途,左家的名誉,包括左家的人,伤害这三者中的任意一个,都是杀无赦,都是不折手段…… 而她,虽然在三者之间,但是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爱屋及乌的那只乌鸦……而已。 是的,仅此而已,她左明月只是一个左家的附属,什么都不是…… 没有回答,左明月头也不回的离开肖楼的视线。 同何田田一样,她也是丧失了力气,问了这么多年,一样的答案,让她那点信心变得虚无…… 与其求不到,还不让干脆就不要求的好。 @@@@@@@@@@@@@@左明月左东风一对呆瓜的分解线@@@@@@@@@@@@ “何田田,我回来了!”开门,一室的寂静让左明月微微有些吃惊。今天不是周末么,何田田作为一个资深宅女,现在不在家窝着,又去哪里了呢! 拿起了水杯,给身心疲倦的自己倒了一杯水,才看见桌上何田田留下的便条。 【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回来。】 “好吧,算你丫头还知道留口信。哎,不过,一个人好无聊,肚子好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没有……”左明月放下水杯,摸摸空空的肚子,决定先找点东西填饱肚子,天大地大,还是吃饱最大。 就在左明月快乐的搜刮着屋子里仅存的粮食的时候,外面的何田田也迎来了人生的第二个大的转折点。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看见,您有没有受伤?”真是倒霉,只是一个不小心,又是撞上了路人,何田田手忙脚乱的帮助面前的人捡起散落在一地的东西。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走神,连走路都是恍惚的,这下,可好,还把别人给撞到了。 正当何田田一脸歉意的给被撞到的倒霉蛋捡东西的时候,头上却是传来一个犹犹豫豫的声音。 “大小姐——” 只是一声,顿时,何田田如遭雷击。 这么多年,她没有想到还能听到这个称呼,遥记这个名字,还是当年老爹在的时候,属下的人这么叫着她,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何家也落败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能听到这声音呢…… 几乎是不可思议的抬头,何田田看着面前的人,疑惑道:“您是……” 虽然面容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看见过,不过一时之间,何田田脑袋一片昏沉,倒是真的想不起来。 看到何田田的疑惑,那人又是主动解答:“大小姐,忘了么,前段时间,我们见过的,在宴会上……” “啊……想起来了,你是那天宴会上的那个客人!”要说,何田田对记忆别人,尤其是陌生人的面孔是不擅长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晚上她也是倒霉的撞到了男人,却是让她记在了脑海中。 不过,这个人,当然就感觉有些熟悉感,现在又叫她大小姐,是不是…… 见到何田田已经隐隐有些明白了,男人微笑着点点头,“大小姐,您忘了,我是宁神啊……” “宁神?宁叔叔?”经过这么直接的提示,何田田终于是想起了,面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正是当年老爹的得力手下,帮派的军师——宁神。 只是,老爹叛变后,宁神也跟着去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消息,怎么会突兀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而且—— 何田田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东张西望,没有看见那人的时候,她才是点点头,“宁叔叔,这个地方说话不方便,我们找个地方聊。” 不管怎么样,宁神作为老爹的手下,当时也是和连家闹翻了,他的行踪,还是不要让连烨知道得好。 @@ 白雾缭绕的雅间,雕花的大门紧紧的闭着,也把外面尘世的喧嚣都阻挡在门外。 何田田吹了吹面前的碧螺春,淡淡的啄了一口,率先开口道:“宁叔叔,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还有,你这么贸然的回来,连烨,连烨会不会找你麻烦……” 何田田肚子里有千万个为什么,本来想一个一个慢慢的理清楚的,但是最后却是一股脑全部的倒豆子一般尽数的倒了出来。 宁神包养得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慈爱的微笑,对于面前女孩的问题,一一解答道:“大小姐,不用害怕,我现在已经脱离帮派了,不会担心仇家追杀了。连烨,是连少爷么,你们终于在一起了……” “什么叫终于在一起了?”何田田摇头,对宁神的话,有一抹微微心慌。 宁神却是好像没有看到何田田突然变得紧张不安的脸色一般,开心解惑,“大小姐,你还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她又该知道什么么?好像有什么隐藏已久的真相就要入翩然蝴蝶一般,破茧而出了,但是对于何田田,这种撕裂般的破碎却是让她心里一阵又一阵的不安。 恐怕,真相会是她不要的。 对面的宁神还在继续说道:“啊,大小姐,连少没和你说么,当年的事情……” 何田田老老实实的摇头。 “哎……本来大小姐不知道就算了,但是……“宁神欲言又止,却是把何田田的心中的不安彻底的旋起。 “宁叔叔,到底什么意思?”何田田觉得自己害怕,但是有极度的想知道。 宁神迟疑了片刻,才是叹息一声,幽幽回答道:“大小姐,我想你有权利知道真相!十年前那次叛变的真相!” “什么……”何田田懵了,难道那次不是因为自己,老爹才和连叔决裂么。 “不是。”宁神摇头,“那次事件只是借口,当时还有另外一个帮派对来连家虎视眈眈,连老大为了彻底的出去这个隐患,就想了这个兄弟隔墙的办法,假装让你父亲叛变,然后……” 宁神没有再说下去,或许是看到了何田田突然苍白的脸。 何田田从来没想到,原来,所谓的事情真相是这样。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因为她一个人的原因,害得连叔死去,害得何家上下被灭,害得老爹惨死……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这是自己的错,如果当年不是爱上了连烨,如果不是那么自不量力的引诱了他,如果不是受了委屈给老爹哭诉,是不是一切的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可是…… 事实不是事实,真相也不是真相。 眼泪在眼眶打转,何田田强忍着让它不掉下来。 “那……为什么?”何田田不懂,既然这是一个计谋,还是连叔想出的计谋…… 那为什么最后连叔死了,老爹也死了…… “哎……”宁神又是叹息一声,“那个时候,帮派里面出了叛徒,背叛了连老大和你父亲!” “谁!是谁!”何田田不能原谅,绝对不能原谅这个人。 “哎……”宁神再次摇摇头,低了低头,突然使劲的敲了敲自己的左腿,一脸的愤怒,“那次,我幸运的活了下来,但是失去了一只腿作为代价,这么多年,我也在查当年到底是谁,背叛了连家,可是一直都毫无头绪。事情出了的第三年,连少挑了那个帮派,那里面死的死,逃的逃,到最后,谁也没能说清楚,到底谁是当年的叛徒……” “等等……”何田田好像抓到了一抹不对劲,“连烨知道这些,他……他早就知道我……知道老爹没有背叛他……知道连叔不是我害死的……” “嗯。”宁神点头,“连少虽然一直和连老大作对,但是那孩子天资聪明,经过那次后,蓦然崛起,这点事情,他一想就想通了……” “那他回来找我?”何田田突然发现,自己宁愿他是来报复,也不愿意接受他只是愧疚,只是想弥补,所以才来找她。 耳边,宁神还在说:“当年,连少对误杀了你父亲很愧疚,答应会好好的照顾你……大小姐,这些年,你在外面一直都有人照顾……你舅舅在国外那些债务都是连少在帮忙……”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原来,不过是愧疚……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逃开过他。 从来都只是在他的掌握中。 他就像看一个滑稽的小丑,任她出遍洋相,然后才伸出“友善”的手,把她拉到怀中。 说着爱她,说着保护她,说着照顾她…… 原来,不过是因为愧疚…… 只是,关于当年的事情,以身相许这种代价是不是也太大了? 何田田泪水横流,啪啪的掉在温热的茶水中,溅起一圈有一圈的涟漪。 真想看不见,也听不见,但是偏偏面前这个男人的话,她还是听在耳里…… “大小姐,你仔细想想,老大当年有留下什么线索么?关于那个叛徒……” 作者:真相,真相是~计中计~~连烨同学,后院着火了啊~《放弃爱你》在晋啊江~免费的 ------------ 79(二更,叉子) 不要仇恨啊,要开心啊,田田。 ——老爹 线索?何田田很想冷笑,最后也真的冷笑出声了。 “能有什么线索?”老爹当年被连家追杀,出了事情就没了踪影,以至于连烨找不到叛变的老爹,最后抓到了当时还守在何家不知所措的她。 在那个阴冷的地下室里,她渡过了人生中最灰暗也是最恐怖的那段时光。 连家是黑道,黑道自然有黑道处理事情的一些办法。 一直,她都知道连家有个执行堂,专门对叛徒和敌人进行地下审判。 但是,她没想到,她会亲自试验它的那一天。 手脚被束缚,挣扎已经没有用,眼泪已经挽救不了什么,在那一刻,她看见执着鞭子朝她走来的俊秀少年,心如死灰。 那一刻,她多想,她期望,就这么死去该多好。 这样,就不用看到,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对自己进行伤害…… 那么的残忍,也是那么的无情…… 冷冷的鞭子抽在身上,开始很疼,因为肉体从来没有接触到这种痛苦,很痛,很疼,然后慢慢的,抽打的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当痛已经没有感觉,也没有想辩解想诉说的了。 她不知道老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么一步。 血水顺着年轻稚嫩的脸慢慢的往下淌,她看不清面前的这个人。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看清楚过他。 从来,他都不是记忆中那个桀骜不驯老是和父亲唱反调的大少爷,更不是老师心中叛逆的问题学生,也不是十六岁的她心中的白马王子。 那么残酷的一张脸啊,咬牙切齿,挥着鞭子,发泄着他的愤怒…… 他曾经说过,他不会打女人。 但是,他说那句话的时候,会不会知道,他打的第一个女人,就是她。 他问,老爹去哪里了? 她笑,泪水混着血水慢慢的往下滑,摇头的力气都已经消失了,只能从毫无血色的唇中挤出几个字。 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老爹会叛变,也不会知道连叔会死。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她这么说了,这么努力的说了…… 但是,他不信。 他太愤怒了,也太悲伤了,急需要发泄。 而面前这个背叛了他,伤害了他的人,成了唯一的发泄口。 那晚的月儿很圆,老爹好像还在说,今年的中秋一定要和她过。 但是,老爹失信了,他不见了,丢下了她。 她不知道那天的鞭刑持续了多久,只知道最后醒来的是在那冰冷的地下室里。 她动了动身子,浑身火辣辣的,一片麻木,一股热流开始从身体涌出。 妖异的颜色,异常的醒目,化作一凶猛的毒蛇,慢慢的朝她扑来。 她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靠着冰冷的墙,想,月儿好圆,老爹不来,那才好呢…… 他们是亲人,虽然老爹抛下了她,还是她的亲人啊…… 爱情什么的,终究是离她太远,太虚幻,太不现实…… 那一晚,她失去了她未成形的宝宝,并看着她变成一滩血水,从她的身下疯狂涌出。 那么的迫不及待。 或许,宝宝是多么的希望来到这个世界上,只是忘了掐准时间,她来得太早…… 而她,作为母亲,她知道得太晚。 那一晚,她对那个男孩的爱,慢慢的沉入心底一个最深的角落,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浮现出来…… 爱他么?她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 她不恨他,因为恨也需要感情来维持。 她只想离开,如果,上天怜悯,要是一辈子不见他就好了,下辈子,下下辈子,最好不要遇见他,就好了。 只是,最后,老爹还是来救她了,带着小产体弱的她,奔驰在田园上。 老爹…… 亲爱的老爹…… 她那个时候唯一的亲人…… 来了。 老爹用他的命换了她生存的机会。 她一直记得老爹临死交代,不要仇恨,要开心啊,田田。 是的,这么多年,她也记住了老爹的话,并坚定的贯彻他的遗愿。 恨一个人太累,报复需要太多的时间精力还有金钱,她什么都没有,只能学会遗忘,学会爱自己,学会骗自己。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那血淋淋的伤口还是要被生生的拨开,疼痛的摆在她面前。 “没有,老爹除了我的命,什么都没留下。”手指用力的捏紧那胸前的吊坠,何田田摇头,转身走出雅间。 人的一生太短,她要做的东西很多,只是,那些都是她不想要的。 “大小姐。”宁神在身后说:“我知道这些年,都委屈你了,可是,你真的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大那么不明不白的冤死么?” 何田田停住了脚步,却是没有转身,只是轻忽飘渺的声音从身前传来,“反正,都已经随风飘走了,何必又起尘埃。” 把身后的叹息声甩在脑后,何田田走出了大门。 …………为什么俺要重蹈这次悲伤的分界线…………………… 左明月感觉有些不对劲,原因就是这个一脸幽魂般飘回来的何田田。 满目的茫然,回到家,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恍惚。 她不是去买东西了么?去了这么久,居然是什么都没有买回来…… 直觉的不对劲,直觉的给连烨拨了电话。 “你家那位有些不对劲,你还是回来吧!”挂上了电话,一向吃喝送到手上的左大小姐第一次给何田田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手上,“怎么了?脸这么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何田田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猛的挥开左明月要附到额上的手。 “啪——”的一声脆响,左明月懵了。 却见何田田没有动作,也没有歉意,只是呆呆的望着一虚空处,还是没有说话。 问题好像比左明月想的要严重,一直以来,何田田在左明月心中都是一个安静柔弱的女人形象出现。 尽管十年前,跟着连烨猴子一般上跳下窜,但是左明月还是感觉,那哪里是连烨说的什么跟班小弟啊,完全就是你连烨的女人,随时都待在身后,一脸柔弱的样子,还倔强的剪了个男孩子的短头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怯生生看着自己,并一脸幸福开心的跟着连烨的身影,那模样,楚楚可怜,哪里是你连烨的兄弟,完全都是你的女人啊!笨蛋! 只是,这样一个安静,需要人保护的何田田,对人,哪怕是对她这个“情敌”都是和和气气的,怎么会今天这么反常的向挥开一样不耐烦的东西挥开她呢。 “田田……”左明月担忧的话还没开口,就是听见门口一阵钥匙转动的声音。 左明月抬头,连烨回来了。 作者:表示当年,是连烨亲自动的手~~这次挨打,俺会重现,初夜,俺也会重现~~请叫俺亲妈壮~~话说,我今天人品了,吃泡面,居然里面两个叉子~~~~ ------------ 80 实,她一直生活在过去。 ——悲伤并恍然大悟的何田田 迎接连烨回来的是一室的沉寂,还有一室的悲伤。 趁着连烨对这诡异的气氛又那么一丝丝发愣的瞬间,左明月已经冲他努努嘴,然后识相的走出门外去。 她知道,这对爱人在这个时候需要一个独特的空间,而她,从来都是外来者,不应该在挡在他们中间。 嘭——的一声,门被关上。 连烨在何田田面前站定,有些惊奇何田田脸上那漫漫的冷漠,还有哀伤…… 心中不自觉的一疼,他探出手,想要靠近她。 但是,在两人身体碰触到的那一瞬间,何田田突然警醒般的侧过身去,生生的避开了连烨的动作。 顿时,连烨的动作顿在空中,脸色更是如雷击,一脸的惨白…… “田小弟……”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亲昵的叫着她的小名,也是她专属的名字。 他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怎么只是半天不见,他的女人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这幅模样…… 这幅孱弱,但是充满防备的样子,和当年他把她从地下室抱回来,知道失去了孩子的那种感觉是一样的…… 那么的无助…… 那么的辛酸…… 好像对什么都充满了失望…… 她还在他的怀中,紧紧的靠着他的身体,但是他却感觉,两人已经间隔很远。 而这一次,连烨几乎是重复了当年的感觉。 她—— 离他好远。 对于连烨的深情呼唤,何田田却好像还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般,只是抱着自己的双臂,把脸搁在膝盖上,好半天,才是脆弱又无助的开口:“连烨,你知道么,曾经我爱过你,但是……也恨过你。” 恨你的无情,恨你的残忍。 是啊,有多爱就有多恨,连烨明白,自己当初的残忍和无知,对她来说已经是怎么都无法挽回的伤害。 可是,即便是这样的他,这样让她伤痕累累的他,还是不想放弃她,不想放弃这个在他心尖荡漾,时时牵挂他心中最柔软地方的人儿。 见到连烨没有回答,仿佛也是早就预料到这结果一般,何田田又是继续说道:“可是,老爹让我不要恨你,也不要报复……很多年前,其实直到前一秒,我还以为老爹只是单纯的疼爱我,不想我坠入仇恨的地狱……可是……”近乎自嘲的一笑,何田田咧开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可是,一切都是假的。老爹疼爱我,但是更疼爱你,他不是害怕我不幸福,只是害怕我会对你报复,害怕我会做出对不起连家的事情来,是啊,他一直那么忠心于连家,甚至是妈妈死的时候都没回来,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对她的女儿用尽一生的力气呢,最后的真相,原来不过尔尔,利用自己的女儿,巩固连家的势力,最后失了名声,丢了性命,甚至女儿的这辈子毁掉了……” 何田田在笑,嘴角大大的扬起,但是眼泪却是顺着那白净的脸颊慢慢的滑了下来,“真是忠心啊,你说是么,连少爷?” 何田田泪流满面的抬头,连烨心中针扎了一般,别过头,他突然不忍心看到她伤心泪流的模样,“你不能怀疑你父亲对你的爱,你知道的,他爱你,很爱很爱你。不然,也不会不知道我……做陷阱,而回来送死!” “呵呵……”何田田摇摇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是啊,我也真的希望就是这样的,这么多年,我抬不起头做人,一直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我们都家破人亡,因为我,你失去了喜欢的女人,因为我,你变得残忍……因为我……我们的世界都在一夕之间崩塌……” 都是因为我,所以,纵然是活下来,但是我能有多疼,多内疚…… 轻声一笑,何田田不待连烨开口,又是说道:“一直以来,我都在等你的报复,我知道你接近我,说爱我,都不单纯,但是……我没想到……最终我还是奢求了……”抹着眼泪,何田田止不住的呜咽出声,“我以为十年之后,我不再爱了,我以为我可以就这样欺骗自己浑浑噩噩的过下去,我以为……我真的可以不在乎你其实不爱我……我可以的……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总是这么想……十年前,都没关系……十年之后,就更没关系了……我是这么样的……” 可是,我发现,我还是会疼,会流泪,因为—— 你不爱我。 “何田田!你说什么!”连烨几乎是不敢置信的抬头,“我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了什么,但是我要告诉你,有些事情,不是你自认为的那样,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看不出来么?” 点点头,何田田老老实实的承认,“没错,你是对我很好,但是我不知道那是愧疚,是因为当年误杀老爹对我的愧疚,还有,连烨,你是不是也想知道老爹最后丢下什么线索没有,所以……”所以才主动的接近我,说爱你…… “住口!何田田,我再次提醒你,你不要再说这些话……也不要挑战我的极限……”连烨生气的样子,眉毛都飞扬起来,一双眸子里燃烧的尽是火焰。 他几步跨到何田田面前,几乎是暴戾的捏着何田田的肩膀,难掩狠绝的开口道:“何田田,这就是你眼中的我么?因为愧疚,因为弥补,所以为一个女人做牛做马,甚至不顾自尊的死皮赖脸的追着这个女人满天涯的跑!”他连烨没这么贱,从来都是。 何田田倔强的抬起头,一双含泪的眼中闪着“这本来就是事实”。 “好!好!很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连烨突然猛地放开何田田,手上用力,捏的手骨吱吱作响,一双幽深的眼深情和笑意不再,反而是瞪着何田田,那样子活像猛虎出笼,要猛的扑向她,把她撕裂一般。 何田田惯性的缩着身子,看着连烨充满了防备,还有若有若无的害怕…… 如此阴鸷的连烨……和当年的挥舞着鞭子的男孩好像…… 但是,隔了很久,连烨看了何田田一眼,只是垂下头,呵呵大笑起来,“何田田,这就是你的爱情观么?不能接受因为愧疚和目的产生的爱情,你想要对等的爱情么?” 猛的抬头,连烨一脸的阴鸷,但是却仍是在笑,“可是,何田田,你也不能这么自私,你要求我对你,用真诚的爱情,希望得到一份对等的爱情,可是,你对我么,这么久以来,你信任过我么?我努力的消除你身上的自卑,我努力的让你自信,努力的让你相信我爱你,但是你呢,你信任我么?” 摇头,连烨苦笑,“不,你不信,从头到尾,你就不信我。你只是当一个缩头乌龟,遇到事情就把自己藏到厚厚的壳子中,不管不问。甚至,你不信我爱你就算了,你居然还在想,我接近你只是为了报复你,这样的你,你觉得对我公平么?嗯?” 这个世界上,爱情有千千万种,每个人对爱情的体会都不一样,表现方式都不一样。 “我努力的对你好,我不奢望你能忘却过去的那些伤痛,我只希望你留下身边,乖乖的留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就好了,可是,我也会累,我也会奢求,这么久的付出,没有回报的生活,我受够了!” “嘭——”一声,是桌上花瓶承受了连烨怒气的声音。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何田田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好像一个陌生人啊。 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一张脸庞,但是何田田从来没去想那张百依百顺的脸孔下,藏着怎么样的真心。 这一瞬间,她突然想起郝玛评价她根本就不想恋爱的人,虽然身体滋养起来了,但是心灵却是依然荒芜。 她不信他,她还严格要求他。 要求单纯的爱情。 可是,她早已经忘却了,她和他,和这个世界上其他的情侣不一样。他们之间经历了太多的伤和痛,已经没办法到对等的位置,只能靠着一方努力的支撑,把另一方牢牢的牵挂在自己身边。 这就是他们的爱情。 何田田干涸的眼泪唰的掉了下来,她好像开始明白,她其实也不是一个好人。 连烨在逼迫她的时候,她也在无形的折磨连烨。 同时,也折磨着自己。 她缺少勇气,对爱情畏首畏尾,害怕伤痛,一直在自己的世界沉沦,一直在十年之前的漩涡中盘旋。 老爹错了,她其实没有忘却,她从来没有原谅…… 一直以来,她都活在过去。 瞬间,绝望淹没了她。 她伸出手,却是发现—— 岸上已经无人救赎…… 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也没了。 作者:表示今天下乡,表想我。。。。我以为我什么都不会在乎 ------------ 81(二更,无聊) 早知道你会这么大的反应,还不如换个爱情的方式。比如,圈养…… ——去而复还的连烨 “嘭——”一声,大门被狠狠的关上了,不用看,何田田也知道连烨离开了。 被她活生生的气离开了。 何田田低着的脸,终于是垂下泪来。透明咸涩的泪滴慢慢的落在手背上,一滴接着一滴,刚开始是无声的,只是慢慢的落泪,到最后,她终于是忍不住的大哭出声,并且嘶声裂竭…… 她不是没想过连烨会离开,相反的……曾经,她想过无数次,连烨怎么利用她,怎么伤害她,怎么抛弃她…… 并且……怎么让她知道什么是最深最痛的恨。 但是,她却是万万没想到,这一天,连烨离开的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也来得这么突然…… 并且,还不是连烨主动的伤害她,离弃她,而是被她的无情和不信任赶走。 她其实是一个笨蛋,十年之前,用了最烂的方式来挽留一个男人,十年之后,同样用了一种最残忍的方式来赶走同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或许过去伤害过她,但是现在也在小心翼翼的爱着她,可是,她的害怕,她的胆小,却是把这个男人再次的推远…… 心突然钝钝的疼,她恍然明白,从来都不是因为寂寞,从来都不是因为妥协,只是因为心内最深处,那块最柔软的地方仍然为这个男人跳动。 她爱他,并且,一直都爱着他。 再次接受他,说是因为,也只是她的借口而已。 她爱他,还是很爱他。 只是她太笨,也太傻,就算明白了在爱情的世界里,一个人坚守是件痛苦辛苦的事情,但是也放任他一个人,走在这条荆棘之路上,就像当年的她一样。 一个人的爱情,没有想象的那么唯美,更多的时候,是疲倦,是劳累,是一种负担…… 现在,他说累了,他说他受够了,她成为了他的负担,是不是……终于也要放弃她了么? 应该开心的,因为,他离开了,就不会再有伤害了,不必担心他利用她,不用担心他再次把她推入深渊,她终于过上了她想要的自由宁静的生活…… 可是,没有想象的开心,没有想象的那么如释重负,只是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这个时候,她终于明白,自己,比想象的要喜欢他,这个让她痛,让她爱,让她情不自禁再次飞蛾扑火的男人。 纵然是说着不在意,纵然是发誓不再爱上他,不再为他心动,但是,还是爱上了。 不管是日久生情,还是旧情复燃,终归还是爱上了。 尽管捂住了嘴巴,何田田还是让那哭声泄露了出来,索性放手,任自己在空旷的房子里,哭个痛快。 “呜呜呜……”眼泪横流,声音沙哑,可是在绝望下,还是干吼,干吼出最后的漫漫的伤痛。 “呜呜……”不要走,不要丢下她一个人。她很害怕,她不想一个人,一辈子都一个人…… 其实,女人哭起来的样子,真的很丑很丑,何田田在镜子中曾经看过自己一次最真的哭泣,不是电视电影中,那梨花带雨的泪如雨下,无语凝噎的模样,而是像一只小兽,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眼泪鼻涕都是满脸,哭的那么野蛮,也那么的难看…… 何田田讨厌哭泣,同样讨厌那么丑陋的自己,但是却是没办法不哭泣,不丑陋…… 耳边轻轻一声叹息,何田田感觉一双温暖的大手把她抱了起来。 “呜呜……你……”她在哭泣中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男人,新的一轮眼泪又是唰的一下流了下来,“你……你不是走了?” 不是关门走了么?不是对她彻底的失望了么?不是要离开她了么?怎么…… 怎么还在这儿…… 连烨抱着那个满脸涕泪的女人,真是哭的很难看,但是这个时候,他却是很想笑,抬手用那衣袖擦了擦那傻瓜的满脸脏污,连烨叹息一声,“我不会把背影留给你……永远不会……我会累……我会伤心,但是我不会把你丢下……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你不适合这种平淡的爱情,你适合强取的,但是没关系,还不晚,我会用另外一种方式,比如圈养……” 何田田梗了一下,眼泪也是不知不觉停住了,心里却是满满的回暖,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好笑,也有些丢脸,“什么……什么圈养……”搞的好像是养一只小猫小狗一般,还是强制性的。 连烨抬手,指腹轻轻的拂过那因为泪水洗涤而变得格外晶亮的大眼,轻轻一笑,“我发现,什么谦让的爱情,什么平等的爱情,那都是假话,早知道,你会这样,反弹这么大,还不如一开始就把你圈在身边,养起来!” 何田田总算明白了,有些错愕,更有些好笑,她扑哧一声终于笑了出来,“连烨,你,你这是演小说么,什么圈养,那明明就是囚禁啊!” 逗得佳人眉开眼笑,连烨心情大好,搂着何田田坐到自己的膝上,一半开玩笑一半认真的说道:“在我看来,这个方法很好啊……”抢来的爱情,他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告诉这个女人,他的决心,和他的爱。 “好什么好!”坚定捍卫女权的何田田大为反感。 连烨凑上那明亮的大眼,眷恋的印下一吻,才是说道:“我还有历史依据呢……以前古代的时候,什么猪啊牛啊猫啊狗啊,不都是野山的么,极具攻击性,但是最后被圈养了,还不是变得温温顺顺……” “你……你把我当猪狗……”何田田愤怒,张口就是在面前那挺翘的鼻尖,狠狠一咬。 鼻尖上传来的微微痛意,让连烨心中一跳,手指滑上那湿滑的脸蛋,凝眉问道:“田小弟,你知道这咬鼻尖是什么含义么?” 那接近的长长睫毛让何田田一愣,放开了连烨,呆呆的反问道:“什么含义?” 连烨一笑,舌尖轻轻的舔了舔何田田可爱的小鼻尖,感觉佳人倒吸了一口气,才是说道:“不告诉你……” “哼……小气……”如此近的距离让何田田终于是回过神来,感觉自己还像一个孩子一般,坐在连烨怀中,不由得有些脸红,心跳都是快了几分。 连烨还是抱着何田田不松手,点点头,承认了何田田的话,“没错,我是小气,所以,你不要去和那个肖小白见面,我会生气!” 何田田心中是又甜又酸,一时间不知道是羞还是气,最后只能面红耳赤的锤了锤面前的男人,低声道:“你想哪里去了,你不知道肖楼一直喜欢的都是左东风么?”甚至是为左东风设计了十年,只为了报复她。 “哼……”连烨显然对情敌的情史没什么兴趣,嗤笑一声,冷冷说道:“我不管,反正你给我离他远一点,还有,那个左东风,他们的帐我还没查清楚,等查清楚了,咱们一起算……” “喂……其实人家……”何田田实在不喜欢连烨暴虐的样子,不由得拉下他的脸,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他只是恋妹成狂而已,你……你用不着……冤冤相报……” “冤冤相报?”连烨听到这个词语,没有再说话,只是拉下何田田的脑袋,往怀中一塞,在何田田看不见的角度,诡异一笑。 如果真是冤冤相报,何必找这么多事情来玩,左东风,看来,新仇旧恨,我们需要算一算了! 不过,这个首先…… 他得需要知道,这一次,率先上门惹到他女人的棋子,又是谁? “对了,田小弟,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天到底遇见谁了,这么反常?” 何田田在连烨怀中僵了一下,然后好半晌闷闷的声音才是传了出来,“就是以前老爹的军师宁神啊,以前何家都被你……这些年,我就只见过他了……” “宁神?”连烨念着这个名字,“是他么?”也只是他么? “他还说了什么?” “就是无外乎说我老爹被冤枉啊,被叛徒害了啊,还说你误杀了我老爹啊……巴拉巴拉……什么我爹留下了什么叛徒的证据……什么我要不要报仇之类的……” 连烨也梗了一下,“你想报仇么?” 怀中的何田田摇摇头,“我知道自己没这个本事,况且,我答应过老爹,不报仇,不恨你……” “这样啊……”连烨收紧何田田的手又是紧了紧,良久,才是淡淡的吐出一句话,也说出这么一个真相:“我没有杀你爹。” 隔了会,没有听到何田田的声音,他又说,“你信么?虽然当时我是在追杀你们,但是那一枪,不是我开的,我也没有下命令!” ------------ 82 我警告你啊,不要再妄想动何田田,现在她上厕所我都会跟着的! ——左明月 左明月有些闷,她在这门口徘徊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进门去。 其实,不是她不进去,谁想在外面吹冷风,而是她根本就是不能进去啊。 丫的,连烨就是那重色轻友的主啊,钥匙都不给她,二话不说就直接的关门了! 现在,没有钥匙,她要怎么进去啊。 敲门么?算了,说不定,两人正在情热的圈圈叉叉……要知道恋人吵架最好解决的方式就是在床上快乐的来一场酣畅淋漓的鱼水之欢了。 可怜她还是一个云英未嫁的黄花大闺女,不要看到这么长针眼的画面啊。 闷气的左明月决定下楼走走,顺便到附近的超市走走,大扫荡后,一定要记上连烨的帐。 只是—— 她的运气很背。 没有快乐的shopping,倒是迎来了一个熟人。 “左东风!”见到面前面色冷厉的男人,那怒睁的双眼好像要把左明月生生给吃掉一般。 左明月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跑。 不过,她很失败,还没跑出一米远,就是被左东风擒小鸡一般丢进了车中。 嘭的一声,车门被关上,锁住,整个车子成为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左明月突然觉得空气有点热,莫名其妙的燥热。 “嘿嘿,好久不见啊。”久久的沉默让左明月冒汗,找了个最保险的话题,左明月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玩够了么?”左东风没耐心,眼睛一扫,又是吓得左明月立即噤声。 “你就这么没廉耻么,居然是跑到男人家里来住了,要是被外面的记者知道了,怎么办?” 这一句话,成功的让左明月由一只懦弱的小绵羊变成了倔强傲气的小山羊。 左明月气得咬牙,想也不想的就是大怒出声:“又是记者,又是左家, 你烦不烦啊!我不知廉耻……”左明月冷笑一声,觉得心中有酸有涩,眼眶也是涨的发疼,眼泪好像就要掉下来一般,但是嘴巴却是倔强的说道:“我是不知廉耻,都被别人甩了十年还死皮赖脸的住在别人家,可是那又怎么样,我喜欢,我愿意,我犯贱,我愿意,行了吧,这些都关你左东风鸟事啊,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我爸无聊做公益收的一个孤儿,一个父不详母不要的孤儿,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情……” 话没说话,就是看见旁边的左东风变了脸色,霸气不再,只剩下一抹显而易见的黯然。 左明月噤声了,她知道她说错了话,但是看着左东风那张灰白的脸,她道歉的话怎么都是说不出口。 旁边的人气息凌乱,手指捏的咯吱咯吱作响,就在左明月以为他那砂锅大的拳头要招呼她的时候,左东风开口了。 “是,我是没资格管你,但是你做了让左家名誉受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了!” 再说话的时候,左东风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一派的潇洒自然。 同时,左明月心中的愧疚烟消云散。 果然,这个男人的心中,还是只有左家,一直都只是左家。 死男人,臭男人,狗改不了吃屎! 亏她…… 左明月想哭。 插,她更想说脏话! “哼……”最后,左明月只能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掩住自己雾气迷蒙的双眼,“那么你呢,左东风,在外面那么玩女人,3p群p样样会,你怎么不想想左家的名誉……左东风,你玩这么多女人,你不觉得脏么,不……不对,不是女人,你还玩男人,群p……np……” “左明月,注意你的措辞!”左东风并不动怒,只是冷冷的提醒着左明月。 一个大家闺秀,是不能和世俗骚包女一般,这么口无遮拦的。 “好……好……好……”左明月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是平复下来,“你又对何田田做了什么?” 看何田田那个样子,就是被刺激被伤害了,左明月没那么单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和何田田过不去的,就只剩下面前这个人了。 眼中滑过一丝异色,左东风波澜不惊的回答左明月的问题,“什么事又做了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哼!”左明月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打击左东风的温顺纯良,“不要以为我是傻子……你和那个宁神谈的话我早就听到了……左东风……”左明月突然激动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这……这是杀人啊……你……你居然……我……无法想象你是那么残忍……” “残忍?哈哈哈哈哈……”好像是听到一个搞笑的词语一般,左东风哈哈大笑起来,“左明月,这就是你眼中的我么?我残忍,我变态,我杀人,又是为了什么……哼……”不想深入的提到,左东风颓然的住了嘴,最后才是无力的开口道:“明月,你难道不知道么?如果我不对他们残忍,他们就对会对你残忍……” “可是……”左明月摇头,“你也不能害死那么多人啊,你知不知道你惹的是谁……连烨……连烨不会放过你的……他……” “哼……”左东风咧咧嘴,不以为意的哂笑,“你是在担心我,还是担心你所谓的未婚夫……” “你……”左明月真是不知道该如何的敲醒面前这个猪脑袋,无力的叹息一声,左明月说道:“左东风,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和连烨已经早早的完了,不,应该是从来没开始过……你何必……何必这么执着呢?” “我只是相信我看到的。”只是以为左明月一味的维护连烨,左东风脸色不好看,掏出烟,就开始点上。 “你……”这种对牛弹琴的感觉真是他妈的不爽,左明月泄气,最后一次说明,也是劝告:“好吧,换一个方向想,左东风,你想没想过,现在就算是我和连烨在一起,还不是一个笑柄,当年我和他的事情,已经注定了,已经发生了,历史是不能更改的,现在颓然在一起,只能让当年沉寂的笑话又是被重新搬上台面来……” “所以我要连烨付出代价,即使……等到你,但是也注定不会好过!”左东风一脸狠绝,又是狠狠的抽了一口烟。 “咳咳咳……”烟味让左明月不适,摆摆手,就要开门。 “开门,我难受,我要下车。” 左东风掐掉烟,却是听话的开了车门,瞟了一眼眉宇之间漾着不舒服的左明月,淡淡的说道:“跟我回去。” “不……”左明月拒绝得很干脆,“你一天不想明白,我一天不回去……还有啊,我警告你啊,不要再妄想动何田田,现在她上厕所我都会跟着的!” 甩下一声威胁,左明月大步走人,留下身后的左东风又是握拳,一脸的阴鸷。 转角处。 “呵呵……火气很大啊。”电梯旁,肖楼抱着手,一脸的揶揄。 “关你蛋事。”左明月不爽,淑女本色都忘了,冲口就是一句脏话。 叮——电梯门开了,左明月踏步进去。 这个时候,听见身后男人淡淡的开口:“左明月,想和我做一笔交易么?” 作者:在如此蛋定的世界,俺也想敲醒左东风!!!他真的很蛋疼! ------------ 84 以暴制暴,要对付一棵大树,就的比他更大的树!” ——连烨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就算是身体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连烨还是无法如旁边的何田田一般,沉沉的睡了过去。 捻起何田田脸颊旁一汗湿的头发,连烨怜爱的吻了吻,才是轻声叹息一声,独自走下床去。 有些事情,终于要尘埃落定了。 更深的夜里。 盛开看着面前闷闷的喝酒的男人,终于是忍无可忍的夺下男人手中的酒瓶,一脸的不爽,“我说连烨,你大半夜的把我喊出来,就是为了看你喝酒么?你别忘了,我老婆现在是大肚子在家,要是她有什么事情,我就掐死你那只小田鸡!” “我烦躁!”连烨抢过酒瓶,甩都不甩盛开,又是仰头猛灌。 “老子还暴躁呢!”听到连烨这么说,盛开也是面色不善,他好心好意的出来,放开了他香香软软的老婆,居然是来看一个男人喝闷酒的,盛开抢过那酒杯,就是往旁边一扔,“有完没完啊,我还要回家睡觉,大半夜的,以为我真是猫变的……”到处半夜发春! 连烨埋头,忍了忍,最后终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才是老老实实的开口道:“宁神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盛开脸色也是罕见的一凝,“就是那个叛徒么?你确定……” “不……”连烨摇头,说道:“要是以前,我还不确定,但是现在我确定了。早在田田回来的时候,我就放出消息,田田身上有线索,只是等了这么久,以为引不出这条蛇的时候,它居然是送上门来了。” “那你还等什么,打死这条不长眼的蛇算了,还等那么多干什么?”盛开也是喝了一口啤酒,不明白好友,既然是仇人上门,还按兵不动干什么。 连烨依然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迟疑,“我一直都怀疑宁神不是这里面最主要的人物,他的背后还有另外一个人,现在……我证实了……” “你的意思是……”盛开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异色,突然一个念头滑过,“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 连烨点头,“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要撼动这个大树还需要一点东西,所以我苦恼,要不要这么干,要知道,我不习惯对付女人……” “切……”盛开嗤笑,毫不留情的嘲笑:“你小子少装了,当年那只小田鸡被你弄成那个样子,还不对付女人……” 话没说完,敏锐发现对方脸色一白,盛开才是反应过来,讪笑,“对不起,我忘了……好了好了,我投降,这次,要我出马么?” 连烨还是摇头,眼神望着某一处虚空,“这次,有人会替我动手……” “那你找我来还要干什么?”盛开浅笑,叹息,一副无奈之际的模样。 把最后一口啤酒倒进口中,连烨声音冷冽如冰,“我要见君之兰。” “你想……”听到这个不算是陌生的名字,盛开凝眉,表情罕见的浓重,“你可知道,君之兰是狼。” “对……我知道……君之兰不简单……”连烨点头,“但是,以暴制暴,要对付那棵大树,就的比他更大的树!” “你……”半晌,盛开才是点点头,“好,好,我给你安排,行了吧。你还真是胃口不小,真不知道说你野心大胃口不小还是说你冲冠一怒为红颜得好啊……” 连烨没有回答,只是朝盛开招招手,最后直直的走出酒吧。 太晚了,那个人半夜偶尔会惊醒,没有他在身边,肯定会不安吧。 只是,今晚过后,又是会一场血腥,而这次,他不会让她再次受伤。 绝对不会。 @@@@@@@@君之兰客串的分界线@@@@@@@@@@@@ 连烨安排一切后,回到了那个温暖包围的房子里,抱着那香香软软的一团,才是静下心来。 一切都要开始了,田田,这次…… 我会护着你。 连烨许下自己的诺言,但是他不知道,在遥远的某个高楼,也有两个人正在商量着一切。 宁神看着那窗前抿酒不语的男人,终于是忍不住开口出声。 “左少,我看何田田那丫头那边,根本就不能有什么结果……”宁神蹙眉,想到何田田现在的模样,就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十年没见,那丫头胆小又怕事,对她老爹当年的事情也是漠不关心的样子,你觉得这样的她可以对付连烨么?” “呵呵……”宁神说了许久,左东风才是轻笑起来,“谁说要她对付连烨?” “那……”宁神摇头,“你说牵制,不可能,当年连大少都是不要这丫头,不可能十年之后,还想要她……” “宁老啊……”左东风没有动,手指捏着那柜子上一束盛开的玫瑰,轻轻的笑了笑,“男人的心思,又有几个人真的明白呢。他连烨心中要不要这个何田田,我们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你……左少……”看出了左东风的心思,宁神摇摇头,表示不答应,他另外建议道:“我觉得与其利用何田田来牵扯连烨或者打击连烨,还不如找到当年她老爹留下她的东西,要知道,那东西对左家对我们都是致命的啊……” “宁老,害怕了?”左东风轻笑,手指轻动,那朵娇嫩的玫瑰花已经在他指尖碾碎成泥。 白皙的手指缠上血一般的红色,别样的妖媚,这样的情形,宁神不由得背后一寒。 “我……”他突然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是咬牙找了另一个理由,“再说了,小姐一直在何田田那丫头身边,上次能见到她,已经是埋伏了好久,这次……这次……” 听到那人的名字,左东风僵了僵,最后淡淡的说道:“小姐那边,我自会搞定,你不是想要线索么?怎么不去想想,一个父亲最可能把重要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交给他的女儿呢?” “遗物!”宁神眼睛一亮。 左东风还是笑,“是啊,作为这么发达的科技,要把一件东西变小,藏在一些遗物中,应该是很容易的吧……” “好,我知道了。”接到暗示,宁神点点头,“那丫头,十年之前受了连烨的鞭刑,听说最害怕疼痛了,我就不信,如果是再深层次的疼痛,她还能不招供……” “呵呵……宁老好魄力,不过……”左东风目光一凝,“对待女人,不需要这么暴力,这个就足够了……”说着,左东风就是递上一颗小小的药丸。 “友情提醒,这……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左东风噙着笑,又是低低的加了一句。 宁神也是见过风月的人,怎么不知道左东风眼中的意思是什么,对这个宝贝也是眉开眼笑,点点头,满意的收下了。 “那祝愿宁老早日马到成功了。” “好说好说。” 两个男人互相恭维祝贺一般,各自散开了,却是拉开了这场无声的战役的帷幕。 作者:君之兰,虎摸~~~~ ------------ 85(二更,逛街) 啊…… ——何田田 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何田田总算把心中的那点小心思给说出来了。 那压在她心头的重担,比如担心什么时候连烨报复她伤害她啊,什么时候会离开她啊什么的,都给瞬间卸下了。 她可以说是在连烨面前完全的坦白了,坦白了她的胆小,坦白了她的不信任……把她最真实的赤啊裸都摆在了连烨的面前…… 连烨呢,比她想象中的有耐心,也比想象中的真心,知道怎么哄着她,知道怎么爱她,也知道她的弱点。 他说了,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和她磨着耐性。 他说了,他会累,但是不会抛下她一个人先走。 他说了,以后的人生,他会牵着她,一起走过…… 相信么?感动么?何田田不能明确的说出感受,只是,觉得,能这么幸福…… 真好。 就这样,何田田和连烨这对小情人又是如胶如漆的甜蜜着了,可是在这甜蜜之中,还是有点小问题的。 比如,面前这个不期而遇的宁神。 “宁叔叔?”何田田看见来人,心想,没这么背吧,她只是偶尔出来买个菜而已,话说左明月还在那边看鱼呢,怎么她一个空闲,就遇上这人呢。 何田田不是笨蛋,她可没忘记这个男人可是让她和连烨吵架的元凶,表面上好像是这样,他来揭示真相,但是,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这个她和连烨再度一起的时候出来了。 是何居心,何田田不是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有什么原因,就有什么结果和过程。 宁神这样突兀的出现在她面前,她不相信是偶遇。 好吧,就算是一次是偶遇,那第二次呢,巧合,那么第三次呢? 这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个人要偶遇三次,还是需要一定的技巧的。 尤其是连烨又说过,老爹的死,他有间接原因,但是却不是直接原因,和宁神说的直接凶手,还是有段距离的,这样的一个居心叵测的人,叫何田田怎么不多个心眼…… 别怪何田田小心眼,只是她,不再是小女孩,什么都不懂。 何田田提着刚买来的蔬菜,还有些鲜嫩的大虾,见到宁神,愣了片刻,才是点头打招呼,“宁叔叔,这么巧?” “呵呵,大小姐,买菜?”宁神还是一脸的慈爱,看着何田田提着的东西,点头微笑。 何田田看了看自己手中拎着的东西,点点头,然后犹豫了半秒,才是开口道:“宁叔叔,您这是……来找我?” 何田田不会觉得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站在菜市场门口,只是为了闲聊和散步。 “大小姐……”宁神看了看周围,突然压低了声音,“小姐,这个地方说话不方便……请上车……” 宁神指了指停在街口的黑色私家车。 何田田犹豫了一下子,点点头,“但是,我还有个伴,我走了,她肯定不知道,我先和她说一声……” “哦……”宁神点头,道:“小姐是说左小姐吧,这个您不用担心,她家人已经接她来了……” “这……”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扩大了,何田田捏着手指,还在想怎么给连烨打个电话,但是却被宁神打断道:“大小姐,你还有什么事情么?” “我……不……不……没什么事情……”何田田摇头,没办法,只好跟着宁神上了车。 手指掐在口袋中,却是给连烨拨了个短信。 宁神。 一路安静。 何田田如坐针毡,天知道宁神到底想要干什么,越是深入的想象,越是觉得宁神有问题。 何田田额上的汗都快落了下来,偏偏宁神还一脸坦然,脸上还是挂着一抹慈爱光怀的笑容。 何田田如一只被蛇盯上的小田鸡一般,背心嗖嗖的发凉。 “那个……宁叔叔……我们要去哪里……” 宁神回过头来,微笑,却是带着莫名的冷意,“去我家啊,大小姐,你还没去我家做客吧。” 何田田现在浑身都在颤抖了,摇摇头,慌忙答道:“不,宁叔叔,我这样子……”何田田拎高了手中的购物袋,意思是,这么些东西,贸贸然的去别人家做客,不是很好吧。 何田田自以为表达已经很是全面了,但是没想到宁神却是装傻,笑道:“大小姐,不用客气,就当自己家一般……” “我……”何田田现在有苦说不出,心中更是万分的后悔跟着宁神上了车。 偏偏这个时候,电话还在口袋中震动个不停,何田田按下接听键,却是没有拿出来答话,只是看着前面的宁神,平静了心思,开口了:“宁叔叔,有话你直接说,田田知道,您肯定是有事情告诉我……” “哈哈哈……”何田田的话迎来了宁神的三声爽朗大笑,拍着膝盖,宁神满意的说道:“不愧是何老大的孩子,够聪明!好吧,宁叔叔也不用瞒着你了,今天来,我是想问大小姐你考虑清楚没有,还是要老大就这么冤屈的死去么?” 搞来搞去,原来还是这件事情哦,何田田状似松了一口气,“宁叔叔,我以为这件事情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老爹那边,都已经过去十年了,况且,老爹临死之前也吩咐过我,不准我去对付连烨的……我不想……” “小姐!”对于何田田胆小的乌龟说话,宁神表示很痛心疾首,“难道你就看着老大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么?还有,你不想真正的叛徒是谁么?” “我……”何田田一时之间,哑口无言,“我……我是想知道……但是……老爹当年根本就没有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直以为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宁叔叔告诉我,我还一直蒙在鼓里,所以,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老大真的没留下什么么?比如微小的证据啊,什么的……” 何田田低头,想了一会,最后还是摇头,“没有……宁叔叔,你也知道,当时我和老爹都在逃命中,后面还要连烨在追我们,哪里还有什么时间交代什么证据啊什么的之类……” “这样啊……”宁神似乎有些失望,点点头,“好吧,天意如此,看来也没办法了……那这样吧,大小姐,这么晚了,吃个便饭在走吧……” “这……”何田田咬唇,迟疑,“可是,连烨还在家,我担心……” “那……”宁神出了注意,“连少这么多年我也没看见了,正好也可以顺便见见,话说你们两孩子都这么大了……” “我……”何田田越发摸不懂宁神的心思了,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就这个时候,平缓行走的车倏地停了下来,然后是前方司机惊慌的声音,“老爷,有袭击……” 话还没吼完,就是听见“嘭——”的一声枪响,她看见前面的宁神脑袋一歪,然后是一股鲜艳的血喷洒在前方驾驶台的玻璃上。 “啊……”何田田尖叫一声,往座位上缩去。 作者:曾经,我最爱写变态血腥的。。。。表示温馨文,我要蛋定……今天恶魔可能不会更,要更,也很晚。。。。 ------------ 86 绑架, 如此专业! ——何田田 何田田还是被保护得太好了,这么多年来,虽然在黑道世家长大,但是前有连烨在面前挡着,后面有老爹护着,她居然是很少看到那么多并且还这么血腥的火拼镜头。 她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些血腥恐怖的镜头居然还会在真实中出现。 就在她已经脱离黑道很多年,就在她以为她的一生,都不会遇到这么血腥残忍的事情后。 不是和谐社会么?网上的低俗文化都被查清了,那么这些大半天拿着枪支弹药弹药到处乱轰的人,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前面的宁神和司机怎么了,何田田已经没心思去关心了,她只是抱着自己的脑袋,努力的把身子缩到座位底下去,并且企图不要让人发现。 外面还是噼噼啪啪的一阵枪响,太近了,就好像在何田田耳边一边,何田田咬着自己的胳膊,防止自己尖叫出声。 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她已经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 “嘟嘟嘟……”这个时候,偏偏口袋中的手机还是叫,虽然是震动,但是在这枪声之后即是格外平静的地方,还是显得格外的吵闹。 何田田手哆哆嗦嗦的伸到口袋,想按下拒绝接听键,但是不知道心中害怕,手上一个颤抖,居然按下了接听键。 那头连烨焦急的声音隔着口袋都能听得清楚。 “何田田,你在哪里?” “我……”感觉窗外已经是一阵静谧了,但是太过平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戏。 何田田咬牙,抓着电话就是缩着头,低低的来了一句,“连烨……宁神……宁神死了……” “你说什么!何田田,你现在在哪里……”连烨当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追问。 “我……我不知道……”何田田抬起头,努力的凑到车窗口,想看清楚外面到底是什么地方,就是听见“嘭——”的一声。 “啊……”何田田一声尖叫,手机被扔到地上。 她不能去捡那只手机…… 她只能愣愣的看着,两个彪形大汉拿着枪,朝她走过来。 “不要……不要……”何田田后退,但是已经是不能阻止什么。 一声巨响后,车窗被砸碎,然后何田田好像一只小鸡一般,被拎了出来。 对方还确认的问了一遍,“何田田?” “是……是我……不要……不要……连烨……救命啊……” “嘭……”又是一声巨响。 “shit!”电话中传来了一阵忙音,连烨火大的扔掉电话,指着沙发上的左明月就是一阵发火,“我不是叫你把她看好么,怎么会让她被宁神带走……” 左明月缩了缩脑袋,委委屈屈的来了一句,“那个……我怎么知道,我只是看个鱼,她就不见了呢……” “你还好意思说!”连烨暴虐,挥手就是扫开桌子上的东西。 砰砰咚咚的砸了一地。 “那……那现在怎么办?”左明月心中一抖,看着如此暴虐的连烨,终于是鼓起勇气问道。 “怎么办?我在田田身上放了追踪器,先跟着再说。”连烨拿起桌上唯一没有收到虐待的电话,打了个电话,就是拿着衣服,出了门。 “你……”留下左明月一脸的恨恨,“你都留了一手,还冲我发火!毛病!” “叮叮叮叮……”电话不识好歹的响起,左明月看了一眼,沉下声音,“怎么样……一切开始么……好……我马上过来……” 按下电话,左明月看了地上的狼藉一片,咬咬唇,也是出了门去。 @@@@@@@我是绑架的分界线@@@@@@@@@@@@@@ 何田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保持沉默,还是申诉一下自己作为肉票的权利,只是这样,沉默的气氛,真的让她很害怕啊。 眼睛被一条黑布蒙上,看不到周围的一切,耳朵灵敏的竖起,应该是一个僻静的仓库之类的东西。 然后周围还有几双脚步声,估摸着有两三个人。 奇怪,当时她被拖出车外的时候,看了一眼,宁神和司机已经倒在血泊中了,没了生气的样子。 这帮人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是群起攻之三个人,最后还是杀了另外两个,独独的留下她。 普通的绑架么?不像啊,宁神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就算是肉票,也是他比较有价值啊,那么她呢…… 作为一个女性,唯一的女性……不会是劫色吧…… 何田田突然为自己的想象,不适时宜的冒了两颗冷汗。 不可能,劫色应该是就地正法,就用不着拖到这个地方,还蒙上眼睛,这么专业,不像一般匪类。 还有最重要的是,劫色,不会那么残忍的杀掉前面的两个男人…… 只需要打晕,或者做点手脚就行了,用不着…… 杀人灭口! “唔唔唔……“何田田嘴巴被堵上,想说话,但是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突然,颊边一冷,然后是一熟悉又陌生的东西抵在何田田太阳穴边。 何田田手心都在发颤,不用想,一定是那要命的手枪了。 “小心点,不要乱动。” 威胁太给力了,何田田立即点点头,表示一切配合组织安排。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这样被束缚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何田田手脚发麻,心中越发的害怕了,连烨不是黑道么,不是杀人放火的行家么,怎么这个时候还不来救她! 她何田田就是胆小,尤其在死亡来的这么快的情况下。 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旁边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人呢?” 最开始问何田田话的声音响起了,好像在回答那个人的问题,“在屋里……另外两个……” 再,后面没有了声音,但是何田田想,肯定是做了一个抹脖子之类的手势。 何田田心肝颤抖得更加的厉害了,身边隐隐有风吹过,应该是有人进来了。 “何田田小姐?”男人淡淡的声音,听出来应该是年轻人的声音,虽然不合时宜,但是何田田还是得说,这个声音,听着蛮磁性。 何田田被堵着口,答不出来,只是小鸡啄米的点头,表示她是。这个时候,掩盖事实,否认事实,已经没有丝毫作用。 “很好。”男人似乎很满意她的态度,微微一笑,“冒犯美丽的小姐不是在下想要的,但是在下答应了别人的请求,也没办法了。好吧,既然何田田小姐这么配合,我也敞开天窗说话了,这次冒昧的请田田小姐来,是想让小姐梳理一下十年前,令尊留下的遗物……” 这话一出,何田田顿时明白了,敢情是为了当年的叛徒……只不过,这又是哪一方人马! “呜呜呜呜……”放开她,她有话要说。 果然是专业等级劫匪,很是聪明的看出了她的请求,撤下了她口中的阻碍物。 “田田小姐,是想好了要告诉我们么?” 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依然那么的磁性,带着微弱的温柔和揶揄。 作者:表示……逛街好累哇……累了之后就不想写东西了,好懒哇……哎……大家猜猜这个专业的绑架户是谁?嘿嘿…… ------------ 87(二更~凌少) 绑架很专业,致幻剂……更专业。 ——可怜的肉票何田田 何田田松了一口气,口中的阻碍物拿了下来后,能吸进去新鲜的空气了,果然是舒畅多了。 “你们想要我父亲的遗物?”何田田淡淡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和当年背叛连家的人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他们派你们来的……” 何田田一冲动,一股脑就把心中想问的问题全部给问了出来。这个时候,她倒是忘了自己的处境,只是一心,要知道当年那个真相…… 就算是今天不能全身而退,最坏的打算,也要死得明白。 何田田这么认为着。 对于何田田的好奇心,男人只是轻轻笑了一下,“田田小姐,不怕好奇害死猫么,要知道,你知道的越多,越容易被灭口呢……” 不知道为什么,何田田总觉得这个男人是像在演电影,而不是真的绑架,话里行间,都没有绑匪的凶悍和残忍,反而是…… 好像在玩什么游戏一般…… “……这……”但是男人还是说了一个最重要也是最致命的事实,何田田梗了梗,然后相当识时务的停止了这个话题,“那……但是你们抓我也没用……当年老爹死的时候,什么都没留下……” “真的什么没留下?”男人似乎是一凝,然后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何田田摇摇头,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犯不着骗你们,真的没有,要是真的有,我还想知道呢,到底是谁害的我们这么惨……” 男人沉默了下来,没有声音,似乎是在考虑何田田的说话的真实性。 何田田心中也发毛,明明她没有说假话啊,可是……为什么这么心虚。 老爹是没有留下遗物给她,只是要她好好的留着她老妈的遗物,说是嫁妆呢。 那个算是老妈的遗物吧……何田田手心一把一把的汗,情不自禁的这样安慰自己。 “田田小姐,真有趣。”良久,男人开口说话了,声音还是那么温柔,无害,“不过,田田小姐似乎记忆不太好啊,这样吧,这里有一支药,或许可以绑住帮助田田小姐记忆一下。” 药…… 何田田心中发麻,这种用在肉票身上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料。 “啊……不要……”何田田只来得说一句,就是感觉手臂一凉,然后是一阵刺痛。 “你……你给我打了什么东西!”何田田愤怒了,天知道这些匪徒这么专业,会用什么专业的药品来对付他。 这个时候男人又笑了,虽然感觉阳光又柔和,但是在何田田心中,却是万分的可恶,“田田小姐,只是小小的一点致幻剂,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能让人记忆超群,然后看到自己最想要见到人而已。”到那个时候,就可以说出最真的话,和最想要说的话了。 你……真是变态!何田田愤怒,同时发现,那致幻剂的效果神速,已经是开始发作了。 虽然面前仍然是漆黑一片,但是她却是迷迷糊糊中看到了自己老爹。 那个把她捧在手心的老爹。 “老爹……”她呢喃,忍不住轻轻的喊道。 “田田,好孩子……”老爹似乎和梦中的不一样,没有浑身浴血,只是穿着一件大大的白衬衣,粗狂的脸上,一脸的憨厚笑容。 好怀念老爹那爽朗憨厚的笑容,真的好怀念……何田田心酸得想要掉下眼泪,“老爹……我很想你……” 真的很想……一个人的生活,其实很累…… 很累…… 可是,没有来得及给他诉说那种一个人的辛苦的时候,老爹却是发话了。 “乖孩子,记得老爹的话么?老爹给的东西收好没有?” 何田田一愣,然后是迷蒙的来了一句,“老爹……你给了我什么东西?” “……”外面用着催眠术的男人一顿,然后是老老实实的回来报道:“凌少,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那东西呢……” “是么?左东风那小子骗我么?”叫凌少的男人似乎很不爽,嗤气一声,然后摆摆手,“好了好,管他的呢,我只是答应帮忙问问,但是并没有答应一定要问出什么结果……算了,后面的交给你们……” “可是……”手下看了一眼明显的已经陷入幻境的何田田,有些为难,“凌少……” “还有什么事情,唧唧哇哇的不像一个男人!”凌少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有点不爽。 手下泪,“他们……说的是要毁掉这个女人……” “哦……”凌少摸摸额头,“瞧我这个记忆,还真是呢,毁掉这个女人么,那就老规矩啊……” 手下再次泪,“凌少,我不想背叛我老婆……” “那你是想我背叛我老婆么?”凌少眸子中闪过一道冷光,阴测测的反问道。 “凌少……那也不是……只是夫人出门前交代过,要是凌少……凌少再做……奸啊淫掳掠的事情……就不准回去上……上她的床……” 手下哆哆嗦嗦,好不容易说完自己主母的交代,已经是冷汗淋漓了。 眼看自己少主一脸的阴沉,手下是深深的觉得自己离大去之日不远也。 但是出乎意外的,自家少主居然只是恶狠狠的吼出一句,然后什么暴虐的动作都没有,“那个死女人,总是这样……算了算了……不玩就不玩,随便拍拍几张照片算了!” 凌少妥协了,手下才是松了一口气,摩拳擦掌的朝何田田走去。 “对了,这个药,过会让她服下……”看见手下接近何田田,男人,又是说道,并递过来一瓶东西。 手下摸脑袋,“这是……” “一点让她有被强啊bao感觉的药,做戏要全面啊……你说我怎么教了你们一群笨蛋!”不能上她,但是要让人家知道她被上,最好的办法是,让她自己以为自己被深深的上了。 “……是,凌少。”手下默默。 手下再次泪,准备走向何田田,开始他们的伪强啊暴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我想,我不会愿意你们撕开我女人的衣服的。”连烨插着手,走了进来。 “你……”叫凌少的男人看了连烨一眼,最后阴阴冷道:“如果我执意呢?” 连烨一脸不以为意,冷冷的摊手,“那我想想,我还是去拜访拜访勉勉夫人好了,听说,她最近怀孕了,心情不是很好呢……” “你,我*个连烨,你不想活了!”凌少终于暴走! “切,凌晟,你都想剥掉我老婆的衣服了呢,我还不礼貌回敬回敬!” 一旁的手下再度抹汗,原来都是熟人,那早说啊。 “喂,你那位就是这个,蛮搞笑的啊!”两人的拳*流完毕,凌少一改先前的暴走和阴冷,忽然是八卦兮兮的走过来,打趣道。 “滚!”连烨不爽,看着陷入幻境的何田田,冒火三丈,“你不在家陪老婆,来绑架别人老婆干什么!” “切……”凌晟擦擦鼻子,“我那个不是欠肖楼一个人情么,就做个戏咯。” “肖楼?”听到意外中的人名,连烨挑眉,“不是说是左东风么?”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承认……”凌晟摆手,“有一部分要求是左东风,还有一部分是肖楼……人家还说了,我们点到为止,不准伤害这个当事人……呵呵,话说,连烨,你也有有今天,居然还要和其他男人抢女人!” “呸!总比你抢都没抢赢好!”两男人互相揭伤口,看着旁边的手下又是冷汗潺潺。 似乎是男人的年龄和智商成反比,越老越幼稚。 可是,他们的少主和面前这个连家当家,还都长在男人的黄金年龄啊! “对了,不和你闲聊了,我还要赶飞机,回家陪老婆呢!”事情搞定,凌晨准备闪人。 “等等,宁神那边……” “放心好了,按照肖楼的意思,只是半死!看来肖楼对你老婆不错啊,知道怎么给你老婆报仇,还知道怎么把你这个情敌巧妙的除掉!” “滚!”连烨不爽。 “哼!你请我留下,我都不留下呢!”凌晟嗤气一声,摆手,大摇大摆的往外面走去。 戏演完了,该是退场的时机了。 就在这个时候,被绑在椅子上的何田田突然一声春啼,震惊全场。 “你给她吃了什么!”连烨怒气冲冲的抓着凌晟。 “啊,左东风说了,只是普通的致幻剂啊……啊……我插个左东风,连我都敢玩!”凌晨也是愤怒,从来只有他玩别人,没有别人玩他。 看来,需要在这里多留几天了。 凌晟咬牙切齿,而远方的左东风打了个喷嚏。 “没事吧?”左明月一脸的担忧,同时递上一杯水。 “没事,小感冒。”左东风摇头,借着左明月递过来的水,喝下手中的药丸。 他眉头轻皱,努力的咽下药丸,但是却是没看到旁边的左明月,白净的脸上,流露出一抹紧张和不安。 作者:凌晟和崔勉勉客串。。。。。。。。并且,左明月设计了左东风。。。。。。他不是喜欢春啊药么,神马致幻剂么。。。。。。。自己吃吃感觉肯定很美好。。。。。。恩呵呵呵呵呵呵。。。。。。。。。。。 ------------ 89 不要明月,只要田田。 ——满目悲伤并最终大彻大悟的连烨 日落月升,厚重漆黑的一层车皮,却是划开了两个世界。 外面的世界是寒冷,是凛冽,是孤寂,是不能承受的风霜,而在车里,情啊欲氤氲,淫啊靡的气息浓郁的散在周围的空气里。 连烨摸着何田田因为劳累而汗湿的脸,最终是疼惜的凑上那嫣红的唇角,轻轻一吻。 “不要明月,只要田田。”贴着那被他刚刚暴虐的咬得通红的小唇,连烨的温柔的答复着。 永远,只要田田,都只要你。 十年前,他不知道,十年后,他认真的告诉她这个答案。 不会丢下她一个人,不要她一个人在走到这爱情的道路上。 已经因为一下午的性事而显得疲倦不已的何田田终于在幻境中清醒了,但是却是再也抬不起眼睛看身边的男人一眼,只是嘟着嘴,一脸的委屈:“好累。” 她好累,浑身的骨头,都好像是散架了一般。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 但是,有好像不是梦。 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梦中,她回到了十六年的那年,她鼓足勇气,爬上连烨身上的那一次。 不过,也是梦。 因为,只有是梦,梦中的连烨才会那么温柔,说,这个时间诶上,只有她,也只要她。 对于何田田的迷蒙,连烨只是浅笑,最后动作温柔的把何田田放到座位上,捡起自己的外套搭在那赤啊裸的身体上,整理好自己的衬衣,才是绕到前座来开车。 车离弦般的驶出,留下在外面听了一下午活啊春啊宫最后还被可怜抛弃的司机泪流满面。 苍天啊,这是神马世道。 老大吃饱喝足了,就把他给华丽丽的遗忘了。 这荒山野岭,要他怎么办啊? 呜呜……旁边似乎还传来一两声不明物体的叫声,年轻的司机抱着大腿,抖得更加的厉害了。 “少主……不要抛下我啊!”隐隐约约,山谷的风带来一个男人的嚎哭声。 可是,连烨避而不闻,只是一心一意的开着车,带着何田田回家,回他们那个温暖的家。 劳累了一天了,她需要好好的休息下。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在门外守着一个意外的人。 “肖楼。”连烨的衬衣只扣了两颗扣子,微微露出裸露的胸膛,春光无限,而怀中抱着的何田田就不更不用说了,除了身上盖着连烨的一件大外套外,身下可是红果果啊赤啊裸裸…… 连烨情不自禁的收紧了手中的人儿,抬眸却是对面前站着的男人,淡笑开口:“来着都是客,请进吧。” 掏出口袋中的钥匙,连烨抱着何田田率先进了门,肖楼在后面,看了一眼那沉睡中的何田田,又看了看衣冠不整,一看就知道做了什么事情的连烨,捏着拳头,咬牙也是进了门。 进了屋子,连烨也没跟肖楼客气,随意的打发了一句你自便后,就是抱着何田田进了卧室。 放了水,给那昏睡的某人舒服的洗了一个澡后,连烨才是卷起袖子,出了门。 “吃过晚饭么?”连烨见到客厅中正襟危坐的肖楼,笑着开口,然后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径直的进了厨房。 拿出小锅,连烨从橱柜中拿出了一袋米,掂量着倒了一些到锅里,冲冲水,洗了干净。 不知道为什么,肖楼看着那莹白饱满的米粒在连烨的手中翻腾,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一开口,说了一句自己都没想到的话。 “我还没吃饭!” 说完之后,肖楼深深的后悔,相比于连烨,稳重自持,他感觉自己特别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明明,自己应该是主导地位的,起码在这场事情上,是他连烨不顾一切的带走了田田,但是,最后,没有保护好田田的还是她,是啊,明明是他有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个男人,什么理由都变得枉然。 他不但不是一个有理由的人,在连烨面前,还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甚至是一个外人。 何田田在他的包围中,已经紧紧缠绕出不来,他也进不去。 他们害死一体的。 肖楼扭着脸,不再说话。但是,连烨却是一笑,放下手中的锅,把洗好的米粒放到锅里,又在柜子里拿了些红枣花生放到锅里,惨了水,开火,慢慢的煮上了。 做完了一切,连烨才是回头,面冷如水,声音更是冰冷入骨:“肖楼,你知道如果不是你陪了她十年,你早该死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还是打着爱的名义,无法容忍。 肖楼此时也是恢复了正常,看了一眼连烨,讥诮一笑,“那么,连烨,你呢,你觉得是我伤害了她,是我该死!那么你呢,一次一次的放任左东风伤害她,你就不该遭到报应么?” 明明知道左东风在后面,是怎么也绕不过田田的,但是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放任左东风的伤害,这样的连烨,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连烨抓来干净的纸巾,擦了擦手,声音确实飘忽近似呢喃:“报应,我早就遭到报应了,她现在对我防备,对我不信任,这就是报应……明明,她应该完完全全是我的……永远是我的……而现在,好像她在怀中,但是感觉随时也要飞走一般,抓不住,怎么都抓不住……” 就算是在他怀中,他也感觉不到那颗心,是不是还在原地。 深爱着他。 “既然抓不住,那就放开她吧,就如你没有本事保护她,就放开她,不要再任其他人伤害她!”肖楼上前一步,难掩激动。 连烨没本事,十年之前,自己伤害她,十年之后,放任左东风和他来伤害她,却没有办法,这种人,配不上他善良美丽的田田。 不知道是不是肖楼的样子太过急切,有太过期盼,连烨居然是不给面子的嘲笑出声,“那么你呢,肖楼,绑架她,给他下药,栽赃在左东风身上,就是你爱护她的方式么?你想挑起我和左东风的矛盾,还想一举干掉她的杀父仇人,但是你有没有想到,左东风的药品会有问题,你是想借着左东风的手毁掉她,还是想她继续承受半年前的那刺痛么?” 提到半年前,两人来的沸沸扬扬,何田田还被拍了照片,冠上淫啊妇的事情,肖楼沉默了下来。 “我没想过毁掉田田,我只是不想……不想她兜兜转转,还是走到了你的怀里,明明你就是伤她最重的人,现在,有什么资格来守护她!” “资格……你给我谈资格么?”连烨拨拨头发,眼角滑过一丝狠绝,“肖楼,你知道我为何迟迟不对左东风动手么?” 一个问题抛过来,肖楼有些措手不及,但是还是嘴硬,问道:“不是因为胆小么?” 没想到连烨点头,“是的,我胆小,我现在没有十足的把握,撼动左东风这个人,我不敢妄自动手。我失败了不要紧,到时候,连累了她……我不敢想……”抬眼,连烨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又是转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才是说道:“我知道田田身上有证据,有扳动左东风的证据,但是我只敢守,不敢攻……你知道我一动手,左东风会毁掉证据,会毁掉证据,就会毁掉田田,所以,我宁愿慢慢来,一切保守的等在原地……” “你……”肖楼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屁股一扭,重重的坐到沙发上。 连烨还是轻笑,拿起遥控板,开了电视,同时调低了音量,“我知道你想对付左东风的决心,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招,是不是太危险了,左东风的软肋是左明月,你这样大大咧咧的对付了左明月,招来的可不只是左东风的反攻,恐怕是你想不到的结果呢……” “哼……”肖楼冷哼了一声,同时看了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新闻一眼,冷笑,“左东风一直不明白,左明月想要的是什么,我只是下重药,让她明白而已……再说,现在,你不用担心左东风的反攻,因为现在,他或许正头痛呢……” 肖楼想起医院那只是伤了胸腔,捡回了一条命的宁神,又是阴阴一笑。 这边有左明月出了事情,那边有宁神的怀疑和报复,他倒要看看左东风到底那什么来反攻他! “这是爱之深,恨之切么?”连烨冷笑。 “哼……”肖楼冷哼,却是不否认。 他和左东风早已经成为过去,但是他没有必要和连烨交代清楚。 站起身来,肖楼还想说什么,就是看见卧室门口站着的人。 “田田……honey甜心,你……你站在……”哪里多久了? 只见何田田没有动作,只是呆呆的看着客厅的电视屏幕。 满眼的不敢置信。 随着何田田的视线,肖楼也是转过了头,并且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的电视机。 也是脸色惨白。 虽然是预料中,但是面前的这个人,却是在预料之外。 作者:恶魔被举报了,表示无力。我知道是看文的作者,我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犯了什么么?恶魔还不够清水么?我影响到你什么了么?我订阅不好,月票也不给力,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收藏都少,我只想单单纯纯的把心情写出来,也影响你了么?我只是觉得工作烦躁,想试试,找一份发泄口。 我很累。现在在考虑恶魔弃坑,还是什么的…… 或许,我不适合四月…… 或许…… 我不但不适合清水文,也不适合混水文…… 很累…… 很累…… ------------ 90(二更,刺激) 太残忍了……肖楼,你真是太残忍了! ——何田田失望中…… 电视屏幕上。 “x市市长千金左明月小姐今日发现在本市一家著名的高级娱乐场所昏迷不醒,据现场目击者称,左明月小姐被发现时浑身赤啊裸,身上明显有淤青,有被性啊侵啊犯的嫌疑……” 何田田呆呆的看着画面上打了马赛克但是仍然可以看出浑身赤啊裸加淤啊青的左明月,有一瞬间的呆愣。 她突然有些不敢置信,她听到的那些,到底是真的么? 那是左明月么? 那是那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左明月么? 有左东风那么强大的“哥哥”,还有左家市长为后台…… 怎么会…… 出事。 何田田有点冷。 当年,她出事的时候,那个男人是连烨,那么左明月呢,她身边的男人,又是谁? 何田田突然觉得很疑惑,很心酸,把求助求解释的眼光移向一边的连烨,还有因为她的到来显得有些无所适从的肖楼。 她不是笨蛋,也不想偷听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连烨洗干净放在床上后,她居然是了无睡意,本来想出来找点水喝,居然是意外的听到了这些。 肖楼……在对付左东风…… 好像还是因为她的原因…… 肖楼…… 也在对付左明月…… 好像还是因为她的原因…… 现在,出门,就是左明月出事的画面,她不得不怀疑…… 这个,左明月那么被保护的好好的人,怎么可能浑身……被记者发现,连掩饰都没来得及掩饰…… “连烨……”何田田轻轻的唤了一声,然后又把目光移向肖楼,“肖楼……” 告诉她,这是做梦,这不是真的…… 她知道那种赤身裸体被记者发现的感觉,她知道那种难堪和无助……她也不想任何女人经受和她一模一样的罪。 “田田……你饿了么?”连烨看见她,脸色惨白,急忙走到身边,搂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何田田却是推开连烨,直直的走向肖楼,“肖楼,你说,是……是不是你做的……” “honey……”肖楼唤了一声何田田的名字,目光漂移不定,却是无疑之中已经给了答案。 何田田心如死灰。 她不是圣母,她其实没那么善良,十年前,左明月对她怎么样,她都记得,但是那是一个女孩子啊,一个和她住了那么久,外表看着大家闺秀一派淑女气质,里面却是率真可爱的一个姑娘啊,怎么能得到这种遭遇…… 尤其,那个是肖楼,肖楼你喜欢男人的家人啊…… 不爱了可以,但是能这么残忍的对待过你曾经爱过的人么? 何田田突然觉得遍体生寒。肖楼太极端了,当年可以为了爱的人,隐藏在她身边十年,等待报复,现在呢,居然能反戈对待曾经爱过的人,这样的男人,这样的感觉,好生恐怖。 尽管是为了所谓的爱,但是…… 还是太残忍了…… 何田田退了几步,摇头,嘴里呢喃,“太残忍了……肖楼,你真是太残忍了!” 何田田安全的退到连烨的怀中,埋首在那温暖干净的怀中,一张脸害怕警示的看着肖楼,而这边的肖楼,已经是面如死水。 “这就是……这就是你眼中的我么?”肖楼忽然笑了,抚额大笑起来,“也是了……我肖楼一向敢爱敢恨,爱的绝望,也恨得彻底……这样的我,太极端,太恐怖,你是该讨厌我的……是该远离我的……是该害怕我的……” 肖楼拖着身子,往门口走去。 “何田田,我们抵平了,十年之间,我对你做的,现在我帮你做的,抵平了,以后……我想我们不需要在见面了……反正……我只是一个恐怖残忍的男人……” 悲哀莫过于心死,肖楼慢慢的走出缓慢,每走一步,都是沉重,都是宁静。 踏破一室的沉寂。 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那些难堪的画面被假意的遗忘,何田田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发现,那个人,原来也那么悲伤…… 她的话太重了么,她伤害到他了么?何田田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个即将走出门的人,却是在半空中被另外一只温暖的大手截住。 顺着大手看过来,对上的是连烨微笑的摇头。 “嘭——”的一声,门终于在两人面前关上,但是何田田知道,她从此关上的是肖楼和她之间的心门。 肖楼对她怎么样,不管是利用还是伤害,他都曾经真心的对她过,后来……她知道他对她有意,但是那个时候,她已经没有勇气接受他了。 她其实可以选择一种更好的方法,但是这一次,她偏偏用了最坏的一种办法。 何田田垂下手,躲入连烨的怀中,丧气的开口:“连烨,我是不是很坏……” “嗯?”连烨轻柔的吻了吻何田田额角的发丝,声音低沉且温柔,“怎么了?” 何田田垂头丧气,“我知道肖楼对付左东风,是因为不想左东风在伤害我,明明是为我好,但是我……看到明月的那一瞬间,我还是觉得太残忍了……她那么一个姑娘,那么可爱无辜的一个女孩……不应该得到这种下场的……我……我不想害怕……不想觉得他残忍……但是……但是我忍不住……” “乖……”感觉连烨轻轻的抚上她的颊,何田田像只需要人抚慰的小猫咪一般,柔柔的蹭了蹭那个粗茧的大手,那些长年累月弄刀带棍的痕迹让何田田脸心刺刺的,但是却是罕见的舒服,让她突然觉得特别的安全。 “没事……”连烨轻抚着何田田颊,最后把受挫无助的她搂到怀中,“肖楼是个男人,他做出这种事情,能接受这种打击的……再说,你知道他的心思,但是却不能迎合,就这样断了他的想念,也好……” “可是……”何田田还是心软,刚刚肖楼离去的样子,好像是受尽了所有的伤痛一般,让她不舍,心酸,更是愧疚。 “没关系,大不了以后,找他再好好的聊一次,朋友嘛,不会介意的……”连烨搂着何田田的腰肢,越发的用力,彷如溶入骨髓一般。 听到连烨的安慰,何田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最后安心的溶入那个怀抱。 只是,她没看到,连烨脸上一抹诡异的笑容。 对左明月所做的,一直也是他想做的,只是害怕作为女人的何田田不会容许这样毫无人性的伤害弱势群体的女人,所以按兵不动。故知道左明月和肖楼达成协议后,更是不闻不问,让两人成事。 肖楼千算万算,一定不会知道,他在洗澡的沐浴乳中加了轻微的刺激性精油,这样不会对人的身体有伤害,却是能让人从沉睡中清醒过来。 以至于听到那些话…… 知道他的残忍和恐怖…… 所以,肖小白,你出局了! 永远…… 谁说他连烨不懂女人的心思,在这个世界上,他只懂何田田一个,足矣。 作者:肖楼出局鸟~~~~~嗷嗷嗷嗷~~~~表示正文还有十章结尾鸟~~好,经过中午的刺激,我决定每章都求月票……乃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给不给是一回事,说不说又是另外一回事……哼…… ------------ 91 你还真是单纯呢? ——连烨 “很饿么?”连烨看着对面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喝下那一碗红枣花生粥的女人,有些害怕她噎着了,不得已,出声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何田田吞进口中的粥因为这句话,又是差点喷了出来。 连烨这个人还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她现在这么饿,到底是谁害的。不要以为她被下了药,就是什么前尘浮云转成空,一切都不记得了。 好吧,必须得承认,虽然意识迷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但是身上的淤青以及下啊身的酸疼和红肿,这些告诉自己,她肯定不会是去参加一场马拉松去了。 抬头瞪了一眼面前这个笑的贼兮兮的男人,何田田伸手拿过面纸,擦了擦嘴巴,才是开口道:“连烨,我们谈谈吧。” 一切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地了,现在也该敞开天窗说亮话了。 对于何田田的发作,连烨倒是不慌不忙,只是轻柔的捏着何田田纤细的手指,那架势,姿态,总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何田田手心手臂连带着心窝都是发痒,从男人粗粝的大手中拿回自己的小手,脸色一整,佯装严肃的开口道:“连烨,你严肃点,我是说真的!” 被无情推开的连烨,罕见的好脾气,温柔的笑笑,“那么,我的田小弟,你想知道什么呢?” 何田田脑中转了几个圈,发现她好像有很多问题想要知道,但是偏偏又不知道该如何阐述这些问题,果然是没文化么?最后,她咬咬牙,直截了当的问出其中一个最关注的疑问:“连烨,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是不是也想知道,老爹给我留了什么证据了没有?” 好像对于何田田的问题胸有成竹一般,连烨收回自己的手,毫不掩饰的点点头,回答道:“没错,我是想知道,毕竟我也想知道当年到底是谁做了这些,害得我们两家人,都承受这么多痛苦……” 连烨毫不掩饰的杀意,让对面的何田田都是情不自禁的颤抖,咬咬唇,她心中突然又是想起一个荒唐但是很可能是真实的可能性。 “你……有没有……”何田田谨慎的用着词语,不是她不相信连烨,只是这种情况,让连烨的信用度大大的下降了,这么多年来后,她本身也不是特别自信的人,这个时候怀疑连烨,也是万分正常的。 或许,从一开始,连烨是没想着报复,人家想的是从她身上找到证据。 当年那个老爹留下来的关于叛徒的证据。 连烨轻笑,看了对面的何田田一眼,声音在笑,眉眼却是极其的冷淡,“你是想问我,来到你身边,是不是想调查清楚这些事情的?” 心思被说破,何田田脸色一白,身子微微一震,最后还是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是的,她想知道,虽然知道结果并不是她想要的,但是她还是想知道…… “呵呵……”沉默了几秒,对面的男人居然是朗声大笑了三声,然后声音彻底的冷下来,“何田田,看来你还没那个觉悟……我要知道那些所谓的遗物和证据的事情,犯不着等到十年之后才动手……你是笨蛋么?” 他冷冷的开口:“你真以为当年凭着连妈的力量,你就能逃离我的追踪么?尽管是有你老爹的帮助和掩护,你以为你能逃脱出我的掌心么?” “你……”听到意料之外的话,何田田倏地抬起头,眼睛中闪着不可思议:“连烨……你……你的意思是……”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当年,是我主动放你离开,不然,你以为,你能逃走么?你还真是单纯呢……”连烨说着,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声音又是柔了下来,最后一双大手还揉上了何田田的小脑袋,亲昵到了极点。 一瞬间,何田田不知道是何反应,原来,她以为老爹拼劲全力救她出去,真的是老爹威武雄壮呢,原来,还是连烨在放水。 心中酸酸涩涩,一块一块的蠕动,不知道作何反应,却是又听见头上有声音淡淡低哑的开口了,“当年,我伤了你,我很愧疚,也很不安,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要我杀了你,为父亲报仇……只是……” 连烨没有开口,但是何田田已经知道他心中那句没说完的话。 终究是舍不得,不管是什么原因…… 或许是那潜在的情意…… 或许是那满目的悲伤…… 或许是因为动鞭子的时候,无法掩饰的心疼和不安…… 或许,是因为那双抱起在地下室血流满地的她时候,微微颤抖的双手…… 所以放任她逃走…… 也是因为没有理不清他自己心中那纷乱奇妙的感觉,所以只能无助的逃开,给她生路,也给他退路。 “那……”何田田瞟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你还想知道那遗嘱么?” 连烨挑眉,“你不是想要告诉我了么?” “你……”何田田最后只能叹息一声,然后伸手从脖颈中扯出一个小小的吊坠,解下来放在连烨的面前,“其实,老爹并没有留给我什么东西,只是叫我好好的保管母亲留下的东西……她过世得早,唯一留给我的,只是这个外婆给她的吊坠……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绝妙在里面?” 何田田把吊坠推到连烨面前,翠绿的玉吊坠在莹白的灯光中闪烁着温润的光彩,何田田突然想到自己拿温柔的母亲,当年是怎么乖乖巧巧带着玉坠等着外面拼搏的父亲回家的。 一时时间,有点心酸。 可是,连烨动都没有动,只是看了面前的吊坠一眼,开口说道:“田田,你不够了解你老爹,你老爹很爱你母亲,那么肮脏的东西,肯定不会放在你母亲的贴身物品身上……” “更何况……”,连烨顿了顿,才是说道:“这件东西落到了你身上,也代表了危险,你老爹不会把危险戴在你身上……” “那……”这下,何田田不明白了,“那,还有什么东西……” 那些人千方百计想要的东西又是藏在哪里呢,或者是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只是他们一传十十传百给误传出来的? 何田田脑子一片紊乱,感觉自己好像走出了一个迷雾,又是走近了另外一个谜团中。 连烨谆谆诱导:“田田,你再想想,如果你是你老爹,你会把这种东西放到一个安全,但是不会对他心爱的人照成危险的地方,那个地方会是什么地方?” 这个地方……何田田抚着脑袋,苦思冥想,老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肯定就是她和母亲了,老爹没有把东西给她,因为怕会给她带来危险,那么剩下的人就是母亲了…… 母亲…… 一个念头在何田田脑中冉冉升起,拍着手,何田田站起身来,点头道:“我知道了,那个东西在哪里了?” “喔?”连烨挑眉。 何田田再次点头,一边往卧室中走去,“看来,我们要回去了。” 作者:停电了,请人传哇~~~~乃们这些没菊花的孩子,没票票,也给个留言嘛~~~~屎孩子,下个月我要当乌龟,让乃们抱着我的乌龟壳哭~~~~~ ------------ 92(二更,感谢) 明月…… ——何田田 可能是意识到事情要完结了,何田田的速度十分的迅速。先是果断的到了左东风公司辞了职,然后是迅速的打包就回到了出生地某市。 对于何田田的动作和速度,连烨一言不发,只是乖巧的顺从了何田田的心思,从头跟到尾,宛如一只被顺毛的大狗一般。 汪汪汪!!!! 可是,再怎么迅速,回到某市的时候,也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何田田重新回到了连烨当年的公寓,别说,旧地重游,真是别有一番感觉。 努努嘴,何田田瘫倒在沙发上,示意连烨去收拾东西。 连烨也不犹豫,乖乖的去搬行李,甚至把行李中的衣服都拿出来一一放好。 何田田半依靠在沙发上,一边咬着大红枣,一边看着那忙碌收拾东西的男人,实在惊讶:“喂,我说,那个,连烨啊,你真的不好奇那些东西藏在哪里么?” 连烨动作不停,只是把手中的东西拿出来,似乎视线还停留在那物体上了一会儿,才是缓缓的开口,居然是眼波流转,春意盎然,“你不是要告诉我么?迟早的事情,我干嘛要那么好奇?” 相比于何田田的蛋疼,连烨表示相当的蛋定。 也是,生活美满,性也协调,女人也是自己的,房子更是自己的,当然没什么疼的了。 顿时,何田田被噎住,然后看见某人拿着的东西,顿时脸红,炸毛了:“连烨,你拿我我的内衣干什么?” 某人脸不红心不跳,转头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你不是叫我收拾好东西么?我在听你的话啊……” “听我的话也不……”何田田一副完美的银牙几乎都要咬碎,但是看着对方那得意甚至是开心的眼神,一双手还特别迟缓兼暧昧的拂过那些贴身衣物,何田田就是一阵火大,冲上来,抢过那些私密东西,就是往柜子里一塞。 “这些我自己来……你先放着吧……”对上连烨温顺的模样,何田田心中的火气奇异般的没了。 没办法,从头到尾,女王般指使男人干活的,正是她哇! “是么?”连烨摊摊手,视线还停留在某薄薄的衣料上,一副还很乐意帮忙的模样。 “是的~!我确定肯定!”果然是脸皮没有某男人厚,虽然同床共枕这么久了,但是何田田还是会因为这些小事情脸红,放不开。 把连烨逃出来的东西认真的收回自己的内衣专用袋子,何田田才是松了一口气,出了门。 “好饿啊,今晚要吃什么?”收拾好了东西,肚子也开始叫了。 “吃什么?”连烨也伤脑筋,想了想,看了看厨房,只是看到一地的灰尘,说道:“不如出去吃吧。” 虽然看不出来连烨有旅途疲惫的感觉,但是何田田还是有些心疼某男人做饭做的累,点点头,就是赞同出门。 可是,出来需要吃什么呢?何田田又深深的纠结了。 “不如,去尝尝附近的一家农家小菜?”连烨这么提议,在这城市的郊区,开了一家出名的农家乐,饭菜很有风味,最重要的是晚上去也没关系,因为那边的住宿环境也不赖,最适合休养生息了。 对于连烨的提议,何田田歪着脑袋想了想,最后也同意了,现在是周末,很多地方应该都是人满为患,不想费那么多脑筋去吃一顿饭,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坐下来休息一下,这样,农家乐,貌似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呢。 何田田点头,欣然同意。 于是,二人驱车前往那农家乐。 只是,当时的何田田根本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一个熟人。 连烨带何田田来的这家农家乐,虽然号称是农家乐,但是这里的环境可不是传统的农家,每一桌都是单独的房间,进了屋,才发现,这不是农家,其实它是一件客栈。 古色古香的布置,还加上那一张摇曳的鸳鸯床,然后摆满了瓜果蔬菜等零嘴的八仙桌,这哪里还是农家,简直就是新房。 何田田有些脸红,看了眼旁边的连烨,好像没有特别的感叹,只是牵着她的手似乎重力了一点。 当然,既然环境是这么古色古香了,当然菜色也不可能太农家,何田田看着那桌子上上来的佳肴,这,这是满汉全桌吧。 当然何田田夸大了,但是满桌子的菜色,两个人呢,是不是太浪费了! 何田田瞪了一眼连烨,却是发现对方已经解开了外套,正一脸兴致盎然的看着她。 “怎么了?”何田田被看得脸红心跳,声音都颤抖起来。 连烨摇头,没有正面回答何田田的问题,只是撑着下巴,问了何田田一个问题,“这样,心情轻松点了么?” 何田田啄着清茶的手放下了,看了连烨一眼,有些惊奇,“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轻松?” 连烨还是淡笑,“自己枕边人的心思,还是多少了解的,怎么了,害怕那东西没有在你想的地方么,还是想着找不到,自己会多失望?” 何田田沉默下来,连烨说的没错,她是很紧张,她只是猜猜那些东西是在那个地方,但是其实她也不能确定,她在想,要是真的找不到,是不是会失望,还是会松一口气呢? 何田田叹息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站起来,“我想去洗手间。” 连烨不变动作,只是撑着手看着她,“走廊的尽头。” 何田田又是松了一口气,出了门。 果然,她这次又没看见,她走后,连烨轻松的表情顿时卸下,掏出电话,就是说道:“她出门了,你要做戏,赶快!” 这边,何田田还一无所知,只是按照连烨的提醒,一步一步的朝洗手间走去,可是不知道是她方向感薄弱,还是这些地理位置太复杂,居然层层园林一般,走完一个走廊又是一个走廊,何田田最终崩溃,决定忍了不去了,可是,想原路还回,居然还是生生的迷了路。 绕了大半天,一个人都没看到,何田田额上汗珠都出来了,可恨出来的时候还没带手机,这下,可要怎么办才好。 不会是一下子穿越了吧,何田田咬了手腕一口。 会疼,应该没有做梦。 沿着走廊,何田田走了一会儿,终于是听到了一个声音。 却是让她熟悉不过的声音。 “明月,你多少吃点东西。”何田田不想停下脚步的,但是身子还是像使了定身法一般,怎么也动不开,只能眼睛朝着那微微撑开的窗户里开去。 果然,声音的主人是她认识的熟人——左东风,现在正一脸耐心的哄着对面的女人吃饭。 离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出事之后,这还是何田田第一次看见左明月。 她过得并不好,原本圆润的脸颊都是生生的凹了下去,双眼无神的盯着前方,不知道看在哪里的虚空。 “明月……”她不自觉的喃喃出声。 却听房间一声大喝,“谁,出来!” 作者:表示被轮的明月,虎摸之……哇哈哈哈哈哈哈……感谢乃们,快乐的虎摸我,快乐的给俺顺毛……以后俺即将变身为乌龟……欢迎给俺顺壳的哇……最后,每日惯性呼喊一次,打倒举报者,欢迎票票~~~~ ------------ 93 全世界都知道我是残花败柳了!!!!!!!! ——心如死灰的左明月 左东风这么一喊,何田田倒是打击了。敢情,他们在逃命么,这么谨慎? 不过,既然是藏不住,何田田也觉得没这个必要藏藏掖掖的,心一横,干脆是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 左东风一看来人是她,又是瞬间变了脸色,浓眉一周,桃花眼顿时浮上一层冰冷,那,居然是毫不掩饰的杀气逼人。 在左东风强大的气场下,何田田虽然告诉自己没什么的,但是最后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下,“好久不见……嘿嘿……”真是有点那么些些的尴尬,何田田自己都觉得自己只能是讪笑连连。 和左东风的愤怒和杀意不一样,左明月还是一如既往的死灰一片,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直直的看着那远方的虚空处。 倒是左东风在盯着何田田看了半晌后,突然笑出声音来,宛如一条阴险的蛇一般,声音冰冷,有残忍,“好,好,好本事,何田田,我还没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当然知道此时此刻的左东风对她不会太客气,不,是从来都没有对她客气过。何田田看了那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张着木然的眼睛看着虚空的左明月,突兀的叹息一声,惋惜的开口道:“左东风,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么?” “明白?”左东风眼睛中快速的闪过一丝暗沉,压低了声音,他上前了几步,瞪着何田田,怒道:“何田田,你想说什么?” 何田田不动,只是一副怜悯的表情看着左东风,无尽的叹息和惋惜出声,“不,我没有想说什么,我,我只是感到好奇,左东风,你做了那么多,打着爱护明月的旗子……可是,你到底明白不明白,明月她到底要的是什么?” 是啊,做了这么多,但是,他明白么?他做的一切,真的是左明月要的么? “要什么?”不知道是不是何田田的话刺激到左东风一般,左东风突然疯狂的大笑了三声,再也忍不住的酸意和愤怒涌上喉头,“如果不是你何田田,如果不是连烨,她……她会这样……明月明明是一个万千宠爱的公主,但是因为你,十年之前她受尽了嘲笑,因为连烨,十年后,更是遭受到如此惨痛的事情……何田田,看到她今天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 左东风一定是丧失了理智,居然是罕见的对何田田说了这么多。但是,对上疯狂的左东风,何田田还是摇头,一脸的无奈,“左东风,你一点都不了解左明月……” 何田田摇头,退后看了那椅子上木然的左明月一眼,突然轻轻的笑了起来,“尽管我和她相处没有多久,但是我知道,她要的,绝对不是你心中认定的那个样子……左东风,倒是你,一直耿耿于怀,努力的朝前走,往自己心中的方向走,可是,你有没有停下来,想过,是不是要问问她的心愿,她真心想要的东西……或许从来都很简单呢!”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换做以前,何田田一定会想不明白环绕在左明月和左东风之间那一丝暧昧的气息,现在突然想起来,这一对人,完全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啊,怎么两人会走到这种地步呢。 何田田实在不明白,依着她对左东风的了解,这个男人,报复心和占有欲一样强,他喜欢的女人,怎么可能甘心让给别人,还是由他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推给别人。 还是说,外表强大的男人,其实心内是自卑脆弱的…… 还是,自己想错了,或许,左东风真的只是一个守护的存在,而不是作为一个真心的爱人。 还有左明月,表面都不说了,心底是那么强大的女人,怎么可能让自己喜欢的男人一次一次的把她推开,应该是拖回洞里……强上了再说啊…… 何田田脑袋有点疼了,看着那脸色黑成煤炭的男人,暗自叹息一声,或许,她应该帮帮左明月。 摊摊手,何田田又是一脸的抱歉加惋惜,“不过啊,现在想想呢,明月遇到这种事情,别说她想要的东西要不到了,我看啊,可能她不想要的东西倒是很多……” “你什么意思?”左东风眯起狭长的狐狸眼,定定的看着面前还在大放厥词的女人。 “就是那个啊……”何田田晃脑袋,“明月遇到那种事情了,就算她是市长千金,男人可能因为她身后的位置再次接近她,但是私心里还是会嫌弃……” 左明月的身份,让她,是不能婚姻自由的。或许,没出事之前,还有那么一点幸福的可能性,那么这次出事了,基本上是全世界都知道了,那……她还会幸福么? “我不可能让其他男人靠近她!”左东风喝断道:“谁敢嫌弃她,我就杀了他!” 真是一个不好相处的男人啊,经常把打打杀杀放在嘴边,何田田又是心里叹息一声,左明月啊左明月,看这样子,你还真是喜欢上了一个笨男人呢。算了,不管怎么样,真性情的你还是很可爱的,加上现在这个遭遇,和她自己也脱不了一定的关系,能帮就尽量的帮忙吧。 “可是……”何田田嘟起嘴,故意的装天真,也装无辜,“她还是要嫁人的吧,很可能左市长看到自己这样的女儿闹出这种事情,说不定会把她随便的许给一个男人呢……如果我记错的吧,过不了多久就是市长换届选举吧……这个时候出了事情……” “何田田!”再次被打断,抬头的时候,左东风已经是逼近了,何田田还没动作,就是被左东风卡主脖子,压着嗓子,道:“我知道连烨一定在附近,回去告诉他,让他最好在你身上牵一条绳子,不然……明月所遭受的一切,我要你们,加倍偿还!” 完了,真的发火了,被卡住脖子的何田田呜咽出声,真的不趟这趟浑水的,现在好难过…… 还有啊,左东风到底要不要放开她,她脖子好疼,她呼吸都困难了…… 何田田喉咙上被紧紧的掐住,感觉男人的手有更用力的嫌疑,能呼吸的空气越发的少了,面前越发的昏暗,何田田忍不住想,她果然是多管闲事,现在白白送了命,可好? “你放开她!”正当何田田已经没了力气再挣扎尽数的绝望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左东风,我叫你放开她!”居然是久久没发出声音的左明月。 “你说话了!”左东风的注意力立即被分散了,扔开何田田宛如扔一个没用的垃圾一般,身子一扬,就是快速跑到左明月身边,探起那明月,一脸的温柔和关切,“你没事吧……”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声,不断打傻了左东风,就连旁边捂着脖子喘息的何田田都是愣住了。 这又是什么样的发展?左明月…… 打了左东风…… 左明月,吃了豹子胆了么?左东风,会生气么?何田田还在惊诧的时候,却是…… 只见那挥手打完人的人却是捧着脸,嘤嘤的哭起来。 “左东风,你总是这样,我说了我不要报复,我不要连烨,不要你伤害任何人,可是你总是这样……你根本就是他的养的狗,只在乎左家的名誉,只在乎市长的位置能不能坐稳,你从来都是这样……现在好了……他要我嫁给君家的少爷了……你怎么不说话了……也是了,全世界都知道我是残花败柳,君家又是大家族,君之兰现在能要我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君家又是左家这次上台的关键……他愿意……你当然很愿意了……” 左明月或许是很久没有发泄出来,现在眼泪如泉涌,抱着自己,就是边哭边说。 何田田抱着脖子,也是惊讶,自己不过随便说说,还真没想到左明月居然是真的被送出去了……这是神马世道! 不过,她的爆发力真强,还敢打那么强大的左东风…… 左东风现在的脸,好恐怖…… 不是要反手吧! 何田田忍不住蒙住眼睛,不想看这么残忍的一幕。 但是等了好久都没有动作,小心翼翼的睁开眼一看,那个刚刚还掐住自己脖子一脸阴狠的男人,现在却是好像一条哈巴狗一般,乖巧的绕在左明月身边,任她打骂。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也别哭了……哭坏身子不好……你不要嫁……我也不会让你嫁给其他人的……” “……”何田田顿时默了,然后小心的退出去。 果然,左明月说的没错,左东风就是一条狗,还是忠犬一只,不过,她也说得不对,这条忠犬,从来都不是左家的,还是左明月独有的。 只是,不知道左明月自己明白么? 作者:表示忠犬攻左东风其实粉有爱哇~~~~话说~~~~~欢迎票票~~~每天惯性的呼喊一次~~~ ------------ 94(二更,倒计时) 啊,你要死了,内裤都脱掉!!!!!! ——何田田炸毛 因为是看见了左明月和左东风那一幕,何田田整个晚饭的时候都是心不在焉的。 “怎么了?不和胃口么?”连烨夹了一块玉笋蕨菜放在何田田碗中,“吃点清爽的好了……怎么了,出去一趟,脸色变得这么难看?” 何田田叹息,自知道瞒不过连烨,于是老老实实的把刚刚遇见左明月和左东风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省略了左东风气急败坏差点掐死她的那一段。 “是么?”连烨淡淡的啄了一口青花瓷杯的酒,神色变得有些幽远起来,“他们也在这儿么?真是好巧呢?” “是啊是啊!”何田田不疑有他,连连点头,说道:“连烨,我看左明月也很可怜了,她出了这个事情,还要被逼着嫁给什么君家公子,好可怜的哇……哎……左东风也是……那么强大的一个人,但是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却是那么的柔软,下不了手……不是说腹黑变态的男人最有爱么……怎么左东风就这个熊样,要是我……” 何田田握拳,斗志昂扬,小宇宙都在燃烧,“管她什么左明月喜欢谁,弄到我自己怀中了就是我的,还像左东风那个蠢样,一心一意的给别人做嫁衣,伤了自己,也伤了自己喜欢的人,真是何苦呢……” 何田田以前看了某狗血的电视剧,就是楠竹和女主相爱,但是楠竹和男配是兄弟,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然后为了这份难能的情谊,生生的把喜欢的女人推给了自己的兄弟。女主纠结,老是想出墙,楠竹也纠结,老是想摘这朵桃花,还要害怕一个勾二嫂的罪名。 哎,是何苦来着啊。现实中,连烨和左东风还不是兄弟,用得着那么谦让么?何田田纠结了。 把何田田那副义正言辞的模样看在眼里,连烨忍不住笑了出声,“田小弟,你以为男人都是禽啊兽或者变啊态么,遇到自己喜欢的就叼进自己的窝里不出来……” “是啊!”没有任何犹豫的,何田田点头,并一脸鄙夷的看着某人,冷道:“你不就是这样的?” 强制的进入她的生活,强势的掠夺她的所有!强制的把她拖到他的窝里,并翻来覆去的吃了再次的男人,不是连烨又是谁? 连烨还是笑,又是一口干掉手中的酒,轻声道:“那是因为你长得一脸小白兔样,适合掠夺啊……” “你……”不知道是不是夜色太好,还是在酒意的熏染下,何田田居然会脸红心跳,看着连烨也是羞涩难当起来。 捧着滚烫的脸颊,何田田摇头,可是她并没有喝酒啊,为什么会觉得这么沉醉呢。 心中揣着几只兔子一般跳个不停,却是听到连烨又是说道:“每个男人,对爱情,都有自己喜欢的方式,只是左东风选择了,对自己残忍……” “对自己残忍?”何田田从梦幻中回过神来,想起这么多年他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加上今晚上如果不是左明月女王一般的爆发,她是不是就要被残忍的给杀掉了,这样的男人,是对自己残忍吗? 何田田纠结,外加深深的疑惑。 额上一冰,让何田田迅速的回过神来,看着连烨那冰凉的手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脸颊游移,何田田心又是不争气的一跳,“咦,你怎么了?” 连烨还是笑,托着腮,一个劲的看着何田田傻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晚的你,好美!” “……”何田田无数次的看到狗血电视剧,楠竹会对女猪这么深情款款的说着这般的甜言蜜语,每次都是一边看一边吐,她想,,如果有一天,一个男人对在自己这么说,她肯定也会一声鸡皮疙瘩外加呕吐的。 但是,她发现她没有,不但没有起鸡皮疙瘩,反而是在那灼灼的目光注视下,不争气的红了脸。 对上那幽深的黑眸,何田田手绞了绞,唇瓣都是被她咬得快要磨出血丝来了,还是不习惯这样温柔的连烨啊。 也证明了一个问题,男人霸道和温柔的时候,都让女人抵抗不了。 只是,连烨一向不是喜欢甜言蜜语的人,今晚,怎么会这么突然…… 心中有个影子隐隐的飘过,何田田看了看面色正常,但是托腮傻笑的男人,再看了看桌子上那改装版茅台,明白了。 这丫,原来是喝醉了! 说来搞笑,连烨可谓是千杯不醉,但是前提是那些酒要是洋酒,要是遇上传统版的什么中国白酒,他就没折了,基本上三杯就醉倒的人。 想到这个地方,何田田拿过那桌上的小酒瓶,摇了摇,原来哦,瓶子都空了,连烨不醉才怪。 “你醉了!”看着那依然傻笑不停的男人,何田田蹙眉,然后是任命的拖着连烨往身后不远的鸳鸯床上倒去。 “不要……”喝醉了的连烨更加的孩子气,死死的抱着桌子不放开,嘴里还孩子气的说道:“田田,田小弟,要洗澡,要洗澡……” “……”何田田真想大吼一声,老子讨厌醉鬼,但是看着只知道傻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的男人,任命的卷起袖子,过来搀扶男人。 “好吧,洗澡就洗澡……死男人,看你清醒了,我怎么收拾你!” 果然是五星级的待遇啊,何田田刚想再者古香古色的房间找现代化的浴缸,居然是发现了帘子后面,有一个冉冉冒着热气的大木桶。 仔细一看,上面还特别骚包的洒满了不知名的花瓣。 难道说是一个花瓣澡?天啊,这不是古代贵妃的待遇么?这个,这个地方还真是处处让她意外呢, 回头,搀着那因为身边没有温香的女人不满的撅起嘴巴的连烨,捞起帘子就是让大木桶走去。 “好了,脱掉衣服,自己走进去。”累死她了,连烨外面看着也不胖,怎么就是这么重呢? 听到何田田这么一说,连烨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居然是乖乖的靠着木桶,解开自己的衣扣来。 何田田脸红耳赤,不知道是逃避还是该在这里看春宫。然后一阵纠结的时候,男人已经是脱得光光的站在何田田面前了。 “啊,你要死了,内裤都脱掉!”睁眼便是看到一大鸟,不要怪何田田惊讶和暴躁。 连烨似乎很委屈,摸摸脑袋,一本正经的申诉,“洗澡,不是要脱光么?” “……”好吧,喝醉的人可以无罪,何田田摆手,你给我自己进去。 “好。”某人还是乖宝宝,噗通一声就是跳进大木桶。 “……”何田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怒,这人就不能正常的进去么? 不过,看着他享受的样子,好像蛮舒服的样。 心中这么一想,腰上却是一紧,天翻地覆后,何田田已经被人拖进了大木桶。 刚想发火,她衣服还没脱掉呢,就是耳朵一麻,男人咬着她白玉的耳垂,笑声侵入心内,“老婆,田田……一起洗……” 作者:想起一句话——不堪回首鸳鸯浴哇…… 话说,我看后台的订阅,为什么总有人能清楚的知道哪一章是肉丝呢?我表示深深的疑惑,我明明都没用标题。。。。。。。对了,下章,船。。。谁举报,插菊花 ------------ 96(二更,离开) 至始至终,遗物,都没有在我身上,也没有在母亲那里,而只能是在老爹自己身上。 ——何田田顿悟 很多事情隐藏在心底已经很多年,已经决心忘记了,但是不经意的又是被突兀的翻腾出来,那种滋味,又是冷,又是迷茫,最后干脆是呆愣…… 何田田就这样,一直陷在一团迷雾中,她不是没想过老爹到底是死在谁的手上,但是很多时候,画面血腥得她不想再想下去,只能骗自己,老爹希望自己幸福,不带着怨恨的生活,而不是迷迷茫茫,跌跌撞撞,在仇恨中打圈圈。 她,其实是一个胆小怯弱的人,心中藏着的东西,想要做的事情,都不能做,只能自我欺骗。 可是,她闭上耳朵,努力的不去想不去听,最后还是被人强制的扯开耳朵,告知她…… 其实你的杀父仇人,是xxx…… 其实,你应该报仇…… 其实,你在骗你自己……你忘不了的…… 连烨搂着何田田的肩膀开始用力,声音也带着少许的无奈:“我知道你不想听到这些,但是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你说一下,毕竟,你才是最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情的。” 何田田愣了愣,最后把整个身体往连烨怀中一塞,声音带着前所未见的脆弱和无助:“我其实,不想知道,当年是谁……” 这么多年来,她都骗了自己这么多年了,已经,不想…… 知道了。 感觉身下的连烨一僵,最后是低柔的声音慢慢的传来,“不想知道……那就不知道吧……今天你不是要去看母亲,走吧!” 何田田没有动作,只是拉着连烨的衣脚,轻轻的叹息:“连烨,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明明仇人就在眼前,却是逃避不想面对……”作为一个女儿,父亲被冤枉到死,自己家破人亡,什么都没有了,应该是要崛起的,应该是要复仇的,可是,她,却是不想。 太累了,能记得仇恨,其实,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连烨轻声叹息,探手抚了抚女人脆弱的肩膀,摇头:“不,每个人都有不想面对的东西,对我来说,你不是脆弱,也不是怯弱,而是勇敢,毕竟,一个人能忘却那么大的仇恨,逼着自己快乐的生活,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事情。” “连烨……”何田田想笑,拉开脸,但是却是发现挤不出一抹笑容,最后只能放任自己在男人的怀中,沉沦。 这并不是第一个打击到何田田的事情,起码在今天的日子。何田田一直认为如果真的留下有遗物的话,没有交给自己,肯定是埋在母亲的墓地里。 毕竟,死人是最安全的,也是最不可能想到的地方。 给母亲送上一盆美丽的康乃馨,何田田弓腰道歉:“对不起,妈妈,要来打扰你的清净了。” 说完,又是郑重其事的磕头谢罪。 “可以了。”如此惊扰,都是为了还老爹一个公道,母亲应该是理解的吧! 老爹一生自诩忠义汉子,为了这个名号,连心爱的女人都失去了,可是,他的女儿没用,只能任他十年背上叛徒的名号,不忠不义了这么多年。 没错,她老爹不希望她报仇,她也知道,是因为不想把她卷到仇恨中,不想她的力量去以卵击石,但是私心里,他还是想名正言顺的站在阳光下吧。 毕竟,他曾经是那么顶天立地的一个男人。 何田田心中这么想着,同时和连烨一起在母亲的坟头找了起来。 可是,让她打击的是,没有,没有…… 不管她摸遍了坟墓,都是没有任何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当然,老爹出事的时候,母亲已经过世了这么多年,按着老爹对母亲的喜欢,也不会打扰她,所以不会掘开坟墓放进去,所以…… 唯一的可能,就是,没有遗物,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 一瞬间,何田田被这个事实惊呆,呆做在原地,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连烨在旁边,看了看周围,又是看了一眼跪坐在底下的何田田,叹息一声:“其实,你应该很开心的,那东西,要是真的找出来,对你和母亲,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老爹那么深思熟虑的人,不会没想到的……” “是啊……”何田田点头,轻笑,回忆过去,说道:“自从母亲去世之后,老爹就学会了隐藏,以前他一出门,就是把我放到你家,就是怕我会危险,会成为威胁他的弱点,独自把危险扛在肩头,一直都是老爹做的,所以,我想……” 何田田抿唇,借着连烨的手站了起来,率先向前走去,“所以,老爹不会把这么危险的东西留给他心爱的妻儿,只会留给自己!” 所以,遗物没有在她身上,也没有在母亲旁边,而,至始至终,都在老爹那里…… 连烨也是聪明人,听何田田的语气,就是明白了,“你是说……” 何田田转头,飘忽一笑,“是的,我们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找。” 那就是老爹的骨灰盒。 当年父亲的丧事是连烨一手操办的,作为对待一个叛徒的方式,尸体被找到只能火化放在灵堂,一辈子都不能入土为安。 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老爹一直记着这个规定,所以,他知道,有些东西放在他身上,才能又被重见天日的一天。 捧着骨灰盒,何田田顿了顿,最后是想起什么一般,终于咬牙下了决心,把骨灰盒的东西往盘子上一倒。 看着那飘飞的粉尘,何田田心中黯然,人的一生,不论是怎么辉煌,最后终归是尘归尘,土归土,不是么? 何田田靠在连烨怀中,看着那骨灰盒慢慢的见底,最后是一清脆的声音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钢球?”何田田看着盘子中间那拇指大小的钢球,“这是什么?” 连烨拍拍何田田的肩膀,表示安抚:“是什么,拿回去化验了就知道了。” 说着,小心翼翼的拿起钢球往准备的袋子里一放,然后是把骨灰从新装进盒子里,牵着何田田离开了。 连烨一路上都收握着何田田的手不放开,薄唇抿的紧紧的,不说话。 何田田陷入自己的烦扰中,虽然奇怪连烨的反应,但是也没有说话,只是靠着连烨温暖的怀抱,沉沉的睡了过去。 眼看,一场风波就要到来。 与此同时,医院。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留下来证物!”宁神捧着心口,那里的伤口因为激动,又是撕裂了,现在正潺潺的流出血来,可是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一半,只是拿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同时声音也是阴沉了几分:“左少,你现在什么意思?不要忘记了,我要是出了事情,你们左家呀逃不了干系……你……不要过河拆桥!你!” 电话“啪——”的一声挂掉,男人粗粗的喘着气,“该死的左东风,现在事情败露了,就想过河拆桥了,门都没有!” “宁老,小心肝火。”这个时候,角落的阴影中突然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作者:哎,快完结了,突然,觉得有点舍不得。。。。。。哎算了,也只是这样说说,这个恬淡的文,还是快点结局吧,自己认为,我比较适合写变态暗黑的文。。。。。不适合正常文哇……表示最近几天不在,,,恶魔不正常更新。。。 ------------ 97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不可能,最不可能的人就是最可能的人。 ——连烨 “是谁?” 宁神眯了眯眼睛,看着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来的男人,才是扬起一抹笑容,点头:“原来是君公子。” 只见男人走到离宁神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推推鼻梁上的无框眼睛,薄唇微扬,慢慢的开口了,“宁老,不知道对我的提议,有了新的想法么?” 宁神顿了顿,然后是沉下脸,语气中带着一丝怨恨和阴狠,“倒是没想到左家居然是个过河拆桥的主,现在别说连烨那边还不知道什么回事呢,现在,还没有确认呢,居然就要抛下我了,要是真的被连烨找到什么证据,岂不是要灭我口了……” 宁神这样说着,心中更是怨恨连连。 对于宁神无法掩饰的愤怒,君之兰却是招牌式的浅笑,看了一眼宁神潺潺流血的伤口,忽的轻声说道:“难道,到现在了,宁老还以为这都是意外呢?” 闻言,宁神身子一僵,难以置信的抬头:“那么,君公子的意思是?” 君之兰笑而不语,只是推了推眼镜,俊秀的脸上,一脸的温润。但是无声之中,已经很清楚明白的,告诉了宁神,他就是一个可怜虫。 把宁神的惊慌失措看在眼里,好半晌,他才是开口说道:“宁老多想了,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个醒而已,如果真是连烨的话,不会选择那位何小姐在车上的时候下手,您说呢?” 君之兰口气淡淡,仿若是说着天气一般的自然,但是却是如大锤一般重重的砸进了宁神的心中。 他宁神叱咤风云这么多年,岂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君之兰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连烨不可能是伤他的人,尤其是连烨的弱点——何田田那个时候还在他身上,他是万万不能冒险。 可是,除此之外,能准确知道他行踪的人,就只剩下左东风一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宁神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迎风站立的男人,明明只有二十岁的年纪,但是却是毫不犹豫的射出那一颗子弹,拥有那样狠戾和决绝眼神的人,会是一个可以掌握在手中玩捏的没用泥人么? 宁神突然一阵后怕,现在左家这边已经是撕破脸了,简而言之,就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身上,他们倒是想的美好,可是他宁神岂是这么容易就屈服的,闭上眼睛,宁神脑子中迅速的绕了几个圈,然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浑浊的眼中已经是一派清明。 “多谢君公子的提醒,作为报答,我有一份重要的东西送给君公子,希望君公子以后多多照料了。” “哦……”君之兰又是浅笑,“这么说,合作愉快了。” “嗯,君公子客气了,互惠互利而已。” 这边,两人达成了协议,两外的一边,左东风却是站在窗前,端着酒杯出神。 “少爷,老爷请你过去。”突然门被敲了三下,开了,一个佣人站在门口毕恭毕敬的请示道。 “嗯,好,我马上就过去。”左东风这么说着,一口饮尽了手中的美酒,最后的看了一眼窗前,才是掉头离去。 窗前的榕树下,左明月抱着手臂,看着天空,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 @@@@@@@@最后的故事,偷窥的左东风分界线@@@@@@@@@@@@@@@@@@ 连烨和何田田这边也颇不平静。 等待是艰辛的,何田田看着连烨手上的东西,诧异道:“这是……” 连烨坐过来,拥住何田田,展开手中的东西,回答何田田的问题:“芯片。或者说是记忆卡。” 何田田摸脑袋,“老爹留下的就是这个?里面记着什么东西?” 连烨点头,“只是一些……证据。” “证据?”何田田还是疑惑,“不是说,可以知道当时谁是内奸么?” 连烨不否认,点点头,把手中的芯片放到桌上的盒子中,轻轻说道:“记得,在我们去找遗物之前的那晚么?” 听到连烨这么一说,何田田也回忆起来,那晚上,连烨带她去哪个古色古香的山庄,然后向她求婚,缠绵到最后的时候,他提了一句。 “你一早就知道谁是内奸?”何田田反应过来了,那晚上,他们根本都 没有找到遗物,但是连烨已经说知道了谁是杀害她老爹的凶手了,这么说,连烨一早就知道了。 “没错。”连烨点头,端起桌上的酒杯,轻轻的啄了一口,才是发送下来,慢慢的靠在沙发上,一只手还紧紧的捏着何田田的小手不放开,“这些年,我一直在查找,只是那个人隐藏太深了,所以一直拖了这么多年,直到最后和你重逢后,那个人才是出来……” 深吸了一口气,连烨又是说道:“想来,他也是害怕你身上会有证据吧,所以一直是等你我重逢了,才出来……” 听到连烨这么一说,何田田脑袋中绕了一个圈,听连烨这个语气,内奸应该是他们重逢后出现的故人,何田田想了想,一个名字浮上心头。 “是他……”宁神,老爹的得力助手,后来还三番五次的试探她有不有老爹的遗物。 可是,那一次绑架后,他不是死掉了么?就这样简单的死掉了吗? 好像是看出了何田田的疑惑,连烨伸手拉过何田田,往胸膛上带,“田小弟也想到了,只是人家可没这么容易死掉,上次的子弹是穿过了他的胸腔,但是没有危及到心脏……” “就是说,他还没死?”何田田不知道心中是作何感受,一直以来,她都对这个莫名出来的宁叔叔抱有一定的戒心,或许是他的目的太明确了,隐隐的让她感到不安全,不安心,但是她也从来没想到他会是连烨他们找了这么久的内奸,尤其是他的一条腿还在那场事变中失去了,这样的人,会是叛徒么? “他失去了一条腿……”何田田趴在连烨胸膛上,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连烨笑,胸腔微微震动,“田小弟,你还真是单纯,宁神是什么人,在连家用脑吃饭的人啊,要是他全身而退,才是有问题呢……” “可是……”何田田揪着连烨的衣衫不放开,这个时候,她真是不知所措啊,找了这么久的仇人,居然是他,这个人有没有死掉,她…… “当年,追捕中,是他杀了我老爹么?”闭上眼睛,何田田最后问出一个问题。 连烨一愣,最后是伸手拂过何田田轻柔的发丝,答道:“宁神在连家没有动过手,一直都说自己不擅长枪法。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所谓,最没可能的人也是最有可能的人。” 作者:君之兰,依然是你那么变态,就和左东风一样。。。。。话说,乃们真的以为左明月被轮了么?要轮,也是被左东风,一遍一边接着一遍……捂脸,好色啊情哇……哇,完结了,呼唤票票……嗷嗷嗷嗷嗷******** ------------ 98(二更) 何田田,你不要总是逃避话题…… ——连烨 午后,寂静的十分。 “啊……”客厅一声惨叫让连烨迅速的从书房冲出了出来,看着那尖叫的人儿,问道:“怎么了,田小弟?” 何田田没有回答,只是指着电视上的一则新闻。 “某市市长与黑道勾结长达数年,影响极其的严重,先证据确凿,于近日被双规……” 画面一闪而过的是左明月父亲的那张颓废的脸,何田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 前段时间,还听见连烨再说左家这次选举,想和那个高官君家联姻,十拿九稳的事情,怎么才短短没几天,就是得到左市长双规的消息。 这……转变也太快了,快到接受不了哇…… 何田田疑惑,然后把疑问的眼神投向旁边的连烨,逼问道:“你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连烨摊手,无辜的眨眨眼,“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道理田小弟不是不懂吧?” 何田田咬牙,她怎么会不懂,官商勾结,黑白相接,一向都是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可是关键是连烨曾经现在好像都是黑道啊,难得他不怕失去了左市长这个靠山,被扫黑啊。 “连烨,你是连家的老大!”何田田咬牙切齿,说出一个事实,“还需要我提醒么?” “哦?”连烨还是不以为意,伸手过来揽何田田,一脸的笑意,“田小弟是在担心我么?怎么,担心你老公没本事被牵连,然后便寡妇啊,不过,你可放心了,这辈子都没这个可能……” 连烨说的这么信誓旦旦,难免让何田田产生了一丝的疑惑:“你……到底做了什么?” 连烨笑,手轻轻的摩挲着何田田孱弱的背脊,怎么养了这么久,还没喂胖呢,真是没有成就感。 “连烨!”何田田加重了声量,告诉某人,她要生气了。 “好了好了……我投降……我告诉你……”连烨摊手,作投降状,“好吧,我们从头开始吧,田小弟,你认为左市长是怎么下台的?” 怎么下台的?就是被人抓到小辫子了?一般,一个市长级别的人物,这么多年人脉应该也不少,突然的下台了,只有一个原因。 脑子里有些东西一闪而过,何田田几乎是脱口而出:“有人整他?” “果然是我的女人,够聪明!”连烨点头夸奖,然后淡淡的开口说道:“这么多年,他能坐稳这个市长位置,也好在靠君家在后面支撑,可是,你知道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当了这么多年的市长,他积累了这么多来的人脉和经济,也想自己试着做大了。” 连烨这话一听,何田田懵懵懂懂的有些明白了,“你是说黑吃黑,左市长想做大,脱离君家的掌控,但是没想到被反整掉了官衔?” “嗯哼。”连烨点头,算是承认,“其中还有若干原因,但是总归一句话,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何田田蹙眉,看了眼旁边波澜不惊,似乎早就知道事情的连烨,忽然阴声道:“你似乎很开心,毕竟差点就是你岳父的人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好有怀疑,你看不惯他呢……” “呀……”连烨故作惊讶,但是声音却是淡淡的,笑意连连,“被你看出来了,呀,我再告诉你,我想整左家已经很久了。” 连烨的表情似真非真,何田田瞄了连烨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真真假假来,只能做到一旁,把心底的疑惑抛到一边。 “其实,我还真是很同情左明月。”良久,何田田又是开口出声:“你看啊,前段时间,她又发生了这种事情,现在父亲相当于完了,你说她一个姑娘家,遭到这种事情,真是好可怜呢……” “是么?”连烨罕见的没有笑容,只是抚着额,好像自言自语,“你真觉得她很可怜么?田小弟?” “当然了。”因为自己也曾经有类似的经历,所以对这种情况下的感受相当的理解。 家逢大变,身边一个依靠都没有,身体上又是满满的伤害,那种孤寂和无助,是何田田一点也不想再体验的。 连烨探起头,似笑非笑,“你同情她,觉得她现在可怜,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家庭曾经害得许多的家庭颠沛流离,甚至是家破人亡……这样,只能算报应,你知道么?” “连烨……”何田田被连烨罕见严肃冷厉的语气吓了一跳,好半天才是回神来,拉起连烨的手,“你怎么了?那个……就算是你现在不喜欢左明月了,不喜欢左家,可是毕竟是差点成为你妻子的人,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田小弟!”连烨声音冰冷,“我再次说一遍,不要把我推到左明月那一边!我心中的人是谁,你不是不知道,也不要总是试探我,我喜欢你,爱你,一直都只是你,至于左明月和左家,你不是心里一直有个梗么,好,现在我就一起告诉你!” 隐隐约约有些真相要浮出水面了,但是何田田临到关头,却是退缩了,“我想起厨房还有肚条汤,我去看看……” 想要离开的身子却是被连烨紧紧的拉住,“何田田,你不要总是逃避话题……” “我……我没有……”何田田无措,不敢看连烨的眼睛,低着头,却是眼神游移不定,虽然是说着否定的答案,但是,谁都知道,她的这个答案,好无力。 连烨当然也知道,挥手,“那你就坐下,听我说。” 一直以来,连烨都不抽烟,因为何田田闻不得那种烟味,但是这次,连烨却是罕见的拿出一支烟,点燃了。 “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吧?”连烨首先抛出一个问句。 何田田老老实实的点点头,她知道,小的时候就是听人说了,那一年,连烨的妈妈怀着连烨的时候被人抓住了威胁连叔,最后经过一系列的波折后,连烨妈妈救回来了,生下连烨就是过世了。 “其实,没那么简单。”连烨摇头,眸子中浮上一抹疼痛,“我父亲最开始只是一个小混混,后来遇见了我母亲,当时我的母亲是上任老大的唯一女儿,为了爬上老大那个位置,我父亲才是娶了母亲……” 吸了一口烟,连烨继续说道:“可是,父亲对母亲并不上心,有了母亲后,外面的女人都没断过……当年怀着我的时候,对方要父亲用连家的当家令牌做交换,但是……” 连烨顿了顿,双手紧紧的捏住自己,声音好像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他没有……他没有交换!” “连烨……”何田田轻喃,居然,居然是这么一回事情。可是,对于连烨,这是永远的伤痛吧,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要说了! “没事……”连烨打断何田田,“既然都开头了,我就告诉你明白……” 作者:连烨的妈和何田田的妈,都是黑道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这也是当年,连烨那么和家里作对,那么想脱离黑道的原因,因为,只有站在光明下,想要保护的人,才能保护的住,也才能站在光明之中。 ------------ 99 对不起,原谅我,我需要扫清最后一个毒瘤。 ——又在设计的连烨 “我母亲本来不会死的。”连烨缓缓的抽了一口烟,冉冉的吐出一个烟圈,才是淡淡的开口说道:“但是父亲坚决不给令牌,对方为了给我父亲一个错觉,就让手下……”后来的,连烨没有说下去,只是眸子间缓缓的浮出了一丝水色。 何田田是个女人,当然知道一个黑帮对待女人,尤其是不听话的女人,最常用的方式。 她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一脸疲色和哀色的男人,心中想要他不再说下去,不要再次去提起这些伤心事,但是话到喉头,对上连烨那盛满哀痛的眸子,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连烨停了一下,似乎在想什么,仰高头又继续说道:“后来,我母亲拖着最后一口气,被救回来了,你可知道,她那三个小时是怎么过的,那个时候,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父亲不知道,但是她是知道的,我为什么会活下来……呵呵……完全是她用女人最后的自尊换下来的……” “后来,回到家,她生下我,就自杀了。”灭掉烟,连烨语气恢复了淡淡的腔调,“或许,她觉得自己不干净,配不上父亲,觉得辱没了高高在上的父亲,所以自杀了。可是,她不知道,她在我心中,永远都是一个最伟大也是最干净的母亲……” 连烨提起母亲,声调虽然淡淡的,但是何田田还是能听出来当时的那份愤慨无助,还有悲伤。 他的命,其实是母亲换来的。 他母亲的命,其实是他父亲送走的。 “连烨……”何田田再也忍不住了,摇头,“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这些事情,不要再提起了……” 连烨抚了抚何田田清丽的脸蛋,摇摇头,依然坚持道:“这么多年,我都过来了,没关系。听我继续讲吧……后来,我偶然知道了这些事情,就一直和父亲唱反调……那个时候,你也应该知道的……” 何田田点点头,表示明白。那个时候,她去连家的时候,总是听见连叔和连烨在吵架,连叔要连烨向东,他偏要向西,总之,那段时间,父子关系极差的。 连烨抽出烟,又是想点一支,但是被何田田握住手,摇摇头。 连烨放弃,把头倚在何田田肩膀上,又是淡淡的说道:“我一心想脱离黑道,不想自己将来的家人爱人也遭遇母亲那样的事情,所以和父亲唱反调,不愿意接受连家……但是我的根都是黑的,就算我想白,也没办法……” 连烨握住那何田田伸过来的手,语气平淡:“就在那个时候,我看到了左明月。她站在那里,是那么的白净,完全站在云端上,而我却在泥地里,那一刻,我突然发现,要彻底的脱离黑道,必须借助官权。” 这下,何田田明白了,“你想利用左明月脱离黑道?” 连烨的头轻轻的点了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嘲笑道:“只是,我那个时候还是太年轻了,我只想着利用别人,但是没想到反被别人利用。” “你的意思是……”何田田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 “是的,现在想想,真是笨蛋,左明月家那个时候虽然不是市长,但是也是一等一的高官,他怎么可能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黑道小子,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他想利用黑帮……其实,父亲一直反对这场婚事,他看得比我远,也比我多,知道我的心思,也知道对方的心思,但是我那个时候太反叛了,不听劝,还伤害了你,后来,害了全家,连你都波及了……” 不明白,现在的何田田不明白,连烨到底什么意思,何田田觉得现在自己是一头的雾水。 疑惑间,又是听到连烨的声音响起:“那个时候,支持左家的黑道不是我们连家,当时联姻,只是为了把连家一网打尽,田田,那个时候你老爹假意和我父亲决裂,只是为了最后能反过来一举歼灭他们,只是……” 只是没想到被叛徒告密了,连叔惨死,老爹被当做叛徒追杀。 曾经很多年,何田田一直为自己是那个罪魁祸首而感到内疚伤心不已,没想到啊没想到,勾勾缠缠了这么多年,真正的真相突然浮出水面。 原来,自己非但不是那个祸根,还是不折不扣的一个被伤害者。 何田田无法接受,一瞬间,太过突然和反转的真相,怎么都让她不能接受。 推开连烨,何田田站起身来,往后退,“你骗我,怎么是这样?怎么会一开始就已经设局了?怎么可能会这样……” “田田,田田,别,别这样……”连烨上前,想要拉何田田的手,却是被何田田一个劲的甩开,迎头对上连烨受伤的眼神,何田田想也不想的冲了出去,“对不起……我……我只是不能接受……你……你让我冷静一下……” 何田田抱着脑袋冲了出去,留下连烨一脸的伤痛和哀绝。 站在原地,好半天,才是掏出电话:“她出门了,给我跟紧点,我要挖出最后的毒瘤!” 合上电话,连烨垂首,再次抬头的时候,已经是一脸的狠绝。 对不起,田田,我需要,最后一次扫清楚我们之间的障碍。 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 何田田不知道,只是抱着头,毫无目的的转了几个圈,最后她回过神,感觉自己可以冷静的时候,居然是跑到了一个陌生的小巷子。 在一旁的墙角蹲下来,何田田抱着脑袋,一脸的痛色。 怎么可能,原因居然是因为连烨,居然是因为左家。 原本单纯的以为连烨喜欢左明月,并向娶她,所以自己是第三者,是狐狸精,是破坏者…… 可是,这么一看,从头到尾,连烨都是存着利用的心态走近,何田田不明白,也害怕,那个时候,连烨明明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明明每天冲她大声嚷嚷,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怎么会反转成一个心机深沉的少年。 怎么可能…… 何田田现在才发现,她不是不能接受这种原因的反转,在之前,她不是自己老爹的背叛是被叛徒所害么,不是因为她,她只是不能接受,那个一脸笑嘻嘻,好像没心没肺,她自认为了解了十多年的男人,其实很早以前,都有她不能了解的心机很深沉。 她以为只是两小无猜,但是没想到从头到尾,他都不是那个单纯的竹马。 他能那么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利用左明月,是不是,也曾经或者正在利用她呢? 何田田突然感到一阵后怕,联想起重逢以来这么多事情,她开始不确定,连烨是单纯的对她好,一点都没有利用的。 她开始害怕,开始不安,最后只能抱着脑袋缩成一团。 为什么连烨要告诉她,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残忍的打破她心中的梦,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何田田抱着自己,缩在阴冷的墙角,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冷过。 “笃笃笃……”突然,耳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是连烨么,他还是追来了么?还是在乎她,来找她了么? 何田田心中莫名的一喜,抬起头来,却是惊喜凝在脸上。 “你……”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面前就是一暗。 笃笃笃…… 脚步声离去。 小巷子又是恢复了安静,还有阴冷。 作者:下一章,完结了。突然觉得,连烨也不是什么好人。。。。。利用,好蛋定啊。。。。。还有,今天婚礼去了。。。。。。。 ------------ 100(二更,结局) 其实,兜兜转转,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不管是悲伤,还是快乐,最后,我都发现,我依然爱他。很爱很爱很爱他。 ——何田田 何田田是被冷醒的。 睁开眼睛,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会这么冷的原因。 原来她是在船上,只是被绑在了船栏上,阴冷的海风吹过来,一阵又一阵的冰冷。 何田田缩了缩身子,然后是环顾了周围一圈,到处都是碧蓝的水,一望无垠,何田田估摸自己应该是漫漫大海上。 想起刚刚昏迷前见到的人,何田田又是莫名的一寒。 宁神…… 那个叛徒。那个害死了老爹的男人。 这个时候,绑架了她,是不是狗急跳墙了呢?何田田心中发冷,连烨已经对外公布了宁神是叛徒,现在黑白两道都在找他,所以他才会这么绝望,绝望的想要同归于尽么? 同归于尽??? 何田田被心中浮出的这四个字吓了个浑身发凉,就在这个时候,身边突然传来微弱的呻啊吟声。 何田田努力的侧过头,然后惊讶的睁大眼:“明月!你怎么会在这儿?” 左明月倒是没有被绑着,只是躺在不远处的甲板上。 “明月明月,快点醒来,快点……”见左明月是自由的,何田田来了希望,或许他们还有机会逃走。 左明月清醒过来,也是看到了何田田,不知道是不是被下了什么药,左明月的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是爬到何田田身边,给何田田解开绳子。 “怎么了?”何田田看出了左明月的异状。 左明月张口,正准备答话,就是听见一阵阴冷的笑声,从背后的船舱中传来。 “还用问么,中了麻药,一时半刻没力气是正常的,不过,倒是低估了我们的市长千金呢,居然能爬这么远的位置……” “宁神……”看见宁神阴沉着脸走过来,何田田把软绵绵的左明月往后面一挡,开口道:“宁神,你到底想干什么?” “哈哈哈……”听到何田田的问话,宁神突然仰天大笑了三声,才是说道:“果然是何老大的女儿,临危不乱,有几分胆色,好吧,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大小姐,既然您都问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我这个船上,已经埋好炸药,只等连少和左少来,就可以完美的绽放出一幅美丽的烟花秀了……” 何田田不是笨蛋,一下子都听出了宁神话中的意思:“你想用我和明月引来连烨和左东风?” “恩哼……”宁神点头,还给了何田田一个赞扬的表情。 何田田摇头,“我不明白,当年的事情,我已经不再追究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么死死的纠缠?” “不再追究?”听到何田田这么说,宁神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是脸色变得分外的阴阳怪气了,眯着眼睛,他冷笑出声,“大小姐,你还真是宽容,对付害死你老爹的人都可以不追究,可是呢,大小姐当然心地善良,可是你家连大少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了……你知道他在背后做了什么么?” “他做了什么?”何田田蹙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宁神即将说的东西,不会是她想要听,并希望听到的。 “哈哈哈……”仿佛嘲笑何田田一般,宁神又是大笑三声,“大小姐,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左市长是怎么被整下来的?” 何田田一顿,然后是直觉的说道:“不是得罪了君家么?” “哼……”宁神嗤笑一声,“没错,君家想整左市长已经很久了,但是你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动手么?因为没有证据,因为没有时机,可是呢,你一回来,连烨就是动手了……他找到了左市长和黑道勾结的证据,然后一举拿下了黑道和左市长,一箭双雕,是不是很厉害啊……” “是连烨……”何田田感觉身后的左明月身子一僵,“不,你胡说,连烨他不会做这种事情……” “不会?”宁神又是冷笑,“也是,他连大少是不是做,不会自己做,他找的都是别人,大小姐,你还记得么,当时我带你回家时候遇上的那场绑架?” 何田田明白,宁神说的是那次她被宁神拉去,但是中途遇见绑架,宁神还受伤的事情。 “那件事情,我一直以为是左东风做的,当然,确实是左东风做的,但是在你们家连大少,却是从头到尾都在旁边观看,观看你被吓得屁滚尿流呢……哈哈哈哈……” 宁神说着,又是大笑起来。 何田田摇头,声音带着一丝恐慌,“不可能,连烨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把她置身在危险中,不可能冷眼旁观她的害怕和无助,不可能丢下她的,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身后的左明月轻轻的贴着何田田的肩膀,温暖的触感让何田田顿时镇定下来,“我不会相信的,我不会相信的。” “哈哈哈……”宁神还是疯狂大笑,“不相信,你可以问问你身后的左明月小姐,她被强啊暴的事情是谁在背后做的?” “明月……”何田田艰难的转身,“不是肖楼做的么?明月,你说啊,不是肖楼么?” 左明月别过眼,却是没有任何的回答。 瞬间,何田田绝望到了谷底,是怎么了,她当时还那么的反感肖楼的残忍,但是,没想到,残忍的是连烨。 一直都是连烨啊。 说不出来的无助和失望一下子席卷了何田田,她跌坐在地上,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左明月上前,靠住何田田,轻轻的开口:“没事,田田,你不要乱想,那件事情虽然是连烨的提议,但是我是赞同的……当时被下药的不是我……是左东风。” “啊……”何田田警醒,“这是什么意思?” “大小姐,你现在还不明白么?你以为凭着连烨手上的那点假证据,哦,对了,就是你老爹留下的所谓的遗物,那东西要是有,早就被找到了,还用得着十年之后才找到么,可是啊,连烨却用这么虚招,逼着我交出了真正的证据……”宁神说话间,又是带着一丝阴狠,“你以为只有证据,就可以扳倒左市长么?是左东风啊,是熟悉了左家上下一切,左市长所有事情的左东风啊……他逼得左东风做了选择,选择了心爱的女人,背叛了一手养大的义父……哈哈哈哈……左明月小姐,你只是想和连烨合作逼出左东风的真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连烨会把你父亲送入大牢?” 左明月垂眸不语,但是何田田却是明白了。 “真的是连烨?”她问向明月。 左明月点点头,神情带着微微的飘渺,“有句话说的好,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父亲害了你和连烨一家,走到今天的结果,我早就预料到了……” “明月……” “可是……”这边,宁神的语气开始变得疯狂起来,“可是,他们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我承担后果,现在白道黑道都在找我,都恨不得把我出之后快!就连我一心依靠的君家,居然也是早就和连烨联手了,就只等我跳下去了,连烨逼我,左东风要杀我,君之兰设计我,你说我怎么能让他们后果……哈哈哈哈……苍天有眼,他们几个自诩聪明残忍,但是终归是有弱点的……哈哈哈哈哈……大小姐,明月小姐,今天只能委屈你们了……还有五分钟,五分钟之后,你们就去阴曹地府恩爱吧!” 说着,宁神放了一个电话计时器在何田田面前,然后转身跳下快艇,不见踪影。 而不远方已经是传来的了直升机的螺旋机声音。 “明月……走……我们快走……”何田田扶起左明月,努力的想要站起来。 左明月摇头,“我走不动了……田田,你走吧……不要恨我父亲……要不要恨左东风,他,他不是故意的……” 就算是最后,左明月还是想到,不要怨恨左东风,她做了这么多,努力的赎罪,只希望,能盼来面前的人的谅解。 “明月……”何田田咬牙,“不,要走我们一起走。” 直升机慢慢的近了,然后停落在另外一边的甲板上。 这边太窄,直升机没办法降落。 可是,这边离直升机还有一段距离,何田田就算能在时间能勉强跑到直升机,但是带着双腿不能动弹的左明月也不行。 远远的,已经看见连烨和左东风奔来了,时间只剩下一分钟。 已经没有时间了。 何田田眼泪连连,却是冲着连烨挥手,“不要过来……回去……你们不要过来……” “田田……” “明月……” 何田田抱着左明月不住的摇头,最后只能看着那两人义无反顾的朝这边奔来。 何田田和左明月对望了一眼,然后看着宁神留下来的电话上数字变成了三十秒。 “大小姐,还忘了告诉你,当年亲手杀你老爹的人不我……我不善枪法是真的,而我们的左少爷,才是一等一的神枪手!” 电话挂掉,数字变成了十秒。 这一生,难道真的就要这么死去么? 何田田抱着怀中的女人,仿佛看到了那从烟火中跑过来的两人。 这辈子,躲了这么多年,忍了这么久,却是逃不过死亡的追捕。 回首看,原来所有的爱恨都已经转眼成空,什么都变得虚无了。 烟火烂漫中,她突然看到连烨朝她伸出手。 或许,这辈子,她怨过他,恨过他,但是到最后关头,她还是发现,原来,她依然爱他。 原来,一直都爱他。 很爱,很爱。 只是…… 永远没有机会了么? 转头,她对怀中的女人说道:“明月,你怕死么?” 左明月坚定的摇摇头,“不怕。” 两个女人同时落泪,却是在最后一秒,互相搀扶着,跳下高高的船栏。 身后,是一朵美丽的烟花,美丽绽放。 尾声 很多年后。 街头。 一小女孩扬着两麻花小辫,朝不远处的一对男女冲了过来,口中还甜甜的喊着:“妈妈,爸爸,我回来了。” 女人接着肉呼呼的女儿,又是看了女儿弄得脏兮兮的衣衫,语带责备,“连小鱼,你又和别人打架了么?” 叫连小鱼的小姑娘嘟着嘴巴,却是摇摇头,“是别人欺负我……” “哦,那么,爸爸的宝贝小鱼,有没有打赢啊?”身边的男人这个时候也是蹲下身子,逗弄着可爱的女孩。 “连烨!”终于女人发火了,冲着身边的男人吼道。 “噢噢噢,田小弟,好老婆,我错了……我不是想知道我连烨的女儿被欺负么?” “爸爸妈妈,我没有被欺负,虽然敌方力量强大,但是我有了支援……”小女孩甜甜的说道,一脸的骄傲。 男人女人对望了一眼,纷纷好奇:“身后后援?” 小女孩回头,指着街角站立的一个男孩,说道:“就是他啊,阿呆哥哥……阿呆哥哥……” 顺着小女孩的指尖看去,女人看到男孩的长相,一愣,最后看到男孩身边的人,更是惊诧万分。 “连烨……” “嗯。” “你看到了吧,是明月和肖楼!” “嗯。” “他们居然在一起?左东风真的死了么?” 男人望天,良久才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或许吧,谁知道呢。” 当年那爆炸,虽然四人及时的跳到了水中,但是也是炸弹的余波收了不轻的伤。 左东风更是从此消失不见。 “老婆,你还想找左东风……报仇么?”男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已经知道了当年开枪杀何田田老爹的人不是宁神,而是左东风。 “呃……老爹不是宁神开枪杀的么?宁神也死了,关左东风什么事情啊?”女人抬头,轻笑,却是这样说着。 爱恨转成空,过去的事情,还要那么追究干什么? “是啊,不关他的事情。”男人搂着女人的腰,牵着还在恋恋不舍看着那男孩的自己女儿,快乐的高呼:“走吧,回家吧,对了今晚要吃什么啊?” “火锅!” “红烧鱼!” “……” 一家人吵吵闹闹,但是也开开心心的离去了。 而转角的街边。 “谢谢了,肖楼,这些年,多谢你照顾了。” “你还在等他……孩子都这么大了……” “恩,他还不知道呢,我给他生了个儿子……” 肖楼一声叹息,然后是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卡片,放到左明月手心。 “你不是要我介绍工作么?我认识的一个人家正缺一个生活助理。” 左明月接过名片。 两个字,映入眼帘。 凌风。 作者:田田正文完结了,以后是左明月和左东风的番外,包括年少,后来,以及其他,然后有个连小鱼和阿呆的故事,写在狼宝虎宝,凤离小贝一起的……有必要提醒下,这个两小无猜的番外,俺是后妈,最后还有个甜蜜的莲叶何田田婚后小番外。这个月,感谢大家对田田的支持,表示这算是我第一个清水文,希望不是最后一个……好了,最后,欢呼票票……都完结了……谢谢大家的陪伴,和支持……咱们下个月,恶魔继续…… 我在织梦,而你们,都参与其中。 鞠躬,退下。 ------------ 明月依旧笑东风 1 左明月第一次见左东风的时候,是在某市一家著名的孤儿院。 那个时候,左父还不是现在的市长大人,当然,左明月也不是市长千金,她最多算是一个神马高官的女儿。 当然,左东风也不是现在的左东风,那个时候的他,只是一个父母不详的名叫阿风的孤儿。 那一次,左父积极的响应某市“关注孤儿 福利社会”的号召,所以才带着宝贝女儿兼一大堆的记者,来到了这家著名的孤儿院。 自此,他挣了个好名声,而左明月,有了个哥哥。 但是,是不是好哥哥,就有待商榷了。 其实,左明月对这个新来的叫做哥哥的男孩并不感兴趣,就算她只有六岁,她也看出来,这个哥哥看着她,眼睛中闪过的是厌恶的光芒,虽然表面上却是温柔的讨好她。 她不喜欢这个男孩,但是也不讨厌。没人会无故的讨厌一个人,除非,那是上天的安排。 反正,她一个人太寂寞了,需要一个伴,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其实想象也不错。 所以,迎上男孩投过来的讨好目光,左明月只是那么招呼的甜甜笑容一个,“哥哥,你好,我是明月。” 男孩似乎愣了一下子,好半天,才是回过神来,声音居然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你好,明月。” 左明月不懂,这个刚开始还眼中闪烁着鄙夷的男孩,怎么在片刻之后,就是满脸的红晕。 她实在不懂,不过,她也没兴趣。 她从小没有母亲,父亲对她不错,但是总有那么多的应酬,让父亲不得不抛下她,一个人。 所以,年少的左明月其实是寂寞的。或许,她的一生,都是寂寞的。 她住在高高的房子里,俯视着下面美好的风景,但是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要下来,溶入这片风景中。 在她的世界,有着无法掌握的风景,就像她身下的一切未必能溶入她的世界。 她只是一个孤单,寂寞的生活着。 乖巧,懂事,笑的分外的甜美和可爱。 偶尔,她也想到那个被送到大房子里,就是被漠视的男孩。 他呢,费尽心机的让父亲收养他,以为会有一个美好的将来,但是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是走个过场,而他只能算是一个最拙劣的道具,用完了,就被无情的扔到一边。 她没那么的闲心管这么多,她一向是父亲眼中的乖乖女,她懂事,听话,她是一个好孩子。 可是,在看见那冰冷房间里呻啊吟的男孩的时候,左明月小小并冰冷的心还是触动了一下。 一直以来,她都不喜欢养小动物,因为你养他,代表的就是要照顾他的一生,为他的世界负责。 她左明月其实没这么好的耐心和心情,所以,她退而远之,有的东西,可爱是可爱,美丽是美丽,但是,纯欣赏就够了。 所以,因为这样,她不能接受,这样把男孩带到了这个家,却是让他病弱的躺在床上等着死亡。 那一刻,看着那男孩烧红的脸颊,左明月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的一副画面。 那一年,也是这样,小小的她窝在被单中,脸蛋已经宛如一只熟透的番茄一般,她叨念着父亲回来,她害怕,她难受…… 但是,最后,当清晨被烧得昏过去的她被送到了医院,父亲都没有回来。 那一刻,她绝望的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成为谁的必然。 纵使两人又那么亲密的血缘关系。 对于父亲来说,他渴望权力,他需要一个听话乖巧的女儿,而不是处处叛逆违背他意愿的孩子。 他没这么多精力在这个不听话的孩子身上,所以,最后最大的可能性,是他会放弃这个孩子,另外找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可爱。 左明月不想被遗弃,所以她极尽的乖巧,所以她总是笑的那么的甜美,那么的社交。 正如一个父亲对骄傲的女儿期待的那个样子。 但是,在看见那病弱呻啊吟的男孩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自己的步伐。 她知道,她应该走开的,放任这个孩子的生死的,反正,他只是一个道具而已。 无关重要。 一个棋子而已。 可是,那么孱弱的男孩,那么渴望的目光,让她留下来了。 其实,本质上,他们都是一样的可怜人,他们希望有人能关注他们,他们希望这个世界上,除却血缘,除却一切,可以真正喜欢他们的人。 她救了这个男孩。 她对父亲说了一个她在孤儿院悄悄看到的事情。 她看到了这个男孩把那个那天本该出现在父亲面前的男孩打倒,最后代替了那个男孩,吸引了父亲的注意力。 这般有心计的男孩,纵使才十岁,以后,应该可以委以大任。 她尽量用童真的声音轻轻的说出这个事实,她明白,父亲会明白她的意思。 这个男孩能为左家做贡献的意思。 果不然,后来,男孩的命捡回来了,他也成为了这个家的真正的少爷。 他换了个名字,为了和她的明月向映衬,唤着东风。 父亲极尽的栽培他,让他明白,左家的荣誉是至上的,他们要站在这个城市的最高处。 左东风果然没有让父亲失望,他的心计和残忍都大大的超乎左明月的想象。 不过,对此,她还是没有太大的兴趣,她还是做一个乖乖的女儿,现在还多了一层新方式。 她还是一个可爱听话的妹妹。 她这么懒散的活着,对于周围的一切,都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 她还是明月,那一轮皎洁但是悬挂在高空,不能触摸的明月。 而东风,已经变成了占据这房子无处不在的风儿了。 他们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却是没有任何的交集。 男孩好像忘了那晚,是六岁的女孩,拎着湿巾,照顾他,鼓励他活下来。 他好像也不知道,女孩为了他,第一次朝父亲低头求饶。 “明月,明月想要一个哥哥。能保护明月的,也能保护父亲的。” 她这么说着,求着,祈求给这个男孩一线生机。 是的,病醒之后的男孩好像忘了。 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看着左明月还是那招牌的笑容。 灿烂,却是冷漠。 这种平行线的生活,一直持续到那一年—— 作者:其实,左明月和左东风本质上有点像,最后能相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两个同样寂寞的人,一拍即合……怎么觉得有点苟啊合的感觉……汗…… ------------ 明月依旧笑东风2 那一年,对于左明月肯定是倒霉的一年。 她就不明白了,她明明就还是一棵小豆芽,虽然五官是传说中的清理,乌黑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加上一身凝脂般的雪肤,可是这样,还是一个萝莉啊,怎么会遇上一些不良少年的围堵呢。 莫非,不良少年其实对小萝莉也很有爱啊。 不过,对于左明月来说,这些仰慕,并不是所谓的好事情。 她可不想在她父亲竞选的时候,闹出什么事情。 左家一向有专门接送的司机,而左明月对逛街购物什么的,尤其是萝莉时代,还真的没有几分兴趣。 可是,人倒霉,还真有喝水都呛到的时候。 那天,左家司机临时家里出了事情,没有来接送左明月,正巧左东风也被父亲叫去有事情,所以,她可怜的落了单,被几个金毛的不良少年堵住了。 说是不良少年,也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叼着烟,穿着不合体型的大裤衩,吊着裆,摇摆摆的走带左明月面前,一双不知道沾上了什么脏东西的手,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伸过来,想握住左明月白嫩的小脸。 要知道,左明月年龄小,但是脾气还不小,那么多的不喜欢中,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的洁癖呢,一向干净的她,最不能容忍不是自己的东西弄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强装给自己的感觉。 所以,第一个反应是嫌恶的后退,然后外加鄙视厌恶的眼神一双,但是呢,就是这幅冰冷不可接近的样子,让小混混们心中不爽了,几个人招呼着就是要上前。 十四岁,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年龄啊。 青春,叛逆,还有性。 那个时候的孩子,不知道什么叫责任,或许,法律常识也是着实的少,整个人就一个半文盲,还经常干着流氓的事情。 左明月萝莉养成,也就是十岁的模样,几个大孩子,也不能把左明月怎么样,只是看着这个萝莉如此的不可爱,想给个教训罢了。 他们决定吓吓左明月,把她脱光光,放在巷子里,随便还欣赏那萝莉可爱的身子。 左明月很是愤怒,早熟的她早就看出了这些该死的小混混心中那点猥琐的想法。 威胁,已经无用,对于一些半文盲说法律,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求饶。 左明月觉得自己一向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尤其是涉及到自己的人生安全方面,左明月格外的不在乎。 所以,当下,看见小混混不善的脸,左明月甜腻的童音开口了:“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天知道,左明月小小年纪,对着这些长相身材或者气质都只能用猥琐来形容的小混混,使用甜言蜜语有多么的困难。 都说了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么,人生观和世界观都是极度的不成熟,一点小小的甜头,都能让他们幸福得飘飘然,所以,只是这么一句,几个小混混纷纷都是停下了动作,一个劲的确认:“小妹妹,你……你说的是真的么?”话中的惊喜又多大,也就能反应他的智商有多低。 左明月心中叹息一声,或许,这群可怜可悲的小混混,他们能早点得到周围人的认同,或许就不是一群有书不读装混混的叛逆少年了,心中这么想着,面上她仍然是轻轻一笑,十分赞同的连连点头:“哥哥的金头发和骷髅耳环都很酷呢!” 这个时段的叛逆少年,特有的装扮,打骷髅,一头论七八糟的头发,加上裤子都掉到裆的非主流穿法。 左明月表示很是赞同和欣赏这种穿着和打扮,尤其是在自身会遭到一定危险的时候。 左明月果然是聪明并能言善辩的左明月,几个甜言蜜语下来,不但从几个混混手下脱离了魔爪,还成功的和他们称兄道弟起来。 最后,其中一个混混,实在是忍不住自己的猪蹄的暴动,忍不住捏了一把左明月水嫩的小脸。 左明月抬头,还是微笑一片。 低头,眸子却是一片阴霾。 她要收回她对这些失足少年的所有同情,恶心的男人,死性不改,连临时认识的妹妹,都要情不自禁的占便宜,这种男孩,长大不是祸害,又是什么。 该被狠狠的教育一顿,最好是让他不能再起那种猥琐的念头。 左明月慢慢的后退,和所谓的哥哥告别,最后到了转角处,才是重重的停了下来,摸着自己的绣花手帕,狠狠的擦着被捏过的脸颊。 真是恶心,怎么有这么恶心的东西。 恶心的男人,怎么有这么恶心的男人。 不,还是男孩…… 不过,也恶心!!! “明月。” 就在左明月暴躁的用书包砸墙壁的时候,旁边却是传来一个低柔,似乎还夹杂着不可置信的声音。 左明月抬头,夕阳西下,染得一巷子的人和物都是那么的虚幻缥缈。 左明月看着那橙色熏染中踏着画卷而来的左东风,小小的脸忍不住抽啊搐了一下子。 她伪装的乖乖女形象,居然在这个男孩面前破功了。她应该是最淑女最听话的乖女孩左明月,而不是在一座土墙面前发泄自己的不爽并一脸狰狞的气包子! 看着左东风好像很是不可置信的目光,左明月笑了,一不做二不休,扔掉手中的手帕和书包,坐在脏污的青石地上,轻笑了起来,小小的脸蛋上满是不合年龄的成熟。 “既然都知道我这个样子,何必伪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左明月嗤笑,她不相信,以着面前这个男孩的心机,小小年纪,都会懂得怎么除去自己的对手,找到靠山,他不会明白,外表娴静内地淡漠的她一直在装乖乖女。 果然,左明月这么破罐子破摔后,左东风脸上的笑容和诧异都是奇迹般的消失,撑着墙,那个少年,转头看了一眼左明月,冷漠的说道:“回家了。” 左明月今天存心的不爽,找抽,扭着身子,就是说道:“我今天被人欺负了,不欺负回来,我不爽。” 左东风看了那不爽的女孩,眼眸重重一抬,继而说道:“左明月,我倒是记得,我欠你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左明月还是年龄小了点,或者说左东风说话太跳了点,左明月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左东风没有说话,只是捡起被左明月仍在地上的书包,轻轻的擦拭了面上的灰尘,又是扭头,拉起左明月,轻轻的拍了拍左明月身上的脏污,才是往巷子外面走去。 “不是想要欺负回来么,跟我来!”男孩回头,抿唇轻笑,那一丝邪恶,就这样从唇角慢慢的泄出来。 他羽翼下的东西,谁敢乱碰。 这一次,左东风再次深深的让左明月意外了。 一副地头蛇的在幽深的巷子中熟门熟路的穿梭着,很快的找到先前那群小混混。 “你退后。”左东风只是这么轻轻的说了一句,挠起袖子就是慢慢的走了上去。 那个时候,左东风也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对方是几个同年的少年,但是很快的,几个少年被左东风压制到身下。 “过来。”左东风唤着一旁呆愣的左明月,不耐烦的抬眸。 “谁欺负你的?怎么欺负的,就加倍的欺负过来?”捏起其中一个混混的手,左东风对左明月这样说道。 怎么欺负的,欺负回来—— 左明月有些纠结了,抿抿唇,有些不悦:“他摸我,我也摸回来么?” 左明月只是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是哪知道左东风听到这话,整个人就好像暴走一般,先前压着的少年,都被他一顿狠扁,最后,他微微喘了一口气,指着地上躺着的小混混,声音沙哑说道:“是谁摸你的,那只手?” 左明月不知道左东风到底想干什么,老老实实的指了其中一个男孩。 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左东风捡起旁边的砖头,重重的敲响摸了左明月的少年的手。 一声骨碎声,一声惨叫之后,是一片寂静。 良久,被左东风拉着向前走着的左明月,终于回过神来:“是不是……” 是不是太过残忍了,她只是想教训教训那些恶心的少年,但是没想过,要那么血腥的废掉那少年的手,那个少年,其实还是一个孩子……却是因为这件事情……给毁了一生…… 左东风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淡淡的说道:“怕什么,所有的血腥和残忍,都是我一个人,你仍然是你,左明月,你只管站在你的高处,而你身下的风景,你想要的和平,我都为你一一守护。” 那一年,俊秀的少年侧过脸,如实对左明月说着。 那一年的夕阳,柔柔的设在少年的白玉的脸庞上,蒙上了一层橙黄温馨的面纱。 而那一年的少年,那么坚定的表情和宣誓,却是永远印在了一个女孩的心上。 那一年,左明月开始注意这个少年。 她单调的人生中,开始出现这么一个人。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执意的帮助她守住,她想要的东西。 不论任何代价。 可是—— 他忘了一件事情。 忘了问她,她要么? 就像这个时候,他忘了问她,是不是要废掉这个混混? 作者:左东风,太固执了,而且阴狠……但是,作为守护者,全心全意的喜欢一个人……这是俺喜欢的决绝啊……哎……重口味哇……最后,抽风中呼唤票票,起码让田田不要掉下去鸟……嗷嗷嗷 ------------ 明月依旧笑东风3 同在一个屋檐下,又是在那敏感而多情的花季雨季,两个少男少女产生情愫,是天底下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左明月本来就是冷清的性子,说得过分点,那叫冷漠。外表纯真可爱,还优雅淑女,但是内地的阴暗处,却是无人能知,无人能晓。 她一直觉得她的一生,或许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但是在遇到左东风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她居然在这个冷漠的男孩身上体会到了一丝的温暖。 或许,潜意识,她也是知道,左东风也是,外表笑的越灿烂,内心的冷意就越重。 在这个世界上,孤独星球,两人都是被遗弃的主,加上左东风在那件事情后,真的就慢慢的,好像把左明月当做妹妹家人一样照顾,左明月的真性情也在左东风面前开始显露了。 不得不说,她对这个男孩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以至于在那个男孩高中毕业的那天,趁着他喝醉酒,仰躺在沙发上的时候,她情不自禁的把唇轻轻的印上了男孩的唇。 那—— 是她的初吻,但是她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男孩的。 这—— 谁也不知道,包括左东风这个当事人。 事后,她搂着自己心跳如擂鼓的胸膛,气喘吁吁的跑进自己的房间。 觉得自己肯定是着魔了,否则,怎么会做出这种类似于乱啊伦的事情。 左家收养了左东风,那么左东风就是她名义上的哥哥,他们两个没有血缘的束缚,但是却有着一条左父挖出的沟壑。 她和他,是兄妹。 她和他,是决计不可能的。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左明月开始疏远左东风,她知道父亲一切以权力为中心,他是万万不能容忍自己的养子和女儿大胆的相爱,一起背离伦理道德的。 既然没有希望的事情,既然那是一段无望的感情,那为什么要一开始就要错下去,为什么不把它扼杀在摇篮之中。 何况,左明月根本不知道,左东风对她也有同样的心思。她也不知道,她喜欢左东风,但是有回报么,没有回报的付出,她不愿意做,她其实,很自私,也很胆小怯弱。 其实,她坚强的外表,其实藏着一颗自卑的心,她害怕被遗弃,害怕自己的爱,不会等到对方相应的响应。 事实证明,在见证了何田田和连烨之间的事情后,她再次肯定了自己当时的做法。 如果知道没有结果,当时,就不应该开始。 她没有何田田那么勇敢,为了连烨,可以那么大胆的为自己活一次,追逐一次。 虽然后来得到了惨痛的代价。 她一开始,就不想那么勇敢,因为她害怕伤害,所以宁愿在原地踏步,也不想主动的上前。 更何况,她只是对左东风心动,并没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就这样,两人慢慢疏远了,或许,确切的说是,左明月在单向的疏远左东风,在没有促成大错的时候,她理智的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理智么,绝情么,冷漠么,自私么? 是啊,这样,就是真正的左明月啊。 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是真的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喜欢一个人的,不计任何代价,不计任何的过程和结果。 他们,都是圣母,或者傻猫,而她左明月,不是。 她的人生,能快乐,也能潇洒。 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她告诉自己,其实,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而这个世界上,什么不多,就这种生物多。 就这样,时光荏苒。 她迎来了自己的花季十六岁。 那一年,和以往平静无波死水一般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差别,只是在她的生命中,多了另外一个男人。 他就是后来的傻猫连烨。 那个时候的连烨,成绩不够好,还喜欢打架闹事,是学校著名的问题少年,但是这样的男孩,敢爱敢恨,他活的精彩。 被左家压抑了十六年的左明月,很是羡慕这个男孩。 一个人,喜欢另外一个人,总有一定的理由。左明月喜欢连烨,是因为在连烨的身上,她找到了她没有的东西。【同,喜欢*,也是因为,他有我没有的东西,自由还有梦想!】 自由和抗争。 所以,为了追逐这份她没有但是渴望的感觉,她答应了连烨的追求。 一个名门淑女,一个黑帮骄子,在世人眼中,却是那么不般配,但是在童话中,郎才女貌,足以匹配的两人,突破世俗的束缚,终究是在一起了。 左明月一直知道自己长得不差,同样的,连烨的样子都是数一数二的好,左明月想,得不到她心中第一次心动的人,那么就要抓一个什么都和他旗鼓相当的人,在一起。 对连烨,她没有愧疚的利用。 因为她知道,连烨接近她的理由也不单纯。 那个时候,父亲已经是某市的市长候选人了,不出意外,或许下一届的市长大人就是他了。 而从小身在黑道长在黑道的连烨却是相当的讨厌黑道,但是实力却是不俗,他想利用左明月来漂白,走上正道,而左父也想利用黑道,扫清他在政途上的所有障碍。 两人一拍即合,所以也就成就了那年的订婚。 她和连烨在一起了。 不得不说,连烨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在她的身边,他永远是一个发光体,有他的存在,就算身在黑暗,也会觉得自己是光明的。 她欣赏这个男人,但是她自己也知道,她却是没有那种悸动的感觉。 没有当年,拉着左东风的手,心里流过的那一阵热潮。 替补毕竟是替补,就算是外表一模一样,甚至要优越些,但还是没有原来的那个好。 左明月牵着连烨的手,心中一片宁静,走下楼,她看见了客厅一身黑衣的左东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左东风的笑容越发的少了,整个人好像是一颗沉静下来的珍珠,慢慢的闪耀着属于他自己光辉。 尽管是一袭黑衣,但是却是亮丽的要灼伤她的眼一般,她的手紧了紧,连烨不明所以的探头过来,“怎么了?明月?” “没什么……”她淡淡的答道,手却是抓紧了连烨,拉着他,一起走了了楼。 她一直看着左东风,她想在他的脸上发现一丝的不满和在乎,但是令她失望的,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什么都没有。 他没有笑容,一脸的沉浸,波澜不惊的眼睛里一滩的死水。 左明月突然心疼的发现,当年那个说着为她当去一些血腥和脏污的男孩已经完全蜕变成了一个为了巩固权力不择手段的男人了。 就像她的父亲一样。 她讨厌这种男人,但是一辈子,身边就是这种男人。 命运啊,你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给了我一颗跳动的心脏,却忘了给我飞翔的翅膀…… 她突然感到心酸,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可是,她是倔强,是坚强的左明月,遇到任何事情都不会哭的左明月啊,怎么会在这个男人面前,掉下眼泪了。 那一天,她扬高了头,高傲的从黑衣男人的身边走过,眼睛朝前,一点注意力都没有分给他。 她想,她的一生,或许,从来婚姻都不是自主的,所以,和身边这个霸道可爱的男人在一起,可能不是坏事一件。 拉紧连烨的手,她决定,努力一次。 或许爱情不是第一次心动,而是长久以来的心宁平静。 正因为分给了注意力给连烨,她也注意到了连烨身边这个短发清秀的女生。 明明是仰慕喜欢的眼神看着连烨,却是能容忍她一次又一次的从她面前带走连烨。 左明月承认自己有点坏心眼,她自己不开心,就喜欢看见别人不开心。 她很喜欢看见何田田纠结心伤的表情。 她很喜欢这个女孩用嫉妒的眼神看她。 明明都是她嫉妒何田田啊,那么的勇敢,那么的自由,却要羡慕她,所以相对的,她也要何田田羡慕她。 羡慕她左明月,拥有她何田田想要却是没有的男人。 只是—— 她没想到,何田田的勇敢会达到那么一个程度。 望着床上赤啊裸相拥的男女,她突然流下眼泪来,呜咽着跑出门去。 事情出乎了她的意料,她也不会让这些制造意外的人好过。 她哭着宣泄她的委屈和不安,然后再转角的地方,抹掉了那些晶莹的眼泪。 果不然,一会儿,屋子里连烨暴跳如雷的声音响起。 傻瓜啊,连烨,还真是傻瓜啊,明明被捉奸在床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藏住他身前的何田田,但是现在却是用最残忍的话来伤他的女孩的心。 可是—— 看着有情人不能成双对,她突然很开心,很开心。 因为,她一直都是自私残忍无情,胆小懦弱甚至是卑鄙无耻的—— 左明月啊。 或许,她的一生,从来不是主角,因为没有主角的善良和纯真,但是她不在乎。 因为,配角也不错,因为,她很快乐。 快乐,都要凌驾在别人的悲伤上。 这是左明月的座右铭。 作者:话说,有人也把自己的快乐驾驭在俺的悲伤上,过来,给我一个个挨个爆菊花!!!!! ------------ 明月依旧笑东风4 左明月为自己那点小小的恶趣味满足着,但是丝毫却是不知道,她的这点人生趣味,会导致最后那么一场杯具。 她不明白,左东风的执念是来源于什么?是真的因为她被连烨甩掉觉得自己保护伞下的人被侵犯了就是自己被侵犯了面子上过不去而愤怒,所以愤然发起报复,最后害的人家连烨何田田家破人亡么? 曾经,左明月是这么想的,或许,左东风,对她有那么一丝的在意。 因为,是她,是他关心在乎的人,受到了伤害,所以不顾一切的绞杀让她伤心的人。 但是,很快的,她听到了父亲和左东风的谈话。 原来,一切都是阴谋,所有在乎都是浮云。 父亲的胃口太大,他不但想坐稳市长的位置,好像干一票大的,立功。 所以,他效仿了某个市长的扫黑行动,只是与之不同的是,人家借助的是国家的暴力机器,而他用了一个饵。 而她左明月,就是那个可怜的饵。 听到那一切的时候,左明月止住了去质问所有的念头,原来,不过是巩固权力,而左东风一直都是父亲最忠实的手下,在他心中,左家的名誉和权力才是最重要的,而她—— 不要是那橱窗中的洋娃娃,只是拿来展览,弄脏了弄坏了,也没关系。 只有在那里,在橱窗,就足够了。 那一年,那一刻,左明月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灰意冷,自此之后,对这个哥哥的感情就更加的淡了。 她有了一个权力至上的父亲,不想要一个权力至上的男人。 她的生命,承受不起两次摧毁。 就这样,平静的生活过去了十年。 十年,她由一个豆蔻少女变成了没人要的剩女,父亲不是没有想过让她再去联姻巩固权力,但是全被她冰冷的眼神打断。 她已经不是当年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了,她被利用了第一次,不想再被利用第二次。 但是,表面上,她用了连烨做幌子。 她说,她爱这个男人,并且收了很重的伤,以至于十年都没能复原过来。 但是,她没想到,她这么说说,左东风那个笨蛋白痴居然是相信了,居然策划了十年的报复计划,还拉了他的爱人下水。 当然,左明月和左东风逐渐疏远,最后几乎是见面都吵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从左明月拉着连烨做幌子后,左东风男人的劣根性尽数的出现了。 作为一个高干,好吧,有点伪高干,他没有那么什么温文尔雅的气质,长得一脸的君子样,但是骨子里却是十足的土匪霸王,利用权势逼迫良家少女,良家少男,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左明月就是撞到了肖楼坐在左东风身上舌吻的时候,对左东风更加的愤怒了。 你喜欢上别的人就够了,你还喜欢了一个男人。 左明月突然觉得挫败,这辈子,她整不赢女人,后来,她猛的发现,她的敌人,原来是男人。 左明月,人生是杯具。自诩美艳迷人,但是居然还抢不赢一个该死的小白脸。 这是其一,再则就是左东风私下实在太乱,和肖楼在一起后,左明月又是几次撞到了他和几个小名模在一起的模样。 还是几个…… 看那架势,就是np! 左明月无比痛恨,为什么自己二十六了还是一个处,就连何田田,十年之前,都把她珍贵的一次送了出去。 左明月心中越发的怨念了,面上也就越发的淑女。 她这样带着假面具活着,并以为这辈子都这么过去的时候,连烨和何田田这对苦命的鸳鸯再次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对于何田田,她其实是愧疚的。 整个事情中,最无辜,但是觉得自己最不无辜的人,就是可怜的何田田了。 但是,她不能说出来,因为,在天平的那头,有左东风,尽管她厌恶他对她的不心动,但是却是不能绝情的把他往绝路中推去。 或许,这是作为恶毒女配角唯一的善良之处了吧。 所以,她尽可能的保护何田田。 保护她免受肖楼的设计,保护她远离她这个心狠手辣的“哥哥”。 对此,连烨也直截了当的说了,“左明月,我知道,左东风有问题,你祈祷,我会抓不到他的把柄。” 每个人都有弱点,左明月的弱点是左东风。明明知道那个男人已经强大得不需要她的保护了,但是还是自贱自虐的想要他好。 所以,她选择了和连烨合作,所以,她首先踢开居心叵测的肖楼。 对此,她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很开心这次的合作,但是,他们什么都预料到了,却是没有预料到,肖楼居然对自己设计的妻子,有点动心了。 以至于,最后和左东风杠上了。 对此转变,左明月不知道是该哭还是改笑,原来肖楼那所谓的此生唯一的爱,也不过尔尔。 原来,她左明月真的是个痴情种,这种情况下,还那么的喜欢一个人。 尽管那个人,不喜欢她。 眼中只有左家的名誉。 永远没有她。 有一刻,她想,既然你左东风那么在乎左家的名誉,那么我就毁了它如何。 她知道肖楼对她的利用,但是她甘之如饴。 她也想赌一把,左东风知道这样的她,会是什么样子? 大发雷霆,还是怜香惜玉。 她把那杯下了迷幻春啊药的水递给了左东风,看他毫不犹豫的喝下去,突然心上涌上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为什么,明明对她不设防,但是偏偏,对她不心动呢。 傻瓜啊,傻瓜,他们都是一对大傻瓜,上辈子,这辈子,都是傻瓜。 那一晚,当他的灼热冲破她最后的屏障的时候,疼痛和心酸让她终于是落下泪来。 她终于明白了当年的何田田那样的感觉了,那么的疼痛,抱着期待,勇敢的期待。 但是—— 何田田等来的是连烨的怒骂和远离。 而她,等来的却是左东风的遗忘。 肖楼没有说,一夜春宵之后,他会忘记,并且还以为她被匪徒强啊暴了。 虽然,要的就是这样决绝的效果,但是看着左东风喷血的眼,她还是忍不住想,或许,他对她有那么一点的心动和喜欢。 和左家的名誉,无关。 只是,单纯的喜欢她。 喜欢左明月这个人。 后来—— 丑闻一出,父亲迫切的平息这场混乱,想要把她嫁给君之兰。 “左明月——跟我走!”相亲宴上,他不管不顾,终于是抱着她,吻着她的脸,这样说道。 她面上无表情,但是心中却是一片柔软。 她等了十年,终于等到了这句话。 哪怕—— 他们之间的爱情,受到诅咒,并不能长久。 作者:蛋疼……明天我们镇长公子结婚,俺去接新娘……每日抽风,呼唤票票,该死的乌龟们,乃们又不给鸟…… ------------ 明月依旧笑东风5 后来的事情,左明月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 或许,这种你拥有我,我拥有你的幸福,对她来说,就好像是梦一样虚幻飘渺。 她都记不清楚那段时间,和左东风真心相对的日子,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或许,整个人,都还在梦中,还在恍惚中,没有清醒过来。 她只是知道,左东风其实是个呆子。 这么多年来,她看着他,喜欢他,但是不敢靠近他,相对的,左东风也是,他看着她,守着她,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费劲心机的找来。 只是,过尽千帆的他,却是一个十足的呆子和笨蛋,他居然是不知道,她在背后偷偷的爱着他。 他们太相像了,一样的固执,一样的自卑,一样的绝对对方高不可攀或者心里没有自己……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多的有情人相互错过,能真心真意的在一起的人,又有几对呢。 如果说,以前的左明月还在怀疑左东风最在乎的只是左家的名誉,但是在左东风毅然的把她从那个该死的君之兰的订婚宴上带走的时候,她就知道。 这些年,他们一直在错过。 明明是有情人儿,但是偏偏却是被爱束缚,整整的错过了十年。 ——左东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在做,我一直想做,但是却是不敢做的事情。 ——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了。 ——没关系,伤害你的人,我不会放过。没人能说你是残花败柳,你永远都是左家的公主——我的公主。 她没有和他说那晚的事情,也没有说那晚的男人是他。 她只是要他明白,他那么伤害其他的人,终究一天,会被别人伤害到身边的人身上来。 或许,左明月做的太过决绝了,她只是想左东风不再找何田田和连烨的麻烦,她只是不想拿所谓的仇恨还在延续,只是觉得累了…… 最关键的是…… 连烨已经知道了当年他动手的事情,她不想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虽然,他做错了事情,害死了连烨的父亲,并亲手杀死了何田田的父亲。 他不是好人。 而她只是在弥补。 弥补,因为她,犯下的滔天罪行。 只是,没想到,她只是想一切都烟消云散,但是,却是最终牵涉到了她的父亲。 父亲多年来,在市长的位置上,做了什么,她不是不知道。 偶尔,她也在想,久走夜路会撞鬼,是不是有一天,父亲会失足下来。 但是,没想到这么一天,来的这么快。 更没想到,左东风居然会绝地大反攻。 一切,还是为了她。 为了父亲不在逼他,为了他们能在一起。 就像这个世界上,所有正常的情侣一般,恋爱,结婚,然后相拥到老。 看着那个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的男人,她只是淡淡的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以后,她可以开心的笑了吧。 是的,她就是这么自私的人,她的自私,害了本来应该幸福的一对情人,她的自私也害了左东风走上嗜父不忠不孝的道路,她甚至害的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 她自私,所有受到了惩罚。 幸福来得快,去的也快。 她甚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那一天的爆炸,连烨,何田田,她,都活了下来,一点没事。 唯独是左东风失去了踪影。 掉入苍茫大海中,尸骨无存。 她知道,是她自私,是她不好,要惩罚也是她,该死的人,也是她,怎么会是左东风。 怎么会是—— 从医院醒来的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当年何田田那种感受了。 众叛亲离。 没有家人,爱情也没有了,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想不通,觉得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生存下去的理由了。 她戴面具过了二十多年,终于可以真实的活一次的时候,确实不详的开始。 她希望的那种生活,好像是镜中花水中月一般,只要轻轻一撮,就破了。 她失望,她痛苦,她绝望。 她想左东风。 她也想父亲,那个在牢狱中只是过了一天,就是上吊自杀的男人。 她想家,想回家。 可是,她却是没有家了。 最后,她绝望的走上天台。 只是,她没想到,阻止她的人,却是何田田。 “很久以前的时候,我也想,从高高的楼上纵身跳下去。”何田田长长的发丝在风中缠绕,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好像在说自己的一般,淡淡的说道:“可是,你知道么,到达临近的边缘,我却是害怕了,也警醒了。” 何田田转过身来,乌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我的命是我老爹用他的命换过来的,就算我不想活了,但是也得为我的老爹活下去。” 左明月冷笑:“关我什么事情?” “不关你的事情,左东风是怎么死的?”何田田一语指出她的语病:“别忘了,最后,是谁护着你,让你没有在爆炸中死去的。” 她闻言,终究是泪如雨下。 她忘不了,火光中,左东风抿着唇,在她耳边,轻声一句:“活下去,为自己。” 是啊,这么多年,她一直为别人而活,是该为自己活一次的了。 如何田田所说,就算是不为自己而活,也要为付出了生命代价的左东风而活。 “况且,还没有找到他,你就放弃了么?”何田田回头,淡淡的又是甩下一个定时炸弹。 是了,左东风是失踪了,她没有亲眼看到他的尸体,怎么能确信,他就这么从世界上消失了呢? 这一刻,她或许有些明白了连烨当年的选择了,有这样一个坚强善良的女人在旁边,他很难看到其他人吧。 “谢谢,还有对不起。”这是,她那年,对何田田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离开了,带着肚子里的孩子,离开了。 那个人,或许还在遥远的地方等她。 她还有很多话要和他说。 我给你生了个宝宝。 对不起。 忘了告诉你,那晚,是我给你下了药。 还有,我爱你。 左东风。 一直都是你,也只是你。 作者:明月这个番外完结,哎……累啊累啊累啊……话说,接新娘好累啊…… ------------ 左东风(凌风)番外——两个奸诈的女人和一个欲求不满男人的快乐故事 凌风这几天感到有些暴躁。 原因很简单,只为了家里来的个莫名其妙的女佣。先前的那个女佣不知道脑子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说要快乐的结婚,居然就给辞职了。 其实,他也不是非要一个女佣来照顾自己的人,做饭洗衣扫地,他样样都能,只是最近帮派里面的事情多了,凌晟那小子成天混吃混喝的,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他一个人身上了,这样,家里的东西没人收拾,有些麻烦。 所以,就有个手下给他找了个女佣,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传说还是一个带了孩子的女人。 凌风对孩子不孩子,女人不女人,都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在他心中,只有一个界限。 只要是能煮出来吃的,扫干净房子,并且乖乖巧巧听话不聒噪就够了。 事实证明,如他所想,这个女人,煮出的东西真的就是能够吃的模样,算不上山珍海味,但是也不说难吃,平时打扫房子也算得力,起码他看得都是干干净净,一片舒爽。 总之,凌风还是觉得这个女人干干净净老老实实,算是可以了,甚至,她的长相,还算是他喜欢的那一型的。 这个女佣算是美艳型的吧,肤色雪白,一双眼睛大又亮,最关键是腿儿修长,臀俏胸满,是个极品的货色,虽然那碍事的衣衫总是把她的好身材给掩盖住。偶尔凌风还想了一个问题,这种女人,一看就是好货色的女人,怎么没有好男人要她呢,放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出来在黑帮中当女佣,简直是送狼入虎口。 当然,凌风也不是什么好色之徒,他对女色有需求,但是也是可有可无的地步,尤其是这对方传说还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他自认为没兴趣当免费的爸爸,所有心里有那么点想法,但是很快的被镇压下去了,避免发麻,这个女人还是少惹为妙。 是的,凌风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并一直是这么做的。但是事情总有例外的时候。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还是怎么的,总觉得这个女人很奇怪。 比如,她总是在一边做事的时候,偷偷的瞄他,一边还露出一副哀伤的表情。 他都奇怪了,他有什么值得哀伤的地方,要是值得爱上,他还有那么点相信。 他可忘不了,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是哗的的掉下来的眼泪,当时给他给吓蒙了。 他凌风长得是不怎么样,脸上还有一块被烧伤的痕迹,但是也不至于让一个女人吓成这个样子吧。 说实在的,再看见她的眼泪的时候,他心跳了一下,那种酸酸涩涩的莫名感觉一直围绕了他一天,让他干什么事情都不爽。 凌晟说他是欲求不满,需要一个女人好好的调节调节,好吧,他也认为是这样,或许真的是很久没有女人了,所有只是见到一个女人的眼泪,身下居然都兴奋的站了起来。 好吧,他承认自己在性方面发现了一种莫名的快感,看到女人的眼泪,尤其是这个女人的眼泪,居然能让他酸涩中带着莫名的亢奋。 再好吧,他承认,他对他家的女佣,有那么一点的意思,不管他怎么抵抗这种情绪,但是也逃避不了被吸引的事实。 不光是这样, 也不是他自恋,他还真觉得这个女人也应该是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意思,有那么一次,他故意的露了个赤啊裸的上身在这女人面前,她居然是尖叫一声后,大大方方的盯着他看,并且还露出了一抹怀念兼垂涎的神色来。 最后,在那如火的目光下,他没骨气的逃走了。 哎,本来还想吓吓人家的,没想到到头来,被吓到的却是他自己。 凌晟对他的这种行为很鄙视,说他是孬种,居然是见到女人,都落荒而逃,要是他,早就抢过来,上了再说。 他嗤之以鼻,以为他是禽啊兽么,床上这种事情,他还是注重质量的,尤其是好久没有遇到一个让他心跳漏了几拍的女人。 当然,说真的,他对当免费的爸爸没兴趣,原因是他自己都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当好一个好爸爸。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要奇怪一下了,他不知道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醒来的时候,就有一个男人,说他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最后,两人滴血认亲了,证明了同胞兄弟的可能,他才是放心下来,可是,他还是忘了以前的一切。 他连名字,都是这个叫凌晟的男人给他说的,当然,还说他是什么凌家的少主。 刚开始,他还没觉得什么,可是,慢慢的,他终于看出来了,这个该死的凌晟是把他当牛做马,他自己和老婆崔勉勉满世界到处跑,满世界的玩,留下他一个人照着这该死的凌家。 想到这里,凌风又是一声暗骂,诅咒那个远方那个该死的某男人最好是不啊举,秒啊射! 心里这么不爽的,又是看见楼下那个女人捧着晒干的衣服进来了,凌风又不蛋定了,妈的,都叫她不要穿得这么露了,你看看穿的什么,一件水红色的吊带裙,衬得她那身娇肤更加的白皙动人了,凌风狠狠的抽了一把烟,身子不自然的动了动。 妈的,说的不是不对孩子妈妈出手么,怎么,这个时候,下身蠢蠢欲动,又是干什么? 欲求不满,凌风越发的郁闷了,一张脸臭成大便,偏偏这个该死的女人,还摇着她摇曳的腰肢,走上前来,抽调他手上的烟,一本正经的说道:“不准吸烟,吸烟有害健康!” 妈的!凌风更加的抑郁了,这是什么女佣,居然管事情管到他头上了。 他冷眼斜睨了这个碍事的女人一眼,想给她一点教训,但是对上那水灵晶亮的眸子,他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闷闷的甩开头。 “我出去一下!” 嘭——大门关紧,凌风一脸不爽的离去,却是没有看见身后的女人,忽的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左东风,你个呆子,看你能忍多久!” 凌风出门,直接找上了自己的一个*,进门,衣服都不脱,压着身子就是要上去。 “哎呀,风少爷,你别这么粗鲁么?”*一脸的娇羞,虽然这么抱怨着,但是身子却是主动的贴上来,一双纤纤玉手,还伸到他身下,解开他的拉链。 欲啊望被释放出来,接触到女人温热小手的抚弄,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心中却是恨恨道:该死的女人,看,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不就是女人么,脱了衣服就几个孔,插啊插不都行了。 但是—— 刚说完,当女人的香唇凑上来的时候,一股浓烈的口红味扑面而来,他突然觉得有些恶心,刚刚升起的所有兴致,就像一盆火苗,遇到瓢盆大雨,给尽数的熄灭了。 推开还在往他身上凑的女人,他拉上裤子,冷冷的说道:“算了,我走了。” 女人愣了一秒,也不拦他,只是点了一支烟,在沙发上自顾自的抽了起来,“怎么,这里有人了?”女人说着,指了指凌风胸前的地方。 凌风一愣,直觉的否认,但是那话到喉头,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这副纠结的模样,看在对方眼里,更是印证了那块有人的说法,女人轻轻一笑,忽然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淡淡一笑,“风少爷,看来你以后也不会过来了,我们床间一场,来个kiss goodbye吧!” 说着,不等他反应,就是响亮的一声,一吻印上凌风的脸颊。 凌风还在呆愣中,倒不是因为这突来的一吻,而是因为他居然无法反驳。 他的心里,住了一个人么? 是那个奇怪的女人? 原来,其他人都看出来了,只有他,还在自欺欺人。 他垂头,淡淡一笑,再次抬头的时候,却是坚定的一笑。 既然这么想要,都体现在脸上了,那干脆,就学着凌晟的办法,抢过来,上了再说。 他从来都是混黑道的,最不讲理了,不是么? 想清楚后,凌风踏着欢快的步子回家了,但是他没看到身后的女人一声奸笑。 “该死的男人,居然比我先玩完,想要抱得美人归,我看还早。”女人抚上那红润水亮的唇,又是想起那凌风脸颊上的红唇印,又是奸诈一笑。 果然,凌风回家的下场并不好受。 在左明月阴冷一笑的给了一巴掌后,不可置信的捧着脸,看着那一脸怒火的女人摔门而去。 这是怎么了,怎么他的人品就这么有问题。 不是一个女人么?为什么这么麻烦。 欲求不满,加蛋疼,凌风更加的郁闷了。 不过,凌风一向是行动派,三下两下抓着那个动手打人还不爽的女人,扑着就是往沙发上压下去。 手指弹弄间,一池的甜蜜,一心的兴奋,一室的春光。 作者:今天是最后一天了。。。。。。。。终于等到最后一天了……嗷嗷嗷嗷……呼唤票票……不要让可怜的田田落下去……最后,明天恶魔上架,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以及继续陪伴…… ------------ 两小无猜番外——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上) 姬小狼这辈子最喜欢的女人是盛虹夏,当然,母亲小鸡可以忽略不计,那个女人,一身的软弱,但是自有几个男人心肝般的爱护她,不管他的蛋事。他一心一意喜欢的,自有那个盛夏光年出现在他面前的可爱小女孩——盛虹夏。 只是,可惜人家见到他,就像见到鬼一般,不是大叫,就是大哭。 相对的,姬小狼这辈子最讨厌的男人是凌早,麻痹的,小名凌阿呆。讨厌他的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明明从头到尾,从外表到骨子都是一滩坏水,偏偏吃定了一个纯真美少女连小鱼。 他实在不明白,连小鱼看着也不笨,长得也不错,怎么就这么想不开,一颗心就吊死在凌早这个烂人身上。 最关键的是,凌早对人家还是若即若离,爱理不理的。 姬小狼就在想了,是不是女人都喜欢这个调调,若即若离,若隐若现,欲擒故纵,才能获得女人的芳心。 当然,对此问题,他也请教了在情场上很是得意的凌早同学,凌早的答案是点头,外加抿唇笑而不语。 姬小狼觉得效仿凌早的办法,对那个不乖总是看着他就一脸想逃跑的盛虹夏用这个办法。 但是—— 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因为他确确实实的失败了。 他的这一招,对盛虹夏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人家见到他没有来找她,居然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连带着笑容都甜美了几分。 受够了,他真的是受够了,这个该死的凌早,出的什么馊主意。 他冲上门去找凌早理论,却是得来凌早轻蔑一笑,“我有叫你去这么做么?” 姬小狼气急败坏,“那你点头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很傻很天真,表示赞同而已。”凌早淡然回答道。 “你……”一向心高气傲的姬小狼受不了了,也生气了,摔门要走,临走还不忘狠狠的甩下威胁:“凌早,你等着,你这样胸有成竹,对连小鱼不屑一顾,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哼,你以为出来混的,就不用还了么?” 当然,凌早对姬小狼的话还是嗤笑一声,连小鱼会离开他,不要他,这个世界上,除非世界末日,时间倒流,连小鱼才会从他的世界消失。 叹息一声,凌早看着那怒气冲冲走掉的人,又是忍不住坏心一笑。 可是,他没想到所谓出来混的,真的会有还的那么一天。 那是因为姬小狼几百年没出门的大哥姬小虎居然是回来了,回来就算了,一回来,就对连小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老实说,凌早对连小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起码现在,但是因为是小时候认识,家里有点交情,一直跟在他身后,他都习惯了她的存在,两人,应该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童年玩伴吧,这么多年,被她缠得一个头两个大,可怜他,居然是二十岁了,都还没有一次正常的恋爱。 对此,凌早表示很叹息,更蛋疼。 老实说,要是真的姬小虎对连小鱼有那么一点兴趣,他也无所谓成全不成全。 只是—— 他没想到,他的这个愿望,会实现得那么快。 他更没想到,他的这个心愿实现的时候,心里并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么坦然。 连小鱼和盛虹夏关系挺好的,虽然盛虹夏不是很喜欢,可谓是害怕姬小狼,并一再说姬小狼不是普通人,但是,连小鱼对这个一直照顾盛虹夏的男孩,还是很有好感。 至于盛虹夏口中的不是正常人,连小鱼也承认。 长相那么俊美,对人还那么的温柔体贴,肯定不是普通人啊,那简直是一个绝世无敌的好男人啊。 要是,阿呆哥哥,有姬小狼对盛虹夏一半,不一丁点对她那么好,她都会乐得跳起来,可是—— 现实是,阿呆哥哥见到她,脸上都是不耐。 她感到十分的丧气。 “小鱼,怎么不高兴么?”姬小狼走进来,看见连小鱼一脸的伤怀,一个计谋浮上心头。 连小鱼点点头,撑起一抹笑容:“没有,对了,小狼,你找夏儿么,她在花园。” 姬小狼难得的没有重色轻友,马上扔下连小鱼,而是告诉连小鱼一个好计划,“你是不是喜欢凌早,并想知道他是不是喜欢你?” “啊……”连小鱼有那么一刻的羞涩,然后是坚定的点点头。 “那好,我告诉你一个好办法……”姬小狼奸笑着,伏在连小鱼身边,又是叽叽咕咕说了几声。 “真的么?这样……”连小鱼还在怀疑,却好似听见耳边一声尖叫,是盛虹夏的声音,“你……你们在干什么?” 原来,他们离得太近,远看,就好像是凑在一起温存亲昵一般,难怪盛虹夏会误会。 可是,这个时候,连小鱼也顾不上给盛虹夏解释什么了,只是一个劲的想,这个办法,真的会让凌早看到自己的心意么? 不过,总归是要试试的不是么,是不是,试过之后,才知道。 如姬小狼所说,第二天,姬小虎就作为客串男主角登场了。 和姬小狼一般,姬小虎也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对连小鱼更是温柔体贴,很多时候,连小鱼都感叹,如果不是心里最先住进了这个叫凌早的男人,或许,他真的会爱上姬小虎。 但是,爱情就是这样,没有先后,只有对的时间,遇上了该或者不该遇上的人。 对于连小鱼,不知道四岁的时候,遇见凌早到底是福还是祸。 她快乐过,也悲伤过,以至于最后半死不活,自己强撑着自己,来追求这份爱情,这个男人。 所以,对于姬小虎,她只能说,他们会是永远的好朋友。 相对的,姬小虎对连小鱼感觉也不错,最后还邀请连小鱼去他家玩。 在姬小虎家,连小鱼终于明白了盛虹夏所谓的姬小狼不是正常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着浴室里那一会儿是猫……或者什么猫科动物的东西,一会儿却是女孩的……东西,她惊呆了。 太过诡异,她都忘了尖叫。 直到最后姬小虎冲了进来,给那东西迅速的打上一针,那团东西,才是慢慢的变成了一只大猫的模样。 “喵……” 连小鱼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是一只猫人?” 作者:鼓掌,欢迎纪小贝出场……还是喵的……一只大猫哇……可怜的凤离,注定人啊兽了……田田只有两个番外了,所以请无视它,欢迎去恶魔逛逛…… ------------ 两小无猜番外——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下) 连小鱼承认自己的接受能力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所以对以姬小虎家的那点小秘密,她只是愣了三十秒后,就坦然的接受了。 想想,这个世界上既然总是有些吸血鬼狼人等传说,所谓无风不起浪,所谓小说电影来源于生活,所以,这个世界上也不在乎有什么半兽人了。 再说了,作为大猫的纪小贝是那么的可爱,还有那么的可怜。 姬小虎也说了,小贝这辈子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不能变成人了,现在这个情况,就算偶尔的一次都不能了,其中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叫做凤离的男人。 连小鱼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想想,明明会是一个可爱的姑娘,但是最后却要用兽形过完一生,那是多么悲惨的一件事情啊。 不能恋爱,不能出去逛街,要被当成一个异类或者怪物,她的人生,好无聊和单调。 连小鱼同情纪小贝,同时也深深的喜欢这个明明是豹子,但是总是喵喵叫的大猫。 “小贝,你想出去走走么?”窗外一片春光灿烂,连小鱼看了眼那怏怏的躺在沙发上的大猫,开口建议道。 “喵!”纪小贝听到可以出去,半闭着的眼睛就是倏地睁开了,站起身来,围着连小鱼就是喵喵的一阵乱叫。 想来,小贝也是被关在家里太久了,好久没有出去了。 连小鱼心中又是一阵心疼,手指竖在唇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同时压低了声音,说道:“嘘——小贝小声点,你那虎哥哥肯定不会让你出去的,我们偷偷的闪……” 不知道是不是姬小虎对连小鱼特别的放心,一向警戒森严的家,居然是被连小鱼带着纪小贝出去了。 但是,没有走多久,连小鱼就是深深的后悔了。 姬小虎还是对的,把小贝留在家里,虽然无聊,但是起码—— 安全。 他们为了逃避生人,特定的选了一条偏僻的小路,但是没想到,没多久,居然是遇到了一个男人。 还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黝黑深邃的大眼看着连小鱼,一秒之后,直直的跳了过去,最后定定的落到了她旁边的纪小贝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连小鱼的错觉,她感觉男人看着纪小贝的目光中充满了狂热。 难道这是一个动物学家,看出了纪小贝是一只豹子。连小鱼这么想着。 连小鱼还没来得及解释,纪小贝其实,只是一只大猫的时候,纪小贝已经一声惨叫,畏缩的躲到了连小鱼的身后去了。 “喂,你是谁?”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连小鱼只是来得及问出这么一声,眼前就是一黑,身子缓缓倒下,她最后的念头是,小贝,小贝只是大猫,不要伤害她。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一间幽暗的卧室。 身下软绵绵的触感,应该是柔软的大床。 脑袋有些发昏,连小鱼撑起身子,看了一眼周围,十分陌生的环境。 瞬间,理智回笼了,他们被绑架了。 她现在没有事情,那么小贝呢,小贝去哪里呢? 神智在紧张的气氛下, 立刻变得清醒,连小鱼从床上跳起来,就是往外面冲去。 “小贝,小贝,你在哪里?” 她沿着长长的走廊,一间房一间房的走,一间一间的找,心里害怕到了极点,那人,那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会不会对小贝有危险。 “喵——”这个时候,走廊尽头,一声小贝专用的惨叫声响起。 连小鱼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想也不想的,就是往声音的来源地冲去。 在那个半掩的房间里,连小鱼看见了此生再难忘怀的一个景象。 她看见先前那个俊美的男人,拿着针管,注射了七八种不明液体,往小贝的身上注射进去。 小贝才是是昏沉,然后是挣扎,最后是惨叫…… 最后,橙黄的眼睛居然是流出眼泪来。 顿时,连小鱼的心好像是被刺痛一般,推开门,就是冲了进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还在注射针剂的男人。 托起小贝的猫脑袋,连小鱼焦急的问:“小贝,小贝,你怎么了?” 小贝没有回答,半睁的眼睛只是看了一眼连小鱼,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突然发出一个微弱的声音,不再是平常的猫叫声,而是正常的人声音,“小鱼,小贝,小贝好疼……” 说完,那橙黄的眼睛中,所有的生气好像涣散一般,再也没有动静。 连小鱼已经吓傻了,好半天,才是疯狂的抱着大猫的脑袋,一阵猛烈的摇晃,“小贝,小贝,你别吓我,别吓我!” 可是……没有动静,甚至,掌下那毛茸茸的身体都开始变得冰凉了。 如此景象,连小鱼终于是害怕的大哭出来。 “纪小贝,纪小贝!”这个时候,被连小鱼推到一边的男人也是觉醒了过来,从连小鱼手上抢过纪小贝,似乎是不相信纪小贝就那么的没有动静了,他的大掌浮上那心脏部分,整个人倾身下来,似乎在倾耳听那心跳一般。 可是—— 什么都没有,房间内,死一般的沉寂。 没有任何的动静。 男人似乎没有想到这一点,居然是双手都在颤抖起来,然后转身,又是疯狂的在那堆药品中,找起来,口中还是不住的念叨着:“纪小贝,不准死,你是我的,我不准你死,绝对不准……” 连小鱼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抱起那软绵绵的大猫身子,想要往门外走去,却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大猫的身体被连小鱼一个手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发出嘭咚——好大一声的碰撞声。 “小贝……小贝……”这可怎么办,小贝不是半兽人么,不是大猫么,怎么会死? 小贝怎么会死? 她眼泪婆娑,朝那大猫的身体爬去,这个时候,门又是被猛的推开了,一个急切的女声传来进来,“凤离,我不准你再去伤害小贝……啊……小贝!” 连小鱼这天,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那个叫凤凰的女人流着泪,给这个叫凤离的男人一巴掌,重重的,狠狠的,但是那个叫凤离的男人却没有反应,只是一个劲的笑着,呢喃着她不听不懂的话,最后,他抱着小贝已经冰冷的身体,慢慢的,消失在夕阳中。 男人高大的身子,沉浸在暖黄的色彩中,看不到一丝的温暖,只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和冰冷。 当时,她并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直到后来回家后,听到盛虹夏口中所有的事实后, 才是明白。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一对爱情都完美。 比如纪小贝,年幼的时候爱上的一个男人,却没想到男人那她当做实验品,不但没了自尊,最后身体甚至生命都没了。 那一年那一天,是连小鱼最后一次见到纪小贝和那个叫凤离的男人。 男人抱着纪小贝的落寞和悔恨,以至于连小鱼这辈子,都无法忘怀。 她更无法忘怀的是,当初,带纪小贝出门的人是她。 是她,为了执意的要凌早一个答案,一份爱情,所以才来到了姬小虎家,见到了纪小贝。 她无法忘怀,自己为了爱情,而害的一条鲜活的生命,在她的手中缓缓的逝去。 那一年,连小鱼得到了太多的刺激和真相。 她以为纪小贝对她,是一个永生无法跨过去的坎,但是没想到,回到家,母亲何田田的那段话,才是她最无法忘却的痛。 “连烨,我不要,我不要女儿和左东风有什么牵扯。虽然我已经原谅了左东风杀掉老爹的事实,但是我不能接受我的女儿被左东风的儿子伤害。连烨,你是过来人,你能看到的,凌早那个孩子,眼睛太深,而我看不到我们的鲶鱼……连烨,我不想,我不想我的女儿和我当年一样……纵然是爱情,我希望她是被爱……” 连小鱼在父母门口停住了脚步。仿佛已经干涸的泪眼又是开始积聚泪花了。 原来—— 她心心念念的爱情,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原来—— 她的爱情,会是那么多的伤痛。 原来—— 她身边的人,并不开心,他们,很难过,很担心。 那一年,连小鱼觉得自己长大了。 虽然,这个成长,是伴着无数血和泪的。 那一年,连小鱼给了自己一个开始,也给了自己一个结局。 她最后去找了凌早。 在她绑架归来的时候,她去找了那个男孩。 但是—— 庭院深深,那棵她从小都爱上的大树下,一对璧人相拥相吻,眼里缠绵的都是热浪。 那一刻,连小鱼终于是三度掉下泪来。 她自始至终,都自以为是了。 而且,她的爱情,太痛苦了。 在血泪之中,并没有成长,反而是落败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相拥的璧人,那是她喜欢了十几年的凌早啊,为什么那熟悉的人看着是那么的模糊,那么的遥远。 深吸了一口气,连小鱼抹掉眼泪,毅然决定回家。 只有那里…… 才是最真实的。 能给她挡去所有的苦和悲,能给她擦去所有的血和泪。 那一年—— 连小鱼孤身,背着行囊,去了那遥远的另一个半球。 在那里,她希望,她的人生,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而—— 三个月后。 她心心念念的男孩,在她的门口徘徊,最后到绝望。 温润的面容不再,只剩下冷冷的阴沉。 宛如,当年的左东风。 作者:表叫我后妈,一开始,小贝的故事,我就是想的杯具,凤离把小贝当实验品,最后小贝挂掉了,或者变成了兽,但是最后还是写成了小贝挂掉了,人啊兽毕竟是没好下场的……至于连小鱼,这么可爱的孩子,需要一个更好的男人爱护和珍惜,而凌早,太过随意,爱得也太晚……明天还有一个连烨和何田田的甜蜜番外,然后完结了……另外,田田四月不收月票,如果愿意,请给恶魔。 ------------ 莲叶何田田番外——甜蜜二三事 甜蜜事件一——洗内裤记 何田田看着蔚蓝的床单上一大片的血红,一张小脸顿时变得朝霞般灿烂,但是灿烂之后是……恼怒。 捂着肚子,她一脸不爽的瞪着旁边那个笑的一脸淫啊荡的罪魁祸首。 “连烨!” “是,老婆。”被点到名的男人立马举手,乖乖投降,“我马上把床单送到干洗店去!” “啊!!!不准!!!”何田田又是尖叫一声,怒火又是喷向旁边的男人,“你嫌丢脸还丢的不够么,我早说我大姨妈这段时间不稳定,不要做,不要做,你偏偏不信,非要做,现在好了,你看看,床单上的东西怎么办?” 何田田这辈子还没这么丢脸过,以前虽然有侧漏的事情发生,但是起码那个时候,她还垫着东西,或者处于正常的状态呢,可是,今天,她大姨妈血涌般出来的时候—— 连烨,该死的连烨,身体的某一个部分还在她的身体里呢。 这下好了,碧血洗银枪,床单上都是鲜血淋漓,真是丢脸死了。 好吧,不但床单上一片血红,连那刚刚还没来得及退下的内裤,都是一片血红。 何田田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捂着肚子,她侧过头,就是生着闷气。 “那……我们扔了!”自知道理亏的连烨,又是摸摸脑袋,想出了一个绝世的好注意! “扔,扔你这个败家子!”一个枕头迎面飞来,重重的并精准的砸在连烨的俊脸上,何田田喷火龙般的开始数落了,“你知不知道,现在物价上涨得好快,你知不知道这床单,是我上周,才买的高级货!才用一周,你就让我扔掉!啊啊啊!你个败家子男人,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何田田抱着脑袋,又是做崩溃状。 “那……说了送干洗店啊?”连烨又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好吧,他得承受这个还是先前 的办法。 “呸,你嫌丢脸丢的不够么,送干洗店,你叫人家怎么想?”何田田怒。 “怎么想,你被我破处呗!”连烨漫不经心。 轰—— 又是一个枕头迎面扔来。 “好啦好啦,那要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连烨无奈的叹息,一边讨好的走到何田田旁边,大掌抚上那冰凉的肚子,温柔的说道:“老婆,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你看,你生气,气血又不顺畅,又是要痛经了……” 连烨的大掌温暖有力,慢慢的在何田田的小腹上按压,慢慢的,疼痛退去,何田田抚了抚脑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哼,不要以为我会原谅你,我现在只是累了,真的累了,想睡觉了!” “好,老婆,你睡吧,好好休息下,床单的事情交给我。” 或许是肚子舒服了,又或许是连烨的声音够温柔,何田田眼睛一搭,居然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夕阳西下。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下潮涌,何田田捂着屁股,就是冲向浴室。 打开浴室的门,她看着蹲在洗手间地板上,并模样十分认真的男人,突然愣住了。 那认真的给自己那条染血的内裤上涂上专用内衣清洁肥皂,并认真的搓揉的男人,是连烨么? 小腹一片冰凉,但是何田田却是浑身一暖,抱着自己的肩膀,突然是无声的笑了。 这样,简单而幸福的人生,不是她一直都想要的么? 幸福在乎,有家有房,有男人,还一直都是那个男人。 &&&&& 甜蜜事件二——炖汤记 连烨连续出了五天的差,何田田承认自己有点想他。 勉强挣扎到了凌晨五点,在无睡意,正准备起床的时候,门却是突然开了。 那一刻,何田田突然是闭上了眼睛,装作睡着的模样。 果然,门开了,男人走了进来,在她床前停留了下来,指腹轻轻的揉着她的轮廓,正在她以为他已经发现她装睡的时候,男人最后轻轻的在她唇边印下一吻。 何田田心中一颤,但是还是没有想醒过来,只是感觉男人叹息一声,然后离开。 接着,厨房中响起了微弱的声音。 再也忍不住了,她穿起睡袍,出了门。 “你回来了?” 正在往锅里放东西的男人一愣,回头,脸上有一抹微微的不自在,“把你吵醒了么?” 何田田抱着手臂,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连烨面前的锅,问道:“你在煮什么?” “没什么,只是从叶轩辕那里拿的单子。” “什么单子?”何田田看了眼那字迹潦草的小纸条。 连烨摸摸脑袋,又是说道:“给你补身体的。” “哦。”何田田点头,然后看着连烨一点东西一点东西的往锅里加东西,最后搞定,她开了小火,对身边的男人说道:“你不累么,去睡个觉吧?” “嗯。”连烨点头,却是从卧室里拿了一条毯子,放在沙发上。 “怎么不去卧室?” “我想照看着汤。”连烨钻进毯子,这么说道。 “哎……”何田田叹息一声,看了看远方,那有着微弱晨光的天空,最后转头,也跟着钻进了连烨的毯子。 “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嗯。我们一起。”小小的沙发上,何田田趴在连烨的身边,乖巧的像一只猫,并渐渐的沉入香甜的梦乡。 而连烨,侧过脸,在那白玉的脸颊上一吻,也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太阳升起来了,一室的温暖,还有温柔。 &&&&【叶轩辕,友情客串。】 甜蜜事件三——鲶鱼长大了 “我舍不得鲶鱼。”卧室里,何田田抱着被单,一脸的悲戚,“连烨,你说是不是因为我说了那些,鲶鱼才要去澳大利亚的。” 已经是步入中年的连烨依然保持着年轻时候的精壮身子,看到爱妻的哀伤,走过去,轻柔的把何田田搂到怀中,吻了吻那黑亮润湿的眼眸,安抚的说道:“不,只是因为鲶鱼长大了,知道什么是她想要的东西了。” “不是逃避么?”何田田无法忘怀自己开门了,女儿那无法置信并充满哀伤的脸。 “我们的女儿用得着逃避么,她只是需要一个新的成长空间。”连烨眷恋的吻上爱妻,都这么多年了,他依然是吻不够她,爱不够她。 “可是,我还是舍不得……” “乖,等鲶鱼安定了,我们去找她,好不好,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连烨……不要对我这么好……” “傻瓜。”男人叹息一声,最终把女人的柔软身子抱到怀中,轻轻的说道:“不对你好,我还能对谁好。” 我要做的,就是,让这个世界上,再没一个人如我一样,对你那般好。 那是我—— 此生的愿望。 并一直带领我,走下去。 作者:呼吸一口气……终于,田田完结了……撒花,感谢大家一直的支持和陪伴……话说,我的第一个清水文,让我很开心哇……虽然文笔和情节都还有很多不足,但是还是希望,我在成长,就算是一个虚假的童话,也希望,能让大家在看完的时候,幸福一笑。 人生,其实就是这样,只是一点小小的幸福,我们都会觉得好开心,好开心。 这个月主更恶魔,再说一次,不要在浪费月票和打赏在田田身上,纵然不喜欢恶魔,也请投给其他作者的文。 在订阅惨淡的时候,月票对作者的安慰很大哇。 再次,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