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1 冤孽的回归 这会是盛夏八月,热得人心头堵着一口热气,光是站在太阳底下就热汗淋漓,恨不得立刻跳入那冰凉清澈的游泳池中。更新最快 路上的人走得脚步匆忙,谁也不愿意在太阳底下多停留一刻,即使是那撑着伞的也热得不行,更何况是那些直接晒在太阳底下的。 军区大院里,司令办公楼三楼会议室刚开完会,大门一开,一群军绿色服装的人相继而出,毕竟是夏天,大家的衣服皆改成了短袖长裤的军转,女的则穿上了裙子方才觉得凉爽些,不过好在整栋办公楼都有冷气设备,平日里办公的人倒不觉得炎热,可若是一走进大厅,迎面而来从地上轰出的热气就让大家受不了了; 一些年轻的干部刚走到楼底下,之前为了一个工程这群人是忙了大半个月,如今这事终于告一段落,大家心底说不出的舒坦,于是就有人提议干脆下了班顺便去“雅庄”放松一下。 “雅庄”是这些年轻干部公子哥中的某一个投资弄的,平日里是个喝酒聚会的好地方,最主要是环境比较好,虽然说离中心很近,但却费了不少功夫整理了附近的环境,那鸟语花香的,旁边就是一条小河流,所以一群年轻干部特别喜欢到那喝个小酒。 平日里跟段毅关系不错的张涵一把搂住段毅,朝着大家笑道:“走,今日雅庄刚来了一批好酒,大家都试试,算免费的。”这雅庄就是张涵投资弄的。 其他人高兴不得了,毕竟有免费酒水喝且工作也告一段落了自然急着想去,平日里段毅也算是这些积极分子之一,每次喝酒总少不了他的份,但这一次张涵是没想到了。 “别了,我今个还有点事要出去办一下,你们几个去就成了,我改日再跟你们约啊。”段毅拉开张涵的手,脸上堆着道歉的笑意。 “段毅你小子今天倒是出奇了,往日里喝酒哪能少了你的份,我说,你是不是在外边又藏娇了?现在迫不急的回去看宝贝啊?” 段毅只笑不语,抓着手上的帽子扣在头上重新带好,神秘朝着大伙一笑:“你还真猜对了,我现在就藏着一宝贝在家呢。”说罢也不理会其他人了,朝着外边就走去,让剩下的一群人玩味的对看了几眼,但对于段毅的话却是一般当真一般当玩笑,谁让那厮平时就是琢磨不透的一人呢。 在路上恰好碰见刚从外边处理事情的回来的林朝阳,见着段毅,林朝阳笑道:“怎么下班这么早?”看了会手表,也才下午四点零几分,往日军区大院下班都是五点半准。 林朝阳在前几天刚剪了头发,原本略微长的前额刘海削短了不少,整个人精神奕奕的,皮肤略微晒黑了一点,但却多了阳刚的味道,比起从前更容易吸引女人的目光看,加之他平日里谦和有礼,部队上不少女同志对他暗许放心。 “这不刚开完会呢。”段毅回道。 林朝阳便又笑着问道:“那怎么没去喝酒?”知道这小子平时一旦提前下班总要去混一下的,没想到这次倒没跟部队那几个人公子哥在一起,这两年来也不懂怎的,林朝阳、段毅、花容三人之间虽然还偶尔一起喝个酒,但总觉得关系起了变化,尤其是段毅,往日见到他们两人总是一副想要转身走人的模样。就算是现在,林朝阳觉得跟段毅谈话间,段毅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客气起来。 “最近胃有点吃不消,等下还有事情要出去处理,就不跟那些人喝了,那我先走了,改日咱在一起喝酒。”段毅说罢笑着朝着自己不远处的车子走去,林朝阳抿着嘴角淡笑着,但眼底的笑意却渐渐褪去。 段毅才上的车子,一边开车一边拨了个电话,但电话那头愣是没人接,急的他是满头热汗。 “靠,这祖宗就是来折磨我的吧。”段毅嘴里念叨着,但一颗心早就丢了,恨不得揪着那个人狠狠亲一顿,做男人的为了女人做到这份上,他还真是认了。 另一头,南京路上的某花园公寓里,女人正整理自己的行礼,将行李箱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出来,顺便铺好了被子,她今早上刚坐得飞机回来,一声不响的就从机场到这里,也不管某个男人正着急; 房子是男人买的,三房一厅,又是另一套闲置的新房,她当初看了好几套,便觉得这套最合心意,忽然门外传来铃声,她放下手中的活走出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模样清秀的短发少年,少年见到开门的是个女人,立刻笑道:“你好,请问这里是要合租么?” 焦闯点点头,但又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年纪不过十七八的男孩子,弯着唇说道:“不过我不打算租给男生。” “噗哧”男孩子忍不住笑出声,然后转身踏入房间里,焦闯一怔赶紧跟了上来,男孩子并无坏意的样子,只是在房子里转悠了几圈,打量好几番之后才满意的点点头,嘴里还念着“不错不错,就是这里了”。 焦闯见他好像觉得她已经同意合租了一样,连忙说道:“我这里是不租给男生的……”但话还没说完,对面的男孩就忍不住弯起嘴角笑,焦闯一怔,又看向男孩子的脖子,那颈子细腻纤细,但却温润平坦,没有该有的男性特征,才诧异的出声:“你是女生?” 男孩没说话但却当是默认了,焦闯惊奇的在她身边转了几圈,也难怪她认错了,这孩子穿着板裤运动鞋,又留着短发,可能还没发育完全,衬衫上一片平坦,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小正太。 手机响了起来,焦闯对她歉意一笑,急忙跑到房间接电话去了。 “小祖宗啊,你现在在哪儿呢?电话打死我了也没人接。”电话那头段毅声音很焦急,仿佛丢了人似的。 焦闯早就习惯段毅这紧张的模样了,便回道:“我已经到安源小区了。” “我马上过去,你等等我。” “诶,等下,那房子我打算跟人合租了。” “跟人合租?”段毅皱着眉头,一边将车子调了个方向回头开。 “嗯,那房子有点大,我觉得正好跟人合租,赚点租金,反正现在我也没工作嘛。而且有个人同住也不觉得无聊。”焦闯不温不火的解释。 “……男人还是女人?”段毅胸口正堵着气呢,原本以为她回来后便跟自己住的,没想到这女人转眼就揽了个合租人。 手机那头的焦闯忍不住挑着眉,仍是淡淡的语气。“嗯……这暂时不好说,我就先挂了。”的确不好说,若说是女生那模样却是俊,说是男生但性别偏偏是女的,再者她也想戏弄一下某人。 电话一挂,段毅就疯了,差点没咬碎一口白牙,几乎是将车当f1赶回去的。 真是冤孽,他怎么就稀罕上那种没心没肺的女人,上辈子定是没修够德,这辈子报应来了,说不载她手里,现在怕是栽得不轻。 ********嗷嗷嗷,第二部开坑了,高兴的师太请留言,嗷嗷嗷,破戒要留言推荐,嗷嗷嗷~; ------------ 第一卷 ------------ 02 闹别扭 ------------ 03 闯儿是宝贝本章 已锁定 段毅跟焦闯虽然这段地下情维持了不过一年半时间,但实际上两人最近几个月才确定彼此关系,段毅仗着是焦闯孩子的亲爹,在人家身边磨蹭了快半年,硬是在焦闯半推半拒的态度下拿下人家; 。||| 此时段毅抱着她倒床上,那精壮的身子压了上来,坚硬的胸口跟她那柔软的身子磨合在一起,段毅只觉得身下的女人真软,跟以往抱着的女人感觉都不一样,似乎跟团棉花似的,软绵绵的,一戳就凹下去一点,再戳就会膨胀着弹起来缠绕在你身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着了魔,总觉得放不开这个女人了,不仅对她是单纯的喜欢,又总是想要将这个女人捆在自己身边,最后打两条麻绳粗的金链子给栓着,他才会觉得安心。 两人躺着的那张大床也软得不可思议,段毅紧挨着焦闯的身子,那庞大的身躯又不敢将她压疼了,只能一只手撑在她耳畔边,一只手已经情不自禁的抚上她衣服的领口。 焦闯微微蹙着眉头,唇依旧被他给咬着,唇瓣含在他嘴里,感觉到段毅那条湿软的舌一下子刺在她舌尖上,有些酥麻的刺疼,惹得她不由得轻声娇吟。 耳边就是喜欢的女人的喘息跟娇、吟,段少平时就是风流公子哥,跟女人滚床单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这会儿哪里还经得住这女人嘴里那有意无意的撩拨呢。 当下唇就游移在她的颈子上,那略微湿濡的舌轻轻滑过焦闯的颈侧,让她整个身子都轻微颤抖着,呼吸也越发的急促起来。 说实在话,自从焦闯答应跟段毅在一起之后还真没发生过那档子事,一来是长距离恋爱,两人分隔两地,一个在中国,一个在荷兰,就算段毅一个月有三四天陪在她身边,可她也是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宝宝身上,哪里有时间陪他欢爱呢。二来,毕竟焦闯对段毅只有情没到爱那份上,所以难免对于这些事有些推拒。 所以这两人至今还维持着牵小手亲嘴儿的关系呢,就连抚摸也都极少的机会,一直让段少憋屈着呢,平日里没事脑子里就在想着法子怎么将这女人就地正法给办了,可惜每次见到人家那双水眸子就心软了,搂在怀里宝贝得还不及,哪里还有时间管怎么将她推到呢。 所以现在段少可是**焚身了,好不容易等到这女人愿意的份上了,他不抓紧机会以后怕是就没那么轻松得到了。 段毅吻着吻着觉得那嘴儿有股苹果香,让他舍不得离开。 “媳妇,你刚才吃苹果了?”他笑着问。 焦闯瞪他一眼,便又迅速的将头埋在被单。 “媳妇,看看我。”段毅只有情到深处时候才会这样喊她,以往总喜欢抱着她咬着她耳垂在无人的时候这般一次次的呢喃。 焦闯一听那羞死人的话语只恨不得更钻到被子里,但段少两手捧着她脸蛋,让她不得不面对他,此时还是大白天的,房间里窗帘半掩着,房内的光线依稀很清楚,被他压着的女人衣衫敞开,露出那纯白色的里衣。 惹得焦闯脸蛋一烫,鼓着两腮瞪着他,可目光一直闪躲着,脸上神情羞赧得不得了。 ************被我删掉了六七百字,抱歉抱歉,呜呜呜,记得找尼姑要,尼姑的q:18.; ------------ 04 消防员 焦闯赶紧按住段少的手,她那声音小得跟蚂蚁似的,明知道已经上火的男人是非要灭火不可的,对于段少来说,她便是消防员了,那火不灭下来,他那玩意迟早要擦枪走火的,指不定最后还得焉了。请加经|典|书友新群9494-7767 她心底还在犹豫着,段少可不能等了,再等,再等他那跟黄瓜就成了腌黄瓜了。 段少这人在床事上从未迁就过其他的女人,都是女人服侍他,现在他变成服侍的那一方,一边要轻柔的对待,一边还要细细的观察焦闯的反应,总不能将她弄疼了。 真是折腾得够呛,若不是一口银牙咬下来,他估计直接就举枪冲入那甜美洞穴中了。 可他心疼,心疼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冤孽啊冤孽,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他段少如今为个女人窝囊着,就连最引以为傲的床事也没能把握主动权。 段少手被那柔软无骨的小手按着,赶紧将那手放在自己嘴边,“啧啧”的吻了好几下,小心翼翼的哄着:“媳妇啊,你要憋死我是不?乖,让我摸一下,都到这份上了。” 焦闯气得不看他,怨他将话说得这般的露、骨,她不是没有感觉到小腹那根玩意一直在戳着她,可她不敢,太久没有欢.爱的身子最受不了撩拨了,一会儿便觉得身子不像是自己的,虽然脑子很清醒,可那身子敏感得很,一碰就软一点,再碰便簌簌颤抖。 她恨极了自己这个模样,可是又不忍心强硬的态度拒绝段毅,毕竟是自己答应了人家在一起,而且段毅这人的确不错,平日里对她从未埋怨也从未发过脾气,总是抛掉一切尊严宠着她,这一点说实在话,就连向来温柔的花容怕是也做不到。 不过这也跟段毅厚脸皮有关系,这段毅就是一油嘴滑舌的精明主儿,知道用这法子准能将焦闯镇住。所以当下看到焦闯红着一张脸,想要拒绝却又不好意思拒绝的神情,心底就更软了,恨不得狠狠吻遍她柔软娇.嫩的身子,把这女人嵌入自己怀里。 这一句话让焦闯犹豫了,段少眼底滑过一丝笑意,将她的手改成放在自己胸口上,他两只手已经摸上她裤头,今天焦闯穿的仍是牛仔裤,解起来一点也不费劲,将那裤链一滑,焦闯只觉得裤子逐渐的脱离自己,段少手一扬,那蓝色的牛仔裤便呈抛物线落在床脚。 焦闯紧紧的闭着眼睛,感觉双手被他拿开了,之后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响,她忍不住睁开眼看着,段少已经脱掉了上衣,那赤膊的胸膛让她脸上更烫了,健康的肤色以及那四块腹肌,段少的身材还是没话说的; 她锁骨被带着点茧子的指腹摩擦着,她咬咬牙,但还是忍不住发出难耐的喘息声,段少心底贱笑,心想:看我接下来把你怎么办了,谁让你平时总摆着架子呢? 焦闯抡着拳头砸在他身上,气恼得可以,段毅也没生气,高兴得一手解开裤头,嘴巴吮吸着焦闯的嘴,将她那娇.软的嘴堵着。段毅动作很急切,进来得很冲忙,焦闯疼得皱起眉头双手揪紧他手臂,两人终于成一体的时候,段毅叹出声,段毅此时觉得幸福极了,他拥有了这个小女人,从未觉得上床还是件感动的事,从前那些女人只觉得身子舒服一阵子,可内心却是不满足的,但现在…… 做完那档子事之后,段毅将焦闯泡在浴缸里,焦闯半眯着眼任由段毅当男佣似的替她擦身子,一边懒洋洋的说道:“明天人家就要搬进来了,你以后可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了。” 这话说完,段毅的手一抖,拧着眉有些抱怨了。“媳妇,要不,要不你跟我住一块吧,那房子给那女孩算了。” 焦闯睁开眼,咬咬唇轻声说着:“这可不好,再说了我跟你说过,我喜欢住这里,你非要我跟你住的话,那干脆以后你别来了。” 段毅欲言又止,堵着嗓子眼的话说不出口了,看焦闯有了点恼意,便立刻软下态度,笑嘻嘻的说道:“媳妇,你喜欢怎么着就怎么着啊,不过以后能抽时间多在我身边不,咱想你得紧。”焦闯的耳垂被他咬着,不自在的扭着身子,但他胳膊环着她,见段毅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便不由得点点头。 接下段毅又问:“媳妇,你这几天打算去哪呢?”段毅是知道焦闯回来的目的的,所以这才问她打算怎么处理。 焦闯望着烟雾缭绕的浴室,轻轻喃道:“嗯,我想先去找程成跟我爸。” “用我陪你不” 焦闯瞥他一眼,笑道:“你最近不是抱怨还有会要开么?” 段毅摸摸鼻子,嘿嘿一笑:“我这不是疼我媳妇么,顶多将开会的事给推了。” “算了,我这么大个人,你怕我能丢了不成。”焦闯开玩笑道。 “你是不能丢了,怕是被人拐了。”段毅小声喃着。 焦闯疑惑的看向他,那厮又赶紧说:“我是怕媳妇你美貌如花,被坏人盯梢上呢。” *********尼姑号,不是群号,大家先家这个~18.85.592.35~~这章是过滤的,大家明白俺意思吧,二月份的月票请大家给破戒1~推荐票给破戒2吧,么么大家。 ps:关于和尚,不知道大家怎么想法,是生亦或死?评论区留言讨论吧,看师太们给力不了。喜欢和尚死的第一部当结局亦可以了 推荐好文——《蔷薇骨》俺很喜欢的水大的文,喜欢的亲可以投月票此文。; ------------ 05 相亲宴 第二天一大早茗止水拖着行李过来了,焦闯带她到房间后便又交给她配的备用钥匙,焦闯发现这个女孩子行李不算多,只有一个中型的行李箱,今天依旧穿着清爽干净的格子衬衣,下面一条宽松的牛仔裤,一头短发略微凌乱,怕是匆忙出门没来得及打理。免费小说门户 跟茗止水一起收拾好行李之后,焦闯顺便跟她聊了会,茗止水的家其实也在a市,只是距离现在的学校车程得有两小时,可她不喜欢的住学校宿舍,比较喜欢不被束缚的感觉,又无意间看到焦闯这里的房子在找人合租,所以才她才特意找上门来。 其实焦闯发现茗止水长得不算差,清秀的小脸蛋,尤其是一张瓜子脸十分精致,可惜她似乎不大愿意跟其他女孩一样打扮自己,总是一头利落的短发,牛仔裤跟t恤或衬衫,加上这年头走在街上趋向女性向的伪娘正太层出不穷,所以很容易将她认作是个可爱小男生。 焦闯这段时间不太愿意出去,怕被人认出来,自从那件事之后她便跟其他人甚至家里面的人断了联系,这一年多除了段毅知道她的行踪外,其余人怕是都以为她死了或失踪了。所以她还是打算回来之后先在这边待段时间再看情况出门,她心底也清楚着,或许那些人还在找自己。 快到晚饭的时间,焦闯询问过茗止水后,茗止水欣然答应帮她到超市买东西,这女孩也聪明伶俐什么也没问就接过了焦闯给她的单子跟钱便高兴的出了门。 焦闯转身回房将柜子里的衣服分类,她从阿姆斯特丹带过来的衣服不算多,大部分的衣服都是那边雇佣的阿姨帮忙收拾的,所以在她过来之后才发现行李箱中只有三四套夏天衣服,且裙子较多。 她便想着过几天出趟门得备置几套夏装才行,否则以后出门便没衣服可以穿了,她将那些跟冬装塞在一起的衣服拿出来,摆好之后才开始收拾大厅; 待茗止水回来的时候便将她要的东西都买了,她高兴得自己下厨做了几个菜让茗止水一起吃,茗止水也不推托,反而吃得十分高兴,才相处不到一天,焦闯跟茗止水的关系便姐妹相称了。 回来的这几天段毅除了每天打电话抱怨军区又下来几个重要项目,那可怜兮兮的语气让焦闯没少笑话他,怪不得这几天段毅破天荒没亲自找她,平日里段少跑她这里那可叫一个勤快,简直是恨不得直接将她抱回家。 焦闯知道他工作重,所以平时没事也不会打电话给他,除非他自己打过来的时候会叮嘱他注意健康,段毅总会“媳妇媳妇”的喊,还得她害臊的要命,况且每次都说一些肉麻兮兮的话,焦闯从未碰过这样难缠的男人,段少还是头一个让她觉得头疼的,可是却不会觉得讨厌,这哄女人的功夫段毅可谓是炉火纯青。 另一边,高府,太子爷前脚才从军区开完会回来,便瞧见高夫人在大厅乐和的跟人讲电话,见太子回来之后笑着聊了几句后便挂掉了,对着自己这个心疼的儿子,她向来是宠爱有加,可是近年来开始担心起自己儿子了,眼瞧着身边那些首长夫人的女儿嫁掉的嫁掉,儿子娶媳妇的娶媳妇,上一次聚会有的夫人连孙子都抱来了,高夫人心底可就不是一个滋味了,表面上得维持微笑,可另一边却对自己那宝贝儿子忧心起来。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个儿子缺不了女人,可是他交往过那些女人都是玩玩而已,不到几天腻味了就分手,她这个做娘的自然要忧心,只盼望着儿子早点能安定下来。 笑嘻嘻的拉过儿子坐在沙发上,高夫人便开口说道:“高铭啊,后天有空不?” 高铭脱了军帽,一边答:“嗯,上午开会之后便能空出时间,怎么了?” 高夫人又笑道:“那你陪妈妈去参加一个聚会好不?”见高铭皱着眉,高夫人赶紧解释:“只是你爸那天没空,我总不能不去吧,是你蒋叔叔的生日呢。” 听到高夫人这么说,高铭便答应了下来,完全没想到高夫人心底打的主意,其实那表面上是个聚会,其实是几个首长夫人联合策划的一场相亲宴。 当天高铭去了之后脸上就一直没开朗过,好在在他身边的几个人,展锋跟余兴也在,谁让那两人至今也是个单身族呢,被各自的娘亲一拉愣是过来了。 太子爷不高兴的原因有两个,一个便是看见了不乐意见的人,花容跟段毅,甚至林朝阳也在,真是冤家,另一个原因,身边一直缠着自己的女人,a军区军委书记的二女儿,乔思。 乔思是高夫人介绍高铭认识的,乔思也是个漂亮的女孩,如今在军区总医院妇产科当主任,今年二十七,倒是跟高铭一个年纪,谁知道这乔思还真看上太子爷了,这女孩性格爽朗明知道太子爷没给她好脸色,可就非要缠着他不放。余兴跟展锋在一旁,看着太子爷有美人相伴便也只是兴味的憋着笑,难得看见太子爷一脸憋屈的模样。 乔思其实早就知道高铭这号人物了,当初在其他人嘴里听到他那些个“事迹”之后便对他产生了兴趣,如今见他这幅不爱搭理的冷漠样子,她更是来了兴趣,他不喜欢她缠着,那她就非要跟他对着干。 *****希望手里头还有月票滴亲投一下《破戒1》下章有雷点,大家记得防雷,另外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 06 制服诱惑啊 太子爷在聚会之后便跟余兴、展锋打算到其他人介绍的一家新酒吧喝酒,谁知道那乔思居然跟着来了,太子爷要是不愿意吧,那乔思便会眨着眼拿出手机在他面前晃,说是要打电话给高夫人太子爷将她一个人扔下,这宴会结束的时候高夫人将乔思塞给了高铭,让太子爷带乔思出去玩,若是高夫人知道后定是要气恼的。|经|dian|小|说|| 这么明显的撮合两人,余兴跟展锋都不好意思当这电灯泡了,可是当这两人想要找借口离开的时候却瞧见太子爷阴沉的脸,只得对不起那乔家小姐了,谁让人家太子爷心底早就有人了,怕是早就容不下其他女人了呀。 高铭刚开车门,乔思就一股脑的钻到了副驾驶位上,走在后面的余兴跟展锋不由得对视一眼,都觉得这次太子爷算是碰到了死对头了,这女人拧得很,怕是太子爷不容易甩掉哦; 太子爷蹙着眉,冷冷的笑道:“乔大小姐上男人的车动作倒是挺快的,不知道上男人的床是不是也这速度。” 摆明就是故意羞辱这乔思的,好让乔思对他生厌,这般便可以甩掉这女人了。 乔思毫不在意的仰躺在座椅上,反倒是弯着唇笑道:“你想知道的话我不介意告诉你。”说罢转过身子目光炯炯的盯着太子爷,眼底满是倔强毫无半点儿泄气。 她又说道:“其实我知道你讨厌我,你肯带我出来玩不过是看在阿姨的份上,不过我却很高兴,你知道么?其实我想见你很久了,你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样,是我喜欢的类型。” 高铭嗤笑几声,眼神落向后视镜,瞧见后面余兴跟展锋的车子已经跟了上来,手握着方向盘一转朝左边大马路开去。 一路上太子爷跟乔思自然是话不投机,两人沉默着开车到南京路上那间新开张的酒吧为止。 太子爷从车里出来后故意狠狠将车门摔个巨响,乔思倒也不介意,慢悠悠的紧随在太子爷身后,嘴角依旧带着浅浅笑意,他横是吧,她就偏偏不吃这套呢。 余兴跟展锋在后面摇头,四个人一起走到酒吧里,无独有偶,这段毅跟花容、林朝阳也被方才宴会上的另外一群同事拉着到这家酒吧喝酒,一群人七八个包了个包厢就聊天喝酒起来。 这间酒吧是余兴的表兄开的,虽然规模不大但却酒吧里却异常热闹,酒吧装潢也独具一格,开张不到半月加上之前的宣传势头,南京路一带的年轻人特别喜欢到这里喝个小酒,酒吧里节目也丰富,巴西女郎的桑巴舞,印度舞娘的肚皮舞,再者最疯狂的最让男人兴奋的就是那钢管舞了,几平方米的笼子里,身着火辣服装的女人或长相妖艳的男人在里面扭动着,舞台上许多人都围着吹哨尖叫。 另外这家酒吧恰好开在师范学院旁,因此一部分大学生也喜欢到这,总之酒吧里年轻人倒是不少。 几个人喝了点酒,太子爷就不耐烦的想离开了,几个人出来的时候天色刚暗,也就七点多而已,这也巧了,居然瞧见对面包厢也出来一群人,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呀,太子爷眯着眼瞧着对面那几个男人,段毅脸上的笑一僵,见到太子爷也未免吃了一惊,又瞥了旁边的花容跟林朝阳,此时这两人经过那件事后平时除了公事,在聚会或一起喝酒的时候是从来不搭话的,转眼间便是生分许多。而现在这两人看见太子爷脸色也不太好,毕竟他们心底都藏着一个女人,这女人可把这些男人折腾惨了。 乔思不知道这事,可一个军区出来的,她倒是也认得林朝阳跟花容他们,她笑道:“好巧啊,你们也是特意到这里来喝酒?” 林朝阳点点头算是应了,花容却跟平时一样笑着回答:“是挺巧的,这酒吧听人说不错就过来了,不过现在准备回去呢。” 乔思点点头,一群人便一起出了酒吧,跟段毅花容一起来的几个军官来的时候是一部车的,所以就先开车离开了,剩下这几个男人也打算各自离开的时候却没想到乔思忽然建议到师范学院走走,说她自己中学读的还是这边的师大附中。见眼前的女人笑嫣如花,眼底闪着真诚的邀请几个男人哪里好意思拒绝呢,太子爷虽然不乐意但却想陪着她这次后以后便跟这乔思 不扯上任何关系,所以这几个男人都同意了,就当是饭后散步呗,尤其是段毅,笑嘻嘻的说:“都说这师大附中专出美女呢,我就说乔大小姐漂亮呢,原来是出自这里的; 。”一席话说得乔思脸上溢满了笑。 另一边,几个小时前,焦闯穿着睡衣在家睡觉的时候接到洗衣店的电话,说她前几天送过去洗的衣服可以领了,可她却为难了,她今天唯一一件衣服都扔到了洗衣篮里,今天出门去超市出了一身汗,她总不能再去捡那件酸臭的衣服穿吧,因此只得问同一个屋檐下的茗止水借套衣服。 茗止水一怔,咬着唇却是为难的模样,说她自个的衣服也全都放到洗衣篮了,这倒是让焦闯想起那满满一筐的脏衣服是谁的了,正当焦闯叹气回房的时候,后面的茗止水却忽然高兴的叫住她,在她怀里塞了一条裙子,笑道:“闯姐姐,要不你穿这试试?” 焦闯将那裙子拿起,才发现居然是一套水手服。 茗止水见她脸上露出惊奇的目光,赶紧解释道:“我平时在玩cospaly,这衣服虽然也是其中的,不过倒是跟你们这里高中的女生校裙很像。” “我穿这出去?不行,不行,多不好意思啊。”焦闯不乐意,再者她高中时候也不喜欢穿裙子,还是水手服多害羞呀。 “怎么不行,闯姐姐,你穿上去保准没人怀疑呢,你看着就显小,没事的,过来过来,我替你整理整理就能出门了,况且你不急着出去么?”茗止水拉着焦闯的手进了自己房间,将她拉着坐在镜子前。 焦闯只能烫着一张脸将裙子穿上,然后茗止水又给她修了下刘海,剪成个娃娃头,及腰的长发也散了下来,硬是又给她上了点淡妆,焦闯睁开眼被她拉起来,只听见茗止水子在一旁砸着嘴。 “啧啧,闯姐姐,这衣服简直就是你的风格嘛。”焦闯蹙着眉的同时被茗止水扳着肩膀往镜子前送。 镜子里的女人,哦,不,应该说是女孩看起来似乎不过十七八年纪,稚嫩生涩的脸庞,皮肤白皙看起来楚楚可怜,身上的水手服袖口边滚着蓝色条纹,下面是蓝色的百褶裙,愣是让她觉得自己回到了少女时代,果然跟茗止水说的一样,她若是走在街上绝不会让人起疑年纪这点。 咬着唇她想脱下,可茗止水哪里乐意,硬是将她推出门,还笑嘻嘻的说:“闯姐姐,你别觉得尴尬,这衣服真的适合你,你大胆去呗,早点领衣服回来呀。”门一关,愣是将焦闯给关在了外面。 焦闯叹口气,只得慢慢挪着步子走出小区,一路上还真倒没有人用怪异的目光看她,于是便慢慢放松下来,打了车子到南京路旁的那间洗衣店却发现洗衣店早就关门了,她才猛然想起电话里人家说过七点半就关门的,如今都快八点了她只能回头了。 逛着逛着,却发现对面恰好是师院,她忽然想起以前跟郝色两人特喜欢到师院来玩,还有这边食堂卖的卤肉可好吃了。 鬼使神差便过了马路朝着师院走去,只怕她自己也想不到,那师院里真是熟人无处不在呐~ ******这个,这个,要是大家看到一嫩嫩的小妹妹居然是焦闯- -欧买糕~那场景,不素很喜感么~ps:小和尚的想法,师太们评论区留言,咱看情况哟~; ------------ 07 她是一根蒜 师院即使到了晚上依旧热闹,走在师院里成群的学生坐在大草坪看书或聊天,许多学生都趁着晚上到树荫底下乘凉,两旁的路灯全开了也不觉得晚上的学校阴森渗人,反倒有种宁和安静的感觉。更新最快 一群人走在校园内,由乔思在前边领路,先是带这些男人参观了学校后花园然后慢慢绕过教学楼参观学生公寓,虽然说师院很大,可如今也没人埋怨出声走得累了,反倒是很享受起在校园散步的这一刻。 这些人毕业好几年,也不懂多久没有回到校园感受下学生时代了,如今处在偌大的校园里,脑子里便不由得想起从前自个读书的事情来,每个人心底都感慨了一阵。 乔思高中便是在师院附中读的,当时读的是音乐系,吹长笛,可惜高考的时候没考上艺术系的院校,文化分是高出很多,可专业分没过,她又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愣是不愿意让家里人弄关系进去,所以便转而改成了报名医科大学,之后考研出国,如今回来后在军区总医院工作一年半便立马升到了主任的位置,当然她自己也明白,怕是这里面有“水分”在,谁让她有一个地位颇高的老头子呢,底下的人恨不得巴结献媚,她自然不用担心升职的事情,虽远离自己的初衷可还是只有无奈叹气的份,她总不能再傻了般推掉主任的位置吧。 乔思故意走到太子爷的身边,侧着脸看身边英俊的男人,其实这并不是第一次见他,三年前一次聚会上她早就见过他了,只是那时候没机会搭话,之后又不断从别人那里听到太子爷的事情,或许刚开始是兴趣,可渐渐的她便觉得自己开始在乎这个男人了。 也可能她是真的喜欢这男人吧,对于爱情她向来是主动的,该把握的绝对不会让机会溜走,便对太子爷笑道:“感觉如何?” 高铭收回目光看向她,语气稍微冷漠。“什么感觉?” “就是重回校园的感觉啊?”乔思笑。 太子爷看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池塘,说道:“这是你的母校,不是我的,我没感觉出什么。” 乔思一怔,未曾想到他会这样说,只低着头尴尬笑笑后便不再出声。 余兴见这些人一路上都沉着脸似的,自然是知道高铭跟林朝阳、花容之间的恩怨,但毕竟现在有外人在总不能一直死寂下去吧,余兴打算说点什么让气氛热络点。 “刚才看下来,没想到师院还挺大的,美女倒是没见,怕是都藏起来了,这大晚上黑漆漆的想要找个美女还真难!” 展锋见余兴没事找事似的说这番话,不由得嗤笑道:“呸,你他妈脑子里都是精虫,想女人想发疯啊,还美女呢。”忽然又想到乔思也在,自己这话在女孩子面前有些过分了,只得装着咳了几声,从口袋里掏出半盒香烟,分别递给了太子爷跟余兴,等递到其他人的时候那几个男人却是笑着可没打算接那烟。 展锋也不勉强花容那几人,反正他自己也是装装样子。 太子爷接过烟后便敲开打火机抽了起来,忽然想到旁边还有个乔思,才刚看过去,乔思笑道:“没关系,你抽吧,虽然抽烟不好,不过现在我不介意; 。” 太子爷没深究她那话,但却仍转过身一口口的抽起来。 余兴嘴角抿着笑意,眼睛落向某处忽然闪烁下,继续回展锋的话:“谁说师院没有美女啊,我看那边个就不错。” 其他人听余兴这么一说也给看了过去,只看见前面公布栏前站着一女孩子,只有个背面给大家,可一身洁白的水手服,底下的裙子短得让那双纤细的腿露出,穿着黑色皮鞋,身材虽然娇小但却比例匀称,尤其那头乌黑如丝的及腰长发便更是男人最爱的。 乔思此时看了会,见那些男人眼底都露出一抹兴味,不由笑道:“估计是个美女,不过这校服倒是跟当初附中的不大一样。”乔思也没想明白,那边余兴又乐了。 “这年头,还是高中的妹子嫩点,是吧,太子爷。” 高铭忍不住嗤笑一声,眯着眼瞧着那背影,却是觉得熟悉极了,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余兴见几个男人都有露出兴趣的模样,抿着唇笑着便主动走了过去,不一会儿便站在人家背后,装成很君子似的柔声问道:“这位学妹,不好意思,请问图书馆怎么走?”一边眼睛盯在人家双腿上,心想着:真嫩真白呀,这腿儿勾在男人身上当真销魂的主呢。 焦闯一怔,心想着这人估计错认为她是这里的学生了,侧过身子回答:“对不起……”话说到一半却赫然瞪大了眼睛,赶紧转过身子不再看那人,还好方才余兴没仔细盯着她脸,一时半会竟然没认出来面前的是焦闯。 焦闯哪里料到还不止一个余兴呢,那边的人也走近了,尤其展锋还在后面喊:“余兴,你他妈别吓着人家小妹妹啊。” 此时还听见不断谈话的声音以及笑声,焦闯能听不出么,还有哪几个男人让她心跳如鼓打呢,只得僵着身子埋着头。 段毅此时也乐了,竟然也有心情跟花容、林朝阳开起玩笑:“我看那余兴不行,泡妹妹方法太嫩了。” 花容忍不住揶揄他:“嗯?你成?那你试试?” 而林朝阳只看段毅一眼,便将目光继续放在前面那人身上,心底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段毅正笑着呢,的那边余兴已经逼得焦闯回过头,几个男人见到那女人,都不由得有片刻的失神。太子爷嘴里的香烟都掉到了地上,展锋更是被一口烟呛得喘不过气。 段毅呆住脑子一片空白,惊恐的瞪大眼,他、他媳妇怎么在这里? 没等这些人回神,焦闯就先出声了:“你们要找图书馆?诺,就在凉亭后面那栋红色的搂。” 现在焦闯将自己当成了一根蒜,此时还能干嘛,装蒜呗,她心想着先混过去再说,反正也就这样了。 *******情人节,尼姑三更~请师太们千万不要潜水了~~多出来留言走动下~啊嗷嗷嗷 ,以后二十留言加更~~(╯3╰); ------------ 08 保住媳妇要紧 她真当自己是一根蒜了,眼观鼻鼻观心,怎么看也是一根白花花的蒜啊~ 她居然也没脸红气喘,明摆着就是对着群男人睁眼说瞎话, 她拒绝承认自己的身份,宁愿当个路人甲乙丙丁,不过这图书馆的方向她一万个保证那可是顶对的,当年她跟郝色没少来是师院这边的食堂吃饭,所以保准没错。经|典|书友群2577-9060或2400-612 一开始搭讪的余兴没了底气,原本想要泡美眉的计划是泡汤了,眼前的人是他的菜,可是他也只有看着的份,要真砰那么一下,后面那些男人可不把他给吃喽。 说不紧张都是表面上糊弄人的,她心底早就七上八下的了,随便逛个师院也能碰见这些人,而且为啥林朝阳、花容、段毅跟太子爷这伙人在一起? 虽然心底有疑问,但好在焦闯不傻,当然不能问这些男人了,要问了她还怎么逃? 哦,对了,这丫头心里还在想着逃跑的事情呢,虽然这摆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焦闯一根性子,越不可能的事她就越是要挑战。 余兴瞧瞧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盯着眼前的水手服的女娃娃,因为怎么看他都觉得这就是高中时代的焦闯呀,稚嫩的脸跟青涩的气息…… 这女娃娃白嫩嫩的手指着他身后不远处的一座凉亭,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但仔细瞧去似乎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倒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所有的男人暗暗打量着这女娃,一头乌发如青丝,缠绕在那纤细的腰肢上,黑皮鞋擦得发亮,往上看便是两条腿儿,那裙子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就这么短,大腿隐约还是可见,但光看那纤细白皙的小腿就知道那里有多勾人了。 可惜,可惜,展锋心底直叹气,若是这张脸不那么像焦闯就好了。不怪展锋怀疑这人不是焦闯,因为看起来二十五的女人也太嫩了吧,这水灵的…… 不过傻的也只有展锋跟余兴这两个莫名所以的人了,其他的男人可不傻,不止不傻,应该是个有所思,那脸色,啧啧,个个都跟包公上身,黑沉沉的,怒腾腾的,看得人是心里打寒颤; 唯独站在一旁的乔思是局外人,唯一觉得好奇的估计就是这身不属于她高中时代的水手服了。 先瞧瞧这边的太子爷,眯紧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眼底透着狠劲,又在他眼前失踪了一年半的女人出现了,第一次她走了七年,这一次是一年半,今后呢,今后又得是个几年?他心底的苦涩化成了恨,恨不得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揉碎了放进自己的血骨里。 花容,嗯,花容同志表面上很镇定,只是略微低着头,那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底波涛汹涌的情绪,其实胸口早就气血翻滚了,前面那女人是谁?是他心心念念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心头肉,打她失踪那天开始他的胸口就一直疼,整个人仿佛走了神失了魂一样,命啊!丢了命可怕不?那焦闯就是他的命! 段少则是紧皱眉头,望眼欲穿的看着前面他媳妇,他都火烧屁股了,他媳妇这都送上了狼口了,也不看这些男人眼巴巴的一个两个放出狼光,恨不得把她吃了呢,他真是悔恨啊,早知道当初就真的打条金链子将这女人栓在家里,谁也不给瞧,自个媳妇自个在被窝里疼。 焦闯见这群男人没做声了,嘴里最后一点笑意化了,利落干脆半点不含糊的转身就走人,徒留清丽的背影给这些男人就够了。 然可惜的是,手被抓住了,左边那只手最先的是被林朝阳给抓住的,焦闯猛一回头瞧见林朝阳那张阴沉不定的脸就愣住了。 抓她的人是跟她在一个红本子登记结婚的男人呢,可惜不是个好东西。 焦闯现在已经不是憋屈的小媳妇了,生了孩子之后又在阿姆斯特丹住了一年半,在那边她性子开朗不少,回来之后也将自己的感情线理清了,对于林朝阳她是放过了自己,也放过了他,原本就是政治婚姻,本就没感情基础,她便不恨他那会的事了,不过相反的她对这人也看透了,就当是个陌生人呗。 “焦闯,你要装到什么时候?”林朝阳骤然拽紧了她的手腕,让她皱着眉“嘶”的痛呼一声,这边她喊疼,那边就有人心疼了,这不,三只手同时落在她那只被林朝阳拽着的手上。 傻了眼吧,展锋跟余兴站在边上的这两人面面相觑,得了,世界大战要爆发了。 而这边,三个男人都那么一怔,眼中带着杀意冷意的,慢慢不约而同的蹙紧了眉瞧着多出来的那只手。 焦闯也循着那手看了过去,段毅不像其他男人沉着脸,而是一脸着急满头大汗像是丢了宝贝似的抓着她,可不?他媳妇都要被抢了能不着急么? 他、他这一次算是豁出去了,媳妇是他一人的,孩子都生了,那几个男人做毛占便宜,打蛇随棍上,趁着其他男人发怔的同时他一把就将人给扯到自己怀里,愣是将焦闯拦在自己后面。 ******晚上还有加更,大家别着急~另外说个事:1群要满人了~所以打算开始清理群了,请假的快点哟,星期六开始清理~请假的找管理员哦,找我也成的~; ------------ 09 炸碉堡 从段少遇少遇见焦闯这妞开始,他仿佛就看见了自己今后多舛的未来,他华丽的人生道路上已经摆满了杯具以及茶具。极品小说舒适看书 段少也给犯了禁忌,他挖了自个好兄弟的墙角,虽然他曾经多么不齿花容跟焦闯勾搭的行径,可是现在他更是不齿自己的所作所为。 金屋藏娇一年半的女人是同一个裤子的兄弟之妻,这简直如同董存瑞炸碉堡,那是一个义无反顾啊。 他现在手中举着三个炸药包,其中有两个上面清楚的写着“好兄弟”,三个炸药包代表林朝阳、花容跟太子爷,其中两个还是他曾经的裤衩之交。 所以都说红颜祸水啊,焦闯可不就是一个祸篓子么,愣是将原本就不平静的水越搅越浊; 段毅原本打算将这祸篓子收了,掖着藏着哪怕一辈子都好,只要他一个人疼就行了,可是现在不行啦,现在全部的男人都知道了她的存在。 他又是悔又是恨,悔自己怎么就载这祖宗的手里了,恨自己这么就答应放她回来呢?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不顶用了,这一声巨响,段毅辛苦经营的大碉堡一夕之间毁于一旦,三个炸药包同时响起。“砰砰砰”的炸的他两眼昏花,脑子发白。 他媳妇啊,他媳妇啊,怎么就那么勾魂呢?一个两个男人为了她连命都快不要了。 瞧着段少宝贝疙瘩似的维护起焦闯,三个男人一口血堵在心口,眼前似乎一黑才猛然醒悟回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么回事啊……就说找了大半个中国都没瞧见人呢,许是有内奸作怪,将焦闯给藏了起来。 眼前的段毅在三个男人的眼底扭曲起来,而在段毅的眼里,这三个男人的面色也开始扭曲起来,暴风雨来临的时候谁说平静了?他就觉得冷风飕飕的,额上竟然在冒汗,还是冷汗来着。 林朝阳跟花容眼睛通红,心底一阵阵的刺痛,同样是男人,在场的人就没看不出来段毅那过分呵护的举措是怎么一回事,他分明是将自己当成了焦闯的男人在保护着一个女人,而最可恨的是,为什么这个女人没有半点儿惊慌的模样,反而理所应当般缩在他的怀中。 承认了?这两人果然是那种关系。 太子爷眯着眼瞥了一旁正尴尬的余兴敢展锋,这两厮都是精明的主,余兴更是吓得心肝在颤,他想泡的女人居然会是太子爷的心上人,幸好早认出来,否则有他好果子吃的。 立马两人转过身,对着一头雾水的乔思笑,展锋先出声了。“乔大小姐,这几个兄弟有点事要处理,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还没等乔思回过神想要答话,那边的余兴也赶紧过来插上一脚,附和展锋的话。“是呀,你看这时间也晚了,我们送送你。” 也不管乔思答应不答应, 展锋跟余兴分别堵在乔思的两旁,愣是将人给带走了,临走前余兴还忧心忡忡的望了那边的四男一女。 诶,看起来他们走之后,那边势必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等余兴、展锋跟那乔思走之后,这边的气氛立即顺势滑落,炎热的盛夏却让人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仿佛贴着阴风,段毅咽了咽下口水,谨慎的盯梢着前面那三头狼,当下保护媳妇要紧。 这边太子爷先出声了,冷笑着瞥了一眼段毅,说道:“原来是挖墙角专业户,这墙角挖得还真是够狠的,难怪这一年找不到人。” 这一句话瞬间让花容跟林朝阳拉长了脸,听出太子爷那意思了,嘿,段毅跟这两人亲兄弟还亲,可却把他们自己人都给阴了,能不狠毒么? 于是,有男人憋不住,爆发了,而这人却是向来最沉得住气,看似最温和的男人,花容。 一把拉过焦闯,将她推到一旁,眼神跟她对上那瞬间,焦闯不是没瞧见花容眼底那抹伤痛,可她能说什么, 因此她淡淡的撇过眸子; 。这一举措无形中让花容认定了段毅跟她之间的关系。 一个狠拳头落向段毅,段毅没料到花容会真动手,他原本以为最先动手的应该是高铭或林朝阳,因此便结结实实的给揍了,嘴角顿时一阵生痛,歪着头捂着自己的嘴,牙龈里血丝直冒。 原来温柔的男人发飙起来可不比常人,这一拳够狠的,带着十成十的力道。 “段毅,你她妈的犯贱,就该死!”花容揪着段毅的领子,拉到自己面前,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恨恨的蹦出来的。 段毅呸了一口嘴里的血水,此时大有豁出去的意思,便也冷笑:“怎么犯贱了?我自个媳妇还能让了其他男人不成?”说罢出其不意的推开花容,反击一拳,揍上了花容的胸口,花容大惊,瞪着眼退了好几步。 焦闯看着不由得心跳加速,花容毕竟是她喜欢的男人,哪里能不心疼,正想要过去却被人给喝住,没想到出声的却是太子爷。 “男人打架,女人少搀和进来。”那眼神给冷的,简直是北风过境…… 说罢看见林朝阳跟太子爷纷纷摘下军帽,也跟着加入这干架的圈子里,这四个男人都出生军官世家,早些年都是从部队出来的,哪个不是一身的好技巧呢,几个擒拿,几个左勾拳右钩拳大家都会,打起来一时半会还真是没有个胜负。 不过若是要问谁脸上挂彩最多,诶,自然是段少了,谁让他现在是最惹人恨的呢,一个人独享了焦闯一年多,怒火中烧的男人们自然是不忘记在他脸上多揍几拳。 师院里这下子围观的人多了起来,军人闹事能不让人好奇么?这年头军官跟军官打架,嘿,还真新鲜。 焦闯咬着唇立在一旁,眼见旁边的人越来愈多,面前那几个男人打得越来越起劲,她却是转身撒腿就跑。 废话,能不跑么?否则等那几个男人干完架了,就是轮到她遭殃了。 说也奇怪,她动作还真快,趁着人群形成有力的包围圈,一溜烟的撒着蹄子,等最早反应过来的林朝阳发现那女人跑了之后,却是不注意被太子爷狠砸了一个拳头。 其他男人后知后觉,也纷纷转头瞧去,那身影逐渐消失,取代的是眼前越来越多师院的学生。 小白兔跑了,留下来的四头狼能怎么办?大概也只有咬牙的份了。 不过这事还没完,其中一头没那么容易被放过,要知道,男人记仇分毫不差女人半分。最毒男人心呐~ ********爱师太们的留言~嗷嗷哦~评论多继续加更之,不过是明天啦~另外,一群要准备清人~需要请假的师太记得关注【群邮件】以及找管理员请假,怕被t的师太另外可以加尼姑小号q,尼姑放在第三章里。 ps:焦闯这妞跑了可真不得了,要是被某个抓了,估计要ooxx一顿,邪恶啊邪恶,哈哈哈。o(╯□╰)o尼姑写得太喜感了是不是,天啊,还我虐妈体质!!!!; ------------ 10 吊起来打 段毅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事不是挖了兄弟的墙角,也不是夺兄之妻,他现在悔恨的没能藏好自己的媳妇,让媳妇暴露在这群狼子野心的男人眼皮底下,呜呼,真是命途多舛啊。更新最快 古时以欺君之罪尚可株连九族,而夺兄之妻更是违背伦理道德之事,这段毅眼下看来罪无可恕,若搁在古代势必要落个五马分尸车裂之刑。 许太子爷气的不过是被这般阴险小人阴了,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将焦闯这丫藏起来的会是原本不在这趟浑水里的段毅。 原本搅得一潭清波成浑水的也只是林朝阳、花容跟自个,哟呵,谁还能想到段毅这厮也搀和了进来,够狠,够阴。 这三个男人一丘之貉,根本就是一路货色,喜欢玩的就是挖角墙角的勾当是吧?花容挖了林朝阳的墙角,现在段毅又挖了花容跟林朝阳的墙角。 段毅这厮也不嫌累得慌,一年半的时间里埋头奋斗,努力钻研自家兄弟墙角的泥土松动情况,手里拽着小铲子,一把一把的给这两人的墙角“松土”呢; 。→▁→ 巍峨屹立的大碉堡终于泥土松落,段少赶在前面冲锋陷阵,几声巨响,一阵黑压压的烟雾,那大碉堡…… 倒了,没了。 段少一抹额上的汗水,吐了一口血水,胸口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气喘吁吁的捂着方才被揍得不轻的嘴角,牙龈还疼着,那几个男人下手不轻呐。 花容跟林朝阳心疼的疼越加的强烈,怎么会是他?千想万想,这个努力撮合他们两人和好的兄弟居然才是幕后凶手,夺妻之恨顿时燃烧了两人的胸口。 “我他妈的有什么对不住你?”花容将那些温柔似水的君子模样全给抛弃,红着一双眼恨声问道。 “我还以为你是最不可能的,我跟花容的恩怨你最清楚不过,你不该搀和进来才对,段毅,这次你把事情做得太绝了。”林朝阳紧紧盯着眼前的段毅,回想起昨日种种,焦闯失踪时候他表现出来的坦然处之以及扼腕叹息的模样,林朝阳只觉得戏演的足以让人分不清真假。 太子爷只当这三人窝里反,他如今最关心的便是焦闯的去向,既然是段毅这货色把她给藏起来的,那叫表示他一定知道焦闯如今的住处,而这三个人怎么闹却又是另一回事,他不想费神关心这些外人的事。 段毅早就知道纸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自己的所作所为会被人知道,可没想到会这么快,不过……也足够了,至少他现在不怕了,他比这些男人多了某个筹码。 孩子!那女人的孩子是他的种,这可是重量级的筹码,即使焦闯不爱自己吧,可她舍得下孩子的爹么?忍心孩子没爹疼? 段毅这一年半来早就摸清楚了焦闯这丫头的脾气,她真是将女儿疼到骨子里了,决然不会舍得女儿受半点伤害,那么爱屋及乌的道理也是一样的。 虽然对不起这些兄弟,可是兄弟跟媳妇孩子同在一个天平秤的时候,段毅定然是头也不回的选择媳妇孩子,就如当初花容义无反顾的决定要挖林朝阳的墙角一个道理。 “如今我说什么在你们听去也是个屁话,反正就这么个事,你们自己也看到了,焦闯现在跟了我是事实,你们怎么样对我都罢,可我告诉你,唯独那丫头我不会让出去了。” 花容阴着一张脸,眯着眼上前两步,狠狠拽着段毅的领口,呸骂道:“段毅,你凭什么争?” 段毅耸了下肩膀,从花容的手掌下扯开身子,嘴角撩了撩,撇看一眼对面三个衣衫不争的男人,冷丝丝的笑,那笑意让人很不舒服,林朝阳更是被看那笑弄得整个身子绷得紧紧的,拳头紧握,怕忍不住又是上前给那人几个教训。 师院里原本看热闹的人见这几个人没了声响,以为这些军官公子哥也不过闹闹事,便陆陆续续的离开了,而这边的气氛依旧剑拔弩张,一发不可收拾中。 拉扯着自己被弄皱的领口,段毅咧着那挂了彩的嘴,不由得皱着眉“嘶”的轻呼,但忽然抬起头,瞧见对面几个男人瞧着他的眼神多了积分鄙夷,他也不在意。 对于花容的质问他反而大有豁出去的说道:“凭什么争?这可不是凭什么的问题,而是该不该争的事,今天我就把话给挑明了吧,焦闯是我藏起来的,我他妈的就找到了故意掖着,可你们知道什么,觉得我闲着没事做撑的?我呸,我告诉你,林朝阳、花容,我段毅就算今天他妈的死在你们几个人手中,我也不会把那丫头让出去,花容你也别得瑟,你自己挖了墙角就不允许我挖了?许官兵点火不许百姓点灯?” 咽下一口血水,段毅继续喑哑的说道:“还有朝阳,你觉得那是你媳妇?呵,要真当是你媳妇,当初你怎么就跟陈嘉琳勾搭上了,弄得焦闯红眼睛哭鼻子的,你他妈也不是个男人了,还打她了是吧?你不疼你媳妇,可我今个段大爷就告诉你了,你他妈不疼,我疼; !”最后那句话几乎嘶吼出来,段毅双眼变得通红,眼底积着血水般,让人看得心惊。 说罢谁也没想到段毅这厮还来真的了,段毅在这些人的印象中大抵也就是个风流大少,虽说不是不学无术,可到底比起花容跟林朝阳有些微的轻浮,感觉这人不实在似的,可谁知道他却如同一头矫捷的猎豹猛扑到林朝阳的跟前,一个拳头挥下,正中林朝阳左边颧骨,直打得林朝阳趄趔几步,差点的滚倒在地上。 花容眼明手快,刚才的功夫下他稍微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知道这场架是要打的,只是不是现在,焦闯还未知道去向,现在不是做些事情的功夫,所以赶紧拦在的段毅前面,愣是将那两人分开。 而林朝阳冷不防被打了一圈,眼前仿佛一黑,忽然又是白光一现,觉得方才段毅话中有另一层含义,段毅知道他打过焦闯? 嗓子眼泛出一股子的甜腥,呵,原来那个时候开始焦闯跟段毅就勾上了是不?好呀好,他的好兄弟啊! 太子爷见这三个人大有打个你死我活的念头,嘴角冷冷的撇了撇,忽然皮笑肉不笑的冷着声说道:“我看现在你们倒是有功夫干架,段毅,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我只想知道,那丫头现在在哪里?” 段毅一怔,花容也一怔,就连林朝阳也跟着眯起一双眼。 似乎太子爷是对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女人,而不是忙着干架,君子报仇……三天不晚,三天时间足够了 段毅皱着眉头,发现这势头不大好,要真被人找到焦闯,自个媳妇肯定要被拐走的,他傻啦才会告诉他们,到到底段毅也小瞧了这几个男人,一个两个谁不是精明的主,狠角色呢? 太子爷冷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对着旁边两个男人说道:“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鸭子不赶不上架,这非常时期也得要点非常手段才能立竿见影。” 段毅瞪着眼,很恨看着太子爷,一旁的花容跟林朝阳沉默了下来。 过了半响,太子爷捡起地上的帽子,眼底有着阴冷笑意,两片薄唇吐出蛇信。“这厮,吊起来毒打一顿便会说实话了。” ********今天还有一更~晚点上哦~焦闯这妞得悠着点~群里的师太记得看【群邮件】拜托拜托~如果有哪个师太超过一个月没有发言记录了,希望冒泡一下,万分拜托哈~不想误t每更新持续念叨,不要怪我不要怪我,囧) 尼姑小号企鹅:18‘855’9235大家记一下这个号,如果误t了亲出群没关系,加尼姑,以后再拉进群去,最近只是清理一下,管理员决定要整顿群,打造一个热闹的吃肉群~(╯3╰),大家不要怪尼姑哦,热热闹闹一起吃在好玩嘛,呜……; ------------ 11 各怀鬼心思 ------------ 12 倒打一耙 焦闯所在的安源小区从外边驶来四辆高级轿车,小区保安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年头虽然开名车人不少,但也没见过四辆一起出现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那车牌上一看就知道军区里的,少不了都是当官的。免费小说门户 段毅停了车,另三个男人也基本停放好车,出了车之后便稍微打量了小区里的环境,小区挺大,在这一片也算是不错的,段毅这小子还挺有心思,还把焦闯藏得倒是挺舒服的。 大晚上的也没啥心情看景色了,也就大概看了会小区的地理环境,绿化做得不错,地方也够大,他们前面其中一栋二十层的公寓楼应该就是焦闯现在住的。 段毅这厮有些不情不愿的走在前面,他那套房子是在十三楼,他抬起头瞥了一眼,心底默数着楼层,瞧见房间里并没亮光,心底有些窃喜,许是他媳妇还没回来,这也好,这样几个男人就暂时找不到人了。 可是吧另一方面想着又担心起来,这都快九点了,他媳妇一个人还在外边晃荡,今个又穿得那么水灵,跟个女高中生似的,这年头不是专有人拐带高中女生么,想到这,段毅心底一慌,总觉得脚步有些虚浮,走起路来竟然是轻飘飘的。 太子爷两手插在裤袋上,稍微吊着一双丹凤眼看这栋楼,一边打着待会见到焦闯之后该用什么法子把那丫头狠抽一顿,一边却是暗自观察几个男人。 这边的花容跟林朝阳也是个有所思,却忽然对上了眼,两个人下一刻便将视线调开,脸色比起方才缓和了不少,但这两人心底的隔阂似乎因为段毅的关系一下子变得没以往那般沉到谷底的死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段毅这厮挖墙脚的事情,反而觉得有些释然了。 于林朝阳而言花容挖了他墙角是将他尊严踩在脚下,那么段毅便是将他这个兄弟都给利用了。这样比较花容跟段毅比起来,似乎也没这么狠,段毅够阴的。 两个男人似乎能够瞧见对方心底那苦涩,碗口大小的伤口汨汨流着血,那里被段毅那厮弄得伤痕累累,什么是好兄弟呢,就是人前能为你两肋插刀,背后**两刀的,这便是好兄弟。 花容想到这里不禁嗤嗤的笑了一声,转身从裤带里摸出香烟,抖了抖才发现一根都没剩下,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抽光的,便只能苦笑着将烟盒扔到地上。 旁边林朝阳走上来,递上他的烟,淡淡说道:“抽吧” 花容盯着他,虽然没出声但眼底情绪一紧,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转身的时候林朝阳似乎听到了“谢谢”二字。 林朝阳走在最后面,跟着上了楼梯的时候望着自己手里的那盒烟,不由额一怔,闷笑一声,伴随而来的更多的悲凉苦涩,他是疯了不成,自己不正恨着花容么,居然还给他递香烟了? 将手里的烟盒握紧,才放回的自己口袋, 电梯里四个男人谁也没开口说话,林朝阳跟的花容分别闷头抽着烟,而段毅盯着电梯反射出来的几个身影百般不是滋味,这几个男人来抢自己媳妇呢,他怎么就真的带他们到这里了? 段毅有些烦躁的扯着自己领子,忽然觉得电梯狭小空气也有些浑浊闷热起来。 “叮”的一声,电梯门一开,段毅有些垂头丧气的率先出来,其他几个男人也跟着,这一层分别有八户人家,走在走廊上,段毅站在其中一间才停下来便不再有动作; 太子爷盯着防盗门, 也不出声自顾的就按了几下门铃,隐隐还能听见房间里传来门铃的声响,可过了一两分钟也没等到有人开门。 段毅看着这些男人淡淡说道:“可能人还没回来。” “你钥匙呢?”花容问道。 “这地方是她住的,她又没让我住进来,怎么可能会有钥匙。”段毅这话一半真一半假,说自己没有跟焦闯同住确是实话可没这套房子的钥匙却是假的,他当初盘下这套房子的时候,钥匙一共两把,他自己留了一把,另外一把就给了焦闯,但他如今怎么可能说自己有呢,最好这些男人今天离开了好让他将焦闯早点送走,这样他心底才舒坦。 林朝阳没出声,上前两步干脆敲起了门,力道不小,那门被敲的是“砰砰”直响的,听得段毅心头也是“砰砰”的跳着。 屋子里面焦闯其实没睡着,只是关着灯将自己埋在床上,她身子挺直着,双手垂落在两旁,将脸埋在被子里也不管自己是否会被闷死。 隔着门她隐隐约约能够听到门铃声响跟敲门的狠劲,咬咬唇她将眼睛闭着更紧了,说什么她都不会开门的。 收拾好房间的茗止水倒是有些好奇,转身出来房间来到门口,瞥了一眼焦闯紧闭的房门,她上前靠在猫眼上瞧着外面的人。 看不大清楚,但能看见个人头,是个男人,侧着半张脸,那张脸在猫眼里看着有些扭曲,也分别不出是丑是美。 方方焦闯已经让她不管是谁来了都不要开门,所以她也没开,只是门外一点也没有放弃的意思,敲门声跟铃声混在一起,顿时有种嘈杂的热闹。 茗止水折着眉头,心想着:反正也是来找我的,就算外面这人把门口敲坏了也没我的事情。 所以打算转身到大厅看电视的时候,外面忽却有撬锁的声音,她不禁有些惊奇。 外面几个男人也挺惊奇的,花容抿着嘴角指间捏着一根细小的铁线对着钥匙孔一阵转动,段毅瞪着眼看着他做这种扒手的行径简直觉得不可置信。 只听到一声清脆的转动声,花容便将铁线收了回来,微微挺起腰杆,从容不迫的对着其他男人笑道:“当年在国外的时候一个锁匠朋友教过我这招,没想到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段毅语塞,在后面望着几个早就等不及冲进去的男人恨得那是一个咬牙切齿,这些人是强盗么?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也做得出来?可是他这会也没觉得自己是那种人吧,他才是偷了人家媳妇的那人呢,半斤八两可不是五十步笑百步么?段毅还以为门锁上这些人就乖乖回去了,却没想到被人倒打一耙,他小看自个兄弟了,要知道,一条裤子穿大的, 就他段毅能精不准其他几个更狠么?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几天亲戚家里吃饭,所以可能只能一更,如果今天饭局结束得早会再更的~谢谢师太们支持哦。o(n_n)o; ------------ 13 都是大姨妈的错 私闯民宅?好个胆大包天的贼啊!哦,不对 ,应该是四只贼,四只光鲜亮丽的贼。经|典|书友群25779-060或240-0612 茗止水骤然转过身子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墨黑眼珠看着闯进来的四个大男人,统一的军装,看肩膀上那杠杠星星也是个不小的军官,这么就干起这违法的事情来了? 对面四个男人见到屋子里的茗止水也不由得一怔,上下打量起站在客厅里的止水,每个人眼中的神情大抵都相同,狐疑,猜测,深究; 茗止水一身条纹蓝的男士睡衣,穿在身上显得她身板瘦小单薄,一身利落的短发紧紧的贴着脖子,脸蛋是纤长的鹅蛋脸,眼睛瞪着但不难看出那双微吊稍的眼尾。 她的唇色是朱丹红,似乎染着石榴的汁液,看起来永远都是水淋淋的,她的眉毛是弯长且带着一丁点儿青黛色,不过形状很漂亮。 茗止水的个头不算高,也就一米六几,算是比较均匀,所以显得年纪偏小,远远看着让人不愿相信那是一个女孩子,又或者说更似一个漂亮的男孩子,毕竟那胸口平坦得可怜了点,若是女孩就更让人觉得可怜了。 四个男人眼睛盯梢在她胸口然后再滑过她脸蛋,茗止水一怔,猛然意识到这些男人盯着自己那里里,连忙神色变得窘迫起来。 她手背在身后,手指不断的绞着,但是眼睛呢已经带着防备看着这几个男人了,心想着要不要转身撒腿跑自己房间拿行李箱那把枪出来――虽然她是一次也没有用过那把精致的小短枪。 这些男人打量她的同时她也放出目光刷刷的在人家脸上瞟着,吃惊的一方面是这些男人一个两个都是部队的人,还是不小的官,二来是还是挺英俊的男人。 眼睛滑过花容,茗止水第一眼瞧见这个男人,斜长的眉眼,尤其那眉毛一直飞斜着要入鬓,单眼皮眼睛细长,自由一派的风情。一看就知道这人虽然温柔,但却是个会玩的男人。 再来那边的太子爷,那双眼睛也太好看了点,一个爷们居然长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那眼尾高高吊着,望你一眼就要消掉一个魂似的。 另外一个虽然面色平静,但神情复杂,嘴角抿得死紧,从进来的开始眼睛只看了她一眼就紧紧盯着焦闯那间紧闭的房门。 最后那人仿佛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一进来也不打量屋子,一双眼倒是瞪着她似乎不可置信的模样,过了一会又紧紧的皱着眉头,怎么也不肯相信她会在这房子里出现。 段毅纳闷极了,焦闯不是说跟她合住的是个女孩子么?现在怎么成了个男孩子?还是个年纪这么小的男孩子? 不过年纪再小只要是男的也都有可能是狼,所以段毅下一刻就怒了,急忙问道:“你是谁?怎么住在这里的? 茗止水脸上神情说不出的困惑,闷闷的垂着头,不一会儿又抬起头,冷不防笑道:“我倒是没有问你无缘无故私闯民宅呢,你倒好意思问我?你们是什么人啊,如果不立刻走人的话,我可是要报警了。” 段毅翕着嘴,过了半响才咬着牙哼道:“我谁?这房子是我的,你说我能是谁?” “这房子是你的?你怎么证明呢,再说了,你们刚才……是撬锁进来的吧,敢情当我是傻瓜呢?” “段毅,你没有弄错地方么?她怎么跟个男孩子住一块?”林朝阳瞥了段毅一样,虽然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是眼底已经有了冷意,看的段毅心头一阵火来一阵冰的。 他自己也纳闷好不好,他明明叮嘱过他媳妇了,谁知道屋子里还是多了个狗崽子; 茗止水眼底的困惑变成哭笑不得,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有种想要哭的冲动,她是女生好不好,这两个男人莫不是眼瞎了不成?她至于被说得那么憋屈么? “人家是女生,段毅你小子就别乱说话了,别伤害这女孩的自尊。”花容向来是怜香惜玉的,辨认他最在行也最准确,虽然眼前的人有些雌雄莫辨,但比起男生仍是过于纤秀,再者一个男生也不至于没有喉结吧。 太子爷也认出来了人家是女生了,虽然比起花容晚了那么一点点,但也不至于像其他两个那般瞎了眼。 “女生?这没看出来呀!”段毅大惊,连忙瞪着眼又多看了几眼对面的茗止水,林朝阳也锁着眉头看。 太子爷嗤的笑道:“男生骨架能有那么小?况且没见他少了样东西么?” 段毅视线滑下,直直瞧着茗止水双腿间,惹得茗止水咬着牙恨不得过去撕烂那厮的脸,这鬼男人看哪里呢! “原来是喉结。”林朝阳倒没有段毅这么性急,当下就看出了茗止水的性别,那段毅在听后在往上看,那白玉似的颈子果然是没有男人的喉结的。他一颗心才松了下来,总算不是个男的,否则他媳妇就危险了。 确认了茗止水的性别几个男人就赶紧找寻目标,其实也太好找了,几个房间里唯一上了锁的就是焦闯的房间,所以几个男人才走过去。 段毅是一早就晓得的,见锁着门不懂为何原本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媳妇在家呢,这些男人总不会放过她的。可他在这边急也没办法,他知道这些男人要没得到她明确的态度是绝不会死心的,否则这都快两年了仍对她一股子的倔劲。 房间里的焦闯捂着自己小腹,觉得那里一阵阵的抽搐,疼得她**了好几声,痛苦的轻哼声融化在被子里,整个房间忽然变得阴冷潮湿,虽然是夏天,可从外面窗口刮来的阵阵冷风让是将她有种置身于荒凉的大漠的感觉。 大姨妈来是这么的突然,突然得每次都让她措手不及。 她从以前开始就有个毛病,月经来的时候总会痛经,之前她一直没当回事,谁知道快十几年下来,这病根倒是越来越频繁了,她也懒得去看中医调理,所以每次来的时候只能倒在床上休息,就跟现在整个人直愣愣的扑在床上一样疼得整个人一动都不敢动的。 外面的敲门声更厉害了,她其实是知道的,这几个男人肯定是进来了,就隔着一道门,可是她不能去开门也不想去开门,更没力气去开门,她满脑子都是那股疼,疼得她愿意马上死去。 那撬锁的声音又响起,焦闯勉强掀起眼皮,愣是撑着手肘从床上起来,刚坐好在床上,门倒是成功被撬开了,焦闯终是叹了一口气,她知道的,茗止水不可能阻止这些男人,这些男人想做什么事情是不会轻易罢休的。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一直逃避也总不是个办法。 可是她一偏身子,底下那液体就汨汨的流着,她一惊便不敢乱动了,四个男人闯了进来,看见房间里没开灯,坐在床上那人十分惊慌的抬起头,脸色有些惨淡,咬着一张小嘴,当真是泪眼盈盈的惹得人心疼。; ------------ 14 都什么口味? 昏暗的房间里,那个人一直静静的坐着,露在睡衣下的手苍白中透着无力,她的脸是平淡而美丽的,不媚不娇,可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美,就如一块上等的璞玉般,而此时她那双眼似乎发着光,又像是上等的夜明珠。免费小说门户 几个男人这回有千万句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只是这么安静的看着那个女人,他们想了两年,逃了两年,如今又出现的这个人,她还是那个样,一丝一毫也没变过,还是他们心底的那个模样。 他们只觉得自己呼吸一滞,空气中有淡淡的香甜味,那是她身上沐浴精的香味,焦闯穿着一件印着淡粉色樱花的睡裙,露出圆润滑腻的脚踝,那十个脚指头微微的蜷缩着,看得几个人都感觉到喉头一阵发紧。 林朝阳沉下目光,走上前站在她身前,焦闯才抬起头看着他,他眉峰敢左脸都挂了彩,有淤青覆在上面,可挡不住这男人俊朗的面貌。 她本以为林朝阳会跟从前那样冷眼相对亦给她一个巴掌,可他没有,他只是紧紧的,那么深那么沉的看着她。 他说:“焦闯,我们回家吧。” 家?他说的是哪个家?焦闯疑惑的看着他,眼底浮出困惑的目光,身后的太子爷嗤的溢出一声冷笑,笑那个男人的装模作样,笑林朝阳这个时候还有脸说回家的事。 这女人早就不是他妻子了,不对,应该说是从来就不是; 焦闯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目光转开,分别看向那几个男人。 看来,为了她这么一个女人,这么一个不值得的女人,都挂了彩呢? 垂下眼,她看向窗外,外面的天空是深蓝色的,浓墨的黑跟蓝,云层压得很低,低的快要落入她的眼底,然后眼底是一阵黑色的雾,什么也看不见了,可现实却不是如此,她看得很清楚,清楚到她掌心的细纹。 房间里没有这么炎热,比起外面总是透着一股清凉,焦闯重新回过头,林朝阳见她垂着头愣愣的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 垂着的脑袋下面是一截粉白的玉颈,然后便是漂亮的锁骨,林朝阳才觉得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的淡薄这么的瘦小。 那个时候他的眼底里只有陈嘉琳一个人,只有工作,她不过是家里的摆设,所以当她消失后,那个原本就冷清的家便越发的死寂安静了,仿佛从来没有人存在过 半响之后她才抬起头,对着林朝阳却是说道:“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去的,还有你们……”她转而看向后面的三个男人,眼底没有什么情绪,语气也很平淡,似乎像个死人,生疏的仿佛一个陌生人,让几个人心底一阵疼。 “你们也回去罢。”她说着又低下头,但是这一次却是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鼻尖沁薄的水珠,脸更白了,黑色的房间衬着那脸色跟吸血鬼似的,白得吓人,眼尖的花容立马就瞧出了不对劲,推开前面的林朝阳,将那小脸捧在自己的手心。 一看却是吓了身旁的几个男人一大跳,那张小脸早已汗水涔涔,又猛地发现从进门开始她一只手就捂着小腹的,粗心大意的男人只想着从她嘴里听到什么才会忽略她那过分惨白的脸。 茗止水从几个男人进门开始,就站在外面盯梢着,见他们似乎认识焦闯的样子才撇着嘴巴回自己的房间,原本打算睡觉,可是想来想去又觉得屋子里多了四个男人怪别扭的,立马从床上翻身坐起,推开房间的门。 经过焦闯房间的时候,瞧见那些男人都围着一个女人,她咂咂嘴,觉得这个世界莫不是疯了不成。 此时视线对上焦闯那双黑暗中水盈盈的眸子,她一惊,但下一刻已经回过神来,被那般病态的美丽脸庞震慑了片刻,未等床上的人开口她就扯着嘴角说:“闯姐姐,你跟这几位先生慢慢谈,慢慢谈,竟然是认识的话我就不打搅了,我今天晚上到宾馆住,早上再回来,你们好好聊会。” 说罢便急匆匆火烧屁股似的离开屋子,焦闯皱着眉听到关门的声音,脸上却是哭笑不得,她其实不过是想要问茗止水有没有卫生巾,她月经来得太突然,她这几天都没来得及准备卫生巾。 外人走了之后,几个男人就不如刚才那么拘束了,尤其是段毅,几乎急着快跳脚,心疼的问道:“媳妇,是不是哪里疼,磕着碰着哪里了?” 对于“媳妇”从他嘴里就这么顺溜的念出来,三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有瞬间的皱眉,花容握着焦闯汗湿的小手,问道:“哪里不舒服么,是肚子疼么?” 焦闯摇头,身子绷得僵硬,林朝阳拿起手机就想要拨电话; 。“叫救护车好了。” 焦闯吓得瞪圆了眼,连忙小声喊道:“大姨妈来了你打什么电话,我痛经而已,你快放下电话,快点~”怒嗔着,那嗓子娇媚中透着甜腻腻的,跟吃了糖似的,许是因为虚弱的关系所以其他人听着就跟撒娇似的。 林朝阳一怔,觉得被那道声音堵得心口有什么东西快融化了,一时半会也忘记了按键,而听到她说“痛经”才将视线落在她屁股那里。 几道火辣辣的视线盯着她屁股底下,她一张脸又冷又热,只得拼命的咬着唇。 这些男人当然懂女人每个月都得有一次月经期,可却不知道来那东西的时候会觉得疼,所以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太子爷站在一旁也是心疼的,可是这事上他也没个法子,只得问:“还很疼么?”放低了声音去问,那女人娇弱的模样他看着揪心呢。 “我卫生巾用光了。”焦闯小声的说道。虽然声音小吧但还是一字不差的落到几个男人耳朵里。 四个男人相互对望一眼,段毅忽然浑身僵硬,觉得其他三个人的视线都盯着他,他瞪着眼诧异的问:“我?” 太子爷冷笑:“不是你还能是谁?” 花容没出声,似乎都不愿意看他一眼,只是擦着焦闯额头的汗水。林朝阳也只是没感情的看着他。段毅心底堵着慌,又气也使不出,一面又心疼自己媳妇。 咬牙切齿的瞪了几个男人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之后才转身出了门,但是脚步很急,毕竟受罪的是自己媳妇,不过这大老爷们的去给女人买卫生巾也太憋屈了吧。 安源小区里头就有一间小卖部,他上次开车进来的时候路过,所以一阵小跑就到了小卖铺的门口。 小卖部的老板是个四十多的中年男人,见一个小伙子急匆匆的跑过来,没等他问需要什么,段毅就咽下一大口唾沫,然后匆忙问道:“老板,你这有……咳,有卫生巾么?” 老板有些诧异了,呵,这小伙子不错呀,还愿意帮媳妇买这玩意呢,便忍着笑回答:“有!要几包啊?” 段毅见老板指着几种不同类型的卫生巾,一时也没了主意,脑子里满是他媳妇那扭曲汗湿的小脸,心底一急吧就口不择言起来。 “那你觉得哪种好点?” 老板语塞,不懂怎么回答了,卫生巾这玩意是女人用的,他一个大爷们又没用过,怎么可能知道,平时别人来买他也只管卖就是了。 段毅急得撸着头发,又问了:“那都有什么口味的啊?” 最后段毅回来的时候黑着一张脸,那脸是红里透黑,黑里透红的,两边各提着一个大袋子,满满的都是不同香味跟牌子的卫生巾,起码可以用半年了。 回去的时候焦闯还坐着,不过刚喝下花容煮的一碗红糖水,就等着他的卫生巾。见段毅进了门瞧见他买了这么多,又见他闷着一张脸只得忍着笑接过袋子才慢慢挪着脚步朝着卫生间跑去。; ------------ 15 使尽手段 焦闯换个卫生巾换了半小时,主要是她嫌衣服脏了,所以又换了一套睡衣,顺便又冲洗了身子。||| 可外面的男人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愣是以为她在里面疼得晕倒了,房间里的四个男人,姿态各异,站着的,坐着的,挨着的,躺着的→▁→,段少大字型的躺在床上,近乎贪婪的凑着鼻子嗅床上那股若有若无的甜香,似乎是茉莉花又挺像是玫瑰,他似乎不过隐似的,干脆将整个脑袋都埋在了被子里,蹬着两条长腿在外面,那是他媳妇的味道呢。 其他三个男人冷瞥他一眼,也不理会这厮白痴的行为了,尤其是花容跟林朝阳,跟段毅认识二十几年,这种行为也见怪不怪了,只是这小子最近猥琐的行为还真变本加厉起来。 “我去看看”太子爷闷闷的把口袋的烟放回去,原本想抽烟的,可是想到焦闯那丫头最讨厌烟味硬是给忍了下来。 太子爷原本是的双手抱着胸,交叠着一双长腿慵懒的靠在门上,嘴角一撇,整顿了身形就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一开始还是轻轻的扣着门,“焦闯?” 焦闯刚刚洗好脏掉的内裤,她是听到外面的敲门声的,不过不想理会而已,一边从袋子里找适合用的卫生巾。 袋子里的卫生巾啥牌子都有,夜用跟日用的,加厚跟轻薄的,护翼跟纯棉的,还有香味型:薄荷、薰衣草,草药。 焦闯选了一款夜用型的,便将袋子挂在卫生间里,外面的扣门声越发的频繁,带着高铭不耐烦的声音。 “我说焦闯,你能不能快点,死在里面了?”太子爷也想对她温柔的,可是那脾气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尤其是焦闯之前还这么不待见自己,居然见了面撒腿就跑的。 不能再这样宠下去了,不能再这样放纵这妞了,她拧巴,你就要比她更拧巴,想甩掉自己,死都不可能; 太子爷心底放着狠话,两只头狠狠的扣着门,非要发出“砰砰砰”的响声才罢休,震得那门一颤一抖的。 焦闯瞪着眼看那门,其实她是在很恨的瞪着门后面那人呢,吵吵吵,这太子爷脾气两年了,一点也没变化,还是这么傲气凌人的。 焦闯怀疑之前他那些柔情蜜意也不过是昙花一现,不到个几日功夫,太子爷还是得恢复原本那德性——惯于指挥奴才的嘴脸。 就在太子爷忍着想要破门而入的时候,那门“吱呀”一声倒是开了,焦闯在里面微微嘟着嘴,面色不悦的瞟他一眼就绕过他坐在大厅上。 房间里其他的男人见她终于出来了,坐着的站了起来,站着的走了出去,段毅后知后觉才急忙从被子里伸出头,一个鲤鱼打挺生怕自己个落下了赶紧也跟了出去。 焦闯也说不清什么个感觉,一开始她是怕,但是现在真的面对这些男人了她反倒是觉得心底豁然轻松了,总而言之是豁出去了,这些男人还能怎样,她人就一个,你们抢也好争也罢,她是她,她还是属于她自己的。 焦闯换了一件睡衣,之前的那件被她弄脏了,换了一件短袖上衣带睡裤的,上面印着维尼熊,她头发披在肩膀上,一直垂在胸口, 脸色好了很多,没那么苍白了,只有嘴唇还是红颜红颜的,永远都像是刚吃过石榴一样,这副模样要说她是高中生,还真有人相信的。 她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也不出声,因为她想要这些男人出声。 “你跟段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出声的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没离婚所以她跟他在法律上还是合法的夫妻关系,因此这个男人便带着拷问犯人的口气质问,林朝阳向来如此,焦闯也没觉得奇怪,毕竟他不就是这么一个人么? 焦闯扭了下身子,靠在沙发后面,双腿曲起后便仰着脸看着面前的男人,林朝阳的脸已经很久没见过了,可是还是跟印象中一样,温和的五官下有种不怒而威的冷漠跟疏离。 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嘴角略微的弯着,虽然不是在笑但看起来确实有笑意。 “就是你看见那样子。” 清风云淡的一句话让其他三个男人心头一紧,段毅一抖,却是给激动的,他媳妇真他妈的太好了,他没白疼呢。 “砰”的一声闷响,段毅这厮被狠狠的揍了一拳在肚子上,毫无防备的能力,因为太过于忽然。段毅撑在墙上看着眼底有些微红,嘴角抿得更紧的男人,便呸道:“花容,你他妈的干嘛呢?” 花容紧紧攥着刚才揍他的那只拳头,扯着嘴角冷笑:“段毅,我知道我没资格指责你的行为,这一拳是因为你带走了焦闯。” 段毅咬着牙,眼神一暗,原本想要还击的拳头松开, 变成揉着自己的肚子,自嘲的笑着:“你说得没错,我是自私,如果不是因为给你们遇上了,我段毅是打算一辈子就这样继续藏着她的。” 说完之后冷冷的瞥了一眼林朝阳,段毅向来喜欢开玩笑的眼睛里也有了狠意,林朝阳却是冷淡的看着他,从知道段毅挖了他墙角之后,他已经跟段毅再不是兄弟了,兄弟要来干嘛的,尽是挖自己的墙角了,花容跟段毅曾经就像是他的左臂右膀一样,左臂被砍了之后,现在轮到右膀也被无情的卸掉了; 焦闯这几个男人里面唯独没有看过花容,她怕,因为花容太好了,太温柔了,当时出了事之后她才逼着自己狠下心来忘掉他,以为跟他在一起多一天,她对花容的依赖就会多一天,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下去的。 “够了,你们都走吧,我不会跟你们任何一个人回去的,不要再来了,不要再打扰我现在的生活,我过的很好,很快乐,你们当我死了好么?”焦闯叹了一口气,鼓起巨大的勇气抬起头说出这番话。 但是回答她的却是四个掷地有声的否定句。 林朝阳:“不可能” 花容:“做不到” 太子爷:“闭嘴” 段毅:“不要” 这次轮到焦闯一怔了,睁大眼看着这四个男人,半响之后才自嘲的笑道:“我有什么好,得让你们这么费尽心思找我,求我的?天下女人多了去了,你们找第二个不成么?” 林朝阳忽然放低了姿态,语气比起方才没那么强硬了。“焦闯,跟我回去吧,爸妈要是知道你回家了,会跟高兴的,你不晓得因为你的事,妈都伤心透了。” 段毅在一旁咬牙,花容嘴角有着笑意,太子爷冷冷的看着,林朝阳什么时候也知道使用手段了,知道焦闯当初犹豫离婚就是因为林夫人的关系呢? 焦闯果然有片刻的犹豫,可惜林朝阳还是没能拿下她,只见她扯着嘴,嘴角似乎有些凄凉的味道。 “我对不起林阿姨,以后如果有机会见到她,我会好好道歉的。” 一声林阿姨让林朝阳顿住了身子,习惯性的皱着眉看着沙发上的女人,的确是变了,她似乎变得比从前更拧了。 焦闯咬着唇,忽然站了起来,跟对面的四个男人说道:“不要逼我,不要问我,现在你们怎么说都没用,我累了,我想休息了,你们走吧。” 见她脸上的确带着一丝困乏,原本还想要紧紧相逼的几个男人却是不由得软下心,只能看着她赤着那双白嫩的脚,转身返回了自己的房间缓缓关上门。 几个男人当下还能怎么办,跑得了孩子跑不了狼,现在知道她在这里,想她也不会再跑了。 焦闯其实没睡,她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听到外面大门关上的声音,顿时整个屋子安静了下来,她知道那些男人已经离开了,至于他们后面有什么行动她并不想知道,她现在只希望没有人来打搅自己,安安静静的睡个觉。 许真是困了,闭上眼不到片刻功夫她还真入了梦乡,而那四个男人则在回去之后个个都想着法子将焦闯这丫头给套下。 鹿死谁手,不争到最后谁知道呢?; ------------ 16 一堆的祸篓子 这次得说余兴跟展锋这边,余兴跟展锋护送着乔思回去,那群男人干架斗殴的场面还是别让乔大小姐看见了,以免污染了人家千金大小姐的眼睛。经|典|书友群2577-9060或2400-612 乔思两边的手臂给展锋跟余兴拽着硬是离开了“案发现场”,可乔大小姐不死心,频频的回头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那个穿着水手服的女孩子究竟是什么人,她乔思虽然感情经验不算多,可察言观色还是会个六七分的。 那几个男人跟那女孩子绝对的大大有猫腻,她可没忘记太子爷望着那女孩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那表情就跟发狂的野兽没差。 乔思被余兴推进了副驾驶座,展锋也从后面上了车,余兴一溜烟的就将车子驶出去,不给乔思半点回头的机会。 乔思微微翘着嘴,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正开车的余兴,冷冷的笑道:“你们两个这么急忙的把我支开,是不是知道待会会发生点什么事情啊?” 展锋在后面陪笑道:“哪里有的事,乔大小姐你是多想了吧,只是他们几个男人有点事情要处理,都是他们的私事,有外人在怕是不好解决; 。” 余兴便也附和:“你也知道,高铭跟那几个人向来是有点矛盾的,这一次就趁着机会打开各自的心结,我们怕要是站在那里,在面子上碍着他,所以还是离开的好,让他自然点。” 乔思哪里肯那么容易相信,哼笑一声问道:“那女孩是谁呢?别说不认识,我可是瞧着他们几个人紧张得的样子。” “哦,那女孩子?那女孩子是面熟,不过我们也不太认识,大概是谁家的亲戚。”展锋咧着嘴笑道。 乔思也笑,不过眼底没了笑意,只是将实现看向窗外,反而慢悠悠的说道:“我知道你们不愿意告诉我,不过我这人从来不勉强别人,就算那女孩是高铭喜欢的人也无所谓,只要我乔思努力,我相信他眼中一定会有我的。” “乔大小姐,何必呢,太子爷的脾气我们比你清楚,他要有了喜欢的女孩子那是绝对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也不可能喜欢上别人。” “哦?那这样的话我就更喜欢他了,深情一点也没有错,若是他马上忘掉那女孩子我倒没那么稀罕呢。” 余兴跟展锋心底都直叹气,觉得这个乔大小姐怎么非太子爷不可,她条件也不错,要找男人估计愿意的也能排成一条街,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祖宗呢。 原本以为太子爷就够倔了,现在半路杀出来个乔思,比起太子爷还真是不分上下呢。 第二天早上,茗止水从酒店出来,叫了计程车一路往安源小区开去,已经快十一点了,想必昨天晚上那些男人也该走吧,总不可能在那里发生点什么……什么事情吧。 茗止水脑子里飞快转着一系列有些不和谐的事情,一边忍不住掩着嘴巴笑,她还真没想到像是焦闯姐姐那样的人也会有这么多的男人,表面看着越是平静的女人能刮起的风就越大。 车子到了楼下,她付了钱看着计程车开走之后才转身上楼,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纳闷着正打算回头,一块湿毛巾捂着她口鼻,她闻到满满一股沁香,可是闻到那东西的时候脑子忽然盹了,整个人摇摇晃晃的,不出三四分钟的时间眼皮就撑不住了,只知道一路上被人牵着走,眼前雾蒙蒙的一片也瞧不清楚,只依稀是两个人在前面拉着她走。 心里最后想到是:靠,被人阴了! 最后晕过去的时候是被人推进车子里的,她倒是完全没了知觉,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谁设计的。 茗止水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了床上,一张柔软且尺寸足够滚上四五圈的大床,她撑着手肘勉强起身,赫然瞧见旁边有个人,顿时吓得想要跳起来可是后面又被那人凌厉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身子。 “醒了?”那人哼了一声,倒没话了。 茗止水向来是怕这个人的,当下只是咽了咽口水,拉着前面的被子盖着,似乎这样比较有安全感,愣愣的点了点头,态度小心翼翼,完全没了平日里疯的模样; 此时有人推门进来,茗止水抬眼瞧去,看见那个人嘴角正扯着笑,吊稍的眼尾也染着看好戏的笑意,那是一张漂亮的脸,整个人人都是玉做似的,晶莹剔透,可是茗止水现在看了只觉得浑身禁不住的颤栗。 茗止水咬着下唇,顺手抄起背后的枕头向门边的人砸了过去,那人身形一闪倒是轻易的躲了过去,还笑嘻嘻的出声:“在外面玩得快乐么?回家就不认人啦?” “茗止沉,你去死好了!”咬牙切齿都不够啊,她要咬掉这厮的一块肉才行。 “人我找回来了,这丫头现在也跑不了了,那么这次我可以出去玩了?” 坐在床边沙发上的男人点点头,两根手指扣着木质的桌子,点了点头“别闹得太过分了。” 茗止沉笑着答:“事情不会闹大的,只是玩玩而已。” “玩?”茗止水警惕的问道,茗止水向来就不是个罢休的主,是个祸篓子,这一次他究竟心底又再打什么主意了。 茗止沉没回答她的问题,转身出了门留给她一个背影,还故作潇洒的摆了摆手,气得茗止水尖叫:“茗止沉,你要是敢乱玩,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听到没有,茗止沉!” 刚喊完,旁边的男人就瞥了她一眼,她立马又堆起一脸的笑。“老板,我就出去玩玩。” 男人“哦”了一声,带着笑意的。“竟然你出去玩够了,剩下这几天你就待在这里吧。”落下这句话男人也转身出了房间将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茗止水赶紧跳下床,拉开窗户看见下面黑压压的一群保镖,顿时恨得捶了捶床,整个人之后又泄气的瘫倒在上面。 焦闯一早起来就去洗衣店领了衣服回来,正一件件的挂好,听到开门的声音之后才放下衣服探头出去看,见是茗止水换了一件衣服回来,便笑道:“不好意思,昨晚上让你睡外面了。” 茗止水那双眼睛今天看起来更加的狭长了,眼尾一直吊着,还是顶清丽的一张脸,只是多了另外一种味道,焦闯说不出只是盯着那张脸有些失神。 “没事没事,姐姐在干嘛,要不要我帮帮你?” 焦闯连忙摇头:“不需要了,我已经收拾好了。”说完之后便笑着回自己的房间,茗止水也不勉强,只是站在门外看着焦闯侧着身子整理衣服,过了一会才离开。 回到房间,茗止水找到床下那个行李箱,打开行李箱很快就找到了那把银色的手枪,很轻松的就上了膛,握着枪的动作也极其熟稔。 枪里的子弹已经被取出所以并没有擦枪走火的危险,她对着空气打了一个空枪之后才将手枪放回,整个身子向后扑到,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渐渐的弯起,很快就入了梦乡。 ***********受不了了,肉肉,我要肉肉,我要圈圈叉叉叉叉圈圈,哼哼╭(╯^╰)╮; ------------ 17 回家 不知是不是昨个的话对那些人起了作用,今日倒是一天也没人上门,不过她有自知之明,可不认为那些男人那么轻易就放弃,只怕过不了多少时日便又会卷土重来,光是想到这里她便觉得脑袋一阵发疼,到底都是孽缘惹出的祸。更新最快 焦闯转身进屋整理了出门的东西,只简单的两件便服跟一件睡衣,拎着小型的行李袋就出了门。 看见大厅看电视的茗止水,焦闯想了一下便说道:“止水,这两天我不在家,就麻烦你好好看门了。” 茗止水手里拿着遥控器,听到她这么一说便放在自己膝盖上,困惑的道:“姐姐要去哪里?”眼神却盯着她手中的行李袋。 焦闯笑道:“回一趟老家,看看我父亲。”昨晚上她想了很久终于决定要回趟家才行,一来她心底想着念着焦首跟程成,二来也希望在那边住一段时间,那些男人就算再嚣张霸道总不可能在她老子面前闹事吧。 于是打定主意便赶早起来收拾好了东西。 茗止水略微咬着唇,将遥控器甩在沙发上,赤着白玉似的脚走到她面前,那双漂亮的吊眼看着她,有点像是眯着看人,他双眼皮的折痕很深,笑起来的时候那折痕仿佛要陷进去,变成小小的旋窝。 “姐姐老家在哪里?”她又问。 焦闯跟茗止水离得很近,她的眉毛到茗止水的嘴唇,虽然都是女孩子但对方却是比她高出大半个头的距离,焦闯总觉得茗止水隔了一天似乎又长高了一点。 “在b市”焦闯耐心的回答; 茗止水一只手背在后面,一只手撩着自己有些去卷翘的发尾,一直垂着头,那长如蝶翼的睫毛颤着,低着,似乎要垂到他漆黑的眼珠子里。 蓦然她抬起头,早已是笑靥如花的一张脸,眼角飞扬,睇着她笑道:“那姐姐带我去成吗?” 焦闯一怔,反应过来的时候才随即笑道:“你不是快要开学了么?再说那边也没什么好玩的,你要是跟着我过去了铁定很快就腻味的。” 茗止水心底想:跟着你怎么会腻味的,怕是你不愿意我跟你回家罢了。 可她嘴上却是这样说:“好姐姐,我这憋在家里快要闷死了,再说离开学还有一个礼拜,不过还是算了,我跟着你去怕是你嫌不方便,毕竟我个外人跟你回家算是什么回事嘛。”她这边说得倒是委曲求全的,一张惨戚戚的脸蛋垮着,下颔些微的轻颤,像是受惊的生物,让焦闯很快就动了恻隐之心,当下就少了防备。 “好吧,就带你过去,不然我一个人做车也觉得无聊,你陪着我也好解解闷。”焦闯忍不住笑道。 茗止水很是惊喜,立即抬起脸对着她用力的点这着头,接着飞奔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快速的换了一套便服,衣服也随便塞了几件在手提的行李袋上便跟着出了门。 两个人一起下了楼,茗止水今天仍是一身清爽宽松的打扮,上身穿着一件卡其色的格子衬衫,衬衫开着,里面一件蓝色背心,下面穿着咖啡色的休闲裤,一身利落的短发加之精致的五官,看着确实赏心悦目。 焦闯今天上面一件天蓝色的短衬衫,下面一件灰白色的热裤,一双纤细匀称双腿露出来,她一身白皙的皮肤也不怕被晒伤了。长发扎了起来,低低的压着一定鸭舌帽,整个人也是精神奕奕的,跟茗止水站在一起倒真像是姐弟,因为茗止水一身的打扮实在是偏向男生,所以只能说是姐弟。 两人决定做火车回去,因为不是节假日所以买票也比较轻松,火车回去比长途汽车迟四十分钟左右,大概需要三小时,两个人订的是坐票,两人挨着一起坐,焦闯是靠窗的位置,茗止水就挨在她旁边,两人对面是一对老夫妇,大概是乡下出来的,穿着都是发白泛旧的朴素薄衫,一上火车那两个人就挨着睡着了,不过那男的却很照顾自己的妻子,自己要睡的时候还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他太太能睡得舒服一点。 焦闯看在眼底,嘴角却弯了起来,忽然很羡慕起对面的人来,尽管他们没钱可却显得很幸福,想到这里心底有些失落,仿佛缺了什么,又仿佛有东西在顶着,呼吸一闷她赶紧将视线调开看向窗外。 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枕着下巴,焦闯的视线落在外面一片农田以及落错高低的低矮农房上,茗止水喝了一口矿泉水便侧过脸去看她。 茗止水发现旁边的女人侧脸没有正脸来得好看,可也有自己的一番风情,例如那短却挺直的琼鼻,微微翘着的朱丹唇,显得薄相的下颔,一抹青黛色的弯而浅的眉毛,唯有觉得那睫毛够卷够长,所以这般看去也未尝不让人想多看两眼。 中途一半的时候,焦闯似乎是困了,脑袋也跟着摇摇晃晃的,眼看整个额头就要砸到前面的桌子上,茗止水一惊,连忙扳着她的脖子让她往后靠,可这么一来焦闯便歪斜着干脆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微的呼吸声不久就从她肩膀上传来; 茗止水整个人一怔,却忽然无奈的嗤笑一声,只得保持这个姿势让身上的人睡得更好点。 火车到站之后,茗止水撑着有些酸疼的脖子,耸了耸肩膀之后身上的人才醒过来,睁着惺忪的眼睛焦闯望着纷纷往后走的乘客才发现火车已经到b市了,之后便跟茗止水一起下了车,三个小时总是很快就熬过去。 出了火车站两人打了一部计程车,焦闯的家在距离b市不算太远的市郊的一栋别墅,车程半小时而已。 从车上下来,茗止水望着前面那栋有些古旧的红砖别墅,别墅的侧面墙壁爬满了青色的爬山虎以及桃红色三角梅,三角梅从一边的阳台蜿蜒伸展,有种满园春色关不住的景色。 站在铁栅栏镂空雕花的大门前,焦闯掀铃不到两分钟时间,便又一个年纪大概五十上下的女人小跑出来开门,那女人一见到焦闯便瞪大了眼好半天才认出来是自家的小小姐,连忙惊喜的喊道:“哎哟,真的是小姐啊,我老婆子自己看花了眼呢,啧啧,这都多少年没见了,小姐也是的,都两三年没回来了。”那女人一边接过焦闯手中的行李,一边嘴里啧啧的念叨着。 “是是是,我知道错了陈妈,你不要生气好不?” 陈妈乐呵呵的笑着,一边斜眼看了旁边的茗止水,惊奇道:“哟,这么个标志的男生是谁啊?” “陈妈,你眼花咯,人家可是女生呢,是我最近认的一个妹妹,叫茗止水。”焦闯解释。 “大妈您好。”茗止水立马甜甜的笑道。 “女生?哎哟,这么标志我还以为是男生呢,看我糊涂得。”陈妈虽然这样说可心底却有些惋惜怎么不是个漂亮的小伙子,想当年她带老爷的时候,老爷小时候也是这般的漂亮呢。 三人穿过院子,院子里的木槿花开得正盛,整个前院郁郁葱葱的,很有夏天的味道,茗止水觉得这别墅的主人也是个会享受的主。 “陈妈,我爸在家么?” “老爷应该还在军区开会,下午就回来了。” 焦闯点着头,然又问道:“那程成呢?他应该在家吧。” 陈妈脸色有些僵硬,吱吱唔唔的没个回答,焦闯又重复了一遍:“程成不在家么?”可这一次陈妈还是没个明确回答,只垂着头说着:“这、这个,小姐,其实老爷他……” 几个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门口,尚不知大厅里出来的人,那女人轻柔的开口:“陈妈,怎么杵在那里那么久,咦,有客人么?” 焦闯蹙着眉心,侧过头望去,跟站在台阶前面的的女人对了个正着,那女人见了她原本含着笑的嘴角也僵凝了,脸色一白,整个人跟院子里那石膏像一样立着,唯有自己的骄傲让她挺直了腰板。 这女人可不是两年未见的陈嘉琳么? *******月底求票~希望大家手头上还月票滴师太给破戒1投个票子~吼吼~~尼姑继续埋头填坑~; ------------ 18 孽种 焦闯脸当下就变了,垂在身旁的两只手握成拳头,攥得紧紧的,反观之陈嘉琳也是白了一张脸,那脸忽然就让人想到了陈旧发黄的墙壁,正刷刷的落着一层墙皮。极品小说舒适看书 茗止水站在旁边,不是没有感觉出气氛的微妙变化,尤其是焦闯那略微抖着的肩膀,她看着都要心疼不已。 站在门边的女人穿着一身锦缎的天青色的旗袍,领口的口子是漆金色的,岔开的裙子一直到大腿边缘,勾勒出这个女人曼妙高挑的身姿,头发盘着,一朵桃色发簪插着固定发丝。 她有一双飞扬的眉眼,似乎会顾盼神飞般,看着倒是挺有气质的,算是个漂亮的女人。 只见陈嘉琳一手扶在门边,一手轻微的揪着自己底下的旗袍,时而咬着自己的唇,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嘉琳自见到焦闯一颗心渐沉了下去,消失的两年的焦闯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心底困惑惊诧的同时那边的陈妈却忽然对着焦闯小心翼翼的唤道:“小姐,其实老爷也不是有意瞒着的,只是见小姐你常年没回来,打算等事情都成了之后才……” “陈妈,你闭嘴,我什么都不想听。”焦闯努力的闭上眼睛,尽量平息那急喘的呼吸,只有隐隐抖着的拳头透露出她满心的失望。 陈妈怔愣了会, 很少见到小姐发脾气的,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哪里有这么倔强的性子了?可瞧着焦闯眉眼间的怒色倒不像是的假的,心底以为她不过是小孩子性子一时接受不得新来的后妈罢了,所以只得讪讪的闭上嘴巴; 而陈嘉琳也被吓了一跳,蹙着眉头看着那边,却是被陈妈唤的那一声“小姐”给惊到了,她是知道焦首有一个已经嫁出去的女儿的,可是却没听说过这个人就是焦闯啊。 现在仔细的想想,焦闯是姓焦的呀,而且焦闯也是高干部队的子女,这样想来倒是合理了,陈嘉琳趄趔的往后退了一步,赫然睁大了眼睛。 正在陈妈踌躇不定觉得事情将要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院子外面停下一部红旗牌车子,一个警卫员从车里出来之后连忙给打开车门,车里头走出一身军绿制服的男人,那精神抖擞英俊非凡的男人正是焦首本人。 焦首跨出步子朝着前院走来,见到立在门上的陈嘉琳依旧陈妈为难的模样,才将视线落在另外两人的身上。 “老爷,小姐回来了。”陈妈不敢看焦闯的脸色,只得低着头对着焦首低低唤了一声。 焦首挑着眉头,眼底略微的诧异失踪了两年的女儿忽然回家,不过仍是对陈妈吩咐道:“陈妈,你去给小姐的房间再收拾一下,上面的客房也打理干净。” 说毕便转身走上台阶走到焦闯的身边,低着头看着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女儿,柔声道:“回来了?” 焦闯骤然抬起头,一脸的拧样,她质问:“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焦首见她悲愤欲绝的模样,倒是笑了,转身绕过她面前对着倚在门上的陈嘉琳说道:“你先回屋子里吧,我跟焦闯有点事情要谈谈。” 陈嘉琳斜睨一眼焦闯便又迅速的转开视线,对着焦首点点头,极其柔顺的模样转身上了楼。 现在院子里就剩下茗止水以及这父女两人了。 外人一走,焦闯就厉声问道:“为什么会是她,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让她进了门?” 焦首叹气,反倒是语重心长的说道:“她?你是说陈嘉琳么?” “爸,我不知道你跟程成发生了什么事,就算你要娶别人也好,只唯独那个女人不可以。” “哦?为什么?”焦首看着自己这个女儿,阳光下的脸庞清润了不少,仿佛一块上等的羊脂玉,润滑而细腻。 “因为……”她怎么能说的出口,她怎么能说的出口呢。是的,她对陈嘉琳没有讨厌没有喜欢,即使那个女人是自己丈夫的情人,可是她偏偏不能接受她染指到这个家里来,这让她情何以堪,况且焦闯可不觉得陈嘉琳真的爱上焦首,焦首跟成成这么多年敢情了,理应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分开,其中肯定藏着猫腻。 “爸,我没回来的这两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焦首眼底仿佛死灰般暗下,俺那不过是错觉,焦闯仔细看的时候却发现那眼神未曾变化,依旧是夹着笑意,清清淡淡的。 焦首望着院子里的木槿花出神了很久,那花碗口大的一朵,顺着墙边一直蔓延到长方形的草坪上,粉白的花瓣中央点着一根根黄色的花蕊,错落有致的花朵不争不宠的开着; 焦闯顺着视线过去,忽然想起,那木槿花是程成从前种下的。 将视线收回,焦首忽然说道:“闯儿,上个月,你爷爷去世了。” 焦闯赫然一惊,嘴唇深深的咬着,一排贝齿都打着颤。想要捂着耳朵不相信这个事实,印象中那个慈眉善目的爷爷就这样撒手人寰了,虽然焦闯回去陪老人家的时间很短,可到底是亲爷爷,老人家自然是疼着她的,眼眶一热,晶莹的眼泪划开洁白的面颊。 “是我害你爷爷去世的,他知道了我跟程成的关系之后震怒不已,逼着我跟程成分开,我自然是不肯的,可后面没法子,爸病倒之后很快就不行了,他原本身子就多病,那次之后就走了。” “那程成呢?”焦闯抬起头追问。 “你爷爷死后,程成也离开了。” “你怎么不找他?”焦闯责备起来。 “找得到倒是好了,他有心躲着,我找了他很久,但一直没有消息。”焦首虽然笑着,但眼底有些黯然。 “陈嘉琳……她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焦闯别扭的问道。 “她是林朝阳之前的女朋友,这我是知道的。” 焦闯张着唇,瞠目结舌,赌气的回了一句:“那你怎么倒是让她进门呀。” “焦闯,爸跟你实话吧,陈嘉琳是……” “是什么?”焦闯凑过去,眼睛紧紧的盯着焦首的脸。 “是你爷爷死之前托付我的。” “什么?”焦闯这句话问的是轻飘飘的,一口气喘不过来,没等焦首下一句,焦闯人已经冲进别墅了,噔噔噔的跑上楼。 恰好碰见楼上下来的张妈,便一把抓住张妈的胳膊,急声问道:“那女人住在哪个房间?” “就在第三间,诶,小姐,你跑那么快作甚啊!” 陈嘉琳坐在镜子前梳着头,门原本是掩着,这会儿被人砰的撞开,她从镜子看到破门而入的人,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桃木梳子,那一根根的木梗搁在手里当真是疼。 陈嘉琳方才转过身,脸上便挨了一个嘴巴子,她一怔,手中的梳子坠到地上。面前的焦闯脸上还淌着泪。 “你故意的是不是?!” 陈嘉琳捂着脸,呵呵的笑了起来,没否认。 “你打算怎么样呢?”说着那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焦闯才发现那儿比起以前略微的拱起。 *******后面是男人们要出场~~乱乱乱乱乱!!!一锅粥; ------------ 19 妖孽(1) 别说是人 ,就连狗被逼急了也会跳墙,人呢, 若是人被逼急了杀人放火的事情也能做得出,焦闯性子软,做事常常一根筋,但并不代表一辈子就当这样忍气吞声下去。免费小说门户 以前她能忍陈嘉琳是因为她不爱林朝阳,林朝阳在外边乱搞或是养情夫也好,她心底也是不疼不痒的,可现在陈嘉琳将那爪子伸到了焦家,焦闯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焦闯极为重视自己家人,一旦涉及到家里的事她便会失去理性,那一巴掌她打得手心很疼,可是她非但不后悔心底甚至还歹毒的想到再多甩几个嘴巴子。 将视线慢慢从陈嘉琳的肚子上收回,遂冷笑:“你以为光靠一个孩子就能进我们家的门么?” 陈嘉琳眼底蹦出恨意,嘴角却是弯起回道:“那现在算什么,我不是已经站在这里了么?你爸爸,哦,不,也许有一天他会喊我阿姨也未必奇怪,我知道,现在你眼中我一定是个下贱龌蹉的女人,那又如何,我是下贱,可你爷爷不照样喜欢我么?” 焦闯转过身子,紧握了一下拳头,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你是什么时候染上我们家的。”焦闯问道。 陈嘉琳却是噗哧一笑,弯着腰捡起地上那桃木梳子,脸上的火辣已经渐渐的退了温度,不知为何听到焦闯这样问她眼角有些湿润。 她为何不问问自己这孩子究竟是怎么来的?反倒是一口咬定了自己费尽心思攀上他们焦家。 焦闯甩的是左边的脸颊,而右边的脸颊早就被那老头子的婆娘甩过了,奶奶孙女果然都是一条心,打得她嘴角都要泛出血丝。 可她不恼不恨,全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全天下的女人也都一个样,骨子里都透着一个“贱”跟“绝”,她当初不过是陪着公司的高层领导出席了一个酒席,见到了那传闻中的焦老爷子,那老爷子酒席上多喝了酒,当时她就坐在旁边,也不知怎的就话说个不停,偶然见提起他自个的孙女倒是跟她年纪差不多,听到老爷子说起焦闯这名字的时候,陈嘉琳那会倒真是魔障了; 当下将这六十岁的老人家给设计了,她也不懂自己是为了报复还是为了给自己堕落的机会,那天早上她便离开了酒店。 焦闯的爷爷在战场上戎马半生,却没想到最后终是栽在一个女人的手心上,焦闯的奶奶为此负气回了老家,而后面的各种事情又接踵而来,先是自己孙女跟几个男人乱混的事情,再来就是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独生子是个同性恋的事。 这么一连串的打击,老爷子是病倒了,可病倒的时候心底却越发的觉得凄凉悲苦,偏偏好歹这个时候却想到了那天晚上被他糟蹋的女孩子,硬是暗中让人给找着了人,谁知道对方却是怀孕了,当那女孩子伏在病床上哭红了眼眶的时候,他望着那张脸,心底的愧疚就越是深重了。 这罪孽啊偏偏得要准备死了才来,真是作孽! 老爷子临时前将房子留给了老太婆,家产折成一半,分别转到了焦首跟焦闯奶奶的名下,但是生前却嘱咐过焦首,要他代替自己好好照顾陈嘉琳,若是孩子生下来之后,那女孩同意的话就给她找个好对象,总算这样老爷子心底才不会有亏欠,许他亏欠最多的就是老太婆了。 焦首是孝子,老爷子又是临终是托付他的,自然不会拒绝,虽然他知道那个女人的来历,可是有什么办法,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若真是老爷子的,怎么说也都是焦家的种,至少他希望老爷子死之后能够在地下安心一点,因此便答应了下来。 陈嘉琳在老爷子死之后的第三天便搬进了焦家别墅,安安心心的让人服侍着安胎。 说到报复,这也算是报复吧,可报复最终还是得付出代价,她用自己的一生下了赌注,她知道焦闯总有一天回来的,若是不回来也没关系,这穿的好吃得香的日子对她、对她独子里孩子总也不算委屈。 陈嘉琳早就卸下了头上的发簪,一头卷发披散在肩膀上,发尾已经有分叉,但一点也没影响她的美丽。 “焦闯,我曾经恨过你,我知道你现在也很恨我,可是呢,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老爷子的,你难道在孩子出生之后不认他么?” “陈嘉琳,你是不是疯了?”焦闯后退一步,皱紧了眉头。 陈嘉琳转身不看她,重新拿起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头发,她从镜子里对上她的视线,看着那张两年不见倒越发俏丽的脸庞,心下一狠,冷笑道:“你知道么,朝阳在你失踪之后就跟我断了,不,不对,应该是你失踪之前就断了,他真是个狠心的男人,一次也没有,哪怕一次也没有再给过我电话,我也没指望他会跟我在一起,可是到底是爱过的人呐。”垂着头,两抹头发贴在颈侧,从背后看见那粉段的颈子,焦闯却觉得坐在那里的女人朦胧得看不清楚。 焦闯愤然转过身子,朝着门外走去,陈嘉琳似乎听见她说了一句:“我不会让你待在这里的,绝对不会。” 她走之后陈嘉琳发出一两声的嗤笑,然后两手伏在梳妆台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发出哽咽的一连串声音。 她纵然是看见了焦闯嫉恨伤心的模样又如何,她究竟要的什么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了。; ------------ 20 妖孽(2) 焦闯则在一出门便撞在门外的止水,略微有些诧异的瞪着一双依旧红着的眼睛,茗止水朝她一笑,便陪着她回到房间里,将门给关上之后,茗止水也跟着坐在床上。免费小说门户 “你方才都听到了?”焦闯咬着唇问。 止水点点头,用自己的袖子替她擦着脸上未干的泪水,轻声说道:“那个女人城府太深了,你是斗不过她的。” 焦闯被说中心思,未免心底有些郁结,只闷着不说话。 止水见她难过,干脆让她整个身子枕在自己肩上,瞧着那半张略微有些单薄的脸庞跟纤细的下巴,自己有些晃神,不知为何莫名的就心疼起来。 咬着唇,止水那略微吊着的眼角显得更妖魅了,眼珠子缓缓的转着,波光流转似的飞出一个匿藏的眼神,瞧不出喜怒却有种说不出的妖娆。 第二天一大早,止水早早就起了身,瞧见桌子上摆满了食物,想着这边的下人倒是起得很早,这才不到七点呢早餐就准备好了。 焦闯昨晚上睡得并不好,因此到下午才起床,才下了大厅却瞧见下人们忙忙碌碌的,似乎慌了手脚的模样,不由得问了其中的原因,这一问却知道了陈嘉琳住院的消息; 她望着好几个下人赶到医院去照顾了,另外一些忙着做补品,焦闯怔怔的拿着自己倒的一杯水,轻轻呷了一口,越发的觉得事情透着古怪。 陈嘉琳是下午的时候被送去医院的,说是肚子疼,送到医院的时候检查了一番,仗着是焦首的关系,愣是送到了最好的病房,请了最权威的医生来检查,结果却是一道晴天霹雳的消息。 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原因是宫外孕,如今阴、道已经大出血,如果继续留下这孩子也是生不出来的,而且还会对孕妇有危险。 不管陈嘉琳如何反对,最后还是得推进了手术室,在病房闹腾的时候紧紧的扯着焦首的衣服,大喊着:“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一定是的,之前去过医院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我的孩子,我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尖利的指甲划过焦首的手背,焦首忍着疼蹙着眉头,眼底不是没有怜惜,毕竟那那肚子里的孩子也许真是焦家的,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做这个决定,否则连大人也保不住。 陈嘉琳人给打了麻醉针,做了腹腔镜手术后才被送到了高级病房休息,人打了麻醉药所以还沉睡着,焦首从家中调了两个下人来看管,另外又在医院找了个护士护理,这才回到军区处理剩下的工作。 从陈妈的嘴里知道这事的焦闯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应了一句陈妈便回到自己房间,就连房间有人进来也不知道。 “姐姐,你在想什么?” 一抬头便看见止水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切好的苹果,苹果的清香扑鼻而来,止水用牙签插了一块递到她面前。 “没什么,止水,刚才陈妈跟我说陈嘉琳的孩子没了。” 止水眨着眼,眼睛盯着焦闯张开两片唇,露出洁白的牙齿细细的咬了一口苹果,才笑道:“是么?那也是报应,没了孩子倒好了。” 焦闯听她这么一说,抬起头看向的止水,止水此时正垂着眼咬着苹果,却见她嘴角是弯着的,细白的脸庞中嵌着精致的五官,靠近了看还真是漂亮,尤其是那对眼睛,仿佛比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越发的细长了。 茗止水猛然抬头,她并不知道焦闯正低着头盯着她瞧,当抬起头的时候唇不小心滑过焦闯嘴角,那略微温润且柔软的唇的触感让她一怔。 两人唇间都带着苹果香,止水眼神一暗,将有些不知所措想要离开的焦闯拉着,微微一个用力就将她给拽了下来。 焦闯心底一惊,被这么个小姑娘抓着,可是手腕的力道却大得惊人,嘴巴正给人咬着,那漂亮的脸蛋逐渐的放大。 细细麻麻的感觉从唇瓣传来,焦闯当下有种错觉,眼前这人压根就不是人类,而应当是妖孽才对。 她被止水抱在怀里动弹不得,舌尖相抵,额头、鼻尖都靠在了一起,可最惊人的却是抵在她屁股下面那逐渐勃、起的硬物,带她知道那是什么的时候,抱着她的女孩子,哦,不,应该说是男孩子已经解开了她领口的两颗纽扣。; ------------ 21 骨子里的火 那冰冷的指尖冷不防的贴着颈子细细的往下滑,指腹的纹路似乎还特别的清楚,焦闯眉心皱成一个淡淡的川字,便将拉着自己的人往前一推,“止水”一个没注意愣是往身后的大床摔去。免费小说门户 可这东西也不是个好东西,在往后摔的时候不忘记顺带用手一拉,抓住焦闯的手臂,焦闯便跟着她一起睡在了那柔软的床铺上。 原本焦闯想要起身,可那人给拉着,硬是让她整个上半身跟他贴着,虽然隔着衣服可依旧能感觉出对方衣服底下肌肤的感觉; 焦闯皱着眉看着底下这人,那吊稍的眼睛里似乎有笑意也似乎藏着永远的几分不耐烦,跟个陌生人似的。 “你究竟是谁?”焦闯的手掌张着撑在底下人的胸口上,眼睛里有着防备,一双清水般的眼直溜溜的打量着这人。 底下的人发出一两声嘻嘻的笑,从喉咙蹦出来似得,低沉却又些痒痒麻麻的,挠得你心头一阵痒一阵酥,细细听起来不像是女孩子的声音,却有些像男孩子的,只是比起普通的男孩子要来的轻,所以一般不仔细分辨倒也觉得男女皆可。大概也就算是一种中性的声音罢。 焦闯的嘴唇有些疼,有些肿,止水眯着眼笑嘻嘻的看着那略肿的朱唇,随着焦闯说话嘴唇开开合合的时候,那细白的贝齿总是有意无意的露出几来,有点像半抹月藏在云层下,“姐姐,这不过才几天的功夫,你不是魔障了吧?怎么就认不出我了。”他那儿笑得人畜无害,可却骗不了上面的人。 一个坑里栽了一次算是瞎了眼,第二个坑里再栽了一次,那是自作自受,敢情是白活了。 焦闯不傻,他那活儿明显就抵在她下面,她是男是女能感觉不出来那她真是感觉麻痹了。 “止水不可能是男生,你究竟是谁?怎么会跟她长得一模一样。”虽然只跟止水相处了短短的几天时间,可止水大夏天的晚上总喜欢穿着一条内裤加一件背心在大厅里来回走动,那身子跟这个身子是不一样的,那时候的止水至少是女的,这会儿功夫怎么就成了个男的? “你莫非是止水的双胞胎弟弟或哥哥?”焦闯骤然想到这个可能性,问话的语气近乎是肯定句。 底下的人笑道:“原来姐姐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笨嘛,也许还挺聪明的。”说着那摊在床上的两只手抬起抚上焦闯的脸颊,指腹轻轻刮着她粉腮,想要掠过她唇的时候却被焦闯给躲过了。 焦闯抿着唇,手撑在他肩膀上想要慢慢起身,却又被人恶作剧似的给拉了下来,一边脸紧贴着他的胸口,在他的身上闻见一股道不出名的清香。 焦闯咬咬牙,心想着只怕这人是个孽障,才一天不到的功夫就跟止水掉包了,可她心底没有怀疑过止水半分,只是忽然出现的这男孩子让她有种防备的意识,身子里每根神经仿佛都绷得紧紧的,自动防备着这人。 腰间一软,有东西拂过那儿,原是人的手掌正缓缓的揉捏那里,焦闯瞪圆了眼睛抬起头,恨声道:“放开我” 男孩见她平日里恬淡的脸上有了怒意,连忙收回了手,其实他心底只是想要开开她玩笑,就喜欢她在自己怀里头像只发怒的小动物似的,特别的好玩,可却不是真的想要惹得她不开心。 一放开她,那人立刻床他身上起来拉着身上弄乱的衣服,远远的挨在门上逐渐的冷静下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焦闯一手捂着胸口问道,方才狂乱的心跳已经平静下来。 男孩从床上坐起,白皙干净的脸蛋扬着,笑道:“那天回来之后; 。” “那你是谁?”焦闯仍然是拧着眉心,声音已经淡了下来,不如平时跟他说话那么的亲切温和,毕竟这人欺骗了她,而且不知道是打着什么主意接近自己的,所以她不得不防备着。 “茗止沉,如你之前想的那样,是茗止水的同胞弟弟。”少女扯下面具变成了美丽的少年,一样光鲜亮丽的表壳,可惜一个内里装着的兴许是甜美的甘露,一个却是淬满毒液的美酒。 “那你姐姐现在在哪里?”焦闯也觉得诧异自己这个时候还关心着止水的安全。 止沉挑着眉峰看着她,却说了实话:“她现在挺好的,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就算再如何狠毒,她也是我姐姐,我就算害了天下的人也不至于害了自己的亲姐姐。” 焦闯垂下眸,心底算是松了一口气,却没发现止沉已经一步步的靠近自己,等她发现的时候,少年那张白净中透着几分苍白的脸颊已经在她眼前,那干净如黑夜的眸子正看着她。 “姐姐,你害怕我了么?” “不是害怕,应该说我不信任你。”望着他那吊起的眼尾,她似乎说得有气无力, 浑身的骨头似乎在格格的敲打,这会儿她只想要闭上眼睛睡一觉而已。 止沉听了这话并没有意外,看着闭着眼睛却让一对睫毛不断的轻颤的女人,那娇小身子很难看出她里面是否坚强强大,他一开心许是抱着好奇的心理接近这个女人,从小到大,只要是茗止水也就是他那个姐姐感兴趣的人或事物,他也会产生一些微的兴趣,不过现在看来,这兴趣远远大过他一开始的初衷了,反倒有些……有些开始不可自拔。 止沉最后还是离开了,房间里落下阖门的声响,只是走之前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留下一句话:“姐姐,如果我想要对付你,或许你早就活不到现在了,所以你不如卸下防备,至少我是不会害你的。” 焦闯睁开眼,望着空落落的房间,颓然向前倒去,嘴里泛着一股甜丝丝的味道,她瞪大眼,发现这味道是止沉方才在她嘴里留下的,于是赶紧冲到浴室里漱口,那味道她可不想留在嘴里,于是一口一口的漱着,连同那软腻温热的舌尖的触感也想一起洗干净。 这男孩太危险了,就像是毒药,是来吞噬她的肉体,她的心的么? 指尖抚着唇,抬起头望着镜子焦闯愕然发现自己的双颊红艳如绯,这个身体也开始灼热起来,那少年的气息、柔软蓬松的头发,干净的脸庞,还有那红得跟血般的唇,一切的一切都在勾引着她,只要想起那些她的心脏就跟被人揪着一样,身子也软了下来。浑身不发自己。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真是中了魔障么? ********前几天电信客户端有问题,尼姑一直处于断网状态,今天下午才修好。~~~~(>_<)~ 昨天去超市,又被小偷摸走了mp4.真是欲哭无泪啊~~求安抚,求怀抱。╭(╯^╰)╮ ps:月底鸟,俺只能可耻的继续要月票,请手里还有月票的师太们投给《破戒1》吧~ 晚上继续加更~; ------------ 22 再没心没肺一点 有的人生来就是为了诱惑人而活的,统称为妖孽,妖孽,女亦为倾城祸水,男亦则可为祸水,其祸水程度大抵上来说,无非就是惹得一众男人女人丢了魂失了心。免费小说门户 最可怕的应该是丢了心,女的古有妲己这狐狸精,导致国之灭亡 ,现代也有男的为了女人放弃事业抛弃家庭。 古代漂亮的男子也是有的,那倾国倾城的慕容冲,矫勇善战的兰陵王,再者大家听到烂的潘安,但不过只是漂亮而已了,现今社会漂亮的男孩子倒是越来越多,中性风盛行,左边一个春哥,右边一个曾哥,穿着马甲长裤,没胸的女生可要注意了,你再来一个短发,一身漂亮潇洒的姿态,很容易就惹得某些芳心送错; 茗止沉应就属于中性风那种,一来年纪小,模样清俊,二来他骨架也小,看成女生也不过分,也难怪焦闯上了他大当。 焦闯睡了一下午,整个人都轻松不少,下到一楼出到花园,花园周围是用铁栅栏围着,铁栅栏有一米五高,可顶端却有着尖利的刺,怕是为了防止有人半夜翻墙而过,隔着铁栅栏种着许多的花草,除了一大片的木槿花之外,还有一些月季跟茉莉。 方踏上草坪便觉得有些湿漉漉的,仔细看底下的草坪还带着露珠,许是屋里的下人刚给这里浇了水,此时还没到吃饭的时间,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还是觉得有些闷,焦闯就想着出来走走。 绕过草坪前面有几张大理石砌成的石凳子,中间围着一张圆桌,她还记得小时候很喜欢让人做好了点心就放在上面吃,因为花园里一般空气比较好,到了夏天周围的树木又刚好挡出烈日,倒是避暑的好地方。 此时石凳上已经有人霸占了,焦闯走近一步待看清那人的时候,不由得步伐一滞,转身便要回屋子里去。 后面传来嘻的笑声,有些玩味也有些揶揄,焦闯忍不住回过头发现坐在那里的男孩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个,随即心脏一跳,但脸上却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能按捺住心底的那点诡异情绪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的一张石凳上。 今天上午的话她想了很久,她实在是看不透这一个年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男孩子,在他眼中这几个年纪不过是屁大的孩子,可莫名的她就是下意识的怕他,所以在他面前态度总有些怯生生的。 焦闯想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在自己面前才敢这样随便放肆的,她今后得端正态度摆出强硬的架子来,可这妞没想到了吧,人家止沉才不理会年纪这东西,他想要的人,就算是年纪做得了他妈,他也照要得来。 止沉正在喝茶,桌子上摆着一套茶具,白瓷的,茶具上画着天青色的山水,随着杯中那袅袅而起的白烟,倒真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交错在其中。 一只也跟白瓷似的玉手捏着杯子,用那薄薄的细细的嘴儿呷了一口清淡的茶水,那边的人倒是慢悠悠的开口了。 “姐姐,我知道你的一切。” 焦闯原本正伸着一双手想要替自己倒一杯茶,冷不防听到对面的人这么一说,那茶水哧溜一声偏离了轨道,便往桌子上流去,真是浪费了一壶好茶。 那边的人又说了:“姐姐,没想到你挺能玩的,那几个男人现在怕是找你找到快要发疯了。” 没等她问,又被抢了话,止沉的眼底没有嘲笑没有嫌恶,仍是那般的狎着笑意。 “姐姐也不用吃惊,之前我调查过的,你的事情我都知道,甚至可以说很清楚,你这次回来是希望你的前夫跟你离婚,然后你一个人回荷兰安安静静的跟孩子生活在一起,如果可以的话,每年再回家个一两趟跟父亲小聚几次,你心底打的是这主意吧。” 焦闯沉默了,因为她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止沉撩着眼皮,轻悠悠的看了她一眼,笑道:“姐姐,你难道还不明白么?说你是傻呢还是冷情呢?” “什么意思?”焦闯不大理解他话中有话; 止沉却是摇摇头,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你觉得那些男人会放你离开?你想想,你无缘无故被人雪藏了近两年,三个男人找你找得放了狂,你说说,哪个愿意放手呢,如果那些男人是玩玩也就算了,可惜一个两个都丢了心呐,收不回咯,这一次若不是我找人引开了,你觉得我们能离开么?” 其实焦闯前脚刚走,就有人将消息通知了几个男人,每个人手里都有点通天消息的线人在,不怕那妞跑了,可止沉也精明,早先安排好人一路上错开路线,留下假的线索,愣是将人给绕到了其他城市,不过也过了两天,那些男人怕是早察觉出来了,这会儿该是赶过来了,迟早是要到这里的。 止沉一边说着这些话,眼睛倒是一边仔细的观察焦闯神情,见她果然是皱着眉露出一副苦恼的模样,便继续笑道:“其实姐姐,有些话我又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焦闯抬起头睨他一眼,示意他有话就说。他略略顿了一下,又是呷了一口茶水润过喉咙才肯出声。 “你现在无非是想要摆脱掉那几个男人,可我说实话了,这事难,不仅难而且连希望也没有,即使你从里面挑出一个陪你过日子,剩下那几个也未必肯放弃,这男人纠缠起来可不比女人难磨。” 止沉说到这就不说了,其实他只是开个玩笑,话里有一半真假,其实如果她非要狠下心来,也不是没个结果,只是他早就看穿这个女人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冷情,可骨子里还是不舍的,她就是太软了,软得跟柿子一样,如果她真的跟其他女人一样再没心没肺一点就好了,可惜她既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女人,也不是那种只爱一个男人轰轰烈烈的人,她似乎将爱给得很平均,将伤害也分配得合理,这种女人就最是让人恨的。 方才说的那一番话不过是试探试探这个女人,没想到还真的让她动摇了,止沉心底觉得有些不愉快,他忽然不喜欢她的犹豫了,她犹豫了就等于是承认了, 她偏就是下不了狠心的。 “既然这样,姐姐倒不如顺着自己的心走,反正到了最后觉得哪个处得好就跟哪个过便罢了,留下的只当他命不好。”说完这话止沉也怔了一下,忽然又在心底嘲笑起自己怎么出口的话尽是酸溜溜的,跟刚喝了醋似的。 焦闯瞪了他一眼,啐道:“不听你说话了,否则要气死的。”说罢便起身离开,止沉在她走之后莫名的心口堵着气,竟是恨恨的将桌上的茶具都撇到了地上。水渗满一桌子,这孽障怕是也不清楚自己心底也着了魔,本着想看好戏的心态,现在却将自己也给绕了这场戏里面,活生生成了一个戏子。 焦闯才踏进屋子里,就见着一人正杵在大厅上的背着手看墙上装饰的壁画,远远看着还挺眼熟的,正当她认了出来吃了一惊的时候,那人好巧不巧就转过身,原本毫无表情的一张脸见到她的时候却沉了下来。 果然跟止沉说的一样,有人来抓她了,这人刚好又是她最怕的那一位。 ******抓人了,抓人了,于是圈圈啊叉叉啊什么都来了最近矛盾于焦闯这丫头的性格,现在豁出去了,怎么乱就怎么写~╭(╯^╰)╮)~ps:继续呼唤月票,望师太们投给破戒第一部~~~; ------------ 23 酥软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这个伪尼姑被抓了个正着,还是在自个的家里被当成现行犯抓的,手腕上扣上手铐,哦,不,应该是某人将自个那修长的大掌当成了手铐来使,牢牢的就拽着不肯放手了,任凭她怎么扯啊怎么甩,他就跟胶水似的贴在上面。||| 焦闯那是一个气恼,只能恨恨的瞪眼前的男人,男人似乎比她要生气多了,那眼睛都透着血丝的,一路上奔波了几百公里,就是为了这么个鬼东西,这么个没有良心的东西,你说他疯不疯,癫不癫? 可有什么办法,他就算再怎么恶心自己,可耻自己,他也不能拿这个女人不当一回事,要真是可以他早就忘掉了。 可是不能,已经晚了,这个女人折磨了他十几年,他只能用自己的后半生去折磨这个女人――紧紧的抓住,打死也不松手了。 “疼!”焦闯另一只手赶紧抚在自己那只被人紧紧拽着的手腕上,想要掰开男人的手指,可惜那手指就跟长在上面似的,怎么弄也弄不下来,急的她满头大汗。 男人见她鼻尖冒着薄薄的一层汗,小嘴因为生气略略的嘟起,似恼似埋怨的模样,竟然还觉得可爱起来,不由得软下了心。 嘴里却是冷声哼道:“你就算给痛死也是活该的,谁让你跑来着。”太子爷斜睨她一眼,眼中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剜在她身上,恨不得割下几块肉,吓得她打了一个寒颤。 这女人,胆子还真是小,他不过是吓吓她而已,没想到她眼眶就涌出一股泪了。 其实焦闯是疼出来的,手腕上一阵火辣钻心的疼,这太子爷还是跟从前一样动手没个分寸的,小时候把她折腾得够呛了,好不容易清静了两年时间,现在他又来了,莫不是要跟自己耗上一辈子的时间折腾? 不过她就不信了他一辈子还能不结婚,只要结了婚他铁定就离自己远远的,焦闯这傻妞在心底安慰自己这男人不会纠缠自己太久的,可一边却忍不住疼出泪来。 这些年她吃得好穿得好,段毅那厮又给捧祖奶奶似的宠着她,基本上她哪里有受委屈的时候,一身的肌肤给养的是细皮嫩肉外加晶莹剔透的,虽然孩子都生了但那肌肤就没一点松弛的,照样滑溜溜水灵灵,看得男人忍不住咬一口。 太子爷握在手里的触感也当真愣了一下,滑腻如上等的白瓷玉,稍不小心就握不紧,可是握紧的时候却又觉得那手腕细小得一折就断。 焦闯趁太子爷分神松了指关节那一刻立马就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还做出了一个特别让人吐血的举动,在太子爷面前她将自己的手狠狠的擦着衣服,似乎被脏东西污了一样。 太子爷刷的黑了一张脸,怒气沉沉的瞪着焦闯,看她还在一个劲的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忙活,当真是要太子爷气血翻滚了呕出一口血水才行; “你……干嘛在我家啊?”焦闯偏着头瞧着他,眉心蹙成一团,用埋怨的语气问道。 太子爷冷着脸说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那边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是说:“这里是我家。” 太子爷继续忍,哼道:“我知道这里是你家。”要至他高铭不知道这里是她家,他也就不会来这儿了。 “哦,那你干嘛来这里?”焦闯疑惑的问道。 斜睨她一眼之后,太子爷冷笑道:“还不是为了找某个女人,谁知道她倒是好啊,一声不吭的走了也就算了,居然还玩起了花样,害我之前绕到其他地方找了一遍,结果才发现原来是有人私下里作祟从中阻挠。” 焦闯看他神色有些嘲讽的意思,心里又想起了之前止沉说的话,看来止沉说的是真的,这些男人这几天没有找上门敢情真是被设计了,现如今太子爷找到这里,那么其他人想必很快也会跟着到这边的。 焦闯没回他的话,看到他身上还穿着工作时候的衣服,以及有些红的眼睛,出声问道:“你是连夜赶过来的?” 其实他没回答她也注意到了,若不是因为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他不至于一身风霜疲惫的感觉。 她也不是一个狠心的人,虽然性子是懒散冷漠惯了,可谁对她好她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她不大愿意付出感情而已,她无法爱上任何人,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刚才在院子里止沉跟她说的那些花确实让她的心思动摇了,她真的害怕在这样下去她兴许就妥协了。 “刚才见过叔叔了。”高铭忽然说道。 “我爸?他又去军区了么?” “大概是的,身上穿着也是军服,这段时间军区太多事情了,这边也一样吧。” 焦闯点点头,瞧瞧的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轻咬着下唇问道:“那、那你要不要顺便回家?” 高铭的家在军区附近的一个高级山庄里,他因为调配工作到了a市之后,平时难得几个月才回家一次,父母都住在b市,偶尔也就通个电话而已。 “你这是赶我走的意思?”太子爷竖起眉头,冷冷的笑道。 焦闯似乎感觉出对面的男人的怒气,下意识的后退了一小步,可是被人看在眼底更是莫名的觉得烦躁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一把抓着她就往外面拉,焦闯在后面跟麻雀似的叽叽喳喳的叫喊着,最后愣是给人塞进了车子里。 没等她开车门跳出去,这边太子爷说道:“要开车了,你开门就摔下去,摔死你也活该。”这才吓得她怯怯的将手给收了回来。 车子一路的狂飙,她也没说话,干脆两眼看着车顶,仔细的研究起太子爷的车顶构造,最后车子减缓了速度,驶进了前边的烈士陵园她才直起身子问道:“到墓园来干嘛?” 太子爷只是望了她一眼没说话,车子停在了两旁满是榕树的小道上,自己解开安全带后又给焦闯解开了; 焦闯跟着他出了车子,默默的跟在后面,越是看前面的路越是觉得熟悉,前面虽然是一排排的墓碑,不过好在墓园里环境优美,树木葱葱郁郁的,空气也好,虽然已经是下午快五点,不过夏天太阳下山比较晚,太阳也只有一角染成橘红色,从山头的位置往下看几千几百个墓碑,忽然有种悲壮凄凉的大气。 停在其中一块墓碑上,焦闯定神看着墓碑上字跟照片却是一怔,前面的太子爷却径自的蹲下了身子,轻轻扫着墓碑前长出的一些杂草。 焦闯站着,眼神柔了下来,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妈的墓碑的?”她自从去了b市就很长时间没来过这里了,记得小时候倒是长长到这里,毕竟对于亲生母亲她一点印象也没有,感情也就没那么浓厚。 太子爷说:“小时候你放学之后常常到这里给你妈说话,不是么?” 焦闯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问:“你怎么会知道?” 太子爷当然不会告诉于她小时候他常常跟踪她一个人到烈士陵园,然后跟傻子似的蹲在树底下看她一个人说话的样子。 “阿姨,我跟这个傻女人来看看你,这一次就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喜欢你女儿,呵,应该说我爱上她了,所以这里我就跟你说一声,希望你放心把女儿交给我,我会好好对她的。虽然她是没良心了点,但我还真放不下。” “喂,你对我妈乱说什么呢?”焦闯尴尬的问道。 太子爷这时起了身,向前走了两步,距离离她极近,焦闯被他那股气势给震到了连忙想要往后退,但却给人更快的拦住了腰,硬是将她向前拉。 他低着头,脸庞垂到她脸上,呼吸拂过她前额的刘海,语气平静的说道:“焦闯,我今天在你妈面前请求,请求她放心的把女儿交给我。” “我又没答应嫁给你,再说我妈都去了,你跟她说有什么用。” 高铭一口气上不来,快给气死了,一张脸憋得那是一个黑沉沉的。 谁能用锤子把这傻女人的脑袋给敲开,他要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怎么这么没大脑。 “你这女人,是不是想气死我?”太子爷咬牙切齿状。 某女人低着头,能将脑袋往后挪多远就多远。“好端端我干嘛要气你呀?” “你就是故意的,非要气死我。” “没啊,本来就是嘛,这事你问我妈也没用,不喜欢就是不……” 一句话没能说完整,因为前面的男人已经红着眼从喉咙吼了一声迎上来,她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很疼,舌头也要发麻了,双手只能揪着他身上那件军装皱巴巴的。 ********下章滚床单; ------------ 24 女人水做的 焦闯眼巴巴的看着对面男人吃得是大快朵颐的,她自己才慢悠悠的夹了一块牛肉片下肚,牛肉入了嘴里,果然很嫩很鲜,果然太子爷选的饭馆都是极为讲究的。||網更新最快 从烈士陵园被太子爷打包扛走之后,愣是将她给带到了这家装修别致的饭馆陪他吃饭,太子爷显然是吃得很开心,眉头舒展就连嘴角都向上扬着,跟平时拢着那股子阴沉不同。 见对面的女人动作轻柔的吃着,太子爷止不住的宠溺在眼底荡着,心情的好原因大概是因为这一次见这个女人,虽然照例被气得半死,可至少十几年间堵在他跟她之间的那股疏离跟冷漠在今天瞬间崩塌了。 太子爷也知道这女人还没完全接受自己,可至少关系上进了一层,她没那么抵触自己了,这为他以后下手方便许多。 其实太子爷那边心底想着将来的计划,焦闯这边也在想,她咬着自己的唇,上面还有些疼有些麻,即使是喝了很多的茶依旧残留着那淡淡的烟味,唇瓣上还留着两个淡淡的齿痕,都是被对面的男人给咬的。 其实在墓园的时候,当这个男人在自己母亲墓前蹲下身子说出那么一番话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傻了,忘记了阻止他,只能睁着眼看着一个男人蹲在自己生母的墓前给了一个绝对的一生一世的承诺。 女人都是感情动物,或许一辈子就爱那么一次,找到一个爱自己比自己爱他多的男人就很难了,明摆着眼前就有一个,可她不能,不能爱上,无法爱上。是的,焦闯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一直逃避太子爷的感情,对他是有过恼怒有过嫉恨,可是为什么过这么多年他还是一条心的对自己呢? 她是个好女人么?她就这么好得让男人放不下?这是她这两年来常常问自己的一个问题,可是她最后得出了答案,她不是个好女人,从来就不是,爱情什么的她似乎弄不明白,又似乎觉得自己在某个时候已经弄丢了,找不回来了,虽然她不懂到底什么时候将自己那颗能够爱人的心给弄丢了,但她知道自己怕是这一辈子再也没有那种飞蛾扑火、海枯石烂的爱情了。 这里一个高铭已经叫她焦头烂额了,那边还有另外三个男人没有放弃,她顿时觉得哭笑不得,在不知不觉当中她似乎行情很不错嘛,这辈子惹得四个男人对她大打出手反目成仇的,她不懂是该庆幸自己有作为红颜祸水的潜质还是悲哀那曲折多舛的人生。 或许止沉说得对,她又何必执着这些事呢,很多事情与其一直僵在那里不如顺其自然的解决,这样反倒是可以省心不少。 多年来困扰的问题似乎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整个人似乎刚卸下一块巨石,身心也轻松了不少; 太子爷见对面的女人嘴角翘着,眉眼也染着笑意,不由得笑道:“想什么事呢,自个一个人偷着乐?” 焦闯睨了他一眼,却是摇摇头:“没事,这里的菜倒是很好吃的,你是这儿的熟客吧?” “高中那会倒是跟余兴展锋经常来吃,出国念大学之后就少了,这几年回来后几个月会过来吃一次,不过这边的味道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样正宗。” 焦闯点点头,又夹了一块豆腐塞进嘴里,这一顿饭吃得极其满足。 吃过之后太子爷倒没有把她送回家,焦闯在车上昏昏欲睡,等车子停下来迷迷糊糊开了车门出去,站在陌生的小区花园时候才愕然发现这里不是自己家。 太子爷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就往前面的一栋公寓走去,她轻皱着眉问道:“这里是哪儿啊?” “我在这边买的一套房子,之前用作休息用的,一直空了下来,不过平时倒是会有阿姨来打扫。” “哦,那你一个人去就好了,干嘛非要拉着我呀?”焦闯停下来不愿意走了,太子爷挑着眉看她,唇轻轻的抿着,似笑非笑的模样倒是让人心底有些讪讪的。 焦闯眼睛盯着拉着她的那只手,不着痕迹的想要抽开,可惜太子爷虽然只是轻轻扣着但却是用了巧劲。 太子爷走到她跟前,低着头凑到她耳边,那呼吸还若有若无的拂过她耳垂,焦闯绷着身子将腰板挺得那是一个直,心底恼怒这人怎么动不动就喜欢做些暧昧的事。 “焦闯,我告诉你,这一次你要是还敢跑,下次抓到你我就把你吊起来抽一顿。” 焦闯牙齿磕着,望着眼前那眯着眼睛笑露出一副邪佞嘴脸的男人,她望了太子爷一眼,然后又低下头望了望手腕上的大掌,下一刻猛地抬起自己的右手,露出小尖牙狠狠的就咬了上去。 太子爷一惊,闷哼一声猛地抽气,大掌是已经松开了,焦闯那是一个头也不回的往后奔,撒开蹄子拼命的跑,似乎后面追的是才狼虎豹,不过这眼底有着情欲的男人的确跟禽兽没啥两样。 太子爷望着那跑掉的人影,阴狠狠的一笑,心想着:你丫的跑得倒是快,我倒是要看你跑得了还是跑不了。 太子爷跟着也迈开两条长腿追了上去,毕竟人家是长腿,她一个小短腿跑啥子呢,不出两分钟就被人一把扛了起来,还真跟扛米一样搁在太子爷的肩上,焦闯被吊着走,脑袋朝下,整个身子甩来甩去,顿时觉得自己脑充血晕乎乎的,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太子爷走进电梯,出了电梯最后在一门前开了锁,踢上门将她一股脑的就摔在床上。 ********第二章写了三分之二了,是滚床单的,但俺约好了人出去买新的机子,前几天俺那机子被偷了,呜呜~ ps:可以留言了,师太们~~来来来,二十留言加更的老规矩 大概十点这样回来送上第二章~; ------------ 25 男人钢造的 扛着她走了这么长一段距离,太子爷脸不红气不喘的,不紧不慢的解开身上的衣服,那件短袖的制服一下子落了地,露出带着一些薄汗的精壮胸膛。免费小说门户 焦闯两手反撑在床上,这是她三次被太子爷带到床上了,第一次是被强上,第二次是半醉的状态下,现在还是被强上,想来她这辈子跟强上比较有缘分。 人被压着,太子爷刚想覆上上来,她连忙喊道:“等等……” 太子爷冷声道:“等不来了。” “你连夜开车来的?”焦闯瞪着他质问道。 “嗯,不是为了找你个死丫头,我还没那么闲工夫了。”太子爷一想起自己奔波数百公里就是为了这个一个没良心的东西真觉得自己不值。 可底下那女人又开口了。 “那怎么说,你从昨天开始就没有洗澡?” 太子爷没说话,但在焦闯狐疑的目光中算是承认了,问题是他有时间洗澡个p,开着车火烧心口就是为了见某个人,你说他哪里有时间想到洗澡的事。 焦闯倒是不反抗了,或许说她着一根经被人指点过后倒是想明白了, 事情要顺其自然,她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妇,上’床怕是早晚的事,这样一想她反而觉得轻松不少,撩着眼皮,她一把推开前面那人,努着嘴巴埋怨道:“那可不行,你得给我先洗澡。” 太子爷快岔气了,声音冷了几分:“你是嫌我脏?” 嘿,那丫头倒是胆子挺大,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一双眼嫌恶的在你身上瞟呀瞟的,她就是嫌弃你没洗澡脏呢。 太子爷咬着牙忽然站起身,恨恨的从衣橱找出一件长裤,恶声道:“焦闯,你给我等着,你要是敢偷跑,看我不抽死你。” 许是被他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吓住了,焦闯在太子爷甩了浴室的门进去后,倒是老老实实的盘腿坐床上,看着那半透明的玻璃门透出那销,魂的身躯,还真有点想要偷窥的欲,望; 太子爷用了十分钟冲洗完毕,打着赤膊底下穿着一条松垮垮的裤子,一边抹着头一边走出来,他不是不担心,洗澡的时候眼睛一直隔着玻璃门盯梢着外面的女人,若那女人真的跑了,他估计真的会光着屁股一身的泡沫就跑出去抽那女人的。 不过现在他是放心了,那女人没跑,身子斜斜的靠在墙角,抱着大枕头睡得正香。 太子爷就算有一肚子的气此时也消了,扔了手上的毛巾走过去,原本想拍醒这女人的,可是看到她一脸恬静的睡着的模样,他却是整颗心都给泡软了。 太子爷的眼中眼前的女人小嘴微微张着,嘴角还带着哈喇子,偶尔砸着身子摇摇晃晃的,一脸没有设防的模样。 焦闯模模糊糊的中觉得自己的唇有点痒,刚想伸出舌头舔一下舌头就被什么东西吸着一直不肯松开。 打了一个激灵,猝然睁开眼,瞧着眼前无限放大的俊脸,吓得她抡起拳头就打过去,可惜太子爷速度更快,直接把她两手紧紧的攥在自己的一只大掌里,死扣着就不让她乱动。 焦闯身子贴着太子爷未干的胸膛,衣服也给蹭湿了不少,嘴巴被他吮得疼,舌头跟舌头交缠的声音让她脸一下子就红了。 焦闯闭着眼睛,身子虽然还在抖不过已经没了刚开始那股反抗的劲,反而软下身子老老实实窝在了太子爷的怀中,嘴里感觉被对方滑腻的的舌头绕来绕去。 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掉的,先是露出一个浑圆的肩膀,然后便是雪白的一大片后背,整个宽衣解带的过程中她都是闭着眼睛的,她怕自己睁开眼睛对上那一双情‘欲交织的眼,她也害怕看见他眼中那个陌生的自己。 焦闯觉得抚在她身子上的手指仿佛一块烧红的铁,紧紧的贴着她的肌肤游移不定,时而往上时而往下,指腹上的旋窝指纹滑过她身子的时候,如果触电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相反她这般的孱弱,太子爷可就毫不客气的将她的身子看了个遍,那一身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越发的晶莹剔透美如瓷玉了,身子是温热的,大掌抚过她的脊梁骨的时候便抖得更加厉害,掌心的触感有些粘稠,他略微诧异的看到眼前的女人已经出了一层热汗,一张小脸紧紧的绷着,贝齿咬着娇艳欲滴的红唇。 十几年了,他何时见过她这般柔软且还是心甘情愿的在自己的身下承,欢呢?心底是感动又是心疼,于是更是放轻了力道,正生怕不小心捏坏了这小女人。 “张开眼睛,别怕。”听到太子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焦闯才睁开一双朦胧的泪眼,隔着那层雾,她看见眼前的男人也跟着自己红着眼似的。 忍耐了两年的男人已经做不到冷静这两个最平常的词,双膝跪在地上高高的挺起精壮的腰身,一把捞起底下的女人,一边手搁在她小腿肚上,另一只手忙着解开裤头,一个挺身埋入她娇柔的身子里便是狠狠的撞击着。 ********完整版在群里~没有入群的亲可以加尼姑的企鹅:18,855,92,35这里逗号只是隔开,不然会被系统屏蔽)实在不能在网站发不河蟹的,望师太们谅解哟~这个月的票票师太们记得给《破戒》第一部哦~破戒2三月份开始打劫~嗷嗷; ------------ 26 得瑟的女人 这边两人打得火热,太子爷可是恨不得把自己全埋在她的身子里,胯、下那点都快炸开了,一排牙齿咬都那是一个紧,双手狠狠勒着底下那娇小的女人,可是偏偏又担心这人儿会疼,她看着就觉得脆咯咯的,要是一不小心用力压下去似乎就会碎掉。||| 想他一个大男人用得着这么憋屈么,那次办事底下哪个女人不是嘟着一张嘴跟扭着腰爬上来的,那腿压根就恨不得缠的他腰越紧越好,当然前提那些女人想的是自己口袋的金卡也越多越好; 可底下这个女人,钱她不在乎,人她八成也不稀罕,他倒是拿她没有办法了,这不底下那女人又喊了。 “诶,你慢点,你弄疼我了。”明明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她还要抓着你的手蹦出这一句话来。 原本勇猛直入的太子爷差点没岔气,忍着浑身的狠劲只得把速度减低下来变成慢慢的厮磨,那女人却又不乐意了。 其实焦闯这妞算是幸运的,这话怎么说呢,她是太子爷的心头肉,也是那几个男人的心头肉,所以哪个男人跟她办事的时候不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情绪办事呢? 若是换成别的女人,当然这说的是从前那些女人,有必要这般的委曲求全么?直接办事之后冷眼相对,或许连个眼都不瞟你的,没让你捡起衣服立刻滚蛋就不错了。 太子爷身边不是没这种人,太子爷有,花容那边也有,混在这些圈子里的男人,一个两个都是金贵的主,得罪不起,上床时候谁管你情绪不情绪的,舒服不舒服的,给钱的是大爷,所以焦闯敢在床上这么给这些男人脸色看也幸亏她是他们心底的肉了,要不早就轰出大门。更甚的打你几个嘴巴子都有的,在床上,男人最厌恶的就是得瑟的女人,见着就恶心。 焦闯扭着腰,呵呵的喘着气,一双含着泪水的眼儿眨巴眨巴的看着太子爷,嘟着嘴说道:“能不能稍微快一点点,你这样我难受。” 太子爷这次可真是怒了,他的脾气可没有段毅那厮那么好商量的的,段毅嘴甜,能把自己的媳妇哄的跟仙女似的,是个疼媳妇的主儿。太子爷虽然也疼她,可是毕竟没那么能忍。 太子爷停下动作,恶狠狠的瞪着这女人,焦闯也看着他,不过眼底尽是不耐烦,这女人倒是得瑟起来了。 将她一把捞了起来,太子爷二话不说就推着她往前跪,她双腿软着抖得厉害,稍微挣扎了可腰被一只大掌给死死的摁着动弹不得。 她尖叫一声,身子跟水一样趴在前面,上半身紧紧的贴着床铺,眼泪就掉了下来。 “高铭,你王八蛋羔子。”她也是个倔脾气,只是结婚之后被磨得圆了一点,但好歹曾经也是有过棱棱角角的,一旦碰上这个太子爷,她大小姐的脾气就上来了。 焦闯想要向前爬摆脱后面那人,可是那祖宗不给。 听见她骂自己,太子爷冷笑道:“焦闯,你丫的就是欠抽是吧。”他嘴里这样说,其实心底清楚自己没有弄疼她,只是这女人太软了,在床上没有受过哪个男人给她这样的刺激,换句话说,欲死欲仙的感觉怕她也没尝试过呢。 太子爷捣弄了几十下之后自觉底下女人一直跟他唱反调,心底本来就火了偏这个女人还这么不识趣,抿着唇眯着漂亮的丹凤眼一把揪着底下的女人起来。 *******过滤的版本了,其实原版也不太肉,不过安全起见还是删了。o(╯□╰)o完整版的群里的看群邮,有我q的找我,没有q的留邮箱,尼姑有时间就发~; ------------ 27 爷们 焦闯冷不防的被人拉起,吓得睁开眼就喊道:“你干嘛?”看见这男人却是抱着她换了个动作。更新最快 “我不要这种姿势。”焦闯狠狠用眼神剜了他一眼,嘴里嘟囔着双手撑着他胸口就想要起身,而且还是一点也没有犹豫的起来。 太子爷咬咬牙,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鄙夷的冷哼,下一刻便是忽然的抬起腰身狠狠的撞了上去,焦闯被这呼入起来的有力冲撞吓得是六神无主。 这一撞便是开了头,太子爷接下来又是狠狠的撞着,速度快而狠,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感情,怕是有点报复的意思,焦闯在上面被撞得一点力气都没了,只靠着一双手臂撑着他胸口上,觉得头晕眼花的,老实说这样的姿势从未有过,一头长发每一次不随着撞击都要飞甩着,身上渐渐的有了热意出了一层汗。 他干脆弯起身子,将她一把纳入自己的怀里头,捧着她的脸蛋就吻上那张不断开着隐约看见舌头的小嘴,一吻上去就觉得甜,好像她里面吃了蜂蜜一样,于是又是逼着焦闯来了一个长达几分钟的深吻。 焦闯想要骂人的话全给太子爷纳入了吻里头,只能很恨的用手抓着他后背,可惜她没有留指甲,她向来不喜欢留很长的指甲,她觉得那样不方便,虽然时下很多女人都喜欢留长长的指甲在上面做花样弄几颗漂亮的水钻,可她还是喜欢将指甲修理得平平整整的,一双小手葱似的嫩白。 不过这会儿她倒是有点后悔了,如果自己留了指甲说不定就可以在太子爷的身上狠狠的弄几道血痕了。 之后太子爷又把她折腾了个遍,似乎是要将这两年的份,哦,不对,应该是要把从认识她开始这十几年来的份一次性的发泄完。 太子爷也没告诉这女人,他自己第一次用手给自己做的时候,脑子里面想的就是这女人,要是告诉了指不定她要笑话自己的。 不过来日方长,现在这女人落自己手里还怕以后玩不回来么?想着他那地方又开始有了感觉,一翻身将她压在床下,新一轮的肉搏战又再起; 也不懂到底过了多久,反正焦闯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懒散的趴在他身上,连刚才抱着她去冲洗的也是太子爷服侍的。 忽然这女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担心的抬起头拧着眉头看着太子爷问道:“你刚才带套了么?” 太子爷这会儿也睁开眼睛,慵懒的斜了她一眼,似乎在嘲笑她,嗤声道:“你说呢?你不清楚么?” “啊?你没带,你!你混蛋,王八蛋!”焦闯懊恼的很恨咬着唇,捏了他腰一把,那腰正好也是太子爷敏感的部位,当即整个人抖了一下。之后便是怒腾腾的撑起身子,阴狠的放声说道:“你这个女人,我真想掐死你,大爷我就不带套又怎么了?” “我不想怀孕!”焦闯反驳。 太子爷在那边气得是脸都绿了,说半天她是不想给他生娃呢。 刻**想的是当初她生焦佩的时候就疼得要死要活的,感觉自己一条命都折腾没了,刚才想了一会,似乎又偏偏赶在了危险期,万一真的怀上了那可不得了,她自己是不舍得打掉孩子的,所以最好不要怀孕。 可是刚才太子爷射那东西的时候都是在她体内的,说不准万一真中奖了那可真么办,所以她着急得不得了。 太子爷一张脸黑得不能再黑了,真恨这个女人,他瞎了眼不是喜欢这个没良心的。 “你再说一次试试?” 焦闯正焦急的头上,没看出他眼底是真的有了狠劲,所以仍然不怕死的说道:“反正我就是不想怀孕,而且你刚才是在里面射的是不是?”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在里面。”太子爷冷笑道。 不给这个女人回话的机会,他继续说道:“本大爷就喜欢这样做,你再废话一句试试,焦闯我告诉你,我今天不干、死你就不姓高。”说罢压着她打算再来一次,底下那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抬起头。 压着那挣扎的女人打算直捣黄龙时候,手机却响的跟震天一样,太子爷火上心头本来是不想接的,可铃太顽强了,一直响个不停,他一把捞起台上的手机,正打算没好气的怒骂一顿,那边打电话的人却比他还要生气,张口就骂的。 “去你妈的高铭,你小子把我媳妇去哪儿了?” 而这个时候,焦家大宅里三个男人正坐在客厅上,对面的焦首蹙着眉看着除了打电话之外另外两个沉着脸的男人,头却是越发的疼了。 他这女儿,不知道是到底像自己呢还是不像,怎么偏也是个妖孽的体质。 *******这个也是过滤的。咬牙,真的没多少肉,但一狠心还是删了~ 太子爷雄起雄起,哈哈哈~大家别忘记留言啊留言~尼姑晚点回复,(╯3╰); ------------ 28 耍狠 太子爷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待对面的人吼完这句话之后嗤嗤的冷笑一声,那边的段毅倒是不耐烦了,他发现自己媳妇失踪之后就着急得跟火烧心一样,好不容易确定媳妇回老家了,如今千里迢迢的赶来,媳妇又是被人拐走了。免费小说门户他心里能不气能不急么? 段毅见对方久久没哼出半句话刚想进一步质问的时候,那边却忽然传来女人低低的哭泣声,跟撒娇似的,带着急促的喘息。 这厮曾经也是个玩的人物,能不知道电话里那声长长的低吟是做什么事发出来的么? 他知道!段毅恨死了太子爷,恨不得一把刀就捅上去,再说了那声音他也清楚是谁的,除了他媳妇,谁还能发出这么让他心痒的声音呢? 段毅气得是呼吸都困难,偏偏那边忽然传来一声更为绵长的尖叫,段毅用的手机原本就价格不菲,声音质量好得不得了,那边的声音再清楚不过的传出来,这边在沙发上坐着的男人都是一怔,恍然醒悟过来的人铁青了一张脸。 焦首原本还端着一杯茶,冷不防听到那女人哭泣的声音,意识过来是谁的时候差点没洒了一身的茶水。 电话那边的人肯定在办那档子事,他飞快的斜睨一眼对面依旧端正坐着的男人,一个是他的女婿,另一个是有过几次的照面的年轻军官,至于打着手机的男人更是让他头疼。 焦首其实是隐约也知道焦闯的事情,尤其是太子爷,那小子他从小看到大,能不知道高铭的心思么?可惜焦闯偏偏就是不喜欢他,不仅不喜欢而且当年还在他面前落下狠话了,这辈子是不可能嫁给这主的,为此即使当年太子爷的老子暗示过两家结亲家的事情焦首也只是一笑而过,婉转的替自己的女儿拒绝了,只说年轻人的事情便交给年轻人自己解决的好。 之后林夫人看上焦闯,他原本也想拒绝的,但见焦闯也没反对的意思,他自己也挺看好林朝阳这年轻人,做父亲的肯定是希望女儿好的,所以便将自己最心疼的女儿送了出去。 可是……照目前这个情况看,这些个男人似乎都不愿意善罢甘休,一个两个非要缠上焦闯的样子,他这个做爹的自然是没有权力干涉女儿的事情,再者他也不是顽固不化的石头,谁年轻的时候没有个放荡的时期呢,只要不伤害到自己,焦首一切都循着焦闯去做。 女儿只有一个,别人不疼,做亲爹的肯定要疼的。 太子爷这边,焦闯恨死这臭男人了,将被单狠狠的塞进自己的嘴里,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做呀,可惜身后那男人每次都故意撞到她最敏感的那块肉里,非要逼着她发出一些羞耻不堪的声音,腰被他紧紧的按着,最过分的是他居然还将手机放在一旁,她之前那些尖叫怕早就传进去了; 她知道打电话的是段毅,谁让刚才段毅那一声骂惊天动地似的,她又不是聋子所以一早就听到了。 太子爷不急不恼,原是打着这主意,嗤嗤笑过之后硬是逼着她再来了一次,这一次让她只撅着个雪白的屁股,身后他腰身猛烈的就撞击起来,吓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最后一次冲刺,太子爷紧紧的摁着焦闯的腰,死都不让她动一下的,最后全给射在了里面,焦闯只觉得小腹里面被捣弄得胀鼓鼓的,扭动着腰肢想要吐出那东西,可惜太子爷就是不给。 她睁着眼瞪着前面那手机,发现里面已经是一连串的忙音了,一张嘴吐出那湿答答的被单,张口就骂道:“去你妈的,你混蛋!” 她向来极少骂人脏话,可见这一次她这脾气完全拧了起来,跟太子爷完完全全的是真杠上了。 这对冤家哟,(づ ̄ 3 ̄)づ 从小到大见面就没心平气和的处过超过一晚上的时间。 太子爷扣着她柔软的腰,抚着她出了一身汗变得滑腻腻的身子,在后面冷笑道:“嘴巴倒是叼了不少,看来刚才弄得你还不够?”他那东西还留在里面,便又向前挺了一下,感觉到前面的女人整个身子都僵硬了才得意的停下来。 焦闯双手紧紧的攀着床头,呼吸急促,可是却不敢乱动了,嘴巴也抿得紧紧的,见后面的人没有再进一步动作才稍微安下心。 太子爷这一次可是算错了,他以为这样可以报复一下那边的几个男人,顺便也可以惩罚一下焦闯这丫头,可是这边三个男人也不是省事的主,三个人达成先找人后处理事的原则,很快就拖到关系查到了太子爷如今住的地方。 还不容易么,他们三个人就认准了太子爷铁定不会上宾馆,这边等于就是太子爷的地盘了,屋子别墅这男人肯定少不了,上宾馆那多费事呀, 所以当即派了人下去查了这边太子爷手下的所有房子,最后又查了手机记录所在的区域,三个男人开着车子就赶了过去,不出半小时后就到了公寓的大门前,而里面的人却是全然不知的。 这三个人也忒狠毒了一点,找了一个爆破大队的专家来,啥也不说,直接就将那门给爆破了,这一次就连花容也没有耐心去撬锁了。 爆破大队的那人完成任务后就识相的离开,谁敢忍那几个男人呀,这大晚上的能托人让局长一句话把他调给这几个男人干这事,连局长也要卖三分面子的人,他更是惹不起了。 “砰”的一声爆炸声,太子爷原本还摁着那女人躺在床上,下一刻却是连忙撑起身子,紧接着听到急促而来的脚步声,眯着一双眼警惕的看向门口,手里却用被单将底下的女人裹得那是一个严严实实的。自己身上倒是松松垮垮的盖着。 外面冲进来的三个男人,他撑着身子坐在床上,将焦闯搂在身上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眼底的讶异散开之后整个人倒是慵懒不少,冷笑着看着那三个黑着脸的人。 ****嘿嘿,月票打劫,请投给破戒第一部哦~ 第二更晚点上~; ------------ 29 撒泼 抓奸正着,这对该死的奸夫淫、妇……这是那几个男人心底想的,别以为他们心底的话有多好听的,虽然又气又心疼,可是到底是奸夫淫、妇……上了别的男人的床,软娇娇的趴在别的男人身上,不是天生的淫、妇是什么? 气头上的男人永远别指望他会给你好脸色看,自古以来男人怕是最难堪时候的就是自己女人背着自己出轨,若是搁在古代,焦闯这妞怕是十个猪笼也不够受用的。 可惜这女人还别不是其他人了,她是谁呀,天底下最没心没肺的女人,你气也好怒也好哭也好,她偏偏就是这个德性,你打她骂她会心疼,但是不骂不打你自己忍着难受。 这些男人现在只能在心底用尽天底下最恶毒的话来报复她了,但也只是心底想,这一旦要真说出了口就无非是撕破了脸皮,谁真傻了要那女人对自己死心就尽管说。当然,这些男人不是傻子,所以就站在了门边上瞪着那对狗男女。 焦闯在一旁也被吓到了,但一来是被人紧紧的摁着动不了,二来她浑身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这太子爷也不知道亢奋个什么劲,一晚上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拼命的做做做,要要要,她简直就不行了,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段毅咬着牙,其他两个男人是怕那女人难堪,怎么着还留了一点余地给焦闯,段毅一根筋眼底只有自己媳妇,一头冲上去就拉着自己媳妇。 这不拉还好,一拉就遭殃了。 那女人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能有么?都被脱光了扔地上了…… 这会儿,她整个身子从被单下拉出来,先是那滑腻雪白的肩膀,然后是整个挺翘的臀部跟胸部,身子有着深浅不一的红痕,被人掐的,被人吻的,落在那雪白的肌肤上跟被鞭打过一样,看得人觉得还怪心疼的。 啊呸!心疼个P,段毅心底这样想着,可是却他妈的憋气,最重要的是他还真他妈挪不开眼了,这小子自然是晓得焦闯这身子有多诱人的,一身皮肤雪白滑腻不说,身材虽然不是时下流行的火爆型,可却是男人最喜欢的匀称型,看着瘦弱可捏上去也是有肉的,亏得她骨架生得小所以身上的肉也不大看得出,可手感捏上去却是极佳,行话说,是个上成品。 焦闯这时候也有了些恼意,虽然她是不担心被人撞破跟太子爷的事,可她却没想过要在这些人面前光膀子的,狠狠瞪了段毅一眼,一边连忙拽着被单往自己身上拖,她倒是好了,可那边的太子爷就不好了,那主身上的被单被她这么一扯,那疲软的东西就露了出来,站着粘稠的液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方才“战况”如何。 花容满眼的心疼,一双拳头紧紧的捏着,十个指头差点没捏爆,只能撇着头稍微的缓了一口气,林朝阳呢,他倒是听冷静的,但就不知道心底是怎么想了,不过估计也是气得不轻的。 以上是焦闯瞥了几个男人得出的结论,她推开太子爷,自己裹着被单下了床,但腿还是软的差点趄趔的摔个狗吃屎,幸好前边的花容眼明手快一把拽着她手臂才让她免于遭殃。 花容见她站稳了便不着痕迹的放开了手,焦闯不敢看他,因为他眼底的东西太多,她怕自己给不起。 这女人捞起地上的衣服,转身到了浴室里穿上,她原本以为自己进浴室之后外面会传来干架的声音,可是倒没有,她出来的时候太子爷也已经穿上裤子,只是上半身赤着膀子靠在床头上,另外几个男人姿势不同的站着。 这一次焦闯先开了口,她要说的话也简单,先是走到林朝阳身边淡淡的说道:“回头我跟你回去。”这句话让林朝阳眼睛一亮,可她后半句却来个急转弯,可以把你打击到沟底里永不翻身。 “咱两回去之后就把离婚的事办一办,省得纠扯不清的。” 落下这句话,几个男人分别都在心底嗤笑,林朝阳终于是有报应了,另一方面在欣喜那女人终于开窍了,知道要跟他离婚。 谁知道这女人狠着呢,她之后又说了:“你们几个也被缠着我了,我已经决定了,办完这次的事情就出国,你们年纪也小了,条件也不错,该娶亲的就娶亲吧,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趁早找个好女人。” 她这话没假,她觉得整天被这些男人争啊抢啊的游戏里已经累了,两年前就喘不过气,两年后更是觉得适应不了。 这些男人对她那是一个掏心掏肺,她却是这样的没心没肺,这世界或许就该这么疯狂。 “你他妈放屁!”太子爷啐了她一口,立马就骂道。 “我也不同意这事。”段毅皱着眉头,从口袋摸出香烟点上后叼着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皱着眉头说。 焦闯斜斜望过花容,花容没看她,她知道他的答案了,林朝阳想了会沉吟道:“离婚的事我一直想跟你谈谈,希望你给我个机会,我不希望这么简单就解决咱两的关系。” “嗤,你两人还有关系?”太子爷冷冷的讽刺。 焦闯本来就是憋着一肚子的火对这些人的,如今见这些人非但不领情还这般的态度,一个两个偏不愿意撒手了,她拧着眉头咬着牙便放声道:“随便你们了,反正爱怎么样是你们的事,我的事你们也不要管了。” 说罢一转身走到大门口想要摔门,却发现那门都被爆破爆没了,一时怔住了,只得跺着脚快速离开,身后那几个男人连忙追了出来,把她堵在电梯旁。 最后争执了一番,也不知道谁说了一个忒没建设性的建议,虽然没有半点建设性,可是几个男人在心底都权衡了一下,发觉如今的情况也只有这个办法彼此都公平。 焦闯想要切断这些联系,一句话,不可能,她这段时间可以留在B市,想做什么都成,这些男人打着让她在仔细考虑的幌子愣是将她人给留在国内。 其实大家心底想的却是,与其让她出国,不如留她在国内,至少这样可以天天见着,至于最后这女人到了谁的手里可未必了,这倒是要看谁本事打能降得住这没良心的东西。 ------------ 30 接娃回家 焦闯这妞大半夜的回了焦家,二话不说进了自己房间就睡觉,这人还没躺下呢,谁知道背脊沾上的不是柔软的被单,而是比那被单还要柔软的人肉垫子,吓得她顿时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尖叫一声之后骨碌碌的就跳起来。 “嗤嗤”的笑声在床上响起,焦闯眯起眼看过去,发现床上有个人坐在那儿,双手撑在床上,一双腿还得瑟的摇晃了一下,虽然黑漆漆的一片但焦闯也认出那人是谁了。 茗止沉那东西。 焦闯咬咬牙,怒声道:“你在这儿干嘛呢,这里可是我的房间!” 虽然一开始知道茗止沉是男孩的时候有些被人欺骗的愤怒,不过后面她仔细想想这人也没有害过她,所以也就没再管这事,只要今后她管得住自己少跟这号人物来往就成了。 而且焦闯心底还想着这茗止沉不过十八九的年纪,料他也不是什么太危险的人物,因此也没把他当成是恐怖份子,对他的警惕也没那么高。 可这次焦闯可是大错特错了,许是别人就没啥危险的,可这茗止沉真不是个好东西,至少不是个好人,杀人放火他就算是没做过,可设计人玩弄人这档子邪恶的事这祖宗可是一把手。 看上的东西一定要得到,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掉,他的世界观整一扭曲状态。 茗止沉笑嘻嘻的说道:“姐姐,你今天去哪儿了?”其实这祖宗心底能不清楚么?眼看他是被太子爷抓走的,他鼻子还特灵活,刚才她躺下来的时候身上传来沐浴露的香味,她刚洗澡了? 呵,那他可是知道怎么一回事了,再说他也没觉那男人会放过她的。 看她能这般安然无事的回来,想必之前冲出去抓人的三个男人是稳住了她。 茗止沉心底嘲笑着,嘴里却说道:“姐姐,你答应那几个男人了?” 焦闯被他这样一问,冷不防的心底七上八下的,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干嘛会有种尴尬的错觉。 她冷冷的说道:“答应什么?” “答应给这些男人一个机会呀,姐姐心底清楚着呢,你就算是想摆脱就摆脱不得,不如顺其自然下去,其实你是这样想的吧。” 焦闯见他说对了,反而是有些吃惊的说道:“你倒是什么都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 “算了没什么,或许下午你说的是对的,感情这回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就算我想拦着那些人也不会罢休的,不过我到底是做不到像郝色那样大胆。” 茗止沉嘴角弯着,起了身子走到她身边,虽然房间没开灯,可他照样能看清楚她脸上每一分钟表情的变化,是茫然、懵懂的。 茗止沉闻着她身上那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不是她平日用的那种,不知为何心底有些恼意,竟然拉着她的手揉着。 焦闯抬起头瞪了他一眼,连忙扯开自己的手,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出声问道:“你还没跟我说过,你怎么跟你姐调换了,你该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茗止沉一怔,黑暗中嘴角扬得更高,可惜焦闯看不清楚,只听到那边的人笑着说道:“我要是说有,你相信么?”见焦闯疑惑的看着自己,茗止沉才忍不住笑了出来。 “姐姐,你真的在害怕?老实告诉你吧,就算我不跟我姐调换我姐迟早也要回去的,这一次她可是逃跑出来的,回去之后就没那么容易再出来了。” “逃出来的?”焦闯有些惊讶,这两姐弟究竟是什么来头,看茗止水跟茗止沉年纪颇小,从穿着打扮谈吐气质上看,应该还真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八成是娇生惯养人家的小孩子,忍不住贪玩才跑出来吧。 这样一想之后她倒是放心不少,况且止沉之前还充当了军师一回,说的那番话才让她对那几个男人的事情没那么在意,所以多多少少心存感激。 “算了,你跟你姐的事我管不着,不过如果你也这样跑出来,家里的人会担心的吧,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茗止沉嘻嘻的笑着回答:“姐姐你就别担心了,我那边已经找好了学校,只要你不赶我走就成了,我真的住不惯宿舍。” “可你是男的呀?”焦闯咕哝道。 “求你了姐姐,我保证不让其他人知道我是男生。”茗止沉继续撒娇道,黑暗里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可焦闯却看见那爽黑溜溜的眼睛里闪烁着水光,一下子心就软了下来,无奈下还是同意了这祖宗的要求,只是仍让要茗止沉答应不准让其他人知道他是男生的事情,毕竟在小区进进出出,即使跟邻居不认识,可到底是人多口杂,万一传出不好听的话影响的可是她自己。 茗止沉也聪明,立马乖巧的点着头,说自己会老实安分,于是这事也就暂时定了下来。 在焦家住了三天之后焦闯就回去了,那几个男人自然也跟着一起回去,不过却没有再纠缠了,毕竟大家都有工作,这一次请假赶过来好,接下来的好几天都得加班加点的,难得焦闯没有人在旁纠缠倒是日子清静了几天。 在这边住的日子一久她就开始想焦佩了,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她的心一阵酸一阵甜的,有天夜里翻来覆去的实在睡不着,一起身就打了个长途电话,也不管那边是多少点,非要让保姆抱着女儿搁在电话旁喊一两声给她听,不过还没满岁的娃娃也只是会发出咿呀的声音,她这边一听到是落下泪来,心都泡软了。 也不知真的,当天立马买了飞机票回去,事先跟谁都没说,就单独给段毅发了短信说自己要回荷兰接孩子,那天段毅刚开完会,冷不防收到这样一条短信差点没急死。 这女人,怎么说风就是雨的,自己一个人回去,他能安心不? ************ ps:焦佩要回来鸟~嗷嗷嗷~ 呼唤师太们投月票咯,还有月票的师太们不要掖着藏着啦,破戒要被爆菊花了~囧。PS2:之前给的小号的确是尼姑的企鹅,名字是小短腿。1808、559、235(这是Q号)***另外,被移出群的师太们,可以加回来,前面俺忘记提醒了,入群必须要有发言记录,发言记录是曾经说过话的就会有记录滴,不是说要求大家天天冒泡啦~(因为管理员会查水) ------------ 31 她的宝贝 焦闯这一走可真是不得了,她手机被人打得都要爆了,可那妞一点也不晓得,手机出了国就用不了她干脆就放在家里,茗止沉一个人留在公寓里,每天被她手机的铃声弄得那是一个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的,直到那手机完全没电为止他才得以安静。 其实焦闯走之前是跟茗止沉说过的,茗止沉原先是想跟她一块去,可后面又想他总是这样缠在她身边,指不定会被人嫌弃,因此便答应焦闯留下来看家,但他也不知道焦闯忽然那么着急出国做什么事,问起她吧,她也只是说自己有一件重要的东西落在荷兰了,必须要亲自跑一趟把那宝贝接回来。 茗止沉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回来,焦闯说大概三四天,茗止沉第二天便将她送到了机场,亲眼见飞机起飞之后才离开。 这边她只跟茗止沉说要出国,等段毅赶到机场的时候人早就飞走了,段毅在机场怨天叹气的,他媳妇也太任性了不是? 不出半天时间,焦闯出国的事情立马就让几个男人知道了,段毅首当其冲成了被人追着质问焦闯出国原因的人。 段毅也聪明,他明明知道焦闯回去是接自己女儿去了,可就不打算立马告诉这些男人,一来是担心着这些男人眼红嫉妒焦闯居然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会暴揍自己,二来也担心万一这些男人再丧心病狂一点把自己女儿抢走怎么办? 一想到这些可能性段毅就更不能说了,总而言之女儿回来之后再想法子处理,其实他自个也想念焦佩得紧,毕竟是自己的血骨,他这个做爹的能不疼么?他自己倒是希望有机会的话把焦闯跟焦佩领回家给自己爹妈看下,他一想到若是他那整天念叨他娶媳妇的娘跟板着一张脸给他的老子看见了自己的孙女,也不知道会不会晕过去,不过肯定是乐晕。 于是段少每天便在这样明媚而忧伤的日子中思念着思念着他心爱的一大一小的宝贝,回归回归~ 我们来说说焦闯这妞,她到了阿姆斯特丹见到她心肝儿后真真是落泪了,两个星期没见她宝贝了,焦佩此时正躺在保姆的手臂上睡得正香,保姆见她满眼泪水赶紧将她的宝贝递了过去。 焦闯跟保姆道谢之后小心翼翼的将焦佩搁在怀中,焦佩两只眼睛闭着,小嘴儿微微张开,口水滑了下来,不过确实是一个漂亮的娃娃,白皙嫩白的皮肤,小巧的五官,两只软绵绵的小手握成拳头放在胸口上,焦闯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小孩子身上的奶味,果然是她的心肝宝贝,她可真是要想死这小东西了。 说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母女间的心灵感应,这原本还睡得很香的焦佩忽然睁开了眼睛,那双蓝盈盈的眼底倒影出焦闯惊讶的脸庞。 “呀,怎么醒了?”焦闯惊喜的笑道,一边摇晃着娃。 保姆才一旁忍不住笑着说:“小宝宝都有感觉的,肯定是察觉出妈妈来了所以才急着张开眼睛,看来小东西真的太想你了。” 听到保姆这样一说,焦闯就更是心疼焦佩了。 “这一次打算接她回去么?”保姆问道。 焦闯点点头,说道:“是打算接回中国,这段时间真的是麻烦你了。” “那以后还回来么?”保姆红了眼眶,其实她也不舍得这个孩子,毕竟她照顾焦佩也有一年时间了。 焦闯摇摇头,微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有时间会回来的,不过在这边的房子还需要有人照顾,我也不想让段毅换人了,你看你可以帮忙么,当然了,工资会照付的。” 保姆抹掉眼角的泪水笑着答应了下来,之后两人吃过饭又简单的整理了房里的东西,焦闯带走了一些上一次没有带回国的小玩意。 第二天是下午的班机,焦闯心底堵着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有去做,等她从计程车下来的时候发现人却是到了七八个月前去过的那处公寓。 她敢情真的是闲着没事做了,问过了房东太太,那房东太太倒是记得她,二话不说就替她开了那间房的门,许久没有人住进去,里面的摆设已经蒙上了灰尘,空气中有种尘埃的味道。 她迅速的打量了一眼大厅,瞧见大厅中央搁在台上的玉瓷的瓶子还在,走过去将那冰凉的瓶子搁在怀中,那冰冷的玉贴着她皮肤,一寸一寸的凉了下去,她的心似乎柔成了水,也不知怎么回事,她总觉得不能放这东西在这里,觉得那人一定极其的孤单。 她在心里跟自己是说,因为这人是她宝贝的救命恩人,所以她理应这样对他的,不管那人曾经是怎样的一个人,可她也知道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的道理。 她把屋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只拿走了三件东西;那本藏着那封信的经书,一串佛珠,以及怀中那冷冰冰的骨灰瓶。 带着这些东西,当天下午怀中抱着她最珍贵的宝贝上了飞机,飞机上她怀里除了紧紧的抱着焦佩之外便是多了一个玉瓷瓶子。只是焦闯再也不会知道了,其实她这一生最宝贝的东西已经在她的怀里面了,那骨灰,是她所爱之人最后留给她的东西。 玉瓷的骨灰瓶,通透冰凉,里面装着黑白的灰迹,以及他对她的爱。 ****************明天破戒2入V咯~希望师太们鼎力支持哟,入V之后尼姑会每天六千字的速度的~嗷嗷嗷嗷~~跟以前一样5张月票一加更,(づ ̄3 ̄)づ另外感谢大家二月份投票支持破戒1~爱你们的尼姑跟短腿儿~么么 ------------ 32 闯祸 偌大的机场里,焦闯用背带将娃背在胸前,另一边手小心翼翼的托着那装骨灰的瓶子,她这一次回来带着的行礼也不多,一个小挎包在左肩上挎着,步子慢悠悠的走在机场上,小心的绕开人群。 她提前一天回来的事情自然是没有告诉任何人,带着焦佩直接就从机场出来坐上计程车往约好的地方开去,不过可别以为她是回公寓,实际上她为了去见一个人,一个她两年都没有联系过的人。 当然这死女人兼她的死党姐妹淘,前天晚上给那女人打了个长途电话,电话内容也是简洁有力,没等那边的人发飙变成一场口水大战,焦闯这边极其冷淡的说:“我今天下午坐飞机回来,大概后天到,老地方见,到时候我再跟你解释一切事情。” 焦闯这妞赶紧的就给挂了电话,其实连她自己也怕得要命,这郝色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比较倔强,简直就是鸟人一个,平时对上郝色她基本上就只有跟着疯,要不你就得真的疯,两者选择一者,焦闯自然是选择前面的那个,于是久而久之,大学那段时间她到底也就成了小小的鸟人一个。 只是没另外一只那么鸟而已,郝色是真的人物,若不是人物她也不可能同时拿下这么多男人,一个两个还对她掏心掏肺、死心塌地的。 就在焦闯心底腹诽郝色的同时,她却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自己其实也让那几个男人为着她掏心掏肺,只是她选择了忽视跟眼不见为净的态度,比起郝色她实在是没良心多了。 郝色早早就到了以前跟焦闯约会的咖啡厅,这家咖啡厅好几年过去了一直都在,客源不断,主要是咖啡纯正,很多上班一族都喜欢到这儿来聚会。 郝色整整提前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里面回想着前天晚上的接到那一刻的情形。 原本她都要跑床上睡觉了,谁知道那女人忽然打了电话就过来,那电话吵得她是怎么也睡不着,结果纪霖回了房间,皱着眉说好像是焦闯的电话,当即吓得她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下来,拖鞋也没来得及穿直接打着赤脚就一蹦一跳的到了电话机旁,中途小拇指撞到门角,疼的她是龇牙咧嘴尖叫连连的。 拿起电话那一刻那边的声音清晰的传来,郝色居然发现自己整个手都是抖着的,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总而言之差不多就是脑子一热,眼前一黑的。 最后等她回过神来想要骂人的时候那边只剩下“嘟嘟”的忙音了,焦闯这丫头失踪的这些年倒是精明不少,知道要快点挂电话了?知道她想要骂人了? 郝色咬咬牙,心底想着,臭丫头就你厉害是吧,现在骂不着你,我就不相信你后天回来的时候骂不了你的。 虽然她心底放着狠话,当时回到房间之后却是忍不住大哭了一场,弄得其他房间里的男人都跑到她身边给哄着,看她眼红哭鼻子的模样真是真是心疼得不行不行的。 这两年真是委屈了郝色了,焦闯一走就是两年,而且没有一天给过她电话的,其实这也不能怪焦闯,当时的情形焦闯是考虑了很多才觉得不能给郝色电话,毕竟她身边都是精明的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加上当时焦闯还怀着孕,便打算生了孩子过段时间再告诉郝色这事,可没想到这一拖就差不多两年。 郝色其实一直没相信焦闯死的消息,就跟当初她被人绑架焦闯也不相信她死的事情,虽然只是姐妹淘可感情比起其他的亲姐妹都要亲的。 可郝色无论怎么让自家的男人调查也调查不到关于焦闯半点儿的消息,就好像有人故意将她藏起来似的,害她一直担心了整整两年,有时候一想起焦闯她就知道自己活受罪了,当年她一下子失踪了半年,焦闯那时候怕也是这样的心情在过日子吧。 郝色拿起桌上已经冷掉的咖啡小心的啜了一口,觉得那咖啡冷了之后反倒没有那么苦了,她眼睛一直瞄着门外,每一个推门进来的人她都要仔细的盯梢,就怕下一个会不会是焦闯那死女人。 从中午十二点一直等到下午三点,就在郝色昏昏欲睡打了一个呵欠的时候,肩膀忽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郝色掀起眼皮斜睨了对面那坐下的人一眼,忽然睁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那女人将手中的玉瓷瓶子放在一旁,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郝色只觉得眼眶一红,嘴里却骂道:“你个臭丫头,你怎么知道现在回来了?说,你这两年究竟给我死哪里去了?” 焦闯也红着眼睛,但却是笑道:“我以为你要骂我呢。” 郝色吸了吸鼻子,然后哽咽的说道:“以后再找你算账,现在先给我好好说说,究竟怎么一回事?” 焦闯笑着看她,发现郝色这两年越来越小女人的模样了,养的那是一个水灵灵的,怕是她家的那些男人宠她不得了,瞧着她怎么也比以前丰腴了不少,也可能是因为生了孩子的关系。 其实郝色一边抹眼泪一边也在用眼角看焦闯的,焦闯的模样倒是没有多大变化,就是将刘海削成了平整的娃娃头一类的,头发倒没有扎起来,松松散散的披在肩膀上。 最让她吃惊的是这妞居然怀里还有一个娃,还是个白皙的睡得香甜的娃娃。 “天啊,你、你什么时候生了孩子?”郝帅指着她,然后居然也跟着变结巴起来。但想了一会儿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皱着眉迟疑的问道:“这该不会是林朝阳的吧?你不是说打算跟他离婚的么,莫非你跟他破镜重圆了,焦闯,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呀?”郝色砸着嘴巴嘟哝道。 “孩子不是林朝阳的,是段毅的。” 焦闯淡淡的解释。 “段毅?段毅是哪位?”郝色嘟着嘴,仔细的在脑海里寻找有无这个人的半点儿资料,但她确实是不认识段毅,最后只得拉下一张脸看着对面的女人。 焦闯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心底在想什么,便解释道:“是林朝阳身边的兄弟,这两年是他安排我出国的,孩子的确是他的。” “什么、你爬墙的对象居然是林朝阳的好兄弟?天啊,你爬了一个花容已经可以了,居然连那叫什么段毅也勾搭上了。”郝色似乎很兴奋,恨不得知道所有的事情,因为当年是她先提议让焦闯爬墙的。 焦闯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于是只得将这两年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郝色。 最后郝色问道:“那你绑架的前后过程你是半点儿也记不得了?” “嗯,被救了之后只记得前面被绑架的事情,后面真的记不大清楚了,无论我怎么想就是想不起。”焦闯每次回想起当年被人绑架的过程总觉得一片空白,心底也空空的,仿佛这里曾经失去过什么,这个地方一直空着很久,若是不经意的察觉便会疼,揪着一颗心的疼。 “那是不是脑袋给磕着了,这可不得了呢,要不改天我让陆翩然给你看下?反正军区总医院那边他有人在,给你安排个脑科的大夫看下?” “没那么严重吧,只是记不清了而已,反正最后那些绑匪也都死了。”这点她是晓得的,当年那些绑匪因为急着逃跑,逃跑用的卡车在半路上冲出悬崖,愣是死了,也活该是倒霉。 “不行不行,我觉得只要跟脑子相关的病根就一定要去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呀,你听我的没错。”郝色对这事是坚决不松口的,焦闯拗不过她只得点着头算是先敷衍着应了下来。 “不过也蛮奇怪的,你当初要死要活爱的人居然会是段毅。”郝色冷不防的念叨。 “谁告诉你我爱他爱得要死要活了来着?”焦闯惊诧。 “别不承认,你这给我装傻呢,当年不是在这咖啡厅你自己跟我说的么,什么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人,听得我是一头雾水的。” “我有跟你说过这话?”焦闯也觉得不可思议。 郝色狐疑的看着焦闯,过了半会才说道:“那不是段毅还能是谁,算了算了,也许当我记错了。”郝色观察了焦闯一会发现她脸上对段毅确实不像是那么一回事,心底隐约有些堵得慌,才干脆放弃这个话题,一边闹着要抱一会焦佩。 到底是当过妈妈的人,郝色抱着焦佩一点也不费劲,小心翼翼的抱着女娃娃,一边觉得越来越放不下手,她一直希望有个女儿,可这么多年了偏偏就每个消息,生的都是儿子,一见焦闯有个女儿自然是喜欢得不了,甚至提议两家以后做亲家,给焦佩做个娃娃亲的。 抱着焦佩的时候忽然瞥了一眼桌子上放着那个玉瓷的瓶子,便好奇的问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呢,怎么见你刚才一路上抱着来?” 焦闯连她自己也没曾察觉的温柔眼神看着那玉瓷瓶子,淡淡回答:“骨灰” 这一说差点没让郝色从椅子上摔下来,两眼瞪着跟牛似的,咽下一口唾沫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死人的骨灰?”说得跟想哭似的,她怎么能想到这么个漂亮的瓶子里面会装着死人的骨灰,再说焦闯不是疯了吧,哪里有人会到处带着这东西乱跑的。 焦闯将眼神从那瓶子挪开,才开口跟郝色解释这瓶子的来历,郝色一开始还张着嘴抖着身子,但到了后面便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脸上尽是惋惜的神色。 “真是好心的人啊,原来是给焦佩捐了眼角膜的恩人,想必那人生前一定十分的温柔,否则不可能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娃娃牺牲自己的眼睛。”郝色若有所思的喃喃道。 焦闯不经意的瞥过那瓶子,倒是同意的点了点头,抬起头对郝色说道:“这一次回来我就是希望你看看有什么认识的人没有,我想找找一块墓地放置这个瓶子,算是好好安葬下来。” 郝色想了会,才回道:“别说,我还真认识一个在墓园工作的主任,我等下就开车跟你一块过去看看。”的 焦闯笑着道谢,两人又聊了一小时,下午四点的时候才离开了咖啡厅。 坐上了郝色开来的车子上,一路上郝色开车倒还挺稳的,焦闯笑着问道:“你什么时候考了驾照,你以前不是说不想学开车的么?” “有时候也想开下车子出去兜兜风的,再说了没驾照怎么了,我在咱那小区也经常让他们教我呢,现在学得可好了,比外面那些教练的态度都好。”郝色没经过大脑就说了实话,但却吓得一旁的焦闯瞪着眼睛看她。 “郝色,你没考驾照?你是无证驾驶?!” 郝色还傻乎乎的点点头,然后下一刻意识到事情大条之后才怔怔的扯着嘴角嘿嘿笑,转过脸对着焦闯一脸讨好的模样,一是没留神前边驶来一辆装水泥的大卡车,旁边的焦闯大叫了一声“前面有车,小心!” 郝色才回过神来,连忙打方向盘,仍是将车子调转了个头,刹车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刺耳极了,两个女人只觉得晕乎乎的,车子整整旋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焦闯一张脸惨白的,一手紧紧的扣住手中的瓶子,另一手托着怀中的焦佩,等车子停下来之后发现交通已经全乱了,后面好多车子堵着成一团,不断的按着喇叭。 焦闯跟郝色都在车里大口的喘着气,焦闯是白了一张脸,但郝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她额上都是汗水,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也是冷汗黏稠稠的,眼底的泪水一直在打转转。 就在刚才,她差点就以为自己要死掉了,她一个人死了还不打紧,要是连累了焦闯,真是下了地底下也没有脸面对她的,这样想着她倒是吓哭了,一个劲的流着眼泪,哭得那是一个可怜样。 因为这事,后面已经成了车海大战,好多车子同时堵着,那水泥车的司机也吓傻了,差点就以为自己要酿成大祸,所以一时半会还待着车内怔怔的听着外面那震耳欲聋的喇叭声。 过了半响,警车“呜呜”的声音就传来了,焦闯咬着唇一直胆战心惊着,郝色在一旁低着头哭,忽然车窗被人扣响,郝色才抬起一张惨戚戚的脸望着外面。 车窗外是一张年轻的脸,干净清秀的,身穿着一身天蓝色的警服神采奕奕的。不仅一个年轻人,外面一大片的交警民警都赶过来了,这次真是闯了大祸了。 **********希望师太们的月票哦,俺继续更新去,加更加更~嗷嗷嗷嗷 ------------ 33 段少,跳崖吧(上) 乖乖的,无证驾驶可真是够大胆的,在焦闯认识的人里面还真找不到第二个敢无证开车的人,除了脑抽的鸟人郝色之外。 根据交通安全法规定的,这罚钱一般都在200——2000之间,不过罚钱倒是其次的了,严重的就要吊销这部车子原主人的驾照,她们两人指不定还要被送到派出所拘留扣押,但撇开这些事不讲,这一次没有人员伤亡就不错了。 想到这里焦闯就觉得一阵头疼,她要是早知道郝色这妞没有驾照的话,真是打死她也不敢坐上这车的,甭管她驾驶技术如何,没驾照的人焦闯是铁定不上车。 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外面一大片的警察等着呢,因为她们两人的关系交通方面已经堵得是水泄不通的,可这还算是幸运的,若是那水泥车速度再快一点,估计她们现在这部价值一百来万的奥迪车就直接给撵成了废铁,她们两人也就一命呜呼见祖宗去了。 焦闯现在也没心情骂人了,她知道反正到了派出所自然会有人收拾郝色的,一轮的教育总之是免不了的。 郝色开了车门后便灰溜溜的走出来,跨出的步子都是沉甸甸的,居然有东西附体,眼神都不敢看一眼后面她自己造的孽——那车海大战,那震耳欲聋的喇叭声,那一直亮光打转的警灯,以及身后那一大片蓝色制服的民警。 她想哭,可是这会儿却是哭不出来,眼巴巴的看着后面的焦闯,焦闯忍着想胖揍她的冲动,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也跟着从车上出来。 焦闯迅速的瞥了一眼周围的警察,警车就出动了有三辆,其次还有交警用的摩托车也有四五六辆,都在忙着维持交通秩序。 前边一警察放下手中的本子,抬着头狐疑的望了一眼焦闯跟郝色,然后对着旁边的人点点头,淡淡说道:“你们留下来维持好这边的秩序,尽量疏通人群开,这边的奥体车子就先拖走。”旁边那交警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开,留下那警察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郝色跟焦闯说道:“两位,先跟我回一趟警局吧。” 郝色“啊”了一声,似乎特别委屈,焦闯很恨瞪了她一眼之后她才乖乖的低着头跟着那警察上了前边一辆警车。 警车载着两人一路转弯从前边堵着的车海里绕道,十来分钟之后便到了派出所,焦闯从车上下来之后,望着那蓝色的大门口上写着“桃城派出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似乎印象中两年前她也来过一次,还真是巧了,又是这一片区域的地盘上出的车祸。 还是那样眼熟的情景,她跟郝色两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面,前边一年轻的警察正在整理文案,听到旁边的警察跟他说了这事之后点点头,然后说道:“大队在里面,准备就出来了,这事交给他办吧,我这边急着过去送文件。” 这话刚说完,从走廊最里头的一间办公室里走出一制服警察,看见一群人坐在大厅里,询问过原因之后才淡淡说道:“这事我来办吧,你们先去整理其他的案子。小刘帮我做笔录就成了。” 前面带她们来的几个警察听到上头领导这么说了,自然是去办事了,剩下就两个年轻的警察,一男一女,男的负责询问车祸的起因跟整个过程,女的就负责做笔录。 焦闯瞟了一眼那警察,觉得有些眼熟,等那警察抬起头看她的时候她又挪开眼。 旁边的郝色忽然问道:“警察同志,我能打个电话回家么?” 那警察见她一脸委屈都快哭的模样,不由得忍着笑意点点头。 “打吧” 郝色连忙说了几声谢谢,之后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等那边接通之后也是小心翼翼的。 “喂,我找纪霖,嗯?什么?他开会去了?哦,那没事了,谢谢啊。” 想了一会她又打了一个电话,这一次打得是严微识的,但依旧没接通,她垮着一张脸,继续再接再厉,她给夏然打了电话,她就不信夏然也忙成这样,他又不是军区大院工作,总不可能也开这么多会吧? 就在郝色忙着给她家男人打电话的时候,焦闯也想着是不是要给那边的人打个电话,究竟这事怕有点麻烦,还是找一个人接自己的好,反正她回来的事迟早要通报一声的,不然那些人还不得急死。 她问那警察。“警察同志,我可以借用一下你这里的电话么?我手机没带来。”焦闯瞧见桌子上搁着一台电话。 那男警察还没回答,他旁边的女警察不屑的斜了她一眼,语气很是冷漠的说道:“你们这些人,以为警局是自家开的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是每个来警局的人都是这德性,那我们这边就有得忙了。” 焦闯一怔,一下子还真没反应过来,那边的男警察只是低着头从自己口袋掏出了手机,焦闯看见骨节分明,一根根指甲都剪得整整齐齐的手拿着一部黑色的手机递过来。 “打吧,用我的手机就成了。”焦闯抬起头望向他,对面那人笑着,抿着的唇略微扬着,五官长得是极其的好,尤其是眉毛跟眼睛都特别干净清爽的感觉。 旁边的女警察似乎有些不乐意了,咬着唇但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用眼神不满意的瞪了焦闯一眼,仿佛当她是情敌似的。 焦闯结果那部手机,对着那警察笑道:“谢谢同志。” 她打的是段毅的手机,其实她一般很少记得别人的电话号码,可段毅的不一样,段毅的她是想不记得也难,一连串的数字都是888不然就是666的数字组成,她能不记得么? 拨通了段毅的电话之后,那边似乎还有些不耐烦,又好像是在跟人吵架似的。 “草,你就算是打死我也没用啊,我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老子要是一早就知道她回去会轮到到你们干着急么?” “靠,马拉个巴子的,你们瞪我做什么,我段毅说的就是实话………喂,谁啊?”段毅咒骂一声之后才没好气的问道。 焦闯一怔,意识到他在跟人吵架,才淡淡的开口:“是我” “什么?谁?你妈的声音就不能再大一点么?” 段毅斜斜的靠在包厢内的沙发上,眼神一边瞟过那边几个正在抽烟的男人,心底堵着一团火,简直就想要杀人。今早上他刚开完会那几个男人就拽着他,逼着他问关于他媳妇的事情,总而言之自从焦闯心急火燎的出国之后,这边的几个人也同样是心急火燎的,非要怀疑焦闯出国的事情跟他有关,他正憋屈着呢,你说他此时能有好脾气么? 加上包厢上又放着什么 狗屁流行歌曲,他一时半会也没注意到电话那头的人正是他稀罕得不行不行的媳妇,所以一条腿搁在沙发边缘,一边斜靠着,整个人简直懒散到了极点。 焦闯听到那边刺耳的音乐,没办法只能提高了一点声音,但声音还是一样没啥情绪可言,只能说道:“是我,焦闯。” “唔,焦闯啊,哈?媳、媳妇?”段毅整个人愣住了,手心一抖,直接从沙发上滑下来,那姿势也挺好笑的,几个男人瞧着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原本还想取笑一番,却见他又忽然很紧张的样子,谁心底都晓得那电话是谁了,赶紧蹙着眉仔细的听那边的对话。 “我现在在桃城派出所,我跟郝色在一起,不过我们出了点事,这边需要人帮忙处理一下,你看你能过来一趟不?” “诶?媳妇,你出啥事了?我马上过去,桃城派出所是么?”段毅还想顺着问下去,谁知道那边的人动作迅速的给挂了电话,完全不给他半点机会问。 段毅完全酒醒了,一骨碌的从地上爬起来,抓着自己的军外套就穿上,抹了一把脸才脚步匆匆的走出去。 花容拉着他问道:“焦闯怎么了?” 段毅心底着急死了,一颗心满满的都是他媳妇,他知道要是不把事情挑明的话这些男人肯定不让他出去的,不得已才闷闷的说道:“她说她那边出了点事,人在桃城派出所。” 段毅话刚说完,花容就松开了手,太子爷掐断手中的香烟,拿起沙发上的衣服,而一旁的林朝阳也放下杯子走了出去,最后变成段毅一个人愣在原地,半天过后才反应过来,拍着自己脑门子呸道:“草,敢情我是最后一个?”说完赶紧给跑了出去。 四个人开着车子一路狂飙,管你是红灯绿灯什么的,反正只要路上没车子他们就一路往上冲,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惹了什么事情,到总归是担心得紧,一股脑的只想快点赶到那劳什子的派出所。 那边郝色男人早一步就到了,来的是夏然跟纪霖,郝色扭着手一见她男人就委屈得要命,愣是让那些知道整个缘由黑了一张脸的男人没了气,这郝色胆子也忒大了一点,前段时间让自己的男人教自己开车,只是说觉得好玩想要试下手,谁知道今天就偷了夏地主其中一部车子出门,也没考虑后果的严重性。 又过了十来分钟,等警察同志都做好记录之后,警局办公室的电话铃就响个不停,全都是上级打来的,事情不大,就是局子里的那两个女人的事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成。 那女警察差点没气晕过去,心底恨死这些有背景的人了,她就是不喜欢那两女人,这年头见多了玩弄男人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估计这种心理的女人大有人在,也不怪那女警察会这样想的,毕竟郝色、焦闯身边的男人一个两个都还真他妈的优质得不行不行的。 后边段毅、花容、太子爷等人也赶到了,一见那淡然的坐在警局大厅的女人,结果人原本还想上去的时候却发现她怀中那娃娃,不由得皆是一怔,除了段毅,其他的三个男人统一拉长了一张脸,那脸色黑的跟碳似的,真不敢让人多瞧一眼。 段毅张着嘴巴,心底又是高兴又是警铃大响。 完了完了,这下子事情大条了。 **********加更的章节我在半夜送上哦~~一定会加更滴,师太们给力得不行不行的,尼姑乐得不行不行的~嗷嗷嗷,从题目知道,小段没好果子吃的。嗷嗷嗷,谁让那娃是他的呢,嘿嘿。 ------------ 34 段少,跳崖吧(下)加更 老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赶来派出所领人的几个男人,除了夏然之外,瞅瞅看,纪霖、林朝阳、花容、太子爷、段毅,这些男人哪个不是在军区当官的,这别说是大一级了,都不知道大了多少级去,那压在头顶上的负担大了大了,再说了这些男人人脉上有大把的关系在,你能不放他的女人么? 所以这警局的电话响个没完没了的,局子里的人都是忙前忙后的接电话,一边接电话那脸色还“刷刷”的变换着色彩,白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的,都忙着接电话了,手里的工作倒是给搁了下来。 废话,局子里的人还有心情工作么?这不是副局长来的电话就是局长本人打来的电话,要不就是政协那边的,总而言之能扯上关系的头子都给局子里的人打了一次电话, 无非就是一句话:局子里面的两个女人是我认识的朋友,你们派出所的人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当没这事就成,待会就会有人接她们回去的,至于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哟呵,不得了了,接电话这头的人听得是一阵晕乎乎的,只能回答单音节的字句。 “是” “好的” “行,我知道了” “XX长,你放心,没问题。” 大家心底都嘀咕着,这两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呀,这电话一个个的打来,官一个个的往上升,局子里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上级领导这么重视过,就连历年来的领导检查或演习也没这么多大官的。 说到底,那两女人真是一尊佛,千不该万不该的惹着了呀。 究竟怎么会演变成这局面的呢? 这事其实也简单得很, 那边开车赶过来的时候,起先是纪霖拖了个熟人将那分居的局长电话调查了出来,然后立刻给市政厅那边某个主任打了电话,稍微说了点这些事之后,那主任一口答应下来立马给他解决掉这事情。 主任于是又给了桃城派出所的所长打了电话,亲自的嘱咐千万不能动那两个女人。 另外一边,不光是郝色的男人中途拖了关系,焦闯这边的四个男人也同样找了关系,一个两个在车里头就给自己能想到的认识的人打了电话,忙着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解决问题。 好吧,悲催的桃城派出所副局长跟局长的电话一下午响个没完,整个派出所也因为郝色跟焦闯这事弄得是沸沸扬扬的。 局子里的人一方面恨死这两人了,都是权势的错呀,一方面又是大大的好奇这女人的来头,心底各自都猜测着是不是哪家大领导的小情妇呀。 可是最后赶来的男人一个两个都闪亮得不行不行的,局子里的女同志差点没气晕过去,张着嘴看着那些男人神情焦急的盯着自己的宝贝女人。 几个男人究竟是沉得住气,没有见到自家的女人就冲上去的,只是简单的询问过局子里的警察事情的前因后果。 果然一听说郝色无证驾驶,载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奔驰在公路上,差点跟那迎面而来的水泥车相撞的时候。 嘿,这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 只见郝色那边的男人没听见警察同志复述的一个字脸色就白了一分,眉头也是皱得越来越紧的。 而焦闯那边的四个男人却是黑了一张脸,气氛也变得越来越冷,眼神瞥过那边的郝色的时候真是恨不得在她的身上戳出两个洞来的。 一边的在担心自己的女人怎么这么大胆,没有驾驶执照也敢上路的,还不打紧,你还载人了?载的是什么人不好,偏偏还是这跟她一样作孽的焦闯。 这鸟人不是脑抽是什么,看来真是太宠那女人了,这几年放在家里闲着没事做她倒是越发的变得横起来了。 而另一边的男人在想,马拉个巴子的女人, 管你跟咱家的女人是什么闺中密友,你无证驾驶就无证驾驶呗,你自己上路就成,何必载着老子的女人,你要死就滚远一点死去,不要连累了咱的宝贝。 郝色站在焦闯的旁边,一边承受着来自自家男人责备的眼神,一边躲着太子爷跟那几个男人恨不得剜了她的凌厉视线,小小的身板抖得一颤一颤的,到了最后干脆整个人没出息的躲在焦闯的身后,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今天犯了多大的罪过。 前边做记录的男警察同志走到那几个男人面前,他倒是没有其他人对待这些男人一样带着小心翼翼的神色,不过接了一个电话之后也没办法了,局长让他放人不追究这事,他一个大队长而已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对着那些男人淡淡说道:“人可以领回去了,不过今后还是让她们注意一点,今天这事幸好没有酿成事故,否则后果就眼中了,毕竟还有小孩子在车上。” 一句小孩子让四个男人的视线又落在了焦闯胸前的娃上,段毅皱着眉一副担忧的模样,简直要谢天谢地这两个祖宗没事了,否则叫他怎么办才好,这一大一小的可都是他的心头肉呀。 想他风光了二十多年,偏偏整出了这两个东西来考验他,为她窝囊也就罢了,只怪这女人还是个没良心的。 听到可以放人之后,郝色赶紧从焦闯背后跳出来,又对焦闯说道:“我回去之后再给你电话,下次咱再约出来见面啊,你那事(墓地的事情)我今天回去之后再托人帮你联系一下,有消息就告诉你,你先别太着急啊。” 焦闯笑着点点头,然后就看到郝色一股脑的绕过太子爷他们往她家男人那边冲去了。 郝色拉着一张小脸,倒也是个会演戏的主,垮着脸蛋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样,可怜巴巴的拽着夏然跟纪霖的手,纪霖这一次倒没管她,走过去跟林朝阳几个男人道了个歉,毕竟同在一个军区工作的,彼此经常还是要打照面,这事之后到底多多少少有些尴尬,可祸子是他女人闯出来的,他还是要为此负责。 拉着郝色离开的时候,焦闯听到郝色不断的哭着撒娇,那声音听着就让人浑身一阵打颤,焦闯也觉得只有郝色这样了,同一个情况下她自己就不可能那般对眼前的几个男人撒娇的。 焦闯知道迟早要让这些人知道孩子的事,于是干脆主动说道:“孩子是我生的。” 段毅浑身一颤,瞧见对面那女人波澜不惊的说出这话,心疼得紧,用力的闭上了眼睛之后复又张开,一张嘴就是一个滚雷。 只听他说道:“孩子的父亲是我。” 几个男人傻了、愣了一样都待在原地不动,局子里的人也不敢动,各自埋着头做事,知道此时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不过心底还是担心,这些男人别在局子里动手就成,不然局子都快成肇事所了。 太子爷脸上说不出喜怒的表情,只是嗤笑一声,谁也没注意到这祖宗是什么时候出的手,一个左勾拳就使了出去,段毅闷闷的挨了一个拳头,人倒在地上,局子里的人都给看傻了眼。 这、这年头,军官还为了个女人打架?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下子只怕他们局长知道了要头疼了。 林朝阳跟花容只是在一旁看太子爷动手,并没有打算掺合进去的意思,但也没打算阻止太子爷,就这么看着段少这小子被踹了好几脚。 不过说起来段少也是个有骨气的东西,不但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焦闯是自己的媳妇,还承认了焦闯怀里的娃是自己的,反正他心底想着,要是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承认,那才是个每种的东西,他媳妇当初为了生焦佩多大的罪都受了,他那会在阿姆斯特丹的医院产房外听着焦闯生产的时候一连串的痛苦尖叫,那时候他恨不得代替她受这份罪过。 他如今豁出去了,他段毅这辈子怕个屁啊,他妈没胆子承认自己的媳妇跟孩子,那还算是个男人么? 抹了嘴角的血水,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然后又被太子爷狠狠的一脚揣在了地上。 最后一次太子爷下狠手的时候,焦闯连忙冲了上去,没良心的说道:“高铭我让你住手!如果你要打就连我一块打就是了,你怪他做什么,孩子是我跟他生的,又不是他一个人出的力,你要真想打的话就连我一起打吧。” 太子爷浑身的怒气都卸了下来,从胸口闷闷的嘲笑出几声,倒是真的没再动手了。他心底气着,这没良心的女人! 焦闯转过身子抱起桌子上的骨灰盒,对着之前帮她的那警察同志道歉。 “对不起,我们马上就离开,给你们这里添麻烦了。”眼神落到那警察同志胸口上挂着的证件的时候才知道那警察同志的姓名——莫晟 莫晟倒也没有介意,只是用眼神瞥了一眼打算看热闹的警员,那些人立刻就赶紧给垂着头变得老实安分起来。 “没事,不过下次你还是要提醒一下你朋友,最好去考个驾驶执照,再来就是开车的时候千万要守法规注意安全,不然害的可是自己。” 焦闯点点头,再次道谢之后就连忙拽着那些男人离开,生怕又给人家添麻烦了,本来在局子里闹事干架就丢脸了,她可不想这几个男人又来重复上次师范学院的事情。 出了派出所,花容给焦闯打了个计程车,嘱咐好司机送人回去之后,便也不管焦闯的意见了。 焦闯的计程车一走,花容就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递给了被揍得嘴角泛着血淤的段毅。 段毅一怔,林朝阳若有所思的眯着眼看花容,他知道花容向来不是吃素的,他不揍段毅反而是以这种冷静的态度,怕是里面藏着猫腻呢,段毅故意真的要被整死的,真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血腥气息。 段毅傻傻的接过那香烟,只听到花容说道:“段毅,这事到底是出错在你身上,不过娃既然都生了,她虽然是你的种,可也是焦闯的,即使怎么恨也只能恨你。” 段毅低着头,苦笑道:“你想做什么,都说了吧,我他妈都扛下来还不成么?” 太子爷在后面啐了一口。“你还能做什么,送你去把那玩意给割了就差不多了。” 段毅冷不防因为太爷的话觉得胯、下一阵疼的。 花容却是漫不经心的笑道:“倒不至于这样,不过……”话没在往下说了,只是递给几个男人迷一样的眼神。 等最后段毅发现上当的时候已经晚了,彻底的晚了。 敢情花容才是最毒的那个人呢,一句话怎么说了,越是冷静温柔的男人,就越是变态。 花容他妈的变态了。 可不是么?最后段毅被带到当年某个著名的侦察连经常寻训练的地方,两座悬崖之间悬着的铁桥上,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沟谷,往下看黑压压的一片,隐约就能瞧见一点绿色的树木,怎么说也有五六百米的。 铁桥上拴着一些训练用的绳索,不过可没游乐园那种安全措施那么好,但肯定不会死人还是可以打包票的。 段毅的双脚上绑好了绳索。腰带上却什么也没有绑着,那绳子看着也细不过弹性却很好。 虽然段毅也玩过蹦极这东西,但当初玩的时候也就一百来米的高度,而且那安全措施做得顶好,工作人员一大把的在旁边照顾着,那里像现在杵在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玩蹦极呢,那不是脑抽是什么? 隔着栏杆站在外面,段毅抵着铁栏杆的双手都冒出冷汗,底下是烟雾缭绕的,风呼呼的刮着他脸一阵阵的疼。 太子爷嗤嗤的笑了起来,段毅回头一看,那三个男人动作优雅的正抽着烟,他刚咽下一口口水,太子爷就露出阴翳的笑,段毅只来得及骂一声“草你妈的花容!”那声音跟他的人就消失在山谷间了。 他成了一个点,不断的往下掉,往下掉…… 都说了,男人记仇比女人厉害,这也算是报应了吧。 *********109’651‘634(尼姑的群号)有兴趣的亲可以进来,验证码是书名(如果有意愿进群的亲们请进群的第一时间发言一下,有个发言记录,方便日后查水~(^o^)/~)嘿嘿~~虎摸之。 PS:可怜的段少啊,谁让你命贱呢,惹上这一个两个的祖宗咯~~ ------------ 35 劳什子的惩罚 蹦极这玩意可不是每个人都能玩的,虽然段少当年在部队训练的时候也大概玩过极速攀岩之类的,可那时候最高也就三十米,再说了,当年他泡MM的时候不是没去过游乐园,跟个傻子似的从游乐场蹦极的地方跳下来也没怎么觉得难受。 可现在他人吊在本空中,那绳子系在他两腿上,弹性那是一个好,直接将他从最高的地方甩下去,然后到最低点的时候忽然又收缩回来,他整个没被玩得个脑充血就不错了。 山谷下的风那叫一个冷,跟刀子似的刮在他脸上,还带着水珠,不到一会儿只见咱们的段少成了一个点,在下边晃来晃去的,穿过底下的烟雾跟云层,逐渐的不见了身影。 但山谷里回荡着他拔高亢奋的呼喊,一连串分不清究竟是害怕呢还是兴奋的呼叫。 段少在下面冷得牙齿直打颤,一双手紧紧的抱在胸口,心底恨不得将上面那几个人给吃了。 马拉个巴子的,花容那货也太他妈的狠毒了,居然想到了这么损的方法来整他,不过他还能怎么样?就算被人弄成人不像人鬼不成鬼的模样,他段毅也认栽了,为了那两个一大一小的祖宗心肝,就算要他马上去死也值得了。 站在桥上的三个男人倒是优哉游哉的,每人嘴里叼着一根烟,时不时眯着眼往下瞧那么一下,确定底下那人还没有被玩死之后便将视线挪开。 不过老实说,这边的风景可不是一般的的好,之前是某个机械化步兵团侦察连用来做训练的地方,这地方也就是个山旮旯的,方圆十几公里你就找不到一户人家,平时连车子来往都少,这地方还是当年花容跟着军区某大队的指挥员来过一次,纯属来了兴趣看看人家侦察连的训练,也当是上级领导例行检查吧。 方才进来的时候门外那些警卫员也没敢拦他车子,四个男人的车子车窗上都贴着军用的标志,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是部队当官的车,谁敢拦呀?立马将那红白相间的栏杆给抬起来让车子通过,警卫员也没忘记行敬礼的。 太子爷倚在铁桥的栏杆上,背着身子,一直手肘搁在上面,另外一支夹着烟慢悠悠的抽着,挺有心情的打量着附近的景色。 山谷下面一层层冒出来的白烟,远处的山估计是因为水蒸气蒸发,顶上也升起了袅袅白烟,附近又是一大片的青色山林,不远还能看到一条蜿蜒绵长的河流,别说其他的,总而言之这里倒是有一种人间仙境的感觉,他这些年去过好些地方,再美的风景区多多多少少都有人工痕迹,像这样自然而然的风景,太子爷心底一下子觉得舒爽许多。 林朝阳站在桥中央,打量起这铁桥,看样子也是解放之前就有的,仔细看上面倒还有点子弹滑过的痕迹,望着远处已经斜下的夕阳,他半边的侧脸也被照得熏上浅橘色,后边的身影拉成一条直线。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时间也快下午六点,不过因为是夏天所以太阳下山不算太早。 花容身子趴在铁栏杆上,头稍微伸出去,眯着眼瞧着底下段毅的动静,吊他在下面也快二十来分钟了,心底想着差不多也该是拉那东西上来了,虽然他心底依旧觉得这样还不够解气,不过下面几分钟就冷得他够受了,也算这一次给他点警告,他虽然没有资格指责段毅挖墙脚的行径,甚至可以说完全能理解他,可他花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如果不是看着这东西是自己好兄弟的话,他早就一脚踹他下去了,还给他帮什么劳什子绳子?就算在这里杀了段毅事后顶多说他是自己滚落山崖,再动用一点关系,也就一个狗屁事故而已。 “多长时间了?”林朝阳似装作无意的问道,眼睛却看向另外的两个男人。 花容抬起眼看了他一眼,沉着嗓子说道:“二十来分吧。” “是不是差不多了,等下太阳下山了,那山路不太好走。” 花容掐断手里的烟,算是认同林朝阳的话,稍微点了点头。 太子爷却是冷嗤一声,皱着眉不耐烦的说道:“急什么,又不会被我们玩死,他一大老爷们还能尿裤子不成?我看再多吊二十分钟才成。” 花容笑着回道:“他要是死了,你怎么跟那祖宗交待?”花容言下之意值得是焦闯那没良心的女人。 “那祖宗?草,想到这里我就一肚子的气,你说段毅他妈的走什么运,损不损啊?居然连孩子都有了,还藏着国外,那丫头倒是精明,跟段毅那狗崽子串通一气把孩子的事情掩得严严实实的,要不是今天你说说,咱几个就没一个知道这事的。” 太子爷心底想着这事,整个人从铁栏杆上抬起身子,一张脸还是黑的,不是很耐烦的用手掐着自己衣领上那颗扣子,这劳什子的衣服,那一排扣子愣是扣到脖子上的,在军区你可不能随便弄成衣衫不整的样子,人家看着随便,觉得轻佻,要是被上级领导瞧见了,指不定得训一顿的。 太子爷将衣服的扣子一直解到最后一颗,让桥上的风吹着,双手搁在裤带里, 一只脚踢了一下那栏杆,发出“叮”的清脆声响。 他哼了哼:“那东西,算了,拉起来吧。” 其实不用他说这话,林朝阳跟花容也决定暂时放过段毅一马了,两人眼色一对,就将那绳子缓缓的往上收。 段少被拉上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是青的,看得太子爷立马乐得吹了个响哨。 “哟呵, 看起来真是吓得不轻呀,下面的滋味好受不?”太子爷脸上堆满了笑意,干脆就蹲下身子瞧着跌坐在地上的段毅,还忒损的用手拍了拍依旧呆滞着没有回过神来的段少。 华容跟林朝阳帮段毅将绳子解开之后,段少足足过了两分钟才回过神来,立马打了个喷嚏,吸着鼻子觉得浑身上下似乎刚从冰窟走出来,山底下的温度跟上面的温度绝对相差个十几度,下面就跟冬天一样,上面倒是回温了不少。 几个人瞧见他额上还沁着冷汗,但衣摆稍微有些结霜,各自都在心底暗暗笑着,原本想要取笑这小子的话倒是咽了回去。 罢了罢了,能够看见他这幅窝囊的样子也就足够了,这小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横下去?!怕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了罢? 段少牙齿还在互相敲打着,在下面愣是被人吊了二十分钟,脑充血算是好的,主要是他身子跟冰棍似的冷得僵直,想要起来这才刚提起膝盖又给跪在了地上,旁边的林朝阳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一把拉着他手臂给他提了起来。 花容拍拍他肩膀,仍然是一副好兄弟的笑脸。“滋味好不?” 段毅呸的一声:“草,花容,以后你能不想那么损的点子么?你他妈的是真的起了杀意吧?” 花容下一刻却是阴阴的横了他一眼,脸上已经没了笑意,冷声道:“你还真说对了,可我不杀你,我就想玩死你。” 段毅咽了一口唾沫,却是给怔得说不出半句话,只能自认倒霉的跟着几个人朝着外面走去,一边扯着自己 衣领一边将这三个人的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这边三个男人完事了,我们来看这边某个没良心的女人吧。 焦闯这妞上了计程车,怀里端着娃跟玉瓷瓶,总觉得自己身上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呀?结果还真的发现自己那挎包不见了,于是着急着喊着那计程车的师傅回头往桃城派出所开去。 结果下了车子她站在外面,踌躇不定,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进去,刚才她们几个人在局子里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如果她现在进去的话怕是要惹人白眼。 可是那挎包里面还有她的证件跟佛珠经书,她是绝不可能扔下的,焦闯也就一咬牙就进去了,白眼就白眼吧,反正拿了东西立马就走。 心底打定主意之后她加快了脚步,低着头就进了大厅,果然人家还在忙着整理文件,她走过刚才那张办公桌上找了很久也没瞧见自己的挎包。 之前那女警察同志还埋着头在电脑前打字,焦闯犹豫了一下才小声的问道:“不好意思,请问你见过我之前过来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包包么?” 那女警察抬起头瞥了她一眼,态度不冷不热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东西扔哪里了,我们这里又不是收容所。” 焦闯一阵尴尬只得小声的道谢转身就像离开,前边办公室正巧莫晟走出来,身上依旧是警服,瞧见她之后走过去问那女警察的。 “怎么回事?” 女警察见是大队,立马换了一个态度,柔声说道:“没,就刚才那女人说东西不见了上来找而已,不过真是的,她东西不见了就想到这里找,也不知道拿我们这里当什么,我们是警察又不是小偷,她那心理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够势力。” 莫晟没出声,反而是转身回到办公室,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面多了一个女士挎包,女警察见他出来就高兴的说道:“大队,下班了一起吃饭么?小刘说在那边的餐厅订好了位置。” 莫晟却是笑着婉言拒绝:“谢谢,你们吃得开心点,我还有点事。”说罢就追了出去,那女警察一阵失落又瞧见他手里的那包包,顿时闷闷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将眼前的一叠资料摔在桌子上。 ------------ 36 焦佩 焦闯心里到底是空落落的,其实她倒不是在意包里面的还有多少美金落下了,主要是那经书跟佛珠她就是觉得不能丢,就跟心窝一样,那些东西丢了就觉得这儿疼,她不自觉的揪紧胸口的位置,挪着步子朝着大门口走去。 刚想拦计程车的时候后面却忽然绕上来一个男人,她有些惊讶的看着那年轻男人,主要是他手里拿着的挎包正巧了就是她的。 “你东西落下了,刚才听说你过来找了一次,我想应该是你的吧?” 焦闯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只得怔怔的点了点头,嘴巴惊讶的开着。 莫晟见她胸口上绑着孩子,手里还拿着一个灰色泛着冷光的玉瓷瓶子,之前就见她一直给抱着了,可也不知道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就见她那那东西当宝贝似的紧紧抱着,生怕别人弄坏一样。 “那个,要不,你等等啊。”焦闯见自己没有手接挎包,于是想要弯下腰放下那瓶子,那男警察却笑着阻止了她。 反而开口笑道:“我送你回去吧,你一个人带着小孩子也挺不容易的,再说现在下班高峰期你估计打不到计程车。”他笑起来特别好看,微微露出那洁白闪亮的牙齿,左边的嘴角有一个很浅的窝痕,眉峰是斜飞入鬓的,一张脸干净得不能再干净,就跟没有掺揉任何的杂志一样,眼睛也是澄澈一尘不染的。 那眉眼隐隐约约让她想起了谁,可到底那影子在她脑子里太薄弱了,恍惚间就掠过去了,她究竟是抓不着半分的影子。 “这不好意思吧。”焦闯有些尴尬,眼珠子左转右转的,模样还有些羞涩。 “你就当我这么一个小警察帮助老百姓办事吧。”手里拿着她的挎包,然后笑着转身朝着外边停的一辆黑色轿车走去。 焦闯在后面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立马也跟着上前,见他的车子也跟他一样,是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开了车门之后她有些踟躇,她人抱着孩子,车子的底盘又高,还真不知道怎么上车的好。 幸好莫晟早就看到了,轻轻的接过她手里面的瓶子放在手里,笑道:“我帮你。” 焦闯笑着点头,手里没了瓶子之后动作倒是可以伸展开来,一蹬脚就跨步上去,她坐到车里头后系好安全带便立马又将那瓶子当宝贝似的紧紧抱在怀里,真的没有一刻钟放心过自己这宝贝。 莫晟开了车子朝着马路缓缓驶去,一边问道:“住在哪条路?” “安源小区” 莫晟掠起眉头看了她一眼便专心的开起车子,安源小区也算是这城市数一数二有钱人住的高级小区了,他原本就知道她来历不简单,不过今天在局子里见到那场面他还是给吓了一跳。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爱管闲事,不管她的私生活怎么混乱跟自己也无关,可他为什么要送这个女人回去呢?他倒是也不明白了,心底这想着嘴角露出一点笑意,眼睛却是看着前面大马路的。 车子到了安源小区之后焦闯才解开安全带,旁边的莫晟已经早一步下车替她开了车门。 “谢谢警察同志啊。”她虽然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可跟人家又不熟所以嘴里还是喊着人家警察同志。 莫晟倒是没有介意的样子,笑着说道:“以后上路的话最好还是找开车技术好的,今天你朋友这事虽然没闹出意外事故,不过你也看见了,如果当时的情况车子方向盘再晚打一秒钟,估计就不是上局子这么简单了,得多了一个去处————医院。” 焦闯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人家这是好心提醒她呢,看她脸上一热忽然觉得有些愧疚,就算车子不是她开的,可郝色脑抽开那车子出来也是为了接她,她怎么着也有些责任吧。 莫晟见她一脸窘迫的样子,就跟学校里被老师训导的学生一样在对面扭捏着,那抱着瓶子的手绞着,脑袋也低低的垂着,他忽然心软了下来,也不再说了,他这也是毛病,在局子里当大队时间一长,训人的话不自觉的就出来了, 即使对女同志他口气算是温柔了,可眼神有时候还是凌厉的。 “好了,你回去吧,不然家人要担心了。” 焦闯抬起头看他,见他无奈的笑着,转身已经回到了车子里面,她连忙小声的道谢,迟疑了一下便往后走。等她再一次回头的时候发现那车子已经开了出去,远远看着那车子脑子里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眼睛睁大不少,嘴里低呼一声:“呀,是那个交警大哥” 难怪了,难怪了,她就说怎么那人看着就忒眼熟的,敢情她六年前就见过呢,当年她跟郝色在那“疯狂计程车”被载得快要吐的时候,就是被那警察大哥给拦了下来,还有一次,因为太子爷的车子跟一富二代的车子有摩擦,结果第一次进的局子, 那会也是这莫晟也处理的事情。 虽然每次都是因为肇事之后才见到这人,可究竟隔了好几年,她居然一时半会没了印象。 她一边觉得世界太小,一边心里又在想不知道那莫晟有没有认出自己,毕竟当时跟太子爷进局子的时候事情也闹得挺大的,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想自己呢。 心底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已经走到自家公寓大门前,她钥匙搁在包里头不好拿于是干脆试试运气,便按了一下外面的门铃,看看止沉在不在里头。 过了好几分钟也没见有人出来开门,焦闯以为止沉不在,刚想放下手里的东西面前的门就开了,止沉穿着一套灰色竖纹睡衣倚在门口,一边手还懒懒散散的擦着未干的头发,身上溢出一股柠檬沐浴精的味道。 见了门外的女人,他抿着唇笑道:“回来了?”那漂亮的眼珠子上下打量起她,在瞧见她胸口上绑着的娃娃时候不由得一怔,平日里那鬼精灵的脸蛋变得呆滞起来。 焦闯也没理会他,只是跟平时一样答了一声“哦”就进了屋子里。 进到屋子里后,她将那瓶子小心翼翼的放在玻璃桌子上,然后才进自个的房间把焦佩解下来,焦佩还在熟睡中,这娃特别的能睡,一天二十四小时起码她睡觉的时间得占十八九小时。 茗止沉也顾不上擦头发了,将毛巾一甩,毛巾便是孤孤单单的落在了沙发上,他跟着进了她房间里,靠在门边上,眼睛瞪着熟睡中的焦佩,蹙着眉头疑问道:“这娃娃是谁的?” 焦闯将绑孩子用的背带收到柜子里,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的答道:“还能是谁的,当然是我的孩子。” 茗止沉想了一会,又问:“姐姐什么时候有了孩子?孩子的父亲是谁?” 焦闯倒是有些诧异他对这事怎么表现出那么关心的样子,不过也没有深究他那语气,还是实话实说。 “我就不能有孩子么?孩子是在国外生的 ,她父亲你姐姐倒是见过,不知道你见过没,总之也是部队里的。” 茗止沉走到床前,稍微弯着腰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娃娃,一股奶味就冲进他鼻子,也不是难闻但他却不是十分喜欢,估计那味道实在太浓了。 他细细的打量起孩子的五官,孩子看样子也有一岁了,五官是精巧的,模样长得跟焦闯倒是有几分像,主要是那淡淡的眉毛跟嘴巴像,其他的估计是随了孩子的父亲长的。 就在他大量孩子的时候,底下原本睡得正香甜的焦佩就睁开眼了,那双湛蓝色水澄的大眼睛立马就盯着他,见是一个陌生人显出有些好奇的模样,搁在胸上蜷成一团的小爪子伸了起来,想要向前抓去,嘴角还有些湿答答的,但模样却是可爱的。 听到孩子“咿咿呀呀”的声音,原本还在整理东西的焦闯就回过头,笑着将焦佩抱了起来,跟所有疼爱的孩子的母亲一样轻声哄道:“乖,咱的宝贝醒了呀?是不是睡饱了呢?肚子有没有饿呢?” 茗止沉在一旁愣着,怕是没有见过这样温柔的焦闯,这女人对着自己孩子的时候倒是像全天下最温柔的小女人,他半响才回过神,便问道:“这孩子的父亲是外国人?怎么眼珠子是蓝色的?” 茗止沉觉得孩子明明是亚洲人的样子怎么就长了一对外国人的眼睛? 茗止沉此时是满肚子的疑问,这女人说孩子的父亲是在部队里的,那铁定就是上次他在焦家大宅见的那几个男人中的一个,可那几个男人怎么瞅都是中国人,也没见那个男人的眼珠子是蓝色的。 他等着焦闯回答,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见到她脸上的神情也有些的恍惚,之后又变得温柔起来,对他笑道:“孩子三个月的时候眼睛出了问题,后面做过一次眼睛的手术,眼珠子是一位好心的人捐献的。” “是外国人?”茗止沉问道。 一般人看见孩子的眼珠子,第一反应便是那眼睛太漂亮了,似乎可以容纳这世界里所有的东西,包括干净的,肮脏的,美好的,丑陋的。 就连茗止沉也不得不承认,还眼珠子确实是漂亮,虽然安在这么一个中国小娃娃的身上,可是却一点也没觉得突兀,反而有种出尘的美。 焦闯因为他的问题愣了一下,却是有些不确定的回答:“应该是中国人吧。”说罢似乎便不愿意讨论这些事情,径自抱着焦佩走到客厅里,打算先替她洗个澡,孩子身上的奶味越来越重,怕她自己也觉得不舒服。 正绕过客厅桌子的时候,大门忽然被敲的一震一震的,焦闯就抱着孩子站在客厅上,茗止沉过去开门,才刚开门就见门外一个影子飞速的掠了个过去。 焦闯觉得身子一重,被人一把就捞到那人的怀里头,头顶上听见那喜极而泣的声音。 “想死我的宝贝了,我的祖宗呀。” **********今天还有两更~~补昨晚上落下的~~嗷嗷嗷,感谢师太们的月票,谢谢哦~尼姑继续努力去 ------------ 37 都是祖宗 茗止沉一瞅见门外的几个男人就自动退出了房间,虽然表面这几个男人还以为他是女的,可他自个也清楚这几个人究竟有什么来头,总是不能大意了,要让人看出他是个男的,今后这游戏还要怎么玩下去? 焦闯被面前的男人抱得一口气快喘不上来,又生怕他压倒怀里面的焦佩,左右肩膀扭动了一下,稍微猫下身子想要从段少的狼抱里挤出去,但还是没办法,她依旧小瞧段少的疯劲了。 “啊!!”焦闯瞪圆了一双水灵儿的眼,整个身子被段少一把抱起,最主要的是她怀里面还抱着一个小的,生怕把怀里面那小的给弄丢了。 可那小的一点儿没害怕的意思,反而在她的怀里张着嘴“咿呀”的喊着,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在那儿笑,焦闯看着这小祖宗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的。 段毅将自己的媳妇抱起之后还挺疯的,这疯劲一上来他整个人就没个自觉性了,一直抱着怀里的人飞快的转着,焦闯在他的怀里直直尖叫,一张小脸都白了。 旁边的几个男人看在眼着脸色越发的黑沉,心底想着要是磕着了这东西,看你段毅这次怎么死的。 等段少疯够了才将焦闯放下来,焦闯眼底冒出泪花,一张小脸越发的娇怜,抱着孩子整个人簌簌的抖着跟秋叶似的。 段少看在眼底心疼呀,干脆当着那几个男人的面,压根就忘记自己一小时前刚被几个男人玩死,简直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东西,一把捞起焦闯,看着那红艳艳正张着不断喘着气的小嘴儿,春心一动,就着那儿就吻了上去。 焦闯原本就觉得肺部的气不够使了,这段少又吻着她嘴,她一下子没能喘气够,整个人一软,觉得自己都要晕过去。 幸好最后太子爷实在看不下了,一只脚狠狠踹上段毅那厮,愣是将段毅给踢了出去,才将那女人搂着搁自己怀里。 “靠,高铭你小子干嘛呢?”段毅冷不防被人踹了一脚,看着自己裤腿上的鞋印,顿时皱着眉头嚷道。 谁知道太子爷却是养着眉头,冷笑道:“我踹个狗东西又怎么了?谁让有些人就这么贱呢,瞧见某人就跟饿了几天没吃东西的狗一样,恨不得闻着骨头就冲上去。” “草,你骂谁呢,高铭,我告诉你,她是我媳妇,我就怎么不能抱不能亲啦?再过分的事我都做了,就亲一下你以为就够了?她在床上的时候还不是被我……” 原本想要说下去的,焦闯却在一旁红着一张脸,狠狠的用眼神剜着他,这段毅什么人啊,也忒不要脸了,这种话居然也能在这里说出口的,她真是、真是恨不得上去扇这人两个嘴巴子的,这人两天功夫不到居然还拿乔起来了。 说起来段毅这人也怪,虽说以前他身边的美女不少,这东西也是个嘴巴甜的主,哪个女人不被他那张嘴哄的花枝乱颤的?在床上办事的时候那是一个热情,就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他了。 当然,那时候他可不觉得男人就真该被一个女人给套牢了,觉得那种男人就一个字——傻 全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他凭什么就拜倒在一个女人的石榴裙下呀,他段毅是谁呀,京城脚下的八旗子弟这话还他妈的侮辱他了,他在女人堆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就没有栽倒过一次。 如果当时的自己能预见他如今这幅模样,估计他早就一头跳进黄河里去了——这窝囊的样子。 其实也不怪段毅,他这么想也是正常的,搁现在房间里面的男人,就没一个人不把焦闯这东西当东西看的,都当成什么呢? 心肝,宝贝,祖宗,老佛爷,命根子。 这女人就是命啊,都是这几个人的命,虽然是贱命,可是少了一块肉那也是疼得紧,整颗心都要冒血的。 就算你想要管住自己那颗心也没办法不是?你有办法让自己的心停止跳动么?你能看着那女人不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么? 不能吧? 就是因为不能所以这些人都给栽了。 孽障,十足的孽障! 太子爷抱着这东西,看着她因为被段毅吻得肿起来的嘴儿,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得自己身子的每根经都绷紧了一点,胯、下那玩意似乎又要起了。 花容瞧着这两男人的样子就知道这些人心底想什么呢?实际上他自己可不也就是那个想法么? 不过现在的情况得忍,再说了他也没觉得自己能够忍受在那种事上也要一起分享的份上。 焦闯呼吸此时好受多了,才轻轻的推开太子爷,干脆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底下那依旧乐和的娃才松了一口气。 太子爷瞧见她这么宝贝自己的娃,眼底似乎就娃一个人,心底也怪是别扭的,一方面觉得这孩子又不是自个的,他心疼个P,另一方面又忍不住羡慕起他妈的段毅那狗崽子来了,至少那东西还有个孩子,至少因为那个孩子焦闯没那么狠心跟他断了那关系。 他当时怎么就没想过在她肚子里面留个种呢?上一次他已经在她身子里留了一次,不知道会不会也走运让那东西怀上他孩子? 这样一想太子爷的心底就好受多了,可是他千算万算还是想不到吧,焦闯那妞在回去的时候就偷偷的买了避孕药这玩意,估计一时半会想要娃是不可能了,也亏得太子爷不知道的,要是知道了准要逮着那没良心的东西压在床上大干三天三夜。 林朝阳跟花容眼神落在孩子的脸上,那漂亮得跟焦闯一模一样的脸蛋既让他们打心底觉得心疼,另外又忍不住的惆怅跟羡慕。 如果那孩子是自己该多好? 这年头是这些男人自打见了孩子之后想得最多的一句话,段少此时也是眼神温柔的落在孩子跟焦闯的身上,他想要上去抱一抱这个女人,可惜不能,因为那女人旁边还围着三个男人,他简直一步也靠近不得。 憋屈啊,他明明才是娃的亲爹好不好? 自己的媳妇不给抱不给亲,自己的娃也不给抱不给亲,他能不憋屈么? *******关于莫晟,我承认的确和尚有点关系,但绝对不是小和尚,小和尚现在已经是骨灰了=。=!下章给我亲爱的花容同学一点甜头,至于什么甜头,师太们都晓得吧?(奸笑)因为这章只有两千字,所以我下章四千字!~ PS:弄了个投票在评论区,记得看!!!师太们!!求你们了 ------------ 38 花大少(上) 焦闯原本还担心着这几个男人见到焦佩以后会不会做出过激的事情,所以不由得将焦佩抱得紧了一点,小孩子对肢体的接触还是很敏感的,忽然觉得被人捏得疼之后便皱了皱眉头,嘴巴不满的嘟起,眼看就要哭,嘟囔的哭声已经酝酿在嗓子里。 焦闯一低头连忙小心翼翼的哄着,看在太子爷的怀里更不是一阵滋味。 可惜不是自己孩子,最主要的是还是一个瞒着他们两年偷偷将孩子给生下来的,这才是几个男人觉得憋气的地方。 焦闯打量着太子的脸色,见他原本还蹙着眉,过了片刻又似乎犹豫挣扎的模样,到最后便仿佛像是彻底认栽了,略微叹了一口气,抓好她的手臂。 焦闯还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呢,下意识的就猫着身子躲,太子爷不由得笑道:“你逃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跟孩子,你当我狼外婆呢?” 几个男人听到这话倒也好笑的挑着眉头看那女人谨慎的样子。 太子爷才刚松开她,她就挪着脚步站在中间,拧着眉心说道:“那你们到这儿干嘛?” 段毅听到她问话,先是抬着头想要说什么,可最后咬着唇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说的好?他怎么解释要她一下子先接受四个男人呢?依照焦闯的性子怕是不能的吧? 林朝阳凝眉有些责备的说道:“前几年你不该那么任性,一个人就忽然跑回去,你要回去可以,至少要先跟我……先跟我们几个人中的其中一个打个电话也好,若是发生意外怎么办?”话到一半他才觉得心底苦涩,原本他自个的老婆倒是成了四个男人的宝贝了,讽刺的是他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个郝色,虽然说是你朋友,可她也太大胆了不是,没有驾照居然也敢开车上路,还载人?真是不知死活了。”太子爷一想到当时警察说的那场面,想到那水泥车差点就要跟她们的车子撞上,他的心就一突一突的跳个不停,至今那种心急如焚的滋味还压在胸口。 焦闯虽然这次也对郝色的行径有些嗔怒的,可毕竟是自己的朋友,人就是个劣根性,你再怎么不待见自己人,可就是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的。拧着眉就回嘴:“郝色怎么了?再怎么样她那也是关心我。” 太子爷被堵得说不出话,干脆就侧过身子的靠在墙上,他怕自己早晚要被这丫头气死的。 花容笑着走上前,眼神温柔的落在孩子的脸上,望着那睁着眼看他的孩子,问道:“孩子像你。” 焦闯望着他脸上宠溺缱绻的神情,不由得心软一下,对于花容,她向来是柔顺的,因为这个男人宠她,爱她,以至于她曾经一度沉溺于这种温柔中。 “孩子一岁了么?”花容又问道。 焦闯摇摇头,回道:“还差一个月” 花容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看着孩子,便笑道:“我能抱抱她么?” 焦闯起先没回过神来,听他这样一问,才点着头答应,一边手轻柔的将孩子放在他的怀中。 花容小心的接过焦佩,焦佩虽然是第一次见他可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扯着嘴角轻声的呼喊,那小小的清脆的声音让花容有种恍然的感觉。 他是打心眼里喜欢这孩子,不为别的,只因为这孩子是属于她的,他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只要是她的他都愿意去容纳,去包容。 段毅有些不满的瞥了花容一眼,嘴里不满的说:“明明孩子的爹是我好不好,怎弄得我跟外人似的?” 花容斜他一眼嘴角挑着,心底埋汰着段毅,心想着这段毅什么时候也成了个醋坛子。 几个男人不知是有些争宠的意思呢还是好奇,轮流的给抱着孩子,段毅动作倒是熟练,一下子就哄的焦佩咯咯大笑的。 相比起来太子爷跟林朝阳就别扭许多,跟孩子格格不入似的,一抱着孩子整个人就僵着,有些不知所措。 焦闯在坐在床上看这些大老爷们小心翼翼、轻手轻脚抱娃的模样,不由得笑起来,这一笑吧可不得了,房间里的男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来看她。 因为那笑是她打心眼里笑出来的,不是敷衍也不是强颜欢笑,这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她这么开心了? 男人面敛着眼心底想到,一边心头有微微发酸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忽然就响了,原本安静的气氛顿时被打断,段毅慌慌忙忙的从裤带摸出手机,接了电话之后连声应道,最后才叹着气挂了电话。 “媳妇,咱改天再来看你,领导催命呢,看来又是一大堆的麻烦事。” 其实这几个男人这几天为了她推了不知道多少会没开,扔下多少事没做,所以大家心底都有点发怵, 想到那更奏折般堆积如山的公文就摇头的。 焦闯也是个明白人,她知道这些人肯定是放了手头上的工作才赶过来的,立即命令这些人赶紧回去处理工作,没处理完之前不准过来见自己。 一开始大家也不乐意,可是见这女人板着一张脸下起了逐客令,只能嘱咐了几句之后才无奈的离开。 焦闯抱着已经在她怀中睡着的焦佩一路送到楼下,最后离开的是花容,她站在车窗外笑着让她注意安全,见男人点头之后才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花容原本已经系好了安全带,瞧着那娇小的背影一步步的消失在自己眼底的时候,骤然解开安全带,猛地拉开车门就跳了出去,跨开长腿追上那女人。 焦闯原本站在楼下大门正对着密码锁输入密码,冷不防的被人从后面搂着,虽然是夏天可夜里的风还是挺凉的,一阵风吹过来卷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将她整个人抱紧。 背后贴着那局温热的身子,她背脊处立即传来一阵电流击过的麻意。 他说:“想你了” 就那么简单的三个字偏偏让她一颗心都陷了进去,小心的抱着焦佩,呼吸也跟着紧张起来。 眼角略微有些湿意,她没回答他,因为不需要任何的回答,她只听见自己的心跳以及背后那重叠的心跳贴合着一起突突的跳动。 当那车子飞速行驶从地下隧道穿过的时候,焦闯咬着唇一副苦恼的模样,她有些愤懑的瞪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都是这个人,若不是这个人她怎么轻易的就被拐上了车子,怎么就轻易的就答应了他一起回去呢? 这该死的温柔呐~ ********于是我似乎又拖章节了。插死我吧,来吧师太们!=。=今天在床上滚了N小时,胃抽筋。。。。。悲催啊,苍天啊! ------------ 41 开始考虑工作了 两人是被一阵婴儿的哭啼声弄醒的,焦闯脑袋还枕在花容的头上,那清脆的声音便隔着两道门传来。 焦闯一个激灵,当母亲也有一年的时间,她自然是熟悉自己女儿的哭声,可她脑子还没有缓过神来,昨晚上大量的活塞运动简直要了她的命似的。 只要现在一动,她全身的骨头就“咯吱咯吱”的发出声响,且觉得双腿酸软,非要撑着身子才能勉强起来。 她一动,旁边的花容自然也跟着醒来,看见这女人先是用手肘撑着半个身子,然后脑袋摇晃了一下,眯着眼睛茫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瞪大了一双眼。 被单从她的身上滑下,露出那浑圆雪白的肩膀跟满是红痕的锁骨以及半团柔软。 “啊……”她低低的嘟囔了一声,房间外的婴儿哭啼声越发的激烈起来,她才拉开被子弯下身子找起昨晚上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的碎花小洋裙。 焦闯跨开双腿想要下床,可是腿不自觉的一软,差点整个人就滚下床,亏得后面的花容及时拽住她的手臂,才让她免于摔跤的痛楚。 终于在床脚看见自己的裙子,可那还能穿么? 她用两根手指捏着那皱巴巴的裙子,皱着眉头有些为难的看着,小嘴儿嘟着竟是在跟一条裙子赌气。 花容侧过脸不由得失笑,手指着一旁的衣橱笑道:“柜子里还有一些我的衬衫,你先随便找一件试试,我晚点出去帮你弄件衣服回来。” 焦闯愣愣的看着他,一大早的起来就给她这么宠溺的笑容,她还差点沉溺进去了,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小声的应了一声便不迭的轻声轻脚的下了床。 拉开衣柜里面,男士的衬衫就有十几件,大抵是黑色跟白色以及深蓝色为主,她也没多想,随便拿了一件深蓝色的条纹衬衫就穿上。 好在衬衫够大,而她本来的身材就娇小,那大大的衬衫便一直垂到她大腿处,恰好包裹那挺翘的臀部。 穿着松垮垮的衣服就拉开门,赤着脚跑了出去,后面的花容苦笑不得的看着她跟小孩似的慌慌张张的赶出去后,便也自己从衣橱拿出一套睡衣穿上。 焦闯拉开客房的门,焦佩四肢伸展着,肉滚滚的身子仰躺,一双眼眨巴眨巴的瞪着天花板,嘴里不断的“咿呀”哭喊着,毕竟第一次处在陌生的环境,一下子没能适应,加上身边没个熟悉的人,敏感的情绪便然她哭了起来。 焦闯奔了过去,嘴里念叨着一些哄小孩子的话,将焦佩从床上抱起,焦佩一瞅见是自己的妈妈就不哭了,顿时安静了下来。 只有一双哭红的小眼睛泛着泪花,眨巴眨巴的看着焦闯。 “不哭不哭,咱们的宝贝是不是饿了?”焦闯一边摇晃着焦佩日渐圆滚的身子,一边轻声的哄着。 忽然发现平时焦佩喝的牛奶没有带过来,有些担心焦佩会不会饿惨了,另一方面昨天晚上到现在焦佩一直没有换过尿片。 焦闯赶紧翻开焦佩的裤子,看见并没有湿意之后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听到后面有脚步声,焦闯知道是花容,所以也没有抬头看他。 “怎么?孩子饿了么?”花容望着焦闯怀里的焦佩,孩子那红红的眼睛大张着,正带着好奇的目光瞧着他,他笑着走过去,用指腹点了一下焦佩那粉嘟嘟的脸蛋,笑着询问焦闯。 “可能是,可牛奶瓶跟奶粉都放在家里了,就算饿也没办法,我现在又没有乳汁给她。” “牛奶能喝么?”花容问道。 “嗯,她倒是喝的,不过医生有说过,一岁多的话还是要喝配方奶粉好点。” 花容点点头,又说道:“那先让她喝一点,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总之先别让孩子饿着。” 焦闯看了一眼怀里头睁着大眼睛,一头好奇却又显得可怜兮兮的焦佩,到底是心软了下来,舍不得自己的孩子饿肚子,便也同意了花容说的,点了点头。 花容从客厅拿了牛奶回来,焦闯此时坐在床上。 “不是冰的,放心喂吧。” 焦闯笑着接过,却狐疑的问道:“怎么会有牛奶的,以前都没见你喝过这些东西。” 她一直认为花容家里摆满的都是高级名贵的酒才对,他喝牛奶倒是让人觉得好奇得很。 “前段时间别人送的,好几箱子,我没喝就放在客厅里,一直想着送给谁的好,不过也好在有,不然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办。” 焦闯此时一边看着焦佩咽着牛奶,嘴角滑过奶渍后她有赶紧用孩子胸口挂着的毛巾擦拭。 喂过孩子之后,花容进浴室冲洗了一下便换上衣服出门买早餐,本来焦闯想要动手弄早餐的,可是看见他冰箱里空无一物尽是一些酒之后就放弃了。 这么一个大男人,冰箱里居然连个鸡蛋都没有,更别说是面条或米这些东西了。 华容出门之后她自己也洗了一个澡,毕竟昨晚上直接就累的在床上睡过去了,直到现在她还觉得浑身湿粘粘的,总是不太舒服。 等她洗过澡抹干净身子之后,身上还是穿着之前那件衬衫,抬头看了一眼大厅上的挂钟,早上不到九点,她自己闲着无聊,干脆就抱着焦佩在大厅看起电视。 花容九点半的时候回来,听见开门声焦闯便回头,瞧见他左手拿着一个纸皮的包装袋,一眼看去就知道是高档服装店的包装,另一边拿着几个塑料盒子,应该是早餐。 花容将早餐放在桌子上,便将那纸皮包装袋递给焦闯,一边说道:“随便选的一套,你先穿着。” 焦闯点点头,便从里面拿出一件鹅黄色,腰间系着几多简洁小花的中袖连衣裙,以及一套内衣。 她好奇的睨着花容,心底嘀咕着不知道花容是怎么肯帮自己买内衣的,毕竟一个爷们跑去内衣专卖店怎么看都很奇怪的吧。 的确,花容当时买的时候也挺尴尬的,不过有什么办法,他总不能让焦闯光着身子直接就套裙子吧,万一被别的男人看见怎么办? 想到这他也不得不拉下脸硬着头皮进内衣店,不过买的时候那些卖衣服的服务员倒是心底羡慕得紧,这么一个优质俊美的男人会愿意帮喜欢的女人买衣服,那女人绝对的幸福。 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愿意为自己的女人放下尊严的。而花容恰好就愿意为这么一个女人这样去做。 焦闯摸着那吊牌,在看到价格的时候不由得咂舌。 这么一件布料轻柔的裙子就要两千九,连那套内衣也要一千二,虽然说她从小到大也是锦衣玉食,可却没有养成大小姐的脾气,穿的用得也是家里面布置的。 直到她自己工作之后她都会省着花自己的钱,便没有跟家里要过一分,所以焦闯的金钱观念还是比较保守,倒不至于跟其他大家千金一样挥金如土。 所以此时她好不容易把嘴巴合上后才乖乖的回到房间将衣服换上。 从房间出来后发现花容已经摆好了早餐,小笼包跟豆浆油条,两人一起吃过早餐花容才送她回去。 送到小区的时候,花容并没有多做停留,今个也不是周末所以他还需要赶到军区工作,他在出门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军装,帽子搁在车上,一直将她送到家门口才离开。 当然,离开的时候没有忘记逮着那女人啜了那小嘴几下,直到焦闯怕被人放下急急忙忙的推开他,花容才笑着抚着她的脑袋,让她有什么事情再给她打电话。 焦闯咬着那张湿润的嘴唇难得乖巧的点了点头,看着他走到电梯才弯着嘴角拿出钥匙开门,心底有种被人宠溺的充实感。 开了门在玄关处换了拖鞋,她瞧见止沉的房间紧闭着,可是他往日穿的鞋子却不见了,又想起止沉还是个学生,估摸着他大概一早就上学去了,于是便将在车上的时候睡着的焦佩放在房间的摇篮里。 动作轻柔的给焦佩换过尿片之后,她自己也换了一套睡衣,在冰箱里拿出冰水喝下之后才转回房间看书。 焦闯回国之后的这段时间都是待在家里,反正她也没个工作,一边还需要照顾孩子,所以在家久了便有些闷得慌。 其实焦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她无非就是等她醒了之后给她换尿片或者喂奶粉,这些事情做完之后便是长久的空虚跟枯燥的时间。 她这几天心底考虑着让国外的保姆回国,在家里帮忙收拾照顾焦佩也不错,公寓反正还留着一个房间,再者保姆也不需要住下来,只需要每天过来帮忙就成。 心底这样想过之后她便打了个越洋电话回去,保姆姓刘,是广东人,是段毅当初特别找来的,焦闯还以为会费一番口舌才会让人家同意。 谁知道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刘保姆说她是前两年出国打工的,家里有三个孩子跟一对父母要养,她老公在深圳打工,前两年她见国外招保姆就干脆报了名,如今每个月她扣完在国外的基本生活费外还可以寄两三千块钱回家。 可是究竟一个人漂泊在大西洋彼岸,心底挂念自己的孩子跟丈夫得紧,一听到焦闯说可以安排她回国,忙不迭的就答应了下来,天知道她握着电话的手都是颤抖的。 电话里刘保姆哽咽着连声跟焦闯道谢,倒是让焦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是她自己有求于人,如今人家反过来谢她,她总觉得有些奇怪。 挂掉电话之后她才从阳台转身进到内室坐到床上,眼睛无意间瞥过黑色的挎包,她弯着腰伸出手臂将那挎包拉了过来。 从里面翻出自己护照跟证件放好在抽屉里,生怕自己弄不见。 然后又从挎包里面抖出一本破旧的经书跟一串菩提佛珠,那佛珠掂在掌心里,冰冰凉凉的,不知怎的她忽然就想起了搁在客厅外的那骨灰瓶子。 ******吃过荤的,咱来点素的了~话说,焦闯这妞又开始想找工作了,嘿嘿,工作自然也要来点波折趣味才行呐~上章花大少给不给力?还想尼姑给力么?PS:凡是溜过邮箱的师太们,昨晚上我在一点半之前已经发送了,如果没收到的便是师太的邮箱没有显示或者被系统退了,因为我这里有几分退的。希望再次留过~ 尼姑的群:10,965,1634(暗号是书名) 欧也,来吧,留言,再狂野点,让我听见师太们心底的呼唤~~(≧▽≦)/~嗷嗷嗷 ------------ 42 找工作去 焦闯在想什么样的工作时间比较充裕而且薪水还不错,她自己是希望加班少点的,而且所做的事情更是在她力所能及之内的。 其实这样的工作不多,就算多也轮不到她来做,毕竟以她现在的学历也就是一个本科毕业生,还是个艺术系的,也不是什么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所以这样想来她倒是有些贪心了。 但这样的工作也不是她不能做,只要她开了口那几个男人便会替她张罗,管你是什么外企还是跨国公司,总之一句话的问题,准能把这女人安排进去当个花瓶。 也就是个花瓶,她能做什么?打打字、整理整理文件罢了,你要让她弄策划案,弄投资的方案跟人事报告出来,她会么? 她当初在军区做的工作无非就是文秘一类的工作,顶多帮纪霖核对一下平时的工作进程跟时间上的安排,以及通知整理各项会议。 毕竟在军区的时候大家比较照顾她,纪霖表面上对她严格,可终究是不愿意太为难她,要知道她做的那些工作跟别人的比起来算是很轻松的。 当然了,比她更轻松的人也还在,那就是郝色那女人,可焦闯没办法跟那女人比,郝色脸皮太厚,焦闯自愧不如。 焦闯要出去工作的事情并没有瞒着那几个人,一开始就打电话说好了,她知道若是瞒着出去找工作的话,万一被那几个男人知道,她指不定又有新的麻烦。 先是在家里用电脑查了人才市场的网址,将比较适合自己的工作记录下来,在网上发了个人简历,到招聘会那天她又赶过去询问。 就这么过了有一周的时间,刘保姆到A市了,刘保姆被安排住在离安源小区五百米不到的一套单人公寓里,租金方面从她工资里扣。 当然了,刘保姆的工资实在不低,除去每个月六百五十块的房租,她每个月还是可以寄回家两千余块。 段毅在工资方面依旧大手笔,毕竟刘保姆照顾的可是他的媳妇跟小祖宗,他能不给刘保姆高工资么? 几个男人张罗着帮焦闯找工作,可焦闯就不乐意了,她偏偏就不愿意就连自己工作上的事情也是这几个男人呢帮忙安排的,感觉她很没用似的。 所以这几个人蛋一开始帮她找的什么办公室最闲的工作,她都通通一口回绝了,她的意思是,自己的工作她要自己找。 白天刘保姆带孩子,晚上她从外面找工作回来就哄一下焦佩后继续上网看有无适合的工作。 就在她觉得没一个工作适合自己快要放弃的时候,看见某高级会所正招收服务员,可却又不是一般的服务员,她盯着电脑屏幕的脸有些好奇,也有些兴奋。 大学的时候她是听说过这家高级会所的,类似于一个私人俱乐部,都是有钱子弟去的地方,虽然工作性质只是一个小小的端盘子或者倒酒的服务员,但光是基本工资听说就有三四千。 加上各种奖励以及客人偶尔给的一些小费,一个月五六千是跑不掉的,比起她前几天找的那种私企的文秘工作工资高出近乎三倍。 只是这工作一般是从下午到晚上,一共是有两个工作时间,一个是从下午四点开始到晚上十点,另一个是从十点以后一直到凌晨四点。 每周工作时间四次,有三天的休息时间,算是比较轻松的。 但对女服务员的要求颇为严格,学历本科不说,样子必须清秀以上,就连体重胖瘦都有严格要求。 她还从网上找了信息,端酒一类的服务员的衣服是类似女仆类的,黑裙边上有白色蕾丝,裙子及膝往上再短十公分,隐约露出两根细嫩的大腿。 底下要求穿着白色的吊带袜以及黑色的高跟鞋,头上也带着女仆的发饰,看着有种女仆咖啡馆的感觉。 焦闯不是不知道这种店的性质,可是工作上面明确解释道,关于服务员只是一般普通服务员的性质,与客人并无实质性的接触。 可究竟是道听途说,于是她便又在网上搜索了相关的信息,总算找出一些线索,确认了在那里所服务员并不是某些特殊的工作之后,才放下心来。 可一方面却还是有些为难,毕竟这工作比较端不上台面,虽然不属于卖笑一类,但也是服侍人的那种。 若是被那几个男人,尤其太子爷知道,焦闯忽然心跳加速,“噗通”的跳个不停,甚至可以想象出太子爷暴怒时候那张狰狞扭曲的俊脸。 不由得打了几个寒颤,犹豫挣扎了许久,她还是被那充裕的休息时间跟高薪报酬给吸引了,不知不觉间已经将自己的简历发了过去。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发现电脑上已经提示成功发送简历,她才瞪着眼睛“啪”的一声关掉电脑,整个人往后扑向床,心跳过了很久才缓下来。 茗止沉回来的时候发现焦闯房间的门没有关,床上那个某个女人呈大字型趴着一动不动,他刚从外面回来,然而却不是学校,他每天出去不过是为了处理一些事情,虽然才十八岁,但这小子已经用两年时间完成了大学的课程。 去学校不过是他找的借口而已,他不过是想让某个人对自己卸下防备。 走近焦闯的房间,看见一旁的摇篮里焦佩已经睡着,刘保姆怕是出去买菜了。的 床上的人穿着一件白色棉质的短袖睡衣,茗止沉靠近床边,瞧着那侧着脸压在自己手臂上睡得正香的女人,唇边不由得弯出莞尔的笑意。 指腹轻柔的摩擦在她那恬静的睡颜上,从额头一直到鼻子,指腹按揉着那比想象中还要柔软的唇。 一双吊稍的眼睛眯紧了一些,缓缓的俯下身子,闻见她身上那淡淡的馨香,他的唇贴着她的嘴角缓缓的摩擦着。 的确是比想象中还有柔软,还有香甜,甚至于她呼出的气息中都带着香甜的味道。 许是觉得唇跟羽毛滑过似的,瘙痒的感觉让焦闯皱着眉头溢出一声轻叹,睫毛颤动着,已经有快要醒来的趋势。 茗止沉心底一惊,立即离开她的唇。 果不其然,焦闯睁着一双眼,瞧见站在自己眼前的男孩,不由得有些被诧异,脑子缓冲了一下才喃喃问道。“止沉,你放学了?” 茗止沉敛起眼底那被挑拨起来的火苗子,却是弯着唇笑着回答:“嗯,见你睡得很香,不忍心喊你起来呢。” 焦闯了然的点点头,脸上的神情跟孩子似的懵懵懂懂,憨憨的模样倒是让茗止沉心苼有些动摇。 焦闯揉着眼睛一边从床上垮下来,领口上的两颗口子许是睡觉的时候给弄开了,露出锁骨部分跟小半个浑圆的肩膀。 不过她本人倒是没有半点感觉,及着拖鞋就朝客厅走去。 “姐姐,最近听说你在找工作,找到了么?”茗止沉跟在后面问道。 焦闯从冰箱拿出果汁,喝了一口才点点头,然却是皱着眉有些挣扎的样子。 “嗯,大概找到了,不过还需面试,等面试以后再说吧。”也不知道那里人家要不要自己呢,万一去那边都是十八九岁的大学生,一个两个都比她样子嫩,她也未必能选上。 “其实姐姐在家也挺好的,怎么就想着要出去工作呢?”茗止沉又问道,一双眼却是盯着她那白嫩的颈子。 “在家太闷了,以前有工作的时候虽然有时候会抱怨加班,但至少过得也充实,现在每天在家里,焦佩也是个安静的孩子,倒不用我费什么心思去照顾,加上现在有保姆看着,我如果再不出去透透气就真的要发霉了。” 焦闯现在算是知道当初郝色为什么执意要出去工作了,原来在家宅着的时间久了还真的怀念起那种加班加点的日子。 若是被一些工作族知道了,不晓得会不会指着她们鼻子骂骨子里的劣根性呢,在家做米虫不好,偏偏要出来工作受累,想想这样的确是挺二的。 茗止沉见她整天在家似乎真的闷得慌,只是想了一会才笑道:“姐姐,社会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太多,你一个出去太危险了,不如让他们帮你找一份稳定的好。” 焦闯嘟着嘴,却有些不耐烦了。 “那多没趣啊,老是依靠他们,以后做点什么事情都得看那几个人的脸色,我才不要咧。”焦闯是下定决心不靠那几个男人的,她那倔脾气,就算你拿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焦闯还在梦乡里,她平时起床比较晚,不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来的,所以被电话吵得受不了的时候才抓着床头的手机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电话里的声音是没听过的陌生男人,迷糊中才听清楚是那高级会所的副经理打来的,意思是看了她的简历,觉得还不错,希望她今天下午三点的时候准时到那边面试,如果迟到或者没来就当没这回事了。 焦闯脑子一片混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掉电话的,看了一会时间,已经是早上十一点半,她连忙从床上蹦起来,交待了在厨房做午饭的保姆下午带焦佩到公园散步之后,自己便冲到卫生间洗簌。 用过午饭后她便开始挑起衣服来,选了一件白色连衣吊带连衣裙,又在外面套了一件牛仔小马甲,看见外面太阳老大,她又将以前在阿姆斯特丹买的一顶有蕾丝边的白色宽边的帽子带上,穿着帆布鞋就出门。 这套打扮,乍看之下还挺像大学生的,她化了一点淡妆,毕竟素颜面试她还没自信到这个地步,虽然那些男人都觉得她不化妆比较好看,但焦闯总觉得这是男人一贯讨好女人的甜言蜜语。 虽然平时她是清汤挂面的,但如今是找工作,她不得不谨慎一点,加上她也没觉得其他来竞争这个工作的女孩子会傻到素颜。 *********哎呀哎呀,焦闯找了这一份工作~以后有得闹剧看了~(╯3╰) PS:晚上继续发邮件(针对留下地址并且显示出来的哦~)群号在41章 ------------ 43 工作服 坐地铁,十五分钟,出了地铁站,她按照记下来的地址终于在江南路拐角的地方找到了那所谓的高级会所。 从外面看那会所似乎并无特别之处,两边的墙壁刷成黑色,外边挂着那种娱乐场用霓虹彩灯, 这会所甚至连个门牌也没,看着着实简陋。 若不是她再三的打量门牌上的号码,确定是212号,否则她连路过也没有发觉的。 一个在A市出了名的高级会所,一个贵族子弟,有钱人家的少爷放荡、放纵到处寻欢的地方,居然会安插在这么一处不起眼的旮旯里。 焦闯取下帽子扇着风,正午太阳火辣,热得她额上已泛起一层热汗,恨不得此时自己是躺在家里的沙发上吹着空调,手里拿着一杯果汁看那无聊的泡沫电视剧。 一边扇着风她一边寻思着究竟要不要推门进去,门口也没个保安站岗,话说这种私、密的高级会所不可能连个保安的钱也对不舍得出。 如果没有保安,那只有一个可能性。 这会所不怕公安,不怕条子————关系杠杠的硬! 做这门生意的要真没半点背景,没半点关系,那老板敢开么? 焦闯还在这边嘀咕的时候,不远处一部计程车走下两个年轻的女孩,一看就是大学生模样,穿着时下最时髦的裙子跟罗马高跟凉鞋,一摇便晃着一种风情——真是要命,路过的男人眼睛都直了。 况且那两女孩子长得不俗,虽然粉面笑靥的,可却莫名的有种不轻易亵渎的感觉,没那种卖笑女郎的艳俗。 焦闯随意的瞥了她们一眼,其中一个女孩子浑身的牌子货,光是一套衣服加上那双鞋就得好几万,更别说她手里头拎着的那高级货皮包。 两女孩瞧见焦闯站在门外,其中一个女孩笑着走近,但却没有恶意,轻笑着问道:“你是来面试的?” 那问她的女孩染着巧克力色的短发,面上的妆因为热汗有些浮粉,不过那张脸却还是漂亮的,至少卸了妆也还是个清秀佳人。 焦闯点点头,笑着回答:“嗯,是呀,不过……”说着又看了那紧闭的门口。 两女孩相视一眼,噗哧的就笑了。 那短发的女孩子说道:“前几天经理说新近要招一批女服务员,应该就是今天面试的吧,不过这都快三点了,你怎么还杵在这里不进去呢?” “我以为自己找错地方了。”焦闯这丫头倒是老实回答。 “没找错,你是不是觉得这么一个破地方会是高级会所?我就说嘛,这么一个破门面,已经跟经理提过好多遍了,可那经理愣是说这事不能管,是老板的意思,这老板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哎哟,你干嘛啊?”正说着,短发的女孩被旁边那女孩狠掐了一把,连忙痛呼出声。 “你别乱嚼舌头,要是被经理知道了,你就甭想待下去了。”那女孩子瞪了短发女孩一眼,猛地跟她使眼色。 短发女孩虽然脸色露出几分怯意,可嘴里却仍是不依不饶的。 “切,不在这就不在这,咱也不稀罕。” 旁边的女孩子见她那副拧样,眼底露出不屑,遂冷笑道:“你以为你自己傍上了李家公子你就能一辈子吃香喝辣?我告诉你,你在这么张扬下去,经理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拉下来,再说了,会所里这么多姐妹,人家李家公子只是一时稀罕你,过两三天,新宠一到,你觉得他还愿意花这个价钱在你身上?” 短发女孩子被堵得没话说,只能涨红了一张脸,咬着牙将脑袋撇过一边,抠着那才美甲回来的手指头,似乎要折断自己的指甲才能泄火似的。 旁边那女孩见她吃瘪了,嘴角扬着笑转身对着焦闯说道:“面试在二楼的会议室里,我们带你上去,反正我们二楼的休息室也在上面。 焦闯点点头,便跟着两个女孩子一起上去。 进到里边之后焦闯着实吃了一惊,什么是别有洞天,金玉其内败絮其中她算是彻底的了解了。 里面这装潢就跟外面一个天一个地似的,高档的水晶吊灯,擦得发亮的黑色花岗岩地板,两旁的壁灯开着幽蓝色或幽紫色的光,仿佛进入一个迷幻的世界。 那两个女孩走在前边,那细跟的凉鞋踏在冰冷的地板上,映衬出她们妖娆的影子,时不时的发出“哒哒哒”的高跟鞋与地面亲吻的声响。 到了楼梯处,那楼梯是螺旋形的,一直旋转着上去,似乎有三四层楼高,焦闯扶着楼梯的栏杆,小心翼翼的跨步。 所谓的会议室跟休息室皆在最角落头,不是很起眼的位置,长廊的尽头有一扇朱红色的大门,门外便站着两个穿着黑色马甲西装裤的男服务生。 焦闯顿时明白了,敢情那扇面里头才是喝酒娱乐的地方呢? 那两个女孩加更她带到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已经站满了前来面试的女孩子。大部分都是不过二十出头的,最小的估摸也就刚进大学的年纪。 当初投递简历的时候,这间会所就说明了,前来应聘的服务员年龄不得超过二十六周岁,也就是人家只收二十六以下的,往上便不要人了。 会议室里莫约有二十来位女孩子,这一次招聘的名额却只有八名,是按照顺序一个个的进副经理室面试的,还没喊到焦闯,因此她便跟其他女孩子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不过还是偶尔用眼神瞥着办公室,可惜窗帘放下了,里面什么也看不清,就连副经理的模样也见不着。 焦闯不是没有面试过,只是那都是正规的企业或事业单位,来这种服务业的娱乐场所,让她有种错觉,就跟那古时候老鸨挑选花魁一样,挑肥拣瘦的。 女孩子一个个的出来,大家面上也没个表情,不见喜怒,想来是还未知道副经理的意思。 终于喊道焦闯的名字,她才深呼吸了一口气,忐忑不安的推开副经理室的门。 办公室不算大,但装潢却很高雅,十来平方米的空间除了办公桌,两侧还有真皮软沙发,以及一个冰箱,门边放着绿色植物,还有一个金鱼缸。 坐在前边的男人笑着看她,说道:“请坐。” 焦闯回以一笑,撩着裙角就坐了下来,顺便打量起那副经理————是一个不过三十出头的年轻男人,穿着深咖色的休闲服,给人柔和的感觉,不强势但很精明能干。 跟大多数的面试一样,简单的问了她几个问题,焦闯都从容回答了,她不知为什么,似乎一开始的紧张已经没了,反而大有豁出去的感觉。 她走出去的时候,剩下的几个女孩子也被喊进去面试,焦闯是有些心虚的,因为方才那经理问她是否结婚的时候,她否认了。 虽然跟林朝阳还处于夫妻关系上,但她知道其实这段婚姻是虚有其表,加上分开这两年,她已经完全当自己是单身青年了。 等了二十来分钟,全部的面试工作总算是结束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开始轮番的念名字,凡是念到名字的便可以出去了。 最后留下的正巧是八个人,焦闯是最后一个被念到名字的,不由得有些诧异,甚至连惊喜的准备也没做好,毕竟她觉得自己希望不大,这里的每个女孩子几乎都比自己年轻,也都清纯漂亮。 甚至方才出去的那些女孩子里,还有名牌大学出来的,所以她能留下来着实是意外。 副经理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看了一眼留下的女孩,微笑道:“欢迎大家以后成为Z的一员,下面我讲讲这边的规矩。” 留下的八个人后天开始上班,至于轮班表会以邮件的形式发到每个人的电子邮箱里,Z的服务生都是统一着装,服装上班开始便会有人发放。 下午开始简单培训两个小时,包括一些送酒给客人的常识跟规矩。 焦闯跟着那几个女孩子整个下午都在捣弄这些,倒是学得很快,毕竟她也觉得挺有趣的。 回去的时候她先跟假装告诉花容自己找了工作,是一家小公司的文员,平时就打打字,工资两千加提成,晚上看情况加班,周末休息。每天只需要老老实实在办公室打文件就成。 花容虽然并不希望她出门,即使出门也是希望她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工作的,可他也拿焦闯这丫头没办法,电话里只能柔声让她工作的时候别太累着了。 焦闯倒是高兴的答应了,挂了电话后便想着,花容知道这件事后,想必不到一两天其他人也知道,便不会怀疑她做的工作了。 第二天下午焦闯就在自己邮箱收到了Z会所的电子邮件,她这一周的工作是安排在四点到十点左右。她心底算是松了一口气,要是让她在下半夜,她估计自己绝对撑不到那会。 后天下午她开始出门工作去了,她谎称这两天需要加班,所以不准那几个人来找自己,她自己倒是换上牛仔裤跟T恤就出了门。 到达Z的时候另外三个安排上半夜上班的女孩子也到了,服装方面副经理已经安排人给送来,果然是那黑白的女仆装。 焦闯一开始还挺害羞的,可看见其他女孩子都高高兴兴的穿上,她也只好硬着头皮换上。 胜在她身材娇小,穿上去化了个淡妆倒是跟一般十八九的女孩子没啥两样。 一个管事的人来检查大家的着装,看见大家已经穿好之后才点着头,眼神瞥过焦闯的时候却是略微眯起了眼睛。 焦闯此时正低垂着头弄自己腰上的蕾丝花边,那粉颊的脸蛋水灵得可以掐出水似的,穿着白色吊带外的双腿显得匀称纤细,腰身看着就软,黑色头发披散在脸庞两侧,倒是没有染烫过的痕迹。 恰好此时焦闯抬起头来,那看起来似乎有积分怯弱的脸庞就入了那人的眼,那人也不知道打了什么念头,年点了焦闯跟另外一个女孩子上三楼包厢送酒。另外两边则在二楼工作。 焦闯没看出被人心底那点小心思,就按着规矩跟那女孩子各自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都是牌子名贵的酒。 这种酒她在太子爷的公寓以及花容那里都见过,似乎一瓶就要七八千,贵得吓死人。 她小心翼翼的端着,还得注意底下的高跟鞋,生怕一给摔着了这个月的工资就打水漂了。 *****明儿回学校,打滚中,嗷嗷嗷~有月票的师太们不要大意的砸吧~焦闯这会的工作要是让人碰见了,哼哼哼~有得玩了~~(╯▽╰)PS:消息~新坑《野爱》恢复日更鸟,对那文有兴趣的师太可以也看看~ 没有收到邮件的师太们可以重复留邮箱,因为大部分师太邮箱被屏蔽了,需要用一些标点符号隔开才行呢~ ------------ 44 掌捆 张小娴的书里说过,一个女人给予男人最大的惩罚则是掌捆,那带着狠辣劲风的掌心向后一撇,往日里贴在你身上抚着的那柔软无骨的小手,十根水葱似的手指并起,贴在你脸上的手心此时化指为钢。 男人的尊严、地位、骄傲、自负全败在了这么一个响亮的巴掌中。 焦闯手心一抖,瞪着眼瞅着前面女孩子高高抬起的手臂,以及那男人歪在一侧的金丝眼镜。 “你什么东西啊?敢打老子?!”男人一巴掌回了过去,女孩子手中的托盘飞了出去,上面好几瓶价格高昂的名酒就咕噜噜的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翻滚。 耳边是不断的叫骂声以及怒气腾腾的男人的脸,焦闯望着眼前紧张的局面,不禁想起之前刚送酒进来发生的事情。 焦闯原本跟另一个姓王的女孩子人手各自端着一个黑色托盘上去的,当然了,她们脚底下都穿着近乎十公分的黑色高跟皮鞋,走在那光滑且蹭得发亮的花岗岩地板上都是小心翼翼的。 谁都清楚自己手里拖着什么,指不定就是一个月的工资了。 Z会所的一共三层楼,一层主要做酒吧,上那里一般VJ或钢管舞表演,消费水平一般不算特别夸张,点个小酒吃个零食,平均一晚上也不过四五百,大部分年轻人比较乐意聚在一楼,主要是图个新鲜热闹。 二楼的档次则是上升了一级,主要是接待一些高消费水平的有钱公子哥,且会所里的姑娘都会出来陪同喝酒,但只是喝酒而已,这里的坐台小姐有严格的规定,若没有经管事的同意是绝对不允许擅自陪过夜的。 这点倒是跟其他夜店有点不一样,不过也不是说不能过夜,只要男方肯出面跟管事的打通一些关系,自然也就可以跟着出去。 至于三楼那便不是什么钱不钱的问题了,就算你烧再多的钱也未必能进的了这里,能上三楼包厢玩乐的谁的手里没有抓着一个“权”字,你不仅要有钱,你还得要有权。 这里便是Z会所的待客之道,一般消费的请您去一楼,有钱没权但舍得花钱的请您到二楼,有钱有权的你大可去三楼,总而言之,这会所就是个比钱比权的地。 焦闯跟昨天进来的这些女孩都深知这个理,因为被那管事的分到三楼的时候未免有些担心,毕竟有权有势的人大部分都玩惯了,桀骜自负不太容易将常人放在眼底,她担心若是做不好工作会惹上麻烦。 乖乖,这妞终于脑子通了,知道这地方还是个惹麻烦的点么?可惜她脑子这样想,人却已经走到了包厢的房间。 不过她也有在安慰自己,毕竟手里抓着权势的人都是肚子有墨水的,说得好听点都是有深度的人,应不至于跟那些暴发户的金主一样,逮着谁就跟谁炫耀自己的财富,整得跟个土包子似的,恨不得全天下的人当他是皇上,自以为掌握着所有的一切。 那种人也不大会尊重人,而且做事还比较粗鲁,以前焦闯读书的时候班里头就有好几个这样的暴发户子弟,所以这些人给她的印象总是负面的多。 “叩叩叩”焦闯偏离轨道的脑子被一阵敲门声拉回,她立即谨慎起来,垂着一颗脑瓜子,眼睛瞅着脚底下擦得发亮的皮鞋。 这皮鞋也是高级货,虽然是统一派发给她们服务生的,可材料柔软,新鞋上脚也不会磨脚。 过了半会门开了,焦闯立刻被包厢内的空气呛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前边那女生已经早一步进去了,她拧着个眉头也赶紧挪着小步的挪了进去。 里面烟酒味是很重,这些人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的,焦闯打心底就不是很喜欢,尤其是男人放荡没个矜持的一面她是最看不起的。 她喜欢玩得起,玩得高雅的男人。 不怪这妞,谁让她的这些男人都是这一型的呢。这也可以解释为何当初她一眼看见花容就魔怔似的盯着人家抽烟,她是不喜欢闻烟味的,可是她觉得那姿势漂亮优美,男人在抽烟的时候也能那么有味道的。 花容是她至今觉得抽的最有品味的一个,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真没找出一个能跟他一样的男人。 包厢内有四五个男人,西装革履的,不过此时那西装穿在这些人身上就没个样了,几颗扣子歪歪斜斜的扣着,活是干脆将外套扔在沙发上,要不就是敞开着,露出里边的衬衫。 每个人都在抽烟,嘴里叼着,手里捏着,或一边聊天的时候一边忙着弹烟蒂。 有男人自然不会少了女人,女人身上都穿着统一的旗袍装,软软的挨在男人的身上,只需要低着头乖巧的给他们倒酒或是听他们聊天就成,至于内容她们自然是不敢插上话的。 焦闯跟另外那女生跪在地上,因为面前的玻璃桌很矮,也就知道膝盖的位置,所以她们都是半蹲着将托盘上的酒放在桌上,又给前边的玻璃杯倒满酒之后才离开。 焦闯蹲下来的时候用眼角飞快的瞄了一眼包厢内的这些男人,不由得心底咂舌。 果然小说还是美化了上层社会的,不是每个人基因都生长得好,至少眼前的人在她看来就差太多了。 那些人谈论的内容大抵都是一些劳什子工作上琐碎的事情,偶尔爆出一些脏话,旁边那个女生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们一眼,显然是不太相信这么个地位的人也这德性。 焦闯倒是没觉得稀奇的,觉得这圈子里的人都是这模样,他们也是人,跟自己没啥两样,唯一就是出生的时候头顶上罩着一层光环而已。 她自己迅速的在左边的三个玻璃杯倒满酒之后便直着腰板打算离开。 托盘上忽然多了几张红票子,她其先是一怔,然后明白过来那是人家给她的小钱之后便乐得不行不行的,她没想到自己第一天晚上就赚了几百块钱,若天天都这样,她岂不是比那些金领还有钱了? 但后边她却快乐不起来了,她旁边那女生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不好,被一个长得还算斯文的男人拉着就坐在大腿上,那女生显然是大学生,脸上清淡的妆容,容长的鹅蛋脸,看着就典型的小家碧玉,很受男人的喜欢。 看见那男人在她胸部掐了一下,吓得那女生尖叫起来,连忙用手肘顶着那男人的胸口,稍微用力的往前一推,整个人就往后倒几步子。 旁边的一些人都冷眼旁观,依旧自说自话,连眼皮都不抬,只管自己的伙伴做那些事。 焦闯看着有些着急,谁知道那女生被搂着,结果气急败坏之下一个巴掌就捆了过去,男人的金丝眼镜斜着挂在鼻梁上,看着有些滑稽,更显得不伦不类了。 于是情况就是这样,焦闯手里握着托盘,咬着牙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之前管事就叮嘱过了,三楼的都是大爷,大主顾,不管人家对你干嘛你就要受,让人家摸摸就成,吃点小亏是经常的,但到底都是有涵养的人,总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加上人家身边又不是没有美女,服务员的姿色是不如那些姑娘的,管事那样再三的让她们放心。 可瞅着眼前情况,焦闯觉得可不是那么一回事,这怎么看都不像只是摸摸而已吧,那女生要是不反抗估计就真的被“办”了。 那男人被掌捆之后,其他人就停止聊天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些女人便是“呀”的喊了起来,脸色也是着急的,毕竟知道事情真是闹大了,三楼的这些大爷可是没人惹得起的。 这丫头,真是不要命啦! 那金丝眼镜的男人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阴郁着一张脸, 朝着那女孩啐了一口,一抬腿就是将女孩子踹在地上。 女孩惨叫一声,抱着自己的肚子滚在地毯上,那样子极其的可怜,看样子那男人那一脚踹得不轻。 “喂喂,别打死人了。”旁边一个男人弹掉手里的烟蒂之后嗤嗤的笑着,眼底却一点怜悯都没有。 几个女人虽然脸色有些担心,可究竟是不敢惹事上身,只能忍着当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呸,TMD的以为自己是个什么高贵的娃,不就是一个破烂的服务生么,也敢打人了拿乔了?我今天不打死她,老子还真咽不下这口气。” 那男人一边放着狠话,一边用手松着自己的领带,将领带解了下来,将领带当鞭子似的打在女生的身上,虽然不是真鞭子可他都是往着人家女孩的脸上挥去的,看着还是残忍了点。 焦闯心底一着急啊,她看不过眼了,什么也没想连忙就上前将那女孩子拉开,一边低头道歉。 其他人也不想为了一个服务生闹事,就也笑着说道:“算啦算啦,打都打够了你还想怎么样,你那脸皮反正也够厚,多打几下没事。”这话一出,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 那男人扶正自己的眼镜,又骂道:“还不走做什么,这烂货。” 焦闯知道那人算是肯放过女孩了,连忙扶着她一拐一拐的朝着大门走去,嘴里还不忘道谢的,虽然她心底在为刚才那漂亮的掌捆鼓掌,可她也不能表现出来,面上还得对这些大爷装孙子,可她心底也想着,这工作实在太危险了,明儿就不去了,辞职的好,生怕这样的事情总有一天落到自己身上。 可是她还没走出门口呢,经过旁边沙发那男人的时候,忽然就被另一个喊住了。 “等等,另外一个,就你了,抬起头看看。” 焦闯心底一咯噔,闭着眼睛叹了口气,缓缓的抬起脸。 ********* 隔壁的那间包厢此时也有几个人正喝酒呢,其中一个男人敞着西装,可姿势就优美多了,慵懒得撑着身子喝着酒,一边的手拿着手机放在耳际,打了半天电话也没见有个回落。 有些恼了,狠狠的将电话摔在桌子上,吓得旁边几个男人眼色一对,嘻嘻笑道:“哟呵,爷怎么就来脾气啦?” ************大家猜是谁是谁?神秘男人是谁?猜对有奖,哈哈。还有一更尽量在十二点之前送上~ ------------ 45 打人 焦闯发现身边拉着那女孩子的手一阵轻颤,心底晓得她是为刚才的事情怕了,于是便用掌心稍微拍了拍女孩的手背,算是稍加的安慰。 女孩子抬起头斜了焦闯一眼,焦闯弯着嘴角对她笑笑,她才又飞快的低下头来,一边用手捂着自己的脸。 那张原本清秀的脸蛋左边脸颊好几个肿起的红痕,依稀看得出是被人鞭打造成的,而她身上那件黑色的女仆装也落下了几个脚印。 焦闯抬起头,虽然心底极端的不愿意可还是得这样做,不管怎么说还是息事宁人为好。 她嘴角微微抿着,似在笑也似什么也没有,她晶莹的眼底有橘色的光芒在旋绕,璀璨耀眼一下子就让人挪不开眼,仔细看下去才发现那不过是包厢内的吊灯折射出来的光。 她眼中的光芒似乎掺揉着一团火,“嗖”的窜起来,在她的眼中,在男人的身子里。 对面的男人理着寸头,还算是人模人样的,浅灰色的西装大敞着,看了她一会之后才回过神来。 在他面前的女人着实让他有种不一样的感觉,明明同样穿着那撩人的女仆装,身材也偏于娇小了点,长相也就中上,那脸蛋瓜子脸,可粉颊却是饱满的,嘴唇小而艳,分明只是抹了淡淡的唇彩。 前边说过了,能进得来三楼的人都是一些大爷,不仅得有钱还得有权,这些人不管是在政界亦商界都混得有声有色的,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呢? 身边不乏名媛千金,就连娱乐圈最炙手可热的美艳女星在这些人的面前也得放下那高姿态,变成低姿态做出承欢膝下的模样,更别说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小小服务生了。 他从刚才开始就在注意这个女人了,一开始还没觉得怎么的,一直到另外一个服务生被打的时候,她也没有跪下来帮着求饶或是表现出害怕的模样,反而是蹙着眉杵在那略有所思的看着。 脸上的神色是复杂的,他那会喝着酒在心底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她。 之前包厢内光线朦胧昏暗,所以他未能看清楚那焦闯的模样,如今焦闯一回头他便笑了。 当然了,这笑可不是因为焦闯长得倾城倾国的模样,就算一个女人再怎么漂亮也不至于到让男人立马就神魂颠倒那种地步,男人笑只是因为有些诧异。 这女孩子不适合这地方,或者说她压根就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娱乐场所。 但这样的念头很快便压了回去,到底是骄傲自负的男人,这人本质上跟那戴眼镜的男人又有何不同?本质上大抵都是一样的。 许是玩心起了,有心想要戏弄一下焦闯,那男人从桌子上拿起一杯灌满烈酒的玻璃杯递在她面前。 笑着便说道:“你陪我们喝喝酒。” 焦闯一怔,瞅着那男人,然后又用余光看了其他的人,其他几个男人此时有饶有兴味的看着她,那些眼睛一直在她身上打量着,从脚踝一直到腿根,从脸蛋一直到胸脯,大胆而又不加掩藏的跟打量一件商品似的。 焦闯不敢惹上麻烦,她心底清楚眼前这男人是有心为难自己,如果她贸贸然就拒绝的话,人家一翻脸就能将你给“办”了,到时候还想要脱身就难了。 可若是接下这杯酒的话,还就还得有第二杯、第三杯,她酒量跟酒品原本就不好,喝醉之后闹笑话不说,万一醉意熏熏的被人占了便宜也不知道,所以她不敢接。 那男人自然也是瞧出她挣扎犹豫的样子,语气便不如之前那样好了,笑声中也掺着一些嘲讽的意味。 “若是你不喝呢也没关系,你们两就留下来陪我们一晚上,毕竟刚才这边这丫头没给我们面子,说什么也要赔礼一下吧。” 焦闯扯着嘴,尽量让自己露出笑容,显出为难的模样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这里有过规定,服务生是不准跟客人喝酒的。” 的确,之前管事的是这么说过的,可实际上很多服务生平时碰到她这样的情况也只得老老实实的喝下去,毕竟她们知道什么人是不该惹的,当场拒绝的后果要比喝酒严重得多。 她来之前就听那些陪场子的小姐说过,之前有个女服务员因为当面拒绝了陪人喝酒,结果便被人拉着灌了一晚上的酒,而且醒来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早就丢在了角落里,身子上都是痕迹,为了那件事她差点就要闹自杀的,最好听说辗转闹了好几次,现在似乎是这里的某个出台的小姐之一。 当然这些也是道听途说,其中真假也未曾有人去探寻。 男人见她还在拒绝,也不急,只是不再笑了,而是变得语气有些不耐烦起来。 “规矩?这里就从没这个规矩过,我就没见过不愿意的服务生。” 焦闯见那个男人不屑的看着自己,心底有些胆颤,可表面上仍是小心翼翼的回答:“要不这样,我去找我们管事的来,如果经过同意我再陪你喝酒,你看这样行么?” 其实她是想着,一旦有机会出了这个门,她立刻就走人,管你是什么大爷啊,反正当初她来应聘的时候,自己填写的那些资料也没有将真实地址给人家,她也不怕人家的真的寻来。 可她的这点心底是骗不了这些男人的,都是在圈子里混的,如果真的被这么一个女服务生给忽悠去了,面上怎么也放不下,因为此前不少女服务生为了逃避喝酒都拿这个当借口。 所以焦闯是万般的想不到自己的借口已经成了陈词滥调,压根对这些金贵的主儿不管用。 “管事?你丫头不会像是趁着这个机会跑吧?其实咱也不为难你,你就喝这么一杯我就放你们走。”那盛满了酒精的杯子又忘她跟前递近了一点。 她鼻子底下闻见了淡淡的酒香,味道很醇厚香浓,焦闯心苼有些动摇了。 终于是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缓缓的从男人的大掌接过那杯酒,却没有瞧见在自己专注着那杯酒的时候,男人朝着其他的几个伙伴露出一抹兴味的笑意。 焦闯酒量不好,但她想着一杯酒大概还是不碍事的,所以闭着眼睛一股脑的就大口的灌着那杯酒。 可是那混着冰水的酒精一下肚子却让她觉得身子要着火似的,肚子被灼热的辣意烧得难受,她这下是明白了,敢情人家那么容易就放过自己,这酒不对头! 并不是因为酒里面掺揉了什么东西,而是这种酒一般是人都不会大口的喝,这酒性子烈,别人都是加了很多的冰块才小口的浅尝,平时四五个人也不可能喝光一瓶的,更何况现在她手里那一大杯呢。 人家早就算计好了,就等着她傻乎乎的喝下呢。 她才喝了一口就觉得身子燃烧了起来,脸颊也滚烫灼热很快就浮起了一片绯红色,从双颊一直到脖子,在灯光下看她,她双眼迷茫的盯着手里的杯子,嘴巴水润光泽的。 那些男人不由得看呆了,过了半会嘴角扬了起来。如果这杯酒下肚,这个女人非醉不可。 焦闯知道这杯酒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喝光的,要是自己真醉了后果就大条了,如果连意识都不清楚的话,她就更别指望脱身。 所以她决定不再喝了,将酒杯重重的搁在玻璃桌上,拉着那女孩子的手就往门口走去,脚步迅速,没有一点的迟疑。 手扣着门把,用尽自己的力气拉开那扇对她来说有些沉重的漆金朱红大门,脚步趄趔的向前疾走。 那些男人当然不是傻子,只是没想到她速度那么快,所以都怔了一下,回过神的时候赶紧给追了上去,焦闯把那女孩子拉出来之后只低声说了一句:“快点离开,自己保重”就一个劲的朝着楼梯口那冲去。 可楼梯口还在走廊的尽头一侧,她脑子此时已经有些发晕,但逃跑还是知道的。 但还是晚了一步,那些人瞬间就将她给拖了回来,另外那个女孩子咬着牙却没有理她自己倒是先跑了,所谓人情,却换来的是这个,焦闯心底不禁有些苦笑,心底想着自己这样做还真不值得,人情到底比纸薄啊。 她被拖回去的时候张口就想大喊来着,却没想到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就在那些男人想要踹上门的时候,忽然一抹红色撞了进来。 一个穿着桃红色的锦缎旗袍,蹬着一双高跟鞋就跌跌撞撞的闯入,她面色潮红,想来是醉得不轻,眼神迷茫的在包厢里扫了一眼,看到焦闯被人抓着手肘,不禁拧起了眉头。 在她抬起头的那瞬间,她那张妖娆妖艳丽的脸庞也暴露在灯光底下,昏黄色的灯跟她脸色的胭脂红色混着,她一双眼跟泡在水里一样水灵灵的,嘴角夹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人渣”她嘴里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便稍微挺起了身子,一跌一撞的朝着焦闯这边走来,她力气倒是不小,伸手一拉,趁着那那男人失神的时候便将焦闯拉到自己身边。 那些男人听她语气轻佻的骂自己,心底不由得恼了,主要是在这么多外人面前被一个女人讽刺,为了维持自己的尊严,不由得冷笑道:“看来又是一个拧巴的丫头,我就不信今天拿不下你们两个!” 说罢几个大男人就想冲上来,焦闯正想拉着那女孩子跑出去,谁知道那女孩子却动作迅速的抄起桌子上的一只空酒瓶狠狠的就朝着男人头砸了过去。 “砰!”酒瓶花开般碎在男人的额头上,不过那人却没有流血,只是后退了好几步,整个人的意识混沌着,额上立即肿起一个大包。 女孩子是技术性的砸,这么多个酒瓶,她就选了空酒瓶,空酒瓶砸人可比待液体的酒瓶杀伤力少很多。 这下子轮到别人傻眼了,没想到这妞性子这么烈的。 这么一闹,事情就大了,之前那女生喊了管事跟经理上来,此时正赶到包厢里,一进门就瞧见这么一幕,都惊呆了。 其他包厢也接二连上的知道了这事,都好奇的开了门看这圈子里哪个倒霉的家伙摊上这事,还被服务生给打了。 打了人之后那女人拉着还发呆的焦闯就跑了出去,其他人倒是忙着给男人处理伤口压根就没想到让肇事的给跑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都喊着要抓人。 隔壁包厢的人恰好拉开门,好几个男人相继走出来,后面走出来的太子爷正晃悠悠的松开自己手腕上的扣子,待在包厢里久了觉得空气闷得很。 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他就没注意到从他面前经过的女人。抬起头的时候太子爷瞥了一眼走廊右侧那两个飞奔的身影,一女仆装的女服务生跟一旗袍的小姐,蹙着眉头想什么时候隔壁包厢却传来惊呼声。 “隔壁弄什么呢?”喝酒的一行人里有人说道。 太子爷嗤笑道:“八成是些不着道的人,走吧,看着烦心。” 焦闯这边,那女人拉着焦闯跑到一楼之后便松开她的手,揉着眉心说道:“不要谢我,只是我早就看不起这这些人了,人模狗样的装大爷,看着就恶心,还有,你快走吧,怕是他们要追过来了。” 焦闯还张着嘴,回不过神来的模样,才想起要道谢,却听那女人又笑道:“对了,我可不是这里的小姐,咱也是来消费的” 焦闯噗哧笑道:“我知道” “你知道?”女人挑着眉。 “你模样太年轻了,看样子不像大学生,倒像是高中的。”即使她妖娆放荡,可模样太生涩。 女人砸着嘴,却有些懊恼的样子,便没说什么径自的朝着后门走去。焦闯见她走了也不迟疑的朝着大门走去。 她连衣服都没换,亏得她今天出来时候是空手而来的,所以那套衣服就当扔了吧,走人要紧。 她加快脚步,在昏暗的的长廊里踩着“噔噔噔”的步子就走,急匆匆的想要推开一口那扇狭窄的门的时候,却没想到门外却有人推了进来。 她下意识的看过去,没想到对面的人却是比她先怔住了,紧缩着眉心瞅着她的打扮,脸色越来越低沉,眼看有种暴风雨的趋势。 而焦闯这妞却是僵住了,有种现行犯被抓的感觉。 她碰到什么人不好,今个偏偏是林朝阳,可她不知道,若是今个碰到的是太子爷,怕她是连懊恼的心思也没了。 **********昨晚上顶不住困意就睡了,早上爬起来更新的~o(╯□╰)o大部分的师太还是猜对了,是太子爷!(奖励是晚上加一更~)可惜太子爷错过鸟~嗷嗷嗷~~ ------------ 46 前夫 一个男人亦可以不爱那个女人,可却不能不给她尊严,失去了那点尊严,她比起一粒沙子还要来得廉价。 在过去焦闯两年的回忆里,眼前的男人就是那个剥夺了她所有尊严的男人。 不过她唯一庆幸的便是自己未曾爱过这个男人,或许有那么瞬间心动过,但也不过是一秒的时间。 爱一个人无非就是得到尊严或失去更多的尊严,可怜她还没来得及爱上林朝阳便被他伤害得支离破碎、鲜血淋漓的。 或许她没有办法去指责他,毕竟结婚之前他已有了所爱之人,夹在中间的似乎变成了自己。 每当这样想的时候焦闯内心就一阵挣扎,以至于她对林朝阳便爱不起来。 如今两人的关系不过是“前夫”“前妻”,虽然红本子上还写着彼此的名字,可事实上这段婚姻却是虚有其表,内里残破不堪。 焦闯两只手抓着底下的裙子,踩着高跟鞋逐渐的往后退,下意识的做出逃避的举措,这点让林朝阳的眼底暗了下来,那原本就阴沉的脸庞变得越发的难看。 可惜这点逃避的时间依旧短暂,从楼上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听得出是很多人下楼的声音,上边忽然嘈杂了起来。 焦闯心底清楚不过,此刻必定是有人下楼来抓人了,毕竟她们打伤了人,那伤着的人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家有权有势的家族的公子。 林朝阳此时也发现了焦闯面色的异样,见她一双眼睛惊恐的张望着楼梯口,嘴唇紧紧的抿着,脚步已经开始不自觉的挪动。 林朝阳看见楼梯口有好几双腿出现,他神色一暗,便是知道这些人跟焦闯面色异样大有关系。 焦闯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手臂被人拉着,她见是林超眼,心底更是吓得不轻,正要挣扎的时候却听到林朝阳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近乎命令的喝道:“跟我来,如果不想被人抓到的话。” 焦闯扭头过去看见那些人已经下了楼梯,便也不在挣扎,跟着林朝阳就往门外走去。 这个男人似乎对这边很熟悉,七拐八拐的就带着她走到了拐角后面的一家地下停车场,上了他的车子,直到车子开出去之后焦闯才靠在座椅上大大的吐出一口气,算是放下心来。 脱离危险之后她不由得扭过脸去看开车的人,只能看见林朝阳的侧脸,只见他的唇僵硬的抿着,两手抓着方向盘,脚下油门一踩,整个车子就飞驰在马路上。 焦闯挪了挪屁股,朝着窗口的位置坐过去,脸庞一扭,假装无聊的看向窗外,其实外边也没什么可以看的,除了那些影影绰绰的霓虹灯跟行人车子,她百般无聊耐不住寂寞的又将头扭了回来。 林朝阳的神色依旧未变,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说是死气沉沉不如说是隐忍着一股怒气,发不出来,或许是时机未到,他便没有发作。 过了半天焦闯才意识到这边并不是回家的路,又或者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条路————曾经他们两人那个小家庭公寓的地方。 她连忙出声道:“我是要回家。” 林朝阳眼都没瞥她一下, 车子依旧开得飞快,末几才沉声说道:“现在就是在回家。” “可这条路不是回我家的。”焦闯拧着眉头抗议。 林朝阳听她这话心底刺痛难当,可面色却依旧冷漠,踩着油门将速度又加档了,焦闯吓得连忙拉着胸前的安全带,将唇咬得紧紧的。 原本二十分钟的车程不过十几分钟就完成了,待车子开到那个家楼下的车库的时候,焦闯松开安全带就拉开车把手就跳了出去。 有些生气的想要往回走,可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又想到自己此时已经是身无分文,别说是打车回去,就连搭公车的钱也没有。 于是她只能咬着牙,怒着一张脸回过头,朝着那个已经安置好车子,从车库中走出来,正漫不经心的扯着西装领口的男人支支吾吾的说道:“林朝阳,借我三块钱。” 她记得从这里附近的地铁站回到她那边三块钱足够了。 她傻了吧,不然怎么会跟林朝阳借钱。 林朝阳也精明,居然这样回道:“我身上没有带钱,家里也许会有。” 可焦闯才不信,以为林朝阳一定是故意的,便抬起那瓜子的下巴,砸着那张粉嫩的唇埋怨道:“我才不信,你是不是不想借我呀?” 林朝阳嘴角斜着,可是却没有笑意,看起来也不像是在笑,说道:“信不信由你。”他也懒得跟她解释。 焦闯瞪了他一眼,嘀咕的哼道:“真是小气,一个大男人竟然连三块钱都不肯借,你以为你是周扒皮么,怎生得那么小气的,亏你官衔还挺高的,肚子里也是有墨水的人,骨子里也是文化人,怎么就……” 还没等她说完,一个黑色的皮夹子钱包就扔在她手里,她愕然,抬起头瞧见林朝阳死抿着薄唇,一副怒气没出发的样子。 这妞也不傻,磨来了钱包之后心底有些小兴奋,赶紧打开那皮夹子,里面除了厚厚一叠的卡之后就什么也没有,XX俱乐部的会员卡倒是挺多的,但是连一毛钱的影也没见。 她这下子是清楚林朝阳真的没有骗她,他是真的没有带钱的习惯,焦闯后面一想,也是,都是一些金贵的子弟,往日里买东西动不动就是刷卡结账的,哪里会有闲情逸致把几千几万的现金放在身上呢。 都是惯出来的坏毛病,万一这些男人到了那种穷山僻壤的乡下,身上尽带卡,身上半毛钱都没有,看他们怎么办! 焦闯觉得,不管怎样,身上还是存有一点现钱的好。 诺诺的把钱包塞回林朝阳的手里,焦闯嘟着嘴,有些负气的模样,殊不知接下来却是审问的时间了。 林朝阳语气淡淡的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还穿着这一身衣服。”林朝阳自然是清楚这身衣服是Z会所的服务生要同意着的。 问这句话的时候林朝阳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似的,那目光定格在对面小女人的身上,那身衣服穿在她身上却是合适得紧。 衣服裁切得合适,露出锁骨的位置,平字的衣领以及拖高胸部的设计,腰身是收紧的,使得穿上衣服的人都有纤细柔软的水蛇小腰,底下的裙子虽然不算很短,可却偏偏卡在重要的位置上,那离腿根还差三寸的布料。 吊带袜还特意露出半截的大腿肌肤,底下的高跟鞋是黑色的, 袜子却是白色的,显得那双腿儿越发的修长纤细。 真真是要命得紧,可焦闯却不知道自己这身打扮在男人的眼里有多大的诱、惑力,虽然她自己穿着习惯了也就当是角色扮演,男人的眼中呢,她就是青涩稚嫩的小雏鸡,等待人去发掘去疼爱。 ********林朝阳,只会是摸得到吃不着,o(╯□╰)o他真悲催!师太们三八节快乐哈~~今天尼姑要给力点,快乐的加更去! ------------ 47 过去式(三八加更) 男人喜欢的女人无非就是上了床是荡、妇,下了床是贞洁烈妇,在家妖娆低姿态,在外安静高姿态,焦闯这种小女人是绝对做不到这点的,所以她是个不合格的妻子,哦,不对,如今说来应该是前妻才对——某人的前妻,虽然红本子上还印着两人的名字。 焦闯无奈之下最后还是得跟林朝阳上了楼,去了这两人曾经所谓的家,那个在她印象中冷冰冰,安静死寂毫无一点人气的家。 回忆里,那个家只有女主人,没有男主人,只因为它的男主人习惯了彻夜未归,即使归来也是带着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跟胭脂味。 那个家里留下的便是她辗转难眠以及默默流泪的日子,还有那响亮的巴掌——男人赐予她的,一掌过去,她犹记得脸颊高高肿起,浴室里镜子映出的核桃般的眼睛。 焦闯跟着林朝阳一起走近电梯,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左边脸颊,那脸颊隐约又泛着热辣的疼。 林朝阳从冰冷的电梯大门的见到她捂着脸颊,不由得问道:“怎么了?”因为实在是见她紧紧揪着眉头,一副似乎很痛苦的模样,他才会忍不住关切的问的,虽然语气依旧冷漠。 焦闯头也没抬,老实回答道:“没,只是想起了你当初给我的那一巴掌,觉得脸就疼了起来。”她发誓自己绝对是无意识说这话的,因为等她自己回过神来发现对林朝阳讲什么的时候,连忙咽住了,揉着嘴唇不敢再说半句话。 可是那个男人一张脸已经耷拉了下来,眼睛里闪过很多复杂的东西,却不再愿意再看她一眼。 电梯开了,他率先走了出去,她跟在后面,隐约听见他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可看林朝阳头也没回,迈着两条长腿径直的往前走,焦闯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应该什么也没说过才对。 焦闯心底嘀咕着,躲着脚步慢慢的走在后面,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停住了,不愿意进去,她怕自己进去之后又会想起很多不好的回忆,所以她宁愿站在外边等着他。 林朝阳在玄关处找到大厅的吊灯开关,见后面的女人踟躇在待在外边,一副在边缘挣扎的模样,他便说道:“进来吧,还杵在外面做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怎样。” 焦闯愕然抬起头,没想到林朝阳会说这话,心底有些气恼,嘴里却还是说道:“不了,你赶快找到钱给我就成了,我会等你的。” “站在外面等?”林朝阳冷笑。 焦闯却点了点头,一副认真的模样,不愿意靠近雷区半分。 林朝阳斜斜的靠在玄关的墙上,手里解开腕上的口子,又给自己解开了领带,焦闯就那样看着,有一会儿的失神。 毕竟林朝阳也是个美男子,样子长得实在不俗,她甚至不敢相信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相处了一年半的丈夫。 见她有些恍神,林朝阳挑着眉头瞧她,她的双手交叠的放在裙子上,脸庞微微的垂着,那尖细的小下巴似乎要低到地里面,然而她的眉目极其的顺和,有一种婉约乖巧的美。 当初不正是因为这股婉约柔顺的性子让他答应了这桩婚事么?可惜最后他亲手给毁了,至今他都在想着,若是回到当初那会,他还会不会那样对她,又或者是在乎这女人。 林朝阳的心底是矛盾的,一方面他不承认自己已经喜欢上焦闯这人,甚至有时候想到她跟那几个男人的关系还是鄙夷嘲讽的。 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凭什么做他的妻子,她有什么资格? 可是另一方面他却放不开手, 明知道自己无法接受花容跟段毅两个人跟她之间的关系,可是他却狠不下心来跟她离婚,甚至在她提出离婚的时候会心情莫名的糟糕郁结。 “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那种地方工作的?我从花容那边听说你是在一家外企公司做文员,怎么我看见的却不是这么一回事,花容知道这事么?还是说你是瞒着其他人出来的。” 见焦闯脸色瞬间的变化,林朝阳心底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这女人,果然是偷偷的瞒着其他人到那种娱乐场所工作的。 从刚才上面闹出的动静来看,她肯定是惹事了。 想到这,林朝阳心底憋着一团火,有气却使不出来,只能硬是压回身子里,眼睛却锐利的看着她。 焦闯不回答,咬着唇抬起下巴,她想要维持自己的高傲跟尊严,从前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低姿态,如今她便是要在他跟前做高姿态的女人,即使他不怎么待见自己。 “嗯,看起来我猜对了,花容跟段毅那小子还不知道吧,还有高铭……焦闯啊焦闯,你还真是胆子不小,以前怎么就见你胆子那么小,跟兔子似的。” “你想怎么样?从前我在你面前就是只兔子,被你掐在掌心里,可如今我已经不会再做以前那没骨气的东西了,林朝阳,我是也是有自尊的人,我不奢望什么,可我只是希望在你的面前能够保留一点自尊,而不是让你恣意的践踏。” “自尊?”林朝阳眯着眼看她,低沉的从嘴里缓缓念着这两个字。 “如果自尊这玩意真的有的话,那你的脚底下不也是踩着我的自尊么,你跟段毅,跟花容之间又算什么关系,嗯?” 焦闯眼睛赫然睁大,却是被他堵得半句话说不出来。 下一刻,林朝阳一把将她拉进了屋子里,身子一罩,就将她整个人围在墙壁跟他身子之间。 焦闯双手推拒着,奈何这男人力气很大,她偏搞不过他,只得奋力的捶了他几下,恨声道:“林朝阳,你又在发什么疯?” “焦闯,你究竟还有没有心,你的心究竟在谁的身上,花容、段毅,还是高铭?” “你什么意思,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如果你现在只是为了羞辱我的话,请你放开,我不接受。”焦闯冷着脸,嘴唇因为怒气而略微的颤抖,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不断的起伏。 林朝阳的头往下低了一点,能够闻见她吐出来那绵长而香甜的气息,有婴儿奶香的味道,她以前的身子并未有这种味道,于是他想到了那个孩子,那个漂亮的孩子。 他唯一软下的那颗心便又硬了起来,压着她的肩膀愣是将她砸到冰冷的墙壁上。 “焦闯,我很好奇你究竟有没有爱过一个人,这么多男人在你身边打转,你的心在哪里?” 他逼她,他想要逼出她心里真正爱过的那个人,然后他会用自己的办法使她忘记那个人,彻底的从脑海里忘记。 “……”焦闯有那么瞬间的失神,她亦在心底问自己这个问题。 然后她张开那张薄得近乎透明的唇问道:“林朝阳,你爱过陈嘉琳么?” 林朝阳没想过她会忽然提起陈嘉琳的事情,一怔,然后似乎想起什么,眉间的折痕淡了不少。 他回答:“爱过。”没有半点犹豫,十分真实的回答。 焦闯撇过头,似在叹气又似是在怜悯。 “你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么?” 林朝阳抵在地上的大掌忽然收紧成拳,一双眼狠狠的剜着这个女人,似在要在她身上凌迟。 终是紧绷着牙齿说道:“对我而言,爱过的人忘记便好,我不会去回忆以前的事情,那都是过去的。” 焦闯抬起头,也对他说道:“那你知道么,你对我而言也是已经过去的。” 林朝阳终于无力的垂下双手,焦闯推开他走到门外,她撇过头,望着那个仍然杵在原地没有动的男人。 “车费不用给我了,我自己走回去,至于今天的事情,你喜欢告诉谁都没有关系。”她倔强的不肯回头,头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带着自己的尊严离开。 林朝阳朝着门口望去,那里已经没人了,只有敞开的大门,他关上门转身坐到沙发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又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瓶八八年的白兰地倒了一杯。 抽一口烟喝一口酒,听着客厅里挂钟滴答的声音,他视线落在焦闯住过的那间房里, 倏然站了起来,走到她的房间,里面的摆设未曾变过,依旧按照她走之前的样子放着。 打开衣橱,里面也还有当时她没有带走的那些衣服,衣服里有淡淡的香水味,他才记得原来焦闯身上总带着一股香味,便是这种香水的味道。 可惜那时候他不懂得欣赏她,不懂得尊重怜惜这个女人,所以对于她,他已经成为了那个无足轻重的过去。 对人而言,尤其在正当打算付出他感情的时候,最残忍的方式不过是对那个人说:“你已经是我的过去式。” 而他,林朝阳,是焦闯的过去式。 ******* 太子爷还留在Z的时候,经过那间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的包厢外,瞅见里面一个男人声嘶力竭的痛呼,不一会儿又提高嗓子怒吼道:“TMD,快点将那两个女人给我抓回来,你们这都是什么玩意,居然女服务生还动手打人了?!” 管事的不断在道歉,一边哈腰点头,满脸都是诚惶诚恐生怕得罪这爷的意思,连忙回道:“陈公子,那人是前几天刚招聘过来的,可能还不懂这边的规矩,得罪了您真的太抱歉了,可是刚才派人去找过了,怕人是早跑了。” 其他人都清楚,这事不能报警,不管闹多大的事情,只要没有弄死人,都是私底下解决的,圈子里的规矩就是这样,那陈公子也不屑报警,他就是想找到焦闯跟那女生,往死里搞,只要私下动手才能玩死她们。 “去你的,给老子滚 ,还给人跑了?那女的资料呢,叫什么名字,老子要找到她,不弄死她才怪!” “根据陈公子您说的,那动手打人的不知道是谁,咱这里实在没这人,可能是顾客,另外两个女生都是新过来这边的。一个姓王,叫王琳琳,另外一个姓焦,叫焦闯,资料上只有地址跟电话,没有太多的资料,你也知道,我们这边对服务生的背景向来不会调查的。” 这下好了,太子爷原本只是瞅了一眼那满身狼狈,头上顶着个大包的男人,正想走开的时候,一听到焦闯这名,就怔住了。 那边那男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草TMD,要是老子抓住了,非搞死不可,以为是什么鸟贞洁烈妇呢!” 于是,这陈公子还不知道,这事没完呢,天下又要不太平了。 *********乱吧乱吧~越来越好~~~太子爷,雄起!(╯3╰) ------------ 48 篓子大了 那天晚上他做了所谓的放逐,将她从自己的世界放逐,不过只是一个女人,没什么不可以失去的,女人不过是衣服,何况她不过只是一件被无数人穿过的衣服。 他撑着额头,手肘靠在玻璃桌上,另一边的手里晃着有冰块的白兰地,客厅里只开着一盏壁灯,影绰的昏黄色,对面案台上摆放的尼泊尔鎏金玉瓷瓶子,那飞舞的花纹图腾在灯光中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怪物,直扑他门面。 他慌忙吞咽下杯中滚辣的液体,黑眸紧紧的缩着,复杂而又矛盾。 头顶上吊着施华洛的水晶灯,如果一个个有形无形的花苞,最里面的是最大一盏,外边围绕着数十盏,可惜没有亮,可壁灯的光打上去,他抬起头,似乎能够看见那白色的水晶灯里倒映的满满的都是自己的影子。 那些夸张而扭曲的身影,仿佛在嘲笑、在讥讽,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 房间的另外一头,不断的有女人的香味飘散,他努力的深呼吸,那是熟悉的气息,奶香、花香。 他倏然从沙发上起身,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就追出了门,跑到楼下车库开了车子,朝着小区外面开去。 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刚才那瞬间他似乎看见了她从前被卑微渺小的样子,那逆来顺受宛如小媳妇的模样。 开着车子,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大半夜的,她身上又无分文,定然只能走路回去。 脑海里浮出她那双足足有十来公分的黑皮鞋,林朝阳的心情越发的着急起来。 从这里回她那边开车不过二十分钟,可若是依照她那个样子,起码得走两个小时,加上一路上不知道她会遇上什么事情,她穿得又是那个模样。 林朝阳放慢车速,不断的在车窗外寻找起人来,可惜一路上并没有发现焦闯的身影。 错过真的只是错过了,明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焦闯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蹲着, 他没有看到她,如果那时候能看到她,或许他就不会开着车子经过了。 焦闯此时猫着身子,在路边一处木制长椅旁蹲着,轻轻的蹙着眉,嘴里“嘶嘶”的出声,两手揉着自己的脚踝,只因为那里正钻心的疼。 她心底不是没后悔,她走了半小时后之后就彻底的后悔自己的负气跟逞能了,看似不远的路程,她居然走了还不到三分之一,而脚底下已经快磨得不行了。 虽然这双皮鞋的质地是好,走起路来不磨脚,但前提是对于短距离而言,要长时间的徒步谁也不会傻到蹬着一双高跟鞋吧。 她稍微想着若是那个时候让林朝阳送送自己也好,怔怔的望着自己红肿的脚踝她有些泄气的撑着身子坐在长椅上。 头顶上悬着一盏路灯,昏黄的光线打在她的身上,从远处看她的身影倒映在长椅上,被折射成两半。 她低着脸,手里没看见揉着自己的脚踝,一直到没有那么钻心的疼为止。 半响之后她便站了起来,继续往前走着,可却仍是一拐一拐的,走得极其的缓慢,堪比龟速。 她此时身上没有一分钱,没有可以用来联络的工具,又穿着这一身招摇的女仆装,亏得这条路上行人比较少,来往的大部分都是车子。 一辆又一辆的车子在她身边急驰而过,却没有愿意为她停下的,即使真的停下,焦闯估计也没有胆子坐上去。 最后她居然真的是用那扭伤的脚走回去的,不过足足走了有三个小时,从热闹的街头穿过,承受着别人的好奇的目光以及街头跳舞的青年的响哨。 这些她一一都忍了下来,可是一路上却将林朝阳的祖宗都问候了一遍,若不是林朝阳她又会变成这般狼狈的模样,不过焦闯还不知道林朝阳为了找她已经快疯了,满大街的打着车子转,可惜好几次都错过,她隐藏在人群里,他分辨不出,于是便只能擦肩而过。 焦闯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若是知道或许她心底还没这么埋怨林朝阳。 当她瞧见安源小区的大门时候,她感觉自己眼眶一热,差点就滚下泪来,走了三个小时的路程,她此时已经是百感交集,浑身的委屈难过。 可见到小区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就算走的她也能一个人回去,好在并未向林朝阳低姿态的委曲求全。 心理变化得如此迅速,怪不得这个小女人,只因为她被段毅那样娇宠了两年,回来之后几个男人都将她当宝贝疙瘩似的捧在手心里,她的脾气也开始有所见长,倔强而一根筋,常常让这些男人拿她实在没办法,凡事只有依着,否则便会让她在心底怨着。 如今林朝阳便被她记恨在心,她发誓以后见林朝阳更不会给他好脸色,当然,如今她在气头上,心底这样想也不奇怪。 小区的保安是认识她的,当见到她一身奇装异服的时候不由得瞪大双眼,焦闯没理会保安吃惊的模样,自顾的朝着里边走去。 好不容易拖着身子到了家门口,她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带钥匙,她晓得止沉在家,虽然也许会吵醒已经睡下的他,可是她也没有办法不是? 她身子挨在墙壁上,只用一只手按着门铃作响,可按了半天却不见有人来开,她才开始着急起来。 止沉很少夜不归宿,即使是在学校宿舍有床位他也从不住宿舍,每天晚上定然会准时回来吃饭,焦闯心底想着或许是止沉没听见铃声,因此又用力的按了好几下,也顾不上邻居们会不会有意见。 不论她将门铃按的是底朝天的依旧没人来开门,焦闯顿时绝望起来,挨在墙上的身子倏然往下滑去,仿佛世界在这一刻坍塌掉了,闭着眼睛她感觉自己的眼角有点湿润。 一个晚上折腾下来她的确是又累又困又饿的,一不小心居然在自家门前睡着了,而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 几个小时之前,太子爷人还在Z会所,无意听到那管事的提到焦闯这名字,当下便顿住了要往前的脚步,身边几个酒友到没察觉出来,一直到发现太子爷面色阴沉不是十分好看之后,一旁的余兴才回过神,正想要出声,却发现那管事的第二次提起焦闯这名字。 展锋一惊,连忙用手肘捅了捅余兴,压低声音说道:“不会又是焦闯那丫头吧,这下子有得玩了,那丫头还真是祸篓子。” 余兴眼睛看着那坐在包厢的沙发上,手捂着额头,上面正用冰块敷着,嘴里仍是骂着脏话,都是肚子里有墨水的人,骂起人来却将那人的亲妈亲爹都问候了一遍,不是“搞死”就是“玩死”,压根就没注意到包厢外某人的脸色已经耷拉了下来。 展锋似笑非笑,眼睛瞅着那姓陈的公子,眼底便多了几分的冷意,他们自然是认得那个陈公子的,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这陈公子的老子搁在这边也是个半大不小的官,这陈公子平日里就依仗着他老子的关系往上爬,笼络了不少人,可惜为人实在是嚣张了点,以为这边自己算是半个皇帝似的,平日里桀骜自负,压根就没将人放在眼底过。 不过太子爷这些人却不屑与这种人来往,只是在一些私底下的聚会里见过几次面,交谈倒是从未有过,可以算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圈子里的人也分上下五等,高雅的人跟高雅的人混一起,低俗的跟低俗的聚一块,在太子爷的眼中这陈公子便是圈子里下五等的烂人、俗人。 太子爷不慌不忙的走上前,那管事的见有人见了包厢内,想到陈公子如今的样子,转过身就想赶走那人,一抬头却是愣住了。 他能不认识太子爷么?都是平时的熟客,跟陈公子一样,都是不能得罪的金贵主儿,对他们会所来说都是祖宗一样的人物。 连忙一脸谄媚的讪讪笑道:“哎哟,这不是太子爷么?今个是有空到这里,怎么?酒是喝完了,还愉快不?”都是一些场面话,态度比起二楼的公子哥要将姿态放得低,骨子里都透出一种奴才的嘴脸。 不知为何太子爷瞧着眼前那下巴尖细,连同眼睛跟嘴巴都尖细的管事,心底就溢出一股厌恶。 面色依旧不冷不热的,嗤嗤的笑道:“你们这儿还管人愉快?不就是烧钱的地方么?” 管事听出了他的讽刺,心底虽恼,僵着一张脸却依旧扯着面上那绷紧的脸皮,嘻嘻打着圆场。 “太子爷这话倒是让我们这边的人委屈了,你们都是金贵的公子爷,我们哪敢招乎不周呢,就算我小刘胆子再大也不至于啊。” 太子爷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那管事的脸在他的眼中仿佛砌了灰的墙,此时正簌簌的抖落了一层皮。 “方才你们说的那个姓焦的女人长什么模样?”太子爷似不经意的问起,语气都是淡淡、毫无波澜的。 陈公子面色有些困窘,被同一个圈子里的人瞅见自己这幅狼狈的模样,而且还是被人知道是一个女服务员打伤的,他心底能不恼么?所以拉着眼皮,将自己脑袋更往下低了一点。 管事的没听出太子爷的意思,正好奇的着,便从旁边人的手里面拿出焦闯面试时候带来的履历表,那原本是给陈公子的,不知为何他现在却转手给了太子爷。 太子爷接过那张表,哎呀,那一寸照里面抿着嘴唇笑的女人是谁他能不清楚么?无非就是那东西,那要命的东西。 起初眼底还平静如死沉大海,不惊起一丝波澜,可渐渐的嘴角拧着笑意。偏偏作孽的那陈公子又骂道:“你们这边快点给我抓到人,要是抓到了我准玩死那两女人。” “玩死?怎么玩死?”带着嗤笑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 陈公子一怔,然后满脸扭曲的冷笑道:“床上,那人不是装烈妇么,我倒要看看她有多贞洁,还是说为她那些破男人在我面前玩纯情?” 哦呀,这男人似乎真是说错话了,没看见咱家太子爷瞬间沉下的脸庞呢。 太子爷面上还笑着,一旁的管事也陪笑着,陈公子的朋友也笑着,为了那陈公子放荡的语言。 “哗啦”一声巨响,陈公子被人一脚踹到墙角上,身子砸在玻璃桌上,桌上的酒瓶子咕噜噜的滚了一地不说,那些名贵的酒也全给洒了,管事在一旁看着,心疼得不行不行的,可是却不敢贸贸然上去。 眼前的太子爷额头青筋暴起,满脸的狞色,恨不得拧断这陈公子的脑袋似的,管他老子不老子的。 “哎呀!救命,救命啊!”陈公子在波斯地毯上滚成一团,好不狼狈。 太子爷狠狠的拧着领口的领带,一扯便是扔在地上,补上第二脚,第三脚,非要揍得那陈公子呱呱叫的。 可惜那声音在他耳朵里刺耳,他抡起桌子上的酒瓶就朝他身上砸过去,一边踢着那东西眼底燃着熊熊窜起的火苗子。 旁边的人都傻眼了,等想要拦人的时候,余兴跟展锋两人各使了一个颜色,拦住陈公子的那些朋友,一边还让管事的别插手这件事,否则非要这里好看的。 管事的白了一张脸,连忙让人打电话给老板去,这事怕是只有老板能解决。 末几,太子爷跟展锋、余兴几个人出来,太子爷扯着闷热的领口,拿起手机便给花容拨了一个电话。 花容这边还未睡,仍在案前处理明儿开会的文件,接了太子爷的电话,却听到一声饱含怒意的冷笑。 “花容,好呀好,你说那东西在外企工作,如今怎么会在Z会所给人当赔笑的女服务员?!” ************下章是惩罚焦闯那东西了,谁让你篓子捅破了…… PS:希望师太们赏点月票吧,今天还有两更,都放在晚上,因为下午也上课~早上特意爬起来一更的说,等下也要去上课~打滚,悲催啊~颠倒的生物钟啊~/(ㄒoㄒ)/~~【群号】109‘6516’34 【应群里师太要求,《沦陷》一文搬到这边更新了,等待审核中……】 ------------ 49 作孽心疼了 花容握着钢笔的手一抖,愣是将自己名字的最后一笔拉得老长,钢笔至指间滚落在文件上,他问道:“这事你确定么?若没有亲眼见到最好不要先把事情闹大。” “就算不是亲眼见,可也差不多了多少,那东西的履历表人家会所管事的都拿来了,你说还能有错不,你可别告诉我,这照面上的女人不过是跟那东西恰巧长得一模一样而已吧?”太子爷冷冷的笑道,语气中不乏对花容的嘲笑,他心底此时是有些僵气撒在花容身上的。 花容知道高铭不是开玩笑的,于是从桌子起身,出了书房走向客厅,一边将外套夹在自己的胳膊下,一边沉声道:“你给她打过电话了么?” “打了,那东西没接。”太子爷从晚上喝酒开始就给那女人打电话了,打了至少也有四五通电话,那边也不懂在做劳什子事,电话通了可就是没人接。 花容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敛着眉头,已经拉开了门出去。 “我现在赶去她那边看看,兴许她已经到了家里。”说道这里花容便是挂了电话。 太子爷一手插在裤带上,眯着眼睛看向远处,余兴跟展锋已经拿好车子,跟太子爷打了一个是手势之后便开车走人,至于陈公子那边,自然会有人处理这事。 若是Z会所只因为一个公子哥就开不下去,也就不会营业这么多年头了。 今日太子爷为了焦闯这妞的事情定然是跟陈家的人结下梁子,日后免不了要托点关系处理好这事,毕竟那姓陈的在这边也是大有脸面的人物,自己儿子被人打了,怎么也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可好在也偏是太子爷跟他杠上了,若是其他人倒也没这般大的能耐。这点那陈公子就算每日将太子爷骂个一文不值的也只能自认倒霉了。谁让他惹上不该惹的人呢。 将手机收到口袋里,太子爷也朝着自己车子走去,目的地只有一个,便是焦闯的家。 太子爷跟花容的车子差不多一个时间到的,因为会所比花容到安源小区距离较短,所以太子爷驱车十五分钟便到。 停好车子之后,抬起右瞥了一眼楼上,瞧见焦闯住的那层楼并没有亮灯,又低下头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也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之前在Z会所“解决”那陈公子费了不少时间,也不知道那女人回来没有。 跨开步子走近电梯,太子爷有些烦闷的抽了根烟,赶在电梯之前将剩下一半的烟扔在地上,用鞋底掐灭。 他满腔怒火,想着若是找到那女人,看他怎么收拾一顿的,那丫头跟他拧是吧?什么工作不好,居然还谎称自己是在公司做文员? 他妈的放屁,他早就该想到的,就凭她那点墨水这么两三天的功夫就能找到这样的工作? 也怪他自己这几天因为工作的事情没有注意她太多,又加上花容那边说她是在公司给人打工,他虽然因为焦闯拒绝了之前给的工作,看想着只是普通的办公室职员的话倒也没什么大问题,加上那丫头又说工资跟待遇都不错,工作也轻松他才答应下来。 如今倒是好了,原来什么公司文员都是瞒天过海的借口,她心底的打着的主意却是到高级会所赚外快来了。 太子爷牙齿几乎都要迸碎,那里的服务生的衣服是她能穿的么? 都是一些十八九的小女生穿的,她以为她是谁啊,这么不要脸的穿那些衣服,太子爷心底恶狠狠的想着,嘴角挑着,虽然扯着笑,可那笑却不能用好看来形容。 才走到门口,太子爷却是愣住了,紧接着眉头皱成了深深的川字。 焦闯那妞此时正睡得正香,嘴角还涎着亮晶晶的液体,双膝并着,两手抱着膝盖,半张脸贴在上面,偶尔还砸吧砸吧一张小嘴,完全就当家门口是自己的大床了。 她身上那件所谓的女仆装就着那姿势,裙子底下就完全挡不住了,那白色的类似小裤堂而皇之在太子爷的眼皮底下。 太子爷望了附近一眼,心底又是气恼起来,这东西就这样在这里睡着,会不会着凉先不说了,可问题是这个模样要是别的男人看去,也不知道不会有人对她动手的。 所以猪脑子就是猪脑子,从认识她开始他就觉得这丫头笨,心眼太实了。 太子爷此时就算有再大的气也是消了一半,又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心底想着这丫头怎么就这蠢,居然连钥匙都没带身上么? 但是转念又想到,怕那丫头在会所那里惹了那么大的事,当时肯定是落荒而逃的,哪里会有时间拿自己的东西。 就在太子爷拧着眉站在面前有些踌躇的时候,那边电梯的门一开,花容也跟着赶到。 花容瞅见太子爷已经到了,又瞧见倚在门上熟睡的女人原本还揪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可以放下。 看着焦闯便有些责备的说道:“怎么会睡在这里的,万一被人瞧去了怎么办?” 太子爷冷冷的看着底下那人,冷嗤了一声,跨步上去,指间一点也不客气的掐着焦闯的脸蛋,很快焦闯的脸上就出现了两个掐痕。 “呀!疼疼疼!”焦闯脸上被那样一揪,感觉被钳子夹着似的,脸皮都快要拉了下来,还没睁开眼睛就先喊疼了。 过了半响才激灵的睁开眼,看见对面的正满脸担忧的花容以及面色不悦却依旧在笑的太子爷,一下子就傻了眼。 张着嘴吧,吱吱唔唔半天才呢喃道:“你们怎么来了?” 她缓缓的撑起身子,一边手还摸着自己的脸,一碰就疼,又是狠狠瞪了一眼那个罪魁祸首,嘟着嘴很不高兴。 一肚子的委屈,她还没等这些男人张开嘴骂人呢就觉得自己无缘无故被冷着脸瞧就难过。 太子爷冷笑道:“你说我们怎么来了?焦闯,你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是吧?居然还敢瞒着大伙一个人偷偷到Z去做服务生,还惹上了那个姓刘的烂货色,你以为自己是谁,你当别人都拿你像宝贝一样么,要不是今天你跑掉了,我看那姓刘的会不会放过你。” 一想到那姓刘的当时恨不得抓着这东西,一嘴一句“玩死”“搞死”的话,太子爷心底就跟被人挖了个洞似的,着急得不行不行的,差点没拿自己的命出来跟那姓刘的拼了。 旁边的花容见太子爷似乎有些过了,忍不住出声阻止:“高铭,先让她进门再说。” 焦闯咬着牙默不作声,却看见花容拿出一根细铁丝几下子就撬开了门锁,不由得又是目瞪口呆的,原来他还有这一手…… 太子爷不是第一次见花容这样做,所以也没觉得新奇,只不过焦闯走在前面,明显脚步有些迟缓。 花容问道:“右脚怎么了?” “之前走回来的时候扭伤了。”焦闯老实回答。 太子爷蹙着眉,将她一把抱着放在沙发上,沉着脸替她脱下那白色的袜子,不由得将眉头拧得更紧了。 那右脚踝高高的肿起,已经有些变形,又看见她左脚上那高跟鞋,刚才听她说是走回来的,想起她一个人在路上走了好几个小时的样子,两个男人的心都顿时有些刺痛。 **********还有一更,更了野爱就回来更~谢谢师太们的票票 (╯3╰)最后一次放群号:群一号:【109;651‘634】群二号:【103;566;744】暗号喊书名,性别为男拒绝入内。【群一若满了请加群二……进群后第一时间请打个招呼,记作发言记录,这样才不会被误T哈~】 PS:新坑【沦陷】已经搬到四月天,欢迎大家一起沦陷。。。 ------------ 50 擦药酒 焦闯看到自己脚踝肿得那模样,不由得“哟”了一声,有些恹恹的愁着眉头,试着扭了一下脚踝,顿时疼得她嘴里“嘶嘶”的轻哼。 两男人见她这模样,也不忍心再说她些什么了,只问了她家里医药箱放在什么地方,由太子爷过去拎了过来。 花容两只手捧着她扭伤的那只脚,见她疼得一张小脸扭做一团的模样,心疼的问道:“回来的时候不会打车么?” “身上有没有钱,再说那林……”焦闯忽然看向花容,却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将她跟林朝阳的事说出来,省得这两人心里不舒服,尤其是太子爷,要是知道林朝阳就这样扔下她不管,结果愣是让她走了三小时的路回家指不定要跑到林朝阳那儿狠揍一顿的。 花容早就听见了,只是不想点破她的那点小心思,她要是不想说,估计是因为顾忌其他的事情,这点他从不勉强焦闯。 太子爷拿过医药箱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找出一瓶专治跌打的药酒,便将医药箱挪过一旁。 焦闯看见他将酒瓶的盖子打开之后倒了一些在掌心里摩擦,然后蹲在她跟前,对她冷冷的命令道:“把脚伸出来。” 焦闯睨了花容一眼,花容嘴角抿着笑,朝她点点头,示意按照太子爷的话做,焦闯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受伤的那只脚。 随机太子爷便要将揉匀药酒的大掌覆上去,焦闯却又喊道:“等等,你会揉么?” 原本还心疼的她的太子爷听到这话,知道这女人明显就是不相信他,顿时来了气,嘴角一撇,冷哼道:“你当每个人都是废物不成?” 焦闯鼓着腮帮子,见脚缩了回去,嘟囔道:“谁知道呢,还不是因为某人从小到大都是养尊处优大少爷,做服侍人这回事,听都没听说过呢,也不知道会不会帮人揉的。” 其实这就冤枉太子爷了,太子爷虽然的确跟她说的一样自打出生开始就不必为衣着出行担忧过,不过他当年进部队的时候也是切切实实的训练过的,那会新兵营的哪个小兵身上没有好几处的瘀伤跟擦伤,就连太子爷也不例外。 在那种环境下,人多多少少要学会生存的办法,他当时也是咬着牙吃下了从未体验过的苦,晚上在被窝里,部队里的大伙时常都是拿着一瓶药酒给自己揉的。 可以说这些年来,这活他是最熟稔不过的,如今听焦闯这么明着埋汰自己,心底更是闷着气,恨不得疼死她算了。 花容在一旁瞧出了太子爷的心思,忍着笑意说道:“你这就错怪他了,咱都是部队里出来的,跌打损伤在训练中都是常有的事,若连擦药酒都不会,也就不需要我们混了。” 听到花容这么一说,焦闯才总算相信了太子爷的手艺,连忙点着头说道:“哦,那你揉吧。” 太子爷脸上冷着,差点没岔气过去,在这女人面前他怎觉就得自己这么窝囊来着。 焦闯颤颤的伸出自己的脚,虽然相信了太子爷的技术,可心底依旧有些害怕,太子爷向来强硬示人,刚才她那样抱怨,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趁机报复。 太子爷拉过她那受伤的脚搁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又重新倒了一些药酒在掌心里揉匀,最后才将大掌覆在她肿起的脚踝上。 焦闯立即觉得一股灼热辛辣的热气从太子爷的掌心贴着自己的皮肤, 闻见跌打酒强烈的中药味,她皱了皱眉,下一刻又觉得一阵钻心的疼从脚踝之处腾起,又酸又涨,又疼又辣。 “哎哟,哎哟,好疼。”她尖叫几声,想要抽回自己的脚,可惜太子爷双掌固定住,不让她乱动,手里依旧揉着她的脚。 太子爷明显是有些报复的意味的,故意加大的力道,因为刚才那事他心底正不爽着呢。 听到上面的人哇哇的乱叫,他才不耐烦的抬起头,瞧见焦闯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咬着唇,双手攥着自己两边的裙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真是好不可怜。 见她红着眼抽泣着,整副小身板都一抖一抖的,跟那落叶似的,踢了那树干一脚,就会落下一大片的叶子。 太子爷终于是不再忍心欺负她,只得放轻了力道,改成慢慢的揉捏,缓缓的摩擦,厚实的大掌覆在她肿起的地方,尽量让药酒都渗透进去。 很快的焦闯就觉得起初那种钻心火辣的疼成了一种舒服的灼烧感,脚踝那里虽然还热辣,不过疼意却减少了,那红肿的地方也消了不少。 渐渐的她原本还因为紧张而紧绷着的身子放松了下来,整个身子向后倾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感觉那带着热意的大掌贴着她的皮肤缓缓的摩擦。 兴许因为太舒服,她忽然哼哼出声,感觉到底下那大掌动作一顿,焦闯才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还舒服的吟哦出声,脸颊一热,细弱蚊声的说道:“已经不疼了。” 太子爷还捧着她的小脚,掌心里摩擦着那滑腻冰凉的触感,那脚真小,不及他一双手的大小,也难怪她长得如此娇小。可脚指头圆润,如一个个刚冒出头的嫩笋,指甲盖泛着润泽的光。 双手将她的脚放开,太子爷才语气平淡的说道:“这两天不要出门了,好好在家休息,要是你还想自己的脚没有废掉的话。” 焦闯怕他生气,于是忙不迭的点着头。 花容在一旁摇头失笑,觉得这丫头似乎越来越一根筋了。 擦完药酒之后便是开始审问的时间了,太子爷站起身子,双腿有些僵硬,方才蹲着的时间有点长,血液一时半会没有舒展开,直到适应之后他跟花容两个一人站在一旁,焦闯坐在沙发上低垂着脑袋,抠着自己的手指头玩,其实她心底也清楚这两人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出去打工的事情败露,顶多又是被一顿责骂了,她今天是跑不了。 这两男人不是瞧不见她脸上的懊恼神色,只是不知道这懊恼的是事迹被败露,还是懊恼本不应该到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去呢? ********昨晚居然睡死过去了,本来说休息一小时。。。囧,早上四点半爬起来补~奋斗奋斗~~ 新坑——【沦陷】关于少女玩弄的爱情故事,老风格 ------------ 51 纠缠不休(二更求票)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向来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焦闯生长在红旗底下,自然深知这个道理,因此便老老实实从头到尾将她如何到Z工作的整个过程复述了一遍。 尤其是讲到的在会所差点被那姓陈的男人占便宜之后,太子爷更是"嗤"的冷笑。 不是焦闯愿意提起这事,主要她晓得就算她不说,自然会有人替她说,如果是让太子爷讲出这件事,那她倒是宁愿自己亲口说的。 花容在听这件事的整个过程中脸色一次比一次的难看,到了最后听到她差点落到那些人的手里的时候,这样温柔的人第一次有了脾气。 “胡闹”花容责备道。 焦闯不敢反驳,这事错在她自己,她现在特挺后悔的,觉得自己去那种地方就是犯傻,当初一来是图个新鲜感,二来是想证明自己不依靠这些男人也能找到高薪的工作。 会所那种地方她能不清楚么? 可她肚子里比谁都清楚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应聘了,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争一口气证明自己。 事实摆明,她做事欠缺考虑,结果还让人帮她收拾了烂摊子。 太子爷能知道这事,必定也肯定解决了这事,焦闯这么多年来总算是了解太子爷的脾气,看见他在提起那姓陈的时候眼中的阴狠,焦闯就知道那人如今铁定不好过。 焦闯闭着眼等着这两人轮番骂自己,可她到底是小瞧了男人的忍耐力跟爆发力,她从十二点十五分一直等到一点,直到她脑袋挨着肩膀,整个人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才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跟一声冷哼。 她摇着脑袋,强迫自己醒来,眯着快要睁不开的眼睛问道:“嗯,我知道了,我以后做什么事都不会打假报告了。” 太子爷在对面抽着烟,手里一抖,皱着眉看着她那双几乎成缝的眼睛,才对花容说道:“算了,改日再跟这丫头算总账。” 花容略点头,轻轻拍了拍焦闯的脸蛋,又说道:“今个你就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回去了,记得等会换了衣服再睡,这身衣服怕你不舒服。” 焦闯哪里听得进去,一心只能扑在自己的柔软大床上,无论他说什么只管点头就是了,虽然神智不清醒,可依旧能动作熟稔不撞到任何东西的摸进自己的房间里。 她等也没开,正想睡下的时候忽然想起花容的话,便在床上摸到自己的睡衣,三下两下的就将衣服给换了,便是倒头就睡。 也不知她是幸运不,今个这两人到底是放过了她,不过都说了还有总账要算,花容或许不在意,可人家太子爷心底可就没那么容易忘记,谁让这次她闹得实在太大。 另一方面,那姓陈的公子在被太子爷一顿收拾之后,便回家告诉了自己的老子,想要动用老爷子的关系弄死太子爷跟余兴那些人。 可惜第二天,Z会所的老板就亲自登门了,这名不见经传,从未在人前露过面的男人出现在陈宅的时候,就连久经政治圈跟商界战场的陈老爷子也不由得被对方的气场所震慑,态度变得谦和起来。 最后事情便发展成了陈家的公子跟会所的老板哈腰认错,又赔偿了当天晚上闹事的赔偿费,事罢,男人才对着老爷子略微点头,抿着的唇带着一抹兴味笑意离开。 陈公子瞧见外边那男人踏入自己的宾利车,嘴里还倔强着不忿的骂道:“呸,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大人物呢,爸,你也真是的,就凭咱家的势力还用怕这么一个人么?” 谁知道陈家老爷子转过身子,气得抬起手里的拐杖就狠狠的朝着这个逆子招呼过去,打得那陈公子又是一顿狼嚎。 嘴里直喊着:“爸,爸,你干嘛啊,疼,哎哟!” “你这个孽障,给我闭嘴,你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么?这个人是谁你也配知道?你从今天开始给我好好的反省,还有,这两个月的钱,你休想我再给你半分,公司的事情我会交给你二哥来处理。” 陈公子面露灰色,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焉了的颓然倒在沙发上,心底还是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被打的那个人是他,道歉的人如今怎么也还是他? 可惜有的事情只怕这只会仗势凌人的家伙永远也不能白的。 ******* 第二天一大早,一直到九点一刻太子爷才起身,因为昨晚上的事情,他从焦闯那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加上之前在会所跟余兴、展锋他们喝了一整夜的酒,身子有些倦态,因此便多睡了一会。 好在今天早上他没什么事情处理,下午倒是有个会议要开。 下了楼,忽然听到谈话的声音,他斜眼望过去,看见高夫人正热络的跟一女人聊天,两人还似乎很投缘的模样,他还挺少见高夫人跟谁聊天聊得这么高兴的。 原本太子爷还不甚在意,然高夫人见自己儿子下楼之后,又暧昧的睨了一眼身旁的女孩,忙笑着说道:“高铭,总算是醒了呀,人家思思等了你快一个多小时呢!” 思思? 太子爷没有理会他母亲的话,完全不认识什么思思的女人,此时沙发上原本还坐着的乔思思站了起来,今天她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胸口上有蕾丝系的碗口大小的花朵,宽袖的设计露出两只玉白纤细的胳膊。 这不是那日在宴会见过的乔大小姐,还能是谁? 不过太子爷对于自己不在意的东西想来是不愿耗费心神去记下的,因此瞧了一眼乔思思一眼,便径直朝着对面正在抹桌的陈嫂吩咐道:“陈嫂,帮我拿杯冰水来。” 陈嫂应了一声,又瞥了一眼夫人旁边面色有些尴尬的乔家大小姐,心底嘀咕自家的大少爷也太不解风情了,今日这乔家大小姐可是从早上八点就等在这里了,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少爷起来呢。 如今大少爷这副冷漠的模样,完全当她是个陌生人,难怪那乔家大小姐咬着个唇满脸委屈的模样了,喜欢上咱家的太子爷,不管搁哪个女孩身上,都是找罪受。 可惜这陈嫂不知道咱太子爷的心已经给了另一个女人,在那女人面前可不是这么个态度,若是她瞅见从小对谁都是一副拽样的大少爷性子的高铭拿焦闯没法子的样子,她估计要瞪眼咋舌的。 ********师太们别发飙****不懂为啥,总感觉大家会发飙一样。先做好安抚工作再说~ PS:太子爷能被这女人拿下?大家都清楚答案的,尼姑就不多说了。嗷嗷嗷 今天还有两更~下午没课,所以比昨天时间多,早上先上课了~ 群二号:【103;566;744】暗号喊书名,性别为男拒绝入内。【群一若满了请加群二……进群后第一时间请打个招呼,记作发言记录,这样才不会被误T哈~】 ------------ 52 太子爷心思(三更) 乔思思就是意义上那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家千金,家庭背景好,爷爷是当代著名的艺术大师,外婆曾经是军区总医院的主任,而她父母如今皆在部队任职。 至于她自己,二十二岁从国内著名医科大学毕业之后便飞往美国进修三年,二十五岁回国就分在了军区总医院做实习医生,不到一年时间转正,今年恰逢满二十八岁,已经是军区总医院最年轻的妇产科主任。比起她外婆,乔思思的成绩更令人赞叹。 长在大家庭里的金枝玉叶多多少少会沾染上一些贵人病,譬如不习惯在街边的小贩上用东西,更无法接受两块钱一份的鸡蛋饼,也不能到门面装修不高档的地方用餐。 从小到大上的是高级餐厅,上下学专车接送,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这样庞大的家族里成长起来的乔思思性子上倔强强硬,骨子里却比谁都渴望得到一份轰轰烈烈,让她为之愿意付出一切的感情。 同样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小公主,众人手心的宝贝疙瘩,可偏偏就焦闯就落得个奇怪的性格,不在乎以上所说的那些,也不介意跟别人在一起吃路边的零食,吃东西的时候更不会想着这边哪里不干净,那边比不上哪里的高级餐厅等,乔思思的性格是强势骄纵的,而焦闯的性格却是有些逆来顺受,一旦爆发便一发不可收拾,一个是外表强硬里头柔软,一个是外头柔软里面强硬。 天南地北的性格终是造就了两个不一样的女人。 对太子爷来说,这乔思思就是一杯醇厚的烈酒,是男人就想要饮上一口,感受那遍体磷磷被火烧的热辣感,而焦闯就是一杯水,起初没有味道,喝久了方才觉得早已放不开,整个人已经溺在了这水里。 乔思思不是不好,而是错过了跟太子爷交集的时间,因此她只能当个局外人。 高夫人见人家乔大小姐好不容易一大早的特意等候着,难为人家一个女孩子坐了这么大老远的车子,因此便让太子爷带着乔思思开车出去兜风吃个饭,下午开会之前将乔思思送回家便可。 太子爷起初不愿意,可在高夫人的强硬态度下只得沉着脸答应下来,在外边随便套了一件灰色西装,太子爷便跟乔思思出了门。 太子爷开着他那辆许久不开的迈巴赫就上路了,平时上班的时候他开的车子极其低调,不会高调的开着跑车到部队里,部队里是纪律严明的地方,他即使在怎么窜也知道点好歹。 车子开在外环的高速公路上,对面是一大片蓝色的海滩,空气里有淡淡的海水腥味,乔思思的头发被风刮得飞扬起来,她用一手拉着安全带,一手挽着飞起来的头发,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其实心底是有些紧张的。 一来是车速太快,二来是难得跟太子爷相处一块,自打上次见过面有过交谈之后,她便也不管他跟那女人(焦闯)什么关系,一门心思的就认准了太子爷,这段日子,家里也介绍过好几个海归回来的高干子弟,可惜她偏偏一个都看不上,一跟那些男人吃饭,脑子里不自觉的拿太子爷跟这些男人相比较。 结果自然是太子爷占了大部分,那些男人终归是败下阵来。 说起来这也不是乔思思第一次动心,大学时期曾经交过两个男朋友,可惜最后都因为性格或感情方面出现问题最终和平分手,如今这乔大小姐空窗期已经有三年时间。 凭她的条件,是很容易找到才貌双全的优质男人,只可惜她至今为止对谁还没有出现在太子爷身上的感觉。 这男人放荡不羁,桀骜不驯,是她人生遇见过最嚣张跋扈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她想要征服,想要依偎在他怀里——所谓女人的独占欲 “你平时很喜欢兜风么?”乔思思的声音随着风渐渐散去,她侧过脸看着正开车的太子爷。 太子爷仿佛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似的,自顾的将车子当赛车驶,一路上不断超过前边的车子,乔思思好几次都看得胆战心惊的,不过却碍于面子将恐惧压了下来。 太子爷瞥了她一眼,只见她正咬着嘴唇,努力压抑情绪的样子,便冷笑道:“你要是不喜欢跟我在一起兜风,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回家。” 乔思思看向他,瞧见他眼底的嘲笑,原本加快的心跳却忽然平静了下来,淡下紧张的情绪,嘴角抿了抿,便回答:“不需要,你可以加快速度。” 这下倒是轮到太子爷吃惊了,从后视镜瞧见她略微发白的脸庞,却在沿边一处地方停下车子,车子停靠在沿海公路旁往下的一个通道上,在这里停车之后,沿着楼梯下去便可以径直到达海滩。 太子爷从车里面走出来,乔思思松了一口气,缓缓的解开安全带便跟了上去。 她穿的是高跟鞋,踩在柔软的白色细沙上不由得陷进去,所以干脆就将鞋子给脱了拎在手心里,太子爷解开西装的扣子,海风吹的他衣衫发出“沙沙”的声音,头发也略微凌乱的飞舞,一张俊脸正垂着,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打火机打了好几次,无奈海风太大,不得已他只得转了个身子,背着风才点燃那根烟。 乔思思走近他身边,笑道:“这里风景很不错,你经常来?” 太子爷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其实这乔大小姐长得也算是个美人,只可惜性子太倔,他并不喜欢这一类的女人,他喜欢的向来是小鸟依人的那种,可一想到焦闯那丫头,他便又觉得奇怪,似乎那丫头也不算是那种小鸟似的女人。 “很少来这里,没什么事也不会大海边,海风吹多了人也不舒服。”太子爷淡淡的解释。 乔思思倒是同意的点了点头,却又说道:“不过这里倒是很漂亮,偶尔来玩倒是可以的。”此时是上午十点半,太阳并不算大,照在两人的身上还算是舒服。 太子爷将抽完的烟扔在沙滩上,用皮鞋捻断,吐出最后一圈烟雾,蒙的他眼睛有点看不清粗话,可他的声音却是有些不耐烦的。 “乔思思,你究竟想玩什么?” 乔思思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怔愣之后便笑道:“我想你喜欢上我,如果这也算是玩的话。” 太子爷蹙着眉,越发的觉得这女人脑子有问题吧。“就因为这个?” 乔思思笑着点头,又说:“我承认自己喜欢上你,所以现在开始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去让你也喜欢上我。” “你最好收起这些奇怪的想法啊,我跟你……不太可能。”太爷的脸抬起,看向不远处翻滚的海浪,一下子退开留下大片湿润的沙滩,再远一点的地方有业余冲浪者如点一样的身影埋没在海浪里。 “是因为你有喜欢的女人了么?”乔思思想了半会才问道。 太子爷眯着眼看着她,嗤笑一声:“你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是上次在师院见的那个女孩子?”乔思思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个女孩,便问了出来。 对面的男人完全没有否认的样子,眼底、嘴角都噙满了笑意,是她从未见过的近乎宠溺的笑意,然,只有瞬间而已,下一刻便以为是幻觉。 *********晚上学校有个讲座听,要求是必须到达,所以俺只能回来继续更新了~!回来还有三千的一章,可能时间上有点晚,大家不必等。 PS:觉得尼姑勤奋的师太们,希望在月票上支持一下~~~~~(>_<)~~~~ ------------ 53那些过去 太子爷没有否认乔思思说的,乔思思便哆着嘴巴,仿佛有什么含在嘴巴里面,可是过了半会她又紧紧的抿着唇,脸上的神色掠过一阵又一阵的矛盾的情绪。 她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缓缓的张开那似乎啮合在一起的唇瓣。 眼睛盯着太子爷的脸,轻声问道:“那她也爱你么?”她用的是“爱”这个字眼,因为她想明白究竟焦闯又没有爱上这个男人。 若是没有,她乔思思便会义无反顾的去争抢自己的爱情。 这更问题非要太子爷回答不可,如果那女人爱他,太子爷便可以自信的回答这个问题。 高铭或许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很多记忆如一个木盒子渐渐的打开,他的记忆回到很久之前,他也跟焦闯问过这个问题。 记忆中的她毅然的拉开车门,剩在车子里的他握紧了手里的方向盘,脸庞微俯着。 她站在车窗外,侧过脸庞,平静而又残忍的说道:“可是我不爱你” 一句“不爱 ”让他的心那时候千苍百孔,一个大爷们他愣是给落下两行热泪,直到现在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有个男人曾经为她哭过。 那句简单平常的话,对他来说是颗毒果子,吃进去便无法呼吸,无法思考,无法行动。 她那时候怎么能那么残忍?她手里并没有锋利的凶器,可依旧将他的心戳出一大个血窟窿。 太子爷的回忆戛然而止,眼前不再是那个女人,而是紧紧蹙着眉头的乔思思。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乔思思有些讶异没有得到答案,眼睛依旧望着太子爷,许久之后眉头才渐渐松开,咬着唇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轻轻的挤出几个字。 “她不爱你,对么?” 太子爷原本望向远处的视线骤然拉了回来,眼底满是厌恶的看着乔思思,因为她的话直接戳中他隐藏在心底谁也瞧不见的要害。 那对他来说是谁也不能靠近的禁区,而乔思思如今却大胆的进入他的心底,再一次揭开太子爷早就结痂的伤疤。 直接的、面对面的,一点逃避的机会也未曾给过太子爷 。 乔思思向前一步,与这个男人的距离又近了一步,脸上不再是紧紧相逼,脸庞似在一瞬间柔软下来,满脸怜惜的看着太子爷。 “你没有错,你爱她,只是她没有爱上你而已,爱情本来不是对的就是错的,谁也无法控制自己,就如我,明知道你现在不喜欢甚至讨厌我,可我依旧喜欢你。” 乔思思看不清楚他的眼睛里究竟有什么,甚至看不见自己在他眼底的倒影, 她自认为自己从不是个感情用事的女人,可如今她才明白,一直到你遇见某个人开始,或许过去的整个世界彻底的推翻。 她不敢说自己已经爱上这个男人,但至少是一种是深深的喜欢,想要他多看自己一眼,仅此而已。 “乔思思,我发现你真的很让我觉得讨厌,我想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所交集。”太子爷低下头,对上乔思思的眼睛,倏地就冷笑道,那神态似神采飞扬,可他的手指头却捏得仿佛骨头都要崩起般,苍白而无力。 乔思思张着嘴,一时半会脑子一片空白,看见他眼底深浓的厌恶,不由得呼吸一紧,近乎惊慌失措的望着太子爷。 太子爷将她眼底的惊恐与慌张看在眼底,却仍旧轻佻的说道:“乔大小姐,我想你应该可以让你自己的司机来接你,我就不送了。” 说罢太子爷跨开长步,转身离开她身边,那修长挺拔的身影逐渐的消失在乔思思的视线里。 乔思思此时脸庞有些白,需要控制自己的呼吸,不然呼吸得太艰难会有窒息的错觉,她艰涩的咽下一口唾沫,才颓然的蜷缩着身子蹲了下来,紧紧咬着自己嘴唇。 直到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被太子爷扔下,那个女人在他的心底就那么重要么?即使她不爱他,他也要装着不知道一直爱下去? 乔思思不明白,如果真的爱一个人,便不会说出,【你不要去爱她了】这样轻松的话了,她究竟还没有被爱情伤过,所以她也并不理解其中很多事情是无法单一句话便可以做到放手的。 太子爷独子扔下乔思思一个人回到军区的事情,高夫人后面辗转知道以后居然埋怨了太子爷三天的时间,太子爷却依旧面色如常,只是早早放出了话,自己跟那乔家大小姐是绝对不可能的,让高夫人趁早死了心。 高夫人不解,涂着朱红唇膏的唇忽而一敲,便满不在乎的质问道:“为什么不可能,我怎么看你都跟思思相配,况且人家的家世跟咱家也是一个水平的,更是门当户对,那思思人又乖巧,对长辈也孝顺,若是能做我儿媳妇呀,妈肯定高兴极了,我跟你爸昨天晚上商量过了,都觉得思思这个女孩子不错的。” 太子爷喝了一口水,只淡淡的回答:“我不喜欢她。” 高夫人听到着回答倒是笑了,面色忽然又变得红润起来。“这孩子,说什么喜不喜欢啊,我跟你爸当年还不是部队里的人撮合一下就在一起,哪里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现在这日子不是过得也很好么?在说了,喜欢跟感觉这东西结了婚以后可以培养的嘛,你跟思思要不先订婚,然后用几个月时间多相处,多待在一起,那感觉就来了。” “这事妈你就别管了,我跟她,总而言之是不可能的,你再怎么说我也不会跟她在一起。” 高夫人立刻耷拉下脸皮,埋怨的瞪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气呼呼的说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儿子,性子就那么拧巴,你说你好不容易收心不到外面玩了,难得有时间多回家里,可是却连个正式交往的女孩子都没有,你年纪也不小了,再过两三年就三十了,三十岁的男人身边没个照顾你的女人那怎么行呢,我跟你爸一直就盼望着有个好媳妇,过个几年有个白白胖胖的孙子抱呢。你倒是好,偏不遂了我跟你爸的愿,倒是唱起了反调来了。” 高夫人骂起人来倒是有板有眼的,待在手腕上的玉镯子因为生气而跟着一颤一颤的,仿佛要从手腕脱出。 太子爷放下杯子,用纸巾捻了下嘴角,从桌子前起身,也不看一眼坐在对面椅子上的高夫人,转身便朝着楼上走去。 高夫人瞧着太子爷这副样子,不由得咬紧了一口白牙,眼珠子一转,立马又给正在家里休息的乔思思打了个电话,让乔思思放心,自己那儿子只是性格倔强了点,让乔思思多跟他处处,顺了他的意思就好。 乔思思穿着绸缎的白色吊带睡衣,正半躺在床上看一本《乱世佳人》,电话里听到高夫人热切的说着太子爷的事情,她眼底却是黯淡了下来。 “阿姨,谢谢你对我这么好,不过,我看这事还是算了,他不喜欢我我心里很明白,而且他也不会喜欢上我的。” 高夫人蹙着眉,不满意的说道:“说什么呢,你这孩子,就是心肠太软了,容易被咱家那祖宗欺负,不过以后他要是欺负你,阿姨准帮你。” 乔思思抿着唇,勉强的扯开笑意,抓紧了手里面的那本书,厚重的硬纸盒的包装搁得她手里有些刺疼,可她依旧抱歉的说:“阿姨,真的不用了,我谢谢你,但高铭真的不可能喜欢上我的,因为他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而且他很爱那个女孩,我想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她在高铭心里的位置。” 说罢便跟高夫人问候了几句才匆忙挂了电话,高夫人还保持着手里拿电话的姿势,脸上却是怔愣的,半响以后才回过神来,刚才说什么?自家的儿子什么时候有了喜欢的女人? ********* 前几天郝色打电话过来,说是墓园那边的事情有着落了,在烈士陵园那边替她找到了一块地,因为是熟人的关系,十万块就差不多了,虽然贵了一点,可环境确是相当的好,郝色电话里还说价格方面她尽量再跟那人说说,让焦闯后天先过去看看。 焦闯倒是没太在意价格方面,毕竟是女儿的恩人,即使花再多的钱安葬这骨灰也是值得的,若不是这人,焦佩就无法看清楚这世界了,无法享受到可以睁开眼睛看到色彩的感觉有多好。 原本跟郝色约好了一起去的,可惜纪孽今天一大早就发起高烧,郝色不得已只得带着纪孽上一趟医院,焦闯电话里便安慰郝色,让她留在医院照顾孩子,她也不是认不得烈士陵园那地方,自己打车过去就成。 郝色又给她留了那边熟人的电话,嘱咐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临出门的时候将焦佩交给刘保密照顾,焦闯用一块赶紧的蓝色方巾将那黑色的玉瓷骨灰瓶抱在怀中便出了门。 *********明早继续爬起来更新~~最近习惯了早起更新。。。虽然爬的过程很痛苦。 ~~~~(>_<)~~~~ 新坑【沦陷】求【包养】跟【收藏】 ------------ 54 名字 不知是否每次来墓园的时候都是在雨季,她坐在计程车内,望着窗外瓢泼的大雨,脸上被外边飘进车内的雨水沾湿脸颊,冰冷的如整个人在淋雨。 她腾出一只手将车窗摇上,另一只手依旧紧紧的抱着那个玉瓷瓶。 她不是不担心这场看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的大雨,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带伞的习惯,加上之前明明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怎知路程行至到一半就骤然剧变。 焦闯在想着要怎样才能不使自己下车的时候避免被淋成落汤鸡,要不现在让司机回头还来得及。 可她最终没有开口让司机调头,车子一直沿着盘山公路朝着山上开去,车轮碾过一大片的水花,焦闯望向窗外,天空是天青色的,云层有一般被灰黑的乌云压着,尤其最北际的那片灰黑色越发的明显且扩大。 车内的她不知怎的心情有些踌躇,一直紧紧的端着怀里的瓶子。 好在到达烈士陵园的时候大雨已经停了,此时天空只下着略微渐小的鹅毛细雨,下了车之后,墓园两旁种的茉莉花散发淡淡的茉莉香,甜香却不腻。 焦闯抬起头看着天空,灰黑色已经散开,云层渐渐的拨开变得光明,一丝柔和的湛蓝色挥露出。 她走在那欣长的林荫小道上,两旁在栽种着高大乔木,她不认识这种树的名字,却知道它有一种浅黄色的如巴掌大小的叶子。 因方才下过雨的关系,落叶掉得满地都是,一大片的浅黄色铺洒在烈士陵园的小道上。 烈士陵园向来是平和且静谧的,偶尔会有私家车经过她身边,大抵都是选了今天来看那些已经过世的亲人或爱人。 焦闯踩在那柔软的叶片上,空气中散发着因刚下过雨而有些潮湿淡腥的泥土味,以及一些略微的茉莉香。 她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绕过那些水洼,避免自己的鞋子被污水弄脏。 偶尔有上面落下的水滴钻到她的脖子里,冰冷得抖着身子,便会让她又赶紧加快脚步,即使已经很小心的避开水洼,可她脚指头还是有些弄湿了,她穿的是一双平底的白色草编的凉鞋,软胶的鞋底走起路不会滑倒。 其实墓园这种地方她并不陌生,记得从她小时候开始,一旦放学,每周总有两三天坐公车到B市的墓园看她的母亲。 虽然从出生开始就没得见过母亲一面,更多的时候是焦首带着她一起到母亲的墓前扫墓,她喜欢蹲在母亲的墓前说一些别人不知道的话。 到底是母女,虽然那人已经睡在下面,可她每当有烦恼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待在那里。 白天的墓园并不似晚上那样可怕,附近也会有人来扫墓,墓园很整洁,空气也特别清新,她记得每次去看她母亲总会习惯性在买上一朵白色的百合,然后安静的搁在她母亲的墓前,那是焦首对她说过的,她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便是代表纯洁天真的白百合。 走了莫约十分钟时间便看到一大片的墓园安静的依偎在那边,她瞧见那边站着一个男人,四十出头,似正在等人的模样,她估摸着应就是跟昨晚上跟她通电话那人,郝色介绍的这边的某个主任。 她迎上去吗,打了个招呼,询问过之后便跟着男人朝着里面走。 这个人替她选的一块墓地不算很大,可周围环境却是很好,各个墓之间也不算十分的拥挤,隔着一小段的距离,那浅灰色的墓碑立在前面,看起来*、萧条。 男人问:“不知焦小姐觉得怎么样,要不你先看着,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十几分钟再回来。” 焦闯对男人笑道:“好的,多谢张主任了。” 那男也笑着又客套了几句便匆匆的离开,似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处理,焦闯也没过问,毕竟属于人家的私事。 那墓碑不算高,高一米宽半米多,用的是印度红的花岗岩砌成,墓碑上面还未刻东西,安安静静的立在那里,仿佛等着属于别人。 焦闯又打量起附近的环境,十几米远的地方就有一颗梧桐树, 底下还有一些面积稍大的墓,附近有好几处的墓前站着一些人,手里头拿着鲜花。 正收回视线的时候,却瞧见在这一层的七八米外的一个墓碑前站着一个男人,穿着银灰色的西装,手里拿着一大片的百合,稍微猫下身子,将百合搁在他前面的墓碑前,眼神专注而又淡然的望着那墓碑。 焦闯过了一会才认出那个男人,而男人此时恰好也转过头,彼此的视线便对上,瞧见是她也不由得有些愕然。 焦闯朝他点头,嘴角抿着一抹笑,迈开步子便朝着那边走过去。 笑道问好:“好巧啊,没想到你今天也来扫墓么?” “偶尔有时间我就会到这边来,一个人待着也挺好的,再加上这边很安静,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来这里的时候似乎觉得心情好很多,压力也没那么大。”男人恰好就是那日在警局里处理焦闯跟郝色的案子,然后又亲自送焦闯回家的莫晟。 “嗯,这边是挺安静的。”焦闯回答,视线却不自觉的落向前面的墓碑上,墓碑上面并没有贴着照片,只有名字与逝世日期以及立碑人的名字和死者的关系。 墓碑前搁着的一朵白色的马蹄莲,只有一朵,并不是一束,这点倒是跟她的习惯一致。 正当焦闯想要仔细看那墓碑的时候,一旁的莫晟瞧见她怀里头那用蓝色方巾包着露出的黑色玉瓷瓶子,忽然忆起当日在派出所的时候,她也是很紧张这瓶子。 现在拿着瓶子出现在墓园里,莫晟忽然晓得里面是什么东西了,才问道:“那日见你一直抱着这个瓶子,里面一定是你重要的人吧。” 焦闯起初还没反应过来,低着头看着那黑色的瓶子,然后才恍然的点了点头,继而又笑道:“我不认识瓶子里的人,对我来说,他是我的恩人。” “没见过面么?”这回轮到莫晟有些诧异,居然只是一个见都未曾见过的人,也值得让她这般的爱护珍惜么? 焦闯点点头,笑着将视线转开,只是点头的时候不自觉的抱紧了一点瓶子。 目光又重新落在眼前的墓碑上,看到逝世者的名字——莫苼 她没有说话,而是逐渐的蹙起眉头,眼神变得有些恍惚,仿佛方才心跳因这名字而加快了半拍。 “在这里的人是你的弟弟么?跟你一样的名字,发音一样呢。”焦闯咬着唇轻声嗫嚅道。 莫晟的目光也温柔的落在那名字上,并不意外她猜到那是自己的弟弟,抿唇淡淡笑道:“我跟他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不过却是很喜欢这个弟弟,他是我堂弟。”莫晟似乎又看见那孱弱纤细的少年的身影在白色的房间里,穿着白色的衬衫,手里头只拿一本经书,时常闭着眼睛也不说话的模样,或许那会的他也不想说话,毕竟是被人关在那金色的囚笼里,一个没有自由的人。 “莫苼?”焦闯蹲下身子,用指腹摸着那刻着他名字的墓碑,嘴里轻轻却又温柔缱绻的念出这个名字,指腹沿着那冰冷得永远没有温度的花岗岩,一寸寸的往下挪,仿佛在轻柔的抚摸那个人的脸庞。 她与他之间从未以这样近的距离接触过……这两年来 ********那啥,其实搞笑的时候来点温馨的也不错……→▁→ ------------ 55 命 她此时就站在他的面前,可却带着残缺部分的记忆,她呢喃着这个熟悉却又是陌生的名字,在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同他有着血缘关系名字发音一样的男人——他的哥哥 她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形式跟他见面,怀里抱着他的骨灰,却蹲在他的墓前悼念着。 不自觉的抱紧了手里的骨灰瓷瓶,她轻声问道:“他是怎么去世的?” 莫晟没想到焦闯会问这个问题,方才望向她,焦闯此时蹲着身子,指腹还抚在那墓碑上,仰着一张净白的小脸,细雨中那长脸变得朦胧起来,尖细的下颚单薄柔软。 莫晟发现自己瞧着她竟然会出了神,只觉得这个女孩身上有种吸引力,不是漂亮得足以让人倾心的脸庞,却有一种若即若离的温婉,像是路边摇曳却又坚强的小白花。 他上前一步,嘴角抿成弯曲的弧度,似乎带着温柔惋惜的口吻回答:“生病太久,拖了很长时间,从小他身子就不太好,家里的人便将他送了出去。”,莫晟并没有说出其莫苼去世的缘由,毕竟是那个家亏欠了他的,那种日子或许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束缚。 以至于后来,莫苼宁愿做个吃斋诵佛的和尚,也不愿意继承叔父的家业。 “送到哪里去了?”焦闯望着墓碑上的名字好奇的问道,她或许还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对一个只看了一眼的姓名关心起来了。 莫晟一怔,眉头的折痕陷了进去,才说道:“被送到其他的地方,因为他是被抛弃的。” 焦闯也跟着蹙起了眉头,虽然惊愕明明是堂弟怎么又成了被抛弃的?可她怕自己会碰触到莫晟一些不愿回忆起的东西,声音不自觉的放柔了很多。 “能跟我说说他的故事么?”她站了起来,膝盖有些酸意,可依旧勉强自己站稳了身子,静静的仰望着面前的男人,她内心极其的渴望知道底下这个叫莫苼的男人所有的故事——虽然她还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使她有这股冲动。 莫晟原本是不愿意告诉任何人关于这个弟弟的故事,可是当眼前的女孩脸上露出既是关切又是渴望以及好奇的目光,动作有些忐忑不安的抱着那个瓶子,发丝上沾着无数飘落的“白糖”,他不知怎的觉得如果倾听这个故事的人是她,或许最适合不过。 莫晟敛着眼睛,睫毛安静的垂着,焦闯望过去便看见他的长睫毛盖住了眼底一些微惆怅。 “他是二叔跟姑姑生的孩子,生出来便是不幸的,因为家里没有一个人喜欢这个孩子,即使他是这个家的血骨。” 莫晟说话的时候依旧是淡淡的笑着的,也许是为了掩盖他的悲伤,因为焦闯看见他眉心的折痕却是越来越深。 他继续说道:“所以当年他便被送到了别的地方寄养,说是寄养,不如说是将他抛弃了,因为他身上留着的血知会玷污这个家,家里的长辈们不会同意让这个一个孩子存在家族里,那会让他们时时记起罪恶。” “还在襁褓里就被送走了么?真可怜。”焦闯低声喃道,她似乎能瞧见那小小的婴儿被人狠心遗弃的模样。 “于是我成了家里唯一剩下的孩子,那年我才三岁,可是我却清楚到记得姑姑是怎样跑出去追赶那辆载着她孩子的轿车的。”那个脸色苍白,面如死灰的女人,披头散发的从二楼冲下来,一身白色的睡裙,赤着脚疯狂的追了出去,后面的下人慌慌张张的跟上。 回来的时候,二姑是被下人搀扶着的,她二十几岁的脸庞看起却像是四十几岁,那之后她便生了一场大病,足足一年的时间才复原过来,可惜神智却有些不清不楚,家里的人碍于面子,只能不顾二叔的反对姑姑安排在后院的一栋洋式红楼小别墅中,留了两个下人常年照顾着,可就是这么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却在见到自己儿子的一幕潸然落泪,紧紧的抱着不撒手,那时候已是在母子分开二十四年后。 莫晟说到这,看见焦闯的轻轻的用牙齿磨着唇瓣,似乎要在上面刻下自己的牙印,那唇瓣不久便成了殷红色,被她咬的通红泛着血丝。 “最后他回到那个家了么?他的父母有没有将他接回去?”焦闯急于想要知道事情的发展跟结局,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般的打探别人的家事有些冒然。 不过莫晟却似乎并不介意这些,而是接着说道:“在爷爷去世后,二叔接管了家里一部分事业,打算将他接回去,可是他不愿意。” “为什么?”怎么会有人愿意放弃锦衣玉食的大少爷生活而选择过苦日子呢?焦闯满是惊讶。 “我想,他当时心底对那会拥有的东西有一份执着吧。”习佛于那时候的莫苼来说仿佛就是一切,没有任何重要的东西可以让他改变这个念头。 “那最后……”焦闯犹豫着,不知道这样会不会等同于揭莫晟的伤口。 莫晟却讲了下去,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墓园里显得低沉喑哑,仿佛声音中永远隔着一层墙,听得不大真切。 “他回来了,可回来的时候却病了,他拒绝二叔跟其他人对他的劝告,坚持不上医院做化疗,而是每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其实他已经无处可去了,那个身子谁都知道撑不过多久的,最后他坚持出了国,等我们得到他消息的时候,却只是一张死亡通知书。” 那时候的莫苼每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苍白瘦削的脸,湛蓝色的眼底却带着执着的眷恋,他离开的时候只对二叔说了一句话。 “你将我囚在这,不过只有死亡,不如让我出去寻找我想要的。” 二叔憔悴的脸庞已不复从前的俊朗,胸口气得剧烈起伏,呵斥道:“还有什么东西比起这家对你来说更重要的?!” “你不懂,她不在这里,而是在这里,她已经等了我七个夏天,这次轮到我等她七个夏天,即使等不到,可我依旧在那里。”莫苼笑着对他的父亲说。 莫晟不记得太仔细,他只听下人说,那天他房间里的经书被二叔一气之下全给撕了,唯一剩下两本,第二天他带着那两本经书离开了这个家。 焦闯低着头,半天才从嗓子里溢出一句,却是那三个没有意义的字。 “对不起” 莫晟失笑,以为她是窥探了别人的隐私而道歉,便说道:“没什么,是我想跟你说这些的,有些话跟人说过之后便轻松很多。” 焦闯望着他却没出声,转而将身子面对墓碑,再次蹲了下去,再一次的念着这个竟然会让她内心泛起痛楚的名字。 莫苼,莫苼,莫苼 究竟为何,只不过一个名字,她的眼睛为何潮湿了,这一刻,她没有找到答案,她只是无数次的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将这名字深深的刻进心底最深的地方,似乎这样便可以不忘记。 “焦小家,你在这里呀,怎么样?那块地跟墓碑都不错吧。” 焦闯猛然回头,发现却是那个主任,她脸上一阵错愕,竟不知怎么回答。 那主任依旧是笑嘻嘻的说道:“其实也不用想了,那地方我是替你看过的,周围虽然有些贵点的位置,但都不如这边的好,这骨灰瓶子你先交给我吧,我转交给工作人员,改日下葬的时候一定会细心处理的。” 焦闯正在发怔,心底不禁有些挣扎,其实那主任说得没错,她之前观察过附近的位置,这边的这块的确是最好的,而且价格也便宜,毕竟是看在熟人朋友的面子上。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手里的骨灰已经被接了过去,她脑子忽然一片空白,倏地伸出双手将那骨灰瓶从他手里抢过来,转而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别人抢走。 她说:“谢谢啊,那个,我再考虑一下。”可抱着瓷瓶的手却一刻也不肯松开。 那主任见她情绪有些激动,也不明白怎么一回事,只僵在那里一会,便找了借口离开,临走时候仍是勉强的笑着让她好好的考虑,决定好了再给他电话。 莫晟在旁边瞧见她抢过骨灰瓶有种奋不顾身的坚持,不由得觉得好奇起来,那瓶子似乎真的对她很重要,当命似的保护。 焦闯轻喘着气,忽然又懊恼跟迷茫自己方才惊人的举措,骨灰失去的那一刻,她好似被人抽走了心,空落落的难受得紧。 *******这两天更新少点~明天开始会一一补回来哈~~o(∩_∩)o ------------ 56 眉眼 焦闯跟莫晟并排走在通往烈士陵园山脚下的林荫小道上,此时雨已经停了,莫晟并没有开车上来,他习惯于徒步从山脚到上头,他觉得那样一路上走上来除了空气较为新鲜外,也可以顺便观赏小道两旁沿途的风景。 他执意要送焦闯回去,因此便跟跟她一同下了山,路面依旧湿漉漉的,铺着柏油小路泛着一层粘腻潮湿的水光。 头顶的树叶黄绿交叠,大部分黄透的叶子已经落了地,除了一些还负隅顽抗的簌簌飘抖着悬在树枝之外。 叶子之间细密的缝隙漏下一缕缕一斑斑的白色光点,滑过她的头,她的脸。 两个人偶尔会聊一些生活上的琐事,例如平时喜欢吃什么甜点,喜欢什么颜色,两人交换着各自的兴趣爱好,大部分虽然不是很相同,但一字一句下来,却也聊得颇为开心。 从墓园出来之后莫晟一直没有问过她骨灰的事情,他看得出她并不是刻意隐瞒,她或许真的不知道。 焦闯听见自己的跟他的脚步声错开,踩在那沙软的落叶上,发出阵阵喑哑的声音,但在耳里却异常悦耳,甚至胜过任何一场动人的音乐会。 她抬起头,不禁打量起起他的侧脸,这个男人的眉毛虽长却不腻,没有女人的泼辣狠劲,现在有一些男人虽然眉毛优雅欣长,可却一副泼辣中透着市井女子的嘴脸,教人看了不禁寒心,好在莫晟不是,而是浑然天成,斜飞入鬓的那种。 鼻子挺直,鼻梁的形状好似山棱,唇不厚不薄,看着正好,唇峰略微翘,正面望过去虽然冷清,可侧面看却像是含着笑意。 此时她正思考他的五官的形状跟分布,莫晟却忽然回头,于是她蓦地撞进那双仿佛载着一波碧泉的眼睛里,那眼中有着瞬间的错愕。 还没等她晓得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她只觉得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倾倒,与此同时那张错愕的脸庞微敛着,大掌已经紧紧的扣稳了她的腰跟手臂。 焦闯仍惊魂未定,一双眼此时才瞪得老大,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而莫晟也未曾不是,但原因却是她柔软的身子此时正贴着他的胸膛,他感觉大掌下的腰又多柔软,浑身脆骨,一捏就碎,便不能大力。 见她的呼吸逐渐恢复平稳,他才放开开手,让她站稳身子。 “谢谢”焦闯有些尴尬的笑笑,将自己散落在颊际的头发挽至耳后,才跟他道谢。 莫晟只是淡笑,并未说什么。 莫名的,这一跤摔过之后两人仿佛止住了之前的话题,同时沉默了下来,她跟他隔了有十公分的距离,身后两人的影子交错在一起,被光影洒满了痕迹。 当她第二次转过脸看他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轻声开了口。 “我觉得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的声音虽然轻可却很肯定。 莫晟片刻失神,倏然才笑道:“五年前见过一次,那年我才大学毕业,刚进的交警大队,上班第一天的第一件案子就是一辆红色大众计程车载着两名少女超速行驶。” “我知道,你就是当时那个交警大哥。”焦闯也笑,其实他那天送她回去的时候,她就想起来了。 莫晟哑然,还想让她慢慢想起来的呢,没想到她已经想到了。 可焦闯又说:“我是说,除了那一次之外,我们是不是还在其他地方见过?” 这下轮下莫晟好奇起来,依旧笑着说:“是么?我倒是没有印象了。” 焦闯见他也不记得模样,才丧气的垂着头,磨着自己唇喃喃道:“也许是我记错了。”她半边脸庞垂在一半的阴影下,就跟他始终猜不透她另一半的心思。 两人又走了五六分钟,终于到山脚下,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旁,莫晟掏出钥匙走过去,焦闯虽然跟在后面但却刻意放缓了脚步。 望着那背影,那种油然升起的恍然隔世的感觉又从心底“滋滋”的冒出来。不过这一次她不再问了,只是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开车的时候,焦闯脸朝着车窗,手肘靠在车窗上,莫晟抿着笑看了她一眼,回过头看向正前方的时候眉心却渐渐蹙起。 那洁白的手腕上带着一根红绳,红绳上只窜着一颗菩提木佛珠,颜色有些陈旧,想来是年份已久。 他双手抓着方向盘,那颗佛珠却让他想起了另外一串佛珠,跟那颗模样很相似,虽然他也见过不少上等的佛珠或玉石,不过印象中那串菩提木的却常年悬在少年手里,隐隐也泛着幽蓝色的光泽,似跟他那双眼睛融在一起,就跟此时她手腕上那颗一样。 “你手腕上的珠子倒是好看,不过怎么就只有一颗,不应是一串么?”他开口问道。 焦闯愣了一下才发现是在问她,又低下头看了自己手上穿在红绳里的佛珠,才说道:“记不大清楚了,也忘了是谁送的,不过好像十五六岁那边就有了。” 莫晟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便不再出声。 车子到了焦闯的小区,跟他到过谢之后才望着那辆车子离开,她转身朝着电梯走去。 回到家不久之后就接到郝色的电话,电话里郝色将她数落了一顿,说她干嘛死守那个骨灰瓶子,又不是她什么重要的人,焦闯一边听着郝色在那边神神叨叨,却不敢出声,心底却在想着,一定是今天那劳什子主任将这事说过郝色听了。 也难怪她会生气的,毕竟人是她介绍的,自己却忽然临时反悔不说,态度还那么激愤,估计人家还以为她有什么毛病。 “你难道想要将那东西搁家里一辈子供奉?你傻了你 ,就算是你恩人,哪里会有人将这东西放自己家的?”郝色的气消了一大半,可嘴里依旧不客气。 焦闯望着还搁在台上的瓶子,一时没了话说,郝色知道她的性子,明白她此时已经有三分的悔意了,便又叹气道:“人死了,成了灰烬,你总要让他安生吧,你当他是个好人就更应该明白这一点。” 末了,焦闯才诺诺的答了一声。“嗯” 第二天郝色上门,陪着她又去了一趟烈士陵园,还是拖了那主任找人安排好时间之后便又在墓碑上刻立碑人跟安葬的日期,但对于死亡日期与这人的姓名以及生平事迹,她全然不知,就连郝色跟其他人都吃了一惊,焦闯只淡淡解释院方不愿意透露捐献人的姓名。 弄好一切之后,她手里拿着几朵粉白色的小花,那是她方才上山的时候在路边采的,她赶不及回头买了便摘了这几朵,虽然放在墓前寒碜了点,可那粉白的花骨朵也有自己的美,轻轻的点缀着这一座孤寂的墓碑。 她手里还剩一朵,她看向旁边,朝着昨天那个刻着让她心底隐隐作疼的名字的墓碑走了过去,弯下腰将那花搁在了墓前,只消看了一眼那刻骨铭心的名字,那边的郝色已经在催她回去了,天色已经渐渐露出灰蒙的暗意。 ***** 骨灰安葬的事情暂且就处理清楚了,这边她又开始认真的捣弄起工作的事情,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这一次她可以说是老老实实的选择工作的性质。 下午的快递公司竟然给她送来快件,她签过名字之后发现牛皮纸的信封还挺重的,打开过后才不禁笑出来,原是竟是王蓉寄过来的。 当初她回国之前便给王蓉寄了她在国外的照片跟一些小礼物,地址留的是国内,隔了一年多,她原来以为人家早就将她忘记,也不期待有回信,没想到却还真的有。 王蓉寄来了很多村里孩子画的话以及王芳结婚那天的照片,照片里面的人都笑嘻嘻的,她居然还看到了当年穿着棉袄的自己,脸蛋冻得通红,身子臃肿得好像胖子。 她看过照片之后又看了王蓉写的信,信里面说王芳如今已经怀孕了,七月大,正在娘家养胎,至于她还是老样子,跟着她爹王向荣在村卫生所给人看病。 最后信里提到她要不要干脆回来看一下,说她们全家人都想念她得紧,两年没见一直都想她呢。 焦闯放下信,觉得自己眼底有点湿意,心窝暖暖的,有种远在千里被家人挂念的感觉。 她与王向荣一家不过是萍水相逢,但是她们待她是真的好,她很感激那几个月里她们对自己的关心照顾,她当时也觉得自己走得匆忙,没来得及道个别就走了,这点她有些愧疚。 焦闯将那信跟画小心的放进抽屉里,打了电话给那几个人,说自己要下乡去,她先给段毅打的电话,段毅毕竟清楚那里,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她又让段毅通知那些人,她怕自己的话他们不相信,段毅起码知道是哪个村,总不可能再诓他们了。 决定了下来,她决定过个两三天再回去,她还有一件事没解决,便是找回已经失踪了快两个月的程成,那也是她的另一个亲人,虽然之前焦首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是程成是有心躲避他的,可他还不知道焦闯已经回来的消息,所以焦闯决定自己亲自去找,或许能够将程成劝回来。 *******后面恢复诙谐风格~几个男人一台戏 ------------ 57 程成 为了找程成,焦闯将身边所有可以拖关系的人都用上了,可关于程成的下落却一直是迟迟未有消息。 夏末的天气,她选了个没有太阳的阴天回家,花容恰刚休假便跟着她一起开车回去。 车上,焦闯给他讲了关于程成的故事,一半是小时候缠着焦首讲的,另一半是让程成说的,就跟故事一样,这两个人的一半合起来就成了一本完整的书。 只是现在这本书少了最后的几页,焦闯想要拼凑完整,因为那两个人是她生命中重要的男人。 焦闯回了家一趟,焦首在屋里处理公务,见两人来了,便笑着聊了一下,焦闯问他可找到程成没有,焦首虽然脸上仍是微笑,眼底却有些担忧,想来是没找到人。 焦闯离开房间的时候,忽然回头问她父亲。 “院子里的木槿花,你一直都在细心照顾吧?” 焦首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钢笔,听她这么一问才抬起头,眼底有些微的惊讶,但仍是轻笑着回答:“当然了,那花如今长得真好。”可惜当年种花那人却不在这儿了。 “爸,你想程成么?” 焦首笑着看她,点了点头,焦闯才说道:“程成会回来的,他不会舍得你一个人留下的。”当焦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焦闯却已经将门带上,转身离开。 花容站在院子里,望着院里的景色,听到楼梯有声音,见她下来了,才说道:“这经营院子的人是蛮有情调的,弄得诗情画意的,看久了有种想一直待下去的感觉。” 焦闯目光也随之落在这个生活了有十八年的宅院里,也笑着叹道:“是啊,从小我就喜欢在院子里玩耍,而且程成也很会种花,他平时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打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现在他走了,自然也有工人来打理,不过总觉得没有他弄得好。” 她在说起程成的时候,眼底是温柔的,尊敬且又带着一丝仰慕的,仿佛那个人对她而言就是一种憧憬。 “没关系,一定会找到的。”花容拉着她的手,轻轻用掌心摩挲着那娇嫩却冰冷的小手,他向来记得她体温比别人低。 焦闯没回话,却以笑回应。 出了焦家,焦闯并没有急着回去,说想要到母亲的墓前看下,她每次回来都会到她母亲的墓前送朵花,她记得母亲最喜欢的百合,焦首跟她说过的。 去到墓园的时候,她瞧见母亲的墓前已经安静的躺着一束百合花,男人站在一旁,目光正注视着那相片上的人。那人却是失踪了好几个月的程成,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出现。 “程成”焦闯呢喃着这一句话,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可程成仍是听见了,抬起头,俊秀的脸上有些错愕。 焦闯急忙跑到他面前,紧紧的拽着他的袖口,心底又是气又是恼,可偏偏想要抱怨的话都哽咽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只能红着眼睛看他。 程成怔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却是笑着抚着她的头笑道:“我就知道你没事,即使当初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我跟你爸都相信你肯定没有事的。” 焦首来不及跟他解释她自己的事情,就急忙问道:“程成,你为什么要离开,回来好不好。” 程成嘴角仍是挂着浅笑,却没有回答她的话。 焦闯反而怕他这样的态度,语气软了下来,咬着唇说:“爸为了找你,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了,虽然他不说,但是整个人瘦了一圈,况且爷爷的事……爷爷他已经走了,这也不是你造成的,没有你在的那个家根本就成样子嘛。” 程成暗下眸子,说道:“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都会来墓园来看望你母亲么?” 焦闯摇头,手却不肯放开。 他才笑着回答,可那笑又有些悲凉。“因为害怕,因为愧疚。” 焦闯微诧,才皱着眉说道:“可她已经不在了,你是后面才认识爸的,你怎么会觉得愧疚呢?” “小闯,你不知道,一个男人跟另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需要面对的是什么,虽然我跟你爸这些年来一直很和平,实际上我却每日的担心着,担心自己是否能配得上他,他太好,太优秀,而我却什么也做不到。” 当年若不是焦首,他或许连大学也未必能够读得起,所以他对他感激,崇敬,以及倾慕,却殊不知在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对一个人已经深入刻骨。 “所以你要离开他么?”焦闯问道,眼神近乎祈求的望着程成。 程成收回在落在墓碑上的视线,温柔的洒在她的身上。 “我并没有离开,我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他笑道。 “什么机会?”焦闯不理解。 “一个重新相遇的机会。”程成轻声回答。 程成见她垂着睫毛,一张脸忧心忡忡的模样,瞥了一直在不愿意望着她的花容,两个男人彼此间点了个头,他才说道:“你这个丫头,每次都要消失一段时间,高中那会也是,现在也是,其实说不担心那是假话,现在看见你好好的站在面前,我也放心了。” 扯开了话题,焦闯便不像之前那样垮着一张小脸,反而将自己这两年的事情跟近况全告诉了程成,知道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娃的时候,程成一张俊逸的脸庞露出难得好笑的表情。 两个人也不知道聊了有多长时间,花容在一旁都是含着微笑的,偶尔会瞥一眼远处的群山,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慢慢的看着那不是父女却胜似父女亲密无间的两人,一般看着自己的女人跟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在一起,说说笑笑,满脸温柔羞涩,一般都会恼怒的吧。 可是他这会却恼怒不起来,因为对方是那个男人,那个跟如他手里种下的花及草木般温柔干净的人。 将烟蒂扔到地上踩灭,已经是第三根,他瞥了一眼从不远处停下来的黑色轿车里出来的男人,挺拔的身影,军绿的身姿,正笔直的朝着这里走来。 焦闯跟程成此时也注意到了,焦闯在望见来人的时候嘴角忍不住荡出笑意,跟程成说了“再见”便携同花容匆匆离开,留下那独自相处的两人。 的确是花容通知焦首的,焦首虽然面色冷峻,可内心却汹涌着,有种喷薄的情感堆积,原眼前的人竟然可以影响到他这么深。 焦首只看了一眼程成,便蹲下去,轻轻的为亡妻扫开墓前些微凌乱的杂草,望着照片上那带着笑意的女人,指腹抚在她脸庞上,心底只说了那三个字——我很好 不是对不起,他不会因为爱上另一个人而跟她说对不起,因为他相信,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幸福,就如眼前的这个人,他一直也希望自己幸福,所以便可以牺牲自己,任性的离开,以为这样便可以减轻彼此的伤害。 焦首站起来的时候,眼神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他依旧是一身白色的衬衫,一如既往的干净,跟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一般,只是身材挺拔了许多,男孩终究成了男人。 程成就跟《逆插桃花》里的小桃一样,第一次出现一身白色的衬衫,白肤红唇,都属于纤细优美的少年,虽不似小桃般如鬼魅在桃树林出现,却也是一个郁郁葱葱的夏日里,他白色的衬衫,清爽的发丝,手里还拿着刚从图书馆借来的书,那会,他十九,他二十九。 此时,时光荏苒,已有十五个年头,他竟也成了一个男人,可身上依旧保持着当年的干净。 程成有些踌躇但依旧弯着嘴看他,一如十几年未曾变过,而焦首抿紧的唇却似叹息般的淡淡对他说道:“回家吧。” 无需任何复杂的言语,也并不需要激烈的情感,他同他之间向来是温情脉脉的暖流般,有彼此在身边便足够了。 程成没回答,但眼底的笑意已经渐渐褪去苍白,溢满了温暖。 他说:“好” ********本来想多更的,但是明早要去医院体检,要一大早就验血,怕熬夜会伤身子,就先发一章吧~这几天身子有些不适,调理好了就加更多多的~这章故事是程成的,老实说男男爱情比较少写,但觉得用一章交待一下焦首跟程成的故事也好~ ------------ 58 心坎 程成回家之后,焦闯留下来住了两天,花容因为后天必须上班所以便提前回去,焦闯跟从前还未嫁人的时候一般又在家里赖着程成跟焦首。 焦闯回去的时候还是焦首亲自开车送她回去,到了小区之后,焦闯拉着焦首到家里,恰好刘保姆带着小焦佩散步回来。 见到自己的孙女焦首自然疼惜得不得了,小心翼翼的抱着,说那眉眼跟焦闯的很像,焦佩这个孩子想来很乖,从未见过的人抱她,她也是安安静静的,只是会拿那双大眼睛看你。 焦首回去之后,焦闯才回浴室洗了个澡,保姆跟她说起,这几天家里的电话总是打过来,不外乎就是段毅跟太子爷,林朝阳也打过一次。 至于止沉,像是最近回家了一趟,刘保姆说最近也没见到他人,焦闯听过后也没在意,心想他一个人在这边学习,想家也是有可能的。 焦闯虽然有手机,但有时候经常忘记落在哪里,要不就是设置了静音,所以这些男人打电话她不接,又不晓得她什么时候回来,只能往家里的座机打。 晚饭过后,焦闯刚换下衣服洗澡,就听到刘保姆跟什么人在说话,她一只脚已经伸进浴缸里,那温热的水让她的皮肤都泛起了桃红色,刚想坐下去的时候,浴室的玻璃门被敲得“砰砰”响的。 顿时惊得她收回一只脚,重新踏在地板上,瞪着玻璃门外那模糊的身影。 “焦闯,你给我出来。”太子爷一只手插在腰上,外套敞着,整个人微微斜弯曲,一只大掌用力的拍着前面的大门。 焦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一只脚重新跨入浴缸里,另一只脚跟着跨入,直到整个身子舒舒服服的泡在浴缸里,一点也没有要理会外面那人的意思。 太子爷急了,皱着眉头听见里面响起水声,又见门还是没开,又冷笑道:“你还横起来了是吧。” 焦闯一边往身上浇着热水,一边用懒洋洋的声音问道:“你找我什么事?我现在在洗澡,有事等下再说吧。” 她能不知道什么事么,她一连几天连个电话也没给他,电话也不接,回来的消息也没告诉他,依太子爷的脾气,知道这事后不发火才怪。 其实打电话她是想过的,可每次刚想打就被别的事情耽搁了,一直到睡觉也没想起这回事。 浴室里只能依稀看见一个影子晃动着,“哗啦啦”的水声不断,她竟然还真的开始洗起澡来,一旁的刘保姆着急的看着,又不敢说什么,只能抱着焦佩在一旁皱着眉头。 之后又听到焦闯对外面的刘保姆说道:“刘姐,你先带焦佩下去散步吧。” 刘保姆看着黑着一张脸的太子爷,张了张嘴踟躇了一会,才干干应道:“诶,好的,要我带什么吃的回来么?” “不用了”浴室里焦闯已经起身正擦着身子,刘保姆才抱着焦佩悻悻的离开。 焦闯穿好睡衣,白色宽袖银白色缀着桃色花瓣的绸质睡裙,将挽起的头发放下,略微叹了一口气后便拉开门出来。 太子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得出脸色不是很好。 焦闯心想着,这男人怎那么的霸道,可转念又想,似乎从认识他开始他就那个德性,在学校的时候,他就是学校的霸王,在家他是尊贵的公子爷,在军区他是人人敬而远之的人物,谁能不给他脸面,只有他给人脸色瞧,他自然就横的厉害。 人家青梅竹马向来是和睦相处,可这事搁在了他跟她之间就变味了,不是动手就是动嘴。 焦闯没走过去,就站在沙发对面看他,太子爷冷不防抬起头,眼神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嘴角略微垂着,有些颓然。 最近他因为乔思思的事情跟家里闹了好几次,虽然乔思思已经知道他的心意,可高夫人却是一心的有意撮合这两个人,所以时不时就会找借口将乔思思约到家里,奇怪的是,这乔思思也不拒绝,每次人来了就当是自己家一样,也没跟以前一样视线黏在他身上,当他不存在似的,自顾笑应高夫人的话。 可太子爷很反感乔思思这般以一种准儿媳的姿态出现在家里,加上这段时间焦闯赶巧了又回家了一趟,他便更频繁的跟余兴、展锋几个兄弟出来喝酒。 焦闯并不晓得太子爷这边苦闷着,只当他是因为没接他电话而前来兴师问罪。 见太子爷垂下头,手里拿着一根烟,正敲开打火机打算抽,焦闯蹙了一下眉,走上去想也没想就将他手里的烟给拿开。 “别抽那么多烟,等你老了你就知道身子有多重要了。”她嘴里忍不住抱怨道。 太子爷抬起头看她,眼底滑过复杂的光,黑色的眼睛里倒影着她的脸,跟他心底的那个影子渐渐重合。 几乎一瞬间的事情,拉着她的手臂,将跄踉着向前的人拉到了自己怀里。 焦闯侧坐在他双腿上,对这种亲昵的姿势还是觉得不习惯,刚想反抗般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可这男人却将她箍都越来越紧的。 听见他叹息了一声,带着浓浓的疲倦,在她耳边说道:“别动,就让我抱一下。” 焦闯有些诧异,想要垂下头看着他,可惜他的脑袋深深埋在她颈窝里,那头发撩得她皮肤很不舒服,可是他的手却是抱紧了她的腰,动弹不得。 很少见这样安静沉默的太子爷,他反常的举措倒让焦闯有些不知所措了,感觉他的呼吸有些沉重,喷洒在她锁骨上,那那双手的力气却很大,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要被他箍得窒息。 方才,他忽然想起那日海滩上乔思思的那番话,她说:“她不爱你,你没有错,只是她没有爱上你这个人而已。” 又见焦闯从浴室出来后一副毫无表情的模样,他忽然觉得累了,爱情果然是付出的那一方比较辛苦,从未觉得如此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这个女人不爱他又怎样,他爱她就够了,一直都是这样觉得的,为了爱她,他高铭他妈的什么都豁出去了。 就跟《第一炉香》的乔思笑着跟薇龙说,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爱上她,他可以给她快乐,给她幸福,可却唯独爱情, 薇龙却笑了,抿着唇说:“我爱你,关你什么事,千错万错也怪不到你身上”薇龙只想跟这个男人在一起而已,有她爱他就够了。 现这般,太子爷有些苦涩的弯着唇,虽然贴在她的身上可却觉得感觉不到她在自己身边,心底一阵惆怅,正想要放开手的时候,却发现头顶传来温热的触感。 焦闯抚着他的头顶,也没说话,只是当他是孩子般轻轻的爱、抚,她感觉到埋在她身上的人一颤,随即唇上一疼,那迅速抬起头的人已经攫住她的唇,唇齿紧紧的贴着,仿佛要融进她身子里、灵魂里。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焦闯觉得脑子空白,仿佛灵魂都要被吸走的时候他才放开她,将气喘吁吁的她扣在怀里。 他气息也有些不稳,呼吸急促的说:“如果我跟另一个女人上、床了,你会怎样?” 听到他这样问,焦闯有些狐疑的看着他,眼睛里没有怒气也没有笑意,反而问道:“你不是经常这样做么?” 太子爷瞪了她一眼,扣着她腰又紧了一下,这女人非要气死他才罢休么?简直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一句好话。 “焦闯,你可以再说一次试试。”太子爷笑了,眼底却是阴郁的。 焦闯胆子小,没敢说,其实那不过是她随口问的,她虽然知道太子爷过去的女人多得数不清,可她却打心眼里相信至少跟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没有别的女人。 只是听到他刚才那样问,她居然也觉得心底有些在意起来,心底有些慌,有些堵,口不择言之下便抛出这句话。 太子爷捏着她下巴,紧紧相逼,依旧要问问看她心底究竟是怎么想的。 焦闯叹了一口气,笑道:“你真的要知道答案?” 太子爷笑了,眼底没在笑,却眯着眼看她,说:“没错,我想知道。” “这对你来说很重要么?”焦闯问。太子爷捏着她的下巴用力了一点。 她垂着睫毛,看着捏着她下巴的那只大掌,骨骼清晰分明,修长却又宽厚,但那力道却彰显这人的霸道不羁。 太子爷没等多久时间便得到了她的回答。 她唇似有弯起的痕迹,像是在笑可却又不像。 她说:“如果你已经不再爱我了,你跟多少个女人做什么也伤害不了我,因为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你。但假如……你爱着我,却上了别的女人的床,千万不要让我知道,因为我怕自己会被伤害,所以你要瞒着我或者放开我。” “呵,焦闯,你还挺贪心的。”太子爷眉眼都攒着笑意,她当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她何尝不是拿刀子在几个男人的心里各扎一刀来着。 可能怪她么? 这些男人想怪、想恨,想怒,可偏偏一想到是她就没了辙,只能甘之如饴的默认了。 “失望么?这个答案”焦闯不知为何有些在意起来。 太子爷盯着她没出声,却将视线缓缓落在她胸脯的位置上,一只手压了上去,吓得她心有几分乱。 他才笑着问:“刚才那话里,我好像听见某人说这里很在意。” 也不过是只披着狼皮的恶魔,那手已经不怀好意的张开,然再紧紧的收缩,将柔软包裹掌心中。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哼出声,一双眸儿满是晶莹剔透的水。 还能没有他么?就算是不爱,但这男人从她八岁开始,整整用了十六年的时间在她心口划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太子爷熬出头了,总算是得了焦闯一点感情~o(∩_∩)o 尼姑打滚求月票啦~晚上咱拔了火罐。。。真过瘾。 ------------ 59 段家媳妇 一路上的颠簸让她有些受不了了,双手埋在胸口,头垂着,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汽车上的汽油味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通往大山里的路就是难走,加上这大巴上又挤满了人,一眼望去就是人头跟人头,黑压压的一片,这种私营的大巴特别不好的地方就是,司机开出一段路每逢三十分钟路过一个村口或见有人招手就停一次。 这样司机一趟下来就能多赚点路费,前面上车早的人一张票是六十五,是有座位的,后面上车的只能搬着小板凳坐在中间 ,这种是半价,要不就站着,那更便宜,不过二十元。 于是这本就简陋的大巴顿时变得拥挤不堪,人的气味,车里的汽油味,抽烟的味,以及食物的味道跟人的汗味重重交织在一起,顿时让焦闯一阵窒息,连忙将半个脑袋探出窗外,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两年前段毅开车载她回来的时候走的并不是这条路,是一条较为平稳的水泥公路,只可惜前几个月因为泥石流坍塌,又连下了好几场暴雨,那边的路口完全的封堵,车子开不过去, 施工队进到山里作业了好几个月,也才勉强断断续续的清理掉一些,可惜那路砸断了好几段,没半年时间修理是不成的。 焦闯想要回去看王向荣一家子也只能做这种盘山公路的私营大巴,大巴到村子要八个小时,开得缓慢不说,加上是盘着山一道一道的饶上去,因此危险性也不小,速度也缓慢很多,若是走以前那条路三个多小时也就到了。 她开始对大巴还挺有抵触情绪的,以前自己出过的事她依旧心有芥蒂,不过没法子,她要想回村子里就必须做这一天只有一班车的大巴。 孩子那边她虽然是放不下,但想到段夫人抱着孩子乐得合不拢嘴的模样,她有些心软了,她想着自己跟女儿相处的时间还长,那两个老人家跟焦佩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虽然只得两个星期。 一想到当时段夫人见到焦佩那模样,她仍是觉得好笑。 就在前天,段毅那小子鬼鬼祟祟的就跑她那儿了,脸上藏着猫腻的笑,也没跟她说要干什么,就拉着她抱着焦佩就一起出了门,开着车子一路上往某个方向的某条路开去。 她怀里抱着焦佩,一边狐疑的问道:“诶,你究竟要去哪里嘛,干嘛神神秘秘的。” 段毅挤眉弄眼的对着后视镜朝她一笑,弯着唇说道:“带你去见两个人,保准他们见到你后特别高兴。” 焦闯侧着脸好奇的望着他,慢慢的琢磨他话里的意思,可总不得其解,又低下头看看也瞪着眼睛看自己的焦佩,抬起头就说道:“你该不会是要将我跟女儿卖了吧?” 段毅打着方向盘的手一抖,连忙给稳住了,嘴里直直抱怨道:“我能卖么?我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不至于那么损卖自己的老婆呀。” 段毅原本还心里开出朵花似的高兴,想着终于有那么一天能带媳妇回家了,之前一大堆蛋疼的事情教他没时间带媳妇回去,难得今天他有空,正好带女儿跟媳妇回去给他家老子老娘看看。 俗话说得好,丑媳妇还得见公婆呢,更何况他的媳妇还是个漂亮媳妇。 不过这事可不能提前让焦闯知道,段毅晓得焦闯的脾气,要直接跟她说白了要带她回家见公婆,她胆子那么小,准又介意这又介意那的,打死也不会跟他来,所以他只能对症下药,先暂时瞒着,人到了他还能怕她跑不成? 打定主意,段少就开始行动了,先打了个电话回去,告诉段老爷子跟段夫人,自己今天要回来,带了一个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回家,要他们两老做好心理准备,晚餐也准备好。 段夫人接的电话,一头雾水的还想追问下去,自己儿子倒先挂了电话,她虽然不懂这小子究竟又在打什么主意,不过还是照着他的话吩咐了底下的人准备一下今晚的饭,又到书房给段老爷子讲了一声。 段老爷前两年刚从部队退下来,这两年恰好在家里修养,没事的时候就跟老伙伴下下棋遛遛鸟,日子也算自在,可惜看着老伙伴们平日里谁不是抱着孙子出来散步,他这心里滋味可不好受。 遛鸟变成了遛人?一气之下,段老爷子就从此不再出去散步了,一直闷在家里,幸好段夫人有手段,每日摆了棋局跟段老爷子下一盘或两个人在院子里弄弄花草,倒也舒服。 起初听到自己那混账儿子要回来,原本是应该高兴的事,毕竟段毅一个人在外面过日子也久了,平日也就周末回家吃个饭,做父母的哪有不想念的道理。 可是老爷子又想起老伙伴们笑着打趣他那顽劣的段家大少什么时候能收收心,好好娶个媳妇的时候,老爷子心里就一阵苦涩,转之又是恼羞成怒,在这些老伙伴面前他总觉得因为这儿子自己弄得抬不起头来。 谁不知道段家的公子爷人长得俊不说,在军校里的成绩那也是一个顶呱呱,到了部队也是平步青云,可惜私生活不咋滴————那就是一个“乱”字形容。 私生活不检点,男女关系混乱,女人如衣服,一天一件换着穿,不喜欢的时候也能微笑着说拜拜,整一个二流子。 纨绔子弟那种风流潇洒,放荡不羁的形象段家的公子爷算是彻底的贯彻到底,这么多年来也没见他有个固定的女朋友,每次听见传闻说自家儿子又跟什么女孩好上了,老爷子心底宽慰,带着期望,这小子总算能安定下来了吧,可没两天就跟那姑娘吹了。 你说他老子能不气么? 段老爷子正在书房里练书法,听到段夫人这么一说,手里的毛笔一顿,不由得冷笑一声。“那小子回来就回来,这次指不定又是惹了什么祸子,别指望他老子能替他收拾。” “也不是,他电话里倒是挺搞笑的样子,说要带人回来见咱们,让咱们准备一下。” 段老爷子收起笔,直起腰身,虽已是花甲之年,双鬓染白,不过却依旧精神奕奕,大有当年当兵参战那会的气势,那略微上斜的嘴角是最像段毅的地方,想当年段夫人也是被老爷子那副风流不羁的模样给丢了心。一毕业就嫁给了足足大她十来岁的男人。 ***********今天恢复双更~早上更新精神好~o(∩_∩)o ------------ 60 见公婆 车子穿过几条绵长的林荫小道,终于抵达了要到的地方,段毅看起来颇为高兴,替自己解开安全带后,又立刻帮焦闯打开车门,整一副乐不思蜀的模样。 焦闯狐疑的盯着他瞧,抱着焦佩从车上下来,抬起头看眼前那一栋跟三层楼的别墅,说是别墅,其实看起来也些年头了,有种陈旧怀念的气息。 跟焦家不同的是,整栋别墅粉刷成白色,窗户雕着细小的镂空花纹,屋顶是翡翠的琉璃瓦,远远看去,一片一片,碧绿耀眼。 眼前的铁栅栏关着,大门旁边有着门牌,上面却写着“段公馆”,看样子这套房子是民国时期就留下来了,有旧上海的味道。 见到段毅上去想要掀门铃,她才反应过来,慌忙说道:“这里是哪里?” 段毅回头,见她有些惊慌失措的模样,才笑着说道:“我家” “你家?”焦闯重复问道。 段毅弯着唇点点头,焦闯一怔,脑子一懵,等回过神的时候段毅已经按了门铃,那声音悠远悦耳,一直通往里边。 焦闯咬紧了唇,后退几步,二话不说的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开车门就想重新回到车里,段毅一回头,瞧见她跟见了洪水猛兽似的惊慌而逃,连忙急的上前几步,拉着她的手又将她给掰了回去。 “别啊,都到这儿了,我都跟爸妈说了你今天回来的。” 焦闯恨恨的瞪着他,只差没小家子气的跺脚了,一开口就有些恼羞成怒的骂:“段毅,你怎么能这样,你问过我的意思了没?”她真是急了,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一刻,眼睛一边着急的盯着院子里,生怕里面有人出来,她铁定是立刻回头就跑。 段毅见她着急得不行不行的模样,反而笑了,他早就想过她会这样了,所以只能耐心的继续哄道:“我要跟你提前说了,你会跟我来么?”他倒是不着急 ,斜着一边的眉头莞而轻松的问道。 焦闯一阵语塞,被他堵着说不出话来,只得低垂着头,有些委屈跟恨意的咬牙喃道:“可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再说了,我怎么说也是林家的媳妇,你爸妈能不知道我么,你让我怎么面对他们。” 她的眼圈有些微红,唇瓣被她咬得越发的艳红,看的段毅心疼极了,连忙将她给抱在自己怀里。 起初焦闯还有些抗拒,心底恼死他了,扭着身子挣扎起来,可那男人却是一点也不肯松手,反而是弯着唇一副偷过蜜的模样乐得不得了。 天知道,段毅就是爱死她媳妇这种委屈恼羞的可怜兮兮模样了,他一见心就软了,跟泡在水里一样。 中间隔着他们的女儿,他就抱着那让自己心疼的人儿,近乎贪婪的闻着她身上那甜腻的苹果香味。 焦闯觉得额头被柔软的东西轻轻的贴上,段毅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捧着脸颊,用那平日里最能哄女人的嘴巴贴着她额头,轻轻的吻了下来,一直吻到她的颊际。 感觉到她脸颊一阵滚烫,他心底不禁笑了,还是那么的容易害羞,只见焦闯那原本白净的脸颊逐渐的成了桃红色,就像是染了天然的胭脂,一双眸儿还含着委屈的泪珠,嘴巴老高高嘟起,唇瓣上还留着她方才自己给咬的齿印。 这种安抚的动作让她的确安静了下来,乖巧的依他的怀里,任由他做什么,只是偶尔会扭着身子抗议,可下一刻又软在段毅那柔情攻势下。 “少……爷?”铁栅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沉重的铁闸声,然后一声由喜悦到错愕的声音在前面响起。 焦闯吃了一惊,心头突突的跳着,红着脸不知道该不该推开段毅,但是又怕被人看见她现在这副样子,段毅还搂着她,她干脆埋在他的身子里,想要躲起来。 来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留着寸头,一身黑色的棉质T恤跟休闲裤,是段毅他们家平时管理院子花草的小师傅。 他原本还高兴着见到他家少爷,还想喊着,谁知道少爷居然怀里抱着个女人当面就门外亲亲热热起来,一方面又有些好奇,少爷以前交往过那么多女朋友,也从没见带过哪个回家的,不知道老爷、太太知道后会不会跟他一样吃惊。 段毅见到是他,有些气恼这人怎么偏偏就在这时候出现,又低下头看了他怀里的人一眼,见她躲得紧紧的,又不禁想笑,只能对对面那人问道:“老爷太太呢?” “都在大厅里面呢,就等少爷你回来。”那人连忙应着,一边还想瞧段毅怀里的人,见段毅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悻悻的作罢。 “嗯,那你去里面告诉一声,我带媳妇回来给他们二老瞧瞧了。” “诶?”那人愣住了,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模样,然后瞪着眼咋呼一声,算是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之后才笑着拔腿往屋子里跑。 等那人走之后,段毅连忙觉得手臂一疼,忙“哎哟”几声,“嘶嘶”的抽气,见焦闯正狠狠的拧着他胳膊,双眼瞪得圆滚滚的,巴不得吃了他的模样。 段毅知道这女人算是生气了,又赶紧说道:“轻点,轻点,媳妇,咱先进去,等回去的时候你想怎么拧都成,好么?”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焦闯不想看他,撇过头说道:“谁稀罕拧你来着。” 段毅叹了一口气,只得赔笑:“真的,我爸妈跟其他人不一样,我保证什么事都没有,再说了,这娃都生了,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你没想过么,他们如果知道我曾经是林家的媳妇,他们会怎么想?就算你爸妈理解,旁边的人呢,也许会认为是我勾引了你,是我对不起林家,是个不合格的媳妇,你觉得这样的人谁会愿意承认呢?”焦闯言语中难免有对自己的自嘲,咬着唇恹着脑袋。 段毅愣愣的看着她半响,然后声音陡然拔高,一副恨不得逮谁咬谁的模样,龇牙瞪眼的呸骂道:“我草他族祖宗的,谁敢说你我丫的抽他。” 焦闯被吓了一跳,张大嘴看着他,好半天才眨着眼睛说道:“我就打个比喻。”她还没见过段毅这厮发飙的样子,没想到怒起来也挺吓人的,满眼的阴郁,她都要怀疑平日里这人是不是在她面前老装着忽悠呢。 段毅见她有些担忧的望着自己,立马又变了张脸,笑嘻嘻的说道:“我这不是舍不得咱媳妇受罪么,走,带你见咱爹妈。” 焦闯被他半推半拉半抱的,硬是给弄到了院子里。 屋子里这边,段夫人高兴可是高兴坏哩,一想到自己儿子总算是肯安定下来了,还是头一遭见他带女孩子回家,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宝贝儿子对人家女孩子是认真的,又听说那女孩子安安静静的,还很害羞,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人家的女儿。 “哼,有那么高兴么?谁知道他这次是不是心血来潮。”段老爷子冷哼一声,站在段夫人的旁边,脸上还是板着脸装出一副严肃的领导样子,可两眼却一直盯着门外瞧。 段夫人一点也没将段老爷子的话听进心里,自己的男人她能不清楚么?他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来着,表面上装出严父的样子,实际上对这个儿子他比谁都关心,也就是因为寄托的希望太大,才对段毅从前那些混账事觉得失望的。 两老终于见到许久未回家的宝贝儿子了,瞧他神清气爽的模样,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整一副吃了蜜的幸福样,段夫人跟段老爷子狐疑的对视了一眼,只瞧见他家儿子手里拉着一人,两个人还推推拖拖的腻在门外。 那门外的人始终不愿意进来似的,段老爷子皱着眉,见他儿子低语哄着,样子很是宝贝。 “咳咳,让人进来吧,还在那边磨磨蹭蹭到什么时候啊?”老爷子双手背在身后,锐利的目光如刀芒扫射过去,顿时让还杵在门外那人僵住了动作,段毅趁机将她给拉了进来。 焦闯忐忑的站在段毅的旁边,双手抱着焦佩,心脏狂跳,她这还是头一次带着孩子见段毅的父母呢? 段夫人一瞧见这画面,惊讶得张大嘴,有点犯傻似的喃喃道:“这、这娃都有了?”然下一刻又狂喜起来,乐和得合不上嘴,脸上荡满了笑意。 “哎呀,我就说我们儿子行呀,这动作迅速的,这宝贝孙子都给我们生了。”这下子她当奶奶的心愿总算是结了。 段老爷子可没段夫人那么高兴,他左看右看就是觉得眼前这女孩子怎的这般面熟,脑子里又寻思的一会,肯定自己之前是见过面的。 “对了,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段夫人笑着柔声问道,眼睛扫过焦闯的脸庞又落在她怀里头那粉嫩白胖的焦佩身上,恨不得马上将孩子抱在手心里。 焦闯整理了一会情绪,才勉强自己抬起头跟段夫人、段老爷子面对面,嘴角噙着礼貌的笑意,娴静乖巧的说出自己的名。 “焦闯?这名字倒是挺特别的,老爷子你说是不?”段夫人笑着点点头,一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的样子。 谁知道下一刻却听见一声怒喝。 “混账东西,这事你也做得出来!” 段老爷子怒红一张脸,浑身气得颤抖,因为怒意眼珠子微凸,整一副要扒了段毅皮的模样。 段夫人吓得怔住了,还不知怎么一回事,段毅却是漫不经心的样子,焦闯垂着头不出声,脸上有些苦涩,她早就想的会这样了,当年段老爷子也在她跟林朝阳的婚礼上呢,不可能不认识她。 ***********今天俺不相信不码出三更……=。=,今天去买盐,跑了好几圈,一包也没了。。咱这偏远西边也木有,俺当时呕血死了~插死囤盐抬高物价的。 PS:小段:尼姑,今晚我能吃点肉么? 尼姑:不能 “为啥不能?”段少问。 尼姑:我在减肥,你吃啥肉,我没的你也没!哼哼 ------------ 61 段少的诡计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么?你这逆子!”段老爷子踱着步子,烦躁着怒斥在他眼中这不屑的儿子,他还当他改了性子,找了个好人家的女儿,没想到找回来的竟然会是别人家的媳妇。 别人家还不算,偏还是林家的儿媳妇,这让林家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自己,会怎么恼羞成怒?万一说段家拐带了他们家的儿媳妇,他段恒还有什么脸面对以前那些老伙伴。 生了儿子养了这么大,就是为了让自己晚年名节不保,落个一败涂地被人指指点点的么? 段夫人着急了,皱着眉连忙小声的问道:“段毅,你跟我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别问他了,你可知道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女孩是谁么?”老爷子哼的一声冷笑道,斜着眼看焦闯,然后才冷漠的说道:“那人可是林家的儿媳妇,他好兄弟林朝阳的老婆,这女孩的爸还是A军区的司令员,到底也是名门的大家千金。” 段夫人瞪大眼,顿时有些紧张看向段毅,慌忙问道:“这、你爸说的都是真的?” 虽然她很希望儿子能安定下来,可若真是林家的媳妇,那可真是不得了,这让林家知道了可怎办? 焦闯一直安安静静的站着,其实她当时转身就想走的,倒不是因为觉得屈辱,毕竟她现在的身份还是林家的媳妇,就算跟林朝阳离了婚,在大家的心底她也曾是林家的人,不管如何,段毅这种有背景的家庭估计很难接受的。 可一直有只大掌扣在她的肩膀上,让她走不得只得定定的站在那里,刚抬起头,段毅就给朝她撩着嘴笑,整一副没个正经的样子。 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尽管对面的段老爷子已经气得血脉快要破裂,他段少依旧吊儿郎当,耳里没听进半个字。 段夫人又不放心的问了他一遍,段毅才笑着回答,语气轻松,没有半点负罪感。 “没错,她确实是林家的儿媳妇,不过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她可是咱家的儿媳妇。” 焦闯听见这话,迅速的抬起眼瞥他,随即又垂着头,心底有些东西开始变了,整颗心都揪紧在一起。 段毅这人也不知道现在是真傻还是装傻,他就没看见段老爷子是下了决心要他跟她断了关系么? 现在她横在他们父子中间,若是段毅顾着她,那势必会跟段老爷子闹翻脸,说不定严重的话还会断绝父子关系。 她不能让段毅那样做,心想着就用手扯了一下段毅的袖口,可段毅却没理会她,倒是她自己急的不行不行的。 “儿子,这让妈怎么说你好,妈是希望你定下来的,可是,这、这到底是林家的儿媳妇啊,你跟朝阳是好兄弟,你能不知道林家的情况?这两年林家对这媳妇可是从未间断的找过。你啊你,现在惹出个这么大的事。”段夫人又是摇头又是皱眉的,心底一团糟,方才的好心情也全变成了担忧。 唯有老爷子依旧沉着一张脸,严厉的喝道:“我告诉你,要你真的就把人家送回林家去,从此跟她断了关系,否则你就别当我是你爸,往后我也不会认你这儿子的!”唯有痛心疾首,下了狠心才能彻底断了这个孽。 段毅此刻倒是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敛着眉正想要开口,却有人先替他说了。 “叔叔,阿姨,你们放心,他以后还是你们的好儿子,段毅跟我的关系本来就是误会,既然是误会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我不会让他为难你们的,我离开就是了,抱歉,今天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 焦闯笑着说道,脸上带着恬静笑容,怀里的小焦佩发出一两声的嘟嚷,小手抓着焦闯的衣领子,她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怀里的焦佩,心底有些愧疚没能让她爷爷奶奶承认,焦闯朝着段老爷子跟段夫人抱歉的点过头,抱着焦佩转身就离开。 转过身子的瞬间她脸上的笑意就退了,紧紧的抿着唇,不让自己难过。 段毅在一旁看得心痛,一边用身子拦着她,顺势又将她给抱在自己怀里,焦闯一惊,想要推开他,可惜手里抱着孩子没办法用手推,只能左转右转,可惜就是被他给堵着,最后只能皱着眉站在原地。 段老爷子在那边见到自己儿子这么紧张的样子,又是气得不行,只得冷笑着说:“不孝的逆子,你还舍不得了你,你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我的脸都让你丢光了,你拦她做什么?她是你媳妇么?就你不要脸,人家是林家的儿媳妇!” 段毅强扯着焦闯到了老爷子面前,焦闯着急的喊了几声“放手”,可惜段毅却是越来越用力的扣着她胳膊。 “爸、妈,今天我来就是为了跟你们说这事的,我晓得你们知道这事后会生气,但我还是要这样做,知道为什么?” 见自己儿子难得一脸认真的问他们,段老爷子没好气的哼:“我不管你什么原因,别人家的媳妇就是别人家的媳妇,怎么也轮不到你!” 段毅见老爷子还是那样子,轻轻的放开了焦闯,焦闯一怔,以为他算是放弃了,心底未免有些惆怅又有些酸胀,可她也不怪他,她觉得自己跟段毅原本就不是那回事,可不知怎么就绕到了一会,或许彼此都是一时撞了脑。 可毕竟习惯了一个人,在马上知道那人要从此离开自己的时候,心底还是有些难过的。 可她还是强颜欢笑,竟然让自己往好处想,她觉得这种结局是最好不过了。 她才苦笑着安慰自己,却听见一声沉闷的“咯噔”响,原本身边那人居然矮了下去,她瞧过去,居然看见段毅双膝跪在了地上,跪在段老样子面前。 别说是她惊呆了,就连段夫人跟段老爷子也着实吓了一跳,段老爷子脸上的表情更是怔怔的,一副欲言又止,眼底情绪复杂。 底下那跪着的人却是笑道:“爸、妈,我知道自己从小就没让你们操心过,别人在外边说我什么我也知道,可我就那德性,鸟性格,改不了的,以前喜欢交女朋友是觉得男人身边就该有几个女人,你们让我定下心来我也当你们的话是耳边风,一吹就过去,从没认真过,我吧,也没求过你们什么事,只是这回,就这一件事我单单求你们。”他说着叹了口气,眼底有些苦涩可却不乏认真。 “不管她是林家的媳妇还是谁家的媳妇,就是天皇老子的娘,我也照要的,我就认定我媳妇是她了。” 老爷子气得双手发抖,段夫人赶紧拉着老爷子的手。 “爸,要是今天你为这事跟我断绝父子关系我也认了,因为你从小就告诉我,男人要对自己做的事负责,要敢于承担自己犯下的错误,那我现在告诉你,焦闯的事的确是我先做错的,我不该对她做那些事,这真他MD的卑鄙了,可她非但没怪我,反而还给我生了个娃,所以这祸我一定要承担,不过我也就这辈子做错了一件对的事,也就是这件。” 顿了顿,段毅又道:“除了上面这些理由,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也是我放不开手的原因。” 段老爷子沉着声说道:“那孩子若真是你的……我们段家倒是可以担负得起。”言下之意便是,若还只真是段家的种,那孩子便可以留下,毕竟血浓于水,这点老人家还是放不下的,至于焦闯嘛,能跟段家撇清关系便是最好的。 焦闯不可能听不出,有些担心抱紧了怀里的焦佩,担忧的看着段毅。 “爸,你还没听我说完刚才那话,我之所以不愿意放手不是因为这孩子,而是因为这个人,这个女人,她是我媳妇,所以我爱她、疼她,你说一个做男人的怎么可能会丢下自己媳妇呢?那敢情不丢脸了?” 段老爷子皱着眉,听见他儿子说“其结果就是,我爱这个女人,我爱上她了,她就是我的命,你说人能把自己的命给丢了么?她要是不在了,我也活不成,现也就是这个事了,如果你真不答应,就当我是个不孝子吧,可你养我这么大,我也如今也只能这样做了。” 说完这番话,段毅便跟着给段老爷子跟段夫人磕了好几个响头,那额头重重的砸在木地板上,发出“咚咚”般清脆的声响,段夫人抽了好几口气,眼圈一红,心疼自己儿子这个模样。 老爷子更是怔得说不出话,眼睁睁的就瞧着自己这儿子的头顶磕出淤血,此时恰好不知道是不是父女连心,这焦佩就“哇哇”的大哭起来,粉团似的小脸皱巴巴的,看起来好不可怜,那哭声在大厅充斥着,孩童的哭声喊得人心头一软的。 尤其是段夫人,原本就想宝贝孙女,现在看见了连抱的机会都没就要分别了,心底很不是滋味,其实她没段老爷子那么狠心,她可不愿意因为这事失去一个儿子又失去一个孙女,倒不如接纳焦闯,只要不跟林家提起没人知道这事,多个儿媳妇她也愿意呀。 段老爷子此时眉头皱得越发紧迫,心头烦躁得紧,孩子的哭声让他有些动容,一瞬间竟在心底问自己何以将自己儿子逼到这种地步。 而段毅呢?只见他从地上站起来,也没管自己受伤的额头,转身拉着焦闯就往外走,一副彻底要跟这个家诀别的样子。 他早就算计好了,他哪里是那么糊涂的人,他能不知道老爷子跟段夫人的性子?孩子便是他们的软肋,不管对方是怎样的女人,只要她怀里抱着的是段家的血脉,他就有一半的信心劝服他们,更何况还加上他这么一个独生子做筹码呢。 之前说了,咱段少鬼点子多,肚子里墨水不多但坏水却是一大片的,这么个苦肉计也是他精心设计的,反正说白了,他一早就摸透了这盘棋,如今就算老爷子不肯留他,过段日子气消了必定也会找上门的,他除非真的一辈子不打算见自己的孙女。 ***********终于在十一点码好了~实在太困哈~明儿赶早补上今天答应的三更~~ PS:下章段少雄起! **晚上朋友告诉我,超市酱油都木有了=。=俺继续擦死那些囤货抬价的,下面是不是连咸鱼海带豆腐乳都没?!擦个勒子的!盐一袋二十块,擦擦擦! ------------ 62 段家的新宝贝 眼看着自己的孙女、儿子跟儿媳妇就要跨出大门,段夫人倒是先急了,拉扯着段老爷子的袖口,急道:“我说老爷子,你也就别跟咱儿子怄气了,莫非你真的想跟他断绝父子关系?打算要一辈子不见他,不见自己的孙女?” 段老爷子的唇抿得紧直,胸口剧烈起伏,一双手那是握紧了拳头后又倏地松开,望着自己儿子的背影以及那扣着旁边女人手腕的手。 思及方才他跪在自己面前说的那番话,老爷子确实是受了不小的震撼。 从小到大,段毅可以说是在蜜罐中长大的,虽然整个人浮夸轻狂,在花容、林朝阳三个人之中是最像纨绔子弟的那一类,可究竟也没见过他对谁屈尊降贵,就算是他老子,他在自己面前也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可对那女人,他眼底却有着真真正正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爷们该有的担当跟勇气,就跟那壮士断一去不复返的悲壮举义。 而这种东西他却是为了一个女人,这个从来就没认真玩过感情的儿子居然也会有栽在女人手里的一天。 可惜,可惜他为了哪个女人不好,怎么偏偏就是林家的儿媳妇呢? 若不是该多好…… 但若是就这样让他走了,老爷子也知道这辈子跟儿子就没机会再见面了,或许连父子之情都难以维持。 段老爷子心底比谁都苦,纵然他方才被儿子的那番话着实感动了有一刻的时间,可事实就是事实,他怎能软下这个心肠呢?! 甭管段夫人怎么在旁边劝着,;老爷子此时也只能逼着自己做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段夫人怒哼道:“你这顽固不化的老石头,今个是不是就非要逼走咱们的儿子,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准的话,我也跟儿子一块走。” 老爷子猛的睁开眼,瞧见自己夫人红着眼眶紧紧咬唇的模样,不由得身子一震,这种话还是段夫人第一次脱口而出。 段老爷子有多爱段夫人许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只记得当年自己在大山里大战,是哪个傻瓜似的女人炖好鸡汤也不管那山林里有什么野狼土匪,她就一个人上山给他送去,整整走了五个小时的山路才到的他们部队安扎的营地。 这种情谊不是哪个女人身上都有的,即使有她也不会轻易的交付一个人。 可现在她居然为了儿子连自己都要舍弃,让他怎么不伤心? 都说女人结婚之前以丈夫为天,生了孩子之后,孩子就是她的全部了,他这个做丈夫的跟儿子比起来居然一点也不重要。 段夫人说着就往外走,老爷子还怔住,忽然又听到一声软软的婴儿咕哝声,他转过头朝着那声音看去,却见那粉嫩的胖东西正睁着眼,扭着小脑瓜子看自己,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那眼底有丝许呈蓝色。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己孙女的模样,虽是隔着一小段距离,可那模样却分明跟段毅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额头跟鼻子,嘴巴大概是像母亲的,眼睛跟段夫人倒很像。 老爷子心底有什么东西瞬间被这一个轻飘飘软绵绵的眼神给击溃了,想起儿子的下跪、磕头,想起段夫人悲愤的狠话,又想起自己要失去所有的一切,不过为的只是一个可能性。 “你们给我站住!”老爷子又是一声呵斥,段毅听见之后弯着唇,握着焦闯的手紧了紧,焦闯跟他一起回过头,瞧见老爷子一阵猛烈的咳嗽,一张脸上溢满惆怅跟苦涩还有深深的颓败。 “爸,你还事么?”段毅明知故问,脸上神情平淡,早就将嘴角的笑意给隐藏下去,段夫人看了看儿子又看了老爷子一眼,不由得腾起希望,赶紧朝着老爷子那边赶去,关切的看着他连忙用手抚着他胸口被他顺气。 “我问你,若是林家知道了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老爷子叹了口气,却是很严肃的问着段毅。 段毅敛着眼,似乎很是为难的样子,半天才放轻了声音说道:“朝阳他早就知道了。” “什么?”老爷子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就连段夫人也吓得不轻。 可段毅却不为所以然。“爸、妈,这事你们就甭担心了,朝阳比你们知道这事早,我被他打也打过了,抽也抽过了好几次,不仅是他,连花容也知道。” 听见自己而说出口的话,老爷子觉得眼前有些昏黑,好半天才稳住。 段毅怕老爷子气坏身子,又赶紧连忙说道:“爸,这事你就放心吧,林家那边是一点风声也没有,朝阳他不会把这种事透露给人的,毕竟这可是面子问题。”后半句他说得有些底气不足,有点愧疚的意思。 “你真是混账,这朝阳都知道了,他怎么能允许你抢了自己的老婆?”段老爷子急得气血翻滚,只差眼前没摆着东西,不然他就朝着这孽子抡过去了。 “抢?他拿什么来抢?是他自己不要自己媳妇在先的,他还有那资格么?”段毅冷笑,眼底有些不屑,他始终还怨着她被打过的模样。 段老爷子跟段夫人被他这话弄得有些糊涂,段毅只得含糊的解释了几句,大抵那意思任谁都明白了,也就是林朝阳自己不待见自己媳妇,搁在家里当摆设,外边又有女朋友。 虽然段毅没想这么埋汰林朝阳的,可若不这样他知道老爷子是不会接纳焦闯的,只得先这样说了,不过这本是事实。 段夫人有些同情的看着焦闯,焦闯连忙垂下头,听着段毅说那些话她脸上一阵发烫,她直到现在才知道段毅原来那时候瞧出她被打了。 两个老人家原本对焦闯的成见似乎少了许多,至少老爷子眼底的怒意是消了一半,好半天之后发出短暂的吁叹:“罢了罢了,这事我管不了你,若哪天真的出了事,你可别让我跟你解决,就算林家要上门拿人,你得自己护着她,如果你没这能力,媳妇被人抢走了也是活该,谁让你小子偷的是别人家的媳妇呢!” 段毅瞧出老爷子是答应了这事,虽然话说得有些冷漠,可到底是没反对他跟焦闯了,此时才露出笑意,连忙应道:“爸,您老人家就放心吧,这事我准自己扛下,不会连累咱家。”又转过头跟焦闯说道:“媳妇,还不赶快叫爸妈。” 焦闯觉得这事解决得太顺利了,一下子还愣在原地,傻傻的发怔,就跟那电视剧似的,前一刻还是狂风暴雨情节曲折的悲剧,下一刻忽然又扭转了剧情,变成了欢乐颂般的何家大团圆,简直让她整个人有些吃不消。 段毅轻拍着她脸蛋,她才咽下一口唾沫,面对着段家的二老,要她喊出那两个字总觉得有些别扭,而且也奇怪。 抬起眼望去,见段老爷子依旧是板着脸,不过已经没了怒意,段夫人立在一旁满脸笑意的朝着她鼓励似的一望,她才下了决心般,嘴唇张了张,半天才吐出那两个字,声音还有些小不过吐字很清晰。 “爸、妈”她喊完整张脸都红了,心底对段毅有些恼怒,觉得今天这事太考验她心脏跟脸皮了,这厮以为人人都跟他那样厚脸皮的么? “诶,好好,老爷子,你瞧瞧,咱的儿媳妇其实也不差嘛,也不知道朝阳那……”段夫人见焦闯脸色有些难堪连忙又住了口。 “对了,晚上的菜已经准备好了,让底下的人到点就端上来吧,咱们一家吃个也不容易聚在一起吃个饭。” 段夫人随后吩咐厨房的人开始准备晚上的饭菜,又拉着焦闯跟段毅坐到沙发上,眼睛一直爱怜的看着焦闯怀里的焦佩。 段老爷子坐在段夫人身边喝茶,眼睛也偶尔看那娃娃一眼。 “孩子多大了?”段夫人问道。 “一岁了。”焦闯答。 段夫人诧异道:“都一岁了?”又转过去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埋怨道:“臭小子,女儿都一岁了才带回来给我跟你爸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爸有多喜欢孩子。” 段毅嘿嘿一笑,连忙道歉:“是我的错,我的错,我这不将人带回来了么?” 段夫人横他一眼,之后便又说笑着将焦佩抱在怀里头,那动作温柔疼惜,询问了孩子眼睛的事情,晓得孩子眼睛做过手术后更是心疼得紧,简直将当焦佩是她的心头肉了。 段老爷之后也试着抱了一次,动作虽然笨拙可却不敢太用力,脸上的表情连他自己也没发现,那绷紧的皱纹居然柔和了许多。 用过饭后,段夫人好说歹说,愣是将焦闯跟段毅给留下来过夜,主要也是老人家想要多看看自己的孙女,焦闯见段夫人眼底的不舍便不好拒绝,只得答应了下来,住的是段毅的房间,焦佩则跟段夫人一块睡。 晚上洗过澡,她身上穿的是段夫人的睡衣,都是新衣服,段夫人以前买了见颜色太过鲜艳就正巧借了她,一件桃红色缀着蕾丝的吊带裙,长度直到腿根,她一穿上就觉得衣服有些单薄,实在不能想象段夫人会买这模样的衣服。 其实这衣服是段夫人心血来潮时候买回来的,她就是试穿过一次,也跟焦闯一样的感觉,太短太单薄了,加上她都四十好几了,肯定更不好意思穿,只得一直仍在衣橱里,都快忘了有这件衣服,今天无意间见到便送给了焦闯。 房间里没开空调,已经是秋天,也没觉得炎热,她穿着那衣服甚至还觉得有些凉意,时不时瑟缩下肩膀。 正坐在床上,就见有人推门进来,抬眼望去见是段毅,她连忙掀开被子将两条腿盖住。 段毅手里拿着切好的水果,将门给关上,将果盘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用牙签扎好一颗哈密瓜,他知道焦闯喜欢吃这个,笑着哄道:“媳妇,你喜欢的水果。” 焦闯瞪他一眼,心底还怨着他今天的事情,扭过脑袋,故意不去搭理他。 *********终于在去学校之前补上昨天答应的三更~~~o(∩_∩)o 嗷嗷~ ------------ 63 关键时刻 见焦闯撇过脸不理会他,段毅又将脸凑了过去,仍是笑嘻嘻的模样,将手里的哈密瓜递到她唇边。 “这个你不是最爱吃的么?很甜的,刚才我试过,那水分真多。”段毅坐在床上,眼神疼溺的望着依旧生气的人,见她拧着眉,眼都不瞥自己一眼,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错了还不行么?咱就是想让爸妈见见你,还有咱们的女儿,这事迟早要告诉他们的,总不能等到女儿都长大了嫁人了才说吧。”段毅一只手挠着脖子,一边尽可能找听起来有点道理的借口。 歪着头看焦闯,见她面上平静,就连眉头也没动一下,他有些心虚的继续说道:“这事爸妈最后不都同意了么?我看得出妈还是很喜欢你的,至于爸,他现在没反对这说明以后他也不会拿你当外人的,你都是咱段家的媳妇了,绝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再说了这婚姻保卫战难不成还比抗日战争长久艰难么? 他可是做好了红军长征的思想准备了,跟段老爷子得慢慢磨,老爷子虽然性子刚烈但也不是没突破口,今天看来孙女就是他的突破口。 段毅说完之后又将那水果递她面前,满眼期待的看着她。 他就那德性,她虽然心底还生闷气,可在他面前经常气不久,他哄女孩子的功夫实在高,用委曲求全的模样讨好自己,你要再这么一想,他好歹是个公子哥啊,堂堂一个男人这样宠老婆,就算你有再大的气也气不过一晚上的。 对于一个拿真心对你好的男人,你能说他什么?顶多就这时候怪他怨他恨他一下,可却不能当真,因为你知道他是对你好。 见焦闯仍是有些不情愿的张开嘴,轻轻的咬着那哈密瓜,可到底是吃了进去,段毅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知道焦闯这丫头并没有真气自己。 于是这态度就又变了,动作也跟着上来,又扎了一根水果递她唇边让她吃,她也不推拒了,他喂她就吃,一连这样吃了五六块水果,她才摇着头说自己吃够了,段毅这才放下牙签。 焦闯见旁边的床垫塌了一块下去,身子莫名的变得僵硬起来,她知道有人到床上来了,于是动作轻轻的往旁边挪动了一点距离。 房间里只开着床头灯,不过光线倒也充足,橘色的光线照的这两人的脸蒙上一层雾似的,眼睛里也掺着橘色的火苗子。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小段的距离,其实也说不上是距离,床也就那样大,还坐着两个人,她便能更清晰的感觉旁边那人身上带着潮湿的温度,可奇怪的是他明明还穿着衣服呢。 段毅掀开被子,给自己也盖上,学着她的模样将背靠在床头上,双手枕着后脑勺,喉咙里溢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听见他在旁边也不知道乐和个什么劲,焦闯有些好奇转过头看他,见他此时正阖着眼,嘴角弯成斜线,整一副放松慵懒的样子。 “这种日子可真好啊,要是真的能一辈子该有多幸福。”段毅忽然睁开眼睛望着那印着他俩影子的天花板笑着说道。 焦闯也抬起头看,那影子被拉得苗条纤细,自己一动,上面的影子也跟着动,形影不离似的。 “说真的,我以前还真没想过抱着媳妇一起过日子的感觉这么好,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嘲笑一番,觉得回家天天抱老婆的男人忒娘气了,哪里能晓得自己也会落了个俗套成了个俗人呢。” 段毅话虽如此,可他说的时候言语间却充斥着幸福,跟方才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大相径庭,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焦闯见他那样子,竟然也不自觉的笑起来。 听见旁边的人在笑,段毅才赶紧将枕着的手臂收回,有些狐疑的看着她,问道:“笑什么呢?我说的可全都是实话。” “就觉得你有时候挺单纯的。”焦闯将自己心底的话说出。 “单纯?”段毅不置可否,反是挑着眉瞧她。 她才继续弯着唇说道:“只是偶尔觉得,有时候吧又感觉你这人太过滑头了,跟你在一起不晓得哪一句话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段毅将她放在被子里的手拉出来,大掌将她那有些冰冷的小手紧紧裹着,认真的说道:“我段毅这辈子喜欢的女孩子不少,可遇见能放在心底的却只有一个,我也不想瞒你,实话说了,或许我还谈不上花容跟高铭对你用情至深那地步,那些情啊爱啊虽然我经常挂在嘴边,可我想你也知道那是哄你的话。” 焦闯听见他难得说了这么一次实话,不由得觉得莞尔,眼底含着笑意继续听他说下去。 “不过……或许有时候十句话里总有两三次是真心的,将来如果可以一直牵着你的手,我想以后这日子里这些次数会只会增不会减,等哪一天十句话里都是真心的时候,你愿意真的做我媳妇么?” 段毅握紧她的手双眼带笑问道,眉眼都有笑意。 焦闯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才故意问道:“你这话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所以说刚才你在大厅对你爸说你爱上了这个女人是骗人的?” 段毅一怔,真没想到她还拿自己的话来埋汰自己了,一时间眯着眼看着这女人,总觉得她媳妇什么时候也有些小滑头了?变得喜欢将人绕进她自己的话里了。 见段毅哑巴吃黄连般说不出话,她才抿着唇不让自己露出胜利的笑意。 “啧啧,行呀,我今个算是知道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段毅斜眼睨着她若有所指的是砸着嘴巴说道。 焦闯明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还是装着傻问:“ 哪种才算是黑的呀?” 对面的男人也笑,却是不怀好意的笑,等她察觉出他的企图的时候为时已晚,只见他人越来越近,那原本裹着她手的大掌已经放开她改握在她腰上。 她讪讪的低下头,他便闻见从她身上散出来的一股子沐浴露跟洗发水的香味,那香味淡淡的,让他有些恍神,唇贴着她的额头一直往下,感觉到胸口上隔着一双小手,那手不知是该推开他好还是不推的好。 焦闯感觉到他的手已经渐渐的往上移,上边那唇也紧贴她脸蛋一直轻轻吻着,当吻到她的唇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吮着吸着,恨不得当作点心一口吃下去。 两人唇齿啮合了好一阵,当那手握着她一边的柔软时候,她才有些慌忙的推开他,用的力气不小,让没留神的段毅顿时向后跌去,双手撑在后边瞪着眼看她。 此时焦闯脸颊滚烫,用手背抹着还湿润的唇瓣,眼神有些逃避的不敢看向他,反而转过身子躺了下来,还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紧紧裹在里边。 “睡觉吧。”她落下一句话就直接先闭上了眼,哪里管她身后已经浑身燥热得有感觉的男人,哪怕他已经起了反应她也不能让他继续下去呀。 只得一狠心干脆不理了,可她的心还是跳得老快的,她知道后面那人肯定气死了,被子下的双腿更是紧紧并拢。 段毅呵出一口气,咬着唇就想冲上去掀开她被子,可是下一刻又心软了,到底舍不得那样对她。 只得装着关心的模样问道:“怎么了?” 焦闯紧闭的眼皮抖动了一会,半天才闷闷出了个声,却叫后面的段毅顿时傻了眼,有种快晕厥过去的冲动。 原来弄了半天,她才想起来自己这几天大姨妈来,你说她怎么不早说呢,偏偏要在他反应都起来的情况下才告知这么一句,岂不是要生生的折断那玩意么? 咱的段少算是知道看得见吃不着的感觉该有多糟糕了,简直就是对男人的变相惩罚。 **********=。=段少,可怜的段少,你注定是要命运多舛的 ------------ 64 下乡 段夫人实在是舍不得孙女,第二日委婉跟焦闯商量,希望她能在段家多待个几天,一来婆媳两人也好多联络感情,二来她有可以整天抱着宝贝孙女。 焦闯却觉得有些为难,毕竟她知道这两个老人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孙女才让她这个做母亲的留下,若这孩子不是段家的,只怕段家是容不下她的。 焦闯最后还是委婉的拒绝了段夫人的提议,不过却将焦佩留了下来,正巧她明天要回乡下一次,这次回去她打算多住一段时间,她不在的这几天时间里若总是麻烦刘保姆也不大好。 现在段夫人有意想要照顾自己的宝贝孙女,她心想着如果将焦佩留在段家,既能顺了段夫人的意思,女儿也可以有人帮照顾着,看段夫人那么疼焦佩的样子,焦闯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到了下乡的那一天,也就是今天早上,她出门之前正坐在床上整理身上的衣服,旁边的人还在熟睡着,也许被她给弄醒了,只看到床头灯亮起,段毅支起身子歪着肩膀看她,双眼还惺忪着,一副没有睡醒的懒散模样。 “这么早?”段毅问道,眼睛瞧着柜子上的闹钟,早上五点还没到呢这女人就起来折腾了,见她身上已经换好了衣服,就着橘色的光线看依稀是一件雪纺衬衫,下边一件黑色铅笔裤,穿着平跟的软皮鞋,手里正从衣柜里捡出几件平常用的衬衫。 焦闯回过头,见他被自己吵醒了,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被我吵醒了么?”她见他昨晚处理文件到凌晨才睡,所以不忍心叫醒他,虽然段毅昨晚上有说过会送她到车站,可他难得睡几个小时,坐公车到车站也不过二十分钟,实在没这个必要。 “不是六点才有公车么。你起这么早干嘛?”段毅揉着太阳穴,尽量让自己脑子清醒一点,一边将脑袋枕在她肩膀上,看她行李箱究竟都装了些什么。 换洗的衣服不多,也就四五套,睡衣一套,还有几本小说跟一台十寸的笔记本电脑,以及前几天她就准备好送给王家每个人的大小礼物,这些东西加起来就将她那红色的巨大行李箱撑的满满的。 焦闯一边检查还少带了什么东西,一边回答他:“早起的好,万一错过公车就要等下一班,下一班车加上等车的时间也需要半个多小时,客运站那边大巴发车的时间是七点,每天就只有一班车,要是错过这一趟今天就去不成了。” 段毅从她肩膀上支起脑袋,伸手抱着将她转过自己的面前。 “错过就错过,明天在去不就成了,那种地方哪天去不是一样,非要这么急么?”段毅对她这次下乡是有些不乐意的,说是要去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还赶巧是军区发了新任务下来的时候,原本回到家里时间就不多,但毕竟在一个城市,总也能见上一面,但她要是去了乡下这就难办了,那边唯一一条比较通畅的路也给泥石流堵了,另外一条开车上去也要七八小时,也只有周末才能见面了。 关於这点其他男人也知道,花容倒是没有反对焦闯,反而让她在乡下注意身体,多带几件衣服回去,就连王向荣一家人的礼物也是他陪着焦闯去挑选的。 而太子爷却是相反的,知道这事后一下班就打了电话给她,在电话里没好脾气的质问她怎么就想回山旮旯的地方里,让她改了时间,等他忙完事情后再一起回去,焦闯没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也不管那边的人怎么生气怎么沉着脸,她决定的事情向来没人能够劝得动。 焦闯是早就想回乡下看王向荣一家了,上次王蓉寄来的那封信她还一直留在抽屉里,偶尔还会把照片拿出来看下,每次看都觉得怀念得很,这不,上个礼拜程成的事情处理完后她就打听了回乡的车程。 对面的男人见她不为所动的样子,又凑了上来,用唇角摩着她脸颊,柔声道:“媳妇,听我的,等我这礼拜忙完了就陪你一起回去,你先别急着走好么?” “我怎么听说这段时间正好是上级检查的时候,一个礼拜你就能完成工作啦?”焦闯毕竟也在军区工作过两年时间,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些事情,她还记得每年领导下各个军区例行检查的时候都会弄上一个月时间,加上前几天跟郝色通过电话,知道最近要在某分军区进行三军作战演习,这一年一次的作战演习能不重要么? 向段毅、花容那几个部队干部,要是不带头忙,让领导看见了成什么样子?况且他们也不敢不认真起来,这部队纪律严明,有重要工作的时候便要严肃对待,可不是打打酱油装装样子就成的,就算你老子面子有大,要不认真对待,被上面的人知道了一样能给你记处分。 她还记得当年作战演习那会,纪霖手头上的工作就多得数不过来,光是办公桌上的文件就堆成山似的,连带她这个助理也忙碌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可谓是苦不堪言。 好在现在她已经从军区抽身出来,再也不用体会加班熬夜的痛苦了。 段毅被她一言戳破谎话,轻咳了一声才嘟囔道:“我这不是担心你么,你说你一个女人家出门,万一遇上危险怎么办?” “那谢谢你的担心了,还有,麻烦你从我身上起来,我要去趟卫生间。” 拉开搁在自己身上的手,焦闯径自站起来去了卫生间,出来以后见到段毅正忙着从衣橱找自己的军外套跟裤子扔在床上。 “你干嘛呢,你上班时间不是八点半么,做什么找衣服穿,你昨晚上两点才睡的,还不赶紧多睡一会。” 走过去将他扔在床上的军绿制服又给放回衣橱里,转过身子忍不住担心的念叨。 段毅赤着胳膊,上身的睡衣早被他刚才扔在地上,他将焦闯搂在怀里近乎贪婪的吻着她嘴,用自己的唇跟舌吮吸她的同样柔软的唇,把那纤细的身子紧紧挨在自己胸口上,一直到底下那人有些喘不过气,又用手捏了他腰部的肉好几下,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她喘了好几口气,呼吸平稳之后才睨了他一眼说道:“只是去一个礼拜,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再说了这两天我不都住在这里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段毅最怕见她皱着眉委屈抱怨的模样,于是连忙赔笑,心底再有不舍得也知道她是下了决心非走的。 “媳妇,咱错了,我这不是关心你么,怕你待在乡下那种没电视没电脑没街逛的日子会觉得闷。” “那你放心,那边有电视,电脑我有无线网卡,信号应该收得到,那里不至于你想的那么偏僻,况且上次你也去过了,也见过那的青山绿水,可漂亮着呢。” 焦闯最喜欢大概就是那边的环境跟淳朴的乡民了,那段日子里他们实在帮了她不少忙,乡下的人热情质朴这点是最让她觉得窝心的地方。 段毅最后仍是阻止不了焦闯出门,反而被焦闯一声命令重新躺到床上继续补眠,他自己或许没看到眼睛底下那圈青色的痕迹,可焦闯却心疼他困得连眼都睁不开了还打着心思要她留下来。 整理好行李,也已经六点十分,她便拉着一个大行李匆匆出了门,坐上前往客运站的公共汽车。 在客运站早晨七点,到王向荣村子的那辆蓝白大巴从外边驶入客运站外边的停车处,拿好手里的车票上了车,其他的乘客也陆陆续续的上来,不一会儿就将车子的作座位坐满了,幸好她的位置是往后靠窗的位置,坐她旁边的是一个三十多的女人,也没觉得太尴尬。 人都车上之后大巴就缓缓朝着站口向外驶去,不一会儿就上了二级公路,经过两个收费站之后,车子这才上了一条颠簸不平的小道。 一路上整个车子的人都被颠得难受,有人问过才知道这走的是另一条路,原先的那条因为泥石流滑坡还在维修中,这条是盘山公路,多年没有人修理,所以走起来特别困难,比以前的路程要多花近一倍的时间。 早上七点出发,一路上除了要忍受路不平带来的颠簸抖动,还要忍受车上各种人身上的汗味、汽油味、食物的味道,在下午三点才终于抵达王向荣所在的村子。 这一站下车的人只有她一个,前边路过其他村子的时候已经陆陆续续有人下了车,这种大巴没有所谓的统一下车点,一般是路过一个村口会停一次,流动性比较大。 焦闯拉着行李转身走向公路旁岔出来的一条黄泥小路上,其实这里离村口还有几百米的距离,接下来她只能徒步而行,幸而没有赶上下雨天,否则这黄泥小路一旦沾了水就会立即变得泥泞泛滥起来,鞋子踩在上面每走一步都要陷进去。 中午三四点,因为是秋天太阳不算太毒辣,她踩着那些凸起或者凹下印着车轴痕迹的路面上,两旁是宽大矮小的芭蕉林,芭蕉树上倒挂着还未成熟但已经长得饱满的大串芭蕉。 偶尔会有拖拉机在身旁经过,发出一阵长鸣的“拖拖拖”的欢快声响,要不就是几头公牛慢悠悠满是自在的倚在一旁的芭蕉林甩着牛尾巴,这里便是乡下的感觉,简单而实在,淳朴而厚实。 莫名的连心情也觉得好起来,焦闯加快了脚步,脸上也挂着微笑,等到了村子门口她才迫不及待的凭着记忆去找王向荣的家。 ********其实农村的日子也照样可以鸡飞狗跳~嗷嗷嗷~~ PS:《野爱》开始两日一更《沦陷》开始日更,但这两个文每章字数会少点,因为下面十天尼姑课程有点吃紧了~破戒不会落下,今天双更后,明天开始三更~争取四月初完结~希望大家都能支持~o(∩_∩)o ------------ 65 小蜜 焦闯拖着特大号的红色行李箱,在村里头七拐八拐询问了好几个人之后才终于找到了王向荣家,还是那红瓦黄砖的水泥房子,原本是两层楼的矮房,现在焦闯发现这两年上面又给多盖了一层。 大门开着,她跨过高高的水泥门槛,这乡下家家户户的门槛都老高,听老一辈的人说门槛越高就代表一个人在村里的地位越重要。 王家的小院里有一口打水的井,还搁着一个巨大的石磨,东边一隅搭着葡萄架子,下面摆放一张桌子跟三四张椅子,平时吃过饭后,大家就喜欢做在院子里聊天看星星。 印象中的一切还是老样子,除了细微之处,其余到没有太大的变化,还是她离开之前的那个小院子。 下午三四点钟,这会儿只怕王叔叔还在镇上的小诊所帮人看病,王蓉是他助手也是护士,大概也不会在家,而王大妈应该在农田里干活,屋子里剩下的人许就只有王家收养的小赖皮猴——虎子,不过这孩子特牛,或许跑出去玩了也不知。 正打算出声的时候,屋子里走出一女人,穿着绿色衬着圆点的T恤,下边一条洗的有些发白的牛仔裤跟帆布鞋,手里拿着一个竹篮子,篮子里放着好些玉米粒,不过却是晒得干硬那种。 那女人不是王蓉还是谁,两年不见她剪去一头长发,只留着秀丽的齐耳短发,嘴里“咕咕咕”的喊着,用手抓了一把玉米粒朝着不远处的鸡群撒去。 也就在抬头的那一刻看见院子里杵着一个女人,嘴角弯弯满脸喜色的看着自己,王蓉脑子一懵,然后两眼倏地瞪得老大。 嘴里高兴的惊呼。“啊,丫子,是你不?真是的你,还是我眼花了?” 王蓉一把将焦闯紧紧搂着,竹篮子扔地上,鸡群赶紧围了过去争抢着啄吃。 焦闯被王蓉搂得有些透不过气,却又有些好笑的拍拍她的肩膀,心底也是暖暖的,两个人就跟是亲姐妹见面,都舍不得从对方的身上起来。 “行了行了,我都快要被你抱得喘不过气来了。” “丫子,你真的回来了?”王蓉又笑又哭的,还跟从前焦闯在她家的时候一样挽着她的手,亲密的问道。 焦闯点点头。 “回来了,回来看看你跟王叔叔、王大妈还有王芳姐、虎子。” “你收到我寄给你的信了么?那些照片看了没有?” 王蓉迫不及待的询问,眼底满是期待看着她。 “嗯,收到了,还有照片也都看了,拍得挺好的,就是因为看了那些照片我才想回来看看你们,怪想你们的。” “那你怎么快两年了才回来?还说想呢,这都那么长时间了,我们一家子可想你了,自从你走之后就觉得家里空落落的,我姐嫁人后你又不在,我现在两个说话的人也没。”王蓉说到这里有些抱怨的瞥了她一眼。 听了王蓉的话,焦闯嘴角仍是挂着笑,她不是不想回去,只是当时走之后发生了太多难以预料的事情,人生复杂多变,往往会发生一些教人措手不及的意外,而那段时间她被一个有一个的意外接连宠幸,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最后却只能选择了最懦弱的方式,远远的逃开。 王蓉虽然往日里大大咧咧惯了,可心思却也缜密,否则凭这火辣的性子怎么做护士,做护士的做怕的就是不够耐心不够有爱心。 所以她也没跟焦闯追根问底,只唠嗑了几句就帮她拉着大行李箱到屋子里,给她安排住在王芳出嫁后空出来的房间,平时也没人住就拿来堆放了一些衣服跟镇上买来的杂志。 两个人整理好房间之后,焦闯才打开行李箱把之前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指着其中一份蓝色包装纸的盒子跟王蓉说:“诺,这是你的,其他的等人回来后我再分派下去。” “还带礼物来啦?这么多难为你全塞在这行李箱了,诶,对了,我听说出城的山路给泥石流堵了,你是坐那大巴绕盘山路上来的吧?” 一回想到车上跟人挤着,闻着不流畅空气的那会焦闯皱了皱眉,显然不太愿意想起来。 “别说了,那车颠得我整个骨头都要断了,实在太折腾人。” 见焦闯露出恹恹没精神的样子,王蓉反笑着同意她这话。 “上次俺爹进城买进口消炎药的时候也坐过一次,他说那滋味可真够受的,害得现在村里或镇上要进城的人都自个骑摩托车去,也不愿意做那大巴。” 王蓉想起那日王向荣回家的时候一张脸都白了,一个老爷们平时在诊所见大大小小的患者伤口也面色平静的,可却头一次晕车,王大妈因为这事没少取笑王向荣的。 “王大妈呢?”焦闯忽然问道。 “估计在果园里喷药呢,一会就回来。” “那王叔叔到诊所了?” “不然还能去哪里,这几天感冒的人越来越多,这晚上天气变得凉了起来,一个不注意穿得单薄的就挨着凉了,诊所每天都有人排着队呢看病呢,不过好在不是啥大毛病,爹他一个人应付也还行。” 王蓉说着撩了一下自己的短发,看样子是刚剪的,那发尾扎到了她脖子,让她老不自在的扭头。 焦闯又问:“那你怎么没去,你不是护士么?” 王蓉扭着头,一手扶着脖子,撇了撇嘴角才回答:“这不是中午刚回来么?早上八点半就开始弄到下午一点半,两点才到家的,就睡了一小时。” 两人还正聊着,从果园回来的王大妈正巧进屋,听见屋子里有聊天的声音,放下手里的农药后走进屋里,瞧见王蓉跟一姑娘坐在床上有说有笑的聊着。 焦闯见到王大妈连忙从床上站起,高兴的喊道:“王大妈” 王大妈似乎有些不认得焦闯了,眼前的女孩干干净净的,模子清秀大方,尤其是看着还有几分眼熟。 王蓉在一旁忍着笑跟她说道:“妈,这是丫子呀,你怎么不认得啦?” 王大妈仔细端详了一会才高兴的拍打着大腿笑。 “哎哟,这是丫子么?才两年不见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长得也越来越标志了,不过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啊,你叔叔还在镇上呢,要他知道你回来了肯定特高兴,晚上咱家得多烧几道好菜。” 王大妈还是跟从前一样喜欢唠唠嗑嗑的,不过对谁都十分热心肠。 王蓉也笑眯眯的,心底一样的高兴,只是嘴里却嚷嚷着。 “瞧瞧我妈,就是喜欢神神叨叨的,你当时走的那会我妈可难过了,老催着我们跟你写信呢,可又不知道你地址,后面村里头好不容易装了电话,她又让我们给你打电话,可我们哪里有你的电话呢,就没少让她埋怨的。” 王大妈听见女儿的话只顾用眼角瞪她,可脸上就跟开了花一样高兴,又碎碎念了一会儿功夫的时间才说要到村里的市集买今晚上烧的菜。 王大妈走之后,王蓉才翻了个白眼,跟焦闯道:“我妈还是老样子的啰嗦,你不知道,有时候我都快要被她烦死了,尤其是老拿我姐的婚事提醒我要嫁人。” “我觉得王大妈也是关心你,你姐都嫁人好几年了,她自然想你也嫁个好人家。” 王蓉一张脸扭曲着,堆满苦笑。 “我也才二十二,这么急着结婚做什么,再说了,现在连个对象也没有,别说结婚了。”她脱了鞋子,将双腿盘坐在穿上,脑袋垂着埋在双臂里。 “没对象那追你的人总有吧,我记得你在村里头蛮受小伙子欢迎的呢。”还记得当初暗恋王蓉的一个年轻小伙子为了追求她,每天都偷偷的在王蓉的单车篮里塞红薯呢,别人是每天送花,那村里的人特实在,不送花就送你红薯,不过当时这些红薯都给王蓉那么轻描淡写的送给了她跟王芳。 王蓉听见这话猛地从臂膀上抬起头,耷拉着脸蛋,却是摇了摇头,有些感慨的叹气。 “乡下男人也是下半身动物啊,什么狗屁淳朴憨厚,那敢情都是装的,见着漂亮女人就恨不得天天往那里挤。” 焦闯听得一头雾水,那边王蓉就问:“你这次打算住多长时间,要是没什么急事就久留一点呗。” “暂时是打算住一个礼拜。”焦闯回答。 王蓉蹭的从床上蹦起,抓着焦闯的肩膀。“不行,一个礼拜也太短了,怎么说也得一个月呀。” 焦闯张了张嘴巴,见王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猜想她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呢。 “说吧,你是不是有事求我呀?” 王蓉眨着眼,惊呼:“你怎么知道的?”太神奇了吧,她还没出声呢。 焦闯忍住笑,王蓉这人太大条,心底藏不住事面上全表现出来了。 只见王蓉吞吞吐吐的说道:“丫子,你当时电话里不是说自己是大学生么,不像我初中毕业就进了护理学校,除了护理病人很多事都不会,镇上的副镇长前几天找我爸,说是乡镇办公室那边少个助理,要我过去帮忙个把月。” “为什么是你呀?”焦闯不明白了这镇上人那么多怎么就偏找了王蓉呢。 “哼,我原本也这样想的,后面才知道都是那张富贵捣的乱子,那臭东西是想给我好看呢。” 焦闯听王蓉后面解释才知道,这张富贵原本是王蓉的初中同学,按照王蓉的描述长得冬瓜脸葫芦身材,初中追了她三年,就跟中邪似的就追她一人,到镇上她在护理学校的时候也老缠着她,那张富贵还说了非她不娶,也在镇子里跟村里放出狠话,要谁敢取王蓉他张富贵第一个人弄死他们一家。 前段时间靠着他爸的关系,张富贵捞了个镇里一劳什子主任的位置,于是就美其名打着需要个助理在身边,这才把主意打到了王蓉身上,她看这也不是什么助理,就一小蜜。 焦闯在心底想,这敢情就是现代版恶地主抢占姑娘的戏码。 “可我代替你,那张富贵更生气怎么办?” “怎么会呢,他点名是王家的女儿,你望了你是我爹我妈的干女儿啦?”当时在王家的时候,焦闯的确是认了王向荣夫妇做干爹干妈,所以这样想来也没错。 最后在王蓉百般拜托下,又见她因为这是熬得黑眼圈都出来的憔悴模样,焦闯不忍心拒绝就答应了下来。 反正不过是代替她上班,就算这张富贵在镇上再怎么又地位也总不至于能把她怎样,况且是他自己指明说只要王家女儿就没错。 晚上在王家高高兴兴吃了一顿饭后,王蓉便骑着车子搭着焦闯往镇上赶去,骑车需要四十分钟,路面还算平稳就是狭小了一点,一般两辆车子得摩擦而过,不过这山旮旯的地方也没啥汽车,顶多就拖拉机跟一两辆的面包车。 坐在单车后面,焦闯看道路两旁,一边是山岩,一边是一处小山沟,底下不算深,就是掉进去的话得费好大功夫爬出来,王蓉告诉焦闯自己有一次骑车太快没注意,刹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结果一头就冲到了山沟里,跌得她两个膝盖都破皮了,最后还是一瘸一拐的推着吊链的车子走到镇上的。 王蓉在的村子其实也就百来户人家,五六百人的村子,平时添置衣服或者家具都要到镇上去办,她家的诊所也开在镇上。镇上的人口较多,有近万人,平时白天也热热闹闹的,村里的年轻人初中开始都是在镇上的学校读的,除非考上大学就得去城里。 村子离镇步行需要一个多小时,骑车的话四十分钟,要是开车就更快了,十五分钟准能到,就是得小心别给翻沟里了。 待焦闯屁股都坐疼的时候,王蓉终于喘着气说到了,焦闯才四处张望,这还是她第一次到镇上,当初在村里的时候她都没怎么出门,每天就看着王蓉往返诊所跟家里。 镇上的路面已经改成用沥青扑了,路面比较宽敞,两旁的屋子刷粉白色的水泥,都是三四层的独立房子,一排排的望过去倒也整洁干净。 王蓉推着车子,手指着前面一处五六层楼高的,唯一一栋外边刷着红色油漆的楼房,窗口是翠绿色的,在一大片的白色楼房里很是显眼,走近了瞧还看见正门挂着一块金色的牌子,写着“XX镇政府办公大楼。” *******巴拉巴拉~~鸡飞狗跳继续中 【沦陷】欢乐求包养跟【留言】 ------------ 66 扒拉扒拉的领导 当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相遇,也许是某段良缘也或许是某段孽缘的开始,就如同某种化学试剂需要不断的产生化学反应,反过来,这女人跟女人间也可以产生某种化学反应。 而当一个女人与一个女人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相遇,那称之为友情的开端。 “做女人很难,做一个坏女人需要的是演技,做一个好女人需要的是勇气,做一个不好有不坏的女人需要的恒久的定力。”————王圈圈 “有两把刷子的女人可以也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男人要遇见了会觉得压力倍大的,另一种男人遇见了压力倍大得不行不行,拼命逃走的。” 当时的焦闯脑袋还懵着,觉得王圈圈的话太深度了,于是只得虚心请教。 只见王圈圈点了一根女士香烟,搁在手里玩,就是没抽上一口,实际上她不会,只是享受烟在自己手里逐渐烧尽的快、感。 “两把刷子,一种指的是有手腕的,会玩心计,脑子不进水的女人,另一种嘛……”她上下瞥着焦闯,嘴角含着腻味的笑。 “另一种是抬起胳肢窝露出两把乱毛杂生的黑刷子,非要装二的女人。” 焦闯:= =! 以上这段对话出自焦闯跟王圈圈第一次见面的内容,这辛辣而又不失自己风格的言辞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焦闯依旧记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两把刷子”所暗指的寓意。 而王圈圈也被她列入“万万不得招惹的鸟人”行列里,此前一直由郝色独居榜首的位置,如今多了个王圈圈,兴许这鸟人可以凑成一对。 此时,焦闯跟王蓉还站在镇民政府办公大楼对面,王蓉又给她说了自己要去报到的办公室是在三楼,办公室外边挂有牌子,她实在要不懂逮着哪个人就随便问,说出张富贵主任这名号就成。 焦闯打量着对面的办公大楼,虽然比不上市里面那高楼耸立的动不动就几十层的政府大楼,可在一个人口不足万人的镇子里,这么一栋装修得还摆得出门面的红楼也算是做足了气派了。 转过身子安慰了满脸愁容的王蓉,瞥见她眼底的担忧,焦闯倒是笑着揶揄她, “你不是让我代替你的么,你又说那张富贵不会拿我怎么样,如今这么紧张干嘛,莫非你之前是唬我的?” 分明是开玩笑的话,王蓉却急了起来,咬着唇摇了摇头后又拉着她的手,焦闯有些诧异,因为王蓉的手心里都是汗水。 “我担心的才不是张富贵,我是担心其他人。” 焦闯这就不明白了,什么其他人,她现在是去给陈富贵做助手,这关其他人什么事呢? “丫子,你还不知道,前段时间市里边弄了个项目,叫啥乡镇结合,反正就从市里边派了好几个公干的干部下来,就是这两天的事情,我不知道那些干部是什么样的人,可我就担心你会出乱子,毕竟有些时候你不招惹人家不代表人家招惹不上你。” “你是怕那些人对我做出格的事情么?” 王蓉苦笑。“这倒也不至于,毕竟碍于身份不会拿你怎样,可你想呀,这领导班子一来,张富贵作为镇里的领导干部,肯定要跟这些市里边人接洽,这接洽说白了就是一场鸿门宴嘛,你到时候又是张富贵的贴身助理,在饭局里要跟各位领导敬酒是肯定的,我主要担心的就是你万一被人灌酒了怎办?” “酒的话我还是可以喝几杯的。” “你以为那是什么酒啊,五十度的茅台你能喝么?”王蓉白了她一眼,然后又急道:“不行,这事还是我去好了,毕竟是我自己的事,可不能连累你了,你难得到乡下看我们一次呢。” 王蓉说着就将自行车交给焦闯想要上去,可却被焦闯给拉住了,皱着眉瞪着焦闯。 “你就不怕那张富贵对你做什么啦?算了,这事交给我,如果真的碰上那些市里的领导,兴许还有我认识的。” “你认识很多市里的领导么?”王蓉不太相信的看着她,这领导能说见就见的?也不怪王蓉怀疑了。 焦闯没回答,心底却想虽然自己不认识那些人,可只要是政治这块圈子的,总不可能不认识那几个人吧,说明白点,高家、段家,这都是那圈子里影响不小的家族,有眼识的人肯定晓得,若真到了王蓉说的那时候,顶多也就抬出其中一个先唬住就成。 这做法虽然有些不厚道,可偏偏在这圈子里已是潜规则一样的存在了。 跟王蓉争执了一番,焦闯才到底劝服了王蓉相信自己有一套方法,这不,衣服都没换,看起来斯斯文文跟女大学生似的,踏着轻柔的脚步子就上了那办公大楼,等等,说是大楼有些抬举了,其实也就跟那城里普通居民楼差不多。 摸着楼梯口扶手一路向上,到三楼后顺着每间办公室的门牌找着,办公室的窗户是开着的,路过每间的时候都会有人抬起头看她一眼。 等找到那张富贵的办公室后见门没关而是大敞的,她便礼貌性的扣了几下木门,张富贵仿佛早就等着了,一抬头就冲口笑道:“哎哟,王蓉你总算来了。” 可一瞧见站在门口的人就怔住了,上下打量了焦闯好几遍才皱着眉,脸上的笑也变成了狐疑。 “你找谁啊?” 焦闯心想这张富贵对王蓉还挺执着的,这会儿还眼巴巴的盼着呢。 “我是来报到的,您是张主任吧,我是张副镇长通知到这上班的。”焦闯回答。 “不对啊,我明明跟我爸说找的人是王向荣的女儿,那应该是王蓉,怎么会是你啊?” 张富贵真是人如其名,长得黝黑结实,理着小平头,看起来二十五六岁,年轻算轻的,身材有些横着长,尤其是肚子那块肉越发的凸显,不至于到面目可憎的地步,可配王蓉究竟有些勉强,加上王蓉喜欢的是那种身材高大的男孩子,这陈富贵一看明显就不是王蓉好的那口菜。 “我是王向荣的干女儿,这能对上号的。”焦闯又说道。 “干女儿?”张富贵眉头越来越紧,将手里头的文件重重摔在办公桌上,语气有些不悦。 “你回去告诉王蓉,我要在今天下班之前看见她来报道,否则她家诊所那执照就没法批下来。”张富贵是真动怒了,连威胁逼迫这招都用上了,怪不得王蓉不待见他呢。 焦闯没想到张富贵还留有这一招,当即愣住了,站在原地脑子里想着要怎么让这张富贵暂时死心呢。 “叩叩叩”门外又传来敲门声,让焦闯跟张富贵都顺着声音看向大门。 只见一带着墨镜的女人,扎着马尾辫露出圆润的额头,墨镜占去她三分之一的脸庞,瞧不清面容,上身一件白色雪纺缎带衬衫,下身一件黑色高腰窄裙,脚底蹬着近十公分的细跟黑皮鞋,慢慢悠悠的晃进了办公室。 没等张富贵发怒她没经人同意就进来,这女人便将一份文件摊在他面前。 张富贵沉着脸拿起那文件,不是很耐烦的看了会那眼睛就瞪得跟牛似的,好似会忽然掉出来,脸上跟调色盘似的变换着色彩。 末了半天才轻轻合上那份文件,随即变成了笑容可掬的模样,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原来您就是市里边派来这边新上任的镇党委书记呢,书记您快请坐,请坐。”张富贵从椅子上起身连忙让出自己的位置。 谁知人家却朝他摆了摆手,漫不经心的摘下自己的墨镜,露出那张白净精巧脸蛋。 “废话就别说了,我的办公室在哪呢?”抬起纤细的下颚询问那早就成石膏像的张富贵。 接着眼睛又跟焦闯的对上,原本想收回的视线一下子黏住了,两女人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表情都带着惊奇。 “是你?”异口同声的喊着,两人便又安静了下来。 有时候缘分便是这样,兜兜转转的,就算是个鸟不生蛋的山旮旯里也能碰着。 ******扒拉扒拉的呼唤月票~~~持续加更中~~~ ------------ 67 追来了 革命的友情是建立在一定基础上的,男女间的非革命友情是物质基础,女人间要建立革命般坚定的友情前提是这两人别给遇上同一个男人了。 女人的感情破裂原因十有八九是因为男人的关系,就算是好姐妹,下起手来也未必心软半分。 幸好焦闯至今没遇见过这种荒唐的事,不过她此刻压根没料到今后跟这王圈圈还成了红粉知己。 就现在,她都没想过自己跟这王圈圈这么有缘,真是到哪都能碰上,上次是在会所,这次是在这边乡下,不过似乎每次王圈圈的出现都意外的解决她某些难堪的境况,比如现在。 张富贵局促的站着,脸上有些惶恐不安,掌心不断的搓揉,和颜悦色朝对面的女人笑,即使心底百般忐忑不是滋味。 王圈圈打量了这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办公室,除了配有卫生间外办公室就摆着一张办公用的桌子,一张黑色双人沙发跟玻璃矮桌。 办公桌上摆着一台电脑跟一部电话,办公桌上的电脑还是九几年的那种屁股机,屏幕不到十七寸的正方形,一看还是联想牌,沙发的左侧墙壁上挨着一书架,上边整齐的排放着各种文件跟相关书籍。 不过整个办公室最显眼的地方怕是桌上那插着几朵月季的大红色花瓶,那鲜艳的红衬着朴素的办公室有些突兀。 “那个,不知道怎么称呼您,你看书记您大老远的跑来这边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呢,好让我们这边镇上派人接你去呀,这山路不好走吧?你先喝杯水。” 张富贵往茶杯里倒了水连忙递到圈圈面前,圈圈接过后却没喝而是将被子搁在了矮桌上。 “文件上都写着名字呢。”言下之意:你自己不会看的么? 她又往站在后边的焦闯那看,她还记得上次是在高级会所遇见焦闯的,怎么这会儿到了这名字听着都陌生的小镇还能碰见,瞧她样子也不像这里的人。 张富贵见圈圈狐疑的看自己后边,也跟着转过身子,不过脸上那种可掬的笑意已经没了,反而换上不耐烦的神色,故意装出领导的架势。 “行了,这边没你什么事了,你回去通知一下王蓉,让她明天过来上班就成。” 焦闯没走,仍是那句话。“王蓉她诊所还有工作呢,反正我也是王家的干女儿,也在事业单位干过两年,你怎么不让我试试,或许我可以完成好工作呢。” 焦闯还是不希望王蓉到这边,张富贵这人看着就喜欢摆架子,王蓉的脾气又那么冲,冲突起来惹上这人怕对王家有影响。 这边的两个人说这话,坐在沙发上的王圈圈大概是听明白了七八分,又看那张富贵对自己跟对别人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顿时对这人印象有些抵触。 圈圈径自站起身子,忽然看着焦闯询问道:“你以前在事业单位工作过?那做的是什么性质的工作。” “文秘一类的,帮上级领导安排行程跟整理资料还有联系各种部门单位。”焦闯简单回答,心底却又狐疑她干嘛忽然问自己这个。 王圈圈像是很高兴似的,笑着说:“那巧了呀,我刚到这边正缺个助理呢,你愿意过来帮我忙么?啊,当然,这工资嘛我想镇政府会出的。” 焦闯虽然惊讶但也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连忙笑着答应下来。 “王书记,您要留她做助理,可是这人的相关资料也没拿过来,不懂够不够资格呢,这万一把您的事情弄砸了可不好。”张富贵劝道。 “不用资料了,我认识她。” “你们原来认识?”张富贵瞪着眼,在两人身上打量着。 “怎么?难道就你能有助理,我一个镇党委书记就不能有么?” “不是不是,既然王书记你都要留她了,我们当然相信你看人的眼光。” 王圈圈又想了一会, 问那张富贵。“镇子上每个领导都有助理?” “那倒不是,除了镇长跟副镇长以及其他一些级别高点的领导,其他的一般也不需要。”张富贵倒是说出了实话。 “哦,这样啊,那既然如此,待会就开个会,主要针对镇里每个部门的领导都拟一份思想汇报上来,还有这助理的事也说说,毕竟镇子也不大,实在不需要助理的部门领导以后就别提这事了,我因为刚上任有些东西需要有人在身边帮忙处理,所以少不了个帮忙的人。” 张富贵起先对王圈圈的话不管是什么都只管着连连点头,等会过意的时候才愕然的张大嘴巴,但是想要出声反驳时却又见王圈圈说:“对了,我办公室在哪呢?” 最后张富贵闷着脑袋,把心底的郁闷苦楚往肚子里咽,谁让这女人官阶比他大呢,又是市里面派下来的,现在不把马屁拍好,要是以后市里面从镇上调迁到城里工作就没自己的份了,所以他对王圈圈态度还是十分宽待的。 这边的办公室大部分都是同样的摆设,书记办公室在四楼拐角第一间,跟张富贵那间唯一不同的是办公桌跟窗帘这些都是新换的,看着比较舒服 。 张富贵让王圈圈支走后,焦闯才跟王圈圈道谢,两人才聊了起来,都确认了对方就是那时在会所遇见的人,而且焦闯也跟王圈圈说自己这次是下乡探友的,住不上太久也就顶多一个月的时间。 王圈圈也说自己是临时被分配到这边,大学一毕业她就考了公务员,虽然一开始家里人帮弄的关系是在市里边的,可她自己非不乐意,偏不要别人插手走关系。 虽然被调到这个穷山僻壤的乡下来,可她仍是顶着镇党委书记的头衔来的,这里边估计多多少少也掺着水分,不过她也就懒得追究了,毕竟人都到这儿了。 焦闯跟她道谢,说自己两次被她搭救,王圈圈倒是豪爽忙说她对自己看不过眼的事情就喜欢搀和。 说起王圈圈这人还挺厉害的,十八岁就大学毕业直接考了公务员不说,听说十二岁开始跳级上初高中的,大学都是保送的名牌高校,家庭背景虽然她没说,但焦闯也能猜得出,无非就是高干家庭出生的大小姐,可这人却没有小姐脾气,高傲却不清高,处事手段也颇为圆滑老练,你跟她交谈的时候若没看那张略显青涩的脸庞,却会觉得这人跟经历不少事情的成年人差不多。 王圈圈并不是A市人,而是从X市调过来的,X市焦闯去过几次,也是经济发达的大城市,比起这边人口跟面积大很多,军区总大院也在那边,尤其是每年的海陆空三军演习也定在那边的某个地方。 她以前做纪霖助理的时候跟着他出差公干过两三次,那边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每到春天的时候,两旁的马路开着桂花,那桂花香熏得整个街道都荡着甜腻的味道。 又待了一会,见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晚霞染得整个天际都是红色的,焦闯连忙起身告别才离开,匆匆忙忙的赶往王蓉的诊所。 一般晚上诊所是不开的,这不今天特殊原因她才回诊所的,主要在等焦闯的同时可以多照顾几个病人,还好一个晚上下来来诊所就诊的人都是小毛病,遇到大病的时候往往是王向荣赶着到镇上,或是往镇里的医务所送。 迟迟不见焦闯回来,王蓉生怕焦闯出什么事情打算关了诊所亲自去找人的时候就瞧见焦闯出现在门外。 “怎么那么久,是不是那张富贵为难你了?要真的是,我找他算账去!”王蓉拧着眉头咬牙放话道。 焦闯连忙拉着她,哭笑不得的说:“没事了,都解决了,你就放心吧。” “他没为难你?他不像是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呀。” “我没做他助理,走,我们回去吧,一路上我再跟你详细说。” 王蓉点头,便跟焦闯一起关好诊所大门,顺着外边昏暗的灯光找到自行车朝着镇外骑去,虽然回去的路上没有路灯,不过王蓉偶尔也需要在诊所加班,有时候回来晚了实在不方便,所以她找人在车头装了个小灯,骑车的时候也能大概摸清路况,不至于再翻沟里了。 一路上跟王蓉讲了之前在张富贵那里的事,顿时把王蓉乐得不得了,说那年轻的女书记好样的,刚来就给张富贵那样的人一个下马威,怕那人现在正憋屈得很呢。 焦闯见王蓉高兴成那模样也不由得跟着笑,的确那时候张富贵的脸色是挺好看的,调色盘怕都没他脸上那的颜色丰富。 这还没到王蓉家,也就远远看到一大群人围着她家外面,好不热闹的样子。 焦闯从王蓉自行车跳下来,两个人推着自行车慢慢靠近,虎子站在最外边,一直拼命的伸着头想要挤进去但都没成功,见到王蓉跟焦闯回来连忙高兴的喊着。 “二姐,丫子姐,你们可回来啦。”虎子一身的汗水,肯定是刚从外边玩回来。 王蓉拉着虎子的胳膊,一边瞅着挤在她家外边的那堆人,一边好奇的问道:“虎子,怎么那么多人围在咱家外边?” 虎子捂着嘴“嗤嗤”的笑起来,小眼睛眯得更加看不见了,就跟那杜海涛似的,眼神却迅速的在焦闯的脸上一瞥,放开手的时候嘴巴咧得更大了。 “咱家来人了。”虎子神秘兮兮的朝着两人眨眼。 “来人?来什么人,快点说,别给我打谜语,再不说看我怎么收拾你。”王蓉板着一张脸装出威胁的样子。 虎子往后瞅了一眼才小声的说道:“咱家来了一个男的,说是找人,不过奇怪的是这人面子挺大,村长跟镇长都赶到咱家了,现在正在里屋里坐着呢。” 焦闯听了虎子说的向前走了好几步,隐约能从王蓉家上边的斜坡处瞧见一辆车的影子,因为车子是银色的,所以到了晚上也还能分辨。 身后王蓉继续问:“找什么人啊?找人能把村长跟镇长都弄来迎接,那人是皇帝老子不成?”王蓉不屑的哼道。 虎子吐了吐舌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他说的名字我也不清楚。” “切,我倒要看看什么人呢,丫子,我们走。” 王蓉拉着焦闯就往里边走,把自行车推给身后的虎子,也不管虎子在后边嚷嚷。 好不容易挤开围在自己门外的人,王蓉蹙着眉头跟焦闯一起踏进门,在院子里看到屋内几个人正围着吃饭的桌子坐。 果然村长跟镇长都在,脸上堆着笑意不时的点点头或者说些什么,都一副恭迎的模样,而坐在他们两对面的男人侧着脸,虽然看不清楚全脸却瞧见那眉头一直没松开过,手里夹着一根烟时不时抽上两口,一身白色衬衫扎腰,没打领带看起来少了几分正经多了几分羁拓,下边黑色西装裤。 那人显然没将镇长跟村子的话听进去,反而是一直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已经露出些许不耐烦的模样。 王蓉还在细细观察的时候,却没发现旁边的焦闯却是一副跟吞了鸡蛋正惊讶的张着唇,差点没喊出声。 恰好那人一回头,那双凌厉的黑眸紧了紧,神情阴郁,吓得王蓉竟然往后退了一步,反而将男人俊美的脸庞给忽略了,只觉得这人怪让人心寒的,就跟欠了他钱似的没个好脸色。 又见男人跨着大步子就从屋里出来,原本还陪笑敷衍的镇长跟村长脸上还没收住笑,一张脸还僵着就瞧见男人从椅子上倏地站起。 王蓉呆滞站在一旁,猛地看到旁边的人被前边那怒气冲冲的人给抓个正着。 焦闯被他紧紧的扼着手腕,那力道不小让她觉得腕上一阵生疼,堵在嗓子眼的话半天才吐出两句。 “你怎么来了,你这段时间不是很忙的么?”焦闯试着扯开自己的手却没成功,反倒被抓得更紧了,最后只能无奈的放弃。 “丫子,你朋友?”王蓉原本想说“男朋友”,可又想起以前有个年轻男人来找她的时候嘴里是喊媳妇的。 可却不是眼前这人呀? 王蓉还糊涂着,这边的焦闯就被太子爷拽着往外边走了,顿时围观的人也面面相觑的,主要是今天太子爷开着崭新的奥迪轿车就进了村,村子里难得见这么漂亮的小车自然引得别人好奇,之后又见镇长跟村长都赶了过来,大家的兴趣就更浓了,都想知道这车子的主人是什么大人物。 “放手,抓疼我了。”焦闯被拉到斜坡的车子旁,可手还没松开,只是力气减小了一点。 “焦闯,我不是告诉过你,让你别走的么?” 焦闯揉着手腕,眼睛瞥着他,虽然周围没灯可她也知道他脸此刻肯定是黑的。 ***********继续奋斗码字~~最近是素了点,哈哈~ 新坑上新书榜了→【沦陷】非常给力的妖孽高干文~女主王圈圈。 群一暂时满,群二:103,566,744,验证消息是书名~ ------------ 68 争执不休 就着唯一一点月光,焦闯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好不容易才将对面的太子爷看清楚了,有些惊讶他满脸的倦容。 “你是一个人开车上山的?” 太子爷冷冷的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扯着嘴角 。 “不然你觉得我怎么过来。”回答的语气也是带着刺的。 “开车上来要七八个小时,那你岂不是刚下班就过来的?”这都晚上八点多了,他要是中午下班就过来,一路上这样开车身子很难吃得消,最主要那路太颠簸,况且他开的又不是稳定性特好的山地车,底盘不够稳整个人晃荡得骨头都要散掉,焦闯在坐大巴来的时候就吃过这苦,不晓得这金贵的太子爷怎么受得了。 说不心疼那倒是假了,可仍是惊讶合不拢嘴,她明明之前就打过招呼了,可这人怎么就那么倔呢,非要追来么? 太子爷松开她那手,转过身子靠在车上,他外套搁在车里,晚上有些凉可他就穿那么一件料子极薄的衬衫,她自己后面都批了一件针织衫,山里头空气就是冷。 见他不说话焦闯就挪着脚步子靠近,向来都是这样,他一生气她就会上去问几声,主要现在她觉得有些愧疚,他大老远来乡下就是为了找自己,除非她心是钢铁做的,这样就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了。 两手指扯了扯太子爷的袖口,咳了几声才砸吧嘴巴问道:“吃过饭了么?屋子里我给你下面去,山里头很冷得先暖和胃才行,然后今晚上我跟大叔大妈都说说,我记得应该还有一间空出来的房间,我可以跟王蓉挤一间的。” “你什么时候回去?”太子爷手手肘顶在车顶上,与只淡淡的问了这么一句。 焦闯愣了愣,老实巴交的回答:“大概一个月吧。” 太子爷顿时竖着眉,张口就骂道:“你丫头脑子真抽了吧,你要在这鸟不生蛋的乡下待那么长时间,你要做村姑么?” 一连开了七八小时的车,肚子没进半滴水跟柴米油盐,身子又困又累的,这时候火气就窜上来了,对谁都黑着一张脸,尤其见她说要在这待上一个月,他要能冷静下来就说明那么在乎了。 他倒是想呢,可做不到也没办法,就是生气! 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指着鼻子骂,打小就这凶神恶煞好似要吃了你的样子,焦闯虽然心底还有点犯怵,可没有退缩的意思。 “我倒是觉得这里挺好的,空气也新鲜,民风也朴实,我走了两年就回来一次,住一个月也还好,这不跟度假一个性质么,除了交通不太方便外我确实喜欢待这儿。” “好个屁,就你喜欢。”太子爷气不打一处来,干脆用手指掐着她脸蛋,不是闹着玩的,给她疼得“哎呀哎呀”的叫起来,连连往后退去,可是人家手长动作快,一下子扣住她腰板。 看你这下怎么逃? 脸蛋又是被蹂、躏了一番,黑暗里看不出红,但是焦闯觉得脸颊真是火辣辣的疼。 焦闯手抓着他掐在脸上的大掌,拼命的想要扒下来,疼到重重的冷哼才终于将那手弄下来,连忙捧着自己脸蛋揉着,一张脸紧皱成团,心底给的问候了太子爷的祖宗好几次。 “你还知道疼呢,我当你真是没心的,生来就折腾人,疼才好,疼死你活该的。” “高铭,你就骂吧,我就不回去怎么了?其他人都同意怎么到你这里就不行了?”焦闯有些气忿的问。 “段毅那东西能同意是因为他女儿在手里,他害怕你丢了不成,花容原本就把你当心头肉,你说一句话他就依你,真中了邪似的,林朝阳最近被工作缠着,也没管你的事,你也真掐得准时间,偏偏准备三军演习的时候下乡,人人都抽不出身你当就管不了你了是吧?” 焦闯听他那么一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皱着眉说:“大家都抽不了身,怎么你就过来了,明天不是就准备演习了么,你应该要去参观的吧?” 这三军演习每年都算是大事,相关的部队领导都要到场,实行记名的,除非你病的走不了路否则人也得到现场看完演习为止,这代表的是中国军人的精神与素质。 就连请假都难,他这么贸贸然过来不摆明往枪口上撞么?除非半夜开车回去否则是来不及了。 太子爷挑着眉看她,倒是有些讶异她也懂这事,后面一想她到底也待过部队便也就释然了。 转过身子,拿出车钥匙开了车门,从车头拿出落下那盒香烟,他有个习惯,越是烦躁的时候越是需要用烟来泄愤一下,至少抽上两口舒服不少。 可嘴里刚叼着那烟就被人抽走了,刚想要发怒就瞧见那女人点了点里面的根数,反倒是怪起他来。 “还剩下一半不到,你烟瘾最近太大了,还是少抽点吧。”说着却没把烟放在自己口袋里。 “高铭,你老实说,明天怎么办啊,那演习你要不参加被记过咋办呢?” “大概是要被处分。”太子爷倒是看得挺开,不冷不忍热的语气。 焦闯瞪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可不能让他现在回去,乌漆抹黑的山路她也不放心他开车下山,怕出意外呢。 最后思前虑后的才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急忙打了电话回去,动用了焦首的关系,让他往高家打了电话,说太子爷回A市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车子撞到隔离栏,现在人正在医院修养,但一方面又稳住了高家,别让高家的人过来,说只是轻伤,但委婉的表示大概是去不了明天的演习了。 焦闯又给展锋、余兴这两人打电话,让那两人也折合想法子稳住高家,又到医院那边开份证明,连夜给高家传真过去。 一个人说谎不起用,她就干脆把能用上关系的人都用上了,包括郝色那边的关系也让打通一下,尽量让上级领导相信这事,要真追查起来也能隐瞒过去。 确定了这招至少可以不让太子爷挨处分外,还另外请了三天假,这才将事情暂时解决。 太子爷在一旁看着,见她打电话时候那着急的模样让他火气压下一半。 “你脑子倒是转得挺快的,欺瞒首长这事要被人知道,怕就不光处分那么简单了。”太子爷打趣笑道。 焦闯睨他一眼后径自拉着他的手朝下边走,下面人群已经离开,镇长跟那村长也被王向荣好不容易劝走了,还说要改日再来,让王向荣夫妇都挺为难的。 见到焦闯跟太子爷进门,王向荣夫妇倒是热情得很,连忙招呼着。 “大叔、大妈,你们去休息吧,我一个人招呼他就行了。” 王向荣夫妇对了眼色便都了然的笑着离开,王蓉也回自己的屋子,谁都能看出太子爷跟焦闯是啥关系了,男女倒这份上要没关系谁信呀。 给太子爷下了面,素面条加了个鸡蛋,不过饿了的人,加上又是自己女人做的,最后还是吃光了一碗。 这里洗澡啥的不方便,她又给他烧了热水,让他抹身子整理一下就成。 一切都差不多解决的时候问题出现了,这焦闯原本是要跟王蓉挤一间的,太子爷就睡王芳空出来的那间,都整理过了。 可太子爷不乐意了,他就非拽着她一起回了里屋,甭管她推拒,门一关她嘴自然就闭上了,不过却是被另一张嘴堵的。 **************实在累得慌,出了一天外景拍摄,可悲的遭遇偷儿~咱组的单反相机不见鸟~午饭的时候被偷了呀~~求安抚啊~~呜呜呜,哭死了。~~~~(>_<)~~~~ PS:蛋疼的,改天真要写篇文,叫做《我跟小偷的罗曼史》《我跟小偷有个约会》《我跟小偷的孽缘》——《没完没了》=。= 明早上我爬也要爬起来更新的!!求月票了~安抚我,爱抚我,我吃肉~打滚 ------------ 69 第一个承诺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她倒抽一口气,直觉的就想要向后退,可是这房间本来就小,退了那么几步后就发现小腿肚抵在了床沿上,她扭着头看到后面赫然就是床。 单人床,一米五的宽度,记得当初她到王蓉家的时候跟未出嫁的王芳挤过几个晚上,两个女孩子躺上面也还不至于拥挤,尚且有翻身的余地。 太子爷的强势叫她退无可退,他就像最炙热的火烤着她全部的神经,身子里面每一根神经都蹦起来,跳跃着,叫嚣着。 他的手仍紧紧的扣着她的腰板,密集如暴雨的吻落在她脖子上,紧贴上皮肤的是两片柔软的唇,身上隔着的衣服互相摩擦,直到升温变得火热为止。 “高铭,别……”焦闯小声的喊着,牙齿紧紧的咬着,被那双手所抚过的地方都难免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一半的原因是那冰冷的空气窜入,另一半则是掌纹带起的层层的颤栗。 上面的人哪里管她小声的碎吟,仍是用力的扣着她的身子,一只手在前面一只手在后面,非要将她弄得跟水软在他怀里头为止。 他衣冠整洁,身上的衣服该在的还在,看不出丝毫的异样,相反的她的衣服却松垮垮的挂在手肘上,身子贴在底下的床铺上。 虽然对焦闯来说这张单人床已算大了,可长度依旧对太子爷来说非常勉强,他一跨上去几乎就占据了整张床。 因为乡下习惯挂蚊帐,所以太子爷一上去身后的脚就被蚊帐勾住了,见他皱着眉转过身子,想要弄掉缠在他脚上的蚊帐却弄巧成拙似的将那蚊帐整个都拉下来。 结果头顶整张蚊帐铺天盖地般的袭向两个人,焦闯几乎是张大嘴望着上面那白色的东西盖下来,就跟冬天从书上洒下的雪花一样,没来得及尖叫一声,倒是身上的太子爷骂了一句。 蚊帐将两个人包裹着,隔着层层叠叠的白色蚊帐两个人就像是被错落复杂的蜘蛛网缠上,又像是包裹在茧子中的蚕。 “高铭!”焦闯拉了身边的蚊帐想要扯开,可却感觉真的被缠紧了,于是恼怒的瞪了一眼覆在她身上也皱着眉黑着一张脸的太子爷。 太子爷一只手撑在焦闯的耳畔,一只手试图拨开那叠起来的蚊帐,可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在他一番捣弄下这蚊帐就跟蔓藤似的,你越扯它就越缠的厉害,到了最后就跟衣服似的贴在两人上边。 其实说也好笑,这两人的姿势暧昧无比,可外边看去就跟那肥厚的蛹,白色的又不断的蠕动着,仿佛要破蛹成蝶。 其实是焦闯觉得里面太闷又急着想要出去,便不断的扭动着身子,将身子探到太子爷的肩膀上隔着他身子拨弄堆叠起来的蚊帐。 “都怪你!”焦闯气得用拳头锤了太子爷胸口好几下,语气里满满的抱怨。 要不是太子爷对她紧紧相逼,连喘气的机会也不给也不至于意外将蚊帐都给弄下来,现在两个人闷在里面别提多憋屈了。 “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干嘛床上还非要支一块布?”太子爷冷笑道。 “你还是部队出来的呢,这个都不知道是什么?”焦闯鄙夷的看着他,让太子爷恨不得抽她几下,那眼神就像是将她当白痴似的。 太子爷尽量压着一团火,没好气的继续说:“部队从来没有蚊帐这东西。” “那有蚊子咧?”焦闯狐疑的皱着眉。 “蚊香,再打不了就给那东西吸几口血。” “怎么可能没有,我记得应该会有的,你们这些高干子弟去当兵充其量也就是走个场,又不用真的吃苦,宿舍我听说还是六人间的,想别人那些农村的子弟兵都是几十个人一大间的宿舍,有的还是睡地下室。”焦闯记得小时候去军训的时候见过好几次子弟兵的宿舍。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一大间类似地下室的房间里,几百平方米,光线昏暗而且还散发着潮湿的气息,里面摆满了上下架的床铺,到了晚上训练结束之后所有的子弟兵就睡在这边。 她当时还嘀咕这些地方怎么能睡得着呢,近百个人一起住就跟集中营似的,就她当初自己八个人一间宿舍她都受不了呢。 后边又去参观了另外的宿舍,这才明白了有背景的跟没有背景有啥区别。 那些军长首长的儿子送来的时候住的都是条件相对好上太多的六人间宿舍,晚上有热水,房间里有独立的卫生间,不需每晚上都跑好几百米外的澡堂去洗澡。 她还记得回去问焦首的时候,焦首还笑着摸她的头让她别管这些事,那会她每次经过训练场看到训练的新兵,尤其是那被晒得黝黑的皮肤留着热汗但眼神却坚定的农村子弟兵时候,她心底就一阵窝心,见过他们吃过的苦所以会打心理佩服他们。 所以对于那几个男人,虽然都是军校出来的,但她一直觉得他们一定没有吃过那种苦,心底有时候还会腹诽一番,当然面上她不敢说这些话,也只能咽回肚子里,今天跟太子爷整出这事,无意间就想起来,对这连蚊帐都没见过的男人她顿时有些挫败。 但这话中的刺太子爷又不是听不出来,立刻就俯下身子狠狠咬了她唇瓣一口,吓得她用手指抠紧他肩膀。 “焦闯,你又话里埋刺嘲笑我呢,是吧?” “我说的是事实,你说你住过那种地下室么?”焦闯手指头痛抚着唇瓣,一边又怕再被咬上一口, 说的时候有些底气不足。 见他没说话,等于默认的模样焦闯反而放松不少,至少这也不算是冤枉他了。 太子爷却忽然问道:“如果我去参加你说的那种训练,你会怎样?” 焦闯挑着眉垂下一大片的眼睫毛,心底想着这人开玩笑呢,这种金贵的主要是给扔到正式的部队训练中,不到几天就得倒下了吧。 抬起头见他还在看着自己,焦闯干脆就说了实话:“如果你能受的了跟那些普通子弟兵一样的苦,或许我会挺佩服你的,把你当真爷们。” 生长在军区大院里,焦闯骨子里也是个有军人情结的人,可惜她所喜欢的是在战场上、在训练中无时无刻都洋溢着一种火一般的热情,有着钢铁一般意志的军人。 就现在而言,身边那几个大少爷的人物都没能入她的眼,女人喜欢一个男人,除了有大部分的原因需要他有一种吸引你的优点外,另一点是极其重要的,要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你得让她崇拜你、尊敬你。 当一个女人这样看自己的男人时,你要想抓住她的心就更容易了。 上面的男人眼底倏地染着笑意,低下头让以为焦闯他要吻自己,于是刚要闭上眼却发现他却错开了头将脑袋搁在她颈子旁,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 他声音很轻但咬字却很重,就跟承诺似的,一个字一个停顿都恰到好处的让人的心头一颤。 “你记住,这是你说过的。” *******今天依旧跑了一天外景,两腿都打颤。扛着一大堆的道具~~ 明天不晓得还需要出去不,也在等消息,如果不需要我就加紧更新多点~祈祷休息休息休息 这章大家买,我明天早上补一千字的不和谐的。(大家明白的)我会发群里完整的~明早上~ 需要的照样留邮箱~留言不要出现那些字眼哦~切记 PS:谢谢师太们的票子~ ------------ 71 太子妃? 次日早晨,焦闯起来的时候太子爷还在熟睡中,昨晚上两个人折腾到凌晨一点后焦闯倒是先累得闭着眼睛就能睡了,可太子爷不同,对这边的环境很不习惯,一直到差不多四点才勉强有了困意。 这会儿一睡着就绝对起不来,至少没有日上三竿是不会起的,焦闯忙着穿衣服跟洗簌。 整理好后回房间看见太子爷仍躺在床上,嘴角忍不住牵起弧度,眼底含着笑走过床边,给他捻好了被子才拿自己的皮包离开,在房间里留了字条跟绿豆粥给他,万一他要是起来了可以当早饭,不至于空着肚子。 今天是到乡镇政府办公室工作的第一天,刚才吃早饭的时候已经跟王蓉说好了,王蓉搭她一起去,为此王蓉还特意借了一辆女式摩托车,有了这摩托车至少比骑自行车要轻松多了。 路上蓉问起了她跟太子爷的关系,焦闯笑着不回答王蓉心底也自然清楚,只是没点破,又以为她跟之前那个男人(段毅)离婚了,这又跟另外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这反倒是觉得有些同情焦闯,以为她感情上受过重创呢。 两人花了二十分钟就到了镇上,王蓉照旧去诊所,而焦闯则要去乡政府办公楼,分别前焦闯拉着王蓉询问这边卖衣服的地方。 “你要买衣服?”王蓉有些狐疑的看着她,之前见她行李箱也带了不少的衣服,怎么会想到在这边买衣服呢?未免有些不理解。 焦闯尴尬的笑道:“不是给我买,是给他。”谁让之前跟军区请了三天的假,即使太子爷现在回城里也不会有人发现,可偏偏太子爷就是不愿意离开,反倒是有留下来住几天的意思,况且一逮着机会就让她回去。 所以焦闯这才不得不准备一两套换洗的衣服给他,心底也打着主意怎么劝太子爷早点回去。 王蓉忍住笑一脸暧昧的笑道:“哦,原来是买给那个人的啊,行,那你下班后直接到诊所找我,我带你去这附近的服装店,不过我先声明啊,这毕竟也只是个小乡镇,没什么高昂的牌子货,也就一些普通的牌子,可做工质量都不错的,我们镇上的一些领导平时都是去那家店的,只有特殊需要的时候才会特别到城里定制那些衣服。” “不需要什么大牌子,反正他也住不久,够换着洗穿两三天就成。”焦闯说道。 “那就成,你要下班就到诊所找我吧,我先走了,怕诊所已经有人开始排队了,我爹肯定一个人忙不过来,最近生病的人还真不少。” 焦闯点点头,也笑道:“那你早点去吧,我也走了,下班会过去找你的。” 两个人分别之后,焦闯朝着前边那栋红色的办公楼走去,找到三楼的书记办公室,刚想敲门就看见里面一个红色的影子正忙碌着。 王圈圈手里拿着一块抹布仔细的擦着自己的桌子,抬头的时候见到焦闯站在门口也不惊讶,反而说道:“麻烦帮我拿底下那个小桶过来好么?” 焦闯怔了一下,刚想往前走却发现地板上搁着一装满水的红色小提桶,便弯下腰提到她面前。 “谢谢”结果水桶王圈圈道谢一声又继续埋头苦干,跟桌子上灰尘奋战中。 好不容易擦干净了桌子,她仿佛一身轻松似的倒在椅子上,手指无力的指了指旁边的沙发,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坐这边。” 焦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跟她办公室侧对面的黑色沙发上,眼睛在办公室里打量着,发现办公室多了很多绿色盆栽,有仙人掌跟仙人球,甚至还有兰花跟吊兰,办公室的门口两边还放着两盆金桔树,就俩她自己的办公桌上都放上了一白色的小花瓶。 此时花瓶里正插着一支淡粉色的月季,旁边堆着一大叠的文件,看起来有些杂乱无章,焦闯猜想大概是这边部门的人刚送过来的资料文件。 就连书架上也依次摆放好工作需要用到的书籍跟一些其他专业的书籍,办公室的窗户明亮剔透甚至可以反光出人的身影。 焦闯对这王圈圈的印象又有些不一样了,只觉得这王圈圈年纪到底轻做事肯定有几分鲁莽骄傲,却没想到今天一大早她赶过来却是为了布置自己的办公室,这点焦闯是比较欣赏的,至少这间办公室在她眼底认为比那张富贵的要舒服许多,再也没有办公室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增添了绿色后变得生机勃勃,人在这里工作也会比较有动力。 “你来这么早就是为了布置这些?”焦闯抚着沙发旁的一盆不知名的小盆栽笑着问道,那盆栽绿色的叶子里有好几朵粉白色的花骨朵,煞是惹人喜爱。 王圈圈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茶水,才吐出一口气笑道:“怎样,我布置得还不错吧?我可是花了一个多小时弄的,昨晚上又跑到这边种植鲜花的农家弄来的。一来一回可是够折腾的。” 焦闯笑着放好那盆栽。“那我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王圈圈看着她,蹙着眉问道:“你能帮我将这边文件录入到电脑里么,我需要一份详细的报告,不过量可能有些大,也不着急,一个星期后再给我吧,反正我来这里工作也只是挂着实习交流的名目。” “一个星期是没问题的,不过我用了电脑,那你怎么办?”办公室也只有一台电脑,焦闯要用了王圈圈就不能用。 “没事,你用,我坐在旁边看看其他资料,况且我对这些工作不熟悉,也没什么大用处。”她把自己闲人的身份说得一点也不委屈,反倒理所应当的样子。 之后王圈圈曲着腿靠在沙发上,办公室里的窗帘跟门都关上,她也就大大咧咧的没了个形象,偶尔咬着手指头看手里的文件,遇见不懂的还会询问焦闯,虽然她说自己是闲人可看得出也是认真去工作的,很快把文件分类好后就递给焦闯,将不需要打印的全给塞回抽屉里。 焦闯还打着字,旁边的王圈圈忽然问道:“对了,你跟高铭是那种关系?” 焦闯打着字的手一顿,惊诧的看着她。 王圈圈见她那副呆怔的样子才噗哧笑道:“别误会,我不认识他,不过以前在饭局的时候见过他好几次,印象深刻的原因是有一次他喝醉酒动手打了同部队的一个上校,当时我去洗手间的时候正好看到的,觉得这人还挺横的,之后又从其他人那里听说了他的一些事,才知道他也是人物。”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焦闯习惯性的皱着眉,眼底闪烁不定,就跟是她自己惹了麻烦一样,其实心底担心太子爷呢。 “瞧你吓得,这都好几年前的事了,我只是对这人记忆犹新加上好奇你跟他的关系才提起的。”王圈圈揶揄道。 焦闯一怔,脸颊慢慢的红了起来,低着头便不再说话,剩下王圈圈继续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其实只要有眼睛不瞎的人都能想得到,不过……你打算跟他结婚么?” “结婚?”焦闯将最后一份文件打完,一边整理一边说:“我跟他的关系其实也没几个人知道,发生太多事我也不懂怎么解释清楚。” 王圈圈倒来了精神,从沙发上撑起身子凑近焦闯身边,焦闯双手背在身后站着斜靠在沙发扶手上。 “这样啊,难怪呢。” 焦闯回过头见王圈圈恍然大悟的点着头,下一刻又见她有些为难的盯着自己瞧,焦闯总觉得她似乎有话说。 王圈圈整理起自己的刘海,睨了她一眼才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就没有想过高铭身边会有其他女人?” 王圈圈是有些忐忑的,毕竟嚼舌根这事她也不愿意,可有些话不说不痛快,憋着简直活受罪。 “你也别怪我多嘴,我来这之参加过某高官领导夫人的生日宴,恰好我跟那夫人是同一桌的,那天在饭桌上她透露了一件事,说自己的女儿快要成高家的媳妇了。” “乔思思?”焦闯喃道。 “你都知道?”倒是王圈圈挑着眉看她,她本以为焦闯不知道这事呢,原来这人都知道,可为什么就表现一脸平静的模样,莫非对高铭一点感情也没有? 其实焦闯也不算完全清楚这事,只是前段时间段毅跟她无意间说漏嘴,说看见乔思思跟高夫人一起在某商场购物,看样子就像两母女亲密,当时段毅还开玩笑说太子爷家里要娶太子妃了。 她当时本以为是段毅故意埋汰太子爷将事情夸张了,所以也就没往心里去,再者她自己也清楚自己的立场,于是很快就忘了这事,可今天听王圈圈提起来,她又跟之前段毅说的联系到一块,心底竟然有些介意起来,也不能说是吃醋,但就觉得堵得慌,胸口没由来的急躁。 其实王圈圈跟焦闯知道的还不是全部的事实,这高家那边最近一段时间已经开始跟太子爷施压,甚至高夫人都到乔家登门拜访了,一心想要跟乔家结亲家呢。 太子爷为了这事跟高夫人闹翻了好几回,高首长虽然不同意自己太太这样跟儿子闹,可静下心来想确实也认为儿子到了要成家的年纪,都说男人最重要的就是成家立业,这业都立了这么多年,家的影都没半点着落,因此也就对高夫人提与乔家结亲的事采取了默认态度。 太子爷这一次赶过来见她就为了两件事,一来是的确想她了,脑子里光想着身子就给予了行动,车子一开居然就开到这边。 二来是跟她摊牌,明明白白告诉这女人自己的态度,娶她回家做太子妃,她要同意呢他就领她回去,她要不同意呢他就是绑也得把人绑回去。 ***************【群二:103,566,744验证信息说书名~】身子问题,最近会听取大家建议少熬夜,养好精神多再争取更新~~~~(>_<)~~~~ ~留邮箱的亲们,只要地址正确的我等下更新【沦陷】后会马上发,大家明早查看就成~邮箱没显示或者没地址的尼姑没办法的哦~→【沦陷】高干军旅文,新尝试,不过不知道能写好不,希望大家多多包涵~ PS:【此外真的很感谢在尼姑身子欠佳更新不给力的情况下依旧投月票给俺的师太们,谢谢大家~】 ------------ 72 逼婚(上) 这太子爷的事情还没结束呢,那边就出事了,出了啥事?可不是高家那边出了事情么,这高家的老太爷病倒了,当晚就送去医院急救了,可医生说了老爷子心肌梗塞突发,人老身子骨也不如从前了所以这一次虽然抢救了过来,可也没剩下几天的日子了。 医生委婉的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大家心底都明白着呢,老爷子毕竟也快八十好几的人了,按理说到了这个年纪都正常的,可老太爷临终前唯一不放心的就自己孙子呢。 高首长是太老爷子底下年纪最小的儿子,是老太爷五十岁的三房太太生的,前边原本还有两个儿子,可惜战乱那年都死在了前线,死的时候年纪也才十六七岁的。 这战乱结束新中国成立后,老爷子才带着跟在自己身边一直到最后的第三房太太回了北京城,这三房太太其实也就是高首长的亲娘,高铭的奶奶,可惜十几年前也撒手人寰了。 因此高家可以说只得那么一脉香火,高夫人在生太子爷的那年差点大出血,身子落下了隐疾一直迟迟不能怀孕,故对自己这唯一一个儿子是疼爱有加,两夫妻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即使高铭小时候顽皮胡闹,在学校大家闹事可也没动手打过一次,顶多也就严加管教责骂几句,打是万万不肯的,打在儿身上痛在爹娘心啊。 大家如今也就知道为何咱们的太子爷直到现在性子这般拗这么横了吧,全都是给惯出来的。 这么一个纨绔子弟京城大少,若不是合计他家背景硬,将这种人放街上随便一溜,顶多也就是个二流子。 当然了,咱太子爷不是二流子,这该爷们的时候还是很爷们的,当年在美国读书,他就没取过家里半毛钱,硬是咬着靠着奖学金以及打零工做生活费,后面奖学金每个学期光他一人就拿了好几份,钱多起来后便跟余兴、展锋这几人合资炒股,说起来这三个公子爷乍看下好似除了一身光鲜亮丽的良好家世似乎就没别的本事了。 可谁知道这原本只是小额炒股几个月后就变成了大额炒股,不到一学期他们就靠在股市上赚到了第一桶金,进账还不少,至少也有几百万美元。 老太爷对这个孙子也是宠得没法没天的,一点也不像对自己儿子那样严格,这位曾经领兵打过日本鬼子的红四军某步兵连的连长,后来被国家授予了一等功的老将军,无论何时都挂念着自己这个孙子。 或许是瞧见孙子那模样就跟瞧见他年轻那会,性子一样的辛辣阴狠,尤其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下手不留一点情分。 所以这老太爷一倒下高家想到的就是马上找到太子爷,让他回来见上爷爷最后一面。 高家已经派人出去找了,要找的地方自然是A市这边,谁让之前撒谎说是在这边修养几天呢,因此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焦首这边,余兴跟展锋当时还混在酒吧跟美女喝酒,接到乔思思的电话倒是意外得很。 乔思思人已经在医院,她是晚上打电话去高家的时候从下人那里知道老太爷病倒的消息,所以也心急火燎的开着车子就赶到了军区总医院。 “哟,乔大小姐打电话给我,这可真是荣幸呢,就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呢?”还是一贯揶揄的那种调调,展锋手一挥让沙发上几个美女暂时离开,余兴则把包厢内的音响给关了。 余兴替自己倒了一杯酒,手里还拿着半根没抽完的烟,喝一口酒边听展锋在旁边跟乔思思通话。 虽然音响已经关了可乔思思刚才一听那边嘈杂的环境就知道展锋去的什么地方,这种公子哥无非就是出去混。 “高铭的电话我打不通,知道他现在人在哪么?”乔思思皱着眉头语气淡淡的,单纯的就是问话完全没想理会展锋这人。 因为平日里乔大小姐最看不上眼的便是这种只会靠着家里那点权势出来横的人,加上那副能到处哄女人的嘴巴让她打心底反感。 她原本对高铭不过是一时新鲜的“看上眼”,可自从那天在海边被他拒绝之后她反而变得欣赏起他,他原来不是不懂爱,而是不屑于让别人露出半点温柔,对他来说这份温柔似乎生来就只属于一个人,但那人却不是她。 试着放弃过,可乔思思却发现这还是她二十七年来头一次暗恋一个人,回想她初中以来一直到工作后就不乏追求者,不论高干子弟或是海归企业精英,形形*的各种各样的男人就是没有能入得了她眼的,一直到他出现。 这个男人一出现就吸引了她所有的目光,就算他旁边围着其他人可她的视线却还是能准确的落在他身上,待她发现想要与这个人展开一段恋情的时候却忽略了不是每个男人都跟她以往的追求者一样。 当她被拒绝的时候心就像泡在海水里一样,咸涩中带着腥淡的海水味,那天被太子爷抛下她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附近的地铁站。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没打电话回家让司机接自己而是一个人沿着高速公路旁的隔离带走。 失恋后她当时一段时间都扑在了工作上,为了忘记某个人每天连续工作是十个小时以上,经常累得一回家就趴在沙发上,父母见了都心疼极了,辗转打听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女儿被高家的太子爷拒绝了,虽然心疼女儿可乔委员长也没办法,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只能靠年轻人自己解决,别人家的儿子不爱自己女儿他们也不能逼着人家呀。 所以只能尽量跟夫人多劝女儿不要逼自己太紧,工作重要但身子更要珍惜。 就在乔家为女儿心疼的时候,谁知道高家夫人却主动找了乔思思,动用各种手腕愣是又给乔思思做了一次思想工作,乔思思犹豫着可耐不过高夫人,因此有段时间乔思思经常出现在高家这事让太子爷心底窝火。 不是没看见他眼底的厌恶,可她每次都很快的就瞥过视线,尽量告诉自己不去看他就没事,果然见她态度变了那人对她也就没那么排斥,只是每次见她都冷冷淡淡跟当空气似的。 他车祸的事乔思思心底虽然着急但从高家那里得知他现在人没事,只是在A市休养,所以军区的演习是没法参加了,如今这才隔了两天又忽然得知高家那边又出事了,只是这一次是那人的爷爷病了。 在医院里,那枯槁苍白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太老爷子对着加护病房里的所有人只勉强的说了一句话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喘着气带着氧气罩。 “孙子……结婚……” 虽然就几个字,可旁边的人都明白了,老太爷是念叨着自己孙子成婚的事情呢,他也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于是最大的心愿便剩下看着自己孙子成婚,他这样即使去了也总算是放心了。 ********晚上去四外公那边吃饭~所以怕晚回来,就临时先码了一章节~简直要命了,脊椎骨疼得不得了,俺晚上还是需要按摩一下~呜呜呜~~~~(>_<)~~~~ ------------ 73 逼婚(中) 展锋跟余兴倒是对这乔思思挺感兴趣的,名媛淑女见得多,脾气拗的见过不少,出生在豪门背景的千金小姐们哪一个不是摆着高人一等的姿态?就算是遇见入得了眼的男人也得咬牙压抑着,表面上非得装出一副清高白天鹅的矜持。 毕竟打小受过良好教育,总不能见了男人就眼巴巴的瞅着两眼冒心跟闻见腥味的苍蝇一样的嗡嗡嗡的惹人烦。 场面功夫得做齐了,管你是玩政治的还是混商界的,上层圈子里的规矩你得遵守着来,否则出了洋相笑话得可不是你一个人,而是你整个家族。 所以以前这群*玩归玩,可从来不玩名门大小姐,万一她使了性子非要嫁给你,这可不是几个银子就能解决的问题。 谁知道如今太子爷对上了乔思思的眼,乔思思外表看似清高冷傲殊不知追求一个人时完全变了样,热情似火前仆后继的精神让展锋跟余兴这两男人都挺吃惊。 飞儿扑火精神不可取,可乔大小姐一心拍着翅膀往太子爷身后那堆火奋力扑去,终究是要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所以对于这种愚蠢但却又透着一股子傻劲的行为,有时候就连从不让自己陷入感情这玩意的余兴起了兴趣。 只见余兴将喝光的那被子搁在台上,展锋手里还拿着电话同乔大小姐讲着。 “太子爷去了哪儿我们哪里知道呢,他在A市某家医院休养的事情也是匆匆告诉我跟余兴的,就连个探病的机会都没给咱兄弟俩,我们今天正憋屈着呢,军区野战演习有啥好玩的,兄弟咱几个今天可是累个半死不活的,身子骨吃不消哟,要能行咱还宁愿躺医院那人是我呢。” 展锋说这话有一半真假,真的是他的确被今天这演习弄得伤痕累累的,跟着一大帮子新兵蛋子参加劳什子的野战演习,没办法,他好歹如今也顶着大校级别跟C团某步兵连副参谋的头衔,怎么着也得参与进去的,上头好多双眼睛盯着呢,你能不去么? 要不去那些流言蜚语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所以他换下军绿的制服改成一身野战迷彩服,怀里端着几把短枪外加一两颗手榴弹,手里搁着一把八一式步枪,头顶盔帽,啥都不说了,跟着那些作战训练时候跟打了鸡血似的新兵一起演习。 能不辛苦么?一整个大白天的匍匐在闷热的灌木丛里,又得弯弯曲曲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走了几十里公路,要不是顶着上面的压力他展锋真他妈的还不想干这个呢。 余兴的理由跟展锋相同,因此这两人几从昨天上午到今天下午折腾了整整一天半后就受不了出来找点乐子解闷了。 至于那假话便是太子爷进医院的事,早就知道高铭去找那祖宗了,这两人倒也没说什么,知道劝也没用,焦闯那丫头就是太子爷的心肝他的命,你能不让咱们的太子爷去找自己的命么? 所以展锋跟余兴默契的没提,就照着太子爷电话里说的给他弄个住院证明就成,况且还有焦首那只老狐狸给撑着呢,这事保管不会露陷。 “那你们知道他在哪家医院么?”乔思思紧追不放,非要将人找到不可,况且她压根就不相信那两只的话,那些是什么人?太子爷身边的人有不精明的么?都不是好东西,所以她也没拆破,就打算慢慢的套话,凡事都不能太急,耐得住性子才能获取胜利。 展锋跟身旁的余兴对视一眼,大家眼底的玩味心照不宣。 “这还真不知道呢,咱打他电话都处于关机状态,兴许是怕咱吵他呢。”电话里展锋的声音听起来还真有三四分的为难,可这厮说这话时却是眉眼都在笑的,坏笑,眼底都是妖孽。 乔思思咬咬唇,沉默了一小会,她这也是故意的,因为她打算等下要埋个地雷给那两只。 这两只还不晓得咋回事,见乔思思突然不说话了,以为她正沮丧着呢,所以向来怜香惜玉的展锋就想安慰这乔大小姐两句,乔思思却出声了,声音里还透着沙哑。 “高家老太爷快不行了,现在人在医院,医生说日子也快了,可老太爷走之前就想见见自己的孙子。” 这焦急跟伤心倒是有一半是真的,她真是想起病床上的老太爷就觉得难受,可一方面又有些说不出的期待,她知道高铭是孝子,尤其对老太爷,他爷爷都成这样了太子爷不会拂逆这要求。 结婚? 这事乔思思没想过,她原想只想着跟太子爷交往试试,一下子跳跃太大有些惊喜交加又有些措不及防。 展锋听到这话一下子什么醉意都没了,手机都差点给摔到地上,惊讶的问道:“高老太爷真的不行了?” 余兴听见这话也怔得收住了笑,蹙着眉摸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拨号给太子爷。 “嗯,现在高铭的电话打不进去,我想你们应该是知道他在哪儿的,就希望他能快点赶回来见老爷子最后一面。” 展锋在电话里又询问了一些关于高老太爷的事情又安慰了一会乔思思才挂的电话,侧过头看向一旁的余兴跟他摇了摇头。 “打不通,估计是乡下的信号太差。” “那可不好办了,这次是老爷子出事,依高铭那性子要知道这事可要急坏的,可偏生在这节骨眼找不到人。”展锋也觉得事情有点火烧眉毛的趋势了。 于是这两人又分别给焦闯的那几个男人打了电话,虽然这边两只加太子爷三只跟花容那边的三只向来是对着干的,可为了老爷子的事就暂且把前仇旧恨放放,解决了这事以后怎么锤怎么阴对方再说吧。 那边三只原本也正被那野战演习弄得精神不济的,其中比较好的算是林朝阳,他虽然是副司令员,可人家玩的是文化政治这块,跟其他那几只不一样,所以就算是演习也只需要做个模样就成。 这三只里就段毅一个人知道高铭找焦闯的事,其他两只原本不知道的,可余兴跟展锋的电话后就被整得知道了,于是就怒了,亲自上段毅的公寓抓人,又是一番逼问段毅才说他当时没多想就告诉了高铭那小子,反正第二天就是作战演习了,高铭再怎么横也不能不去吧,除非他真的想被处分记过。 可他没想到这高铭胆子也忒大了点,居然把这次的演习看作是放屁,说走就走,借口也早就找好了,他是宁愿不要这次演习的分数了,不就是有机会晋升么,人家太子爷不稀罕!心肝比官职晋升止重要。 到了晚上快十点,太子爷的电话总算是通了。 床上的女人手里捧着书看也不抬头问他是谁的电话,太子爷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一回事,下午回来的时候就刻意跟他保持疏离的关系,脸上也没了笑意反而变得冷冷淡淡的,无所谓你在或不在,你要是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就用一种更冷漠的眼神看你,让太子爷满肚子的憋屈。 真想拽着这丫头就往腿上趴,抽她丫的屁股,他倒是要是问问她这拿他当陌生人的态度是给谁看呢?的 看到电话是余兴的太子爷想也没想就接了,之前他手机没电处于关机状态,晚上好不容易在屋子里找到个可以充电的插头,这边的屋子插头全拉在大厅里,害他找了好久。 “什么事啊?”太子爷心情不好所以口气也不好,连带的对余兴的态度也冷冷的,可人家余兴不介意,因为下边的事他知道对太子爷来说是不小的打击。 余兴话语简洁但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口气。“高老太爷病了在医院,你快点回来见上最后一面吧。” 的确是个不小的响雷,炸的太子爷脑子有些发懵,焦闯也看出不对劲了,他的手居然在微微的颤抖。 “怎么了?”她略微迟疑的问道。 太子爷转过身,将床上的女人抱着,头枕在她肩上淡淡的说:“老太爷病危,他们要我回去见最后一面。” 焦闯一怔,下一刻猛地推开他从床底拉出行李箱,随便的塞了几件衣服,连同他搁在床上的。 “你干嘛呢?”太子爷皱着眉问道,看着她动作迅速的随便捡了东西后又换了一件针织长袖下面搭见牛仔裤。 头发也来不及扎了,一手提着行李箱一边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只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回去看你爷爷。” 只简短的几个字,只有一只手跟他紧扣着,可他却从心底涌出一股子冲动,这股子的冲动就跟那海啸跟那滚石跟那岩浆,扑腾猛烈的朝他涌来,搅得他心头一震一颤,眼睛一红就将她抱在怀里,捧着她脸低着头就吻吻的吻上那小嘴,柔然甘甜、汁液芳香,吗啡大麻海洛因算劳什子的毒品,这女人才是毒品,沾着了一点就是一生的瘾,一生的痛。 可这女人值得,他就算是豁出地位豁出权力豁出一切,他也不能让她再离开了。 ************** 电信问题尼姑家今晚上忽然上不了网了,所以留言啥的不能回复,文都是跑朋友家传的,所以邮箱的那些改日发送。 这两天脊椎骨疼的厉害,几乎是趴着更新的。所以更新少了点,希望大家不要生气,等过几天身子允许的情况下尼姑会多更新的。~~o(>_<)o ~~ ------------ 74 逼婚(下) 因为老太爷的病情刻不容缓,太子爷跟焦闯当晚便是连夜开车回去,车子走在盘山公路上只能靠着车灯照明,车速不敢过快,一直匀速的行驶着,而且沿途不断的颠簸。 焦闯手里紧紧握着安全带,眼睛瞪着前面生怕前边会有突然情况,一边还得观察身边太子爷的情绪。 她知道他心里焦急恨不得马上赶回医院,可这大半夜的驾车还是得小心不能走神,一走神往往就会发生意外。 可她也没出声,怕出声反而让他心底更不好受,因此只能咬着唇盯着前面的路。 因为是晚上行车能见度很低,山路不如平稳的路那般好走,车速也只得白天的三分之二,这两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再怎么快也得明天早上七八点才能到。 一晚上没睡加上心情浮躁又要开车,焦闯担心太子爷的身子。 开了有两个多小时,焦闯眼皮就开始打架了,在乡下的时候她都习惯十点就睡,如今又拼命的撑大眼睛提着一颗心,不需要多久精神状态就没之前好。 太子爷瞧见旁边的人眼皮几乎都要阖起,微微垂着头明显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可忽然之间又像是清醒过来猛地抬起头惊诧的看了他一眼,见他仍在专心开车后才又松口气。 这种状态几乎一直伴随着她,好几次她以为自己会睡过去的时候都会被颠簸的山路弄醒,眨着眼睛摇了摇头后继续强打起精神。 她还以为自己可以撑下去,可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毕竟是要心疼的。 “困了么?”太子爷淡淡问道。 焦闯支起滑落在椅背的身子,稍微摆正了姿势,将散落的头发挽在耳后才笑着看着前边说道:“没,我没困,就是有点累了而已,不过精神还行,以前上网熬夜的时候比这会儿还厉害呢,可以连续两天不吃饭不睡觉的。” 焦闯想起以前大学时期在宿舍玩网游那股疯劲,的确是比起现在还要夸张的,简直就昼夜不分了,眼睛只管盯着屏幕,晚上要是断电了就偷偷的自己想办法接上或者宿舍的一群姐妹们想方设法让宿舍管理员别断电。 四个人的宿舍,手提的手提,台式机的台式机,大半夜两三点别的寝室都熄灯了,就她们寝室从远处看还泛着幽幽的白光,宿舍里面每个人双眼认真的盯着,一刻也不肯放过,生怕一不留神就被人砍了。 结果那段时间游戏打得大家枯槁憔悴的,就跟那国宝级熊猫一样眼睛底下都挂着两个黑眼圈,眼皮又肿又红,就连平时喜欢绕在身边的男生也都避而远之。 上课时候打瞌睡不说还经常被老师点名,请假条于是便多了起来,教务处的老师一看都出自一个宿舍的人,简直都怀疑这个宿舍的人是不是得了什么传染病或聚集起来干什么不正经的事呢。 焦闯还清楚的记得,当时郝色一声惨烈哀嚎,将电脑里的所有网游游戏狠心卸载,发誓今后再也不碰网游这东西。 继她之后宿舍的其他几个女生也放弃了打游戏,反而变成了追一些没有营养的偶像剧,郝色说至少那里边还有点美男帅哥看看,虽然棒子国的大部分是整出来的,可也亏是养眼的脸蛋,看看也是好的,至于剧情倒是可以忽略。 终于那日子又变得平稳,宿舍的姐妹们也容光焕发,追求者也回来了,于是大家去火锅店大搓了一顿。 听焦闯笑着说自己大学时期的鸟事,太子爷难得露出一抹笑意,虽然不深但焦闯看到出他心情没有之前烦躁了,脸色也好多。 说了一会话,焦闯没之前那么困了,可能是瞧见旁边那人的笑她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可太子爷又说:“要是困的话就睡一会,我会小心点开车的,就算我再怎么着急我也晓得安全第一这道理,我看出你的是撑着自己陪着我,担心我出事是吧,你放心吧,你在我车上我不会做出半点对你有危险的事。” 焦闯一怔,随即低着头瞧自己抓在安全带上那只扣都发白的手掌,每一根手指仿佛会陷进去,透出她紧张的情绪。 她对车子有细微抵触,尤其是在这种山路上她每次都会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仿佛以前也发生过什么事,这条山路也跟着熟悉起来,可却不是愉悦的熟悉感,是一种让她浑身上下不舒服的颤栗。 她张开嘴想说什么,话却被太子爷堵了。 “睡吧,我又不是头一次开夜车,况且你说的那些事都好几年前的,女人生了孩子身子毕竟跟年轻那会不一样,体质下降得快,我好歹部队训练过几天,怎么着都比你要强,你要不睡一直陪着我反而会让我分心。” “你意思是我老了?”焦闯打了个哈欠,睨了他一眼,其实她是真的困了,明明知道他的话有理可偏就是喜欢跟他顶嘴。 太子爷没回答,半响才说:“你要认为也可以,所以睡去吧,要到了我再喊你起来。”难得没有跟她发脾气,说这话时候语气掺着一丝心疼。 焦闯终究是抵不过困意,将头靠在车窗上,临睡时还念叨了一句:“唔,那我就睡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你喊我起来。” 太子爷勾起嘴角,淡淡应了声,不久就看到旁边的女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这一觉一睡就是一晚上,直到天色渐白焦闯才辗转醒来,瞧见前边的收费站脑子一顿,转过脸看向旁边的男人,太子爷仍专心的开车,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疲乏感,不过却丝毫没有困意。 她支起身子咬咬唇小声的嘀咕:“怎么不喊我起来。”心底又埋怨起自己竟然睡得太死,也心疼太子爷彻夜未眠的赶车。 进了收费站后就已经是高速公路,太子爷加快油门,将车子当跑车使,整个路程里车子都发出呼啸声响,焦闯双手抓好安全带脸色虽然有些僵凝但未曾抱怨一句。 二十分钟后总算开到了军区总医院,停好车这两人就赶着进了医院,一路上两人拉着手找到老太爷的病房。从电梯出来后却没想到这两人意外撞见了从医生办公室询问病情回来乔思思。 一对人拉着手,乔思思的眼睛落在那紧扣的十指上,心底顿时是什么都明白了。 ------------ 75 坦白 “爷爷在哪个病房?”太子爷皱着眉问道,语气很急促。 乔思思也不想这会儿绊住他,知道高铭是孝顺出了名的,因此只得压住心底那根刺转过身子指着前边的一间病房说道:“就是那一间了,高伯伯去军区了,阿姨早上刚被我劝回去休息。” 太子爷拉着焦闯就赶过去,连看都没看乔思思一眼,乔思思咬着牙紧随在那两人后面,忍不住再看了一次那两人紧扣的手指,呼吸有些喘不上,到了门口的时候忽然就停住了脚步,怔怔的望着里边的人。 病床上老太爷闭着眼,带着氧气罩,从呼吸上看显得比较微弱,脸色苍白枯槁,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了。 太子爷一句话也没说,放开焦闯的手后走到老太爷身边,帮老太爷捻了捻被子,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将老太爷那只消瘦得跟枯萎的树枝一般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想起从前他小时候老太爷经常用这只手拉着他在军区到处走。 才四五岁的时候老太爷就带着他去参观新兵营,看新兵训练,还看了炮兵连,那些坦克、飞机、导弹都是他第一次瞧见,他那会坐在轿车里,头伸出去还兴奋的乱叫着,乐得老太爷拍着他脑袋。 老太爷乐呵呵的问道:“小祖宗,以后想当兵么?” 小太子爷想一会,才拼命的点了点头,大声回答:“想” 老太爷露出满意的笑容,又问了:“为什么想当兵?你难道不知道当兵是很辛苦的么,你刚才也看到新兵营那些哥哥了,这大太阳底下还得站军姿走正步训练呢,这辛苦劲你能吃得了么,你在家就是个小祖宗,你要是受不得这些苦是没法当兵的。” 老太爷虽然希望自己孙子也成为跟他一样正直的军人,可到底是宠溺自己的孙子,舍不得这娃受委屈,况且这娃从小就比别家的孩子金贵,上车有人接送不说,吃饭从来都没自己拿过筷子。 这样连自己动手做事都没法的孩子怎么能当兵么? 所以老太爷也只能这是小孩子童言无忌,毕竟这娃还小,或许连当兵的含义都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呢。 小太爷皱着眉头想了很久,又趴着窗口上看一路上跑步做训练的士兵,听到附近不远处传来教官那一声声怒吼,可方才那坦克战斗机的样子又深深的刻在他脑海里。 人虽小可说出的话却十分有重量,更像是笃定自己会去做似的,让老太爷都吃惊不已。 “爷爷,我要去当兵,我不怕辛苦,我要跟爷爷还有爸爸一样。”他仰着小脑袋瓜子翘着嘴巴回答。 当时老太爷还怔了一下,回身过来后一把将宝贝孙子抱在腿上,掐着孙子肉腮帮子朗声笑道。 “好,不愧是我们高家出的人,以后就跟着爷爷训练,爷爷教你怎么当一个真正的兵。” 那之后一直到太子爷十二岁,老太爷每天都会训练这小身板,起初都是一些基础动作,难度也不算大,但对于还是小孩子的太子爷来说还是比较吃力的,尤其是泡在蜜罐子里的祖宗。 不过每次闹着想要放弃的时候,他就会想起那天在训练营里见到那挺着胸脯留着热汗的新兵站在高达四十度的太阳底下训练的身姿。 于是一咬牙愣是挺了过来,上初中的时候太子爷跟父母搬出军区大院,反而搬进了父亲新买别墅里,这地方比之前住的地还大,可老太爷不愿意过来,说自己习惯了住那儿。 高父也没反对老太爷的要求,只每个周末时候带着太子爷到老太爷那儿耍耍,陪着老太爷下下棋之类的。有时候老太爷也会检验一下他最近的训练成果。 上了初中之后老太爷生怕自己孙子课业落下,于是便决定暂时将训练放下,主要以文化学习为主,对军人来说训练虽然很重要,可随着科技日益发展,在军队里已经开始讲究信息化技术,信息化一体的管理作战模式,因此文化这一块也是重中之重。 太子爷向来学啥都精,学啥都快,早两年就从高中毕业,毕业之后直接进军校读的书,后来又因为焦闯这事而飞去美国。 当时老太爷虽不知原因可却觉得孩子大了去外边磨练一下也好,谁能想到这孙子是受了情伤呢。 虽然太子爷没有跟老太爷一样成为一名荣立一等功跟二等功多次的上将,毕竟这如今和平年代又不是当年兵荒马乱的抗战时期,哪能么容易说立功就立功的。 他跟展锋、余兴这三人也不傻,三个主在美国学的那些先进知识也都用到这边军区了,技术性这一块这几人是其中翘楚,后面两三年也参加过好几次对抗演习,得了几次胜利后也算是不负家里人的期望。 这立业总算是立了,老太爷唯一指望的就是孙子给他高家弄个小曾孙了。 太子爷以前那些混事他不是知道,只是老太爷认为人不风流枉少年,谁年轻时候没个混样呢?年轻人喜欢玩是没法子阻止的,玩归玩,但玩的时候有个分寸就成,玩个三两年后也该是安定下来。 可这盼啊盼太子爷就是没有成家的念头,相亲过的对象也被他弄走了,也没人敢给他安排相亲,也不知道这祖宗是用什么办法让以前一直热心介绍的几个的首长夫人露出为难惊恐的表情的。 于是他继续跟余兴、展锋混下去。 乔思思这女孩老太爷说不上是理想中的孙媳妇形象,乔思思这种刚烈要强的性格往往会让她变得自负,可好在察言观色上比较有手段,以后若是成了高家的媳妇必定会帮助自己丈夫在事业上有所发展,她家的背景到底跟高家也属于门当户对,于是这也就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老太爷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让一直陪着的几个年轻人脸上笑意僵凝,太子爷更是紧紧抿着唇。 老太爷说啥了?这不是催着他跟乔思思结婚么? 可太子爷愿意么?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开了口:“爷爷,你刚醒来就好好休息一会,我去喊医生看看你。” 老太爷却反而紧紧抓着他的手,浑浊的视线紧紧的落在他身上,乔思思生怕太子爷刺激到老人家,赶紧上前笑着说道:“爷爷,你现在刚醒就别想那么多,这样你身子才会好起来呢。” 老太爷的性子也是固执得很,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却依旧一字一句吞吐着提出要太子爷跟乔思思结婚的事。 焦闯其实刚才就想上前阻止太子爷,她担心他说话刺激到老太爷,可却没想到乔思思比她先一步做了她想做的事,顿时怔在一旁话也噎在嗓子眼里。 “爷爷,我说过了,我不会娶乔思思的,我想娶的女人是已经爱了十几年的焦闯。” 老太爷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睛也睁大了一些,乔思思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更要命的是这高委员长跟高夫人恰好携同赶来看老太爷,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自己儿子说出这番话,顿时惊讶不已。 ------------ 76 第二个承诺 这下啥事都给抖了出来,老太爷手紧紧抓着太子爷的,断断续续的边喘息边问道:“你刚、刚才说什么来着?” 老太爷的情绪极不稳定,随时有可能发生意外,大家都尽量照顾他的情绪,可谁知道太子爷会说这么一番话,可真是要刺激到人。 “爷爷,我喜欢的女人至始至终就那么一个,除了这女人,我不会跟其他女人结婚过日子。” “你、你……”老太爷眼睛看过一直待在后边的人,焦闯触及老太爷的视线不由得慎得慌,一手扼着手腕尽量让心跳减速。 “您老都看到了,我就不瞒您了,这个女人我爱了十几年,当初在军区大院那会就喜欢上人家了,您说我会放手么?您说过,有的东西争取了就未必属于自己,可若不争取那还真一点希望就没了,我很庆幸自己坚持下来了。”太子爷握着老太爷的手,喉咙里发出闷笑,有些无可奈何又颇为甜涩的意思。 乔思思微微仰着头调整自己的呼吸,耳朵里却很清楚的听见方才那话,她不是二愣子能听不见这话么,不过有时候她倒希望自己是二愣子,傻了就好啊,傻了就听不出那话的意思了,也不会偏生得那么执拗的一个劲的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到头来还弄出个笑话。 走到太子爷身边乔思思对他说道:“高铭,没想到你喜欢的人我能见着,就上次在师院见的那面都没看清楚,现在看起来真蛮漂亮的,跟你挺配,不过……下面的话我知道你不爱听,可我还是想说,因为这事我觉得你需要听。” 老太爷呼吸没方才那么急了,微微阖着眼休息,可手指却扔抖得厉害,让太子爷握紧了一次又一次。 “说吧,你有什么话最好一次性都给说了。”太子爷语气淡薄,分不清喜恶,只晓得他说话的时候连一眼也没瞧过她。 乔思思的视线先落在老太爷上然后又停在他身上。 “医生说爷爷也就那么几天了,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救治了,所以爷爷才急着看你成家,而我也是自愿答应爷爷跟你结婚的,这一点我没有否认也不会后悔,我一直在等你答复,你觉得我不要脸也好,卑鄙也罢,其实你应该了解我,因为你跟我一样,都是骨子里偏执的疯子。” 老太爷的病谁都清楚,他能拖到什么时候医生也不能把握,人老将至难免一死,这全得看时机问题,如今接老太爷的那辆车到了,所以他必须得乘上去然后去往另一个世界,那里将会轮回重生前来上一碗浓浓的孟婆汤,走过狭窄的奈何桥。 “可我娶的人不是你乔思思,是焦……”乔思思在瞬间抿了抿唇。 太子爷的话还没回答完,门口忽然响起一声低吼。 “混账!” 病房内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没有想到高委员长居然会在这时候到医院,一旁还跟着高夫人,老太爷紧闭的眼皮微微轻颤,看来并没有睡着而只是觉得乏了。 尤其是焦闯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轻轻喊了两声“叔叔、阿姨”,以前高、焦两家人在同一个军区大院还是门对门的邻居时,焦闯每次见到高委员长跟高夫人都会笑着打招呼,那会那是颇得他们的喜欢。 当初高夫人在一次饭局里还半开玩笑的跟焦首说以后要把他家小焦闯带回家做儿子的小媳妇呢。 可后来焦家搬出大院之后这两家人就极少来往了,高委员长那会也正好调升到B军区做副参谋长,而焦首留在A军区担任21军集团军军长。 倒是当年焦闯跟林司令员的儿子林朝阳结婚的时候高委员长、高夫人有去参加,那时太子爷还没回来,高夫人也只有点可惜难得看上的儿媳妇被人抢走了,只当儿子没这福分。 可、可谁能想到这事情兜兜转转的居然是这么个结果? 这焦闯不是失踪了么?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最重要的是她怎么会跟自己的儿子在一起的,更让高铭说出那番话。 高委员长既生气又疑惑迷茫,他看得出自己的儿子的话不掺一点儿假,句句真透了。 原本吧焦闯从哪方面看都有资格入高家的,可如今的她不行,她跟林朝阳还没离婚,就算离了婚可她也始终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背景上到底有些不彻底,最近这段时间顶上的领导开始调配升任的事情,搁这节骨眼上出了事,这高委员长升军区正司令员的机会怕就丢了。 所以高委员长是绝不允许有这种事发生,只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老太爷,发现老太爷并未睡后才厉声骂道:“不行,焦闯绝对不可以!” “理由”太子爷站起身子靠前几步眼睛紧视他家老子眼底的凌厉盛怒。 “理由?理由就是她是林家的媳妇,林朝阳的老婆。” “林家已经当她死了,她不是林家的媳妇。” “狗屁,你知道个什么,林朝阳没同意离婚,当初老林家劝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的时候,他一口咬定焦闯没死,愣是没在那上边签字,所以在法律上来讲焦闯还是林家的儿媳妇。”高委员长顾不上斯文派风,径自有些烦躁的将领口的两颗纽扣解开。 高夫人迎上前劝道:“小声一点,这是医院。” 一边也担心老太爷被刺激到。 “焦闯啊,真的是变多了,真是越看越漂亮。”高夫人忽然走至她旁边,状似亲切的拉着她的手有些怀念的感慨,可眼底那份心疼劲又不像是假的。 高夫人继续说道:“林家知道你回来的事么?” 焦闯一怔,心底已经隐隐知道高夫人下边要说啥了,因此只能摇摇头,脸上淡薄宁静,仿佛什么事都与她无关。 “还没知道?那可不好,女人啊一旦嫁了人这婆家就算是自己的一个家了,那边毕竟有丈夫在,有公公婆婆在,你走的这几年都急死林家人咯。” 对焦闯高夫人采取温婉劝慰的态度,如果焦闯能回林家,儿子就能死心了。 “妈,你说这些干什么,她不会回林家的。” “你给我住嘴,人家回你管得着么?你以为你是谁?”高委员长呵斥着。 “我不允许” 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只见太子爷脸还那样,表情也一样,他就理所应当的回答了。 又此时,病床上的老太爷发出细微声响,太子爷赶紧靠上前,只听见老太爷叹了极长的一口气,好几天来说的最长也是没有断句的一句话。 “扶我起来。”太子爷用枕头靠在他腰部,又在她脑袋后多塞了一个枕头,让他半躺在病床上。 “现在事情也已经这样了,我是希望能够看见自己的孙子成家,本来我以为就他那性子跟谁结婚不是结呀,过日子嘛凑合起来习惯就成,感情也能培养,可是啊,都错咯,咱都错咯。” “爸……”高委员长忍不住喊道,又听见老太爷剧烈咳嗽着。 老太爷摆了摆手,示意他闭嘴, 自己方才又道:“我们一直都不知道你原来喜欢焦闯,要知道当年我们抢亲也把人抢回来,可是现在……高铭,你想过做这事后带来的后果么?”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太子爷望着焦闯,眼睛里都是浓都化不开的,我们称之为感情或爱情的东西。 “你呢,丫头?” 焦闯听见在喊自己,才在老太爷的示意下走上前。 老太爷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不由得让她心头突突的跳,跟方才那种浑浊不清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情,这种眼神她是熟悉的,那是军人的目光,坚毅却如刀锋利。 “你愿意嫁给咱这不成器的孙子么?” “哈?”焦闯有些没反应过来,其实没反应过来的人何止是她,底下的人都傻了眼,怀疑老太爷是不是脑子也混沌了。 “我没糊涂,虽然快死了,但剩下这口气还是要替自己孙子问问,如果你不愿意那么就请你今后离开,不要再见他,不要再让他见你;但如果,如果你喜欢他,愿意做他女人,那就希望你在以后的路上陪着他,知道么,人在这世上想要找到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啊,找一个爱的人更难了。”老爷子笑着说这话,脸色比起刚更苍白,让她越来越能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高委员长跟高夫人对视一眼,却没出声,或许又在仔细琢磨着老太爷的话。 乔思思一刻也待不下去,利落的转身离开,那里的一切让她觉得太不舒服,她离开才能缓解这种抑郁。 焦闯一直看着老太爷剧烈咳嗽着,最后又被太子爷轻放回床捻好被子方躺下,可他依旧等着她的答案。 她上前拉起老太爷的一只手,消瘦枯槁让她想起了秋天枯树枝,又仿佛想起她爷爷是不是在临终前也是这个模样。 眼圈一红,又看了太子爷一眼,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微笑道:“虽然我不肯定是不是能够让他觉得幸福,不过我答应,答应做他的女人。”最后那句话她几乎咬着牙说,难以启齿,是的,因为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但她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因为这句话同样也是一份承诺,对老人家的,对高铭的。 ------------ 77 把婚离了 老太爷在医院的第六天就去了,那天高铭在医院外站了整整一夜,焦闯陪着他,两人都没说话,因为都没话可说。 那天太子爷是被高委员长轰出医院的,他只来得及见高老太爷最后一面就被他老子几脚踹出来,不顾旁人拉扯阻止,竟然连哭的念头都没了。 入秋的晚上温度很低,这两人就这么一直站着,她的手被他紧紧的握着,力气真的很大,她感觉自己的手心都要被碾碎成一块块的。 可她没有喊疼,因为她知道现在有人一定比她还要疼,是心疼。 每一个离开自己的亲人就跟在自己心口挖走一块肉似的,血淋淋可却比什么都现实都残忍。 到了早上高老太爷被送到到殡仪馆的车里,就那么一路消失在医院外的马路边上。 高老太爷出殡那天高铭只能远远的跟在送殡的队伍后边,作为高家的长孙却没能在最前头一路护送装着老太爷的木棺。 因为焦闯这事高铭算是跟自己老子彻底闹翻了,甚至于高委员长气得说要跟这孽子断绝父子关系,让他永远别回这个家,高委员长不管高夫人在一旁怎么劝说怎么开解,就是不愿意别人在他面前提起自己儿子的名字。 对外这件事并没有知道,出殡那天也没人来得及去想这些儿事,一路上从烈士陵园走上来都是高委员长拿着老太爷的遗像。 出殡那天各军区的领导都来吊唁,她跟太子爷只能坐在车里悼念。 那天后她就一直住在太子爷那边,一来是担心他的情绪,二来这件事上她始终觉得愧疚他,还有为了那天在医院里跟老太爷许的那个承诺。 太子爷跟军区请了一星期的假,整个星期他都在公寓里待着,哪儿也没去。 第二天早上她买早餐回来发现他已经穿好了军服,正扣着手腕上的纽扣,焦闯蹙着眉头把买的包子跟豆浆放在桌上,走过去一边帮他整理衣领的扣子,一边问道:“今天就要回去上班了么?” “嗯,今天三十三集团的军长亲自下来做检阅,军区要求团级以上领导必须参加会议。”太子爷笑着看了她一眼,又凑上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才说道。 “是这样啊,现在就马上出去么?我早餐都买好了,你吃了再走嘛。”焦闯担心他身子,一看时间也才八点不到,往常军区都八点半才正式上班,时间并不算紧。 “好”原本想要拒绝的,可瞧见她脸上担忧的表情太子爷又心软了,笑着点了头答应。 焦闯这时候才弯着唇拉着他在对面一张椅子上坐下,她自己从厨房里找到碗跟筷子,把还温热的包子放在碗里,将一杯豆浆推在他面前。 “还热着,快点喝。”说着她自己咬了一口包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连上那满足的表情仿佛那不是一个普通的包子而是吃着什么美味佳肴,从这一点上看倒是让原本没怎么有胃口的太子爷也变得稍微有胃口起来。 于是便也学着她的模样咬了一大口包子,一边吃还一边笑着频频点头。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呢,她因为老太爷过世的事情担心他,他同样也不希望因为这样而让她担心自。 “焦佩还在段毅那?”太子爷忽然问道。 听见他问话焦闯才抬起头看他,怔了那么一小会才点点头说:“嗯,老人家舍不得孩子,况且这段时间我也没什么时间照顾,让焦佩跟她姥姥、姥爷在一起也好,老人家都比较寂寞,孩子又是好动的,在一起的话兴许能给老人家多点快乐。” 她想起焦佩的时候眼睛里会有每一个母亲谈及自己孩子时候的那种温柔骄傲,就连脸上也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她来不及收回笑,于是笑容便挂在嘴角,忽然觉得在老太爷刚去的这段时间跟他炫耀自己的幸福有些过分,于是讪讪的低下头,手里无措的抓着包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塞进自己嘴里,那包子也失去了原来的味道,便得冰冷僵硬。 看出她的异样,对面的男人“嗤”的一声倒笑出声,是真心愉悦的笑意,所以让焦闯忍不住抬起头,心底纳闷着这时候他干嘛还能笑出来,之前一直保持安静的男人忽然愉悦失笑让她怎么也想不通。 见她蹙着眉头疑惑的看着自己,太子爷止住笑,可嘴角还是忍不住扬起,伸出手将她嘴角的包屑抹掉。 “别太担心我,不然我在工作的时候会不专心的,也别总觉得在我面前提起焦佩怕我多心,她是你的女儿那对我来说也就是我的女儿,的确,有时候我倒是很羡慕段毅那东西的,他啥都没也至少有个女儿,而我没了就是什么都没了。” 这番话说得自然又实在,因为事实本来就是如此。 焦闯将抹子嘴角想要收回的手握着,对面男人轻笑着注视着她。 她想了一会才说道:“你不是什么都没了,你还有我。” 太子爷的笑意变深了,手捂着她脸颊细细的抚着,接着站了起来说道:“好了,我该走了,还是提早去的好,毕竟是领导开会可不能迟到了。” “嗯,那晚上我等你回来,你想吃什么菜?”焦闯送他到门口的时候顺便问道。 “你做我就吃,反正你煮的东西我都爱。” “那就红烧排骨跟蜜汁鸡翅。”她提议道。 见他点点头后又凑了上来,将脸贴近她,她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的动作,所以在他将脸靠上来的时候就主动闭上了眼睛。 唇被他同样柔软的唇紧紧吸附着,不是多热烈的吻可却比起任何一次都要轻柔安静,那滑腻的舌跟他的轻轻相抵接触,对方的呼吸同样吸入自己的腹中。 分开的时候他又在她的唇上细细啄了好几下,跟小鸡吃谷子一样的麻痒。 “路上开车小心。”看着他走远她在后面又叮嘱了几句,两人模样简直跟刚结婚不久的新人,早上丈夫出门工作的时候妻子就一直送到门外,然后两人相吻着,一直到妻子看着丈夫的背影消失后才关上门回到屋子里。 焦闯从乡下回来的消息并没有瞒着段毅跟花容,这两人都知道她人现在在哪,只是这两男人都晓得她是自愿待在那边陪高铭的,如果不愿意就算高铭再有办法也拿她没辙。 太子爷去工作的时候她就在他公寓里帮忙做点家务或打扫卫生什么的,可这公寓已经够干净了,三房一厅的白来平方米都整整洁洁,压根就没有她需要弄的地方,因此她人倒是悠闲了起来。 这段时间她总是想很多事情,比如自己跟林家的关系。 只要她跟林朝阳一天没离婚在两人户口本上他们两人永远都将会是夫妻关系,可要真的离婚除非林朝阳肯答应,可林朝阳显然不愿意提起这事。 对林家二老来说她或许已经不是他们的媳妇了,一个失踪后生死未明的媳妇,两年没见人影早就当不存在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林家不可能让唯一这么一个儿子下辈子打光棍的,或许为她守节,这听起来就跟扯淡差不多。 然事实上也的确是她想的那样,林家的确希望林朝阳跟法院申请离婚,法律上向来对军人的一切事情给予最大优待,尤其是军人离婚的事。 林朝阳想要申请离婚根本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可惜他一直没同意下来,也没跟家里头解释原因,所以这就让林夫人跟林首长担心得紧,更纳闷的是他们怎么就没觉得之前焦闯跟自己儿子感情有多深厚,但如今儿子却一直死守着这段虚有其名的婚姻。 这不,这几天林夫人又开始劝说儿子趁早点将婚给离了,否则再拖下去会影响前程的,如今这人都是个大校了,可家室却不尽如意,到时候军区里评选优秀干部的时候难免会有些疑虑,况且军区现在升职竞争力这么大,大家都是有背景的,可不止是你单独一人有关系。 这种情况下就首先从每个人的综合素质以及过往成绩跟家庭条件来评选,眼下还有一年林首长就要从部队里退出来,他一不在自己这儿子就得全靠手段了。 他身边的好兄弟段毅、花容这几人虽然没结婚可总也好过林朝阳的情况。 林朝阳在办公室看关于后天712军团装甲侦察营与步兵侦察营的一场山地演习报告,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五分钟,可他打算先看完这份文件。 手机这时候响起来,他只看了一眼却没接,可手机铃声一直没停过,他叹了口气双手抵着太阳穴,指腹搓揉那里,最近这段时间他长期埋在工作里,在办公室待着的时间比回家睡觉的时间还长。 其实他是不想回去,回去之后得对着那空无一人的房子发怔,他也更不想回父母那边,一回去林夫人准又提起让他跟焦闯离婚的事,因此他宁愿就在办公室睡,政治部副司令员的办公室够大,单独隔出一个卧室当作平时首长休息的地方。 停止了手里的搓揉动作他才抬起头,拿起手机刚想接的时候音乐声倒停了下来。 无奈的笑着摇头觉得还真赶巧,在放下手机的时候不经意的想起检查打进来的号码,一看却是愣住了,只犹豫了片刻钟的时间就拨了电话回去。 “是我”他先开口。 “打搅到你了么?我见已经是下班的点了所以才给你打电话的,如果你还在工作那就挂了吧,我等你下班时候再打给你。” 是她的声音,他握紧了手机。 然而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有所起伏,只例行公事般询问:“没有,是已经下班了,你找我有事么?”其实无论是有事没事,他显然是希望听到这个声音的,或许应该说是一直想了很久。 那边一会就没了声,只听见她轻微的呼吸在那头响起,仿佛在酝酿着接下来要说什么。 “下午你有时间么?”她问道。 “开完会四点以后。”他想起下午三点有一个关于各个连人事调动有个会议要开。 “那四点以后我在滨海公园附近的星巴克等你。” “好,我知道了。” “嗯,那我先挂了。”焦闯将电话挂了之后转身进了卧室,闭着眼睛整个人四仰八叉的就趴在上面,从胸口缓缓吐出一口气,忽然觉得打过电话之后轻松了不少。 ------------ 78 脾气上来了 71脾气上来了 等他并不需要很久的时间,男人身上那套深绿色的军装很引人注目,走近星巴克的时候引得回头率不少。 焦闯低下头看腕上的手表,他这一次并没有迟到,正好三点五十九分,还差一分钟到四点,就连她自己也刚来没多久。 她原本还以为要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才会到,没想到他却准时赶到,或许是印象里她等他的下班回家的时间都是漫长遥远的。 一个人坐在大厅里无聊的按着遥控器,转着台看不同的节目,听着大厅里时钟指针“滴答”的声音以及电视机里边的笑声哭声。 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一坐就是一个晚上,好几次都挨不住困意在沙发上睡着,半夜的时候却又会爬回自己的房间扑在床上。 有时候她回想起自己以前过的那些日子,空虚、无聊 、苦闷、全然都是没有意义的。 她呷了一口咖啡,却被苦得皱紧眉头,以前的日子就跟这咖啡一样,苦到了心里。 那样的日子要让她现在回头想都觉得莫名其妙,她那会怎么就忍得住认死理呢? 真是处在什么样的地方多了人就有什么德性,她的钝角在进了林家之后被人一点一点的磨平,有林夫人对她的期待,有林首长对她的满意,还有外人看焦、林两家结亲理所应当的附和与赞同。 还好,庆幸的是她最后还是逃出来了,脑子也清醒不少,反正只要不是以前那发昏就成。 林朝阳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跟服务生要了一杯跟她一样的拿铁,不加糖。 “这么快就开完会了么?我本以为要等很长时间的。”焦闯先开口说道。 “没什么重要的事,都是一些老问题讨论一下。” “原来是这样,最近工作很忙?”她又问道,脸上带着关心,可语气又是极其平淡的,若是旁边的人看这两人还以为是极其熟络的朋友了,说的话句句透着关切。 “算是吧,你不是回乡下看朋友么?”林朝阳想起上次听段毅说她不听劝偏偏要一个人跑去那鸟不生蛋的山旮旯里,当时还记得段毅那语气有够别扭的。 “段毅说的?” 林朝阳拿起服务员端上的咖啡,自己啜了一口,这种苦度的咖啡似乎还不及他尝过的另一种苦。 “本来是在乡下答应了朋友帮忙一件事情,不过临时出了点意外就回来了。” 林朝阳见她双手握着杯子,下颚略微低垂嘴角弯弯,似乎想到某些人某些事,神情也变得细腻起来,他看得越发的胸口发闷,又是那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对了,妈………不是,我是说林阿姨跟林叔叔他们还好么?”毕竟喊了林夫人跟林首长两年的爸妈,想要一时改口还真不习惯,所以等意识过来的时候顿时有些尴尬。 “都挺好的,妈会跟其他首长夫人聚在一起,有时候就打个麻将喝个下午茶,一个人的时候她就喜欢看点老电影,爸还是继续在部队工作,最近应该在处理退下来后手头工作的安排。” “是么?那就好,老人家最主要的是过得开心,我们身为子女也是唯一能够让他们觉得安心的地方了。” 见林朝阳没出声反而一直敛着眼皮喝着那杯明明苦得要命的咖啡,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无名指上,那里在一年前刚摘下戒指的几天里还留有一个淡淡的圈印子,仿佛在提醒她是一个结过婚的人,是林家的儿媳妇。 而现在看,手指上什么也没留下,戒指被她收回盒子里,圈印在时间的冲刷上变淡变模糊了,就像她对林朝阳的回忆,一点一点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淡掉,然后跟空气一样消失得让人怀疑从未就有过。 “时间过的真快,有时候想想很多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你说是么?”她看着他问道。 林朝阳知道她想说什么,她还有什么事能找自己做的?无非就是他跟她之间剩下的那最后一个关系——夫妻 真是讽刺得很,明明两个人都分开那么久,他有他的生活,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可他们在关系上却是最亲密的夫妻关系。 字面上看,夫妻夫妻,他是夫,她是妻,可这两个字分到这两个人身上偏就合不起来,两人都明白的, 这是因为心隔着太远了,无尽头的伤害已一过去,激情也就过去,激情指的是恨跟爱这两种,她就连恨都没了还怎么跟林朝阳做夫妻? “林朝阳,我不想瞒着你,你应该知道我之所以约你来只为了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够尊重且答应我的请求。”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我的答案。” 焦闯仔细的观察着他脸上变化的每个情绪,发现他表情依旧,仍是进咖啡厅坐下时那样子,她心底顿时有些不安起来。 如果他发怒或是一口就回绝她也已经有办法去解决,可如今他却是漠然平常的模样,这让她完全就猜不透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原本想好准备在他发怒时的说词显然只能暂时压回肚子里,她有些郁闷的搅弄杯中的细勺。 她试着做出几个深呼吸的动作,然后重新抬起头对他说道:“既然你知道我要说的是跟你离婚的事,那么就干脆全摊在台面上说的好,老这么模棱两可的彼此之间都没个舒心日子过。” 焦闯匆匆忙忙的灌下杯中一大半苦咖啡,眯着眼睛皱着眉头稍作缓和后继续把话讲完。 “离婚是唯一的选择,咱两也没有感情基础,后面发生的这些事情不能说没有我的错,你在外边当时跟其他人,我那会跟花容,其实说白了我们不过处在同一种立场上,你或许也发现了,不管是我试着去理解你包容你甚至喜欢你,到最后得到的也只有伤害,你现在也一样,不管做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拯救这段婚姻,你知道为什么?因为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感情这回事。” 婚姻的前提是要有可靠的爱情,夫妻间相互信任,可他们之间一直都做不到,也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拿她跟林朝阳来说吧,这爱情还没来呢两人就像是被人五花大绑的一脚踹进了坟墓里,结果最后两人都闷得难受,都拼命的想要往上爬想要逃出这座坟墓里。 最先出来的是林朝阳,坟墓的那头还有等着他的人,后来出来的是她,虽然有些晚也弄得半死不活,可庆幸的是拉她出来的是几双有力的手。 “你这些话是刚想好的还是一直都在想?”林朝阳出声问道,看见她眼里有着某种执拗。 “是啊,一直都在想,而且想了很久才明白过来我跟你就是偏不适合的那种人,林朝阳,你知道么?即使是在相爱的两个人也未必适合婚姻,因为婚姻比起简单的相爱要复杂很多,要承担的东西太多,更何况我跟你之间既不相爱也没有感情基础,你不觉得这样过下去会很累么?”她直视的他的双眼,里面有她的影子可是却并不算是一个快乐的她,而是一个急于摆脱这段婚姻牢笼的自己。 “我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这些打算跟我离婚的。” 他不知道原来她也是一个这么会说话的人,而且说起话还整一个口若悬河,洋洋洒洒的就说了近百字,与之相反的却是他简短苍白的询问。 见过她怯懦胆小的模样,也见过她执拗愤怒的样子,但对面那个生气勃勃的人却是他没见过的。 她说的都是实际情况,他心底清楚得很,可也说不出为什么偏要执着这段婚姻,或许他心里是有过念头的,希望有哪一天她还会跟从前那样回到那个家。 已经晚了,他感觉有些东西不是消失得太快而是他从来就没拥有过,比如她对他的感情。 “从你的巴掌落在我脸上那一刻,我就在想为什么要维持这段婚姻,为什么要脑子充血嫁给你,为什么要赔上自己一年多的青春给一个连男主人都没有的家;然后我想了很多,我才觉得自己就傻不拉唧的,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付出这些女人最珍贵的东西,所以我变得越来越讨厌自己,也越来越对自己的软弱感到厌恶,一个人变得开始讨厌自己的话对谁都喜欢不起来。” 所以那时候她可以狠心的伤害身边所有的人,就跟刺猬似的,见一个扎一个,一扎就是一泡子血,可是呢愿意往她刺上扎的人来了一个又一个,那血啊也流得越来愈多,越来渝红。 “我怎么就没瞧出那么记仇,不就是一巴掌的事么?至于么焦闯。”林朝阳既苦涩又挫败的看着她,纵然现在他说不出心底是怎番一个锥心疼,可同时又对她的理由不理解。 其实当兵的哪能没有半点脾气呢?就连小时候他也曾见过父亲打过自己母亲,当然最后也还得是哄着来,在部队里这样的事也没少有,况且那一巴掌他记得力气也没多大,毕竟是女孩子他下手是有分寸的,只是那时误会她是那种女人。 焦闯被林朝阳脸上不可置信的神情弄得高兴不起来,心底窝着一团火。 “对,我就是那么记仇的人,林朝阳,你知道你打过我几次么,两次,就是这么两次让我对你连恨都没了,不过我也感谢你打醒我,让我知道自己今后选择的路是哪一条!” 说完这些话忽然觉得异常的口渴,她将杯子里剩下的所有咖啡全部灌进肚子里面,那些苦涩的液体就滑过她的舌头,顺过她的咽喉最后进入她肚子里。 几乎整个身体都是苦的,她溢出一声苦涩的叹息,带着些许埋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为了防止咱两在这种公共场合作出一些影响的事,我想还是快点结束吧,就那么一句话,我要求离婚,我希望你能够在离婚协议书上边签名。” 她身侧沙发上的黑色皮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里边是她让郝色帮忙找律师弄到的,这上边她已经钱了名,如今就等着他了,若林朝阳愿意在上边签字,从此他们之间就彻底两清了,也再无任何的瓜葛。 将文件推到他面前,林朝阳就顺手接了过去,在瞥见文件中最下方的写着她名字的签名时他不由得一怔。 然后又听她说道:“签名不签名全看你,如果你还是不愿意的话那就法庭上见了。” 这话其实也就是唬一下林朝阳的,部队高干最怕的就是流言蜚语,最近她也打听过了军区这段时间正忙着弄上调跟评估优秀干部的事,从太子爷那里听说像他这一批的一些年轻干部全部参加了评估,如果要是评估得上优秀干部那下一次的职位上调就很有希望。 林朝阳自然也在评估的人员名单里,所以她认为他不会那么傻因为这件事而弄得整个军区甚至全市的人都知道,事要是闹大了整个林家都会受到上级“关注” 所以呢,究竟是要弄得众所周知的上法庭打官司离婚还是一个人悄悄的在纸上签字就完事呢?这得全看林朝阳他的选择。 当然,焦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也顶多就是语言威胁,要真做出这种事她可没胆,况且焦首那边也会受到影响。 林朝阳捏着那张离婚协议书,抬起头又看了焦闯一眼。 最后居然笑着问道:“这主意不是你自己想的吧?” 焦闯也挑起眉毛。“你怎么知道就不是我想的?难道你认为我连这些事情都想不透么?” “真是你一个人的主意?不是花容或段毅的么?”林朝阳认为这种过“损”的点子这小女人怎么可能想得到,她要是脑子有这么机灵,肚子里鬼水有这么多的话当初或许跟他之间就是另一回事了。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话就到这了,再跟你耗下去我怕浪费脑细胞,还有,请你不要将我归为那种小白兔的女人,我承认我以前做事前喜欢犹豫不定,可现在不会了,至少在对你的时候不会,我会跟斩荆棘一样快刀下去,快、狠、准三字原则放在心底的。” 这般说着焦闯已经起身,咬咬牙后又从找来服务员,顺带替他一起结账后才转身离开星巴克,走的时候没有再回头过。 林朝阳只看着她穿着来的时候那件浅蓝色雪纺衬衫跟牛仔裤消失在马路对面。 缓缓的抚着离婚协议书上那黑色的名字,字迹有些潦草,兴许她签名的时候很心急也很不忿,他几乎可以想象出她在签字的时候一点犹豫的念头也没,两个字一口气合成,真跟她刚才走之前说的那三个字原则一致——快、准、狠。 在她走之后的三十分钟,他将那份离婚协议书轻轻的折叠好放进自己胸前的口袋上。 焦闯临时接到太子爷的电话,说部队上级安排他乘坐军用直升机立马飞到江西那边,据说那边有一级任务安排。 焦闯甚至能听见手机那边传来直升飞机螺旋桨的声音, 心底虽然很担心不过还是压了下来,只简单的叮嘱他到了那边之后给她电话。 她回到高铭的公寓时候发现远处一个男人正靠在黑色奥体上抽烟,军帽也没戴,领口的扣子也松开,整个人多了一份痞子气。 那人换了个姿势,变成将手肘靠在车上,眼睛也眯着随意的看,在见到她的时候忽然欣喜起来,脸上的表情那是一个丰富。 段毅可有差不多半个月没见到焦闯,心底想得很可又没法子,前段时间是忙着参加军演,后来好不容易能够松一口气了,太子爷那边却又出了事,老太爷去了后他也不好找她。 知道她那会肯定是得陪在高铭的身边,就算他再怎么的不愿意也不能做个落井下石的人吧,若是真那样做了,只怕这女人以后见了他都没好脸色看。 这不,一听说高铭今天下午跟上边军区参谋长搭乘直升飞机走后他就迫不及待的赶过来找这个女人了。 至于花容,他现在估计还在头疼自己属下受贿的案子吧,毕竟这事涉及的人太多,事情太复杂,他想要抽出空来见焦闯也难咯。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挺忙的, 虽然是林朝阳、花容跟高铭这四个人中最有空的一个,可指的也是在他完成个所有工作一周末只有一天假期的基础上算的。 焦闯也发现了,似乎这段时间里,她见过的好几个男人似乎比起之前都要消瘦一些,段毅倒是还好,只是眼睛下边有些淡淡的青影。 人给他抱着,焦闯好不容易从他怀里面挣脱出来,又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接你回去。”段毅笑着说道,一边还没忘记在她唇上偷香一下,搂着她的腰感觉那份很久都没有抱过的软绵。 还是自己媳妇抱起来最舒服,总好过每天在办公室抱沙发休息。 “可是……”她有些犹豫,又不清楚太子爷什么时候能回来。 瞧出她心里正想着什么,段毅说道:“放心吧,高铭这几天只是被派去跟参谋长实行任务,别担心那么多,以前我跟花容都被临时派去外地工作,都是几个警卫员直接让你上车到军用机场,人一上直升飞机往往七八个小时后就到外地了,甚至有的还用飞机载到国外。” “那你也不能马上就跑这儿吧,你们最近工作量不是很大么,你不好好抓紧时间休息还跑我这里干嘛呢?”焦闯虽然知道段毅心底是怎么想的,可就觉得他不应该为了她弄坏自己的身体。 “我这不是想你了么?就算再累也不能把媳妇忘了呀。”段毅扯着嘴角歪笑,没个认真样,可焦闯是知道的,他现在说的话谁都认真,比都比谁都真。 “宝宝还好么?”她想女儿了,所以便问道。 “好得很,咱女儿现在有爷爷奶奶宠,简直是心头上的肉呢,我都不知道咱家老头子有对谁相笑得那么开心过,现在是知道了,就在自个孙女面前能露出那样子 的表情” 段毅说的时候还砸着嘴巴,一副稀了奇的模样,逗得焦闯忍不住笑。 “我看你是在嫉妒咱女儿吧,你见你爸对她这么好,所以就吃味了是不是?”焦闯故意揶揄他。 谁知道咱段少却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很大方的承认自己就是吃味呢,还是自己女儿的。 “哎哟,那可不是,想起小时候老头子连我跌倒了都不让人扶,七岁的时候就操竹板子打得我满屋子跑的,你说现在呢,现在咱的女儿只要皱一下眉头,这老头子就心痛得抱着哄,你说当初咱要是投胎是个女的,这老头子会不会也改态度呢?” 段毅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啧啧道。 焦闯斜睨他一眼,弯着嘴角说:“嗯,好啊,你要是当初生出来的时候是女的该多好,这样我也省了不少事。”跟段毅在一起的时候焦闯也变得喜欢胡侃,整个人都开心不少。 ------------ 79 出事儿了 段毅这段时间着实也忙得很,这边部队工作一下来他就得挑担子似的全给扛下来,若是平时他哪里肯这么老实巴交的乖乖处理文件,可不是为了最近军区评选优秀干部的事情留一手么? 这时候若不好好表现一番给上面的人看那还得等什么时候? 别人都争着抢着去表现,就是盼望着这好运能砸到自己头上,下次调迁能早点,谁不盼着被授予更高的军衔呢,是得人都得有个盼头有份私心,表面上风平浪静可暗地里却都在较真竞争。 这花容跟林朝阳这段时间也正忙这样那样的事儿,这些男人就是这模样,没兴趣的时候就风轻云淡无所谓的态度,一旦认真起来了就拿出一股子狠劲,非要达到目的才肯罢休。 原本那天晚上跟段毅一起回了段家后实在想孩子想得紧,可都大半夜了她自个又不好意思去吵醒两位老人家,孩子平时就睡在二老的房间里。 见她眼巴巴瞅着的那可怜劲,段毅也心疼得有些看不过去,于是二话不说直接就敲了他父母的门,焦闯在一旁傻站着,后面才记得要去扯开他。 “你做什么呢?”焦闯皱着眉头焦急的问道。 段毅忍着笑看她,手抚着她脸庞。“你不是想见咱女儿么?” “我想见是想见,可现在你爸妈都睡,孩子可以明天早上再看,你也不想想现在都大半夜了,你这样敲门会吵醒它们的。” 焦闯想要把段毅扯回房间,两只手都紧紧的拽着他手臂,生生的将他拖到房间后就赶紧关上门,隔壁也刚好开门,段夫人见外边没人横瞪了一眼隔壁,拢好身上的披肩又重新返回床上。 焦闯背靠着门,闭着眼睛气喘吁吁的,吞了一口唾沫后才抬起头瞪着眼前大字型趴在床上的男人。 “以后别做这些事儿了,晚上吵醒人多不好,况且还是你爸妈。” 段毅斜着眉头没有回话,衣服大敞着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外面那件绿色的军装外套松垮的散在床面,他还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整儿一个吊儿郎当的痞子样。 咱的段少这模样,还真的将从前那些京城里常见的那些:穿着华服手里搭着扇子的公子哥儿的形象演绎得十成十的像,若手里再提着一个鸟笼子,顺便到二桥那边的集市上遛鸟儿斗蝈蝈打麻将,渴了的时候就到茶楼里听个小曲闲聊趣闻。 若是兴致来了还可以跟旁边的文人骚客猜猜迷,兜里的钱又够的话前腿一伸,直接跨进“怡红院“万花楼”等出名的烟花柳巷。 现在段少这得瑟的模样别提多像那痞子公子哥了,就连一举一动都让焦闯觉得他压根就不忙,甚至还怀疑这厮故意把自己整得如此忙碌的模样。 其实这可有点冤枉咱们段少了,人家可是真忙,每天得经常加夜班,要不是今天他实在舍不得放下她去处理那枯燥无味的文件,这时候他应该还埋着头在办公桌前忙碌。 焦闯见对面那厮朝着她勾了勾手指头,虽然闭着眼睛但嘴角却逐渐翘了起来,焦闯虽不情不愿但依旧走了过去。 见他那得瑟得瑟的模样,焦闯略微眯着眼刚想要伸手推他就被底下那人拉了下去。 “哎呀,你干嘛呢?”她整个人扑在他怀里,双手锤着他胸口,嘴里一边埋怨道。 “真好啊,有媳妇在身边的日子,要是天天都能这样这日子可他妈的太幸福了。”段少睁开眼斜着嘴角忽然感叹了一番。 焦闯被他紧紧的搂着,整个身子几乎都挨在他身上,借力起来又被他给按了回去,最后弄得自个儿的力气都用光还是没能挣脱掉某人的怀抱,因此只得作罢。 “这段时间可真是够折腾人的,例行军演后上边的人又到军区例行检查,下边又接着重新规划军区各部队集团的人员数,老兵的复原问题以及新兵各项综合素质等等,这些事堆在一起全都要咱一项项的打报告做计划书,我真觉得把自己这辈子的精力都快用光了。” “又不光是你一个人忙,其他人不也是忙着么?” 焦闯的这句话让段毅扭紧眉头,埋怨似的低下头看了怀里的女人一眼,才受了委屈似的说:“行呢,我知道你说的是花容跟那太子爷,可你在我面前不能表现得只关心我一人的样子么?这让我开心一下压力少点该多好。” 见他那副泄了气的颓然表情,焦闯忍着笑故意装成不在意的说:“你向来不是不需要人家安慰么,我还以为你的抗压能力一直很强,原来都是忽悠人的。” “那也要看是什么人呀,咱媳妇面前我再强的抗压能力也得变成负数,谁让她对我比高压电还强呢,这简直就是天雷了,我段毅这一生就自甘堕落的栽在她手里了。” “就会凭贫嘴。”焦闯笑出声。 听见她笑咱段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之前见她愁眉不展心里搁着一块心事的模样,咱段少就心疼起来,所以即使再累也希望她能把所有不开心的事忘掉。 枕在段毅身上的焦闯无意间瞥见卧室里桌子上摆放着一大叠装在蓝色公文夹,忽然心里一阵不是滋味,抬起头看着他,他原本还阖着眼忽然就睁开了,见是焦闯正看着自己,段少忍不住抬头凑上前啄了啄那粉红的小嘴。 轻轻的吻了好一会儿,也没怎么用力,一直都是温温默默吮吻,跟以前热切纠缠、迫不及待的强势相比这次倒显得温吞许多。 其实也不是段少不想搂着自己媳妇做那档子事,要遇上平时他可不是这么能忍的人,只是他接连奋战书桌上一堆文件好几天,他几乎一沾上床就张不了眼睛,身子贴着被褥的时候才发现冷板凳跟暖床垫的区别。 两人吻了有十来分钟,一直交换彼此的嘴里的东西,焦闯也瞧出他眼底的困意。说以才干脆逼着他闭眼睛休息,她自己却稍微侧过身子睡他旁边。 两人模模糊糊的睡着,半夜四点多的时候却被一阵铃声吵醒,两人都被弄得脑子混沌懵懂,一直到他接了手机发现是花容的打来的。 焦闯还睡着,只是能听见段毅“嗯嗯”的回答,后边就没出声了。 挂了电话后段毅回过头正巧见她也没睡睁着眼,他一怔随机垂下视线,眼珠子在底下左转右转打着溜儿,可惜焦闯没看清楚也不晓得有没这回事。 “出什么事了?”焦闯揉着眼,没清醒时候声音有些喑哑,倒是有种撩人的味道。 段毅将手机塞在旁边裤子上大兜里,扯着笑说:“嘿,没事,就一朋友打来问点事。” 焦闯虽然有些起疑但却不打算当面讲的只是“哦”了一声。 而旁边段毅已经从床上起来拿好军外套套上。 “这么晚了要去哪儿啊?”焦闯撑着身子,床单还挂在身上,模模糊糊的看着动作慌忙套上衣服的段毅。 段毅穿好裤子衣服,一边扣着脖子上的纽扣回答着:“有个朋友是出了点事,我去看看,你先待这里陪爸妈两天,我到了那再给你电话。” 焦闯点了头然后想要下床起身的时候才发现段毅人已经离开。 咱们的段少开了刚新买的悍马就出了门,手里边掌着方向盘朝马路开去,一边给花容电话。 那边刚接通他就说道:“我马上就到你那边。” “高铭失踪这事暂时别让焦闯知道,我担心她会多想。”花容的声音通过耳机传入段毅耳中。 段毅紧抿着唇,眼睛紧紧盯着前边不远处的红灯问道:“这次泥石流倾塌严重不?” “事情还不大清脆,高家那边好像已经派了直升飞机过去,还通知了那边的军区,那边的军区已经成立了搜救小组前去营救,目前失踪人数还在上升中,其中有三名包括高铭都是军官。” ************* 之前有两天时间忙着跟学校请假,一直很累所以就顺便休息了。前几天宽带信号又出问题了~ 6号上京城~~尼姑一个人独自远门~囧,紧张得稀里哗啦的,所以今天就出门买东西准备了。在北京会待两星期左右,日更应该没问题的,那边有电脑~ ------------ 80 担心劲 太子爷这件事儿在军区闹得是挺大的,虽然上边尽量压着别让底下的人知道了,可你想想,这事儿动静也不小,你能管得住身边的人,但能管得住大院里所有的人每一张嘴巴么? 要能这世上也就 没那么多花边新闻跟流言蜚语了。 所以太子爷遇难一事的消息不胫而走后,顿时引起军区上下议论纷纷。 谁都晓得这高家就这么一个独子,平时高家里里外外就当他宝贝疙瘩似的,如今外出公干处了事,不管是上边的领导还是底下的干部都极其重视,一连召开了好几次会议,还为此出动了师里边一个侦察连派往出事的地点进行搜救工作。 现在焦闯是深切的体会到身边的人出事时候那种焦急迫切的心情,就跟热锅里的蚂蚁似的急的团团转,但你偏又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好,只能眼看着其他人紧锣密鼓的进行搜救工作,她却啥忙也帮不上只好站在一旁干着急。 段毅连夜陪她作军用直升飞机到太子爷出事的地方,那是位于某三级城市五环以外的郊区,附近都是未经开发的山头,远远看着郁郁葱葱的树木,从直升飞机往下看也只能瞧见一大片一大片的绿色,山头还冒着白烟,山里的水蒸气缕缕丝丝,看着倒还真有几分人间仙境。 这地是不错,就是稍微偏远了一点,太子爷原本是跟师部部队前来观察作为抗洪边防线的绿色大堤完工如何,这大堤就建在这片山林不到两里外的地方。 那天中午他一个人先回去,拒绝了警卫员开车护送,车行经山脚下至一半时偏巧赶上了泥石流滑坡。 这段时间这边的天气一直处于阴雨天气,山林里到处都湿漉漉的,尤其是那天的雨下得特别大,早上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到了太子爷离开的时候就成了倾盆大雨。 大家都没想到这场雨会带来山岩泥土滑坡现象,阴雨天气使得山上原本厚重干燥的泥土松软,一碰上大雨便顺着山头滑落,进而形成山崖泥土塌陷发生泥石流现象。 专家确定太子爷的车当时是被山上滚落的巨石砸到后翻滚下山,因为地面上还留有刹车留下的痕迹以及车子侧翻时候的划痕。 这时山脚已经停满了各种各样前来进行搜进工作的车辆,有军用的,有警方的,还有私人的…… 焦闯站在车旁,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地上的刹车痕,双手分别掐着自己的手臂,嘴唇紧咬,浑身都涌出一股灭顶般的恐惧感。 这种恐惧感不仅仅是来源于对太子爷如今的安危,还有一部分仿佛是从骨子里渐渐蔓延出来的,那种让她喉咙被人掐着溺水般的窒息感。 “别掐自己,所有的搜救队伍已经全力搜救了,车子还没找着估计是被山里部分茂密的灌木遮挡,很快就可以找到人了,刚才还听部队的人说那边军区已经派了一辆平时军演用的直升飞机进行热感扫描,只要他醒来还能行动的话很快便会找着人的。” 段毅掰开她紧掐自己的手指,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手里的雨伞全撑在她头顶,他自己一半的肩膀却已全湿。 你说这事要是搁以前吧他心底指不定该有多高兴呢,高铭那小太子爷爱死哪儿就哪儿,最后就滚出这片地儿,这一来她身边的男人一少,他也甭用费那么多劲去抢啊夺的了。 可现在吧真出了事呢,看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心底也忒不好受了,瞅着她不说话也不哭不闹的呆在一个地方,他心底就觉得添堵,还堵得老慌了。 焦闯没说话,只觉得喉咙一阵阵的恶心感, 早上没吃早饭她就搭着部队的直升飞机过来了,一路上就喝了点水,其他东西一点也没吃,肚子里半点底都没就一直忍着那股难受劲坐了整整四五个小时的飞机。 到了这边还下着雨,雨虽然不算大但也够把人淋湿,所有穿着军绿色雨衣的部队官兵正组织搜救。 距离太子爷失踪已经过去八小时,如今还没能找到他的踪迹。 这一次主要不是下雨原因,而是这片山头实在太大,植物实在太多,从卫星地图上来全都是植被,一时半会想要在近乎几十万平方米的森林找人还比较困难。 最后还是段毅狠下心来将她拉着就往车里头推,将车门从外边给反锁后他才打另一边上来。 一上来就叹口气说:“我知道你心里着急,但你得相信搜救队伍,要高铭那小子没事回来了,你反而是倒下,这该多划不来呢,听我说,你现在再担心也好也别为难自己,你就安安静静的在车子里头等着,一旦有消息就会有警卫员过来通知我们。” ******************* 更新了,就字数少点哈~,今天出去逛了一天,这里电脑实在太差了,真卡,俺坚持日更~~沦陷也是,不过今天太晚,明早起来更像哈 ------------ 81 太子爷的安危 在山区里临时搭建起来的指挥所通过无线电话接到入山第二批搜索队的消息,在五分钟前已经找到高铭那部黑色越野车。 车子横挂在半个斜坡上,挡风玻璃跟半边的车门已经掉落,车子正蔓出汽油,好在赶上下雨天气候温润,车子没有引起爆炸,可车里的人却已经失踪,搜救人员只在车子附近找到一些少量血迹。 于是指挥部立即下达最新命令,让第三批搜救队伍前往山林寻人,目标定在发现车子地点的十公里以内地方。 此时雨势渐小,然指挥部再也没接到搜救队伍的任何消息。 焦闯在车内更是坐立不安,随时催促着段毅去指挥所打探消息,段毅知道她心底也急得很,所以没有任何抱怨,隔三岔五的就冒雨在车子与指挥所来回。 下午的时候焦闯是坐不住了,趁着段毅累着睡着靠在椅背上,她才悄悄打开车门走到指挥所。 雨还下着,却是那种轻飘飘的雨丝,落在她头发上全成了白糖般的东西。 她人还没进指挥所里就瞅见从指挥所里刚组织好的第四批搜救队伍,这批五个人组成的搜救队正打算前往山林。 她上前跟那几个人好说歹说了一番,只怕没差点哭出来,硬是让人家带着她一起进山林。 那几个大男人哪里敢,怎么说他们几个爷们都是部队出身的,在军队里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瞧她那么一个娇小玲珑的女生要跟着进山里,男人们是怎么都不愿意的。 可焦闯的性格有时候就偏是倔得跟头牛似的,你十辆车也拉不回她,几个部队的同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得答应下来,但前提是她得保证严格遵守组织纪律,听从小组安排。 焦闯这丫头欣喜若狂,点着头就答应了,一边接过人家给她多准备的一个小背包,里边有矿泉水跟几包干粮还有一个急救箱,身上别着用来通讯联络的无线卫星电话。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这支搜救小分队就上路了,一开始走的山路还算平坦,就是下过雨后地面有些潮湿泥泞,走起来要分外小心不被滑倒。 一行人带她一女生一共六个人,她在中间的位置,大家都挺照顾她的,看她一个女生非要参与到这次行动中,大家其实也都心知肚明的,她跟出事的这人肯定有什么非常关系,或许是情人,或许是女朋友,无论是什么,大家都觉得这女孩能鼓着勇气跟他们一起来就打心底欣赏着女孩子对感情透着一份真。 路程到一半的时候路面就开始变得不好走了,路面越来与狭窄,而且路面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小路埋着不少凸起的石子,走的时候得小心不被绊倒了,大家的速度就比之前慢了很多。 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才到出事的地点,那辆车还在,旁边留守着一名解放军同志,小组的组长跟那人简单了解了一下便又领着他们继续出发。 大家决定往东边找,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小小的指南针,焦闯也有但她不会用,只焦急的注意周围的环境,生怕自己会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一直处于空腹状态,她开始觉得吞咽有些困难,嗓子眼一阵阵的冒着酸意,两眼看着前边的人都觉得晃动得厉害。 一开始她还能强忍着,装着没事的样子继续跟前边的人走,到路经一处小山坡的时候她就觉得越来越晕眩了,那小道虽然不宽但一个人走过去是足够的,旁边是一个小山坡,旁边不知名的灌木植被纵横交错, 但依稀能见那山坡不算浅。 她前面的人是这支小分队的队长,此时正用通话器更指挥部报告最新的行动进展,她后边的人低着头看感应器,一时片刻也没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所以等她脚下一阵打滑身子往下翻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眼瞅着她直接滚了下去,大家想拉住她也没来得及。 焦闯自己也懵了,心跳得一突一突的,可就是控制不住身体往右倾斜,人滚到山坡下的时候幸好她错乱中抓住了一些植被,虽然打了好几个滚,但好在没有受到更大的伤害。 这个山坡不算深但却很陡,她卡在半中间的时候发现底下隐约能瞧见什么东西,她顿时脑子一激灵,松开抓着植被的收,双脚弯曲着用脚板贴着底下慢慢滑下去。 挪到底下那东西身边的时候,她眼眶一热眼泪就流了下来,原来大家找了快一天的人正躺在那儿。 脸色是苍白的,双唇尤其干裂得都冒出血丝,头发凌乱的打在额头上,身上的衣服只能用“衣衫褴褛”来形容,军绿的制服偏又染上黄色的泥巴。 看着就奄奄一息的模样,焦闯心底“咯噔”的跳,还用指腹探到他鼻子下。 有呼吸,可却微弱。 她咬咬唇,完全没觉得自己有多大问题,就想要将他背起,可惜吧这不到九十斤的女人要背起一个一百来斤的男人确实不大可能。 这还没站起来她就又摔倒了,这一摔还把身上那人摔醒了。 ***************更新了~~~~~~~(>_<)~~~~ ------------ 82 段少吃醋 太子爷命其实挺大的,车子滑到半山坡的时候他虽然给撞得晕头转向的,在意识没清醒过来的状态下硬是拼着最后一口气爬出车子。 他朝着回去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走,走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口袋里的手机落在车子里了,此时想要折返回去取已经不大可能,况且那时候天色已晚,更不巧的是还偏下起雨。 就这种情况下他也是经过那条小路的时候摔了下去,这一摔他就再没起来过,撑着眼不到一会功夫就体力透支昏了过去,一直到救援小组找到他为止,这这段时间里则是整整过去近乎三十个小时。 说是醒来其实更确定的说是被人给摔醒的,忽如其来的侧翻让他整个人向后跌去,身上还压着几十公斤的重物,肺部的呼吸都给压没了。 身子就给被人拆卸过后又捣鼓了一次,他胸前上几根肋骨一个劲的泛疼,也因为这样他是不得不睁开眼。 一睁眼还以为自己是做梦呢,不然怎么会看见焦闯那丫头在身边? 可感觉她那柔软的小手在身上摸索着,还有那焦急带着泪水的眼睛,太子爷意识清醒不少。 他从胸腔努力的呼出一口气,苦笑道:“我说你是想摔死我不成?就算你再恼我也不要用这种法子折腾我吧?” 虽然是开玩笑的话,对面的女人神情却是一怔,然后眼泪就稀里哗啦的流个不停,咬着嘴不出声,那模样简直委屈得不行。 焦闯抽了抽鼻子,带着还沙哑的声音说道:“你没事吧?身上有哪里疼不?” 此时旁边的救援人员已经找来急救箱跟救护担架,合力将太子爷转移到临时搭建起来的救护担架上,一方面小心不碰触他的身子,都是经验丰富的救援人员,这一眼就能看出太子爷虽然表面上没有外伤,但脸色苍白气息虚弱的模样肯定是体力熬不住加上有些许内伤,这种情况下应该尽量照顾伤患情绪与减少身体上的碰触、 太子爷闭着眼睛躺在担架上,感觉担架被人抬了起来。 焦闯被人搀扶起来后紧随着救援人员跟在太子爷旁边,抹掉眼泪后才觉得心口悬着的石头才终于落下。 太子爷闭着眼睛,精神不是太好,嘴唇干裂得冒出血丝,不过并没有晕过去,只是一天一夜被雨淋加上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因此看起来比较虚弱。 “别担心,我还死不了。” 这话似乎是对焦闯说的,焦闯跟在身边忽然觉得眼睛一热,压抑住自己敏感的情绪,勉强自己跟上前边人的步子。 其实太子爷真是这样想的,他晕过去之前就觉得自己不会那么简单就死掉,他的命硬得很,要老太爷真的想让他死的话当年在美国那场车祸他早就该死了。 那会流的血可是要比现在还要多,那会身体的痛楚不知道是现在的多少倍,如果当时不是抢救人员及时赶到,车子一旦提前爆炸他八成也跟着成为一堆灰骸了,还能像现在这样好端端的在这边么? 所以说他这条命是注定不会在这时候被死神拿去,有的事他一旦认准了就是个理,没什么对不对的,他觉得自己不会死就会坚信下去,就好比他有感觉跟焦闯这丫头是一辈子的纠缠就是一辈子,不管好爱也好恨也好,不爱也好不恨也罢,该在一起的人还是在一起,没什么可剥夺的。 太子爷被救回来后立即送上了军用直升飞机送往最近的地方医院,那里有更好的医疗条件,一个小时候便可到达,等确认身体没多少伤害后再转军区总医院。 焦闯跟着回来后便发现段毅正焦急的在指挥所骂人,火气还不小,骂的都是一些粗话,很少见段毅骂人的焦闯忽然想起来自己是瞒着段毅跟搜救队伍出去的,段毅醒来发现她不在自然是要急死的。 于是面色赧然的走到他身边,轻声开口说道:“别骂了,你要骂人骂我就好了,我瞒着你出去是我不对。” 这时候她倒是装得跟小媳妇似的,她之前做事怎么就没这态度呢?段毅心底冷笑着笑。 低声说完这句话她赶紧转过头,指挥所里的其他人也都识相的走了出去,就留下他们两人待在里边。 段毅满肚子的话都卡在嗓子眼里,觉得堵得不行,一口火气处于上不来下不去的状态。 你说他想要骂她吧可是偏有点舍不得,毕竟能理解她会这样做也是着急过了头,可虽能理解但就觉得心底有些不爽,那高铭凭啥就让她这么挂念来着,要是这遇险的人是自己她也能这样焦急不?也会赶着过来找她不? 他越想越不是个滋味于是干脆就不想了,只板着一张脸头一次没有满嘴天抹蜜般喊她媳妇,反而用冷淡的态度对她。 这点焦闯也是没想到的,平时段毅最宠她了,不管什么情况下都笑嘻嘻耍无赖的状态,现在这冷冰冰的模样她还真有点不习惯。 她主动凑过身子,眼睛瞅着他脸,轻咳了一下嗓子,试探性的说道:“生气了么? 段毅没理会,心底告诉自己不能因为这事就顺了她,否则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她又要拿乔依旧鲁莽行事了。 她可以拿他不当一回事,但问题是以后若再这样万一没那么幸运遇上危险怎么办? 像之前他醒来后发现她人不见后挨个询问这边的人员才知道她跟着搜救队伍进山了,你说他当时就恨死自己也恨死她了。 这女人怎么就那么大胆?真当她自己的命不是一回事了? 她知道不,她的命可是连着他段毅的命呢,她要真出事了他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说爱一个人咋就是件那么麻烦的事?得操心操得都快人比黄花憔悴了;要他说呀,下辈子可千万别在爱人了,爱上一个同样爱自己的人是难难难,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难上加难,爱上一个自己只是她三分之一的男人是有苦难言。 焦闯不出声了,知道段毅是真的生气便啥话也不说,只拉着他手说道:“我知道你生气呢,我不该趁你睡着的时候离开,可我想说的是,无论是你跟高铭还是花容,我想自己都会那样做吧,你要怪我也没办法,要是还有这种事,我还是会重复这些事,因为就跟你担心我一样我也会担心你们,我已经是个够自私的人了,这改不了,所以你们是有这个权利生气。” “要是……我也出了事,你也会这样做?一个人跑到山上来救我?”段毅望着她问道。 瞧见对面的女人点了头,他才呼出一口气,满脸无奈的模样,一把将这女人扣在自己怀里,啥也不做就这样抱着。 “你放心,我不是高铭那小子,我不会出事的,所以我也不要你来救我。” 焦闯被搂着,嘴角渐渐牵了起来,其实她都明白着,段毅不是不希望自己来救他,只是他不愿意她冒这个险,所以宁愿自己永远不出事。 *******更新了,继续折腾卡机的尼姑,机子不卡不卡不卡,佛主保佑~******* ------------ 83 筹码 太子爷的伤势不算严重,肋骨断了几根外加小腿骨折,好在脑子没伤着,重要的地方没伤着,命根子没伤着,算是万幸万幸呀。 从地方的二级乙等医院转到三级甲等医院,立马开了间VIP病房,安排的是最高级最舒服的房间,医护人员全天候查房检查,总之该有的照顾一个也少不了。 焦闯跟段毅紧随其后来到军区总医院,太子爷一只腿搁在病床上吊起,用夹板固定着,之前医生说幸亏没伤到里边的骨头,否则可真是大事了。 焦闯松了一口气,旁边的段毅撇着嘴角望着病床上那悠闲自在拿着本书装得正经八百看书的人,心底想着这东西倒是会装呢。 太子爷斜了一眼段毅,很自动的将自个的目光从某人身上挪至某人身上,视线“唰”的落在某丫头脸上。 脸色实在不太好,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太累的缘故,那丫头正咬着唇额头粘稠一片汗。 太子爷眉心皱了皱,正想开口询问呢,谁知道就看到前边那女人身子歪歪扭扭的斜斜向一旁倒去。 “你丫的快接住她!”太子爷怒喝一声,眼看那女人就要摔下去,于是也不管段毅心里是怎么想的,呼啦一下就冲人家开了口,无非就是命令的口气。 段毅心里憋屈呀,亏得这厮也是个反应迅速的东西,一回神过来立马感觉事情不对头,看到自个媳妇闭着眼一副丢了魂的模样,心肝儿顿时一跳,也意识到她出事了。 这之前来的时候就觉得这丫头脸上白得有些奇怪,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高铭的事情给担心害的,现在看起来倒不是那么一回事,敢情她之前身体状况就不好呢。 眼明手快的将焦闯揽入怀里,段毅的心跳得老快,太子爷的心更是跟打鼓似的突突跳个不停。 太子爷按了床头上的红灯,冲着外边就喊“医生!”。 这下子可把这层楼的医生护士都给惊动了,两名主治大夫跟三四名小护士“哒哒”踏着脚步飞速的就赶到病房,就看到一个女人被放在沙发上,病房内两个男人的脸色都不太好,黑压压的跟吞了炸药似的。 段毅见着医生到了,见好几个人都杵在门口也没个动静,心底不耐烦了,不悦的冲口就喊道:“都一个两个杵在那里做什么,医生不会救人的么?难不成这医院的人都是吃白饭的?!” 简直轮着棍子见谁打谁,段少此时急火攻心,敌我不分,唯一担心就是自己怀里头的女人而已。 几个医生被这么一喝,连忙吩咐着底下的几个小护士将人抬到空着的隔壁病房上,又轮番仔细检查了一番,才确定焦闯这丫头不过是累晕过去。 段毅刚刚被挖空的心此时才填满了一部分,正想松口气的时候,这医生却一脸严肃的走出病房,眼睛看着焦闯苍白的脸蛋,很是犹豫的先问了一个问题。 “怎么明明知道孕妇不能太累,你们干啥子还让她累道到连觉都没有好好睡?” 医生是个四川人,说话起来带着一股子浓重的川味,但这话两个大男人倒是听清楚了,耳朵里简直就是“嗡嗡嗡”的响呀,就跟扔了一枚炸弹在他们耳边似的。 怀孕? 焦闯这丫头肚子里又有东西了? 段毅懵了,太子爷傻了,于是病房里难得安静了好一会儿。 闹翻了,事情闹大了,太子爷为了这事差点没从病床上跳下来,幸亏旁边的好几个医生护士死命拉着,否则这祖宗非要把自己腿上的绷带给拆了不可。 段毅叹了一口气,踩着步子走出病房外,从口袋摸了一根烟正想抽上,忽然发现医院不给抽烟,于是又闷闷的将香烟给放到口袋里。 身子挨在墙上,心情有些郁闷,至于为什么郁闷那是因为他知道焦闯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是他的。 他每次安全措施都给做足了,孩子不可能是是自己的,况且从时间上看也不对头,那剩下的可能性就好猜了。 不是花容的就是高铭那东西的。 可究竟是谁估计连焦闯自己本人也不晓得,这也得孩子生下来后才知道。 他也不是嫉妒羡慕,要说到孩子他跟焦闯还有焦佩这个快两岁的女儿呢,他也是几个人当中最早做父亲的人。 但让他郁闷的其实是他知道手里拥有筹码的人可不仅是他一个了,这以后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之后,这孩子的父亲同样可以用孩子来牵制她。 想到这里他未免觉得有些心烦了,别说他这人自私,你要是自个的媳妇跟别的男人轮着分,你能心底一点也不介意不当一回事看? 要是谁敢说我他妈的就不介意了,那全都是扯淡的事,是个男人就不可能跟别人共享一个女人。 互联网时代,都说资源共享,但老婆可不是用来共享的,再说了,有的资料还是保密上锁形式呢,更何况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了。 这不是小肚鸡肠,这是男人都该有的心理,是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 段毅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摸出手机给花容拨了电话,他知道这事花容迟早会知道,作为花容的兄弟他有义务有责任要告诉他这事,况且万一焦闯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就更应该告诉他了。 段毅压着嘴唇,苦闷的溢出一两声无奈的笑,他容易么,当她的男人给当到这份上了,当人家的兄弟给当到这份上了。 做男人难,做兄弟更难哟。 这边是段毅心里想的,而太子爷那边更不好过,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腿还搁在前边不能乱行动,可他心底却是滚动不休,掀起千层巨浪似的,因为他心里很清楚焦闯肚子里的孩子有一半的可能性是自己的。 为什么是一半而不是三分之一?那是太子爷方才见到段毅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就晓得段毅那厮绝对没戏,那剩下就只有华容跟自己。 若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自己的,他高铭就有孩子了,她跟他的孩子。 光是这样想太子爷胸口就莫名的膨胀,莫名的刺疼心悸,闭上眼睛都能想象出自己跟她的孩子是个什么模样。 最重要的是,若孩子一出生后他就更有把握娶她进门做高家媳妇,用孩子来堵住老头子的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他盼孙子可是盼了好几年,太子爷不相信有了孩子这门婚事他们还会反对到底。 ***** 推荐票希望大家全力给沦陷(沦陷暂时在首页木有推荐,希望师太们推一下),沦陷保持双更~下月开V~ 破戒这个月收月票~~保持日更到二更。 ------------ 84 该解决就解决 肚子里又多了个玩意,焦闯这些天有些心神不定,或许是知道了自己怀孕的关系又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一些事儿,总之自从她在医院醒过来后这几天心底像是压着一块石头,心跳也总是时快时慢,半夜还经常忽然醒来。 打她怀孕后段毅就将所有的工作连着用一个礼拜全处理好,能让底下人处理的他坚决不碰,熬了一星期才好不容易把手头上的事情给解决了,可到焦闯面前的时候都快成国宝了,顶着两个黑眼圈差点没让人给他拍照留念了。 不仅仅是段毅这边,花容这边也有所行动,当天就推掉所有的工作赶到军区总医院,看见躺在病床上睡得正香的女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又见段毅跟太子爷情况跟自己大同小异,被这女人折磨得快没了人形。 只要关于焦闯的事情,她身边那些男人又岂会有不清楚的道理,所以她怀孕这事就跟火一样,你拿纸团包也包不住,该知道的人是铁定会知道的,譬如她的前夫林朝阳。 林朝阳当时还在自己办公室处理手头上的事情,医院一个电话打过来,居然是花容给的电话。 虽然如今兄弟感情不如从前那边铁,心里搁着什么事也不会跟你交心的谈了,可兄弟毕竟就是兄弟,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关系,即使他们曾经为了一个女人窝里反,可十几年的情谊也不是说能散就散的。 林朝阳当时表情有瞬间的愕然,脑子跟进水似的,一切能运转的大脑机能在这一刻都歇了菜压根就转不动了。 埋头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也不管下边的人会不会随时进来,要是看到大白天领导在办公室没专心工作反倒是抽起烟来,指不定又会传出些什么难听的话。 林朝阳顾不上这些了,手里的烟一根有一根的换上,几乎在这一刻他做了一个他从未想过的决定。 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那份焦闯给他的离婚协议书,脑子只思考了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拿起面前的钢笔停顿许久后终于在上边签上自己的名字。 “林朝阳”这三个笔画并不算复杂的字可对他此时来说却是极其沉重,写了自己的名字快三十年还从来没有跟现在这样觉得难以下笔。 似乎每一笔每一划都割在胸口,那里正“滋滋”的冒着血,可惜那伤口太久,就算紧急抢救也止不住了,该来的终究要来,事态发展到这一步是他已经想过的,他跟她之间的关系仅此而已吧,僵持到现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从来没有试着了解过她,也没有想过要了解她,所以造成如今两个人分崩离析的关系,如果当时他能试着学会了解一个人,体谅一个人,或许很多事情就不会演变成这般局面。 签过字让底下的人将那密封在牛皮纸袋的离婚协议书转交给花容手里,林朝阳想花容会知道里边是什么的。 因为花容的那个电话就是在告诉他,你林朝阳是时候该放手了。 这封协议书转到焦闯手上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焦闯当时人在段毅安排的另一所公寓里,这边的环境离市中心不算远,但环境相较于之前的那套比较好,最重要的是段毅不希望焦闯怀孕期间还跟别人合住一个房子,毕竟是怀孕的头几个月,还是怀孕最关键的时候,任何一件事情都必须得当心着。 焦闯虽然不大满意段毅的做法,可太子爷跟花容都表态了,同意人家段毅这安排,所以焦闯只好乖乖闭嘴同意下来,唯一好的陈保姆还跟着她一起住在那边,顺便料理她平时的日常饮食,而小焦佩除了没星期有两天在段家过外,其余剩下的五天时间都有焦闯带。 也许是有了头一次怀孕的经验,这一次焦闯到没有第一次那会那么紧张,再加上旁边还有陈保姆跟小焦佩在身边,虽然小焦佩刚学会走路跟喊妈妈,但也已经让焦闯心底感到高兴了。 在她怀孕的期间,除了太子爷还在医院养伤外,段毅跟花容都尽量抽空陪在她身边,花容更是小心翼翼的的照顾,生怕转眼间她人又给磕着碰着,金贵得不得了,压根就把她当家里的小祖宗给供着。 这会儿还是夏天,肚子才两个多月,小腹平平的一直没有拱起来,但跟花容睡一起的时候,花容总是会抱着她,手覆在她小腹上轻轻的抚摸着,那温厚的大掌贴着她光滑的小腹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温热。 这天晚上花容照例抱着她睡,让她大半个身子靠在自己胸膛上,尽量不压着她。 “想什么呢?”焦闯看着天花板,房间关了灯但窗外还是比较亮,屋内也不至于黑压压的一片,她瞧见天花板倒映出外边的树干影子。 “我在想这孩子长大以后会染了谁的性子。”花容回答。 焦闯敛下眸子,咬着牙说:“这也得孩子生出来后再看的吧,孩子什么性子还不得看他周围的人是什么德性么?不是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么?” 笑容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笑出声,胸膛给轻微的颤动。 “没错,这得看孩子周遭都是啥鸟人,要是随了段毅的性子以后讨媳妇可不愁了。”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男孩,不能是女孩么?”焦闯打趣。 花容将她两手握在自己掌心里,笑着说道:“不知道,直觉吧。” “其实这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如果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人花容用一根手指头按住了嘴唇,花容显然不想让她将话说下去,只将头贴近她耳边,那灼热的呼吸打在她耳框跟颈窝上,让她好几次扭了妞身子才定住不动。 花容将她搂紧了一点,但没干用力主要怕伤了她。 “我说过,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谁的,我都会将它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不要对我有所疑虑,你所担心的那些其实高铭也想过的,其实说不介意都是屁话,可若真的一直介意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爱上你愿意跟其他人默认这种关系就已经想好了今后的路,如果谁不能忍受早就主动退出了,大可没必要淌这个浑水,所以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安安心心的养胎,半年后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给大家。” 焦闯被他一番话弄得是又感动又好笑的,直接“噗哧”一声就笑出来。 “你的意思是我是浑水?”焦闯故意用话堵他呢。 花容明知道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却还是挑高了眉,反问道:“你觉得自己不是么?能够让这些个颐指气使的公子哥甘愿为你卖命,我当初真是小看你了。” *************** 谢谢师太们的票票,尼姑会努力,五月份恢复N更~~【推荐票】大家投【沦陷】好么?沦陷现在没上任何推荐,尼姑想冲刺一下推荐榜~~ 感谢大家的月票,谢谢谢谢,在尼姑不在勤更的情况下还能进前十,尼姑感动死了~~么么咱们最可爱的师太们~ ------------ 85 过日子 怀孕有时候也是件幸福的事,男人围在你身边当牛当马,这感觉不是一般的好,虽然焦闯平时被保护得也很好,尤其是段少,那宠法简直跟别的男人不一般,爱老婆胜过自己的兄弟,为老婆插兄弟两刀说的就是段少这种男人。 兄弟跟老婆落水了会先救谁? 段少毫不犹豫的说:“老婆” 问为什么? “兄弟是一辈子的,老婆是随时换的,可兄弟太辛苦了,随时得为他两肋插刀,还得陪着应酬,最主要的是兄弟不能给咱生娃娃不是?” 难道老婆就是为了生娃?别人又问。 段毅横那人一眼,嗤嗤的冷笑。 “那得看是什么样的女人,遇上一个你心甘情愿让她为你生娃的女人可不容易,这都是缘分,是注定的。” 可不是说兄弟是一辈子的么?这落水了至少得先救兄弟吧? 段毅:“我救个屁,我兄弟要连游泳也不会就崩混了。” 提问到这也差不多了,最后一个问题。 要是没遇见焦闯,你还会喜欢上其他女人不? 段少皱了皱眉头,考虑了好半会儿,将抽了一半的烟搁在烟灰缸上,才开口回答:“会,当然会,我也是个正常男人,也会喜欢上其他女人,世界上一千万人里有会遇上一个对的,世界上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但在一千万人里我偏还遇见她,这就是我跟她的缘分,如果我遇上的是其他女人,或许……呵呵,反正我就倒霉呗,遇见一个到头来还是个得跟人分着吃的篓子。” ****************** 怀孕五个月的时候焦闯肚子已经很明显,程成跟焦首担心女儿,所以便将焦闯接回A市住,男人们差不多得周末就往那边跑, 在家的时候会有程成跟陈保姆跟张妈一起照顾,她现在什么都不用操心,只要好好在家舒舒服服的养胎就是,害喜的现象也不如怀投胎的时候严重,总得来说这次也是托福了,她头一次觉得怀孕还是件挺幸福的事。 太子爷腿好之后大概是他入院一个半月后的事,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后面很长时间都在办公室处理文件,亏他是坐办公室的公务班,若是一线作战部队的这得多大的训练量。 但太子爷每天早上还会坚持晨跑一小时,一方面加强腿部肌肉,一方面也别让自个身子松懈下来。 军区的工作量依旧很大,几个男人都为此奔波着,焦闯在家里的时候无聊了就看会程成帮从影碟店租来的棒子国的泡沫剧,或者又玩玩十字绣,玩玩拼图。 焦首禁止她每天在电脑前的时间超过两小时,早晚各一小时,基本上她都用这些时间在企鹅上跟郝色聊天又或者偷菜。 无聊的人做无聊的事,之前她很不齿的农场现在弄得那边的郝色是叫苦连天,每天早上六点准被焦闯一个电话弄醒。 “妞,帮我偷菜,快点。”电话那头焦闯语气很急,似乎晚一分钟菜场就没菜了。 “我说你丫的有毛病啊,一大清早的你烦不烦,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给你介绍这破农场游戏了,我容易么我?好心给人当驴肝肺,自个找虐呢。”郝色嘴里一遍嚷嚷一边起床眯着眼睛开电脑,整个头发披散着跟疯婆子,明显就睡眠不足。 床上纪霖看她跟平时一样六点准时开电脑,有些心疼又有些哭笑不得,他虽然劝过郝色关机睡觉,可惜郝色就跟欠着焦闯一样,说要是不接那丫头的电话心里就添堵,所以每天早上六点准抓着电话都要咕哝一阵子。 习惯成自然,她虽然嘴里骂可还是每天照常不误的帮焦闯管理农场。 六点二十分确定郝色帮收菜之后她才挂的电话,七点之前就已经洗簌好换好衣服下楼。 她跟以前怀孕还真不大一样,头次怀孕的时候嗜睡,现在她倒是每天睡得着起得也早,晚上这还不到九点就上、床睡觉,早上六点就自然醒了,午睡一点到三点也就差不多。 因为怀孕吃得极其讲究,程成呢跟几个男人每次来手里一准拎着几大袋子的营养品,就是希望这一次能再生出个胖娃子,最重要的是担心孩子要是跟焦佩小时候那样眼睛出毛病,所以这一次大家都是下了不少功夫。 焦首更是从军区总医院这边调了一名妇产科的大夫定期上门给焦闯做检查,宁愿人家开车接人家大夫上门也不愿意焦闯多跑这几公里的路。 你说这不是给宠坏她了么? 原本她性子就是不温不火懒懒散散的一个人,现在更好了,米虫的生活正式开始,每天吃喝拉撒睡,还有人在身边伺候着。 焦佩虽然还小但也知道妈妈是生病了,所以也一直很乖巧不闹腾,每天三点后焦闯就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喝杯茶。 到六月底的时候她人已经胖了一圈,原本小巧的脸颊偶尔还会有双下巴,皮肤也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光滑白皙,气色一直不错,脸蛋白里透红的跟水蜜桃。 怀的这胎是个男娃子,之前到医院做B超检查的时候托的熟人悄悄知道的。 知道这胎是男娃娃之后焦闯还挺高兴的,她想过了,已经有了焦佩一个女儿,要是再多个女儿就更好了,一男一女两孩子是她以前最希望的,虽然这些孩子的父亲都不是同一人,这点她倒是没有想过。 怀孕八个月的时候,正巧是刚五月份,她把头发给剪短了一些,直到肩膀,拿个橡皮筋一扎她连梳子都用不上,她头发天生就顺直光滑,大概是遗传她那死去的母亲,越看越是大学生,不像一孩子的娘。 有过一次怀孕的经验到差不多生产的前一个月她人也没那么慌了,况且这一次自己不是独自在国外,现在她身边有亲人有爱人在,段毅、花容还有太子爷为了赶在她生产之前陪在她身边照顾,把所有的工作都往前推。所以之前有半年时间这几个男人时间都一直很紧凑。 以前花天酒地喜欢玩玩精致生活,没事到酒吧小泡一下喝个小酒的功夫也给省了照顾这女人,可以说这几个月男人们的生活可是完全索然无味的。 这忙碌了大半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才将最后一个月的时间空出来,当拿到休假的时候这几个男人都跟散了架似的,尤其是太子爷,他之前住院的时候就落下很多公务没处理完,出院后更是事情堆着事情,全部压他肩膀上了,可真是够呛的。 **************晚上还有一更,努力求五月第一个星期完结~~~~闷头奋斗的尼姑飘过,依旧给新文打广告,【军旅风】+【纯爷们风】尼姑鸟事跟破戒后的逆转风格,希望大家支持哈,虽然肉少,但是质量保证。 ------------ 这一家子(1) 这一家子(1) 所谓的过日子就是问题叠着问题,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生活不可能天天是一帆风顺的,总有点磕磕碰碰这都算是正常的事儿。 焦闯待产的前一个月,她爹焦首还在其他军区开会,得有好几天不能回来看女儿,可心里还是挂念着自个这个女儿。 你说她第一次生产的时候自己没陪在女儿的身边就算了,这生第二胎也陪不了心里是有些愧疚的。 至于林朝阳跟焦闯离婚的事他也听说了,知道这事后他第一个反应是沉默了好一段时间。 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在阳台抽烟,程成进房间看他的时候他只问了程成一句话。 “你说,她这辈子是不是被我给耽搁了,如果当时我没有让她嫁给林朝阳,或许她现在还能真心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有个幸福的家庭。” 程成拿过他手中的烟, 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笑道:“你怎么就知道她现在不幸福?她如今不是过得挺好的么?她身边那么多个男人都是真心实意的宠着她,这不就够了?其实我跟你一样都关心她,想让她过着别人宠被人爱的日子,现在不就是么?你怎么倒担心起来了.。” 焦首苦笑,在别墅栏杆上望着远处的山脉,笑着说道:“她现在是挺幸福的,可我总在想这跟她当初想要的幸福是不是一回事,她不能拥有一个正常健全的家庭环境是我造成的,这些年我在尽量的弥补她,可却总是一次次的因为其他原因而忽略,所以我很感激这十几年跟对自己女儿一样对她。” 焦首侧过脸,头一次跟程成说出自己埋在心里十几年的话,这些话他从未在别人面前提过,这自然包括程成,因为这话是他心底的一块石头,一块怎么也挪不开的石头。 “她需要的应该是一个完整的家庭,或许你说的对,现在这些男人对她是真的好,可在世人的眼中这些男人的关系跟她不正常,她除非选择嫁给其中一个人,这样至少表面上看外人才不会用异样目光看她,可说道结婚,你觉得她能跟其中的任何一个男人结婚么?先别说她能不能的问题了,前提是那些男人肯相互谦让?我看这是不可能的,那些男人都是骄傲自负的,有良好的家庭背景,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秉性,这些我再清楚不过,因为我自己就是这一类人,所以我很肯定他们不会有所退让。” 程成含着笑意听他说这番话。 “可她快乐不是最重要的么?虽然你跟我都没有问过她要的是什么,但我想现在她已经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并且已经找到,这就足够了,剩下的事不是你跟我能替她解决的,她跟那些男人或许也是命里头早就注定好的,让年轻人自己去处理,毕竟做父母的已经无法插手儿女们的生活。” 焦首闷闷的笑了几声,抬头看向程成,露出一抹兴味的笑意。 “看来你这话倒比我更像她亲爹。” 程成接口:“她一直是我的女儿,虽然身子流的不是一样的血液,可这份亲情好歹也维持了十几年,我看着那个小丫头一天天的长大,她离开家那会,说实在话,我比你更舍不得,更觉得挠心挠肺部的,那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就觉得女儿出嫁的时候这做父亲的怎么难受劲。” “你说得对,你在她身边的时间啊比我要长,她上初中以后我一个月才能抽空见她一次,我休假的时候她转去住宿学校了,周末加班回不去的时候也是你在陪着她,我都觉得我还是个当爹的人么?” “那现在补偿也不晚,谁说女儿出嫁以后当爹的不能对自己孩子好来着?”程成笑着打趣。 焦首失笑,顿时觉得胸口压着的那块石头经过这么多年时间的沉积终于轻了一些。 的确,他不能替焦首解决所有的问题,女儿长大了,始终有属于她自己的天空,现在她找到了一片归宿,不管那片归宿是好的还是坏的,只要目前来说适合她在那边栖息降落,他就暂且能够放下心来。 在出差那几天,焦首特意从团直拨了个电话回来,那边正在进行红蓝两军对抗演习,就在演习的半小时他抽出点时间给焦闯打个个电话。 确定焦闯上午已经跟程成到过医院检查后,又询问了她检查的结果,得知她一切都稳定的时候又在电话里跟程成叮嘱了几句,弄得程成到最后都催促他赶紧挂电话。 电话挂断之后焦闯才抚着肚子问道:“程成,刚才那真是我爸的电话?” 程成扶着她小心翼翼的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小心避开其他来检查的孕妇或病人,在别人眼里乍看下还以为程成是她丈夫呢? 程成如今也就是三十来岁的年纪,其实瞧着并不比焦闯大多少,反而比从前增添了成熟男人特头的味道,看着温柔体贴,让旁边坐在长椅上一个人候着等检查结果的孕妇都羡慕起她有这么一个好老公来。 “刚才你不都听见了么?难道你连你爸的电话都认不出了?”程成故意问道 焦闯嘟着嘴回道:“当然不是,只是我就纳了闷了,你说我以前跟我爸打电话说过的话都不会超过三次的每次就简单枯燥的对话,来来去去不过那几个字,我都能背下来了,刚才那个占着电话不像挂线的人哪里是他的风格,我说我爸有那么娘们叽叽过的时候么?” 程成愕然,听焦闯说焦首像个女儿娘们爱唠叨的时候忍不住放声大笑。 “我也没有见过,所以这事啊还真没个绝对,等过几天他回来我得跟他说说。” “诶,别跟他说我刚才那话啊,否则我爸肯定饶不了我。” 焦闯朝着程成吐了吐舌头赶紧说道,程成嘴角挂着笑意但却没回答,电梯到一楼后他才扶着焦闯朝医院大门走去。 刚出了大门就瞧见远处靠着部队分配给焦首的那辆崭新的黑色奥迪,旁边那警卫员已经等了老一阵子,之前就是从焦家送这两人到医院的。 主要是焦首不放心自己女儿,所以就特意从军区调拨了一辆车子跟司机平时作为护送焦闯出行,起初的时候焦闯还挺不好意思的,总觉得这太过头了,老让人家警卫员接送。 小警卫员是老兵了,基本上首长的安排他都会执行,才二十二岁却已经当了四年的兵,在部队也算是个老兵,他知道自己接送的人肯定跟首长有什么关系,后来知道是首长女儿后便更加小心翼翼的对待,见焦闯还大个肚子,况且平时也没动不动就给人摆脸色,所以这小警卫员一直对焦闯很照顾。 出行的时候也尽量将车速减到最小,尽量让焦闯在车上不会出现不适应的反应。 车子刚回到焦家大宅的铁大门外,就看见外边停靠着一辆车子,一看车牌还带着军区的出入证。 焦闯认出这是花容的车子,心底想着花容来了。 从B城开车到A城也有七八个小时,这他是中午到的,那岂不是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就赶过来了么? 焦闯了解花容,知道他工作时常熬夜,在几个男人里面是属于最拼的一个,工作也是最不要命的一个,曾经在他家那会,一打开他那厨房的柜子,一大盒子的纯黑咖啡,她就喝过一口还跑到卫生间吐了。 那东西能给人喝的么?简直比那老中医里的黄连还要苦,虽然花容说是拿来提神的,可这东西也得有人能喝下去呀,况且还每天三四包的冲来喝。 可当天晚上焦闯在床上发现花容不在身边,转身到书房才见花容披着军外套,还在书桌上赶着做第二天要的部队报告书。 那会她才明白,虽然这些公务班的军官是比训练士官轻松,可也不是每个人都这么轻松的,花容就更不是那种知会玩乐的高干公子哥,他能坐上如今他这个位置靠的全是自己的努力。 表面别人看他都是军官家庭,优越的条件,在军区又关系一大把的,可这都是表面上的,大半夜还得加班干公事,连着好几天不睡觉的批改重要文件,这些全都是大家见不到的。 所以焦闯当时有些对这些太子、党改观,的确不是每个人都靠着家里关系就一步登天。 焦闯问过花容,问过太子爷,甚至问过段毅为啥不靠家里的关系调任更好的位置,没想到这几个人的回答都基本一致。 都说人还是要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才觉得心里舒坦,上半辈子的路全都是家里头给铺好的,老捡现成的东西吃也没意思,就算在美味吃在嘴里头也等于是索然无味了。 所以他们宁可靠自己做出动点成绩来,虽然知道每次调任的时候多多少少是家里人跟上头打好关系了,但至少跟其他那些一点也没努力过吃现成的人相比,这心里始终会觉得舒坦一点。 从车子里走出来,焦闯跟程成刚进院子,就看见段毅抱着焦佩出来,焦佩原来还窝在段毅的怀里,一瞧见焦闯就喊道:“妈妈!” 段毅听小家伙这么一喊赶紧抬头,看到他已经一个月没见到人,他不知道想了有多久,想得每天晚上睡不着的人已经回来的时候,就只知道呆呆的看着她。 一直到小焦佩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里出来,他才反应过来松开手将小焦佩放在地上,这小家伙刚得到自由就马上跌跌撞撞,刚回走出的小东西朝着妈妈那里跑去了。 焦闯此时大着肚子,已经不能够跟从前一样抱自己女儿了,所以只能够略微垂着脑袋看这小东西,眼睛弯弯的笑着问道:“想妈妈了么?” “想”小东西老实的点点头,肉嘟嘟的小手扒着焦闯的裙子,一双咕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粉嫩小脸拼命的仰着,没办法,小东西还小,那小身板跟小身高也就刚到的焦闯的膝盖上一点。 同样肉嘟嘟的脸颊随着她说话还微微的晃动,虽然身高不高,可这孩子小时候确实是有些横向发展了,这营养摄取得还不错。 从小焦佩这孩子就跟她娘亲,在别人面前无论怎么闹腾,只要换了焦闯的面前她一准就变成个乖宝宝,焦闯让她做什么她就照着做什么,绝对不会使小性子。 只是每次她不理解的是为什么焦闯会望着她的眼睛出神,她只知道当时焦闯好像在回忆什么,有时候又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小家伙脑经虽然还不发达,但是已经有了护短的下意识念头,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让任何人陌生人跟焦闯接触,除非焦闯哄她,否则她非用哭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焦闯表示自己没法抱起这小东西,所以朝着旁边的程成露出一抹苦笑,程成立即心领神会的抱起小家伙。 焦佩平时除了焦闯跟段毅外,最喜欢粘着的人就是程成了。前面两个因为跟她留着一样血的人,所以到底会比较亲近,但程成呢是小家伙遇见最温柔的人,又会照顾人又会给她做好吃的东西。 毕竟小时候焦闯也是程成带大的,所以照顾小孩子程成可谓是有自己的一套,小东西要不粘他才奇怪。 这点让段毅也吃味不已,女儿跟其他男人比自己还要亲,私底下还跟焦闯说程成要是去做幼稚园老师肯定年年能获个最受欢迎幼师奖。 焦闯当时理他这胡话,知道他是嫉妒人家程成呢,可谁让程成温柔体贴又不容易生气呢。 “花容也在里面么?”焦闯想到外面的车子,就随口问了一声段毅。 只见咱们的段少皱着眉头,一脸委屈憋屈的模样。 “我人就在你面前呢,你当我是空气么?见了我也没跟我热乎一下,一张嘴就是问其他男人的事,我可真是苦命,女儿跟自己不亲也就算了,这媳妇转眼也跟不认得自己一样。” 焦闯憋着笑,睨了他一眼,没管他在这边装得委屈的样子。 “好啦,你肯定不是开车过来的吧,坐飞机?”焦闯问道。 段毅走上前,望着她一个月没见已经圆鼓鼓得跟个皮球似的肚子,先是轻轻搂着她,此时旁边程成已经带着小东西到屋子里玩去了,剩下在外边只有焦闯跟段毅这两人,所以咱们的段少胆子自然大了不少。 环着她,闻到她身上还有淡淡的奶香跟沐浴精的香味,在她脸颊上偷了一口后,又在焦闯笑着扭着脑袋的情况下成功的在其唇上厮磨了好一会。 一直到焦闯气喘吁吁的推开他,他才笑着又在她红嫩的唇上啄了一下。 禁欲大半年,他都怀疑自己那里是不是要憋出毛病来了。 这如果是以前,他大可翻开电话薄,随便找一个曾经的女友解决需要,可他每次负气这样想的时候脑子里就出现焦闯的样子,也就每次都转身到浴室冲个冷水澡。 这大半年的生活他都怀疑自己跟山上那吃斋念佛的和尚一样,清心寡欲。 再下去,他甚至觉得自己都可以远离红尘,出世剃度做和尚去了。 他想过了,等焦闯生过第二胎后,他最多再等一个月,一个月时间后一定得把以前没有做过的份都给补偿回来。 其实也不止段少有这个念头,其他两个男人心里也这么想的,毕竟和尚不是每个人都能当的,要真的手里挂着一串佛珠,或者老老实实的在寺庙里敲钟敲木鱼,还不如自己嗝屁算了。 “里边这小东西有没有烦你?”段毅摸着她圆润的肚子关心的问道。 焦闯见他脸上佯装出很严肃的表情,忍不住笑着说:“你以为都跟你女儿一样喜欢在肚子里闹腾呢,这一次这小东西真的挺乖的,没怎么有动静,有时候还让我担心有问题呢,还好之前去医院做检查的时候医生说小东西很正常。” “咱女儿那可不是闹腾,这都是小孩子,喜欢多运动是好事,要我说太安静的孩子反而不好,所以你肚子这小东西出生后我可要好好的训训。” “你要训谁呢?”太子爷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笑着问道。 段毅一见着他就收敛起笑意,轻咳了那么几下,一脸正经的说道:“看来某些人做父亲的架子已经有啦,这娃娃还没出生呢就护起短来,这老牛啊果然是护犊的。” 孩子是太子爷的事基本上大家都心知肚明了,焦闯后来算过时间,这段时间里唯一有可能是孩子父亲的除了太子爷就真没其他人了。 况且花容大部分情况下都做好了安全措施,也就太子爷好几次都故意将种子留在她里边,这果然还顺了他的意给怀上了。 有时候焦闯都纳了闷,怎么自己这肚子就那么争气呢,别的人想要怀一胎都不容易,她没几次就怀上了,在这一点上,她跟郝色倒蛮像的。 不过郝色更牛的是生了也有三四个了,那几个娃娃可全是男孩,还真是让她那些男人们耀祖光宗了。 见到太子爷焦闯更是吃惊了,连着出声问道:“你怎么也来了?军区那边你们都没事了?之前不是一直说工作很忙抽不出时间么?” “这可不是连着把大半年的工作都给压着提前完成了,难得上边给咱几个批了一个月的假期。” 花容也走了出来,见到焦闯气色饱满精神的样子他才稍微放心,眼睛也不由自主的朝着她肚子看,虽然大着肚子,脸上也清汤挂面的一点妆不化,可还是让这几个男人觉得可爱得紧。 那倒也是,这几个月她吃吃睡睡喝喝,气色能不好才怪。 “休假?你们之前那么拼就是为了跟上边申请休假?”焦闯明白了为啥之前段毅在电话里跟她说就算工作累死也得完成工作了,原来这几个男人全都计划好了,用这一个月的假期陪在自己身边呢。 这没有一个女人不可能不会被感动,这些男人做到这份上也说明心里是有她的。 焦闯咬咬唇,轻声嘟囔了一句:“都是傻子,脑袋都给门夹过了吧。” “我看的确是脑袋被门给夹了,否则怎么就喜欢上你这种女人。”太子爷在一旁笑着打趣。 “没事,反正现在是苦尽甘来了,再说,你都要生了谁能放心得下呀?”段毅说道。 焦闯将视线落在花容身上,看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问道:“外边那车子是你的?” 花容笑着点点头。 “刚弄完工作马上就开车赶过来的?” 见花容笑着还是点头,焦闯忽然有些埋怨了。 “你怎么回事呢,不会先睡一会儿么?反正上头已经批假了,你可以迟一天在到的,再不成你睡到下午再坐飞机过来也成,飞机也就一个小时呢,这开车得多辛苦呀,你还一整夜没睡过,万一这路上犯困……” 后面的事情她是越想越觉得害怕,幸亏现在花容好好的站在她面前。 也许是因为有过高中那会车祸的阴影,焦闯对车子始终有点抵抗情绪,虽然平时也坐车子,可每次都得先将安全带给系好,也坚决不愿意做后边的位置,对于几个男人她更是反对在半夜开夜车或许是酒后驾车。 “没事,就是想你了而已,在床上睡了半小时,可实在睡不着,等不到买机票就赶过来了,到这里的时候张妈帮我安排好房间,我在房间里头已经休息一个小时,刚刚段毅来的时候我才醒的。” 焦闯正想要说什么,可转念又闭上嘴巴,花容才笑着保证以后绝对不这么弄了,她才不生气。 几个男人看不得她一直杵在门口,连忙将她扶着进屋坐到真皮沙发上。 “今天到医院检查,医生都有说什么么?”太子爷首先关心起来。 “检查结果良好,宝宝很健康。”她低着头摸着肚子,想到在医院的时候看见仪器的显示屏幕里肚子里那小东西的模样,那已经张开的手脚还有小脑袋,蜷缩成一团在里边。 她想到这些的时候忍不住弯起唇,又听见花容问她。 “大概是什么时候生产,医生有说么?” “这个月二十八,二十九号左右,程成已经帮我收拾好衣服了,医院那边也安排好了产房,过几天就可以先住过去了,我爸不放心我在家里,所以提前打好关系让我在医院待产。” “嗯,这样也好,否则万一有事还得送到医院,还是在医院待产方便些,那儿毕竟有医生护士照看着。”花容点头说道。 段毅倒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笑道:“那还有二十来天这东西就要出来了,到时候我看你身边就更热闹了。” “孩子生了之后,陈保姆不知道能带得过来不?” 焦闯呷了一口水回了段毅的问题。“我也可以带的,等我身体好点后,现在焦佩也懂事了一点,等肚子里的小东西出生后我就打算把焦佩送到幼稚园,那孩子也快三岁了,也差不多要到幼稚园里,这样白天就可以专心的带她弟弟,晚上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又不是没有带过,以前在国外我不也是这样么?” “如果实在不行,可以多请一个保姆。”太子爷提议。 可谁知道焦闯却一口拒绝。 “不行,这孩子还小,我不舍得让其他人照顾,陈保姆好歹跟了我有三年,我还能信任她,要是再多了一个人我心里就跟有块石头似的,我怎么也不能放心。” “可你那会不坐月子么,你要带孩子你身体能吃得消?”太子爷耐心的劝道。 “反正我到时候会跟陈保姆商量的,但要再请一个人我是不会答应的。”她那脾气上来了还挺拗,别的人都没法说得动,其实太子爷也是担心她身子,她身体原本就虚,这刚生产完那里有精神去照顾小的那个,多请一个人也是为了让她负担少点。 “好了,这事等孩子出生了再说。” 见这两人跟平常一样眼看又要闹起来,花容赶紧给打了圆场。 可不是么,因为顾及她怀孕,太子爷怕影响她情绪,所以平时在她面前也难得温柔了一把,可谁知道这丫头还是不忘记凡是跟他抬杠,非要气死他不可,有时候他还正想拿根扳手把她脑袋给敲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么就那么拧呢? 这三个人是今天差不多时间到这的, 最先来的是太子爷,他做是军区的直升飞机来的,直接坐到A军区的军用机场后,下了飞机就由军区的车子给送到这边,谁让他家老头在这边是一把手呢,回来这边就跟回到自家大本营似的。 第二个到的是花容,花容是开车到的,也就比太子爷晚了半小时,到的时候张妈见他精神不太好,连忙让他到客房睡了一会,一直到段毅来敲他的门。 段毅是最后一个来的,他可不像太子爷一样临时能调到军用直升飞机,不过他一早就定好了机票,一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坐部队的车赶到机场,搭乘了最近的航班飞机到这里。 到这边的时候这三个人还觉得挺巧,这还碰上了同一天。 申请请假这事也一样,起初段毅想的,后来打申请报告的时候花容知道了这事,太子爷也知道了这事,回头也跟段毅一样给上边领导写了申请书,申请休假的一事。 这上面的人一看到三份报告也没觉得有问题,唯一觉得好奇的就是这几个请假的期限怎么都差不多,但又见报告书里的承诺,还有这几个人的身份都比较特别,所以就给批了假。 要知道,如果是其他人批假可没那么容易就能成,可谁让这几个人在军区太出名了,所以上边怎么着也得放宽一下要求。 *************五月第一个星期内希望完结破戒~~沦陷五月份会每天2更,喜欢沦陷的亲们可以给沦陷投下推荐票票跟月票哦~~o(∩_∩)o ------------ 这一家子(2) 这一家子(2) 月底,焦闯肚子里的小东西出生了,生产的那天医院妇产科二楼禁止任何医护人员外的闲杂人等通过,这几个男人将医院妇产科二楼给包围起来,只留了楼梯与电梯给其他人用。 这经过二楼的人要想多看一眼,那守着的警卫员就立马就板着一张脸,每个人看了都得加快脚步转身就走。 这究竟是哪家的媳妇生孩子呢,这排场都快赶上主席他儿媳妇了。 外人是不知情,可里边的人就急坏了。 在产房里正痛呼着生娃的那女人急,那几个男人急,生孩子的那人的家属急,等着抱孙子的首长跟首长夫人急,在产房里帮忙生产的医生护士更是着急。 大家都知道这会儿生娃的女人来头不小,得保证她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给生下来,否则看外边那架势,可够他们这些做医生的受的。 要说这最不知情的人就是焦闯自己了,虽然肚子疼得死去活来的,可她没看见外面一大帮子的人都急坏了,她只想着这痛苦能快一点度过去,快一点结束生产,快一点把孩子生出来。 是她自己坚持不要剖腹产,她宁愿自己痛一点也不宁愿以后生出孩子的体质不好,况且她也不想在自己肚子上留下一个口子。 生孩子的疼是这辈子受过最大的,不管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她每次都疼得在心里默默发誓这辈子再也不遭这样的罪了。 可事实上每次怀孕都是她无可奈何的事,怀上的时候觉得很苦恼,可又舍不得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亲骨肉,要眼睁睁看着肚子里的东西消失,老实说她压根就做不到。 所以她就要遭这种罪,可孩子一出生后,看着孩子灿烂的笑脸她又觉得有个孩子在身边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生产那会儿的痛苦她也就渐渐忘却。 但现在,第二次生产,她心里又觉得这孩子太折腾了,非要出来的时候才折磨她疼得几次想晕倒。 怪不得她说为什么这孩子在肚子的时候这么乖巧,原来是在临时出来的那一刻才折磨他娘呢。 焦闯的痛呼一声高过一声,脑子基本被身体的痛楚所填满,压根就没听清楚旁边一脸着急的妇产科医生跟护士在说些什么,只知道凭着第一次生产的经验努力把孩子生下来以及不停的深呼吸。 在产房外面等候的人急得不得了,好几次暴躁的太子爷就想要闯进去,幸亏高委员拉住他,这要真闯进去可不得了,万一让里面孕妇受惊反而影响她的情绪。 这一次高委员长跟高夫人都特地做飞机赶过来,虽然心里气自己儿子跟焦家丫头的事,可那孩子肚子里怀的毕竟是高家唯一的损子。 这早就想抱孙子想得头发都白了一大片的高委员长跟高夫人自然撇开之前儿子那些事,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孙子能早点出生好给两人过过抱孙子的瘾。 太子爷皱着眉瞪着前边产房紧闭的大门,冲口就说道:“你说这医生都怎么做事的,这都两个小时了人一直在叫喊,难道她们没听见她在喊疼么?” 坐在长廊椅子上的段毅算是三个男人里面比较沉得住气的,毕竟焦闯第一次生产的时候他也是在产房外边候着,想起那时候的自己,其实没比太子爷现在这脾气好多少。 当年在国外的医院里,他用英文跟中文都冲口骂了几次,要不是几个人劝着他,那会他估计也要冲到产房里边了。 “你小子给我站好了等,看你急成什么模样,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说闹就闹!”高委员教训自己的儿子也是有板有眼的,其实他心里也着急,可看见自己儿子比他还沉不住气,心里清楚要是不拦着他,他后面肯定要闹出事来。 太子爷烦躁的挠了挠头发,不断的在长廊上踱步,到了后面干脆抽了一根烟,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医院,到最后还是高夫人过去把他那烟夺过扔垃圾桶里。 “这里是医院,你忘记这里是不准抽烟的?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女人生孩子本来就是这样,当初我生你的时候还生了一个晚上呢,现在她就两小时你就急成这模样。” “妈, 你说、你说她会不会。”太子爷欲言又止,眼睛一直盯着产房大门。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呢,你就别乱想了,现在医学技术那么发达,不就生个孩子么,以前古代那种环境下女人不照样生娃,到了现在就更安全了。”高夫人拉着自个儿子做到椅子上,一边耐心的劝导。 妇产科这栋楼下边停着七八辆部队的车子,一列警卫员在下面守着,基本上一楼到二楼每层都有警卫员拦着。 分别都是焦首跟高委员长从各自所在的部队紧急调来的,几个A城军区总院的副院长跟好几个主任也陪同在外边。 一听说是焦家的千金要生孩子还临时通知医院里的领导开了个会,会正开到一半,忽然接到军区总院那边的电话,电话里还是为了焦闯的事。 没想到这焦闯不仅是焦家的宝贝千金,还是高家的儿媳妇,虽然大家似乎没听说过高家何时有了儿媳妇,可人家肚子里怀的就是高家的宝贵金孙,所以不得不重视起来。 医院里给安排的是目前全国来说最优秀的妇产科大夫,虽然那大夫人很年轻,刚跟一群护士从办公室赶到产房的时候,大家都不禁有些怀疑。 这妇产科主任怎么是个男的?还是个年轻的男人。 虽然怀疑是怀疑,但这节骨眼上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见人家大夫倒是冷静的瞥了产房外所有人一眼,两手拉上大门,临时淡淡的说了一句。 “请大家放心,也请大家在孕妇生产的时候保持冷静跟安静。” 这话一说完产房的大门就“砰”的一声关上,灯亮起后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灭过。 虽然人家大夫是一点压力也没有,毕竟在他手里什么样情况的产妇都见过,他所接待过的孕妇什么身份都有,虽然旁边几个随行的妇产科大夫很紧张,但他眼前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保证产妇能顺利生产。 焦闯的痛呼还在继续,外面就连花容也开始有些坐不住了,从长椅上起身后站着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一直到脑子没那么乱为止。 这里面她的生的还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也能紧张成这样,他苦笑了一笑,想着万一到了自己孩子出生那天,那他还不得晕过去么? 所有人正担心着,却忽然听见“砰”的一声,大家都惊愕的看见太子爷狠狠踹了一脚面前的垃圾桶,然后跟着人就朝着产房冲去。 这都让大家是目瞪口呆的,幸亏高委员长回神得早,一把扯着太子爷推到墙壁上。 “胡闹,你都他M的干什么事。”高委员长此时也是一团火气在心口烧着,见自己儿子冲动成这样,破口而出的就算是脏话也不顾了。 “不行,我要进去看看。”太子爷也拧得很,完全不管对面的人是不是他老子。 “你,你真是胡闹,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再往前一步试试,我从小就怎么告诉你来着,当兵的做事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其他人考虑,这里是医院由得你这样胡来么?要是这是战场,如果你是我的兵,我第一个拉你出去毙了!” 太子爷双眼也瞪着他老子,那边产房一声痛呼,他眼看又没了理智,挣脱着想要冲到产房里,花容跟段毅见苗头不对,生怕他惹事,赶紧给他拉着。 高委员长在后面气得气血翻滚,一回头就对着长廊那边站着的两个警卫员喝道。 “你们两个去找跟绳子给我把他捆了!” “诶,老公,你疯了!那是咱们的儿子。” “我没他这个没出息的儿子!”高委员长气得直骂道。 “是!”两个警卫员行了一个军礼大声的应道,可过了一会儿又脸色为难的说:“报告首战,可那是中校。” “什么狗屁中校,我是首长还是他是首长,我官大还是他官大,就是撇开这些不说,我是他老子,我就可以下命令。” 两个警卫员面面相觑,下一刻又统一的报了一声“是”,便上前将太子爷两手扳着,因为没有绳子干脆就两个人想将他暂时强制按在墙上。 就在这时,伴随着婴儿的清脆哭声,所有人心里的大石头都“咯噔”的落下。 “呼,总算是能正常呼吸了。”段毅嘴角一咧,呼呼的吁气。 花容朝着太子爷走去,两个警卫员已经放开有些愣住的太子爷,此时他已经不再反抗,在听到孩子的哭声时他整个人就跟块木头似,两眼看着产房出神。 “恭喜你正式成为父亲。”花容大掌拍拍他的肩膀,有些感慨又有些羡慕的说道。 ------------ 这一家子(3) 高家有了个小太子爷,刚出生的时候就足足有七斤重的小家伙,出生之后顿时让全部人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就连焦佩也对这个刚出生的弟弟很好奇。 焦闯生产那天差点没让太子爷上房揭瓦把医院妇产科给拆咯,这之后她知道这事也没少怪他,说他这个冲动的脾气得改改,为此两人还拌嘴了一次。 孩子的爷爷奶奶可是高兴坏了,看着大胖孙子越看于是觉得喜欢,老爷子更是说以后让孙子也进部队,到一线作战部队当个士官。 这事结果被太子爷知道了,当时就跟高委员长起了争执,太子爷是打算以后孩子长大以后做啥都好就是不允许孩子当兵。 他好不容易有还孩子,心想着老头子还打算把自己儿子也弄到部队,还是作战部队,嘴里说老爷子是为了实现他那军官世家的梦乡, 但他知道,其实是他自己没能成为老爷子希望的那样,所以老爷子就把目标转到小太子爷身上。 这事让父子两人闹了好几的冷战,焦闯当时还在医院休养,听见太子爷说了这事之后起先是愣了一下。 咬了一口他递过来的苹果,笑着说道:“我倒是觉得这主意不错,以后要是咱儿子当了一名真正的军人,是挺值得骄傲的。” 太子爷蹙着眉头瞥了她一眼,嗤笑道:“你这可是说真的?” 焦闯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懵懂的点头,回答:“当然是真的,我并不觉得当兵没什么不好的,你不也是个兵么?还有花容、段毅他们都是当兵的。” “可老头子说的那是作战部队,是玩命的地方,我们几个人跟人家比起来压根不算个事。”太子爷摇摇头。 焦闯忽然咧嘴笑道:“这可真是稀奇了,咱们向来自命不凡的太子爷也会觉得自己不是个事?这太阳不是打西边出来了吧。” “焦闯,我发现你跟我吵架的时候嘴巴倒是挺利索的。” 焦闯低着头咬着嘴里的苹果,不做声。 太子爷又说:“当年我考军校的时候,体能训练这一块没有过关,文化考试却是满分,结果就干脆去陆战指挥学院读了两年的书。” “你之前不是在国外读的大学么?怎么没听你说过在陆战学院读过书呢。”焦闯疑惑道。 太子爷拉了凳子坐在她旁边,一边将苹果削成一块块的,自愿干起这平时他没干过的事情,心甘情愿的伺候这女人,曾经何时他伺候过其他人,就连他家老头子他也没伺候过,如今就为焦闯一个人破例。 “出国之前的事了,这事就余兴跟展锋知道还有家里的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当时原本打算考部队的,可惜体能考试这块没达标,干脆就先在军校读书,然后跟再跟余兴、展锋两人到国外。” “你体能不是一直挺好的么?怎么可能不达标呢。”焦闯笑着看他。 太子爷此时抬起头,嘴角也含着笑:“是哮喘,考试那天最后一个项目,五公里武装越野,哮喘犯了没能跑到最后,落了个全年级倒数第一。” 焦闯一怔,嘴角的笑有片刻的僵硬,伸出两只手放在他脸颊上。 “那不正好么,要是我们的儿子当了兵,也算是为你当年这失利的一次争口气。” 瞧见她脸上那灿烂的笑,太子爷倒是觉得有些奇怪。 “你真想让我们儿子当兵?老头子那样做是因为对我失望,所以才希望自己孙子跟他一样,可我不会,我不会因为自己当年那些事就让自己儿子做不喜欢做的事。” “那我们打个赌,我堵我们儿子将来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焦闯笑得自信满满。 “嗤,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跟家里那老头子一样,儿子喜欢什么你现在怎么可能知道,万一他以后要喜欢当医生,喜欢当飞行员呢,你还能人让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焦闯抿着唇想了好一会儿才回道:“这个嘛,不是说兴趣可以慢慢培养的么?咱就从娃娃抓起,给他普及一下的军队知识,带他去看飞机大炮,小男孩一准都喜欢这个。” 太子爷话噎在嗓子眼,实在是拿这个女人没办法,可经她这么一说倒是想起小时候老头子带他到部队看飞机坦克那会,他当时也就五六岁,骑在老头子的脖子上眼底满是兴奋。 其实他也有过一个军人梦,结果当士官没当成,虽然有小小遗憾可在自己混的那几年里不知不觉就忘了这事。 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焦闯就回来了,还在住在焦家,回来之后程成跟张妈等人都忙着每天给她炖补品,因为她奶水原本就很少,所以孩子到了后面几个月就得喝奶粉,用的奶粉全都是国外进口最好的那种,一盒就要几千块。 小太子爷也算是好养,虽然喝的不是母奶,可照样能养得是白白胖胖的,让人看着就打心眼里喜欢。 就连焦佩也喜欢抱着他弟弟在床上玩,其实在大人的眼里她那哪里是抱呢,简直就是拥着弟弟趴在床上。 小太子爷回来的第二个月,焦闯开始让段毅在B城重新购置一套房子,之前那套她觉得离军区有些远了,这一次的房子选的是军区附近山头上的一栋小别墅,二层楼的,但风景却是没得话说,当然,价钱也是高得吓人,原本这年头大城市的房价就被炒得离谱,这段毅买楼也是大手笔,连分期付款都不用,直接就一次性付清了钱。 为什么要买房子呢? 其实说实在话,焦闯在家里头住得是很舒服,甚至有点离不开家了,家里有程成,有张妈,焦首有时候不出差也会回家跟大伙一起吃个饭。 可若是这样就苦了那几个男人了,那几个男人工作地点都在B军区,这要是想看她就只能两个城市间来回的跑。 虽然坐飞机是很方便很快,也就一小时,可能相聚的时间每个星期也就两天,这些男人当然不愿意了,甚至还有一回太子爷为了想看焦闯跟自己儿子,下了班连夜开车就赶过来。 凌晨一点开车到那边,看过自己儿子跟焦闯之后,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就得起床赶早一班的飞机,车子留给焦家的司机再开回去。 焦闯见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所以就跟焦首还有程成商量了一下,决定等过段时间还是回B城去。 虽然舍不得自家的孩子,但毕竟女儿已经大了,焦首早就想过她不可能待在家里一辈子,所以也没反对,倒是程成为此心情低落了好几天,焦闯自然也得跟着在程成面前安慰了好几天。 交待段毅的事情他办得也快,一个多月就装修方面全部弄妥了,二楼主要是每个人的卧室,又在附近找了一栋小公寓,交了两三年的房租,主要给陈保姆一家子住,这来回地铁也就二十多分钟,便于陈保姆照顾两个小孩子。 一切都办妥之后,临行那天是焦首亲自送女儿到机场,用的是军队的直升飞机。 焦佩跟陈保姆还有小太子爷前几天已经被太子爷跟段毅分别接了过去,焦闯则在家里多留了两天。 去机场的路上,父女两人彼此交心谈了很多,包括这些年发生的一些事,焦首坦言自己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焦闯当时没出声,只望着窗外,其实那是为了不想让人看见她眼睛里的湿意。 在车里两人说的话比起这几年加起来的话都要多,父女间的距离也一下子缩短很多,这是焦闯这么多年来彻底了解自己父亲心里在想什么,过去,父女间就像是隔着一层膜,虽然没有发生过争执,但却好似陌生人,如果不是有程成在,焦闯跟焦首的关系或许会更冷淡。 上飞机那一刻,焦首站在很远的地方,焦闯在飞机上看着焦首跟程成离自己越来越远,看见焦首身上的衣服被螺旋桨的气流刮得翻飞凌乱,她看不清焦首脸上的神情,可是她知道焦首一定在看着自己,在目送她离开。 其实也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事,两个城市离得这么近,要是做父亲的想女儿了大可以随时坐飞机来B城看她,又或者焦闯来看他。 但人的感情就是很奇妙的一件事,当你忽然明白了一些事,一些过去你怎么也想不通的事,就好比心底的一个死结骤然间被你解开,那一刻你心底涌出的是什么,释然,又或许是一种无法名状的感动。 明知不可能不见面,但焦闯还是忍不住哭了,哭得很伤心,直接就把脸埋在膝盖里,也不管对面两个随行的警卫员脸上惊慌的神情。 从小到大她还没哭过那么伤心,就算之前那段不幸的婚姻,被林朝阳误会脸上挨那一嘴巴子的时候也没那么伤心过。 现在她算是知道了,亲情有时候就是把双刃剑,它能让你笑,让你快乐幸福,但同时也能让你哭,让你为之心肝脾肺都痛得没法说。 单亲家庭成长的焦闯,在当了两个孩子的母亲后,头一次了解到做父母的就算表面上不说,或许给予的关心不够,可无论到哪里,只要你还是他女儿,只要你受了委屈,牵挂着的人其实还是做父母的,心疼的人也是他们。 哭了也不知道有多久,看到一警卫员拿出手帕递给她,当兵的没有随身携带餐巾纸的习惯,不过会携带手帕。 焦闯怔了一下,那警卫员见她没接,还以为是嫌弃自己的手帕,脸一红正想收起来的时候就看到焦闯接了过去。 “同志,谢谢你啊。”她擦了脸上的泪水,然后又说:“这手帕我下次再给你吧。” 那名警卫员笑着摆手。“没事,你就用吧,你不嫌弃就好,这手帕我洗过的,你放心,不脏的。” 焦闯愣了一会忍不住笑了,又多说了一次谢谢才将那手帕仔细的叠好放在口袋里。 下了直升飞机,跟那两警卫员道谢之后,来接机的几个男人已经在机场下面,从看见她下了直升飞机到跟人道谢然后提行李,几个男人心里都有种说不清的情绪。 开车的是段毅,本来打算各自开各自的车,可后来一想这不得又要分开,干脆就让段毅开车得了。 焦闯坐在前面,坚持不肯在后面的位置,花容跟太子爷相互看了一眼,隐约想起她以前出车祸那事也就没反对,车上几个男人简单询问她有没有吃过饭,在车上有没有感觉不好之类的话,然后又告诉她这新家附近的路线跟环境。 最主要的还是关于焦佩的问题,帮焦佩联系好的幼稚园就在新家附近,是市里面比较的好的几所幼稚园之一,幼稚园里的大部分小孩子都是高干人家的苗子,但幼稚园里的师资力量比起其他幼稚园水平要高。 段毅自然喜欢自己女儿能进最好的学校,所以多方面调查,才最后决定把女儿送到这所学校,不过这之前还是得问过焦闯的意见。 焦闯听着一边点头。“嗯,这样挺好的,那学校我听说过,据说连保安都是部队的人在担任,在安全问题上也让做家长的省心不少。” 零零总总的事都安排好后,一到新家焦闯还是有些小惊喜,别墅的设计完全是她喜欢的风格,房间里的也是按照焦家大宅那边的卧室弄的,虽然不是百分百相似,但感觉还是很一致的。 这都是段毅弄的,知道她是想家的人,所以就联系了程成,让程成拍了别墅的照片过来,按照上面让师傅尽量弄得像一点。 段毅说,至少这样焦闯在这里住的时候会有家的感觉。 **********明天开始【沦陷】二更,破戒一更~破戒争取五月第一个星期完结,希望到时候【月票】跟【推荐票票】砸给沦陷吧~~~谢谢师太们的支持 ------------ 走还是留 焦闯在家成了米虫一只,上网聊天,淘宝魔兽,她原本一个懒散惯的人如今就更懒散了,女儿在幼儿园又不需要她时常照顾,每天下午五点一到,她跟司机准时出门往幼儿园接女儿,至于儿子这边也好带,平时除了喂奶就是哄着睡觉,当然了,其实她奶水也不多,所以大部分时候是陈保姆帮忙照看。 小孩子都嗜睡,尤其是婴儿状态,儿子一睡着后她出了婴儿房,一回到自己房间就忙着上网聊天。 几个男人陪她过了坐月子那段时间后就开始忙碌了,其实这几个男人也隔三岔五的从军区回来瞧她,每次都缠着腻歪一番。 结果就被焦闯这丫头给训了,说好好工作就好好工作,老是偷摸着回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样子以后孩子要学去了怎么办? 其中回来最勤奋的段少被焦闯训得也最多。 这生了孩子的宅了一段时间,焦闯的体重那是一个直线上升,譬如说在生孩子之前她体重一直维持在四十五公斤,她身高勉强一米六,身材匀称但骨头却十分的柔软。 在生过焦佩以后体重也一直维持这个数目左右,可前几天她没事在家量体重,发现体重计上这数目已经是接近五十公斤,她一摸腰上多出的一层肉还有镜子里那变得圆润的脸庞,心中警铃那是一个作响。 有人说女人为了变得漂亮会变得很疯狂,例如减肥这件事就闹得全家人是鸡犬不宁的。 首先是这丫头,你说减肥就减肥,咱健健康康的减肥不成么?她非要绝食,三天除了喝水就啥也不吃,这还得蛮着所有的人,结果到了第三天实在是撑不住了,在楼梯口直接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吓得陈保姆立即就打了120。 结果去了医院,人家医生说:“你们家是没饭吃么?怎么让病人三天都没吃东西,她没什么大事,就是血糖太低,晕过去的。” 从医院出来的三个男人脸色都不大好,询问了陈保姆关于焦闯这几天来奇怪的地方,一回到家首先就让厨子给坐了满桌子的饭菜,硬是逼着焦闯吃,她要不吃就把她房间里一切可以娱乐的东西全没收。 焦闯没得办法只能乖乖在男人们的目光下啃了几个鸡腿,满肚子的油腻她觉得自己体重又得增加了,不过吃过东西她这精神恢复得倒是挺快。 今年,B军区有两件大事,一件是国家为控制全国官兵人数,在七大军区进行对一些落后的并没有起到重大作用的团队或连队进行重新编制调整。而第二件大事则是关于军区内部军官提干事情。 今年的提干,段毅、花容、太子爷都在名单之内,虽然心里清楚十有八九能升上去,可这几个人还是要看届时最后的公布的结果。 段毅跟花容这里没什么负担,这两个人之前一个在总参谋部担任机关参谋,一个在军分区担任副司令,如今提干后,这两人都分到了最权力最集中的总军区机关部。 至于太子爷,他提干一事倒想着推掉,原因是如果提干上去了必须先得上京公干一年,到国防部下的总参谋长担任总长助理一职。 当年太老爷子没死时坐的就是副总惨这个位置,可当时他坐那位置的时候都快近五十,一直到六十才到总参的位置,再过两三年就退了下来,把位置让给底下更有才干的人。 太子爷如今也才三十,能先在总长助理这个位置不知是多少人羡慕的。 可他这会儿却是犯了愁,若要接受这次提干他就必须要上京城待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如果做得好,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打发回来在总军区做个副司令,其二便是留在京城逐步往上爬,离那权势的中心也就更近一步。 如果是前者牺牲的时间不过是一年,如果是后者怎么说也得三十年,且不说能不能做到那最高点的位置,可这要跟焦闯跟儿子分隔两地,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这到了那边自由的时间怕是更少,每时每刻一根筋都得紧紧绷着,提防着其他人给你插缝,这是个累心累人的活,可不懂有多少人为了这个位置愿意牺牲所有一切往上爬。 他也是男人,心里跟天底下的男人一样都喜欢掌握权势,可一方面而又割舍不掉这边的感情。 一连好几天,太子爷心里堵得慌,手里那张提干的表格便迟迟没有交上去,而上面则正催得紧。 太子爷刚从部队回来,看见焦闯正在院子晒太阳,此时下午太阳刚刚好,她干脆拉了张太师椅就坐在院子里,瞧见铁门外有动静才看见是他回来。 “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回来?”焦闯手里还拿着冰棍,咬了一口随口问道。 太子爷将公务包放在旁边的石桌上,解开紧扣在脖子的纽扣,放感觉轻松了一些,回答道:“工作提前做完就回来了。” 焦闯点点头复又低下头啃了一口冒着白烟的冰棍。 “儿子呢?”太子爷朝大厅望去,人坐在焦闯旁边另一张椅子上,笑着问道。 “刚睡着了,小东西吃了奶就会睡。”焦闯话刚说完手里的冰棍就被对面的人偷着啃了一口。 焦闯蹙着眉里忙把手里的冰棍抢回来,埋怨道:“你自己不会到冰箱拿啊,干嘛要抢我的。” 太子爷是哭笑不得,瞧她那铁公鸡的样子,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一毛不拔。 “我辛辛苦苦回来,就吃了一口那又怎么了,老公回来以后这做老婆连一杯水都没有,还说呢。”太子爷整个人躺在太师椅上,双手枕着后脑勺,眯着眼睛看天空。 焦闯才懒得理他,将剩下半截冰棍吃得是干干净净,太子爷就看她吃,跟她就离那么近可就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焦闯,我问你个事。”太子爷开口道。 焦闯还在埋头,随口应道:“哦,什么事?你说。” “诶,我说,你听人家耍你能认真点不?” 太子爷见她那无所谓的态度差点没站起来抽她两下,但想了想还是忍住,想一会才说道:“如果我要去其他地方很长一段时间,你会怎样?” “什么地方?”焦闯抬起头问道。 “北京” “工作?”焦闯又问,但对面的男人点头后她想了想又继续问:“去多久?” “一年,如果一年混得好的话,就能留在那边。” 焦闯眨了眨眼,低下头眼珠子转得飞快,半天才咕哝出一句。 “那挺好的,去吧。” 太子爷猛地眯起眼,一把抓过她,扣着她下巴,狞笑着说:“真的希望我去?” 焦闯见他一张脸都黑下来,但依旧不怕死的出声:“这不是我希望不希望的问题,是你工作上的事,再说,回来不回来也是你对事。” 太子爷的笑越发的冷,扣着她的手也渐渐收紧,就在焦闯撇过头想要打开他那只手的时候整个人就被扯过去,嘴巴被人用力的咬着。 “疼!”焦闯打了他一下才改成双手抓着他衣服,整个人被他拖到太师椅上用力的亲着咬着。 一直到气喘吁吁的两人分开,她嘴巴都被咬肿了。太子爷正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却听到她声音很轻的说道:“你会回来的吧?” 焦闯此时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怕自己又被咬了,但见对面的男人此时却咧着嘴角跟刚才那副样子简直像是换了个人,这一次不是咬,是很很轻很轻的用舌滑过她被咬破的唇瓣。 “我要不回来,就怕我儿子都给你卖给其他男人。”太子爷开玩笑着说,同时心里也做好了决定。 去,义无反顾的去,不管怎么样总要去试试。 ------------ 90 你折腾我,我折腾你 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去想太子爷的,毕竟他只是到另一个城市工作,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也不是什么天涯海角的距离,一张飞机票就能解决的事何必自寻烦恼。 送机的那天,怀里抱着儿子,焦佩也跟在一旁,除此之外送行的还有展锋跟余兴两人,这两人跟太子爷都是从小到大的交情,好兄弟好哥们一场,怎能不来送行呢? “你这次一走,要以后当大官了,可别忘记拉拔咱兄弟啊。”余兴半开玩笑的说,展锋在另一头急忙抽完手里半截烟,吐出长长的一个眼圈,眯着眼看了太子爷半响。 这厮最近为了个女人的事弄得自己人比黄花憔悴,继太子爷后展锋是*三人里第二个陷入爱情这玩意的人,初尝了爱情那苦逼的酸酸甜甜咸咸涩涩的滋味。 真他妈的不好受,现在展锋是特别理解为何太子爷当初为个焦闯连自个姓名都得搭上去,原来这爱情终究跟那情爱不一样。 情爱不需要真心,大可拍拍屁股走人,可这爱情就是一颗毒瘤,留着给祸害自己的。 余兴在一旁偷着乐,白眼狼跟别人不一样,因为他不信任何人,即使兄弟也有保留半分心,所以爱情与他无关,如今当然是要看展锋那东西的笑话了。 太子爷略微挑眉,嘴角噙着笑却没吱声,只是手握拳头在余兴跟展锋肩膀上分别砸了那么一下,这力道是控制得刚刚好,展锋却夸张得皱着眉呲牙咧嘴的。 “走了以后这边就靠你们了,帮我照应着点。”潜台词是这边你们看好咯,尤其是关于我媳妇的事。 余兴、展锋哪里能听不出他那话里行间的意思,当下无奈一笑,只能点了点头应下,然后又看了旁边的焦闯一眼,很识趣的走到附近的椅子上挨着坐,把剩下的时间留给这一对人。 焦闯让儿子跟焦佩跟太子爷再见后,把小孩交给跟着来的陈保姆,这才刚松开手里的儿子,她整个人就被太子爷一把搂着。 紧紧的搂着她,也不顾他此时一身军装行头,在人群里特别的扎眼,羞得她顿时涨红一张脸,总觉路人的视线老落在自己身上,于是便在太子爷的怀里头扭捏着跟泥鳅似的。 离开的前两个晚上,花容跟段毅居然默契的把晚上的时间都留给太子爷,难得没去闹腾她,这两人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知道从此以后焦闯跟高铭两人是彻底要分开断时间了。 这远距离恋爱,见面的次数少,时间短,就代表了这边他们就更有时间缠着她,所以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恨不得太子爷走远点,时间再长点。 焦闯的腿到现在还是软的,放在抱着儿子还有些发抖,可却应撑了下来,主要还是怪眼前的男人,这两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整个晚上拼命的在床上要她,不管什么时候,她被折腾得晕过去好几次,醒来的时候也是被体内那股酥酥麻麻的火热弄醒的,醒了以后又是一轮新的折腾。 分别前夕这两人特别能缠绵,焦闯也咂舌的发现他高铭就是一变态,在床事上他表现向来粗鲁强势,可这两天已经不单单能用粗鲁强势来形容。 凶猛如野兽,又或者说是禽兽一类,抓着她在床上、地板上、浴室里、甚至阳台上都有,更有一次晚上醒来居然是在别墅车库内,整个车子摇晃着,不管她怎么咿呀叫着,他全给吞入自己嘴里头,底下腰杆还是疯狂的挺送。 第二天的时候,他兴致一来,也不知道从哪个会所弄来了几套制服,一套水手装,一套粉红护士装,最后一套空姐装,逼着她换上。 换上以后不到一分钟时间又给撕破,眼睛猩红着,恨不得上前撕掉她一块雪白的嫩肉,吓得她哭了好几次,在他底下求饶过好几回,原本她身子就弱,平时花容跟段毅都不敢这般折腾她,都恨不得当心窝窝般碰手心里极尽温柔的对待。 或许太子爷真的是急了,他知道自己去一年代表什么,虽然说不是以后都不见面了,可到底见面的时间会少之又少,周末他也不能保证有时间休息,他得忙这忙那,要不然以为大官好做呢。 如果说是以前,他大可以在想那个的时候让身边的人带个漂亮的女孩子做那事,可现在他想要的人得隔着两千多公里的距离,他想要的时候能怎么办? 要不就是忍着,要不就是自己动手解决,这都有女人的男人了,还需要自己解决问题,想想就窝火。 这下他得使劲的要回来,吃够吃饱了再离开。 不是不心疼,只是每次心里刚觉得有些愧疚,刚想要开口哄哄这个小女人,就看见她涨红一张脸蛋,身子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雪白,上边还有他留下的掐痕,啮咬的齿痕,更要命的是她还红着一张脸,娇喘吁吁的带着泪看你,小嘴巴微微的张着喘气,嘴巴里都是香甜的气息,那海藻的头发缠绕着白色的身体,让他下面怎么能不打鸡血呢? 这该死的要命的东西! 于是每次都是直接将她的身子一翻,让她背对着自己,如此一来他瞧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尤其是那种哀哀戚戚的委屈眼不见为净,他也就干得更为卖力,更能下狠心对她。 把她那柔软无骨的身子折成好几段似的,折出个妖娆的姿态,拼命的压着往自己这边送,一会儿浅一会儿深入,她就那儿叫着,有力气的时候还蹬着脚想要摆脱。 他哪里肯哦,哪里会轻易的教她从底下溜走,两腿直接挂他腰上,深入,深入,再深入一点,不断的深入,恨不得从此以后跟她是化为一体,把自己的身子嵌入她体中。 这销啊魂的滋味确实不得了。 最后两天下来,段毅跟花容心疼了,两人一打商量,最后直接给破门而入,顿时被眼前的景色给吸引,亦可以说是震惊的。 眼前焦闯给人抱着,跟小孩似的两只腿儿掰开,底下吞吐后面男人的东西,那漂亮的颜色,那快速的频率,不管是哪个,全部给了段毅跟花容眼球上绝顶的刺激。 可一看见被抱着的女人气息奄奄,跟个玩偶似的,这两男人当下脑子一醒,把太子爷推开,花容抱着焦闯就往浴室里冲洗,段毅指着床上自个爆出精华的男人,望着那依旧起立的东西,皱着眉头骂他不是人。 最后焦闯醒的时候却没怨太子爷,反而让花容、段毅别太难为他,顿时把段毅气得一晚上没回来,花容顾及她身子没责备她,可心里却是极为生气的,其实他也想知道,这若是走的人是他,她也会那么做不? 诶,说到底,其实也就是一群男人争风吃醋的事。 回头说这边,焦闯被太子爷扣在怀里,他额头抵着她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就着眼前那甜美的唇就啃了下去。 “别动,我就要走了,让我好好亲亲。”大掌紧紧按着她乱扭动的腰肢,一手按着她后脑勺,拼命的把她的唇往自己嘴里送。 这一分别就是一年啊,这够久的……他忽然真他妈的不想去了,可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憋着满肚子的不舍的把她吃掉般的力气啃着某人的唇。 “疼!”某人却是皱着眉小声的抗议,只是这般疼不仅仅是唇上的,还有心上的,原来她也会那般的疼。 *******************装2B铅笔粉分割线****** 投票:大家想不想太子爷跟*这段制服装扮详细化,有木有师太想看的?想的话俺就详细化,不过不发网上鸟,哈哈,邪恶了,蛋定蛋定,保持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