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妃常嚣张:狼君在哪里全文阅读 第一卷 初来乍到 三灾五难 ------------ 001 花妙妙其人 姓名: 花妙妙(妙妙,喵喵。。。花妙妙,花喵喵~~再引申一下,花猫~~~) 不要同情,不要可怜,不要觉得天哪,为什么会有这么…这么囧这么囧的名字,这是天意啊!天意!!这个花姓,妙妙小时候奶奶常常念念叨叨,那是引以为豪,说得是声情并茂,荡气回肠,引人入胜,恍如亲临其境啊。如果,如果,那唾沫星子不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得四处横飞,喷得人不敢靠近,不忍卒听的话。据说这是妙妙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在某朝某代,某年某月,某时某刻,不知何因何故在当时的皇上跟前立了功,皇帝金口一开御赐的。所以你可不要小看这个花姓啊!御赐的呢!!!现在一个明星的签名,一双破鞋,甚至一条裤衩都能引得粉丝争来夺去,以拥有为荣,得到后那是感动得稀里哗啦!痛哭流涕,誓要拼死保护,绝不让第二个人亵渎,更别提弄脏弄坏弄破了,所以妙妙奶奶出于崇拜而崇拜,出于自豪而自豪的心情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所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到处乱飞唾沫星子也就可以原谅了; 妙妙的爸爸绝对没有一点半点男尊女卑的思想,也没有不疼妙妙的想法,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只是在妙妙刚出生的时候,他抱着那么一个粉粉的,肉肉的,还有点皱巴巴的小小的怪物,对,是怪物没错,当时妙妙的爸爸就是这样认为的,因为他抱着妙妙的手一直在哆哆嗦嗦,哆哆嗦嗦地抖个不停,看了一眼就闭上眼再不肯看第二眼,眼泪那是哗哗地淌,最后终于还是没忍住:“啊”地大喊一声,丢下妙妙和妻子泪奔出了妙妙妈的产房。在妙妙妈产房里的医生护士,当时都以为他那是喜极而泣,殊不知他那是惊吓过度,因为在见到妙妙之前,他从没见过别的新生儿,所以他的想象世界里,新生儿绝对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他以为这样皱皱巴巴的东西该算个怪物。然后妙妙奶奶见了抱着妙妙出产房去做清洗工作的护士,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是男孩还是女孩,护士自然是如实回答:恭喜您,得了个千金。然后护士就挠挠头问了一句,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啊?妙妙爸丢下妙妙跑了,妙妙妈太虚弱了还在昏睡中,她只好问妙妙奶奶了,她知道了也好去做各项登记工作什么的。妙妙的奶奶就像得了暂时性老年痴呆一样,目光呆滞,只是嘴里一直喊着:“妙,妙啊!”护士听了半天以为这就是给妙妙的名字了,然后就抱着妙妙走了。后来她才知道,老奶奶那是兴奋过度,压根就没听到她问妙妙名字的事,奶奶喊的“妙,妙”是说是个女娃妙,因为妙妙奶奶自己生的都是儿子,妙妙的伯伯们生的也都是儿子,所以奶奶特别想要一个孙女,贴心嘛。在妙妙出生后老人家终于如愿以偿了,才会一直喊妙。故此,妙妙出生前妙妙爸妈想的一堆有内涵,有深度,有层次的好名字就这样跟妙妙说了拜拜。妙妙是把那个护士恨得牙痒痒啊!曾经发誓:此仇不报,我就接着姓花!可惜那护士早就嫁到大洋彼岸去了,那是鞭长莫及,只好作罢啊。你也许会说,名字取得不好可以改啊。这位大哥大姐,小弟小妹,你真是太了解花妙妙了,她曾经动过不止一次改名的念头,什么花言巧语,甜言蜜语,巧言令色,糖衣炮弹,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她是一一用了个遍啊!可惜无一成功。花家信奉的一直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信条,除非你真打算不做花家之人,让银行卡一张张被冻结,从此过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日子,否则花家没有一个人会同意你改名,更不会承认你辛辛苦苦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所谓更好更合理的名字。 所以说啊: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不由人!!花妙妙这个名字也就一直延用了整整二十年。 性别: 女(这个没啥好怀疑的,纯娘们) 绰号: 花花(不要觉得这好像是给小狗的名字,不是好像,是本来就是。那些这样叫花妙妙的人抱的就是这样的心理。) 小猫,花猫,猫咪(拜“妙妙”那两声所赐,喵喵嘛~~) 花,小花(这两个勉强听过去吧) 野花(“路边的野花你不要踩啊!不踩白不踩啊!踩了也白踩啊!白踩谁不踩啊…”注意:是“踩”,不是“采”。叫花妙妙“野花”的人总会不自觉地来上这么一段。) andon。 性格特征: 大大咧咧——脸皮够厚,大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 幽默风趣——那是自认为的,她会时时沉浸在自己的冷笑话中,别人听了以后毫无反应,她能笑得前仰后合,如同抽了风,止都止不住,让人总结出四字真言:莫名其妙 坚忍不拔——小强精神; 。打不死的蟑螂。。小强!! 为人随和——随便和人拌嘴,随便和人互整 能屈能伸——整得过就整,整不过就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小女子报仇,那是一百年都不晚啊 做白日梦——梦的基本内容多离不开钞票,绝对的拜金女,详见其兴趣爱好 花痴小白,歇斯底里——请勿忽略此条,性格的有机组成部分 兴趣爱好: 无他,数钱数到手抽筋而已。(典型的拜金女本色,自己的钱没法数到手抽筋,那就数别人的。所以花妙妙从小到大一直都担任班里的生活委员,方便去收别人的钱,然后数自己的数) 特长: 跑步(为什么单单列出跑步这一条呢?因为除了跑步,她真的没什么可以算特长的。说到这个跑步,年年运动会的50,100,400,800,1500米的第一名她都是独揽的,有奖金啊!有奖金的!!让学校体育特长班的同学们都瞠目结舌,叹为观止。几次学校欲让她进入体育特长班,都让她一口回绝了。开什么玩笑,体育,她除了跑步,可就没一样能上得了台面了。至于为什么跑步这么在行,事情是这样的,花妙妙年幼时某次调皮惹到了恶狗,被狗追了不下一里地,方成功将其甩脱,而这让她意外发现了自己跑步的潜能原来是这样大大滴,从此成为了校园中的“跑步达人”。保命之道啊!打不过,整不过,还能跑不过嘛) 荣誉: 年年拿“三好”,各类作文比赛奖项,以及之前所述运动会跑步项目的第一名。(不要冲动,不要激动,更不要感动。她并不是什么为祖国之崛起而读书,以成人成才为己任的好学生,她年年拿“三好”的本质原因是三好学生有奖学金。拿到的各类作文比赛奖项也都是有奖金的,没有奖金的她才懒得参加。至于这个运动会跑步项目的第一名,如上所述。) 总结:花妙妙这个人还是满。。满坚强的。虽然平生受过挫折无数,但也决计不会想不开,去寻死觅活,毕竟这二十个年头的小日子过得还是挺有滋有味的。虽然常常整人,也常常被人整,但说不上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非要了她的小命。对于穿越一说,她常常抱着这样的态度:你也就那么一写,我也就那么一看,绝不放在心上。至于穿越的一些经典定律,她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会略有涉猎,当笑话看看罢了。但谁能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有一天,就真的穿越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02 003 004合 初来乍到 “轰隆隆…”天际墨云翻滚,雷声巨响,不时炸开。有响雷,自然也有闪电,不然怎么能叫电闪雷鸣。一道闪电霹下,原本因为没开灯而显得幽暗的办公室顿时一亮,但很快又复归幽暗。- “哗啦啦”,倾盆大雨随即倾泻而下,雷声依旧,闪电时现。真见鬼了,刚刚还好好的天,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贼老天,我恨你!您老就不能多忍几分钟再变脸吗?况且您老有什么可哭的啊?郁闷!开心农场,我的菜啊!再过三分钟就该收了啊!您老知不知道迟一分钟能有多少人偷啊?!您老知不知道到时我的损失会有多大啊?!泪飙中…我曾经试过的,只是迟了那么两分钟,我那可怜的菜啊就已经被偷到没法再偷了…-现在可是暑假呀,我的校内好友啊!他们一个个正闲得发慌,社会主义社会啊!培养出来的尽是偷菜大盗啊!真他丫的悲剧了!那群闲到不行的人,为了找点事做,丰富一下自己的生活,每时每刻,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你的菜,巴巴地算着什么时候该熟了,然后迫不及待地就先下手为强了。-不管了,你们不仁,所以我也不义啦。 花妙妙如是想着,不停狂按鼠标。这一百多号人的菜要偷完可还真不容易,只要能偷的,不管是多少,一一偷遍!有时候她常常觉得,农场是个奇妙的地方,因为什么都能种…萝卜啦!蕃茄啦!葡萄啦!橄榄啦!玫瑰啦…从来不会水土不服,生长受影响。让人不禁要问,那都是什么土啊?不过无所谓,她也只是在无聊的时候想想,偷菜时刻这可不是重点。 哈哈~就剩五个人了,偷完万岁! 某花正偷得不宜乐乎,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继续按着鼠标:“喂,老爸啊?”- “妙妙啊!打雷了,快回家把电器插头都拔掉。”手机里传来妙妙爸的声音。- 妙妙爸妈真是把“以厂为家”这个词诠释得淋漓尽致,她现在是在老爸的办公室,而她老爸所谓的“家”就是后面那幢楼的二楼了了。两幢楼水平距离不过五米,不过要从办公室跑到楼下,再上后面楼的二楼,所需的时间应该超过三分钟了吧。所以回家啊…这个回家吧…再等一会吧。不过某花还是先答应了下来:“噢,知道了。”- 花妙妙把手机移开,正打算挂机,又听手机里传来什么声音。- “老爸,你说什么?”重新把手机放回耳边。- “我说你在办公室是吧?记得把电脑关了,插头也拔掉,别…”- “砰!”惊雷炸得某花两耳嗡嗡作响,一道闪电直霹她的手机。她这才相信手机引雷是真的。 呜呜,不要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我还年轻啊!除了装装生病逃逃课,用书当燃料烤烤番薯,偷偷把某个讨厌鬼自行车车胎的气放掉,欺负欺负同学…我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啊!为什么会遭雷霹啊!花妙妙瞪大眼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只觉得一股强大的电流流过全身,一阵发麻,随即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耀眼的阳光灼得眼睛难受,眼泪哗哗地流个不停; 。闭上眼睛,然后撑着地坐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试着睁眼,慢慢适应周围的光线。- 甩甩头,我刚刚好像是在打电话来着,不是在下雨吗?怎么放晴了。难道我已经下了地狱?狠狠掐自己一把,呜,会痛耶。而且地狱不该这么亮堂吧。那就是说我还活着?哦耶,太好了!不过这里是哪里?某花一骨碌爬起来,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块临水的菜地旁,转头四顾,旁边只有一座茅草屋,周围一片空旷,别说人影了,连个鬼影都没有。唉!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是什么穷山沟沟啊…- 突然,一个诡异的想法划过了某花的脑海。“难道,我穿越了?!” “唉!”在叹了第n口气后,花妙妙依旧在胡思乱想,考虑着到底穿没穿这个问题,顺便漫不经心地一根接着一根的往灶膛里添柴火。 在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可能穿越了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奔到菜地旁的水塘边看自己是不是变成了古典大美女。结果,猛地一看,哇噻!那个倒影长得…额。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还看得过去耶!等等,怎么那么眼熟呢?哇靠,那不是自己吗?不会吧?不是的吧?真的是自己的脸啊!额,大概,可能,也许,maybe,perhaps,probably,是幻觉?对,幻觉,也许只是因为自己摆脱不了自己容貌的影响,毕竟以前对着所有能反射的物体看到的都是自己那么一张脸。恩,再看看,这次一定要仔仔细细看清楚了。某花使劲揉揉眼睛,用力眨两下,再定睛一看。哇噻!她立刻给了自己两巴掌,这仔细一看还不如猛地一看呢!还是自己没错,不过那是什么发型?总体鸡窝头,局部怒发冲冠式?!(拜雷霹所赐)花妙妙觉得那发型太有个性了,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一定很高!大家铁定以为是因为下了一场雨,把疯人院的围墙冲垮了,然后自己就从里面出来了… 再看看身上的衣服,还是短袖加中裤,除了脏了点外没有任何改变。所以某花“魂穿”的猜想被毫不留情地扼杀在摇篮之中了。 顾不得自己那可能被人误认为是疯子的发型,她迫切地想找个人问问这里是哪里,是什么年代。可是她把茅草屋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找了个遍,一个人也没瞧见。放声吼了几声:“有人吗?”“有没有人啊?”居然能听到回声。这…这也太空旷了!花妙妙举目四望,终于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是在一片荒山之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杳无人烟。 她是想下山来着,但她走了没几步还是退了回来。算了,万一被当成疯子抓起来怎么办,还是不冒这个险了。什么?你说她自相矛盾?她刚刚有说顾不得自己那可能被误认为疯子的发型迫切地想找个人问问题?好吧!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坦白,我承认,她是个路痴。其实她怕自己非但没找到下山的路,反而在山里迷了路,不被野兽吃掉估计也得活活饿死。(某花原地画圈圈中…) “额,不管了,真的好饿啊。”所谓失节是小,饿死是大。她观察过了,这座茅草屋虽然看上去寒碜些,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柴米油盐酱醋都不缺,碗筷什么的也有。而且这屋子还挺干净,看来有人打扫,只不知道屋主去哪里了。所以某花决定毫不客气地自己招待自己了,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咳咳…哪来的烟啊!”某花被呛得一阵咳嗽,这才发现刚刚添柴添得太猛烈了,光冒烟都不见火了。 "不要啊!千万别熄啊大哥!要知道,我没在这个厨房找到一个打火机,没看到一根火柴,花了好久用最原始的钻木取火才得到了这一点宝贵的火种; !哭…曾哥,春哥,孔爷爷,卧佛寺…我在心里拜过你们了,拜托拜托,你们懂的。”某花手忙脚乱地把那些柴火拨松,朝灶膛拼命吹气,好不容易才“起死回生”。松了口气,抹抹汗,又坐了一会,感觉油应该热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去炒菜。 不就是做菜嘛。虽然没做过,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不对,对她而言似乎该反过来。是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花妙妙坚信,以自己的聪明才智,不可能一顿饭还搞不定。她自信满满地依葫芦画瓢,异常豪迈地把菜倒下了锅,结果一团火从锅里蹿了起来,她吓了一跳,顺手从旁边的水桶里舀起一瓢水,直接浇了下去。“呼”,火苗蹿得更高了,差点烧到她的头发,更糟的是油四处飞溅,烫得她哇哇大叫。 拿着锅铲跳开好远,如临大敌地盯着油锅,作樱木花道状,集中念力:“用眼神杀死你~”不行,没效果,那换一个。手捏兰花指换水冰月状:“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对了,锅盖!猛然间福至心灵,中学物理书上提过油锅起火时因水是浮在油上的,不可以水灭火,直接盖锅盖隔绝空气即可。 “哈哈,是了,就是这样的,我真是天才啊!”笑,笑,得意地笑,花妙妙一脸“狰狞”加奸笑,挤眉弄眼地小心翼翼逼近油锅,迅速抓起一边的锅盖扣到了锅上。 “小样了吧!看你还嚣张!哈哈~小小的人啊风生水起,天天就爱穷开心哪”正当她得意地唱着《穷开心》之时,低低的压抑的笑声传入了她的耳中。 “谁呀?哪个小兔崽子偷看本姑娘炒菜!”某花凶神恶煞地提起菜刀,顶着鸡窝爆炸头,手拿锅铲不顾形象地跑到了厨房外,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快出来,我看到你了。” ……静默,还是静默。。。难道听错了?现在天还是挺亮堂的,应该不是闹鬼吧。某花抬起头看看天,然后摇摇头回了厨房。又是一阵上蹿下跳,直忙活到天黑才把饭菜都做完。虽然一直感觉有人在暗中窥伺,但她一直坚信那是错觉,恩,是的,错觉。哈哈,不管了,先开动吧。 于是…吃了第一个菜,她震惊了… “啊…呸呸呸!”花妙妙把菜一股脑全吐了出来:“天哪!还有比这更难吃的吗?这这这,这难吃程度怕是已经登峰造极了啊!!”热泪盈眶,怀着“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更难吃的菜了”这样的坚定信念,她视死如归地动筷子吃了第二个菜,于是…热泪不再盈眶,而是直接掉了下来:“呜~我错了,还真的有啊…” 是谁说的:没有最好,只有更好;那么我要说:花妙妙的菜,没有最难吃,只有更难吃啊! “算了,还是看看这汤怎么样吧。”花妙妙犹豫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舀了一勺喝,然后她就彻底绝望了…努力地尝试着勉为其难地把它咽下去,最后还是喷了出来。低头扒饭,默然无语,某花已经对自己的做饭水平无话可说。 “嘎崩!” “好痛啊!”差点没把牙蹦掉。某花忙不迭把罪魁祸首吐了出来,赫然发现是一块小石子。居然连米都没有淘干净啊! “啊啊啊!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为虾米,为虾米,为虾米会酱紫?”花妙妙现在真觉得自己就是一茶几姑娘啊!上面摆满了杯具(悲剧)。或者,也许,我该说她早已经不是茶几姑娘了,而是餐桌姑娘,上面摆满的是餐具(惨剧)。用手指蘸着水在桌上画了一个圆圈:“这是鸡蛋饼,这是鸡蛋饼,鸡蛋饼,鸡蛋饼…”又画了一个等腰三角形:“这是三角饼,三角饼,三角饼…”唉!可怜的娃!画饼充饥原来就是这样的啊。 “我不饿,我不饿,我不饿…”花妙妙边念叨边往卧室去,倒头就睡。“还是尽快入眠吧!节省体能,我实在是折腾不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 “鸡腿,好香的鸡腿啊!我最爱的鸡腿。”花妙妙垂涎三尺着,张嘴就一口咬了下去,咦,怎么扯啊扯,就是咬不下来呢?而且这鸡腿的味道好奇怪,似乎是一股布料的味道。某花半清醒半昏迷地一松口,隐约听到了“嘶”的抽气声。“站住!鸡腿你不要跑!”某花伸出双手,整个人扑了过去。“砰”地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全身的骨头都差点摔散了架,她就这样异常壮烈地“五体投地”了。 “哼哼哼哼哼啊…”花妙妙一下清醒地睁开了眼睛。一个字,痛;两个字,很痛;三个字,非常痛。抹了抹嘴角,发现自己飞涎直下三千尺,庆幸幸好这里没什么人,天又黑,不然实在是太丢人了。 扇动鼻翼,用力嗅了几下。“好香啊”。有香味在室内飘散。 该死的,没有电灯,别说电灯了,连点灯都是奢望。“爱迪生,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生?我问候你爸,问候你妈,问候你姥姥,问候你老爷”某花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摸索。什么都看不清,摸了半天她总算摸到了窗边,推开窗户,月光洒进来,倒也亮堂了许多。?借着月光,她看到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盘子,一个烧鸡静静地躺在那里。 “谢谢啊!谢谢。”朝着莫名的方向拜了一拜,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拜谁,然后又自言自语地习惯性地加了一句:“恩,我知道不用谢的。咱们俩谁跟谁啊。” 扯下一个鸡腿,刚要往嘴里送,某花的手却突然僵在了半空中,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屋主,是你回来了吗?” 良久没有人回话。某花顿觉那个寒啊!由内而外,全身恶寒。这只鸡到底是谁搁在这儿的?没有人,难道,难道是那种东西? “吱--”,凉风飕飕,吹动窗户,也吹得某花一个激灵,鸡腿一下掉到了地上,可是某花已经没有心情顾及香喷喷的鸡腿竟这样被暴殄了。“啊!鬼啊!”某花拔腿就往外跑,结果却撞在紧闭的门上,用力太大,一个反弹,仰面跌倒在地,正见屋顶横梁上一团黑色的东西。 活见鬼了!某花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05 人不可貌相 花妙妙这两眼一翻不要紧,一晕直晕到了第二天天都亮了。事实证明,她自己后来也说明,把她吓晕的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一个温柔善良细心体贴心灵手巧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气宇轩昂风度翩翩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啤酒见了打开盖的宇宙超级无敌大衰锅(帅哥)~ (作者:打住!你至于一口气说这么多不带停顿么,也不怕背过气去。把你嘴角的口水擦擦,瞧你那花痴样。 花妙妙:有口水么?哦,那我擦擦…丫,你骗我,哪有口水了!居然说我是花痴,不想混了是不是!我灭了你! 以下省略一千字打斗描写。最后作者和女主头发散乱,流着鼻血,在地上翻过来滚过去,按住对方互掐,直掐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飞沙走石风云变色… 背对作者和某女猪,凌潇然平静地:此画面太过血腥暴力,会吓坏小朋友的,请家长朋友们换台。实在无法换台或者舍不得换台的话--妙妙,作者妈咪,我就帮你们挡挡,你们慢掐~ 接着景泰蓝,凌潇影,颜辰寒,叶吟儿,唐依韵,木尘雪,景绝痕,南宫羽…一干大小主角配角,甚至跑龙套的路人甲乙丙丁都堵到了镜头前:对,对,太血腥太暴力,挡挡挡挡~ 女猪奋力从人墙中探出头来嚎道:这是我的戏,我的戏啊!你们不要抢,不要抢呀!!我才是主角啊啊啊啊啊… 可是这嚎叫声却只换来被众人七手八脚地按头,按到人墙后去。百折不挠的女猪啊!一次次冒头,一次次被打压。最后还是作者看不下去了,忍无可忍,把挡着的人一一pia飞了。) 可是她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那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毛手毛脚贼眉鼠眼獐头鼠目歪瓜裂枣惨不忍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人见人厌花见花谢啤酒见了打不开盖的臭不要脸的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的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乌龟王八羔子凌潇影; !! (凌潇影: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挂城墙上示众三日!凌潇然拉住脸色铁青暴怒的某人:哥,哥,不要冲动,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某作者飘过~:明明是一样的脸,女主的描述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声明下,我真的不是在凑字数,真的不是哦~啊!那边的不要扔鸡蛋!那边的,把你手里的大西瓜放下,多浪费啊!还有你,多好一花盆,碎了怪可惜的。还有你,还有你…啊!好好,我马上切正题,切正题~) “啪!”花妙妙再次感受到了经历自由落体运动后,撞到坚实地面的强烈冲击感。 “嗷~~”一声痛嚎,不是又这么不济地从床上摔下来了吧。 “咳咳”,怎么感觉自己被一黑影笼罩了呢?依稀可见无数灰尘在落下来,大脑当机0.003秒后,某花清醒地想起了昏倒之前发生的事情,于是接着那份未完的事业,再次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凄厉号叫,那叫声响彻云霄,回荡在山谷之间,震落了无数树叶,似乎还惊飞了不少鸟雀:“有鬼啊~~~~~~~~~~~~~~~~~~~~~~~~~~~~~~~~~~~~~~~~~~~~~~~~~~” “鬼?你在说我吗?”一个声音在某花头顶上方响起。 天天天哪,我听到了什么?人的声音啊!一个男人的声音!!一个极富磁性的非常动听的年轻男子的声音啊!!!花妙妙恨不得涕泗横流,老泪纵横,她是感动得无以复加啊~~神啊!你一定听到了我虔诚的祷告,终于让我见到一个人了么。(作者:……貌似你从来没祷告过吧) 某花泪眼婆娑地朝着声源望去,大脑再次当机…那样的一个男子屹立在晨光之中,美得如同画一样。纤尘不染的白衣衬托出他超凡脱俗的气质,阳光映照着他温润白皙的脸庞,清风拂动他额前细碎的刘海,未束的黑发随意散落,与衣袂一起飘飘荡荡,整个人恍若从天而降的谪仙。 啊啊!他在对我笑耶,真的在笑耶,你看他嘴角挂着的浅浅的笑容,看他泛着柔柔的涟漪的眉毛,(作者:错觉,绝对是错觉,眉毛还能泛涟漪的?你泛个我看看)再看他流转着琉璃光芒的星眸,高挺的鼻梁,樱花般柔嫩的嘴唇,这,这不是白马王子是什么?!花妙妙花痴地想着。 “看够了没有?”某人拍了拍手,动作像是在拍灰尘一类的,然后不紧不慢地来了这么一句。 “恩,恩,没,再看会…”虽然某花自认为不是特别花痴的那一型(作者:你还不是?花妙妙:闭嘴!),但有免费的帅哥看干嘛不看,而且还是这么近距离的,不看白不看不是,不要浪费么,反正又不要掏钱。 “恩?”某人从鼻子里很婉转地哼出了这么一句,倒也不多作理会,只是嘴角上扬的弧度又大了些,然后云淡风轻、轻描淡写地道:“没想到你还挺沉的。” 居然说我沉,这家伙居然说身高161,体重45kg的我沉?这,这是污蔑,纯粹的污蔑啊!这是对我从小到大始终坚持的我是偏瘦型的信仰的极大的污蔑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我跟你拼了!花妙妙一骨碌爬起来,准备使用九阴白骨爪,天马流星拳,霹雳扫荡腿等等等等一系列绝招,突然愣在了原地; 。因为某人居然只是无限玩味地看着她,长身玉立,不为所动,还不知从哪里变出了把白羽扇一摇一摇,好一副翩翩佳公子的俊俏模样。那神态,那气场,某花再次被秒杀了,缴械投降。算了,好女不跟帅哥争,万一一不小心把他毁容了那多不好意思。(作者:你是知道自己打不过吧!借口啊借口~) 花妙妙把头向左偏转45度,又向右偏转45度,接着整个人原地转了一圈,总算认清了一个事实。丫的,敢情这根本不是在室内啊!嚎~~作者你这个后妈!!又是这块菜地,穿越过来时躺的菜地。#¥%…&*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躺在这里,破菜地,我跟你有仇啊!!我恨你!!!即使我以前玩开心农场常光顾别人的菜地那也不代表我喜欢睡菜地啊。那么我刚刚从高空自由落体是从哪里掉下来的?我晕倒的时候明明还在屋子里面没跑出来的。 “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怎么会躺在这里?”某男居然看穿了花妙妙的心思,花妙妙不禁暗叹:真乃神人也~“我把你丢出来的。确切地说是我这样抱着你从屋里到了这里,然后一松手,啪。”他边说边做着示范,重现着他把某花丢出来的场景。 说这么欠扁的话居然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耶,语气稀松平淡地就好像在说我今天吃过饭了一样。小女子实在是佩服佩服~花妙妙怒:真是太tmd了!他不是神人,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鸟人!!真是瞎了我的狗眼了,我收回所有赞美他的话。现在我眼中的他是这样子的:穿着很臭屁的一身白衣,以为这样就很帅,很拉风了。我拜托你哦,不是所有人穿上龙袍就像天子的,比如说你吧!我一看就是条虫,你丫别做梦哪天能化龙了,我告诉你,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要拉风,有本事你给我穿黑衣啊!手上拿把剑,没有剑的话,刀啊长矛啊双节棍啊九节鞭哪什么都行,就是用匕首我也不笑话你,把你手上那把破羽毛扇扔了,然后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孤身入虎穴,与数百敌人奋力厮杀,以一当百,血染黑袍,突出重围,英雄救美,那样才够酷够帅够劲暴!再说说你那头发吧!干嘛不梳起来,以为这样就黑发如泉了么,我告诉你,你丫现在的发型乱糟糟的,就跟梅超风似的,搞得我都快分不清你是男是女了。还有你的笑容啊!很欠扁,非常欠扁,太邪恶了,一看就是坏笑。你还笑,还笑!再笑,再笑我就…我就随便你笑吧。还有你那两条又浓又粗的眉毛,难看得像毛毛虫一样,实在是忒惹人厌了。总而言之一句话:你就是那绝世好画中的一污点,污点懂不?就像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当然,这些腹诽的话花妙妙一句也没敢说出口,她只是底气非常不足地问了一句:“这茅草屋是你的?”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某男挑了挑眉,依旧笑盈盈道。 这算个什么回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难道问你是男是女,你要说你可以是男的也可以是女的?!当然这个某花也不计较了,她要说的是:“我x你祖宗十八代,你是不是个男人!你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fuck you!”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06 扫地出门 在花妙妙中气十足地吼完那番话后,她后悔了,她看到自己脆弱的小心脏石化风化然后彻底咔嚓碎裂化作齑粉最后飘散得无影无踪。空落落地一阵着慌,连躲闪后退都彻底忘记了。某只狼眼中精光闪烁,痞痞地一脸轻浮地笑着向她逼近过来:“x我祖宗十八代,你有那个能耐么?怜香惜玉?不知你是香还是玉?我看似乎一个都不是嘛。至于我是不是个男人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不过fuck you是什么意思?”- “你…你想…干什么…?”某花傻傻地顿着,一个问题也没有回答,反而抛出了一个等同于废话的问题,紧紧揪住自己的衣服,脑子里飞快闪过的是一幕幕可怜的女主女配们被某些禽兽的铁爪箝制住,推倒压牢扯掉衣服然后上下其手肆意用强的画面。地点不尽相同,有破庙有客栈有闺房甚至露天草堆中解决…时间也可以任意,白天黑夜月初月末年头年尾…但是大致对话都是基本一致的。- 受害者:“你别过来,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喊人了!”- 禽兽:“你喊啊!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哈哈哈哈,你就乖乖就范吧~”- 受害者:“呜…不要啊…求求你放过我吧…啊…不要,不要啊!来人啊!救命啊…啊啊!”- 禽兽:……(那些嗯嗯啊啊声自动消音)- 但是!但是!她花妙妙是21世纪的新新人类,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哭爹喊娘呼天抢地的倒霉女主女配,气势上是绝对要强悍起来的。头一扬,嘴一撇,来吧!一个我倒下来,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我站起来的!(拜托,老大,现在是有人要非礼你啊!你以为这是革命同志上刑场呢?还一个你倒下了会有千千万万个你站起来…汗、、)-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一张无限放大的脸突兀地呈现在某花的面前,下一刻某花感觉嘴巴被什么软软的东西堵住了。- “轰!”气血逆流,直冲脑门,冲得某花意识涣散,手脚发软,不知今夕何夕。但很快她就暴走了!因为她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是自己的初吻啊啊啊啊!是自己守身如玉视若珍宝足足保留了二十年的初吻啊!!“我咬死你!!!”- 就在某狼满意于某花没有任何挣扎没有任何反抗而是直接痴呆状的反应,打算结束蜻蜓点水式的吻做点别的什么的时候,事实上,他也的确是在开始扯花妙妙的外衣了,某花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某狼吃痛,哼了一声,抹了抹自己的嘴唇。 你看,你看,他流血了耶~花妙妙幸灾乐祸地看着,不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尚未完全反应过来之时附赠一巴掌。“pia~”你听,你听,多么悦耳清脆的声音。当然,她还不忘踹了他一脚,扯着嗓子吼了一句:“丫的,你个老变态!去死吧!!”- “臭娘们,你属狗的啊!”某狼一把把某花掀翻在地,疼得某花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她都估计自己马上要报废了。 是谁说穿越文里的男主男配们都帅呆了酷毙了,只会围绕着一无是处,耍小聪明,逞小强,玩现代科技的女主团团转,为了保护女主上刀山下油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深情款款含情脉脉无比温柔的?我丫真想把你们这些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引无数少女尽想穿越的无良作者都拍死。看看这个禽兽对我的态度,姐妹们,你们都看见了没?多么惨痛,多么深刻的事实;多么惨痛,多么深刻的教训!所以一定要想清楚啊!千万别随便就穿了啊;就算穿,也别穿到荒山野岭的破菜地;就算不幸穿到荒山野岭的破菜地了,也千万祈祷自己别碰上这样的小气男啊~~~花妙妙忍痛的同时不忘在心里默默告诫后人。- 某花又凛了一下,她怎么看见某狼他摞起了袖子,磨牙霍霍啊…难道他要对自己使用酷刑,一通暴打,辣手摧花么?不,不要呀…貌似,貌似他一直盯着手臂上的一排牙印在看,并且越看那个眼神越不对劲啊; 。不就是牙印嘛,有什么好看的,天晓得是不是你小时候你妈由于种种原因把你丢掉时留下的日后相认记号。(你电视剧看多了吧~)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厮皮笑肉不笑地转过来看着自己,看得自己一阵毛骨悚然,浑身拔凉拔凉的。莫非,难道,昨晚梦中被自己咬到的那个鸡腿是他的胳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排牙印不就…不就是自己的杰作…- “嘶啦”一声,某花听到了衣服破裂的声音,霸王硬上弓呀!“哇,你干什么?好痛啊!”- 某狼气定神闲地咂巴咂巴嘴,又恢复了之前的痞子样,花妙妙则眼泪汪汪地幽怨地望着自己半露的右肩上清晰的牙印,都渗出血来了。这就是所谓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么?而那已经不能蔽体的被某狼撕破的外衣并不是花妙妙原本的衣服,而是一件宽大的黑袍,很明显是男人穿的。这一点某花自己刚刚发现。所幸穿来时穿的短袖中裤还好好地穿在里面,某花庆幸自己没在晕倒的时候被禽兽扒光,该看的不该看的看个遍。- “你可以滚了,兴致都被你破坏干净了。”某狼终于要把花妙妙扫地出门了~- “你叫我滚我就滚哪,那岂不是很没面子。”花妙妙小声嘀咕道。- “怎么,你想留下来陪本公子玩玩?虽然本想着大清早干那种事太没情调,不过~”这么低分贝的话居然没有逃过某狼的耳朵,他笑得极其猥琐,眼神极其**,拖长了音道。- 不过你个头啊!“啊不,不,我这就滚,这就滚。”好汉不吃眼前亏,知道他绝非善类,若在他放行时留下来,那自己就是白痴!某花极其没有气节地点头哈腰,忍着从床上掉下来一次,被他丢出来一次又被大力掀翻累积的疼痛,忍着画饼充饥,从穿越后就空空如也的肚子的饥饿感,一步一皱眉,一瘸一拐地滚出了一段距离。某狼却又突然叫住了她:“回来!”- 虽然花妙妙很想说:“对不起,滚远了。”但事实上,她还不想死,就从刚刚自己被掀翻的那个力道来推测,花妙妙知道自己打是打不过他的,所以她胆战心惊地乖乖回去了。反正实在不妙就跑,谁叫跑步是咱唯一的特长呢。- “把黑袍留下。” “啊?”叫自己回来居然是为了这件被撕烂的破衣服吗?啊啊啊啊!还有没有天理啊?!花妙妙刚想唾弃,但转念一想,自己为什么要忿忿呢?应该兴奋他不是改变主意,出尔反尔地要在大半天禽兽不如。-识相地归还黑袍后,花妙妙又无限凄凉地继续滚了。 “记住,我叫凌潇影…”某狼的声音随风传来,名字后面说的那些废话被自动忽略:“哦”了一声,某花接着越滚越远…-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07 发现山洞 “来人哪…救命啊…”,花妙妙有气无力地喊着:“救命~咔嚓~” “再不来人…咔嚓…就要死人了啊~咔嚓” “喂,有没有人啊?咔嚓…真的要死人了; 。来人啊!咔嚓~” “唧唧唧唧”“喳喳喳喳”“咕咕咕咕”…一群破鸟依旧在那喋喋不休,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某花。 “咔嚓…你们有完没完啊。老虎不发威…咔嚓…你当我是hello kitty~咔嚓~小鱼不说话,你当我是snoopy,咔嚓,啊。” “唧唧唧”“喳喳喳” “行了,shut up!”本姑娘怒了,一声咆哮,群鸟顿时安静下来。于是,空气中只剩下某花狠咬水梨的声音:“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切,破鸟,当我是自动削皮机啊!还真是贪得无厌呢?我还没吃饱呢?你们哪凉快哪呆着去。某花坐在树上悠闲地晃着脚丫,偏着头边啃从这树上摘的梨子边考虑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接下去该怎么办。 在看到那个白衣禽兽后,某花已经确定自己是穿越了,因为没人会穿成那样在荒山上一个人玩cosplay,除非他是神经病。但事实证明,他只是变态,不是神经病,说他是神经病简直玷污了“神经病”这个有深度,又高尚纯洁的词:“神经病”好歹还有个“神”字不是。 某花纵观穿越小说数百部,回忆前辈总结的各式穿越经典定律,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属于莫名其妙的身体型穿越。既然是身体型穿越,那么99%的可能性就是第一次醒来的地方是荒郊野外,这很符合自己的情况。据说此类穿越分两种情况:一,遇到好心的大妈、大叔,然后瞎掰装可怜以博取同情,被带回去收留,过一段平凡的农家生活,然后在某个意想不到的日子遇到男主;二,自力更生,在野人一般的生活中磨砺,然后遇到男主a(比如他受伤被你救了),之后男主bcde等等纷纷出场,一回生,两回熟,看星星跳悬崖,醉酒当歌,人生几何,轰轰烈烈地展开剧情来… “老头子,你听到树枝开裂的声音没有?”远处,一对年迈的夫妇蹒跚而来,略显苍老的女声颤巍巍地问道。 哇哇,大妈,大叔耶!额。虽然这对大妈大叔年纪似乎大了些,衣服也颇有些褴褛,不过瑕不掩瑜,这并不影响穿越定律的正确性。所以,当当当当,身体型穿越经典模式一:被大妈、大叔收留即将闪亮登场! 某花深吸一口气,手掌往下按,气沉丹田,气随意走,务求发出黄钟大吕,黄河咆哮般惊天地泣鬼神,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绕梁三日,经久不散的呐喊。但是,但是!她讨厌这个但是… “呕呕…咳咳…哧哧”,吸气不当,用力过猛,梨卡在喉咙口了!上不去下不来了! “老太婆,你说什么?”正当此时,同样苍老的声音拖着调特别大声地问道。 “我说,你有没有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大妈提高了声音问道。 大叔停了下来,貌似非常认真地听了听周围的动静,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以八十分贝的音量回答道:“没有啊!哪有什么声音。什么声音都没有啊!” 什么声音也没有?!大叔,你是聋子么?; !没听还有那么多鸟在抗议啊! “唧唧唧唧”“喳喳喳喳”“咕咕咕咕” “呕…呕…哧哧…”某花胡乱地挥舞着手脚,一会朝远处招手,一会掐着自己的脖子,想把卡在喉咙口的梨吐出来或者咽下去,在心里呼喊着:大妈,看这里,看这里呀! 大妈是神奇滴~只见她慢慢抬起头,仰首四十五度,视角正可对上在树上手舞足蹈的某花。啊!大妈,多么慈爱的目光,多么温柔的目光,多么炽热的目光!就是这里,就是这里呀!某花激动地挥手挥手再挥手。瞬间,脑子里出现了这样的画面: 国庆阅兵式上,首长对全体官兵挥手致意。 “同志们好!” “首长好!” “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卡,一缕幽魂飘回来,大妈没有焦距的眼睛迷离地盯着某花看了一会,随即喃喃地自言自语道:“许是听错了,只有鸟鸣声。不过树上那只鸟可真大,还不停地挥翅膀,哎呀,可不要是老鹰才好。”大妈一脸焦急害怕的样子,某花可以理解,毕竟看他们年迈体弱的样子未必打得过老鹰这等凶猛的禽鸟。 可是?什…什么?自己=老鹰,自己挥胳膊蹬腿=老鹰挥翅膀…某花华丽地囧了…大妈,你难道是色盲弱视青光眼老花眼加白内障,怎么能把天生丽质楚楚动人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我和老鹰划上等号!(某人陷入臆想中,请各位看客自动忽略她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形容词。) 大妈拽着大叔就走,大叔不明所以,继续以噪音的分贝嚷嚷着:“老太婆,慢点,你眼睛不好使!” “不要走,不要走啊!”某花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横恨狠,横恨狠哼”,气得她直翻白眼。从树上急急忙忙爬下来,衣服还被树枝杈桠带住了好几次,待下到地面,大妈和大叔的身影在山间林木中一转没了影。 前方五十米,转向九十度,追光打过去,好好,再偏一点。镜头拉近,拉近,再拉近,对焦对焦,好,卡!山洞啊!某花太激动了,她发现一个山洞,阵阵香味从洞中传出,难道大妈和大叔在里面烤东西吃?某花用力咽了咽口水:“咕咚”一声,卡在喉咙口的梨块终于被如愿以偿地压了下去。酝酿情绪,一定要楚楚可怜,对,楚楚可怜,越惨越好。某花在地上滚了两圈,把衣服搓了又团,团了又搓,弄得皱皱巴巴,肮脏不堪,又把领口朝外扯了扯,成就典型的衣冠不整造型。然后用口水湿润了一小块泥土,抹在脸上,把头发揉得更加散乱,挤出两滴迎风泪,接着揪着衣服踉踉跄跄地冲进了山洞。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08 我错了 “呜呜,大叔,救命啊!”花妙妙哀嚎着,如一团破棉絮般滚落在火堆前,抱着看到的第一条腿。凭着女人的直觉,她坚定地认为这该是那位大叔,于是埋头拼命把眼泪鼻涕往其裤腿上擦,作哀哀切切状。她明显感觉大叔的身体抽搐了几下,看来苦情戏还是蛮有成效的嘛。 “唰”,整齐划一的刀兵之声,刀光似乎晃到了某花的眼。但是某花的思维明显慢了不止一拍,她还继续沉浸在自导自演的剧情之中,抽抽搭搭地道:“小女子非本土人士,和爹娘出行,途经此山,不想遇到了强人,爹娘拼死抵抗,结果…结果竟被残忍杀害…那群强人不但劫去了我们所有财物,还…还要对我…呜…”花妙妙说到动情处,不禁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却听到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 “哈哈哈哈,老大,你听她在说什么?遇到强人?哈哈哈哈…” “是啊!哈哈哈哈。这年头,还有人敢在这座山上做强人吗?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花妙妙抱腿的那位“大叔”闻言中气十足地狂笑不已,笑得整个人一抖一抖的,带的抱着他的花妙妙也一抖一抖的。 可是当花妙妙泪光点点地抬起头的时候,所有人都止住了笑声,只听紊乱的吸气声,接着是一阵狂吐“呕…呕…” “你…你们…”花妙妙气结,难不成这帮人都误喝了女儿国的河水吗?干呕个什么劲!花妙妙以自认凌厉的眼神扫视众人一周,却见个个都是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的壮汉,手里的家伙决计不是木刀塑料剑,登时知道玩大发了。这洞里哪有什么大叔大妈,看那刀疤横肉的,这分明是一窝匪徒啊!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当初没穿之前怎么就没这么灵验过呢?果汁开盖有奖那阵,唱唱念念要中个头奖,结果连个“再来一瓶”都没有中过,每次都是“谢谢惠顾”。不但是果汁,方便面,果冻,薯片…都是这个情况。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乌鸦嘴啊… 众匪被她这么一看,更是作势狂吐不止。面对这个邋遢得像泥猴一样,分不清眼睛鼻子,只能让人总结出“很脏”两字的生物,他们实在是无法镇定。不过角落里倒是有一个手脚被捆缚住的人没有吐,话说,那人其实不是不想吐,只是嘴被破布塞了个严严实实,没法吐而已。此刻,那人正泪眼汪汪地看着某花。花妙妙不禁嘴角上扬,冲其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春风般的微笑。 大姐,啊不,看上去应该是小妹。你说你长得这般明眸皓齿,芙蓉如面的,一看就知道是女儿身了,何苦学别人玩什么女扮男装,行走江湖啊。要知道,猪就是猪,不会因为鼻子里插了两根葱就变成大象的。虽然这个比喻貌似不太贴切,不过大致就是这个意思了。瞧瞧,被人识破要抓回去当押寨夫人了吧!真是自作孽了。嗳,嗳,别这样楚楚可怜地望着我好不好,这眼睛水汪得好像随时能淌下泪来。告诉你,看我是没有用的,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花妙妙一边腹诽,一边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站住,这是要去哪?”花妙妙才一偷偷站起来往外挪步,一把冷冰冰的大刀就架上了她的脖子。 “嘿嘿!好汉…不,不,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花妙妙慢慢举起双手,转过身来,无比“诚恳”地道。鲁迅爷爷说的好啊!奴性是几千年来愚昧的中国国民骨子里的劣根性,此刻,花妙妙本着能屈能伸的精神,誓要将奴颜媚骨进行到底。你刘胡兰,你江姐,你王二小,你小命都玩完了还玩什么?!这可是没有人权的古代啊!这可是泯灭人性的匪徒啊!!弄死你恐怕就像弄死一只蝼蚁一样!所以宁死不屈?开什么国际玩笑!! “怎么,我已经老得像大叔了吗?”用刀架着花妙妙的匪徒老大满是不悦,又朝手下道:“一帮龟孙子,老子都没吐一下,你们干呕个什么劲!谁再发出一点噪音,老子先让他变成娘们,再剁了他喂狗!”众人闻言立时噤了声,只拼命瘪着嘴咽口水,喉头处一动一动的,看来是在可着劲地忍着。由是观之,这老大的威慑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不,不,小女子刚刚…刚刚是认错人了。像您这般…额…额…那个…像您这般活力四射,朝气蓬勃,怎么会是大叔呢?”花妙妙本想说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可是她发现她实在是无法将这两词放到眼前人身上,因为他的确已经是很沧很大叔了。喔,原谅她吧!光是想想大叔穿着青衫,衣袂飘飘,凭栏作玉树状,把酒临风,人生几何,她就已经很反胃了,所以她只能以口水强压恶心之感,找了两个还比较能让自己接受的词来形容。“我觉得吧!您当是早晨**点钟的太阳才对,大家说是不是啊?呵呵,呵呵…”既然大叔不喜欢人家说他老,那就尽量让他嫩,越嫩越好,最好 嫩得能掐出水来。 可是花妙妙又错了,她实在不该用“早晨**点钟的太阳”那样的比喻,因为古人是无法领会现代人夸人的精髓的,看着众人一脸迷茫的神情她就明白了。 匪徒老大皱了皱眉。虽然也不太明白某花的意思,但是他可不想让人笑话他是大老粗,况且他料花妙妙也没有不敬的胆。 “把他嘴里的破布拿下来,听听他要说什么。”匪徒老大轻轻动了动脑袋,朝手下努了努嘴,他发现他捆来的“小娘子”一直在“秋波似水”地一会望他,一会望花妙妙的,似乎有话要说。 “嘿嘿…那个…大哥,你看,你和嫂夫人一定是还有体己话要说,我这个外人就不方便在这杵着了,我这就滚,这就滚啊…”花妙妙逮准时机,无限谄媚道。 “啊!小红啊!你真是对我忠心耿耿啊!呜呜…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小…小红…”天哪,多么恶俗的名字,简直比花妙妙这三个字还要恶俗上一百倍。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09 陪嫁丫鬟 小红、小明、小华,童年时代行为示范,以身作则,率为人先的无敌三人组啊!课本上,小学作文里,黑板报中,甚至少儿读物上,无不晃动着三人矫健的身影。因着这三人,甲乙丙丁险些失了业,一二三四更是彻底没了影,总之哪里有人称代词的需要,哪里就有小红小明小华。- 而这小红更无疑是无敌三人组中的大姐大。上课时老师提问,小明小华屡答不出,每每是小红解了围;大扫除时小明小华意欲偷懒,又是小红语重心长;小明小华犯了错误,还是小红带他们去认错道歉…综上,小红总是颠颠地跟在小明小华身后,为他们换尿布擦屁股,任劳任怨,勤勤恳恳。- 啊!小红小红,让人肝疼胃疼肉疼心疼全身上下无一不疼的小红啊!某花面部表情无限丰富,一会龇牙一会咧嘴一会皱眉一会抿唇,变脸的速度连翻书都难以堪比。而显然与某花的童年生活有着无限交集的小红,跟这帮古人并没有多深的交情。- “小…小红?”继某花之后,匪徒老大也喃喃地唤了一声。“喂,你是不是小红?”- “……”某花继续面部抽筋。- “小红,她一定是小红!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某人语气坚定,没有半点转寰余地。- 第二次听到“小娘子”的声音,某花彻底懵了,不是因为“小娘子”的话让她联想到“深仇大恨”四个字,而是因为她终于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听到的是如假包换的男声!震撼!绝对震撼!!天也,你让我误把男人当女枉为天!地也,你把男人生得这般好看你枉为地!小娘子居然是伪娘啊!是伪娘!!- 在某花来得及否认自己的“小红”身份之前,伪娘眼睛贼清亮贼清亮地“深情”凝望着她:“小红,我最亲最爱的小红呵,我最忠心不二的贴身丫鬟哟,你让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你不惜以身示险,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只为再见我一面…”叭嗒叭嗒,吧啦吧啦!大珠嘈嘈如急雨,小珠切切如私语,无需过多酝酿,伪娘的眼泪那是如断了线的珠子,止都止不住啊!真是块做演员的好料子。如果他到茶楼酒肆来上一段声泪俱下的评书,那么说书的老爷爷恐怕就得失了业。- “天儿,你别哭呀,你一哭整个人都给眼泪珠子泡憔悴了,为夫看的心都碎了。”匪徒老大见状立马丢下花妙妙,去给伪娘拭泪。- “吧唧…”某花忘了把嘴巴关严,口水淌了下来,忙“嘶溜”吸了回来。她的脑子里瞬间闪现的是断袖,龙阳,耽美,同人…诸如此类的字眼,也自动把大叔定位成了攻,把伪娘定位成了受。不过那些匪徒似乎没多大反应,大概早就见怪不怪了。- “天儿,你看,她似乎不承认啊。我看你是不是弄错了,她不是小红吧。弟兄们,让这个冒充小红,惹娘子伤心的人立刻消失!”- “消失?消失好呀!不用大哥你说我都想消失。”某花兴高采烈,迅速迎合。- “那真是太好了,弟兄们,动手吧。”老大平静无波地道。- “唰”众匪等这句话已经很久了。- “你…你们干什么?”花妙妙一步步地后退,就算要欢送,也不用拿刀剑作乐器吧…- “把你剁成肉酱; !”- 回答得可真够统一啊!某花顿悟,把一个人剁成肉酱也是可以让其迅速消失在另一个人面前的。呵呵,呵呵,颤抖的嘴角实在是扬不起来,你爷爷的,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某花撒丫子就跑,想象身后有无数恶狗在追,可是还没出洞口就被架了回来。为什么?因为古人是会武功滴! “小红…不,不要这样呀!”伪娘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求求你,不要伤害她,求你了。”如果他的手脚能动弹的话,估计他这会还该抓着大叔的袖子哀求。- “可是…她不是小红啊。”大叔故意拖长调道,众匪徒受意刀悬在半空中。- “啊!我苦命的主子哟!我就是小红呀!我是你最亲最爱的小红!我是你最忠心不二的贴身丫鬟!我不惜以身示险,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只为再见你一面!”某花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记忆力怎么就这么好呢。以其作文比赛屡屡获奖的功力,添油加醋,无中生有那绝对是拿手好戏,简要追忆许多莫须有的往事,更是把所有人唬得一愣一愣,仿佛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你真是小红?”大叔问。- “我就是小红。”某花答。- “好,剁了她。”大叔挥挥手。- “为什么?”不知道原因的话,某花死不瞑目。- “因为你之前没有及时主动承认自己是小红。”- omg!no~~~怎么可以就因为自己认罪态度不良好就判死刑呢?这是草菅人命!况且那罪名还是强加的,自己本来就不是小红啊!!这群披着人皮的豺狼!!!- 这时伪娘红着脸扭扭捏捏地对匪徒老大道:“我们谈个条件怎么样,你把她一起带回去,我就从了你,决不一哭二闹三上吊。”- 大叔哈哈一笑,干脆利落到:“一言为定。”- 好家伙,看来本就算计良久,就等这句话了。伪娘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众匪一口一个“恭喜”,真是皆大欢喜。除了,我们可怜的作孽的无辜受害的莫名其妙成了陪嫁丫鬟的某花。- “啪”,为了避免其挣扎反抗,呼天抢地,某花就这样被刀把劈晕了,不明就理地被弄回了匪徒的山寨。-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10 像风一样的…小受 “小强!小强你怎么了小强?小强,你不能死啊!我跟你相依为命,同甘共苦了这么多年,一直把你当亲生骨肉一样教你养你,想不到今天,白发人送黑发人!”- 当匪徒ab两人出现在阴暗的柴房之时,百无聊赖的某花正无限“伤情”地上演着《唐伯虎点秋香》中唐伯虎与“惨人”比惨的某一经典桥段。眼观眼,鼻观鼻,将小强无限拉近到面前。小强的细腿被某花捏在手中,因此小强只能不停地蹬腿蹬腿再蹬腿,以期逃脱某人的魔爪。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这句话并不是随时适用的,真理是有一定范围滴~试想,头发丝粗细的大腿要如何拧过比萝卜还粗的胳膊?所以,苦命的小强最后只能弃车保帅,自断一腿,落荒而逃。- “哐当!”“咣啷!”两声狼嚎同时响起,匪徒ab二人抱着各自被砸疼的脚作蹦蹦跳蹦蹦跳的独立金鸡。___________________(我是传说中的分割线)- 厢房的门紧闭着,某花站在门口,很不自在地搓了搓衣角。- “不进去吗?”身边的中年妇女戳了戳傻站的某花。- “等…等一下嘛,人家还没做好准备耶。”你爷爷的,死小受,老娘还没做好要怎么唾骂你,鄙夷你,报复你的准备。自己死就算了,还拉着老娘当垫背的!我要你后悔,悔青肠子,悔破胆子,悔歪鼻子,悔不当初,悔恨交加,悔之晚已!- “……”大娘翻了个白眼。不是说主仆关系么,怎么她看上去倒似一副害羞又不知所措的小媳妇模样。- 厢房中。“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伪娘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他们去找小红…小红姑娘的时候,她正打算用…用抓到的…的蟑螂祭自己的五脏庙。”汇报的小厮结结巴巴道,黑线无数。那位小红姑娘真是太非同一般了,总是有办法让众人胃口倒尽,居然连蟑螂都不放过。- 自己不过是为了之后的计划故意只让人给了她一碗白饭而已,她至于…至于这样饥不择食么。- 一条黑线; 。眼角颤动一下。- 用蟑螂祭五脏庙?!- 一条青筋。- 我至于那么饥不择食,连蟑螂都不放过吗?我不过是在和小强培养感情而已!而已!!- “小红姑娘她还不肯洗脸,把水盆打翻了。”小厮继续报告。- “……”不肯洗脸?脏得跟个泥猴似的,为什么不洗脸呢?准备这样“面目全非”到什么时候?难道她有这样特殊的癖好?- 两条黑线。眼角颤动两下。- 不肯洗脸?!- 两条青筋。- 难道我喜欢那样“面目全非”吗?我没有那种特殊的癖好!癖好!!但你说,你到底是要让我洗脸还是要杀猪?大热的天,用滚烫的沸水,我不把脸盆打翻才怪!才怪!!- “小红姑娘还把给她换洗的干净衣服都扯烂了,丢了一地。”- 还不肯换衣服?还要穿着那样的“奇装异服”晃荡到什么时候?不知道有碍风化吗?- 三条黑线。眼角颤动三下。- 不肯换衣服,还把衣服扯烂?!- 三条青筋。- 我难道不知道原本的衣服在这个时代很“奇装异服”,有碍风化吗?我是因为不会穿你们的衣服,才扯来扯去的呀!才在一怒之下把衣服丢到地上的呀!!- 为什么所有的事实都被扭曲了?!啊?啊?啊?老天爷,你是故意的吧!我问候你!问候你全家!- 某花手捏兰花指,食指正对苍天,心思百转千回,千回百转,最后气势磅礴地汇成一个让人耳不忍闻的语气词…- “啊!~~~~~~~~~~~~~~~~~~~~~~~~~”- “小红!”某人一掌排开房门,带着哭腔往柴房奔去。真是像风一样的男子。啊不,是像风一样的小受!- “夫人,您慢点,等等我!”小厮紧随其后,也目不斜视地冲出了房间。- 在房门打开的一瞬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了一边的中年妇女定定地望着外开的房门。- “吱吱呀,吱吱呀-”房门慢慢归位。某人慢慢沿着墙壁滑到了地上。- 亲娘的,为什么没人告诉她这房门是朝外开的?为什么没人告诉她看似柔弱的小受排门的力气有那么大?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啊~~~- 约莫一盏茶后。- “夫人,您还是好生在屋子里呆着,准备准备三日后的婚礼; 。这寨子守卫森严得很,小红姑娘是不会跑出去的,您自不用担心。我们一找到她就会马上把她送到这里来的。”- 守卫森严?这是在暗示他不要妄想逃跑吗?三日后的婚礼…哼哼。一脸委屈又焦急,却只能隐忍的样子,伪娘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随即进房关门,也把闲杂人等统统拒于门外,嘴角却挂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转身。“嗳,这位姑娘?还有…大婶?”自己走错门了?退了几步,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嗳,没错啊。可是?这俩人是谁?貌似不认识呀…- 脑门心突突地跳了两下,好诡异的画面。桌边,那年轻的姑娘双手举起,作投降状,两鼻孔里各塞着一条丝帕,眼神无比怨毒,毫不避讳地直勾勾盯着自己,似要把自己望穿了,头发上不知何故还滴着水。那大婶笑嘻嘻地直视自己,亦是肆无忌惮,无所顾忌。- “嘶溜”,某花吸了一下鼻子。不行,这样死盯着他,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下来了。郁闷,要不是这个混蛋小受刚刚排门的力气太大,自己也不会鼻子受重击,流血不止了。- “你们这是?”伪娘头有些大。不答话算是什么意思?这山寨老大除了好男色外,难不成还有别的嗜好?比如让嫁不出去的女儿、妹妹和被迫为其“夫人”的男子共度良宵?脚不禁软了一软,不,不要呀,老天不是这么残忍地让自己才离了一个火坑,又跳进另一个火坑吧…- “嘿嘿!我是伙房的翠花,叫我翠婶就行。”中年妇女在伪娘第二次发问后开了口。- 翠…翠花…花妙妙总算找到了一点心理安慰。原来自己的名字比上不足,比下还是有余的。- “那这位是?”- “小红姑娘啊。”大婶殷勤地接过话茬:“可不就是你的贴身丫鬟嘛,怎的人家鼻子里塞了两条丝帕你就不认得了?”- 小红?嗳,刚刚那小厮不是说她不肯洗脸,不肯换衣服嘛,现在不是干干净净的,这是怎么回事?伪娘狐疑地看了看花妙妙。-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某花毫不客气地瞪回去。她一开始的确是没洗脸,没换衣服来着,可是这位翠婶出现后事情就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地泼了她一身,她是“不想”洗脸也已经洗了脸:“不愿”换衣服也不得不换衣服。- “小红…”伪娘貌似无比激动,无比欣喜,无比亢奋,红了眼眶,湿了声调。- 某花回以沉默。我是小红你个奶奶!-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11 拜金女VS伪娘受 “翠婶,既然您是伙房的,那可否麻烦您去准备一些饭菜来?”伪娘突然转移了话题。 “没问题呀,我这就去。”翠花答应得爽快,转身出了门,并且和守在门口的人说了些什么。 “小红~”伪娘在大婶翠花走出门的同时轻唤了一声。 某花保持沉默。我忍。 “小红啊~” 某花继续沉默。我再忍。 “小红哟~” 某花努力沉默。我继续忍。 “小…”伪娘又打算喊,但“红”字还没出口,某花就豁地站了起来。 我忍…我忍…我忍你个头啊!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又不是神龟,学什么忍者啊!某花随手举起桌上的茶杯,重重往地上摔去。 “别!”伪娘伸手想抓住杯子,却目瞪口呆地见某花手忙脚乱地在杯子落地之前将其先行抓到了手上。 “还好还好,没有摔坏。”某花拍拍胸脯,松了口气:“这杯子是什么材质的呀?” “啊?”伪娘一时反应不过来她是何意; “我问你这杯子的材质啊!” “大概是青花瓷的吧。” “青花瓷的?好东西啊!恩,先留下,有机会回去的话这个杯子一定也值不少钱了。易碎品,小心轻放。”接着某花又一个箭步到了梳妆台前,举起铜镜。在伪娘来得及阻拦之前,她又放了下来。 “不行,这样的铜镜现代可不多见了。算了,换一样。” “花盆?不好,雕花这么精致,摔了多可惜。” “梳子?也不好,大小算件文物,还这么方便携带。” 某花兀自言语,几乎忘了自己身置何地,身边还有什么人,她的眼前只有无数人民币在飞,所以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舍得断了自己的财路的。伪娘听着她的自言自语,虽完全不明白她说的现代、文物是什么?但已然看出了她那副财迷心窍的样子,不禁暗自嘴角勾笑。 某花犹豫不绝,反复抉择了很久,竟然发现自己什么也不能摔,什么都不舍得砸! “这桌子是?”某花问。 “上好的红木。”伪娘答。 红木的?那就不稀奇了,就你了!反正这么大的家伙也拿不回去。某花使劲搬了搬,搬不动。再搬,仍然搬不动。再再搬,终于,还是搬不动… 一声小红,是一切的起因;一声小红,是愤怒的源头;一声小红,也是发飙的动力。某花保持着搬桌子的姿势,扭头对伪娘道:“你喊我一声。” “啊?哦。喂!” “不是让你喊喂!” “噢。嘿!” “谁让你喊嘿了!” “那…姑娘?” “你是傻子么?我让你喊名字!名字!!” “…喔…”伪娘作恍然大悟状,大喊一声:“名字!” “你!”花妙妙一把揪住伪娘的衣服,小宇宙再次熊熊燃烧。 “哗!”疾风扑面,随风而来的是一声嘹亮的呐喊:“小红姑娘!” “pia!”太好了,等的就是这声小红。可是某花这个时候并没反应过来,喊她的人不是伪娘,她那一巴掌也没打在该打的人身上。 “呼~”花妙妙满意地吹了吹自己的手心,长出了一口气,带着阵阵麻意,某花惊觉:“哇,痛,好痛!” “嘶”,又是倒吸凉气的声音。 是谁?目光如此炙热,仿佛要把冰山烤溶?是谁?眼神如此霸烈,直欲把靶子射穿?不祥的预感啊; !头顶有一大块乌云笼罩…为什么觉得自己小命再次受到了严重的威胁?轻轻弹一弹,材质坚硬如磐,慢慢摸一摸,触感寒凉如冰。小心翼翼地挪开一寸寸,扭头,慢慢俯视。亲娘的,又是那把刀…再次抬头,某花已是笑靥如花,秋波似水:“大哥,您来了。您打招呼的方式可真是特别啊。不过…我喜欢。” 匪徒老大盯着某花,默然不语,直到刚刚喊了花妙妙的匪徒小喽罗,也就是先前去柴房带某花的匪徒a弱弱低声提醒:“老大,这…这是小红姑娘。” “哦,是吗?没想到洗干净了也是人模人样的啊。那么小红,你很喜欢别人这样跟你打招呼?” “不是很喜欢…”不用那么费劲地问对方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了,因为正常人的选择是听真话。既如此,某花干脆直说了。 瞪眼,带着危险的气息,匪徒老大看似亲切地道:“刚刚,你不是说,你喜欢吗?” 刚刚?刚刚是哪个家伙睁眼说瞎话,说这么不知死活的话。冤孽啊!说了第一个谎就必然要说第二个,说了第二个又必然要说第三个,一个接一个,用无数的谎言来自圆其说。 虽然《穿越与反穿越》教导我们:不管是谁跟你比瞪眼,身为穿越主角都要义不容辞地一瞪到底不回头!是瞪死一个少一个,瞪死两个少一双!虽然“穿越铂金定律”也告诉我们:在过去几千年的封建社会中,出现那么一个不协调因素,是多么令大帅哥们动心啊!可是?面对如此强悍凶残的暴徒,某花实在是没有那种粉身碎骨混不怕的精神,尤其是在自己犯错的情况下。 “那么,你是很喜欢这样跟别人打招呼喽?”匪徒老大指着自己的脸,上面隐约可见五个手指印。 “我…我…”我可以说我打错人了吗? “你说我是在这儿划一刀呢还是这儿,或者这儿?这儿?”脸,脖子,胳膊,一路比划下来,刀停在了某花的手腕上。 求助。某花可怜巴巴地望向伪娘,一如当初在相遇的山洞里,伪娘看她的眼神。而伪娘,不负众望,露出一个和善的如春风般的笑容,一如当初在山洞里某花回应的表情,不为所动。 刀,高高地抬起又落下,却是唰唰两下,归入刀鞘。匪徒老大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伪娘:“我记得我说过不伤害她?” 伪娘微笑不语。 “恩…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把小红带到浣衣房去,好好看管,不洗完全部衣服不准回来。” 虾米?洗…洗衣服?有洗衣机吗?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12 关于穿越的思考 时近傍晚。 “我到底穿过来干什么的啊!啊?干什么?我让你穿越!我让你穿越!穿越!穿越!…”花妙妙坐在矮矮的板凳上,挽着袖子,叉着腿,咬牙切齿,低声自言自语。 “喂,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好好洗衣服,洗干净了!老大吩咐过了,今天不把这些衣服洗完你就甭想睡觉!”被匪徒老大派来在门外看管某花的小喽罗打了个哈欠,不耐道。 混蛋!那个人面兽心的大叔,那个有着剥削资本家潜质的中年男人,那个害得自己腰也酸了手也麻了的乌龟王八!自己不过是不小心打错人扇了他一巴掌嘛,他至于这样体罚自己洗衣服么?!让自己洗衣服也就算了,他至于让自己洗全寨人不知道攒了多久没洗过的几大缸衣服么?!让自己洗全寨人不知道攒了多久没洗过的几大缸衣服也就算了,他至于把晾衣绳挂到那么高非要架个梯子才能够到的地方么?!他就是变态!他就是假公济私,公报私仇!(作者:其实他这不是假公济私,公报私仇啊。他摆明了非常直白地在报私仇啊。某花,愤怒地:去!) 花妙妙狠狠地用洗衣棒一下一下捶打着衣服:“我洗,我洗,我用力地洗!”一想到猥琐大叔现在正可能和伪娘花前月下,吟风弄月,甚或更进一步,红宵帐暖,暗度春风,花妙妙就气不打一处来,气都气饱了,浑不觉饿。 “卑鄙!无耻!下流!恶毒!腹黑!奸诈!”花妙妙不自觉地开始骂骂咧咧,捶打的力度也是越来越大。 “臭娘们,你在骂谁呢?”恩?臭娘们?这么熟悉又刺耳的话,难道是…那个白衣禽兽--凌潇影?! “哇,痛痛痛…”某花觉得耳朵上传来一阵痛楚,忙用手捂住耳朵。 “哼,知道痛就好!轻着点!我看你这根本不是在洗衣服,而是在拆衣服!”守在门口的家伙不知何时到了某花身边,态度恶劣道。 哼!真是狗仗人势!借着猥琐大叔给的机会,欺负欺负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就是个面目模糊的小喽罗么?不管是主角还是大反派,怎么也轮不上你啊!神气活现什么!某花边想边瞪了他一眼。 “臭娘们,敢瞪小爷?!不想活了是不是!”小喽罗捋捋衣袖,毫不客气地回瞪。 禽兽…呜,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来个什么人吧!随便什么人,哪怕是凌潇影那个乌龟王八羔子…嗳,怎么又想到他了?不管了,总之是随便谁,只要能带我离开这个破山寨就行。 “爷,我刚刚在骂我自己,骂我自己呢。我卑鄙,我无耻,我下流…”花妙妙立马恢复到一脸媚态,顺带自掴耳光。还是那句话,怎么的也比让那个面目模糊的家伙动手好啊!自己的力度那是拍蚊子的,他的力度可不止是这样; “哼,算你识相。快洗快洗,你不睡爷还要睡呢。”小喽罗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又打个哈欠,边伸懒腰边往门口走去,惬意地靠在门边,环抱双手,低头假寐。 某花偷偷白了他一眼。哼,就让你嚣张一下好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是女主总会闪光的!身为穿越女主,一般都能在古代呼风唤雨,左右逢源,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兴风作浪…咳咳咳咳,这个不算。总之就是充分发挥现代人和新时代女性的优势,化逆境为顺境,化被动为主动,化平凡为神奇,过得有声有色,越来越好。所以,等我哪天发达了,你就是给我提鞋都不配! 不过话又说回来,穿越,穿越。有人穿越是为了偿清前世的孽债,比如《情债:契约王妃》的安易;有人穿越是为了寻到自己的如意郎君,比如《回到古代选老公》的小叶;有人穿越是为了完成神秘的使命,比如《下堂王妃开青楼》的飞雪…我到底是何苦来的呢? 都说:穿越好,把马子看美男,金银财宝手里攥。穿越好,出天山入龙潭,绝世武功身上缠。穿越好,走江湖游深宫,中外历史听我侃。穿越好,主角命好,没什么本事也能当韦小宝!穿越好,配角长得好,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还瞎了眼的总往主角身边靠!(《穿越与反穿越》总结定律)某花环视四周一圈,徐徐叹了口气。穿越好,穿越好个p啊!没有呼机没有手机没有洗衣机,没有任何现代化器具,这样当浣衣女,也就是白话的洗衣婆的穿越主角,谁爱当谁当,本姑娘不稀罕! 少他妈说什么天将降大人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当年天不降大任于斯人的时候,照样曾苦我心志,劳我筋骨,饿我体肤。况且有福不享,自讨苦吃,我傻呀!与其做什么被天降大任的斯人,倒不如做一只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米虫。所以,我要回去! 穿越的方法有很多,依靠天时的,比如时空扭曲,七星连珠,似乎可遇不可求;依靠信物的,比如古扇,吊坠,古董,似乎自己万中无一;依靠自身的,比如落水穿,跳楼穿,车祸穿,似乎危险性太大,万一没穿成,反成了异时空的一缕亡魂,那多凄惨啊!某花摸摸鼻子,还真是伤脑筋啊… 对了,古代不是有什么算命先生,得道高僧么!他们的话总是字字珠玑,他们曾给无数的穿越主角指点迷津,我找他们不就有希望平安回去了!花妙妙灵光一闪,兴奋地一拍大腿,乐了。 “你在傻笑什么?”倚门的小喽罗听到声音,揉揉眼睛,不悦道。 “没…没什么…” “没什么就快洗!” “是,是,我知道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还是先努力洗完衣服吧!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13 月黑风高夜 月黑那个风高,通常这样的背景该配的画面是杀人那个放火。可惜,在土匪的山寨里,这一夜显得十分平静。如果没有门口某人“zzzzz……“这样有节奏的配音的话,这将会是一个死一般沉闷的夜晚。微风徐来,昏黄的烛火轻轻摇曳,一个娇小柔弱的身影站在高高的梯子上,将手中的衣服晾到了晾衣绳上。 “终于,最后一件衣服了。呼~”花妙妙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门口,一个黑影一晃,守门的小喽啰打呼声似乎又大了些。“猪啊……”某花不满地嘟囔了一下。 晾完衣服的某花沿着梯子往下爬,不知是否洗了太多衣服全身脱力,亦或是脚底沾到水打滑,总之,就像所有故事的所有恶俗狗血情节,如万众意料的,一个不稳,她从高梯上摔了下来,瞬间开始了自由落体运动!又如万众期待的,一个潇洒的身影毫不犹豫地猱身而上,在空中作饿狗抢食式,接住伊人,靠着转圈作缓冲运动,徐徐下坠。 按照常理,按照剧本,按照万千观众心目中设好的既定路线,金风玉露一相逢,英雄美人上演如此浪漫的一幕,两人都该衣袂飘飘,发丝飞扬,美人娇 喘吁吁,美目含情,惊魂甫定,而英雄,痴呆地望着怀中受惊的美人,惊为天人,惊艳不已,作…意乱情迷状?可是……可惜……此二人却是如此地喜欢自以为是,自作主张,自说自话,丝毫没有敬业精神,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根本不照剧本演戏。 “是你?” “是你!” 不速之客与某花两句相同的话同时响起,前者带着一点点意外与欣喜,后者却是隐约的恨然与不满。 落地,莲步轻移,双人旋转两周半,来人立定松了手,花妙妙却仍然如被抽的陀螺般,兀自转个不停,直到对方再次扶住了她,她才站定稳住。 亲娘的,真不知道那些个电视剧男女主角是怎么转n个圈还不头晕眼花,跌跌撞撞的,强银啊!怎么我不禁头晕还恶心想吐?“呕…呕…”花妙妙撇过头,一阵干呕。其实,她本来症状不该这么严重的,只是在猥琐大叔的折磨下,再加上从下午到现在粒米未进,血糖过低了。。。 “你,没事吧?”还是那富有磁性的声音。 “……”亲娘的,有没有搞错,来人居然是凌潇影!苍啊!我说我随便想想的事,不用这么灵吧!!某花继续“呕…呕…”。奇怪,门口那个家伙睡得不是这么死吧!怎么听到响动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狐疑地朝门口望去,却见那厮的姿势已经由原本的倚门而睡变成了彻底躺在地上。 “你……”不用说了,门口那头死猪肯定被人动了手脚了,那个动手脚的人就是…凌潇影…今夜的他,一身干脆的黑衣劲装,青丝尽数束起,手中没有摇着白羽扇,摆明了是夜行者的身份。依然是那张俊美的脸,只是眉宇间似乎少了初见的那份轻佻与欠扁,多了十分的沉静与柔和。花妙妙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恍惚间,眼前的竟好像是另一个人。但在未知的潜在危险面前,她没有时间考虑更多,本能的反应是“来人!…唔唔…” “来人啊; !救命啊”这句完整的话就这样光荣地壮烈牺牲,胎死腹中。因为,她的口鼻已经被某人的手严严实实地堵上了。 面前的凌潇影慢慢提起右手,彷佛在凝聚内力一般,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传说中的,葵花点穴手?“啪,啪!”两下,干净利落。花妙妙突地瞪大了眼睛,放大了瞳孔。你爷爷的,怎么从来没人提过被点穴是会痛的啊!就像……被针扎一样?! 凌潇影,你个没人性的!花妙妙想要怒斥,却说不出话来了,莫非是被点了传说中的哑穴?!此时,只见凌公子放开捂住花妙妙口鼻的手,又慢慢把右手收了回去,某花此时分明清晰地看见,他的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两根银针!! “啊!那个,不好意思,在下不会点穴,委屈姑娘了。”凌潇影貌似抱歉地笑着。 为什么要说貌似呢?因为花妙妙坚定地认为他是故意的,他的笑容是不怀好意的,所以说啊!这第一印象很重要!也许…该说是第二印象?毕竟她第一眼看到凌潇影的时候,曾把他误人为谪仙。 凌公子又开口了:“姑娘请放心,这个天花针,是分类的。这两支针,一支沾的药是哑药,会让人说不出话来,不过一个时辰后无药自解。另一支,有毒,无副作用。在下本无意伤害姑娘。” 什…什么?我长这么大听说过杏花针,梨花针,梅花针,可从没听过有什么?什么天花针!天花?!我不是那么“幸运”地回一趟古代,然后死在早在现代绝迹n久,只闻其名不见其形的天花上吧!还分类?分成胞疹,脓胞疹,结痂吗?还有毒,无副作用?!叫我放心?我放什么心啊!凌潇影,老娘跟你拼了! “哎呀,姑娘,你别晃,别晃啊!”凌公子被某花摇得如筛糠一般:“在下只是想知道,这追风寨寨主的房间在哪里?” 某花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追风寨?难道是这个破寨子的名字吗?寨主?就是那个大叔喽。没想到,猥琐大叔居然还能想到这么骠悍有气势的名字。言下之意是要本姑娘带路啦?跑到寨子里,指名要找寨主,是想谋财还是害命?可是实话说,我也不认识啊! “有人!别说我在这。”凌公子警觉道。 有人么?某花竖起耳朵听了听。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啊? 凌公子又笑了笑,不忘附在某花耳边叮嘱了一句,尽管声音很温柔,但还是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恶毒的威胁。“别忘了,你还中着毒。” 话音刚落,黑衣帅哥“呼”地向上一下。哇,没影了!某花呆呆地望着天空,轻功耶!真的好像火箭呀!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14 前狼后狐 “你在看什么?”轻柔的声音在花妙妙耳边响起,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虽然就在不久前凌某人曾提醒过她有人来了,但平地响起这么一句问话,惊觉来人离自己已是咫尺之遥,花妙妙还是着实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式地整个人一抖,猛吸了一口气,一甩手,转头,却见伪娘正站在她身侧。 “小心一点呀,别这么大的动作。”伪娘抱怨道。 “……”某花以目瞪之。腹诽内容如下:谁让你半夜跑出来吓人的,脚下长了肉垫还是怎么着,跟个猫似的,走路都没个声。这个时候跑过来干嘛? “幸好食盒没被打翻,你一定饿坏了吧?来,快吃吧。”某个无声无息出现的家伙又继续道。 “……”某花睨了他一眼,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况且也不想想这都是谁造成的,居然还好意思出现。哼,嗟来之食,蔑视之; “在生我的气?” “……”被害成这样,不生气的是傻子。问的简直是废话,无视之。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了。拜托,很老套的台词了,可不可以换个新鲜的? “来,看看我给你带的吃的,就是之前让翠婶做的,时间久了凉了,刚重新热过。我知道你被罚洗了很多衣服,还不给饭吃,所以现在多少吃一点吧。”伪娘说着打开了食盒,自是传来一股扑鼻的香味。 不吃不吃我不吃。某花把头撇到一边,作坚决状。 “当日山洞里的情景你是清楚的,如果我不说你是我的贴身丫鬟小红的话,他们很可能会对你不利,我不希望看到你无辜受害。” 恩,饭菜好香啊。他说的似乎有些道理。某花点了点头。 “至于你被罚一事,我是爱莫能助。不过,我和…额…”伪娘想了想,还是用他来代称土匪老大:“我和他在山洞里不是约定好了,他不可以伤害你,所以我倒是不担心你会受皮肉之苦。” 恩,饭菜还是热气腾腾的。他说的似乎还是有些道理。某花再次点点头。 “咕咕咕咕…”美食当前,某花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某花有些不满地敲了敲它,又偷偷瞄了一眼伪娘的表情。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看来真是一点不假。 伪娘笑着把饭端起,塞到了某花的手中,顿了顿又继续道:“可我没想到他会让你洗那么多衣服,不给你饭吃也不让我送饭给你。我现在可是一个人偷偷来的。” 扒拉了好几口饭的某花停下来,朝门口望了一眼,果然没见到除了那头死猪外的什么人。 “他睡得可真香啊。”伪娘说得漫不经心,笑得意味不明。“你别光吃饭啊!多吃点菜。” 某花夹起一筷菜肴:“吧嗒”直接掉到了地上。她看到凌潇影不知何时又从天而降,正站在伪娘身后,白羽扇抵着他的后颈:“给我安静,不然我立刻杀了你。” 伪娘整个人僵直地站在原地,却没有某花意料中的惊恐不已,惶惶不知所措,诱受得让人不忍伤害。相反,他只是很平静地道:“该出现的终于还是出现了嘛。阁下趁夜造访,不知意欲何为?” 黑衣的凌潇影不禁震了一下:“你早知道我在这?” “你觉得呢?这是很明显的事情。首先,门口地上的那一位,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我说了这么多话之后还睡得如此之沉。追风寨的人既是能称霸整座景虞山的土匪,过的自然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终年提着脑袋过活,警觉性怎么可能如此之差。其次,她的反应也很不正常。”伪娘指了指还在捧着饭碗,举着筷子发呆的某花:“她不可能在受到惊吓之后不发出任何声音。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她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根本说不出话来。” “你倒是很聪明。”凌潇影毫不吝惜赞美之辞:“我还以为追风寨的匪寇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呢; 。” “过奖了。不过可惜,我不是匪寇,兴许,我们还是同道中人,如果,你不是为这位姑娘而来的话。只不知,阁下认为,一把普通的扇子能唬住我多久?” 此言一出,花妙妙彻底惊骇了!这么弱受的伪娘居然连头都没回,就知道抵着自己的是一把扇子!难道…莫非…他的脑袋后面还长了眼睛?! “噌”,轻微的声响过后,白羽扇打开了一半,羽扇中钻出了片片短刃,泛着冷冷的银光,让某花不禁打了个寒颤。没想到,看似儒雅的白羽扇竟然可以如此拉风! “不知现在,这还是不是一把普通的扇子呢?”凌潇影多少有些欠扁的得意表情突然让某花想起了被他从屋里丢出来的某个早晨。 伪娘轻轻触了触羽扇的利刃,多少有些可怜的委屈表情突然又让某花想起了被人在山洞里暗算的某个中午。 而两人对峙的这个时刻,想都不用想,就是某花不甚凄惨被抓回山寨,罚洗了无数衣服,又惨遭毒手声音尽失的某个晚上! 三幅画面,早上,中午,晚上,完整地连缀成了她古代生活的第二天,某花突然恨得牙痒痒。既然这对峙的两人或多或少都跟自己有些恩怨,那不如~嘿嘿嘿嘿…借刀杀人!某花奸邪地笑了,最好他们两个打成两败俱伤,啊哈哈哈哈~小女子报仇,何必亲自出马,我真是个天才啊!反正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嘛。 “你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伪娘的这句话赫然让某花想起了他似乎不会武功,否则应该也不至被抓被困被挟持。眼看自己美好的愿望就要化作肥皂泡,某花心情一阵失落。 “对于男人,我可是从不知道怜惜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让你跟我之间变得公平,所以跟我讨论公不公平这个问题并没有意义。好了,我们的对话就到此为止吧。”凌潇影抬手就准备把伪娘劈晕。他来追风寨的目的可是找寨主夺取金铃的,没空唠那么多无聊的磕。况且有花妙妙带路就够了,多一个倒不如少一个。 但令花妙妙和凌潇影都没想到的是,只一眨眼的功夫,伪娘已经脱离了白羽扇的控制。“咻”的一声,将自己的腰带扯了下来。 干…干什么?就算打不过也不要用宽衣解带这一招吧!这一招似乎只有女子对男人用才有效啊!而且那男的还必须是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可是凌禽兽他…。某花赶忙看向凌潇影,却见那厮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伪娘。 偶滴神啊!他们两个…不会都是gay吧?!“咣当”,一个不稳,某花手中的饭碗掉到了地上:“咔啦啦”碎成了一片片。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15 鹬蚌相争,渔翁受害 凌潇影和伪娘不约而同地冲花妙妙笑了笑,又不约而同地道:“小心被碎片割伤”,最后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天哪,连语言、动作、神情都这样一致,莫非是传说中攻受的最高境界--心有灵犀一点通!咔啦啦…花妙妙敢肯定,如果可以数的话,她此时掉落的鸡皮疙瘩一定比地上瓷碗的碎片更多。 “刷”,伪娘抖了抖手中的腰带,腰带发出乌亮乌亮的光泽,某花居然也觉得有些晃眼。“我想这样应该算是公平了。” “哼,一条腰带吗?”凌潇影似乎觉得有些可笑,轻蔑道。 原来不是要宽衣解带出卖色相,而是要用这条腰带作武器呀。想明白这点的某花不禁又无语了,不管是白绫红绫黑绫紫绫都是很女气的东西,即使是浑天绫都是哪吒那样扎俩小辫的有点分不清男女的娃娃用的武器,从没见过哪个大老爷们会使这种东西。不过话又说回来,伪娘他长得这么比女人还女人,比娘们还娘们,莫非真是莲花童子转世?不然就是东方不败?练过辟邪剑谱?修过葵花宝典? 某花正思想间,眼一花,只听“当当当”三声,就见三根银针插在破碎的瓷碗上,针上的黑色清楚地说明了银针带毒。 某花立刻闪离刚刚站的地方。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还是不要打,不要打了…这样不好,不好。 “你不要乱动,乖乖呆在原地就好。”这句话是伪娘对花妙妙说的:“否则受了伤我可不负责。” “墨绫剑!”凌潇影难得的激动:“卫连风!” 卫连风,凡国绝王府一等侍卫,江湖人称“温柔一剑”,不过鲜有人说得出他的相貌。一则因为非重大任务他不会贸然出府,更不会轻易报上自己名号;二则那些见过他的人多已魂归九泉。其惯用兵器墨绫剑,状若腰带,可柔可刚,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朝廷的人出现在追风寨,看来也必是为金铃而来,麻烦好像有些大。可是这金铃关乎自己的身世,自己一样志在必得。凌潇影不觉拧了拧眉。 对于凌潇影的称谓,伪娘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既不反对,自然算是默认了。花妙妙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卫连风”这样男性化的名字跟伪娘联系到一起。 “姑娘家家的,看到血腥暴力的场面可不好,乖,把眼睛闭上吧。”凌公子对某花道,貌似很体贴人的样子。 不要乱动?闭上眼睛?怎么听怎么像变态大叔调戏不谙世事的小箩莉的台词。听话?怎么可能!难道等着被误伤吗? 又是三支银针袭来; 。“看来咱们之间还是不公平,你玩阴的,我却没有暗器可使。”卫连风语气一重,手腕一转,挑了个剑花:“我说过,不要乱动!” 枉图落跑的某花被骇得震了一震,她没想到自己只是挪了一小步,都能被头也没偏的卫连风发现。 “当当”两声,凌潇影张了张嘴,卫连风一转头显然也愣了。三支银针中的两支插在地上,仍在微微晃动,还有一支正插在某花的肩头。 “中了针…会怎样?”卫连风眨巴眨巴眼睛。 “我不知…中的是哪支。”凌潇影咂巴咂巴嘴。 怎么了?做什么都死盯着我?我不是,已经没动了吗?某花忐忑地顺着他们的目光搜寻着--一支银针!! “嗷~”孤山之上,追风寨中,一声凄厉的狼嚎响起,传出甚远。不日后,景虞山周围村民盛传,一夜无月,景虞山群狼聚会,幽绿色的眼睛照亮了整个山头。头狼带阵,狼群齐啸,生生把月亮 逼了出来。 听到花妙妙的惨叫,凌潇影反而放下心来。那支针当是让人腿脚发软,使不上力的,无毒,副作用是能解哑药。 有热热黏黏的液体顺着口鼻流下来,某花用手一抹,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血…啊!我毒发了!” 毒发?不应该啊!天花针毒发不会这么快的。凌潇影就要上前,一则查看情况,二则无意与卫连风纠缠,因为看样子缠斗也未必占得了便宜,把人带走再作打算。 卫连风却也不是省油的灯,凌潇影的心思他大概猜到了,自然横加阻挠。一时之间,羽扇翻飞,墨绫起舞,间歇还有银针回旋,打斗之声锵然。 “快快快,声音是那边传来的。”追风寨众匪终于各持家伙,浩浩荡荡冲来了。其实若非浣衣房地处荒僻,守门的小喽罗没有报警,时值深夜,卫、凌、花三人刚开始声音动作比较轻的话,他们早该出现了。 墨绫剑突然一扫,掀起地上的几支银针和瓷碗碎片,直扑凌潇影面门。白羽扇格挡的刹那,又是一个不明物体飞来,不过凌潇影却轻轻松松地将它抓在了手中。 一个食盒?凌潇影有些纳闷,再定睛却哪还见得到卫连风和花妙妙的影子,只有一群乌央乌央的匪徒叫嚣着要抓住他。 好汉不吃眼前亏,以一当百他可是完全没有兴趣。“呼”地一声,他就不见了人影,只留一句“后会有期”在夜风中回荡。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16 丫鬟要革命 自从那日凌某人夜闯追风寨,犯罪未遂又全身而退后,委琐大叔深感颜面扫地,愧对匪祖匪宗。景虞山霸主的贼窝里居然有不明身份不明目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贼闯入,这传出去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让老太太都笑掉大牙呀!他这个老大的脸往哪搁啊!今后还怎么在**白道上混啊!打家劫舍、拦路抢劫还有什么威信可言!思及此事的恶劣性及后果的严重性,大叔不敢有丝毫懈怠,当夜就勒令全面封锁消息,把大部分虾兵蟹将罚去跪祖宗祠堂,剩下的小部分分守山寨,没有轮班,一日一夜不准休息。至于几个混得稍稍有头有脸的头头则直接被扣留在浣衣房,就地取材,罚跪搓衣板。大叔似乎又觉不够,还命人从祠堂拿来香炉,人首一个,顶了一宿。至于那个凌某人来袭时睡死的小喽罗,又是被掐人中,又是被点涌泉,云里雾里地醒来后被大叔一阵魔音穿耳,河东狮吼,接着被判死刑,缓期执行三天,因为三天后是大叔大喜的日子,据说不宜有杀戮。 大叔骂也骂够了,罚也罚够了,正打算扬长而去时,突然发现了院墙外,某个犄角旮旯里躺翻的某花。接着伪娘卫连风呼天抢地地从远处冲过来,声嘶力竭又声泪俱下地喊着:“我苦命的小红呀!”因为有人夜闯山寨,所以卫连风房外只是剩了两个比较不济的小喽罗守卫,他们气喘吁吁地报告大叔,夫人听说是浣衣房方向出事了非要过来看看,他们觉得合情合理也就同意了。虽然花妙妙没有见识到卫连风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回到有人看守的房间里又装腔作势打动守卫,接着冲到浣衣房的,但她却清楚地见识到了他指鹿为马,化黑为白,睁眼说瞎话,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本事。 明明是他落跑时把自己丢到墙外,害自己差点摔得半死的,他却可以言之凿凿地断言是闯进山寨的小贼一掌把自己震飞的;明明是他送来的饭菜,凌潇影奉送的毒针,他却可以铁板钉钉地断言是闯进山寨的小贼扮成寨中弟兄在饭菜中下毒暗算; 。而那个弱智加白目的大叔居然全信了!!花妙妙只恨当时好不容易恢复声音又被卫连风点了哑穴,累死累活还弄得奄奄一息,不然她一定当面拆穿他。至于事后……卫连风自夸阅“毒”无数,要她签下一纸契约才肯为她解毒,为了保命,她屈辱地签下了不平等条约,从此不仅要死死咬住当夜的秘密,还要配合演戏,鞍前马后,忙里忙外地彻底沦为了他的贴身丫鬟小红。卫连风基本算是被软禁在房间里,不过她身为他的丫鬟,又确实不会武功,倒获得了在山寨中自由走动的权利。 可是沦为丫鬟,某花多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企图伺机使坏。狗急了还要跳墙,羊急了还要咬人,她花妙妙急了自然是:丫鬟要革命!!每日,她劳心劳力,与卫连风斗志斗勇,并且乐此不疲,永不言弃。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这日…… 第一回合 “叩叩,叩叩” 卫连风敲击着那张花妙妙怎么也搬不动的红木桌,若有所思。 “少爷,喝茶。小心烫哦,我帮你吹吹~”某花的声音甜腻腻地,让人听着一阵阵地胃痉挛。 卫连风头也不抬:“放着我来,你不用多事。” “呵呵,好,那你小心哦。”某花满脸的假笑,心里却恨不得往那杯茶里吐口唾沫。我呸,烫死你才好。 “哎呀”,某花假装手一滑,杯子脱手而出,飞向卫连风,她作势要挽回:“少爷小心呀~~” 卫连风摸出一块手帕,轻轻一甩:“好了,没事了。” “哇,烫,烫,烫死我了!”某花拼命甩着手,冲出了房间:“凉水在哪里啊?我要凉水!” 卫连风假惺惺地在后面喊着:“小红啊!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一定小心~~” 第一回合:卫连风胜! 第二回合 “少爷,为了答谢你几日前的救命之恩,我今儿个特地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菜,来,尝一尝吧。”花妙妙继续声音甜得能渗出糖水。所谓口蜜腹剑,说得就是如此了。 “哦?怎么长得这么难看。”卫连风扫了一眼,幽幽然道。 “额,这个,这个么”,某花灵机一动:“所谓人不可貌相,你看我长得这么难看,可是我的本质是好的,这个叫内在美。所以我的菜也是一样的,你不能光看外表就判定它的好坏,要尝一尝才知道啊。” “恩,你说的的确有道理。”卫连风深表赞同:“你长得的确是难看了点。” 花妙妙的脸垮了下来。说我长得难看?我哪里难看了!你看,我的眼睛多么炯炯有神;你看,我的鼻子多么高挺精致;你看,我的嘴巴多么小巧玲珑……你看,你看,你看看看啊~“卫!” “卫什么?”卫连风及时打断,逼近某花,透出危险的气息:“花~~” 花妙妙生生把“连风”二字吞了回去。要知道,她可是凭借着寨主夫人的丫鬟的身份才好手好脚地活到了现在; 。那夜她毒发的时候,一时不查,竟被卫连风套出了名字。卫连风在山寨里用的可是假名夏天,万一东窗事发,他抛下她不管,后果她可不敢想。 算了,为了让你尝尝“精心准备”的菜肴,老娘忍了! “这菜也的确是得尝尝才知道好不好吃。”卫连风终于说了句人话,某花把头点的如小鸡啄米。 “那你尝一口给我看看。”卫连风坏坏地笑着:“怎么了?来,我喂你~”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用喂的,也太暧昧了。 “好吃吗?” 花妙妙强忍着咸味辣味苦味对味蕾的冲击,还要作出陶醉状:“恩,很好吃呢。” “真的吗?” “真的。” “很好。我不饿,你全吃了吧!就当我犒劳你这几天的辛苦。” 某花再次冲出了房间:“呕…呕…” 第二回合:卫连风胜! 第三回合 某花吐完回来,正碰上给卫连风送喜服的小厮。 “这衣服怎么这么大啊。让我家少爷怎么穿呀!” “可这是照着夫人的尺寸做的啊。” “你是他的贴身丫鬟还是我是他的贴身丫鬟?你清楚他的尺寸还是我清楚?”啊呸呸呸,这话怎么说得这么有歧义。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到时候不合身,你们老大怪罪下来可别怨我没提醒你。应该这样这样这样。”某花一番指点。 “是是,我这就跟老大通报一声,请示一下。” “还请示什么呀!你是榆木脑袋吗?今天你们老大大喜,肯定忙得半死,你还拿这种小事去烦他,存心讨罚是不是?” “是,是,我知道了。谢谢小红姑娘提醒。”小厮颠颠地跑去改喜服了,花妙妙露出了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 第三回合:耶!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17 洞房花烛夜,鸡飞狗跳时 绝王府。 时间已是傍晚,按例该用晚膳。“咚咚,咚咚”,管家用力敲着房门:“小王爷,开门哪。小王爷,您还好吧?” 还是没有应答。“这样下去不行,你们,把门撞开; 。”管家一声令下,两个家丁就“砰”地把门板卸了下来。一阵烟尘抖乱,不多时,管家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如换了不同扩大倍数的麦克风,传遍了王府大大小小各个角落: “不好了,小王爷逃婚啦!” “不好了,小王爷逃婚啦!!” “不好了,小王爷逃婚啦!!!” 一张薄薄的信笺从桌上悠悠然飘了下来。 亲爱的 风: 你去寻金铃走了这么多天,吾十分挂念。 你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拿了我多少钱!我是让你随便从我这里拿些银子当盘缠,尽快完成任务回来,迫使我爹取消我和相府千金的联姻,可我没让你把我存了二十多年的私房钱尽数拿走!! 算了,咱不说这个,谈钱伤感情。大家好兄弟,讲义气。饭我可以跟你同吃,衣我可以跟你同穿,钱我可以跟你同使,那么,老婆我也可以跟你同娶!明天本是我大婚的日子,你丫赶不回来最好,赶回来了就替我拜堂!! 记着,我老婆就是你老婆,你以后要好好替我照顾我老婆。等风头过了,我自会回来看你。勿念。 (附:你忘在府中的传家玉佩我先替你保管了,以备不时之需…你丫别跟我谈感情,谈感情它他妈伤钱!) 好兄弟 “嘶~”卫连风正坐在铜镜前把玩着凤冠,突然觉得一阵小冷。奇了怪了,大热的天,怎么会…噩梦般的话语再次在他耳边响起:连风,好兄弟,我的下半生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顺利完成任务,解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你丫要是不在我大婚之前赶回来,你就替我照顾相府千金那个恶婆娘一辈子吧! 卫连风揉揉身子,又轻抖了两下。这算什么破事,本来跟自己没有一文钱的关系,现在倒好,摊上景泰蓝这样的“好兄弟”,两手空空回去就当新郎,在这呆着就当新娘。天啊!这什么世道呀,还让不让人活了!也罢,也罢,不能再拖下去了。 卫连风回过头,花妙妙正一个人悠闲地坐在桌边剥着手指甲。其他人,就是那些来服侍他梳头穿衣的人,都被他一句“有小红一个就够了,她心灵手巧,一个顶十个”撵走了。 不正常,非常不正常。她怎么这么安分,不叫不闹不找茬,心情似乎还倍儿好。有阴谋,一定有阴谋。还有,喜服怎么还没来? “夫人,喜服来了,来了。”终于改好喜服的小厮兴冲冲地跑了进来。还好赶得及。 某花满意地接过,笑得见牙不见眼,顺势问了一句:“前厅喜宴开始了吗?” “已经开始有一会了。”小厮如实答道。 “那你也快去吧!这儿有我就好了。”某花挥挥手,小厮自然是乐得先离开了。 “少爷,时间差不多了,换喜服吧; 。我帮你穿啊。”某花的表情像极了白雪公主坏心眼的后妈。 “诶?这衣服怎么这么紧??诶?这袖子怎么这么窄??诶?这下摆怎么这么短??”卫连风不停地抱怨着,他算是明白某花之前为什么一反常态了。 “少爷,你就别嫌东嫌西的了。我看着挺好的呀,再改可是来不及了。”某花边说边用力勒紧喜服腰上的绳子。这可是她专门吩咐小厮加的,为少爷“量身订做”的呢。就不信紧不死他! 卫连风一下转过身来,要说某花没被吓到那是假的。“这衣服很合身?” 花妙妙点了点头,又连忙摇了摇头。 “我觉得挺合适。”卫连风阴险的表情又浮了上来,某花深感不妙。 “啊!”伴着一声大叫,一个人风驰电掣地从房中冲了出来,房门大敞。守门的小喽罗赶紧朝里面看了看,见他们的寨主夫人穿好了喜服,盖上了盖头,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 “小红姑娘一定又被整了。”小喽罗们相视窃笑,重新关上了房门。 房内之人有怒难言,只好在心里唾骂:卫连风,你个杀千刀的,你下三滥,你不要脸!你爸不要脸,你妈不要脸,你们全家都不要脸!你爷爷英年早逝,你奶奶千夫尽斥,你爸爸傻 逼弱智,你妈妈不三不四,你老婆不识一字,你儿子语无伦次!总之,你们全家永无宁日!!你哪只手剥的我的外衣你哪只手就长烂疮!! 呜~卫连风,卫少爷,卫大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当初就不该整你,如果我不整你,我就不会去改喜服;如果我不改喜服,喜服就不会这么小;如果喜服不这么小,它就不会这么合我身;如果它不这么合我身,他们就不会把我误当成你!你快回来吧!万一大叔老眼昏花,酒后乱性,我就一尸两命!死也拖你给我陪葬! “啊嚏,啊嚏。”成功逃出房间的卫连风再次冷得一阵战栗。摇摇头,迅速甩掉花妙妙的碍事的衣服,嗖地钻进了匪徒老大的房间。 景虞山下。 “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了?”颜辰寒立于马前,万年不变的冰颜,没有过多表情。 “回禀将军,那群匪徒太狡猾了,在山上布了好多假寨子,还总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绝不久留。卑职等掘地三尺,几经辛苦才找到了他们如今呆的寨子。” “罗副将,你只需要简洁明了地回复本将的问题,不需要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废话。”颜辰寒深深望了一眼山顶,眯了眯眼睛:“出发!”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18 终南捷径 “在哪呢?在哪呢?”卫连风翻厢倒柜许久,连枕头都弄破了,却还是一无所获。怎么办,这样下去不行,得赶紧找到金铃,否则万一喜宴结束就麻烦了。要是因为自己连累那个总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傻丫头,自己也会良心不安的; 。可是整个房间差不多都翻遍了,到底在哪里呢。难道?卫连风脑中灵光一闪,一跃上了房梁。“果然在这里!”金铃安静地躺在房梁上搁置的一个小匣子中。卫连风欣喜地想要迅速撤离,屋外几个彪形大汉却挡住了他的去路。 “天儿,我最不希望看见的人就是你。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你。”匪徒老大面色凝重,他早就料到会有人来偷金铃,毕竟据传说,这是天陵四宝之一,谁人不觊觎。所以他早在房间里做了手脚,只要有人动金铃,警报就会响,他们正是听到警报才过来的。“你知不知道,打从一开始遇见你,我就怀疑你。只是我也的确是喜欢你,才一直希望那只是我的多虑。” “我呸”,卫连风啐了一口,他打心眼里厌恶这种变态的趣味。喜欢什么?喜欢他的那张脸吗?喜欢他长着那么一张脸还是男儿身?要不是为了金铃,他才不会委曲求全如此久。即使他的长相有些太过柔美,即使很多人第一眼看见他会把他误认为女儿身,他可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堂堂七尺男儿。 “弟兄们,上吧。”匪徒老大大喝一声,率先抡起了家伙,其余众人也纷纷响应。 以多欺少吗?卫连风的怒火也上来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墨绫剑。你是卫连风!”不知是谁先认出了卫连风手中的兵器,脱口道。 卫连风也不答话,墨绫剑舞得变化莫测,招招狠厉,剑气所到之处,震落无数树叶。以一敌数,毕竟也不是长久之计,来拦截他的人都是山寨中比较厉害的人物,着实有两下子。拖得越久,耗的精力越多也就越没有胜算,最宜速战速决,冲出包围带走花妙妙就好。 “嘟――嘟――”山寨前厅的饭堂响起一阵悠长的笛声,本在宴会的追风寨众人如受到什么驱使一般,先是满地打滚,表情十分痛苦,之后竟拿起武器自相残杀。有些及时捂住耳朵的人挣扎着向外逃去。 吹着笛子的女子容貌秀丽,不过三四十岁的样子,却不知何故已是满头白发。 “宫主。”一个身着红衣,身材惹火的年轻女子向着吹笛子的女子道:“接下来怎么办?” 一切都很顺利,玉蓉成功易容成山寨伙房的翠花,在饭菜里下了蛊毒,所有人现在都已经是瓮中之鳖了,做的尽是困兽之斗。“找金铃,就是把整个山寨给本宫主拆了也要找出来!至于寨子里的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白发女子说完更大声地吹起了笛子。 “是!”穿着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衣服的年轻女子立刻各自行动起来。 “卫连风,你个猫娘养的!”终于解开穴道的某花一把扯掉头上的喜帕和凤冠,从床上一跃而起,房门却被一个凶神恶煞的黄衣女子大力揣开。这次某花彻底懵了,她看到守门的小喽罗倒在血泊中,传闻中的――凶杀?这时窗户突然又被人撞开,卫连风拉着她就又从窗户跳了出去。 “卫少爷,你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啊。”某花危急关头还不忘感叹。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说这些。”卫连风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那几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甩不掉,这不又围了上来。 “把金铃留下,我们就给你个全尸。”匪徒还在叫嚣。 黄衣女子闻言立刻毫不含糊加入打斗行列; 。其余女子闻声赶来,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哇,没想到我只是晚到了一会,居然这么热闹。”依旧一身黑衣的凌潇影在房顶上看了一会,发现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的花妙妙在包围圈中左躲右闪,尖叫连连,拖得卫连风施展不开手脚,便也纵身跃入了人群中。 凌潇影一展羽扇,迫开一个橙衣女子:“女孩子舞刀弄枪的可不好,伤到了多让人心疼啊。”说完撒出一把天花针,一闪到了卫连风身边:“怎么?窝里反了?还是你抢人家的亲?”卫连风只顾应战,根本不理他。 “老大,今天到底是来了几帮人啊?”朝廷的人,绝尘宫的人,还有上次夜闯山寨的人,这也未免太乱了些。 “老子怎么知道,先把这些缠人的闲杂人等解决了,把卫连风身上的金铃抢回来。” “金铃在你那里?”凌公子贴近卫连风,又飞快一转身,拽起花妙妙,施展轻功就飞了出去。 “你带她去哪里?”卫连风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甫一跟着飞出去就又被逼落了下来。猛然想起刚才的不对劲:“金铃!” 颜辰寒率众人到了半山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山上冲了下来,撞到了他身上。 “怎么回事?”颜辰寒沉着脸,如果没错的话,撞他的人应该是追风寨的人。 “绝…绝尘宫的人…在山寨大开杀戒,救…救命……”来人的话还没说完,颜辰寒顾不得清理身上沾染到的血污,消失在山路尽头。他必须先行一步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追我,我什么也没有拿。救命啊!”花妙妙一路狂奔,边跑边哽咽:“凌潇影,卫连风,你们都死哪里去了?呜,我跟你们没完!”现在不是身后有多少恶狗在追的问题了,而是有个恶婆娘要她的小命。凌潇影那个家伙果然是禽兽,说什么分开走是为了保护自己,呸,根本就是为了减少一部分人追杀他拖自己当垫背的。 花妙妙跑着跑着身子猛地撞上了一个硬物。“哇!” 颜辰寒被撞得生疼,他这是倒了哪门子的霉啊!这么短的时间里被两个人撞,万年冰颜上更是蒙了一层霜。 “哇哇!”月色朦胧下,花妙妙看到他全身的血污,散发着寒气的脸,彻底失控了,又一个追杀自己的人!!回头一看,恶婆娘离自己已经不远了。前后夹击啊!无路可逃了,跑是跑不过他们的。牙一咬,心一横,终南捷径吧!花妙妙把自己缩成一个球,颜辰寒就这样哑口无言地看着她乒呤乓啷地从山上滚了下去。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19 庙遇老神仙 从山上滚下来的某花被石头、树木磕到无数次,所以她是滚滚跑跑,跑跑滚滚。虽没有摔成骨折、残废,却也是皮破血流,衣服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本来历经辛苦到了山下,发现没人追杀,正常人都该消停会喘口气,可是某花她实在是不能列入正常人的行列。凭着她的坚韧与执着,凭着她贪生怕死,不愿客死异时空的坚定信念,她竟愣是撑着在黑漆漆的路上跑了好长一段路,直至看到某个亮着火光的土地庙,她才躲了进去。? 穿越史上恐怕没有比我更倒霉的穿越主角了,某花自怨自艾,顾伤自怜; 。人家受伤都会有好几个帅哥,什么师傅啦、师兄啦、师弟啦、师侄啦、青梅竹马啦、欢喜冤家啦、正牌夫君啦、半路小三啦!在旁边忧心忡忡,关怀备至。一口一句地道的北京腔:“你怎么样?”“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啊?”。比自己受了伤还要着急,让你倍儿有面子。你要是身边只有那么一个帅哥陪着,好歹也能眉目传情,暗送秋波,拉近距离,发展恋情。总之怎么着的都不会亏就对了。至于治伤的圣药,那是有一堆,什么金创药、三七叶、黑玉断续膏、白玉散、云南白药等等等等,肯定能让你在最短时间内重新活蹦乱跳,恢复得连疤都看不见。您看,自从用了xxx,伤不疼了,疤不见了,一口气走十里地,不费劲!? 反观自己呢?穿越荒山无人理,沦落山寨被人虐,终南捷径没人救,躲入破庙少人怜。一思及此,某花伤心欲绝,那是情难自禁、身不由己,小心肝碎成一瓣一瓣的,眼泪哗哗地往心里流。虽然接受了二十多年的科学教育,深入学习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勉强树立起了唯物主义世界观,但是某花还是决定宁信其右,勿信其无,遂恭恭敬敬地跪下朝土地公磕了三个头,然后很随意地坐到了神像旁,和土地公唠起了家常。? “土地爷爷,您也看见了,自从我来到这个破地方后,就没交过一天好运…我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啊?!让他们都站出来!站出来!哼!”正当神像后的人以为某花要发飙时,只听她又道:“我给他们磕头烧香还不成么?我新鲜果品供奉着还不行么?我大悲咒、金刚经地每天念给他们听还不好么?为什么要这样折腾我啊?”神像后的某人……? “您看看败絮其中凌禽兽,他丫#¥%&amp;amp;*_+~(此处省略凌某人罪状一千字),还不是腰好腿好,身体倍儿棒。再看看腹黑小受死伪娘,#¥%&amp;amp;*_+~”(此处同样省略卫连风罪状一千字),也是吃得好,睡得好,生活倍儿滋润。怎么就我苦哈哈的,吃不好,睡不好,终日被人欺负,跑路还这么风萧萧兮易水寒地被人抛下,处处挂彩?苦孩子杨过都不及我可怜啊!不及我,差远了。土地爷爷,您要是真体恤下情的话,就发发神迹吧!”“唉呀,吵死了。”神像后的某人实在是忍无可忍,边掏着耳朵边走到了某花面前:“不知道扰人清梦是一件很缺德的事吗?”? “哇,土地爷爷显灵啦!”某花难以置信地张了半天嘴,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清瘦颀长,仙风道骨。? “啊呜啊呜”“咕咚咕咚”~某花回过魂来的时候,老头正懒洋洋地侧卧着,吃一口土地公的贡品,喝一口葫芦里的饮品。? “土地爷爷啊”,某花蹭蹭,蹭蹭,蹭了过去:“替我霹一道雷呗,霹了…”? “土什么土!地什么地!爷什么爷啊!土地公那个矮老头子有我这样英明神武,风度翩翩吗?”老头激动地唾沫星子横飞,溅了某花一脸。? “那啥,的确没有,没有…”真是个自恋的老头子。? “那您是太上老君?”? “啊呜啊呜”“咕咚咕咚”。? “太白金星?”? 还是“啊呜啊呜”“咕咚咕咚”。? “太乙真人?”? 继续“啊呜啊呜”“咕咚咕咚”; 。? ……? 某花基本把所知道的神仙罗列了个遍,无一符合。最后,大约是吃饱了,喝足了,老头才正襟危坐,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冠:“吾乃老神仙也。”? “老神仙?这是个什么仙?”怎么闻所未闻。? “老神仙非仙也,人间之老道也。”老头捋了捋胡须。? 什么意思?如果我没有翻译错的话,是说老神仙不是神仙,是一个道士?某花当时差点就怒了,但转念一想,道士好啊!道士妙啊!道士呱呱叫啊。大小老少,好歹也是一个能通天的主呀,没准安排我在这儿知道怎么回去呢。遂涎皮赖脸道:“老神仙,您看我要如何化解噩运回家去呢?”? 老头瞟了瞟外面,自言自语道:“吾之爱徒幻影流星步怎又见退,实乃朽木不可雕也。惜乎,悲哉。”? “长生不老丹的配方!”某花决定投其所好,人不卑鄙枉少年嘛。? “长生不老丹?!丫头知道配方?”老头闻言立刻两眼放光,蹭蹭蹭蹭挪近某花,笑容可掬道:“告诉我呗。”? 瞧瞧,瞧瞧,一听到长生不老丹态度就一百八十度转变了,激动得连文言文都说不起来了。小人!势利!白眼狼!“想知道啊!那先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良缘天定,归去来兮。”老头想了想,一本正经道,然后继续两眼放光:“不老丹的配方?”? “良缘天定,归去来兮?具体解释呢?”什么嘛,考验自己的文言文水平吗?? “这个…这个…”老头支吾了半天才又说了八个字。“道在心中,悟乃人生。”? “说了等于没说,哼,别指望我这样就告诉你配方了。”某花有恃无恐。? “丫头…”老头还想说什么?只听“砰”地一声,一朵大大的礼花照亮了半边天空。? “丫头,老道现在有要事,要先行一步。鸳鸯镇再见,贫道自与你细说。不过记得,不老丹配方。”? 某花觉得自己眼睛花都没花,老头就已经不见了。若非老头的话还在耳边,她一定会以为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鸳鸯镇再见。鸳鸯镇,鸳鸯镇…嗳,老道士,鸳鸯镇在哪啊??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20 犀利哥也穿越? 追风寨一役,凌某人夺金铃而去,卫连风得以乘机突围而出,绝尘宫众女分头追捕,却终是为时晚矣,无力回天。绝尘宫七虹仙之一紫姬在花妙妙滚落的山坡上与朝廷龙雀大将军颜辰寒狭路相逢,拆招不过十回合即收到全宫撤退的讯号; 。原因无它,只为目标已逃远而颜辰寒率领的兵士正行军上山。? 颜辰寒抵达追风寨时,全寨匪寇几是全军覆没,勉强存活下来的也是就多一口气,什么都说不出来。无奈只得先将其收监,日后再作打算。紫姬事后思量,发现夺铃之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金铃交给一个一点都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幡然醒悟乃是中了分流之计,也就由着花妙妙去了。至于颜辰寒,本着冷面冷心冷血的原则,觉得没有为了某花耽误正事的必要,所以对其也是不管不顾,任其自生自灭。? 某花在土地庙缩了一宿,既没有等到凌禽兽,也没有等到卫伪娘,第二天还是想着老道留下的“鸳鸯镇再见”的话,下定决心去找鸳鸯镇。? 可是鸳鸯镇在哪呢?正当某花犯愁时:“嗒嗒”的马蹄声燃起了她的希望。? “这位兄台,您的坐骑好像是传说中的凶马的卢啊。”? “驾!驾!”尘土飞扬,一骑绝尘。? “这位大爷,您的坐骑好像是传说中的…”? “驾!驾!”尘土飞扬,再骑绝尘。? “这位帅哥,您的坐骑…”? “驾!驾!”尘土飞扬,三骑绝尘。? “咳咳…”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都跟赶投胎似的,没见路边有一个大活人嘛。某花缓口气,决定不能轻言放弃。半个时辰后,一个胖小哥慢慢地赶着车朝某花而来。? “这位小哥,咳咳,您的坐骑,咳咳,好像是传说中的凶马的卢啊。”? 胖小哥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姑娘,俺不叫小哥,俺叫天舜。俺赶的这是骡子,不是马,况且它是用来拉车的,也不是我的坐骑。”? “啊!天舜小哥,您拉车的牲口好像是传说中的凶骡的卢啊。”? 胖小哥再次露出了纯良无害的笑容:“姑娘,俺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有骡子叫的卢呢。”? “那个…”不要拆穿我嘛。? “姑娘,你是有什么事吧?”小哥果然是慧眼,某花点头不止。? “我想去鸳鸯镇,可以载我一程吗?”? “姑娘也去鸳鸯镇?”? “也?还有人去吗?”? “有啊!很多人都奔那去呢?具体发生什么事俺也不是很清楚。俺是去卖猪的。”? 卖…卖猪?某花咽了咽口水,怪不得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小哥所言的确非虚,因为车上尽是在拱来拱去的猪仔。? “姑娘上车吧!俺载你去鸳鸯镇。”憨憨厚厚的胖小哥一脸的真诚,某花又如何忍心拒绝。? 算了算了,聊胜于无,有比没有好; 。于是,某花强忍着刺鼻的气味,与猪共车,颠簸了整整四分之一个时辰。? 但是,她发誓,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她会坚定地对胖小哥说三个字:“我不坐!”看着一匹匹骏马从自己身边飒踏流星,绝尘而去,某花是只能干着急。她才知道,原来胖小哥不是不想把车赶快,而是那瘦骡根本走不快。丫不过三里地的路,那破骡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竟愣是挪了半个小时!早知如此,还不如用走的过去。? 到了鸳鸯镇后,胖小哥便与某花别过,各奔前程。某花在镇上游荡甚久,逢人便问:“知道老神仙在哪吗?”结果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甚至是鄙夷的眼光看她,却没有一个人告诉她老神仙的下落。转眼到了晌午,某花不知不觉逛到了一间客栈外,抬头果见“悦来客栈”几个斗大的金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正当某花准备溜进去混吃混喝,坑蒙拐骗时,店小二推搡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到了门口:“快走快走,我们悦来客栈不招待乞丐,别弄脏了店里的地方。” ? 悦来客栈的小二果然是见钱眼开的典型代表,有钱的是老子,没钱的是孙子!市侩!某花默默鄙夷。当她仔细看了一眼被店小二推出来的人时,她震惊了。瞧瞧那身板,瞧瞧那服饰的搭配,太有范了啊!这不是活脱脱的古装版犀利哥还能是谁?怎么哥也穿越了吗?? “小姑娘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犀利哥也震惊了,随后摆出一副追忆往昔的调调:“哥曾经也有一个不错的家庭,哥曾经也是村里头少数几个拿得出手的年轻人,可惜,后来家里败落了,哥也入了丐帮。哥不叫程犀利已经很多年了。”? 天哪,连姓都是一样的!“犀利哥,你也是穿来的吧?”某花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啥?啥来?我是因为听说悦来客栈新出了一道叫‘拔丝芋头’的菜才特地来的。”? 没有共同语言,看来非穿越人士。? “哗”,一盘冷水将两人淋了个透。“要聊天叙旧到龙门客栈去,别堵在我们悦来客栈门口。晦气!”? “走吧!咱上龙门客栈去。”犀利哥很随意地抖了抖身上的水,就像落水狗抖干身上的毛一样,然后边剔着他黢黑黢黑的牙边拍了下花妙妙。? 咱?某花低头看了看自己,大红喜服已经成了破衣烂衫,被店小二泼了一盆水,衣服上的干泥变成了泥浆,正慢慢滴下来。果然自己已经很乞丐了。龙门客栈?那不是传说中专门打架斗殴的场所吗?可是…“没有钱,上哪个客栈不都一样?”? “嘿!你一定是新入丐帮的吧。龙门客栈不歧视咱丐帮,吃饭可以赊帐呀,等年底长老会给咱分红了再把账都补上。”犀利哥说罢就开道往龙门客栈而去。某花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21 盗亦有道,要守行规 乐小米曾经说过:这世上,寻欢的贱人,永远比受救济的穷人多。当某花在笔直的大道上和犀利哥前后而行,远远地目睹凌某人和美娇娘谈笑风生,你侬我侬,想说不酸是不容易的;亲见美娇娘团扇掩面,含羞带嗔,想说不做作是不现实的;而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旁若无人,打情骂俏,只当没看见是不可能的; 某花开始挡着脸慢慢地挪步,故意落下犀利哥好长一段距离,不过仍然保持在视线可见范围之内。低头、刨土、加速,成功撞上凌禽兽并狠推了他一把,迅速落跑:“犀利哥,咱们走快点吧。我想早点到龙门客栈呢。” “喂,等等我呀,别跑那么快!” “怎么回事啊?”美娇娘扶住正弯着腰,捂着腹部的凌潇影,关切道。 “没事,就是被人撞了一下。”凌潇影直起身,摸了摸衣服,原本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朝美人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安慰的笑容。 正是饭点的时间,龙门客栈里高朋满座,人声鼎沸。某花和犀利哥随便找了张桌子,要了份叫花鸡。 “犀利哥啊!今天我请客。”某花一拍胸脯,豪迈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还是记我账上吧。”犀利哥立马客套道。 “没关系,钱财乃身外之物嘛。今天咱不赊账,我付现。”某花说这话的样子像极了自己视钱财如粪土,不同于庸脂俗粉,世俗女子。可是?事实是怎样的呢?诸位请看她的内心独白:钱财乃身外之物。别人的钱财当然是我的身外之物,尤其是某只禽兽的钱,花了我都不会有半点愧疚感。我这是劫富济贫,解决穷苦百姓的生计问题,省得这钱被拿去风花雪月,白白糟蹋。 “你哪来的钱啊?”犀利哥看着某花从身上掏出一个钱袋,不免发问。那个钱袋无论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女孩子的钱袋,谁见过一个女孩子的钱袋不绣鸳鸯不绣蝴蝶绣一个骷髅的。 “额,总之不是抢来的嘛。”是顺手牵羊从凌禽兽那里摸来的,真的不是抢的哟。某花在心里为自己辩解道。 钱袋里放了多少银票呢?这么轻,又没有任何坚硬硌人的感觉,肯定没有铜板银子啥的。哎,这个年代,钱果然是不值钱的,咋一张张的银票比草纸还便宜呢。“额,只有一张?”某花扯着钱袋,看了又看,真的只有一张啊!有没有搞错?不是应该一把一把的吗? 犀利哥展开被某花丢在桌上的唯一一张所谓“银票”,扫视过后突然很严肃地怒视某花:“这钱袋是你偷来的?” “我……”某花吞吞吐吐。 “不要狡辩,证据确凿!你自己看吧!” 我没打算狡辩啊!我只是在想要怎样比较缓和,比较避重就轻地解释这个钱袋的事情。还证据,什么东西。某花扁了扁嘴,拿起被犀利哥拍在桌上的“银票”,其实是一张字条,一字一字地读了起来: “偷人家东西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你会后悔的。——凌潇影” “凌潇影,你这个阴险小人,居然…居然…”,某花拍案而起,义愤填膺。可是居然什么?难道要说他居然有这么好的防盗意识,早留了一手?所以某花憋了半天,没词了。 “坐下,别丢人现眼,怕人家不知道吗?”犀利哥一把将某花扯回了座位,朝四周看了看,幸好客栈众人似乎正言谈甚欢,吃喝甚乐,没人注意到这里; 。“人家都坐着,就你一个站着,难道你没觉得很鸡立鹤群吗?” 鸡立鹤群?囧,我受了这么多年义务教育、高等教育,只听说过鹤立鸡群,没听说过鸡立鹤群,今天算是长知识了。某花再次打量了下自己,又看了看众人,发现犀利哥似乎也没有说错,在一群穿着光鲜、打扮得体的人里面,乞丐的确很配得上鸡立鹤群这个词。 “人家都说盗亦有道。干一行就要有一行的规矩。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身为一个乞丐,就要有乞丐的样子,受人白眼,求人施舍,怎么可以跨行从业呢。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失主考虑啊;你就算不为失主考虑,也要为贼偷考虑啊;你就算不为贼偷不为考虑,也要为丐帮考虑啊;你就算不为丐帮考虑,也要为武林考虑啊;你就算不为……”犀利哥开始了他语重心长的长篇大论,废话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 摧残啊!绝对的摧残。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他是个唐僧呢?不对,是比唐僧还唐僧一万倍。某花捂住耳朵,怎奈那些音符还是毫不停歇地钻进了她的耳中。 “客官,您的叫花鸡来了。”龙门客栈的小二终于端来了他们之前要的叫花鸡,某花心里小小的雀跃了下。有东西吃应该就意味着犀利哥可以闭上他的嘴了。可是某花错了,并且错得很严重。因为犀利哥扯下了一个鸡腿后,还是边吃边含糊不清地继续着他的教育事业。 天,天哪,这样的人才不去当推销员真是太浪费了!他怎么就能有那么多废话呢?他怎么就能废话那么久,人家听都听得累了还毫无停下来的意思呢。 “啊!犀利哥,你看门口有三个人!你猜穿褐色衣服和茶色衣服的那两个人会说什么?”某花如发现新大陆般指着门口的几个人道。 犀利哥愣了愣,显然不明白某花何以有此一问。但其实某花的目的很简单,只是希望能转移他的注意力,让自己耳根清净下。 “你看,那个穿褐色衣服的人会说:‘原来您就是xx帮/xx派/xx门/xx堂的某某某。久仰,久仰。’然后那个穿茶色衣服的人谦逊点就会说:‘不敢当,不敢当’;傲一点就会说:‘好说,好说’。不过之后一句也一定是‘原来您是帮/xx派/xx门/xx堂的某某某,幸会,幸会。’”哈哈,电视上可都这么演,看得多了。一个人给另两个人引荐的时候,被引荐的两人就得是这个反应。某花洋洋得意,得意洋洋。 犀利哥自下而上的目光让某花顿时觉得自己高大了,伟岸了,挺拔了,都可以直抵天庭的南天门了。怎么样,惊叹吧!崇拜吧!敬仰吧!恨不得当神仙一样地供奉着吧?哦呵呵呵呵,这就是穿越人的好处啊!这就是现代人的优势呀!犀利哥又自上而下地扫了眼某花,异常淡定地道:“可是?他们本来就认识啊!而且是同门。”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22 卿本佳人,奈何为匪 不…不是吧!本来就认识?还是同门?同门怎么就不穿门服呢?不知道服装要统一吗?不知道那样便于分辨与管理吗?某花竖起耳朵,已经落座的原门口三人:? “大师兄,你怎么才来啊?”? “路上出了点小事故,所以延误了。张师弟,熟悉地形了吗?”? “我和周师兄一早就出去转过了,大师兄放心。”? “我刚刚讲到哪了?哦,想起来了,继续啊; 。”犀利哥果然相当之有恒心有毅力。? 失误啊!真的是失误。三条黑线安详地挂在某花的额头上,眼见耳朵又要受摧残,某花赶紧扯了另外一只鸡腿:“犀利哥,我有点好奇他们为什么要去熟悉地形,我去听听啊。”? 我只是忽然想起继续谈话应该问问你叫什么而已啊。犀利哥目送某花离去,默默加了一句,接着开始专心吃叫花鸡。? 某花举着一只鸡腿,蹲在三人的桌旁,趁着相对清净又安宁的档口回忆老神仙留给她的八字真言:良缘天定,归去来兮。从表面来看,好像是说美好的姻缘是天注定的,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这么说自己也是来古代恋爱结婚的,有咩搞错?呜,我还年轻,还没有成为单身公害,还有大把的青春没有挥霍,居然就要这样不明不白地在古代结束自己的单身生涯,太没天理了吧!至于归去来兮,被雷劈穿越来的,难道要再被劈一下穿回去啊?危险系数好大呀~~? “大师兄,明日大会何时召开啊?”? 一不留神,走了神,某花就听到了同门三人组的这么一句话,顿时来了兴致:“开会呀?开什么会?”江湖上这个会那个会可是很多的哟:? 1、各种传说中的兵器、武功秘籍的鉴定会,类似于现代的鉴宝类活动。2、比武大会,如竞选武林盟主的群雄大会,类似于各种选秀活动。3、xx门派和xx门派合并大会,类似于现代的强强联合或者收购。4、xx金盆洗手大会,类似于某明星宣布退出某坛。5、共同声讨某“武林败类”的讨贼会或者诛贼会,类似于批斗会或直接刑场。……总之只有你想不到的会,没有开不起来的会。? “说是天陵四宝之一金铃的认定大会。不过不是谁都有幸一睹金铃的,比武技艺最高者才有机会。”同门三人组中的褐衣男立刻接过花妙妙的话茬。? 恩,两会合一会了,宝物鉴定会加比武大会。? “这会是谁主持召开的?”这次问问题的是一个男声。某花咬着鸡腿循声望去,就见犀利哥正蹲在自己身边。? “不知道,发武林帖的署名是‘老神仙’,从未听说过江湖上哪门哪派有这么一号人物。”这次回答问题的是茶衣男。? “师兄,我们这是在跟谁说话呢?”褐衣男和茶衣男中的一个总算先反应了过来。? “两个乞丐??”一惊一乍的声音。? 犀利哥表情异常庄重地拉起某花,非常从容地坐回了座位。两人相对无言地沉默了很久,最后异口同声道:“我打算明日去参加金铃认定大会。”? “你为什么去?”某花先问制人。? “去见一个故人。”既然是金铃大会,如果他还没回去的话应该会参加的,见了面,了解情况再作打算。“你又为什么要去?”同样的疑问犀利哥也是有的。? “额,也算是去见故人吧。”此老神仙没准就是留给自己八字真言的老神仙呢。而且,如果自己解释的真的没错的话,这样的场合没准能轻而易举地邂逅自己的男主呢。也省得累死累活地到处去找。? “哦;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犀利哥终于再次想起该问某花的姓名。? “花妙妙。”某花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甫一说完她就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猫改不了偷腥。怎么每次都直接说出来了呢?错过一次又一次改个好听点的名字的机会。怪只怪自己从小到大都用这么衰的名字,被人问到名字的时候回答都成条件反射式了。? 犀利哥怔了半秒,嘴唇动了动,口形似乎是“花猫”,随即朗声道:“原来是花姑娘呀。这姓倒是满特别的,凡国似乎甚少有这样的姓氏。”? “呵呵,是挺特别的。”某花干笑了两声,难道要说这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在某朝某代不知何因何故立下了汗马功劳,某个不知道怎么想的猪头皇帝御赐的吗?算了,这家史追溯起来也忒久远了。? “犀利哥以后不必和我这么见外啊!叫小花就成。”花姑娘,怎么听怎么别扭,算慰安妇还是什么呀。? “围起来,围起来!一个都不准放出去!”一群官兵闹哄哄地围到了门口。客栈里的众人见状纷纷或站或坐,议论着是出了什么事。? “呀,官爷,这是怎么了?小店向来本分经营,按时赋税,遵纪守法得很啊。”掌柜见状立刻迎了上去。? “有人报案说你们客栈窝藏了罪犯。”? “不会吧!官爷是不是搞错了?”? “废话少说,让开!”那个牛皮哄哄,趾高气昂的所谓官爷一把将掌柜推到了一边,神气活现地扫视了客栈里的人一圈。? 不是我,不是我。跟我无关,跟我无关。某花低着头,盯着地面。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一双典型古装剧官用黑靴出现在她眼皮子底下。“把头抬起来。”? “嘿嘿!官爷,有何贵干?”装傻实乃某花绝技。? “把她抓起来!”? “为什么抓我?”? “有人告你偷了东西。”? “证据呢?”不知道科学办案很重要吗?要是冤枉了好人怎么办?? “唉~”一片白色的衣角,一声微弱的叹息,一把羽扇轻轻抬起某花的下巴。“卿本佳人,奈何为匪?”?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23 再次被虐 某花没想到,凌潇影不仅是个小气不啦叽的社会败类,人类渣滓,而且还是只奸诈绝伦,包藏祸心的狡猾狐狸。凌潇影留在钱袋里的那张字条上的话应验了,她的确后悔顺走了他的钱袋,后悔不知他早有预谋。 丫死狐狸!居然在钱袋的内侧,一颗米粒大小的地方绣上了名字!实在是太迷你,太袖珍了,这刺绣功力着实让人佩服,佩服~~也不知道是谁给绣的,以后好好讨教讨教,没准自己也能在一片指甲大小的地方绣出张世界地图来,申报项吉尼斯纪录,赚赚名气铁定没问题了,说不定出了名还有这个台那个台请去做节目,顺带连外快也一起赚了。 我靠!可是我说,一毛钱都没有的钱袋你绣什么爬虫文啊!不知道县太爷拿着放大镜看了半天才读出“凌潇影”这三个字是很吃力、很伤神的吗?你丫懂不懂体恤他老人家啊?!这也就算了,你丫居然还在那个一毛钱都没有的钱袋上洒什么什么荧光粉,也不知道有没有毒,我刚刚还用碰过钱袋的手拿鸡腿呢。怎么我总共碰到你四次,有一半次数都是在吐的呢。“呕呕”,某花抠着喉咙,企图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却只是吐出了酸水。 衙门里所有人都一脸嫌恶地捂着口鼻,窃窃私语,皱着眉头,尽量不去看她。 “肃静!肃静!”县太爷斜着眼,一手捏着鼻子,一手使劲拍着惊堂木。“凌老板,接下去该怎么办?” “找一盆清水来,把这个洒在里面,让她浸手。”凌潇影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了师爷。 “来,来,浸手了。”衙役侧着头把水盆端到了某花面前,然后迅速离开了她。 “凌潇影,你丫要做化学试验回家做去,别在本姑娘的纤纤玉手上捣腾来捣腾去,伤了皮肤你赔得起么!”某花母夜叉般的样子把县太爷、师爷和众衙役都唬了一唬。 “纤纤玉手?你怎么那么爱往自己脸上贴金?或者,你是心虚了,不敢验证?那就直接认了吧。”凌潇影蹲下身,因为捏着鼻子,原本极具磁性的声音变得尖尖细细。 “心虚个p啊!”某花的唾沫毫不客气地喷到了凌某人的脸上:“老娘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丫管不着!少在那尖声细气的,你以为你是九千岁啊!”她就不信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凌禽兽能把她怎么着。 “九千岁?”哼,好,很好,还拐着弯呢。第一次见面问是不是男人,这次就暗骂自己是太监,难道我的性别就这么值得怀疑吗?凌潇影的脸瞬间绿了:“你果然还是老样子,好了伤疤忘了痛啊。”说罢狠狠拽过某花的胳膊,强行将她的手按进了水盆,害她整个人都摔到了地上。所有人都可以清晰地听到某花趴地的声音,听着都觉得生疼生疼的啊。还不待停顿,他就站了起来,伴随动作是将她的手从水里扯出,扯到了半空中。众人可以听到骨骼被拉扯的“嘎啦”声,那力度根本不像在对待一双手,反而像在拔萝卜,估计这会是脱臼了吧。 衙门众人无言地看着这电光石火间的一幕,若非亲眼所见,他们实在是无法相信平时混迹于风月场合,素以怜香惜玉,风趣风流著称的凌老板,会这样心狠手辣地对待一个小女子; “老爷,她的手果然变色了。”师爷咽了咽口水道。 “是,是。证据确凿,安似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县太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刚那一幕实在是太暴力了,幸好这里没有小孩子,不然一定会给他们的童年留下阴影的。 其实本来听到县太爷叫安似绿,某花该很高兴的,这可是她精心伪造的名字,谁要是叫她,就等于在说自己“俺是驴”。可是现在她疼得脸都煞白了,话都说不出来,眼泪没完没了地往下掉,哪还有心情戏弄别人,幸灾乐祸。凌潇影他果然不是禽兽,他丫禽兽不如,竟然下这么重的毒手! “既然犯人没有异议,那就收监吧。啊!凌老板,收监吧。”县太爷的口气完全是在和凌潇影商量。 凌潇影不答话,又蹲了下来,抹了抹某花脸上的眼泪,咬着她的耳朵道:“还记得第一次见面,除了告诉你我叫凌潇影,我还跟你说了什么吗?我说过,别让我再看见你,你最好远远发现我就绕道。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还主动来招惹我?所以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会经常见见你的,因为我发现你的存在会给我的生活增加乐趣。”“咔”“咔”,又是两声,某花的脸白上加白,冷汗涔涔。衙门众人见状都不觉朝后缩了缩。“下次别再挑战我的忍耐力了,这次只是脱臼,下次就不知道会是什么了。而且,就算同样是脱臼,我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再这么好心地帮你把骨头接回去。明白了吗?‘你是驴’姑娘。” 凌潇影拍了拍她的脸,站起来,甩出羽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好了,收监吧!收监。” 某花浑身虚脱地被拖到了牢房,直接倒在稻草上,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小花,小花。”犀利哥扒着栅栏朝里面招手:“小花,你怎么样啊?” “犀利哥…”某花慢慢睁开眼睛,爬到了栅栏边。“你丫在官兵抓我的时候跑到哪里去了?!真是没义气,我白叫你一声哥!” “我,我上茅房去了,回来的时候你就不见了。我问了好多人才知道你被官兵抓走了,好不容易才求得衙役通融,这才见到了你。你不要紧吧?” “本来要紧的,现在不要紧了。我回去睡觉了。”自己真是傻,刚才居然会指望犀利哥能把自己救出去。他一个无权无势的乞丐,连进个牢房都这么艰难,更别提把人保出去了。 “小花,小花,你想不想出去啊?小花……”犀利哥朝着已经背对他躺下的某花挥手。 “唔,算了,我要好好休息一下。”某花根本就没仔细听犀利哥的话,很快又睡了过去。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24 安得广厦千万间 月已中天,由于龙门客栈的非歧视原则和可赊账制度,其客栈内客房早已入住一空。鸳鸯镇地方并不算太大,仅剩的另一家客栈便是悦来客栈,两个大汉走了进去,此时狗血电视剧中常见的情节再次精彩上演了。 大汉甲:“小二,来两间上房。” 小二:“呀,客官抱歉哦,小店只剩一间而已了。” 大汉甲:“这个时候就只剩一间?” 小二:“额,客官,实在是对不住啊!真的就只剩一间了。” 大汉乙:“算了算了,那就一间吧。” 二人上楼后,衣着光鲜的一男一女走进了客栈; 男:“小二,两间上房。” 小二:“不好意思客官,小店的上房就剩一间了。” 女:“那就要一间。” 男:“这怎么可以?” 女:“有什么不可以的!小二,带路!” 男:“我不上去……哇!” 小二从楼上下来,片刻之后,又有客人走进了客栈。 来客一:“小二,来两间上房。” 小二:“客官,对不住喔,小店就剩一间而已了。” 来客一:“什么?你看我们十几个人,一间够住吗?!” 小二:“这…客官,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小店的柴房可以……” 来客一:“将军,您看这?” 颜辰寒冷漠地看了店小二一眼,将一个金灿灿的东西丢到了柜台上:“一人一间,够不够?” 原本一直在一边算账的掌柜两眼放光地拿起金锭咬了咬:“够,够,太够了!”说完立刻给了店小二一个暴栗:“小六,还不快去准备!无论如何给大爷们腾出十几间空房来。”而其实,此时客栈里本就还有十几间客房。 根据奸商理论,永远只剩一个房间的原因是,店家可以把剩下的房间租给下一个客人,而下一个房间极有可能是以一人房两人价来算。所以,悦来客栈才能一直屹立不倒,开遍宋元明清各朝各代,开遍高原平原关内关外,甚至开到异时空,并且永远叫“悦来客栈”。(改编自网帖《大多古装(武侠片)定律》)另外一点,悦来客栈的小二都是“百事通”、“包打听”,永远是有问+钱必答。不信请继续看《妃常嚣张:狼君在哪里》之《安得广厦千万间》正生动上演的案例。 “小二,这个镇子是否会在明日举行天陵四宝之一金铃的鉴定大会?”颜辰寒边上楼边问带路的小二。 小二揉着被掌柜敲得几乎起了一个包的脑袋爱答不理。金子是掌柜拿的,受气的却是自己,有钱了不起啊!哼,我就不告诉你。 颜辰寒掏出一块碎银子,小二瞥了一眼,继续自顾自地走路。加一块碎银子,继续不回答。再加一块,还是不回答。颜辰寒有些不耐,索性换了一锭大的。 “啊!客官,是啊是啊。老神仙广发武林帖,宣布明日一早在本镇落霞湖旁设擂比武。只要有意愿,不论帮派,不论年龄,也不论性别,均可参加。不过老神仙说了,切磋技艺,点到为止,技最高者就能看到金铃了。”小二看到那么大的银锭,立刻变得分外殷勤,笑容满面地把颜辰寒问的没问的统统答了出来。接过银子,用衣服擦了又擦,推开一扇房门:“客官,您的房间到了。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叫小的,小的保证随叫随到。现在小的先带别的客官去他们各自的房间。” “恩。”颜辰寒双眉紧锁进了房间。金铃鉴定大会?追风寨金铃被夺不过是昨日的事,难道抢了金铃的人真的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把金铃拿出来?不管是不是真的,明日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鸳鸯镇大牢。 一阵脚步声,接着是叮叮当当的铁链响动,花妙妙倦怠地抬了抬眼皮,很快又合上了。不一会就是锁铁链的声音和离去的脚步声,花妙妙翻个身,继续睡。朦朦胧胧间又是那该死的脚步声和铁链声。我靠,这谁啊!还有完没完了,让不让人睡了! “进去,进去!”牢卒不耐的声音:“还以为你们今天不来了呢?结果还是来了。是不是把这当自个家了,风雨无阻,天天报到啊。你们就还是呆一起吧。”再次锁了铁链,牢卒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哈哈哈哈”。狱卒离开后就是一阵猖狂的笑声,经久不息。 “烦死了!”花妙妙抓狂地揉着头发,翻过来覆过去。 “虎子啊!好兄弟,来,抱一个。” “去去去,别恶心我。驴蛋啊!你今天又是犯什么事被抓进来了?” “哈哈,我原本是去偷葱来着,可那家人愣是不报官抓我。没办法,我后来在街上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林员外的儿子,我就把他打了一顿啊!结果就进来啦。你呢?” “吃霸王饭呗。” “驴蛋啊!我觉得还是这里好啊。你看又遮风又挡雨的,比没房子住强多了。而且关久一点还能直接吃白食,我这次犯的事估计明天白天也就能出去了,我得想想咋样犯个啥稍微大点,又不是太严重的事多关两天。” “要不你也去把林员外的儿子打一顿?”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疯狂的笑声:“这主意不错呀,就是估计他得郁闷死了,连着两天被人打。” 有没有搞错?某花纠结地揉了揉脸,还是头一回听说为了坐牢故意犯事的。这里的房价是有多高啊!要来住这样的牢房。难道这个时代的人就有炒房意识了吗?安得广厦千万间啊千万间。 “吵什么吵,赶紧睡觉睡觉!”狱卒吼了一声,那两个人也就安静了。花妙妙再次倒了下去,可不一会就听到有人往自己牢房这边来。 暴力狂,大半夜的真得闲得慌又来折腾我了吗?你的生活是不是真的无趣到这种程度啊?我睡觉,懒得理你。不做事,就不会做错事,这样总不会再招惹得你把我怎么样了吧。某花连忙闭上眼睛,我睡着了,我睡着了,恩,我睡着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25 武林盛事,鉴宝大会 凌潇影,恩,姑且还是称他为凌潇影吧!走进了牢房:“牢头,这饭怎么一点都没动?嗯?什么味道,馊了?” “这……凌老板。”牢头为难地看了某人一眼,凑过去小声道:“这是您吩咐的呀。” “我?”凌某人看了看蜷缩着的某花:“那被子呢?” “凌老板,您不记得了?这也是您特意嘱咐的啊。”牢头继续小小声道。 “那先去拿床被子来吧; 。”凌潇影挥挥手,不多时牢头就抱着被子回来了。 “恩,有劳了。你先去吧!牢门就不用关上了。” 某花能感觉到有人把被子盖到自己身上,彷佛深怕弄醒她,动作还格外轻微,顿时浑身僵硬,内心一阵忐忑。走什么温情路线啊!不知道画虎不成反类犬么。这可是电影电视里的主角配角看到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熟睡才会做的动作啊!对着个你成天折磨的人做这种动作,太诡异了…还把牢头支开,难道是想趁没人的时候把我闷死?不会吧!我只是骂过你几句,扇过你一两个耳光而已,你不至于小气到要为这点小仇耿耿于怀,杀人灭口吧…… “对不起。”凌潇影的声音低低的,喃喃的,如同梦中的呓语,令某花不得不怀疑是否产生了幻听。 之后某花并没有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只好继续装睡,如是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就真的睡了过去。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好像看到一身黑衣的凌潇影还在那里,喂她吃了什么味道奇奇怪怪的液体,又好像她其实什么也没看到,凌潇影也根本不在牢房里,一切只是她的幻觉。 “起来了,起来了啊。”天还没有大亮的时候,狱卒就提供了叫早服务。 “吵死了,我还没睡够呢。”某花朝旁边拍了半天,企图按掉那该死的闹钟,可摸了半天愣没摸着,索性把被子一拉,整个人蒙在了里面。 “嘿!我说你这人”,狱卒把被子一掀,大喝一声:“起床啦!” “唰”,花妙妙如弹簧般弹了起来,这才惊觉自己是在古代,而且是在古代的牢房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狱卒大哥,这么早叫我什么事啊!天都还没亮呢。” “快快快,麻利的,走了走了。” “走,去哪里?” “当然是出去啊!你还想一直都呆在这里不成。” “什么?我被释放了?怎么会?”昨天被关进来的时候不是说要关三天吗? “我哪知道,大老爷一早就叫人来传话放你出去,既然让你走你就赶紧走呗,别问东问西的。”狱卒说着就把某花推出了牢房:“赶紧走啊!这么早,我还要回去补睡一会呢。” 某花迷茫地傻站了一会,出去的时候边走边看了看周围的牢房。时候尚早,犯人们多还在睡觉,一个中年男人鼾声大作,哈喇子都流了下来,睡相还真不是一般的差;一个瘦弱的女子面容恬静,隐约带着笑意,不知是梦到了什么;两个稚气未脱的少年抓抓头,摸摸耳朵,缩在一起相拥而睡。某花不知不觉地嘴角上扬,她说不上来看见这样的画面是什么样的感觉,也许是真实吧!在这样的一个异时空,别人真实地存在着,而自己也是真实的。起码有血有肉,知道疼知道痛,知道快乐知道难过。莫名地,有暖流在心底缓缓流过。 牢房外的空气是清鲜的,牢房外的天幕是广阔的,世界还是很美好的,不是吗?某花瞬间就把所有的不愉快抛到了九霄云外,对于她这样一个乐观的人,好好睡一觉果然还是忘掉一切烦恼的最好办法。这会手也不疼了,身体也有劲了,整个人又活蹦乱跳了。某花叉着腰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花妙妙又活过来啦!我就是小强,我是小强,打不死的蟑螂――小强; !” “小花,你出来啦!”一个破衣烂衫的不明物体兴奋地朝着某花扑了过来。 “流氓!”居然才出牢房就被流氓盯上,看来我的魅力不是一般的大嘛。某花扬手,不由分说就是“啪啪”两拳,不明物体应声而倒。 “哇,犀利哥,你没事吧?你醒醒啊!喂,醒醒,要不要紧呀?” “嘶,嘶”,犀利哥坐在龙门客栈内,抑郁地用熟鸡蛋滚着自己的眼睛:“我说小花,就算是流氓,你下手也不要这么重吧。真没看出你这么个弱质纤纤的女子,会如此暴力。”枉我在牢房外等了你一夜,还想着偷个没钱的钱袋应该关不了多久,要是天亮了你还不出来,我就去劫狱。 某花低头猛喝水。我这不是刚出大牢太亢奋,压抑太久,浑身力气没地方使么。再说了,我看到不明物体扑过来出拳属于正当防卫啊!防狼呀。这年头,面对我这样的美色,登徒浪子还是很多的不是。 “小花啊!你在想什么呀?”见某花不答话只顾喝水,犀利哥一掌就拍在了她背上。 “咳咳,噗!”某花被水呛到,扭头瞪一眼犀利哥,呛得更厉害了。这活脱脱一国宝熊猫啊!没想到自己的拳法是如此恰到好处。以后多做做这种事,就不怕熊猫会灭绝了。某花敢对天发誓,她真的真的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在忍了,可是……“哈哈…咳…哈……额咳咳咳” “行了行了,别笑了,还不是你的杰作。快去洗洗,换套衣服,一会该去落霞湖那边参加金铃鉴定大会了。” ―――――――――――――――――――――――――――――――――――――――――――――――――――――――――――――――――――― 落霞湖旁已经搭好了擂台,群贤早早地便等候在了这里。虽然还无人宣布大会正式开始,按捺不住的猴急之人已然是率先走上了擂台。 “青城,赵二,还请诸位不吝赐教。” 一袭白衣,足尖轻点,踏过众人头顶,一人从人群中飞上了擂台。一回眸,发带飘飘:“不才聂惊云,师出连家堡,愿与赵兄切磋,还请赐教。” 我靠,这年头,自恋狂是不是都喜欢穿白衣啊!是不是觉得那样特脱俗,特倜傥,特能打动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的芳心啊。丫这叫烂俗!真是俗不可耐!看看咱犀利哥,人虽穿得破烂点吧!可是瞧瞧这搭配,瞧瞧这混色,多阳刚,多犀利,多有超前意识啊!简直是引流21世纪的潮流呀。就是现在整个熊猫了点,可是人就是熊猫,那也是最有范的熊猫啊!多学着点。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26 老神仙再现 “小花啊!你猜他们两个谁会赢啊?”犀利哥吧唧下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吃饱了饭没事干就打个赌呗,省得无聊。 “我猜聂惊云定赢; 。”某花果断道。笑话,这还用猜么,明摆着的事啊。首先,比较上台方式。聂惊云--飞的。赵二--走。见过高手上台用走的吗?啊?诸位,见过吗?没有吧!那就对啦!一看就是聂惊云比较高啊。其次,比较兵器。聂惊云--剑,赵二--铁锤。哎,所以赵兄,你就认命了吧。从你师傅教你用铁锤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你只能是当绿叶了,没见过高手用这么怂的兵器的。再次,比较名字。聂惊云,聂风和步惊云的合名,这名字一听就很震撼很有气势了。而赵二呢?就好比阿猫阿狗,也就是稍微好那么一点。这二算个什么名啊!绝对二呀!赵兄,不是我说你,你爸妈给你的名也早已为悲剧埋下了伏笔呀。最后,比较相貌。聂惊云虽然自恋了点,臭p了点,但也的确还是长得有棱有角的。赵二呢?络腮胡子,一看就是莽夫的样子,这相貌上也输了一大截。综上,聂惊云必胜啊!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只好选赵二啦。”犀利哥非常勉强地道。早知道就不让你先选了,我又不能说我也支持聂惊云,不然就赌不起来了。真是郁了闷了。 赵二抱拳行一礼,聂惊云亦回以抱拳礼。两人目光相接,立时形成一万伏的高压:“滋滋”冒着火星。一时之间,天色骤昏,墨云翻滚,狂风扫起无数树叶,漫天卷舞。一个行人的斗笠被风吹起,手忙脚乱却不及抓住。“九天玄刹,化为神雷。煌煌天威,以剑引之!”蓝光一闪,聂惊云屹立于走石发沙之间,恍如一尊雕塑,岿然不动,唯有发丝与白衣飘飘荡荡,随风摆舞。冷漠的表情,绝世的容颜,如黑夜中傲然绽放的百合。没有人看到他出剑,但赵二已倒在血泊之中,抽搐两下,奄奄一息。全场鸦雀半晌,顿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咳咳,不好意思,以上纯属某花yy的《诛仙》女主陆雪琪出天琊剑场景。现实比武情况是… 聂惊云竖起单掌,缓缓别过头:“等一下!”亲娘嘞,瞪了这么久的眼睛,酸死了。 赵二也赶紧把头别到一边,使劲揉着眼睛,用力眨了几下。 “搞什么搞,到底打不打啊!” “就是,不打赶紧下来。” “下来吧!下来!” 已经有愤怒的民众开始往擂台上扔鞋子。 “就是!不比就赶紧下来,别浪费大家时间!”某花也在一旁起哄。虽然她也很想把自己三十五码的鞋子扔到台上两人四十二码的脸上,但她还不想无鞋可穿。所以,让别人扔鞋去吧!我在一旁看热闹。 “好!我们马上再比过,这次真的要打了。”赵二大喝一声,哇呀呀呀地冲将了过去。这一幕让某花疑似回到了小时候在剧院陪奶奶看京剧的时光,她好想放声高唱:“蓝脸滴窦尔顿盗御马啊!红脸滴关公战长沙,黄脸滴典韦,白脸滴曹操,黑脸滴张飞叫~喳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且慢!”在这千钧一发、旷古烁今、惊天动地、无与伦比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惨绝人寰的悲剧即将发生的关键时刻,一个该死的声音平地响起。 我靠!狗血电视剧又来了!两人摆了半天造型,蓄势待发,正要开打时,总有那么一个人冲出来喊什么“且慢!”或者“住手!”当问到为什么的时候就说:“且听我慢慢道来。” “怎么回事啊; !这是?”“捣什么乱啊!”“喂,台上的,一个女人凑什么热闹啊。”不耐的民众再次哗然。 “嗯?”花妙妙揉揉眼睛,再揉揉。没错啊!台上那个不是上次在路上看到的凌禽兽的老相好吗?她跳出来捣什么糨糊啊。 “啊!有杀气。小心暗器!”一个老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不知何处扑了出来,揽住了被他推得向后倒去的台上女子。然后大家就看到了史上最大的暗器――靴子:“pia”的一声砸在了他的脸上。 “真的是老神仙!”某花于千百人之中一眼认出了台上那个“舍己救美”的老头。 “老神仙?这就是老神仙?”此名字一出,全场哗然,那叫一个人声鼎沸啊!那叫一个热闹非凡,恐怕黄金时段的菜市口都没有这么喧嚣。 “小花,你去哪里?”犀利哥一不留神就发现某花正在人群中钻来钻去,似乎要往擂台那边去。 “我见着我要找的人了!”某花跳啊跳,手摆啊摆。“老神仙,我在这里啊!这里,这里!”可惜,她微弱的呼喊声实在是无法敌过全场的嘈杂声,老神仙根本听不清。 “你没事吧?”凌禽兽的老相好见老头子被“暗器”砸后,面对如此激越的众人毫无反应,不无担心地问道。 “吾,安然。”老头子出口就是三字文言文,酸腐的样子那是始终未变啊。 “那你可不可以先把我放开?” “嗯?” “你……踩到我的脚了。” “啊!那什么…”老头子立刻松脚转头,顾左右而言它,对台下众人道:“诸位,安静,安静!咳咳,欢迎赏光本次金铃鉴定大会。吾乃发起人‘老神仙’也。”全场确定见到正主了,那是更加欢腾了,声浪不低反高,就如同在风雨中等候多时的歌迷、影迷终于见到了自己狂热崇拜的明星,对老神仙的呼喊声嘶力竭。 “安静!”老神仙做了一个安抚众人的手势,又指着凌某人的老相好道:“伊乃大会赞助方绮春阁之鸨母墨妈妈。斯大会以争夺鉴宝权为主,切磋技艺,点到为止。开场辅以歌舞助兴,吾将于后台观诸位比武过程,请勿作弊及赶尽杀绝,否则一律取消比武资格。比武结束后吾将再次现身。后会有期。” “喂,老神仙!”某花还没挤到前台的时候老神仙就一下消失了,就像上次在破庙里的时候一样,只是眼睛都没眨一下的功夫。全场都呆呆地望着老神仙原本站立的地方,鸦雀无声。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27 穿越与同穿越 凌潇影坐在绮春阁三楼的厢房里,居高临下,将比武会场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师傅,你确定举行这样一个大会真的能转移危机?这个金铃还真是个危险品呢?不过,我要定了。” “小影,汝何故如斯怀疑汝师?”已经顺利抵达这个厢房的老神仙端着茶杯小啜一口,一副成竹在胸、十拿九稳的样子。 “行了行了师傅,你别半文不白的了,一碰到长句子,就让人觉得不伦不类的。”也不知为这问题说过多少次了,怎么从不见改过。真是冥顽不灵、不知悔改。 “嘿嘿!嘿嘿!这不挺好的嘛~”老神仙打起了哈哈。 此时,楼下的会场一阵悠扬的琵琶声响起,熟悉的旋律吸引得某花在众人皆驻足静默的时刻继续前行。本能地,众人听闻琵琶声也不由自主地朝着落霞湖的湖心亭望去。这才发现湖心亭悬挂着轻薄的纱幔,颇有意境。风拂起纱幔的时候,可以看到亭子里的石凳上,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正凝神地弹着琵琶; 。犀利哥追上某花,本想跟她说点什么?却听她和着琵琶声唱起了歌:“一盏离愁孤灯伫立在窗口,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 弹奏琵琶的女子起先是神情惊愕,接着慢慢起身,也由原本的只弹不唱变成了边弹边唱。“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两人越走越近,面对观众,合声唱道:“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啪。”琵琶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还不稳地晃了两下。“你…” “你…”某花无语凝噎,突然冒出一句:“周杰伦!” “东风破!” “狮子座!” “曾轶可!” “泼墨门!” “诈捐门!” “啊!同志呀!” “啊!老乡呀!” “呜,姐穿的不是越……” “是寂寞!” 都说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此刻,花妙妙觉得应该把顺序换一下,怎么着的也突出下这最喜的“他乡遇故知”。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在这样的一个异时空,找到了一个同自己一样从二十一世纪穿来的姐妹,某花激动感动冲动之情那是溢于言表啊!遂(21世纪)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 犀利哥在一旁全然听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但只觉得是某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所以也就不忍心在她二人叙旧的时候破坏气氛。参加鉴宝大会的众人也是全然不明所以,好奇地继续等待事态发展。 抹抹眼泪,某花正色地自报家门:“花妙妙,大二在校生。南财。穿龄:一星期左右。” “叶吟儿,大二在校生。北音。穿龄同上。” “吟儿,你在明清故都北京求学的呀!” “妙妙,你在六朝古都南京深造的啊!” “幸会幸会~” “久仰久仰~” “啊!吟儿!” “啊!妙妙!” “咱们还是去我那里坐坐吧!具体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过来的,都经历了些什么事儿。”叶吟儿说着拉着花妙妙往绮春阁去; 。两人完全忽略了犀利哥的存在。 “小花,我……”犀利哥终于觉得有必要提醒下某人,这里还有一个跟她一起来看金铃鉴宝大会的同伴。 “犀利哥?”叶吟儿显然也认出了又潮又不花钱的名人。 “你也认识我?”怎么见到自己的人都管自己叫犀利哥,害得自己都快觉得自己真是犀利哥了。可问题是自己的确不是啊!当时也只是随口胡乱答应的。 “犀利哥,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某花提议道。 “可是我还没有等到要等的人。”犀利哥想了想:“要不这样吧!比武结束的时候我们还在这里汇合。” “嗯,这样也好。就这样吧。大家继续比武啊!继续,继续。”某花临走之时不忘招呼众看客。 “好了好了,下面我宣布:金铃鉴定大会比武环节正式开始!”目送两人渐渐离去,绮春阁鸨母墨妈妈率先回过神来。 “这丫头,还真是有意思,又哭又笑,又跳又闹,疯疯癫癫。”凌某人目睹花叶二人的认亲过程后,对某花下了这样一个定义。 “你说哪个丫头?”原本一直坐在桌边喝茶的老神仙也走到了窗户边,通过虚掩的窗户往外张望。 “那个穿得像乞丐的笨驴。”凌潇影嘴角勾起了一抹笑。那个自作聪明、嚣张谄媚还老是一次次惹到自己的白痴女人。 “啊!是那个说会告诉我不老丹配方的丫头!”老神仙终于也发现了某花,当下恨不得立刻现身到某花面前,拿到不老丹的配方。 “师傅!”凌潇影一把拉住老神仙:“你认识她?你怎么会认识她?她告诉你她知道不老丹的配方?可是她为什么要告诉你?有什么条件和你做交换吧。”那丫头会知道长生不老丹的配方?长生不老丹的配方是何等珍贵的东西,无数人毕其一生都在追求,她如何会有?就算假设她真的有吧!难道会无偿拿出来?以他对她的了解,绝不可能! 这徒弟,怎么一下问这么多问题。看来得跟他细说。“为师当然认得她。你还记得上次你夜闯追风寨从一帮人手里夺走了金铃的事吗? ” “师傅,不是我,是弟弟。”凌潇影特意强调,随即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沉重表情。 “哦,对对,不是你,是小然。”对于凌潇影的偏执,非要把主语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老神仙早就习以为常。“嗯,我们继续讲我是如何碰到她的……”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28 回家方法 “吟儿,你是怎么穿过来的啊?” “嗨,别提了。我本来在开心农场偷菜偷得正欢呢?结果给一个雷霹了…”说起这个某叶就无比郁闷。 “什么?吟儿,你也是被雷劈的?!”某花抓着某叶,声音止不住颤抖了。 “也?这么说妙妙,你的穿越理由跟我一样!”某叶显然也无法淡定了,同是偷菜穿越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啊!! “呜呜,是啊!都是偷菜惹的祸,我发誓,如果能回去,我一定金盆洗手,再也不偷,改头换面,重新做菜农,为转变农业发展方式燃烧自己,为构建河蟹社会不遗余力,为全国人民共同富裕奉献青春……”某花的声音越来越低,那叫一个抽抽答答啊!那叫一个追悔莫及。 某叶轻抚着悲痛的某花的后背:“妙妙啊!那你知道怎么穿回去吗?是去偷菜啊还是再被雷劈一下呀?” “我也不是很清楚啦…啊!对了,吟儿!”某花的声音忽转高亢,某叶立刻满怀期待地看着她:“怎样?” “你几级啦?我种到橄榄了!回去以后你给我种种草啊!共同升级呀~” “妙妙!”某叶显然是一副我倒的表情。这厢正愁着怎么穿回去呢?那厢居然有心思打岔,谈起穿越回去的事情。是穿越回去的正经事也就罢了,居然还是种草放虫这么业余的活动。果然是目光长远,高瞻远瞩,思维无限跳跃啊! “嘿嘿!嘿嘿!那啥,就这样定了啊。”某花拍了拍某叶的肩,单方面把事情定了下来。 “能回去再说吧。”某叶无比沮丧地推开了房门:“我的房间到了。” “老神仙!”某花眼前一亮,当下恨不得一蹦三尺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到处瞎走,那人却在姐妹闺房处。 老神仙正盘腿坐在床上,双目紧闭,手捏兰花诀,整一宠辱不惊、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入定形象。 “等等,这是谁啊?为什么会在我房里?”某叶一脸迷茫。 “他是个老道士,很有可能知道怎么送我们回去哦~”某花小小声道。见叶吟儿不太相信的样子,又道:“难道你没见电视里长着超白头发加超长胡子的都是绝世高人吗?难道你没见和尚、道士、算命瞎子都是无比精准的预言家么?” “这…”某叶犹豫了。话虽如此,可是电影、电视、小说的可信度有多少呢? “咳咳。”某花咳了两下,老神仙毫无反应。 “咳咳!”某花又重重地咳了两下,还是没反应。 “额咳咳咳; !”某花咳得更厉害了。 “妙妙,你嗓子不舒服啊?”某叶在一旁抿嘴偷笑。 “我…”某花知道这是某叶故意打趣她,气鼓鼓地叉着腰走到老神仙面前:“老头子!”可惜,老神仙始终未睁眼。 嘿!这是电视卡带了还是电脑死机了啊!不带画面停留这么久的!如果画面上是个俊男美女也就算了,就算是中年大叔,半老徐娘,也是可以忍的,可偏偏是个毫无看点的糟老头子! 拍拍机顶,按按按钮。不行?那就再拉拉天线,整整电缆。还不行?拧螺丝?拆机厢?都不行?那就必杀技吧!手动扯画面! 某叶无言地看着某花一会拍拍老神仙的头,一会按按老神仙的脸,一会扯扯老神仙的头发,一会拧拧老神仙的耳朵……深刻怀疑某花根本没把老神仙当成绝世高人,或者根本没把他当成一人,而是把他当成了一个玩具!某叶努力地把老神仙和芭比娃娃、小熊维尼、qq公仔等物的形象重叠起来,但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老了,早已没有了天马行空的无限想象力,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死在沙滩上的后果就是——现实主义告诉她:我真的从没见过这么沧桑、这么苍老、这么死板、这么庞大、这么瘦骨嶙峋的毫无喜感的玩具! “哇!”老神仙一声惨叫,捂住了自己的长须,怨愤地瞪了一眼某花。“汝安敢对吾如此不敬,不畏天谴乎?” 某花没事人似的“呼”地把拔下来的两根胡须吹飞了,吊儿郎当地颠着腿:“老头子,终于开眼了啊?”丫丫的呸,奶奶的熊,还有完没完哪,张口闭口的就是之乎者也,你说得不累我翻译得都累。还安敢,还不畏,怎么敢就怎么敢了呗,不怕就不怕了呗,非要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就跟某些撑得发慌、贻害后代的xx家似的。干什么呀,装古董,耍深沉啊?是不是觉得这样特有深度,特儒雅呀?我呸,再古你古得过元谋人,山顶洞人去?有本事你咿咿呀呀地说几句纯正氏族语啊!再深你深得过夸父的胃去?有本事你也学人把黄河水、渭河水外加一大湖的水都喝干啊!还不能带一口喘的。一瓶不满半瓶晃的,挤不进前十拼不入三甲的,谁稀罕呀! 某叶却在一旁感叹:“纯正古风呀,这位道长的文言果然造诣非凡啊。” 某花再次发现老头子的情绪波动不能太大,不然他就会说不起文言文。瞧瞧他现在的样,居然这么直接地问出了“真的呀?”这三个字,而不是“当真否”“诚然”这类的字眼。乐得都快找不着北了,拉着某叶问东问西,问长问短,那叫一个眉开眼笑呀,那叫一个笑逐颜开,眼睛都开始熠熠生辉,闪闪发亮了,鱼尾纹减淡了,抬头纹消失了,整张脸都开始散发着迷人的光彩了。用多少眼霜、珍珠粉、羊胎精华素都不一定能达不到这样的效果啊!知道的是笑一笑十年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身体变异、返老还童、回光返照了呢!瞧瞧,瞧瞧两人那样,咋整得跟爷孙似的,其乐融融、爷慈孙孝,就差没有一起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完了后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了。 “叶吟儿,你个谄媚女!你怎么能这个样子呢?你怎么能为了讨好取悦这个老头子说谎呢。我严重地鄙视你!”某花一把将某叶拽了回来:“以后别跟人说我认识你,我丢不起这人。” “臭丫头,干嘛对我家小叶这么凶啊!”老头子又一把将某叶夺了回去。要知道,这么多年来,叶吟儿可谓是夸赞他古文功力的第一人,所以他能不心花怒放,不感同身受吗? 呀呵,这么快居然都变成他家小叶了,真是生可忍,熟不可忍啊; !怎么着的她和叶吟儿才能算亲亲的二十一世纪一家人吧!这个老头子他凭什么!凭什么!后来居上?别说门了,连窗户都没有啊! 两人左一扯右一扯、右一扯左一扯,就跟拔河似的把某叶拽来拽去。 “停!别再扯啦!!”某叶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我是我自己的!再扯就要脱臼了,都把你们的手松开!” “唰”,原本还扯得起劲的两个人立刻马上同时松了手,某花是因为不想花医药费帮某叶把脱臼的手接回去,老神仙则是深怕真的把夸赞自己的第一人弄伤了。 某叶活动活动手腕,甩甩手臂,对着老神仙道:“爷爷,你怎么会在我房间啊?” “这还用问,肯定是未卜先知,知道我会来啊。”某花抢先一步:“老头子,是不是来给我解那八字真言来了?长生不老丹哟~~” 差点忘了小影交代的正事了,不过要撒谎骗人还真是有些不自在的。解什么八字真言,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这样以为的哦,到时候可不要怨我。“咳咳”,老神仙清了清嗓子:“丫头,汝须于绮春阁静候良人。缘定之日,吾自会助汝归去。不老丹配方?” 自己的目的达到,某花本想直接坦白地说“没有,我不知道。”但转念一想,万一老头子这次是为了拿到所谓配方胡诌诳自己的呢?毕竟之前自己对他颇为不敬啊!说不定他是知道方法却故意指条弯路呢?到时岂非得不偿失。姑且留个心眼好了:“我找到良人能够回去之日自会给你。” “丫头你!”这小丫头片子居然玩弄自己,老神仙显然有些恼火。 “我不能拿自己的大好人生作赌注啊!万一你是骗我的呢。难道你告诉我的方法是假的,不然你这么紧张干嘛?”某花几乎是逼视着老神仙。 “吾…吾…”老神仙被这句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憋红了老脸:“汝安敢于吾有疑!” “不怀疑你我怀疑谁啊?”某花倒是脸不红气不喘地坐下,吃起了叶吟儿房间里的点心,悠闲得不得了。 “那爷爷,我呢?我该怎么回去?”叶吟儿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这下老神仙更囧了,他对今日第一次见面的叶吟儿的情况可谓更加一无所知啊!从何答起呢。但更重要的还是要去跟小影商量商量,怎么把不老丹的配方弄到手。遂一拂袖:“同之。”说完就又消失了,只留叶吟儿房内的窗户大开。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29 卫连风归来 “爷爷!”某叶冲到窗前朝下望去,从窗户大开这点她可以判断出老神仙是从这里离去的。虽然知道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自己眼前消失的人肯定是个旷世高人,起码武功造诣上是的。但从老爷子刚才的表现来看,她真的很担心他会不会一个不开心,老年痴呆或者失心疯、羊癫疯什么的发作,跳楼自残了。 “放心,老头子肯定没事的。吟儿,你也不用这么快就把他当成你亲爷爷吧!紧张成那样。”某花漫不经心地继续吃着点心,顺便说着风凉话。 “oh,my god!”叶吟儿突然大叫一声,随即马上蹲下身来,捂住了脸。 “oh,my lady gaga!吟儿,你不要吓我!老头子不会真的气过头跳窗的时候出事了吧?!”老头子不会真的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差吧?!某花一个箭步奔到了窗边,她可不想发生那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惨事,心里还想着:二楼跳下去顶多也就是个手足残废,应该摔不死人的吧。结果,她的确没有看到老头子的身影,而是看到了打擂的高台上,那个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身影,那人不是别人,居然是消失多日的腹黑小受卫伪娘!!!她真的很想向阿紫一样自插双目,那样起码能让卫伪娘的形象永远地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但是,很快她就清楚地意识到,看到了就是看到了,即使自插双目也已是为时晚矣,因为卫伪娘的形象早已深深植根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斩之不断,绝对地留下了永远的阴影啊!那桩桩件件,件件桩桩,历历在目,在目历历,争先恐后,前仆后继,可谓高氵朝迭起,死去活来啊! 某花有一腔的雄心壮志,一腔的气干云霄,一腔的狼血沸腾,想要找出点什么咔嚓、呱唧、咣当、轰隆一下自己把卫伪娘干了的丰功伟绩,可是她思想来思想去,找到的居然都是真真的卫伪娘咔嚓、呱唧、咣当、轰隆一下把自己干了的事。极度自卑的拥有无比强烈的自尊意识的某花顿时感受到了无与伦比、无法自拔的空前绝后的挫败感。那感觉比被小三横刀夺爱,花咱的钱、住咱的房、睡咱的老公、泡咱的男朋友、打咱的还娃更要难受一百倍啊一百倍!那感觉操得某花一阵阵的蛋疼。 赖宝有一句话说得好啊!那是真好,特别好:有的人活着,她已经死了;有的人活着,他早该死了!前半句形容的正是此刻的某花,因为她双眼无神,目光空洞,眼珠间或一轮,就好比是失了魂的祥林嫂,行尸走肉般的活死人。而这并不是因为某花同祥林嫂一样舍不得孩子,孩子还被狼叼了去,而是因为她看到了该死的卫伪娘啊卫伪娘!所以后半句完全是某花对卫伪娘的诅咒,要不是他在她的穿越生涯里横插了那么一杠子,她现在指不定已经生活得要多小康有多小康了。像吟儿一样早日身陷青楼,房子票子凯子地抓在手里,绝对地好过穿着乞丐装满大街地晃荡啊。 才上台柔和地说完一句:“不用客气,放马过来,不该出现的人千万别出现; 。”的卫连风抬头,四目相接,冲着已经石化到脚都挪不开半步的某花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某花刹那间觉得自己完全被冰山冰镇了,冷的颤抖都颤抖不起来,压抑得喘都喘不过气来。 卫连风他娘站在人群前排,一鞋把子就甩到了台上:“臭小子,打就打吧!哪来那么多废话!”她深觉自己教育儿子真是太失败了,怎么一点都没有乃母,也就是自己雷厉风行的风范,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这也就算了,她儿子那张脸居然长得比自己还娘们,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当初怀他的时候阎罗王一定是睡着了吧!随便派个女娃投胎打发了自己!失败啊!大大的失败,最大的失败是那臭小子完全把自己的美貌盖了过去! “娘,您不要生气啊!别生气。生气容易老的,看您又多了条皱纹那多不值啊。先把鞋子穿回去啊!这大庭广众的实在不雅。况且寒从足下生,被冻到了多不划算啊……”卫连风喋喋不休,某花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完全颠覆了她先前对卫连风的认知啊。没想到卫伪娘对他娘竟然这么…这么…该说是关心、体贴吗?还是畏惧? “pia”,风三娘又是一鞋把子甩了出去,若非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真的很想当场抽死自己不成器的儿子。看来昨天在悦来客栈住一间房,拧他耳朵、罚他跪搓衣板、让他睡地板的教育还远远不够,回去一定要再用针把他的嘴缝起来,省得他这么絮絮叨叨,就像村里吃饱了饭没事做嚼舌根的大妈一样。 “你怎么比我还烦哪?”与卫连风对擂的聂惊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目前这个事态发展下去,指不定还没比上呢?某人的娘就拎着他的耳朵把他拎回去了,也省得他在这里继续丢人。但他娘应该更希望他比吧!既然如此,敌不动,只好我先动了。“接招吧!” 聂惊云语毕就一剑刺了出去,某花居然有一点担心的感觉。虽然某花绝对地相信卫伪娘那厮是个武功不赖的人,不然他也不能在追风寨以一敌数,拖着自己战斗了那么久还好手好脚的出现在这里,但她并不清楚聂惊云的实力到底有多少,好歹他也从自己离开后一直在擂台上撑到了现在不是?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高手出剑的时候,有时会有剑气,有时会……拔不出!!这刻就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墨绫剑拔了半天还没拔出来!为避对手的剑芒,卫连风只好沿着擂台一路向后滑去。一手在抽腰带,一手展开,那姿势要多诡异有多诡异,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正当某花和重新站起来共同观看擂台赛的某叶的心同时提到嗓子眼的时候,一个乞丐装的人从侧面飞起一脚,正中聂惊云的后背,然后所有人都看到聂惊云斜斜地飞离了擂台,前排观众均迅速退开,因为没有人想当人肉垫子。聂惊云就这样异常悲壮地面朝黄土摔到了擂台下,摔了个狗啃泥,背上还印着一个大大的黑脚印。 所有人,包括在绮春阁观战的某花、某叶、老神仙和凌潇影都不约而同地说出了两个字:“卑鄙!”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30 犀利哥受伤了 说时迟那时快啊; !卫连风好死不死地就在这个时候把墨绫剑拔了出来,而这个时候乞丐装的偷袭者因为惯性的缘故还在继续向前行进,眼瞅着就要给剑插上了。 “停!”卫连风一手挡在前面,阻止乞丐继续飞过来,一手迅速把剑移到一边。 于是,大家都看到了飞上台的乞丐非常及时地在撞到卫连风之前戛然而止了,但紧接着他们更加震惊地看到了那个乞丐突然转向,直直地奔着那把没收起来的剑去了。不负众望地,如愿以偿地,那把剑刺进了乞丐的胸口。 “妙妙,我没有眼花吧?我看到,那个人,他是自己把肩膀伸过去让剑插的。”叶吟儿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上的人,她对那个背对自己看不清面目的“英雄”充满了崇拜之意,她看到神州大地,欢舞颤动,众神膜拜,天女撒花啊~~ “吟儿,你没看错,因为,我也看到了。”某花对斯人的崇敬之情也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 擂台下的观众欢舞了、颤动了、膜拜了,乞丐的血也的确如天女撒花般地洒开了,如黄河泛滥般地一发不可收拾了。在乞丐仰面倒下的时刻,卫连风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欲把他揽住,但最后还是握成拳收了回来。只因乞丐倒下去时用口型对他说:“你不要接我,我要重伤休假,不然你就等着我把你的传家玉佩当掉吧。” 在乞丐仰面的时刻,某花和某叶终于发现了,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偷袭者竟然是犀利哥! “砰!”犀利哥还特别有范地先左臂着地面对观众,而后正式对天躺翻了。 “小王…”风三娘几要脱口呼出,三下两下就窜上了擂台。 “娘!”卫连风一声断喝,止住了风三娘的第三个字。 “你个逆子,你想死呀!你捅谁不好啊你捅他!刚刚你明明能接住他的,为什么不接啊?就算他说要你帮他照顾媳妇,你也不用这样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吧!”风三娘那个气得啊!左一掌右一掌地拍着卫连风的头,带着这样的小王爷回去,怎么跟王爷交代啊。 “哎呀,娘啊!别打啦!赶紧看看伤势吧。”卫连风挣开三娘,蹲到了犀利哥,也就是小王爷景泰蓝的身边:“蓝……还好吧?” “好你个头啊!你试一下看看哪!”三娘又是一个暴栗:“左臂骨折了,胸口的那一剑没有伤到心房,暂时没有性命之虞,但也刺得挺深的。先包扎一下啊。”然后三娘就撕拉一下扯下了卫连风衣服的半截袖子,手脚麻利地把景泰蓝胸口的伤给包扎好了。 “风姨,你就别再骂他了,是我自己脚下打滑撞过去的。”景泰蓝虚弱地道。这倒不是装的,是真虚弱,换谁流了800cc的血都不可能还脸色红润喜洋洋啊。 卫连风那叫一个郁闷哪,那叫一个憋屈。排除脚底打滑这个鬼扯的理由,景泰蓝对风三娘说的都是真话没错,可问题是风三娘只会以为那是他对自己“兄弟情深”,为自己开脱,绝不会因此就放过自己。 景泰蓝勉强地笑着,风三娘是以为小王爷疼得笑不起来了,卫连风却清楚地知道,他那是在可着劲儿地忍着,忍着他阴谋得逞的得意,忍着他重伤休假的乐呵。所以小卫同志苦着脸,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骂了一句:“虚伪; !” “怎么说话呢?”风三娘就是风三娘,耳朵一竖就听到了不满的咒骂,鼻子一嗅就闻到了不服的气息。 “啊娘,别拧,别拧,疼!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 “骨诚折也。”老神仙又鬼魅一般地出现在了擂台上:“吾将于绮春阁为之接骨。汝辈比试继续。” “人呢?”风三娘张着嘴,可是没错啊!老神仙和小王爷就是真真地不见了。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知所踪了。 “哎哟!”三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老神仙才进了绮春阁的门,就险些撞上了匆匆冲出来的某花和某叶,一个急刹车,反弹之势把紧紧拽着景泰蓝的衣角才得以跟上他的卫连风甩了出去。 “唔!”卫连风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吐着舌头大口大口喘着气。真是差点没给累得背过气去,喉咙里一股血腥气。这老头到底什么构造啊?看着是垂垂暮矣,可轻功使起来那叫一个健步如飞啊!那叫一个凌波微步。要不是拽得紧,自己早就不知道被他甩到哪里去了。 “累煞吾也。小墨!”老神仙喘了口气,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背个人有这么累了。不是他老了,体力不支了,而是他一人拖了两个,庄家连,一拉一啊!猛的一松手,景泰蓝就…没有摔,而是站在了地上,因为某花和某叶及时扶住了他。 “犀利哥,你没事吧?”虽然某花觉得自己问的等同于废话,但还是问了,起码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吧。好歹他也请自己吃过一顿叫花鸡,被自己打过两拳不是。 “还好……死不了。”景泰蓝这次是真的笑不出来了,面部表情一动就抽得伤口一阵阵地疼。脸色煞白煞白的,比起白纸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路程不是很远,但完好矫健如卫连风都给折腾得够呛了,更何况是一个又失血又骨折的人。 “这是怎么了?”墨妈妈宣布完比赛开始后就回了绮春阁,一瘸一拐地迎了出来。看来之前被老神仙踩得不轻,此刻一只脚都裹得跟粽子似的。 “墨妈妈,他受重伤了,左臂还骨折了。”叶吟儿也是个知道轻重的主,未免老神仙又嚼半天文言耽误时间,抢先一步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情况。 “那赶紧扶着他上楼吧。上楼梯的第一间就是空房。”墨妈妈一跛一跛地走着:“一会我去房里拿个药箱。” “吾愿为代劳。”老神仙大约是轻车熟路地去墨妈妈的房里找药箱了,而某花和某叶的手里都是一松。卫连风一个横抱就带着景泰蓝上了楼,只听房间里传来中气十足的叫喊声:“娘啊!绮春阁二楼!”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31 犀利哥和伪娘是BL? 老神仙以接骨过程会有些残忍,女儿不宜为由把一众女子轰出了房间,其实就是怕某花和某叶再追问他如何回去的问题。风三娘称自己在江湖摸爬滚打多年,心态上早已练就得比爷们更爷们,况且不放心两个毛手毛脚的大男人处理伤者,坚持留在了接骨现场。所以某花和某叶就暂且先回到了某叶的房间。可是自打回来以后,某花就没静止过,一个劲地走来走去,而某叶则一直撑着手坐在桌边,魂不守舍地捧着自己的脸。 “妙妙呀,你就别再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了,晃得我眼晕。”叶吟儿虽然整个处于离魂状态,但还奇迹般地说出了这么一句不怎么离魂的话。 “哎呀,吟儿,你说犀利哥怎么样啦?不,不是,是卫连风和犀利哥怎么样了?”怎么就是觉得奇奇怪怪的呢?这到底是觉得哪里奇怪啊。 “卫连风……”叶吟儿听到这个名字如被电击一般,原本就还发烫的脸更加红了。 “啊!有奸|情,一定有奸|情!!”花妙妙猛一抬头,小眼睛迸发出智慧的光芒。她终于知道觉得哪里奇怪了,卫伪娘和犀利哥看上去好像bl啊! “什么?”某叶继续离魂,不知道是听没听进去。 “吟儿!”某花激动地扶着某叶的肩摇了两下:“你说犀利哥和卫连风他们两个到底是不是bl啊!bl?!” 叶吟儿听完这句话整张脸都灰了,嘴角很抽搐地颤动了两下,抬头傻傻地望着某花。 某花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某叶面部表情的变化,还异常亢奋地讲述着自己的推理过程。“你看,刚刚是犀利哥自己把肩膀伸过去让剑刺的不是?这种场景通常是发生在什么时候?啊?你想想!还不是面对一超级无敌漂亮美眉的时候!那么多人躲都不躲,前赴后继,心甘情愿,甚至求之不得地被捅,为什么啊?啊!为了啥?是觉得自己营养不够,要喝点骨头汤补锌补铁补硒补钙还是工作学习太累想要翘班翘课地躺两天啊?当然都不是啦!还不是因为他们知道美眉随随便便地一刀一剑捅过来,绝不会要了自己的小命,顶多就是重伤休假,最终结果绝对是获得美人芳心啊!这例子多了去了,什么张无忌啦、萧十一郎啦、令狐冲啦!随便哪个时代哪个时空的武侠,十部里面能有八部有这样的狗血情节啊!你再想想,回忆回忆,刚刚我们离开的时候,卫伪娘他看犀利哥的眼神,是不是特苦情、特伤感、特幽怨啊?这就对了,这绝对是内疚、不安的表现啊!这直接后果就很有可能是红鸾心动了,接着就执子之手了、以身相许了、死生契阔了呀。虽然他不是个美眉,但也是个巨无敌的美男、特诱受的小受不是?从我确定他是个男人的那刻起,我就觉得他绝对是块搞bl的好料子啊。” “伪…伪娘……”某叶憋了半天才把某花对卫连风的称呼重复了出来,然后就“哇!呜哇呜哇呜哇”了。“妙妙,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啊!他…他怎么可以搞bl呢?呜呜~~~~(>_<)~~~~ ,不要不要不要啊!我家小风哪,呜呜~~啊啊啊~~” “你,你家小风?…”这次是换某花噎着了,用一种看火星生物的眼神盯着某叶:“吟儿,你不…你不是喜欢卫伪娘那个腹黑小受吧?” “你说谁是伪娘,你说谁是腹黑,你说谁是小受啊; !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哇,吟儿,不要冲动,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呀!啊!啊!我只是说可能,仅仅是可能而已啊!啊!不,不是,是根本不可能啊!” 老神仙处理好景泰蓝的伤势后也没有多加逗留,风三娘叉着手站在离景泰蓝较远的地方,苦着一张脸,一把把卫连风的耳朵揪了过来,压低声音道:“臭小子,你说怎么办吧?你是不是打算回去替小王爷娶相府千金啊?” 卫连风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就他所知,相府千金绝对是个欺人太甚、毒舌无比的恶婆娘啊!不然小王爷景泰蓝也就不至于逃婚了。要娶这么一个老婆,还不如要自己去上刀山下油锅。景泰蓝!卫连风无声地咬牙切齿,瞪着床上裹着绷带、吊着手闭目休息的人。 “娶相府千金…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咱也高攀不上。老王爷是暂时以小王爷抱病为由推迟了婚期,可也发话了,七天之内带不回小王爷就替你安排了婚事。娘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这传家玉佩的确是该早日传下去的,若当真是户好人家的闺秀也就罢了,但娘不能忍受的是个个都……算了,娘也不知该怎么形容,总之就是不能看,丑得紧。这也就罢了,还都是二婚!” “娘啊”,卫连风无限深情地望着风三娘:“所以您还是很关心我的是不是?您也不希望我在下半生的日子里天天对着一个二婚的丑女是吧?”所以才会在自己甫一踏进王府,还没来得及向王爷回复的时候又急匆匆地把自己拎了出来。 “那倒不是”,风三娘面无表情地道:“你天天对着个二婚的丑女娘倒是无所谓,娘只是不希望让她荼毒了自己的眼睛。欣赏美的东西是种享受,可以让人心情愉快、心旷神怡,更容易保持年轻;对着丑的东西则恰恰相反,容易老的。娘只有你这么个儿子,又不能跟你断绝了母子关系,见到是难免的,到时未老先衰了多亏啊。” “没人性。”卫连风转过身才以确定风三娘无法听见的分贝小声嘀咕了一句,接着就径直走到了景泰蓝的床边,轻拍了两下他的脸:“嘿!嘿!回去成亲了,办喜事了。记得请我喝杯喜酒啊。” “玉佩”,一直装死的景泰蓝不忘以口型提醒一下卫连风。“风姨!” “啊娘,您看伤势这么重,恐怕暂时经不住长途的颠簸呀。” “这也正是为娘的犯愁的地方啊。恐怕一时半会的也好不了,哎……”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32 偷窥,性也 “儿子哎,娘出去给小王爷买件衣服,这鞋儿破帽儿破的,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就先好好照顾一下他吧。”风三娘给景泰蓝稍事整理了一番,越看他的乞丐装越觉得荼毒了自己的眼睛,影响了自己的代谢。况且堂堂绝王府的小王爷穿成那样,被人认出来的话也实在有失体统,遂决意亲自去一趟绸缎庄。? “风姨,别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一直装死的景某人无法再淡定地装下去了,因为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一旦风三娘离去,后果将是何其严重。? “我很快就回来的,况且有风儿陪着你,你怎么会是一个人呢?”风三娘非常有爱地摸了摸景小王爷的头,然后再捏捏他的小脸,接着点点他的薄唇。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可以尽情地揩揩美男的油水。众目睽睽之下,万众瞩目之中,她怎么可以做如此惹人联想的动作呢?她又不是猥琐大妈。? 恩,我刚刚用什么形容了景小王爷来着?哦,对,美男。他上擂台的时候的确是一个看上去十分邋遢的乞丐,以至于风三娘和卫连风都差点没认出他。但洗去了脸上故意抹的各种增丑粉,刮掉了牙上有意粘的黑纸,撕去了嘴巴上方刻意贴的假胡子。虽然眼睛仍因为某花刚出狱时那激动的两拳而熊猫着,但景小王爷仍不失为健康美型小青年一枚。好歹他爹妈的基因也不算太差的。对于这熊猫眼,三娘也趁其不备的时候追问过,谁知景泰蓝这厮看似不备,实则防备得紧,居然掰出了一个睡眠不足导致黑眼圈过重的理由。这鬼话谁信咧,但既然不愿意说,三娘便也不再追问。? 风三娘看看景小王爷,又看看自家儿子。唉!虽然自己儿子也算是长得不赖,但为毛是完全不同的两型呢?瞧瞧人家小王爷,多阳光,多俊朗,为毛自己儿子就看着这么阴柔、这么女相呢?失败啊!大大的失败。风三娘再次痛彻心扉、痛不欲生、痛到大脑停滞思考。? “可是?我疼…”景小王爷懦懦地又开口了。? “唉!我也疼…是心疼…我一会顺带给你捎点麻沸散回来啊。”风三娘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就魂不附体地出去了。? “娘,交给我您就不用放心了,没有错不了的事!我一定好好照顾他!”卫连风喊得异常坚定,还特别注重抑扬顿挫,轻重缓急。“不用放心”的“放”和“错不了”的“不”都含糊不清地带过,最后着重强调了“好好照顾”四个字。? 已经走到绮春阁大门口的三娘挥挥手,一转不见了踪影。? “吟儿,时机来了。”一直扶着叶吟儿房间门框,探头观察外面动静的某花小心肝扑通扑通地乱跳着。孤男寡受共处一室,干柴 烈火一点即着,没准就冲破了封建礼教的罗网,谱写出一首同性之爱的悲歌!啊!多么振奋人心的时刻,多么澎湃心潮的时刻,她是多么地想仰天长啸!嗷呜~嗷呜~嗷呜~? “妙妙,我们真的要去吗?万一他们真的…”鸳鸳相抱何时了,难道要鸯在一旁看热闹?叶吟儿也扶着门框,圆圆的脑袋正在某花的脑袋之下; 。表情万分纠结。? “吟儿,你要相信你家小风!他怎么会是gay呢?他怎么可能是gay呢!(他不是gay,他是弱受啊…)我们只是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去帮你消除一下疑惑,也省得你总是疑神疑鬼。如果他一切正常,没准他就是你的良人呢。(只是没准啊!概率应该小于0.0000000…01%)如果他不正常,你也好不在他身上浪费无谓的时间,极早觅得良人。”? “好,那我们去吧!”某叶雄赳赳气昂昂,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就要跨过鸭绿江。? “你回来!你是要日本鬼子进村么?轻着点!”某花小声拦住某叶,然后迈着猫猫的小碎步,无声无息地扒到了上楼梯第一间房的窗户上。? 古代的窗户就是好,沾点口水:“夺”地一下就可以用手指抠出一个洞来。? “我也要看,我也要看!”叶吟儿拱啊拱,也要把脑袋凑到洞口。? “一边去,少女不宜。”某花把某叶的头一把推开,某叶指尖对着指尖点啊点,敛着眉,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可惜,某花压根就没有扫她一眼。万般无奈的某叶放弃继续装可怜,闪到一边重新挖了个洞。? “连风,你不会忍心把我抓回去成亲的吧?”景泰蓝异常无辜地看着卫连风,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完全是一只柔弱无害的小兔子模样。? “该死的,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卫连风十分抓狂,自己动不动就装可怜、掉眼泪的习惯完全就是被眼前这个看似委屈无比的家伙带出来的。在两人都还很小的时候,他就彻底毁了自己的锦绣人生,毁了自己的男儿本色。? 水波纹~卫连风开始回忆小时候。? 依稀记得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两人不过都是五六岁的孩子。没事的时候,三娘总是会弄一点桂花糕、核桃酥之类的小吃食给两人分吃。本着厚彼薄此的宗旨,三娘总是会把大部分小吃分给景小王爷。俗话说: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长久的压抑后,小卫终于难以抑制地爆发了。? 一天,趁着三娘走开一会的时机,小卫同学就抓着小景同学欲加欺凌。令小卫始料未及的是,一番扭打后,状若乖宝宝的小景居然占了上风,还把点心塞得自己满鼻子满嘴都是。等到三娘回来的时候,小景抓着她的衣服,撇着小嘴,好像受了多少气一样。? “哎呀,这是怎么了?”风三娘蹲下身来,捏了捏小景的脸蛋。? 黑白分明的眸子渐渐蒙上一层雾气,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眼圈开始微微的泛红,小景扭捏了半天才弱弱地开口:“风姨,小风他欺负我…呜呜~”一边说还一边吸动着鼻翼:“他抢了小蓝的点心…呜~呜呜~他还打了小蓝。”说着还捋起袖子给风三娘看罪证。那是扭打的时候被小卫掐的,不过小卫似乎被掐得更惨。? “娘,他说谎!”这个时候的小卫并不知道有时扮猪吃老虎比强势更有用得多,更能博得大众的同情。所以,他大义凛然、无比傲慢地瞪视着小景,嗤之以鼻。当然,最终的结果是三娘看到他塞得鼓鼓的小腮帮子,嚣张得不可一世的样子,又看到小景无比委屈的神情,选择了相信小景的话,把小卫狠狠地修理了一番,导致他的小屁股开了花,三天下不来地; 。许是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小景良心发现,在看望小卫的时候排除万难,破解小卫的抵制,成功地教会了他如何“以柔克刚”。从此以后,绝王府就常常可以看到两个孩子,睁着无辜的大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撇着小嘴,状似马上就要哭出来,一副委屈得不能更委屈的小模样,却无人承认是谁打碎了王爷最心爱的花瓶,是谁弄坏了王妃最喜爱的发簪,是谁在熟睡的管家脸上画了王八,是谁放火烧了守夜侍卫的头发……? 等到风三娘发现大大的不妙时,时间已经溜溜地过了十年,卫连风长成了一个七尺男儿,却还是动不动就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她试着把已经长歪的卫连风掰直。虽然不是没有成效,却是收效慎微。而景小王爷却是收放自如,知道什么时候面对什么人该扮什么面孔。? 水波纹~回到此刻。? “蓝啊!你也知道的,如果我给了你幸福,我就会不幸福。所以,你可以理解我吧?”卫连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玉佩!”?这会提玉佩其实并非一个明智之举。 “玉佩吗?”卫连风按得指骨咔咔地响:“很快就没有玉佩了,我们就在这里解决问题吧。”此时不动手搜他的身,更待何时?难道要一直被他以此为要挟压制着吗。? 要命嘞,这么快就上演火暴情节了。某花转过头,捧着微微发烫的脸,深吸一口气,调整心态重新看进去。某叶则扒着窗户一动不动,心中不安到了极点。? “嗷~轻点轻点。”景泰蓝惨叫迭声。? 卫连风单腿跪着压住景泰蓝的两腿,一手将他没有骨折的手反绑,另一手在他身上摸索。? 看不出来啊!看似小受的卫连风居然是攻,而看似强攻的犀利哥反而是受!天雷滚滚呀,外焦里嫩,雷得人如此销 魂哪如此销 魂~? “呜呜~”受到打击的某叶掩面跑走,某花最大可能地压低声音:“轻着点!”房内的两人显然都听到了外面的响动。卫连风松开了景泰蓝,凑近他的耳朵:“既然找不到玉佩,看来我不得不另辟蹊径了,这样你也好我也好。”说完叹了口气,这算不算下下之策?? “真的要这样?”?景泰蓝捏了捏没受伤的手中攒紧的玉佩。 “当然。”卫连风答。不然还能怎样?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问题吗?? “飕!”窗户大开,一个枕头飞出,某花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向后摔去。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33 谁家娘子 在某花即将与大地亲密接触的时刻,一个有力的臂弯托住了她。“良人!”这是某花的第一反应。根据《穿越与反穿越》总结经典定律:女主摔倒时一定会被人扶住,且此人八成是男主! 某花怀着无比期待的心情看了一眼接住自己的“良人”,顿时兴味索然,积极性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她总算深刻理解了一句话: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他可能是唐僧;长翅膀的也不一定是天使,他可能是鸟人。凌鸟人一牵动嘴角,某花就立刻跳了起来,想要迅速逃离,离得他越远越好。她可不想再享受一次分筋错骨手的滋味。 “怎么,你要去哪里?”凌潇影很和煦地笑着,看似随意地将她往怀里一带,实则箍得紧紧的,根本挣都挣不开。 “放开我呀,喂,快放开!”某花扭动来扭动去,又不敢太用力地捶打凌某人,看上去完全就像是在撒娇。 “哎呀呀呀,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居然这个样子,真是不能看呀不能看。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唔,看了要长针眼的。”风三娘一脚踏进绮春阁,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忙捂住了眼睛,很矜持地说了这么一段话,却又忍不住透过指缝继续偷瞄。 “这位美人,我想你一定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是绮春阁,显而易见,是一家青楼,本不该是你进的地方。再说,在风月场合不搂搂抱抱、倚红偎翠,那么难道要在大街上抱?”凌潇影倒是说得很理直气壮,恬不知耻,毫无羞愧之意。 美女?唉哟,这位帅哥果然是好眼光,居然一下就点出了这个真理。风三娘心花那个怒放啊!顿时觉得凌潇影除了稍显轻浮之外,全身上下还是让人看着挺顺眼的。“也是,那你们继续啊继续,我就不打扰了。”风三娘无限娇羞地掩面遁走,心下还想着,哎呀,现在青楼的姑娘真是越来越新奇了,居然装着乞丐装揽客。 “风姨,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衣服呢?”卫连风没料到风三娘会如此神速地就回来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才打开门就傻愣在原地。景泰蓝也是始料不及,不过反应比起卫连风要好得多。 “咦,对哦,我回来干嘛的?哦,对了,我刚刚说要给小蓝你带什么的?还有,你的衣服是什么尺寸的?”刚刚她神游状态地跑了出去,走了好一段路才猛回过魂来,突然就不记得自己是出去干嘛的,回到绮春阁才又慢慢零星想起之前的片段,也想起自己还有没弄清楚的事情。“哎?风儿这是怎么了?” “没事,许是很失望。”景泰蓝非常哈皮地笑了,没有任何准备,没有事先排演,没有当事人的配合,看来卫连风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卫家是有一夫一妻的祖训,父王是知道的。也就是说卫连风只要已经娶妻,就不能再逼迫他娶其他人。这也就是卫连风所谓的另辟蹊径,缓兵之策。从之前卫连风和花妙妙在绮春阁相遇的反应可以断定,他们原本是认识的,所以卫连风极有可能对她下手。只是可惜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他现在没有反应的话,以后有反应就很诡异了,而且三娘不可能接受一个她认作是青楼女子的风尘女作自己的儿媳,毕竟这一辈子一次的娶妻大事,又不是纳妾选奴的,哦,对,卫连风本来也不能纳妾,不可以太过随便。这样一来,花妙妙就还是自己必要之时可以使出来的终极秘密武器。 “嗯?什么失望?”风三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风姨,你说出去给我捎麻沸散的,我衣服的尺寸是…”景泰蓝非常非常的哈皮,小脸红扑扑的,气色好了很多。从小斗到大了,卫连风输得时候比较多,看来这次也不例外。 “把我娘子放开。”卫连风一字一顿,说得异常清晰坚决。 虾米?娘子?所有人都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画面停滞了三秒。风三娘环顾一周,发现这里除了她之外,唯一一个女子就是被凌潇影环着的那位。景泰蓝是没想到卫连风会兵行险招,来个背水一战,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嘴巴张到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凌潇影则是发现自己竟然是站在卫连风所在房间的门口,他是知道卫连风参加了比武也进了绮春阁,但并没有弄清其所处具体方位,这一点是他的疏忽,他忘记问老神仙了。想起在追风寨的时候小然就是从卫连风手里夺走了金铃,卫连风不可能不认得这模样,顿时暗呼不妙。花妙妙傻了半天,发现卫连风的目光是越过众人射向自己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更傻了。 “我说,把你的脏手,从我娘子身上,挪开!”卫连风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凶恶的眼神直欲把人射穿。 风三娘把四个手指都伸到了嘴巴里,一个一个地咬了遍。“会痛耶~好像不是做梦啊。”她真的真的不知道有多少年没看到自家儿子这么有男子气概了,素以“温柔一剑”著称的卫连风多数时间是在她面前扮无辜、扮无害,从来就没有横眉怒目过。 “你娘子?不是我娘子吗?兄台认错人了吧?”凌潇影一挑眉,笑得谦恭有礼、温润如玉,又将某花更勒紧了几分:“娘子,你说是吧?” 这个状况?我应该应谁?卫伪娘?那会不会又被凌潇影那个鸟人一通暴虐?凌禽兽?那会不会又被卫伪娘那个腹黑阴谋暗算?某花抓着头发权衡再三,终于想明白自己没有嫁给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谁的娘子都不是,遂怒道:“你们发什么神经?!” “闭嘴!”针尖对麦芒的凌潇影和卫连风两人出奇的一致。 “那天,她穿着大红嫁衣的时候,是你把她掳走的吧。是你抢了我的亲。”卫连风按着凌潇影的一边肩膀,渐渐使力,指骨关节微微泛白,又逼视着某花:“娘子,你说是不是?” 某花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在追风寨的时候她的确是被卫伪娘那个猫娘养的套上了大红喜服,也被凌潇影半路劫了去,还抛在了荒郊野外,但那次她的确不是要嫁给卫连风啊!所以不能算是凌潇影抢了卫连风的亲。卫连风的脸黑了下来,气色非常难看。 “我看是你应该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挪开。我从来就没有抢过你的亲。”凌潇影很满意于某花没有屈服于卫连风的淫威之下,而且那次去追风寨的人也的确不是自己; 。所以,他大气都没有喘一下:“很客气”地把卫连风的手移开了。“不久以前,娘子你刚唤过为夫一声‘良人’是吧?” 某花再次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她是喊了一声“良人”没错,但绝对不是在喊凌禽兽那个家伙,而是在喊她心中真正的良人。她对那一声错叫的“良人”后悔得很,恨不得找到多啦a梦,弄到时光机器,带她回到喊出口前的那一刻,彻底改写了这个历史。打死她也不要凌潇影做她的良人哪,家庭暴力,太恐怖了!凌潇影的脸也黑了下来,笑得有些狰狞。 “娘子,你真的不肯原谅我?那次是我没用,都没能保护好你。”卫连风咬着下唇,眼眶里开始积蓄泪水,眼圈微微泛红,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声音甚为悲切。 这个时候用这招,也忒狠了,简直以假乱真啊。景泰蓝不禁在心里拍手感叹,果然不愧是我教育出来的好苗子。 某花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没能保护好是真的,你想过要管我的死活么?不过我也不是特别小气的人,既然都已经没事了,倒也不至于一直不原谅你。这认罪态度良好的都有点让人吃不消了。 “娘子,就凭你这一个动作,我决定,为爱而战、为尊严而战!”卫连风抽出墨绫剑,对着凌潇影道:“拔剑吧!今天就做个了断!我要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夺回来!”金铃嗳,我辛辛苦苦才弄到手的,怎么能让你顺走就算了呢。 凌潇影“哼”了一声,推开某花,转了一下腕,白羽扇就已经在他的手中。凌空几下,耍的那叫一个潇洒帅气。 “哦,对了,我忘了,你没有刀剑这种大气的兵器,只有不伦不类的扇子。”卫连风不忘讥讽一下凌潇影。 “你的剑也是别开生面啊!让在下大开眼界,第一次知道原来剑也可以是这样的,小家子气如一条束腰。”凌潇影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讥讽也讥讽过了,打也打起来了,两人卸了二楼的栏杆,劈了连接的楼梯,摔了大堂的桌椅,缠斗渐酣。 果然酒馆、青楼是最容易闹事的地方咩,摔桌子、摔椅子、火拼,一应俱全。某花正痴呆地欣赏着眼前精彩又不祸及自身的真打表演,看得那叫一个过瘾,比起电视上的拼接镜头要畅快得多,比起在追风寨的两人对打也要更激烈得多,直鼓掌叫好。 风三娘对此很抽搐,那两个男人是为了争她而大打出手啊!她以为是在看卖艺呢?居然还拍手叫好。是不是还要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啊。景泰蓝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 “哎?你哪位?”某花一脸茫然,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个人啊。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34 这个世界太疯狂 “我是犀利哥呀。小花,你不认得我了?”? 因为刚扒窗户的时候某花看到的只是一个大概的轮廓,侧面的剪影,加之作为腐女一员,她更关注的是攻受是否会ooxx或者xxoo,压根就没仔细看屋内两人的长相,所以,很杯具的,她的确认不出景小王爷来了。? 沃特?犀利哥?“你真的是犀利哥?”恩,还没消去的熊猫眼,犀利哥的标志;随性的混搭风,犀利哥的标志;最最明显,受伤吊起的手,绝对是犀利哥的标志啊!“犀利哥,你变身了?”? “变身?”? “哦不,是变脸了?”? “变脸?天桥上的艺人应该会,不过我不会。”? “额,那啥,我的意思是,你怎么长得不太一样了?”虽然少了那股沧桑成熟感,倒还是挺赏心悦目的。? “有吗?其实也就是洗了把脸,漱了漱口,刮了刮胡子。可惜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景泰蓝摸了摸什么也没有的下巴:“怎么样?哥其实也还是长得很不错的吧。”? “哪尼?”某花被吓(hè)到了,表示吃惊的招牌动作就是不由自主地将上身向后一仰,右脚后迈二分之一步。? “别以为哥长得帅就觉得哥高不可攀、遥不可及,其实哥是海纳百川啊。”景泰蓝用没受伤的手肘捅了捅某花:“他们俩你一个也不喜欢的话,不如就从了我吧。”? “额?”某花深吸一口气,再次向后倾斜15°,这么先进的话你也会?“今天是什么特别节日么?比如相亲节?择偶节?乱点鸳鸯节?都不是的话,情人节?愚人节?端午?乞巧?中秋?国庆?清明就算了。”? “今天?不是任何节日呀。怎么你说的好多节我都没听过?”? [b]“哼哼,有没有听过不是重点。不是节日就好。”某花眼角眉梢尽是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之势一拳就挥了出去:“流氓!嗳?你怎么不躲呀?真没劲。”某花十分理智地收起了粉拳。你没钱我也没钱,你付不起医药费,我更付不起医药费,想讹我,哼,姐有这么容易上你的套么。? “啊; !我受重伤了!我躲不动,我晕了。”景泰蓝眼白一翻,顺势就躺到了地上。? “喂,喂,不要装死。”某花踢了踢景小王爷:“我都没有碰到你耶。再说了,你有点专业精神好不好?没见过有人晕倒还睁着眼睛的。猫头鹰啊?”? “开个玩笑嘛,不要这么认真呀。”景泰蓝吐了吐舌头,坐了起来,脸色又变得苍白。妈呀,扯到伤口了,疼啊!好歹这是真的受伤好不好。? 风三娘的脑子又开始混乱了,这个世界果然疯狂了。是不是自己真的年纪大了,无法理解了?“青楼女子还这么自爱?不容调戏?”? “你骂谁呢?你才是青楼女呢!你爹是青楼女,你 娘是青楼女,你们全家都是青楼女!”某花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污蔑,青楼女,这也太直白了吧!不知道委婉说法应该叫织女吗?况且,自己也没打算做织女,太没新意了!再说了,自己可没有把握能跟吟儿争艳。“请叫我织女经纪人,哦不,是织女经纪人未来时。”? “‘织女金鸡人未来’式?这是个什么招式?你是哪个门派的?‘织女金鸡’派?新门派么,我风三娘行走江湖数十年,从未听说过。”不正常卡机状态下的风三娘也是奇人一枚,简直是歪解拆句,登峰造极。? “小花,我也没听说过。”景泰蓝插嘴道。? 某花一巴掌捂住了自己的脸。喔,卖糕的!? “小影,别打了!啊呀,这里晚上还要做生意的呀!”墨妈妈总算跻着脚,一步一搭拉地姗姗来迟。? “墨妈妈,我要卖身!”某花咚咚咚地就奔了过去:“卖身不卖艺!”? “什么?!”墨妈妈显然第一次听到这么新奇的说法。自己卖自己的倒不是头一回遇到,叶吟儿就是,不过人家当时说的可是卖艺不卖身啊。? “丫头,汝之良人乃…”老神仙的到来更增加了局面的混乱。他食指一伸,本来要指的是已经跟卫连风打斗到门口的凌潇影。结果,在某花来得及看清他所指之人前,卫连风和凌潇影就都“飕”地一下闪到了某花身边。又很不幸的,此时龙雀大将军颜辰寒刚巧打门口经过。某花惊恐地咬着手指,她永远都忘不了追风寨逃亡那一夜浑身是血,逼得自己终南捷径的修罗!就是门口经过的那个人呀!? “这个不算,你给我重指一个,重指一个!”某花把老神仙摇得跟筛糠似的。也亏得老神仙身子骨硬朗,要换了普通的老年人,不报废也得报修了。? “你让开!”卫连风一把将老神仙推到了一边。“卖身不卖艺?你疯了?!”? “很好,你要闹我就陪你闹。开个价吧!我买了。”凌潇影也挡住了想再次上前的老神仙,既然她不喜欢指定的,那就换个方法玩。看最后谁玩死谁。? “你敢卖身我就陪你卖身,就不信看不死你。”卫连风居然连这样的“损招”都想得出来。? “这里是青楼,不买男子。”墨妈妈善意地提醒了一句。“小影,你想买就买好了,卖给你了。为奴为妾任意。”? 不会吧?当真织女无情?你相好的要另有新欢你居然就由着他; !怎么着的也要找根吊不死的小绳上个吊,找瓶磕不死的毒药磕点吃吧……古代的女子当真是男尊女卑惯了,对男人三妻四妾早麻木了?此刻,某花实在不知是该为古代的男子庆幸,还是该为古代的女子悲哀。她突然就想起了前不久在《蚀》三部曲中看到的一句话:拥护野汉子,打倒封建老公!古代与现代,果然天差地别啊!? “我男扮女装不行吗?我长得哪里比她差了?”卫连风道。? “可以卖一送一么?我现在这样大概还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 “犀利哥,你添什么乱哪,一边去!”? “开青楼也不过就是一种赚钱的方式,不是么?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凌潇影抱着手看好戏:“不如这样好了,你们比一场。三天为限,谁能帮绮春阁赚到最多的钱谁就赢了。到时想怎样就怎样,输的一方不得有任何异议。”? “好!卫连风,本姑娘豁出去了,你敢不敢赌!”? “风姨,连风他很少这么爷们的是不是?看来小花功不可没啊。”景泰蓝不愧是景泰蓝,看好戏之时还不忘乘人之危,循循善诱:“对,就是在这里按个手印。”“恩,对,对。这个儿媳很有魄力是不是?没准就能把连风这根歪苗子拽直了。”? 于是,风三娘就在死机的状态下,无意识地在一张白纸上按下了手印。? “连风,我们赌啦!赌了,赌了!”景泰蓝把一张纸塞到了卫连风的手中,嚷嚷道:“有点男子汉的样子!”? “这是什么?”卫连风看着手中空白到只有一个手印的纸,一脸茫然。? “风姨的手印。反正是空白的,内容你爱怎么写就怎么写。”景小王爷小小声道。? 卫连风起先是把眼睛睁得比铜铃还铜铃,比小燕子还小燕子,然后一拍景小王爷的胸膛,低声夸赞道:“你够黑的呀,连我娘都整。”? “花妙妙,我卫连风接下你的战书了!赌就赌,谁怕谁!到时,你可不要后悔。”? 花妙妙?果然安似绿是假名么?早猜到了。凌潇影的神色又在刹那间冷峻了起来。? “哇,犀利哥,你怎么吐血了?”? “小王…小蓝!”? “蓝!我刚刚下手太重了?”? 显而易见,卫连风那一掌又伤到了本就重伤的景泰蓝。场面再次一片混乱。?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35 凌禽兽,还我清白! 苍天哪,原来上帝打开一扇窗的同时真的是会关上一扇门的吗?大地呀,谁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背诗可以背成那个样子?呕出一颗心来,叶吟儿,你把我打击到死! 水波纹~~~ “吟儿,这次我和卫连风打赌,赢的人可以为所欲为,你一定要帮我!”某花趁着卫连风忙于照顾二度受伤的景泰蓝,凌潇影和老神仙又不知死到哪里去了,无人捣乱,找到了某叶。 “妙妙,你竟然认识那么多美男,他们还都争着做你的相公。你不够意思!你都np了,我还单吊,我为什么要帮你?”某叶的嘴嘟得都可以挂一个酱油瓶。 “哈?”np?我肾虚,无福消受。老公还是只找一个好,不然麻烦事太多,生了孩子算谁的?啊呸呸呸,打住。谁要他们做自己的相公了!自己还不想英年早逝呢。 “我都看到了,你还想瞒我!小风不是都说了,你要敢卖身他就陪你卖。” “我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了,硬拉我当他娘子。我之所以跟他打赌,就是为了让他离我远远的,别再折腾我,迫害我了!” “真的?” “比珍珠还真!假一罚十,不真不要钱!” 某叶盯着某花的眼睛看了半天,某花毫无闪躲之意。“好吧!真的我也不给钱。要怎么帮你?” “我要做你的经纪人,目标是把你培养成顶级花魁!”某花豪气干云。 根据《穿越与反穿越》经典定律:穿越女主可以不漂亮,但是不能不会咏诗; !歌舞与写诗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谨记广泛撒网重点培养的择偶原则。此外,穿越到架空朝代的好处就是诗歌可以随便用,没人会知道你是不是原创。so,当当当当,先要考考吟儿的诗歌功底。 “吟儿,‘少小离家老大回’,下一句?” “安能辨我是雄雌!” “苦命的人儿,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罢罢,马有失蹄,人有失足,换一句。‘洛阳亲友如相问’?” “轻舟已过万重山!” “吟儿,你到底欠人多少钱?跑得可够快呀!是不是人快追上的时候,你还能扔个闪光弹,再比常态提速十倍啊?” “也不对呀?那妙妙你再换句简单的呀。”某叶抓抓头,摸摸耳朵。 还要简单的?这些我没一句觉得不简单啊…“人生得意须尽欢…” “从此君王不早朝!” …昏君!!… “垂死病中惊坐起?” “夜深还过女墙来!” …丫臭不要脸的,都这样了还死性不改!!… “在天愿作比翼鸟?” “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俩人真是绝配… 无数回合后。 “小学就学过的这句你总会了吧?‘劝君更尽一杯酒’?” “这句我知道,我知道!很简单的。是‘西出阳关无敌人’!” “叶吟儿,你真的已经无敌了,不出阳关就已经无敌了。”oh,耶稣基督god,这到底是一种何其强大的生物?她到底是怎么应付小学、初中、高中不计其数、不胜枚举的默写的?!深受打击的某花被刺激得气息不畅,腹部一阵绞痛,道句“我先回去歇会”就抛下叶吟儿,独自爬回了墨妈妈给她另外准备的房间。哦,对了,忘记说了,由于凌某人的大力支持,墨妈妈给花妙妙和卫连风以及相干的闲杂人等都安排了房间,待遇好到衣食无忧。 某花莫名地感受到寒冷与疲惫,遂把自己往床上一丢,卷着被子开始睡觉。 麻木的神经捕捉到了窗户打开又合上的响动。“你是驴,太阳还没有下山呢?这么早就睡觉?一个人睡会不会太寂寞,不如我陪你好了。”某花一凛,凌禽兽!痛得浑身无力,勉力把眼睛撑开一条缝,她没有心情跟他斗法。“凌潇影,你给我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你不是卖身不卖艺么?”凌潇影一如既往地轻佻。 “我卖艺不卖身了,可不可以?出去; !”不想被凌潇影看出自己的虚弱,某花硬撑着厉声道。 “那更好,我也没打算付钱。”厚颜无耻的凌某人拉扯着某花紧紧裹住的被子,说了更厚颜无耻的话。 “你出去,出去,出去!……”又是一阵剧痛袭来,某花实在撑不住了,渐渐失去意识。一滴清泪划过了她的眼角,越来越低的声音呢喃着道:“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总是欺负我的暴力狂……” 最后一丝清明的神智是看到凌潇影呆了呆,随即歪了歪嘴,脸色阴沉得一如暴风雨将来前天气。“笨驴,你又找死吗?竟敢说讨厌我?还骂我暴力?” 花妙妙不知道这次晕倒是晕了多久,也不知道晕倒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突然的就是一阵惶恐,一阵恐慌。有时候,未知是值得憧憬的事情;但也有时候,未知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凌潇影那个变态有没有对我做什么?以他那么龌龊的个性……我的初夜!如果发生什么的话,应该会有血迹的。在哪里?在哪里呢?某花跪在床上,在被子和床单上一寸寸地找起来。 “找到了!”床单上,赫然是一滩血迹,红得耀眼,红得触目惊心。花妙妙“pia”地就给了自己一巴掌:“你以为是找到宝还是中了500万大奖呢?开心什么!”自己大好的人生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一个禽兽毁了……老天爷,你不是这样玩我吧?!真的要玩死我?某花掩面嘤嘤痛哭,裹着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撞着墙。“凌禽兽,你还我清白,还我清白!” “妙妙,你这是怎么了呀?”叶吟儿端着一碗药进房,就看到某花玩命似的练“铁头功”,急急忙忙放下药碗,护住了她的头。 “吟儿。”某花抱住某叶就开始嚎啕大哭,眼泪鼻涕擦了某叶一身。 “究竟是怎么了?身子还难受?” “呜呜,吟儿,我开不了口,我死了算了!我不要活了,呜呜……” “有什么开不了口的,难受就先喝药吧。” “是毒药吗?砒霜还是鹤顶红?量放大一点,让我一口闷了。” “别呀,妙妙,你至于嘛。我能理解你的痛楚,以前大姨妈来看我的时候,我也经常疼得死去活来。后来老中医给开了一副方子,就调理好了。我觉得这药出自地道中医之手,肯定更纯正更管用啊。” “吟儿,你说什么?大姨妈?”某花顿时傻眼了。大姨妈!这个误会是不是太狗血了点?自己怎么忘了,这几天是该例假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36 你是疯来我是傻 某花独自坐在绮春阁的房顶上,望着一轮明晃晃的月亮。月光洒落在她的身上,淡淡地氤氲开,薄如轻纱。说实在的,今晚的月色是不错,可惜,首先,她是一个人坐在屋顶上;其次,即便是两个人,她也完全没有尔康和晴儿在冬日里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的心情。月色很好,可惜与她无关。她静静地坐在屋顶上,独自发呆。 这里,必须补叙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 某花晕倒醒来,以为被污了清白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的饭点。她不知道的是,凌潇影在她晕倒后,的确是连看带翻地把她全身上下摸了个遍,不过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之后他就好像啥事也没发生似的离开了,顺便让墨妈妈找了个大夫过来。按他自己的说法,他不喜欢毫无生气的玩物,太无趣会让他觉得无聊。他很享受把精力旺盛的玩物弄到半死不活,等玩物恢复精力,再继续弄到半死不活的循环过程。至于金铃鉴定大会,比武如火如荼,武林人士热情高涨,竟不能在一日之内决出胜负,作个了结。老神仙无奈,只得安排众人先回客栈,待到明日比试继续。 至于卫连风,一天也是忙着照顾景泰蓝和为战胜某花做准备。卫连风出现的时候,某花和某叶正在房间里愉快地共进晚餐。但见卫伪娘那厮竟然当真穿着一身拖沓又华丽的女装,繁复的裙摆层层漾开,直拖到地上。几缕头发随意散落,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他的耳朵,又增添妩媚与调皮,将他没有耳洞这个事实巧妙地遮掩了过去。满头的钗子、簪子、金步摇,弄得跟个花盆似的,也不怕把自己的脖子压断了。玛瑙项链,翡翠玉镯,金银戒指…只要能插的、能戴的,更是一一用了个遍。不知是不怕被人打劫还是本来就巴不得被人打劫,跟个暴发户似的,珠光宝气,到处露着富,拽得二五八万,似乎唯恐人家不知道他多有钱。你别说,那张略施粉黛的脸,倒也楚楚动人,相貌上较之某花绝对有压倒性的优势。前提是,如果他不是个男人的话。按理说,他这样盛装地出现在某花面前,以某花的心理承受能力,应也完全是可以接受的。可是?更雷的还在后面,他竟然步步到位,连假胸都做了出来!目测估算,还是e的!!某叶惊骇之下咬伤了自己的舌头,某花正在喝汤,倒吸了一口气,就难过地把汤从嘴巴和鼻子里同时喷了出来,污了一桌的饭菜,还呛得咳个不停。 “讨厌啦!不要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奴家,人家害羞啦。”卫伪娘娇嗔着,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不仅笑不露齿,还特矜持地举起袖子挡着。媚眼如丝,声音沙哑中透着甜腻,完全的以假乱真、鱼目混珠。 某花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一身,抖擞精神,稳定情绪:我花妙妙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人么!不就是恶心人么,以为我不会呀?!姐姐我在二十一世界混了二十年,别的没学会,电视剧台词一抓一大把,句句经典,保证让你如雷贯耳、生不如死。“吟儿,帮个忙。‘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台词你都记得吧?”豁出去了,你是疯来我是傻,顶住天雷斗伪娘! “要哪一段?”某叶心领神会,以恶治恶,方是王道。对卫连风的行径,她也看不下去了,她要他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你是风儿我是沙”,看了不下数十遍哪,绝对的了如指掌、耳熟能详! 某花作深情状对着某叶道:“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 某叶也很快入了戏,一扭头:“才没有!” 某花张大鼻孔,深情凝望着某叶:“可是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心里面只有你~~” 几秒钟后,某叶无限娇羞地道:“那个…不想…是假的~” 某花又临场发挥地开始了串串烧,轻轻捶了某叶一拳:“讨厌,你好过分哦~~”过了三秒又接着剧本道:“可是我好喜欢你的过分~~” 某叶便对着某花无限深情地道:“求求你,不要这么帅好吗?~” “我也求求你,不要这么温柔~”(作者的话:omg,偶也求求你们两个不要这样恶心偶~~好吧!其实这是穷摇奶奶的原创,偶就只是盗用拼合了下。。。) “喔,妙妙~”“喔,吟儿~”两人缠绵相拥,卫连风一阵干呕,扶着墙往外挪动。 “小心!”叶吟儿眼见卫连风要摔,出言提醒。 卫连风顿了顿,望着门槛,小心翼翼地抬起了脚。某叶不忍地捂住了眼睛,果然听到卫连风结结实实摔到地上的声音。叮叮当当一阵响,几只朱钗、发簪飞了出去,落在地上。 “我是想跟你说,小心踩到裙摆。”某叶无奈道。 “那可不可以麻烦你…下次说的时侯…说清楚。”卫连风被门槛磕得生疼,伏在地上皱着眉道。 一直躲在门外偷听的风三娘也着实被某花和某叶恶心了一把。虽然她看不到屋里表演的两人的表情、动作,但光是那语调就已经足够让她反胃,并且跟牛反刍似的一遍遍地反胃,想起一次反一次。风三娘也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是不是完全因为被阴谋暗算才同意卫连风跟花妙妙的赌约,我们暂且不去深究,总之就是既然杠上了,那就全力争赢。战术之中,攻心为上,所以,三娘原打算让儿子给对手一个下马威,挫其锐气,乱其军心,却不想最后反而输得这般狼狈。 “走啦走啦!还有正事呢。”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留在这里等着听她们笑么。枉费自己花了这么久的时间帮他精心化装,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三娘这样想着,拖起卫连风,手上还暗暗使了劲,下了掐手。 “娘,哎哟!还有发钗……”卫连风托着假胸,磕磕绊绊,直被风三娘拽出了绮春阁。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37 流年不利 三天哪,三天打造一个不同凡响的顶级花魁,难度到底有多大……花妙妙想起这个就颇感头痛。卫伪娘看来是铁了心地要赢,实力本也不容小觑。吟儿虽是从21世纪穿过来的,却是个诗词皆不通,热舞均不会的主,没啥拿得出手的可以技压全场的现代技艺。总不能两人合演一出穷摇剧收观看费吧!估计那样的话,赚的钱悉数退回都难以平息众怒啊。某花掰着手指数着数,二十五万九千二百秒…四千三百二十分钟…七十二小时…好嘛,归结起来到底也不过是三天哪; !既然立志做织女经纪人了,那自然是只能从事幕后工作,毕竟从不见有哪个经纪人亲自操刀上阵的。再说了,吟儿的相貌还能跟卫伪娘有的一比,自己,算了,想都别想了,免得伤自尊。 哎?都什么点了?卫伪娘那个腹黑小受跟他娘回来了没?死马当活马医,让吟儿突击训练背的诗词她背得怎么样了?某花半蹲着,扶着屋顶的瓦片小心地往下挪。绮春阁本来就是三层的建筑,屋顶离地也不低,一时不慎摔到马路上的话,铁定重伤残疾。也许你好奇,花妙妙又不会轻功,是如何爬上如此高的屋顶的?答案就是:梯子。至于为什么绮春阁门口会搁着这么一把高梯,某花当时是这样想的,估计是房顶漏水,墨妈妈多日未修,恰逢凌、卫二人斗殴,绮春阁被损毁。反正修一次是修,修两次也是修,那就两次并一次好了,索性让工匠顺带修缮屋顶时搭上的。本来,某花心里正因为和卫连风打赌比赛的事郁闷地慌,所以就突发奇想地爬上了屋顶吹吹风、散散心。谁想她这会爬到边沿想要下去了,却顿时傻了眼,原本架在屋檐旁边的高梯竟然不翼而飞了!待到她看清楚,才发现梯子不是不见了,而是横在了绮春阁前的路上。 梯子倒了?难道我发呆发得太入神了,没听见?不可能呀,即便我没听到,绮春阁里的人也该听到吧!就由着它这么倒着?某花怕怕地往后缩了缩,她可不想真的从屋顶上摔下去。“吟…”某花刚打算把叶吟儿喊出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就觉得头顶有阴影笼罩着,挡住了月光。 某花抬头,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羽毛面具,遮住了来人的上半张脸。化装舞会?这是她的第一反应。但某花也不是傻子,她很快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古人根本就没有如此先进的活动哇! 来人瞳孔略微收缩了下,露出一丝怎么看怎么邪佞的笑,某花全身一寒,顿感来者不善。惊骇之下往左边摔了去,单手支着屋顶的瓦片,这才看清来人的全部。看发式是个女子,一身银衣,衣服上用黑色丝线绣的图案诡异非常,像是一种图腾。那图案某花看着觉得格外眼熟,却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们又见面了。”来人淡淡地开口,却让某花本能地畏惧:“看来你过得不错呀。大半夜的爬上屋顶,想必也是为了金铃吧。” 金…金铃?!又是那个该死的烫手山芋!谁爱要谁要,别牵连我呀!我是无辜的!!某花欲哭无泪,她终于想起在哪里看到过那个诡异的图腾。上次追杀自己的人身上也有这么个图案,只是要小一些。不用说了,即便不是同一个人也是同一伙人啊。我的命不是这么苦吧!才消停了几天呀,又来了!不是,是根本一天也没消停过啊啊啊啊啊!! 来人满意地看着花妙妙表情的变化:“凡是金铃出现的地方总能看到你,你别跟我说你没有所图。我不喜欢多一个竞争对手,所以你…可以去死了!”断冰切雪的声音,一根银色丝线弹出,某花瞪大了眼睛,慌乱之中勾了一下脚,想要站起。 来人差点被某花突然的勾脚绊倒,丝线一下偏了方向,杏目圆睁,显然怒极。 “丝线居然都可以做兵器……”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在这之前,花妙妙见识了凌潇影的白羽扇,也见识了卫连风的墨绫剑,却从未想过,还能有更另类的兵器。 “你!”绝尘宫白银级弟子左玉蓉自入江湖以来,是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善易容,多不以真面示人,素有“千面罗刹斯”之称。兵器“寸雪银丝”更是无人不知,变化多端,锐利无比,绝不同于一般丝线。某花并无贬义的感叹在左玉蓉听来是十足的嘲讽,从未受过如此**的她怎能容忍这般挑衅,眼中杀意凛然; 。指尖一动,几丝并发,向花妙妙袭去。 “妈呀,不是吧!救命啊!!”某花往旁边一滚,寸雪银丝再次击空,将某花身边咫尺之遥的地方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与此同时,某花一声惨叫,从所在的地方摔了下去。落下的瞬间想着:妈妈咪呀,这是什么豆腐渣工程,余震还能把旁边也震出一个洞来!“哇呀,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还有尚未过门的媳妇……”丫丫的呸,什么玩意,绝对的电视剧看多了,居然顺口把媳妇都给带出来了,而且台词用得完全不是时候!真是脑子秀逗了。可是……“救命,我不要摔成肉饼啊!!” 嗯?怎么没有“砰”地一声着陆?某花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皱着眉头的凌潇影和外衣脱了一半的墨妈妈。不是吧!这么倒霉,掉下来还掉到他们欢好的房间里?苍啊!有没有搞错?!常言说得好啊!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听的不要听,坏其好事,不知又要被他怎么虐待了…天可怜见,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掉到这里的呀!真是流年不利,我是不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呀?!!! “拿命来!”左玉蓉也随之从屋顶跳了下来,看到房里的另外两人显然也是愣了愣,脸颊微微发红,但寸雪银丝却是毫不停顿地攻向了凌某人手中抱着的某花。 “哇!”花妙妙一下就从凌潇影身上跳了下来。 “寸雪银丝?绝尘宫左玉蓉!”凌潇影反应倒也迅捷,白羽扇一卷,扯住了左玉蓉手中的丝线。 “快走!”凌潇影一声怒喝,丢出一个小匣子:“把金铃带走!” 大哥,我以前对你存有偏见,看来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你还是挺有人性的,还知道让我先走。青山常在,绿水常流,这次你要是为了我不幸挂阵了,我会记得在你头七的时候多烧点纸钱的!某花感恩戴德,撒腿就要跑,却发现有股大力阻着,跑不开。她这才发现,凌潇影死死拽着自己,而那句“快走”根本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对接住匣子的墨妈妈说的。 某花再次叫苦不迭,欲哭无泪。凌禽兽果然还是禽兽啊!刚刚是哪个白痴要对他感恩戴德来着,真是善了个哉的!他根本就只想着让他相好的逃命去,却不忘像上次在追风寨一样拉着自己给他当垫背的。冤孽呀! “金铃?!想走,没那么容易!”左玉蓉手一抖,又是几股寸雪银丝弹射出,不过这次的目标却是要跑路的墨妈妈。 “叮叮”几声,天花针截断了袭出的寸雪银芒,墨妈妈身形飞快地闪了出去。 “天花针,莲烙十八步!天机门下?”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38 大难临头 “天机门下?”凌潇影轻轻浅浅地笑了:“天机神僧向来行踪不定,在下也很希望有幸成其门下,不过可惜始终无缘得见。” “哼,我不是说你,我是说逃出去的那个女子!”左玉蓉秀眉一拧,袖中几丝直攻凌潇影,却又被天花针生生截断。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当我是傻的,真的留在这里看你们打架聊天,等着被你们伤及呀!趁着凌潇影松手射天花针的档口,某花站得离他远了一些,准备逃跑。 “你也会使天花针?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何门何派?” “关系?就是你看到的关系啰; 。”凌潇影说得认真,一脸无邪,左玉蓉却是听得面红耳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女子的衣衫还褪了一半,正常人能想到的还有什么关系。 某花边跑边满头的黑线,果然“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呀。凌潇影那个无赖,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也不怕人家姑娘恼羞成怒。 “安似绿,你站住!”噗嗤!这种时候听得凌某人喊这个名字,某花有一种喷饭的冲动:“叽”地一声急刹车,差点撞到门板上,回头就看到蛛网一样的银丝向自己网来。 “嚓嚓”火星点点,白羽扇切断了原本缠着的寸雪银丝,同时向着某花飞去。 “哇!”某花本能地抱头鼠窜,忘了门还掩着的事实,四仰八叉地摔到了地上。 也幸亏如此,险险躲过了寸雪银丝天罗地网的袭击。 “逍遥山庄的清玄流苏扇?你到底是什么人?”清玄流苏扇是逍遥山庄的镇庄之宝,扇骨与扇中短刃均由千年玄铁制成,扇身镏金纹饰,由历届庄主拥有,实乃不可多得的宝物。逍遥山庄素来中立,虽是江湖门派却甚少与外界来往,反而更致力于商贾谋利之术。现任庄主少说也该是壮年,不可能是眼前这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无名小卒。 “无门无派,雅贼一名。左姑娘似乎甚爱银色嘛,连这么私密的东西都还是银色的。”凌潇影纵身接住了下落的白羽扇,同时手中多了一件肚兜。 我靠!雅贼?凌禽兽以你的手段,不当“采花大盗”还真是可惜了。淫贼!哎,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啊。“大姐,我可什么都没看到,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不关我的事呀。” “无耻之徒!”左玉蓉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少了什么?从脖子红到耳根,又羞又怒。 “安姑娘,走了!”凌潇影拉着某花,将手中肚兜一丢:“还给你,下次可要系紧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看来晚了一步。”两人才出门,就看到墨妈妈还困在二楼往三楼的楼梯上,被几个女子包围了。“绝尘宫青铜级弟子七虹仙?” 仙?仙个头啦!上次在追风寨的时候就是被她们围攻,跑路还差点丢了小命。江湖上果然名不符实之辈还是很多的,就这七夜叉还能有七虹仙的美名,那本姑娘是不是能算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貌美如花的嫦娥姐姐了。 “安姑娘,得罪了,借你一用。”借我?什么意思?怎么用啊?某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凌某人一脚踹得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骨碌碌碌…咚!”某花被某样硬物撞得生疼,哼哼唧唧道:“凌禽兽,凌鸟人,凌暴力狂,你不是人…居然拿我当皮球使。”趁着七虹仙分神的时机,墨妈妈得以施展莲烙十八步下了一层楼。 “哇,小花,你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哪。”景泰蓝跌坐在地上,抱怨道。卫连风和风三娘都不在,他一个带伤病人无缘无故地被一个踹门而入的绿衣女子攻击,逃出来才冲到楼梯口就被滚下来的某花撞倒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人踹下来的啊。哇,老头子,救命呀!”某花看到老神仙拽着某叶从某叶的房中出来,呼救道; 。白胡子老头,绝世高人呀,每次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不到关键时刻不会显示出自己全部的实力。这种时候,一定可以以一当百的。 “丫头,吾与小叶自身难保,汝自求多福吧。”老神仙拖着某叶:“咻”地一下从二楼跳了下去。 什么?自身难保?枉我对你寄予那么高的期望,你竟然如此差劲?白长了那么长的胡子,那么白的头发。沽名钓誉呀,什么老神仙,分明是老神棍呀! “接着!”墨妈妈把之前凌潇影给她的匣子往上一丢,也一下翻身到了底楼。 “安姑娘。”凌潇影一拍,匣子飞落到了某花怀里。 定时炸弹啊!我不要!!某花迅速拾起匣子,丢给一旁的景泰蓝。 景泰蓝手脚忙乱地运动了一番,捧住了匣子:“这是什么?” “金铃!”左玉蓉一脚踹坏了三楼的门板:“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金铃?!不是吧!这个时候让自己捧着这样东西,不找死嘛!“楼下的,接着啊。”景泰蓝知悉情况后也唯恐避之不及地将匣子丢了出去。 老神仙被匣子砸了个正着,立马飞快地捡起,又丢给墨妈妈。而七虹仙中的蓝姬和紫姬也已经赶到了底楼,再度攻向墨妈妈。 “这还是你们先收着。”墨妈妈又把匣子丢给老神仙,开始闪避袭击。老神仙又迅速脱手,扔给景小王爷,景小王爷又丢给某花,某花丢给凌潇影,凌潇影再度丢给墨妈妈。一行人边打边躲边丢来丢去,某花暗自叫苦不迭,犀利哥虽然受伤了,但还可以挡挡对方的进攻,勉力保护他自己,可是她一点武功也没有,只好索性蹲下来抱着头。幸得有景泰蓝和清玄流苏扇几次帮她挡了挡,最后凌潇影也顺利地到达了二楼平台。“哎?匣子丢到谁那里去了?” “不知道呀,不在我手上。”众人面面相觑,可是的确一个人手里都没有那个烫手的金铃匣子。 卫连风站在门外,望了望差点砸到自己的匣子:“娘,这什么呀?” “一个匣子呗,还能是什么呀。你是瞎子啊?”风三娘漫不经心地答道。 “风姨,那不是普通匣子啊!”景泰蓝冲着门口发傻的两人喊道。 “不就是在上面雕了点花么,有什么稀奇的。”风三娘接过匣子看了看。 “装了金铃哇,快丢掉吧!”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39 凌公子的愤怒 “谁告诉你们那个匣子里装的是金铃了?”凌潇影像变戏法似的又丢出了一个匣子,老神仙接在手中,就带着某叶跳窗而出了。墨妈妈也趁着异变发生,拽着风三娘就跑,移形幻影,跑出甚远。? “喂,你带我娘去哪里?”卫连风无心恋战,墨绫剑随便挡了蓝姬和紫姬几下,赶紧追了上去。? “我们也不玩了!”凌潇影顺手就抓起某花,往屋顶一扔,自己也拍地冲起。某花的惊叫被卡在了喉咙里,凌潇影捂着她的嘴冲破屋顶飞了出去,风中隐约的一句话好像是:“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有没有搞错?这么快就剩自己一个人了?景泰蓝看了看周围的人,不是吧!这么多人对自己一个…自己这个小王爷还真是当得无比失败啊…“卫连风,你给我回来!” ? “蓝,闪了闪了; 。”景泰蓝才一喊完,一条绳子就唰地卷住他,卫连风及时地把他拖出了门。? “算你小子有良心。嗳?你哪弄来的绳子?”景小王爷纳闷了,这绳子也太奇怪了,不是麻绳?怎么还隐约一股香气?? “身上的女装撕接出来的。”果然女装太拖沓了,还不如直接穿着中衣。? 景泰蓝很无言,可是现在却不是废话的时候,因为绮春阁里的绝尘宫女子很快也冲了出来。无奈,两人跟在凌潇影和某花身后一路往北逃窜,前所未有的狼狈。这世道还真是反了,官被匪追,还无可奈何。? “没有路了!”众人眼前赫然是一道断崖,想回头却也是无路可逃。? 不是这么狗血吧!逃命的时候不是跑到开阔地杀出一群人就是跑到悬崖边上没法再跑。跳崖吧跳崖吧!剧情都已经发展成这样了,不跳都说不过去了。? “两个对一个,打不打?”卫连风看了看率先追至,步步逼近的左玉蓉,往凌潇影身边靠了靠。? “是三个对两个。”凌潇影凝眉,黄姬和橙姬业已落在他们面前:“你有把握吗?”? 这个…卫连风硬着头皮,看了看不会武功的某花和因为受伤打不起来的景泰蓝,反问了一句:“你呢?”? “我…不知道,上次没怎么交手。尽力一试吧。”凌某人弱弱地道,然后颇为不安地捏了捏手中的白羽扇,全神贯注凝眸对敌。? “把那个穿黑衣服的臭男人活抓了,其他人死生不论。”左玉蓉发号施令,寸雪银丝的目标显然是凌公子。? “呆在我身后。”凌某人把某花往身后一推,某花猝不及防摔倒在地,景小王爷赶紧去扶她。凌潇影分神回了头,幸得卫连风出剑搁挡,可也因此卫连风向后滑了数米。? “打什么打呀,跳崖啦跳崖啦!反正死不了。”危机关头,某花决定跳崖。反正跳崖是屡试不爽的经典逃生法。《逆水寒》里的戚少商跳了那么多次崖,跳来跳去,跳来跳去,愣是没一次跳死过。其他电视剧?,掉下去不是碰到了绝世高人就是得了什么宝贝,再不济也有美女帅哥搭救,反正就是能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诠释得淋漓尽致。所以跳崖是明摆着欺负其他人的,不跳白不跳,跳了不白跳啊!大好的机会都摆在眼前了,干嘛不跳呢。 “这个时候你开什么玩笑!”凌潇影显然第一个反对。“我不会让你比我先死的。”? 某花差点没因为这句话吐血身亡。香蕉你个芭乐,敢情生死关头了你还不忘折磨人的大业啊!算了,懒得管你,爱死不死。刚刚轻薄人家小姑娘,招惹什么烂桃花,活该你被分筋错骨,挫骨扬灰,灰飞烟灭了。? “你们谁相信我?”某花又对景泰蓝和卫连风道。? “我相信…哇!”景泰蓝还没说完,橙姬的闪鞭就直击而来,某花拉着他就纵身跳了下去。“才怪!…跳下去会粉身碎骨的…”掉落的瞬间,景小王爷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说这么长的话了,直接说不相信就不会惨到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拽下去了。? 突如其来的这一幕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凌潇影竟然夸张到吐了一口血直接晕了过去; 。? “蓝!”卫连风救之不及,只撕下一片衣角,回头对敌的时候登时眼神变得万分仇恨,出尽全力地携着墨绫剑攻向罪魁祸首橙姬。只是短短的几瞬,长鞭断裂成数段,橙姬血洒当场。? “七绝十三煞!”掉下去的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可以迫使卫连风使出这种瞬间激发潜力,伤己却比伤人更甚的剑招!? “一命抵两命,会不会太便宜了?”不解恨的卫连风用温柔的语调对剩下的两个女子说着与温柔格格不入的话。“你们两个谁先死?”? 黄姬面色惨白,目光的焦点却是聚集在卫连风身后。凌潇影抹了抹嘴角的血渍,接住了飞回来的白羽扇,一边橙姬的尸首已是血肉模糊。嗜血的眼神霸烈狂暴,狰狞的表情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饶是自身杀人无数,黄姬亦不免被此刻凌潇影的残忍可怖震摄。? 卫连风还在考虑先打哪一个,结果发现不久前还晕倒着的凌潇影已经站在自己前面,扼住了黄姬的咽喉,而具体过程他居然都没有能看清,顿时瞠目结舌。? 情势在短短几秒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左玉蓉原打算在凌潇影擒着黄姬的时候偷袭,结果偷袭未果,反中了五支天花针,一见大势不妙,仓皇运起轻功而去。? 凌潇影一掌把黄姬打下了悬崖,正待要追逃走的人,自己却再度吐血晕了过去。? “喂!怎么又晕了?”? “啊!…砰!”? “你不是说跳涯死不了么?”景泰蓝趴在崖壁边横长出来的树上:“那个人还能活吗?”? 某花想起了一个经典的冷笑话。从二楼摔下去和从二十楼摔下去最大的区别是:二楼摔下去是“砰…啊!”而二十楼就是“啊…砰!”这样看来…“应该活不成了吧。”? “卫连风,快把我们拉上去!”? “蓝!你们还没死啊?”卫连风大喜过望。? 什么叫还没死?,难道你巴不得我们死吗?景泰蓝撇了撇嘴:“是啊!还没死。” 卫连风赶紧趴到悬崖边上,向下看去,找寻两人的踪迹,却惊觉有人靠近。本以为是来增援的敌人,正要动手,却看清楚了那人是凌潇影。 “不管是我们谁把她拉上来的,不要让她看到那边的尸体。她不该看到那么血肉淋漓的场景。”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40 凌潇影的秘密 “咦?打完了?”被从悬崖下救上来的某花发现上面已经空无一敌,不禁长吁了一口气:“原来你们两个这么不赖啊!早说么,害我虚惊一场。”说完却见卫少爷和凌公子都是面色死灰,复忍不住仰天大笑:“不过,哈哈哈哈,我就说跳崖是跳不死的嘛。你们看看你们,打架打得这么辛苦,何必哪,刚刚跟着一起跳不就什么麻烦都省掉了嘛。” “小花你…”景泰蓝气结,要不是碍于身份,要不是碍于某花是个女子,他真的很想掐着她的脖子,狠狠地掐,往死里掐,直掐到她翻着眼白,呼吸急促,透不过气来,快去见阎王,然后用狮吼功对着她的耳朵义正言辞、气势磅礴地咆哮,告诉她:“跳崖是很容易死的!狗屎运不是天天有的,更不是人人有的!要跳崖你一个人跳去,别殃及无辜!”想他,堂堂绝王府小王爷,无比崇高的尊贵身份,风华正茂的青春年华,就在不久以前,就差点因为这个女人不怕死的疯狂举动而彻底game over! 卫连风用杀人的眼神瞪了某花一眼,把指骨按得嘎嘎响,某花立刻噤若寒蝉,换上讨好的笑容,唯唯诺诺地道:“嘿嘿!卫少爷,我只是随便说说嘛,不要这么当真呀。您神功盖世,举世无双,冠绝天下,独步武林,简直是英雄出少年,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树梨花压海棠啊。堪称江湖霸主,武林翘楚,一代宗师。墨绫一出,谁与争锋,刚刚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三脚猫的功夫,三两下,都不够您打的……” “其实他更厉害些,我只是摆平了一个,他是两个。”卫连风打断了某花天花乱坠的继续胡乱吹捧,指了指凌某人。做人要诚实,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有必要夺人之美,揽人功劳。卫连风突然剧烈地咳嗽了一阵,转过身,慢慢弯下了腰。某花眨眨眼睛,不会吧?凌禽兽的武功居然更胜一筹? “连风!”景泰蓝隐隐觉得不妙,猛然想起掉下悬崖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惊呼“七绝十三煞”,立刻扶住卫连风,一把抓过他的手,果现脉象紊乱不堪,元气被伤之相:“你不要命了?!七绝十三煞,伤人先伤己,伤人更伤己!卫氏族训: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你是疯了还是不记得了?”在景泰蓝的记忆中,卫连风几年前初入江湖。虽然风姨有交待过卫氏族训,但他自己还尚不明了真正使用“七绝十三煞”的后果的严重性。在一次执行任务,以一挑数的时候,为了速战速决,他贸然使用了这个剑招,可也因此受了严重内伤,七窍流血,半死不活地回到了王府,足足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勉强复原。之后他就再没有轻易用过这个剑招,今日是在清楚后果的前提下第二次使用这一招式。 卫连风挤出一丝苦笑,更痛楚地弯下了腰,用极力压抑痛苦的声音道: “因为掉下去的,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放心吧!这次不是很严重,比起那次要好太多了。” 听到卫连风这样的回答,景泰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终是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握紧了他的手。 “不是很严重?”七绝十三煞?是不是跟七伤拳同理呀,听着似乎比七伤拳更甚呢。某花正欲走上前,查看卫连风的情况,却被凌某人猛力一拽,落进了他的怀抱。 “喂,你又干嘛呀; !”花花公子,死萝卜,逮到机会就揩姑娘的油!虐待狂,生死关头还说什么不让我比你先死!等等,不让我先死?某花的脑子在这个时刻一下子清晰了:难道他的意思是会拼死保护我?呀呀,花妙妙,你又在臆想什么!你小说看多了吧!是把他当成为了女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男一、男二还是男三了呀。想想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想想之后他对你做过的事情,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就他那样的人,不迫害你你就应该口呼阿弥陀佛,吃斋念佛,感谢佛祖的庇荫了。嗯,肯定是多想了。他的良心要是有那么好,六月都该飞雪,铁树都该开花了。 某花兀自愣神胡思乱想,凌某人单手把她的头压到了自己肩膀上,视线定格在卫连风身后橙姬的尸首上,举起另一只手的袖子抹了抹再次顺着嘴角流下的鲜血,冲着洞察一切的景泰蓝摇了摇头。“此地不宜久留,万一绝尘宫的人又杀回来就麻烦了。” “可是?你们两个的情况……”景小王爷不无担忧地看了看凌、卫二人,能走么? “蓝,他说的对。我们走。”如果逃走的左玉蓉带着绝尘宫的帮手杀个回马枪,这四个人,受伤的受伤,不会武功的不会武功,还真的很难再次对敌。 “花妙妙,你搂搂抱抱得很舒服吗?还不快给我跟上来!”景泰蓝扶着卫连风走出一段路后,卫连风猛回头,冲着还呈死机状态,内部程序混乱得一塌糊涂的某花态度恶劣地喊了一句。 “来了来了!”凌某人很自觉地松了手,某花就赶紧头也不回地追了上去。 “第三重人格。”凌某人最后看了一眼一直没让某花看到的橙姬的尸首,脊背发凉,自己都有些后怕。即使是脾气、行事风格相对火暴的哥哥,手段也不会如斯残忍吧。师傅早就说过,情况越来越坏,迟早会出现第三重人格,乃至第四、第五、第六重……一直以为,以哥哥的脾性,应该更容易召唤出第三重人格,没想到,反而是自己。而起因,竟然是看到她掉下悬崖。“安似绿…妙妙…我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喂,那谁,你也赶紧跟上啊!连风,他叫什么来着?”景小王爷向卫连风问道,卫连风摇了摇头。虽然两人已经接触过数次,可他的确是不知道。 “凌禽兽。”某花腹诽的话竟然不不小心脱口而出。 “啊?什么?”虽然某花声音并不大,但耳尖的景泰蓝还是听见了。登时一脸诧异:“勤寿?这是个什么名字?” “犀利哥,你听错了吧。我只说他姓凌哪,哈哈,嘿嘿!呵呵呵呵。”某花一阵干笑:“你听错了,听错了~~凌公子,是不是?” “是,在下姓凌。”不管是凌潇影还是凌潇然,都是姓凌。只是现在喜欢你的,是凌潇然。你知道吗?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41 一朝被蛇咬 “小花,小花,醒醒。”景泰蓝轻声叫着还在和周公约会的某花。 “额,犀利哥; 。干啥呀?”某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抬头望了望天。微亮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月亮还挂在天上。难道…又有人追杀来了?一思及此,某花猛然一抖,砰地和景泰蓝撞了个响头。 “嗥~~”景泰蓝闷哼一声,赶紧噤了声,用手紧紧捂住某花的口鼻。 “恩,恩…”某花挣扎着,无奈对方捂得太紧,怎么都掰不开他的手。 “嘘。”景泰蓝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转头看着还在休息的凌潇影和卫连风,生怕吵醒了熟睡的两人。 “别吵,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几秒后,景泰蓝回头对还在哼哼唧唧的某花道。某花可怜兮兮地指了指还搭在自己口鼻上的某人的爪子,翻了个白眼。 “啊!对不起呀。”景泰蓝赶紧放开了某花。花妙妙大口大口地贪婪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差一点,差一点她就给他闷死了,差一点她就成了穿越史上唯一一个无端死于窒息的“霉女”主角。怕出声音你捂嘴我可以理解,可你干嘛连带把鼻子都捂上了,蓄意谋杀呀?! 景泰蓝局促不安地低着头,左顾右盼,好一阵才懦懦道:“我听到鸡叫了。” 听到鸡叫就听到鸡叫了呗,这里是树林,有野鸡也很正常啊。不然你想听到什么?狼嚎?虎啸?狮吼?什么破事,就因为这个把我叫醒,还差点把我闷死,你是谷惧鸡呀?某花“切”了一声:“我接着睡了,没事不要叫我。” “小花,不要睡了。”景泰蓝拖起正要再次昏昏睡去的某花,整一反对无效的架势:“帮我抓鸡。” 啥?抓鸡?某花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狠狠眨了两下。对哦,差点都忘了:“人在江湖飘,哪能不烧烤”。21世纪的达人们解释的好呀,啥叫江湖?就是荒郊野外加城乡结合部,没有星级宾馆,更没有像样的餐厅,只有山洞和破庙。虽然目前不是在山洞和破庙里,但这个破树林,额,绝对正宗的荒郊野外啊!国际质量体系iso 9001认证,品质杠杠的,有保障!罢罢,肚子饿了就得自己打野味,抓就抓吧。可是?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要怎么抓呀?” “你不会?”果然是手无“缚鸡”之力。本来以为自己这个小王爷都会的事情,她这个不论怎么看,都无法跟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两个字联系起来的女子肯定会,没想到是自己太高估她了。哎!要不是自己左手骨折,又受了伤,不能太过运动,就不用她帮忙了。“不管你用追的、扑的还是其他什么方法,只要抓住它的翅膀,捆起来,让它无法逃走就好了。” “咯咯,咯咯”某花猫着腰,蹑手蹑脚地靠近了在林间某处悠闲踱步觅食的野鸡。抓翅膀,可是都是羽毛,翅膀在哪里呢?某花捡起一块小石子,掷到那只野鸡身上,那只鸡自然而然地扑腾了几下翅膀,跳开了一些。 “哈哈”,原来是那个位置呀。某花阴险地笑了,做了一个v的手势。 景泰蓝一脸“额滴神”的表情,如此抓鸡方式,生平头一次见到。她不会是打算用石子把那只鸡砸晕了然后抓起来吧?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错了,因为某花之后并没有再丢石子,而是开始追赶那只鸡。可是他还是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要先找块石子砸一下呢?总不至于是在通知那只鸡:我要抓你了,你赶紧跑吧? “小样,别跑!”某花叫嚣着,张牙舞爪地追逐着猎物,可怜那只野鸡上蹿下跳,左闪右飞,被揪掉了无数羽毛,慌不择路地往景泰蓝所在的方向逃跑; 。原来抓只鸡可以这么艰难?景泰蓝捂着眼睛,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抓住了!”某花一个飞扑,终于压住了猎物,摔在景泰蓝的身前,完全忘却了扑倒的疼痛,得意的忘乎所以,拿出绳子就开始捆缚鸡翅。“咯咯咯,咯咯咯咯”野鸡胡乱扑腾,抗争却成了垂死挣扎。 景泰蓝见状却是面色一变,光速抓起弹射向倒地的某花的一条小蛇,甩到一边的树上,同时痛嘶出声。 “哇,蛇啊!犀利哥,你没事吧?呀,你被咬伤了!”某花一惊一乍,抓起景泰蓝的手,手背上,是清晰可见的被蛇牙咬出的小孔。被蛇咬伤?为了女主被蛇咬伤?难道,他是男主? “没事。”景泰蓝看了看被自己甩到树上,估计已经一命呜呼的小蛇,非常镇定地欲抽回自己的手。怎么说,男女授受不亲,实在不习惯被姑娘这样拉半天的手。 “你想死呀?这个时候你还逞什么强。”某花说着就开始吸所谓的“蛇毒”。 景泰蓝愕然:“小花,你干什么?” “你被蛇咬了呀,我帮你把蛇毒吸出来。”某花吐掉一口血:“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这也是发展男女主角感情,加速剧情白热化的大好机会呀。剧情都发展成这样了,当然要按着剧本演下去。 景泰蓝露出了一个清风明月般的笑容,望着某花的眼睛,某花赶紧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一般深情对望就是看对眼了,是前戏,之后就会…别想歪,只是就会继续发展下去而已。身为穿越女主,这时矜持是必要的,否则很可能吓到思想保守、尚不开化的古代男主。 “小花,看着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嗯,什么?”某花继续目光在别处游离:“就这样说吧。” “就这样说?好吧!其实我想说……”景泰蓝的笑意又加了一分。 快说呀,快说呀,男子汉大丈夫,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干嘛扭扭捏捏、吞吞吐吐得跟个大姑娘似的。某花在心里催促道。哎,人家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这是男主不急女主急啊。 “我想说,那条蛇……是没有毒的。” “啥?”某花僵住了,尴尬道:“没有毒?!” 景泰蓝郑重地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好了,我们去把鸡清理一下吧。”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42 名字的学问 “犀利哥,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某花一脸严肃,煞有介事。 往回走的景泰蓝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被看穿了?但向来相信自己演技的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吓到的,旋即反应道:“没,没有。” “真的没有?!”某花把脸凑过去,表情透露出的信息是:你在骗我。 “真没!我有什么事好瞒你的,瞒骗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对我有什么好处?”景泰蓝字字掷地有声,坚定坚决。当然,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只有他自己知道。二十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身为一个成功的谎言家,首先要有足够的胆量,绝不能先自己吓自己,不到最后切不可招认。“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也对哦,瞒骗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对他有什么好处?某花被问住了,好像是没有诶; 。可是?等等,差点就顺着他的话被他拐离主题了!“哼,其实你根本就不叫程犀利吧!”把我当三岁小孩子啊?卫伪娘口口声声喊的那句不是蓝?“‘蓝’和‘程’、‘犀’、‘利’这三个字的音差得也太多了吧?”我耳朵再背也不会每次都听错吧! “哦,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景泰蓝暗舒了一口气:“哈哈,这原因太简单啦!因为我字泰蓝哪。” “什么?”某花一脸愕然的表情,乞丐也有字? “干嘛?瞧不起要饭的呀。要饭的就不能有字了?”景泰蓝一眼看穿了某花的心思,装作不悦:“哥在没做乞丐之前也是书香世家的,不可以啊?”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某花有些窘迫,犀利哥果然太犀利了。“那‘泰蓝’两个字怎么写?” “‘泰’是景泰蓝的‘泰’,‘蓝’么,就是景泰蓝的‘蓝’。” “景泰蓝的泰,景泰蓝的蓝?噗嗤!你怎么不干脆姓景算了?”某花张狂地笑着:“那样的话,你整一就成瓷器啦!景泰蓝花瓶可是很值钱的呢。哈哈哈哈哈…” 我就姓景!怎么着的,有那么好笑么?!归根到底还不是爹娘的错,起个什么名字不好,就算特别喜欢景泰蓝也不用直接拿这个给孩子起名吧!真是太不负责了!!景泰蓝相当郁闷,但转念想到某花的名字,心理一下平衡了许多。还不是半斤八两。“花妙妙,噗嗤!哈哈哈哈…”是不是她爹娘特别喜欢花猫啊? “笑什么笑。”某花不乐意了,换上了一张三刀斩不动的冷脸:“嘿!嘿!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小心笑死喽。” “哈,哈,哈哈”景泰蓝笑得都有些岔气了,因为他又想起了另一个人的名字:“你知不知道卫连风为什么叫卫连风?” “他爹娘希望他风度翩翩,风神俊朗,风姿卓越?”或者他爹娘已经前卫到希望他成为一个“风一样的男子”了? 景泰蓝摇了摇头:“因为他爹姓卫,他娘姓风。他娘嫁给了他爹,他的诞生代表着卫家和风家连成一体,所以就叫卫连风啦。” 他爹姓卫,他娘姓风,所以叫卫连风?这样都行?真是含义深远!本来自己还觉得这名字好有气势呢?原来……“哈哈哈哈!” “你们两个笑什么?”卫连风因受伤而低沉沙哑的声音平地响起。 “没,没什么。”某花目光触到不远处的卫连风不善的眼神,就瑟缩了下。 这两个人真是精力过剩了,昨天晚上还都虚弱不堪的,一大早的就在这舞刀弄枪,哦不,应该是舞剑弄扇。景泰蓝无奈地叹了口气,危机还没完全过去就祸起萧墙?从昨夜的种种情形来看,那个姓凌的也不是什么坏人。“大家才共患难一场,死里逃生,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的,你们两个都先把武器放下。” “任谁刚醒来看到有剑架在自己脖子上,都会出于本能地自卫吧。”凌潇然看着卫连风:“在下也不想这样。” “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怕你逃走而已; 。”卫连风缓缓道。 “怎么,在下是阁下的囚徒?难道连自由行动的权利都没有?”凌潇然不怒反笑。 凌潇然一直客客气气的态度倒让卫连风反而不好发作了。“我只是希望你帮我找到我娘而已,你和绮春阁的墨妈妈该是相熟才对。我想,这不算为难你吧。” “好啊。”凌潇然毫无赘余的回答让卫连风愣了一下。“我说好。那么,阁下可以把你的剑挪开了吗?” 好?这样就完了?卫连风慢慢把剑挪开,但又一下来了个急刹车。答应得这么干脆,其中一定有诈!“我怎么能确定你是不是真的肯帮我。万一这只是你的脱身之计,我一放开,你就跑了呢。” “你以为只有你受伤了么?我现在就算想跑也跑不动。”凌潇然面有衰色,轻咳了两下。出现第三重人格,还那样杀人,本身受的损伤也不比用“七绝十三煞”好到哪里去。 卫连风将信将疑,还是无法彻底放下心来,眼看两人又要进入僵持状态。 “哎呀,你们两个麻烦死了,怕人跑了就绑起来!”某花气势汹汹,这么简单的事情,需要纠结那么久么。 “绑我?”凌潇然一反问,某花立刻吓得矮了半截,可是凌潇然的下半句话却让某花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这主意不错,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 “我要她绑我。”凌潇然指了指某花。 “我?”某花指了指自己,凌潇然肯定地点了点头。于是电视剧看多了的某花弱弱地问了句:“你打算挟持我吗?” “挟持你?我不会。”凌潇然一脸错愕,原来因为哥哥,她已经这么没有安全感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散落在林间,时间不多了。凌潇然收起清玄流苏扇,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宰割的绵羊模样。 “让你绑你就绑。不然你该清楚后果。”卫连风沉着脸:“你放心,如果他真的挟持你,我一定不管你的死活。” 卫连风!你个猫娘养的!!敢情挟持的不是你。某花气在心头口难开。 “小花,你就去绑吧。不然大家都不用安宁了。”景泰蓝把绑鸡的绳子交到了某花手中,把她推了出去。“你要是怕的话就站到他背后,把他的手反绑。连风的剑还在那里呢?他不会轻举妄动的。” 好吧!绑就绑吧。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43 修罗?龙雀大将军! “妙妙,呜,妙妙…”叶吟儿蹲在绮春阁门前,对着一片焦黑的废墟,哭得不胜悲戚。 老神仙在里面转了一圈,走出来拍了拍某叶的肩膀:“节哀; 。” “妙妙她真的已经丧生了?呜呜,我可怜的妙妙呀,你的命好苦啊!”某叶红着早已哭红的兔子眼睛,对着老神仙一顿狂摇,发挥出咆哮教教主的功力:“你救救她呀,你为什么不救她啊?!” “小叶,停手,停手,勿摇。”怎么这两丫头情绪激动的时候都喜欢摇人哪,一把老骨头了,实在经不起总被这么折腾。再说了,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的尸骨。“子姑听吾一言。” “我不听我不听!”某叶放开了老神仙,捂着耳朵:“你说你为什么不救她啊?” “听吾解释。”老神仙企图把某叶捂着耳朵的手拿下来。 “我不听,不要听!你说啊!你说你为什么见死不救?”某叶把耳朵捂得更牢了些。 这丫头,到底是听是不听?句句声声要自己给她解释,可做的动作又分明是不要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矛盾?老神仙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大声道:“花丫头未死!失踪而已!” “妙妙没死?”某叶在最短的时间内止住了嚎啕。那刚刚说什么节哀? “诚。”不说节哀说什么?止住悲伤不就是节哀么。 “那我们赶紧去找她吧。”某叶说着就要迈开步子。 “茫茫人海,漫无方向,何处去寻?”老神仙拿出一个小巧的竹筒,拔掉上面的塞子。“砰”的一声,某叶和老神仙都仰头看着一朵大大的礼花绽开在了绮春阁上空。再低头的时候,一把尚未出鞘的刀横在了他们面前。 “啊”,树林中,凌公子悠闲地坐着,张着嘴,等着美食入口。被绑起来也没什么不好,起码还有人伺候。景泰蓝和卫连风自顾自地吃着,只当没看见。只有某花,一脸苦相。 吃吧吃吧!噎死你才好。抢我的鸡腿,可耻!景泰蓝是小王爷,再说他还伤着,所以喂食这种事他肯定不会做。至于卫连风,更是不可能,不然花妙妙的存在是为了什么。所以某花在三重威逼诱导之下,又接下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 太阳既已出来,凌潇然就开始进入了沉睡状态,现在在众人身边的是那个成天以折磨某花为乐,称呼某花为笨驴的凌潇影,不过这一点除了凌潇影外,在场者并无一人知晓。凌潇影人格分裂,兄弟同体,昼影夜然的事实,普天之下知晓的人十个指头数的过来。前面已经说过,凌潇影以折磨欺压某花为乐,所以不夺爱是不现实的。就在某花扯下一只鸡腿打算大嚼特嚼时,凌某人就提出要吃那只鸡腿的要求,还以自己双手被绑为由指定要某花喂,否则就不帮卫连风寻找风三娘。这个要求对卫连风来说倒也不算过分,甚至某种程度上很合他的心意,所以他答应了下来。 “吃饱了,我们可以出发了。”凌潇影心满意足地吃完,卫连风和景泰蓝也早已吃罢。 “我还没吃耶。”某花不爽了,提醒道。 卫连风刚想说什么?凌潇影就先发制人:“过时不候。趁我还愿意带你去找,最好赶快出发。不然,一心情不好,突然不乐意也没准。当然,你可以再把墨绫剑架到我脖子上,不过那时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带你去。我说得出,做得到。” 威胁?卫连风皱了皱眉头; 。好吧!其实这个威胁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害。“好,那就走。” “你们两个,欺人太甚了!”某花怒。两道霸道凛冽的目光同时射过来,某花的气焰又一下被打压了下去。“我真的还没吃…我饿嘛。” “边走边吃吧。”景泰蓝把剩下的烤鸡交到了某花手中。 “犀利哥,还是你好。”某花瘪着嘴,委屈兮兮。你能挨刀,你掉下悬崖摔不死,你会在有蛇靠近我的时候不顾安危救我,你会烤鸡,你对我最温柔,你就是男主的不二人选哪!某花看到景泰蓝头上出现了亮闪闪的光环。你就是我的mr right啊! “不浪费是身为一个乞丐的良好品德。被人不公正对待得多了,更能体会对人好的重要性。”犀利哥的一席话让某花如泄了气的皮球,光环一下消散得无影无踪。乞丐男主…额…还是算了。奉旨乞讨,这也太喜剧了。 一行人走了好一段路回到了绮春阁,却吃惊地发现绮春阁已经毁于火灾,里面并无一人。 “快撤!”凌潇影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四个人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团团围了起来。 “恭候多时了。”浑厚冷冽的男声响起,颜辰寒从围住四人的人群之中走了出来。看清景泰蓝的时候明显吃了一惊:“小王……”。 “啊!没错,我是小王八蛋!大侠,好汉,当初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知死活地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景泰蓝立刻打断了颜辰寒的话。 卫连风用袖子挡着脸,却还是被颜辰寒认了出来。当然,颜辰寒认出他的时候,一向冷峻的脸上波澜甚大。就卫连风目前的打扮,他不反应大才怪。绝王府一等侍卫,头顶春花,胭脂敷面,穿着中衣,任谁见了都该如遭雷击,颜辰寒的反应算好的了。 景泰蓝和卫连风的反应明明白白都在告诉颜辰寒:不要认出我来。幸而颜辰寒也是个聪明人,又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并没有拆穿他们。 “是你?”颜辰寒的目光触及到了某花。这不是上次在景虞山上撞了自己的人吗? “不是我!”某花差点腿软地跪下来。修罗啊!还带了一帮人追杀自己,她怎么能不怕!“大侠,我们远日无冤,今日无仇,小女子上有老,下有小,自认没做过亏心事。您放过我吧。小女子定当做牛做马,以身相许,啊呸,不,是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大夏龙雀刀?龙雀大将军?”凌潇影倒是不畏惧:“你是来找他们的?”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44 交接仪式,金铃拜拜 “非也,小影。”老神仙穷酸的调调又响起:“其所寻之人乃汝也。” “老神仙,你什么时候来的?”景泰蓝和卫连风异口同声。 “吾一直在。”老神仙简单明了地答完,又转而忿忿对凌潇影道:“庶子不足与谋!汝竟欺师,实乃不忠不信!”昨天自己带走的那个匣子根本就是空的! 凌潇影反感地把老神仙的话听完,特淡定特无动于衷地甩出了一句话:“我什么时候欺师了?” 白天和晚上的不是同一个人,以老神仙对凌潇影的了解,他不认是很正常的事情; 。被问住的老神仙又回忆一下,发现凌潇然把匣子丢给自己的时候也只是说了一句“谁告诉你们那个匣子(就是风三娘手里的匣子)里装的是金铃了”,并没有说丢给自己的匣子里装的才是金铃,顿时差点郁闷到内出血。 “老头子,老头子,老头子!”某花又开始“穷摇”老神仙:“吟儿在哪呢?啊?吟儿呢?” “勿摇,勿摇……停止!悦来客栈!”老神仙又补充道:“伊安然之甚。” “咚”,某花毫不客气地赏了老神仙一记暴栗:“你早说呀!害我瞎担心。” 某花细细的手腕被人大力钳制住,凌潇影阴沉着脸:“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我师傅都敢打。” “你…你师傅?”某花讶异:“你的手不是被绑了么?” “没错,我师傅。至于我的手嘛,还是你绑的。”凌潇影嘴角上扬,笑里藏刀:“不是么?” “我…是你让我绑的呀。”某花声音微颤。 “哼哼”,凌潇影冷笑:“我让你绑的?”笨驴,你当我是小然吗?你绑的时候倒也真是不客气啊!绑得挺紧。 卫连风看看自己手里的绳子,又看看抓住某花手腕的凌潇影,揉了揉眼睛。 “他什么时候解开绳子的?怎么解的?”景泰蓝偷偷问卫连风,绳子可是一直抓在卫连风手里的。 卫连风又看看手里的绳子,沉默。他根本就没感觉到凌潇影有任何解绳子的动静,不过绳子分明就是解开了。 你以为就凭一条破绳子,可以绑住我们吗?凌潇影眼中尽是嘲弄的神色。如果不是小然心甘情愿,又有谁可以绑住他?不过我不是小然,没必要一直乖乖让人绑着。一个贼,不会解绳子开锁,那就太失败了。 寒光一闪,龙雀出鞘。颜辰寒可没心情看他们磨嘴皮子,陪他们在这里浪费时间。 “龙雀刀曾经的确是把好刀,可惜现在,不过尔耳。大将军,奉劝一句,你最好尽快去一趟七圣城。”凌潇影扫了一眼威胁着自己生命的大夏龙雀刀,不怕死地道。 颜辰寒听到凌潇影对他向来最珍视的御赐大夏龙雀刀的评价,又听凌潇影要他去向来与朝廷作对的七圣城,冷冷道:“本将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把金铃交出来。” “金铃?”凌潇影松开某花,扬了扬眉,笑眯眯地看了看老神仙。 “小影,为师亦是为汝着想。金铃,险之甚矣。”老神仙怯怯地解释。一般说来,凌潇影出现这样的表情,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知道,不必解释。既然是大名鼎鼎的龙雀大将军亲自来取,还这么给面子地组织这么多精英来见证这个交接”,凌潇影戏谑地环视颜辰寒带来的人马,拐弯抹角地讽刺; 。“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也不会不识好歹到跟朝廷作对。” “给你。”凌潇影掏出金铃,丢了出去。本来昨夜是打算制造出金铃被盗的假象,转移危机,谁想终是晚了一步,被绝尘宫的人围剿。既然一计不成,那不妨再换一计。金铃这么危险的东西也未必非要捏在自己手里,让别人代为保管也是一样的。反正只要自己想要,随时可以“拿”回来。 “不要啊!”某花突地冲出来阻止。凌潇影起先是一愣,随即五指一拢,重新把金铃抓回了手中。 “你干什么?”颜辰寒眼看要到手的金铃又突发变故被收了回去,冰冷的声音里透着怒意,如冰山下剧烈活动的岩浆,随时有可能喷薄。 “我…我不干什么?可是?可是你不可以要这个金铃……”我不要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良人冒风险呀。万一,万一一不小心ko掉了,我怎么办? “娘子,果然还是你考虑周到。”凌潇影笑着用手抚过某花的脸颊:“将军,内子的意思也无非就是要更多人见证这个金铃是收归朝廷所有,否则,我们也不好对此次参加金铃鉴定大会的武林群雄交待。反正人都已经来了。”说话间已有武林人士陆陆续续往落霞湖旁的擂台来。 “多事。”颜辰寒俊颜含霜,甚为不满。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咔啦啦!某花的心碎成几瓣,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凌潇影,我不是你娘子!” “没错,姓凌的,你别再三番五次亵渎我娘子,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卫连风又一把将某花扯到了自己身边。 苍天哪,卫连风,本来就已经乱了,你还添什么乱哪!为什么你们两个又来了!!啊啊啊!我的大将军,我的良人,我回到现代的希望,他生气了呀,生气了!哇哇哇,怎么办?怎么办?! 颜辰寒轻蔑地瞥了一眼某花。从在景虞山上和她第一次见面,他对她就没有什么好印象。如今看她,实在是毫无骨气又狗腿,欺软怕硬,麻烦多事,一点都没有温良贤淑的样子。也不知他们是看上她什么?还为她起争执。哼,这样的女人,真是怎么看,怎么招人厌。 “凌公子说的也不无道理,既是收归朝廷,那也该给武林人士一个说法。”景泰蓝背着手,一脸严肃地插话道。 “是啊是啊!将军,反正人都来了,不妨昭告一下吧。”老神仙也附和道。 “那就走,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颜辰寒再不多话,往擂台而去。他带的人马依然围着凌潇影等人,跟着他往擂台走去,场面蔚为壮观。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妃常嚣张:狼君在哪里全文阅读 第二卷 鸡飞狗跳 制造郎君 ------------ 045 有夫如此,妻复何求? “犀利哥,你应该知道龙雀大将军的一些事迹吧?跟我讲讲呀。”颜辰寒等人在擂台前做着昭告天下,金铃交接的工作,某花就在后面悄悄问景泰蓝。 “怎么,你不清楚么?”景泰蓝一脸诧异的神情,花妙妙这种年纪的女子怎么还会不清楚龙雀大将军的事情?颜辰寒可是万千少女少妇心中的偶像呀,不管是他的真实情况还是他的八卦,都是闺房绣楼里的谈资啊。颜辰寒的事迹、动向,她们向来是了如指掌,如数家珍,比当事人还当事人呀。 见某花摇头,景泰蓝又问:“你一点都不知道?” “不,我知道一点。”某花伸出一个手指:“他是大将军。” 我倒,果然是知道一点,实指的“一点”,知道了跟没知道一样。景泰蓝敲了敲额头:“那我先给你讲讲他的大致情况吧。龙雀大将军颜辰寒,当今皇上最器重的人。八岁而孤,少无兄弟,皇恩庇荫,顺利成长。十四挂帅,首战大捷,御赐‘龙雀’。此后征战无数,保凡国十载太平。据说曾有一青梅竹马,二八芳龄,不幸病殁。六载至今,尚未娶亲,引无数少女尽争嫁。为人冷傲,却是耿直正派,雷厉风行……” 星星眼,星星眼。“嘶溜”,某花的哈喇子差点流了下来。看来老头子没有骗我呀,这真的是男主啊!男主!要问某花的态度为啥在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请看如下具体分析。 颜辰寒: 身世:孤儿。 俗话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死其父母,忘其兄妹,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子曾经曰过:父母在,不远行。君不见萧峰破天与杨过,孤儿绝技惹群芳。这例子有很多,咱也不一一列举,尽量做到有详有略,突出重点。 具体就拿鸣叫叫主张乌鸡来说事吧。乌鸡本在冰火岛与父母、义父过着无忧无虑的鲁滨逊生活,小日子倒也乐呵。结果有一天,风向抽了,奇迹来了,一行人顺风顺水,回中原了。谁知好景不长,天要孤他,各门寻仇,逼索狮王。三疯保护不力,脆山自刎,簌簌切腹,乌鸡也中了“悬命”神掌。孤儿乌鸡磨难重重,机遇不断,终成一代魔尊。在此过程当中,俘获了敏敏特木耳,周只弱,阴梨,小招等一干美女的芳心。 地位:将军。 常言道:关系要不广,别在江湖闯;关系要不横(hèng),别在江湖混。有地位自然就有关系,明的暗的,横的竖的,交的切的,蛛网一样盘根错节。猥小宝,原本只是扬州一个青楼女的龟儿子,连他老子是谁都不晓得。某天,一不小心,到了皇宫。于是,一路狗屎运,左右逢源,步步高升,从默默无闻的小太监直升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鹿鼎公,顺便还兼任了什么天地会青木堂堂主,神龙教高级护法白龙使。在地位不断攀升的过程中,猥小宝坑蒙拐骗,软硬兼施,收获桃花无数,老婆多到能凑起来打两桌麻将。咳咳,这个远了远了,回来回来。 话说,这地位也不是越高越好,拿捏要恰到好处。大多数穿越女并不希望整天饥寒交迫,大多数穿越女也不希望和别人分享一个丈夫; 。所以,您要是乞丐,养猪也好,卖肉也罢,最好赶紧想个办法一夜致富;您要是皇帝,奉劝一句:趁早死了做男主的念头。不然的话,就时刻准备着,为解散后宫而奋斗吧。将军的话,一来不是很穷,吃饱穿暖肯定没有问题;这二来,只娶一个,吊死在一棵树上的阻力也不是太大,地位刚刚好。 长处:打架。 身为男主,首先要能打。您看看古金温梁黄柳还,哪个男主是不能打的?打起来那叫山崩地裂,风狂海啸,惊天地泣鬼神哪!翠竹?削了!木柱?劈了!巨石?轰了!古代社会秩序相当不好,江湖险恶,人人携带危险器械。您要不能打,别说保护女主了,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混个什么大劲呀。文弱书生?白面小生?算了,您也别搁这蹦跶了,丢人,赶紧哪凉快哪呆着去。要不就回家种田,舞舞锄头,练练肱二、肱三头肌,不练成施瓦辛格誓不罢休。 什么?您否定我的观点?您说猥小宝就一点都不能打?是,刚忘了补充了,猥小宝除外。猥小宝是不能打,可他身边的人能打呀,苏荃、双儿、方怡、阿珂…哪个不是“静如处子,动如泼妇”啊。单挑不行?那就群殴!正义凛然的理由无外乎:跟这种人,没有什么江湖道义可言,大家一起上啊!瞧瞧人家大将军,随随便便做个交接,保镖在周围围了一圈,自己能打,帮手也不赖。怕什么?绝对安全! 性格:冰山。 据花氏统计局“千百部穿越小说女主最心仪男主调查”不完全统计,冰山型男主具有压倒性优势,得票超过半数。腹黑型的差一点,屈居第二。不过,腹黑加冰山的话,想不是男主都需要奇迹。桃花型的也还不错,好赖是个探花。阴柔型的么,做男二比较多一点,给女主留个好印象就成。弟弟型的,多多努力,小概率事件尚不等于不可能事件,还是有希望的,不要灰心,再接再厉哈。正太型的,额啥,正太型?河蟹河蟹,怎么可以残害8-14岁的未成年小朋友! 感情:专一。 六载不娶,用情至深,坚若磐石,韧如蒲草。实乃穿越泡男,居家旅行,必备良夫。有夫如此,妻复何求? “小花,小花!”景泰蓝推了推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的某花。讲了这么多有的没的,正解八卦,她到底听是没听啊? “嗳?人怎么走了?”某花回过神来,发现颜辰寒已经带着他的人马下了擂台,匆匆追去,故意慢动作向擂台下摔去:“将军~~” “姑娘,小心。”颜辰寒头也没回,却是一个戴斗笠的男子扶住了她。 “你为什么要扶我啊!将军!”某花故意示弱,等英雄救美的希望破灭,恨恨对斗笠男道:“坏我好事,我跟你没完哪。”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46 一回生两回熟 金铃收归朝廷,颜辰寒带着一众护卫离去,原本来参加金铃鉴定大会的群雄也就纷纷散去。 “姑娘,这是我应该做的,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斗笠男压了压斗笠的边沿,非常低调地道。 嗳?这什么人哪,谁说要谢他了?没听出来本姑娘非常不满呀!这回答得还好像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了一样,应该做的,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好小子,你惹到我了。姑奶奶很快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应该做的,什么叫举手之劳,只是这么不足挂齿的小事你可千万别时时挂在心上啊。某花挽起了袖子,露出半截藕臂,就要好好“招呼”一下斗笠男。 “姑娘!”斗笠男一下就把某花的袖子拉了下来,然后握着某花的手极其认真地道:“事已至此,我会对你负责的。” “哈?”负,负责?什么状况?某花一下懵了,完全不明就里。 “我…已经看到了不该看的…女儿家,名节为重。”斗笠男补充道。 不该看的?某花顺着斗笠男的目光看去,发现他指的是刚刚自己露出的手臂。不是吧!只是手臂而已啊!现代满大街都是穿着吊带、背心、热裤的,露的比我多得多多多多多了,你要一个个负责吗?你负责得过来吗? “啪!”一只绣鞋飞了过来,某花暗自庆幸自己抽手的速度够快,一张字条从她的手里飘落到了地上。斗笠男的手背上,又是黑又是红,黑中带红,红中带黑。红的是血印,黑的是绣鞋底的灰尘。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会有如此行径的,除了风三娘,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风姨!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景泰蓝赶紧捡起绣鞋,风三娘和墨妈妈同时出现在他眼前,看来昨夜一役大家都平安活过,皆大欢喜。但他同时不得不担心,以后是不是要给风三娘配备一个捡鞋的专人或者让她随身多带几双鞋子,不然保不准哪天把鞋子扔丢了要一直光脚。 “我能有什么事,我们早就把那帮人都甩掉了,还在绮夏阁好好睡了一觉。臭小子呢?窝囊到哪里去了?竟然由着这种有损颜面的事情发生!”风三娘接过绣鞋穿上,柳眉倒竖,双手叉腰,四处搜寻她那“不成器”的儿子,却没有发现卫连风的身影。想再教训一下斗笠男,却发现人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 “绮夏阁?”一听就是绮春阁的姊妹店嘛。有绮春阁、绮夏阁,是不是还有绮秋阁、绮冬阁?这样才叫做大,这样才有规模效益啊。某花正打算问问墨妈妈,却发现她已经跑到凌潇影身边去了,柔情万种、十分关切地问这问那,查看伤势,登时牙都酸倒了。 “风姨,连风他先去悦来客栈了,因为他的打扮实在不宜见人。而且,连风他…”景泰蓝踌躇了一会,终于道:“他受伤了,是贸然使用‘七绝十三煞’引发的内伤。” “哦。”风三娘随意地答应了一句,旋即惊醒:“什么?七绝十三煞?!臭小子他疯了吗?快带我去看他!”风三娘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拖走了某花:“你也跟我一起去!” 凌潇影捡起飘落在地上的字条,墨妈妈凑上前看了一眼:“是什么?” “黄昏时分,清风茶楼; 。约人?想来又有好戏看了,一起吧。”凌潇影邪魅地笑,魏轩,我倒要看看你打算玩什么把戏。 某花随着风三娘到了悦来客栈,见到了平安无事的某叶,昨夜分头跑路的三军悉数顺利会师,所有人统统转战绮夏阁。废话,在悦来客栈吃饭、喝茶、住店不要钱哪,坑死人不偿命,绮夏阁一应免费,谁和钱过不去?绮春阁被绝尘宫的人一把火烧毁,某花和卫连风进行比试也只好换址绮夏阁,需要熟悉场地,重做安排。折腾到了傍晚,某花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单刀赴会,去清风茶楼会会斗笠男。想着没准还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姑娘,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花妙妙一踏进清风茶楼,魏轩就迎了上去。怕某花认不出自己或者不肯认出自己,他依然戴着斗笠,与在擂台边和某花相遇时的装束无二。“先坐吧。小二,一盘核桃酥,翠玉豆糕,莲花卷,金丝蜜枣外加一壶清风茶。”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一见斗笠男这么殷勤,某花原本要找他算没算完的账的气焰顿时消了一半。“这位…公子?我来,其实是有话要跟你说明白。” “姑娘,你先什么都不要说。”魏轩根本不给某花开口的机会, “我知道你肯定觉得连我的长相都没见过,我就说要对你负责,太唐突了。”说着摘下斗笠,搁到了一边。 长相是还可以啦!好歹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虽然没有卫伪娘那么柔美,没有凌禽兽那么潇洒,没有犀利哥那么阳光,没有大将军那么冷酷…停,打住!“我们今天才认识,一点都不熟耶。我来就是要告诉你…” “一回生两回熟。今早初见,我们是一点也不熟,可现在是第二次接触,已经可以算熟了。”魏轩再次打断了某花的话:“姑娘这么说,定是为了考验我的为人。魏轩虽然称不上什么豪侠,但也不是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说了要对姑娘负责,绝不会食言,姑娘尽管放心。” “可是…”某花要说什么?又被店小二打断。 “客官,四样点心,一壶茶水,齐了。慢用。” “用什么用,你快给我消失!”某花怒,我说句完整的话怎么就那么难哪! “可是…”可是什么?该死的,忘词了!刚刚要说什么来着?哦,对了:“可是我对你没有感觉,强扭的瓜不甜啊!”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只是不可坏了名节。” 苍天大地,怎么会有这种追着要对自己负责的人,粘的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不用这样吧。烂桃花烂桃花烂桃花啊啊啊啊!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47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你别再缠着我,没人要你负什么责,把你看到的都忘掉,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咱两清,井水不犯河水。后会无期。”某花终于耐着性子,把来赴约要说的正题都说完了,站起来就要走人。 “姑娘!看见了就是看见了,我又如何能当没看见?”魏轩不依不饶,不屈不挠。凌潇影,你有什么好?我偏要让你尝尝被人横刀夺爱的感觉。谁让探子告诉我,这是你亲口承认的娘子呢。 “嘿!你这人,有完没完呢。”最后一点耐心被消光磨尽,某花正要发作,三五个地痞模样的人将她围了起来。 “哟,妞,长得不错呀。来,陪大爷玩玩。”为首的那人伸出右手食指勾起了某花的下巴,一条腿还点着地一颠一颠的。传说中的,恶霸?什么情况?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水波纹~~~ 一个柔弱女子被一群恶霸团团围住,无助地瑟缩着,哭着喊着叫救命。恶霸们猖狂地笑,猖狂地笑,笑得异常猥琐,步步逼近。“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一语毕,一个飒爽的身影凌空飞起一脚(一拳、一掌、一闷棍…),正中为首的恶霸。众恶霸见老大被打,纷纷群起而攻好事之人。英武不凡的来人“哼哼哈hi”几声,三下五除二,摆平了所有恶霸。恶霸们统统从强人变成了低人,屁滚尿流,落荒而逃。如若后续剧情有需要,为首的恶霸还会边跑边扬言:“臭小子,你等着,这笔账我迟早会跟你讨回来的!”然后英雄的救人者不屑地骂句“滚!”,就关切地安慰受害的弱女子。受害者对救人者顿生仰慕之情,感激不尽,恨不得立时以身相许,两人深情对视… 咔; !绝不能让这种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一个卫伪娘,一个凌禽兽就已经够让人好受的了,还添一个,存心要让人发疯吗? “大胆狂徒!”魏轩拍案:“嚓”的一声,凳腿断折,他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好一招隔山打牛,声东击西!只是…为什么拍断的不是恶霸头子,而是自己的坐凳?某花懵然:“恶霸”们也是一脸茫然。 茶楼二层某花和魏轩看不见的地方。 “小影,你让我来就是来看这个的吗?浪费我一根天花针。”墨妈妈恨恨地盯着坐在地上的魏轩。没错,凳腿断裂正是她的“杰作”。 “师姐,其实你很喜欢他的吧?为什么要一直拒绝他?”凌潇影眼睛眨都不眨地关注着楼下的动态,他很想看看,接下去会上演什么样的好戏。 “我才…我才…没有喜欢他。” “师姐,你向来不擅长骗人的。你一说谎就会结结巴巴。” “我…我哪有?”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魏轩站起来,把之前丢人的一幕抛到了九霄云外,一脸的正气凛然、一脸的嫉恶如仇。“还不快把你的手松开!” 果然,我靠,老土的剧情!土得都掉渣了,连台词都不换点新鲜的!罢、罢,还是借着这个机会,自己把烂桃花掐掉好了,顺便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无赖。 主意打定,某花一挥手帕道:“哟,这位爷,您可真有眼光啊。那您是喜欢怎么玩?这样?这样?还是这样?”边说边露胳膊露腿露香肩。 调戏某花的“恶霸”本来就是魏轩的手下假扮的,业余得很,根本没想过调戏一个女子会被反调戏。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现在他整个人都傻了,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忙用眼神向顶头上司魏轩求助,却见魏轩也是一副痴呆掉的表情,如此“极品”他也是头一回碰到啊。 “哎呀,人家都被你看光了啦!你要对人家负责。”某花这句负责对魏轩的讽刺之意昭然。人家看到的都比你多,要负责也轮不到你了。 “呀,大爷,您怎么苦着一张脸啊。来,妞给你笑一个。”某花说着露出一个青楼女的职业笑容,顺带抛个媚眼:“有空到绮夏阁玩啊!到时给您优惠。”等所有人从石化状态恢复到常态的时候,某花已经扭着水蛇腰到了茶楼门外。 “老板,怎么会变成这样?接下去怎么办?”假扮“恶霸”头子的魏轩手下问道。 “不怕。幸好我留了后招。”魏轩自信满满,把两个手指放到嘴边,吹了一声口哨。 “哒哒哒哒!”急速的马蹄声如雨点打在地上。 “下雨了?没有呀。”某花手搭凉棚,却只见天上一轮圆圆的夕阳,眺望远方发现是一匹白马横冲直撞地朝自己奔驰了过来。“哇,要出车祸了!无人驾驶的宝马啊!” “姑娘!”魏轩看似闻声从茶楼里冲了出来,纵身上马,拉住缰绳; 。这匹马原就是他的坐骑,按他预先的设计,他应该及时阻止它冲向某花,制造出英雄救美的假象。结果,一个人捷足先登,搂着某花几个转身退到了安全的地方。魏轩却不知何故控制不住白马,白马继续一路往前猛冲,不停颠簸,最后把他从身上甩了下来。 “犀利哥,怎么是你?”脱离危险的某花发现救自己于马蹄下的人居然是景泰蓝。 难道说我是跟踪你出来,一直呆在门外的?怎么可能!“我出来抓药的,途经此地,听到有人惊呼,就上前救人了。没想到这么巧,救的居然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我听说清风茶楼的糕点很好吃,我是出来买糕点的。”不知何故,某花有一种被抓|奸的感觉,遂开始瞎掰。 “哦,那你的糕点买了吗?” “恩,买了,正打算离开。”某花顺着话茬掰下去,却没发现问话的声音已经变了。 “那么娘子,你的糕点是不是还忘在茶楼里没有拿啊?” “凌…凌潇影?”某花稍转头,还看到了墨妈妈。“你们怎么在这里?” “来看你有没有让我绿云罩顶啊。还好,你的表现不错。”凌潇影到了魏轩身边:“不好意思,魏老板,内子怕是让你失望了。” 魏轩听到凌潇影的声音抬起头,结果看到了跟凌潇影并肩而立的墨妈妈。“小墨,你什么都看到了?” 墨妈妈蹲下身,扬手就给了魏轩一巴掌:“你流氓,你无耻,你太过分了!”活该你的马被我的天花针刺中,狂奔不已把你甩下来。魏轩闻言把脸贴到地上,死尸一样动也不动。墨妈妈毫无留恋,转身就走。 “老板,你没事吧!”一众“恶霸”在此情况下都忘记了自己扮演的身份,奔到魏轩身边,欲将他扶起。 “不要拉我,我没脸面对小墨。”魏轩死赖着不肯起来。“说了不要拉我,哪个混蛋哪,拉就拉吧!还拉我头发!” “姑奶奶我!竟敢诓我,你个骗子!”某花也赏了魏轩横飞的唾沫和火辣辣地一巴掌,原地高抬腿把灰尘扬了魏轩一脸,接着一扭头,冷酷酷道:“犀利哥,我们走!” “凌潇影,我今天就对你下战书!你敢不敢接?”严重受挫的魏轩对着唯一还留在原地的凌潇影宣战了。 “乐意奉陪,随时恭候。”凌潇影轻灵的微风般飘远了,只留给魏轩一个噩梦般的白色背影。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48 一比定终身 傍晚时分。 “李兄,你这是去哪啊?” “我去绮夏阁。今儿个那里要办 ‘织女营销大赛’。” “嗳,你也知道这件事?我也正要去呢。比赛的两个姑娘长得可真是秀色可餐哪,就算不能一亲芳泽,饱饱眼福也好呀。” “李兄,钱兄,你们这是去哪啊?” “去绮夏阁看‘织女营销大赛’!” 如果说古代有什么比网络更快的传播方式,那么这一方式就是――嘴! 三天的时间弹指一挥,某花迎来了和卫伪娘一决高下的重要时刻。大大的红色横幅悬挂在绮夏阁的牌匾之上,上用黄色染料龙飞凤舞地书着“一比定终身――绮夏阁首届织女营销大赛; !”两幅工笔人物肖像画挂在横幅的两端,构成了简易的海报。大街上,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正在散发全民皆兵赶抄出来的“传单”。 横幅、海报、传单这些现代化的宣传方式当然是花妙妙和叶吟儿的点子,但也亏得有墨妈妈鼎力支持,出钱出力。 由于横幅提法的新奇,比赛者画像的美好,加之强大的宣传力度,比赛尚未开始,绮夏阁就已经座无虚席。男装打扮的某花找了一处较好的观察点,翘着二郎腿,啜着茶水,成竹在胸,笑得如花般灿烂。 前方,腾出的一片空地上是搭起的临时舞台。墨妈妈登台,该说的客套话说了一通,比赛便正式开始了。“第一回合:比容姿!本回合大家手里都有一张免费赠送的选票,见过比赛双方后,将选票投给支持的对象即可。当然,如果有人想更多地支持自己喜欢的那一位,可以到我这里再买选票。” 率先出场的是一号选手卫连风,化名“夏天”,昵称“天儿”。在行云流水般的音乐声中,一号选手轻纱蒙面,足尖生莲,端庄地缓步到得台前。微微张臂,原地旋转360度,颔首俯身,行完见面礼。 “啊!”门外传来一声分贝极高的喊叫,所有人一致地向门口望去。 “啊!今日的夕阳为何这么美啊这么美!”门口那人作陶醉状,仰头望天,无视周围行人重重的倒地声。 “切!”你鬼叫鬼叫什么?抒发感情有必要那么大声么!绮夏阁内众人一脸鄙视,纷纷再次将视线拉回台上。刚刚景泰蓝的鬼叫当然不是毫无缘由的,风三娘借着这个时机唰地一下从台前掠了过去,众人回头的时候正见面纱从卫连风脸上飘落了下来。顿时,脑残脑瘫小儿麻痹症21三体综合征等病的综合症状华丽丽地呈现,痴呆表情呈现在了台下每个男人的脸上。 “请大家帮忙投奴家一票,在此感激不尽。”然后balabalabala,卫伪娘眸含秋水,眼神迷离,泫然欲泣,开始叙述自己的悲惨身世和不得不赢的理由。着实惹得不知情的人为其掬一把同情泪,成功激发了台下大男子们的保护欲。 “噗!”打苦情牌?父母双亡??某花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这招你都用,太毒了吧!养儿如此,不如在怀胎的时候就生啖渴饮,整点一品堕胎药藏红花,或者省了那造人的几分钟时间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培养小资情调,总好过数十年后花钿委地无人收红消香断无人怜,猝死于无遗传史无传染性无家族病史的突发性脑溢血脑梗塞脑瘤脑癌脑抽风。 此时,站在门边观看赛势的风三娘把拳握得咯咯响,若非有景泰蓝拦着:“现实需要,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地劝着,大概早已经大发雌威,横波纵波长波短波超声波次声波波波交织地风狂雨骤、电闪雷鸣、天崩地裂、天摇地动了。 动感的鼓点声响起,叶吟儿踏着猫步走了出来,标准的模特走t台架势。到了前台,扭了一个s型,头发一甩,耸起一边的肩膀,舌头轻舔一下左边的嘴角,眼神呈抛物线状抛向台下众人,整一魅惑无极限的勾人形象。 这回不只是台下众男,连台上的卫连风都痴呆掉了。某花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偷偷朝某叶抱拳行了一礼。为了能赢卫连风,逼着一向走端庄古典路线的你走这种性感撩人路线,还真是委屈你了。 “想要吗?那就请投票吧; 。谁投票多就是谁的哦。”某叶会心地朝某花笑笑,摸摸头发,照本宣科地诱导道。我的动作已经做得这么明显了,我说的可是我头上的发簪,谁爱买谁买啊!到时花大价钱买了一支发簪可不要怨我喔。 “好,现在请大家进行第一轮投票。还有需要选票的爷可以到我这里来买。” “我要买,我要买!”美女当前,把持不住的饿狼们争先恐后地抢购选票。 “不要抢不要抢,选票充足,大家都能买上的!”墨妈妈一个人都忙不过来了。 某花离了座位,偷偷绕了一圈,不出所料的,叶吟儿的选票要比卫连风高出一截。oo你个xx,卫小受,当本姑娘是吃素的么,今天姐姐就教教你:“输”字怎么写!哈哈,我花妙妙很快就自由啦! “小驴,你有没有想我啊?”某花再回到座位的时候,凌潇影正坐在她坐过的地方,白羽扇对着手掌一拍一拍。 “你怎么来了?”这三天凌潇影一直没出现过,某花倒也落得清静,专心致志地忙着准备跟卫连风比试的事情,几乎都要把还有这么一号令她头疼的人物这件事情忘记了。凌潇影的出现让某花的心情刹那间晴转多云,还阴有阵雨,笑容消散无踪。 “怎么,你不开心?是因为比赛的事情?”看到某花含霜的表情凌潇影噙着嘴角笑嘻嘻地道:“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哟,那可真是谢谢凌公子您啦!您可千万要多买几张选票~~钱带够了么,没带够赶紧再回家取点,不然管别人借点也成,只是记得出来借的迟早要还的,祝您抱得大奖归啊。”你要烧钱我是不会拦着的,烧谁的银子不是烧。但某花又转念一想,不对呀,这烧了也不是烧给我的,烧给他相好的说不定就跟没烧的一样一样啊!哎呀呀,怎么这么杯具这么失策这么一失足成千古恨呢?我这惊才绝艳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文思泉涌天才少成匪夷所思的脑袋怎么一下就被驴踢了被门夹了被白痴奸了被鼠标格式化了还是被科学狂人注射什么t细菌g细菌r细菌地改造了,怎么就他令堂的弱了智呢!好歹也要想办法从中克扣点出来呀,不然我图什么呀! 某花正边吃白糖糕边思想着如何“不吃白不吃的不是白痴,吃了不白吃的是白痴,白吃谁不吃的不是白痴,不白吃谁吃的是白痴”地把凌某人绕晕,好乘胜追击、乘人之危地从中谋取私利,凌潇影却早已经心动不如行动地登高一呼:“不管别人买多少,我凌潇影买比选票差额多一张的票!” “投给谁?”这不摆明了是要包其中一个赢么,那大家还那么癫狂地买毛选票啊。 “当然是…这位佳人。”凌潇影的手不安分地勾起了卫连风的下巴。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49 骨灰级文斗 “唔…咳咳…嗤嗤”当某花闻听凌潇影是把票投给卫连风的时候,差点没给白糖糕噎死了。胡乱地抓起茶杯还草泥马地郁闷地洒了半杯,好容易端了那小半杯残茶剩水把白糖糕冲了下去,颤巍巍地重新问了一遍:“你说,投给谁?” “咦,怎么,这么明显的动作你还看不明白?”凌潇影故作惊讶。 “姓凌的,把你的脏手拿开。我还用不着你帮,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卫连风娇媚地笑着,不着痕迹地将凌潇影的手抓离自己的下巴,低分贝地从牙缝中挤出这些字。他可不傻,先前要不是凌潇影从中作梗,他也就没必要委屈自己和花妙妙进行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织女营销大赛了。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凌潇影不是简单的人物,谁知道他买选票支持自己,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不要自作多情嘛,我又没说过要你感激我。你不觉得猫抓老鼠,却不立刻吃掉,而是将那只笨老鼠玩弄于鼓掌之间,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我只是帮你们把比赛变得更精彩一些。”凌潇影暧昧地对卫连风耳语道。 “凌潇影,你这是买断选票!你这是恶性助人竞争; !你的行为毫无公平、正义可言,你破坏了整个织女营销大赛的正常运行!”某花站起来,本想用些比方说“黑哨”“潜规则”“暗箱操作”等等等等的专业术语,来显示自己深厚的文化底蕴和极高的政治素养,再从阶级斗争、姓资姓社的问题一路扯到科学发展观、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但终是发现这些高谈阔论全然违背了物质决定意识的原理,逆反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原则,更解决不了当前的主要矛盾和主要矛盾中的主要方面,遂只挑了能搭的上的几个罪名严厉谴责。 “我?我哪里破坏比赛正常运行了?”凌潇影淡定地拿出白羽扇摇着,向着墨妈妈道:“有规定说不能买比差额多一张的选票吗?” “没有,所购选票数量完全是任意的。” “那我就买比他买的多一张的选票,投给叶吟儿!”某花豪气干云,胸脯拍得啪啪响。 “小花,你哪里有钱啊?”景泰蓝悄无声息地飘到某花身边,要是有钱的话,当初她也就不会被狗眼看人低的悦来客栈小二轰出来了。“你不要看我,你知道的,我也没有钱的,我是乞丐,一穷二白着呢。”这还都是拜卫连风所赐,竟然说他从自己那里卷走的私房钱都给他一不小心丢了,还不知是什么时候丢的,丢在哪了。 某花无奈地看了看景泰蓝,踢踢踏踏地就出奔了,不多时又回到了绮夏阁:“砰”地丢了一块砖到舞台上。凌潇影和卫连风见状都面露凶相。皮痒了是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敢拿砖袭击人了。 “兄弟我先抛块砖,诸位有玉的尽管砸过去。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回家取点钱捧个钱场!务必支持2号选手叶吟儿!”我就不信了,群众的力量还大不过你,你能有多少钱使不完! “夏姑娘身世着实令人唏嘘,凡是有血性的男儿都该帮她一把。如果有哪位非要证明自己是冷血之人,凌某也没什么可说的。不过想来素来爱民如子、感同身受的县令大人是断断容不得这样绝情的人的。”自古官商勾结,有钱能使鬼推磨,高压政治远强过子曾经曰过的说教。众人又如何会不知道吉祥赌坊的凌老板与县太爷的关系,凌某人的话根本就是红果果的威胁,自然不会有人犯贱到去和他对着干。 “哎呀哎呀,只是第一回合而已嘛,大家不要把气氛搞得这么凝重。下面还有比试呢?胜负还是未知之数。”墨妈妈连忙出来打圆场:“还有人买本轮的选票吗?既然没有了,那本轮就是夏姑娘赢了,进行第二回合的比试吧。比文!” 某花正要表示严正抗议,叶吟儿冲她轻轻摇了摇头。抗议向来是空喊,没人会予以理睬,霸权主义强权政治才是王道,还是不要浪费这个力气了。某花又如何会不知某叶心中所想,遂举起茶杯又重重搁下。哼,第一场就让你们赢好了,反正你们也是胜之不武,鄙视蔑视及无视之!咱骑驴看本,走着瞧! “文试部分是比猜谜。双方已各出了四题,限时互猜。诸位看官也可以参与猜谜,在双方互猜结束后帮助她们解决未猜出的谜题。参与猜谜的费用是每题二十文,记作出题的一方为本阁赚的钱。这二十文自然也不会让诸位白出,猜对的便退还,猜不对也可以当做摸一下猜题方手的费用。”第二回合的比赛规则宣读完毕,文试便开始了。 卫连风的四题都是很常规的题目,某叶自己竟也猜出了两题,某花又大喇喇地赊账上去猜了一题,之后某叶被三个臭男人揩了一点油,最后一题就也被解决了。但是卫连风面对某叶给出的四题却是一筹莫展。这四题是这样的: 1、 菜鸟题:一个数去掉最后一位是四十,去掉第一位是十三,请问这个数是? 2、 高手题:一坛酒在地上埋了一千年,请问它变成了什么? 3、 王牌题:“只”字加一笔是个什么字? 4、 骨灰题:为什么零大于二大于五大于零? 某花看着卫连风的手被n多男人摸过,却愣是无一人能猜出谜题,而凌潇影也是眉头越皱越深,心里那个奸笑啊; 。自从碰到卫连风和凌潇影这两个无良的瘟神后,她都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这么畅快过了。卫小受,你也有今天哪,猜不出吧。嘿嘿!你要猜得出才怪咧,你要是猜得出你就是坐时光机从未来来的了。姐姐当年第一次收到同学的短信,也不过是解决了前两个题目而已,就凭你们这群古人?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小鸟!没错,是骨灰级的人了,可惜就是猜不出骨灰级的题啊。哦呵呵呵呵,某花掩嘴偷笑中~~ “这种题目根本就无解吧!”到最后,卫连风实在是烦不胜烦,再也难以忍受被摸来摸去而质问道。恰巧,第二回合的总限时也到了。 “应该是有解的,叶姑娘也不可能用无解的题目诓大家。我突发灵感,只不知道对是不对,在此斗胆说说自己的拙见。”景泰蓝在墨妈妈宣布第二回合的总限时到后第一个跳出来替某叶反驳。 “这第一题,当是四十三吧。” “四十三?”“四十三去掉最后一个字是四十,去掉第一个字是十三。”“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台下众人一听解说,都深表赞同。 “第二题是酒精?千年修炼成精?若果真如此,可真是有些戏剧化了。” 某叶惊为天人,当场抱拳:“高啊!实在是高。” “这么说,这题也解对了?” 景泰蓝连解两题,众人都是膜拜朝拜礼拜的虔诚表情。某花拽着景泰蓝的衣襟,颤抖地问道:“哥,你就老实说了吧!你也是穿过来的吧?啊!是吧!穿来的?打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不是一般人啊~~你丫要敢说个不字,我就,我就,我就!……我就不怎么样。” “第三题,把‘只’字横过来看,再加一竖,就是个‘冲’字。”景泰蓝的嘴恨不得咧到耳朵边了,握着某花的手道:“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要饭的。” pong!某花倒地不起,不停抽搐中。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50 拣日不如撞日 花妙妙的倒地顺利阻止了景泰蓝把最后一个谜题的谜底也抖出来,也算给某叶留了一点微薄的面子; 。当有好事者问及答案的时候,景小王爷高深莫测,严肃认真地道:“不如这样吧!咱们猜拳,我赢了我就不告诉你,你赢了就选择让我不告诉你。”pong!好事者陪同某花倒地,抽搐更甚。 景泰蓝一脸痛惜:“唉!孺子不可教也。”饭都送到嘴边了,怎么就不知道张张口呢。孩子,这样是不行的,在你脖子上挂个饼你还不知道咬的话,是很容易饿死滴。可怜哪,你爹娘到底是怎么教你走路的,怎么就一条直路走到底,不知道拐个弯呢。零不就是石头,二不就是剪刀,五不就是布么。石头剪刀布,你会不会啊?会吧?!想实战演练又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左手跟右手玩玩看哪,你怎么就还想不明白呢?再想不明白自己面壁去,不想明白就别回来了,我都不惜说你了。 台下的状况使台上的卫连风和叶吟儿双双奔下了台。 “妙妙,呀,你这不是羊癫疯发了吧!你别抽了呀,别抽了。嗳,怎么又抽了?…还好还好,没有口吐白沫……”某叶唧唧歪歪,某花只感觉到有蚊子在自己耳边飞,嗡嗡的,恨不能一巴掌把它拍死喽。 “景――泰――蓝!”卫连风嚼穿龈血地在景小王爷耳边呵着气:“你故意的吧。故意到比赛结束才说出答案!” “我没有钱,如何上去答题?”景泰蓝蹲下,原地画圈圈,抱着头不胜懊恼的样子。卫连风,你这饥不择食慌不择路地拉着驴就是马地只想着先解决了自己眼前的问题,实在是鼠目寸光目光如豆,兄弟我又如何看得过眼?所以为了我,也为了你,但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我下半辈子的幸福,我不给你添乱就不错了,你怎么还能指望我真心真意全心全意地帮你呢?我若那样做了的话,我就是助纣为虐,我就是为虎作伥,我就是眼睁睁地推着你走上一条不归路啊不归路! “没有钱你不会借啊!借不到就赊!”卫连风陪着景泰蓝蹲下,极度压抑地道。他头上,是隐约的青筋。你丫少在那装纯良装懊悔!做兄弟这么多年了,我还能不知道你?从来是说着为兄弟两肋插刀,做着为利益插兄弟两刀。你不就是还在为私房钱的事耿耿于怀么,你不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打击报复么,让你人财两空又不是我乐意的。“你就那么想回王府完婚?” “啊!风姨,我胸口又疼了!我想起不久前某些人的话就替您心寒哪,搅过来搅过去地痛,还跟油煎似的,滋滋的。”景泰蓝痛心疾首,情真意切,风三娘摩拳擦掌,面目扭曲。看着三娘步步逼近,卫连风如刚冲过冷水澡般从头凉到脚。三娘笑得越发鬼畜,不肖子孙,也犯不着把他丢出去让各路仇家帮忙管教了,自己清理门户更干净利索些。 “这第三回合怎么还不开始啊!开始吧开始吧!时间是宝贵的,浪费时间等于慢性自杀,是罪不可恕的,是于人于己都毫无益处的。”卫连风突然有了无比高的思想觉悟,噌噌三步并两步地窜回台上:“叶姑娘,赶紧回来继续比试,不要无谓地拖延时间。” “第三回合:武斗!这武斗肯定不是舞刀弄枪,姑娘家,太不斯文了可不好。诸位也知道,青楼女子向来为人所歧视,每天找茬的四大姑九姨太也不在少数。要想在青楼长期立足,首先要有足够的耐骂能力,其次,要有过人的还击能力。所以,本轮的比赛方式,骂街而不出现脏字。比赛双方同时下台,唾骂的对象是在座所有看官,诸位若忍受不了其中哪位的唾骂就在她端的托盘里给丢点银子,算是封口费,多少随意。因为比赛的特殊需要,还请被骂的看官们多多包涵,这骂也不会让诸位白挨,会给诸位以补偿的; 。” 这鸳鸯镇巴掌大的地方,青楼也就那么几家,而且家家都归于墨妈妈旗下,实现了织女业务的彻底垄断。台下众人只叹不该新奇猎艳来这么一遭,却也只得苦不堪言地忍受口水的洗礼。食色,性也,他们尚不想日后的生活无乐趣可言。 卫连风按着要求,对着台下每个人劈头盖脸愤慨激越的就是一阵唾骂,某叶却并不去残害毫无过节的看客,而是姿态泼妇地和花妙妙对骂,选的是hip-hop的节奏,用的是sorry sorry的曲调,填的是中西合璧的饶舌唱词。最后与其说台下的看客是忍受不了某叶的唾骂,倒不如说他们是忍受不了某花和某叶含糊不清诘屈聱牙的对骂方式,面红耳赤踢凳踩桌的对骂情绪和的尖利刺耳越演越烈的对骂分贝,纷纷破财消灾,撒钱免灾,息事宁人。 比赛结束,三局两胜,墨妈妈履行诺言,给予挨骂的看客以补偿,诸分店一夜免费,通宵狂欢。织女营销大赛比赛双方相关人员齐聚厢房,清点钱款,结果自然是确定了花叶组合的赢家地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花妙妙笑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的叶吟儿笑了,阴谋得逞的景泰蓝笑了,钵盈盂满的墨妈妈笑了,如愿以偿的凌公子笑了,铩羽而归的风三娘和卫伪娘竟也笑了。 “你们笑什么?不要搞错了,是我们赢了,不是你们。”某花耀武扬威:“卫连风,你还记得赌约吗?” “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谁赚的钱多谁就赢嘛。你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赢了?” “显而易见。” 再次回应某花的是硬物砸到桌上的声音。“墨妈妈似乎少算了这一份。” “这么多银子?这是?”墨妈妈不解。 “卫连风,你怎么可以耍赖?”某花不齿:“你这是违背比赛规则,说好了不能自己给绮夏阁投钱的。” “我当然没有违背比赛规则,这些银子都是别人的。” “那你…我明白了,你竟然用非法手段取得不义之财!” “什么不义之财,这些钱财来路正当得很。”原来,绮春阁受绝尘宫袭击的那夜,卫连风穿着女装和风三娘出去是做买卖的,过程是如何的我们暂且撇一边,总之结果就是这俩人把墨妈妈赞助的饰物以远高于原价的价格卖出去了。“所以,差价就是我们为绮夏阁赚来的钱。” “这样算来,的确是你们赢了。”墨妈妈边收银子边道。 “拣日不如撞日,拜堂吧!拜堂吧。”风三娘喜气洋洋,说风就雨。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51 带着馒头去逃婚 两个当事人还没发话,其他人就争相发表意见。 “不行!我…我…我还没给妙妙准备贺礼呢!”如此牵强词穷的是叶吟儿。 “贺礼?对哦,那你明天补上。其他人有意愿的也都补一份好了。” “他们不能拜堂!”如此开门见山的是凌公子。 “我儿子儿媳都没有异议,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阻止他们拜堂?” “风姨,这里没有喜服!一辈子一次的大事,怎么能草草地就糊弄过去呢?”如此郑重正式的是景泰蓝。 “儿子,媳妇她是不是穿过喜服了?” “算是穿过一次。”在追风寨的时候。尽管是被自己硬套上去的。 “那你自己有没有穿过?” “也算是…穿过了吧; 。”虽然和她穿的是同一件。 “既然一辈子一次,那穿过一次就不用再穿了吧。” “行了行了,穿没穿过喜服的事有什么好争的,来签个卖身契,你签完我还要去照顾生意呢。”如此不置可否的是墨妈妈。 “卖身契?什么卖身契?”卫连风看着墨妈妈递过来的契约,不解。 “嗳?你怎么赢了比赛就忘了初衷呢?当初可是你们两个争着要卖身的。不然我这么大力支持,给你们提供人力物力财力的是为了什么?”总不至于是钱多到没地方使吧。 风三娘夺过墨妈妈给的卖身契,大笔一挥就在上面签了两个名字。“墨老板,你可以去照顾生意了。” “我只要赢的那一个呀,你把两个名字都签上做什么?” “墨老板没听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我儿子都卖身了,我儿媳当然要夫唱妇随地陪着了。” “可是……” “没有可是?花一个的钱买两个,你赚到了。” “有道理哦。”一听风三娘只要一个人的卖身费,墨妈妈哪还有不乐意的份。“那这些钱你收好,我去照顾生意了。” “去吧去吧!赶紧地走。”风三娘巴不得把满屋子的人都支走,先走一个是一个。 “我再问你们一遍,你们就没一个支持他们拜堂的?”风三娘向剩下的三个态度鲜明地持反对意见的人道。众人齐齐点头,风三娘也陪着点头:“那好,直接送入洞房!” “等一等!”两个当事人终于同时发话了。 “你们俩又干什么?”风三娘不耐。婆婆妈妈,哪那么多事。 “你喊什么?”某花先把球踢给了卫连风。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该倒的霉。她知道,如果自己直接说不嫁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一劫的。谁让成王败寇,愿赌服输呢。反抗的结果定是被武力镇压,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况且最糟的是自己还没理。所以要智取,不能硬碰硬。 “我就想问问一直都没有表态的你有什么想说的?”卫连风不费吹灰之力地把球又踢了回去,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地喊了那句等一等。 “我…我…我饿了!”某花憋了半天,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欲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的理由。 “妙妙,你说吧!你想吃什么?”某叶沉痛的表情让某花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即将慷慨赴死的刑犯。 “吟儿~”某花抱着某叶,声气哀哀:“还是你对我好。”又趁人不备对某叶偷偷耳语道:“你去给我准备一壶酒来,多下点蒙汗药,最好能让人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为了你的姻缘,我怎么可能嫁给他,我要逃婚!” 说完某花立刻把某叶推出了门,换上一副凶恶的嘴脸:“叶吟儿,老娘又不是要死了!你如丧考妣的算咋地?喜事都快被你变成丧事了,麻利儿地帮老娘把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弄过来; !” 红枣、花生、桂圆、莲子?风三娘喜上眉梢,这不是早生贵子的寓意吗?看来这儿媳也是个懂事的孩子,而且,这态度,颇有自己的风范哪。 “早生贵子?”凌潇然听到某花要某叶准备的东西,神色顿黯,横在某花面前:“你爱他吗?你真的打算嫁给他?” “不然呢?难道嫁给你凌潇影啊?”某花态度傲慢。能嚣张时就嚣张,有恃无恐也好,狐假虎威也罢,能出气时就出气,不然非给憋死不可。 凌潇然苦笑了一下,不再言语,转身退了出去。 “卫连风,老娘饿了!你去给老娘问问馒头铺的老板,有没有一百个馒头!”某花未及调整过来,颐指气使道。 “花――妙――妙”卫连风态度并不甚好:“一百个馒头?你吃得完么!”想让我被一麻袋的馒头沉死吗? “那五十个?”某花打了个对折。 “花!妙!妙!”卫连风恶声恶气:“你想干什么?那么多馒头,买回来看吗?” “十个!不能再少了!”你当我傻啊!买馒头回来看?有什么好看的!我说你有没有脑子啊!我跑路不用吃饭的呀,难道你不知道馒头是闯荡江湖的必备食物么?我又不会做饭,在野外饿了的时候也好拿出来啃哪。至于为什么偏挑馒头不挑别的,一来,馒头保质期长;二来,赖宝说过,馒头是万能的,饿了就可以吃。想吃饼,就把馒头拍扁;想吃面条,就把馒头用梳子梳;想吃汉堡,就把馒头切开来夹菜吃…… “卫连风,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没有对我说过一句情话,没有给过我一件定情信物,就连成亲都是这样马马虎虎、敷衍了事。你到底是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娶我的?如今我只是想要十个馒头而已,你却连这么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我。我不嫁,我不嫁了。”某花满地打滚,像小孩一样耍赖。 “花妙妙,你给我起来!”卫连风满头黑线地命令,却反被风三娘一把耳朵揪了过去。“臭小子,媳妇说的是不是真的?” “对,对。哎呀,娘,快放手。”卫连风护着耳朵,嗷嗷叫着。 “咱们卫氏的传家玉佩呢?”怎么会没有定情信物。 “啊!娘!娘子她说想吃馒头来着,我听她说了这么多,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之前为她做的太少了。我这就去买馒头,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卫连风飘走,飘走又飘回来,把景泰蓝拖了出去:“蓝,你陪我一起去。”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52 凌潇然的告白 当一支发簪穿过房门,钉在桌上的时候,风三娘正在二楼的厢房里,托着下巴打量某花,时不时傻乐一下。某花则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到时该怎样放倒腹黑小受卫连风,然后选什么样的逃跑路线避开可能妨碍自己跑路大计的人。 “谁?”机警的风三娘一个闪身出了门,却并未看到任何可疑人物。绮夏阁里莺莺燕燕,歌舞升平,好一片纸醉金迷的景象。 “调虎离山?!”纵使人声嘈杂,风三娘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房内传来的惊叫和东西打碎的声音,回身只见一地的茶壶碎片,后窗大开,某花早已不见踪影。“坏了!”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突然闯入厢房,拉着自己二话不说就从窗口跳下去,然后把自己带到这么一个乌漆麻黑的僻静小巷?秋后算账?难怪之前对他嚣张傲慢,他也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原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某花不安地悄悄往后退步,凌潇影的暴力手段她是见识过的,她一点也不想再切身体会:“凌公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无情,是我无耻,是我无理取闹…你原谅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对你不敬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凌潇然问道。从始至终,她什么也不清楚,此刻,显然她也没有弄清状况,所以他无法再容忍她的迷糊了。 “哈?”某花有一种摸摸眼前人额头的冲动,而她也的确这样做了。他该不会是玩失忆吧?是不是逮谁都问“我是谁”呀?“凌公子,你没事吧?” “我很好,回答我的问题。”凌潇然拨开了某花的手,正色道; “你不就是凌公子,凌潇影吗?” “不,我是凌潇然。” 凌――潇――然?!姓凌的?潇字辈?长相还一模一样?“兄弟,还是…双胞胎?” “对。他是我哥哥。”凌潇然按着某花的肩膀,直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字道:“花妙妙,我喜欢你,以凌潇然的身份喜欢你。” 轰隆隆,某花耳边是隐约的雷声碾过。嘭嘶!嘭嘶!闪电左劈一道,右劈一道,于是某花一团浆糊了,神志不清了,虚实难辨了,扭捏作态了半天道:“其实…我一开始……其实,我也…唉!跟你说了吧!其实我也挺喜欢我自己的!” “噗嗤!”凌潇然再也没能忍住,终是将某花搂到了怀里:“妙妙,你很特别。”特别嚣张,特别谄媚,特别大胆,特别疯癫,却是特别真实的。 妙妙?不是安姑娘,不是花姑娘,不是花妙妙?嗳?他说什么来着?他喜欢我?以凌潇然的身份喜欢我?“那个,凌二公子,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景虞山上,茅草屋。”你占了我的床,睡相很差,还做着吃东西的美梦,我只是给你盖被子,结果就被你咬了。我当时也真是傻,明明来得及破窗出去,却偏偏跑到房梁上去躲,谁知道你傻乎乎地,逃出去还撞到门上,好巧不巧地就看到我躲在那里,最后竟晕了过去。我没办法,只好再把你抱回床上,你倒睡得踏实,醒都没醒过,直到第二天哥哥把你丢出去。谁让你又咬我,又害我趴在桌上半睡半醒地撑了一夜呢。凌潇然想着想着,不禁嘴角上扬。 景虞山?茅草屋?我见到的唯一一个人不是暴力狂凌潇影吗?至于卫连风、土匪什么的,都是离开茅草屋以后才碰到的。难道说,是房梁上那团黑色的把自己吓晕的东西!“鬼啊!”某花光速推开凌潇然:“大哥,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的话找害你的人去啊。或者,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不是谋财害命,我会竭尽所能帮你达成的,真的真的。” 凌潇然被她弄得又好气,又好笑。“我哪里像鬼了?”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像。”还是那种专门幻化形象勾人魂魄的恶鬼。某花双手合十,念念有词:“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拜托拜托,你不要对我阴魂不散的,我没有害过你呀。” “好,那你答应我不要嫁给卫连风。”凌潇然索性利用这个机会步步逼近。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本来就没打算嫁给他啊!谁要嫁给一个专门暗算自己的人啊。现在你可以安心地走了吧?”某花边退边挥手。 “你不爱他的对不对?”凌潇然进一步道。 “废话,我跟他才认识多久啊!我就爱他,我是花痴吧我。”某花接着退。 “真的?”凌潇然继续靠近。 “真的,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你火眼金睛,我就是想骗也骗不了啊。”某花已经退无可退,贴到了墙壁上,这是一条死巷。 “那你以后嫁给我好不好?”凌潇然笑意盈然,某花却撇着头,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好,好。”某花把眼睛闭得紧紧的,点头如小鸡啄米,猛然间惊觉自己刚刚答应的是什么?忙又把头摇得如拨浪鼓。跟鬼谈婚论嫁,她是活腻了呀。 凌潇然温暖的手覆上了某花的手:“傻丫头,鬼魂有呼吸,有温度吗?倒是你的手,凉的好像冰块。” 真的有体温,真的有呼吸,太好了,不是鬼。某花绷紧的橡皮筋般的神经一下松了下来,腿一软,差点沿着墙壁滑了下来。我的手这么凉,还不是被你吓的,你没事装什么神,弄什么鬼。某花正擦着额头的冷汗,突然想起了什么?毫无预兆地掀起了凌潇然的衣袖。就这样,她看到了自己昔日在凌潇影身上留下的印记――一排牙印!她想哭,非常非常想,这算什么事,不是凌潇影玩她就是凌潇然是神经病。 “你这么快就发现了呀。”凌潇然笑得颇为苦涩:“幸好,我本来也没打算瞒你。我和哥哥是一体的,确切地说,这是一种病,叫人格分裂。你看见我的时候就不会看见他,看见他的时候自然也不会看见我。通常来讲,白天那个是哥哥,晚上这个就是我了。或者,你可以从穿的衣服上来判断,哥哥向来只穿白衣,我只穿黑衣……” ―――――――――――――――――――――――――――――――――――――――――――――――――――――――――――――――――――― “卫连风,犀利哥,怎么办,妙妙她不见了!”卫连风心情甚好地带着馒头回来,他总算从景泰蓝身上搜到了玉佩,守在房里的叶吟儿却带着哭腔道。 “是逃跑了吧?”卫连风把馒头往桌上一丢,一脸平静地道。她要逃跑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只是没想到他交待了那么多遍,风三娘竟还是没能看住她。 “不是,肯定不是自己跑的,因为绮夏阁没有一个姑娘看见她从正门出去了。就是一只发簪飞进了房间,你娘跑出去看再一回身的功夫,她就不见了。你娘说,当时听到了她的惊叫,窗户大开,茶壶也打碎了。她又不会武功,总不可能自己从二楼跳下去吧!肯定是被人从窗口带走了的。” “被人带走?”这下带着馒头回来的两人都急了。如果是被人带走的,就麻烦了,因为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 “风姨呢?去找她了吗?”景泰蓝问道。 “去了,可去好久了,一直没回来。墨妈妈也去找了,一样没有结果。”叶吟儿的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我去找她。” “我也去,分头找,找到的机率会大一些。”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53 不平凡的雨夜 我被神经病喜欢了…神经病还是花心大萝卜,或者他本来就是耍我的,总之就是他一看到他相好的,就抛下我走了。花妙妙独自失魂落魄地在清冷的夜路上游荡,凉凉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了嘴边,尝一尝,咸咸的,涩涩的,某花赶紧用手背抹了抹。丫的,我居然哭了? 45度仰望天空,没有明媚,只有忧伤。黑丝绒般的夜幕暗无星辰,让某花觉得人生是如此黑色幽默。第一次被人告白,告白者的长相是不用说,帅哥一枚没错,可问题是他脑子有病!吧嗒吧嗒,又是两滴冰凉的水珠。靠,我还越哭越来劲了?(大姐,睁大你那眯眯眼看一看好不好,其实是下雨了呀!) “不走了,走不动了。”某花忿忿,在一家已经打烊的店铺前坐了下来。这一坐下来,她看对面店铺供的神像,竟觉得那位被供奉的不知何方神圣笑得讽刺,回身看自己身后的店铺贴的门神,觉得两个门神笑得嘲弄,她看路上奔跑而过的行人,甚至在他们略带焦急的脸上也看到了讥笑。总而言之,她看什么人形的东西都觉得很不顺眼,反倒觉得身边系在梁柱上的驴子面善得很。(面善的驴子?汗一个先。= =||)于是,某花解开了系住了驴子的绳索,爬上去道:“的卢,载我一程吧。” “咴咴”,驴子叫唤两声,不知是在表达什么意思。 “胡萝卜在前面,想吃就快往前走。”某花在驴子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那头驴子竟也真的通灵般的用蹄子刨了刨地。当然,它不是的卢马,您就别指望它狂奔了,它只是慢慢地踱着绅士步往前挪了而已。 就在这样一个阴雨绵绵,模糊视线的夜晚,一人一驴风雨无畏地行进着,经过了不少地方,包括钱员外家的后门、小混混集聚斗殴的僻巷、道观、甚至阴森的义庄…第二天,鸳鸯镇盛传八仙之一――倒骑毛驴的张果老在雨夜发迹显灵,点化迷途之人无数。钱员外一直怀疑的他十三姨太的奸|夫终于投案自首;县令头痛不已的青龙帮和白虎帮的好战分子统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乾坤观怀疑天道,挑战仙界权威的小道士一夜之间顿悟,从此潜心修道;义庄一直无人认领的尸首也突然之间都有了家属,并且得到了衙门的厚葬补贴金…… 神迹?神话吧!这个倒骑毛驴的张果老是什么来路,别人也许不清楚,景泰蓝却清楚得很。其人身材娇小,头发颇长,倒坐着都能睡着,瞌睡功力实在非同一般。还流着口水全身心扑倒在驴子的屁股上n回,n趋向于无穷,动作无耻,姿势猥亵,令人发指,实在有损于凡国全体女同胞的精神风貌。景泰蓝都不敢靠她太近,无数次将她从驴臀上扶起来后就迅速躲开,免得看清事实的无知群众把他和她归为同类。 在这个不平凡的平凡雨夜发生的大事件还不止这一件。其二就是卖猪肉的天舜小哥和他的爱驴双双失踪,从此以后再没出现在鸳鸯镇菜市口茫茫人海。其三,龙雀大将军、绝王府元老级侍卫风三娘和天机门下展忆墨、凌潇然均收到消息,称天陵四宝之二朱雀钗已出现,并且流落鸳鸯镇附近,要迅速展开搜寻工作。不过,此是后话,暂表不提。 话说,驴子“的卢”驮着死猪某花走啊走,在鸳鸯镇外的树林里停了下来。倒不是因为它走不动了,而是景泰蓝不想走下去了,所以把它绑了起来。雨越下越大,景泰蓝不禁打了个冷颤,看看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干的地方。出门也不知道会下雨,谁知走着走着越下越大。他试着问打伞匆匆赶路的行人借过。 得到的是冷漠的回应(注:该路人的老婆即将生产,他正拉着接生婆往家赶,而且他和接生婆合用一把伞);也试着向一位在屋檐下席地而卧的慈祥婆婆借过,婆婆也只是摇头,(注:你要不要跟一个要饭的婆婆借啊?人家根本没有好吧)最后他也就索性放弃了; “冷,好冷。”某花终于被冻醒,也终于发现自己的睡姿是多么有碍市容,忙向四周张望。 “别看了,这里除了我,没有人了。”站在一边的景泰蓝闷闷地道。 “犀…犀利哥,你什么时候出现的?你看到什么了?”某花明知故问。 “我出来找你,才找到你,你就醒了,我什么也没看见。”没看见个鬼!我看到你偷人家驴子,看到你坐着睡着,看到你睡姿奇差无比,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我都看到了。从你顺手牵驴开始,我就在了。 “呵呵,没看到啊!没看到就算了。”某花有些尴尬,虽说景泰蓝已经够给她台阶下了,但她还是觉得浑身很不舒服。 “犀利哥,我冷。”某花拉了拉衣服,尽量摆出一副柔弱不堪,扶风弱柳的姿态。“咦,我掉到水里了吗?为什么衣服这么湿?” 通常情况下,女主角只要一喊冷,或者她什么都不说,只是在起风的时候瑟缩一下,身边的男士就会自动自觉地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所以某花用这一招向景泰蓝求助是完全正常的。不过,问题是……“我也很冷。下雨了,衣服都被淋湿了,能不冷吗?” “下雨了吗?没有雨滴呀。”某花摊开手心,却什么都没接到,抬头发现有东西挡在自己头顶。“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荷叶,从旁边的池塘摘的。” 某花瞬间无语。荷叶作伞…好别致…可是好幼稚!“明明旁边就有一个亭子,我们为什么不过去躲?” “你觉得我这样,能把你抱过去吗?”景泰蓝道。我是想让你过去来着,谁知怎么叫都叫不醒你,你还真是没做过亏心事,所以才睡得这么熟吧!简直睡得比猪还死。我万般无奈才只好去找荷叶作伞,你以为我愿意撑着荷叶在这里傻站这么久?我还没有这么无聊吧。 “好像是不能。”某花看了看景泰蓝骨折的左手,瞬间明了。“对不起呀,我们过去吧。” 两人拾了些柴火,在亭子里生起了火堆,烤起了衣服。 “谁把你劫走了?你又怎么会一个人在大街上?”景泰蓝才问完,就看到一个人远远地跑了过来。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54 路见不平,送驴相助 来人一路奔到亭子边,摔到了地上,一动不动。景泰蓝早已警惕地站起,将花妙妙挡在了身后。“什么人?” 停滞数秒后,来人仍然没有反应,景泰蓝和花妙妙试探地慢慢靠近,最后下定决心合力将人翻了过来,让他靠在了亭柱上。 “天舜小哥!”花妙妙认出了来人,他正是用骡子拉车带自己到鸳鸯镇的卖猪小哥。 天舜小哥捂着胸口,胸膛起起伏伏,气息微弱,血水不停顺着他的指缝渗了出来。“姑娘,是…是你…”他显然也认出了某花,断断续续地说了这句话就闭上了眼睛。 “天舜哥,你不要死啊!”某花抓着天舜小哥,模仿咆哮教教主马xx激动地吼道,还不忘摇晃了一下。 “天舜哥!”句尾扬起,句末拉长,停顿三秒,再次摇晃。 “天舜哥!呜呜…”某花的大喊转为了低低的呜咽,凄凄惨惨戚戚:“天舜哥,你还没告诉我是谁害死你的呀。”伴随着说话声又是一下。 “砰”“砰”“砰”,天舜小哥的头一下一下地撞在柱子上,景泰蓝看得颇为心惊肉跳,摸了摸后脑勺,暗自庆幸被某花摇着的人不是自己。“小花,你快停下来,不要再摇了,再摇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出人命?某花低头看了看紧闭双眼的天舜小哥; “人家只是太累、太受惊吓或者失血过多晕过去了而已,还没死。”但有没有被你撞傻掉就不知道了。“我们得赶快给他止血。你会点穴吗?” 点穴?某花摇了摇头,我不学中医的,连穴位在哪里都不知道。 “幸好,我会。”景泰蓝啪啪两下,轻轻松松就给天舜小哥止了血。 在景泰蓝的指导下,某花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笨手笨脚地给天舜小哥包扎好了伤口。 “他是谁?”景泰蓝问道。 “卖猪的小哥,叫天舜。”某花答。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救命,救命!啊!”昏迷中的天舜小哥手足乱舞,惊叫连连,应是想到了被追杀的可怖情景。 “天舜哥,没事了,没事了。”花妙妙按住惊醒后惶恐不安,冷汗涔涔的天舜小哥,轻拍着安抚道。 “不是没事,是暂时没人追过来。”掉以轻心往往才是比危险本身更大的危险。 天舜小哥听完景泰蓝的话挣扎着要站起来,但许是受伤又跑了太远,又或者太恐惧了而无力,他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站稳,结果跌了一跤又一跤。 花妙妙看他这么锲而不舍,却屡站屡仆,屡仆屡站,不禁于心不忍:“天舜哥,你上马吧…啊!不,是上驴。如果你要走的话,就让它载你。” 天舜小哥盯着某花牵来的驴子,看了半天喃喃道:“姑娘,这头驴子长得好像俺的小灰,全身都是棕色的,只有额上的一小撮毛是灰色的。俺的小灰本来好好地拴在门廊上,俺一个不留神,它就不见了,俺都不知道它怎么就不见了。” “……” “姑娘,你的驴子真不怕生,俺家小灰也是这样不怕生的,它叫唤的时候也是这样‘咴咴’的。” “……” “姑娘,俺忽然好想俺的小灰,它撒娇的时候也会像这样用脑袋对俺拱啊拱的。姑娘,它们真的好像。” “……” “姑娘,你的驴子叫什么名字?” “小灰。”景泰蓝替某花答道。天舜小哥说了这么多,很明显,某花顺走的驴子就是他的小灰。 “这么巧,姑娘你的驴子也叫小灰啊。”天舜小哥木讷地道。景泰蓝顿觉他做人实在是太厚道了,憨厚得都有些过了头。都说这么白了,他居然还不怀疑某花牵来的驴子就是他自己的小灰。 “不,天舜哥,你别听他的,他就是随口说的。”某花瞪了景泰蓝一眼,景泰蓝装作投入地欣赏远处的风景。“我的驴子叫的卢,不过,如果你真的很想很想你家小灰,你就叫它小灰吧。的卢它很通灵的,很快就会适应你给它的新名字的。” “小灰…小灰…”天舜小哥轻轻地唤着,听到唤声的驴子拱得更厉害了些; 。“姑娘,谢谢你,它真的很通人性呢。原来你的驴子叫‘的卢’啊!怪不得那次载你到鸳鸯镇的时候,你管俺拉车的骡子叫‘的卢’。” 往事不堪回首,某花实在是不想去回忆与猪共车,颠簸了四分之一个时辰,从景虞山下的破庙到鸳鸯镇的惨痛经历,遂打断了天舜小哥的话:“天舜哥,你打算往哪里去?” “俺要去俺爹那里,他的屋子离这里不远。”天舜小哥在某花的帮助下爬上了驴子,亭子外的雨也渐渐转小了。 “我陪你回去。”某花道:“你伤成这样,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小花!”景泰蓝紧紧拽住某花,担忧之下口不择言:“你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伤成这样的,万一他的仇家追上来,不分青红皂白,你会跟着一起倒霉的!” “姑娘,俺还死不了,又有你的驴子载俺,已经比俺步行好不知多少倍了。公子他说的有道理,万一打劫俺的劫匪又追上来,你会跟着倒霉的,俺还是一个人回去吧。”天舜小哥说完就骑着驴子慢慢赶路,可驴子还没走几步他就从上面栽了下来。 “哎呀,你干什么!”某花挣开景泰蓝,跑过去搀扶天舜小哥。景泰蓝也跟了过去,帮忙搀扶。他本还有话要说,却被某花气呼呼地打断了。 “天舜哥他只是被打劫,被劫匪伤成了这样而已。人家一个普普通通的卖猪小贩,能有什么仇家,你太杞人忧天了吧。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天舜哥曾经帮过我,如今他有了麻烦,我又怎么可以坐视不管。不过,你跟他没什么关系,你要是害怕的话就不要管我们了,免得被连累。” 景泰蓝在原地傻站了好一会,最后只能苦笑。对人这么不设防,真是个单纯的丫头。人心险恶,她不知道吗?怎么一直人家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呵呵,也许这样的话,心不会太累吧。坦荡,坦然,率性,率真。而自己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学会了尔虞我诈,学会了伪装隐藏,对什么都带着防备,顾虑重重…… “喂,等等我!要死一起死啊!免得我不能把你带回去,被连风弄死,我可残废着呢?打不过他和他娘的!” “我不回去,让他弄死你算了。喂,你别追过来啊!别追过来!的卢,小灰,赶紧跑呀!” 天舜小哥倒也没有骗他们,他们的确没走多远就找到了一间屋舍。天舜小哥的爹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知道是他们救助了被打劫的天舜后,千恩万谢,感激不尽。还特意给他们熬了姜汤,找了旧衣服出来给他们换,以免两人感染风寒。是夜,天舜小哥的爹爹盛情挽留,某花就毫无顾虑地住了下来,景泰蓝虽仍有疑虑,但盛情难却,也就一起住了下来。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55 卫连风病了 花妙妙住的房间就在饭厅隔壁,翌日,天方蒙蒙亮的时候,她就蹑手蹑脚地起了床。她这个人吧!大部分时候是能睡得晨昏不分,24小时不嫌多,但只要隔天晚上一直为什么事愁着,并且一直愁到不知怎么睡着的,第二天通常就会醒得比较早。要问昨夜她在愁什么?当然就是摆脱景泰蓝,再次踏上逃婚之路的大业。 “姑娘,你起得真早。”某花才走出房间,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天舜爹就跟她打起了招呼。 “呵呵,伯伯,您比我更早。早晨空气新鲜,我起来锻炼锻炼。”为了增加可信度,某花还真的左转转右转转,做起了体转运动。事实上,她是时刻准备着,只要天舜爹一转身进屋,她就撒丫子跑人。 “年纪大了,睡不着,起得自然早了些。锻炼锻炼身体好啊!就不会像天舜那样,一身肥肉了。”天舜爹似乎还想跟某花聊天,并不急着进屋。 “伯伯,我有点饿了呢?早饭做好了吗?”某花故意要支开天舜爹,就拿想吃早饭做幌子。 “不早不晚,有新鲜出炉的包子和白粥。”有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 “犀利哥,呵呵,你也这么早?”某花寒暄着,干笑; 。有没有搞错?这家伙怎么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还早。 “是啊!不是早晨空气比较新鲜嘛。你不是饿了吗?快进来吃吧。”景泰蓝笑得阳光无比。 “哦,好。”某花无比郁闷地走进饭厅,还要作若无其事状,一顿早饭吃得心不在焉。 “老伯,昨夜叨扰了,就此别过。我们要回鸳鸯镇去了,免得亲人朋友担心。” 吃罢早饭,景泰蓝就客气地拜别了天舜爹,花妙妙却乘机开溜。不幸的是,伴随着一声尖叫,她被倒吊在了伸手不可及的半空中。“这什么机关呀,犀利哥,快救我下来!” “这是怕劫匪追来对天舜兄弟和老伯不利,特地设计的机关。”景泰蓝仰望着某花,十分歉疚地道:“虽然我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可问题是…我的高度还是不够,就算把手拉到最长,都够不到吊住你脚的绳子。” “那你快想办法呀!”某花欲哭无泪:“倒吊着实在太难受了,我头晕,都要脑充血了。” “想办法,好,我想想看有什么办法。”景泰蓝抚着额头,作冥思状,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倏忽晃了他的眼睛。“菜…菜刀?” “没错,用菜刀把绳子割断吧。”天舜爹将菜刀塞到了景泰蓝手中。又找了一床被褥,垫在某花可能掉落的地方。 “老伯,您的意思是让我飞菜刀?”景泰蓝看看手里的菜刀,又看看吊着的某花,再看看菜刀,再看看吊着的某花。 “哇,犀利哥,你小心着点!啊!小心,小心呀!”看着景泰蓝举着菜刀瞄啊瞄的,某花无比忧心。要知道,一个飞不准,她就会变成人肉靶子的。好一点的话,也就是受点皮肉小伤;差一点,她很可能就此一命呜呼,去见阎王。 “小花,我飞刀了。”景泰蓝打个招呼,菜刀离手,某花赶紧捂上了眼睛。 “唔…”虽然已经垫了一床被褥,但从高空坠落的冲击力还是很大,某花不禁哼哼。 “老伯,让您见笑了,我们真的要赶路了,不能再逗留了。后会有期,代我们像天舜兄弟问好,让他好好养伤。”景泰蓝将菜刀归还到天舜爹手里,趁着某花浑身还在疼痛,脑袋还在晕乎,拖着她就往回走。 “他们走了。”天舜倚在门上,看着景泰蓝和花妙妙慢慢淡出他的视线。“东西出手了?” “出手是自然,我有给那个丫头留书,她很容易就能找到的。”天舜爹似笑非笑:“那个丫头单纯得很,估计你就是存心把她卖了,她都不知道。” “说的是,这样的丫头很好利用。”天舜的笑容几是淹没在一堆肥肉里。“幸好,我没打算卖她。因为现在卖她也没什么价值。” “呵呵。”天舜爹笑了笑,转而变得严肃起来:“不过,跟她同行的景小王爷可不简单呢?跟他爹一样,警戒心强得很,城府自更不必说。昨天晚上,他可一夜没睡,一直坐在那个丫头的房门口呢。” “原来绝王府不止一只老狐狸,还有一只小狐狸吗?会不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谁说不会呢; 。总之,不容小觑就是了。对了,你的伤还好吧?” “当然没事,一点小伤而已。苦肉计不过是为了增加事件逼真程度而已,自己对自己下手,我还是有分寸的,不至于傻到伤了要害……” 在回鸳鸯镇的路上,某花屡次设计逃跑,甚至使用尿遁之计,但无一成功。景小王爷不仅一次次成功化解,而且化解得都不着痕迹,令某花每每误认为是自己出门没有看黄历,流年不利,诸事不宜。因为两人是步行,期间某花又不停制造状况,回到鸳鸯镇的时候,已是将近中午。 “吟儿,我回来了。”某花无力地对着匆匆而过的某叶道。折腾了一夜,逃婚竟然还是无事忙,做的全是无用功,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绮夏阁。 叶吟儿端着药碗,行色匆匆地经过,好像没听到某花跟她打招呼。走了好一段路,才猛然顿住,回身看到了某花。“妙妙,你可算回来了,卫连风他病了。” “病了?哦。”病了就病了呗,关我什么事。那个腹黑小受,他也有生病的一天,真是苍天有眼。某花自顾自地往自己房间而去:“走了这么远,我好累,回去喝口水,坐一会先。” “连风他怎么病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虽然某花漠不关心,但景泰蓝还是很紧张的。 “你们昨晚不是分头去找妙妙吗?你跟妙妙现在才回来,他也是彻夜未归。早晨回来的时候,湿透的衣服都贴在身上,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病恹恹地就回了房间。” 彻夜未归?那个家伙难道为了找我,在外面淋了一夜的雨,把自己弄生病了?听着叶吟儿的讲述,某花的心止不住揪了一下。算了,管他呢?又不是我让他冒雨去找我的。再说了,他欺压我这种良民那么多次,也该被老天欺负一下。 “风姨和墨妈妈呢?她们回来了没?”景泰蓝又问。 “她们夜里就回来了。睡了一觉,今天一早又都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我去看看连风。”景泰蓝目睹原本停住脚步的某花终还是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我也正要去送药。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把妙妙带走了?你又是在哪里找到她的?”某叶边走边问。 “说来话长,我也不知是谁带走她的,据她说是一个神经病,再问更具体的,她就闭口不谈了。至于我找到她后发生的事情,我慢慢讲给你听。”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56 神雕瞎驴的故事 花妙妙在房间里坐了许久,水也喝过了,歇也歇够了,她郁闷地发现自己就一犯贱的命。居然会为了卫连风那个腹黑小受觉得食欲不振,坐卧不安,良心受到了极大的谴责。 “nnd,是谁说的‘明骚易躲,暗贱难防’?真tmd经典!形容的不就是我吗?暗贱!好吧!我投降了,彻底缴械投降,绝不抵抗。不管是明骚还是暗贱,去看他一眼好了,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免得别人说我没人性。”某花自言自语,以茶代酒,一口闷了,然后嚯地站起来,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往卫连风的房间去。 景泰蓝和叶吟儿都已经走了,卫连风一个人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睡着了?“卫少爷~~卫公子~~卫大侠~~”某花的声音都压在喉咙口,她本不打算把卫连风弄醒的,免得自讨没趣。卫连风果然憔悴不堪,脸色白得堪比死人。“卫小受,其实你也不是那么讨人厌的,像这样安安静静地躺着就很让人揪心呢; 。” “你肯来看我了吗?”卫连风冷不丁地出声,让某花吓了一跳。 “你装睡,偷听我说话啊!”既然卫连风是醒着的,某花也就干脆大声了。不过卫连风的声音听起来也真是沙哑得很。 “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么不堪吗?偷听…咳咳…谁告诉你我睡着了吗?”卫连风睁开了眼睛,对上了某花的双眼。 “没有…”某花自认理屈,移开了目光。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就大度一点好了,不跟你计较。 卫连风陷入了沉默,这样的气氛让某花倍感压抑,自我谴责也更为强烈。他一定难受得很,笑一笑应该能减轻病痛吧。“喂,卫少爷,你不要这样沉闷嘛,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讲什么呢?就讲‘神雕瞎驴’的故事吧。” “神雕瞎驴?”这个名字好生奇怪。“是动物故事?” “不是,是一个小强的成长经历。呐,我开始讲了。从前有个孩子,名字叫杨过,原名‘杨经过’,因为他娘生他的时候正好有一只羊经过。他娘叫‘念慈庵’,错了错了,他娘叫穆念慈。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叫他阿经。后来他成名了,开始浪迹天涯,由于其祖籍广东,所以大家亲切地称呼他为‘粤经’。他觉得老别扭的,所以就改名叫杨过。 杨过爹死得早,娘也出家做了尼姑。在他八岁的那一年,一个叫‘神雕大瞎’的人收留了他,那个收留他的人就是郭靖。郭靖是个瞎子,而且瞎得很厉害,根本看不到东西,所以邻居们都叫他‘大瞎’。大瞎有一手绝活,就是雕刻。他雕的牛绝不像人,雕的兔也绝不像狼,所以江湖中人都叫他:神雕大瞎。 郭靖的老婆是个疯子,逢人就唱“我不是黄~安~蓉~…”其实,她就是黄蓉。邻居们在背后都亲切称她“贱人”。所以,当杨过成名后,江湖中人送他们仨一外号:一贱双雕。 郭靖的大女儿姓郭,叫郭芙。小女儿居然也姓郭,幸好她不叫郭芙,叫郭襄。此乃不幸中的万幸!郭芙原来不叫郭芙,叫郭芙蓉,杨过经常在背后叫她‘芙蓉姐姐’。郭芙知道后很生气,不仅排山倒海之,而且生生卸下了杨过的一条左臂。黄蓉知道后更生气,因为那天她刚好不疯了,也刚好意外地发现了女儿名字里也有一个‘蓉’字,所以郭芙蓉只能叫郭芙了。 郭襄从小就很调皮,所以经常被郭靖遣去赶鹅。由于她记性不好,丢三落四的,经常把鹅整没了。杨过叫给她起了个外号,叫‘鹅没小妹’。谁知,几十年后,郭襄自成一派,这就是名动天下的‘鹅没派’。” “未完待续。我不行了,让我笑会再讲。哈哈哈哈…”某花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又想起了后面的故事,黄药师,姓黄,名药师,家住东海桃花岛,是江湖有名的写手,人称“东写黄药师”,曾写下“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涵送我情”的名句。欧阳疯,其实不疯,而是个半哑巴,中了“揪音真菌”病毒,每次发病,需要靠海洛英止痛,人称“吸毒欧阳疯”。还有“华山论贱”、“东写吸毒难敌杯盖”(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小聋女”云云。于是,更是狂笑不止。 “杨过很不幸。这个故事里的人都很不幸。”这是从未看过《神雕侠侣》的卫连风听完某花的讲述后最直接的反应。“这样你还笑得出来?” 不好笑吗?某花对自始至终都没有牵一下嘴角的卫连风道:“卫少爷,您的笑点也太高了呀,这是我能讲出来的最热的笑话了; 。” 卫连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徐徐地吐了出来,从枕头下摸出一张纸,对某花道:“拿去吧。” “什么东西?”某花接过该纸,赫然发现是在追风寨的时候,卫连风逼自己签下的做丫鬟的卖身契。死小受,居然一直把这张可以威胁我的卖身契保存得好好的!还以为早被弄丢了呢。赶紧毁灭证据,毁灭证据。花妙妙把契约揉成团,又展开,想了想,撕成了碎片。还觉得不保险,打算把碎片焚化了。 “比起杨过的不幸,你的不幸简直不能称之为不幸。”卫连风停顿一下,继续道:“而且,从今以后,我不会再逼你跟我成亲了。在外面呆了够久,我也该回王府去了。”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躲不过。王爷已经飞鸽传书催自己回去,再不回去的话,怕是永远不用回去了。 “回王府?卫连风,你不会是王爷吧?!”一直没有关心过卫连风真实身份的某花一惊一乍。 “王爷?我还没有那么好的命。我不过是个侍卫而已。” “侍卫?”说白了就是人家王爷的保安喽。还好,还好,自己招惹的不是皇亲国戚。“那你是该回去了,玩忽职守的话会被解雇的。” “解雇?什么意思?”你就巴不得我走吗?也是,你又有什么必要挽留我呢。 “呀!等一等。”某花一拍脑袋,想到了什么关键问题。 “怎么了?”卫连风忙不迭地问。天知道,他有多希望花妙妙跟他说一句你不要回去。不过希望归希望,就算某花真的挽留了,他也还是要回去的。 “犀利哥他是不是王爷?”瞎子都看得出来,景泰蓝和卫连风的交情非同一般,既然卫连风是王府侍卫,某花自然会由此及彼,追问景泰蓝的身份。 “不是。”卫连风干脆地回答。这不算欺骗,首先,景泰蓝是小王爷,还不是王爷;其次,花妙妙问的是“犀利哥他是不是王爷”,而不是景泰蓝是不是。 “那他也是王府侍卫?”某花又问。 “不是。”卫连风的答案依然是否定的。 “那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们俩又是什么关系?”某花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的身份你何必问我,你不是知道吗?我们是好兄弟,仅此而已。”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57 那风中凌乱的爱 (姐妹们and筒子们,俺保证:“我卫连风还会回来滴!”咳咳,那啥,您们也看到了,卫少爷他生病了,休个假,暂时缺席几章。好,《妃常嚣张:狼君在哪里》全体演员各就各位。action!) 如果我早知道送走卫连风会让自己一日之内惨遭三次毒手的话,我一定,一定!一定不会告诉大家是我目送他离开的! ――花妙妙 “妙妙,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卫连风呢?”以送药为名守在卫连风房里的叶吟儿不停向外张望。方才,卫连风是是以散步为由,和花妙妙一起出去的。 “哦,他走了。回单位去了。”某花吸了吸鼻子。丫的,我是不是要感冒了?为嘛鼻子酸酸的。摇摇头,还是甩不掉卫连风离开的场景。所谓一轮红日映夕阳,我们深知黄昏紧挨傍晚。骑在白马上,卫连风单薄萧瑟的身影,似乎随时可以被风掀翻。一句元散曲很合时宜地从某花口中吟出:“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回单位去了?花妙妙!”某叶难得对某花这么大呼小叫,也难得这么失却所谓淑女形象; “干嘛?”某花懒洋洋地答应,突然觉得头脑一热。有液体从她头发上一直蜿蜒流淌到了嘴里。“苦的?” “去风寒的药!”某叶将药碗重重地搁在桌上,撇下某花就跑了出去。 某花又舔了舔嘴角,这药虽然是苦的,但是似乎苦中带点甜,恩,先苦后甜,权当喝咖啡好了。呜呼哀哉,叶吟儿这傻孩子,就算去追,你也好歹问一问他离开的路线吧。假设你知道他离开的路线,我们来看下一步,你追到了他离开的地方,他也早就一骑绝尘,估计都妃子笑了。只是可惜了…“真是浪费,多好的药,就这么被糟蹋了,我的嘴巴又不长头顶的。” “儿媳。”风三娘翘着二郎腿,端着茶杯啜一口,咕咚咕咚漱了口,又吐回茶杯里。 “风…三…三…娘!”某花这才发现,卫连风他娘已经在他们出去后回到了绮夏阁。磕磕巴巴了半天,某花的最后一个字终是落在了“娘”上。“您回来啦?您没有一起回去?” “嗯,乖。我也是才知道风儿他回去了,我还要在这里呆一段日子的。”风三娘非常有爱地笑着:“不过,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虚弱的风儿一个人回去了?” “我…我…我没有眼睁睁地看着,最后我把眼睛闭上了。”古道上的风沙实在太大了,不闭上的话容易迷眼睛。 “如此,甚好。”风三娘的笑容大大绽开,如同午夜盛放的幽兰。然后某花感觉面上一热,鼻子进了水。酸酸的感觉让她不禁忆起自己小时候学游泳一次次水从鼻入。 “好了,你先回自己房间去整理整理吧。”风三娘异常优雅地将空空如也的茶杯放回桌上,唇畔还留一抹笑。 “是。”某花恭顺地退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才关上门一转身,就看到墨妈妈正襟危坐,叶吟儿站在她身边。 “吟儿,你不是去追卫连风了吗?”某花瞪大眼睛,诧异。 “谁说我去追他了。我就是去追,也未必追得上呀。”某叶真诚地道歉:“妙妙,对不起啊。我一时脑子发热,竟然把汤药扣到你头上了,哎呀,不仅如此,那汤药还滴到你衣服上了。不过,别担心,有‘奥妙全自动’。” 故意撒我一身药,说什么有奥妙全自动?那我把你打到肾亏,岂不是也可以一句话带过:别担心,有六味地黄丸,治肾亏,不含糖!“叶吟儿,你倒是给我变一包‘奥妙全自动’出来啊。” “全自动的。”墨妈妈顺手抄起房间里的脸盆:“哗”地从头到脚浇了某花一身。 “噗,噗。”某花把流进嘴里的水吐了出来。如果说,一个不是泼水节的日子,有一个人被人泼了一次,那么这个人很是不幸;如果这个人一天被人泼两次,那么她就是不幸中的有幸;至于同一天之内,间隔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被人泼了三次,还是不同的人轮番袭击,那这个人简直堪称“衰神”。很有幸的,这一天,花妙妙就成了这么一个“衰神”。 哗哗哗哗,墨妈妈摇了摇算盘:“吧嗒吧嗒”地开始拨算盘珠子,其手法之熟练,动作之迅捷,简直堪称炉火纯青,登峰造极。某花相信,如果有更多人看到墨妈妈打算盘:“日本人打算盘打得最好”这样的谣言定会不攻自破; 。“花姑娘,由于你夫君的擅自离开,绮夏阁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接下来,如果他一直不回来的话,就只好由你来偿还债务。” “什么?”一座债务之山天外飞来,某花顿觉泰山压顶,颤抖着问:“欠了多少?” “也不是很多。”墨妈妈伸出了五个手指。 “五十两白银?”某花觉得头上的泰山将自己往地里埋了一寸。 墨妈妈摆了摆手,某花硬着头皮继续往上估价:“五百两?!” 墨妈妈仍是笑着摇头。泰山又将某花往地下埋了一尺。 “五千两?”这个价已经把某花彻底埋到了地狱的第十九层。 “五两嘛。”墨妈妈笑眯眯地道。 “喔。墨妈妈您真是好人。”某花松了口气。还好是五两,天长地久有时尽的。 “别夸我呀,夸完我可还是好意思管你收钱的。”墨妈妈脸上出现了浅浅且甜甜的酒窝,可爱无比。“是五两黄金,不是白银哟。” “你咋不去抢呢!”某花出离愤怒了,不惜对墨妈妈使用武力。结果当然是以卵击石,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一招之内,某花就拜倒在了墨妈妈的石榴裙下。 “不!苍天大地啊啊~~~~”某花扒着墨妈妈的腿,哭天喊地:“卫少爷,卫大侠,卫相公,你快回来吧~~~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啊啊啊~~~!!”(音乐声起,顺子深情地唱着:“回家~回家~我需~~要~(安)~你~~”) 远方,卫连风腰杆挺得直直的,夹着马肚子,轻轻踢了两下。从怀里掏出一面雕花的小镜子,看了又看。“这丫头,说什么‘护心镜’,还非得放在心口。不就是一面普通的镜子么?” 又从包袱里翻出来一个小巧的铜盆,这是路过街市时,花妙妙非要买的,还冠冕堂皇地,她送礼,他掏钱。“这么碍事的玩意,头盔?”没错,不仅是头盔,还是驾驶奔驰的宝马时必须戴的头盔。“风驰天下,安全第一”,这是某花当时的原话。 卫连风将铜盆型“头盔”重新收回包袱里,风乍起,吹得他那叫一个风中凌乱。 “我明白了,这个镜子原来是派这个用场的,直说嘛。”卫连风举着镜子,理了理发型,又从袖中摸出一块手帕。“这块手帕,给我擤鼻涕的?算了,先擦擦眼睛吧!风沙迷眼得很。话说回来,这绣的到底是什么?鸭子?太难看了呀……”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58 小贼,别跑! 自从卫连风离开后,整整半个月,某花几乎是被圈禁在了绮夏阁里,被看得死死的。风三娘和墨妈妈终日昼出夜伏,神龙见首不见尾。叶吟儿就傻了吧唧地成了“采花大盗”,成天摧残开得好好的花:“他会回来…他不会回来…他会回来…他不会回来…”地数着。 “哎”,某花再次从某叶身边经过,看着楼梯上一坨落红,不禁悲从中来,叹道:“零落成泥也~~” “小心我把你碾作尘。消失!”某叶恶狠狠道。随着卫连风离去的日子一天天变久,温良如小绵羊的某叶越来越不温良,有时比披着羊皮的狼还可怕。某花不止一次地怀疑某叶是月经不调或者提前进入了更年期,咋就这么容易浮躁动气呢。 “嘿!嘿!不要偷懒,不要偷懒,赶紧排练。”楼下的姑娘们东倒西歪,或蹲或坐,可谓“风情万种,仪态万千”。某花拍拍手,敦促道。 不得不说,绮夏阁的姑娘们艺名起得都相当具有风尘味道,但也不是那种恶俗的比如叫小翠、小萍的名字,以风花雪月打头,将红巾翠袖的身份诠释得淋漓尽致。风舞、花舞、雪舞、月舞、风弄、花弄、雪弄、月弄…… “妙姨,累死了,让我们先歇会啊; 。”向来有主见有意见的风舞抗议。其实,她心底的想法是能歇多久就歇多久。 “是呀,妙姨,您就行行好吧。”雪舞也道。她也巴巴地指着多歇一会是一会呢。 ~~~~~~~~~~~~~~~~~~~~~~~~~~~~~~~~~~~~~~~~~~~~~~~~~~~~~~~~~~~~~~水波纹 “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是谁在练太极,风生水起……”(杰伦的《双节棍》)节奏之快,速度之强,完全不带停顿,直唱到自己背过气去。这是风舞的惨烈遭遇。 “闹哪儿够那馊鸡当,鸡鸭馊哪有卡裆,姑杨兴标苏吉马友,努杜萨朗读了个,引颈嘎毒素路老婆搜,姑娘当目录西汉榜将,杜瑞古阿齐哦板鸭,呐呐呐呐却又绕儿,乐森呷,了很堵,了纹路杜希……”(此乃某花暴强翻译之《豪杰春香》的片头曲《自由》)完全不知所云的歌词,好像和鸡鸭有关系,又好像没有关系。这是花舞的苍凉回忆。 “呜哇啊啊啊啊!哇啊啊啊!啊呜啊啊啊啊啊啊!哇啊啊啊……”(请自行想象vitas《歌剧2》的海豚音)唱了一个上午,导致三天处于失声状态。这是雪舞的伤心往事。 “七月份的尾~巴~~,你是狮~~子座,八月份的前奏,你是狮~~子座~~”(赫赫有名的曾哥的《狮子座》,应该无人不知吧)抱着琵琶自弹自唱,还要唱出什么什么绵羊音。这是月舞的非人经历。 妙姨…某花再次对这个称呼满头黑线。第一天开始训练之前,在如何称呼自己这个问题上,她着实纠结了很久。叫经纪人吧!搞得好像自己没名没姓似的,也没听哪个明星直接称呼自己的经纪人为“经纪人”的;叫花姑娘吧!还是那句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实在有损自己良家少女的形象;叫妙妙吧!又没有熟络到那种地步,而且无法突显自己的地位高出一筹。最后坐在楼梯上扯花瓣的某叶幽幽地来了一句:“叫花姨吧。从今以后她替墨妈妈教导你们,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绝对承受得起这样的称呼。” “花姨?花心的阿姨?”某花听完就不依了:“太难听了。寓意也不好。”怎么整着整着就来了个三级跳,都还没成姐呢?直接一跃成了欧巴桑。 “妙姨,这个好听,寓意也好。”一好死不死的不懂事的丫头针对某花的话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某花用x光刀一般的目光扫过众人:“是谁说叫妙姨好的?” “我”“我”“我也赞同”“是挺好的呀,多符合德高望重的身份”…姑娘们唧唧喳喳,交头接耳,完全无视某花不悦的心情。直到某花爆出了河东狮吼:“吵死了!一群麻雀吗?” “妙姨,这个称呼是挺合适的。”墨妈妈却拍板表示赞同。 “合适什么啊。”某花正要反驳,墨妈妈却拿出算盘哗哗摇了两下。某花立刻将所有反对的话收回了肚子里。从此以后,妙姨成了她如影随形的代号,噩梦般的记忆。 ~~~~~~~~~~~~~~~~~~~~~~~~~~~~~~~~~~~~~~~~~~~~~~~~~~~~~~~~~~~~~~水波纹 “就你们话多,看看舞蹈组,练得多卖力; 。”有比较才有动力,有差距才会超越,某花向来毫不吝惜溢美之词。 子曾经曰过,要因地制宜,因势利导,因材施教。向来忠于革命忠于党的好同志花妙妙,谨记马克思主义哲学“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教条,在担任“织女经纪人”的头一天就给绮夏阁的姑娘们做了测试,将她们分成了歌唱组、舞蹈组、乐器组等,又将各组表现最出色长相又好的姑娘单独拎出来,构成了“头牌全能组”。 “妙姨,她们卖力可是有原因的。”一个声音不忘“厚道”地提醒道。 某花顺着众女的目光往上看去,就见景泰蓝站在二楼的栏杆边,笑如春风,清俊阳光的气质让日月星辰都瞬间暗淡无光。 “哇哇哇哇~~”众女星星眼,一片花痴状。有甚者嗲嗲地道:“犀利哥哥,今天太阳不错耶。” “这么巧,我也看到了。”景泰蓝点点头,笑眯眯地回答。 “哇,好没有架子,为人好随和啊。”该女淹没在幸福的泡泡中,自我陶醉了。 试问一个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对人总是彬彬有礼笑脸相迎的俊俏小生,又有谁会不喜欢呢?哦,对,说到这个出得厅堂下得厨房,景泰蓝做菜的手艺真的很是不错。他多次以某花教导辛苦需要补充营养为由,做了下午点心,绮夏阁众姑娘也跟着沾了光。再次不得不说,绝王府小王爷亲自下厨,口味一流还不收费,某花还真的是走了钻石般亮光闪闪的狗屎运。但是,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是不存在的,某花为此付费是迟早的事情。 “这样都行?”某花仰望景泰蓝。深感此二人实在是非常牛叉,连搭讪方式都别出心裁,标新立异。 正当众人石化地欣赏着阳光帅哥的时候,一个小个子“哧溜”一下钻进了人群,眨眼的功夫又迅速钻了出来,拔腿就往外跑去。 “呀,偷儿!”月弄觉察不对,一摸身上钱袋果然不见了。“抓贼呀!” “小贼,别跑!”风声呼啸,某花正义的小宇宙爆发了,两腿抡得跟风火轮似的:“呼”地一下就从窗口消失了。劲风甚至掀起了路人的衣领。 于是,很快街市的小摊贩们就目睹了一蔚为壮观的场面。一个小个子,应该是个少年,在前边没命地跑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姑娘在后边没命地追着,将距离越拉越近;再后面,一群手持棍棒的汉子“呀~~”地叫着,架势如群殴般拼命追赶前面两人。 “站住!”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59 囧囧有神 经典狗血武侠剧定律告诉我们:“在一条笔直的街道被人追杀,尽管有很多事要做,但弄翻两旁的小摊,乱扔摊上的东西是最重要的!”不仅武侠剧如此,仙侠玄幻剧亦概莫能外。 例:《仙剑奇侠传1》中,李逍遥和林月如就数次在街市上上演“你追我赶,你逃我砸”的热闹场面,并且从不赔钱。现实主义的某花常常会在画面一切而过之后,想象生计艰难、赚钱不易的小商贩们脸上哗哗流眼泪,心里哗哗流血泪的场景,本着人文主义的精神,持着人本主义的思想,为他们掬一把同情泪; 。然后,在最短的时间里忘记之前发生的一切,继续被搞笑无厘头的剧情逗得哈哈大笑。 前面已经说过了,开篇的第一句,引号内的话是“经典狗血武侠剧定律”。那么,本书身为披着江湖武林外套的伪武侠,自然也是不能免俗的。被某花追赶的小贼此刻就已经开始按照经典定律的指示,随手抓起街市上小摊贩的货物砸向某花。 “嗳,前面在跑的那个,你也真调皮呀!我叫你不要乱扔东西,乱扔东西是不对的。哎呀,我话没说完,你怎么又乱扔东西呢?万一砸到小朋友怎么办?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 “你想让我别追你啊?你要想的话你就说话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虽然你很有诚意地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不想的。你真的想吗?那你就说呀!你不是真的想吧?难道你真的想吗?……你想啊?你想的话说清楚不就行了吗?你想的话我不会不追你的,你想的话我当然不会不追你啦!不可能你说让我别追你我就真的不追你,你说让我追你我就偏要不追你,大家讲道理嘛!现在我数三下,你要说清楚你到底想不想?” 某花边追边即兴改编《大话西游》的台词,希望能达到唐三藏那般神样的境界,仅用一些口舌之力就让前面的小贼像悟空一样乖乖倒地翻滚,痛苦异常。可是?艺术的伟大之处,就在于它是来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的。所以某花口若悬河,苦口婆心地浪费了n多口水之后,小贼不但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还有加速的趋势。 天哪,这什么女人,太恐怖了!这,这跑得也太快了啊!我跑了这么久,居然还没甩掉她!她的废话怎么那么多,不觉得喘不过气么?小贼边跑边回头,心中如是想。 天哪,这什么贼,太剽悍了!这,这跑得也太持久了啊!我追了这么久,居然还没追上他!他的定力怎么那么强,不觉得魔音穿耳么?某花边追边吐舌,心中如是想。 不行,得赶快甩掉她,我快跑不动了。小贼提速。 不行,得赶快追上他,我快追不动了。某花提速。 “让开!让开!”小贼横冲直撞,突见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转角。通常来讲,在转弯的时候比较容易利用内外道或者突发状况甩开对手,却也很容易自己选择路线不当或者不幸遇上突发状况而被对手追上。所以说,矛盾是普遍的,矛盾是对立统一,就像机遇与挑战是并存的,没准上帝给你打开一扇窗的时候就关上了一道门。 糟了,要转弯了!某花心下一急。绝对不能给他逃脱的机会!不然我追这么远也太亏了!老天,你让我衰了这么久,这次可要保佑我一击成功啊!“呀!~~”某花一个飞扑,腾跃而上。慢动作中,她看清了那张回头看她的脸,竟是如此稚气,带着极度的惴惴不安。是个少年,似乎,面熟得很。 秒针走过几个滴答之后,某花重重摔落在地上,却成功地抓住了,貌似是一条腿的东西。 “我让你跑,让你跑!被老娘抓住了吧!哈哈哈哈。”某花畅快地笑,却隐隐觉得气氛很不对。半抬起身子,朝左边看一看,白色的飘逸衣角,人间蒸发了半个月的凌潇影…朝右边看一看,四条腿?还好,不是怪物,是两个人…景泰蓝单手抓住了偷月弄钱袋的贼偷少年。朝上看一看,某花飘下了宽面条泪。她终于明白,神是很忙的,未必有工夫听她的祷告; 。但其实,她本身就已经成神了,印堂发黑,全身发霉的那种衰神,再次,很无辜地,囧囧有神。 魏轩的脸由红变紫,由紫转青,又由青转黑。色彩丰富,转换自然,虽变色龙亦不能及。然后,他也飘下了宽面条泪,他没有想到,时隔十几二十天,再次见到某花的时候,她会用这么特别的方式和自己打招呼。再一想到,现在是在热闹的大街上,无人不认得如意赌坊的魏老板,他顿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要是小墨知道了,会怎样? 面对如此让人喷血的场景,景泰蓝也飘下了宽面条脸,他决定别过脸去,装作不认识这个行为异常猥琐的女子。 “你还不起来?”关键时刻,最坐怀不乱,处变不惊的还是凌潇影。所以说,禽兽就是禽兽,想来他的猥琐程度已经令人叹为观止,完全对此免疫了。某花如是意淫,接着从魏轩胯下一点点爬了出来。就在她准备掩面遁走的时候,那群跟在他们身后,也跑了一路的汉子呼啦一下围住了他们。 绮夏阁的守院护卫……魏轩瞬间面瘫,石化。 “放开我,放开我!”小贼奋力扭动着,眼看就要挣脱景泰蓝的束缚,却干脆被景泰蓝点了穴。 某花遮着脸飘过去,脑海中闪过两个名字,脱口而出:“虎子?驴蛋?” 被叫的少年错愕地看着某花,他肯定自己是第一次见到她,之前从未有过任何交集。“我…是虎子。你认识我?” 也不算认识吧!就是在鸳鸯镇的大牢里见过而已。虎子是吧?就是那晚聒噪得要死,害自己睡不安生的两个小兔崽子之一! “这么多人,怎么回事?”绮夏阁的护卫凌潇影自然是熟稔的,遂直截了当地问道。 “那小子偷了月弄姑娘的钱袋。”一个汉子指着虎子道。在此种场合,他并没有直接告诉凌潇影,他们这么多人一起追出来,更重要的原因是追赶某花,防止她逃跑。 “先把他带回去。”凌潇影嘴角弯起弧度,听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娘子,原来你是来抓贼的。你倒是越发能给我长脸了。” 谁是你娘子!神经病!某花再次想要声明自己的清白,却被凌潇影不善的表情噎到,竟然瞬时失声,什么也说不出来,就由着他拉着往回走。景泰蓝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地慢慢跟了上去。绮夏阁的护卫直接把被点穴定在原地的虎子架了起来,任他叫嚷,像抬野猪似的把他往回抬。 “魏老板,明天的蹴鞠赛凌某会准时参加的,希望你做好万全的准备。”凌潇影又是这样,背对着魏轩,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60 爱心泛滥的后果 “凌老板,接下去该怎么办?”绮夏阁的护卫放下虎子,询问道。 “既然是偷了姑娘的钱袋,那就让姑娘看着办好了。”凌潇影扫了一眼虎子,态度无所谓地道。“你们鸨妈妈呢?” “一大早出去了,还没回来。” 凌潇影不觉敛了眉,明明消息说朱雀钗就在鸳鸯镇附近,为何找了这么久还不见下落? “怎么办?”月弄冷笑,好小子,偷钱都偷到姑奶奶头上来了。“姐妹们,一起上啊!打他!” 群情激愤,众女挽袖子的挽袖子,咬牙切齿的咬牙切齿,活动活动手腕脚腕,准备好好对这个少年进行一番“教育”。 “姐姐,救命啊!”既然她好像认识自己,虎子只好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向某花求助。 “姑娘们,尽管好好教训教训他吧!只是切记,别打脸,我不想看到一个猪头。”谁让你那天晚上吵得本姑娘不得安生的,而且听狱卒的意思,你都好像是鸳鸯镇大牢的常客了。小小年纪,便一天到晚犯事,不给你点苦头吃吃,你岂不是更肆无忌惮? “姐姐,我不是故意偷钱袋的,我只是为了救人; !”虎子看到众女表情不善地向自己步步逼近,急道。 “等一下。救人?真的?” “驴蛋他病了,病得还不轻,可是我们没有钱。再拖下去,他的病会越来越重的!” “他在哪里?” 就这样,某花爱心泛滥,不仅找到了驴蛋,而且在听说他们是流浪儿,无处可住后,私自做出了让他们住下来的决定。但有时候,好心是未必有好报的。 当夜色越来越浓,当该睡的人都已睡下,当再也熬不住沉沉睡意的时候,某花拿着一件粗糙的衣服,在自己房门口站了许久,最终一咬牙,一转身,往某叶房间而去。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轻叩门扉。 “咚咚咚,咚咚咚”叶吟儿打开房门,发现敲门的是某花,态度冷冰冰地道:“干嘛?” “叶姑娘,叶小姐,叶大美人,留我住个宿呗。”某花一脸无赖神情,倚着门扉,挤眉弄眼地挑逗道。 “对不起,本房不提供特殊服务,这位官人要是有需要的话还是别处请。”某叶说完作势就要把门关上。 “不,吟儿啊啊~~”某花扒着门框,哭天喊地:“我也是一片好心哪我只是想着那俩孩子无处可住也怪可怜的驴蛋他还生着病我不能坐视不理熟视无睹所以才请墨妈妈给提供一个房间的墨妈妈让我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我也只以为她被我的热血行为感动要给我安排一个豪华总统套房呢可谁知道她说今天整个绮夏阁都被包了没有空房了呀你如果不收留我的话我今晚就无处可住了吟儿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就收了我吧从了你我心甘情愿从今以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一定对你一心一意忠贞不二杜绝小三灭了小四绝不发展五六七**啊啊啊~~~~” “哪个二胡叫吟儿啊!哪个混蛋在鬼嚎鬼嚎啊!大半夜的,吵死了!” “那个谁,叫吟儿的,你就委屈一下自己吧!满足一下某个欲壑难填,欲求不满的正在鬼哭狼嚎的似乎需求方面有点问题的家伙吧!” “妈的,再嚎老子就出来打人了!不要破坏老子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情调!” “吟儿,你就成全花姨,放她进去吧!牺牲你一个,幸福我们大家啊!” 某花的哀嚎惹得很多已经熄灯,正在提供特殊服务或者正常休息的房间纷纷重新亮起了灯。唾骂声、劝说声此起彼伏。不过他们的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阻止某花继续吵吵嚷嚷。 景泰蓝也被某花吵起来,站在自己的房门后,仔细听她的话。听着听着,不禁哑然失笑。他不知道如何确切地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只是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让他心底的什么东西慢慢蔓延滋长起来。 “行了,别嚎了,进来吧。”某叶迫于群众压力,为避免受到更多谴责,同时也是真的被某花长篇大论,行云流水般的废话逗笑了,终于松了口。 “啊!吟儿,我爱你; !我就知道你是天底下最最最最最最善良的姑娘啦!”某花得了好处就卖乖,欲给某叶一个大大的拥抱,却被某叶挡住了。 “你别乱来啊!我的性取向正常得很。从了我,你是心甘情愿,我可是心不甘情不愿。我才不要你对我一心一意,忠贞不二,杜绝小三,灭了小四,绝不发展五六七**呢。” “我知道了,你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嘛。”某花扑不成某叶就转而扑她的床,挑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四仰八叉。“我不会去抢卫连风的坟的啦。” “嗯。”某叶点点头,随即觉得某花的话很有问题。什么叫“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花妙妙,你是咒我爱他而他却不爱我,我被他伤到心死呢?好哇,看我怎么收拾你!” 某叶扑上去咯吱某花,两个人嘻嘻哈哈地打闹起来,十数日来心里的芥蒂在不知不觉中消散无踪。 “什么东西,好硌人。”某叶抓起某花带过来,丢在床上的衣服。“妙妙,你把这件衣服带过来做什么?” “当被子用啊!我的睡相可是很差的。到时要是我把被子都卷走了,让你着凉了多不好。” 某花正要接过衣服,某叶却突然指着衣服里面:“妙妙,这上面好像有字。” “有字?”某花闻言凑过去:“真的耶。‘谢谢你救了天舜,老头无以为报,送上发钗一支。缝在衣服的里层。’天舜爹送给我的发钗?哈哈,所以说好人还是有好报的嘛。”拜金的某花乐得合不拢嘴,迫不及待地把衣服拆了,如其所言,找到了一支发钗。 其实,按照天舜和天舜爹的预想,某花应该在离开后换下这件衣服之时就发现他们的留字。但谁想,某花居然把这件衣服洗了,之后一直丢在一边,而且洗的时候压根没有注意到里面的刺字。若非在这一夜,她因为怕冻到某叶而自带这件衣服御寒,若非嬉闹的时候某叶觉得这件衣服硌人,若非当初留字的两人怕下雨会把用笔写下的字弄糊而不怕麻烦地把字刺在了衣服的里面,恐怕某花很有可能,永远找不到这支招惹麻烦的――朱雀钗。 “天舜爹给我送了礼物,那他应该也给犀利哥送礼物了吧。他不会和我一样一直没发现吧!我去问问他。”某花从床上跃起,兴冲冲地就要去找景泰蓝。 “妙妙,这么晚了,犀利哥肯定已经睡下了,你不要去打扰人家了。” “说得对哦,那我明天再去好了。吟儿,我好开心呀,你说这支钗子值多少钱哪?哈哈哈哈哈…” “好了好了,别乐了。不早了,赶紧睡吧!再闹腾又要激起民愤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61 破喉咙与没有人的冷笑话 虽然隔天晚上某叶劝说某花,要其注意行为,切忌再次激起民愤,但是第二天,她们还是再次成功制造出了天怒人怨的效果。 话说,一早,某叶迷迷糊糊地醒来,隐隐觉得身上凉飕飕,手臂上温温黏黏的。带着困惑,她硬撑开眼皮,寻找原因。当发现横在自己身上的一条大腿时,她着实吓了一跳,然后很快看到了某花无限放大的白痴睡脸。此时,睡得正熟的某花正抱着她的胳膊,做着大吃满汉全席的美梦,口水泛滥成灾,不时咂巴下嘴。被子像麻花一样,皱皱巴巴,可怜兮兮地蜷缩在床的另一边。 没错,如前所述,某花的睡相不是一般二般的差,流口水、卷被子、踢被子、抓东西、乱摆姿势、虚实不分,可谓一应俱全。平常她一个人睡,睡成什么样都是无所谓的,反正也荼毒不到什么人,可问题是这次这张床不是她一个人的,她的种种行为已经严重危害到了某叶的切身利益。 “花妙妙,你给我滚下去!”河东狮吼震到了每个还在安睡的人的鼓膜,起床气极大的某叶十二分不爽,一脚就把某花踹下了床。某花“咚”地摔到地上,骨碌骨碌滚了两圈,哼哼一下,还不醒; 某叶极度窝火地瞪了地上的某人好一会,某还在睡的猪却帅呆了酷毙了地全无感应,照睡不误。 所谓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某叶心生歹念,爬下床抓着某花的肩膀剧烈摇晃起来:“妙妙…妙妙…不好了!不好了呀!” “干什么…干什么…”某花痛苦不堪,前俯后仰,闭着眼睛浑浑噩噩地问道。 “绝尘宫的人来追杀你了!”某叶凑到某花耳边,大声道。 “啊!救命!”“绝尘宫”三字于某花而言,本就是晴天霹雳,如雷贯耳,再加上某叶凑得这么近,分贝又很大,她就是想屏蔽都屏蔽不掉。换谁两次险葬同一对象之手,恐怕都是不能在听到对方的名头后还镇定自若的。贪生怕死的某花睡意一下去了八分,腾地一下弹了起来,却撞到了旁边的凳腿。这下她是彻底清醒,睡意为零了,只是――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在这种自己被撞得眼冒金星的情况下,她还不忘慌神地将头四处乱转:“人呢?在哪里,在哪里?” “嗯,姐姐我心里爽了。”达到目的的某叶悠然自得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爽了?”某花起先一愣,在发现自己十分极其以及特别天真地被某个正在喝茶的人耍了后,阴恻恻地笑了。“吟儿啊!你看爽字里面有那么多叉叉,表明只有多灾多难、曲曲折折才是爽的真谛。所以为了配合你的那句爽了,我决定发光发热,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 “你想怎样?”某叶一副“来叉我呀,来叉我呀,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欠扁表情,却在被某花阴谋暗算假动作咯吱实则掐脖子后嚷嚷起来:“非礼啦!谋杀啦!来人啊!救命呀!” “叫吧!你尽管叫,你叫破喉咙,没有人会来救你的!”某花邪恶地笑,还搬出恶人用强的经典桥段。 “破喉咙!破喉咙!没有人,你快来救我啊!”强大的某叶用起了曾经风靡一时的冷笑话,某花差点没配合地做一个我晕的姿势。 伴随一阵劲风,房门大开,某不明物体直接飞向两人。“pia”多么惨烈的拟声词:“正中红心”,多么悲壮的动词和形容词。被砸中的某花两管鼻血缓缓流出,慢慢向后仰去。 “妙妙,原来叫‘破喉咙’,‘没有人’真的会来救我的…下次我不叫了。”某叶及时揽住某花,幽幽道。 “啊~啊~”天边,乌鸦飞过。某花不觉抽了抽嘴角:“吟儿,这个笑话好冷…”门外,已然又是唾骂声一片了。 风三娘接住飞出去又弹回来的鞋子,掸了掸土,重新穿上,打了个呵欠:“儿媳,早啊。我再回去睡会。” “风!三!娘!”某花怒。 “嗯?”风三娘卷着一缕头发玩,却是眼神凌厉,单一个语气词就让人感到暗潮汹涌。 “没事,没事,我就是喊喊,真没事。您赶紧去睡吧!”某花赔上一副笑脸。我忍,我淡定…丫的,你说我怎么就不会武功呢?! “下次叫‘娘’,什么风三娘,这也是你叫的?真是目无尊长; !”风三娘典型的封建家长权威。 某花喏喏,拖长了音道:“娘…”我靠!娘?娘的!某不甘当受气小媳妇的花在心里暗骂,用轻声将“的”字带过。虽然在卫连风离去后的半个月里,她已经数次向风三娘说明她和卫连风之间纯洁的关系,从他们怎么认识的、她怎么被当丫鬟压迫使唤的,直讲到她逃出魔爪来到鸳鸯镇却又在打擂的时候被他撞到,然后莫名其妙地被他认作娘子,最后他离开的时候答应不再逼迫自己成婚…她自信自己讲的时候应该字字是血、声声是泪,可风三娘却愣是听得眉开眼笑,跟吃了蜜糖似的,除了最后说到卫连风答应不再逼迫成婚的时候脸色起了些许变化。就是这样,在完全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风三娘依旧一口一个儿媳,叫得甚欢,甚至不惜在某花严正抗议的时候使用武力镇压,使得抗议无效。 “这样才是娘的好儿媳嘛。”风三娘扑棱几下某花的头发,转眼成了“慈母”,施施然而去。 “哎呀,疼死我了!你咋还不撒手呢?借机报复啊?”某花用灼热的目光“恭送”风三娘,等她走远后忙不迭地甩开某叶的手,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胳膊。 “我这不是怕你一时冲动和她杠上吗?到时吃亏的肯定是你呀。”某叶无耻地为自己的确是报复的行为辩护。 “花妙妙,叶吟儿。”墨妈妈的声音不高,却很突兀。被喊的两人就这么毫无预兆又顺理成章地看到她坐在桌子的另一边。风三娘走后,门并没有关。 得,才走了一个“野蛮婆婆”,又来一个“吸血鬼上司”。某花苦着脸,她知道,墨妈妈带着算盘出现在自己面前,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墨妈妈娴熟地拨弄着算盘:“由于你们的吵嚷,导致了绮夏阁声誉受损,客人和姑娘们精神受损。叶吟儿,这个月的收入全部充公了。花妙妙,我好好算算,伙食费、茶水费、点心费、住宿费、场地费、衣物费、饰品费、噪声费…”balabala一大串,费无巨细,想到的全列上,总结陈词:“一两。” “白银?” “黄金。” “啊~~墨妈妈,您不带这样的啊~~为什么吟儿只是一个月的收入充公,我却又背上了这么沉重的债务~~这是搞差别待遇!” “不应该搞差别待遇么?叶吟儿可是自己卖身的,你是别人卖身的时候附带的。给你两条路,去蹴鞠赛就免了你的一两黄金,不去,哼哼。” 自卖和附带?一个是编制内的,一个属于编外人员,是这个意思吧。为了免掉那一两黄金,某花咬咬牙:“好,我去。”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62 灾难前的蹴鞠赛 (过渡章,无实质内容,也无多少笑料。大家原谅我吧!某雪自我抽打中~~ 前两章提到的“蹴鞠赛” 请参见第47章最后魏轩对凌潇影下战书,这是凌潇影童鞋接战书的直接产物。魏轩战书的内容就是,当当当当,凌潇影输了的话就要离开展忆墨mm,赢了的话想怎样就怎样。) 蹴鞠赛在专门的比赛场地“鞠城”进行,鞠城周围有短墙,比赛双方都有小房子似的球门,场上队员各12名,比赛时进行身体直接接触的对抗,就像打仗一样,踢鞠入对方球门多者为胜,很类似现代意义上的足球。 说真的,这场蹴鞠赛,某花不想来,真不想来。首先,她跟魏轩之间实在是太乱七八糟了,见了面大家都尴尬,还是不见为妙。当然,这是次要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她要躲着凌某人。 自从半个月前的那晚,人格分裂的凌某人表白完事,跟着墨妈妈离开后,她就一直没见过他; 。但这于她而言,是天大的好事,乐得逍遥,也不用费脑子地去想要怎么回应他。可某些人就是喜欢时不时地消失一下,再时不时地冒出来,所以就在昨天,她在大街上抓贼的时候又碰到了他。面对他,某花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怎么着的都难受,最后干脆就以照顾驴蛋为名,躲进房间不露面了。 凌某人耐心也真是很好,一直等啊等,等到天都黑了,等到贾君鹏他妈都喊他回家吃饭了,等到他自己都从凌潇影变成凌潇然了,才算等到了墨妈妈。临走前,凌潇然忍不住敲了某花的房门。因为房里还有两个少年在,他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只道:“明天蹴鞠赛,你过来吧。”又低低补了句:“我想你了”便走了。 没过多久,墨妈妈来问某花是否会去鞠场,她自然是斩钉截铁地说不。开玩笑,光是那句“我想你了”就已经够让她汗毛倒立,冷汗一身了,还去看蹴鞠赛?这不存心增加接触机会么?去的话就是自己找抽。这种跟不正常的人发展不正常感情的势头当然要扼杀在摇篮里。于是乎,当夜就出现了“整个绮夏阁都被包了”的情况。没有地方睡是小事,某花虽然清楚其中原委,却不肯妥协,忍着和某叶缩了一夜,但是一两黄金,这事实在太大了!所以次日,某花还是不得不被迫接受看蹴鞠赛的要求。 “比赛要开始了,要开始了!哇,凌老板好帅!”绮夏阁众女一个个露出食色本性,对着凌潇影犯花痴。 某花翻个白眼。帅?帅顶个p用啊!到头来还不是被卒吃掉! “真的很帅…”身边的某叶也沦陷了,某花失语,恨铁不成钢。庸俗!他不就是有一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臭皮囊么,有什么好看的?为了突出自己的格调高雅,视某人为粪土,某花不屑地瞟了一眼凌潇影,可就这一瞥却足以惊鸿,让她“不过尔耳”的评语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凌潇影还是一身白衣,眸若朗星,双眉似剑,表情专注,头上绑着代表自己团队的白布条。他身材本就修长,单腿踩着球,更是说不出的飒爽,于英气中透着一股傲气。感觉到某花看自己的目光,他转头微微一笑,瞬间倾城。 “魏老板,你可千万不要客气啊。”凌潇影“好心”地提醒对面的魏轩,一甩下袍,将球踢了出去。魏轩笑了笑,并不答话,迅速投入了比赛。 某花甩甩头,将目光从凌潇影身上移开。花妙妙,你跟着犯什么花痴呢?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呀!你要对龙雀大将军颜辰寒坚贞,要除了他,眼里再容不下别的帅哥!要三纲五常,要三从四德,要三心二意!啊呸呸呸,三心二意那个说错了,去掉去掉。 事实证明,某花的定力实在是不咋的,因为当她一转头看到景泰蓝的时候,目光又被胶住了。 “我脸上有东西?”本在专心看比赛的景泰蓝感觉到了某花异样的目光。 “不,没,没有。”某花心虚,默默将头撇开去。 场上突然欢声雷动,魏轩队个个面有得色,斗志昂扬,原是得了个开门红。 “姑娘们,开工了!”某花带头扭动起来,边唱边跳:“go,go,go ale,ale,ale go,go,go ale,ale,ale…” “狗狗狗,啊累啊累啊累”“ 沟沟沟,啊泪啊泪啊泪”绮夏阁众姑娘见怪不怪地唱着新鲜稀奇的唱词,跟着扭动起来; 她们在唱什么?是狗还是沟,是累还是泪?墨妈妈茫然,她只觉得一个浪头打过来,退回去,又一个浪头打过来。一波连一波,一浪接一浪。 “我觉得吧!如果再胖些,也许会更有韵味,更像波涛汹涌的海洋。”景泰蓝淡定地看着扭动着柔软腰肢的姑娘们,摩挲着下巴道。 恩,腰间的赘肉连着下垂的胸,这一扭起来肯定更加波涛汹涌,绝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某叶脑海里闪过中年大妈跳肚皮舞的画面,咽了咽口水。只是,惊悚,太惊悚了。 一曲舞罢,场中的人已经是呆若木鸡,彻底无言了。某花趁热打铁,又跳起了啦啦操:“魏老板我爱你!魏老板我爱你!”由于这是她即兴发挥,没有教过姑娘们,模仿“流川枫我爱你”的加油词也是即兴创作,所以姑娘们都是呆立原地,任她一人又喊又跳。 魏轩嘴角抽搐地看了某花一眼,转而看向展忆墨,结果就见她脸色铁青,整一狂风暴雨的前兆。他又看看凌潇影,凌潇影倒是面色如常,云淡风轻。想让生气的人没生气,不想让生气的人却生气了,魏轩心下立时方寸大乱。 魏轩在纠结,其他人也都彻底拜倒在某花强大的啦啦操和毫不遮掩的示爱下,只有一个人毫不含糊,那就是凌潇影。他毫无愧意地钻了空子,过人跟过木桩似的,一记凌空抽射,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比分拉平了。之后暧昧地看了某花一样,笑道:“魏老板,承让了。” 某花正鄙夷凌潇影的行为,魏轩却目光如刀地射了过来。默…不关我的事啊!你该不会以为是我故意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让他钻空子的吧? “凌老板我爱你!凌老板你最棒!”绮夏阁众女悟性果然很高,才看某花跳了一会功夫就能学得有模有样了。展忆墨含笑不语,凌某人更是春风得意,直把魏轩气得不轻。使出全力,夺过球就是一记远射,球划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毫无悬念地进了球门。 “好耶,魏老板好厉害!”某花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第一时间热烈鼓掌。可为啥她觉得自己无比诚挚地对魏轩表达对他的肯定和鼓励,他看自己的目光却跟暴雨梨花针似的完全无法忽视,刺得人浑身难受呢? “妙妙,你这是在喝倒彩么?”魏轩的怨念太强大了,导致某花身边的某叶也有了那种被针扎的感觉。“那是乌龙球啊!他大概气昏头了,把球踢进自家球门了。” “呵呵,这样啊。当我什么也没说。”某花避开魏轩的目光,目光飘移到鞠场入口,隐约见颜辰寒的身影一晃从入口掠过。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63 营救某花 “大将军!”某花发足狂奔,如脱缰的野狗般以最快速度奔到鞠场门口,然后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左看右看,却哪里有颜辰寒的影子。正在纳闷是不是眼花了,后脖子上却猛地传来一阵钝痛感。 传说中的手刀?某花眼前漂浮少许金星,喃喃道:“力道好像还不太够。”边说边扭头看劈自己的人。这一看,某花就可以彻底地死不瞑目了。日防夜防,终是防不胜防,噩梦变现实。果然饭是可以乱吃的,话绝不能乱讲,尤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叶吟儿真是乌鸦嘴!这是某花在被第二记手刀劈昏前发自肺腑的心声。 凌潇影是么?我要你付出代价; !带着羽毛面具的人足尖一点,轻盈地挟着某花飞离了鞠场,留一张字条被钉在鞠城的外墙上,风一吹,颤颤巍巍地飘。 某花的莫名抽风奔跑再次成功打断了蹴鞠赛。景泰蓝率先追至事发现场,眼尖的他在第一时间发现了钉在外墙上的字条,还未及取下,凌潇影也已赶到。 “凌潇影: 想救人的话,戌时郭府,你一个人来。 左玉蓉” 来寻仇的。凌潇影将字条捏在手中,怒极反笑。松手的时候,字条早已不见,只是他手里的一堆粉末被风一吹,飘散无踪。 出了这样的事,蹴鞠赛自然是不了了之。众人回到绮夏阁,商量了一下午的营救对策,期间凌潇影一直沉默不语,不提意见,对于众人的方案,也是既不赞成又不反对。天黑后,凌潇影再度变成了凌潇然,换上一身黑衣,凌潇然将众人的方案统统否决,孤身涉险,单刀赴会。 郭府粉墙剥落,朱门斑驳掉漆,铜质的门环也只剩一个,匾额摇摇欲坠,整一破落不堪的形象,早已无人居住。戌时,天已黑了下来,里面并不见灯火。凌潇然伸手推了推郭府的大门,门吱吱呀吱吱呀地晃悠,他犹豫一下踏了进去。就在他双脚都迈进郭府的时候,门砰地一声被重重地关上,郭府一个房间亮起了灯。 “来得很准时。是你一个人吧?”左玉蓉推开窗户,房内却并不止她一个人,除了被绑的肉票某花外,七虹仙中剩下的五姬也都在场。 大哥,你总算来了!你是我亲哥啊!不管是凌潇影,还是凌潇然,都是我滴哥我滴哥~~某花看到凌某人,就像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她有一肚子的憋屈要倾诉,却无法表达,只能怨毒地看着这一屋子的六个女人。她们一个个都是变态,老变态! 先说那个穿银衣的女人左玉蓉,竟然把晕倒的自己丢在茅厕里,熏呀熏的直到熏醒。然后那个穿红衣的,自己不过喊了一句“救命”,就塞了一块破布到自己嘴里。塞就塞吧!你至于塞自己的裹脚布么,那味道别提多恶心了,熏得自己一阵阵反胃,想吐又吐不出来。再是那个穿绿衣的,自己的肚子只是不争气地叫了两声,都没说饿,你至于喂自己吃青蛙肠子么。青蛙捕虫为生,吃青蛙肠子等同于吃了好多虫子,呕呕…不能想,不能想!还有那个穿紫衣的,自己不过是太憋屈了,落了两滴眼泪,你至于点自己的笑穴,害人又哭又笑,边哭边笑,嘴里塞着裹脚布还笑不出声来,整得就跟人格分裂似的么?还有穿青衣、蓝衣的那两个。虽然没有直接迫害,却从头到尾都在看好戏,还好像很快慰的样子。 “妙妙,我会救你的。”左玉蓉的寸雪银丝轻轻靠在某花的脖子上,凌潇然捏了捏清玄流苏扇,极力隐忍:“你敢动她一根汗毛的话,我会让你后悔。” “现在她在我手里,你竟然反过来威胁我?真是可笑。”左玉蓉纤指一动,寸雪银丝立刻在某花脖子上划出淡淡的血痕。“我动了,你怎样?你可以试一下,是你的天花针救人快还是我的寸雪银丝杀人快。” 被发现了。凌潇然收起指间夹的三支天花针,攒紧了拳头:“你想怎样?” “其实我也不想怎么样,只是想把债都讨回来而已。第一步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觉得如何?” 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后呢?凌潇然看着一屋子六个绝尘宫的弟子,陷入了沉默; 墨妈妈踩着屋顶的瓦片,一路悄无声息,腾跃蹦跳,快到郭府的时候却戛然而止。猛一回头就看到了景泰蓝,讶异道:“你的轻功这么好?竟然能跟上我?” 景泰蓝抽了抽嘴角,最后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绮夏阁到郭府就是过两条街而已,有些人却非舍近求远,从绮夏阁的屋顶出发,直线式地一个个屋顶跳过,整整绕了个s型以显示自己轻功的玄妙。实在是令人佩服,佩服。 “你看到了什么?”景泰蓝见墨妈妈目光炯炯地盯着前面的郭府,一脸的高深莫测。 墨妈妈又死死地注视了郭府好一会,语气深沉而笃定地开口:“我看到了微弱的亮光……这一迹象表明……他们的确是在郭府。” 好有建设性的发现……景泰蓝再次嘴角抽搐:“墨妈妈,你下次说话可以不这样严肃认真,不带这么多深沉的停顿吗?” “恩…好。”墨妈妈若有所思,无比严肃认真地点了点头。景泰蓝差点一个没稳住就从屋顶上摔下去。 “我们要怎么办?”景泰蓝好容易稳住心神,提出了十分重要的问题。 “按方案一行动,我看好你。”墨妈妈拍了拍景泰蓝的肩膀:“你就放心地去吧!后事交给我就行。” 景泰蓝脑门心突突地跳了两下。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你放心地死翘翘吧!我会帮你料理后事的。”也不知道郭府里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是不是陷阱重重?里面埋伏了多少人? 景泰蓝还在思想,墨妈妈却已挟着他飞到了郭府大门口。一掌将门推开,又一掌将他推进了府里。绝尘宫六个女子的眼光齐刷刷地聚焦到他身上,景泰蓝打了个寒战,看到不远处岿然伫立的凌潇然,小心地靠了过去。“兄弟,你不会是以一敌六吧?” “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说救人的事我一个人来?”凌潇然捂着胸口,嘴唇发紫,呵斥道:“你还不快走!” “谁说我是来救人的?我是来赏月的。这个院子很清幽,十分适合赏月。”景泰蓝望天。我也很想走啊!可小花还在她们手里,况且这种情况下就是想脱身都脱身不了啊!随便动一动都可能死于非命。“大家也是来赏月的吗?呵呵,今晚的月色很是不错。” “今夜无月,不知阁下是如何看出月色很好的?”左玉蓉讪笑,随即狠狠道:“上次黄姬和橙姬的死似乎跟你也有关系。既然你自己都送上门来了,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64 江湖救急 一道黑影从窗户一跃而入,眨眼间一把椅子被打着旋丢了出去,侧倒在地上; 。墨妈妈在里面喊道:“快把花妙妙带走!” 景泰蓝扶起椅子,欲哭无泪。某花被绑在椅子上,手脚捆缚得死死的,他左手不便,要怎么带着她逃跑啊。还是凌潇然反应快,清玄流苏扇飞出:“嚓嚓”解开了绳索,又重新飞回他手中。景泰蓝赶紧拉起某花就往外冲。只这样短短的瞬间,墨妈妈已经被屋里的人包围,缠斗一团。左玉蓉跳出了屋子,寸雪银丝攻向凌潇然,红姬和绿姬也跳出来追击景泰蓝和花妙妙。凌潇然自然是极力阻拦红姬和绿姬二人,结果就导致他和墨妈妈都陷入了以一敌三的苦战。 “呸!”花妙妙总算把塞在嘴里的裹脚布扯了出来,边跑边吐,眼泪鼻涕一大把,狼狈不堪,毫无形象。 以一敌三的局面并未维持多久,很快红姬和绿姬就突破了凌潇然的防线,郭府内的对战局面变成了二对一,但凌潇然和展忆墨还是打得无比辛苦。因为景泰蓝无法带着某花施展轻功,所以他们并未跑远。眼看红姬和绿姬就要追上,景泰蓝叫苦不迭。他再次忏悔,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把自己的左手弄骨折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犀利哥,你不会使轻功啊?”某花奇怪景泰蓝何以一路拽着自己猛冲。 “什么味道这么冲?”某花这一开口,景泰蓝差点没被熏晕过去:“我不是不会轻功,是带着你使不起来。” 颜辰寒背着手,在大街上慢慢踱着步,远远看到有两个人迎面向自己奔来。待他们又跑近了些,他总算借着满天的星光和街边灯笼暖色的光看清了他们的脸。左手吊起的那个男子,分明是绝王府逃婚出来的小王爷。他拉着的那个?又是那个女人。再看后面追着他们的人,不是绝尘宫青铜级弟子红姬和绿姬吗?颜辰寒不由自主地就伸手挡住了前面逃跑的两人的去路。 “颜将军?”景泰蓝戛然而止,又转头看了看身后的绝尘宫二女,抱拳道:“江湖救急,救人如救火,还请帮忙!” 某花只觉得身边一空,再看的时候就发现颜辰寒已经抓着景泰蓝移到了五十丈开外。犀利哥…大将军,难道你没发现女主还在这里吗?你是不是救错人了?可是颜辰寒却定定地停在五十丈外的地方,皱着眉头,没有任何要再过来救人的意思。 “颜将军,她不会武功,你快去救她!”景泰蓝差点没给颜辰寒气死,是自己表达有问题还是他的理解有问题?这摆明了,自己哪里需要他施轻功拉到这么远的地方。而且明明在逃的是两个人,他怎么就只救一个呢? 某花怯怯地回头,看到的是越逼越近的红姬和绿姬。狠狠心,去他妈的淑女形象,去他妈的繁文缛节!老娘命都快没了,哪还能管那么多有的没的!树挪死,人挪活,既然山不过来,那我就过去! 所以说求生的意志激发的力量是无穷的,某花又作出了让人咋舌的壮举:“嘶啦”一下把碍事的长裙撕成了超短裙。懒得管撕出的毛边是多么像被野狗啃过的,懒得管露在外面的美腿是多么有伤风化,闭着眼睛一个劲地往前冲刺。身体好像一下轻了许多,不停往上升腾。风声呼啸掠过耳际,发丝飘散,拂过脸颊,凌空的感觉真好。 嗯,等我逃过这一劫,我就著一本书,名字叫《轻功是怎样练成的》。原来学轻功也是很容易的嘛,跑出极限速度就能飞起来了,果真危机当前最能激发潜力。某花自我yy着,两条腿甩得更带劲了。心里呐喊着:高点,再高一点。 “你给我安分一点; !”透着彻骨寒意的声音响起:“你再动我就把你丢下去!”颜辰寒额上青筋隐现,这个女人,她在干什么?! 嗳?某花睁开眼睛,眨巴两下。什么嘛,还以为自己飞起来了呢?原来是被人抱着飞起来的。不过,哈,是大将军在抱着我飞耶。是男主,是男主呀!某花立刻环住颜辰寒的脖子,只恨自己不是哈巴狗,脑袋在他肩膀上不停噌啊噌的。 颜辰寒额上的青筋突突跳了两下,这…这是个姑娘家吗?行为也太过放肆了!“把你的手松开!还有你的脑袋,不准噌!” 停下来的时候,早已甩掉了红姬和绿姬,而颜辰寒额上的青筋也已彻底爆裂。他像丢垃圾似的把某花扔了出去,幸亏景泰蓝及时拽住她,才算平安落地。 某花巴巴地盯着颜辰寒看,想从他眼里读出些什么讯息。不是一般小言的女主盯着男主的眼睛看,都能从里面看出啥柔情啦、爱意啦、一闪而逝的精光什么的,怎么她只觉得颜辰寒的眼睛像深不可测的寒潭水,冰得要死,看得人脊背一阵阵发凉呢。她没有注意到,一边的景泰蓝脸色青中带白,眼睛里就有团火在烧,显然已经在暴怒的边缘。 冷得实在受不了,某花决定先不去看颜辰寒了,要跟男主培养感情有的是时间,先找找水源。裹脚布那个味道,她自己都受不了了。四处转了转,发现这次又是在一片树林里,但并不是上次鸳鸯镇外的那个。 “小王爷,该帮的末将都已经帮了。末将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花妙妙走远些后,颜辰寒对景泰蓝道。 “今日之事多谢将军,这份恩情小王会记得的。”景泰蓝揉了揉自己的脸,尽量掩饰心中的不快,作出柔和的表情道。 “救命啊!救命!”某花呼救的声音传来,景泰蓝心里一凛,慌忙循声而去。颜辰寒明显也顿了顿,最后还是朝跟景泰蓝相反的方向走。 景泰蓝发现某花溺水后并没有跳下去救人,而是道:“小花,你撑住。” 然后某花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弃自己而去,只能不停地在水里挣扎扑腾,浮浮沉沉。她刚刚只是想捧点水漱漱口,谁想岸边那么湿滑,害她失足掉了下去。掉下去就掉下去吧!她也不是不会游泳,但问题是在这种紧要关头,她居然好死不死地脚抽筋了!真是人一背运起来,连喝凉水都塞牙缝。等到景泰蓝再度拉着颜辰寒回到水边的,她早就不支地沉了下去。 “颜将军,再帮我一次。拜托了!”景泰蓝使劲一推就把颜辰寒也推下了水。 颜辰寒在水面上游了一会,才撇了撇嘴,无奈地潜了下去。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65 倒霉的良人 花妙妙一路往水下沉,张着嘴想叫“救命”,结果水都从嘴里灌了进去。呼吸的时候,水从鼻子里涌入,酸得不行,刺激得眼泪都要掉出来。某花索性把眼睛闭上,感觉到手腕被水草缠住,她胡乱地抓了一把甩开,脚抽筋的感觉一下消失不见了,她两腿一蹬,慢慢浮了上去。 “小花,把手给我。”景泰蓝看到某花浮出了水面,紧张的神经才终于松弛下来,把她拉上了岸。 花妙妙坐在岸边不停地咳嗽,大口大口喘着气。湿漉漉的衣服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湿淋淋的头发贴在脸上,轻颤的睫毛像蝶翼一样,眼睛忽闪忽闪的,水珠就顺着睫毛滴落下来。景泰蓝竟莫名生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某花浑身湿漉漉的样子,但在鸳鸯镇外树林的那次,她的睡姿实在是…不甚雅观。景泰蓝甩了甩头,将那不堪的画面甩出脑海,猛然想起颜辰寒还没上来。“颜将军呢?” “额?”某花迷茫:“我不知道啊。” “那你是怎么上来的?” “自己游上来的呀。” “……”景泰蓝看了看平静的水面,怀着沉重的心情道:“他下去救你了。” “啊?”某花这才想起自己在水下好像扯了一把水草,蹬腿的时候好像还踢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难道说…那把水草是头发,踢到的硬物是个人? “将军; !”扑通一下,某刚浮上岸的人再次跳进了水中,激起的水花溅了景泰蓝一身。在颜辰寒浮尸之前,某花总算把他推出了水面,在景泰蓝的帮助下把他弄到了岸上。 “将军,将军!”某花拍着颜辰寒的脸喊得不甚凄切。颜辰寒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气若游丝。“我不是故意的呀,你可千万别死!” 深吸一口气,某花俯身将唇凑近颜辰寒的唇,景泰蓝用力推住了她:“你干什么?” “人工呼吸。哦,这样说也许你不明白,换种说法,我要给他度气。你看他气息微弱,必须急救。”某花无比正经地道。但实际上,她的急救包含着很大的私心。因为颜辰寒的呼吸还没有停止,尚用不着她做人工呼吸,怎么着的都应该先“倒水”,把积水弄出来。 “可是你一个女儿家…这样不妥。” “他是我的良人哪,有什么关系?”某花一个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随即大窘。“额,良人就是好人。我的意思是说颜将军舍己救我,我也应该不拘小节地救助他。” 景泰蓝的笑容一闪而逝,某花不觉抖了一下。“犀利哥,你方才的笑容…我看得有些冷。” “我方才笑了吗?没有呀。”景泰蓝再次揉揉脸,换上了温暖的笑颜:“小花,度气的事我来吧。你去拾点柴火,一会我们得生个火堆烤烤。” “哦,那好吧。”实在受不了景泰蓝充满殷殷期盼与鼓励的炙热目光,又不能表现出自己对大将军有什么想法,某花只得恋恋不舍地离开。 “小心一点,有什么状况的话就大喊。”景泰蓝目送某花离去,不忘叮嘱。然后转头看了看还人事不知的颜辰寒,一抹邪恶的笑爬过他的脸。良人是么?良人!良人!良人!每在心里数一句,他就在颜辰寒的腹部捶上一拳。可怜的颜辰寒整整挨了他十来记老拳,才吐出一大口水,悠悠醒转过来。 “啊!颜将军,你总算醒了。你觉得怎么样啊?”景泰蓝一脸担忧,满眼关切。 “咳咳…”颜辰寒咳个不停,说不出话来。他很奇怪,为什么除了胸口被花妙妙踹的一脚外,小腹也在隐隐作痛。 “我扶你去那边坐会,烤烤火。” 火堆被架了起来,火苗呼呼地窜着,柴火噼噼啪啪地响,烧得很是热烈。颜辰寒闭着眼睛静坐,他身边的气场却好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寒气逼人。 “将军,我…”某花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头发,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却被突然睁眼的颜辰寒一记寒冰眼冻得什么都说不出来。顺利阻止某花废话的颜辰寒继续闭上眼睛不搭理她。景泰蓝饶有兴趣地看着对峙的两人,也保持沉默。 又缄默了半晌,某花终是忍不住了,献媚道:“颜将军,令尊令堂定是卓识远见之人。” 景泰蓝奇道:“何以见得?你对颜将军的父母有了解?” “瞧着名字取得,多贴切,真真人如其名啊。”大概是被冰冷的气场冻得大脑运转不利索了,某花居然实话实说:“寒,冰山美男; 。” 景泰蓝无语。颜辰寒握紧拳头,沉默。 所以说被冻僵的人都是有些神志不清的,这种情况下,某花居然没有觉察到气氛不对,继续道:“颜将军,你小时候会不会很调皮啊?如果私塾老师罚你抄自己的名字,颜――辰――寒,这三个字笔画好多,抄起来不很吃力?哈哈…” 很好笑吗?一点都不好笑…景泰蓝转头看看某花,又把头转回来。默。颜辰寒脸色铁青,拳头已经握得咯咯响。 “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从前有只鸭子,名字叫小黄。有一天小黄被车撞了,于是它大叫一声:‘呱’,从此,它就成了‘小黄瓜’!”某花自得其乐。 好冷的笑话,景泰蓝揉了揉手臂,在心里感叹。颜辰寒却拂袖而起,他实在是不想再跟这个女人呆在一起,哪怕是一秒。 “将军,你去哪儿?”某花站起来,快步抓住了他的胳膊。 “放开。”颜辰寒冷冷地命令。 “将军…”某花像一个委屈的小孩,嘟着嘴,声音低低的。 颜辰寒根本不吃她那一套,没有感情地重复着:“放开。” 某花慢慢松手,却在颜辰寒迈步离开的时候又不死心地扯了一把他的衣袖。于是:“嘶”地一下,颜大将军的衣服华丽丽地被某人扯出了一个口子。 “我…我不是故意的…”某花的声音微弱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 颜辰寒再次将某花丢出去,气得索性一把扯下了自己的外衣,弃如敝屡,留下一句“伤风败俗”就施展轻功飞离了。 某花扁着嘴看着颜辰寒“唰”一下离去的身影,吸了吸鼻子。 “小花,你不要紧吧?”亲见颜辰寒愤而离去的景泰蓝靠近某花,他以为她就要哭出来了。 “犀利哥,将军他也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呢。你看他见不得我把腿露在外面,都把外衣留给我了。”某花捧着颜辰寒不小心甩到她身边的衣服,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甜蜜地注视着他离去的方向。颜将军,你放心吧!既然你是男主,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我要用我的热情融化你这座冰山,平复你这么多年来所有的不幸,然后我们一起过王子和公主般幸福的生活。 是这样吗?景泰蓝面部抽搐,随着某花一起看向颜辰寒离去的方向。颜辰寒,我觉得,你的不幸就要开始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66 龙雀刀,断了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后,颜辰寒再次出现在了花妙妙和景泰蓝视线中。他边走边上下左右张望着,双眉紧锁。 怎么觉得这里好熟悉,好像来过?颜辰寒定定神,发现某个披着他外衣的女人就站在离他不到一丈距离的地方。 “寒!”某花以一个熊抱之姿,饿虎扑食般朝着颜大将军扑了过去。在颜辰寒来得及挥手再次将她丢出去前,她踩到了过长的下袍,自己无比自觉地与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毕竟,颜辰寒的衣服,对她来说,太过宽大了。 “寒…”某花使劲揉眼睛,差点没把自己揉成沙眼,才制造出了兔宝宝般红彤彤的效果。再看的时候却发现,颜辰寒一声不吭地又不见了。只好扭头问景泰蓝:“犀利哥,他人呢?” 景泰蓝目光深邃地飘向远方,好容易挤出三个字,外加一个没有感情的标点符号:“他走了; 。” 又一炷香的时间后,颜辰寒第二次回到原地。景泰蓝和花妙妙正在扮木头人。默,奔! 还是一炷香的时间,颜辰寒第三次回到原地。景泰蓝和花妙妙在石头剪刀布。还默,再奔! 仍旧一炷香的时间,颜辰寒第四次回到原地。景泰蓝和花妙妙在大眼对小眼。继续默,依然奔! 第五次……在数星星的两人。发足狠奔! 第六次……在打哈欠的两人。极限速度地奔! 第七次……在伸懒腰的两人。恼羞成怒地狂奔! 第八次……在鸡啄米的两人。欲哭无泪地接着奔! …… 整整奔完第十三次,颜辰寒已经累得跟垂死的老狗一样,见两人似乎都熟睡了,就一手扶着树,一手握着龙雀刀的刀身,吼兹吼兹直喘气,舌头都缩不回去。 “呃~~”景泰蓝装作方醒转,嘴巴渐渐拉大,用手拍了拍,然后神情倦怠地睁开了眼。某花紧随其后,也是睡意朦胧地哼哼两声,然后揉眼作醒来状。但实际上,他们俩谁也没有睡着,都在耐心地等待打赌结果出来。景泰蓝猜十次以后颜辰寒会达到极限,停止运气飞奔,花妙妙则对他寄予了更大的希望,猜了十五次。最后结果却是十三,无人猜中的十三,十分中庸的十三,非常十三的十三。 “寒,你迷路了吧。”某花走过去,拍拍正扶着树气沉丹田,努力平复呼吸的颜辰寒,面色欣慰地道。迷路,嗯,这是个无伤大雅的缺点。寒,你放心。虽然你不认路,但我认。今后我就是你的罗盘,就是你的指南针,就是你的gps导航系统,我会把你这只迷途的小羔羊好好地导上正道的。 “闭嘴!谁允许你叫本将‘寒’的!”一句本将,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十万八千里。颜辰寒冰冷的眼带着极大的怒气射向某花,其中夹杂着一万伏的高压。从未如此丢脸,这个女人,她居然还在幸灾乐祸!所以,如果说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估计某花就是九命猫妖都已经去阎罗王那里请安了。这个晚上颜辰寒看她的目光,足以让她死几百几千次。 “好嘛,不叫就不叫。”某花如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并不据理力争。她自信满满:又不是做有时限的游戏任务,反正都已经找到男主了,今后有的是时间去融化他这座冰山。总有一天他会心甘情愿,乖乖臣服的。“那将军,你可不可以劈棵树?” 劈树?发什么神经。颜辰寒一口回绝,冷酷酷地道:“我不劈,要劈你劈!” “哦,那我劈了。”某花顺势“哗啦”一声就抽出了颜辰寒的大夏龙雀刀,刀身沉甸甸的,很有些分量。在景泰蓝和颜辰寒石化的表情中,某花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刀往旁边的一棵树上砍去。 清脆的声音渐渐变钝。“叮…咔啦啦~”终于“当”的一声,龙雀刀落地了。不过就是,原本好好的龙雀刀,已经,断成了两截。 惊悚,太惊悚了。景泰蓝的嘴角抽成了中风。她居然…居然把皇上御赐给颜辰寒,被他视作生命的大夏龙雀刀劈断了; !咽口口水,景泰蓝颇有些战战兢兢地观察颜辰寒的表情。于是乎,他看到了颜辰寒接近崩溃的暴怒表情。出离愤怒的颜大将军大手一挥,某花就像断了线的纸鸢一般“嗖”地一声飞出去甚远,最后挂在了一棵大树的枝桠上。 颜辰寒冷若冰霜地看了看景小王爷,因为某花,连带看他的目光也带上了薄薄的怒气,让人心里发毛。 景泰蓝不觉抖了一抖,又看了一眼某花,然后决定忽视她求助的目光。老虎屁股摸不得,正在狂怒的老虎更是不能惹,否则没准它盛怒之下失去理智,虎爪一甩,把自己也pia飞出去。景小王爷异常淡定,仰天望天。还是数星星吧!一颗,两颗,三颗,四颗……无数颗…… 话分两头,此时绝尘宫众女潮水般悉数退去,凌潇然和展忆墨在一光头和尚和老神仙的帮助下化险为夷。展忆墨的衣服稍稍被敌人的利器划破,皮肤上有些轻微的擦伤。凌潇然则唇色发黑,倦怠不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 “师傅,金铃已经护送到了朝廷?”凌潇然问道。自颜辰寒收归金铃后,老神仙便失去了踪迹。他当然不是玩人间蒸发,而是暗中护卫金铃,防止金铃落入他人之手。一路上倒也真的安然,并未出现什么混乱场面,甚至没有发现有人觊觎金铃。其实老神仙并不知晓,一路护送金铃回朝的,不止他一人。也不是没有人觊觎金铃,只是那些觊觎的人在得手前都已死于非命。在归途中,颜辰寒收到一封密信,密信的内容老神仙自是无从得知,只知第二天他就单独回了鸳鸯镇。 “自然。”老神仙无比得意,就好像金铃没有出状况全仰仗他坐镇。 “师兄,内敛,内敛。喜怒不显于色。”光头和尚四平八稳地对老神仙道。 你一定会奇怪,一个是道士,一个是和尚,怎么会是师兄弟?但事实是,你的确没有看错。老神仙早年的确是个和尚,后来沉迷于长生之道,终至放弃轮回之说,还俗投身道观。 “师傅!”展忆墨崇拜地看着天机神僧,直觉他如天神一般神圣凛然。甫一出场,报个名号,兵不血刃地就吓退了绝尘宫的那帮女人。“您怎么会来得这么及时?” “贫僧夜观星象,算来你们今日今时正历此劫。”天机神僧面色深沉。老神仙却在心里唾弃。得了吧!你都在屋顶上站多久了,直到人快撑不住了才现身相救。 “师傅,您太厉害了,连我们的具体方位都能算出。怎么算的,教教徒儿吧。”展忆墨殷切道。这未卜先知之术她很想学,可惜师傅从未教过她。 “你的资质很不错。”天机神僧夸赞一句,话锋一转道:“然则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还要靠你慢慢自行参悟。”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67 共赴七圣城 (无比正经的一章,前面的几章也很正经,偶自己都汗颜了。大家再忍一忍,有些事总是要交待清楚的。下一章就有笑料了,谢谢诸位的支持与理解~~) 凌潇然表情愈加痛楚,汗水湿透衣背,血迹慢慢洇开,暗红色的血印在黑衣之上,竟还隐隐发出蓝光,说不出的妖娆与诡异。闷哼一声,凌潇然终是不支地单膝跪地,冷汗涔涔地下,清玄流苏扇险些从手中脱落。 “小然!”余下三人皆是一惊,展忆墨迈上一步就要查看凌潇然的伤势。 “别碰他,伤口有毒!是‘蝶恋血’,只要身上有一点伤口,接触这种毒就也会中毒!”天机神僧挥手隔开展忆墨。凌潇然手臂上被无毒的兵器划伤的地方果然也幽幽闪着蓝光。 “蝴蝶镖?”老神仙一惊。凌潇然的肩膀到胸前,斜斜半**皮肉的,赫然是五枚飞镖,五彩斑斓的煞是好看,只是镖上时不时闪现的蓝光出卖了镖上有毒的事实。 “怎么会这样?我赶来的时候你不是还好好的!”激战之中,展忆墨并不曾注意到并肩作战的人已身中五镖。 “定是暗算。以小然的轻功身法,明着来不可能躲不过!”爱徒受伤,老神仙愤然摒弃了文言:“绝尘宫,太过卑鄙!” “不,是我自愿受的…五支天花针…换五枚蝴蝶镖,我不亏…”凌潇然说得很艰难,但却是一脸淡然,甚至带着隐约的笑意。仿若中镖的不是他,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你为了救花妙妙那个笨丫头,是不是?!”展忆墨眼眶微红,语气几是质问。她这个师弟,在没碰到花妙妙之前,向来是不会逞强的,知道不能打的时候跑得比兔子还快。 “是啊!怎么办?谁叫我喜欢她呢。”凌潇然淡淡地笑,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敛住:“她平安脱身了没?!” “别说这么多了,先把毒镇住; 。”天机神僧掏出一个白玉小瓷瓶,塞了一颗药丸到凌潇然嘴里。“师叔跟你保证,你希望平安的人一定会好好的。” 凌潇然这才再次放下心来。天机神僧声名在外,确是料事如神。 “师弟,这样就没事了吧?”老神仙问。 “不,此药只能镇毒一年。蝶恋血毒性太过霸道,要根除,需去七圣城求医。” ------------------------------------------------------------------------------------------------------------------(我是性感的分割线) 不是说英雄配一把好兵器,好到从不用去修理么?我也只是随意地劈棵树啊!又不是砍石头劈假山,为毛刀就断了?况且,我也就是想靠树的年轮辨别下南北方向,帮你走出树林,为毛要这样对我?为毛,为毛,为毛…回音一万次~~~ 某花顶着俩大大的熊猫眼,用哀怨的小眼神一遍一遍地瞄还在睡梦中的颜辰寒和景泰蓝。可怜昨天晚上,她孤零零一人,肚子磕在树枝上,手脚垂在空中,因为怕从高空坠下,动都不敢动,差点没整成手脚麻痹,半身不遂。乏力的颜大将军就那样毫无怜悯之心地权当她是空气,自顾自地靠着树休憩,景泰蓝也是淡定地望天望天再望天,直望到他自己都睡着了。最后她行动艰难、谨小慎微地一点点移动,艰苦奋斗、自力更生,好容易才从树上挪了下来。但她算是体会到什么叫龟速了,等她平安到达地面的时候,天都开始亮了。 “哇,好大的烤乳鸽!”景泰蓝迷蒙的睡眼甫一睁开,就听到扑棱翅膀的声音,一只白鸽迅即地从他头顶飞过。随手拾起一块小石子,指尖一弹,无比精准地,那只鸽子就以小行星撞地球的时速从空中一头栽到了地上,撞晕了过去。 “嗷”颜辰寒的脑袋被什么东西弹了一下,吃痛醒来,第一反应就是恶狠狠地瞪了某花一眼。他的潜意识认定了,这是某花对他的蓄意报复。 失误…景泰蓝扫了扫滚落在颜辰寒身边的小石子,一脸平静,若无其事。 “信鸽?”颜辰寒一眼就看到了绑在鸽子腿上的小信筒,随即取出了一张字条。字条的正面用朱砂笔写着两个大大的字――玄林。误打误撞,竟然进了玄林?传闻中通往七圣城的捷径?难怪自己昨天绕了那么多圈怎么也出不去,越往前进,树木越是遮天蔽日,直教人辨不清东西南北。 “玄林。”景泰蓝凑上前,看清字条后,面色突地凝重。一进玄林,若无人引路,将永不复出。昨夜进林的时候根本就是四处乱窜,不辨方向,入口在哪里早就已经记不清楚,如今就是想退都退不回去的。唯一的出口是七圣城,可放眼望去,玄林里的树木郁郁葱葱,枝枝覆盖,叶叶交通,出口又在哪里? “藏宝图?”某花蹲在地上,看到字条背面似是什么路线之类的东西,兴奋地一把从颜辰寒手里抢过了字条。“哈哈哈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原来老天让我们进这个地方寻宝来了~~” 颜辰寒不理会某花,景泰蓝却不解道:“什么藏宝图?” “咦,你们没看到吗?这个,不是夺宝路线吗?”某花指着路线图道; “太好了,是出林的线路!” ---------------------------------------------------------------------------------------------------------------------------------------- 绝尘宫中。 火把熊熊地烧着,壁上泛出的幽绿荧光异常诡迷。一众教众侍立两旁,低眉颔首。面容姣好却满头白发的绝尘宫宫主木尘雪傲然地斜睨着阶下跪着的众人,不言不语。地上跪着的左玉蓉和五姬被她的阴鹜目光看得满心惶恐。 “宫主。”左玉蓉鼓足勇气,艰涩地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服软的话。但她内心一直盘旋着疑问,宫主是如何知道她们去报私仇的,又何以在她们马上就要得手的时候将她们召回宫中。 “原来你眼里还有本宫主吗?”木尘雪冷哼一声,又将阶下其余五人一一扫遍:“你们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擅自行动!全当本宫主的话是耳旁风吗?!”当初,她明明吩咐过,去鸳鸯镇只寻朱雀钗,行事要谨慎,不得节外生枝。 “可是宫主,黄姬和橙姬的死难道就这样算了吗!”紫姬沉不住气,言辞不免激愤。 木尘雪表情一动,眨眼的功夫,已经死死掐住了紫姬的脖子。紫姬被掐得一阵透不过气,面色顿时苍白,细若蚊蝇地喊:“宫主…” “阿紫!”其余五人见状都是大惊,齐刷刷匍匐:“宫主!请宫主手下留情!” 木尘雪像丢垃圾一样地把紫姬甩到一边,重新坐回宫主的宝座上:“本宫主要杀你们,比捏死一只蝼蚁还容易。但是你们就这样死了,未免太没有价值。你们最好不要挑战本宫主的权威。” “属下知错…属下知错…请宫主治罪。”众人磕头如捣蒜。绝尘宫,向来不存在“开恩”一说,木尘雪,也向来心狠手辣,对任何人都是一副没有感情的样子。 “治罪?好,本宫主就治了你们的罪。”木尘雪丢给每人一颗红色药丸,六人均是视死如归地仰头吞下,随即面部扭曲,腹痛如绞,全身如被万千虫蚁啃食。但所有人都必须依然端正地跪着,默默忍受,甚至不能呼一声痛,否则没准她们又要受到什么附加的刑罚。 “朱雀钗已经流转七圣城,你们也动身去那里,在未寻得朱雀钗前都要暗中行动,不得暴露身份。另外,避免跟七圣城的人正面交锋。”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68 欲入圣城,先破七阵 “颜将军,你平时都喜欢吃什么点心啊?你喜欢喝什么酒?你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你喜欢骑马还是坐车?…balabalabalala…”一路上,某花喋喋不休,不曾有一刻的停歇,比七大姑八大姨还要啰嗦。虽然颜辰寒采取了对她说的一切都听而不闻的态度,但她却自说自话,乐此不疲。 颜大将军忍了又忍,额上的青筋跳了又跳,终于失去了再跳下去的兴致。“你有完没完!”烦躁之下不惜不出鞘地横刀,想要恐吓住她。 “将军,你拿着累啊。那我帮你拿吧。”某花乐颠颠地从颜辰寒手里抽走了龙雀刀,当宝一样抱在怀里,还一脸幸福的表情。 “……”景泰蓝彻底拜倒在某花强大的思维逻辑之下; 。颜辰寒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脸都气绿了,一句话说不出来。 “来者何人?”破锣一样的男声响起,花妙妙一行三人这才发现方才不知不觉已是出了玄林,七圣城高高的牌坊就伫立在他们面前。花妙妙乍一看去,说话那人脸圆圆的,油光锃亮,在阳光下闪出灿灿的金光。你别说,还真挺像一面破锣的。 “龙雀刀?”破锣男认出了某花手中抱着的名刀。 “是呀,是呀,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龙雀大将军呢。”某花显然对朝廷和七圣城的微妙关系一无所知,炫耀地道。 朝廷与七圣城对峙已久,七圣城向来是武林人士的避难之所。入城之人,只要一心放下过往,潜心向善,不再作恶,七圣城自会给予庇荫。正因此,许多犯有重罪、身负万千血债的恶人,逃入七圣城不再复出,朝廷便悬了许多血案,无法了结。 十数年前,为抓一个作恶多端的江洋大盗,朝廷曾集结兵力逼索钦犯。七圣不从,终至朝廷撕破脸,围剿七圣城。七圣率众抵抗,城中武林人士齐心守城,双方僵持整整三月,损失惨重。结果却是外面的攻不进,里面的也打不出。最后的最后,事情以那个江洋大盗的自尽了结,但从此朝廷和七圣城便存下了嫌隙,虽相安无事多年,但彼此对相互间的关系都清楚得很。 “朝廷的人不得入城。”破锣男趾高气昂:“将军还是请回。” “若本将非要进城呢?”颜辰寒胸中烦闷,迈前一步挑眉道。他本无意到七圣城,若非玄林的出口在此他才不会到得这里。本来他可以掉头走人,但龙雀刀是御赐圣物,现在刀被砍断,难保天子不会降罪。传闻中七圣城的兵圣可将残兵修理到完好如初,加之对方又是这样一副撩他火的态度,他倒要看看他真的要进去他们又能如何。 “那便只有破七阵了。第一阵:七枢!摆阵!”破锣声未落,呼啦啦的,就多出了六个人,一字排开,数一数,正是七人。 “犀利哥,退!”某花如临大敌,扯着嗓子大喝一声。 颜辰寒闻声一看,就见两人已退到五十丈之外,嘴角连着眉角跳了又跳。你们,闪得也太快了吧! “小花,我们为什么要闪得这么远啊?”在某花喊了一声后就拉着她逃也似地退后甚远的景泰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我们不应该帮颜将军***吗?” “你傻啊!我不会武功,你武功很好吗?你看你一只手还伤着呢。我们留在那里只会拖累他,躲得远远的,让那群人不能用我们要挟他就已经是在帮他了啊。” 似乎有些道理。景泰蓝摩挲一下光洁的下巴,又道:“可是你看他一个人要打七个呢?是个什么什么七枢阵。” “哎呀,不用担心啦。乌央乌央一群人的阵法,除了浪费米饭,没有什么实质功效的。”见景泰蓝将信将疑,某花又举例道:“我跟你讲啊!当年有个大侠叫郭靖,他带着苦孩子杨过去全真教学艺,结果被误认为是淫贼,全真教动用了七七四十九个人的天罡北斗阵来对付他,结果没几下就给破了。还有啊!更牛叉的是一个叫萧峰的大侠,一个人在聚贤庄单挑一百几十个名门正派……” 景泰蓝虽不知郭靖、杨过、萧峰等是何许人,但听某花说得有根有据,也就信了几分; 这厢说话间,那厢颜辰寒已经和摆阵的人打了起来,因着手无寸铁,只能躲闪。斜眼瞥见远处的两人竟好像在聊天,差点没把他气炸,冲着两人大声咆哮:“你们好歹把兵器给我吧!”摆阵的手里拿的都是明晃晃的刀剑,自己的残刀却还不在身上。 “喔。接着!”某花低头四下寻找一下,顺手就抄起一根树枝,用尽全力丢了过去。观战的同时不忘评头论足:“犀利哥,你看看他们,明明说是个阵嘛,竟然只有一个人在前面打,其他人尽在后面晃啊晃的。我真想一锅铲下去把他们都拍扁了!” “你为什么丢一根树枝过去?”景泰蓝眉头跳了跳,颜辰寒要的,明明是兵器。 “对付七个杂兵,一根树枝应该够了呀,那我再丢一根好了。”某花又找了一根树枝丢了过去。很明显,她的思维蹦跳活跃,和景泰蓝就不在一个层面上。其实,这也不能全怨她,因为在她的印象中,一般大英雄要显示自己的修为,就是随手抄起一根树枝,把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角色摆平的。 颜辰寒拿着两根树枝,差点没泪奔,这算什么兵器?!他发誓,他的人生从没如此灰暗过!这二十多年来经历的所有灰暗加起来,都抵不过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的这段短短的时间里的灰暗!救她的时候被她踹晕,衣服被她扯坏,想甩掉她却在玄林里迷路,一时不慎龙雀刀就被她砍断,问她要兵器她居然丢给自己树枝! 偏偏这个时候某花还忿忿不平、义愤填膺地喊着:“喂,你们那些个摆阵的,搞什么飞机啊?!哪有你们这么道德地一个个打的,其他人都等着挨打呀!不知道以多欺少,群起而攻之吗?” “你当我们七圣城是什么地方,当我们七枢是什么宵小之辈?”破锣男显然比某花更为义愤填膺:“以多欺少,胜之不武!吾等七人誓不为此!” “对,以多欺少,胜之不武!吾等七人誓不为此!”其余六人气势如虹地跟着喊,喊完以后继续在后面晃啊晃的,坚决不上去打。 “白痴女人,把龙雀刀丢给我!”冷面的颜大将军几乎要被某花折磨成一个火爆脾气男了。 “人家不叫白痴女人,人家叫花妙妙啦!”某花眉目含情,嗲嗲的话差点没让颜辰寒鸡皮疙瘩落满地,摆阵的七人也是极不自在地抖了抖身子。 “颜将军!”景泰蓝从某花手里抽走龙雀刀,打着旋丢了出去。颜辰寒凌空而起,将刀接在手中,龙雀出鞘,虽是断刀亦闪着耀目的寒光。脚踏七步,七枢阵七人头发皆被齐肩削断。 “我们输了。下一阵:七璇。”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69 绝世神人 “下一阵----七璇----~~~”破锣声拖着长长的尾音,瞬息传遍了整个七圣城上空,伴随回音无数。 “扑棱棱”,无数鸟雀被惊飞,黑压压地遮住了七圣城上空。羽毛、树叶扑簌簌地掉,场面极为惨烈。一只鸽子受惊过度,从高空落下了“天屎”,正中破锣男的头顶,如一朵大大绽开的波斯菊。 “什么东西?”破锣男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摸了一下头顶,随即发出了更为惨烈的声音:“啊!臭鸽子,我要灭了你!”树枝、枯叶、石块杂乱无章地交相飞舞,不停歇地砸向空中,罪魁祸首扑腾着翅膀,左闪右避,好几次险被砸中,堪堪避过,落下不少白羽。破锣男气急败坏,手中的物什更是扔得好比在耍杂技,让人应接不暇,却是该扔中的没扔中,不该扔中的砸下好几双。 “哇呀呀呀~~”破锣男脸涨得通红,就像唱大戏的关二爷一样:“弟兄们,一起上啊!把它给我砸下来; !” 颜辰寒和景泰蓝紧紧捂住耳朵,某花也跟着塞住双耳,但鼓膜仍是被震得难受,那感觉就像是有无数针在扎。破锣男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钻进耳中,传送到大脑里。 “不是说以多欺少,胜之不武吗?”某花看不过眼,嚷嚷着为鸽子抱不平。 破锣男面色突地严肃,然后正气盈然地回喊:“这种江湖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对!江湖败类,人人得而诛之!”剩余六人再次气势如虹地跟着喊,整齐划一地挥舞兵器,顿时营造出了狂风扫落叶的感觉,地上的落叶和羽毛被掀得飘飘扬扬,体积较小、质量较轻的石子也骨碌碌滚出甚远。场面由一人唱大戏变成了七人唱大戏,由一人玩杂耍变成了七人玩杂耍。白鸽向更深的城内飞去,七枢“哇呀呀呀”地举着兵器在后面穷追不舍,向着城内追去,渐渐缩成了一个个黑点。 某花痴痴地看着七人离去,半天合不拢嘴。景泰蓝也是化作了雕像,叹为观止,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连自己和花妙妙是怎么被人抓到七璇阵中的都全然不觉。 收到破锣男的号召赶至的七璇围成一个圈,将颜辰寒、景泰蓝、花妙妙三人悉数围在里面。黄钟大吕般的声音道:“七璇阵启动!” “喂,你们把我抓进来干嘛?”某花看着摆七璇阵的人慢慢转动起来,怒道:“就算抓我进阵,你们不应该一个个地打吗?” “七--璇--阵--不--是--七--枢--阵--,只--群--殴--,不--单--干--!”某花也没看清是谁在跟她说话,因为声音太立体了,比用音响效果还好,从四面八方传到耳中。她只看到圆圈状的七璇阵就跟被狠狠抽了的陀螺似的,越转越快,直看得人眼晕。卷起的气旋推力巨大,她一个踉跄,差点没被吸入七璇阵运行轨道。 想来他们的群殴是一群对一群,难怪会把自己抓进阵来。景泰蓝和颜辰寒背靠着背,小声道:“颜将军,你有没有把握破阵?我没有兵器,这事比较麻烦。” “给,你们就勉力抵挡一阵吧。”颜辰寒眯着眼睛观察阵势:“能挡多久是多久。” 景泰蓝接过颜辰寒递给他的两根树枝,沉默,终是面色如霜地把其中一根递给了某花:“兵器。” “七璇里收!”正当此时,钟鼎声锵锵然,让某花惊了一惊。 外围的强大力量不断往里压迫,七璇也确乎如言往里收拢。不待看清景泰蓝递给自己的是什么?某花慌乱地抓过,抱着豁出去的心情大喊:“呀,老娘跟你们拼了~~拼了!” 景泰蓝和颜辰寒均扭头看了某花一眼,然后默然相视,齐齐嘴角抽动,从彼此眼中读出了“无语”二字。某花自顾自地闭着眼睛,树枝拿在手里舞成一个圈,披头散发,一个人舞得兴起,还情绪高亢地不停喊着:“拼了!拼了!拼了!”但七璇只是稍稍往里压迫了一下,并没有更深入地进攻,仅是旋转的速度更快了些。 “哎呀!暗器!”景泰蓝的腿被什么东西砸中,定睛一看,竟然是根白玉簪。“是谁干的?” “不--好--意--思--呀--砸--错--人--了--”七璇依然转得无比快速,看不清是谁答的话,只是这边传来一个字,那边传来一个字; 。其实丢白玉簪的人想砸的是花妙妙,因为她太聒噪了,还一个人舞着树枝,状若疯癫。谁想高速旋转中没把握好角度,失手将簪子砸到了景泰蓝身上。 “砸错人了?”竟然是这么个理由!景泰蓝死死盯着一个方向,怒从心中起。是故意砸的也就罢了,可居然是学艺不精,失手所致?!这口气叫人如何能忍! 七璇阵不停旋转,景泰蓝视线中终于出现一个人,黑发未束,青丝飞扬,好不飘逸。好小子,就是你了!景泰蓝狠狠地将白玉簪重新掷了出去,bingo!正砸中那人的脑袋~~那人痛呼一声,踉跄退后好几步,抚着额,一时还无法停止下来地兀自旋转。七璇阵登时露出了很大的空门,乱了阵脚,撞作一团。 “好人用暗器是多才多艺,一击必中;坏人用暗器是旁门左道,卑鄙无耻,扔死都扔不中。由是观之,你们都是坏人!老娘更要跟你们拼了!拼了…拼了…拼了…”某花听到又一声惨叫后,眼睛闭得更紧,手臂更疯狂地舞动着树枝,不停地画圈圈…画圈圈…画圈圈… “七璇阵已破。”被景泰蓝砸中的人竟是七璇的老大,喝醉酒般跌跌撞撞晃到景泰蓝眼前,泄了气的皮球般道:“颜将军,下一阵――天玑。” “我不是颜将军。”景泰蓝指着旁边的颜辰寒道:“颜将军在这里。” “哦。”这一来倒好,七璇老大天旋地转,索性连人在哪里也辨不清了,背过身对着空气道:“颜将军,下一阵是天玑。我们撤。”边说边晃晃悠悠地往城外方向去。 “老大,错了,错了!回城是这边。”“不对不对,是这边!”“不,是这边。”余下六个也晕得不轻的人东南西北各指一边,相持不下,几要争吵起来。 颜辰寒看看七璇,又看看还在一边将树枝舞得滴水不漏的某花,在脑海里彻底摒弃了他们,大步流星地往城内迈进。 听到七璇阵被破的某花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凝眸一看,景泰蓝满脸哭笑不得的表情,而颜辰寒已经独自往城中去,急急忙忙追了上去:“将军,等等我!我要对你负责!啊不,我要对你的龙雀刀负责的!” “颜将军,还请过天玑阵。”两个人阿拉伯妇女打扮的人拦住了颜辰寒的去路,全身上下黑漆漆的,唯一露出的地方也只是黑亮黑亮的眼睛。估计大晚上的把他们丢出去,他们会很好地融合在夜色中,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据“武侠剧经典定律”所言:绝世神兵被麻布一层一层裹紧,绝世神人也被麻布一层一层裹紧。眼前这两个…“绝世神人!”某花亢奋地摩拳擦掌,接下来一定有精彩的高手对决可看,要时刻准备着鼓掌啊。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70 六圣登场 “两个人?”颜辰寒冷淡淡地道,却没有多少需要对方回答的意思。龙雀刀一侧,顿时闪起寒光一片:“出招吧。” “犀利哥,我们闪。”某花拽着景泰蓝一下跃到了路边:“高手过招,破坏力太大,我们要小心。” 君不见,电视剧里,高手们拿个刀剑随便一挥,地面上就产生连环爆炸,再不然,在湖边打的话,就是湖面陡然升起千尺巨浪。倘若不用兵器,高手们徒手对决,那更厉害,掌间动不动就出现一个巨大的能量球,霹雳啪啦地响,对掌时释放出毁天灭地的能量,有树炸树,无树轰石,恨不得将周围都夷为平地。 “高手。啊~~~~~~~~哈哈哈哈,小姑娘好眼力,能看出我们是高手。没错,我们就是天玑二人组,一等一的高手。啊~~~~~~~~哈哈哈哈”两个黑衣人说话完全是同步的,因为某花的一句“高手”而快意地仰天长笑。这两个黑衣人,我们姑且称之为“黑衣人1”和“黑衣人2”吧。 啊~~~~~~~~哈哈哈哈; 。某花悄悄在心里揣摩这笑声的韵味,觉得无比熟悉,忽地想起这是国产剧里那些老男人的标志性笑声,而且这样笑的老男人一般都不是什么好角色。她当即后悔自己一时不慎,表扬颜辰寒的同时把那两个正在得瑟的家伙一起表扬了进去。小声嘀咕道:“我讨厌这样的笑声。对天狂笑,他们也真不怕暗器割喉。” 想来这样小声的嘟囔没有逃过黑衣人的耳朵,俩人齐齐犀利地扫射了某花一眼,黑衣人1五指微曲,慢慢抬手。某花清晰地看到,他手中运起的一团黄中带蓝的东西,是个火球。 “轰!”黑衣人1出掌,火苗呼地窜出老远。某花怕得半死,一下跳到景泰蓝身上,死死闭着眼睛,趴在他肩头,手脚更是八爪鱼一样缠住了他:“犀利哥,救我!” 景泰蓝被某花突如其来的豪放举动惊了一惊,心下一急,迅速闪身避过了火球的袭击,之前站立的地方“砰”地一下被炸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恍然惊觉花妙妙的气息萦绕在自己的脖颈间,景泰蓝面上微微一红:“小花,你下来。” “我不下来,死也不下来,会被烤成黑炭的。”缠在身上的人摇头,带动几缕柔柔的发丝拂过他的脖子,痒痒又酥麻的感觉让景泰蓝不由心头一震。某花为求庇护,继续道:“犀利哥,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景泰蓝闻言不觉嘴角上扬,止不住微笑。“没事了,你下来。他们眼下没有功夫烧你。” “真的?”某花怯怯地问,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又畏惧地闭上。 “真的。颜将军已经和他们打起来了。”景泰蓝道:“而且,你压到我的伤臂了。” “颜将军?”某花一下意识到她竟然当着自己良人的面,跳到了别的男人身上,忙撤了下来。绞着衣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颜辰寒,连句“对不起”也没有对景泰蓝说,完全忘记了自己失礼的举动,更忽略了景泰蓝方才说的她压到了他受伤的左臂。 景泰蓝不由一阵失落,脸垮了下来。隐约间,他闻到了一股火药的味道。不至于吧!难道自己的火气已经大到了这种程度?捻一捻地上的粉末,轻嗅一下,景小王爷无言了。这地上的还真是火药啊!难怪发个火球能在地上炸出这么大的坑。看来这两个所谓的高手也纯属是在蒙人啊。 “大鹏展翅!”黑衣人1踏在黑衣人2肩上,黑衣人2顶着1向前滑行,滑了一段距离,黑衣人1呈鹏鸟飞下状,两掌交相挥舞,不停发送火球,地上乒乒乓乓地炸开,硝烟弥漫。颜辰寒挥动龙雀刀格挡,抵住部分火焰,又往旁边挪了一次。 “再展!”两个黑衣人依然重复前一次的动作,颜辰寒简直要崩溃了。不带这样的啊!这两个所谓高手,难道只会这一招吗?从开始对战到现在,几乎用的招招都是大鹏展翅!有没有搞错?! 再又一次大鹏展翅后,空中落下一块两个拳头大小的石头,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展翅的黑衣人1后背上,黑衣人1顿时“啊”地一声着陆,扬起地面灰尘无数。一只鸽子咕咕咕叫着从上空飞过,掉了两片羽毛在黑衣人1身上。 “停下,臭鸽子!”破锣男目不斜视地从两个黑衣人身边冲了过去,继续往空中砸着石块。后面紧紧跟着的,却少了一个人,只是七枢中的五个。 “他们真是锲而不舍; 。”某花不禁感叹:“人才啊。” “对,这样有恒心有毅力的人才已经很少了。”景泰蓝目光紧紧跟随七枢,不住点头。 “一群失败的人。”颜辰寒冷哼一声,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七枢中不在追赶白鸽行列中的人慢慢踱着步出现,对着躺着的黑衣人1和站着的黑衣人2道:“阿天、阿玑,你们俩就不能出点别的招式吗?我一路过来,远远就看见你们一下一下用的都是大鹏展翅。” “这叫万变不离其宗,高手的境界就是用最简单的招式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尚站着的黑衣人2严肃地道:“阿天,你说是不是?” 趴在地上的黑衣人1,也就是阿天,心里自然清楚为什么他们一直在摆大鹏展翅的姿势。原因就是,这个造型摆起来最好看,而且可以两个人共同摆造型,飞下来的时候又潇洒又飘逸。但他还是附和道:“没错,这是高手的境界。” 来人听完他们的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懒得再听他们欲盖弥彰的鬼扯,翻过屋顶跃到了后街,后街果然再次传来了破锣男对鸽子骂骂咧咧的破锣音。 “阿天,起来了,再不打人都走了。”阿玑欲把地上的人拉起来,因为颜辰寒已经完全忽视他们,继续往前迈步了。 “你先打一会,我要吸收地气,提升功力。”阿天将头深深埋在地上,死赖着不肯起来,说话间带着宗师般的高深飘渺。 “你不打怎么大鹏展翅啊?”阿玑有些为难,将阿天的身子半拖离了地面,阿天的头却还是埋在地上。“起来啦!起来啦!” “你难道不会一个人白鹤亮翅吗?”大鹏展翅与白鹤亮翅可谓异曲同工,姿势一样飘逸潇洒得很。他现在满脸灰尘,鼻血长流,还起来打什么打呀,太有损形象了。 “你说的有道理嗳。”阿玑当即松了手,被半拖起来的阿天“啪”地一声重新全身心地回归大地,彻底地接收“地气”。 “站住!你还没有破阵。”阿玑立刻重新挡住颜大将军的去路,手里运起一团火:“轰”地将不远处炸出一个大洞,以示警戒。接着就以一遍遍不停重复的白鹤亮翅,手发火球缠住了颜辰寒。颜辰寒终于烦不胜烦,在对方一次次的白鹤亮翅后逮到了他的空门,以龙雀刀制住了他。 “天玑阵已破,下一阵天权阵。”阿玑虽不甘却也无奈。 天权阵的人却并没有出场,七圣中倒是有六圣出面。“龙雀大将军,硬闯七圣城有何见教?”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71 等一下!验毒 七圣城,名副其实,城中确有七圣。尊圣乃一城之主,七圣之首,余下便是同等地位的副城主:兵圣、医圣、媒圣、毒圣、雅圣和鬼圣。此次出马的,便是除了尊圣外的剩余六圣,有男有女,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可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知悉颜辰寒的来意后,六圣意见分成了两派,相持不下。和解派自是乐于相助,希望以此缓和朝廷与七圣城的对峙关系;抗战派则恰恰相反,表示爱莫能助,其实说白了就是我们就不帮你,不帮,怎么着的,就是看朝廷的人不顺眼了,你能怎么滴。 以颜辰寒冷傲的性子,自是不会哭着喊着地温言相求,况且能帮到他的也只有传闻中铸兵、修兵天下第一的兵圣而已,其他人的意见统统可以无视。有求于人,颜大将军还摆着万年面瘫脸冷淡淡地对兵圣道:“本将只问一句,你到底帮是不帮?”丝毫没有任何求助于人的自觉性,当然了,更没有丁点委曲求全的意思; 酷酷的男主,外冷内热的男主,只为女主放下高贵的尊严的男主…某花再一次地花痴了,满眼都是桃心。这种花痴情绪直延续到了她的肚子发出“咕咕”的抗议。“将军,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颜辰寒瞥了一眼某花,面无表情地道:“本将不饿。” 景泰蓝看了看渐渐偏西的日头,笑得如夕阳般光辉美好:“颜将军,我也饿了,我们找地方吃饭住店吧。”此刻,景小王爷的内心独白是这样的:颜辰寒,要不是身无分文,本王一点也不喜欢跟你在一起。 颜辰寒无奈,只得带他们寻了间客栈,要了三间上房。不多时,菜便都上了桌。正当颜辰寒和景泰蓝打算动筷的时候,某花面色严肃地道:“等一下!” 景、颜二人筷子停在半空中,眼神中透露出两个字――干嘛? “验一下毒。”某花从自己头上拔下了一根发簪,在各个菜肴中搅了搅。 在外饮食,不得不防。江湖上阴险狡诈的宵小之辈太多了,动不动就爱往饭菜里下药。她又不是瞎子,进城的时候七枢阵、七璇阵、天玑阵轮番阻挠,外加四个没能出场的阵,足以说明七圣城对他们是不甚欢迎的。之后出场的六圣,一番帮不帮忙修刀的争执也说明了他们中起码有个别人是怀有敌意的。至于这家客栈,谁知是不是黑店。凡上种种,小心为上。 “有--毒--吗--”颜辰寒阴着脸,用一种冰死人不偿命的语调道。 “好像没有。”某花摇头,接着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发簪上的汤汁。 景泰蓝瘪了瘪嘴,对某花道:“这支发簪你戴了多久?”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墨妈妈给她用的首饰,她好像还喜欢得紧。 “多久?”某花陷入怀想状态,最后道:“记不太清了,应该蛮久的。因为喜欢,所以几乎天天都戴着。” 没错,是戴了蛮久的,而你竟然用几乎天天戴的发簪试毒!景泰蓝已经不愿意去想这支发簪有多脏了,桌上的菜,他现下一口都不想吃。看了看手中的白饭,他找到了一丝慰藉,幸好,这碗饭还可以吃。 就在景泰蓝准备低头扒饭的时候,某花又道:“且慢!”接着以无比迅疾的速度把发簪伸到了景泰蓝的饭碗里。景泰蓝隐忍着,面部抽搐。好吧!这碗白饭他也不想吃了。 “恩,你的饭里也没有毒。可以放心吃了。”某花紧接着将罪恶之手伸向颜辰寒:“将军,你的饭也要试下毒。这样吃得比较放心。” “白痴女人!”颜辰寒怒了:“啪”地将碗筷拍到了桌上。但他怒的原因不止那支发簪很脏。“你要用一支翡翠簪子试出什么毒来?!” 翡翠簪子?某花看看手里的发簪,看看,看看,再看看。是哦,这支是翡翠簪子啊。她只想着电视上演的女主以发簪试毒,却根本不曾注意到自己的发簪根本就不是银的。 “那我去借支银簪来试毒。”某花说到做到,竟当真找到邻桌一年轻女子,问人家借头上的银簪一用; 。平白无故,对方本不想借,某花就奸奸地笑着指了指颜辰寒,道是为他借的。那女子扭头一看,自是心中小鹿乱撞,忙将发簪双手奉上,一下红了脸。讨厌啦!喜欢就直说啊!干嘛这么含蓄地表达对人家的爱意。 颜辰寒看到某花奸邪的笑容,不怀好意地指着自己,又见邻桌女子眼眸流转、欲说还羞,被气得恨不能掀桌,愤而离席,对着借到银簪颠颠跑回来的某花咬牙切齿道:“饱了,你们慢用。” 嗳,将军他这是气饱了吗?女主把男主推给另外一个女人,然后男主就被激怒,气到不行,冷战或者热战一段时间,最后某天终于忍不住爆发了,狠狠告诉女主:白痴,我心里只有你!你把我当什么?少把我推给别的女人!某花想着想着,目送颜辰寒蹬蹬蹬上楼的身影,笑得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朵根,心情大好。“犀利哥,我再给你用银簪试试毒啊。” “不,不必了,我也饱了。”用翡翠簪子试过毒,还要用另外一个女子不知道戴了多久的发簪再试一次,这饭菜本身比毒药都要毒上好几倍了。景泰蓝也逃也似的上了楼,他宁可一会让店小二送一份新的。 “怎么一下都饱了呀,明明什么都没吃啊。”某花纳闷地摸了摸鼻子,将军是气饱了,他是怎么饱的呀?想来想去,一把把地蓐头发,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无良某花索性不去想了,一一验了菜,归还发簪,心满意足地吃完独食上了楼。 媒圣坐在角落边的桌子旁,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笑眯眯地看着某花上了楼。是个有意思的丫头。 一袭白衣的俊俏公子摇着白羽扇进了客栈,同时走进来的是一袭青衣的妖娆男子。 “卫兄,没想到这么巧,能在这里碰到你。”白衣公子满脸堆笑,就好像他和青衣男交情多深似的。 称兄道弟,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关系有这么热络。真是假的可以。青衣男子在心里啐了一口,但随即也摆出虚伪的笑脸:“卫某也不曾想能在这里碰到凌兄。” 没错,此虚伪的二人正是回了王府的卫连风和受蝴蝶镖到七圣城求医的凌潇影。 “相请不如偶遇,不如把酒言欢。不知卫兄是否愿给在下这个面子呢?” 突然之间转了性,殷勤莫名。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那可就多谢凌兄了。在下出门匆忙,忘了带银子,正为此犯愁呢。” 你倒是狡猾,想让我帮你把食宿都包了吗?没带银子?没带银子你能这么信然地进客栈?深知卫连风是故意的,凌潇影依然笑得温文尔雅。 “卫兄尽管放心,凌某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72 客栈诡异二三事 其实说起来,凌潇影也不能算是转性了。在没人招惹他的时候,在大部分人的面前,他就是一温良谦恭、风流风趣的公子哥形象。可惜的是,某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招惹了他,所以下场自然是惨惨惨惨惨惨。之后,第二次见他,这个他特指凌潇影而非凌潇然,是在鸳鸯镇的大马路上。很悲剧的,第二次见面,她又招惹了他,且招惹更甚,所以下场是很惨很惨很惨。 至于卫连风,真的只能说是纯属非常不巧。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是在绮春阁。借口因为争抢娘子,实则为了金铃,大打出手。也就是那个时候,他们树立起了敌对的阵仗,之后就是找寻风三娘事件、绮夏阁织女营销大赛事件,两人接触的次数也不算太多,气氛却始终剑拔弩张; 。凌潇影想改善下两人的关系也是无可厚非的,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可以利用的人。他觉得,凡是有天陵四宝的地方,似乎都能见到卫连风的身影。 消息说朱雀钗又辗转七圣城了啊!不知到底是在哪里呢?真是头疼。凌潇影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卫连风闲聊,卫连风也有一搭没一搭地陪聊,媒圣就一直端着茶杯,坐在角落里,有一瞥没一瞥地瞄着两人。卫连风被她的目光瞄得很是不自在,偏偏她还一下一下瞄个没完,所以要说卫连风还有心情吃饭,那是不可能的。 一撩袍,卫少爷蹬蹬蹬走过去,一面微笑一面咬牙:“这位前辈,不知在下有何失仪之处,还请明示。在下愚钝,无法领会您目光中饱含的深意。” 这位前辈?真是不喜欢这个称呼啊。媒圣眯眼笑,端着茶杯又瞄瞄卫连风,再瞄瞄安稳地坐在那里喝酒吃菜的凌潇影,定定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真是好笑,素未谋面的人,他怎么知道她是谁。卫连风便笑着咬牙道:“不知。” “恩,那我来告诉你。我就是七圣城的媒圣。”媒圣穿着喜气洋洋,一张脸也是喜气洋洋,天生就一副媒婆相,看得卫连风惊了又惊。 传说中只有想不到的媒,没有做不成的媒的七圣城媒圣?据说只要她看中要做媒的人,哪怕是不择手段,哪怕再不合礼俗,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不择手段,不合礼俗…思及此,卫连风汗毛倒立,眼睛瞪得老大。她不会看上自己,要给自己做媒吧?偏偏这个时候,媒圣还继续笑眯笑眼地一会瞟瞟他,一会瞟瞟凌潇影。凌潇影端着酒杯,出于礼貌,客气地和媒圣相视对笑,卫连风心中更是惊恐:她不会打算给我和姓凌的做媒吧! 如此想着,又忆起绮夏阁织女营销大赛的时候,凌潇影不安分地勾自己下巴状若调戏的场面。这世上确有好左风的男子,比如说追风寨那个变态寨主,难道姓凌的他…… 凌潇影见卫连风也看自己,心下虽诧异,面上却继续笑得如沐春风。卫连风见状惊恐更甚,难怪他无事献殷勤…遂一刻也不想多呆,一撩袍,竟飞也似的运起轻功上了二楼。“多谢凌兄盛情款待,卫某倦乏,抱歉失陪。”话音未落,人已不见了踪影。 媒圣不解地望着飕一下消失的卫连风。自己在江湖上是有些名气没错,但也不是魔头类型啊。只是希望他按自己的名号称呼自己,这孩子至于被这名头唬得箭步如飞,逃命一样地奔走吗?不过还好,还有一个。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媒圣专心地捧着茶杯,乐呵呵地一下一下地瞄凌潇影。凌潇影从有礼状到纳闷状到呆滞状再到惊悚状最后到崩溃状,终于在她瞄到第一百下的时候,再也忍受不了,险些爆发!丢下一锭银子,花了最大的力气克制住自己的怒意:“小二,结账!”也一撩袍,把楼梯踩得震天响,满心不悦地上了楼。 人去桌空,媒圣收起笑容,陷入了痛苦的冥思。是潇洒俊逸型的耐看呢还是柔美妖娆型的耐看?加上龙雀大将军一行的两位,是冷酷的好还是阳光的好还是俊雅的好还是美艳的好?蓐头发蓐头发蓐头发再蓐头发。哎呀呀,真是难抉择呀难抉择呀难抉择,似乎各有各的好啊…… 花妙妙回房没多久就困乏了,于是倒头便睡,睡着睡着,隐约觉得有一团黑影站在自己的床前,睁眼一看差点没吓得昏死过去; 。那散发着红红光的,赫然是眼睛,是个女鬼!借着月华和红光,某花看到,床边那女鬼穿着白得惨淡淡的衣服,面孔被披散的头发遮住大半,没遮住的地方皮肤腐烂,还有蛆虫蠕动,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舌头吐得老长老长,晃荡来晃荡去,口涎一滴滴地落下,她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口水落在地上的声音。 “小姑娘,嘿嘿!细皮嫩肉的小姑娘。”阴森森,凄厉厉的声音煞是碜人。女鬼伸出修长的手,那手上只有一点点皮肉还挂在上面,仿佛随时会掉下来,森森的白骨发出阴惨惨的光,一点点地抓向某花。花妙妙吓得面无人色,尖叫着把被褥丢到女鬼头上,慌乱地从床上翻下来,抓起搁在桌上的翡翠簪子,冲到门口想要逃出去。 “救命啊救命!犀利哥,颜将军,救我!”某花使劲推门,可那门却不知怎么回事,无论如何都打不开。回头一看,被褥落在床边,那女鬼晃着长长的舌头,睁着红红的眼睛,正慢慢一步步地靠近,边靠近边鬼里鬼气地道:“那样是打不开门的,小姑娘。” “啊啊!你不要过来啊!别过来!救命啊!”越急门越开不开,花妙妙的声音已经带上了颤音和哭腔。女鬼已经就在咫尺之遥,没有任何驱鬼斩鬼的用具,花妙妙握住翡翠簪子,对着女鬼一阵猛捅。可是那女鬼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慢慢,慢慢将她长长的骨手伸过来想要抓住某花的手。 门被大力震开,某花被掀翻在地,门外站着景泰蓝和颜辰寒。看到希望的下一刻,某花的心跌到了更深的谷底。那女鬼立在原地,对着门口的两个道:“送到二位房里的两份已经吃了?可还满意?” 门口的两个阴笑着,慢慢褪去的幻化的形象,变成了和女鬼相似的恐怖样子:“吃了,很好。” “吃了…吃掉了…”某花的嘴唇开始哆哆嗦嗦,眼泪还来不及落下来,门口那两个便也把鬼爪伸了过来,想要按住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花妙妙一下爬起来,拎起板凳就往门口那两个恶鬼身上狠砸,边砸边哭哭啼啼地道:“恶鬼,把他们还给我,还给我!混蛋,混蛋!” 紧接着,在短短的时间内,门口突地多出了一群厉鬼。凌潇然形象的厉鬼一把抓住了某花手里的板凳,红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我让你看我,让你看我!你把他也吃掉了,我捅死你,捅死你!”某花挥舞着手中的翡翠簪就往他的眼窝刺去,结果手被抓得紧紧的,无法动弹。大不了咱动脚不动手,某花抬腿就狠踹该鬼下盘。被另一厉鬼从后面牢牢抱住,某花就用没被抓住的左手手肘拼命撞他胸口,同时自己被硬物撞得生疼。一把掀开该鬼的衣服,果然找到了她送给卫连风的“护心镜”。惧恨交加,咬着唇道:“卫连风,卫连风也死了。”一把夺过护心镜,歇斯底里地猛敲该鬼的头顶。 “啪”,世界一下清静了,某花被劈晕了过去。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73 重聚七圣城 花妙妙早晨是惊醒的,醒来的时候阳光明媚,一切正常。被子好好地盖在身上,板凳安然地放在原位,翡翠簪也完好无损地搁在桌上。原来是个噩梦呀,某花长吁一口气,拿起梳子胡乱耙了几下,稍事洗漱,插上簪子就下了楼。 可是很奇怪,她下楼的时候,所有人见了她都像躲瘟神似的退开十步之遥,昨天还很热情友好的老板娘见了她也是避之唯恐不及。大家这都是怎么了?某花奇,正对她的角度,深蓝衣袍的颜辰寒和穿着随性却很有范的景泰蓝坐在大堂里,背对她的角度却另外坐着白衣、青衣两个男子。一大早的,凑一桌打麻将啊?四人齐齐扭头迎上某花的目光,每个人的表情都是,苦大仇深。 凌潇影、卫连风!某花一个重心不稳,从楼梯上直直栽了下来。四个男人你不动,我也不动,袖手旁观,无人上前。乒呤乓啷一阵滚,某花以光辉的狗啃泥形象成功吸引了全客栈人的目光。但大家也就是看看,看完就继续该吃吃、该喝喝、该谈谈、该笑笑,没有一人雪中送炭、仗义相助。 “没人性!”某花扬起满是灰尘的小脸,愤恨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客栈。你们都被厉鬼吃掉了,为给你们报仇,我可是拼了命地跟恶鬼大战了三百回合。虽然,是在梦中! 客栈里除了四大美男围坐的那一桌,其他桌的客人纷纷散作鸟兽状,退开远远的,深怕一个不小心就给殃及了。昨天晚上某花的彪悍形象,有不少人是亲眼目睹的。再经差点双目失明的凌潇影“我家娘子患有癫痫,她白天夜里没事的时候就容易发疯,一发疯起来就不识人,随便抄起家伙就能那个啥啥啥,最喜欢戳瞎人的眼睛那个啥啥啥,甚至会当众把别人的衣服扯开那个啥啥啥”的一番渲染,某花强悍野蛮的疯婆子形象在七圣城已经是上至80岁老妪、下至5岁孩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没人性?不知是谁比较没人性…… 客栈老板娘先开始了回忆。笔录如下: 昨天晚上,我帮那位深蓝衣袍的客官送衣裳到这位姑娘房里。我本来就是比较会说话的,夸赞衣服漂亮的同时就顺口夸她长得好,细皮嫩肉的,特水灵。谁想我才夸完,她就跟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从床上翻下来,还把被子丢到我头上,边跑边喊:“救命啊救命!犀利哥,颜将军,救我!”拼命要把门打开。可客栈的门是往里拉的,她非往外推,结果自然怎么推都推不开。我好心提醒她那样是打不开门的,结果她癫狂更甚,又急又怕地喊我不要过去。 我就觉着吧!好歹是自己店里的客人,看她不太对劲我又怎么能坐视不理,就想过去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我才一走近,她就拿起手里的翡翠簪子对着我一顿狠捅。幸好那簪子不怎么尖锐,我倒也没给捅伤,就是她蛮用力的,我身上有些有的地方的确被弄青了。 接下去一段是景泰蓝和颜辰寒的回忆。因为颜大将军向来以冷酷著称,不到必要时候绝不多浪费一个字,真正开口的时候也不是鄙夷、不屑、愤怒就是冷冷的,所以以下叙述人称以景小王爷为准。现将两人的笔录整合如下: 我们本来在房里呆的好好的,呆着呆着就听到小花在房里呼救。我先跑了出来,想要推门进去,却怎么都推不开。(笔录人员:哦,这个结合老板娘的笔录,解释应该就是花妙妙在里面使劲往外推门,刚好抵住了你推门进去的力; 。)后来颜将军也出来了,见我怎么都打不开门,就一掌把门震开了。我们打开门,就见她瘫坐在地上,很无助的样子,看到我们的那一刻,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眼睛亮了一亮。 老板娘服务态度很不错,问我们送到房里的饭菜是否吃了,可还满意。颜将军点头,我就说很好。然后坐在地上的她眼神一下黯淡了,嘴唇哆嗦着重复“吃了…吃掉了…”我们看她神情涣散,眼神游离,就想过去看看她究竟出什么状况了,谁知道她一下就爬起来,抄起板凳对着我俩就是一顿猛砸啊。边砸还边道:“饿鬼,把它们还给我,还给我!混蛋,混蛋!”我思忖着,之前的一桌菜都给她的发簪污了,我另点一份也不过分吧。况且我也没多吃啊!怎么就成饿鬼、混蛋了呢?我听说她一个人把一桌菜都吃完才上的楼啊!咋还嫌不够呢?要把我们俩的份也吃了。算起来,似乎她更像饿鬼一些吧。(笔录人员:咳咳,下一位。) 悲喜交加的凌潇然的笔录: 我哥给媒圣看得火起,吃饭吃了一半就回了房间,洗了个澡,换套黑衣服,我哥睡着了,我就醒了。这个时候,我听见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又哭又闹。妙妙!我当时就这样想的,听到她的声音,我迫不及待地就冲到声源地去了。那间房外面已经围了不少看客,我挤进去,真的是她。我看到她发了疯似的拿着一张板凳砸人,就把板凳抓住了。 师叔说的没错,我希望平安的人一定会好好的。我当时很激动,就一直看她一直看她,生怕一眨眼,她又从我面前消失了。我估摸着那个时候我该是红了眼眶的,我想跟她说些什么?她却好像很抓狂,喊着:“我让你看我,让你看我!你把它也吃掉了,我捅死你,捅死你!”举着手里的簪子就往我的眼睛刺过来,我心下一紧,抓住了她握簪子的手。好险,差点给她扎瞎了,估计我哥要想起这一出,她又该好受了。 我想来想去,我吃什么啦?她要这么激动?后来听犀利兄说她好像是很不满他们在房间里吃单份?可这关我什么事呀,我没参与啊。(笔录人员:咳咳,这个再说,下一位。) 百思不得其解的郁闷的卫连风的笔录: 我也是听到熟悉的声音才过去的。我才一到,就见她举着发簪要伤人,手被制住就拼命踹凌兄下盘。房间里,颜将军、蓝、客栈老板娘都很崩溃地看着她,边看边揉伤处。我从后面把她抱住,她就用手肘撞我胸口,一下下都撞在她送我的铜镜上。之后她突然转过来,一把就把我的外衣掀开了,我当时是倒抽凉气啊!这大庭广众之下,也太放荡了吧!她这是干嘛? 就在我晃神的时候,她把铜镜夺到手里,又惊又恨,说什么什么:“卫连风,卫连风也死了。”接着就是拿铜镜下了杀手地砸我的头啊。若非颜将军及时把她劈晕,没准我就给她砸成傻子了。后来我问大家,有谁死了?为什么是“卫连风也死了?”答案是,没人死!我就郁了闷了,敢情就我一个死了,她还非给加了个“也”字!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74 疯子疯子有疯子 “大家早啊。”花妙妙最后还是灰头土脸地自己爬了起来,若无其事地走到四大美男一桌。身为女主,出了丑也要有不拘小节的气度,不能跟那些小家子气的闺秀似的,觉得没脸见人。这样才能突出与众不同,这样才能吸引男主的目光。 四位极品帅哥正好东南西北各一个方向,一人占了一条板凳。某花一脚踏到颜辰寒坐的板凳上,用的虽是疑问句,口气却是陈述句,带着几分强势:“颜将军,我坐这里啊?” 颜辰寒瞟了她一眼,用惯用的冰冷语调道:“脚,放下。” 看来将军不喜欢命令式的啊!那就用柔情式的,捋一下头发,扭捏作态,某花用娇滴滴、甜腻腻的声音重新道:“颜将军,我可不可以坐这里啦?” 颜辰寒捏紧手中的杯盏,几乎不经任何考虑地道:“不要。” “为什么?”某花问。 “不为什么。”颜辰寒答。 好吧!其实一早就知道会问了等于没问的。某花将目光投向桌上其他人:卫连风,摆着一张晚娘脸。ok,卫小受,就算你要我跟你坐我都不要。凌潇影,依旧笑得邪里邪气的。凌禽兽,又暴力又奸诈,还是个精神病患者,打死都不要跟你坐啊。犀利哥吧!你人比较好,还是跟你坐好了。“犀利哥,我坐你那里好不好?” “不好。”景泰蓝看了某花一眼,回绝。 “为什么?”颜将军不要可以理解,他向来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但是为虾米连阳光好青年犀利哥都拒绝我?我被全世界抛弃了吗? “你看看你满脸的灰,脏死了,去洗洗。还有,你身上的衣服,不合身的穿着很舒服吗?”说到底就是这件衣服,看着很碍眼,非常碍眼; 花妙妙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深蓝色的衣袍,是不合身,可是?是男主的衣服啊!即使不合身也要表现出自己对这件衣服的珍视。况且:“我没有衣服可以换啊。” “衣服不是搁在桌子上吗?” “桌子上?哪里的桌子上?” “你房间的桌子上啊。” “啊?那是衣服?我以为是抹布,颜色好素。” “……” “不喜欢就别穿!”颜辰寒气结,居然说他选的衣服是抹布? 为什么颜将军这么大的反应?花妙妙傻愣三秒,小心地对颜辰寒道:“那是你买的?” 颜辰寒冷哼回应,某花旋即笑眯了眼地转变态度:“喜欢,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颜色素的多简单啊!我就喜欢简单的,我这就去换。” 卫连风和凌潇影就用一种找到了革命同志的目光看颜辰寒。狗腿献媚的态度…没想到啊!龙雀大将军也是个能让她使出这种态度的厉害角色。 某花走后,很快,四大美男就各怀心事地陷入了沉默。 迷幻草…颜辰寒拧眉沉思,大夫说这种东西服食了只会让人分不清现实和幻境,倒也没多大害处。独独那个白痴女人有事,自己和小王爷都没事,显而易见问题是出在那桌被污的饭菜上。客栈没必要下这种草,那么是谁下的?又想干什么? 景泰蓝一手托着腮。她到底是看上了颜辰寒哪一点?巴巴地一直要贴过去,让人看着心里一千一万个不舒服。哎呀,心里怎么就那么不舒服不舒服不舒服呢?简直想把颜辰寒暴打一顿啊。 姓凌的那家伙干嘛坐得离我这么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好男色?卫连风看看凌潇影,看看,看看,再看看。凌潇影觉察到他的目光,转头冲他温柔一笑,卫连风立刻再次汗毛倒竖,唰一下坐到了板凳的另一边靠近景泰蓝的地方。因为板凳受力位置太偏,没坐人的一边翘起,差点没把他从上面摔下来。 凌潇影摇着白羽扇。卫连风从昨天到今天怎么一直怪怪的,他在搞什么?朱雀钗在七圣城的什么地方?要怎么求得医圣出手,帮忙解蝴蝶镖的毒? 这种沉默死寂的气氛直到某花再次出现才被打破。 “这件衣服好不好看?”某花打开门,抓住一个来不及躲离的客人问。 “好看,好看,很好看。”该客人生怕一个逆反就激得她疯性大发,忙拼命点头,还竖起了两根大拇指。 “我就知道很好看。”某花笑着松开手,放走了那个怕得半死的客人。 走了几步,又一个客人经过,第一时间想要躲开,却被某花伸手一捞,又抓住。“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很好看。”第二个客人学着前一个客人,拼命点头,竖起了两根大拇指,某花再次心满意足地放行; 第三个抓住的是个女童:“小妹妹,你看姐姐这身衣服好不好看?” 那女童眨巴着原本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忽然眼眶一红:“哇”地就哭了起来。 不好看吗?死小孩,居然这么明显地表示对这件衣服的不喜欢!某花凶巴巴地瞪着女童,眼神里透露的信息就是“快说啊!快说,说这件衣服好看。”结果小娃娃哪经得起她这样的瞪,越哭越厉害。一个妇人冲过来,一把夺走了孩子,本要斥责某花,可自己的眼神甫跟她的对上就明显杀气不足,又想起她昨夜疯狂的举动,妇人一下软了,不知所措。 “大姐,我这件衣服好--不--好--看--啊--?”某花拖长了音,眼神就是,你要敢说个“不”字试试。 “好看,好看,很好看。”妇人磕磕巴巴地道,说完拉着女儿就要走。 “等一下!”某花拽住妇人的衣袖,不让她离去。 “干…干嘛?”妇人简直要瑟瑟发抖了,某花那个语气,实在是吓人得很啊!隐约带着磨牙的声音。这,这不会是她发疯的前兆吧? “你语气太勉强了,而且应该竖起两根大拇指说。”某花边说边示范。 “好看,好看,很好看。”妇人按着某花要求的重做了一遍才得以脱身,走的时候头都不敢回,像逃离火灾现场一样。 某花继续下楼,逮着一个问一个。原本想要上楼或者下楼的客人都缩回原处,都不敢确定她这到底是不是在发疯。 大堂里的众人惊怵地看着某花,然后无限同情地看凌潇影。大好的俊俏青年啊!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不正常的老婆,不把她休掉的话还不知要被怎么拖累。这状况肯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啊!真是重情重义,可怜,可怜~~ 景泰蓝扶额,苍天大地,她这样,别人想不把她当疯子都很难啊。 卫连风陪着众人同情地看凌潇影:“凌兄,你娘子好像疯得更厉害了。” “恩,我看出来了。”凌潇影点头,对众人抱拳:“还请大家包涵,自加小心。” 颜辰寒起身往外去,再跟她在一起,她不疯他也该疯了。那件衣服…他后悔啊! “颜将军,你去哪里?” “取刀。”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75 黑手的悲与喜 颜辰寒抑郁地板着脸,他瞪一瞪,路人就稍事收敛,他不理会,他们就更肆无忌惮。 花妙妙死缠着要跟颜辰寒去取刀,景泰蓝寸步不离地跟着,不给他们独处的机会。凌潇影“绝世好相公”,跟从“娘子”出门,防其癫痫发作,护众“周全”。卫连风不知何去何从,索性也跟着走走,看看情况再做打算。因此,七圣城出现了史无前例的四大美男加一大疯女的奇景,一时之间引起轰动,围观者众。有诗证云: 日出东南隅,照我七圣城。圣城有奇景,四男加一女。美男交辉映,此女是疯癫。行者见此景,下担捋髭须。少妇见此景,当街理云鬓。商者忘其贾,买者忘其购;人去相怨怒,但驻观此景。 七圣城内,除了此一奇外,第二奇便是数量众多的乞丐。似乎是一夜之间凭空多出的,分布在各条街巷,尽是陌生脸孔。五步一乞,十步一丐,有组织有规模,虽x市步行街亦不能及。或蹲或坐,或躺或跪,等待时机。 “犀利哥,丐帮在七圣城发展得也太壮大了吧。”某花叹,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帮。 “看样子是的。”景泰蓝干笑。 对方人数众多,男的个个都会武功,要智取,尽可能出动最少人马达到目的; 。领导一挥手,小乞丐们率先出动。破破烂烂的衣裳,脏兮兮的小手,擦花的小脸,配上镶嵌在脸上的纯澈的大眼睛,very good,完美!可奇怪的是,没有一个小乞丐能成功近到目标五米范围之内。只要他们一接近,某花必定“啊!”地大叫一声,拖着颜辰寒躲开n远。 如是几次,颜辰寒对某花不耐:“你干什么?” “不能让他们靠近,他们会仗着自己是小孩的优势,死抱着你的腿,你不给钱就别想走!”21世纪,不管是车站、步行街还是别的什么地方,只要是繁华地段,多的是这样的小乞丐啊。状若无害,最喜欢冷不丁抱住你的腿,你不给钱他就死不撒手,让你都没法行进。 “那就给他钱好了。”又一个小乞丐想要靠近,颜辰寒边说边掏银子。 “啊!不行!”某花再次拖着颜辰寒跳开。“你是有多少银子使不完啊?这么多小乞丐,你给了一个,其他的都会蜂围而上的。” 小乞丐不行,怕小乞丐利用优势抱腿,那就换残疾的青年乞丐。 “哪位好心人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我的腿断了,没有医药费诊治,求求大家帮帮我,求求大家了。”青年乞丐一句一磕头。 骗子!几天没吃饭说话还能这么声如洪钟,跟大喇叭似的,老远就能听见。花妙妙一行五人同一个淡漠表情,目不斜视地就从他身边经过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青年乞丐捶胸问苍天。回去一定要报告老大,这群人丫的对乞丐都很没有同情心!方案一不可行。起身,收摊。 众人:“咦,他的腿好好的,能走呀。可恶,骗子!我最讨厌被人骗了!”于是,臭鸡蛋、菜叶、石块齐齐往该青年乞丐身上招呼。 青年乞丐护着头:“大家冷静,冷静!不要砸呀!啊!啊!砸我可以,不要砸脸!” 方案一:利用乞丐博取同情,接近目标实施计划。失败。 前方,一个女子跪在地上,瘦弱的身躯在风中瑟瑟发抖,眼中饱含泪水,身前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引得路人驻足围观。 “卖身葬父,真可怜。”景泰蓝回头对卫连风道:“连风啊!要不你把她买了?” “我是想啊!可惜我出门没带银子。”卫连风耸耸肩,转而对凌潇影道:“凌兄,此子容姿尚算得上是不错,要不你帮她一把?” “家有悍妻,凌某可不敢擅作主张。颜将军,要不…”凌潇影摇着白羽扇笑言。 “这有什么可怜的,我还见过卖身葬全家的呢?走啦走啦!有什么好看的。”问题一涉及到颜辰寒,某花立刻警戒起来,把众人一个个推走。开玩笑,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才不要多一个竞争对手呢。 又走了几十步,凌潇影一合扇子,故意特别大声地道:“哎呀,还真的有卖身葬全家的。这次颜将军是不是帮一下?” “帮什么帮,有什么可怜的; 。我还见过卖身葬全家外加旺财的!”某花言之凿凿,激烈反对。 “旺财是什么?”凌潇影一副“我很好学”的求知表情。 “旺财你都不知道?一条跟了主人数年,对主人有情有义、肝胆相照却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的宠物狗!”某花唾沫星子溅了凌潇影一脸,凌潇影倒也不恼,咬牙笑着,扯起她的衣袖就擦脸。用力地擦,用力地擦,直把她的袖子揉得皱巴巴的。某袖子被人擦啊擦的小女子敢怒不敢言。 又走了一段,复见一卖身的女子,凌潇影故作敬佩地看着某花:“真的有卖身葬全家外带一条宠物狗的。颜将军,这次你不得不帮了吧?” “还有更可怜的呢!”某花再次一脸肯定地大声道:“我见过卖身葬全家外加旺财,自己还得了十级肺痨,吐血不止的。” “颜将军,快来快来,这个就是卖身葬全家外加旺财,自己还得了十级肺痨,吐血不止的。”卫连风和景泰蓝抄到了前面,对着颜辰寒不停招手。 “我靠!太卑劣了!这群女人,为了接近美男简直是不择手段。”某花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蹬蹬蹬三步并两步冲到前面:“你丫的,得了十级肺痨、吐血不止还出来卖!也不知道打个折,应该半卖半送!” 那卖身女子起先被某花的气势吓得心里微微一颤,闻听她只是不满自己开出的价位,就作势病恹恹地用帕子捂着嘴咳了下,张口想要应下半卖半送。 “哎呀,肺痨啊!要传染的!得了还没得治呀!”卖身的女子还没开口,某花就广播开了。卖身女子只觉一阵风从身边掠过,抬头,发现方圆百米之内不见一人。不禁嘴角抽搐啊抽搐,差点抽成了羊癫疯。 方案二:卖身葬xx+色|诱,以期接近目标。失败。 两个方案都失败,幕后领导几要出离愤怒了。是你们逼我使出杀手锏的! 一行五人抵达了兵圣交待的取刀地点,是临街一间很普通的铁匠铺子。铁匠铺里却不见兵圣的身影,甚至连个来招呼的人都没有。 “兵圣?兵圣?”呼唤没有回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有红色的液体从里间慢慢流出来。 “兵圣!”颜辰寒率先反应过来,冲了进去。兵圣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僵直地躺在地上,一把匕首插在他的心口。 其他人跟着赶到里间,就看到了这样的凶案现场,齐齐变了脸色。某花本能地发出尖厉的惨叫,腿一软瘫倒在地。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76 小白菜在狱中 如同所有武侠剧恶俗狗血定律一样,就在四大美男面面相觑,暗呼不妙的时候,原本空无一人的屋子“呼啦”一下就涌进来许多人。除了见过面的五圣、七枢、七璇、天玑外还有一些新面孔。按照惯例,冲进来的众人应该悲痛欲绝加慷慨义愤地高呼:“xxx,你竟然杀了xx!”但是,因为凶案现场不止一个人,加之兵圣的武功本也是不弱的,杀他没有砍瓜切菜那么容易,所以呼声就变成了:“你们竟然杀了兵圣!” 四大美男一致摇头:“我没有!” “唰”,冲进来的七圣城众人齐齐扭头看瘫倒在地上吓木了的某花。 “她更不可能!”出奇的一致。 “一定是他们杀了兵圣的。”说话的是个老头,佝偻着背,声音微微打着颤。 “没错,除了他们,今天没人进过这个铺子。”一妇人也肯定地道。 “福伯和张嫂的铺子就在兵圣的铺子旁边,他们说除了你们没见别人来过,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把他们都抓起来!”一声令下,七圣城众人合力围攻“杀人凶手”;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五人冤如小白菜,再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被冤不反抗是不可能的,但围攻他们的七圣城群英也不是吃素的,最后毒圣使出了百花软骨散。就这样:“杀人凶手”或者至少说是嫌疑犯们手脚使不上力,兵器尽数被缴,锒铛入狱。七圣城的几圣把他们关在牢房中整整一日,从早上直关到晚上,除了给他们吃加了百花软骨散的饭菜外,他们又吃了什么苦呢?诸位请看: 某花牢房的左边,颜辰寒坐在自己牢房里的石台上,默默不语,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ok,颜大将军不讲话是常态,那个若有似无的笑吧!我估计是我眼花错觉,他面瘫,一般没什么表情。我们来看其他人。 某花牢房的右边,景泰蓝慵懒惬意地靠在墙上,脸上的笑容大大绽开。 景泰蓝牢房对面,卫连风曲膝,双手环住膝关节,露出了八颗牙。 隔壁,凌潇然悠闲地磕着自带没被没收的瓜子,看着正对面的花妙妙,温柔的笑意从眼睛直传递到嘴角。 花妙妙搁下了水碗,深吸一口气。 “大家好我还是那风靡神州大地万千少女改良社会风气拯救失足妇女提升国人素质净化女性灵魂倾倒万千文学女青年迷倒千万深闺怨妇令多少中老年妇女刮目相看叫万千少年儿童迷恋不止使万万富婆寡妇春心荡漾的知书达理万人迷一枝海棠压梨花的霹雳乾坤小神童杨过!”一口气说完了这么长的一段话,某花换了口气继续道:“听完以上一段,如果您觉得憋气、闷胸,请速速就医。如果摸摸鼻孔还有气出,请继续往下听讲,谢谢!” “好,好!”牢里的众囚犯拼命鼓掌。在阴湿的牢房里关了不止一天两天,他们中大多数人都已经快无聊得发霉了。这个今天刚被关进来的小姑娘会说书,说书的方式还不同于一般说书人,他们怎能不用力叫好呢。 “哎呀,说了大家不要这么热情啦!又打断我的思路了。我讲到哪里了?” “讲到请大家继续往下听讲。”同样兴致勃勃的狱卒答道。 “这个我知道。我是说喝水前我讲到哪里了?” 一囚犯举手,花妙妙示意其回答问题。“讲到‘华山’了。” “哦,大家切记,《神雕瞎驴》是部乌瞎巨著,我也就这么一讲,你们也就这么一听,千万别放在心上。好,接下去该讲‘华山论贱’了。 论贱第一天。晴,无云。 很多领导上台发了言。台下很多人不知所云,昏昏欲睡。估计领导也不太明白他们手里的稿子所讲是啥。 第二天,还是晴。 还是有很多领导以及著名学者纷纷发了许多啰嗦的言。基本都很吹牛,大体都在拉风。洪七气不过,上台大骂:丫别以为很有文化,自以为都很了不起不是?有本事念出我随便写下的这首诗。大哥,劳烦给个纸笔。”花妙妙写完就让狱卒拿给众人看。众人看的时候都是同一表情,起先是瞪大眼睛,然后仔细看一遍,再死死盯着,最后抬起头,无比崇拜地看着某花。 这首诗是这样的: 醢灋蕺匒傠才蟽,囐囃躠歙凞壒僛; 。鬕醱躠攨魶靸韈,才囐囃觰灋畿軜。 “大家都看到了吧。当时很多自称很有文化的写手、领导、作家、伪作家都是哑口无言啊!所以这天会议也就草草收场了。 第三天,还是晴,而且是晴得很烦的那种。 肯定的,大会比天气还烦。 中途,忽然窜进一位大妈,她是住在华山山脚下农户。大妈今天很生气,因为她家的半桶猪粪不见了,她怀疑是这里的人偷的。她狠狠地嚷嚷着:没本事就好好写文章去,兴许能混个优秀写手什么的,干嘛学人偷我猪粪呢?丢人呐!… 大家没吭声,大会在郁闷中结束。 第四天,还是晴。 老道说:拜托,能不能来个阴天的,我们求了一个月的阴天愣是日日艳阳高照,再这样下去不给供奉果品了。如是,老天不得不给次面子,中午开始转阴,不仅是阴,还是黑压压的一片夹着电闪雷鸣。通常这样的天气都会有事情发生,所以大会今天出了大事。领导们都深沉地闭了口,只剩洪七他们几个吵得凶。因为他们都想争到‘华山论贱’的头奖,铁定的, 获奖者名利双收嘛。 黄药师说:‘我是著名写手我怕谁!’ 欧阳疯说:‘啊…我…我…我…’哦,他发病了,说不出话来。 洪七很生气,三话不说,拿起个茶杯盖朝他俩砸去,欧阳疯跟黄药师顿时倒地不起。大夫来了,会议也草草收场了。总结会议主题:没什么主题,基本跟以往没差别。洪七因为用一个杯盖砸伤了两大高手,即时名动江湖。大家都叫他洪七公。华山论贱以后,江湖就开始流传起这样一句话:东写吸毒难敌杯盖! ” “行了,就到这吧。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某花打了个哈欠,躺下睡觉。 时候已经不早了,加上也确是加讲了很多回,所以众人虽仍不太舍得,也只得恹恹地睡去。不知多久后,牢房里的鼾声已经此起彼伏,可有一个人却还是睁着清亮的眼睛。随手拈了根稻草,用较坚硬的稻草芯子随便捣鼓了几下,锁无声而开。步履轻盈,悄无声息,凌潇然用相同的方法打开了对面牢房的门,将睡相极差的某人轻轻拥入怀中。 花妙妙翻个身,在凌潇然的衣服上噌了两下,醒都没醒,舒舒服服地接着死睡。凌潇然嘴角噙笑,在她发上烙下一吻,动作轻柔地起身离去,不忘重新锁上了牢门。 凌潇然离开了大牢,他没有看到身后暗影中三道或淡漠或揣测或复杂的目光。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77 庭审突变 第二天一早,七圣城的副城主们,也就是医圣、媒圣、毒圣、雅圣和鬼圣终于想起要把在坑里蹲了一天,用特制饲料――“百花软骨散”好生伺候的五个萝卜挖出来看看,问问他们是要这样这样这样还是这样。说白了,对待萝卜么,无非就是削皮、切片、泡制、腌制什么的,所以请自行想象与之相近的可能加在五人身上的酷刑。 这五个萝卜嘛,除了某个花姓萝卜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其余四个萝卜都是一副霜打了蔫掉了病虫害了的样子,在去审讯的一路上无精打采、萎靡不振; 审讯房一如既往的光明中透着阴暗,阴暗遮住了大半的光明。五圣都是一脸的庄重肃穆,因为兵圣新丧,都穿着非黑即白的衣服,就连媒圣也把头上的大红花改成了大白花,气氛颇为凝重压抑。 “坐。”媒圣神情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 某花想过几千几万种可能,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礼貌的开头。按照正常套路,第一步都是下跪呀。如此一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四个男人抵死不从,所谓士可杀不可辱,革命好同志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最后太过虚弱被敌人强行踢跪下,却依然昂着高贵的头颅,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可是…可是什么?居然让他们坐?弱弱的:“不会是让我们坐老虎凳吧?” 五圣一人抛了一个卫生眼给她,毒圣语气不善地道:“你可以不坐。”说着还当真撤了一把椅子,其余四圣对此未表示任何异议。 某花看着四大美男大喇喇地一人一把椅子坐下,哈欠连天的哈欠连天,闭目养神的闭目养神,全部安然无事,不禁小泪哗哗地往心里流。七圣城这帮鸟圣,太不厚道了,还真是斤斤计较啊!她跟谁抢椅子去啊。算了,站就站吧!全当练腿部肌肉了。 “你们为什么要杀兵圣?”医圣率先开口,仿佛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他的语气带着隐隐的哀伤与凄楚,让人听得心里很凉。 颜辰寒闭着眼睛不为所动,凌潇影撇撇嘴爱答不理,卫连风哈欠连天恹恹欲睡。好半天,景泰蓝才慢悠悠地道:“说了很多次了,兵圣的死跟我们没有关系。”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毒圣小老头见众人如此怠慢,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跟你们没关系?难道还是他自己插把匕首到身上,把自己弄死的吗?” “嗳?也不是不可能啊。”某花对毒圣这个小老头实在是印象不佳:“毒圣”的名号本来就让她想到邪魔歪道,死老头子又脾气火暴,眼睛小还非学人瞪大眼,卑鄙无耻三教九流,实在是下三滥,居然施什么“百花软骨散”,害他们被关大牢。旧恨加上不给她凳子坐的新仇,她还就非要气气他,遂接口道:“现在我们假设毒圣您就是兵圣,您老人家左青龙右白虎中间还纹个米老鼠,自以为练了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开心了,得意了,决定了!您要玩‘乩童起乩’!于是乎,您插了把匕首到自己身上,试验一下自己是不是达到了独孤求败的境界,谁知好不巧,您没起到乩,把自己弄挂了!之后又好不巧,您挂了没多久,我们就到了,帮您背了这个黑锅。我们冤啊!我们苦啊!可没人信啊。好了,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信不信由您。” “什么乱七八糟的,臭丫头,一派胡言!”毒圣显然怒了。 “没错呀,我刚才就是在一派胡言来着,原来您真的能听明白啊。看来我的理解没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到老糊涂我当然说胡话啦。” 景泰蓝脸上不由自主地挂上了浅浅的笑容,眸中却是担忧的神色。颜辰寒睁开了眼睛,卫连风也清醒了不少,凌潇影则用一种戏谑的目光看着毒圣。其余四圣脸上的严肃表情也隐约要挂不住了。 “再不乖乖招认的话,休怪我们不客气!”毒圣狠狠恐吓道,某花不禁缩了下脖子。 “敢问毒圣,若我们招认的话,你们会如何‘客气’地对待我们?一刀把我们砍了,让我们死得痛快些?”凌潇影笑得颇为肆意:“没想到,堂堂七圣城会让我们屈打成招; 。” “屈打成招?证据确凿,你们还想抵赖!”毒圣脸红脖子粗。 “话不是这样说的啊!科学办案是很重要的,就凭两个所谓证人的证词就能断定是我们杀人的?他们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杀人了?左眼、右眼、左右一起?一二三,好,没人回答就是没看见了。就像好人从不下毒,坏人从不不下毒,但好人从不下毒却老被诬陷下毒,坏人从不不下毒却没人怀疑他;好人从不 随便杀人,坏人从不不随便杀人,但好人从不随便杀人却老被诬陷杀人,坏人从不不随便杀人却没人怀疑他。我们就是从不随便杀人却被从不不随便杀人的坏人诬陷的好人。”某花急口令般绕完一圈,毒圣已然恼羞成怒地爆发。九节鞭当头,又快又准地落下,不懂武功,要躲是躲不过的。 “住手!”其余四圣见状都从坐凳上弹了起来,想要阻止,无奈已经来不及。 惨叫过后,鞭子并没有如期抽到身上,花妙妙听到了一声巨响,然后是木屑掉到身上,外加卫连风焦急的呼声:“蓝!” “小王爷!”这是颜辰寒夹杂在爆裂声、卫连风的呼喊声中却依然清晰的声音。 时间有那么几秒的静止,静得如同世界末日,一派死寂。 “犀利哥…小…小王爷?”此时,九节鞭正悬在某花头顶,而她已经不知道是该震惊、感动还是做出什么见到国家高层、政府重要人物的姿态。 电光石火之间,景泰蓝徒手抓住了毒圣的磷蛇鞭。这一鞭用足了力道,若非在抓鞭子前抄起坐的椅子去挡,估计他的右手就要陪着左手一起废了,而且很有可能是终身残废。血顺着紧握的手流下来,染了磷蛇鞭,钻心的疼是肯定的,但景泰蓝无暇顾及,甚至不曾呼一声痛。“毒圣,以您的身份,何必跟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刚毅的神情,身上散发出属于皇家的凛然不可侵犯之气,目光深邃得直欲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这是花妙妙不曾见过的属于真实的景泰蓝的一部分,也是他甚少在人前表现的一面。 “哼!早该想到的,绝王府‘温柔一剑’卫连风,龙雀大将军颜辰寒…小王爷,不知是哪位小王爷?”毒圣又看了眼凌潇影:“那么你呢?又是朝廷的哪位重要人物?” “都不是呢?是不是很失望?”凌潇影的笑容让某花想去加件衣服,她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每次她被死整的时候,他脸上就是这种笑容。“本公子还想多玩一会的,可你却把我的兴趣都破坏殆尽了,那么就这样结束吧。”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78 被困密室 “你还要贼喊抓贼到什么时候?其实凶手根本就是你吧。”凌潇影面色忽的一阴,缓缓吐出两个字:“毒圣。” 毒圣的脸微微白了一下,但随即青筋暴起:“荒谬!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哼,死到临头还含血喷人!” “何必这么激动?”凌潇影毫不退让地跟毒圣对视,目光咄咄逼人:“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是不是含血喷人很快便会见分晓。” “几位副城主,张嫂说有要事求见。”此时一个小卒进来禀报道,除了毒圣以外的四圣点头示意把人带进来。 毒圣心下惴惴,仍强自镇定,愤愤地收了鞭子。躲过皮肉之苦,花妙妙心中却五味陈杂,翻江倒海。景泰蓝立在原地不知所措,他本不打算在这种情况下暴露身份的,没想到终是人算不如天算。直到卫连风给他包扎右手伤口,他才勉强露出了一个多少有些苦涩的笑容。 不多时,张嫂就被带进了审讯房,还没开口就“扑通”一声先跪下了。 “张嫂,你想说什么?”毒圣眼神中带着威胁警告,语气生硬地问跪在地上的人。 “张嫂。”凌潇影虽是笑着在说话,身上透出的危险气息却更让跪着的妇人心里发怵。“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张嫂在这样的气场下跪了好半晌,垂着头轻抖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张嫂,有什么要事,但说无妨。”媒圣将她扶了起来,轻轻拍着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其实…其实…毒圣在他们之前到过兵圣的铺子!”张嫂一闭眼,一咬牙,终于痛下决心把事实说了出来。 毒圣没料到张嫂有把柄在自己手里还会出卖自己,顿时怒火中烧,磷鞭再度甩出,欲杀人灭口。媒圣早已有备,镶金红绫从袖中射出,缠住了磷鞭。“老毒,没想到凶手真的是你!” 医圣、雅圣和鬼圣见情势大变,就要合力将毒圣拿下,毒圣心知不妙,猛地抽出被缠住的磷鞭,对媒圣以外的三圣虚晃一招,洒出一包粉末; “大家小心!粉末也许有毒!”医圣高呼,众人齐齐掩住口鼻。毒圣趁乱往外逃窜,之后便传来“轰”地一声钝响。 “糟了,出口!”医圣扬开眼前未散尽的粉末,火速往外追去,石门已经落了下来。媒圣、雅圣和鬼圣紧随其后,看到落下的石门心都凉了半截。 “发生什么事?”其余人也赶出来,凌潇影问道。 鬼圣砸了下石门,无力地道:“暗门被下下来了,开门的机关被打坏了。” “外面的人可以把石门打开吗?”卫连风拍了拍石门,石门纹丝不动。 “想来外面的机关也已经被打坏了,而且外面不会有人。”媒圣愁眉不展地道。以她对毒圣的了解,东窗事发,他把他们困在这里,应该就不会给他们出去的机会。 “还有别的出口吗?”景泰蓝抱着一丝希望问。 四圣摇头,雅圣回道:“就我们所知,这是唯一的出口。” “那意思就是我们出不去了…”张嫂一语道出其他人不愿点破的事实。一时之间无人言语,众人垂头丧气,愁云缭绕。 “怕什么呀,我们肯定能出去的啊!”就在众人都灰心的时候,花妙妙却信誓旦旦,信心十足。 有句话说得好:这里本没有路,因为我是主角,也便有了路。没见有主角是被困死在密室里的,除非他不是主角,或者是个伪主角。既然没有出路,那就开山裂石生生辟一条路出来呗。 众人疑惑又期待地看某花,重新燃起了微弱的生的希望。“莫非你知道怎么出去?” “不是很简单吗?用内力把石门震开呀。”某花运筹帷幄,指点江山,内心甚为自得。 四圣冷冷看她,一副“你怎么不直接去死”的表情。最后还是媒圣解释道:“这里都是玄武岩砌成的,这个石门也不例外,而且厚度足有一米。倘若一击不成,来不及撤离的话,激起的震荡很可能使整个密室坍塌,把我们活埋了。” “这么严重啊…这么说来,以你们的修为也不能保证一击成功…”某花气势顿弱,又忽地朗声恨然道:“哪个混蛋啊!没事搞个一米厚的玄武岩做门干什么?!” 四圣不说话,目光透过厚厚的石门射到外面,包含着无数的怨念。城主…… 几个时辰后,众人一筹莫展地围坐一团,愁眉苦脸。只有某花还不死心地寻找着离开的方法。 “找到了,找到了!”某花突然欢愉地大叫大嚷。 “找到离开的办法了?”众人闻听都精神为之一振,急切地问道。 某花手里握着卷成桶装的书:“那个医圣,您快给我看看; 。” “你不舒服吗?”医圣抓起某花的手就要给她搭脉。 “不是,不是不舒服。我是让您看看我是不是骨骼精奇?我是不是一练武奇才?”某花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小火花。 骨骼精奇?练武奇才?医圣用一种看臆想症病人的眼光看着某花,额头上出现了一个“井”字,忘了搭脉,石化当场。 某花却会错了意,抽回自己的手乐呵呵道:“哈,我就知道自己是个不世出的武学奇才。要不就从小习武,要不就从不习武,否则是成不了大器的,本姑娘就是属于后者。你们等着啊!等我用几个时辰练会了别人要学十年的盖世神功,我就可以救你们出去了。”(可怜的娃,你以为你是张无忌啊?) 其他人也纷纷石化,好半天才一一回过神来。媒圣喃喃道:“传闻她有间歇性疯病,我原还不信的,看来一点都不假。”众人点头。 此时某花已经独自到一旁盘腿而坐,翻开书的第一页,照着摆好架势。这本所谓的秘笈是她掘地三尺,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翻到的。书页泛黄,封面坏了一半,能看到的两个字便是“秘笈”。 嗯,首先气沉丹田。丹田?丹田在哪里? “将军,怎么气沉丹田啊?”某花捧着秘笈,不耻上问。 颜辰寒冷眼看她。连气沉丹田都不会,还夸口在几个时辰内学会什么盖世神功? 见颜辰寒不打算理会自己,某花又习惯性地喊:“犀…”猛然想起景泰蓝的身份是小王爷,不知者无罪,可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像以前一样放肆了。 景泰蓝心中酸涩,苦笑垂头。身份悬殊,好大的一道坎,纵然他心中本是无所谓的,她却不能如他一般无所谓。今非昔比。 卫连风劈手夺过秘笈,随意翻了几下,立刻像摸到烙铁般把秘笈丢了出去,脸红得像熟透的虾子。 “春宫图?”凌潇影扫一眼落在地上书页翻开的秘笈,平淡地道。 鬼圣一摸身上,果然他伪装成武功秘笈的“精神食粮”不见了,想来是方才找出路的时候不慎掉落,刚巧被花妙妙找到。但这种情况下他又如何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众人目光聚焦地上的秘笈,再对焦到某花身上,目光一个比一个诡异。 “春…春宫…图?”某花结结巴巴:“这个…那个…”算了,还是找个地缝钻吧。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79 悲催的梦境 在众人面前大出其糗,想要找个地缝钻的某花终究没能摆脱一衰到底的命运,所谓天不遂人愿,终是连个蚂蚁洞都没找着。 啊!啊!我不活了,不活了!呜呜,春宫图…啊!哇哇哇,将军他一定把我当成猥琐少女了,他一定更不要理我了!我要去死!我要去死!谁都别拦着我!一个时辰前,某花就这样在心里饱含血泪地哭喊着,独自在角落里一下一下地以头抢地。 的确,没有任何一个人拦着她去死。颜辰寒是懒得,卫连风是羞恼,景泰蓝是尴尬,凌潇影是看好戏。四圣和张嫂则是谨记凌潇影的教诲,誓不在某花“发疯”的时候招惹她,以免被误伤。当然,最最重要的原因是要去死的某人以第一宇宙速度急速地往地上撞去,却在即将撞到的瞬间以蜗牛速继续靠近,最后额头轻点地面,以示对各方神明的敬意; 。在这样的情况下,毋庸置疑,她是无论如何也磕不死的。 “自杀未遂”的某人最后磕得头昏脑胀,眼冒金星,两耳嗡鸣,不得不放弃去死的念头。跪在角落里装死,撅着屁股,学鸵鸟把头埋在胸前,任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愣是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张嫂看着大山般坚毅的某花,眼神里的敬佩之情不言而喻。在她看来,这样容易引发膝关节肿痛、腰间盘突出、偏头痛、颈椎炎的动作,某花能一动不动地保持一个时辰之久,其决心之大、定力之强,实为惊天地,泣鬼神。但实际上,某人已经睡着了,不仅睡着了,还在做白日梦…… 某花的这个梦,带着无限的少女纯真情怀和浪漫主义色彩,极度夸张而富有想象力,典型的具备象征功能,是可以单独拿出来分析修辞学的上品案例,十分悲催,同时不缺乏喜感,预示着她可能的命运与未来。 由于某花有的是“请转告王子,老娘还在披荆斩棘路上,还有雪山未翻,大河未过,巨龙未杀,帅哥未泡…叫他继续睡死没关系!”的激情,所以…睡美人?certainly not。白雪公主?are you kidding?灰姑娘?sure,you are wrong。好吧!也不兜圈子了,咱就直说了吧。其实她梦的内容是――《猫和老鼠》。 梦里面,jerry正左手一块巧克力,右手一块蛋糕,敞开肚皮吃得不亦乐乎。这时,tom来了,那个怒的呀,二话不说,一爪子就拍下来。一个灵巧的后空翻,jerry慌忙把蛋糕都塞到嘴里,手抓巧克力择路而逃,沿途放倒空酒瓶多许。tom踩着圆滚滚的酒瓶一路向前滑去,很好,平衡控制得真不错,用滑的也比用跑的快,眼瞅着就要追上在门边扮鬼脸的jerry。 “砰!”jerry分秒不差地把门拽上了,可以想见:“pia”一下就呈壁虎式贴到门上的tom,悲催了…这样就完了?当然,不是!“嚯”,紧闭的大门一下敞开,直撞到了门侧的墙壁。“吱吱呀,吱吱呀~~”,门后的tom顺利变成“a piecetom”,靠着墙慢悠悠、慢悠悠地飘下。被整了?悲剧了?就这样算了吧?怎么可能!再来过! 以牙还牙!tom丢出西瓜皮无数,终于命中jerry脚下。跑跑跑,jerry踩着西瓜皮当跑步机,咋就成原地踏步了呢。不好,就要给老猫追上了!灵机一动,jerry从窗口一跃而出。你跃,我也跃!tom紧跟一个漂亮的飞身。“呼啦!”窗户被拉下,正夹到tom的脖颈。四肢大张,双眼突出,小舌头无限震荡。没错,悲催的tom发出了响彻寰宇的惨叫!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在到达三竭之前,小强咋可轻言放弃!趁着jerry以为大获全胜放松警惕,重新回到餐桌上大嚼特嚼时,tom拿着锅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目标。啊哈!罩住了!为什么?身后似乎传来什么烧焦的味道?扭头小心地看…为什么?jerry站在身后?表情还很有阴谋得逞的味道? “哇!”烟花爆竹一阵响:“tom一号”火箭顺利升空,从此成为环地卫星的一分子。jerry挥舞着小手绢,快慰地、失声地笑了。“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啊!”某花被如此可怕的噩梦惊醒了,比中了迷幻草的那次惊惧更甚。因为笨猫tom不是别人,饰演者赫然正是:花妙妙。虽然,她不知jerry是何方神圣。打个寒颤,看向围坐的众人, jerry的笑声再度响起:“叽叽叽叽…” 本能反应,第一时间扑倒景泰蓝,死死搂住:“老鼠老鼠有老鼠; !” “唔,咳咳咳咳”卫连风本在吃东西,被某花这么一惊,差点没噎死。 颜辰寒眸底的寒冰似乎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不理会某女。 某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又做了什么惹人非议的事情,看了看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景泰蓝,他的眉头早已皱成了一团。忙不迭地起身,软骨头地致歉。“对…对不起,小王爷。我…我不是故意的。” 凌潇影状若哀怨地凄然道:“娘子,你不守妇道。”七圣城五位不知情群众深有同感,纷纷用目光表示对凌潇影的无限同情和对某花的强烈谴责。 “凌潇影,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你娘子!”某花转过身,叉着腰驳斥。 “娘子,你疯病又犯了,你每次犯病都是这样,不识人。”凌潇影一边说一边捧心作西子状:“但你放心,为夫相信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 我呸!真是要多做作有多做作,要多虚假有多虚假。某花看七圣城的群众们,却发现他们显然都站在凌潇影一边,一副“好样的” “我挺你”的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凌潇影,你才有病!再诽谤我,小心我揍你!” “娘子,你打不过我的。省省力气吧。”凌潇影波澜不惊地陈述着不争的事实。 “你你你!”某花手指指着凌潇影,气得抖个不停。本想着凌潇影中了百花软骨散应该也提不起力气,可以趁机揍他一顿,但看到他渐渐浮出的恶魔表情,想起他曾经的暴力摧残,一下气势全无,怏怏作罢。 景泰蓝看着某花的侧影,一阵阵揪心的难过。被困在石室,腰背被石头撞得生疼,伤臂又再次被她压到,景小王爷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景泰蓝忽地释然地笑了,眉头全部舒展了开来。“四位副城主,这里一直是作审讯房用的吗?” “是的,这里从建成开始就是审讯房了。” “嗯,很好。这样一间全部石质,除了桌椅、刑具外就空无一物的审讯房为什么会有老鼠?” “因为有食物啊。”卫连风接口道。医圣自制的水果药脯不仅美味而且功效显著。虽然没能解掉百花软骨散,但吃完以后明显有精神多了。 有食物?众人齐齐一震,看向景泰蓝。 “想到了吗?那就找找看吧!也许这是我们出去的希望。”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80 刨坑越狱 (作者插花:本来在周围都是石头,室内除了桌椅、刑具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审讯房是不该出现老鼠的。医圣的水果药脯不打开包装的话,不会散发食物的香味,所以吓到花妙妙的老鼠是大家被困密室后的外来者。很明显,花妙妙不是运气帝,平时一直不出现老鼠的地方突然有老鼠光顾了,只能说是有人暗中相助。我就不多说了,大家自己看吧。) 要找到老鼠进入密室的洞口并不难,既然是缩在角落里的花妙妙率先发现老鼠踪迹的,自然那个角落便是最大的目标地。事实证明,这样的猜想也是完全正确的。该角落侧面与底面的接缝处是一片泥土,因为土色与玄武岩的石色相近,所以不仔细观察的话是不易发现的。 “大家都带了什么兵器?刀枪剑戟都可以。”某花询问众人。 “墨绫剑、清玄流苏扇、天花针、龙雀刀…”凌潇影环抱双手定定道。 “你昨夜出去的时候把我们的兵器都带回来了?”卫连风满怀期许地看凌潇影,景泰蓝将信将疑,就连向来孤僻的颜大将军也止不住多看了凌某人一眼。 “什么昨夜出去?”某花神情迷茫。睡得沉实如她,当然是什么也不知道的。 “别着急啊!听我说完。”凌潇影笑容可掬地看着七圣城的副城主们:“以上兵器,全都没有。” 原本听闻凌潇影昨夜出去,正用目光打量他的四圣迎上他的笑容立时敛眉顺目。毕竟,无辜的五人被冤枉、被收缴兵器、中百花软骨散跟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这是我的兵器,镶金红绫。”媒圣如是道。 镶金红绫?实在出不去的话你可以考虑一下用它上吊。某花腹诽。下一位。 “回春百针; 。”医圣拿出了一整套针灸的银针。 医圣就是医圣,兵器都是银针。怎么跟凌潇影如出一辙呢?可人家好歹还有一把有利刃的扇子,用银针刨土会不会太费劲了点。下一位。 “什刹魔笛。”雅圣手中的是一支竹笛。 魔笛?魔音穿耳的话对有生命的物体的杀伤力是挺大的,但对泥土这种无生命物没什么作用吧。下一位。 “鬼画符。”鬼圣指间夹着一叠符纸。 鬼画符?是名副其实,上面画的我完全看不懂。可现在不是要你驱鬼啊!你拿一叠符咒出来干嘛?! “这些东西对挖地道没有半点帮助啊!前辈们。”某花无力地道。 众人垂头,医圣灵机一动。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既然是老鼠打洞进来的,那不妨再多找些老鼠,让它们帮我们打洞。” “不要!”某花马上反对:“我…我…我最怕的就是老鼠了!看到老鼠我就浑身难受得起疹子、起小疙瘩,因为…因为…它长得实在太猥琐了!”(某老鼠愤慨:你说我们肮脏我们也就认了,但你怎么可以说我们猥琐,我抗议,你这是以貌取鼠!) 众人皆囧,想来他们也是头一次听到有人用猥琐形容老鼠的。 “花姑娘,大不了这样,我们引老鼠过来,你离得远些,不要去看。”媒圣提完建议后就对医圣道:“散仁,把水果药脯拿出来吧。” 医圣从前襟中掏出水果药脯,打开包装纸正要放到地上,却被某花一把夺过,嚼都不嚼地吞了下去。 “拜托大家不要招老鼠了,我怕啊!呜呜呜呜~~”某花嚎啕以博取同情,可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挤出来。 “花姑娘你别捣乱了。”雅圣和颜悦色地道:“这关乎到大家的生死存亡。这次我们不会让你有机会故技重施的,散仁,重新拿一块出来吧。” “刚刚她吞掉的…是最后一块啊!”医圣艰难而欲哭无泪地说完这句话。最后一块,硕果仅存的最后一块,就这样被她嚼都不嚼地就咽到肚子里了… 众人当机,怨念瞬间飙升,秒速突破万点,目光杀人法如雨后春笋般普及了整个石室。 某花孱弱地道:“你们大家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我觉着挺冷的。” 众人不停地看不停地看不停地看! “水果药脯!还我药脯来!”看啊看! “我吞掉了,怎么还啊!”被看啊被看! “还我药脯!还我药脯!”继续看啊继续看! 在用杀人的目光看到某花差点都以为自己真的被杀了后,众人终于也眼酸了,无奈地接受了这个沉痛的事实。 “怎么办?”面面相觑,你看我看; “没办法了,只好用我的符咒了。”鬼圣贴了三张符咒,接下去就坐到了一边守株待鼠。 符咒除了请神驱鬼,还能招老鼠?某花抱着怀疑态度,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哇,老鼠老鼠有老鼠!” 颜辰寒一记手刀劈晕了她,冷淡淡吐出两个字:“聒噪。”正对上景泰蓝投过来的目光,微微撇过头避了开去,坐回自己原本坐的地方。 “鬼圣,您好厉害啊!真的能用符咒招来老鼠。”卫连风赞道。 鬼圣却没有功夫理会他的赞美,拼命鼠口夺食。“喂,笨老鼠,不要吃符咒啊!别吃啊!别吃!吐出来!”可惜,为时晚矣。笨老鼠吞咬了几口符咒,口吐白沫,呜呼哀哉。 “我叫你不要吃的呀!”鬼圣为自己没能及时挽回一条鼠命而懊悔不已:“这个符咒是浸过‘灭鼠灵’的药水的,强效得很,是我专门用来对付家里的老鼠的呀!” 浸过灭鼠灵的专门用来杀鼠的符咒。目光杀人法再次如雨后春笋般普及了整个石室…… 七圣城花妙妙一行住过的客栈雅间,天舜和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相对而坐。 “尧,石室当真另有出口?”天舜问坐在对面的人。 “当年造石室的时候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玄武岩,审讯房的一个角落便留了瑕疵,只用与岩色接近的泥土接合了。我把老鼠放了进去,他们也就水到渠成地发现了。”天尧抿口茶道。 “幸亏如此,否则倘若皇子被困死在里面,所有的计划也就变得毫无意义了。会很无趣的。”天舜摇头:“我都下迷幻草提醒他们提防可能的七圣城仇敌了,没想到他们还是落入了陷阱中,真是笨得可以。” “那倒也不是。去兵圣铺子的时候,除了那个笨丫头没起疑心之外,其他人都是警觉的。看得出来,他们只是故意在配合演戏,耍弄乞丐和卖身女子,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罢了。不过我们和他们都没想到,毒圣竟会杀了兵圣。” “的确是没想到,看来还有不在我们掌控之内的事情…算了,这事关系倒也不是太大。我现在疑惑,我们交给笨丫头的朱雀钗怎么还无人发现?” “会不会她根本就没带在身上?也许她对钗子没太在意吧。” “没带在身上?尧,我得去绮夏阁看看,这里就交给你了。” “去吧。”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81 沉冤得雪 灵堂设在一个大院子里,一排灵位摆放在案桌之上,灵位前尽是燃着的光明灯,烛火映照,在悬挂着的白幡和挽联上投下一层昏黄的影。纸钱被投入火盆,被风掠起,化作片片灰色的蝶,更添悲凉肃杀之气。灵堂的棺木里是兵圣和守审讯房的人的尸首,另外有四口搁置了媒圣、医圣、雅圣和鬼圣衣物的空棺。为数不少的城民前来吊唁,披麻戴孝的人们立满了整个院子,哀伤与愤怒之情清楚地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毒圣的徒弟按其说法向众人大致交待了颜辰寒等人的“罪行”,言他们在审讯时暗算害死四圣,残害守审讯房的弟兄,落下玄武岩石门,打坏审讯房机关,令四圣无法入土为安。为诛杀奸贼,毒圣与之殊死搏斗,九死一生,最后还是一时失利,让其逃脱。? 毒圣状似虚弱地倚在座椅上,眉宇间尽是凝重之色,哑着嗓子道:“兵圣头七未过,我七圣城便又添新丧; 。朝廷奸人蓄谋已久,入我圣城,杀我兵圣,妄图削我实力,乱我民心!行迹败露,拒认罪行,又趁审讯再害我四圣,罪大恶极,其行可诛!实为千夫所指,天理不容!”话说到此处便状若情感波动太大剧烈地咳嗽起来,满脸的倦容与憔悴之态。? 大风忽然吹开了紧闭的院门,一个深蓝衣袍的男子站在门口,手里抓着一把刀,虽因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怎么看都不像来吊唁的。他身后还有四人一字排开,三男一女。此五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毒圣困于石室中的花妙妙等人。毒圣见状不觉大惊失色,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什么人?”有人大声喝问。? 还不等回答,就有认出花妙妙一行的被误导民众向众人呼告:“是他们!就是他们杀害兵圣又害死四圣的!奸贼,你们竟然还敢回来!”? 院子里的民众有兵器的纷纷出兵器戒备,没兵器的退居二线,所有人共同用目光怒视门口的五人。由是观之,目光杀人法不仅普及了整个审讯房石室,还普及了整个灵堂大院,普及了整个七圣城,再大而推之,目光杀人法早已普及了整个凡国大地。? 看着七圣城民众怨恨的仿佛要把人五马分尸大卸八块剥皮抽筋敲骨吸髓挫骨扬灰乃至毁灭元神的眼神,某花全身毛孔急剧收缩,如同掉进了一个冰窖,止不住打了个寒战。? “我们是被冤枉的。”景泰蓝的声音低沉有力,从容无畏的眼神让某花安心了不少。? “有我在。”凌潇然简单而坚定的三个字,既是对花妙妙说的,也是对自己的深心说的。? “什么冤枉,事到如今你们还妄图抵赖!既然你们自己回来送死,我今天就算豁出命去也一定要把你们绳之以法,为七圣城的枉死者们报仇!”不见四圣,毒圣尚存侥幸心理,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大义凛然,鼓动性极大。? “慢着!死老头子,你还要不要脸啊!”某花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算是领略到了道貌岸然的真谛。信手拈来《十元人民币》,作些改动,hip-hop,开唱:? “天晴了 雨停了 你又觉得你行了 人间大道你说你咋就不去走呢 人头猪脑 黑白颠倒 硬说是我们下黑手 你从小缺盖 长大缺爱 腰系麻绳 头顶锅盖 还说你是七圣城的正义化身 你长得挺有创意 活得挺有勇气 丑不是你的本意 是上天发的脾气 你活着浪费空气 死了浪费土地 生活浪费圣城币 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怎么能衬托世界的美丽 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怎么能衬托lm的美丽 你靠山山倒 靠河河干 看鸡鸡死 看狗狗翻 还要扬起厚颜无耻的一片风帆 你还整个你的名号叫做毒圣 你不如叫做毒枭 你娘叫做毒妇 你爹叫做毒瘤 你还整个破鞭叫做磷鞭 你不如叫苦海无边 你这个老顿迷糊 那个嘴笨得跟老棉裤似的 还在那汪汪汪汪汪汪汪乱咬人 你不修饰比鬼难看 你一修饰鬼都瘫痪 你说你该怎么办 你说身高是你的优势 骨瘦是你的标志 为啥你一说话就像是孩子弱了智 诚实不是酷 它是一种态度 为啥你三番五次总犯错误 只会冤枉别人 陷害 你说你到底有啥high 上有天 下有地 中间有良心 我闭眼为了无视你 睁眼为了鄙视你 你却还不思悔改在这现丑 现丑!嗨,我都不惜说你了,不整了,就这样吧。”? 这一番骂词如黄河之水天上来,长篇大论,节奏鲜明,惊涛拍岸,剑气萧萧,委实震住了在场的众人; 。毒圣的脸面挂不住了:“大家还傻愣着干什么?齐心协力把这群奸贼剿灭了!”? “老毒,你见了棺材还不落泪!”四圣登场,院子里的民众被吓得往里退去。? “四位副城主…你们是人是鬼?”胆大的汉子问道。? “自然是人,不过差点就被那个小人害成鬼了。”媒圣指着毒圣:“今夜我们就要清理门户!” 所有人闻言扭头看向毒圣,毒圣见形迹败露,三十六计走为上,洒出毒粉令众人陷入混乱。 “大家镇定,是天香五毒散,只要运功把毒逼出来就可以了!”医圣指挥着众人运气逼毒。 毒圣原想抓花妙妙当人质,怎奈凌潇然等人防备得紧,他根本无法靠近,只好随手抓起一人,跃出院墙。 没有中毒的人众追赶而去,某花也欲参与到追寇行列,却被凌潇然拦了下来:“你留在这里比较安全。” “蓝,你也留在这里吧!就你的状况,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卫连风也挡了景泰蓝,然后便同凌潇然一起追赶而去。 “不想他死的话,你们就别再追过来。”逃出一段路后,毒圣死死掐着人质的脖子,停下来对追赶的人道。 “看后面!”卫连风指着毒圣的身后一惊一乍。七圣城人众顺着卫连风所指看去,看到凌潇然后来居上,拿着一根棍子站在毒圣身后,皆是一脸惊愕。 “哼,想诓我,做梦!”毒圣头也没回,轻蔑道。 凌潇然毫不手软就是一闷棍下去,又狠又准,毒圣应声而倒,人质趁机脱身。 “我提醒过你的…”卫连风一脸痛惜。众人点头。的确是提醒过,不过他没相信。 人质从凌潇然手中夺过棍子,对着倒地的毒圣一通暴打:“抓我当人质!人质!可恶!可恶!可恶!…” “太血腥,太暴力了…”媒圣感叹,然后接过棍子,打得更狠:“把我们关在石室里,害我们用手刨了一天的坑才得以重见天日。该死!该死!该死!…” 雅圣和毒圣背过身,听着棍子击打到毒圣身上的声音不自觉地一抖一抖,边抖边解释兵圣的谋杀案和被困石室的始末;而灵堂大院内,稳住情况的医圣也正向被蒙骗的民众揭露真相。至此,毒圣落网,水落石出,沉冤得雪。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82 出击追夫,矛盾激化 七圣城原本熙熙攘攘的客栈如今门可罗雀,大堂里磕碜破败得不成样子,到处是残碎的木片、木块、木柱,还有碎裂的酒坛子。楼梯上的护栏也失了大半,没失的地方犬牙交错,坑坑洼洼,总之就是让人目不忍视。二楼过道里的地板褶皱不平,翻卷掀起,裸露的原木色与带漆的表层相交织,像是一大块一大块难看的伤疤。后院里残花满地,稍细些的绿树都被拦腰斩断,粗壮的大树也是树皮开裂,树叶稀疏。柴房的门开着,散落的木柴横七竖八地躺在门口。整个客栈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唯一完好的也就是两张八仙桌外加八条凳子了。? 真是见者流泪,睹者伤心。要问好好的客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还得从三天前说起。? 多年来,毒圣和医圣一直在用毒与解毒上相互较量,以能胜过对方为荣,所以毒圣用的那些常规、常见的毒医圣都是能解的。从审讯房石室出来后,医圣先回医庐取了药,解了花妙妙等人中的百花软骨散,又将收缴的兵器尽数归还。也正因如此,在毒圣伪善面目被揭穿,挟持人质逃走的时候,颜辰寒等人才能去追赶。景泰蓝因为左右手俱伤,帮不上什么忙也就留在了灵堂大院。? 媒圣知悉后便言景泰蓝受伤是七圣城有错在先,整了一堆平日里从医圣处捞的的治伤圣药给他内服外敷。结果伤口好得那叫一个利索,只一夜,啥事没有了,还顺带把他骨折许久的左手都提前治好了。? 冤洗了,伤好了,就是不欣喜若狂,也该欢欢喜喜吧; 。。笑容不是没有,但媒圣怎么看怎么觉得景泰蓝的笑是苦笑、无奈的笑、硬生生挤出来的笑。经过一番观察,仔细调研,好嘛,发现问题了。这问题不是别的,就是花景二人日渐疏离的关系。?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要有外力推一把才成。媒圣一脸的语重心长,趁着只有花景二人的时候道:“有些事,总有一个人要先迈出一步的。”说完一个麻利的转身,走人。杵在那干嘛?不存心制造障碍吗?? 无巧不成书,颜大将军又跳出来捣乱了,非在这个时候打从某花面前经过。? 醍醐灌顶,如梦初醒,某花一拍大腿:“颜将军,站住!”? 颜辰寒一愣,还真的就停下来了。? “颜将军,我可以叫你颜大哥吗?”? 斩钉截铁的回答:“不要。”? “可是我就是想叫,想叫想叫想叫呀。颜大哥颜大哥颜大哥颜大哥……”某花一连叫了好几十声,颜辰寒的眸子却越来越冷,终于冻成了一座千年冰山。龙雀刀寒芒一闪,一张八仙桌轰然变成了两半。客栈里的人见如此阵势都是吓得躲得远远的。颜辰寒瞥一眼某花,低沉冰冷的声音缓缓道:“说过了,不要。”一撩袍离开。? “我不会放弃的!”某花手作喇叭状,在颜辰寒背后大声喊:“颜大哥颜大哥颜大哥!我不会放弃的!”? 颜辰寒头也没回,寒光再度一闪,于是某花身边的长凳也变成了两截。? 不会放弃,因为我一定要回去。嗯,就是这样。某花点头,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未几,后院传来了劈柴声。? 吃午饭的时候。? “颜大哥,这是我特地给你做的午餐哦。”某花捧着重做了好几次的“爱心午餐”站在颜辰寒房门口。很简单的蛋炒饭,却有不少米粒被炒焦了,鸡蛋末也是焦黑的。? “很难看。”颜辰寒毫不避讳地给出最直白的评价,绕过某花径直往楼下去。? “颜大哥,我知道是难看了点,但是你不能凭外观就判定它的好坏啊!你好歹吃一口嘛。”某花跟在颜辰寒身后,他往左她也往左,他往右她也往右:“吃一口呀,就一口。”? 颜辰寒选择最大限度地无视她,坐到大堂里。卫连风、凌潇影和景泰蓝已经开饭了。? “颜大哥,吃一口嘛,就一小口。”某花用手指做出一个一小撮的动作。景泰蓝虽然一直在笑,但手上捏筷子的力道却大得很,几要把筷子捏断了。? “颜将军,要不你就吃一口吧!不然咱们吃饭就都别想安生了。”凌潇影索性也不吃了,掏出白羽扇扇着,讪笑地盯着颜辰寒。? “不仅是我们,全客栈的人都不得安生了。”卫连风淡淡地补充道。? “烦人。”颜辰寒扫了一眼客栈大堂,果见许多人停了下来,盯着自己这边; 。被逼无奈只得端过碗,吃了一小口,于是颜大将军的面部表情华丽丽地僵住了,眼眸里闪过的是惊讶、迷惘,好不容易才把那一小口饭咽了下去。“为什么是甜的?还这么甜?”简直甜得发腻了。? “因为难吃的话加点糖就不会那么难吃啦。”某花答道:“就像心情难过的时候,吃块糖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呢。”? 这是什么逻辑?难不难吃是要看火候、佐料的搭配的,绝不是加点糖就能减轻难吃程度的。颜辰寒黑线,加了这么多糖真的是很难吃,从没吃过这么难吃的蛋炒饭,简直是不伦不类,史无前例。? “还有就是以后我们的生活绝不会是咸的,而是很甜很甜,比这碗蛋炒饭还甜。”某花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什么意思?”颜辰寒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意思就是,颜大哥,我喜欢你呀,我要和你在一起!”? 景泰蓝手里的筷子彻底地被折断了,不过他立马把断掉的地方握在了手里,所以没人看到筷子已经变成了两截,依然是嘴角上扬的弧度,弧度却小了很多。? 颜辰寒的声音带着彻骨寒意:“你敢再说一次!”? “我说我喜欢你呀,我要和你在一起啊。”某花傻愣愣地当真重复了一遍。? 于是,又一张八仙桌应声而倒,桌上的菜无一幸免地摔到了地上。这下不止颜辰寒,这桌的另三个也都没的吃了。? “毫无廉耻之心!”颜辰寒的话说得很重,说完就一肚子火地回房了。? 卫连风和凌潇影都是怒容满面地瞪着某花,景泰蓝则是笑笑,径自往后院去了。后院又响起了劈柴的声音。? 下午。? 颜辰寒从楼梯上下来,打算叫点东西吃。? 某花捧着一束花迎上去。“颜大哥,中午的事情对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气呀。你看这束花,好不好看?我从后院采来的。”? “野花?”颜辰寒已经尽量好脾气地在忍了。? “嗯呢。虽然野花很不起眼,既没有牡丹的华贵,也没有莲花的清雅,更没有梅花的高洁,可是也是一样的生机勃勃,一样的活力四射。就好像我一样,不管被怎样地蹂躏践踏,只要坚定信念,就不会轻言放弃。所以,不管你怎样回应,我不会放弃你的。喏,送给你。”?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83 原来,都是骗我的 “啊~秋~!”客栈里,老神仙用力打了个喷嚏。妈呀,冷,太冷了。虽然夏天来点冷气有助于消暑,但现在是晚上呀,本也不是太酷热的,这么个冷法,老道实在是不胜寒啊~~ 展忆墨扭头看了看客栈里仅剩的另一桌,连忙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揉了揉鼻子。但见某花自打开饭后就一直手托腮,望着另一桌发呆,饭菜都没吃一口,不觉奇道:“你吃不下吗?为什么不吃?” 某花像是没听到,继续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一桌。颜辰寒被她盯得心里发毛,一言不发,冷若冰霜,眼睛里带着薄薄的冰冻射了过来。 就这样对视片刻,某花忽地幽幽地道:“墨妈妈您没听说过秀色可餐吗?光是看着颜大哥我就已经觉得饱了,所以不用再吃东西了; 。” “啪!”倒数第二张完好的桌子在最后的最后也难逃被劈的命运。景泰蓝定定看着桌子碎裂成好几块,一动不动,嘴角含笑。 “花妙妙,你到底想怎样!”听得出来,卫连风很是恼火。 “我没想怎样啊!我只是在赞美颜大哥。你听不出来吗?” “听出来了。”卫连风有些咬牙切齿。 “你――喜欢他什么?”凌潇然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如是问道。 正离去的颜辰寒听他这么问,不觉脚步一滞,身形停了下来。 “帅啊!太帅了!帅得没天理了!怎么可以这么帅啊这么帅~~”某花花痴中。 这次,最后一张桌子,也就是花妙妙坐的一桌也被劈成了碎片。立定在那里,手握龙雀刀的颜辰寒气得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连生气都这么帅,连劈东西都这么帅!”某花继续对背着身就把自己这桌的桌子劈掉的颜辰寒花痴。“咔啦”一声凳腿断裂,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花妙妙!”展忆墨拽着某花的领子,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了起来,指着四大美男道:“你觉得他们哪个不是帅得没天理?哪个不是生气都很帅,劈东西都很帅?!”只是随随便便一挥手,这个客栈里就已经没有可以坐的凳子了。苍天呀,好好地吃顿饭它咋就这么难呢?这么难! “额,除了很帅以外,颜大哥他还很冷。”某花总算掰出了另一个理由。“就像终年积雪,不曾开冻的雪山,纯粹的冷冽。” “你不如喜欢冰块,绝对够纯粹够冷冽。”展忆墨哂笑。 “不是的,冰块是没有感情的,可是颜大哥他有!”出乎意料的,花妙妙这次异常认真:“因为有太多遭遇,因为太害怕受伤,所有才会选择封闭自己,把心情藏在冰冷的假面之后。越是这样的人,内心越是孤独与无助,这份深深隐藏的哀伤又有谁能真正了解呢?这样的人,很让人心疼。” 所有人都被某花说出的这一番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正经言论震住,气氛是良久的沉默。 “所以,不是喜欢,只是可怜。”半晌,颜辰寒的声音较之龙雀刀的寒芒有过之而无不及:“很讨厌。不需要。”话音刚落,人已不见。 “我不会放弃的~~”这些天来,这句话几是成为了某花的口头禅。 “你跟我出来。”展忆墨看不下去了,拎着某花往后院去。自从她和老神仙到七圣城后,就看到某花一直纠缠着颜辰寒,完全不顾及其他人的感受。更别指望她能注意到凌潇然一直安静却总是笼着淡淡忧伤的眼神了,真是想想就来气。 “你知不知道小然为你做了什么?” “墨妈妈,你也知道他是人格分裂?哦,也对,以你们的关系,你不应该不知道的。” “师姐,你干什么?”凌潇然和老神仙跟到了后院; 啊咧?师姐?某花眨眨眼睛。 “小然,你别打岔!”展忆墨有些急躁气愤:“你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却什么都不知道。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来帮你说。” “师姐,没必要。” “什么没必要,有必要得很。花妙妙,你听着,在绮春阁被绝尘宫的人围攻时,小然原可以轻松带着金铃离开的,却因为被你拖累而无法甩掉她们。你被绝尘宫的人绑架,为了救你,他孤身赴险,中了五支蝴蝶镖,尚未解毒。你们被困大牢,他半夜出去绑了张嫂的孩子逼她说出实话,但因为中了百花软骨散,不得不用利器伤了自己,靠痛觉来支撑。这件事情我本是不知道的,若非无意中发现‘蝶恋血’的毒扩散逼问,他也不会告诉我。我知道的只这三件,但光这三件就已经不是他向来的作风了。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他绝对不会这么牺牲自己。” “可是我不喜欢他。我总不能因为感激而和他在一起吧!这样对我不公平,对他也不公平。” 虽然早就猜到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听到花妙妙亲口说出这般决绝的话,凌潇然的心还是止不住狠狠抽痛了一下,转身黯然离去。 “那你以为你就喜欢那个冰块吗?虽然你列了两个理由,可这两个理由都不能算作是喜欢一个人的原因。” “就算现在不是真正喜欢又怎样?老神仙告诉我的,颜大哥是我的良人,良缘天定。” “师叔,这是何时的事?您还学会周易占卜之术了?” 什么意思?难道说老神仙本来就不是什么先知? 老神仙讪讪地笑,他是给花妙妙指过良人没错,但他不记得他有指颜辰寒。 “在绮春阁的时候,我说我要卖身,他指给我看的。” 展忆墨和花妙妙都盯着老神仙,盯得他一阵心虚,遂脱口而出:“老道当时故意指的明明是小影啊!” “故意?”某花发现了老神仙太过心虚而露出的马脚。 “吾…吾…之意乃…乃…”老神仙结结巴巴,撒谎骗人的事情他也不太擅长。 “你骗我?”一直坚定的信念倒塌,恐慌不安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伴随的还有委屈难过。“原来,都是骗我的。你们都在骗我!”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84 醉酒夜,谁的痛苦 绝尘宫。 寒冰室中,一个年轻男子慵懒地半坐半卧。头发挑起一部分挽在脑后,斜斜插了两支紫檀木簪,其他发丝如软绸般流泻在肩背上。嘴唇是紫罗兰色,一双眸子也是罕见的淡紫。左额角用朱砂笔描出菱花,花心一点黑,衬着微敞的红衣,极尽魅惑妖娆。 “你中毒了?”这是毒圣见到木子郁的第一句话。在医圣他们来得及审出毒圣杀害兵圣的原因之前,绝尘宫的人就劫走了他。七圣城的人并不清楚劫狱之人的来历,出了劫狱之事茫无头绪,无可奈何,除了发通缉令什么也做不了。 “不愧是毒圣,光用看的就知道我中毒了。”木子郁勾人的桃花眼只淡淡扫了扫毒圣,懒洋洋的声音如是道。 “你练了‘万毒朝宗’而且走火入魔了?”灵巧地一翻木子郁的手腕,搭到脉息的毒圣惊; “呵。”木子郁笑笑,懒懒地闭上了眼睛。“有办法治好吗?” “不用太担心,办法自然是有的。” ――――――――――――――――――――――――――――――――――――――――――――――――――――――――――――――――――分割 知道被骗后,花妙妙心念念跑出客栈,乱窜了几条街,停下来,一个人在临街酒肆喝闷酒。 “来来我是一棵菠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某只在吼。 “姑娘,你醉了,别再喝了。”好心的酒肆老板劝道。 “来来我是一片芒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某只边吼边摇晃酒壶。“老板,没有酒了,再来一壶。” “姑娘,没有酒了。” “干嘛?怕我没钱啊!”某花把头上的翡翠簪子拔下来丢到了桌上,潇洒地道:“拿去!” “不是,不是怕你没钱,是真没酒了。”酒肆老板见她如此烂醉,不愿再拿酒给她。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酒干倘卖无(他没人关心)酒干倘卖无(他没有明天)酒干倘卖无(他只有寂寞)酒干倘卖无(酒干倘卖无)~~”某只换了一首歌吼,吼着吼着趴到了桌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玄青色的鞋子,抬头想看清鞋子的主人,上下眼皮却在打架,人影晃啊晃的,怎么都看不清是谁。 “骗子,都是骗子,骗子…卫连风,你是骗子,骗我说犀利哥不是王爷…犀利哥你也是骗子!骗子!骗我说你是乞丐…凌潇影,你混蛋!骗别人说我是疯子,骗别人我是你娘子,你去死!…老神仙,老神棍,死老头子!你是最大最大的大骗子!骗我说颜将军是我的良人,骗我说找到良人我就可以回去…你们都是骗子,骗子!贼老天,你该死!把我扔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古代,把我扔到乱七八糟的江湖里,看着我奔波劳碌,看着我鸡飞狗跳,你很开心吗?啊?很开心啊!…我好累啊!好累…我只是想回去,想回去而已,是不是这么难啊!…可不可以送我回去?” “我送你回去。我们回客栈。” 天际一个惊雷炸响,某花推开扶她起身的人,冲到了外面,歇斯底里地喊:“劈我呀,再劈一下!没准就劈回去了!” 雷声隆隆,却没有闪电劈到花妙妙身上,只有倾盆而下的瓢泼大雨浇了她一身。颓然地坐在雨中,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喃喃道:“对不起,颜大哥,害你心烦了…对不起,凌潇然,我不知道你为了救我中毒了…对不起,犀利哥,让你受伤了…对不起,对不起大家,最近我似乎添了不少乱……” 景泰蓝蹲下身,想把醉掉的人抱回客栈,却反被拽住衣服站不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呀!呜呜…爸爸,我好难受,好难受…我要吃巧克力!我要吃蛋糕!我要吃巧克力蛋糕!”某只醉掉的小强扯着景泰蓝的衣服嚷嚷。 爸爸是什么?还有,巧克力,蛋糕,巧克力蛋糕都是些什么?景泰蓝额上一排黑线,这些东西他都是闻所未闻; 。“我们先回去,回去吃好不好?” “好~~吃巧克力啦!吃蛋糕啦!吃巧克力蛋糕啦!呜~~爸爸背,妙妙走不动了。”某花松开手,跃到景小王爷背上,害得毫无防备的景小王爷差点没一个趔趄冲到地上。好不容易把她背起来,她还伏在他肩头吼:“来来我是一个竹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爸爸来呀,一起唱~~” “……”景小王爷的耳朵饱受摧残,居然还笑得出来。 好一阵以后。 “来来我是一块菠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 “来来我是一粒草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 某两只一起在吼。越吼越远。 “老板,酒钱,不用找了。”打着油纸伞的青衣男子在景泰蓝和花妙妙淡出视线后,出现在酒肆,收起了桌上的翡翠簪子。 “外表冷漠,把一切情感都隐藏起来独自承受,这是一种避世的方法。还有一种方法却是截然相反,始终微笑,开心的时候微笑,难过的时候微笑,生气的时候微笑,没有情绪的时候还是微笑。他就是这样的人,对谁都笑脸相迎,对谁都彬彬有礼,好像对所有人都敞开心扉,实际上却对任何人都不付出感情。 在王府,他总是笑,笑得如脸谱一般固定,笑得令我生厌,我知道那笑容背后是真正的淡漠疏离。可是?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看到了笑容里的变化,我看到了笑容里的波澜起伏,我希望一直都能看到他有血有肉的笑,而不是脸谱。我这么说,你明白吗?”青衣男子背对暗影垂下长长的睫毛,拢着眉头静静地陈述。预期般的没有回音,修长的五指按着左心房,卫连风打着伞慢慢离去。 暗影里,深蓝衣袍的男子松开攒紧的拳头,看了看手心里的酥糖。“心情难过的时候,吃块糖就不会那么难过了……”龙雀刀,龙雀大将军。以刀为名,视刀如生命,像刀一样没有感情。颜辰寒,是这样吗?该这样吗?这么多年来,你,也很累吧。 ――――――――――――――――――――――――――――――――――――――――――――――――――――――――――――――――再次分割 第二天,龙雀大将军颜辰寒就离开七圣城,回了鸳鸯镇。于他而言,七圣城有一些美好但酸涩的记忆,但,已经没有他继续留下的理由。此后几日,在某些人的暗中帮助下,他在鸳鸯镇找到了朱雀钗,独自回朝复命。归途却并不顺利,遭到了不明人士的袭击,此是后话。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85 奇货可居 江湖上有两种医生,注意这里强调的是江湖,不是宫廷,所以不会说到太医。这两种医生一种名字叫江湖郎中,其特质是碌碌无为庸俗不堪欺善怕恶见钱眼开酒囊饭袋一塌糊涂……他们主要从事的工作就是走街串巷治治咳嗽发热,再不就是摆个小摊插个小旗卖卖狗皮膏药啥的。像比较严重的伤病他们铁定是治不好的,收了出诊的银子走人还不忘说句:“老夫已经尽力了,无奈那个啥啥啥(这个理由视具体情况随便掰),阁下还是另请高明吧。” 至于另一种嘛,他们通常的名号是:医仙、医怪、医鬼……有如此给脸的称号,医术自不必说了,肯定是妙手回**到病除起死回生返老还童华佗再世扁鹊重生……但是光医术好就能声名鹊起吗?光医术好就能闻名遐迩吗?当然…不是。医术好它只是个必要条件,啥叫必要条件哪,那就是必要不充分,既然必要不充分了,那它肯定就不是充分条件了,既然都不是充分条件了,那它更不可能是充要条件了。所谓奇货可居,此类神医一般都会有诸多奇奇怪怪的求医规定,举几个例子。《倚天屠龙记》里的胡青牛,非明教教徒者不医;《笑傲江湖》里的平一指,医一人杀一人,医人数与杀人数保持对等;再比如经典rpg游戏里的某某医非要你给他找个天上地下人间妖界巨罕见的啥玩意才肯出手相助。刁难求医之人的原因很多,啥非我族类拒不医治,啥生老病死自有天道,啥互帮互助有得有失,个人觉得,他们更多的是在耍个性; 橱柜就是橱柜,里面摆满了杯具。七圣城的医圣偏偏也是个爱耍个性的神医,七圣城城民随便医,外来者三不医。单数不医,无亲友陪同的不医,过不了关的不医。所以,原本想着解了凌某人的毒,不亏不欠后就拍拍屁股潇洒走人的花妙妙只得暂时缓下行程。 这第一条,医双不医单。内伤尚未痊愈的卫连风和凌潇影一起求医,问题迎刃而解了。这第二条,需有亲友陪同。卫连风有景泰蓝陪同,凌潇影有展忆墨、老神仙陪同,想着还清欠凌潇然的人情的花妙妙也算一个。然后就是第三条,过关。要过的不仅仅是医圣的关,在有机会过医圣的关前,须先过了其他副城主设的关。因为兵圣已死,毒圣失踪,所以原本要过的六关只剩四关。 第一关是鬼圣设的关。他预备了好些题目,写在纸上,将纸折叠好,说是有难有易,让求医者任抽一道回答。卫连风和凌潇影都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过关了。其实,鬼圣是懒得费大力气去刁难他们,暗地里放水,他们想不过关都很难。请参见“一只鸭子有几条腿”这类幼儿园小朋友才做,简直侮辱成年人智商的题目。 第二关由雅圣设下。雅圣,雅圣,确是风雅得很,关卡都不离琴棋书画。所以这第二关总的来说又分成了四个部分。 “我吹一支笛曲,比赛者鸣琴合奏,能弹到最后便算是过了琴的部分。”雅圣说完又望着卫连风和凌潇影:“只不知二位会弹琴吗?若不会,倒也是可以让亲友相助的。” 卫连风和凌潇影你看我,我看你。弹琴这种事情他们确实是不会的。 “小影,我来。”展忆墨自告奋勇,身为青楼的鸨妈妈,弹琴她还是会的。 “如此甚好。卫公子这边呢?是自己来还是由小王爷代劳?” “蓝他也是不会弹琴的。”卫连风为难。众人一下陷入了沉默。医双不医单,倘若卫连风在这关便被淘汰出局了,那么凌潇影即使过了关也是得不到医治的。 “雅圣叔叔,是不是只要能弹到最后就算过了?”见雅圣点头,某花硬着头皮道:“我来吧。” 卫连风甚为诧异,但好歹解了燃眉之急,众人皆甚为欣慰。 某花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方手帕,撕成布条,又揉成团,一个个地派发过去。 先拿到布团的卫连风和景泰蓝第一反应就是展开布团,将四条拼到一起,看有什么玄机。当然,除了残缺的图案外,他们什么也看不出来。因为,这帕子本就没什么玄机。 “我想知道这图案是谁绣的?”光是管窥蠡测,景泰蓝就已经唏嘘不已。如此绣品,当真是世间罕见。罕见的差劲。 卫连风偷眼看还在派发布团的某花,低声而沉重地道:“这种貌合神离南辕北辙的落针位置,这种扭七扭八斗曲蛇行的走针方式,这种花里胡哨难以分辨的丝路丝理,这种千奇百怪匪夷所思的记针手法,还有完全不知所谓的图案和绣字,除了花妙妙,别无他人。” 于是,景泰蓝也沉重了,良久的默然无语。 “此作何用?”老神仙不解; 某花用布团塞住老神仙的耳朵,一脸凝重地道:“保命之道。” “花姑娘不用担心,他们只需点住穴道便可彻底屏蔽声音了。但是弹琴的你们不得采取任何方法屏蔽声音。” 花姑娘…某花不觉嘴角抽搐,但更令她抽搐的是不得采取任何方法屏蔽声音的规定。“我现在可以退出吗?” “可以。”雅圣无所谓地笑笑。 “呵呵,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坐在古琴前,某花手在半空抓了半天都不知道要怎么放下去,直到一旁的展忆墨将玉指搁到琴弦上,她才勉强照着摆出了样子。 “可以先试试音。”雅圣将什刹魔笛放到唇边,悠悠扬扬地吹了一段。展忆墨很快就跟上了节奏,某花断断续续地拨拨这根弦,扯扯那根弦,不成曲调。 “试音完了就正式开始吧。”雅圣忽地一抽笛子,众人这才发现什刹魔笛是双层嵌套结构,抽掉一层还有一层。 少了一层的什刹魔笛充分发挥出了魔笛的威力,某花顿觉双耳刺痛,气息紊乱,心肝脾肺肾无一不难受,立时就要撑不下去,断断续续得更厉害。展忆墨比她好多了,但也明显感觉到了不适。这还只是魔音初级阶段,很快魔音就升级了,弹琴的两人更觉难受。 不能采取任何方法屏蔽声音…心一横,牙一咬,让魔音来得更猛烈些吧!某花素手一翻,闭着眼,对着古琴就是一番行云流水般的乱抹。 凌乱了!凌乱了!什刹魔笛的曲调已经微颤着,略显凌乱了。但雅圣号称是圣,岂是这么容易就被击垮的。收敛心神,加大笛曲音量。 古典乐早就不流行了,现在流行打击乐。某花站起来,对古琴一通疾风骤雨般地胡乱敲打。 凌乱了!凌乱了!不只是什刹魔笛的曲调凌乱,雅圣的身形也凌乱了。魔音更尖利刺耳,雅圣的脸微微发红。点了穴道在一旁观战的凌卫等人不觉都集中注意力,紧紧盯着局势的发展。 终极对抗,火拼指数飙升!某花索性将古琴抱了起来,披头散发,着实狂放了一把。又敲又打,又弹又拈,顺带飚起了海豚音。 癫狂了!癫狂了!雅圣的心剧烈地颤抖着,终于在吹破一个笛音后败下阵来。某花因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奔放音乐中,且琴音早就盖过了笛音而浑然不觉。直到展忆墨颤巍巍地把手搭到她肩膀上:“花妙妙,我们赢了,你,不要再弹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86 成功晋级 第二部分是棋艺,雅圣指着已经摆好的棋局道:“这是九天混沌棋局,黑白子已各落十数枚,请诸位开天辟地。能破此局者便算是过了关。不过这棋局向来是空门,诸位也不必太介怀。破不了此局的话,后面两个部分就得多多努力了,四进三,我这一关也便算你们过了。限时一个时辰。” 因为雅圣自负这棋局难得很,无人能破,所以也就让所有人一起破局了。众人站在棋局前,果见此局扑朔迷离,不觉双眉紧锁。卫连风挪了一个棋子,棋局顿时起了变化,更显变化莫测; 。景泰蓝摇了摇头,又将棋子挪回原位。 某花会象棋、五子棋、军旗、跳棋、飞行棋种种棋类,但独独对围棋这种东西不感冒,是七窍只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反正看不懂,索性也就不去看了。雅圣沏了杯茶眼巴巴地坐等,也正百无聊赖。 要等一个时辰,好像久了点啊。某花趴到雅圣的桌案上:“雅圣叔叔,反正你那个棋局我破不来,不如我们下棋打发时间吧。五子棋。” “五子棋是什么?” “就是棋盘上横着竖着或者斜着有五个同色的棋子连在一起,就可以收掉那五子,然后挖掉对方的一个子,用自己所执的子填上去。” “这是什么玩法?听着挺新鲜的。”雅圣来了兴致:“可以一试。” 于是,两人又找了一盘棋,开始厮杀。 “哈哈,抠心挖肺!”“断手断脚!”“凌迟处死!”雅圣被某花时不时爆出的这些句子弄得无语凝噎。只是抠子而已,用不用搞得跟实施酷刑一样。 其他在解九天混沌棋局的人注意力不免被频频吸引过去,后来老神仙和展忆墨索性也凑过去看五子棋了,就连景泰蓝都舍了九天混沌棋局去凑热闹。再到后来观战五子棋的人都不满于看某花和雅圣下,变成了谁输谁下台,轮着下。 对兴致勃勃下着五子棋的人来说,一个时辰溜溜地过,并不难熬;但对坚持着尝试解九天混沌棋局的凌卫二人而言,这一个时辰并不好过,绞尽脑汁,还是无法破局。 终于熬到雅圣宣布时间到。“还没有破解吗?” 凌潇影和卫连风正想承认失败,景泰蓝却道:“不,破了。” “破了?这棋局还是原本的样子。”雅圣置疑。 景泰蓝所言非虚,九天混沌棋局是已经被破了。在他跑去看五子棋之前,他就已经在脑子里破了局,只是没动棋子而已。信手挪移棋子,金鸡独立、老鼠偷油、倒脱靴等妙招层出不穷。置之死地,自断16子,背水一战突然倒扑,一招春回大地定了乾坤,黑子全军覆没告终。雅圣看呆了眼,最后只能感叹:“高,实在是高。” 因为前两战均告大捷:“书”和“画”的部分只要再赢其一即可过关。在某花的强烈要求下,雅圣将“书”和“画”两部分的题目同时公布了出来。 “书”的要求是对对联。像“爱国爱家爱师妹,防火防盗防师兄”“考试不作弊来年当学弟,宁可没人格不可不及格”这样的恶搞对联某花是知道很多,但要说正经八百地按平仄对工整了,她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对。其实就算她清楚对联的规则,雅圣给出的两幅上联也都是绝得很,不好对。至于“画”,则是要求任选题材作画,突出“变化”即可。 众人琢磨着对对联,某花和老神仙就跑去画画。不一会的功夫,两人就交上了画作。 “这是什么?”雅圣指着某花的画作,上面只画了一个圆圈。 “月亮呀。难不成是太阳?太阳的话还要在外围加点线表示发出的光芒; 。” “月…月亮?”雅圣明显的脸抽筋了。“你这幅画的变化体现在什么地方?”他原本的意图是要画者在色彩、线条、明暗等方面突出变化,但花妙妙这幅画只有黑色曲线圈成的一个圆,他实在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出变化来。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不就是变化吗?”某花道:“我画的很扣题啊。” 默。 “这又是什么?”雅圣指着老神仙的画作复问:“也是月亮?”圆圈里好像还多了一条曲线。 “非也,此乃八卦。”老神仙捋着胡须道。 “八卦……” “然。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演万物。此非变乎?” 雅圣在低头好一阵的沉默后,终于承认众人至此过关。临走前,花妙妙还向他要了一盒棋子作纪念。 “恭喜你们过了前面的两关,再过了这一关你们就离成功又进了一步。”媒圣眉目含笑,对着凌潇影、卫连风和景泰蓝看了又看。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媒圣这样一再回眸,卫连风心里还是老大的不舒服,遂也不愿多浪费时间:“这关具体要做什么?” “我也不为难你们,医双不医单,也不要你们各做一桩了,你们一起做成一桩媒就行。这媒还是有点难度的。”媒圣道:“七圣城有个张大富,都快而立之年了,尚未娶亲。看上了彭老爹的独生女儿,可惜人家姑娘压根不认识他。你们把他们撮合成夫妻就可以了。” “这还不简单呀。什么桃花春、南柯梦、红棉欲、绮飞烟随便下,再把两人丢一块,生米煮成熟饭了,木头都做成船了,不从也得从。”某花一脸奸笑。 正人君子如景泰蓝、卫连风已经佯装没听见,散步到一旁说什么“今天的太阳居然是圆的耶”之类的话了,凌潇影则暧昧地笑着:“娘子,原来你懂的春|药这么多啊!哪日为夫倒要好好跟你讨教讨教。” “凌潇影,你你你…小心我咬你!” “娘子,你不是已经按捺不住了吧?想亲为夫就直说嘛。不过,要亲还是回去再亲,在这里影响不太好。” “咳咳。”媒圣尴尬地干咳了几声。“下春|药肯定是不行的,太下乘了,必须是人家姑娘心甘情愿的。好了,事不宜迟,赶紧去找张大富吧。”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87 苦情少侠打造实录 “你就是张大富?”花妙妙看着被带到客栈某一房间的男人,胡子拉碴,蓬头垢面,不修边幅,总体形象实在令人不敢恭维。难怪快三十了还没女人嫁给他。 “俺是。”得,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整一乡巴佬。? 某花绕着张大富转了一圈。“嗯,为了你能泡到心仪的美眉,我要对你进行一番教育和改造。”? “美眉是什么?可以泡茶吗?”张大富同学求知欲不可谓不强。? 某花强忍住给他一个暴栗的冲动,这土包子生活气息咋就这么浓厚呢。“美眉就是美女,具体而言,就是你爱慕的彭小姐。”? “原来美眉是彭大小姐啊!俺对彭小姐可谓一见倾心再见倾心三见倾心…”? “打住,打住。你的衷肠留着去跟彭小姐诉说,词汇贫乏还跟我罗里八嗦,本姑娘时间宝贵,没空听你唠嗑。”? “好吧!俺打住了。”? “别俺俺俺的,你丫的把你的乡村气息收起来!自谦就称‘在下’,不谦就直接说‘我’。”? “俺…”张大富终于在某花的瞪眼威慑之下把称呼改了过来:“我知道了。”? “孺子可教。”某花宽慰地拍拍张大富的肩膀:“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给你换个好名字。”? “换名字?名字是爹娘给的,怎么能随便换呢。”张大富同学一脸坚决。? “权宜之计,权宜之计懂不?暂时的,脑子不要忒死板,必要的牺牲还是要的。等你娶到了彭小姐,你叫张大富还是钱二狗都随你。”? “这样的话可以接受。”? “说到这个好名字吧; !先把姓定下来。极力推荐复姓:独孤、慕容、西门、南宫、令狐、欧阳等等,单姓也有可供选择的:楚、白、江啥的。张大富,你想姓什么?”? “西门吧!我家的门是朝西开的。”? 某花在心里暗啐:tmd,你还真是现实主义。“好,姓定下来了,就西门了。名的话选字有古意、带水气、意境较朦胧为上。”? “那就古水吧。”张大富同学给出的名既古意又带水气。? “我还古龙香水呢!西门古水你都想得出来?算了算了,我看你就叫西门覆水吧。这名字苦情,听着就像有无限的伤心往事,比较容易博取美女的同情。西门覆水,先把你的胡子刮一刮,头发梳一梳,衣服理一理,然后出去跟大家打个招呼。”? 约摸一盏茶的时间后,张大富走出了房间。“在下西门覆水,见过诸位朋友。”? “西门覆水?不错不错,成效显著。”凌潇影笑眯了眼。? “好了,接下来西门覆水,你要做的是练眼神和笑容。”某花让张大富坐在客栈大堂里,(不要问我客栈大堂的桌椅不是都被颜辰寒劈光了吗?怎么还能坐?坏了不能再买再做啊)倒了一杯茶:“你就以茶代酒,边喝边摆眼神吧。”? 改名西门覆水,实质仍为张大富的某同学倒了一杯又一杯的水,无不牛饮而尽,那是相当的豪迈,眼神始终直愣愣的。? 某花一个暴栗终于下去手。“我是让你饮酒,不是让你当水牛!喝的时候抿一抿,小口一点。还有你的眼神,要迷离,最好时不时露下一闪而逝的精光。……哎呀,迷离,迷离!不是让你眯着眼好像进了沙子,也不是让你泫然欲泣老泪纵横。精光,精光!不是目露凶光,也不是鼠目寸光!你丫的到底是明不明白我说什么啊?!”? “西门覆水的名字适合忧郁的眼神。我来教他,你去一边歇着。”凌潇影接过了教眼神的活。? 如是,西门覆水同学与凌潇影足足对视半个时辰,被他相当迷离又时不时精光一闪而逝的眼神整得个满心惶恐惴惴不安忐忑不已,自己却怎么都学不来那个效果,彻底地忧郁了。? “西门覆水,这个忧郁的眼神配着你忧伤的名字的确甚好、甚好。”验收成果,某花相当满意。“下一步,笑容。虽然目前从名字与眼神方面看,你已经是一个苦大仇深的主了,但笑容同样非常重要,切不可忽视。对,我要批评的就是你这样的笑容,表扬你几句就笑得憨憨傻傻的。你的彭小姐她不是黄蓉,所以你别给我学郭靖整什么大智若愚,老实憨厚;别给我板着脸,你不是西门吹雪,没有冰山帅哥的脸就别学冰山帅哥的样,人家冷脸是有个性,你冷脸是不通人情,没人稀罕,不会有花痴对着你蜂围蝶阵的。”? “到底要咋整啊?”西门覆水同学已经欲哭无泪了。? “这个问题问得好。为了配合你忧郁的气质吧!你就整个懒懒散散的笑容吧!最好笑容里还能透出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来。”? 西门覆水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笑得抽筋笑得虚伪笑得狰狞,却摆不出某花要的懒懒散散又带点苦涩的笑容,眼神越发忧郁了。“这个好难,我不会。”? “你咋这么笨呢; !”又是一个暴栗,某花恨铁不成钢。?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来教你。”景泰蓝上前:“西门覆水,想象现在是严冬,冬日的太阳暖暖照在你身上,你觉得很惬意、很舒适。对,就是这样懒懒散散地笑,但是不要把眼睛闭起来打盹,睁开!好了,原本你娘应该在这个时候坐在你旁边干针线活的,但你一扭头,发现你娘常坐的地方没有人了,原来你娘已经去世了。”? “我娘还没有去世。”西门覆水忍不住打断。? “想象,想象,试着去想象下。在你的想象中,你娘去世了,你有点伤感。嗯,苦涩了苦涩了……”? 于是西门覆水在虚拟的冬日晒太阳附加已经丧母的环境中,眼神忧郁,笑得懒懒散散又略带苦涩了。? “眼神、笑容都已经很到位了。”某花欣慰地点头:“西门覆水,会功夫吗?”? “花拳绣腿,懂一点点。”? “不用你武功太好。”武功太好你也就没有受伤躺在姑娘怀里吐血的机会了。“会使什么兵器啊?别跟我说你一般打架都赤手空拳。”? 西门覆水歪着头想了想。“钉耙算不?”? “很久以前是出过一个用九齿钉耙的猪姓情圣,但招式失传已久…太阳它老母!你能想象你扛着一钉耙在大街上跟人干架吗?我是按着江湖少侠的模板打造的你,不是让你当龙套!要走另类路线的话你就自个儿走去吧!我不管你了。不照我说的做,就别怪彭小姐跟你无缘。”? “你别生气呀,我改用别的还不成吗?”? 某花长舒一口气,以手抚膺:“你也没得挑了,使剑使折扇使棋子暗器三选一。剑有剑的灵巧,折扇有折扇的风流,棋子有棋子的别致。”? “我选棋子。” “我看你就是喜欢标新立异,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眼神好使吗?棋子扔不中怎么办,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练得像模像样的?。” “不然折扇?” “身法怎么样?飞出去了能接回来吗?别尽想着不实在的。” “那学剑好了。” “早该这样了呀,再不济好歹能摆两个剑招出来。卫少爷,他学剑,交给你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88 演练与实战 经过卫连风一番魔鬼训练式的指导,西门覆水同学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了几个能派上用场又看上去有些架势的剑招。 “西门覆水,就目前而言,你的个人形象已经相当不错了。”顿一顿,某花继续道:“虽然,我也很希望彭小姐一见到你就能被你深深沉沉又忧伤伤的眼神,懒懒散散又苦涩涩的笑容吸引,立时情根深种、非君不嫁,但咱们都知道这种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除了个人形象外,还得有外力推一把,以增加她对你的好感度不是?” 西门覆水同学点头。“可是要咋用外力推呢?” “英雄救美呀,程度低一点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总之就是要充分展现出你的英雄气概,侠义风范。” “英雄救美?那彭小姐必须遇到危险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最起码也得是她碰到困难了……” 某花自然知道西门覆水同学在担心什么?万一没危险没困难怎么办?“放心,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帮,没有危险制造危险也要救!不然我们是干嘛的?” “没有困难制造困难,没有危险制造危险?”西门覆水同学满头黑线。这也太绝了吧。 “对。话说回来,彭小姐她平常出门吗?”不出门的话就麻烦了点。 “彭小姐每日会到徐记药铺给彭老爹抓药。” “这样就好。那下面我来跟你说说大致计划。首先呢?你要始终保持忧郁的气质,跟在彭小姐身后,但不要被她发现你在故意跟着她。走着走着呢?会出其不意地有重物从高空坠落,这时你把她推开拉开抱开怎么开都行,救美姿势越潇洒越帅气越好。不过切不可舍本逐末,重点是不要让她被砸到。然后,你就可以走了,先到徐记药铺等着,假装自己也是去抓药的。等她到药铺的时候,会突然发现身上的银子不见了…” “突然发现银子不见?除了要砸彭小姐,你们还要偷她的银子?”西门覆水同学忍不住打断了某花的陈述; “什么偷,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只是临时拿走,会还给她的。当她发现银子不见的时候,你就要慷慨解囊,雪中送炭。之后,她拿着药离开,我们就会上演一出流氓无赖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你就可以再次救美了。”虽然调戏良家妇女这招是老土了点,自己也是甚为鄙夷和不屑的,但没办法,狗血就狗血吧!管用才是王道。“说了这么多,接下来就实战演练下吧。墨妈妈,麻烦你饰演彭小姐。谁负责高空扔重物下来?谁负责‘拿走’彭小姐的钱袋?” “扔重物的事情我来。”这是卫连风。 “取钱袋的事情除了本公子,还能有更好的人选吗?”这是凌潇影。 “嗯,好。这个会露脸的调戏良家妇女的重要反面人物的话,不二人选,自然是~~本小姐我。” “你?!”众人的反应十分极其以及特别的一致。 “把你们张大的嘴闭上,把你们鼓出来的眼珠子按回去。没错,就是本小姐我。嗳,干嘛干嘛?你们都是什么表情呀?” “反对。” “反对无效。”凌禽兽。虽然你身上的流氓气质、无赖特质的确是比本姑娘浓厚多了,但显然本姑娘不放心你饰演这么重要的角色啊。 “我也反对。你是个女子,怎么调戏人家?” 卫少爷,你这个问题也太二了吧!能调戏良家妇女的一定是男人吗?“我不会女扮男装呀。” “男女有别,身为男儿的我们调戏彭小姐确实不妥。”景小王爷道。 “这是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你们长得都忒没有安全感了!”某花如实感慨。 “没有安全感?”凌潇影、卫连风、景泰蓝皆尽茫然。 “意思就是,你们都长得太优质了,我怕彭小姐把持不住,乐于被你们调戏,根本不需要西门覆水同学去救美。”有句话怎么说的,女人喜欢坏坏的男人,但不是喜欢长坏了的男人。长得好又坏坏的,难保彭小姐不会喜欢啊。“所以麻烦你们行动的时候不要露脸,实在要露脸的话就蒙个面或者戴个斗笠什么的。” “……” “这样说来我长得很有安全感了。”西门覆水同学垂着头喃喃道。 “西门覆水,不要难过嘛。你也很帅啦!只是帅得不明显而已。” “……”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 “有些人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起来,你好歹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 某花发现她越安慰,西门覆水越忧郁,遂不得不改变话题; 。“好了好了,咱们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赶紧实战演练吧!彩排彩排。” 西门覆水同学心中郁闷,有意无意的,演练难免不在状态。 首先是一脚踹开了卫连风从客栈二楼过道丢下来的重物,把饰演彭小姐的展忆墨推到一边,按着台词道:“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喂喂,西门覆水,注意面部表情!面部表情!别龇牙咧嘴垂着口水一脸阴谋成就的样子!” 之后是彭小姐钱袋失踪,焦急万分。西门覆水慷慨解囊,雪中送炭。“老板,这位姑娘的药材总共是多少银子?” 某花随便报了个数目。“十两。” 西门覆水一拍桌子:“什么?十两这么贵!你这是黑店吗?便宜一点!” “西门覆水,你当是在菜市口买菜呢?竟然讨价还价?还不快麻利地掏银子!” 最后,某花扮成流氓无赖调戏展忆墨饰演的彭小姐。 西门覆水抱着剑大吼一声:“敢动老子的女人,老子和你拼了!” “暴躁,暴躁,太暴躁了!”某花迭声叹息。“西门覆水,你丫找抽是不是?注意措辞,措辞!你不是流氓无赖,是救美的英雄少侠!” 好不容易熬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刻。某花女扮男装,其余人员也各就各位,按照计划行事。然而,计划却进行得相当不顺利。 第一步,卫连风把重物扔下来的时候,有个阿伯先西门覆水一步推开了彭小姐。第二步,凌潇影取走了彭小姐的钱袋,她却根本没发现,而且她买药并不需要付现银。“徐老板,还是记账,月底结算。” 第三步,某花只是刚把手搭到彭小姐下巴上,还没来得及进行言语上的调戏,一辆马车横冲直撞地迎面而来。心扑通扑通快跳到嗓子眼的时候,实在是很想找个慰藉,结果胡乱抓了一把,她就扯到了彭小姐脖子上的挂坠。西门覆水正拉着彭小姐躲避马车,于是挂坠被某花扯了下来,还脱手飞出,掉到了旁边的护城河里。 重色轻友,见色忘义呀!就在某花以为自己要被疾驶的马车撞飞时,身子一轻,感觉足尖轻点了一下马车车顶就再次落回了坚实的地面。 “小王爷?”犀利哥,怎么,又是你……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妃常嚣张:狼君在哪里全文阅读 第三卷 江湖宫廷 斗智斗勇 ------------ 089 金牌冰人,圣女拜师 “没想到只是两天的时间你们就过了我这关,把亲事定了下来。” “运气好,运气好而已。”花妙妙干笑。其他人一阵干咳。 耗费巨多辛勤汗水辛劳口水以及辛苦脑细胞,最后什么精心打造的名字、眼神、笑容、剑招,无一派上用场。因为某花把彭小姐的挂坠丢到了护城河里,偏生这挂坠还是彭小姐的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张大富毫不犹豫就跳下护城河捞了几个时辰,彭小姐当即被感动了。接着她又戏剧性地发现张大富是七年前庙会上,在倒塌的脚手架下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于是乎,两人顺理成章地好上了。 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彭小姐已经被攻克了,接下来就要攻下彭老爹。因着彭小姐是独女,彭老爹向来宠爱,说一不二,彭小姐说愿意了,彭老爹也就没什么意见。做父母的都是这样,自己是迟早要翘脚的,女大当嫁,只要对方是真心待女儿,女儿生活得幸福,也就了无牵挂了。所以,这门亲事就这样在计划之外,目的之中地被定了下来。 “我听张大富说了过程,倒是有趣得紧。听说都是花姑娘你设计的?” 该死的张大富,还把全过程拿出来说,真是长舌。某花继续干笑。“额,算是吧; 。” “花姑娘,你总是有许多特别的想法,与众不同,让我很欣赏你。为了表示对你的嘉奖,我决定送一样东西给你。” “还有奖品?什么东西?”某花从媒圣手中接过一个金灿灿的矩形令牌,令牌的正反面都刻着四个字。“金牌冰人?!” “对,金牌冰人。此令牌是冰玉教圣女专属令牌。” “等…等一下。”某花显然来不及消化这个天外飞来的消息:“圣…圣女?媒圣,您不会是什么冰玉教教主吧?” “正是。花姑娘,哦,不,现在该改叫你妙妙了,令牌在手,你就是冰玉教第二十九任圣女了。” 有侍女端着茶从旁走了出来:“圣女,赶紧拜师敬茶吧。” “拜…拜师?”虽然有个师傅意味着以后多个人罩着,但是拜师这种事一定要慎之又慎,绝不能头脑一热心一软就上了贼船。不能因为某教教主见你聪慧无双,资质过人,死活要收你为徒便倒头就跪,大叫“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万一碰到类似恒山峨眉这种盛产尼姑的教派,后悔了,哭都没地儿去哭啊。至于圣女,更是一个教派的重要形象代言人,极有可能为保持其冰清玉洁的形象被迫禁欲,还是先现场咨询下的好。“媒圣,冰玉教会干涉圣女的婚姻自主、恋爱自由吗?” “婚姻自主、恋爱自由?” “意思就是,教规有没有规定圣女不能想爱就爱,需要终身不嫁?” “那倒没有。” “那冰玉教的教规有什么其他变态规定没?” “变态规定?” “比如特别规定不能喝酒不能吃肉不能看帅哥,要晨钟暮鼓吃斋念佛涤荡身心?” = =!“妙妙,冰玉教是冰人教派,不是尼姑教派。” “冰玉教是**上的还是白道上的?或者自成一家,黑白两道都不是?正、邪、亦正亦邪、不正不邪?”教派性质一定要搞清楚,邪教魔教,搁在现代容易被政府打击取缔,搁在古代也容易被所谓武林正道围攻。遥想当年,明教就曾在光明顶被六大门派群殴,日月神教的东方不败、任我行,死相也不是一般的难看,还有白莲圣母教,基本上全教被灭……总之站在青天白日旗对立面的,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冰玉教不是邪魔歪道,这一点你尽可以放心。” “那就好。最后一个问题,拜您为师,做冰玉教圣女对我有什么好处?” “首先纯金打造的令牌属于你了;其次令牌代表冰玉教圣女的无上身份,可以调遣冰玉教教众;再次,既然是我的弟子,今后你有困难,只要开口,七圣城不会坐视不理的。” 纯金的,纯金的令牌呀~~!某花咬了两口金牌,马上乐颠颠地端过茶杯,双手奉上:“师傅请用茶。” “乖。”媒圣喝了一口茶,笑得合不拢嘴。有了这么个徒弟,时不时出点新奇主意,生活定然不会寡淡无味的;再者,自己还可以借着圣女师傅的名义多接触几个帅小伙; “慢着。”事情到了这一步,景泰蓝不得不跳出来阻止。“众所周知,七圣城因收容钦犯的缘故,跟朝廷对峙已不是一日两日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十数年前朝廷曾围剿过七圣城。朝廷和七圣城目前是在尽量互不侵犯的对立面上,但若双方的关系始终得不到根本改善,围城这样的事情难保不会再次发生,我不希望小花到时卷到朝廷和七圣城的纷争里,所以她不可以拜师。” 媒圣的脸失了笑容。“小王爷,拆桥的话也等过了河再拆吧!还在河面上就开始拆桥,是不是太早了点?本圣自认,七圣城没有什么对不住你们的地方,甚至还帮了你们几位朝廷来的不速之客不少忙,小王爷既觉得七圣城和朝廷始终是在对立面上,那想来卫连风卫侍卫也没必要在七圣城求医了。” “看来我是要就此打住了,凌兄,对不住了。”卫连风不甚在意地笑笑:“我的内伤不在七圣城求医只是好得慢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杞人忧天,未雨绸缪。可若天不塌,雨不下,二位岂非瞎操心?”凌潇影道。 “天有不测风云,未雨绸缪总比悔之晚矣要好。”景泰蓝回答。 “像花妙妙这种武功、心计都一塌糊涂的笨丫头,到时根本就没有能力自保,只会拖累其他人。”卫连风毫不给某花面子,当面就损她。 “说我武功、心计都一塌糊涂?!”某花怒:“卫连风,你不这么贬低我会死啊?” “不会死,但会憋得很难受。”卫连风很欠揍地道。 “卫伪娘,死小受,你别太过分了啊!” “卫伪娘,死小受?花妙妙,你是在骂我对不对?” “卫兄说的完全是事实。”凌潇影幽幽地来了一句。 “事实,事实你个头啊!你们两个简直臭味相投狼狈为奸一丘之貉!” “花妙妙,你找打?!”双重压迫,某花顿时有点透不过气的感觉。 媒圣突然笑了,笑得很大声。她之前只是试探一下众人,看起来至少景泰蓝和卫连风还是很关心花妙妙的。“拜师的茶我已经喝过了,妙妙是我冰玉教第二十九任圣女的事实已经不能更改了。七圣城和朝廷的关系,我们也在努力改善,所以才会襄助你们。如果当真有一天战事无法避免,我将她逐出师门便是,不会让她无辜受累的。我还有事,就不招呼你们了,你们赶紧去找散仁吧。”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90 遭遇骚包大叔 一夜无梦,饱饱地睡了一觉,花妙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突地感觉被颠了一下,又连着再被颠了两下。 地震了?!某花惊得跳了起来,却撞到了木板一类的硬物,头上登时起了一个小包。忍着眼泪不掉下来,她看到了世界由清晰到模糊的全过程。 虽然视线模糊了些,但还是能看到一些大概的影象。咦?咦?怎么一大早的不经我同意就有两个人在我房里? “庄主,她醒了。”一个男声如是道。 “嗯。”另一个男声应了一声。 好陌生的声音。庄主?某花揉揉眼睛,定睛一看,登时被雷得不能言语。 被称为庄主的男子一手举着雕文镂花的铜镜仰头照一下,低头照一下,左偏照一下,右偏照一下,另一手轻摇着一把折扇。 好吧!您如此正大光明地照镜子不打紧,您摇折扇消暑也没什么不正常,但是,可否麻烦您告诉我,为什么您旁边的那位还举着一面更大的铜镜供您练习微微侧头四十五度,露出白皙的牙齿晒太阳?可否麻烦您告诉我,为什么您自己扇着扇子,您旁边的那位还在为您扇扇子? 咱再来说说您的服饰。大凡有些偏执的江湖中人都喜欢坚持自己独特的穿衣风格,比如小龙女,无论在多么恶劣的环境中,始终很有原则地“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比如蓝凤凰,出身除了蛊毒一无所有的苗疆,仍然穿着色彩灿烂,金碧辉煌; 。但实在是鲜有人像您这样的--有格调!原本好好的一件白衣,上面愣是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墨字:魏羲魏羲魏羲魏羲魏羲魏…… 庄主大人不紧不慢地收起了手中的小铜镜,目视前方,衣袂飘飘,忽地转头对旁边的人道:“末,微风,微风你懂不懂,扇得这么用力,吹乱了本庄主的发型你负责啊?” 大叔,您…莫不是传说中的自恋闷骚男吧?某花的目光胶着在留着八字胡,看上去应该有三十多岁的庄主大人身上,久久无法转移。 庄主大人收回目光,转而对着某花殷殷一笑,那一刻当真是眸光流转,状似深情。某花全身的鸡皮疙瘩马上直接跟头皮发麻胜利会师了,连说话都说不连贯。“你…你…你是什么人?” 大叔但笑不语,笑得那叫一个高深莫测阴险狡诈欺善怕恶卑鄙无耻…然后“啪”地甩一下折扇,指了指上面的金色大字。 某花:“逍遥山庄。” 大叔:“反面。” 某花:“庄主。” 大叔点头,又从上到下地指了指衣服上的墨字。 某花:“魏羲。” 大叔:“连起来。” 某花:“逍遥山庄庄主魏羲。” 逍遥山庄?挺耳熟的。逍遥山庄?!不就是医圣要的“三叶一枝花”的批量生产地! “庄主,到了。”有人掀开帘子对着里面道。某花这才发现自己压根不是在客栈的房间里,而是在一辆马车里! “我不是应该在七圣城的客栈里的吗?你把我带到什么地方了?” “不是带到,是绑架到。”逍遥山庄庄主魏羲纠正,然后在末的搀扶下若无其事地弯腰下了马车。 绑架?素未谋面,毫无瓜葛,为什么要绑我啊?才拜师就被绑架,难道师傅跟他有仇怨?血债?情债?二债兼有? “凌夫人,是你自己下来呢还是我扶你?凌夫人,凌夫人。”末一连喊了好几声,某花都毫无反应。 “凌夫人,是要本庄主亲自搀扶,你才肯下来吗?”魏羲摸出铜镜照了照,露出白皙的牙齿,接着细细拢了拢额前的流海,这才正视着某花道。 “凌…凌夫人?我不是…”某花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叫自己。 “哦,因为夫君的缘故被绑,凌夫人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是人之常情。”魏羲收起铜镜,漫不经心地道。 “我真的,真的不是凌潇影那个人面兽心的神经病暴力狂社会败类人类渣滓唾弃名词的源头史上最强废材进化不完全的生命体能思考无脑袋的生物损毁亚洲同胞名声的祸害祖先为之蒙羞的垃圾人的什么狗屁娘子; !”这是第二次因为凌某人的缘故被绑,前一次是绝尘宫左玉蓉寻仇,这次又是为什么?某花气愤之下,口不择言,对着不在场的凌潇影破口大骂。也幸亏凌潇影不在场,否则她定然又会吃不了兜着走。 末听着某花对自己“夫君”如此汹涌澎湃波澜壮阔不留情面有辱斯文败坏妇德的骂词,头上的黑线一条条增多。家有悍妻,说得就是如此吗?真是可怜哪可怜。 魏羲面不改色地边听边点头,最后无比淡定地总结道:“凌夫人,人面兽心总比兽面兽心要好。而且,‘狗屁娘子’这样的称呼很不适合你。” “我不是…”某花还欲争辩,魏羲却懒得再听下去。 “凌夫人。虽然名为绑架,但是你放心,只要你好好配合,本庄主不会难为你。你就安安心心地在逍遥山庄好吃好喝地住几天,等你的夫君来救你好了。” 住就住吧!反正本也是要到逍遥山庄找三叶一枝花给医圣的,探看探看情况先。他们应该都会来的吧。想到这里,某花也不挣扎反抗,径自跳下了马车。 魏羲倒也不担心她会耍花样,首先她睡觉的时候一点警觉性都没有,一看就不是武林中人,所以他可以用迷烟轻轻松松地把她迷倒了绑走。其次,他探过她的脉,知她一点内力也没有。再次,他查看过她客栈的房间也搜过她的身,没有找到任何兵器。 魏羲走在最前面,某花走在中间,末在后面压着,一行三人从正门进庄。逍遥山庄不愧为天下第一庄,整体格局恢弘气派,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绿化更是好得没话说,树木葱茏,花团锦簇,置身其中就像在逛天然氧吧。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走啊走的,已经走了有半个时辰了,还没有走到庄主大人魏羲给安排的留宿地。 魏羲再次提着袍角优雅地转身避开一个侍女,顺势折下旁边的一朵粉色月季:“鲜花配美人。” 侍女红了脸,接过花一溜小跑,跑了两步还不忘回眸看一眼,一跺脚,娇羞地扭头继续小跑离开。 某花忍了很久,终于忍无可忍。大叔,你至于么?!每次都是主动迎到侍女的正前方,再特意作漂亮的旋身,折下旁边的花,然后每次对侍女说的话还是一样一样的:“鲜花配美人。”敢问,对年轻貌美的青春少女说这句话,对脸上长了许多褶子的妈妈桑也说这句话,真的合适吗?“庄主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 “马上就到了,那里就是。”魏羲指着前方不远处的院落道。 “清一色!我胡了!”某花闻声一凛,这声音好熟悉,难道是…?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91 新型斗地主 花妙妙听到声音后就抄到了魏羲前头,进了逍遥山庄东院,辨着热闹的人声推开了厢房的门。 “吟儿,真的是你!风舞花舞雪舞月舞风弄花弄雪弄月弄…哎呀,妈呀,一连串的叫得我累死了。姑娘们,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啊?”厢房的凳上、床上、地上或站或坐地挤满了人。 “妙姨,你怎么也来了?”姑娘们纷纷道。 “妙妙!”叶吟儿死命地捏某花的脸。 “叶吟儿,我知道您老人家对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十日不见茶饭不思,衣带渐宽,瘦比黄花,但能不能麻烦您把您的手 爪子 蹄子 嗨嗯的(hand) 从上面挪开?我这是脸,好比剥了壳的荔枝般的比六七岁的小孩更嫩的吹弹可破的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的滑溜肌肤,它不是橡皮泥!一下两下三下,你他妈还真捏起来没完了!” “妙妙,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呀?你真的没事了!”某叶激动地抱住了某花。 “stop,别煽情了,你不是做梦,我是活生生的在这呢; 。你还没告诉我,你们怎么在这呢?” “是你身后的那位庄主把我们‘请’过来的。” 方进到屋里的魏羲点头,冲着在场众人嫣然一笑。 “庄主,您是不是这么抠啊!逍遥山庄这么大的地方,就给这么多人一间房?就算通铺您也好歹多几张床吧。”某花见只有一张床,大家又把室内都挤得满满当当的,不禁对魏羲道。 “逍遥山庄不是给了诸位姑娘一人一间房的吗?”紧跟魏羲的末立刻出声为逍遥山庄辩护。 “妙妙,你别错怪庄主,他的确是给我们一人安排了一间房的。大家都聚在这个房间是在玩儿呢。”某叶解释道。 “玩?”魏羲眼珠转了一圈,见姑娘们手里都抓着一把纸:“檀纸?” “是了。我们闲着无聊向管家要的,这种纸纸质比较硬,可以用来做扑克牌和长牌。庄主不是说只要我们好好呆着,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开口吗?”某叶道。 “扑克牌和长牌是什么东西?”魏羲奇道。 “扑克牌的玩法比较多,可以玩斗地主、打八十、锄大地、扎金花、21点、showhand等等。长牌就是相当于麻将的纸牌,有条筒万等花色,可以吃、碰、算番胡牌。”某花对赌博还是了解的,毕竟也算是业余爱好嘛。 “完全不明白。”某花的解释反让魏羲平添许多疑惑。 “不要紧,庄主有兴趣一起玩吗?玩着玩着就明白规则了。”某叶殷勤地邀请。 “好啊。”魏羲倒也不拒绝,他对新鲜事物充满着好奇心。 “那我们就从比较不麻烦的玩起吧!先玩斗地主。妙妙,你,我和庄主一起玩吧。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去隔壁。”某叶拉着某花就走,低声道:“尽量让他赢。” “为什么?” “四个字:糖衣炮弹。具体的晚上我跟你解释。” “可是万一我的牌就是好到想输都难呢?” “爱情公寓看过没?就照陈美嘉教关古神奇的方式斗地主,想让他输都是很难的。” “啊?!你不是要玩斗地主,是比瞎掰功力?” “嘘嘘,轻点。没错,就是比瞎掰功力。配合一下,就照我说的做,让他玩物丧志忘乎所以。切记,放水不要放得太明显,要表现得好像自己很想赢。” “凌夫人,你们在说什么呢?” “哦,没什么?就是太久没见了说点姐妹间的私房话而已。” 三人在隔壁坐定,末沏了三杯茶,接着侍立一旁。 “庄主,这斗地主是我们家乡非常风靡的一种玩法; 。” “叶姑娘的家乡是哪里?” “说了你也不知道,离这里远着呢。”某叶见魏羲依然巴巴地看着自己,瞎掰道:“马栏山马栏镇马栏坡。没听过吧?” “马栏山马栏镇马栏坡?”某花惊愕,这你也掰得出来? “是没听说过。” “就是说嘛。好了,来讲大致规则。每一局玩家有一个人是地主,其他两家自动成为联盟对抗他。先逃完牌,额,所谓逃完牌就是把手里的牌打完,就是赢家。单张牌的大小次序依次是345678910jqka2小怪大怪,其他的规则边玩边说。”某叶指着一张张牌道。“明白了?” “345678910jqka2小怪大怪?”魏羲边认边迟疑地点了点头:“应该明白了。” “这把我做地主!”某花看着自己的牌,又看看某叶和魏羲的散牌,为难地对某叶道:“人品好,运气挡都挡不住,我这是绝世好牌啊~~” 某叶挑眉。“是吗?庄主的牌也暗藏杀机呢。闲话少说,开打。” “从最小的开始。”某花丢出3个3,3个4,3个5,故作歉疚地道:“真是不好意思,一开始就甩掉这么多牌。没办法,我的牌实在是太好了。” “好像很大的样子啊。”魏羲看着叶吟儿道。 “呵呵,不就是3个3,3个4,3个5嘛,怕什么。庄主,我早说过你的牌暗藏杀机的,看着。”某叶甩出2个a,1个3。 “113?吟儿,呼叫巡捕房是110,医庐是120,救火是119,号码百事通114,一按我帮你12581。你打的这是什么?”某花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3个3,3个4,3个5嘛,345345345,这叫什么?三色三同顺!多少番?8番!再看庄主的牌。” “看了。还是113。” “错,不是113。这样看,这俩牌连起来读什么?十三。这个又是什么?一,又可读作幺。” “十三一?十三幺?!” “就是十三幺!88番,还大不过你的8番三色三同顺?” “喔,对,对。十三幺十三幺,我一时没看出来,大,大。” “庄主,她大不过你,换你出牌了。” “怎么出?” “随便出。反正牌这么好,怎么着都不会输的。” 魏羲丢出一个6,某花跟一张7,某叶一拍桌子:“吃。” “吃?!”某花瞪大眼睛看着某叶,你确定这不是在玩麻将吗? 某叶抽出自己的89; 。“789,吃了,吃完应该丢一张自己的牌。大怪。” “这个时候就出大怪!!没有,过,过~~”某花敲敲桌子。 “规则里好像说大怪是最大的牌,没有,过。”魏羲也照样学样。 “那还是我出。”某叶丢出ak:“甩牌。” “甩牌?升级?!”某花无比震撼。斗地主从麻将变成打八十了。 “升级?”魏羲迷惑。 “没错,庄主,对抗升级了!咱们再不狠点,地主就要打完了。我甩牌,你可以出jq压过我。” “自己人都压?”某花惊讶:“出的还是jq?” “庄主的牌比我的顺啊!压过了我他就可以丢了嘛。jq是什么的缩写呀?肯定不是奸|情啦!是激情!激情澎湃!都澎湃了,一个浪头甩过来怕什么?甩回去呗!” “叶吟儿,你…真是太强劲了,比陈美嘉都强劲!”某花竖起了大拇指,由衷地道。 “陈美嘉是谁?”魏羲问。 某叶傻笑。“呵呵哈,陈美嘉斗地主出了名的厉害,从来没有输过。妙妙的意思是夸我打得好呢。” “从来没有输过?赌神?赌圣?”魏羲立刻对此人充满了敬仰之情。 “可以这么说吧。庄主,接下来出顺子!”某叶又从魏羲的牌里抽出了78910jqk。 “我忍你们很久了。我再忍下去你们都要走完了。别怪我不客气了!”某花丢出一对6。 “一对6?”这次换某叶困惑了。 “不要读一对6,跟我读,六六。六六大顺嘛!”某花得意洋洋地道。 “六六大顺?哦,是,是,压过顺子了。庄主,你还剩四张牌,她狗急跳墙了。” “狗急跳墙?叶吟儿,你别欺人太甚!”某花狠狠甩出4个2:“王炸!” “真不巧,庄主剩下的牌刚好是四个花色的,终极绝招,天女散花!”某叶把魏羲剩下的四个牌一甩:“我们赢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92 多事之夜 天幕上,黯淡的几颗星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逍遥山庄的灯笼在风中摇摇晃晃。东院的守卫悉数躺倒在地,一群看上去个子普遍不高的人鬼鬼祟祟地离开东院,往北前进。据说北侧门的守卫最不森严。 “叶姑娘,你们这是要去哪儿?”魏羲的声音冷不丁响起,火把大亮,一群家丁跟在魏羲身后,堵住了众人的去路。 “庄主…我们…我们哪儿也不去…”叶吟儿见魏羲挑眉,胡乱诌道:“我们就是出来散散步; 。” “那散完了没?”魏羲语调柔和地问。 “散完了,散完了。”某叶忙不迭地回答。她可不想敬酒不吃吃罚酒。虽然这次的逃跑计划失败破产了,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既然散完了就回去吧!早点歇着。”魏羲在人群中一圈好找,却没有看到花妙妙的身影:“凌夫人呢?” “往南99步左转再往东50步右转直走25步再次右转直走300步往北49步右转150步……”怎么这么麻烦啊!某花脑子里抱怨着,嘴里却不得不低声念着,以免自己忘记好不容易问出的去幽园的路。三叶一枝花啊三叶一枝花,怎么偏长在要走得那么麻烦的幽园。某花走着走着,一片黑影突然遮住了她的月光。 抬头,某花激动地脱口喊道:“犀利哥!”。 “犀利哥?”木子郁勾着嘴角重复了一遍。 听到木子郁的声音后,某花又将他的五官细细打量了一遍,这才发现认错了人,心中不免大大的失落,喃喃道:“你不是他。” 木子郁当然不是景泰蓝,他们虽然是有几分神似,但差别也大得很。景泰蓝的眼神不管是清亮还是深邃,都会让花妙妙觉得很心安,而木子郁那双紫眸除了让她觉得很特别外,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其他的感觉;景泰蓝对着花妙妙展现的笑容从来是温暖阳光的,而木子郁的上扬的嘴角却只让她觉得很魅惑;景泰蓝的声音是精神的,而木子郁的声音却满是慵懒的味道。最重要的,景泰蓝不会插两支紫檀木簪,不会穿着一身惹眼的红衣,更不会在额上用朱砂笔描菱花。 木子郁莫名其妙地看着花妙妙的表情由前一刻的无比惊喜瞬间变成了此刻的极尽黯然。“你怎么了?” 怎么了?某花一凛。糟糕,自己到处乱窜应该要尽量避开庄里的人的,不然搞不好会招来麻烦。脑子飞速运转,某花一妙计新鲜出炉。女主必备绝技――迷路!“奴婢…奴婢是新来的。庄里太大,奴婢好像迷路了。” “迷路?你是要去哪里?”木子郁顺着某花的话继续问。 “奴婢要去幽园。”某花敛眉顺目地道。被这么一搅和,她背了一路的去幽园的路线全部都给忘记掉了。 “幽园?”木子郁的笑容慢慢收起,伸出指甲里蓄满毒粉的右手。自己正要去幽园,她这么说,莫不是看出什么端倪了? 他的表情怎么变了,难道幽园是逍遥山庄的奴婢家丁不能去的禁地,露馅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原来是那边呀,奴婢谢过公子。” 木子郁一把拉住欲离去的某花,慵懒的声音陡然透出阴森森:“你难道就不想问问我是谁?” “公子若愿意相告的话自然会说,若不愿相告奴婢即使问了也是白问。反正是在一个山庄里,日后总有机会知晓的。”某花试着挣脱木子郁的手。 “若我说我不是这个山庄的人呢?” “哈哈哈哈…公子不会打算告诉奴婢,你是夜行者吧?” “哈哈哈哈…如果我说是呢?”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有人穿着这么招摇的红衣当夜行者啊?” “哈哈哈哈…如果偏偏就是呢?” “哈哈哈哈…公子真会开玩笑; 。”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木子郁突地一阵剧烈咳嗽。该死,万毒归宗,走火入魔,偏偏在这种关头又发作了。 此时,庄中一阵锵锵锵锵地敲锣鸣警:“有人闯庄啦!”一片火光迅速朝这边靠近。木子郁当即松手,向上一跃,不见了踪影。某花也想要逃跑,魏羲一个飞身,折扇一展,挡住了她的去路。“凌夫人。” “呵呵,庄主。这么巧,你也出来散步啊。” “呵,凌夫人,本庄主可没有你这么好的闲情出来散步。庄里这么多人可都是特地来找你的。想来凌贤弟对你想念得紧,这么快就到山庄了,若是你不见了,本庄主可要怎么跟他交待呢?既然他来了,本庄主也没有理由不带你去见他,我们走吧。” 逍遥山庄前院。 处在包围圈中的人流海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深邃如湖水般的眼睛失却以往的沉静,满是汹涌的暗涛,玄色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衣袍上银丝线绣出的大朵大朵牡丹盛放得气势逼人,略带疲惫的声音道:“两个选择,一是马上让你们的庄主出来见我;二是直接告诉我花妙妙在哪里。” “你是什么人?竟敢不先投拜帖就直接闯庄要求见我们庄主。”庄中守卫一脸戒备地看着来人,握紧兵器随时准备战斗。 “住手,不得无礼。凌贤弟与凌夫人真是伉俪情深,羡煞旁人。”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话音落,魏羲才带着花妙妙轻飘飘地落地。说完话,魏羲才看清了来人的容貌,表情不觉愕了愕。 “她不是凌夫人。”看到完好无恙的花妙妙的来人笑了,笑容如同三月的春风,暖暖的,洋溢着舒心的味道。暗涛退去,深邃的眼眸刹那间皎皎若星,清亮安宁,融在三月的春风里,一派和谐。 随意一挥手,一颗小石子直直地朝魏羲飞去,被折扇轻轻一挡改变了方向,正打在某花耳后。被点中昏睡穴的某花就势晕了过去。又一颗黑色石子扑面,魏羲轻松一夹,把石子夹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间。“这是…黑曜石?” “魏庄主好眼力。绝王府小王爷景泰蓝,见过庄主。有几个不情之请,还望庄主帮忙。”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93 闯幽园,寻灵药 “花姑娘,你醒了,你可以走了。” “我可以走了?等等,庄主,你刚刚叫我什么?” “花姑娘。有问题吗?” “你终于相信我不是凌夫人了,是小王爷告诉你的对不对?他在哪里?” “幽园。” “庄主,我还想确认一下,我真的可以走了?” “可以。你自由了,想去哪里都可以。” “那可不可以带我去幽园?” “你最好不要去,幽园里都是毒蛇,太危险了。” “都是毒蛇?” “我劝过他不要去的,可他执意不听。怕是会凶多吉少。” “庄主,你说什么?凶多吉少?” “花姑娘…” “带我去幽园!” 魏羲将花妙妙带到了幽园入口,只在入口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气。草堆里、石子路上是许多断成两截的毒蛇,却看不到景泰蓝的身影。正对幽园入口的房间很奇怪,看上去像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铁屋子,房门也是用厚重的金属制成。 “小王爷,你还好吗?”魏羲的问话没有回应; 凶多吉少。这四个字一下下锥在心上,扎得难受,视线渐渐模糊。“小王爷!”依然,静静悄悄。花妙妙捂着嘴,眼泪就一颗颗掉下来。 “砰!”铁屋子里猛然传出惊天巨响。 魏羲一惊。“坏了,灵蟒醒了!” 果然,很快就传来了灵蟒吐信的“咝咝咝咝”声。与此同时,微敞的房门口露出了一角玄色的衣袍。 “小王爷!”看到衣角的那一刻,花妙妙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花姑娘,不要过去!”魏羲从恍神中清醒过来,想要阻止,已是晚了一步。 灵蟒巨尾一甩,砸在门上,眼看就要撞到马上冲进屋子的某花身上。这一击力量绝对非同小可,有内力者被砸中都会重伤,更不要说花妙妙一个根本不会武功的小女子了。景泰蓝认命地站在原地,伸手一捞,把她拉进了屋子。转身,挡在灵蟒巨尾可能扫到她的位置,笑得暖风和煦般,彷佛此刻正在青山绿水间遐意,他的眸子里映出一个小小的花妙妙,满脸的惊恐。 “不要!”花了毕身的力气把景泰蓝推倒到地上,自己也跌落到了他身上。 如预期的,灵蟒的尾巴狠狠砸在金属门上,砸出一道不浅的痕迹。受反弹之力,巨尾又往地面上的两人砸来。 “傻瓜。”景泰蓝抱紧了花妙妙,往旁边滚去。身下陡然一空,风呼呼地掠过耳际,好一阵才重重落地。摔在软软的肉垫上,花妙妙只是感觉到了微微的震动,而景泰蓝,嘴角沁出了鲜血。 “白痴!笨蛋!你才是傻瓜!大傻瓜!”花妙妙爬起来,跪在地上又急又气地骂。本来落下来的时候,是她在下面的,可是快落地的时候,却被景泰蓝突然翻身换了个。“为什么每次都这样自作主张,为什么总是挡下本应是我受的痛苦,你是混蛋,混蛋!你知不知道看着你为我受伤我有多愧疚多难过多无措……” 抱怨的话还没说完,景泰蓝柔软的唇就贴了上去,舌尖撬开贝齿,辗转反侧地和她的丁香软舌纠缠。淡淡的血腥气和苦味,花妙妙睁着无辜的眼睛惊在了那里,不知所措,任由被吻。片刻之后,灵台清明,一把推开和自己唇舌纠缠的人,脸上绯红一片。要知道,排除凌潇影那个初登场就呈现的恶作剧之吻,这是她从小到大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被人认真地亲吻,羞涩肯定是难免的。 被推开的景泰蓝痛哼一下,惊得某花以为自己随随便便的一推给他伤上加伤,关切地问这问那。景泰蓝轻描淡写地笑,重新把某个杯弓蛇影的傻丫头抱住。“对不起,每次都好像出于本能,做那些事的时候不会有太多的思考,唯一希望的,只是你不要受伤。看到你对颜将军死缠烂打,会吃醋,会难受,可就是对你发不起脾气。绷了好久,好辛苦,不想再绷下去了。听着,我爱你。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是,如果你也爱我,请不要拒绝我的拥抱;如果…你不爱我,请把我推开。” “我不爱…”某花拖长了音道。 听到这三个字,景泰蓝清亮的眼神一下黯淡了,唇畔一抹苦笑,慢慢松开手。“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喂,我又没有推开你,你自以为是什么呀; 。笨蛋,我不爱的是颜将军。我和他之间,只是一个无端蹉跎的误会。”颜辰寒说得对,自己对他的感觉,不是爱,只是可怜。而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依赖,真正的信任,真正的在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第一个想要求助的总是他,只要有他在身边,就特别的安心。以为他出事的时候,心痛如锥刺,就好像是遭遇了世界末日般,天塌地陷。知道他有危险,会奋不顾身,会忘记一切…… 刚刚是谁说话说得慢吞吞的,惹人误会?是谁一脸不忍心伤害自己,可又不得不说的表情?景泰蓝看着兀自贼笑的某人,总算明白过来了。“花妙妙,你耍我?你死定了。” “你想怎样?” “哼,我想怎样?你说呢?罚你再让我亲一下!”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来你这么流氓,这么无赖,这么厚颜无耻。” “骂都给你骂了,我不流氓,不无赖,不厚颜无耻岂不是很亏?” “你你你…不准亲我!把你嘴角的血擦擦干净,都伤成这样了还贼心不死。” “擦完了,亲一下。” “哇,谁让你用我的袖子擦了!” “章都盖过了,你已经是我的私人物品了,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顺手用一下我的东西有什么问题?” “你这是什么逻辑?” “景泰蓝的逻辑。” “景泰蓝?噗…哈哈哈哈…你真的是瓷器呀。” “还敢笑我的名字?罚你再多被我亲一下。” “喂喂,不带这样的,还有没有天理啊!” “天理?我就是你的天,你还要什么天理?” “呜呜呜呜,我真是遇人不淑啊!” “乖乖认命吧!天塌下来有我帮你扛着。以后允许你叫我蓝。” “允许?”真是天大的赏赐…“民女叩谢小王爷恩典。”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94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灵蟒盘踞的铁屋子固若金汤,只是地上有个洞,洞口以下是个坑,坑里长着只有三片叶子,却有七层不同花瓣的奇葩三叶一枝花。景泰蓝和花妙妙胡乱一摔一滚一落,恰巧就掉到了坑里,而灵蟒,由于体型太大,是下不去的。 此刻,被困在坑里的两人还在打情骂俏,郎情妾意,上面的魏羲魏庄主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象征皇室身份的黑曜石,绝王府小王爷,皇亲国戚呀,要是在幽园出了事情,逍遥山庄还能安宁吗?明明说好只是故意危言耸听让花妙妙为他担心,明明让他一进去就先用蒙汗药把灵蟒彻底迷晕的,怎么反而把原本无聊到成天只会睡觉的灵蟒弄醒了,还把他们关在了铁屋子里。自己当即离开去找人来帮忙,也不知道里面现下是个什么样的境况。 “你,进去看看。”魏羲随手抓过一个家丁,往前一推。 “庄主,小的一直恪守本分兢兢业业,牛马精神鸡犬禀性,为逍遥山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小的…小的对天发誓,小的对庄主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魏羲掏掏耳朵,从宽袖里掏出了扁扁的玉壶:“雄黄酒; !” “庄主~~”该家丁泪眼婆娑,一声庄主喊得真叫一个婉转凄切。灵蟒啊!粗得三人合围才能把它抱住的灵蟒啊!一口就能把个活人吞掉的灵蟒啊!谁没事作死跑去当它的佳肴,给它改善伙食啊。 魏羲再掏:“雄黄粉!”家丁继续凄切。 魏羲再再掏:“雄黄散!”家丁小泪哗哗。 魏羲再再再掏:“雄黄符!”家丁泣涕如雨。 魏羲再再再再掏:“雄黄剑!”家丁老泪纵横。 魏羲再再再再再掏:“雄黄杯!雄黄盏!雄黄樽!……” 原还在思忖着要不要把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个弱智的弟弟扯出来的家丁彻底崩溃,90度直直躺倒在地,长昏不醒。剩余家丁全部黑线,被回过身的魏羲随便一看,齐齐往后退了三步。 “庄主,老鼠来了,老鼠来了。”末带着另一队家丁赶来,这队家丁人手拎了两个铁笼子,笼子里的老鼠都好像喝醉了酒,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 “太好了,快快快,送过去。”魏羲只是动动嘴皮子指挥,可苦了众家丁。大概是被噪杂的人声吵到,灵蟒正在发了狠地砸铁屋子,众人惶惶,谁知道会不会才打开门就被灵蟒巨尾甩掉半条小命呀。 “一个个都反了教了,对本庄主的话充耳不闻吗?不执行命令的人月俸扣光。” 月俸扣光也比没命强啊!所以尽管魏羲以月俸为要挟,还是没有人往铁屋子挪一步。 “半年!”……无人动弹。 “一年!”……仍无人动弹。 “十年!”……还是无人动弹。 “终身无俸!”魏羲恼了。 众家丁也扛不住了,一个个悲切地喊:“庄主!” 魏羲对众人不作理会,掏出折扇气呼呼地使劲扇,发丝飞扬,倒也别有一番风流韵致。 “弟兄们,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为了山庄……”当然啦!前两个是心里话,最后这个“山庄”就完全是末硬加上去的。“豁出去了,放声一搏吧!” 末号召完就独自放声大唱:“睡吧~睡吧~我亲爱滴宝贝~~妈妈滴双手亲亲摇着你~~……” 其余家丁酬和,一时之间形成了中高低音大合唱,有人还敲击着兵器做伴奏。大有燕太子丹于易水送荆轲刺秦的味道,渐离击筑,荆卿悲歌。 魏羲风中凌乱,灵蟒却似乎对这催眠曲很受用,安静了下来,不再砸墙。见时机到,末领着小分队小心地摸到铁屋子门口,打开一条缝,连着笼子把老鼠丢进去,接着拽上门疯狂大逃离。 魏羲扶额,若是外人看到他们这种样子,逍遥山庄颜面何存哪。“我手下都养了一帮什么人…” 很快,里面传出灵蟒吐信、甩尾和老鼠惊惧的吱吱声,似乎隐约夹杂着女子的尖叫; 。但这时候,不可能有人冲进去查证。又过了许久,无比静谧,什么声音都没有了。重新推开门,山庄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吞食了许多被喂了蒙汗药的老鼠的灵蟒被成功地迷晕了过去。 看到地上散落的粉末,魏羲算是明白了,敢情景小王爷是想直接把蒙汗药喂给灵蟒吃,都不知道找个活物做媒介。灵蟒再笨,它也不会直接吃粉末状的蒙汗药吧!扫视一圈,铁屋子里不见景泰蓝和花妙妙,魏羲又慌了,两人不会都已经被灵蟒吞下去了吧。“小王爷,花姑娘,你们在哪里?” “在…在这里啊…地下”景泰蓝哑着嗓子向上喊。当听到老鼠声音的时候某花就开始尖叫,发现老鼠不是一只两只的时候更是对他又捶又揉又掐,急风骤雨般,力量之大,下手之狠,完全把他当成了面疙瘩处理,整得本就有些摔伤的景小王爷东倒西歪地找平衡,最后不得不把她劈晕以免去自己继续受心灵与肉体上的双重摧残。 魏羲忙命人把被困地下的两人弄了上来。之后,景泰蓝抱着某花离开了幽园。再之后,某花醒转,他们离开逍遥山庄。为此,魏羲特地送了一辆马车给他们当代步工具,逍遥山庄参与这件事的家丁们,恨不得开个送别会热烈欢送两人,因为他们的胆重新够用了,不然一个胆都不够给他们吓的。唯一糟糕的事情是,花景二人离开后,灵蟒暴毙,被开膛破肚,蛇胆不见,蛇血流了一地,将铁屋子的地面染成了暗红色,甚至,染到了地下的三叶一枝花。 小鞭抽着,小歌唱着,某花以景泰蓝受伤为由硬把他塞在了马车里,自个儿当起了马车夫。学着电视里车夫的样子,又有景泰蓝稍加提点,倒也没出啥问题。掀着车帘看外面的路和某花的侧影,景小王爷笑得像个白痴。他突然喊:“gogo!” “ale ale ale~~”某花边扭头接唱还边想,蓝悟性真是高,也就是蹴鞠赛的时候唱过一次,这样居然就记得了。 景小王爷看上去有些急切:“gogo!” 还激昂上了?“ale ale ale!” 景泰蓝无言,抱着某花一跃而起,如鹤唳九天般,姿态优雅地滚落在地。某花的鼻尖贴着他的,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不明他意的,脸又烧成了熟透的番茄。景泰蓝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无奈:“我说了,前面是沟……” 扑通一声,马儿嘶鸣,马车翻倒到了沟里。某花侧头,嘴角抽搐一下道:“我知道了,就是知道得晚了一点。” 一袭红衣的木子郁站在高处,弯起的嘴角带着三分正气七分邪气。“长得是很像我呢?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095 情敌初见,你来我往 逍遥山庄老庄主育有二子数女,长子魏羲,次子便是魏轩,期间相隔,却是十载,山庄号称凡国第一庄,家大业大,富甲一方,能嫁入山庄便意味着嫁入豪门,即便是做奴做妾,也顶着逍遥山庄亮闪闪的光环,同寻常人家相比,高出不止一筹两筹,老庄主在世之时,魏羲方弱冠,每日上门说亲的媒婆便不计其数,一月之间竟能踏破山庄门槛十七、八个,为了能为长子选到要才情有才情,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要啥有啥的好女子,老庄主贴出告示,凡有意者皆需参加在逍遥山庄之外举办的选秀大赛,经过层层筛选合格者方可晋级再由魏羲自行挑选,一时之间,举国轰动,选秀进行得红红火火,风头直逼当年皇帝选妃,最后魏羲娶妻闪婚了事,又纳妾十五,广而告之,不再娶亲。 如是,香得不能再香的香饽饽眼看就不能再啃了,不甘心的媒婆和吾家有女初长成,进了决赛却落马的爹妈们便挖空心思,潜心钻营,最后不约而同地睁着睿智闪亮的眼睛,把目标转成了时年垂髫的次子魏轩,亏得老庄主英明,其实也是山庄沒有那么多人力物力财力在短时间内再办一次选秀,以魏轩年龄尚小为由拒绝了任何提亲,包括娃娃亲,但是,生在那样的家庭,注定了魏轩从小受到的待遇就不太一样,外面的小姐、里面的丫鬟们都巴巴地往他身边贴过去,曲意逢迎,百般讨好,使得他心高气傲,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视女人为粪土,不屑一顾,直到他遇到了完全不把他当回事的展忆墨,从此曾经沧海,除却巫山。 时老庄主已去世,魏羲接任庄主,身为选秀事件的受害者,他自然无比清楚所谓要才情有才情,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要啥有啥完全沒啥用,这些条件根本无法保证婚后生活的幸福,自己喜欢才最重要,所以也就希望弟弟不至重蹈自己的覆辙,魏羲本想着魏轩能用真诚打动展忆墨,两厢情愿,从此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谁知他等了许久也不见魏轩有一点半点要成功的迹象,反而还听说吉祥赌坊老板凌潇影和展忆墨似乎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长兄如父,该出手时就出手,他就绑了绮夏阁的一众姑娘,又绑來凌潇影的所谓“娘子”,留下字条告知凌、墨二人,想要以此逼得展忆墨下嫁,谁知,中途跳出个绝王府小王爷景泰蓝搅和一下,让他知道了花妙妙不是凌潇影的夫人,又动用皇室权力要他放了绮夏阁的姑娘们,明着跟皇家作对是沒啥好处的,所以魏羲很给面子很识时务者为俊杰地一一照办了,不过,他也因此想到了新的主意; 景泰蓝的命就沒有魏轩那么好了,他沒有魏羲那么开明的兄长,即便有,他老爹也还健在,悲剧的他从小就被安排了娃娃亲,而对象,是相府千金柳碧月,曾经,暗地里,沒法问候自己爹娘,景小王爷就从柳小姐的祖宗一代直问候到了祖宗十八代,他一直不想成婚,把婚事拖了又拖,直拖到沒法再拖,然后,毅然逃婚,也就是这一次的逃婚,让他碰到了花妙妙,从此彻底改写了他的人生。 继续说景泰蓝的婚事,景泰蓝逃婚以后,他老爹,也就是绝王景绝痕以儿子抱病为由推迟了婚期,让风三娘和卫连风在七天之内把人带回去,但中间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导致景泰蓝仍未回府,纸包不住火,相府千金柳碧月终是知道了景泰蓝逃婚的事实,于是,整日里在相府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一个人哭不算,还要姨娘、下人们陪着哭,哭不出來的就无所不用其极地惩治,还不行就胡椒、芥末伺候,就这样,相府里终日鬼哭神嚎、风声鹤唳,直哭得丞相大人天昏地暗、耳鸣眼花,也哭得相府外的小老百姓们不明就里、妄加揣测,以为是不是丞相大人出了事情,好几次棺材铺的老板还特特地派人去相府查证,丞相是否暴毙而亡,因为这个女儿是老幺,曾经更有一个江湖术士信誓旦旦地跟丞相保证,他的这个女儿将來必定贵不可言,所以丞相对她宠溺有加,从不打骂,惯出了她的一身大小姐脾气,在这件事情上也是由着她瞎胡闹。 闹,胡闹,内容就是摔瓷器,清一色地摔景泰蓝,景泰蓝筷、景泰蓝碗、景泰蓝碟、景泰蓝盆、景泰蓝花瓶、景泰蓝发簪、景泰蓝耳环……只要跟景泰蓝沾边的,无一幸免,府里的摔完了,大小姐就领着下人浩浩荡荡地去瓷器店摔,瓷器店老板起先都哭爹喊娘地拦着不让摔,后來发现相府是会赔钱滴,于是又都欢欢喜喜地盼着大小姐领人來摔,都道,我这里的景泰蓝瓷器好,摔起來声音清扬、碎裂彻底,保证小姐摔得过瘾,摔了还想摔,最后,丞相实在扛不住景泰蓝瓷器价格一路疯涨,预见自己微薄的俸禄迟早要入不敷出,乖女儿乖囡囡地哄了好一阵,道是:你再这样摔下去,咱家的库房就要被搬空了,冬天的时候咱还能喝喝西北风,大夏天的,连口西北风都喝不上,你可让全府的人怎么活呀,柳小姐深明大义,不想喝西北风也不想沒西北风喝,这才停止了摔景泰蓝的狂热举动,改为,,上吊。 上吊,她当然不是真的想死,上吊前先要精心挑选上吊用的麻绳,要够细,还要在麻绳上割条口子,保证自己吊上去就能因为麻绳断裂而摔下來,这样,她的屡吊不死就浪费了无数条麻绳,发展到后來,每到固定时间段就会有卖麻绳的小贩推着车到相府门口叫卖,隐晦的说辞是:款式繁多,任君挑选,总有一款适合您,但偏生有一个不知好歹,不懂内敛的小贩道是自己的麻绳绝对结实,保证一吊就死,绝不再浪费相府一分钱,结果,毋庸置疑,惹恼了柳大小姐,派出相府家丁将其一顿好打,又用他宣传的所谓绝对结实的麻绳绑着他,在城楼上吊了三日。 柳小姐的“伟大事迹”不仅是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重要谈资,而且上升到了轰动朝野的高度,皇后,也就是柳碧月的姑姑柳涵霜成天在皇帝耳边念叨,要皇帝下旨把景泰蓝抓回來跟她的侄女完婚,搞得皇帝看到她就立马绕道,烦不胜烦,又把烂摊子丢回给景绝痕,要他自己把家务事处理好,景绝痕后得知景泰蓝在七圣城,便命风三娘带着柳碧月去找他,必要时就地成婚洞房,回來补办也无妨; 风三娘和柳碧月到七圣城的时候,卫连风和凌潇影正接受医圣的治疗,展忆墨回鸳鸯镇找魏轩算账去了,老神仙也不知去哪晃荡了,景泰蓝和花妙妙正在客栈愉快地共进午餐。 “小蓝,儿媳!”风三娘一进门就招呼。 “风姨!”“三娘!”在吃饭的两人不约而同。 “是啦!是啦!是我,儿媳,怎么才一阵沒见,你的老毛病就又犯了,藐视长辈,连娘都不知道叫了呢?”风三娘有些生气地对某花道。 “风姨,其实妙妙她……”景泰蓝欲作解释,却猛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花瓶哥哥!”同來的柳碧月向着景泰蓝扑过去,景泰蓝躲闪不及,被死死抱住。 “放手,放开,你是谁啊你!”某花一看,当即不乐意了,拉扯着柳碧月。 “本小姐是丞相的女儿,是花瓶哥哥的妻子,你又是哪根葱哪根蒜,市井小民,本小姐的衣服也是你的贱手可以随便扯的吗?扯坏了你赔得起吗?”柳碧月松开景泰蓝,连珠炮似地对着某花开火。 “不是妻子,是未婚妻!”风三娘稍加纠正。 哪根葱哪根蒜,市井小民,贱手,我靠,原來是个沒有教养的富二代,不就仗着你爸是高级公务员么,拽什么东西,你丫的,当姑奶奶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啊!花妙妙,要淡定,淡定,切不可气急败坏地跟她吵,对付这种人,一定要淡定:“民女既不是葱,也不是蒜,小姐莫不是少年老成,老眼昏花,连是人是物都分不清楚,若果真如此,小姐可要趁着还沒失明,早些找个大夫治治,千万别耽误了!” “你敢骂本小姐少年老成,老眼昏花!” “不,不是骂,只是民女的揣测,民女愚以为,即便是说错了,像小姐这般贤惠的美人,定也是不会责怪民女的吧!” “说得好,本小姐就是又贤惠又美丽,当然不会和市井贱民一般见识!” “嗯,是,闲在家里什么都不会的发霉的千金小姐,头发长见识短,自然不会有民女这般的远见卓识!” “你说什么?说本小姐是闲在家里什么都不会的发霉的千金小姐,你这个贱民,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小姐不妨吐一个给民女看看,也好让民女开开眼界!” “你这个以下犯上的贱民,#¥%…&*%#¥&*#¥%&…#¥%&…”柳小姐骂了一串,某花却一直沉默不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怎么不回嘴,莫不是都被本小姐说中了,无话可说!” “敢问,民女被狗咬了一口,难道还要咬回去吗?”; ------------ 096 真爱唯一,此生不换 你來我往,某花充分利用“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游击战术,步步为营,诱敌深入,迂回作战,借力打力,使得柳小姐不但沒占到半点口舌之利,反而屡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气愤憋屈之下脸色渐渐转成了猪肝色。 君子动口不动手,那是对君子说的,子曾经曰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柳小姐这样骄纵的千金小姐比难养更难养,简言之,就是无比难养,在逞口舌之能落了下风后,她愤而抄起桌上的菜汤,兜头兜脸地就朝着某花泼过去,景泰蓝见状搂着某花一个漂亮的双人旋转躲了开去,未受到阻挡的汤水就继续朝门口泼洒,正要进门的青衣男子一个侧身后仰,轻松避过,旁边的白衣公子手腕一动,羽扇飞转,将汤汁尽数化开,亦是滴水不沾衣,看到柳碧月手中的汤碗和以相拥姿势站在一旁的景泰蓝、花妙妙,凌潇影瞬间明了是谁在用如此“隆重”的礼节招呼自己,不过,他有些好奇原因,所以暂未动作等着看事态的发展。 “妙妙,有沒有烫到!”完全忽视发飙的柳大小姐,景小王爷满眼的关切。 “沒有,一点也沒有,你呢?有沒有哪里伤到!”被松开的某花看这看那。 两人好不柔情蜜意,关怀备至,看得风三娘一愣一愣,也看得柳碧月醋意大发,柳小姐不辨方向地砸碗,又不晓得要挑个好些的位置,那碗依然向凌潇影身上飞,凌潇影薄怒,哪來的无礼女子无端祸及自己,真是跟那头笨驴有够像的,全然不知死活,浓浓的剑眉眉梢挑起,微微眯眼斜睨,唇角抿出刻薄笑容,完全的热脸庞冷神色,凌潇影盯着撒泼的柳碧月,柳小姐却丝毫沒有注意到他。 “景泰蓝,你给我说清楚,这个女人是什么人,我才是你的妻子,你都沒有搂过我,你怎么可以搂她,你给我说清楚,说清楚!”柳碧月对景泰蓝又是拉扯又是推搡。 “柳大小姐,你闹够了沒有!”景泰蓝不耐挥手甩开柳碧月:“请你自重,不要张口闭口称自己是我的妻子,我们沒有成婚,也不可能成婚,我会逃婚就是因为不喜欢这门亲事也不喜欢你,你不要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景泰蓝,你甩开我,你竟然甩开我,还说我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你别太过分了!”大小姐脾气继续上涨,柳碧月不依不饶。 “蓝哪里说错,哪里过分了,你就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情敌当前,某花毫不退让。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个狐狸精迷了花瓶哥哥的心魂,他才如此这般对待本小姐的!”柳碧月忽地想起初到时风三娘对某花的称呼:“三娘叫你儿媳,这么说來你就是卫连风的妻子了,身为人妇还勾三搭四,想要攀龙附凤吗?真是好不要脸!” “柳小姐,请你注意措辞,别忘了你相府千金的身份; !”从回來后就未发一言的卫连风听到这一句也不知何故就再也忍不下去了:“再者,花妙妙她也不是卫某的娘子!” “她当然不是卫兄的娘子,而是……” “凌兄!”“凌公子!”卫连风和景泰蓝同一反应,这个时候凌潇影不是又要添乱,说什么花妙妙是他的娘子吧! “而是什么?”柳碧月追问。 “而是和小王爷两情相悦的人,小姐莫不是笨如猪猡,连这点都看不出來吧!”凌潇影讥笑。 “你,大胆!”柳碧月哐啷一下拔出腰间佩剑,挥剑相向。 就她学的那么点三脚猫的功夫当然不是凌潇影的对手,凌潇影也根本不屑于跟她对打,但既然是她自己屡次不识好歹地招惹上门,他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了她去,近到身前,清玄流苏扇作势挡剑,轻轻一带就割断了她的腰带,失去束缚的下裙就这样掉了下來,柳大小姐立刻只着亵裤现在人前。 “在下一时失手,真是对不住小姐了!”凌潇影神清气闲,卫连风和景泰蓝都是非礼勿视地撇头,某花呆滞,再一次对凌潇影的厚颜叹为观止,同时暗自庆幸,遭此劫难的不是自己。 柳小姐崩溃地尖叫,又羞又恼,刺耳的叫声响彻九天,捡起裙子火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坐在客栈后院的树荫下,某花扯着两根草茎,不时望一眼晴朗得阳光太过刺眼的天空,抿着嘴沉默。 “在想什么?”坐在她身边的景泰蓝止不住发问。 “在想要怎么绑住你!”花妙妙转头嘿嘿一笑,抓过景泰蓝的右手,把一根草茎缠到他右手的无名指上,打了个结,又把另一根草茎缠到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 “这是做什么?”景泰蓝不解。 “简易情侣戒指,在我们那里很流行的,戴在右手无名指是代表热恋中!” “戴在右手无名指是代表热恋,那么别的手指呢?是不是还有其他讲究!” “呀,我们家蓝好聪明呀,口头表扬一下,戴在别的手指的确是另一番讲究呢?右手小指是不谈恋爱,右手中指是名花有主,右手食指是等待爱情,左手小指代表不想成婚,左手无名指代表已经成婚,左手中指是定亲,左手食指是还未成婚!” 景泰蓝很认真地在听,听罢道:“那我们戴在左手的无名指好不好!” 左手无名指…结婚…“要想戴到左手无名指上可是有很多要求的哦!” “什么要求!” “那,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要宠我不许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要第一时间出來帮我,我开心呢你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呢?你就要哄我开心,永远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面也要见到我,在你的心里只有我; !” “要求是太多了点,有点难啊…”景泰蓝故作纠结状:“那算了!” 花妙妙再次沉默了,沉默良久。 “傻瓜,你不会当真了吧!我逗你的!”景泰蓝笑,暖风拂面般。 某花的表情却甚是严肃:“蓝,我觉得我们的幸福表面就像这天空一样晴朗明媚,内里却是风云难测!” “你在不安,是因为我和柳碧月的婚事,我们回王府,我回去跟父王说,我爱的人是你,让他和丞相大人取消了那门亲事!” “其实,你三妻四妾并不算稀奇吧!他们完全可以不取消你的婚事,然后让我做妾,两全其美,这种情形的话,已经算是乐观的了,可是?我不想和别人分享一个你,更不可能做妾,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是在我的家乡就是这样,一个丈夫只能有一个妻子,除非他和妻子离婚,离婚也就是相当于你们的休妻,才可以再娶!” 景泰蓝突然郑重地按着某花的肩膀,目光坚定地深深地望进她的眼底,像是在承诺,道是:“真爱唯一,此生不换!” 真爱唯一,此生不换,某花立刻含泪满眶,她是挺感动的沒错,但是,她含泪绝不是因为太感动,而是悔不当初地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多好一男主,思想多现代化一男主,我怎么就沒早发现呢?不是,是我怎么早发现了他有做男主的潜质还怀疑推翻呢?我不仅是1和3之间的数,我还是1和3的合数啊!真是又二又十三,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都折腾出了些什么瞎七八糟的事情。 “如果他们执意不肯取消婚事,我们就继续逃婚,天涯海角地逃!”景泰蓝张臂抱她,依然以承诺的姿态道。 “放弃锦衣玉食的王府生活,放弃高高在上的小王爷身份,放弃唾手可得的大好前程,天涯海角地逃,你真的舍得吗?” “为什么会舍不得,我离开王府至今不是一直都在逃婚么,其实王公贵胄该多是更向往寻常百姓生活的,闲云野鹤般,也许清苦些,但也少了许多束缚,自由自在!” “即使虚名浮利全无所谓,那亲人朋友呢?都舍得下吗?若是有一天,你的离开会让你再也见不到他们,你还愿意离开吗?” “再也见不到,尚不至于吧!我的婚事又不是皇上赐婚,只是父王和丞相自小为我定的娃娃亲,逃婚即使一时让他们下不來台,也总有一天是会消气作罢的啊!” “我是说如果!” “这个如果还是比较遥远的,太远的事情就先不要去想了!” 太远的事情,罢了,还是先顾及能顾及的吧!在沒找到回去的办法前考虑他能不能放下一切跟自己一起穿回去的确是比较遥远的。 “对了,妙妙,你总是说你的家乡,你们那里,你的家乡到底是在哪里,听你的描述,你的家乡似乎有许多奇得很的事情!” 奇得很吗?还好吧!对古人而言也许是奇了些:“我的家乡离这里远得很,跟凡国不是一个国度……”; ------------ 097 无处不在的CY 这一日下午直到晚上,柳大小姐大概是羞得沒脸见人,始终沒有再出现,人人落得清静,掌灯时分,坐在自己房间里,手里捏着一块手帕,桌上搁着一面铜镜,卫连风面朝铜镜,眼睛一眨不眨,不知在想什么? “卫连风,你在干嘛?”花妙妙的声音不期而至。 “你怎么进來的!”卫连风抬头,不觉惊了一惊,迅速将手帕塞到袖里,此时,花妙妙人已在他面前,他方才却完全沒有察觉。 “门又沒有锁,况且进來之前我跟你打过招呼了!”是某人自己对镜发呆,沒有听到。 “你找我有事!”卫连风跟某花对视,忽然腾地一下全身燥热,这天本就溽热,方才他喝了风三娘送的冰镇酸梅汤,倒是凉快了好一阵。 “我,不是你找我吗?”某花指着自己的鼻子:“是三娘对我说你找我有事,让我一盏茶的时间后过來的呀,咦,卫连风,你怎么流鼻血了!” “流鼻血了!”卫连风对镜一看,哗啦啦啦!鼻血流得更凶猛了。 某花嘴角抽搐,照镜子能照到忘我,自己看自己能看到鼻血越流越凶,卫伪娘,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你也这么自恋,这么闷骚啊!“流鼻血的时候不要低着头,要抬起來,卫少爷,你有沒有常识啊!” 卫连风毫无动作,依然低着头,用手堵着鼻端,不去看她,只是听着她的声音,他都会莫名地越來越燥热,某花看不过眼,走过去想要把他的头扳起來,在她的手指触到他脸庞的时候,他突然像触电般地抖了一下,狠狠拍开她的手,然后“唰”一下就掠了出去。 怎么回事,某花跟出去,就看见一只绣鞋斜斜从卫连风身边擦过去:“三娘,你扮鬼还是装疯啊!怎么打扮成这样!” “这样你都认得出來!”风三娘斜挡在景泰蓝房门口,戴个黑色能露出眼睛的眼罩,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白粉,一说话粉扑簌簌地往下掉,白色里衬,紫色中衣,外加一件黑色外衣,高高低低地套了三层,嘴巴更是抹得红艳艳的,一张口委实配得上血盆大口四个字,她自以为这样的打扮已经能把她深深隐藏到看不见了,却不知道这样会让她更出众。 某花本來的确是未必能把她认出來的,但丢鞋把子这种事情除了她,还真是实在想不出其他什么人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哦,沒什么?就是屋里太闷热,出來透透气!” 太闷热了,太闷热了还穿这么多衣服,不是热昏头了吧! 就在这时,景泰蓝声音从房里传出來,透着些许沙哑和烦躁:“你出去!” “我不出去!”是柳碧月。 “你不出去就换我出去,该死的,哪个混蛋把窗户锁上了,你让开; !” “我不让,你自己动手把我拉开嘛,嗯!”那声嗯当真是千回百转,娇媚无限,听得外面的某花头皮发麻,也听得里面的景泰蓝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里面安静了一会,安静得某花有些忐忑,大力一脚踹在门上,小泪花立刻飚了下來,妈呀,疼死了,在门后抵着的柳大小姐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受了一击,踉跄着往前冲了好几步,磕到了桌角上。 “蓝,你不舒服啊!”房内的景泰蓝脸色酡红,眼神迷乱,一副病态的样子。 “妙妙…”景泰蓝的喉头动了动,不自觉地扯了扯衣服。 “你是不是发烧了!”某花把手搭到他额头上,于是继卫连风之后,景泰蓝也如遭电击:“唰”地一下掠了出去。 “到底怎么了?”某花想起两人都是被自己碰触后逃也似地掠走,不禁翻來覆去地看自己的手,怀疑是不是穿越时遭雷劈得到了什么特异功能,手上间歇性放射高压电了。 “怎么办,怎么办呀,花瓶哥哥他跑出去了!”柳碧月冲出來,又急又恼地对风三娘道。 “我知道他跑出去了,风儿也跑出去了!”风三娘无波无澜地回应。 “他中春|药了呀,他是不是跑出去找别的女人解决问題了!”柳碧月哭哭啼啼:“他宁可找别的女人也不要我!” “中春|药!”哐啷一下,风三娘有些秀逗的头脑瞬间清醒了,是她在给他们俩送的冰镇酸梅汤里面下了药啊!本意是用这种手段硬把小王爷和相府千金,自己儿子和花妙妙凑成对的,他们跑出去了,是跑到哪里去了呀。 “你这个女人,太奸险了吧!居然对蓝下春|药!”某花怒气冲冲,怒火中烧,一把扯起柳碧月的衣服,來回地摇晃。 “不是我下的!”柳碧月居然沒有和某花针锋相对,反而急急地询问风三娘:“你有沒有解药啊!” “有是有,可是必须找到小蓝和风儿啊!”风三娘掏出一个白玉小瓷瓶,给花妙妙和柳碧月都倒了几颗:“事不宜迟,赶紧分头去找,重点是青楼,天哪,希望赶得及!” 风三娘和柳碧月都匆匆跑青楼去找人,花妙妙却并不以为景泰蓝会在青楼,身为男主,毫无疑问,在定力方面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举例來说,大理国的段誉哥哥和一个漂亮mm被大恶人关在小黑屋里,被下了据说天下第一、其淫无比的“阴阳合欢散”,结果愣是啥事都沒发生,某花之所以会担心,只是因为想起曾经看过的一篇言情小说,小说男主本英俊潇洒武艺高强,且家财万贯,是那种啥都会啥都天下第一的万能男主,却因为误吃春|药而变成了傻子,而且一傻就傻了好多年…… 水能克火,某花就找有池有水的地方,最后在七圣城的护城河里找到了景泰蓝,同时也找到了卫连风,当两人听说是中了春|药,更听说是风三娘所为时,脸齐刷刷地黑了下來,卫连风的脸尤其的黑,黑得纯粹,黑得媲美黑炭,黑得完全融入了夜色。 翌日,景泰蓝带着某花打道回府,卫连风的伤治得差不多了,同行归去。; ------------ 098 虎父无犬子? 景绝痕的王府在金汕,光看名字就是有山有水,沾金带银,是块风水宝地,经过几日的跋涉,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景泰蓝翻身下马,正要伸手把因为不会骑马而跟他同乘一马的花妙妙抱下來,就被原本还在门口岿然不动的众守卫蜂拥而上,团团围住。 “管家,小王爷回來了!”一守卫对着还独自矗立在门口,呈石像状的管家喊。 自从景泰蓝逃婚后,管家是日渐消瘦,整得原本就竹竿样的身子变成薄纸,令人担心是否风一吹就能掀走,每日一得空,他就站在王府门口满目萧然,满脸凄然地向着远方眺望,姿势保持得久了,腿脚发麻,动一动麻得更厉害,索性就任其麻着,不再动弹,差点沒化成“望主石”。 “小王爷,小祖宗,您可算回來了!”管家艰难地往景泰蓝处行动,小步小麻,大步大麻,不觉挥一把老泪,还掩饰道:“老朽喜极而泣,喜极而泣!” 哗啦!朱门里面忽然涌出一帮子人,赶在管家之前又在景泰蓝身边围了一圈:“小王爷,小王爷”地喊,一个个无比欢欣的样子。 好热情的一家人,但是为什么全然无视我的存在,坐在马上的某花闷闷,回头看一眼卫连风,也是无人理睬的样子,难道这就是就地位和沒有地位的差别吗? “小王爷既然回來了就不会再逃了吧!”围住景泰蓝的一守卫问道。 “不一定!”景泰蓝如实回答,这要看他爹跟丞相愿不愿意取消婚事。 “啊!小王爷,您可不能再逃了呀!”该守卫声泪俱下地哭喊,哐一下拉开腰间的佩剑,抵在自己脖子上:“您要再逃婚的话,小的就沒法活了!”王爷他迁怒于人,克扣月俸实在是扣得太厉害了,不仅克扣,还让倒缴,家里都快沒米下锅了。 余下的守卫见他如此,想想相同的境况,不觉依葫芦画瓢,齐刷刷抽出佩剑……抵在第一个拿剑搁脖子上的守卫身上,一起悲切、同仇敌忾地看着景泰蓝:“沒法活了!”被群剑围住的守卫表情瞬间由悲切变成了悲愤。 管家眼瞅着这么下去就要发生人命案了,连忙解围:“先别说这么多了,赶紧带小王爷去见王爷,沒准不仅能活了,还能活得更好!” “对,对!”守卫们经这一提点全部醒悟,王爷说过的,只要小王爷一回來他就会把倒缴的银子都还给众人,心情再一好,说不定能把拖欠许久的月俸一并发下來,想到这里,众人噢噢噢欢呼声一片,彻底把景泰蓝说的话淹沒了,景小王爷就这样自己沒动,硬生生被众人簇拥着挤进了王府。 “花妙妙,你的脸怎么拉得这么长,啧啧,都快跟这匹马成表兄妹了!”卫连风一脸温吞的笑,骑马慢慢往前挪了两步。 所以说男人不能看脸,卫连风这厮睹着从來是一脸纯良,说起话做起事來绝对的黑心黑肺黑肚肠,损人利己,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某花托托下巴,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道:“哟,卫少爷,我和这匹马是表兄妹,难不成你和你的马是亲兄弟; !” “想让我也把脸拉得长长的,好让你反讥!”卫连风一眼看穿某花的心思,全不着恼,春天一样的脸上挂上秋天一样的表情,不屑地切了一声,翻身下马,准备入府。 “哪里哪里,我怎么敢!”某花换上谄媚嘴脸,卫连风要是撇下她走了,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下來了,这高头大马的,脚完全点不着地,每次都是景泰蓝抱着她上下的:“卫少爷,你过來,帮下忙!” 卫连风走过去:“干嘛?” 某花招招手:“你弯一下腰!” 卫连风疑惑,却还是照做了,随即直起身怒道:“花妙妙,你找死啊!” 某花是想踩着卫连风当中介下马的,谁知一只脚才触到他背上,就被他发觉了,登时重心不稳地栽下來,尖叫声还卡在喉咙里,就被他一个华丽丽的转身及时接住了。 “你们在干什么?你这个女人,我要去告诉花瓶哥哥,你爬墙!”迟來的柳碧月见卫连风抱着花妙妙,大嗓门地道,然后一溜小跑进了王府,风三娘呵呵一笑也跟了进去。 爬墙,,卫连风放下某花,默…… 柳大小姐估计是气疯了心,竟然会用“爬墙”这么个词,爬墙,等于是在说花妙妙是景泰蓝的妻子,而他是什么?奸夫么,至于为什么柳大小姐会被气疯了心,那是因为春|药事件,使得他和景小王爷都十分及其以及特别的耿耿于怀,这一路行來,沒少折腾风三娘和柳小姐,先是下巴豆整得她们的两匹马八字步、蝴蝶步、之字步、xo步地不好好走路,使她们不得不改乘轿子,之后又继续无毒不丈夫地在轿夫的饭菜里下泻药,他知道她们不至于纯良到猜不出原因,但抓不到现行,她们也只能一副便秘的样子,无可奈何。 “我们也进去吧!”小一阵后,卫连风挪开了步子,在前面带路。 还沒到正厅,某花就听到了呵斥声。虽然是呵斥,但声音也犹如风过竹林般动听:“逆子,你说什么?你要退婚,!” 某花的脑海里开始再度构建她想象过无数次的景绝痕的形象,帅气的中年欧吉桑,萧萧肃肃,爽朗清举,目光如炬,不怒自威,举手投足尽显天家风范。 “被退婚我还怎么做人哪,我不依,我不依,爹,你要为我做主啊!”目光进到厅内,某花就见柳小姐扑在一个胖子身上哀哀地哭,胖子满脸的肥肉,挤得眼睛都只剩绿豆那么大了,忝着个大肚子,一看就知道捞的油水很多,典型的腐败分子,肯定是个贪官,和珅样的大贪官。 “属下参见王爷!”卫连风突然的恭敬行礼,让某花找了好一阵,王爷,王爷在哪里呀,王爷在哪里,左看右看,厅里除了景泰蓝和胖子,沒再见到有别的男人,难道,莫非。 “起來吧!”胖子开口了,话音风过竹林般悦耳,但是…… oh~~no~~胖子是王爷,怎么会,事实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我以为,能生出这种儿子的该是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树梨花压海棠的主啊!某花原本biang,biang跳的心彻底停止了乱撞,帅气欧吉桑,帅,帅毛啊!; ------------ 099谁说覆水难收 沉默半晌,某花从死机状态中恢复了过來,扑通一声摔得倒抽一口凉气,她扭头怒瞪卫连风,死小受,踢人家的腿弯,下脚那么狠,全然沒有怜惜之意,真是太可耻了。 卫连风沒有闲工夫管花妙妙怒视自己的眼神,一个劲地朝她猛打眼色,示意她向王爷行礼,谁知某花浑然不觉,还愤懑道:“卫少爷,你眼抽筋啊!” 眼抽筋,我抽你个头啊!卫连风直想把她的头按到地上去,好好磕两下,让她发昏的脑袋清醒清醒,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地故意气他,不晓得见了王爷要干什么吗? “你是何人!”景绝痕注意到了自顾自和卫连风说话,完全沒有礼数的某花,还不等某花开口,已经有人抢着替她回答了。 “她是风儿的媳妇!”这是风三娘。 “她是勾引花瓶哥哥的狐狸精!”这是柳碧月。 景绝痕狐疑地看着某花,卫连风的媳妇,又勾引自己的儿子,问題是,这个跪着的女子怎么看都是长相平平,身材平平,身高平平,声音平平,沒有什么地方不平平的呀;他又看看自己儿子和绝王府一等侍卫卫连风,长相出众,身材出众,身高出众,声音出众,沒有什么地方不出众的呀,是自己眼界太高还是他们眼光太差了,会喜欢这样的女子,还有,小月居然说她是狐狸精,这顶多也就是一路边的野花呀,如何能担得起狐狸精这样美好妖媚的骂名。 “王爷,属下跟花妙妙之间一清二白,绝非夫妻!”卫连风第一时间澄清。 “父王,孩儿逃婚在前,和妙妙相恋在后,她怎么会是狐狸精!”景泰蓝也严正声明。 “爹,她就是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就是她迷了花瓶哥哥的心窍,就是她破坏了我和花瓶哥哥的姻缘!”柳碧月一口一个爹,喊得那叫一个顺溜。 “柳碧月,这是我父王,不是你爹,要找你爹回凡都去!”景泰蓝对柳小姐一直很不待见。 “逆子,怎么说话呢?” “父王,孩儿再说一次,孩儿不可能跟柳小姐成婚!” “聘礼都已经送出去了,岂是你说不娶就能不娶的,除非你能把泼出去的水收回來!” 谁说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某花马上抓住话柄:“王爷,这可是您说的,能把泼出去的水收回來您就取消蓝和柳小姐的婚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 景绝痕一愣,他倒是沒想到他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会让某花认真上了:“按你的意思,泼出去的水还真能收回來了!” 某花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笑得那叫一个轻蔑,不就是收个泼出去的水么,不要太容易啊!方法还不止一个呢?你沒看见电视剧里的小二脚底打滑或者被人撞到,手里的菜盘、水壶脱手飞出,总是会有大侠足尖一点,腾空一跃,一个猿臂伸展不费吹灰之力地接住飞來物,保证片菜不掉、滴水不漏。 “本王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泼出去的水收回來!”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某花跟在场的风三娘、卫连风、景泰蓝等会武功的江湖人士打个招呼,寻求他们使出大侠绝技提供帮助,景绝痕就端起搁在案几上的茶杯,把茶水泼了出去。 这状况发生的也太快了吧!迫不得已,某花只好使出第二个办法,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泼了,先前被叶吟儿泼过,被风三娘泼过,被墨妈妈泼过,还被柳碧月泼过,这次好歹泼水的不是女人了,反正泼得多了,也无所谓再被泼一次,一杯水,不偏不倚,尽数泼在了她的衣服上。 “妙妙,你干什么?”景泰蓝不解某花何故会自己迎上去:“这茶水烫不烫,有沒有事情!” “还好,还好,沒有浪费!”某花挡开景泰蓝,边说边把外衣脱下來,对着空空如也的茶杯使劲搅啊搅,但由于力气太小,只搅出了几滴水,不过,聊胜于无,有总比沒有好,搅出几滴水,她还可以理直气壮地说:“王爷,您看,这不就是把泼出去的水收回來了么!” 默……这样就是把泼出去的水收回來了,这方法…这说辞…似乎也确实沒什么可以辩驳的理由,景绝痕的额上一排黑线,最后的最后,景王爷终于还是不甘心不乐意不想承认:“这样就想让本王取消婚事,真是痴人说梦!” “王爷,您怎么可以这样出尔反尔,明明说好了,只要能把泼出去的水收回來,您就取消蓝和柳小姐的婚事,您硬逼着蓝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毁了他一辈子的幸福,就是为了你自己的面子,就是为了满足一己私利,您这样做是爱儿子吗?是为他的将來着想吗?您不觉得自己很专制,很无情,很冷酷么,您难道沒有为您的行为感到一点半点的惭愧吗?我真为蓝有你这样的父亲而悲哀,您根本就不配做一个好父亲……”某花噼里啪啦训了一串。 通常,身份高贵的人总是自大狂妄,周围的人对他又敬又怕百依百顺,无人敢顶撞,然后某天女主对这个显赫人士毫无顾忌,口不择言,令听惯了奉承话,做惯了独裁者的他颇为震惊,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來,从震惊之中恢复过來后,这个显赫人士会百感交集无比真诚地道:“从來沒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你是第一个!”然后因为女主的放肆而觉得女主直率可爱,本來就不是太排斥女主的就会更喜欢女主,本來讨厌女主的也会转而对女主产生好感,更因为女主一番醍醐灌顶的教训,父子和好了,夫妻团聚了,上下级和睦了……总之就是皆大欢喜了。 可是?事实是,景绝痕景王爷并不喜欢跟自己对着干的人,更不喜欢一直对自己沒有礼貌的人,对某花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行为,他已经忍了很久了:“大胆,竟敢教训本王,本王有说要出尔反尔吗?泼出去的水收回來不过是个比喻的说法,聘礼已经送出去了,本王的意思就是如果你们有本事把送出去的钱都收回來,本王就取消了婚事!”; ------------ 100 生财之道,花样百出 花妙妙企图通过教训封建家长树立不畏权威、直言敢谏的伟岸形象的尝试失败了,景王爷说完取消婚事的条件后,面有愠色地拂袖而去。 钱钱钱,又是钱,哎, 通过景泰蓝和卫连风的陈述,某花了解到,这个景王爷对钱财有着难以言说的狂热,每天晚上他都要跑到自家的库房里数金银财宝,数到昏昏欲睡才回房睡觉,睡觉用的枕头是金元宝的形状,被子上印的花纹都是铜钱,自家的银子恨不得一个掰成两半用,别人家的铜子恨不得一个当成半个收,心情好的时候还能按时发月俸,心情不好的时候月俸拖欠一两个月那是常事,再大发雷霆的时候就不是拖欠月俸了,而是让府里的人倒缴,说是看着银子能解气,解完气再考虑要不要还给众人,在景泰蓝的零用钱方面,他也是死抠死抠的,所以别看景小王爷表面穿得光鲜,本质上的确是穷鬼一个,偏偏这么个爱财如命的死胖子,送出去的聘礼数目还大的要死,某花不禁叹:撑场面害死人哪~~ 虽然聘礼的数目并非小数目,但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有努力才有希望,有了一个个的铜子才能换成一锭锭的金子,所以某花抖擞精神,开始了她的自主创业之路。 三日后,绝王府。 “你们在干什么?”景绝痕路过管家书房,就见一群人在伏案抄写着什么? 管家立刻放下手中的纸笔答道:“王爷,我等在抄写话本!” “抄写话本,谁让你们抄的!” “回王爷,是小主子!” 景绝痕信手翻阅文稿:“未來岳父啊!父仇重如山深似海,我这一刀向左走向右走,与美丽尼姑的激情邂逅,香烟火柴式的爱情注定修不成正果,泣血叩问情哥哥,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这些都是什么?” “据不日前來的那位花姑娘说,是史上最煽情,最震撼,最有热卖潜力的话本!” 金汕新开的奇特商铺“牛郎之家”。 “说书的,今儿个是讲哪一段啊!昨天讲到韦小宝碰到花布美人阿珂了!” “知心哥哥,奴家原本跟相公过得和和美美,恩恩爱爱,谁想那日隔壁新搬來一个寡妇,她养的猫日日往我们院子跑,这本也沒什么?但奴家发现,只要哪日那猫不來了,相公他就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你说,相公他是不是背着奴家跟那寡妇有了什么不伦之情,若果真如此,奴家可该怎么办哪,呜呜呜~~” “哟,小哥,长得不错呀,拉个手多少银子啊; !”…… 牛郎之家里,热热闹闹,生意红红火火,提供服务的清一色是男子,有说书的、有跑堂的、有当知心哥哥的,接待的一律是女顾客,拉个手,陪个酒,解个闷,这都是收入的來源,正经生意,陪聊陪酒不陪睡,某花乐呵呵地看着店里的人忙忙碌碌,不日前,自己不过是在大街上溜达了一圈,许了“餐餐白米饭,顿顿有肉吃,不用干脏活累活”的条件,许多要饭的就趋之若鹜,争着签卖身契,看看,洗洗干净,再这么一包装,都人模人样的嘛,你赚我赚大家赚,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迎面,一个中年妇人袅袅婷婷地走过來,翘着兰花指边捋头发边道:“老板,那个父仇如山,一刀不知往哪走的《雪山飞狐》,那个与美丽尼姑邂逅,修不成正果的《飞狐外传》或者那个叩问情郎有几个好妹妹的《天龙八部》,还有卖沒有啊!” “卖完了,正在赶抄呢?”景泰蓝翻了翻桌上的一堆话本:“不如买这个,《书剑恩仇录》:身份悬殊亲兄弟,为争情人血拼到底只剩离歌,男女皆适,老少皆宜,保证内容同样精彩!” “好啊!老板推荐的我肯定买!”中年妇人笑眯笑眼地掏银子,从景泰蓝手里接话本的时候还借机拉着他的手不肯松。 “嘿!嘿!这位大姐,这个非卖品,不要乱碰!”某花掰开了中年妇人的手,不悦地道。 “老板娘,不要这么小气嘛!”中年妇人贼贼地笑,说完扭着腰肢去调戏店里的“卖品”们了。 某花望着已经稍加易容,贴上假胡子,弄乱头发,又穿上粗布衣服的景泰蓝,无奈地叹口气,忽然想到很久以前,当她还在21世纪的时候,网上风传的一段话:本來我以为,隐身了别人就找不到我,沒有用的,像我这样拉风的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像在黑暗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我那忧郁的眼神,稀疏的胡茬,还有那瓶82年的马爹利……都深深的出卖了我,这段话用在景泰蓝身上似乎很合适,只要稍加修改:“本來我以为,把你打扮成这样就沒有人会找你,沒有用的,像你这样拉风的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像在黑暗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你那独特的眼神,稀疏的胡茬,还有那美好的笑容……都深深地出卖了你!” 鲜明,出众,景泰蓝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不管多鲜明,无论多出众,只希望跟你平平凡凡、快快乐乐地在一起!”后面的话他沒有说,其实,他的眼神只会因她而特别,他的笑容只会因她而肆无忌惮,他爱她,很爱很爱。 “蓝,你说卫连风那边今天招生招得怎么样了呀!” “按前两天的情况來看,应该是不错的!” 卫连风招生处,人头攒动,报名表一表难求。 招生公告写着:各位大叔大哥,各位大姐小妹,想让您的孩子赢在起跑线上吗?想让您的孩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吗?平步青云班即日开班,师资力量雄厚,绝王府小王爷教诗书,账房先生教算术,管家教人际交往,侍卫教武术,就连女孩子的女红都由王府重要人物亲自教导,还等什么?心动不如行动,火速报名吧!; ------------ 101 善良女主VS邪恶女二 “狐狸精,你给我滚出來!”柳大小姐叉着腰面带怒容地边喊边往“牛郎之家”里走。 终于出现了,沉寂了三天,自打那日景绝痕走后企图把某花推到绝王府的池塘里未遂,反自己落下水,据称染了风寒生了病的柳小姐终于再度出现了。 真是千金大小姐,金贵得很,陶瓷娃娃都未必这么脆弱,落个水能病三天,这是某花的感慨,事实上,她不知道,柳大小姐之所以三天沒出现并不是因为落水生病,而是无缘无故被蜜蜂蛰了满脸包,沒法见人,哀痛地抿下嘴,花妙妙啊!接下來就要稍稍委屈你自己了。 经过三天的深思熟虑,某花总结出:这世上有四种女人,漂亮的好女人,比如《还珠格格》里的晴儿;漂亮的坏女人,比如《白雪公主》里的王后;不漂亮的好女人,比如《倚天屠龙记》里的蛛儿;不漂亮的坏女人,比如《神雕侠侣》里的裘千尺,柳碧月,刁蛮跋扈,自私任性,暂时归入漂亮的坏女人之列,但不排除其改邪归正的可能性; 男主身边本就该不乏爱慕者的,明恋的暗恋的单恋的双恋的苦恋的痴恋的,具体请参见杨过诸妹及段誉诸妹,这样才能充分体现男主的优秀与吸引人程度;“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來”,这样也才能更凸显出男女主角爱情的艰辛,但是不用担心,不管男主身边有多少佳人,他都只会在诸多红颜中选择一个,而那一个又注定了只能是女主,至于其他人,不过是露露头脸,走走过场,好一点的就良禽择木,佳人易主,参见程瑶珈;坏一点的就孤独凄美地老死,参见林超英;再另类一点的,创立一个变态门派,以便让后世缅怀自己当年是如何如何的痴情,参见郭襄。 联系八点档泡沫肥皂剧,跟女主争夺男主的女二通常都是坏女人,富有野心,阴险狡诈,善于设计布局,为了爱情不择手段,要战胜女二,女主中途吃些苦是必然的,但只要坚持摆出弱势无害,善良坚强,为了爱人甘于付出,万不得已时默默离开的姿态就足以得到大部分人的支持,拉到绝大多数的人气,并使得恶毒女二感化于女主的美德布泽,最后良心发现,so,某花决定,对付柳碧月时改变战术,不争锋相对,也不淡定无事,而是用柔情触动之,用温情打动之,用真情感动之,用坚情(所谓坚情就是坚定的感情)撼动之。 看到柳碧月出现的那一刻,某花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此有计划,如此有预谋,自己是不是更像心机邪恶女,但她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对,不对,这不叫心机,叫机智,叫智慧,这是正当防卫,合理捍卫爱情,又不是自己得不到去害别人,嗯,这样一想,心里果然好过多了。 “哟,这不是柳妹妹吗?快进來坐吧!”糖炒栗子般的声音,语气语调好像青楼揽客的老鸨,话甫出口,某花自己都恶寒了一番,景泰蓝神情奇怪地看着她,摸摸自己的额头,又摸摸她的,喃喃道:“沒有发烧啊…” 某花佯嗔地拍开他的手,恢复正常声音道:“你才发烧呢?虽然你已经打扮成这样了,但她未必认不出你,省得麻烦,你还是先去二楼暂避下吧!” “你能应付过來!”景泰蓝不无担忧。 “放心啦!咱们店里这么多人呢?她能把我怎么样,快走,快走吧!”某花边说边把景泰蓝往楼上推:“小四,给柳妹妹沏茶!” “少跟本小姐套近乎,谁是你妹妹,谁要喝你的茶!”柳碧月完全不吃某花的一套,又眼尖地发现了正上楼的景泰蓝:“那个人是不是花瓶哥哥!” “不是,当然不是,柳妹妹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他看上去都三十好几了,跟蓝差得也太远了呀!”某花挡在楼梯口。 “喂,站住,上楼的那个,给本小姐站住!”柳碧月的大嗓门惹得整个牛郎之家里的人都看着她。 “柳妹妹,都说了不是啦!你怎么就不信呢?” “别挡着,你让开,让开啦~!”柳碧月不耐地推了某花一把。 “哎哟!”某花作势跌倒在了楼梯上,楼梯本就窄,被她这么一倒,柳碧月就更别想过了。 “老板娘,你沒事吧!”见某花被推倒,跑堂的小四忙去搀扶。 “沒事,沒事!”某花嘴里说着沒事,做出的样子却是站不起來,好吧; !她承认这种类似于沒被车撞伤硬要装成被撞伤了,以此讹诈车主的行为是无良了点,但是……你懂的。 对把自己拉出乞丐生涯的某花心存感激的小四见状不禁有些着恼:“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本小姐又沒有用力推她,是她自己站不稳,连这么点力都承受不了!”柳碧月不但不思道歉,还为自己辩护。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呢?明明是你不对,反而赖到我们老板娘身上!”小四愤愤。 “不,是我自己不好,沒站稳!”善良女主法则,要烂好人,把所有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就是,起开!”邪恶女二常态,男主不在场的时候,会逮住一切机会欺压女主。 “柳妹妹,上面都是店里的伙计住的地方,你不要乱闯啊!”某花要装受伤,眼见是拦她不住:“小四,拦着她!” “你心里有鬼是不是,不然为什么要拦着本小姐!” “沒有,绝对沒有,只是妹妹你不方便进他们的房间呀!” “有什么不方便的,本小姐倒要看看到底是哪门子的伙计!” 柳碧月推开小四,蹬蹬蹬蹬上楼,进房,房间里,她看到的人正在喝茶。 “景泰蓝,你以为扮成这样我就认不出你了!”柳小姐一下扯下某人的假胡子:“啊!卫连风!” “柳小姐,正是卫某,有问題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故意乔装改扮,花瓶哥哥呢?” “卫某也算这里的老板,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乔装改扮,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至于蓝的行踪,在下也不清楚,柳小姐执意以为他在这里的话,倒是可以一个个房间地搜!” 见卫连风说得信誓旦旦,柳碧月不觉信了几分,又一个个房间地找过去,当真沒见景泰蓝的踪影,而她的行为引起了店里伙计的公愤,最后只得一无所获地离去。 “卫少爷,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房间啊!还出现得这么及时!” “今天招生的工作完成了,在门外的时候恰巧看到柳碧月过來找人,知道你们碰到了一点小麻烦,就从窗户进來了!” “谢啦!蓝呢?” 卫连风指着上了锁的衣柜:“在那里!” 某花一副了然的样子:“既然人走了,就快开锁吧!” 卫连风一脸无辜:“我沒有钥匙啊!” 景泰蓝郁闷的声音从衣柜里传來:“钥匙在衣柜里面,在我手里!”这是他进去并被锁在里面后才发现的。 “啊!有沒有搞错,!”; ------------ 102 其乐融融,暗涛涌涌 次日早晨,在金汕的某个私塾,平步青云班正式开班了,新生入学,师生见面,某花一脸花痴相,满眼冒桃心,好多要多帅有多帅要多酷有多酷要多傲有多傲要多柔弱有多柔弱要多可爱有多可爱的小正太啊; !还有要多纯有多纯要多美有多美要多靓有多靓要多清秀有多清秀要多水灵有多水灵的小萝莉,嘶,擦擦口水先~~ 一个男孩扯了扯旁边的另一男孩,悄声问:“那也是给我们授课的先生吗?” 被问的男孩瞟了眼某花,不以为意地道:“她能教什么?我看是私塾里打杂的佣人吧!” 某花沒有听清两人的对话,却看到了两人细微的神情和动作,啧啧,看看那小受的表情,看看那小攻的眉眼,开学第一天就勾搭上了,弱受强攻,可塑之才呀。 景泰蓝一连喊了某花几声都沒反应,遂把脸往她跟前一凑:“妙妙,发什么呆呢?你不是有话要说!” 某花被他骤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一巴掌撇开:“别挡着我看小正太和小萝莉!” “小正太和小萝莉!”卫连风对某花时不时蹦出來的新鲜词汇好奇。 “就是小孩子啦!”某花清清嗓子:“咳咳,首先我代表平步青云班的所有开课先生对各位同学表示热烈的欢迎,这是教你们诗书的景先生,这是教你们武术的卫先生,教你们算术和人际关系的两位先生暂时沒有來,因为今天他们还不授课,至于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兼博雅课先生,姓花!” “班主任!”“博雅课!”“先生还是个女的!”底下的学生开始窃窃私语。 “肃静肃静,纪律纪律,班主任就是照顾你们的责任人,博雅课的内容很庞杂,一言难尽,还有,哪条律法规定先生不能是女的了,小小年纪,少搞男尊女卑,我这人一向和蔼可亲,但我不是你们的姨娘,不是你们的亲娘,更不是你们的奶娘,不会把你们当小祖宗一样供奉着,男孩子好玩一点,野一点是正常的,但是不要在上课的时候故意捣乱,也不要欺负比自己弱小的同学,否则罚抄一百遍《三字经》,再加蹲一个时辰的马步!” “那我们呢?”一个小萝莉问道。 某花脸色不变:“女孩子的话,抄一遍《三字经》吧!” “先生,你这是搞女尊男卑,不公平,不公平!”底下大胆一点的小正太已经开始嚷嚷了。 “哦,女尊男卑,这样的词你都能想得到,不错,不错,思想很超前,但是,谁告诉你我要搞女尊男卑了,孩子,众生平等,我的话还沒有说完,女孩子要是犯了事,除了抄一遍《三字经》,现场绣十幅观音像给我!”美其名曰,学习圣母,净化心灵。 “啊!十幅!”小萝莉们也喧哗开了,刺绣可是精细活,一幅都不知得绣多久,更不要说十幅了。 “所以说啊!你们中规中矩一点,总而言之,在这个班里,大家要和平共处,互相帮助,不得仗势欺人,不得拉帮结派,这里不教授宫斗、家斗、党争、厚黑学之类的科目!” “那花先生,什么时候开始上课呀!” “唔,这位同学很好学,已经迫不及待了,不急,今天是免费放送的一天,咱们不上课,出去体会大自然; !” “好耶!”许多孩子欢呼雀跃了,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相较学习,玩是大部分孩子的天性:“先生,先生,我们去哪里!” “去蠡溪!”花妙妙蹦蹦跳跳在前面带队,情绪格外高亢,不时回身手舞足蹈地唱两句:“走走走走走,我们小手拉小手,走走走走,一同去郊游,白云悠悠,阳光柔柔,青山绿水一片锦绣!” 景泰蓝和卫连风好笑又无奈地在后面压队,她真是,大孩子一样。 大概半个时辰以后,大大小小抵达了蠡溪,歇脚在了湖边的一片小树林。 “抓鱼啦!抓鱼啦!我要吃红烧鲫鱼,糖醋鲤鱼,清蒸鲈鱼!”某花叫嚷着。 “先生,沒有鱼叉呀!”一学生犀利地指出了问題。 “放心,教你们武术的先生是干什么的,卫少爷,制造鱼叉,鱼叉!” “大家退开一点!”卫连风墨绫剑随随便便地挥了两下,就倒下了好几根修竹,皆削断劈开得恰到好处。 “哇,卫先生好厉害!”孩子们热烈鼓掌,一片赞叹,调皮的男孩子们捡起竹子就往溪边涌去:“ho~~ho~~抓鱼喽!” “大家小心一点!”为了护孩子们的安全,卫连风也紧跟到了溪边,一起叉起了鱼。 “他们去抓鱼了,我们就捡柴火搭火堆吧!”小萝莉们也不闲着。 “妙妙,你说我们将來先要男孩好还是要女孩好,要多少个,生个一打怎么样!”景泰蓝看着生气勃勃,活力无限的孩子们,笑得异常温柔。 “一打!”母猪都未必这么能生吧!“我说蓝,这个问題是不是太深远了点!” 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怯,某花装作在看孩子们,躲避景泰蓝的目光,景泰蓝又道:“不对不对,一个都不要了,免得他们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不是吧!小孩子的醋你也吃!” “为什么不吃,你看他们的时间比看我的时间还长!” 一个机灵活络的女孩跑过來道:“花先生,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我哥哥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俊逸不凡年轻有为至今尚未婚配!” “小姑娘,你把你哥哥夸得天花乱坠,想做媒吗?你们花先生可已经有主了,回去以后抄一百遍的《三字经》,明天交给我!”景泰蓝嬉皮笑脸地道。 女孩朝他吐舌头,边吐边跑开:“景先生,我可不是男孩子,而且我沒有做错事呀,嘻嘻!” “我抓到鱼啦!我是第一个抓到鱼的,哈哈!”卫连风小跑回來,献宝似的甩下自己抓到的鱼,还特得意地长笑不止。 远远的,一抹红衣:“好兄弟,还有爱人,还真是和乐呢?”; ------------ 103 柳相临门,智谋迎战 野炊完后,平步青云班便散了学,回到牛郎之家,景泰蓝意外地见到了风三娘,并且她给他带來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风姨,你说什么?柳丞相在朝中告假,亲自登门來敦促完婚了!” “是这样的,应该快到金汕了,丞相对柳小姐宝贝得紧,为了她放下朝中事务也沒什么可奇怪的!”毕竟柳丞相宠爱女儿,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对于柳丞相此行,父王是什么意思!”景泰蓝又问。 “让我來看着你,免得你再逃婚!”风三娘淡淡道。 “娘,你不是说真的吧!”卫连风插嘴。 风三娘瞟他一眼:“你觉得我是开玩笑的吗?” 某花一激动脱口道:“那个死胖子,明明说好了能把送出去的钱都弄回來他就取消婚事的!” “死胖子!”风三娘愕了愕:“儿媳,你竟然这样称呼王爷!” 反正风三娘叫某花儿媳叫得无比顺口; 。虽然卫连风和花妙妙屡次反对加纠正,却始终无效,最后,风三娘一句她把景泰蓝当自己儿子,叫儿媳沒什么问題摆平了意见。 某花头脑一热:“王爷又怎么了?王爷就不能是死胖子了!” “你这是公然藐视王爷啊!”风三娘郑重其事地指出。 “我就藐视藐视藐视了,死胖子死胖子死胖子!” “妙妙,怎么说他也是我父王!”景泰蓝忍不住道。 某花噎住,对啊!用现代的语言來讲,她骂的是自己男朋友的老爸。 “唉!儿媳…”风三娘一脸语重心长:“你可以考虑放弃小蓝嫁给风儿,到时候你依然是我的儿媳,而且不用二女共侍一夫!” 某花默然,拉着景泰蓝就往楼上去,她简直对风三娘无语。 “娘,你到底想怎样!”卫连风在花妙妙和景泰蓝走上楼后,微带怒意地对风三娘道。 卫连风愠怒,风三娘反而不生气:“不想怎么样呀,为娘的还不是为你好!” “娘,我不喜欢花妙妙,一点也不,所以拜托你不要再乱扯红线了,蓝和她才是一对,他们在一起很好,难道你看不出來他们彼此是相爱的吗?蓝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只希望他幸福,希望他们幸福!”是的,蓝,妙妙,祝你们幸福,卫连风,不要执着于一份不可能有结果的感情,始终远远地看着就好,不要陷下去,那样只会更痛,祝她幸福,助她幸福,这是美好的。 风三娘默默凝视卫连风上楼的身影,不喜欢,一点也不,风儿,是娘真的不懂你,还是你在忍痛割舍…… “蓝,我们逃走吧!从这里走!”某花推开房间的窗户,正门被风三娘把着,肯定走不了,还是从窗户离开好了。 “小王爷!”后窗楼下早已被绝王府的精英侍卫们把住。 景泰蓝镇静地关上窗户:“毫无疑问,我们现在走不了!”风三娘既然沒有跟着上來,就说明了她有十足的把握自己跑不掉。 “那我们怎么办呀,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等着他们架着你去拜堂吗?” “让柳丞相主动提出取消婚事!”卫连风从外面进來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景泰蓝的想法和卫连风不谋而合。 “让柳丞相主动提出退婚!”怎么让他主动提出退婚呢?某花开始抽,一抽就沒边,小剧场放映。 阴差阳错,被毁清白版。 ~~~~~~~水波纹~~~~~~~ 丫鬟按例服侍柳碧月洗漱,推开门,哐啷一声脸盆落地:“小姐~~” 柳碧月揉揉睡眼,嘟囔着问丫鬟何事大清早的大惊小怪,然后发觉异样:“哇”地大叫一声,花容失色地指着床上的男子道:“你…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 床上的男子也是吃了一惊,紧紧裹住身上的被子:“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昨晚喝了点酒,之后就醉了,再之后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一群人突然出现,围观围观围观之,人赃并获,抓|奸在床。 围观群众中的胖子王爷白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柳丞相迭声哀痛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王爷,出了这样的事情,老夫实在是沒脸,沒脸…哎,还请王爷取消小女与令郎原定婚事!” “柳丞相既意已决,便这样办吧!”景王爷毫不迟疑地答应,随后离去。 ~~~~~~~水波纹~~~~~~~ 可是由谁來充当这个阴差阳错和柳小姐同床共枕的人呢?就近原则,某花的目光投向了卫连风。 卫连风被某花颇含阴谋意味的目光盯得一阵发毛:“花妙妙,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某花讪笑:“卫少爷,你看那个,其实柳小姐她长得也还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要不你凑合着,替蓝要了她!” “不可能!”卫连风一脸坚决:“就是我愿意,她也不可能愿意,更何况我还不乐意呢?收起你那些木已成舟,生米成熟饭的花花肠子,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bg不行啊!那换bl。 龙阳左风,耽美男色版。 ~~~~~~~水波纹~~~~~~~ 某花亲自上阵,大嗓门地嚷嚷:“不好啦!小王爷把卫侍卫给睡啦!” 一群人突然出现,围观围观围观之,景泰蓝和卫连风半裸着上身躺在床上,卫小受发现情况异样,一扯被子裹住自己,然后开始可怜兮兮,泫然欲泣地咬被角。 围观众人:“哎呀,原來小王爷好这一口啊!”“原來小王爷和卫侍卫有一腿!”“我早就看出不对劲了,难怪小王爷死活不肯娶相府千金!”“小王爷喜欢男人,柳小姐真可怜哪!” 脸色发白的柳丞相半晌哆嗦着道:“王爷,沒想到令郎竟然有龙阳之好,老夫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女儿托付给这样的人,小女和令郎的婚事就此作罢吧!” 景王爷怒斥:“不肖子孙,王府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言毕,挥袖愤而离去。 从此,每到夜晚就有侍卫、太监之流在景泰蓝的窗外借着月光露胳膊露腿地撩拨,还有侍卫半夜三更跑去敲卫连风的门…… ~~~~~~~水波纹~~~~~~~ “额,不行不行,这样的结果太恐怖了!”某花拼命摇头。 “妙妙,我想到办法了!”; ------------ 104 景泰蓝穿越了 楼上传来震天巨响,震得牛郎之家大堂里的人都止不住抬头。风三娘纵身一跃,直接从二楼的栏杆处翻了进去,正待破门而入,猛然想起她是被王爷派来看着景泰蓝的,这巨响很可能是他们为了逃婚使的计谋设的圈套,遂戛然而止地停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 房内某花只知道自己正在摇头否定“龙阳左风,耽美男色”版的小剧场,然后就被石破天惊的巨响震得差点魂飞魄散,镇定心魂就发现景泰蓝躺倒在了地上。 卫连风只知道他警告完花妙妙不要打他的主意,正在冥想要用何方法助他们让丞相退婚,就被突如其来的巨响震断思路,再之后就发现景泰蓝晕过去了。 “蓝,你怎么了?醒醒啊!”某花一脸焦急地问卫连风:“怎么回事啊?” 卫连风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蓝,醒醒,醒醒!” 千呼万唤,拍脸颊,按太阳穴,掐人中,就在某花慌神到快哭出来时,卫连风一盆冷水总算把景泰蓝泼醒了过来。但是卫连风和花妙妙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又被景泰蓝的反应打了一闷棍。 “蓝,你的眼神?”卫连风看着看着就有不祥的预感,那个眼神,怎么让他想起了小时候。 “眼神?”哇,这个眼神好萌,好纯净,好无辜!在心里默默感叹的某花忽地呆掉,噌地升起一股不安。等等,不是,这个眼神绝对不是她见过的景泰蓝的任何一种眼神啊! 景泰蓝看看她,又看看卫连风,忽然一脸戒备地问:“你们是谁?” 狗血台言剧,头部被撞击,失明了。 狗血TVB剧,头部被撞击,失忆了。 狗血穿越剧,头部被撞击,失魂了。 穿越!失魂!!就是原配身体被穿越来的灵魂占据了!!!穿越剧常见模式:因为各种原因自己寻死或者意外致死的人魂穿到了异时空,附到了其他人身上,恍恍惚惚醒过来,发现身处陌生环境,发现周围人穿得古色古香或者怪里怪气,总之就是和自己原处的时代不一样,接着意识到自己穿越了,但因为还没搞清状况,于是乎,装失忆,开口第一句话:“你(你们)是谁?” 不啊~~~我的男主啊~~~天哪,千万千万不要是这样啊!虽然我承认蓝他的长相很好,他的地位也很好,很适合做魂穿的宿体,但是我就是穿过来的,你没必要搞个身体穿的女主再搞个魂穿的男主吧!某花被这样的猜想弄得小心肝拔凉拔凉的,怀抱一丝希望试探性地喊:“蓝啊~~” “嗯。”景泰蓝露出了灿烂如朝阳的笑容,某花呼地松了口气,失忆也总比失魂好啊。“姐姐,你是谁啊?” “姐姐?”某花面部表情慢慢僵了,失忆就失忆啊,为什么会叫自己姐姐? 景泰蓝又转而对卫连风道:“还有,哥哥,你又是谁?” “蓝啊,别玩了。你不可能不认识我的。”卫连风拍拍景泰蓝的肩膀。 景泰蓝歪着头看了他好一会,接着一脸认真地摇头:“小蓝没有玩呀,小蓝是不认识哥哥。” 卫连风闻言懵了,自称小蓝…叫自己哥哥…不是真的吧。不觉捏着景泰蓝的肩膀:“蓝啊,我是卫连风啊,你不会是被摔傻了吧?” 风三娘在外面越听越不对劲,终于一咬牙推门进去。 “风姨,那个哥哥他捏小蓝的肩膀捏得好用力,好痛。”景泰蓝不认识某花,不认识卫连风,却认识风三娘。于是,出现了这样诡异的画面:一个长得比风三娘高出许多的大男人,拉着她的袖子,瘪着嘴状若撒娇。某花和卫连风呈现近乎崩溃状。 “小蓝,你…”风三娘被景泰蓝的表情震撼到了,这个表情,太久违了呀,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风姨,小蓝要吃桂花糕。”桂花糕,核桃酥,景泰蓝儿时的最爱。 风三娘从震撼中回过神来,这个情况,还是赶紧找个大夫来看看吧。“好,我去给小蓝弄桂花糕,那你乖乖呆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谁知景泰蓝却道:“不好。” “为什么不好?” “小蓝不要和不认识的哥哥姐姐呆在一起。” “是哥哥嫂嫂,不是哥哥姐姐。现在不认识,很快就会认识的。小蓝乖啊,相信风姨,哥哥嫂嫂都会对小蓝很好的。这样,小蓝乖乖呆在这里,风姨不但给你弄桂花糕,还会给你弄核桃酥。” 某花和卫连风都已经想不起来要反驳风三娘“是哥哥嫂嫂,不是哥哥姐姐”的论调了。 “真的?”小孩子特有的天真表情。 “风姨什么时候骗过你,绝对说话算话。”风三娘伸出一个手指:“要不拉钩钩?” “拉钩钩哦,我要吃桂花糕和核桃酥。”景泰蓝笑得无比可爱,某花的心却在滴血。 风三娘去得快,回来得也快,把桂花糕和核桃酥往桌上一丢,又一把把被她飞速拖过来,累得大喘气的大夫往景泰蓝身边一推:“快看看他怎么了?” “风姨,小蓝没有生病。”景泰蓝边吃边含糊不清地道。 风三娘不理他。好吧,的确是没有生病,但不正常了。此时,原本把守在楼下的侍卫又带了几个大夫来。因为怕一个大夫医术有问题,诊断有误,风三娘特地让多找了几个。 望闻问切,借一步说话,所有大夫一致得出结论:“因为头部受到撞击,小王爷情况不容乐观,目前智商相当于十岁的孩子。” 某花彻底崩溃了,她的男主啊,智商相当于十岁的孩子!更直白地讲,他傻了!真的是天要玩我吗?某花含泪怨念: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男主逃过了吃春|药吃傻掉的命运,却没能逃过晕过去头部被撞击一下撞傻掉的命运!十岁啊,十岁!他穿越了,穿越成了十多年前的自己…我该怎么办? 卫连风却并不觉得景泰蓝智商变成十岁是傻了,十岁的景泰蓝是个什么样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觉得,这事情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