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初到贵地 辽国的皇城,在夏日里,仿佛就像一个蒸屉,上面是燃燃烈日,地面似乎也往上反着热气,就连狗也热得大吐舌头。 “锵锵锵、锵锵锵,天一亮我就唱歌耶,山歌唱好有美男喽,锵锵锵、锵锵锵,不起床的是狗熊喽,锵锵锵、锵锵锵,唱完山歌吃猪踢喽,锵锵锵、锵锵锵。。。”杂乱的敲锣声,粗野的嗓音,正然从皇宫的东院苑月殿传了出来。 在一细看,此球一样的身子,手里拿的只是一铜盆,另一只手拿着敲盆的是一布鞋,正卖力的扯着脖子,意兴蹒跚的摇着身上的赘肉。 其实如果说是赘肉,也不全然,必竟远远看去,那就是一个球,哪里是人的身体,所以足以想象此人有多胖。 这样的场景每天都会按时上演,但是四处的宫女和太监还是难以忍受,捂着耳朵连路也走不稳,直接撞到墙上。 耶律叫仁躲在被子里双手捂住两耳,却也不见效,恨恨的坐起身子,将枕头从床上撇了下去,几近发狂,“啊。。。。。要不要人活了,那个疯子。” 宫女听到主子尖叫冲了进来,见主子发火,慌乱的跪到地上,“公主息怒。” “去,快去,命侍卫把那个疯子给本公主杖毙。”难以发泄心里的怒火,耶律叫仁牙咬得咯咯直响。 “公主。。。”宫女小云一脸的为难之色。 别说主子金枝玉叶受不了,就是她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受不了,一天两天还行,这可都快一个月了,天天如此,谁能忍受得了。 可偏偏你忍也不忍,不能忍也得忍,谁让那是先皇后的遗子呢,这天下人谁不知道人家后面有太后在撑腰,就连皇上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耶律叫仁从床上跳下,赤脚的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划落,东西 掉到地上发出一阵响声,她却还不觉得解心头之气,回身将床纱全部扯落,她怎么不知那号是惹不起的主,最后只能将怒火发泄到东西上。 跪一地的宫女,吓得冷汗淋淋,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主子将脾气发泄到自己身上,那时怕小命都保不住。 西院一大早是一片压抑的死气,而东院苑月殿练完嗓子的耶律休哥将铜盆交到奴才手里,一边接过奴才小桌子递过来的湿帕,擦起脸来。 “主子,昨儿太后吩咐,说主子日日早起锻炼身子,怕主子身子吃不消,所以不必每天早上起来锻炼了。”小桌子说的委婉。 耶律休哥胖得只有一条缝的眼睛微微一闪,粗声粗气的回道,“太后心疼本皇子,可是本皇子也该为她老人家长长气势,怎能整日的游手好闲。” “是,主子教训的是”小桌子哭的心都有了,恭敬的接过主子手里的帕子。 要说这人可真不能有病,眼前的主子就是一个例子,一场大病后,原本老老实实,只顾吃睡的人,竟然变得疯疯颠颠。 耶律休哥走进房间,坐下看着桌子上准备的早点,四种点心四种小菜四种味口小粥,眼到之处香气也同时扑鼻而来。 心情顿时大好,一顿狼吞虎咽风云残卷过后,盘子里连点渣也没有剩下,小桌子眼尖手快的递上帕子,耶律叫春举指文雅的擦擦嘴,与吃饭时判若两人。 小桌子僵硬的扯动嘴角,虽快一个月了,天天都能见到这一幕,可是还是有些难以适应。 “今儿有什么安排啊?”耶律休哥手轻揉着胃部,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真是好过啊,与现代上班族的生活就是好。 “回主子,今儿个该是进学的日子了”自从大皇子病过之后,皇上下命令可休学一个月,算算日子也到了,只是想到进学的那些人,小桌子打了个冷战,有种不好的预感。 “嗯,去准备准备吧。” 虽然一觉醒来就穿到这个身体上,虽然这身子胖如肉球,但是却是堂堂的大皇子,这一点就将所有的缺点压了下去。 现在虽然想开了,但是当睁开眼的那一刻,那还是悲伤了一下,能忍受穿,能忍受这身子肥,谁能忍受明明一个女子灵魂穿到男人身上? 郁闷了好一会,直到上过茅房她才发现,这顶着大皇子的名衔的肥身子,竟然是个女儿身,为了确认不是自己眼花,她还时不时的把手伸下衣裤下时不时的摸一下,结果引来太监和宫女的侧目才慢慢收敛。 于是以她不算聪明的大脑猜测,以从身旁的贴身奴才的反应而看,这女儿的身份并没有人知晓。 她又不得不佩服这身子之前的主人,怎么也是十二岁了,竟然能遮掩的如此之好,一个字:牛人。 ------------ 胡思乱思中。。 耶律休哥晃着身子,五步出去,才走出巴掌大的那块地方,十步出去,已累得气喘吁吁,这身板,果然不能用胖来形容,用肥才刚贴个边。 苑月殿乃历代皇后所住的地方,因太皇怜宠幼年失母的大皇子,故将东宫的苑月殿赐给耶律休哥,而如今刚受封一年的皇后李氏仍旧住在西宫的仪日殿。 至于朝代,听说是辽国,却与自己学过的历史里的辽国大不同,看来该是一个架空的朝代。 当今皇上有两子二女,出自东宫的大皇子耶律休哥,二皇子西宫所出耶律休弟,和大公主耶律叫仁,二公主耶律叫春。 耶律休哥肥大的身子坐在路经的石椅上,喘着粗气,一旁的小桌子撩起自己的袍子给主子扇着,自己也是一脸的大汗淋淋。 “小桌子,这还有多远到永合宫啊?”耶律休哥不是没有想过减肥,可是当看到那些吃的,就在也管不住自己了,何况她这个人对外表并不太看重,特别是对自己的外表。 刚穿来的前几天自己处处小心翼翼,发觉身边的人并没有多疑,却也猜出以前这身子的主人是个安静的主,虽然没有细打听,但是偷听宫女太监的谈话中也对这个皇宫了解了个大概。 除了东西宫,就是太后住的宁寿宫,在这整个皇宫的后面,皇宫前半部分是皇上用的了,大体先了解了这些,但唯一一点不同的是,皇子们进学的永合宫在女眷住的皇宫后面。 “主子,这才出了东宫,还没到御花园,穿过御花园才能到永合宫。”小桌子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衣袍带来的风也大了些。 脸上的水迹不知是汗还是泪,但是小桌子此时确实有哭的心,照主子这样走几步坐半个时辰的速度,只怕天黑也到不了永合宫。 但是却有一点也让人匪夷所思,这宫女太监两排,加起来也有二十余人,却只有小桌子一个人伺候,不得不让人多想这是个让奴才们不放在眼里的主。 “主子,这眼看着太傅就要到了,还是赶路吧”在一旁宫女冬雪的眼神指使下,小桌子才一脸谄媚的扬起脸。 耶律休哥脸色一沉,故做沉思状,一条缝的眼角扫到小桌子苦相的脸,暗暗一笑,才起身道,“也好,爷是个体贴奴才的主,怎么能让你们为爷被人指责。” 听着主子大言不惭的话,一旁的宫女和公公无不抽动嘴角,眼里也多了份嘲讽,暗想这样的猪头,哪里有和二皇子争皇位的能力,却越加的不把眼前的大皇子当成主子。 再次上路,耶律休哥一反之前的粗喘气模样,一口气走到了永合宫,大身板的她步子大又快,反而让那些跟在后面的宫女太监累得大喘。 见此,耶律休哥唇角快速闪过一抹讥讽,她向来是很记仇的人,岂会便宜了这些势力眼的奴才。 ‘永合宫’龙飞凤舞三个大字最先入了眼帘,强有力的笔风,可见写字之人也如字一样铿锵有力。 小桌子这才直直身子,清了清嗓子,“大。。。”皇子到 后面的几个字还没有出口,就被耶律休哥一个手式打断,不无威严的粗声道,“免了。” 临进去时又低声交待,“小桌子跟爷进来,其他人就站在外面等吧。” 耶律休哥的粗嗓音,天然生成,无形中就给人一种压迫感,何况此时他还一脸的阴沉,更是让所有奴才低头待命。 小桌子脑子精明,见自己的主子终于不在受奴才气,也挺直了腰板,跟着主子进去时,还不忘记对身后的众人挑挑眉。 永合宫的院子里没有一个侍卫的身影,就连宫女和太监的身影也没有,安静的果然适合进学。 眼见着就进了大殿,一阵喧闹声才传了出来,因为太远也听不清什么,不过越走越近,听到里面的对话,耶律休哥唇角也慢慢扬了起来。 “啊,那大皇子今儿真的又回学堂?”声音低气足,嗓音哄亮,可见男子年岁不大。 “哼,来的正好,这一个月来的忍受,本公主要找回来”女子嚣张跋扈的声音紧接而来。 “外面传说大皇子病好后,每日清晨都狼嚎,不会是真的吧?”又是第一个说话的声音。 “敖飞哥哥,这里是皇宫,若是让人听到不好吧?”这一次是男是女耶律休哥可就分不清了,柔柔的,却柔中带着英气,英气中带着柔。 “哼,我堂堂丞相之子,难道还怕他那头蠢货?去去去,别以为在大公主这里卖乖,公主就会喜欢你,你个娘娘腔。” “主子”小桌子一脸的担心,难怪主子不让他报喊,原来是想进来偷听。 “你可听出里面争吵的都是何人?”耶律休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话这身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笨重,站一会也会把浑身的衣服湿透。 “这。。。”小桌子犹豫了一下,却又猜不透主子的心思,才小心翼翼的回道,“女的是叫仁大公主,被骂娘娘腔的是将军之子冷夜痕,另一个是右丞相之子左敖飞。” 偷偷打量了一下主子的脸色,见并无恼怒之色,小桌子才偷偷松了口气,看来主子还是以前的主子。 “爷很好欺负是不是?”其实耶律休哥想问以前是不是总被欺负,却又一想那样问怕引起旁人多想。 “主子只是脾气好,心胸宽广,不与他们一般计较”小桌子笑的比较假,耶律休哥却也明白这是换汤不换药,明上不敢承认罢了。 耶律休哥听到这些本到没有什么,可是她却把所有的话都过滤一遍,唯独左敖飞说的‘那头蠢货’让她上了心。 虽这肥身子她不在乎,被人骂也难免,但是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这样骂,她岂能如此轻易放过,要怎么对付那个家伙,又可以表现出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呢?当然了,最后要的是不被人发现自己的小心思才行。 “大皇子,这是在做什么?” “胡思乱思中。。。”耶律休哥没有回头,随口说出心声,还以为是小桌子在和自己说话,却没有看到小桌子已扭曲变了形的脸。 ------------ 呀、呀、呀 “你----”耶律休哥直身偷听的身板,打量着身后的男子。 如果说他是男子,还不如说他是一朵会要人命的罂粟花,妖中带着害羞,要说这人要是长得如妖一样,岂会给人害羞之色,可眼前的这男人就是这样一个妖里透着羞色的尤物。 “臣夜非凡见过大皇子”低沉平静的声音,一身大红蟒袍,似雾里的花,看不透却越加的诱人。 “奴才见过左丞相”小桌子之前也被突然出来的丞相惊得一呆,这才回过神来。 夜非凡没得到大皇子的旨意不敢起身,所以也不能开口命小桌子起身,一时之间两人都跪拜在地,等着耶律休哥开口。 “哟,左丞相快快请起”耶律休哥身子往前一挪,亲手扶起夜非凡。 “大皇子抬爱,臣惶恐。”夜非凡在是丞相也也承受不起一个皇子亲手扶起,低着头身子往后退。 可惜,见到如此的美男,耶律休哥只顾色眯眯的非理,放在左丞相胳膊上的肥手更是紧紧握住,一旁的小桌子暗叫一声不好,眼看着平日里脾气最为暴燥的左丞相被主子色眯眯的盯着欲发火,马上近上身子。 “主子,快进去吧,看时辰不早了,怕让太傅等及了。” “丞相好模样啊”耶律休哥松开手,眼睛又上下把丞相打量个遍。 夜非凡蟒袍下的手紧拳,一直耳闻大皇子为人安静,不想今儿个第一次见面,自己就被调戏,看来也是一个不学无术之辈。 “主子,咱进去吧”小桌子就怕要哭出来了,是真的怕一会这左丞相脾气上来,到时只怕皇上也救不了主子了。 耶律休哥挺直腰板,最后一次扫了一眼夜非凡才走进大殿,原以为这古代生活无聊,不想刚出东宫竟见到一美男,这怎么能不让她激动。 兴奋的同时,当然也看得出来那丞相眼里对自己的嫌恶,不由得起了捉弄的念头。 耶律休哥一进大殿,原以为议论自己的人怎么也会顾及一下闭嘴,不想众人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继续冷嘲热讽。 摆动着一身的肥肉,耶律休哥向人群靠了过去,眼见还有一步远就碰到前面的男子,可惜男子背对着她,跟本看不清长相。 所有人对于她靠过来,显然是一愣,你看我我,我看看你,瞬间沉默了下来,那背对着耶律休哥的男子,更是回过头。 左敖飞回过头,看到放到在眼前的肥脸,显然也是一愣,下一秒脸上恢复平静,眼里全是厌恶,赤鼻冷哼一声,“我到是谁,原来是大皇子。” 这个声音耶律休哥认得,难不成这个就是右丞相的儿子左敖飞?红如樱桃的小嘴肉嘟嘟的,长而浓密的睫毛,嫩白如婴儿的肌肤。 这哪里像个男人,更像个小受,还好听他说话可知脾气大,不然自己真是要把他当女人了。 看样子也不大,顶多也就十四五,明明小屁孩一个,竟然一副高傲的模样,而且还在自己这个大皇子面前,怎么也得让他长点教训。 “呀、呀、呀”耶律休哥一开口连说三个‘呀’字,众人皆疑惑的盯着她。 见时候差不多,肚子往前一挺,这在外人眼里轻轻的动作,耶律休哥攒足了全身力气,所以没有任何准备的左敖飞被这挺出来的肚子一撞,身子直接就向前扑了下去。 而之前一堆人围在一起,众人离的又近,他这一扑又扑到别人身上,慌乱的一个扑一个,就这样倒了一片,最后只剩下耶律休哥挺着腰板,与对面不远处的一瘦小身子的男孩相对。 显然那瘦小的男孩之所以没有受到牵连,是因为在众人议伦时,将他排斥在外,才躲过了这场灾难。 小桌子弯着腰站在主子后面,跟本没有看到主子的小动作,误以为是老天开眼,看到这一幕,又惊又喜,这下可算是解恨了,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在欺负主子。 被摔得四仰八叉的众人皆怒气冲冲的瞪向耶律休哥,耶律休哥却一脸无辜的看向众人,竟还关心的开口问道,“大家在玩什么游戏?” 差点把众人气吐血,脾气最坏,又得皇上宠爱的耶律叫仁坐在地上就已忍不住恨恨的扬手指着耶律休哥的鼻子骂道,“耶律休哥,本宫主要杖毙你。” ------------ 诱人的赌注 太傅因家中有事,所以这一天由右丞相来代课,这也是为何在皇子皇女进学的地方能看到右丞相的原因。 纵人虽都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但是当右丞相背过身子时,皆都用杀人的眼光看向正摇着头读书的耶律休哥,刚刚那一摔,可没让他们少受苦,可是显然祸事者做的天衣无缝,众人也只能吃哑巴亏。 右丞相夜非凡狭长的角眼不时的扫过认真读书的大皇子,眼底的有更多的困惑,总觉得哪里不对,莫不是他的判断有错? 轻咳一声,夜非凡摆摆手,殿内又恢复了安静,扫了众人一眼,不无波澜的才淡淡开口,“大公主可是有话要说?” 耶律叫仁一脸的高傲之色,“右丞相虽不是偏袒大皇子,为何不对刚刚的事情做出处罚?” “臣只是代太傅传各位主子应学的东西,其它的事情还是等太傅回来在做定夺吧。”夜非凡将皮球推出去,淡淡开口。 向来受宠,朝中大臣哪个不给她这个皇上宠爱的公主几分薄面,如今竟当着众人的面被驳了回来,耶律叫仁一脸的恼羞之色。 “右丞相这样岂不是在推卸责任?如此那这课也不必在上下去,不如大家来玩接诗游戏如何?”耶律叫仁的公主脾气也上来了,眼珠一动一计涌上心头。 “姐姐”耶律叫春小声的劝道,虽也是第一次见到右丞相,但是那身上的凛冽气势,却不能让人轻视。 “叫春,难不成本公主累了,要来个接诗游戏也不行?平日里太傅在此,咱们可是都如此的。”耶律叫仁此时是谁的面子也不给,高傲的看向夜非凡。 耶律休哥一直静静观察,眼底闪过一抹嘲笑,怕是这位花痴公主看上了右丞相,故意使的让人注意她的小伎俩吧? “皇妹,不得无理,父皇常教育我们以德服人,你这不是为难右丞相吗?”耶律休哥面色浓重,正八经的把兄长的样子装的有模有样,至于那个以德服人,没见过面的皇帝到底说没说过不重要,反正也不会有人拿这个去问皇帝,所以她并不担心。 “哼,难不成大皇兄是怕一会接不上失了面子?还是输不起?”耶律叫仁一脸的嫌恶。 “是啊,大皇子,难不成是怕了?以往大皇子。。。”左敖飞也跟着附和上来,后面的话虽在看到右丞相沉下的脸色憋了回去,但是耶律休哥又不是傻子,岂能猜不出后面话的意思。 看来今日是找着碴的想让她出丑吧,不过有输赢,眼睛胖成一条线,所以当她眸子别有用意的打量到右丞相身上时,众人都没有发觉,或许这个游戏她可以考虑一下。 最后,耶律休哥扫了众人一眼,见没有人站在自己这边,心里不免先悲哀一下,看来这个大皇子平日里还真是不受宠,就连小小大臣家的公子也敢欺上头来,既然都如此焦急的希望得到教训,那么她也就不用客气了。 “右丞相认为此事该怎么处理?”当然,要下水,得先找个垫背的,耶律休哥向来不傻。 夜非凡波澜不惊的拱手道,“一切听凭大皇子断夺。” “那一会的对输赢,就请右丞相在此做个见证吧”想站在河边不湿脚,做梦。 “臣,遵旨。” 众人不知道这平日向来老实的大皇子要做什么,都静静的盯着他,只见他晃了晃头,一脸的沉思,半响,才淡淡开口,“即然是大皇妹提议的,规则还是由大皇妹来订吧” “哼,那好吧,还照往日的规矩来,叫春和二皇兄,我与敖飞,大皇与追风,输了的一组要向赢的一组学狗叫。”耶律叫仁的尖酸刻薄在宫里可是出了名的,恨意的眸子还不忘记死死的盯着耶律休哥。 “噢?”耶律休哥一脸的无辜,一条缝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不好,不过这个的赌注太过无聊,不如换一个吧。” “右丞相认为呢?”耶律休哥不用假装,嗓音就粗声粗声的,如今她这一嘞嗓子的喊声,到有几分像太监。 右丞相还没有开口作答,耶律叫仁就冷哼的站起来,嘲讽的看着耶律休哥的脸,“噢?大皇兄看来今日有备而来啊,叫仁到是想听听大皇兄要睹什么?” 叫淫?果然贱人配贱名啊,够贱,耶律休哥圆脸上忍住笑意。 “那好,输了的一组,男的把身上的衣服全脱光,女的嘛,就给赢的一方舔手指头,如何?”耶律休哥抬起眼皮,看到众人冷吸一口气的样子,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小样,今儿就让你们尝尝本姑奶奶的厉害,见众人不语,耶律休哥挑挑眉,可惜那肥胖的脸,在大动作的挑眉,在外人眼里看来反到像是脸在抽筋,让众人胃一阵翻滚,差点吐出来。 耶律休哥早就知道这样的效果,挑了一次不过惹,故而又挑了一次,才对着脸铁青的耶律叫仁问道,“大皇妹难不成怕了?” “好,那就开始吧。”耶律叫仁眼下欢喜,眼前的猪头的半斤八两谁不知道,何况与他一组接诗的夜追飞跟本就是一个白痴,白日里只会捅咕胭脂水粉,跟本不会接诗,输赢早已成定局。 耶律休哥站起身子,扬手对站在角落里的单弱身子摆摆手,站在角落里的正是之前唯一一人没有摔倒的男孩,见耶律休哥对他摆手,才缓缓的靠上前来。 “见过在皇子”柔弱的声音,女子都比不上。 耶律休哥点点头,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孩,如婴的肌肤,身上似乎还带着奶香味,害羞怯懦的让人有种想保护的欲望。 耶律叫仁那边早就聚在一起商量对测,而其他没有参与的大臣家公子们,也都站在那边,显然被孤立的只有耶律休哥与夜追风。 “主子,这下可怎么是好”小桌子一脸的哭相,这主子难不成脑子真的病坏了,下这样的赌注,这不是明摆着要丢人吗? “此话怎么讲?”耶律休哥眼睛仍旧盯站眼前低着捏袍子角的小男孩,如在就如此,长会怕是比右丞相还要是个尤物啊。 小桌子见主子跟本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急的大汗淋淋,只能小声贴到主子耳边又阐述道,“追风公子不会接诗,只会玩胭脂水粉啊。” 这可是皇宫内外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对于初来的耶律休哥来说,却是头一次听说,一条缝的眼睛慢慢瞪大,不会这么倒霉吧? ------------ 芝麻糊唉 夜追风似感受到了耶律休哥怒意,脖子一缩,瘦弱的身子,在配上这副模样,那真真是个女孩子家,可惜这夜追风好不好偏偏是个男的,这样一来到给人油头粉面的感觉。 耶律休哥小眼睛里满是欲哭无泪,这是哪个大臣家的公子?这样一副模样为何就不多管教一下,如今好了,自己刚来这里,还没等发挥,就被他给祸害了? “追风公子,过来”耶律休哥那肥头大脸在皱紧眉目也让人看不出来,所以跟本没有发觉她的神情有什么不同。 夜追风小心翼翼的靠过去,紧咬红唇,水旺旺的眸子里藏着惊慌,这等模样让耶律休哥看了心头一紧,怜惜的竟不知道说什么了? 所谓的接诗游戏,就是对方出前几句话,最后一句诗由另一方接,当然这最后一句要是整首诗的点龙画精之笔,更重要的是两个人之间的默契。 耶律休哥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的耶律叫仁已开始叫拍,“怎么?难不成还要串通一下?这岂不是破坏了游戏规则?” 耶律休哥嘴一笑,眼睛也笑没了,“大皇妹,你看我这不一句话都没说嘛,只顾着看你们在一起热闹了。” ‘扑哧’不知道是谁先笑出声来,是傻子也能听出来耶律休哥话里带的话,耶律叫仁羞红了脸,却也只能吃下这哑巴亏,谁让此时耶律休哥那一副傻呵呵的模样,似乎又是她多想了。 “傻子多做怪”耶律叫仁冷哼一声,才嘲讽的瞪向眼前的肉球,“大皇兄可准备好了?” 耶律休哥摇晃着身子站起来,目中的精光一闪,被小眼睛全然遮住,“大皇妹,不如咱们就三把定输赢吧,你看如何?” “噢?怎么个三把订输赢法?” 眼中狡黠的笑意因为太胖,所以在外人眼里,此时的耶律休哥正在傻笑,“你们两组也都热乎完了,我们这边都没时间说上话,不如我出三题,大皇妹与二皇妹两队先来对,如若对不上在由已追风来对如何?” 说完了,看着几个人犹豫不决的沉思,耶律休哥还不忘记下一记狠药,傫住粗声粗气的嗓子,又一次用太监特有的声音说道,“追风啊,你身上的这胭脂水粉真是不错,等下次来给本皇子带点,听闻你就对这品特长,也给本皇子选几款好的。” 果然,耶律休哥的这一句话,点到对面几个人的心里,这夜追风谁人不知道是个草包,跟本不会接诗,连背诗都背不下来,日日被太傅罚站,他们还有什么可怕的?最重要的是,耶律休哥的半斤八两他们谁人不知道。 “好,那就这么订了,大皇兄出题吧,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到时输了,可不要说我们欺负人”耶律叫仁一开口,整件事情就订了下来。 耶律休哥仍旧傻笑,既然姑奶奶提出这个要求,岂能让你赢,到时别说姑奶奶欺负人就行,清了清嗓子,耶律休哥摇晃着头,一副书生模样。 不想才迈了一步,就被椅子腿一拌,整人肉球的身子又向前扑去,众人惊呼一声,纷纷往后退开,还好后面的小桌子眼急手快,在后面拉了一把,而耶律休哥一手又抓住桌子边角,才幸免于难,这一幕又引来众人的耻笑声。 对众人的嘲笑声不理,耶律休柯眼珠一转,用鼻子哼了哼,抬腿对着椅子腿就是用力一踢,嘴里还骂着,“敢拌本皇子,真是大胆。” 接下来却因为脚上的痛楚‘唉哟’一声,这一连串的傻动作,让众人都笑出眼泪,小桌子怒气的瞪着那些嘲笑主子的人,对于唯一一个没有笑的夜追风,小桌子也给了一记白眼,一个男人弄得比女人还女人,更让人讨厌。 而耶律休哥却也发现另一个没笑的,就是坐在上面的右丞相夜非凡,也知道他正用精明犀利的眸子打量着自己,暗暗咒骂一声,要不是怕被他看出自己装傻,自己也不至于弄刚刚的那些举动了。 “好,那本皇子就出第一题了,”坐回到椅子上,耶律休哥一脸的张狂和傲慢,“哼,有胆子在这里笑本皇子,真是大胆。” 耶律叫仁早受不了她一直托来托去,看到她又装起架子来,一脸的嫌弃,“你到底是出不出题?莫不是怕了?” “本皇子是怕你们怕了”瞄了众人一眼,扬手指着正嘲讽的看着自己的左敖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敢嘲笑本皇子,你可知罪?” 众人一听,在看看向来高傲的左敖飞,被向来痴傻的皇子骂成乳臭未干,脸早成了紫茄子色,谁人不知道这左丞相掌握着本国的金库,这左敖飞又是一个横行霸道的主,如今在这猖狂的大皇子面前,到是被比下去了。 “主子”小桌子偷偷扯了下主子的主袖,暗想今儿个主子是怎么了,平日里也不见他这样张扬跋扈啊,但是这眼前的左丞相之子可不是随变就能得罪的主啊。 耶律休哥仰着脖子,高高扬起下巴,大声又义正言辞的傲气道,“今儿个本皇子就放你一马,哼。” 耶律叫仁这回到是没有开口,想到耶律休哥如此一来得罪了左丞相,有她受的,眼下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才扬扬摆手,“大皇兄怎么一直不出题?莫不是怕了?” “好了好了,既然你们这么急着给皇子舔手指,那么就开始吧”耶律休哥话里全是挑衅,在众人眼里无疑是老虎面前拔胡子,找死。 这里的每个主哪里是这个没有靠山的大皇子得罪的起的?虽然这大皇子有太后当靠山,可是太后在怎么也只是一个女人,暗下只要有人想做点什么手脚,这又笨又蠢的大皇子如何防得了。 今日又在众人面前得罪了左丞相之子,只怕这以后日子不会好过,众人不免为那一脸猖狂的大皇子感到惋惜,没病前这人还算老实,怎么这一病后,人到是傻了呢。 “小时候,一听见芝麻糊的叫卖声,我就再也坐不住了,那亲切而修长的吆喝声,那夕阳下摇曳的芝麻糊担子,忘不掉,那一股幽幽的芝麻类香,抹不去,那一缕温暖的回忆。”殿内突然静下来,只有耶律休哥的粗声静静传遍每个角落。 念完后,耶律休哥扫过众人,见到那眸子先是一愣,到最后的鄙视,看来自己猜的果然没错,那也可以肯定,这一局自己赢了。 “完了?这不是诗吧?到像是叙事情。”律律叫仁开口。 耶律休哥点点头,“可是本皇子只会做这样的诗吧,既然在皇妹眼里不是诗,那接起来岂不更容易。” “当然,这还不是信口就来,”可惜耶律叫仁的话说到一半,就愣住了,这---还真是想不出要接什么句子? 静静的扫过众人的脸颊,看着每个人沉重的脸颊,耶律休哥最后斜眼看向安静的夜追风,“追风公子,既然大家都不开口,还是你来吧?” 夜追风哪里懂接诗这些东西,更不知道刚刚大皇子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却只听明白一句,又想不出别的答案,只能怯懦的小声道,“芝麻糊哎。” 话一出口,就引来轰堂大笑,皆用同情的目光看向那扬扬得意的大皇子,都这时候了,她竟然还笑得出来,果然傻子多做怪啊。 ------------ 上书房斗殴 众人的耻笑声,让夜追风脸色羞成一片,窘迫的低头捏着衣角,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怎么看怎么心疼,而耶律休哥偏偏就看不得这个。 “哈哈哈----”耶律休哥的大笑声,让众一时间静了下来,将目光都聚在她身上,清了清嗓子,“不错,追风回答正确。” 众人皆掉下巴,耶律叫仁第一个反应过来,叫嚣道,“怎么可能?这也算是答案?” 耶律休哥瞪她一眼,义正言辞的傲然看向右丞相,“右丞相即是公证人,不如此时来公证一下。” 夜非凡面色不变,眼皮低垂,知道众人都将视线凝聚在自己身上,如果他反对,那么就是得罪了大皇子身后的太后,如果他不反对,就是得罪了左丞相一派,在看看那站在中间紧咬唇的夜追风,最后点点头,“此答案可谓是点龙化精笔啊。” 一话定输赢,耶律叫仁一派脸色皆沉了下来,不想这种狗屡的答案也算正确,简单的连小孩子也能答出来,可偏偏他们就是没有想到,是又气又恼。 “好,既然右相这样说,那么这一局算你赢,那么请出第二题吧”耶律叫仁没了耐性,烦燥的摆摆手。 耶律休哥暗下松口气,还好这夜追风不是那么笨,但又一想这种只有脑子笨人才能想到的答案,正是他这种人才能答出来的,也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 “夜里闻犬吠”这一句,耶律休哥的问题很简单。 简单的让在场的人在之前问题的提点下,马上想到了答案,却各个脸色凝重,没有人一个肯开口回答,小桌子衣袖挡着嘴角偷笑,在宫里能成为大皇子的贴身侍单被太后信任,足以见出他有多精明和机灵。 所以这样问题的答案连他一个小小侍童都听得出来,何况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子皇女和大臣子女们。 耶律叫仁面色微寒,看到向来蠢如猪的大皇子此时挑衅的目光,手紧紧握着,却也只能忍下,难不成真的要她堂堂皇女说出那种答案? “既然无人能答,追风,还是你来答”耶律休哥眼睛一直盯着夜追风,真是越看越喜欢,怎么看怎么养眼。 夜追风身子蓦地一颤,头也不敢抬,之前的事已让他羞涩难耐了,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大皇子的话已开口了,做为臣,君让臣死,臣岂能不死。 “旺旺”低得不能在低,夜追风从来没有如此难堪过,以前即使左敖飞在怎么哭他娘娘腔,也不如今天这样让他觉得受辱。 “哈哈---”左敖飞第一个暴笑出来,还不忘记嘲讽,“夜追风,你这狗叫声学的真像,哈哈。” 夜追风偷偷瞄了一眼耶律叫仁,见她也一脸的讥笑,在看到众人脸上的嘲讽,终顾不得礼节,转身跑了出去,只留下一片笑声。 耶律休哥见小美男被众人欺负走了,心下憋着一口火,一条缝的小眼扫了众人一圈,“既然输赢已定,那么现在就兑现堵住吧。” 果然,一句话让众人的笑僵在脸上,愣愣的瞪大眼睛,似乎终于回想起之前的堵住,在场的人在也笑不出来,此时耶律休哥才觉得心里畅快很多。 “大皇妹二皇妹就不必给我舔手指了,但是左公子和二皇弟的衣服不能不脱”说完,耶律休哥还一脸的淫秽,仿佛早就急不可耐了,隔着衣服就已经看到两个人*的样子。 众人看着大皇子色眯眯的眼睛,都没有料到大皇子竟然有好男风这一口,皆打了一个冷战,在场的男子更不由自主的搂紧衣服,生怕会被来个饿狼扑羊。 耶律休哥舔着嘴角,胖胖的小手早就已忍耐不住,“怎么的?右丞相在这里,输了还不脱,难不成都找死?” 这威胁又猖狂的话,试问耶律叫仁胆子在大,在受宠也没敢在上书房这种地方说出这样的话,何况还是威胁皇子皇女,有史以来,头一遭。 众人个个瞠目结舌,呆在原地,却又找不说理由来拒绝。 左敖飞紧抓着衣领,“你堂堂大皇子,竟然让我等当众脱衣服,可还知道廉耻?” “错错错,所谓愿赌服输,何况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就当脱的不是衣服,是女人吧。”耶律休哥的一翻话,羞红了在场的众人。 众人说都在十多岁的年纪,可是这样露骨的话哪里听过,又都出自名门,教育都是不在话下,只怕这等贱的话这辈子也是头一次听到。 “你、、、、你、、本公子是不会脱的,你个喜好男风的淫秽。”左敖飞原本就不把这个不得势的大皇子放在眼里,此时语言上也尖酸刻薄。 “你找死,敢骂本皇子。” 说时迟那时快,耶律休哥的话一身,肥胖的身子也扑了上去,在众人的呆愣之下,已一手抓到左敖飞的头发,凶狠的握起拳头对着那已有型的脸打去。 ------------ 坏死人不尝命 四下里一片安静,皆着是一片哗然声,众人瞪大眼睛,只怕眼珠也瞪了出出来,一脸的惊骇之色,冷吸一口气的同时,传忘记了喘出来。 这辽国谁人不知谁人不哓,左丞相疼这个儿子就好比尊重祖宗一样,那是捧在手里放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奈何左丞相妻妾十几房,就这么得到这么一个蛋,能不当成祖宗供着吗? 这大皇子一病好后,第一天进上书房,就一反常态,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皮厚肉多的拳头一下比一下狠,每拳落下落更是在左敖飞的脸颊上留下青痕。 “敢骂本皇子,今天本皇子就费了你,断了你左家的命根子”说是迟那时快,别看平时这肥腿笨重,可是现在踢人命根子,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快啊。 左敖飞哪里有准备,被狠狠踹了一脚,脸痛得青成一片,双手哪里还有机会拦着脸,早捂着裤裆处痛得大叫起来。 在场众人下巴齐掉在地上,天,这大皇子还真是、、、、、下流。 “爷爷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礼数的小畜生,让你一辈子记住爷爷我”粗声粗气的咒骂,加上浑圆的拳头,这狂妄无比的大皇子,满口的污秽词语,还是第一个动起手,这个无法无天的举动,居然还恬不知耻的和别人说礼教,着实让人叹为观止啊。 左敖飞被打得已头头转向,脸上早肿得几个馒头大,哪里还看得出之前的俊美之色,鼻血浑着泪水布在脸颊上,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只顾着痛苦的嚎叫。 耶律叫仁吓坏了,脸色惨白一片,嘴唇发青,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耶律休弟沉默的表情跟本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到是耶律叫春吓坏了,堂堂的公主哪里见过这等场面,早浑身无力的颠坐到地上。 “右丞相,你、、、、、你偏袒大皇子,为什么还不制止?”那左敖飞可是耶律叫仁的心上人,此时无计可失,只能看向唯一的大人了。 右丞相夜非凡妖孽的脸如春风一样静,看着眼前千年难得一见的情景,在那看正打得欢的大皇子,跟本没听到耶律叫仁的话,甚至上书房所有的人都被忽视掉,眼里独有那个肉球。 “耶律休哥,你个混蛋,你还快住手,要是敖飞哥哥有什么差池,我定不会放过你”见求救失败,耶律叫仁顾不了那么多,冲了上去,将身子挡在奄奄一息的左敖飞身上。 “好啊,不放过本皇子?难不成你想造反不成?难不成你们勾结想夺了本皇子的太子之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耶律休哥说的有模有样,这一次一旁的耶律休弟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眉宇微皱起。 耶律叫仁早已被气昏了头,出生在宫里,毕竟还是明白一些事情,见他给自己,甚至母妃扣这么大的一个罪名,吓得脸无血色的同时,更是污言秽语大骂出口,“你不过是前皇后所生,才得了个太子之位,如今我母妃也贵为皇后,我哥哥比你强百倍,即然你做了皇帝,只要我们动动手指,马上就能推翻你。” “你、、、你胡说,我是不会怕你们的”一改之前的嚣张跋扈,似乎是被她的话吓到了,耶律休哥语气不稳,有些畏手畏脚。 耶律叫仁一直处于下风,将她吓了,心里一震,浑身顿时又有了动力,一向娇惯的她受到这等委屈,怎么能在刚得到甜头就罢休,“哼,如果不是你平日里像猪一样好养,你以为母妃还能任你活在这个世上吗?” “住口,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你可知罪?”一记准喝声,随之一道黄影闪了进来,身后还跟随着了队太监宫女。 众人皆齐齐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风回路转,众人早就被耶律叫仁的话震住,在一见龙颜发怒,全傻了眼,皇上阴沉的脸,眼中带着寒意,在这样的怒气下,只怕他一个点头,这全屋子里的人都要被灭口,毕竟叫仁公主大逆不道的话这里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臣见过皇上,皇上万、、” 右丞相夜非凡动作总是比别人慢一拍,身子还没有跪下去,便被皇上一个怒气的摆手僵在半空中,“夜非凡,你好让朕失望啊。” “臣有罪,请皇上处罚”夜非凡慢慢的跪到地上,脸上没有一点惧怕。 “父皇,请你不要杀休哥,休哥会把太子位让给休弟,父皇请你看在休哥从小失母的情份上,不要杀休哥”耶律休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到大辽国的皇帝耶律齐脚下。 想把错归到别人身上,而且还是一个美男人身上,耶律休哥岂会如他的意,想庇护爱女,她偏偏不会他这个机会。 耶律齐一脸的青黑之色,耶律叫仁此时也知道自己犯下了何等大罪,身子摇摇欲坠的软坐在地上,觉得力道不够,耶律休哥继续发挥她的鼻涕和眼泪,“父皇,孩儿马上就和太后去说,让她同意将太子位让给休弟,父皇。” 虽然不待见自己的这个儿子,虽然是因为她太过软弱的性子和肥胖的外表,但是毕业是血浓与血啊,怎么也是自己的骨血。 这悲残惧怕的模样,只怕平日里自己看不到时,说不上被人怎么欺负,心里不由得又一阵心疼,声音也软了许多,蹲下身子,“吾儿不要怕,父皇不会让人欺负你。” 柔顺的发头,手触及上,让年近四十的耶律齐想起了自己的前皇后,那个温柔如水的江南女子,那个如春风一样扫进自己心扉的女子,她是为给自己生子而死,而自己却多年来忽视这个孩子,心里是五味掺杂。 耶律休哥一条缝里的眼球乱转,哪里知道此时的皇帝在伤怀,时不时的哽咽一声,把悲惨的模样演的是淋漓尽致。 蓦然的站起身子,耶律齐双后背在身后,帝王之色凛冽的扫过在场的众人,“叫仁公主大逆不道,现贬为格格,罚俸禄一年。” “父皇”耶律叫仁凄惨叫出声,这是何等的羞辱,父皇向来宠自己,怎么会这样? 耶律休哥唇角闪过一抹笑意,这笑意来得快去得快,却仍旧没有错过右丞相夜非凡的媚眼。 ------------ 双剑合并,天下无敌 夜非凡长发自然的散落,修长的手指托着白净的下巴,狭长的凤眼微眯,带着阴鸷,颠簸的马车另一角,夜追风将身子缩成一团,小脸更是埋进腿里。 夜非凡的美就像那雾里的花,不管你怎么看,都是朦胧美,脸上无表情时,浑身就会散发着兰的幽香,心情好时,绝美的容颜上和煦的微笑,就像风中摇曳的百合,那种似仙非人的味道,让人升不起猥琐的眼神。 手臂一伸,夜非凡将夜追风抱入怀里,如玉的手指轻抚着他的头发,“还在为上书房的事情烦恼吗?” 淡如绿茶的嗓音,轻轻的传了出来,怀里瘦小的夜追风这才抬起脸,眼里带着决堤的泪水,仿佛要将人融化在他的眼里。 “小叔,是不是叫仁公主在也不会理我了?我是不是真的叫得像、、、”那个狗字在也说不出口,夜追风的泪就流了下来。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向来表情不多的夜非凡看了也不由得紧皱起眉目,“风儿不必伤心,叫仁格格怎么会不理你呢,不要多想。” “叫仁格格?怎么是格格?”夜追风瞪大了杏眼。 “她说出大逆不道的话,皇上贬她为格格已算是轻的了”夜非凡简单的解释,如果不是哥哥早早离开人世,他怎么也不会把侄儿带在身边,更不会让侄儿与宫中和大臣的子女们有交往,奈何天意弄人啊。 夜追风毕竟是小孩子,已忘记了伤心,小手握成拳头,打抱不平道,“一定是被那个断袖害的,我一定要为叫仁公主报仇。” “断袖?”夜非凡透过沙布看向外边,唇角衔着一抹坏笑,传闻大皇子憨实胆小,脑子更是愚钝,可是今天看来,方才明白传闻总归是传闻,相信不得。 单纯年幼的风儿,哪里会是那大皇子的对手,听到侄儿要帮叫仁格格报仇,现下却又不得不开*待,“风儿,不得去招惹大皇子,他、、、”想了想,夜非凡才改口解释道,“他贵为皇子,你岂可以下犯上?” “可是小叔,我都看得出来那断袖看到你就差流口水了,哼。”此时的夜追风哪里还有在上书房时那胆小怯懦的样子,眼睛也泛着精光。 马车停下,侍童过来打开车门,就见自己主子脸上带着淡雅的笑,不由得一愣,在主子身边伺候也有四五年了,却是及少能见到主子笑的,今儿个见主子从上书房出来,就带着脸,不想都回了府,竟然还在笑,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头一回啊。 殴打重臣之子,这重臣可掌握着国库的钥匙啊,大皇子在上书房打左丞之子那挑衅的话,是原封不动的被传了出去。 这打丞相之子也让世人震惊了,但是那句要断左家命根,教人礼教的话,更让世人咋舌。谁人不知道那是在戳着左丞相的脊梁骨,这左家命根子就这左敖飞独一个啊。 第二天又传出左丞相当晚看到自己家儿子那粉雕玉琢 的小脸,被打成猪头,猛声大喊一句‘天啊’,然后脚一伸就被气昏过去,可见这左敖飞真比左家的祖宗还要金贵啊。 深宫里太后听到坐不住了,更坐不住的还是当今皇后宋艳之,从听到女儿被贬为格格,一切又是因那个邓蠢猪一样的大皇子所害之后,顾不得什么礼仪,直奔太后那去讲理。 “母后,你到要给艳之评评理,明明是大皇子打了左丞相之子,为何最后沦到我们叫仁被贬。”宋艳之出自将军府,所以在这皇宫里向来趾高气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独独忌讳的辨识这太后。 太后一脸慈祥的睁开眼,手里紧捏着佛珠,“来人,去把大皇子叫人。” 哭了近一个时辰的宋艳之见太后开了口,这才拿出帕子擦擦眼角,一脸委屈的柔声道,“臣妾先谢过太后了。” 太后慈爱的眼里闪过一抹阴冷,谢?只怕今天不把大皇子叫来,她会一直哭下去?如果不是也好些日子没见到孙儿,今个怕她在这里哭到天亮,也没有用。 不多时听到太监报声过后,耶律休柯球一样的身子就走进了宁寿宫的大殿,虽是穿来后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疼爱自己的太后,但是当触到那双奸诈的眼睛后,耶律休哥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太后,原因很简单,物以类聚嘛。 “孙儿见过皇祖母”在怎么说这也是皇后,不用教,这礼节耶律休哥学得也有八分像,在说以大皇子当今太子的身份,别人对他也并没有太多的要求。 “嗯,起来吧,过来坐”太后声音缓慢,就像她脸上的皱子一样,都是随着岁月积累下来的。 耶律休哥坦荡荡的坐下,完全忽视皇后宋艳儿的存在,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的举动,简直是一种侮辱,身为一国之母的尊严和面子哪里还挂得住。 何况就是因为这样一个猪头,一个笨人,害得自己亲生女儿丢了公主身份,被贬为格格,那样对女孩子为说,只怕是一辈子的污点啊。 四下里一片安静,众人低头头,伸长了耳朵,大气也不敢喘,毕竟此时皇后那狡狞的样子,怕不得将太子活吞了。 “听闻太子昨日在上书房里让众男子脱光衣服,不知可有此事?”能坐上皇后的位置,心机自然要比一般人深,宋艳之换上一脸笑意,眼中精光闪烁,但是那威严的气势却不容忽视。 耶律休哥嘴一厥,手指搭在下巴上,两眼往上翻,一脸天真的想了一会,“嗯,是有这么回事。” 宋艳之心里冷笑,嘴角掩不住得意,语气却比刚刚锋利了几分,“堂堂一国太子,让众高贵子弟当众脱光衣服,一旦传出去,不是让皇室成了天下人口中的笑柄,太子在年幼,也不该做出这等不耻之事,太后,臣妾说的没有错吧?” 太后双眼眯成一条缝,与耶律休哥胖成一条缝的眼睛相比那真是不分上下,让人跟本看不到她在想什么,手里佛珠依旧慢慢的拨着。 “可是谁也没有脱衣服啊”耶律休哥单纯的眨眨眼睛,如同几岁的孩童。 今如这蠢太子又当着众人的面亲口承认,宋艳之以为太后理亏,心里不免得意,“是,既然没有人脱,那也就算了,不知太子有没有人听说现在外面的传闻,传闻说太子乃、、、” “乃什么?”耶律休哥见她停下来,吹着开口道。 宋艳之心里暗骂,你个蠢货,即使说出来只怕你也不懂,见到那肥脸带着无辜的童真,不免有些浮躁,“传闻太子乃断袖” “大胆,堂堂一国之母竟然敢说太子是断袖,成何体统。”宋艳之的话一落,便被太后冷喝出声。 耶律休哥心里暗爽,皇后啊皇后,你这么聪明的人也不看看,你眼前有一老一小两只狐狸,岂能弄得过?咱就等你说出这么句话。 不过这太后果然如自己意料的一样,是只狐狸,不然这么半天换一般人,哪能接往咱套出的话呢。 宋艳之暗叫一声不好,心知是说错了话,慌乱的跪下身子,“儿臣之错,请母后受罚。” “哼,就算太子不是你亲生,做为一国之后,居然说出这等污秽的话,真是不成何统。”太后显然怒气还没有降下去,宋艳之得不到命令又不敢起来,只能跪着。 “皇祖母,您消消气”耶律休哥孝顺的轻拍太后的背。 太后也欣然接下,嘴里却也训斥道,“孙儿啊,以后不可随意动手,你可知那是左丞相之子,不是一般的人,打也得暗下打,知道吗?” 前一句太后说得还算是长者的话,可是到后面,众人下巴又一次全掉,眼睛瞪得如牛,满眼的惊骇,这太子脑子有问题也就算了,怎么向来精明的太后也跟着闹起来? 在说,一副坦荡荡的教人背后打人,这、、、、、也太损了点吧?这也不像是修佛之人说的话,难怪这太子如此嚣张,看来全是太后在身后撑着。 耶律休哥这回眼睛成缝可真是笑眯成的,“孙儿谨记皇祖母教诲。” 那边被忽视跪在地上的宋艳之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两巴掌扇子眼前的一老一小,明明是来找查的,不想最后被罚的却是自己,心里这个恨啊。 ------------ 御花园事件 耶律齐当位二十年,有奴国使臣来访,耶律齐特在御花园准备国宴,宴请奴国来客。 原本夜晚安静的御花园,此时灯光辉煌,身影交错,酒香弥漫仿佛将整个皇宫都弥散住,朝中五品以上大元齐聚一堂,在角落耶律休哥眼里,每个人都挂着虚伪和阿谀奉承的嘴角。 “太子爷,您也该出去了吧?”从上书房的斗殴事件后,小桌子对这伺候了十年的主子是另眼相看。 耶律休哥嘴里叼根刚刚随手在路上掐来的草,眼睛在人群里四处扫着,奇怪了怎么没有那抹身影,不是说都来吗? 小桌子眼珠转了一圈,想到那日主子的反应,嘻皮笑脸的靠上前去,试探的问道,“太子爷,您是在寻夜公子吧?” 下一秒,小桌子就后悔了,因为此时主子正用那双让人看不到眸子的眼睛盯着自己,试问这看不到人的眸子,怎么能猜到人的喜怒啊。 看着小桌子摇摇欲坠的身子,耶律休哥才笑出声来,这奴才别看在自己面前胆小的样子,可是在自己背后腰板可直的很,不过自己喜欢的也就是这种人,对自己忠心不二,又圆滑。 “太子爷,你就别让小的为难了,您看各位小主子都到位了,在这奴国使臣没来之前,您就快进位吧”小桌子擦擦额头的汗,声音颤抖的哀求。 “得得得,爷这就坐到位置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爷欺负奴才呢”眼角寻到找了许久的身影,肥胖的身子才挤出假山,一路向人群走去。 原本热闹的人群,一见多日人传闻中的主角露面,皆改成在下面接头咬耳的议论,耶律休哥挺直的腰板,在外人眼里到是更像一只晃着肥身子的大鹅。 一条缝的眼睛仿佛正瞪大,一脸严肃的坐到左边下面第一个位置,当然那可是属于太子才能坐的地方,耶律休哥也是在小桌子的提点下才没有找错位置。 “哼,还真把自己当成太子了,呸” “叫仁,你忘记之前的教训了,还不住口”这低沉的声音,到是让耶律休哥给面子看过去,猜得没错,正是二皇子耶律休弟。 “我现在一个格格,已不能在贬,还有什么可怕的,在说谁听见我说什么了?”叫仁格格瞪向耶律休哥,四目相对,一方射出火花,耶律休哥一方却悠闲的不无惬意。 最后终究在叫二格格差点被气吐血时,扭回眼神,继而另一双火眸迎了上去,正是被耶律休哥痛扁的左丞相之子左敖飞。 虽没有一句话语,但是四下众人却都是精明的人,看着这又场面,都紧捏着一把汗,这左丞相在看到儿子被打之后心疼的病了三天才起得了床。 上朝后可足足给皇上吊了半个月的脸子,最给皇帝终下旨让太子梦游足一个月不许到上书房进学,这才让左丞相面子,事情算是解决掉。 哪知这才半个月,两个小霸主又见了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这两个主要是平日里闹也就算了,今日这可是招待奴国使臣的宴会,这要是万一闹起来,岂不丢了辽国的脸。 耶律叫仁从小在皇后身边长在,奸计不用学耳受目然也会了许多,知道今天如果耶律休哥要是犯了错,那可不是身后在太后就招架得住的。 要说玩手段,从上书房的事件就看得出耶律休哥的道行深,此时在看到耶律叫仁深思的神情,眼底一片坏笑,如果今天这贬了身份的格格在找自己的麻烦,自己一定让她明白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流氓。 似乎是耶律休哥的眼光太过犀利,让耶律叫仁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拧着眉疑惑的看过去,对上那双小的只有一条缝的小眼,实在不相信刚刚的冷洌出自那里。 将警示已送到,耶律休哥招过小桌子,在他耳边交待了几句,见他裂开嘴,呆愣一下,才转身离去,不多时人就又折了回来,身后还带着一身小红蟒袍的夜追风。 “见过太子”夜追风一脸的严肃,毕竟因为他,那日自己才在上书房丢那么多的人,直到现在叫仁还不和自己说过话。 可惜,因为他那弱不禁风的外表,在严肃的脸,给外人的感觉也是娇滴滴的,而且反而向受了多大委屈的小媳妇,一脸的有苦说不出。 耶律休哥招了招手,夜追风不明白何意,而且向来他与这太子没有交往过,还是将身子往前近了几步,耶律休哥看着近在眼前水嫩的小脸,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 其实她就是喜欢男人的这副样子,一看着就把搂进怀里保护起来,所以当第一次见面时,自己就迷上了这副小模样。 虽然右丞相夜非凡比眼前的夜追风美多了,但是她向来不喜欢狐狸,还是这种纯真的放心。 “夜追风,太子是看上你了,你有福了”那边左敖飞伸长了脖子,生怕别人听不到,故意提高了音量。 早就听闻在上书房里传出太子断袖,众人又在看到夜家的公子被叫上前去瞪大了眼,现在又听到左相的儿子这样说,嘘声一片。 夜追风娇嫩的脸羞恼成一片红色,蟒袍下的小手紧紧握在一起,“太子殿下,如若无事,臣退下了。” 好心情被破坏,耶律休哥慵懒的扫向左敖飞,“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本太子喜欢男人这还有错?” ‘轰’的一声,御花园炸开了,一直以来都是传闻,今日太子爷竟当着众人的面亲口承认,堂堂一国太子喜欢男人,这等事如若传出去,皇家不还得被人笑掉大牙。 耶律休哥见众人笑的笑,失望的失望,肥身子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掳起袖子,一脸的目中无人,语气更是狂傲,“爷喜欢男人怎么了?爷还要做男人的裤子呢,衣服可以不穿,爷就不信你们可以不穿裤子。” 这太子说发难就发难,跟本不管现在有众大臣在场,猖狂的模样更是让人咋舌,有史以来,哪里有过这等猖狂的太子爷,当即个个咋舌。 ------------ 不可得罪的主 耶律休哥趾高气昂的两眼扫过众人,一脸的得意,并不觉得丢人,其实只有远处的右丞相夜追风知道她这样做的目地,静静的品着酒,也不多语。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到,奴国使臣到”太监特有的鸭嗓子过后,御花园里一片寂静,众人的目光也从耶律休柯身上离开,不过却也都知道这是一个草包太子爷,只怕这太子位置也会不了几天,如此一来,对这位太子爷更加的不放在眼里。 浩浩荡荡的人群护着一身龙袍的耶律齐和皇后宋艳之走了进来,耶律休哥自然和众人一跪在地上迎接,虽没有抬头,眼角却明显的扫到皇后在路过自己这边时,脚步停顿了一下。 耶律休哥便知道,这仇是结下了,又在上书房与左熬飞结下仇,看来自己今天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啊。 肥胖的身子强跪下,在快要忍受不了时,终于听到皇上那低沉不失威严的声音,“众人都起来吧。” 皇上的声音不大,却可以让在场的众人都听到,大体就是说些奴国使臣来访,是为了两国休好,为了表示成意,愿两国联姻。 耶律休哥对这些跟本不感兴趣,一条缝下的眼珠盯着对面的奴国使臣咕碌碌的转着,对扭头对上同样在算计自己的左熬飞,既然这小子处处找自己的麻烦,今日就借此机会让他们老左家真正的丢丢脸,瞬间心中已有了打算。 左熬飞眼里满是轻蔑之意,毫不掩饰的对着耶律休哥挑挑眉,似在说一会有你好看的。 耶律叫仁不怀好意的盯着耶律休哥,恨意之色溢于言表,抬头往对面的奴国使臣瞧了一眼,见其中一个男子油头粉面的正色眯眯的盯着自己,眼底闪过厌恶之色,心下也有了主意。 “皇上,不知可否坐到敝国的臣子之中,这样也有表示我奴国真心与大辽国交好之意。”耶律休柯一看就乐了,天啊,这不是刚刚一直盯着耶律叫仁的色狼吗? “也好,那、、、、”皇帝显然犹豫了一下,最后才继续开口道,“那就与太子同坐吧。” 安静的宴会因为这点小插曲,到是让众人精神了起来,毕竟之前见识到了太子的恶略言词,此时又有男子主动要坐过去,哪有人心底不抱着看戏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奴而臣当然不会在乎自己同坐的人什么样,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身边的这个小美人身上。要说耶律叫仁虽然只有十三岁,但是古代的女子显然成熟的早,该凸的地方凸,此时已长成一副小女人的娇媚模样,何况大辽国的女子,与奴国高大的女子相比,本就让奴国男子垂帘。 “在下奴而臣,不知、、、、”奴而臣此时到是装得人模狗样的。 耶律叫仁低垂眼帘,羞涩道,到是她身后的宫女开口回答,“这位乃皇后长女耶律叫仁。” “那岂不是公主殿下?是奴而臣失礼了,请公主恕罪”奴而臣一听是公主,两眼更是闪闪发光。 听到他的话,耶律叫仁憋得满脸通红,却紧紧咬着唇不肯开口,到是一旁听墙角的耶律休哥扑哧的笑出声来,浑身的肥肉,因为她这一笑,也跟着颤抖起来。 “不知太子殿下所为何笑?”奴而臣脸上带着困惑。 耶律休哥心里叫了一声傻子,就在等你这句话呢,在耶律叫仁射过来的警告目光中止住笑意,一副风度翩翩的理下衣袖,不无文雅的开口道,“使臣怕是认错了,你眼前的是叫仁格格,并不是公主。” 耶律休哥的波澜不惊而又无辜的表情,与耶律叫仁勃然大怒相比,那真是让人不得不称绝的对恃啊。 远处的众人听不到,全是近处的几个临坐确将一切清楚的看在眼里,果然,这太子爷是惹不得的主啊,能当着人家的面揭人家的伤疤,这种厚颜无耻的事情也就她能做得出来,何况那伤疤还是她给划上去的。 奴而臣把捧得美人欢心,却适得其反,脸也乍青乍白,干笑几声,便安静下来,耶律叫仁心里更是恨啊,自己想使用美人计利用这个蠢货对付一下耶律休哥,不想竟然被当众指着鼻子揭短,心下火气是越来越大。 到是左熬飞,见奴而臣吃憋,心里大爽,任谁心爱的女人被人窥视,都会不好受,他当然也不例外,当然了,此时也是在心爱女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时候了。 “不知使臣大人何时有时间,在下左丞相之子左熬飞,在京外有一座庄园,听闻奴国向来善骑射,不知可否见识一下。”左熬飞哪里像一个十四岁的小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原来是左相之子,久仰,庄园?不知这庄园、、、、”奴而臣当然看得出这小子的目地,怕是在女人面前显摆吧。 “是啊,这庄园也不是很大,前些日子有奴才骑马绕一圈也只用了一天时间。” “嗯,不错,我以前也有那样一匹老马”耶律休哥不可一世的鼻孔朝天,挥挥手,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众人先是一愣,不明白太子殿下何顾说出八杆子打不到的话,下一秒有些先反应过来的忍不住嗤笑出声,附近好事的不明何时,低头相问,继而这要一个传一个,众人顾及着上面的皇上,如果不是碍于左丞相在对面往这边瞪着眼睛,早就笑得人仰马翻,现下只能憋得脸红脖子粗。 奴而臣终察觉出些什么,见情势不好,慌扯开话题,“叫仁格格你们大辽国女子夏天穿这么厚也能奈得往热,可敬啊” 其实奴而臣是想说自奴国女人穿的是袒胸露背,为何大辽国女子穿这么多?说刚出口就觉得不对,就改了口,哪里发现自己的语病。 “是啊,不多穿点,只怕你们就会热了”耶律休哥哼哼一声,又将钉子指向耶律叫做二。 奴而臣已额头全是汗水,以为过来可得小试一下得到美人的青楣,哪里知道竟然成了炮筒,心下也慌了起来。 四下看到这场面的众人汗颜,这嚣张跋扈的太子爷,可真不是能得罪的主啊。 ------------ 赐婚 歌舞笙箫,望着四周推杯换盏的众人,耶律休哥露出一抹轻蔑的笑,肥胖的嘴角一边也露出一个酒窝,深遂的眸子闪烁着厌恶,这些人当中只怕都希望她这个太子消失吧?如果知道她这个太子是女儿身又会怎么样? 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场面?想必一定惊天地泣鬼神吧? 挑衅的挑起眼角,越过众人,望向那抹沉默娇小的身影,只屑这样远远的看着,也会让她的心暖起来,这是她穿到古代唯一可以想珍视的东西吧? 耶律叫仁不语,没场成这个蠢太子,不想身边还多了一个欲流口水的奴而臣,脸色也沉了几分,似感到他看的方向,寻视过去,正撞到夜追风羞涩的看向自己,心里一动,有些明白了怎么回事。 歌舞过后,太监尖锐的嗓音才传出圣喻,“皇上有旨,宣奴国奴儿花花公主觐见。” 众人一愣,刚刚并未太在意什么联姻的事情,更没有看到有奴国使臣中有女子,也就没有多想,不想原来这主角是没有登场。 淡淡的花香飘进众人的鼻子,那似有似无的香味,隐隐勾起人的欲望,想不注意都不可能,一道绿影宛如仙子蓦地闯入众人的视野,众人只觉眼前莫然一亮。 缥缈如烟的身姿,清丽的如水波的眸子,盈盈滴出水来的肌肤,乌黑到脚根的长发,只将两边的两缕绕到脑后,一条白丝带简约的束在上面。 惊世的容颜,如仙人般的气质,此绝世无双的女子,任谁看了心中都自愧不如,让众人由神往、羞愧,到最后的挫败不如。 任用绞尽脑汁也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那种震憾心菲的水眸,让费费扬扬的御花园变得鸦雀无声,但是偏偏有一只鸦不给面子,一声调戏惹来众怒。 “美、奴儿花花,果然人如其名,堪比花,可惜,如若是个男子那就更满美了。”耶律休哥粗气的声音刚出,坐在上面的皇帝一口刚喝到嘴里的酒就喷了出来。 “休哥,不得无理”耶律齐大手一拍桌子,脸色阴沉。 众人皆传太子是断袖,他还不相,或都跟本不理会,毕竟那只是个挂名的太子,时机到了,废了便是,所以众多事情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如今在临国使臣面前,他丢不起这个人。 众人见太子触怒了龙颜,皆垂下头,大多数都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就连来不及给皇上下跪的奴儿花花也望向那肥胖的身躯。 耶律休哥大气恢弘,那豪放不羁的模样,在众人眼里不过是自不量力、狂妄嚣张罢了,然而耶律休哥撇向远处的那么温柔被众人忽视的眼神,轻易的让奴儿花花扑捉到,最后目光落到一抹瘦弱的身影上。 “奴儿花花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悦耳清克的声音,任谁听了都酥到骨子里。 轻渺渺的一句话,将众人的心思又全引到了她的身上,那飘幻的身影瞬间占据了众人的视线,袅袅的身姿,任人沉沦。 “奴儿花花,你贵为奴国公主为两国合平来我国联姻,朕甚欢,特给你自己选驸马的权利,今日我大辽国众贵家子弟都在场,你看重了谁,朕定为你赐婚,你可满意?”耶律齐威严的扫过在场呆愣的众人,眼底闪过一抹精芒。 一旁的皇后却有些坐不住了,她以为皇上定会将这公主指给自己的儿子,哪知道会这样,一边暗下焦急,却又不好开口,只能望向下坐不远处的儿子使劲。 “奴儿花花谢皇上圣恩,那就请把那为公子赐花花为驸马吧”说话的同时,奴儿花花回身纤纤手指直直向不起眼的地方。 —————————————————————— 亲们猜猜,奴儿花花会招谁为驸马?呜哈哈、、、 ------------ 不学无术 大辽的夏天是热的,因为周遭多沙丘地带,但是此时在闷热的御花园内,因为奴儿花花手指指向的地方,变得寂静而沉闷。 耶律休哥身子半靠的椅在桌子上,面淡无光的扫着跪在场中央的奴儿花花,这个姿势在奴儿花花指向自己选定的驸马后,就一直没有变过。 “噢?右丞相大喜啊,花花看上你家的追风了”耶律齐龙颜大悦,这正合他心意。 “谢皇上圣恩。”夜非凡今日穿着一身大粉蟒袍,跪到地上谢恩。 “看来奴儿花花要失望了”似乎终于消失了这一消息,耶律休哥一脸的痞子笑,“夜非凡可是本太子看上的男人。” “大胆,”耶律齐大手拍到桌子上,冷喝道,“耶律休哥,你可知罪?” 耶律休哥懒懒的坐直身子,狂妄到无视震怒的龙颜,这让在场的众人冷吸一口气,独有左丞相眼底闪过狠绝,一抹杀意快速闪过。 “父皇,儿臣不知何错之有?”经过一番思考的模样,耶律休哥不服的顶回去。 耶律齐只觉得面子全丢尽了,又羞又恼,自己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蠢儿子?“来人,将太子拿下。” 四下侍卫听到皇上的命令快速向耶律休哥走去,耶律休哥站起身子,对于走到身边侍卫的动作,轻轻一用力就将他们全部驳了回去。 这在皇上面前如此,可谓无视龙颜,更是抗旨,更是杀头的大罪。 “我乃堂堂大辽国太子,连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还保护不了,那这太子岂不成了众人的笑话”耶律休哥猖狂又目中无人的模样,俨然一个不可得罪的主。 那暧昧的语句,让人不得不猜测这太子是不是已把夜追风吃到了肚子里,四下里一片安静,众人瞪大眼睛,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沉默过后,四周顷刻间暴发出一阵哗然之声,这太子、、、、真是大逆不道啊,在堂堂大辽国皇帝面前,显摆自己太子的地位,这、、、、也太猖狂了吧? 这不是给自己找催命符吗?这就是在找死啊。 耶律休哥眼底闪过一缕嘲弄,心说,我就是找死,就是不想要这个太子身份了,就想背上这个蠢而笨的罪名。 如果不是姑奶奶在这里呆够了,就凭你们想斗过姑奶奶,那就等下辈子吧。 耶律齐被气得暴跳如雷,试问一个皇帝被自己的儿子无视,又在使臣面前,向来呼风唤雨的耶律齐怎么能容忍。 “好好好”一连吐了三个好,耶律齐狠绝的下口喻,“耶律休哥贵为太子,不知检点,触怒龙颜,断袖之好焉能继承大统?朕念先皇后之情将其贬为皇子,收回太子身份。” 御花园里一片死寂,除了小桌子目光呆愣外,就属于左丞相那一派的人最为兴奋,但因为场合不对,所以只能将喜意压在眼底。 “恨,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耶律休哥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众人一脸骇然的呆愣在原地。 不无无术,好男风,如今被皇上怒斥竟然还一口一个‘爷’,果然是个抚不起来的蠢货,一些保守的大臣也是一脸的惋惜,这样的一个纨绔皇子,果然无药可救。 耶律休哥潇潇洒洒的走了,留下被气的翻白眼晕过去的皇帝,还有角落里一脸愧疚的夜追风,虽然自己讨厌大皇子,但是如今他这样的下场,多多少少有一部因为自己。 ------------ 相忘于江湖 一夜之间,大辽国皇宫传出来的消息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不可缺少的话题,太子纨绔,当着奴国使臣的面要与奴国公主抢一男子。 皇上大怒,太子贬为皇子,当时太子离席时,又口出狂言,皇上气得晕厥。 第二天傍晚又从宫里传来消息,太子被贬为皇子后,一夜之间在皇宫里消息,没有人看到那么肥的一个身材是如果消息的。 于是,人们皆传触怒龙颜,皇上一个醒来,命人暗下解决了大皇子,也有人说大皇子失了爱人,又丢了太子身份,受不了这种打击,投井自杀。 其实当晚耶律休哥回到自己的寝宫,就把自己关到房间里,在奴儿花花指向夜追风的那一刻,她才发觉自己是那么无能,真是连自己在意的东西都保护不了。 于是思索过后,她决定要强大自己,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现在对于夜追风到底是喜欢是爱还很模糊,所以在没有遇到自己真正要用生命去保护的东西时,她要让自己强大起来。 在夜色下,她浅近了太后的寝宫,不想太后早料到她会来,早就太监宫女退掉,独自坐在房里等着她,当她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时,太后不但没有反对,反而欣慰的点点头。 原来太后早知她的女儿身,前皇后深得太后的喜欢爱,如同几出,所以当耶律休哥出生时,太后很默然的将她是女儿身的身份隐藏起来、 当晚交给她一封亲笔信,拿出早就命人做好的衣服让她换上,然后让她当然躲在送山泉的车里面,轻轻松松的出了皇宫,一路直接将她送出了皇城。 走了一白天的路,以耶律休哥的身子,想到达目地的凤呜山,最起码还要半个月,所以在饿的前胸贴后胸时,终于看到了有一家茶棚。 耶律休哥咬了一口包子,听着几个人一桌说得越来越不符合逻辑的传言,终忍不住,一手拍桌子,“那太子如此胖,哪里有那么在的井口。” 她的一巴掌引来人们的则目,当众人看到一块肉球时,冷吸一口气,在往上看发现是一个女子后,皆不屑的撇撇嘴,“你个妇人懂什么,那可是皇宫,什么都是大的,当然井口也比咱们百姓家的要大。” “妇人?把你的狗眼放亮了,本姑娘还没有出阁呢”虽然恢复女装长的丑了点,竟敢把她当成妇人,耶律休哥岂会咽下这口气。 “啧啧,就你这模样,谁会娶,只怕会把娶你的男人压死。”有的男子嘴巴刻薄,说话更是难听,话一说完,引来众人一片哄笑声。 耶律休哥挺身身子,走到嘲笑自己的那桌旁面,肚子一挺撞到那男人身上,轻轻一个小动作,却将那男子不废一点力气挤到桌子与肚皮之间,让他动弹不了。 “你、、、、一个女子竟主动往男人怀里贴,还有没有羞耻心”古代的男人多好面子,被她这样一弄,脸色铁青成一片。 “反正你说本姑娘没人敢娶,还有什么羞耻之心。”耶律休哥挑挑一条缝的小眼睛,扫了四下一周。 众人见是个赖皮的主,快速的将脸扭向别处,避开耶律休哥的视线,哪里还敢在踮起嘲笑,耶律休哥撇撇嘴,肚子往上一颠,愣是把男子带桌子往里面推了一步距离。 “噗嗤”终角落里有一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不好,引得众人也跟着哄笑出来,被夹在中间的男人,脸上羞红一片,恼怒的瞪了耶律休哥一眼,用力的挣脱出身子,丢银子到桌上,灰溜溜的离开。 ------------ 师兄师妹情意长 从茶舍出来后,在路过树林时,耶律休哥又换回男装,拿出太后为自己准备的防身匕首,将长发削掉,简单的刚好够扎成马尾。 她一身简单的装扮到是让她肥肿的身子显得清凉起来,将小包裹往身上一搭,哼着小调,奔向自己的新生活而去。 古代的山山水水全是天然,风光自然是好,耶律休哥小眼睛也不够用,一路上走走停停,跟本没有发觉到累。 天色眼看着暗下来,此时处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间,她自然也不在着急,在一处小溪旁停下来,看来今日得在这里露宿了。 将小包往地上一撇,快速的退掉鞋袜,将小肥鞋放到溪水里,舒服得她忍不住轻呼一口气,闭着双眼身子往后一倒,就倒在了草地上。 圆圆的小脸在夕阳的折射下,带着一抹淡淡的黄酝,嘴角叼着一根草,寂静的时光还没有享受多久,被一窜脚步声打乱。 “师兄、师兄,你不要在躲了,我看到你了。”女子焦急带着气愤的声音,随后一抹黄色的身影轻轻一跃,跃到了耶律休哥小溪的对面。 宋爽背对着溪水,跟本不知道自己身后溪边对面还躺着一个人,只顾着望着对面的树林,头高高扬起,一脸的决然之色,“师兄,你在不出来,我就死在你面前。” 风轻轻带过,将宋爽的话淡化在空气里,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闭着眼睛的耶律休哥忍不住想睁开眼睛看那女子有没有自杀时,如春光里的声音,带着明媚、温暖传来,“师妹,用刀抹脖子死最痛快,不会感到痛太久就会死掉。” 明明是使人听着如沐春风的声音,好听的能淡化世间一切丑陋的东西,这声音让人听着舒适的仿若躺在最柔软的床上,但是说出的话却极为恶毒,噎得耶律休哥在懒也瞪开小眼睛,寻着这位‘高人’。 奈何 ‘高人’就是‘高人’,岂是人随便就可以看到的,所以耶律休哥用尽她的小眼睛寻了个遍,也没有看到有男人的身影,独独那黄衣女子立在风中。 “师兄,如若我就这样死了,你要怎么和师父交待?”女子不依不挠,耶律休哥也听明白了,这女人是跟本不敢死,只是在威胁那高人。 这一次‘高人’到是语气到是变得懒洋洋的,还隐着略微的笑意,“师妹,看来你一时半会死不了,那我就先回凤呜山了。” 凤呜山?耶律休哥斟酌一下,这不正是自己要去的地方?难不成这是凤派中的弟子?想到以后会与这样的‘高人’接触,忍不住打个寒战。 夕阳渐渐落下,宋爽手里的剑拔了一次又一次,从脖子上拿起放下一回又一回,也不见男子在回声,最后终于知道师兄是撇下她走了。 耶律休哥嘴里咬着草根,不想在溪边洗个脚就可以看到这样一出好戏,对这古代的江湖生活是越来越向往,心下也激动,动力实足。 眼前的黄衣女子身子一跃,消失在视野里,耶律休哥又一次咋眼,猛的坐起身子,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所谓的功夫? 老天,身轻如燕,如果自己有了这身功夫,那天下还有什么可惧的?自当有能力保护自己在意的东西,但是显然身后突传来的话直接将她的妄想破灭。 “就你这身材,想有那身功夫,下辈子也不可能,蠢猪” 咦?这声音不是之前男子的吗?耶律休哥回头,双眸里闪过一抹诧异,如果你在闷热的夏天里,只需看眼前的男人一眼就够了,会让你凉个彻底,连骨头都会热不起来。 那样温暖的声音,却从这样一个冰冷的男人嘴里传出来,这也太、、、、荒唐了吧? 如若不是亲眼所见,耶律休哥怎么也会不相信,但是有一点却能明白,那样恶毒的话也只有这样的冰山男才说的出来。 男子淡淡扫了耶律休哥一眼,眼里闪过一抹异色,眨眼间消失在耶律休哥面前,甚至耶委休哥觉得自己跟本没来得急眨眼,这男人就消失了,可见他的功夫在那黄衣女子之上。 原来他一直都躲在这里,是在担心那个师妹吧,原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啊,外表冷冰冰的,心肠到是及为温柔,还是个不错的男人嘛。 “该死的男人”耶律休哥回过神,才记起被那男人骂‘蠢猪’,看来他们的仇是结下了,或许他还不知道她的脾气,对于和自己结仇的人可是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 婚约 半个月的路程,耶律休哥花了足足二十天才走到,仰头高望看不到顶的凤呜山,在三和身边的路人确定后,知道没有走错。 抹了一把额上的汗,耶律休哥双手成拳,给自己打气后,一提气大步往山上冲去,要说动力是有的,可到实践上,就不一定顶用了。 没超过两个时辰,就在也抬不起腿了,见正好路旁有一处从上往下流的小溪,兴奋的跑过去,哪里还顾得干不干净,趴下肥胖的身子,将头直接插到水里。 “啊,真是太幸福了”甩甩全湿的头发,也沾湿了上半身的衣服。 那胸前两个凸起也随着紧贴在身上的衣服显出形来,还好胖人天气就胸大,耶律休哥在这一点上也没有让一旁呆愣的一主一仆多想,反而很确定眼前是一个男人,如果是女人长成这样只怕早死了。 “咦,这里原来还有两个人”耶律休哥抹了一把脸,才发现不远处的溪水边还有两人,确切的说该是一小孩一大人。 大的衣着一般,一眼就让人看得出来是个奴才样,反而是他身边的小孩,该是一个主子才对,不伦从衣着还是从长相,那都是上品。 “旺才,该走了”罗凌上身是一件白袍,下边是一条黑色的低裤,这样的搭配异常的吸引人,明明粉嘟嘟可爱的小嘴,说出的话却如大人一样沉稳,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的冷意。 “主子,在休息一会吧,您都走一天的路了”旺才那高高在上势力的眼神,在自己的主子面前却变得尊敬的狠,神情也严肃。 在赤国,谁人不知道他是廉王府内的大总管,哪个见他不低腰弓背的,围着他献殷勤,但是却也知道他是忠心护主的人,对只有八岁的廉王尊敬的又让人看不起。 其实只有旺才自己明白,廉王虽只有八岁,性情却比其实大的皇子更为沉稳,在他那八岁孩子可爱的小脸上,有的只是冷淡,在没有别的神情出现过。 “你们也是上凤呜山吗?”耶律休哥对于一个小鬼的冷淡到是没有过多在意,只是觉得有些惋惜,那样可旺旺的大眼睛,笑起来一定很可爱吧。 罗凌从小性子就冷,耶律休哥见他一脸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耸耸肩,看看自己这身穷酸样,看来很招人嫌弃,但是她就是这点好,向来有自知之明。 旺才到是冷哼一声,下巴高高扬起,耶律休哥撇撇嘴,狗眼看人等,不过他的名子叫旺才,还真是配啊,想到这,耶律休哥一个人嗤笑出声。 “喂,蠢材,你笑什么?”旺才见自己一开口,引来的笑声更在,又因为主子在场不好骂人,只能干瞪眼睛。 耶律休哥哼哼,起身移着肥胖的身子继续赶路,就以为他们可以狗眼看人低,难不成自己不会?切。 继续上路,不用回头,耶律休哥也知道那一主一仆在身后,虽然他们没有出一点声音,但是却听得见那旺才的赤鼻声,心下忍不住开心。 这旺才还真是可爱,还没有做什么就能把他气这么久,原本疲劳的身子,为了这小插曲也变得轻松起来,阳光从树枝的空隙射进来,这样的好天气,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忍不住想唱歌。 阿哥阿妹的情意长 好象那流水日夜响 流水也会有时尽 阿哥永远在我身旁 阿哥阿妹的情意深 好象那芭蕉一条根 阿哥好比那芭蕉叶 阿妹就是芭蕉心 燕子双双飞上天 我和阿哥打秋千 秋千荡到晴空里 好象燕子云里穿 鲜花开放蜜蜂来 鲜花蜜蜂分不开 蜜蜂生来就恋鲜花 鲜花为着蜜蜂开 鲜花为着蜜蜂开 耶律休哥的嗓音粗,唱起来带着微微的低哑,带着一抹性感,歌唱出来到是别有一番味道,让后身的主仆也不由得一愣。 何况这样的歌词,这样的歌,虽为皇族,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过,不由得也被引得慢再次打量,前面的耶律休哥被一双大蓝蝶引得停下了脚步。 眼看着大大的蓝蝶在眼皮下慢慢飞过,没有多想耶律休哥直接伸手打了过去,偏不巧这胖乎乎的小肥手,正好打在罗凌的脸上。 “啊”旺才惊呼一声,马立跳到耶律休哥面前,“道、、、道歉,马上道歉。” 看着他惊乍的样子,耶律休哥到是起了玩笑,戏虐道,“我又不是有意的,何况如何不是他自己走过来,我怎么会打到他。” “不管,你马上给我道歉,快”相对于罗凌阴下的神情,旺才只差跳起来了,扯着耶律休哥的手,非要她道歉不可。 耶律休哥原本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但是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就是忍不住想逗他,揶揄道,“我偏不道歉,又能怎么样?” “你、、、、”旺才连连退几步,一脸的惨白,张着嘴在也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在罗凌阴沉的脸色中,耶律休哥的惊愕中,旺才跪到耶律休哥面前,声音严肃而认真,“奴才旺才见过廉王妃。” “啊、、、、、”数十秒后,耶律休哥惊呼出声。 “在赤国有规定,不伦男女只要打对方左脸,又再三不道歉后,就要嫁给对方”旺才欲哭无泪的解释。 天啊,想到主子要娶这样一个人,回到赤国,皇上一定会砍掉自己的脑袋,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这可是自己亲眼见证的。 何况皇族的男女皆有功夫,从来不会让人近身,偏偏今天不知是不是主子也被那歌弄得晕了头,竟然忘记了防备。 “可、、、可我是男人啊”竟然会有这种规矩,找机会一定要去赤国看看,没事在大街上见到美男随意的打几下,就会有一群老公。 到时一个给自己捶背、一个给自己揉脚,其他的哄孩子哄孩子,做饭的做饭,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如果不够用了,上街在打几耳光,就又会有许多的老公。 比春天种粮食,秋天收还要快。 哇,真是幸福啊。 耶律休哥跟本没有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只当做是一个无意下的过错,一翻幻想后,擦擦口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不管你是什么王不王的,这件事就算了,反正是无心之举。” “哼,既然你再三不道歉,这婚约就算生成,你以为赤国的规矩是你眼里的玩笑吗?”罗凌冷冷出声打断,小小的脸上到是不容拒绝的决断。 旺才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先跪了下来,从小就在主子身边,知道主子是个死板的人,即使在生活中,也死死守着赤国的规定和律条。 不过,这王爷娶男人,有史以来还真是头一份呢。 ------------ 小相公的约法三章 凤呜山不只是大辽国最高的山峰,更是这天下最为神秘的地方,传言这里曾是神仙居住的地方,更有通人性的灵兽,还可以幻化成人形。 总之传言很多,但是是不是真的,就没有人去证明了,但是这凤呜山上的凤派却是江湖人眼中的名派,高深的武学无人能极。 江湖上有三大门派,首位的就是凤派,凤派是以剑为主,因为个人修为不同,凤剑术在每个人身上体现出来的特性也不相同,这也是凤剑术在江湖上屹立不倒,久居第一的原因。 其次是灵山的灵派,灵派主要以奇门遁甲为主,跟本没有武术修为,但是凭借那布阵的手段,也不是一般人敢惹的。 最后一大派就是娄山的娄派,紧挨着凤呜山,两派中间隔着一条深不见底的深渊,如不是从山下来往,跟本无别的路可到彼此的地盘,而且这凤呜山的李凤呜向来与娄派的当家娄大同不合,两人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还好因为这一个是江湖第一大派,一个是江湖上的第三大派,碍于身份,两人表面上还合合气气的。 娄派会被立为江湖第三大派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他们的医术,要说能被称为神医的,不猜只要问问,就知道是出自娄派。 而娄派虽然医术出名,却轻意不招弟子,派中的弟子都是来自大富大贵人家的公子或小姐,高贵的出身和非凡的医术,让娄派的弟子走到哪里,都被众人敬为上宾。 凤派建在凤呜山的半腰间,其实虽是半腰,却也顶上其它山峰的上顶高度了,远远的望过去,凤呜山静静的耸立在云层间,充满了神秘和威严感,让人起敬。 耶律休哥喘着粗气,停了下来,用衣袖抹了把汗,望着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也走不到的凤派,凭自己这肥胖的身体,能一口气走了三个时辰也算是极限了,要知道这一个时辰在现代可就是两个小时啊。 反之,才八岁的罗凌到是没有一点劳累的神情,一直都保持着一个王爷不可缺少的威严和举指,这一点确实让耶律休哥佩服。 试想想先不说别的,就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能脸不红气不喘,没有一句怨言的走这么久,那也叫人另眼相看啊,何况眼前的这位主还是一位王爷,那是何等高贵的身份,能吃得了这样的苦,决对让耶律休哥肃然起敬。 前面的一主一仆,见耶律休哥停下,这才停了下来,只见旺财从怀里掏出一个上等丝绸做成的帕子,铺到路旁的石头上,才低声的向主子开口。 “主子,等下来休息一下吧” 罗凌点点头,别看他才八岁,那做主子做王爷的派头却一点也不少,动作更是优雅中带着一股魁力之气,那浑身散发出来的贵气,跟本让人无法忽视。 更何况这小小的人身上,还带着冰冷的气息,此时射到在打量他的耶律休哥身上,耶律休哥也不慌,反正自己是正大光明的打量,又不是偷偷的看,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心虚的。 四目相对的刹那间,耶律休哥竟然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小王爷望过来的眼神里带着冷冷的不屑之色,这到是引起了耶律休哥的好奇,貌似自己没有得罪过他吧? 如果说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发生,只有那个错打下的巴掌,然后耶律休哥又想起了那个打来的婚礼,不由得一笑,当成了笑话跟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在到山上前之,我们要先约法三章”冷傲的眉宇一皱,罗凌第二次开口。 耶律休哥不得不承认,这位小王爷的声音很好听,是她两世已来听到过最震人心菲的声音,软软的,夹杂着一丝冷意,低哑中带着一丝性感,如果说这是孩子的声音,还不如说像一个成熟稳重男人的声音。 “噢?”耶律休哥一脸的白痴相,这到是有趣了,“怎么个约法三章?” 显然看到耶律休哥那表情后,罗凌的眉宇拧得更深,就连一旁的旺财也看不过去,一脸的惋惜,你说他们家王爷哪点不好,更可畏是一个奇才,才刚刚八岁就被封为廉王,可是竟然要娶这样一个人,不但是个男人,还又呆又傻。 “第一,不得在外人面前透露我是赤国廉王的身份,第二,不得和别人说你我婚约之事,第三,不得对人说你们认识。”罗凌又细想了一下,觉得这三条就差不多了,也没有什么可补充的了。 耶律休哥凌厉的精芒在眼里一闪而过,无视掉旺财一脸的得意,憨憨一笑,“我说小王爷,这事你就放心好了,婚约之事我跟本没有放在心上,王爷此时这样一说,反到让休哥心下不安起来。” “喂,你别不知好歹,我家主子都没有嫌弃你,反正是你嫌弃起我家主子了”旺财虽是个奴才,却也是奴才中的佼佼者。 他岂会听不出耶律休哥话里的意思,那不就是在对自己家的主子说,王爷想娶他还不嫁呢,请王爷别自作多情。 主子可是他心里的天,此时被人看不起,他岂会冷眼旁观,狠狠的瞪着眼前的肥胖身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真是不识抬举。 “旺财,不得无理”罗凌冷声喝道,这才打断旺财还要说出口的话。 只见罗凌站起身,冷冷的盯着耶律休哥,那原本水旺旺的大眼睛里沉稳带着坚定,“本王的话从重复第二次,你且记好了,不然、、、、” 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一主一仆已继续赶路,耶律休哥无声的驺驺嘴,当然明白那没说出来的话是威胁,不过她怕过谁,何况如此准确点的说,这小屁孩算是、、、、、、、、、、逼婚吧? ------------ 仇人易结啊 凤派的建筑很宏伟,不过从整体上来说到是有些像道观的建筑,但是这建筑称奇的地方还在于整体上看,房子都是山型而变化,下面高低起伏不依,上面更是特色不同。 这样宏伟的建筑,在难度上就该是一个挑战,只怕在以现代的先进科学技术想盖这样的建筑也有一定的难度吧,如此可见凤派在江湖上的地位不小,更不容忽视啊。 两人才能抱住的红木柱子,高高耸立的顶起凤派的大厅,气派而不失典雅,与皇宫的气息决然不同,却又是同样的让人肃然起敬。 大厅里两边各摆着五张红实木椅子,中间夹着实木桌,进大厅时的正对面就是一第太师椅,太师椅的最上面高高吊着一块牌匾,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大字:凤派。 铿锵有力的两个字,气势磅礴,着实让这威严的大厅里,增填了一份沉重感,仿佛进入的是圣殿,让不无心亵渎它的神圣。 罗凌主仆一进凤派就被门口的众师弟迎进了大厅,被无视的耶律休哥也不在意,一派坦然的跟在后面也就轻松的进了大厅。 大厅的太师椅左右各站着两人,这一身黑衣和一身黄衣的男女,正是耶律休柯在树林里进里遇到的师兄师妹。 “楚材见过师叔”耶律楚材冷漠的脸上没有一点变化,迎到罗凌面前双手抱拳规矩的没有一点不妥。 “嗯”罗凌点点头,一路直接走到右则第一把椅子处坐下。 这时旺财似乎能猜到耶律休哥一脸的惊呀神情,得意的扫过去时,可不正是对上耶律休哥惊呀的脸,乖乖,这八岁的小娃,竟然还是叔师。 那也就是说,自己加入了凤派,那他不也成了自己的师叔了?这奇事是多,可是她这一天却遇到了好几次,这怎么能叫她不惊呀,但是耶律休哥很快的就收敛好神情,因为她发现一抹嘲弄的目光正射向自己。 “师叔,这位是?”宋爽显然对这位小师叔不如耶律楚材尊敬,语气中带着横冲直撞。 见话题很快就扯到自己身上,耶律休哥傻呵呵一笑,“师姐,我是来拜师学艺的。” “拜师学艺??”显然宋爽在听到这句话后又重新打量了一翻耶律休哥,最后竟然‘扑哧’的笑出声来,“只怕凤派还收不起你这样重理级的人物。” 一句话,引来大厅两则站立的众弟子一阵哄笑,任谁都听得出来宋爽话里的嘲讽之意,耶律休哥眸底的波动快得让任何人察觉不到。 “师姐,我见你面熟,真像我在路上遇到的那个女子”耶律休哥一脸的无害,憨憨的模样到是有几分呆,“我在上凤呜山的途中遇一女子遇一男子,求爱不成要自杀,那人和师姐长的还真像,哎呀,这一生气时的面容就更像了。” 宋爽的脸在瞬间变幻了几次,最后铁青成一片,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而众下的弟子虽不敢像刚刚那样明面笑出声来,却也把脸憋了个青紫。 这凤派中从上到下,从打杂的到后面做饭的,哪个不知道这小师妹喜欢大师兄,天天用死来威胁,已是凤派无人不知的事情,可是碍于小师妹的报复手段,跟本没有人敢当面说出来。 今天到是好,来了个拜师学艺的傻肥子,还没有进门就把这位师父疼爱的小师妹给得罪了,众人不免对耶律休哥惋惜,看来他进门无望了,只怕进了门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罗凌一直冷眼旁观,静静的品着茶,耶律楚材到是因为耶律休哥此时的一番话对她多看了几眼,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很快又被幽暗的眸光掩盖。 “住口,谁是你师姐,你别乱认人,我们凤派岂会收你这样的人”怒羞成恼,宋爽大声喝道。 原先她还能因为师兄在场装着淑女,可是被耶律休哥这样一说,哪里还记得要注意形象,此时恨不得给这傻肥子几个巴掌,无奈碍于师叔在场,才做罢。 “师姐怎么生这么大的气,难不成那女子真的是师姐?”耶律休哥一副无辜的样子,让宋爽几欲疯狂。 终于,厅内的众弟子有忍不住的低下出声,听到有人笑出声,其他人也不在忍着,先后就都跟着笑了起来,这凤派建派上百年来,只怕这样不注意形象的场面,还是头一次,这样的功劳得全归到耶律休哥身上啊。 “如此在大厅哄笑,成何体统”一声冷喝声,让刚刚还哄笑的大厅瞬间静了下来,只见一五十左右的老头一头白发的出现在大厅门口,一双眸子虽只是淡淡的扫过厅内众人,却仍旧让耶律休哥感受到了压迫感。 “师傅,你、、、、” 宋爽一见是师傅来了,正要告状,将师傅一脸冷色,将没有说出口的话又憋回了肚子里,李凤呜目光最后落到耶律休哥身上,“你随我来。” 耶律休哥也不多语,直接尾随而去,听到身后不服气的宋爽一直叫着师傅,耶律休哥回过头,冲她傻傻一笑,“八戒,你就别追了。” 留下一片呆愣的人,耶律休哥大步离开,众人神情僵在脸上,这不但是个胖子,原来还是个傻子,竟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唯独罗凌低下的眸角淡淡挑起,这人、、、怕不是真的傻吧? ------------ 前途坎忧 李凤呜虽已五十多,但是那步伐和身型更像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犀利射人心魂的眸子不怒而威,只需淡淡扫你一眼,就会让你忍不住臣服,这就是所谓的王者之势吧。 一路七拧八拐,最后在凤呜山最后一处建筑的小阁前面停下,耶律休哥带着一身的肥肉,走了这么远的路,已经到了极限,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 “堂堂的大辽国太子被贬身份不知安份守已,还能如此自在,可见她真的很宠你啊”李凤呜停步后,半响后才感叹而言。 虽看不到他的神情,耶律休哥从他的语气里多多少少听出一些伤感,既然不用自己开口就能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见他话时的‘她’是指太后吧?想必太后必早早通知了他,如此一来,耶律休哥到松了口气,她这人最懒,如让她解释,还不知道要拐多少弯子。 “你与罗凌一同进来,你们可是认识?” “并不认识,只是刚好一直上凤呜山”耶律休哥照实说道,其它她更好奇的是明明这李凤呜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为何师弟会是一个八岁的小孩? 李凤呜回过身子,一双厉眸直射近耶律休哥的眼里,见一片平静并无波澜和慌乱之间,才满意的点点头,“你对外人可说起过你的名子和身份?” “只说过叫休哥,至于姓氏并不曾提起”耶律休哥不明白刚刚李凤呜为何那那样的眼神打量自己,却深知与罗凌脱不了关系,如此一来,心里也越加的好奇起来。 “如此最好,名子到是无大碍,到是姓要换一个,凤派一向不与朝庭有所牵扯,这些老夫不深说,只怕太后也和你说过其中的缘由了吧?” 耶律休哥精芒在眼底一闪而过,乖巧甚至是傻呆呆的点点头,见李凤呜一脸的满意,心里不觉得冷笑,即不与朝庭有所牵扯,那赤国廉王罗凌又是怎么回事? 看来这李凤呜很喜欢自己这样的痴傻样,可见此人并不喜欢自己,至于他话里的太后所说的,她自然是没有听说过,不过相信在凤派中人的嘴里,定会打听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至于拜师,我凤派入门弟子需要历练三到五年,才可传受剑法,今日你就好生休息,明天开始这后院小阁就由你来打扫,饭菜自有人给你送过来,你就在这里修心养性吧” 耶律休哥脸上的憨笑一直到李凤呜的身影看不到后,嘴角才沉了下来,真是个无可挑剔的理由啊,明上说是入门弟子的要求,暗下却是将自己幽禁起来的好方法。 反正这里也不会有人出现,耶律休哥肥身子往地上一坐,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可见经过这近一个月的路程,并没有让她的体重有所减小。 ------------ 阁中密室 不知不觉,呆在被凤派遗忘的小阁楼里已过了半个月余,这半个月耶律休哥是真真正正的过上了‘猪的生活’。 每天按时按点就会有饭菜送到小阁的门口,开始的时候,耶律休哥还在门口守了几天,只见给自己送饭的是一个年纪约十三四的男孩,心想与自己年纪相差无几,正好可以套套话。 哪知这男童虽长着一脸的憨相,那做事却更是憨中的极品,耶律休哥从多方面套话,也不见他开过口,直到在第七天时,耶律休哥在男童送饭时装肚子疼大喊大叫,这才发现一个让她想撞死的事实。 看着一脸焦急,张嘴‘啊啊’的男孩,耶律休哥才明白,这是一个哑巴,如此一来也无力在装下去,在男孩惊愕的目光中拿起装饭菜的方盒无力的往阁里走,心里早已把李凤呜骂了个千百遍,好个老狐狸,真真是个无缝的鸡蛋。 其实小阁的外面并没有人把守,如若耶律休哥想出去,自然没有人拦着,但是她岂会不明白一个道理,在人家的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如此只好忍下来慢慢想计策。 这日小童来送早饭,出奇的没有走,直到等到耶律休哥出现,才把手里拿着的封递了上去,耶律休哥小眼斜斜的撇了他一眼,才慢悠悠的打开信。 真正的行文小楷,强而有力中不乏一抹柔感,耶律休哥先看的落款,见是李凤呜三个字,对这字的好感也化为一潭污水没了好感。 信中只是交代,这几日派中要有贵客上门,三餐或不会准时送到,所以会让人多送些点心,最后还特意嘱咐她不可走出小阁,要历练住自己的忍耐性。 我呸,耶律休哥心里暗暗骂道,还历练住忍耐性,原来那老家伙还知道她快要忍不住了,不过只怕这信中最后一点才是重要的,眉头紧索,深不知来了什么样的贵客,原本不担心她偷出去的李凤呜,竟然也有了分担忧? 耶律休哥看信的空挡,小童早就退了出去,打开食盒,入眼的便是几盘子点心,让原本耶律休哥原本的饥饿感也全无,最后也懒得将食盒拿进去,直接转身离开。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凤派原本就建在半山腰,自然是靠山,除了粮食是买来的外,其它的吃食都是这凤呜山上的。 而且凤派各个都有功夫在身,菜色上比一般大贵人家还要丰富,野兔、山鸡、狍子还有木耳、蘑菇之类的,都是物品中的上等。 那干巴巴的点心,怎么能让耶律休哥有胃口,心想不如自己弄点食物,如此一来,耶律休哥这才第一次打量起这个小阁。 因为是凤派最偏僻的角落,绕到小阁后面,又绕了回来,来回又左右打量个遍,耶律休哥肥胖的身子早就喘着粗气。 奶奶的,有没有搞错,一个破门派,围墙怎么跟皇宫里有的比,难不成这有座金山怕人偷不成? 耶律休哥众然在现代是个混混,但是也明白以这副身材爬墙那是不可能的,看来真要想想减肥这个问题了。原本让她有一点点热情的理想被打破,耶律休哥只能回到小阁。 其实这小阁里面也没有什么,只是个存放书籍的地方,上面已布满了灰尘,可知这有多久没有人来过了,耶委休哥惋惜的对着满是灰尘的书籍摇摇头,心中也更可以确定这李凤呜是真真的不喜欢自己,要不然一个堂堂江湖第一门派掌门,怎么能做出这种公报私仇的小人之举? 耶律休哥眼巴巴的看着凌乱的小阁,还好角落里有张床,不然她真跟蹲监狱没有什么区别,踏着重重的步子,耶律休哥走到床边,将满心的闷气化为力量,重重的往床上一坐。 哪知这床是年头太久,经不住这一力道,只听‘咔嚓’一声,床从中间裂开了,裂开的大缝一直延续到床下的石头地面上,最后只见床的另一头往下倾斜下去,一半人高的洞口出现在耶律休哥面前。 ------------ 一塌糊涂 密室,看着这突出现的洞口,耶律休哥脑子里就直接蹦出‘密室’这两个字,洞口处原本平滑的地面几个震抖之后,就见一往地下去的阶梯出现在眼前。 耶律休哥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既然都可以确定到这个份上,当然得下去看看,心中暗暗盘算着危险性,看着洞口光线能射到的地方全布满了蜘蛛网,可见有些年头没有人来过了。 眸子微眯,耶律休哥可以确定李凤呜虽是掌门,定也不知道这里会有一间密室,不然他岂会放心的将她关在这里? 如此一来,耶律休哥体肉的血液开始兴奋,俗话说的好,没见过猪跑,却吃过猪肉,但是这密室探险是听说过没体会过,岂能放过机会。 这洞口虽是身大,但是以耶律休哥肥胖的身子,那是要挤才进挤过去,挤进了洞里,两边也宽了起来,刚刚好是身材的大小。 一手拿着从地上捡起的床板,用来将蜘蛛网扫开,一手摸着一边的洞避,入洞口后走了十多步就要拐弯,所以跟本没有一点光线,一切只能凭着感觉走。 不知走了多久,或许是因为兴奋,或许是因为在黑暗里的一点点恐惧,耶律休哥跟本没有感到累,又走了十多分钟,眼前有淡淡的光线传进来,加快了脚上的步子,拨开眼前的绿藤,眼前豁然开朗。 原来,这是一条凤派通往外面的通路,跟本没有什么秘籍之类的,耶律休哥心里有一点点小的失望,但是又马上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了神志。 不知道名子的红色如火焰的花朵,小巧而不失壮观的瀑布,清澈的水下,石子和小鱼一览无余,清脆的鸟叫声,一切都是那样的和谐,让人不忍心去打破。 耶律休哥哪里会想到凤派的围墙外面会有这样一泛美景,放眼望去,四周被高山围绕,这半腰山的景色就如此美如仙景,真不知山顶又是如何一翻景色。 其实耶律休哥跟本不知道她此时站的就是山顶,不然哪里会有这翻四处环山的景色,而她之所以没有感到疲惫,全因吸食了血兰花的香味。 放眼一片不识得的红色花朵,正是百年难见的血兰花,只需通过密道闻到一点花香味就能让人不需到疲惫,可见此花的功效有多强,可媲美上灵丹妙药。 而这血兰花最为奇特的地方就是,你说它是花而且有花香,但是这种花香却不是人能闻得到的,不然耶律休哥在密道里岂会没有发现花香。 江湖传言,吃了血兰花,人就会变得白毒不侵,体内的血更可解百毒,如此灵异的花,可见有多珍贵,而它的珍贵之处就在于难寻。 传言只能说是传言,谁也不知道这真正的血兰花长什么样子,耶律休哥此次一个乱打乱撞,不但见到了血兰花,而且还是见到了一大片,此奈是幸还是不幸?这当然是后话了。 从震惊中回过神,耶律休哥又跨了几步,这回是整个身子真真的出了密道,显露在空气中,没有时间感叹一翻,肚子就叫起了空城计。 因为山顶云层太厚,跟本看不到太阳在哪里,所以耶律休哥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走就走了整整一小天,云层后面的太阳,眼看着就要落到山那边,因为折射的关系,这里却是一片明亮,让她误以为太阳才升起。 耶律休哥更没有发现,更多的光源是来自水下的石头,那并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一种最为珍贵的宝石,却是天然形成,还没有被打磨。 这种宝贵珍贵就珍贵在它本身的特点上,拿出与夜明珠同等大小,却能将被夜明珠照得昏暗的屋子,照得如白昼,乃为奇宝啊。 传说此等珍贵的宝石,也只有最大的大辽国皇帝的寝宫里有半个夜明珠那么大小的一块,世上仅此一块,可见其真贵程度。 耶律休哥跟本没有进过皇帝的寝宫,自然也就没有发现与之一样的静静躺在水下面的宝石,只把它们当成普通的石头罢了。 找了一处地草地宽场之处,耶律休哥随后躺了下去,静静的望着天空,除了瀑布发出的声音,此时静的竟然连鸟叫声也没有了。 ‘啾啾’默然的两声,引起了耶律休哥的兴趣,侧耳细听,不多时又传来两声‘啾啾’声,拨开一旁的花丛,入眼的是一只白色小狐狸,而它对面正是一条白色小蛇。 这蛇虽小,但是那蓝色凌厉的眼睛散发出来的寒气却逼得那比它大数十倍的小白狐狸一动也不敢动的立在原地。 这小白蛇只有筷子那么大小,正一派悠闲的吐着红色的芯子,与小狐狸胆战的样子完全不同,这到是让耶律休哥扬起了唇角,随手拧下身旁的红花,轻手的向小白蛇抛去,世间难寻的血兰花,就这样被耶律休哥糟蹋了。 果然,小白蛇被这样一惊,身子一滑钻进了草丛里,这时小狐才发现一旁的大脸,眼神一愣,耶律休哥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眼花,那小白狐的神情刚刚在瞬间一愣。 难不成这狐狸成了精?耶律休哥见小白狐见到自己并没有跑开,眼一眯嘴一裂,用自己最为和善的笑脸去面对,不想如此一来,小白狐浑身的白毛乍起,像刺猬一般‘啾啾’两声,瞬间跑的无影无踪。 呃、、、、 笑容僵在脸上,跟本没有给耶律休哥套近乎的机会,眼前哪里还有白狐的影子,其实耶律休哥哪里知道因为这张脸太肥,刚刚她那样的谄媚表情,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大吐特吐,何况是一只上百年的九尾灵狐,那可是真真精明的狠。 至于说这上百年的灵狐为何怕蛇,其实白狐不但不怕,还喜欢的狠,这一蛇一狐如果用年头算交情,那它们的交情可近百年了。 耶律休哥从草丛上爬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追上去,就见前眼一晕,就多出一条白色身影,待眼睛看过去时,整个人一愣,就蒙了。 要怎么形容眼前这个男人,只怕用字已经形容不出他的长相,只能说这男人是帅得一塌糊涂。 ------------ 何谓腹黑? 耶律休哥见这帅得一塌糊涂的男子无视自己的存在,凝思一会,淡淡一笑,先作了个揖,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这位兄台、、、” “你是凤派弟子?”男子的声音很轻,仿佛如他身上的白纱衣一样轻。 呃、、、、、 耶律休哥不得不犹豫,她到底算不算凤派弟子?没有拜过师应该不算吧?于是最后摇遥头,白衣男子见她摇头,竟突然笑出了声音。 眼里的精光快速闪过,耶律休哥以为自己遮掩的很好,深不知这小小的变化跟本没有逃脱过眼前男子的视线,但是男子显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这位兄台,不知可是在下说错话了?”耶律休哥憨笑,现在还抹不透对方的底细,当然要先静观其变。 “一个女子女扮男装混入凤派,你有何居心?”声音自始至终都如开始时一样轻,此时话里却多了份锋利。 耶律休哥眉头微微一皱,看来眼前男子并不是普通人,一眼就能看透自己,此等犀利的眼神,此等的气势,让她觉得似乎是自己有些轻敌了。 “快一百年了吧?没想到上到凤呜山顶的人竟是如此模样,真是天意啊”白衣男子气势一转,背对耶律休哥望山而叹。 快一百年???耶律休哥觉得自己今天的眼睛一定比往日要大,这么一会就让她瞪了三次,脑海里闪过‘长生不老’四个字,眼睛一亮。 “这位公子,小女子有礼了” 一改常态,耶律休哥难得有女子的矜持,只是这女子做福的动作,配上这副身材,怎么看怎么不协调,跟本就入不了眼。 白衣男子显然百年的修行,秉性已到了纯火熔炉的地步,岂会受到这点小激刺就受到波动?所以耶律休哥想引起侧目的举动,被完全忽视。 谁不想长生不老青春永住,耶律休哥这种无赖加流氓更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一改刚刚的憨傻之态,双手背在身后,也神情奕奕的望向远处。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耶律休哥就是佩服自己这副嗓子,那沙哑中带着柔软的性感,自己听着都喜欢,何况男人。 果然,白衣男子轻轻转身,打量着身边肥得无法入眼的女人,耶律休哥知道差不多了,才慢慢侧头,对上这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要怎么形容,发如黑夜、唇如罂粟、眼如利刃,脱俗的气势中带着一丝丝、、、邪气,仿如被恶磨所眷恋的人。 “公子可是喜欢休哥这首诗?” “天要黑了,你不怕家人找不到你吗?”唇微微张启,吐出的话着实让耶律休哥失望,却也觉得有趣,果然这男人还是自己靠自己追,那才叫有味道。 “天黑?”耶律休哥望望天,才发觉云开雾散,太阳不知何时没了,露出了月亮和星空。 怪怪,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外面一刻,这里一天,不然怎么过得这么快?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个出凤派的方式,万一被小童送饭时发现怕日后又要过回那种日子,还是先回去,明日在来也不迟。 “也是,那休哥就在此别过公子了”打定好主意,耶律休哥快人快语。 “你怕是出不去了”耶律休哥步子刚迈出就被一句话又截了回来,回头疑惑道,“公子所讲何意?” “你是从凤派的小阁木床下的入口进来的吧?当你一进入口时就会在半个时辰自动关岂,从原路折回跟本打不开洞口。” “公子是凤派中人吧?想必定知道出去的办法”既然能了解的如此细腻,耶律休哥多少有些猜到一些。 “这密道正是我所造”不用在多说,耶律休哥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耶律休哥点点头,站了这么久又饿了这么久,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当着白衣男子的面直接坐到地上,只怕自己在注意举指,在这个男人眼里也不会有什么改观。 “你到是心大” 耶律休哥斜眯了他一眼,“公子,如果想嘲讽人,你这种一成不变的语气可不好。” 见他不语,耶律休哥呸呸一笑,带动着脸上的肥肉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在看看她甩腿大步的姿式,要多痞有多痞,只怕男人也做不出这种猥琐的举动。 “想知道我为什么会一直如此模样?我在这山顶吃了近百年的红花”悠悠丢下一句话,白衣男子一转身没了踪影,快得连耶律休哥眨眼的功夫都没来得及。 耶律休哥挑挑眉,“难不成他看出自己饿了?还挺温柔的嘛” 一把纠起身旁的红花,耶律休哥一口一朵,这可是长生不老的好东西啊,一丛血兰花不多时就被耶律休哥吃空了花枝。 “多吃点,到时你的命可值钱了,百毒不侵的身子可比什么都值钱”隔空传来的话,让耶律休哥差点被没咽下的红花噎死。 这个该死、、、、的男人,难怪会如此好心,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耶律休哥差点没呕死,他们的梁子结下了。 ------------ 出洞 上顶的生活很简单,短短一天时间,耶律休哥就已习惯过来,也发现了湖底石头的特异之处,想想她这副身材岂能用这点红花填饱,最后眼睛盯到湖水里的鱼时,她就有了主意。 袅袅炊烟升起,淡淡的鱼香味,首先引来的是第一日休哥打跑的小白蛇,只见小白蛇没有一点惧意,摇晃着身子大摇大摆的从草丛里爬了出来,然后在休哥的对面静静爬在地上,那双蓝色的眸子上带着一层淡淡的水雾,在半睡半醒之间盯着树枝上烤得半熟的鱼。 休哥小小的眼睛不用眯,因为太胖就成了一条缝,此时小小的眼睛在快熟的鱼和小白蛇之间来回的打量,难不成这蛇也成了精,竟知也闻得到这鱼的香味? 如果说不是吧,但是在这里也两日了,百步之内大的地方,跟本没有看到过这白蛇的影子,更不要说那只九妖灵狐,所以休哥此时可以肯定是鱼引来了小白蛇。 拿起树枝上的鱼,休哥用鼻子闻了闻,故意一脸幸福的表情,喃喃道,“哎,要是有条能出山顶的路就好了,这鱼就给了谁。” 休哥在心底暗暗骂自己一声卑鄙,却也带着试探的心,果然对面的小白蛇在听完她的话后,那双半眯的蓝眸明显一亮。 “这鱼真是香啊”如此一来,休哥激动的同时,还有着一丝丝兴奋。 因为在这里两天了,从第一天见到那老妖精后,就在也没有见过,休哥也找过,在这一眼就可以望到边的巴掌大的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有时她在想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中出现的美男。 小白蛇眯着的眼睛终于睁开,挺直起上半身,对着休哥吐了吐红色的芯子,然后摇着身子往一旁爬去,休哥压下激动的心情,身起大步跟上,走出红花丛,便看见当日自己来的山洞口,而爬出去的小白蛇正停在山洞口的一旁。 休哥双眸瞪大,她不傻当然看得到小白蛇身旁石壁上凸起的部分,将手里的鱼摇了摇然后放到地上,在小白蛇奔鱼而来的时候,休哥早已大步奔到石壁旁,身子一弯手一伸就按了下去。 已闭上的石洞口‘轰轰’几个响声过后,又重新打开,休哥不仅感叹,怕是在现代也极少有这种机关,古人的头脑可见有多聪明。 身子挤进洞里,休哥回头见小白蛇正吃的津津有味,眼底升起一抹笑意,最后望一眼呆了两日的山顶,甩一甩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离开。 而就在她收回头离开的一瞬间,当日出现的白衣男子凭空又出现在花丛中,深思的望着慢慢合上的洞口,低沉带着沙哑的声音散落在风中: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此人正是凤派造史人李凤呜,要说这凤派有个规矩,不论你之前叫什么名子,只要继承了掌门之位,那么你的名子就叫李凤呜,所以从凤派建立开始到如今,已有三个掌门。 这造史人为何会在山顶百年,难不成是修仙?还是出于无奈,这当然要在后话中才能知晓。 ------------ 武林大会 耶律休哥从洞口出来后,才发现并不是当日小阁的床下,而是一处围墙的角落,而自己出来后,那洞口自动的又合起。 望着天,发觉太阳已快要落下,原来这一走又是一小天啊,几天来空着的肚子在见看小院门口放着的食盒,这一次休哥三步并两步,直奔了过去。 这是她头一次狼吞虎咽的吃东西,却也是小哑巴第一次见到人如此饥饿的模样,昨天只早上送了点东西就一直没有来过,今天师傅也没有交待,只是他不忍心,最后才看着天快黑了,无人注意时偷偷从厨房出来,不想竟看到这样一泛场景。 休哥吃个半饱时,才喘口气起来瞄了小哑巴一眼,小哑巴虽然才八岁,但是被这样一看,还是忍不住脸红了起来,举足不安的拿着食盒低着头站在原地。 盯了半响,休哥才收回视线,和自己有仇的是李凤呜,怎么把弄气发到小哑巴身上了,这也不像自己的作风啊,自己是什么人? 那可是有仇必报,而且十陪奉还的人,不说是流氓中的盲流,却是盲流中的流氓,怎么也是有素质的人,岂能做这种与李凤呜一样小人之事? 起身拍拍衣服上的泥土,拿过小哑巴手里的食盒,弄得小哑巴愣愣的抬起头望着远去的背影,一时之间竟更举措不安起来。 可是当他看到远处走来的人影,小小的身子快速的闪到门口的矮树丛后面,休哥还没有走进小阁,就听到身体传来宋爽张扬跋扈的叫喊声。 明明知道是在叫她,她也佯装没有听到,摇晃着肥胖的身子不快不慢,远远的看在宋爽眼里,气得脸色也铁青。 “喂,喂,胖子,叫你呢”宋爽的喊声在凤派可是最尖酸刻薄的,何况此时她话里还带着怒气。 “喂,你是不是有意的装听不到?” “你别得寸近尺,如果不是师傅叫我来叫你,你以为我会来这个鬼地方”宋爽见人马上进阁楼,心下是又气又恼。 不想本该进屋的人停下身子,转过身子静静的看着她,犹豫了一下,休哥才质问道,“师姐可是在叫我?” 宋爽这个呕啊,只差点被她这个样子给气吐血,手指指了半天,愣是气得没说出一句话,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满院子能被叫成胖子的可不就她一个人,而且这院子也就她一个人啊。 “师傅叫你去前厅”宋爽恨恨的甩下一句话,转身大步离开,如果说是离开,还不如说是被气的离开,习武之人原有的平稳步子,此时已零乱不堪。 休哥身子借力的靠在木门边上,冷冷的盯着宋爽远去的身影,李凤呜要见自己?只怕会没有好事吧?不过她到是真的好奇李凤呜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最喜欢的事情可就是扮猪装老虎了,他不怕的话,那么就试试吧。 将食盒放到地上,休哥也不着急,走到小院边上时,站了半响才对一旁的草丛喊道,“出来吧,不怕喂了蚊子?” 草丛动了动,躲在里面的小哑巴脸胀红却又倔脾气的蹲在里面,外面的休哥等了半响不见人影,好奇之下拨开草丛,就见到一小身影拳在一起,有些可怜有些孤寂,心下一软。 “我找不到大厅大哪,只怕我问别人也没有人待见我,如果你不介意可愿带我去?” 小身影动了动,却仍旧没有抬头,休哥又开口道,“看来我注意是个没人可怜的人喽。” 那语气像真事是的,是啊,看到这小哑巴的身影,休哥想起了现代的自己,那时自己也是一个孤儿,记忆最多的时候就是那躲在角落里的小小身子。 此时眼前的身影竟与记忆里自己一模一样,多多少少让她感到伤感。 起身佯装要走,果然没走出几步,身后的草丛传来碎碎的声音,脚步声过后小小的身影已超过了休哥,然后步子不快不步,与后身的休哥总是保持五步远的距离。 两人一路无话,眼看着第一日来凤派的大厅就在眼前,小哑巴才停了下来,扭过身子,偷偷看了休哥一眼,才小步跑开,那拼扭的样子让休哥彻底无语了,还真是个爱害羞的小哑巴。 休哥走进大厅时,除了正在喝茶的李凤呜,还有当日的大师兄,没有见到之前怒气冲冲离开的宋爽,到是让人有些意外。 耶律楚材早已将武林大会的事情和师傅把细节探讨完,才退了出去,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早就进来的休哥,直到厅内没了别人,李凤呜才放下手里的茶杯。 “这些日子耐性也锻炼的差不多了,就出来见见江湖中人吧,从今儿个起,你就跟着小哑巴给各人上上茶水,没别的事了,下去吧。”李凤呜够酷,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是”休哥到也不多问,转身就走了出去。 唇角边衔着一抹嘲笑,小人果然是小人,只会用这些下三烂的手段,看来在凤呜山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 委屈 眼看着宋爽与宋为之就到了假山之后,一步之遥的距离就是假山之后,这时外院传来一囝脚步声,打断了两个人的步子,无奈两人又退了回去躲到了假山的另一角里。 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轻重不一,来的几个正是凤派后院付责做饭的弟子,从他们身上背着还滴着血的野味上来看,这是刚从外面的山上打猎回来。 边走还兴奋的聊着刚刚路过前院前,见到的各门派中看到的人物,说话投在凤派当弟子起,没有师傅的任务,跟本没有机会见到外面的世界。 这几个弟子来凤派也有两年了,如今第一次看到凤派这么热闹,自然也跟着高兴,干起活来也更有力气,虽然这大大小小的人物让凤派已经来了半个月余,但是这几个人的兴奋还是没有降下来。 “呀,那不是小哑巴吗?怎么躺在地上了?”其中一人眼尖。 另一个胖点的将野鸡仍到地上,揉着肩,“哼,咱们出去累死累活,他一天天就上点茶水还偷懒,这回让我捉到他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他。” “算了,这所有茶水都是他弄的,才八岁的孩子,你就别为难他了,一个哑巴又是孤儿,怪可怜的”其中一人手快,把要冲出去的胖子。 “不行,今儿个我非得教训一下他,你看看咱们说话这么大声,他都没有反应,也太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 胖子的话却真真的提醒了几个人,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眼睛动了动,觉得事不太对劲,几个大步冲了过去,近了这才看到倒在地上的小哑巴胸口正汩汩的往外涌血,显然人早已经断气了,脸上一片死灰。 “不好,出事了”半响反应过来,第一个冲过来的人说完话,整个人也吓的颠坐到地上,虽然终于习武,可是也没有真正杀过人,更没有见过死人。 两个在那边还在撕扯的人也冲了过来,看到之后,还是胖子胆大,短小的腿就往院外冲出去,最后还不忘记丢出话,“我去找师傅。” 剩下的两个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眼看着胖子身影消失那一刻,也齐齐的起身,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一阵冷风从院子吹过。 听到腿步声远了,躲着的宋爽才一脸怒气的冲了出来,然后怒瞪向慢慢走出来的宋为之,刚刚躲在假山后面,宋为之的手就没有停过,如果不是怕被外面的人发现,宋爽哪里会忍到现在,早就一剑砍向宋为之。 “今日如不是因为你,也不会闯下如此之大的祸,趁人还没有人之前,你还是马上离开这里,以后不要在来找我”如果不是家里就自己和哥哥两人,她早就先砍了他。 宋爽转身大步离开,留下一脸悻悻带着淫笑的甩开纸扇,没有一点闯下祸事的惧意,不无优雅的离开后院,假山后的休哥一身的汗早就打湿了衣服,脸上的泪痕早被风吹干。 顾不得爬一身的泥土,休哥紧紧的盯着小哑巴看了一会,才站起来快步的离开后院,就在她离开后的一会,李凤呜带着众弟子才出现在后院。 江湖上用剑的门派不少,但是从小哑巴的伤口上看得出那是出自凤派特有的剑上,因为凤派的剑尖上与普通剑不一样,不是平的,而是有点三角形。 排院了外人,只能在派内寻找凶首,派内出现了这种事,还是在举行武林大会的时候,让李凤呜觉得很丢脸,一怒之下拍碎了几张桌子,放话一定要找出凶手。 为了凤派的声誉,李凤呜将派内死人之事压了下去,除了凤派中人知道外,别人跟本不知道,这样的做法让休哥心里觉得很不平衡。 夜下休哥坐在后院的小阁边上,望着星空,垂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她恨自己的无能,如果自己有能力,小哑巴也不会死,想到小哑巴是为了给自己拿吃食才出的事,心下越加的愧疚。 劫后余生并没有让休哥感到开心,只会让她更恨自己的无能,也明白想生存下去,只能让自己变得强大,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东西。 “你表现的太激动,被李凤呜看到会起疑心。”冷淡的声音,打破了安静的夜,罗凌实在不明白只不过是死了个小哑巴,她怎么就能骂到现在?难不成她是女的不成? 其实罗凌到凤派之后就一直呆在后院,出身与皇家的身位,让他对周围的一切都警惕着,白天后院的事情真相他自然也知道。 休哥不喜欢自己轻弱的地方被人看到,吸吸鼻子收起软弱的一面,肿着双眼望着远处的黑暗处,心下发誓一定要给小哑巴报仇。 “你是我赤国王妃,你在凤派如何我不管,但是你要记守住自己的本份,以后不要与任何人过与亲密接处” 休哥扭过头狠狠的瞪着他,“你到是挺早熟,不过廉王殿下,你要先弄明白一件事情,我并没有承认与你之间的婚约,你不觉得太荒唐了吗?” “你、、、、不可礼遇,我赤国凤俗可能因你破坏,还是你更喜欢生活在本王的眼皮底下?”罗凌语气轻淡,却不怒而威。 “你在威胁我?”耶律休哥什么脾气,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 真可谓虎落平阳被狗欺,连一个小小八岁的孩子也敢威胁她,这些日子里来肚子里憋着怒气,被罗凌一刺激就暴发起来。 罗凌冷漠的眸底闪过一抹笑意,无视休哥的怒火,转身离开,独留下休哥一个人在原地咬牙切齿。 ------------ 求师问路无门耍流氓 眼看着武林大会一日比一日近,凤派也迎来了江湖上百人,原本安静的凤呜山,似乎也觉醒了,鸟叫声也多了起来。 小哑巴的事情给耶律休哥的打击很大,让她着实消沉了几日,就连面对宋爽的挑衅也无被无视掉,又因为小哑巴死了,倒茶水的事全落到休哥一个人身上。 开始的时候,休哥忙的连喘口气的机会也没有,却还是忙不过来,时不时受李凤呜几句训赤,最后休哥也放赖了,反正都是被骂,反到是不急了,慢悠悠的步子也迈得方起来。 李凤呜也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休哥在做着抵抗,奈何休哥的脸皮厚,他自己的脸皮薄,当时外人的面一次次骂着一点反应没有的休哥,最后只能让众人私下嘲笑他。 于是,李凤呜终低不住在丢老脸,又派了两名弟子上茶水,所以此次事件,最终的胜利者当然是休哥。 送茶水的人一下子多了两个,工作才真正的轻松起来,而且因为休哥肥胖的身材,时常会引来旁人的‘调戏’。 某日,休哥刚端着茶水走进大厅,从上位开始放茶杯,不想一旁的黑面大汉豪爽的拍拍休哥的肩膀,“兄弟,还好你是个男人,不然女人要是你这身材,真是没人敢要。” “大哥,我看是女人更好,摸着也有手感”隔壁的瘦弱男子说话时,连带着嘴上的八字胡也跟着一动一动。 两人的对话,马上引来厅内众人的哄笑声,休哥听得一阵反胃,原来这就是江湖人啊,可真是豪爽豁达,只是有点太过了吧?还来也不是什么好鸟。 “还不退下去”坐在首位陪客的正是凤派大弟子耶律楚材。 每每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是被李凤呜骂个狗血喷头的轰出来,就是被耶律楚材一张冷脸给冻出来,以至于最后李凤呜本意羞辱休哥的心情也没有了,直接命令她留在后院,无人叫不得出来。 享受着这份‘特殊待遇’,休哥的日子也好过了一点点,可是在这大门派里生活,身无一技之长,身后又无靠山可依,日子可就难过了。 原本休哥想借此机会回到小阁,想在回到那山顶,因为她要变强大,所以她要拜师,可是私底下那些弟子,跟本不给她休息的机会。 堆成小山待洗的茶碗,从早起后,就会坐在水井旁,一直到天黑,小山仍旧没有变动过,即使她动作在快,也不如那一查查换下来的茶具快。 这天夜里,吃过晚饭后,休哥看着一屋的人睡下后,才轻手捏脚的走出去,因为李凤呜吩咐过,她无需在回到小阁,所以从回来后,她也和一些下层的弟子同睡一屋。 借着月色,休哥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拐来拐去,走了半个时辰,才找到小阁,扫了四周一眼,才推开院门走了进去,直奔小阁放书的地方。 看着破烂的小床仍旧在原地,看来并没有人来过这里,在原地打了一圈转,找不到打开暗道的窍门,无耐之下心一狠,身子背对着破碎的小床,休哥又一次用力的坐了下去。 皮厚肉多,到是没有想像中那样的疼痛传来,等待中暗道打开的声音没有传来,难不成力道不够?如此又重重坐了几次,仍旧没有一点反应,反正是屁股痛的麻了起来。 “马的”骂了一句脏话,休哥悻悻的离开。 这真是走了狗屎运,喝凉水也塞牙,费了这么大的劲,这东西竟然没有一点反应,难不成这是老天在和她作对? 休哥带着淡淡的失落,走到小哑巴当日出事的地方,黯然失色的垂头坐在地上,她要变强大,她不要在受别人的白眼,她要将所受的侮辱全还给他们。 在这异世里,她头一次感受到了孤单,一个人是这样的无力,她也是个女人,到底谁的肩膀或许是谁才能是她依靠的人? “在下宋为之,不知可打扰了这位小兄弟?” 听到背后的来时,休哥浑身一僵,也不言语,但是宋为之可不打算放弃,要说他出来寻的人正是一男子,而且是个胖子,所以当日第一眼见到休哥时,他就暗暗偷偷观察起来。 不过当他注意要接近时,这人又不见了,凤派虽然举行武林大会引来众多江湖人士,但是众人住的地方也是被划分在一处,其它地方并不是可以随意走动的。 这几天他趁着夜色下,出来很多次,终是没有寻到,今日不想被他撞了个正着,岂会放过机会,当然要探得虑实。 宋为之眼睛珠动了动,一计涌上心头,扬声的客气问道,“小兄弟,可知何为勇敢?” 求师无路,又被这恶狗缠上,耶律休哥扭过头,“宋公子真的要知道?” 宋为之跟本没有看到耶律休哥眼底闪过的奸诈之色,其实也怪不得宋为之,谁让休哥那眼睛实在太小,如果说是眼睛,不如说是一条缝,白日里都看不到她的眸子,何况此时还是在黑夜下。 “当然,而且如此小兄弟如果水介意可否告知在下名讳?” 听到‘宋’这个姓时,耶律休哥就想到了那皇宫里的皇后,所以早早就起了防备之心,黑眸暗下一动,“在下一休哥” “伊休哥?”宋为之在是*之徒,也是一个古代,自然把休哥嘴里的‘一’当成‘伊’,月光下的眉头紧索,似在挣扎中。 休哥心里这个笑啊,清了清嗓子,“宋公子刚刚不是问何谓勇敢吗?休哥却只理解为两个字。” “噢,哪两个字?”宋为之也是个爱才之人。 “唬呗”真真的东北话啊。 宋为之紧拧眉目,“那何为温柔?” “也是两个字”休哥摇了摇两根手指,“贱呗。” “休哥兄弟不亏为凤派弟子,这答案着着深奥,在下怎么也想不明白。” 休哥淡淡一笑,“二呗” 华丽丽的赏了宋为之两个字后,休哥拍拍屁股走人,独留下宋为之还在原地品味着这答案,跟本没有注意到假山后的一主一仆。 “主子,这休、、、、也太流氓了。”虽然也想不明白那话什么意思,但是旺财是什么人,那可是人精,立时就明白了休哥那是在间接的骂宋为之。 罗凌双手背在身后,跟本不理会旺财,轻步离开,从步子上看得出来,虽只有八岁,可是这功夫的底子,却是一般人几十年也修不来的,而偏偏是在一个八岁的男孩身上,还好没有被人看到。 最后可怜的只有旺财了,带着算上臃肿的身材,小步的追了上去,而假山的另一边,宋为之仍旧立在原地思考,只怕他想一辈子也想不明白休哥那几句中宗的东北话里面蕴含的深奥道理。 ------------ 受辱 这日,眼看着明日就是武林大会举行的日子了,凤呜山上的人是越聚越多,眼看着上茶水收拾的下等弟子不够用,一人忙起来,也就忘记了许多事情。 所以,当宋爽看到在后院一脸悠闲的休哥后,一脸高傲的叫过她,随手将自己手里端着的茶水递到休哥面前,“把这茶水送到前厅去。” 压下心底对宋爽的嫌恶,休哥也不伸手,憨憨一笑,“师姐,不是我不去,你也该知道师傅吩咐过,不让我到前院去。” “叫你送你就送,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不是告诉你多次了吗?别叫我师姐,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师弟。”宋爽不耐烦的音量不觉间提高。 因为小哑巴的事情,宋爽也没少受惊吓,必竟那是本派弟子,而且还是她手杀的,生怕被人发现,这几天她也安静了许多,还好师傅没有追查下去的意思。 “傻笑什么,还不快点送去”看着那张肥胖的脸,宋爽的火气莫名又大了起来。 休哥紧咬牙接下,谄媚一笑,“师姐,要是师傅问起来、、、” 宋爽懒得在多面对休哥,径直往外走,头也没有回的摆摆手,“师傅要问起,就说我让的。” 其实宋爽之所以可以这样放心,可以不把师傅的话放在眼里,主要是她相信明天就是举行武林大会了,来了那么多的人,只让她送一次茶水,怎么就能让师傅发现呢,宋爽带着侥幸心理离开,但是她更希望被师傅看到,因为在本派中违反规定,会直接被清出本派,这才是她最终的目地,谁让休哥来这里的第一天就得罪了她呢。 休哥恨意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宋爽离开的方向,那种犀利冰冷的目光,让一旁路过的弟子愣是被吓得立在原地,谁能相信一个平日里傻子的人会有这样的眼神。 感受到了被人观注,休哥将寒意压在眼底,转头对着一旁盯着自己的人傻傻一笑,才转身离去,被凉在原地的弟子挠挠头,难不成他刚刚看眼花了? 因为这肥胖的身材,休哥一进前院,就感受到无数的嘲讽目光射过来,心里冷笑,看来这人人都只看外表,平日嘴里把什么道义放在嘴上,也都不过如此。 习惯了这种被人鄙视的目光,休哥直接走进大厅,也懒得看厅内都是谁,心想把茶放下离开就可以,不想这是真真的倒霉,正撞到李凤呜在大厅里招待客人。 原本热闹的谈笑声,因为休哥这肥胖身子的闯入,让喧闹的大厅一下子静了下来,想必是李凤呜也觉得休哥长得这副尊容,丢了他的面子,无奈有客人在场,只能轻咳来打断这诡异的安静。 这厅内坐着的四个人,却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四大山庄庄主,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刚刚的失礼被李凤呜一带,也都脸上略显尴尬之色。 休哥从被宋爽欺负又还不得手后,这样的日子就已让她麻木的想离开,之前为了学功夫或许她还能忍下去,可是越到后来,她越看得明白,只怕在这凤派呆一辈子,也只是一辈子当奴才。 所以如今她不怕了,她反到是希望李凤呜将她赶出去,江湖或许只有一个人闯,才能闯出一片天地,更重要的是,她一定要强大,这样被看不起嘲讽的日子,她在也不想忍下去了。 送茶水没有被李凤呜骂,这到是出乎休哥的意料之外,回到后院,休哥可不相信李凤呜突然之间会变成这样。 怕是因为有外人在觉得丢面子,而才没有发火吧,这也让她明白厅中坐着的四个中午男子必是大人物。 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休哥回过头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便被一个巴掌狠狠的刮倒在地,脸上的刺痛休哥顾不得,愣愣的看着一脸怒气的李凤呜。 “哼,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是不是就想给我凤派丢脸?”李凤呜还欲伸手,被后涌进来的凤派弟子中大头的耶律楚材拉住。 “师傅息怒”耶律楚材劝声一脸怒气的李凤呜,李凤呜射来的杀人眼神他也没有松手。 凤派众弟子哪里见过师傅发这么大的脾气,看着怒火冲天的师傅,谁也不敢靠上前去,宋爽是后进来的,眼睛在师傅和休哥两人间扫来扫去,以为是休哥做了什么事惹师傅生气,心下一阵得意。 “你个蠢材,整日里就知道惹师傅生气”说了还不解恨,宋爽抬脚又踢了一下。 “你是哪根葱,有什么资格说我?”休哥在也不想忍了,何况在众人面前被李凤呜打了一巴掌,这样的侮辱她哪里受过。 “还不知悔改?看来今日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自己的份量”好不容易忍到四大庄主回客房休息,李凤呜就直奔后院。 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其实能让李凤呜如此恨休哥是另有原因,想到当初他受到的耻辱,今时今日,他要全部还到这个皇子身上。 ------------ 决裂 休哥冷冷的扬起下巴,盯着李凤呜,那与平日里不符的冷然神态,惊呆了四周的众人,那是任何人都无法拥有的王者之气。 李凤呜袍子下的手紧握成拳,这样的神情他太了解了,就像当年的那位一样,无论自己怎么努力,永远都只是在人眼下。 凤派的掌门是让人敬佩,但是又有谁知道这背后的一切,面对这个傻胖子一反常态的神情,李凤呜冷傲的唇角微微扬起。 “怎么?师傅说你你不服?” “师傅?你觉得你配吗?”休哥从地上站起来,输人不输气势。 而她的一句话,更是引来四周一片惊呼声,就连各国的皇族也要给凤派几分薄面,而此等小儿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直接驳了凤派掌门的面子,这人得多狂妄? 如果你有狂妄的姿本也就算了,偏偏你还是人家的徒弟,你说这到底是狂还是傻?由开始的震惊,众人的表情又变得惋惜,这小子是真的傻啊。 “噢?这世上还没有人说过这样的话,老夫到是要听听配得上你的师傅要是什么样子的?”李凤呜眼底也布满了讥讽。 用衣袖轻手抹掉嘴角的血,休哥又是冷冷一笑,“你、、、、、不配知道” 身子一转,往外走,丢下一群惊掉下巴的众人,李凤呜对一旁的耶律楚材使了个眼色,只见耶律楚材几个大步拦到休哥面前。 “好狗不挡路你不知道吗?”不待耶律楚材开口,休哥一句话又是让众人冷吸气。 看看这人是真的不想在江湖混了,先得罪了凤派掌门,如今又把江湖上有名的凤派大弟子骂成是狗,这可是江湖安静近百年来,发生最最大的一件事情。 隐隐的,众人似乎已嗅到到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皆下了个决定,决不与这胖小孩扯上关系,俗话说的好,谁愿意身边一直放着*呢。 罗凌主仆两人也站在人群里,与罗凌一脸的冷淡相比,他身的旺财那可真要站不住了,怎么说那也是王妃,王爷怎么不出手呢?可是主子不出手,他个当奴才的哪敢出头啊。 “师弟,今日犯下大错,还不马上去和师傅认错”相对于休哥的见谁咬谁,耶律楚才到是冷静。 “师弟?你认错人了吧?我何时行过拜师礼?有谁承认过我是凤派弟子?不过今天大爷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了”最后一句话说出口时,休哥却是回过身子直直盯着李凤呜,“以后就是你凤派跪下求我,我都不会在踏进这里一步。。” ------------ 暗箭 李凤呜一代名门之师,面对着江湖上的众人,在有深度也忍不下去,脸色一沉,脸上的肉也紧绷了起来,眼神带着明显的恨意盯在耶律休哥身上,甚是可怕。 “你以为这凤派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面对李凤呜这声响亮的怒喝,休哥眉角轻挑,嗤声一笑,“凤派是什么地方?你凤派在大也不过大辽国的一个奴才而以。” 那坚定的眼神,甚是威风,在听听这话,或许身边的其他人不会多想什么,也觉得这句话没说错,天下之大莫非王地嘛。 可是听在李凤呜的耳朵里就是另一翻滋味了,别人不知道情有可原,但是他知道休哥的真正身份,她现在这样说不就是用身份在威胁自己吗?心里的怒火是越燃越高。 “李掌门,你说小辈说的对吗?” 凶狠的目光在四周人群扫了一周后,才回到李凤呜身上,面对一代中师被一年轻野小子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而野小子还不打算平事,四周开始那些看不起休哥的目光,也慢慢变得好奇和佩服起来,这样的勇气,就连同样站在人群中的四大庄主也没有吧? 人群越聚越多,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些凤派弟子,连带着一些离着后院距离比较近的江湖人士,野小子对上凤派掌门消息一但传出,将近乎全数的江湖人都吸引了过来。 “无知小辈,今日老夫就代表着江湖之人让你明白一下什么叫天高地厚。”李凤呜一哼,手掌底下的能力慢慢聚在掌心一处,只要休哥下一句话出口,强而有力的掌风一记就能震碎休哥的五脏内腹。 “谁敢动我休哥兄弟” “动我家王妃,先从奴才身上过去” 两句话一前一后从人群中传出来,只见宋为之手拿纸扇,一派潇洒的走了出来,淫笑的唇角高扬,在对上李凤呜身后妹妹怒气的目光时,轻轻一挑,最后才将眼神落到李凤呜脸上,不怒而威,袒护之意流露于表。 同时从另一边人群里挤出来的却是旺财,人群太厚,看来他也费了不少力气才挤进来,此时还喘着粗气,大步挡在休哥前面,头一昂脸一正,一副想过去得先放倒我。 旺财身子比较偏胖,一身灰袍加身,怎么看都是个慈祥的人,此时却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着实有些可笑,换做平日里休哥一定会第一个笑出来,但是今天不但笑不出来,心里到有些酸酸的。 这从一人对恃整个凤派,到现在三人对峙起来,越着突然沉寂下来的气氛,现在的场面就是休哥前面挡着旺财,而旺财前面是宋为之,宋为之几步之遥是李凤呜。 四个人被围的水泄不通,李凤呜脸色一变,他自是认得旺财,那是自己师弟的奴才,另一个是自己徒弟的亲哥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站出来的人是这两后。 而后知后觉,人群这才回想起这一脸如临大敌的奴 才刚刚说的话,王妃???轰的一声,人群下一秒中炸开,就连宋为之也一脸惊愕的回过头打量着休哥,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女人啊? “看什么看,谁说我家王爷不能娶男人?”旺财有些底气不足,他这常年在皇宫王府呆着的人,什么事没见过,可是在遇到这件事时,也是被震得许久反应不过来,何况这些平凡人。 旺财不开口反驳还好,哪知他一句知让人群的议论声大,开始众人还怀疑这胖野小子是女扮男装,但是女人长这模样又是王妃,敢要的人还是王爷,难不成那王爷的脑袋被驴踢了? 不过现在知道真正原因了,原来这王爷有龙阳之好,哪个男人愿意被男人XX,许是只能长这么丑的了,转念又一想,难怪这野小子如此有魄力,原来竟是背后有王爷撑腰啊。 李凤呜眉头紧锁,在人群里寻着师弟的身影,却无所踪。 对于这个小师弟,他从不敢摆掌门架子,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心虚的事吧,所以说人这辈子千万不要做坏事。 “宋为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皮痒了,这江湖的事情,你一个朝廷的人进来掺和什么,识相的快快让开。”宋爽一听休哥还是王妃,见了旺财才知道师叔的身份,对休哥是又恨又嫉。 “闭上你的嘴,去他娘的,什么江湖事,只要欺负了我休哥兄弟,今日我就虎一把”在宋为之从休哥那里得到才学之后,就把虎当成了褒义词,与勇敢同位。 宋为之粗声粗气的叫骂声,护在休哥前面不动分毫,差点把宋爽气吐血,自己怎么就有这样一个哥哥?众人的匪夷所思也得到解释,原来这另一个袒护之人也是个朝厅中人,这野小子真实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宝抛出她的王妃身份,众人更好奇的是她真实的身份。 毕竟长成这样,能得到王爷和朝厅中人维护,定有超出常人的地方,所以众人看到休哥的目光中又多了一份敬佩。 别说宋爽了,就连休哥也满心的疑惑,那天她对宋为之流氓了一下,事过之后跟本没有放到心上,不想今天他居然在大庭之下这般袒护自己,让她心里也小小的感动一把。 这人虽然淫秽了些,但是就看在他此时站出来袒护自己这举动,这朋友她是交定了。 宋为之是什么人?他这人是这世上在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般淫秽的人了,但是他又是爱才之人,当日在休哥那里发现了休哥新奇的才学之后,整个人对休哥变得全是佩服。 他这人只要喜欢了,别人在说不好,在他眼里也是好的,虽然他这人比较恶劣,名声不好,本质上还不是真的那么恶。 “宋为之,你不要忘记你出来是为了什么?还不快滚过来,不然休想我让你这个亲哥哥”最后一招也使出来了,看得出来宋爽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呸,你好坏不分,这样的妹妹不要也罢”宋为之最后还不忘记把眼睛往宋爽的胸前突起盯着看,弄得宋爽羞恼的背过身子,只差点背过气去。 话一落,人群又是一阵喧哗,这得是什么交情,能兄妹之情不要,这野小子到底是哪里来的?开始的时候或许众人还会嘲讽休哥,但是此时人群里有一大部分人都偏向了休哥这边。 四大山庄庄主在人群里彼此互视一眼,最后才由无剑山庄的庄主紫无痕站了出来,对休哥点点头,才转向李凤呜抱拳道,“李掌门,事情真相在下不知,想必在大的事情,在凤派,以李掌门的作风,也不会为难一小辈子,这事就给我们一个面子,就算了吧。” “你是哪根葱,一小小山庄庄主也敢和我们师傅要面子?”宋爽在宋为之那里丢了面子,只好将怒气发到这里。 齿白唇红,一双清眸带着水韵,一身气质似仙,更是配上一身紫衣,让他整个人在人群里夺目,他不语,只是淡淡的看着宋爽,唇角的笑意永远都不会落下,休哥偷偷打量着这又一个出来帮自己的人,深知这种笑面虎的人最好不好得罪,因为他的笑意永远不会达到眼底。 “小小山庄?姑娘这一句话,不是把我们四大山庄全骂进去了?你凤派也太目中无人了,哼,即然如此不受欢迎,那就不在多打扰了”人群中暴怒一声。 “在江湖上我们虽只是一山庄,却没有被人如此无视过”又一个声音响起。 “对,我们走”最后一声响声,人群中波动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看得出来,这四大山庄庄主是走了三。 紫无痕还是彬彬有礼的对李凤呜抱抱拳,“那就不多打扰了。” 李凤呜不语,只是冷冷的看着四大山庄庄主离开,此时四大山庄出来求情,他觉得就已触到了他的威严,而他决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一时之间人群也开始不安起来,都在衡量着站在哪方,而会使自己的利益受到最小的损失,不给众人反应,只觉一阵寒气传来,一束白光在众人眼前飞过,直射到李凤呜身上。 面对上一秒还好好的李凤呜,此时口血黑血倒在地上,众人瞪直了眼睛,这得是什么样的功夫和内力,才能把江湖第一高手放倒,短暂的死寂之后是众人慌乱的呼喊逃跑声。 ------------ 冲突 一袭蓝色精美蟒袍,袍口边用金线乡着一道道蓝兰花纹,明明是个八岁的孩子,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却让任何人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就连此时休哥也被他犀利的眸子盯得举足不安。 “现在你知道怕了?之前可不见得你这样安静”罗凌冷哼着说道。 休哥扫了他一眼,继续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心里暗暗低估,像自己丢了他的面子是的,如果不是看在刚刚旺财站出来,此时她才懒得理他是谁。 “说话”罗凌难道千万不变的冷脸带着怒气,一掌把牢固的实木桌拍得‘唰唰’掉渣。 旺财站在主子身后,不禁摇摇头,这王爷发了脾气,看来是真气得不轻,想到自己没有经过允许就挺身而出,不知道一会主子会怎么治自己的罪,不由得打个冷战。 “舌头被狗咬去了” 你听听,休哥最讨厌这种明明长的一副小孩子模样,说起话来狠毒锐利的小屁孩,真是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 “喂,你别理寸近尺,如果不是看在旺财帮我的份上,你以为我会在这里看你脸色?”肥胖的身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休哥高扬下巴瞪过去。 四目相对,两两无语,谁也不让谁,最后只见罗凌冷冷一笑,这冷笑却给人一种如春风抚摸般的感觉,让向来无所顾及的休哥打了个冷战,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罗凌下一句说出的话,差点让休哥背过气去,只见罗凌不无残忍道,“你别忘记了,旺财当众人面说你是我的王妃,你并没有反对,如今我的身份因为你曝光,你说这责任该谁承担?” “我又没有让旺财站出来”对上旺财瞬间胯下的脸,休哥抱歉的谄媚一笑,现在也管不得这些了,“所谓大恩不言谢嘛。” “看不出,你嘴里还能说出这般道理,”罗凌到不怒,说后一句话时,明显语气里带着寒意和威胁,“你把亦国的颜面放到何种地步?你以为亦国的规矩是你玩的吗?还是你想一辈子只呆在一个小屋子里?” 威胁,*裸的威胁,说不怕是不可能的,说全怕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休哥知道眼前这小屁孩一定能说到就做到。 眼下的情况自己最明白,无依无靠,没有一点实力,那就是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此时也不是硬挺的时候。 “你到底要怎么样?”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罗凌不急,茶盖轻轻拨开上面漂的茶叶,品了口茶,才斜眼角看向休哥,“掌门师兄因你中毒,这寻找血兰花,你要与我们共行,待掌门师兄好后,到底是不是你下的毒手,才能解释清楚。” “你眼瞎了吗?那下暗箭的人明明是在人群后面,而我在众人眼皮底下,还有什么解释的?在说凭李凤呜的功夫,也不是我下毒能毒得到的吧?”休哥火气大的冷哼,“要真是能下东西,我也只会下巴豆,毒不死他,也能把他拉个半死。” 对于她的粗口,罗凌显然难以接受,眉宇紧拧,“事情就这么定了,下去吧。” “喂,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去的,我一会就下山,你不要以为能控制得了我”休哥丢下话,大步的离开。 看着远去怒气冲冲的背影,罗凌到也不急,掌门师兄中毒,只怕没有人吩咐,休哥想下山也是不可能的,想到之前与耶律楚材商讨娄派求血兰花,眉皱得更深。 掌门师兄中的正是百年难见的寒中雪,这种毒没有人见过,也只是在医书中有记录,如果不是举行武林大会,正好有娄派的人前来,只怕掌门师兄只有等着慢慢血液一点点结成冰,而冻死。 既然真的有寒中雪这种毒,那么娄派传说拥有一片血兰花想必也是真的,如今唯一能解这寒中雪毒的也只有血兰花了。 至于说求取血兰花,怕是不可能了,谁会把祖宗传下来的宝给人,唯一的办法也只能是偷。 让一个堂堂的赤国廉王去偷东西,这怎么也说不通,所以经过再三斟酌,决定让耶律楚材留下,他带着宋爽及休哥出偷药,至于这个谁偷,他心里已定下人选。 回到柴房的休哥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浑身抖了抖,不会是那个小屁孩在背后骂自己吧?不过那种被算计的感觉又重新升起。 ------------ 女儿身 偌大的大堂里,烛光如白昼,足以容下数百人的大厅,此时聚集了凤派所有的弟子,竟然也没有一点拥挤感,耶律楚材一脸浓色的站在罗凌身旁。 明明是一个两个冷漠的人,在与罗凌的冷漠相比,耶律楚材到显得是一个温柔型的男人,那刀削有型的脸颊在烛光的摇曳下,也变得清新柔和起来,只是那皱角的愁色是有增无减。 “师叔,还是你留在派中,我带人去吧”这也是耶律楚材进来后已重复五次的话了。 “你是信不着我?”罗凌语气平淡,透着不怒而威。 “师叔,解药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去做?还是我去吧” 两个人的话全数落进凤派弟子耳里,但是却怎么也没有听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此次重要的任务是去娄派偷东西。 堂堂江湖第一大门派,做出苟且之事,如若被外人知道了,凤派在江湖中哪里还有颜面,这也是耶律楚材不放心的一个原因。 虽然他没有偷过东西,但是自己怎么也说是江湖上功夫靠前的人,想必娄派已药为主,里面还没有自己的对手,自己去定会稳当的偷来血兰花。 这一次罗凌点点头,先不说别的,能凭借八岁年纪当上廉王,可见是个无规矩不成方圆的人,任何事情自当都是成为榜样,可是偷东西这事,原本就是他所厌恶的,现在让他去做,你说这心里怎么会舒服。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按你说的吧”罗凌微点一下头,目光在宋爽身上停留一下,便慢慢转向别处,“还是带个帮手吧。” “师叔,让我陪师兄去吧”宋爽主动请缨。 “胡闹,这次又不是出去玩,由不得你玩,何兄师傅现在需要人照顾,平日里师傅如此疼你,也正是你尽孝心的时候。”耶律楚材直接打断。 宋爽深知这理,却又不服,耐于师叔扫过来的目光,咬紧牙齿,恨恨的跺跺脚,一扭身跑了出去,面对她的任性举动,耶律楚材只能一脸歉意的对着师叔摇摇头。 “师叔,我走时把休哥也带上吧,此次之事虽不是她的过错,却是因她而起,不管如何她在这个时候有责任帮上一把”耶律楚材一脸的恭敬。 这一席话,不楚又让罗凌瞧了他一会,眸子与耶律楚材平淡的眼神对上,平淡的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最后只见他点点头,这件事就算订下了。 大堂这边正为去找解药之事而议论着,后院柴房里,烛光慢慢摇曳着身姿,淡淡的月光透着窗纸射进来,‘哗哗’的水声,还有轻轻的小曲传出来。 俗说话的好,虱子多了不怕咬,休哥一整天都在凤派大门口徘徊,眼睁睁的看着其他江湖人陆续离开,而她每次只要一接近大门,就会被人拦下人,最后直接送到后院。 既然出不去,所以在四下所以凤派弟子被招聚去开大会时,休哥在柴房里洗了到凤派已来第一个热水澡,当然了,热水是那些弟子烧来泡茶的,她只不过刚刚借来用用。 舒舒服服的从木桶里出来,她也不急着穿衣服,拿着干净的帕子擦着头发,看看浑身的肥肉,是一点也没有变,不由得感叹起来。 她也曾想过减肥,可是现在才觉得这是个重要工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实现的。 木门被推开,她扬头盯着屋顶,两手不停的擦着头发,跟本没有发现立在门口的小巧身子,霎时,她猛的往门口望去,手里的帕子慢慢滑落到地上,嘴张开,忘记了尖叫出声。 罗凌微眯的眼睛让人看不到他的眸子,所以跟本猜不透他此时的想法,话说间的沉默过后,罗凌转身离开,瞬手把门带上,仿佛没有来过一样。 她还是惊呀中没有回过神来,心里却明白,他看到了自己的身子,也定知道了自己的性别,而他意然一点惊呀也没有,什么意思?难道说她的身材真的很不女人? 什么叫流氓,就是像此时明明君子行为的离开,却被她误认为是侮辱,恨意的跺脚往门外冲,她到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只是她估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落在地上的帕子,湿帕子被脚一踩就向前滑去,她肥胖的身子左右摇摆几次,最终还是没有避免摔倒的下场。 ‘澎’的一声,肥胖的身子不无巧合的撞到了木桶上,愣是将木洞撞的破裂,水流了一地,在看看她坐在四分五裂的木板中,那样子怎么说的,总之是别人不曾见过的狼狈。 “我一定要报仇”不知道是不是被太过生气,不怒反而一脸的平静,休哥的语气更是平静的有些可怕。 已擦干的头发又被水喷湿,此时水一滴滴的往下流,似乎是在嘲讽着休哥,深寂的夜色里,一声暴怒传出来,久久的竟然让这凤呜山都感应到,产生了回声。 ------------ 寻药之行 第二天一大早,直到休哥被耶律楚材拎着后衣领带走,休哥也没有见到罗凌,却是旺财主动跟在她身后,美其名曰要一路照顾王妃。 昨天怒气离开的宋爽到是安静的站在门口送行,还一直嘱咐着耶律楚材,那别离不忍分开的模样,到像刚刚新婚的小两口在做别离。 与休哥大吵大闹,张口闭口的咒骂的粗口话那可真一个是天,一个是地,最让四下凤派弟子咋舌的还是她骂人骂的大言不惭,最后还不无恶心的卡一口痰呸出来。 别人的看法休哥到是不在乎,她知道她这些举动,定会传到罗凌耳里,只怕他此时也就在附近看着呢,虽然接触的次数不多,想想当时没有外人在场,自己打了他一个耳光,不顾自己是男人他也要守着规矩让自己当王妃,也明白罗凌定是个保守的人。 既然他保守,那么自己偏要流氓,到要看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所以说,耶律休哥是流氓的,临走时还不忘记给罗凌丢一次人,只是这一路可就不好过了,旺财那脸拉得比驴脸还长,让休哥有些后悔当时自己不明智的举行,没得到好处,到是给自己找罪受了。 下凤呜山,以耶律楚材和旺财的步子,也就一天时间,但是因为有休哥这么个尾巴,足足用了三天才到了山底下。 看着坐在茶棚里喘着粗气,一边吃着卤牛肉一边埋怨走的太快的休哥,耶律楚材竟头一次发现自己的忍耐性如此的好,竟然能把杀人的冲动压下去。 要说休哥这一行人也确实挺招人注意,里面不但有一个世间难见的大肥子,更有一个长的俊美的冷面公子,还配带一个气质高傲的奴才。 ‘扑哧’一斯文青衫公子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双眼瞪着休哥的吃相终忍不住闷笑了起来。 青衫公子笑得满脸红光,偏偏还一直盯着休哥咬馒头的嘴,你说四周的众人在是傻子也明白了怎么回不,这样一来,却也都注意起休哥的吃相,于是高低不依的笑声此起彼伏。 相对于四周的嘲笑声,耶律楚材到是诧异于休哥的波澜不惊,或者说是不在乎,这一点到是让他有点佩服她,眼底也升起一抹赞赏之色。 三天来,一路上都是干噎馒头,见到了肉休哥狼吐虎咽吃饱后,舒服的打了个饱嗝,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帕子抹了把嘴,才扫过引起喧哗噪音的青衫男子,微微一笑,愣是让对方打了个冷战,快速的收回视线。 旺财一直在等着王妃发脾气,王妃是吃完了,却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竟把这不当成自己的事,让旺财心里的火气又猛的上升。 他就是不明白,王爷怎么突然让他跟在这王妃身边,从小照顾着主子长大,他是一时也没有离开过,主子不论遇到什么事,也从来没有把自己派出去过,这次竟然派自己出来保护这个肥王妃,心里怎么想怎么不服,但是主子就是主子,做奴才的也不能反抗主子。 如今换了主子,主子丢人,做下人的也抬不起头来,如果不是碍于自己不能抢在主子前头出头,他早就冲上去了。 “主子,你也说句话吧”面对主子的沉默,旺财哄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休哥抬起胖嘟嘟的小脸,不起嘴的唇角高高扬起,“你以为你主子长成这样,被人笑话,就不伤心吗?我也会的,如果老天赋予我美貌,对于他的平凡,我也一定会像他嘲笑我一般嘲笑他,但是老天没有给美貌,但是我们的内在是同等的,就如同我们死了之后,都会经过坟墓将同样站在等一阶级。” 旺财愣了,耶律楚材拿着茶水的杯子也僵在半空,四下短暂的沉寂过后,赞叹不绝于耳,长相不出凡,却说出这样深奥的道理,虽没有一句骂言,却将众人的矛头全指向了青衫男子。 而青衫男子呆愣的同时,脸色几经变化,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旺财最后惊喜展现于脸上,没有想到,不过短短一句话的功夫,王妃竟收了四下众人的心啊,回想以前王妃的那些举动的话,越发觉得王妃是特别的,也对这之前让自己觉得丢人的王妃改观起来。 休哥没有理会四下众人的想法,自顾托着下巴,不无感叹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下子震惊之中人也包括了那句青衫男子,这样短而精辟的话,是何等有才之人,又是该有何等的胸襟,一时之间为自己之前的做法感到愧疚。 “这位公子,是在下唐突了,在这里先礼过了”青衫男子一脸的歉意走到休哥面前,抱拳连鞠三躬,能让一男人认错,而且是三鞠躬,这是何等的诚意。 “兄台客气了。”休哥原本就不想为难人,“长的丑不是我的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是我的错了,所以兄台不必愧疚” 休哥原本是想客气一下,却适得其反,让青衫男子更加无地自容,一时之间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还好一旁的耶律楚材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兄台不必多想,休哥一向如此说话,不是有意。” “原来是休哥兄弟,在下无剑山庄紫无远,休哥兄弟有如此学才,今日能见识,真是无远的幸事。”青衫男子急忙开口。 “紫无痕是你何人?”到是耶律楚材先行开口。 “正是家兄” “原来如此,在下凤派耶律楚材” “幸会”两人双双抱拳后,此无远到是不客气,在休哥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一时之间,大家都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气氛一时之间冷了下来,最后还是紫无痕先开口道,“耶律兄,听闻凤派有一弟,不但当着众人的面顶撞李掌门,更是大言不惭的骂人粗口,狂妄的不得了,可真有此事?” 紫无远本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当然更看重这些礼教方面的事情,这事虽是听闻还没有得到证实,却也让他气氛的没少指责那等恶劣之徒。 休哥一直在品着耶律楚材的声音,她就是想不明白为何一个男人的声音能这么好听,而且还是一个长得像冰山的男人,不想却听到紫无远这样说自己,是又气又恼。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不才,在下正紫兄嘴里的狂妄之徒”休哥咬着牙缝挤出一句话,看着紫无痕脸色由红到白,由白到紫,最后由紫到黑,心里的报复快感油然而生。 ------------ 谁去偷药 正如休哥想的那样,打自己的惊世文才一出口,这紫无远就像一计狗皮膏药的贴上了她,无论耶律梵材怎么解释,说此行要去办事,那死板的秀才都一路尾随在后。 别看他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样,愣是没被甩掉,耶律楚材用眼角扫了一眼身后十步远的紫无远后,才压低声音道,“你惹来的麻烦你来解决,你不会忘记我们此次之行是为了什么吧?” “什么叫我惹来的麻烦?在说有何不好解决的,你不是功夫好吗?直接把他打晕不就行了,你让我去解决难不成想让我给他放血,我到是无所谓,但是我可怕无剑山庄杀上凤呜山”休哥不冷不热的话,愣是把耶律楚材冷硬的眉目气的挑了挑。 休哥当然在气,被人当着面骂,没等还口对方竟要跪下来认错,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四周还有那么多人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扭转的形象也不能毁了,只能咽下这口气。 不想书呆子果然够呆够傻,竟一路纠缠不放,每到一地方,刚坐下来想安心的吃口东西,他就会冲上来对像又作揖又拜,这哪里是崇拜你,明明就是找渣气你吐血。 耶律楚材不想得罪无剑山庄,她一个无依无靠的人更不想得罪人,所以这坏人谁爱做谁做去,反正这次出来找解药,也不是她容易的。 何况这一路她一直在寻着机会偷跑,哪里还有心情去理会这些事情,越想越憋气,无计可发之下,休哥只能狠狠的跺着步子。 “此次出来你是不知道咱们要做什么吧?” “什么意思?”休哥一惊,这耶律楚材说话又臭又损,她可是见识过的,不由得心生警惕。 看到休哥的反应,耶律楚材很满意,“你可听说过血兰?传说可解百毒,吃过血兰的人的血更可以解百毒,我们这次出来正是寻找血兰。” 血兰休哥到是没有听说过,但是听到后一句话,她不由得脸色一白,还好太阳够辣,把她的脸也晒得红肿,让耶律楚材跟本没有发现她的反常。 想到曾在山顶那白衣男子的话,想到自己曾大口吃着误以为可以长生不老的红花,休哥终于想明白,原来那就是传说中的血兰花。 “传说娄派只拥有一片血兰的花瓣,被贡为娄宝,而我们是求不得的,只能、、、、偷”最后一个偷字没有说出来,但是通过唇形,休哥也猜出来了。 休哥双眼的笑意慢慢聚起愈发浓重,“那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你不会以为我可以那个什么到吧?你也太高估我了。” “怎么可能是高估呢,听听你说出的那样大道理,想必你心中早就有了注意吧?”耶律楚材的唇很红,一开一闭,到有些诱人,可是当看到他眼里的奸诈时,休哥就明白这样的人绝对不能与他沾边。 “你威胁我?”好嘛,看来自己不把身后的那个傻秀才打发走,这耶律楚材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你这样理解也可以,总之一切都要看你想怎么做了”耶律楚材微笑的点点头,一手将束发的白色飘带在手里玩弄。 旺财一直当着隐形人,看着两人个之间的斗法已见怪不怪,这一路上,只要有机会,王妃就会找机会给耶律楚材出难题,更是用乌龟的速度行走,看着耶律楚材忍耐时额头暴露的青筋,王妃会笑的更欢。 如此一来,旺财对这王妃的敬佩那可真是如滔滔江水般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出乎旺财的意料之外,又在耶律楚材的意料之中,休哥停下步子,对身后几步远的紫无远招招手,见紫无远瞬间兴奋的跑了过来,像得到主人骨头的小狗。 “你真想拜我为师?”休哥眼底闪过精光。 紫无远慌忙的点点头,休哥满意的拍拍紫无远的肩膀,“好,想拜我为师可以,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都行,只要师傅收我为徒”这孩子太小白,跟本不知道已入了休哥的圈套。 “好,做为拜师礼,就拿到娄派的血兰吧” ------------ 烂好心的下场 还处在震惊之中的耶律楚材跟本没有机会说话,就见紫无远领着重要命令,一脸郑重的点点头,大步离开,旺财虽也震惊,见这种事情却比耶律楚材多,第一个反应过来,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嗽,掩饰自己裂开的嘴角,主子太有才了。 经旺财这一提醒,耶律楚材才反应过来,急忙开口喊道,“无远公子请留步” 紫无远停步扭过头,看着他一脸的波澜不惊,耶律楚材叹了口气,“无远公子,请留步,刚刚休哥所说之事,请无远公子不必当真。” “耶律少侠何竟?”显然紫无远一脸的疑惑中,起了一抹怒色。 耶律楚材微微一笑,双手报拳,“公子可能是误会了,只是血兰这件事情太过危险,公子乃一介书生,只怕到时拿不到血兰,还会伤到自己,只怕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他的话音未落,那边紫无远脸颊就紧绷了起来,好不容易挺到他说完,原本一双清澈的眸子也带着如狼一样的锐利光芒冲了上去,话也说的颠三倒四,“耶律少侠的好意紫某心领了,所谓君子坦荡荡,相信紫某成心去求,娄派以医为德,必不会为难紫某,在此先别过了。” 不理会耶律楚材的寒脸,何况他那家脸只怕不沉着也是寒的,最后对着一旁静站的休哥作了揖,才离开,耶律楚材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弄巧成拙,只怕这书生是一根筋。 这一次,到是没有耶律楚材开口,休哥主动上路,看着眼前晃摇的肥身子,耶律楚材手中的剑一滑,一阵风带过,前面几步远的休哥身子一顿,只见自己黑色的发丝摇曳着身姿慢慢飘逸到地上。 “耶律少侠这是何意?”旺财身子一挺,僵是把自己的脖子也靠到剑旁。 “她以为我凤派酿下大祸,我岂会留她活在这世间”紧抿的唇,指出来的剑也如同他的人一样,浑身散着寒气。 “哼,如果不是耶律少侠,岂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查说有责任,耶律少侠的责任更大吧?”旺财早就明白了耶律楚材的心意,他是想杀人灭口,如果有一日紫无远被捉或杀,无剑山庄来讨公道时,如果主子一死,就会死无对证。 见耶律楚材丝毫不掩藏的说出来,旺财也不在给他好脸色,要说耶律楚材这寒眸,那可是比自己那小主子差远了,所以直直迎视,旺财也不退让。 休哥不以为然的瞥了两人一眼,说道,“我以为江湖第一少侠会是个正人君子,原来也是个小人,不过今日话我就放在这了,如果我死了,耶律少侠就只能看着李凤呜被冻死。” 听她的话,耶律楚材嘲讽的冷哼,高傲的人不是没有见过,像这般连生死都不能自保的人,竟然还能说出豪言,但是旺财听到这些话,却又不由得肃然起敬,感叹起来,这果然是王妃该有的气势,可惜啊,如果这主子要是个女儿身就完美的无可挑剔了。 没有东西比在生死之间选择时,能让人坚强,休哥是在睹,“耶律少侠可以不信我的话,但是相信耶律少侠不会拿师傅的命开玩笑,对吧?” 正如休哥想的那般,耶律楚材犹豫了一下,显然又不想轻易就这样放过休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如若拿不到解药,一切任你处治”休哥混不在意的语气,却代表着另一种的志在必得。 耶律楚材收起剑,走上前,由上往下俯视深深看了她一眼,微点头道,“好,如果路上你想逃跑,就休怪我不客气。” 看着大步上路的耶律楚材,休哥心里冷哼,不客气?刚刚如果不是自己反应机灵,只怕早就被你给不客气了,眼底闪过冷色,人啊,果然要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 旺才一脸的郁闷,休哥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不管是出由罗凌的命令还是真心的,都让休哥很感动,对他眨眨眼睛,让他放心才跟了上去。 其实怎么说呢,这些天来一路上,休哥一直在扮傻子,更是扮猪吃老虎,慢慢久了,旺财也就看出明堂来了,其实这主子是比谁都精明的人啊。 更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别看表面上谁都不在乎,自私又无赖,甚至更流氓,可是心肠比谁都软,想必主子刚刚会这样说,一边也是担心那个书生吧? 明明是一副混世的模样,心思却又相当的细腻,对于刚刚认识的书生的生死了担心,只不过是那书生单纯了点,她就定下如此的约定,想那血兰即是娄派之宝,岂会让人轻易拿到? 四十多年来在尔虞我诈中生活的他,心早就对一切变得平静而麻木,可是这一刻,竟然泛起一层层波动,这样的少年,让人忍不住去保护她啊。 这一次在上路,休哥步子没有过多的停留,其实她是担心那个书呆子的,虽不怎么接触,但是几日里来他一直在左右,也了解到他是一根筋。 想来自己出那样的难题,也是知道他并不会去偷,而是直接到娄派去当面求,相信以他无剑山庄二公子的身份,娄派并不会太为难他,更不会有什么危险。 其实这也是休哥一路来想能逃离耶律楚材身边的一条计策,也知道娄派的血兰根本就拿不到,可是解药她却能拿到,因为自己的血随时都可以取。 想来刚刚耶律楚材一定误以为自己怕他了,在上路起,也没有像之前那样一时一刻的盯着自己,这要放松下来的警惕,自己只需随时找机会逃走就行了,所谓的那个口头约定就当做放屁,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君子,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以。 眼前就是入城的城门口,只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围着一群人,待靠近了才听到议论声。 “知不知道?娄派的宝物丢了,还是无剑山庄的二公子偷的,听说娄派已派人去无剑山庄了” “娄派能有什么宝物啊,无非是些百年人参之类的,真是小题大怪,这些江湖人就爱弄这么没用的”另一位仁兄说话到是不客气。 “我看是你没有江过世面,娄派丢的可是血兰啊,听说吃了血兰的人会长生不老,血可解白毒啊。” 人们盯着墙上贴的人物画相,在一旁议论纷纷,耶律楚材挤进人群,见那墙上贴的正是昨日分开的紫无远画相,眉目越拧越紧。 此时休哥在远处,唇角扬起一抹笑意,黑色光从一条缝的小眼睛射了出来,用最快的速度拉着旺才就跑,眼角扫着已注意到自己的耶律楚材,休哥扬声大喊,“哇,紫无远。” 这句话可在人群里起了反应,因为此时的紫无远身份与娄派开出的一千两黄金同等,谁不爱钱?人群乱了,乱得正好阻拦住耶律楚材追上来的步伐。 鼓动起的人群终于慢慢平静下来,耶律楚材眼露寒光,淡淡的扫了一眼人群,唇角升起一抹嘲弄,这算不算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失败? 其实休哥拉着旺才被人群一挤,直接就进了城,远离了人群,城里到是宽敞起来,但她深知这样被耶律楚材找到的机会也大。 先不说别的,就凭自己这副肥身材,只要一打听就会被找到,狠了狠心,拉着身后沉默的旺才,直直的往城的另一头走出,先出了城在说。 这座城并不大,从城东的入口到城西的出口,也就半个时辰,而休哥却是穿的胡洞,足足用了三个时辰才寻到出口。 她知道以耶律楚材的功夫,不用半个时辰就能到出口,相信自己这要一来,这三个多时辰的时间里,他定在城西出口徘徊了几次,寻不到自己的身影,现在出城也就安全了。 出了城西口天也黑了下来,两个人在小树林里喘着粗气,休哥更是没有形象的倒在地上,自由了,也是新生活的开始啊。 “别看我,我可没有说过我是君子”休哥一句话,将原本只是静静盯着她的旺财说的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无耻啊,果然是无耻。 江湖人最在意的就是言出必行,想来主子只怕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才从耶律楚材身边逃了出来,这一刻,旺财背后出了一抹冷汗,以后他决对不能用看平常人的眼光来对待眼前的主子。 想着耶律楚材那俊美的脸此时定是铁青,休哥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笑得那叫一个尽兴,在这一刻,她的笑声在夜色里显得有些可怕。 直到一声阵低低的呜咽声,将休哥的笑声打断,与旺财对视了一眼,两人才往树林深处看去,笑声的停止,更加突出那呜咽声音的大小。 旺财显然身子抖了抖,知道古人相信鬼怪,休哥也不多说,起身走过去,拨开草丛,见到地上倒着的正是传闻中偷了血兰的紫无远。 借着淡淡的月光,只见紫无远脸色发黑,双唇泛白,虽不懂,休哥也明白,这定是中了毒,双手紧握压抑着浑身的颤抖。 ------------ 换回女儿装 休哥心一颤,想着那样一个干净的书生,只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此时中毒倒在荒野中,如若不是自己正巧遇到,是不是他就会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 不在多想,更没有犹豫,她一口咬破自己的手指,看着股股往外涌的血,一直塞*到紫无远的嘴里,开始打着冷战的人还没有反应,几秒钟后像沙漠中得到水的人,用力的吸*着。 手指痛的已麻木,如果不是旺财最后强硬的扯出休哥的手指,只怕休哥会一直让他喝下去,显然此时休哥脸色也不好,一脸的苍白的颠坐到地上。 旺财精明,从看到休哥咬破自己的手指时似乎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震惊之余又有些怕,这就是身边放着一个*,更是一个祸根,可又是自己的主子。 半个时辰左右,紫无远一脸的黑色慢慢消退,干涩的唇也变得有了生气,睫毛动了动,眼睛才慢慢睁开,片刻的呆愣之后,身子猛然的坐了起来。 “师傅,你看,我拿到血兰花了”紫无远小白的跟本不问自己是怎么解的毒,又是谁给自己解的毒,只想着终能拜师了。 望着他打开的手掌,看着里面那一片红色的干花辩,休哥突然间有想杀人的冲动,难道拜师真的比命重要?为了一块小小的花瓣竟真的不要命了? 却又感动的要死,你说这傻子,重了毒眼看着不能活了,手仍旧紧紧的握着,原来就是为了给自己,难怪开始时看着他的手一直紧紧握着。 “师傅,你不会言而无信不收我了吧?”看着沉漠不语的休哥,紫无远笑容也僵在脸上。 “你是怎么求来的血兰花?”明明知道他是偷来的,休哥还是强重‘求’字的重音。 果然,紫无远脸一红,竟然一反平日里的光明磊落,难得扭扭捏捏的低下头扯着衣角,休哥挑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其实、、、我没有求来,所以、、、所以就偷偷的借来了” 听着他断断续续说完话,休哥满意的点点头,这孩子还真不是一般的诚实,却也变通的好,把偷东西用‘偷偷借’三个字来形容,果然君子与小人说话是不同的。 紫无远原本就是一个比较正统的书生,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做苟且之事的人,如今自己却也做了,还被人追杀,这才想起自己中毒的事情。 “师傅,可见到帮我解毒之人?” “你中毒了?”看着他愣头愣脑的模样,休哥佯装不知的问道。 紫无远点点头,才细细的将他离开事发生的事情道了出来,那日分别后,他就一路快马先进了城,直奔娄派,正赶上娄派的千姐出嫁,人又多,他就混了进去。 没有人注意,他就偷偷溜到了后院,正巧看见一假山后女子在哭,见哭的可怜,才靠上前去安慰,哪里那女子哭过后直说了一句,把他吓得愣魂不附体。 原来在此哭的女子正是要出嫁的娄派千金,因为是指腹为婚,所以她并不想嫁,趁丫头婆子们不注意才偷跑出来。 娄派千金一见紫无远也是个仪表堂堂的男子,就让他带着自己私*奔,紫无远怎么可能答应,不想那千金从衣服里掏出一片红花,说只要他带着她逃出去,这血兰就送他了。 真可谓得来全不费功夫,紫无远收起花瓣,带着这千金就直往外走,他哪里干*过这种事,也不想着避嫌,这明目仗胆的带着新娘子逃婚,怎么可能没有人拦着。 紫无远学到这里,一脸的无奈,休哥却是一脸的惋惜,这孩子还真是傻啊,只怕脑子里连一根筋都没有吧? 被众人一拦着,紫无远只能顾着自己,那娄家千金见紫无远丢下自己,是又急又气,最后一句血兰被他抢走,让众人又顾不得新娘子,全冲着紫无远而去。 别看紫无远只是一介书生,逃跑的功夫那可是一般人追不上的,不想还是中了暗下娄派掌门的寒冰掌,挺着毒,一路才出了城,倒在小树林里便没了知觉。 休哥拍拍他的肩膀,对于紫无远来说那可是莫*大的鼓励啊,其不知休哥真正的本意,是觉得这孩子傻归傻,却很幸福。 能如此得到血兰,又轻松出来,又巧遇到自己,定是老天爷都在帮他,如果自己真的拿他开涮,不收他为徒,只怕自己都要被老天爷劈。 “即中了毒,你为何不吃了血兰来解毒?” “这怎么行?我答应师傅,要拿给师傅的”看着他一脸的豪言壮志,不只休哥,就连旺财头上也升起一抹黑线。 紫无远休内的毒是解了,又说了这么多的话,明显现在有些体为不足,想来怕也是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休哥便叫旺财去找些吃的。 “师傅,这血兰花、、、”紫无远手里丢旧拿着血兰花,抬眼看着休哥,一副不知怎么办的表情。 “你吃了吧,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与山顶的鲜花相比,这一小片的花瓣在休哥的眼里确实不算是什么好东西。 “这、、、” “别磨机了,快吃了”头一次见男人如此像娘们的性格,休哥有些不耐烦的提高音量。 这话果然顶用,紫无远生怕吃慢了师傅会生气,放在嘴里直接整个吞了下去,休哥无奈的叹了口气,发觉自己竟然像在照看儿子。 借着淡淡的月光,听着不知名昆虫的叫声,两个人突然间无语,只是静静的享受着夜带来的安静,休哥更是往草地上一躺。 听到身旁的‘碎碎’声,不用看也知道那傻小子也跟着躺了下来,安静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休哥便忍忍的听到传来轻*吟*声。 则身见紫无远一脸红色,两只手正扯着衣领,休哥忙伸手拦住,“这是怎么了?” “热,好热”声音有些低,有些缠*绵。 “莫不是中了春*药?”休哥此时还不忘记调侃,只是双手松开,任他解开外袍,反正此时自己也是男人装扮,到没有什么不妥。 外袍敞开,露出白色的内衣,不想此时紫无远扯过休哥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一脸的祈求,“师傅,我好热,你摸*摸*我吧。” 呃、、、、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的是中了春*药?自己的血不是能解百毒吗?其实休哥不知道这血兰是解百毒,可是当血兰花与吃了血兰人的血相撞时,两者就会混合成一种强*力*春*药。 古人之所以没有发现这个特点,是因为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何况血兰只是传说中的东西,真假都无法证实,谁又会去理会这些。 休哥的手被动的被拿着在紫无远身上来的游*动,休哥是一头的黑线,你说这是算是怎么回事啊,自己在非理人,还是不情愿的,还是被非理人拿着自己的手在非理,这是不是也太狗血了? 正在狗血着,紫无远的手已脱离开,伸到了休哥的胸前,手那叫一个烫啊,烫的休哥的脸也红了起来,心里一边庆幸是晚上,还好也没有人在。 只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无奈之下,休哥心一狠,又将手指咬破塞到了紫无远嘴里,只见开始的时候他还吸几口,到最后那就是用舌头*舔了。 舔的休哥身子一颤,慌乱的收回手指,更是别扭的扭过身子背对着紫无远,此时小女儿的神态才一揽无疑的显露出来。 手指被软软的舌头带着热度一舔,休哥是又害怕又期待,这种搞不清楚的感觉,让她此时只想逃避,在现代她一个假小子天天只知道耍流氓,哪里体会过男女之间的这点事。 如果说开始时紫无远的春*药只是啤酒的度数,那么后来又喝了几口休哥的血,此时他的春*药就像白酒的度数,早已没有了思想,只要着发*泄自己。 没有了理志的人,浑凭着感觉,手从后面搂住休可的腰身,要说休哥此时没有推开他,他要感谢自己的第一个动作是搂,而不是别的。 在现代没有被搂过,古代这么久因为这副身材,到哪里都只是招来众人鄙视的目光,虽说是一直男儿装扮,内在是女子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哪个女子不希望有天被心爱的人搂在怀里,休哥不是没有想过,而是跟本不让自己去想,想想自己这身材,换回女儿装,只怕会把男人吓跑,哪里人会搂。 所以这一刻,休哥猛*住了,只是静静的享受着被男人搂在怀里的感觉,暗想如果自己在瘦点就好了,因为身后的人是搂着,两只手也只是搭在腰的两旁,可见休哥的腰有多粗。 火热的大手,已探进衣服,在她胸前两处柔软处强而有力又不失温柔的揉*捏着,手感带给她浑身无力,想推开却又向往。耳垂处带来热热的风,吹得她心也跟着颤抖起来,那湿*意的唇正在轻咬着耳朵,让她忍不住将身子旁向后面。 “师傅,师傅、、、、、”轻轻的喃语,在休哥耳边响起。 休哥一愣,这家伙中了春*毒还一直叫着师傅,难不成他喜欢男人?他是个gay? ------------ 再见小相公 休哥扬起手掌,犹豫、挣扎后,终是没有对着那张迷*情的脸打下去,此时的紫无远在春*药的作用下,心急如焚的找着发*泄的地方。 长袍在夜色下被撇到草丛上,休哥麻木的躺在地上,任由那张火*热的舌在身上游走,双眸望着夜空中的月亮,月亮似乎也害起羞来,身子慢慢躲进了云层里。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休哥只觉得一阵刺痛,牙咬紧唇,愣是咬出血腥味,也没有叫出来,这算不算是自做孽不可活? 自己是可以不管,更可以把他推开,可是看着他红得变成紫色的脸,她终究是没有忍下心,这是一条生命,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利用他,也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所有的一切要怪只能怪自己,而自己也只是在还债。 闭上双眸,任由紫无远发*泄着满满的欲*望,一晚的时间,对于休哥来说,似乎过了整整一年,直到天边泛亮,紫无远才疲惫的从身上滑下,沉沉的睡了过去。 旺财从离开就一直没有回来过,休哥也没有力气去想,强撑起一分力气,把衣服穿好,在看看一旁衣衫四场的紫无远,最终还是紧拧着眉头将他把衣服穿好,这样才放心的倒到地上,一闭眼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旺财其实是真的出去找吃的了,只是天黑跟本没有猎物可打,只好进城买点吃的,不想刚一进饭庄,就被耶律楚材盯上。 虽然耶律楚材一直在暗里,但是旺财怎么说也是一个有功夫的人,自然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买了东西后,便一个人坐着吃了起来,生怕耶律楚材心生怀疑,又要了一间客房,想等耶律楚材放松警惕在出去。 在睡之前还特意在客栈的外面做下暗好,如果主子想知道他们的下落,只要暗影一看到暗号便可寻到他们。 这样才进了屋,哪里知道奔波了一天,倒在床上就深深睡了过去,一睡醒来时,才发现天已大亮。 推开门下楼,发现角落里仍就坐着耶律楚材,虽已认出彼此,耶律楚材却也不上来搭话,这样的反常到是让旺财一惊,无奈之下只能拖下去。 在说这一拖就是三天,旺财这边是坐立不安又不能表现出来,那边的耶律楚材仍旧是一副悠闲的模样,而城西树林外竟也是另一翻景象。 “我不是说让你不用跟着我了吗?”休哥扭过头淡淡的看向一脸无辜的紫无远。 这哪里是个男人,你只是淡淡看他一眼,他却像个大姑娘是的害羞起来,看着他在拧一会袍子口也会被撕烂,休哥转身又坐回原地。 “师傅,是不是因为那晚、、、、”被休哥一瞪,紫无远的话又憋了回去。 其实那晚虽重了春*药,但是在春*药慢慢退下后,紫无远的理智也慢慢清醒,他曾想过一头撞死,自己怎么可以就这样浸占了女儿身,而且这个人还是料意之外的师傅。 他家虽然是世家,对结亲之事也都是门当互对,虽然师傅没有好的家世,又没有好的外貌,但是她有才啊,一个才女子,这可是顶上千万万个世家小姐啊。 从师徒关系又亲到肌肤之亲,紫无远心压下心里的激动,挺了挺腰板,“休哥,我会付责任的,更会娶你,你不必担心。” “责任你就不用付了,折合成现金吧,看看你身上带了多少银票,就用那些抵了吧。”或许之前休哥生气也是真的生气,但是此时听到他的话,却是真真的生起气来。 是的,她在生,原来这小子不全是没有知觉,却任由最后自己给他穿衣服,让她有种被骗的感觉,骗也就骗了,谁让这是自己种下的因,果就得自己尝。 但是他现在是什么意思?负责?很不情愿吗?不会以为自己很愿意嫁给他吧?难不成他知道自己是女人长成这样也看不起自己? “休哥,你、、、、你一个女子怎么可以如此对待自己的名誉?”紫无远从没遇过这种事,更没有与女人打过交道,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说词。 “我要怎么对待我自己是我自己的事情,由不得你来管”休哥狠狠的堵了回去。 “可、、、、可是你我已有肌肤之亲,你、、、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呵呵,我好像忘记告诉你,我的身份了,”休哥看着这混小子一脸硬气,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半,清了清嗓子,还没等开口,便听到有人抢先开了口。 “你到是挺悠闲的”声音刚落,三道身影便落到眼前。 瞪着眼前的来人,休哥瞬间呆愣之后,眨了眨眼,“是旺财通知你的?” 罗凌淡淡扫了她一眼,可是这淡淡的一眼,里面的寒意也足够冻死一头牛,最后停在紫无远身上,紫无远到是一副坦荡荡的模样,眼神直直的对上去,即不慌乱也不逃避。 “你是谁?”紫无远毕竟没有罗凌的沉稳,何况眼前还是一个八岁的小娃,而自己已是过双十的人。 “我们走”罗凌背过身子,扫了一眼休哥,这句‘我们’当然也抱括她。 冷然不怒而威的小小脸颊,明明个子还不高是个小孩,却让你感到是他在用目光高高的俯瞰你,那眼里的讥诮的眼社是,仿佛世间一切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那宛如地狱般寒冷的声音,让你身子不由得打个冷战。 是明自己在气势上就矮了下去,紫无远脸色死灰,双手成拳,“不行,你不能带她走,她是我的。” 是的,这是有生以来,他头一次想拥有一件东西,又是何此的渴望拥有她,那晚的销魂他忘记不了,他不是没有拥有过女人,更知道或许那是在春*药下才会如此。 可是他更明白,在最后一次,那是在清醒的时候,他知道一切不是因为春*药,而是情不自尽,或许之前只因为她短短的两句话,他就迷上她了。 知道了她的女儿身,确认了自己的真实感受,他决定不要放手,哪怕眼前的人实力比自己强千百倍。 “她是你的?”罗凌转过身,似乎听到了世间最大的笑话。 “是,她是我的”稳住袍下打颤的腿,面对那张刚刚还一脸寒意,现在却是淡淡笑意的脸,心中愈发的惶恐起来。 罗凌的手指左右轻轻摆动,瞥了他一眼,“你还没有资格和本王抢人,即使你知道她是女人的身份。” “那又怎么样?她、、、、”已是我的女人。 “如果有能力,就来赤国吧”淡淡勾起唇角,眼里的寒光让罗凌显得俊美逼人而又让人致命的不敢靠近,袍袖一挥,人已没了踪影。 在那休哥,早就在同一瞬间,被两名黑衣暗卫带走,紫无远只觉得自己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双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撇撇嘴,竟落下泪来。 怎么偏偏有样东西让他看上了,来挣抢的对方,竟然是个王爷,而且还是个八岁的孩子,那浑身的寒意又能冻死人,这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边紫无远哭的那叫一个尽兴,紫无痕站在一旁,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平日里注意形象的弟弟,此时竟然毫无形象,哭笑不得。 从知道弟弟闯下大祸之后,还没有回到无剑山庄他便开始一路寻找过来,不知是谁在暗中送来消息让自己来此时,虽有些犹豫,却还是第一时间赶来,不想就看到弟弟坐在地上大哭的样子。 要说自己这个弟弟,从小被家里宠着,想要的就没有不得到过,但是人却又很乖巧,也不任性,到是出奇的明事理。 更是不会因为家里的宠爱而成为欺行霸市的公子哥,反而彬彬有礼,做人更是很谦和,让人寻不出一点毛病。 今日天看弟弟如此,心下竟担心起来,要说一个人总受打击,慢慢也会承受也会接受,就像在风雨中的海燕,习惯了暴风雨,能正常的生活下去。 而一个从来都没有经历风雨,从来没有挫折的人,突然之间遇到一点挫折,只怕想坚强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好了,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要是被人看到不得取笑去”见差不多了,紫无痕才走出去。 紫无远抬起头,看到来人是自己的哥哥,就他这个性也没想太多,更没有想哥哥是怎么找到的,只顾着自己心中此时最最在意的事情。 “哥,我要娶她” “要成亲是好事,怎么还哭上了”原来是因为感情的事,紫无痕到是放下心来,“是哪家的姑娘,回去哥马上派人去提亲。” “休哥,我要娶休哥”紫无远站起来,一脸的紧定。 紫无痕先还是裂着嘴笑,可是笑容马上就僵到了嘴边,休哥?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当日自己出当帮的人就是叫休哥吧? 嘴角不由自主的扯动几下,自己的亲弟弟竟然要娶一个男人?? ------------ 赤国小妾 一连半个月的路程,休哥就被无视反抗的带到了赤国,就连她说的话也没有一个人回一句,这种无视、这种自以为是,让休哥大为恼火。 赤国是仅此与大辽国的国家,不但山清水秀,更像江南一样,一年四季常春,而且最主要出产的便是大米,与大辽国主要贸易也是粮食,可以确切的说大辽国一半的粮食来自赤国。 赤国唯一的缺点便是每年总会发大水,所以粮食的产量并不高,又要一部分被国家收去,百姓的的温饱仍旧没有解决掉,一部人家还靠打鱼为生,赤国的有钱人皆以大地主为主,经商的人却极少。 所以情况就是谁家的田地多,谁家就是有钱人。 赤国百年来没出现过什么轰动的事情,如今却因为本国的廉王归来,而引起不小的轰动,听说这八岁的廉王在外订了亲,最重要的是这廉王妃那跟本不是女人啊。 谁见过一个女人肥成这样?只怕要三个男人围着才能圈住,这是什么体重?只怕一个跟头就能把那小廉王压死。 是的,从被罗凌带走后,休哥就被破的换回了女装,其实说是被迫,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自己不想被耶律楚材找到。 廉王府的大门两边高高耸立着石狮子,威武的震人心魂,同样四人一排的护卫一丝不动的立在两旁,明明廉王府是赤国皇城内街道人最喧哗的地方,但是府门前却是异常安静,不论人群怎么涌动,经过廉王府前,都会肃然起敬。 万年不动的护卫表情,在眼角落到王爷身边的肥身子时,明显的愣了愣,瞬间又恢复一脸的冷漠,王爷回来,全府的前院下人都出来迎接。 面对大门口众人的请安,罗凌只微微点头,便大步的跨进王府,休哥在宫里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或许场面比这还大,反应到也冷静。 休哥身边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两护卫,此时已不是浑身黑色,到是换上常人穿的袍子,开始时休哥还不习惯他们的存在,半个多月的时间,已把他们当成了隐形的空气。 休哥是被旺财直接带到专属王妃住的落水阁,进入小院,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假山,假山中间是一小湖,湖水上还飘着零星的几片荷叶。 如果你仔细看,还会发现荷叶下面有两只鸳鸯在戏水,假山的最里面,是一片竹林,微风轻轻带过,竹叶发生沙沙的响声。 这样的安静,这样的环境,让休哥看上后,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从穿到这个身子上,面对皇宫里的尔虞我诈,面对在凤派时面对所谓的勾心斗角,她累了,或许这样安静的生活也挺好。 休哥从进府后就一脸平静的反应,让旺财就很吃惊,在知道王妃是女子身份时,让他震惊,可是现在的反应到是有点让他担心。 换做平常人,见到王府这样的场面,脸上岂会没有一点变化?重要的是,王妃的真实身份跟本无从查起,她到底出自哪里很让人怀疑。 罗凌一回赤国,换了朝服便进宫了,直到天黑也没有回来,休哥睡了一天,也刚刚起来,望着一桌子的菜,已等了一个时辰。 “旺财,你到底是让我来吃?还是让我来看?还是就是想耍我啊?”休哥斜瞥了一眼。 “主子,王爷马上就回了” “你话你已说了十多次了吧?行了,我也不等了,你把这东西一样分点,送到我那里去吧”摆摆手,休哥不想让自己来的第一天就发脾气。 旺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主子,你看、、、、” 这可不比在外面,何况王爷是个最守规矩的人,在这么多的下人面前,王妃就不把王爷放在眼里,王爷怎么可能当事情没有发生过? 旺财日又急又无办法,这王妃的脾气相处多日,他也是了解的,只要是她不愿意的事情,你就是杀了她,她也不会做。 这一个不把世俗规矩放在眼里,一个是一板一眼把规矩当成信条不可,这样的两个人,你要说能相处到一起去,打死他他也不信。 厅内的下人在府里这几年当然是了解主子的秉性,这样没有规矩,不得被主子打死?而总管在一旁又一脸的无奈,这王妃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然平日里,总管的话有谁没有听过?就连后院太皇太皇送给王爷的妾,都要给旺财几分薄面,那是什么样的靠山,所以此时在下人们的眼里,这未来的王妃是不是也太狂了点? 王爷一直没有回来,但是王妃不把王爷放在眼里的消息瞬间就传了出去,还以最快的速 度传到了后院小妾的耳里。 绿娥从知道王爷带着未来的王妃回府后,提起的心就没有放下过,她从太皇太后那被赐过来已有两年,这两年来因为王爷年岁小,一直没有同过房,但是因为她身后的背影大,在这府里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也算得上半个主子。 年仅十一岁的她,比王爷大三岁,只因女大三抱金砖这句话,她才有幸进了王府,以自己父亲是尚书一职,她不低的出身,只要等及鬓同了房,就能提到王妃。 不想还没等到及鬓,计划就被打破了,心里岂能不恨,而且还是一个难以入眼的死胖子,更让她咽不下这口气。 “走,我到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能不把王爷放在眼里。”绿娥清秀的脸颊上带着怒气,从贵妃椅上站起身。 带着从小跟在身边的丫头小丫,主仆二人才向前院走去,这主仆刚一出后院,还没有到落水阁消息就传到了旺财的耳朵里。 旺财喘着粗气先一步小跑到落水阁前,待一主一仆到落水阁前已平复下气息,规矩的行过礼后才开口道,“小夫人,还是先回后院吧,天色也不早了。” “旺总管,绿娥只是好奇新来的姐姐,过来打声招呼,这不为过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一个主子还如此客气,旺财不好折了主子的面子,却又知道不能让她进去,只能又委婉道,“小夫人,明日等王爷回来了也不迟,今日晚了,怕早就歇了,小夫人就不要为难奴才了。” 见旺财是死心要护着院里新来的那位了,绿娥脸有些挂不住,“旺总管,先不说我是太皇太后赐给王爷的,就以我是小夫人的身份,你一个当奴才的也没有资格拦着我吧?” “奴才怎么了?奴才就不是人了吗?这么晚了,我以为是谁在这里乱叫扰人清梦呢,原来不是一小妾啊”休哥穿着一身中衣出来,显是已躺下又起来,连外袍都没有穿。 旺财规矩的低下头,心下感动,主子竟然挺身出来帮自己,想必之前的话主子定是也听到了,为了一个奴才得罪一个有强大靠山的人,这样的人哪里寻得着? “妹妹见过姐姐”绿娥到是沉得住气,脸换得更快。 休哥淡淡瞥了她一眼,“还真是个没长开的萝卜。” 绿娥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四下的侍卫和丫头裂开嘴忘记了合上,这、、、、这也太无耻了吧?说人家不好也就罢了,还当着直一点面子不给的说出来,这也太狂了。 休哥本就觉得自己不是个淑女,只能算得上一个有点文明的流氓,现下说的话还是中听的,要不是见眼前的女子沉得住气,给自己行礼,不然自己会让她明白什么叫无颜回在这个世上。 “姐姐也很丰满啊”绿娥咬着牙缝加重‘丰满’二字。 哟,这是在挑衅吗?休哥挑挑眉,上下又重新打量了她一翻,如果说眼前的是个女人,还不如说是一个小女孩,可惜脸上的粉擦的太多,让她整个人显得老气横秋。 “啧啧啧,难道赤国的女孩都这么早熟,才小小年纪就已明白男女之事?”休哥的语气带着调侃,流里流气,整个一纨绔子弟调戏女人的语气。 四下众人脸颊升起无数黑线,他们的王爷难不成是脑子有了问题,那样一个古板的人,那样一个严于利已的人,怎么要会娶这样一个女人? 旺财彻度的无力了,只怕这回王妃的名声会一夜间传遍整个赤国了,堂堂一世英名的廉王名声就这样没了,还不知道王爷知道后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旺财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大胆,堂堂一女子,说出如此不知恬耻的话,你可知罪。”绿娥在能忍也受不了被人这样说。 看看四周传来的眼神,仿佛能穿透衣服看透自己,这让她无地自容,那样不怀好意又鄙视的目光,让她几欲发疯。 ------------ 狂要有狂的本钱 四下里人人屏息,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休哥目不斜视的的走到绿娥面前,手指轻轻的抬起绿娥的下巴,绿娥清秀的小脸上一片紧张之色,她竟然被这要的气势所震,浑身动不了。 “主子,一切自有王爷做主,天晚了,该歇了”旺财擦擦额上的汗。 四下众人何时见过总管如此低贱的态度,不由得又一次咋舌,所有人又将目光全注意到了休哥身上,休哥没有在意众人的目光,更没有理会旺财的话。 “你可知不知恬耻是什么意思?”虽然声音不高,却一清楚的传进众人的耳里。 绿娥愣了一下,露出一抹嘲弄的微笑,扬手打断下巴上的手,“你以为你是谁?还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你的脸弄花了” 明明一脸的平淡,明明是轻轻的声音,却让众人感受到了她话里的凶狠,十几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一脸淡淡笑意的未来王妃。 赤国只要因为巴掌定下婚约,那么就是皇上也无法改变,重要的是这家里的女主人,可以随意的给侍妾安个名意除掉,这也是赤国落后的地方,做为侍妾跟本没有权力所谓,命更如草一样廉价。 “我身后有太皇太后,我是尚书之女,你敢”绿娥趾高气昂的叫喊道。 “他们身位是高,可是也没有权利管王爷后院的事吧?而我,你或许忘记了,是未来的王妃,有一切权利。”休哥双手背在身后,双眼望向远处,看也没有在看她一眼。 “求主子饶了小夫人这一回吧”旺财直直的跪到地上。 他恨自己的嘴巴欠啊,一路回赤国的路上,为了让王爷和这未来的王妃不会闹翻脸,他是一直解释着做王妃的好处和权利啊,不想进王府第一天就因为被用上了,只怕王爷回来知道是他多话的结果,还不得披了他的皮。 冷酷的唇角,还有让人看不清的眸光,慢慢从远处收回,落到绿娥身上,“跪下。” 绿娥直直的挺直腰板,一丝不动,休哥转开视线落到一旁的侍卫身上,侍卫慌乱的低下头,却深知那双不低于王爷的锐利眸子一直没有离开过。 沉寂的气氛,让人窒息,几个侍卫最终有几个顶不住这种压力,也直接跪到地上,“求主子处罚。” “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自己有错呢,原来还知道我是个主子,既然如此,还不动手,难不成让主子亲手教你们不成?”休哥的一翻话,显然某些人很不屑。 “你以为你是谁?还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就凭你”绿娥忘记了平日里的矜持,上下打量一眼,鄙夷的撇撇嘴,“也不看看自己长的什么得形,要是我早躲起来了。” 休哥认同的点点头,自眯成原本就小的眼睛,就像睡着闭了眼睛的人一般,此等狂妄的举动,绿娥就是以一个小夫人的身份也没有受过,顿时火气上升,怒道,“我在骂你,你是傻子吗?” “我只听到狗在叫”休哥终于回了她一句。 一听此话,下面有忍不住的‘扑哧’的笑出声来,绿娥视线扫过去才收了声,紧接着,休哥却是自顾的暴笑起来。 “小丫,给我掌脸,狠狠的打”绿娥脸胀的通红。 小丫从小看人脸色做事,听到主子命令后第一个先看向一旁跪着的旺总管,见总管低着头,才迈动步子,但是当对上那双笑着的小眼睛时,又产生了惧意。 “还不动手,在做什么”绿娥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的,此时怒火早就冲昏了理智,见自己的奴才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扬手就是一巴掌。 小丫被一巴掌打得颠倒在地上,眼里蓄满了泪水,却又强硬的憋了回去,休哥是明白古代奴隶制度,知道奴才的跟本没有人权所言,但是眼前的一切还是让她怒火。 ‘啪’响声过后,绿娥的半边脸也跟着肿了起来,随即另一边脸又被别一巴掌狠狠打下,看着瞬间肿起来的两边脸颊,休哥才满意的收回手。 四下再次响起由吸气声,然后是真真的陷入了寂静,平静的王府看来不会在有安宁之日了。 绿娥还在惊愕中没有反应过来,手捂着脸,愣愣的看着休哥,休哥脸色一沉,“记住了,别在让我看到你在王府里随手打奴才。” 这算什么?主子又一次为奴才出头,而之前面对小夫人一次次的恶言都没有过大反应,现在只是为了奴才挨打而怒火冲天,四下的奴才心被波动。 休哥这一开心,才让怔住的绿娥回过神来,脸色狡狞的就向休哥扑去,“我和你拼了。” 休哥也不躲闪,任由绿娥扑到自己身上一顿又锤又打最后连咬也用上了,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在别人眼里看着是自我保护护头的动作,却在抬手的瞬间引来一连串反应。 只听‘撕’的一声,布料被撕开的声音响过,继而是绿娥的尖叫声,看着那捂着前胸颠坐到地上的身子,休哥冷冷一笑。 “你就这么急于想表现你的身材吗?”休哥不无深意的开口。 “你、、、、是你,是你撕了我的衣服”绿娥两只胳膊紧紧的拦在胸前,面上血色全无。 不只是她,就连一旁的侍卫连带着旺财也是一脸的残白,赤国规矩,只要府内女眷失了清誉,不但要浸猪笼,就连被牵连的人也要受同等处罚。 虽然他们刚刚并没有抬头,但是也脱不了关系,刚刚还在感动主子为自己出头,现在又被送进了地狱,这一上一下过度的太快,让他们一直之间无法接受。 “你们现在看明白了?这就是为你们出头的主子,哈哈,好好好”绿娥也知道一切无法挽回,索性也不计后果,手指直直的指向休哥,胸前的衣服也是四场大开,红色的肚兜暴露在外面。 侍卫们哪里敢抬头,只是一个劲的磕头,休哥撇撇嘴,“既然我想保他们,就没有人能动得了他们,你信也不罢,不信也罢,不过想来你是没有机会了” 眼睛直直的盯着绿娥那红色的肚兜,休哥挑挑眉目,一副你明白怎么回事。 旺财明显是松了口气,他的一颗心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一高一下过,只怕这样的日子在过几天,他第一个会被吓死。 “你以为你是谁?你忘记这是哪里了吧?廉王府,既然能凭借小小年纪成为廉王,你以为是凭什么?”绿娥明显有些低气不足,但是显然她的话招来了一众的恨意眼神。 “我是不知道他是凭什么被赐为廉王的,但是我却知道他是我一巴掌打来的相公”休哥煞有介事的开口,难得摆出一脸小女人的害羞之色。 看着绿娥被气的七窃生烟,休哥心下更是兴奋,就凭你一个小小侍妾就和我斗,真是自不量力,转念心下又是一沉,或许这里也不是自己直得落脚的安稳之地。 旺财继续保持沉默,偷偷的用眼角注意着主子脸上每一个神情的变化,小声提议道,“主子,您看天也不早了,是不是先歇了明天在议?” 休哥点点头,离走时不忘记邪气一笑,“别忘记把小夫人送到柴房,等着明天王爷的决断。” 很满意绿娥惨白的脸色,休哥如来时一般,去的也无声,不知过了多久,旺财只知道在不喘气自己一定会憋死,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摇晃着身子从地上站起,四下的丫头到没有什么,反到是那些侍卫皆盯着总管,最后见总管摆摆手,得到示意才从地上爬起来,两人一手一只胳膊,拉起呆愣的小夫人往后院走去。 ------------ 何为代沟? 休哥一觉睡天天亮,却不是自然睡,而是门被猛然踢开,发出响声将她惊醒,惺忪的睡眼盯了一会,又闭上。 这种无视的态度,让退在王爷后面进来的旺财心一紧,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好,果然在下一刻,就听到那带着怒意的冰冷声音,“你们两还愣着做什么,把她给我从床上拎下来。” 多日跟在休哥身边的暗卫深知这样做会得罪床上的那位,但是不动手只怕王爷这边也过不去,一狠心靠上前去,掀起被子,就真的一左一右把休哥给从床上‘拿’了起来。 “罗凌,你不要太过份”休哥摆脱掉两暗卫的手,自顾的站了起来。 “原来你还知道本王进来了”罗凌稚气的童声,带着孩童不曾拥有的嘲讽,让休哥厌恶的冷眼瞪了过去。 “知道你进来又怎么样?你可别忘记了,是你强把我留在这里的,不是我贴上你的。” 旺财嘴角抽动,他是不是可以理解这句话的反面意思是王爷主动贴上她的? “大胆,这就是你对待爷的态度?”罗凌一张原本冷漠的小脸也涨红。 休哥嘻嘻一笑,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爷?你才多大啊?不过八岁而以,张口一个爷,闭口一个爷,那么请问爷,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你-------好好好,今日爷、、、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规矩。”罗凌见四下几个奴才低着头,肩膀微抖,也明白是在偷笑,心下的火气更大,自己的颜面被这个肥女人一扫而光。 “你想打我?凭什么?” “就凭本王是这府里的主子,就凭本爷是你的相公”罗凌嫌恶的收回眼神,对一旁的侍卫吼道,“还愣着做什么?难不成让本王亲自动手,脱到院子里去,杖罚二十。” “你敢”面上气势不减,但是休哥知道他敢。 最后,休哥没有挣扎,她觉得那样会很没有面子,被两侍卫架了出去,绑在长椅上,板子重重打在肉上传来沉闷声,刺骨的疼痛,她愣是咬紧唇,一声没有发出来。 府内的奴才早就知道王爷从皇宫回来后,就直奔落水阁,却没有一个敢靠上前,深怕被牵连到,从院子外面听到里面的响动,也大体明白了怎么回事。 二十杖没有花多少时间就打完,侍卫退到一边,等着王爷下一步指示,罗凌见她仍旧是一脸的不服,心下的火气也顶着,气氛就僵在这里。 “还愣着做什么,快把主子扶进去”旺财此时发挥了他看眼色的特长,深知此时王爷是不会放下面子的,而那边被打了还硬挺的主子也不可能。 被叫的丫头,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用力的扶起体重肥大的主子,一摇三晃的往屋内走,休哥咬着牙忍着因为走步而撕动被打处的疼痛。 脸颊上全是冷汗,唇角却带着一抹嘲讽的冷笑,果然,这里也不是自己可以落脚的地方,原本以为这里可以当家的想法,一扫而空。 “把昨天那几个侍卫杖毙”背后的冷漠声音,让休哥蓦然的停了下来。 “住手”休哥原本一句话也不想说,更不想多看他一眼,但是事关人命,她还是决定先不计较这些。 “你不能杀他们”休哥挣脱出两个侍女的手,手把着门又折了回来。 罗凌头也没回,小小的身子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人不敢去反抗,“还不去,王府里的规矩莫不是全忘记了?” 侍卫不在犹豫,领命下去,想着自己做过的保证,对上罗凌回过头射来的视线,休哥紧紧握住拳,“你到底要怎么才能饶了他们?” “你是在求本王?” “是,我在求你”休哥淡淡一笑,连嘲讽的力气都懒得用在他身上。 “在王府呆下去” 休哥挑挑眉,看不出他还看得出来自己打算走,不由得苦苦一笑,才八岁就如此,不知道长大后的他会是什么样子? 而且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他是讨厌自己的,又何苦要把自己留在这里?难不成真的因为那个旁人无可作证的巴掌?还是他有别的目地? 罗凌望着远处,自语喃喃道,“时辰不等人啊。” “好,我答应你”前题是你能忍受得了,当然最后一句话休哥没有说出口。 就这样一个不算约定的约定,让休哥求下了几条人命,下午的时候,那几个侍卫被人搀扶着来到落水阁,跪在院子里对休哥磕头感恩。 休哥没有出去,她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大善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们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情,而且她相信这几个侍卫到这里投奔自己,怕是罗凌下的命令,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对人放下警惕,不得不说他的心机真的很深。 下人来叫过休哥去前厅吃饭,休哥一直没有动,最后连旺财也惊动了,毕竟王爷还在那里等着,休哥自顾的摆弄着手里的书,跟本不理会站在一旁时不时擦擦额头汗水的旺财。 眼看着半个时辰就要过去了,旺财终挺不住开口,“主子,您就去吃口吧。” 这上午才和王爷闹过,现在要是在闹出点什么事来,真不知道王爷又会怎么发脾气,他从前厅过来时,王爷的脸就黑了几分,而眼前的主子是跟本不急。 “主子,在怎么说此时看在王爷是一家之主的份上,你也该给他个面子” 休哥放下手里的书,望着窗外,随意的问道,“他从小就这副模样吗?” 旺财见主子突然关心王爷的事情来,心下不由得一松,马上开口道,“王爷从小就性子冷,太皇太后因为生王爷时难产差点、、、、,所以对王爷并不是很亲,到是当今皇上,很疼爱自己的这个弟弟。” “噢,原来如此”真值得庆幸啊,休哥一反低落的心情,“走吧,肚子到是真的饿了。” 旺财终于松了口气,从来没有过的轻松感,在前路引路,一主一仆一路上也没有说话,穿过亭台楼阁,远远的便看见十多个奴才低着头站在大厅外。 显然看到未来王妃来了,皆松了口气,休哥撩起裙子下摆,大步就迈了进去,正对上罗凌一双锐利的眼睛,而那双眼睛因为休哥撩裙子的动作也升起了怒气。 休哥似故意在气他一般,学着平日里女侍的动作做了个福,那不伦不类的动作,更加让罗凌恼火,一双筷子用力的摔到了桌子上。 旺财擦擦额上瞬间又升起的汗水,这主子是真真的要把王爷气啊,心下又觉得好笑,看看王爷那从小到大就冷冰冰的脸,从打主子进府的第一日起就变化不断,这算不算也是件好事? “王爷吃饱了?”休哥拿起筷子直接伸向眼前放着的红烧肉,塞到嘴里油也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罗凌薄薄的唇角明显抽动一下,狠声恶气道,“看你吃就饱了,你自己吃吧。” 一甩袍子,转身离开,离下一厅大气不敢喘的奴才,还有一旁正吃的欢的休哥,在看看她那双眼睛,已笑得成一条缝。 “旺财,你说你家王爷会不会被我气死?”休哥还不忘记对一旁苦着脸的旺财调侃道。 “主子,您就不要在和王爷斗气了”何况两个主子斗气,遭罪的可是他们这些奴才啊。 “和他斗气?你也太抬举他了,你没看他是哪只眼睛都看我不顺眼吗?这人还真是怪,既然如此讨厌我,又何必要将我强留在这王府里呢。” 四下的奴才无力的抽动嘴角,这王爷在这未来王妃的眼里看来是一文不值,可是你在看看这未来王妃的模样,有哪个男人愿意要?这人、、、、是不是也太狂了点? 一个人饱饱的吃了一顿,才慢慢的往落水阁走去,半路上摆手挥退了随身的奴才,休哥心情好的欣赏起这王府的夜色。 月光下看着湖面上的莲花,竟有种心灵被洗涤的感受,那挺而不失柔美的莲花在荷叶的衬托下,五六朵聚成一堆,小小的湖面上只有五堆,少而不疏,别有一番风情。 你可去过我家乡 你可见过红月亮 你可去过我家乡, 家乡的辣椒红又红 红红的辣椒象火一样, 姑娘们赛过红辣椒 红红的脸庞象红月亮 红月亮红月亮 、、、、、 面对此情此景,休哥忍不住哼唱起自己喜欢的小调,跟本没有发觉这动听的小调让一直不曾离开过的暗卫忘记了呼吸,让假山一旁一脸冰冷的脸颊也慢慢变得有了暖色。 ------------ 和平相处的原因 转眼三年,休哥十六岁,离罗凌十四岁及鬓还有一年时间,在这三年的时间里,那廉王府可真是多姿多彩,就连下人也觉得这样的生活才充满乐趣。 三年的王府生活,并没有让休哥的习惯改了多少,确切的说反而因为要与那冷面小相公斗法,变得变本加厉,只怕流氓也没有她做的到位。 经过三年的洗刷,罗凌由开始的暴怒,到现在的冰山脸一动不动,身高更是三年一步到位,一头乌黑的长发自然散落,高高的顶帽,一双冷而媚人的眼睛,性感而诱人的唇,休哥常常在暗下叫他妖孽。 是的,在休哥的印象里,这已是她在古代见到的第三个男人长的如此妖媚了,第一个便是有一面之缘的夜非凡,那个大辽国的右丞相。 另一个是凤呜山顶的白衣男子,直到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总觉得那是一个梦,可是又是那样的真实,三年来,也听旺财说过,凤呜掌门李凤呜虽没有吃解药,但是毒却慢慢的解了,只是一身高人的功夫被化解掉,这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没了功夫还不如杀了他,让人痛不欲生。 虽如此,派中弟子仍旧立挺他为掌门,所以李凤呜成了百年来,第一个没有功夫可以做为掌门的人,也成就了一方的神话,更加提高了凤派弟子让人尊敬的气势。 至于娄派失了震教之宝的事情,听说三年来一直没有放弃过,暗下监视无剑山庄的三年里,跟本没有发现紫无痕的身影。 江湖上也下了通缉令,更是没有人见过这位无剑山庄的二公子,这样一介书生就这样销声匿迹,有人传闻说他遇到了绝世高人,拜为师父离开世俗,另一种传言无非就是受不了被人追杀,而跳崖。 看着旺财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休哥思绪也飘到了远方,那个曾跟在自己身后一直叫师傅的书生,那个曾破挺着头皮面对罗凌寒意压力而说娶自己的男人,那个自己失身的男人,就这样成为了江湖里的传说,而他到底怎么样了? 这三年来,休哥修身养性,也稳重了很多,其实罗凌曾找她谈过,让她吃惊的是他不但知道她真识的身份,更将她所有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 其实从他八岁就有能力被赐为廉王,她就该想到他的实力,他只说他不想任人随便指婚,而被人明着派人来监视,而他也知道她需要一个可以能保护她的地方。 各有所求,又为何非要离开? 既被看透,休哥也就没有什么可遮掩,在她还没有强大起来的时候,活命最重要,而且她也可以利用这几年的时间来寻找让自己强大的后盾。 就这样一呆就是三年,三年来休哥模样跟本没有什么大变化,到是个子长高了一个头,而与旺财更是成了忘年之交。 王府的生活很单调也很无聊,罗凌走进落水阁时看到的正是休哥一脸呆愣仰望天空的神情,孤单中带着对自由的向往,又是那么的无助。 “你怎么来了?”虽在王府生活三年,休哥也就是在第一年与罗凌见面的时候多,到后来,只怕就是过年那几天才能碰到面。 “你准备一下,晚上和本王亓宫参加宴会。” “准备?你应该知道就我这模样,怎么准备都一样吧?怕我丢人就不用带着我”她不得不承认,三年来,当年的那个八岁小孩,变化会这么大,已成为赤国第一美男。 “四个月没见了,难道见面你就非要弄得大家不开心吗?”那性感的唇说出的明明是怒气的话,可是就因为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让人怎么也恼不起来。 休哥扭开脸,“一个男人,长的像个女人,还好意思嫌弃我丑。” 是的,她心里不平衡,看到他的好精神她心里就是不爽。 “懒得与你争辩,晚上我会让旺财送你进宫”罗凌刚刚从赤国的南边田地回来,今年粮食的收成很好,这也是皇宫里举行宴会的原因。 而且凭借自己这几年来的功劳,已有不少人打着把女儿嫁进来,他可以不在乎母妃喜不喜欢自己,更不在乎自己比皇兄的能力强而没有当上皇上,他只在乎自己的事情不希望由别人来安排。 这几年来放在王府里的王妃是该领出去让人看看了,而且他相信凭借那个女人的脾气,只怕不用自己开口,她也会闹个王翻地腹。 旺财领着丫头拿着行头进来时,正看到自己家的王爷唇角刚隐下去的冷笑,无奈的摇摇头,深知这次入宫王爷是想利用王妃,只怕事后王妃知道被利用了,这王府说不上会闹成什么样呢。 见识过了大辽国的皇宫,在进赤国的皇宫后,休哥到觉得与在王府里没有多大的区别,却也明白这是大国与小国的区别。 晚宴是在御花园里举行的,罗凌的位置在皇位的右下方,休哥进来时这里还没有几个人,只有宫女太监在忙着摆放吃食,被旺财送到位置上后,休哥无聊的靠在椅子上,打量起四周来。 显然她的到来又坐在廉王家眷的位置,宫女太监由开始的愣愕后,马上又恢复了平淡,可见皇宫里的奴才果然见识要比一般人家的要大。 时间慢慢过去,最后连宫女太监忙碌的身影也没有了,却还是没有人入场,只有休哥不协调的独坐在那里,被凉在这里,休哥的好脾气忍耐力也控制不住。 猛然的站起来,好个罗凌,这不是拿她开涮了吗?你既有胆子这样对我,可就不要怪我不给你留面子了,离开坐位,到比刚刚自在多了。 手里拿苹果,狠狠的咬了一大口,一个人慢无目地的走着,远远的便闻到一片花香,加快了脚上的步子,只是人还没有近身,便看见数十个宫女太监站在两旁,一老太婆被宫女拥在中间,而她的下方跪着的正是罗凌。 ------------ 得罪太皇太后 休哥微微眯起眼睛,告诫自己不要冲动,因为从看到罗凌面无表情的跪在那里,四周宫女太监一脸鄙视的目光时,就有种想冲上去的冲动。 那是她的男人,要欺负也得让她欺负,但是别人决对不行。 看看,她的男人?这是不是该叫做日久生情?休哥跟本没有发觉到这一点,反而让自己冷静下来,显然中间那一脸厌恶的老太婆就是这皇宫里的太皇太后了。 “哼,真是晦气,怎么哀家一碰到你便没有好事?你到底是哀家的儿子,还是哀家的克星?”太皇太后揉着自己的胳膊,一脸的冷色。 “儿臣有罪”罗凌头很低,压着地面,让休哥跟本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其实这件事情跟本就不怪罗凌,只是太皇太后向来讨厌罗凌,在通往御花园的路上,见到罗凌的身影,太皇太后想避开,慌乱中这才摔倒在地上,最后把这口气怪到了罗凌身上。 休哥自然是不知道些的,但是她也记得曾经旺财说过的话,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谓呼风唤雨的人物,谁又会知道他心里的苦? 换成谁被自己的亲生母亲用厌恶的眼光看,心里也不会好受,而这太皇太后不喜欢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当着奴才的面这样给罗凌下不来台? “有罪?你是有罪,哼”太皇太后面对罗凌的沉寂,心里的火气更大,虽明白是自己的过错,却仍旧不想给他好脸色看。 罗凌不语,到是休哥先一步靠上前去,还一边不修边幅的撇撇嘴,“难怪哪里都找不到我家王爷,原来是在这里被骂叫啊。” “王爷,平日里你对臣妾冷言冷色的,今日里到是这般怕一个老太婆,好啊,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好欺负,你可不要忘记了,当初就连太皇太后赐给你的小妾,我也没有放过,就连太皇太皇我都不放在眼里,你别以为我是真的怕了你”又在太皇太后出口前抢先一步开口,为了表现出自己的愤慨,休哥还不忘记用拳手在罗凌身上垂打。 “大胆,何处来的泼妇在此撒野,来人啊,还不给我拖出去。”太皇太后被气得浑身发抖。 休哥站起身子,一手又强拉起罗凌,对着太皇太后流出颇有深意的笑容,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却还是冷声喝道,“看你年岁也不小了,难不成是先帝的小老婆?当今皇帝是念在你是先帝的妾,封你为太妃什么的了吧?不过太妃又怎么样,不还是一个妾。” 休哥又摇摇头,否定道,“其实妾也没什么,有些人是正室,也只是个摆设,跟本得不到夫君的疼爱,空手闺房,啧啧,这样一想,其实做妾到真是比那些所谓的正室要快活得多。正所谓妻不如妾嘛” 这是什么意思?暗里明下都是在说,你虽然是个正室,但是也过得不如妾,你还在这里有什么好显摆的?一番话就连四下里的宫女太监都听明白了什么意思,太皇太后岂会听不明白。 罗凌自己始至终都没有抬起过头,休哥抓着他的手宛,轻松的感受到了他身子微微的颤抖,原来他也有伤心的时候啊,心下不由得一酸。 “来人啊,还不快把这娼妇给哀家拉下去”太皇太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背过气去,还好身边的太监眼急,忙伸手给她抚了抚背。 “大胆,我看谁敢动”休哥拉着罗凌冰冷的手,淡淡挑挑眉毛,瞪着迈出一步愣在原地的太监们。 “反了,反了,全反了”太皇太后身子一软,差点摔倒,一手抚着额头,“罗凌,马上把这恶妇拿下送进宗人府。” 从泼妇到娼妇,到最后的恶妇,休哥不得不佩服这老太婆,明明一副举手文雅的模样,这人啊,还真不能单看外表啊。 “请母后赎罪,是儿臣教导五方”罗凌又一次要跪下,却被休哥扯住,一边谄媚的笑道,“呀,原来是太皇太后啊,是媳妇有眼无珠,您老千万不要与媳妇一般计较,这不是降低了您的身价。” “媳妇?啊,哀家可没有你这样儿媳妇,不过、、、、”太皇太后扫过罗凌,冷冷一笑,“娶你这样的女人,到是正合适,反正也是不招人喜欢的主。” 休哥翻了翻眼睛,自己是不是可以解理为她不喜欢这个儿子,见他娶到自己这样又丑又笨的女人而幸灾乐祸?有这样的母亲吗?这不会是后妈吧? “谢母后不怪之罪”罗凌头一直低着,只是那只大手抓得休哥手腕重了几分。 “哼”太皇太后冷哼一声,竟然真的没有怪罪之前休哥的过错,带着众奴才扬长而去。 待人都走远了,休哥才用力的甩开罗凌的手,揉着自己的手腕,埋怨道,“你到是会做好人,恶人全被我做了” “本王没有求你”无法穿透的寒眸望着远处,又冷了几分。 “是啊,王爷就只想着怎么算计我了”休哥是明白了,难怪自己是被凉在那里,而旺财又把自己送走就离开,怕这都在他的计划里吧? 只是不明白他又为什么可以确定自己就真的能走到这里,更重要的是他是知道太皇太后会遇过这里吧?可是他又为何要招太皇太后呢? “你到也不傻” “怎么会不傻,如果不是傻,怎么会在这里被你利用得罪了那老妖婆”休哥明显感到说到‘老妖婆’三个字时,罗凌看自己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杀意。 其实从拉罗凌从地上站起来那一刻,休哥就知道自己上当了,因为她知道罗凌会功夫,如果不是自愿的,怎么可能是自己轻轻一拉就拉起来。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不喜欢我叫她老妖婆?看来你还是很在乎你这个母后的,那又为什么要招惹她?”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罗凌好容易平定下的情绪,因为休哥的话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一甩袍子转身离开,任休哥怎么叫他都不曾停步。 若大的地方又独留自己一个人,休哥才苦苦一笑,她怎么不明白他此时心里的感受,只怕这也是为了引起母亲注意的一个方法吧? 想想,有最高的权利,有数不尽的家财,算得上是幸福的人了,但是确从来没有得到过母爱,这算不算是可怜的人? ------------ 情由何来 从宴会上回来后,一路上坐在马车里,罗凌都很静,虽然平日里他也是这般安静,但是休哥知道,今天的静不是普通的静,到像是受伤的人才会拥有的静。 休哥抬脚踢了踢他的脚,见他只是淡淡扫了自己一眼,嘿嘿一笑,“有什么低落的,多大点事啊,你看我,不是比你更惨吗?我不还照样活的好好的。” “我知道你愿和我相比,可是这世间啊就是这样的不公平,当你拥有了这个,便要得不到那个,虽说不公平,却也是公平的。”原本也没有打算得到他的回复,休哥继续感叹。 “要不,我来弥补你缺少的母爱吧”休哥没有大脑的突来一句话,反应过来后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车帘被一冲风带起,然后一庞然大物从车内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到地上,发生沉闷的响声,惊了马,沉土落后,一阵吼声响彻四周。 “罗凌,我要杀了你”世上有谁天天敢直呼廉王的名子?又有谁敢这样直呼要杀了王爷? 旺财抚头作疼,刚刚明明还好好的,这怎么才一会的功夫,王爷竟然就将王妃扔出了车?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王妃,头发露乱,衣服上全是泥土,那狼狈的样子,丝毫阻档不住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 难得罗凌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温柔的探出头,“爱妃这是怎么了?” 一句话,让四周围观的人群发出低呼声,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廉王妃,果然比传闻中还不入眼,在看看廉王那样俊美的男子,竟娶这样一女子,这怎能不让人咋舌。 “亲爱的,你好坏”你敢来阴的,让众人看到自己笑话,她就不会吗? 扭捏着身子,害羞的瞪了罗凌一眼,小女人的娇态明明是让男人心动的,可是这动作从休哥身上做出来,却起了反效果,引起一片吸气声,更有甚者不给面子的跑到一旁大吐起来。 所有人此时在看廉王的眼神不是惊艳,而是惋惜和同情,想想娶这样的女人,那真是生不如死啊。 很高兴自己引来的效果,休哥往车前一靠,旺财主动让出位置来,在众人惊掉下巴的表情中,休哥笨重的爬上马车,上马车时还顾间把屁股左右动了动,又是引来一片吸气然,然后一个大幅度的动作,扑到罗凌怀里。 这样子,四下里没了动静,因为那扑倒的动作之后,马车里传来的闷哼声,让人们只想收起嘴,竖起耳朵想听听里面还会传出什么声音,可是直到马车走远了,也没有听到。 罗凌没有想到休哥会来那么一个动作,没有一点准备就被扑倒,原本怒气下想再一次一脚将她踢下车,哪里知道唇就被睹上了,忘记了反应,瞪大眼睛对上休哥一双笑意的黑眸。 府里的人都知道他有洁癖,更确切的说是对女人有洁癖,自己住的院子里跟本看不到一个侍女的身影,虽然外面传闻是因为未来王妃善嫉,而王爷不敢在自己的院子里放一个女人,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休哥原本只是想气气他,不想真的唇上去了,这张唇还真是软,软的让人不想移开,索性就伸出舌头探了进去,两舌头一碰,嗓子处忍不住发现一声满足感。 天啊,难怪男人和女人愿意没事弄亲亲,感觉是如此的美好,让自己冲动的忍不住想撕碎身下人的衣服,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 口味无穷的结束这个吻,休哥一副饱欲的身子往旁一倒,这才从罗凌身上下来,别说这开玩笑的一个吻,还真是给人意外的惊喜,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一样,等回去找侍卫也来试试。 休哥只顾着自己胡思乱想,更没有把这个吻当回事,反到是一旁的罗凌真真没了反应,一动不动,硬挺的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式,像死尸一般。 这样的气氛很怪异,连外面的旺财也发觉到了,因为自从那次从皇宫回来后,王爷就把自己关到卧室里,足足两天才从里面出来,难得一副憔悴的模样。 倒是王妃变了,不在安静的天天吃完睡,醒了在吃,而是有事没事就缠着侍卫聊天,弄得侍卫就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苦着一张脸立在原地硬挺。 旺财当然明白侍卫的感受,任谁被一只庞然大物盯着,一副想吃进肚子里的神情,也会受不了,而且那庞然大物还一直盯着你的唇不移开眼睛,你说这怎么叫人吃得屑。 而这庞然大物的身后角落里,又会被一双冷眸盯着,不用猜也知道是变得有些怪异的王爷,王府的气氛一时之间也跟着变得让人紧张起来。 某一日,某女一身绿衣的翩翩来到落水阁门口侍卫的面前,妩媚的眨了眨眼睛,双眼最后紧紧盯着侍卫的唇,娇声一笑,“热了吧?要不要进来坐会?” 侍卫打了个冷战,眸子一动不动的直视前方,无视掉某女继续的‘性’骚扰,见此人不上勾,某女又移到另一侍卫的身边,肥胖的身子一扭,撒娇道,“进里面坐会吧” 又是沉默,某女终于火了,厉声道,“本妃命令你们马上进来。” 于是,只见两侍卫在侍女的同情目光下,不情又不敢违抗的进了未来王妃的闺房。 然后,每天都会上演的一幕又发生,只见王爷怒气的冲进落水阁,一脚踢开房门,“滚,自己去领二十杖。” 两侍卫终于见到救星,连连谢恩的退了出来,脸上紧绷的神情也一松,要问问这府里所有的侍卫是怎么想的?那是宁愿被打,也不愿被长得像猪一样的王妃非理,何况这还是王妃,谁不要命了。 “你就这么不知恬耻吗?” “对,我就是缺男人,管你什么事,你又来破坏老娘的好事”她不过是想搞清楚是不是吻谁都一样,怎么他偏就要和她做对呢。 “*” “丑男” “本爷要杀了你”恶狠狠忍无可忍的声音。 女人娇声一笑,“奸了你。” 、、、、、、 门外众人全仆倒、、、、 ------------ 无心的承诺 “主子,你在吃点吧”做为贴身侍女,这几年来对这未来的王妃也默默认同,人虽然长的丑,但是决对是好人。 休哥摇摇头,强忍着不看桌上的东西,她真的很饿,但是想到昨天罗凌那句话,就觉得很伤自尊,那是她头一次觉得自己被伤了自尊。 由记得那天在前厅吃饭,埋头吃的正香,便听到罗凌冷冷的来了句,一个丫头都比你好看,一句话让四下里的侍女害羞的低下头,让她怒气的不想抬起头被他看到。 所以第二天起,她便开始绝食,想来也是时候该减减肥了,自己今年也十六岁了,过几年也是找个好人嫁了的时候了。 忍着饿意,休哥爬到床上,听着门被推起,懒懒的抬起眼皮,看了眼进来的人,又把眼皮耷拉了下去,直到身上的被子被掀开,才又瞪向来人。 “起来,吃饭”罗凌紧抿着唇,显然正在生气。 休哥翻了个白眼,自己吃不吃东西,他老人家生什么气,翻了个身子,继续沉默。 “本王说起来吃饭”这一次,显然是咬着牙缝挤出来的话。 休哥原本还不想搭理他,在说自己减肥不还是因为他嘲笑,现在他怎么又来火气了?要说发火气该是自己发,哪里论得到他。 只觉脖子后衣领一动,身子就被往上提了起来,她这才恨意的扭过头,“我减我的肥,半你什么事?” “本王说吃饭”跟本不理会休哥的挣扎,愣是强硬的将人拉到了床下。 侍女怯弱的将饭菜摆到桌子上,快步退出房间,自动将房门给两个人关上,话说这半年来,王爷虽与未来王妃天天斗,可是也并没有如此发过脾气,看来今日是未来的王妃真的惹到王爷了。 “姓罗的,你不要太欺负人”休哥怒气冲冲的坐在桌前,眼睛瞪着罗凌,鼻子却忍不住用力吸着菜香。 罗凌不失妖媚一笑,动手拿起筷子吃了口菜,“味道不错,要不要尝尝。” 被他妖媚的笑吸引愣了神,在捉到他眼里的狭促时,休哥方知自己又上了他使的美人计,恨意的扭开头,“不吃。” “就你这体重少吃一顿两顿也不会减多少肉,何苦为难自己” 休哥仿佛不认识他一般,上下把他打量了一翻,这个孩子莫不是病了?以前是打死一年也和自己说不上几句话,现在是话越发的多了起来。 “我减不减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担心”嘴硬的回道,肚子却不合适意的叫了起来,她脸上升起一抹红晕。 罗凌佯装没有听到,继续蛊惑道,“这是旺财特意吩咐厨房做的红烧肉,知道你口重,特意做的适合你口胃的” “我可记得有人说只怕顿顿红烧肉,这王府早晚会被我吃穷了”休哥忍不住用眼角扫了一眼红烧肉,唇角动了动。 “平日里我说什么,可不记得你这么当回事”罗凌将她的微小动作了解个透,眼里透着笑意。 呃、、、、 貌似是这种情况,昨日吃饭时他的一句话确实不算什么难听的话,可是听在她耳里就觉得刺耳,她自己没有发觉,但是罗凌却明白了,是因为他拿她与别的女人做了比较,才惹来她的怒气,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心里有着自己? “好。我吃,吃穷你”心里的疙瘩被说开,休哥也没有力气在支持下去,拿过筷子,大口的吃了起来。 狼吞虎咽的模样,全然的落入罗凌的眼底,休哥只顾得吃饭,跟本没有主意到罗凌眼里一闪而过的温柔,小小的插曲过去了,两个人又合好如初。 王府里最吸引人的场面就是花园假山一角,天气好的时候,王爷练剑,王妃躺在贵妃椅子里晒太阳,没事的时候还会唱上几句小曲,这样温馨的场面,是王府里每个人都愿意看到的场面。 “看不出来,你的*,舞剑到是比女人还要媚”休哥嫉妒的将葡萄皮吐出来,一个男人长的比女人还要美,这还有没有天理。 四下侍女侍卫皆垂着头,不由得为自家的王爷可怜,每日里都会受到未来王妃在语言上攻击,换成一般人,早就被气吐血了,可见自家的王爷忍耐力还是强的。 罗凌用眼角斜着她,手上的剑一转方向,直奔椅子上的休哥而去,休哥到是也不怕,胸往前一挺,眉角挑了挑,那意思是在说,你吓唬谁呢,谁怕谁啊。 果然,剑在离休哥身子一拳的距离停下,才慢慢收回,四周的奴才却松了口气,抬衣袖擦掉额角上的汗珠,这一惊一乍,还真够吓人的。 持卫接下剑,罗凌身子才靠进休哥的贵妃椅子上,愣是挤出一块地方躺了下去,休哥哇哇乱叫,“谁让你躺上来的?” 嘴里吵着,却还是熟路的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擦着罗凌脸上的汗珠,这样的一幕每天都会上演,下人们已见怪不怪,而且从开始的不协调,现在也越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很顺眼。 罗凌闭着双眼,享受着休哥的服务,听着休哥在一旁絮叨,“我唱歌给你听吧” 见他不语,休哥也不墨迹,将帕子递回到侍女手上,身子也躺回到贵妃椅上,淡淡的歌声幽幽的传了出来: 我的心摇摆不睡 心痛是你的一倍 如果可以做到不伤悲 拿什么换都无所谓 就让思念独自远飞 忘记你是我的谁 也许这是老天在指挥 不让我再受 这个罪 你抱着别的女人入睡 、、、、、 休哥喜欢这个时刻,可以什么都不想,自己享受着难得家的感觉,而身旁的罗凌仿佛像自己的儿子一般,这话可不假,自己可是看着他长大的啊。 “本王定不会负你”休哥唱完歌,以为他睡着了,不想听到这样一句话,微微一愣。 这算什么?自己只是突然想起了这歌,随口拿来唱了,他竟给了这样一句话,这算不算是承诺?苦苦一笑,自己怎么把一个孩子的话当真了? 是的,在休哥的眼里,罗凌不管长多大,他都是一个孩子,而自己给予他的这些,也不过是一个母亲给予一个儿子的,所以对于罗凌的话,休哥并没有放到心上。 ------------ 傻男寻上门 豪华不成高贵的马车,被四匹白色大马不紧不慢有节奏的徐徐前行,街道上拥挤的人群每当马车路过时自然退到两边,而且皆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马车,可惜车窗即使打开着,却因为垂着黑沙,所以并不会让人看到里面,反而是里面的人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一切。 出城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江南水乡的景色,休哥只觉自己的眼睛不够用,她是个出生在北方的人,自然是没有看到过这番景色。 马车靠路边停下,侍女先下了马车,才恭敬的站在一旁伸手扶着休哥走下来,兴到处勃勃的打量着四处的景色,好奇的看着不远处的水车,入目一片葱郁,阳光透着树叶反射出星星般的光辉,鸟与花香,引人心旷神怡。 今日是赤国一年一度的端午节,凡是有钱有势的人家小姐,都会带家眷出城踏青,这也是各家公子有机会窥视各家千金的机会,所以这天也是赤国一天中最热闹的一天。 休哥仍旧是一身绿色衣服,微微眯起眼睛,口气淡淡的说道,“全是些凡夫俗子,也没有什么有趣的。” 四周下人低头不语,额角更是升起一抹黑线,主子这般说,无非就是看到那些公子撞到她身型时惊愕的表情而生气罢了,这样的主子、、、、还真是让人无语啊。 面对四周的指提点点,休哥不屑的扫了一眼,故意抖了抖身子,让身上的肥肉也跟着颤抖起来,满意的听到引来的吸气声。 “ 两两驾啼何许, 寻遍绿阴浓处。 天气润罗衣,病起却忺微暑。 休雨,休雨。 明日榴花端午。” 休哥不失低哑的声音一停,四周便引来一群衣着书生模样人的注意,先不说应不应景,就单单说这随口出句便成诗,更重要的是这诗句还出自这等相貌女子之口,怎能不让人震惊? “主子,你太有才了”感受到四周炽热的目光,就连平日里循规蹈矩的侍女也忍不住一脸崇拜的开口。 休哥微扬唇角,虽然是盗窃别人的诗,不过此时成就感也是满满的啊。 如果说开始时与那些千金站在一起,休哥是绿叶,那么此时休哥便成了红花,暗淡了所有人。 什么样的女人吸引人?外表长的在美丽,也承受不住岁月的洗礼,一个真正能让男人移不开目光的女人,还是要靠她的内在。 放眼绿野,由开始时的三三两两个人,也变成了现在的三五成群,几伙一片,看着人越来越多,休哥也没了之前来时的兴趣,怏怏的懒得动,只想躲回王府里偷懒。 就在此时,就见人群起了一阵骚动,一人影飞快的冲了出来,休哥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便见一人冲到面前,还好四下里侍卫反应快,拔剑拦住了冲上来的人。 “师傅,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嘤嘤的声音,眼前的疯子显然是个男子。 休哥之所以说他是疯子,是因为他此时长发像稻草一样,一身衣服破破烂烂,比乞丐还要像乞丐,还好他说话正常,不然真真的要被人当成了疯子。 细细的品着他的话,休哥扬手挥退挡在前面的侍卫,几步靠上前去,在两个人之间一步之遥的距离停了下来,伸手将他面前的长发撩到耳后,才看清此男子的长相,不由得冷吸一口气。 “无、、、远?”休哥有些不确认的开口。 三年多没有见,无远的长相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休哥一眼便认出了他,看着他一双高兴的眼睛,在看他兴奋又激动的压下冲上来的举动,休哥的心微微痛了一下。 “师傅,师傅,我就知道我能找到你、、、休哥”不知道说什么来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紫无远紧咬唇,压下自己要哭出来的冲动。 这一幕就早引起了四周的则目,休哥伸手将紫无远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四周惊愕的目光跟本影响不了她,此时,她只好给这个男人安慰,哪怕只是仅仅出自内疚。 旺财对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这才靠上前来,“主子,这里人多,还是先回府吧。” 休哥点点手,一路拉着紫无远上了马车,车帘终于将众人的视线拦在了外面,此时只有两个人了,紫无远在也压不住心里的激动,身子一倾,便吻了上去。 如果说是吻,还不如说是咬,感到跟里传来减哧,休哥知道自己的嘴定是被他咬破了,脸上又有水珠落下,终究没有忍心推开他。 “为什么?为什么就这样仍下我?”紫无远像个小孩子,将头埋进休哥的怀里。 “你不是知道我在哪里,怎么还会造成这个样子?” “可是、、、那个罗凌跟本不准我进城内”语气里满是恨意。 休哥唇角僵硬,“你不会就这样一直在城外徘徊了三年多吧?” “是啊,一直在找机会见你,可是你个没良心的,三年来竟一次城也不出”紫无远嘴上骂着,脸上却升起幸福的笑意。 今年他以为还会像往年一样,可是当远远的在人群中看到那抹身影时,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直到此时此刻,他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三年了,一边躲避着娄派的追杀,一边徘徊在城外,每天盯着城内出来的人,直到城门关上那一刻,他才敢将目光从城门口移开。 “你、、、、这又是何苦”休哥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对他满满的全是愧疚。 “不管怎么样,这次找到了你,既然那个罗凌杀了我,也不会在离开”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心对她是如此的强烈。 直到看到她那一刻,再一次确认自己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女人,这个丑女人。 “你难不成要一辈子跟着我这个丑女?” “我就喜欢你这么丑的”没多想,紫无远随口回道,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身子一紧,本乱动的手也停了下来。 休哥无语,原来实话并不是所有人都爱听,原来是女人都会在乎自己的长相,看来自己也不例个,可是为何在恼怒的同时,听到他的话心里又会暖暖的? 或许是因为他是第一个真心对自己的人,或许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还或许只因为他心里有自己,不曾掺假。 ------------ 怒火 回到王府,休哥直接把紫无远带进了落水阁,一边命人准各洗澡水和衣服,下人将洗澡水放开后,才退了出去。 休哥看着还一直拉着自己手的紫无远,无奈的叹口气,怎么这么像自己的儿子呢?拍拍他的手,解释道,“你先洗个澡,换身衣服,也不能总穿着这身衣服啊,我会让下人进来帮你。” “师傅,你可不可以留在这里?”因为在回来的路上,休哥命他只能叫自己师傅,紫无远到是也听话。 “你一个大男人洗澡,我留下来做什么”想到男人不穿衣服的身体,休哥脸微微一热。 “师傅、、、、师傅又不是没有看到过”难得紫无远也羞涩的低下头,玩着衣服。 休哥翻了个白眼,拍拍他的肩膀,语气深长的说道,“无远,你即叫我师傅,就要把那天的事情忘记了,知道吗?你的心地善良,该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而我并不适合你。” 紫无远蓦然的抬起头,眼里已蓄满了泪水,半响也不语,就是直直的看着休哥,休哥觉得定是自己上辈子当流氓造的孽太多了,这辈子来还了。 明明是他占了便宜,弄的现在像自己抛弃了他,看着他的泪马上要落下来,才摆摆手,“罢了罢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过你要记住了,我是一直把你当成孩子的。” 听到她这样说,紫无远脸上才有了笑模样,他相信凭借自己的诚心,早晚有一天会打动她的,现在只要能留在她身边就行了。 如此一来,休哥便也没在叫下人进来,背过身子上紫无远脱了衣服入了水里,才回过身子来,拿着帕子给他擦背。 紫无远一直激动的裂嘴笑,休哥无奈的摇摇头,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又让他多想了?想来自己要是派人进来帮他擦背,他定不会同意,只要又要墨迹一会。 这并不是休哥担心的,她担心的是怕一会罗凌便会回府,以他的脾气,只怕跟本不会给紫无远洗澡的机会,就得把他扔出王府。 此时还是快点让眼前的这家伙洗完了,好想怎么让罗凌不把他赶出府,休哥一边擦着一边费劲脑汁想着,跟本不知道罗凌已进了王府。 旺财当然知道王爷一直让人阻拦紫无远进城的事情,以为三年多了,他早就放弃了,而且从第二年起,就没有看到过紫无远在城门外徘徊的身影。 这才放了心让主子出去踏青,哪里知道紫无远并不是走了,而是变成了乞丐,换做谁怕也想不到无剑山庄堂堂二公子,就变成乞丐。 前脚主子进了王府,后脚旺财便马上派人去宫中通知王爷,只怕这样王爷回来还会怪罪下来,想到这里旺财便头痛。 不过旺财隐隐中也明白,王爷对王妃怕真是动了情,不然怎么会如此用心? 果然,不出一个时辰,就见王爷快马加鞭的出现在府门前,一跃从马上跳下来,一边将鞭子仍到旺财怀里,向落水阁而去。 一路上,下人一见王爷一脸的阴冷,早就吓得能躲便躲开,躲不开心,只好将心提到嗓子眼处,生怕做错一步,而让王爷因为怒气牵扯到自己身上。 门被踢的时候,罗凌看到的便是一副戏水图,其实只是休哥正按着紫无远洗头,而他不配合,两个人这才你推我我推你的闹了起来。 怒火猛然间布满罗凌的双眼,不只是怒火,更是嫉妒,几个大步冲上前去,提着休哥的衣领便往外走,紫无远想阻拦,奈何没有穿衣服,只能站在木桶里干着急。 休哥反应过来后,已被扯到了门外,四下里一个奴才的身影也没有找到,可见早就有了先见之明,都躲起来了。 “你这是又发什么疯?”休哥当然知道他在恼什么,可是想到今日见到紫无远那狼狈的模样,休哥心里也多了份怒气。 “干什么?堂堂廉王府的王妃,竟带着陌生男子在闺房里洗澡,你说本王要做什么?”手一松,休哥原本就在挣扎,跟本没想到他会突然松手,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上。 “我们又没有做什么别的事情,你不也看到了吗?” 罗凌脸色一沉,她不提刚刚的事情还好,一想到她帮别的男人擦背,罗凌的火气就越大,声音也冷了几分,“你不要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当然不会忘记”休哥一愣,脸色也沉了下来。 这几年来,两个人在一起虽是约定,可是慢慢的也让休哥把这里当成了家,更把罗凌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如果不是他今日提醒,怕自己真的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既然如此,你就要做好你该做的,本王不希望你做有辱王府门风的事情来,今日你便将他找发掉吧。” 一甩衣袖,人大步离去,休哥一直呆呆的坐到地上,望着消失在院门口的身影,自嘲一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才往屋内走。 “我不回来是不是你就这样一直呆在水里?”他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水都凉了,真是不怕生病,真不知道他这一年来是怎么过来的。 休哥拿过干净的帕子给他擦着头发,一边拿过一条大浴巾让他出来围上,紫无远这回到是安静,听话的快速做完一切,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任休哥给他梳着头发。 “你不开心?”试探的开口,紫无远说完也不敢看休哥的眼睛。 “一会吃点东西,我们便离开王府可好?” 紫无远一愣,扭过头,顾不得因为头发被扯掉一束,瞪大了眼睛,“真的?” 休哥伸手扳过他的头,继续梳着头,“当然,没事我逗你做什么,不过只怕又要过苦日子了。” “没事的,这几年我可是没少学东西,定不会让你挨饿”紫无远幸福的摇摇头,并没有告诉休哥这几年来,他把偷银袋子学的那叫一个无师自通。 谁让哥哥给的钱被全偷掉了,又要避开娄派的追查,不敢往家里送信,他只能慢慢自己学‘成材’,不想也成就了一番手艺。 “当要饭的在被饿死,那你真是个废物了”休哥拿起白带把头发束好,往铜镜里打量了一翻,才满意的点点头。 “他、、、同意了?”挣扎了许久,紫无远还是问出了口。 休哥微微一笑,“他又不是我什么人,为何要经过他同意。” 休哥没有发现紫无远眼里闪过的暗淡之色,虽然比自己小十多岁,在八岁时就可以震住自己的孩子,如今长成了男人,这一次自己真的可以把她带离他的身边吗? ------------ 行同陌路 休哥直直的躺在床上,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多的泪,她以为以自己会哭干泪水,不想整整一天一晚,泪仍旧是这么多。 侍女进来过几次,都被她厉声喝退,她不想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被人看到,何况有一日传出王妃被王爷强要了,又有谁会相信?只怕最终还会暗地里说是她强要了王爷吧? 第二日,侍女进来后,仍旧被她喝退出去,过了不久,门便被踢开了,她知道是他过来了。果然,床纱被扯开,一张寒意的脸伸了进来。 “怎么?这是在和王爷发脾气吗?还觉得你还有资格吗?” “说话,哑巴了吗?平日里你不是挺牙尖嘴厉的吗?” 休哥闭上眼睛,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王爷是在怪我不是第一次吗?呵呵,王爷怕是多管闲事了,我是不是完整身子,又与王爷何干?莫不是王爷爱上了我?” “爱上你?就凭你也会让本王爱上?哈哈、、”罗凌阴狠的转过身子,扬手把一旁桌上的花瓶打破,“既然不吃,那就永远也不要吃。” 他走了,就像来时一样,风一般的离开,休哥背身对门,面向里,泪就无声的流了下来,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变得如此懦弱,自己当初不就是明白吗?只要变得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现如今自己这又是在做什么?到真像个娘们,终日里只会落泪。 到了今天这地步,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带着侥幸心理,不是贪图这片刻的安静生活,或许现在会是另一翻景象。 这一天从他来过后,侍女便在没有进来过,到是真真正正的安静了下来,两天没有吃过东西,让休哥迷糊的半睡半醒,半夜里就发起烧来。 拼了全身的力气也睁不开眼睛,只知道自己的嗓子像有火在烧一般,耳朵还有人在大声吼着,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一股凉意带着苦涩的东西从嘴里灌入,喧闹的声音终于变得安静下来,可是她却能感受到身边仍旧有人没有离开。 一双凉意的大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一直不曾松开口,甚至最后还听到了嘤嘤的哭声,最后便真的没有了意识,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每次有意识的时候,都是有双唇在给自己喂药,此时潜意识里,她知道自己是病了,心里不同得苦苦一笑,这回真的像女人了,受点小伤就会病,女人啊。 再次睁开眼晴的时候,是晚上,室内的烛火很暗,床边的侍女已趴床边睡着,撑着床坐起来,这一个简单的动,休哥觉得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靠着床头喘着粗气,休哥隐隐听到门外奴才的说话声,不由得眉越拧越紧,就连手指角扣到肉里也没发觉到。 “看来真是王爷把王妃宠坏了” “怎么了?”显然怕人听到,声音又压低了几分。 “你不知道吗?咱们王爷和王妃已经合房了,而且听说王爷后来怒气冲冲的离开,原来是咱们这位王妃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这不是明显着给王爷戴绿帽子吗?” “难怪王妃会病成这样,怕是被发现所以吓的吧?” “哼,既然敢做出那种事情,现在装什么可怜,不过王爷竟然没有将她赶出去,真是的,跟着这样的主子,咱们做奴才的也觉得丢人”听到这样的报怨,休哥苦苦一笑,自己的事,到是还让他们发奴才的难做了,真不知道自己是奴才,还是他们是主子? “今儿个王爷不是带了一位姑娘回来吗?” “是啊,那模样真叫美啊,只怕在咱们赤国也找不出这样的美人,和咱们王爷真是天生的一对啊” 、、、、、、 在往后说了什么休哥没有在去听,只是听到王爷又带回一个女人后,休哥就觉得自己被当头一棒,他竟然带女人回府了。 搞不清楚自己心为什么会如此难受,只想把自己刚刚听到的话当成是一场梦,可是当听到旺财外面那厉声喝退两个咬耳根的侍女时,她知道自己听到的都是真的。 门被轻声推开,旺财手里拿着药走了进来,见到床头坐真怕王妃,微微一愣,又见侍女趴着睡着,快步的走上前去,推了推侍女,侍女见是旺总管,才慌乱的站了起来。 “主子,可是饿了?”旺财只是狠狠的瞪了侍女一眼,这才低声寻问。 “我睡了几天?”休哥不待他开口,便接过他手里的汤药,拿过来一口气喝掉。 “主子已睡了五天了”旺财边回话,边倒了杯水回来,“主子,喝点水簌下口吧” 面对旺财递上来的水,休哥摇摇头,将手里的碗递过去,无力的靠向床里边,嘴里的苦,哪能及得过心里的苦。 “主子,万事都往开了想,等王爷消了气,主子在和王爷志气也不迟,现在不要多想,把身子养好是主要的”旺财宽心安慰,心里也是无力。 休哥不语,却觉得自己这几天身上的肉似乎松懈了些,都说人在瘦之前,肉都会比较卸松,这算不算因祸得幸? 自己向来不管怎么样减都不会有变动的一身肥肉,竟然在这个时间开始有变化,不由得嘲讽一笑,摆手让人都退下。 “主子,吃点东西吧”不知道何时退下的旺财又折了回来,手里拿着一碗正冒着热气的粥。 “旺财,听说王爷带回一个女子,可真有此事?”深知这不该是自己问的,但是休哥还是忍不住开口。 见旺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休哥便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微微一笑,自顾道,“既然如此,你去下你家王爷,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主子、、、”旺财一脸的为难,这、、、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之前还好好的,等紫无远一出现,情况便变得这么遭,向来身子好的王妃病了,王爷差点就把王府给掀了,日夜照顾着王妃,不想一次出门带回个女子,便在也没有进过王妃的院子,这王爷到底在想什么?旺财也摸不准了。 “这些年来,我也一直没有把你当外人,难不成现在你看我不受宠了,我说话也不顶用了?”休哥深知旺财不是这样的人,但是此时此刻,也只能这样说,才能让他去做。 旺财将粥碗递过去,“主子先吃了粥,奴才这就去王爷那。” 休哥点点头,食不知味的几口把粥吃掉,从在旺财那里确定真的带一个女人,而且从旺财的沉默看得出来,罗凌很在乎那女子后,在这王府里她便一刻也不想在呆下去了。 ------------ 小妾 旺财一去不复返,反到是第二日一大早,那位传说中罗凌带回来的女子主动上门,这到是让休哥始料未及,却好奇这女子的来意?难不成是罗凌派来的? 不得不说眼睛的女子,是休哥两世来见过最美丽的女人,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水旺旺的望着你,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去怜惜,哪里还有时间去想着嫉妒。 如此单纯又美丽的尤物,女人看了都移不开眼,何况是男人?休哥不得不佩服罗凌的好运,竟寻得这样一个美人。 “兰儿见姐姐”如黄莺般的甜美声音,不失清脆。 “起来吧,你这声姐姐我是不配的”看来罗凌已收她为妾了,不然怎么能叫自己的称呼都改了。 “姐姐这话妹妹不理解,住在王妃的院子,妹妹不该叫姐姐,难不成是姐姐嫌弃妹妹高抬了自己?”兰儿莞尔一笑,到是没有恶意。 休哥难得下床,走到她面前,轻轻的看了她一眼,越过她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身后的兰儿也自觉的跟了出来。 “这里说是王妃该住的地方,怕有无数女人挤得头破血流要进来,却深不知这是个没有自由的鸟笼罢了。”之前或许没有发现,但是此时此时,这短短几天,她发现这样的地方,让人憋得喘不上气来。 兰儿赞同的点点头,“可是姐姐有没有想过,只要有心爱的人在,地狱也会变成天堂。” 休哥忍不住‘扑哧’的笑出声来,回过头来重新打量眼前的女子,不说话时看她宛如雪山上的白莲,面当她开口时,就像那山崖上的兰,引人越发的移不开目光。 心里升起一抹苦涩,这样的女子,就连自己都觉得喜欢,何况罗凌呢?侍女们说的果然没错,他们真是天经地设的一对啊。 想到那个自己看着长大的男人,是不是也会像与自己在一起时,与眼前的女子打闹?那样幸福的场面将不会在属于自己。 “姐姐在想什么?是在想王爷吗?”兰儿眨了眨眼睛,忍不住撅起嘴,“兰儿爱王爷,姐姐可不可以不和兰儿抢?” 看,这样直白又单纯的女孩,自己怎么可以与之相比?休哥自愧不如,抬手想抚摸她的发,不想手在半空中被一声冷喝打断,“你要干什么?” 一阵风刮过,罗凌冲过来,保护欲的将兰儿拉进怀里,不失温柔的问道,“她有没有伤到你?” “罗哥哥,你误会了,姐姐并没有伤到我”在众人面前被搂着,兰儿小脸羞红,霎时迷人。 休哥只觉一阵头晕,瞬间将自己眼底的痛处掩饰下去,冷冷一笑,绕过两人往屋里走去,即使不用旺财的回复,她此时此刻也知道罗凌的回复了。 休哥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为此和罗凌吵个面红耳赤,反正他在乎谁又和自己无关,对于单纯的兰儿自己也是喜欢的,几年的相触,虽然罗凌性子冷,但是此时看到他对兰儿的神情,也知道他是真的动了心。 这是好事,自己又何必给大家都找不疼快呢?自己这个王妃原来来的就是一场意外,最后也是一个交易,如今交易的一方不需要了,也就没有必要在坚持下去。 而自己,或许该回大辽国了,不论怎么样,只能得到权利,自己才能变得强大,才能保护自己。 任由兰儿在怀里撒娇,罗凌抬起头望着消失的背影,将眼底的痛苦一收,冷冷一笑,才收回视线,拉着兰儿低声交待,“以后不要来这里,要好好照顾自己,你单纯,并不代表别人心思单纯。” 一句话,让刚走到门口的休哥身子一僵,好个不代表别人心思单纯,呵呵,原来如此,看来他真是爱极了兰儿啊,自己也该为他高兴。 旺财紧抿着唇,不明白王爷为何要这样伤害王妃,此时虽没有看到王妃的神情,不用想也猜得到定不好受,昨晚当自己把王妃的话带到时,王爷明明还发了一通脾气,那明明是还在乎王妃的,可是现在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休哥走进屋内,却发现自己没有东西可收拾,更没有东西能带走,拿出床下藏着的银票,或许这是自己唯一可以带走的东西吧。 脱下女装,拿出当年自己入府时换下的男装,再次穿到身上,当初自己一直舍不得将这身衣服仍掉,总觉得有一天会用到,看来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这回到是真的用上了。 站在镜头,将头上唯一的一只玉簪子拿下放在梳妆台上,这是当年入宫得罪了太皇太后,在回府的路上,罗凌送给自己的。 原本自己就不喜欢戴这些东西,所以这几年来一直都只戴着它,将头发束成一个马尾,如今这簪子也没了用处,就物归原主吧。 只是为何,明明可以离开了,自己的心却变得如此疼?难不成是习惯了这王府的生活?人啊,真是个不能宠的动物,总是把自己弄得离不开一些习惯。 铜镜前静静的打量着自己,还是当年的那个肥小子,只是脸的肉少了些,当年脸上的容光焕发,也被一抹忧郁所代替。 什么叫做长大?就是即使在伤心不会让泪落下来,那么便是真正的长大了。 深深呼出一口气,给自己一个笑脸,休哥大步迈出房间,见两边的侍女一愣,休哥才爽声一笑,“怎么样?公子我也算英俊的吧?” “王妃,你这是要、、、”侍女显然是要哭了,休哥调侃的话跟本没有起作用。 “我吗?我要回家了,府里也有了新主子,这几年谢谢你们的照顾了。”休哥手指轻轻试掉侍女脸上的泪珠,“不用怕,王爷不会怪罪你们的,我早晚都是注定要离开的,好了,不要伤感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这次的分离,也是为了下一次更早的见面。” 休哥被侍女的泪弄的也有些慌乱,背过身子,深呼吸收起自己的慌乱,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到了院门口显然又被侍卫拦了下来。 “两位侍卫大哥,我与王爷之间已无任何瓜葛,你们也该放行了” “王妃、、”侍卫一脸的为难。 “今日王爷的举动你们也该看到了,你们觉得还有必要拦拦下我吗?王爷也默许了”休哥言之以情,佯装出一脸的伤感。 而是不是真的伤感怕也只有她自己明白,心为何会空落落的? 侍卫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但是又没有王爷的话,一时之间犹豫不决,此时之前与王爷一同离开的兰儿不知从哪里又折了回来。 “侍卫大哥,王爷让带话过来,请侍卫大哥不必在拦着”兰儿的一句话,立时解决了侍卫的苦恼。 想来这是王爷的新宠,这些年来也没有见王爷如此对待一个女人,既使与王妃在一起,也都是打架斗嘴,哪里露出今日这般在乎的神情,自然就相信了兰儿的话,退到了两边。 “姐姐一路走好” 休哥点点头,不明白为什么,此时有点讨厌这个兰儿了,发觉她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单纯,不过不管怎么样,自己能顺利离开,真该好好感谢她。 ------------ 路遇采花贼 出了王府,休哥一路打听雇了一量马车,当天便上了路,因为以她对罗凌的了解,那样的男人,他决不会允许别人触犯他的尊严,所以不确定他会不会让人追上来。 不分白昼的赶了四天的路,终于在赤国与奴国的边界处一家算是繁华的小镇停了下来,马要休息,赶马车的人当然也要休息。 颠簸了四天,休哥也真的吃不屑,在一家客栈落下了脚,只是不明白,明明繁华人来人往的小镇,经过的商人不少,为何客栈如此冷清。 莫不是黑店?吃饭时,偷偷打量着掌柜和小二,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暗下疑惑,难不成是自己多想了?因为太累,草草的吃了口,便回客房躺上。 夜很快就黑了下来,休哥因为是中午吃完饭便睡了,现在天一黑反正是醒了,人也精神了起来,住的是二楼,索性就打开窗,对着夜色下的小镇发呆。 望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异国异乡,头一次发现自己做为一缕孤魂会如此的孤单,喃喃吟唱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清天 、、、、、 歌唱刚落,便听到头顶传来男人调笑的声音,“人长的丑了点,不过这歌却是特别,也不枉费爷今天白跑了一趟。” “什么人?”月空天黑夜,藏头露尾,定不是好人。 “你到是比那些娇气的大家小姐有趣多了”语罢,一抹身影倒吊在窗前。 休哥‘啊’的一声,连退几步离开了窗口,正好给黑衣男子空档从窗口理所当然的进了客房,借着淡淡的月光,休哥只能看到这男人有一双爱笑的眼睛,其它的一切都被黑色掩盖。 “小娘子果然特别,就连这迎接方式都够特别的了”男人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光茫,往前靠了几步。 “站住,你在过来我就要叫人了”休哥在傻也能从这语气里听出此明堂来,想不到自己这么衰,竟然遇到了千载难逢的采茶贼。 “小娘子难道不是寂寞,才会对月吟唱”男子非但没有停下来,反正在休哥呆愣的情况下,三步并两步冲上前来,休哥还没来得急张口喊叫,发现浑身便不能动了,就连话也说不出口。 瞬间脸色变得一片惨白,深知这是遇到了高手,一个点穴,自己便成了任人宰割的一物,最后只能瞪大了眼睛,恨恨的瞪着对方。 身子一倾被抱了起来,休哥恨自己体重还是轻,不然这瘦弱男子怎么可能抱得动自己,都说当遇到被强奸时,既然不能反抗,那么就慢慢享受吧。 索性眼一闭,反正都得来一遭,今日逃不掉了,不想等了半响也没有动静,方才慢慢睁开眼睛,风采花贼正笑眯着眼睛盯着自己。 “看你一副强忍着的模样,以为本公子也愿要你?”采花贼坐到床边,手指在休哥的脸上游走。 既然如此,还摸老娘干什么吗?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时采花贼定死个百次了。 “无奈,这镇上的花都被我采的差不多了,何况一听有采花贼,哪里还有姑娘家敢出来住客栈,不然你也靠不上前来,还好,天黑,也看不清长相,摸着手感还不错,爷只能将就一下了。” 一番说完,气得休哥差点吐血,你强*奸我,还说你就将一下,今日终遇到一个比自己狂的了,而且决对是那种狂得不要脸的那种。 “不过,爷今儿个心情好,觉定不碰你了,要不你陪我聊聊天吧”男子身子往前一倾,休哥马上感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你说可好?如果同意了就眨眨眼睛”男子手指挑起休哥的下巴。 休哥眨眨眼睛,此等好机会岂会放过,不想眨了半天眼睛也不见男人说话,看着他眼底渐渐升起的笑意,才发觉被耍了,不由得恶狠狠的瞪着。 “爷还以为你只会瞪人呢,原来这眼睛也是会动的,哈哈,有趣,有趣”男人头一低,唇就覆上了休哥的嘴。 这个吻很特别,因为两个人之间的唇,隔着一层面纱,朦胧中带着诱惑,让人欲罢不能,因为不能动,休哥只能承受着男人狂野的掠夺,一计长吻结束,人也气喘吁吁,脸憋得通红。 “味道不错,想不到这样一副臃肿身材,竟能如此美味,今日的收获真是多啊”男子嘴上的话露骨,但是却并没有下一步的实质行动。 “无耻”心里的话,不想一开口,发现自己竟然能出声了,休哥一愣。 男子哈哈一笑,“到是可爱的仅,好玩” “堂堂正人君子不做,做这种*之事,看你举指文雅,想必家里也是个富裕的,何苦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休哥此时是能说话,奈何身子仍旧动不了,只能言之以情啊。 “你观察的很细,难怪、、、呵呵”男子没有把剩下的话说下去,但是休哥却觉得这话里有话,又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子起身背对床,一改之前的轻薄之色,声音也低沉了几分,“欠下的情,就是欠下的债,希望你懂得珍惜,也不枉他为你真心的付出。” “你是谁派来的?”此时此刻,休哥明白眼前的男子定是认识自己。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记住我今日的话,如有一日,你负了他,我定不会放过你”声音落后,人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负他?休哥可以否定不会是罗凌的人,想 必他此时定在陪着心爱的女人,而和自己唯一能牵扯到一起的男人,只有紫无远一个人。 难道说这个人是紫无痕? 休哥立刻否定自己的猜想,堂堂无剑山庄少庄主,怎么会是采花贼? 身子微微一动,才发现自己竟能动了,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这男人到底会是谁呢?没有给她想的机会,房门被踢开。 “本王到真小看了你,难怪会逃出王府,原来是来此会情郎” 站在门口的人,正是一脸阴冷的罗凌,他的身后是清一色的黑衣暗卫,休哥没有想到自己逃了四天,最后还是这个下场,而且看着一步步靠近的罗凌,不由得身子往床里靠了靠,这家伙此时的神情让她害怕。 不知何时,暗卫皆退睛,房门也被关上,看着一步步靠近的罗凌,休哥的心也跟着慢慢沉了下去,那晚被强要的场景再次回到脑海里,难不成今天他也要如此? ------------ 大闹廉王府 “既然王爷如此宠一个妓子,那么就请休了臣妾”休哥就等着他这句话呢。 廉王府正是闹市街,此时已围了不少百姓,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罗凌一张脸越加的阴冷起来,“谁在围观,就把头给王爷砍了。” 一句话,果然顶使,原本拥来的人群,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整条街就连叫卖声也销声匿迹,府门前的众下人战战呖呖,深知王爷向来不发脾气,可是真要发起脾气来,那可是最残暴的。 “王爷真是宠爱兰儿妹妹呢”休哥轻步走过去,兰儿胆怯的将身子往罗凌怀里缩了缩。 看着罗凌保护欲的将兰儿紧紧搂在怀里,而用一双恨意的眼神看自己,休哥内心苦笑,你这又是何苦?明明放了我,大家都有好日子过?偏偏要留一个人在身边惹你恨,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大男子主义吗? 恢复平时惯有的淡然神情,休哥轻挑眉,“王爷不知可想好了?臣妾还在等着答复呢” 罗凌冷笑,“你真以为我不敢治你的罪吗?” “臣妾可不敢”休哥迎视上他的眼神,他会恨,自己又何尝不会恨? 看着休哥坚定的样子,罗凌意然有些迟疑了,他竟然有些怕她用这种眼神看自己,怀里的兰儿看出了他的犹豫,一把挣扎出他的怀抱,整个人扑到休哥脚下。 “姐姐,兰儿错了,兰儿不该爱上罗哥哥,请姐姐不要在为难王爷了,要怪就怪兰儿一人吧,兰儿愿承担下所有的过错”那若梨花般的泪,任谁看了心都会心疼。 “兰儿,你起来,你何错之有,全是这嫉的错”罗凌没时间去犹豫,一边将兰儿抱回怀里,一边对身后的侍卫喝道,“还不将王妃关回落水阁,这次王妃在丢了,本王要了你们的脑袋。” 哭?就她一个人会演戏吗?休哥冷冷一笑,身子一软,不待侍卫靠近,泪便流了下来,委屈的指手指着罗凌,声音凄悲,“好啊,你年纪八岁就强把我娶回王府,当时我宁死不从,却因为你是王爷,为了你的颜面,只能将自己关在这王府内。一晃三年,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合计着看不上我了,找个小妾也就算了,现在当着奴才们的面,你就这样对我,好个赤国八岁就封为廉王的人啊。” 最后一句故意咬重‘廉王’二字,让罗凌紧抿唇无言以对,这王妃在府里呆了三年多,哪里看她如此伤心过,这样软弱的一面,不禁让下面的奴才也跟着抹起泪来。 此时是什么样的情形?那就是堂堂赤国的廉王,因美色抛弃糟糠之妻,当年王爷娶王妃因一巴掌赤国上下所有人都知道。 视不无规矩不成方圆的廉王,现在不守巴掌之约,爱美色抛妻,只怕皇上不会怪罪,赤国的百姓也会不在服这个廉王了。 孰轻孰重休哥掌握的很好,擦着眼泪,一边趁罗凌失神之际,挑衅的对兰儿挑挑眉,小贱人,就凭你那点招也想害我?你可知道流氓不可怕,可怕流氓有文化,咱可是一个有文化的流氓。 罗凌蹙眉,挥了挥手,“都进府吧,本王今天累了。” 休哥挑挑眉,他这是认输,想息事宁人吗?不过看着还被他搂在怀里的兰儿,休哥满的伸出手,直直的盯着罗凌。 罗凌没有在像这前那样犹豫,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休哥做戏做到底,娇声撒娇道,“王爷,就知道你最疼臣妾了。” 众人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果然,果然今儿个王妃不正常。 兰儿眼里闪过一丝阴鸷,也走到休哥面前甜声道,“姐姐也累了一路,咱们快进府吧。” 休哥接过她扶自己的小手,暗下用尽全身的力气扣紧,看着她不自然的神情,眼里闪过一丝冰冷,这也是今天给她提个醒,并不是单单只有她会暗下做手脚。 “这阵子真是辛苦妹妹了,不过今儿个既然我回了王府,以后王爷就不劳烦你伺候了”休哥继续加重手上的力道,她不是爱王爷吗?自己偏偏让她看着吃不着,干着急。 不是骂自己是嫉妇吗?这回就真真的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嫉妇,看着兰儿只能忍下痛,一脸笑意的而额头上已升起汗意的脸,休哥心里的怒气才平顺了些。 罗凌能八岁就当上廉王,自然不是儿戏,早就洞悉出休哥使的小伎俩,对上她挑衅的眼神,只能沉着的佯装没有发现。 旺财精明,早早就把三个人之间的暗涌看得了个透彻,深知在这次事情里,王妃又一次赢了,因为她捉住了王爷视规矩为天的秉性,用此招就能拿住王爷,果然啊,最厉害还是王妃。 但是旺财也知道世间没有如此完美的事情,王爷向来最讨厌的也就是善嫉的女人,而王妃此时偏偏用这招,只怕这王府这回才是真真的不会安宁了。 夕阳慢慢滑落,休哥消退了所有的下人,独独的将自己关在落水阁里,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孤单,可是从这一刻,她却发觉自己好孤单。 夕阳淡淡的余辉打在假山上,照亮了小院,抚慰着休哥心里的寂寞,院外面可以听到兰儿欢快的娇笑声,低低的还有罗凌的声音。 她羡慕他们,却不嫉妒,或许是因为自己对罗凌并不是对男人的感觉吧?可是那为何在欢爱时,自己又会感到快感? 双手拖着脸蛋,捏了捏,真好,好像又少了点肉,这样下去,自己的这身肥肉怕很快就能减下去,对于瘦身后的模样,自己也很好奇,也有些期待。 安静的时候并没有持续多久,一柳条编的鞠滚到了脚旁,休哥并没有伸手拿起,而是看向走过来的人,正是刚刚墙外娇笑的兰儿。 眸底微微一动,休哥深知没好事,唇角一扬,不等她靠近,脚一抬,一拧,那只柳条编的鞠就葬送在休哥的脚下。 只见兰儿身子往后一退,便直直的坐在了地上,惊呼声紧接着传了出来,然后便看向罗凌的身影随后也冲了进来。 “你这嫉妇到底又对兰儿做了什么?” 休哥撇撇嘴,就知道会来这些,不过还好她早有准备,所以对上罗凌的阴冷眼神时,休哥反而甜甜一笑,到是把兰儿弄愣住了,忘记了呼痛。 ------------ 断情 一天不到黑,王爷的吼声再一次传了出来,后面紧接着进来的侍女侍卫步子明显迟疑下来,不想靠的太近,以防受到牵连。 休哥耸耸 肩,“我只不过是把她的鞠不小心的踩到了,她就坐在地上耍起泼来,这怎么怪我” 哼,罪人先告状,她也会,看着兰儿一脸心高气傲,又不得不忍下的神情,休哥心里暗爽。 罗凌沉下气,狠狠的横了一眼休哥,才抱着兰儿扬长而去,看得见兰儿正在罗凌怀里低语着什么,显然又是在显软,因为休哥又被罗凌回过头来横了一眼。 或许是真的因为年纪的原因,看着两人人了了我我远去的背影,她竟然也有些羡慕起来,突然间也想找一个温柔的男人对自己。 这时,紫无远那双带泪的双眸闯入脑海,心下叹气,那是个需要女人保护的男人,看来自己想找一个保护自己,又爱自己的男人真是太难了。 自那日被自己先告了一状后,兰儿那边到是安静了,转眼一个月过去了,休哥每天的生活仍旧是吃完睡,醒了在吃,吃了在睡。 日复一日的重复着,直到这天傍晚,休哥刚睡醒,便见旺财走了进来,显然是在门外等许久了,看到自己醒了才进来的。 “旺总管可是稀客啊”休哥伸了个懒腰,不忘记揶揄道。 旺财有些心虑,“主子错怪奴才了,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王爷及鬓的事情,所以没有时间过来给主子请安。” “行了,别弄虚头巴脑的了,说吧,有什么事?”其实休哥一直知道旺财对自己那真是实心实意,在府里向来称罗凌为王爷,称自己为主子。 “王爷说今儿个都在前厅用晚饭” “噢?什么原因?” 旺财擦擦额头的汗,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却又不得不照实回答,“兰主子做了几道菜,所以王爷、、、” “行了,知道了,你回去吧,我收拾一下便过去”休哥不想在听下去,直接摆手打断。 旺财应下这才退了出去,休哥坐到梳妆台前,任侍女弄着头发,那小贱人果然是不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多相爱多甜蜜,自己躲在院子里不出去,也不放过。 休哥带着侍女进前厅时,看到的正是罗凌怀里抱着兰儿,兰儿娇羞的娇声说笑着,两人皆是俊美的人,真真是金童玉女,在看看自己的体重,休哥有些自愧不如,羡慕也有些嫉妒。 看来他们的目地达到了,自己的心情果然受到了影响,不在傻愣愣的站着,独自选入了席,动静虽小,却还是引来两人的注意。 罗凌显然在看到休哥时,眼神闪了闪,变化太态,没有让任何发现,兰儿这才一脸羞涩的从罗凌身上下来,对着休哥福了福身子,“见过姐姐。” “该是姐姐给妹妹行礼,看这一桌子的菜,妹妹真是辛苦了”场面话谁都会说。 罗凌显然不喜休哥的话,冷哼一声,拉着兰儿这才双双入席,桌上的菜荤素搭配均匀,看上去也让人有食欲。 不理会面前两人你侬我依的给彼此夹菜,休哥自己动手开动,可惜,一口红烧鱼刚入口,一股恶心感直冲嗓子,跟没有忍下的机会,头一侧坐在饭桌边就吐了起来。 这样一来,别说王爷,只怕换成任何一个人,也吃不下去了,罗凌认为休哥是顾意的,脸色阴冷下来,筷子一摔,寒冷的眼神直直射过去。 兰儿到是一脸的幸灾乐祸,见旺财看她,马上掩藏起来,换上一脸的担心,“姐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妹妹做的不合姐姐的口味?” 休哥觉得自己的胃都快吐出来了,哪里还有心情和她虚头巴脑的,自顾的直到酸水都吐不出来了,才舒了口气靠在椅子上。 侍女递上水,休哥簌了下口,可惜看她此时脸色惨白,旺财一边吩咐下人收拾,一边偷偷望着王爷一眼,才开口道,“王爷,不如宣太医来给王妃看看吧。” “哼,她哪是病了,我看她就是见不得本王开心,叫太医岂不是扫了她的兴”罗凌的声音冰冷而坚硬,眸子也变得冰冷起来。 休哥是真的难受,平日罗凌这 语气她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可是都说生病的人心也是焦的,“王爷,休哥并不是成心破王爷的兴趣,这种无聊的事情休哥也不屑去做,何况来前厅也是王爷命休哥来的,如果要怪也只能怪王爷自己。” 不屑?这个女人竟然不屑自己,刚刚她一进来看到她变瘦了,自己还担心,此时她竟然不屑,罗凌怒气冲冲的站起身子,“大胆,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皇家的尊严岂容你如此蔑视?” “那么就请王爷休了我吧,我本就不是你的妃,你也不晚的男人。”休哥也火了,自己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非要在这里受他的气。 “你别以为本王真不敢休了你”罗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休哥冷冷一笑,“巴不得被休掉,请王爷成全。” “姐姐,你就少说一句吧”兰儿此时插话进来。 “哪里论到你说话了?你算哪根葱”休哥心情很不好,此时连王爷的面子都不给,何况一个小小的妾。 罗凌大步跨上前去,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响彻大厅,寂静的气氛有些怪异,休哥不语,只是冷冷的看着罗凌,抬手抹掉嘴角边的血迹,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罗凌也不相信自己竟冲动的动手打了她,愣愣的盯着自己已发麻的手,回想着那瞬间肿起来的脸颊,和唇角的血痕,心突然间沉了下来。 他 忘记不了刚刚那双冷冷的眼神,和那沉漠的气氛,颠坐回椅子里,“旺财,去命人盯着王妃,如果王妃不见了,本王要了他们的命。” 是的,那一巴掌下去,他觉得打的不是她,而是打断了他们之间唯一的那一点点回忆,三年多来的回忆,就被他一巴掌打没了。 “王爷,不好了,王妃晕倒了”旺财连滚带爬的冲进来。 罗凌没有发现,在听到旺财的话后,自己脸上显露出来的担扰,和大步离开的背影,但是兰儿却一点都没有错过,眼里满是恨意。 是的,她不甘心,以自己的美貌,只有男人围着她转,而不是她围着男人转,但是直到遇到这个长相俊美又有权高高在上的王爷时,她的一颗心沦陷了。 可是为什么?不沦自己如何,他的甜言蜜语只表现在那个女人出现时,自己在他的眼里到底算什么? ------------ 怀孕 太医进入落水阁有几个时辰了,一直没有出来过,罗凌只是静静的站在落水阁外,望着远处的星空,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每当面对她时,都会控制不住,而变得不像自己。 最后他知道是好对自己的影响,他怕这种影响,更不想影响自己的是因为一个女人,所以他开始排斥她,但是当看着她逃离时,他又开始害怕。 怕就这样失去她,自己一直在挣扎,直到有一天,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这个被人欺负的兰儿,当知道她是孤儿那一刻,看着她眼底的泪水,自己没有多犹豫便带着她回了王府。 而自己这样做的另一个原因是可以用此方式逃避去面对她,兰儿的单纯天真让人喜欢,也让人迷恋,可是自己仍旧会感到孤单。 只有与那个疯女人在一起时,空虚的心才会被填满,难道自己真的逃不掉她的情网了吗? 旺财小跑了过来,“王爷,王妃、、、” “太医怎么说?”罗凌仍旧望着远处。 旺财黑黑一笑,头一次露出傻笑,“奴才恭喜王爷了,王爷要当爹了” 罗凌猛然扭过头,一脸不信的瞪着旺财,见旺财仍旧在傻呵呵的笑,罗凌才大步的冲进落水阁,他竟然要做爹了,在十四时,这是不是老天在怜爱他? 休哥此时早就醒了,同样被这个消息震得回不过神来,谁能告诉她这不是真的,自己才十九岁,竟然要生孩子了?? 看着大步冲进来的罗凌,休哥可还记得他那一巴掌,还从来没有打过自己呢?何况他这一巴掌还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看着背过身子,不理自己的休哥,罗凌也不恼,摆手挥退一干人等,见门被关上,从坐到床边,从后面将休哥搂进怀里。 “我们在不要吵架了好不好?明个我进宫便让皇兄准我举行大婚,好不好?”难得温柔的声音,可是一想到他会这样,全是因为自己此时肚子里的孩子,休哥怒火又升了升。 “王爷,别让兰儿等久了,你还是马上回去吧” “我知道你恼我,怪我打你,其实打了你那一巴掌,我就后悔了,要不你现在打回来”说着,罗凌便起来拉着休哥的手,让她往自己脸上打。 看着他一改平日冰冷模样,休哥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心里的怒火也消了去,抽回手,“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个孩子” “谁说本王像孩子,本王可是要当爹的人了”罗凌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福,伸手将休哥搂进怀里。 虽然两个人因为身型这样搂着看起来有些不协调,但是休哥却也没有挣脱,任由他搂着,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低声道,“我恨你,你为别的女人打我,别以为我怀了你的孩子,我便会原谅你。” “我知道。”罗凌有些气恼,却又有些无力,“为何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的相处?偏偏要闹得像仇人一样?” 休哥不语,她现在是真的好乱,自己这样靠在他怀里,就像一对相爱的夫妻,可是自己不是一直把他当成儿子来对待吗? 更重要的,自己竟然还了身孕,相公比自己小了五岁,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娃,要是放在现代,自己这可是犯法的啊。 见她发呆的样子,罗凌只认为她是在想别的男人,醋意不由得又升了起来,放在她腰间手的力道也重了几分,“不许想别的男人。” “你不会是在吃醋吧?”休哥觉得自己这样说都不相信,何况本人。 “是,本王吃醋,你的心里只能装本王一个人”霸道的语气,让休哥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心下又是一阵苦笑,定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他怎么可能对自己有情?不过想想一个十四年来像孤儿般生活的人,突然间这个世上多了一个与自己有血源关系的人,怎么会不激动。 或许,自己可以生下这个孩子,为他,只是付出如此之大,自己又是因为什么?是、、、、爱吗? 罗凌不在多语,只是静静的抱着休哥,难得享受两个安静的时候,可是偏偏有人不讨喜,门没有被敲,就被撞开,进来的正是一脸泪痕的兰儿。 休哥知道她早晚都会来,所以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反对在对上她一双泪眼时挑挑眉,此时自己也被罗凌抱在怀里,只怕最难过的是她吧?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算不算最好的报复方法? “怎么这么没规矩,难不成王府成了菜市场,说进便进?”显然罗凌很不喜欢破环规矩之人。 兰儿带着泪痕的脸明显愣了愣,才低身跪到地上,“兰儿求王爷休了兰儿出王府。” 以退为进吗?休哥仍旧靠在罗凌怀里,却能想到此时罗凌的神情,怕正拧着皱吧?便轻声一笑,插话道,“兰儿这是在说什么话?王爷并没有娶过你,更没有对人说你是府里的小妾,何来‘休’之意?如若兰儿妹妹不习惯在王府里,可让旺总管准备此财物,出去便是。好歹也来王府里做客一回,送兰儿妹妹些东西是在正常不过的。” 休哥不给她退路,一句话就咬死,你不是以退为进吗?姑奶奶就让你退了进不了,以前可以不在乎你在不在府里,现在自己有了孩子,得为孩子的安全想想,能打发掉的,还是现在就打发掉的好。 “罗哥哥、、”见失计不成,反被利用,兰儿这次是真真的哭了出来。 “好了,退下吧,天也晚了,休哥现在有了身子,有什么话明日在说吧”显然罗凌见不得女人落泪。 “姐姐有了身子?”兰儿惊愕的瞪大眼睛。 “是啊,兰儿,今日太晚了,你先退下吧”罗凌知道兰儿在说下去,只怕休哥的脾气又会上来。 兰儿也是个有眼见的人,知道此时不易多问,心虽有不甘,也只能忍着退下,旺财一边送走了兰主子,一边将门带上。 休哥坐起身子,冷冷一笑,“相处几年也没有发现,原来你也是个怜相惜玉的主。” “这是怎么了?总生气对孩子不好,躺下吧”罗凌不知道她这又哪里的气,自己难道让兰儿退下不对?自己也是番好意,怎么到她这里得不到好,反给甩一张冷脸? 休哥不语,这一天也折腾累了,背对着他躺下,不多时便睡了过去,沉沉睡着的她,跟本没有发现在她睡着后,身后的男人一脸温柔的将手放在她小肚上,满脸的期待。 ------------ 赐婚 廉王妃有了身孕一世,在第二天遍传了出去,皇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人都为这喜气的事而高兴,当今的皇上更是心悦,不待罗凌进宫圣旨便传了过来。 罗凌送走了总管太监,将圣旨将给旺财,然后不顾场合的便将休哥拉进怀里,“过几日我们便大婚了,可否高兴?” “有什么可高兴的”大不大婚,她也在府里以女主人的身份过这些年了。 “怎么?你不高兴?还是不愿意嫁给本王?”罗凌显然被轻视,心里很不爽。 “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能不能回屋在说”休哥无语,从昨天知道怀孕后,他就没有正常过。 下人们高兴,旺财更是高兴,以往冷冰冰的主子没有了,现在变得多了份童趣,只怕这才是他该有的性子吧?毕竟从小就一脸严肃的像个大人。 “兰儿恭喜姐姐” 休哥不喜欢这样的女人,明明心里恨的要死,表面上却装的很开心,一副甜美的样子,不能说她的忍耐力强,只能说明她是个有心机的女人。 “兰儿,你先下去吧”罗凌摆摆手,也看得出休哥此时脸色不好。 “是”兰儿笑眯了眼睛,可是谁也没有发发衣袖下的指甲已扣进了肉里。 突来的幸福,总是让人觉得不真实,此时的休哥便觉得一切仿佛是在梦里,罗凌手里拿着茶水过来时,便看到休哥一个人坐到床上发呆。 “怎么了?”拉过她的手,将茶杯递过去,身子才坐回床上,将她搂进怀里。 休哥将手靠进他怀里,没有了往日里的刺,淡淡开口道,“感觉一切太不真实了,像在梦里一般。”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罗凌没有说出自己在被她第一次强吻后,对她的感觉就变了。 “你、、、是不是会纳好多的妾?”深知自问的是个多余的问题。 拉过她与自己平视,他才道,“或许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我只想与你和孩子安安静静的过这一生,此时我可以发誓,如若、、、、” 休哥捂住他的嘴,摇摇头,“如若你真的背弃这份情,我与孩子便与你行同陌路,永世不在相认。” 或许男人的命很重要,但是休哥也知道此时孩子的命定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她不觉得自己狠,但是既然决定与一个人相守,她就不想受伤。 是的,对他的这份情,自己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如今有了孩子,不沦是什么,自己都会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他一个机会。 “好”他紧紧搂住她,就像搂住自己的生命一般,头一次,他觉得自己之所以来到这个世上,是对的。 门外兰儿端着炖好的燕窝,愣愣的站着,他们的誓言一句不落的进了她的耳朵,那个明明对自己温柔的男人,一刻之间,变无视自己。 如果,他碰自己的话,这近两个月的时间,自己怕也会有身孕,可是为什么?他宁愿碰那个丑女人,也不碰自己一下,最亲近的程度,无非是搂搂自己。 自己到底哪点不如那个女人?她真的不甘心,为何他的眼底永远者没有自己的身影? “兰姑娘,你还是回去吧,只怕现在王爷也没有时间吃东西”旺财本就看出这兰儿没安好心,自从她一进府,王爷和王妃就闹个不停,还好老天长眼,此时王爷宠爱王妃,怕是府内所有人都乐意待见的。 “旺总管,我、、、这是给姐姐炖的”此时一个人孤立无缘,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兰姑娘,老奴说话只怕姑娘不爱听,前阵子老奴方可叫兰姑娘一声兰主子,可是现在姑娘怕也看出来了,以咱们王妃的脾气,怎么可以让府里有其他的小主子存在,而且姑娘是个明白人,怕也看得出王爷对王妃的宠爱,别说在王府,就是在平常人家,姑娘见过几次女人指着男人骂?何况咱们这位还是赤国有名的冷面廉王”旺财觉得自己说的又已很到位了,她听没听进去就是她的事了。 兰儿脸色苍白,这些不用旺总管说,她早就明白,只是不让自己去想罢了,手里的锺不稳,如果不是旺财手快,只怕早摔到地上,而惊到屋内的两个人。 “兰姑娘,还是回吧”旺财可不想此时有人打扰王爷诉请,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在此守着。 “好,那兰儿就退下了”兰儿点点头,转身离开。 哪知在迈能台阶的时候,只听‘啊’的一声,原本好好的兰儿身子直直的向地上倒去,热气腾腾的燕窝从锺里倾出,全散在了她身上,痛得她惊呼出声。 这般大的响动,怎么能不惊动屋里的两个人,门被推开,罗凌走了出来,欲要张口问怎么回事,可是看到地上的情景后,大步的走了过去。 “兰儿这是怎么了?”罗凌眼里闪过心疼,好好的一双手,被烫的全是血泡。 “罗哥哥”见到来人,兰儿咬紧唇,下一刻便扑到罗凌怀里大哭了起来。 罗凌紧拧眉头,对着旺财冷声喝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请太医。” 旺财点头快速退下,背过身时,眼里的厌恶才闪了出来,这女人果然有心机,心下是又气又恼,王爷此时最好看看王妃的脸色。 “罗哥哥,兰儿只是炖了燕窝想给姐姐送来,看到罗哥哥与姐姐在谈话不想打扰,不想却不般不顶用,罗哥哥。”嘤嘤的哭声,全是委屈。 “好了,不哭了”罗凌轻轻抚着她的头。 休哥靠着门,就静静的看着两个人,之前还对自己承诺的人,下一刻在自己面前上演对别的女人温柔的场面,自己该怎么想? 算了,兰儿的小心机自己又不是不懂,怕旺财也看出来了,全府许是只有罗凌一个人还傻傻的不明白呢,或许他还真的不明白何为情吧? 既然有了孩子,也不能终日闹下去,又不是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何况此时他的举动也不是因心爱她才如此的吧? 休哥给自己宽心,不失大方的开口道,“你还是抱她回去吧,太医怕得等此时候才会到,也不能一直坐在地上。” 罗凌此时才想起休哥在一旁,拿着兰儿的手也松开,身子更是退后一步,看着他紧张又慌乱的举动,休哥心里一暖,看来自己想的是对的,这孩子虽然从小就稳重内敛,对情这个字却不是很开窍。 忽视掉兰儿一脸的失落,休哥命下人扶了兰儿下去,才笑意的招过举措不安的罗凌,拉着他走进屋内,这样清纯的小男孩,自己孩子的爹,看起来也不错。 ------------ 不能在狗血的事情 兰儿没有离开,人反天变得真真安静起来,平日里也不在来打扰王爷,如果不是听到旺财有时提点,休哥都快要忘记这号人的存在。 在圣旨赐婚后的十天后,廉王府举行了大婚,赤国有头有脸的人物皆聚在处,人声鼎沸,大喜的日子,就连皇上也亲自来了府中,可见对自己这个亲弟弟的疼爱。 虽然罗凌已十四岁,但是还没有举行及鬓之礼,也就不算成人,没有成人的人,却突然间有了孩子,这也是赤国百年来头一遭的事情。 暗下议论廉王心性比别人稳重,懂女男之间这种事情也就是自然的,暗里的意思就是指廉王贪恋女色,罗凌自然知道些传言,一反常态,向来从来不被人指出一点错的他,此次却也不计较。 罗凌一身红色喜袍穿身,整个人神采奕奕,向来冰冷不动的脸,此时也带着一丝笑容,众大臣虽对第一美男的王爷娶了一个丑女好奇,却在看到这抹笑容后,明白这王妃在王爷心重的分量很重。 拜过堂后,罗凌便一直在外面敬酒,是来者不拒,这样亲意近人的廉王也让大臣们喜欢亲近,酒一杯接一杯的敬过去。 夜色下,喧闹了一天的王府终于恢复了往日里的安静,就连下人们也都带着醉意,罗凌酒醉的身子被两个下人摇摇晃晃的扶进了新房。 休哥早就退提了一身的喜服,见罗凌醉成这样,快步的迎了过来,刚刚近身,就被他一身的酒气弄得胃一直翻滚,又退了回来。 “叫人伺候王爷沐浴”休哥抚着嘴,交待完便冲出了房间。 还好出来的急时,那种恶心的感觉闻到新鲜空气后,又被压了回去,招过身边的侍女,“旺总管人呢?” “听下人说,旺总管也被那些大臣给灌多了,人早就躺到床子底下去了”侍女学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休哥无奈的摇摇头,“告诉他们,服侍完王爷洗浴在来叫我。” 侍女点点头,这才快步又跑回屋里,不多时才出来,休哥知道还要等一会,索性被侍女扶着,走出落水阁,来到自己当年入府时,看到的那片竹林。 夜风熙熙抚过,淡淡的竹叶清新的叶道传进鼻里,让人也跟着精神了不少,休哥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有一天结婚,还是嫁给一个小相公。 手轻轻的抚着肚子,里面有一个和自己有血源关系的人,从今以后,在这个世上也不会在是自己孤单一个人。 “主子,咱们回吧”侍女见主子神情有些伤感,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休哥收回思绪,点点头,不知不觉出来也快一个时辰了,相信那边也都弄完了,而且今天是新婚,把新郎独自己丢在新房,只怕明天说不上会传出什么。 想着罗凌那个冰冷的人,今日竟然会高兴的醉成这样,连形象也没有了,心里不觉得一甜,或许他心里也是有一点点在乎自己的吧? 因为体重比较笨重,所以这些天只要一出来,休哥的身边都会跟着侍女,而她自己也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肚子里的孩子会出个差错。 走进落水阁时,发现守在门口的侍卫神情有些古怪,更多的像是心虚,休哥疑惑的扫了一眼,面上虽没有什么变化,脚下的步子却不由得加快。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有些害怕的同时,又忍不住想去探索,步子不稳有几次险些摔倒,还好都被侍女扶住,她到是没有在意,反而一旁的侍女脸色有些苍白。 守在新房门口的太监一见王妃回来,面色一白,便直直的跪在了地上,“主子,您、、、、还是先别进去了。” “噢?莫不是你们忘记了,今日是本妃与王爷大婚的日子?”休哥冷冷一笑,心里的猜测慢慢被证实。 “主子饶命”两名太监也不在开口,只是一个劲的求饶。 休哥只是冷冷的盯着地上跪着的两名太监,冷的更是自己的心,因为此时偏好里面传来低低的呻*吟声,还有男人的粗*喘声。 这算是什么?自己的新婚夜,新娘不是自己?里面的女人,不用看,她也猜到了是谁,可是真是不甘啊。 “还不滚开”她一定要新眼看到。 “主子”待候多的侍女忍着眼里的泪,也跪了下来,她当然知道此时主子心有多痛,可是眼不见或许会好更受一些。 似乎里面是有意跟休哥做对,这时的欢*爱声音越发的大了起来,心中的怒火股股燃了起来,抬腿一脚踢到其中一太监胸口,太监闷哼一声滚到一旁。 门一边没有人守着,休哥一脚踢开门,一个冲身便走了进去,大步直接奔着床上正欢*爱的两人而去,每靠近一步,眼里的温度便降低一分。 身子在离床三步远,离桌子一步之间的距离停下,扬手一把抽出放在桌子上剑鞘里的剑,干净利落的挥指向床上的男女。 剑出鞘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侍卫,虽知失了规矩,但是还是冲了进来,正看到王妃拿剑怒指向床上的两人,不由得冷吸一口气。 “王妃、、、”众人皆跪了下来。 这么大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床上的男女,确切的说是女人,只见她惊呼一声,慌乱的推开身上的男人,手拉被子挡着暴露在外面的肌肤。 “姐姐不怪我,是王爷强拉兰儿上床的”梨花落雨般的泪,带着一脸的委屈。 而此时床上的男人罗凌,似乎才明白此时的情况,一双迷离的眼睛在休哥与兰儿之间扫来扫去,酒醉的朦胧慢慢退下,恢复以往的沉稳。 “休、、、、” “住口”休哥觉得自己此时一定是疯了,竟然能控制住手上的剑没有刺上去,“姓罗的,你可记得你当日的承诺?” “我、、、” “你不记得,我确记得,也记得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她可以忍受可以接受他不爱自己,更可以接受他娶自己只因为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但是她决对不会接受在新婚的当晚,他和别的女人,在自己的喜床上欢*爱。 加重握剑的力道,在众人的惊呼中,用力的将剑挥出去,脸上没有一点后悔,有的只是不甘、有的只是恨。 她怎么忘记了?怎么能忘记?以为结婚生子就可以忘记一切,可是她错了,这是一个有权利才能拥有一切,才能保护住自己的时代,难不成就是因为自己贪恋这一刻的安静,忘记了大辽国皇子的身份,老天才这样惩罚她? ------------ 离开 一缕黑色青丝在空中摇摇落地,凄凄缓缓在众的注视中散落,原本一头乌黑的长发,零散的在透过窗口吹进的夜风中飞舞. ‘坑’的一声,利剑落地,休哥只常见得这一刻,断的不只是自己的头发,还有那颗微动的心,与剑一同沉;默.是的,她不懂爱,更不懂得如何去爱,但是她却明白,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参不得一丝其它. 四周的奴才皆跪下地垂头,大气不敢喘,寂静的夜里,只能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只是那地上乌黑的秀发深深的刺激着他们的心,鼻子不由得泛起酸来. 兰儿已没有刚刚眼里闪过的得意,此时只常见得全身承受着四周传来的杀人目光,特别是身后那抹冷若冰霜的目光,即使不回头,也能让人浑身颤抖。 “古有君臣相顾,不知所归,至于誓天断发,泣下沾襟,何其衰也?今日我断发,与你恩断义绝,不在有一丝瓜葛”休哥悠悠开口,心下却泛起苦色. 对于这种掌控不了的感受觉,不伦是什么,自己都要做一个了断,不然最后伤的一定是自己,可是为何已如此了,心却还是这般难受?让人无法喘吸? 在赤国女子断发有两种可能,一是看破红尘,盾入空门,二是失去丈夫,心已死去,长发是爱情的见证,为了爱,一定要留有余地下,剪去长发,就是为死去的爱情殉葬,短期培训可以长,而爱情不在再有. 而此时休哥的举动,惊了一室的人,包括床上的兰儿,从古到今昔对比女子断发俨然有绝情之意,背离了女子该守的三从四德,失了德,因是被皇上赐婚,这一举动所谓不忠不孝、后果很严重。 即使王爷在宠爱这位王妃,如此失德的行为,也是皇家所不允许的,难怪一室的奴才如临大敌,大气也不敢喘. 罗凌冷冷的侧身躺在床上,仍旧保持着刚刚休哥进来时的姿态式,可是神情却越发的阴冷,犀利的眸子直直对上休哥嘲弄的眼神,让四周一切似乎都消失,只有两个人存在. “你胆敢继发?”阴冷不带温度的声音,才传了出来. 休哥扬头大笑, “有何不可?” “来人,将王妃关进地牢”罗凌一摆手,没有一丝犹豫。 “凭什么?你以为我现在还随你随意摆布吗?赤国的濂王爷”休哥冷眼扫着床上那个让她有落泪冲动的男人. “还愣着做什么?本王说话不好使了是不是?旺财那个死奴才呢”无视掉休哥的恨意眼神,罗凌厉声的喝道. 原本跪着的侍卫,也慌乱的从地上站起来,一边走出休哥, “王妃,得罪了” 没用侍卫拉着,休哥扭身往外走,决然的头也没有回,可是在转身那一刻,泪才滑落,走出门外,任由风吹着,谁能想到明明是洞房花烛夜,却会变成牢房? 袍子用力的抹掉脸上的泪,自己的为什么时候哭?有什么时候值勤得哭的?这样第一天就看透他,总比付出了真心在受伤要好的多了,如此说来自己不是很幸运? 又是路过第一次入府时的假山,悠悠的湖水在月光下显得越发神密,让人窥视。胸口一热,轻咳忍不住吐出一口痰. “王妃,还------是像王爷认个错吧”那明明是一口血,侍卫岂会看不到. 休哥抹掉嘴角的咸味,淡淡一笑,认错?自己并没有做错,如何来的认错?难道貌岸然就因为他是王爷而自己就要认错吗? 这样是不是太不公平了?自己的尊严又被放在何地? 人啊,还是要靠边自己,现下想想还是当那个傻大皇子的日子好过一些. 人早就没有了影子,地上的奴才没有听到主子的话,仍旧一动不敢动,琐碎的脚夫步声过后,旺财才身子一软的扑到室内跪下在地上. “王爷”一句话后,便没了后音. “将这贱人关到后院,没有本王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后院”罗凌微眯起的眼睛,比那锐利的眸子正让人害怕. “是”旺财对身边的太监使了个手式,两名太监才敢靠近床边. 不想原本床上一动不动的罗凌,一个干净又准确的动作,直直在两名太监的胸口各狠狠踢了一脚,两名太监瞬间身子被踢飞,落地后忍不住喷出心血. “王爷饶命啊,奴才知罪了”顾不得胸口的疼痛,两外太监用力的磕头求饶。 如果在给他们一次机会,打死他们,他们也不敢这样做,都怪他们瞎了眼,平日里看王爷如此宠爱兰夫人,也不会有这样的胆子,在伺候王爷洗澡时让小兰夫人进来,更不会留小兰夫人一个人在这里伺候. “将这两个狗奴才拉出去跺碎的喂狗”罗凌阴狠的从牙缝里挤出话. 旺才原本还迷糊的被拉来,来落水阁一路上只听说王爷和王妃又吵起来了,王妃断了发,王爷把王妃关到牢房里,以为只是小事,毕竟两人总是吵吵合合,也没有当回事. 直到进来后,看到床头裹着被子的兰姑娘,才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在看看王爷此时对奴才的狠劲,也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唤进侍卫,将两个还在求饶的奴才拉出去,一边从地上站起来,拿过屏风上放着的袍子走到床边,安静的伺候着王爷把衣服穿戴整齐. 直到主仆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去,床上的兰儿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回头静静的看着床上被子上的那一抹红色,竟让她感受到如此的讽刺. 这个曾经温柔对待自己的男人,竟然这样安排了自己的命运,关在后院,永不让人靠近,她恨啊,可是想到那个胖女人的断发,心里又觉得一切都值了. 喜庆的王府,一夜间变得死寂沉沉,即使王爷不在府内,奴才们也没有敢大声说话的,也越发怀念起王妃与王爷吵架的日子. 那时虽然让人胆战心惊,却也没有像现在一样让人大气也不敢喘,何况向来不喜酒的王爷总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喝到大醉. 旺财站在书房外,侧耳听着侍卫咬耳说的事情,眉越拧越紧,轻手挥退侍卫,望着紧关的书房门,犹豫了半响,才下定决心的转身离开. 新婚三天后要去皇宫谢恩,但是一大早上王府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安静的连麻雀也忘记了叫,书房里一片狼藉,罗凌一身酒气的倒在地上. 书房门这时被猛然撞开,只见旺财一脸慌乱的冲了进来,过大的动静,终于惊醒了地上的人,罗凌微皱眉,阴鸷的盯着旺财. “王爷,不好了,王妃------王妃不见了”王旺说完整人也就直直的跪下. 迷糊的人,终于眼神有了反应,身子更是快速的站起来,一弯身提着旺财的脖子前的衣服,将他从地上纠了起来, “你说什么时候?再说一次” “王妃不见了” 身子一轻,旺财又摔回到地上,头紧紧的贴在地面上,虽然没有抬头,可是就在刚刚那一刹那,他分明可以感受受到王爷的颤抖,旺财暗下叹了口气,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 路在何方? 逃跑是个人人不乐为之的事情,可是如果说换成休哥这般逃跑,那真是献刹旁人了。 有谁见过像休哥这般舒服的逃跑?堂堂廉王府专用马车,还是王爷所用的豪华型的,八匹大马身肥体壮,混白的白马没有一点杂色,被装饰得简约又不失贵气,马车内是可以坐下八人的空间,中间一方方正正的八仙桌,上面放着果脯,正泛着淡淡的香气。 左则侧身躺着已换掉一身王妃服饰的休哥,单手支撑着头,一双小眼没有方向感和目标的望着远处,似乎眼神透过马车的布帘就可以看到外面。 马车一路快驶,一天一夜不曾停留过,直到外面的天再次泛亮,路边已没有人群的喧哗声,只有时不时传来的鸟叫声,马车的速度才慢了下来。 “主子,已到大辽国边界了”外面奴才恭敬的声音,瞬间就被淡化在空气中。 久久里面才传出一声叹息声,休哥动了动身子,久不曾动过的身子,因为这简单的直身子,让她眼前一阵眩晕,半响才慢慢恢复过来。 “好了,就到这里吧,你也不必回去了,出来时旺总管不是交待过有多远让你走多远吗?这车你也一起带走吧,卖掉的话也够你无忧无碌的生活一辈子了。”手指轻挑,眼前豁然一亮。 “主子,这怎么行,这车还是主子留着吧,旺总管已给奴才银子了”赶车的奴才受宠若惊的慌乱回决。 休哥用力吸了口空气,伸手被奴才扶下车,双眼望着远方,不空拒绝的摆摆手,“就这么定了,你走吧。” 奴才动了动唇,深知不好在拒决,只能福福身子赶车离开,四下里除了望不到边际的树,别无它物。抵头看了眼手里的包裹,休哥竟一个人嗤笑出声。 来时是怕自己跑掉被绑来的,三年后回来了,竟然是被赐罪从牢里逃出来的,一次比一狼狈,这样的生活还真是丰富。 休哥无力的叹了口气,才大步往前迈去,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毕竟肚子里还有一个,自己活错了没什么,但是一定要为肚子里的孩子做些什么。 只是心中的苦涩却是让自己无法忽视的,用力的甩甩头,拍拍脸,犹豫不属于自己,豪爽的大笑才是最适适自己的。 从下马车后,休哥的路程也慢了下来,一路上走走停停,大辽国与赤国的边界只有一天的路程,休哥却用了三天时间才走进大辽国的地界。 “包子,热腾腾的包子” “走开,臭要饭的,长这么胖,一天就是没少偷东西吃,滚滚滚” 休哥一身衣服破破烂烂,从进牢房里后就没有洗过澡,虽换了一身衣服,但是连日里来的赶路,又不曾路过客栈,让休哥此时看起来和要饭的没有什么区别。 对于小贩的叫骂声,休哥并没有往心里去,轻轻一笑,“你这包子怎么卖的?” “怎么卖的你还买的起?”小贩一脸的看不起。 “难不成你的包子不是卖的?”休哥带着黑泥的手,捏在包子上,与白色的包子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对包子更加有食欲。 “喂,你个要饭的,快把手拿开。” “你有多少包子,我全要了,今儿只要来买包子的你全免费给,这样我的手还用不用拿开了?”在小贩的手还没有打到休哥手上时,她已快速的收了回来。 此时,休哥这边已引起路人的注意,这小镇原本就是一个不算富裕的地方,听说有人免费请吃包子,不多时就聚了一堆人。 “好,小爷我今儿个就看看你个要饭的能拿出多少钱来?”小贩一见人多,也来劲,“这里有一百二十个包子,二文一个,如果你全买了,小爷那二十个不要银子,就算你一百个” “好,这大家都听着呢,你可不要说话不算话。”一听二文一个,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银子,休哥暗下也松了口气。 边关的小镇并不是很繁华,休哥包裹里是旺财给塞的银票,至于是多少她一路也没有看过,只是此时拿出来,自己也不由得吓了一跳。 厚厚的一叠银票,每张可都是一千两的,还好休哥的手只是把包裹翻了翻,要不么这些的银票,岂不是得把贼人引来。 “要饭的,怎么了?莫不是掏不出来了?哼,大话可不是谁都可以说的。”见休哥迟迟不动,小二那边忍不住嘲笑。 “给,你看这些够不够?”休哥懒得在看这小人得志的嘴脸,也顾不得四周人看到那一千两的银票时要瞪出来的眼睛。 “看来是够了,小爷可以找银子了吧?”休哥当然知道他找不出来,只怕他这一辈子也没有见过一千两的银票。 “怎么?是小爷身上的银子不够,还是小爷找不出银子啊?”休哥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摇摇头,“包厚陷少,这样的包子一文都不值,不过算了,爷我今个初来,这银子不用找了,你就每天做一千个包子,免费请大家吃了个月吧。” 休哥回过身子对人群喊道,“大家有没有意见?” “谢谢公子,公子真是我们的贵人啊。” “公子真是我们小贵最最有善心的人啊。” 休哥摆摆手手,又拿过一个包子,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休哥大步离开,跟本没有理会身后还在发愣的小贩。 咬了口包子,食不下咽,每天嗓子处时,觉得自己咽的不是面,而一个铁饼子,走到角落无人处吐了出来,手里的包子也直接扔掉。 此时刚近中午,休哥并没有打算做停留,一身男装继续往小镇外走,没有目地的,没有想去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或许直到遇到一个让自己想停下来的地方,自己才会停下吧。 顶着冉冉烈日,休哥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这半个月来的奔波,自己走的一直是小路,那个人到底有没有派人出来找自己,并不知道,或许自己心里还是有些期望他能出来找自己吧、 半个月来,明显的能感觉到自己的体重轻了一些,这算不算是好现象? 眼皮有些重,不知是不是太累了,这阵子总是这样嗜睡,眨眼间的功夫,休哥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就在她刚刚睡过去的不久,只见一道白影踏着青草飞跃而落,妖孽的唇角微挑,修长的白指抚上休哥的脸,语气轻淡,“你还真是我的劫。” ------------ 得子 休哥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曾当成梦镜的凤山山顶,耀眼的大红花朵和当年第一眼看到时一样,不曾变过,或者说是不曾落过。 仍旧是小白狐与小白蛇对恃的场面,只是这一次换成了小白狐占上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隐隐的苦涩,在看到这样熟悉又陌生的一面时,心里竟然变得暖暖的。 “你的心到是大,带着孩子乱跑还能笑得出来”不无揶揄的声音过后,一抹白影也落到眼前。 看到眼前的男子,休哥不知道为何自己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也不忘记调侃道,“我还不知,原来你心里这般有我。” “噢?此话怎么讲?”白衣男子挑挑眉。 休哥对小白狐招招手,只晃着身子爬到休哥手边,小脑袋在她手上轻轻的蹭着,像个在撒娇的孩子,咯咯笑过之后,她才开口,“能把我带到这里的,除了你还会有谁?我可记得我当时睡着前不是在这里。” “看来你到是有点脑子”白衣男子收起笑容,转身远望小湖,“既然醒了,就起来吃东西吧。” 休哥配合的坐起身子,顺手把小白蛇抱进怀里,手指轻轻抚着小白蛇的头,“你不会还让我吃那些花吧?我可不认为那些东西能填饱肚子。” “俗人当然要俗物,跟我来吧,我给你烤好了兔肉。”这一次白衣男子没有用飞,而是踏着小路往一旁走。 “俗人?你不是俗人,为何还要逞口舌之快?”休哥咬呀切齿的瞪大眼睛,身子却还是快速站起来跟了上去。 到是怀里的小白蛇一听到兔肉仿佛委兴奋,也明白这一切都是拜休哥所赐,对休哥也越加的亲切起来,小巧灵活的身子在休哥怀里撒着娇,结果引来被忽视的小白狐在地上乱蹦乱跳。 这样的场影似乎很和谐, 一似仙的男子身后追着一个体型肥胖的男人,而她怀里的小白蛇正把头探到身后对着小白狐吐着芯子。 山上的日子很平淡,却又充满了欢笑,每日最长见的便是休哥与小白蛇一起对付小白狐的场面,而一旁则是白衣男子无奈摇头的神情。 休哥也是在长时间的情况下,才知道小湖的对面边缘走近了有一处隐蔽的山洞,也只有走到近处才会发现山洞的入口,这也是当初为何休哥满山找不到白衣人的原因。 “你真的没有名子吗?”休哥自己咬了口兔肉,接着撕下一块放到小白蛇的嘴边。 得到的只是一阵沉默,休哥也不气馁,继续感叹道,“人啊,总是不能活的太久,不然真的会久到把自己的名子也忘记了,其实我更喜欢说那句话,祸害活千年,但也有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你说是不是?” “这三年来,你只学到了这些?”无可挑剔的手指,掀起一撇花瓣,轻放入口中。 休哥无意间抬起头,竟被这一小小而简单的动作看呆了,明明是在曾通不过的动作,为何在他做来,竟是如此的优雅,让人移不开眼。 “怎么不说话了?舌头让猫咬去了?”白衣男子抬头暼了她一眼。 “有没有人说过你讲话很毒?与凤派的耶律楚材不分上下,其实你们两到是有挺多相近的地方”见白衣男子看着她,她才继续的说下去,“同样长的好看,同样冷冰冰的,说话也是一样的让人忍不住想踹一脚。” “那有没有人说过你不像女人?”再次摘下的花瓣这一次喂到了小白狐的嘴里。 “你觉得男人能怀孩子吗?”休哥一手摸着已凸起的小肚,一脸不怀好意的瞄着白衣男子。 “李凤呜,记住了”白衣男子不在讲语。 “李凤呜??你的名子?怎么这么耳熟”休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却不能释怀,反而疑惑更多。 灵光一现,休哥蓦然瞪大眼睛,手指直直白衣男子,“你-----你是凤派的掌门?可是怎么可能?” “凤派的掌门每一代都叫李凤呜,这样你可明白了?”白衣男子久不波动的情绪,终于被休哥笨重的样子给惹了起来。 “噢,难怪,那也就是说你是现在凤派掌门的师傅了?”休哥再一次上下认真的打量着他,摇摇头,“你得有六十岁了吧?” “喂,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天都黑了”望着蓦然起身愤愤离开的身影,休哥还不忘记大声喊道。 洞内只有一个人时,休哥才卸下脸上的笑意,微微叹了口气,轻手抚着肚子,自己的将来要怎么办?不会一直在呆在这个地方吧? 转眼间七个月过去,山上的血兰也开始慢慢的凋落,休哥的肚子已大的不能再大,只怕在大一点点,肚子就会破开一样。 “这是你在哪里找到的衣服?”休哥看着眼前放着的女装,一手撑着腰。 “换上吧,也是时候该下山了”白衣男子怀抱着小白狐转身离开。 休哥也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至于他话中的是时候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换好意思,也没有镜子所以并不知道什么样子。 不过知道比之前一定是好多了,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从怀孕后,身上的肉就一点点的减了下去,最后肚子子是大了起来,但是身子却瘦了下去。 等休哥换完衣服走出山洞时,白衣男子俊美如仙的面容却换成一副普通人的容颜,但是那身上的气质却无法遮掩,这也是让休哥第一眼认出来的原因。 “这是要去哪里?”休哥此时的形动不方便,挺着大肚子走几步都会很困难。 “你难不成让我帮你接生?”白衣男子华丽的衣服也换成普通的白色布料,这一次到是主动伸手扶过休哥。 休哥喘着粗气无力的摇摇头,“你不会让我挺这么大的肚子和你下山吧?” 果然,这一次白衣男子显然也没有料到这一点,神情一呆,皱宇慢慢拧了起来,休哥无力的找了一处石头坐下,男人果然不行,在怎么心细也有想不到的地方。 “那怎么办?” 休哥看了他一眼,这算不算这男人第一次认输?奸诈的挑挑眉,“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来接生,毕竟你是不希望有人陌生来这凤山山顶吧?” “你难道不是陌生人吗?”白衣人狠狠的瞪了休哥一眼,显然对她出的主意很不喜欢。 “那好吧,只能你背我下山了,不,”休哥摇摇头,“是你抱我下山” “你、、、、、”白衣服凤眼瞪得大大的。 休哥发觉这阵子白衣服的脾气越来越没有稳定性了,不知道是自己气人的功力见长,还是他的忍耐性有所下降? “好了,不要生气了,我想现在你没有机会抱我下山了,我好像要生了”休哥强忍着下肚子上传来的痛感,只觉一阵热流从腿根处流了下来。 暖风吹过,却让山顶上的花也不敢随着摆动腰肢,休可享受着白衣男子变化千万的表情,终忍不住肚子传来的疼痛痛呼出声,才打破这份沉寂。 从早上一直到晚上,上洞里痛呼声不曾断过,近看白衣男子一身白衣此时也全是血色,就连脸颊上也带着血点。 休哥一手用力的捏住白衣男子的胳膊,额上布满了汗水,“如果我不行了,就帮我救下孩子。” 不知是泪还是汗水,从眼角一路滑落,休哥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也会有牵挂的一天,而且还是那个未生出的生命。 “你就想这样死掉?难道这世上没有让你想得到或不甘的事情?”白衣服男紧抿着唇,另一只空着的手不断的往休哥体内传着真气,不然休哥怎么可能坚持一天。 “不甘?哈哈,如果我能活下来,我定要那些负我的人付出代介,定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是的,她要夺回属于大辽国大皇子该拥有的一切,她要笑到最后,要变得强大后站在那对男女面前。 “如此,只要你生下孩子,我便收你为徒,传你天下第一剑,无人再能站在你头上,你看如何?”白衣男子一脸的坚定。 休哥只是直直的盯着他,眼睛一动不动,恨恨的狠紧下唇,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只觉下体被撕裂开一般,一物滑落出来,便在也没有了力气,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跟本没有听到那破声而哭的婴儿声。 白衣男子从白袍前面,轻手将啼哭的婴儿包起好,望着一地的血色,沉稳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拿过被子轻轻盖在休哥身上。 一切做好后,才将已安静下来的婴儿放在一旁,招过洞外的小白狐和小白蛇,一蛇一狐在婴儿身旁卧下,白衣男子才轻身跃出山洞,转眼间便没了身影。 ------------ 遇故人 大辽国最热闹的皇城内,人声鼎沸,繁华的街道上满是小贩的吆喝声,高高耸立的酒楼,对面是皇城内有名的大妓院,透过窗口花枝招展的妓女们嬉笑的对着街上过往的人群招着手,浓浓的胭脂味顺着空气传进路人的鼻子里。 “念儿,那些姑娘可好看?”只见一俊美公子,手把纸扇,动作轻佻的扬扇指对酒楼对面的妓院。 “俗物”年仅四岁的小娃,一脸冰冷,简单吐出两个字。 俊美公子小巧的呆眼眼角一挑,红如樱桃的唇微翘,“念儿这般冷漠可是会伤了那些姑娘的心啊。” 俊美公子的话刚一出口,头上就得到一计敲打,正是出自同桌一直安静坐在小娃身旁白衣男子之手,只见他对上正满眼笑意的杏眼,狠狠瞪了一眼。 此三人正是休哥及刚四岁的儿子,另一个正是她当年生下孩子后所拜的师傅白衣人,因不喜欢他与现凤派掌门同样的名子,平日里休哥都会叫他一声无念,下山后在外人面前常叫他一声哥哥。 不过这一声哥哥也没有少招来白衣人的白眼,奈何她的脸皮厚,另一方面白衣服整日里忙着照看念儿,也就没有过多的时间去理她,慢慢也就默认了她的叫法。 瘦身后的休哥个子虽然不比平日里男人的高,但是一米七的个子也算是不矮,小小的眼睛在瘦下来后也没有变大多少,不过却是变成了好看的杏眼。 嘴一直以来都很小,这几年在凤山山顶平日没事吃吃血兰,唇也变得越发诱人,似能滴出水来,那皮肤更是嫩得一掐就冒浆。 在加上她自学成才的不时抛个媚眼,原本就娇小的模样,此时就越加的媚起来,别说被那一个电眼电到的女人,就连男人也都移不开眼。 而念儿虽只有四岁,但是他的长相却继承了他父亲的外貌,不缺乏俊美中带着点冷漠,黑而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直眨,可灵灵的大眼睛别提有多可爱。 可惜既然外表长的像父亲,那么脾气也就不可能不像了,所以虽然念儿只有四岁,但是性子却比休哥一样稳重,而且要说休哥管着他,不如说他管着休哥。 “不知与公子同桌方不方便?”娇滴滴的女人声,打破了三个人之间的气氛。 休哥邪气的甩开纸扇,放在胸前轻轻摇摆,“姑娘既然开口,岂有不方便之理,何况姑娘如此美貌,正符了秀色可餐。” 一身绿衣女子羞涩一笑,坐下时眼角却不忘记扫向一旁冷漠不语的白衣男子,休哥眼珠一动来了坏主意,合起纸扇,轻挑起女子下巴,上下打量一翻,“不知大辽国皇城竟有如此美色,真是美若天仙。哥哥认为呢?” 女子娇笑的低下头,“公子说笑了。” 无念似周围一切与自己无关,更忽略掉休哥的话,自始至终都在给念儿布菜,两人不无默契的配合,高贵不失优雅,既使被无视,绿衣女子还是一脸爱慕的移不开目光。 “公子不是皇城人吧?”绿衣女子再次开口显得到是大方了些。 “是啊,姑娘看来很熟悉皇城?”休哥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总有种熟悉感。 “我从小就出生在皇城,这里没有一处我不熟悉的,既然公子们初到皇城,不如小女子带你们四处看看” “不必了”这次到是念儿有些稚气的声音开口拒绝。 绿衣女子一愣,眼里怒气一闪而过,却仍旧没有逃脱掉休哥的眼睛,心下暗笑,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不过只怕太沉不重气了,不然也不会因为一个小娃的话而露出马脚。 “这个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办,只怕没有时间”休哥见儿子小小的眼睛淡淡扫了自己一眼,也跟着开口拒绝。 没办法,命苦啊,终于可以翻身过新生活了,却还是过着压迫的日子,除了儿子,那个似仙的师傅一个眼神也能冻死人啊。 “公子们不知找到住的地方没有?”绿衣女子并不死心。 “地方已找好了,姑娘不必费心了”休哥虽爱调戏女子,面对绿衣女子的纠缠还是有些厌烦。 “公子、、、” “小、、小姐,你在这里,奴才可算找到你了”绿衣女子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楼下跑上来的奴才打断。 “下贱的东西,没看到我在和人说话吗?还不滚下去”绿衣女子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那奴才愣愣的退后几步,一脸胆怯的低着头退到一旁。 休哥侧脸看着窗外,眼角却将刚刚的一幕尽收入眼底,心里冷冷一笑,果然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心里的猜想被确定,脸上也换上了冷色。 “哥哥,时候不早了,咱们该走了”休哥站起身,一边对绿衣女子轻轻一笑,“在下有事,就不多停留了。” 无念抱起念儿,先一步跨了出去,不想绿衣女子一见人要走,也忘记了规矩,直接站起身伸手拦截,“公子,大辽国的皇城可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不好好看一下,可是损失啊。” 无念冷冷的看着她,妖媚而寒意的扬起一撇唇角,“让开。” 如昙花般的笑,让绿衣女子看呆,只是在听到那两个冰冷的字时,让她同时不得又打了个冷战,那不怒而威的气势,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 ------------ 对恃 休哥往前跨了一步,一手轻抚过无念散落下来的长发,对于他射来的杀人目光全然不在意,一脸嘲弄的看向绿衣女子。 绿衣女子又岂会看不出休哥的挑衅,也不甘示弱的高扬下巴,那高高在上的高傲样子像一个高贵的孔雀,目中空无一物的神态,休哥在认不出来她,那可真的是眼瞎了。 “不知姑娘拦着路是何意?在下不是说过不方便了吗?难不成姑娘还要强留?”休哥一手捋着自己束头的白丝带,一手玩弄着无念的黑发。 “本小姐一翻好意,公子就这样直接拒绝,是不是太不给本小姐面子了?”反正也撕破了脸,绿衣女子露出原本面目,此时看无念的猥琐眼神也不在遮掩。 “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大辽国皇城内还有人胆敢强抢不成?”休哥有意气她,此时胳膊已拦到无念的腰上。 两个人相处近五年,哪里有过这样亲蜜的举动,何况无念还有天生的洁癖,只要是外人碰过的东西,他就决不会在碰,当然除了念儿外。 所以休哥的动作,很轻意的引来无念身子微微一颤,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场,休哥早就被扔到窗外去了,哪里还能站在这里。 “在这皇城内还没有人敢拦着本、、、本小姐的,只要是本小姐要得到的,就没有不得到过的”绿衣女子冷冷一哼。 “呵呵,可是本公子也有这个脾气,只要是我的东西,就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沾染,只怕要让小姐失望了。”休哥也冷冷开口,更多的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最后失望的还不知道是谁的”绿衣女子对一旁奴才使了个眼色,只见那奴才领命的转身下楼。 不想奴才的脚还迈到楼梯口,惊呼一声整个身子便向楼梯处倒去,一路滚下去哀痛声连连,可见摔得不轻,酒楼上原本小心翼翼躲在角落里的食客们,见此皆忍不住小声低笑。 “笑什么笑?信不信本小姐现在就让你们进大牢?”绿衣女子恼羞成怒的吼道。 “这位小姐,你还是快去看看你家的奴才吧,只怕没时间给你叫人了”休哥忍不住爽笑出声。 其实只有她明白刚刚是儿子调皮的用手里的花生豆,打中了那奴才的腿,他才从楼梯上滑落下去,唉,看来儿子这点随自己,那就是决对不会吃亏。 “你--------”不在做口舌之逞,绿衣女子靠前扬手就打,动作干净利落又熟练。 休哥快一步接住她的手,稍稍用力往外一推,绿衣女子便踉跄的往后连退数步才站稳,一脸惊愕的瞪着休哥,完全没有料到休哥是个有功夫的人。 “不要以为谁你都可以打”休哥冷冷出口,真是死性不改,多年不见,她还是这般要子。 “大胆,哪里来的贼子,胆敢如此对待当朝的叫仁公主,还不跪下”此时一声厉喝从楼梯口传来。 休哥转过头去,只见身着青色蟒袍的男子,一身阳刚之气的冲了上来,将绿衣女子护在身后,一脸怒气的瞪着休哥,而目光显然在撞到无念身上时,眼里闪过一抹痛色。 “熬飞哥哥,你来的正好,快帮我把这个不知好歹的恶徒拿下”见救兵到了,绿衣女子没了刚刚的惧意,从男子身后走了出来。 熬飞?休哥再次重新打量眼前的男子,与小时候的俊美模样相比,此时到了多了份阳刚之气,方正的脸上布着刚毅的五官,回想当年被自己打的小毛孩,相差真是太大了。 而此绿衣女子正是当今皇后的大女儿耶律叫仁,那个当年因休哥被贬了公主身份变成格格的人,如今经过七年的努力,又升回公主,胆子也越发的大了起来,这二三年来常常微服出来,更是见到俊美男子便不放过,早在前年就被皇上赐府出来单住后,府里更是被一个又一个抢来的俊美男子塞满。 大皇子生死不明,二皇子又是皇后亲生,所以大臣们也都是敢怒不敢言,无人敢得罪皇后,所以公主在外面的所作所为跟本没有人敢在皇上面前提口,如此也让叫仁公主越来越猖狂起来。 “大胆,还不跪下?”左熬飞又往前跨一步,拦在叫仁前面。 从看到白衣男子后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怕又是叫仁在强抢俊美男子,心里不免苦涩,可是谁让自己就是爱她呢。 “跪下?你配吗?”明显感到无念僵硬的身子,休哥到是没有一点惧意,目光直接迎了上去。 “你、、、、”左熬飞显然被休哥的气势给压了下去,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休哥往前跨了一步,微扬下巴与左熬飞的目光对上,两人谁也不退让,就在左熬飞忍不住要移开时,休哥到是轻轻一笑,提前开口,“左丞相的独子,竟然帮大辽国公主当街强人,如果皇上知道了,不知道是会定你的罪还是公主的罪?不知道失去儿子,左丞相会怎么样?真是让人期待啊。” “你、、、”眼前的人似曾相识,几句话让左熬飞也马上衡量出来利弊。 “皇上?你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见到皇上”耶律叫仁冷冷一笑,觉得左熬飞无用,用力的推开他,站了出来。 休哥退后一步,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怎么这么臭呢?刚刚是谁在放屁啊?” “你、、、、大胆,胆敢骂本公主,今日本公主就让你明白得罪本公主会得到什么下场。”耶律叫仁对身上上楼的侍卫摆摆手,“给本主拿下。” ------------ 痞子归来 皇城内的人谁人不知道这位叫仁公主的猖狂,只要是有儿子的,长的模样还算能看得上眼的,白天是从来不让儿子上街,即使上街也像做贼一样,躲躲藏藏,生怕被叫仁公主抢回府当小爷。 想想有谁胆大敢招惹这叫仁公主,今日不想有人敢当场反抗,如此狂傲的姿态确实让四下里不敢言的百姓出了口气。 “大胆,我看谁敢动手?”休哥的声音不大,却震住了往前靠的侍卫。 “该死的狗奴才,到底谁是你们主子?都不要命了吗?还不给我拿下?”耶律叫仁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从耶律休哥下落不明后,就在也没有人敢惹她。 “大皇妹,多年不见,你的脾气还是不改啊”明明是一张笑脸,但是休哥的一句话却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耶律叫仁刚刚还叫嚣的神态,现在却惊愕的瞪向休哥,手指指着休哥,唇动了半响愣是没有说出话来,显然她是听清楚了休哥说的话。 “真的是你?”难怪会觉得如此熟悉,左熬飞冲上前来,脸上的神态让人分不明是激动还是惊呀。 休哥点点头,“看来变化最大的便是你和我了” 话虽然没有点破,但是左熬飞已听出来这话里的意思,他之所以觉得对她有股熟悉感,是因为那双与旁人不同的气势,至于说变,她的变化却是太大了。 当年入不了人眼的胖子,现在变成了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在看看她身旁的朋友,只怕也不是一般人吧,而自己年少时俊美的容貌,与此时相比起来,那真是一言难尽。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他明明是个胖子,而你、、、”后面的话耶律叫仁在也说不出口。 在她的想法里,那个让她恨的人早就死了,所以当现在那个恨的人出现在眼前,而且变得比以前还好的时候,让她跟本就接受不了。 “我是不是他,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也不算,但是相信只要太皇太后看到它,到底信谁就知道了”休哥从怀里掏出当年离宫时太皇太后给自己的玉佩,把在手里玩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耶律叫仁的变化。 果然,耶律叫仁看到那块玉佩时,脸色乍青乍白,其实不用看到玉佩,就在与休哥对上几句话后,她就总觉得有股熟悉感,却怎么抹不清楚。 此时才明白,对于自己恨的人,不论她外表如何变化,当面对面时,在骨子里还是会记起她的,可见这恨有多深。 休哥走到耶律叫仁身边,欣赏着她惨白的脸色,弯身贴近她的耳边,“如果没有今天的事,你还能继续过你的好日子,可惜,今日你得罪了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对得罪自己的人可是从来不会手软的。” “耶律休哥,你不要欺人太甚。”耶律叫仁话也说不完整。 休哥对一旁打量自己的左熬飞点点头,才跟在无念的身后下楼,跟本不理会身后还在叫嚣的耶委叫仁,四下角落里的百姓这时也才全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原来,那个就是传说中一无是处的大皇子,那个因喜欢男子在外国使臣面被皇上废掉的太子,那个当年传闻中皇室出来的纨绔子弟、浪荡公子哥。 只是,百闻不如一见,通过今日的事情,才让众人明白,传闻的东西并不可信,这大皇子喜欢男人或许是真的,但是说她是纨绔子弟,却是怎么看都不像。 一路上回到之前订好的客栈念儿都没有开过口,无念原本就是一个脾气冷淡的人,此时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休哥也能感到他是在生气。 难不成是在生气自己对他隐瞒身份?可是自己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吧?如此一来,休哥也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自己的儿子和师傅都对自己发起了脾气。 要说休哥到是不怕他们发脾气,毕竟在凤山山顶时这事也发生过,她不过是用轻功偷偷跑下山玩了半个月,回来时这两人到是没有一句责问,却也是一句话也不与她说。 不论她怎么哄怎么认错,两个人就是统一战线,就是不开口,终于在她四个月不懈努力的认错下,两个人才算是原谅了她。 想想那四个月过的日子,可真是水火容啊,现在下山了,虽然不能与在山上时相比,但是这一路两个人总甩着脸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深知在酒楼两个人没有吃好,一进客栈休哥就招来小二点了四菜一汤,让做好后送到房里,这样才小跑的上楼。 “念儿,其实娘不是骗你,只是觉得没必要说罢了”挤到儿子身边,不想儿子两眼只盯着书,跟本不看她一眼。 见这边行不通,休哥到儿子头上打了一下,“你个白眼狼,娘生下你时差点死掉,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现在你翅膀硬了,到是学会和娘甩脸子了。” 偷偷暼了一眼儿子,见还是雷打不动,只能移到站在窗口的师傅的身边,无奈的叹了口气,“师傅莫不是也在怪我?我深知你不爱管这些世俗之事,可是师傅记得当日问我可有不甘的话?” 知道不只师傅在等自己说下去,自己的儿子也定在听,休哥才继续说道,“想必师傅定听说过大辽国被废掉的太子吧?而且我就是那传说中的人,师傅也定有很多疑惑,可是现在让我解释,我真的不知道要解释什么,只知道这是命,逃不掉。” “你今日原本打算进宫了吧?”久久,久到休哥在听到无念的话时,惊愕的看着他,忘记了回答,无念转身伸手将她的额前露乱的头发别在耳后,“明日进宫吧,你去哪里,师傅都会陪你。” 休哥鼻子一酸,整个人扑到无念的怀里,泪才流了出来,无念任她趴在自己怀里,双眼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他们身后的念儿,只看了一眼,眼神又收回到书上,只有唇角上那抹笑意是掩饰不掉的。 ------------ 暗机 皇室纨绔大皇子归来的消息一夜之间传开,第二天一大早,天刚刚泛亮,皇城内的各大客栈便被皇城官兵打破沉寂,每个个房间不曾被放过,最后弄得人心惶惶。 事情发展到了一半,似乎又安静了下来,一切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在外面的百姓都知道,所有的官兵而是聚在了一处,正是昨日休哥们下榻的客栈。 四人抬的软轿缓缓落地,侍从恭敬的掀开轿帘,先迈出来的是一只绣着大红牡丹的官靴,开始围观的百姓对轿内的人还很好奇,可待看到这双鞋时,皆无趣的撇撇嘴。 这大辽国能穿如此物品的人,除了那个比妖还美的右丞相夜非凡还会有谁呢?只见一身大紫衣服的夜非凡从轿内弯身走了出来,七年的时间,那张美得妖媚的脸,一点岁月的痕迹也没有留下过,却比以前也越发的美了。 一晚上休哥都在逗弄着儿子,毕竟挑衅冷冰冰的儿子,是件有趣而具有挑战的事情,也是每天里不可缺少的一件乐趣。 所以每天早上,起的最晚的一个也是休哥,谁让她睡的晚,睡前又费尽心思气儿子呢,当无念推开房门进来时,休哥正成‘大’字的睡得一塌糊涂。 无念摇摇头,将手里的粥放到桌上,才走到床边,将掉在地上的被子拿起盖到休哥身上,最后才轻轻的坐到床边,静静的打量着休哥。 他年幼便对武功少有修为,而且自小在凤山长大,人又聪明,更加得到师傅的疼爱,所以大师兄虽年早就师门二十多年,但是在他成人后,师傅就有意见凤派传给他。 可惜,如果当年不是下山历练,他也不会遇到那个人,最后更不会落入情网,以至于最后受伤而看破世间一切想出家为僧。 最后在师兄和师傅的强力阻拦下,才一人绝世的留在凤山山顶,自己这个只做了三天掌门就消失的人,也成为了凤派最禁忌的话题。 枉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不想近二十年之后,自己平静的心情又被打乱,那双充满活力的眸子,就像一束光直射进多年不曾动过的心里,竟让他从多年来的困角里走了出来,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当想明白一切时,已是她离开凤山的三年,所以他终走出了凤山山顶,一路寻找,在路人的嘴里打听到了三年前她在凤派的所作所为,不仅微微一笑,明白也只有她才能做出这些事情。 第二天便一路向赤国而去,还没有走出大辽国,便看到了一身狼狈的她,心微微被扯动,竟有股想杀人的冲动。 不用问也明白,定是师傅后来收的那个小师弟伤了她,摸过脉相知道她有了身孕,自己的胸口也闷得有些喘不上来气。 向来不把感情表现在外的他,在看到她难产要死掉时,他竟然怕了,深知她的不甘是因为另一个他的无情,所以他想也没想,便对她许下承诺。 山顶的四年生活,她们娘俩已成了自己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每日给她送早餐叫她起床,更是成了自己的习惯。 难道真的要进宫了?真的要见那个人了吗?以为这辈子都可以不在见面,不想绕了一圈后,终还是得去面对她。 “无念,你在想什么?”喜欢叫他无念,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过什么表情。 “起来吃早点吧”他竟然在发呆,而她又醒了多久? 休哥翻了个身子,换成侧身躺,一手支着头,一双眸子在无念身上游来游去,无念熟练的将她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你又在胡乱想些什么?” “无念,我觉得叫你无念错了”休哥摇摇头,从昨日起他给自己的感觉就不对。 “那该叫什么?” 休哥拐开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看到他的目光,就会浑身都拐扭,“该叫念深才对。” “念深?”无念低头喃喃自语,不由得扬声一笑,“念深念深,深念的又是何人呢?” “无念,我觉得你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活了近百岁的人,不为修仙,却躲到山顶,定是受了什么伤吧?啊,你打我做什么?” 话还没有落,头就被无念狠狠打了一记,休哥一脸委屈的揉着头,无念起身面对窗口背力而站,“你在不起来,只怕就会被客人堵在床上了。” “哇,无念,原来你也会开玩笑啊”休哥嘴上不闲着,身子却还是从床上跳了下来。 这边休哥手刚沾到盆里的水,那边门外已传来一阵零乱的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最后齐齐看向门口,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推门。 “原来是虚惊一场,看来现在外面的世道也不太平啊”休哥吐吐舌头,低头洗脸。 无念不语,眉宇却微微皱起,若有所思的盯着门外,休哥抬起脸后,见他这副深重的样子,刚要开口便被他禁声的手式打住。 休哥此时也发现气氛有些诡异,手里的帕子滑落,身子便向外面冲去,无念这一次没有阻拦,也跟着快步冲了出去,可惜当他们冲到无念与念儿的房间时,哪里还有念儿的身影。 休哥这回是真的被吓到了,面无血色的双手从床头摸到床尾,“念儿,你快出来,不要吓娘啊。” “怎么办?怎么办?”休哥呆愣愣的坐床上,泪早就布满了脸颊。 无念坐到她身边,将她拦到怀里,一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念儿能立而起,便与我学功夫,就凭借他现在的内力,一般人还动不了他,除非是他自己愿意跟着走,你还担心什么。”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些?”休哥脸上还带着泪珠,一脸兴奋的抓着无念胸前的衣服。 无念宠溺的擦掉她脸上的泪珠,而休哥撒娇的委身在他怀里,两个人跟本没有发现这举动有多亲蜜,但是这一切却落入了另一双偷窥的眸子里,而怒气也慢慢染上那双偷窥的眸子。 ------------ 谁欺负谁 “你娘是谁?” 水旺旺的大眼睛眨了眨,嘴一裂,回答他的只是稚嫩的笑声。 “你爹、、、、、是不是耶律休哥?”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问出这句话? “不要在笑了,信不信我真的会打你?不要以为你是小我就不敢动手”终于在也无法忍受这张笑脸,一掌用力的拍在桌上。 实木的桌子应声而碎,这一动作吓得四周奴才慌乱的跪到地上,唯独小娃仍旧一脸笑呵呵的看着他,你说这怎么能不让人火气大呢。 “追风,你这是在做什么?”夜非凡一身大紫衣服走了进来,对着侄儿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个小娃能知道些什么,至于你生这么大的气。” 发火之人正是当年软弱似女子的夜追风,对于叔叔的话只换来他一记冷哼,扭过头不在言语。是啊,一个小娃怎么能让他生这么大的气。 他不是在生小娃的气,而是在气小娃爹爹的气,白天他尾随叔叔的身后也到了客栈,在叔叔带走小娃后,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躲在角落里偷看,这么多年了,自己真的想看看担心这么些年的他变成了什么样子。 以往印象里的胖子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俊美风流的公子,其实自己是在气,气她如此依赖的靠在另一个男人怀里。 当年她可以为自己在皇上面前得罪奴国,自己当时只觉得那是种耻辱,可是当听到她生死不明时,满心愧疚感填满。 所以自己在也不曾在皇城呆过,整整七年来,都在寻找着她的下落,而那种愧疚感,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了一种想念,甚至是思念,更不在乎她是一个男人的身份。 不想今日在相见时,她身边已有了另一个男子,她不是对自己钟情吗?可以不在乎被皇上赐罪为了自己顶撞使臣,为何短短几年,在自己心倾向她时,她竟然变了心,竟与另一个男人还收养了孩子,连后继的人都选好了,自己怎么可能不气? 夜非凡看着侄儿独自在那里脸色越来越差,心知他的想法,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时别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问过,你又何必在这里乱想,而自己寻烦恼呢,不如亲自去见他,亲口问问他又如何?” “问他?他要是有良心,何必一走就是这么些年,枉我这七年来对他牵肠挂肚,他却和别人连孩子都领养了,又将我放之何地?”夜追风此时长相虽没有无念妖媚,如果说无念是雪莲,那么夜追风便是牡丹,各有千秋。 夜非凡深知自己怎么劝也没有用,只好做罢,转身坐到床边,将一脸好奇打量自己的小娃搂进怀里,到他脸上轻轻一捏,“你叫什么啊?” “念儿”红嘟嘟的小嘴,说出来的声音也养着人的耳朵。 “念儿?念儿?你说你叫念儿?”夜追风扑到床边,整个身子跪到念儿面前,“你叫念儿?难不成是因为他对我念念不忘,才给你取了这个名子?” “不是”谁也没有看到念儿眼里闪过的一抹奸诈,而且他此时很享受自己说完后,看到眼前男子笑脸瞬间变成的哭相。 “你、、、、你说谎,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强压下心里的不快,夜追风起身,似在安慰着自己,“一定是的,他怎么可能忘记我呢,看来这些年我没有白挂念着他。” “爹爹说是因为想念娘亲,才叫我念儿的”疑惑的眨眨眼晴。 “你、、、你爹是骗你的,他明明喜欢的是男人,怎么可能想一个女人”夜追风恨恨的瞪着眼前的小脸,明明可爱的要死,可是又让自己恨不得掐死他。 “男人?爹说过男人不可以生小孩的,爹是不会骗念儿的”可灵灵的大眼睛马上就能滴出泪水来。 “好了,追风,你别吓着这孩子”夜非凡看不过去,打住了还要开口的侄儿。 夜追风恨恨的指着念儿的脸,“你爹是骗你的,他也不是你亲爹,小子,你给我记住了。” “坏人,我爹爹一定不喜欢你,哼”念儿扭开头。 “你爹爹最喜欢的便是我” “不是” “是” “不是,爹爹喜欢无念”念儿眼里灵光一闪” “无、、、、、无念??念儿??”夜追风一愣,竟没了动静。 “呵呵,叔叔,你笑起来比哭还难看噢”念儿眨着眼睛,无辜的厥着嘴。 夜追风刚开始时还能忍住,此时一听念儿的话,便真的哭了出来,试想刚刚还一脸杀生的少爷,现在被一个小娃气的坐在地上大哭,让一旁跪着的奴才下巴掉了一地。 念儿眨着眼睛,身旁的小手却没有闲着,拿过早上吃饭时藏起来的糖豆,在夜非凡起身的空挡,轻轻一弹,正落到夜追风腿上的笑穴上。 只见刚刚还大哭的夜追风,此时是又哭又笑,整个人像疯了般在地上打滚,这到吓到了一室的奴才,就连刚刚起身要扶起他的夜非凡也愣在了一旁。 “追风你这是怎么了?”夜非凡哪里懂功夫,自然没有看出夜追风被点了笑穴。 “有、、、、有人、、、哈哈、、、点、、、点、、哈哈”一句话夜追风愣是没有说完整。 “来人啊,快请太医”夜非凡一把扶起侄儿,一边下命令。 趁着众人慌乱的空档,念儿爬下床,跟本没有人注意走出室内的他,而且之前打出的糖豆也早让他在下床手捡了回来,一切做的那么自然又理所当然,跟本没有人注意到。 等太医来了,用针灸让夜追风睡过去之后,夜非凡才有时间注意念儿,可是此时哪里还有念儿的身影。 ------------ 醋意 一路沿着念儿留下的暗记,用了一天的时间,把皇城绕了三圈,才在右丞相府前停下,休哥咬着牙,如果不是无念拉着她,只怕她早冲进去要人了。 “你认识夜非凡?”无念拉着休哥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 “你认识他?”休哥反问,对于无念的身世越加困惑起来。 “有过一面之缘”无念避而不答,“看来他是有意不想让我们找到念儿,费了这么大的劲在皇城内绕了三圈才回到自己的府邸,他的心思到是细,对一个小娃也这么用心,他真是一点没有变啊,他如此费心,想必你们一定认识吧?你得罪过他?” 休哥不以为意的冷冷一哼,“那个妖精?我怎么有机会得罪他。” 只是,不知道调戏他侄子算不算是得罪?当然,这些休哥也只是在心里说说而以,哪敢当着无念的面说出来。 “那不对啊?”无念缕发沉思,“以我对他的了解,如不是得罪他,他定不会去招惹别人。” “那就是可能你没有认出他的本性”休哥接话。 “不对,你快说,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如若你敢说谎,休怪我、、、、” 剩下的话无念没有说出口,休哥却知道如果自己不说实话,只怕真的会惹毛眼前这冰山美人,只能将自己当太子时发生过的事情一五一时的讲了出来。 “就这些?”无念神情没有一丝波动,让休哥猜不清他的想法。 暗暗呸了一声,从自己接触他以来就没有猜透过他的想法,何苦此时他那千万不变的表情呢,休哥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哼” 呃、、、、、、 这算什么意思?是生气了? 望着冷然转身离开的背影,休哥挠了挠头,搞不懂这气从何来?自己当年调戏的是夜追风又不是他,他哪里来的气? 无奈,休哥只好追了上去,这在搞什么飞机啊?儿子刚找到落脚处,还没有寻到人影,这边闹起了脾气,自己这到底是什么命啊。 三年来休哥的功夫进步飞快,此时只怕当年凤派第一高手耶律楚材也比不过她,可就是这样的功夫,此时追着前面的无念也是相当的费劲。 两人一走一追,不顾路人的侧目,不曾停息,从喧闹的街道到皇城门,如若不是已关了城门,只怕两人早出了皇城。 “无念,你到底在气什么?”自从瘦身后,休哥就不曾这般喘过粗气,身子靠在城墙根下,抹着额头上的汗水。 背对着休哥,无念久久不语,让休哥跟本看不到他此时的脸颊,只能看到他修长的背影,以多年来的相处,休哥便可猜得出来,原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我知道师傅为人向来不喜欢纨绔子弟,可是那、、、、”是徒弟之前的样子。 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无念厉声喝断,“住口,谁是你师傅?以后不准你叫我师傅。” “师、、、”这是什么眼神?休哥如果不是身子靠着墙,不然一定早摔到地上。 “我虽答应教你功夫,却从来不曾说收你为徒,你以后莫要乱叫”无法忽视她眼里的伤痛,无念其它的话强逼着自己压了下去。 风带过,无念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离开,独留下休哥一个人立在原地发呆,到底是怎么了?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以往自己叫师傅也不见他如此大的脾气?难道真的和夜追风有关?可是怎么可能?休哥滑落到地上,顾不石头地传来的凉意,不知不觉一坐便是几个时辰。 无念轻身飞出皇城的高墙后,没有方向的任向树林深处而去,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天黑才停了下来,双脚踏在树枝上,手型随着微动的树枝微微晃动,一头发黑的长发任自由的地风中抚动,仿佛是黑夜里的精灵,邪气而神密。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在听到她调戏别的男子后,就有种要杀掉所有男人的冲动?多年来的修心养性,为何就被她一句话而波动? 回想当年,只因自己心性不稳,那个人选择了夜非凡,世隔多年,一踏入皇城便与他又牵扯上,这到底是冥冥中的天意,还是孽缘? 眼神一厉,刚刚自己冲冲离开,竟然将她一个人丢在皇城墙下,多年来对于她的一举一动都掌控在内,突然间眼前没有了她的身影,竟然觉得心被抽空。 身神一顿,往来路飞去,用最短的时间飞回到城墙根下,寻遍了四周,哪里还有她的身影,才慌了手脚,她去了哪里? “无念”低喃的声音从角落里传了出来。 无念猛然转过身子,直直看向角落里,天色已晚,四周漆黑一片,角落里更是黑得不见五指,一步步迈到角落里,果然看到了那里蜷缩的那里的小小身子。 “无念,是你吗?”怯弱的声音,带着颤音。 近了身,看到布满脸上的惧意,无念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枉以为她就这样走掉,不想她竟一直在原地等着自己。 “你怎么、、、、这么傻呢”低下身子,轻手将她搂进怀里,无念只觉自己白天心中的怒气,也一化而光,取而代之的竟是微微的甜意。 “无念,我以为在也等不到你了”熟悉又带着淡淡味道的身体,自己在熟悉不过,原来真不是在梦里。 “你怎么这么傻”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出自己此时的心情,只想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没有了往日里的抗拒,他竟头一次想搂住她,不曾想过松开。 ------------ 大闹右丞相府 右丞相府晚上一片寂静,除了一队队巡逻的侍卫外,四下里皆静悄悄的,到是穿过前院,在后院夜非凡的卧室里,灯火一片辉煌。 夜非凡静静打量着床上的小娃,白天府里因为追风的事乱成一片,后来又因为念儿不知所踪,把整个右丞相府差点翻过来,才在花园找到这个正在玩水的小娃。 这样的容貌,竟一点休哥的样子也没有,又是什么样的女子,才会生出如此样貌的孩子?夜追风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起身走到桌旁拿起本书,才静静的看了起来。 趁着夜色,两抹身影轻轻跃进丞相府,躲开巡逻的侍卫,两人齐齐向后院跃去,最后在亮着烛火的窗外停下。 不待无念拉着,休哥便蹲下身子一手沾上口水,在窗纸上偷偷的捅出小洞,眼睛便递了过去,四处扫了一遍,最后落到床上就在也移不开。 无念拍了拍她的肩膀,见她也没有反应,无奈的摇摇头才独自转身离去,走到门前敲了敲门,不待里面应声,推门直接走了进去。 “大胆、、、”夜非凡放下手里的书,直喝来人,在抬头看向来人后,神情微微一愣,“是你?” “多年不见,夜兄别来无恙”无念点点头,尽自走到床边坐下,看到念儿熟睡的小脸,才满意的扬起唇角。 夜非凡是什么人?整个大辽国的整体动向皇帝都会征求他的意见,足以见得他是个心机深沉之人,更是个人上之人。 所以从无念进来后,他便一直静静的观察着无念的举动,多年前来的接触,即使面对那个人时,也不曾见过他露出这样的神情。 心微微一动,眉目在这一大一小之间走动,难不成他们是父子? “你、、、、” “夜非凡,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强抢皇室子孙,你可知罪”休哥通过洞看到无念已走了进去,整个人才跳了出来。 自己还没有开口说的话便被打断,夜非凡皱起眉宇看着一脸怒气的休哥,“这位是?” “你别跟我扯没用的,你要是不知道我是谁,能把念儿抢来?在这还装个狗屁?”要说别的能耐没有,那骂人只怕整个大辽国也找不出与休哥能对上几句的。 “大皇子、、、”要说夜非凡这辈子没有不听说过的,更没有不见过的,可是如此难听的脏话,被人用‘狗屁’二字骂,还是头一回。 “哈,不是不知道我是谁吗?果然人是够贱,不骂是不行,右丞相觉得我说的话对不对?”休哥一脸的痞子像,哪里还有平日里来的正经样子。 “怎么不说话了?我呸,你也不想想我耶律休哥是什么人,敢动我的儿子,我看你是不想过安静日子了,你看看你,明明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要媚,要是我早就一头撞死了?只怕没有女人敢嫁给你吧?是女人看了都会被打击到,谁愿意嫁给你”这决对是休哥的公报私仇,想想她一个女人长的在美也抵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让人心里怎么会舒服。 不过休哥又是偷偷一笑,只要自己换回女装,相信也会让眼前的右丞相暗然失色,真不知道当有那一天时,会迷倒多少男子? 夜非凡摇摇头,还以为七年来不见,大皇子会有所改变,哪里知道是与过往有所不及,更是胜出一筹啊,这念儿真是他的孩子吗? “好了,念儿既然无事,我们就走吧”无念虽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休哥看得出来,这位老先生是又生气了。 “既然今儿个无念说了话,便不在与你计较”休哥走过去,撞开夜非凡,正好给抱起念儿的无念让出路来。 “无念?你说他叫无念?哈哈,到是好名子。”夜非凡不怒,反而听到休哥叫无念的名子,爽声的笑了起来。 无念没有理会夜非凡,反而是狠狠瞪了休哥一眼,休哥被这样一瞪,不明白的看过去,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又惹到这位老先生了? 被甩了脸子,休哥将一切全怪到了夜非凡身上,心想定是因为他影响了无念的心情,要不然自己怎么又会被瞪,所以在临出门前,抬脚对着夜非凡的腿肚子狠狠踹了上去。 夜非凡哪里想到休哥会来这一招,腿上受力,又没有准备,整个身子便向前扑去,偏巧正扑到休哥的背后,做过错事的人当然只想着逃跑,所以休哥完全没有料到夜非凡会反扑,最后重重的被扑倒在地,两人成了叠罗汉的姿式。 “你、、、你们、、、” “无念,你、、、、没事吧?”看着无念杀人的双眸,休哥顾不得从地上站起来,慌乱的开口解释。 直至此时,休哥也没有发现自己为何如此慌乱的想解释一切,到是已站了起来的夜非凡将一切看在眼里,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两个人。 无念冷哼一声,背过身子不语,休哥脸乍青乍白,却也不敢颜语,一副小媳妇的样子,让夜非凡更觉得好笑,可是看到另一个人眼里却是如往平静的湖里投了一块石头,激起层层的波澜。 “耶律休哥,你这个薄情寡义的人,今日我便杀了你”夜追风手持利剑,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 "夜追风?"休哥有些不敢确信开口。 夜追风听到休哥叫他的名子,眼里明显闪过痛色,却又冷嘲哼道,“原来你还记得有我这个人,还记得我,还不枉我找了你七年之久,可惜,记得又如何?如今你竟心付他人,又将我罢身何地?” “你找了我七年?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休哥是越听越糊涂。 “都说难得糊涂,我看你最会的便是装糊涂吧?不过今日不伦你如何解释,本少爷都不会放过你这薄情之人”语罢,身子一跃,指拿直剑便向休哥而去 那锐利的剑,带着寒气直奔休哥胸口而来,让毫无准备的众人,连避开的机会都没有,剑眨眼间便到了眼前,与喉之间只相差毫米。 ------------ 里外不是人 锐剑在入身前,被两只修长的手指轻轻夹住,就像拿着一只羽毛般,轻轻用力往后一带,夜追风拿着剑同时连连后退数步,才站稳身子。 “是你?那个无念?”上下量着无念的长相,也猜到了眼闪是何人。 “夜公子,刀剑无眼”无念凤眼轻挑,唇微动,浑身的气势却无形中压在人的胸口抬不起头。 “让开,不要拦着我杀掉这薄情的人”难怪她会变心,原来是找到个长相无人能及的男子,夜追风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被纠出来了。 他是在嫉妒,难道这七年来她的身边就有了无念吗?一直有这个男子在陪着她吗?那自己这七年来的赤心又算什么? 在看看眼前的她,一脸无辜的表情,跟本不像一个会做错事的人,难道她的心是石头长的吗?她的血是冷的吗?她怎么可以如此无情? 望着夜追风布满眼角的泪水,休哥心一悸动,自小他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即使被众人那般嘲笑,也不见他露出这副表情。 难道真的是自己伤了他?难道他真的找了自己七年?原本水嫩的肌肤,现在却干燥缺水,那是在无数个烈日和风沙中才导致的吧? 七年前,自己离开时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而他亦然,那样软弱的身子为了寻找自己四处奔波,他是怎么过来的? 这些年来,随着自己慢慢长大,也慢慢明白当年对他的情,也明白只是他身上的保护欲,让自己忍不住靠近,与情爱无关。 可是,为何当年拒绝自己的他,在自己走后又会将心付与自己?此时的自己明明可以不在乎他所做的一切,为何在看到他的泪时心竟然忍不住隐隐的做痛。 “追风”从认识以来,都不曾叫过他的名子,今日面对他的泪时,却不知不觉间叫了出来。 听到休哥唤自己的名子,夜追风微微一愣,泪流的越发多了起来,她这算什么?打个巴掌给个糖枣吗?可那眼里的关心并不是假的,是不是代表着他对自己还有情? “追风,你、、、、这又是何苦?”休哥低头咬唇,深知这样说会伤害他,但是、、、、 “何苦?泼出去的水怎么收得回?付出的情怎么能说没有就没有?七年来,我日日夜夜担心着你,一直都不曾放弃过,当年你为我得罪奴国使臣,被皇上贬为了太子身份,这些难道你都忘记了吗?还是你的情就这么短暂?”夜追风仰头星空,凄凉的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 “我、、、、”这真是百口莫辩,休哥真不知如何解释。 当年自己是借那次宴会的机会离开,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哪里知道会种下这样的因果,被追风此时一提起,想必当年众人都会这样认为吧? “追风,如果是因为那件事情,还是算了,想必你定是愧疚,对我的并不是情”休哥这么久才解释一句,才有勇气看向儿子和无念。 哪里那边已睡醒的念儿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便扭开头,而无念更是看都没有看过她一眼,似乎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此时她是明白了什么叫理外不是人了,唉,命苦啊。 “愧疚?或许开始时是愧疚?但是最后、、、”夜追风咬咬唇,“我是不是愧疚并不重要,到是你,当年即使对你冷脸,你仍旧、、、、现在你身边有了更好的人,你便顺理成章的否定之前的一切,不是薄情又算什么?满情之人的借口总是多的,呵呵。” “追风,你、、、、”休哥有股无力感,古人果然痴情啊,只是痴的有点发傻了。 “耶律休哥,原来你如此的绝情,更是无情无意,只怕此时我的痴情在你心里,也就被你嘲笑吧?你可知此时我的心有多痛?你不明白,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你若会明白,你心里若是有我,我迟迟等了你七年,你就不会在面对我时如此冷淡,”夜追风冷然转身,悠悠伤感道,“原来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不是你的错,怪我太执着,才变成今天这样的结果,整整七载,换来的只是无情的冷漠,哈哈” “追风,事已至此,你堂堂一个大男子汉,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夜非凡真是怕自己的侄儿会出什么事情。 “叔叔,侄儿就此别过了”只留给众人一个背影,夜追风身型一跃,便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休哥一愣,这是当年那个柔弱的夜追风吗?这样的一身功夫造诣,只怕没个二十年是练不成的,莫不是当年那个胆小怯弱的小男孩,就拥有了一身功夫? “既然无事,非凡就不留二位了,二位请便”夜非凡动容的背过身子,似乎突然间老了很多。 休哥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真是的,说走就走,在搞什么” “搞什么?你还好意思开口?不想你竟是如此薄情寡意之人。” 无念只觉觉自己的心都要被纠出来了,他能一直忍到现在不杀人,已算是奇迹了。 “又不是薄情寡意,能不能换一句?在说你哪里看出我是薄情之人了?”受了一晚上的气,还在乎他这边的感受,结果最后他也甩自己脸色,她也忍不下去了。 “你、、、、” “我怎么了?受不了都走啊?老娘、、、老子我也不忍了”火气一上来,休哥跟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好好好,我走,我走”无念冷冷一笑,将念儿放在地上。 见他真要走,休哥才蒙了,但此时又放不下面子,压下自己要冲上去的双脚,扭开头站在原地,无念见她无意阻拦自己,伸手掰开念儿拉着自己衣服的小手,身子几跃之后,便没了踪影。 “好,走的好”休哥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就差点被气吐血。 念儿理了理衣服,冷冷的暼了自己娘亲一眼,幸灾乐祸的一笑,“希望有一天不会跪着去求人家回来。” “你、、、、你不是我儿子吗?”休哥被儿子一句话气得翻白眼。 跪着求?哼,这次自己非要忍住,决不低头。 ------------ 表决心 起了个大早,休哥抱着念儿便向皇宫的方向出发,穿过喧闹的街道,路过一小片树林,两人在中午时才走到皇宫第一道入门处。 “大胆,你可知这哪里?岂是你等平民来的地方?”一大将服饰的男子,方正的脸肌肤黝黑的拦在前面。 “这你可认得?”休哥将玉佩举动眼前。 只见黑面男子神情一愣,蓦然反应过来后,单膝跪在地上,“末将见过大皇子。” 咦?休哥知道太皇太后给自己的玉佩顶用,却不想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其实她哪里知道,太皇太后给她的这块玉佩,正是太子专用玉佩,休哥哪里知道这些,所以众人看过知后,便可猜出拿着此玉佩的正是当年被废的大皇子。 七年来,皇上久久不设太子,主要了的方面便是因为这代表太子身份的玉佩不见了,当朝皇后派人去追查休哥也是因为这玉佩之事。 所以这七年来皇后所生的儿子在得宠,也因为没有玉佩,只能还是皇子。 跟在黑面男子身后,休哥一跟畅通无阻的路过皇宫大大小小的宫殿,一路来到了太皇太后的住的地方,宫女刚刚进去,不多时便小跑了出来,休哥还没有问她的话,便看到身后尾随着一群人,拥着太皇太后走了出来。 “休哥见过皇祖母”久别七年,在见到这位疼爱自己的老人家,休哥心里五味翻杂。 “孙儿,快起来吧,快过来,到哀家跟前来”太皇太后已是一头银发,不减当年的威严。 休哥拉着念儿靠上前去,在太皇太后身前在次跪下,仰头任凭太皇太后打量着自己,太皇太后手微微颤抖,在休哥脸上慢慢滑走,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念儿,快过来见过皇太奶” “念儿见过皇太奶”念儿不无规矩的跪地叩头。 太皇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别有深意的看了休哥一眼,才低声扶起念儿,慈爱的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四岁” “可喜欢这皇宫?”太皇太后继续问道。 “喜欢” 看着这一老一小规矩又不失亲近的问答,四下的奴才们不由得吁了口气,虽然大皇子纨绔不堪,但是从这短短的几句话,看得出来,小世子到是个难得的人才,加以时日,定会成就一翻事业。 认亲过后,一行人才进了宫,用过饭后,让宫女带着念儿下去午睡,太皇太后清退了所有人,命人将门窗关严,才有机会与休哥说话。 “这些年来你过的可好?”太皇太后抿着茶,头也没抬。 “还好”每每面对这只老狐狸时,休哥都会感到一股压迫感。 “噢?那可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过的很平淡”怎么总觉得这只老狐狸知道了些什么呢? “念儿的父亲是何人?”太皇太后将茶杯放到桌上,身子微微往后一靠,眯起眼睛小憩。 “皇祖母,休哥这些年来的一举一动,只怕皇祖母都了解,何必还让休哥自己说出口”此时休哥可以确定,这老狐狸是真的知道一切了。 见太皇太后不语,休哥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太皇太后的软榻上,身子坐到地上,将头靠在太皇太后的腿上,“皇祖母,休哥知道你是真心疼我,是休哥不对,让皇祖母失望了。” “休儿啊,你真是让哀家失望啊,儿女私情顾然重要,但是你岂是一般人,你是大辽国的大皇子,你女扮男装,生活在这皇宫里,你母妃为了你费尽心机,最失望的莫过于她。” “皇祖母”久为的亲情,曾受过的伤,此时只化为一谭泪水。 “休儿,你可知那李凤清为何如此难为你?”太皇太后轻抚着休哥的额头,才缓缓道出,“当年那李凤呜不如其师收的小徒弟,无奈那小徒弟心倾当朝皇后宋艳之,不想宋艳之爱慕夜非凡美貌,让原本为好友的两人因一女子而撕破脸,那凤派小徒弟回凤山后便没了任何消息,所以跟本也不知道宋艳之因为夜非凡认识了你父皇,又移情别恋,唉,这真是孽缘啊。” “难怪、、、原来是这”休哥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其中的关系如此复杂,“那李凤呜又为何如此恨我呢?” “哼,这一切当然要拜皇后所赐,那李凤呜和皇后的关系伦起来,还算是表兄妹呢”太皇太后冷冷一笑。 “皇祖母,经历了这么些事情,休哥觉得名利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住口”不等她说完话,太皇太后便打断她的话,一脸根不成材的扬手指着她的头,“跪下。” 休哥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了这老太太,愣是不敢违抗,听话退后几步跪下,这才听到太皇太后怒气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哀家为你操心操白了头发,你却这般没有志气,你以为不争权名利就可以安静的过一辈子了?以为这样那些人就会放过你了?你做梦,只怕到时怎么死的,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皇祖母”休哥刚一口开,又被打断。 “休儿啊,你可曾忘记了你在赤国受的委屈?如若你有高高在上的身份,又岂会受如此委屈,玩物丧志,我真后悔当年放你出宫,还好念儿到是年幼懂事,弥补了这一过失。” “皇祖母,你误会休儿了,休儿又岂会不知道没有权利,休儿刚刚是想说,名利固然重要,但是没有权利,跟本无法保护自己的一切,休儿之所以回来,便是要拿回属于体儿的一切,做人上人。” 话已说的不能在明显,做人上人,谁能做到人上人,人上无人,只有天子之命,休哥的艰巨,让太皇太后很高兴,拍拍她的手,满意的点点头。 ------------ 皇后上门 天刚刚泛起白色,整个皇宫却一片寂静,却也响起一片稀稀拉拉的声响,宫女奴才们这时候已起身,负责各自的事情,在主子身边伺候的大宫女嬷嬷们,也大都准备好主子们洗漱要用的东西。 管事的嬷嬷小心翼翼而有秩序的指挥着宫女们,拿着泛起热水的盆子、帕子、盐静静的站在门外,只等着听到里面传唤便进去。 宫女们刚刚站立好,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搬出皇宫极少入宫的叫仁公主大步的冲了进来,宫女嬷嬷小心的向前福身问安,叫仁看了没看,便要往屋里冲。 “公主,皇后还没有起来,公主还是稍稍等一会吧”管事嬷嬷不得不出来拦在前面。 叫仁扬手便是一巴掌,“下贱的奴才,你算什么东西,胆敢拦本公主的路,还不滚开。” “公主,皇后昨个咳嗽到深夜,这才睡下没多久、、、”管事嬷嬷肿着半边脸,只能娓娓道来。 叫仁此时哪里有心情听到这些,昨个半夜听到下人禀报耶律休哥进宫,如若不是舍不得身边亲抢来的俊美少年,她早就冲进皇宫了。 听到下人说耶律休哥还是手拿太子专属玉佩进的宫,她只觉得心胸燃气一股烈火,整个人只怕被烧掉,那个明明不该活在世上的人,如今突然回来了,叫她怎么能不愤怒,憋在肚子里一晚的火气,怪这奴才倒霉,正撞上了。 “谁在外面争吵”透着木门,屋子里传出来慵懒的声音。 “狗奴才,还不滚开”叫仁见母后已起,一手推开挡在前面的奴才,推门而入。 管事嬷嬷摇头示意宫女不必搀扶她,按照平日里的规矩,端着东西的宫女们也消无声息的陆续走进屋内,管事嬷嬷伺候皇后多年,第一个近上身将纱帐卷了起来,一边扶过床上已坐起的皇宫。 “叫仁,一大早便进宫里弄这么大的动静,也不怕惊动了你父皇,都成人了,怎么还没有一点定情?”皇后一脸的倦意,半眯着睡眼。 “母后,你怎么还沉得住气,耶律休哥已经进宫了”叫仁急得跺跺脚。 “她回来又能怎么样?一个不得世的皇子罢了”被宫女们服侍着洗漱,一身绣着凤凰的袍子穿在身上,雍容而华贵。 虽然年过四十,但是岁月并没有在宋艳之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只会让当年看起来有些轻浮的人,此时变得内敛。 “母后,你可听说她是如何进宫的?是拿着太子专属玉佩,而且、、、”叫仁故意吊了一下胃口,见母后斜眼看她,才继续道,“而且她已有了儿子,可谓人中之龙啊。” “不就是一个三四岁的娃吗?此时怎么说得上是人中之龙?”皇后嘲讽的冷冷一笑,心中却也泛起嘀咕。 要说此时最让她挂心的,并不是休哥回来与自己的儿子挣皇位,而是儿子成亲五年来,子嗣方面一点动静也没有过,一个不能有子嗣的皇子,怎么可能继承大统呢。 “那可不是普通的娃,先不说长相,就是那气势也看得出来不是凡夫俗子。”叫仁当然明白母后心里最担心的是什么,见已有了起色,又加了几分重量。 果然,这一次皇后制止了宫女正在往头上插的玉簪,将看镜子的眼神移开,最后落到窗外的花树上,那举止虽简单,却令人觉得雍容不失文雅。 管事嬷嬷精明的清退了宫女,自己最后出去时,也将门轻轻带上,屋内只留下了母女二人,叫仁靠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支金钗,轻手插在母后头上,望向铜镜里打量了一下,才微微一笑。 “这是做什么?惹得我心口堵得慌,又来给个甜枣?”皇后捏了她一眼,眼里却掩不住宠溺。 “母后,女儿知道不该一大早就来惹你不开心,可这必竟关系到二弟的一生,女儿这可是孝心”叫仁撒娇的搂住皇后的脖子。 皇后回过头,抬手指点点女儿的额头,“你要是真有孝心,就马上把你府里的那些个小爷处理掉,好早早把熬飞那个驸马迎进府。” “他那个木头没有一点情趣,无了的要死”叫仁眼里闪过一抹厌恶,见母后沉下脸马上又解释道,“女儿知道了,只是女儿还不舍得嫁人,所以想在陪母后几年。” 知子莫如母,皇后岂不明白叫仁的真正想法,她也曾听到谣传,说叫仁公主因为想享受男女之欢,要与驸马提前入洞房,被规矩的驸马拒绝,于是公主便开始明目张胆的收起小爷来。 今日看来,过错果然不在熬飞,自己的这个女儿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如果不是熬飞倾心与她,生活这般放荡的女儿,以左丞相的脾气,岂会让进门。 “你从搬出去后,便及少进宫,今日便与母后去给太皇太后请个安吧”皇后脸上带着几分得意,说是请安却也不见得有多真心。 叫仁嘻嘻一笑,哄进宫女,一番打扮过后,浩浩荡荡的人一路向太皇太皇的寝宫而去,多年来在皇后身边伺候的嬷嬷当然明白皇后此行的真正目地,只怕与那位昨个刚回宫的大皇子拖不了关系,七年不见,不知道这大皇子变成了什么样,性子是不是也改了些,不然只怕皇后这一去占不到便宜又碰一头灰,受苦的也是她们这些当奴才的。 休哥这边与太皇太后刚坐下准备用早饭,便听到宫人进来通报,一听皇后和叫仁公主来了,心里暗暗一笑,黄鼠狼给鸡拜年,只怕没安好心吧?难不成自己的斗争生活从今日便开始了? 多年来身边有无念陪伴,如今突然没了这个习惯,又回到皇宫,休哥睡的并不安稳,火气也不小,正好有人送上门来泄火,她岂会不欢迎? 一旁的念儿见娘亲一脸奸诈的笑意,不由得打个冷战,只怕有人要遭殃了。 ------------ 谁是高手 眼看着一桌泛着香味的菜不能进肚,休哥那股莫名的火气更大,眼角暼到皇后与叫仁已走了进来,也不急着起身问安,夹起一支鸡腿,握在手里,在皇后叫仁问过安后,才慢慢起身。 “呀,这不是叫仁吗?我们可又见面了”休哥咬了一口鸡腿,粗声粗气的开口道,一双目光在叫仁的胸前游来游去,带着点猥亵,四下里宫女在单纯,也明白了这大皇子此时在想些什么,不由得将紧了紧衣领。 被休哥这样一看,叫仁不由得七窍生烟,双手拦在胸前,“下流,你胆敢窥视本公主,你长了几个脑袋。” “下流?错错错”休哥摇摇手里的鸡腿,不无潇洒的甩下头,“本皇子在外面,可以众女子的梦中情人呢,哪个女子与本皇子接触过,不说本皇子温柔的?” 一手轻挑起叫仁身后宫女的下巴,休哥媚气的挑挑眉角,“你说本皇子说的对不对?” 宫女原本还战战栗栗的,下一秒却被休哥的电眼迷了方向,瞬间动了整颗芳心,痴痴的点点头,引来休哥爽声一笑,带着油渍的嘴,低头到宫女脸上就亲了一口。 ‘吧嗒’的亲吻声,震得整个殿内一片寂静,紧接着日一阵冷吸气声,宫女们芳心皆动,飞上枝头的心愿,在看到大皇子这一举动时,觉得不在是实现不了的梦,此时在看向休哥的眼神也变得暧昧起来。 “大胆,在太皇太后面前如此放肆,你眼里还有皇上吗?”皇后冷声一喝,宫女们这才慌乱的收回眼神。 休哥眯起小眼睛一笑,“我眼里当然没有皇上,我把皇上放在心里,而不是眼里,何况那也是本皇子的父皇,如果说眼里放的是皇上,不如说是本皇子心里有着父皇。” “好,说的好”男子沉稳不失威严的声音,带着一丝欢喜。 众人见人来,皆下跪,“皇上万岁。” “臣妾见过皇上” “皇后起来吧”皇上没有像以往扶起皇后,而是大步走到休哥面前,上下打量一翻,满意的点点头,“我们皇家缺少的便是亲情,刚刚听到皇儿一翻话,朕心里甚是安慰,我儿果然长大了。” “不孝子见过父皇”休哥再次跪地,行大礼。 太皇太后眼里闪过笑意,休哥果然机灵,利用这机会不但让龙颜不会怪罪她之前的离宫,只怕因为此次,在龙颜的心目中的地位还会大大的提升一个位置。 “我儿快起来吧”皇上眼里的眸光微微晃动,扶起儿子,细细打量起来,越看越是满意,这与当年的前皇后真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皇上,还是坐下聊吧”皇后见皇上如此亲近休哥,强压下脸上的嫉妒。 皇上点点头,手却没有松开,拉着休哥一同坐到上坐,休哥本意拒绝,不想却被皇上硬拉着坐下,在众人的则目中,皇上从袖中掏出金色的帕子,细心却又笨拙的擦着休哥手上的油渍。 此时叫仁拧紧了眉目,刚刚明明看到她手里拿着一个鸡腿,怎么现在便没了踪影?却跟本没有发现自己头后的发髻上面多出来的重量。 纵使刚刚有宫女看到,皆假装没看到,说了得罪了大皇子,谁有那个闲情,最后大家皆有默契的视而不见,甚至是忽略掉。 “都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皇上给别人擦手,只怕说出去也没有相信,宫女太监们早呆立在一旁。 “父皇,休儿已是当父亲的人了”休哥恭敬不失亲切。 “噢?是真的?”皇上听到下人禀报儿子身边带着一个小娃,还没有等确信便听到儿子亲口证实,难免龙颜大悦,“在哪里?快招上来。” 休哥这才对一旁的儿子招招手,只见念儿迈着方步,并没有像一般孩子般扑到父亲怀里撒娇,而是规矩的走到皇上面前,行了个叩头大礼,稚嫩又认真的开口道,“孙儿见过皇爷爷。” “好好好”皇上是真的高兴啊,都说最幸福的事情便是儿孙满堂,可是自己子嗣单薄,两个儿子一个不知生死,一个大婚五年不曾有动静,怎么能不让他焦急。 如今见到自己的孙儿不失礼节的站在自己面前,他岂会不动容,眼里微微有些湿意,身后将念儿抱到怀里,紧紧的搂在怀里,久久不语。 众人深知皇上此时是感动太大,也皆不由得在心里微微叹气,谁说最是帝王家最无情?此时皇上眼里微微的湿意不就是情吗? 皇后七年来锻炼出来的内敛也全部化为乌有,看着那边子孝父爱的场面,一脸的青铁,感受到四周传来的目光,虽然不是直视,却也让她有股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什么也没有做到成了罪人,要说这皇后脸色岂能好了。 休哥趁此空档挑衅的对叫仁扬扬下巴,气得叫仁敢怒不敢言,必竟此时父皇在场,筷可没有忘记自己当日做坏事被休哥抓了个正着,生怕自己此时惹恼了,让她把一切抖了出来。 最后却又心有不甘,眼珠微微一动,主意打到了念儿身上,“父皇,这说是皇家的血脉,可有什么证明,莫玷污了皇家的血脉” “大胆,一个公主能说出这般话来,你眼里还有皇上吗?”不待皇上开口,皇后便厉声喝道,“还不跪下” 叫仁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硬挺着身子不肯下跪,那边皇后急的恨不得冲上去给自己这个脑袋少了根线的女儿一巴掌,此时傻子也看得出来皇上有多喜欢这个孙子,她怎么能说出这翻话来。 还好,叫仁并不是太傻,最后触到皇上怒气冲冲的眼神时,才身子一软,跪到了地上,垂着头,没了刚刚的气势。 “父皇,大皇妹年幼,心直口快,父皇就不要怪罪她了,如此换做休儿,休儿也会不确定念儿的血脉,只是念儿是儿子唯一的骨血,纵使别人如何否定他,儿子都不会舍弃自己的亲生儿子”休哥一番话过后,皇上的怒气明显减了下去,而且满意的连连点头。 “我儿果然长大了,果然没有让父皇失望,明日起便上朝听政吧”皇上金口一开,事情便定了下来。 又聊了一会,皇上到与念儿越发的亲近起来,明明一张冷冰冰不束言笑的脸,却深得皇上喜欢,皇上离开时,也将念儿带走,美其名曰要亲自培养。 皇后哪里还有心情理会跪在地上的女儿,恨铁不成铜的冷哼一声,连和太皇太后道别也忘记了,直接一甩衣袖离开。 此时休哥才有时间理会叫仁,蹲到她旁边,压低声音只够两个人听到,“你说本皇子坐下皇位的那一天,该怎么处治你呢?” “你、、、、我要告诉父皇去,你窥视他的皇位”叫仁得意的瞪抬起头,这下可算让自己捉到她的把柄了。 休哥坏坏一笑,“你去吧,你觉得父皇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叫仁恨意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推开上前来的宫女,离走时扬声骂道,“你个傻子,你从小就是傻子,现在也会是,将来也会是。” 太皇太后早就在皇上离开后,回了屋,如若看到叫仁一幕,她岂会如此安然的离开。 ------------ 一鸣惊人 素白的蟒袍,灵气逼人的不似凡人,唇角带着的笑如地狱修罗的嗜血,散着摸不清的寒意,却又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御花园里喧闹的声音也刹那间静了下来,打量着眼前的白衣俊美男子,已感觉到此白衣男子身上散出来的的气势和那种无人能匹敌的凌厉,脑中不开始搜索着,这是何家的公子,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更是没有见过,任人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眼前的人便是惜日的纨绔大皇子。 一双双带着探究的眼睛盯在白衣男子身上,目光中带着疑惑和惊艳,就连人群中的夜非凡也是愣了少许才回过神来,邪气的嘴角微微扬起,每一次都给人惊喜,这到是有些意思。 不错,此白衣男子正是回到皇宫第三天的休哥,原本定为今日开始早朝,却在晚睡前接到皇上的圣旨,上面说念休哥劳徒奔波,明日好好准备,不必早朝,而准备晚上参加为她准备的接风宴。 休哥眼珠一动,便明白这定是皇后气不过,非要找机会让她出丑罢了,以为皇上见孙儿便迷了双眼,叫所有大臣来,只怕没安好心。 皇后如此费劲心机求来的事,休哥岂会让她失望,定然好好准备了一翻,不然刚刚一露面哪里就惊呆了众人? 休哥俊美自信的双眸带着笑意,声音里透着无可抗拒的威严,“休哥见过众位大臣” 不开口还好,休哥的声音过后,人群里就冷吸气声一片,目光中更是带着惊骇、诧异,最后是猜测各情各样的情绪全涌了出来。 对于众人不一的神情,休哥脸上泛起一抹诡异的笑,“莫不是众位大臣忘记了本皇子不成?” “臣等见过大皇子”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齐齐跪地问安。 休哥并没有马上说起,而是眼神从每个人身上扫过一遍,才轻轻一笑,“众位大臣都起来吧,你们可是大辽国的功臣,一生为大辽国鞠躬尽瘁,休哥本一皇子,哪里承受得住各位大臣的大礼。” 一句话轻重有度,众大臣虽知这是客气话,可是听在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一时之间对这个传闻中归来的大皇子也有了丝好感。 想当年大皇子的外貌那就不必提了,跟本不能入人的眼,脾气更是一个嚣张跋扈,目中连皇上都没有,而且还好男风,这对保守的大臣们来说,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人当皇帝。 今日却不同,大皇子七年不但人变得举指文雅,更是知书达理,而且连子嗣都有了,与另一个一直不曾有子嗣动静的二皇子相比,此时或许大皇子更是未来皇帝的人选。 那边叫仁视线一直不曾从休哥身上离开过,要说俊美少男她本没有少见过,但是像休哥这般有王者之气的到是头一个,淫秽的欲望忍不住鼓动,却也深知休哥此时全是装出来给人看的,想到她曾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还有昨日回府后从发髻上取下的鸡腿,明白眼前的人跟本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心中颇为恼怒,脸色也沉了下来,张扬跋扈的性子被养出来了,让她此时跟本就坐不住,更看不得休哥此时受众人仰慕,身子上前一步,高扬下巴,轻蔑的冷冷一哼。 “大皇妹”休哥微微一愣,却又彬彬有礼的往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当年的肥皇子,虽然换了副外表,可是有些东西是一辈子也改不掉的,比如喜欢男人” 一语既出,四下所有大臣目瞪口呆,这叫仁公主真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此时哪里还有一点点公主该有的气质,还好此时皇上并没有来,不然以她这样的口气和话语,只怕这公主的身份定会又被贬了。 看着叫仁不怕天不怕地的狂妄举动,休哥心下暗暗一笑,皇后那么个聪明的人,怎么有会这么傻的女儿?这真是让人想不明白啊。 “叫仁,不得无礼,还不像大皇兄赔礼道歉”从人群中站出一人,正是二皇子耶律休弟。 “二皇弟,不碍得,叫仁年幼,何况她说的不假,当年休哥却实是个胖子,而且喜男风,还好,出外游历多年,遇到心仪女子,产下念儿,爱妻产子时而去,才让休哥有了回皇城的想法,必竟世间亲情太少,这里终究是休哥的家啊”一番感叹下来,弄得四周大臣心也跟着泛起酸涩。 那是什么意思?众大臣此时无一人不见目光射出叫仁,人家痛失爱妻而郁郁寡欢,想回家了,你却站出来揭人家伤疤,你这不是恶人是什么? 休哥眼角闪过笑意,自己还不知道要如此在这么老东西面前收买人心呢,你这傻子就送上门来了,岂有不利用的道理。 身型背对众人,更忽视已被众人拥来的皇上和皇后,休哥凄惨惨的悠悠开口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好,好文采”皇上爽朗的笑声传来,这两天只怕是他笑得最多的时候。 “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儿臣见过父皇” 众人齐齐拜倒,皇上走到龙撵上,大手一挥,“都起吧。” “休儿,刚刚一诗句句情深,如此性情,真乃我大辽国之幸啊”皇上细细品着诗句,不忘记开口道。 “儿臣只是有感而发,父皇过谦了”休哥心里小小鄙视自己一下,盗窃有罪,不过孟郊也不会跑到这里来指责自己吧。 “大皇子文采不凡,进退有度,乃皇上之福,大辽之福啊”上书房的师傅,向来喜欢有文采之人,今日见大皇子出口成章,真所谓事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此时看着大皇子是越发的顺眼,下巴上的胡子一翘,眼睛也笑眯成一条缝。 皇上觉得很有面子,自己儿子有能力,自己这个当父亲更有面子,手捻胡子,越加对身旁恭敬立着的休哥喜欢得紧。 皇后没有想到自己不想没有让休哥在众大臣面前丢了面子,反而适得其反,让众大臣一脸敬仰的望着那个得意的小子,长长的指甲也扣到了肉里。 次日,皇城上下皆传着大皇子出口成章的诗,众多母亲有孝之子每每念过之后,皆感动的久久能语言,此诗竟一时带动了皇城上下子嗣进孝心。 当年的纨绔子弟、浪荡公子哥,一夜之间一鸣惊人,成为大辽国第一俊美公子,更是第一才子,名利双收。 ------------ 御花园里 做回大皇子的身份后,休哥的日夕安排也被弄得满满,跟本无暇想出走无念的事情,直到半个月后,一切都顺手也适应后,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会发觉自己的一颗心空空的,方明白与无念已分开半个月余。 这日,就着月色,休哥清退了众侍从,一个人在屋内买醉,心情不好时,一点点酒也会让人醉得寻不到方向,所以一壶酒刚下肚,休哥便醉了。 突然发觉屋内闷得慌,推开门借着月色,一步三晃的没有方向的走了出去,半路虽遇到侍卫过来搀扶,都被休哥打发掉,不知不觉来到了御花园。 漆黑一片的御花园,只有淡淡的花香传来,让休哥迷糊的前脑袋也清醒了几分,太阳穴发痛,忍不住低呼一声,借着月光摸到一处坐下,跟本没有发觉自己坐到的地方,正是小湖边的乱石堆。 手揉着头,还没有回过神,只听到身后响起一片水声,水里的东西显然动作也不大,四下里一片安静,但是却显得异常大。 休哥此时才发现自己身后是一片湖,回过头,眼睛瞪得好比铜铃,说不害怕是假的,只是借着淡淡月光看到湖水里隐约露着一个男人的上半身时,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当乌云拨开,月光将水里人的容貌照得清晰时,她冷吸了一口气,无念已算得上如仙的美男了,但是眼前一头湿发,双眸深渊的男子,像极了黑暗里的野兽,浑身散发着野性的气味。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千百年难得一寻的美男子啊。 就在休哥发呆的这空档,湖水中的男子已在不知不觉中近到她面前,拉近了距离,休哥可以清楚的看到黑发上正一滴滴滑落的水珠,晃动的水珠,也闪到了人心,让人心不由得一阵悸动。 一时之间,两个近尺对望,怪异的气氛在两人中间蔓延,竟然就这样沉默了许久,久到让休哥寻不到自己的声音。 “你是谁?”休哥眼角一动,凌厉的目光淡淡的散发出来。 男子语气淡淡,“我知道你是谁。” 紧接着便是男子如黄莺般的声音,听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开心,黑色的眸子也被长长的睫毛遮了起来,眼睛笑弯成月牙。 休哥承认,就在这一刻,自己被这张笑得如昙花般的笑脸,和诱人的笑声所打动,甚至是移不开眼,当初遇到无念时也不她有这般反应。 “你喜欢我”肯定又自负的声音,让休哥回了神。 休哥听到此言,有些摇摇欲坠,这男人也太狂妄了吧?开玩笑,就他这样一个妖孽,换作谁看到了这一幕,都会被迷了心志,何况自己身体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色女基因。 休哥心中又不得不称赞,这男人长的美有自信和自负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不过像他这样坦白的到是很难得,可是也不想给他好脸色,哼出一声气,脸色假意沉了下来。 被无视,男子有些郁闷,放在水中的手也伸出来拿着休哥的长发玩弄着,一边埋怨道,“你是不是讨厌我?如果当初不是我,是不是你们就在一起了?可是,你怎么知道,在第一次看到你后,我便喜欢上你了,我怎么能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怎么能把你让给别人” 休哥以为自己喝多了,不想这里还有一位喝多了的,难怪会这么晚一人不带的在湖水里泡着,显然是醉酒后的举动。 看来了是个多情的人,又把自己当成了他心中的那个人,着实有些可怜,休哥喝酒前便将一头黑发散了下来,如时对眼前的男子也有了几分怜悯,便没有扯回自己的头发。 正当休哥感叹时,身子被猛的扳倒,惊骇的还来不争开口,唇便被堵上,火热的吻带着浓浓的酒气,狂野而带着霸道的掠夺着休哥嘴里的甘甜。 休哥本就喝了酒,醉了后才走到了这里,能闻得出男子身上的酒气,可见这男子喝了多少的酒,休哥的酒还没有全醒,即使有一身功夫,也摆弄不过身上男子如野兽般的疯狂。 月又躲进了云层里,原本有的一点点光亮也消失了,湖水边有的只是男子粗*喘的声音,拌着衣服被撕破的声响,暧昧的气味也散遍了四周。 休哥微皱眉头,自己这算什么?失身给第二个男人时又是这被强?而且还是打野战,往后在连不急想,便被性*欲给迷失了方向。 男人的急足和粗*喘,加着女子许久后传出来的低低呻*吟声,让御花园里的花也害羞起来,忘记了在风中摇曳枝条。 欢*爱来的急,去的晚,御花园此时到像一个被人遗忘的荒园子,连鸟都不愿光临,月色躲进云层里便在也没有出来过,休哥头一次发觉夜变得这么长,长得让人看不到它的尽头。 身上的人终于在第四次的欢*爱后,沉沉的睡了过去,最后还不忘记在休哥的脖子上留下一道道吻痕,忍着浑身的酸痛,休哥坐起身子,看着被撕破不能上身的衣服,将内心的郁闷之气化为力气,狠狠的在男人身上踢了两脚,深知这两下也够他痛上一个月的了。 黎明破晓,眼看着宫人都要起来打扫,休哥眼睛在四周扫了一圈,看到湖对岸放着的衣服,浑身酸痛只能咬着牙走过去,拿起衣服胡乱的穿在身上,身子一跃才向自己的宫殿飞去。 跟本没有发现,在她离开后,地上躺着的男子,一双澄清的眼睛慢慢睁开,直直的瞪着,深不及底的眸子里,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那一抹邪气的笑,却暖了黎明前的凉意。 ------------ 吻 经御花园的事情后,休哥除了上朝之外,其它的时候都是一直安安稳稳的呆在自己的院子里,更是将所有侍从都清退,将一个人关在屋子里。 直到四五天后,才敢再次正常出门,此时脖子上的吻痕才没了痕迹,虽不敢明目上打听,暗下休哥也没有少劲力气,更是让自己之前的贴身太监小桌子去查如此妖孽男子是何人。 可是御花园里遇到的男子,就像梦中人一般,跟本没有一点线索留下,休哥偏不信不这个邪,这日中午顶着大太阳,带着小桌子便又亲自回了事发当晚的那个小湖旁,当然休哥并没有和小桌子说那晚发生的事情。 大辽国的夏天似沙漠地区一样酷热,此时又是正中午,御花园里除了被晒得萎捏的花花草草,跟本寻不到一个人的影子。 “主子,还是回去吧,太阳这么大,怕在晒下去会中暑”小桌子躬着身子,抬衣服抹掉额头上的汗水。 天下谁不知主子转了性子,更是难得的俊美之人,又有出口成章的文采,可是只有小桌子明白,那是做给别人看的,你看看现在,这不就是顶着太阳出来又寻找一面之缘的男子了吗? “呀,这不是大皇子嘛”耳边一声轻呼,一身大花衣服的身影已晃到了眼前。 休哥看着眼前陡然出现的俊美女子,想往后退一步,拉两两个人的距离,一急之下也忘记了身后正是小湖,一脚踩空,身子也重重的向下倒去。 体内内力聚在小腹,刚要运用轻功跃起来,在撞到女子一双窥视的眼神时,只能全身一硬,向湖中倒去,这一摔可不是假摔,激的水花四溅,让岸边也湿了一大片。 “呀,主子,你没事吧,来人啊,快来人啊”小桌子惊叫起来,也慌了神。 休哥从湖里站起身子,湖水刚到胸前,抹掉一脸的水,“乱叫什么,你主子还没死呢。” “主子,奴才以为、、、” “还不拉爷上去”瞪了小桌子一眼,才把着小桌子的手上了岸。 花衣女子‘扑哧’的笑出声来,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在休哥身上游走,不怀好意抿嘴一笑,“大皇子的脾气到是不小” 刚到还没来得急找线索,便弄得一身狼狈,休哥心情差到了极点,忍着一身湿意瞪过去,“不知姑娘是?” 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是哪位,小桌子轻轻的拧着主子袍子上的水,小心翼翼的神情,看在花衣女子眼里,又引来一阵轰笑。 “好了,反正也湿了,不必弄了”休哥当然明白她在笑什么,有些不耐烦的推开小桌子,这奴才平日里也挺精明个人,今儿个怎么总是惹自己不开心。 休哥哪里知道并不是小桌子服侍的不好,而是她自己心情跟本就不好,所以看什么都不顺眼,只怕此时说地球是圆的,她也会怒气的反驳是胡扯。 “奴才见过花花公主”小桌子这才到出空来问安。 休哥眼里闪过明了,难怪会觉得眼熟,原来是当日要选夜追风为驸马的奴国公主啊,只是七年过去了,这公主怎么还在宫中? 听刚刚小桌子称她为公主,可见她并没有嫁人,一个女人到了这个年龄还没有嫁人,只怕是大龄女子,不容易嫁了吧? “大皇子还记得花花吧?”奴而花花眉角一挑,似在挑逗休哥。 休哥不慌不乱,手将脸颊前的头发搂到耳后,同样唇间带着软香的柔软,“本皇子到记得绿绿,却不记得花花了,还请公主不要见怪。” 小桌子瞪大了眼睛,主子这算不算是在公然调戏公主?原本见习惯了主子喜欢男人,如今一看主子这软乎劲,小桌子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好公主身边并没有带奴才,不然这传出去,主子是非娶这位公主不可了。 花花公主虽然长的貌美,但是那性子却不如表面温柔,听说曾几马鞭下去就打死一宫女,这样狠毒的手段,主子要是娶回来了,只怕他们这些当奴才的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二人四目相对,一沉稳内敛,一个一眨一眨的装着纯真,居然就呆呆的相望起来,休哥甚至有种错觉,觉得奴而花花灼热的呼吸已喷到了自己的脸上。 可惜,身上那股浓浓的胭脂味,实在让休哥难以接受,看看她长相不差,如若素些装扮,定是个清爽幽香的女子。 奴而花花文雅的走到休哥面前,手指滑到休哥脸上轻轻的滑动,似在打量着一件艺术品,最后在小桌子惊骇的目光中,唇便压了上去。 要说奴国的女子身高皆高,此时与休哥站在一起,却高过休哥一头,从她主动吻休哥的举动可看出奴国很开放。 软唇如冰,休哥只觉得自己身体闪过一股电滚,心也跟着微微一悸,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震憾过后是胃里传来的排山倒海,用力的推开眼前的人,转身蹲地大吐特吐起来。 奴而花花眼里闪过一抹痛涩,一脸回味的点点自己的唇,“大皇子与其他男子的味道也没有什么不同,看来男人都是一个味呢。” 休哥只觉得自己的胃都要吐出来了,自己竟然让一个女人给唇了,如此一想胃又是一阵翻滚,直到什么也吐不出来,才被小桌子扶了起来。 这一会的功夫,四周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少少许许的宫女太监在不远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显然刚刚那一热吻都被他们看到了。 休哥懊恼的低暗一声,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得意的奴而花花,她这是在报复当年自己抢夜追风的仇吗?如今这一幕被人看到了,不知道到皇上那里如何解释呢、 ------------ 混乱的场面 花丛远处一声怪腔调的话打破了沉寂,那声音好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休哥顾不得自己一身的狼狈看了过去。 “这可真是让人欢喜的一幕啊,前阵子还为疼失爱妻而感慨,今日竟在大庭广众面前如此热情,大皇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被人拥着走过来的,正是休哥宫里的死对头叫仁公主,只见她一脸的狡诈,似捉到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恨不得当场便将休哥拿下。 “叫仁公主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只许你在外面左一个小爷,右一个小爷,还不许本宫解解闷了?”奴而花花脸色先沉了下来。 四下奴才宫女一听奴而花花的话,下巴齐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奴而花花承认是主动吻大皇子的?而且原因还是为了解闷,这奴而花花公主也太狂妄了吧? 叫仁平日里在皇宫里另一个死对头便是奴而花花,只觉一个小国的公主,在大辽国的皇宫如此嚣张,更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跟本就是看不起她。 此时,终于让她捉到这奴国公主的小辫子,她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花花公主,男女授受不亲,这女人啊,还是得要些脸面的,花花公主虽不在奴国,可是丢的却是大辽国的脸面。”忽视她提到自己小爷的事,叫仁一脸嘲弄的瞪过去。 奴而花花呵呵一笑,“叫仁公主满皇城的抢小爷,早把大辽国的脸面丢没了,怎么到是怪起奴而花花来了?” 众人一听,一片人仰马翻,翻着白眼仁,这花花公主果然彪悍,这损人可是不留一点口德啊。 “大胆,胆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本公主现在就可以撕了你的嘴?”叫仁被生气胸口浮动,如若不是四下的眼目众多,又是在皇宫里,她早就扑上去了。 奴而花花一脸的嫌弃,“本公主温文尔雅,岂会与你娼妇一般计较。” 这狂妄不?在人家的地盘,还骂人家是娼妇,看得四下奴才下巴齐掉,没了反应。 到是休哥越发觉得奴面花花真性情很吸引人,可惜自己是个女子,如若是男子,定娶这样的女子为妻,这样也不失生活乐趣。 “你、、、、你胆敢骂本公主是娼妇?” 奴而花花得意的眨眨眼睛,“娼妇,就骂你了,你又能拿本宫怎么样?有能奈你去皇上面前告我啊,当着皇上的面我也敢大骂一遍” 见过狂的,却没有见过如此犯的,这话让众奴才又一次确认,传言能几鞭子打死宫女是真的,如此狂妄的公主,连皇上都可以不放在眼里,还有什么她会怕的。 “你个野蛮人,还有脸在这里站着,请婚被当面拒绝,七年来没有人上门提亲,我要是你早就撞死了”叫仁双手插腰,一副骂街的模样。 奴而花花也不示弱,“我呸,你懂个屁,那是本宫跟本就不稀罕他们,本宫当然有脸呆在皇宫里,不像有些人,只要一上街,就像进了姑子庙,连个带巴的都看不到。” 众人又是冷吸一口气,这话狠啊。 “本公主府里多的是带巴的,本公主看你怕是眼馋了吧?实在忍不住,这宫里的太监到是可以借用用的” 两人在这边对骂,那边上书房的师傅正好经过御花园,气结的摇摇头,这哪里是一国公主能说的话?这话却是普通人家妇人也说不出口的话。 此时上书房师傅只有将目光凝聚在休哥身上,虽然看到大皇子一身狼狈深觉不妥,却也顾不得这些,此时只想看看他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众人都将视线落到休哥身上,休哥暗暗斟酌了一会,才大声打断正在对骂的两个人,义正言辞道,“还不都住口,一个是奴国公主,一个是大辽国公主,竟像泼妇骂街般,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皇家威严,成何体统?” “你又算哪根葱,耶律休哥,你不要以为一副人模人样就可以当人了,你什么样我最清楚”叫仁讥讽道。 休哥跟本不在乎叫仁说的话,可是面对在场的众人,还是要装一下的,所以面色微寒,又得体大方的不与叫仁计较,转身对奴而花花抱拳躬身,“让花花公主见笑了,小妹被宠坏了,还请公主不要见怪。” 奴而花花到是没有为难他,冷冷一哼,“既然大皇子都代过认错,花花便不与她计较。” 见那两人一唱一合,跟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叫仁气得口齿不清起来,“你、、、你们这对狗男女,别以为弄这出众人就会信了你们?” 这一次面对叫仁的破口大骂,休哥却厉声喝道,“住口,堂堂公主,竟能口出浊言,平日里你都学了些什么?” “是啊,这般没有礼教,真是大辽国公主吗?真叫人不敢相信,如若没有人教你,不如让本公主教教你什么是礼教”奴而花花在一旁嘲弄道。 四下奴才那叫一个冷啊,刚刚还在对着骂,此时说起礼教来了,这也太有些不要脸了吧? “礼教?本公主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礼教”这边说完,叫仁手撸着衣袖已冲了上去。 拳头虽小,却如雨点般落了下来,奴而花花个子本来就高,哪里会让叫仁占到便宜,到是在拦下叫仁拳头的同时,没少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出手,打得叫仁痛呼连连。 “住手,还不都住手”休哥只是象征性的在一旁着急,却不近身。 那边上书房的师傅哪里还忍得下去,活了大半辈子,哪里见过这样的情景,眼睛都气直了,冲了过来喝道,“不像话,太不像话了,还不都给我住手,堂堂一国公主竟做出如此流氓的举动,皇威无存啊” 一看事情越闹越大,四下里奴才哪里还有心情看热闹都上来拉架,奈何叫仁是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不想没占到便宜,又被打,哪里咽得下去,此时拼了命的往上冲,宫女们跟本就拉不开。 上书 房师傅见宫女拉不开,便亲身上去,哪知被叫仁一手推开,“老东西,滚一边去。” 这下事可大了,这皇上的老师,就连皇上也理让三分,竟被公主骂为老东西,吓呆了一干人等,上书房师傅气得眼睛一翻,愣是晕了过去。 这边打的让人拉不开,那边上书房的师傅被气晕死过去,这场面是越来越热闹,小桌子早就急得一头汗,偷偷扫了一眼主子,心想主子不会就这样一直看着吧? 哪里知道主子说的一句话,差点让他晕过去。 “如此场面,何此壮观,百年难得一回啊”似乎没心没肺的人都会这样。 ------------ 皇上的怒火 事情演变成这样,众人都傻了眼,没想到向来在皇宫里能控制住脾气的叫仁公主,今日大胆的连皇上的师傅也破口大骂。 没一刻功夫,这边的事情惊动了皇上,被宫女太监拥着,皇上一冲急冲冲的走了过来,看着两个还在撕打的人,几个大步迈上前去,拉住叫仁还要打下的拳头。 “哪个奴才、、、”叫仁怒气冲冲的回过头,在看到拦截自己的人后,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惊骇的冷吸一口气。 “孽蟑”皇上脸色铁青,随后扬手就是一巴掌。 叫仁刚刚还张扬跋扈,此时像体内的空气被抽干一般,整个身子一软跪到了地上,“父、、、、父皇” “父皇?朕哪里醒当得起你的父皇?你眼里哪里还有朕这个皇上?”皇上威严的怒声喝道。 “父皇,全是这蛮子公子和耶律休哥的错,并、、、”叫仁还想狡辩。 ‘啪’皇上哪里动手打过人,刚刚打了叫仁一巴掌已让奴才们惊呀了,此时又连连甩了叫仁两个耳光,叫仁那美丽的容颜被打的几乎扭曲,一时间也忘记了在说话,呆愣愣的看着皇上。 这时晕死过去的上书房师傅,被休哥掐了仁宗后悠悠的醒了过来,眼睛触到一身龙袍的皇上时,瞬间来了精神,一脸悲奋的爬到皇上面前磕头。 “老臣该死,老臣将公主教成这副样子,请皇上赐老臣的罪” “老师快快请起,老师何罪之有,要说有罪也是朕之过啊”皇上一下子老了许多,这个女儿如此骄横,不也是自己太过宠爱的原因。 何况她在外面的所作所为,他哪里会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他还没有老,就凭皇后的那点小手段,岂会骗得了他。 以为在长大了些,她也会安稳些,哪里想到她不担没有学会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的强抢男子,今日当着众人的面又犯下这样的错误,自己在不做些什么,岂不是在人们眼里真的成了昏君了? “皇上、、、”上书房师傅被皇上一句话感动的泪流满面,于此让皇上更是没有一步退路。 叫仁是看出来了,这师傅哪里是在求罪,明明是在请父皇处自己的罪,刚刚的惧怕也被怒气所取代,义愤填膺的反驳道,“父皇,要治叫仁的罪,叫仁不服,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为何不治奴而花花?而只怪罪儿臣一个人?” “叫仁,还不快和你父皇认错?”皇后一脸焦急的冲了过来,只听到叫仁最后一句话,已脸色吓得一片惨白。 虽一眼看到女儿两脸都肿了真情为,却还是狠心的又扬下一巴掌,“你个不孝子,还敢顶嘴?还不认错” “皇上息怒,是臣妾教子无方,今后臣妾一字好好管教,念在叫仁还小不懂事,皇上就原谅她一回吧” 转过身子,皇后跪到地上,头更是紧紧的贴着地面,不知道自己来的是不是太晚了,在听到下人的禀报之后,便一路冲了过来,这么多年来也不曾看到皇上这样的怒气,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艳之,你贵为皇后,一国之母,却连个女儿也教成这般,你让朕怎么放心你当这个一国之母?”皇上脸上怒气不减,一双悠深的眸子直直盯着皇后。 这些年来,皇上哪里叫过她的名子,今天这样一叫,她只觉得脑袋嗡的一禹,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四下一片安静,奴才无一不跪在地上,然后齐齐的冷吸一口气,看来皇上是真的动怒了,连带着都怪罪到皇后身上。 一国之公主,如此不堪的将皇家颜面不顾,在御花园里和异国公主大打出手,当众辱骂皇上的老师,这样的事千万年也难得见一次吧? 皇上只觉得自己这个当皇上的面子全被这个女儿丢光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大骂粗口,还叫他这个皇上为死奴才,九五之尊的面子哪里还有? 此时皇后又上出来求情,如若此时她不是求情而是求治罪,或许他这个皇上还有些面子,现在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这娘俩,今日之事只怕会成为天下人的笑话。 宋艳之知道这事是闹大了,都怪罪到了自己身上,可是已没有了退路,只能放手一搏,相信凭借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多求求,皇上定会心软。 “皇上,叫仁有罪,不全为过,都是臣妾这个当母后的没有管教好,皇上切不可因此而怒气伤了龙体啊,那臣妾的罪过可就更大了”扯着皇上的衣角,皇后一脸梨花泪的哀求。 “皇后这话可就错了”奴而花花一直冷眼旁观,理了理衣服,在皇上的直视下才悠悠道,“今日这事,一量传出去,天下人耻笑的不会是叫仁公主,也不会是皇后,而是当今皇上。出了这般大的皇室笑话,九五之尊的颜面又何存?” “大胆,你还有脸顾及皇上的龙颜,如果你真的在乎,又怎么会有今日的事情?”皇后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奴而花花。 “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呢,是谁先动的手,而且本公主只是一直在拦着,跟本就没有回手,皇上若不信可以问问这些奴才”奴而花花一脸笑意的看着皇后,眼中精芒闪烁,“何况叫仁公主口口骂着本公主,难不成本公主就要受着吗?本公主到是不会多想只怕外人就不会这么认为了,异国公主呆在大辽国,竟然还受着气,你说让天下人怎么看大辽国国君?” “大胆”皇上被点中痛处,深知奴而花花说的句句是实话,却还是不想听到一句。 奴而花花此时知趣的退到一旁,上书房师傅火气不消的又插话道,“皇上,做为皇家人,更要以身做责啊。” 皇后这个恨啊,你这师傅是哪只眼睛都看我们娘俩不顺眼啊,这不是逼着皇上治我们的罪吗?到是休哥恭敬的站在一旁,低着头,唇角忍不住的裂开,这奴而花花确实有点意思。 ------------ 奴而花花的条件 上书房师傅的话一出,无异于让皇上真的没有退路,即使他有过一丝挣扎,此时也化为乌有,一双眼睛怒气冲冲的在叫仁和皇后身上扫来扫去。 四下的奴才一脸的惋惜,上书房的师傅是何人?先不说有皇上这个学生,其他的学生也是满天下,声望极高,他说的话在众大臣中,也得让人掂量一下,此时当着皇上的面说出这番话,无异是让叫仁公主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即使她以为悔改得真正的大家闺秀,也不会有人说一句好话吧? 何况公主这几年来生活太过*,左丞相早就一直忍着,如今只怕左公子在爱叫仁公主,左丞相也不会给皇后面子同意这门婚事了? 娶公主是得了一个好的靠山,但是却丢了面子,娶这样的儿媳,左丞相的老脸还能放到哪里?可见现在找个好靠山并不重要了,而是先保住面子。 “老师,臣妾知道叫仁最不该如此,可是、、、”知道求皇上没用了,得先挽回人心,皇后转向上书房师傅。 奴而花花岂给她说话的机会,身子往前迈了一步,“皇后,你既为一国之母,更要以身做责,皇上又你的夫,你更要为夫着想,大义灭亲,才醒得上皇上,你这般在求情下去,是真的无视皇上的颜面了。” 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寇到皇后头上,瞪大了眼睛,皇后愣是不知道要如何反驳,这番话到是得到上书房师傅满意的点头,皇上脸上的怒气也减了些。 “做为一国之母,你连一个公主都不如,真是让朕失望”皇上有感而发,不想在看下去,摆摆手,“叫仁无视皇家颜面,削去公主身份,收回公主府,赐格格府,皇后教子无方,在宫里面壁一个月吧,就不要乱走了” 上书房师傅与皇上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留下呆愣愣的两母女,此时叫仁才知道自己真的闯了大祸,连滚带爬的到了皇后面前。 “母后,叫仁错了,快救救叫仁吧” 皇后双腿跪的发麻,反身坐到地上,此时叫仁一脸的泪痕,让她心里的火气更大,扬手狠狠的就是一耳光,“你现在知道错了?刚刚你做什么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 被宫女扶起来,皇后冷冷的扫了一眼站在一边的休哥和奴而花花,“七年不见,你果然是越发的聪明了,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吗?那你真是太小看我宋艳之了,把格格带上,咱们走” 来时如一阵风,去时也亦如此,空荡荡的御花园又剩下休哥主仆二人及奴而花花,看着奴而花花一脸狡诈的笑意,休哥心下明了,奴而花花做了这些定是有求于自己吧? 只是自己此时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皇子,又有什么事让她求自己的呢? 奴而花花主动靠过来,这一次休哥早有了准备,身子连连往后退了几步,“不知花花公主有什么话要说?” 看看这一身大花衣服,在听听这名子,花花公主?果然很配,休哥抽动着嘴角。 “大皇子果然冰雪聪明”奴而花花的赞赏并没有得到休哥的赞同,冰雪聪明是形容女人的吧?难不成这公主看出自己是女子身份了?淡淡扫了一眼,四目相对,看来是出自真心的称赞,并无他意,休哥才放下心来。 “花花公主不必客气,刚刚如果不是花花公主出手,只怕事情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一回她帮自己又一次在众人心中立了想象,休哥此话也是真心感谢。 奴而花花暗暗一笑,“其实花花只是想求大皇子一件事情” 果然,是自己猜重了,休哥开口道,“公主怕是求错人了,休哥无权无势,凭花花公主刚刚的气迫,去求皇上岂不是更容易办到?” 奴而花花摇摇头,“我这件事情,只有大皇子能帮到” “噢?既然花花公主如此抬举本皇子,那么休哥也想听听公主所求是何事?”休哥到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只有自己才能办到的。 奴而花花拉起休哥的手,休哥只觉得这手虽大了点,但是冰凉柔滑,拿在手里让人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看着奴而花花套近乎的笑,一时之间休哥竟没有反对她拉着自己的手。 “其实花花只求大皇子有翻身的一天,给让花花嫁给心爱之人”一双眼睛澄清的瞪着休哥。 休哥收回眼神,轻咳道,“花花公主,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何要等本皇子翻身一天?” “因为我喜欢让大皇子下这个命令啊” 奴而花花的笑,让休哥打了个冷战,背后阴风阵阵,这明明这算什么事,如若自己当上皇上的一天,只需一道圣旨便可解决,但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总让她有股不好的预感呢? ------------ 暗涌 经过御花园事件后,休哥想了很久,最后做了个结论,从今以后在也不去那里,自己和那里犯冲,即使如此,在御花园事件发生后,休哥还是被太皇太后叫去数落了一顿。 无非就是什么你现在还没有能力去光明正大的和他们撕破脸,这个他们不用问也猜得到是皇后那一拨人,这次能侥幸,多亏了花花公主,还让她一定要亲自去谢谢奴而花花。 休哥抽动着嘴角,这事能惹出来,不也全是奴而花花吗?自己没有怪她也就算了,怎么还非要去谢谢?心里虽有不满,确还是带着东西跑去了。 当然了,名义不能说是谢,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只能以为叫仁道歉的名义去,这一举动,在次日让皇上知道后,又是一阵感动,自己的儿子果然长大了,不担没有记仇,更是主动为其妹去赔礼道歉,心里甚感心慰。 这边刚忙乎完,回到宫里等着自己的又是儿子一双冷眼,这双眼睛明明是水灵灵可爱的紧,可是此时里面散发出来的却是冷冰冰的寒意。 小桌子嘴角抿着笑意,退了一干下人,自己出去进也把门带上,回想刚刚屋里的场景,原来主子也有怕的东西啊。 小的坐在正椅上,一双不怒而威的眸子盯着,而老子却像做错事的孩童般垂着头站在一边等着训话,如此小桌子也心里安慰,虽主子不咋地,但是小主子却是无法让人忽视的,这样对去世的先皇后也有交待了。 休哥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窝囊了,就连才四岁的儿子也能压得住自己,鼓着一口气,扬起脸,好奇问道,“莫不是和皇上吵架了?怎么回来了?” 念儿挑挑眉目,那意思似在说,你这不是明白故问吗?还是在装傻? 见这招不好使,休哥折腾了一天也累了,走到椅子旁,屁股还没有贴到椅子上,便被儿子一声咳给惊得又站了起来。 “、、、、、爹,无念不在,你的日子到是快活的很”念儿清清嗓子,也很高兴看到娘亲所受的反应。 休哥恨恨的瞪了儿子一眼,也忘记了害怕,身子重重的往椅子上一坐,有些后悔减肥,不然可以借身子重压碎椅子来发脾气。 “孩子都忘记、、、爹是个会功夫的人了”这明明是娘亲,现在改口叫爹,让骨子里有规矩的念儿有些不太适应。 “儿子,这你就不懂了”这一次休哥反到笑了,看来还是自己盐吃的多,懂的也多啊,“要是让别人知道我的功夫,那岂不是防得更深,在这深宫里,处处都是陷阱,说不上哪天被设计了都不会知道。” 念儿拿起桌上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所有动作不失文雅,让休哥一时看呆了,其实这熟悉的动作,只是让她想起了自己一直不曾让自己想起的那个人。 “爹,你这发呆的毛病怎么总改不了?”虽然没有问过自己的身世,但是每每这时,念儿都知道娘亲定是通过自己,看到了那个人,那个跟自己有血源关系的人。 休哥眼里闪过一抹伤痛,收回视线,语气淡淡道,“嗯、、、、无念有没有和你联系过?” 念儿给了一计冷笑,“原来爹还记得有无念这个人,孩儿还以为只有孩儿自己记得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呢” 故意加重‘无关紧要’四个字,休哥岂会听不出儿子这是在怨自己,可是自己又没有做错,那个家伙从下山后,脾气就变得古古怪怪的,生气更是小菜一碟,几乎时没有一刻不在生气,她哪搞得懂他在想些什么。 儿子如此偏向无念,让休哥也有些吃味,明明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却偏向一个外人,想当初自己生他时差点死掉,果然啊,有了奶便是娘,说的就是儿子这一类吧? “我怎么就是你儿子,我真是怀疑了”念儿见娘亲一脸的委屈,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得低估一句。 休哥耳朵好使,这声音在小也听到了,想到白天皇后骂叫仁的话,在看看现在儿子说自己的话,鼻子一酸,泪便如泉涌的流了出来。 “好你个没良心的,你也不问问无念,当年生你时我遭了多大的苦,差点就没命,现在好,你到是嫌弃起老娘来了,这哪里是儿子,明明就是一个白眼狼。” 因儿子一个动作让她想起了那个人,苦水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在听儿子这句话,休哥只觉自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泪怎么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念儿重重的叹了口气,似乎每当娘亲想到那个人时,都会因为一点小时而委屈的似乎全世界都欠她东西一样,有无念在时,无念一计冷眼还能压得住娘亲。 如今无念不在了,娘亲这可是放开嗓子的道委屈,只怕这一哭,又不知道会闹多久。 这边休哥才刚开始放水,那边门就被撞开,小桌子慌乱的跑了进来,到休哥面前时已摔了几个跟头,休哥忘记了哭,愣愣的看着小桌子,明白定是出了大事。 果然,小桌子还没有说完,泪就先流了出来,“主子,太皇太后要不行了、、、” 休哥揪起小桌子的衣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个太皇太后不是还好好的吗?” “主子,刚刚外面过来传话,说太皇太后昨晚上染了风寒,满以为不是什么大病,可是到了今儿个早上便一滴水也进不去了” “那怎么现在才过来禀报?”到这个世界后,真正痛爱自己的只有太皇太后一人,休哥怎么能不急。 “主子,不是奴才不报,过来传话的太监还是偷偷过来的,这消息被皇后封住了,现在皇上还不知道这事呢” 休哥愣愣的坐到椅子上,咬牙切齿道,“好个皇后,她是玩大了。” ------------ 下毒事件 休哥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太皇太后的寝宫,在门口时却被侍卫拦了下来,忍着怒意,休哥冷冷一笑,“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大皇子,太皇太后已经歇下了,大皇子有什么事情还是明日在来吧。”其中一侍卫明显很看不起这个不得势的大皇子,一脸的鄙视也不遮掩。 “明日?明日只怕在来就见不到太皇太后了吧?” “请大皇子不要让奴才们为难”侍卫仍旧拦在前面。 休哥胸口早就被怒火填满,卯了全身的力气,对着那张势力的嘴脸就是一个耳光,休哥是什么人?那可是有着功夫的人,而且功夫还是上上之人,这一巴掌在外人眼里不算什么,但是承受者却被打得一个跟头倒在地上,更是双耳冒血。 “你个下贱的东西,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奴才,一个奴才敢拦着爷的路,瞎了你的狗眼”休哥很高兴自己这一巴掌带来的影响。 四周的侍卫全身一震,这才发觉大皇子虽无权无势,却也不是一个任人随意欺负的主,在看看那被打的侍卫到此时还没有站起来,隐隐中有也了点猜忌。 虽不敢在强拦着了,休哥每走一步,逼得这些侍卫就退一步,这是什么样的气势才能做到这样?以一得百,只单单此时犀利的眼神,就震住了这些侍卫。 “哟,这是谁这么没规矩啊?”尖酸刻薄的声音,休哥回过头,正看到皇后扶着皇上走了过来。 休哥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儿臣见过父皇。” 皇上一脸的焦急,也是才听到皇后来禀报母后病重的事,也没有多加理采休哥,只是摆了摆手,便走了进去,虽只是一个常见的冷淡动作,但是显然皇后看到后,很高兴。 休哥此时也懒得和她计较,尾随其后跟着走了进去,刚一步入屋内,就被一股形容不出来的恶臭味迎面扑鼻而来。 皇上慌乱冲到床边的身子却猛然收住脚,忍了半响,终还是抬起衣袖掩住鼻子,双眼打量着床上静静如睡了的母后。 隔得太远,休哥跟本没有看清楚太皇太后怎么样,到是听到皇后劝慰着皇上安心之类的,皇上没有近身就折了回来,到了外面的大厅后,身子刚刚贴到椅子上,便将手边的杯子全摔到了地上。 “该死的奴才,太皇太后病成这样,竟然没有一个通报,更不请太医,你们都不要脑袋了吗?”一手拍到桌子上,桌子似乎也晃了晃。 四下里的奴才吓得全跪了下来,“奴才有罪,皇上饶命啊。” “饶命?太皇太后有病,你们不报,有没有想过朕会饶了你们?”皇上冰冷的目光盯着众人。 这时,有一个奴才颤抖着声音回道,“皇上,不是奴才们不报,而是太皇太后生病前,只见过大皇子一个人,晚上有些不舒服,也不让奴才们声张、、、、” 剩下的话虽然没有在说下去,但是明眼的一下就能听出来,他们不通服是因为觉得大皇子和太皇太后亲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害太皇太后,可偏偏太皇太后是见了大皇子后病倒的,这嫌疑是逃不掉的。 “大胆的奴才,太皇太后向来疼爱大皇子,大皇子怎么可能害太皇太后”刚刚还隐着的意思,一下子被皇后挑明了。 明面上皇面是在替休哥说话,可是这话还不如不说,这下子是真真的把屎盆子寇到休哥的头上了,她即使有百口,害太皇太后这样大的事情,有一点点嫌疑也会让你翻不身来。 何况平日里都是太皇太后在给休哥撑着腰,如今太皇太后一遇害,又和休哥扯上,哪里有人会站出来为她说话。 休哥暗暗看了皇后一眼,她这招果然是够狠啊,只怕这太皇太后宫里的人都被她收买了吧?不过她以为这样就能把自己搬倒,那真是在做梦。 “皇儿可有话要说?”皇上不想相信,必竟儿子变得优秀了,又才回来,他也觉得这里疑惑多多,但是面对这么双眼睛,他也不能偏袒,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指在她身上。 休哥撩起前袍,跪到地上,“父皇,太皇太后看着休儿长大,休儿岂会是心藏祸害之人,这明里暗下将一切都指到休儿身上,请父皇还儿臣一个公道。” 皇上将儿子的话细细品了一下,和自己心里的感觉一样,皇后岂会如此放过,“皇上,事虽是这个理,可是如此事情这样,皇上怎么也得给世人一个交待,不如将大皇子先收押,等太皇太后醒了一切在做定夺吧。” 皇后啊,你可真是急不可耐啊,等太皇太后醒了,只怕自己前脚一离开,下一刻太皇太后便咽了气,自己的清白怕一辈子也洗不清白,看着皇后势在必得的神情,休哥冷冷一笑,她想随愿,只怕是不可能了。 “父皇,儿臣愿留在太皇太后身边,直至太皇太后醒过来。” “皇上、、、” 皇后还想开口,被皇上一个眼神打断,只能悻悻的闭上嘴,深知此时不能在说下去,如若此时让皇上有了疑心,可真是得不偿失。 “休儿既然有些在太皇太后身边近孝,那么就留下来吧,至于太皇太后的事情,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决不会心慈手软。”皇上最后一句话显然是说给在场的每个人说的。 而且明眼的下人此时都看得出来,皇上对大皇子还是宠爱的,不然这么大的事情,岂会放任大皇子留在这里,看得出来,这位大皇子在皇上的心里并不是没有一点地位。 ------------ 错意 皇后回到自己的寝宫后,将所有的脾气全发泄到屋里的东西上,只要能摔的东西,全被她摔得七八碎,室内一片狼籍,二皇子耶律休弟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翻情景。 “是什么人惹母后生气了?告诉儿子,儿子去为母后出气” “出气?你要是真有能耐,你母后就不会这样被人欺负”宋艳之嘴里刻薄,但是火气明显在见到儿子时减了一些,“我这辈子怎么就生下你们三个这样不争气的东西?你整日里只知弄些诗歌文才,你大妹妹如今连个公主身份也保不住,到是你二妹妹最省心,可是三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来,和个哑巴有什么区别。” 耶律休弟眼神一暗,脸上仍旧带着笑意,“平平淡淡才是福,母后已贵为一国之母,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满足?”宋艳之冷冷一哼,“平平淡淡才是福?生在帝王家就注定了一生的不平淡,一国之母?那是因为你父皇还在,如若你父皇不在了,你母后什么也不是。” 耶律休弟慌站起身子,见四周无人,才压低声音,“母后可忌讳些,别让有心的人听了去。” 看着自己儿子胆小的样子,皇后心里又升起一股气,“你这不急气的东西,胆子如鼠,难怪连那个蠢材也对付不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母后,大皇子文才一流,儿臣觉得他正适合做一国之君,而且儿臣还是喜欢一览天下风景的生活”想着对外界的向往,耶律休弟双眸闪闪发亮。 皇后看着儿子,是打不得骂不得,却又恨铁不成钢,如若当年自己嫁给那个人,是不是也是儿孩满堂,一副合家欢的场面? “母后在嫁给父皇之前是什么样子?”耶律休弟一直很好奇母后之前的事情,毕竟他们没有亲人,在他的印象里,从来没有人来看过母后,母后更没有提起过亲人。 宋艳之想到往事,不免感伤,面对儿子提起这个问题时,第一次没有冷脸怒喝,而是悠悠道,“那时母后还是个一被你外公们捧在手里的千金小姐,脾气也很大,就是在那时遇到了他,如仙一般的人,他的话不多,外表冷冰冰的,母后知道这并不是他的本意,而是他天生就是这样,通过他温柔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可惜那时母后并不知足,更是伤了他的心,母后至今还记得他身边的那条小白蛇和九尾狐。” “母后,是不是一双眼睛是绿色的小白蛇?”耶律休弟急着开口问。 皇后看了他一眼,不明白儿子为什么会知道,毕竟世上蛇的眼睛是绿色的只有那一条,却还是点点头,耶律休弟激动的蹲到母后面前。 “儿、、、儿臣刚刚听母后说话时,看到从窗角滑过一条白色的小蛇,吓住了,也没有敢开口打断母后,而且那时小白蛇明明回过头看了儿臣一眼,母后,是不是那个人一直在挂念着你?” 宋艳之在听儿子说话时,就已激动的站起身子,儿子的最后一句话也没有听完,便冲出了房间,焦急又慌乱的在花丛下四处寻找,哪里还有那条身影。 宫女太监见此不敢碰近,只能规矩的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着皇后脸上的激动变成失望,最后变成失落和伤心。 深不知那小白蛇正是凤山山顶上和休哥感情超好的小白,其实休哥也不知道小白在皇宫出现,毕竟有小白的地方,就代表着无念也就在附近。 小白是个有灵性的蛇,自从念儿出生后,这一蛇一狐,就像成了念儿的守护者,从来没有离开过身边半步,它们更是能过气味寻到念儿的踪迹。 无念离开后,便一个人回了凤山,在山顶又恢复了一个人的日子,可是他竟然发现如今一日对自己来说,慢得如同一年。 自己在山顶这么些年,从来没有发现什么叫慢长,可是此时一天比一天难熬,而且小蛇小狐也因没有念儿在身边变得不安。 最后无念给自己一个借口,并不是自己想那个没心心肺的女人,而是小白和小狐想见念儿,有了这个理由安慰自己,他这一次带着一蛇一狐便来到了皇宫。 刚一进皇宫他的眉便紧紧的拧了起来,小白向来敏感,特别是凤派特有的毒药,那更是一个欢喜,你看这小白蛇全是身毒,可是它最爱吃的也是毒。 于是在无念身影穿梭在皇宫内院寻找休哥身影的时候,小白蛇偷偷的溜了出来,顺着毒药的气息,一路来到了皇后的寝宫。 在皇后寝宫里寻了一周,见这里并没有毒药后,小白蛇才有些悻悻的离开,在与耶律休弟对视的那一眼,绝对是在表示自己被骗的意思。 皇后深知自己的儿子不会说慌,这阵子受来的委屈,让她也明白帝王最无情,现下极度想寻找一个安慰,既然小白蛇能出现在这里,那么说他定是心里还有着自己,如此一天,慌乱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看了自己的衣服,发现并没有不妥才松下心,生怕被他看到自己不完美的一面。 这么些年过去了,自己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而他从回凤派后便没有了消息,也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来人,吩咐下去,把皇宫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定要找出一打白色的小蛇来”既然来了还躲着她,她决不让他就这样冲冲离开。 宋艳之哪里知道人是来了,可不是为她而来,如果知道是自己此时心里挂念起来的人,已变了心爱上别的女人,不知道又会是怎么样的一副嘴脸。 更重要的是,那个女人还是自己的敌人,只怕会让她吐血,此时看着她娇笑的模样,道觉得也是一个可怜之人,此时才后悔托付错了终身,是不是晚了点?? ------------ 老的不好惹,小的更不好惹 叫仁被贬为格格后,原来的公主府也收回了,只能住在临时在宫外为格格准备的住所,四合院子也不算小,但是叫仁的小爷实在太多,不下一百个,这怎么可能住得下。 不算大的院子里算下人在内,容了不下一百五十人,比菜市场还要乱,叫仁哪里受得了这些,最后怒气的一甩衣袖跑到左丞相府。 不想到了左丞相府,刚到大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叫仁怒气瞪着眼睛,“该死的奴才,睁大你们的狗眼,虽然本宫现在不是公主,却也是个格格,还是个主子。” “叫仁格格,公子不在家,你若有事还是明日在来吧”守在门口的侍卫眼皮也不动一下。 “明白?下贱的东西,你们把本格格当成什么了?打发要饭的呢吗?” 面对叫仁叫嚣的嘴脸,侍卫也不在开口,心想不是要饭的是什么?老爷早早的放下话来,谁要是敢把叫仁格格放进府,谁就直接自己割了自己的脑袋,可见老爷是下了狠心和皇后撕破脸,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了。 而且少爷每每出门,身后更是跟着数外侍卫,都是老爷派的,就是看着少爷不去找眼前这位主,这样一分析,也看出眼前的主是不会得势了,也就更加不放在眼里。 “叫仁”这边叫仁刚要张口骂人,那边就被突出来的声音打断。 回过头,见来人正是左熬飞,而他身后跟着八个一脸冷色的侍卫,眼睛只在侍卫身上淡淡扫了一眼后,叫仁便将怒气全转到左熬飞身上。 “好你个左熬飞,架子到是大了起来,你个薄情寡意的男人,本宫主真是看走了眼” 显然左熬飞看到叫仁在自己家门前很高兴,这代表着她是来找自己的,可是在听到她的话后,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半响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怎么了?哑巴了吗?被本宫说到点子上了吗?”叫仁的声音原本就尖酸刻薄,早在她和侍卫争吵的时候,便引来了众多人群的围观。 “叫仁,你多想了,还有你现在不是公主,不要在以本宫称呼了,万一被人听去、、、” “被人听去又怎么了?是怕本、、、本格格把你牵扯进去?”前一句话还让叫仁的火气降了点,可是后一句,差点把她气吐血。 “叫仁,你是知道我对你的心的,可是我爹、、、、”左熬飞也一脸的无奈。 “我呸,看你这副窝囊相,本格格还不稀罕呢,连本格格院子里的任何一个小爷都不如”叫仁心里的火气大,什么话骂着解恨骂什么,似乎把一切都怪到了左熬飞的头上。 左熬飞在怎么样也是一个大男人,看着四周的指指点点,脸涨得通红,用人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反驳道,“我在怎么也是左相之子,那些小爷怎么可能和我想比?” 这声音虽如蚊虫,却也是一个近步,这从小就护着叫仁,长大后看着叫仁左一个小爷右一个小爷的带回府,也没有一句怨言的人,今日竟然能反驳一句,让四周的侍卫觉得定是自己的错觉,莫不是少爷的脑子直的开窍了,看清楚这女人的本质了? “好啊,你竟然敢顶嘴?”在叫仁的眼里,左熬飞虽没有入府,却和自己的那些小爷身份一样。 忍不住心中的怒气,叫仁冲上去对着左熬飞就是一耳光,左熬飞被这突打来的巴掌弄得愣愣眨着眼睛,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还好一旁的侍卫眼争手快,拦下了叫仁又要打下的手,心中叹了口气,刚刚一个疏忽,少爷被打了一巴掌,只怕不多时便会传 遍皇城的大街小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柄。 这场闹剧,终在左相听到风声后出来,无视叫仁将儿子接进府,而算落了幕,叫仁碰了一鼻子的灰,在人们的指点和议论声音,灰溜溜的往皇宫而去。 皇宫的侍卫深知是被贬了身份的公主,却也知道这是宫里的格格,何况还是皇后的女儿,直接放行,其实只要被分府出宫的子女,如若没有宫内的召见是不得入宫的,此时的侍卫也是睁只眼闭之眼。 这小小的举动,却也让叫仁又飘飘然起来,果然那些小府里的奴才是狗眼看人低,怎么都不如皇宫里的侍卫要有眼界。 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眼什么也都顺了眼,在路过上书房时,却被上书房院子里的小小身影吸引得停下了脚步。 巡视四下无人,只有那小小身影,叫仁眼里闪过狠意,才走了进去,小人手里玩着什么,低着头,跟本没有发现有人靠近。 “一个野种也能呆在上书房,真是笑话”嫉妒加上恨意,让叫仁双眼如刀一样的盯着眼前的小男孩。 宫里这唯一的一个小男孩,正是念儿,听到有人在背后说话,他才将东西藏到衣袖里,扭过头,正看到一张有些狡狞而扭曲的脸。 “手里藏的是什么东西,拿出来”见他脸上闪过紧张,叫仁猜想他定是偷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被收回了公主身份,成了格格,月银自然也就少了,想着还有那么多张口等着自己,而自己这次进宫来,也是想和母后要些银量,在买个大点的院子,但是此时却把主意打到了眼前的念儿身上。 “你可知道宫中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随便一样都够你活一辈子的,还不把东西交上来。”如果真是好东西,那么自己藏起来,也不用和母后开口,到时真要出了什么错,还有眼前这小孩子顶着,反正东西是他偷的,自己是后来捡到的。 打好了主意,叫仁就一步步逼出念儿,念儿一步步的后退,一脸的惧意,“你、、、你要做什么?这是我的东西,不能给你。” 眼看着就把念儿逼到墙根下,叫仁得意的狡狞一笑,“你的东西?你个野种也配有东西,还不快交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你。” “你、、、、你不要杀我,我给你”念儿怯懦的开口。 看着眼前小娃马上滴出泪来,叫仁得意的跟本没有发现小娃眼里闪过的奸诈,伸出手,看着小娃将白而近乎透名的一个东西掏出来,难道是玉?想来父皇对眼前这野种的变疼爱,想来定不是一般的玉。 ‘玉’到了手里,叫仁眉微微皱了起来,凉凉的带着一点点温度,只是这‘玉’似乎有灵气般,意然一点点的动了起来。 睁大了眼睛,叫仁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玉’从一个圈,慢慢伸直,然后一双绿色的眼睛涌现在‘玉’上,背后闪过一丝冷意,下一刻刺耳的尖叫声响彻整个皇宫。 “蛇啊、、、、、、” 对面的念儿,黑眸深处涌出犀利的寒意,唇角微扬,这可是她自己送上门的,怪不得他了啊。 ------------ 神医之徒 上书房一直是整个皇宫里最安静的地方,熟读圣人之书,都懂得这个道理,学堂自然是学习的地方,禁忌吵闹,可是今天这里却挤满了人,不对,是一地跪满了奴才。 皇后宋艳之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女儿一张发紫的脸色,口吐白沫,浑身筋挛,四支抽处,双眼翻白,一副中疯的模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皇后怎么能不心疼。 宫女太监们早就吓得跪了一地,哪里还有人敢站出来说什么,何况他们到这里时,看到的就是这样和翻场景,如果要问也只能问那个此时一脸惨白的小娃。 不过一个四岁的小娃,你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 何况此时连皇后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敢靠近,他们这些当奴才的更没有脑袋往前靠,在说这最后到底是皇后嬴还是大皇子赢谁能知道,这时谁都怕站错了方向。 “死奴才,是不是本宫这个皇后说话不好使了?”见无人出来,皇后走到最近的一个奴才面前,双手撩起袍子,抬腿狠狠就踹了一脚。 太监身子被踹倒在地,也不敢抬头,又跪回到原地,口上求饶,“皇后娘娘饶命、” “狗奴才”皇后又是一腿,却还是不解恨,又往前走了几步,将一旁跪着的奴才又踹倒在地,一连踹了六七个奴才,心中的火气这才消了一些。 “还不快去宣太医,在这里死跪着,不要脑袋了吗?”被皇后厉声一喝,这时刚刚被第一个踹倒的太监才小跑离开。 皇后这才又双眼隐着泪痕,在离叫仁一步远的距离蹲下身子,无能无力的看着女儿痛苦的抽动,四下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太医粗喘着跑进来,才打破了这份寂静。 太医对皇后问过安后,一边衣袖抹着额上的汗,一手搭在叫仁的脉上,太医嘴上虽不问为何不把人抬进屋里,可是看看往日里嚣张跋扈的公主这副样子,哪个人敢靠近。 太医的皱紧紧拧起来,众人也紧闭着气,看着太医摸过脉后,眼睛在叫仁身上游走,皇后不明白怎么回事,“太医,格格到底是什么病?” “回皇后,臣摸脉相,格格是中毒,所以请皇后命宫女检查一下格格身上是否有伤口”太医就实禀报。 皇后听到‘中毒’两字后,眼睛明显一愣,似想到了什么,不待命令宫手,亲手在叫仁身上翻了起来,最后果然在叫仁的手掌处看到了两个小洞,洞上是已干涸的血迹。 “是蛇”太医一愣,眼里闪过明了,这就对了,难怪摸着脉相这毒气在体内有些怪异。 皇后哪里还顾得自己一国之母该有的风范,呆愣愣的颠坐到地上,真的是他,他真的回来了,从儿子看到蛇,到现在女儿被蛇咬,都和蛇托不了关系。 “叫仁,你告诉母后,是不是一条小白蛇”宋艳之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想听到女儿亲口证实那是一条小白蛇,而且有一双绿眼睛。 叫仁早就没有了知觉,被皇后一摇晃,口吐的白沫也更多,太医急的忙制止,“皇后,还是想法子快找解药吧,不然格格可能熬不过今晚。” 皇后这回是真的没了神,只要他不出来,她是不会找到他的,那自己的女儿是不是代表着?她不敢想下去,也不知道皇上是如何来的? 皇上看着这场面,又看到与叫仁有关,心里是又气又恼,跟本不管叫仁被蛇咬了,命人直接抬到了皇后的寝宫,皇后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的寝宫,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夜色很快就将整个皇宫布成黑色,叫仁格格被蛇咬的事情也被传遍了皇宫,休哥从呆在太皇太后的寝宫,将自己独自己与太皇太后关在一起后,就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当然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至于整个事情的主使者念儿,正享受着皇宫的御善,吃的津津有味,眨着水灵灵可爱的大眼睛,听着几个时辰走进来,把皇后宫里情况禀报皇上的消息。 皇上表面上虽然恨得不看叫仁一眼,但那必竟是自己从小宠大的女儿,骨子里有着相同的血液,一边探听着那边的消息,一边命人出宫去找神医,只要能救回格格,赏黄金千两。 皇权的威力从这时显现出来,在天亮之前,皇后那颗等待的心在煎熬中也冰凉一片,还好皇上派人送来了一个从宫外找来的大夫,听说正是传闻中神医的徒弟。 皇后没有时间去过多打听,女儿命微在旦夕,直接命人带皇上送来的大夫进了叫仁的房间,皇后没有休息,奴才的更不可能休息。 眼看着将夜熬成了白天,叫仁格格房间的门动了动,进去的大夫终于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皇后紧紧拧着手里的帕子,看到大夫这副神情,知道自己的女儿定是无事了。 ------------ 老情人相见 御医可算是大辽国最厉害的大夫,如今眼看着格格等死却无能为力,却被宫外的一个年轻人救下,这说明了什么? 大为震惊的除了皇上,还有躲在暗暗角落里的无念,找遍了整个皇宫,才从宫人小声的议论中知道休哥在哪里。 到了太皇太后的寝宫,看着紧闭的大门,无念知道休哥在里面做什么?她吃了血兰,血液自然可以解毒,犹豫了许久,终是没有进去。 当看着宫人慌乱又交头接耳的样子,以无念的功夫,跟本不用偷听,那低低的话言便传进了耳里,虽有困惑,手还是伸到衣袖里,果然没了小蛇的身影。 无念一个闪身往皇后寝宫的方向奔去,借着淡淡的月光,他看见了当年那个美丽又张扬的女孩,此时她已从当年青涩的女孩变成了成熟稳重的女人,更是一国之母。 眼里闪过淡淡的伤痛,自己果然给不了她想要的,可是现在的生活就是她想要,她喜欢的吗? 看着她焦急的样子,他曾有一时忍不住要冲出去的欲望,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知道小白的毒虽无解,但是念儿决不会让小蛇真正的毒到格格,至于那些太医的诊断也是小蛇无毒咬下去的一种假相罢了。 夜色下,他只是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她,竟没有发现一看就是一整晚,而且当看到她听到宫外请来的大夫说的话后,展开的笑颜,似乎自己才觉得这时候该走了。 至于那个骗人的大夫,看着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无念想不明白他为何会胆子如此之大,顶着被砍头的大罪进宫来,如若他真的解不了毒,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没有想过吗? “凤呜,为什么你来了却不肯见我呢?”无念刚动的身子,在听到宋艳之喃喃自语后,僵在了原地。 宋艳之知道他定在宫中,或许正在看着自己,因为他是那么的爱自己,带着试探的心,她继续道,“凤呜,你是在怨我吗?那时我年幼,很不懂事,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和喜欢和一个人一起玩是两回事,和你说喜欢夜非凡,我知道伤了你的心,可我真不是有意的,当我明白一切回头找你时,哪里还有你的身影,而夜非凡也不喜欢我,后来遇到了皇上,才变成今天这样,是不是这一切都是老天在惩罚我?” 没有声音回答她,只有静静的风,和曙光微微的亮光,宋艳之不死心,更多的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虚荣心得不到满足而变得不甘心。 “凤呜,你真的不愿在见我一面吗?你知道我这些年来过的有多苦吗?”一滴清泪滑过容颜,角落里的无念心也跟着微微一动。 终还是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一身白袍配上如仙的俊美容颜,宋艳之看得微微一愣,最后唇角慢慢扬身,脚步一抬便奔了过去。 这样的投怀送抱,在两人身子还有一步远的距离时,无念身子往左一移,让宋艳之扑了个空,宋艳之一愣,尴尬的立在原地。 “多年不见,你做事还是这样莽撞”无念继续道,“你贵为一国之母,我们私底下这样见面不妥,以后你切莫这般了” “凤呜、、、”这与自已想像中的见面一点也不一定,宋艳之仍旧回不过神来。 “无念,我的名子”无念纠正她。 “无念”宋艳之喃喃品着这两字,心里的滋味说不出来的难受。 “对,无所思念”这是无念自己的解释,心中却微微一叹,真的无所思念,也就不会在一次下山了。 望着已泛亮的天,自己竟然出来了一晚,如若让她知道自己在看着另一个女人整晚 忘记了第一时间去看她,她会不会生气? 苦苦一笑,怎么可能,如若她真在乎,自己离开了半个月,她竟仍旧过着自己的日子。 无念刚刚的话,或许让宋艳之相信了,但是此时他脸上的苦笑,却又让宋艳之想歪了,莫不是因为自己现在是皇后了,他知道不论怎么做都不能与自己在一起了才这样说的? 宋艳之此时思想转了几翻,如若此时让无念站在自己这一方帮着自己,那么只要小小一个动作,就可以处理掉耶律休哥,跟本不用费什么事。 “无念,既然你喜欢这个名子,我就这要叫你好了,近二十年不见,你还好吗?为何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宋艳之转变话题,想慢慢拉近两人的关系。 无念背过身子,不面对不说话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期望,可如今两人一开口,他竟觉得失望,当年与夜非凡三个人之间的事情,他是最明白的,所以刚刚宋艳之的解释,无疑让无念很心寒。 当年的那个单纯的小女孩已不见了,或许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就不单纯,不然怎么会越过夜非凡进了宫,更是当上了皇后? 皇后哪是人想当就能当得上的,何况宋艳之身后又没有人帮扶,由此可见当年的那个外表单纯的宋艳之并不单纯,通过自己认识了夜非凡,又借夜非凡攀上了皇上,可见此女子心机有多深。 “我们以后没有在见面的必要了,你是皇后,我只是乡野村夫,你、、、、保重”落下话,无念闪身便没了身影。 “呸,现在装着高贵,只怕又和当年一样,三天不到就跪到老娘的裙下求老娘不要丢下你呢。”尖酸又刻薄的呸了口。 宋艳之恨恨的跺跺脚,闷骚的男人,明明心里有着自己,还弄这副高傲的样子,嘴角越扬越高,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不超过三天,他定又会回头来找自己。 当年自己与夜非凡在一起时,他可是要死要活的,最后更是要出家为僧,如今既然能来看自己,说明他还是放不下自己。 如此一想,宋艳之这才高傲的往寝宫走,跟本没有发现假山后闪身不见的无念,冷冷的看着她走的直到不见踪影。 看来自己果然够贱啊,只是想看看自己离开后她会是什么样子,不想看到这样一番场面,真是让人震惊,不过那颗之前还有些波动的心,此时是彻底的安静下来,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 老情人相见二 休哥用了一白天一晚的时间,休哥在自己的手上割了数条口子,挤了两碗血出来,让休哥一站起来头都发晕。 其实她不知道自己的血只用一点就够用了,此时将两碗血给太皇太后喂进去了,却也不知道好不好用,够不够用,只能带着焦急的心等着。 熬了一晚的夜,床上晕迷的太皇在后手动了动,休哥才放下心来,一只手全是血口刚刚绷紧皮,只要稍稍动一下就会钻心疼。 伸了伸发酸的腿,休哥才推人命人去叫太医,一边被宫女扶着在厅里的椅子上坐下,太医来的很快,难不成一直在外面侯着? 没有在多想,休哥接过宫女递上来的参汤,顾不得终日里的规矩,单手拿起来几大口就灌了下去,碗递回到宫女手里,接过帕子擦嘴的空档,太医也一脸喜色的走了出来。 “上天定是因为大皇子的孝心感动,现在太皇太后已经没事了,配来后调养几天便会痊愈。” 早就料到太医会说这翻话,休哥摆摆手,“太医也辛苦了,在宫里守了一夜,去皇上那里禀报完就回去休息吧。” 太医挣扎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喝了一碗参汤,休哥也精神了许多,叮嘱了一下宫女才放心离开。 其实对于这些人,休哥并不太放心,但是她才回宫没几天,跟本没有自己贴心的奴才,除了小桌子为自己用,别无他人。 但是这件事情闹到现在,即使她不派人盯着,皇上那边也不会放松警惕,这也是休哥最后决定离开的原因,走出寝宫,用力的吸了吸早晨的空气,到也不有了一身的疲惫。 “知不知道叫仁格格的蛇毒被人解了,听说还是从宫外请来的神医的徒弟救活的” “唉呀,听说还是一个长相斯文的公子呢” “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文文弱弱的样子,到像个书生” 休哥站在假山后看着几个宫女远去,才走了出来,叫仁被毒蛇?这宫里哪来的蛇?别的不知道,这一点休哥还是知道的。 宫中每三天一次角落大清扫,只怕寻个蟑螂也没有踪影,更不要说有毒的蛇了?到底是谁要害她呢?休哥只想着这些,跟本没有注意宫女嘴中提到的神医徒弟。 还没有回到自己的宫殿,休哥就被小桌子迎面拦住,“主子,皇上那边正在封赏神病徒弟,叫你过去呢。” “叫仁格格是怎么被蛇咬的?” “这、、、、”看了一下主子的脸色,小桌子在想要不要将自己知道的内幕透漏出去,挣扎了一会,还是开了口,“奴才听人说是小主子在上书房里一个人玩,哪知玩的是一条小白蛇,被叫仁格格当成好东西,要了过去,然后就、、、” “这事都有谁知道?”万一皇后拿着这个事不放,只怕儿子就要遭罪了。 “只有一个奴才看到了,叫小灵子,平日里与奴才好,所以谁也没有告诉,只告诉了奴才” 休哥点点头,“既然这样,你就找总管去说爷让的,把小灵子领到咱们院子里来服侍吧” “是”小桌子也正有此意。 “你刚刚说小主子手里拿着一条小白蛇?”难道是小白? “奴才也没有太确认。” 休哥摆摆手,“好了,我先去皇上那里” 小桌子点点头,这才退到一旁,尾随着主子向皇上的宫殿走去,太皇太后所住的宫殿在整个皇宫的后面,而皇上上朝和办公的地方都是皇宫的正前方。 所以一路上用了近半个时辰休哥才走到御书房,通报过后,理了一身衣服才走了进去,进去后看到的正是一身紫衣的挺拔背影。 这背影休哥觉得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到了嘴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直到太监禀报大皇子到,那人才回过身子,那熟悉的容颜虽然不似当年,更加成熟稳重了,但是休哥却一眼便认了出来。 两个要当着皇上的面并没有相认,直到从皇上的御书房出来,两个人默契的一前一后的走着,毕竟此时休哥已不是一般的身份,而是大辽国的大皇子。 “你怎么成了神医的徒弟?” “你怎么是大皇子?”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禁口,最后又同时忍俊不禁笑了起来,最后还是男子一脸沉色的停下步子,看着休哥,被他这样郑重一看,休哥也停了下来回视他。 “无远,这几年来你过的可好?”从他这一身衣着看得出来,过的还不错。 “当年被罗凌强行送走后,我便遇到了师傅,一直在师傅照顾着,并一直打听着你的下落,可惜听说你三年前就从赤国离开了,今日才知道你是大辽国的大皇子。” 休哥不想提起往事,只好换话题,“你好就行了,这些年来我到是挂心着你,这样就好了。” 紫无远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这个自己一生中唯一碰过的女人,这个让自己找了四年多的人,竟然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且还是以大辽国大皇子的身份。 他心里即激动又失落,高兴终找到了她,她就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失落是此时她的大皇子身份,自己更没有资格站在她的身旁了,万一有一天她当上了一国之君,他、、、、 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内心心情,紫无远静静的看着休哥,想把她此时的容易永远记在印象里,当初离开她时,她还是一副肥拥的身材,此时已拥有了一副俊美的容颜。 他就知道,她是一块被埋没的金子,早晚有一天会发光,那副肥胖的身子跟本遮挡不住她的光辉。 手滑到休哥的脸颊上,身子也微微颤抖,休哥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书呆子,这么些年了,自己都没有在乎失身,他到是一直念念不望,是说他痴情好呢,还是说他太痴傻。 两个人之间的举动,很亲蜜,还好两人走到的是御花园,跟本没有注意一双怒意的眼睛正瞪着两个人,而且一步步的靠了过来。 “无、、、、无念??” ------------ 争执 休哥不知道无念这是怎么了,看到突然现身的他,还有那一脸杀人的怒气,休哥原本见到他一脸的兴奋也被压了下去。 “无念,你回来了”其实,休哥想问的‘你怎么了’,只是话到嘴边变了,让她自己也是一惊。 无念见她这样拉开两人的距离,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将心里的所有不满和怒气化成一声冷哼,扭过头不在看休哥一眼,也不离开。 紫无远到是第一次见到无念,被他如仙的外表也看得愣是才回过神来,而且也从那声明显带着怒气的冷哼里,知道眼前的男人正带着怒气。 “休儿,这位是?”深知自己没有权利问这些,紫无远还是没有忍住。 休哥也觉得尴尬,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见紫无远开口,无形中也松了口气,“这位、、、、” 说师傅?记忆里自己叫无念师傅,他发了很大的脾气,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释,休哥此时的犹豫,在无念的眼里无名的又引起了一股火。 是怒火,是对她在别人面前不说出自己身份的怒火,两个人的关系?是啊,无念头一次认真的想两个人的关系。 师傅?自己早就不许她叫自己师傅了,莫名的自己讨厌她这样叫自己,可是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朝夕相处了几载,男女之关的受授不亲,在他们之间并没有存在过,甚至一直呆在一个山洞。 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算什么? “这位是我的朋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休哥只能这样解释。 朋友?无念苦涩一笑,这就是她对两个人关系的评价?还是自己在期望着什么?感到男子异样的视线,无念忽视的看向远处。 “啊,原来是这样啊”紫无远似乎知道这样的答案怪怪的,却也不在多问。 短短的几句话,气氛又冷了下来,诡异的气氛在三个人中间起伏,休哥快被这样的气氛给压得喘不上气来了。 “我走了” “休儿,我先走了” 两个男人同时开口,眼里闪过诧异之后,又同时噤声,相对与后者,紫无远的称呼到是亲近了些,让无念心中的火气又涨了几分。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听到另一个男人用这样样蜜的称呼叫她,就让他身体里又升起那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看着两人同时离开,休哥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办?对于紫无远,她还有着愧疚,有更多的话没,下意识的对紫无远招手,“无远” 无念也停下步子,猛然的回过头,一脸震惊的瞪着紫无远,紫无远停下步子,迎视上无念的视线,困惑的拧起眉目。 “无远?无念?”喃喃重复着两个人相近的名子,无念脸上没了血色。 休哥不知道无念怎么了,可是看着他这样子,心莫名的疼了起来,“无念,你不要多想,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解释,可这是真的,当时叫他无念时,她并没有旁的意思,只是看他对世间一切全不在意,才取了这个名子,直到今天听到他把自己的名子和紫无远混在一起比较,才知道它们的相近。 “呵呵,才发觉,确实有些相近”紫无远不知道这其中怎么回事,直觉上帮休哥解释。 可是他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无念心中的滋味更不好受了,这个女人一直是自己来守护,如今又一个男人站出来帮她,在他眼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此时,才能看出来无念心里却实是有休哥的,甚至是爱上她了,从他这不是一般小的心眼上就看得出来,不论休哥怎么做,哪怕一个简单的动作,一句在简单正常不过的话,也让他吃味。 世间就是这样,越优透的男人,越不会把世俗放在眼里,更不会轻易把感情当回事,可是真当他爱上一个人时,那吃起醋来的劲可不是一般的大,心更是大不了。 “休儿,我先回去了,明天在来看你”紫无远知道此时自己还是离开的好,虽然对于那个男人射出来的杀人目光并不害怕。 毕竟他已被皇上封为御医,随时都可以进宫,此时该给这两个有些怪异的人点空间,何况他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心里是有休哥的。 连这样的男人都将目光从休哥身上移开,何况自己?只是这样优秀的人,休哥眼里的在意,自己或许真的只是一个过客吧? 御花园只剩下两个人,休哥纠着衣角,“你是在生气?” 无念瞪大眼睛,又慢慢压回怒火,只怕自己气吐血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也不会知道自己在生气,看来这是自己在跟自己过不去啊。 “那个、、、、小蛇呢?”既然在这里看到了他,想来那咬伤叫仁的除了小白没有别人了。 无念恨恨的收回眼神,难道这么久见不到自己,她要说的话只有这些吗?知道自己此时一开口,定会压不住怒气,最后只能用沉默来抗议。 “你不在走了吧?”看着无念又射过来的寒眸,休哥慌忙改口,“念儿天天念叨你,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还是先回去在说吧。” “和我回凤山”简单没有拒绝的余地。 休哥一愣,扭过身看他,没有犹豫,语气坚决,“我要留在这里。” “金钱名利对你就那么重要?比和我在一起还重要?”无念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此时只想带她离开,还回到凤山,带着念儿过三个人的生活。 “是的,只有拥有的权利,我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休哥跟本没有多想的话。 “好好好”丢下三个好字,身型一闪,哪里还有无念的身影。 ------------ 皇宫里的采花贼 大皇子回宫宫里的事就没有断过,弄得皇上筋疲力尽,在叫仁毒解的第二天,便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避暑山庄,将宫里的事情交给休哥,带走了二皇子耶律休弟。 因为叫仁的原因,这一次皇后也被留在了宫里,皇上的举动,引得朝中又是小小的一悸震动,要说这大皇子也是才回来没多久,竟然承担下理国的重任,足见得皇上的暗意。 这可气坏了宋艳之,在皇上的命令下来后,皇后的寝宫里便一片肃静,只能听到皇后的屋子里传来的摔东西声音。 叫仁胆怯的靠在床边,此时她刚刚醒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见母后发这么大的脾气,而且重要的是她也知道自己又闯了惹,脸色惨白一半也是被吓出来的。 将屋子里能摔的、不能摔的全摔了,宋艳之才喘着粗气坐到椅子上,双眸瞪得大大的望着门的方向,三天过去了,他竟然没有像以往一样来找自己,难道说他真的忘记了自己吗?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这样?如若没有见到他,没有确定下他忘记自己,在她的心里认知,他永远是爱自己的,而且为自己疯狂。 可如今算什么,消失了近二十年的人,突然跑出来告诉自己,他忘记了曾经的情,他怎么可以这样?她决不允许这样,可是现在她要怎么做? 皇上离开皇宫的第一天,皇后怒气摔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传遍了整个皇宫,休哥细心的喂着太皇太后参汤,把从奴才那里听到皇后的事,学得绘声绘色,引得一碗参汤太皇太后花了半个时辰才喝完。 “休儿啊,听说皇上新封的太医是个文秀的公子”太皇太后背靠软枕,眯着眼睛。 “是啊,还是休儿的故友呢”对于这些休哥到是没有掩藏。 太皇太后摇了摇头,“是那个无剑山 庄的二少爷吧?” “皇祖母,你既然知道还问休儿。”将手里的碗递到宫里手里,接过帕子擦着手。 “听说也是个俊秀的人,你现在一个人,身边还是留此贴心的人好” 呃、、、、 这算什么?是在告诉她可以利用色相让无远帮自己吗?休哥从太皇太后的寝宫出来,就一直在想着太皇太后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离宫已近十天,对于朝中的大大小小事务,休哥也慢慢上了手,为了不让人察觉出自己的女人身份,平日里处理奏章她都是在上书房,毕竟那里没有人敢喧哗。 去上书房的路定要经过御花园,还没有进御花园就看到一些宫女太监躲在院子外面,往里面探头,所以跟本没有发现大皇子的到来。 休哥好奇之下,也近身将头探了过去,看到御花园里的一幕,嘴角抽动,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说是叫仁真的脑袋缺根铉还是胆子太大了,调戏男人的本事竟然用到了皇宫里,在看看被她拦住的男人,不正是一身紫衣的紫无远吗? “紫太医,本格格身上的毒虽解了,但是时常头痛,不知道是何原因?” “格格,臣要去给太皇太后请脉,已耽搁多时,若格格不急,臣过会会亲自去皇后寝宫为格格请脉。” “既然耽搁了,也不差这一会,紫太医还是先给本格格看看吧,也不用去母后宫里,就在这里吧,有花有鸟,不正合适?” 远远的听到叫仁的话,休哥一阵恶寒,一阵鸡皮疙瘩,看来叫仁学不傻,知道去皇后宫里没有戏,只能在这里死死纠缠。 不过到是紫无远有些让休哥刮目相看,在几年前还是一副什么也不知的书生,闯下大祸也不当回事,如今却稳重的学会了圆滑,这要的性格,或许正如太皇太后所说,可以帮助自己。 “格格这下不合规矩,恕下臣不能从命” 叫仁是什么人,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如今被一个太医给拒绝了,这明明是真真的不合规矩,她却认为这是太医在看不起她,只因为她被贬了公主身份。 “大胆,一个小小太医,也和本格格拿起娇来了,怎么?本格格身份太低,还不够资格?” 面对叫仁喷火的眼神,紫无远不慌不乱,屈膝道,“臣告退。” 看着叫仁说翻就翻的脸,在看看紫无远是真的一点面子不能,到让休哥觉得紫无远虽变了,但是骨子里那股倔强劲还是有的,唇角也慢慢扬了起来。 “站住,喂,你给我站住,你听到没有?”见自己的话不好使,叫仁也急了。 几个大步冲上前去,胳膊一伸拦在了紫无远的面前,冷冷一哼,“信不信本格格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这一次,紫无远不语,只是静静的望着叫仁,透进他的眸底,叫仁不知道他到底是被吓到了,还是跟本不当回事,最后只能将他此时的反应归属到是因为害怕。 “现在知道怕了吧?父皇不在宫中,你一个小小太医,本格格想要你的命是一如反掌”叫仁又加重语气,最后宛尔一笑,只是这笑有些淫秽,“如果你顺了本格格的意,本格格到是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格格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救命恩人?哼,本格格又没求你救我,何况父皇不是也赐了你官位吗?你这种人不就是会点医术吗?还有什么可张狂的?”叫仁一脸的不屑。 紫无远反问,“那格格是以什么资本如此张狂的?” 被他一句话咽得脸色乍青乍紫,叫仁邪恶的扬起嘴角,“今日本格格就张狂给你看看,到要看看你在本格格身上如何粗喘。” 偷听的奴才们冷吸一口气,宫女们到是脸涨得通红,这叫仁格格也太猖狂了,这样不要脸的话也能一点知羞涩的说出来,可见已没有羞耻之心。 ------------ 无念的怪举 紫无远也被叫仁的一句话气得脸色铁青,枉他以礼相待,她竟然说出这般淫秽的话,想他如若不是为了在这里陪伴休哥儿,哪里会接下皇上的赏赐。 “皮肤不错”在紫无远走神的瞬间,叫仁的手已滑到了紫无远的脸颊上。 “格格请自重”紫无远强忍下打掉脸上手的怒气,退后了一步。 叫仁见他不上路,又失加威胁,“紫无远,你最好别给脸不要脸” “朗朗乾坤,格格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天高皇地远,父皇现在岂能管得了我,只怕父皇回来,你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其实休哥一直没有出去,只是想看看紫无远到底能如何解决,可是看了这么久,两个人费了半天的话,没有半点近展,这她在这边看戏的人有些跟着着急。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热闹?”休哥知道此时该自己出场了。 “见过大皇子”宫女太监跪下一大群,头紧紧的低在地上,吓得一动不敢动,这大皇子是何时来的,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休哥对待人摆摆手,对叫仁扬脸笑的时候,已来到了两个人面前,对上叫仁恶狠狠的目光,休哥眼里的笑意更深。 “原来是二皇妹啊”忽视无远由错愕到最后怒气的眼睛,休哥对着叫仁开口道,“皇妹,这阵子身子可好了些?原本想去看看你,可是你也知道有父皇走后,一切事就交在我手里,所以到今天也没有时间,皇妹还不要怪罪。” “叫仁一个格格,岂敢让大皇子挂念,叫仁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了”叫仁一看到来人,想调戏俊男的心情也没了,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休哥撇撇嘴。 紫无远握了几次手,才调整好语气,“你早就来了?” 呃、、、、 休哥傻傻一笑,“看了一小会。” “你到是很有闲情逸致啊”紫无远咬着牙缝说道。 好一个耶律休哥,竟然敢看他的笑话,看他被人调戏也不出来,果然她心里没有自己,如若有自己的话,岂不是早就跳了出来。 “无远,你还是笑起来好看”休哥知道这样定是得罪他了,尴尬的纠着衣袖。 “哼”紫无远一扭身子,跟本不接受她的道歉。 休哥知道倔强的人是真的生气了,拉着他的衣袖,撒娇道,“无远,别生气嘛,我也是觉得好玩才偷偷看了一会嘛,别这么小气嘛。” “小气?”紫无远回头瞪她,“你竟然还能用小气来说我?好好好,你大方,你大方的可以把自己的男人送到别的女人床上。” “自己的男人?”休哥没反应过来。 “傻子”紫无远一扭身大步离开,如果在在这里呆下去,他定会被气吐血,这个女人没有长脑子吗?怎么什么也不懂? 呃、、、 休哥挠头,怎么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无念见自己扭身便走,如此无远也这样,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 休哥耸耸肩,大步也往上书房而去,这事也被她抛到了脑后,而他跟本没有当回事,在上书房忙碌了一天,直到深夜才回到自己的寝宫。 洗完澡将湿发散在身后,休哥靠进软塌,手里拿着本书,其实眼睛早就睁不开了,可是心里却慌的让她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似有事要发生一样。 紧闭的窗子一动,带着凉意的风也吹了进来,然后凉风又在瞬间被窗挡在外面,一切都只是在瞬间发生,休哥却动也没动,唇角微微扬了起来。 无念进来后看到的就是一个对着自己方向的背影,也深知她没有睡着,清了清嗓子,见软塌上的人并没有动,脸角沉了沉。 “无念,你来了”知道自己在不回头,他定会又甩袖子走开,转过身子对他甜甜一笑。 无念冷哼一声,身子坐到床上,似乎余怒还没有消,休哥从软塌上起来,走到他身边坐下,“无念,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睡觉”冷冷丢出两个字。 “什么?”觉得定是自己的错觉,休哥掏了掏耳朵。 “睡觉”无念不介意在重复一句。 在休哥的口瞪口呆中,无念脱了靴子身子往床上一倒,看着床上直躺躺的白衣男子,休哥知道自己并没有看错,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看着紧闭双眼的人,休哥第一个想法就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担羽着自己的安慰,才贴身保护自己,最后也没多问,拉过被子盖到两个人身上,才闭上眼睛。 至于说休哥能这样自在的躺下,实在是因为在凤山山顶时,因为被子只有一张,两个人之间也就没有了男女之分,其实更重要的是休哥从来没有多想过。 无念在她的思想里,一个是个无欲无求的人,定然也没有想到他会把自己当女人,更确切的说休哥在思想里是把无念想成了和尚。 直到身边的人传出平稳的呼吸,无念才睁开眼睛,侧过身子静静的打量着沉睡的休哥,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白天在御花园的角落里,看到她与紫无远撒娇的样子,恨不得当场就冲出去,挣扎了到晚上才冲进她的房间。 是的,所以他决定以后每天晚上都过来睡,就是要在这里看着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看着她不要在去祸害别的男人。 想到是这个原因,无念唇角高高扬起,手自然的搭到休哥腰上,慢慢睡了过去。 ------------ 夜里来客 夜,休哥那边睡的已算是晚的了,但是皇后寝宫那边,却才开始。 皇后一身凤袍加身,脸上的威严却与往日不同,就见她前面五步远处,站着一男一女,男的一身冰冷,女的娇滴如花。 “爽儿,你长的越来越像你娘了”皇后脸微微一动,升起一抹笑意,对宋爽招招手,“过来,到姑妈这里来。” “爽儿见过姑妈”宋爽甜甜的靠了过去。 “爽儿,你娘亲可好?我们姐妹分开,已有二十载,这些年来却也没有一点音讯”皇后抬起帕子试了试眼角。 叫仁在一旁撇撇嘴,母后真是会演戏,明明一个泪珠也没有,竟然也好意思,对自己这个亲生女儿都冷颜怒色的,如今对一个别人家的女儿这般亲热,只怕是有求于人家吧。 眼皮一挑,看向一直冷语站着的冰山男子,这男人到是有味道,自己的小爷里面什么都不缺,就缺这父冰山一样的人。 感受到上方传来一抹不好的目光,耶律楚材挑起眼皮,唇角升起一抹嘲弄的笑,堂堂大辽国的格格,竟然如此不顾外人在场的盯着一个男人看,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姑妈,这次我们来这里看你,也是因为让我们送信来的”宋爽认了亲,也不忘记正事。 宋艳之微微一愣,眼里明显闪过喜色,“噢?信呢?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嗯”宋爽点点头,一边将手里的信掏了出来。 其实现在凤派已没有当年的威风,如若不是有耶律楚材撑着,顾及他的身手,不然早有人上山挑衅了,从李凤呜失去功夫后,凤派的弟子也走了很多,更没有人求凤派帮着出头什么的,自然凤派的收入没有了,这些年能撑到现在,都是暗地里得到宋艳之的帮助,而这事也是宋爽求来的,所以现在凤派大事小事,其实暗地里都是宋爽在下决定。 皇后看着手里的信,嘴角越扬越高,嘴里还一个劲的说好,最后又将信看了一遍后,才将信拿到烛光处亲手烧掉。 “事情是你的主意吧?”皇后回过头看向宋爽。 宋爽献媚的一笑,“姑妈,爽儿也是想帮姑妈分忧嘛” “好好好,姑妈果然没有白疼爽儿,待大功告成那日,只要是艳儿喜欢的,就和姑妈说”皇后此时的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到是有些客套。 宋爽笑着点点头,却将目光扫到了耶律楚材身上,宋艳之什么人,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心中冷冷一笑,做了这么多的事,不过是为了一个男人,女人果然肤浅,不过面上却没有露出来,只是算明了的点点头。 叫二在一旁看不过去,冷哼一声,自己要男人,母后就骂自己,此时宋爽儿当面如此,她竟然还一脸的笑意,果然自己是个没用的,连自己的亲生娘如此对自己。 待两个外人走了,叫仁才忍不住开口,“母后,叫仁也退下了。” “你上哪?”皇后头也没抬喝着茶。 “回府”轴仁堵气的头也没回。 “你给我站住,”皇后厉声喝道,将茶杯狠摔到桌子上,“回府?就你那里也叫做是府?我看是个破院子还差不多。”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叫仁虽满腔怒气,却还是听话的停了下来。 “原来你还知道那是狗窝,看看你那里面住的那些个小爷,你是真不要脑袋了,还不把他们都散了,难不成真要等着有人把这个当把柄告到你父皇面前,你才满意?”在怎么也是自己的女儿,皇后此时到像个老人,苦口麻心的劝着。 “母后,为什么你就看我不顺眼?刚刚宋爽当着你面求一个男人,你还为她高兴,为什么我有男人,你就如此不放过?”叫仁是真的不服。 “孽畜”皇后手用力的拍着桌子,“你有男人母后就不高兴不放过了?你是一个男人吗?你的男人不下上百吧?” “那又怎么了,我怎么说也是个格格、、、”叫仁有些低气不足。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格格,你还有脸说,如若不是有本宫在后面帮你打扫,皇室怎么可能容忍下你这样的格格”皇后气得浑身发抖。 叫仁不语,也知道自己没理,最后选择了沉默。 皇后抚着胸口,才淡淡开口,“现在要想搬倒那个耶律休哥,只有一条路可走,所以这次行动,不成人便成寇” 头一次见母后这般神情,叫仁背后一冷,“母后,其实只要能活着就行了。” “蠢材,和你哥哥一般无用,你以为耶律休哥当上皇帝,能放过我们母子吗?”皇后降下去的怒气又被激了起来。 这样的儿女,指望他们果然不行,一切还得靠自己亲力亲为,皇上这次突然出去避暑,到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宋艳之眼睛微眯,一夜慢慢过去,天也亮了起来,一切似乎都与过去不同了,让人莫名的紧张起来。 ------------ 别样的绑架 皇上从避暑山庄归来的路上,大队人马夜里在离皇城几百里外的山林下扎营,每年都是在这里扎营,到是也没有什么不同的。 只是今年却与往年不同,夜晚到是一样的安静,但是职夜的士兵却觉得阴风阵阵,月上枝头,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士兵们到也慢慢放松警惕。 一抹黑色的身影,躲过众多士兵的眼睛,最后停在金色龙帐的外面,从怀里掏出一只竹管,在包帐外点了个洞,将竹管一头塞了进去。 嘴堵在另一头往里轻轻吹了吹,过了一刻后,才拿刀将包帐划了个大口子,身子便挤了进去,在出来时,只见黑衣人肩膀上抗着一人,不废吹灰之力躲过士兵,风轻轻带过,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二天,太监宫女忙碌起来准备伺候皇上,哪知随身太监一进去,看着龙榻空空,手里的端着的茶杯也摔到地上。 “不好了,皇上、、、皇上不见了”下一秒后,公鸭嗓子震遍了整个驻扎地。 这是什么事?皇上不见了,摸摸龙榻是凉的,显然是晚上不见的而且还没有人发现,是第二天早上才发现的,在场的任何一位都逃不了这个责任,脸色吓得惨白,都没了主见。 这边乱了方阵,一边派人寻找,一边派人向皇宫里传信,而另一边,躲在树林里树上的影子,也是一脸的焦急,看着慌乱的士兵,他却是比他们还急啊。 第二天的早上,皇宫里就收到了皇上不见的消息,休哥一脸的沉隐招来众大臣,商议着办法,另一边皇后听到后,却将所有人赶出屋内,捂被大笑了起来。 天下是她的了,终于是他们母子的了,耶律休哥这回可是白努力了,不论她之前怎么表现,可是现在只能化为一滩水了。 宫女太监焦急的站在外面,以为皇后是因为皇上出事,受了太大的刺激,才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里,一边担心一边却也感动。 都说帝王家最无情,此时看来这话也不真,到是太皇太后那边是真真的被这一消息吓晕,整个人一听到皇上被绑,直接就晕了过去。 没多久皇宫里便派出大队人马出皇上被绑的地方而去,休哥也简单的交待几句,跟着大队人马一起出了皇宫。 皇上被绑这事被封的严严的,如若百姓知道了,天下无主,那岂不是要乱了,这也是休哥担心的原因,整件事情打眼一看,她便知这定是别人下了套,不然皇上被绑岂能如此轻松。 “这是哪里?” “飘香院”黑衣男子挑挑眉,喝了口茶。 “你将朕绑到这里有何目地?”头上还微微泛痛,皇上揉了揉,对于自己的处景并没有担心。 “当然是为了赎金”男衣人挑了挑眉。 “朕看你并不是缺钱人” “为了玩总行了吧?”黑衣人显然不愿在说下去,摆了摆手,“好了,你先休息,我还有事。” 说完将门一摔,人便没了身影,皇上微微一愣,最后无奈的笑了笑,这辈子虽没见过绑票,却也听说过,但是这样的绑票却是头一次听说。 ------------ 皇后最后一击 深夜,皇宫里一片黑暗,皇上不见了,哪里不常有往日里的灯火辉煌,静的没有一点动静,异常的气氛,让人无形中感受到这紧张的气氛。 皇后躲在自己的寝宫里幸福的品着茶,皇上既然已被绑了,不出自己所料,今晚就该有人进宫给自己报信了吧? 果然深夜刚一入,窗就被轻轻推开,一抹黑影闪了进来,低着头跪到宋艳之面前,“拜见皇后娘娘。” “嗯”宋艳之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子上,才抬起头看眼前的黑衣人,“是你主子吩咐你的事情都办妥了?” “回皇后娘娘,皇上不见了。”犹豫了一下,黑衣人还是开口。 “皇上不见了?”宋艳之淡淡挑眉,轻轻一笑,眉目间却透着几个阴狠,故作疑惑道,“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皇后娘娘,属下到时皇上已经被人绑走了” “你、、、、为什么不早来通报?”宋艳之气急败坏的拍拍桌子,却深知这宫中耳目众多,吼出的第一声又压了下来,眼睛愤怒的瞪着眼前的黑衣人。 “属于下这一路来顺路打听着皇下的下落,才担务了一日来报” “你主子可知道?”宋艳之捂着额头,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怎么也没有想到。 “主子还不知道” “你退下吧” 果然,看来自己还是第一时间知道的,不然只怕来报自己的就不是这属下,而是爽儿,只怕这黑衣服也早 就没有了命。 宋艳之站起来,在屋间里来回的跺着步子,可以确定皇上被人绑走了,但是到底是被谁绑走,此时确成了一个迷。 灵光一现,难不成耶律休哥也想到了利用皇上避暑的事情,而夺得皇位?如此一来,宋艳之哪里还静得下来,走到床边从枕下拿出一把小哨,推开窗对着夜空吹了三声。 不多时,一抹黑影就出现在宋艳之的面前,宋艳之咬牙下了狠话,“不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把大皇孙给我绑了。” 黑衣人领命下去,宋艳之才颠坐到椅子上,这已是自己最后能想到的一招了,如若真是耶律休哥绑了皇上继承皇位,那么自己能威胁她的只有这个孩子。 宋艳之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的喜悦和好心情,终于皇上的失踪,也让她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似乎这样一切才变得正常起来。 念儿是在皇上失踪后同通报的人一起回的皇宫,休哥又同人一起出去找皇上,所以念儿就独自在休哥的寝宫住。 太皇太后也派人叫念儿去她那里住,但是下人回来报,说小皇孙早就睡了,最后太皇太后也就默认了,让念儿独自睡在那里。 无念是跟休哥一起走的,所以身边保护念儿的只有一个赖皮的紫无远陪着他,小桌子偷着嘴角看着一大一小,退出了房间。 “念儿,你要不要吃点心?”紫无远拿着点心盘子坐到念儿面前。 “那喝点蜂蜜水呢?” “要不我让下人给你准备点夜宵?” 紫无远不论怎么示好,软榻上的念儿眼睛都没有动作,一直放在手里的书上,那内敛的样子跟本不像一个四岁的小娃。 “念儿、、、、你、、、你就这么讨厌我吗?”紫无远撇撇嘴,一副欲哭的样子。 软榻上的小娃终于放下手里的书,抬眼看着紫无远,如果不是嫌弃他在耳边一直唠叨打扰自己看书,念儿跟本就不想理他。 “说吧,到底什么事?”稚嫩低沉的声音,这才让紫无远笑了起来。 “念儿,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见念儿拿起书又要不理他,他才慌乱的压下书开口道,“其实也有点小事,就是想知道你、、、你爹是谁?” 念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喜欢我娘?” 听他这么一问,念儿也知道他知道自己娘的真正身份,也不在隐瞒,知道他在这无事献殷勤必有事要问,却也明白了他的心思。 “哪、、、哪有,我只是好奇”紫无远心虚的扭开头,一副小女儿心态被戳穿的模样。 念儿翻了个白眼,“噢,那就当我理解错了。” “念儿,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爹是谁呢?”见他又看书,紫无远还没有得到自己要的答案怎么能就此停下来。 “我爹??”念儿喃喃念了一句,最后冷漠的小脸上升起一抹笑讽的笑,“他死了。” “死了??”紫无远的表情不知道是激动还是高兴,“怎么、、、怎么死的?” “我哪里知道,好了,我要睡了,你也出去吧”念儿看了没看他一眼,直接送客。 “那怎么行,我得留下来保护你,不能走,你住在哪里我就住在哪里”紫无远摆摆手拒绝。 念儿讥讽的上下打量他一眼,“就你也说要保护我?最后还不知道谁保护谁。” 说刚一落,念儿从衣袖里弹出数颗黑子射向窗外,几声低呼声过后,便是肉体摔到地上的沉闷声,紫无远从地上爬起来,嘴也不闲着。 “有刺客,捉刺客啊” 念儿皱了皱眉宇,看他平日里一副文文弱弱的,这喊救命时的力气到是很大,一个闪眼过后,眼神凛冽的瞪着门外。 下一刻只见门破裂而开,一群黑人人掺着大内侍卫闯了进来,两方人面还在不停的厮杀,显然大内侍卫相对于黑衣人弱了一些,不然也不会让黑衣人闯进了房间。 ------------ 绑走皇上的真凶 念儿冷眼看着眼前打成一团的人,紫无远两腿发软,却还是硬挺的挺到念儿前面,黑衣人的逼近,紫无远连连后退,弄得念儿也只好跟着后退。 退到不能在退到的角落后,念儿终忍无可忍的推开身前的紫无远站到前面,一身冷然的气势,一点也不辱没皇家的威严。 看到一个小娃都这样,紫无远觉得自己刚刚是有些丢人,腰板挺了挺,也一脸凛然的看着眼前刺客与侍卫的打斗,侍卫越来越多,在功夫上不及黑衣刺客,但是因为人数压得过,如此一来,到是也占了上风。 黑衣人见形式越来越差,其中有一个似小头目的,终跳过众多侍卫,直奔念儿的方向而去,紫无远大叫一声不好,推开念儿身子便挡了上去。 被推倒在地上,念儿骂了紫无远一声蠢货,自己手里拿着暗器刚准备好,还没有发过去,竟然就被他推开,而且看看此时的情景,情势瞬间就让黑衣人站了上风。 黑衣人手里的刀拦在紫无远脖子上,对着打斗的众人冷喝道,“都住手,不然我就杀了他。” 众侍卫手里的动作一停,最后却将目光落到念儿身上,见小主子点点头,众侍卫才停了下来,两伙人慢慢分开两边。 念儿摆手让挡在前面的众侍卫退开一条路,走到前面,冷颜对着黑衣人,“放开他。” “放开?好啊,那就只能用小皇孙来换了”黑衣人冷哼。 众侍卫像听到了世间最大的笑话一样,大声笑了起来,念儿脸上闪过不悦,小手一摆就让众侍卫又静了下来,“放开他。” “念儿,不要管我,能为你、、、、你爹分忧,我死而无憾,告诉、、、告诉她,为她死我值得了” 呃、、、、 众人头上升起一抹黑线,这算什么?算不算示情?而且示情的对像还是大皇子,这是不是说这新太医是个断袖? 虽然他一名话说的很隐晦,又断断续续的,但是这样明了的话,任谁都听得出来,念儿手捂额头,他多大了?是没智商还是跟本就没有脑子? “休儿,不要想我,我先去了,定在奈何桥前等你”此时已没有了惧意,一副的大气凛然。 反正众人也知道自己对休儿的感情了,马上就要死了,他也管不了别人怎么误会他喜欢男人了,他也没有什么顾及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放了他,我跟你们走”简音又威严的话,惊呆了一屋的人。 “念、、、、念儿、、、”紫无远也错愕着一张脸。 “好”黑衣人头目摆摆手,让拦在前面的黑衣人让到两边,他才拉着紫无远往前走去。 侍卫哪里能让小皇孙去冒这样的险,又拦到前面,被念儿拦下,小小的身子一步步往也往中间走,就在黑衣人将紫无远松开,一手抓住念儿时,紫无远又反抗起来。 他一个书生岂会是杀手的对手,几个动作就被一脚踹远远的,紫无远换来个狗吃屎,也没有得到念儿的感恩,心里又骂了数次猪头。 刚刚只要他乖乖的过后,自己定然能想办法不被黑衣人抓住,可就是因为他的反抗,自己有机会逃跑时怕伤到他,才没有出手,你说两次都是因为他愚蠢,念儿心里怎么能不气。 怕伤到黑衣人手里的大皇孙,众大内侍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衣刺客在眼前轻松离开,皇上不见了,大皇子又不在宫,如今大皇孙又被绑走,这可如何是好。 紫无远被侍卫扶了起来,却也是一脸的呆相,最后回过神连滚带爬的冲出皇宫,往自己现住的客栈而去,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直奔哥哥的房间而去。 猛的一手推开门,“哥,救命啊、、、” 可是当紫无远看到房内坐的人后,下巴也惊到了地上,双手揉了揉眼眼,真的不是自己眼发,可是这怎么可能? 老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都疯了? “皇上,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紫无远跪到地上,已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明明这里是哥哥的房间,怎么是皇上会在这里?皇上不是被绑架了吗? “你、、、、紫无远?你怎么找到这里的?”皇上也是一愣,自己来这里三天了,今天见有人闯进来,不想还是自己认识的。 “臣就住在隔壁,皇上又怎么会在这里?”紫无远是越来越迷糊。 “你说这是皇城里的客栈??”皇上也愣了,他是知道紫无远没有自己的府邸,一直住在客栈里。 紫无远点点头,“是啊,而且这个是、、、我哥哥的房间。” 紫无远丢出一句话,让皇上晕了,正当两个人还没有说正事时,那边一身黑衣的紫无痕跃窗走了进来,见到弟弟在这里,微微一笑,才扯掉脸上的黑帕子。 “哥,皇上怎么在你这里?难不成是你绑了皇上?又是谁指使你的?你知不知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紫无远拿出平日里哥哥说自己的气势。 “你怎么进来了?”紫无痕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口饮进。 “对了,”紫无远一摆脑门,这才想起自己找哥哥的理由,走过去拉过哥哥的袖子,“哥,你快去救救念儿,念儿为了救我被刺客捉走了。” ------------ 无题 “什么?念儿丢了?”皇上一听坐不住了,捉住紫无远的胳膊。 “是啊,皇上,快回宫吧,现在宫里只怕已乱成了套”紫无远点点头。 “可是、、、”皇上抬头看了看紫无痕。 此时,紫无远才想起皇上被绑*架的事情,一把捉住哥哥的胳膊,“哥,拿上怎么在你这里?是不是你绑来的啊?” “是我绑来的”紫无痕到是冷静。 “啊?”确认了事情,紫无远裂大了嘴,“为什么?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缺什么啊?” “采花啊,我以为那包帐里是个公主,哪里知道是皇上,那时发现有另一伙黑衣人,我就先下手为*强,把皇上带回来了”紫远痕说的理所当然。 紫无远却是又急又不敢言,你别的事先下手为*强也就算了,这绑*架皇上的事你好什么争强的,皇上在面前,这些话也只能咽到肚子里去。 “原来是恩人,朕在此谢过了”皇上也是才知道这些。 “臣惶恐,皇上还是先回宫吧,此时皇里怕早乱了套”走过去扶过皇上,紫无远狠狠瞪了哥哥一眼。 手却也下得冰凉,要说这皇上被人绑了,还谢,这到底是真的不怪罪,还是暗讽?帝王的心思谁能猜得明白呢。 这边皇上被绑架却闹了个大乌笼,要说当年绑架休哥的采*花*贼,也正是紫无痕,他当年那样做,也无非是为弟弟出头罢了。 如今这几天弟弟不用自己在费心,他的生活也自由起来,天南地北的采*花,过着逍遥的人生,听说弟弟当了官,这才一路到京城而来,半路正好遇到皇家大队,心思一动,这女人采的多了,偏偏这公主格格没有采过,半夜里才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皇上突然回宫,让众人又是一惊,却也一阵欢喜,皇上回宫后第一件事便是命人去寻找大皇孙的下落,一边派信让休哥回来。 皇后衣服零乱的冲进御书房,见到皇上一句话不说就扑到了皇上怀里,“皇上,担心死妾身了。” “朕已没事了,皇后不必伤心” 其实皇上哪里知道,皇后能这么焦急的扑过来,这样的激动,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计划被破坏了,又担心帮了小皇孙也没用,才会如此。 “皇上,到底是谁绑了你,又是谁救了你?”皇后擦了擦脸上的泪,才想起这些。 “噢,皇后,念儿在宫中被绑,你可知道?”皇上避而不答。 “皇上,臣妾只担心着皇上,所以跟本不知道这事、、、”皇后心虚的头也没有抬,深怕被皇上发现。 “如此大的事情,你怎么能、、、、唉,算了,念你也是担心朕,朕现在想一个人静静,你先退下吧”皇上心里很乱,虽然才和皇孙相触不多日子,可是这感情却觉得与两个儿子还要近。 皇后还想 说什么,见皇上的脸色已沉了下来,才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皇后一退下,紫无远便冲了进来,然后在皇上的惊愕中跪到了地上。 “皇上,臣有罪啊” “你又何臣之有?”皇上不知道他这又闹的是哪出,心里本就很烦,语气也不善。 “小皇孙是为了臣子,从刺客手里换下了臣子的命啊,这样的大举,是我大辽国之幸啊”紫无远还没有解释,上书房师傅已走了进来。 皇上听后微微一愣,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握成拳,眼里也带着湿意,久不能语,“好、好啊,果然是耶律家的血脉,小小成纪做出如此大举,果然是朕的好孙儿。” “皇上,大皇孙如此大举,定会受到老天的庇护,好人有好报,定会安然归来。”上书房师傅也感叹的跪到地上。 “皇上,既然归宫,此时派人查当日那伙绑架皇上的人吧”紫无远更担心皇上的安慰。 “朕的安慰此时不重要,在这皇宫里还没有人动得了朕,全力搜寻大皇孙。”皇上摆摆手。 “皇上,这等弑君的大罪,不能在拖下去了。”上书房师傅在担心大皇孙,可是一国之君的安慰更重要。 皇上走过去扶起两人,点点头,才满意的让两人退下,然后叫来御前将军,在再派下众精侍卫去寻念儿,可见皇上这次是真的动了怒,对于自己的安慰跟本放在了下一位。 皇后一回到寝宫便清退了所有人,将自己关在屋内,皇上回来了,却没有说出谁绑了他,到底是哪个人绑了皇上,皇上竟然都不想回答呢? 难道皇上是知道自己的计划,而对自己起了防人之心?越这样想宋艳之就越坐不住,跟本就忽略了皇上的脾气。 如若皇上知道了一点的事情,现在哪里还会让皇上安然的坐在寝宫里,人在慌乱的时候,就会慌了也就 忘记了思考。 还好自己有先见之名手里还有一个把柄,起身看看站到窗口,侧耳偷听,见没有人,才走到床边,将床头挂的剑往外一扯,就见靠墙一则的书架‘轰隆隆’的动了起来,露出一个人大小的口才停下。 宋艳之走进去将入口的石头往墙里一推,书架又回了原来的位置,书架后面是一间暗室,里面的灯光微微泛着亮光。 暗室不大,里面只放着一张椅子和一个小床,床上绑着的人,正是被刺客绑走的念儿,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念儿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却没有一点胆怯。 “怕了吧?你的面子可真大啊,皇上把所有的御林军都派出去找你,看来捉你果然是对了”见念儿脸色泛白,宋艳之以为他是怕了,刚刚的郁闷一扫而光,心里舒服了很多。 “说话,说话啊,你是哑巴吗?”那双眼睛的天真,看在宋艳之眼里怎么都不舒服,何况自己的心里不平衡,眼前的小男不怕不闹,才不能满足她心里的嫉恨。 ------------ 不可招惹的人 休哥接到皇上回宫的同时,也知道自己儿子被绑走的消息,却没有一点反应,这让下面的众侍卫误以为她是被吓呆了。 休哥收回呆愣的神情,趾高气昂的两眼望着眼前的众侍卫,在扫了扫四周,对上无念的眼神时不禁啼笑皆非,难不成他也认为自己是被吓傻了?这是什么表情看着自己?是疑惑?担心?或是、、、心疼? 无念皱着秀挺的眉,一身脱俗的气质即使在这样破乱的环境里也没有被遮掩住,一眼便引来众人的注意,这世俗不染的俊美的形象,让人不敢熟读。 念儿从小跟他在一起,凭借自己教给他的东西,只怕这世间能动得了他的只有凤派的耶律楚材,可是以自己的了解,耶律楚材不是那样的人,那到底又是谁掠走了念儿? 以前念儿丢了眼前的女人大哭大闹,现在真出事了,她到是一脸的轻松,不是傻了就是被吓傻了,无念只能这样认为。 有了儿子第一次丢的经验,休哥此时让为儿子被绑是假,只怕又是他岂了玩的心,主动跟着人家走的,全必没有什么安危。 “滚开,叫耶律休哥给我滚出来”远处的侍卫一个个被踢飞,在人群里引起一阵耸动,一抹黄影跃到休哥的面前。 “你就是耶律休哥?”眼前的女子打量着休哥,尖锐的声音里带 着浓浓的嫉妒和疑惑之着,那种轻蔑之意也掩饰不住。 休哥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宋爽,顿时觉得今天不会无聊了,不待休哥开口,两旁的侍卫已拔剑上前,“大胆庶民,还不退下。” “你就是当年的那个胖子?”宋爽又一次确认。 这一次,休哥点点头,一手挥退侍卫,脸带笑意的看着她,到是不知道她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情? “这七年来,真是让我们好找啊”宋爽冷冷一哼,“你害得我们师傅功夫尽失,还敢明目仗胆的出来?” 休哥一听就乐了,没想到这事他们一直没有放手啊,抬眼看了宋爽身后的男人一眼,仍旧是一身冰冷的气质,此时与当年的那个俊美公子相比,又多了一份沉稳。 “你不要以为你是大皇子,我们凤派就会放过你”宋爽一脸的厌恶,心里又是满满的嫉妒。 休哥身边的脱俗男子她当然也看到了,当年明明是一个入不了眼的死胖子,现在变得连师兄都比不过的俊美,而且另一个男子更是脱俗。 只因为她是大皇子,她一个傻子就可以变成这样,可以得到一切,凭什么?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让她一个人得到?她不甘心。 听到皇上回宫,知道计划失败了,为了得到姑妈继续支持,她只能借师傅当年的事情来找这个死胖子,如果不是听姑妈说当年的死胖子就是眼前的人,自己怎么也不会相信。 如今只有杀了这个和表哥抢皇位的人,她才能继续在凤派得到众人的支持,才能留住师兄,她知道如若不是还有师傅在,师兄早就离开了。 没有资金支持,凤派就不会存在,师傅也会解松凤派离开,那么师兄就也会走,那时自己在也没有理由将师兄放在身边。 “这位姑娘,本皇子并不认识你,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凤派乃江湖第一大派,念你是凤派之人,本皇子给凤派个面子,你还是退下吧”看着宋爽之铁青的脸,休哥就乐了,果然自己一无赖起来,就能把她气死。 “你以为本姑娘是三岁小娃吗?你骗得到在场的数位,却骗不了我,耶律休哥,今天就用你的命来低债吧”宋爽气急败坏的抽出剑,也不想在废话下去。 休哥一脸的淡然,轻轻挑挑眉,无视她一脸的怒气,唇角微动,带着几抹讥诮嘲弄之意,“姑娘,你知不知道就凭你此翻的话,本皇子就可以灭了你们凤派上上下下所有的人,让江湖上在无凤派。” “你吓唬谁呢?耶律休哥,所有人都怕你,本姑娘可不怕”宋爽却没有想到这一点,当着众多人的面杀了她,定然会为凤派引来血灾,可是此时自己又放不下面子。 “哇,姑娘真是勇气可佳啊”休哥露出一个惊呀的表情,满面感叹道,“如此大举,本皇子岂有不成就你之理,来人啊,把两人拿下,杀无赦” 最后三个字,让在场的每个人明显感到了寒意,明明看着大皇子是一脸淡淡的笑意说出来的,此时就连一直冷眼旁观的耶律楚材也不得不承认,这就是皇家的威严。 “你、、、、、你算什么东西?杀无赦?真是天大的笑话”宋爽破口大骂。 “就凭本皇子是大辽国的皇子”休哥一脸的理所当然,浑身的气质,让宋爽自知不论自己怎么改变都比不上。 众侍卫听到大皇子的命令皆抽剑围了上来,看着逼近的人群,宋爽一点也不以为意,将手里的剑低到休哥的眼前,“只要我一动手,你们的大皇子便没了命,我看谁还敢靠上前来。” 这一招果然好使,众侍卫哪里还敢动,愣愣的看着一脸不变的大皇子,只是休哥身后的无念却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这笑声虽小,但是在寂静的场面里却让每个人都听得到,凤度翩翩文雅的模样,每个眼神间却掩饰不住犀利之色,让人不紧打了个冷战。 宋爽不知道自己手里的剑是何时被弄断的,在听到剑落地的那一刻,才发现,对上一双笑意的眸子,宋爽连连后退两步,这得是何得的功力才能将这赤铁之剑弄断? “本皇子突然间觉得一掌拍死你没意思了”休哥压低声音,只够眼前的四人听到,“本皇子想把在凤派受的那些让你全还回来,也让你尝尝是什么滋味” 此时休哥也想明白一件事情,宋爽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到凤派学武之事?这事只有太皇太后知道,想必定是被太皇太后宫里的奴才听到传了出去。 在想想宋爽之的姓,与皇后一样,如若没有猜错,宋爽之来这里也不是偶然吧?嘴角衔起一抹冷笑,皇后到是真会玩,既然她喜欢玩,自己就好好陪陪她。 宋爽瞪大眼睛,不等开口反驳,已被快得看不到的动作点了穴,就连耶律楚材也没有动抗的机会,突来的变化,大皇子又站回上风,惊呆了下面的众侍卫。 ------------ 最是年少轻狂时 大皇子回宫,一路上最新鲜的事情,但是不停的对骂声了,那可真叫一个绝啊,让众侍卫觉得是个享受,把骂人能骂成这样的,除了休哥哪里还有别人。 “耶律休哥,你可知道皇后是我什么人?不想皇后怪罪你的话,马上把我放了” “皇后啊,一国之母,岂会为你这刺客而败了自己的形象,乖乖,你信不信皇后听到你这样的话,本皇子都拦不住,她便先一剑杀了你。而且刚刚你还是一副傲气凛然的气势,怎么现在怕了?连后台都搬出来了?不好不好”休哥似个教书先生,一字一句的说出来,那声音底气实足,只怕众侍卫没有一个听不到的。 休哥眼珠一动,“不过嘛,如果你现在跪地下给本皇子磕头认错,并给乖乖的给本皇子当奴才,本皇子到是可以网开一面,不将你今天的话说出去,否则、、、” “耶律休哥,你个死胖子,做梦去吧,即使是死,本姑娘也不会像你低头的”宋爽一脸的狡狞。 “住口,既然都成这样,还叫嚣什么”耶律楚材可觉得丢脸,在也忍不下去,冷声喝道。 “师兄,你竟然为了她吼我?”宋爽本来就一肚子的委屈,现下连身边唯一的一个亲人也这样对自己,泪终究忍不住落一下来。 休哥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眼底升起一抹坏意,起身走到两人面前,上下打量了宋爽一眼,宋爽吸吸鼻子,冷哼一声扭过头,到是耶律楚材一张冷漠不变的脸。 抬起耶律楚材的下巴,休哥一脸淫笑的驺驺嘴,“真是个俊美的人呢。” “你要干什么?把你的臭手从我师兄脸上拿开,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这回宋爽到是急了。 休哥觉得自己快要笑抽了,“你杀了我?现在?用什么?眼神吗?只怕不行吧?” 一连几个问句,休哥手更是大胆的在耶律楚材脸上游走,其实刚开始好只是想看看宋爽的反应,但是当手放到这张脸上后,就忍不住摸下去。 这手感,还真是说不出来的感觉,更吸引她的是耶律楚材的反应,自己这样非理他,他竟能毅然不动,神情也丝毫变化也没有,这人的忍耐力果然强大啊。 宋爽憋得脸红脖子粗,“难怪世人都传大皇子有断袖之癖,果然不假,你这个猥琐的下三烂。” “下三烂?下三烂可不是我这样的?不过我到是不借意为你演示一下”休哥甜甜一笑,低下头对着那张薄唇就吻了下去。 耶律楚材被点着穴,跟本不能反抗,只能看着那张红唇亲到自己的唇上,明明自己该反胃想吐的,为何在那张小唇贴上自己的唇后,自己又想更深的品尝她的甜美。 果然,下一秒,一张灵活的小舌头滑进了嘴里,带着着他的舌翻动,那种悸动震撼着他的灵魂,让他冲动的想将她拥到怀里狠狠的掠夺。 长吻终于慢慢结束,宋爽早就被这一幕弄呆了,怎么可以这样?那张脸她都没有碰过,那张唇她更没有亲过,为什么就这样被那个胖子轻松占了去? “你们不就是我嘴里的小羊嘛,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在看耶律楚材,休哥对上宋爽的眼睛。 “滚,滚,我不想看到你,那是我的,我的,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宋爽疯了,是的,当看到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拥吻时,她就疯了。 从七岁时看到师兄时,她的一颗心就赔了进去,等了这么些年,守了这么些年,为何会变成这样?看着明明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拿了去。 “其实你师兄的味道真的不错,我还有些流连忘返呢”休哥坏坏一笑,在看向耶律楚材时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耶律楚材双眸紧眯,虽然他觉得自己不该有反应的,只是一个舔唇的动作,可是下身的私处却已有了变化,这些年来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情欲,更不曾碰过女人,现在他竟然想将眼前的这个男人拥在怀进而狠狠的爱。 难道说自己也是断袖?紧咬着牙,被这一个想法惊到,耶律楚材眼睛越眯越小,泛着危险的味道。 休哥可没有时间去看他的变化,因为无念不知何时已进来了,休哥跑过去,扯着他的衣袖,“怎么样?可有念儿的消息?” 无念甩掉她的手,冷哼一声走到包帐屏风后面坐下,休哥跟了进来,不知道他这又是如里来的气,坐到他身边撒娇道,“这又是谁惹我家无念了?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怎么了?”见他扭过头看自己,休哥一愣。 无念不语,只是盯着她的唇,被他这么一盯,休哥到有些坐立不安害羞起来,扭开头,“你这又是怎么了?” 此时,她觉得可以听到自己乱砰砰的心跳声,脸也不自觉得热了起来,四周的空气也突然间稀薄起来,竟让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想到屏风外透透气,身子刚站起来,就被无念拉住,猛一回身,一张黑影就压了下来,两人齐齐的跌倒到床上,休哥闷哼一声,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唇就被睹上。 突来的吻,吻得她忘记了思考,却也明白了一件事情,定是这爱生气的家伙看到自己吻耶律楚材了,可是这他有什么可生气的? 一个猜测在脑海里形成,难不成他喜欢自己?他在吃醋?可是这怎么可能?如若真是这样,在山上相处的四年自己怎么没有看出来? 就不说休哥笨呢,那时又没有外人,无念怎么可能有吃醋的表现,而且也是从下山后无念才发现自己的感情。 屏风外面是被点了穴的耶律楚材和宋爽,里面是两个躺在床上相拥热吻的人,这样的场面到是有些怪异。 ------------ 两两相对 欢爱了一晚,并没有让两个人之间亲近了多少,反而让两个人之间进入了冷战,这一次发脾气的可不是无念,到是休哥。 无念虽没有小媳妇受气的样子,但是却比时的气势也矮了一节,怎么说便宜他也占了,人也得到了,被人甩点脸色也是能接受的。 休哥第二天清醒后就知道自己败到了无念的淫威下,这到是没什么,你怎么也得换个地方啊,偏偏要在外人面前,还在一个屋里。 原本吵架休哥一直占上风,这回换成宋爽骂的欢了,开始时宋爽还觉得难以开口,但是最后师兄的事一激,也就没有了女子的矜持。 骂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啊,所谓即使不是真事,被传的人多了,也就成了真的,大皇子又变成断袖之事,在军营里传得乱成一片。 自己回来营造的好名声,就这样毁之一担,又怎么不可能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还好皇上此时只担心着念儿,跟本没有心思理会这些。 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休哥怒瞪着被强硬按到地上跪着的宋爽,冷冷一笑,“你以为这样本皇子就怕了你?你也太小看本皇子了,今儿个要不让你看看本皇子的厉害,你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你个断袖,还有脸称本皇子,大辽国的皇家颜面全被你丢光了”宋爽狠狠吐了一口。 休哥挑挑眉,手指轻轻摇了摇,将嚣张发挥的淋漓尽致,“断袖怎么了?那也掩饰不掉本皇子是个皇子,你一个平民永远都比不上,你在本皇子眼里连只蚂蚁都不如,本皇子就给断到底,你爱的人,你的师兄,本皇子也收了。” 听闻此言,屋内所有人顿时是一阵汗颜,他们的主子果然厉害,每一句话都能惊得人心跳了又跳,宋爽被这话堵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过去,险些当场没吐血。 果然够无耻,被人点破是断袖不担不觉得无地自容,还能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等狂言,一路上自己也听说她的儿子被绑走了,她不但不急,竟然还有些思弄这些,这哪里是一个父亲?还算是一个人吗? “一派胡言,堂堂大辽国的大皇子说出这般的话,将皇家的颜面放在何处?”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四周奴才下跪磕头,只有休哥仍旧坐在椅子上,而且是上坐,要说皇后来了,休哥该把这坐让出来给皇后,她不但没有让坐,更是行礼都没有。 “耶律休哥,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这个皇后?”皇后怒冲的喝道。 休哥这才缓缓起身,身子动了动算是问了安,“儿臣正在审问犯人,不知道皇后娘娘来,有失远迎,请皇后娘娘恕罪” 毕竟现在这么多双眼睛,休哥岂会因小失大,破坏自己在皇上心幕中新竖起的形象? 皇后冷哼一声,“恕罪?岂敢啊,本宫这次来可是来求大皇子的,求大皇子放了本宫的侄女” “哎呀,皇后娘娘何出此言?休哥不明白”休哥当然知道她是为了宋爽而来,虽然进来只淡淡扫过宋爽一眼。 “本宫也就不转弯子了,大皇子现在审问的犯人正是本宫的侄女宋爽,具体发生的事情,本宫也听说了一切,还忘大皇子大人不过小人记,放过宋爽。” “啊,原来这真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啊”休哥一脸的恍然大悟,又加话道,“此人一路狂言不止,更是狂妄的说她杀了本皇子也没事,她姑妈是皇后娘娘,儿臣还以为是脑子有病呢。” 前句话皇后听了还很受用,听完休哥说后一句话,差点吐血,这算什么?用这些话来堵她的嘴,这些人看着呢,自己能就这么把人带走吗? 如若那样,传到皇上耳里,会怎么想自己? “大胆,爽儿,之些话可是你说的?”皇后脸色不好看,这个明明看着精明的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胡话来。 宋爽一脸的倔强,“姑妈,这样的断袖之人,如此羞辱爽儿,就是到了皇上面前,爽儿照骂不误。”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此时还算精明,脸上却不露声色,又怒道,“住口,断袖?你可知道你说的谎话可灭九族,这是污蔑皇家的大罪啊。” 一语两意,休哥岂是傻子,当然听明白了什么意思,是在告诉宋爽咬住自己这一点吗?一边又是暗地里警告自己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断袖这等事,只怕没有自己的好日子吧? “大胆,本皇子念你是皇后的侄女,不想在多加怪罪,你竟敢诬蔑本皇子断袖,本皇子到是不在乎别人什么?可是让本皇子的孩儿怎么想?让他以什么颜面去面对众人的指责?”就凭你也想威胁本皇子,这回看谁威胁谁。 这宫内宫外谁人不知皇上宠爱小皇孙,自己此时拿念儿做话,就别说她说的是真的,为了小皇孙的感受,皇上也不会承认这断袖之事。 皇后一愣,不想被反咬一口,“是啊,爽儿,这事可不能乱说,别看姑妈是皇后,也不能徇私枉法。” “当日在包帐里,只隔着屏风,她可就与身边的白衣男子欢好的,爽儿只在屏风外面,怎么可能弄错。”宋爽见皇后在这,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将自己当日看到的事说了出来。 不但皇后,就连四周的奴才也皆冷吸一口气,当着外人的面隔着屏风做那种事情,这也太、、、、 “白衣之人?”皇后在屋内寻了一周,除了奴才并没有他人,“可这里并没有白衣人,你是不是看错了?” “当日在场的并不只有爽儿一人,还有爽儿的师兄,姑妈可以叫人带师兄来当面对话”宋爽一脸的势在必得。 皇后听后眼时闪过得意,真是老天助她,那耶律楚材可是个古板的人,又是出言不谎的江湖人,在江湖里的分量也不轻,岂能说谎话。 “来人,把人带上来”今日定要将耶律休哥搬倒。 ------------ 小露马脚 皇后的话说出来了,却没有人动,皇后脸色慢慢沉了来,怒喝道,“怎么,本宫的话不好使了?” 跟着皇后来的太监一脸的难办,最后有一人仗着着胆子站了出来,“回皇后娘娘,奴才们不知这人在哪里?” 皇后恍然明白的点点头,一才扭头看向休哥,“这事本宫既然遇到了,就不能容外人玷污大皇子的声誉,不知道大皇子可否把人带上来?” “皇后既然有此意,休哥当定配合,来人,将耶律楚材带上来”即使此时把皇上找来休哥也是不怕的了,何况一个小小凤派弟子。 不多时,耶律楚材被侍卫抬了上来,因为一直点着穴道,耶律楚材一动也动不了,刚被放到皇后面前,皇后便忍不住开口问道,“爽儿说在包帐内新眼看到大皇子宠幸一男子,当时你也在场,可有此事?” 耶律楚材看着皇后,冷冷道,“庶民不知皇后在说些什么?” 他还为当日自己失控的事情懊恼,跟本不想在想起那件事情,此时又听皇后问起,只能招来他更多的反感。宋爽看师兄有意装傻,一脸的恨意。 “师兄,难道你真的要为一个男人而让我蒙上杀头的大罪吗?” “我不会让你被杀头”以他的身份,只要他开口,可保她平安。 宋爽惊愕之余,又是欢喜,师兄这样说,是不是说明心里是有自己的?全然不知道耶律楚材这样说,只因为他们是师兄妹的关系。 “你凭什么说能不让爽儿被杀头?如若此时你说出当日的实情,确实可以保住爽儿”皇后嘲弄过后,又开始引诱。 “就凭我叫耶律楚材”耶律楚材挺直腰板,冷眸直射过去。 皇后冷吸一口,“姓耶律又怎么了?难道和皇家姓氏一样,就有特权了吗?” “皇后认为呢?”耶律楚材反问过去。 直到此时,休哥才觉得今日的耶律楚材有些不对,以他现在的语气,莫不是他真的和皇家有什么牵扯?可是父皇并没有兄弟姐妹啊?算自己在内,也才四个孩子?难不成这个是‘野种’? “大胆,一个平民胆敢直视本宫,来人,给我拖下去打”见这耶律楚材是不会服软了,既然软的不行,当然只能来硬的。 看着耶律楚材的刚强劲,十杖下去愣是一声没吭,休哥才出声制止,“够了,皇后难不成想屈大成招吗?” “大皇子这是何话?他大不敬,本皇打他还有错吗?”皇宫冷冷一哼,以为所有的好事都随她的意吗?那自己这皇后又算什么?当着又有何意义? “皇后来我宫里治人大不敬,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众使眼下没有说什么,可是背后说不上别人怎么议论皇后仗势欺人呢”要比无赖谁能比过自己? “反了反了,这眼里是都不把本宫当回事了,本宫治个奴才,就敢顶嘴,如若哪天有了点权,还不灭了本宫?” 皇后忘记了此次来是救宋爽,只想把事情闹大,最好惊动皇上,就不信皇上听了这些,能静得下来,反正这件事自己讨不到好,谁也别想好。 “来人,把耶律楚材带上去,宣太医”休哥跟本不想在和不是对手的人挣扎下去。 “不许,本宫到要看看哪个人敢把他抬下去”皇后拦在前面。 小桌子带着小灵子站在半路,是退也不行,进也不行,休哥到是双眼慢慢瞪大,一脸的大惊失色,“呀,怎么有蛇,一条白蛇。” 休哥指着皇后的身后,皇后身子明显往前走了几步,才停下来,似乎觉得自己上当了,回过头往休哥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一条小白蛇在离耶律楚材一步远的距离处吐着红色的芯子。 “无、、、、无念?”皇后想叫凤呜,半路想起他已改了名子。 他的小蛇在这里,那是不是他的人也在附近?自从上次分开,就在也没有他的消息,此时皇后哪里还有心情在这里与休哥为难,带着奴才大步离开,一句话也没有交待。 宋爽看着姑妈脸色大变的离开,眼睛又移到了小白蛇身上,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之所以如此快的离开,是因为她想马上回宫,然后消退所有人,等着无念来见自己。 众奴才以为皇后是怕蛇,或是不想在与大皇子做对下去,可是休哥却知道不是这个原因,因为她耳尖的听到皇后念无念的名子,难道这两个人认识? ------------ 废后 在大皇子的寝宫下,两个女人死死瞪着对方,一个踮着脚往里面探头,一个伸长了身子随着对方的视线挡着,最后两人均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似乎天塌下来也阻碍不了两个人的决心。 休哥俊美的容颜秀着红红的怒气,双手叉腰,冷冷一笑,“堂堂一国之母,要到别人寝宫抢男人,被传出去你 将皇上的颜面放在何处?又将皇家的威严放在哪里?牙齿老的都要掉光了,竟然学起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到别人家里抢小爷了,也不怕被人死掉大牙。告诉你,有我在这里一天,你就休想得逞,老*乌*龟,你个死不要脸的。” 闻言,众人一阵巨汗,虽然皇后的形为过激了点,可是大皇子这样的骂人话,尖酸刻薄堵得皇后显此气得吐血。 当众辱骂皇后,这可是大罪啊,不过足以看得出来,这皇后是真的把大皇子给惹着了。要说这事情偏偏巧了,皇后在大皇子这里回寝宫后,就命人去寻找一白衣男子。 偏偏有欠嘴的人,告诉皇后在大皇子出去寻的皇上的这段时间,身边就有一如仙的白衣男子,世间只怕难寻此等脱俗的人。 皇后一听就知道除了无念不是别人,而且听咬耳的人说大皇子正是叫那白衣男子无念,皇后回自己的寝宫椅子还没有坐热,就带着人又冲了上来。 两人开始还好好的,可是当皇后提到无念时,也不知道这大皇子怎么了,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整身的刺全*乍起来了。 休哥当然要愤怒,当皇后走后,她便走到后面怒气冲冲的问无念为何皇后知道他,他却淡淡的说两人就是旧识,一听休哥就怒了。 这算什么?看来两个人的关系不错,而且自己给他取的名子,那个女人也知道了,旧识?她看到像是老*相*好。 看着皇后看到小蛇时的样子,激动惊喜,一脸发*春的样子,休哥恨不得现在去杀了皇后,在无念面前丢下要杀了皇后,扭身便走,其实她也不过说了一句气话。 哪里知道无念到是急了,跳起来拉着她说她这人胡搅蛮缠,听听这是什么话?四年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男人指责自己,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女人,一个和自己做对的女人。 醋坛子终于打翻,休哥一顿吼,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最后无念一甩袖子,人影一闪又走了,一口气憋在胸口,休哥差点晕过去。 然后就听到了下人禀报皇后来的事情,休哥带着怒气直接冲了出去,话不投机关句多,最后惹恼了休哥,也不在乎皇上怎么看了,众大臣怎么想了,泼妇骂街的模样又拿了出来。 “大胆,来人,给本宫拿下”皇后脸乍青乍白,一半是气的,一半是自己心虚。 “谁敢?”瞪向皇后带来的太监,休哥冷冷一笑,嘲弄道,“你们若动了本皇子,就是帮凶,帮皇后找小爷的帮凶。” 话一出,哪个奴才还敢动,皇上来找男人他们也是看到的,至于是不是小爷就先不说,但是若戴上给皇上抢绿帽子的罪名,他们这颗脑袋也保不住了。 “反了反了,你们都反了不成?”皇后气得手指也微微颤抖。 “皇后娘娘,你也不能太欺负人了,休哥虽年幼无母,却视你为母,你为何要处处为难孩儿呢” 一听休哥这样说话,皇后连忙回头,果然皇上带着众侍卫一脸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冷眼扫了皇后一眼,坐到休哥扶到的正坐,手捻着胡子久久不语。 “臣妾见过皇上” “奴才给皇上请安” 下面跪倒了一大片,皇上只是用眼睛顶着皇后,弄得皇后紧拧着袍子,咬唇迎了上去,“皇上,臣妾可有不妥?” “皇后在这里是在做什么?”皇上收回视线,拿过桌上的茶轻抿了一口。 “父皇,你要给儿臣做主”休哥抢过话跪到地上,“皇后娘娘说儿臣藏了她的男人,非要闯进来让人搜。” “皇后,休儿的话可有假?”皇上语气淡淡。 “皇上,那只是臣妾的旧识,臣妾、、、” “住口”皇上将手里的茶杯只直砸向皇后,皇后哪敢躲,头上瞬间被打了一道长长的血口,红色的血并没有让皇上怒气有所减,“做为后宫之首,你难道不知道深宫女子不得见男子,你明知故犯,胆子可真不小啊。” “臣妾知罪”皇后慌乱的跪到地上,此时才发现自己被想见无念的念头冲晕了脑袋,竟然没有想到这些,而直接上来要人。 “知罪?堂堂一国之母,带人到皇子的宫中抢男人,你让朕用何种容颜对面众人?面对世人?”皇上是何等人?失了这么大面子,这是当众捉住皇后出轨啊。 如若不是他心惦记着念儿睡不着,岂会出来散步,更不会从宫女的议论声中听到皇后带人到大皇*子*宫里*抢*男人。 这样的事情,如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会相信,皇上手捂着额头,这就是自己宠爱了多年的女人,在背后竟然做出这等事情。 “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也是一时糊涂,急于见旧友,才没有考虑到那些。”皇上的沉默,只会让皇后心越来越没有底。 “你不必在说了,皇后宋艳之,深宫私会男子,削掉皇后头衔,打入冷宫”皇上丢下话,起身在贴身公公的搀扶下决然离开。 “皇上、皇上,臣妾错了”无法皇后怎么叫喊,都没有唤回皇上的回头。 “娘娘,咱们起吧,”人倒众人推,此时太监也改了往日里巴结的嘴脸。 宋艳之扬手一巴掌打过去,“你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以为本宫不是皇后了就可以欺负了?” 奴才被打了耳朵,不也在靠上前去,只见宋艳之用冰冷嗜血的眼睛瞪着已站起来的休哥,“你以为这样就算完事了吗?你会后悔的。” ------------ 怀孕 皇后突然间被废掉,在皇里惊起一个不小的波澜,就连从来不曾有过焦急的二皇子耶律休弟也来到了休哥的寝宫求见。 “皇兄,母后脾气不好,这次的事你能不能原谅她?” “休弟,此时并不是皇兄决定的,当时在场有很多人,想必你也知道事情的始末了,父皇岂能因为我而废掉皇后娘娘呢。”休哥早就听到小桌子回来报,说宫里上下都传,皇上为了她而废后,这是哪根哪啊。 “可是、、、”耶律休弟头一次发现自己这般无能。 “休弟放心,等父皇的怒气消了消,我会去劝劝的”除了这样说,休哥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让他不在这样一直纠结下去。 耶律休弟眼里明显闪过喜色,“那休弟就在这里谢过皇兄了。” 这边耶律休弟刚谢过,外面就传来叫仁的破口大骂的声音,休哥到是一脸的常色,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一幕,倒是耶律休弟有些窘迫。 “让皇兄见笑了,叫仁她不懂事,皇兄还不要和她一般计较,我现在就带她回去。” 休哥想出去相送,被耶律休弟拦住,但是在屋内休哥也听得到叫仁不回去的挣扎声音,最后是巴掌的声音和哭泣声,外面的吵闹算是安静了下来。 刚回到宫里,又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休哥躺在软榻上,闭眼轻眯,眼睛刚闭上,就听到门被踹开,蓦然看向来人,心也微微下沉。 “你为什么要这么狠?一定要赶尽杀绝吗?”无念一脸怒气的冲进来,冲到休哥面前时带来一股冷风。 休哥打了个冷战,慢慢坐起身子,“你到要说说我怎么赶尽杀绝了?” 休哥狠狠瞪着眼前怒气瞪着自己的男人,心中大骂,都说男人最无情,果然如此,不过自己此时也看得出来,他们果然是旧相好啊。 “怎么做的?让她失了皇后的位置,被打入冷宫,你还不满足吗?” 面对无念的步步逼近,休哥心里也燃起阵阵怒火,“对,我不满足,我看到她死才满足行了吧?” “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无念用力的抓住休哥的双肩,用力的晃着。 胃里一阵反感,休哥强压下去,冷冷一笑,“是啊,我就是一个狠毒的女人,你也不是认识我一天两天的,总该最了解的吧?” 多可笑,这个昨天还强要自己为自己吃醋的男人,现在竟然骂自己是狠毒的女人,呵呵,果然世间最可笑的就是情这个字。 明明受过一次伤了,明明告诉过自己不要在相信情了,可是为何此时面对这样的他时,自己的心会疼?那种窒息般的感觉,就像当年被罗凌伤过一般。 “是啊,是我错看了你,是我看错了人”无念松开手,看着她惨白无血色的脸,竟有些心疼。 扭过头不想在面对他,休哥淡淡开口,“你走吧,我们不用在见面了。” “你、、、、让我走?”无念听到这句话,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刺了一刀。 “是的,我让你走,不要在出现我的面前我的生活”休哥狠下心。 这个为别的女一次次伤害自己的男人,这个为别的女人用仇恨的眼睛看自己的男人,这个为别的女人神情大乱的男人,面对他时,自己只会更痛。 她承认自己不是一个自虐的女人,更不会贪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长痛不如短痛,她这人最怕痛,只会为自己选择最好的解决办法。 “好,我走,我会走的远远的”无念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也背过身子,身子显得越发孤单,“只是念在我照顾你们母子这四年的份上,我希望你放过她。” 空荡荡的屋内,慢慢传出一阵冷笑,最后变得低呜,不只罗凌是个残忍的男人,所有的男人皆如此,最后了,他还不忘记为了那个女人求情。 原来他们这四年来的感情,总是低不过他与那个女人,他竟愿用这四年来的相知,为那个女人求情,何等可笑?自己又是何等的孤单? 不知是不是情绪波动太大,胃里压下的恶心感又涌了上来,这一次没有忍住,休哥哇的一口吐了出来,外面的小桌子在看到无念怒气冲冲离开后,就默默的站在了门外,生怕主子会有会什么差错。 如今听到里面有动静,便冲了进来,见主子吐了,一边喊人收拾,一边叫人喧太医,太医不多时就进来了,进来的人正是紫无远。 休哥心情不好,清退了众人,只留下小桌子在一旁伺候,紫无远摸了半响的脉,眉头越拧越深,休哥看着他皱眉,淡淡问道,“怎么样?” 紫无远看了一眼旁边的小桌子,休哥摇摇头示意没事,他才开口,“你有身孕了。” “啊??”这一声是小桌子发出来的,只见他瞪着自己主子的肚子,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男人怎么可能怀孕? 休哥揉头,还以为是胃病之类的,才觉得小桌子在这也没有关系,哪里知道紫无远会报出这么一句话,手从额头上移开,“小桌子,你是太皇太后派来伺候的,我一直没有把你当外人,其实你主子我是女儿身。” 显然在宫里经历的事情多了,小桌子此时已恢复了一脸的平静,整个人跪到地上,“小桌子从不曾有二心,认定了主子,主子就是小桌子一辈子的主子。” “你起来吧,如今有了身孕,以后你费心的事更多了”休哥淡淡开口,已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了。 “是,主子放心,小桌子定会做的滴水不露”小桌子起身立在一旁。 此时,他终于明白为何主子会喜欢男人,女人喜欢男人在正常不过,不过主子女儿身就能如此厉害,即使做了皇帝又能怎么样? 不过主子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是无念的? “孩子的父亲?”紫无远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那晚的那个男人,她命人找了,却跟本没有一点消息。 “不知道?你、、、你这个女人”紫无远有种想掐死人的冲动。 “啊,主子,小桌子知道了,是不是你曾经让奴才去御花园打听的男人?” 休哥点点头,显然这主仆不把紫无远放在眼里,让紫无远原本就不爽的心里就更不顺,“小桌子,去给你主子弄点吃的。” 小桌子勤快的点点头,退了出去,紫无远才不悦的开口,“你到是一天风流的很。” 休哥轻轻一笑,她现在没有心情骂架,只觉得好累,如今肚子里又多了块肉,自己还要想想怎么解决?可是她的默认,在紫无远眼那真是一个伤害啊。 想来他找了她这么些年,终找到了她身边已有了一个男人,如今却又怀了另一个男人的孩子,连那个男人是谁都不知道,为何自己做了这么些都不曾有一个机会? ------------ 真相 无念从休哥的寝宫离开后,便一路向皇宫的寝宫而去,虽然皇后被贬且打入冷宫,但是因为这皇宫里还没冷宫,从多年前皇家便没有了选透和三千佳丽后,皇宫里也便没有了冷宫,所以宋艳之还是被关在皇宫的寝宫里。 要说这皇上是真真的动了怒,大臣们也没有人敢求情的,这冷宫都被废了,现在皇上为了皇后,又在皇宫里弄出个冷宫,可见皇后定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 平日里皇后就仗着自己的身份,从不把这些大臣放在眼里,现在哪里有人肯为她求情,可见她这人的人缘有多差。 无念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奴才,可见这里真的成了冷宫,整个皇宫院时一片黑暗,只有卧室闪着淡淡的亮光,无念犹豫了一下,才慢慢推开门走了进去。 其实,他想马上离开这里的,当听到她的那句‘永远不要在见面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时,他觉得自己活起来的那颗心,又冷了下去。 但是内心里却有股强*硬的感觉,让自己一定要来这里看看,无念进来时,扫了四周一遍,并没有看到宋艳之的身影,到是看到在书柜前爬来爬去的小白。 “小白,怎么了?”无念蹲下身子,将小白蛇拿到手掌。 小白一见无念,双眼瞬间瞪大,红色的芯子向床头的剑一直吐,无念疑惑的走过去,指了指剑,“你让我拿它?” 小白蛇又吐了吐芯子,无念虽不知道它让自己拿这剑做什么,却还是伸手去拿了,哪知这剑一头栓在床上,跟本拿不下来,但是剑一动,身后的书柜却颤了颤,最后慢慢打开,露出密室的入口。 “哈哈,你说这烧红的铁烫到你身上,会是什么感觉?”宋艳之一脸的狡狞。 一步步迈向被绑住的念儿,几日里,念儿滴水未进,唇已干出数道血口,“你个狠毒的女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好下场?我现在的下场可是全败你那个傻子爹所赐,还好我有先见之明绑了你,不知我哪里还有挣扎的机会”宋艳之说起休哥,就忍不住一脸的恨意。 “你这全是报应,活该”念儿这几日等不来人相救,冷静的心也有些浮夸。 “报应?你知道什么叫报应吗?”宋艳之疯了一般的狂笑,“当年我进宫的时候,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可是活的好好的,和皇上恩爱的狠,而我却像被丢在冷宫里一样,无人过问,我有什么错?无非是给皇上喝了点春*药,让皇上要了我的身子,我这样做不也是为了进宫吗?有哪个女子不喜欢金钱名利?可是皇上觉得这样对不起皇后,竟然在也没有碰过我,还好老天对我不薄,那一次欢*爱就让我怀上了一个儿子,既然有了孩子,我一定要给我的孩子最好的,所以我买通下人,在皇后的饭里下了慢性毒*药,在皇后产*子那里蹦血而死,所有人都会不怀疑,我做到了,而且在皇上伤心的时候,我温柔的体贴,让皇上终于将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哈哈,知道那个傻子为什么会那么胖吗?都是因为毒*药的关系,可是不知道她走了什么运,竟然将毒*药给解了,变回了正常人,哼。” 念儿冷冷的看着她,原来还有这样的秘密,如若今天她不说出来,只怕没有人会知道会这样,看来母亲的毒解了,是因为长久吃血兰花的原故吧。 “我费尽心机做了这么些,努力了这么些年,最后在快要成功时,却被她破坏了,你说我怎么能不恨,可我不会让她好过,你说如若你死了,她该有多伤心?”宋艳之已走到念儿面前,手滑到念儿的脸上,轻轻的抚着,最后用指甲狠狠划了一道血口,“但是不用怕,我是不会让你死的,我要利用你,让她生不如死。” 宋艳之瞪着念儿流血的脸颊,似乎透过他想到了另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她,无念怎么会不见我?如果无念见我,我定会让他为我办事,当年他可是为了我都不想活过呢,可是那个傻子竟然占有了无念,我不甘心。” “你还有什么甘心的?原来你竟有如此丑露的一面,我真失望”无念一直忍到现在开口,觉得很佩服自己的忍耐力。 这个就是自己爱的女人,就是她害得休哥出生就没有见过母亲,甚至流落到江湖,差点死掉。而自己刚刚还因为这个女人而伤害了休哥,自己真是混啊。 即使休哥原谅自己,自己也没有脸去见她啊,当日自己强要了她时,不就是因为自己心里有她吗?可是在因为眼前的这个狠毒女人时,自己竟然犯了混,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她? “无念?”宋艳之没有想到自己这一面被发现,手里的红色烙铁也落到了地上。 掉在地上的烙铁发出滋滋的声音,无念眉宇紧紧皱起,如若自己来晚了,念儿会变成什么?自己真的不敢去想想,对一个四岁的小娃,她怎么下得了手? “你、、、你竟然为了这个孩子杀我?”脖子被掐紧,宋艳之终于明白他是为了身后的孩子而来。 无念冷冷的盯着她,这个女人,如此的狠毒,自己竟然当初为她放弃了自己的一生,如果不是后来遇到了休哥,自己是不是孤死在凤山山顶? 而也是这个女人,与李凤呜连通一切,将现在的凤派弄成了皇家暗杀的爪牙,师傅精心下来的门派,就这样毁在了他们手里,自己岂能不恨。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帮着那个傻子?”重新得到新的空气,宋艳之跌坐到地上,喘着粗气。 无念搂起念儿大步离开,他不想在多看那个女人一眼,他不杀她,他要等着老天报应她,自己此时杀了她,到是便宜了她。 ------------ 秉烛夜谈 因为皇后被贬,皇宫里一片寂静,深怕一个不小心做出什么错的举动,而牵连自己身上,但是在众人在御花园发现小皇孙后,就乱了。 众人一边派人去通报皇上,一边报着虚弱的小皇孙往皇后的寝宫方向而去,还没有走进去,皇上就迎了出来,身边还有刚刚来问诊的紫无远。 皇上新手接过念儿,小心抱到自己的龙榻上,紫无远便靠上前去,手搭在脉上微微点点,才退下身子福身禀报,“皇上,小皇孙是滴水未进才会虚脱,还是命人先准备点粥吧。” 皇上压下心疼,马上命人去弄粥,一手却紧紧握着念儿的手,怎么也不松开,念儿裂开干裂的唇,“皇爷爷,念儿没事。” “孙儿乖,是皇爷爷不好,连孙儿都没有护好。”皇上看着这么懂事的念儿,心里更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看着这一两一小,贴身总管公公挥退众人,自己出去时将门带上,留下这一老一小,皇上这样慈爱的一面,这样温馨的场面,还是让两人独自分享吧。 “孙儿,可知是谁绑了你?”皇上轻口问着。 念儿没有忧郁,将自己人皇后那里听到的话,一字不落的全说了出来,看着眼前皇爷爷木然的神情,念儿知道自己这样做并没有错,如若自己这样一直满下去,到最后也会伤了皇爷爷的心。 皇上微微叹了口气,手轻轻抚着念儿的脸颊,“朕当年早就知道这事情古怪,也偷偷查过,只是关于这事的人每每都会被人前一步灭口,朕不忍心在看有人死下去,也为了你、、、你娘亲的安慰着想,才不以查。” “皇爷爷知道爹是娘亲?”这一点念儿到是没有想到。 皇上微笑的点点头,“在皇后临去前,紧紧握着朕的手,朕怎么会不懂她在想什么?她不放心这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啊,所以朕与太皇太后偷偷将你娘亲以男儿身来养,就是让宋艳之有所顾及。” 想想自己和心爱女人的孩子,那胖肥的身子,狂妄又嚣张的举动,他曾一度失落过,当年在御花园,休儿当众说喜欢男人,他真怕她漏了自己的身份,才大怒的贬了她太子身份。 一个男子女扮男装的生活这么多年,如若当时被时破,只怕宋艳之定会捉住不放,他想保休儿都难啊,让休儿离开皇宫,也是他的意思,这些年来她在江湖上的事情,也都是他派人在打听着。 “皇爷爷很疼娘亲”念儿此时可以肯定了,也甜甜的笑了起来。 皇上微微感叹,“朕这一辈子为了你皇阿奶,跟本没有过多的子嗣,还好现在有了你,皇爷爷也放心了。” “皇爷爷知道念儿的爹爹是谁吗?娘亲从来没有和念儿说过”小孩子毕竟还是小孩子,念儿只有四岁,对于别人有爹爹,自己没有,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他会与无念亲近,是因为他觉得无念像爹爹一样,可是当无念把自己救出来后,说他在也没有资格留在娘亲身边便离开了。 他不知道无念和娘亲之间怎么了,可是这次他知道无念真的走了,永远也不会在回来了,因为他看到无念眼里没有一丝的求生欲望,这样的无念让他害怕。 “你爹爹?”皇上冷哼一声,“他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罢了,你就当他死。” 想起那个伤害自己女儿的罗凌,皇上就一肚子的怒气,当时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被罗凌关在王府后,曾想过去救出来,可是后来慢慢知道女人也心甘情愿的留在那里,心想如若女儿如果幸福,那么自己就让她自由吧。 哪里知道最后却被伤得差点没有了命,如果不是女儿再次站到自己面前时,已好了起来,自己定让赤国给个交代不可。 念儿看出来皇爷爷并不喜欢自己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爹爹,此时却更加引起他的好奇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皇爷爷当初能放心娘亲在那个男人身边? “皇上,粥好了”贴身公公在外面低声开口。 然后门才推开,一碗泛着热气的粥端了进来,在看看端粥的人正是休哥,休哥走的很慢,在离皇上一步远的距离时,慢慢的跪到了地上。 “休儿,父皇知道你心中有苦,可是朕这个皇上却也有不得以已的苦中啊”皇上双手扶起休哥。 休哥在听到儿子找到那一刻,便向这边冲来,到外面却看到其他奴才站得远远的,只有贴身公公一个人守在门口,借用功力也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原来自己并不孤单,还有这个一直默默疼爱着自己的父亲,粥已被贴身公公端走,休哥忍不住扑到皇上怀里低泣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还好没有外人,不然被人看去了,该怎么看你这个大皇子”皇上劝着,自己的眼圈也湿了起来。 “休儿不要做什么皇子,只要做父皇的乖乖女” “是啊,是父皇让你面对这么些的压力,父皇也后悔了,什么名利,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啊。”皇上也深有感叹。 自己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女儿着想,可是却没有想过女儿以一个男人身面对世人,如果接受了皇位,可能要一辈子以这样的身份面对世人,她的苦又有谁会明白? “是女儿的错,是女儿不知道父皇的苦心,让父皇操心了”休哥只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原来她一直是幸福的人。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像孩子似的撒娇,莫让念儿笑话了你”所有的一切都说开了,皇上心中的大病也去了一块。 休哥起身擦擦脸上的泪,“哼,那个臭小子要是敢笑,看我怎么收拾他。” “你呀,休儿,今儿个你和念儿都在,父皇也想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和你说说,父皇老了,大辽国也需要新的继承人,父皇想将皇位传给念儿,你看如何?”已害了女儿这么些年,不想在让女儿以男人身份过下半生,皇上考虑了许久才说出来。 休哥僵硬着脸角,这是不是也有点太雷了?不过这样不是正好吗?自己升级为太皇太后了,更可以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大臣们的眼睛盯着,笑容越裂越大,皇上也微微捻着有胡子,看来自己的决定是对了。 这边两父女在满意不过,那边念儿却苦着脸,用娘亲的话说,这是不是代表着他要为眼前的两人打工了? ------------ 身份的变化 新帝登基,一夜之间,让整个大辽国变得不在安静,这股热朝已过去了近一个月,但是只要路过大辽国的大街小巷,还能听到人们口中议论最多的还是先帝将皇位不传子传孙子的事情。 做了这片大路上,最强大的国家,其它的奴国和赤国,在新帝登基一个月后,正式派人来朝拜。 在这片传言中,大皇子因为先皇的做法,怒气之下离家出走,而后是新帝将自己在民间遗落的亲生母亲接回了皇宫。 虽然新皇才年仅四岁,但是那犀利的眸子却冷的可以冻死人,各大臣对于这位新帝更是没有一点的不敬,面对这个年小的帝王时,更是怕的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御花园里,休哥已换回一身女装,正逍遥的躺在贵妃椅上,享受着代孕母亲的待遇,只是这种享受才过了不到一个月,就让她觉得无聊,唉声连连。 事后从念儿的口中知道是无念救下了他,想起念儿告诉自己无念离开时丢下的话,她的心也发起闷来,那个男人就真的销声匿迹了。 突来的热情、突来的感情,就像昙花一现般,还没有去掌控这感觉,就又蓦然的消失,什么也没有留下,却让人心里无法不失落。 “太皇太后、、” “说多少次了,不用叫皇太后,弄得我像个老太婆是的,还是叫主子吧”不等小桌子下面的话,休哥便不厌其烦的打断。 “是,主子,花花公主求见。”小桌子抿嘴一笑,难怪皇上总会被主子气得额头青筋乍起。 “她来做什么?”休哥寻思了一下,才摆摆手,“叫她进来吧。” 小桌子喳了一声,走下去不一会就领着奴而花花走了进来,不用回头,休哥也知道是那花花公主来了,也就她身上的胭脂味浓的能跄死人。 “花花见过皇太后”嘴上问安,奴而花花身子却没有动。 休哥也没有挑她这个理,坐起身子,“坐吧” 奴而花花不客气的坐下,两只眼睛却一直紧紧的盯着休哥的肚子,休哥正在理着头发,她一直不喜欢戴那些东西,所以头发一直没有束起来,都是散着的,所以很容易零乱。 “怎么了?哀家有什么不妥吗?”休哥感到她一直盯着自己,这才抬起头来。 “皇太后,似乎有些发福了”奴而花花收回眼神,淡淡道。 “呵呵,是啊,哀家来宫里,整日大鱼大肉,怎么能不胖”休哥并没有觉得她的话有什么不妥。 可是奴而花花却不是这个意思,小桌子在一旁却有些大汗淋淋,主子平日里到是精明的很,怎么现在到是犯起糊涂来了。 “不知花花公主来有什么事情?”休哥在宫女的帮助下才把头发捋顺,肚子也有些饿意,拿起一块糕点小口的吃了起来。 要说怀孕哪点最好?那就是总会饿,让你能吃很多的美食,却又不会觉得撑,休哥很享受这种感觉,觉得这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了。 奴而花花静静的看着她吃着东西,直到看她吃完一块点心,才开口道,“皇太后,可曾记得答应过花花的一件事情?” “哀家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的事?”她记得换回女装后,自己可是第一次见这位花花公主啊。 “大皇子,你的记性不会这么差吧?难不成换回女装就不认识花花了吧?” 奴而花花的怪异声音到是没有惊到,到是她的话惊到了休哥,一口茶水还没有咽下去,就把自己呛得眼泪也流了出来,小奴而花花自然的招手拍着她的后背,休哥一手挥掉她的手,一手指着她,这边还不停的咳嗽着。 小桌子在一旁看得摇了摇头,看来主子是终于反应过来了,刚刚听到花花公主那样的话,他就知道这花花公主是早猜出主子的身份了。 “你、、、你早知道是我?”休哥吐血的心都有了,那是不是代表自己在她眼里一直是个小丑? “算是吧”奴而花花笑的有些奸诈,“大皇子当初答应花花的事情不会不算数吧?” “怎么会、、、、不算数呢”其实休哥想说怎么会算数呢,可是看到奴而花花眼里的笑意后,休哥打了个冷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怕这抹笑,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惹了这个家伙。 俗话说的好,女人是老虎,眼前的女人更是一只笑脸虎,把你吃了怕你都不会知道。 “既然如此,花花也就放心了,那么会马上命人回奴国准备婚礼的事宜,皇太后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笑话,她要准嫁人,关自己什么事。 “皇太后不想问问花花要娶的人是谁?”奴而花花挑挑娇媚的眉角。 休哥这才想起来,却坏坏一笑,“不就是夜追风吗?当年你不就是看上他了吗?放心,哀家定满足你的愿望。” “放屁,以为小爷真是面捏的,让小爷嫁给一个女人,你即使是皇太后,小爷也会给你面子”休哥的话刚说完,那边偏传来男人的一阵怒吼声。 休哥拧着眉目,在这皇宫里敢如此放肆的人还真没有,扭头一看,哟,这来人不正是夜追风吗?看着他怒气的冲到自己面前,休哥还没来得急开口,就见他拎起自己的脖领子,眼前的脸骤然放大,最后冷冷的唇贴到自己的唇上,然后是火热的舌。 呃、、、、 休哥蒙了,这算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小子也认出来自己了?自己换回女装后并没有见过他啊?休哥哪里知道,夜追风闯进宫来是想质问皇太后,休哥去了哪里。 在宫人嘴里知道皇太后在御花园,他冲过来时,选选的就看到传闻中的皇太后正与奴而花花聊天,越走越近,当他看到皇太后的那张脸时,夜追风就明白了,原来那个死胖子,那个调戏自己的大皇子,是女儿身,现在的她换回这样在正常不过。 从和她离开后,他就离家出走,想让自己忘记那个薄情寡意的男人,可是当听到他离宫出走后,自己就在也坐不住了,几个昼夜的奔回皇城,家也没有回就直接来了这里,竟然发现这样一个大的秘密。 他说不明白自己知道她是女儿身后的感受,可是那种激动和喜悦是自己骗不了自己的,虽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但是现在既然知道她是女儿身,他就在也不会放手,管她现在是不是皇太后,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 难得的温馨 休哥被这突来的举动弄得没有了反应,四下里宫女太监吓得齐齐跪到地上头也不敢到,小桌子裂着嘴,这又夜追风可是出了名子的掘驴,只要他认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得了。 看看他现在的举动,怕是心早就给了主子,传闻中他因为愧疚大皇子当年因为他被贬太子身份,在大皇子失踪后,他也跟着失踪。 “大胆狂徒”那边奴而花花看红了眼,一记手刀便劈了下去。 夜追风也不是吃素的,快速的躲过这一招,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同时踢出一脚,直奔奴而花花的胸口而去,休哥这边刚回过神来,就看到这样的场面,双手紧捂住眼睛,这女人的胸被夜追风这一踢,那还不得成了肉泥。 想象中的痛苦哀叫声并没有传来,到是两高手对招的沉闷声,休哥移开双手,就见两人已飞出小亭,不分上下的打了起来。 “看不出来,这奴而花花是深藏不露啊” “哇,夜追风的身手有长近啊” 小桌子头上升起一抹黑线,主子不想着去制止,竟然还在这边看得欢,他真的是无法理解,眼角看到远远被众人跟着拥进来的一抹小皇影,小桌子这才松了口气。 “主子,皇上来了” 休哥正看着打得精彩的两个人,跟本没有听到小桌子在说什么,直到被众人拥着走进来的念儿站到休哥面前,这才引回休哥的视线。 “皇儿,你来了”见儿子狠狠瞪起眼睛,休哥心里这个爽啊,每每她一叫‘皇儿’这两个字,都会引来儿子的不满,显然儿子也觉得这样叫,把两个人推远了。 “皇爷爷和皇祖母一不在宫,你到是轻松起来了”念儿身子往前一挤,挤到了休哥怀里。 “都是当皇上的人了,怎么还找娘了?”嘴上这样,休哥还是把儿子抱到怀里。 父皇和太皇太后终于可以放心,又没有了重担,在念儿登基后的第十天,便收拾着东西,出去避暑了,说要访查民情,休哥觉得用‘玩’这个字更贴切。 “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你天天问不嫌烦啊?”休哥怎么敢说她自己也不知道,怕她一说出口,这个冰山的儿子就能用眼神冻死自己。 “不是无念的”以无念的为人,不可能做初这种事情。 “为什么不能是他的?他在你眼里就这么纯洁?”休哥不满儿子对无念的印象那么好。 念儿抬起头,即使不说话,休哥也看得出来那一眼的鄙视,怒气的冷哼道,“你的意思是如果可能是他的,也是我强要他了??也许那样如仙的男人,偏偏是个闷骚的呢。” 见儿子跟本不理自己,休哥扭头对着一旁的夜非凡裂嘴一笑,“右丞相,觉得我说的没错吧?” 休哥虽然不捅破自己就是之前的大皇子,可是这宫里见过大皇子的人,现在在见到皇太后,嘴上虽不说,心里却明白是怎么回事,何况世间哪有容貌如此相似的人,除非是双生子。 “休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夜非凡原本就是个妖孽,此时又挑着眉,那真就不能让人活了。 胸口一痛,休哥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是又被勾引的没了神,慌收回头抬手抹抹下巴,还好没有口水,见怀里儿子一脸的嘲弄,休哥擦口水的手落到他头上就是狠狠一敲,死小子,在敢这样掐我的胸,看我怎么收拾你。 “右丞相,我们可没有这么熟”休儿?想起这个称呼,休哥又是打了个冷战,她要不认为这是自己要走桃花运了。 “哈哈,休儿又客套了”夜非凡眼微微一眯,对上休哥的眼神时,眉角微微一挑。 休哥这回是真的不敢在看他了,这妖孽,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这个皇太后放电,而且皇上还在场,这传出去,会让人们怎么想,休哥不敢在想下去。 “你要看那两个人打到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娘亲长记性了,念儿这时才开口,双眼望着亭外还打得火热的两个人。 “你觉得我能说停他们就停吗?”休哥可不知道自己有这种魅力。 “你原来还有自知之明”念儿的话又来来休哥狠狠一记暴锤。 听到身后夜非凡的闷笑声,似为了在儿子面前证明自己,又似想在人面前找回面子,休哥清了清嗓子,对着亭外的两个人喊道,“喂,喝口茶在打吧。” 、、、、、、、 众人扑倒,皇太后果然、、、无耻啊。 但是下一秒,显然两人停了下来,就真的走进了小亭里来,见桌上只放了两杯茶,其中一个是奴才刚给皇上备下的,另一个便是给右丞相的。 现在夜非凡不但是右丞相,更是辅助大臣,身份可不是一般的高啊,可见是深得皇上信赖啊。 两人进来一看,哪里有为他们准备的茶啊,但是显然夜追风有些小聪明,拿起右相前面的茶喝了起来,还一边对奴而花花挑挑眉。 奴而花花到是轻轻一笑,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拿起休哥喝了一半的茶,一口饮尽,夜追风喝茶的手僵在半空,显然这一局是他输了。 “大王爷求见”两人又要动起手来,那边下来过来通报,才打住两个人。 只见一男子身着一身青色蟒袍,大步的走了进来,一脸的冰冷,同样冰冷的眼神在落到休哥身上时却变得多了丝温暖。 “臣耶律楚材见过皇上,皇太后。” ------------ 我的孩子 见到来人,休哥把念儿放到椅子上,第一个起身冲了过去,主动扶起耶律材,然后扑到了耶律楚材的怀里,撒娇道,“不是说过不用行礼的吗?怎么不记得?” “那怎么行,君臣之礼不可少”耶律楚材异于平常的冷面,捏了下休哥的鼻子,一脸的宠腻。 在场的人人眼里升起了嫉妒之色,还好夜非凡清咳,让两个人想起来此时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休哥到是没有一丝的不好意思。 “哥哥,别理他们”看看这话说的,怎么可能不气人呢。 要说休哥觉得最幸福的自己原来还有一个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原来亲生母亲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千金,跟本不喜欢宫里的生活。 最后硬被皇上带了回来,条件是第一个孩子生下来就要送回娘家养,所以宋艳之跟本不知道前皇后还生有一子,而从这个儿子出生就被送出皇宫,不得打量,让皇上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儿子。 如果不是那天耶律楚材突然自己拿出身上的玉佩,皇上跟本不知道被女儿捉起来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儿子,或许这就是缘分吧,一家人终于团圆了。 耶律楚材很疼爱休哥这个妹妹,当时认完祖之后,皇上有意留耶律楚材在身边,封为王爷,可是耶律楚材跟本就不同意。 休哥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在听要刚认回来的哥哥要走时,她就哭了,见她一哭,耶律楚材心软了,也就留了下来。 “你还是不是女人,在是亲哥哥也是一个男人吧?”夜追风可忍不了,直接就开口。 休哥扭过头瞪他,“是男人怎么了?和你又没有关系。” “你、、、告诉你,当初你为了我失了太子身份,世人都知道事,我不会做无情无意之人,我会娶你的”知道自己的理由有多牵强,也知道自己此时有些无赖,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那就谢谢了,可是至于娶就算了”真是个别扭的人,明明喜欢自己,还装酷。 想到又一个喜欢自己的人,还如此优秀,休哥又臭屁起来,斜眼看了儿子一眼,看,老娘厉害吧?男人有的事,看你还敢不敢看不起人。 “大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念儿稚嫩的声音,却威力实足。 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吓得奴才全跪到了地上,只见念儿眼睛慢慢扫到夜追风身上,夜追风也不惧的迎上去,“皇上,我要娶皇太后。” 听听,这是什么话?一个臣民要娶皇上的妈,而且还是如此的拽,这人不是疯了,但是脑子被驴踢了,夜非凡捂头,怎么侄子这么傻他才发现? “来人,把这大胆狂徒给朕拿下”念儿更拽,跟本不叼他,直接下命令,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皇上,我一定要娶皇太后”夜追风可不是傻子,见众侍卫拥上来,身子几个跳跃,便没了影子。 “臣有罪,请皇上治罪”夜非凡一看得了,别等皇上将怒气扯到自己身上,还是自己开口先领罪吧。 念儿望着眼前的俊美男人,如果说无念是自己心里的雪莲,那么眼前的男人就是牡丹,在看看那个一脸和自己无关的娘亲,叹了口气,“丞相何罪之有,请起吧。” “谢皇上不怪之恩”夜非凡起来后虽一脸的严肃,但是休哥却还是发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果然是个腹黑的男人啊。 “皇太后,还没有问花花要娶何人呢”要解决的终于解决了,奴而花花可不喜欢被放到一边。 “啊啊、、花花公主要娶何人?”她就不明白了,怎么一直问自己这个问题。 “皇太后,花花要娶的人正是皇太后”奴而花花很高兴众人终于将视线都落到自己身上。 四周跪着的奴才又是一阵冷吸气,今儿个怎么会选在御花园当职,连连抛出来的消息,让他们一直合不上嘴,生怕皇上在发怒。 “呵呵,花花公主在开玩笑吧?哀家只喜欢男人,怎么嫁给你啊”休哥的脸颊有些僵硬。 “花花也没有说自己是女人啊”奴而花花也对她扯了一抹假笑。 “不、、、、不会也是假的吧?”休哥此时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如果我是男人是假的,那么皇太后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么来的?”这一次奴而花花抛出更大的消息。 夜非凡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却越来越暗,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念儿自始至终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到是刚来的耶律楚材脸色越来越黑。 “你在说什么?哀家不懂”老天,他不会就是那么御花园里的男人吧?可是怎么可能? 头一次,休哥希望老天真的开眼,保佑自己那个御花园里的男人不要是眼前的花花公主,这也太狗血了吧?这些人怎么都喜欢来假的啊? 奴而花花却没有给她这个逃避的机会,“那晚在御花园晚上的人,正是花花,皇太后不会忘记了吧?” 看着奴而花花笑意的眼睛,休哥可以感受到有三抹视线盯在自己身上,让她如坐针尖,最后只能低下头,对着手指头,呜、、、、连儿子也用冰冷的眼睛看自己,她不要活了。 这样的气氛,休哥觉得自己实在喘不上来气,只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猛然抬头大声解释道,“那晚不怪我,是他强上的我” 呜、、、、、、 怎么儿子的眼神更冷了?休哥就恨没咬掉自己的舌头,还不如不开口了,现在是更、、、、 看着奴而花花一脸的势在必得,主子无望了,小桌子在一旁垂头无力的摇了摇,主子这不是不打自招嘛,还真是够、、、、笨了。 ------------ 难题 “母后,你闯下的祸,还得你自己来处理”念儿丢下一句话,起身便走。 那气势,那一甩衣袖的样子,休哥觉得特别酷,又特别的眼熟,在哪里看过呢,啊,她想起来,不就是无念吗?那个如仙一样的男人。 “右丞相不走?”念儿走出亭外扭过身子,看向夜非凡。 夜非凡淡淡一笑,“臣要在这里为皇上把关。” 、、、、、、 “哼,随你的便吧”念儿一甩衣服大步离开,别看人小腿短,可是真要动起来,身后的一群奴才也强跟上。 冰山儿子一走,休哥才挺直了腰板,嘲弄的看向坐到自己身边的夜非凡,“才发现,原来你也如此的鸡婆。” 虽不知道鸡婆是什么意思,夜非凡却深知不是好话,也不在意,拿起一颗葡萄去了皮,递到休哥面前,见她还直直的看着自己,又动动唇。 性感狭长的唇,微微一动,看得休哥体内的血液又沸腾起来,眼前的妖孽一定是老天爷派来惩罚她这个流氓的,手捂着鼻子,快速的转开身子,生怕在看鼻血会喷出来。 “原来右丞相有喜欢别人女人的嗜好”奴而花花一扭屁股坐到休哥的另一边。 看着这不男不女的动作,休哥一阵反胃,这就是那晚的那个男人?她怎么也不信啊,可是要说眼前这个奴而花花在自己的印象里,一直浓妆艳抹,细细盯着他的眼睛,似乎能在里面找到一丝那晚的身影。 “原来奴国鼎鼎大名的花花皇子竟然为妹替身来到大辽国,可见很惹爱其妹啊”传言奴国国有一对双生子,此时看来是真的了。 “夜丞相果然厉害,连这种皇家的秘密也能知道,真让本皇子大为感观,不错,我正是奴国的花花皇子。”奴而花花也不在遮掩,直接承认。 “一个小小的奴国要娶大辽国的皇太后,这在外人眼,让外人怎么看待大辽国?难不成大辽国真的如此好欺负?到了要靠嫁皇太后求合的地步?”夜非凡死死的对上他的眼睛,轻佻一笑。 “夜丞相果然厉害,花花佩服,可是这是皇太后早就答应花花的事情,而后她现在还怀了我大奴的骨肉,本皇子岂会让自己的血脉流在外面。”奴而花花势在必得。 他当然势在必得,只见动作不急不慢的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在夜非凡眼前晃了晃,又挑眼看向休哥,似也在提醒她,“这张是当日怕皇太后反悔,所立下的字句。” 休哥紧紧握住拳头,忍,她忍,可是自己跟本没有退路了,难不成自己真的要嫁给眼前的不男不女?手在一瞬间将奴而花花手里的纸条抢过来,塞到嘴里用力抿了抿,硬耶了下去。 奴而花花手还在半空,跟本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这女人果然、、、、无耻,如此不要脸的举动竟也能做的出来。 “喝口茶水吧”夜非凡宠腻的将自己半杯茶递了过去。 纸团正耶到嗓子处,休哥也顾不上四周奴才僵硬的神情,拿过茶水举指粗俗的大口喝了下去,最后将喝到嘴里的茶叶又吐回茶杯里。 夜非凡的嘴角明显抽动了几下,眼睛只在那落下的茶杯扫过一眼,便将视线吊到远处,粗俗的人他看的多了,这样的到是头一回见到。 其实夜非凡有自己的打算,当初宋艳之引诱自己,自己并没有当回事,却让无念误会离开,现在他之所以在这里,之所以如此,就是想铺下一张网,一张让无念自己回来的网。 当年因为自己的错,现在自己要弥补回来,而且他知道无念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眼前这个粗俗的女人,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都有点忍受不了这样粗俗的女人,那样一个脱俗的一个人,是怎么忍受的? “妈而花花,这就是给我下套的下场”嗓子舒服了,没有了证据,休哥的腰板也挺了起来。 好个不男不男,早就设下陷阱让自己跳了,原来他早就知道那晚湖边的女人是自己,而后来他在皇后面前帮自己,和自己要条件,也就早就打算好的,真是可恶。 像来都是她玩弄别人,什么时候也被别人玩的团团转了?不可忍,不可原谅。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本皇子打退堂鼓了吗?别忘记了,你肚子的孩子是本皇子的”一个女人装扮,在自己面前一个一个本皇子,让休哥一阵阵反胃,慌忙伸手制止住他在开口。 “拜托,你不男不女,弄的我想吐”休哥的实话很伤人,奴而花花脸色一白。 “好了好了,烦死了,你们现在都听好了,也把话给别人带到,我是不会嫁人的,要嫁也是男人嫁给我,来者不拒啊,只要有嫁的,我就娶,嘿嘿,你们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该干嘛干嘛去啊” 休哥累得在看两个男人斗来斗去的,机灵一动来了主意,这是什么年代?这可是古代啊,男人最大男子主义,有谁能容忍与别人更妻? 看到两个男人不敢置信的脸,休哥很满意,起身深有感处的拍拍两个男人的肩膀,一副无耐的样子,“没办法啊,我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满足得了我呢。” 休哥说完拍拍屁股走人了,最后一句话却弄得两个男人涨得脸红脖子粗,这女人也太、、、竟然说一个男人满足不了她,这么露骨又淫秽的话,这怎么是女人说得出来的。 ------------ 此等妖物是何人 皇太后的难题虽然没有人敢当面议伦,可背地里却引起众大臣们的愤怒,想想堂堂一国之皇太后说出这样的话,有辱皇家颜面啊。 但是却又没有人敢当面问,更没有人敢问皇上,废话,又不是傻子,这话问出来了,皇太后岂能当着众人的面承认,最后有罪的还是那当面指责的人。 大臣们有苦不能言,小皇上却然厉害,但是这等事他一个四岁的娃娃怕也管不了,只能盼着太上皇和太皇太后早日回宫。 休哥的难题确实让她又过上了安静的生活,没有人在来烦她,就连奴而花花也没有了动静,这样的效果,休哥很满意。 三个月后,奴国与赤国的使臣也先后到达了大辽国,皇宫也热闹了起来,为了迎接两国使臣,皇宫里早就在暗暗做着准备,继皇帝登基后,这可是大辽国唯一的大事了。 接待两国使臣是在御花园里,天刚刚暗下来,盏盏宫灯便被点了起来,在红花绿树中点缀着,气氛暧昧而不失高雅。 泛着淡淡果香的水果上还带着水珠,四溢飘香的醇酒味道,穿着粉色宫裙的宫女有序的上着东西,大臣们早就先一步到了这里。 必竟御花园可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看到的,如此正借机会赏花,平日里集少相聚,众人自然是开心,而且此时大辽国更加的强大,觉得在奴国赤国的使臣面前也特有面子。 奴国使臣只有几个大臣在场,真正的主角还没有现身,听说这次奴国派来的使臣正是二皇子奴而花花,大臣们听后一阵喧哗,怎么和宫里的花花公主一个名子,奴国使臣只是笑却避而不答。 到是赤国这一次也同样派来了大人物,正是传说中的廉王罗凌,深知赤国皇上的器重,而且当这位廉王出现的时候,让喧哗的人群霎时静了下来。 不是没有看过俊美的男子,当日大皇子身边那位脱俗的白衣公子就是人间尤物了,此时在看看这位赤国的王爷,亦正亦邪,冰冷的脸上永远都没有表情,就连那双眼睛被也是同样,与他们的小皇帝到是有得一拼。 那长长乌黑的头发自然散落,只被一只白带束在脑后,头顶一方正官帽,凤眼狭长带着凛锐的利光,手拿一纸白扇,白色蟒袍配着蓝色金丝线绣的边,怀里靠着一同样人间难寻的美色。 这张狂的举动,到让众人不得不佩服,虽觉得此等宴会上还带着女子有些显得轻浮,可在做的人换成了他,那就让人完全没有了这种感觉。 这边还没有让众大臣回过神来,那边奴国使臣已向喧哗的地方靠过去,并行了大礼,听着他的问安,显然这位就是那位赤国二皇子奴而花花。 众人又是冷吸一口气,今天真是开了眼了,就来了两号大人物,而且皆是如此的人间尤物,如果说赤国的王爷是黑衣里的罗刹,那么奴国的二皇子便是黑衣里的精灵,一阴一灵、一冷一清新,皆是黑暗中的尤物,却给人完全两种感觉。 奴而花花正是扮女装七年的花花公主,平日里他女装装扮太过花俏,此时一换回男装,清新脱俗的味道,迷倒宫女一片。 奴而花花手里也拿着一把扇子,却不是纸扇,而是一把女子用的圆而绣着大红牡丹的娟扇,这不协调的装扮,却别有风味。 何况此时他正用一双永远带着笑意的眼睛偷偷看着一脸冰冷的罗凌,娟扇遮了半个脸颊,小心翼翼的举动,让人对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开始匪夷所思起来。 对于奴而花花的举动,全被罗凌无视掉,最后换来奴而花花一句无趣,才走到他一旁的位置上坐下。 两大人物皆到场了,大臣们也都归了位置上,如此一来气氛到是有些浓重起来,大臣们端庄的像大家闺秀一样坐着丝文不动,双眼直视前方,到是更加凸显出罗凌与奴而花花的自在逍遥。 奴而花花坐下后,嘴就没有闲着,对着桌上点心水果这个一口,那个一块,吃的好不自在,对于他的轻挑,他周边的随身使臣到是急得大汗淋淋。 而罗凌自始更终都是一只胳膊支在桌上,另一头的手托着下巴,沉垂双眸,怀里靠着美女,不知道他是在一个人沉思,还是在和美女媚目传情,总之就是很静。 终于太监有些尖酸的声音,打破了这气氛,“皇上驾到,皇太后驾到。” 众人齐齐从椅子上站起跪地问安,没有叫起,众人只能仍旧低着头跪在地上,在前排的大臣,眼皮稍稍往上一抬,就能看到皇上迈着不缓不慢的小方步走过。 “都起吧”稚嫩却简单的声音过后,众人才又谢恩退回到坐位上。 这一次是两回使臣上前问安,先上前来的便是奴国,其实按规矩该是比奴国大一点的赤国先上前来,却在奴而花花第一个站起身子,将太监到嘴边的话又拦了下来。 四周冷吸气,这算什么?是不是代表关奴国跟本不把赤国放在眼里?奴而花花很高兴引来那道冷光,高扬唇角走到中间,行了一个奴国的礼节。 “奴国奴而花花见过大辽国皇上。” “恩,起吧”念儿的声音不大,却足够震到在场全个人的耳朵里。 奴而花花抬起头来,傻傻一笑,“谢皇上。” 念儿眉头微皱,却还是忍住摆摆手让他退下,坐在念儿一旁的休哥当知道那奴而花花是谁,换回男装,果然是自己那晚遇到的男子,而且这家伙胆子真不小,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对着自己傻笑。 “赤国罗凌见过皇上”冷如冰的声音,却震到了休哥的心底,让她刚刚的笑容还来不急退下,就僵到了脸上。 “嗯,起吧”念儿觉得很无趣,却也明白必竟要面对,扭头看母亲时,却发现母亲的神情有些不对,似乎很痛苦。 罗凌站起身,才敢抬头望上去,因为是新帝登基,各国一是表示祝贺,一方面是观龙颜,罗凌第一个看到的却是黄色龙袍旁边的脸颊,目光便在也移不开。 ------------ 王爷,你认错人了 罗凌觉得那一刻,自己的心跳也停止了,真的是那个女人,那个从自己身边逃离的女人,她变了,确切的说是变美了,原来她瘦下来真的很好看。 当年他曾发疯的寻找,却没有一点她的线索,她就像一场,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个带着自己孩子离开的女人,如今就高高坐在上面,而后还以大辽国皇太后的身份。 四年不见,她变得越加美丽,而自己也不在是当年的那个小孩,不在是那个不成熟的少年,可是现在两个人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识,这是不是老天在惩罚他当年犯的错? 目光滑到那抹小小的黄色身影上,虽然只是一眼,他可以确定那是自己的儿子,那个和自己小时模子一样,心时的滋味让他弄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激动和伤心是都有的吧? “赤国王爷可以退下了”太监已唤了三次了,头上也急出了汗水。 你说这王爷什么时候发呆不好,偏偏看皇上时发呆,这怎么妥啊?还好在太监又要开口时,罗凌才谢恩退下。 罗凌回坐位路过奴而花花面前时,奴而花花冷哼一声,别人眼睛不好使,他眼睛可好使的狠,这赤国的王爷眼睛哪里是在看皇上,明明是在看那个女人。 难道他也认识那个女人不成?想到这里奴而花花心里就有气,当年自己来朝拜时,只看一眼便看出这胖肥大皇子是女儿身,在看到她那些狂妄的举指,一下子便喜欢上了。 这也是为何他求皇上要嫁给夜追风的原因,因为他从她的眼里看到,她一直在看着夜追风,他决不允许自己看上的女人眼里装着别的男人。 果然,自己只这样简单一试,她便冲了上来顶撞,让皇上贬了太皇子身份,她却一点也不在意,那时自己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她离开了,他不嫁了,一直在宫里等着她,他知道不知多久,她都会回来的,果然,七年之后她终于回来了,却带着个孩子。 他嫉妒那个男人,又恨自己在这里苦苦守了七年浪费了时间,终日里买醉,却在御花园的那个晚上,遇到了她,便在也松不开手要了她。 自己知道她在暗下派人寻找自己,这个笨女人果然够笨,一股说不明的甜蜜涌进心底,那一晚的欢爱,让他觉得放弃皇位又如何?是的,他决定永远的留在她身边,她在哪里自己就在哪里。 于是借着在皇后面前的机会,自己才套了她的承诺,现在想想她吐纸的模样,越发觉得这个女人可爱,而且那天在御花园看到她对夜追风的态度,明白了她心里不在在意夜追风了。 放下了这个,却又让他担心起来,是什么样的男人?又是哪个男人?让她可以放下为之付出太子位的人,他吃酸,那个男难道就是念儿的亲生父亲? 宴会很快被歌舞声带得热闹起来,奴而花花却完全没有了心情,眼睛时有时无的扫着一旁罗凌的动静,就连他的每一个神态都不曾错过过。 只见他朝拜回来后,整个人变得更沉默了,之前怀里怀着的美女也安静的坐在一旁,此时奴而花花可以确定罗凌和休儿定是认识的。 眼角扫到休儿被人扶着已凸起的肚子离开宴会,想到那个凸起的肚子,奴而花花脸上多了丝笑意,那是他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但是休儿的肚子却大的出奇,到像已怀孕了六七个月的肚子。 这一走神,让奴而花花跟本没有注意到罗凌身边的一个奴才退下,而且还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发福的老人,此人正是旺财。 休哥觉得自己在呆在那里,定会被憋死,那个当年八岁的小相公,让自己痛欲死的男人,四年未见,以为自己忘记了他,可是当看到他时,才明白自己在骗自己,那个人一直都在自己的心里,只是自己不想去想起罢了。 所有过往的回忆被带回脑子里,让休哥心中烦闷起来,虽然只是静静的坐在上面,两个人离的很远,她却可以感受到他犀利的目光,就像当年一样,甚至比当年还要寒冷。 “主子”旺财气喘吁吁的追出来,可是跟本靠近不了,就被侍卫拦了下来,只能大声的喊道。 休哥停下来,回过头,一看来人,忙让人放开,旺财这才靠上前来,“见过、、” 旺财的身子刚弯下去,就被休哥扶了起来,“我们之间又何必行如此大的礼。” 挥手让众奴才退下,旺财才再次开口,“主子,这些年来,你过的好吧?刚刚奴才已为是眼花了,可是看到小、、、皇上时,就知道定是主子了” 休哥笑笑,想说和当年的罗凌一个模样吧?却没有问出口,旺财见主子一脸的失落之色,也难免感慨道,“主子,其实这些年来王爷过的也不好,他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主子的消息。” “那又如何?当年的事情你是最明白的,过去这么些年了,我也不想在想起那些事情了,而且念儿也很好,贵为一国之君,而我、、、”休哥低头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的温暖,这时她想起了另一个男人,那个总是没有一点表情的男人。 分开四个多月了,似乎像过了四年一样久,他就真的没有了一点的消息,可是两个人错过了,何况他心里又没有自己,自己能做的只是把他忘记罢了。 “休儿,真的是你吗?” “王爷,你认错人了”不用回头,休哥已知道开口的是谁,压下心里的翻激情绪,难难开口道。 ------------ 男人的霸道 休哥看着眼前男人的神情,让她很享受,让她想起了当年将自己关到牢房里时他说过的冰冷的话,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两世来第一场婚礼的新婚夜,在新房里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欢爱。 “认错人了?”罗凌重复冷冷说道,眼睛死列的盯着休哥。 休哥嘲弄一笑,“王爷觉得哀家该认识你?” 咬重‘哀家’两个字,休哥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痛意,觉得有股报复的快感,最后却又自嘲一笑,痛意?他如果会痛,就不会做出当年的事情。 断发断情,他们之间如果有情的话,那情也随着头发的断落没了,如果说现在有什么,除了两个人之间有牵扯的念儿,别无其它。 是的,她不会恨,恨只能代表着她还爱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只是心里却有着不甘。 他过的不是很好吗?来朝拜都不忘记身边带一个女人,想来他也没有把大辽国这四岁的奶娃放在眼里吧,不然岂会做出这般轻浮的举指? “里面宴会还同有散,王爷出来多有不妥吧?”休哥不忘记提醒他的身份。 “在本王眼里,只要是本王认为对的,就没有什么不妥”罗凌还是盯着她。 休哥又讥讽道,“堂堂赤国最守规矩的廉王,将然也有无视规矩的一天,真是笑话。” “本爷这生最大的笑话就是让你在本王眼皮底下消失,而且一消失就是四年。”罗凌犀利的话直直出口。 “放肆,赤国的王爷对皇太后如此无礼,还不退下”奴而花花从发现罗装凌不见后,便也找借口跟着追了出来,还好来的急时。 奴而花花大步走到两个之间,将休哥拉到自己的身后,一副占有欲的保护,让罗凌眼底燃起凶凶烈火,看来两个人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不然怎么会如此亲蜜? 奴而花花心情也压抑到了极点,原来他们真的认识,而且当年她出宫的日子,他们就在一起,刚刚他们的话自己全听到了,也就是说他就是念儿的父亲,那个让这个女人心里有的男人?一想到这些,奴而花花就压不住醋意,拳头握得咯咯直响。 “奴国二皇子与皇太后拉拉扯扯,不是更不合规矩吗?”要讲规矩,谁能说得过罗凌。 “规矩?和你这种讲规矩的人,本皇子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不规矩”奴而花花当然知道传闻中的赤国廉王什么样。 扬手一拳,对着罗凌的脸颊便打了下去,罗凌的功夫,当年八岁时休哥就见识过,暗叫一声不好,今天奴而花花看来是要吃亏了。 果然,奴而花花先出手没占到便宜,被罗凌躲过后,一脚不轻的踢到了肚子上,来了个狗吃屎的姿式,自始至终罗凌都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动作,又不失文雅。 奴而花花吃了亏,见罗凌又是这样天然之姿,心下的火气更大,一撸袖子,人又冲了上去,这一次奴而花花可不敢轻敌了,到是真的与罗凌过起招来。 “主子,快管管吧”这两国使臣打了起来算怎么回事?旺财焦急却又靠不上前。 “不用理他们,他们不闲丢人就打去”休哥站得太久,又挺着肚子,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开,跟本不在看两人一眼。 是的,做了一国的皇太后没了男人,却怀了孩子,已经让人多想了,如若不是自己的儿子争气堵住了那些老家伙的嘴,自己哪里能过得这么安稳。 现在两国使臣又因自己打起来,若传出去,自己不知道又会变传成什么样子,在还没有更多人在场前,自己最好知趣的离开好。 休哥回到自己的寝宫,清退了所有奴才,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其实她有想过赤国会来使臣,也想过通过旁敲侧打问一下罗凌的消息。 但是她没有想到他会来,更没有想到两个人出奇不意的碰面,他外貌变得,整个人看上去经历了很多沧桑,但是那样的霸道却依旧如此。 不得不得念儿冷冰冰的样子,真的像极了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两个人,就连生气时的眼神和动作都是那样相似。 无念去了哪里?回凤山山顶了吗?皇宫不设冷宫,所以宋艳之被父皇贬出了皇宫,或许他们两个现在在一起吧? 又想到了怒气离开的夜追风,来无影去无踪,让人搞不懂他在想什么?而右丞相夜非凡的态度也很怪,却让人想不起来到底哪里怪。 胡思乱想一通,休哥才迷糊的睡去,这一觉睡的极不安慰,从睡梦中猛然间睁开眼睛,黑暗的夜里,除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什么也没有。 可是在睡梦里,她明明感到有东西抚过自己的脸,难道是错觉?呼出一口气,休哥才慢慢侧过身子,见到站到床前的黑影,还没来得急惊呼,就被人捂住了嘴。 “嘘,是我。”熟悉的声音,让休哥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下一秒恨意的瞪着眼前压低身子的男人。 大半夜一声不响的出现,他想吓死她吗?明知四周漆黑一片,他看不到自己瞪他,她还是忍不住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 当家的男人 皇太后的寝宫在黎明前乱成了一团,传言皇太后突然间一个人在房间里发起疯来,此时正是大臣们上早朝的时候,念儿听到这个消息后,顾不得上朝,直奔而来。 来到房间里,见娘亲被夜非凡安静的放到床上,眼睛慢慢扫过地上被撕碎的衣服,慢慢眯成一条缝,整个人退到了大厅里坐下。 “臣给皇太后闻了这香,皇太后能安静的睡一会,醒来后便没事了”夜非凡出来后,照实的说。 其实他能皇上第一步来到这,只能说夜非凡昨夜和奴而花花两个人喝得大醉,然后便一个没起来,就睡在了宫殿里。 早早的醒来后,头疼欲裂让他想到御花园走走,这路上正遇到去禀报皇上的太监,他这才先前来了一步,终于将疯了般要冲出去的皇太后用迷香迷倒,抱上了床。 “你出入皇宫竟然随身携带迷香?”念儿眼神淡淡的扫过去。 夜非凡献媚一笑,“这不是为了帮皇太后嘛。” “好啊,好个为了帮皇太后,看来在你们眼里,朕这个皇帝形如影子啊”念儿稚嫩硬翠的声音,到是听不出怒气来。 “皇上,皇太后衣服可不是臣撕碎的,臣还没有那么急”夜非凡什么人?那可是在花丛中玩得转转的人,这一进屋里,就闻到了男女欢爱后的味道,可说这鼻子比狗的还要厉害啊。 “啪”念儿一掌拍到桌子上,双眼怒瞪夜非凡,难道他还怕别人不知道事吗?竟然还不忘记说出来,看来根本就是有意的。 “皇上好功夫”看着印在实木桌上的手掌印,夜非凡还不忘记拍马屁。 念儿冷冷一笑,“右丞相,其实朕觉得到是有些埋没你的文才了,你也是知道的,朕的母后向来喜欢有文才的人,你看这样可好?朕下道圣旨,就让你娶了母皇吧?你觉得如何?” 从看到皇上小小脸颊上出现的奸诈笑容时,夜非凡就绷紧了全身的精神,却没想到皇上真是狠啊,他只是一个圣旨,就把那些烂摊子弄到了自己身上,果然厉害啊。 “皇上,这怎么行?先不说臣文才如何,就是这有史以来,从来没有听说过皇上嫁母的事情啊”废话,他又不是傻子,岂会上当。 “正因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朕才要做这第一人”念儿摆摆手,“好了,该上朝了,事情就这么定了。” “皇上,臣知道皇上一片孝心,可是皇上得考虑一下皇太后的感受啊,如若皇太后不愿意呢?”夜非凡追着皇上的身影而去,他知道自己错了还不行吗? 小桌子让宫女收拾好屋子,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别看皇上才四岁,可这脑袋瓜子却是连最精明的右丞相都能算计,如若皇上长大了那不会更可怕? 想到这小桌子摇了摇头,还好自己一直站在皇太后这边,谁也不得罪,不然自己这做奴才的命说不上怎么苦呢。 第一个听到皇上要将休哥嫁给夜非凡的人便是奴而花花,谁让他也是昨晚喝多就住在皇宫里呢,当早上宫女们来打扫时,才将这位奴国使臣叫醒,四处看了一眼没有夜非凡的身影,才开口问了句。 哪知皇上将皇太后要娶给右丞相的事,瞬间便传遍了整个皇宫,所以听奴国这位俊公子问右丞相,都羡慕的说此时右丞相得皇上赏识,下圣旨准了他娶皇太后的事情。 听听,什么叫做传言,明明是皇上的意思,可是传到奴而花花这里时,就变成了是右丞相求亲,只怕这背后也有一部分是皇上的意思吧? 果然,奴而花花听后大怒,好个夜非凡,昨个与罗凌打过之后,右眼中了彩,此时还青着呢,回到宴会后,到觉得与他谈得来,哪里知道这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明明知道自己喜欢休哥,竟然还在背地里下手,和皇上求了休哥,太不讲究了。 奴而花花还没有来得急冲上大殿去面见皇上,皇上那边的圣旨已传下来了,在大臣中也引起了阵动,一些死守派的大臣集体跪下请求皇上收回成命,说此等事情有辱皇家颜面。 结果被皇上一句若让母后孤苦过一生,那朕也只能吃斋念佛孤身一人陪母后一辈子了,果然一话,让大臣们喧闹的哭声没了,只有张大合不起来的嘴。 事情就在休哥被迷香迷倒的时候定下来了,皇上退朝后也直接来到了皇太后的寝宫,念儿当然知道打发大臣们不算事,真正的难对付的还被迷香迷着,在床上睡着呢。 但念儿的心眼多着呢,早在下了圣旨后,便直接又发出皇榜,到时不论娘亲怎么不同意,也得嫁过去,当然了,嫁过去在右丞相府怎么闹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 而且自己这样一做,相信无念一定坐不住,只怕在看到皇榜的那一刻就在赶来的路上,手指玩弄着衣角,他就有些想不明白了,这些男人难不成眼睛不好使,不然怎么会看自己的娘亲? 想到一个女人像自己娘亲这样,念儿无力的摇摇头,果然,自己还是忍受不了。 不过一想到自己这圣旨下来后几个男人的反应,念儿的心情就更好了,果然,太单调的生活得自己找点乐趣才行啊。 ------------ 母子战争 迷香的时间只持续了三个时辰,也就相当于现在的六个小时,所以才早上刚过,休哥才慢慢醒来,静静的躺在床上一直不动,睁开的眼睛只是静静的望着床顶。 慌乱的坐起身子,看着干净的地面,身上整齐的中衣,才呼出口气,原来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难怪自己会是那个样子,她可没有忘记自己在梦里发疯的样子。 不待宫女上来搀扶,她自己起身先跳下了床,在宫女的惊呼声中,稳稳的站在地上,摆了摆手,“没事,这才四个多月,也不能总让你们扶着。” “太后”宫女见太宫貌似好像忘记了昨晚的事情,而且起来后还是这种反应,心想莫不是精神还没有好? “皇上在外面?”休哥没在意宫女疑惑的神情,穿着中衣就走了出去。 来到大厅就见念儿正在认真看着奏折,休哥靠上前去伸出脑袋,却被念儿刚好伸出来的手挡了住,只见念儿收回奏折,一脸严肃的看着休哥。 “怎么了?谁惹我儿子生气了?”休哥的手最后落到念儿的脸上捏了一把,“一点也不可爱,怎么我生的儿子会冷冰冰的呢?” 念儿头上升起一抹黑线,僵硬着抽动唇角,“母后没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不过、、、、”休哥眼睛一转,马上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隔着桌子探过头,一脸神秘的对儿子说道,“昨晚做了一个恶梦,那才叫真正的恶梦啊,不过还好你母后厉害,把那个恶人处理了,可惜了只是一个梦,如果在现实中就好了,那样才过瘾。” 人嘛,当然都是有个爱吹牛的嗜好,可是像休哥这样自己忘记了一切,又当牛吹出来的时候,味道就怎么也不一样了。 小桌子汗水淋淋的擦了擦额头,主子这叫什么忘性啊?自己忘记也就忘记了,竟然还拿出来吹,挥手将一旁站立的宫女和太监消退,如果在不让他们出去,只怕谁要忍不住笑出来,或者惊愕的神情被皇上看到,只怕脑袋就保不住了。 念儿的脸变了几个颜色,咬着牙强忍着听娘亲白呼完,才点点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果然是好梦啊,这梦也就只有母后才能做的出来。” “那当然”休哥扬扬下巴,根本不知道自己已当成了小丑。 “既然母后说完了,儿子也有话正好要与母后说”念儿清了清嗓子,一脸的严肃。 休哥看着他小小的样子,做出这样一副严肃的样子撇撇嘴,见儿子用眼角斜视自己,“行了,假正经,有什么事快说吧。” 呃、、、、 这‘假正经’该是相好的两人之间的话吧?念儿可记得当初在凤山山顶娘亲就这样说过无念,那时自己才三岁,便好奇的问是什么意思。 结果娘解释了一堆,自己也没有听懂,最后还是捉野味回来的无念丢了一句话,自己才明白那是不是大家闺秀能说的话,只有、、、 可见这‘假正经’该更适合说娘自己罢了,如今娘亲把这句话用在自己身上,这还真是、、、 “我给你定了门亲事” “啊?什么?”休哥拿起糕点正吃的香,没听仔细。 “我说我给你定了门亲事,已下了圣旨” 这一次念儿可是一字一句咬着出说出来,一口点心咽到嗓子处,休哥忘记了喝水,抬起头手指指着念儿,脸涨得红成一片。 “约,主子,先喝点水吧”何苦来和自己过不去呢,小桌子摇摇头,快速的递上茶水。 接过茶水,休哥几大口把茶水灌下去,一用力把空了的茶杯摔到桌子上,瞪向念儿,“你在把你刚刚说的话说一次。” 小桌子一看,得,自己还是出去吧,这母子俩怕是又倔上了,这主子不要面子,小主子怎么也是皇上了,面子还是该要的,更不能在奴才面前丢了面子。 “皇榜已经发了,右丞相已领旨回府了,七日后正好是黄道吉日,适宜嫁娶”念儿继续说着。 “你、、、、不孝子、不孝子、、”休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站到念儿面前,手指着念儿的脸。 念儿坐直身子,一脸的冷漠,“母后,朕贵为一国之君,母后如此不是失了规矩?” “规、、、规矩??”休哥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让自己行君臣之礼的人,就是自己往日时的儿子,转念一想,是啊,现在他是皇上了,只要他一句话,还有谁不听的。 心里感到莫名的伤感,鼻子一酸,休哥强忍住眼里的泪,语气也带着距离,“皇上,自古没有皇上嫁母的,莫不是皇上遇上了什么大事,非要用母求荣?” “用母求荣?母后觉得右丞相会喜欢像母后这样的女子吗?” 休哥眼睛又瞪大起来,嘲讽自己没人要,这话她岂会听不出来,好啊,原来这个就是自己的儿子,果然站在最高,就变得六亲不认了。 “那哀家就不知道皇上这样做是为什么了?”既然他拿架子,自己也拿,怎么辈份也比他高,最好压死她。 此时被怒气冲晕了头,休哥哪里有时间去多想,如果她细心点的话,就会明白自己儿子跟本不是这样的人,现在这样做,无非是激刺她罢了,可怜,谁让她自己笨呢。 “这个、、、既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朕就做这第一个人吧”念儿斟酌了一会,才谈谈道。 “好,好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休哥这个恨啊,自己教给他的话,现在全用在自己身上了。 一想自己被骗了感情,生儿子时又差点死掉,现在儿子有能耐了,用自己来讨名声,想到这里,休哥是一肚子的委屈。 无可发泄,看着满桌子上的奏折,控制不住的拿起来一本本的撕,撕的时候眼睛还盯着儿子,邪恶的扬起嘴角,似乎在说,老娘就没规矩了,你能怎么样吧? “撕吧,朕正有意让大臣们从重,练习一下文笔” 念儿丢出一句话,休哥差点喷血,狠,果然狠啊。这儿子,她不要了。 ------------ 采花贼之多 皇太后怒撕奏折的事情,只用了一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朝野,那些保守派对此到是没有怨言,反而对皇太后的此举感动,为了皇家的颜面连奏折都敢撕,这种大义之举值得赞扬啊。 可惜,大臣们赞扬却也只是在底下偷偷的表态,毕竟皇上的话他们可记着呢,在大的事也不如皇上的子嗣重大啊。 休哥一边用衣袖抹着不时涌出来的泪水,一边对着满桌子的菜,用力的撕咬着鸡腿,她要用力的吃,最好吃穷那个不孝子。 呜、、、、 她的命好苦,为什么连唯一的儿子也这样对自己?果然,权利不是一个好东西,竟然能让人变得亲情也不认了。 众奴才叹气,主子果然不是一般人,这么伤心了,还对吃得下这么一大桌子的菜,而且还能一口不停的吃,吃哭两不耽误,果然厉害。 大大的打了个饱嗝,拿帕子用力的抹了下嘴,休哥才摆摆,“撤下去吧,哀家没有胃口了。” 呃、、、、、 在众人掉下巴的时候,小桌子清了清嗓子,众人才反应过来,快速的把一桌子的残羹剩饭撤下,室内一剩下自己一个人,休哥的泪才收起来。 “臭小子,老娘才不为你这不孝子掉眼泪呢,哼,你想得好名声,没门”休哥这么伤心的落泪当着奴才的面,无非也就是让奴才们在私底下指责不孝子。 当然了,如果传出宫去就更好了,让所有的大辽国人都指责那个不孝子,哼,让他敢这样对待他的新生母亲。 一想到整个大辽国都会指责不孝子,休哥的心情好受了些,揉着吃得饱的胃靠到窗前,推开窗正好一轮明月挂到天空。 “月圆人不圆,唉、、、” “休儿到是好心情,马上就要嫁入丞相府了,就如此焦急了?”一抹大红身影落入眼前的视线。 看着奴而花花,休儿伸手就要关窗户,“你哪只眼看到我焦急了?” “关上做什么?我可好不容易把侍卫都引走了”奴而花花挡住窗户。 “我又没有让你把侍卫引走,关我什么事?滚开,我要关窗户”虽然肚子里的孩子他爹站在眼前,但是休哥就是不喜欢他不男不女的媚样。 “怎么这么绝情?那个夜非凡有什么好的,还是跟我走吧?”奴而花花脾气急躁,能忍到现在冲进皇太后寝宫算是好耐性了。 “跟你走?现在?”休哥双手盘在胸前,眯着他。 “对,现在就跟我走,不然我为什么把侍卫都引走?”奴而花花以为休哥想通了,面露喜色。 休哥嘿嘿一笑,“与其被众人指责中嫁给夜非凡,我也不和你私奔。” 休哥当然没有说被指责的是念儿,看着奴而花花现在的神情,怕是也误会是说众人指责的是自己了吧?对于他的误解,休哥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 “休儿,跟我走吧,从第一看到你时,我便爱上了你,决定宁负天下不负你”奴而花花紧抿着唇。 望着天空的月,看着窗下的花,还真是花前月下,配上这让人感动的承诺,还真是诱惑人,但休哥岂是一般人,那曾经可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流氓。 你让她调戏男人还差不多,至于这种肉麻的花前月下还是饶了她吧。 “呸,好个梁上君子,明明是要带人私奔,还说的那么清高,奴国的皇子都这么不要脸吗?” 听到这个声音,休哥一阵晕菜,这声音不是消失已久夜追风的吗?看来今夜还真是热闹。果然,从屋顶上落下一抹身影,不正是一身夜行衣的夜追风,还能有谁。 “本皇子是梁下君子,至于梁上君子嘛、、、”奴而花花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眼神瞟到夜追风来处的屋顶,外人也明白是说谁了。 “呸,本公子要是不来,只怕小叔的新娘子早被人带跑了”夜追风反咬过去。 “哟,这风里怎么醋味这么浓啊,只怕本皇子不在这,明天这侄子拐跑叔叔媳妇的事得传遍整个大辽国了”奴而花花的话一个刻薄啊。 休哥都不得不配服,想当出自己觉得耶律楚材那张嘴够臭的了,可是现在听听奴而花花的话,更为尖酸刻薄。 “你、、、、”被点破心事,夜追风扬起拳头就要动手。 休哥摇摇头,果然是个单纯的孩子,一句话就能被气的差点吐血。 “上面的朋友下来吧,还要看到什么时候?”不理会恼怒的夜追风,奴而花花对房顶扬言。 两人齐齐的看向奴而花花,休哥也是一愣,以自己的功夫,如若上面有人不可能没有听出来啊?她哪里知道自己只顾着看这两个人吵架,跟本没有顾极四周的动静。 头上瓦片动了动,果然跳下一个人,同样是一身衣行衣,只是这人却只露了眼睛在外面,休哥盯着黑衣人,自己并不认识,难不成是真的刺客? “这位朋友莫不是散步走错了地方?”奴而花花此时恢复了平日里皇子的威严,看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非也非也,本公子只是来采花罢了,不想有人捷足先登了。” 噢,原来是个采花贼,休哥暗暗一笑,从这采花言的言词听得出来是个有才之人,可惜,如若手上的剑换成一把纸扇就更完美了。 在休哥的遐想中,只见奴而花花和夜追风到是配合默契的直攻向黑衣人,黑衣人显人也有准备,对于两人的出其不意到是没有慌乱了步子,每招都轻松招下。 一对二,可见功夫不一般。 “看不出来,你的媚丽到是很大,来的人还真不少啊”不无嘲讽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休哥扭过头看着身后站着的男人,咦了一声,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却又不忘记反讥回去,“你现在不也是我的入幕之宾吗?” “哼,本王爷只是来看热闹罢了,你觉得你佩吗?” “喂,姓罗的,你来不会是来找吵架的吧?”明明讨厌自己,还到这里来,这人不是有病就是变态,她猜后者可能多一点。 “既然你这么棘手,本王爷要是把你带走了他们会是什么反应呢?”罗凌靠上前一步,手指捏住休哥的下巴。 下巴处传来的痛疼让休哥皱起眉,躲了几次也没有躲开,“你到底要干什么?放手” “本王不放又能怎么样?”罗凌的笑有些阴冷。 “不放,那么便把手留下吧”另一道出声打破两个人之间的说话,随之一抹白影带着一身的脱俗之气落到休哥身边。 ------------ 复杂的关系 休哥看着室内两个打在一起的人,又看向窗外的三对一,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目光最后落到眼前的那抹白影上。 他回来了,是来看宋艳之还是为了自己?还是他根本不知道宋艳之已不在皇后找到了这里?还是因为心里有着自己? 休哥不知道要如何想,只知道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很乱,让人坐立不安。 外面的二对一并没有打多久,便引来了御林军,只见一层层的御林军手把待发的弓箭,将三个人层层围住,一声怒晚在这黑夜里显的更是震耳。 “要命的就全住手”只见一处御林军让开一条路,耶律楚材一身黑色蟒袍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奴而花花和夜追风退到一起,还里的剑仍旧对着蒙面的黑衣人,面对他们两的紧张,黑衣蒙面人到是一派的轻松,有抹吊二郎当的架势。 “大胆,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在皇宫大内大打出手,还不放下手里的武器”耶律楚材一脸的公事公办。 “喂,姓耶律的,你有没有搞错,贼人是这黑衣蒙面人好不好?”见他把自己也当成贼人,奴而花花心里很不爽。 “放肆,王爷的姓氏是你能随便叫的,还不跪下”那边窗口里的休哥幸灾乐祸的喝道。 奴而花花一阵恶寒,更是满脸委屈的看向休哥,可惜隔的太远,让他生动的表情,跟本无法让休哥看清,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啊,屋内竟然也有人在打斗”奴而花花这么一叫,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引了过去。 让四周的御林军也分了神,就在这个空档,奴而花花对夜追风使了个眼色,两人身子一跃,踏到一则御林军的身上,几个跃起便没了身影。 在看看那个黑衣蒙面人,只怕比他们还早一步借用这个机会逃跑了,耶律楚材到是没有太大的惊呀,一挥手让御林军收了手里的弓箭退下,自己去往室内走去。 罗凌八岁的时候,功夫就深得让人测不到底,无念的功夫更是到了变化无穷的地步,两个人打在一起,不分上下。 “想到不事隔多年,师兄竟然会下山顶,想必地下的师傅知道,也会安心了”罗凌的话冷冰冰的,身子一跃避开无念劈下的一掌。 无念身子一转又是一个优雅的踢脚,但是力道却实足,正中罗凌的右脚,罗凌连连倒退两步,稳住身子,嘴紧紧抿成一条缝。 “师弟,你的功夫退步了,师傅如果知道,定会伤心的”此时,无念才回口。 休哥一愣,原来这两个人还认识,还是师兄弟,不过看起来感情似乎不太好,难怪罗凌的功夫会与无念不分上下。 “噢?不过如果师傅知道你下山后又因为情而如此,不知道会不会在地下气吐血” “不过向来以规矩约束自己的廉王,只怕不符其名了” 休哥到是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有多大的仇,不过此时却看得出来这两个人感情不是一般的不好啊,但是想到能气得罗凌口不择言,休哥心里就舒服多了。 “你也比本王好不到哪里去”罗凌此时到是有此呼吸混乱了,看来被气得不轻。 “我向来就没有说过自己有多好”无念冷冷一笑,依旧是平淡如水的模样。 罗凌黑眸越来越暗,下手也越来越快而准,狠而干练,对于眼前的男子,其实两个人跟本就没有见过面,如果说真的见过,或许只有那么一次。 自己从小得不到母后的喜爱,所以才在三岁遇到师傅时,来到了凤山。 在凤山的生活里,师傅总细心的照顾他,就像在照顾自己的亲人一般,让自己心里也慢慢暖了起来。 这也是他苦练功夫的原因,他要让师傅为自己感到骄傲,可是他总会师傅一个人时,总会对着山顶的方向叹气,眼里满满的全是伤感。 他只知道山上住着一个不曾见过面的师兄,而自己知道也是在师傅喝醉后从师傅的醉话里听到的,只听师傅说后悔当年让他下山,如若没有遇到那个女人,一切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师傅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所以他并没有知道多少,但他心疼师傅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可是在门派里听别人私下议论师兄是为一女子变得这样时,他突然就恨起师兄来。 恨他为了一个女子可以忘记还有自己这个没有血源关系的收养他的师傅,恨师兄放弃一切最后将自己隐匿在无人能上的山顶,就是他的原因,师傅从会从此做下了病根一病不起,就这样撒手人间。 因为当师傅在弥留之际,还一直望着山顶,在一个很黑的夜里,他看到那个师傅嘴里的师兄,一个如仙一样的男子,他静静的跪在师傅面前,一声不语,而师傅只是静静的拉着他的手,紧紧的,直到咽下最后一口也没有松开。 然后那个突然出来的人,就这样又消失了,自己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又去了哪里。 他知道师傅是因为伤感师兄的事情,才会这样,因为师傅的身子一向都狠好,在师傅去世后,他才回到奴国,让自己将笑容收起,又变回那个冰冷的人。 在看到那个说要留下自己手的人时,他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师兄,他不该在这里的,该在山顶,但是他却又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师兄真的就在眼前。 鼻子里一酸,难道自己这个冷血的人也要哭吗?是太高兴还是太过伤心?明明不该说这些话,但是却死硬的不肯放下面子。 耶律楚材还没有走进来,就见一白一黑两道身影从屋内一前一后跃出,打到了院里,在看清两个人的容颜后,不由得冷吸一口气。 这两个男子一白一黑,一个是脱俗的仙人,一个是地狱里的精灵,这两绝美的两个男子,连自己都为之震撼,更不要说女子。 回头看到休哥正一脸深思的打量着两个人,心微微一痛,即使两个人不是兄妹关系,与这两个人相比,自己也终于没有一点机会吧。 两人越打越远,最后跃上屋顶,休哥走出屋子,望上去,只见两人一跃一追,越来越远,最后直到看不到身影。 休哥手抚着肚子,跟本没有发现自己此时的神情有多失落,接到有人大闹皇太后寝宫从宫外赶来的夜非凡,来到的时候,正是看到这样的一副神情,眼底的眸子微微一暗。 “皇太后,您没事吧?”夜非凡恢复以往妖媚的笑意靠上前去。 “你怎么来了?”可从没有听过男人晚上可以进后宫。 “皇上派人通知臣说有人来闹事,臣就过来看看”夜非凡当然知道皇上的心思,看着皇太后越来越黑的脸,就知道要完了。 果然,一听到是那个臭小子的意思,休哥怒火中烧,“好啊,好啊,皇上果然有孝心,如此那么右丞相就可以回去了,准备六日后来娶哀家吧。” 休哥狠狠的瞪了一眼夜非凡,会让他明白,娶的不是皇太后,而是一个祖宗,至于皇上那边,当然有他后悔的一天。 ------------ 都是人精 夜非凡在皇上那里复命后,一身疲惫的回到了丞相府,此时他已感受到要娶了休哥,自己往后的日子就别想好过了。 先不说休哥那些非人能理解的做为,就说那些一个比一个优秀的男人,他也应接不暇啊。 夜非凡一个人回到书房,推开门就见到一抹大红身影背对着自己正赏着墙上的画,瞬间头就痛了起来,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这还没有把人娶进来,人就上门了。 “哟,右丞相回来也”奴而花花回头一笑。 “花花皇子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夜非凡也不想在打哑语,直接开门见山的开口问道。 奴而花花甜甜一笑,但是这笑却让夜非凡打了个冷战,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眼前的这个男子是可怕,但是四岁的皇上更精明,还是衡量好的利弊在做决定也不晚。 “右丞相到是外道了,凭你我之间的感情,本皇子来看看你还有什么不妥呢”奴而花花套起近乎,不客气的坐到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 “想必深夜到访,二皇子有什么事情吧?”夜非凡靠门口最近的椅子上坐下。 奴而花花手托着下巴,胳膊支在桌子上,故做天真状,“本皇子知道右丞相不愿娶皇太后,可圣命难为嘛,不过本皇子到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噢?二皇子想到了什么办法?”夜非凡瞬话说下去。 “其实那天本皇子可以穿上新郎装,然后把右丞相绑起来,然后与皇太后拜堂,只要拜了堂一切就已成定局,皇太后皇上也不能反悔,也怪不到右丞相身上,到时本皇子会把一切承担下来,右丞相认为如何?”一想到休儿会马上是自己的了,奴而花花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夜非凡面色不动,故做思考状,半响才道,“可是、、、这样不太把握吧,万一被皇上识破了怎么办?毕竟拜堂的时候皇上也会在现场的。” 奴而花花早就想到这一点了,摇摇头,说道,“这个右丞相不必担心,你怎么忘记了,虽是你娶皇太后,但是那毕竟是皇上的母亲,这盖红盖头的当然会是你,而不是皇太后,所以只要我不出声,是没有人发现的。” “在下到是没有听过说让在下盖红盖头” “你怎么这么蠢,当然到时你要和皇上去提,这样又给皇上面子,咱们又可以对换,两全其美的事情”奴而花花觉得这么简单的事情,和他费了这么多的口舌,心里有些烦燥。 “行了,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我回去了,明天你别忘记进宫时和皇上说盖头的事情”奴而花花不给夜非凡反应的机会,直接起身离开。 走出书房时,心里还不忘记嘀咕,什么大辽国最聪明的丞相,也不如过此,到更像傻子,奴而花花走了,却没有发现那张慌乱的脸,瞬间变得深遂起来,哪里还有刚刚的懦弱的样子。 “叔叔,你不会就这样答应他了吧?”夜追风从角落里闪身出来。 从皇宫里逃出来后,他也并没有感谢奴而花花,两人分开后,他便真接回了丞相府,想到书房里等叔叔回来,哪里知道第一个进来的不是叔叔,却是在半路与自己分开的奴而花花。 于是,第一次夜追风委屈自己转到了桌子底下,还好奴而花花似乎很焦急,并没有发现桌下的自己,自己才听到了这翻谈话。 “你觉得我拒绝了,他会罢休吗?”夜非凡不问反答,或许这样做也不错,而且听说今晚那个脱俗的仙人又出现了。 “叔叔,这是欺君,要株连九族的”夜追风跺着脚。 夜非凡扭头看了他一眼,“你还知道株连九族,你次次顶撞皇上,把皇宫当菜市场,怎么没有想过会株连九族?” 夜追风被说的脸乍青乍红,不服气的回道,“我那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 “那我这样做也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臭小子,他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就可以不管九族的生死了。 “叔叔、、、、既然是这样,那不如你把新郎换成我吧”一句话说了许久,才算说完整,夜追风不敢抬头,却能感受到叔叔那双犀利的眸子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哈哈、、好,这个主意不错”夜追风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见叔叔又接着说,“那就这么定了,你好好准备一下,这几天就不要在乱动了,等着拜堂。” 夜追风喜上眉梢,笑得嘴也合不上,连连点头应下才跑开,夜非凡更是一个激动,是啊,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 皇上啊,到时可就怪不得臣了,你陷臣于不故,那臣也就没有什么可顾及你的了,到时场面会如何你就得自己收了。 就在听到侄子的话后,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夜非凡的脑子里产生,而且决对是前无古人的计划,想起这个决定,夜非凡几日来的压抑一扫而光。 也不回书房,直接命人备桥,往皇城最大的妓院而去,今天终于能放松一下了,这能忍住三天没去妓院,可是他有史以来最长的时间了。 而夜非凡没有注意到,在书房变成一片黑暗后,屋顶上才站起一抹黑影,不是别人,正是今日皇宫里与奴而花花夜追风对恃的紫无痕,只见他扯下脸上的黑布,一脸奸诈的笑意,这么好玩的事情,他岂会不来掺一脸,而且还要帮着弄热闹一点才好。 ------------ 谁的脾气大 现在什么是大辽国最议论最大的事情,当然是右丞相娶皇太后的事情,可惜啊,这右丞相在婚前逛妓院,正好被皇太后身边的侍卫撞到,那可真是第一混乱啊。 先不说多少人打到了一起,最后皇家侍卫与妓院护卫打成一片,也弄不清皇家侍卫是来维护混乱的,还是制造混乱的。 这么大的堆面,惊呆了来嫖*妓的人,只怕吓巴没掉到地上,心想果然娶的人不一样,这皇太后来收拾不听话的夫君,能动用上皇家侍卫,让这些人皆松了口气,还好自己娶的婆娘不是这厉害的角色。 休哥哪里有那能力那心思去管这些闲事,何况对于右丞相还不至于让她吃醋的动用皇家侍卫,世人不知,休哥却明白定然是自己的儿子将事情弄这么大。 既然自己都答应嫁人了,他为什么还要弄这么一出,休哥到是真的不明白了,看着眼前放着的凤霞,休哥翻了翻,头也没抬的问道,“右丞相现在怎么样了?” “右丞相不会功夫,被误打了几下,不过到没有什么大事”小桌子将打听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不过奴才听说右丞相的眼圈全黑了,好像被人误打了眼睛和脸,脸颊也肿了半边。” 休哥抬头看了小桌子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看着自己的嫁妆,小桌子疑惑的偷偷看着主子的举动,一阵嘀咕,难道说主子和自己打听这事,不是为了听到这些?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见刚刚还一副跟本不在意的样子,此时已仰头大笑了起来,休哥心里这个爽啊,打的好啊。 该死的夜非凡平时像个人精是的,现在却惟命是从的听那个不孝子的,这样势力的人打得好,这样自己心里才舒服。 不过这日子才刚刚开始,他已为这样就算完事了?等自己嫁过去有他好受的,他既然敢娶,就要明白自己以后的处境。 夜非凡关自己关在书房里,手轻轻揉着右边被打钟的半个脸颊,该死的,这些男人竟然敢借用这种名义暗下下死手,如果不是自己聪明最后男扮女装溜出来,只怕出来就得用人抬。 自己虽没有功夫,却不是傻子,那几个装扮成下人模样打自己的人,其中有一个竟然是紫无远,那个该死的太医。 可恶,想不到的人中也会有一个敢来如此对自己,看来那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去勾引男人,但是那些皇家侍卫如若没有猜错,定是耶律楚材。 看不出来,那样冰冷的一个人,竟然也能做出这等事情,等自己这张脸能见人了,定要到皇帝面前平平理,自己还没有娶那个女人,就连妓院也去不了了,这不是欺负人嘛。 这样的婚礼,在一片混乱模糊中,却照旧进行了,休哥每天都会将所有人清出房间,独留下自己一个人,她告诉自己不是在等那露一面的男人,却知道这只是在骗自己罢了。 在那天见到无念之后,他虽然没有一句话,只顾着和罗凌交手,但是自己却怎么也忘记不了,最后冲动的答应嫁了,心底却带着那抹希望,希望他会出现,带自己离开。 可是直到喜袍穿上的那一刻,那个人也没有出现,难道是高估了自己?休哥苦苦一笑,她怎么忘记了无念心里的女人是宋艳之,而自己、、、、 被十六人的大桥抬着,出了皇宫,可以明显听到街道两边的喧哗声,更可以听到人们的议论声,她却没有一点撩开窗纱的心情。 不知过了多久,桥子终于落了下来,喜娘在外面喊着一声新郎踢花桥,然后休哥就见一黑色官靴踢了进来,而且这只官靴明显带着怒气。 呀,狗屎,休哥流*氓的骂了一句,自己的怒气还没有发呢,他竟然在这里找自己霉头,自己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怕是还真以为自己好欺负。 “新娘子下花桥了”桥帘被掀了起来,只见喜婆背过身子蹲在地上。 因为夜非凡的建议,休哥并没有像其他新娘子一样盖红盖头,所以只清楚的看到眼前的一切,却丝文不动的坐在桥子里。 喜婆以为新娘子没有听到,又喊了一声,四周被人群围着,众人伸着脑袋往里看,想看看这让第一美男右丞相娶的女子长什么样。 可惜,只能看到一身的红色,跟本看不到长相,到是那挺起来的大肚子让众人冷吸一口气。 “哇,原来是奉子成婚,难怪。” 又一个声音响起,“是啊,看得出来右丞相果然采花厉害,竟然都采到皇宫里去了。” “右丞相艳福不浅啊,果然啊,连皇太后都能泡到”又有声音复合。 声音一个接一个的响起,喜婆见桥子里的新娘子不动也急得出了一身的汗,要说是平常家的女儿也就算了,她还能给个眼色什么的,可是此时桥子里坐着的可是堂堂皇太后啊,谁敢给眼色看,那岂不是不要脑袋了? “皇太后,该下桥了”见场面停在这里,小桌子在众大臣紧盯的视线下,才不得已靠上前去。 休哥眼睛微微一闭,“去,叫夜非凡出来背哀家下桥” 小桌子裂着嘴角,知道此时是劝不动主子了,刚刚右丞相踢的那一脚他也看到了,只怕是惹到主子头上了,此时如果右丞相不来,只怕这事不能过去了。 “皇太后有旨,请右丞相亲自来背下桥”转念之间小桌子就有了主意,高高扬声响起,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 毕竟私下去清右丞相,右丞相定不会出来,两个人就会僵到在这里,但是自己这样一喊出来,即使右丞相有一百个不情愿,却碍于皇太后下的意旨,不想做也得做。 这样事情就不用拖下去了,反正都是得罪右丞相,还不如先最有利的办法而行,小桌子很快就将利弊衡量出来。 自己一喊完,果然盖着红盖头的新郎被下扶了出来,一步步的靠进花桥。 ------------ 史上第一乱(大结局) 被下人搀扶的新郎关走的小心翼翼,跟本不理会四周百姓们的议论声,要说这哪有让新郎背新娘子的,看来这回有右丞相受的了,皆用一副可怜的神情盯着这新郎。 新郎到是一点怒气没有,而且更是在众人的惊呼声音,蹲下身子,双手伸到桥中,直接将新娘子打横公主抱的抱在怀里,然后大步的向府里走去。 “哇,看不出来,右丞相到是很猴急的” “是啊,看把他乐的,竟然现这就忍不住要亲热了” “屁,你们懂什么?那娶的可不是婆娘,而是一座金山” 、、、、、 小桌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不是他太胆小,而是刚刚右丞相低下身子去抱主子时,他分明看到红盖头下的男子不是右丞相,怎么一转眼的功夫新郎换了人?自己要不要现在提点主子一下? 小桌子身子在众大臣中间挤了一身的汗,才挤到了大厅,见自己哪里还说得上话,那边已拜起了堂,而且主子更是挺直了腰板,只有新郎独自己一个人在拜,在一哄声中两人才被送入洞房。 “不会就这么完了吧??”小桌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当然就这么完了,你以为成亲还要做些什么?”耶律楚材手拿杯壶,往嘴里猛灌了一口,眼角却哀伤的扫向被送入洞房的那抹红影。 “不是啊,王爷、、、这、、、新郎不是右丞相啊”小桌子急的要跳起来。 耶律楚材苦涩一笑,“是啊,不是右丞相,但是选得了吗?休儿怕也不是自己愿意的吧?” 看又被王爷误解,小桌子撞死的心都有了,也顾不得不规矩,拉着耶律楚材就往后院奔,“王爷,奴才是说刚刚和主子拜堂的新郎不是右丞相,是另一个人” 耶律楚材一愣,脚步也停了下来,让小桌子一个措手不急又被他的力道给拉了回来,整个人差点撞到他身上,耶律楚材瞪大眼睛,双手紧紧捏住小桌子的肩膀,“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千真万确,这事奴才怎么改乱说啊,”小桌子看两人还在这撕扯,急的就快哭了,“王爷,咱们还是快点过去吧,若是被主子自己先发现了,只怕会闹出人命来。” 不在耽误,两人直奔后院,但是到后院时却都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四个穿喜服的新郎,在看看这四个人,在熟悉不过了。 一脸喜色的奴而花花站在休哥旁边,一脸得意的对恃着三个怒气冲冲的男人,小桌子哎呦一声,就差点晕过去,他想起来了,刚刚看到抱主子的不正是这位奴国二皇子吗? “奴而花花,休儿是我的,可是我骑着大马把她赢回来的”夜追风第一个吼道,也顾得四周还有人看热闹。 “但是却是本皇子和休儿拜堂的”奴而花花得意一笑。 夜追风脸气得涨红,然后怒气的转向身旁的紫无痕,“你就是那晚的黑衣人?你打晕我就为了帮他?” 夜追风的手指指着奴而花花,紫无痕撇撇嘴,一手揉着头顶,“帮他?他算哪根葱,我可是为了帮我那弟弟,可怜他痴心一片,这个女人竟然看也不多看他一眼,哼,我怎么能让她这么顺利的嫁了。” 可惜,最后还是自己太轻敌,让自己被眼前这个花蝴蝶给打晕,真是失策,不然被绑来的弟弟,只怕现在早就和这个女人拜完堂了。 “真是可笑,堂堂大辽国竟然弄出这么大的笑话,真是让世人笑话”罗凌从人群里站出来,一脸笑意的望向休哥。 众男人齐齐的看过去,也听出了他话里的轻蔑,夜追风性子急,直接顶了回去,“你又算哪根葱,右丞相府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是啊,这可是哀家的婚礼,哪里有外人说话的份”见罗凌瞪向夜追风,休哥才开口。 看热闹的众人见这位主角终于开口了,这才松了口气,照刚刚的事情,一般女子也会觉得受了侮辱,这位还是皇太后,可是此时看得出来这位皇太后气量很大,脸上并没有愤怒的表情。 “婚礼?不知道是和哪位?”罗凌显然心情很好,又是微微一笑,迷倒了四周一片女人。 “哪位?当然是有一位算一位,越多越好啊”休哥心情好的靠近奴而花花怀里,一手还在他胸前划着圈。 人群又是一阵冷吸气声,不担是被皇太后的话惊到了,更是被她此时大量的举动弄愣住了,而人群中几个古板的大臣早就受不了这打击晕了过去。 罗凌到是不在意的冷冷一笑,“这到是一个好主意,但是只怕这些人不会同意吧?” 语落之后,手指也指向几个身穿红袍的新郎,奴而花花本来就是一个看不上别人比自己长得俊的人,此时罗凌又处处针对休哥,让他早就对眼前的男人看不瞬眼了。 “谁说的?本皇子就不在意,就同意,怎么招吧?”奴而花花一副大气的挺身出去。 说实在的,他的举动,让休哥此时心也暖暖的,深受感动,压低声音,只够两个人听到,“谢谢。” 奴而花花一愣,最后笑容在脸上绽开,能让她开心,即使这件事情是真的又如何? 紫无痕会看唇型,一看就知道休哥对奴而花花说了什么,这种讨好的事情,自己的弟弟当然不能少了,而且为了表示自己弟弟的决心,紫无痕也跟着附和道,“对,本少爷的弟弟也愿意,当然了,如果皇太后愿意,也可以把本少爷收了,本少爷也心甘情愿嫁给皇太后啊。” 夜追风冷吸一口气,刚刚几个人还争的脸红脖子粗的,现在他不担把自己的弟弟卖了,还搭上自己?这里头定然有什么猫腻,自己当然也不能服输,“算本公子一个,当然还有在房里没醒来的叔叔。” “哇,这一下就六个人了呢,王爷看来让你失望了”休哥甜甜一笑,美死了人。 “哼,这些怕是为了配合你找来的小角色吧,让本王相信难”罗凌冷冰冰的丢出话。 “喂,你这人可真怪,开始说没有人愿意,现在又说我们不可信,那娶谁你才信?莫不是你?”紫无痕坏坏的丢出话。 “哼,无剑山庄庄主也不过是一个采花贼罢了,还有胆子在这里说本王?”罗凌的狠那可是不敢估量的。 人群中又是一阵喧哗,无剑山庄的庄主竟然是采花贼,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皆用手指在私下指点着紫无痕小声议论。 紫无痕用力的瞪着眼睛,最后还是没有对过罗凌的犀利眼神,踩着小花步,带着撒娇的意味扑到休哥怀里,“人家不管了,他现在把人家的老底都掀出来了,以后人家就靠你了,你不能不要人家啊。” 几个‘人家’弄得休哥掉一身鸡皮,四周众人一阵恶寒,罗凌的眼神更是阴冷,看着那趴在休哥怀里的人,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 “放心,哀家定会好好待你们”休哥挑衅的看着罗凌,手却轻轻的抚着紫无痕的头。 “哼,也不过是些小角色,也就骗骗眼前的众人罢了”罗凌冷丢下话,转身欲离开,在在这里呆下去,他一定会忍不住要杀人。 “那如果算上我呢?”平淡如水的声音,一抹白色的身影落到休哥身前。 “无念”看到来人,休哥笑了起来,他还是来了。 “你?”罗凌转过身子,看到来人到是一惊。 无念点点头,“对,是我。” 罗凌显然觉得自己听到了笑话,这样一个脱俗如仙的男人,要和一群男人娶一个女人,讥讽的郎笑出声,他的笑声很张扬,又很狂妄。 “我们现在就拜堂,这回王爷相信了吧?”休哥推怀里的紫无痕,引来紫无痕一声不满的冷哼,又挣脱出奴而花花的怀抱,走到无念身旁,手自然的挎到无念的胳膊上。 “是你们两?还是你们一群?” “当然、、、”休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无念接了过去,“当然是我们一群。” 风吹过,在闷热的夏天,带来一抹淡淡的风,一直凉到人们的心底,似乎所有人的神情都定在一刻,让休哥深深的记在了脑海里,永远都忘记不了这一天。 ------------ 日子不好过 下朝之后,一顶官桥慢悠悠的直奔右丞相府而去,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桥中不时的传来一声叹息声,似乎有天大的心情让他苦恼。 “爷,到家了”桥子缓缓落下,下人伸手掀开桥帘。 夜非凡一脸沉默的从桥子里下来,望着自己家的府门久久才迈步子走了进去,刚一进府里,果不其然每天上演的戏幕又在继续。 “姓奴而的,你别欺人太甚,今天该是我给休儿端东西洗漱了,你给我让开”侄儿的叫嚣声带着怒气,从后院传来。 后院与府门口相隔几个院落,而自己竟然能听到这声音,可见侄儿的火气有多大?夜非凡叹了口气,自己从那个魔女进门之后,这个家就没有一天安静过,更是鸠占鹊巢,自己成了碍眼的。 “我说追风啊,你也知道休儿马上就要生了,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我的,你这个外人得避一下嫌吧?男女受授不清你还是明白的吧?”奴而花花显然很高兴。 “避嫌?老了都和休儿拜过堂了,什么男女受授不清,我看到是你,拿着鸡毛当事使,休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怀上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有脸在这里说出来”夜追风显然不服,又大吼的顶回去。 这几个月来,奴而花花总是抢着在休儿身边,奈何休儿心情不好,见谁都不顺眼,所以任谁一靠近,都会被骂的狗血喷头。 而怀上奴而花花孩子这件事情的真相,也是在休儿生气时骂奴而花花时说出来的,这也成了自己每次反击奴而花花的利剑。 想到这里,夜追风心里还是忍不住了阵伤心,那里一堆男人拜堂之后,那个叫无念的男子便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休儿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从她的眼神里,却可以看得出来她的伤心。 而休儿这般的大发脾气,他知道一大部分是因为无念离开的原因。 “夜追风,本皇子说过了不许在提这件事情,你竟然还敢提,本皇子今天就教训教训你”声音刚落,闷声的掌声已响了起来。 夜非凡懒得在听下去,摇了摇头,折过身子又往外走,下人一看,慌开口问道,“爷,刚回府还没有用早饭,这又出去?” “嗯,去烟红楼吧”这个家是没个呆了,没有一会安静。 当然后一句话,夜非凡没有说出口,这府里耳目众多,如若传进了那个女人的耳朵里,说不上她怎么传坏水呢,自己还是小心点好。 “爷,烟红楼不是妓院吗?”而且还是皇城最大的一个妓院啊。 “怎么了?爷还不能去妓院了?”见一个奴才都提醒自己,夜非凡脸色一沉,往外走的步子更大了。 奴才深知自己不该说,却还是为了主子着想开口劝道,“爷,要不还是回书房吧。” “哼,爷,今天就非要去妓院,看她能把爷怎么着?”夜非凡的脾气也上来了,跟本不在理会身后的奴才说什么。 这奴才一脸的苦相,心说这皇太后或许不会拿你怎么着,可是那帮男人就不一定了,想起婚前妓院的那次遭遇,不也是那几个男人所谓。 夜非凡低着头闷声的往外走,却在马上到府门口时停了下来,从下到上,从一双黑靴一直看到上身的紫色蟒袍,最后在紫无痕的脸颊上停下。 “有事?”夜非凡冷冷一哼。 “这是要去哪啊?”紫无痕一脸的天真,可惜一个大男人弄这种表情,只会让人忍不住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夜非凡没好气的回道,“妓院。” 紫无痕故做沉思状,“嗯,妓院,那、、、、可是个好地方啊。” 呃、、、、、? 竟然不是来拦着自己的,到是把夜非凡弄愣住了,这时只见紫无痕靠到夜非凡身边,压低声音道,“反正在这府里呆着也无聊,不如你带我也去吧。” 见夜非凡不开口,紫无痕有些尴尬的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嫁进来之后,我就没领过月银,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啊,哪像你,还有俸禄,你就带我一起去吧。” 夜非凡一听,觉得确实不假,在这几个男人拜堂之后,就没有离开过右丞相府,更没有在那个魔女里房里留过夜,如果说这个婚礼是假的,但是这些男人确实做到了‘守妇道’,如果说是真的,但是却没有夫妻之礼,这事 让人想不明白。 “既然想出去,还弄那么多的废话,走吧”夜非凡知道自己要是不带着他,是走不出这个家了。 紫无痕乐了,这才跟着大步的离开,两人加一奴才的身影一消失,躲在角落里的紫无远才走了出来,微微叹了口气。 要说这事让他也想不明白,明明是右丞相娶亲,最后却变成休儿女众人,而自己是来参加婚礼的,结果也被拉出去拜堂,其实他心里是高兴的,不论真假。 但是你看看现在这日子,整个右丞相府一个乌烟瘴气的,连右丞相自己都不愿在这里呆了,听着的后院的打斗声,想来不到中午是不会停下来,休儿那里还是自己过去吧。 紫无远还没有动身,后院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已将打斗移到了前院,一追一躲,一攻一退,让经过的奴才们措手不及,连不及避开,洗漱的东西被踢得落了一地。 “夜追风,看你干的好事?”奴而花花一见深知闯了祸,这可是休儿要用的东西。 “凭什么说是我的错?要不是你和我抢,哪里会这样?”夜追风也说的低气不足。 奴而花花眼珠一动,便有了主意,对着一个下人喊道,“去,把你夜非凡给本皇子找来,别以为躲起来了,就可以过的安静。” 下人慌乱的回道,“主子上朝还没有回来。”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有回来?”奴而花花疑惑的皱眉,“那就把紫无痕找来,今儿个大家就好好说道说道,日子在这样就没法过了。” 不忍心下人在被奴而花花责难,紫无远走过去插话道,“别找了,他和右丞相去妓院了。你们两个也别闹了,收拾一下,休儿那里今天还是我去吧。” “好,今天休儿就麻烦你去了”奴而花花突然间变得很大方,然后快步靠到夜追风身边拉过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你个不男不女的,拉着我干什么?我还要去休儿那”夜追风不跟着他走。 奴而花花只好停下来,压低声音,“笨,当然是去妓院捉奸,那两个男人敢去妓院,就是不把休儿放在眼里,你不会因为有一个是你叔叔就心软吧?那只能说明休儿在你心里面不重要啊。” 最后一句,奴而花花故意激了他一下,果然,夜追风这次主动往前走,嘴里还不忘记反驳道,“谁说他是我叔叔我就心软了,走,咱们走。” ------------ 处处碰壁 烟红楼可是皇城第一大妓*院,这里不论白天晚上都是人声鼎沸,可见它有多高档,一般妓*院只在晚上开,这里却没有白天和晚上之分,而这里的姑娘那更加一个绝。 绝美的多、绝技的多,小曲唱的那更叫一个绝啊,所以整个大辽国有只要是有钱的有身份的人,不来过烟红楼的,那都会觉得不算是有钱人。 夜非凡不但是个丞相,更是第一美男人,可是烟红楼里最受姑娘欢迎的人,可惜,在因为他烟红楼被皇家侍卫砸过之后,他却成了妓*院最不受欢迎的人。 “哟,这不是夜丞相吗?”老鸨一见人,直接拦到了妓*院外面。 “怎么?老鸨这里不欢迎本丞相?”夜非凡高兴的唇角落了下来,在家里受气,不会在这里也有人找他不顺吧? 老鸨谄媚一笑,“哟,夜丞相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啊,只是这前门人太多了,丞相还是走后门吧,安静,直接上小艳的楼上就行了。” 小艳是烟红楼的花魁,能做她入幕之宾的也只有这夜非凡一个人,可惜小艳估错了,堵了这几年,夜非凡不但没有娶她,更是将一个皇太后迎进门,连这妓院也不能来了。 今日一来,老鸨到是有些困惑,心里当然不想让他进来,毕竟自己这生意以后还要做呢,万一在被砸了,就真的在开不下去了。 转念一想,右丞相既然能来,而且还带着一个俊美公子,想必没什么问题了吧?但为了确保安全,还是从后门进,越少人看到越安全。 “什么?你让本丞相走后门?”夜非凡哪走过后门,何况还是一个妓*院。 “唉呀,算了,不就是一个后门嘛”紫无痕听到里面的小曲,早就按捺不住了,拉着夜非凡问向老鸨,“后门在哪,还不快带路。” “好了,爷这这走”老鸨见另一个公子好说话,这才松了口气,直接自己在前面带路。 两人在老鸨的领路下,拐了几个巷子,才走到了后门,是一个只能两人过的小门木,见老鸨拿出钥匙打开,两人才跟了进去。 一进来,夜非凡便熟悉这路了,这条小路的另一头正好通着小艳的闺楼,对老鸨点点头,老鸨才退出去,夜非凡带着紫无痕直奔前面的小阁楼而去。 小阁楼这个后院很多,不问紫无痕也知道这里不只一个花魁,果然一般的妓*院都比不过烟红楼啊,就连花魁的待遇都不一样啊。 夜非凡没有让下面的仆人通报,直接带着紫无痕上楼,紫无痕脸上一个劲他厉害,心里却骂他显摆,不就是一个妓*女吗?还以为他自己真的和这花魁有多熟呢? 可惜,似乎上天跟本不给夜非凡面子,两个刚开门口还没有推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娇笑声。“爷,你就别弄奴家了,奴家都受不了了。” “那是爷厉害,还是夜丞相厉害啊?听说只能他能做你的入幕之宾呢”男人的声音很低很沉。 夜非凡拧着眉头,这声音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原本听到里面有男人,他想推门直接进去,可是听到提到自己,就又忍了下来。 紫无痕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采花偷听,一见有好事,当然也跟着偷偷的听下去,这时只听见女人又娇声道,“夜丞相哪里比得过爷呢,就凭爷的俊美,可是真真的天下第一美男,何况那个薄情的男人,玩弄完小艳就不见了人影,最后还带人砸了烟红楼,小艳又岂会心里还挂着这样的男人?何况他现在可是个惧内的,听说每天下朝之后都不敢在外面逗留,直接回府,还听人说每天给皇太后洗脚,呀,一个男人,啧、、、、” “噢?看来夜丞相果然是个薄情的人呢,而且还真不像男人,竟然和一堆男人娶一个女人,果然传言不假啊。”屋里的男人故意提高音量,眼角暼了一眼门口。 外面如果不是紫无痕拉住夜非凡,他早就冲进去了,先不说一个妓*女不算什么,但是一个妓*女也敢这样说自己不是男人,忍无可忍啊。 “你这是要干什么?这几句话你就忍不住了?你是怎么当上丞相的?”紫无痕此时还一副比他深明大义的劝道。 夜非凡瞪着他,“换成你,我就不相信你能不进去” “当然不会进去,不过我有更好的办法”紫无痕挑挑眉,从怀里掏出一支竹管,奸诈的扬起唇角,“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这东西我就不留着给休儿用了,先用在里面的婆娘身上。” “这是、、、迷香?”夜非凡眼睛又大了一圈。 走到窗前,在窗纸上捅了一个洞,将竹管的另一头塞去去,紫无痕头也没回的说道,“强性迷烟式春*药。” 呃、、、、、 夜非凡一阵头晕,自己刚才耳朵没有听错的话,是不是他说过这是用在休哥身上的?身子不由得起了一阵冷汗,还好没有被那几个家伙听到,不然有他受。 正当这时,紫无痕掘着屁股,要往里面吹迷香的春*药时,一只脚从身后狠狠的踢到他的屁股上,他整个人没有一点准备,直接向前扑去,木做的窗怎么能承受他的重量,最后他整个人穿透窗户,直接扑向屋里,女人的尖叫声也同时响起。 ------------ 反醒 紫无痕揉着肚股从地上站起来,反正偷听也被撞到了,就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也没看房内的男女,只顾着先回头找踹自己进来的人算账。 只见后追上来的夜追风和夜非凡并排站着,正一脸坏笑的看着笑话,而那个双手提着袍子的奴而花花,想必就是他踢的自己吧?紫无痕也不多说,直接就冲了上去,让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丑,岂能不怒。 “姓紫的,本皇子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好东西,你竟然还藏着这样的祸心,今日本皇子就代休儿先教训教训你”奴而花花每招都带丰狠绝。 紫无痕也不是小角色,呸了一口,“你个走狗,你就是休儿的一条狗,休儿还没有管这么多,你到是操上心了?” “老子就管了,你能怎么样?”奴而花花又是狠狠一脚,正踢到紫无痕的膝盖上。 紫无痕跳远,适着空档揉着膝盖,“你想管?还沦不到你,你想做在要等到下辈子,休儿心里有的是谁,大家不说也明白,你算上哪根葱。” 奴而花花一听恼羞成怒,这一次是疯了一样的冲向紫无痕,夜非凡摇了摇头,看来今日想在这里躲安静是不能了,一边看向屋内的另一个人。 在看到男人后,微微一愣,神色又恢复如常,难怪向来能把持住其他男人诱惑的小艳会春心大动呢,堂堂赤国的廉王,就不说他的身份,凭借他的长相资本也够了。 不过想到小艳之前说的话,夜非凡虽没有当场发脾气,却还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这一眼却吓到了小艳,小艳明白,刚刚自己的话,定然是被全听了去,此时脸色也吓得惨白一片。 夜非凡冷冷一笑,自己堂堂一国丞相,岂会和一个妓*女一般计较,岂不是被人笑话了去。 “唉哟,我的祖宗,各位爷,你们在这样打下去,小的这个烟红楼是真的开不下了”老鸨此时也被打斗声从前院引了过来。 紫无痕和奴而花花此时已打红了眼,哪里把一个老鸨的话放在眼里,而且两人此时随着打斗的动作,已往前院而去,其中明显奴而花花有意把紫无痕往前面引。 “唉哟,老婆子不活了,这样没法活了”见自己的话不好使,老鸨在夜非凡面前坐到地上耍起泼来。 夜非凡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无非是让自己开口制止那二个人,但是他可没有忘记之前自己来时,老鸨让自己走后门的事。 老鸨一见夜非凡跟声色不动,知道这招不好使,看来是真的把这位爷得罪了,只能厚着脸皮说道,“夜丞相,现在也只有您说句话才好使,你就看在老婆的还有几分薄面上,就开个口吧。” “是啊,右丞相不像如此小气之人啊?”一旁的罗凌笑意不达眼底的眸子也盯着夜非凡。 夜非凡恢复以复媚气的样子,似笑非笑道,“本丞相就是一个小气之人,看来要让王爷失望了。” 老鸨和小艳一听身边的这位俊美公子竟然是王爷,明显双眼似乎泛起光来,夜非凡早知道她们这种人是这样的人,却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阵厌恶。 “王爷,休儿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即使在厉害,现在也动不了她了,所以心里有她,希望她还能接受你,该怎么做相信你更明白”夜非凡转身离开,为何明明是聪明的人,一遇到情这个字时,就会变成傻子呢? 那边打斗的两个人冲乱了前院,最后不知道去了哪里,夜非凡出去时,正遇到带着侍卫赶来的耶律楚材,耶律楚材一见夜非凡,脸色就沉了下来。 “来人,把右丞相拿下,带人闹事,先关起来” “是”侍卫领命就动手。 “诬陷啊,这怎么把罪弄到了我的身上?”夜非凡的辩解更本没有用,“住手,我堂堂一国丞相岂是你们说捉就捉的?” “右丞相,你就先顺了小子们的意,别反抗了,在命令的是王爷,要不然小子们也不敢动你啊”其中一侍卫将夜非凡的胳膊扭到身后,还不忘记谄媚的解释。 夜非凡脸色铁青,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见堂堂丞相都被带走了,其他喝花酒的人一拥而散,生怕出来晚了,也会被牵扯在内。 “来人,把烟红楼给本王封了”耶律楚材一声令下,大辽国第一大妓院就这样消失了。 罗凌早在侍卫进来清人时一跃身子离开,脑海里却一直回忆着夜非凡离开时的那句话,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吧? 他知道她带着孩子回了大辽国,却一直没有去寻过她,只因为听下手报告说她身边有着另一个男子,一个如仙的男子。 那样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自己寻找了四年,她却呆在另一个男人身边,男人的自尊心,做为一国的王爷,他放不下这个面子,更不能接受一个和别人在一起的女人。 一别四年了,在听到那个女人有了另一个男人后,他开始身边有了女人,更是不断的换着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女人只不过是他的衣服罢了,不曾在动过情。 直到这次来大辽国,看着高高坐在上面的女人,他竟然发现自己一直在骗自己,他忘记不她,而且当目光看到她的肚子时,他竟然想冲动的掐死这个女人。 目光四处搜寻着,却没有下属所说的如仙的男子,后来打听才知道,原来她一直是一个人,一切只是下面人的疏忽,自己却错过了她四年,让她身边有了众多男子的侧目。 从那一刻起,他决定从新捉她回到自己的身边,可是每当看到她身边的男人时,自己就会忍不住说那些尖酸刻薄的话,更是与她处处针锋相对,结果弄的两个人越来越遭。 如果当初自己不咄咄逼进,她身边就不会有这些男子,他们更不会有这样合理的身份呆在她的身边,今日的果,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难道是老天在惩罚自己吗? 而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她的心?才能让两个人回到之前的日子,虽有争吵,却是一种情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两个人越推越远。 ------------ 苦涩 几个男人在外面闹了一通,这才安静的回了丞相府,只见丞相府的门大场着,而且小桌子正一脸焦急的站在外面,见几位主子回来了,就快步的迎了上去。 “几位主子可回来了,快去后院吧,在晚、、、在晚就来不急了”小桌子这边话刚说完,就哽咽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夜非凡第一个问道,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子。 他知道在这个府里,能让小桌子情绪如此失尝的,除了那个女人,没有别人,而且看小桌子都哭了,显然是真的出了大事。 小桌子此时只顾着抹泪,哪里还说得出来,跟着几位主子一路小跑到了后院,奴而花花听到休哥有事,是用功夫先到的,看到一院子的乱了手脚的奴才,紧紧拧着眉,就往里面走去。 看着宫女端出的一盆盆血水,奴而花花就在也迈不动步了,愣愣的站在门口,此时夜非凡带着夜追风和紫无痕已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夜非凡一看到血水,似乎已猜到了怎么回事。 “你们可回来了,休儿难产,从你们走了之后就开始了,一直到现在”紫无远从里面的大厅走出来,一脸的汗水。 “稳婆怎么说?”夜非凡到是比这几个男人稳一些,毕竟里面的女人不是他的所爱,才会让他能沉得住气吧。 “情况不太好,开始还能听到休儿的叫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了,稳婆出来传说,说休儿有话要对我们说”紫无远手紧紧的握着,自己明明是神医的弟子,为何此时却一点忙也帮不上?他还有何用? 奴而花花一听,人就要往里冲,还好紫无痕眼急手快的把人拉住,调侃道,“你进去又不能帮着生,还是别到里面添乱了。” “哥,你就安静一会吧”紫无远当然哥哥之前出去做什么了,忍不住开口道,“还好你们回来的早,万一、、、你们怎么对得起休儿。” “呀,臭小子,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如果当初不是你,你怎么能进得来,现在到是管起我来了,我告诉你、、、、” “行了行了”夜追风烦躁的打断紫无痕的话,“既然休儿有话要说,咱们还是进去吧,别在这里吵了,这么多奴才看着呢,也不嫌丢人。” “丢人怎么了?老子丢人关你什么事”紫无痕本来就看不上这夜追风,什么能耐也没有,无非是有个叔叔当靠山,此时就连这小子也教训起自己,自己哪里还有面子? 奴而花花第一个冲了进去,紧接着夜非凡也走了进去,夜追风狠狠瞪了紫无痕一眼,也跟了进去,紫无痕见夜追风无视自己,撸着袖子就要往上冲,还好被紫无远拉住。 “哥,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别闹了,算我求你了”紫无远紧拧着眉目,一脸的悲哀。 紫无痕一见弟弟这副神情火气就降了下来,这个从上就受宠的弟弟,在遇到休哥以后,就变得比自己还懂事起来。 不说以前,就说在嫁入这右丞相府以后,自己不消停,那几个男也没有消停的时候,也只有他没有一个男人讨厌,怕是和他这种不急不强,一心只有着那个女人有关吧? “哥,进去吧,这次休儿怕是真的、、、、”紫无远转过身子,压下眼底的湿意。 “算了算了,我不和姓夜的一般计较,咱们进去吧”实在受不了弟弟伤心,紫无痕扭开头不让人看出自己对弟弟的在意。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对于哥哥的刀子嘴豆腐心,紫无远脸上的伤心缓和了一下,进去见几个男人站在床边,却异常的安静,紫无远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几个大步冲到床边。 看着那无力的眼神和微弱的喘息,紫无远才松下气来,此时这几个男人完全没有了在外面时的嚣张和怒气,整个室内被血腥味充斥着。 “你们都来了、、、”一句话,喘了几次,休哥才把说话完。 “休儿,你说吧,我们都在这呢”奴而花花平时最爱吃醋,也是最难弄的一个,如今是第一个在众人面前忍不住哭起来的人。 “休儿,如果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我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的走的”紫无远蹲到床边,将休哥的手紧紧握在手里。 夜非凡静静的站在一旁,眼角却清楚的看到被褥上万片的血迹,紧抿着唇,见侄儿已无力的瘫软到椅子上,被打击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无声叹了口气,转身轻步走了出去,看来情况并不乐关,还是通知皇上要紧,不然事情可真就大了,而且只怕休哥想见的并不是这些男人吧? 休哥眼睛静静的扫过每一个人,眼里满满的全是失落,明明知道他不会出现的,为何自己还要失望呢?第一次生孩子时,还记得他的承诺,现在自己又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而他却不在了。 “休儿,我知道你忘记不了无念,你挺着,我现在就去找他,不论他在哪里,我都会带他回来见你”夜追风似想到了什么,疯了一样的冲到床边,将紫无远推开。 紫无远愣愣的坐到地上,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也从地上爬起来,同样放下话,“休儿,你挺住,我现在也去找无念。” “我们都去找,只要你好好的”奴而花花抹掉泪水,用力的站起身子,头也没有回的大步离开。 是的,他知道要如何才能找到无念,他也伤心那个男人在休儿的心里占如此大的份量,自己是真真的嫉妒中,却又羡慕。 几个男人离开了,独留下紫无痕靠着床边站着,眼睛一直盯着床上的休哥,休哥无光的眼睛似已散了,不知道看向哪一点,直直的,没有一点反应。 “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为了报复罗凌,将这些爱你的男人绑在身边,而你却不爱他们,甚至让他们明明知道你爱着别人,为你去做一切,你不觉得你这女人残忍了一些吗?如果不是无远太爱你,我是不会让他呆在你身边的,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分一点点爱给他们,你需要爱,他们更需要爱” 紫无痕知道自己说的话她听到了,深知自己不该说这些,可是他实在看不下去这些男人为她疯了,如果她给不了他们爱,就放他们自由吧。 ------------ 不知道的秘密 罗凌看着踹门闯进来的夜追风,微不由得皱了起来,夜追风可不管四周围上来的侍卫,招招下狠,打红了双眼,眼睛却仍旧一直盯着罗凌的眼睛。 罗凌摆摆手,围攻夜追风的侍卫迅速的退到四周,拉开距离仍旧保持着警惕,夜追风可没有时间追究这些,一双眼睛瞪向罗凌,“无念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罗凌挑挑眉,心下却是一紧。 “你不要装不知道,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休哥大婚那天,无念最后见的人可是你,那天别人没有看到,我却看到你们躲在后院的角落里。”如果不是此时情急,他是决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因为那天他也只是远远的看到两抹身影,一个身穿红裙,穿新郎袍子的男人都在附近,只有无念不在,但是另一个男人他却不敢确定是不是罗凌。 但是今天这种情况下,即使不确定他也要试一试,见罗凌听完自己的话不动声色,此时他可以确定那天的人一定是罗凌了,换作平常人即使不是本人做的,却定会有一点点好奇的神情,可是他却一点神情也没有,这不就是最好的答案吗? “你的眼睛到是很好使,可是谁会相信你的话呢?”罗凌不怒反应,但是对于夜追风这样的脾气,能忍到现在才说出来,确实让他很吃惊。 “我现在不想和你争辩这些,我只想问问你无念在哪里?如果你心里还有休哥的话,就不要在说不知道无念在哪里”夜追风知道眼前的男人什么样,也知道如果不说出休哥,今天自己是问不出来无念在哪里。 可是心里却实在不想让这个男人知道休哥的事情,如今只能恨自己的无能,不然也不用如此低三下四的求这个男人,而他这辈子最不屑的事情就是求人。 “她怎么了?”罗凌身子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发现自己的慌乱,这才又恢复以往的冷漠,但是犀利的眸子却紧紧的盯着夜追风。 夜追风冷冷的扭开头,“她、、、难产,只怕挺不了多久了。” 罗凌紧抿唇,深遂的眸子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下一刻只见他整个人身子往外走去,一出屋子身子跃起便没了身影。 夜追风只觉得这一刻,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罗凌身影在视线里一消失,他整个人便虚脱的颠坐到地上,旺财一直都静静的站在一旁,最后终只深深的叹了口气。 罗凌的动作很快,更是没有人跟得上,侍卫追出门的时候,哪里还有主子的身影,罗凌一路用轻功从屋顶跳到另一个屋顶,最后在临近城墙的一处四合小院落下身子。 院子中间,只见一抹着白袍的身子正对着一片花丛沉思着,即使发现了有外人出现,却仍旧像没有人出现一样,不动一点声色。 “跟我去见她”罗凌直接开口说出自己的目地。 白袍男子正是拜堂之后消失的无念,无念没有回道,淡淡的回道,“我说过不会在见她。” 是的,他该做的都做了,那天会第一个同意拜堂也是因为自己心里的愧疚,自己慌乱的感情还没有找到方向,就强要了她,最后却因为宋艳之而伤害到了 。 或许这样的弥补,才会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吧,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的去面对她,但是在拜堂那天,才发现只要是面对她,自己的心就无法安静,最后还是逃走了。 “她要死了”罗凌到是没有夜追风那样慌乱,反而脸上带着揶揄。 无念猛然的回过身子,“你说真的?” 显然,与之前相比,此时的无念可谓是皮包骨,足以见得这段日子他过的也并不好,特别是此时那双从来没有杂质纯洁的眸子,此带着浓浓的焦虑。 ------------ 谁最狠 无念愣愣的看着罗凌,一脸的挣扎之色,明明下定决心不去见她,明明已为可以忘记,可是现在去见她,只怕之前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你到底还在别扭着什么?我错过了她,我想去珍惜怕没有这个机会了,难不成你也要变成我这样吗?如果在有一次机会,哪怕这次机会要用我的生命去交换,我也愿意。”罗凌向来是个内敛的人,能说出这番话,可见是真的着急了。 无念一副失落的摇了摇头,神情呆智的看向眼前的花丛,“你不懂,你不懂的、、、、” 是啊,他懂,因为他已经历了这么多,自己也懂,只是自己不想去面对罢了,明明听到她要死了,自己心痛的不行了,却仍旧放不下心里的挣扎,果然,自己是如此的自私啊,这样的自己又怎么能配得上她?不如就这样相忘记彼此吧。 “我、、、、果然是看错了你”罗凌嘲讽的扬起唇角,冷冷一笑,“当年你为一个女人不顾师傅的感受,那时说你年轻做出此种举动,或许可以原谅,可是现在在看看你,才发现你根本就不爱任何人,你最爱的只有你自己罢了。” “是,我只爱我自己,我、、、、”无念猛的转过头向罗凌吼去,但是目光在处到罗凌身后的脸颊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罗凌也回过头,微微一愣,转念间已明白了怎么回事,果然这个女人长大了,自己在也动不得她了,如今连自己都被算计了。 “无念,这真的是你的真心话吗?”休哥目光越过罗凌,静静的看着无念。 孩子马上要出生了,回想起自己第一次生孩子的经历,让她怕了,让她变得没有安全感,如今唯一能安慰她的只有无念。 可是她也明白,只要无念不想见她,不论她怎么找都不会找到他,于是她想到了这个办法,让紫无远帮忙,终于把几个男人都支出了府,然后让小桌子来找鸡血,当几个男人回来时看到一盆盆端出去的血,正是那些鸡血。 在几个男人冲出去之后,休哥便马上换了衣服,一路快速来到了罗凌住的地方,在墙角下暗暗的等待着,虽然带着个大肚子,但是凭借她的功夫,还是在那些男人之前到了罗凌的住,而第一个看到的便是夜追风闯了进去。 之后不久便看到罗凌快速跃走的身影,没有犹豫,又怕被发现,只能远远的一路跟着,还好罗凌一路太过焦急,跟本没有发现后面有人,不然以罗凌的功底,早就发现了身后带着大肚子有些笨拙的休哥。 所以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刚开始休哥还能忍住,最后看到无念仍旧如此决绝时,休哥的心死了,只觉得一片寒意袭上身子。 “休儿,你、、、没事?”罗凌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休哥一步步迈上前,面无表情的盯着无念,“你刚刚说的话是真心话?” 无念扭过头不在看休哥,“你走吧,我们不该在见面了。” 休哥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纠着痛,因为无念背对着她,让她根本没有看到无念眼底的痛苦之涩,此时她只觉得自己恨不得杀死眼前的男人。 “我恨、、、我恨、、、”休哥想说恨他,却又因为太爱而无法说出口,有时爱一个人到了一定程度,连一句伤对方的话也舍不得说出口,只怕他会受伤。 休哥连连退了几步,身子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还好罗凌快一步接住了她,休哥眼睛依旧盯在那抹白色身影上,眼睛被泪水蒙蔽,雾气蒙蒙水动的眸子,让罗凌的心一阵纠痛。 “无念、、、、我们真的完了,真的完了”休哥像没了神智一般,喃喃念道,“真的完了,在也回不去了。” 原来他的心里真的只有宋艳之一个人,是啊,他这样脱俗又神仙般的人,就该如此大爱,他的爱永远只属于一个人,更不会因为另外一个女人动摇。 无念僵硬着身子,袍子下的指甲深深的扣进肉里,仍旧感不到一丝痛疼,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为此自己此时尽然有被她抛弃的念头? “休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休儿,你不能睡,你醒醒”罗凌慌乱的声音,带着惧意。 无念转过头看到地上的那片血色时,脸上一片惨白,几个大步冲了上去,却被罗凌先一步跳开,罗凌将休哥紧紧抱在怀里,血还在往地上滴,他冷冷的看着无念,“你该高兴才是,你现在满意了吧?如果休儿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愧疚一辈子吧?噢,对了,本王怎么忘记了,你这种人血是冷的,怎么可能会愧疚?” 看着无念惨白无血的脸,罗凌嘲弄的转过身,抱着休哥一跃便没了身影,留只无念的只有地上的一片红色,深深的刺着他的眼睛。 ------------ 如此家庭 三年后,赤国江南。 三岁大的心儿脸上带着小酒窝,脚步蹒跚的往前走着,最后就在他身子快要摔倒那一刻,被一抹紫色身影抱在怀里,小娃是笑了,大人却忍不住哀号一声。 “耶律休哥,你要做什么?”奴而花花怒吼的瞪向休哥,还不忘记安抚怀里的娃娃。 可惜,总看到这样的场面,在这样的惊呼声中无心跟本没有一点被吓到,反而眨着大眼睛看着远处正一脸惬意的娘亲。 “孩子如果每次摔倒你都过去抱,他这辈子是学不会走路的,我也是为了你孩子好,他是你儿子不是吗?”休哥将杯里的酒全倒尽嘴里,斜眼看向怒气的男人。 “是啊,娘子说的对”奴而花花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将怀里的儿子放到地上,一边揉着被石子打中的屁*股离开后院。 那个可恶的女人,从三年前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然真的收了一大堆男人,而且连一个小哑巴也不放过,听说还是派人现从凤派掠来的,可恨。 “你天天不受点虐,是不是心里不舒服?”夜追风手里舞着剑,头也没回就知道是谁。 这个家里,一大早每天第一吼除了奴而花花哪里还有别人?这三年来,几个男人之间的锋利也被磨得成了圆形,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即使这样跟在一个女人身边,因为爱她,看到她也就知足了。 奴而花花瞪了他一眼,心情急差的往大厅走,一进大厅就看见罗凌手里扒拉着算盘,另一边夜非凡手里拿着账本,显然两个人在对帐,毕竟这样的一个大家庭,繁琐的事情还是不少的。 “今天晚上你要去夜色充当一下花魁,别忘记在府里准备妥当了,我会让无痕来接你”罗凌手里的算盘不停,头也没有抬的开口。 “又让我当花魁,看本、、、本少爷好欺负是不是?不去,还是夜丞相去吧”奴而花花心情极度不好,以前是为了那个女人开的妓院冲门面,才男扮女的去骗人,现在那个女人天天惹他,他岂会在去。 罗凌手下的算盘停了一下,然后又动了起来,语气轻淡,“这三年来,我们都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体,还真要谢谢你的提醒。” 奴而花花脸色一愣,这才献媚的裂开嘴角,“我现在就去换衣服,不然晚上还真是时间不够。” 奴而花花第一时间逃走,自己可真是犯了这个家里的大忌啊,在这个家里你做什么都行,唯独不可以做的就是提起自己过去的身份。 现在他们是隐姓埋名的躲到赤国江南,众人都知道休哥是真的伤了心,不想在想起那个无念,另一方面是和自己的儿子生气,于是不想让儿子找到她才来到这里。 以现在已七岁的念儿的智商当然会很容易就找到他们,所以最后才出了这样的计策,一堆人辗转几次才来到这里,隐姓埋名的住下。 “你说咱们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夜非凡当然是被众男人绑来的。 以休哥的脾气,岂会给那个不孝子留下助手,发然是一起绑了,让他一个人去顶着重担去,想当初休哥这样说时,众男人下巴齐掉,这样的女人还不是一个母亲,这样和儿子对着干。 “你不觉得现在这样很好?”罗凌放下手里的算盘,活动着手指。 以往过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生活,却没有一点乐趣可言,如今却不同了,在这个人口众多的家里,每天都没有安静的时候,让人也放松下来。 “我听说最近有人在打听咱们”夜非凡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水。 “只怕是皇上也忍不住了吧”必毕与休哥的没心没肺相比,念儿还是个孝心的孩子。 夜非凡扑哧一笑,“果然姜是老的辣。” 罗凌拿起算盘,“这还没有到最后,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何况还有那个人呢?” “你是说无念会来找休哥?”日子久了,夜非凡对这些家人到也没有往日里的腹黑。 当然了,最主要的一方面是因为他还没有表现出对休哥情深,至于另几个男人,暗下争得头破血流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罗凌没有开口,只见紫无远端着一盘散着香味的东西走了进来,两个男人还没有看到来人,一闻到这香味,脸色瞬间大变,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你们都在啊?正好试试我新配的药膳”紫无远将自己的医术全部放在了药膳上,每当研究出新的,都会让众男人吃,然后才送到休哥那里。 “我想起来,刚刚追风说有关酒楼的事情找我,我先过去了”夜非凡找借口开遛。 “我刚刚看追风在练剑,还是吃完在走吧”紫无远笑的无害,拉住夜非凡的袍子。 夜非凡求救的看向罗凌,罗凌拿着算盘不停的打着,“你们试吧,我这里的帐还有很多没对。” “现在生意越来越大,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一起来尝尝吧”紫无远扯着夜非凡,将药膳放到桌子上。 罗凌一看到眼前的药膳,像看到毒蛇一般,身子一下子从椅子上跳开,也顾不得另外两个人,一运气身子就跃出了大厅,几下就没有了身影。 “呵呵、、、”夜非凡对紫无远干笑几声,“我想来是等着大家在时一起在尝吧。” “那怎么行,凉了就不好了”紫无远露出邪恶的笑意,将夜非凡按到椅子上。 夜非凡都快哭了,“无远,你就饶了我吧,在吃这药膳,我就真的不能活了。” 不是他不给面子,这哪里是什么药膳,明明是潜在的春*药啊,从第一次众人吃了后,那*焚身的痛苦就让众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神医的弟子做的药膳能变成春*药,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教出来的徒弟啊。 更可误的是,这个家里明文规定不许出去找女人,众男人最后只能一齐泡在花园的小湖里,深秋里,这样的场面可不多啊,而且岸上还有一个狠女人躺在贵妃椅上看着他们‘泡澡’。 紫无远跟里管夜非凡的感受,拿起半凉的药膳就给腹肢无力的夜非凡灌了下去,虽然一直在研究药膳,为了观察每个人服药膳后的反应,紫无远自己到是从来没有喝过。 夜追风从外面进来,看到这样一幕,便愣住了,到是紫无痕眼珠一动有了反应,快速过去点了紫无远的穴道,抢过碗,对着自己的弟弟一笑,“无远啊,自己的东西,当然要自己也尝尝,不能总让我们尝吧,那对你多不公平。” 紫无痕的话一出,夜追风也明白过来,和紫无痕一起把药膳给紫无远灌了下去,当然了,这些男人从来没有把吃了药膳的反应告诉过紫无远,想到一会紫无远的反应,众人就心情大悦。 ------------ 碰头 休哥的第二个孩子心儿,完全继承了其父的特点,模样就像奴而花花的缩水版,脾气更是比奴而花花火爆,而且你永远猜不到他的小脑袋里面在想些什么真真的是人小鬼大。 “娘,那是谁?”心儿撒娇的扯着娘亲的衣袖。 “不认识”休哥躺在贵妃椅上,身子也没有起来,更没有看来人一眼。 “娘,他好像要哭了?”心儿眨着单纯的模子,在看他转个不停的眼珠,这小子说不上在想什么坏主意。 休哥冷冷一笑,将心儿拉进怀里,“儿子,有些人冷血到连自己的娘亲都不认,你说他会有眼泪吗?” “噢,那他一定是狼心狗肺”这可是平日里在背后他总从爹爹嘴里听到骂人的话。 至于奴而花花嘴里骂狼心狗肺的人是谁,只怕众人早就明白,一旁的耶律楚材看不过去了,“休儿,都三年了,当初念儿也是为了你好,哪里知道无念、、、、你现在这般说念儿,真是太委屈他了。” “呵呵,哥,我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有一个儿子心儿,什么别人为了我好,我可不知道,别给我抬这么高了”想到当年儿子的做法,休哥心里就是一顿恨意。 “娘、、、”念儿已经七岁了,那张冰冷的小脸,更是没有一丝表情,也只有在面对休哥时,才会有丝波动。、 “别叫我娘,我不是你娘”休哥难得激动的大吼。 “喂,臭小子,你马上滚,你管谁叫娘呢?滚”一见有人来和自己抢娘亲,心儿岂会不生气。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吵啊?”奴而花花从妓院回来,妆还没有卸,扭着腰肢走了过来,一边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惬,他可是一晚没有睡啊,一直忙着对付那些男人乱摸的手了。 哪里知道回到家,没有看到男人们的身影,到是听到后院的吼声了,这一大早上的,还真是不消停,可是当奴而花花走近清楚的看到一大一小两抹身影时,愣住了。 “爹,帮我教训这臭小子”心儿手指着念儿,明明自己更小,还叫别人臭小子,可看出他的狂妄。 “儿子,算了,这没有咱们的事,爹带你吃早饭去”这几天休哥心里想些什么,他岂会不知道?怕这院里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懂的吧?只是都在装不知道罢了。 心儿向来是这个家里的霸主,哪里肯就这么走了,从休哥身上滑到地上,一边往念儿的身上冲,一边撸着袖子,“臭小子,敢和我抢娘,今天就叫你知道什么叫鸡蛋撞石头。” 休哥头上升起一阵黑线,心儿莫不是脑袋少了根线?鸡蛋和石头怕是弄反了吧?就他那还走不稳的身子,想打架只怕还要等几年。 “休儿,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儿子?”耶律楚材无奈的开口。 “喂,我儿子怎么了?敢说我儿子不好?”这个家里谁不知道奴而花花平时最软,可是一听到有人说他儿子一点不好,他就可以拼命。 “爹,你上”心儿退了回来,叫奴而花花往上冲的样子,让休哥不得不认为那似乎在说‘小白,上去咬他。’ 果然,这个儿子太精明,连自己的那么聪明的亲爹都算计进去了。 ------------ 决定 奴而花花被儿子一逃,还真的就跳上前去,撸起宽松的袍子,耶律楚材嘴角僵硬的扯了一下,不是他看不起奴而花花,只是凭借念儿使毒的剂量,这世间还真没有对手。 果然,奴而花花刚出了一个头,还没有来得急表现,整个人哀嚎一声,两只手上下在身上挠了起来,一边对着念儿吼道,“臭小子,你给我下了什么?” 休哥被奴而花花猴急的样子,弄得笑了起来,她当然有看到念儿微动的手指,不过看来念儿已算是手软了,不然更有奴而花花受的。 “好了,别在这里丢人了,去湖里泡一会就行了”休哥揶揄道。 “你站在他那边?哼”奴而花花一脸的不满,却还是听话的往别院的小湖跑去。 心儿靠在母亲的怀里,一双眼睛戒备的瞪着念儿,休哥摆摆儿子的头,一边对大儿子招招手,“过来吧。” 念儿这才靠上前,却在一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不敢在靠上前,休哥叹了口气,这就是自己宠大的儿子啊?如今和自己都这样生份了。 “过来吧”休哥将念儿拉到身旁,细细打量一番,儿子果然越来越稳重了。 “娘”念儿深知自己当初不该私下做主,做了那些决定,或许不那样做,无念早就和娘在一起了,哪里会像在这样,和一野男人在一起。 “念儿,这是你弟弟心儿”在怎么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休哥不想在提起以前,拉过心儿到念儿面前。 念儿点点头,才低头打招呼,“弟弟” 心儿可还记得刚刚自己爹爹被下药的事情,冷哼一声不理会念儿,念儿到也不在意,无非就是一个小屁孩罢了,心儿见自己的情绪被无视,那里那个火啊,从小到大,他哪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家里哪一个不是把他捧在手里。 良久,心儿扯了扯念儿的衣角,念儿正和母亲说话,不知怎么回事,低下头来,哪知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脸就被一只小手狠狠扬了一巴掌。 念儿一愣,心儿见得逞,小小的身子早就跑没有影子了,休哥看到这一幕,无力的摇了摇头,被那几个男人影响,这心儿肚子里的坏水是越来越多了。 “娘,心儿到是很像你”念儿捂着脸,眼里慢慢升起笑意,这个弟弟让他开始喜欢了。 休哥头上升起一阵黑线,“臭小子,你娘就是那么小气的人?” “哥哥也过来坐吧”休哥对站在一旁的哥哥开口道,“这些年来让你受累了。” 耶律楚材走过来,在一旁的空椅子上坐下,“我到是无所谓,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很好,你也看见了”休哥耸耸肩,手轻抚着念儿的头发。 耶律楚材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这又是何苦呢?” 休哥当然知道这个‘你们’指的是自己和无念,只是那个男人她不想在想起,或许只有忘记了,才不会痛吧? “娘,回去吧,、、、、、、无念快不行了”念儿说最后一句话时,紧紧的盯着娘亲的脸。 休哥面上无波动,放在念儿头上的手却微微一颤,“他怎么了?” 要来的,终于是躲不掉啊。 “无念从娘亲走了后,就病了,这几年来儿子寻遍了大夫,都不见起色,只怕挺不了多日了。”念儿小小年纪,双眉间就已有了岁月的痕迹。 “他、、、、”休哥想说他不是吃过血兰吗?最后又将话压了下去。 “娘,这么多年了,不论当初怎么样,你还是回去看看吧”念儿忍了半响,才开口劝道。 见兄长也看着自己,休哥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好吧,回皇城。” ------------ 释怀 经历近二十天的车程,休哥一行人又回到了久别三年的皇城,休哥仍旧住进了当年住的院子,而且连之前的奴才也没有换过。 突然间消失的皇太后带着众夫回宫,在朝中引起大波,先不说这皇太后的身份,就是她一女人娶众男人的事情,也是不能让人接受的。 休哥不理会议论声,休息了一天后,才带着心儿在宫人的带领下,往无念住的地方而去,毕竟自己回来也只是小住,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呆下去。 无念住的地方离上书房很近,休哥当年第一次来的就是这里,只是这一次进来,扑鼻而来的全是汤药味,四周很静,院里只有一个小太监在熬药,另一有个宫女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打着瞌睡。 休哥脚步很轻,并没有惊醒宫女,抬步迈了进去,穿过大厅,越过屏风,穿着白色中衣的身子才映入眼帘,一席黑发自然的散落在床上,远远的看上去,床上的人就像是一座玉调的男人。 这样的静,让休哥心微微一痛,松开心儿,靠近床边,看着床上那张无生气的脸,休哥紧紧咬住唇,生怕自己哭出声来,他这又是何苦。 似乎感受到有人在,床上沉睡的无念睫毛动了动,才慢慢睁开,一双迷离的眸子久久才慢慢聚光,看清眼前的人,神情激动,最后却又失落的闭上眼睛。 “定是我又做梦了”是啊,她怎么会在自己的眼前,也只有在梦里才能寻到她的身影。 休哥眼里的泪在也忍不住,瞬间就涌了出来,手是紧握住那双已瘦的皮包骨的手,“你这又是何苦?” 无念没有开口,更没有睁开眼睛,休哥却能感受到他全身的紧绷,曾经所有的伤害,瞬间都不在重要了,只要他好好的,就行了。 “莫不是不想见到我?如果是这样,我现在就走,只要你好起来”休哥强压下声音里的颤抖,泪如乱雨落下来。 “别走”无念猛然的睁开眼睛,一脸的痛苦,手紧紧的握着休哥的手,用尽全身的力道,生怕她会离开。 他有千言万语要和她说,可是他也怕,她睁开眼睛说完话后,她就又会马上消失,三年了,以为自己当年做对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才发现自己当年有多糊涂,怎么可以把她推给别人。 “休儿,不要在离开我,走到哪里都带上我吧,哪怕有一天我变成一堆黄土”无念只觉得自己的心在纠着痛,如果在让她在自己面前消失,他就真的在也支撑不下去了。 这些年了,看着心爱的人变成这副样子,当年的恨也不在,听到无念的话,休哥点点头,即使他不要她,她也不会在离开他了。 两人对望,久久移不开眼,迟来的爱,让休哥死掉的心,让无念无活下去的心又都活了起来,这是一直被忽视的心儿靠上前来,一双好看的眼睛打量着床上的男人。 “这是、、、、你的孩子?”无念看到这颗小脑袋一愣。 休哥点点头,拉过儿子,“这是心儿。” “爹爹”无念没开口,心儿到是开口。 他这话弄得两个大人一愣,休哥最后笑了起来,无念微愣过后也是淡淡一笑,眼里快速闪过的失落还是让休哥扑捉到。 “你放心吧,愿得一人心,生死不相离。”休哥摆摆无念的手,似在做着什么承诺。 心儿小眼睛眨了眨,视线在娘亲和这个好看的爹爹面前走动,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明白了娘亲的话? ------------ 家里的男人 休哥与无念和好的消息,被心儿走了一圈后,所有男人没有不知道的,所以就在休哥陪着无念的时候,另一边男人也聚在一起开起了会。 “只怕大家也都听到心儿带回来的话了,现在大家怎么想,说说吧”奴而花花抿了口茶,一脸严肃的扫了每个人一眼。 夜追风冷冷一笑,“我看你是着急了吧?怕休哥不要你吧?” “不要了我,也会不要你,你有什么可幸灾乐祸的?”奴而花花反唇相讥。 “好了,不要吵了,既然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三年了,事情也不能这样一直拖下去,都说说各自心里的想法吧”夜非同义词打断两个人的争吵。 紫无痕撇撇嘴,“想法?让他们离开你问谁会愿意?” “是啊,几年来,大家生活在一起已经习惯了”紫无远赞同的点点头。 “一女多夫,之前或许大家都没有当真吧,现在只怕大家在装傻下去,是不行了”奴而花花难得叹了口气。 夜非凡将手里的茶一口饮尽,“在坐的主,哪有一个是安静的,一女多夫,哼,只怕别人或许都能接受,你们?” 剩下的话夜非凡没有说出来,但是众人也明白是什么话,也知道是对的,这些年来,虽然名义上顶着一女多夫的名衔,可是如果真要是这样,只怕没有一个人心里会真正的接受。 不是他们不爱休哥,而是这一女多夫,这、、、、 夜非凡的话一出口,在坐的人全陷入沉思,只怕他们三年来一直逃避的问题无法在无视掉了,真的到了这种抉择的时候,心也沉重了起来。 何况只怕他们真的能无视 世俗,可是休哥也不会见得心里装下别的男人,必竟这些年来众人都看在眼里,她心里可是只有无念那一个男人。 “说什么叫大家来说说想法,说了又有什么用?那个女人心里只有那个男人,哼,咱们算什么?”夜追风脾气不好,在这三年来,是和休哥吵得最凶的一个。 “既然这样你怎么不走啊?”奴而花花只要一得到机会,就不会放过。 夜追风微微一笑,对他挑挑眉,“你这么厚脸皮的都不走,我为什么要走?” “好了,不要吵了”紫无远难得生气。 “哟,向来是和事老的紫二公子,竟然也发了脾气,看来也是急了”奴而花花说不过夜追风,将火气撒到了紫无远身上。 “你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紫无痕可见不得弟弟受欺负。 “你还有脸在这里说我,当初明明是你弟弟嫁人,你来掺合什么?”奴而花花反骂过去。 “我说奴国的公主”紫无痕特意加重‘公主’好字,见奴而花花脸涨得一红,才得意的又开口道,“请你不要像疯狗一样,见人就咬可以吗?” “你敢骂本皇子是疯狗?”奴而花花气得浑身发抖,怒指向紫无痕。 “是又怎么样?”紫无痕是谁,那可是出了名的采花贼,岂会在骂人上输下阵来。 见两个人马上就要打起来,紫无远拉了拉兄长的,可是那边的奴而花花跟本不领他的这个情,“你装什么好人,本皇子还怪了他一个采花贼不成?” “盗亦有盗,你没有听说过吗?本公子是采花贼不假,但请你在前面加上‘文雅’两字,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谁都不希望自己的伤疤被戳,紫无痕当然也不例外。 奴而花花嗤声道,“还‘文雅’呢?淫贼就是淫贼,敢做不敢当,真是可笑。” 紫无痕大喝一声,挣扎出弟弟拉着的手,就冲了上去,奴而花花早就做好准备,身子往后一跃就避开了紫无痕打开的一掌,只见紫无痕一掌正落到实木椅子上,椅子被打得四零五碎。 夜非凡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是谈话,这还没有谈就打了起来,果然又是自己的意料之中,那边两个人已经从室内打到了室外,夜追风到是兴致高,拿着茶一边品,一边看着两个人不分高低的对决。 “怎么不见罗凌?”夜非凡问出紫无远。 紫无远正焦急的看着两个打得不可分开的男人,被一问这才回过神来,“从早上起就一直没有看到他啊。” 夜非凡转念一想,一手拍桌子,蓦然的站起身来,“坏了,只怕他是去无念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