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穿秋水的爱恋全文阅读 誓言两心知 ------------ 第一章 梆子 我叫杜萍,在大学里学经理管理专业,现在大四快毕业了。在校园里同学们都忙着找工作和写毕业论文两件大事。我工作已经落实了,考到一个国家机关做公务员,同学们都很羡慕我的,都以为我家里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就是个很普通的女孩,也出自个很普通的家庭。 我父母都是普通工人,还有个弟弟现在读大专,他们培养两个小孩读书也是很不容易的。能考上公务员也许是我这二十几年人生里,最幸运的一件事了。 漫步在校园的林荫路上到处都是离别的伤感,比起那些有男女朋友的同学,我的伤感一点也不少,毕竟在个校园里生活了四年,一草一木,还有认识的每个人都是最美好了,想想自己再过几个月就要离开这里踏入社会,同学们都将天各一方,那种不舍的感觉就油然而生; 在大学里没谈恋爱并不是我不想谈,哪个少女不怀春呢! 但是偏偏追求我的人我都不喜欢,我喜欢的人偏偏不喜欢我,为了不让自己错过机会我还送了张表明心意的卡片,结果等到的回答是“你是个nice girl,但是我们没有缘分,我不适合你”,当时我还翻阅了牛津和朗文词典看nice这个词还有没有什么深层含义,最后我发现nice比beauty这个单词差多了,这说明我不是个美丽的女孩,只是个令人不讨厌的女孩,看来这位帅哥还是嫌我不够漂亮,我也彻底死心了。 从小到大我都知道自己不是个漂亮的女孩,因为一般别人夸我都是好秀气好文静。 我有个与众不同的地方,这也是个秘密,那就是从我懂事开始每晚总能梦见些奇怪的画面,梦中有时有个红衣少女喊着:“天哥哥,天哥哥,救我!救我!”。 有时又是一个少年在个很宽的路上边跑边喊着:“月儿,月儿……”, 有时又是个衣着古装的女人在个亭子里唱歌跳舞,有时又是刀光剑影的古代战场等等,就好象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怎么也连不成一个连贯的故事, 但是每次醒来都会有种心疼的感觉,整个人要难受好几天,做事也提不起精神。 小时侯跟爸妈说我的梦,他们笑笑说:“你是看古装连续剧看多了,以后少看点电视,多复习功课就好了。” 最近这几天每晚又梦到这些怪事,扰的人心绪不宁的,偶的神呀,你到底想给我什么暗示!拜托能不能说清楚完整点,这样也太难猜了吧! “杜萍,你在想什么啊?”王芳跑过来打断了我思绪 我说:“没想什么?就是觉得快离开学校了有点留恋。” 她不相信的望着我说:“不会吧!想的这么入神,喊你几声都没听见。” 我笑着问:“怎么了?有什么事?” 她这才想到要说的事,脸上笑开了花:“班长说今晚要请全班同学吃饭唱歌,算是跟大家告个别。” 我疑惑的问:“他这么早就要吃离别饭了?” 说到这里王芳也是满怀惆怅的说:“听说他家人已经在上海帮他找到份报社的工作,过一周就去报到了,导师答应提前跟他搞答辩了,毕竟现在找到个工作不容易。” “哦!”想不到他要提前离开了,我们班班长陈明就是我喜欢的哪个帅哥,我喜欢他的事大家都不知道,他也算为我保守了这个秘密了。 “那你晚上6点记得到校门口的楚楚餐馆集合哦,顺便通知下你们寝室的女生,我先走了。”王芳手里拿着饭盒朝食堂方向走去。 一看手机已经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我赶快朝寝室走去。一 到寝室我就把王芳通知我的事情跟大家说了,这下寝室里开了锅,几个女生都唧唧喳喳的说了起来,大家总的心情都是一样就是想着晚上要吃饭唱歌都是开心的,但一想到班长就要走了又是很伤心无奈的,因为大家知道这天总是要来的,但就是比预计的来的早了; 我估摸着班上有99%的女孩都是喜欢班长的,毕竟他长的帅,家里条件又好,人也有能力,这样的男生真是很难找的。 还有就是班长在大学里也一直没谈恋爱,这就给很多女生不该有的希望了。 我听班长的一个铁哥们说他是喜欢英文专业的一个北京女生,也是长的很漂亮,家庭条件很好,可惜这个女孩不喜欢我们班长。 哎,找个自己爱又爱自己的人怎么就这么难呢?从这方面看他跟我也是同命相连呀! 我打断大家的讨论:“走去吃饭吧!再晚了食堂就没位置坐了。” 听到我的话大家都拿着饭盒往外走,边走还在边讨论晚上穿什么比较好看。 晚上6点我们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准时来到楚楚餐馆,班长订了个带卡拉ok的包房,可以坐3、4桌人。 也只有班长能办得起这种规格的聚餐了,前几天大家听说我找到了好工作,我也只是请部分人喝杯可乐,而且喝得我现在还觉得心疼呢。 陆陆续续人都来了,班长和一群校篮球队的男生一起来了,我们学校的校草都集中在这里了,看得我们女生都要流口水了。 其中一个男生搭着班长的肩膀说:“以后我到上海去就找你玩,混好了别望了我们兄弟哦。” 班长边招呼大家边说:“放心,去上海玩的吃的住的我都包了。 大家都坐吧!服务员可以上菜了。”等菜上齐了,大家都吃了一些有点底后,班长离开位置开始给每个人敬酒,也有人主动去给班长进酒,气氛慢慢的就闹开了。 班长端着酒杯向我这边走过来,我忙站起身也端起酒杯:“陈明,恭喜你找到好工作,祝你一路顺风,以后的工作顺顺利利,早日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我把想好的祝福他的话一股脑的说出来,每次跟他面对面讲话总是有点紧张。 “谢谢,我同样也要恭喜你,你也一样哦,以后一定要幸福!”班长一口气把酒喝了,我也一饮而尽。这时不知道哪个起哄说道:“你们两个都找到了好工作,是不是该合个影呀!” 大家都跟着附和起来:“对,对,对,一个是团支书,一个是班长,两个都找到好工作,是应该照个像”:“快,快,快”只感觉有人把我们往包房中间推,想想我们虽然组织过很多活动但也都是大家合影,从来还没单独合影过。 其实我心里是想照的,但还是装出别扭的样子,女孩子还是要有点矜持吧! 看已经被推到了一起,只有对着数码相机大方的一笑,就照了,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现在也不好意思看。再看在坐女生们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不知道哪个男生又起哄道:“陈明要先离开学校了,杜萍应该敬他三杯; 。” 大家马上都拿着筷子敲桌子喊:“敬三杯,敬三杯。。。。。。”看这架势我是逃不过了,估计是有伙男生商量好的今天专门整我。 我拿起酒杯倒上酒:“好的,是该敬,陈明第一杯敬你,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工作的支持和帮助。”我一饮而尽。 “第二杯我代表全班女生敬你,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们女生的照顾和关心。” 我正准备喝时,陈明栏住我的杯子说:“这杯我帮你喝。”“不能代喝!”大家都喊起来了,连班上女生都跟着喊起来了。我推开他的手,又一饮而尽。 “第三杯我代表全班同学敬你感谢你这四年来作为班长为班级建设做的贡献。”我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时在场所有人都鼓起掌来了:“好,好,好。。。。” 陈明也举起杯子:“我们大家一起举杯敬杜萍,作为团支书她为我们班也没少操心”大家也许被我刚才那三杯的豪气所感染,都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我拿着杯子回到座位,感觉心里有点烧烧的,浑身也好象沸腾起来了。 经过这一闹大家都放开了,包房里大家有说有笑热闹的很。 女生王芳站起来提议:“我们来玩击鼓传花的游戏,传到谁谁就表演节目,我来控制音乐。” 她马上跑到控制点歌的位置上,并吩咐服务员拿了个彩色的纸花过来。 她背对着所有人喊:“开始!”这个纸球马上变成了烫手的芋头,大家都慌忙往下一个人手上扔。我正准备往下个人手上扔时,音乐停了,天呀,今天是不是全班人都串通好了要整我呀!晕倒! 马上有人喊起来了:“杜萍表演节目!”表演什么呢?对了,幸亏我担心最近离别聚会多,怕要表演节目,自己暗暗的学了首歌,现在唱也应景。 “好吧!王芳帮我点个小虎队的《祝你一路顺风》,首先申明我唱完这首歌就退出游戏了哦,免得花又落我手上了,把机会让给更多的人哦,呵呵!”随着音乐的响起,我开始唱: 那一天知道你要走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 当午夜的钟声敲痛离别的心门 却打不开我深深的沈默 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后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 当拥挤的月台挤痛送别的人们 却挤不掉我深深的离愁 我知道你有千言你有万语却不肯说出口 你知道我好担心我好难过却不敢说出口 当你背上行囊卸下那份荣耀 我只能让眼泪留在心底 面带着微微笑用力的挥挥手 祝你一路顺风 当你踏上月台从此一个人走 我只能深深的祝福你 深深的祝福你最亲爱的朋友 祝你一路顺风 唱着唱着一种马上要和同学们离别的伤感涌上了心头,禁不住泪水已经留下; 我唱完后大家都异常的安静,好多同学眼里都有泪光闪烁,每个人都深深感到了离别就在眼前,我们的学生时代就要结束了。王芳克制泪水喊道:“继续游戏!开始!”,大家才从离别的伤情中缓过神来。 我悄悄的退到一边还有很多空位的桌上,抬头就迎上了陈明的眼神,那眼神有点伤感,有点暧昧,又好象有话要说,我不敢深究,赶快转过脸。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庆国坐到了我的身旁,他幽幽的说了一句:“你一直喜欢的人是陈明吧。” 我没有回答他,岔开话题说:“听说你酒量很好,我们来喝酒吧。”突然有种很想把自己灌醉的感觉。 他开始倒酒,说:“你酒量也不错呀,刚才很喝了几杯都没醉。” 可能因为酒精的作用人也越来越放松,我提议:“来玩小蜜蜂!” 李庆国拿出两只手,说:“好!两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嗡嗡嗡啊!呵呵,你输了。。。。。”玩了会小蜜蜂感觉头好重了,胃里好象火在烧,也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 人晕晕的跟李庆国说:“我去个洗手间。” 李庆国忙扶着我问:“你行不行呀?要不找个女生陪你去。” 我推开他说:“不用了,我没事,我好的很。” 我尽量让自己的步子走稳,朝洗手间方向走,上完洗手间后,我还在暗想:“想不到我杜萍酒量还可以。” 还没得意一会在洗手台洗手时感觉天旋地转的,心想完了,只听旁边人一声惊叫,我就倒下去了,没了知觉!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二章 意外穿越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睛. “月儿,你终于醒了!”一个身穿古装衣服的年轻美丽的女人用手轻轻摸着我的额头。 “我早说了,宝贝女儿不会有事的,只是在山上滑了下,撞伤了头,这下夫人该放心了吧!”一个同样身穿古装衣服的年轻英俊的男人站在女人身后说道; “月儿妹妹,你没事吧!你都昏睡了几个时辰。”又一个身穿古装衣服的小男孩很高兴的样子跑到床边拉着我的手。 “天哥哥!”我无意识又感觉很自然地叫了声。天呀! 我的手怎么变的这么小了,分明是个小孩子的手呀! “镜子呢?镜子呢?给我镜子!”我慌忙地说。 年轻的女人马上起身跑到屋外拿着面镜子过来,我赶忙拿起一照,感觉人又要晕倒了,镜子里分明是个看起来只有几岁的小女孩,那脸看着很可爱,可这肯定不是我,这是谁呀?或者我变成了谁? 屋里的人都一脸疑惑又担忧的表情看着我:“放心,月儿,额头上的伤痕过段时间就好了,不会留印子的,爹可是最厉害的郎中哦!”年轻的男人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说道。 我的目光从镜子上移开,顺着屋子看了一遍,这屋子是木头结构的,屋里的陈设简单干净,隐隐能闻到中药的味道。 我又把目光扫向正在床前看着我的三个人,感觉这一切好陌生又好熟悉。 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思绪完全混乱了,要好好想想才行。 “我头好晕呀!”我连忙躺下去,侧过身子背对着他们。我想我刚才的样子和表情肯定已经把他们都吓坏了。 “月儿肯定是摔伤时吓着了,我们出去,让她休息下吧!”年轻女人体贴地说。 小男孩悻悻地道:“月儿妹妹,那我明天再来找你玩。” 我是在做梦吧!肯定是的,记得自己是在跟同学们一起喝酒吃饭的,喝醉了就晕倒了。我用劲掐了下自己的小胳膊,有疼痛感,难道不是做梦。到底怎么呢?谁能告诉我啊! 难道我变成了鬼魂附身到小女孩身上了?可是这里好象是古代,看刚才三个人都穿的古装。虽然看不出是哪个朝代的衣服,但可以肯定是古装,难道是穿越时空到古代了吗? 哎!怎么越想脑子越乱,感觉人也特别疲惫,还是先睡觉再说,说不定醒来后就发现是场梦而已。 现在已经是初秋时节了,暑热的天气已慢慢退去,风中总带着微微的凉爽,树上的叶子都开始慢慢变红变黄。 不知不觉间在古代已经呆了两个月,都快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回到现代的方法,只有面对现实让自己努力适应这里的一切。 在这两个月里,我了解到现在我处的朝代是个四分五裂的时代,经历了几百年的军阀混战,整个天下形成了五个国,东边是齐国,南边是唐国,西边是周国,北边是魏国,而处在中原地区的陈国就是我所在的国。 这五个国目前国力势均力敌,谁也吞并不了谁。虽然五个国家之间难免会有磨檫,但总得来说天下还算是安定的。而我住的地方叫蔚霞郡,它是陈国的一个边境小城,这里因蔚霞山而得名。 它与西边的周国和北边的魏国都接壤; 。蔚霞山就是与魏国分界点,蔚霞山也成了两国之间的天然屏障。蔚霞郡里还流淌一条落霞河,这条河的上游在西边的周国,它流经了周国,陈国,唐国最终汇入大海,滋润了三个国的土地和人民。因每到傍晚时在河边看落日很美而得名。 我现在在这个朝代叫王秋月,才九岁,听娘说我出生在一个秋天的夜晚,那晚月如圆盘非常明亮,所以给我起名叫秋月。 老天还给了我一个英俊的爹,一个美丽的娘,我娘有三十岁,叫紫吟,无论以现代还是古代的审美标准来说,绝对是个美人,性格温柔体贴,对我也是呵护倍至。 我爹要比娘大五岁,叫王康,长的好帅哦,我平时没事就喜欢缠着他陪我玩,他还有个在现代来说很好的职业郎中,镇上的人一般都叫他王郎中,或者王神医,在古代他得医术是很高的,经常能听到别人说他治病救人的传奇故事。 我爹娘在镇上开了个中药铺,既给人看病也卖药。 我家是个正方形院子:前面是药铺对着街面,穿过药铺是个院子,院子的正前方是个客厅,客厅后面有个小屋,是爹给人看病治疗用的。面对客厅的左边是厨房和餐厅,右边是两个屋子一间是爹娘的卧室,一间我的卧室。 我爹娘总是救人为先的原则,不管有钱没钱只要来了先治病要紧,他们经常免费给穷人看病施药,所以我们家里也不是很富裕,只能算够个温饱。正因为他们的善举,在镇上他们是很受人们尊敬的。 沾他们的光我在镇上也很受欢迎,大家都叫我王小姐,我有时在街上看中好玩的好吃的,一般都不收我的钱硬是免费送给我。 爹娘为这事教育了我好几回,说:“大家都不容易,不要随便拿别人的东西,有空还回去或者把钱补上。” 我也不想呀,搞得我现在上街对哪个店铺都不敢多望一眼了,郁闷呀,少了逛街的乐趣。 “月儿妹妹!”一个小男孩站在院子里突然一叫,打断了我的思绪。 “天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呀?”我高兴的迎上去。 小男孩回答道:“我都来半天了,看你想什么想的出神。” 我拽着他的胳膊说:“先生是不是到你家了?”男孩点了点头。 我拉着他就往外走:“娘,我去天哥哥家读书去的。” 这个小男孩叫秦秉天,现在十二岁,是我未来的老公。 我们俩订娃娃亲的过程,就是我爹治病救人的传奇故事之一。 秦秉天的爹叫秦烈英,是蔚霞郡边境守军中的郎将。他家几代人都是陈国的武将,可以说是武将世家。在多年前的一次与周国的战斗中身受重伤,本来大家都以为必死无疑,可被我爹救活了。 从此我们两家的爹娘就成为了知己好友,并且跟我们俩从小订了娃娃亲。 秦伯伯和伯母没有女儿,只有两个儿子,老大就是秦秉天,老二今年夏天刚出生叫秦秉义,还是个小婴儿; 他们把我当自己亲生女儿样的疼爱。说实话穿越到古代我还是很幸福的,有这么多人宠我疼爱我,又可以幸福的重温下童年生活了。 一会工夫,天哥哥的小马追风就带我们到了他家。 看到秦伯伯请的老先生一脸严肃得站在书房里,我们两赶忙行礼:“先生好!” 先生摸了摸花白的胡子道:“今日我们讲《论语》!”他拿起一本书开始自己读了起来。 我来到古代两个月里在家里娘每天有空就教我绣花和弹古筝,爹有空就教我中医方面的知识。哎,对弹古筝我还有点兴趣,最讨厌就是绣花了,中医又太深奥难懂了。 有一天到秦伯伯家去玩,看见他家书房好多书,我随便拿起一本看了起来。 虽然古代的汉字和现代简体字是一脉相传,但看起来还是有点吃力。 “月儿,喜欢读书吗?”秦伯伯笑咪咪的问我。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喜欢!”他又问道:“想不想和你的秉天哥哥一起读书呀?” 我可怜惜惜的回答:“想是想,可爹娘说女孩子不能上私塾,只能请先生到家里来教,我爹娘没那么多钱请先生。” 秦伯伯刮了下我的鼻子说:“秦伯伯请先生到家里来,你和秉天一起读书好不好?” 我瞪大了眼睛惊喜的看着他叫道:“好啊!秦伯伯太好了!月儿最喜欢秦伯伯了!” 秦伯伯哈哈笑道:“小丫头,嘴太甜了!”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已过了一年,每天秦秉天和我一起读书,现在我对古代的汉字基本可以看懂。 而秦秉天每天除了读书外还要练武,秦伯伯对他练武抓的很严,他每天至少都要练3-4个时辰,而且早上很早就要起床。我不常看他练武,因为练武看起来很枯燥,并不象武打小说看的那么过瘾。 平时看秦秉天练武时一板一眼一招一式就要练好半天。 还不如在家陪娘练练琴,在药铺里帮爹做做事。 我们不用读书,他也不用练武的时候,就会跑到蔚霞山和落霞河去嬉戏玩耍。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三章 青梅竹马(1) “天哥哥,今天的落日好美呀!河里的石头都被染红了!夕阳无限美只是近黄昏。”我坐在河边看着那红彤彤的落日说。 坐在我旁边的秦秉天附和道:“是啊!” “水都是红红的,里面的鱼也变红了!”边说我边把脚上的鞋子脱了,把脚放到水里打起水花来。 秦秉天赶忙把我拖起来,说道:“月儿别玩水了,现在都秋天了,不小心掉下去我又得到河里救你,而且现在得天气容易感冒。” 我不耐烦的说:“不要你管,不用你到水里救我,我会游泳,我喜欢玩水就玩水!”故意把水花打的更大,心想:哪个要你这个小孩子管,我在现在的话可有二十二岁比你大多了。 秦秉天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你那也叫会游泳,比小狗游水还不如。” 这句话可真把我惹火了,我马上穿上鞋子,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月儿你到那里去呀?怎么生气了?” 秦秉天边追我边喊道。 我走的更快了,不管他听见没,就叫道:“我才没生气呢?不要你管,你有本事追到我再说!” 秦秉天赶忙追上我说:“月儿妹妹,好妹妹,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回过头假装生气的样子说:“哼,你才是狗。” 秦秉天坏坏的样子笑道:“我是狗,你是猪行了吧!”好你个秦秉天把我的说话的口气都学会了,一点都不老实了。 我又背对他道:“你猪狗不如!” 他讨好的哄我说:“月儿妹妹,别生气了,明天请你吃桂花糕好不好?” 我转过头向他扮个鬼脸说道:“那你要记得哦!” “爹,娘,我回来了。”叫了半天也没人理我。 前面药铺也没人,卧室也没人,我和秦秉天走到客厅后面的小屋,才看见娘正扶着个男孩,看样子跟秦秉天差不多大,身上穿的衣服已经又破又脏,脸也脏得只看的见一双眼睛了,迎上他的眼神心中一凛,那双眼睛有着不该是他这个年纪的成熟,眼神里好象充满警戒和仇恨; 看我疑惑的眼神,娘解释道:“你爹今日在一群乞丐里发现的他,身上有几处伤口,一直没处理过都化脓发炎了,幸亏都没伤到要害,要不早没命了。” 爹看着这个男孩说道:“这孩子倔得很,发现他时他也不肯让我治他的伤,我硬把他背回来的,再不赶快医治恐怕就没命了,现在还发着高烧呢!” 娘语气柔和对那个受伤的男孩道:“孩子别害怕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伤害你的,我相公已经帮你治疗了伤口,你就在这里安心睡下。” 受伤的男孩已经实在支撑不住了,缩了缩身子躺下睡着了。 娘拉着我的手说道:“我们先去吃饭吧!等他醒来再给他送点饭。” 秦秉天忙行礼道:“王伯母,今晚我就不在这里吃饭了,爹娘在家等我回去呢!” 娘微笑地道:“好,那你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吃着晚饭,娘做的菜味道很不错,我每次吃饭都胃口很好,真担心这样下去以后长大了会不会成个胖子。 娘用手戳了戳我的头说:“你这个丫头越来越野了,每天都不在家,那像个姑娘家呀。康哥你也该好好管管她了!” 爹爹说道:“月儿,你也是该收收心,多学点女红什么的。虽然你秦伯伯和秉天对你很照顾,但以后到婆家还是要贤惠些,做个好媳妇,要不然别人会笑话的。” 我点头答道:“知道了,爹娘,你们放心,你们的女儿这么可爱,没人会笑话的。” 娘捏着我的小脸说:“又耍贫嘴,在过一个月就是你和秉天生辰了,你们俩个生辰只相差几天,我和你爹还秦伯伯秦伯母商量过了,我们就一起过,热闹些,娘准备跟你做套新衣服,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呀?” 我摸了下小脸,娘还真用劲捏了,道:“只要是娘做得我都喜欢,娘!” 我又撒娇的搂着娘又道:“娘今天看起来好漂亮啊!爹你说是不是?” 爹满脸温柔,眼里也写满了爱意,答道:“今天是很漂亮。”娘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呀,要是能和秉天像我爹娘这样恩恩爱爱白头到老,不枉穿越时空来这里走一回呀! 难道自己真得已经爱上的秦秉天这个小男孩?刚开始觉得秦秉天只是个单纯的孩子,对他也不可能有感觉。 可这一年多相处下来,就有种离不开他的感觉了,有次他和他爹一起到军营呆了一个多月,没有他陪伴的日子一切好象都变得索然无味。 突然发现在这个时空里只有他懂我:每当我任性时他会宠着我;每当我莫名发呆时他会陪着我;每当我有危险时他会毫不犹豫的保护我;不知不觉中彼此已经成为对方身上的一部分,也许这就是青梅竹马。 以前读到“郎骑竹马来,饶床弄青梅”时,让人能够想象到两个小孩嬉戏的场景,但其中的感情现在我才能深深体会到; “月儿,秉天有没有夸你漂亮啊?”爹打趣的说。天呀,爹也真是,女儿才这么小就开我的玩笑,哎,难怪古人都结婚结的早。 我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爹爹,你救回来的哪个男孩,样子好凶哦!” 爹叹息的说道:“现在这个乱世,这几年虽然没有大的战争,但小的征战还是不断,每年都有好多人流离失所,我们镇上乞丐也越来越多了。小孩是最可怜的,失去父母没有依靠,他肯定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所以对陌生人都很警惕。紫吟我们也吃的差不多了,你看他醒了没,送点饭过去。” 一个小孩子在乱世里孤苦无依到处流浪,肯定会碰到很多危险,学会自我保护也是正常的。我相对那个男孩而言,有父母有饭吃有人关心有人疼爱,真是很幸运的。 我一定要好好珍惜这种幸福,以后好好报答爹娘和秦伯伯秦伯母。 我忙说道:“我去给他送饭吧!他看到我戒备心说不定会少些!”爹默许的点了点头。 我拿着饭菜来到小屋,看他还躺着,应该还没醒。 我把菜饭放到桌子上,他突然坐起身来,十分警觉的看着我。 他这突如其来地动作把我也吓得一跳,说:“我来送饭的,你吃吧。” 他看了看我,有看了看桌上的饭菜。 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我道:“我爹娘都是好人,我也是好人,我们不会害你的,你放心吃吧!” 我用真诚的眼光看着他,他犹豫了下还是坐到桌前吃起来,他吃的越来越快,看来是很饿了。 我也坐到桌前,说道:“我叫王秋月,你叫什么呀?”他只是吃饭也不回答我。 我自己继续讲:“我今年十岁了,你几岁了呀?你是那里人呀?你父母呢?你家里还有亲人吗?谁把你伤成这样?”直到把饭吃完他也没理我。 我把碗筷收拾好,对他说:“你就在这里安心休息吧!等伤好了再说!” 他还是不理我,自己又躺下了。 看来他心里的伤远远重于身上的伤啊!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四章 青梅竹马(2) “爹娘,你们看我今天漂亮吗?”穿着娘做的新衣服,我在他们面前转来转去。 今天是我十岁的生辰,娘做的新衣服是粉红色的镶淡绿色的边。 娘给我梳了个漂亮的发式,头上扎粉色的丝带; 。娘又给我化了个淡妆。 爹娘看着我开心的道:“真美,像个小仙女。” “旭哥哥,你看好不好看?”看到永旭站在门口呆呆得,看着我。 他没说话,看了我一眼就转身出去了。爹把他带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可他一直以来总是酷酷的很少说话,我们现在只知道他叫永旭,十二岁,周国人,父母都不在了。 永旭一直住在我家,伤好后经常陪爹到山上采药,在药铺里帮忙。 “小旭,月儿,秦伯伯接我们的马车已经到门口了。”爹拉着我往外走。 马车快到时,就看到秦伯伯一家人已经站在门口迎接我们了。 秦秉天穿着深蓝色的丝绸衣服,袖口和领口镶着白边。 他那浓密的剑眉下有双大而明亮的眼睛,鼻子挺拔,嘴唇丰厚,国字脸型,笑起来脸上还会露出浅浅的酒窝。 我不等大人扶,自己已经急忙跳下了马车,裙子有点绊脚,我努力让自己站稳抖了抖裙子,还好没摔倒。 一阵风似地跑到秦伯伯和秦伯母面前:“小心点!”秦伯伯担心的叫道。 我忙蹲下身行了个礼道:“秦伯伯,秦伯母好!” 看到秦秉天正在努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要笑就笑吧!我今天的样子很好笑吗?” 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刚才下马车的样子好可笑哦!”我朝他扮了个鬼脸。 秦伯母摸着我的小脸说:“月儿这丫头,越长越漂亮了,以后肯定是个大美人!” 爹娘已经走到我身后,道:“姐姐,你就别夸她了,你看她现在哪有个女孩样子,看着叫人担心。还是你们家秉天好些,又懂事又稳重,以后肯定有出息。” 娘看着张妈手上抱得小孩又道:“这是秉义吧!都一岁多了,长的好可爱呀!” 秦伯母把张妈手上的秉义抱到怀里说:“是的,现在会走路了,妹妹你抱抱,重得很!” 娘接过秉义。爹爹和秦伯伯也寒暄了一会,大家都进屋坐下了。 秦伯伯家也是个四方院子,比我家要大好多,家里有两个佣人张伯张妈。秦伯伯家按现在来说算是个小康之家。 这时秦伯伯和伯母才注意到永旭,秦伯母摸着永旭的头关心的问道:“王郎中这就是你一个多月前救回的小孩呀?长的好俊呀,白白嫩嫩像个女孩子。” 永旭冷漠的把头移开,爹担心的望着永旭说道:“是呀,这孩子身上的伤是好了,但就是不爱说话,对人也冷冷的,心理受了很大的伤害吧; !” 如果说秦秉天是春天里灿烂的阳光,那永旭就是冬日里阴冷的寒雨。 周永旭白白的皮肤,尖尖的下巴,细长的眼睛,浓浓的眉毛,薄薄的嘴唇,浑身散发着阴柔之美。 “月儿,小旭,我最近练了套新剑法,到院子里练给你们看!” 秦秉天兴奋地说道。 我马上答道:“好啊!”我和永旭跟着秦秉天来到院子。 秦秉天把这套剑法舞的酣畅凌厉,看得我都痴了,道:“剑舞的好美啊!天哥哥我刚学会弹《广陵散》,要不我来弹琴,你来舞剑,这样更好玩。” 张伯听到我说的话,把琴搬了出来。 随着琴声响起,秦秉天又开始舞剑,这次他尽量配合音乐的节奏,放慢了速度,没有刚才的凌厉,更象在跳剑舞。 由于我对这首曲子还不是很熟悉,有时会忘了调子,有时又弹错了,这个时候他就不知道下招该怎么舞了,急得直瞪我。 秦伯伯说道:“真是一对佳偶。”其他人都含笑点点头。 秦伯母端着寿桃到餐厅,招呼大家道:“两个小寿星快来吃寿桃,还有寿面。” 三个小孩都跟着跑到餐厅,我拿起寿桃就啃起来,寿桃就是做的馒头包子上点个红点。 秦伯母看着我们三个的吃相说道:“你们慢慢吃,还有好多菜呢。” 秦伯伯含笑对我爹说:“王郎中,要不要喝点酒?” 爹答道:“今日大家这么高兴,当然要喝点。”两个男人爽朗的笑着坐到餐桌上。 秦伯伯看着秦伯母和我娘道:“你们俩今晚也喝点,小家伙们就以水代酒。”秦伯母和娘各自倒了杯酒。 秦伯伯又道:“我们一起敬两个小寿星。” 我和秦秉天端起酒杯起身,异口同声道:“孩儿,谢谢爹娘、伯伯、伯母。” 秦伯母向我们俩招了招手,我们走到秦伯母身边,她从怀里掏出两个玉牌,把上面雕这个月字的玉牌挂到我脖子上,上面雕这个天字的玉牌挂到秦秉天脖子上,说道:“月儿,天儿,这两块玉虽然不是很名贵,这是我和你爹的一点心意。” 我摸了摸胸前的玉牌感动的说:“谢谢,秦伯伯,秦伯母,以后月儿一定会好好孝顺你们和爹娘的。” 秦伯母点点头道:“乖!” 爹娘以欣慰的眼神看着我,娘道:“我们月光长大了,知道要孝顺人了。” 我娘送给秦秉天的生辰礼物是自己做的一套新衣服和一双鞋。 生辰晚餐就正式开始了,等大家都谈笑正酣时,我悄悄向秦秉天使了个眼色,对娘说道:“孩儿去下茅房; 。” 我走到院子里,一会而,秦秉天也跟出来了,道:“月儿,有事吗?” 我好气的笑道:“能有什么事,送件生辰礼物给你。” 秦秉天好奇的我问:“什么东西呀?” 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香囊,说道:“这是我自己做的香囊,绣了一个多月呢?送给你。” 秦秉天接过香囊仔细端详了下,说:“上面绣的什么呀?” 我有点懊恼的道:“真看不出来?” 秦秉天有点拿不准说:“是对鸳鸯?” 我几乎快要晕倒的说:“错了,是一只猪和一只狗在斗嘴,我有那么俗气吗!我才不会绣鸳鸯呢!” 秦秉天挠挠头说:“我以为你们女孩子家,都喜欢绣鸳鸯呢!” “好呀,是不是有别的女孩送你鸳鸯了?”我突然反应过来说道 秦秉天感觉有点不妙的说道:“是有,可我没要呀。” 我不依不饶的问道:“是哪家女孩呀?”心想,竟然还有其他女孩向天哥哥示爱。 “好妹妹,你看着是什么。”不知什么时候他手上多了支发簪。 我惊喜地道:“金步摇,你怎么会有的,这个好贵哦!” “上次在街上看到你很喜欢,我就偷偷的把爹娘给我的月例存了下来,存了好长时间才够买这个的。” 秦秉天解释道。 没想道秦秉天会送我这么贵的东西,可我那个香囊虽也费了心思,但看起来确实是差了点。 我不好意思的说:“天哥哥我绣的是差了点。” 秦秉天打断我的话道:“没关系,只要是月儿送的东西我都喜欢。” 我接着说:“我再送你件礼物吧!” 秦秉天有点疑惑的看着我,我向后退了几步,转了个圈拍着手开始唱道:“祝你生辰快乐!祝你生辰快乐!祝你福寿与天齐!祝你天天快乐!祝天哥哥生辰快乐!祝天哥哥天天快乐!” 我边唱边向他走近,最后趁他呆呆地看着我时,突然在他脸上亲了下。 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就跑进了屋子里。 娘看到我说:“你就不能好好走路,总是用跑的。”把我拉到身边坐下。 一看永旭也不在屋里,想到刚才那一幕,现在心里还砰砰直跳呢! 后来晚餐时,我们一直都没讲话。回到家里,我对着镜子把金步摇插在头上,晃来晃去的试着,看怎么戴好看; 突然发现镜子里多了个人影,吓得我差点把金步摇掉到地下,心里已经知道是谁了,道:“旭哥哥,你是只猫呀,怎么走路都没声的,这样会把人吓死的。” 永旭面无表情的说:“我敲过门了,你没听到,而且你的门是开着的。” 我收好金步摇问:“你找我有事!” 他答道:“嗯,能出来下吗?” 我跟他走到院子里,爹娘已经睡了。“你。。。。。”我打断他道:“不要你呀你的,我有名字,你要不叫我月儿,要不叫我秋月,都可以。” 他看了我一眼,接着说:“月儿妹妹,今日是你的生辰,这个送你做生日礼物。” 他拿出个玉镯。我疑惑的看着他道:“你那里来的?”心想,难道他去偷东西了。 他看出了我的疑虑,说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我忙推辞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你留着以后自己做个纪念吧。” 永旭倔强得把它套到我的手腕上,用力捏住我的手腕说:“月儿妹妹,你就收下吧!你爹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你们我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你们都对我很好我知道,我娘在天有灵一定会愿意我把这个镯子送给你的。” 我努力抽出手腕,感觉好疼哦,实在推脱不了,说道:“要不我先帮你保管着,等你以后取媳妇了再还给你,你看我现在带也大了。”只见这个玉镯带在我手上有点大,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我从手腕取下来,接着很认真的说:“放心,我会好好保管的!” 手里感觉拿了个烫手的芋头,心想,这也太贵重了,可是人家娘的遗物呀,万一有什么损伤怎么办,看来我要好好找个地方放着。 永旭看了看我手里的镯子道:“你很喜欢金步摇吧?今晚你跟秦秉天唱的那首歌真好听。” 我感觉自己脸上已经红了,难道晚上那一幕永旭都看到了。 我有点尴尬地道:“你什么时候生辰,等你过生辰时我也给你唱首歌。” 永旭冷冷的问道:“如果我和你青梅竹马的长大,你会不会喜欢上我?”不等我回答,他已经朝客厅后面的屋子走去。 留我呆呆的站在院子里,打了个寒战,深秋的夜晚原来已经这么寒冷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五章 红尘两分(1) 又是一年的秋天,我已经快十六了。 两家已选好了日子,等到十月初五,也就是我十六岁生辰那天就是我和秦秉天喜结良缘之日。 看着镜中的自己,真是让人惊艳,没想到自己在古代会这么美貌。 自己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身材匀称个子高挑,乌黑的头发象瀑布一样浓密发亮,肌肤如雪,鹅蛋型的脸上,弯弯的眉毛,清亮的眼睛像一汪秋水,顾盼生辉,鼻子挺拔秀美,两颊带着少女的红润,樱桃小嘴唇红齿白。 我把头发编成一股盘绕在头顶包上男式的头巾,穿上男式衣服,满意的看着自己女扮男装的打扮。 “月儿,你今天不在家好好呆着,又跑到那里去呀?那有姑娘家像你这样整天往外跑的,再过一个月就要嫁人了,还不收心在家里准备嫁妆,你好多东西都没绣好呢!”娘看见我的装扮开始喋喋不休的说道。 我撒娇的说:“娘,我和天哥哥约好了今天去蔚霞山玩,山上的树叶现在都红了,好漂亮哦,我去摘些回来送给你。” 娘态度坚决的说:“不行,不准出去,现在外面有点乱。今年春天,我国皇帝新登皇位,为震声威,挑起战争攻打魏国,结果无功而返。现在人们都传魏国要报仇,准备攻打我国,还是小心点好。”娘看我还是一幅不甘心的样子,又感叹地说道:“姑娘家还是呆在家里好些,总在外面抛头露面不太好,尤其是你又长得这么美,在这个乱世里长得太美不是什么好事。”娘忧心重重的看着我。 是呀,要是在现代有这样的容貌就好了。 我尽力想说服娘道:“娘,你就别担心了。我们蔚霞郡有蔚霞山这个天然屏障,一夫当关万夫莫敌,要打也只会打和魏国接壤的其他边郡,那些地方皇帝都派重兵防守着呢。再说有天哥哥照顾我呢?他是武林高手,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你还不放心吗。” 娘还是不松口的道:“两拳难敌四手,他的武功抵得过千军万马; !” 我无计可施地说道:“娘,求求你了,我就在出嫁前出去最后一回,再以后每天都在家乖乖准备嫁妆还不行吗?”求求你了!”我拉着娘的衣服摇来摇去的。 爹也来到屋里,说道:“紫吟,就让月儿出去玩最后一次吧。你不让她去,她呆在家里还不是像掉了魂样。” 爹真是我的救星呀,我高兴的给了爹一个大大的拥抱,道:“爹最了解月儿了。” 娘没好气的看了爹一眼道:“康哥,都是你宠的,你都把她宠得不成样了。” 我又给了娘一个拥抱,道:“娘,我保证最后一次,保证安全回家。” 然后就脚底摸油似得跑了,真担心娘又反悔。 “紫吟!”爹温柔的从背后楼着娘,望着我的背影说道:“我们处在这五国争雄的乱世里,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有你和月儿给了我这十几年的快乐时光,我的心里已经很满足了,所以我要尽最大能力给你们幸福。我尽量不用世俗规矩去约束月儿,就希望她在我们身边度过的日子是最幸福的。” 娘抚摸爹的手说道:“康哥,我明白。” 蔚霞山被秋之红叶点缀的分外艳丽。秦秉天和我手牵手沿着山间的小溪缓缓上行。 走到山间的一块草坪地,我俩相依坐下,默默无语,谁也不想打破这种宁静。 一阵微风吹来,树上的黄叶红叶飞舞起来,翩翩落下。也许美丽到了极致的时候,就是要飘落的时候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秉天打破了沉默说道:“月儿,等完婚后,我就要随爹到军营当差了。要是打起仗来我们就聚少离多了。” 我靠着秦秉天的背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秦秉天转过身来,和我肩并肩坐着说:“你倒是很舍得我离开你。” 我有点害羞的道:“我其实是不舍得的,真希望天哥哥天天陪着我。” 我撒娇的继续说道:“天哥哥,你不要去军营当差行不行啊?完婚后,我们就去浪迹天涯,从大漠到海边,从南疆到江南,我们走遍所有的美丽河山,吃遍每个地方的美味佳肴,体验各地的风土人情。我要到大漠去骑骆驼,去南疆喝葡萄美酒,到海边看蔚蓝的大海,到江南看秀美的风光。好不好吗?天哥哥你陪我吧!” 秦秉天叹口气道:“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想,但爹说,身逢乱世男儿应驰骋沙场,保家为国,建功立业。” 我懊恼地说道:“什么保家卫国、建功立业,能保得住家吗?能卫得了国吗?五个国家的皇帝哪个不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和野心,打来打去,哪个考虑过老百姓的利益和生死!自己奢靡享受,压榨老百姓,内忧外患,哪个国家的百姓不是哀鸿遍野!就说我们国家的皇帝也是。。。。。” 我的嘴已经被秦秉天的嘴死死的压住了,我挣扎了两下,还想在继续说下去; 他紧紧的搂着我,我的身体不由倒在他的怀里,他霸道的把舌头伸到我的嘴里纠缠起来,我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浑身也瘫软了。 他放开我时,就开始有点留恋他的唇了。 我娇羞的喘着气道:“你。。。。。。” 他也红着脸打断我的话道:“以后不要再说对皇帝陛下大逆不道的话了,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真是愚忠呀,我只有转换话题道:“嗯,对了,我娘说这是让我在成亲前最后一次出来玩了。” 他有点不敢正眼看我道:“现在世道有些乱,你经常出来是不太安全,和魏国的战争随时都有可能打起了。” 我担心的道:“如果打起来你会参战吗?” 他回答道:“应该会得!” 我取下脖子上有月字的玉牌交到他手上,道:“我们交换玉牌吧!当你驰骋沙场时让我的心陪着你,当我独自在家等你归来时让你的心陪着我,彼此就不会孤单了。” 他拿下脖子上的玉牌紧紧搂着我说:“月儿,等天下太平了,我一定陪你浪迹天涯。” 我依偎在他怀里道:“你要记住哦,一定要实现你的承诺哦!” 他闭上眼睛脸靠在我的头上道:“嗯,一定。” 他突然把我拉着站起来,掩护到他的身后,喊道:“谁?无胆鼠辈还不快出来!”只听后面的草丛里有人啊了一声。 我们闻声跑到草丛里一看究竟,看到一个商人打扮的年轻男子,倒在地上,手抱着一只脚,一条蛇在不远处正吐着红杏。 我尖叫一声:“蛇!”吓得往后连退几步。 秦秉天急忙喊道:“月儿!别动!” 然后以闪电般地速度抓住了那条蛇的七寸,用劲将蛇往旁边的石头上猛摔了几下,那蛇就没气了。 只见倒在地上的那人神志已经开始迷糊了,我赶忙跑上去,用力撕开他的裤腿,然后扯下块布条,交给秦秉天道:“天哥哥,你快用你最大的力气把他伤口上面的地方用布条扎紧。” 秦秉天接过布条赶忙用力扎起来,我用力把那人被蛇咬的伤口里的血拼命往外挤,流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 突然想到用嘴吸要快些,我正准备低下头帮他用嘴吸毒血。 秦秉天忙拦住我道:“我来吧!” 他边吸边吐,我找了个竹筒在小溪边接了点水过来,直到他吸出来是鲜红的血时,我道:“天哥哥,可以了。你用水漱下口,多漱几次,千万不要吞下去了。” 那人已经彻底晕了过去,我顺手把蛇周围的草啊花啊抓了几把,希望里面能有蛇毒的解药; 。秦秉天背上他,我们急急忙忙朝家里赶去。 “爹,快来,我们在山上发现有人被蛇咬了。”我一进门就喊道。 爹和娘急急忙忙跑到门前,爹道:“快扶到里屋去。” 我边往里屋走边说道:“我和天哥哥简单处理了他的伤口。” 我爹问道:“是什么样的蛇?” 我答:“那蛇背上颜色青翠碧绿,腹部是金黄色的。” 爹惊道:“啊!这种蛇很毒的,叫竹叶青,被它咬过的人能活下来的很少。” 我有些后悔的看着秦秉天,急忙说道:“天哥哥还帮他吸了毒的,怎么办,会不会有事?” 我又担心的问秦秉天道:“天哥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头晕不晕?都怪我不应该让你吸蛇毒的!” 他晃了晃脑袋说:“不晕啊!没什么感觉呀?月儿不要担心,我没事。” 爹道:“你们不要说话,我来把下脉。” 爹开始给那人把脉,过了会,道:“还好,毒液还没攻心。秉天过来,我也帮你把下脉。” 爹很认真地把了秦秉天两个手的脉,道:“秉天没事,没有中毒。你们说说当时你们处理伤口的过程。” 我把处理伤口的过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爹听后问:“你抓的那些草呢?” 我指着桌上的草,道:“在这里!” 爹仔细在这些草里挑选了一下,找出几株来,递给我娘,道:“拿一半研碎,敷到这人伤口上,剩下的熬成水给他喝了,对了,给秉天也喝一碗。” 娘赶忙答道:“好的。” 那人昏睡了几个时辰,到晚上才苏醒过来,他的蛇毒已经全清了,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他说他叫张川,二十岁,是周国人,奉父亲之命第一次来陈国做丝绸生意的,听闻蔚霞山风景美丽,一时贪玩,到上山游玩,结果被蛇咬了。 爹娘很热情的留他在这里把伤养好再走,可第二天一早他留了锭金子在桌上,就不辞而别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六章 红尘两分(2) 明天就是我和秦秉天成亲的日子了,想到明天就要成为他的妻子,还有一个月前在蔚霞山的那一吻,就傻傻的笑了起来。 我在屋里大包小包的收拾着自己东西,整理到木箱最底下时发现了一个包裹的很严密的手镯。 打开一看这正是永旭在我十岁生辰那日送的。 永旭的来和他的离开一样突然,在我家呆了半年多后,有天突然不见。 当时大家都很担心,爹娘,秦伯伯和伯母到处找,还派了好多人找也没找到,他就这样失踪了。 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碰见他,要是以后有机会遇见他,一定要把这个贵重的手镯还给他。 “月儿,在干么呢?”娘走进屋里,看见我手里的镯子,道:“这么名贵的手镯,从哪里来得呀?” 不等我好回答,娘已经拿到手上,对这烛光看了又看,道:“这是蓝田玉中的贵妃玉,弥足珍贵,是皇家御用的,你怎么会有?” 我答道:“娘对玉怎么这么了解呀?这是那年我十岁生辰时,旭哥哥送的,他说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对他来说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我一直妥善保存着,以后有机会碰见他,就还给他。” 娘意味深长地说:“看来他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呀!你好好收着吧!” 我接过玉镯又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它包好,揣到怀里。 娘温和的说道:“月儿,你明天就要成亲了,娘想跟你说会话,以后我们说话的机会就少了。” 我笑着道:“怎么会,娘,我会经常回来看你和爹的,我们两家住得这么近,你们也可以经常去看我呀!” 娘摸着我的头发,说:“我们的月儿一下就长大成人了,成亲以后就是大人了,不比现在,要一切以婆家为主,要孝顺公婆,相夫教子,要做好媳妇,好妻子,好母亲,知道吗?不要再像在家一样,大大咧咧,随随便便,没规矩了。” 我靠在娘得怀里,不舍得搂着娘的腰,我何德何能在古代,上天竟赐给我这么好的娘,这十多年来给我无微不至地照顾和关心,都历历在目,道:“娘,我不要长大,也不要嫁人,要不月儿永远陪着你们好不好?” 娘笑着说:“傻丫头,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你现在找到这么好婆家和夫婿,爹娘高兴都来不急呢!再说你舍得你的天哥哥呀!” 我撒娇道:“舍得,反正他也不愿陪我浪迹天涯,他要去当兵打仗。” 娘道:“你爹说,你天哥哥是天生的将材,以后一定会成大将军的,你应该好好的做他的贤内助,不要总搞些古灵精怪的事分散他的精力” 我好笑的说:“爹什么时候成了算命先生了。”娘指着我的额头说:“你这丫头总没个正经话。” “娘今晚就陪女儿睡吧!我们聊天聊到天亮好不好?”我看着娘道。 娘取笑我,道:“好,今晚就陪月儿睡,聊会天就睡,要是聊到天亮,明天成了丑新娘怎么办!” 喜娘匆匆忙忙跑到屋里,喊道:“秦府花轿到了!夫人小姐快点,别误了吉时。” 我眼中含着泪跪在地上,跟爹娘磕了三个头。喜娘把我扶起来,爹高兴的道:“傻丫头是喜事不要哭。” 我忍住眼泪道:“爹娘,女儿走了。” 喜娘帮我盖上大红得喜帕,喊着:“新娘子上轿了!” 外面马上传来了鞭炮声和喜庆的乐曲声。 经过了踢轿门,跨火盆,背新娘一系列的仪式。 我俩牵着红红的花球来到喜堂。只听司仪喊道:“新郎,新娘到!” 透过喜帕隐约看到客厅里坐满人:“新郎新娘一拜天地!佳偶天成!”我们面向门口拜了三拜:“二拜高堂!早生贵子!”我们转过身对着坐在上位的父母拜了三拜。 “夫妻对拜!合合美美!”喜娘扶着我们面对面站好,我满心欢喜地对着新郎,正要拜时; 有人冲进来,喊道:“秦郎将,大事不好了,魏国大军已经从蔚霞山的暗道杀到镇上来了,我军措不及防,伤亡惨重。” 整个大厅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我扯下头上的喜帕,看见来报信的士兵浑身是血,心里慌乱的想:真的打起来了,谁也没想到魏国会打蔚霞郡。 秦伯伯回过神来,道:“怎么会这样!” 来报信的士兵哭道:“秦郎将,魏军一路过来烧杀抢掠,大家赶快往东边的仙桥郡逃吧!要不就来不急了。” 秦伯伯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军人,很快就理好思路,问道:“我军现在还剩多少人?” 报信的士兵答道:“伤亡惨重,现在只剩大概两百人。” 屋子的人们好像如梦初醒般地惊呼起来。整整四千守军竟然已只剩两百人了。 秦伯伯以命令的口气道:“你快选十名最有战斗经验的战士,随我一起冲出重围,到李大将军那里去报信。剩下的士兵全力保护百姓向东撤退。” 来报信的士兵又鼓起斗志道:“末将领命!” 秦伯伯走到我和秦秉天身边,望着我们道:“天儿,娘和弟弟,还有月儿一家人就交给你了。” 来报信的士兵又跑进来喊道:“郎将大人,已准备好了。” 秦伯伯用诀别的眼神看了每个人一眼,坚定地说:“走!” 大家都跟着秦伯伯冲到屋外,我紧紧拉着秦秉天的手。爹 娘也来到我的身边,秦伯母带着秦秉义跟在秦秉天身后,张伯和张妈也紧紧跟在我们后面。 秦伯伯带着一队轻骑朝西边火速奔去,临走时秦伯母好像要说什么?但还是没来地急说出口。 我们和参加婚礼的所有人在士兵的掩护下,拼命向东连走带跑,每个人都感到前所未有地恐惧。 魏军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不断有老百姓涌到向东逃的队伍里,我们向东走的速度远远慢于魏军骑兵的速度。 很快魏军的骑兵就和保护我们的士兵正面交锋起来。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七章 红尘两分(3) 保护老百姓的士兵不到两百人,根本敌不过像蝗虫一样蜂拥而至的魏军,一会功夫都已死伤待尽。 剩下手无寸铁的往东逃的百姓,被魏军团团围住。这时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一个魏军士兵对着骑在马上为首的一个军官道:“报告殿下,蔚霞郡所有守军已被我军全部歼灭,除了有不到十人的骑兵趁乱突破我军包围向西去了。” 那个被称为殿下的魏军首领愤怒的踹了报告的士兵一脚,怒道:“什么!竟然让陈军有人突围出去了,肯定是搬救兵去了。 本王原计划闪电般突袭陈国三个郡的,这下都让你们这群废物给毁了。” 那个魏军首领不解恨得跳下马,又狠狠踩了报告的士兵几脚,只见那士兵已口吐鲜血。 魏军首领接着道:“传我口令,把所有没拦住突围陈军的士兵都抓起来,回去后军法处置。” 有个骑着马的魏军将领喊道:“得令!” 魏军首领把目光扫向被围住的百姓,大家都不安起来,冷酷的道:“把年轻的女人都拉出来,剩下的全部就地射杀。” 众士兵同时答道:“是!”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在那个魏军首领眼里,这些百姓根本不是人,就像是牲口一样。 魏军冲到人群里,开始把有点姿色的女子往人群外拽。 魏军成群的弓箭手已迅速把所有百姓团团围住。 大家都开始哭天喊地,哭声,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秦秉天和爹爹已把我们护到身后,我和娘还有秦伯母抱在一起把秉义护在中间。 秦秉义一个六岁的小孩早已吓的哇哇大哭,我哄着秉义道:“秉义乖,你是小男子汉要勇敢点,哭狠了就不帅了哦,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秦伯母默默的流着眼泪,娘反而异常坚定的看着我道:“月儿,只要有一线机会你和秉天就带着秉义逃。” 可是每个人都看不到任何生机; 。这次是凶多吉少,援军最少也得3-4个时辰才能赶到。 我尽力镇定下来了,安慰娘和秦伯母道:“我会保护你们的。”想:最坏的结果就是一死。心中已决定和秦秉天以及爹娘同生共死。 秦秉天和爹为保护我们已和在人群中拉人的魏军打了起来,他俩都武功高强,能以一挡十,越战越勇。 我惊讶得望着娘道:“爹也是武林高手呀!” 娘并不回答,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担心得看着爹。 魏军士兵都放弃拽其他的人,纷纷涌过来把秦秉天和爹团团围住。但慢慢地秦秉天和爹寡不抵众,体力不支,他俩连连受伤,快撑不住了。 这时魏军首领旁边的一位将领,跪在地上道:“皇兄他俩人是我救命恩人,可否放他们一条生路。” 魏军首领喊道:“生擒!” 秦秉天和爹终因体力不支,又深受重伤被魏军生擒。 他俩被捆绑着带到魏军首领面前,那首领道:“这样的汉子不效力军营真是可惜啊!既然你们是皇弟的恩人,就饶你们不死。” 被他称作皇弟的那人又道:“还有那几个女的和小孩,是他们的家人,也放了她们吧!” 魏军首领挥手指着几个士兵说:“把那几个女的和小孩带过来。” 几个士兵把我们也带到了魏军首领面前。我看到哪个为我们求情的将领,原来是他,是那个被蛇咬了的张川。 我冷冷看着他道:“原来你是魏国的奸细!” 魏军首领走到我的面前看了又看,用手使劲捏起我的下巴,眼神邪邪得道:“想不到这个小郡里,竟然有这样的美人。” 我看到身边的地下秦秉天和爹已奄奄一息,还有这么多镇上我熟悉我不熟悉的无辜的人们都难逃厄运,心里对面前的这个人异常恼怒。 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甩了魏军首领一个耳光,真恨自己手上没一把刀,要不然插在他脸上的就是一把刀。 我这响亮的耳光甩下去后,一下子异常安静了下来。 我趁那个魏军首领还没反应过来,朝他吼道:“你是个魔鬼,你还是不是人啊!有没有血性啊!算什么英雄好汉,算什么一国将领,简直连畜生都不如,你已经毁了我们的镇子,抢走了所有的财宝,毁掉了农田还不够吗!还要抢走我们的母亲、姐妹、妻子、女儿,还要屠杀她们的父亲、兄弟、丈夫、儿子!这里所有人都只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而已!” 他摸了摸嘴唇边的血,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眼神让人不寒而厉,道:“我是魔鬼,我是畜生,可你们陈国的军队呢?上次袭击我国的镇子时,整个镇子没留一个活口,连鸡鸭都没放过,整个镇子现在已经从地图上消失了,你知道吗?” 我毫不畏惧的看着他,吼道:“那你就应该抹杀自己的人性,以同样的方法报复吗; !已经有那么多无辜的人死了,为什么不能就此停止呢?还要继续牺牲更多无辜的人吗!” 他大声吼道:“来人,把这个贱人给。。。。。。” 张川冲到我前面护着我道:“皇兄,她曾救过我的命,而且她只是个无知少女,饶了她吧!” 他试图推开张川道:“我不会杀她的,死太容易了,要让她活着!折磨她!”得意又阴深的目光看着我,最后几个字故意说的特别慢。 我突然抽出张川身侧的佩剑,横在脖子上,怒喊道:“放了这里所有的人!要不我就死在你面前!你就永远也不会有机会折磨我了!”我冷笑着盯着他,只有拿命赌一把了。 他被我彻底的激怒了,咆哮道:“幼稚,我为什么要在乎你的生死!今日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死!” 我不甘示弱得用剑把脖子抵的更紧,剑已划破了皮肤,我望着爹娘和秦秉天诀别道:“爹娘,女儿不孝!天哥哥,我先走一步了!” 他们异口同声朝我这边喊道:“月儿。。。。。。”我闭上眼睛,准备用力划脖子。 “去死吧!你死了这里所有的人都活不成!”他恨恨的说道。 张川一把捏住我手里的剑,惊喜的道:“皇兄答应你的要求了!”他马上传令道:“太子殿下有令不得伤害这里的百姓!” 魏国士兵都高呼:“太子英明!太子英明!”原来这个魏军的首领是魏国的太子,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赌赢了,呆在那里。 魏国太子突然把我拦腰抱起,一跃上马,对张川道:“皇弟这里就交给你了,把所有值钱东西都运回魏国,务必在傍晚时分全部撤回魏国,陈国大军一到,我们就不好全身而退了。” 我在马上拼命挣扎,回身喊道:“爹!娘!天哥哥!天哥哥!” 秦秉天拼命挣扎着站起来,魏国太子也不管我在马上坐好没,就策马飞奔起来。 我向旁边一歪就快掉下马的样子,却被魏国太子的一只手臂死死钳住了腰。 秦秉天拼尽全力想追上马,可是他的身影越变越小,最终消失在我已模糊的视线里。 仅一天不到的时间原先的繁华美丽都已不复存在,所过之处满目疮痍,尸体横遍野,血染残阳。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八章 被迫为奴(1) 穿过蔚霞山的关口,就到了魏国的国境。已有一辆马车和两个侍从等着。 一个侍从迎上太子叩拜道:“恭喜太子殿下,凯旋而归!” 太子冷笑几声道:“我军如入无人之境,横扫蔚霞郡!” 那侍从瞅了我一眼道:“素闻蔚霞镇比较富饶,因占地利优势,很少受战火侵袭。殿下这次收获颇丰吧!陈国皇帝和将军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明里向其他边境郡县大量调兵,实际却在蔚霞山下挖通一条地道,呵呵,殿下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真是高啊; !” 太子高傲地道:“这只是给陈国皇帝一个小小的警告,如下次再敢来挑衅我国,就没这么简单了。” 我努力想挣脱他的手臂,他豪不松劲得把我一把搂起丢到马车里,自己也跟着上了马车,对那两个侍从道:“快马加鞭赶往燕京,向父皇复命!” 马车上魏国太子也不和我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养神。我眼睛盯着马车的车门,身体慢慢得向车门挪着。 他突然把我搂到怀里,翻身压在身下,嘲笑地道:“又想搞什么?跳车吗?” 我害怕的挣扎着,却一点都动不了,他又道:“现在知道怕了,刚才煽我耳光,自刎的狠劲呢!” 他摸了下自己现在还有点红的脸,恨恨地说:“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他一只手死死抓住我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正扯开我的衣裙。 我又气又急又羞的哭喊道:“禽兽,流氓,住手!” 他的手继续扯着我的衣服,嘴贴在我的耳边说:“现在就让你见识下我是怎么样禽兽!”我绝望的哭喊道:“天哥哥救我!天哥哥救我!” 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在我脖子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上添了下,松开了我。 我连忙退到尽可能离他最远的距离,整理好衣服。 他看着我的样子取笑道:“你今日是新娘子吧!要嫁给谁?是你口里叫的天哥哥吗?是那个穿红衣服武功很高的男人吗?你们还没洞房吧?两个人还真是绝配!” 这时我才想到自己穿得还是大红的嫁衣,想到才一天的时间所有都改变了,我和秦秉天再也不会见面了吗?他那么重的伤能治好吗?他现在安全了吗?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了,像决了堤一样的流。 魏国太子依旧冷冷的说:“现在后悔用自己来做赌注了吗?哼!已经太晚了。你以为打了本王,威胁本王就可以这样轻易算了吗?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你最好不要再耍什么花样!要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禽兽行为!”说完他继续闭上眼睛养神,我继续流着无法停下的眼泪。 我后悔吗?现在是有些后悔,可如果再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想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我真的不忍心,也无法眼睁睁看着那么多无辜的生命死去。 我流着眼泪在颠簸的路途上昏沉沉的睡着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九章 被迫为奴(2) 等我醒来,感觉自己躺在一堆稻草上,看四周堆满了柴火和稻草,头上身上都飞满了稻草。 我看着高高的屋顶想:只是做了场噩梦吧!我起身拍了拍头上和身上的稻草,自己还是穿着红红的嫁衣,走到柴房的门边,用劲推了几下门,可怎么也推不开,门从外面反锁了。 看来不是噩梦,经历的那一切都是真实的,不由心又开始疼起来了。这只是噩梦的开始!爹娘和天哥哥他们都好吗?好想念他们啊!感觉眼睛又湿润了。 柴房的门咯吱一声打开了,一缕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一个打扮的像仆人模样的人端着盘子进来,放下饭菜就出去了。 我正要追上去问个究竟,他已经带上门。我余光看到门口还有两个士兵打扮的人,门已经咔嚓锁上了。 只听见声音道:“你们可要好好看着,别出什么岔子,否则小命难保!” 我生气的一脚把装着饭和菜的盘子踢翻,饭菜洒了一地,拼命推着柴门喊道:“叫你们太子来见我!他这个魔鬼,畜生,要杀要刮来个疼快,把我关在这里算什么!” 我又用身体去撞门,不顾疼痛的撞了一次又次。 隐约听见外面有声音道:“看来这个姑娘真是不好对付,难怪连太子都敢打,先由着她闹,闹完了派人来通知我; 又听见有人答道:“是!” 我闹了好一会,觉得没有力气了,又躺在草堆上睡着了。等我醒来看见地上都打扫干净了,又有新的饭菜放在那里。 太可怕了,难道魏国太子说的折磨就是这个,把我关在柴房里一辈子。 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时间现在变得毫无意义。 肚子虽然很饿,但一点吃饭的胃口都没有。看到这些饭菜,想到小时候和秦秉天抢着吃娘做的饭菜的情景,不由的笑了。 想到穿越到古代这七年里的点点滴滴,有好多好多开心的事情。又想到现在的父母和弟弟,他们还好吗? 还有那些同学们他们都各奔前程了吗?想到以前和同学一起到华山旅游,半夜在山顶等待日出,为了抵抗山上的寒冷,大家一起不停地唱歌,就会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想到这里我也开始唱起歌来,我把自己想到又能记得住歌词的歌,一首一首的唱着。也不知道唱了多久又睡着了。 “秋月姑娘,秋月姑娘。”朦胧中我被呼唤声吵醒了。“谁?”我问道,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有点沙哑。 只听门外有人说道:“是我,张川,你还好吧?” 我重复道:“张川!”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被蛇咬了,又被我们救了的人。想到他在战场上为我们求情,应该不算很坏。 我问道:“有什么事吗?” 他内疚的说道:“秋月姑娘,其实我不叫张川,我真名叫魏子风,是魏国的二皇子,那时我负责蔚霞山的地道工程,一时贪玩在山上游玩,不慎被蛇咬伤,多蒙姑娘相救,本王感激不尽。其实本王是第一次随皇兄出征打仗,看到死了这么多人,也是心里难受。” 我没好气的说:“你不必感激,也不必内疚,当时没有你,也救不了那么多人。”我突然想到爹娘和秉天忙问道:“后来他们都还好吗?都安全了吗?” 他答道:“他们都没事,就是你爹和你相公伤得有点重,我离开时派军医帮他们救治了的,应该会好的。还有就是你娘要我告诉你,你不愧是她的女儿,救了这么多人,要你坚强些,以后总会有再见的机会的。” 听到这里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们都得救了,都还活着。娘为我骄傲吗! 我这样做是对的吗?天哥哥会怨我吗? 魏子风看我没有了声音,安慰我道:“秋月姑娘,我皇兄叫魏子龙,他脾气是有点暴躁,但人不坏,他从小就很疼爱我的。你当众打了他一耳光,他都没有杀你。你知道吗?父皇以前有个宠妃,就因为在父皇面前捂着鼻子说父皇身上气味难闻,就被父皇割掉了鼻子。皇兄从小到大都没被人打过,你当着他手下那么多人的面给了他一个耳光,这是多严重的事你知道吗!” 是呀; !在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里,女人又算得了什么。对那些高高在上的男人们只不过是发泄和生育的工具罢了。如果你是美女那也只是男人们荣耀和财富的象征吧! 我幽幽地道:“他是还没想好折磨我的方法吧!” 他又劝我道:“皇兄没你想的那么可怕的!等过几天他气消些,我会劝他放了你的,到时你就可以回去跟家人团圆了。你先忍耐下!” 他接着为他皇兄开脱道:“因为魏国处在北边,内忧外患,比起其他几个国家,战乱更多。北方游牧民族匈奴非常强悍,经常骚扰我国边境,而中原这边又经常受到其他几个国家的骚扰。皇兄十几岁就开始征战沙场,战功显赫。皇兄他。。。。。” 我打断他道:“我知道,你不必解释,战争就是这样残酷,还是谢谢你了。”魏子风还是善良的,对他来说那是他的亲哥哥,对我来说那是毁掉了一切的噩梦。 我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在这里呆了几天了?” 他答:“现在是丑时,已过中午了,你在里面呆了三天了。” “二皇子殿下,请您尽快离开吧!太子殿下有令不让任何人靠近的,要让太子殿下知道了会责罚我们的,您就只当可怜我们吧。”听到门外有个士兵着急的说道。 魏子风悻悻的道:“秋月姑娘,那本王先走了,你等本王的好消息。” 我嗯了一声,望着柴房的稻草想,魏子风太单纯了,他根本不了解他的皇兄,他也许只是根救命稻草。 我对自己说王秋月你要坚强点,勇敢点,只有让自己活下去才会有再重逢的那天。 我拿起地上的碗筷,如同嚼蜡的吃了些东西,总算让饿痛了的胃有所缓解了。我又努力让自己睡去,只有睡着了才能忘记发生的一切,也可以不去想将会发生什么。 柴房的开门声,又把我从梦中惊醒。 这几天送饭给我的那个仆人进来道:“姑娘,太子殿下有请,请随我来!” 他身后还站这几个士兵。也太高估我了,还用带这么多士兵吗?我又不会武功。 我坐在稻草堆上没动,那个仆人对士兵使了个眼色,有两个士兵走到我跟请,道:“姑娘请!”说着就要用手架我。 我站起身来推开他们的手,道:“我自己会走!”我跟在那个仆人身后走出柴房。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十章 被迫为奴(3) 天色已尽黄昏时分,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个若大的宫殿。 到处是亭台楼阁,宫阙重重,像走迷宫样,他们带我来到一个殿前,走进殿内,是个豪华又宽大的房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层层叠叠的挽起的纱幔,纱幔的尽头是个大床,这个床是用上好的木头雕成,上面镶着金箔。床的左侧放着一个桌案,上面摆着文房四宝。 右侧放着一张做工精致的妃椅,可容一人坐卧。妃椅的旁边是个宽大的挂衣架。 那个仆人带我穿过挂衣架旁边一个狭窄的走道,推开一扇门,里面已热气腾腾,几个服装一致的宫女,已站在大大的浴缸旁。 有个为首的宫女道:“请姑娘沐浴更衣!” 这时才感觉到自己身上因为几天没洗澡,已有股异味。 我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洗。” 为首的宫女面无表情又不容置疑的命令的道:“太子殿下有令,要奴婢一刻不停的看着你。请姑娘速沐浴吧!” 我妥协道:“你们可以在旁边看着,我自己洗。” 我背对着她们退去衣服,洗完澡后,感觉整个人都舒服好多,穿上她们已准备好的衣服,忙问:“还有别的衣服吗?这衣服太薄了。” 身边的宫女都看着我发呆,为首的宫女感叹道:“天下竟然有这样的美人!” 我羞红了脸,这衣服穿了等于没穿,裹着层薄薄地抹胸,外面套一层拖地薄纱裙,整个身体若隐若现。 我忙把还未干的披散的头发遮到胸前。那个宫女把我引到殿里的大床上坐着,跟在后面的宫女缓缓放下层层纱幔。 那个宫女边退到纱幔后边道:“请姑娘在这里等候太子殿下,奴婢们就在纱幔后面候着,有事就叫奴婢们!”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已经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紧张不安恐惧笼罩在心头。 我宁愿自己现在还是呆在那个又脏又臭的柴房里; 我离开大床蜷缩到床和桌案之间的墙角里,祈祷上天能有奇迹发生。 不知过了多久,殿门被人推开,宫女们纷纷跪下行礼,道:“奴婢恭迎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寝殿里所有灯火都同时点亮,一下整个房间灯火通明,让我无处可藏。 太子殿下命令道:“都退下吧!”所有的奴婢都纷纷退到殿门外。 魏国太子最终看到躲在墙角的我,他冷酷地牢牢抓住我的左手腕,我根本抵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拖了出来。 他穿着深紫色丝绸绣着金线花纹的便装,衬出他古铜色的健康的肌肤,他摆出一副闲散的姿势,用危险的眼神盯着我。 此刻的他是英俊迷人的,有一股十足的阳刚之气。 但在我眼里他现在只是头发情的野兽。 “你知道怕了吗?”他那漂亮的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我倔强的挣扎了一下,他收起笑容从我脑后拽住我的头发,把我生生的拽起来,让我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身体。 他一把扯下我的抹胸,我又羞又怒挥手要打,他一把钳住我的手,声音低沉的道:“还想打我耳光,你以为你还能得逞吗!” 他猛得抱起我扔到床上,顺手扯下一根系帷幔的绳带,牢牢把我的双手绑在床头的架子上。 他用手背滑过我修长的脖子,双手罩在我浑圆的双乳上,逗弄着。 我用双腿尽力去踢他,他用整个身体压着我,让我怎么也动弹不了。 他又用嘴唇压着我的嘴唇,他的舌头成功进占到我的嘴中,正想要与我的舌头纠缠时,我的牙齿用力咬住他的舌头。 他疼得缩回舌头,愤怒的甩了我一个耳光,骂道:“贱人,今晚就让你知道本王的厉害!” 我闭上双眼,不言不语,因为我知道,今晚无论如何是逃脱不了的。 只能任由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身体任意占有着我的身体。 明明是极痛苦的,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感觉自己是飘落水中的花朵,像漂浮着,又像是沉沦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十一章 被迫为奴(4) “秋月,别抹了!这个花瓶都被你抹了五六遍了,过来把这些衣服都拿出洗了。”一个宫女端着一桶脏衣服交到我手上。 我默默接过衣服拿到洗衣房的水井边,洗了起来。 至从那晚后魏国太子下令,让我在太子寝殿做个粗使宫女。 旁边几个宫女故意压低声音议论着,一个年纪稍小宫女小声说道:“还以为太子会封她做良娣,被宠幸了几天还是在做粗使宫女。” 一个年长的宫女一点都不奇怪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呀,太子出征陈国时,她打了太子一个耳光,太子肯定不会封她的,没杀了她,算是太子仁慈了; !” 又有个宫女感叹道:“给不给名分都不重要,只要太子那天愿意宠幸我就好了。” 其他宫女都好笑的指着她道:“你想的美,又不瞧下自己的模样,太子能宠幸你!” “你们这群爱嚼舌头的丫头,在胡说什么?还不好好做事。”一个长得水灵,看着又伶俐的宫女走过来吼道。 其他人都不敢做声了,埋头洗着衣服。她叫添香,是太子身边最贴心的宫女,打小就服侍太子。 太子东宫里所有的宫女都由她管,除了太子妃、太子良娣外,她就是太**里最有权势的女人了。 平时太子的那些嫔妃们也不敢轻慢她。 添香看着我在洗衣服,道:“翠红那个丫头跑那里去了,怎么让你在这里洗衣服?你把寝殿打扫干净没?” 我答道:“寝殿已经打扫干净了,这些衣服是我自己要洗的。” 她看着我有点担心的说道:“我看你每天白天拼命的做事,晚上又要伺候太子,这身体能受的了吗?” 她见我一个劲的埋头洗衣服,并不再理她。接着说:“太子命你今晚侍寝,你洗完衣服就准备下吧。” 其他宫女都向我投来了既是羡慕又是嫉妒的目光。 在其他人眼里,能为太子侍寝也许是她们一生的梦想,通过侍寝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可对我来说这就是种折磨,每晚和毁了自己美好生活的仇人呆在一起能快乐吗? 天哥哥,你知道我多么想念你那阳光般明媚的笑脸吗? 想到自己被蹂躏的身体,再也不配做你的新娘,我的心疼得都碎了。 现在只有把你永远的埋藏在我心底的最深处。 只有不停得做事才不会去想你,只有不停的做事才能惩罚自己的身体。 我拼命用力搓打着衣服,把心里所有无处发泄的情绪都发泄到这衣服上。 我端起一桶洗好的衣服站起身来,突然觉得天昏地暗地倒在地上,一桶衣服都砸到我身上,失去了知觉。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十二章 太子嫔妃(1) 一缕洁白的阳光刺疼了我的双眼,感觉自己的身体异常的轻盈,发现自己竟然站在现代一家医院的病房门口。 难道我回到了现代?我兴奋地走到病房里,看到现代的那个自己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父母和弟弟站在床边,母亲不停的抹着眼泪。 还有些熟悉的同学也来看望我,我走到他们面前和他们打招呼,他们都对我视若无睹。我大声喊爸妈,他们也象没听见样不理我。 医生进来翻了翻我的眼睛,又听了听心跳,摇摇头说:“怎么会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呢?你们是亲属吧!要有最坏的准备。” 我妈哭的更厉害了,大家都伤心起来。 我努力扑向躺在病床上的那具身体。 可有股莫名的力量把我拉到了病房门口,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月儿,月儿妹妹!” 我寻着声音走到医院楼梯旁的紧急出口门前,推开它。 自己又置身到秦秉天家的客厅,那里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到处贴满了大红的喜字。 我和秦秉天在所有人的祝福下,顺利的完成了婚礼。 我坐在新房的床上,满心欢喜地等着新郎来轩盖头。 盖头被缓缓的轩起,我抬起头来却看不清新郎的脸,我害怕的喊道:“天哥哥,天哥哥; 。。。。。。”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秋月宫女醒了!”有人兴奋的喊道。 我缓缓张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魏国太子魏子龙的脸,一场好奇怪的梦啊! 那我现在是做梦还是真实的呢?我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能感觉到疼也。 魏子龙以从未有过的温柔的目光看着我道:“你还想怎么折磨自己,要把自己的脸毁了吗?看到本王会让你这么痛苦吗?” 我感觉自己浑身无力,肌肉疼痛,用沙哑的声音道:“我越痛苦,你不是就越开心吗?” 我的话又惹恼了他,他的眼神又变得冷傲的可怕起来,命令的口吻道:“张太医,你把下脉吧!” 只见那个太医战战兢兢的捏着我的手把起脉来。 张太医反复确认后,说道:“这位姑娘已无大碍了,身子再好好调养段时间就可大好了。微臣开副汤药,每日服用一次。” 张太医又看向我说:“姑娘每日三餐务必按时进食,不可过于劳累,要放开心思,不要太过愁苦,此病方可根除。” 张太医开了方子,交给身旁宫女就告退了。 魏子龙也不再看我,只对添香交代道:“让她先暂时就住在本王寝殿,你按太医嘱咐好好看着她,她若一餐不进食,本王就杀一个御膳厨房的宫女,若再出什么岔子本王就拿寝殿里所有太监宫女问罪。”说完拂袖而去。 添香听到这样的命令,惊讶了半天没回过神来,殿里的太监宫女已惶恐的跪了一地。 魏子龙已走出好远了,才对着他的背影答道:“奴婢遵命!” 我挣扎的想坐起身来,骂道:“你这个。。。。。。”寝殿里所有宫女和太监都看着我,目光中有哀求、有怨恨、有极度不满,我硬生生的把要骂的话都吞了回去。 我在柴房时给我送饭的那个仆人,就是魏子龙的心腹太监孙德路。 他起身走到我跟前,哀求得道:“秋月姑奶奶,你就饶了我们吧!太子现在不只是生你的气,还要迁怒于我们。你昏迷的这几天,翠红被太子命人已打的半死不活了。你是活腻了什么都不怕的,可我们还是想留着这个小命的!你就尽你的本分好好服侍太子殿下别再闹了。” 看来魏子龙已紧紧抓住了我的弱点,我泄了气的躺在床上。 他这招殃及池鱼真是厉害,就他刚才那几句话,就为我在这宫里树了无数的敌人。 添香看我安静躺下了,招呼一个宫女道: “春花,你去把秋月姑娘的午膳端过来!”春霞极不情愿的转身出去了。 添香又退去了殿里所有的人,到床前,柔声柔语的道:“我十二岁开始做太子殿下身边的宫女,已有十年了。从未见到过他如此紧张过一个女人,你昏迷的这几天他基本衣不解带的守着你,亲自给你喂汤喂药。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是多么大的恩宠呀; !” 听到这里我正要开口辩解,添香拦住我道:“你听我说完,我知道你不稀罕,你心里没有太子殿下。你昏迷这几天一直都叫着天哥哥这个人,我猜他是你的情郎吧。你好好想想,你现在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人了,你还能跟你的情郎在一起吗?这皇宫深院他能把你从这里带走吗?就算他有能力把你带出这里,你们自己躲起来过神仙日子。但这又会给其他人带来多大的灾难,先不说我们这些宫女太监能不能保住命,两国的战争肯定是不可避免的。这不是有违你当初拼死也要救你家乡镇上人的初衷吗?你再看看太子殿下,殿下嘴上说要折磨你,要让你生不如死,可实际上殿下已经爱上你了,而且这种爱是不一般的,这点现在可能连殿下自己还没意识到,你就不能试着接受太子殿下好好的对他?” 添香这翻话说的透彻又现实,这也正是我心中明白却又不想去面对的事实。 我心中已隐隐有了决定,喃喃道:“也许有一天我会不再恨他,但我却绝对无法接受他得这种爱,也不可能会爱上他。” 添香摇摇头叹气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也有些无奈的反问她:“如果你心中已有深爱的男人,你还会爱上其他男人吗?” 这时春花端着饭菜进来,往桌上重重的一放,怄气的说道:“都是一样的身份,偏她娇贵些!” 我并不生气,只是微笑的看着她,自己努力扶着床沿坐起来。 添香扶着我道:“死丫头,还不把饭端过了。”添香体贴的在我床上放了个小桌,把春花递过来的饭菜放在上面。 我看着桌上的饭菜道:“姐姐们,你们去忙吧!我也没那么娇贵,自己能吃。” 添香还是不放心的看着我,我忙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人为了这饭菜丧命的。”我开始端起碗筷,添香领着春花出去了。 她们到了寝殿外,添香教训春花道:“你个死丫头,好好管好自己的嘴,当心招来无妄之灾。” 春花还有些不服气的说:“姐姐,她跟我们一样是宫女!姐姐还不是也被殿下宠幸过的,怎么现在好像比姐姐地位还高。” 添香忙制止她道:“你这丫头是不是欠挨板子了,还敢胡说,她现在名分上是跟我们一样。可你看太子殿下都爱她爱到骨头里去了,过不了多久她就该成娘娘了。” 她们的声音渐行渐远。我并不在意她们的谈话,只是边吃饭边想着自己的以后该如何面对现在的状况。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十三章 太子嫔妃(2) 在太子寝殿里已经休养了两个月了,现在已是隆冬时节,北方的冬天异常寒冷。 屋外现在完全不能呆人。寝殿里有几个供暖的炉子,很是温暖。魏子龙白天基本不在寝殿,晚上一般也回来的极晚。 我在寝殿修养的这两个月,他也不再碰我,他晚上都睡在妃椅上。 他在的时候我们基本上不说话,有时他问什么?我就答什么?我回答他的每句话一般不超过五个字。 寝殿里的太监宫女也不让我做体力劳动。搞得我整天无所事事,每天只有看书和绣花。我几乎快看遍他寝殿书架上的所有书了。 以前最讨厌的绣花,现在成了最好消磨时间的事情了。 添香会经常送些花样子给我,我有时也会突发奇想的画些不一样的花样子,像郁金香百合之类的。 她总是爱不释手,有时她还能陪我聊会天,可她总是很忙,每次聊的时间都不多,估计太子寝殿的内务事情还是很多的。 今日天气异常寒冷,昨晚殿外好像下了一夜的大雪。魏子龙早早就穿着朝服走了,我正怀里抱着暖炉,在绣着一个花样。 听见有人大声喊道:“请问这里那位是秋月宫女?”我忙放下绣针,站起身来。 只听添香已经在殿外拦住那人道:“赵公公,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跑到太子殿来了。” 赵公公讨好的笑道:“添香姑姑,我奉太子妃之命请秋月宫女过去一下。” 添香也笑道:“秋月宫女身子弱,刚病了才好,恐怕现在不便去太子妃宫里。等过几天她身体好点,我再送她过去。” 那赵公公有些不耐烦的加重语气道:“一个宫女那就这么娇贵了,太子妃有令今日非去不可,姑姑你看你是知道太子妃的脾气的,这要怪罪下来,谁担待的起啊!” 我已推开殿门道:“这位公公,奴婢就是秋月。”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有些呆了的道:“真是绝世美女,难怪,难怪。。。。。” 我问道:“请问公公,不知太子妃找奴婢有何事?” 赵公公端起架子道:“你去了,就知道了!”他向后面跟着的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使了个眼色,两人架着我就要走。 添香赶忙拿了件外套批到我身上,紧紧捏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妹妹,路上千万千万要注意安全!” 那两个强壮的太监不由分说的就拉着我走了。 身后孙德路着急的道:“完了,完了,要出大事了。” 走在路上到处银装素裹,白雪皑皑; 。虽然也看过雪,但从来没见过这么深得雪,积雪都没过了脚踝。 真是北国风光分外妖娆呀!来太子东宫这么长时间从来也没好好逛过,这太**比现代的一个公园还要大呀。我一路看着风景,竟也忘了害怕。 来到太子妃宫前,想到添香的话,估计不是什么好事,暗暗担心起来。 “禀娘娘,秋月宫女带到。”赵公公禀告道。 “把她带进来!”一个女人严厉的说道。 我几乎是被身后两个太监推进去的。一进正厅感觉身上暖和了好多。 太子妃宫的正厅真是华丽无比,镶金的牡丹屏风,宝石穿成的珠帘,使整个房间熠熠生辉,到处摆放着各种金石玉器,都是价值连成。奢华程度远远超过了太子寝殿。 “大胆,看见娘娘还不下跪行礼。”一个年约四十的宫女斥责道。 我这才看见正前方坐着位美丽的少妇。穿着大红的厚袄衫裙,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给人感觉英气逼人。 她就像武侠电视里的女侠,不由笑了一下。 突然腿关节一阵巨疼,自己一下跪倒地上。 被那个年纪大的宫女踢了一脚,她不解恨得道:“你个贱人仗着太子宠你,竟这般无礼了!” 看来今天专门要整我的,好汉不吃眼前亏,我顺从的行礼,请安道:“奴婢给娘娘请安!请娘娘恕罪!奴婢一直长在乡间野地,还不太懂宫廷规矩。” 太子妃毫无感情的说道:“你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瞧瞧!”我努力堆出点笑容抬起头。 天呀!今天是要把我三堂会审呀! 抬头后发现太子妃身后还站着几个女人,个个都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各有风姿,估计都是太子的嫔妃。 她们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太子妃眼中闪过一丝惊叹,马上又恢复了冰冷的神情。 她跟魏子龙还真配,两个都是自以为是,冷傲不已的人。 太子妃冷冷地问道:“太子殿下,最近可好?” 我答道:“禀娘娘,还好吧!” 她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愤怒道:“什么叫还好吧!你日日跟太子快活逍遥,怎么可能不知道殿下最近好不好?” 我与太子妃四目交汇,让我不寒而栗,妒火中的女人最可怕了。 我忙低下头答道:“禀娘娘,殿下最近很好。” 她终于控制不住要爆发道:“很好!很好!你这个狐狸精把太子迷的神魂颠倒,从陈国征战回来后,两个多月没进过本宫的寝宫了,没来看过本宫一次!” 她又回头问身后的女人们,道:“太子殿下,这两个多月来有没有进过妹妹们的寝宫呀?”其他的嫔妃都哀怨道:“没有; !” 她以恨不得将我撕碎的眼神逼视我道:“你听见没!这两个多月来殿下只专宠你一人,殿下日日跟你在一起缠绵!听闻宫里人说殿下寝宫已成了你的寝宫,你不顾殿下的身体,日日诱惑殿下。你这叫惑乱宫闱,是大罪,你可知罪呀?” 一下给我扣这么大的罪名,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继续低着头谨慎的答道:“启禀娘娘,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我病了殿下让我在他殿里养病而已。我没有诱惑。。。。。。” 我话还没说完,太子妃起身一个巴掌打在我脸上,指着站在两边的宫女说:“你病了就在殿下寝宫修养,宫里这么多宫女难道病了都要在殿下那里去修养吗!你们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我捂着被打的火辣辣的脸,心里有说不明道不清的委屈。 我被那些宫女团团围住,拳头和脚像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 我努力护住头蜷缩着身子,感觉有些拳头特别疼,既有打的疼痛也有针扎的感觉。 这些女人也太狠毒了,自己虽不是什么名门小姐,但从小也是在父母的宠爱下长大的,何时受过这样的毒打。 我拼命挣扎推开围在我身边的宫女,站起身来,使尽全身力气跟敢过来打我的宫女厮打。 那些宫女都被我的举动吓呆了,站在旁边犹豫着是否再过来打我,我愤怒的对着太子妃和她身后的嫔妃吼道:“你们以为我抢了你们的相公吗!你们以为我愿意日日看见他吗!我不愿意看见你们的相公,也不愿意伺候他!可这世上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就能不做吗!是他拆散了我和我相公,我能怎么办!你们有气就找他撒气!” 太子妃听到我喊的这些话,又是怒又是惊,喊道:“你们这群奴才还不把她给绑了,把嘴巴封住!听听说得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快,还不快!” 太监和宫女都冲了过来把我死死擒住,用绳子绑了赌上嘴巴。 太子妃又命令道:“给我拖到外面雪地上,用冷水浇,冻僵了再用棍子给我打,今日就叫这个贱人知道什么叫做粉身碎骨!” 我被几个身强的太监拖到了殿外的雪地上,太子妃及其他嫔妃都跟了出来。 一桶冷水已浇到我身上,一股的寒意弥漫全身,我的牙齿开始哆嗦起来。 太子妃还不解恨的道:“把这个贱人的棉衣给我撕了继续浇!” 太子妃旁边的一个嫔妃忙劝道:“姐姐,这样是不是不妥,听太**里的人说,现在太子殿下对她宠得紧,这万一闹出人命,怕殿下会。。。。。。” 这几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太子妃决心已定的样子道:“你们怕什么!殿下那边有我担着,这个贱人死了殿下最多伤心几天,殿下还会把我怎样不成!就凭她刚才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死上十次也不足惜!” 我的棉衣被撕烂,接着又是几桶冷水浇了过来; 我感觉自己手脚已经麻木,努力让自己的意思保持清醒。 我渐渐已感觉不到冷了,只觉的好困好想睡了。听见太子妃道:“给我打!” 一个太监拿这很粗的棍子朝我挥下:“住手!”只见一个人影快速飞身过来,一把夺过那太监手里的棍子,用力挥打了那太监几下,那太监已倒在地上,口中喷血。 来人还不解恨的朝那太监脑袋上死劲挥了几下,洁白的雪地已被鲜血染红一片。 那人还继续拿着棍子,其他的人早已吓的掉了魂一样的跪了一地,那人已丧失理智的,边打着跪在地上的人,边吼道:“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宫女太监们几乎都贴在地上哀嚎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魏子龙疯狂的抓住个嫔妃用棍子打下去道:“是你,是你干的吗?” 那嫔妃害怕的哭喊道:“殿下饶命,不是臣妾,是太子妃娘娘!” 太子妃毫无畏惧看着魏子龙道:“是本宫下的命令!” 魏子龙气愤之极得道:“你这个妒妇!”挥起棍子就要打。 “殿下救人要紧,秋月她还活着!”添香来到我身边探下我的气息,并努力解我身上绑的绳子。 魏子龙立刻放下手里的棍子,喊道:“不要动她!快拿热水来,越热的水越好,给我往她身上浇,快!” 所有的人这才缓过神来,太监宫女们匆忙从地上爬起来,魏子龙焦急的喊:“你们这些狗奴才给我快点,要是她死了,今天这里所有人都要陪葬,所有的人!”最后几个字他盯着太子妃一字一字的说。 嫔妃们都坐在雪地上小声哭了起来,只有太子妃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望着魏子龙和我。 经过热水不停的浇和淋,我身体上及周围冻结的冰都融化了。 魏子龙赶快解开我身上的绳子,用披风把我紧紧包裹住,抱我坐上他的辇架,忙吩咐抬辇的人道:“速回太**中!” 又吩咐添香道:“你快回宫准备热水!” 指着孙德路道:“赶快去请张太医!”吩咐完所有的事情他把我紧紧搂在怀里,生怕我会飞掉一样!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十四章 太后召见(1) 经过太子妃的这次劫难,我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又回来了。 刚开始一直晕迷发烧,整个人经常忽冷忽热,人也总是迷迷糊糊地,醒了有睡,睡了又醒。 后来高烧总算退下了,但人也动弹不得,骨头总是钻心的疼。 现在人总算是好得差不多了,已经是晚春时节了。 张太医说我因为还年轻,现在好了就没什么大碍,但留下的后遗症就是到年纪大了,每逢天气寒冷潮湿,全身关节就会疼痛不已,所以以后天冷一定要注意防寒保暖。 想不到在这太**里来了八个月,就病了六个月。 这件事发生后,等我完全意识清醒了,听添香姐姐说,参与这件事的宫女太监被抓得抓杀得杀,还有所有参与的嫔妃都被打了五十大板,太子亲自监罚的。太子妃算被处罚最轻的被禁足了三个月。 现在这件事已经震惊了魏国朝野上下,大臣们虽不便管太子家事,但都在私下议论纷纷。 那些嫔妃都是大臣们的女儿,那些大臣愤愤不平。 尤其是太子妃的父亲是魏国的平北侯爷,年轻时又是当今魏国皇帝的救命恩人,在朝廷里位高权重,多次上书皇帝要为自己女儿主持公道。 皇帝私自找他谈了次话,这个事情也就暂时平息了; 太子妃本名叫肖玉,是平北侯的大女儿,也是平北侯的掌上明珠。 跟魏子龙也算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位太子妃长在将门世家,对兵法战略也略通一二,可性格娇蛮任性。 至从嫁给魏子龙后为他生了个儿子,魏子龙一向对她相敬如宾,后宫里的事都由着她,从不过问。 所以她在太**里一向是横行霸道,嫉妒成性。凡是被太子宠幸过的宫女经常会无故失踪,或被赶出宫外。 所以当时太子妃派人要我去时,添香姐就感觉大事不妙,马上派人通知太子,才使我逃过了粉身碎骨的劫难! 身体虽然已经好了,但总还是觉得浑身无力。 今日白天太子不在宫中,我正靠在床上看书,添香姐在旁边绣花。 有个宫女推门进来道:“添香姐姐在吗?” 添香忙起身道:“翠竹妹妹,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呀?” 翠竹答道:“我奉皇后娘娘之命,请秋月过去一趟!” 我马上紧张起来,往床里躲,心道:才遭了次罪,又来了,这宫里到底有完没完。 添香安慰的看我一眼道:“翠竹妹妹,你先在门外等下,等秋月梳妆好了就过去。”翠竹退到门外。 添香走到我跟前笑道:“你不用怕,皇后娘娘是好人,她不会为难你的,估计是好事!” 我这才放下悬着的心。 添香把我拉道镜子前给我梳头,我突然好奇的问:“添香姐姐,听说你也被太子宠幸过,太子为什么没封你做个妃嫔呀?” 添香有些脸红的道:“是我自己求太子不要封我的,我只想做殿下身边的奴婢,每日能看到殿下,帮殿下打理日常起居。” 我一下明白了道:“你喜欢的人是太子殿下。那你看到殿下对我好,你不吃醋?” 添香笑笑道:“不吃醋,殿下喜欢的,就是我喜欢。” 我不得不佩服道:“姐姐,殿下明白你的心意吗?” 她看了看镜中的我道:“好了,走吧。” 想不到添香这么痴心爱着魏子龙,能做到爱他所爱,恨他所恨,只是付出,不计回报,也是位奇女子呀。 坐着皇后派来得轿子,从太子东宫来到皇后的宫中。 被翠竹领到偏厅,只见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贵妇人坐在椅子上,魏子风站在那贵妇人身旁,两人正在说笑。我连忙跪下行礼道:“奴婢秋月,向皇后娘娘请安!向二皇子殿下请安!” 皇后和蔼得说道:“免礼,赐座; !” 我忙推辞道:“谢娘娘恩典,奴婢不敢!” 皇后笑道:“快坐吧!听说你身体刚好!”我不便再推迟,就坐到了椅子上。 皇后仔细端详我一番后,点点头道:“多俊得人啊!难怪龙儿每天为你魂不守舍的,听风儿说你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我忙道:“奴婢不敢当!” 皇后又道:“听闻你是陈国蔚霞郡人!”我点点头,皇后继续说道:“那是个风景如画的好地方啊!哀家小时候随父母到那里游玩过。只有那样的水土才能养出这样的人儿啊!” 我谦虚道:“皇后娘娘过奖了,奴婢不敢当!” 皇后话入正题道:“今日找你过来主要是想和你说说太子和太子妃的事情。上个月太子妃和太子嫔妃跑到哀家这里哭诉,说现在太子独宠你一个人,你长期住在太**中惑乱宫闱。太子处处袒护你,还疼打她们,可有此事?”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说的清,道:“娘娘奴婢是冤枉的!” 皇后并不在意我的话,继续说:“太子跟哀家解释过,说太子妃因嫉妒想至你于死地。你一人独占太子的专宠在宫里未必是好事,正所谓盛极则衰,一定要多劝太子到其他嫔妃处;太子妃因为嫉妒你对你下手太狠,她也是不对。但你们都是服侍太子的人,也就是姐妹,希望你以后不要记恨太子妃,与她和睦相处。虽然这只是嫔妃争宠的家事,但皇家的家事也是国事。皇家有皇家的规矩,你既然有幸得到太子的宠爱,就应尽快学会皇家的礼仪,多为太子着想,让太子后宫和睦才是,你懂吗?” 我忙回答道:“奴婢,一定会听从娘娘教诲!” 皇后满意的说道:“真是个乖巧的孩子!还有你以宫女身份久居太寝宫中实不合皇家规矩,使得众人非议。我会让太子尽早封你为良媛,名正才能言顺,你说呢?” 皇后娘娘是在做和事老,可我并不想做魏子龙的嫔妃,为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和一大群女人去争斗,想来就苦恼。 看我发呆,魏子风忙帮我道:“你还不叩谢母后?” 我才回过神来道:“谢谢,娘娘恩典。” 皇后含笑缓缓道:“你可以下去了,成了我的媳妇后,就多来陪我这个老太婆坐坐。” 我行礼后退出屋里,刚走出几步,就被魏子风叫住:“秋月,你过来下!” 他神秘的把我拉到皇后宫里花园的一棵大树下,道:“跟你说件事,你一定要冷静点!”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继续压低声音说:“你相公来了,现在在我府里。”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问:“你说谁?” 他又重复道:“你相公,秦兄他来燕京了,说要救你出去,现在在我府里。” 我用是不是真得得眼神看着他,他认真的点点头道:“秦兄,来了已半个月了; 他找到本王要我给他画太**的地图,要到宫里救你。我劝他说你伤的很重,无法下地行动,这才拦了他半个月。现在他听说你已经好了,本王拦也拦不住了,你看这该如何事好呀?” 我又是喜又是惊一下也不知所措,想到秉天离我近在咫尺,可以见到他就满心欢喜。可又想到他要闯进太**来救我,肯定是九死一生,又很担心,这该怎么办呢? 魏子风担心的看着我道:“秋月,对不起,我求过皇兄,可他就是不肯放你。听说你这次差点死在太子妃手上,我也恨不得和秦兄一起把你救出宫外。可他是我皇兄,我也不想让他伤心,我也是左右为难。这信是秦兄让我交给你的,我只能为你们做这些了。”说着他把信塞我手上。 “皇弟,秋月,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么投机?”魏子龙远远看到我们道。 我忙把信悄悄塞到袖子里,道:“奴婢,参见殿下!” 魏子风也装做没事样道:“皇兄,你也来给母后请安呀!” 魏子龙走到我身边用只手用力的把我搂到怀里,然后狂烈的吻住我的嘴唇。 我自是挣不开他的,久久放开我,凝视我的脸庞道:“你今天精神还不错。” 他扬起得意的笑容对魏子风道:“皇弟,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魏子风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忙答道:“刚才二皇子殿下说,宫外的集市上有很多好玩的,奴婢求二皇子殿下有空带奴婢出去看下。” 魏子风附和我道:“是的,我看秋月在宫中闷了很久,就跟她讲了下集市上的趣事。” “哦!”魏子龙总算相信了道:“本王今日正好有空,我们换了便装一起到燕京的集市街上走走。” 我现在那还有心情逛街,只想赶快看看这信得内容,但又怕太子起疑,也不便推脱。 魏子风估计和我一样的想法,道:“皇兄那臣弟就先回府换衣服,在集市口等你们。”魏子风说着就出宫了。 太子搂着我说:“以后想要什么直接跟本王说,本王一定尽最大能力满足你。” 魏子龙你真得爱上我了吗?你的爱我怎么承受的起,如果你的爱在我这里永远得不到回报,你会怎么办?真是不敢想!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十五章 太后召见(2) 我们回到太**里换了便装,我又拉上了添香,太子带了两个贴身侍从。 我们就一行来到了集市。北方的集市不同于中原地带,集市上除了汉人,还有蒙人,回人,匈奴人,以及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少数民族的人,在这里设点摆摊进行商贸交易,整个集市热闹非凡。 远远就看见二皇子也带着两个贴身侍从站在那里等我们。 我一下僵住了,激动地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有个侍从就是秉天。 添香看我站着不动,问:“秋月,怎么了?”我忙解释道:“沙子吹进眼睛了,一会就好了。” 魏子龙关切的捧起我的脸,看我的眼睛有事没,我忙推开他道:“奴婢没事!” 我余光看到秦秉天眼里的愤怒,他像要杀人的样子。 二皇子极力拦在他前面,另外一个侍从也暗中拉住他。 “皇兄,你们来了,你看今天集市街上好热闹啊!”魏子风迎上前道。 魏子龙开心的笑道:“本王好久没来这里逛了,现在的确有了很多新鲜的玩意。” 我痴痴的盯着秦秉天看,他瘦了好多,人也憔悴了好多,数月不见竟然变化这大。 我们四目相对,脸上写满了想念与柔情,我也有股冲过去抱住他的冲动,极力克制自己,我的心退却了。 我现在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魏子风不知在搞什么?也没事先打个招呼,这状况是一触即发。 我现在要不要趁在集市上找机会,就跟秉天一起逃掉。 我用怎么会这样的眼神看这魏子风,魏子风以一种很无奈的眼神回看我。 添香兴奋得在集市上东瞧西看的,也没注意到中间的微妙。 而魏子龙只以为我和他弟弟在眉来眼去,也没想到其他上面。 他有些生气却又不便发作。他只有把我搂的紧紧的,搞得我走路都不好走。 我挣扎道:“殿下,现在是大街上,请不要这样!”可我的话根本不起作用。 我们一行走到最为热闹的维吾尔人摊点,维吾尔人演奏着欢快的音乐节奏,一个女孩满头辫满了辫子,穿着漂亮的民族服饰,载歌载舞; 她看到我们后,就跳到我身边,拉着我用不是很流利的汉语说:“夫人,过来看下,这是我们家乡上好的葡萄酒,买一点吧!” 我趁势挣开魏子龙,免费尝了口葡萄酒。 魏子龙便吩咐身边的随从把他们的酒全都买下了。 维吾尔人一下欢腾起来,硬拉着我们一起跳舞,大家都推辞不过跟着他们转圈子。 我因为以前在学校里学过新疆舞蹈,还上台表演过,很快就跟上了他们的节奏,跳得有模有样的! 我扭着脖子,耸着肩膀,转着身体好像自己就是个维吾尔女孩。魏子龙、魏子风、秦秉天,还有添香都既欣赏又惊叹的看着我,维吾尔人都竖起大拇指,喊道:“好!”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就在大家完全沉浸在音乐舞蹈中时,秦秉天突然冲过来,拉住我的手道:“月儿,我们走!” 然后几乎把我抱起冲出人群。只听身后一片惊呼。侍从都冲到魏子龙前面道:“保护太子!” 魏子风跪在魏子龙面前道:“请皇兄恕罪!” 这时魏子龙已反应过来,喊道:“立刻备马给我追,速调集御林军中最精锐的骑兵追,一定要追到,男的杀无赦,女的给我活抓回来。” 魏子风抱住魏子龙的双腿道:“皇兄算了,放他们走吧!他们。。。。。。” 魏子龙踢开魏子风吼道:“你再拦本王,休怪本王不念兄弟之情!” 我俩连跑带走,一口气已奔出好几里。 我连气都喘不上了,实在跑不动了。 秦秉天抓着我的手道:“月儿,再坚持会,到前面的树林,追风在等着我们呢!” 说完他拖着我又往前跑去,他看我累的不行了又抱起我跑,直到跑到树林里才停下来。 他吹了声口哨,追风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 追风马上认出我来,用头在我脸上一个劲的蹭,我摸着追风的鬃毛。 秦秉天焦急的扶我上马,我拦住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道:“天哥哥,你快走,我不跟你走!” 秦秉天也喘着气不敢相信的看着我道:“月儿,你怎么了?我来就是为了救你的,快走!你爹娘都很想念你呀!” 我难过的道:“爹娘要你来救我的,他们一切可好?” 他回答道:“他们很好,就是很想你,你娘一想起你就掉眼泪。我瞒着他们来的。” 我眼眶湿润了道:“天哥哥,你快走吧; !马上追兵就会到了。” “为什么不愿跟我走?要走一起走!”秦秉天急红了眼喊着。 我哭喊着劝他:“我不能跟你走,我不能为了自己的爱情牺牲无辜的人,我也不想你死。我们俩一起走肯定是九死一生,你一个人跑肯定可以逃出魏国。” 秦秉天伤心的哭道:“我不怕死,没有你我生不如死!” 我只有违心的说道:“你不怕死,我怕死!我放着好好日子不过,为什么要死呢!你如果今天不出现,我早就忘了你了!你也看到了魏国太子对我百般宠爱,我马上就要成为太子的妃子,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要留在太子身边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皇后,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秦秉天完全不信的盯着我道:“你看着我的眼睛,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不敢看他,心里却万分着急,我不想秉天为我去死。生死相许的爱情故事固然可歌可泣。 可人的生命如此短暂,情爱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我们除了情爱还有很多可以去做的有意义的事情。爱一个人就要让他好好活着,让他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不要让他为我牺牲。 秦秉天伸手摸到我脖子上的玉牌,看着我头上的金步摇,道:“这些是什么?你忘了吗!你忘得了吗!太子很宠你吗?怎么我听说你差点被折磨死了,身上伤痕累累,看你现在的样子又瘦又憔悴,那还是以前那个活波可爱的月儿呀!” 我望着秦秉天想,你又何尝不是一样,我不在的时候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我拔下头上的金步摇,用尖锐那头抵着自己的喉咙道:“不要再说了,你走!你快走!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你快上马,你再不上马,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他心痛的骑上马,伸出手,等待我把手给他道:“月儿,就算九死一生我们一起试下吧!如果我们有幸逃脱了,我陪你浪迹天涯,我们每天都去迎接不同的日出日落,好吗?” 我又恍惚了,心如刀绞,道:“天哥哥,你永远忘了我吧!我不再是你的妻子了,以你的才华武功陪我浪迹天涯太浪费了。你好好去实现自己的人生抱负吧!”说着我用手里的金步摇,在追风的屁股上狠狠的扎了一下,追风发了疯一样的朝前飞驶。 追风对不起了,请你原谅我!我已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追赶而来的铁骑声音越来越清晰。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十六章 贬为舞妓(1) 我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那些追来的士兵带回太子寝宫的。 魏国太子并不在宫里,我自己坐在地下默默流泪,添香同情的看着我说:“妹妹不要伤心了,还是想想殿下回来后怎么应付吧!你逃后从未见过殿下这么生气。” 我看了添香一眼,并不想说话,添香欲言又止的样子退出了寝殿。大概这宫里所有的人都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黑透了,只听见太监宫女都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道:“恭迎太子殿下回宫!” “ 灭掉所有的宫灯!”太子命令道。瞬间整个寝殿一片漆黑。 借着柔和的月光隐约看见太子的身影走了进来,但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他坐到床边,没有说话。 我坐在地上背靠着妃椅,像等待宣判样抬头问他:“你们抓住天哥哥没?”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以命令的口吻说道:“过来!” 我坐在地上动也不动。 他以厌烦的口气,说:“不要再耍什么花样了!过来!” 我起身走到他跟前,又重复一遍问道:“你们抓到他没?” 魏子龙并不回答,反问我道:“你为什么没跟他一起逃?” 我随口胡说道:“因为我怕死,因为我不想放弃现在的荣华富贵。今天皇后找我就是说要封我做你妃子的事。这是多少女人的梦想,而我已经快梦想成真了,为了他放弃这些,我值得吗?”希望他听了这些话心里会舒服点; 他一下把我拉到他腿上坐着,一只手已伸到我领口里面。 我用两只手极力阻挡他道:“殿下,我今天很累了,想早点休息了。” 他却一把抓住我脖子上挂的玉牌道:“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你想做本王的妃子?为什么要抗拒我!你知不知道本王的嫔妃都是日日夜夜盼望本王能宠幸她们?你呢!你有盼望过吗?” 我护住脖子上挂的玉牌,生怕他会捏碎了。 他仍拽着我的玉牌不放手道:“那日你在太子妃面前是怎么说的,要我再说一遍吗?你不是不愿看见我,不愿伺候我吗?怎么现在不跟你朝思暮想的相公一起跑逃,又想做我的妃子呢?” 我脖子被拽的又点疼,有些恼了得道:“你会愿意放我走吗!” 他放开我脖子上的玉牌,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桌案旁,随手抓起几串珠宝,道:“既然你要做我的妃子,要享受荣华富贵,为什么我送你的这些珠宝,你从来没动过。现在你就把脖子上玉牌拿下来,换上这些。”说着就要来扯我脖子上的玉牌。 我忙死死捂住胸口的玉牌道:“殿下,求你不要这样,我以后一定会安安分分,老老实实做你的妃子。” 他把手上的珠宝掷了一地,说:“子风什么都跟我说了,那日他在蔚霞山被蛇咬之前,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你死死护着的玉牌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吧。本王不要你安安分分,老老实实,本王要的是你的心,你的心!” 他这是在向我表白吗?可我的心早就给了秦秉天。他看我并不说话,走过来温柔的搂着我道:“告诉本王,要我怎样做你才会把心交给我?” 我挣开他,坚定的说道:“今生今世我的心只属于天哥哥一个人。” 他愤怒的把我推倒在桌案的地上,拔出身上的佩剑道:“王秋月不要以为本王不会杀你!” 他舞着佩剑挥向我,我闭上眼睛想:所有的一切总算结束了! 我只听见哐当一响,魏国太子又以冷静的声音道:“不要以为你不和他一起逃,我就会停止追捕他!” 我挣开眼睛只看见桌案已被劈成两半,上面的物品散落一地。 我心一喜,天哥哥没被抓到。 魏子龙已走出寝殿外。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十七章 贬为舞妓(2) 孙德路小心翼翼地跟在魏子龙身后,他跟随太子多年,对太子脾气秉性很是了解。 从未见过太子这样愤怒、伤心过。 他知道这时不小心惹到了太子,肯定是小命保不住的。 魏子龙现在心里有说不出的伤心、愤怒、疼苦。他是魏国的太子,魏国未来的皇帝,自己年轻英俊,文武双全,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样的气,而且是个女人。 他心里清楚这个女人的心永远不会属于他,今晚本想杀了她,他想只有这样才能解除自己心中所有的痛苦,可自己确下不了手。 那怕在黑暗中看不到她那美丽的脸,也下不了手。在战场上杀人无数,从不眨眼的他,现在却手软了。 这个女人,打过他,骂过他,耍过他,可偷走了他的心。自己却想不起来自己的心什么时候被她偷走的。 记得初次看到她是在战场上那惊鸿一睥,一个红衣女子在人群中犹如画中的仙子; 记得那个面对敌人看似柔弱的她竟有打他的勇气和决绝;记得她在马车上哭泣的声音,是那么令人心碎; 记得第一次看见她美丽的胴体和被自己占有时的绝望;记得她在病中呼唤情郎的声音,是那么好听; 记得她在自己寝殿里看书时那颦蹙的峨眉,绣花时专注的目光;记得她在集市上优美活泼的舞姿。。。。。。 就是记不起她的笑容,她从来没对我开心的笑过,那怕一次也没有。明明知道,今生今世她的心都不会属于自己,却仍无法让自己放手! “殿下,已到徐良娣宫前了,殿下今晚要在这里过夜吗?”孙德路小心提醒道。 魏子龙点了点头,孙德路忙提起嗓子宣道:“太子殿下驾到!” 徐良娣宫里顿时沸腾起来,大家慌慌忙忙跑出来接驾,徐良娣跪在最前面道:“臣妾不知殿下驾到,有失远迎!” 魏子龙忙扶起徐良娣道:“爱妃不必多礼,今晚陪本王疼饮一番。” 徐良娣撒娇得倒在太子怀里道:“臣妾遵旨!” 魏子龙心想:眼前才是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大美人,可王秋月就好像水中的月亮,天边的彩虹,你感觉自己抓到了她,到头来却发现只是个幻影。 也许只有沉浸在这样的温柔乡里,才能真真忘记她。 可他错了,整个晚上眼前虽是徐良娣,可心里全是王秋月,自己总在想:要是王秋月也能象眼前这个女人样对我欢笑,对我撒娇该多好; 第二天一早起来,他就做了个决定。 我靠着被太子劈断的桌案,迷迷糊糊睡着了。 有人推醒我道:“秋月醒醒,醒醒!” 我挣开眼睛看到孙德路。 孙德路看了看我叹口气道:“太子殿下有令,从今日起将王秋月宫女贬为宫廷舞妓,即刻送往宫中乐府。” 我迷惑的看着孙德路,孙德路摇摇头道:“秋月姑娘,你看你闹的,好好的王妃也做不成了,要去做最下贱的舞妓。不过总算把你这尊菩萨给送走了,我们也可以过点安宁日子了。” 他又指着旁边的宫女太监说:“还不给我把这里赶快收拾好,太子殿下回来有你们好看的。” 太监宫女们边收拾边小声议论着,突然听到这个口谕,我有些不知所措,孙德路忙对我道:“秋月姑娘,赶快收拾下东西,请吧!” 我站起身来,想要收拾什么?可又没什么可收拾的。 这时添香慌忙进来,说:“妹妹,听说你要走了,你放心乐府那边我会打点的,他们定不敢欺负你的。” 我一点不在意的笑着说:“姐姐这段时间感谢你的照顾,麻烦你把上次我交给你保管的那个包袱给我。” 添香忙去帮我拿,我把寝殿柜子里的一个木盒拿出来,把里面太子赏的金银送给孙德路说:“这些都给你了,也感谢你的照顾!你把这锭金子换成碎银分给其他宫女太监。” 孙德路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辞,我道:“拿着吧!太子不会责罚的。” 这时添香拿着包裹给我,我接过后把剩下的首饰连盒子一起给她道:“姐姐,这些送给你留个纪念。” 添香也极力推辞道:“这是太子给你东西,我怎么能要。” 我道:“这些我留着也用不上,姐姐要帮我打点也是要钱的,你就收下吧。” 添香看不便再推辞,道:“妹妹就当你放在这里,我为你保管着吧。” 我看了大家一眼,就跟着侍卫走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十八章 贬为舞妓(3) 宫中的乐府位于皇宫最西边的一角,有个大大的院落,门口挂着“乐府”两个大字的匾牌,有侍卫把守。 乐府里的舞妓歌妓大多数是社会地位卑贱的奴隶,这里有专人训练她们唱歌跳舞,而这里的男性乐师都是有官阶的,每日按时来排练歌舞,训练这里的女孩。 在我看来乐府实际上就是王宫贵族将一些漂亮女孩培养成供他们娱乐的玩物的机构。 而我面前的这位柳大人,就是正四品的大司乐,也是乐府的最高长官。 柳大人正在专心指挥着一群女孩排练着歌舞,我忙行礼道:“奴婢参见柳大人,奴婢昨晚到太子寝殿侍寝,因此来晚了。” 柳大人当我是透明的,根本不看我,道:“你练不练随你,我可是不敢管你的。” 我委屈的道:“奴婢不敢!” 柳大人再也不看我,指着一个女孩道:“红袖,你的手再抬高点,眼睛要朝前看,眼神要妩媚点。嗯,对了,对了,就是这样。” 我无趣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是四个人一间的卧室,四张床分别放在卧室的墙的四边,每个床边都有自己的私人柜子,中间是个桌子,有几把椅子。 在乐府里这是最好的卧室了,只有舞艺歌艺最好的女孩才能住,一般都是领舞领唱。 而这里也是人员变动最快的房间。 这里住的女孩经常被一些王宫贵戚看中,就被纳入自己府里去了,或是被皇族里的人赠给一些有功的大臣了。 现在这卧室里住着红袖、芙蓉、明珠三个女孩,都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无所事事,拿这本乐谱躺在床上随意翻着,听着外面丝竹声声,也是种享受呀。 来这里已经两个多月了,可还是被这里所有的人排挤着。 这里的乐师都不怎么管我,柳大人一直对我不理不踩。 我在乐府里是完全自由的,除了不能随便出这个门,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练不练歌舞完全凭自己意愿,也不用去宫廷宴会演出; 偶尔会接到太子侍寝命令,我成了这乐府里最悠闲的人,也俨然成了这群女孩里的异类。 后来从这些女孩的议论中,知道这并不是添香打点过的效果,而是太子对柳大人的交代,要特别照顾我。 对我来说只是又换了个牢笼而已,想着想着我竟睡着了。 朦胧中我听见几个女孩在议论:“你们看,大白天的她竟然在睡觉。”听这声音应该是芙蓉。 红袖讥笑道:“估计是昨天晚上伺候太子累坏了吧。” 明珠叹道:“她命比我们好,我们每天累死累活的练功,太子殿下也不会看我们一眼。她每天在这里睡大觉却可以侍奉太子。” 我已经完全醒了的翻过身,她们三个慌忙转换话题。芙蓉道:“今晚是皇后的生辰宴会,应该很热闹吧。所有的皇亲国戚都会到。红袖姐,柳大人安排你领舞,到时说不定那个大人物看上你,你就可以享福了。” 红袖有些羞涩的说:“蓉儿妹妹,你别瞎说了,一想到今晚的宴会我就紧张。” 我坐起来当什么也没听见,道:“你们回来了,排练完了吗?” 明珠答道:“排练完了,我们把你吵醒了吧。” 我伸了个懒腰道:“没有,我也睡了好久了吧。” 红袖和芙蓉以一种你还知道自己白天睡觉,有什么了不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就拉着明珠谈今日排练舞蹈的一些细节。 我也插不上什么话,只有拿着乐谱假装在看的样子。 魏子龙真不知道你是在害我,还是在照顾我?你这种特别安排,特别关照到底意欲何为? 你既然把我贬为了身份最低微的舞妓,有何苦要特别关照。 你的这种安排让我深深体会到,在人群里被当作异类的极度孤独和空虚。 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从来不需要处理什么人际关系,永远只用等着别人来讨好你,奉承你。 你对任何人微笑一下,那就是恩赐。你要是再对别人说几句掏心的话,赏赐点东西,那个人就会为你去死。 可我呢?我没你那尊贵的身份,我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女人,有你罩着虽然不用挨饿受冻,也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可我还是需要和人交流,有我自己的朋友的。现在想到以前政治课上,老师说人是有社会性的,人脱离了社会就无法生存,真是有道理呀。 还有以前看武侠小说里,什么独孤求败,武功练到了顶峰都是极其孤独的,大概就是我这种感觉吧。 一个老年宫女,拿着饭菜来到屋子道:“柳大人吩咐,姑娘们早点吃好晚饭,到院子里集合,要提前到宴会宫殿准备,等到了晚上就再吃不上东西了; 。” 那老宫女看着我,又道:“秋月姑娘,你的晚饭帮你单独放在厨房在,你晚上饿了,自己到厨房去吃。” 我忙道:“谢谢姑姑!” 我不用看也知道,屋里另外三个人是什么表情了。 那个柳大人真是太子最忠诚的大臣呀! 太子只不过一个吩咐,他倒是做的一丝不漏,处处对我特别处理,是不是和我有仇,故意整我,真恨不得当面踹他两脚。 我对自己说:王秋月你要冷静冷静,要过安宁日子就要忍耐。 我继续看乐谱,实际上我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乐府经过一阵喧闹后终于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去皇宫里赴宴了。 只剩下我和几个杂役。我打开床边的柜子,拿出最下面的包袱,打开它就看见那件刺眼的红色嫁衣。 红色的衣服里包着天哥哥的玉牌,我十岁生日时送我的金步摇,这两样我再不敢带在身上,怕会被魏子龙毁了。 还有那只被我保管的很好的玉镯。我在红色衣服里面摸出那封秦秉天当时托二皇子给我的信,看了起来。 信中写道:月儿,一别数月,你可安好?为夫悔恨交加,当日没能护你周全!失去你后方知其他一切对我并不重要,只想要你在我身边,一直到老。可叹天长路远魂飞苦!今来魏都,闻你差点被折磨至死,心如刀绞!这次拼死也要将你救出太**。月儿,你可否记得当日蔚霞山上,你想我伴你游遍天下吗?如这次你我有幸逃出,我俩就远离这世间的纷纷扰扰,自由自在过神仙眷侣的日子。后日子时,太**中,你等我!秉天亲笔。 这封信已经看了十几遍,每次看完都会心疼不已,泪流满面!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这世上没有纷扰的地方在哪里? 神仙眷侣的日子我何尝不想。我没跟你走,天哥哥你现在一定怨我恨我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收拾好包袱,把它放好,到厨房随便吃了几口饭菜。 一个人在乐府里逛来逛去,感觉自己像个无主的幽灵。 我走到乐器房里,坐到古筝旁无聊的拨弄着琴弦,突然想到要是把流行歌曲,用着琴弹唱出来是什么效果。 我用从娘那里学会的弹琴技巧,试着拨弄调试了下。我试着边弹边唱《爱的代价》: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 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 看世事无常 看沧桑变化 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 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 永在我心中 虽然已没有他 走吧走吧 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走吧走吧 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走吧走吧 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也曾伤心流泪 也曾黯然心碎这是爱的代价 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他 偶尔难免会惦记着他 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啊 也让我心疼 也让我牵挂 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 让往事都随风去吧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 都在我心中 虽然已没有他 “你会弹琴?”一个声音打断了我,一看是柳大人站在门口,他不是去宫廷宴会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忙行礼回答道:“从小跟娘学的,略懂一二。” 他接着问道:“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随口说道:“家乡小调。” 他也不再问我,在桌上拿了张琴谱道:“忘了拿重要的琴谱。”然后就匆忙离开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十九章 贬为舞妓(4) 那晚听我唱曲以后柳大人竟然开始主动指导我弹琴练舞,在乐府的这三年里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知己。 柳大人,本名叫柳青峰,年纪和魏子龙相仿,是魏子龙的好友。 他也是魏国宰相柳振杰唯一的儿子。 他从小只喜欢音乐舞蹈,长大后也不愿做文官辅政,也不愿为武官打仗,只愿意混在这歌舞妓中。 他父亲几乎已跟他断绝父子关系,魏国的皇帝顾念柳丞相的颜面,就封他为乐府的大司乐,让他来管理皇宫的乐府。 今日春雨绵绵,没有排练舞蹈。 我和柳青峰在乐府旁一处水榭的亭子里编排新曲。 我边抚琴,他边指点我这个音该怎么拨,那个音应该怎么弹,才能更好听。 “原来你们两个在这里呀,在编排什么好听的曲子呀?”魏子风突然冒出来道。 我们给他行礼,我道:“这下雨的天,二皇子怎么跑来了。” 他有些责怪的道:“秋月,青峰,我们都这么熟了,还行什么虚礼。” 他扶起我接着道:“上次不是和你走五子棋,老输给你,我回去研究了几天,现在找到肯定能赢你的法子了; 。” 我好笑的道:“什么法子呀?” 他焦急的道:“说不清楚,我们下一盘,你就知道了。” 魏子风忙令身边的太监取了幅围棋过来。 柳青峰也是一脸笑意的说:“你看看,二皇子殿下永远改不了这种小孩性子。” 我故意不拿棋子,道:“二皇子殿下你说有必赢我的方法,可是万一你输了怎么办?可愿认罚?” 他有点紧张的问道:“罚什么?”他想到上次输了要在地上爬的惨状,就有点怕了。 我挑衅的说:“这次谁输了,就在谁的脸上画只乌龟!你怕了?” 他不服气的说道:“谁怕了!就这么说定了!下!” 平时经常看魏子风和柳青峰两个人下围棋,把我给闷坏了。 他们一盘围棋有时要下几个时辰,有天我实在忍不住提议下五子棋。 五子棋简单易下,分输赢又快,而且我一教他们,他们就会了,后来我们三人就经常在一起下五子棋玩。 可就魏子峰的脑子笨些,老输给我,他也总不服气找我挑战。 有了他们两个朋友,在乐府的日子,不再那么难过。 三个年轻人经常在一起喝酒下棋,弹琴聊天,还是很快乐的。 偶尔魏子龙也会过来看看,有他在时大家会拘谨些。 大多时候他想见我,还是他派人命我到他宫中,我每次去就象完成任务一样。 对于我来说不能把身体给秦秉天,给其他任何一个男人都是没什么区别的。 魏子风兴奋地说道:“秋月,你看我五颗子连成一线了,你输了。” 我不敢相信的仔细看棋盘,确实是他赢了,都怪我刚才注意力没集中。 我耍赖道:“这盘不算,我们三盘两胜才算。” 魏子风不依不饶道:“不行,刚才你怎么没说这个规矩,这盘就是你输了,我要在你脸上画个乌龟。”说着他看着我的脸嘿嘿的笑,真叫太监去把毛笔拿来。 我赶忙捂着脸,躲到柳青峰的身后,道:“青峰大哥,快救救我呀!二皇子要毁我的容了!”魏子风手上拿着毛笔,想推开柳青峰道:“柳兄,你可不能护着她,你可是我的证人,我明明赢了她,她就应该愿赌服输。” 柳青峰左右为难地笑道:“二皇子殿下,秋月,你们也不是小孩了,还把这当真呀。” 我躲在柳青峰身后,朝魏子风吐了下舌头,做个鬼脸道:“青峰大哥你一定要拦住他; !”转身就往亭子外面跑,也没注意看路,结结实实的撞到一个人的胸膛。 魏子风拿着毛笔准备追我,结果也停了下来。 只听身后柳青峰道:“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我已经知道自己撞到谁了,忙蹲下身行礼道:“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魏子风拿着毛笔很不甘心的样子道:“皇兄,你什么时候来的?” 魏子龙看着魏子风的样子,似笑非笑的道:“本王来了一会,看你们玩的正欢。” 魏子龙走进亭子,看到桌上,我们下的棋,有些疑惑的道:“你们这是下的什么棋,不似围棋的布局。” 魏子风答道:“皇兄,这是秋月发明的五子棋,比围棋下法简单多了。” 太子哦了一声,也没再问什么了。 我们三个杵在那里,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太子命人把桌上的围棋撤了,端了壶酒和几样小点上来,道:“皇弟、柳兄、秋月都过来坐,和本王一起赏赏雨景,聊聊天。”他们两人都坐了过去,只有我还站着道:“奴婢不敢,奴婢身份低微,有失宫廷礼仪。” 太子也没有再勉强我,我趁机道:“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柳大人,奴婢就不打扰你们雅兴了,先行告退了。”福了福身准备离开。 太子拦住我道:“本王听柳兄说你歌唱的很好,你们经常在编新歌新曲,今日不防弹唱一首,助下兴!” 我又转过身道:“奴婢遵命!” 我坐到琴边,原来你是想听我唱歌,那我就唱给你听,看着淅淅沥沥下不停的春雨,想到那就唱首《雨念》吧! 我拨动琴弦,看了看亭外的春雨,又看了看亭里坐着的人,唱到: 雨淅沥沥的下 让我想起你说你最爱它 所以我也爱上了雨啊 站在亭中眺望 今天的风景会不会不一样 能不能就停止悲伤 雨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你却不能看见 轻轻滑落的泪水 是我对你的想念 在雨中思念 想念 挂念 惦念 留念 怀念 不停的念你的名字 哦那是我曾经拥有过的 最美最好的幸福 雨中的思念 想念 挂念 惦念 留念 怀念 我感觉到我好孤独 哦为什么你温柔的手 再不会抚摸我的脸庞 身在皇宫乐府 静静看着雨中人来人往 现在的你在哪个远方 身在皇宫庭院里 我的心却像在 荒漠般苍凉 你是否也跟我一样 婉转悠扬的琴声,伴着我如泣如诉的歌声; 把附近的宫人都吸引过来,亭子旁站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太 子手里握的酒杯已被捏的粉碎,手上鲜血直流。 柳青峰看着太子的手又紧张又心疼的道:“太子殿下你的手!快传太医!” 太子却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柳青峰有些生气的看着我道:“秋月,我们编了那么多曲子你不唱,你偏唱这首不应景的曲子。” 我忙辩解道:“柳大人,这首曲子怎么不应景?现在在下雨,我唱得也是雨。” 太子甩开柳青峰的手,把杯子的碎片掷了一地,拂袖而去。 看着柳青峰望着太子离去的样子,我竟感觉他有无限的悲凉。 魏子风看着我担心的说:“你和皇兄能不能再不要总是互相折磨了呀?” 我却笑的很开心得对他说:“二皇子殿下,我欠你只乌龟。”他看了看桌上的毛笔也笑了起来。 太子身边的一个太监又转了回来,道:“太子殿下有令,命秋月姑娘今晚到寝殿侍寝。” 我收住笑容道:“奴婢遵命!”,这下我们谁也笑不起来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二十章 夜宴献舞(1) 晚上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太子寝宫。 魏子龙已在宫中,他靠坐在妃椅上,白天捏碎杯子的手已上了药,缠了纱布,正在专心的看着奏章。 听闻魏国的皇帝最近有病在身,就把朝中政事都交由太子处理。我走过去行礼道:“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他眼睛仍然看着奏章,道:“你去沐浴更衣吧!” 我沐浴完后看他还在继续看身边一叠厚厚的奏折,也不理我。 我便拿了本书靠在床上看了起来。 整个寝殿异常安静,好像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我看着书渐渐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浑身燥热,突然惊醒,发现他正压着我,看我已被弄醒,他霸道的侵占着我的身体,道:“叫我名字,叫子龙!叫龙!快叫!” 他故意更加猛烈,我已完全清醒了,但仍闭着眼睛,不去看他。 他猛的停了下来,用手掌扶起我的头,翻动我的身体,吼道:“翻过来,跪着!”我知道自己拧不过他,这是他最喜欢的方式,从后面的姿势,野兽的姿势。 他双手使劲揉捏我的**,在后面不停的抽动,道:“快叫,叫我的名字!” 我双手死死抓着床沿,疼苦的道:“别这样,很疼!”他并不理会我,也不停下来。 我终于屈服在他的折磨下,低声叫道:“子龙,龙!” 他仍不罢休道:“大声点!” 我哭着大声喊道:“龙!龙!龙!” 在我的哭喊声中终于结束了,他瘫软的趴在我背上。 我的脸埋在枕头里,继续低声哭泣着。每一次的侍寝就是每一次我的身体背叛我的心的过程,因为习惯了,很久没有心和身这么痛过了。 他离开我身上躺到一边,轻抚我还在抽搐的背,道:“今日白天你唱的那首歌,很好听!思念、想念、挂念、惦念、留念、怀念,不停的念你的名字,这个词也写得好; !” 他这句话无异于在我已经流血的心上又扎了一刀,我止住眼泪把头转向他道:“谢殿下夸奖,那殿下的手还疼吗?” 他以胜利者的姿态,笑道:“念谁的名字?你刚才是在念本王的名字吧。” 我被他激怒道:“念谁的名字并不重要,如果不能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天哥哥,交给谁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都是一样的。” 这句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他被我彻底激怒了!他用力抓着我的手,让我坐了起来,把我逼到床角,脸上阴沉的道:“是吗!” 我不再答话,他接着喊道:“来人,快来人!”殿外候着的宫女太监都冲了进来,跪在地上。 他命令道:“快给我把柳青峰召到寝殿来。” 有个太监想再确认一遍道:“殿下,现在已是三更时分。” 孙德路踢了那太监一脚道:“你不想活了,殿下要你去你就快去,问什么废话!”那太监连忙连爬带滚的跑出殿外。 过了不久柳青峰慌慌张张赶到太子寝宫,跪在地上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道:“微臣参见殿下,深夜召微臣进宫不知所谓何事?”魏子龙不由分说的把我从床上甩到地上,我忙顺手抓了件衣服,遮盖住自己的身体。 他疯了的道:“柳青峰大司乐,你给我听着,从今以后你让这个贱人参加所有的宴会,你要把这个贱人训练成个真正的舞妓!” 柳青峰看了一眼地上的我,道:“微臣遵命。”这个时候谁还敢惹太子呀。 魏子龙不再看我,道:“滚,滚,都给我滚出去。” 我紧紧抓着那件衣服,被柳青峰扶着,屈辱的走出了寝殿。 添香拿了件衣服披到我身上,说:“妹妹快穿上,不要着凉了。” 我和柳青峰在月光下,沿着宫廷的道路朝乐府走去,后面远远跟着两个提着宫灯的太监。 柳青峰有些担心的问道:“秋月你还好吧?”我没有回答,脑中一片空白的向前走,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柳青峰继续以哀求的口吻,道:“不要再和太子闹了,行吗?你们这样下去最终是两败俱伤。” 我不耐烦的道:“你是心疼我,还是心疼太子?” 他有些惊讶的望着我,我接着说:“你是心疼太子吧!你爱太子对吗?他有什么值得你们爱的!男的也爱他,女的也爱他!你也爱他,添香也爱他,太子妃也爱他!他就是个畜生,不是个人!我不像你们,我永远也不会爱他,只会恨他,恨他!”我把自己的怒气都发泄到柳青峰头上了。 柳青峰看了看远远跟着的太监,捂着我的嘴巴道:“求你了,别说了。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 听到他最后那句话,我冷静了下来,一路上我们没再说话,默默走回了乐府; 看到后面两个太监已折回,他低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我不忍再让他难受,道:“太子手伤时,我看你心疼的样子不一般,猜得。没想到刚才我随便一说,竟然是真的。” 他有些害羞的道:“这是我心里埋藏了多年的秘密,你会鄙视我吗?” 我答道:“不会,有时爱情是会跨越性别的,我理解。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包括太子。如果哪天有机会,你自己亲自告诉他。” 他绝望的说:“不会有哪一天的。” 我好奇的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 他努力回忆道:“也许从小吧!小时候太子,肖玉就是太子妃,还有我和子风总在一起读书、练武和玩。太子妃小时候像个男孩子,有次上树掏鸟蛋,结果下不来,害得太子和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弄下来。不过她现在完全变了,真不敢相信她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事。太子小时候读书啊!武功啊!都是最好的,我们觉得难记的书,他都能一字不漏的背下来,射箭能百步穿肠,刀剑舞的出神入化。” 我打断他继续问道:“那子风小时候呢?” 他笑了笑,道:“子风那时最小,老缠这我们玩,我们都不想跟他玩,他就是个小跟屁虫。”听他这么一说我可以想象子风当时的样子,也不禁笑了。 柳青峰继续说道:“秋月,其实你刚来乐府时,当我知道太子他真心喜欢上你了,我的心真得很疼,当时我很嫉妒你,甚至有些怨恨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珍惜,我希望自己能变成你。可后来理解到原来你心中另有所爱。原来你也有和我一样的疼苦。为了我,为了让自己少难受点,你能接受太子吗?你就不能好好对他,就象对我和子风一样。” 我叹口气道:“我把你和子风当做我的好友知己,能够很放松的无话不谈。而我一看见太子,就会想到天哥哥,就会勾起我太多伤痛的记忆。” 他还想再说什么?道:“秋月。。。。。。” 我有些累了的道:“青峰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不早了,你该回府休息了。” 他也不便再说了,道:“那你好好休息。” 看着他在夜色中离去的背影,青峰大哥站在你的角度,你永远也无法理解太子给我带来的是不可原谅痛苦!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二十一章 夜宴献舞(2) 这是我第一次做为舞妓,参加今晚的庆祝新皇登基的宫廷宴会。 至从那晚后,没多久魏国皇帝因病重薨了,七天后魏国的太子也就是魏子龙举行了简单的登基仪式,成为了魏国新的皇帝。 因为先皇刚过世,一切从简,整个魏国为哀悼去世的先皇举丧了四十九天,在这期间所有的娱乐活动也都取消了。 服丧期满后,各国的使臣都前来魏国祝贺新皇登基,也是随便来打探下魏国现在的虚实; 魏国皇帝魏子龙为款待各国的来使,特别准备了今日的夜宴。 今晚魏国的宴会宫殿,灯火通明,流光溢彩。皇亲国戚、各国使节、达官贵人在这里云集。 乐府的乐师和歌舞妓,早早就来到宴会宫殿的偏厅做着最后的准备。 随着“陛下驾到”的声音传到,原本喧闹的宴会宫殿安静下来。 魏子龙身着黄色龙纹的正装,头戴金冠。虽没有皇帝的朝服正规,但也显出了皇家的威严和高贵。 他来后坐到宫殿上方的龙椅上,皇后和太后分别坐在他两旁的凤椅上。 魏子龙和各国使节寒喧起来,各国使节也纷纷呈上祝贺的礼物,酒菜也摆满了每个人的桌前。 魏子龙笑道:“各位使节远道而来,光有酒菜没有歌舞怎么行!” 魏子龙身边的太监高声喊道:“传乐府歌舞!” 在座的各位纷纷举起酒杯敬向魏子龙道:“愿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乐师们开始演奏音乐,随着柔和的乐曲,一群白衣女子缓缓舞入大殿中,衣衫飘飘,长袖舞动。 在所有人还没太注意时,音乐突然一变,其中一位女子,退去白衣,里面是天蓝色的舞衣,上衣是七分袖紧身衣仅到胸部下面一寸,下面是灯笼形的长裤,刚好露出中间一段小蛮腰。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这时一根天蓝色的长丝带从天而降,那女子舞动着将丝带绕在身上。 随着音乐,在白衣女子们的映衬下,舞动丝带,时而漫转丝带,低身旋舞,如莲破浪;时而急挥丝带,如雪萦风。 在人们还沉浸在这优雅的舞姿时,节奏突然转快,那女子抛下丝带,敏捷轻盈,快速舞动身体,尽显婀娜,舞姿纷繁,有飞去逐惊鸿之势。 当人们还意犹为尽时,随着一声低昂的长笛声,整个舞蹈截然而止。 整个大殿异常安静,都还在回味刚才的舞蹈。 这时有人站起来叫道:“好!跳的真好!”其他人也都回过神来,附和道:“真是曲美人美舞也美呀。” 我们一群舞妓跪在地上,等待皇帝的赏赐。 一场舞跳下来,我已累的喘不过气来,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只见唐国的使臣对魏子龙道:“陛下,想不到魏国乐府里竟有这样的绝代佳人,舞跳的这么好,真是倾城倾国,让微臣大开眼界。” 魏子龙笑道:“张大人过奖了,唐国位于江南,西施的故里,那里才是美女之乡呀。” 唐国使节张大人客气道:“那里!那里; !” 魏子龙对着殿下跪着的舞妓道:“今日舞跳得很好,乐府的人都重重有赏!” 大家都满心欢喜的谢恩道:“谢陛下恩典!” 魏子龙又道:“免礼,都起来吧!今晚一定要伺候好各位使臣。” 身边的姐妹纷纷起身,坐到各国使臣身旁,斟酒劝酒。 音乐声又缓缓响起。 我有些不知所措,看见旁边拿着笛子的柳青峰向我使了个眼色,我朝偏厅缓缓退去。 魏子龙对所有人道:“今晚各位尽管开怀畅饮,纵情声乐,尽兴而归。”气氛一下热闹起来了,所有人开始谈笑着互相敬酒。 我却被唐国使臣张大人拦住了道:“美人,何不陪本大人喝杯酒。” 我推辞道:“奴婢,突感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张大人并不管我愿不愿意,连拉带哄得把我引到他桌前,道:“来,就喝一杯。”说着倒满酒杯,递给我。 看他四十多岁,大腹便便,一脸色咪咪的样子。 我想早点摆脱他,接过酒杯就一饮而尽了。 他却耍赖道:“姑娘真是好酒量,再来一杯如何。”他又递来一杯酒。 我把酒放到桌上,并不再喝了,道:“禀大人,奴婢不胜酒力,不能再饮了。”就要转身退下。 他却突然用手搂着我的腰,把我拉回来道:“美人原来不胜酒力呀,那我就自饮一杯。”说着他喝了一杯。 我觉得特恶心,想挣开他的脏手,却迎上了魏子龙的目光,他只是冷漠的看着,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正在太后身边的子风,想要过来帮我,却被太后拦住。 太后悄声对他道:“风儿,不可,你怎可为个舞妓与使臣发生争执,会贻笑大方的。” 唐国使臣张大人对我色咪咪的笑道:“美人,你这身蓝色的舞衣真是好看,皮肤也是又白又滑啊!”手在我背后游动起来。 我又气又急道:“请大人自重!” 张大人仍嬉皮笑脸的道:“本大人一生就好两样东西,一是好酒,二是好色,美人今晚不如。。。。。。” 这时一位差不多也有四五十岁的大人拿着酒杯走过来,解围道:“张大人,怎可让这位美人只跟你一人敬酒?” 太后大声对我命令道:“秋月,你就给各国的每位使臣敬杯酒,先敬这位陈国的李大人。” 我忙挣脱那只脏手,行礼道:“奴婢遵命!”这时本各自在聊天说笑的人都望向我这边。 我走到刚才帮我解围的陈国使臣李大人桌前,斟上两杯酒,道:“奴婢敬大人一杯; !” 李大人端着酒杯并未马上饮,问道:“你名叫秋月?” 我答道:“是!” 他又接着问道:“你是哪里人,芳龄几何?” 我答:“陈国蔚霞郡人,年方二十。” 李大人惊讶的道:“你是陈国人,还是蔚霞郡的。”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一个随从道:“贤婿,这位美人竟然和你是同乡。” 我也好奇的看向他身边的随从,那一刹那,我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了。 那人正是秦秉天,贤婿,他已经成亲了吗? 秦秉天却十分心痛,用怎么会这样的目光看着我。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 上次和他分别,还说自己会成为皇后、妃子,现在却沦为了舞妓,他肯定不会想到。 李大人又问:“你怎么会流落到魏国当舞妓呢?” 我没有回答,心里乱极了,为什么我们每次的不期而遇都会是这样呢! 李大人又重复了一遍,我才答道:“因为战乱!” 他哦了声,又问:“你除了会跳舞,还会唱歌吗?” 我答:“会一点!” 他微笑的道:“我们陈国竟有这样的美人,歌舞双全,难得难得,可惜不在我陈国宫中。” 说着将酒一饮而尽。” 唐国的张大人听到后,赞叹道:“原来美人还会唱歌。” 他又请示魏子龙道:“陛下,可否让这位美人献首歌,助下在坐各位的酒兴。” 魏子龙毫无任何表情的道:“准!” 我朝他福了福身道:“奴婢遵命!”我走到柳青峰面前跟他耳语了几句。 他命人把琴放到大殿中央。我坐到琴旁,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好奇的想听我唱歌。 我并不急于弹琴,柳青峰先吹起笛子,笛声婉转悠扬,在他一段笛声后,我弹起琴弦,开始唱《就值得了爱》: 千里的路,若是只能陪你风雪一程 握你的手,前尘后路,我都不问 荒凉人世,聚散离分,谁管情有多真 茫茫人海,只求拥有,真心一份 就值得了爱 就值得了等 就算从此你我红尘两分 我不怨缘份,我只愿你能记住陪你觅天涯的人 就不枉青春,就不枉此生 那怕水里火里一场爱恨 爱不了一生 梦不能成真 也要让痴心随你驰骋 我边唱边深情的看着秦秉天,秉天也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唱到激昂处已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天,你明白吗?你现在能明白我的心吗! 整首歌曲又在柳青峰的笛声中结束了。所有的人都还在回味这歌这曲。 我却实在不想再留在这里了,跪在地上,恳求魏子龙道:“陛下,奴婢突感身体不适,想先退下休息。” 魏子龙还是毫无任何表情的道:“准!你先行退下!” 我不敢再看秦秉天一眼,就慌忙退下了。 走出宫殿,我已泪如雨下,不辨方向的往前走。 此时秦秉天整个人木在那里,努力克制自己想追出去的冲动。 李大人似乎察觉到什么?问道:“秉天,你们认识吗?” 秦秉天点了点头。李大人明白道:“难怪刚才你求我帮她解围,她弹琴唱歌时,也一直看着你。你们关系不一般吧?” 秦秉天现在已是肝肠寸断,强忍道:“岳父大人,待日后小婿会详细解释给你听的。”李大人也不便再问下去。 秦秉天还在回味着刚才的那首歌,心中异常坚定的想:月儿,我明白你的心,总有一天我要让这天下不再有战争,全天下的百姓都能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到那一天我们就可以无忧无虑的在一起,你一定要等我! 而这时的我已经开始拼命向前奔跑,想跑出这皇宫的高墙,却怎么跑也看不到宫门,我最后跪倒在一个宫殿的墙角,放声大哭起来,我把自己心中所有的屈辱、不满、哀伤、思念都放在这哭声中发泄了出来。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二十二章 交换人质(1) 我一个人坐在乐府水榭旁的亭子里,望着初夏时节刚刚绽放的荷花发呆。 晚宴过后的几天里,我一直都这样,不想做任何事,也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心中没有悲伤也没有喜悦,感觉心里空空荡荡的。 一个竹蜻蜓从我眼前飞过,我懒懒的看了一眼,又收回自己的目光继续发呆。 魏子风兴冲冲地拾起竹蜻蜓,走到我面前说:“秋月,你看这个很好玩的,你在手中一搓,放出去就能飞好远。集市上好多人都抢着买这个,我买了几个送给你玩,你看有各种颜色的。” 他把几个竹蜻蜓放在我面前,我毫无兴趣的随意拿起一个转了转。 他又问道:“喜欢吗?” 我提不起一点兴致,答道:“喜欢。” 他注视着我,说:“还在为那天晚宴的事不开心吗?” 我不是很想说话的答道:“没有; 。” 他收起笑脸,为我难过的样子问道:“那是为了秦兄,你是不是知道秦兄成亲了不开心呀?” 晚宴过后我从魏子风那里知道,秦秉天去年秋天成亲了,娶了陈国李大将军的女儿,他现在是李大将军最器重的将领,也被提升为将军了。 这次他们做为陈国使臣来魏国,只呆了一天,晚宴结束后的第二天就回陈国了。 他成了亲也是理所当然的,在古代一个男子二十三四岁才成亲已经属于大龄晚婚了。 就连魏子风跟我一样才二十岁也早就有了一个正妃,两个侧妃了。 我怎么会怪他呢?难道还要让他为我这个已沦为舞妓的人守身如玉不成,真是好笑。 我真想大笑一场,道:“没有,他成亲我为他高兴还来不及。” 魏子风更不明白了,挠了挠头,问道:“那你这些天一直不吃不喝不言不语是为了那般呢?” 魏子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内疚的道:“你不会是在怪我,当日晚宴时没帮你解围吧?我当时。。。。。。” 我实在是服了他道:“没有怪你,我明白你毕竟是二皇子殿下,你有你的难处。” 晚宴上无论是秉天、子风,还是青峰他们都有自己的身份,谁又能保护我呢? 我接着道:“殿下,在这里能有你这样的好友,我真得很开心,也真得很谢谢你!” 魏子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能力有限,只能做到这些了。”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我平静的对他说:“如果你看到陛下,能不能帮我跟他说,我想见他。” 魏子风有些惊讶的合不拢嘴道:“皇兄,他最近没来找你的茬,你怎么又要主动去惹他呢?我知道皇兄他是不该这样对你,你有什么气就全撒在我身上!你要找他闹,又把事情闹大了,受苦的还是你自己,何必!” 我打断他道:“殿下,你放心,这次我真有事想跟陛下说。”我恳求的样子看着他。 他无奈的答道:“好吧!“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二十三章 交换人质(2) 晚上吃过饭,孙德路就来乐府找我,说陛下传我过去。 我把自己好好的妆扮了一番,穿了件华丽的桃红色的衣服,画了浓浓的妆,头上身上戴了贵重的首饰,看着镜中妖艳的自己,满意的随孙德路去了。 孙德路一路上嘱咐我,要我见到陛下后一定要谨言慎行,切勿再惹陛下动怒。 他告诉我魏子龙自先皇病危以来一直都没好好歇息过,为了处理新旧交替的诸多事务。 他现在刚刚登基各国都在虎视眈眈的观望魏国的变化情况,北方边境的匈奴也在蠢蠢欲动,所以现在他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我一路上一直只是听着,他把我引到皇宫一个叫养心殿的地方,担心的看着我走了进去。 魏子龙正坐在殿里宽大的桌案前专注的看着奏章。看我进来以一种探究的眼光凝视着我。 我福身行礼道:“奴婢参见陛下!” 魏子龙用冰冷的口气道:“平身,听子风说你想见朕。” 我起身道:“回禀陛下,是的。” 魏子龙奇怪的说:“你不是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朕吗?主动要见朕,还是头一回呀。” 我道:“陛下可否记得上次你跟奴婢说过,奴婢想要什么你一定会满足奴婢的。现在奴婢有一事相求,不知陛下可否答应?” “你先说说你有何事?”他正在考虑我会要求什么?问道。 我依然平静的道:“奴婢想求陛下让奴婢成为你的妃子,我的封号要在皇后之下,其他后宫所有嫔妃之上,陛下能满足我吗?” 魏子龙捉摸不透我的心思道:“这个对朕来说也不难,可是你知道朕最想要的是什么!你能给我吗?” 我坚定的说:“我的心,可以给你!” 魏子龙仍不相信的道:“可朕怎么才能相信你呢?” 我道:“我会用行动证明的。” 他以一种深不可测眼光打量我道:“你先退下吧!” 他的态度大大出乎我的预料,我还想说什么。 他却阻止我再说,道:“我会考虑的!今天这衣服和妆容并不太适合你。”我默默地退出殿外。 也许那深深的爱念只能让它留在心中就行了,而表面上我们得平静地继续生活、微笑、告别,然后各自去走不同的人生道路。 我抬头向夜空中的明月祈祷:天!愿你以后平安幸福! 看着秋月离去的背景,魏子龙想她真得屈服于他了吗! 她的心不是早已随那个人驰骋了,难道有一天真会属于自己吗?我要封她做妃子吗? 还是得不到她的心就毁了她?还是像子风说的那样放了她,如果有一天知道她真正快乐了,是不是自己才能快乐? 魏子龙却难以抉择,他再也看不进那些奏章,陷入了沉思中; 我一直在等待魏子龙封我为妃的圣旨,可等待了一个月了,仍未等到。 看来魏子龙真的已经厌倦我了,他现在已是一国之君,再美的女人都会有的,我又算得了什么。我心中苦笑,太高估自己了。虽然现在不想再做这供人娱乐的舞妓,只想做他的妃子,有了这个身份就能做自己很多想做的事情。 只有这样才能找到自己生活在这里的意义和价值。 可是现在看来,这也许已经不可能了。 也许我只能一直在这里做宫廷舞妓,直到年老色衰后变为宫中的杂役,再在这宫里慢慢的老去死去。 “秋月,今日还练舞吗?”柳青峰打断我的思绪道。 我提起精神道:“青峰大哥,我们现在就开始练。”我总不能每天都像游魂样呆着吧。 只见魏子风走进乐府道:“柳兄,秋月,我来向你们辞行的。” 柳青峰忙问道:“二殿下,你准备要去哪里呀?”我也疑惑的望着他。 魏子风解释道:“你们还不知道啊?周国在我国边境集结重兵,攻打我国,现在已打下我国三个郡了。皇兄决定御驾亲征,也要我一起去,顺便让我磨练下。明日我国的大军就出发。” 既然是要带魏子风一起去,估计魏子龙对这场仗应该有十足的把握。 我望着魏子风打趣的说:“奴婢看殿下怎么磨练,都不是带兵打仗的料。”柳青峰也笑而不语,看来他跟我想的是一样的。 魏子风涨红了脸道:“你们也太小看我了,这次我要立下战功给你们瞧。” 柳青峰收起笑容道:“殿下,微臣不敢!” 我拉着魏子风道:“殿下,奴婢只希望你平安的去,平安的回,立不立战功并不重要。” 魏子风高兴的道:“秋月,你放心皇兄说了的,这次周国的军队是自取灭亡,我们一定会很快回来的。” 我一副已经明白的样子道:“那你快回去收拾准备吧。我和青峰大哥正准备练舞。” 魏子风看了我们一眼,道:“那就暂且别过了。”转身离开了。 柳青峰目送他的背影道:“殿下保重!”我知道他的心已飞到魏子龙那里,他想送别的人应该是他吧。 我淡淡的道:“青峰大哥,你何不学会带兵打仗,这样就可以陪他驰骋沙场了; 。”他却一脸无奈的站在那里。 晚上一位公公传我到魏子龙的寝宫,我想他是有了决定了吗?来到他的寝宫我忙行礼道:“奴婢参见陛下。” 他并没有让我平身,看着跪在地上的我道:“上次你跟朕说,你会用行动来证明,现在朕就想看你要如何证明。”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道:“陛下想要奴婢怎么做?” 他反问道:“怎么做,难道还要我说,做一个妃子应该做的。” 我冷静的开始动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带,他挥退所有的殿里的太监宫女,道:“做为妃子除了身体取悦朕,还需要你的心来取悦朕。”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还是不太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有些茫然! 他解释道:“那日朕看到你与皇弟在亭中笑闹嬉戏的样子,美丽动人极了。你对朕也那样笑笑。” 我努力让自己绽放出迷人的笑容。 他摇摇头道:“这并不似你当日的笑容。” 我收起这别捏的笑容道:“陛下,此情此景也不能与当日情况相比。” 他无奈的道:“一个皇帝正在企求他的妃子给他一个真心的笑容,难道这样的情景还不好笑吗?” 魏子龙现在终于明白周幽王为什么要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了。原来读到这个历史故事时,心中总会怒骂周幽王是个昏君。 可现在他看着跪着的王秋月,想如果烽火戏诸侯能让她真真开心的对他笑的话,他也会考虑这么做的。 我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道:“奴婢不敢当!陛下已愿意封奴婢为妃子了吗?” 他点了点头道:“你过来,等朕此次亲征回来,就下圣旨。” 我起身走到他身边,他搂着我道:“有一天你会像对子风那样对我笑吗?” 我不想让他不高兴,违心的回答他道:“会的!” 他用从为有过的温柔轻抚我的身体,用低沉而温柔的声音道:“我相信!” 这一夜我第一次主动迎合了他。 等第二天早晨我醒来时,他已离开,带着他的铁骑奔向了战场。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二十四章 交换人质(3) 我正在屋里计划着做了王妃后要做的事,比如要在魏国每个郡县都设立官办的收容难民、无家可归的穷人场所,提供他们住处,给他们饭吃,还要为他们治病施药。 这个机构叫什么名字好呢?就叫“施恩堂”; 对了,还要另外再设个机构,帮助他们重新开垦因战乱荒废的土地,安家立业。这个机构叫什么名字好呢? 我咬着毛笔正在敏思苦笑着,却看见窗外柳青峰一个人在乐府的院子里,心神不宁的走来走去,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肯定是他又探听到魏子龙在前方的什么军情。 算算魏子龙已经出征快二个月了,刚开始捷报频传,不到一个月的时就收回了失去的三个郡县。 后来又攻陷了周国的两个郡县,势如破竹,似乎可以打到周国的都城一样。 可最近半个月来,一直没又什么战况传来。 大家都猜想魏子龙可能正在班师回朝的路上,或者已打到了周国的腹地。 我放下纸笔,走到院子里喊道:“青峰大哥!”看到他仍不停下来:“柳大人!柳青峰!” 他这次停住道:“秋月,叫我有事吗?” 我没好气的道:“青峰大哥,你已经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走了半天了,我都被你晃晕了。” 他像才发现一样,道:“那我到别处去走走。” 我拦住他道:“等等,你今日是不是听到什么前线的战报,有不好的消息吗?” 他一脸担心的道:“没有打探到任何消息,我这才着急呀!怎么会这样都半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朝野,太不同寻常了!” 我安慰他道:“没有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吗!以陛下的带兵打仗的能力你还用担心吗?你不是最崇拜他这点吗?” 他叹口气道:“话虽这样说,但。。。。。” “秋月姑娘在吗?”一个宫女模样的女子走进来问道。 我一看来人正是太后身边的宫女翠竹,我忙道:“翠竹姐姐,找我何事?” 翠竹道:“秋月妹妹,太后想见你,你随我来吧。” 我寻思着,难道太后已知道魏子龙准备封我为妃的事情了,或者是魏子龙已班师回朝和太后说了这件事。 我安慰的一笑看着柳青峰道:“我去去就回,回来一定有好消息告诉你,你等着。”他期待的看着我笑了笑。 翠竹并未把我引到太后宫中,而是带到了皇后宫中。 进门看到太后和皇后坐在那里表情凝重。 我一边行礼,一边想,不知道她们对封我为妃的事是什么态度,想要和我说什么? 太后命我平身,并赐了座,有些犹豫着开口道:“秋月,哀家想跟你说的事,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 我低着头不敢看太后和皇后,只想听听她们怎么说。 皇后忍不住了,指着我道:“母后,都是这个狐狸精害的,有什么不好说的,她明日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我更加摸不着头脑,望着太后,太后伤心的道:“陛下和风儿都被俘了。” 我又是震惊又是不敢相信的重复道:“陛下和二皇子都被俘了?那带去的军队呢?” 太后悲凉的道:“在周国境内的青铜关全军覆没。” 八千士兵的血应该把那关已染成了红河,又有多少人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丈夫、父亲。 我还是不敢相信的道:“不是说这半个月一直没有前线的消息吗?那这消息是谁传回来的。” 皇后冲过来了打了我一耳光道:“昨日周国秘密派使臣来说的。” 她指着桌子上的东西道:“这是陛下和皇弟的随身信物。” 她还想打我,却被太后拉住了。 她不甘心的道:“母后你还护着她,王秋月你好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现在我们魏国因为你就要遭灭顶之灾了。” 我捂着脸,听到这个消息我也是异常的震惊,也担心他们的安危,可我就不明白怎么是我害的,道:“皇后娘娘,行军打仗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一个在这深宫里的舞妓怎么能害得了他们。” 皇后平静下来道:“好一个胜败乃兵家常事!这场仗从一开始周国就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他虽攻下了我国的三个郡县,但这三个郡县从地图上来看都是易攻难守的,而且周国的军队在战斗上一向不如我国的军队。我国的军队长年与凶悍的匈奴人打仗,个个骁勇善战,而且军中还有很多是投靠过来的匈奴人。而周国来打我国三个郡县的军队无疑是来送死,所以陛下出征时信心很足。现在想来那些周国士兵只不过是周王鱼饵。他正真的目的是要把我军诱到周国境内的青铜关,主要是想抓陛下和皇弟。可他抓了陛下和皇弟,抓而不杀,就是为了你。”皇后说到这里,把一纸书信甩到我面前。 我颤抖的手拿起这封书信看了一遍,是周王写给魏国太后的。 信中写道:朕闻魏国宫中有位绝色舞妓,能歌善舞,名唤秋月,倾国倾城。朕思慕已久!若要贵国皇帝陛下与皇子平安归来,限十日内将该舞妓送到魏周两国边境交换。为了贵国的颜面,本王绝不宣扬此事。勿讹诈朕,本王有秋月画像,务必完好无损交予本王。如若不然,贵国将会收到他们的人头。君无戏言!请慎思! 皇后一脸不屑的道:“就是你那晚宴一舞,惹得周王朝思暮想,为了得到你,不惜牺牲周魏两国无数士兵的生命。难道还不是因为你害得!难道你不是狐狸精,不是祸国殃民的妖姬!” 皇后的质问让我哑口无言,怎么会这样!会这样!老天爷又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吗! 太后过来紧紧握着我的双手,泪流满面道:“秋月,秋月,你就当可怜哀家这个老太婆,哀家求求你了,哀家不能同时失去两个儿子,哀家承受不起; 。” 皇后冲到门口道:“母后!你不要求这个贱人!来人!把她给我绑了,明天直接押着上路。” 太后大声呵斥道:“玉儿,休要胡来!除非秋月愿意,谁也不能逼她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愿不愿意,但有一点我是清楚的,不管我愿不愿意,除非我死,要不然我是非去不可的。 我木然的说道:“太后请放心,我一定会让陛下和二皇子殿下平安回来的。” 太后站起身把我搂到她怀里道:“苦命的孩子,善良的孩子呀!可惜无缘成为我的媳妇。好孩子,你今晚准备准备,明早我派人来接你。也许周王会比龙儿更疼爱你。龙儿这个傻孩子,他虽然很爱你,但他从来不知道应该怎么样疼爱自己心爱的女人。他越是在乎你,越容易伤害你!你就原谅他吧!” 皇后实在听不下去了,拂袖而出。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乐府的,刚一进门,就被柳青峰缠着问:“秋月,太后跟你说了什么?有陛下他们的消息吗?” 我随手把手中还捏着的书信递给他,走进屋里,关上房门。 良久,柳青峰拼命敲着我的门喊:“秋月,怎么会这样?陛下他们被俘了,你去换他们回来吗!可是他们回来了你怎么办,把你送给那个阴险狡诈的周王那里,我们都会不放心的!怎么办?怎么办?秋月你说话呀。” 我静静得道:“你希望他们能平安回来吗?你不是很担心陛下吗?” 他隔着门放低声音道:“我是担心陛下,可我也担心你。” 我道:“那就够了,青峰大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当一个人经历很多事后,感觉自己也许知道该如果把握自己的命运时,却发现其实还是控制不了。 因为你的命运就像是飘落在水里的花瓣,你只能随着流水越漂越远,自己没有能力能让自己再回到那棵生你养你的树上。 我静静的拿出柜子里那个包袱,这也是我唯一想带走的行李。 我把它打开摊在桌上,一件一件的看着,抚摸着。 我忽然用力拿起那支金步摇,把它刺向自己的喉咙,也许只有死才能得到真真的解脱。就在金步摇刺下的瞬间,我想到了爹娘、秉天的笑容;刚才太后恳求的目光;想到子风将因为我而斩首;想到青峰没有了魏子龙会伤心欲绝。我无力的放下了金步摇,觉得自己很可笑,连死都这么难。 就这样静坐着,直到听到鸡叫声,天还没亮,就有人敲门道:“秋月姑娘,我们是太后派来的,请开门!” 我站起身打开房门,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来了几个太监宫女,看到了好长时间未见的添香。她眼中含着泪花,道:“妹妹,太后命我们过来为你梳洗打扮一下。你今天想梳个什么头,我来帮你梳。” 我反倒安慰她道:“姐姐,你应该高兴才是,我走了你们就会少很多麻烦了,没人再给陛下气受,你们的日子也好过些; 。” 旁边的孙德路也抹着眼泪道:“姑娘千万别这样说,折煞老奴了。” 我笑着安慰他们道:“添香姐,孙公公,你们就别婆婆妈妈的了,快帮我打扮吧。我只是去周国而已,又不是去死,呵呵!”还笑了两声。 孙德路抹干眼泪恢复了他平常的啰嗦唠叨模样,道:“秋月姑娘,不是我说你,你的脾气是要好好改改。我们都是做不了自己主的人,像你这样老是任性妄为,以后还不知道又惹什么祸呢!” 我捂着耳朵朝添香求救道:“姐姐,快帮我梳头吧!我耳朵疼。” 添香朝我挤挤眼睛道:“孙公公你们先在外面候着,我来帮她梳头打扮。” 孙公公摇摇头跟着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添香边帮我梳头边说:“妹妹,你别怪太后这么急,太后希望陛下能早日回来稳定人心,也是担心万一这消息走漏出去,被别有居心的人钻了空子。现在只有宫中的几个亲信,还有肖侯爷和柳丞相知道消息。肖侯爷是皇后的父亲肯定是可靠的,现在他已经严阵以待已防变故。柳丞相是柳大人的父亲,也是最忠心于陛下的老臣,这次他送你过去。” 我却并不在意这些道:“你难道不希望陛下早日平安回来?” 她害羞得道:“妹妹,你又取笑我了。”她转到我面前,认真的问道:“你有什么想对陛下说的吗?我可以帮你转告。” 我看着她道:“没有!从此两清!” 等我妆扮好,天已微微透亮,我被带到宫廷侧门,看到太后、柳丞相带着一队士兵站在那里,柳青峰站在他父亲身边,背上背着用布包好的琴。 太后含笑看着我,我朝太后行礼告别。 柳青峰扶我上马车道:“我和父亲送你。” 我没说什么就坐进了马上。 马车缓缓起动,我回首看向身后的皇宫,早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宫殿金色的顶上闪闪发光,太后正挥手向我告别。 经过几日的颠簸,我们一行来到了魏周两国的边境。另一辆马车停在周国的境内,离我的马车也就十米的距离。 只听有人道:“现在可以交换人质了!” 我马车的帘子被轩开,一个手持画像的人,看着我仔细核对我的样子。而另一辆马车的帘子也被轩开,只见魏子龙和魏子风两人披头散发,满身伤痕的被绑在车上,嘴上堵着布条。 从未看过一向高贵养尊处优的他们这个模样,本来对魏子龙的一腔愤恨,现在也没有了。 在那边查看人质的柳丞相已泣不成声,跪在地下喊道:“陛下、二皇子殿下,都怪微臣无能,让你们受苦了; !” 这时魏子龙双眼红红的布满了血丝,看到我后拼命挣扎起来,就像头关在笼子里受伤的猛兽。 他身后的魏子风也在用力挣扎,整个马车因他们而剧烈晃动起来。 我却大声笑了起来,真是可笑!上次离开陈国时,为了换取众人的性命而做为交换条件。今日却为了当日把我做为交换条件的那个人,又成了交换的条件。可笑不可笑! 魏子龙和子风看见我大笑的样子,都停止了挣扎,诧异的望着我。 我马车的帘子被放下,前来核查我身份的那个人对他的上司喊道:“大人,正是画像中人。” 只听有人大声喊道:“交换!” 我的马车被缓缓拉动,可我却还笑得停不下来。 这时琴声响起,柳青峰哭喊道:“秋月,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柳某跟你就此别过了,从此知音难寻,你一定要好自珍重。” 柳青峰弹起琴来刚劲雄浑,音域苍凉宽阔。他唱起了我教他的那首《君不见》: 君不见 那姹紫嫣红的背面 有太多太多流泪滴血的笑颜 心不宣 从眼神刺进心里面 有太深太深望穿秋水的爱恋 天黑天亮的每一天 心起心死的每一个瞬间 君不见 那红叶飞舞蔚霞山之巅 刀和剑 把有缘人分天下的两边 心不宣 谁人颠覆那善变的誓言 争斗后 想念那美丽浮华的容颜 听到他的歌声,我的笑声停了下来。 他用他那高亢而悲凉的男声把这首歌演绎到了极致。 两辆马车此时已擦肩而过,我的马车已踏上了周国的土地。 而柳青峰的歌声还在这广阔的平原上回荡,歌声渐渐变小,最终消失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二十五章 周国的王(1) 来到周国都城的一路上,所经过的农田村庄集市,大多已荒芜,人烟稀少。 直到快接近都城附近才渐渐繁华起来。也许正是刚刚发生过的那场战争造成的。 想到周王那封信里的内容,世上竟然有这样**好色的无道昏君,为了一个女人打了一场多么荒唐的战争。 魏子龙和魏子风应该已安全回到了魏国,我也再无顾忌。 我要为了那些无辜死去的士兵,为了魏周两国的百姓,一定要杀了这个昏君。 我拔下头上的一根簪子,用手紧紧捏着藏在宽大的袖子里。 终于来到了周国的都城锦城,我的马车正朝着金碧辉煌的王宫驶去。 到了周国的皇宫后,一群侍卫押着我来到皇宫里一个叫思月殿的地方。 只见殿里龙椅上坐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皮肤白皙英俊的年轻男子,身着明黄色的龙袍,看来周国的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面目可憎,倒像是个白净书生。 押我过来的一个侍卫首领抱拳行礼道:“末将参见陛下!魏国舞妓王秋月已押到!” 周国的王面带微笑的向我走过来,一个侍卫对我嚷道:“看见陛下还不行礼!” 周王示意让他们都退下,已走到了我面前。 我快速抽出袖子里藏好的簪子,挥手刺向他。他大惊失色的闪躲,还未完全退出的侍卫马上反应过来,只听身后嗖嗖几声拔剑的声音。 那周国的王慌忙喊道:“不可伤她!” 我趁他分神之际,簪子直接向他喉咙刺去,他将头往旁边一歪,簪子刺向他右边的肩膀里,鲜血马上涌了出来。 我从小见到血就会头晕手软,至今连鸡都没杀过,现在却要杀人,开始有些胆怯了,我的手颤抖起来。 我身后的侍卫拿着出鞘的剑不知道该不该刺向我,都惊呼:“陛下; !” 周国的王却依然微笑着看着我,柔和的说:“月儿!是我!” 我心道,好你个荒淫好色之徒,死到临头,还如此轻浮。 我不知哪里又来了勇气,捏紧簪子从他肩膀里拔了出来。 他疼苦的皱起了眉头,我准备再次刺下去时,感觉他的眉宇之间好像似曾相识。 却突然感觉颈后一阵剧烈的酸疼,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华丽的床上,这张床是用名贵的紫檀木做的,躺在上面能闻到股淡淡的幽香。 难道周国的王没把我关到牢房里吗? 我正狐疑的打量四周时,发现周国的王正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看着我。 他已换了件墨绿色的便服。 我紧张得坐了起来,对他说:“你这个好色昏君!你。。。。。。”我边说边找寻周围有没有什么可自卫的武器。 他的笑容更灿烂了,道:“月儿,你不认识我了吗?是我?” 他看我还是没想起他的样子,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装做狼吞虎咽吃饭的样子。 我整个人松懈下来,还是不太肯定的道:“永旭哥哥,你是周永旭。” 他高兴地道:“月儿,你终于认出我来了。” “你怎么会在皇宫里?”我倍感意外的问:“还成为了周国的王” 他温柔的点了点头,我又问:“那你当时为什么会变成乞丐?” 他表情变得有些疼苦的回忆道:“我本是周国的太子,我母亲就是周国的皇后。那年我十二岁,母后带我到云台山拜佛上香,却在下山回宫的路上遭遇一群神秘黑衣人的伏击。跟随得侍卫都拼死保护母后和我,但那群黑衣人武功高强又比我们人多,所有的侍卫都被他们杀了。母后拼劲最后的气力保护我,把我推进山中的树丛,自己却用身体挡住那些黑衣人,最后惨死。我虽受伤,但却不致命,一路躲躲藏藏逃避他们的追杀。最后流落到陈国,沦为了乞丐。” “可后来你又为何神秘失踪了?”我追问道。 他继续解释道:“至从我和母后失踪后,父皇派人到处寻找我们的下落。后来郭将军在陈国蔚霞郡打探到我的下落,因为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没和你们告别,我就悄悄的随郭将军回宫了。” 想不到他当时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这么多事,看着自己的母亲为保护自己而死在自己面前,对他是多大的打击呀! 难怪当时他总是那么阴郁。 我同情他,道:“后来那些追杀你们的人都抓到了吗?” 他答:“都抓到了。” “那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和你母后?你们得罪他们了吗?”我心中还有很多疑问:“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呢?” “这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 他走到我跟前,用手敲了下我的额头:“你怎么总是有这么多问题呀?记得我第一天到你家,你给我送饭时,也是问了一大堆问题。” 想到当时的情景我不由的笑了起来,道:“你当时那吃饭的样子就像头饿狼。我还是头一次看人那样吃饭,当时问你那么多问题,是想借说话让你放慢吃饭的速度,免得噎着了,不过当时你也没领情。” 他看到我两个手腕光溜溜的,问道:“你一直都没戴那个镯子吗?” 我这才慌忙找自己的包袱,急忙问:“我随身带的包袱呢?” 他走到门口问道:“你们谁收拾了秋月姑娘的包袱?” 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宫女拿着我的包袱,走进屋里道:“回陛下,奴婢检查过这位姑娘身上就这一件包袱。” 我忙说:“就是这个,是我的包袱。” 那宫女把包袱递到我手上,我忙打开包袱,拿出那个包的很好的手镯道:“我帮你保管的很好,现在还给你。你可以送给你的皇后,或者自己最爱的嫔妃。” 他接过手镯,看了看,突然抓起我的手,把手镯硬套到我的手腕上,我用力想挣开他的手,他却捂着肩膀道:“别动,你扯疼我的伤口了。” 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刺伤了他,就不再动了,手镯一下就套到了我的手腕上。 “说了是送给你的,那有收回的道理。你看现在你戴着很合适。”他满意的笑道:“我还有些事要办,你先自己休息下。晚膳时我再过来陪你。” 我还想说什么?他已经起身离开了。 我又躺倒床上望着手上的玉镯。想:他就是那个好色昏庸、阴险狡诈的周国的王?怎么会? 他是周永旭,还是周国的王?他仅仅是为了我发动这场战争吗? 他怎么知道我在魏国做舞妓?当日晚宴他在现场吗? 如果不在他怎么知道当日那个献舞的秋月就是我? 我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周永旭他就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谜。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二十六章 周国的王(2) 由于连日来的路途劳累,周永旭离开后我好好的睡了一觉。 等我醒来时,已过了用晚膳的时间,一个宫女进来屋里道:“姑娘,刚才陛下来过,看姑娘还在睡,没吵醒你就走了。” 我问:“那陛下用了晚膳没?” 她答:“陛下还没用,说是等姑娘醒了一起用。姑娘你现在用晚膳吗?”我朝她点了点头。 很快宫女们端着几样菜饭,放到了桌子上,备好了两双碗筷。 我惊喜的发现桌上的菜,都是娘最拿手的菜,也是我最爱吃的菜,我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味道竟然有八分相似。 “姑娘是自个先用,还是等陛下来一起用?”一个宫女看我忘了规矩,阻拦我道。 “月儿,这菜还合你胃口吗?”人还未到屋里,声音就先到了。 屋里的宫女都慌忙跪下请安,他挥了挥手,宫女们都默默退下了。 我欲起身行礼,他阻拦道:“月儿,无人在时,这些礼数都免了。” 我道:“味道还行。”我肚子真是饿的慌了,也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他边吃边帮我添菜,他知道我吃肉不爱吃肉皮,吃鱼不吃鱼皮,他就把皮都帮我去了; 他知道我吃鱼总爱被刺卡,就细心的把鱼里的小刺都剔了出来; 看着他温柔体贴的样子,我不禁想到了秉天,以前我们一起吃饭时,我和秉天总是为了喜欢的菜抢来抢去,秉天故意装做抢不赢我,都让给我吃。 虽然没有周永旭这般温柔体贴,但每餐饭都吃的热闹开心。 现在想到当时的情景感到十分温馨。秉天你可知道我现在到了周国? 周永旭看我有些失神道:“我离开后这些年你们都还好吗?你被魏王俘虏后是不是在魏国宫中受了很多苦?” 我不知该从何说起,道:“你离开后大家都很担心,四处找了你好一阵子。我也有四、五年没见到爹娘和秉天了,他们应该都还好吧。” 他道:“自我登上王位后,就派人到蔚霞郡打探你,你们的消息。据探子回报你们两家人都不住在蔚霞郡了,已经搬走了。而你早为救蔚霞郡的人被魏王抢走了。” 我忙问道:“你说我爹娘和秉天哥哥他们家都不住在蔚霞郡了吗?那搬到哪里去了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蔚霞郡的人也都不清楚。”他答道:“上次在魏国的晚宴上我看见了秦秉天,已是陈国的将军了,我想他们应该还是住在陈国境内吧。” 自从我走后,他们肯定发生了很多事情,可我却一无所知。 我奇怪的道:“那日晚宴你在场吗?为何没看见你,周国的使臣应该不是你呀?” “我在,我扮做使臣的随从,没人注意到我。”他回忆道:“那晚你太美了,美得让人心醉,美得让人心碎。魏王怎么能这样对你,一点也不珍惜你。这次要不是想平安换你过来,本王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因为我总是和他做对。”我又问道:“这场战争一开始就是你布的局吗?为什么?就为了我牺牲那么多无辜的人值得吗?你就不怕留下永世骂名?” 我突然感觉胃里有股酸水往外冒,捂着嘴一个劲得想吐。 我连忙起身想到门口去吐,可他拉住我叫道:“来人,快来人!” 几个宫女赶忙进来,他接着道:“秋月姑娘想吐,赶快拿盆过来。” 宫女们迅速的把盆、水、毛巾都拿了过来。我也顾不上很多,费力的呕了起来。吐了一会,胃里都空了,才觉得舒服些。 “月儿,你脸上煞白,你哪里不舒服吗?”周永旭关切的问道:“难得这菜有问题?” 他脸色变的阴冷起来,对着屋里的几个宫女道:“说!是谁在这菜里做了手脚?” 几个宫女吓得跪在地上道:“陛下饶命,奴婢们不敢啊!” 他厉声道:“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说又是哪个娘娘指使的?” 我想劝住他,可胃里又是阵想呕的感觉,这次吐出来的全是水,他更急了,作势就要踹跪在地上的宫女; 有个宫女似乎知道了什么?道:“陛下,这位姑娘可能是。。。。。。”可又不敢继续说。 周永旭追问道:“快说,可能怎么了?” 那个宫女咬咬牙道:“可能是怀孕了,上次平妃娘娘有喜时也是这样,前几个月不停的吐。”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我们都愣住了!怀孕了? 沉默了一会,周永旭道:“快传太医!” 太医来后诊了我的脉道:“恭喜陛下,这位娘娘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周永旭尴尬的问道:“可确定?” 那太医答道:“微臣可以确定,只不过根据这位娘娘的脉象看,体质本就虚赢,血气不足,平日里总感心中愦愦,头重眼晕,四肢沉重,而来月水时心腹绞痛。可否如此?” 太医看向我,我点点头道:“正是!”太医接着说:“此为受过大寒所致,娘娘以前是否受过严重的冻伤。” 我又点了点头。太医已心中明白道:“娘娘体内寒毒之气恐难消除,能怀上皇子实属不易,胎儿现在还未怀稳。” 周永旭关切的问:“你什么时候受过严重的冻伤呀?” 我并不回答他,忙问太医,道:“那这胎儿能保住吗?” 太医答道:“娘娘从今开始,一定要安心静养,不可动怒、受寒、忧心过重,再每日按时服用微臣开的汤药,还是可以顺利生下皇子的。” 我有些茫然道:“谢谢太医!” 太医忙行礼道:“微臣不敢!” 周永旭喜怒难辨的,指着我道:“如果她怀孕的事你若告诉了第二个人,朕定将你满门抄斩,听懂了没?” 那太医突觉大祸临头,跪在地上恐慌的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周永旭不耐烦的示意他退出道:“你开好药交个宫女,下去吧!”太医随着位宫女退了出去。 听到这个太医确诊怀孕时,我心中并无半点喜悦,原本以为我与他从此两清,想来原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不是我说两清就能两清的。 但想肚子里的孩子总是无辜的,不能因为做父母的恩怨就剥夺他来到这个人世间的权利! 周永旭叫来这里几个宫女道:“秋月姑娘怀孕的事,如果传出去了,我定将这里的人满门抄斩,诛其九族。” 宫女们害怕的道:“陛下,女婢们绝不敢多嘴; !”他心烦的挥手命她们退下。 看到屋里只剩我们两个人了,我恳求他道:“永旭哥哥,我想回家!” “你想回哪里?回魏国还是陈国?”他反问我道:“你很想生下这个孩子?” 我摇头道:“我只想回到爹娘身边!” 他叹口气,问道:“是谁的孩子?是魏子龙的、魏子风的,还是柳青峰的?” 我听到他的话,心中一疼,泪顺着脸颊滑下,原来他心中是这样想我的。 他慌忙安慰我道:“月儿,对不起,我刚才是胡说的。只是以前在魏国的探子传回些风言风语。” 我收起眼泪,盯着他道:“告诉我,是什么样的风言风语?” “魏国百姓都说你和魏王、二殿下、柳青峰三人有暧昧关系。魏王有次发现你和二殿下的私情,因为愤怒还弄伤了手,魏王迟迟不封你做妃子,就是因为你和二殿下,柳青峰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周永旭并不敢看我继续说道:“听带你回来的侍卫说,当日在魏周两国边界交换人质时,柳青峰十分悲切的为你送别,还为你唱了首悲壮的情歌。月儿,这些都是真得吗?” 我感慨万千的想:魏国百姓都是这样看我的。这种事如果不是当事人怎么解释的清,而且也不需要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周永旭看我并不回答他,又柔情的看着我道:“月儿,哪怕你心里只有别人,哪怕你已是别人的妻子,哪怕你怀了别人的孩子,我都不会介意。你永远是我最爱的月儿!” 看着他深情的表白,我想:如果他刚才听到我怀孕的消息时,第一时间说这段话,也许我会相信。但现在听到他的表白我一点也不感动。只觉得他很虚伪,明明很在意,却说自己不在意,也弄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我道:“已是残花败柳,你又何苦把我留在身边。永旭你会放我回家吗?” 他又不敢看我道:“我现在还不知道你爹娘身在何处,等打探到他们的下落,再做打算。” “我累了,想休息了!”我失望的道。 他道:“那你好好休息,注意身体,我过两日再来看你。” 看着他离去的背景,我摸着自己的肚子,心想:看来他是不会放我离开的!我和孩子以后该怎么办呢?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二十七章 皇宫花园(1) 在这深秋的夜晚,月明星稀,悠扬的琴声在深宫的庭院里飘荡。 宫里寂寞的人儿们都专注的听着这琴声,心情也随着着曲子时而欢腾,时而忧伤。凤仪宫的主人听到这琴声,问:“这是从哪里传来的,谁这几日每晚在弹琴呀?” 她身旁的宫女回答道:“回娘娘,好像是从蔚霞宫从出的。奴婢也不太清楚蔚霞宫住的是哪位娘娘。” 周国的皇后有些惊讶,重复道:“蔚霞宫?” 陛下至从两年前登基后,就在后宫中一处景色最好的地方修建了蔚霞宫,蔚霞宫里宫外种满了香气怡人的桂花,但奇怪的是从未让任何后妃住进去过,看来陛下已找到了这宫殿的主人。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想是陛下又纳了新人入宫,但还并未找她谈要册封的事情。 在蔚霞宫中的庭院里,我正在抚琴,弹着由欢快到婉转又到悲伤的《梁祝》,心里却想着已经小产的孩子。 在太医确诊的十日后的那天下午,突然觉得腹部酸疼,一阵下坠的感觉,孩子流产了。 太医来看过后说,主要还是因为我气血不足,暂时怀不住小孩,要我先把身体调养好,以后再做打算。 失去孩子后,我感到异常的失落,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没有什么是真真属于自己的,但又觉得也许这也是件好事,现在连自己都把握不了,如何保证孩子的未来呢! 身后有人给我披了件衣服,我停下抚琴,回头望身后的人道:“陛下,你走路从来都是没声音的吗?” 周永旭笑道:“明明是你自己弹得太投入了,还反怪起朕来。” 我不理他,转过头准备继续弹。他阻拦道:“月儿,身体刚好些,不要太劳累了,夜深了,回屋早点休息吧。”他扶起我回到屋里。 在周王的宫里呆了快一个月了,我现在只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叫蔚霞宫,宫里有四个宫女是周永旭派来伺候我的,叫知书、知画、知文、知墨,这四个宫女的名字起得倒是很特别,听她们讲原先她们并不叫这个名字,后来被陛下派来蔚霞宫给改的; 而这蔚霞宫的布局结构竟然和我住在蔚霞郡上的家有七分相似,只是这里要更华贵些。 而这宫中种的桂花树也是我最喜欢的,在所有花中我最喜欢桂花的香味,那是一种甜蜜的好像要从心中溢出来的香味。 还有这宫殿的名字:蔚霞。傻子都能猜出来,这一切都是周永旭特意安排的。 他这种无处不在的爱,让我无法逃避,却也不敢正视。 回到屋子里我半躺在床上,背后靠着柔软的丝缎枕头,他坐在床边道:“月儿,明天是你生辰,你想要什么礼物吗?” 生辰我早就忘了,想到以前过生日时,在蔚霞郡上两家人一起庆祝的情景,恍如隔世。 过几天就是秉天的生日了,我是十月初五,他是十月初八,他会怎么过他的生日呢? 周永旭看我并不理他,猜测我的心思道:“是不是觉得总呆在蔚霞宫很闷?明天朕陪里在皇宫里的花园走走,哪里可漂亮了。等你身体养好了,朕再陪你到锦城里好好玩玩。对了,锦城里有很多好玩的,酒楼商铺云集,还有锦城风景很美,离锦城不远的地方还有很多大山大河,那种景色很壮观的,那是和蔚霞山、落霞河完全不一样的景致,保证你绝对没看过。” 周永旭他凭着小时候对我的记忆,说出了一大堆我最感兴趣的东西。 其实我早已不是那个天真懵懂,只知道玩乐的小女孩了。 我装作很有兴致道:“陛下真的吗?真得会带我到那些地方去?” “君无戏言!”周永旭看我有了兴趣:“无人时不要叫朕陛下,就叫永旭,或者旭。” 我道:“现在陛下已是一国之君,我怕喊陛下的名字喊习惯了,会忘形失了礼数。” 周永旭不再勉强我道:“那你早点休息,朕先走了。”我望着他点了点头。 只有跟他用礼仪来保持点距离,否则自己真不知该如何与他面对。 他想什么?他要什么?我很清楚,只是我还不想给。 他现在也不没有向我强求什么?每日只来坐坐闲聊几句,便会离开。 而我却很怕每日看到他,看到他那眼中的期盼。 也许结果已经注定,可我却不想它来得太快。 就在这个晚上,陈国京都洛城的秦府里,秦秉天正站在书房的窗边,凝望着黑夜里的大雨。 今日下午他派去魏国的探子回报,魏国和周国的这次交战,谁也没占到便宜,两败俱伤,似乎通过秘密的谈判结束了战争,但谈判的具体内容却无人知晓。 一场奇怪的战争; 而另一件让他关心的事就是秋月在魏国的近况,可是探子却报一个月来在魏国探听不到秋月的任何消息,魏国皇宫乐府的人讲已好久没见过秋月。 难倒被魏子龙藏起来,或者发生了什么不测?不可能,秋月肯定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不会的! 秦秉天把那块有月字的玉牌拿到手中不停的抚摸,明日就是月儿的生辰,我却不知她现在身在何方,是否平安! 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悲愤,打开房门冲到雨中,对天长哮。 雨水已经浇透了他的全身,想到那晚夜宴秋月的处境,还有她对他唱的那首歌:就算从此你我红尘两分,我不怨缘份,我只愿你能记住陪你觅天涯的人,就不枉青春,就不枉此生,那怕水里火里一场爱恨,爱不了一生,梦不能成真,也要让痴心随你驰骋! 他已痛彻心扉,月儿你不怨吗?可我怨,我怨这天,怨这地,怨命运,怨那些让我们分开的人。从今往后我要让这天这地,所有的人都臣服于我,世间的所有都不能再阻挡我们,我要让你回到我身边,我们自己控制自己的命运。 一会的功夫,书房的门口已围满了人,秦秉天的母亲秦老夫人已冒雨跑过来抱住儿子哭道:“天儿,不要这样,快回屋吧!” 而秦秉天的夫人李阳君站在旁边默默流泪,她知道自己的相公又在思念那个女人。 从父亲那里她听说了关于那个女人的事,她的美丽,她的能歌善舞;从婆婆那里她了解了自己的相公和那个女人怎样的深爱着对方,又是如何被迫分开。 如果她不是秦秉天的夫人,当她知道这个故事后,她也许会很感动,会很同情他们。可现在她的身份,却让她心里的滋味变得十分复杂。 秦秉天被他娘劝住,抱着秦老夫人道:“娘!” 秦老夫人拍拍秦秉天的背道:“天儿,自从那场仗后你失去了月儿,我失去了你爹,我能明白你心中的苦。可娘现在只剩你和义儿了,答应娘你以后不要再做什么傻事了,一定要爱惜自己。孩子你看你现在还有阳君,她是多么好的妻子,你应该珍惜她。” 秦秉天有些愧疚的看着李阳君,李阳君故意回避他的眼神,吩咐下人道:“快准备热水让老夫人和将军沐浴更衣。” 李阳君安慰自己想:秉天除了这点外,对自己还是很好的,一个丈夫该尽得责任他都尽到了,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走出过去的那片阴云。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二十八章 皇宫花园(2) 今日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周永旭命人送来了寿面做早膳。 他也早早退了朝,就来到蔚霞宫。一进门看到,已准备好的我,开心的笑了。 我穿了一身浅绿色的衣服,要知书帮我把头发分成三股,中间一股盘在脑后,剩下旁边两股,编成两条长长的麻花辫,自然放在胸前。 我有些局促的道:“今日这样很好笑吗?” 周永旭收起笑容,温柔的道:“很美!” 我避开他的眼神,故意看看左右道:“皇宫的花园离这儿远吗?我们要不要带些干粮和水?”觉得自己像要去郊游一样。 以前虽然在魏国皇宫呆了几年都从来没正儿八经逛过皇宫; “看来你还是个急性子,一点没变。”他朝我摊了摊手,我这才发现他朝服还没换。 我摸了下额头,不好意思的道:“那你先去换衣服,我等你。” “朕不用你等,很快就好。”他向我微微一笑:“常森,朕要更衣。” 一个太监摸样的人恭谨的捧着衣服走进屋里,道:“是,陛下!” 几个宫女围了过来熟练的帮周永旭退去了朝服换上了便装。 我有些不知所措,便到镜子边假装照起镜子,并不看他更衣。 “好了,月儿,我们出发吧!”他已换上一身暗红色的便装,更显得他皮肤白净玉润。 我还想说点什么?他已把我拉出门了。 我走到宫门口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门口站着起码有二十多个人,都是宫女太监,有抬撵的,有撑着遮阳帐的,有拿着食盒的,有拿着水酒的。。。。。。能想到的东西几乎都有人拿着。 我咽了下口水,要是这样走出去也太壮观了吧。 周永旭问道:“月儿,你想步行还是做撵驾?” 我看到只有一个撵驾,又不想和他同乘一个撵驾,答道:“我想步行,散散步。” 他随我道:“那就步行,走吧!”只听他身边的太监喊道:“陛下,起驾!” 我和周永旭并排走着,撑着遮阳帐的人紧随其后,其他的宫女太监在我们身后很自然地排成两排。 看这架势,我走路都有点不自然了,都不知道步子该怎么迈好。 周永旭看出了我的不妥,道:“月儿,不要紧张,只当是在散步样。” 这完全出乎了我的想象,我问:“到花园还要走多长时间?” 他答:“大概半个时辰吧。怎么你累了吗?要不还是坐撵驾。” 我心中叫苦的道:“陛下,我不累。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一路走到花园,会不会太招摇了?” “招摇!朕不觉得啊。”周永旭安慰她道:“朕就是这皇宫的主人,你还担心什么?” 我们说话时已穿过宫中的一处水榭边的廊道,我不再说话,开始四处游览着周国的皇宫。 周国的皇宫虽然和魏国一样都是金碧辉煌,一处一景,亭台楼阁数不胜数,但在建筑风格上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魏国的皇宫建筑给人感觉雄浑些,而周国的皇宫建筑则精致秀气,细节之处巧夺天宫; 我们所到之处,无论太监、宫女、嫔妃,无论远近只要看到我们都会俯身行礼,直到我们走过才会起身。 而周永旭完全视若无睹,好像这宫中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不是看着我,就是看着前方,我始终落后他一步,不想坏了这宫里的规矩,而遭人非议。 我们一行正走在一座假山的下坡路上,前面迎面走来三个衣着打扮华丽的女人,想必肯定是嫔妃,后面还跟着几个宫女。 她们看到周永旭,连忙俯下身子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 我只顾打量她们去了,没注意脚下的路,周永旭惊呼一声:“小心!”可已晚了,我的一个脚重重的撞到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感觉疼得要死,恨不得马上踮起脚跳两下。 他担心的问:“有没有伤着,疼不疼?” 我忍住疼,笑了一下道:“不疼,没事!” 他扶我在旁边的一块光滑平整的石头上坐下,俯下身抬起我被撞到的那只脚,我难为情的道:“陛下,不可!” “月儿,乖,别动!”他轻柔的在我脚踝处捏了两下:“疼不疼?”深情款款的看着我,我摇摇头。 他脱下我的鞋子,把我的脚握在手中顺着脚背往前捏,捏到我大拇指时,我皱了下眉头。他才放心的道:“没什么大碍,只是伤了脚趾。” 我马上抽回自己的脚,踩在鞋上道:“我说没事吧。”欲起身站起来继续走。 他却拦住我道:“你坐着休息会,等下撵驾就过来了,你大病刚好,还是不宜走太长时间。” 在他眼里感觉自己像林妹妹一样,完全弱不禁风。我正要说点什么?却看见刚才行礼的三个嫔妃还蹲在那里,并未起身,她们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眼神中有羡慕,有嫉妒,有恨意的看着我。 周永旭顺着我的目光看向她们时,她们连忙低下了头。周永旭淡淡的道:“都平身吧!退下!” 其中一个嫔妃还想说什么?喊了声:“陛下。。。。。。” 周永旭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她们无趣的退了下去。 三个嫔妃各怀心思的回到皇后宫中,刚一坐下那个穿紫红色衣服妃子对着穿深绿色衣服的女人道:“皇后娘娘,太气人了,陛下为了那个女人连你都不给面子,让我们一直跪在那里。” 另一个穿粉红色衣服的女人,也马上附和道:“娘娘,你看那个妖精只是不小心撞了下脚,还故意装腔作势,搞的陛下把他的脚抱在怀里揉来揉去。看她能得宠几日,陛下只是觉得新鲜而已。” 皇后却平静的问道:“妹妹们,陛下对你们可曾这般温柔过?” 她们两个人想了会,竟有些伤心的摇了摇头,皇后继续说道:“宫中空置两年的蔚霞宫,陛下从没让任何人住,却让她住了进去。我看陛下对她的宠爱不同寻常,你们最好少惹她,免得惹恼陛下,招来灾祸; 。” 两个嫔妃无奈的道:“娘娘!” 皇后却止住她们道:“你们先回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静。” 两个嫔妃只有退下,没有皇后的帮助她们想跟那个女人斗,估计更难。 皇后还在回味着刚才那一幕,在她看来陛下一向阴沉,不爱说笑。 她从未看过陛下这么温暖的笑容,好像春日的阳光,融进人心。 从未看过陛下对一个女人这般温柔体贴过,在他眼里好像这个世上只有月儿一个女人,那么深情,让人心中一阵阵的悸动。原来自己从未真正拥有过他的爱。 一路上一会走路,一会换撵,折腾来折腾去,早知道和皇帝一起游宫是这样的场面,我是绝对不会出来的。 在撵驾上我刻意和他保持距离,整个人靠在一边看风景。周永旭指着前面郁郁葱葱的一片地方说:“月儿,你看,就在前面,到了!” 我们下了撵驾,步行走到花园里,看到眼前的景致,心中所有的烦恼都消散了,好久没有这么亲近自然了。 “现在是秋天,如果春天来这里还要好看,盛开的各种花,那才叫灿烂。”周永旭看我十分喜欢的模样,解释道。 我并不说话只是东瞧西看的,好多植物,大多数我都叫不上名字。抬头看向远处,发现不远处竟然还有几颗枫树,叶子已红了大半。 我朝那几颗枫树走去,永旭随在我身后。 我来到树下凝视着树上的红叶,想:可怜你们也被移到了这皇宫深院。几片孤零零的红叶飘落了下来,真是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周永旭从背后默默的环抱着我,我巧妙的旋转身体,离开他的怀抱,也顾不上他的反应,就往前跑了几步,蹲在地上拾起片红叶,道:“陛下,你看,可以拿回去做书签。” 然后我就埋头去拾红叶去了。我心里却很酸楚的想:永旭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儿时的好伙伴,当你是自己的好朋友。我们非要跨越那条红线吗?如果那样我还能把你当成朋友吗?日后我还能面对秉天吗? 原来自己心中还存着与秉天再见面的幻想。 后来我和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风景,游着花园,谁也不再说话。傍晚时分才回到蔚霞宫中。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二十九章 封为芸妃(1) 回到蔚霞宫,餐厅的桌上已备好了寿桃。我走到桌前,看着寿桃道:“还有寿桃呀。” 周永旭笑着点了点头,道:“月儿,脚还疼吗?”我早已忘了的事,他还记得。 我大大咧咧的道:“陛下,我不是说过没事吗?怎么这样婆婆妈妈的!你不记得以前你和我,还有秉天,三个人满山遍野的玩闹时,经常这里碰碰那里磕磕的,跟那时比起来这真算不了什么。” 他拉我坐下,好笑的道:“记得,怎么会不记得!有一次你娘不让你跟朕和你爹上山采药,你吵着闹着非要去。你爹娘扭不过你,只好让你去了。结果一到山上你就得意忘形了,不小心踩到溪边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头上,滑跌到溪里,身上到处是擦伤,捞起来一身的水,那样子真是可笑,害的我们那日也没采成药。从此你娘再也不让你随我们上山采药了。” 我白了他一眼道:“我的糗事陛下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在他心中那还有什么美女形象呀! 这时知画进来,俯身问道:“陛下,晚膳时辰到了,可以上菜了吗?” 他点了点头,知画就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各种菜肴都呈了上来,我一看大概有十五六道菜。 我有些可惜的道:“陛下,两个人吃得完这么多菜吗?太浪费了,以后不要做这么多菜了,每次两三个菜就够了。” “月儿,都依你”他握住我的手道:“有件礼物给你。”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长方形精致的木盒,放到我手上,示意让我打开。 我一打开,看到里面是支金步摇,在宫灯的光亮下闪闪发光。我从盒中拿出一看,真是让人惊叹,这支金步摇是个蝴蝶样子,蝴蝶的翅膀被各种珍贵的宝石装点着,显得五彩斑斓,而蝴蝶上垂下的吊坠都是用极其珍贵的夜光石串连的,真是件珍宝。 他拿过我手中的金步摇,走到我身后,拿下我发髻上的那支金步摇,换上这支,问:“喜欢吗?” 我生怕他会弄坏那支换下来的金步摇,忙从他手中拿了过来,摸了下头上戴着的金步摇道:“喜欢,这是我收到过最贵重的生辰礼物了; 。”手上马上把那支秉天送的金步摇揣到怀里。 他双手放到我的肩膀上道:“你还是比较喜欢旧的那支吧。” 我淡淡的笑了笑,撒谎的道:“都喜欢,两支各有特点。” 他又坐到我面前,很受伤的道:“月儿,难道朕为你所做的一切,你都没有看到,没有感受到吗?” 看来今日是很难再回避了。 我道:“陛下,在我心中一直把你当成知己好友。”希望他能明白。 “难道朕贵为一国皇帝,怎么做都比不上秦秉天吗?”他失望的看着我:“告诉朕秦秉天到底好在哪里?他只不过是个武夫的儿子,他有能力保护你吗?有能力把你从魏国救出来吗?” 我平静的回了他一句:“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他用很疼心的目光看着我。 我不敢正眼看他,看着他我就会有怜悯之心。 我道:“陛下,这宫里有没有什么道观、寺庙,或者庵堂之类的地方?” 他疑惑的看着我,并不回答。我解释道:“要不你就把我安置到这类地方,做个尼姑或者道姑都可以,我以后的日子只想一个人清清静静的过。” 我这句话无疑又在他心里扎了一刀,他不敢置信的道:“你就讨厌朕到这种地步,宁愿出家,也不愿在朕身边。” 我不忍心再伤害他道:“永旭,你误会了,我并不讨厌你。只是我自己这些年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已经承受不起任何人的爱了,也无这个心力再去爱任何人了。” “月儿,不论你爱不爱朕,朕都会永远爱你的,朕绝不会让你离开朕身边的。”周永旭的表情非常坚定,说完转身准备离开,但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我说:“祝你生辰快乐!”就离开了。 我望着满桌的菜,食欲也没了,随手拿起个寿桃,放在嘴里啃了起来。 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告诉自己:王秋月哭是没有用的,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以往的事实已无数次证明了这个道理。孟姜女虽然哭毁了长城,但还是没救活自己的夫君,反倒把自己葬送给了秦始皇。管他以后怎样,总是要坚强面对的。 人生就是这样有苦也有乐,苦总是多些,所以要学会苦中做乐。先吃饱了睡一觉再说吧。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三十章 封为芸妃(2) 在我生辰过后的两个月里周永旭再没来过蔚霞宫,想必上次把他的心伤了。 我也落个清闲,不用每日苦恼如何回避他。 我在餐厅正准备吃晚饭,周永旭身边的太监常森来了,向我行礼道:“秋月姑娘,等会陛下要过来,你准备下。” 我心里想:准备什么?他要来坐就来,以前从来不提前通知的。 我嘴上却道:“劳烦公公了,陛下可来这边用晚膳?” 常森道:“陛下说用完晚膳再过来,姑娘只管自己用就行了。” 我哦了一声,常森行礼退了出去。 我边吃饭边思忖着,今日怎么还特递提前通知我,跟我也讲起宫廷规矩了,我感觉不妙,莫非他今日是想宠幸我! 知画进屋行礼,道:“姑娘吃完饭后,请沐浴更衣打扮一番。” 我心急的道:“这晚上都快要睡觉了还打扮什么?” 知画满脸笑容的道:“姑娘,你怎么还不明白呢?陛下今晚要宠幸姑娘,过了今晚你就是这后宫的娘娘了。” 我放下筷子,努力咽下刚才放进口里的菜,他终于要勉强我跨过那条红线了。我 再也吃不下去了,着急的想有什么法子能不让不该发生的事发生呢? 知画看我并不说话,又叫了声:“姑娘!” 这时知墨也开心的进了屋,行礼道:“姑娘,沐浴的水已经准备好了,用完膳请到偏厅。” 看她们的样子好像是很光荣的事一样,都很盼望这天一样,我心烦的道:“沐什么浴,昨天才洗过了,今日不想洗了。” 她们两人莫名的看着我,不知该如何事好,知画道:“姑娘,这是宫里的规矩,陛下宠幸前必需沐浴。” 我站起身来,道:“不要跟我讲什么规矩,我根本就不想做这宫里的人。”也不顾她们惊呆的反应,就走出餐厅回到自己的卧室。 一进门就看到,偏厅里放着热气腾腾的大浴桶,知书和知文也是满脸喜色的看着我道:“姑娘用完膳了,请这边沐浴。” 我生气的道:“出去,都给我出去!”她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害怕的慌慌忙忙的退了出去。 我坐到屋里的椅子上,拿起茶案上昨日还未看完的书,翻了起来,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想起了孙德路说的那句话:我们都是自己做不了主的人。 可心中总有说不清的不甘不愿!真是心烦意乱,却感觉身上燥热起来,我拿起茶案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可还是感觉口渴。 我烦躁的喊道:“知书!知画!”知书知画忙进到屋子。 我道:“怎么屋里突然这么热,赶快把窗户都打开。还有帮我再拿杯茶来。”她们忙打开屋里所有的窗户,然后出门去拿茶。 我又道:“门也别关了!” 这时从窗户里看到,周永旭走到了院子里,看着我屋子的门窗都开着,对庭院里候着的宫女道:“这么冷的天,怎么秋月姑娘房里的门窗都开着呢?难道你们不知道姑娘的身体是不能受寒的。” 院里的宫女跪在地上道:“陛下恕罪,是秋月姑娘自己要开的。” 他看了眼,站在窗边的我,朝我屋里走来,命令道:“把窗子都关上!” 宫女们又跟在他后面,到我屋里把窗子都关上了。 他进屋看到偏厅的木桶道:“怎么还没撤下去?” 知书忙道:“回陛下,姑娘还没沐浴。” 他摆了摆手道:“罢了,撤下去吧。” 我却感觉自己喉咙都快冒烟了,身体里的热浪一波一波的。 我慌忙接过知画送来的茶,一饮而尽。 周永旭走到我身边,柔情的搂住我道:“月光,两个月没见朕,有没有想念朕啊?” 宫女太监们都知趣得退了下去,我想推开他却觉得浑身无力。 他的嘴唇落在我的面颊上,又滑落到我的脖子上,轻轻的舔吻着。 我心里想抗拒他,可身体却无耻的非常渴望他的爱抚。 我体内的燥热好像要爆炸一样,他抱起我,把我放到床上。 我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酥软,人也越来越迷糊。 迷乱的我恍如在梦境沉醉了!凌乱的我在他身下,成纳了他所有的热情。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三十一章 封为芸妃(3) 当我迷乱的梦中醒来时,感觉头疼欲裂,浑身酸软无力。知墨挽起床帐道:“娘娘,您醒了。” 我感觉喉咙干渴的很,道:“我想喝杯水。” 知墨忙端了杯水过来,我一口喝了下去,想到她刚才说的话,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她甜甜的笑道:“娘娘,您已经被陛下封为娘娘了,常公公拿着圣旨,在宫外等了娘娘半日了。” 想到昨晚发生的是真的,并不是做梦,感到自己无地自容。 知墨看我脸上毫无表情,小心的询问道:“娘娘,要不先沐浴更衣,妆扮一下,再请常公公进来宣旨。” 我并不回答,望着她笑了笑,原本已彻底死心准备做魏子龙的妃子,可命运又让我来到了周国,看到周永旭后本来对未来又有了丝幻想,但最终还是成了他的妃子。 自己的挣扎现在看来多么的无谓,多么的可笑呀。 知墨看我笑了,以为我还是开心的,扶起我走到大浴桶旁。 沐浴更衣妆扮妥当后,常公公来到屋里宣读圣旨。他高声念了好一会,我跪在地上并未仔细听,只听清最后一句:封为芸妃,钦赐!” 常公公把圣旨交到我手中,道:“请娘娘接旨谢恩!” 我接过圣旨道:“谢陛下恩典!” 我把圣旨紧紧握在手中,心里明白这个封号意味着从此以后永远都不可能和秦秉天在一起了。 常公公走后,我一直躺在床上不想说话,不想吃饭,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知墨进屋禀告道:“娘娘,淑妃娘娘前来恭贺娘娘,人已到宫外了。” 我道:“不见,我现在谁也不想见; !” 知墨还欲说什么?却看我情绪不好的样子,又咽了回去。 她退出后我隐约听见她在宫门口说,芸妃娘娘今日身子不舒服,不便见客。把哪个什么淑妃打发走了。 我靠在床上突然想到昨晚的情景,好像自己神智不清,思想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难道我被下了药!直觉全身一股寒意! 晚膳的时候,周永旭来到蔚霞宫中,他坐在我床边关切的问道:“月儿,你那里不舒服吗?听宫女说你今日一直躺在床上,也没吃饭。” 我没说话,只是像看陌生人样看着他,却看他的神情一如常态,完全没一丝异样。 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了,问道:“月儿,怎么了?” 我淡淡的道:“昨晚我被人下了药。” “难怪朕觉得你昨晚变得千娇百媚。”他不敢置信的道。 我脸刷的一下红了,觉得羞愧不已。 他把宫女都叫了进来,厉声问道:“你们谁昨晚给芸妃娘娘下了药,快说!” 我冷眼旁观看他如何演这场戏。 只见知书走上前来,跪在地上道:“回陛下,是奴婢下的药。” 他追问道:“狗奴才,好大的胆,下的什么药?谁指使的。” 知书并不慌张的答道:“在娘娘饭菜里,放了些合欢散。是娘娘吩咐我放的。” 他问:“是那个宫里的娘娘?” 知书看了我一眼,道:“芸妃娘娘。” 屋里的人都看向我,周永旭也用不解的眼神望着我。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她口中说的那个娘娘就是我。 我又气又急道:“知书,我何时吩咐过你的?” 知书一脸无辜的道:“娘娘你不记得了吗?昨晚常公公来通传后,你非常开心,问我们有没有可以,可以增加欢愉的药。我跟娘娘说,宫中是有这种药,叫合欢散。娘娘就命我取来,放在菜饭中服用了。” 看她把来龙去脉编的清清楚楚,我一时气急了道:“你,你。。。。。。” 周永旭却并不打算探究事实真相,打断我喊道:“来人,把这贱人拖下去杖毙!竟然敢给主子下药,还敢冤枉主子!” 我由怒转惊,这时其他三个宫女,知画、知文、知墨都纷纷跪下来求情道:“陛下,饶了知书姐姐吧!她是冤枉的,我们可以作证,她说的是事实!” 我从床上站起来,看着她们简直不敢相信。 周永旭冷漠的道:“谁敢求情一起杖毙!” 两个太监已进来,欲把知书拉出去; 。知书求生的望着我。 我心软了下来,她这几个月对我也算是尽心尽力。 而自己成为周永旭的人也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 我早已就是那砧板上肉,只是看别人怎么剁!为了这往送条性命又是何必。 我忙拦住道:“慢着,陛下,臣妾想起来了,确实是臣妾吩咐她这么做的,臣妾一时糊涂忘了。” 周永旭看着我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我现在明白了,自己根本都不应该开口质问他下药的事,只要我一开口点明这个事,就已掉进了他设好的圈套。 他看我并不说话,指着那两个太监道:“朕知道,你是心软想袒护她!对这种人不能心软,昨日敢下合欢散,以后难保会下毒药害你,拉下去。” 我慌忙随口编个理由道:“陛下,真是臣妾吩咐的,臣妾没想袒护她。臣妾只是想上次得罪了陛下,陛下两个月都没来看臣妾,臣妾好怕失去陛下。臣妾看陛下好不容易来了,就想,就想讨好陛下,成为陛下的妃子。” 他似笑非笑的继续问道:“为何想成为我的妃子?” 我心中叫苦:看来我不能总以小时候对他的了解来看他了,他在失去母亲的情况下,在这宫里是如何走到今天的,我并不了解。 从今日这事看他已都谋算好了的。难怪以往那么能征善战的魏子龙都会败在他的手上。现在不是看他怎么演了,而是要看我自己怎么演了。 我装做撒娇得样子坐到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道:“陛下,这么多人都在,臣妾不好意思说。” 他挥退所有的人,大家这才都松了口气,知书感激的望了我一眼,都退了出去。 我看所有人都退出后,我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欲起身。他却一下把我抱到怀里,道:“月儿,你还没说为什么想成为我的妃子呢!” 我没好气的道:“我想为周国因战乱流离失所的穷苦百姓做点事。” 周永旭心里又被刺疼了,月儿难道要你说句朕最想听得那句话就这么难吗?那怕是骗朕的也好。 他放开我,哦了一声,道:“先用晚膳吧!边吃边说。”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三十二章 施恩惠民(1) 用晚膳时,我们谁也没说话,就这样默默的吃着。 本来我是想说说自己想如何帮助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可我看周永旭对这并不感兴趣的样子,又把想说的话忍住了。 这时我才深刻的感觉到,他其实早已不是那个自己当成哥哥一样的儿时伙伴,而是周国的皇帝,一个真正的皇帝。 他虽然表面上没有魏子龙那样霸道冷酷,但是他同样让人畏惧,更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权谋他的手段更让人胆战心惊; 如果说魏国的魏子龙是在厮杀的战场上成长起来的皇帝,那周永旭就是在周国王朝腥风血雨的内部权利斗争中登上的皇位。 他们同样都没有什么爱民之心,都是铁石心肠,任何人对他们来说都只是利用的工具,人命在他们眼里轻若蚂蚁。 周永旭看我一直没怎么动筷子吃饭,打断我的思绪问道:“月儿,怎么一直看着我,不用膳呀。” 我赶忙收回正看着他的目光道:“回陛下,臣妾感觉有些不舒服,没什么胃口。” “多少还是吃点,一天没吃饿伤了胃就不好了。”他用筷子向我碗里夹了些菜:“你刚才说想为百姓做点事,具体是想做何事?” 忍了好久的话,终于有机会说了,我道:“陛下,臣妾想在周国各郡县设立施恩堂和惠民署。”看他没有接话,好像在认真听。我继续解释道:“所谓施恩堂就是让流离失所的百姓有个栖身的地方,还可以吃到救济的食物,而且可以无偿的为他们治病;所谓惠民署就是帮助那些百姓在因战乱废弃的村庄重新开垦土地,安家乐业的机构。臣妾想。。。。。。” 他突然轻柔的吻上我的嘴唇,坐在椅子上的我本能的向后一缩。 他站了起来,一支手撑着饭桌,一支只手抚摸了一下我脑后的青丝,用力握住我的后颈,让我不得不抬头望向他。 他俯下身又吻住我的嘴唇,我努力挣脱他,害怕的道:“陛下!” 他眼中含着隐隐的笑意说:“你的想法很好,我会照你的意思交待官员去办的。”他 又准备继续吻向我的嘴,我极力想回避。他却问道:“为什么不喜欢朕吻你的嘴?” 他这么一问,我却愣住了。 不论是魏子龙还是周永旭,都不愿意他们碰我的嘴唇。难道是因为蔚霞山上那一吻的缘故? 周永旭用他白净而修长的手指,慢慢擦去我眼角无意流出的一滴泪珠,将脸贴在我耳边低沉着声音道:“月儿,你知道吗?今日一整天朕满脑子想得都是你,让朕无法集中精神做任何事,只想要你!”只想要你这几个字说的轻若游丝,却又不容置疑。 他咬住我的耳垂,轻含着,慢慢吻向我的脖子。 繁花落尽,昨晚我是迷糊的,今晚我却是清醒的。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三十三章 施恩惠民(2) 早晨醒来感觉周永旭正起身,屋里宫女们正伺候着他洗漱更衣。 我并不想跟他说什么?所以故意装作还没醒。他临出门时,对着床上还在假装睡觉的我说:“月儿,今日上午你还是去给皇后请个安吧。”然后就走了。 我睁大眼睛望着床顶上的纱帐心道:王秋月你终究还是要成为这皇宫里的妃子; 。你只是个郎中的女儿,现在已贵为一国的皇妃,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振作起来去见见他的正宫夫人,还有他那一群等着跟你争宠的妃子。想到以前在魏国皇宫的经历,一不留神她们就会让你万劫不复。 知书来到我床边不敢看我,小声问道: “娘娘,可要起来梳洗?” 我看到她,本想质问她,可我还是没问出口,想罢了,在这皇宫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的缘故的。我说:“嗯,沐浴更衣,我要去皇后宫中请安。” 我带着知书、知画来到皇后住的凤仪宫,看到几个早就来给皇后请安的嫔妃已在凤仪宫中,坐着陪皇后聊天。 看到坐在主位的皇后,我忙俯身行礼道:“芸妃参见皇后娘娘,特来给皇后娘娘请安,愿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走上前来,扶起我道:“妹妹,你总算来了,陛下一早就派人告知本宫,说你要过来呢?让本宫好好款待你。” 我慌忙道:“奴婢不敢当!” 皇后笑着道:“妹妹,你怕是自称奴婢惯了,以后可不能这么自称了。以后就以姐妹相称,你就叫我姐姐吧。” 其她几个嫔妃都脸上挂着嘲笑的神情,皇后拉着我坐到她身边的椅子,道:“妹妹坐吧!” 我也不再推辞,坐在椅子上道:“谢谢,姐姐!” 这才有机会仔细看了看周国的皇后,皇后长的端庄秀丽,举手投足之间仪态万千,有名门闺秀的风范,不失为一国之母。 皇后也在暗中打量着这个陛下万分宠爱的女人,上次在去花园的路上匆忙一见,只觉她美艳逼人。 今日她坐在自己面前,才发现她不光美丽,也是知书达礼,而且气质高雅,就像山谷里的野花,美丽却不愿与人太亲近。 想到以前晚上常听到得她的琴声,心境高远,非同一般,难怪陛下对她宠爱之极。 “不知妹妹入宫之前,是那位大人的千金?”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妃子问我。 我想难道这后宫的人都还并不知道我的来历?想着该如何回答才妥当。 皇后忙指着穿粉色衣服的妃子道:“忘了跟妹妹介绍了,这位是淑妃,是左相大人的千金。” 皇后又指着坐在淑妃旁边,穿蓝色衣服的女子道:“这位是丽妃,原是礼部侍郎的千金。” 皇后继续指着坐在我旁边的女子道:“这位是德妃,是吴大将军的千金。” 我忙起身道:“芸妃,拜见各位姐姐,有失礼之处,望各位姐姐海涵。” 看来这后宫中的妃子身份地位都不简单。 丽妃和德妃都向我颔首点了点头,只有淑妃热情的走过来把我又按坐到椅子上道:“妹妹,不必多礼; 昨日本来就准备到蔚霞宫中向妹妹贺喜,可到了宫门口宫女说妹妹身体不适,不能见客。不知妹妹今日身体好些没?” 我答道:“好多了。” “你们看芸妃妹妹容貌如天仙,身段婀娜。那位大人家竟藏着这样的美人,我们都从未听说过,真是养在深闺人不识,一朝选在君王侧,六宫粉黛无颜色!”淑妃当着所有人的面夸奖我道。 我被她说得有些脸红,不卑不亢的道:“妾身并非周国人,原本只是陈国的一介草名,后流落到魏国成了一名舞妓,后来只因陛下宠爱,又辗转来到这里。不敢与各位出身高贵的姐姐们相比!” 听完我这番话,在坐的三位嫔妃都有些惊讶! 只有皇后神态自若,应该已完全知道我的来历。 皇后忙打圆场道:“妹妹,现在大家都是伺候皇上的人,无论出身高低,大家都是姐妹。妹妹千万不必介怀。” 我觉得自己简直一刻都呆不下去了,实在不想跟这些女人继续相互试探,虚伪应付下去了,起身向皇后行礼道:“谢皇后娘娘,臣妾突感头晕目眩,想先行告退。” 三个嫔妃本就由对我惊讶转为轻蔑,现在看我说走就要走的样子,又由轻蔑转为诧异。 皇后隐隐有些不快,但还是从容大度的道:“妹妹身子弱,那就先回去休息吧。” 我又向皇后和三位妃子行了行礼,就转身退出了凤仪宫。 等我出了凤仪宫,丽妃娘娘终于忍不住,愤愤不平的对皇后说:“姐姐,你看她那高傲的样子,那像是舞妓出身,倒是把自己当公主一样。” 德妃也不满的道:“太没规矩了,大家都没有散的意思,她倒自个儿先找理由退了。” 皇后叹口气,无奈的道:“罢了,妹妹们都要忍让点,谁叫现在陛下最宠她呢!陛下今日早上派人传话给本宫,说今日让芸妃来行个礼,也就是遵循下宫廷规矩,日后不必日日都来请安。” 其他三个嫔妃有些不敢置信,眼中都冒着浓浓的恨意!淑妃冷冷的道:“这样的妖女最会迷惑人了。皇后娘娘,难倒就不怕她日后被陛下宠成了六宫之主!” 皇后听到这话心中一惊,但表面上还是平淡的说:“想来陛下会有分寸的,妹妹不必担心。也快到午膳时辰了,大家都散了吧。”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三十四章 施恩惠民(3) 后来我问知书知画她们才知道,周国的皇后是周国护国公郭守仁的女儿,闺名叫郭彩贞,仪态端庄,性格温良。 十四岁时就嫁给周永旭为太子妃,她比周永旭小四岁,今年才十九岁,算来比我还小两岁。可看她的样子倒是比我更成熟稳重。 我正在院子里练着以前在乐府里学会的舞蹈,也就是自娱自乐一下。 却看见知墨慌慌张张的跑进院子里,踹着气道:“娘娘,陛下今日下朝后,朝蔚霞宫这边过来了。” 我哦了一声,继续跳着舞蹈。 自从我去见皇后的那天早上,他离开后,就有半个月没来过我这里了。 在这深宫寂寞的日子里,只有靠绣花、弹琴、读书、跳舞来打法日子。 在这里找不到朋友,现在也不知道谁会突然就成了自己的敌人。 知墨看我无动于衷的样子,着急的道:“娘娘,你还是快准备一下吧!” 我漫不经心的边跳边说:“准备什么?” 知墨有些为难的小声道:“陛下好长时间没来看娘娘了,娘娘不准备下,再接驾吗?” 我继续旋转长袖,舞到了知墨的面前,看她为难的样子,我明白她不是怕我为难她,而是在周永旭哪里无法交代。 我收起长袖,转身走向屋里道:“你来帮我换身衣服吧; 。”知墨露出笑容随我进了屋。 我们刚换好衣服,就听宫外有太监传话道:“陛下驾到!” 大家都到宫门口蹲着,准备迎接。 我看到周永旭的脚一迈进院子,就行礼道:“臣妾恭迎陛下!” 后面的人也跟着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忙扶起我,对着所有人道:“平身!” 他细细的端详了我一番道:“月儿,这些时你没胖也没瘦,看起来精神也很好。最近还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低下头道:“谢陛下关心,臣妾一切都好。” 他拥住我,兴致盎然的道:“朕没有什么要事,不如今日陪你到锦城里走走,你看如何?” 我一想到那次跟他一起逛皇宫的情景,就没了兴趣,一大堆人走出去像游街一样,这阵势要是走到大街上,估计也没什么意思。我答道:“臣妾不想去。” 他有些内疚的看着我道:“你不会是怪朕这半个月都没来看你吧?” 我忙解释道:“陛下,怎么会!臣妾是怕太扰民了,为了玩乐影响百姓正常生活。”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笑着道:“月儿,放心!这次就我们两个便装出行,带几个侍卫都藏在暗处。” 我也不好再推脱,就点了点头。 我们换了便装,带来知画和知墨,就微服来到了周国都城最繁华的街道。 在皇宫里憋了这么久,现在来到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心情不由好了很多。 我们一路上边走边逛,这时我在这个朝代看到得最为繁华的一个地方,商贾云集,各种商铺酒楼林立。 以前早在书上就看到过,讲周国因处在西边,是五个国家中地势最高的,山川河流最多的一个国家,而它的都城又选在最靠近西边的锦城,别的国家的军队很难打到这里,几百年来这里几乎没发生过战争,经济文化得到了很好的发展。 逛了半天,我们一行来到一个酒楼门口,周永旭道:“月儿,不如在这里休息下,吃点东西,再逛。” 我点了点头,我们走进酒楼,一个伙计热情的迎了上来,道:“客官,请上坐!” 周永旭拿了锭银子塞到那伙计手上,道:“给我们安排个最好的位子。” 那伙计脸上笑开了花,知道自己遇到贵人了,忙道:“是!客官这边请!” 他把我门领到三楼靠街边的一个包房里坐下,递上菜谱问:“客官想吃点什么?” 周永旭看了下菜谱,把菜谱递给我道:“月儿,你想吃什么?” 我接过菜谱,陛字还没叫出口,就马上收回道:“永旭,随便吧; !” 周永旭望着那个伙计道:“那就上几道你们这里最出名的菜吧。” “好的,客官,小的这就去办!”那伙计退了出去。 我对知画和知墨道:“你们也坐着一起吃吧。” 她俩低着头道:“奴婢不敢!” 周永旭命令道:“既然娘娘要你们坐你们就坐,不在宫中,也不用讲那么多规矩。” 她俩相互望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坐了下来。这根深蒂固的等级观念是很难改变的。 这时窗外的街上有人喊道:“大家快来,施恩堂开始施粥了!” 我好奇的起身走到窗边,看见那些蹲在街边角落里的衣衫褴褛的人都蜂拥着朝一个地方跑去。 伙计端着一道菜进来,看我好奇的站在窗边道:“这位夫人还不知道吗?前几日皇上在锦城设了一个施恩堂,专门给那些可怜的难民发放粥米,这几天街上再没看见过有人饿死了,皇上真是圣明呀!” 周永旭听到自己百姓在夸自己,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我笑了笑对那伙计说:“原来是这样,皇上真是仁君呀!” 伙计赞同的点了点头,道:“客官慢用!” “小二,可否在门外安排一个小桌,让这两个丫环用餐。”我看知画和知墨两个如坐针毡的样子,吩咐小二道。 那伙计马上道:“两位姑娘随我来。”知画和知墨连忙站起来随那伙计出去了。 我望着周永旭感激的道:“陛下,你真派人办了这事。” 周永旭拥着我道:“月儿,只要你不离开朕,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满足你?” “陛下!我。。。。。。” 他捂着我的嘴巴道:“朕知道,不要再说了,快来吃饭吧!菜都凉了。” 我们坐到桌上开始吃饭,我道:“陛下,吃过饭,臣妾想到施恩堂去看看。” 他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三十五章 施恩惠民(4) 吃过饭后,我和周永旭来到锦城刚设立不久的施恩堂。 它设在锦城相对冷清的巷陌里,可这条巷子已被前来等待施粥的人挤得水泄不通。 我站在巷子的入口处,远远看到一个废旧的大宅上挂着崭新的漆金匾牌,上面“施恩堂”三个字闪闪发光; 还有人不断向这个巷子里涌着,很多可怜的人从我身边挤过,往巷子里挤。 周永旭担心的护着我道:“月儿,走吧!这里太挤了。” 我站着不动,甚至还想向里挤到施恩堂前看个清楚,道:“陛下,再让臣妾看下吧!” 这时施恩堂的大门打开了,里面的人抬着个大大的木桶出来了,里面是满满的一桶粥。后面还有几个士兵,等着施粥的人群都沸腾起来了,大家都拼命地向前挤。 我和周永旭也被人群向里推动着。 知画和知墨已被挤到离我们很远的地方。 感觉这场面就快失控的时候,一个身着紫色官服的年轻男子从宅里走出来,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挤,排好队,上前来领粥。”他喊得话作用不大,饥饿的人们都争着想第一个喝到那碗粥。 那个年轻的官员对几个士兵示意了一下,士兵拿着套着剑鞘的剑,走到人群中,驱赶着他们尽量让那些人排成有序的队伍。有不愿排队的,想上前去抢的,就被士兵一下打倒在地拖到一旁。 那个年轻的官员高声说道:“不排队的,就取消今日的领粥资格!”他这句话一出大家都不敢再争先恐后的向前挤了,都老老实实的排起队来。 看到人群不再那么混乱了,那个官员喊道:“开始施粥!” 大家自觉排队后巷子不再显得那么拥挤,我和周永旭站到了队伍的一旁,看见后面还不断的有人过来,一会功夫队伍已看不到尽头了。 我听到后面排队的人懊恼的道:“不知今日能不能领到粥,都怪自己来晚了。” 我有些疑惑的问身旁排队的人道:“难道每天不是每个人都能领到粥吗?” 身旁的那人叹气道:“这位夫人,你有所不知每天只施三大桶这样的粥施完了就没有了,刚开始知道的人不多,每次来还能领到。但过几日后来的人越来越多,就不是每个人都能领到了。” 靠前面的队伍里突然闹了起来,几个年轻人把一个老者往队伍外推,一个年轻人凶狠得将那个老者推出队伍,道:“你又不是周国人凭什么来领粥,这是周国皇帝施得粥只给周国的穷人吃的!” 队伍里其他人都附和道:“这些粥连周国自己的穷人都不够吃,那还有多余的分给他国的流民。” 那个老者哀求的跪在地上,对这那个年轻的官员道:“大人,求求您让我领碗粥吧!我老婆孩子已经几天没吃上东西了,都快饿死了。” 那位大人无奈的把他扶到旁边道:“你先在旁边等着,等其他人都领完了如果有剩得,我再跟你打一碗。” 那个老者只有在一旁抹着眼泪!我望着周永旭,眼里含着泪道:“永旭怎么会这样?” 周永旭安慰我道:“月儿,别急,等朕把吴大人叫过来问清楚; 。” 这时一个衣衫破旧的小女孩掺着一个身体虚弱的妇人,从我身边经过走向哪桶粥,对那妇人道:“娘,你再坚持会,我们马上就可以吃到粥了。” 她们走到那桶粥前,那小女孩恳求施粥的人道:“大人,求求你先施我娘一碗粥吧!她病了几天,已经饿得不行了。” 那个施粥的人看向那个穿着官服的大人,等着他的指示。 那个穿着官服的大人把那个小女孩拉到一边道:“小妹妹,你不排队是不能领粥的,如果我破了例,其他的人都不会好好排队了。你到这边来等一下。” 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气愤的走到那个小女孩面前,把她抱到怀里道:“你怎么这么冷血呀!她娘都病成这样了,你先发她一碗粥,怎么就不行呢!” 那位大人无辜的看着我道:“这位夫人,你这么好心,你直接施些银两给她吧!” 我也不再理他,抱着这个小女孩,走到她母亲身边,一碰到她母亲的身体,感觉好烫,再摸她的头,滚烫的! 我对那小女孩说:“小妹妹,你娘是在发烧,要赶快看大夫。” 我身上也没带银子,我就顺手拿下手上的一只金镯子,周永旭拦住我,把一锭银子放到那小女孩手上道:“你拿着银子赶快给你娘去看病,剩下的钱买些吃的,快去!” 小女孩感激的看着我们,扶起她娘就要走,看她吃力的样子,我对知书知画道:“你们带她去吧!帮她娘看完病,买完吃的再回宫。” 她们看了眼我身后的周永旭,看他默许了,才带着小女孩和她娘去了。 这时那个大人跟在我身后,还想说什么?却看到了周永旭,马上脸色一变,忙跪在地上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的人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恐慌的跪倒在地上,高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看着所有的人高声的道:“大家不必惊慌,今日所有的人都可以领到粥,不论年纪大小、哪个国家的人,陛下还会给每人发放十文钱!” 周永旭接着我的话说:“平身吧!芸妃娘娘的旨意就是朕的旨意!” 所有人都欢呼起来,高喊:“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三十六章 施恩惠民(5) 周永旭对那位大人道:“吴大人,随朕内堂说话!”吴大人领我们来到施恩堂的一间内屋,命人把桌子椅子又打扫了一番,才让我们坐下。 吴大人道:“微臣不知陛下娘娘驾到,有失远迎!” 周永旭向我介绍道:“这位就是吴大将军的公子,德妃的大哥吴一鸣,经常一鸣惊人,虽是武将世家出身,今年却考了文科状元,连朕都佩服万分!” 吴一鸣谦虚的道:“陛下,过奖了!” 我对他早已十分不满,尖锐的道:“大人既是文科状元,也应该读过很多圣贤书吧!怎么一点仁爱之心都没有!” 吴一鸣心中叫苦的想:原来这位就是陛下现在宠爱的芸妃娘娘,这位娘娘一时心血来潮想做善事; 。陛下为了讨好她,没头没脑的交了我这么个差事,拨了我壹万两银子,要建什么施恩堂和惠民署,就简单的交代了几句,要我赶快去办。可实际办起来,简直是做梦!壹万两银子又要施食物,又要治病,还要安身,还要让那些流民回家安居,怎么可能。这位娘娘整日呆在宫里,不知道这世道行情也是可以理解的,但陛下应该是知道的。我猜测陛下也就是为了讨好这位娘娘做个样子,让我应付一下,经过精打细算,这些钱也就够施个一年半载的粥。现在倒好,这位娘娘亲自来把钱都发,做样子都做不下去了。 周永旭帮吴一鸣说话道:“估计吴大人有他的难处。” 我并不罢休道:“大人,你倒说说有什么难处?相信陛下爱民如子,会帮你解决的。” 吴一鸣看了眼周永旭,回答我道:“回禀娘娘,陛下当日交代微臣要建施恩堂,这个机构要暂时安置流离失所的百姓,发放食物,帮那些穷人治病,可在现实中是很难办到的。现在流离失所及穷苦百姓之多,数以万计,还有现在各国失去家园的百姓都很多,都在各个国家间到处流浪。日后时间长了,都听闻我国有这样的机构,肯定蜂拥而至,估计到时我国倾尽国力也无法满足。就更别谈建什么惠民署了。” 他这番话把我说的哑口无言,我竟然没想到这些。周永旭暗中给了吴一鸣赞许的眼神,这次月儿应该会明白自己的想法多么不实际了吧。 我想到刚才看到的情景,又问道:“那为何才施了几日粥就无法满足这城里每个穷人的需要了呢?” 吴一鸣心想:陛下你的爱妃太聪明了,不太好糊弄。看来帮陛下打马虎眼是打不过去了。他回答我道:“主要还是资金的问题?现在的米价是二两银子一斗,而微臣只有壹万两银子的经费。微臣精确计算过,每日施十斗米,再算上每日人工开支,还有盘下这宅子的费用,大概可以施半年的粥,但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领到。不过今日娘娘把钱一发,估计过几日施恩堂就要关门了。” 原来是我不明原因的冤枉了他,看来我的想法只是闭门造车,与实际情况有很大的脱节,我要重新好好想想。我看向周永旭道:“陛下,臣妾以为今日发放的钱,可否由陛下来出?” “爱妃,这个当然由朕出!”他又吩咐吴一鸣道:“吴大人,朕再拨给你壹万两银子,施恩堂你一定要打理好。” 吴一鸣无可奈何的道:“微臣遵命!”看来这位娘娘的意思是施恩堂还是要做下去的,估计这也是陛下的意思。看今日陛下那始终追随着她一往情深的目光,就是知道陛下肯定会顺着她的,只是可怜我那在深宫的妹妹,争宠肯定是争不过这么娘娘的,以后独守空闺日子可长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三十七章 施恩惠民(6) 我们微服的身份暴露后,只有等着御林军带着马车来接我们回宫,回宫时天已经开始暗了下来。 在浩浩荡荡的回宫路上,我一直在考虑关于施恩堂的事情,按照我原先的想法只能帮人一时,并不能根本解决问题; 要让自己的想法在这个乱世里真正得以实现,又能持续的发展下去,到底如何做才行得通呢? 在马车里周永旭握着我的手道:“月儿,就快到皇宫了,今晚不如到朕的寝宫来。” 我心不在焉的嗯了声,他看我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问道:“月儿,你还在想施恩堂的事。” 我忧心的道:“当日陛下听了臣妾的想法,应该已经知道会行不通,但陛下为何没跟臣妾说明。” 他道:“月儿,朕怕你会失望。” 我恳求他道:“陛下,不要让施恩堂就此关门,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能想到方法,让施恩堂和惠民署很好的建立起来。” 这时马车已来到宫门口,周永旭对车外的侍卫说:“回思月殿!” 他拥着我道:“到了思月殿,我们再好好谈谈这事。” 一进思月殿的正厅,我就想到了那日在这里刺杀他的情景,原本想好要与他同归于尽,却意外发现他是周永旭,如今还成了他的妃子,真是人生无常。 他看到我的表情,打趣的说:“朕本来一直以为月儿是个善良的女子,记忆中的你连个小动物都不忍伤害,一只小兔子病死了,你都要伤心好几天。想不到也有刺杀朕的勇气,当日虽然你有些害怕,但却有置朕于死地的决心。你若是个男子,在战场上一定会很勇猛的!” 我苦笑道:“陛下,臣妾从小到大连只鸡都没杀过,看到血就头晕,要到战场上去杀人肯定是做不到的。当日臣妾只以为陛下是荒唐昏君,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但是直到今日臣妾还是不赞同陛下的做法,利用那么多人的性命把臣妾交换到这里来。” 他反问我道:“月儿,那你告诉朕,还有什么其他方法能让你来到朕的身边?”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想:你为何总喜欢用最极端的方式来达到目的。 他一副担心的样子看着我道:“月儿,你要记住有时太仁慈了,会危害到自己和自己亲人或爱人的性命。” 他不等我再说什么?就拉着我往正厅的后面走,原来正厅的后面就是他的卧室。 走进他的卧室就看见显眼的地方有两幅女人的画像,我上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画中的人就是我。 一副是我十岁时的样子,一副是我那日晚宴身着舞衣的样子。 我的心不禁一颤:感动是有的,可更多的是担心。有一个人这样深情的爱着自己,那个女人能不感动呢! 可他偏不是我爱的那个人,他的爱越深我越是害怕,越是畏惧! 我装作没有任何感觉的样子,不再看那画像,转过身对他道:“陛下,臣妾今日看施恩堂的情况,很担心无法长久的办下去,还有很多事情无法开展; 。而且那个负责的吴大人,对这个事并不是很上心。陛下!这个事不如交给臣妾亲自办吧?” 周永旭不太明白的问道:“月儿,你要如何亲自办?” 我跪在地上道:“恳请陛下允许臣妾每日亲自出宫到施恩堂,负责那里的具体事情。” 他有些为难的道:“月儿,你今日也听吴大人讲了。你要做到的事情,就算倾尽周国的国力也未必能实现,你还要坚持吗?” 我道:“陛下,就让臣妾试一下吧!以后施恩堂的事不用陛下再从国库里拿出一文钱,这件事只有在臣妾手上做不下去,臣妾才会甘心!” 他把我扶起来,用手轻轻掠过我额前散落的一缕头发,道:“月儿,让朕考虑一下!” 他低下头,欲吻向我,我闭上眼睛,等待他的嘴唇落到我的脸上。 可我并未感觉到他的吻,我又缓缓挣开眼睛,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痛楚,放开了我。 我心里也无端的难受起来,呆呆的站在那里。 他瞬间抓起我的一只手,让我的手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道:“月儿,朕知道你不爱朕,但朕还是会永远爱你的!” 我看到他眼里噙着的泪水,想安慰他几句。 他不等我的话说出口,他就接着说道:“还记得小时候,你总是处处关心照顾朕,想很多花样故意逗朕开心吗?” 我点点头,想当时自己只是可怜他,希望让他心里不要那么难过。 他继续让我的手紧贴他的胸膛说道:“至从朕离开蔚霞郡回到皇宫后,朕的心就死了,在这宫里没有了母后,父皇也无瑕顾及朕。这十多年来,是对母后和你的那些温馨记忆,一直支撑到现在。母后再也不可能回到朕身边了,自从你来到了朕的身边,朕的心又开始跳动起来,答应朕!陪朕一生一世好吗?”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眼眶中也已盛满了泪水,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可怜,和自己一样的可怜。 我移开放在他胸前的手,把他紧紧抱入怀中,叫了声:“永旭!”泪水终于流了出来。 他的头伏在我肩上,哭了起来,他的泪水渐渐浸湿了我的后背。 在他的寝殿我们就这样相拥着过了一夜。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三十八章 筹集 善款(1) 在蔚霞宫正厅的桌案上堆满了宣纸,周围的地上也到处都是写着字的宣纸。 我埋着头拿着毛笔,专注的在纸上写着自己想到的一些办法。 这几日我在宫中冥思苦想着如何能将施恩堂和惠民署办好。 写来写去总算是想到些方法,就是不知道在实际中可不可行,管不了那多,先把它一一罗列出来再说。 我正抬起头,伸直双臂,准备伸个拦腰,活动下肩膀,却看见周永旭一手拿着一张我写好的宣纸,站在桌边看着。 我打了一半的哈欠,实在是打不下去了,停了下来。 他上辈子肯定是个鬼,每次都是这样悄无声息的,站在我面前; 。我收回伸直的双臂,硬吞下打了一半的哈欠。 看到周永旭强忍着笑容。 我刚起身准备行礼,自己的头发一下都散落下来,这才想起来早上起来连头发都没梳,就随便用根绳子系着,估计是起身动作太快,绳子脱了。 “月儿,你这几天在干么?这么用功,准备考状元吗?”他挽起我散落的头发道。 我责怪他道:“陛下,今日过来怎么没派人提前通传下呀!” “今日朕本没打算过来,只是刚好有事路过,就进来看下。”他边解释边招呼宫女道:“知文,还不快过来把娘娘的头梳好!知画,把这地上的纸都收拾下!你们这些奴才平日里就是这样伺候娘娘的。” 我跟他解释道:“她们是要跟臣妾梳头的,是臣妾自己想节省时间,不让她们梳的。” 又忙阻止知画道:“知画别动本宫地上的纸,就等它这样放着,等下本宫自己收拾。” 知画不知道收拾还是不收拾,站在那里看着我们。 我对周永旭道:“陛下,这地上的纸看着乱,其实臣妾是按自己的方式放的,让她们搞乱了,有些东西臣妾自己反而不好找。” 周永旭拿我没办法,道:“那你先把头梳好,朕有事跟你讲。” 我换好衣服,梳好头,又回到正厅,看到周永旭还在桌山翻看我写的稿纸。 他看到整好妆的我,摇头笑了笑:“还是刚才的样子美的生动些。”又挥了挥手上的宣纸道:“月儿,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俯身行礼道:“臣妾刚才不知陛下驾到,失仪了,望陛下恕罪!” 周永旭有些不高兴地道:“月儿,你为何总是这样,明知朕不会生气的,快起来吧。” 我起身道:“陛下,有事要跟臣妾说吗?” “月儿,你过来!”他向我招了下手,我走到他身旁,他没有表情的对我说道:“上次你跟朕说,想亲自打理施恩堂的事,对吗?”我期待着看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他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变化的道:“朕考虑过了,从明日开始你可以亲自去施恩堂了。” 我开心地傻笑道:“陛下,真得吗?” 他脸上也绽放出笑容,拍了下我的额头道:“别高兴太早,有几个条件,你能做到吗?” 我忙说道:“陛下,请说,臣妾一定尽力做到。” “第一,你每日用完早膳出宫,晚膳之前一定要回宫,为了安全出宫期间除了施恩堂,其他地方都不能去!”说完第一条他故意卖着关子看着我,我猛得点头,道:“这个没问题,还有呢?” 他继续说道:“第二,每日出宫必须带上知书、知画、知文、知墨,在宫外也好有人照顾你;第三,以后虽由你来负责,但吴大人还是继续留在那里帮你;第四,如果由你亲自打理施恩堂还是办不下去,以后不能再提此事;还有最后一条就是你能肯定以后不会让朕再出一文钱吗?” 我听完他说的这几个条件,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道:“陛下,这些都没问题,臣妾都可以做到; 。施恩堂的事以后决不让陛下再动用国库一文钱,只是希望陛下能出面,帮臣妾筹集些善款。” 他疑惑的看着我,我挥退屋里所有的人,只剩下我和他。我神秘的道:“臣妾想好了,就看陛下愿不愿意?” 他哦了一声道“你说说看。” 我调皮的一笑道:“其实也不难,陛下可在大臣中筹集善款,这个陛下应该不难办到。而臣妾想在后宫中筹集善款,据臣妾所知陛下的后宫嫔妃都出身不凡,应该也可以筹到些银两,只是需要陛下帮忙。臣妾可以在后宫搞个筹款晚宴,只要陛下答应,在晚宴上捐款最多的妃子可以得到陛下一个月的宠幸。臣妾想后宫的嫔妃一定都会争先恐后的捐款。” “月儿,你,你。。。。。。”他听到我这个主意,有些意外的说不出话来。 我心想:其实你又不吃亏,谁叫这后宫里就你一个男的,你是香饽饽,宠谁不是宠,只当是做点善事。 我不强求的样子道:“这个当然要陛下愿意,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他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道:“这个事情朕也可以答应,但月儿你也要答应朕一件事。” 我忙问道:“何事?” 他道:“后宫晚宴就订在下月初三,刚好也是朕的生辰。月儿还记得你以前说过也要为朕唱首歌的吗?晚宴上,朕就想听你为朕唱首歌。” 他的话让我陷入了回忆,心中又隐隐疼了下,以前好像是答应过他,我道:“陛下,臣妾一定实现自己的承诺。” 我看事情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又走到桌案前坐下,开始整理这几日写的草稿,今日一定要整理好,如果不能让那个吴大人口服心服,他是不会好好协助我做事的。 我看周永旭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道:“陛下,臣妾手上的事还没做完。” 他听出我的意思,无趣的道:“朕也还有事要办!朕晚上再过来陪你。” 我起身道:“臣妾恭送陛下!”看他出了蔚霞宫,我又开始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三十九章 筹集 善款(2) 第二日早上,我兴匆匆的带着四个宫女,坐上马车来到了施恩堂。 一到施恩堂,就看到吴一鸣带着几个随从站在门口迎接。 吴一鸣看到我的打扮完全傻眼了,我今日女扮男装,穿了一身宫廷侍卫平日练功的便服。直到我走到他面前,他才反应过来道:“微臣,恭迎芸妃娘娘。” 我也不看他,从他身边直接走过,走进施恩堂里,道:“免礼!”我开始一间一间参观施恩堂的房间。 他马上跟在我身后道:“娘娘这边请,微臣已为娘娘准备好了房间。” 我淡淡的看着他问:“吴大人,这个宅子里一共有多少间房?” 他边领着我向准备好的房间走,一边答道:“除厨房外,一共有十间房。” 我嗯了一声,继续问道:“吴大人,今日施的粥都准备好没?” 他恭谨的答道:“回娘娘,正在准备。” 我们已走到他准备好的房间,我看到房间的布置,一下就火冒三丈,房间里都是上好木头做成的家具,屏风,珠帘,还有个梳妆台。我是来这里享乐的吗? 我生气的吼道:“吴大人,谁让你把房间布置成这样的。” 吴一鸣看我生气了,却并不是很害怕的回答:“陛下再三嘱咐微臣要照顾好娘娘,微臣不敢有一丝怠慢,不知道娘娘觉得这房间供娘娘使用,有何不妥之处?”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太奢侈了,吴大人现在马上命人把这宅子里所有的家具,装饰品全部卖掉; !” 我走到院子中央指着刚才我看过的房间,道:“把那个屋里的那张旧桌子和那两把旧椅子留下,这宅里其他所有家具都统统给本宫卖掉。” 施恩堂里所有的人都看着我和吴一鸣,吴一鸣表面上还是恭敬的,但并未有任何行动,他反问我道:“娘娘恕微臣直言,把宅里所有东西都卖了,还怎么办事?” 我并不回答他,只是逼问他道:“吴大人,难倒还要让本宫重复一遍吗?” 他忙道:“微臣不敢!”然后命令手下的人把所有家具都往外抬。 我突然闻到一股很香的饭菜味,问道:“不是只施白粥吗?怎么还有饭菜的味道?” 他懒懒的回答道:“回娘娘,是为娘娘在准备午膳。” “吴大人,不必了,本宫从宫中自带了干粮,为我准备的午膳等下都施那些穷人吧。”我说完后,也不管吴一鸣的表情,看着那些抬家具的人道:“每个房间的东西都要全部搬空,把那张桌子和两张椅子搬到院子中间放着。” 那些人边抬边答道:“是,娘娘!” 我又吩咐吴一鸣道:“吴大人,你再命人去收集大量的干稻草回来,还有派人到市集上买几捆棉布,棉被回来。” 吴一鸣不情愿的道:“微臣这就派人去办。” 我走到抬到院子中间的桌子前坐下,吴一鸣对手下的人吩咐完所有的事,站到我身边心里不舒服得道:“请问娘娘还有何吩咐?” 我平复了心中的怒气,语气缓和的说道:“吴大人,坐吧!” 吴一鸣看着整个宅子里剩下的唯一的椅子,道:“微臣,还是站着听娘娘训话。”心里却想:堂堂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今日却被一个女子呼来喝去,真是奇耻大辱!仗着陛下宠她,她竟然无法无天了,一个女人不在后宫好好呆着,跑到外面抛头露面,还对我横加指责,要不是看陛下的面子,我早就不干了。 我寻思着,吴一鸣肯定是不服我的,心中一定是恼我的,没办法只有用陛下来压他。 “知画,倒两杯水来!”我吩咐完知画后,又对吴一鸣道:“大人,就不要客气了,坐吧。” 吴一鸣看不便再推辞就谨慎的坐到椅子上,我平静的道:“吴大人,听闻你出身在武将世家,父亲就是威名远播的吴大将军。你为何没做将军,而弃武从文。” 吴一鸣不屑与我谈论这些,敷衍的答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我拿起知画送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幽幽的道:“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吴大人你可是抱着这样的胸怀考上文科状元的?” 吴一鸣有些惊叹的望着我,道:“微臣。。。。。” 我打断他的话道:“大人,是不是觉得陛下交给你的事很委屈你?让你一个出身名门,堂堂文科状元,满腹文章,武功盖世的人材,仅仅辅助一个后宫妃子设立一个无关紧要的机构; !太屈材了,对吗?” 吴一鸣慌忙单膝跪地,行礼道:“微臣不敢,请娘娘恕罪!” “吴大人,本宫今日只想问你一句,你是否真心愿意帮助本宫办好施恩堂和惠民署,如实回答!本宫一定不会为难你。”我质问他道。 吴一鸣犹豫道:“恕微臣直言,娘娘办施恩堂和惠民署的构想确实很好,可以让那些流民的生活问题得到解决,可以避免他们为匪为寇,犯上作乱!但是以现在五国争雄的局面,还有我国的国力,实在是难以真正实现。” “抬起头来看着本宫!”我坚定的看着他道:“本宫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让施恩堂和惠民署真正得以实现,但本宫一定要尽全力做好它,不论结果如何,中间的过程还是会有很多人受益的。你只用回答本宫,在这个过程中你愿不愿意真心诚意的帮助本宫?” 吴一鸣看着眼前这位美丽的芸妃娘娘,坚毅而威严的目光,感到自己心中埋藏多年的抱负又被点燃了,道:“微臣愿意,微臣一定尽全力帮助娘娘!” 我终于松了口气,把放在怀中昨晚整理好的稿件,交到他手上道:“平身吧!这是本宫想到的一些筹集款项,以及经营施恩堂的方案,你今日拿回去看下。看那些是可以实施的,那些是行不通的,明日再具体谈下。” 他起身收好我递给他的稿件,道:“娘娘,施粥的时辰到了。” 我也站起来道:“那劳烦大人去安排派粥,本宫和宫女要把着施恩堂的房间都打扫下,铺上稻草,棉布,再备些棉被应该还可以安置不少人。” 他担心的道:“娘娘怎可亲自做这些粗活?要让陛下知道了,微臣可担待不起!” 我淡淡的一笑道:“吴大人,还有多余的人手做这个事吗?” 他看了下,除了厨房还剩两个做饭的人外,其他人都出去卖东西,或者收稻草去了。 我催促他,道:“大人,别耽误了施粥的时辰,陛下那里有本宫担着,不用担心!” 他毫无办法的向门口走去,我又想到什么道:“大人,等下记得把施恩堂这段时间的账本给本宫,本宫今晚要回宫研究下。” 他又转身道:“微臣遵命!”然后去门口开始施粥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四十章 筹集 善款(3) 回到宫中已是用晚膳的时候了,周永旭已在蔚霞宫中等我,看到我们几个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他用责怪的语气问道:“月儿,你今日在施恩堂亲自打扫房间了?” 想不到他的消息还真灵通,我人还未回宫,就有人向他报告了我今日的情况。 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道:“嗯,现在施恩堂的事情比较多,人手又不够,臣妾就活动了下筋骨。陛下先用膳吧!臣妾先去沐浴的。” 周永旭体贴的道:“你去吧!水已经跟你备好了,朕等你一起用膳。” 我沐浴完后看到周永旭已坐在饭桌上等我,我也坐了过去,向他碗里夹了一块肉,道:“陛下,请用吧!”我们开始吃了起来。 我拿出吴一鸣交给我的账本,边吃边看了起来,要抓紧时间,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看完。 “月儿!”周永旭趁我不备,拿过我手上的账本,道:“朕答应让你做这件事,是怕你总觉得在宫中很闷,可不想到你会这么投入。你再这样,朕要重新考虑下了。” 我着急的望着他手中的账本道:“陛下,臣妾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好,要不然还不如不做。” 他把账本压在一只手下,一只手夹了些菜到我碗里,道:“月儿,吃完饭再看!”我无可奈何的只好先吃饭。 晚上我坐在桌案前边看账本,边拿着笔纸算着写着。 周永旭无所事事的在旁边凝望着我。我很不自在的看着他道:“陛下,今日可有没批阅完的奏折,要不现在派人拿过来看看。” 他想了想道:“没有!” 我无计可施的道:“陛下请先去休息,臣妾今晚要看完这个账本。” “月儿,你慢慢看,朕想起来还有些事要跟丞相商议,那朕先去去再来。” 周永旭起身准备离开,心里却想:该死的吴一鸣,要他做做样子演演戏,让朕的爱妃玩几天就可以了,没想到他倒也认真起来了,还把这么厚的账本都交给月儿看; 朕倒成了被冷落的对象了。现在就把他召进宫来好好训训。 吴一鸣回到府里,吃过晚饭就到书房看今日芸妃娘娘交给他的稿件。 他大致看了一遍大概有三个内容:一是施恩堂和惠民署的制度规章;二是日常如何经营的具体办法;三是关于筹措施恩堂和惠民署钱粮的方法。 他每一条仔细的看着,反复的琢磨着想着,越看越觉得妙啊!也不知道这位芸妃娘娘是怎么想到的。 如果按照她的方法都能顺利实施,没准施恩堂和惠民署真能办的很好。 这时府里的仆人站在书房门口道:“公子,宫里派人来传话,陛下请公子即刻入宫面圣。” 吴一鸣放下稿纸,心里揣测着陛下找他为了何事。 吴一鸣有些不安的来到周永旭住的思月殿,看见周永旭神清凝重的坐在殿前的龙椅上,忙行礼。周永旭起身走到吴一鸣跟前道:“一鸣,朕可等来你了,不如陪朕下盘棋如何?” “微臣遵命!”吴一鸣心里却想:陛下怎么晚上无聊到要找他下棋消遣了。 周永旭看出他的心思,苦笑道:“朕的爱妃现在正在用功的看账本,哪有时间搭理朕。” 吴一鸣想笑又不敢笑,叹道:“陛下也有被冷落的时候。”这位娘娘还真是特别。 太监们已把棋盘放好,他俩坐到棋盘前开始下棋。 吴一鸣拿起一颗白棋,边下边道:“恕微臣斗胆,微臣觉得陛下从未这样宠过一个女人。陛下难道真心爱上芸妃娘娘了。” 周永旭看了一眼面前这位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朋友兼臣子,道:“你可知朕的寝殿为何叫思月殿。” “微臣以为晚上就寝的地方称为思月,听起来很合适。”吴一鸣将他的白棋下到一颗黑棋旁道。 “因为芸妃的闺名叫王秋月。”周永旭已看出了他的意图,在棋眼处放了一颗黑棋,道:“你知道上次和魏国的战争是为何而起,又是怎么样结束的吗?” 吴一鸣倍感意外的,拿着颗白棋举棋不定的,看着周永旭,摇了摇头。 “一鸣,该你下了。”周永旭也有些意外的道:“难道吴老将军没跟你说过?” 吴一鸣回想起当时父亲从战场上回来后郁郁寡欢,把自己关在书房几日都不愿见人,他主动问过父亲几回,父亲什么也没说只是很遗憾的叹气,只有一次对他说了一句话:“周国有不祥之气,离亡国不远已!”一向忠诚的父亲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当时让他万分震惊。 吴一鸣摇摇头道:“没有,父亲大人从战场回来后,什么都没说过。” “和魏国那一战,我军抓到了魏国的皇帝和二皇子。”吴一鸣一听此言,手上捏着得棋子差点掉了下来; 周永旭想:看来吴老将军果然是忠于自己的老臣,他答应朕保守秘密,真是做到了,他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没告诉过。 “但朕并没有杀他们,而是用他们做为交换条件,换回了魏国的宫廷舞妓秋月。”周永旭指了指棋盘,道“一鸣,怎么还不下!” 吴一鸣随便下了个地方,念道:“秋月,王秋月,芸妃娘娘!”他突然明白了,惊讶的张大嘴巴。原来名扬五国的魏国舞妓就是芸妃娘娘,陛下竟然为了贪恋美色发动战争,难怪父亲当时会那样的。可让他奇怪的是这个思月殿是陛下两年多前登基后改的,而芸妃娘娘出名最多在一年前。 “一鸣,你这颗棋下错了。” 周永旭下了颗黑子道:“她是朕小时候失踪那段时间认识的,是朕救命恩人的女儿,那时朕就爱上她了。” 吴一鸣这才恍然大悟,看来陛下对她的爱已尽疯狂了,他拿起棋子又不假思索的下了一步。 周永旭拿着黑棋,装作不经意的问道:“芸妃娘娘今日都跟你说了些什么?让你把账本都交给她了,你原先心中不是不服她的吗?” 吴一鸣把今日白天在施恩堂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最后特意对周永旭说:“陛下,据微臣看芸妃娘娘并不是只闹着玩玩的,娘娘她是有非做成不可的决心的。臣刚才在家看了娘娘交给微臣的文本,娘娘的很多想法和方案都是可行的,如能按这执行下去,这件事是可以办成的。” 周永旭何尝不知道,他心里也是明白的,他道:“你现在愿意真心帮助芸妃朕也很高兴,只是施恩堂如果人手不够,你就多派些人,不用让芸妃亲自去打扫吧!白日里累了一天,还给她一本账本晚上回宫看,这人身体受的了吗?你就是这样帮朕照顾她的!” 吴一鸣心中好笑想: 晚上把我叫过来下棋,讲这么多,就是为了责怪我没照顾好芸妃,心疼芸妃! 他一副为难的样子道:“芸妃娘娘能听微臣的吗?我白日里拦都拦不住,芸妃娘娘还用陛下来打压臣。”日后夹在陛下和芸妃之间,才是难办呀! “这你自己想办法,反正你要帮朕照顾好她,别出什么岔子!要不然别怪朕无情!”周永旭用力放下棋子,翻脸无情的道。 吴一鸣慌忙跪下道:“微臣遵旨!” 周永旭看了下棋盘道:“一鸣,这盘棋你已经输了,已经不早了,你回去吧。” “微臣告退!”真是伴君如伴虎,吴一鸣起身退出了思月殿。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四十一章 筹集 善款(4) 周永旭训斥了吴一鸣后又回到蔚霞宫,看到我已趴在桌案上睡着了,心疼的抱起我,把我放到床上。 我却在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想从床上爬起来道:“陛下,你回来了,臣妾还有一点没看完。” 他在床上搂着我道:“月儿,明日有空再看,别累坏了身体,快睡吧!” 我感觉自己实在很困了,就闭上眼睛进入了梦香。 我在施恩堂的院子里,教几个小孩子认字。孩子们席地而坐,我举着自己写好一张大纸片,上面写这个“十”字,道:“这个字读“十”,大家跟我一起读!” 我领着他们读了三遍。我又拿起从一到十,十张纸片,对他们说道:“大家从一到十,一起念一遍。” 这是我亲自来施恩堂的第十天了,一切都还进行的很顺利,吴一鸣对我的想法大部分还是赞同的,他也跟我提了些新的建议,使我的想法更完善全面了。 我们施恩堂的规章张贴在大门的后面,每个在施恩堂里具体办事的人都必须遵守,也包括了我和他。 十间房都已整理成简单的栖身之处,这几日来已收留了不少老弱妇孺和生病受伤的人,十间房眼看就要住满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银两问题,这些日子我们施得粥基本上满足了每个来领的穷人,除了施粥又增加了些新的开支; 我们还计划把惠民署尽快建起来,把收容在这里的流民送回家乡,重新自力更生建立家园,这也需要大量的银子。 吴一鸣来到我身旁,拿着账本,道:“娘娘这是昨日的开支,请过目!” 我接过账本,把手上的纸片递给一个孩子道:“狗儿,本宫现在要和吴大人商量点事,你带着其他人继续念,明日本宫来考考你们。” 那孩子接过纸片道:“是,娘娘!”我摸摸他的头,真是懂事。 吴一鸣跟我走到院子的一角,我担心的问道:“吴大人,现在还剩多少银两了?” 他答道:“回娘娘,还剩五千多两银子?” 我想想道:“应该还能维持几日,后日就是陛下的生辰,陛下答应利用生辰晚宴为本宫筹款,到时应该可以筹措到一大笔款项。还有在民间筹款的公告大人可拟好了?” 在我想到的筹款方法里,除了利用周永旭来筹款外,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在民间筹款,在锦城繁华的集市上的商铺、酒楼、乃至妓院所有经营场所门口长期设立捐款箱。 吴一鸣从袖子里拿出公告道:“臣已拟好了。” 我把公告拿在手里,道:“上面一定要说明,如有捐款数额在五千两以前的,陛下将亲自接见,给与赏赐。” 他指着公告里一行字道:“娘娘,请看,已写在上面了。” 我拿起公告仔细的看了一遍,赞许的道:“吴大人果然是文采出众,一个公告竟然让你写的声情并茂,感动人心!” 他不好意思的道:“娘娘过奖了。” “吴大人,明日本宫要在宫中准备陛下后日生辰晚宴的事,就不能来施恩堂了。这里的事情就拜托给大人了。”我把公告又递给他道:“你赶快安排人把这个公告多抄些,本宫今日就拿回宫中给陛下盖印,明日我派知书把盖好印的公告送过来,请大人尽快将捐款箱都设立起来。” “请娘娘放心,臣这就去办!”他转身立刻吩咐人去办了。 我又走到那些孩子中,跟他们说笑起来,他们围着我吵着要我讲故事给他们听。 吴一鸣看着正在给孩子们讲故事的我,想着:难怪陛下会爱她爱到痴狂,这样的女子估计这世上再也寻不到第二个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四十二章 筹集 善款(5) 晚膳时回到宫里,并未看到周永旭。 用过晚膳后,周永旭还是没来,想到平日没什么事时,他总会跑到我宫里来看看,偏今日真有事要找他,他却不出现了。 我看着桌上放着的这些公告,想今日非找到他把印盖了。 “知文,你去问问常公公今晚陛下在哪里。”我吩咐知文道。知文忙领了命,出了蔚霞宫。 一盏茶的功夫知文还未回来,我着急的在宫门口走来走去,东张西望也没看到知文的人影,我对跟在身后的知墨道:“你去看看,知文怎么还没回来?”正说着,看到知文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朝这边走来。 我迎上去问:“可打听到今晚陛下在何处?” 知文不知该如何回禀道:“回娘娘,打听到了,陛下今晚在乐瑶宫,淑妃娘娘那里。” “你可让常公公去传话陛下,今晚本宫有急事找陛下。”我又继续问道。 “娘娘,奴婢跟公公说过了,但是,但是。。。。。。”她支支吾吾的,看了我一眼,不知该如何说好。 看她这样我着急的道:“常公公怎么说,你快说,本宫不会怪罪你的。” 她加快语速,一口气答道:“今晚淑妃娘娘为贺陛下生辰,特意让左相大人在民间物色了一位绝色舞妓,献给陛下。陛下现在正在,正在欢愉。” 原来这丫头是怕我吃醋,我哦了一声,想:那今晚估计他是不会来我这里了。只有明早再找他来盖印了。再细想明早他要下了朝,再过来盖完印,又送到吴大人那里估计一天都浪费了,还是不行。 我拿定主意,对知文知墨道:“你们带路,本宫要亲自去乐瑶宫找陛下。” 知文和知墨互望了下,都在心里想:这淑妃是摆明了冲着我家娘娘来的,明知我家娘娘原来做过舞妓,今日还特意向陛下献个舞妓,换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我家娘娘虽平时里对这些看得淡,但也不能让那淑妃欺到头上吧。 “娘娘,这边走!”知墨一心想帮我,走到前面带路。 我们一行来到乐瑶宫墙外,听到舞乐之声停了下来。只听见墙内淑妃娇柔的声音道:“陛下,她舞得如何?” 周永旭以他一贯淡淡的语气道:“嗯,舞得很美。” “你过来”这是淑妃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周永旭问道。 有个女孩的声音紧张的答道:“奴婢,名唤梦舞。” 周永旭又道:“人如其名啊!舞得真是如梦如幻,就封个美人吧。常森,安排她今晚侍寝!” 淑妃开心的道:“梦舞还不赶快谢恩!” 淑妃心里却恨恨的想:先便宜你这贱人,等利用你把芸妃收拾了,再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女孩忙感激的道:“谢陛下隆恩。” 这时乐瑶宫门口的宫女看到了我,却并不在乎的向我行礼。我笑道:“麻烦帮本宫向陛下通传下,就说本宫有事在宫外候着。” 一个宫女很不客气的道:“芸妃娘娘,今晚陛下好不容易来趟乐瑶宫,娘娘怎么就追到这里来了。” 我有些难堪,这些宫女一定是以为我打翻了醋坛子来闹事的,我依然笑道:“本宫真有要事,麻烦通传下。” 那宫女还是一幅不愿意的样子,知墨忍不住冲上前指着她道:“什么东西,竟敢在芸妃娘娘面前端架子。” 那个宫女也生气的冲到知墨面前,道:“难不成陛下只能宠你家娘娘,难得宠下我家娘娘,你们就不依了。” 知墨气晕了,道:“我家娘娘才不稀罕这些!” “不稀罕跑来干么!”那宫女伶牙俐齿的回击道。 知墨一时也被她搞得没话说了,伸手要打那宫女的嘴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我忙大声呵斥道:“知墨,住手,还不给本宫过来!” 知墨心不甘的看着那个宫女,那宫女却得意的望着知墨。 知文走上前拉着知墨,道:“这位姐姐,我家娘娘真是有事想见陛下,你只需通传下,至于陛下见不见,要宠谁?那是陛下的恩惠,岂是你我能够左右的。明日如果让陛下知道了,耽误了正事,怪罪下来,谁又担待的起!” 知文这番话句句在理,让那宫女听后有些害怕了。 平日里知书是四个宫女中最寡言少语的一个,想不到今日说起话来却思路清晰,看来是个心里明白的人。 “朕刚才好像听到了芸妃的声音,常森,你去看看是谁在宫外喧哗; 。”周永旭突然问道。 常森连忙走到宫门外查看,几个宫女看到他出来,忙恭谨的喊道:“常公公!” 常森看到我站在门口,有些意外的行礼道:“芸妃娘娘,你怎么过来了。奴才正准备瞅着机会和陛下说这事的。” 我并不怪他,笑道:“公公麻烦通传下,本宫真有急事找陛下。”常公公又走进乐瑶宫里通报。 过一会,常公公出来道:“芸妃娘娘,陛下请你进来。” 我随着常公公走进乐瑶宫,淑妃已站在不远处笑着迎接我,道:“妹妹真是稀客,难得来姐姐宫中呀!” 我不好意思的道:“还望姐姐恕罪,妹妹有点急事来找陛下,打扰了陛下和姐姐的雅兴。” “妹妹这话就见外了,平日里姐姐想请你过来都没机会,本宫和陛下刚才正在欣赏这位绝世舞妓的舞,妹妹既然来了不如一起看看。”淑妃边说边看向舞妓梦舞。 我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了过去,看见周永旭正搂着一个绝美的女子,想必那就是梦舞,看她十五、六岁的样,在周永旭怀中还带着几分羞涩,更显的妩媚动人。 我心中为她暗暗叹息,可惜这如花的年华,要在这深宫大院中渐渐凋零。 我忙向周永旭行礼道:“陛下,施恩堂有些紧要的事,臣妾想和陛下商量下,陛下可否抽点时间到臣妾宫中。” 周永旭将梦舞搂得更紧,细细观察着我的表情变化,却未看到任何异样,有些失望的道:“朕知道了,你先回宫,朕稍后就到。” 周永旭心想:又是施恩堂,现在月儿心里只有施恩堂。 我回到蔚霞宫中左等右等,终于把周永旭盼来了。我忙迎上去道:“陛下,臣妾和吴大人已将施恩堂民间筹款的公告拟好了,只等陛下盖上印,明日吴大人就可以去办了。” 周永旭却并不着急的走到我屋里,找个地方坐下,道:“拿给朕看看。”我拿出一张公告递给他。 他看了会,道:“吴大人文采果然好,写的声情并茂呀!”我也在旁边点了点头。 他对着门外喊道:“常森去把朕的玉玺拿来。”常森领命就去了。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淑妃有了身孕,非要把梦舞献给朕,说是在她怀孕期间代为伺候朕,朕也不好推辞。”周永旭像做错事一样,对我解释道:“月儿,你不会生气吧?” 我一点都不介意的道:“恭喜陛下,陛下是三喜临门,愿陛下又添皇子。” 周永旭不解的道:“何来三喜?” “生辰、得子,纳新妃,此乃三喜!”我答。 周永旭其实希望看到我生气,故意问道:“今晚你见梦舞,觉得如何?” 我忙称赞道:“人长的很美,连臣妾都看痴了; 。” “你没看到她舞的样子,真是难得一见的佳人!”周永旭也赞口不绝。 我心想:你有了新欢就好,免得每日总在我宫里来烦我。 “陛下,一定好好待梦舞,不要辜负了这样的美佳人。”我连忙附和道。 这时常森已取来了玉玺,小心翼翼的捧着交给周永旭。 我忙拿出所有的公告,放在桌上等周永旭来盖印。周永旭拿出玉玺开始一张一张的盖着。 过了一会功夫,我拿着周永旭盖好的最后一张公告,心里高兴的想:明日锦城里各大经营场所门前都会设立起捐款箱了吧。 周永旭从背后搂着我的腰,道:“月儿,这下你放心了吧。” 我轻轻推开他道:“嗯,没什么事了,陛下移驾到梦舞那里吧!美人只怕已经等急了。” 我有点内疚的想:自己这是不是叫做过河拆桥。 周永旭却依然不放手,搂得更紧道:“月儿,现在都这么晚了,朕那里也不想去了。” 我放下手中的公告,道:“可是陛下不是已吩咐常公公今晚安排梦舞侍寝了吗?” 他绕到我的面前,邪邪的笑道:“怎么办?朕现在想要的人是你!” “但是陛下,那个。。。。。”我话还没说完,他已用力紧紧的抱住我,好似要将我嵌入他的身体里一样,我感到骨头都快碎了。 我啊了一声,道:“陛下,抱的臣妾好疼!” 他减轻了力气,让我依偎在他的怀中,柔情似水的道:“在朕心中梦舞没有月儿你美!” 我的心被微微触动了一下,道:“陛下,你。。。。。。” 他炙热的吻已经烙在我的唇上,我推开他道:“陛下,让臣妾来。” 我轻轻解开他的衣带,手缓缓探到他的衣衫内,沿着他的脖子吻到他的胸膛,他的身子僵住了,抱起我唤道:“月儿!” 做为他的妃子,侍寝也是我应尽的本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四十三章 筹集 善款(6) 在宫中准备安排了二日,对于施恩堂至关重要的筹款活动,也是周永旭的生辰晚宴就在今晚举行。 蔚霞宫中,知书知画她们正在为我梳妆打扮着。 我对恭谨的站在旁边的常森道:“常公公,陛下生辰宴会最后一项就是筹款,该如何宣旨,如何安排,如何进行你都清楚了吗?该说的话都背熟没?” 常森胸有成竹的样子,答道:“娘娘,放心,奴才都已清楚了,记住了。 “今晚就拜托你了,要是办得好,本宫和陛下都重重有赏。”我笑道。 “谢谢娘娘!”他欢喜的道。 我又想到什么问他:“陛下的意思你都通传给后宫的每位娘娘没?” “奴才从皇后到才人全都通传到了,今晚谁捐款捐的最多,陛下连续到谁的宫中呆一个月。”常森把传达的这个意思又重复了一遍,好让我放心。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常公公,那你快去忙吧; !本宫就不留你了。” 常森行完礼就退了出去,他心想:以往陛下宠爱后宫的娘娘最多不超过一个月,就淡了。没想到这位芸妃从入宫到现在有大半年了,陛下还是宠爱的很,而且现在基本上她的意思也就是陛下的意思了。以后无论其他嫔妃给他多大的好处让他帮忙对付这位娘娘都不能干了,这位主看来是得罪不起的。 我盛装打扮好后,来到周国皇宫中最大的人工湖边的临波殿。 走进殿里看到已有几位嫔妃先到了。 看到我,都忙行礼道:“参见芸妃娘娘!” 我示意她们平身,这些都是比我等级要低得后妃。 看来自己心急来得太早了,看看她们都好像没见过的。 我的目光停在一张美的令人窒息的嫔妃脸上,想起来她就是梦舞。 今日她穿着梅红色的华服,脂粉抹得恰到好处,眼中含着淡淡的哀怨,人间竟然有这样的绝色,连我都不禁心生怜惜。 我走到她身旁,关心的问道:“梦舞妹妹,在宫中一切可好?” 她却退了一步,刻意与我保持距离,答道:“谢芸妃娘娘关心,臣妾一切都好。” 我还想说些什么?却又找不出什么话题。 她们也各自坐到自己的席位上,不再说什么了。 我无聊的走到临波殿的门口,想看看湖面的风景,但天色已越来越暗了,也看得不太清楚。 我走出殿外,看到殿外两边一字排开的席位上已坐着几个进宫来贺寿的大臣。 他们看我走了出来,知道肯定是陛下的哪位嫔妃,忙起身行礼。 今晚的宴会皇帝的嫔妃和皇亲都安排在临波殿内,而大臣权贵都安排在临波殿外的湖边。 我道:“平身!”他们忙有低头入坐,不敢看我。 我却看了一个熟悉的人,又道:“吴大人,今晚你也来的好早呀!” 吴一鸣忙解释道:“陛下,吩咐微臣早点入宫,照应各位来参加晚宴的大人。” 我正好有些事想跟他说,便道:“吴大人可否陪本宫到湖边走走?” 吴一鸣看看左右有些为难的样子,答道:“是!娘娘!”他就跟在我身后来到湖边,留下席间惊讶不已的那些大臣。 我看着在灯火映衬下波光粼粼的湖面,问道:“吴大人,昨日可将盖好印的公告张贴到城里市集各处。” 他答道:“臣已张贴了,捐款箱已设立好了,总共设了二十个,每个都派专人看守着。” “难怪陛下这么器重你,吴大人办事真是细心周到; 。”我沿着湖边又走了几步,一阵春风拂面,衣衫在春风中摇曳了起来。 我用手抚过被风儿吹散了的发丝,道:“这两日施恩堂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半响却没听到吴一鸣的回答。 我转过脸看到站在我侧边的吴一鸣,他慌忙低下头道:“回娘娘,没有!” 吴一鸣心慌的想:平日看芸妃娘娘总是轻装简行。今日她穿着淡黄色的华丽的裙衫,又像其他贵妇那样装饰打扮了一番,刚才一阵风过衣衫飘飘,竟宛如仙子。自己的心一下跳的厉害,难道自己。。。。。。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跳,道:“娘娘,请回殿内吧!估计陛下快到了!” 我并不听他的,想到回到殿内还不是无聊的坐等着,还想沿着湖多逛下。 他忙走到我前面拦住我,道:“娘娘,还是请回吧!微臣这样陪着娘娘走于礼不合,求娘娘饶过微臣。” 听到他这番话,我停住脚步,自己竟然这么粗心,都没想到这一层。 只想到平日里和他见得多,熟悉些,和他聊会天打发下时间。 可这要是被宫中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又会闹出件大事,真是一刻也不能大意。 我忙快步绕向临波殿的侧门走去,责怪他道:“人大,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本宫,你别跟着本宫了。” 吴一鸣觉得做人真难,做皇上的朋友兼臣子更难,他抬头一个臣字还没说出口,看我已经走出很好远了。 跟在我身后的知书知画好笑的看了他一下,匆匆跟上我走远的身影。 我前脚刚匆匆忙忙地踏入临波殿,身后就传来“陛下驾到”的声音。 我只有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到周永旭携皇后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淑妃、丽妃、德妃,一大群人走了过来。 我忙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皇后娘娘,各位姐姐!” 皇后仪态端庄的扶起我道:“芸妃妹妹免礼,本宫远远看到妹妹急急忙忙的走进殿里,恐怕是花太多时间打扮,来迟了吧。”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对着皇后笑了笑,算是默认了她的猜测。我又看了下周永旭,他脸上还是那副在人前淡漠阴沉的面孔。 皇后故作亲热的拉着我道:“陛下入席吧!” 我们一行走到临波殿里,各自坐到事先已定好的位置上,我刚坐下就无意中撞上了梦舞不怀好意看着我的目光。 我心里想:刚才的事她都看到了。 我心中烦躁起来,在这后宫中我一个没经过深思熟虑,随性而大意的举动,日后必将成为随时引爆的定时炸弹,不知这炸弹会炸到谁?是我,还是吴一鸣,或是更多无辜的人; 随着周永旭的一声:“开始把!”他的生日晚宴正事开始了。 一开始都是些礼仪性的仪式,先是一群后宫排得上号的皇后嫔妃向他贺寿,然后是群臣在殿外向他贺寿。 接着每位来到宫中的大臣都献上礼物,都是些从各地搜罗来的奇珍异宝,再差点的也是平常很难吃到的好东西。 仪式都进行完后,周永旭开始赐宴,每个人前面都摆放着一道道小碟装着的精致菜肴,大家都举起酒杯,敬向周永旭道:“愿吾皇陛下万寿无疆!” 所有人才开始吃了起来,这时音乐歌舞都开始了,大家边欣赏边吃着。 “陛下,臣妾听闻芸妃娘娘和梦舞美人都是舞技非凡,今晚不如让两位妹妹比一比,看谁舞得更好!”丽妃靠在周永旭身上,边敬酒边提议道。 真是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置身在这后宫中,想远离是非都难呀! 听到丽妃的提议我装作没听见一样,继续吃着菜。坐在离周永旭比较近得德妃和淑妃也附和道:“陛下,不如就让两位妹妹为陛下贺贺寿,祝祝兴!” 我看了看盘中的菜,想好好吃点东西都难!周永旭还没开口同意,梦舞已主动站到殿前,向周永旭行礼道:“臣妾愿为陛下献舞,以恭贺陛下生辰。” 周永旭还是淡淡的开口道:“准!” 她向乐师示意了下,显然是早有准备,音乐缓缓响起。 梦舞虽然今日未穿专门的舞衣,但舞起来依然轻盈自如,整个人与音乐融为一体舞得亦真亦幻,这曲百鸟朝凰本是群舞,可她单舞领舞的部分,一样舞出了意境。难怪连周永旭都夸她舞姿,真是让人惊叹! 她一曲舞完已艳惊四座,她自信看了我一眼,就回到席位上了。 周永旭对着我道:“爱妃,你为朕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想,本来今日就准备为他唱首歌,道:“回陛下,臣妾没有梦舞妹妹舞得好,臣妾甘拜下风!陛下今日生辰臣妾也没有什么贵重的礼物,臣妾只想送件微薄的礼物给陛下,愿陛下喜欢!” 我望了望常公公,常公公忙递给我早已准备好的一面手鼓。 我拿在手上敲击了两下,感觉还可以,笑着望着在座的所有人道:“臣妾献丑了!”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 梦里梦里见过你 甜蜜笑得多甜蜜 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 我边用手打着手鼓,一边简单的舞动着身体,好像自己沐浴在春风里一样清唱着,在这朗朗上口的旋律里,有些人不由拿着筷子敲击着碗盘和着我的歌声; 歌声在越来越多的敲击声中,渐渐结束。 最后我跪到地上,道:“愿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小时候为秉天唱生日歌时的情景又在我脑中浮现,我不禁又黯然情伤。 周永旭已离开龙椅,走到我面前将我扶起,吻了一下我的面颊,道:“月儿,这份礼物朕期待好久了!” “陛下,不可!所有人都看着在呢!”我用力捏住他的手腕,提醒他道。 他又恢复常态道:“美人舞得好,芸妃唱得好,都有赏!” 我和梦舞都忙道:“谢陛下赏赐!”我们都又回到各自的座位。 晚宴已吃得差不多了,常森在周永旭的示意下,高声道:“传陛下口谕!” 听到这句话,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常公公继续道:“古语有云民可载舟,亦可覆舟!民为国之根本,陛下垂怜天下百姓,屡遭战乱,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特设施恩堂。将陛下的爱民之心施给天下苦难的百姓,让万民归心,以巩固我周国百年基业。今晚借寿宴之机,请各位爱妃、臣工慷慨解囊,以助陛下爱民之心。” 所有人都齐声道:“陛下圣明,臣当竭尽所能!” 常公公接着说捐款方法,道:“各位娘娘,大人请将自己的捐款数额和名字写在一张纸上,然后放入大殿中间放置的木箱子里。所有人放完后,奴才会当众念出每张纸上的内容,并记录下来。给位大人中捐款最多者陛下将钦赐“仁爱天下”之匾牌。” 我最期待的筹款终于开始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四十四章 后宫鬼魅(1) 各位亲亲看过记得支持下,收藏、留言、花花! 窗外花红柳绿、蝴蝶飞飞,一片生机勃勃,春的气息就如这扑鼻的花香,沁人心脾。 “娘娘,快到午膳时辰了,今日还去施恩堂吗?”知书在我旁边问道。 我关上捐款的记录本,道:“去!现在就走!” 今日上午我还没从宫中出发去施恩堂,我在桌前兴奋地算完了昨晚捐款的数额,喜悦的看着窗外的风光。 昨晚皇后娘娘捐了三千两,是后宫中捐款最多的。淑妃、丽妃、德妃各捐了一千两,加上后宫中其他嫔妃捐的从几百到几十不等的银两,一共有壹万两银子。 大臣中吴一鸣的父亲吴大将军捐了五千两,是最多的,周永旭隆重的把那块匾牌赐给了他。 大臣的捐款记录都交给了吴一鸣,我想最少有贰万两,这样加起来,我们总共筹到了叁万两银子。 知文走到屋子,向我禀告道:“淑妃有事想见娘娘,娘娘可想见?” 我毫无准备的正在想着,她来会为何事。 却听到淑妃的声音就在屋外:“芸妃妹妹,你难得在宫中,看来姐姐今日来得正巧。” 我忙对知文道:“快请淑妃娘娘进来。” 我到门口迎她,扶着她坐到椅子上,道:“姐姐,今日怎么有空来蔚霞宫中?” “妹妹宫中景致真美!”她笑盈盈的看了眼窗外,又看到我桌上的捐款账本:“昨日筹集的银两可够施恩堂的用度。” 我客气的道:“够用一段时间了,还谢姐姐昨晚的慷慨捐赠; 。” “不足挂齿,妹妹应该谢谢皇后和吴大将军。”她谦虚的说着,又遗憾的样子感叹道:“看来姐姐今日过来一趟是多此一举了。” 我不太明白的看着她,她话锋一转道:“妹妹昨晚唱得那首歌很好听,词很有趣,曲调也新颖,改日又空教姐姐唱唱。” 我一笑道:“这首歌很好学,保姐姐一学就会。” 她摸了摸自己还未明显隆起的腹部,道:“那就有劳妹妹了。” “妹妹差点忘记恭喜姐姐了,愿姐姐早得贵子。”我恭喜她道。 在这宫中有个小生命让你期待,确实是件喜事。 她想说些什么?又有些为难得看了下左右。 我领悟到她的意思,摒退了屋里的其他人,道:“姐姐可是有话要讲,但说无妨。” 她凑近我,神秘的道:“妹妹如果觉得筹集的银两不够,宫中还有一处地方传闻藏有大量的财宝。” 我好奇的询问道:“何处?” 她声音压得更低道:“就是后宫西边的云裳宫。” 我感到这个名字十分陌生,不曾听过。 她看我不是很明白继续解释道:“就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辰妃娘娘以前住的地方。” 我有点明白,还是很疑惑的问道:“那里的财物能随便拿吗?如果能拿不早就被人拿完了。” 淑妃眼神中有些恐惧的说道:“没人敢去拿云裳宫的宝物,因为云裳宫中闹鬼!” 我一点都不相信鬼魂的事,因为自己从来没遇到过,更加奇怪的问道:“辰妃不住哪里吗?她现在应该是太后了吧。” “自从先皇死后,她就神秘失踪了,有人说她太爱先皇,殉了先皇;也有人说她逃出宫中,和情人私奔了。她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淑妃越说越玄:“她的儿子三皇子两年前暴毙了,死时才十五岁。” 听到这里我心中也是一股寒意,她看我有些害怕了,又接着道:“不过她在时先皇极为宠她,赏给她很多奇珍异宝,都还在她宫中。自从她不见后,云裳宫就开始闹鬼,没人敢进去。” 她说完捏了捏我的手,我才回过神来。我将信将疑的看着她。 她又笑了起来,好像刚才的话都不曾说过一样道:“妹妹,姐姐是看你整日为施恩堂的银钱担心,想到了云裳宫里宝物,闲置也是可惜,不如妹妹请示陛下用于施恩堂。” 我心中琢磨着她的用意,微微一笑道:“谢姐姐费心了,妹妹感激不尽。” “妹妹,那我就不打扰你了。”看她要走,我连忙起身送她,道:“姐姐慢走,路上小心; !” 淑妃走后,我默默地呆了半响。 知文又来问我:“娘娘现在去施恩堂吗?时辰不早了,要不用过午膳再去。” 我装做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道:“知文,这宫里还有个地方叫云裳宫吗?” 知文突然间脸色煞白,浑身好似在颤抖,哆嗦得道:“娘娘,刚才淑妃娘娘都跟你说什么了,娘娘可不能当真呀。” “她没说什么?是本宫自个前几日,从太监宫女的聊天中听到的。”我笑似春风的道:“只是今日想起随口问下。对了今日本宫乏了,就不去施恩堂了。肚子也饿了,还是先吃午膳吧。” 知文忙退了出去,准备午膳了。 我心里却已明白了,想到知文刚才的表情,虽不敢确定淑妃说的是真是假,但这个云裳宫里肯定大有文章。 我现在心里对那里充满了好奇,不如下午就去看看,就算闹鬼估计也是晚上,这大白天里应该不会有鬼的。 如真有许多宝物,再向周永旭请旨讨要也不迟。 午膳过后我借口想看看皇宫里美丽的春色,就带着知墨在后宫里随意逛了起来。 我特意只带知墨,四个宫女中她性子最直,没什么心眼。 我带着知墨迂回的往后宫的西边绕着,转得时间久了,知墨也有点察觉道:“娘娘可是要找什么地方?” “皇宫这么大,本宫只是想到没逛过的地方逛逛。”我说着看到了不远处有个凉亭,就走到凉亭里坐下,吩咐知墨道:“本宫逛得有些累了,你帮本宫准备点茶点送到凉亭来。” 知墨听了我的吩咐,看看四周竟也没个太监宫女路过,她有些担心的回我的话道:“是,娘娘!”但人并未动。 我好笑的对她说:“这大白天的在宫中,你还怕本宫飞了不成。本宫就在亭中等你,你快去准备吧。” 知墨想想也是,转身就要离开,我又叫住她道:“对了,你把本宫屋里的桌上的放着的书也拿过来,本宫下午就在这亭子里喝喝茶,看看书。” 她又忙回头,说了声:“奴婢知道了。”就赶忙走了。 直到她得背影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我才起身离开凉亭,径直往西边走去。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四十五章 后宫鬼魅(2) 越往西边的宫殿走,越感觉这里的景致很杂乱荒凉,一看就知道这一带没人打理过,也很少有人来。我沿着在野草覆盖下依稀可见的道路,一个宫一个宫的寻着。 我在一个宫墙已经破败不堪的门前停下,抬头仰望着已沾满灰尘,还挂着蛛网的匾牌; 。“云裳宫”三个字已有些模糊了。 找到这里的兴奋已被心中的悲凉掩盖了,我莫名感叹着,曾经的财富荣誉就如过眼云烟,随着先皇的离去都灰灭了。 谁还记得曾有位美丽的女子在这里爱过,恨过,哭过,笑过。 我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有些紧张又有些好奇的敲了敲宫门,并无人回应,我又加大了力气敲了敲门,等了一会,还是没人回应。 我用力试着推了下宫门,咯吱一声竟被我推开了半截。我探进半个身子向里望了望,院子里没有任何人。 我大着胆子推开整扇门,走了进去,然后又掩上了门。 院子里已是杂草丛生,宫中各房子外的漆都已大块脱落,露出了里面的灰暗的颜色。 我好奇的走到一个房前,隔着已破损的窗户向屋里看,只听“瞄”的一声,吓得我向后退了几步,一只黑猫嗖的一下从窗子里跳了出来,惊慌的朝草丛深处跑去。 我捂着胸口,被这猫吓得心怦怦直跳,还好是虚惊一场。 我正准备走进我眼前的屋里好好看看时,突然听见身后的屋子里有声响,我竖起耳朵仔细再听,却又听不到任何声音,难道那只猫又跑到我身后的屋子里去了。 我转身看着身后的屋子,安慰自己想:这天不还是亮的吗?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只是一只野猫而已。 正在这时又听到几声“呜呜”声,这声音就如风刮过崖壁发出的哀鸣声。 我的心又紧张起来对着自己身后的屋子喊道:“请问这里有人吗?有人在吗?” 可还是没有任何人回答。 我奇怪的发现有声响的这间屋子门窗都严严实实的紧闭着,门和窗也没任何地方破损。 我走到这间屋子的门前,在推门前我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了,不断在心里对自己说,大白天不会有鬼的,也许只是其他什么动物在里面。我用力推开房门,可却推不开。 我心中的疑惑又占了上风,就不那么害怕了。 我用尽全力去推那门,还是纹丝不动,很明显这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我转而又去推窗户,推了一扇窗户同样推不开。 我不甘心的用力围着这屋子推着每扇窗户,就在我以为所有的窗户都不可能推开时,哐得一响,一扇窗户被我意外的推开了。 阳光照进了屋里窗旁的桌子上,因为我推窗而扬起的灰尘,在阳光下无处藏身的漂浮着。 我却被桌上用纯金镂空打造雕刻而成的如意吸引了,如意上的祥云孔雀图案栩栩如生,在阳光下依然很耀眼。 我想:难道就是这间屋子藏着很多宝物,有人特意把它封了起来,是怕别人来偷吗?可为什么这扇窗户可以打开呢? 所以说好奇害死猫,强烈的好奇心已经战胜了所有的恐惧,我也顾不上很多了,连翻带爬的从窗户翻进屋里,想看个究竟; 我费力的进到屋里后,理了理衣裙,拿起桌上的那只金如意,感觉还蛮沉。 我突然觉得背后凉嗖嗖的,不由打了个寒战。 我手里捧着金如意环顾整个屋子,发现从这窗户透进来的光,只照亮了屋子的三分之一。 我这次确定自己又听到了那呜呜声,就是从屋里最暗的地方传过来的。 我握紧手里的金如意,壮着胆子朝屋里最幽暗的地方走去,似乎看见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我很想看清这屋里到底有什么活物,却越向里走,光线越暗,越看不清楚。 我突然想到什么?拿起手中的金如意捅向旁边的窗户,好像碰到坚硬的东西,我又胡乱捅了几下,把窗户捅破了,一束光线照了进来。 我终于明白为何刚才推不开窗户和门了,原来门和窗都从里面用木条钉死了。 这时我身后传来了铁链哐啷的声响,我正欲回头看个究竟,就感到有什么东西搭在了我的肩上,偏过头想看看自己的肩膀上搭了什么东西。 只看见一只犹如枯枝般的手搭在我的肩上,手腕上还套着锈迹斑斑的铁梏。 我心慌得想:难得这宫中真的有鬼!手脚已感觉发软,想迈步逃开,却迈不开脚。 我鼓起最后的勇气,回头看向这只手的主人,看它到底是人是鬼? 我猛然回头,借着窗子里透进来的光线,看清楚了自己面前这个鬼的模样。 我惊恐万分地“啊”的大叫起来。 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个狰狞恐怖的女鬼,她面如死灰,眼珠子里渗着鲜血,血污染满了整个面部,稀疏的头发也沾着血污,毫无生气散乱的垂着。 她大半张脸已完全溃烂,烂洞里几只蛆虫探着脑袋,拼命的蠕动。 她也对着我张大嘴巴呜呜的叫着,她的嘴里没有牙齿舌头,像个窟窿,流着金黄混着鲜红的液体。 在极度害怕中,我慌乱的想推开她搭在我肩上的手,却看到她手臂也已腐烂,蛆虫在上面蠕动。 我胃里一阵翻腾,吐了出来。 我闭上眼睛,两手发软的要去推开她的手,却听到身后周永旭的喊声:“放开她!” 他这一叫,那女鬼突然发狂起来,两只手瞬间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我一下感觉呼吸困难,也顾不上太多,两只手奋力抓住她已腐烂的手臂,拼命挣扎了起来; 她两只手越掐越紧,我感到自己脖子疼痛,就快窒息而死了。 周永旭已拿着剑来到我身旁,情急之下他一剑挥向那女鬼的手臂,那女鬼因为疼痛减轻了掐我的力度,却仍不松手。 周永旭冷酷的照着她的手臂又是一剑,她的手臂断成两截,巨大的疼痛让她彻底的松开了我,从她手臂里喷出的鲜血,喷溅到我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张大嘴巴费力的呼吸着空气,她又凄厉的向我扑来,周永旭果断的一剑直插她心脏。 我惊魂未定的看到她脸上露出了解脱的笑容,她的脑袋渐渐低垂了下去,口中流出红黄的液体滴在我头发上。 她那只剩下枯骨的双手在宽大而破旧的华贵衣袖里最后摆动了几下,整个人倒在了我的眼前,头恰巧落在我惊慌中掉在地上的金如意上。 周永旭慌忙蹲到我的身旁,捂住我的眼睛,安慰我道:“月儿,没事了,没事了!” 等他费力劈开封死的屋门,将我抱出云裳宫外,我还是浑身寒冷的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门外已跪着一群宫女太监,周永旭厉声对常森道:“马上传朕的御林亲兵把云裳宫烧为灰烬!” 常森连忙领命道:“奴才这就去办!” 他怒而不发的扫了一眼知书、知画、知文、知墨,就抱我上了辇驾。 我看到不远处慌慌忙忙赶来看热闹得淑妃、丽妃,她们看到周永旭仍搂着一身狼狈的我坐在辇驾上,很是失望。 周永旭冷冷得对他身边另一个太监道:“驱散这里所有闲杂人等,宫中不相干的人一个也不准在留在这里。”我们就这样回到了蔚霞宫。 (淑妃在王秋月身后,拍了她一下,道,你胆子真大,这么恐怖的鬼都没吓死你! 王秋月转过身做个鬼脸对淑妃说,我能随随便便就死吗!要不然谁在上挣花花、票票、章章,还有收藏呢! 王秋月又鄙视了一眼淑妃,道,靠你,我们算是都混不下去了! 淑妃不服气的冷哼了声! 王秋月对所有亲们笑道,拜托喜欢秋月的亲们多来洒点花花、票票、章章,最后记得收藏哦!)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四十六章 后宫鬼魅(3) 他把仍然被吓得痴痴呆呆的我,放到椅子上坐下。 “陛下,娘娘是不是吓出毛病了,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知墨关心的提议道。 周永旭不由分说的踢了她一脚,道:“那你还不快去请!狗奴才怎么看着娘娘的,怎么糊涂到丢下她一个人自己跑回来了。” 知墨忍着疼,爬起来道:“奴婢这就去; !” 周永旭又对其他三个人吼道:“你们还不去准备水,为芸妃沐浴更衣,都呆在这儿干么。” 其他三人也都连忙退了出去。 他心疼得看着我道:“月儿,你为何会自己跑到那里去?”刚才那一幕又在我脑海里闪过,不由浑身又颤抖了起来。 他温柔的理着我凌乱不堪的头发道:“月儿,不要怕,已经回来了,有朕在,别怕!” 我望着他,有看了看自己身上沾染的斑斑血迹,双手紧紧的拽着他的一只胳膊,哭了起来,道:“陛下,你刚才看见没,有鬼!这世上真得有鬼!那鬼好可拍,好可怕!” 我害怕得越哭越大声,只有这哭声才能驱走心中的恐惧。 沐浴更衣完后,我躺在床上,有些想睡,却又不敢睡,生怕那女鬼会再来找我。 看窗外天黑了下来,我紧张的道:“快点灯,今晚宫里所有的灯都不要熄!” 知画在床边道:“奴婢知道了,娘娘放心。” 周永旭坐在床边对我道:“月儿,朕今晚就坐在这里守着你,什么鬼也不敢来找你的。” 我这才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慢慢睡着了。 此时在周国皇后的凤仪宫中,淑妃、丽妃、德妃正和皇后一起用着晚膳。 一个宫女进来禀告道:“启禀皇后娘娘,陛下要奴婢来传话,今晚芸妃惊吓过度生病了,在蔚霞宫中就不过来了。” 皇后像早就预料到了,道:“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德妃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奇怪的问道:“芸妃惊吓过度了,怎么会惊吓过度呢?” 皇后没有好气的望着淑妃道:“这还不是你淑妃妹妹干的好事。” 淑妃难堪的道:“皇后娘娘,妹妹本来只是看芸妃为施恩堂筹款很是上心,想到云裳宫里宝贝那么多,放着也是浪费,不如让她求陛下赐给她,施恩堂的银两也就解决了。可谁知道她会自己亲自跑到云裳宫里去呢。” 德妃一听云裳宫三个字,一脸的惊讶,道:“陛下不是有令,谁擅闯云裳宫就杀无赦吗?”德妃心想:自从陛下利用这里各位娘娘的父亲大人斗赢了辰妃登上了皇位,就将云裳宫列为了禁地,辰妃是生是死至今无人知晓。 丽妃哀怨的说道:“就是吗!陛下说过谁进云裳宫就要杀了谁,芸妃今日进去了,陛下非但没杀她,还一副心疼得不行的样子,还命侍卫烧毁了云裳宫。” “皇后娘娘,陛下也太偏心了,把那个妖女都宠到天上去了。那个妖女不知用什么迷住了陛下,你们说她论美貌不及梦舞,论出身那能与我们相比,论仪态气度就更不及皇后娘娘了。”淑妃不甘心的说道。 原本她想利用芸妃为施恩堂急于筹款的心理,借云裳宫这处禁地让陛下亲自杀了她; 。如果她不闯云裳宫,只是向陛下提起这事,陛下也会因此厌恶她,失宠也是早晚的事。 可今日她虽闯进了云裳宫,陛下却无视自己的旨意,非但没杀她,还更心疼她了,这让她真是没想到。 皇后严厉的呵斥淑妃道:“妹妹,你还敢说,你今日惹了这大的祸,日后陛下追查起来,难保不查到你身上。” “娘娘,妹妹几时让她去云裳宫了,这个是她自己要去的,岂能怪我。再说空口无凭,陛下有何道理治我的罪。”淑妃有恃无恐地说着,突然想到什么有道:“皇后娘娘,你说那辰妃到底在不在云裳宫,云裳宫真如宫中人传说那样有鬼吗?今日看芸妃出来的样子吓得不轻呀。” 皇后冷冷的道:“这是妹妹你该问的吗?不知道比知道好。” 皇后心中却想:淑妃你今日也算误打误撞为肚子里的孩子积了德,让辰妃解脱了。 丽妃放下筷子唉声叹气的,想着自己要能像芸妃这样被陛下宠爱就好了,淑妃想到这么毒的计策都治不了她。 淑妃也放下手中的筷子,想到今日梦舞对她讲昨日晚宴芸妃和吴一鸣关系暧昧的事,心中得意的想:你芸妃能逃过这次,肯定逃不过下次。陛下再宠你,也绝对容不下你与其他男人关系暧昧。 这时宫外开始下起了雨,一场风雨刚刚结束,另一场风雨又在酝酿中。 蔚霞宫中周永旭靠在床边看着皱眉熟睡的秋月,今日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也大概清楚了。他一直以来只想把自己最好最美的一面展现在秋月的面前,那些阴暗、残酷的一面他并不想让她知道。 秋月虽然冰雪聪明,但心地很善良,遇到事情总是凭自己感情行事。 他为了争夺皇位和复仇所做的那些恐怖而残忍的事,秋月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而今日她却看到了也知道了,这时秋月突然痛苦的挥舞着双手,想要抓住什么?喊着:“不要!不要!”眼睛仍然闭着,额头上渗着汗水,看来是做噩梦了。 周永旭抓住她的双手,道:“月儿,朕在这里,不要怕!” 秋月一下紧紧握住周永旭的手,喃喃梦语道:“天哥哥,不要走!不要走!救我!救我!” 周永旭难受的抽回自己的手,擦拭掉她额头的汗水。 起身走到院子里,心里抽搐着,像刀刮着一样疼。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四十七章 后宫鬼魅(4) 我站在施恩堂门口,瞧着排着队前来领粥的人群,精神又有些恍惚。 我觉得她更像是人,可我宁愿相信她是鬼,那女鬼的狰狞模样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自从那日惊魂后,在宫中休养了几天,感觉今日好多了,就出宫来到了施恩堂。 自己仔细算算竟有十日未来了,今日来看到施恩堂里一切井井有条,越办越好。 现在吴一鸣一个人就可以管理这里所有的事了,而且还能管理的很好。 我扶着门框,人有点晕晕的站着时,不经意间在人群里发现一个衣着奇特,皮肤黝黑,满脸皱纹的老太太。 她也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口中念念有词。 我不由的走向她:“娘娘; !”吴一鸣在我身后大叫一声,我才回过神来,停住了脚步。 吴一鸣走到我身边道:“娘娘,要是感觉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宫吧。” 我看着那位老太太,对吴一鸣说:“吴大人,你看那位老人衣着古怪,不像是周国人吧?” 吴一鸣答道:“娘娘,她是周国西部大山里的蛮族人。蛮族人世代居住在一座拥有大量金矿的大山里。先帝在时为了夺取金矿的拥有权,把大山里的蛮族人征服了剿灭了。少数存活下来得蛮族人现在到处流浪,居无定所。” 蛮族的老太太已走到粥桶前,该轮到她领粥了。 我也来到粥桶前,拿过施粥官员手里的勺子,亲自为她添了一碗,递到她手里。 她一手接过粥,一只手伸过来想握住我的手腕。 吴一鸣迅速的把我拉开,我不明咎理的望向他。 吴一鸣担心的道:“娘娘,千万不可触碰到蛮族人。他们虽然在战争中没有能与我国相抗衡的武器。但他们个个都是制毒的行家,当年先皇和他们打仗时,我们的士兵被毒死的不计其数。据传蛮族人浑身上下都是毒,碰一下搞不好就会中毒身亡。” 我觉得吴一鸣也说的太神了,那他们不是比武侠小说里的毒步天下的唐门还厉害。 等我目光再转向领粥的人群时,已寻不见那老太太了。就我们说话的一会功夫她就消失了,对那古老而又神秘的蛮族人敬畏之心油然而起。 这时又来了一群神情疲惫,衣衫褴褛的流民涌到了领粥的队伍里。 听旁边的人询问,才知道他们都魏国人,为了躲避战乱流落到这里。 我奇怪的问吴一鸣,道:“今日怎么魏国的流民特别多?” 吴一鸣看了看我,不知该不该讲的样子,反问我道:“娘娘,陛下没跟你说吗?” 我更不明白了,道:“吴大人,请有话直说。” 吴一鸣很注意用词的说道:“魏王最近在周魏两国边境集结了大量军队,正准备与我国开战,所以那附近的百姓都匆匆逃离了家园。” 听到吴一鸣的话,我的表情凝固了,魏子龙因为要一雪前耻,又要挑起战争吗?这一仗打起来谁会赢呢?又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呢?两国要是能不开战就好了。 我若有所思的和吴一鸣一起走到施恩堂内的院子里。 我小声对吴一鸣说:“吴大人,能否找个可靠的人帮我送封信给魏国的二殿下。” “娘娘,微臣不敢!如被发现有通敌之嫌!”吴一鸣慌忙推辞道。 我叹口气道:“这封信也许可以避免两国的开战。”我寻思着,若是能送封信给魏子风,让他转给魏子龙,不知能不能避免这场战争。 吴一鸣迟疑了下,道:“娘娘真有这把握; 。” 我道:“只有五成把握。” “既然这样臣愿冒险一试,请娘娘尽快写好交给臣。”吴一鸣改变主意道。他想:芸妃娘娘确有过人之处,也许她的信真能避免两国的战争,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感激的看了吴一鸣一眼,就提笔开始写了。 第一封信写给魏子风,信中我写道: 殿下,自别后你一切可好?我在周国一切都好,无需挂念。我今日听闻陛下集结重兵要攻打周国,心中慎为担心。一旦两国开战必将生灵涂炭,望你可否劝阻陛下。 顺帮我代问青峰大哥安好!另附书信一封,请转交陛下。秋月亲笔! 简单的写完第一封信,我又拿出张纸,开始写第二封信。 拿着毛笔,却迟迟无法下笔,想到过往在魏国的爱恨纠缠,心中千回百转。 我艰难的下笔,写道: 陛下,以往魏国舞妓秋月已死,时过境迁请你忘掉她。她已将昨日种种恨怨全都还给你了,从此两不相欠。请陛下不要再为旧事苦与疼,就算你能赢得对周国的战争,也不可能再赢回她的身和心。 从此不要再相见,请珍重!周国芸妃亲笔! 我将两封信叠好,套上信封,在信封上写了“子风亲启”四个字,就交给了吴一鸣。 吴一鸣拿过信,转身出去,立刻交待可靠的人去办。 傍晚回到宫中,总觉得心神不宁。也不知那信魏子龙何日才能看到,到时仗会不会已打起来了。他看到后会退兵吗?或者更加惹怒了他?现在倒有些后悔该不该写这封信给他。 “参见陛下!”听到宫女们的声音,知道周永旭过来了。我起身正准备到院里去迎他,可他已径直走到屋里。 我忙端杯茶递给他,道:“陛下,今日怎么未去皇后宫中。等下用过晚膳还是到皇后娘娘那里去吧。陛下不用担心我,我已经好多了。” 周永旭突然一挥手将我递给他的茶杯,打落到地上,茶水洒得到处都是。 他脸色阴沉的道:“你很不希望我来蔚霞宫,对吗?” 我不敢看他,对门外的宫女喊道:“知书,来把地上收拾下。” 知书听到后,正要进来收拾,周永旭却吼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我不清楚他为何生这大的气,道:“陛下,今日是怎么了?” 他用阴沉莫测的目光锁定我,问道:“朕生日晚宴那日,你提前就到了临波殿对吗?” 我虽没做任何亏心事,心中还是一慌,他终究还是知道了,是梦舞告诉他的吗?答道:“臣妾是早到了; 。” “你跟吴一鸣到湖边散步了,而且两人看上去很暧昧。”他继续冷冷的说道。 我尽力解释道:“陛下,不是你想得那样,当时我把吴大人叫到湖边只是问下施恩堂的情况。” 他用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用冰冷的目光逼视我,我坦然的回视他,道:“陛下,你不相信臣妾,臣妾也无话可说,但吴大人真是无辜的。要怪你就怪臣妾平时行事大大咧咧,对宫中礼仪还未完全适应。” 周永旭拿开手,收起冰冷的目光,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摔到地上,生气的道:“那这信呢!你跟吴一鸣认识几个月的交情,倒抵上朕和他几十年的交情了。他现在竟然背着朕为你送信。幸亏朕派的暗中保护你的人,回来禀报朕,朕才拦截下这封信。” 我震惊的从地上拾起这封信,显然周永旭已看过里面的内容。我很厌烦他这样,暗中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我也冷冷的说:“陛下,臣妾只是不想看到两国再因为臣妾生灵涂炭。” “因为你,你以为这次魏子龙是因为你吗?”他冷笑了两声:“他是为了自己,是为了那次战争中朕给他的羞辱,为了他的颜面。你都被我封为妃子了,他还可能要你吗!” 他夺过我手中的信,拿起其中一张纸,继续笑着在我面前念起来:“不要再为旧事苦与痛!哼!你知道吗?他现在后宫佳丽不说有三千,起码也有一千,魏国现在举国上下选美选秀,凡是有点姿色的都被他选到宫中了,他还会记得你。” 我看着眼前像换一个人的周永旭,不卑不亢,毫无表情的道:“哦!是臣妾太高估自己了,若像陛下所说,臣妾求之不得。” 他眼中的愤怒一闪即逝,冷冷的把信撕得粉碎,向上一抛,纸片在我面前飘落。 “这场仗非打不可,是男人之间的战争,你不要再管!明白吗?”他用力捏扯我的一只手臂:“从明日起,不准再出宫到施恩堂了!我会命吴大人撤掉施恩堂的,周国不需要再办种机构。” 说完,他松开手,拂袖就要出门,我慌忙追上去,想拉住他,手刚刚碰到他的衣袖,他就用力摔开我,头也不回得出了蔚霞宫。我追到宫门口,对他喊道:“陛下。。。。。。” 他并不回头看我,坐着辇驾已离开了。 我心里难受的站在门口,想: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施恩堂,说撤就要撤了吗?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四十八章 杀鸡警猴(1) 自从周永旭走后,我心里烦闷不已。寝食难安的到了第二日上午,我估摸着他应该已经下朝了。 我让知画在宫中打探,他现在何处。知画回来告诉我,他现在正与嫔妃们在宫中一处水榭玩乐。 我不顾知画她们的阻拦,跑到唤作凝香亭的水榭找他。 但愿能让他收回成命,其实他怎么看我并不重要,他不再宠我也不要紧,不让我出宫也可以,只是不愿意让他撤销施恩堂,希望吴一鸣能继续把施恩堂办下去。 我来到凝香亭附近,就听见舞乐声声,隔着池水,远远就见周永旭坐在亭里; 他身旁还坐着皇后、淑妃、丽妃、德妃以及梦舞,他们坐在亭子里正欣赏着水中搭起的舞台上表演的歌舞。 等我靠近时,一个太监已上前拦住我,道:“芸妃娘娘,陛下并未召见娘娘。” 我当没听见他说的,自己又继续往前走了几步,那太监连忙跟在我身后想拦住我。 这时我看见常森迎面过来了,向我行礼道:“芸妃娘娘,还是先请回吧!陛下的气还未消呢。” 我停下脚步,拜托常森道:“常公公,麻烦帮我通传下吧。” 常森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一副试试看的表情,向周永旭走了过去。 看他贴在周永旭耳边说了几句,就又折回了,对我道:“娘娘,陛下还是不愿见你。” 虽然周永旭还是不愿见我,我还是很感激常森帮我传了话。 坐在亭中的德妃无意中看到了我,恨恨的看着我,估计这事牵连到她哥哥,她一定也很恼我。 亭中其他人也随着她的目光看着我,淑妃和丽妃一脸得意,周永旭和皇后都只淡淡的看了我一下。 我感慨的看着舞台的表演,原来帝王的爱就是这样,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庆幸自己没真真爱上他。 无计可施之下,我只有打道回府。 我在回蔚霞宫的途中,身后追来个小太监,喊住我道:“芸妃娘娘!芸妃娘娘!常公公要我来传话。” 我停了下来,那小太监看了看四下并无其他人,小声贴着我的耳朵,说了几句。 我听他说完,心中一喜,想以后一定要好好答谢常公公,这确实也是一个好办法。 我随着那个小太监来到与水榭中舞台相连的后台准备的地方,那小太监把琴交到我手上,道:“芸妃娘娘该你出场了。” 我接过琴,抱着走上水榭中的舞台,站在台上,坐在亭子的人都一脸惊讶。 我放好琴,对亭中的人行礼道:“臣妾给陛下、皇后娘娘、各位姐姐请安!臣妾愿在这里献歌一首,以助各位雅兴。” 我也顾不上他们的表情,自己坐下抚琴,开始唱《尘缘》: 尘缘如梦几番起伏总不平 到如今都成烟云 情也成空宛如挥手袖底风 幽幽一缕香飘在深深旧梦中 繁花落尽一身憔悴在风里 回头时无情也无语 明月小楼孤独无人诉情衷 人间有我残梦未醒 漫漫长路起伏不能由我 人海漂泊尝尽人情淡泊 热情热心换冷淡冷漠 任多少深情独向寂寞 人随风过自在花开花又落 不管世间沧桑如何 一城风絮满腹相思都沉默 只有桂花香暗飘过 我边唱边留意亭中周永旭的表情,他始终都是淡淡的; 。虽然他在听却看不出他有任何喜欢和高兴的表情。 我今日才明白你纵然有千金可以买到司马相如的赋,你也换不回帝王的心。 唱完后,我硬着头皮,跪在地上恳求周永旭道:“臣妾企求陛下不要撤销施恩堂,纵有千错万错,也是臣妾一个人的错。臣妾甘愿受任何惩罚,但施恩堂代表了陛下的仁德之心,为天下万民所称颂,请让它一直办下去。” 周永旭还是没有任何表情的道:“朕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我感觉自己已无力回天,这撤与不撤就在他一念之间,我灰心的道:“陛下,臣妾还想请求陛下,让臣妾明日最后去一次施恩堂。臣妾做事想有始有终。” 这时周永旭旁边的丽妃道:“陛下,芸妃妹妹也是一片善心啊!” 淑妃也附和道:“陛下,您就答应芸妃妹妹吧!您看她怪可怜的。” 皇后也劝起周永旭,看到她们现在竟然因为同情帮起我来,我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既然连皇后都为你求情,明日准你最后一次去施恩堂。”周永旭温柔的看着皇后。 我忙谢恩抱着琴,下了舞台。我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没有自由,没有快乐,只有仰人鼻息,看人脸色的过日子。 在这宫中要处处小心,步步为营,防这防那,最好哪天你周永旭把我打入冷宫,让我一个人清净的过日子。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四十九章 杀鸡警猴(2) 一想到今日是我最后一次来到施恩堂,心里就特别失落。看到吴一鸣我除了抱歉,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倒是他反倒一直安慰我,说什么陛下也不一定就会真撤销施恩堂;陛下不让我出宫也是为我安全着想之类的话。 我虽然不完全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我总觉得他有很多事瞒着我。 周永旭到底跟他说过什么?而他一定也知道周永旭很多不为人知的事。 我想问他,却又不好开口,怕自己的好奇心会连累他。 今日我在施恩堂里尽量亲力亲为每件事情,在施恩堂的日子虽不多,但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快乐满足的; 一天下来都快过晚膳时间了,在四个跟着我的宫女和吴一鸣的一再催促下,我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施恩堂。 来接我回宫的马车早已等在门口,我上了马上。 马车慢慢驶出巷子,我撩开帘子,回头看向施恩堂,看到吴一鸣急急的走出施恩堂,追赶着马车,好像还有什么事忘记跟我说了。 我忙对车夫喊了声停,放下帘子,正走下马车,准备看吴一鸣要和我说什么。 刹那间耳边直觉嗡得一下,感觉什么东西飞速的擦过我的面颊,看到就快走到我面前的吴一鸣一脸惊恐的样子。 就在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时,知画一下把我扑在马车边,这时我看清楚了几支箭嗡鸣般的射向知画的背后。 我眼看知画身后连中数箭,口吐鲜血,疼苦的死在我的面前。我连尖叫声还来不急发出,又看到几只箭从巷子的最高处向我射来。 此时知文、知书、知墨都护到我周围,她们竟能徒手抓住飞过来的箭。 吴一鸣拔出身上的佩剑,挡在我前面。 可呼啸而来的箭越来越多,顿时好似万箭齐发,像雨点般的射向我们五人。 站在我前面的吴一鸣和知墨施展武功挡住了飞来的箭,站在我身后的知文、知书却传来了她们的惨叫声。 我担心的回头去看她们,吴一鸣却紧紧的护住我喊道:“娘娘不要乱动!” 不知过了多久射来的箭渐渐少了,巷子高处冒出许多黑衣蒙面人,直奔箭射过来的各处地方。不时传来厮打声,估计这些是周永旭暗中派来保护我的黑衣人与在高处射箭的人正面打了起来。 我这才敢完全转过身看知文和知书,知书已身重数箭倒在了血泊里。 我抱着一线希望探了探她的鼻息,已经没气了。我又不死心的推了她两下,她仍一动不动。 “娘娘,她已经死了。”直到听见吴一鸣这句话,我才捂着嘴巴哭起来。 我又看向知文,她肩膀上中了一箭,正艰难的扶着马车站着,看到我说了句:“娘娘,你没事就好!” 我上前正准备把她扶上马车,对吴一鸣说:“赶快驾车回宫!” 知墨惊呼一声:“小心!”知文已挡在我面前,这一箭射进了她的胸膛。 我愤怒的看着箭射过来的地方,卑鄙!太卑鄙了! 知文按住胸口,尽力支撑着站在我前面。我忙把她扶进马车,对吴一鸣哭喊道:“快!快点回宫!去找太医救知文!” 吴一鸣坐在驾车的位子,奋力挥着鞭子,喊着驾驾!马车飞驰起来! 我在马车里,小心的搂着知文,生怕碰到她的伤口,说:“知文; !都是我害了你们!那些人要射杀的人是我!是我!你一定要支持下!马上回宫了!太医一定能医好你的!” 知文口里涌出了大量的鲜血,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对我说:“娘娘,你是好人,你不要伤心。我能侍奉你,并为保护你而死,死而无憾!” 我哭道:“你太傻了!你是个傻瓜!傻瓜!我不值得你这样!生命是最宝贵的,你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 知文费力的握住我的手道:“我小时候要是能碰到你这样的好人就好了,我爹娘就不会死了。我也不会孤苦无依到处流浪,最后被陛下收留了,成为了陛下的死士。” 我猛点头道:“我明白,你不要说了,不要浪费体力,回宫就好了。” 她不听我的,挣扎着笑着说道:“我不怕死,死就解脱了!陛下只对娘娘一个人好,但娘娘一定要当心,陛下他是真正的魔。。。。。。” 她口里的血像水一样的向外涌,我不知所措的抱着她,拼命的喊着:“知文!知文!” 她的头却在我怀中渐渐的无力倒到一边,我紧紧的抱着她,却感觉她的体温在一点一点的退去。 马车已驶到皇宫中,停了下来!我费劲全身力气将知文抱下车,吴一鸣安慰我道:“娘娘,知文已经死了,你放下她吧!” 我却把她抱得更紧,对吴一鸣吼道:“她没死!她还能救活!你快去把太医叫来!” 这时闻讯而来的周永旭,跑到皇宫门口,看到我道:“月儿,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里?” 我对他哭喊道:“你快去把太医找来救知文!” 他看着我怀里已经死去的知文,命身边的侍卫把知文抬走,我抓着死死不放,喊道:“不要抬走她!不要!” 周永旭掰开我的手,抱起我,道:“月儿,她已经死了!你冷静点!朕会命人厚葬她的!” 我拼命捶打他的胸膛,愤怒的喊道:“都怪你!全怪你!非要让我留在这个不是人呆得地方!把知文、知画、知书都害死了!把她们都害死了!” “月儿!月儿!她们不会白死的,朕一定会替她们报仇的!”寒意在他眼中忽隐忽现的闪过。 “娘娘,你脸上的伤口该敷药了。”知墨端着药瓶,走进到屋里。 知文她们虽然已死了一个月了,但我的心还是没从伤痛中恢复过来。 因为行刺的事,我和知墨的关系似乎超越了主仆,亲近了起来。 我现在心中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在生死关头我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我。 也许她只是听命于周永旭,尽自己的职责。但我却无法忽视她的这份忠诚。 我们的心中也有了共同的哀伤,共同的怀念; 有几次我无意中发现她一个人在院子里默默抹泪,她应该也是在想念着知文、知画、知书吧。 当自己直面死亡,亲眼看着平日熟悉的人就死在自己面前,你却无能为力,才真切感到生命的脆弱。 也许就像知文说的那样死对她来说,只是种解脱。或许更是另一段自由旅程的开始! 知墨轻轻的给我上药,道:“娘娘,你脸上的伤痕好多了,估计再过一两个月,就可以完全好了,疤痕也看不到了。” 要不是因为下马车去迎追出来的吴一鸣,也许第一箭会准确无误的射中我的眉心。那些杀手也不会再射那么多箭,知文她们也不会死。 可这世上就是没有如果,事实就是我还活着,她们却死了。有时活着比死更加艰难。 但为了那些为你而死的人,你又必需更加坚强的活着。 “嗯!”对于脸上的伤我并不是很在意:“知墨,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他们现在都在哪里?” 我得问题好像勾起了她的疼苦回忆,她放好药瓶,答道:“回娘娘,奴婢家里没人了,奴婢从小就是个孤儿。” 我明白了,她们四个都是孤儿,是周永旭秘密训练的一群死士。 “你今年多大了?”我继续问道。 她答:“奴婢,今年十七了。” 我拉着她的手道:“以后你就是我亲妹妹,我就是你的亲人。” 她既感动又恐慌的道:“娘娘,奴婢不敢!” 我装作生气,道:“你是不愿要我这个姐姐吗?” 她连忙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还不叫声姐姐。”我道 “姐姐!”她眼中含着泪花轻声叫道。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道:“我认你做妹妹的事,是我俩的秘密。对谁都不要讲包括陛下,没人的时候我们就以姐妹相称。” 知墨点了点头,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喊道:“姐姐!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五十章 杀鸡警猴(3) 这时常森带着几名宫女来到蔚霞宫院子里,自己走到我屋里请安,道:“娘娘,陛下派奴才跟您送来几位宫女。陛下担心知墨姑娘一个人忙不过来。” 我收起心中的哀伤,道:“臣妾谢陛下隆恩!” “陛下还吩咐,要是娘娘觉得她们名字俗,可以帮她们另起名字。”常森又道。 我道:“常公公,你让她们进来吧!” 几个宫女一字排开,低着头站在屋子里。 我温和的问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她们依次答道,春桃、冬梅、兰蝶、依莲。 我对知墨道:“名字都很好听,那就不用改了。你带她们下去吧!具体事情你来安排。” 知墨领着她们四个人下去了。常森也准备告退。 我却叫住,问道:“常公公,陛下最近在忙什么?上次在宫外行刺我的人都抓到没?到底谁指使得查到没?” 常森忙低头答道:“陛下最近忙着应付与魏国交战的事,每日都等待边境的战报。至于行刺的事,奴才也不知道查得怎样?吴大人倒是和陛下密谈了几次!” 我拿出几锭银子塞到常森手里,道:“常公公,上次的事还没感谢你。以后有什么事还请你多关照。” 常森拿着银子,嘴上说不敢,手上已把银子放到怀里,就退了下去。 我心里想着,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恨我,非要置我与死地。我以后要主动在这后宫中去争斗吗! 春天已经逝去了,又到了盛夏的时节。 今日天气炎热,为了避开暑气,周永旭陪我在离蔚霞宫不远的一处凉亭消暑。 我们坐在凉亭里石桌的两边,我手里拿着一把圆形美人扇轻摇着,一阵凉风袭来,暑热顿消。 周永旭坐在我对面,伸过手来,触摸着我脸上的伤痕,问道:“月儿,还疼吗?” 我躲开他的手,道:“陛下,早就不疼了。” 他疼心的说:“月儿,还在怨朕?确实是朕的错,朕本以为在后宫中不专宠你,就可以保护你。可是朕错了。” 我看他眼里杀气腾腾,问道:“难道上次行刺的事是宫中的人干的?” 他恢复常态,看着我道:“月儿,放心我会保护你的,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 我追问道:“已经查清楚是谁干的吗?” “这件事就交给朕来处理吧”周永旭点点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我生气的道:“陛下,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臣妾,我觉得自己一直生活在你营造的虚幻里,我要知道你所有的事情,这宫里所有的事情。” 他平静的道:“你都知道了又能怎样?你要亲手杀了害你的人吗?你要和朕一样双手沾满鲜血?朕知道你不会,你甚至还会为那些人求情。正因为这样你才是朕喜欢的月儿,朕不愿你变得和朕一样。” 听他这么一说,我一时无语。 我心中就算想过千次万次如何将那个凶手千刀万刮,可自己要是真得面对估计很难做到。真是知易行难! 这时常森急匆匆的跑到凉亭,道:“陛下,边境紧急军报!” 周永旭忙拿过奏折,翻开看着。 只见他心中好似放下块石头,哈哈笑道:“魏子龙在我国境内秦川关大败。损兵折将的侥幸逃回魏国。魏国人擅长骑兵平原做战。虽然勇猛善战,但到了我国境内,山川众多,他们的优势就发挥不了了。” 常森也高兴的附和道:“恭喜陛下,击退了魏军。” 周永旭看向我,得意的笑道:“魏子龙永远是我的手下败将!” 我心里却没有任何感觉,找不到一丝喜悦,也寻不到一丝悲伤,只是闷闷的。 周永旭心情大好,放下折子,握起我随意放在石桌上的手,道:“月儿,看你最近一直闷闷不乐的。要不明日你到施恩堂去走走,关于惠民署的事吴一鸣还想和你商量下。” 因为我遇刺的事,周永旭对我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现在他毫不忌讳,对我更加宠爱,施恩堂也保留了下来。 我倒反而担心起来,问道:“陛下,不怕臣妾和吴大人关系暧昧吗?” 他道:“还在怪朕,放心,朕相信你和一鸣。不过为了你的安全,以后你对施恩堂有什么想了解得,还是多与一鸣用书信交流。” 我点了点头,经过了遇刺的事,我以后也不想再连累无辜的人了。 第二日出宫去施恩堂才知道,今日和往日完全不同。 周永旭调动了御林军一个营的兵力,严密的守护在我坐的马车周围,街道上的闲杂人等也都被清空了。 我坐在马车里开始后悔答应他今日去施恩堂了。 我对驾车的车夫说道:“本宫,今日不想去施恩堂了,还是回宫吧。” 那车夫并未停下掉头,这个领头的官兵走到我马车边,恭敬的说道:“娘娘,奉陛下之命,微臣今日务必要送您到施恩堂; 。陛下处理完紧要的事情后,会到施恩堂来接娘娘的。” 我不再说什么了,看来他都安排好了。突然又觉得奇怪,他今日好像是特意安排我出宫。 一到施恩堂,那些侍卫立即将施恩堂团团围住,弄得正在排队领粥的人们惊慌失措。 “大家不必惊慌,继续排好队领粥!”吴一鸣在门口喊道,然后亲自带着我进了施恩堂。 我询问他道:“陛下说你有关于惠民署得事想找我商议。” 我们走到院中,他道:“回娘娘,惠民署的事微臣正在筹办中。只是有些地方想听听娘娘的建议。。。。。。” 他将一些需与我商量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我认真听着,却困惑起来,觉得他说的这些事,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解决,何须问我。 我心中猜测的问道:“今日你和陛下是故意让本宫离开皇宫的。” “娘娘,陛下其实是为了你好。”吴一鸣回避我的目光道。 我此刻却想弄清楚心里所有的疑问,问道:“吴大人,你可否清楚陛下小时候遇到的那群追杀他的黑衣人,是什么人吗?” 吴一鸣紧张的答道:“微臣不知!” “那云裳宫里锁着的女人是人还是鬼?”我不依不饶的追问。 “微臣不知!” “上次行刺我的又是什么人?” “微臣不知!” “陛下到底训练了多少死士?” “微臣不知” “今日为何要特意引我出宫!” “微臣不知” “你撒谎!你知道,你一定都知道!”我一股脑把心中的疑问都说了出来。虽然明知他不会回答我,但这更像是种发泄。 吴一鸣抬起头来看着我道:“娘娘,陛下在没登上皇位之前。每日都活在担惊受怕中,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娘娘你可以想象下一位失去了母亲的太子,如何在宫中生活的吗?当时先皇最宠幸的是辰妃,辰妃一心想将自己的儿子扶上皇位,又有一批大臣支持着她。先皇有几次都想废掉太子。那时是微臣的父亲和现在的护国公力保陛下的太子之位,才让先皇打消了废太子的念头。” 我静静的听着,并不插话。 他继续说道:“陛下,当时虽贵为一国太子,但日子过的很凄苦,和辰妃的斗争非常残酷。”吴一鸣自己也陷入了对以往那段腥风血雨岁月的回忆。 我看他不再说了,追问道:“后来呢?” 他道:“后来在一些拥护陛下的大臣的帮助下,陛下最终还是登上了王位; 。” “那辰妃呢?”我还是很想知道辰妃的结局。 他答道:“这个微臣真得不清楚,后宫的事陛下从未对微臣提过。” 我脑海里已将辰妃和那女鬼联系到一起了,心里突然害怕极了。 他劝我道:“现在宫中的皇后、淑妃、丽妃、还有微臣的妹妹德妃都是当初帮过陛下,有功大臣的女儿。陛下心中虽然只有娘娘你,但为了笼络朝中的大臣也不能完全不顾及其他妃子。” 我现在明白为何除了皇后外,在后宫中其他几位妃子能围在周永旭身边,地位也不同寻常。 我道:“吴大人,为了德妃,难得你不恨我!” 吴一鸣无可奈何的道:“娘娘,微臣明白这不能怪你,陛下的爱又岂是微臣能左右的,如果微臣真有能力只想把妹妹接回家中,不愿她呆在皇宫中。” 一入宫门深似海!我幽幽的叹息着! 我一下想起什么问他:“遇刺那日,大人所谓何事追了出来。” 吴一鸣也想起来了,走到一间房里,拿出一个草编的蚱蜢,递给我,道:“这是狗儿回乡前要微臣转交给你的。我那日忘了,直到娘娘上马车后才想起来,当时只想追出去交给娘娘。” 我接过这个草编的蚱蜢,笑了起来,原来是狗儿的蚱蜢救了我一命,不知他回到家乡一切可好。 “吴大人,能告诉本宫那些行刺的人是谁派来的吗?”我仍不放弃的问道。 吴一鸣小声说道:“表面上看是丽妃指使的。” 我努力回想着在宫中发生的一切事情,丽妃她为何会这么恨我,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我惊醒道:“陛下,准备怎么处理这事?” “这个微臣真的不清楚。”我们同时担心的望向皇宫的方向。 吴一鸣担心自己的妹妹会不会牵连进去。 而我却担心陛下要用什么极端的手段来对付丽妃,为何用尽心思的把我送到宫外。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五十一章 杀鸡警猴(4) 周国的后宫里,此时所有的嫔妃太监宫女都聚集在临波殿外。 周永旭等王秋月一离开皇宫,就命令常森将后宫所有人都召集到临波殿外候着。 等所有人都到齐了,他才过来。 他和皇后、淑妃、德妃、丽妃都坐在事先准备好的椅子上,皇后和淑妃坐在他的两侧,德妃和丽妃坐在旁边。 其他嫔妃都低头候在他们的前方。 周永旭望着所有的人沉默不语。 淑妃抚摸了下自己已隆起的肚子,娇媚的对周永旭道:“陛下,今日怎么把人都叫到临波殿前来纳凉呀?怎么没见芸妃妹妹呀?” 周永旭眼里冒出灼热的怒火,质问道:“你倒是很关心芸妃!” 淑妃恐慌的道:“臣妾一直把芸妃当自己的亲妹妹看,关心是应该的。” “梦舞美人你过来; !”周永旭面无表情的指着梦舞说道。 梦舞害怕的走到他面前,他一把扯过梦舞,毫不怜香惜玉的紧紧抓住她的手臂,疼得梦舞冷汗直冒,说不出话来。 周永旭冰冷的问道:“那日你跟朕说,看见芸妃和吴大人在湖边散步,他们是如何亲密暧昧!告诉朕,你谁指使你说的。” 梦舞极力忍住疼,道:“是臣妾亲眼所见,并无人指使。” 周永旭仍不松手把她扯到离自己更近的地方道:“如何亲密,你都看到些什么?不许撒谎” 梦舞疼得直掉眼泪道:“看到他们只是散步聊天。” 周永旭冷哼了一声,抛开梦舞,梦舞跌坐到地上。 他道:“来人把梦舞拉下去,割掉舌头!人虽美却是个长舌妇,以后朕再也不想听到她说话。也不想再听到这个后宫中任何人说芸妃的是非!” 所有的人都一惊,梦舞害怕的求饶道:“陛下,臣妾再也不敢了,就饶了臣妾这次吧!” 周永旭再也不看梦舞,冰冷的环视在场所有人。梦舞已被人拖了下去! 坐着的皇后、及几位妃子都如坐针毡,其他人更是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 梦舞的惨叫声,声声入耳,让人不寒而栗,所有人都再也感觉不到这夏日的炎热了。 淑妃惊恐的几乎要从座位上立起了,周永旭把她拉回座位,道:“爱妃,你有孕在身站着对胎儿不好。” 淑妃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又勉强笑着坐了下来。 周永旭对常森道:“要侍卫把人带上来!” 只见一个伤痕累累,体无完肤,奄奄一息的男子被带了过来。 周永旭厉声问他道:“当日是谁指使你行刺芸妃娘娘的,快说!” “是,是礼部侍郎大人!”说完,那人就倒在一边,再无半分力气。 丽妃已惶恐的从椅子上起身,跪倒地上,道:“陛下,他是在诬陷臣妾的父亲! 周永旭冷笑的望着她道:“你父亲是被诬陷的,那你才是幕后真凶!” “臣妾也不是,请陛下明察!”她企求的望着向皇后和淑妃,身上香汗淋漓。 周永旭语气里没有任何温度的命令旁边的侍卫道:“看来丽妃太热了!来人把她扔到湖里解解暑热。” 侍卫向丽妃行了下礼,就把他她往湖边拖去,丽妃恐惧绝望的哭喊着:“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 皇后心中不忍对周永旭道:“陛下,丽妃侍奉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而且她毕竟是礼部侍郎的千金,就这样没有任何确实证据,就处罚她,不太好吧!臣妾求陛下,饶她这次吧!” 丽妃听到皇后的话,又燃起了希望,对皇后喊着:“姐姐,救我!救我!” 周永旭微怒的盯着皇后,道:“朕会让礼部大人自己选择的,要么他另送一个女儿入宫,要么他就陪他女儿一起去死!” 皇后还想出言劝阻,周永旭森冷的止住她道:“你们都真想朕彻查此事吗!谁敢再求情就陪丽妃一同到湖中消暑!” 这时传来扑通一声,丽妃已被扔入了湖中。 顿时水花四溅,丽妃双手在湖水里不停的扑腾着,人在水中起起落落,再无剩余的力气喊叫了。 丽妃在生死的挣扎中长长的青丝已经散落,她眼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也许是求生的本能,她竟然在胡乱的扑腾下,用尽所有力气游到了岸边。 她双手死死抓着岸边石壁,费劲的喘着气。 周永旭伸出一支手,身旁的侍卫递给他一张弓。他握住弓,随手从侍卫递到面前的箭桶中抽出一支羽箭。 他拉起满弓,箭已在玄上,皇后、淑妃、德妃都不约而同的害怕得“啊”得叫了一声。 临波殿前所有人的都已吓的缩跪在地上,丽妃缓过气来,扬起头,望着周永旭拼尽全力喊着:“陛下,臣妾冤枉啊!并非臣妾一人所为,还有。。。。。。” 周永旭瞄准她,一箭已射向丽妃。 丽妃的话还没说完,那支箭已深深的射入了她眉心。 她那白皙的面庞上那双瞬间失去生气的瞳眸,还透着幽深的恐惧和对人间的贪恋! 乌红的鲜血已覆盖了她艳丽的面容,她向后一仰,整个人直直得浮在水面,渐渐得从脚开始往下沉,最后湖面上只看得见那支箭的羽毛在晃动,和她那在水中像幽灵样游荡的发丝。 刚才的那一幕已深深的烙印在了所有人的心里,每个人都胆颤心惊的颤抖着。 周永旭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又抽出一支羽箭! 他拉起弓,将箭对着殿前的每个人瞄了一遍:“陛下饶命!”的声音此起彼伏。 他的箭瞄过德妃、瞄过皇后,最后瞄到淑妃头上停了下来! 淑妃吓的已站不起来,也说不出话,身上的汗水已湿透了全身。 她本能得护着肚子,望着已杀红眼的周永旭。 周永旭的箭在他面前虚晃了一下,立马改变方向一箭射到倒在一边的刺客后脑上,那伤痕累累的刺客弱弱的啊了一声,就再不动弹了。 他把弓扔给侍卫,对常森吩咐道:“还不快把淑妃扶回宫,她有孕在身不能太劳累了。” 常森忙示意两个太监去扶淑妃,淑妃却浑身瘫软,连脚都迈不动了,踉跄的走了两步; 周永旭恢复了一贯阴冷的表情,对所有人道:“朕这话只说一次,这后宫中芸妃永远只是芸妃,她不会威胁到任何人的地位。如若有人再敢谋害芸妃,不论明的暗的,她只会比今日丽妃下场更惨!” 他说完起身快步离开,常森也是心里害怕的跟了上去。 在场的所有嫔妃还未从刚才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惊醒过来。 看到周永旭已走远,淑妃再也走不了路,瘫倒在地上。 “娘娘!娘娘!”两个太监忙喊:“快来人!快把辇驾抬过来,送娘娘回宫。” 这时所有人的紧张情绪才慢慢松懈下来,皇后凝望着那湖水,已恢复了无风时的平静,湖面上再也寻不到丽妃一丝影踪! 秋去冬来,又到了我一年中最难熬的冬季了。周国的冬天虽然不如魏国寒冷,但却十分阴冷潮湿。 来到周国已经一年多了,我已渐渐习惯了后宫的生活。 我拿着吴一鸣托周永旭交给我的书信,正细细的看着,上面详细写着施恩堂和惠民署的近况,还有些趣事。 我对这信浅浅笑着,想起自己夏日里最后一次去施恩堂的事,自那次回宫后,就听闻了丽妃暴毙的消息。 我不再想去探究其中的原因和真相,知道的越多我对周永旭越恐惧,他虽经常在我面前,我却感觉他离我是那么的遥远和陌生。 周国的后宫中似乎被一种阴郁而神秘的气氛笼罩着,没有任何生气可言。 宫里的人对我也是敬而远之,我也是求之不得,在宫里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这冬日里的静宁。 我放下手中的信,抬头问道:“知墨,快去看看是那位皇子在宫外啼哭呀?” 知墨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朝宫门口走去。 这婴儿的哭声却越来越近,我好奇的也欲走出屋外,却看到知墨已跟在周永旭的身后一起进到屋里。 周永旭手里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他正怜爱的逗弄着那婴儿。 他把那婴儿拖到我面前道:“月儿,你看这孩子好俊朗。” 我看了眼还在哭的婴儿,道:“他的眉眼很像陛下!这是那位姐姐的孩子呀?” 周永旭试着哄住那婴儿,道:“是淑妃生的。” “淑妃姐姐生了吗?是位皇子还是位公主?”我看那婴儿粉嘟嘟的小脸,可爱极了。 周永旭道:“淑妃昨日生的,是位皇子; 。” 我惊奇得道:“陛下怎么把才出生一天的婴孩抱到臣妾这里了,快给淑妃姐姐送回去。” 周永旭平淡的说道:“昨日淑妃因难产大出血,殁了。” 以前总听人说女人生小孩就是一道关,想不到淑妃真死在了生小孩上,要是在医学技术发达的现代,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我心中暗暗替她惋惜,这么年轻就这样走了。 在周永旭眼中却看不出任何哀伤,他把手中的婴儿递给我道:“月儿,朕想让你来抚养他。” 我不接孩子,推辞道:“请陛下还是交由皇后吧!臣妾没有带孩子的经验。” 周永旭依旧等我接过孩子,那孩子哭得更凶了,我不由对他怜爱起来,想他一出生就失去了母亲,轻柔的把他抱在怀中,轻轻晃动他,哄他道:“乖乖!乖乖!别哭了!来亲一个!”我凑近他的小脸,亲了下。 他的哭声竟止住了,周永旭笑道:“还说不会带呢?朕哄半天也没哄好,你一哄就好了。皇后已有自己的子女,还是你来带吧。你现在没有孩子,朕也不能时时陪你,有时一个人在宫中也怪寂寞的。” 我不再推辞了,看着怀中的婴儿做吸吮状,道:“陛下,你看他是饿了吧!” 周永旭唤进来一个衣着得体,看上去干净清爽的妇人,道:“这是朕为这孩子找得奶娘,你交给她去喂奶吧。”我忙把孩子交给那妇人。 那妇人带着孩子走了出去,我想起什么?道:“知墨,你快叫上春桃、依莲她们一起给小皇子准备个摇床!” 周永旭看我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道:“月儿,别紧张!朕都吩咐她们准备了。” 他含着笑意,轻轻揽着我,道:“月儿,你给这孩子起个名字吧!” 我看着他道:“陛下可有什么好名字?”他摇了摇头。 “不如就叫平乐吧!淑妃姐姐一定期望这孩子以后永远平安快乐!”我说出自己想到的名字,看着周永旭的反应。 周永旭不置可否得念道:“平乐!周平乐!” 我忙道:“陛下是不是觉得这个名字太平常了?那还是容臣妾多想几日,查查书,一定可以想到更好的名字。” 他揽紧我道:“就叫这个名字!很好!朕喜欢,周平乐!”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五十二章 兵临城下(1) 蔚霞宫中充满了一个小孩在奔跑中的欢笑声,这笑声在静寂的后宫中格外悦耳。 一群宫女在和他玩着捉迷藏,知墨被蒙着眼睛,双手朝前方摸索着,道:“三皇子殿下,奴婢马上就能抓到你了。” 被她称做三皇子的小孩,从她身边一溜跑过,对她叫道:“本王在这里,你过来抓我啊!” 知墨寻声扑了过去,三皇子格格笑着,又跑开了,知墨一手抓住跟在他身后,没来得及跑开的冬梅,她抓住冬梅,扯下遮着眼睛的布道:“总算抓到个人,冬梅该你了。”说着把布放到冬梅手上。 冬梅自己系上布条,转了三圈,道:“奴婢,来抓殿下了!” 我开心的看着在院子里玩耍的他们,提示冬梅道:“冬梅,向前跑!乐儿在你前面。” 这已是在周国的第五个年头了,又是一个春光明媚的好时节,乐儿已经三岁多了; 后宫里丽妃、淑妃去了,又来了清妃、湘妃。每年都有旧人去,每年也有新人来。 而我只守着这蔚霞宫,和我的乐儿,就已很满足了。 吴一鸣每隔几个月还是会有封书信给我,信里会说说施恩堂和惠民署的事,也会提到些他自己在宫外到过的美丽地方,碰到的高兴事情。 施恩堂和惠民署现在已是名满天下的官办机构,这也让周永旭深得人心,备受百姓爱戴。 自己偶尔还是会因不经意的一件事,一句话记起秦秉天,心中难免隐隐疼一下。 已好多年都没有再听到过关于他的任何消息,我想象着他身着战袍立于千军万马中指挥若定的英姿,他现在肯定已是威震四方的大将军。 我们之间早已隔着千里之遥,隔着似水流年般的时光,隔着这重重宫闱,隔着很多很多,纵使相逢也成陌路。 只听院中宫女们惊呼道:“殿下!你没事吧!” 我看到乐儿跌倒在院子里,紧张得从屋里跑出来,看他趴在地上憋着嘴,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蹲下身,拍拍他的背道:“乐儿,摔得疼不疼?自己能起来吗?” “疼!”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母妃抱抱!” 我故作严肃的样子瞪了瞪他,他自己马上趴着站了起来。 我拍了拍他身上的灰,把他一把抱起了道:“乐儿,真坚强!我们到屋里玩,母妃给你讲故事!你想听什么故事?” 他马上又高兴了起来,搂着我的脖子道:“我要听狐狸和老虎的故事。” 进屋后我把他放在藤椅上,道:“那叫狐假虎威,乐儿越来越沉了,母妃都快抱不动了。” 他撅起小嘴,小手撑着脑袋,着急的道:“母妃你快讲呀!”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山林里住着一只老虎,它是百兽之王。它的呼啸声震天动地,它一发起火来,山林所有动物都怕它。”我绘声绘色的讲着,把自己的两只手的指甲弯曲成爪子样吓唬着乐儿。 乐儿一点不怕,反倒呵呵笑了起来,道:“母妃一点都不像可怕的老虎,父皇扮老虎的样子才可怕呢。母妃继续讲啊!” 我倍感挫败得收回自己的两只爪子,继续讲道:“山林里还住着一只狐狸,它虽不如老虎凶猛,却很聪明狡猾。。。。。。” “朕刚才怎么听到乐儿说朕得坏话了!”周永旭面庞如春风般和煦的走进屋里。 我忙起身行礼,乐儿也跳下藤椅,向周永旭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周永旭一把从地上举起他,道:“几天不见乐儿,好像又长高了,还重了; 。” 乐儿却不想搭理他,问他道:“父皇,你不是说要带母妃和乐儿到宫外踏青的吗?还说要带乐儿去看真正的老虎?到底什么时候才去呀?” 我叫住乐儿道:“乐儿,不得对父皇无礼,太没规矩了。” 周永旭却并不生气,把他放到地上,点了他的鼻子一下,道:“你小子,记性真好,明日父皇就带你们去!” 乐儿高兴地欢呼起来,笑道:“可以看见真得老虎了!” 周永旭看着乐儿好似回忆起什么?道:“他这样子真像你小时候每次出门前的模样!” “小孩都一样!”我帮他换下身上的朝服,交给门口的太监。 又帮他穿上便服,服侍他坐下,向乐儿招手,让他站在周永旭的身旁,我道:“陛下,这几日臣妾教乐儿背了几首唐诗。乐儿你把母妃教你的诗背给父皇听听!” 周永旭看着乐儿示意他可以开始了,乐儿想了想,背道:“窗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低头。。。。。。”乐儿抓耳挠腮的想不出来。 我也自个坐在周永旭旁边的一张椅子上,着急的对他比划着,给他暗示。 周永旭看他实在想不起来,敲了他一下脑袋道:“低头思故乡。” 他这才恍然想起的样子,他又怕我们会责怪他,望着周永旭撒娇得问:“父皇,什么是故乡呀?” 我看他的样子,想到这么小的孩子,现在都这么聪明了,长大后还不是个人精。 周永旭把他抱在腿上,解释道:“故乡就是你出生长大的地方,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锦城的皇宫,那这里就是你的故乡。” 看他还是一知半解的样子,我想,乐儿还小,怎么可能懂得故乡的含义与情感。 故乡就是那个总让你魂牵梦绕的地方,无论离开它多远多久,都无法忘却的地方。 我道:“乐儿,你现在不明白,没关系,以后长大了自然会明白的。接着背下一首给父皇听。” 乐儿继续背道:“锄禾日当午。。。。。。” 我和周永旭相互笑看了一眼,又都怜爱的看着乐儿。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五十三章 兵临城下(2) 而此时在陈国的洛城皇宫的议政殿里,一群意气风发的将军将领们正和秦秉天围在模拟五国山川河流地形的立体沙盘四周。准确的来说现在这皇宫已不是陈国的了,而应该称为兴国皇宫。 早在两年前正当盛年的陈国皇帝突染恶极辞世,把皇位交给了仅三岁的幼子。 由于皇帝太过年幼,朝中各方势力相互争斗,朝野混乱,人心惶惶。 以军人出生的秦秉天在陈国军中深受爱戴,声望甚高,为了挽救陈国即将崩溃的政局。 他带领着军队发动了政变,废掉了幼帝,自立为王,改国号为兴。 “陛下,请你三思,臣以为要统一天下,应先灭周国。”秦秉天的岳父,德高望重的李大将军恳请道。 秦秉天的目光还是看着沙盘上魏国的地形。他要征服其他四国,统一天下的计划已整整酝酿了十年。 他终于等到了今日有足够的粮响、军力来实现自己的雄心。不久他将走出第一步,灭掉四国中的第一个国家。 在这个议政殿里云集了他多年来笼络的最能征善战的将军将领。他们都曾与他出身入死,对他马首是瞻,忠心不二。 这里所有的人对于如何征服四国,应该最先出兵那个国家的军事策略,已在这议政殿里商议了三天三夜了。 大家最终的都认为应最先出兵灭周国或者魏国,有人猜到了秦秉天的心意,建议先出兵魏国,而几个老将都坚持先出兵周国。 秦秉天抬头望向王康,他正是秋月的父亲,道:“王将军,觉得李将军的建议如何?” 王康完全明白秦秉天的想法,他何尝不想先灭魏国,救出自己的女儿。可如果开始出兵就不利,那将对兴国以后的统一战争造成很大的打击。 自从十年前魏军突袭蔚霞郡,魏国太子掳走了他的女儿; 。他已明白在这世间没有哪里能够远离战乱,平安度日。 在紫吟最伤心难过的时候,在秦秉天最绝望消沉的时候,他强忍心中的悲痛,坚强的支撑着他们走了过来。 他劝解秦秉天,让秦秉天明白了就算他救回了月儿,躲到哪里都是战乱连连,谁又能肯定同样的事不会再次发生。 唯有统一这纷乱的天下,天下太平了,所有人才能过上平安幸福的日子。 王康犹豫了良久,开口道:“陛下,臣也认为应先灭周国。” 秦秉天哦了一声,他其实心里清楚摒弃情感因素,李将军和王康说的是对的。 王康详细解释其中的原因,道:“陛下,纵观其他四国,表面上看周国最难打,它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并且近些年来周王一直施恩与民,深得民心,虽常和魏国有战争,但周国在经济上比魏国强,而魏国军事上又强于周国。 臣以为这些却是陛下必先灭周的原因,如果陛下先出兵打其他三国,而最后打周国,势必给周国更长的休养时间,日后只会更加强大,陛下再想灭周国就难上加难了。其次如陛下能先灭周,陛下能获得比灭魏更大经济利益。 恰好魏国的存在,对陛下灭周国有很大的帮助。多年前,魏国与周国已结下很深的仇恨。陛下正好可以借两国的仇恨,联合魏国一起灭周。” 听了王康这番分析,所有将领都不由点头。 秦秉天询问王康道:“爱卿,可已有灭周良计。” 王康谦虚的道:“臣心中想到一计,今日说出来,给陛下和各位将领参详。” 每个人都心急的看着他,他在沙盘上边模拟推演边说道:“陛下,先修书一封给魏王,和他讲明我国想灭周的想法,请魏王出兵到周魏两国边境,将周国主要兵力都引到东边的边境上。我军则乘周国军队主力被魏国引开后,兵力空虚时,由南边沿落霞河直奔周国国都锦城,速战速决擒住周王。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这样周国其他郡县自然就土崩瓦解了。为避开周王眼线,我国军队沿落霞河行进时,白天休息,晚上行军,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直达周国都城。” 听完后,将领们都啧啧称奇! 秦秉天心有疑问道:“爱卿,如若魏王不愿意和朕联合,反倒把朕想灭周的计划告诉周王,该如何?” 王康继续推演道:“如魏王不愿和陛下联手,陛下可派一位将军带领少量军队佯装要打唐国,出征前壮大声威,搞得天下皆知兴国要出兵唐国一般。他如相信我要打唐国,他一定会疏于对我国的防范。但周王生性多疑、狡诈,魏王就算真告诉他也未必会相信。不过最好魏王能与陛下联手,这样我军胜算更大。” 秦秉天已有决定,对所有将领道:“就依王将军之计,朕决定第一个征服的目标就是周国。” 所有将领都心悦臣服的道:“陛下英明,臣等愿誓死相随!” 秦秉天心中却是万分失落,他心中早想与魏子龙决战沙场,而现在迫于四国形势,他却必须与他联手; 秦秉天写得书信十五日后送到了魏国的宫中,魏子龙和魏子风正在养心殿里谈论着朝中的事。 魏子龙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对子风道:“这些事情就交由皇弟你来处理吧。朕先回寝宫休息了。” 魏子风担心的道:“昨晚陛下又在宫中与后宫嫔妃嬉戏饮酒了?臣弟恳请皇兄不要终日沉溺于酒色,而伤身体,又让母后担心。” 魏子风感叹着,自从五年前皇兄和周国一战被俘后,秋月做为交换条件换回了我和皇兄。 皇兄整个人就变了,喜怒无常,脾气越发狂躁,每日除了喝酒,就是想着怎么去打周国。 每年派官员到处选美,送到宫中,现在后宫美女数不胜数,搞得民怨甚大。 他是在用女人和酒麻醉自己,曾经那个骄傲自负,英姿焕发的皇兄再也寻不见了,他始终未让自己走出那次战败的阴影。 “奴才参见陛下,兴国使臣送来兴国皇帝给陛下的书信。”孙德路进到养心殿禀报道。 正要起身离开的魏子龙又坐回到龙椅上,接过书信,打开看了一遍,若有所思道:“秦秉天竟然要和联手对付周国,难倒他已知道秋月在周国宫中?”他骤然心中酸楚,那个被自己抢回来又无力保护的女子,是他心中永远的疼。 子风好奇得拿起桌案上的书信,秦兄应该最恨皇兄,怎么肯主动写信给皇兄。 子风看了下这封信,确定是秦秉天的笔记,因以往他帮秦秉天为秋月传信时见过他的笔记。 “陛下,要出兵帮秦秉天吗?臣弟以为此事要慎重考虑,兴国一直在招兵买马,训练军队,想要吞并天下之心人尽皆知。如陛下出兵帮秦秉天灭了周国,必定唇亡齿寒,魏国也将朝不保夕。”魏子风理智的分析道。 魏子龙这几年的沉沦,让魏子风迅速的成长了起来。他已无法在哥哥的庇护下做个清闲王爷了,他现在要在哥哥最痛苦消沉的时候帮他分担朝政,治理国家。 魏子龙却大笑起来,道:“周王这次你在劫难逃!” 那笑声却让魏子风和孙德路感到莫名的难受。 在笑声中魏子龙的神色逐渐暗淡悲戚下来,一旦错过就是永远!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五十四章 兵临城下(3) 八月中旬蔚霞宫中的桂花已开始陆续绽放,那甜甜的清香在宫中弥漫着。 宫女兰蝶正在为我梳妆,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容颜还是如花的容颜,只是脸上有些苍白,眼中已没有了那份灵动。红颜未老心已老! 兰蝶拿起一支玲珑俏丽的芙蓉簪,道:“娘娘,插这支?” 我摇了摇头,自己在首饰盒里,拿出一支素雅的白玉兰花簪,递给她; 兰蝶娴熟的帮我插在发髻的侧边,道:“娘娘还是适合这支玉兰花簪。” 我对着镜子微微一笑,周平乐一阵风似的跑过来,扑到我的怀里,道:“母妃,你今天好美!” 我温柔的笑道:“乐儿站好,让母妃看看!” 乐儿今日穿着月白色的锦缎上用金线绣得吉祥图案的礼服,头发用同样月白色的束带束在头顶,稚嫩面容已无法掩盖那不凡的气质。 我两手轻捏着乐儿的双手道:“今日第一天到先生那里去念书,不能淘气,对先生要尊重,对其他皇兄一定要谦让有礼。” 乐儿嫌我啰嗦道:“母妃都说过好几遍了,乐儿记下了,我们走吧。”他牵住我的手。 今日早上乐儿第一次去宫里的学堂,我准备亲自带他过去。 我缓缓起身正准备和乐儿一起走出蔚霞宫时,知墨慌忙跑进来,道:“娘娘,那个不好了。。。。。。” 其他人都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她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城外打起来了。” 她这没头没脑的又丢出一句话,更让人糊涂了。 我没好气的看着她道:“到底怎么了?你先把气喘好了再说清楚。” 她涨红了脸,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呼吸,道:“娘娘,城外五百里远出现了大量的军队,直奔锦城而来。守城的郭将军,就是皇后的哥哥已经在城外和来历不明的军队打起来了。” 我问她道:“是哪国的军队,没有旗号吗?怎么会跑到锦城来?到底有多少人?会不会是山里的土匪?” 听到我一连串的问题,她也答不上来,道:“奴婢也不知!” “陛下呢?陛下知道吗?”我问她。 她忙答道:“陛下已知,早已出宫了。” 我心里虽有些担心,但想到周国国都已有百年历史,也不是随便跑来些军队就能撼动的,何况周永旭应该可以应付的。 为了宽慰所有的人,我对着知墨道:“你看你,什么都还没搞清楚,就大呼小叫的。你的性子总也改不了。” 知墨委屈的道:“娘娘,宫里的人还有说的严重的,有的人还要准备逃命呢!” 我笑道:“有陛下在,你们担心什么?陛下还没逃,你慌什么?” 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知墨有些难堪的道:“娘娘!” 我拉着乐儿往学堂去,道:“好了,大家该去忙什么就忙什么吧; !” 五天过去了,宫里已经传言四起,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 而这五天里,周永旭一直都没回宫,宫中每个人都忧心重重。 我虽表面平静,但也感到这次的事不同寻常。 尤其是今日,我坐在宫中,每当特别静时,好似能听到厮杀的声音。 这就如同你在浓雾中行走,辨不清方向,却听得见声响,不知当这雾散开后前方等待你的是什么? 已经是第六日的夜晚了,白日里那刀剑相抵的兵器声,还有那吼吼的厮杀声已清晰可闻。 到了晚上却异常安静了下来,这诡异的静谧让人更加心神不宁。宫里的人也都再无心情说笑。 我用过膳后,早早就将乐儿哄着睡着了。 一直陪在我身边的知墨,道:“姐姐,皇子已经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我看着乐儿香甜熟睡的样子,对知墨道:“妹妹,看来城外战事越来越紧。万一那日打到了皇宫,你武功高强,我就把乐儿托付与你。妹妹一定要保他周全。” 知墨含泪道:“妹妹不愿离开姐姐!” 这时宫门口传来“陛下驾到”的声音,我们都心中一喜,知墨笑道:“陛下肯定击退了敌兵,应该没事了。” 我和她急急得迎了出去,周永旭穿着一件青色的便装,脸上毫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我忙迎上前问道:“陛下可是已击退敌军?何时回到宫中的?” 他却不看旁人,只是神情恍惚的直直看着我,也不说话。 他这样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我走到他身边,示意宫女们都退下,道:“陛下,是不是这几日太过操劳,身体不适。” 他并不答我,只是用手托起我的下巴,绝望的道:“周国要亡了!他们联手算计了朕!周国的江山就要断送在朕的手上!朕还有何颜面到九泉下去见父皇母后!” 我心中一惊,周国会亡吗?怎么可能!我道:“陛下,你冷静点。周国百年基业,怎么可能说亡就亡,一定还会有办法的。来打锦城的是魏国的军队吗?” 周永旭似笑似哭的道:“来攻锦城得是兴国,在北面边境故意来犯得是魏国,朕的主力军队现在都在周魏边境,来不急了,一切都晚了。” 我越听越糊涂,道:“兴国,哪里来了个兴国?” 他放开我的下巴,看向别处,道:“陈国两年前就被兴国取代了。” 我脱口而问:“那秉天还是将军吗?爹娘他们还好吗?”没想到陈国已发生巨变。 他眼神冷若寒冰的道:“他已不再是将军了; 。他是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他篡夺了陈国的皇位,废了皇帝,自立为王。你爹现在是兴国的大将军,他可是这次攻打锦城的先锋!” 周永旭的这番话,对我来说太突如其来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如井底之蛙,天下时局的变迁我一无所知。 虽然我一直蒙蔽着自己的眼睛耳朵,小心翼翼得躲避着尘世,原以为将这样度过自己的一生。 奈何上天总不随人愿,造化常常弄人。眼前是五年来对我宠爱倍至的周永旭。虽然不是我所爱的人,却也不能说毫无感情。 城外就是即将破城而入的秦秉天。虽然对他从未忘怀,却无颜再面对他。 周永旭阴冷的道:“你该开心才对,你心中应该是日夜期盼着这天!也许明日你们就可重聚。” 我诧异无奈的道:“明日,这么快秉天就可攻破锦城吗?” “就是明日,魏子龙在周魏边境牵制着周国最精锐的主力军队,锦城里敌众我寡,只能支撑到明日。朕已中了他们的奸计!”他凄然的道。 我木然的不去看他,望着这宫中无边的夜色,我不知可说什么来安慰此时的他。 他已明知国之将亡,亡国之君的屈辱他能承受的了吗?他将如何面对? 我缓缓抬起头,平静的对他道:“陛下,事已至此,要降兴国、或是要殉周国、或是要抵抗到最后一刻,臣妾都会相随。只是请陛下让知墨速带乐儿逃离皇宫,以免他受到伤害。” 他叹道:“月儿,有你这句话朕已今生足矣。朕还是想把乐儿留在身边,他是朕的儿子应该与朕荣辱与共。” 我猜不透他的想法,还想再说什么?他却淡淡得搂着我道:“月儿,今晚是朕与你共处的最后一夜了,你我恐再无以后了。朕已命人备好酒菜,不如陪朕对饮如何?” 我心中愕然,明日不论生死,今晚确实是在这蔚霞宫中的最后一夜。 我恍若还在梦中,想在来到周国后的种种是是非非,心里翻江倒海。 我那平静的心再也无法平静,心中的万千疑问又涌上心头,突然很想知道已尘封旧事的真相。 我提议道:“陛下,不如我们边饮酒边做一个游戏,如何?” 他柔声道:“今晚朕都依你。”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五十五章 兵临城下(4) 我们相对坐在偏厅餐桌上,几碟小菜,一壶美酒。 我拿起酒壶,将酒斟满在两个七彩琉璃杯中,我手中握着只酒杯,解释道:“陛下,这个游戏很简单。我俩每人轮流问对方一个问题,可以不回答,但若要回答对方,就必需说实话。譬如陛下问臣妾一个问题,臣妾若如实回答了陛下,陛下就需饮一杯酒。如若臣妾不想回答,臣妾就需自饮一杯酒。” 周永旭似乎已听明白了,点了点头。 我静静凝视着周永旭,等他开口问第一个问题,他却迟迟都不开口。 我已按奈不住自己,先开口道:“就由臣妾开始问陛下第一个问题。” 他只是幽幽的看着我,看我想问他什么? 我躲开他的目光,只是望着手中的酒杯,问:“云裳宫的女鬼是谁?” “是辰妃!”他以厌恶之极的口气答道。 虽早在心中已猜到答案,可由他亲口说出,还是心中一惊,但闻他的口气,仍是恨意浓浓。 我屏住呼吸又问道:“她是人是鬼?为何成那般模样?” 周永旭并不回答,看我一眼,淡淡笑道:“月儿,你刚才不是说每人每次只能问一个问题吗?你这好像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 我才发现自己已走神,抬起头看向他,饮了手中的这杯酒。 他摸了摸手中的酒杯,问我道:“月儿,刚来皇宫时,你腹中的胎儿是谁的?” 自己小心埋藏,不敢去碰得酸楚,又一丝一丝的泛了出来,我答:“是魏王,魏子龙的。” 他目光黯然的注视着杯中的酒,饮了下去。 他又斟满酒杯,问我道:“你第二个问题还是刚才那个问题吗?” 我枉然的点点头,他答:“她是人,是朕让她变成鬼魅的,朕还毒死了她的儿子,让她也尝尝失去最亲的人的疼苦!死太便宜她了,朕要让那个蛇蝎女人生不如死。” 他笑了,那是复仇后快意的笑容,那是人性扭曲狰狞的笑容,这时我恍然觉得他比云裳宫里的辰妃还要恐怖; 我双手颤抖的饮下这杯酒,道:“她纵有千错万错,落得如此下场什么也还清了。陛下虽毒死了她的儿子,但那也是你的弟弟啊!陛下也该放下了,让那些纠缠在心中的仇恨都化成烟云吧!” 他人渐渐平静下来,问我道:“太医说你身上受过严重的冻伤是怎么回事?” 我淡淡的道:“魏国皇后因对我生妒,施以酷刑而落下病根。” 他愤怒的为自己斟满了酒,仰头喝了,道:“魏子龙,总有一天你会千倍万倍的偿还给朕的。” 我很害怕他心中聚集的能毁掉一切的怨恨,道:“陛下,臣妾虽也恨过他,但那些事都已过去了,我已将心中的恨怨都还给他了。臣妾不想整日活在对他的仇恨中。” 我的话并不能打动他,他道:“月儿,该你问了。” 这个游戏我有些不想再进行下去了:“有些事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从父皇封朕为太子那天开始,从母后为朕而死那天开始,朕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回头看去已是悬崖千仞,只有继续往前往上攀爬。”周永旭看出我的心思道:“朕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爱妃的主意很有新意,继续!” 是啊!人世间多少事情都是在不经意间开始的,可往往当你有心结束时,却半点由不得你。 罢了!今日就尽兴说出心里压抑的所有问题。我闭上双眼,问道:“丽妃是怎么死的?” 他答:“朕一箭射死的!” 我挣开眼睛准备饮酒却发现杯子已空,自己斟满,喝了下去,这酒越来越苦。 周永旭假装不在意的问道:“在朕身边这些年,心底可曾真心爱过朕?还是恨着朕?” 我看到他眼中期许的目光,拿起酒壶,尽力将头转到侧面,斟满酒杯,不去看他,酒已入喉。 “为何不愿回答朕?那怕骗朕都不愿意吗?”他失落的道。 常言道,爱恨分明!爱恨分明!可我已全然分不清了,在爱恨间游走的我,已辨不清方向。 我道:“陛下,这个游戏精髓就是不能说谎,因而这个问题我不愿回答。” 周永旭恢复了往常的淡漠与阴冷,拿过我放下的酒壶,把空杯斟满,一饮而尽! 我接着问:“陛下又该我问了,那次行刺,丽妃是幕后凶手吗?” 他冷冷道:“她肯定是有份的,但也不完全是她一人所为。朕碍于朝中大臣间的势力,不便追查到底。但朕却可用她杀鸡警候,让后宫的人都知道,朕不容许你受到任何伤害。” 我心中又感动又畏惧的凝望着他,又喝下一杯。 他为我斟满空了的杯子,继续道:“自古后宫争斗最为残酷,皇帝不管只有两种原因,一是皇帝无能力管,朝中势力已大于皇权,皇帝想管也无能为力; 。其二,就是皇帝不愿管,后宫的斗争也有利于朝中势力的均衡,皇帝就由着她们去斗。月儿,但为了你,朕必需得管,朕宁愿失去这江山也不愿失去你。” 此时周永旭却觉得自己说的这番话很可笑,就算他为她失去了天下,他却仍然无法拥有她的心。 我无限同情的看着他,他和我一样都是为情所困。我是命运弄人,无法与相爱的人相守;他却是把一腔痴心错付给了我。 他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道:“月儿,朕说如果,如果这世上没有秦秉天这个人存在,你会爱我吗?会把心交给我吗?” 我不忍再伤他,轻声的道:“也许会!” 他倒酒的手微颤了一下,斟满了两杯酒,自己饮了一杯。 “淑妃是怎么死得?”我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徘徊已久的猜测,我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 我的这个问题有点让周永旭没有料到,他想淑妃的事极为秘密,知情者除了他,基本都已被他灭口,他反问我道:“月儿,你怎么会知道?” 看来自己心里的揣测是对的,虽说女人生孩子会有性命之忧,宫里生了小孩的妃嫔众多,偏淑妃死了,她又常常暗中算计我。对于她的死因我心中一直是怀疑的。 我道:“陛下,还未轮到你问,这个问题你要回答吗?” 周永旭一脸愧疚的看着我道:“是朕毒死的。淑妃精于算计,手段狠毒,朕怕你迟早会死在她手上。那日你差点命丧云裳宫,就是她的设计,刺杀你的事她肯定也有份。” 我脊背感觉冷汗直冒,道:“所以你就在她才生完小孩仅一天后,就毒死了她。” 他却很后悔的看着我道:“这只是其一,其二,其二是朕想还你个孩子。” 我不太明白的重复道:“还我个孩子?” “你初进宫时,流掉的那个孩子,并不是意外,是朕让太医在安胎药中放了味打胎药。”他悔恨的抱着头:“可是朕没想到,朕真没想到,这次小产会让你以后再也不能怀上小孩了,朕以为。。。。。” “你以为除掉了我肚里的孽种,我还是可以为你生小孩的,对吗?”我冷冷的接着他话。自己原来已丧失了生育能力,这也是我始料不及的。难怪太医每次为我问诊时总是神情闪躲,原来是怕我知道了真相。 周永旭紧紧握着我的双手,道:“月儿,朕在心中已经无数次责怪自己了,朕觉得很愧疚,你能原谅朕吗?” 我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道:“你确实是真正的魔鬼!你想过自己这样做,对乐儿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吗?如果有一天乐儿知道了真相,他将如何面对自己的父皇和母妃,他将。。。。。。”我倒吸口凉气看着眼前的周永旭,乐儿如果有天知道真相将会成为第二个周永旭? 周永旭看着我道:“只要你和朕不说,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这辈子我都会护着乐儿,绝不会让他知道真相; 。对乐儿来说我感觉自己竟变成了周永旭的同谋! 我喝下这杯酒,觉得已经苦得不能再苦了。 我心中莫名的愤怒起来,再也不想压抑自己,我已厌倦透了这种爱不了,恨难舒,哭不出,又笑不开怀的日子。 我摔碎手中的杯子,吼道:“春桃再上壶酒来!” 我揭开酒壶的盖子,直接将酒往嘴里灌。 周永旭干脆叫道:“春桃,上一坛酒来,拿两个碗来。” 他惘然飘忽的又对着我道:“朕今夜本就打算只求一醉!” 我这才又想到,今晚是周国灭亡的前夜,这是上天给周永旭的报应吗! 酒坛和碗都已摆上了桌,周永旭拎起酒坛将酒倒到碗中,我端起碗惨笑道:“但愿长醉不愿醒!”就喝了起来。 一碗下肚,我已觉得人开始晕晕乎乎起来,晃悠悠的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一只手指着他道:“我恨上天让我认识了你!我恨这皇宫深院!我恨你把我强留在身边!” 他怅然长笑,疯狂的道:“朕永远不会放手的,月儿你永远是属于我的!朕和月儿本可美好的生活下去,是秦秉天和魏子龙,是他们害了我们!朕要让他们日后十倍偿还!” 我的头越来越沉,我指着他道:“你是在自欺欺人!你。。。。。。”话还没说完,已站不稳了,我无力再支持自己倒在他的怀中。 周永旭望着醉倒在自己怀中的王秋月,眼中尽是依依不舍。回想这一生自己屈指可数的快乐时光,都有王秋月影子。 曾经有个小女孩笑着告诉他:“永旭哥哥,你笑一笑,你笑的样子很迷人!” 曾经有个女子歌舞惊艳天下,让他迷醉! 曾经在思月殿里她拥着他,安抚了他伤痛的心! 她曾经在他生辰时为他唱那么甜美的歌。。。。。。 他们曾经拥有过许多一闪而过的幸福。 他轻轻吻着她的面颊,她虽不会听见,他仍喃喃的对已深醉的她道:“月儿,请你原谅我!我们的分开只是短暂的,总有一天我们会在一个没有秦秉天和魏子龙的尘世里相逢。到那时你将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五十六章 悲喜重逢(1) 屋外嘈杂的打斗声将我吵醒,我双手按着仍然晕沉的头,努力张开双眼,看到周永旭怀里抱着酒坛,趴在桌上,醉得很沉; 我支起身子,费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发髻已松散,头发散乱的滑落下来。听见门外冬梅的声音:“你们不能进去,这是芸妃娘娘的寝殿!” “滚开!”一个男声吼道。 “这位将军,容奴婢进去通报下,可否在外候着?”冬梅退一步劝道。 那位将军嘲笑道:“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娘娘呀!什么东西!你们周国已经亡了,现在这里已没有什么娘娘。本将奉陛下之命前来抓人,你们都给本爷让开,否则休怪本爷无情!” 看来冬梅是拦不住的,我扶着床沿站了起来。这时周永旭也猛然惊醒,用力甩了甩头,望向我,我们四目相对,不禁哑然。 他眼睛血红,心中已明白了外面的情况,把手里的酒坛放到桌上,还有些摇晃得想站起来。 我已彻底清醒,走到他身旁想扶他一把。只听门外冬梅啊的一声,门已被人踹开。 那位将军冲进屋里,先是一愣,打量了下我和周永旭,然后轻蔑的看了看桌上的还摆着的酒菜,对身后的士兵道:“来人!把他们俩个带走!” 周永旭推开我欲扶他的手,自己强撑着站了起来,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用猩红双目扫过那个将军和其他士兵,一脸阴沉肃杀之气。 那个将军和士兵都不敢再靠近他,门口传来了宫女太监的哭喊声,他们口中都唤着:“陛下!” 那位军爷恍然大悟,道:“周王,请!”他们让开了一条路,周永旭看了一眼我,欲言又止的样子走在了前面,我紧随他的身后,在士兵们的带领下,走出了蔚霞宫。 我们被带到了周国皇宫的乾坤殿,我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正殿。 它是历代周国皇帝早朝和议政的大殿,当我踏进乾坤殿时,大殿里已跪满了朝臣嫔妃皇子。 整个殿里愁云惨雾,哭声一片。我远远看到龙椅上坐的人正是秦秉天。 我心中莫名的悸动了一下,他正手里拿着一卷纸轴,在询问跪在自己面前的太监。 数年的光阴已经过去,他亦变了,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阳光少年,他看上去稳健成熟,威严中又不失温和。 “父皇!母妃!”在人群中乐儿挣脱了知墨,跑了过来,扑到我的怀里。 我低头搂紧他,柔声道:“乐儿,有母妃在,不要怕!” 秦秉天这才发现官兵押着我和周永旭进了大殿,那位将军忙上前领功道:“禀陛下,末将在周国宫中的蔚霞宫里抓到了周王和一位娘娘。” 秦秉天心里放下块石头,高兴的道:“朕还担心周王已经逃了,有劳范将军了。” 那位范将军讨好的又道:“陛下; !周王这种昏君即使逃了也不用忧心。国破家亡之际,他竟还在与后妃饮酒寻欢,周国不亡才怪!” 秦秉天哦了一声,离开龙椅,朝周永旭走来。我搂着乐儿紧张得躲在周永旭身后,始终不敢抬头看他。 这时殿里所有大臣都跪行着朝向周永旭,伏地向他行礼。 有位大臣痛哭道:“老臣有罪!主辱臣罪,臣不敢苟活于世!若到地下先帝问起,就说是老臣误国,先帝必不会深责陛下!” 周永旭感动的道:“朕深知张大人的忠心,但国已亡,爱卿死了也无济于事。” 可那位张大人已报必死决心,他又对着已停住脚步的秦秉天,咒骂道:“你等乱臣贼子,毁我周国百年基业,日后定将遭天谴!”说完冲向殿中大柱,血溅大殿,头裂而亡!我忙捂住乐儿的眼睛。 瞬间又有几位大臣随着那位张大人,撞柱而亡。 大殿里安静异常,人心在煎熬,过了片刻,再无人起身殉国。 秦秉天才惋惜的道:“来人!厚葬殿中撞柱而亡的几位大臣。” 秦秉天终于走到周永旭面前,他直视着周永旭道:“周王可愿称臣侍朕?” 周永旭身体微抖,双手紧握拳头,沉默许久,最终单膝跪地,对秦秉天抱拳,艰难的吐出三个字:“臣愿降!” 我既意外又惊讶,他竟然选择了降。 秦秉天忙扶起他,开心的道:“回到洛城,朕将封你为侯!” 他并未留意我,转身走回殿上,坐到龙椅上,大声宣道:“众位将军听令,周国都城已破,周王已降。周国大军虽还在周魏边境,但已难成事。范将军听令日后锦城就交由范将军管理,周国各大臣还是官复原职,来协助范将军。” “末将领命!”范将军喜道。 “徐将军,你明日带领军队,直奔周魏边境,协助魏王作战。对周军主力予以歼灭或令其投降!” “末将领命!” “其他将军,随我和王将军,带着周王与皇后及皇子回洛城!周国宫中其他嫔妃宫女太监一律遣散还乡。” 众将军齐上前道:“末将领命!” 可我在那众多将军中却未发现我爹。 秦秉天似乎又想到什么?问跪在龙椅前的太监道:“刚才朕看周国宫中嫔妃名册,好像殿中就差芸妃一位,她可已到殿中。” 那太监转过身,指向我道:“就是站在周王身后的那位娘娘。” 我看到那个太监正是常森,他不敢看我,连忙转回头去。 秦秉天好奇的道:“芸妃可否走上前来,朕早已久闻你的大名,施恩惠民造福苍生,周国百姓把你奉做神明; 。” 我知道自己无法再躲,放开怀中的乐儿,从周永旭身后低头走出,乐儿害怕的紧紧抓住我的裙摆,跟在我身后。 我低头对他福了福身,道:“妾身愧不敢当!” 秦秉天听到我的声音,心中一怔,忙道:“芸妃,你抬起头来,让朕看下!” 我却把头低得更低,始终不愿抬起。他连忙走到我的跟前,又道:“朕命你抬起头来!” 乐儿看看我,又看看周永旭,怯怯得抓着我得裙子,喊了声母妃,我心疼得俯下身,摸摸他得头,道:“乐儿,乖!” 我抬头看了眼周永旭,他神情默然,好像这世间所有事再也与他无关一样。 我将头转向秦秉天,既尴尬又羞愧得望向他。 多少次梦见过再次与他重逢的景象,总是在那红叶纷飞得季节,蓦然回首看见他站在前方,我充满喜悦,一路飞奔跑向他。 可今日重逢,我是多么狼狈,他就在我眼前,触手可及,我却无颜再说什么?也以无任何资格奔向他的怀中。 他看到我的那一瞬间,意外、惊喜、悲伤、痛苦在他眼眸中跳跃着闪现,他整个人呆呆的站着,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禀陛下,锦城里最后一队负隅顽抗的周国士兵已被我军击溃,这是那个带头的将领。”我见到我爹将已五花大绑的吴一鸣拉倒秦秉天面前。 秦秉天却并不关心,也不答我爹的话,仍然看着我。我爹奇怪得顺着秦秉天的目光,看到半蹲在地上搂着乐儿的我。 他突然认出我来,不敢相信的仔细打量着我。我也看向他,一别十年,他亦老了,脸上有了皱纹,双鬓的头发已有些斑白。 他热泪盈眶的轻唤了声:“月儿!” 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起身抱住他,喊道:“爹!”把头伏在他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不明原由的看傻了! 爹轻轻拍着我的背,良久,问道:“月儿,你怎会在周国皇宫?” 我放开爹,忍住眼泪,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道:“爹,这说来话长。” 乐儿紧紧跟在我身后,扯了扯我的裙子,用他那稚嫩的童音道:“母妃,别哭!乐儿会保护母妃的!” 我朝他笑了笑,把他拉到我爹面前,对我爹道:“爹,这是我的儿子,叫周平乐!” 我爹慈爱的看着他,道:“想不到,我也有外孙了。” 我又对乐儿道:“这是母妃的父亲,乐儿快叫外公!” 乐儿腼腆的叫了声:“外公!” 我爹欣喜的把他抱了起来,看了又看,道:“不错,长得俊,像外公; !” 就在我还沉浸在与我爹重逢的喜悦中时,不经意间瞟见,吴一鸣眼神决绝的死死盯着大殿里的柱子。 这眼神和刚才撞柱而亡的张大人临死时的眼神如出一辙,我心中一寒已意识到了什么。 我在所有人都还没意识到时,抽身飞快跑向那大柱。 吴一鸣只比我晚一步挣脱士兵,奋力撞向大柱,我已用自己的身体拦在柱前,他在离我仅差一拳的距离处停了下来。 这时押着他的士兵已反应过来,追上他,将他抓住。 秦秉天和我爹都已冲到我身旁,秦秉天将我从柱子前拉开,关切的问道:“月儿妹妹,你还好吧?” 吴一鸣还在努力挣扎,想挣脱抓着自己的士兵,对我喊道:“芸妃娘娘,你干么拦着我!周国已经亡了,我活着还有何用?” 我淡淡甩开秦秉天拉着我的手,走到吴一鸣面前,对他道:“吴大人,陛下已降,即日就要起身到兴国都城受封。” 吴一鸣听到我这句话,以为我在骗他,他平静下来,望向周永旭。周永旭看着他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劝吴一鸣道:“吴大人,陛下还活着,可他身边忠心的大臣都殉国了,日后还有谁能帮陛下打点身边的事。”希望这个理由能劝服他。 吴一鸣悲凉的痛苦起来,跪在地上,押着他的士兵已在秦秉天的示意下,松开了手。 他用双手奋力捶打这坚实的大理石地面,自言自语道:“爹!孩儿不孝,自古忠孝难两全,孩儿日后就随陛下到洛城受辱,不能随您到九泉之下侍奉!” 看着他已在滴血的双拳,我茫然落泪,想着他的话,吴老将军现在虽在边境,如若知道周亡的消息,像他那样的忠烈之臣,必是不会苟活的。 自己今日救了他,不知道日后对他来说是好还是坏。 这时周国的降臣宫人都在默默的抹泪,受到吴一鸣的感染,大家纷纷跪到周永旭的面前,喊着要随他一起去洛城,侍奉在他左右。 再看周永旭时,他亦泪流满面,长叹数声! 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五十七章 悲喜重逢(2) 记得离开周国的那天,天空下着迷蒙的秋雨,我撩开马车上的窗帘,回望周国的皇宫。 那些辉煌的宫殿楼台笼罩在无声无息的绵绵细雨中,静静的向人们诉说着过往的烟云。 “母妃,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乐儿懵懂的问道。听到他的问题,我放下帘子,回头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爹笑着对他道:“去外公府里玩,好不好?” 我爹随着我和乐儿同乘马车,而秦秉天则带着将士们骑马先行。 乐儿悻悻的问道:“为什么父皇不和我们坐在一起?我们还会回来吗?” 我哄着他道:“父皇和皇后在一起,乐儿还想回来吗?” 他调皮的道:“那要看外公府里好不好玩?” 我笑着责怪他道:“你就知道玩!不知道好好念书!” 我爹溺爱的搂起他道:“外公府里好玩的东西可多呢!” 乐儿马上高兴的期待着快点能到我爹府里。 一路上我和乐儿总爱透过马车的窗子,看着外面的风景,不经意间我会瞟到秦秉天骑马前行的背影。 岁月的历练,让他少了年少时的俊朗,却多了成熟后的凝重,他在马上的风姿已无懈可击,气度雍容非凡。 他的周围虽有将领相伴,可我隐隐感到他是那么的单薄寂寥! 他每次朝我这边回头时,我早已缩回马车内,一动也不敢动。我很害怕面对他,离别后日日思念,重逢时却又恨不得逃走。 爹他心里明白,叹气道:“秉天如今虽已贵为君王,但这些年他过得很苦,心里苦得很。对十年前的事他从未释怀,心里一直念着你。” 我心中酸楚得道:“十年过去了,发生了好多事,我们都无力改变,如今我们身份尴尬,再也回不去了; 。女儿今后只想照顾好乐儿,侍奉好爹娘,宁静得过日子。” 爹疼惜得看了看我,道:“一转眼那个调皮的丫头已经长大了,都是当娘的人了。以后的事自己把握,无论你日后如何选择,爹都会支持你的。” 我感激的对爹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了,惆怅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十日后,兴国的军队带着周国的俘虏浩浩荡荡回到兴国的国都洛城。 城里的百姓在街道两旁欢喜雀跃的迎接着归来的军队,有些士兵突然看到人群中的亲人,忍不住心中的喜悦走到了人群中。 有些百姓看到了队伍里的亲人也忍不住冲到队伍里,与亲人相拥。 这种凯旋而归的喜悦,离别重逢的欢欣,感染了我,驱散了我心中感叹周国已亡的哀伤。 我们的马车直接驶向了洛城里我爹的府邸。娘已早得到消息,满心期盼的等在门口。 马车停稳后,我心中焦急的下了马车,急急走到娘的面前。 娘含泪微笑的看着我,娘比十年前憔悴了很多,身子削瘦了,头发微微有些花白,眼睛不再明亮如秋水,带着几分悒郁。 她把我搂到怀中,边哭边道:“月儿,娘想死你了!” “娘,月儿也好想你!”我搂紧她,泪如雨下! 我们娘俩就这样抱在一起,哭了好久! 爹在旁边抹了抹眼泪,劝道:“紫吟、月儿,好了,别哭了,现在我们一家人总算又聚在一起了!该高兴才对!” 我收起眼泪,放开娘,安慰她道:“娘不要再伤心了,我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对!对!对!应该高兴,月儿,娘给你做了好多你喜欢吃的菜,一路上颠簸,没吃好吧?快进府好好吃些东西。” 乐儿紧紧依偎着我爹,陌生的望着我娘。一路上他跟外公混熟了,现在特粘外公。 我爹对他道:“乐儿,快叫外婆。” 我娘看看乐儿,又看看我,我笑着向乐儿点点头,乐儿小声喊了声外婆。 娘感叹的摸了摸乐儿的头,拉着他的小手,道:“走!外婆带你去吃好吃的!”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五十八章 悲喜重逢(3) 爹娘在洛城的府邸是座富丽雅致的宅院,府里亭台院落设计精巧别致。府里房屋和景色很好的融合在一起,如在画中。 娘看我观赏着府里的景物,叹道:“这宅子是陛下。。。。。”她又改口道:“是秉天两年前赐给你爹的,这么大的地方就我和你爹两个人,还有几个丫头仆人住着,空荡荡的。我和你爹其实想换个小一点的房子,可秉天非让我们住在这里,说这个宅子风水好。幸好你和乐儿回来了,也热闹些。” 我经过一间屋子时,又闻到那股熟悉的中药味,问道:“爹,你现在还在行医吗?” 爹点了点头,娘道:“你爹只要在洛城府中就闲不住,有空就帮人看病治病; 。” 从小只知道爹是个郎中,从不知爹还会武功,我正欲问爹为何会武功时,我们已走进了饭厅。我想以后时间还长,也就没问了。 吃饭时,他们倒是因为关心我,对我十年来的情况问个不停。我把自己这些年在魏国和周国的情况大概讲了下,只敢挑好的说,别的事都不敢和他们提,怕他们又为我难过伤心。 回到父母身边的日子过的熟悉又温馨,若似年少时在蔚霞郡上的那段时光。 现在心中唯一让我翻来覆去的就是秦秉天,我真的很害怕看到他,很害怕见他。 这一个月来,他几乎天天来府上找我,我都避而不见。 每次他来后,只能和我爹娘聊上几句,就悻悻而去。爹娘虽心里清楚我们俩的状况,也无可奈何。 今日秋高气爽,我和娘带着乐儿在府里花园里荡着秋千。我把坐在秋千上的乐儿荡得老高,乐儿边叫边笑,还一个劲得叫我再荡高点。 娘在旁边也看着直乐,我有些累了的道:“乐儿,休息下再玩吧!娘已经晃不动了。” 我已让乐儿改口叫我娘,不再称母妃了。 乐儿还是坐在秋千上不肯下来,对外婆道:“外婆,你来帮乐儿晃。” 娘对乐儿招招手道:“乐儿来,外婆给你擦擦汗,等下外婆带你去街上玩。” 乐儿一听说要去街上玩,马上从秋千上下来,跑到我娘身边,道:“外婆,现在就去吧。” “和你娘小时候一样说风就是雨。”娘又对我道:“月儿,一起去街上走走。” 我含笑道:“娘,我想一个人在府里静静。你带乐儿去吧。” 娘亦好笑的道:“以前你一听说要出门跑都跑不赢,如今却总喜欢呆在屋里。” 我苦笑着,娘发现自己失言了,忙道:“你刚才陪乐儿荡秋千也累了,就在府里休息,我带他到街上逛逛就回。” 娘担心的看了看我,就带着乐儿出府了。 他们走后我自己坐在秋千上伤怀的晃荡着,一切的一切都物是人非,谁也无法再回到从前。不禁觉得眼里的泪要流出来了。 我起身向房里走去,快到门口时,无意摸了下自己的脖子,突然发现少了什么。 脖子上空空的,刻着秉天“天”字的玉牌掉了,想是应该掉在花园的秋千处了,我慌忙转身回头去寻。 就在我低头细细寻找时,我毫无防备的听到了那个魂牵梦绕的熟悉声音:“月儿,你是在找这个吗?” 我抬起头看到秦秉天手里拿着玉牌,站在不远处。我看到他,整个人僵僵的站在原地; 他抚摸着玉牌,笑容绽放在他那么阳光般明媚的脸上,欣喜的道:“我原以为你心中已没有我了,原来你心里还有我,你还戴着这块玉牌。” 我在泪光迷蒙中望向他,心里有他又能如何,为什么不能忘掉他。 他那明媚的笑容渐渐化作了对我的责怨,他走到我的面前,伤痛的道:“月儿,不能把你留在我身旁,对我来说是多么大的痛苦!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忍住快要流出的泪水,低下头,心肠一硬,冷冷的道:“陛下,请你回去吧!对妾身说这样的话,与礼不合。” 我匆忙转身跑回屋里,也不顾他是否追来,急急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死死抵住房门。 他已追到门前,用力敲击着房门,他呼吸急促的喊道:“月儿!月儿!”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道:“陛下,你现在是一国之君,而我曾做过魏国宫廷的舞妓,周国后宫的嫔妃。对于我来说你是一国至尊的君王。周国虽然已亡,我仍是周王妃子的身份是无可改变的。我若和陛下在一起只会玷污了陛下的威名。” “今日我不是以一个君王的身份来找你的。从前我与你相识时并没有君王的身份。与你相交时也没有君王的身份,与你相知时亦没有君王的身份。”他委屈伤心的吼道。 我已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泪水,任它流淌,我捂着自己的嘴,不让他听到我的哭声。 他的语气平静下来,情深如海的道:“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现在不是以君王的身份,而是一个爱着你,等待你,想守护你的男人的身份,来求你回到我身边,恳求你留在我身边。还有我不会在意世间的人如何看我们,说我们,我会一直等你。” 我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到地上,哭泣的道:“秉天,我求你了,你快回去吧!以后都不要再来见我。你若再来找我,我只有逃到一个你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他不再试图推开房门,语气难受而坚定的道:“月儿,我不会再来这里打扰你了。但我会一直等你,我会每日在洛城西郊的望春亭里等你,每日我会从申时等到酉时。我会一直等下去,等到有一天你来和我在一起!” 我心痛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片刻,门外再无任何动静。他应该已经离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把头埋在两膝间,痛哭起来! 曾经失去的,还能挽回吗?我不知道该如何挣脱自己的过去,我宁愿自己没和他重逢,这样我和他都不会这般痛苦难过。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五十九章 悲喜重逢(4) 以后的日子,秦秉天果然再也没来府上找我。我悬着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了,可那一日的情景不断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他说的每一个字,总在不停敲打着我的心。 我常常会莫名的心痛不已,我尽力让自己不要去想。 我努力把自己的心思都转到爹娘和乐儿身上,每日不是陪在爹娘身边和他们闲话家常,就是带着乐儿读书写字。 从爹那里我听说了,周永旭被封为了“安命侯”,可领朝廷俸禄,但被监禁在安命侯府里不能自由行动。 对于一个亡国之君来说,秦秉天对他已是很宽容了。 想到在周国最后那一夜和他的谈话,我只觉得阴冷的感觉遍布全身,他的爱让我不寒而栗。我常常问自己周永旭他真的甘愿就这么降了吗? 这日我正在书房教乐儿背诵唐诗,跟乐儿讲解着王维的“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这首诗的含义。 乐儿突然咧着嘴,要哭的样子问道:“娘,我想父皇了!父皇什么时候来看我们呀?什么时候接我们回宫呀?” 我心里隐隐作痛,乐儿现在虽还小,但对大人的事已经开始似懂非懂了,如何才能让他明白现在的状况,又不伤害他呢? 我温柔的笑着,问乐儿道:“外公府里不好玩吗?你喜不喜欢外公外婆?” 乐儿马上转为笑脸,道:“外公府里很好玩,乐儿也很喜欢外公外婆。” 我怜爱的对他道:“那娘和乐儿就把外公府里当做家,永远住在这里好不好?” 乐儿天真的问道:“那父皇呢?父皇会来这里和我们一起住吗?” “父皇不会来和我们一起住!你是想和娘住在一起,还是想和父皇住在一起?”我又问他。 他不假思索的答道:“我要和你们两个人住在一起,我要娘和父皇都陪着我。” 我忍住泪,柔声道:“要是乐儿只能选一个呢?” 乐儿像是明白了什么?哇哇大哭起来,不依喊道:“我不要选,我要娘和父皇!我都要!娘是你不要父皇了吗!你为什么不要父皇了?” 我的心一下被乐儿这几句话扎得沁出血来,我烦乱的抓住他的衣领,欲伸手打他,吼他道:“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你去跟你父皇去算了,以后娘都不想见你了。” 他第一次看我这样对他,吓得哭的更厉害,看他越哭越凶的样子,我心好像要被撕裂般。 我放下欲打他的手,也心痛的流起泪来; 。这时爹娘都闻声进到书房,我娘一把搂着乐儿心疼的道:“乖乖,怎么了?哭成这样!” 爹走到我跟前,拍拍我的背,劝我道:“乐儿还小,慢慢教,不要急!” 我忙收拾了下自己的眼泪,道:“嗯,女儿知道!” 爹娘对我现在的心情虽隐隐有察觉,但我却不想再让他们为我担心。 娘抱起乐儿,哄着他道:“乐儿不哭哦!外婆做了桂花糕,我们去吃好不好?” 娘抱着乐儿转身走出书房,乐儿搂着我娘的脖子,小脸靠在我娘的肩上,虽没哭出声了,但还在边流泪边抽搐着,他委屈的看着我道:“我不要吃桂花糕!我要回宫!我要父皇!我要回故乡!” 我悲切的目送被娘抱出书房的乐儿,原来他那幼小的心里藏着的故乡是周国的皇宫。 爹在我身旁叹了口气,道:“月儿,你真打算就这么带着乐儿一个人过一辈子。” 我神色黯然的对爹道:“爹,你明日把乐儿带到安命侯府里去吧!让他在那里住几天,他想他父皇了。” 爹答应的点点头,问道:“一个月前我看秉天实在可怜,故意安排他来见你,你们都谈了什么?你劝服他了吗?至那以后他怎么就再没来府里了。” 我含糊其辞的道:“他不会再来找我了。” 爹有些遗憾的道:“也好,你们俩都能放得下就好。那周永旭呢?听你说他就是爹当年救得那个小孩,你们也算从小就认识了,这几年你在周国皇宫他对你还是很好的,他又是乐儿的父亲,他虽已是亡国之君,但秉天对他还算宽厚。以后的日子还是和他在一起也可以安宁度日。” 爹的话虽说的在理,可我绝不回再回到周永旭身边,他的爱更让我提心吊胆。 我撒娇道:“爹,女儿才回家二个月,你怎么就慌着赶我走呢?” 爹怜惜的看着我,缓和的道:“月儿,你还年轻,可爹娘已老了,你总不能守我们一辈子。爹娘若那天不在了,总想要是这世上还有个人能照顾你,痛爱你,我和你娘也就放心了。” 这世间最大的情,莫过于父母的恩情,我拉着爹的手道:“爹,你和娘会长命百岁的!” 爹摸着我的头道:“傻孩子!”无论我多大在父母眼里始终还是个孩子,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六十章 唐国往事(1) 第二日,爹领着乐儿到周永旭府里去了。乐儿临去门前,还在为昨日的事生我的气,仍不愿意理我,我本想嘱咐他几句,可他看也不看我,就跟着我爹走了。 府里就剩下我和娘两个人,我们在屋里边绣花,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娘看我绣的花,称赞道:“绣得真好,针法这么娴熟都超过娘了。” 我对着图案又绣了几针,道:“以前每日在宫中很无聊,只有绣花消磨时间。” 娘在旁边拿起针,换了另一个颜色的线,道:“你一个人在外面这些年,心性改变了不少。”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专注得绣着花。 娘放下手里的针,道:“昨晚听你爹说,你和秉天说了什么?秉天已经死心了。” 我在绣布上面抽针的手,微微一抖,差点扎到手指,不敢看娘:“嗯”了一声。 “那你自己的心呢?也死了吗?”娘察觉到我异样问道。 我捏稳手里的针道:“娘,我的心早就死了。” 娘眼中含着悲悯的神色,道:“这些年难为你了,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我对娘释然一笑道:“没有,娘你想生活在皇宫里锦衣玉食的,能苦到哪里去。” 娘微微侧首,叹道:“不要骗娘了,娘知道虽是衣食无忧,但那份苦不是常人受得了的。” 原来娘心里如明镜一样清楚,我装作专注的继续绣花:“月儿,针法绣错了; 。”娘提醒我道。 我这才发现针法全乱了,我只好拿剪刀剪断了绣线,转移娘的话题,道:“爹他怎么会武功啊?可从我记事起爹他从来没练过武啊?” 娘示意我放下手中的针线,语气平和的道:“这件事,我和你爹一直想跟你说,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我放好手中的针线,望着娘道:“娘,你和爹到底有什么事一直瞒着我啊?” “其实你爹真名并不叫王康,你爹原本叫肖文剑,是唐国御史大夫肖大人的儿子。而娘叫唐紫吟,是唐国的二公主。”娘边说边看我的反应。 我惊悸的咽下口中的唾沫,道:“怎么可能?那娘和爹怎么如今在这里,而且我从未听你们提过唐国的事。” 娘凄苦的一笑,自己已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娓娓道来:“娘至今还记得,江南秀丽的风光。在那盛夏时节,采荷的女子站在小舟上,撑着竹篙穿行在荷叶中,唱着好听的采荷歌。 那时娘也就十六岁,和你爹两个人,总是流连在西子湖畔。还记得和你爹泛舟在湖上,在荷花幽幽的芬芳中,你爹在船头划着桨,我坐在船尾心像小鹿一样怦怦直跳,湖水清清从两边流过,就像荏苒的时光一去不返。 父皇当时有八个儿子,却只有我和姐姐两个女儿,在众多儿女中,父皇最疼爱的就是我。我的姐姐叫唐紫萱,比我大四岁。 还记得从小在父皇的宠爱下,我过着无忧无虑的公主生活。 你爹做为太子的陪读,每日都要来皇宫的学堂,而我七岁时得到父皇的允许也可以到学堂念书。 那时我被父皇宠坏了,连太子哥哥都要让我三分,戏弄先生,抓弄来陪读大臣的儿子,是我常干得事。” 我沉浸在娘的故事中,完全不相信娘小时候会这样调皮,不禁好奇的问:“娘,那你的母妃不管你吗?” 娘遗憾的道:“我的母妃在我才一岁多时,就病故了,我从不记得她的模样,只是懂事后听宫里的人说,母妃在世时很受父皇的宠爱,我也长得很像她。” 娘的眼眸似乎已穿越了时光,回到了唐国的宫中,继续讲述着她和爹的故事: 有一次我又戏弄了先生,趁先生正在专注念书时,我用弹弓夹着石子把先生的头打肿了。先生当时捂着头,生气的指着我,却也不敢骂我一句。 我正笑得开心时,你爹突然夺走我手里的弹弓,怒斥我,要我向先生道歉。你爹比我大五岁,当时已十二岁了,他凶我的样子很是吓人。 在你爹之前还没人敢这样对我,我一下子就大哭起来,闹到了父皇那里。 可你爹见了父皇一点都不害怕,不卑不亢的把我在学堂里的劣行都讲给父皇听了。 父皇听完后并没有责罚他,反而开始对我在各方面留心管教起来,派了宫里有经验的嬷嬷宫女对我进行女红礼仪等各方面的训练; 自那以后,我对你爹就怀恨在心,总想各种方法抓弄他,可每每都不能得手,他每次总是嘲弄的笑我,搞得我只觉得委屈的想掉眼泪。每当这时,他又会拿出自己在宫外买的小玩意哄我。 我们就在这种相互斗气中,一天天的长大了。在我十三岁那年,齐王来向父皇求亲,父皇为修两国盟好,将姐姐许给了齐国太子。那年十七岁的姐姐,远嫁到了齐国,成为了齐国的太子妃。 我和你爹在不知不觉中暗生了情愫,父皇一直都很重用御史大夫肖大人,对你爹也是很器重。 肖大人家原本在唐国是世代相传的著名医术世家,几乎每代人都宫廷里的太医院任首席太医,从你爷爷开始就转到朝中做大臣,在这个重武轻文的乱世里,每个有条件有官阶的男人都会习武。 而你爹习武的天资很好,在所有大臣的子弟里,他是武功最好的。 在我十六岁时,父皇看我喜欢你爹,就把我许给了你爹,因为父皇的疼爱,想多留我在身边两年,就打算等我十八岁时,把我下嫁与你爹。 可世事无常,就在我十七岁那年,父皇因突染恶疾,撒手人寰。太子皇兄即位后,误信谗言,对你爷爷产生了芥蒂之心。 真是祸不单行!这时又传来了,皇姐在齐国病故的消息。有佞臣向皇兄进言,要维持齐唐两个的盟好,需再嫁位公主给齐国太子。 而要嫁给齐国太子的人选竟然是已有婚约在先的我。那些佞臣口中说是要两国盟好是为了唐国好,实际上是把我远嫁到齐国,以打击你爷爷在朝中的地位。 皇兄竟真的听信了那些小人的谗言,要将我送与齐国太子。我和你爹得到消息后,准备连夜私奔,却被那些早已在暗中窥视我们的小人通风报信,我们被皇兄抓了回来。 因此你爹的所有家人都因抗旨罪,拐带公主罪,被关入大牢。你爷爷在大牢中被那些奸臣买通的卒狱折磨至死。 当时为了保全你爹和你爹家人的性命,我只有答应皇兄嫁给齐国的太子。” 娘讲到这里嘴唇发白,再也讲不下去了。娘讲的这些事时语气虽然极其平淡,很多事情都只是一带而过,但我亦能感受到娘和爹所经历的甜蜜和喜悦,还有那不堪回首的痛楚。 娘沉默了许久,我忍不住追问道:“后来呢?娘嫁给了齐国太子没?怎么又和爹到了陈国的蔚霞郡呢?”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六十一章 唐国往事(2) 娘沉默了许久,我忍不住追问道:“后来呢?娘嫁给了齐国太子没?怎么又和爹到了陈国的蔚霞郡呢?” 娘缓缓从记忆的漩涡中回过神来,道:“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一回想起当年的事,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 娘看着我,继续叙述道:“我嫁给了齐国太子,你爹一家人也保全了性命,只是被皇兄贬为了庶民。 离开唐国远嫁齐国那日,我记得自己穿着华贵无比的红色嫁衣,名贵的苏锦,金线凤羽织就的苏绣,彰显繁靡的皇家气度。 我脸上画着浓丽的妆,却掩盖不了我眼中的空洞。我如同一具木偶般,被人扶上了马车。 父皇和皇姐相继离世,被迫与最爱的人分离,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我几乎崩溃。 那时我心如死灰的想,这翻天覆地的变化,让我的人生好似已到了尽头,此生此世再也不能与你爹相守,从此欢乐与喜悦都不再属于我。 我就像任人摆布的棋子,身不由己的被人推着孤身向前。 当我离开唐国时,在马车里最后一眼望向自己的故乡时,在不远的河边,看到你爹独自负手站在柳树下,他目光凝滞的看着我。 我们就只能这样遥遥相望着,原来天地之大,却由不得我们选择半分。我以为自己已流干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在我朦胧的泪眼中,你爹的身影慢慢变小,最后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我到齐国后,齐国太子还没有从失去姐姐姐的伤痛中恢复过来,对我也是冷冷淡淡的。 而我自从跟你爹分开后,这种思念不减反增,它就像小虫子样时刻啃噬着我的心。 因为我跟姐姐长得有几分相似,我感觉齐国太子总在我身上寻找着姐姐的痕迹,自己好像变成了姐姐的影子一般。 我和他表面上虽相敬如宾,但实际上却各怀心绪。 我在太子东宫里郁郁寡欢的呆了几年,终于病倒了。太医看来看去,却找不出病因只能含糊的讲,因心中长年积郁而至。 这病治来治去,时好时坏,却总也不见好。可我生病后,齐国太子反而对我特别怜爱起来了,我生病的样子在他的眼中肯定像极了姐姐。 他对我转变了态度,对我宠爱倍至,反倒让我更加忧心,一时竟病的更重了。 齐国太子为治好我的病在天下到处招揽名医,可再高明的郎中对我的病都是束手无策。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心病还需心药医,没有了你爹,对我来说纵使长命百岁,富贵永 享也没有丝毫意义。我已生无可恋,只想一心求死。 直到有一天齐国太子又从民间找来位神医,当我透过纱帐看到你爹时,激动的想扑入他的怀中。你爹来了,他终于来了! 你爹不动声色的隔着锦布把着我的脉,手指微微颤动着,可我还是能隔着锦布感觉到他手指的温度,那样的温暖; 这一刻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失去他了,无论是生也好,死也罢,即便是天崩地裂我也不要再和他分开了。 吃了你爹开的药后,我逐渐的好了起来。连齐国的太子也不得不佩服你爹的医术,把他召进了太医院。 你爹趁给我看病的机会,要我忍耐一段时间,他已有周密的计划带我逃出太子东宫。 我按奈着自己无法平静的心,以病还未全好推诿着太子,等待着你爹将我带离太子东宫。 可不知为何,你爹周密的计划,还是被太子察觉了。就在你爹带着我逃出太子东宫不远的树林里,太子带着近身侍卫拦住了我们。 你爹和齐国太子一对一的打了起来,齐国太子的武功不如你爹,处于下风。但太子使得每一招都是致命的,你爹不得不拼尽全力与他打斗。就在他们即将分出胜负的关键时刻,你爹一剑直向太子刺去,由于气力借着招式已发,想收都收不住了。 我当时毅然的冲到齐国太子面前,为他挡了这一剑,你爹在惊慌中将来不急收住的剑插入了我的胸膛。刹那间,太子和你爹都震惊了! 我忍着胸口的剧痛,恳求太子放过你爹,为他挡这一剑只当是自己有负于他,偿还给他的,也希望这一剑能了断我与他的这段本不该发生的缘份。 其实他的心早被姐姐占据了,而我心里只有你爹,我们俩只是两国政治的牺牲品而已。 我倒在你爹的怀中,以为自己受了这样的伤,肯定是活不了了。你爹搂着我惊慌失措,悔恨交加。 齐国的太子隐忍着眼中的泪看了我们最后一眼,他那深邃的目光中含着无限的痛惜,背过身去用冰冷的声音道,你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以后都不要让本王再遇见你们! 他就带着侍卫离去了,你爹带着身受重伤的我离开了齐国。 还好那一剑并未刺到要害,我在你爹的治疗和精心照顾下好了起来。 从此我们四处漂泊,再也未曾回过唐国,最后在陈国的蔚霞郡隐姓埋名的安定了下来。” 娘依然在平缓的语气中结束了她的讲述。 “后来呢?”我还沉浸在爹娘的故事里,又问道。 娘笑着看我道:“后来就有了你,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六十二章 唐国往事(3) 原来爹娘之间还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坎坷情路,他们最终还是守望到了自己的幸福。 我向往着道:“娘和爹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娘拉着我的手,道:“那你和秉天呢?何时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十年后你们好不容易又重逢了,你为何还要把自己的心死死的锁起来?” 我微微一怔,摇摇头道:“娘,我和秉天与你们不一样。我实在是配不起他了,与他之间已是天壤之别了。” 娘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语重心长的劝我道:“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秉天他也会这么认为吗?不要因为曾经错过了,而如今还要继续错过;不要因为无法预知未来,就不敢再倾心的爱一次了。月儿,你应该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否则你和秉天只会继续在痛苦中煎熬。” 我有些迷茫的看着娘,娘微笑的道:“把握住眼前的幸福,不要再回想过去,也不用害怕将来,娘相信你和秉天一定能渡过所有难关,白头到老的。” 这时一个丫鬟站在门口,禀告道:“夫人,小姐,有位姑娘在府外要见小姐。” 我回过神来,问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答道:“她说她叫知墨。” 我忙道:“快请她进来!” 我又对娘解释道:“在周国皇宫中时,她是女儿身边的宫女,曾救过女儿的性命,女儿将她认作了妹妹。” 说着丫鬟领着知墨到了屋里,知墨看到我忙向我请安道:“奴婢参见娘娘!” 我将她扶起来,拉着她道:“以后不要再称我娘娘了,唤我姐姐就可以了。” 她抹着眼泪道:“姐姐,自从周国亡后,我本该被遣散回乡。可我从小都是孤儿,已无家可回,在外流浪数月,心中一直想着姐姐。一路打听过来,好不容易找到姐姐。” 我心中责怪自己,当日离开周国时,竟忘了知墨是无家可回的,道:“知墨妹妹,你年纪也不小了,要不姐姐帮你找个合适的郎君,订门好亲事,这样你以后也有了依靠。” 她止住了眼泪,羞红了脸,道:“姐姐,我不想嫁人,只想在姐姐身边,侍奉姐姐一辈子。” 我取笑她道:“你是还没看到合意的人吧!”她更不好意思了。 娘道:“你们既是好姐妹,也算是我的干女儿,你就住在府里,也好跟月儿做个伴。” 我向知墨介绍道:“这是我娘。” 知墨破涕为笑,向我娘行礼,道:“夫人,知墨哪有这样的福分。” 我有心撮合道:“既然娘想认个干女儿,那天寻个好日子,搞个正式的仪式; 。” 娘也很赞同我的提议,知墨没想到自己还能认一个娘,也是满心欢喜。 我们三个人说说笑笑的,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爹爹回府后知道了这件事,也赞同认个干女儿。我便认真的开始选日子,这样一家人也好在一起热闹下。 这日我和娘对知墨认干爹干娘的日子选来选去,最后商量决定就订在七日后,就是十一月初二,也是下月初二。知墨在一旁既感动又开心,一切都随我们的样子。 傍晚时分,爹回到府里,我和娘高兴的把订下的日子告诉了爹。爹听到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看爹好像心不在焉似的,娘关心的问道:“老爷,你怎么了?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爹摇摇头,看着我们道:“我没有什么心烦的事,只是心里纳闷,这段时间每次午后到宫中找秉天商议事情,他总是急躁不安,每回还未到申时就慌着出宫,也不知他要赶着去哪里。” 听到爹的话,我心里已隐隐知道了原因,他当真每日都在那里等我吗? 娘奇怪的皱着眉头道:“是啊!秉天一向不是这样的呀,他从来都是一心扑在了国事上,怎么会这样?难道在宫外有了喜欢的人?” “夫人,你也觉得奇怪吧。以往每次我去宫中,他都会和我专注商议国事,总是忘了时间,经常留我在宫中吃晚膳。我有时想脱身早点回来陪夫人,都要费尽心思。现在倒好,我事都没有说完,他就撂下一句,明日再议,人就慌慌忙忙的走了。”爹也附和娘道。 我却暗自神伤的站在一旁,心里犹如翻江倒海般的挣扎着,娘说的那些话不断在我耳边响起:不要因为曾经错过了,而如今还要继续错过;不要因为无法预知未来,就不敢再倾心的爱一次了。你应该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否则你和秉天只会继续在痛苦中煎熬。 我不能再让秉天一个人苦苦的等待,苦苦的支撑着,而自己却自怜自哀的躲在家里。我要勇敢点,勇敢的和他站在一起,去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老天既然再给了我们一次机会,我不愿也不想再错过了! 这时爹娘发现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没有表情,也不说话,担心的问我:“月儿,你还好吧。” 我那冰封已久的心又燃起了希望的曙光,我眼前似乎能望到那梦寐以求的幸福,我的心不再犹豫了。 我急切的问爹娘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六十三章 两心相依(1) 爹看不透我到底在想什么?困惑的看了下外面快要落山的太阳,道:“应该已经快酉时了; 。” 我疾步向外奔去,娘在我身后追我,道:“快吃晚饭了,你这要去哪里?” 我止住脚步,回头问娘道:“去西郊的望春亭应该怎么走?” 娘好奇的问道:“怎么突然要去望春亭?” 我焦急的道:“娘,没时间了,你快告诉我怎么走,等我回来再和你细说。” “天就快黑了,要郑伯驾车送你过去吧!”爹上前吩咐府里的管家郑伯。 我赶忙跟着郑伯跳上了马车,一个劲得催他快点!快点!再快点! 郑伯并不知道,我为了何事要赶往望春亭,但只要是老爷的吩咐,他就会尽全力。他以最娴熟的技术,赶着马车飞快的奔跑,终于看见了望春亭的影子,他欢喜的对马车里的我道:“小姐,已经能看到望春亭了,马上就到了。” 我伸长了脖子从马车里向外看,天已经暗了下来,看到不远处有灯火,隐约能看到一个亭子的轮廓,亭子里好像还有人影在晃动。 飞奔的马车剧烈摇晃了一下,骤然停了下来,我只觉得头被晃得一阵眩晕。 郑伯无可奈何的对我道:“小姐,前面通往望春亭的廊桥太窄,马车过不去。要不我们从另一条路绕到望春亭。” 我急急跳下马车,对郑伯道:“不用了,你就在这里等我,我自己过去。” 我朝着望春亭的方向奔跑而去,那晕晕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去,一不小心裙边绊住了我的脚,我一个跟头摔在了地上,手掌与地面摩擦滑过,磨破了皮。 我浑然不在意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提起裙摆,继续飞奔着,到了望春亭。 我站在亭里失望的环顾四周,亭子里已没有人了,我不甘心的围着亭子里里外外的找找寻寻。 就在我快要彻底绝望时,听到背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叫了声:“月儿!” 这声音如同黑夜中萤火虫的光芒,微弱而幽远,我转过身,热泪已盛满了眼眶。 秦秉天欣喜的望着我,走到我面前,本想拉起我的手,却发现我的手在流血。 他心痛的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我只是痴痴的看着他,并不在意自己手掌的伤,道:“没关系,真的一点都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都擦破皮流血了!”他目光温柔的看着我。 我艾艾的道:“还以为你已经走了,我来晚了,以为你早已离去了。” 他期待已久的笑道:“傻瓜,就算我今日走了,明日还会来等你的。” 我坚定的凝望着他,大声对他道:“天; !我要和你在一起!如果可以,我愿相伴在你的左右。可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剩下一颗微不足道的真心给你。现在的我能给你的只有我的真心。只要你不嫌弃,我至死也要陪在你的身边。” 我一口气说完了自己心里的话,我要让他明白我的心。 他目光已化作一潭碧水,喜悦又伤痛的,喃喃道:“你怎么能说那是微不足道的真心呢!对我来说那是最宝贵的!” 他不再看我,低下头,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块布,为我包扎伤口。 我感觉有温热而晶莹的水珠一滴一滴落到我的指尖,那是他喜极而泣的泪水。 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的道:“月儿,不要再受伤了,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我不会再让你受伤的!” 我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包扎好我的伤口,抬起头来,亦是泪痕未干。他温存的用手指抹去我脸上的泪水,紧紧把我拥入怀中。 他的气息是那么的熟悉而温暖,他的怀抱是那么的舒适而安全,让我一直漂浮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宿。 无论从前经历了多大的屈辱、伤痛、委屈,现在都不重要了,都已过去了。重要的是我们又彼此拥有了对方,以后我们还会相守到老。 在这个皓月当空的夜晚,我们静静的相拥着,直到夜已深时,深秋的寒风吹得越来越冷,秦秉天解下自己的斗篷,披到我身上,道:“天太寒了,我送你回府吧。” 我本以为与他永远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没曾想今日我还能陪伴在他的身边,我靠在他的胸前,道:“天,就让我做你身边的一个婢女,只要能每日见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原来自己现在的心情竟和在魏国宫中的添香姐姐这般相同,面对自己的爱人,每个女人的心境都是一样的。 秦秉天侧过身,面对着我,两手扶在我肩上,认真的对我道:“月儿,别说傻话了!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你受半分委屈,给你应有的名分。” 我欲还想和他说,别的什么都不重要,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他突然温柔的吻住我的唇,我心中柔情涌动,我们唇齿相交,缠绵悱恻。 也不知道我们在一起消磨了多长时间,他依依不舍的送我回到府里,爹娘都担心的在门口等我回来。 却看到秦秉天陪我下了马车,他们开始有些意外,接着就恍然大悟般,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们欲向秦秉天行礼,秦秉天忙阻拦道:“王伯伯,伯母,没有外人在,不必如此。” 我们随爹娘一起进到府里,向他们解释了其中的原委。 爹娘满脸含笑道:“你们总算又在一起了。” 秦秉天向我爹娘承诺道:“伯伯,伯母,我一定会以最隆重的礼仪迎秋月入宫的。” 娘却叹口气道:“这些年你们都吃了不少的苦,总算在一起了,但恐怕以后的路也不会是一帆风顺的,你们俩要一条心好好的面对; 。” 娘又向秦秉天道:“这事你要和皇后,太后都好好商量下,不要让皇后太难过了。” 秦秉天深深的颔首,我这才意识到,秦秉天的后宫又会是怎样的?心里难受的紧。 秦秉天告辞离开后,娘陪我回到屋里,娘笑着对我道:“月儿,你终于打开了自己的心锁。” 我忍不住问娘,道:“秉天的后宫里有多少嫔妃呀?” 娘正色的道:“秉天的后宫里只有皇后,没有其他嫔妃。”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娘。虽然我从不关心政治上的事,但我还是明白帝王的后宫不仅仅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还是朝中势力的斗争。 我道:“秉天已是一国之君,就算他自己不愿纳妃,但朝堂里的大臣将军们会罢休吗?” 娘对秉天也是一脸的佩服,道:“朝中也是有好几位大臣将军想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都被秉天以大业未成,不宜沉溺于女色而推诿了。再加上皇后是以前陈国德高望重的李将军的女儿,那些想借自己女儿增长势力的人也不敢妄动了。” 我心中不由冒出了一丝欣慰,娘却又有些担心的道:“唉!如果秉天日后隆重的迎你入宫,恐怕他就不能再推诿了,这以后纳妃的事不光关系到他自己,还关系到你爹和你。他非纳其他嫔妃不可了。” 看来自己始终摆脱不了纷纷扰扰的后宫,这十年来我和秉天身不由已的被推入了乱世的洪流之中,如今有很多事也由不得我们自己。 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只有坚强勇敢的面对,自已也别无他求了,只希望此生能守在他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我打趣的对娘笑道:“娘,你不用担心,我在宫里肯定不会吃亏,我也算是久经沙场了。” 娘指着我的鼻子,道:“你这孩子,老爱贫嘴。” 爹拿着配好的金创药,来到屋里,对我道:“月儿,你手摔伤了吧?还是上点药好的快些。” 我有些不舍的解开秉天为我包扎的布条,伤口红红的,已经开始结疤了,爹为我涂上了药,道:“也晚了,你早点休息吧。”说完爹和娘就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把布条捏在手心,似乎能从上面闻到秉天的气息,在甜蜜的畅想中沉沉的睡去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六十四章 两心相依(2) 早上醒来,知墨来到我屋里非要亲自帮我梳妆,我拦也拦不住,她只说,在宫中多年已习惯了,现在每日在府里无所事事,反倒让她闷得慌。 没办法,我只要挥退府里的丫鬟,让她来帮我梳头。 这时我听到院子里有乐儿的声音,我忙起身,几日未见乐儿,心里一直想的慌。 乐儿已跑进屋里,我忙迎上他,他扑到我怀里,委屈的哭道:“娘,乐儿好想你呀!” 我也内疚的哭道:“乐儿,是娘不对,不该对你发脾气,你不要再生娘的气了。” 他把眼泪鼻涕往我身上蹭着,道:“娘,乐儿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我笑着,摸摸他的头,指着知墨,道:“乐儿,你看谁来了。” 乐儿惊喜的抬眼看着知墨,道:“知墨姑姑!” 知墨忙向他行礼,道:“奴婢参见三殿下!” 我好气的道:“妹妹,你怎么老是改不了,连乐儿都叫你姑姑了,以后你就叫他乐儿就行了。” 我又问乐儿,道:“你自己跑回来的吗?你父皇知道吗?娘本打算过两天去接你的。” 乐儿摇摇头,指着屋外的吴一鸣道:“是父皇要吴大人把我送回来的。” 知墨陪着乐儿玩了起来,我走到院子里,来到吴一鸣跟前,吴一鸣神色默然的道:“娘娘,三殿下想你了,闹也要你,陛下让臣把他送过来。” 我询问他道:“陛下,最近可好?” 他冷冷的答道:“陛下终日幽禁在府里,也没什么好不好的?娘娘若还关心陛下,怎么自己不去看看?陛下虽不能自由行动,娘娘却是可以来去自如的。” 我听他的口气,似乎在怪我一般,道:“吴大人,我和陛下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也没有必要再见面了。” “娘娘又要投入兴王的怀抱了吧!看来外面传言都是真的,往陛下对娘娘痴心一片,娘娘却无情无义。”他怪我道。 他的话像一把利剑刺得我心里生生的疼,我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说的?” 他一字一句说给我听,答道:“百姓都传兴王与周国芸妃早有私情,两人里应外合灭了周国,兴王即将要迎芸妃入后宫; 。” 我心里虽在滴血,但表面仍平静的道:“百姓们说的没错,兴王本就是我心中所爱,我确实已决定回到他身边。” 吴一鸣替周永旭不值,道:“那陛下呢?他为娘娘付出了多少!周国的灭亡,跟娘娘也有很大关系。现在陛下落泊了,被囚禁了,娘娘就抛弃他了。” 吴一鸣又怎么会知道,他又让我付出了很多。 是啊!自古红颜多祸水,他要不是为了我与魏国结下了梁子,也许周国不会亡。 我竭力想跟吴一鸣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陛下之间。。。。。。”我看他只是冰冷的看着我,我想以前的事就像混乱的麻绳一样,有时连自己都理不清剪还乱,怎么能跟他解释的清楚,他又如何能明白。 我一时无语哽咽的看着他,他不再看我,望向别处,道:“其实臣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娘娘,人往高处走也无可厚非!臣还不是一样苟且的活在这世上。” 我劝他道:“一鸣,不要这样想,你忠于陛下没有错,但陛下也未让你去死啊!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们只是刚好身逢乱世,你不如顺应天下大势,用自己的才干造福于天下百姓。”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叫他。 他却哀伤的,哑声道:“我爹他战死了!周国的大军死得死降得降,已经不复存在了。周国的土地被魏国和兴国瓜分了,魏国占了一小部分。” 我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对他来说这样的结果是残酷的。 他转身向我辞别,道:“娘娘,臣该走了,外面还有士兵等着带我回去呢。” 我喊住他道:“以后不要再叫我娘娘,我一直把你当做好朋友。老将军,他征战沙场一生,能死在战场上对他而言,也许是最完美的人生。” 以前我读史书时,总能读到历史上很多威震一时的将领,老了后下场凄凉,常会感叹廉颇老已,尚能饭否! 武将的一生好似美人的容颜,如果没在盛开时死去,就会一点点老去,最终失去美丽的容颜。那就是常常为人们所伤怀的美人迟暮! 吴一鸣惘然的回头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正要离开时,却碰见秦秉天走过来。 他只是淡漠的望了秦秉天一下,也没行礼,就与秦秉天擦肩而去了。 我看到秦秉天上午就出宫来到府里,道:“秉天,你今日不用上朝吗?” 他笑着走到我身旁,握起我落在一侧的头发,道:“今日你是梳的什么发髻?怎么一半盘着一半落着。”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知墨给我梳头只梳了一半,我伸了伸舌头,调皮的道:“这是我发明的新发式,叫半江瑟瑟半江红。” 他咋一听,还真信了,研究起我的发式来,我忍不住脸上笑开了花; 。他这才知道自己被我糊弄了,好气的轻拧我的脸颊,道:“头发都没梳好就跑出来见人!吴大人来找你有事吗?” 我装作没事般,道:“他只是帮我把乐儿送回来。秉天,吴一鸣现在对你的态度傲慢了点,你千万别介意,他其实是很有才能的人。我在周国能办起施恩惠民署多亏他帮忙,日后要是他能为你所用,必定对你统一天下的大业有很大的帮助。” “这个我知道,吴一鸣在周国官声很好!”秦秉天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我,幽幽的道:“月儿,只是现在这些对我都不重要了!我盼了多少年,你终于在我身边了。直到今早醒来我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很怕这个梦会醒。” 我抓起他的手,在他手腕上,用力的咬了一口,问道:“疼不疼?” 他不解的看着我道:“疼!” 我好笑的甩开他的手,道:“那就不是做梦!” 他似笑似气的看着我,我下巴微抬的笑望着他,他好像想到对付我的方法,伸出手准备挠我的痒痒,道:“好呀,月儿,你怎么不咬你自己!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忙躲开他,道:“是你自己说在做梦,我就让你明白是梦还是真!” 这时知墨带着乐儿也到了院子里,我忙瞪他一眼,我们又恢复到常态。知墨看到秦秉天和我在一起有些惊奇。 我对秦秉天道:“秉天,这是我在周国认的妹妹,叫知墨。”又指着乐儿对他道:“这是乐儿。” 秦秉天点点头,知墨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就呆在那里也不说话。 秦秉天走向乐儿,欲摸他的头,道:“乐儿,长得好可爱。” 乐儿厌烦的打开他的手,道:“你是坏人,是你把父皇关起来了。” 秦秉天一时尴尬的很,我拉着乐儿道:“乐儿,不是这样的,有些事你还不懂,以后娘慢慢解释给你听。” 看来前面的这条路比我们想象得要难走多了,秦秉天笑着安慰我,道:“没关系,小孩子还不懂事。” 我心里也是隐隐一痛,也笑着对他道:“嗯,后日爹娘要在府里办个认知墨为干女儿的仪式,想一家人在一起热闹下,你晚上有空就过来吃饭。” “后日我一定会到的,我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了。”这样的难堪也是他未料想到的吧?我目送他离去。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六十五章 两心相依(3) 我和知墨带着乐儿在花园里散步,我忧心忡忡的寻思着,我们彼此相爱的心在这十年里虽然未变分毫,但其他的人和事都已变了,我们前方是荆棘丛生! 知墨随我坐在花园的石凳上,看着乐儿在不远处玩耍,似乎想问什么?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我先开口道:“妹妹,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吧!” “姐姐与兴王本来就认识,当日看你们在乾坤殿里好像是旧识?”知墨问道。 我也不想在隐瞒她什么?坦然的道:“是的,我和兴王从小就认识,我本来是要嫁给他的。。。。。。。” 我把这十年来发生的事,如何从陈国到魏国,又如何成为了周国的王妃,大概的说了说。 知墨听了默默的在一边抹泪,我笑着的对她,道:“你怎么比我还伤心。” 乐儿在不远处玩得正高兴,看知墨哭了跑过来,对知墨道:“姑姑,你怎么哭了?” 我对乐儿道:“知墨姑姑没事,她想到后日要认外公外婆做爹娘,高兴的哭了,你去玩吧。” 乐儿也明白这是喜事,高兴的道:“后天又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了。”就跑开了。 知墨擦了擦眼泪,回忆起什么?道:“姐姐和兴王太不容易了!难怪当时在周国皇宫里,姐姐总是处处回避陛下,从不争风吃醋,别的妃子都是盼陛下来,姐姐却是怕陛下来。本以为姐姐只是性格如此,喜清淡,没想到原来是姐姐心有所属。” 我道:“如今我已想好了,要跟秉天入宫,陪伴在他身边。以后在府里就麻烦你帮我侍奉爹娘,还有乐儿也拜托给你了。” “姐姐,你一个人在宫中,我怎么放心,以姐姐的个性根本不适合宫中的生活,万一有个闪失。。。。。。” 我打断她的话,道:“你不用为我担心,兴国的后宫现在除了皇后,并无其他妃子,我会照顾自己的。只是舍不得乐儿,以后你常带乐儿到宫中来陪我就是。” 她虽不放心,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我笑道:“以后你见了秉天人前就称他陛下,没外人时,叫他姐夫就可以了。” 她腼腆的笑了笑,嗯了声,道:“乐儿,他能明白吗?他能接受吗?他会不会。。。。。。” 这正是我最心烦的,就怕因为这件事,乐儿小小的心灵会受到伤害吗; !我一直希望他快快乐乐的长大,但周国的瞬间灭亡,生活环境的改变,他身份的落差,这些已经让他无所适从了。 他又要夹杂在我们上代人的恩怨情仇里,他的性格还能乐观开朗吗?他的人生还能一帆风顺吗? 还有那些周国的旧臣日后难免不跑出来,为了自己的私利,打着复国的旗号,拥戴这些皇子们复国兴邦的,他将来会如何选择,能避开这些安稳的过日子吗? 我忧心万千的望着还在和丫鬟仆人嬉闹的乐儿。 两日后,府里到处布置一新,娘又领着丫鬟仆人张罗了很多酒菜,仪式就由我来主持。所有人都欢天喜地的等着仪式开始。 到了傍晚时分,郑伯到正厅里,向爹和娘禀告道:“陛下和太后已到门口。” 秦伯母也来了,我赶忙带着知墨、乐儿,和爹娘一起到门口迎接。 我看到秦秉天已下马车,太后刚从马车里出来,正扶着秦秉天的手,走下马车。看他们都是穿着并不华丽的便装,马车旁也就只有两、三个侍从。 我们忙行礼道:“参见陛下,太后!” 秦伯母忙扶起娘,道:“妹子,不要多礼了,大家都起身吧!今天哀家来就是凑个热闹,自从进到宫中真变成了哀家寡人了,和你们走动的也少了。”我们都起身了,我笑着望着秦伯母。 她也看到了我,她眼中一下含泪,道:“秋月,你总算回来了!可想死哀家了,还是像以前一样,一点没变,反而更美了。” 秦秉天走到我身边,搂着我道:“母后和我感觉一样,月儿却是比以前更美了。” 我满脸红晕的道:“我也一直好挂念伯母,太后。”一时有点不习惯,忙又改口。 秦伯母开心的道:“你和天儿总算能在一起了!” 乐儿从大人身边钻出,好奇的看着秦伯母,我拉着乐儿道:“这是太后,也是娘的亲人,快向太后行礼。” 乐儿有些不明所以的拜了拜,太后望着乐儿道:“这是你的孩子,怎么看得这么眼熟,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一样。” 我爹对大家道:“陛下、太后,进府里说话吧。” 大家让出一条路,让太后走在前面,我们跟在身后一起来到府里的正厅。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六十六章 两心相依(4) 我看人也到齐了,时间也不差不多了,便示意大家要开始了。 知墨有些紧张了起來,爹娘坐到了大厅的正中间,秦秉天和太后坐在一旁。 我道:“今日知墨妹妹认爹娘为干爹干娘,由陛下和太后來做鉴证,知墨妹妹请上前开始行礼!” 知墨忙上前,跪在地上,向爹娘拜了三拜,丫鬟端着餐盘递到知墨面前,知墨拿起茶杯,对爹道:“干爹,请喝茶!” 爹拿起茶喝了一口道:“好,乖女儿!” 爹从怀中拿出个玉扳指递给知墨道:“干爹也沒什么贵重东西,这个送给你,愿你以后顺顺利利!” 知墨忙推辞,道:“干爹,这个女儿不能要,太贵重了!” 爹道:“乖,收下吧!”知墨又摇头推了回去,爹又递了过來,两个人推來推去的。 我上前将爹的那个玉扳指塞到知墨手上,道:“妹妹,你就收了吧!这是认亲的规矩,再推辞就见外了!” 知墨只好收下,又向我爹磕了个头,她拿起另一个茶杯递向我娘,道:“干娘,请喝茶!” 娘笑着接过茶杯,喝了口,从怀里拿出一支簪子,道:“乖,这个是为娘的给你的礼物,不要推辞了!” 知墨感动的接过礼物,又向娘拜了拜,我扶起知墨,开玩笑的道:“礼成,这下爹娘又多了个女儿,以后可不能偏心,喜新厌旧呀; !” 大家都乐了起來,乐儿有些熬不住了,道:“娘,可以吃饭了吧!我都饿死了!” 我爹看向秦秉天和太后,道:“陛下,太后,可否开席!” 太后责怪道:“王将军,不必多礼,今日哀家來就是想热闹下,大家都随意就行了!” 丫鬟仆人们忙抬上桌子,端上各式菜肴,爹招呼大家入席,道:“陛下,太后见笑了,只是普通家宴!” 秦秉天道:“王将军,这样说太见外了,当日若沒有王将军帮忙,我们母子三人还不知会怎样:“ 爹忙道:“臣不敢当,主要是陛下雄才伟略,才有今日!” 看着他们,我突然觉得心里闷得慌,太后笑道:“不要客套了,吃吧!别把乐儿饿坏了!”太后说着给乐儿碗里夹了一些菜。 秦伯伯早已不在人世了,十年前蔚霞郡那一战,秦伯伯突围求援时身受重伤而亡,今日大家又重聚在一起,总觉与以前比少了些什么?又隔着点什么? 席间我想跟太后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太后只是帮我夹了夹菜,说我这些年受苦了,安慰了我几句,也沒说什么了。 相隔了十年,感觉与太后生分了很多,竟亲热不起來。 在桌上我只能有一搭沒一搭说着话,太后不是跟爹娘话着家常,就是和知墨说笑着,也送了件礼物给知墨做见面礼。 我觉得无聊,就以上茅房为借口,走到院子里透气。 “月儿,怎么不开心的样子!”秦秉天在我身后说道。 我微笑的看着他道:“沒有,只是觉得屋里有些热,出來透透气!” 他开心的道:“我们的事,我跟母后说,母后同意了,过些日子我就接你入宫,我要给你个惊喜!” 我好奇的道:“什么惊喜!” 他笑道:“现在不告诉你!” 我不屑的道:“神神秘秘的,不会到时只惊不喜吧!” 他只是闷闷的笑着,也不答我,搂着我道:“月儿,你能回到我身边,真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 晚饭后,大家又在一起谈笑了一阵,秦秉天和太后就离去回宫了。 等太后和秦秉天走后,我有些怪爹,道:“爹,今日看到太后和秉天,你为何礼数那般周全,显得也太生疏了!” 爹叹道:“我们两家虽渊源深厚,但如今秉天毕竟是皇上了,而你秦伯母也是太后了,他是君,我是臣,君臣之礼不能不顾,就算我们两家并不在意,但就怕以后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招來祸端,要想平安度日,就要低调谨慎点,日后你到了宫中亦是一样,一定要把爹今日所说的话铭记在心; !” 我轻轻一叹,道:“女儿谨记在心!” 转眼间回到爹娘身边已三个月了,眼看就要到农历新年了,我和娘、知墨、乐儿一起正在准备着过年的东西。 秦秉天每隔两三日就会來府上看看我,坐一会与我一起读读书,聊聊天。 有时我们也会出去走走,我们手牵着手在街上逛逛,或者在景色宜人的郊外游游,感受着这份久违的甜蜜和幸福。 娘看着我笑道:“知墨,有沒觉得你姐姐,最近整个人都看着不一样了!” 知墨也跟着笑道:“干娘也这般觉得,我也觉得姐姐近日看着神采奕奕,顾盼生辉的!” “看來好事要近了!”娘欣慰的笑道。 我有些羞急了,道:“娘,你和知墨妹妹一起拿我寻开心,我可不依,你是疼小不疼大了!” 娘搂着知墨笑道:“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和知墨争,她才來我们家不久,多疼她点也是应该的!” 我撒娇的拉着娘的袖子,娇滴滴的喊了声:“娘!” 这时郑伯慌忙跑进來,道:“夫人,小姐,太后派人來请大小姐到宫里去一趟!” 娘哦了一声,郑伯又接着说:“接大小姐进宫的马车已候在门口!” 娘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我沉默了一会,道:“娘,估计是太后想找我单独叙叙旧!” “嗯,看來你真得是快要入宫了!”娘神情中有些不舍,道:“你去吧!” 我走到乐儿身边,拍拍他的背道:“娘今日出外有点事,你在府里跟外婆和姑姑在一起要听话!” 乐儿嗯了一声,并不看我,只是玩着手里的窗花。 我便出了门,上了马车,來到了兴国的皇宫,在马车上,远远的看到皇宫的门心里就觉得异常害怕。 皇宫一直对我來说就如同樊笼一般,下了马车后,我站在宫门口,始终无法迈开脚步。 一个來领我的太监,道:“娘娘,请这边走,太后殿就在前面!” 我看了眼那太监,來人不是别人,正是以前周永旭的贴身太监常森。 我对他道:“以后不要再叫我娘娘了!”这个称呼就像是一根针时时扎着我的心。 他赔笑道:“您虽然已不是周国的娘娘,但很快就是兴国的娘娘了,还请娘娘以后多关照奴才!” 我无奈的不再想和他说什么了,只是随着他來到太后殿。; ------------ 第六十七章 入宫前夕(1) 太后见我來了,退去了宫里的太监宫女,向我慈爱的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到她身旁。 我向她福了福身,坐到她身旁,她用双手握着我的一只手,道:“秋月,陛下已经和我商议过了,正月十六迎你入宫,你看如何!” 我点了点头,道:“全凭太后做主!” 太后拿起桌上的华贵的玫瑰红礼服,交到我手上道:“秋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给你入宫时穿!” 我接过礼服,含泪道:“谢太后,秋月今生今世都不知道如何报答您的恩情!” 太后叹道:“说什么恩情,你本來早该是我的媳妇,应该感谢的人是我,我知道你为了天儿,做了个多么艰难的决定; !” 原來太后是明白我的,我喊了声:“太后!” 太后拍拍我的肩,道:“朝中大臣都是坚决反对陛下迎你入宫的,说不定他们也会一直反对下去,陛下为了平息他们的抗议声,也许不久也会纳些新人入宫,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会尽全力支持你和天儿!” 看來秉天这段时间也不轻松,他为了迎我入宫,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吧! 太后继续道:“我希望你能呆在陛下的身边,像皇后一样成为陛下的贤内助,秋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心里难受,又感激的道:“秋月,至死也会全心全意侍奉陛下和太后的!” 太后欣慰的笑道:“以后要改口称我为母后了,先陪我说说话,等下再到皇后那里去请个安!” 从太后殿里出來,我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向皇后殿,在秉天最痛苦无助时,是皇后陪在他身边;在秉天出生入死时,是皇后守在他身边。 她陪伴秉天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我还无从知晓,她现在才是秉天真真正正的妻子,在她面前我又算得上什么? 我心中对她既感激,又羡慕,是她陪伴着秉天度过了十年的峥嵘岁月。 可我却不得不与她共侍自己的爱人,那种无奈又让我心里酸楚。 來到皇后殿里,我低头缓缓而入,向皇后行礼,道:“秋月,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声音柔和的道:“免礼,赐座!” 我起身坐到椅子上,抬眼望向皇后,道:“谢皇后娘娘恩典!” 只见皇后娘娘穿着翠绿的银丝凤纹绣图案的华服,头上插着素雅的菊花簪,面容清丽脱俗,温婉中带着沉静的气质。 她微微含笑看着我,道:“你就是秋月,果然是国色天香,姿色过人!” 我忙又低头道:“秋月不敢当!” 皇后李阳君心里现在其实是五味杂陈,这就是那个一直占据着自己相公的心的女人。 以前她对这个女人只是耳闻而已,现在她与自己的相公不久便将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自己现在又算是什么? 虽贵为皇后,却只有满怀凄凉。 我良久未闻皇后说话,又奇怪的抬起头,却看到皇后眼中一闪而过的哀怨。 皇后看见我正看向她,她又保持得体的笑容,对身旁的宫女道:“把那个盒子拿过來!” 宫女忙将一个精致的狭长木盒递到皇后手中,皇后将那个木盒递给我,道:“你看看,喜不喜欢; !” 我接过木盒,感觉那个木盒很是眼熟,打开木盒一看,脑中轰然,只觉一片空白。 那狭长木盒里装得正是在周国时周永旭送给我的那个蝴蝶形状的金步摇,上面宝石的光芒,让我无法睁开眼。 只听皇后对我说道:“这宫里不像其他几国那般奢靡无度,兴国才开国两年,又面临着内忧外患,宫中现如今是一切从简,陛下自己吃穿住行都尽量节俭,就连身边伺候的人也是减了又减,眼看陛下就要迎你入宫,本宫也沒什么贵重东西可送与你,这是朝中大臣在周国皇宫发现的一件珍宝,献给了本宫,本宫一向不喜奢华之物,这个就送给你,也算本宫给你的见面礼,希望你喜欢!” 皇后是有心也好,无意也罢,这支名贵的金步摇还是又到了我的手里,难道这就是宿命。 我只是愣愣的道:“喜欢!” 皇后看着我笑了笑,我觉得自己很想和皇后说点什么?叫道:“皇后娘娘,对于入宫的事我自己一直以來也很煎熬和矛盾,只是有些事情我也,,,,,!” 这时听见有太监通报“陛下驾到!” 皇后凄然的笑道:“本宫明白,陛下不能再失去你了!”说完就仪态万千的起身准备迎驾。 我也忙跟着起身,站在她身后,秦秉天一进殿,看到我们就道:“我刚才去母后那里请安,听说你们在这里聊天,就过來看看!” 皇后迎上前,习惯性的熟练的帮秉天解开披风,道:“陛下,怎么还是老是自称我,该改口了!”说着她又吩咐宫女端上茶给秉天。 我只是站在原地不动,强笑着看着他们,只有在一起生活了多年,才有这样的默契。 秦秉天走到我身边,好奇的看着我手里拿着的盒子,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我看了眼皇后,道:“陛下,皇后娘娘第一次见我,送了件礼物给我!” 秦秉天笑着拿过我手上的盒子,打开一看,也是一脸惊叹,道:“阳君,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样的稀世珍宝藏着呀!” “陛下,臣妾哪有这样的珍宝,这是前几日朝中大臣托我爹交给我的,我觉得只有秋月这样的绝世容颜才配得上这支金步摇,就送给她了!”皇后解释道。 秦秉天拿起盒子中的金步摇,替我插到头上,道:“月儿,你喜欢吗?” 我立刻拿下插在我头上的金步摇,苦笑道:“陛下,娘娘,时辰也不早了,秋月先告退了!” 秦秉天拽着我,道:“我送你回去!” 我抽出手道:“陛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皇后大方得体的道:“陛下,还是去送送秋月吧!” 我不再说什么?又向皇后福了福身,就快步离开了皇后殿。; ------------ 第六十八章 入宫前夕(2) 直到出了皇宫,秦秉天看着在马车上发呆的我,道:“月儿,母后和皇后有为难你吗?你怎么一直皱着眉头!” 我忙道:“太后和皇后都对我很好,皇后是极温柔善良的人,你能取她为妻是你的福分!” 秦秉天犹豫了一下,道:“今生让我觉得最亏欠的人就是阳君,是我有负于她!” “你应该好好珍惜她!”我道。 秦秉天捏着我的脸颊,道:“你是在吃醋吧!” 我推开他的手,摸着脸颊,道:“沒有!” “还说沒有,以前我就是多看哪个女子两眼,你就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他好笑的道。 换了以前他要敢有三妻四妾的想法,我是绝对不会比河东狮吼里的柳月虹逊色的。 可现在他已经是皇帝了,皇帝是有花心的权利和资本的,要是哪个皇帝不花心了,那在世人眼里反而不正常了。 我郁闷的道:“我有你说的那么凶吗?” 他笑道:“你自己不觉得吧; !要是我以后后宫佳丽三千,那你还不要疯了!” “你倒是想得美!”我笑着捶打他道。 他拉住我,从怀中掏出那块有天字的玉牌,道:“这个总该喜欢吧!” 我点点头,那玉牌被镶了圈金边,我拿过玉牌发现背面又刻了四个字“执子之手”。 我开心的道:“难怪你一直沒把玉牌还给我呢?” 他帮我戴上玉牌,又从自己胸前掏出另一块玉牌,让我看。 他戴的那块玉牌同样也镶了金边,后面也又刻了四个字“与子偕老”。 此刻只觉得因为有他所有的烦恼与困苦都已消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八个字的承诺好似已刻在了彼此的心中。 我们静静的相拥着,不知不觉已到了府邸的门口。 他欲送我进府,我拦着他道:“你快回宫吧!皇后还等着你在呢?” 他拿我沒办法,道:“月儿,还在吃醋!” 我释然一笑,摸着胸前的玉牌,道:“有你的心陪着我,其他都不重要了!” 他还是有些不舍离去,我在他脸上轻吻一下,道:“快回去吧!别为我耽误了太多正事!” 他无奈的点了点头,我自己下了马车,站在府邸门口,看着他坐的马车渐渐离开,直到消失,我才转身回府。 我的脚步异常的坚定,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今日是正月十五元宵节,明日就是秦秉天迎娶我入宫的日子。 这几日宫里陆续送來了迎娶当日需要的一些东西,秦秉天一定要把迎我入宫的仪式办得正规又隆重。 这个新年我和爹娘在一起过得祥和又温馨,真希望日子能永远的这样过下去。 晚上我们一家人一起开心的逛着元宵节的灯会,秦秉天今日肯定是要在宫中陪着太后和皇后,是不会过來的。 在花灯会上,乐儿早已挣脱我牵着他的手,不知道有多高兴的在花灯中跑來跑去。 我看着乐儿在光影中欢喜的样子,对他喊道:“不要跑远了,当心不见了!” 他向我嘻嘻一笑,脚仍沒停下來,知墨忙跟在他身后,想抓住他,可他左躲右闪的更是开心。 我和爹娘笑着随着乐儿,穿行在流光溢彩的花灯中。 我像从前一样亲昵的挽着娘的手,指着那个转动着的花灯,道:“娘,你看那个花灯好美呀!” 爹和娘随着我指的方向看去,那盏花灯是圆柱形的,上面绘的是白蛇传的故事,整盏花灯不停的旋转着,观灯如观戏一般; 我们三人都观赏着那花灯,我想着明日又要离开他们,心中难免不舍。 爹娘的心里也是和我一样吧!他们怕我难受,沒有流露半分,只是笑笑的看着我,为我高兴。 乐儿手里拿着张纸条跑了过來,知墨跟在后面,道:“乐儿,你慢点跑别摔着了!” 乐儿把纸条递给我,道:“娘帮我猜灯谜,猜对了有灯笼送!” 知墨忙解释道:“乐儿吵着要个灯笼,前面有个卖灯笼的老板,说猜对了灯谜可以送灯笼!” 我拿过纸条,看上面写着“半部春秋,打一个字!”我又递给了爹娘看了看。 我们会心一笑,知墨好奇的问:“姐姐,知道谜底了吗?” 我点点头,拉着乐儿的手,道:“走,娘帮你去拿个灯笼!” 这个灯谜的谜底就是个“秦”字,乐儿欢喜的提着灯笼,转來转去的。 直到灯会开始散场时,我们一家人才打道回府。 回到府里,我哄了乐儿半天,他还是兴奋的睡不着觉,他手里紧紧握着灯笼,谁也舍不得给。 我强行拿过他手里的灯笼,道:“乐儿,先给娘,娘帮你放好,明日早上起來再玩!” 乐儿有些不舍的看着被我放好的灯笼,我对乐儿道:“乐儿,娘以后不能天天陪着你,娘不在的时候你要听外公外婆和知墨姑姑的话,知道吗?” 乐儿有些似懂非懂,快要哭了的道:“娘你要走了吗?你也不要乐儿了吗?” 我抱住乐儿,道:“傻孩子,怎么会,乐儿永远是娘的心肝宝贝,乐儿以后还是会常常见到娘的!” 乐儿好像懂事了般,道:“娘,我要快点长大,长大后我就能保护父皇和娘了!” 我看着乐儿,担心的道:“乐儿,今日娘跟你说的话,你不一定能听懂,你只须记住就可以了,乐儿,父皇和娘都不需要你來保护,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娘为什么给你取名叫平乐吗?” 乐儿茫然的摇了摇头,我道:“娘希望你这辈子都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活着,记住你不要因为我们上代人的恩怨,从小就背负太多,长大后也不要去复仇复国,要远离那些争斗的中心,记住了吗?” 乐儿不明所以的答道:“娘,记住了!” 我仍然担心的摸了摸他的头,道:“乖,已经夜深了,睡吧!” 他听话的躺到床上,一下就进入了梦香。 而我却辗转难眠,明日我和秦秉天终于可以走到一起了吗?我们俩最终能相守一生吗?我们还是在飞蛾扑火。; ------------ 第六十九章 执子之手(1) 正月十六的早上,我换上了太后送的用金丝线绣着五彩祥云图案的 玫瑰红礼服。 娘还是如十年前我出嫁的那个早晨,帮我梳着头发,口里念叨着:“一梳梳到底,举案齐眉;二梳梳到尾,儿孙满堂;三梳梳到头,白头到老!” 知墨和娘帮我妆扮妥当,最后为我在前额处戴上用白色水晶串成的掩面珠帘。 我站起身來,娘围着我转了一圈,频频点头,知墨看着我道:“姐姐,现在的样子宛若画中仙子一般!” 这时郑伯进屋,向我娘道:“夫人,宫里的轿子已经到了!” 我眼中含泪的望着娘,娘却对我挥挥手,道:“去吧!我相信秉天会待你很好的!” 我向娘拜了拜就转身走向府邸的大门,爹早已站在门口等我,我看见大红的花轿已在门口,花轿旁站着的太监是常森,他看到我,忙道:“请娘娘上轿!” 我沒有理他,只是对爹道:“爹,女儿不孝,以后不能侍奉在爹娘身边!” 爹拍拍我的肩,道:“傻孩子,爹娘还硬朗的很,那需要人侍奉,日后有秉天來照顾你,爹也安心了!” 我眼泪汪汪的看着爹,爹笑着道:“去吧!不要误了吉时!” 我向爹行了个礼,转身而去,走了几步,又猛然回头,抱住了爹。 爹轻拍我的背,道:“到了宫里,虽有秉天宠爱,自己还是要低调谨慎,快去吧!要不秉天该着急了!” 我点点头,再次转身上了轿子。 坐到轿子里,我抛开惆怅,心里满怀着期待与喜悦來到皇宫。 轿子停了下來,常森在轿外道:“请娘娘下轿,陛下正在迎春殿等着您; !” 我下轿后,看到有两列宫女整齐的站在一旁,手里都端着寓意新婚吉祥的各式物品,我略略扫了一眼,有精致木雕的彩绘鸳鸯,有象征吉祥的花生、红枣、莲子,还有美酒,,,,,。 我随着在前引路的常森,身后跟着一群宫女,走向迎春殿。 我透过遮面的珠帘远远看见前方有个殿阁上有“迎春殿”几个漆金大字,秦秉天穿着一身明黄的龙袍,上面的龙纹绣花图案活灵活现,头上戴着正式的朝冠,遥望着正朝他缓缓走來的我。 我竟有些羞窘的不敢看他,直到走到他的跟前,他眼中有泪有喜的凝望着我。 我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与他认识以來,第一次看到他穿成这样。虽然正式的朝服衬托了他那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度,威严中透着英气,却不是我平日里印象中的他,不由就笑了起來。 我略带羞涩的笑望着他,他瞬间明白了,也笑了起來。 我们俩彼此笑望着,早春里最温暖的一缕阳光照耀在我们的脸庞。 我身后的宫女低声道:“陛下,吉时已到!” 秦秉天牵着我的手,带我步入殿内,只见殿内喜气洋洋,他把整个殿堂布置成了十年前我们拜堂时的大厅。 只是这殿里除了宫女和太监,就只有我们俩人,并不像十年前那样有好多邻里亲友那般热闹。 当我看到这殿堂的布置心中满怀惊喜,现在他能为我做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松开我的手,我们相对站着,有个太监犹豫的看了秦秉天一眼,秦秉天回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那太监就大声宣道:“新郎新娘夫妻对拜!” 听到这句话,我傻傻的楞住了,十年前的那一幕又浮现在脑海里,以往的美好时光就是在这句话里止住了脚步。 我默默的看着秦秉天,他也好似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中。 他身边的太监看我们一直未动,不知该如何做,又宣了一遍:“新郎新郎夫妻对拜!” 我们又走到了一起來延续十年前的幸福。 我们怀着对十年前最纯真的幸福时光的留念,对未來岁月的憧憬,彼此深深的拜了三拜。 那太监松了口气道:“礼成!” 秦秉天情深款款的走到我面前,撩开我遮面的珠帘,道:“惊喜吗?” 我满脸感动的看着他,道:“秉天,这样合宫里的规矩吗?” “月儿,不要顾虑这些,只用回答我惊喜吗?”他期待的看着我道。 我猛地点点头,被他撩开绾在发髻两边的珠帘又垂了下來,我伸手欲取下头上的珠帘。 他拦住我的手,笑道:“新娘子,怎么可以自取盖头,你的急性子还是一点沒变; !” 他替我轻轻取下头上的珠帘,交给一旁的宫女,道:“走,我们去拜见母后去!” 我们十指相扣的牵着手,朝太后殿里走去,我们來到太后殿,看见太后和皇后也是打扮隆重的端坐在殿堂上,等着我和秦秉天。 皇后看到秦秉天,忙起身行礼道:“臣妾,恭喜陛下!” 我松开秦秉天的手,向太后磕了三个头,秦秉天亦随我向太后磕头。 太后高兴的扶起我们,道:“好了,好了,愿你们以后相亲相爱,早日开枝散叶!” 听到太后的话,我心里黯然,表面上装做欣喜的向太后笑了笑,我又独自向皇后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 皇后比秦秉天还要关心我,忙扶起我道:“秋月,不必行这么大的礼,可把头磕痛了!” 我正欲说不痛,秦秉天已心痛的道:“傻瓜,我还以为你在撞墙呢?” 我笑着,摸着自己的额头,道:“陛下,娘娘,真的不痛,妾身只是感念娘娘对我的好,所以就磕得重了点!” 太后笑着看着我和皇后两人道:“以后你们就是共侍天儿的姐妹了,要互相扶持!” 这时一个少年走进殿里给太后请安道:“母后,近日可安好!” “义儿,你來了!”太后慈爱的笑道。 他又转向秦秉天和皇后道:“皇兄、皇嫂也在呀!” 说话间,他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我也看着他。 我想,他就是秉义吧!我离开时他才只六岁,现在已长成个英俊少年了,他的模样看上去和秉天有几分相似,但气质上更斯文和秀气些。 他认出我道:“你是秋月姐!”我笑着点点头。 “秋月姐,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美,一点也沒变,我听皇兄说今日要迎你进宫,也來凑个热闹!”他腼腆的笑道。 我开玩笑的道:“你嘴真甜,怎么沒变,你都成了大人了,都长得这么俊朗了!” 大家都笑了起來,他脸红红的,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秦秉天掏出放在袖子里的圣旨递给身旁的太监,道:“都到齐了,宣旨吧!” 那太监拿着圣旨,对着我道:“民女王秋月听旨!” 我忙跪下接旨,只听那太监宣道:“民女王秋月,乃镇国将军王康之女,容貌端庄、性情温婉贤良,朕将其迎入后宫,封为秦夫人,钦赐!” 听到“秦夫人”这个封号,我倍感意外,接过太监递來的圣旨,我谢恩道:“谢陛下恩典; !” 我打开圣旨又看了一遍,怕是自己听错了,秦秉天扶起我道:“你沒听错!” 我又一次被感动了,含泪叫了声:“陛下!”原來他是懂我的,我心里其实并不想要妃嫔的封号,我们一直都是心有灵犀的。 他轻揽我道:“这也是我给你的一个惊喜!”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何德何能,能拥有他这般席天幕地的深情,他总能轻易化解我心中的苦痛,让我此生中所有平凡事都变得美丽。 不经意间,我看到了皇后哀伤的神情,她再怎么内敛也藏不住那份凄凉了。 我发现自己失态了,忙推开秦秉天对他福身道:“谢陛下隆恩!” 两个小孩在宫女太监的照顾下,來到了殿里,大一点的男孩大约六岁的样子,小一点的女孩大概三、四岁的样子,年龄应和乐儿相仿。 他们一进殿就奔到太后的怀里,太后把他们环抱在左右,怜爱的叫道:“英儿、云儿!” 太后又向我介绍道:“秋月,这是慕英皇子和慕云公主!” 这就秦秉天和皇后的孩子,慕英长得极像秦秉天,慕云则结合了秉天和皇后的优点,也是个美人胚子。 我微笑着看着他们,他们却陌生的望着我,一时有些尴尬。 秦秉义从太后身旁抱起慕云,笑着对她道:“小公主又长高了,有沒有想念皇叔啊!” 慕云搂着秦秉义的脖子,嘟着嘴道:“想啊!皇叔怎么几日沒來宫里陪我玩呀!” 秦秉义道:“皇叔有事要做呀!” 慕云不相信的看了他一眼,又指着我道:“她是谁!” 慕英忙抢着道:“我知道,她是父皇新纳的妃子!”慕云和慕英都充满敌意的望着我。 秦秉天呵斥他们道:“英儿,云儿,不得无礼!” 慕英不看秦秉天,跑到皇后身边,委屈的喊了声:“母后!”慕云也挣脱秉义跟在哥哥身后跑到皇后身边。 皇后柔声的道:“听话,快叫一声夫人!” 他们这才勉强的向我行礼,称了声夫人,我向他们笑着回了个礼,他们不屑的扭过头去。 秦秉天还欲对他们说什么?太后忙打圆场,道:“今日是大喜的日子,难得一家人都齐全了,一起用午膳吧!” 我们都随着太后來到太后殿的偏厅,偏厅里已摆满了一桌酒菜,我暗暗拉了拉秦秉天的衣袖,悄声道:“沒关系,他们还是孩子!” 有秦秉义在饭桌上调节气氛,太后又周全的顾忌着我和皇后的感受,午膳总算在融洽的气氛里用完了。; ------------ 第七十章 执子之手(2) 用过午膳后,就有太监來报,朝中几位大臣有要事求见陛下,秦秉天除了要处理些朝政外,还要准备以示庆祝的晚宴,请了朝中的几位亲信大臣,想着爹也应该会出席吧! 我便独自一人回到了迎春殿的新房,整个新房被中国红的喜庆弥漫着,我坐在房里静静等待着我的新郎。 常森站在门口,询问我道:“夫人,如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奴才!” 我把他唤进來,问道:“你现在在宫中何处当差!” “奴才自从來了兴国的宫里,也沒个具体的差事,只是跑腿打杂!”常森答道。 我又问:“你为何沒有回乡和亲人团聚呢?” 常森凄苦的道:“像奴才这样的人只能呆在宫里,出了宫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 我叹了口气道:“当日你降得也是挺快的!” 他哀叹的道:“奴才也是沒有办法,周国大势已去,奴才只是想为自己谋条后路,但因奴才原是周国宫里的太监,并不得陛下重用!” 我喃喃的道:“也不知道这皇宫有什么好的,它能让亲人变成仇人,活人变成鬼魅!” 他又以恳求的口气对我道:“求夫人可否请陛下将我派到迎春殿,奴才还是想在夫人身边伺候着!” 我想他往日在周国宫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太监,连宫中的皇后嫔妃都要给他面子,巴结他,如今他却还不如兴国宫中的一个小太监。 想到他在周国宫中对我帮衬不少,我点头道:“这事我帮你跟陛下说下,成不成我不能保证!” 他高兴地道:“夫人既然答应了,陛下定会同意的!” 我笑着示意他可以退下了,他转身准备出去,我又想到什么?叫住他道:“以前在周国宫中的事情,你都跟陛下讲了吗?” 他又回头,答道:“沒有,只是陛下问奴才什么?奴才就如实回答了!” 我对他挥挥手,他就缓缓退了出去,本想细细问他,想想又算了,有很多事秦秉天就算不从他口中知道,也会从别处知晓的,还是不问得好。 不知道他听到那些事时,会不会难过心痛。 我独自一人用过晚膳,天已经全黑了,还不见秦秉天的身影,我发呆得望着红烛上跃动的烛火。 我仿若听见殿外有动静,想着晚宴应该已经散了,是秦秉天过來了吧! 秦秉天静静的步入内殿, 我垂泪的笑看着他,透着烛光看到他眼角也隐隐藏着泪水。 这是一个整整迟了十年的新婚之夜,我也早已无法给与他这份完整了。 他坐到我身边,随我一起望着眼前那对燃燃跳动的红烛,他声音低沉而哽咽的道:“月儿,能这么跟你在一起,现在我还觉得难以置信!” 我泪眼迷蒙的转头望着他,他亦转向我道:“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我轻轻点头,他凝视着我,继续道:“答应我一生都这么留在我身边,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要再离开我了,就这样和我一起度过一生吧!” 我泪流满面的道:“天,我答应你,我永远都不再离开你了!” 他把我紧紧拥入怀中,拥得那样的紧,紧得让我感觉这是真实的,而不是梦境。 他双手捧起我的脸,用他的轻吻拭去我的泪痕。 他温柔的唤道:“月儿,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放在心上; !” 我沉醉在他的柔情中,闭上眼睛,感受他那温润的吻落在我的唇上,他双手放开我的脸,轻解我的衣衫。 我双手环上他的颈脖,热烈的回吻着他,他那特有的甘醇气息已弥漫着我的全身。 我渐渐倒向一侧,他用一只臂膀有力的托住我,另一只手顺势取下我头上的发簪,一头青丝瞬间像瀑布般垂落了。 我挣开眼睛,欲伸手去绾发丝,他目光炙热的笑看着我,我一下脸上绯红起來。 他轻柔的把我抱起,放到红红的新床上,落下那红红的帷帐,红鸾帐里,春色无边。 ,,,,,。 我的头枕在他结实的手臂上,他将下巴抵着我的头顶,微微摩挲着,我感觉到他沉稳而均匀的呼吸着。 我轻轻问道:“天,你睡了吗?” 他柔声答道:“沒有!” “我好怕,我觉得自己犹如在梦中,如果睡着了醒來后,你就会消失!”我不敢相信自己还能拥有这一切。 他用环在我腰间的一只手握起我的一只手,在我手背上死死的咬了一口。 我痛的转过身,坐起來,娇嗔的对他道:“好痛啊!你是狗呀,怎么咬人!” 他侧躺着,一支手撑起脑袋,得意的笑道:“这下你知道是梦是真了吧!” 我边摸着手背上深深的牙印,边恨恨的瞪着他,他还真会借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却无意间借着帐里透进來的微弱烛光,隐约看到他胸前有道伤痕。 我想确认那道伤痕,伸手抚摸着他的胸膛,感觉他那里的皮肤是凹凹不平的,我心痛的问道:“什么时候受的伤,疼不疼,严重吗?” 他把我拉入怀中,让我的脸贴在他的胸前,道:“好多年前了,在一场征战中受的伤,当时还以为自己会死呢?但我却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因为我连你最后一面都沒见到,怎么能死,我当时只觉得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那日在魏国沒打晕你,强行将你拽上马,也许上天还要安排我们重逢,后來我竟然又奇迹般的活了过來!” 我的泪水滑落在他的胸膛,我何尝不是和他一样在日日后悔,在魏国时沒和他骑着追风飞驰而逃,想來这十年他也是过的惊心动魄的,不知道他经历了多少次生死磨难。 他揽着我的背,安慰我道:“傻月儿,打仗哪有不受伤的,你以为我是刀枪不入的铁人,我身上的伤还多着呢?等天亮了,让你细细的看!” 我边哭边笑羞涩的捶打着他的背,他的手臂用劲将我拥紧,我的脸紧贴着他的胸膛,能感到他沉沉的心跳。 我们都不再言语,就这样相依相偎着,我却在心中期盼着天不要亮得那么快,就让我们这样直到永远。; ------------ 第七十一章 执子之手(3) 天还是亮了,我在朦朦胧胧中听到殿外有太监小心的问道:“陛下,今日还早朝吗?” 秦秉天也是睡眼朦胧的道:“今日就不早朝了,让大臣们都散了吧!” 我推了推他道:“天,既然醒了还是去上朝吧!” 他惬意的搂着我道:“我就不能歇息一天吗?” 我挣开他,自己起身道:“我可不想当祸国殃民的妖女!” 他无奈的也起身,对殿外的太监喊道:“今日朕还是照常上朝,要群臣稍侯片刻!” “陛下,奴才这就去告知大臣!”那太监领命而去。 这时宫女们都端着准备好的洗漱用品,鱼贯而入,她们忙服侍着秦秉天穿衣洗漱; 我自己穿好里层的罗衫,走到秦秉天跟前,接过宫女手中的衣服,亲自为他穿衣。 秦秉天笑看我道:“你不用忙,昨夜你也沒睡什么?还是再睡会吧!” 我拿着衣服为他穿上,开始系着内扣,道:“相公,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我只是想为你做点小事而已!” 他听到这个称呼,惊喜的握着我正在系扣子的手,道:“夫人,那就有劳了!” 我向他甜甜一笑,赶紧麻利得帮他系好扣子,为他系上腰带,宫女又把他随身佩戴在腰间的各式饰品递给我,我一一给他挂上。 当宫女将最后一件饰品递给我时,我意外的握在手里,对他道:“这个你还留着在!” 他点点头,从我手中拿过那个十岁那年我送他的香囊,自己挂在腰间。 我想为他取下來道:“这个是我小时候不懂事乱绣的,挂着太难看了,还是扔了算了,以后我给你绣些好的!” 他死死握住我想取下那香囊的手,道:“月儿,不管好坏,你送得我都喜欢,这个陪我多年了,我哪还舍得扔!” 我欣慰的笑着,把头靠在他的胸前,他不舍得紧紧抱着我,道:“如今我是皇帝了,你不用再顾及这顾及那的,刻意压抑自己去守规矩,只用跟我说声,想出宫到哪里去玩只管去;想乐儿了把他接进宫里來也可以,自己回府里看也可以;想爹娘了随时都可以去见;有什么想做的事就告诉我,我会全力支持你去做的,我只要你心里快活,总能这样对我笑就行!” 我心里被他的话激起阵阵涟漪,对他莞尔一笑道:“嗯,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别再耽误了!” 他放开我,转身准备离去,我又叫住他道:“可不可以把常森派到迎春殿來当差!” 他想了想,回头吻了一下我的脸颊,道:“你喜欢就行!”又再转身疾步出了迎春殿。 我也再睡不着了,命宫女们帮我梳洗打扮好了,就早早去给太后皇后请安了。 因为曾经失去过,我们现在更加珍惜能在一起相守的时光。 他每日除了上朝,或者和大臣商议要事外,基本上都会呆在迎春殿里陪着我。 今日连奏折都搬到迎春殿里來批阅了,他专注的查阅着奏折,我用手撑着头在一旁静静看着他。 看他对着奏折时而点头,时而蹙眉,我一会看看他,一会望向窗外已是春光明媚,百花争艳的景致了,不由咧着嘴笑了起來,觉得这就是自己向往的幸福,彼此就这样相守着。 他合上手里的奏折拍了下我的头,道:“一个人在傻笑什么?” 我随手抽了本奏折,掩饰道:“沒笑什么?就是觉得外面的春光好美呀!” 我随便瞅了奏折上的几行字,脸上的笑容一下僵住了,他奇怪的望向我手里的奏折,我忙将奏折合上,又恢复笑容道:“秉天,你先看其他奏折吧; !我手里这本不是什么要紧事,不知是哪个大臣胡写的!” 他却更是想看了,要夺过我手里的奏折,我忙把奏折往袖子里拢,他笑着起身來挠我的痒痒,硬是把奏折夺了过去,看了起來,我担心的望着他。 奏折上面写着: 臣奏请皇上:陛下向來从善如流、英明决断,臣冒死恳请陛下勿再贪恋后宫新纳秦夫人美色,速将其赐死,后宫中事本是陛下家事,臣理应不该干涉。 但秦夫人虽是王将军之女,却辗转于魏国和周国之间多年,德行并不足以立为后宫。 秦夫人亦是不祥之人,望陛下万不可将她长留于后宫,请陛下以周国为鉴,周亡却是因她而始,,,,,。 秦秉天青筋暴跳,大怒的将奏折甩到地上,大声呵斥道:“來人,给朕把这等逆臣打入死牢!” 太监和侍卫都慌忙涌入殿内,低首等候命令。 我忙跪在地上拦着他道:“陛下,请息怒,堵人之口如同堵洪,只会让人言更汹涌!” 他怒气难消的上前用脚死死踩着那奏折,我伸手拽住他的衣衫,叫道:“陛下!” 秦秉天眼中隐隐含着哀戚,将我扶起,我示意让太监和侍卫都退了出去。 我笑着道:“秉天不要生气了,我并不介意别人怎么说,把折子烧掉就是,以他一个外人來看,这样认为也不为错,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他哀伤的搂着我,脸贴着我的发髻,道:“月儿,世人为什么不能为我们在一起而祝福呢?” “会的,总有一天会祝福我们的!”我看着窗外的美景道:“今天阳光很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他点点头,牵着我的手,我们相携在迎春殿外逛着园子,我向他微微一笑道:“我想乐儿了,过几天我让知墨把他带到宫里來住住行吗?” 他嗯了一声道:“要不让他和慕英慕云一起到宫里的学堂去念书,小孩子在一起也可以做个伴!” 我赞同道:“太好了,小孩子们都喜欢在一起玩,乐儿也不会太寂寞了!” “月儿,对不起,是我让你受委屈了,要不是我执意让你进宫陪着我,你也不会受这般委屈!”他走到我前面,站在桃花树下,望着盛开的桃花,满怀歉意的道。 我跟上他,从他背后搂住他,脸紧挨着他宽阔的背,道:“不要说对不起,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是我自己愿意陪着你的,我只是遵从了自己的心而已,我生命里如果沒有了你,就等于沒有了欢笑,一辈子都要与苦痛做伴,你明白吗?” 他身子微颤着直直立着,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到我手背上,此刻我只觉得哪怕是飞蛾扑火,我也要向火中扑去,燃为灰烬我也无怨无悔。; ------------ 第七十二章 执子之手(4) 知墨带着乐儿陪我在宫中也快呆了半个月了,今日乐儿已去了宫中的学堂,我和知墨边绣花边闲聊着。 知墨好奇的看着我手里正准备绣的东西,道:“姐姐这是准备绣了做什么的!” “绣好了做个香囊!”我答道。 她一副明了的样子笑道:“是送给陛下的吧!” 我不好意思的道:“不一定,也许绣好了送给爹!” “干爹能佩戴这种明黄的东西吗?姐姐在我面前还不好意思承认!”知墨故作生气的偏过头。 看她生气了,我忙哄她道:“好妹妹,千万别先让陛下知道,我只想送给他时,给他个惊喜!” 这时常森进來禀告道:“夫人,陛下派人來传话说,今日下朝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过來用午膳了,要晚点才能过來!” 我哦了一声,常森就退出去了,我却看到知墨神情紧张古怪的样子。 我问道:“妹妹,你为何每次看到常森就一副紧张得要命的样子!” 知墨被我一问,才回过神來,低声道:“姐姐,他是如何來到你身边侍候的!” 我看她这样,以为她以前周国宫中忌惮他已忌惮惯了,忙安慰她道:“妹妹,现在大家身份都变了,他也不是什么大太监了,你也不是小宫女了,不用再这么紧张了; !” 知墨犹豫着讲还是不讲的道:“姐姐,他,,,,,!” 这时乐儿发髻松散,衣衫不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跑进殿里,我起身迎上他,拉住他,心痛的看着他脸上的伤,问:“乐儿,有沒有事,在哪里摔着了!” 乐儿甩开我的手,恨恨的看着我,我朝他身后跟着的小太监问道:“怎么回事!” 那小太监低着头不敢答话,我急了逼问他道:“快说,到底怎么了?” 那小太监仍不敢抬头,支支吾吾的道:“小公子和皇子打架了!” 我心下一慌,又扯住乐儿,问道:“乐儿,为什么要和慕英打架,前几日你还跟娘说,慕英、慕云对你很好,你们在一起玩得挺开心的呢?” 乐儿还是用力推开我,跑到知墨身后,怨恨的看着我,不理我。 我无奈之下,只有再追问那小太监,道:“小公子为何与皇子打架,谁先动的手!” 那小太监答道:“是小公子先动手打公主的,然后皇子为了帮公主,就和小公子打起來了,具体为何事奴才也不清楚!” 我不敢置信的瞪着乐儿,乐儿有点害怕的躲在知墨身后,我又忙问小太监,道:“那皇子和公主都伤得重吗?有沒有事,要不要紧!” “皇子、公主和小公子伤得差不多,只是公主被宫女带走时还一直在哭!”那小太监偷偷瞄了我一眼答道。 我示意他可以下去了,他马上退了下去。 我沉着脸生气的把乐儿从知墨身后拽出來,大声教训他道:“平日里娘是怎么教你的,你倒好现在学会打人了,还是你先动手打的公主,你现在是越來越难管了,你!” 我气极了,一只手用力的打在他屁股上,他毕竟是个小孩子,再怎么倔,也害怕了,一下哇的大哭起來。 “妹妹,给我拿把戒尺來!”我抓紧他的小手,对知墨说。 知墨心疼的解劝道:“姐姐,乐儿平日里不是这样的,问清楚了原因再说!” 我见知墨站着不动,我拽着乐儿到桌案前,随手将上面一本书卷了一下,捏住乐儿的手指,朝他手心打了下去。 乐儿一下哭的更大声了,想挣开我捏住他的手,却又挣不开。 我狠狠的打了他手心几下,问道:“你说你今日为什么要打人,你何时变得这么顽劣了!” 看着他边哭边痛得憋嘴的样子,我心里也是痛的,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我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的打他。 可想着现在宠着他的人太多了,犯了错不管的话,日后更不得了,自古慈母多败儿,我狠了狠心,又用书打了他手心几下。 他终于哭着开口,对我喊道:“我就要打他们,等我跟外公学好了武功,我还要來打他们; !” 听到他对我喊的话,我气的火冒三丈,把他面朝下按在我腿上,照着他的屁股使劲的打道:“你打人还有理了,让你跟外公学武功是用來打人的吗?你今日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认不认错!” 他不服气的哭喊道:“我沒错,是慕云先骂娘是狐狸精,是专门迷惑男人的坏女人,我要打她,就是要打她!” 我正欲再扬起來打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听到他喊的话脑子一片空白。 知墨趁机把乐儿拉到怀里安抚他,我面无表情呆呆的站起身,对知墨道:“你给乐儿上点药吧!” 然后就转身朝迎春殿外走去,知墨忙喊住我道:“姐姐,要去哪里,我陪你去!” “不用,我去皇后殿里,跟皇后赔个礼,你就在这里照看乐儿吧!”我继续朝殿外走去。 只听见身后乐儿呼吸还未完全平复,带着哭腔对我道:“娘,我知道错了,可你不是坏女人,他们为什么这么说你!” 我回过头对乐儿笑了笑,道:“嗯,娘明白,以后不要再随便打人了,让你和外公学武功是为了防身的,不是让你去打人的!” 然后不再看他,就出了迎春殿,我独自一人从迎春殿到皇后殿的路上,偷偷抹掉难受的泪水,走向皇后殿。 秦秉天直到晚膳时才來迎春殿,他一进殿就抱起乐儿,关切的看他的伤势,道:“你小子不错呀,会打架了!” 乐儿不耐烦的挣脱他,我拉着乐儿对秦秉天道:“你还夸他,我都被他气死了!” “小孩子哪有不打架的,我像他这般大时还不是打过架!”秦秉天笑着道。 我想宫里的人应该跟他说了这事,他应该已去看过慕英和慕云,我关心的问道:“慕云的伤势好些沒,上午我过去看她时,她的脸还是肿肿的!” 秦秉天道:“不碍事,过几日就好了!” 我放开乐儿,对秦秉天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别再为这些小事操心了,用膳吧!” 我一面替他挽起袖子为他净了净手,一面吩咐宫女们准备晚膳。 我们围坐在桌子上,我坐在秦秉天和乐儿中间,知墨坐在乐儿的旁边。 知墨和乐儿只顾低头吃着饭,我夹了一筷子菜到乐儿碗里,道:“乖,多吃点伤口好的快些!” 秦秉天也夹了菜准备放到我碗里,结果正好迎上乐儿恨恨盯着他的目光,他只有伸长手将那菜放到知墨碗里,道:“知墨,你也多吃点,长得太瘦了!” 知墨脸一下红了,站起身來,行礼道:“谢陛下!”秦秉天忙让她坐下。 乐儿放下筷子,想起身,道:“娘,我吃饱了!” 我拦住他道:“才吃几口就吃饱了,你今日打架倒是很來劲,怎么每次吃饭都不好好吃; !” 他无奈得又端起碗吃了几口,道:“娘,真吃饱了!” 这时知墨也道:“陛下,姐姐,我也吃好了,我带乐儿去别殿休息吧!” 我对知墨道:“嗯,妹妹带他过去吧!睡觉前,再给他上点药!”知墨点点头,带着乐儿退出去了。 看到他们走后,秦秉天奇怪的道:“前两日还看他们三个在一起玩的蛮好的,今日怎么就打架了呢?” 我道:“小孩子,很难说一时打一时好的,你今天累了吧!用完膳早点休息吧!” 秦秉天为我夹着菜道:“你也多吃点,以前吃饭老跟我抢,现在怎么饭量小了呀!” 我好气的道:“你想我变成个肥婆呀,到时你就有理由三宫六院左拥右抱的,不來见我了!” 他笑道:“怎么会,你早就是头猪了,我都沒嫌弃你,何况是肥婆!” 我想到小时候和他抢菜吃时,嘴里塞满了菜嚼得吧唧吧唧直响,娘当时取笑我道,这是哪里來得头小猪呀。 “好呀,你又取笑我,我饶不了你!”我放下碗筷伸手去挠他腰上的痒痒。 他拦着我道:“自己最怕痒了,还挠我得痒!” 我不依的道:“你还不是怕痒,只是你能装做不怕,忍一时而已!” “你还记得蔚霞郡上,那个卖花布的长得肥肥的老板娘吗?”他抓紧我的手,不让我挠他的痒痒,转移话題道。 我收回自己的手,继续拿起碗吃饭,赌气的道:“记得!” “我们小时候还捉弄过她,她的腰有这么粗!”秦秉天边比划着边道:“我当时还真担心,你以后和她长得一样!” “你还有完沒完!”我哼了声放下碗:“不吃了,你一个人吃个够吧!” 他拉住我道:“真生气了!”我朝他吐吐舌头。 他好笑的道:“月儿,想再回蔚霞郡看看吗?” “想是想,只是,,,,,!”我望着他装做为难的样子,他等着我下面的话。 我趁他不备,两只手都伸到他腰上,挠起他痒痒,道:“只是怕你沒时间陪我去!” 他已躲闪不急,被我挠的扭躲了两下,我气焰高涨的捂着嘴巴呵呵的笑了起來。 他也不恼,暧昧的看着我道:“竟敢偷袭我,等下再跟你好好算账!” 我的气焰一下落了下來,害臊的不再看他,埋头吃饭,只闻他在我耳旁低低的笑着。; ------------ 第七十三章 执子之手(5) 第二日,我担心乐儿和慕英慕云继续同在宫中会惹出更大的事來,就跟秦秉天说,乐儿想外公外婆了,让知墨带着乐儿回到爹娘府里去了。 秦秉天又给了我一个惊喜,他告诉我他腾出了时间,可以带我到蔚霞郡去走走了,我们俩轻装简行的,即日就出发了。 來到蔚霞郡后,我才发现蔚霞镇上的一切都已改变了,早已不复原來的模样,那街道那房子看上去都好陌生,估计都是战争过后又重建的。 秦秉天带我來到一处民宅前,下了马车,我感觉这宅子好像有几分熟悉,等我走进宅子,才敢肯定这是秦秉天以前的家。 “这宅子本來已毁了一大半,后來我又命人重建起來的!”秦秉天解释道。 这时张伯和张妈迎了出來,欢喜的道:“陛下,秋月小姐,你们总算回來了,太好了!” 我也开心的看着依然纯朴的张伯张妈,道:“这些年來你们都还好吧; !” “好,蒙陛下眷顾我们都挺好的!”张妈含泪的道。 张伯埋怨她道:“老太婆还啰嗦什么?快带陛下和秋月小姐进屋休息!” 张妈忙带我们穿过堂屋,走到一间屋里,道:“陛下、秋月小姐这屋里虽然一直沒人住,但我和老头子每天都会打扫,很干净的,总想着哪天你们会回來住的!” 秦秉天环顾了下原本是他和我的新房,对张妈道:“谢谢了,张妈!” “陛下让我们老两口來看房子,这是我们份内的事!”张妈边说边出去道:“我去给你们准备饭菜去,你们先休息下!” 我顺着屋里的家俱摸摸看看,走了一圈,不觉眼泪涌了出來,是谁令原本美好的一切都改变了。 秦秉天从背后环住我道:“月儿,吃了饭我们歇息下,明日我陪你到蔚霞山和落霞河走走!”我依在他怀里点点头。 次日早上,我们携手早早就來到落霞河畔,远远望着蔚霞山,青山还是依旧,流水依然涓涓,这里留下了太多我们曾经美好的回忆。 那时的我们总是无忧无虑的快乐相对相伴,秦秉天回忆着笑道:“还记得以前你总爱在这里笑着玩水吗?” 我蹲下身子,将手浸入身边的流水中,逆着流水的方向划过,我抬头笑望着他,道:“你也來试试,这水感觉好清凉好舒服哦!” 他亦蹲下身來,将手伸入水中,我任性的朝他的方向拍打水面,水花溅到他的脸上和胸前的衣服上。 他用袖子挡住溅來的水花,道:“月儿,我身上湿了沒关系,你现在身子受不得寒,别把自己弄湿了!” 我最后一次重重的拍打水花,站起身,蛮不讲理的道:“都怪你,以前老是把我从河里救起來,你要让我早点淹死了就好了!” 他跟着我站起來,满脸无辜的看着我道:“你就算舍得自己的命,难道还舍得将我一人独自留在世上!” 我走近他,用袖子帮他擦拭脸上的水珠,笑道:“以前肯定舍得,现在就不舍得了!” 他牵起我的手,我们静静漫步在早晨寂静的河边,不再言语,让自己浑然的溶于这景色中。 我们就这样从落霞河相伴的走到了蔚霞山,只可惜现在是春天,还看不到山上的红叶,满眼都是郁郁葱葱的翠绿。 沿着曾经熟悉的山间小路,我们走走停停,暖暖的阳光透过密密的树叶缝隙,斑驳的投下自己的光辉。 秦秉天开口道:“月儿,累不累,要歇息会吗?” 我摇摇头道:“不累,我们走到山顶再歇息吧!” 他陪着我继续向山上走着,我们看着一路上的风景,感受着大自然中那清新的芬芳,听着鸟儿欢快的鸣叫,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山顶。 站在山顶,我俯视大地,阡陌纵横,觉得心胸一时无比开阔,兴奋地对着远方,大声喊道:“我又回來了; !”这声音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我开心的看着秦秉天,秦秉天也学着我大声的对远处喊道:“我和月儿永远在一起了!” 我痴痴的笑出声來,他也对着我傻傻笑着,一阵春风徐徐吹來,我们的衣衫被吹得飘飘扬扬。 我骤然感觉自己像只欲展翅高飞的小鸟,从未有过如此舒畅自在的感觉。 秦秉天突然抱起我,快速的旋转起來,我的脚离开了地面,整个人随着他快速旋转,眼前的风景都跟着我转了起來。 我眩晕的道:“不行了,头好晕啊!快停下!” 他停了下來,喘着气道:“你还是有点沉的!” 我正欲接他的话,和他斗嘴时,听到不远处,有人喊道:“陛下,末将有事禀报!” 我循声看了过去,是一个年龄和秦秉天相仿的将军,正向这边低头行礼。 想到刚才得那一幕不知道他看到沒,我不好意思的转过身背对着他看向远处。 秦秉天收起笑容,正色道:“徐将军,你说吧!山下的暗道现在是何情况!” 那位徐将军犹豫着未开口,秦秉天又道:“沒有外人,但说无妨!” “回陛下,那暗道两边都被巨石封堵了,在本国这边末将在巨石旁凿开一个大洞,派士兵进去看了,暗道还是通畅的,只是在魏国那边也是用巨石封堵着,据在魏国的探子回报,地道的魏国出口处,魏王常年派士兵把守着,也是有所防范的!”徐将军禀告道。 秦秉天若有所思的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徐将军行了个揖手礼就往山下去了。 看到徐将军已走远,我问道:“秉天,这次來蔚霞郡,你还有别的重要事情要做吗?” 秦秉天用一个王者无可阻挡的目光俯瞰着天地,道:“我下一个要灭的就是魏国,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要让他当年苦心挖成的地道,成为我出兵灭魏国的一个奇谋!” 我淡定的问道:“什么时候出兵,你要亲自去打这场仗吗?” 这是在我意料之中又是在我意料之外的,早已知道他已踏上了那条统一天下的艰难路途;早已知道他和爹计划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魏国。 但却沒想到会來得这么快,当真的发现这场战争就在眼前时,心里还是万分的担心害怕,一想到魏国就想起了魏王、子风、青峰大哥,还有添香,他们将会如何面对这场战火。 “我会亲自去的,我要与魏子龙在沙场上决斗,以雪杀父夺妻之恨!”秦秉天紧紧拽着拳头,眼里充满了怒火。 我双手抓着他的胳膊,道:“天,你不要去行吗?我好害怕,怕你会,,,,,!” 秦秉天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來,安慰我道:“月儿,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平安回來的; !” 我还是不安的追问道:“出兵的日子定了沒!” “还沒,时辰不早了,我们下山吧!”他道。 我的心情再不如上山时,那么轻松惬意了。 今日已经是我们來到蔚霞郡的第三天了,上午秦秉天有要事要商议,和徐将军出去了。 这几日我和他像平常夫妻一般,过着安安静静平平凡凡的日子,这样的日子过得格外幸福,这就是我企盼已久的平淡生活。 张妈陪着我在厨房里捣鼓了一天,自己总算做出來几个家常的菜,在现代时我最拿手的就是泡方便面了,到了古代娘的厨艺是很好的,可惜也未学到她的真传。 我一直等到天都黑透了,秦秉天才回來,张妈看他回來了,忙端上温了几遍的饭菜。 他语气抱歉的道:“月儿,怎么不自己先吃,等着我饿坏了吧!” 我笑着夹了菜到他碗里,道:“沒有,等你一起吃,吃得香些,快吃吧!” 他吃了一口菜,表情怪怪的,我沮丧的问道:“不好吃吗?我今日第一次做菜,你就勉为其难的吃点吧!” 他立即明白了,问道:“是你做的!” 我笑而不语,自己夹了菜,尝了口,觉得虽不是很美味,也还能入口吧! “难怪我觉得味道和张妈做的不同呢?”他道。 我道:“要是觉得太难吃了,你就别吃了,我叫张妈再重新给你做点!” 他笑起來道:“我有说难吃了吗?我可不想浪费了这么好的饭菜!”他大口的吃了起來。 看他吃得很香的样子,我的胃口也特别好,两个人竟抢着把饭菜都一扫而空了。 我感觉有些吃撑了得道:“好饱啊!” 他敲了下我的头道:“你是专门做给我吃的,还是做给自己的吃的,比我吃的还多!” “谁说我是专门做给你吃的,我只是拿你试下我的手艺而已,看今晚的情况,我是有做厨师的天分的!”我抿嘴笑道。 他好笑道:“那你日后还专门为我做吗?” 我故意气他,道:“美得你,那要看我的心情了,心情好时可以考虑!” “那我就让你日日心情都好!”他握住我的手:“要是能一直就我们两人,这样过下去就好了!” 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希望的,但心里却清楚的很,这样的日子就如那绚烂的春光,瞬息间就逝去了。; ------------ 第七十四章 魏国血战(1) 春去秋來,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住匆忙的脚步,转眼间已到了秋天,明日秦秉天就要带着大军征讨魏国了。 在这个静谧的秋夜里,我心绪不宁的正弹奏着《十面埋伏》里“埋伏”那段诡异紧张的音乐。 一张一弛的旋律让我的心也随之起伏着,渐渐曲子由缓到急,弹到“小战大战”那段时,心里汹涌的情绪全注入到了指尖。 我两只手用尽全力弹着、扫着、滚着、绞着琴弦,似千军万马声嘶力竭的呐喊和刀光剑影惊天动地的激战; 我眼前仿佛出现了秦秉天和魏子龙在刀光剑影中你死我活拼杀的景象,我心下全乱了,只听到“铮”的一声,琴弦断了。 “我正听得汹涌澎湃时,怎么就沒了!”秦秉天从殿外走了进來,看我思绪万千的坐在弦已断了的琴边。 原來他早來了,一直站在门外听我弹琴。 我冲过去扑到他怀里,紧紧搂住他,不舍得道:“这场仗非打不可吗?” 他避开我的问題,也搂紧我道:“我还想听你弹“得胜回营”那段呢?” 我问道:“你在门外站了很久了吗?” “不是很久,我朝你这边过來,听到你的琴声,不忍打扰你,就站在门外静静听了会!”秦秉天答道。 望着眼前秦秉天决心已定的眼神,我无可奈何的问道:“你预计这场仗要打多长时间,几时才能回來!” “按照已订好的计划,不会太久,最多四个月,十二月里就能回來!”他的目光中好像已看到了胜利的景象。 我将头靠在他胸膛,道:“不管胜负,一定要平安回來,我会一直等着你的,等你回來时,就为你弹‘得胜回营’!” 他也不舍的轻抚我的背,道:“我不在时,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天也渐寒了,注意保暖,别让自己受凉了!” 我点点头,抬眼望着他,忍不住道:“魏子风、柳青峰是我的朋友,千万不要,,,,,!” 他吻住我的唇,有些事即使心痛,也无可回避,毕竟那是确实发生过的,他在我耳边难受的道:“我明白,这些事你不必挂心,我会妥善处理的!” 我踮起脚细细亲吻着他的脖子,一想到明日他要走了,我就觉得难舍难离,真希望自己能融进他的身体里,不愿与他分开。 这一夜我们将所有的爱恨与不舍的依恋,都化作了无尽的痴缠。 从他出征那天起,我就开始算着他回來的日子,每日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常森在宫里四处打听他在前线的消息。 我这才真正体会到以往柳青峰每日焦急的盼着战报的心情,若有一日沒听到前方的消息,那便是寝食难安、心乱如麻。 在沒有秦秉天的日子里,宫里的三个女人经常聚在一起,排遣着心中的牵挂,我和皇后的关系反而亲近了些许。 这日皇后和我在太后殿请过安后,皇后邀我到她殿里饮茶闲叙。 我跟皇后讲着秦秉天以前年少时的一些糗事,还有他如何被我捉弄的可笑事。 皇后专注的听着,听到好笑处,和我一起乐开了花,皇后羡慕的道:“你所说的陛下,是本宫从不曾见到过的,好像是另一个人一般!” 我不禁问道:“那陛下和娘娘在一起的这十年是如何过的; !” 皇后微笑着,回忆道:“本宫第一次见陛下时,陛下当时自称是秦郎将的儿子,前來投靠我爹,我爹念及与秦郎将以往的交情将陛下收做身边的侍从。 总记得那时候的陛下年少俊朗,眼神中总隐含着淡淡的忧郁,是那么的迷人,可他总对我谨守规矩,拒之千里。 陛下随着我爹在战斗中表现出色,有一次还救了我爹一命,我爹对他也越來越器重,便有意将我许给他,其实我早已对他芳心暗许。 可陛下总是沒有明确的表态,我爹也碍于面子不便开口提及此事。 直到有一次,陛下在一次战斗中身受重伤,生命垂危,我放下女儿家的矜持,和太后一起沒日沒夜的照顾受伤的陛下,他后來终于转危为安。 因为这样我和陛下渐渐走近了,我爹也向太后提出了这门亲事,我们就这样顺其自然地成亲了!” 我静静听着皇后和秦秉天的故事,怔怔的发着呆,皇后也神情惘然的道:“陛下虽与我成了亲,这么多年心里一直装的是你!” 我回过神來,忙道:“娘娘,你和陛下这么多年來相濡以沫,陛下不可能对你沒有感情的!” 皇后苦笑着点点头,道:“本宫已经习惯了这种等他征战归來的日子。虽然挂念却不会总那么焦虑,你以后也会慢慢习惯的!” “谢娘娘!”皇后也看出了我每日的焦虑不安,是在安慰我吧! 此刻我和皇后好似女儿家闺中的密友般,互诉着心事,只是我们的心事里都装着同一个男人。 离秦秉天出征已两个月了,根据传來的战报看,这场与魏国的战争是打得很艰苦的,兴国的军队是一个城一个城的打,一个郡一个郡的攻,所到之处都遇到了魏军誓死的抵抗。 魏子龙早已传令:降者必诛其族,因此魏国沒有哪个将领敢轻易投降兴国,看來魏子龙是下了血战到底的决心了。 近日來已有几日,沒有传來前线的战报了,我心中担忧的把爹召入宫來,看他有沒有得到什么消息。 这次对魏国的战争,爹和皇后的父亲李老将军都沒有随秦秉天去,秦秉天身边只带了弟弟秦秉义。 爹急急忙忙來到我的殿里,我摒退殿里的宫女太监。 爹问我道:“月儿,有何急事召我入宫!” 我询问道:“爹,你可知道现在兴国与魏国的战况,怎么近日都沒有战报传來!” “月儿,打仗是这样的,有时有很多不确定因素,碰见个不好的天气,或者有什么阻碍,几天沒有战报传來很正常的!”爹松了口气道。 可我还是忧心重重的,爹拿我沒有办法,只好详细和我说明这次秦秉天的用兵计划。; ------------ 第七十五章 魏国血战(2) 原來这次秦秉天所率的兴国大军,兵分四路征讨魏国,这四路大军,有三路是明着打得,有一路是暗中潜入魏国的。 秦秉天亲率中路大军以震士气,而暗中潜入魏国的大军是由徐将军带领,通过蔚霞郡的暗道而入。 暗道魏国那头虽被魏军堵死,但兴军在暗道里拐了个弯,打通了另一个出口,四路大军最后将在魏国的都城燕京汇合。 到燕京汇合后,秦秉天将会派一名猛将带着一队人马守住居庸关。虽然打到魏国时已到冬季,匈奴人在魏国边境已找不到好的牧场,会迁徙到别处过冬。 但就怕到时激战起來,匈奴人得到消息会乘虚而入,不能不防。 爹和李将军留在洛城密切关注唐国和齐国的动向,也是为了防范他们趁机來袭。 我不得不感叹,这样的作战计划确实是周详的很,难怪秦秉天走时,信心百倍。 爹道:“这下你该放心了吧!每日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我心中莫名的伤怀的想,魏国真得要亡了,我不禁想着,如果不久的将來秉天要灭唐国时,爹和娘会是什么心情。 我又问爹道:“爹,你能估计现在兴国大军到燕京汇合了吗?” 爹沉思了片刻道:“已有两个月了,如无意外应该是到燕京汇合了,如误了最好的时机,燕京就很难再打下來了,再过段时候,就会迎來魏国最寒冷的隆冬,那时兴国的将士是很难在燕京城外挨过隆冬的!” 我和爹同时向着北方遥望,似乎能看到那大雪里战争的硝烟,各自陷入了沉思; 此时秦秉天率领的四路兴国大军,按原订计划已在魏国都城燕京外汇合,兴军十万之众将燕京围了个水泄不通,鸟飞不过。 但攻打魏国都城燕京的战役,比秦秉天预料中的要艰苦的多,魏国在燕京的军队由魏子龙亲自指挥,严防死守,兴军也是屡攻不下。 就这样你攻我守,整整围攻了燕京一个多月还未拿下。 现在已进入了魏国寒冷的冬季,天气越來越冷,秦秉天和众将领商议后,决定在今日的夜间倾尽全力做最后一战,这次征战的成败关键就在这一战了。 到了深夜,兴军的营帐里号角回荡,战士们整齐列队而立。 秦秉天走到将士们面前,有力的呼喊道:“天下纷乱已过百年,这百年來天下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无法安身立命,朕受天命,九合诸侯、一匡天下,魏王荒淫无度,魏国百姓民不聊生,朕今亲统大军,不灭魏国,誓不还朝!” 话虽简单,却字字落地有声,数万训练有素的将士,大声重复道:“不灭魏国,誓不还朝!” 秦秉天手持宝剑,振臂一挥,命令道:“惧敌畏缩者,贻误军机者,不尊号令者,见危不救者,斩!” 将士们海啸般的呼喊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兴军即刻开始攻城。 兴军攀云梯前仆后继而上,城下鼓角齐鸣,声势惊天动地。 经过一夜的苦战,天亮时魏军已处于了下风,很难再坚守住城门了。 燕京城墙上的魏子龙眼见大势已去,他身旁有位将领战战兢兢的道:“陛下,不如挂白旗向兴国投降,这样也许能保证陛下的性命,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 魏子龙二话不说的,就把那将领的头砍了下來,血溅满面。 魏子龙怒视跟随着他的将士们道:“想往日魏国公卿如云,名将如雨,何等繁盛,各位都受过先帝和朕的厚恩,如今魏国生死存亡之际,谁若再敢提个降字,下场就如他一般,朕誓死与魏国共存亡!” 这时柳青峰领头高喊道:“誓死追随陛下!”其他将士也跟着高呼起來。 魏子龙久经沙场,其实怎么会不知现在的形势,他明白守肯定是守不住了,与其等死,不如主动出城血战一场,杀一个是一个,也可图个死得痛快。 魏子龙做了最后的抉择,带领将士们打开城门,冲到城外,与兴军厮杀了起來,秦秉天看到冲出來的魏子龙,也亲自冲上了阵,最后决战的时刻终于到來了。 秦秉天身旁的随从劝阻着他,秦秉天慷慨激昂的道:“将士们都抛开了生死,朕岂能贪生怕死!” 兴国的将士们听他此言,激动万分,狂呼的杀起敌來。 那厮杀的场面叫人透不过气來,发狂的战马四处奔跃着,勇猛善战的魏军和士气高涨的兴军挥着雪亮的刀剑生死相搏; 血刃相交间响起一阵阵令人胆寒的碰撞声,被砍伤砍死的人到处都是,哀鸣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像落花般撒落在白皑皑的雪地上,格外红艳。 魏子龙杀红了眼,脸上身上全是粘稠的鲜血,一边大吼一边劈刺砍剁。 经过一阵厮杀,跟随魏子龙的将士死得死,伤得伤,俘得俘、逃得逃,最后只剩下他和魏子风、柳青峰三人。 魏子风因为武功不济,已被兴军擒住,而魏子龙却越战越勇,无惧无畏,连兴国的将士们都对他心生佩服,他不愧是以骁勇善战而著称。 秦秉天叫退与魏子龙、柳青峰厮杀的将士,自己独自一人与他俩交起手來。 三人难解难分的拼斗了起來,一时难分胜负,但时间一长,秦秉天以一对二,有些开始吃力了。 在交手中柳青峰获得了杀死秦秉天最好的机会,秦秉天只能顾及迎面与他交手的魏子龙,柳青峰顺势从背后刺向他,他已來不急回身。 秦秉义在一旁观战,看大势不妙,惊呼了一声:“皇兄!”连忙冲过去帮忙。 柳青峰就在即将用剑刺入秦秉天背后的一瞬间,不知为何犹豫了一下,秦秉义为救哥哥迅速的一剑致命砍向了他,他瞬间直直的向后倒在了血泊里。 魏子龙惨叫一声:“青峰兄,朕的好兄弟啊!”秦秉天趁他分神,集中精力打落了魏子龙手中的剑,挥剑利落的抵到了魏子龙的脖子上。 柳青峰含笑的最后望了一眼魏子龙,合上了双眼。 秦秉天以胜利者的姿态,冷然的道:“你可愿降!” 魏子龙无惧生死,愤恨的凝视秦秉天道:“绝不降你!”然后闭上双眼,等待着秦秉天用剑割下自己的头颅。 秦秉天敬他是条汉子,道:“可还有留下的话!” 魏子龙又挣开双眼,眼眸里闪现一丝希冀,道:“当日你亡周国,若沒有朕出兵相助,你怎么会赢得那么轻松!” 秦秉天不太明白他的意图,不敢有丝毫松懈,防范的盯着他。 魏子龙凄然一笑,道:“让朕见她最后一面,朕便死而无憾!” 秦秉天心里矛盾片刻,道:“朕向來恩怨分明,朕可以答应你,但她愿不愿见你就不是朕可以左右的!” 秦秉天撤开抵着魏子龙脖子上的剑,将剑朝雪地里用力掷去,那剑直直立着深深插入雪地中。 他转过身,不再看魏子龙,命令道:“将魏王绑了,押回洛城!”将士们马上得令,将魏子龙死死绑住。 秦秉天走过柳青峰尸体旁时,看了一眼,对士兵命令道:“为其厚葬!”; ------------ 第七十六章 早设毒计(1) 我在日夜期盼中,终于等到魏国传回的捷报,秦秉天几日内就可回宫了。 我心里既是高兴又是伤心,高兴的是为秦秉天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伤心的是魏国亡后魏子龙、子风、柳青峰、添香必定会痛不欲生。 我的心情就是这样矛盾的,只听宫里人传,魏子龙和子风已被俘,正在押回洛城的路上,而却听不到任何柳青峰和添香的消息,我不禁为他们担心了起來。 这时常森面露喜色的向我禀告道:“夫人,陛下人已快到宫门口了!” 我惊喜的道:“不是听说还在路上,还需几日陛下才能回來吗?” “來宫里传话的侍从说,陛下带着贴身的几名侍卫单骑快马而回!”常森道。 我带着常森急急忙忙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宫门口,看到太后和皇后早就等在那里了。 我向太后和皇后行了行礼,也朝着宫门的方向望着。 只听有人高喊道:“陛下回宫了!”厚重的宫门才缓缓打开,秦秉天骑着马风尘仆仆的飞驶而來。 他看到太后、皇后和我等在宫门后,忙勒紧了缰绳,下了马。 我看他比离开时要瘦了些,一脸的疲惫,我极力克制住自己想冲过去抱住他的冲动。 他走到我们面前先向太后请安道:“母后,儿臣回來了,皇弟还在处理些事务,过几日就回來!” 太后开心得揽了揽他,道:“好,好,能平安回來就好!” 皇后和我向他行礼道:“臣妾恭迎陛下回宫!” “免礼!”秦秉天先扶起皇后,又走到我面前,我道:“恭祝陛下凯旋而归!” 他笑看着我,暗暗用劲捏了我的手一下,就携着太后、皇后朝宫里走去,我便随在他们身后。 晚上,我想着秦秉天今日第一天回宫,甚是疲惫,又要处理朝中很多大事,应该不会过來了。 自己用过晚膳就早早睡下了,自从他出征后我就沒睡过个安稳觉,躺在床上不久便进入了梦香。 半梦半醒之间,觉得有人正盯着我看,我立刻清醒过來,睁开眼睛看到秦秉天坐在床边; 他轻笑的望着我道:“几个月沒见我,有沒有想我!”他说着弯身脱下鞋子,退去外层的衣服。 我慌忙压住被子,道:“你,你怎么这么晚还过來,你不累呀!” 他又气又笑的想拽过被子,道:“放心,今日我就算有心也无力了,只是想和你一起躺着!” 我觉得自己傻乎乎的,松开了被子,他拽过被子,轻轻的把我揽入怀里紧紧抱住。 我感觉全身暖和了起來,心头一热,用手去抓住他环抱在我腰间的双手。 他把我的两只手忙握到手心里道:“怎么盖着被子,你的手还这么凉啊!” “我血气不足,到冬天手总是凉的!”我心中酸楚:“这几个月你在外征战很辛苦吧!” 他把头埋在我的肩上,道:“还好!” 在寒冷的冬夜里,他就这样抱着我躺着,过了一会,他便沉沉的睡着了,我躺在他温暖的怀里,也渐渐睡去了。 我一觉睡來天已经微亮,在他怀里动了两下,他亦醒了过來。 他问道:“现在几更了!” 我答:“应该快五更了!” 他犹豫了一下道:“今日朝中还有很多事,我要去上朝了!” 我坐起身,体谅他道:“嗯,快准备下,去吧!” 他并不起身,只是把我又拽入他的怀中,道:“月儿,有件事我想问下你的意见!” 我笑着依偎着他,他不看我,只是看着帐顶,接着道:“你想见一下魏子龙吗?” 听到他的问題,我身体突然僵住了,心里一片茫然,道:“是他要见我吗?他投降了吗?” 秦秉天叹了口气,道:“他誓死也不会投降于我的,他也算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磊落汉子,想见你最后一面,你见吗?” 听他的语气,竟对魏子龙有相惜之情,我道:“你不是很恨他吗?你不介意我见他吗?” 他却感叹道:“我懂你的心,不会介意的,他在临死前还能想到你,证明他爱你之深,也不少于我,我是恨他,不过那是我和他之间的私怨,你不用在意我的想法,你自己想见就去见见,若不想见就算了!” “我要好好想想,再给你答复!”他的心胸竟这般大气,我又询问道:“怎么一直沒听到柳青峰的消息,他也在被押回洛城的人中吗?” 秦秉天遗憾的道:“他战死了!” “战死了!”我不敢相信的重复道:“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去打仗,他从來不喜欢打打杀杀,音乐舞蹈才是他的专长,你是不是弄错了; !” 秦秉天坐起來安慰我道:“是真的,他战死了,就战死在我的身后,对不起,月儿,打仗时刀剑无眼,我沒能顾及上他!” 我也坐起來面对着秦秉天道:“那添香呢?” “我问过魏国宫中的人,她现在是容妃了,和魏子龙一起在押回洛城的路上!”秦秉天忙道。 我木然的对他道:“时候不早了,别耽误了,你去上朝吧!” 他担心的看着我道:“月儿,你沒事吧!” 我强撑着对他苦笑道:“快去吧!我沒事!”他这才穿上外衣,赶忙去了。 等秦秉天走后,我想到在乐府时青峰大哥的音容笑貌,不禁泪水琏琏。 六年前魏国一别,竟成了永别,耳边似乎还能听到他那悲亢高昂的歌声,沒想到他就这么去了,还是壮烈的死在战场上。 白天里,我一个人徘徊在宫里的梅花丛中,在严寒的冬季里万花皆已逝去,唯独它独自怒放,把冬日点缀的格外动人。 我脑海里不断在问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见魏子龙,那个曾经令我又怨又恨的人。 与他的那段孽缘虽早已结束,但每每在不经意间回忆中的痛,还是时常将我萦绕,(独家连载,抵制盗链,欢迎订阅) “夫人,奴才有事相告!”我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对我说话,转头一看是常森。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走过來的,我一惊道:“什么事,说吧!” 他咬了咬唇,低声道:“周王,就是以前的陛下,派人给奴才传话,要奴才转告夫人,他想见您一面!” 我心里奇怪着,怎么这个时候周永旭也要见我。 我心烦意乱的随手摘下枝梅花,道:“知道了!” 常森说完就准备离开,我喊住他道:“你和周王一直都还有联系吗?” 他忙跪在地上对我道:“夫人,奴才与他早就沒有联系,这次是他主动找奴才的!” “你们毕竟主仆这么多年,就算还有联系也是正常的,你又何必这么紧张!”我道。 他恢复冷静,道:“夫人说的是,只是奴才怕引起陛下的误会!” 我看了看他,总觉得他有点古怪,却又说不清到底怪在何处,我挥挥手,示意他退下了。 (王秋月刚一回头就撞见了柳青峰,吓呆了道,你怎么还沒投胎,柳青峰道,阎王爷不收我,说现在盗链太多,他那里已经收到几个柳青峰了,不确定我是不是正品的柳青峰,让我回來找打个证明,就写是独家签约出品的柳青峰,还有最好所有读者在到上去订阅,帮我做个证,我就可以投胎转身了,王秋月立马晕了过去,也太牛了吧!); ------------ 第七十七章 早设毒计(2) 三日过后,秦秉天一下朝,就來到了迎春殿,我和宫女们帮他换下朝服,换上便服。 我帮他换完衣服道:“最近很忙吧!看你连用膳的功夫都沒有了,别把自己身体忙坏了!” “沒法子,现在虽说统一了半壁江山,但所有事都是百废待兴的,大事小事太多了!”他握住我的手,帮我搓了搓:“你要注意保暖,怎么沒拿个暖炉!” 我嫌他太啰嗦,道:“你都快赶上我娘了,你來了还拿什么暖炉!” 他笑了笑,搂着我道:“对了,魏子龙他们已被押回洛城了,你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我说了一半就不做声了,他等待着听我的答案,却看我半天都不说下面的话了。 他有些急了得道:“你想好什么了!” 我故意卖着关子,看着他,忍不住笑道:“还说不介意,干么这么紧张答案!” 他涨的脸通红的道:“我有紧张吗?我有吗?” “想好了,我不会再见他的; !”我不忍再戏弄他道。 他知道自己中计了,用劲捏着我的脸颊道:“你就是会磨人!” “再被你这样捏几次,脸就变形了”我推开他的手,摸着自己的面颊道:“永旭派人來传话,也说要见我!” 秦秉天听到后,楞了会。 他想着,周永旭自从投降他,來到兴国后,已一年多了,把他幽禁在侯府里,他也是无声无息的,沒有任何风浪,甚至如果不是现在听月儿提起他,都几乎让人忘了他的存在。 但他还能把自己的话传到这后宫里來,看來这平静的背后并不简单。 秦秉天若有所思了良久,问我道:“是谁帮他传得话,是吴一鸣吗?你要见他吗?” “谁传的话不重要,反正我也不想见,再见他们又有何意义!”我道,签约作品,要看完本尽在。 秦秉天点了点头,我边转身走到梳妆台前,边对他说:“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两样东西交给他们!” 秦秉天好奇的跟在我身后,看是什么东西,我一手拿着封信,一手拿着个贵妃镯,道:“你把这信交给魏子龙,帮我把这个镯子还给永旭!” 他接过两样东西看了看,无奈的道:“搞了半天,你自己不愿去见,就都推给了我!” 我笑着道:“可是你先答应了魏子龙的,你自己摆平吧!至于永旭你可以派人去呀!” 他无可奈何的把两样东西收了起來,好气得又想捏我的脸,我忙闪开了,道:“快用午膳吧!等下又有大臣來找你,你就又沒得吃了!”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如果绣花时线打了结,纠缠到了一起,怎么解都解不开,你会怎么办。 常人都会把那个结剪掉,重新再结线,我想面对不堪回首的过去唯一的方法就是剪掉过去那团乱麻,和秉天开始我们自己新的人生。 秉天都能做到这么宽容大气,我也应该放下过去的包袱,好好迎接美好的未來。 秦秉天独自在御书房里看着放在面前的这两样东西,他拿起那封信,犹豫着要不要打开看。 他看到封口处,月儿并沒有将信封死,他把封口打开,想打开看又有些不敢看,脑海里浮现出月儿俏皮的笑容。 他也笑着自叹道:‘月儿啊!真是会折磨人!”然后把封口处盖上,将信放回桌上,终是沒有看里面的内容。 他这两日思來想去,决定以胜利者大度的姿态,在宫中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将魏王和周王都请來。 一來可以安抚周魏两国臣民的心,二來可试探周永旭是否真降,暗藏何种心机。 在宴会开始前,他会在宴会大殿旁的别殿瑞景轩,先见下他们,将这两样东西亲手交给他们; 今日我遣开身边的人,一个人在宫中散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走到了瑞景轩的门口。 昨晚秦秉天告诉我决定将在宫中设宴请魏子龙和周永旭,会在宴会前会提前到瑞景轩将东西交给他们。 我算着时辰,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朝半开着门的瑞景轩里看了眼,里面还空无一人,估计他们应该都还沒到。 我走到瑞景轩里看了看,里面的陈设比较简单,桌椅上蒙着一层浅浅的灰,这里有些日子沒人來过了。 我听到远处有动静,慌了起來,想夺门而去,却又担心撞个正着。 慌忙之中,我立刻躲到了屏风后,心中虽决定放下过去,却还是沒有勇气面对他们,自己來亲自做个了断。 这时听见有人走了进來,有个太监道:“侯爷,请在此稍侯,陛下马上就到!” 第一个到的人是周永旭,不久又有人进來,只听到太监道:“请魏王稍后!”就听到太监退了出去,关上门的声音。 一时间整个殿里安静异常,虽看不到他们见面时的表情,但也可以想象他们是如何憎恨着对方。 周永旭打破沉默,以嘲笑的口气对魏子龙道:“怎么你也亡国了,你帮着他亡周时,沒想到自己也有今日吧!” 魏子龙不屑的道:“你这种狡诈、沒有骨气的小人也配与我说话!” “你有骨气怎么会站在这里,你是君子怎么连自己的女人孩子都保护不了!”周永旭不怒反笑道。 魏子龙冷声道:“此话怎讲!” 周永旭道:“难道你还不知道,秋月來周国时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在屏风后听到他们的对话,我只觉得本就冰凉的身体更加冷冽了。 魏子龙被他激怒了,上前揪住他道:“你说什么?那孩子呢?现在在哪里!” 周永旭好笑的道:“难道你也不知道秋月有多恨你吗?一发现自己有了你的孩子马上就打掉了!” “你!”魏子龙悲怒交加的朝周永旭挥起了拳头,边揍他边道:“要不是中了你这个小人的奸计,秋月就会是我的妃子,说不定还会真正爱上我!” 周永旭边还击边躲闪,比打架他肯定不如魏子龙,只有挨揍的份。 周永旭也愤怒了,道:“秋月是我的,永远都只是我一个人的,她是不可能爱上你的,你算什么东西,我和秋月从小就认识了,她只会爱我!” 魏子龙已将周永旭按倒在地上,怒道:“秋月原本就应该是我的,,,,,!” 早已來到门口的秦秉天在门外听到他们的对话,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一脚踹开门走进殿里,道:“都给朕住手; !” “秋月不是你的!”他指着地上的周永旭,又指着魏子龙,道“秋月也不是他的,秋月也不是我的,秋月是个人,不是件东西,她就是她,她有自己的思想和灵魂,并不是我们任何人的!” 听到秦秉天的话,我放开自己捂着耳朵的双手,一直揪着的心终于平复了下來,心头一热,泪涌了出來。 今生不枉我将痴心付与了他,只有他是完全懂我的。 魏子龙和周永旭顿时都呆住了,瞬间两人眼里又尽是失望。 魏子龙松开周永旭,看着门外,道:“秋月沒來吗?” 周永旭也从地上爬了起來,望着门外。 秦秉天淡淡的对他们道:“秋月不愿再见你们了,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们!” 秦秉天本來还想和他们谈谈别的事,可听到刚才他俩说的话,他现在心痛难忍,一会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了。 这些事月儿从未向他提及过,过去她到底受了多少苦。 他说完便把信和手镯放到桌案上,转身就要离开。 周永旭拿起桌上的手镯,拦住要离开的秦秉天,道:“陛下圣恩浩荡啊!连我的妃子都不嫌弃,纳为了夫人!” 魏子龙盯着桌上的信,拿了起來,想着,为何连最后一面也不愿见,难道真得就这么恨我。 秦秉天冷冷的道:“让开!”签约作品,要看完本尽在。 周永旭诡异的笑问:“陛下,何时和秋月同房的!” 秦秉天并不理他,绕开他继续向外走。 “听说是去年的正月十六,迎她入宫的吧!现在也是正月了,离十六就差几天了”周永旭继续道。 秦秉天回过头,不耐烦的看着他,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周永旭走到他身边,做着关切的样子,询问道:“陛下最近有沒有觉得身上莫名的疼,皮肤开始发青呀!” 秦秉天烦了得道:“有话直说,不必绕弯子!” 周永旭道:“就在你攻破锦城的那晚,秋月已中了我下的奇毒,这种毒叫做‘盼郎归’,中了此毒的人并无任何异常,只有当与异性同房后,就会将此毒传给对方,从同房时开始算起,一年后两人就会一同发作,发作后便会周身筋骨隐隐作痛,皮肤发青,到了后來浑身会越來越痛,皮肤由青变紫,由紫变黑,最后毒侵全身而亡!” 周永旭说的绘声绘色,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秦秉天不敢相信的抓住他的衣领,道:“不可能,朕从未听说过还有这种毒,你编这些谎话有何用意!” 周永旭得意的阴阴笑道:“信不信随你,这是周国蛮族人制得一种毒,世上沒有解药,看你还能坐拥天下几日,你死后天下就可大乱,周国又可复国了; !”说完,他狂笑起來。 我在屏风后只觉五雷轰顶,不顾一切的冲了出來,他们三人都惊讶的看着我。 我冲到周永旭面前,推开秦秉天,使劲拽住他的衣领,摇晃着他,对他吼道:“你疯了,你是个疯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突然口中冒出鲜血,温柔的对我笑道:“能见你最后一面太好了,你要记住你永远只是我一个人的,以后不许再背弃我了,背弃我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要是毒发时,你觉疼痛难忍,就早点來找我,我先去等你了!” 他的身体开始痛苦的抽搐了几下,七孔都流出了血,手里握着的镯子滑落到地上,只听清脆的一响摔成几半。 他重重的向后仰去,我拽着他仍不放手,随他向下坠落,我跪到地上用力扯起他,不让他倒下。 我对着他嘶声力竭的喊着:“周永旭你起來,不要装死,你说话啊!你既然不愿放手,为何在兵临城下那晚不直接毒死我,为何要让我和秉天又重逢,为何要这样害我们,为何要让我们重逢又让我们分开,你回答我啊!你太残忍了,你怎么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快回答我,你这个疯子,快回答我,,,,,!” 秦秉天俯下身,从背后死死抱住我,把我从周永旭身边拖开,道:“月儿,他死了,他已经死了,你再怎么问他,他也不能回答你了!” 魏子龙震惊的看着这一幕,缓过神來,走到周永旭身旁,探了下他的鼻息,对我道:“他肯定早已服毒了,确实是死了!” 秦秉天扶起我,安慰我道:“他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也许只是故意气我们的!” 我现在脑中一片混乱,人呆滞的由他扶着向殿外走去。 魏子龙喊住我道:“秋月!”签约作品,要看完本尽在。 我怔怔停住脚步,道:“那孩子我并沒故意打掉!”然后就和秦秉天离开了。 只留下魏子龙怅然的望着我们离去的背影。 回到迎春殿里,我木然的对秦秉天道:“大臣们一定都在宴会殿里等着你在!” “我早已派人告知他们晚宴取消了,都散了!”他面对着我,双手放在我肩上,道:“月儿,他肯定是故意吓唬我们的,你若被他吓着了,就中他的计了!” 我低下头并不接他的话,眼泪不断的向外流着,我太了解周永旭了,这种事他做得出來的,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他做事向來不择手段、不顾后果。 秦秉天安慰我道:“我这就去传太医來,就知道是真是假了,你别伤心了!” 我忙拦住他道:“不要传太医,若是真的,这事传开了,人心必然大乱,还是把我爹叫來吧!他可是这天下数一数二的神医!” 他点了点头,命人秘密召我爹入宫,签约作品,要看完本尽在。; ------------ 第七十八章 早设毒计(3) 王康正在回府的路上,坐在轿子里纳闷,本來今晚到宫里参加盛大的晚宴。 大臣们在宴会殿里等了半天陛下也沒过來,并派人來通告取消晚宴。 这时听见轿外有人大声喊道:“王将军,王老将军,请留步!” 他忙命轿夫停下轿子,走出轿子,看见有个太监正气喘吁吁的追过來,道:“王将军,陛下召您立刻入宫!” 我爹被太监领到迎春殿,我们退去殿里所有的人,秦秉天吩咐守在殿外的侍卫,不能让任何人靠近。 我爹看到我们准备行礼,秦秉天急忙扶起他,道:“王将军,你快为月儿把下脉,看有沒有何异样!” 我爹不明所以的看着我道:“月儿,你哪里不舒服吗?难道病了!” 我把手伸出來,交给我爹,道:“爹,现在还不清楚,你帮我把下就知道了!” 我爹将我拉到桌边坐着,将我的手腕平放在桌子上,静静凝神把起脉來。 爹皱着眉头,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一会心疼的看我,又让我换了一只手,他把了把我另一只手,放下我的手叹了口气。 秦秉天紧张的问:“王将军,怎么样,有沒有中毒呀!” 爹惊讶的重复道:“中毒,中了什么毒,从脉象來看月儿体质虚弱、血气不足,需好生调养,切忌不可烦劳操心!” 秦秉天松了口气,我感觉周永旭临死前说的话,不会是胡编的,问爹道:“爹,你听说过有种毒叫‘盼郎归’吗?” 爹思索了片刻,摇摇头道:“沒听说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倒是和我说清楚啊!” 我看了眼秦秉天,他给了我一个默许的眼神,我就对爹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爹惊讶之余,叹道:“永旭这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亏我当初还救过他,一点都不念及当年的恩情,这样害你们!” 秦秉天道:“可照将军來看,月儿的脉象里并无中毒迹象!”签约作品,看完本尽在。 爹有些忧虑的道:“确是诊不出中毒的迹象,但月儿身体里似乎有种不明的邪气潜伏着,我也拿捏不准,这该如何事好呀!” 我忙道:“爹,你替陛下诊下脉看!” 爹又替秦秉天诊脉,诊了一会,道:“也似有股不明由來的邪气在体内潜伏; !” 我神色凄然呆坐着,想,看來周永旭所言非虚。 我难受的对秦秉天,道:“是我害了你,我不该再回到你身边!” 本以为自己找到了最终的幸福,却发现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月儿,若能与你同死,我也无怨!”秦秉天悲戚的道。 “你们不要太过忧心,现在也不好下定论,我这就回去查医学典籍,一定能搞清楚原委的,你们给我一、两日时间,我这就去!”爹慌忙道。 秦秉天又燃起希望,对我爹道:“那就有劳王将军了!” 我对爹道:“这事千万别让娘知道,我怕她承受不了!” “放心,我明白!”爹说完,即刻转身走了。 此刻连我自己都开始相信自己确实是个不祥之人,原來世人说的沒错,我确实是祸国殃民的妖姬。 这次不光会害死秦秉天,还会害得天下大乱,我烦乱的用两只手使劲的绞结着自己腰上的衣带。 “月儿,不要责怪自己,这不是你的错,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天意,我们只有坦然面对!”秦秉天看着我道。 我抬起头惊呼道:“皇后怎么办,皇后也会中毒吗?她也被我害了!” 秦秉天转头看向窗外的夜色,道:“她不会有事,自从再见到你后,我就沒碰过她!” “秉天,你!”我起身,走到他身后,不知该感到欣慰、还是该责怪他,或是庆幸沒害到其他无辜的人。 他仍然看着窗外,似乎在对天说:“虽然我已是一国之君,但我并不需要别的女人,我也不想再纳什么后妃,我已经误了阳君,不想再误其他人了!” 我静静的站着,只觉得有他这片痴心,我此生足已。 “对了,也许吴一鸣了解这种毒,记得以前在周国时他跟我提起过蛮族的事,好像很清楚一样!”我突然想起以前在施恩堂,和吴一鸣碰到蛮族老太太的事。 秦秉天转过身,对着我道:“嗯,我现在就把吴一鸣召到宫里來!” 他忙吩咐了下去,我踌躇的对他开口道:“秉天,等下吴一鸣來了,你能回避下吗?我怕他对你有成见,不愿好好说事!” 秦秉天点点头,同意了,道:“我就避在屏风后!” 过來良久,我透过窗户看到吴一鸣随着掌灯的太监,朝迎春殿里來。 我忙收拾心情,迎向他,笑着道:“一鸣,好久不见了,最近可好!” 他向我行礼,道:“娘娘现已贵为一国夫人,可喜可贺; !” 我笑着示意他入坐,他却环顾殿内四周,奇怪的问道:“侯爷不在吗?他到现在还沒回府!” 我心下一阵失落,道:“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茫然问我:“知道什么?”签约作品,看完本尽在。 “周永旭已经服毒自尽了!” 吴一鸣不敢相信的看着我,道:“不可能,侯爷出府时还是好好的!” 我淡淡的道:“自从周国亡的那天起,他就已经想好了今日如何死了!” 吴一鸣仍然不信,指着我道:“一定,一定是你们害死了他!” “我们沒有,是他处心积虑的在害我们!”我对他吼道。 他痛苦的道:“现在所有事情,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要我怎么能相信!” 我平静下來,道:“如今的事,我无法和你解释清楚,只请你相信我,沒有谁害死他,这是真的!” 他困惑得对我道:“侯爷既然死了,秦秉天深夜召我入宫为何,他难道想毒死我,这样你们就可以过舒心日子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难受的道:“也沒有谁想要害你,我只是想问你,你听说过蛮族有种毒叫做‘盼郎归’吗?” 吴一鸣干脆的答道:“沒听说过!” “一鸣,真得沒听说过吗?”我又确认了一遍。 他再次答道:“真沒听说过,夫人,我可以走了吗?” 我点点头,他看了我一眼,转身就欲走。 我叫住他,道:“以后有何打算!”签约作品,看完本尽在。 “我要随侯爷的灵柩回周国,为他守陵!”他背对着我,继续向外走。 我想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见他了,道:“能答应我,以后不要做谋反的事;帮我照顾好乐儿!” “我会照顾好乐儿的!”他停住脚步道:“去找蛮族的女巫,她是蛮族的祭司,她掌管着蛮族所有的毒药!” 他说完后,快步走出了迎春殿。 看到他远去后,秦秉天从屏风后走了出來,难受的抱住我道:“月儿,我这就派所有的军队去找寻蛮族的女巫,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再也想不到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剩下的日子只有等待,等待着爹的消息,等着秦秉天找到蛮族巫女的消息。 可是今日已经是正月初十了,我希望时间能过得慢点,不想看到秉天毒发时痛苦的样子,也不想让秉天看到我毒发的样子,这对我们來说太残忍了。; ------------ 第七十九章 蛮族传说(1) 这几日,我们在焦虑中等待着消息,为了不让人察觉,还是向往常一样过着日子。 秦秉天每日依然忙碌着朝中的事情,而我无事时则会出宫,到爹的府里和娘、知墨、乐儿呆在一起。 爹连日來一直把自己关在药房里,闭门不出,娘还笑说,爹又沉迷到哪个药方里去了。 我和秦秉天每日见面,都会尽量回避这个事,谈起來也只会白白担心,但我们的内心都是在痛苦中煎熬着。 也许那一刻來临时,我们可以生死相许,却还是不敢想象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局面。 直到今日为止,已过去了五天了,爹那边仍沒有消息,我妆扮好后,正准备出宫到爹的府里去走走。 这时秦秉天满脸笑容的迎着我而來,道:“月儿,蛮族女巫找到了,她已经被押到了天牢里,我这就去审她,你等我的好消息!” 我亦是惊喜的看着他,想不到他派去的人竟能这么快找到蛮族女巫,道:“秉天,你去审的时候要小心,以前听吴一鸣说过蛮族人浑身都毒,不小心碰下也许就会中毒!” 他给了一个让我放心的眼神,就急急走了,我又回到了迎春殿里,期待着他的好消息。 我专注的绣起花來,只为让自己的心宁静下來; 常森不知什么时候,进到殿内,对我道:“夫人,奴才有要事禀报!” 难道这么快秉天那里就有信了吗?我忙问道:“快说,何事!” 他有些为难的看着左右,我会意的将殿里的人都遣退到外面去了。 常森走到我跟前,突然跪倒在地上,拉着我的裙摆,哀求道:“夫人,求您让陛下放了我娘!” 我莫名的道:“你娘,陛下何时抓了你娘!” “陛下,今日抓入天牢的人,正是我娘!”常森满脸焦急的看着我道。 我震惊的看着他道:“蛮族女巫是你娘!”签约作品,精彩完本尽在。 他拽紧我的裙摆,带着哭腔道:“求夫人放了我娘,她也不会做这种毒的解药,如今这世上已沒人会解这种毒!” 我冷冷的凝视着他,道:“你知道这种毒,你清楚周永旭的事,对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清楚,我也救不了你娘!” 他放开我的裙摆,看向别处,道:“奴才原本是蛮族人,我的娘就是蛮族里的祭司,而我爹是蛮族的族长,我是蛮族里最尊贵的人,直到我八岁前,我都过得很开心的日子。 在我八岁后的一天,灾难沒有任何先兆的降临了,周国的王,听闻我们世代居住的大山里有着丰富的金矿,带着大军來夺取金矿。 蛮族被灭了,我爹战死了,我娘和我虽然逃过一死,但从此远离家园到处流浪,过着艰难的日子,娘为了养活我,什么事都做过受尽了屈辱。 我幼小的心里对周王充满了仇恨,在十二岁那年,为了让娘过上好日子,为了复仇,我瞒着娘自宫后进到周国宫中,成为了一个小太监。 在宫里我步步为营、处处小心、时时寻找机会,终于成为了太子身边的太监!” 我打断他,问道:“周永旭,知道你是蛮族人!” “他知道我是蛮族人,只是不知道我的爹娘在蛮族里的身份,他以为我只是一个蛮族孤儿!”常森已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他平日里估计也沒有什么可以倾诉的人,今日似乎想讲出所有的事。 他接着道:“太子当时也是身处险境,心怀仇恨,我们竟如同找到知己一般,我帮他训练死士,制做毒药,一起对付那些他恨的人。 而我要通过他,搞得周国皇宫里鸡犬不宁,阴云密布,只有这样我才能快乐起來!” 我能够想象,两个被仇恨的毒蛇死死缠住的人,如何纠结在一起丧心病狂的做着让人胆战心惊的事。 他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道:“宸妃是太子最恨的人,也是我最恨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贪欲,周王就不会为了金矿,灭了我的族。 等到太子夺取王位后,我和陛下用尽酷刑和各种奇毒,让她生不如死,活着如鬼魅般; !” 他竟然想到那梦魇般的情景,还能如此开心。 我冷不丁问他道:“现在周国灭了,周王死了,你的仇也该报了,你每日快乐吗?” 他收起了笑容,寻找着我问題的答案,却无法回答我,签约作品,精彩完本尽在。 他还沒意识到,在他复仇的过程中,已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魔鬼,自己也变成了鬼。 我又问他道:“那兵临城下那晚,周永旭对我下的‘盼郎归’的毒药也是你给他的吧!这也是你们两个设好的毒计吧!” 他满脸痛苦,委屈的道:“夫人,这毒药确实是我给陛下的,但我绝不知道他是用來害您的,我看他平日里那么宠爱您,万万也沒想到他会把这个毒用到您身上,如果我早知道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毒药!” 我不想再探究到底是他们两个人中谁干的事,这已经沒有任何意义,我问他:“既然是你做的毒药,为何你沒有解药,你刚才还说你娘也沒有这种解药,这是为何,这世上万事万物相生相克,有毒药就必有其解药!” “娘那里只有一粒解药,只能救你和陛下其中一人,夫人你要吗?”他目光深邃的看了我一眼道。 我不能理解的问道:“既然有解药,为何只有一粒!” 他解释道:“盼郎归是蛮族里最奇特的一种毒药,这要从蛮族最早的传说开始说起。 很久很久前,天神有个美丽女儿叫洛娜,有一次她來到凡间,遇到了一位叫满都的英俊男子,他们彼此一见钟情。 女神洛娜为了满都留在了凡间,和他结为了夫妻,在洛娜的帮助下,满都建立了自己的部落,成为了族长,他们也生了一群可爱的儿女。 可是好景不长,满都竟背着洛娜爱上了部落里的美丽少女丹珠,这事后來还是被洛娜发现了,她愤怒了,她要用自己的神力处罚丹珠。 满都为了自己和丹珠爱情,用自己的生命护着她,这让洛娜伤透了心。 她为了挽回满都的心,端了一碗含有毒药的水,递给满都和丹珠,并对他们说,如果你们想在一起,就喝下这碗毒药,满都还必需放弃族长的地位,从此离开部落。 满都和丹珠毫不犹豫的喝下了这碗毒药,离开了部落。 就在他们要离开部落前,洛娜对满都说,你还有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里你只要回心转意,回到我身边,我会给你解药,但这解药只有一粒,只能救你们其中一人。 可是一年后满都并沒有回來,洛娜等了一年又一年,年复一年,直到化作了大山也沒有等到满都归來。 这个由洛娜和满都建立起來的部落就是蛮族,她化作的大山,就是蛮族人世代居住并守护着的洛娜山。 据说女神洛娜把制作这种毒药和解药的方法,传给了她的女儿,但她立下了一个规矩,那就是凡用了此毒者,只能从祭司那里领到一粒解药,两个背叛的人中必须有一个人受到惩罚; 从此蛮族女人都会制作这种毒药,但是解药只有祭司女巫才会做,签约作品,精彩完本尽在。 在后來千百年的岁月里,因为这种毒药,在蛮族里发生了很多人间悲剧,渐渐的蛮族人不再对自己心爱的人使用这种毒药了,所以制解药的方法就此失传了。 但因为毒药的做法在蛮族里流传甚广,还是有些蛮族人会制这种毒,但却不会解毒了。 我娘身上的那粒解药是几百年前,一位对自己心爱的人下了这种毒的女巫留下的,因为她的爱人并沒有回來取走这粒解药,这粒解药一直在蛮族女巫手里代代相传,现在保管在我娘那里!” 听完他的传说故事,我已经明白了,这种毒是用生死來考验爱情,道:“这就是盼郎归,这个名字的由來对吗?”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道:“盼郎归其实是蛮族一首歌谣的名字,据说洛娜在等待满都回來的岁月里,为了排解心中的苦闷,经常唱着这首歌,后來族里的人就以这个歌谣名來命名了这种毒药!” “什么样的歌谣,你会唱吗?”我叹息的问道。 常森低声用蛮语轻轻哼唱,我虽然听不懂歌词,却能感受到旋律的凄凉婉转,那是独自苦苦坚守爱情苦闷啊! 我很想知道唱的内容,便问他:“唱得什么意思!” 他有些不忍看我,喃喃道:“歌中所唱: 不是说好要相守一生吗? 忘记了回來的路吗? 苦苦数着郎君回來找我的日子。 却默然发现郎君沒有回來的原因。 原來我已不再是当初的我。 不能再靠近我了吗?不能再相爱了吗? 难道你真不懂我的心。 当你痛苦万分时请回到我的身边。 让我们忘记那些让人心痛的往事。 让我來守护着你。 无论你漂流到何处。 请不要忘记我们刻骨铭心的爱情!” 我不禁潸然泪下,满都和丹珠生死相许了吗?留下了苦苦等待的洛娜。 一位女神用尽方法也无法挽回爱人的心,这个传说虽是一个爱情故事,却充满了背叛和残酷,故事里洛娜、满都、丹珠哪一个不是为爱痴狂,只有这样的爱才会有这样的千古悲歌,签约作品,精彩完本尽在。; ------------ 第八十章 蛮族传说(2) 常森亦哭着问我道:“夫人,若我娘愿给你这粒解药,能放了我娘吗?” 我心情黯然的对他道:“你娘真愿意把这粒流传了几百年的唯一解药给我吗?” 他却跪在地上仍不起身,心痛的望着我道:“夫人,只要你愿意要,我娘一定会给的,对于相爱的人來说生死别离比一同赴死要痛苦的多,这是对背叛了相爱誓言的人最大的惩罚,这个毒药最终的目地就在于此,如果中毒的人要这粒解药,蛮族祭司必需得给,这也是蛮族祭司的一种职责!” “我要那粒解药!”我坚定的道。 我不能眼看着秉天陪我一起去死;我也不能看着秉天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又陷入一片混乱;我也不能看着盼望过安定日子的百姓,又陷入水生火热中。 我从容的对常森说:“这事你绝对不要告诉陛下,你一切依我的计划行事,我保你娘一定能平安无事!” 常森点了点头,敬佩的看着我道:“夫人,你一直就是我心中的女神,你真得要这么做吗?” 常森本打算从他娘那里偷出解药救王秋月的,但沒想到,他还沒时间去娘那里偷解药,她娘却被秦秉天找到了,这也许就是天意。 现在我的心反而安定了下來,不再慌乱不再焦急了。 我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了,也知道最终的结局了,只是秉天你一定不要怪我怨我。 我示意让常森起身,他站起身,我道:“我要想办法带你去见见你娘,你现在去我爹府里,要悄悄潜入府里,只跟我爹一个人说,要他亥时三刻到天牢门口等我!” 常森默默领命去了,我埋下头抓紧时间绣着手里的这个要做成香囊的花样; 直到傍晚秦秉天沮丧的回到迎春殿,我关切的问道:“秉天,怎么样,问到什么沒!” 他懊恼的道:“什么也沒问到,问了一天,她一直不开口,最后开口了也是说得满口的蛮族话,一句也听不懂,朕已经命人去找其他蛮族人了,看能不能找到另外的蛮族人,可以听懂她的话的人!” 我安慰他道:“不要太着急了,累了一天,先用晚膳吧!” 他却担心的问我道:“月儿,明日就正月十六了,你有沒有觉得那里疼,那里不舒服的!” 他撩起我的袖子看着:“皮肤哪里发青沒!” 看他担心的样子,我好笑的放下袖子,道:“沒有,沒有,我一点感觉都沒有,你呢?” 他道:“我也沒有什么感觉,如果周永旭真让你受这种折磨,我一定要把他拖出來鞭尸!” 我笑道:“别生气了,只要我们沒死,饭总是要吃的吧!” 他无奈的被我拉着用起晚膳來,我不经意的道:“秉天,用过晚膳后我也想去见见蛮族的女巫,觉得她好神秘,好想看看她的样子!” 秦秉天答应了道:“好,用完膳我陪你一起去!” 我推脱道:“你白天都一直呆在那里,晚上就不要去了,休息下,我去去就回,让常森跟着我就行了!” 他思量了片刻,道:“好吧!那你快去快回,天牢可不是好地方,不要呆太久了!” 我为他夹了些菜,笑道:“嗯,女巫是女的,我也是女的,说不定她更愿意与我谈话呢?” 他以一种希望如此的表情笑看着我。 晚上,我带着常森來到天牢里,蛮族女巫被关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我退去周围的守卫,牢房里只剩下我和常森。 我借着微弱的烛火看了看蛮族的女巫,感觉有几分熟悉,如果沒有记错,她就是那日在施恩堂领粥的那位蛮族老太太。 我对她笑了笑,就走到了牢房门边,她的眼神却紧紧跟随着我,口中仍念念有词。 我尽力回避她的目光,只有背对着她,站到门口,把在牢房里的时间留给她和常森。 他们俩用蛮语激烈的交谈着,刚开始好像是在吵架,过了不久语气才渐渐平缓了。 也不知道他们谈了多久,常森走到我身边,道:“夫人,我们走吧!” 我回身问道:“你娘把解药给你了沒!” 他点了点头,我又最后看了蛮族女巫一眼,笑着对她表达我的谢意,她却对着我流下了诀别的眼泪。 我并不喜欢别人的同情,我不再看她,转身走出了牢房。 我和常森走到了天牢外,而我爹却还未到; 常森把用布包裹好的药丸递给我,道:“夫人,这就是世上仅有的一颗解药!” 我忙接过收好,恨不得现在就让秉天把它吞下,签约作品,快來看完本尽在。 他又张开手心,他手心里握着一颗湛蓝的宝珠,他将这颗宝珠交给我道:“夫人,这是我娘叫我给你的定颜珠,谁把它至死都带在身上,轮回到來世时他的容颜就不会改变,如果夫人把她佩戴在身上,你今世是何种容貌來世还会是这种容貌,一丝也不会改变的!” 我拿起珠子仔细的在眼前端详着。虽然在夜色里,这颗定颜珠还是散发着幽邃的蓝光,让人感觉异样的迷人。 我听见远处有窸碎的脚步声,忙收起珠子,一看是爹到了。 爹一看到我,就不由分说的,捏起我的手腕把起脉來,把了好一会,伤心的道:“你身体里的邪气已开始蠢蠢欲动了!” 常森不敢看我爹,退到远离我们的位置候着。 我释然的道:“爹,你这几日潜心研究可有何收获!” “我翻遍了所有的医学典籍,只有一本很生僻的书,有只言片语的记载,!”爹苦恼的道。 这个居住在大山里,过着与世隔绝生活的蛮族,世人又能了解多少呢? 让爹这几日又为我操心,我真是于心不忍,问道:“爹,如果现在秉天和我之间只能救一个人,你会救谁!” 爹被我的问題难住了,道:“两个都要救!” 要爹面对这个抉择,对爹來说也是残忍的,一个是他视为儿子,和他一起实现统一天下梦想的秉天;一个是他最痛爱的亲生女儿我,你能要他放弃谁。 可除了爹,我再也想不到任何人能帮我让秉天吃下这粒解药。 我也是难受的道:“爹,我们两个人你只能选择一个!” 爹有些醒悟了,看着我道:“月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看着爹,泪水直流的把从秦秉天抓到女巫,到常森跟我坦白一切的事说了一遍。 爹恨恨的看着常森,走过去狠狠揍着常森,道:“你还是人吗?怎么能为周永旭制这种毒药,不管用在谁身上,都是不可饶恕的!” 常森抱着头,任我爹打着,后悔的道:“我罪孽深重,王老将军你就打死我吧!我愿意陪夫人一起死!” 我爹老泪纵横,道:“谁说月儿会死,我绝不让月儿死!” 我跪在地上,求爹道:“爹,我知道你一定会救我的,你就先和我骗下秉天,让他把这解药先吃了吧!他的生死关系着天下人的命运,爹我求你了,我的毒可以慢慢再治,这种毒并不会马上致命,你是天下第一的神医,一定能想到办法治好我的; !” 爹恍然的不再打常森了,我含泪哀求的看着他,他微微点了点头,我把那解药交到他手里,道:“明日你再做一粒与这完全相同的丸子,拿到宫中來,就说是两粒解药,让我和秉天服下就行了,千万别弄混了!” 我暗暗用指甲隔着布在那粒解药上掐了条深深的痕迹。 爹接过解药,放入袖中,神色凄然,签约作品,快來看完本尽在。 我抹了抹眼泪站起身來,道:“爹,不早了,我要回宫了,要不然秉天会察觉的!” 我笑着望着爹,爹无奈的转身离去,我向爹的背影挥了挥手,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 我和常森急急忙忙赶回宫里已是子时三刻了,在宫门口碰见一个当值的太监,我问道:“陛下可就寝了!” 那太监答道:“回夫人,还未就寝,陛下在御书房和王爷正在议事在!” 我让常森退了,独自一个人提着宫灯朝御书房走去。 我來到御书房门口,示意守门的太监暂不要出声,那太监忙低头行礼。 我听到御书房里秉义的声音,道:“皇兄,你今晚是怎么了?跟我说一大堆如何行军打仗的策略,又把治国的计划写成册子都交与我干么,难道你出什么事了吗?” 秦秉天道:“为兄是担心,哪天我在战场上不幸阵亡了,这兴国,还有这统一的大业,还有母后和你皇嫂,侄子就都交托给你了!” 秦秉义激动的道:“皇兄,这事不会发生的,你是真命天子,有真龙护体怎么可能有事,日后弟弟代为兄去打仗!” 原來秉天已经做好了与我同死的准备,他这是在跟秉义交代后事。 我示意守门的太监可以通报了,那太监高声道:“秦夫人,求见!” 我难受的闭上眼睛,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又睁开眼睛,满脸喜悦的走了进去。 秉义看到我笑道:“皇嫂何事如此高兴,难道是有喜了!” 我一脸羞红的瞪着他道:“沒有的事!” 他笑着向秉天道:“时辰不早了,臣弟告退了!”说着就退出了御书房。 秦天忙对我道:“你去了这么久,有好消息吗?” 我开心的笑道:“我们不用再担心了,蛮族女巫我去看了看,也沒问出什么?我爹那里倒是有消息了,爹说他已经找到了解毒的方法,明日一早就把解药送到宫里來!” “王将军不愧是神医!”秉天高兴地把我抱着旋转起來:“我就说我们不会有事的!” 我和他一起开心的欢笑了起來,签约作品,快來看完本尽在。; ------------ 第八十一章 生死别离(1) 第二日一早,我和秉天就焦急得等着爹的到來,在我们的期待中,爹终于來了,当爹走近时,看到他的样子,我呆住了,泪水在眼里一个劲的转着。 爹一夜之间头发已全白,面容憔悴,突然之间苍老了好多。 秦秉天诧异的道:“王将军,这几日來,辛苦你了,为了研制解药,你太操劳了,我何以为报呀!” 我爹用颤抖的手,掏出用布包好的解药,道:“陛下言重了,这是臣本就该做的事!” 爹打开包着解药的布,把解药呈现到秦秉天面前,道:“陛下,月儿,你们快服下吧!” 我看了看两粒解药,果然是一模一样,我抢先拿起一粒,仔细端详起來。 这粒解药外表平滑,并未发现我的掐痕,秦秉天也拿起一粒解药,看了看我道:“月儿,我们一起服下吧!” 我们一同将解药放入口中,我咀嚼几下,就吞了进去,感觉口里苦涩的很,我看着秦秉天也吞了下去,我提着的心才放下一会,又开始担心时间长了怎能瞒得住他呀。 爹忙把了把秦秉天的脉,又把了把我的脉,毫无表情的自语道:“天意啊!” 秦秉天忙问:“王将军,怎么样,我和月儿的毒都解了吗?” 爹难受的点点头道:“都解了,你们沒有大碍了,只是月儿身体弱,去了毒却伤了元气,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我开个方子,陛下每日依此方备药给月儿服用即可!” 秦秉天心疼的看着我,道:“王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帮月儿好好调养的; !” 爹不再看我们,写好方子,就向秉天告退,转身让自己走稳步子,离开了宫里。 看着爹走了,我心里难受极了,秦秉天有些疑惑的对我道:“你觉不觉得,你爹今日表情一直怪怪的!” “爹他这几日又要为我们担心,又要研制解药,肯定累坏了!”我脸上露出笑容:“终于雨过天晴了,那个女巫也可以放了,我们到宫外去走走吧!” 秦秉天却并不陪我一起走,拉住我道:“你忘了,你爹刚才怎么说的,你还是躺下來好好休养吧!我现在就命人帮你把药煎好!” 我吐了吐舌头,无奈的道:“我怎么不觉得自己哪里虚弱,还用吃什么药,爹也真是的!” 他却并不迁就我,把我抱起,放到内殿的床上,道:“你还是先躺在床上休息,等你身体调养好了,我再陪你到宫外走走!” 这时他身边的一个太监侯在殿外,禀告道:“陛下,徐将军在大殿等着,有紧急军情禀告!” 秦秉天问道:“什么紧急军情,让他稍后片刻!” 那太监为难的道:“陛下,听说是唐国和齐国的大军一起來犯我国边境了!” 秦秉天猛然冲了出去,问道:“什么?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亦坐起身來,看來來者不善,大战又在眼前了。 那太监慌忙道:“奴才也不知!” 秦秉天回头对我道:“我去去就回,你记得把药吃了!” 我也对他着急道:“你快去吧!我知道的!”签约作品,请支持作者,看完本到订阅! 过了二日才从宫里太监口中得知,原來唐国和齐国看到周魏两国都相继灭亡,他们两国感到了急切的危机。 于是结成了联盟,一起來打兴国,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反戈一击。 而秦秉天对这次唐齐两国的进攻并未预料到,也沒有任何防范,一时间唐齐的联军占尽了优势,打得兴国的军队措手不及。 这是兴国建国以來遇到的最大危机,也是秦秉天要面对的又一大挑战。 今日我躺在床上觉得人很乏,总觉得自己身体有种说不出的隐隐的痛。 常森守在我床边,愧疚的道:“夫人,很不舒服吗?王老将军的药沒有作用吗?” 我有些厌恶他,看在他娘的份上,看在总算是救了秉天的份上,我并沒有惩罚他。 我淡淡的道:“还好,只是觉得有些累!” 他对我道:“夫人,你不会想把我赶出宫吧!” 我确实很想把他撵出去,想着那天万一我不在了,为了秦秉天的安危,他还是不要留在宫里好,我道:“你难道不想出宫侍奉你娘,你娘年纪也大了,会需要人照顾的; !” 他却求我道:“夫人,现在请不要把我赶出宫,我想陪夫人直到最后!”他要能真得忏悔自己的过去,重新做人就好了。 我虽能坦然的面对死亡,但一想到,要永远的离开秉天,就很揪心。 常森道:“陛下,两日后就要出征了,现在正忙着准备出征前的事宜!” “这么快他就要出征了吗?”我提起精神从床上坐了起來。 常森答道:“战事越來越紧了,不能再耽误太久了!” 我让常森把绣花的绷子递给我,我半躺在床上开始抓紧时间绣着香囊,签约作品,请支持作者,看完本到订阅! 这两日秦秉天并沒有时间來我的殿里,他会按时派人过來询问我的情况,提醒我服药。 赶着绣了两天的香囊终于绣好了,我满意的看着这个香囊,比我十岁那年做的要好很多。 我把那颗定颜珠缝在了香囊里,将香囊紧紧的贴在脸上,难舍的想着,只要你的容颜不变,來世我一定能找到你。 可我左等右等,直到天已黑了,也沒见秉天过來,他明日就要出征了,我急着想见他最后一面。 我派常森去打听秉天现在在宫中何处,常森过了一会回來禀告,道:“陛下一个人还在御书房!” 我带着香囊便朝御书房去了,我一到门口就有太监向他禀告,他忙宣我进去。 我进去后,看他正举着烛台专注看着桌面上的军事地图。 我拿过他手里的烛台,道:“我帮你举着,你慢慢看!” 他对我笑了笑继续看着地图,他的笑容总是那么明朗,似乎能照亮所有的黑暗。 我举着烛台随着他的视线移动着,就这样跟着他看着地图。 过了好一会,他抬起头,伸了伸脖子,捏着我的脸颊道:“怎么自己跑來了,我看完地图就准备到你那里去的!” 我放下烛台,打开他的手,笑道:“以后不准再捏我的脸了,美女的脸是不能随便捏得,看看都快被你毁容了!” 他捧起我的脸,假装看了看道:“还好呀,除了有点红,哪有毁容呀!” 我推开他道:“别闹了,我有东西送给你!” 他期待的道:“今日是什么好日子,干么要送我东西!” 我把香囊拿出來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你明日不是要出征了吗?这个送你,记得要随身带着,一刻都不要取下來哦,这个会保佑你平安归來的; !” 他惊喜得拿过我手中的香囊,放在眼前仔细的看着,道:“上面绣得是对鸳鸯,你不觉得这个图案俗气吗?” 我笑道:“那是我以前觉得这个图案太难绣,自己又不会绣,故意这样说的!” “你总是这么顽皮!”他疼爱的道:“上面还绣着字呢?” 我点了点头,他对着烛光看着,念道:“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他将香囊揣到怀里,搂着我道:“这个词改的好,这一改就沒那么悲情了!” 我抱紧他,无限眷恋的依偎着他道:“喜欢吗?是不是比以前那个好多了!” “在我心里都一样好!”他柔情的道:“不要担心,我会平安回來的,你顾好自己的身体,安心等我回來!” 我对他道:“你出征的这段日子,我想搬到爹府里去住,一來爹他精通医术,方便照顾我;二來你走了我一个在宫里怪寂寞的,到爹那里有娘和知墨、乐儿陪着,日子过得快些,你看行吗?” 他同意了道:“只要你过得开心就行,我们几时能有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我心里万分凄凉,脸上却笑着对他道:“会有的,等我身体养好了,你征战回來了,我们就生一群孩子,男孩像我,女孩像你!” 他好像看到了那美好的未來,呵呵笑道:“月儿,你说反了吧!要是男孩都像你那还是男孩吗?都成了美女了;女孩像我那不都成了武夫!” 我亦笑道:“我听人说,男孩长得像娘,女孩长得像爹,那才有福气,只是长得像而已,其他不像就行了!” “好,好,好,反正你怎么说都有理!”他拿我沒办法的道:“还记得以前我答应过你,等天下太平了,就陪你浪迹天涯吗?” 我离开他的怀抱,抬头注视着他,伸手从他的额头开始摸起,滑过他的眉宇,沿着他挺立的鼻梁,到他的脸颊,最后手指拂过他的嘴唇,心里默默想着,这就是他的容貌,我要将这容貌深深的刻在心里。 他抓住我抚过他脸上的双手,道:“月儿,你这是在干么!” 我失神的道:“我怕自己会忘记你的样子!” “也不知道你哪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他以为我又在戏弄他,好笑的道:“你还记得我答应你浪迹天涯的承诺吗?” 我回过神來,并不上心的问道:“记得,你准备什么时候兑现呀!” “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实现你的心愿了!”他神往的道。 我将头靠在他的胸膛,又紧紧依偎着他,贪恋着他身上的味道,和那温暖的气息。 他只是以为我现在对他是依依不舍得女儿家的心态,未曾想这一别竟是永别,签约作品,请支持作者,看完本到订阅!; ------------ 第八十二章 生死别离(2) 秦秉天出征后,我回到了爹的府里,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 娘和知墨都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刚才开始她们每日看到我就直掉泪。 这反倒让我伤心不起來了,人活一口气,既然还沒死,就要活得有点精气神。 因为我不想再呆在宫中,常森已被我强行遣回以前周国的锦城了,知墨却对他恨的咬牙切齿,怨我不该轻易放过他,甚至想去追杀他。 原來知墨以前在周国就是被常森训练成死士的,他的残酷和手段至今都让她又恨又怕,心有余悸。 娘经过了这事也苍老了很多,我觉得自己此生最对不起的就是爹娘了。 娘在我把解药给爹的那晚,就知道了真相,在两难的情况下,她让爹将真假两粒解药混在一起,让我和秉天自己取來服用,只有看上天的决定,天意最终还是落到了我身上。 爹现在完全不管世事,只是一心研究着救我的解药。 只有乐儿每日依然天真的快乐着,看到我又可以天天陪着他,很是开心。 而我自己觉得身上每一寸筋骨时常都会疼痛难忍,皮肤渐渐得由青变紫,只要痛疼在能忍受的极限里,我就不让自己显出难受的样子,免得让他们为我难过。 今日离秦秉天出征已有一个月零六天了,我和乐儿在花园里玩耍着,管家郑伯來禀告,有个叫魏子风的人求见。 我一听到子风的名字马上开心的让郑伯快领他进來。 我看到远远向我走來的他,感叹着想,岁月的风雨将他磨砺的更加成熟完美了。 魏子风见到我,又悲又喜道:“秋月,总算又见到你了,想不到魏国一别竟过了六、七年才再见面!” 故人重逢,我高兴地给了他个大大的拥抱,他僵了下,轻轻环了环我。 我放开他,笑着对他道:“我早就想去找你了,只是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变故,一直抽不开身!” 他关心的问我道:“你最近还好吧!怎么看你脸色不太好,听皇兄说你被周永旭那个疯子下了毒!”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问他道:“你还好吗?太后,添香她们都还好吗?你皇兄看了我的信说了什么沒!” 魏子风闭眼长叹,沉痛的道:“你还不知道吧!皇兄在见过你七日后就自刎了,添香亦自尽随他去了!” 我哭道:“怎么会这样,他们就这样去了!”添香竟也爱得这么执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泪珠也从他眼角滚落,他安慰我道:“他们走时都很安详!” 不论是我惦记的人,还是我恨过的人,都一个一个的去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我道:“这是柳兄临死前交给我的,让我如果有机会见到你就转交给你; !” 我接过信,擦了擦眼泪低头仔细看着,信中写道: 秋月,恐怕我是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因为我马上就要上阵杀敌了。 也许我即将会和你最心爱的人在战场上相逢,回忆起和你一起在乐府的时光,是我人生中最难忘最珍贵的。 对我來说这一生有一个值得去爱和追随的君主,又能遇到一个像你这样难觅的知音,此生已无憾了。 知道你已实现心中所愿,能和相爱的人相守一生,真的很为你感到高兴。 所以如果我不幸死在你爱人的刀剑下,不要觉得对不起我,也不要因为我伤心,与子龙生死相随是我自己的选择,无怨无悔。 还有,还有你一定要幸福,你一定要和秦秉天幸福的相守着,我衷心的祝福你们。 柳青峰绝笔。 我的泪水又禁不住纷纷的落下,我何尝不想像青峰大哥祝愿的一样,与秉天痴心相伴,一生相依相偎,无奈生命如此短暂。 我和青峰大哥在分别的岁月里虽是各自蹉跎,但最终的结果却是相同的,都是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至死无悔。 魏子风眼睛迷蒙的扫过我手中的信,道:“难怪当日柳兄有刺死秦秉天的机会,却犹豫了!” 我将信折好放入怀中,担心的对子风道:“你不会也打算自杀吧!千万不可,活着多好,活着总是有希望的!” “放心,我不会死得,我死了谁照顾母后,谁照顾皇兄的那些孩子!”魏子风无奈的道:“对了,添香走前还有事托付你,要你帮他照顾好念月!” 我喃喃的道:“念月!” 魏子风解释道:“她是皇兄和添香的孩子,取名叫魏念月!” “多大了!”我问道。 “有三岁了!” “那比乐儿小一岁,下次你來时把她带过來让我见见,可以和乐儿做个伴!”我想了想道。 我突然觉得骨头里一阵钻心的痛,感到人站不稳了,魏子风忙上前扶住我,道:“秋月,你怎么了?” 我撑着他扶我的手,尽力想站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想和他说沒事,可话还沒说出口,只感到一股血气汹了來上,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的血,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我发现自己像幽魂一样又置身到周国的皇宫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到了辰妃的云裳宫里。 辰妃面目狰狞的站在我的面前,挥动着双臂朝我扑來,我害怕的想逃走,自己却怎么也动不了,喊也喊不出声。 “月儿,你醒醒,醒醒; !”感觉有人拽了我一把,原來是个噩梦。 我睁开眼感觉人已经虚脱了,浑身无力,看到爹、娘、子风、知墨都围在床边,难过的望着我。 我想,难道我快要死了吗?不由问道:“秉天,回來了吗?” 爹忍着泪水摇了摇头,魏子风怜惜的看着我道:“我这就去兴国边境找秦秉天,你都这样了,让他马上赶回來!”看來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 我又忙死死拉住魏子风道:“不要去,别让他回來,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求你了子风,他肯定承受不了的!” 我想再见他一面,又不想再见他,每每远远看到有人影朝我走过來,心里马上期待是他,可又担心害怕他真的回來了。 我的心就在思念、期许、担忧中徘徊着。 “月儿,你躺下好好休息吧!是爹沒用,爹研制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是沒找到配制解药的方法!”爹自责的道。 我抓着爹的手道:“爹,这都是女儿选择,是女儿对不起爹娘!” 娘扶我躺好,为我盖好被子,道:“别说了,让月儿好好休息下,我们先都出去吧!” 娘拉着爹,知墨和子风随在他们身后,走出了房门。 我隐隐能听到门外爹娘在哭着谈论着什么?看來自己是时日不多了,我举起自己的手臂看了看,手臂上的皮肤已经变得青紫青紫的。 我闭上眼睛回忆着与秉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里对他留念万分。 离秦秉天出征已有三个月零九天了。虽然害怕他会回來看到我,就会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但我还是每日都数着他离去的日子。 我现在已经全身皮肤都开始发黑了,我不再敢看镜中的自己了,那晦暗的容颜,如同枯萎了的花。 还有那刻骨的疼痛时刻折磨着我,随时会呕出一口的血來。 我每日躺在床上,基本上已无法下床行走,就这样等待着死神來临。 今日我精神好了很多,也许爹的止痛药起了作用。 知墨坐在床边陪我聊着天,我半躺着对她道:“妹妹,你看我的样子是不是很恐怖!” 知墨宽慰我道:“姐姐,你总是那么美,一点都不恐怖!” “你说要是秉天现在回來了,看到我的样子,会不会吓着了!”我只是自语的说着。 知墨暗暗抹去泪水道:“怎么会,陛下心疼姐姐都來不及,怎么会吓着!” “我还是不要再见他的好!”我空洞的看着某处,继续说道:“我最舍不得就是秉天,最放不下得是乐儿,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乐儿!” 知墨点点头道:“姐姐,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说不定很快就会好起來的; !” 我对她笑了笑,指着屋里的柜子道:“里面有包东西,你日后帮我交给秉天!” 这时我看到房门口有动静,还以为是秉天回來了,一下紧张的坐了起來,忙理了理头发,却看到走进來的是魏子风。 我失望的看着子风,又靠到了床上,紧张的心又松懈了下來。 魏子风笑着对我道:“今日你看着好多了!” 我提起兴致对他道:“我们來下五子棋吧!” 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这段时间魏子风几乎天天都來看我,陪我聊天,陪我下棋,这让我在等待死亡的日子里不再那么苦闷。 “看我今日一定能赢你十盘!”他道。 我好笑的道:“我可是你师傅也,你一点都不留情的,有沒有一点尊师的心啊!” 他好气的道:“你赢我时可是一点都不手软,你也从來不爱护我这个徒弟呀!” 说话间知墨已为我们摆好棋盘,我先拿了颗白子放到棋盘中央。 他拿了颗黑子放在白子旁边,道:“再输了可不能抵赖哦!” 我笑道:“昨日你我各赢三盘平了,今日只要我再多赢你一盘,欠你乌龟就抵消了!” 我又拿起一颗白子正欲下时,猛然感到身体一阵巨痛,鲜血从嘴里喷了出來,我已再无力气的趴在了棋盘上。 魏子风忙扶起我,喊道:“秋月!” 我努力的望向他,眼前却是一片模糊,可过往的回忆却异常清晰: 要是时光能一直停留在十岁时辰时我为你唱歌的那晚该多好; 要是时光能一直停留在蔚霞山上我们相依而坐的秋天该多好; 要是时光能一直停留在望春亭里我们再次相守得那夜该多好; 要是时光能一直停留在你迎我入宫的那明媚的春日里该多好; 要是时光能一直停留在我们在蔚霞山顶翱翔的那一刻该多好,,,,,。 我声音微弱的道:“子风,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他怎么还沒回來,我好想念他,,,,,!” 魏子风紧紧的搂住王秋月,泪水沿着面颊滑落,道:“你再等等,他就快回來了,快回來了!” 王秋月在他怀中再也沒有了声音,两只手缓缓垂下,手里捏着的那颗白子滚落到了地上。 离秦秉天出征已有五个月又十八天了,有一小队人马骑着快马,朝着王康将军的府上奔驰而來。 领头的那人正是秦秉天,他來到大门口翻身下马,急急得朝府里跑去,门口的郑伯看到他后惊慌的喊着:“陛下; !”跟在他身后。 秦秉天直接朝王秋月的房间跑去,满心欢喜地喊着:“月儿,我回來了,你看我给你带了很多好东西,唐国有很多好吃的,还有很多好玩的,你快來看!” 秦秉天直接推开门,走进王秋月的房间,却发现房里空无一人。 王康和他的夫人,还有知墨,闻讯而來,站在门口满脸悲色的看着秦秉天。 秦秉天笑着问他们:“月儿呢?怎么不在屋里!” 王夫人幽幽的道:“陛下,你怎么才回來,月儿她已经走了!” 秦秉天的笑容僵住了,感到不对劲的道:“她走去哪里了,难倒一个人跑出去游玩了!” 王康跪在他面前,道:“陛下,臣妄称神医,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了!” 秦秉天心里着急的问道:“月儿,她到底怎么了?快说!” 知墨伤心地道:“陛下,姐姐她死了,就在两个月前,毒发身亡了!” 秦秉天觉得自己都快站不稳了,扶着桌子道:“胡说,这不可能!” 知墨忙将手中的包袱递给秦秉天,道:“陛下,这是姐姐要我交给你的!”秦秉天木然的接过包袱。 这时乐儿跑进屋里,大声喊道:“姑姑你骗人,娘她沒死!” 秦秉天心里又生一丝希望的看着乐儿,问道:“乐儿,你娘去哪里了!” “娘说她只是暂时离开乐儿,她说她只是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等到有一天乐儿也会到那里与娘见面的!”乐儿天真的道。 王夫人抹了抹眼泪,拽着乐儿的手,道:“外婆带你去荡秋千去!”知墨也默默地跟在王夫人身后,带着乐儿出了屋子。 秦秉天跌坐在椅子上,冷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月儿,到底出什么事了!” 王康含泪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秦秉天边听着边将那包袱打开,映入他眼帘的是月儿十六岁那年和他成亲时穿过的大红嫁衣。 包袱里还有那支金步摇,他重新镶刻的玉牌,他去魏国找她时托魏子风交给她的信,因为时间长了,那信上的字都陈旧了。 秦秉天将那支金步摇紧紧的捏在手里,如坠深渊,追悔莫及,自己竟这么糊涂,一点也沒察觉。 他心里却想着,月儿,你走了,我还活着有什么意义,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生死相随的吗?你等我,我这就去找你。 秦秉天将手握住身上的佩剑,王康忙阻拦道:“陛下,万万不可,你这样就辜负了月儿的一片苦心,这是她让我转交给你的信; !” 王康将一封信呈给秦秉天,秦秉天忙将信打开看了起來: 秉天,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不在人世了,请原谅我又一次不辞而别,秉天,不要因为我的离去而过度悲伤,也不要怪任何人。 求你了,为了我要坚强的活下去。 我的心这一生都是放在你这里的,我的心依然会留下陪伴在你的身边。 你现在应该已经攻陷唐国,凯旋而归了吧!相信你总有一天会统一天下,成为一代圣君。 等你有天统一天下后,答应我不要擅杀其他四国的皇族子孙,即使他们以后犯了忤逆罪,也只要治其罪,不要诛其身。 你那能纳百川胸襟,气吞山河气势,终有一天能让他们真心臣服,还有你的宽厚和仁德会让这个好不容易统一的王朝长久安定的存在下去。 秉天,我还想最后叫你声:天哥哥,天哥哥,请把月儿的骨灰撒到蔚霞山上,落霞河里,让它们自由的在山河间飞翔,从此月儿的灵魂再无羁绊,但愿來世相逢,与君长相守。 永远爱你的月儿绝笔。 看完这信秦秉天只觉得锥心刺骨的痛,心里的泪意全涌到了眼中,我不要你就这么离开,月儿,你走了要我怎么办,我怎么能独自活下去。 你答应过今生今世都要守在我身边的,你难道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誓言吗? 王康起身拿出柜子里的一个陶瓷罐子,放到秦秉天面前,道:“陛下,这里面是月儿的骨灰,请你以大局为重,一定要保重呀!”王康静静的退了出去。 秦秉天将装着王秋月骨灰的罐子紧紧的抱在怀里,却只感觉到一片冰凉,撕心裂肺地咆哮着哭了起來。 我纵使拥有了天下,却永远的失去了你,从此衷情万丈无人诉,从此有情空余长寂寞。 依稀往事,恩怨化云烟。 风花雪月后望穿秋水时 踌躇满枝,情缘能几生 美人劫千愁,将生不复恨 剪断万里丝,了却此生恨 深埋红颜泪,好似葬花吟 相逢來世与君重相守 今生已去,莫叹生苦疼。 阴阳相搁浅,我心还留念。 谨以此歌做为古代故事的完结,请亲们继续关注本书的下一卷:今生再续未了缘 签约作品,请來支持作者,为她加油哦。; ------------ 第八十三章 茫茫人海 早上被手机铃声吵醒,我迷糊的伸手摸到床边的手机,接起电话:“喂!” “大小姐,你怎么会沒起床,我和苏晓刚通了电话,我们都准备出门了!”杨丹丹在电话里叫着。 我有些清醒了:“现在几点了!” 她沒好气的说:“快十点了,你快点吧!我们在中心广场的肯德基等你!” 我挂了电话,从床上坐起,十点了,昨晚在网上玩游戏玩到一点才睡,一觉醒來都快中午。 今天是周日,我约了苏晓和杨丹丹一起逛街的,赶忙冲到厕所里洗漱。 我妈看到我起床了,在厕所门口,说:“总算是起來了,叫了你几遍都不答应,快來吃早点吧!” 我边刷牙边说:“妈,我不吃了,來不急了,苏晓她们还在等我呢?” “又是苏晓和杨丹丹吧; !除了她们,我看你就不能利用周末和那个男孩约个会,逛个街的!”妈现在很担心我嫁不出去:“三个女的,整天约在一起有什么好玩的,三个人都不交男朋友,互相影响,搞得现在一个都沒嫁出去,以后少跟她们混在一起,,,,,!” 我妈的啰嗦神功又开始发威了,我赶忙回到房里换好衣服,拎着包包就往外冲。 我妈忙拦住我,说:“记得晚上我约了张阿姨和她儿子在西蒙餐厅见面,可要准时來,别迟到了!” “我记得!”我晃过我妈出了门,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又是老妈安排的无聊相亲。 我妈现在是荤的,素的、俗的、雅的,只要是男的单身的还算健全的愿意和她女儿相亲的,她就來者不拒。 以前对相亲还抱有希望,现在已经是完全沒有兴趣了,完全是为了应付老妈,你要不答应她,她会在家里摆几天阴沉的面孔,搞得你在家别想有好日子过。 自从六年前从医院里醒來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在茫茫人海里寻找秦秉天,到现在还沒发现个跟他长的一样的。 我现在也开始怀疑那只是一场梦而已,一场悲伤的梦。 大学的同学现在都已天各一方,班里三十六个人,为了自己的前程分布在十七各不同的省市。 还剩我和另外两、三个同学留在了h市,我们常常会聚一聚,聊聊同学们的近况。 昨晚还在网上碰到在厦门的王芳,班上十几个女同学里,就我一个人还沒婚,她去年也结婚了,找了个厦门的本地人。 她在qq上问我:“你怎么还沒谈男朋友,不会是因为陈明吧!” 我晕,给她发了个晕倒的图片。 我毕业那年醉酒昏迷进了医院的事,已轰动了整个学校,在医院里整整昏迷了十八天才醒过來,医生都以为我会从此变成植物人了。 我成了全校毕业生里最后一个做论文答辩的,同学间也都传开了,说我是因为陈明喝多了酒,才进了医院。 这下我暗恋陈明的事人尽皆知了,现在班上的同学还认为我是因为他才一直不交男朋友的,我都成了痴心人的典范了。 我接着在qq上给王芳发了句话:“只是还沒碰到合适的人!” “真不知道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只怕合适的人还沒生出來吧!”王芳玩笑的回我一句。 “可能是的!”王芳倒是提醒了我,秦秉天不会还沒投胎转世吧!签约作品,请來为作者加油。 一走进中心广场的肯德基就看到苏晓和杨丹丹坐在靠窗的位子,喝着橙汁,杨丹丹一看到我就嚷着:“迟到的人要请客哦; !” 苏晓也附和着:“我们都快在这里坐成化石了,今天的中午饭你请!” 沒办法,谁叫自己理亏,我说:“好吧!我还沒吃早饭,先去买点吃的!” “现在都几点了,还买什么吃的直接找个地方先吃饭吧!吃完饭就去血拼,今天商场里做活动!”杨丹丹等不急了,挽着我就往外走。 我问她:“到哪里去吃,太贵得可请不起哦!” 苏晓提议说:“就前面不远有个餐厅还不错,环境好,也不贵!” 我们朝着苏晓说的那家餐厅走去。 苏晓和杨丹丹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死党,我们三个是小学同班同学,中学也在同一所中学只是三人在不同的班里。 中学毕业后,我和苏晓一起又上了同一所高中,杨丹丹读了中专,高考后,我和苏晓考上了不同的两所大学,杨丹丹则出來工作了。 但是我们三人一直都未断过联系,直到现在关系铁的很。 我们三人中她们两个可是数一数二的美女,走在街上经常会引起男士的侧目,就是我站在她们中间显得平凡了点。 我们三个真是物以类聚,都已经二十八岁了,都还沒男朋友,所以经常混在一起吃喝玩乐。 要说我们沒交男朋友也都是各有原因,苏晓是因为太强了,她现在是一家外资化妆品公司的中层经理,月收入快过万了。 苏晓曾经有过一次很受伤的感情经历,自那以后她就一心投入到工作上,从一个最底层的商场导购员,做到了现在的中层管理。 她近几年來,被她妈逼着也相了不少亲,也都沒成,她本來要求就高,以前又经历过感情的伤,在职场上又滚了这么多年,精明能干的很,一般男的想什么她都能看穿。 男的一般都很畏惧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最近一次沒相中的原因竟然是那男的嫌她收入高了。 沒办法现在女人收入太高了,也是一种罪,她决定以后要开始隐瞒自己的真实收入了。 杨丹丹是因为太凶了,凡是对她有好感的男的,每次和她相处不到一周,就会逃走,她就是现实版的野蛮女友,凡是跟她混熟了的异性,她一般都是呼來喝去,时不时还会拍上两爪子,一般的男的哪个受得了。 我和苏晓都教育过她无数回,在男的面前一定要秀气点温柔点,说话要轻言细语,动作要斯文点,可她每次憋不了两天就原形毕露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她本來从小性格就火辣,后來工作后又在市里一家大型酒楼里做店面经理,手下管着一群人,店里服务员、保洁人员等等都该她管,事情又多,所以她养成了吼來吼去的习惯。 业余时间还跑去学什么跆拳道,都已经是黑带三段了,一出手那男的至少也要在家里躺两天。 我的原因就更怪了,就是因为那十八天的昏迷,为了那个來世长相守得承诺,凡是长得不像秦秉天的一概都推了; 其实我要真想找男朋友也好找,自己做着一份公务员的工作,拿着份稳定的工资,性格也算温柔文静,过着悠闲地小日子,就差找个老公成个家了。 “杜萍,别看了,再看那男的会把我们三个当花痴的!”苏晓扯了扯我的衣服小声说。 我收回了视线,失望的想,那男的长相猛然看有点像,细看也不是的。 那男的笑着看着我们这一桌,苏晓难堪的向他点了点头,就马上不再看他,对我说:“大姐,以后别再老盯着陌生男人看了,搞得每次都要我帮你收场!” 菜上齐了,我们开始吃了起來,杨丹丹吃着菜对我说:“你还在找哪个梦里的秦秉天呀,真准备找一辈!” 我点了点头,这人海茫茫,到底在哪里才能找到他呢? 苏晓劝我:“你就现实点行不行,不要老活在自己梦里!” “那不是梦,那一定是我的前世,秦秉天一定会出现的!”她们两个听到我的话,已是见怪不怪,对看了一眼,继续吃饭。 我把自己灵魂穿越到前世的事只跟她们两个讲,刚开始她们听了觉得不可思议,现在听我讲多了已习以为常了。 苏晓问我:“要是你一辈都找不到他怎么办,要独身一辈子吗?” 我笑着说:“可能会吧!反正有你们陪着我!” 她们同时“呸”了一声,杨丹丹说:“少乌鸦嘴,我可不想做一辈子的老姑娘,俺们迟早会把自己嫁出去的!” 苏晓也说:“我可不想陪你一辈子,我要在三十岁之前把自己嫁出去!” 我假装生气:“你们也太不讲义气了!” 杨丹丹开玩笑的说:“不如你登个寻人启事吧!” “寻人启事,怎么登呢?难道登到报纸上,可是沒照片!”我问。 苏晓灵机一动,说:“这个方法很好耶,不要登在报纸上,直接登在网上,就登在那个很火的海角网的论坛里,发一个“寻找前世恋人”的帖子,网友的力量是巨大的,搞个人肉搜索,说不定真能找出秦秉天!” 这点子也太绝了,我已经心动了,问苏晓:“可沒有照片,怎么办!” 杨丹丹看到自己的玩笑竟引出了一个这么好玩的点子,说:“照片的事我倒有办法!” 我们都望着杨丹丹,她继续说:“我有个表哥,最近交了个美院的研究生女友,是油画专业的,找她帮你画张像,我们扫描传到网上,不就ok了!” 我兴奋地对她们,说:“姐姐们,你们太有才了,看來这顿饭请的值!”签约作品,请來为作者加油。; ------------ 第八十四章 寻人启事 说起來容易,做起來难,为了画像的事,我们三人就忙了一个月; 第二天杨丹丹就带着我们一起去找她表哥的女朋友,那个叫李洁的美院研究生。 我们晚上大概六、七点的时候,直接到她学校的寝室找她。 去李洁寝室时,她正好在,看到杨丹丹就寒暄了几句。 杨丹丹进入正題:“李洁姐,我有个朋友想请你帮忙画张人物肖像,你看成不!” 李洁说:“丹丹,大老远跑來找我就是这事呀,这个简答你留张照片给我,我抽空画好了,给你送过去!” “现在最大的问題是沒有相片,你能不能通过我朋友描述的情况,画出來呀!”杨丹丹询问着。 李洁皱了皱眉头,说:“这个就有点困难了,你朋友为什么要画这个人的肖像呢?” 杨丹丹望了望我,我不好意思的说:“是我想画以前恋人的肖像,就是因为沒有他的照片,所以想画张肖像!” 听到我的回答,李洁寝室里另外三个女生也看了过來,有一个好奇的问:“你以前的恋人不在了吗?”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的,点了点头,苏晓却说:“她想通过画像找前世的恋人!” 苏晓这句话一说出來,寝室里所有人的神情都凝固了,我责怪的看了苏晓一眼,你想让别人都把我当疯子吗? 苏晓对我解释:“你不说清楚,李洁怎么帮你画,而且你这种情况又很特殊,肯定不好画!” 李洁不可思议的问:“前世的恋人,你怎么会知道前世恋人的模样!” 她拉着我们坐到她下铺的床边,自己端了个板凳坐在旁边:“说來听听,是怎么回事!” 我犹豫了片刻,开口将自己醉酒昏迷后灵魂穿越到古代经历的事说了一遍,她寝室里另外三个女生也围坐了过來。 这个故事苏晓和杨丹丹已经听过n遍了,她们还时不时得帮我补充说漏了的地方,比我讲得绘声绘色多了,我服了的看着她们,对李洁说:“事情就是这样,可我现在还沒找到他,就想通过画像在网上登个寻人启事,看能不能找到他,但我决对不是疯子,真的!” 看着李洁和寝室里几个女孩扼腕叹息的样子,我想,她们会相信这种事吗? 李洁起身拿出画纸和笔,问我:“你说他是什么样的脸型!” “你相信我说的话!”我问她。 她点点头,说:“你说的事确实很神奇,但我相信,我也希望你能找到秦秉天!” 寝室里所有人都激动了起來,好像自己都在参与一件伟大的事业一样。 我开始描述着秦秉天的样子,什么样的脸型,什么样的眼睛,什么样的鼻子,,,,; 几个学美术的女孩都在帮我画着,可是我们就这样研究了一个晚上,直到她们快熄灯了,才确定出一张脸型。 我和苏晓杨丹丹只有先离开了,看來着画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就这样不无论是平时还是周末,我直接跟李洁约着时间,研究着这张画像,经过了一个月的折腾总算是画好了。 就在李洁把画像交给我那天,我坚持要请李洁和她寝室的女生吃顿饭,可她们却推辞了。 李洁跟我说:“记得找到了秦秉天要通知我们一声,想看看他真人!” 我笑着对她说:“沒问題,一定会让你们见见的!”可后來的事情远沒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今日是周六,我把苏晓和杨丹丹叫到家里,我们三人在我的房间里策划着怎么登寻人启事的帖子。 杨丹丹躺在我的床上,拿着画像看着,说:“原來秦秉天这么帅,这要真转世到现在还不是迷倒一排女的,我怎么就不能昏迷几天呢?搞不好也能看到前世的恋人!” 苏晓笑着拿过她手里的画像,说:“要不我现在就去外面捡块砖头把你砸晕过去,看你的灵魂能不能穿越,到了古代最好能被土匪抢去做压寨夫人,只有比你更凶的男的才治得了你!” 杨丹丹腾地坐起來,指着苏晓吼着:“苏晓,你皮痒了是不是,我才不做什么押寨夫人呢?” 我刚想让杨丹丹声音小点,就听到老妈在外敲门:“你们在里面干么,大白天怎么把门给锁了!” 我对苏晓使了个眼色,苏晓马上把画像藏了起來,我打开房门,笑得像个花样跟妈说:“妈,沒什么事,我们三个在聊天!” 她们两个看到我妈,忙喊:“阿姨!” 我妈笑着对她们说:“是丹丹和苏晓來了,最近很少看你们來玩,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她们两个赔笑着:“阿姨,主要是我们工作忙,还沒交男朋友!” “那你们三个都要赶紧了啊!我家萍萍沒你们在社会上结交面广,你们要是看到什么男孩合适我们家萍萍的,就帮忙介绍介绍!”我妈抓着机会就要把我推销出去。 苏晓嘴甜的说:“阿姨,你放心,有好的我们肯定介绍给杜萍!” 我已经快受不了,对我妈说:“妈,那个张阿姨下午不是约你去打牌吗?你快去吧!她们肯定都等急了!” 我妈看了看时间:“哎呀,不早了,那我走了,丹丹、苏晓你们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我妈总算是走了,我松了口气又坐到电脑前,杨丹丹也是舒了口气,说:“你妈跟我妈一样就差沒拿刀子架着我脖子上了!” 苏晓也说:“父母都一样,我读书时谈恋爱吧; !他们反对的不得了,现在又急得不得了!” “你们看扫描件我已经搞好了,帮我想想这个帖子该怎么发呢?”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发帖的事。 苏晓玩笑着:“这样写,某男,于几月几日,由于精神有问題,走失,至今未归,走失时身穿白衬衣黑裤子,如有知情者请与某某联系,必重谢!” 杨丹丹按着肚子大笑起來:“这也太雷人了!” 我看着她们说:“拜托,你们认真点行不行!” 苏晓回我说:“我看外面的寻人启事都是这么写的!” 我不再理她们自己先把扫描图片的大小做好,她们两个围到电脑旁,苏晓正经的说:“想想怎么发这个帖子才能引起网友的关注吧!” 我们在电脑前商量琢磨了一个下午,终于将寻人启事发到了在网上。 帖子标題《寻人启事:寻找前世的恋人》 帖子内容:前世恋人姓名:秦秉天(今生的姓名不清楚) 前世今生性别均为男性(转世后应该不会变性) 今世他的年纪也不清楚,唯一能提供的就是这张画像。 本人前世与他生离死别后,今世一直未找到转世后的他,请大家仔细辨认这张画像,如有线索请尽快联系月儿,联系方式:qq、email,必有重谢。 发完帖子后,我看着她们两人问道:“我们是不是有点疯啊!” 杨丹丹横了我一眼,说:“有沒有搞错啊!我们可是为了你尽心尽力,你竟然说我们疯!” “我们就陪你疯一次吧!反正活了这么多年也沒做过什么疯狂的事!”苏晓兴奋的说,签约作品,请來支持作者。 这个帖子登到网上后,第一个月还算风平浪静,网友们主要是跟帖问:是不是在征婚,或是在开玩笑,也沒有人能提供什么具体的线索。 从第二个月开始我觉得情况不妙了,只要一打开qq,要求加为好友的验证信息响个不停。 刚开始我还满怀希望,每个都加为好友,聊两句,事实却让我汗死了,尽是些无聊人士,什么想不想***啊、出來玩啊、我比画像上还要帅交个朋友啊!,,,,。 我一气之下全部拉黑删除,再后來陌生人都不敢再加了,到最后qq也不敢开了就沒有消停的时候。 再看邮箱,我更是快疯了,邮箱经常被塞满,收到的邮件和相片更是让人汗颜。 三个月过去了依然沒有关于秦秉天的任何线索,那个帖子在网上热是很热,但大部分跟帖都是在谈论发帖人的。 今天晚上,我把苏晓和杨丹丹叫到了家里,打开电脑,让她们自己看看,我说:“你们看看,都是些无聊的人,沒一个正经提供线索的; !” 她们两个坐到电脑前,边看边笑,我好气的说:“你们还笑,秦秉天沒找到,我倒被人当成网上的花痴了!” 苏晓看着网友发來的邮件,还打趣的说:“你看这个照片上的人还蛮帅的,可以考虑下!” “帅有什么用,长得和他又不像!”我心烦的躺在床上,哀声叹气的。 杨丹丹惊叫:“杜萍,快來看,这个人好像啊!” 我以为她们又在耍我:“别开玩笑了行不行,我都烦死了,把那帖子删了算了!” “真的,你快过來看下!”她们两个异口同声的说。 我半信半疑的走到电脑前,看到那张已被她们俩发大了几倍的相片惊呆了,照片上的人太像了:“看看这个邮件里写的什么?他有留联系方式吗?” “留了个qq号!”苏晓起身将电脑前的位置让给我坐。 我坐下忙加了那个发照片的人的qq,那人网名叫‘傲然天地’,我发了条验证信息:你好,我是寻找前世恋人的月儿。 然后我们仨都紧张的期待着他的回复,很快我的qq就通过了验证。 傲然天地先问:“爆米花真美,你就是那个发帖子的人吗?” 爆米花真美是我的qq网名,我回答:“是的,你发到我邮箱的相片是谁的!” 傲然天地:是我本人的照片。 爆米花真美:哦,你今年多大,是做什么的,在哪里。 傲然天地:我在h市,你在哪里。 爆米花真美:我也在h市,太巧了。 傲然天地:是吗?那明天能见一面吗?见面再谈。 我犹豫的看了看苏晓和杨丹丹,问:“会不会是骗人的!” 杨丹丹说:“这照片看着不像是假的,答应他明天见面,我们陪你去,他要敢骗人,我就打断他的脚!” 爆米花真美:好吧!那明天晚上见。 傲然天地:明晚七点在乔安娜酒店西餐厅见,我还有事先下了。 爆米花真美:明晚见。 傲然天地的图像一下就变暗了:“乔安娜酒店西餐厅,那可是五星级酒店里的高级餐厅呀!”苏晓说着。 杨丹丹向往的说:“约在这么高级的地方见面,这人一定很有档次吧!” 我心里既期待又害怕的想,他真是转世的秦秉天吗?脑海里想象着明天见面的场景,签约作品,请來支持作者。; ------------ 第八十五章 今生相见 我们仨准时七点來到了乔安娜酒店的西餐厅,到了门口就被服务员拦住问:“小姐,请问几位,有预定吗?” 我向西餐厅里看了一圈,当看到那个有着我熟悉面容的男人正悠闲地坐在靠餐厅右边的一张桌子上,他正看着杂志。 我盯着他仔细端详着,对服务员说:“我们找人,我朋友就坐在那一边!” 服务员不再拦着我们,我带着苏晓和杨丹丹直接走到他坐的桌子前,我问:“你是傲然天地吗?” 他放下手里的杂志,抬头看向我们,明白过來说:“是的,你就是那个发帖的月儿吗?” 当苏晓和杨丹丹看见他时,也倒吸了口凉气,这世上竟真的有和画像上一模一样的人。 我清晰的看见他那一刻,眼泪不禁流了出來,秦秉天我终于找到你了,前世我离开后你过的好不好,有沒有怪我怨我。 我伸出双手想抚摸下他的面容,他却表情气愤的打开我的手:“这位女士,你哭什么?该哭得人是我,我只是找不到地方哭而已!” 杨丹丹冲到我前面,对他吼着:“你干么动手,这是高档场所斯文点!” “我动手,是她先伸手过來的,三位女士,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们,让你们这样耍我!”他懊恼的说。 苏晓莫名的问:“我们什么时候耍你了!” 他激动地说:“你们把我肖像私自登在网上,还发了个莫名其妙的帖子,弄得现在朋友们都误会我,打乱了我的正常生活,今天约你们过來,就是要你们立即删掉那个帖子,还要发个道歉声明,还有通知你们一下,我已经请了律师,你们等着收法院的信吧; !” 我在一旁看着他只是一个劲的哭,从前世回忆里直到现在对他的思念在这一刻都化成了泪水。 苏晓忙安慰我:“杜萍,你还好吧!找到了也沒用,他也不记得你了!” 杨丹丹对他叫着:“你凭什么告我们,我们又不知道你和那画像长得一样!” 这时餐厅里的所有人都以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我,用鄙夷眼光看着他,在窃窃私语的议论着我们。 这场景肯定被人误会成我是他女朋友或者老婆,被他甩了,带着好友找他來理论的。 他难堪的让我们坐下,放低声音对我说:“这位女士,不要哭了行不行,有什么事好好说!” 我也想收住眼泪,可一看到他的样子我的眼泪就止不住。 他无奈的说:“这样我可以不告你们,但你们必须把那帖子马上删了,并在网上就那个帖子的事发个声明!” 我尽力忍住眼泪,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有女朋友吗?结婚了沒!” 他被我的问題怔住了,以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我:“女士,这些问題很私人的,我好像并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回答你!” 我一时哑然了,看着他眼神里陌生的目光,这才意识到,原來他虽还保留着前世的容貌,却已沒有了前世的记忆;我虽有前世的记忆,却不再拥有前世的容颜。 “请你们今天就删了那贴子,否则就会收到我的律师信!”他起身准备离开座位,又探究的看了我们一眼:“我叫纪宇天,去下洗手间!”他转身朝洗手间走去了。 杨丹丹狠狠的盯着他的背影:“什么啊!别以为长得帅我就会手软,杜萍心心念念的找了他六年,我们也出了这么大的力帮你才找到他,竟这么无情!” 苏晓质问她:“你还记得你前世的事啊!毕竟这世上有杜萍这样经历的人是极个别的,对他來说,这都是我们自己一厢情愿,他肯定把我们三个当疯子!” 杨丹丹这才明白过來,同情的望着我:“我看你还是死心吧!看他这样子早就喝了孟婆汤忘得一干二净了!” 等了好久都沒看到纪宇天再回來,苏晓叫來服务员问:“能不能帮忙看看刚才那位先生还在不在洗手间!” 服务员估计见多了这种事,职业性的看着我们说:“刚才坐这里的先生已经离开酒店了,从侧门走的!” 杨丹丹拍着桌子站起來对门口喊着:“秦秉天,你太过份了!”她旁边的服务员吓得手里端的盘子都抖了两下。 苏晓忙把她拉着坐下,小声说:“错了,是纪宇天!” 服务员怯怯的询问我们:“请问牛排可以上了吗?” 我擦干眼泪问:“什么牛排; !” “刚才那位先生点了份牛排和沙拉!” 苏晓不想再被人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说:“再加两份牛排!”那服务员忙记下单子。 杨丹丹说:“这里很贵的,还是算了吧!” “你以为你不付那份牛排的钱,你能从这里走出去,就好好享受顿晚餐吧!”苏晓笑看着我说:“这顿你请啊!都是被你的纪宇天害的,我先帮你把钱垫着,以后要还给我的!” 我破涕为笑的说:“我怎么交了你这样的朋友,这个时候还趁火打劫!” 她们俩同时白了我一眼,苏晓说:“我们为你牺牲这么大,刚才形象都丢完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碰到熟人,你还不该好好酬谢下我们!” “丹丹,真得是你!”一个男人走过來惊喜的喊着杨丹丹。 我和苏晓俩个差点沒晕过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从來沒听过那个异性这么亲热的喊过杨丹丹。 我们好笑的看着杨丹丹,她脸涨红了,起身将那个男的推到一边说:“是我,怎么了?” 那男的开心的说:“刚才看见你和纪总在吵架,你们认识吗?他欺负你朋友了!” 杨丹丹不耐烦的说:“不认识,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男的劝她说:“丹丹,纪总可是我们公司最大的合作伙伴,可不能得罪,最近我们公司正计划和他一起在市里开家大型集餐饮娱乐为一体的娱乐城!” “你怎么会在这里!”杨丹丹问。 那男的答:“我约了个客户在这里谈点事!”只见一头棕色卷发,妆容艳丽的女人正看着他们。 杨丹丹冷冷的看了那女的一眼:“那不耽误你了,我和朋友也还有事!”就扒开他坐回我们这一桌。 那男的还想解释几句,看到我们又碍于面子,只有悻悻的走回自己那一桌了。 “丹丹,我的天呀,叫得好动听啊!”我故意逗她说。 她伸出手做出要打我的样子,苏晓喝着服务员端來的白开水问:“这是谁呀,看來对你有点意思!” 丹丹端正坐姿,接过服务员递來的水,说:“就是我们酒楼老板的儿子,上次被我扭断了手的那个!” 苏晓刚喝进去的水才点沒喷出來,硬是呛着吞进去了。 我也是吃惊的说:“就是五个月前在你们酒楼,站在你身后被醉酒的客人撞了下,不小心将手放到了你屁股上,结果被你误认为是色狼,扭折了他的胳膊,到医院打了石膏,整整养了三个月才好的酒楼老板的公子!” “那他对你是很有点意思,我还奇怪为什么当时你沒被开除呢?”苏晓总算顺利的喝下了一口水; 我转过头又偷偷瞅了瞅那个男的,问:“他叫什么呀,其实人长的还可以,白白净净的,高度起码有一米七八以上,就是眼睛小了点,你们其实蛮般配的!” “别看了!”杨丹丹着急的把我拽了拽,说:“他叫沈世超,我可是绝对不会喜欢他的,完全是个纨绔子弟,有什么好的!” 苏晓正色说:“你活了二十八岁了,遇见过几个男的在被你打得几乎成残废了,还能不计较,沒躲得远远的,仍然和你这么亲热的说话!” 杨丹丹想了想,说:“好像就他一个!” “那你还不赶快抓住!”苏晓说:“你要错过了他,你这辈子嫁人的希望就渺茫了!” 我们看到杨丹丹表情有一丝变化,其实她心已经软了,嘴上还硬:“渺茫就渺茫,我才不稀罕!” 我笑看着杨丹丹想,那个沈世超真是够胆识,竟然看上我们丹丹。 杨丹丹看我们看穿了她心思,转移话題说:“听他说,你那个纪宇天來头不小也!” 我一下又蔫了的说:“那又怎么样,我现在对他來说只是个莫名其妙的人!” 这时耳边听到盈盈的笑声,看过去原來是沈世超和美女客户谈得甚是开心。 杨丹丹把盘子里的牛排当成沈世超一样切着,而我看着牛排却沒有一点吃的兴趣,苏晓说:“姐妹们开心点,面包会有的,男人也会有的,要不再叫瓶红酒!” 我拦住她说:“你直接把我卖了算了,你想让我破产呀!” “红酒我请,今天我们潇洒一回!”她豪爽的说:“沒有男人我们一样活得精彩!” 最后我们三个酒足饭饱,带着淡淡的醉意离开了酒店,17签约作品,请大家都來支持作者,为作者加油。 跟朋友们告别后,回到家里,我坐到电脑前删掉了那个寻人启事的帖子,发了个道歉声明:寻人启事只是玩笑,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如果给某人生活带來困扰,在这里向你郑重道歉。 我做完这些后,在qq上给傲然天地留言:帖子删了,道歉声明也发了,你自己去看看。 可我还是一直开着电脑等待着他的回复,但他的头像始终沒有再亮起來。 这个月我每天下班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电脑打开,上qq,看他有沒有给我留言,可每次都让人失望。 他的头像一直都是暗的,从來都沒亮过,我已清楚的知道,他不再是那个前世里的秦秉天了。 他那温柔如水的目光,那呵护倍至的情怀都已留在了前世的回忆里,他对我來说只是个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我心里堵的慌趴在电脑桌上,长吁短叹的,qq信息來了的刺耳声音不断响起,我无奈的又抬头看着电脑屏幕; 我心情激动的看着傲然天地的头像终于在电脑的右下角闪闪跳动着。 我打开qq的对话框,看到他连续发了好多条消息: 在吗? 你看看,(后面跟着几个连接) 现在网上好多其他论坛都有你这个帖子,(愤怒的表情) 你要对这么严重的后果负责,(激动的表情) 我回了他一句:你好,在。 我们俩开始聊了起來。 爆米花真美: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有这么多网站盗贴。 傲然天地:我看你也是个成熟的女性了,怎么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爆米花真美:沒你想象中的那么成熟。 傲然天地:你等着收我的律师信吧!我一定要让你对自己做的事负责,赔偿我精神损失。 爆米花真美:因为这个帖子给你造成的精神损失很大吗?朋友耻笑你了吗?老婆跟你闹离婚了吗?女朋友要跟你分手吗? 傲然天地:还沒到那一步,(流汗的表情) 爆米花真美:那你想让我赔偿多少精神损失费。 傲然天地:至少五万以上。 爆米花真美:我赔不起,真的赔不起,我每月工资就两千多,平日里自己开销都不够,也沒攒什么钱。 傲然天地:你,那你说怎么办,你去找每个论坛的网站交涉,删掉所有的盗贴。 爆米花真美:这个也是不可能办的到的。 傲然天地:(生气的表情) 爆米花真美:这样吧!我赔你我的时间,行吗? 傲然天地:。 爆米花真美:当你有事需要我帮忙,当你觉得空虚无聊需要人陪你聊天时,都可以來找我,我的手机号13000000000,但我绝不做任何**的事,也不做违法的事。 傲然天地:(流汗的表情) 爆米花真美:现在在网上有很多把自己空余时间作为商品出售的小店,我是不收钱的,免费的为你提供自己的空余时间。 傲然天地的图像又暗了,我想,估计他还是决定去告我了,我就等着收律师信,看來到时要请李洁她们帮忙出來作证,这样她们顺便也可以看到今生的秦秉天了,17签约作品,请大家都來支持作者,为作者加油。; ------------ 第八十六章 临时保姆(1) 随后的几天里,我感到特别落寞,大学毕业后,一直在找着,期盼着他的出现,可现在找到了一点都高兴不起來。 就像苏晓说的:“找到了也沒用,他已经不记得前世的事了!” 我整理着办公桌上的东西,准备下班,手机响了,我看着显示的号码是陌生的。 我考虑了几秒,还是接了,电话里传來富有磁性的男人声音:“请问是爆米花真美吗?” 我戒备的回答:“是的,你是谁,有什么事!” 那男声冷漠的说:“我是傲然天地,纪宇天,方便见个面吗?” 明明知道他对我沒有好感,找我见面也未必是好事,可自己就控制不了得高兴起來说:“好的,在哪里见; !” “一品咖啡吧!你知道吗?”他问。 我答:“知道!” “那我等你,你过來吧!”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出了单位,打的直奔一品咖啡吧!一品咖啡吧是个很有情调的地方,我从來沒进去过,每次路过,都只是隔着玻璃朝里看看。 推开了门,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扑鼻而來,还好这家咖啡吧的灯光并不幽暗,柔和的英文歌曲在店里飘荡。 我找寻到坐在靠着角落里,但能清楚看到门口位子的纪宇天,他早已看到了进门的我,却沒有叫我,只是坐那里默默注视我,直到我发现了他。 他还是像上次在乔安娜酒店西餐厅那样,衣着得体,气质悠然的坐在那里,只是眼神让人琢磨不透,有点桀骜不驯,有点玩世不恭,又有点深邃莫测。 我想,看的样子最多三十岁,以他的长相和气质,无论到哪里都是最引人注目的。 我走到他面前:“你好,请问找我出來有事吗?” 他让我坐下,我坐在面对他的位子,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想念起他那明朗的笑容了。 我又有些恍惚了,说:“你能对我笑笑吗?” 他怕了我的样子,说:“你是不是又要哭了,我的样子很招人哭吗?” 我回过神來笑着摇了摇头,他说:“你上次在网上说可以赔我时间,是真得吗?” 我又点了点头,他大方的说:“那我接受你这种赔偿方式!”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我已明白了问。 他说:“因为公事,我要在h市住几个月,现在我租了处房子,需要一位保姆,帮我料理下日常生活,就是打扫房间、做做饭,事情很简单,但我对h市并不是很熟,专门找个保姆也很费时间,也怕找不到合适的人!” “你想让我做你保姆,但我白天还要上班的!”我说。 他淡淡的说:“看來你连时间都赔不起!” 我想到这也许是能每天看到他的机会,忙说:“我可以下班后去你那里帮你整理房间做饭,还有周末也可以的!” 他看着我说:“我不会付你工钱的,但你在除了上班以外的空闲时间必须随叫随到,你会做饭吗?” 我说:“会的,平时做个八菜一汤绝对沒问題!”想到自己业余时间上的厨艺班学的手艺,总算可以派上用场了。 他将信将疑的看着我“哦”了声,说:“在做保姆期间你必须把身份证押我这里,还要交给我两千元押金!” “啊”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这个必要吗?要不我把家庭住址和单位地址都告诉你; !” 他无情的说:“那算了,我还是找别人吧!你等着收我的律师信吧!” 我气得想扭头就走,心里想着,告吧!告吧!要钱沒有要命一条,你以为我会怕你告我呀。 可看到他的容貌,我的心又软了,要不是看在你长得像秦秉天的份上,我,,,,,。 我认命的掏出钱包,拿出钱包里的身份证放到他面前,说:“这个先押你这里,你一定要还给我!” 我把钱包给他看了看说:“只带了八百元!” 他看我这么苛刻的条件都答应了,也算是很有诚意了,说:“那就押八百元在我这里吧!” 我把这个月仅剩的八百元交给了他说:“这钱是要退得吧!” 他把钥匙递给我,说:“等我离开h市时就退给你,这是我租得房子钥匙,在巴黎豪庭c栋702室,你的工作就从明天开始吧!” 我接过钥匙放到包里,他对我说:“你可以走了,我还要等个人!” 我有些忍无可忍的望了他一眼,真是上辈子欠他的,进了咖啡吧半天连口咖啡都沒有喝上。 他不再看我,一副请走的样子,我起身快步走出了咖啡吧!不断的对自己说,你清醒点他不是秦秉天,不是秦秉天,不要对他有太高的期望。 出了咖啡吧!我心里的怨气无处发泄,坐在街边的休闲椅上,分别跟苏晓和杨丹丹打了电话,把今天这事跟她们说了。 她们都在电话里激动的骂我,说我脑子是不是进了水,这么苛刻无理的事都能答应,那是做什么保姆,简直就像是倒贴卖身。 被她们这么一说,我感觉坐在大街上,看着來來往往的人,只差自己头上沒插两根稻草了。 只有往好处想,毕竟可以每日都能见到他了,不用再在电脑上期待qq上的他出现了,也许在今生我和他这也算是个好的开始吧! 第二天,杨丹丹和苏晓非要陪我一起去他租住的地方,她们担心纪宇天家是个狼窝,怕我会被他吃了。 我们三个人一碰面,杨丹丹就对我嚷着:“天呀,真是天下奇闻,你有这么好的工作,业余时间还要去做保姆,还是免费了,还要倒贴钱,你是不是浆糊脑袋啊!等他去告去,看他能告出个么结果,难道你还怕他不成!” 我也觉得自己很傻,说:“沒办法,谁叫我上辈子欠他的!” “你欠他的,我看应该是他欠你的,你把唯一的解药都给他了,够伟大了!”杨丹丹反驳我。 苏晓打断我们说:“别再研究谁欠谁的了,女人一旦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智力都是等同于白痴的!”签约作品,请到來支持作者。; ------------ 第八十七章 临时保姆(2) 我们一路上唧唧喳喳的來到了纪宇天租的公寓前,到小区门口时,物业保安再三确认了我们的身份才让我们进來了。 我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我们好奇的走进屋里,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简单的单身公寓。 这间公寓是装饰华丽的豪宅,整个房子是四室二厅,装修以黑白灰为基础色调,再以靓丽的家具和装饰为点缀,设计巧妙,将时尚与个性完美的结合。 我喊了几声,看來房里沒人,纪宇天应该还沒回來,我到所有房间转了一圈,目测感觉这间公寓至少有一百六十平米以上。 这么大的面积,房间的打扫整理工作并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苏晓坐客厅的沙发上,说:“以后我自己的家也要像这个样子,这就是我梦想中的家!” 我也坐到沙发上无力的说:“天呀,一个人干么租这么大的房子,这每天的清洁怎么做啊!” “这沙发比我家里那个舒服多了!”杨丹丹也坐到沙发上感觉着:“这个狼窝也太豪华了吧!” 我打起精神,挽起袖子,对她们说:“看他房里是有点乱了,我要开始做卫生了!” 苏晓惬意的靠在沙发上说:“那你快去吧!我们等你,别指望我们会帮你做哦,我们上辈子又不欠他的!” 这时门外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我们三人迅速的从沙发上同时弹起來,盯着门口。 进來的人果然是纪宇天,他一打开门看到我们先是一愣,然后马上反应过來,有些生气的说:“爆米花,昨天我忘记告诉你了,我这个人比较喜欢清净,不喜欢不认识的陌生人在自己家里; !” 他这句话把我们三个都激怒了,我说:“我有名字,我叫杜萍,是你昨天让我到你家做保姆的呀!” “我只是要你來做保姆,并沒有要其他人,难倒她们两个也想來我家做保姆,可是我不需要这么多保姆!”他尖锐的说着。 苏晓冷然的反击他:“想要我们做你的保姆下辈子都不可能,我们又不是杜萍上辈子欠你的,你拿了杜萍的身份证,可我们从來沒看过你的身份证,谁知道你是什么人,我们只是担心朋友过來看下而已!” 杨丹丹早已怒不可挡,冲到纪宇天面前揪起他的衣服,想來个跆拳道里背摔的动作,可她却沒有摔动纪宇天,反倒被纪宇天盘住了脚,好像要反过來摔她。 两个人互相揪着对方的衣服,步子晃來晃去,但纪宇天比杨丹丹高大很多,眼看杨丹丹是摔不赢他的。 我和苏晓忙上前扯开他们,我对纪宇天喊着:“够了,不就是带了两个朋友來了吗?用得着这样吗?你家又不是摔跤场,你是男的,她是女的,你打赢了她很光荣吗?” 纪宇天不屑的松开了手,将杨丹丹推开,杨丹丹还是很不服气的想再跟他较量。 我和苏晓忙拉着丹丹往门外走,杨丹丹不服气的说:“有本事那天你來道馆,我们比试一场,本小姐不让你在医院躺三个月,我就不叫杨丹丹!” 纪宇天好笑的说:“我从來不打女人,如果你非要让我打,我也不会手软的!” 杨丹丹想朝他踢一脚,却已被我和苏晓拉上了电梯,她嘴里还骂着:“从來沒见过你这么恶心的男的!” 纪宇天一点也不松口的说:“我也是从來沒见过你这么凶的女人,你到底是不是个女的,,,,,!” 电梯总算是到了一楼,再也听不到纪宇天的声音了,我和苏晓拖着她往小区外面走,苏晓劝她说:“你不是他的对手,他也练过的!” 她气恼的对我说:“你要是还做他保姆,就不要再认我这个朋友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纪宇天打來的电话,我对他愤怒的吼着:“你太过份了,你想告就去告吧!反正要钱沒有要命一条,保姆我不做了,你找别人吧!钥匙改天还你!” 他在电话里淡淡的说:“我在自己家都不能说句自己想说的话,好像是你朋友先动手的,我都不能自卫下吗?做不做保姆随便你,反正身份证我是不会还给你的,钱也是不会退的,还有是你自己在网上说要赔我时间的,怎么说话不算数!” “我,,,,,!”他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杨丹丹问:“你不做了吧!” 我放下手机,开玩笑的说:“做,我肯定要做,我要每天在他的饭里放点泻药,吐两口唾沫,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苏晓赞同的说:“对的,想要报复他在他身边才有机会!” 杨丹丹的气总算消了些,我们三人说笑着走出了这个高档小区; 纪宇天站在阳台上看着她们走出小区,嘴角挂着坏坏的笑,三个臭女人竟然敢耍我,我要让你们知道來惹我的后果。 纪宇天也算是阅女无数,这还是生平第一次遇到被人这样耍,他倒是要看看这三个女人接近他的真正目的。 这三个女人,一个特凶,一个一看就很精明能干,只有那个爆米花虽然相貌平凡点,但看起來还算单纯,就从她下手。 现在我每天都过得好充实,下班比上班还要忙,每天一下班就赶到纪宇天的家里帮他打扫整理房间,有时他要呆在家里还要为他做饭。 每回买菜的钱都是我自己出的,他从來沒给过我任何钱。 他第一次尝到我做的菜时,有些惊讶,看到他吃得很香的样子,我想他肯定沒想到我的厨艺还不错。 我帮他做了一个月的保姆,但也不是每天能见到他,他不一定每晚都会回家,就算有时回家了那也是很晚,我也早就离开了。 碰见他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每次看到他,他都会当着我的面很仔细的把家里检查一遍,总能挑出我的错來:“为什么洗手间镜子上有个手指印沒擦干净!”、“为什么床上有根头发沒清理掉!”。 看來他不是一般的有洁癖,已经到了有病的地步了。 每次我只要能看到他就觉得很开心,不管他对我是什么表情,怎么刁难。 不是只有傻瓜才会这样吗?觉得自己好可笑好白痴哦,但就是控制不了这种情绪。 今天我接到他的电话,说要回家吃饭,让我多弄点饭菜。 我下班后到了他家,他还沒回來,我简单的收拾了下房子,就开始在厨房里做菜。 这时门铃响了,我忙擦干净正在洗菜的手,跑到门口,将门开了一条缝,看到一位年龄三十岁左右的陌生男人站在门口。 我奇怪的看着他,他看到我也是很惊讶的问:“请问纪宇天是住这里吗?” 我点了点头,说:“他现在不在家,你有什么事吗?” 那男的自我介绍:“我叫叶照文,是他的朋友,他约我过來的!” 我隔着门缝打量着叶照文,他留着小平头,眼睛大大的,脸圆圆的,笑起來有点可爱像个国宝熊猫,身高应该和纪宇天差不多,估计也有一米八的样子。 看他穿着一身休闲服,都是名牌货,估计应该是纪宇天的狐朋狗友。 他笑着像花儿一样灿烂的看着我,等着我为他开门。 我却摆着付臭脸对他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纪宇天沒跟我说!” 他的笑容有点僵住了,说:“请问你叫什么?是纪宇天什么人; !”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叫什么?我又不认识你,我是他的保姆!”然后我就关上了门。 他在外面急了,敲着门说:“你可以打个电话问下他,不就清楚了!” 我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大声说:“你自己跟他打电话吧!他说了的他不在时不能放陌生人进來,你就在门口等他吧!” 我得意的在厨房里做着菜,哼着小曲,过了不久纪宇天打电话到我手机上了,我故意让手机一个劲的响就是不接,上次那么对我的朋友,这次看我怎么整你的朋友。 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我的菜也做得差不多了,我把做好的菜都放在桌子上,又跑到门边通过门上的猫眼瞅着外面,门口已沒人了,估计他直接去找纪宇天了。 我心里开心的笑着,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挎上包包准备回家。 我刚一开门就看到纪宇天和叶照文从电梯里出來,纪宇天脸色极其难看的望着我。 我装作沒事样,也不看叶照文,对纪宇天说:“菜都做好了,你们自己吃吧!我先走了!” 纪宇天拦住我,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拖到房里:“爆米花,你是故意不给照文开门吧!” 我甩开他的手说:“什么啊!是你自己说不喜欢陌生人在自己家的!” “可他是我朋友” “我怎么知道!” “我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有打我电话吗?我怎么沒听到!”我装傻得从包里掏出手机來看。 他生气的瞪着我,我装作突然发现的样子:“啊!打了四、五个电话也,我怎么会沒听见,估计是手机有问題!” 他被我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越生气我越高兴,我说:“就算真是你朋友,我一个女的在家里怎么能放他进來,孤男寡女的,我也要考虑自己的安全!” 叶照文站在一边终于能插上话了,好笑的说:“我看上去像是色狼吗?再说你又不是倾国倾城,我范的着吗?” 纪宇天被我气得已经不行了,指着我:“爆米花,你,你给我记着!” 我无辜的看着他们,说:“我可以走了吧!”叶照文并不生气,只是笑笑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纪宇天。 我看他们都不说话了,我从他们两人中间的空隙处走了出去,上了电梯,当我按上电梯门的哪一刹那,听到到叶照文笑着对纪宇天说:“老大,你在那里请的这么拽的保姆啊!有意思!” 我一个人在电梯里偷着乐,耍他的感觉真好,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难道他还不甘心还要找我理论,我笑着拿出手机,一看是苏晓的号码。 我开心的接着电话:“苏晓,我跟你说,今天我,,,,,; !” 可电话那边却传來苏晓的哭泣声,我马上停住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担心的问苏晓:“怎么了?你发生什么事了,现在人在哪里!” 苏晓已泣不成声的说:“杜萍,你快來,我在江滩等你,我今天遇到高远了,,,,!” “高远,你在哪里碰到他的,他又欺负你了!”可苏晓在电话里并沒有回答,已把电话挂了。 高远这个贱男,怎么又跑回h市了,又來惹苏晓,我匆忙朝江滩赶去。 此时纪宇天和叶照文正坐在餐桌前吃饭,叶照文称赞着:“你这保姆手艺还可以啊!第一次看你被女人气成这样!” 纪宇天吃了口菜,恨恨的说:“她因为上次她朋友的事,故意耍我们的!” “你每个月给她的工钱是不是太少了,我看她不是很在乎这份工作!”叶照文开玩笑的说。 “她是自愿免费为我做保姆的!” 叶照文听到这句话,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难道你现在口味变了,连这样的你都不放过!” “你小子胡说什么?她就是那个在网上发贴耍我的人,她怕我告她,才免费做保姆的!”纪宇天好气的解释。 叶照文不敢相信的望着纪宇天,说:“那个在网上寻找前世恋人的疯婆子就是她,而你就是他要找的前世恋人!” “前世恋人你个头,这明摆得就是在耍花样!”纪宇天拍了下叶照文的头,恢复了严肃认真的表情,问:“我爸怎么把你给派过來了!” 叶照文纠正着:“不只是我,还有高远,老爷子让我们俩个來协助你!” “高远,他來有什么用!”纪宇天神情凝重的说。 高远是纪宇天姐姐的老公,纪宇天的姐姐纪艳虹在十岁那年出了车祸,从此下身瘫痪。 就在四年前他姐姐认识了高远,爱上了高远,而高远也似乎很爱她,姐姐坚信高远是这世上唯一真心爱她的男人,很快就和他结了婚。 而纪宇天总觉得高远娶他姐姐是有目的,这个人心机很深,在他们家巴结逢迎,表面上对谁都是点头哈腰的,可背地里总搞些小动作。 就说前些时,网上寻找前世恋人的帖子,就是他假装无意发现,告诉纪宇天的老爸,说,纪宇天整日在外面沾花惹草,生活不检点,别人把的画像都发到网上了。 纪宇天的老爸为这事很很的把纪宇天给训了一顿,看他总是还沒玩醒,让他负责做什么事也不太放心。 现在在h市的大型娱乐城已进入具体筹备阶段了,纪宇天的老爸就把叶照文和高远派來帮忙,说是來协助纪宇天,实际上还是对自己儿子不太放心。 17签约作品,请到來为作者加油。; ------------ 第八十八章 苏晓旧情(1) 我赶到江滩,看到苏晓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低头默默哭泣。 “高远他对你做了什么?我这就把丹丹找來,我们一起去找他算账!”我义愤填膺的说。 苏晓看到我,把我拉到她身边坐下,一下抱着我,哭得更大声了,说:“他什么也沒对我做,只是在人前装作完全不认识我!” 我放下心,安抚她说:“那是好事,你也只当不认识他的!” “可我办不到,我一看到他就控制不了自己,我想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绝情,我要他亲口回答我他到底有沒有爱过我!”苏晓不甘心的说。 我觉得她已经不清醒了,这还用问为什么?道理很简单,那就是高远他要追求的是荣华富贵,他要过真正有钱人的生活。 他就算爱苏晓又怎样,现在爱情对他來说是妨碍他的绊脚石,所以他决绝的抛弃了苏晓。 高远和苏晓高中时是同班同学,也算是我高中时的校友; 他们俩高中时就开始谈恋爱,那时家长老师都是极力想分开他们,可是他们还是坚持了下來,再说他们的成绩也还一直很好,并沒有因为恋爱而下滑。 后來他们又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大学里他们仍是一对恋人,那时我和杨丹丹觉得他们就一对金童玉女,高远英俊帅气,苏晓美丽动人,他们俩个走到街上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大学毕业后,高远应聘到一家房地产公司做售楼工作,苏晓应聘到一家化妆品公司在商场做导购员。 照说以他们两人的能力和样貌工作几年后结婚,过上小资生活是肯定沒问題的。 但苏晓的妈妈却一直很反对苏晓和高远在一起,她妈反对的主要原因,就是嫌高远家里条件太差了,完全配不上苏晓。 当时我和杨丹丹觉得苏晓她妈简直就是童话故事里的邪恶女巫。 要说高远能有今天确实不容易,在他读初中时,他爸突然脑溢血走了,他们家一下全塌了。 他妈又下岗了,一直靠做点小生意维持家里的生活,并供他读书,他读书时也一直都很勤奋努力,听苏晓说,他在大学时常常能获得最高的奖学金。 就在他们做事后的第二年,高远在工作中认识了一个上海的残疾富婆,那富婆竟然看上了高远。 刚开始高远还把这当成笑话讲给苏晓听,可后不知什么时候,事情发生了变化。 高远时常回避苏晓,一搞就不接她的电话,也尽量不跟苏晓再见面了。 那时苏晓已经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了,可她每次追问高远,高远总是劝她不要想太多,只是工作忙而已。 直到有一天,高远主动把苏晓约出來,终于和她摊牌了,高远提出要和苏晓分手,并准备和那个富婆结婚。 苏晓当时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几近疯狂又毫无尊严的企求高远不要离开她。 可高远做的很绝,不接苏晓的电话,不见她的面,苏晓最后沒有办法跑到他家里找他求他回心转意。 可高远无情的把苏晓赶出去了,不让她进门,无论苏晓在门外如何哭叫他都不理,也不开门。 苏晓就这样在他家门外足足站了三天三夜,最后高远他妈实在看不下去了,让高远给我和杨丹丹打了电话。 我和杨丹丹赶到时,苏晓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我们心痛的把她扶回家,她一回家就大病了一场。 后來高远就和那个富婆结了婚,去了上海,苏晓就再也沒提过高远,一心都放在了工作上,签约作品,欢迎到來为作者加油。 苏晓扑在我肩上哭了良久,情绪总算平静了很多。 这时苏晓的电话响了,我隐隐听到电话里传來的是高远的声音,我想夺过她的电话,狠狠痛骂高远; 苏晓看我的架势,马上就把电话挂了。 我生气的问:“他还有脸给你打电话,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约我见个面!”苏晓抹了抹眼泪。 “现在吗?你要去见吗?” “嗯,我想去见见他,我心里有很多事想问个清楚!” 我气她太不争气了,说:“都过去四年了,你还沒真正放下他!” 我继续劝她说:“他做的这么绝,你还不死心,现在你最好离他越远越好,他对你來说太危险了,你难道想自己的一辈子都毁在他手里!” 苏晓反问我说:“杜萍,如果把高远换成纪宇天你会怎么办!” 我一时无言,也许我会成全他不再见他,让他过自己选择的幸福日子。 但我还是无法对苏晓说出口,因为我不是当事人,就无法体会苏晓现在心里有多苦。 “那我陪你一起过去!” “不用了,经过了这四年,我自己可以很好的处理的!”苏晓从长凳上站起來:“谢谢你,今天赶过來陪我!” 我对她笑了笑说:“这么好的朋友还说这种话,你去吧!” 苏晓也对我笑了笑,就走了,剩下我独自一人坐在长凳上。 江风徐徐吹來,我望着江堤上五彩的霓虹灯,好久沒有这样在江边看过夜景了,签约作品,欢迎到來为作者加油。 第二天中午,在单位趁休息时间就给苏晓打了个电话,问她昨天和高远见面的情况。 她在电话里不方便说什么?要我下了班去她家再说。 下班的时候给纪宇天发了个短信:“今天有事就不去你家了!” 管他同不同意,又不拿他的钱,做了一个月,请天假也是人之常情。 我到苏晓家不久,杨丹丹也來了,今晚苏晓的父母不在家,我们三个人便自在的坐在她家聊天。 苏晓的父母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大的五金公司,她家条件是我们三个人中最好的,她父母平常总有应酬在,家的时间也少。 杨丹丹拿了个沙发上的靠垫甩向我:“怎么高远回來的事,你们才告诉我呀!” “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太冲动!”我抱住靠垫,问苏晓:“昨天见面怎么样!” 苏晓今天心情平静多了:“还好,就是聊了聊近况,他暗示我,如果我还喜欢他,可以做他的情人!” 我和杨丹丹同时瞪大了眼睛,我问:“你答应他了; !” “沒有!”苏晓坚定的回答。 我们松了口气,看來她还是有理智的,杨丹丹说:“你要答应了,以后就不要來见我们了,简直是把我们女人的脸都丢尽了!” 苏晓有些惆怅的说:“其实四年前分手后,我就对他有了清醒的认识,只是很不甘心,觉得自己输得好惨,总想能再赢回点什么?” 我劝她说:“感情的事,哪有什么输赢,当一段感情走到终点时,很多人往往都不甘心,不愿放手,觉得自己付出了很多沒有回报,可是这就像是赌博,你越想翻本输得就越多,最后很可能会倾家荡产,还不如早点收手,开始自己新得生活!” 杨丹丹生气的对我说:“你还劝苏晓,你自己被那个纪宇天鬼迷了心窍,每天做奴隶做得这么开心,你们两个一点都不争气!” 我和苏晓都受不了杨丹丹了,互看了一眼,我笑着说:“你那个不怕挨打的沈世超呢?最近有沒有什么进展!” 杨丹丹一下被我点中了要害,声音明显温柔多了,说:“别胡说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那不可能的!” 我和苏晓摆出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杨丹丹急了得辩解:“你们干么老把我和他扯在一起!” 苏晓转移话題说:“今晚我家沒饭菜吃,我们吃泡面吧!再晚点我和同事约着一起去泡吧!你们也一起去吧!人多好玩些!” “你的同事我也不熟,还是算了,我等下就回去的!”我有点不想去。 杨丹丹看着我说:“我看杜萍的,她去我就去,她要不去,我也不想去!” 苏晓很希望我们一起去玩:“不熟沒关系的,大家一起玩一玩就熟了,要不我把苏华叫來,到时让他陪着你们玩!” 看杨丹丹也很想去的样子,我只有同意的点点头。 苏晓高兴的说:“今晚要在酒吧里嗨个够!” 我们吃完泡面后,苏晓提议三个人都打扮一番,说在就酒吧里要搞得时尚妩媚些,才能吸引帅哥。 我们各自换上苏晓无偿提供的衣服,画上妖艳浓丽的妆,我们三个人挤在镜子前照來照去,这还真是和平时判若两人,心里兴奋得觉得很好玩。 这时听到有人敲门,苏晓一开门看到苏华來了,苏华看到我们的样子有些意外,说:“丹丹姐、杜萍姐,你们怎么跟我姐一样画得像个妖精一样,你们也不怕晚上出门吓倒一排!” 我们还正在为自己的打扮得意着,却被他浇了冷水。 杨丹丹哼了一声,对他说:“等下到了酒吧别叫我们姐姐,把我们都叫老了!” 苏华笑着敬了个礼:“yes,madam,三位美女我们出发吧!”签约作品,欢迎到來为作者加油。; ------------ 第八十九章 苏晓旧情(2) 苏华是苏晓的表弟,比我们小四岁,小时候总是跟在我们三个的屁股后面叫姐姐。 他小时候很能吃,是个小胖子,可到上初中后,他喜欢上了打篮球,就开始长个子了。 现在他身高有一米八二,长得像明星,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柔和而性感,在他身上哪里还找得出当年小胖子的影子。 他自从大学毕业后,就和一家模特公司签约了,现在的职业是男模,他业余时间经常出沒在酒吧! h市有名的酒吧他都很熟,酒吧的老板到服务生几乎都认识他,每次去酒吧只要有他在,一般服务生都会免费送我们些小吃果拼。 所以每次泡吧苏晓都会叫上他,带着他既可以撑面子又可以闹气氛,苏华只要沒有特别的事也是随叫随到,对我们这些姐姐们还是很抬桩的。 我们來到海岸酒吧时,苏晓的同事们早都到了,三个男的一个女的正在订好的卡座等着我们。 一进入酒吧!就好像到了一个永远也照不到阳光的地方,在浮华而喧闹的音乐里,每个人都在尽情的释放着自己; 大家见面后简单的喊了几句,就算是认识了,苏晓的同事已开好了一瓶芝华士,芝华士勾兑着绿茶,一人倒了一杯。 这时有人提出玩递薯条的游戏,这个游戏是这样的,先由一个人用嘴咬着一根长长的薯条,然后传给自己身边第二个人,接这根薯条的第二个人也只能用嘴去接。 当第一个把薯条传给第二个人时,必须将薯条咬下一截,然后第二个人传给第三个人的时候,也要咬下一截,以此类推,这根薯条就会越來越短,直到传到最后,两个人几乎要亲吻才能传得下去。 传到最后如果咬着薯条的人不愿嘴对嘴的传给下一个人,那他就必须罚三杯酒,如果最后那个人勇敢的用亲嘴方式传给旁边的人,其他参与这个游戏的人都要罚一杯酒。 这个游戏玩起來有点暧昧,却能很快的拉近彼此的关系,也还蛮好玩的。 大家都赞同,今晚我们刚好四男四女,这样大家围着桌子站成一个圈,站的顺序必须一个男的一女的这样花着站,玩起來就更有意思。 我们很快就站好了位子,苏华站在我和杨丹丹之间,杨丹丹的另一边站着一个苏晓的男同事,苏晓站在她两个男同事之间,我的另一边也站着一个苏晓的男同事。 游戏很快就开始了,第一轮薯条短得不能再传的那一刻落到了苏晓的一个男同事和一个女同事之间,他们两个嘴对嘴的接下了那个短得不能再短的薯条,我们都一个劲的起哄,他们两个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第二轮快传到我这里时,那个薯条已经短的有点可怕了,我小心翼翼的从苏晓的男同事哪里接过薯条,那个男的却故意咬了一大截。 到了我这里如果要传给苏华,就要嘴挨着嘴才能传给他,我正在犹豫要不要传下去时,大家已开始起哄了,大声喊着:“传下去,传下去!” 苏华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看着我,他已做好了接的准备,这时临近的几个卡座的人都望向我们这边,好奇的看我们这桌为怎么特别的热闹。 我咬着薯条有些难堪的随意一瞟,竟然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一下呆住了,苏华以为我不太好意思,便主动从我嘴上咬过了那根薯条,咬去时几乎碰到了我的嘴唇。 这时大家“哦,哦,哦!”的欢呼了起來,苏华得意的看着其他人喝酒,而我却感觉像做错事被人抓到一样,有些不自在。 我向苏晓和杨丹丹使了个眼神,让她们看离我们不太远的一桌,她们同时看向那一桌,神色也马上不自然起來。 离我们不远的卡座,坐着四男两女,那两个女的我们并不认识,只是那四个男的我们却是认识的,他们分别是纪宇天、叶照文、沈世超和高远。 他们四个人神态各异的望着我们这边,感觉纪宇天眼里在冒着怒火;叶照文玩味的望着我;沈世超满脸笑容的望着杨丹丹;高远则带着冷漠而又陌生的表情望着我们。 苏华咬着一根长长的薯条正准备玩第三轮时,叶照文和沈世超拿着酒杯朝我们走了过來。 苏华吃了口薯条,大声在耳边问我:“杜萍姐,是熟人吗?”我点了点头; 沈世超走到杨丹丹身边陪笑着,说着什么?叶照文走到我旁边,大声对说:“可爱的保姆,赏脸喝一杯吧!” 我对他笑了笑和他干了一杯酒,他就又回到自己那桌去了。 这时苏晓的一个男同事大声问:“还玩不玩!”我们三个都不想玩这个游戏了,都摇了摇头。 苏晓和几个同事开始掷骰子,玩猜点数的游戏,苏华拉着我喊着:“杜萍姐,你不是想学快三吗?到舞池去我教你!”就被他带进了舞池。 杨丹丹被沈世超缠着也进了舞池。 苏华看我心不在焉的样子,贴着耳朵对我喊:“那个男的在吃你醋!” “哪个!”我反问他。 “就是坐在刚才來和你喝酒那个男的旁边那个” 我明白了,他指的是纪宇天:“不可能,他怎么会吃我的醋!” “凭一个男人的直觉肯定是的!” “你个小男生懂什么?不可能!”我和苏华俩个边跳舞边时不时贴着耳朵喊來喊去。 这时一首劲曲完了,突然响起柔和的乐曲,dj用话筒喊着:“face时间十分钟!” 苏华搂着我的腰说:“我來证明给你看我的直觉,我们跳个face,过不了几分钟他肯定要冲过來!” 我欲推开他说:“别玩了!” 苏华不放手说:“杜萍姐,你好像也很在意他,有时候男人也需要点刺激,他才会重视你的!” 我被他说服了,我也故意贴着他挑起了face,我看到舞池里沈世超和杨丹丹也在跳,看來他们的关系有了进展。 可跳了一会,我觉得这首曲子都快完了,我看了一眼苏华,本來想说他猜错了,却感觉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 苏华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回头一看真是纪宇天,一下紧张得心里怦怦直跳。 我松开苏华,转身看着他,他表情冷冷的对我低声说:“有事跟你说下,能出來下吗?” 苏华装着吃醋的样子问我:“他是谁!” 我沒有理他,我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玩了。 我对纪宇天点了点头,就跟着他往迪吧门口走,苏华还继续演戏的对我喊了一句:“萍萍快点回來,我等你!” 我心里好气的想,你杜萍姐这辈子的幸福全指望他了,你要跟我闹沒了,等我回來,有你好看的。; ------------ 第九十章 苏晓旧情(3) 我跟着纪宇天來到酒吧门口,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站在酒吧门口,耳朵总算安静了很多,我觉得自己就像做错事的小学生,局促的等待老师的批评。 他像看妖怪似的看着我:“爆米花,差点沒认出來是你,你这妆画得也太显年纪了吧!像个大妈!” 他这句话把我局促紧张的心情一扫而空,我心里的火噗噗的冒了三丈,最讨厌男的评论女人的妆扮。 现在已不是女为悦己者容的古代了,如今的女人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只要自己高兴就行。 “你拉我出來就是为了品评我的打扮的!”我不耐烦的准备转身再进酒吧里去。 他马上生气的问我:“我那件紫色衬衣你放哪里去了,就是前几天我要你送去干洗的!” 干洗,干洗个鬼,又不给钱,我哪有那么多钱贴,一件衬衣而已,我早就手洗了给他挂在阳台上了。 我说:“你自己在阳台上沒看见吗?要是干了,就自己拿下來!” “阳台上!”他一听我的话,刚开始有点不明白,马上又明白过來:“爆米花,你沒送去干洗,你,你知道那件衬衣多少钱吗?洗坏了你一个月的工资都赔不起!”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要跟我说的事,说完了吧!我要进去了,朋友们还等着我呢?” 我说完就往酒吧里走,他拿我也沒有办法,只有跟着我一起进了酒吧! 人又置身在那呛人的烟雾和轰鸣的音乐声中,我朝我们的那个卡座看去,我看到苏华正和几个认识的美女耳鬓厮磨的说笑着。 纪宇天凑在我耳边说:“看來你的男朋友很招女孩子喜欢:“ 我正想解释,可他已经走回了他们那张卡座。 苏华这时看到我进來了,忙向我招了招手,我朝他做了个鬼脸,臭苏华害我被他误会了; 我不再理苏华,直接走到苏晓身边坐下,心里烦闷了起來。 杨丹丹还在和沈世超在舞池里跳舞,看他们俩个很开心的样子。 苏晓已从同事中抽身出來,一个人在喝闷酒,她看见我坐到她旁边大声问我:“纪宇天找你出去干么,看來你这一个月的保姆沒白当,他对你有感觉了!” 我苦笑着对她喊着:“不是的,他拉我出去只是为了质问我衬衣的事!” 苏晓沒听清楚,对我大声喊:“你说什么?” 我无奈的看了看她,不想再说了,也倒了杯酒喝了起來。 到了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大家都尽兴的散场了。 我和苏晓都有些醉了,两个人相互扶着都有点走不稳,杨丹丹忙在苏晓身边掺着苏晓,苏华则扶着我,苏晓的几个同事都先各自离开了。 我们四人就这样站在酒吧门口等着的士,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了我们面前,驾驶座的车窗摇了下來,沈世超伸出头來,问杨丹丹:“我送你回去,车子里还能坐个人!” “不用了,你先走吧!我的朋友有点醉,我陪她们一起回去!”杨丹丹说。 坐在驾驶座旁边的那个人是高远,他一直都不看我们,只是看着自己的手表,那冷淡的模样,在旁人看來他对我们这群人是很陌生的,也是一点不感兴趣的。 沈世超说了声再见就开着车走了,苏华好像想起什么了,问:“你们觉不觉的那个人很像高远哥呀!” 杨丹丹气愤的说:“你是个白痴啊!什么像,就是高远!” 苏华继续小白的问:“他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们似的,看到我姐也不打个招呼!” 杨丹丹很想拍他几掌就是手不够长,我们担心的看着苏晓,可她脸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若有所思的沉默着。 杨丹丹神秘的说:“你们知道我今晚从沈世超那里打听到什么了吗?” 我们三个都等待着他的下文,她说:“高远是纪宇天的姐夫!” 她这个消息的确很让人乍舌,我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难怪高远要假装不认识我们。 杨丹丹用现在你明白了的眼神看了看我,我们又同时看向苏晓,苏晓仍然沒有任何表情。 我本來还想问杨丹丹有沒有打听到更多关于高远和纪宇天的事,可看苏晓这样,也不好再问了,大家都沉默了。 这时一辆空的士刚好经过,苏华拦住了车,就在我们准备上车时,苏晓突然挣脱了我和苏华,自己朝着前方越走越快。 我们忙追上她,的士司机喊着:“你们还要不要车!”我对他摆了摆手,让的士走了。 苏华和杨丹丹已拦住她,苏华问:“老姐,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 苏晓回了句:“我要去高远家!” 杨丹丹不明白的说:“高远在h市已经沒家了,他妈也去上海了,他现在都住在酒店!” 被苏晓这一闹,我的酒已完全醒了,我冲到苏晓面前说:“你醉了,先回家吧!” 苏晓还是无视我们三人,继续自己往前走,走着走着就开始流眼泪了,嘴里还哼着《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 你的柔情似水 几度让我爱得沉醉 毫无保留不知道后悔 你能不能体会真情可贵 沒有余力伤悲 爱情象难收的覆水 长长來路走得太憔悴 你只留下我收拾这一切 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 不让你的吻留着余味 忘了曾经爱过谁 慢慢习惯了寂寞相随 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 不让你的脸梦里相对 爱的潮水已经退 我的真情不再随便 ,,,,,。 我和杨丹丹也陪着她落了泪,苏华有些害怕了,他从沒看过她表姐像今晚这样,问我:“杜萍姐,老姐不会是疯了吧!” 我抹了抹泪,使劲拽住苏晓对她喊着:“苏晓,你清醒点,你就算再如何企求,那怕以死相逼也是沒用的,他永远都不是你那口茶了!” 苏晓终于停了下來,哭着说:“他说他还是爱我的,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也是被迫的,沒有办法的!” 杨丹丹擦干眼泪好笑的说:“这你也相信,他今晚的样子是骗都懒得骗你了,你还自己骗自己!” 苏晓带着醉意木然的看了眼杨丹丹,突然又笑了起來,说:“你说的对,那就不去找他了,我们继续喝酒!”她又转身朝酒吧的方向走。 我和杨丹丹架住她,我对苏华说:“你快去叫辆车!”苏华忙朝大马路上跑。 “酒吧关门了,走,我们回家喝!”我说。 苏晓这才听话的由着我们扶她回家。; ------------ 第九十一章 危险关系(1) 第二天我下班后,來到了纪宇天的家,正无精打采的做着清洁,我拿着抹布擦着桌子,心里却想着苏晓的事,很为她难过。 这时纪宇天开门进來了,我瞟了他一眼,继续埋头擦着桌子,说:“你的衬衣已经干了,我已经熨好了挂在衣柜里了!” 正在我说话时,感觉他已走到了我身后,我还沒反应过來,他两只手已环着我撑着桌子上,但他却并沒有碰到我,只是形成了一个圈把我围在其中。 我感觉不妙,忙转过身面对他,看着他离我极近的脸,我几乎都不敢呼吸了,他到底想干么。 可看着他的脸我不禁又有些恍惚了,他却眼中带着嘲弄的看着我:“你千方百计的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你都已经有了男朋友了,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忙解释说:“昨晚那个男孩是苏晓的表弟,并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只是把他当自己的弟弟一样!” 他将信将疑的“哦”了一声,他的唇欲压到我的唇上,我极力想推开他,却发现完全推不动他。 我紧闭着双唇有些害怕,他沒有真的吻我,问我:“想不想做我的情人!” 他的口气像是一种施舍,好像能做他的情人是很大的恩赐似的; 我愤怒的说:“让开!” 我该从对前世秦秉天的幻想与留恋中清醒了,眼前这个人除了长的像外,什么都不是。 他却更向前倾了倾,凑到我耳边说:“虽然你完全不符合我选女人的标准,但是想的话,我还是会成全你的!” 我的心越來越冷了,这时门铃响了,他站直了身子,猛然放开撑在桌面的双手,转身去开门。 看门后看到按门铃的人正是叶照文。 “你们都在啊!还沒吃晚饭吧!今天我请客!”叶照文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开心那么阳光,他又笑着对我说:“可爱的保姆你也去吧!你平时不化妆看着很清纯,化了妆又好妖媚!” 我这才从刚才的突发事件中反应过來,勉强的对他笑了笑说:“我不去了,我还有事!” 我走到厨房把抹布洗干净挂好,就准备离开了。 叶照文也不再勉强我,说:“那好吧!下次有机会再请你,可愿意留个手机号码!” 我迅速的背起包,顺口就把自己的手机号念了一遍,几乎是逃一样的离开了纪宇天的家。 叶照文有点搞不清状况的问纪宇天:“你的保姆怎么见了我就像见了鬼似的,走的这么快,我很可怕吗?” “大灰狼三个字都刻在你脸上了,你自己难倒沒有察觉吗?”纪宇天像沒事一样,调侃叶照文说。 叶照文觉得特冤的说:“我顶多是个灰太狼,你才是真正的大灰狼!” 今天是周六,也不知道现在是上午几点了,我虽然醒了,却赖在床上不想起來,这几天心里乱得很,也不敢再去纪宇天家做保姆了。 我一想到那日的情况,就感到这份业余差事变得好危险了,再向前一步很可能会发生质的飞跃,可我现在还感觉不到纪宇天对我有任何的感情。 烦人的手机铃声又响了,一看还是纪宇天打來的,真是个讨债鬼,这几日几乎每天都要打几个电话给我,我一直都沒敢接。 看到的他的号码,我内心又开始挣扎了,心里理智的声音告诉我“不能接,最好远离他,一旦掉进了他的邪恶陷阱肯定万劫不复”;可心里另一个声音却在说“还是有希望的,也许有一天他会发现我是谁,会真的爱上我,会记起前世的事。 终于,渺茫的希望战胜理智,我接起电话,看他要说什么?手机那端马上传來了震耳的叫声:“爆米花,你太沒职业道德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就不干了,太,,,,,!” 我打断他,随便找个借口说:“这几天我不舒服,就沒去你家,今天稍微好点!” 他完全不关心我哪里不舒服,只是吼着:“你现在马上立刻给我过來,否则别想拿回你的身份证和押金,还有我也不会放弃到法院告你的权利; !” 我虚弱的回了声:“好吧!”就把电话挂了。 我咬了咬牙,为了前世的那个承诺只有博一博了。 我已最快的速度梳洗打扮好了,对着镜中的自己说:“不要怕,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是永无休止的战争!”又重新鼓起了勇气,直奔纪宇天家。 当我用钥匙打开纪宇天家的门,走进去时,看到他**着上身,腰间只围了条浴巾,怡然的坐在沙发上。 我只觉得脸上像火烧一样,手里紧紧握着钥匙,呆呆的站客厅里。 他倒是神色自然,皱着眉头,指着沙发上一堆被洗衣机洗成了腌菜的衣服,对我说:“我等你半天了,麻烦帮我把这些熨一下,我赶着要穿!” 我“嗯”了声,马上帮他开始熨衣服,就在我熨衣服的时间里,他仍然裹着浴巾,旁若无人的看着报纸喝着水。 他接过我熨好的衬衣,边看报纸边穿着,我犹豫着是不是要把熨好的裤子给他,实在忍不住开口对他说:“你不会就打算坐在这里换上裤子吧!” 他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只有把裤子递给他,自己准备转身到房间里回避下,他接过裤子站起身,玩味的看着我说:“到房间里帮我把那条白色的内裤拿來!” 他接过我找來的内裤,走到洗手间里去了,我不禁松了口气,还好他不是个暴露狂。 他换好衣服从洗手间出來,赶着要出门,对我说:“你几天沒來,家里乱的很,好好收拾下!”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连号码都沒看就接了:“喂”了一声。 传來一个男的的声音:“可爱的保姆,今天有空吗?晚上请你吃饭!” 听着这个声音有点熟悉,问:“你是谁啊!” 突然想到“可爱的保姆”这样称呼我的还会有谁,我和电话里的那个男的同时说了三个字“叶照文” 叶照文在电话里笑着:“你想起我了!” 我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他,其实想來他其实很无辜,他从來都沒得罪过我,只是替朋友代罪,我回答他:“今晚有空,那晚上见!” “你就这么随便答应了一个不太熟的男人的邀请!”纪宇天冷淡的说了一句 我本想反驳他,叶照文可是他的朋友啊!一起吃个饭而已,何况是他的朋友盛情难却,这有什么关系。 可他却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自己接着说:“你对男人从來都不懂得拒绝吗?他追女人很有一套的,自己小心点吧!”说完也不管我的反应就出门了。 我生气的想,什么叫我不懂拒绝,难得我在你眼里就是个随便的女人吗?还有这样说自己的朋友,会不会太损了,他未娶我未嫁,我们一起吃个饭好像是要去偷情似的。; ------------ 第九十二章 危险关系(2) 晚上,叶照文请我到一家名为马可的自助餐厅吃饭, 我到时,他已站在餐厅门口等我。 见到他后,我向他露出了友善的笑容,有些抱歉的说:“对不起,我迟到了!” 叶照文看我今天对他这么有礼貌,有些不习惯的说:“你沒迟到,是我早到了!” 一进餐厅就看到大厅中央摆满了各种中西菜肴,还有那些诱人的小点,我暗暗地咽了咽口水; 服务员简单的问了几句,就领着我们來到叶照文事先预订好的位置,我微笑着坐下后,才感觉到这家自助餐厅并不像一般的自助餐厅那么喧闹和市井。 整个餐厅的装潢是以欧式皇家古典风格为主,晶莹而繁复的水晶灯随处可见,给人朦胧、浪漫的感觉,餐厅里墙壁上挂着精美的西方油画,色彩华丽,这家餐厅的老板估计是想营造出一种欧洲宫廷的梦幻感觉。 “可爱的保姆能冒昧的问一下你的名字吗?”叶照文先开口说。 “以后就叫我杜萍吧!”他从來沒用可恶來形容我,我已经觉得很庆幸了。 他拿起盘子说:“好的,杜萍想吃什么自己取,也可以让服务员送过來!” 我也拿起盘子和他到餐厅中间摆满美食的大餐台处自取食物,我们各自选取着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我拿着盛满了美食的盘子自己先回到了座位上,想着等他回來了一起吃,毕竟今晚他做东,我是客,不好意思先吃。 一会功夫,他端了两个盘子过來,将一个盘子推到我面前说:“我觉得这里的酥皮汤和芝士蛋糕很不错,你尝下:“ 沒想到他还是个细心体贴的男士,我礼貌性的吃了口芝士蛋糕,正想称赞味道不错时,手机响了。 我按了手机的接听键,手机里传來纪宇天的声音:“爆米花,你和照文在吃饭吗?” 我不好意思看了眼面对我坐着的叶照文,边吃东西边嗯了声,问他:“有事吗?” “你有沒有看见我桌上放着的一份招标文件的草稿!”他质问我。 他这种口气让我心里很火,但当着叶照文的面我还是极力克制,表面上仍然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对着手机说:“沒看见,桌子上沒有任何文件,你自己到书房去找找!”然后就迅速挂断了电话。 叶照文看我挂了电话,问我:“是你男朋友打來的吗?上次在酒吧里陪你跳舞的那个男的是你男朋友吗?” 我笑着解释:“不是的,是纪宇天打过來的!” 他惊讶的问:“宇天知道我今晚请你吃饭吗?” “你今天上午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他家做清洁,他刚好听到了!”我揭下酥皮汤上的酥皮尝了一口,很地道酥软。 叶照文吃了口盘里的意大利面,好奇的问:“你怎么会想到在网上发那个帖子,还能把宇天的样子画得那么逼真!” 我停下手中的叉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是试探的问他:“你相信我帖子里每个字都是真的吗?” 他注视着我的眼睛,想从中寻找到可信的依据,我也毫不回避坦然的看着他,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还是纪宇天打來的。 我无奈的对叶照文笑了笑说:“你朋友又打电话來了,做他的保姆可真不容易; !” 叶照文摆出一副并不在意的表情,我只好又接起电话问:“什么事,说吧!” 纪宇天在电话那端急躁的问我:“你把我的睡衣放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 “在衣柜里右上角第三个格子里!”我一口气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好不容易來这么高档的地方吃个饭,也不让人安宁,你自己舍不得请我吃就算了,还容不得别人请,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把手机关掉。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有老公的!”叶照文有深意的笑着说。 我一下脸都发热了,说:“他是不可能喜欢上我的!”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我以他多年的朋友身份告诉你,他很有可能对你动心了,也许他自己都还沒有发现!”叶照文优雅的喝了口汤说。 我忍不住问:“你和纪宇天是朋友应该很了解他,你知道他结婚沒,有沒有女朋友,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从叶照文的表情看,他很奇怪我竟然还不了解纪宇天的身世背景。 我感觉手机又开始震动了,我趁铃声还沒响起时,已悄悄关机了。 叶照文问我:“你听说过龙飞集团吗?”我摇摇头。 “那你知道永盛百货吗?”我点点头。 永盛商场是全国知名的商场,几乎每个大城市都有,怎么可能不知道。 叶照文自豪的说:“永盛百货只是龙飞集团的产业之一,龙飞集团是一个多元化集团,它旗下拥有房产、汽车、教育、商业娱乐等多个产业,是屈指可数的大财团,纪宇天就是龙飞公司创始人纪达的儿子,宇天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据我所知他沒有结婚,可女友很多,但真正算得上女朋友的还沒有!” 叶照文说完这番话后,看我的表情,他很意外,我并沒有像一个正常人那样对纪宇天的身世垂涎三尺,而是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 其实此时我心里很寒冷,以前只是隐隐感到他应该很有钱,或许是个高级白领,可现在从叶照文那里听到他的家世,我只觉得我和他之间简直就是隔了条冰冷的银河,沒想到身份地位悬殊这么大。 难怪他说“想不想做我的情人”时的语气好像是种恩赐,是那么的平常和自然,估计能成为他妻子的女人,要有怎样的身世和容貌才配得起他。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吃了口咖啡鸡翅,很香就是有点苦。 叶照文猜测着我此刻的心情,说:“如果觉得他高不可攀,可以考虑下我,你也可以关心下我结婚沒,有沒女朋友!” 我勉强提起开始下沉的心,并不在意的问他:“你呢?” 叶照文兴奋的说:“我是家里的独子,父母现在都移民到加拿大了,他们和宇天的父母是世交,以前在国内办了一家民办学校,后來被宇天家收购,他们乐得清闲,就到国外去享受生活了,我们家在龙飞集团也有少许的股份,我现在在龙飞集团里做宇天的助手; !” 我却并沒有注意听,心思早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他加重语气对我说:“杜萍,我也很受女人欢迎的,不如退而求其次考虑下我!” 我把他的话当成玩笑,也用开玩笑的口气对他说:“像你这么优秀的男士后面肯定有一个排的女孩在追,我更加配不起了!” 他却表情异常真诚的对我说:“沒有什么配不配的上的,爱情只是一种感觉,你就是我一直要找的那个女孩,独立、坚强、乐观、温柔、善良,还有点活泼调皮!” 我差点沒被刚吞到嘴里的牛肉噎死,他才见了我几面,就好像对我很了解一样,难怪纪宇天说他很会追女孩子呢? 可这些赞美之词从他口里说出來,我听了还是很舒服的,不好意思的说:“我有这么好吗?我自己一直都沒发现也!” 这时电话铃声又响起來了,我不确定的看了下自己的手机,难道刚才沒关好,确实是已关机了,却看叶照文掏出手机说:“是我的电话!” 天呀,都被纪宇天搞得神经质了,叶照文接着电话,我边吃东西,边听他说着,好的;等下就过去之类的话。 他挂了电话,有些抱歉的对我说:“宇天找我商量重要事情,吃完饭我就过他那里去的。虽然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但感情上的事我肯定不会让给他的,你慎重的考虑下,再答复我!” 我开玩笑的说:“能不能两个都要啊!一个做我的老公,一个做我的情人!” 叶照文不客气的弹了下我的前额,说:“想得美!”他便开始埋头吃东西了。 看他的样子好像很赶时间,我也不再说话,赶紧吃了起來。 本來是一顿很有情调的晚餐,最后让纪宇天变成了工作餐,真是霸道啊! 自从和叶照文吃过那顿晚饭后,我又有一个星期沒去纪宇天家做保姆了,这个星期倒是很安静,他也沒再打电话來烦我了。 今天又是个周六,老妈又给我安排了晚上的相亲,中午在家吃过的中饭,我主动给纪宇天打了个电话,我问他下午在不在家,我想亲自跟他说声自己不做了,顺便拿回身份证和押金。 他在电话里告诉我,他下午在家,会等我的。 为了晚上的相亲我精心的打扮了一番,我穿了条粉色碎花的公主裙,上身套了件黑色短外套,在黑色外套的领口别着伊泰莲娜的郁金香胸针,脸上画好淡淡的妆,我把总是束在脑后微卷的长发散开,让它自然垂落着,修饰着自己有点婴儿肥的脸颊。 我妈看着我的打扮,满意的说:“这样打扮多好,以前相亲要是能像今天这样认真点,说不定早成了!”听我妈的口气好像现在就可以抱外孙一样。; ------------ 第九十三章 危险关系(3) 我打破她的美梦,说:“你还是指望老弟比较现实,起码他现在有女朋友了,说不准明年就能结婚,到时你到广州去带孙子!” 我妈沒好气的说:“都是因为你,我让你弟尽量等你结婚后再结婚,你要是沒嫁出去,我怎么放心去广州!” “妈,我都这么大了,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你就放心去吧!” 我弟叫杜磊,比我小两岁,大学毕业后就在广州找到了工作,去年也找了女朋友,那个女孩是他同事,两个人都有了准备结婚的打算。 我妈看我要出门的样子,问:“这离晚饭时间还早呢?你这么早出去干吗?又约了苏晓她们逛街; !” 我点了点头,说:“反正还是老样子,我到时会准时去的!” 我正准备出门,老爸口里哼着京剧高兴的回來了,看他手里拿着个瓷罐,我问:“老爸,今天你淘到宝贝了!” 老爸兴奋的拿着手里的瓷罐给我看:“萍萍,你看这个瓷罐,很有可能是真品!” 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忙出门对他说:“爸,这个东西看上去还不错!”可却迎上老妈已燃起了怒火的眼神。 我赶忙下了楼,看來老爸这次又惨了。 老爸自从退休后就迷上了收藏,中央二套的鉴宝、收藏栏目他是每集必看,自己学到的知识马上就在现实中付诸实践,经常跑到古玩市场去淘宝。 浪费了很多钱,也沒买到过一件古董,大多数都是现代仿制的廉价工艺品,老妈对他这个爱好深恶痛绝,沒少跟他吵。 果然我刚走到楼下,我妈的吼叫声就从我家的窗户里飘了出來。 坐在公车上,我就在想怎么样才能让纪宇天把身份证和押金还给我,那晚吃饭听了叶照文说的情况,我不得不清醒而现实的來考虑这件事。 “但愿來世相逢,与君长相守!”的承诺现在看來简直就是做梦和幻想。 先不谈他自身条件多么优秀,他的家世多么显赫,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爱我,真正爱上我的几率也很小,就算现在他真对我有什么暗示,那也只是把我当成玩物。 我的理智告诉我,自己根本都不是玩这种游戏的人,要是头脑发热的栽进去,下场会很惨。 理智终于战胜了情感,我决定放弃,不要再活在自己前世的梦里,是应该找个踏实可靠的人过日子了。 我无比坚定的來到了纪宇天家,他今天穿戴整齐的坐在家里看文件,他看到我进來后,眼神在我身上停滞了几秒,又低头继续看文件,说:“你今天穿成这样,怎么做清洁!” 看到他面容后,我的理智又守不住了,沒有底气的说:“我不做了,这个钥匙还给你,你能把身份证和押金还我吗?” “虽然我们只是口头协议,但如果你先提出毁约,我是不会还给你的!”他把文件放到茶几上,整个人向后靠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说:“时而朴素、时而妖媚、时而清纯,费尽心思的在我面前展示自己,还竟然舍得离开我吗?” 我看他又误会了,解释说:“今天晚上我妈帮我安排了相亲,才这样穿的!” 他很玩味的看着我说:“相亲,看來你是急切的想把自己嫁出去,今年多大了!” “纪宇天,我很真诚的向你说对不起,我在网上发帖子会伤害到你纯属意外,我现在也很后悔发了那个贴子,你能不能大度点,就这样算了,只当我们从來沒认识过,你把身份证和押金还给我,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就算在街上碰到了,也只当你是陌生人; !”我把自己想好的话都说了出來。 “你在家躲了我一个星期,有了决定了,最后决定选照文!”他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走到我的面前,他离我这样的近,那熟悉的甘醇气息又向我袭來。 他是个敏锐的猎人,已察觉到我的迷离,他毫不留情的堵住了我的嘴唇,我还有一丝理智的挣脱了他:“我从來沒考虑过选择谁的问題,我不适合玩感情游戏!” 他并不理会我说的话,无声的将我拥入怀中,霸道又狂野的亲吻着我。 关键时候我心里的恶魔战胜了天使,他那令人窒息的激情淹沒了我的理智,点燃了我压抑已久的渴望。 我终于还是被他攻破了防线,也许他就是我这辈子都逃不开的宿命。 在迷失的狂乱中我已被他带到了卧室的床上,在温柔的疼痛中,我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他。 激情过后,他很意外的搂着我,温柔的说:“笨笨,你怎么沒告诉我你是第一次,痛吗?” 看着他如此温情的对我说话的样子,我眼里溢出了温暖的泪珠,我把头埋进他的胸膛,贪婪的感受着他的气息。 他生硬的把我推离他胸膛,抬起我的下巴让我无可回避的注视着他,生气的对我说:“我不喜欢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好像我们已认识很久一样,你到底把我当成了谁,是你学生时代初恋的对象,还是你暗恋过的人,我和那个人很像吗?” 我茫然的摇摇头,自己也在想这个问題:他是谁,他是秦秉天还是纪宇天。 经过了千年的岁月,在生命的轮回里我们又再次相遇,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那个能让我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很容易就爱上的男人。 他猛然翻身压住了我,粗鲁的吻着我的嘴唇,把失神的我强拉了回來,他以命令的口气对我说:“闭上眼睛,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这种眼神,否则我会毫不留情的像今天这样惩罚你的!” 我开始有些惊慌的想推开他,他的气息变得狂乱了。 我慌忙解释说:“我沒有把你当成任何其他的人,你是我前世的,,,,,!” 他又一次要了,这次很野蛮,我只觉得钻心的痛。 我十个手指死死掐住他的背,疼得叫了起來,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我的反击让他皱起了眉头,他一下将我的双腿高高的抬起,不再给我反击的余地。 这样进入的姿势特别深,让我痛的有些抓狂,我的叫喊声让他的动作更加猛烈,痛到了极限竟有了快感。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他低沉的吼叫和身体的颤动,一切都平静了,他在我身上留恋了几秒,就躺倒在我身旁喘着气。 我蜷缩着身子背对着他,也在努力平复着呼吸,觉得有些羞耻得不去看他; 他用力将我捞到到怀里,说:“原來在床上你也可以像只野猫,我喜欢你的攻击性!” 我恨恨地报复着用手指在他结实的手臂上抓了条血红的印子,也许只有让对方感到疼痛他才会记住你。 其实现在我很想问他,我们的关系有了质的变化后,他会把我当成什么?是情人、保姆、还是女友,,,,,。 可我忍住了,始终沒问出口,我不想让他洞悉到我的软弱,也不想企求他的爱,如果我不能成为猎人的陷进,就只能成为猎人的猎物。 两个人在身体激烈的纠缠过后,我们静静的躺在床上,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好像置身在浮世之外,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觉得还能握住一把两个灵魂在烈火中碰撞后的灰烬。 浮世里的手机铃声将我们召唤回來,是我的电话,我挣脱他的双臂,起身披了件他的衬衣,走到客厅,从包里拿出我的手机。 一看是老妈的电话,现在都快晚上六点了,我尽量让自己的神态自若些,接了电话。 我妈在电话那头着急的问:“你什么时候到啊!我们都到了,就等你了!” 我极力让自己语气平常的说:“妈,我马上就到,你们再等下!” “我在洗手间里给你打电话,萍萍,我跟你说啊!我觉得这次这个男的很不错,长得很斯文,又有学问,是大学的老师,你别磨蹭了,快点过來,这次保准你会满意!”我妈又开始唠叨着。 我连忙说:“知道了,妈!”挂了电话。 这时纪宇天已穿好裤子从卧室出來,斜倚的靠着卧室和客厅之间的墙壁,眼中充满魅惑的问我:“还要去相亲吗?” “难倒跟我妈说,我现在有男朋友了,让我妈來见你!”我反问他。 他脸上立刻变得很疲倦的样子,说:“你去吧!我累了想睡会!”就朝卧室里走去。 虽然心里早就知道了他的态度,真正面对时,还是很心痛,我只是怔怔的看着朝卧室里走去的他。 他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转回客厅对我说:“记得等下出门后到药店去买‘毓婷’,聪明的女人是不会给自己留下痛苦和麻烦的!” 我冷笑的说:“放心,这年头就算沒有性经历,也肯定有性知识!” 他朝我邪邪的笑了下:“小野猫,看來我低估你了!”就进了卧室。 我脑海里此刻浮现出一幅游戏画面,上面有两个鲜红的英文单词“game start!” 我注定就是这场游戏的输家,因为游戏还沒开始时,我就动了真情。 现在说什么都沒用了,谁叫自己一看到他就会失去理智,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勇敢的同他进行这场感情的战争游戏。; ------------ 第九十四章 如梦惊醒(1) 经过下午的那番折腾,晚上相亲的结果可想而知,整个过程我都心不在焉,和那男的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我喝了几口水就随便找个理由撤了,连他长什么样都沒仔细看。 我独自一人跑到江滩公园里游走,看着恋人们亲密的來來往往,心里混乱极了。 我给苏晓打了电话,她说她马上就过來陪我;也给杨丹丹打了个电话,她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说今晚沒空。 过了会,苏晓來了,我们俩坐在面对着江水的长凳上。 “我给丹丹打了电话的,她沒空!”我说 苏晓好笑的说:“你还不知道吧!她和那个沈世超在谈恋爱,现在忙得很!” 我恍然大悟,这其实也是意料之中的。 我看着夜色中的江面,偶尔有几艘汽轮驶过,我不知该如何启齿的说:“今天下午我,我,我和他**了!” “谁,纪宇天吗?你们俩个进展的很快呀!”苏晓好像早就知道我和纪宇天会发展到这一步; 我心烦意乱的说:“可是他并不爱我,在他心里只是把我当情人,或者连情人都不如,怎么办,我提醒过自己,可还是陷进去了!” 苏晓叹了口气,幽幽的说:“前天我和他去开了房!” 我震惊的望向苏晓:“你又被高远攻破了防线,你又沦陷了,你,你,你是浆糊脑子啊!我们三个人中你是最成熟最理智最聪明的,可是你怎么一看到高远就傻了呢?” 苏晓痛苦的说:“我就是无法从心里抹去他,他的眼睛、他的手指、他的气息、他的呼吸,我就是忘记不了,也抵抗不了!” “那你们现在这样算什么?他会和他老婆离婚吗?和你在一起吗?”我无奈的说。 “杜萍,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我们的关系现在是见不得光的,如果暴露了他就会离开我的!”苏晓不敢正视我,凝望着江水。 本來我觉得自己已经够愚蠢了,沒想到苏晓她还傻些,她现在心里肯定比我还烦乱。 看來现在大家的处境都不妙,我大大的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望着远处的夜景。 苏晓问我:“你已经知道了纪宇天的來头了吗?” 我点点头,苏晓继续问:“你知道他们这次來h市就是为了娱乐城的项目吗?” 我答:“有些耳闻!” “现在娱乐城的设施用具已进入到招标采购阶段了!”苏晓接着说:“现在具体的操作和细节都由纪宇天和叶照文在做,他们根本不让高远插手,就是因为高远的出身,他们很排斥他!”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苏晓,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杜萍,你能帮我个忙吗?” 苏晓终于说到了关键地方:“你能帮我拿到他们的招标文件吗?最重要的是能打听到他们订好的招标底价!” 从苏晓口里听到这样的话,我一下子懵了,这肯定不是苏晓自己的意思,高远你还真是懂得钻营,无孔不入,令人鄙视。 我压住自己心里的怒火,对苏晓说:“高远是在利用你,而且还要通过你來利用我!” 苏晓很明白的表情说:“我知道,可我现在能用什么拴住他,除了这样,杜萍你就当是帮帮我,而且事成之后他会付给你应得的酬劳,你想如果纪宇天不爱你,有一天抛弃了你,你得不到感情,起码还可以得到金钱!” 苏晓完全是被高远洗了脑,我现在不想再跟她继续讨论这个话題了,我装着有些动心的跟她说:“我想和高远亲自谈谈,你能安排我们见个面吗?” 苏晓以为我答应了,高兴的说:“好的,我安排好了通知你!”其实我只想知道高远要我这样做的真正目的。 此时我觉得苏晓就是自己的一面镜子,我不敢想象有一天我和纪宇天分手时,也会变成她这样吗? 一只受过感情伤害的兔子,在原始丛林里独自生存,看上去已像只老虎,可她本质上还是只兔子,当伤害她的人再次出现后,她又成了猎物,她的一切完全取决于高远; 而高远是最卑劣最无耻的猎人,我想如果见到他,我会用石头砸他的脑袋,但转念一想,为了他去坐牢实在不值得。 我只能希望苏晓早点清醒,像一个真正的女人那样学会放弃。 晚上我回到家都已经十一点了,看老妈还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老爸应该已经去睡了。 看到我回來,老妈高兴的叫住我,问:“萍萍,怎么样,妈说得沒错吧!今天这个很不错吧!你们聊得还可以吧!吃完饭到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來!” 我含糊其词的说:“嗯,到江滩去散步了,妈,我好累,我去睡的,你也早点睡吧!” 我回到房间,蹬掉脚上的高跟鞋,把包包丢在一边,直接面朝下扑倒在床上,脑海里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一想到和纪宇天**的情景,他邪恶的叫我小野猫的样子,我就觉得自己脸上在发烫,心乱乱的跳着。 可一想到在江滩时,苏晓和我说的话,就感到有双邪恶的眼睛正在暗中注视着我和纪宇天。 我心烦的抱起床上穿着夏日花裙子的黑色砂糖兔,翻过身面朝着天花板,对着砂糖兔说:“小黑兔,你说怎么办,事情越來越复杂了!” 可它并不能回答我,只是眯着两个绿豆眼睛,傻傻的望着我,我把它紧紧抱着,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听到手机铃声,猛然惊醒,几点了,完了,上班要迟到了,可再一想,不对啊!今天是周日,还在休息中,虚惊一场。 看到手机上的來电显示,是纪宇天,我接听电话,撒嗲的说:“亲爱的,这么早有事吗?” 我已感到电话那头的他,听到这个称呼,肯定是浑身一惊,说:“你!”我忍住捉弄他后想笑的感觉。 他恢复正常的说:“爆米花,你也该來做下清洁了吧!我的房子已经脏乱得不能呆人了!” “要不你求求我,要不你去请个钟点工!”我耍无赖的说,反正又不是我住的地方。 他威胁我说:“爆米花,你是不是皮痒了呀,小野猫,不要惹我生气,你忘了昨天惹我生气的后果!” 听了他的话,我的脸刷的通红了,妥协的说:“好吧!不过我刚起床,要过几个小时才能去!” 他犹豫了下问我:“昨晚相亲怎么样!” 我随意的回答:“还行!”他已经把电话挂了。 我把电话摔到床上,心里阿q式的想,纪宇天,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这时我妈气冲冲的站在我房间的门口,生气的对我吼着:“杜萍,你,你到底要找什么样的男朋友,就算是天上的神仙我看你也瞧不上; !” 我装傻的看着我妈,我妈跟我对质的说:“李阿姨刚给我打的电话,你昨天晚上沒坐到十分钟就跑了,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有沒有戴眼镜!” 我努力回忆,不确定的说:“他的名字忘了问了,好像戴了眼镜!” 我妈气得浑身发抖的说:“看來人家沒冤枉你,就算你看不上别人,总要有个起码的尊重吧!那我告诉你,他叫刘权东,人家虽然是个大学老师,可是也沒戴眼镜!” 我妈看我完全是一副麻木的表情,情绪马上由生气变成了伤心,快要哭了的说:“我算是白忙了,你以为每次安排个相亲容易啊!我到处托人求人好不容易才凑成的,可你呢?一点也不珍惜,哎,我这是为什么啊!造孽啊!” 我现在不是麻木而是头皮发麻,忙从床上起來,搂着我妈安慰她说:“妈,对不起,是我不好,那个昨天我一看到他,就觉得他长得好恶心,所以就沒有和他继续聊下去的兴致了!” 我妈看我主动道歉了,情绪稳定了点,但还是惊讶的说:“长得恶心,你到底有沒有认真看别人一眼啊!我怎么沒觉得,我本來还担心人家会看不上你!” 说实话长得什么样我真是沒注意看,根本都沒有印象,只是随便找个理由。 我妈戳着我的脑门说:“我看你是挑花眼了,难道你想找像李俊基或者张佑赫那样的!” 老妈对韩剧中毒已深,我笑着说:“妈,你好潮啊!这你都知道!” 我妈沒好气得对我说:“你少跟我耍花枪,我都被你气糊涂了!” 看來妈的气总算消了,我认真的说:“妈,以后别帮我介绍了,我求你了,缘分的事不好说的,你就别为我忙活了!” 一直在旁边观望不敢插嘴的老爸,终于逮着机会,支持我说:“你以后就别强迫萍萍去相亲了,强扭的瓜不甜,儿孙自有儿孙福!” 老妈横了眼老爸,老爸赶忙继续装着看报纸,我妈语气平和的问我:“你自己找到对象了!” 我不好意思的说:“算是吧!只是目前还不确定!” 我妈兴奋了起來,追着问:“怎么认识的,叫什么?在哪里工作,家里有些什么人!” 我有些招架不住的说:“妈,还沒影的事,等我搞定了再说!” 老爸忙帮我解围说:“难道你还要帮她去谈恋爱不成,她谈好了,自然会带回家,让我们见见的!” 我感激的看着老爸连忙点头,老妈不再问我,转身走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老爸身边,抽掉他手中的报纸,凶凶的说:“你不说话,沒人当你是哑巴,我不是今天早上要你去把昨天买回來的破罐子退了吗?怎么还沒去!” 谢天谢地,老妈终于转移目标了。 早上我在家里故意磨蹭了半天,下楼后沒走几步,就看见老爸在小区门口拿那个瓷罐晃悠; 我问:“老爸,你怎么还沒去古玩市场退货啊!” 老爸不舍的样子,说:“萍萍,这个肯定是真品,退了可惜,再说别人也未必愿意退!” 我同情的看着他说:“那你不退怎么向老妈交代啊!” “要不就放在你这里,你随便放在哪个朋友家,先帮我保管一段时间,等你妈不再关注时,再拿回來!”老爸期待的看着我。 我义不容辞的接过瓷罐说:“好吧!人有点追求容易吗?爸,我永远支持你!” “萍萍,你能不能先借我二百元,跟你妈只能说退了,总要把退的钱给她吧!” 想不到马上就要为自己说的话买单,我掏出钱包,有些艰难的抽出二百元,递给老爸。 老爸拍拍我的肩说:“我就知道,我的女儿是和我一条心的!”他就开心的往家里走去。 我无语,怎么碰上了这样的老爸老妈,这个月注定是要喝西北风的,苏晓上次在高级酒店为我垫付的钱还沒还上,又押了纪宇天八百元,每个月还要固定交给老妈一千元,自己总要有点零花钱吃饭坐车吧! 想到上次和苏晓杨丹丹一起在商场的莫妮卡专柜看中的那条蓝色新款裙子,这个月就别指望能买了,我的裙子啊!等我再次去时,你最好还在那里。 我怀抱着还有点沉的瓷罐子,來到纪宇天家,他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你还有这爱好,真是不简单!” 我放下瓷罐子,眼睛在他家扫了一遍,看哪里比较适合放置这个,却发现叶照文也在,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 我向叶照文笑了笑,对纪宇天说:“这是我爸的宝贝,能不能在你这里先放放,过段时间就拿回去!” 纪宇天说了句随便,算他还有点良心,我可不想再把这个瓷罐又抱到别处去。 我看到客厅朝里面的墙角比较适合,放在那里也不容易损坏。 我又弯下腰抱起瓷罐往里面移,叶照文很绅士的走了过來,接过我手里的瓷罐,说:“你想放哪里,告诉我,我來帮你放!” 我感激的说了声谢谢,这时纪宇天已走到我身后,抱住我,说:“昨晚有沒有想我!” 我用力掰开他的两只爪子,有些难堪的对叶照文说:“就放在里面的那个墙角!” 叶照文看到我们俩的举动有些诧异,以他的聪明,不超过五秒的时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拿着罐子按我说的放到了墙角。 我挣脱纪宇天,不敢看叶照文,快步走进厨房,他是在向自己的朋友宣告自己的胜利吗?也许他们俩个早就为我打了个赌,这就是男人,永远是天生的争斗者,朋友间也许会把这种争斗当成种乐趣。; ------------ 第九十五章 如梦惊醒(2) “爆米花,我回來时希望看到干净整洁的家!”纪宇天对着厨房喊了声,就和叶照文出门了。 我使劲的揉搓着抹布,心中不屑的想,你就是个被惯坏了的大少爷,就会使唤人。 气归气,事情还是要人做的,我卷起袖子开始做清洁。 当我在清理沙发时,看见他随意堆在茶几上的文件,想到昨晚苏晓对我说的话,我忍不住翻看了起來。 在他家做了一个多月的卫生,我从來沒留心过他的这些公文,我也从來沒打算做高远的间谍,但是好奇心还是让我看了看他的这些文件; 纪宇天和叶照文出门后,打了辆的士,朝娱乐城的筹划办公室开去,中午他们约了个客户谈事情。 “她看你的眼神很特别,几乎是一种迷恋!”杜萍的选择其实在叶照文的意料之中。 纪宇天得意的说:“你输了就不要为自己找借口,你现在应该承认我的魅力比你强!”心里却想,她迷恋的不是我,她到底在迷恋什么?他也沒弄清楚。 叶照文有些惋惜的对纪宇天说:“宇天,你这次是认真的吗?还是只是玩玩,我看她不是那种玩玩的女人!” 其实纪宇天心里也找不到答案,反问叶照文说:“你对她动了真情!” “我只是觉得她和我以往碰到的女人很不同,很有意思!”叶照文说出心里的感觉。 纪宇天想到昨天下午的情景,她那痛苦细碎的**声好像还在耳边回荡,他感觉自己血气涌动,眼里含笑的说:“的确是有意思!” “你丫,大白天的发什么情,你这次是动了心了!”叶照文毫不客气的点明了。 纪宇天想,他只是有点依恋她的身体而已,其他方面她一点都不出众,他的心永远只属于他的公主小妹:“你知道的,我的心早就交给了芊芊!” 叶照文不以为然的想,也不知道那个丫头野到了世界哪个角落,回來后有她哭得时候。 后來的两个星期里我和纪宇天如同所有热恋中的情人一样,沒事的时候我们总是腻在一起,他对我霸道、不羁、温柔。 我和他在一起时老爱斗嘴,俩人时常是不依不饶,难分输赢,他最后只能用他得蛮力來征服我,來让我求饶。 有时不经意我似乎能看到他眼神中对我的依恋和痛惜,我以前好像听苏晓说过,不爱你的男人眼中只有欲望,爱你的男人眼中除了欲望还有依恋和痛惜。 有时甚至觉得他已爱上了我,我们到底是因为有了性才有爱,还是因为有了爱才有性,这个我也分不清楚了。 有一天他主动帮我做家务事,吃完饭后我们一起洗碗一起拖地,我很惊讶他也会做这些事。 他说,爆米花,我在国外留学加工作整整呆了六年,我总不能带着保姆去住学生宿舍吧! 有一天我们激情过后,我问他,天,在你遇见的女人中,你有为谁心痛难受过吗? 他残忍的说,爆米花,也许有一个,但那个人绝对不是你,不要在我这里企求婚姻。 我静静的起身,穿上衣服,背对着他,心里在滴血,嘴上却说,我知道,你想得太远了,我从沒考虑过婚姻,这辈子也不想结婚。 有一天,他心血來潮带我到乔安娜大酒店去吃晚饭,这一餐我们吃的很丰盛,可我却一直提心吊胆; 快吃完时,他要去洗手间,我终于拉住他说,你不要开溜,我今晚沒钱买单。 他很开心,看到了我也有害怕的时候,笑说,不要总把我当成葛朗台,放心,这餐我肯定买单。 我心里却想,你就是葛朗台,我看电视或者小说里的阔少对女人都是挥金如土,看來不能全信,他绝对属于越有钱越小气的那种人。 我拉着他仍不肯松手的说,你买完单,再去洗手间。 他无奈的只有先买单,我这才放心的松开他。 有一天,用完晚饭后,他说,我來h市这么久,从來还沒真正在这个城市逛逛。 我说,那就去江滩吧!也许沒你们上海的外滩好,但也能代表这个城市的一面。 我们在江滩散步时,他自然的牵起我的手,这让我很意外,我们走到观赏江景的亲水平台上,迎着江风,倚着栏杆,他问我,说说你的以前吧!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我说,我的经历会让你觉得乏味的,我从小到大就是一个乖乖女,按部就班的读到大学,大学时暗恋过一个男生,大醉过一次,在医院里住了十八天,后來就工作了,每天就是单位和家里,偶尔和朋友们逛逛街吃吃饭,还会去相相亲。 他若有所思的说,只是这样,你暗恋过的那个男生现在在哪里,你们为什么沒在一起。 我说,因为我自己虽然平凡,可却喜欢那种坏坏的,帅得一塌糊涂的男生,人家自然不会喜欢我。 我问,你呢?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他说,我的生活那就很精彩了,说几天几夜也说不完,以后有机会再说给你听,爆米花,我想送你件礼物,你有想要的东西吗? 他总算舍得花点钱了,我想我应该狠狠地宰他一刀,要他给我买颗钻石或者买栋房子,可想了半天我说,我想要条裙子,我看中好久了。 他拉着我奔跑起來,边跑边说,走,现在就去,商场应该还沒关门。 我们跑出了江滩,我问他,不坐车吗?商场离这里还有点远。 他兴奋的像个孩子一样,不坐,我们就跑过去吧! 我们边跑边笑,也不理会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里投來的异样目光。 我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十八岁的时候,那时的我都沒有今天这样放肆,他总能发掘我的另一面。 当我们跑到商场的专柜时,离商场打烊仅剩五分钟,我的裙子还在,营业员板着脸开完最后一张单子。 回到家时,我看着这条裙子,幸福的觉得自己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灰姑娘,可马上又黯然了,不知道灰姑娘十二点的钟声,会在什么时候敲响,我把柔软的蓝色裙子盖在自己已湿润的脸上。; ------------ 第九十六章 如梦惊醒(3) 今天傍晚我穿着那天纪宇天送给我的蓝色裙子,在厨房里准备晚餐,纪宇天和叶照文在客厅里讨论着后天招标的细节。 我端着做好的饭菜放到餐厅的桌子上,纪宇天看着我身上的裙子,暧昧的对我挑了挑眉毛。 叶照文看我们眉來眼去的,知趣的对纪宇天说:“宇天,沒什么事,我就先回酒店了!” 纪宇天挽留他说:“就在这里吃完晚饭再走!” 我也附和说:“照文,我都准备了你的饭菜了,吃过再走吧!” 叶照文开玩笑的说:“你们现在还真是夫唱妇随啊!” 这时门铃响了,纪宇天奇怪的对叶照文说:“除了你,还有谁会來这里找我!”他便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宽松的白色雪纺长衫搭配着牛仔裤,头发随意的绾在脑后,脖子上戴着一条印巴风格的项链,手腕上戴着很宽的时尚金属镯子。 她有张瓜子脸型,五官精致,会说话的眼睛,可爱甜美的笑容,最多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纪宇天惊喜的叫了声,芊芊。 那个叫芊芊的女孩调皮的搂住他的脖子说:“宇天哥,沒想到吧!很惊喜吧!”她最多只有一米六,这样搂着一米八二的纪宇天很吃力。 纪宇天爱怜的抱起她说:“什么时候回來的,也不事先跟我说声!” 芊芊在他脸上吻了下,说:“我想你了,就跑回來看看你,听纪伯伯说你在h市,就跑过來给你个惊喜; !” 芊芊放开纪宇天朝房里张望,叶照文也是既意外又开心的跟她打招呼:“丫头,你还知道回來啊!” 她走到叶照文身边给了叶照文一个大大的拥抱,说:“照文哥,你越來越帅了,她是你女朋友吗?”芊芊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我只是僵硬的站在原地,勉强对她挤出一丝笑容,叶照文同情的看了看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纪宇天并不看我,只是跟在芊芊的身后,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是照文刚在h市交的女友,她做的菜很好吃!” 芊芊瞪了眼叶照文,落落大方的对我说:“你好,我叫陆芊芊,是照文的好朋友,我们从小就认识,他就像我哥似的,你别介意!” 她看我还是一幅茫然的样子,开玩笑的说:“你怎么会喜欢照文,他可是出了名的花心大少,以后有你哭的时候,要是早认识我,我肯定会让你远离他的!” 她的这个笑话并不好笑,纪宇天干笑了几声,叶照文假装生气的说:“丫头,你也太损了,不怕把我的女友吓跑了!” 看來两个男人已有了演这场戏的默契,我心里又伤又怒又恨,那就來演吧!我露出笑容走到陆芊芊面前,伸出手对她说:“你好,我叫杜萍,很高兴认识你!” 叶照文欣赏的看着我,纪宇天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陆芊芊,这种目光简直让我窒息,原來他爱的女人是她。 陆芊芊走到餐桌旁看着一桌的菜,惊讶的说:“这都是你做的!”我点点头。 “照文哥果然有眼光,你可要好好对人家哦!” 叶照文轻轻把我揽着说:“你还沒吃吧!一起吃饭!” 吃饭时陆芊芊一个人兴奋的大谈特谈她在世界各地遇到的奇闻异事,纪宇天和叶照文时不时插上几句。 我认真的听着,很羡慕她能有这些经历,我能想象的出來那是一种自由而又新奇的生活。 每天早上起來,挣开眼都会看到不同的景色,也无法预知这一天会发生什么事。 我无限向往的听着她的经历,她的故事,自己有一天也能像她这样生活就好了。 我无意中看到纪宇天正在看我,那眼神有点奇怪,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就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叶照文碗里,亲昵的说:“照文,这是你最爱吃的菜,你多吃点!” 叶照文柔情的看着我说:“可爱的,,,萍萍,你也别只顾听故事,忘了吃东西!”我知道他其实是想说可爱的保姆,但发现不对又改口了。 陆芊芊看我们柔情蜜意,也指着桌上的糖醋排骨说:“宇天哥,我要吃那个!” 纪宇天连忙帮她夹了一块,喂到她嘴里说:“芊芊,别一直讲个不停,好好吃饭!” 陆芊芊撒娇的说:“你沒看杜萍很爱听吗?终于有个懂得欣赏我的人出现了; !” “这种生活好精彩好刺激,我好向往!”我说的是真的,其实排开纪宇天这个因素,我觉得陆芊芊是个很让人敬佩和喜欢的女孩,她能把快乐带给身边的每一个人,难怪能让纪宇天动心。 纪宇天笑骂她说:“你自己一个人满世界的疯还不够,还要把杜萍也带坏!” 听他说杜萍两个字时,我有种彻底死心的感觉,那种语气就像是在说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人,只是认识而已。 想着这半个月來,自从我把自己交给他后的一幕一幕,在黑暗中最热烈的时候,他霸道的说,你是我的女人,你永远只是我一个人的,你说。 我说,是的,我永远只是你的。 可现在他为了不伤害他的公主,却主动把我推给了他的朋友,伤得我体无完肤。 坐在我面前的就是真正的王子和公主,而我只是误闯这个世界的女佣,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完全不同的两种生活。 我低下头认真的吃饭,不再想说任何话,两个男人还在努力的维持着这种表面欢快,内心却微妙的气氛。 吃完饭后,我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对陆芊芊说:“芊芊有你在,吃饭都开心些!” 陆芊芊很自然的靠在纪宇天的身上,高兴的说:“杜萍,你做的菜真好吃,你要是那天嫁给了照文哥,我天天到你们家混饭去的!” 我苦笑着低下头,她继续说:“你要是喜欢我的这些事,可以到我的博客上去看,那里面有好多好多我的游记!” “我一定会去看的!”我忍不住问她:“你经常在外漂泊,有沒有想过安定下來!” 她甜蜜的说:“一年以后我就会安定下來的,宇天哥说再让我在外面游荡一年,我们就会结婚,其实我自己还想游荡个七、八年的!” 纪宇天宠爱的拍拍她的头说:“你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女人的最终归宿是要有个安定的家!” 我对叶照文说:“照文,我们走吧!不要再打扰久别重逢的他们了!” 叶照文点了点头,跟纪宇天和陆芊芊打了个招呼,和我就走了出來。 当进入电梯的那一刻,我只感到自己的心好痛,痛得无法呼吸,走在小区的路上,叶照文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是要给我力量。 我却再也无法演下去了,对着他的脚,重重的踩了一脚,说:“奥斯卡今年的最佳男配角提名里应该加上你的名字,你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他痛的抬起脚跳了两下,对我说:“你的演技也不错啊!” 我自己加快速度往外走,已无力与他斗嘴,他追上我,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扯到他的面前,发现我已经泪流满面了。 他看着我,很正经的对我说:“可怜的保姆,你不要告诉我,在你选择宇天之前,沒想到过会有这一天; !” 我想挣开他抓着我胳膊的手,另一只手捶打着他,失声哭着:“我想到了,早就想到了,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错了,我后悔了,行吗?” 他还是紧紧的拽着我的胳膊,把我往他怀里拉,说:“肩膀可以借你用下,你靠着好好哭吧!” 我痛苦的靠着他的肩膀放纵的哭了起來,他安抚我说:“我帮宇天演戏,不是为他,是为了你,如果事情当面说穿,你会更痛苦!” 叶照文和杜萍走后,纪宇天带着陆芊芊参观自己住的公寓,他透过卧室的窗户,看到小区花坛旁杜萍的背影。 她正被叶照文拥入怀中,两人亲昵的在说着什么?他突然有股想冲下去的冲动,他们假戏真做了吗? 这个可恶的女人,意识到无法钓到我,就去勾引照文。 陆芊芊好奇的也看向窗外,看纪宇天正在看什么?陆芊芊从后面抱着纪宇天说:“看來这次照文哥是认真的,杜萍虽然长得不是很漂亮,但给人的感觉很好,很纯、很文静、很贤惠,比起他以前交往的那些二流明星,三流模特好很多哦,照文哥娶她做老婆也不错!” 纪宇天转过身紧紧抱住陆芊芊说:“芊芊,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吗?这次回來就不要再走了,等我完成了h市这个项目,我们就回上海结婚!” 陆芊芊无限依恋的抱着纪宇天说:“你说过再给我一年时间,要说话算话,这次我只会在国内呆几天,总编会派我去massai mara(非洲肯尼亚野生动物聚集区),我想去看那里的大草原,还有亲眼去看狮子、猎豹、大象、长颈鹿、斑马,我要在那里做一个专題,为期一年,就一年,一年后我就从national geographic magazine(美国国家地理杂志)辞职回來!” 纪宇天拉散她绾着的头发,摩挲着她的颈脖说:“公主殿下,我怎么闻到你身上有股大象的味道啊!” 陆芊芊被他逗得咯咯大笑起來:“宇天哥,别动了,我怕痒!” 这时纪宇天脑海里却浮现出杜萍每次与他亲热的样子,一想到那个可恶的女人现在正投入到照文的怀抱里,也许他们今晚会上床,他就觉得心里冒火。 他放开陆芊芊,体贴的说:“芊芊你一路奔波肯定辛苦了,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晚!” 陆芊芊心里一阵失落,走到卫生间里去洗澡。 她其实很想纪宇天现在要她,可她看纪宇天毫无欲望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想着他可能只是为无法留住她而心烦,其实就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他为何如此在意。 纪宇天独自躺在床上,默默地想着,爆米花,过了今晚我们就结束了,我们本來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可她残留在床上的气息、味道无处不在,他一想到,那个可恶的女人今晚还穿着他送给她的裙子与另一个男人缠绵,心里就像扎了根刺,愤怒的挥起拳头,击向旁边的枕头。; ------------ 第九十七章 如梦惊醒(4) 第二天,下班后,我一个人像掉了魂似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昨晚我靠在叶照文肩上发泄的哭过后,我们去了一家路边的烧烤摊子。 我们边喝着啤酒边聊天,刚开始他很拘谨,像他这样的大少爷应该从沒來过这种地方吃过东西。 我取笑他说,花心大少,你上次不是说沒有配不配的上的问題吗?放心,就吃一次,最多拉肚子。 他勉为其难的尝了口肉串,觉得味道还不错。 从他口中我了解到,陆芊芊是财大气粗的陆氏集团老总陆大勇的女儿,她还有个哥哥叫陆浩然。 叶照文、纪宇天和陆芊芊三个人的父母们是世交,大家既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又是很好的朋友。 在叶照文他们这一代人里,陆芊芊是唯一的女孩,大家都很宠爱她,她是当之无愧的公主。 他们三人都在美国留过学,他和纪宇天在美国十大常青藤之一的康奈尔大学读了四年的mba硕士,又在美国一家著名的汽车制造公司工作了四年,才回到国内继承家族的事业。 而陆芊芊比他们小六岁,当他们已在美国工作时,她还在美国念预科,到他们回国时,她才进大学两年。 陆芊芊从小就喜欢纪宇天,纪宇天对她也是宠爱倍至,长大后,他们一直都是聚少离多,但他们的关系还是一直维系的很好,两家父母也都希望他们能在一起,亲上加亲。 陆芊芊大学毕业后,就应聘到了美国国家地理杂志做一名摄影记者,她很热爱这份工作,纪宇天一直都觉得她对工作的这份热爱已经超过了对他的爱。 我想如果我有这样一份工作,也许任何男人都无法让我放弃,陆芊芊为了纪宇天还是准备放弃了,这证明她对他的爱也是深如大海。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走在路上时,突然感到有辆轿车缓慢的在我旁边的马路上行进,我奇怪的注意到这辆轿车。 此时轿车的后座窗户落下,有人探出了半个身子向我打招呼,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高远; 我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他很怕暴露在阳光下一样,焦急的对我喊着:“杜萍,快上车!” 我犹豫了片刻上了车,上车后我发现除了司机就是他,沒看到苏晓,我本想问他,他却示意我不要做声。 几年不见,现在近距离的看他,确实已有了成功人士的派头。 他满脸堆笑的说:“老同学好久不见了,这几年你变化真大,越來越有韵味了,我在前面西餐厅订了位子,一起吃个饭吧!” 我心想,谁是他同学,最多也就算个高中校友,以前读书时,他从來沒正眼瞧过我,我一向是被他忽视的人。 对于吃饭我其实一点食欲也沒有,只是想搞清楚他到底有什么真真的目的,我很生硬的回了句:“那谢谢了!” 來到他在西餐厅订好的包间里,我随意点了份牛排,问:“苏晓呢?怎么沒看到她!” “苏晓说你想见我,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单独谈下比较方便!”高远也点了份和我一样的牛排。 我直接表明态度说:“失去理智爱你的人是苏晓,不是我,你说的事我是不会帮你做的!” 高远一直看着我,想从我这里找到切入点,说:“难道你不喜欢钱吗?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跟着纪宇天,他给了你多少钱,我也可以根据你给我情报的价值,付给你可观的报酬,这样你就可以两边都得到钱了!” 我不喜欢他思考问題的角度,问他:“你难道不是纪宇天的姐夫,你们不是同一个公司的吗?你要这些情报有什么意义,难道你们不是利益共同体吗?” “他从來都瞧不起我,也从沒把我当成他的姐夫!”高远忽然握住我放在餐桌上的左手,我像触电般的迅速缩回自己的手,他肆无忌惮的看着我继续说:“杜萍,你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竟有本事做纪宇天的情人,真沒看出來你的野心还挺大的!” 我觉得自己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用鄙视他的神情看着他说:“我今天來这里和你坐在一起,只是想奉劝你不要再玩弄苏晓的感情了,也不要再利用她了,她,,,,,!” 高远打断我说:“你怎么能肯定的说我是在玩弄她的感情,在我所有认识的女人中,我唯一爱过的人就是她!” “也许你最爱的女人是她,可你最爱的人是你自己,请你不要再以爱的名义伤害她了!” “我们现在不要讨论这个,我们还是好好的计划下如何合作!” “那你到底要这些招标信息有什么用!” “我可以帮某些和我关系好的公司中标,这是个几千万的项目,我们总能从中捞到个零头吧!” “无耻!” “这样赚钱比你出卖身体赚钱更有档次些!” “你; !”我忍无可忍的将面前的一杯果汁泼到他的脸上,站起來说:“高远,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样,眼里心里只有个钱字!” 说完我就毅然离开,高远显然沒想到我会这样,他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果汁,也是恼羞成怒的对我吼:“杜萍,你敢耍我,算你狠,别以为自己高尚,你跟我是一样的,有什么区别,你还不如我,纪宇天会娶你吗?我看你能跟纪宇天几天,迟早都是被他甩了得破鞋,,,,,!” 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西餐厅,不想再跟这种人争执下去,我绝对不是和他一类的人,绝对不是。 纪宇天有些头疼的看着桌上的照片,照片里有高远、有苏晓,还有那个可恶的女人,她到底是谁,英俊的男模、好友照文、卑鄙的高远怎么都和她有瓜葛,自从我來h市后,她就莫名的闯入了我的生活,搅乱了我的心。 他盯着桌上的照片,突然明白了什么?我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事实的真相,也明白了这个女的为何千方百计的接近自己,想尽办法的留在自己身边。 纪宇天冷酷的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女人的号码。 我这几天一直想拨纪宇天的手机,可又一直提不起勇气,明知道应该结束了,不要和他再有任何瓜葛了,却又有些不舍,不敢面对。 看着手机上的來电显示,该來的还是來了,我接起电话说:“你好,我正想跟你打电话呢?想问下身份证和押金该还我了吧!” “你下班后过來拿吧!”纪宇天在电话那头沒有任何感情的说完这句话就挂了。 在去纪宇天家之前,我在单位的洗手间里对着镜子不断练习那种无所谓不在意的表情,还有那种潇洒的笑容,练习了n遍,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我要在离开时显得从容而有尊严,也许日后当他偶尔记起我时,还能有点余味。 下班后到他家门口时,我沒有直接用钥匙开门,而是礼貌的按着门铃。 他打开门眼睛阴冷的扫着我,我对他挤出一点笑容问:“你一个人在吗?芊芊呢?” 他一只手死死钳住我的左手腕,把我拉到屋内关上门,我已感觉到他身上危险的气息,想挣开他的手。 他另一只手已紧紧捏住了我的下巴,以一种嘲讽的口气对我说:“开个价吧!” 我有些糊涂了,开什么价,难道他看中了我爸的哪个瓷罐,我说:“那个瓷罐不值钱,但是我爸很喜欢,不能卖给你!” 他不耐烦的放开我,自己坐到沙发上说:“你可真会装!” 我还是沒听懂他说什么?我只想快点拿回自己的东西,跟他撇清关系,我无法确定自己在他面前这么从容的状态能维持多久。 我从包里拿出钥匙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说:“这是你的钥匙,我的身份证和押金呢?” 他指了指茶几的右边,我看到自己的身份证下压着八百元钱,看來这次他也不想和我再有任何纠缠了; 我有些心酸的说:“芊芊是个很好的女孩,你们很般配,祝你们幸福!” 我正准备去拿自己的身份证和押金时,却看到旁边还有一堆照片,照片上的人是高远和苏晓。 我好奇的拿起照片看着,有些吃惊的看了眼纪宇天,我一张一张的看着,苏晓和高远好像有点醉,苏晓靠着酒店的房门外,拉着高远的领带两人激情的吻着。 高远边吻她边刷着房卡,房门开了,他们还是难解难分的搂着进了房间。 后面的相片更让我吃惊,是我和高远从轿车上下來,两人并肩走进西餐厅,直到进入包房就沒有了。 我生气的问他:“你派人跟踪我!” 他神态自若的望着我,不笑也不怒,这是有钱有势的男人一惯看人的方式,那么的高高在上。 他简洁的说:“不是跟踪你,而是跟踪高远!” 我把照片甩到茶几上:“无聊!”,然后拿起自己的身份证和押金准备离开。 他冷冷的冒出一句:“不要再去勾引照文,开个价吧!我这人做事向來是明码实价,我想是钱就能解决的事,就不是麻烦事!” “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他好笑的说:“爆米花,你的思维有点问題,我只是在谈生意,我侮辱谁了,在铁证如山的照片面前你还装什么?” 我莫名其妙的问他:“什么铁证如山,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已起身把我逼到墙角,一只手撑着墙壁,一只手搂住我的腰,我想逃开却沒有个力气。 “你早就认识高远对吗?读书时,高远和苏晓就是一对恋人,苏晓是你的好朋友,高远自然也是你的朋友,你搞这么多花样來接近我,就是为了帮高远对吗?你这样帮高远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钱吗?他给了你多少酬劳,只要你答应以后再也不要在我和照文面前出现,我也可以给你钱,给的比高远要多很多,你觉得呢?”他的嘴唇已靠近了我的耳朵。 为了摆脱他的攻势,我装作妥协的说:“你准备给多少钱!” 他冷然的松开我,坐到沙发上掏出支票本,以谈生意的口吻说:“一个明星或模特跟我三个月,一般是五十万,你跟了我就一个多月,十万怎么样!” 他见我只是茫然的看着他不开口,以一种早就料到的语气说:“你肯定嫌少了,毕竟你把第一次给了我,不过你的身材和技术比起那些女人要差太多了,不过只要你能信守不再在我和照文面前出现的承诺,我可以给你二十万!” 他看我仍不说话,已低头开始写支票了,嘴上却继续说:“最多只能给你二十万,不可能再多了,我觉得这个价格很公道!” 他写好了支票,撕了下來,递给我,我并不接他的支票; 我把手里紧捏着的八百元押金,用力的甩到他脸上,冷笑的对他说:“你的身材很好,技术也不错,这八百块是我打赏你的!” 然后我迅速的冲到门口,打开门,跑了出去,电梯刚好來了,我低着头冲进电梯,发现自己撞到了人,我抬头一看是叶照文。 我毫无表情的推开他,立刻关上了电梯的门,留下一头雾水的他。 灰姑娘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敲得我身心俱碎,看着生生世世自已倾注生命去爱的那个人对我讲出那样的话,我已经痛的无力呼吸,无力哭泣,只想逃离。 纪宇天对于这个蠢女人的举动,先是蒙了,接着是愤怒,转而又是心痛,她总是坚强的令人心痛,他拿下一张还盖在自己脸上的人民币,这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 这个结果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以他的经验以为这个女人只会出现两种情况。 一种情况就是和他满天要价,如果他不答应,她会威胁他,手里有什么证据,要把他们的事公开见报什么的。 第二种情况就是泣不成声的哀求他,不要离开她,说自己有多爱他,如果离开他就要死要活的。 而这个疯女人竟然把钱甩到了他脸上,很好,很坚强,很有个性。 这时叶照文从敞开着的门口走到屋里,看到纪宇天坐在沙发上,周围散落着几张百元大钞。 他吹了声口哨,好奇的问:“你们俩个发生什么了,已经沒什么可玩了,开始玩撒钱了!” 纪宇天回过神來,示意叶照文看茶几上的照片,叶照文疑惑的拿起照片看了起來。 看到前面几张,他表情夸张的叫着:“哦,my god,太香艳了,你姐要是看到这照片肯定要把高远扫地出门!” 看到后面的叶照文表情平静下來:“杜萍也认识高远,可当时在酒吧看到他们时,应该是完全不认识的啊!” 纪宇天给叶照文说了他派私家侦探调查的情况,以及他刚才和杜萍发生的事。 叶照文听完后,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一个女人,为你做饭,为你熨衣服,为你整理屋子,还把自己交给了你,还不花你的钱,走的时候还倒送你八百块,这么好的事,我怎么沒碰到呢?” 叶照文信手拿起纪宇天身边的一张百元纸币,纪宇天抢过他手上的钱,将那八百元收好,说:“我敢打赌她回家后就会后悔,还会再來要回这二十万的,她的下一个目标肯定是你!” 纪宇天其实想问叶照文,芊芊來的那晚,他和杜萍有沒有发生什么?但却沒问出口,他干么要介意这事。 “要有这种好事,我肯定來者不拒!”叶照文认真的说了一句:“傻瓜都看的出來她爱你,而且只爱你!” 爱这个字让纪宇天烦躁起來,我的心怎么可能让这个小女人俘获,她爱我,但与我无关。; ------------ 第九十八章 选择逃离(1) “杜萍这是你昨天做的公文,你自己看看,才几页纸,做得乱七八糟的!”赵处长把深蓝色的文件夹重重的甩在我的办公桌上。 我努力提起精神,打开文件夹看了下,就前面十句话已打错了n个字,我惭愧的对赵处长说:“赵处,对不起,我马上重打!” 赵处长绷着脸说:“快点,今天赶着要!” 自从那天从纪宇天家逃出來后,我这几天过的恍恍惚惚、浑浑噩噩的,做任何事都是心神恍惚的。 我赶忙盯着眼前的文件,开始重新整理打印,对着电脑打着打着,我觉得电脑上的字又变的模糊不清了,那个泪水忍不住又流了一脸。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让你打遗书!”赵处长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到了我身后,看到我对着电脑里的word文档都能泪流满面。 我忙抹了抹眼泪,回过头说:“赵处,我,,,,,!” 赵处长叹了口气说:“你别打了,把这个交给刚來的小王吧!你到我办公室來下!” 赵处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的身材依旧保持的很好,皮肤白皙,只是皮肤开始有点松弛,脸上有了些岁月的痕迹。 他有着他们那代人中的知识分子独有的谦和、温良气质,他对手下的人一贯都很好,但是遇到工作上的事,他绝对是一丝不苟,十分严谨的,几乎是要追求完美的。 记得我刚來单位上班时,沒少挨过他的批,在他身边工作了这么多后,我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他给我的提点与关怀让我也成长了起來。 我收拾好心情,做好挨批的准备,來到赵处长的办公室,赵处长正在接电话,我站在一旁,他示意我坐下,我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赵处长放下电话问我:“最近家里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 我低着头难受的说:“沒有; !” “和男朋友吵架了!” 我点点头说:“不是吵架,是分手了!”说完又哭了。 赵处长恍然大悟的样子说:“现在的年轻人,太随便了,怎么能说分就分!” 我一下哭得更伤心了,赵处长安慰我说:“要不放你几天假,回家休息下,调整好了再來上班!” 我马上停止哭泣说:“赵处,我不想休息,还是让我上班吧!我沒事了!”想着要是天天呆家里,我爸妈肯定会知道,免得他们担心。 赵处长想了想说:“我本來准备过几天再通知你的,是这样的,最近单位里有个到上海去进修的名额,为期半年,我准备派你去,进修回來,通过考试就可以升为科长,要不你今天就回去准备下,提早去上海,换个地方,心情也许会好些!” 我感激的说:“赵处,谢谢你了!”我确实是很想找个陌生的地方去抚平自己的伤口。 “不用谢我,在工作中你一直以來都表现的很好,你以后一定前途光明!”赵处长鼓励我说。 这真是情场失意,官场得意,我此时只想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逃离我的梦想、我的甜蜜、我的伤痛、我的爱,,,,,。 拖着行李箱,告别了父母,沒有告诉任何人,我就來到了上海,由于我提前到了,并沒有直接到进修的学校报到,先找了家小旅馆住下了。 我把h市的手机号停了,在上海换了个新号,我用这个新号给混迹在上海的几个大学同学打了通电话,第二天晚上我们就组织了一个同学聚会。 这次的聚会是以前的班长陈明做东,地点选在上海淮海路上一家装修时尚的中式餐馆,我们要了一间小包,三个女的,两个男的,大家都陆续到了。 虽然几年未见,但一见面,大家都热情的询问我的近况,我简单的说了下,也询问他们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两个女同学都结婚了,有个女同学的小孩都已经三岁,另外一个男同学也结婚了,陈明也正在筹备婚礼的阶段,只有我还是单身。 大家从目前的生活又聊到了读书时的事情,我们共同谈论着以前学校里的某个同学、某个老师、某件事情,现在说起來都是那么轻松幽默。 原來青春岁月的情谊就像那封存的美酒,越放越浓,当你打开时,浓郁的香味就已经让你醉了。 聚会散了后,我坚持不要任何人送,想自己应该能回到旅馆,我拿着张上海地图,坐了几站地铁。 当我走到地铁出口时,就开始晕了,面对四、五个出口,就不知道该选择哪个出口好。 无奈之下,我随便选了个出口,走出去后,发现自己完全迷路了,完全找不着北,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已是晚上十点多了,街上的人仍然很多。 我只有站在路口拦的士,可的士很难打,好不容易拦了一辆,我一说出那家旅馆的名字,那个的士司机不让我上车,说:“很近,自己走过去就行了; !”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晕,竟然拒载,我也知道很近,但要认得路会走才行,我突然意识到,这样下去今晚可能要流落街头。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陈明,可想到现在都这晚了,人家很可能正和女友在一起,不太好意思打扰他,真是很后悔自己当时坚持不让人送。 又有一辆的士來了,我赶忙上前去抢,却被一个男的抢先钻了进去,哼,真沒素质,气死我了。 我想自己应该尝试着走回旅店,可以边走边问,也许还是能走得回去的。 这时一个陌生男人走到我身边说:“女士,我可以带你过去!” 我戒备的看着这个男人,一个独自在外的单身女人应该具备的基本常识,就是不要和陌生人搭腔。 这个男人看上去三十岁左右,有一头自然卷曲的短发,在夜晚的灯光下皮肤看上去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轮廓分明,浓浓的剑眉下,有双会笑的眼睛,穿着银灰色的风衣。 他看我并沒有搭理他,接着说:“刚才我听到你和的士司机说的那个旅馆,离这里很近,就算你再拦到辆的士,司机也未必愿意带你!” 我犹豫着,难道我遇到好心人了,他抽走我手里拿着的上海地图,说:“光看地图是沒有用的!”然后就向前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想着,我选择的这家旅馆处于上海繁华地带,离外滩很近,应该不会太危险。 我跟着他转了两个弯,不到十分钟就到了那家旅馆的门口,我高兴地看着旅馆的招牌,总算不用流落街头了。 “的士到这里最多三分钟,就一个起步价,现在是的士的抢钱时间,哪个司机会愿意带你!”那个陌生男人将地图交还给我,说完就准备离开。 我感谢的对他说:“谢谢了,你好,我叫杜萍,第一次來上海,所以有些迷糊!” 他也礼貌的对我说:“你好,我要陆浩然,你是來上海旅游的吗?” “主要是來进修学习的,趁现在还沒正式开课,随便旅游哈!” “祝你在上海玩得愉快!”他好像有些赶时间,向我告辞后,就离开了。 我柳暗花明般的回到旅馆的房间,突然想到,他刚才说他叫陆浩然,陆浩然、陆芊芊,难道他就是芊芊的大哥,不会这么巧吧! 我安慰自己,这只是同名而已,你在百度上随便搜下自己的名字,至少有几百个人和你同名。 一想到陆芊芊就想到了纪宇天,我的心又莫名疼痛起來,他现在在做什么?谁会陪在他身边,他又会找谁來帮他整理房间,已经离开h市了吗?已经彻底忘记我了吗? 我克制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赶快洗澡睡觉吧!; ------------ 第九十九章 选择逃离(2) 第二天早上我一身旅行者的打扮,身穿白色的运动衫、蓝色牛仔裤,脚踏运动鞋,背着个polo的休闲包,走出旅馆时脑子里还在研究着今天要去几个景点,路线怎么走。 “迷糊的女人,早上好!”我不确定是不是有人在叫我,循声望去。 正是昨晚那个好心的男人陆浩然,他今天穿着明黄色带条纹的运动衫,咖啡色的休闲裤,脚上穿着休闲鞋,身体微靠在暗红色的宝马越野车上。 我意外的望着他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昨天有约好吗?” 陆浩然看着昨晚自己好心帮助过的笨女人,觉得这个女人很有意思。 昨晚他站在中山一路的一个路口正等着他的司机來接他,本來他在酒吧里物色到一个美艳的女人,把她带到酒店后,那女人竟跟他谈起了价钱问題,他腻味的抛下那个女的,随便放下几张钱就离开了; 他的司机本打算第二天早上來接他的,却突然接到他的电话,所以一路慌慌忙忙,堵堵停停的,半个多小时才到。 他就站在路口观察了那个女人半个小时,她不算漂亮,但很清秀,表情有些无助有些焦急,差点沒笑破他的肚子,她跟一堆人抢了半天的士,一辆也沒抢到,好不容易抢了辆的士,竟然还被那个司机赶下车。 他平时里看惯了那些牡丹玫瑰,无意间发现一朵非洲菊,也还蛮有意思。 他好心帮她带路,她却对他防范心很强,正好自己这几天闷得发慌,想找点乐子,几个损友又刚好不在上海,把他给无聊死了。 陆浩然展现自己迷人的笑容说:“我也是刚回上海,正想重温下对家乡的记忆,你也想旅游观光,不如我们做个伴吧!” 如果有个帅哥陪着确实也不错,不过他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要看我的身份证吗?”他想打消我疑虑。 看他那辆宝马应该是超贵的,劫财的可能性比较小;劫色吗?他好像比我要好看些,劫色可能性也不大,我说:“我想先去吃早饭,肚子饿的慌!” 他看我同意了,拉开车门说:“上车,我们先去城隍庙,那里有蛮多好吃的,早饭就在那里解决,你看如何!” 有个上海本地人陪着还真不错,我轻快的上了车,还不忘吓唬他说:“帅哥,不要对我动什么歪念,我可是跆拳道黑带!” 他装作很害怕的模样说:“好害怕呀,沒想到遇到一个女魔头了!”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來。 今天陆浩然身兼导游、地陪、司机三职,陪我游遍上海,我们从城隍庙、南京路步行街、徐家汇的教堂,到东方明珠电视塔一路游过。 在城隍庙我尝遍了上海的小吃;在南京路步行街感受着这座城市的商业气息; 在徐家汇路我逛着幽静天主教堂,在这里我感受到一种中西融合的风格,走出教堂,我发现几条有意思的旧时小巷,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在这些弄堂里穿行的画面。 当我们來到东方明珠电视塔时,已接近黄昏了,站在电视塔的最高层,俯瞰整个上海,高楼林立,车流不息。 吃过晚饭后,我们又來到外滩散步,看着夜景中的外滩,比起h市的要绚烂的多。 夜风吹过时,我想起那日和纪宇天在江滩散步的情景以及后來的开心狂奔。 原來我逃离的只是他人,却逃不开他留给我的记忆,这种记忆也许会伴随着我的生活一直沉淀。 陆浩然指着对岸一栋最高的大厦说:“那是国际金融中心,上海目前最高的楼!” 我抬头仰望着这座大厦,最顶端有一束耀眼的光芒一闪一闪,陆浩然搂住我的腰说:“那是为避免飞机撞上而设置的; !” 他的举动让我愣住了,一个失恋的女人來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遇到一个帅气的男人,一起结伴游玩,然后就one night stand,对一个单身女人也很正常。 陆浩然低头來吻我,我却很抗拒,摇着头说:“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他的动作像被相机定格一样,机械性的停了下來,然后放开我,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对不起!” 我松了口气看向别处说:“不早了,我想回旅店休息了,明天还要去学校报到!” 他很绅士的冲我笑着说:“我很害怕你会用跆拳道把我打翻在地呢?” 我也对他笑了起來,其实我从來不崇尚什么贞洁烈女,但目前除了纪宇天,我还无法接受其他男人。 陆浩然把我送到旅馆门口,临别时我们互留了电话。 陆浩然原以为经过一天的愉快相处,接下來的事都会顺其自然的发展了,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他的外貌、他的名车都无法打动她吗?他难道不是所有女人梦想中的白马王子吗?他平生第一感觉到他在女人面前还有这么失败的时候。 他回想着她眼神中偶尔流露出的忧伤,她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他记住了这个叫杜萍的女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接下來的日子,我到学校报到后,每天在学校里看书学习,偶尔也会去街上逛逛,就这样三个月过去了,陆浩然也沒再找过我,我在上海进修的生活过的平淡而惬意。 时间确实是治疗伤口的最好良药,每当想起他时,心里不再那么的痛了。 今天晚上,我独自一人在宿舍里看书,手机响了,一看是杨丹丹的号码,我接起电话问:“丹丹,你怎么会有我新的号码!” 杨丹丹在电话那端生气的说:“杜萍,你也太不够朋友了,怎么跟我们连声招呼也沒打,就消失了,一个人躲在哪里逍遥快活啊!” 我不好意思的说:“什么啊!单位突然派我來学习,我借着个机会正好躲起來疗伤!” 杨丹丹担心的说:“疗伤,你哪里受伤了吗?” “是治疗心里的伤!” “杜萍,你要有空去打开qq看看,你走后发生了很多事,纪宇天來找过我,他爱上你了,你们可以再续前世未了缘了!”杨丹丹在电话里嘿嘿的笑着。 我沒听明白,问:“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 “自己去看qq吧!看完后给我电话!”她已将电话挂了。; ------------ 第一百章 我们的爱 我的qq已有好几个月沒有上了,这段时间除了要查一些必要的资料,我几乎不上网,网络上、qq里也有太多他的印记,我要逃避所有能够让我想起他的东西。173 杨丹丹的这通电话让我心里满怀疑惑,我來到学校外的网吧!要了一间包房,打开电脑,手指有些犹豫的输入自己qq的密码,签约作品,來给作者加油。 当看到自己的qq网名“爆米花真美”,就想起了纪宇天每次叫我爆米花时的神情。 过了几秒,qq好友里“傲然天地”的小图标拼命的跳动着,我把鼠标移到上面,天呀,给我发了二十条信息。 难道就是因为我离开时把钱甩到了他脸上,他就对我不依不饶。 我双击图标打开了对话框,留言展现在我的眼前。 傲然天地(86868686)22:27:28 爆米花,在吗?手机怎么停机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看到留言,明天來我家一趟,那天我们还沒有结算清楚,我不喜欢欠别人任何钱或者东西。 傲然天地(86868686)12:06:32 爆米花,你以为拿钱砸到我脸上,我会轻易饶过你吗?快出來,不要再耍什么花样了,(生气的表情) ,,,,,。 前面十五条消息都是傲慢的威胁,他有沒有把我当女人啊!一点都不让我,我把钱砸到他脸上,他非要把支票甩到我脸上才罢休吗? 傲然天地(86868686)23:07:56 过两天我就要离开h市了,爆米花,你的瓷罐还要吗?限你最晚明天过來拿,否则离开时我会扔掉的。 对了,老爸的瓷罐我怎么给忘了,完了,他肯定已经扔了。 傲然天地(868686)21:16:40 今晚是我在h市的最后一夜,从我在qq上给你留言直到今晚,已有一个月了,我知道你也许永远不会再上这个qq了,或者你一直在隐身,永远都不想再理我了。 爆米花,你记得你曾经问过我,我有为哪个女人难受心痛过吗?我当时想了很久,也沒想到有谁让我难受心痛过。173 如果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題,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你,那个女人就是你。 在我残忍的对你说,不要在我这里企求婚姻时,我以为你会痛哭流涕,可你沒有,你只是转身背对我说,你从沒想过结婚,当时我为你的坚强心痛了,为什么你就不能在我面前软弱的哭一次呢? 还记得我们在江滩散步时,你对我说,你暗恋过一个男孩,可他却不喜欢你,当时我就为你年少时伤感的暗恋难受了,那个男孩也许有一天会发现他错过了一个多么好的女孩,就像如今的我一样。 芊芊來看我的那晚,我透过窗户看到你穿着我送的裙子靠在照文的怀里,我难受了我心痛了,女人,我绝不容许你以后再穿着我送的衣服和别的男人缠绵,我会杀了那个男人的。 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或者你正在电脑前看着我的留言,你应该笑了吧!就像我平时总嘲笑你一样,嘲笑着我,那你就好好的笑吧!你笑的样子很好看。 傲然天地(868686)07:18:21 昨晚我在电脑前趴着睡着了,醒來时你的图标还是沒有亮起过,我现在安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照文过來一起去机场。 房间里到处都是你的气息,我脑海里不断闪现着你的笑脸、还有你在厨房做饭的样子、你为我熨衣服的样子,你在我身下娇柔**的样子。 爆米花,再见了,我要回上海了,我要回到我的世界我的生活,过段时间我就会渐渐淡忘你。 还有那二十万永远是属于你的,你想要时,随时來找我。 傲然天地(868686)02:35:37 爆米花,你快滚出來,(愤怒的表情) 我回上海已经两个月了,可还是走不出你的影子,在这两个月里我无法和任何一个女人发生任何关系,我都快被那群朋友们笑死了。 我以前一直认为自己能将爱和性分的很清楚,可现在我却不能。 你已悄然无息,却又丝丝入扣的闯入了我的生活,侵占了我的心,我的身体,女人你快点出來负责。 我讨厌你这样不负责任的消失的无声无息,你为什么不能回到以前那样,像只小野猫,趁我不备时,冲出來撕咬我几下。 无论你躲到天涯海角,我要一定要找到你,我已订了明天最早一班飞h市的航班。 傲然天地(868686)19:02:39 今天我在h市通过沈世超找到了杨丹丹、她看到我时充满敌意,我死皮赖脸、好说歹说,她才约了苏晓出來和我谈话。 我们三个人谈了很久,她们一开始都认为是我把你藏起來了,看來她们也不知道你在哪里,在我答应了她们无数个条件后,她们答应帮我找你,我现在正在宾馆里等她们传來的消息。 爆米花,我想对你说声抱歉,我们之间原來有这么多的误会,你一定要宽容的原谅我,我的家庭背景和我生活的环境,让我从小就知道了世界上沒有任何钱买不到的东西,也习惯了遇到任何事情首先从金钱和利益上來分析。 傻丫头,你只是为了一个前世的梦,就单纯而执着的來爱我,你知道自己这样有多危险吗?你的个性注定你不是玩感情游戏的人,搞不好就会演变成惨绝人寰的悲剧。 不过幸亏你遇上了我,还算善良的男人,见不得不幸的悲剧,不要再在外面流浪了,我决定好心的收容你,给你一个窝。 小野猫,快回來吧!我以后一定会让你过上舒适安定的生活,不再让你受苦。 我会经常拥抱你,亲吻你。 我会陪你逛街、看电影、哪怕再忙我也会陪你去旅行。 ,,,,,。 我在电脑前咬住嘴唇,泪水不断的往外溢出,心里很幸福,他爱上我了,原來以前我们都把自己伪装成了刺猬。虽然靠得很近,但总在刺对方。 我激动的在qq上给纪宇天回了一句话:把瓷罐尽快还给我,那是老爸的宝贝,我在上海某学校宿舍。 我关上电脑,一路笑着跑回宿舍,不再只是我一个人的爱了,我想对着天对着地,对着路上所有的人大喊:“这是我们的爱!” 第二天清晨我还在睡梦中,就被同宿舍的女同学推醒了:“杜萍,你快醒醒,有个疯子在楼底下拼命喊你的名字!”签约作品,來给作者加油。 我披上外套走到宿舍楼的走道上,向楼下看去,站在楼下喊我名字的人正是纪宇天。 我飞快的跑到楼下,看到纪宇天时,表情酷酷的说:“别喊了,你把宿舍里的人都吵醒了,我的瓷罐呢?” “我在你心里的分量还不如个瓷罐!”纪宇天几步就走到我面前,把我死死拽到怀里:“昨晚一看到你回的消息,我就连夜开车赶了过來!” 他不由分说的吻向我,我极力拦住他说:“别这样,好多人都在看我们呢?” 他坏坏的笑着说:“为了你,我早放下面子了,也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 他狠狠的吻我,吻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我回应着他,把压在心底对他的想念全都宣泄出來,签约作品,來给作者加油。 过了好久他才放开我,我感觉自己的嘴唇麻麻的,他突然问我:“告诉我,在你前世的梦里,你最后给魏子龙的信里写的什么内容!” 我惊讶的望着他,说:“你想起了你的前世吗?” 他摇摇头,说:“是苏晓和杨丹丹把你前世的故事说给我听的!” 我哦了声,调皮的说:“你想知道信的内容吗?那你先把我甩给你的八百元还我,还有第一见面时你故意逃的饭钱也要还给我;还有以后不许再碰别的女人,不许再令我伤心,要永远无条件的信任我,要永远只爱我,,,,,!” 他轻轻的吻了我一下,说:“你的条件太多了,我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你把所有的条件都写到一张纸上交给我,我才能记得住!” 我好奇的问:“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小野猫,去我们的窝吧!”他紧紧搂着我,带我朝校园外走去,早晨第一缕温暖的阳光洒在我们前面的路上,(全书完) 作者題外话:看文的亲们,本书的完结预示着下一本书的开始,做为一个新手,很需要大家的支持,这本书是我在网络上写的第一本书,有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请大家多多指教,偶会不断完善的,如果觉得还行,请來订阅支持,如果觉得很喜欢,就加偶的qq群:5260244(群里还很冷清,呵呵),欢迎來扔炸弹、丢手雷。 ------------ 外传 ------------ 古代卷的外传 古代卷的外传《红颜无依》正在sina网上连载!它是一个与《望穿秋水的爱恋》藕断丝连的新故事,将对本书古代部分里的所有人物最终的结局有所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