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1 上午八点多,重金属的手机铃声划破了布置温馨的卧室。 “喂?” 上身*的男子慵懒地抓过手机接听,他怀中也被吵醒的单瑾舒翻了个身,趴躺到一边。 手机的那一端传来的女人的软软的声音,让她睡意了无,他非得这样向她宣告他身边不止她一个女人吗? 也许是原先便有起床气,她不再像往常一样装作听不到地继续装睡,而是一把拉开被子,穿上睡袍下了床。 在卧室盥洗室里,单瑾舒看着镜中的自己,五年了,那个刚踏出学校,怀抱着爱情和理想地一头栽进他的怀抱的稚*孩,如今已被他*成了成熟韵味的女人。 “怎么不多睡会?”打完电话的男人从背后搂住她的腰间,一双电眼直勾勾地看着镜中思绪飘远了的单瑾舒。 单瑾舒抬起眼,看着镜中*着上身的凌乱而性感的男人,顿时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女人会像飞蛾扑火一样地对他前仆后继,这个男人就像是生来就是女人的克星一样,就算不去看他的骇人的家世背景,光是他的体格脸庞,便具备了足够杀伤力。 而不幸的是,自己也是那群‘飞蛾’中的一只,还是最不起眼的一只,跟他那些女朋友想比,她一来没家世,只是工薪家庭的小家碧玉,二来她模样也只能算是说得过去,但是戳在他那群女友身边,估计站个几年也没人发现她的存在。 “你该出门了吧?”手机里的女人是来约他的吧?是中午吃饭还是晚上约会?晚上的话,那她今晚就不用等他了吧。。发现自己竟像个妻子一样猜测着他的行踪,单瑾舒自嘲地笑了下。 “想什么这么好笑?”男人对她脸上突然的笑意感到好奇。 “没什么,我弄好了,你洗吧” 她刚走开两步,男人又将她抓了回来,暧昧地在她耳边吹着气:“陪我洗” “洗脸?”她反射性地问道。 “呵。。。瑾舒,你真是可爱”男人笑着拉开她的睡袍,转身一带,将她压进了淋浴间里。 没过多久,盥洗室传来了令人脸红的声音。 ☆☆★★☆☆★★☆☆★★NingM★★☆☆★★☆☆★★☆☆ 快到午休时分,单瑾舒习惯性地又看了看手机,较了静音的手机闪了光震了两下,屏幕上显示着‘瞿仲亨’三个字,单瑾舒拿起接听:“喂?” “中午我有事” “嗯”原来早上电话里的女人跟他约的是中午。。 或许是单瑾舒的回答过于简洁,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下后,又说道:“下班的时候在楼下等我,今晚我们一起吃饭” “知道了”她没有异议,不知是怎么形成的默契,两人的关系一直没有曝光,说好听点,她是他交往了五年的女友,说不好听的,她是他包了五年的地下情妇。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笑非笑道:“这么冷淡?” “没有,只是饿了,没力气说话”她找了理由推说,知道他中午又约了女人,她再饿也饱了。 “那就这样吧,今晚见” “嗯”挂了手机的单瑾舒叹了口气,看了眼办公桌上的日历,再过五天,就是她和他交往纪念日了,整整五年,到底自己是应该再继续等下去,还是说该将两人的关系一刀切断,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毕竟自己已经二十有八了。。。 Tobecontinued ------------ 2 晚上下了班,单瑾舒便搭着电梯来到了地下停车场等候瞿仲亨,身后有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有些做贼心虚地被吓了一跳。 “瑾舒?” “你是。。?”眼前的斯文男子很是面善,却迟迟唤不出名字来。 “不记得我啦,我是席逸文啊” 席逸文。。大学时侯的管乐团团长!? “是逸文学长!?不好意思,刚刚差点认不出来”单瑾舒不好意思地习惯地顺了下长发。 “呵呵。。你还是老样子,下班了吧,一起吃个饭?”席逸文道。 “下次吧”单瑾舒看了看另一头的车道,还好,他还没来。 “怎么?约了人?” “对、不,没有约人,不过还是下次吧,今天有点累”说不出为什么,她不想让人知道她和瞿仲亨的关系。 “唉~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是用这个烂理由拒绝人”席逸文作出被打败了的样子,逗乐了单瑾舒。 单瑾舒笑道:“下回再见我请你啊” “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单瑾舒道。 手机铃声响起,席逸文跟单瑾舒说了声,便走到一旁接听电话,再回头时,单瑾舒已经不见了踪影。 黑色的宝马车上,单瑾舒看了眼驾驶座上的男人,他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是中午的约会不尽兴吗? 他不说话,她也不开口,车内的两人静默着,只有车内的音响设备不适时地播着首‘It’stimetosaygoodbye’。 刚刚播到了*片段,瞿仲亨便一下按掉了音乐,这下单瑾舒可以确定他确实是不开心,而且还有点火气。 车停在了一家叫Vail的餐厅前,一下了车,瞿仲亨就搂着她的腰走进了餐厅,擦身而过的一对用完餐正要离开的情侣让单瑾舒急忙低下头——怎么会这么巧在这里遇到秘书室里的同事和她男友?! 感觉到腰间的压力突然加重,单瑾舒不解地看着一脸不悦的瞿仲亨,他在不高兴什么? 直到进了独立隔间的Vip厢房,瑾舒才开口道:“仲亨,你今天怎么了?不开心吗?” “有吗?”瞿仲亨接过侍应生递来的菜单,替自己和单瑾舒点了菜后,侍应生便带上门下去了。 对瞿仲亨做主给她点菜,单瑾舒没有异议,五年的相处,长久得让他足以记得她的口味。 “没有就算了”既然他不愿说,那她也无能为力。 包包震了下,她拿出了里头手机,是弟弟单青河打来的电话。 “姐” “嗯,怎么啦?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啦,只是想给你个小贴士”单青河神秘地说道。 “哦?什么?”单瑾舒问道,没有发觉对座的男人听到了她手机里有男人的声音时,脸又绷了起来。 “这个周末你回来吧?老爸老妈给你准备了特别的礼物” “周末啊。。我可能会晚一点才回去”周五是她和瞿仲亨的纪念日,往年她都会在他买给她的公寓里亲自下厨给两人庆祝,今年自是也不例外了,所以她可能得到周六才能搭车回她成长的小镇。想到这,单瑾舒下意识地看了眼瞿仲亨,发现他脸色不善地盯着她,她便急忙收了线:“青河,先这样吧,我现在这边有事要忙——” 她话没说完,手机就被走过来的瞿仲亨抢了去,在她的注视下啪得一下合上了手机盖,利落地拆掉了电池后塞回她手里。 “仲亨?”单瑾舒一头雾水地看着手里被拆掉电池的手机,她的手机哪里得罪他了? “周末跟我去出差”他霸道地下了命令。 “啊?”他刚刚不是听到她周末约好了吗?何况他这周的行程表上没有出差这一项啊:“我周末不行,你让温馨跟你一起去出差吧”她好心地跟他推荐道。 “把周末的事推了跟我去出差,不然你就等着收解雇信,两样你自己选” 这还让人怎么选嘛!?单瑾舒气结地不再跟他争论,他是霸王吗?不然怎么鸭霸?让她直想把他掐死。 侍应生进来送了餐前红酒,刚给单瑾舒倒了一杯,单瑾舒就一把接过,发泄地一口气灌下,一杯下肚,单瑾舒双颊上也飘起了两朵红霞。 瞿仲亨让侍应生将酒留下,侍应生点头后便下去了,瞿仲亨拿了红酒,给单瑾舒又倒上一杯,他突然坏心地想看她喝醉酒会是个什么模样。 拿过自己的高脚杯,瞿仲亨清脆地撞了她的杯子一下:“cheers~” 单瑾舒瞟了眼他优雅的姿态,拥有四国血统的他相貌可谓是择优遗传,这样优秀的男人最终会是属于自己的吗? 想到自己近来越来越多愁善感,像是怕被人遗弃的女人一样整天猜测着他的心思,单瑾舒心里更加烦闷地闭着眼一口气又灌下了满满一高脚杯的红酒,喝得太急,没入口的枣红色的液体就沿着她的嘴角一路滑到了她的颈项,直到被衣领给吸了去。 突然锵的一声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单瑾舒睁开眼,往日一杯就倒的她视线已经有些模糊,迷离地找不到焦距,只是摇摇晃晃地看着瞿仲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直接拿起红酒瓶子灌了一口。 他在做什么?她正想着,瞿仲亨便把红酒口对在她头上,香醇的红酒一下倾泻而出。 “啊!瞿仲亨,你做什么?!”被浇醒的单瑾舒边闪躲着往下倒的红酒,直到红酒倒光了,她刚喘回口气,脸便他往上捧起,而后他性感的唇便覆了上来,她抓住他的双手,泛散着酒香的身子也跟着起身,他抽出一手熟练地拉出了她合在套装裙下的衬衣,而后便肆无忌惮地滑进她的衣裳里探到了她的胸部。 “仲亨。。在这不好吧。。”趁着瞿仲亨转攻到她的颈项,单瑾舒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地劝道,而那个舔食着她白颈上的红酒男人此刻又怎么听得进去? 唰的一声,他撕掉她的底裤,也让单瑾舒抛掉了脑里最后一丝矜持,放任自己迎合着心爱男人的索求。 ☆☆★★☆☆★★☆☆★★NingM★★☆☆★★☆☆★★☆☆ 隔天,单瑾舒和秘书室的同事一起吃过了午饭,几个女人凑在一起便开始聊这聊那,聊着聊着便商量着要组织一次秘书室的小型Paty。 “瑾舒,到时候可别忘了带你男朋友来哦”林燕妮说道。 “我。。”瞿仲亨算吗?不算吧,她还没脸上贴金到敢对外宣称他是她的男朋友,只是她说了恐怕也没人信就是了:“没有男朋友” “少来了,那天晚上我明明看到你跟一个男人走进了Vial那吃饭”只不过她只是匆匆一瞥,看到了单瑾舒,想看男人是谁的时候,他们就进了Vip那边去了。 “Vial?哇,瑾舒姐,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啊?呐,到时Paty一定要叫他来哦,不然以后朋友都没得做哦”晚了单瑾舒两年才进的瞿氏集团的温馨道。 “对啊对啊”刚进秘书室的小秘书郭玉娟也跟着起哄。 见她们正在兴头上,多说也是浪费口舌,单瑾舒只笑不语,改而看着窗外,恰巧让她见到了对面马路的高级餐厅前刚停稳的一辆她再熟悉不过的黑色宝马。 只见戴着墨镜的帅气的他下车后,绅士地绕到另一边给一名副驾驶座上的人开门,只见一名穿着火红色连身裙的卷发女子下了车,似乎道谢地亲了他的侧脸一口,而后她便勾着瞿仲亨的手,两人双双走进了餐厅。 “哇,是总裁耶,又换女伴啦”郭玉娟兴奋得只差拍手,她调到总裁的秘书室不过才两个月,总裁这都换了四、五任女伴了,个个身材都是没话说的。 “呿,这有什么,昨天我还给总裁定了五套首饰,每套都是上这个数”林燕妮比起了六根手指:“估计啊,最近他的女伴生日分手什么的都集中在一起了” “五、五套?”郭玉娟咋舌道:“哇,总裁同一时间能搞定这么多个女的,不知道是那些女的蠢还我们总裁魅力过人啊” 同事不知道她和瞿仲亨的事,所以现下的话都是无心,但是单瑾舒却是听者有意,每一句都像刺一样地直扎她心窝里。 不想听到更无心却难听的话,单瑾舒便找了个借口,要先回秘书室。 走在回瞿氏集团大楼的路上,脑海里想着瞿仲亨的事的单瑾舒没看到绿灯就走到了马路中间,突然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单瑾舒被吓到地袋子掉到了地上,惊愣地呆看着车头昭示着车主家世的银天使,路的两旁的行人纷纷好奇地望了过来。 “小姐,你没事吧?”劳斯莱斯的司机下车问道。 单瑾舒惊魂未定地说不出话,只是摇了摇头,她看到了车的后座上坐着一个男人,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地也盯着她,只是寒冽的眼神让她隔他这么远都能感觉到寒意。 不想被当成展览品一样地让人看着,单瑾舒回绝了司机要载她到医院检查的好意,自己捡起了掉到地上的包包,便看了看左右的车,过了马路 而这时,高级餐厅的二楼。 一身红衣裙的妖艳女子见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注意力都转移到窗外那个小意外上头去了,不禁在心里埋怨:只是个瘦巴巴的丫头,有什么好看的? “瞿,今晚你要去我那~还是我去你那~?”红裙女人边说着边挑逗地用鞋尖撩拨着瞿仲亨。 看到马路上那抹身影已经走进了拐角,瞿仲亨也没了兴致地站起身,临走时对一脸诧异的红衣女人道:“今晚不用等我了” “瞿~!”红衣女人没料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她在座位上气得跳脚的时候,瞿仲亨早已到了楼下开走了来时的黑色宝马。 Tobecontinued ------------ 3 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心?单瑾舒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五年前的那一晚,在公司尾牙的宴会上,她为他心烦地喝得大醉,然后不知怎的,出动了他这个大老板送她回家,而后那一夜,她迷迷糊糊地记得自己好像不知耻地要他抱她,而他竟然也‘恩准’了,之后两人就自然而然地延续着关系直到现在。 突然短促而有力的喇叭声响起,她停下了脚步,黑色的宝马停在了她的左侧。 “上车”瞿仲亨伸长身给她开了车门。 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跟那个火辣的红裙女郎在一起吗?虽然心有疑惑,但是单瑾舒还是像做贼一样地看了看左右,确定没有熟悉的人后,便拉了车门坐上车。 单瑾舒一上了车,瞿仲亨便一脚踩下油门,车立马就开得老远,而他们后头不远,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故意放慢了油门跟着。 “厉哥,要跟上去吗?”老实的司机问着后座上的西装笔挺的冷冽男子。 “回酒店”滕厉简短地答道。 “好的”司机点点头,不再刻意放慢车速地开到前头的圆岛时转了个弯。 后座上的滕厉整了整手上一整叠的财务报表,对着身旁的手下道:“阿宇,明天给我那个女人的资料” “好的,厉哥”虽然滕厉没有说明,但跟随滕厉多年方天宇却明了滕厉意思地点点头。 一个像死去嫂子的女人,厉哥对她感兴趣,理由无须多讲。 ☆☆★★☆☆★★☆☆★★NingM★★☆☆★★☆☆★★☆☆ 黑色宝马驶进了瞿氏集团大楼的地下停车场,下了车,瞿仲亨拉着有些害怕被人看到而始终低着头的单瑾舒的手进了电梯。 她像是做了什么坏事的惶惶不安的样子让瞿仲亨不悦地蹙起眉,跟他在一起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按下‘三十六’,电梯便开始稳稳上升,瞿仲亨看着电梯里的监控摄像头,忽然心里飘起了恶质的想法。 “瑾舒” “嗯?” 单瑾舒刚抬起头,瞿仲亨便突然将她抵到电梯门上,将她双手压在头顶,一下吻上她的唇,带着勾引意味地挑勾着她。 他突然的热情让单瑾舒有些反映不过来,只是他就像是她的毒药一般,她对他总是无法招架,没过一会,他松开她的手,她顺从地勾住他的颈项,细细地回应着。 叮的清脆的一声,让单瑾舒意识过来他们是在电梯里,电梯门从缓缓打开,单瑾舒急忙推开瞿仲亨,见到外头没有人,而是已经到了三十六层的时候,单瑾舒才松了口气,却忽然记起了电梯里的安全监控,而她站着的地方正好对着摄像头——完了!他们刚刚接吻的画面不就被保全系统录下来了!? 见她一会开心一会又像天塌下来了一样,瞿仲亨似乎觉得有趣地低沉地笑了起来:“瑾舒,你真是好可爱” 单瑾舒瞪了他一眼,几乎可以肯定这男人是故意的! 想到估计不用到明日,她和他的事情就会开始在公司里传开,不知是生气还是怎么的,眼角一下热了起来,她率性地抹掉快嘀下来的眼泪,快步走出了电梯。 走没两步,她的手就被人拉住,强迫地拉着她进了总裁办公室后,单瑾舒甩开了他的手,刚拉开了门想出去,瞿仲亨一下便将门重新按上。 “你哭是什么意思?”原本好心情的瞿仲亨在看到她愤恨的眼神时也板起了脸。 单瑾舒别开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将‘地下’的关系搬上台面,她算是‘晋级’了,为什么她心里却是苦涩的? “不说吗?”他捏过她的脸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没逃避地看着他说道。 “让我说的话,你在害怕”他露出了恶质的笑容,坏心地戳破她的心事。 “我没什么好怕的”在他面前,她总是*裸的,他像是总能看穿她的心思一样,让她此时害怕让他知道自己心里的苦涩。 “没有吗?那你说说昨天晚上在Vail的时候,你为什么怕人认出你?刚刚又为什么一直低着头,专门绕到我左边逃避前台小姐的目光?单瑾舒,你在怕什么?怕人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吗?!我就让你那么难为情吗?!” 瞿仲亨的话让单瑾舒吃了一惊,原来他都知道。只是要是他曾经给过一点希望给她,她又怎么会每日都怕他说出要分手的话而久而久之地让她逃避起跟他在一起的事实?她爱他啊。。 见他背过身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户前俯瞰外头,单瑾舒不禁开始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或许她应该再勇敢点,相信瞿仲亨也是爱她的,虽然他花心,但他最后选择的会是她?! “仲亨”她走过去揽住他的后背,小脸贴在他背上:“别生我气。。” “我有生气吗?” “以后我不会再逃避了。。。”爱情就是这样,谁爱谁比较多,谁就会是那个首先让步的一个。 瞿仲亨转过身来,抬起她的脸,她对他勉强露出了抹示好的笑容,却让瞿仲亨皱起眉,松开手,他率性地走过去拿起了办公桌上的文件夹,坐在小牛皮公办椅上翻看了下:“你先出去做事吧” 他还在生气吗?单瑾舒看着他似乎没再继续谈话的意思,心想着只好等他晚上到公寓来找她的时候,她再跟他谈谈了。 “嗯”她点点头,走到门边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看他,才拉开了门。 Tobecontinued ------------ 4 4 当天晚上单瑾舒在公寓里等了瞿仲亨一夜,他没来,隔天上班的时候,一路上没有预想中的指指点点的目光,她心想大概是瞿仲亨让保安室的人闭嘴的吧。。 放下心,想到他可能还在生气,她到了秘书室后,看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开着,便拿了日程表进了总裁室,看到了他正揉着眉心处,似乎很累的样子。 “仲亨”她担心地唤了声。 他抬起眼,眼神却似乎不太欢迎似的:“有事?” 他的语气让她把刚刚想好的跟他讲和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她只好拿着手上的用文件夹夹着的日程表:“我来送这个给你” “放下就行”他示意地瞥了眼办公桌。 生疏的语气让单瑾舒垂下眼走上前将文件夹放在他桌面,看着他又闭上眼睛养神,他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吗?关心的话到了嘴边,她却怕他又用那种陌生的语气跟她说话,她就站在那里,无声地看着他,直到他又抬起眼,看到她站在桌前,似乎不怎么高兴地蹙起眉头:“还有事?” “没、没事,我出去了”知道又惹他不开心了,虽然胸口因他不耐烦的语气刺痛了下,但是单瑾舒还是急忙走出了他的办公室,刚到了门边,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让她心里升起一丝希望的声音。 “等等” “嗯?”她期待地回过头,等着他说话。 “周末出差取消,出去时把门带上,以后进来前先敲门”他眼睛也没睁开地交代了两句后便没再说话。 单瑾舒在原地愣了几秒:“好,我以后会注意的”说完后,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带上门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而办公室里,瞿仲亨在门关上后睁开了眼,透过了隔音的玻璃窗看着刚回到秘书室一脸愁容的单瑾舒,时间真的让人改变,五年的时间,改变了一个女人,当初那个果断而常笑的小女人如今却便得懦弱而忧愁,虽然她算是跟着自己最长时间的一个,但是也该是时候在这份特殊上画上句点。 不知道瞿仲亨打算的单瑾舒,当天晚上又傻傻地等了他一整夜,隔天单瑾舒有些睡眠不足地上了班,透过了总裁室的玻璃窗,她看到他在办公室打着电话。 这么早是谁打给他?看他一手控制着鼠标,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像是在透过电话安排着什么事情。 他似乎发现了她的视线,如鹰般的眼睛望了过来,她慌忙低下头,走进了秘书室。 坐在办公桌前,单瑾舒叹了口气,今天就是两人的纪念日了,他会来吗,会吧。。。? 拿出了手机,在短信了输入了‘今晚七点在公寓等你’七个字,她看着手机屏幕一会,才最终按下了发送键,看到反馈回来的发送报告,单瑾舒才收起了手机。 行了,今晚她要好好准备,让两人重归于好。 正想着,捧着文件的温馨走到单瑾舒办公桌前邀道:“瑾舒姐,今晚下班后去不去逛夜市?” 郭玉娟也凑了过来:“馨姐,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她笑了笑:“你跟玉娟去吧,我今晚有点事”她刚说完,电梯叮了一声,秘书室里的人都望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印着‘亲亲花店’店服的男人捧着一大束粉红色的玫瑰花出了电梯走了过来:“请问哪位是单瑾舒小姐?” “哇,是送给瑾舒姐的耶”单瑾舒还没回答,郭玉娟便兴奋拍了手。 “你好,我是”单瑾舒走上前。 花店人员将花递给了单瑾舒:“麻烦你在这里签个字” “好的,谢谢”单瑾舒在单子上签了名后,花店人员便又坐了电梯下去。 “瑾、舒、姐!不够意思哦,还说没男朋友,你看这都送花上门了,你一定开心吧”温馨开玩笑道。 男朋友?单瑾舒边拿起卡片边看了看总裁室,里头的男人依旧在讲着电话,会是他送的吗?怀抱着期待的心情打开卡片,上头没有署名,只是写了祝福的话。 “咦,花,谁送的?”刚进门的林燕妮一手抽走单瑾舒手里的卡片,看了上头没有署名时失望地将卡片插回单瑾舒的花上:“什么嘛,送花又不让人知道他是谁,这人真是没意思” 林燕妮的话却提醒了单瑾舒,顿时心里滑过了一丝甜蜜,是啊,大概是那天的事情,所以他才没在花上署名吧,她不自觉地又偷偷看了看总裁室,他送花给她,应该是不生气了吧。。 见他望了过来,她扬扬手上的花,无声地对他说了声谢谢,只见他蹙了眉,便又将视线调回电脑屏幕上。 脸上露出了这几天来的第一个笑容,单瑾舒将花放好后,便打起了精神开始了今日的工作。 “啧啧,你们看,我敢打包票,这花一定是瑾舒姐的男朋友送给她的”温馨哼哼地说道。 “为什么?”郭玉娟不明所以地问道。 “你看,瑾舒姐这几天都闷闷不乐的,这花一来,你看瑾舒姐就笑得比这花还灿烂,你说这花还能是谁送的”温馨老神在在地说道。 “对哦,有道理哦”郭玉娟同意地点点头。 林燕妮将文件夹啪地一下摔到桌上:“你们两个快做事,还说那么多” 郭玉娟和温馨都吐着舌头急忙回了办公桌做事,两人无声地玩笑地说道:“有人吃火药啦” “有人嫉妒啦” 晚上下了班,单瑾舒便快步搭上了公车,到了公寓附近的一家大型超市购买食材,足足买了一个钟头,单瑾舒才提着装满了食材的袋子回了公寓。 卷起了衣袖在厨房里忙碌起来,直到三菜一汤做了出来,看着自己的作品,单瑾舒很是满意,解下了围裙,看看客厅里的时钟,已经是六点多了,他应该在路上了吧,怕菜变冷,她拿了几个小盆将菜盖上,行了,这样他一来装上饭就能吃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呆呆地看着门口,八点了。。十点了。。她一直呆呆地等,直到十二点的钟声将在沙发上打瞌睡的她吵醒,她才恍然醒了过来。 他不会来了,这个认知让维持了她一整天的兴奋心情跌到了谷底,也许他临时有事吧,她自动给他找了个借口,便把自己饿了一整夜等他一起过纪念日的事情自动忘掉。 饿过了头,她也没胃口吃饭,便进了房间简单收拾了下明天回家要带的东西。 ☆☆★★☆☆★★☆☆★★NingM★★☆☆★★☆☆★★☆☆ “女儿,觉得那个男的怎么样?”厨房里,单母边将洗好的碗递给了女儿,边神秘地问道。 “你是说一起吃饭的刘先生?人看起来好像挺老实的”单瑾舒用干布擦着母亲递来的湿碗。 “人挺好,模样也过得去,我跟你爸都觉得不错,现在就看你的意思了”单母笑呵呵地说道。 “妈,你在说什么呢?难道说。。。。”相亲吗?这就是小弟说的父母准备的惊喜?难怪今天的晚餐丰富得吓人,那些食材不是他们这种不算宽裕的家庭买得起的,看来爸妈对这位刘先生应该是相当满意,才把老本都下了。。 “你要是觉得还可以,就试着交往看看”单母趁热打铁道。 “妈,你们不用给我操心这个”她心里只有瞿仲亨,在死心前,她不会跟其他人有任何暧昧关系的。 “你这孩子——” 单母刚想念叨,单瑾舒便溜出了厨房,正好弟弟拿着晚报兴冲冲地向她走了过来:“姐,你看,这是不是你老板啊?” 仲亨?单瑾舒好奇地接过了晚报,看到了晚报上登上了头版的大幅照片后,上头醒目的标题让单瑾舒手软,报纸滑落到了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像在控诉着不温柔的对待。 他订婚了?! “姐、姐,想什么呢?你手机响了”单青河奇怪地看着呆住的姐姐。 单瑾舒颤着手拿出了手机,看到了屏幕上显示的‘瞿仲亨’三个字,她几乎拿不稳手机地颤着手按下了接听:“喂。。?” “你在哪?” “我。。”在这时听到他的声音,单瑾舒发现自己喉咙哽咽住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深吸了口气,她才说道:“我在家里。。” 电话那头静了一下后,道:“明天晚上我过去公寓找你” 她颤着眉睫,说道:“。。好” Tobecontinued ------------ 5 荒郊的一出二层烂尾房里,一个大概二十来岁的瘦小男人被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打趴在地,他连滚带爬地抱住了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男人的脚:“厉哥、厉哥,别再打我了,嫂子的死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滕厉从裤袋里掏出包烟,抽出一支蹲下身给瘦小男人点上,瘦小男人受宠若惊地接过香烟吸了两口,滕厉抬起瘦小男人的脸,看了下后摇了摇头:“啧啧,这张脸打成这样,你以后还怎么赚女人钱啊?” “厉哥,求厉哥高抬贵手,嫂子的事我知道什么一定都跟你说”见滕厉的态度似乎有些软化,瘦小男人连忙讨好道。 “不急,说说看” “那天我喝多了两杯,后来。。后来是闵云,对,闵云来找我,我一个喝多了,就不小心和她。。后来我酒醒后,闵云就说要是我不答应帮她做事,她就要跟你说是我强奸她,我一怕就答应了”想起那日的事情,现在一想起,他肠子都悔青了:“后来她就让我帮她找了几个人,我以为她只是想打人出气,我实在是没想到她竟然是想杀了嫂子啊!” “说完了?” 瘦小男人点点头,要是事情再重来一次,他一定不跟闵云那女人有什么牵扯:“说完了” 滕厉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脚边的男人,出其不意地迅疾一脚将瘦小男人踹到一边,瘦小男人疼得捂着胸口在地上翻滚,他冷眼凝视着瘦小男人痛苦的样子,给自己点了支烟,抽了一口后扔到地上踩熄:“把他的命根子给我割了” “是,厉哥”滕厉的手下接到指令后便开始动手上前拉扯着地上的瘦小男人。 “不要啊,饶了我啊,厉哥、厉哥,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没多久,烂尾房里便传来了男人的惨叫声,滕厉已经走出了烂尾房,坐进了黑色的劳斯莱斯里:“资料呢?” 车里等候的方天宇明了地将一个文件夹递给了滕厉:“她叫单瑾舒,未婚,不过似乎跟个富家子弟有‘不寻常’的关系” “情妇?”滕厉不以为意地翻开文件夹,照片里的女人比他的妻子看起来要年轻几岁,感觉上似乎是个挺单纯的女孩,没想到竟也甘愿当人家的情妇。 “算是”方天宇答道。 “安排一下,我要见一见她,另外,派人就是挖也要把闵云给我挖出来” “好” ☆☆★★☆☆★★☆☆★★NingM★★☆☆★★☆☆★★☆☆ 跟瞿仲亨约的是隔天晚上,但是隔天早上单瑾舒便搭了最早的一班回到了公寓里。 ‘瞿李两大家族的商业联姻引起政商两界轰动’这份报纸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单瑾舒不知已经看过了多少回,头版上的一对外貌相称的男女十指相握对着镜头不约而同地优雅一笑的画面却让单瑾舒心里感到寒凉,她发现自己并不嫉妒这个跟自己的男人订婚的女人,照片里的女人看起来就是那么美丽自信,握着瞿仲亨的手就像是瞿仲亨本来就该是她的男人,而单瑾舒却是插入的第三者。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一天过得好漫长,等会他来的时候会说些什么呢?如果他跟她说他娶这个李家的千金只是为了家族利益,是家里人逼他娶的,那她该怎么做?又如果说他跟李家千金只是外表上的夫妻,而他心底里爱的人是她,那她又该怎么做? 时间伴随着单瑾舒的胡思乱想一分一秒地流过,直到门传来开锁的声音,她发现她竟心惊肉跳起来,正襟危坐地等待着将要进门的人。 他进来了,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腼腆地低着头,他走过来沙发的时候伴随着钥匙相互撞击的声音,而后他坐了下来,坐在了她右边的单人沙发上,两根光亮的钥匙放到了她面前的桌上。 “我们的关系该结束的时候,就让它结束吧”瞿仲亨说道,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档案袋:“里头是这间房子的房产证,这房子看你以后要住还是要怎么样的都随你,另外有张支票,你有需要的话就用吧” 单瑾舒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个档案袋,瞿仲亨看到了茶几上的报纸,上头是他昨日与李木玲订婚的照片:“你都知道了?” 单瑾舒点了点头,藏在长长的衣袖下的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裙摆。 “知道了也无所谓,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对于已经失去兴趣的女人,瞿仲亨显得无情而冷漠。 他说着便起身走到门边,单瑾舒突然站了起来:“等等!” “嗯?”他回过头,单瑾舒低着头走了过来,瞿仲亨脸上添了丝不耐烦,分手时纠缠不清的女人是最让人厌恶的,没想到单瑾舒也是这一类型,看她握着门把,接下来想必就是哭着求他留下来的戏码,瞿仲亨不悦地皱了眉:“瑾舒,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合则来,不合则——!” 他话没说完,单瑾舒便一脚将他踢出门去,当着他的面重重地将门甩上! 门外的瞿仲亨没想到一贯乖得像只小绵羊一样的女人居然会出脚踢他,大男人主义的思想让他挂不住面子地死按门铃:“单瑾舒,你给我开门!听到没有” 拍了好一会门内都没有声响,反倒是同一楼层的邻居走动时不停地回以注目礼。 “是被老婆赶出门了吧。。” “好像是,真可怜,长得这么帅,要是我一定舍不得把他关在外头” “长得帅的肯定没个好的,我看八成是到外头胡搞,被老婆抓奸在床,这会正要跪着求老婆原谅呢” 原本心里窝火瞿仲亨实在忍无可忍:“你们这群八婆说够了没有!” “啧啧,生气了,肯定是被我们说中了,我们还是少管人家夫妻闲事,说不定待会人家和好了,枪口对外,那我们就惹到一身腥了” “是啊是啊,那么漂亮的小姐,怎么嫁给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人,真是可惜了” “单瑾舒!我再问一次,你开不开门!?”今天真是够了,闲着没事竟然站在这让群八婆指着鼻子骂。 里头的单瑾舒在踢了瞿仲亨出门后,便沿着门板滑坐在了门边,结束了,为了给初恋画上完美的句点,她用了五年的时间,也耗掉了她五年的青春,换回来的是一座房子和一张一百万的支票,他真是够大方了。。。 这一晚,单瑾舒在门边坐了许久,从瞿仲亨在门外猛按门铃,到后来四周寂静无声,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终于趴低了头,将积累了五年的泪水一次流干。 隔天她给人事部打了请假的电话,她家里并不宽裕,所以她并没有闲钱旅游散心,而是请了三天的假,前两天她将家里头当年瞿仲亨给她置办的家具都变卖掉,用换来的钱将家里粉刷成淡粉色,又置办了几件田园风格的家具,一百五十多平方的房子经她一改,倒是清亮而恬静了许多,到了最后一天,她在去超市的路上,经过了一间理发店,看着玻璃上反射回来的自己当年为了迎合他对女人的喜好而特意留的及腰的长发,单瑾舒果断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再出来时,她顶着一头俏丽的短发,脸上带着清新的笑容,外头的阳光似乎不再刺眼,顿时,她明了了失恋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地球还再转,人们的生活还是在继续,明天上班——呵。。真令人期待。 ☆☆★★☆☆★★☆☆★★NingM★★☆☆★★☆☆★★☆☆ “大家早”穿着一身清凉装扮的单瑾舒一早便来到秘书室报到。 “哇,瑾舒姐,你剪头发啦?!”郭玉娟首先凑了过去,像研究什么似地围着单瑾舒左转右转:“不对劲哦,这几天是不是跟男朋友去哪度假啦?才这么神清气爽的样子,从实招来哦” 单瑾舒笑着放下了包包,她总不好跟人家说她刚被人甩了吧:“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工作要我跟进的?” “没有哦,不过你的工作就交回给你,喏,这是总裁今天的日程表”温馨拿了个文件夹过来,交给了单瑾舒。 见温馨好像是扔了个烫手山芋似的样子,单瑾舒觉得好笑:“怎么了?” “瑾舒姐,你都不知道,我以前都以为你排这个很简单,但是前几天我替你做了份递给总裁大人的时候,差点就没让他骂死,要是是玉娟去,铁定就哭着跑去跳楼了,所以这差事还是你自己来吧”温馨夸张地松了口气的样子惹笑了单瑾舒。 单瑾舒打开了文件夹看了看后,便开了电脑开始编辑起来,看到了经过秘书室进了总裁室的那道高大身影时,单瑾舒连忙将日程表打印出来,夹在了文件夹里,走到没关上门的总裁室前敲了两下门。 “进——”瞿仲亨刚坐下,一抬头见到剪了头发的单瑾舒,一时愣住了。 “瞿总,这是日程表”单瑾舒保持着职业微笑,上前将文件夹放到了瞿仲亨的办公桌上:“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等等”他唤住了她。 她回过头,依旧是那抹职业微笑:“瞿总有事交代?” “没事,出去吧”他只是觉得那抹笑容有些碍眼。 “好” 单瑾舒带上门出了总裁室,郭玉娟就带着一个花店的人走了过来,暧昧地跟她眨眨眼:“瑾舒姐,又有你的花哦” “你好,请问是单瑾舒小姐吗?”花店的人问道。 “是我” “麻烦你在这里签收一下”花店人员将单子和笔递给了单瑾舒,单瑾舒签了名后,接过了粉红色的玫瑰花,拿了上头的卡片,又是没有署名,她连忙唤住花店人员。 “你好,请问你知道这花是谁送给我的吗?”瞿仲亨跟她已经分了手,自然不可能送她花,那这花还有之前那束花是谁送的呢? 花店人员摇摇头:“我只负责送花,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好的。。谢谢”那会是谁送的呢? 温馨凑了上来:“瑾舒姐,你跟你男朋友是热恋中吧?每天一束,连你请假都。。咦?瑾舒姐,你请假的事你男朋友不知道吗?怎么那几天也送花来?” “还用说,八成是吵架了”林燕妮幸灾乐祸地替单瑾舒答道。 林燕妮说完,其他人都不搭话,单瑾舒也回了秘书室将花摆好,心里正狐疑着是谁送她花的时候,手机铃声悠扬地响起,看了下屏幕,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不会是那种骗人的电话吧。。单瑾舒警觉地等着手机响了好久,直到停了后又重新响起,单瑾舒才接起了电话:“喂,你好” “瑾舒,你的手机可不是一般的难打” “逸文学长?”听到对方的声音,单瑾舒倒是觉得奇怪,逸文学长怎么知道她的电话的。。 “我今天在你公司附近办事,中午要不要出来聚聚?” “呵呵。。好,在哪?” Tobecontinued ------------ 6 说起席逸文,他是个斯文有礼的人,也许是因为他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的关系,他的见识也很广阔,大学的时候他组织的管乐团在高校里也是小有名气的一个乐队。 午饭约在了瞿氏附近的一家西餐馆里,坐定后才知道不止有他,还有一个大学时期里头的学校的风云人物——聂峙卓。 有貌有财的聂峙卓一直是学校女生的梦中情人,他的名气连在学校里一向是不问世事的单瑾舒都能把他的基本资料背出来,说起来这还是头一次她这么近看到他哩。 席逸文扬了扬手,单瑾舒走过去坐下,友善地跟聂峙卓点了点头,对方只是瞥了她一眼后,便继续看着餐牌,单瑾舒顿时有些尴尬,还好席逸文解了围:“瑾舒,别在意,他就是这样子” “没关系”单瑾舒微笑说道,一整顿午饭下来,只有单瑾舒和席逸文两人聊着大学时期的趣事,而聂峙卓只是吃着牛扒没有插入。 单瑾舒喝了口柠檬水,意外瞥见了聂峙卓的牛扒只有表层是熟的,而内里几乎都还是血淋淋的,见他下刀利落,血扒送到了嘴边,张嘴优雅地吃下,让她联想起了电影《沉默的羔羊》里头的男主角吃着人肉时的样子,令她顿时有些反胃地又喝了几口水,没想到喝得急,竟被水呛得咳了几声,一张纸巾移进她的视线—— 抬眼她见到了聂峙卓,他扬起了一抹笑容,一抹让单瑾舒后来想起都觉得毛骨悚然的笑容,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摆了摆手:“不用了,谢谢” 她看着他不在意地收回了手,用那张纸巾擦着他的嘴,纸巾上立刻沾到了他嘴上的牛扒血渍,他发现了她的注视,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几乎同一时刻,单瑾舒明显地看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嗜血的眼神,就像她是困兽,而他是那个手执武器的斗兽师,让单瑾舒顿时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瑾舒,怎么了?冷气凉了吗?”坐在单瑾舒对座的席逸文发现了她的异样,关心地问道。 “嗯?啊,对,有点冷了”她总不好说她是被自己的幻想给吓到吧。。 后来席逸文叫来了服务生调高了空调的温度,而单瑾舒也尽量地不往聂峙卓的方向望去,他也一直都保持着最高品德——沉默,一顿饭下来,单瑾舒也渐渐忘了中间的小插曲,反正按聂峙卓那种上流社会的人,跟她这刚刚失恋又靠着薪水生活的小工薪阶层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NingM★★☆☆★★☆☆★★☆☆ 接下来单瑾舒的日子过得安稳而平静,每日她都按时上下班,偶尔席逸文会邀她一同吃饭,开始时她还有些怕再遇到那个怪怪的聂峙卓,但是几次下来,都没再见到他,后来问了席逸文,才知道那日他也是偶然遇到的聂峙卓,之后才一起吃的饭,那天之后也就没有再见面了,这下单瑾舒才稍稍安了心。 星期天的时候席逸文约了她到郊外踏青,回到住处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多,玩累了的单瑾舒早已在席逸文的副驾驶座上打起了盹,直到车子停下,单瑾舒才醒了过来:“到啦?”睡意朦胧的她没有注意到席逸文似水一般看着她的眼神:“到了” 单瑾舒解开了安全带,正想打开车门,席逸文却唤住了她,她一回头,一束熟悉的粉红色玫瑰花骤时捧到她面前。 “这是。。难道说那几天的花是学长送的?”这花式跟那些没有署名送到办公室的花一样,想了想好像也是那天在地下停车场遇到席逸文后,那神秘的送花人才出现的。 席逸文的笑容肯定了单瑾舒的猜测:“希望你还喜欢” “学长,你没事送我花做什么?”这花好像一束也得一两百吧,他隔天一送这么个送法,不是把钱往海水里扔吗? “送花给喜欢的女生,我想不需要理由吧”席逸文觉得自己被这迟钝的女孩给打败了,大学的时候他就展开过攻势,只是任他怎么个暗示,她都能够往正常的那方面想,让他一度认为她是在拒绝他,所以才错过了这么多年,再重逢时,他才知道她是迟钝过了头,这下他可学乖了,干脆就来明的。 “喜欢?”她有些愕然地重复着席逸文的话,她没想到学长会喜欢她。 “瑾舒,我喜欢你,如果你也不讨厌我的话,那我们就在一起吧”他牵住了她的手深情地说道,单瑾舒有些没反映过来地怔怔地看着他的手,跟学长在一起?她突兀地抽回手:“学长,我一直都只是把你当学长,现在要我。。。。对不起” “没关系,我知道你一直接受不了,我可以等”席逸文似乎一早知道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不想吓坏眼前的女孩。 “学长,其实我不值得你等。。”如果学长知道她做过了瞿仲亨的情妇,估计就不会再这么说了。 “瑾舒——” 心里不由地烦闷,单瑾舒拉开了车门下了车,没有理会席逸文在后头的呼喊便开了公寓楼下的防盗门进去后关上。 “瑾舒,你怎么了?”追出来的席逸文在防盗门外拍着门问道。 “学长,你回去吧”单瑾舒低着头说完后,便直接按了电梯上了楼。 直到开了门进了公寓,没有开灯,单瑾舒沿着门板滑坐到了地板,原来她不够自己想的那么干脆。 ☆☆★★☆☆★★☆☆★★NingM★★☆☆★★☆☆★★☆☆ 隔天单瑾舒没精打采地上了班,开了手机便一连收到了席逸文的十来条短信,怕席逸文会打电话过来,她索性关了机。 恍恍惚惚地过了一天,临近下班前,桌上的办公电话浮起了总裁室的对讲灯,单瑾舒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瞿仲亨的声音似乎藏着火气:“进来一下” 没等她答复,电话那头便挂了机,秘书室里的其他人都好奇地看着她,她整理了下桌面的东西,便进了总裁室:“瞿总,找我?” “这合同是你做的?”瞿仲亨将两份合同摔到办公桌上。 单瑾舒走上前拿起来翻了翻:“是我做的,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哼,单秘书,你自己翻翻看,看完再告诉我有什么问题” 单瑾舒狐疑地翻了翻两份都是几十页的中文和英文合同,翻到中间时,她从中文合同里赫然发现了问题,她居然糊涂到把条款都给打错了:“对不起,我现在就拿去改” “改?明天一早客户就到公司签约了,单秘书,公归公私归私,要是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上来,我也会公事公办,别让我看低你的能力” 他的语气不善让单瑾舒也被挑起了脾气:“放心吧,今晚我一定改好放在您桌上”今晚她就是不眠不休也要把这两份东西改出来,才不会让他看扁! 说完单瑾舒临出去时狠狠地将门甩上,秘书室的人都好奇地看着她气呼呼地回到位子上。 “瑾舒姐怕是被总裁骂了” “少见哦,总裁向来都很少为难瑾舒姐的” 而另一边总裁室里的瞿仲亨怔怔地看着单瑾舒甩门出去,这是第二次她对他甩门就走,好啊,单瑾舒,上回的事情不跟你计较,你还真甩门甩上瘾了!? 晚上十点多,在公司里埋头苦干五个多小时的单瑾舒终于大功告成地按下电脑上的打印按钮,打印机轰轰地开始工作,单瑾舒这才松了口气地舒展了下酸疼的腰骨,看了看表,已经是十点多了,饿过了头,肚子也饱了,见打印机已经开始将合同一页页地打出来,单瑾舒索性冲了杯咖啡放松一下。 从茶水间里出来,单瑾舒看到总裁室的灯还亮着,透过了玻璃,她看到瞿仲亨还在看着文件,今晚他没有约会吗?这倒是少见,苦笑了下,自己又像过去一样猜测着他约了哪个女人,真是要不得,抛开脑里的想法,单瑾舒走回秘书室,听到电脑突然传来了嘀嘀的声音,她急忙过去察看,脚下一急,竟自己把自己给绊倒,她的膝盖直接跪到了地上,手上的咖啡就浇了出去,正中电脑主机,轰的一下,电脑主机喷出了火花,电闸自动关闭,霎时四周一片漆黑。 膝盖上的疼痛让她一时半会起不来,四周黑压压的一片,她摸索着爬起身。 “单瑾舒,你很不满吗?” 即使在黑暗中,单瑾舒依然能想象得到瞿仲亨不爽的样子:“我不是故意的。。糟了!我的文件!”她的东西都在电脑里,现在电脑挂了,她辛苦了一整晚的合同不就没了? “你在搞什么鬼?”窗外的月光,让瞿仲亨看到了单瑾舒撑着桌子起身的样子,他上前两步,将她叉了起来。 单瑾舒从手袋里摸出了手机,按了开机键后,又是一连的短信声,单瑾舒没有理会地利用手机的灯光,踉跄着走到打印机前:“完了,才打印出一半”她挫败地趴在打印机上。 “什么东西完了?” “合同,你交给我的合同,我修改好后才打印出一半,现在主机也烧了,我昏死算了” “你这女人——” 单瑾舒正想让他骂个够,谁知突然有了灯光,是大楼的保安发现了异样找了上来:“总裁,你们没事吧?” “没事,找人去看看电闸” “已经让小陈去看了,咦,单小姐,你怎么了?” 单瑾舒摆摆手,想到要重新把那两份东西整理过,她的头都大了,今晚她是别想睡了。。。 没一会灯便亮了,单瑾舒按了主机,别说屏幕没半点反映,就是主机也连声都没声一声。 “完了,真要重新做”单瑾舒抓着合同趴在了桌上,又饿又累让她心情低到了低谷。 手上的合同突然被人抽走,她抬起头,就见瞿仲亨酷酷地说道:“看什么看,还不跟我进来” 他说着便拿着合同进了总裁室,单瑾舒愣了一下,他要帮她做?没多犹豫,单瑾舒拿了打印出来的那一半便连忙跟了进去,他正翻着合同,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游移。 哇,这打字速度让她这个专职秘书不禁感叹。 “愣着做什么,打电话叫两个宵夜上来” “哦、哦”单瑾舒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打了附近常叫的外卖,打完后想了想,问道:“瞿总,要不要给你女伴也打个。。。电话” 话说到后头,他瞪了她一眼,让她越说越小声,她说错什么了吗?没有啊,她只是怕他女伴等急了,替他着想而已。。 他敲着键盘没再说话,她也很识相地绕到那一头给他翻着合同,凭着记忆指出了那些她之前修改过的地方,直到外卖上来了,她出去付了钱,返回来见他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她也不好意思自己吃,便将外卖打了开来:“瞿总,吃完饺子再继续吧” “拿来”他没半句废话地说道,单瑾舒将一盒饺子和一双筷子放到他桌上,他凝了饺子又看她一眼,她会过意来,却还是迟迟没有行动:“这不好吧”他们已经分手了。。。 “夹!”他没有商量余地地命令道,眼睛又看回电脑屏幕。 “哦”被他凶了一下,单瑾舒缩了缩脖子,虽然觉得不妥,但还是夹了个饺子移到他嘴边,他刚张嘴,她就像扔垃圾一样地将饺子扔过去,饺子咚一下掉到了瞿仲亨的裤子上,四周僵住了,单瑾舒后脑勺也冒了汗:“我不是故意的”她弯身去夹起他裤子上的饺子,即使用后脑勺对着他,她都能够感觉得到他瞪她的目光,饺子夹上来,他裤子上却多了个油印,她头低得更低了:“我帮你拿去干洗。。” “单瑾舒”他向她招招手。 “嗯?” 她弯下身子凑近,却没想后颈一下被他抓住,硬压着她凑上去吻住他,他狠咬了她的唇瓣两口后就松了手:“现在可以恢复正常了吧?” “什么?”单瑾舒捂着嘴,他刚刚好像又吻了她?还是咬了她? “饺子夹来!”他没好气地说道。 “哦、好”她连忙又夹了个饺子,这回直接塞到他嘴里后,她才松开筷子。 一盒饺子她一个他一个,两人边吃边奋战,直到瞿仲亨敲下最后一个字母,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累摊了,单瑾舒倒在自己拉来的椅子上,看了下电脑屏幕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她坐直身,拍了拍倒在旁边椅子里的瞿仲亨:“谢谢”正想起身,瞿仲亨拉住她的手:“去哪?” “回家睡一会”虽然再过几个钟头就要上班了,但她还是至少也得回去换套衣服吧,不然明天他们一来,见她还是穿着昨日的衣服,又该乱猜测一把了。 他一个使力,将她拉坐到他腿上,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畔:“留下来” 单瑾舒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说什么?留下来? 她冷笑了下:“你忘了,我们分手了,还是你开的尊口” 腰间一收紧,他含住她的耳垂:“分不分只是一句话” “你的意思是说要重新包养我?”多讽刺啊。。她在他眼里是个喜欢就带上床不喜欢就一脚踢开的女人。。 “你说呢”他诱惑地舔弄她的耳垂,揽着她腰间的手正欲向上探去,单瑾舒突兀甩了他一巴掌后站起身:“这就是我的回答,满意吗?” Tobecontinued ------------ 7 甩了瞿仲亨一巴掌,撂下了话,单瑾舒就跑了,她跑得急,连落在了秘书室的手袋都来不及拿地直接从楼梯逃走,她太清楚他的个性,那种不容得人当面违抗他性子,又怎么会容许一个曾经被他甩掉的女人甩他一巴,估计现在的他恐怕是想将她拆了吧。 三十几层的大楼单瑾舒下到了二十几楼的时候,便有些脚软的慢下了脚步,夜里的办公楼显得幽静而诡异,声控的楼梯灯随着她高跟鞋的急促落脚而层层亮起。 楼上没有声音,他没有追下来吧?她缓了下来,走出了楼梯进了十九楼的办公室,按下了电梯,电梯正从十楼升上来,静静地等待着,幽静的办公楼却突然传来了一阵越来越近脚步声,像是有谁从上头冲下来的样子! 难道是瞿仲亨!?她心一惊,猛按着电梯按钮,那阵跨着楼梯下来的声音让单瑾舒一连直按了按钮十来下,电梯终于叮的一声,门开了,她冲了进去,按下了关门的按钮,就在电梯门合上的一刻,她看到了楼梯间的声控灯——亮了。 这时十九层的楼梯间里,走出了两个保安,拿着手电筒往黑压压的办公室照了一圈:“奇了,监控室里的录像明明照到有个女的站在这,难道说——!” “鬼啊!” ☆☆★★☆☆★★☆☆★★NingM★★☆☆★★☆☆★★☆☆ 凌晨两点多,这对于这个夜不休眠的城市而言算是早了,出了瞿氏大楼,单瑾舒心里无来由地失落,坐了公车回到了公寓,一开门,她突然觉得公寓安静得可怕,四周无生命的笼罩在黑暗中的家具,似乎在嘲讽着她孤寂。 她往后退了两步,静静地将门重新锁上,重新融入了夜市中,随意拣了间还算顺眼的PUB走了进去。 “小姐,要喝什么?” 单瑾舒看了眼吧台的酒保:“酒,烈的来几杯” 酒保瞧了她几眼,便应了声好,没多久就上了一杯分量不大的琥珀色散发着甜香的酒液,她没多想地拿起来一口气就灌了下去,火烧似的感觉立即从肠子烧到了喉咙口,酒量差劲的单瑾舒才没一下耳根就红得发烫。 酒保像是对这种来花钱买受罪的人早已司空见惯了似地顾自擦着酒杯:“小姐,你有什么心烦的事吧?” 单瑾舒摆摆手:“再来一杯” “再喝就该醉了”酒保好心提醒。 “再来一杯!”脑袋有些晕乎,单瑾舒的脾气也大了起来。 酒保摇摇头,虽然眼前的女人再喝就快发酒疯了,但是客人是上帝,上帝的话他怎么能不听呢? 没一会酒保又给单瑾舒上了一杯,她拿起酒杯,晃了晃里头棕黑色的液体,阵阵的酒香扑鼻,她闭上眼,酒杯凑近唇边又是直落:“咳、咳”好烈,这杯比刚刚的还烈。 “看吧,小姐” 单瑾舒从口袋里抽了两张一百,也不理是不是这个价钱,摆下就摇摇晃晃地进了舞池,耳里传来的高强度的音乐让醉酒的她傻傻地笑了起来,晕乎的视线让她有些天旋地转,没有节奏地随意舞动,反正她谁也不认识,也不想认识任何人,今晚她就要放纵自己,至少放纵让她不再孤单。 醉酒的单瑾舒不知道舞池里头的两个穿着花俏的混混在她进了舞池后就盯上了她,酒醉的单身女人,今晚的乐子有着落了。 两人互视一眼,露出了抹同样淫邪的笑容,便向着单瑾舒的方向过去。 暗巷里,两个混混将已经醉得昏天黑地的单瑾舒摔到了地上,单瑾舒眼神迷离地看到了两个男人正对着她不怀好意地笑着,她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被酒精迷糊了的脑袋对她罢工表示抗议,她勉强爬起身,潜意识里她知道自己再不走就后悔莫及,只是她爬没两步,头发被人抓住,后脚踝也一把被人拉了回去。 “走开、走开。。”酒劲上头让她喊声显得无力,唰的一声,她的衬衣被不知哪个人扯了开来,混混的猥琐笑声让她心惊,她胡乱地对一阵乱抓乱踢,其中一个混混痛吟了声,她正欣喜地想趁机逃跑,头皮被一阵拉扯,而后脸上被甩了一记沙窝。 “妈的,竟敢踢你小祖宗!”小混混连甩了单瑾舒几巴掌,撕扯着单瑾舒身上衣物的动作更加麻利了。 “滚开、别碰我!”嘴角被打出了血,两边脸上是一阵的火辣的疼,身上传来的小混混的令人作呕的碰触,让单瑾舒死命挣扎着,直到下身一凉,单瑾舒就要绝望的时候,抓扯着自己的小混混被一脚一个踢了开去。 “是谁?!”两个小混混从地上爬起来,抽出了小刀似图恐吓多管闲事的人。 黑暗走出了一个男人,他给自己点了根烟,轻轻一晃合上了金属的火机外壳,清脆的声音显得利落而不留余地,对着身后的手下一扬手:“解决他们” “是,厉哥”男人身后走出了四、五个摩拳擦掌的打手,两名小混混见到这阵仗,吓得把刀扔过去就跑了,但是经验老到的打手们两个跨步追上他们,就是一阵往死里打。 一旁的单瑾舒拉着身上破碎得可怜的布料,她好像得救了,她的救命恩人。。。悄悄抬头看了那个抽烟的男人一眼,男人刚好也凝了过来,不带感情的眸子,是清冷而寒冽的。 “谢谢你”她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跟他点头道谢。 他没有回应,只是用研究的眼神看着她,她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缩紧了身子,像只被遗弃在路旁的小动物一样地让人心生不忍。 突然一件外套扔到她身上,她看着他,他脸上依旧没有半点情绪:“穿上” 将烟踩熄了便走向那两个被修理得头破血流的混混,打手们一让开,滕厉便抓了一个练了身手,又是一阵狠打。 直到两个混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滕厉拉拉袖口,回过头来,原本缩成一粒的小女人已经不知何时不见了身影。 只见那头在车上等候了许久的方天宇走了进来,看到了地上两摊烂泥似的混混,顿时明了了什么事情:“厉哥” “看见有人走出去吗?” “没有”事实上他是看到了一个娇小的人儿包裹着一件他觉得眼熟的外套像只兔子一样地在巷口左瞧右瞧便快步地离去,‘兔子’。。不算人吧? “算了”交代了手下人处理掉两个混混,滕厉便走出了暗巷上了车,等到方天宇也跟着上了车,滕厉让司机开车后,便似乎顺便地交代道:“不必安排我和那个女人见面了,一个月后,我要看到她躺在我的床上” 方天宇笑了笑:“好” Tobecontinued ------------ 8 一个月后 单瑾舒崩溃了,凌晨的时候的一通电话为她以后不平静的生活拉开了序幕。 从电话里得知一向有糖尿病的爸爸突然中风进了医院,单瑾舒连夜赶到了医院后,单瑾舒才从脸色不对劲的妈妈和弟弟的口中得知,他们家居然欠下四千六百万元的巨债。 “妈,爸怎么会欠人家这么多钱?”抢救室外,单瑾舒握着母亲的冰凉的手,问着这个把她敲得满天星的消息。 “还不是你爸贪心!不久前你爸看厂里的人买股票赚了钱,就拿了几万块往里投,谁知道没几天还真赚了十来万,你爸也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就把十几万一次投入一个垃圾股,没想到还真一次又赚了百来万,后来有个股票经纪告诉你爸有个新股,准能赚钱,你爸不知是被哪个鬼给吸了魂,居然又听了那股票经纪的话,没两天那公司倒了,你爸钱也没了,你爸气不得不轻,跑去找那股票经纪,没想耳根子软,又被说动了,就跟那股票经纪跑去借高利贷炒股,借了几百万元,进了股市,半个月的功夫,全赔光了,你爸去找那经纪说理,那经纪的办公室已经人去楼空了,你爸被这么一气,就倒下了”单母擦拭着老泪,这几天高利贷都接连上门,家里被搞得乌烟瘴气,这日子叫她还怎么过啊? “妈,爸怎么会糊涂到跑去借高利贷炒股啊!?”单瑾舒只差没被气死:“现在高利贷那边怎么样了?” “他们说宽限三天,三天不还钱就放火烧屋”单青河也懊悔着当初怎么没有劝住父亲。 “我去报警!” 单瑾舒话一出口,单母就直抓住她的手:“不行啊,他们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每回上门身上都带着刀,你爸现在这情形,要是你们两个再出什么事,妈真的活不下去了” “妈。。”单瑾舒气急败坏地坐了回去,不能报警就只能还钱,可是她哪来的钱可以还这巨债? 瞿仲亨!她可以找瞿仲亨借钱,单瑾舒眼里燃起了希望,但是这希望的火花却在下一秒浇熄,一个月前她打了他一巴,隔天她索性便向人事部辞了职,想着要彻底地跟他断绝关系,现在她再找他借钱,他,会借吗?或者他会羞辱她一顿后再叫她滚。 只是。。。 看着母亲头上又多了几根银丝,正值花样年龄的弟弟给愁眉不展,单瑾舒咬紧了牙关,为了家里人,她可以把自尊踩在脚下,去求瞿仲亨! ☆☆★★☆☆★★☆☆★★NingM★★☆☆★★☆☆★★☆☆ 见父亲平安从抢救室出来,单瑾舒便不再迟疑地走出医院,外头已经是夜色斑斓,她站在路灯下,查找出那个熟悉的号码,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按了拨出键,没多久那头接听了。 “喂?是瞿总吗?我是——”单瑾舒有些急切地说道,但电话那头传来的女人的声音却让她顿了顿—— “我不是瞿总,你们瞿总在浴室里洗澡,你是谁?” “哦。。对不起,打扰了”她下意识地想挂掉电话,但那头女人却又说话了:“你是瞿的秘书吧,对了,应该说是以前的秘书” “是。。我是,你是。。?”她怎么会知道她? “我是李木玲,瞿的未婚妻,方便的话出来见个面?” “这。。” “明天下午三点钟,风铃咖啡屋见”没等单瑾舒答应,电话那头的女人径自做了决定,而后好像挺急的就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那头挂线的声音,单瑾舒有些疑惑,瞿仲亨的未婚妻要见她?为什么? 电话那头,瞿仲亨擦着头从浴室里出来便看到李木玲似乎藏起了什么:“怎么了?” “没什么,是爸爸打电话来催我们快点结婚”李木玲眼睛也不眨地走过去拉着瞿仲亨的手娇媚道。 瞿仲亨没有多想,对于主动送怀的女人,他向来来者不拒,锁紧李木玲的腰,咬她喉咙一口:“这阵子有点忙,过些日子再说吧” “嗯。。。”在花花大少瞿仲亨的挑勾下,李木玲的声音已经化为阵阵*。 隔天单瑾舒在风铃咖啡屋等到了一个姗姗来迟的挺有气质的女人的时候,李木玲一开口,她便知道她要见她的原因了,大概是瞿仲亨又有了新的情妇,在哪露出了蛛丝马迹让李木玲发觉,而李木玲以为在那个时间段离职的她便是瞿仲亨的新情妇。 “说吧,多少钱,你不再缠着瞿” 单瑾舒自嘲地笑了,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落到了跟他的正牌女朋友谈判的地步,呵。。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这辈子都要花钱给丈夫解决掉外头的女人,只是李木玲虽然猜错了她,但是她这回再找瞿仲亨确实是为了钱。 “求你,借我四千六百万”她说道,一杯水就往她脸上泼了过来,邻桌的食客侧目相看,她没有抹掉脸上还在低着的水珠,继续厚着脸皮求道:“求你先借给我,我——” 啪! 她还没说完,脸上便又挨了一巴,她没再说话,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清醒了吗?不清醒的话我可以用那些钱雇人来让你好好清醒,看你是不是真的值那个价”泼了水,打了人,放了话,李木林拎起自己的名牌挎包,便像女皇一样地走出了咖啡屋。 四周的人都看着单瑾舒,只见她微微抬起头,窗外的阳光让她觉得刺眼,她确实不值那个价。。。 ☆☆★★☆☆★★☆☆★★NingM★★☆☆★★☆☆★★☆☆ 奔走了三天,人情冷暖,知道她家里居然是欠了高利贷的钱,亲戚朋友没有一个肯借钱给她,她只好让中介以最快的速度卖掉了瞿仲亨给她的房子,加上他给的一百万支票,和她平时的积蓄,筹到的不过两百来万,相比四千六百万的巨款,她感觉她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致。 手机响了,自从她家里出事后,她的手机就没再响过,会打来的只有妈和弟弟,难道是爸的病情有了什么变化? 单瑾舒连忙接听,电话那头传来了母亲颤抖而害怕的声音:“瑾舒。。。钱、有筹到吗?” “妈,你怎么了?你声音怎么这样?”母亲的声音不太寻常,让单瑾舒不由地紧张起来。 “喂,是单小姐吗?你的母亲和你弟弟现在在我的财务公司‘做客’,地点在昌华路4号,方便的话麻烦你过来一趟” 电话那头的男人说完后就挂了电话,单瑾舒看着电话呆了两秒,回过神来,她将支票和存折带在身上,便冲出了家门。 下了楼直接打了的士到了昌华路4号,下了车,她看着这从外面看来像是正当经营的公司,没想到内里竟然是放高利贷吸人血的地方。 里头出来一个人,看起来像个小弟:“单小姐吧?请进” 单瑾舒警惕地看着他,那小弟嘴里吊儿郎当地嚼着口香糖还是什么的,嘴巴动个不停,见单瑾舒没有进去的意思,小弟不怎么耐烦地说道:“怎么?不想进去?你妈你弟都在里头,随你爱进不进” 小弟说完扭头就走了进去,单瑾舒认了下四周的环境后,才跟着走了进去。 “宇哥,人来了” 跟着小弟进了里头的办公室,单瑾舒看着那个似乎是公司的话事人的男人,精明干练的样子让人跟这地方联想不到一块来,看他的样子最多也就不过二十多三十来岁,敢放高利贷,估计他手段也不一般吧。。。 “单小姐吧,请坐”方天宇示意单瑾舒坐到办公桌前的客椅。 单瑾舒神经绷紧了地坐过去:“我妈还有我弟,他们在哪?”从他说话的声音,她认出了刚刚电话那头叫她来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不用紧张,他们很好,如果你还了欠款的话”方天宇手指灵活地翻转着笔说着。 “这几天我只筹到两百多万,能不能先还你们,你先放了我家人,剩余的款项我再去筹,一定把两千多万都还给你们” “呵。。单小姐是在说笑吗?四千六百万可不是四千六百块” “我可以的,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筹还给你们!” “算了吧,单小姐,老实说吧,我老板知道你家的情况,也知道这笔钱你们筹一辈子也筹不出来,不过他看过你的相片,对你也挺感兴趣,要是你肯。。。” “不可能!”终于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单瑾舒想也没想地便拒绝了。 “别这么笃定,单小姐不妨先看一看这个后再下决定”方天宇拿起了遥控器对着单瑾舒身后的监控电视按了下,画面闪了闪,便出现了她再熟悉不过的两个人! “妈!青河!”看到电视里头母亲和弟弟被逼到了角落,两人害怕地看着拿着刀子逼近他们的男人抱成一团,惊惧得不成样子,男人抓起了青河,刀子眼看就要割下青河的脸颊肉,单瑾舒最后一根神经终于绷断了:“住手!住手啊!我答应,我答应你”她的人生怎么会变得这么挫败。。? 见单瑾舒答应了,方天宇拿起了对讲机交代道:“小黑,先停手” 看着电视里头抓着弟弟的男人松了手,单瑾舒松了口气,家人的噩梦解除了,但是即将面临自己的又是怎样的一场噩梦? “单小姐,那就这么说定了,房卡在这,你知道怎么做吧”方天宇将早已备好的酒店房卡交到了单瑾舒手里。 单瑾舒幽幽地看着手里的卡片,似埋怨也似认命:“我妈和我弟。。” “单小姐请放心,过了今天晚上,我们老板一通电话过来,你的母亲和你弟弟都会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回家” 闭上眼睛呼吸口气,她眼含怒意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位先生,希望以后你的家人生命掌控在别人手里的时候,你也能说出‘平平安安顺顺利利’这几个字!”赋予别人不平安不顺利的人,居然还敢大刺刺地说这几个字,不觉得可笑吗?! 捏住了房卡,她转身离开让她感到屈辱的办公室,却在她拉开门时,身后的方天宇说话了:“单小姐有心了,他们早就‘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去了天国” 单瑾舒怔了一下:“恭喜你”在心里添上一句:罪有应得。 不再停留,单瑾舒离开了办公室,办公室里的方天宇却笑了:她确实该恭喜他,因为是他自己亲手送的他们上的天国。 Tobecontinued ------------ 9 帝廷酒店里,单瑾舒用了房卡开了刷开了门,里头设计有些模仿希腊神话的风格,一个小会客厅还有一间卧室,浪漫成面落地窗让客人能够随时看到海景,这么美的地方却是她今晚噩梦的奠基地。 里头一片寂静,那个男人口里所称的老板似乎还没来,单瑾舒关上了门,走到了落地窗旁,晚上的海是黑漆漆的一片,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拉起了落地窗帘,一路拉到了尽头,她不想让即将发生在今晚的事情让外界的任何事物见到。 回过头,沙发上的突现的身影让她吓了一跳。 微弱的灯光里,男人拿出了香烟,抽出一根后熟练地点燃。 他抽烟的姿势让单瑾舒觉得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而后男人抬起眼凝视着她,那冷冽的眼神让她瞬间就记起一个月前那惊险的一晚:“是你!?”那个救她的人?!他怎么会在这?难道说。。他就是那个男人口中说的对她感兴趣的老板!? 单瑾舒的惊讶并没有让滕厉有过多的表情,他捻熄了烟,像帝王一样地充满霸气一手横在沙发背上,拍了拍身侧的位子:“过来” “你就是那个老板?”单瑾舒没有走过去,反倒是质问道,她隐约察觉出了这一切似乎太过巧合,难道说那一晚他救了她,却对她起了色心?!安排了这些圈套让她的家人往里跳,让她免于被人*的人今晚居然要来*她!? 看着她脸上易见的怒意,像是他要是承认,她就会立刻甩门出去一样,这个发现倒是让滕厉笑了,笑声低沉而有磁性,却让单瑾舒听着觉得刺耳,她愤然转身就往门走去。 “我的手下现在在你的妈妈,你的弟弟还有你在医院里靠氧气罩呼吸的爸爸身边,你想走吗?那就走吧”滕厉不疾不徐地说道,像是早就已经胜券在握,现在只是在逗弄着罐子里任人摆弄的蛐蛐般闲适。 他的话成功地阻止了单瑾舒的脚步,她握紧了拳头,嘴唇咬得死紧,半响,她转过身来,手不再迟疑地拉开自己裙子的拉链,裙子掉了地,她接着解自己的胸罩,只有她眼里始终愤恨的眼神诉说着她的不甘心,直到全身*,她没有遮掩,才齐耳的短发不够能力替它的主人遮羞,她定定地看着他:“你不是要这具身体吗?来啊” 滕厉由头到尾地看着她在他面前脱至一丝不挂,他起身走了过去,来到了单瑾舒面前,捏住她的下颚,啪地一声,他将她打偏了脸:“你以为我没见过女人吗?” 单瑾舒倔强地回头瞪视着他:“你要我来这里,为的不就是这个?现在我在这了,你要就动手,不要就放了我家里人!” 啪地又一声,将单瑾舒的脸打偏到另一边:“我不喜欢巧言善辩的女人,这点你最好记住” 单瑾舒又回过头,怒视着他:“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是你的事,你有钱有势力,你找谁不找你找我?!要我对你屈意奉承,你做梦!” 啪,这回滕厉的一耳光把单瑾舒打得往旁踉跄了几步,还没站稳就被滕厉扛了起来,脸被打肿了的单瑾舒依旧不用死地一拳拳地捶他后背:“你放开我,你人面兽心,你衣冠禽兽!” 滕厉不客气地一巴打向她裸露的臀瓣:“女人,安静点!” “你变态,你打女人,你不是男人!”长这么大,她爸妈都没打过她屁股,今天就被这见不到两次面的男人把脸打成了猪头,连屁股都被他打得发烫,反正骂是打,不骂也是打,她索性豁出去地扯起他的头发来。 事实证明效果是显著的,她刚扯他的头发,他一把将她摔到还没放水的浴缸里,身子撞上了硬邦邦的瓷缸,单瑾舒觉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刚爬起身,滕厉拿了花洒开了冷水,抓着她的头发直喷她的脸:“要做我的女人吗?” “不要,死也不要!”一开口鼻子就呛入了水,她咳得厉害,他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念头,花洒继续直喷她的脸,喷得她就快透不过气来。 “做我的女人,一年抵一百万,你父母那我另外再派人照料,不然的话,你就等着看你父母和你弟弟怎么死在你面前!”征服一个女人,这对一个强势惯的男人而言,这是刺激而有挑战性的一件事,特别是当那个女人不易驯服的时候。。 “只会威胁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头皮被他扯得发麻,但她依旧死瞪着他。 “女人,脾气太硬在我面前不是件好事”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这个女人看来并不是他所想的路边遗弃的小动物,反倒像头母狮子,温驯时无害,侵到她的地盘时她就会逮谁挠谁。 骂到累了,单瑾舒喘着气,喷面的水花让她只能靠着嘴巴呼吸:“看不惯你就滚!” 滕厉不以为然:“看不惯那倒不会,相反的,我看得——很顺眼” 变态——单瑾舒正想骂他这两个字,话到嘴边,他终于移开了花洒,她刚喘气,嘴巴立刻被他封住,一阵烟味直逼她的鼻息,她推着他的头,他揪着她的头皮的手一个使力,疼得她只差没掉泪来,迫使她放弃推他的头,改而抓着他像是要把她头皮扯出来的手,他的吻就像他的人一样,一样的霸气,一样地不容许别人拒绝,让她想起了瞿仲亨,那个同样霸道却又乖张的男人。 半响他离开了她的唇瓣,她直觉地以为他又想耍什么花样,防备地看着他,他哼笑了下:“我只是拿点定金” 定金? 只见他拿出了手机,按了两下后,没一下接通了:“阿宇,放了那两人,另外到医院看这女人的爸爸还欠什么医药费什么的,都办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应了好,滕厉便挂了手机,坐到了浴缸边,伸手想摸单瑾舒的脸,单瑾舒一把咬上他伸来的手指,他不在意也没抽回手:“真是只坏猫”他作势要甩她巴掌,单瑾舒反射性地紧闭着眼睛,那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来,反而是牵起她湿透了的短发:“你还是长头发比较好看,长了不许剪” 他什么人啊?管到她头发长短来了:“我没答应要当你的女人” 他目光一凛:“你是想让我改变主意,再打个电话吗?” 她不甘心地偏过头:“你就会威胁女人!” 他笑得爽朗:“以后你会知道,我不止会‘威胁’女人”他说得暧昧,单瑾舒当自己耳朵没听见地继续说道:“是不是我以后把钱还你了,我一样可以自由?” “当然,如果你赚得到的话,你可以走,只不过当我的女人,你只能待在我给你的地方等我,离开一步你家人照样得死”转言之,就是摆明了让她没得外出赚钱。 “你这样是非法禁锢!我可以告你!”她不服气地说道。 “说得好,非法禁锢,你告到我的时候通知我一声”他笑得猖狂,像是她的威胁是多好笑的事情,拍拍她的头,他站起身:“乖乖当我的女人,说不定我兴趣过了,兴许那些钱还让你不用还了” 握紧了拳头,这该死的猖狂的男人,不要让她知道他的死穴,不然她一定会让他后悔看上她! Tobecontinued ------------ 10 单瑾舒不知道自己被那个男人禁锢了多久,她只知道那天晚上她进来这间房间的时候,她的头发只是齐耳,现在已经留到了肩头上,照时间一推,她大概被关在这间酒店房里估计没半年也有四、五个月。 说来也好笑,被禁锢了这么久,她居然连这个男人的全名都不知晓,只是在那个财务公司里的那个被换做宇哥的男人来偶尔来这里找那个男人的时候,她才偷听到了那个男人名字里有个‘厉’字。 他隔几天会来这里一次,每次回来她都是看他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抽烟,偶尔会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发愣,有时候她觉得他似乎在看的不是她,而是透过她在看什么人的影子。 而有的时候他看着看着就会突然发起疯来强吻她,而她自然是一顿挣扎加咒骂,之后便面临的便是他毫不客气甩来教训她的耳光,时间久了,次数多了,她学乖了,不,应该说是被逼着学会了麻木。 后来有一天,他再吻她,她没反抗了,任他吻,吻够了,他就会像往常一样放开她,而后像是觉得味道不对什么地脸带嫌恶地离开,多可笑的人,明明是他强迫她留在这里,却嫌恶着他花功夫强迫来的对象?这是什么道理?或者说他喜欢强迫他讨厌的人?那她又是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这些疑问也只是在开头的时候困扰过她,后来有一天,她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头的海景,突然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就这样被关死在这里,她也就不再想了,他像是要让她当只不知外事的笼中鸟一样,房间里能与外界的信息接触的电器都被他让服务生搬走了,百无聊赖,于是趁他来的时候她跟他要了画具,过去她没有时间作画,现在她倒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构思了。 她画得不好,只是在大学的时候有空就去旁听艺术学院素描的课,学了些基本的手法,画起人物来还算是有模有样。 这一晚,她绘了最后一笔,看着花了好几天完成的作品,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画的是谁?”滕厉无声无息地来到她身后,看着画架上的素描画,画里的人物两人坐前,两人站后,像是在画全家福。 “不用你管”单瑾舒急忙拭去快掉下眼眶的热泪,不想听他嘲笑地用画布将画遮上。 她的话惹得滕厉不悦:“不用我管?很好”当着她的面,他拿出了手机,按了两下就要按下拨出键,这个动作单瑾舒再熟悉不过,她急忙上前按住他的手:“画的是我家人”小心眼的男人,动不动就拿她家里人来威胁她。 “我不是让你打过电话回去了吗?”他上前一步,拉掉画布,看了看这幅手绘出来的全家福,画得虽然粗糙,但是看来她倒是对画里的人的性格很是清楚,神情都表现出画中人不同的性格,只是不过是一幅画,她至于看到哭吗? “对,一次”还是她被禁在这里的那天晚上,她求他让她打电话回去给母亲报平安,为了让母亲宽心,她还谎称是跟公司老板借了钱还的债,所以现下要努力工作还钱,不能回去。 她的样子像是深闺怨妇一样哀怨地控诉着他,让滕厉觉得好笑:“要是明天你表现得好,我让你回家一趟,怎样?” “真的?!”她的第一个反映无疑是惊喜的,而惊喜过后她开始用怀疑的目光眯着眼看他,他会这么好心?她才不信:“你想怎么样你直说吧,不必这样拐弯抹角” “没想怎么样,只是让你跟我去见我养父一面,我让你回家见你妈,怎样?” 她细想了下,反正她现在怎么着都是落在他手里,跟他出去至少她还能呼吸一下自然空气:“好,成交” ☆☆★★☆☆★★☆☆★★NingM★★☆☆★★☆☆★★☆☆ 黑社会大哥的养父? 单瑾舒头一个念头便是全身刺满刺青、满身肥油的龌龊老男人,但是眼前这个病倒在床,躺在医院里的老人却让单瑾舒把他跟黑社会老大的养父这个名词联想不到一块儿去。 “闵叔,我带我老婆来看你了”滕厉亲自搀起了老人,垫了枕头在老人后背让老人坐得舒服些。 昨晚已经跟滕厉套好话的单瑾舒听到他这么介绍自己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老婆?她才没那命当他老婆,但是老人听了滕厉的介绍后,似乎有些激动又好像松了口气地向单瑾舒伸出瘦弱枯枝的手。 单瑾舒走上前拉住老人的手,瞪了滕厉一眼后还是很识相地就着他的话说道:“闵叔好,我和阿厉想来看你好久了,就是阿厉一直在忙,所以才拖到现在”她没忘了他那天晚上说的交换条件,所以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只知道他叫什么厉,却不知道到底是叫什么厉的男人为什么要欺骗眼前这个老人她是他的新婚妻子,但是她还是努力地扮演着他新婚妻子这个角色。 只是老人听了她的话后,反倒是僵住了几秒地看了她半响,让她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老人抓着她的手劲轻了,凹陷进去的眼眶也似乎被什么东西濡湿了。 “老婆,出去给闵叔打点热水来”滕厉似乎瞧出了闵叔的异样,便将热水瓶递给了单瑾舒。 “那里不就有。。”电热壶吗?她说道一半,他不容违抗的眼神望了过来,她只好把话吞回肚子里,乖乖地接过热水瓶走出了这个配备齐全的豪华病房。 支走了单瑾舒,滕厉坐到了闵叔的病床边:“闵叔,近来身体觉得如何?” 老人闭上眼,摇摇头,身上的病痛远远不及心痛:“阿厉啊。。是闵叔对不起你”老人说着已经热泪盈眶,虽然他人老了,可是心却看得更清,刚刚那个女人,虽然特意穿了跟过去养子结婚前带来的那个女人一样风格的衣衫,样貌也很是神似,但是性子是装不了的,养子要结婚的女人分明是个性感而性格火爆的女人,怎么可能过了几个月就变得婉约而温驯?所以养子不说,他也知道自己那个叛逆的女儿竟然真的嫉妒成性把养子的妻子给杀了。养子却还带了个差不多模样的女人来让他宽心,这番良苦用心,让他实在是没脸见他。 滕厉沉默了会:“闵叔,你不用多想,到时找到了闵云,人如果真是她杀的,我会留她一口气”这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即使他的让步会让新婚不久就惨死的妻子迟慕屏讨不回公道,但是当年没有闵叔的抚养,也就没有今日的他。 “阿厉。。谢谢你卖我这张老脸”他欠女儿的太多,现在能保她不死,他别无所求了。 另一边,单瑾舒拿了热水瓶走到了护理站,让护理站的护士给她装点水,护士见她是从那间有‘门神’看护的病房里出来的,也没有多话地接了她的热水瓶,拿去办公室装水。 等待得有些无聊的单瑾舒打量了下四周,见枱上放着报纸,单瑾舒没多想便拿了过来,在那个被他禁锢的酒店房间里,报纸也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所以此刻看到报纸她竟觉得有些兴奋,但是这兴奋在她看到头版新闻的时候瞬间冰冷:“瞿氏与李氏正式联姻——瞿氏总裁瞿仲亨与李氏独女李木玲于八日结百年之好” 他,还是结婚了。。。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何况他们已经分手了,但是为什么此刻她看到这头条新闻时,心依旧像是被人剜出来了一样。。 “小姐,热水装好了,这是你的热水瓶,小姐?小姐?”刚刚去给单瑾舒装热水的护士拿着装好水的热水瓶走出来,看到单瑾舒看着报纸发呆,护士在她眼前晃了晃手,竟把单瑾舒的眼泪晃了出来,吓得护士急忙缩了手。 “女人,发什么呆?”滕厉从闵叔的病房里出来,找到了倒热水倒到不见踪影的单瑾舒,只见护士在她眼前晃了两下就缩回了手,他狐疑地走过去拉过她,一看,她竟神情呆滞地掉眼泪,他瞪着护士:“你弄哭的?” 护士被滕厉寒冽的眼神吓得只差没两脚都举起来否认:“不关我的事啊,我也不知道这位小姐是怎么了” 滕厉瞥到了护理站枱上翻开的报纸,上头刊出了穿着一身礼服挽着穿着婚纱的女人手步出礼堂的男人似乎在哪见过。。 标题上的文字让滕厉忆起了照片里优雅笑容的男人,他目光一凛,抓住单瑾舒的手连拖带拉地将她拉离了护理站,进了电梯直下停车场便将她塞进了后座里,对着前头的司机说道:“开车” “好的,厉哥”司机没有太多的好奇心地开了车。 车里头气氛安静得诡异,单瑾舒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低着头无声地舔舐自己的伤口,这回真的结束了,五年的付出,她的初恋,都碎了。她做了个五年的梦,梦醒了,她掉到了悬崖底下,摔了个粉身碎骨。 正自哀自弃着,突然被人粗鲁地扯进了一个怀抱:“女人,要哭就哭大声点,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了都烦” “嫌烦你可以不看”此刻她真的没心情跟他斗嘴。 “嘴硬的女人”他调侃道,怀里的她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却是哭得身子都颤了起来,真是麻烦的女人。 感觉到他拍着她的后背,虽然他的动作并不温柔,几乎称得上是粗暴,但他好像是想安慰她吧?算了,借个肩膀掉下眼泪,哭过一顿,一觉醒来,又会是新的一天。 松懈了戒备,她趴在他肩头上发泄地放声大哭,而一直到单瑾舒哭得没气地慢慢啜泣,滕厉始终脸色凝重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思绪似乎已经飘到了几年前遇到迟慕屏的那一天,当时的她似乎也是在哭,而刚刚连他自己也把这女人看成她了,如果单瑾舒就是迟慕屏,那该多好。。。 Tobecontinued ------------ 11 单家 今天一早买菜回来的单母看到半年多没有见到女儿的家门口等候,高兴得几乎连菜都几乎掉到地上,吃过了午饭后,母女两温馨地在厨房里洗着碗筷。 “女儿啊,妈知道你忙着工作报答你老板,但是至少一个月也得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吧”单母话里虽半含抱怨,但是心里也心疼女儿为了这个险些就散了的家拼命挣钱。 “呵呵。。知道了”今天滕厉守信让她回家一趟,但是还是吩咐了手下在下午三点的时候要把她带回酒店,所以她能停留的时间不多,但是看到了父母过得平安她觉得再难她都会忍,只是弟弟回学校冲刺高考去了,她难得获准回来却见不到弟弟的面难免有些失落:“妈,青河有想好要考哪间学校吗?” “唉。。自从那件事后,你弟就变得比较寡言,前些日子回来的时候,在房里弹的曲子让人听起来都觉得心酸,都不知道到时候高考有哪个学校肯录他”提起了寄托了这个家全部的希望的儿子,单母不禁又偷偷抹泪。 “没事的妈,青河过去喜欢的就是些安静点的音乐,大概是为到时候考试准备曲子吧”虽然嘴上这么安慰着母亲,但单瑾舒心里却是担心的,青河自小对音乐特别有天赋,所以爸就把她买了没多久的单车还有祖先留下的古董花瓶给卖了,买了架二手钢琴给青河,记得当时青河高兴得连吃饭都要坐在那张钢琴椅上,而青河也没负全家人的希望,从学琴到现在拿的奖座几乎都能把他的房间堆满,这回青河要考音乐学院,这本该是没多大问题的事情,却没想到可能就因为那件事给毁了前途。 “真是这样就好,妈多怕他突然跟我说他不考了,那要是让你爸知道了你爸这回可真不行了,唉。。不说了,你难得回家一趟,妈应该让你高高兴兴的”单母抹干了泪,就拉着女儿出了厨房想着跟女儿说些贴己的话。 单瑾舒看了看客厅里的时钟,现在是中午十一点半,如果她赶一赶时间的话,说不定还能够跟青河说几句话:“妈,我去学校看一下青河,下回我再回来看你和爸”她说得紧急,拿起藤椅上的包包就冲了出去。 “瑾舒,记得一定要打电话——”女儿这一走,不知又是什么时候才回来,单母抹着泪交代着已经拿着包包带上铁门出去的女儿。 单瑾舒一出单家门口,滕厉叫来看着她的两个小弟就上前拦住她:“单小姐,车停在巷口,请跟我们过去” “现在还不没到三点不是吗?我想去我弟弟的学校见一面他,请两位大哥帮帮忙” “这。。”两个小弟面面相觑,还是摇了摇头:“厉哥只交代让你回家,没答应让你去其他地方,所以要么单小姐回屋里去,要么现在就跟我们回去” 两个小弟态度坚决,任单瑾舒好说歹说都没有用,单瑾舒索性把心一横,看到巷口正好有辆的士在下客人,她对着前头小弟的头就是一袋子砸过去,而后就逃难似地奔出了巷口抢上了的士:“司机快开车!” 司机一见那头两个黑色西装男正追出了巷口,心一急,一油门下去,把后头追来的小弟抛在了后头。 ☆☆★★☆☆★★☆☆★★NingM★★☆☆★★☆☆★★☆☆ 一中 学校的琴房里,一曲压抑的曲子随着手的主人在黑白键上的游动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悲伤的故事。 一曲终了,单瑾舒鼓着掌走进了琴房:“青河” “姐!?”见到姐姐,单青河两眼顿时放光,脸上的郁色也一扫而光。 “青河,弹得不错,是到时考试的曲子吗?”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了,她能跟弟弟说话的时间并不多,所以单瑾舒直接便进入主题。 “姐,你去哪了?你还走吗?别走了好不好?至少等到我考完试你再走,好吗?”单青河像孩子一样地拉着姐姐的手几近乞求地要求着。 “青河,姐要去工作啊,你忘啦?姐的老板借给姐那么多钱,姐不好好工作回报公司怎么行?”为了让弟弟安心,单瑾舒说着善意的谎言。 “姐,要不我不考了,我去打工帮家里——” 啪!一个巴掌让两人同时沉默。 单瑾舒站着搂过弟弟的头:“青河!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妈和爸的一生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你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打了他,她比他更疼。 “姐太辛苦了,而且如果我考上了,那到时学费又是一大笔开支,姐怎么负担得过来”坐在钢琴椅上的单青河头靠在了姐姐的小腹上,像孩子一样地抱紧了姐姐,清澈的眼睛却闪烁着不属于弟弟对姐姐应有的情感。 “你只管考就好”至于学费。。是啊。。现在她被软禁起来了,要去哪赚钱供弟弟念大学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若到时真的不行,大不了她再跟滕厉借高利贷,反正如果那四千六百万元还不了他,她剩下的四十六年就要待在那间房间里,又何妨多待几年而换回弟弟的前途? “姐。。。放心吧,我会争取拿到保送资格”如果姐真的要他上大学,那他会拼命争取回来给她看。 “姐的好青河”听到弟弟又有了骨气,单瑾舒欣慰地抚着弟弟的头。 叩、叩 门口传来的两声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温馨,滕厉倚在门边,点上烟,抽了口,一双如寒星般的眼睛望向看到他时显然被吓了一跳单瑾舒:“女人,时间到” “知道了”怕待久了会让青河看出什么,单瑾舒拉开了弟弟:“青河,答应姐到时你一定要好好地考,别再说什么不考了的丧气话,知道吗?” 见单青河额首答应,单瑾舒这才放心了地走向滕厉,单青河却突然拉住她:“姐,他是谁?”虽然西装笔挺,但是眼前这个男人无形中有股霸气,眉宇间的坚毅似乎听不得别人的违抗,这样的男人姐怎么会认识的,而姐又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单青河的防备问话让滕厉低沉地笑了,将烟捻熄,走过去,轻易地将单青河抓住单瑾舒的手拨开,搂住单瑾舒的腰,将她带进怀里:“我是她的谁,你现在明白了吗?” “姐!?他是你男朋友?!”单青河脸上尽是不敢相信。 “不是的,青河,他就是借钱给姐的那个公司老板,他平时就爱开玩笑,你不用理他,那青河,你好好学习,姐回去上班了”窘迫的单瑾舒怕弟弟又胡思乱想地连忙撇清自己和滕厉的关系,掰开滕厉搂着她腰的手便半推着他出了琴房。 一出琴房,走没两步,单瑾舒被滕厉压到了楼梯口的墙壁上:“哼,说我爱开玩笑的,你倒是头一个” “拜托你,有事回酒店说好吗?”这里是学校的楼梯口,虽然还没到上学时间,但是要是青河追了出来看到他们现在暧昧的动作,到时候真的有口说不清了。 “拜托我?是谁说只要回家看一眼就行,但是又打人逃跑的?”她越怕,就越让他越坏心眼地想看她心惊胆颤的样子,甚至有些变态地想逼到她睁着眼睛掉泪就像掉进陷阱的小动物一样无措的样子,那个样子的她更像迟慕屏。 “我认错,你想算账什么的都回酒店再说好吗?”她边说边看着走廊,就怕下一刻会在那里见到青河追出来。 “勇于认错是件好事”滕厉捏住单瑾舒的下颚,让她不再三心二意地只看着他,看着她微张的菱唇,他低下头作势要吻她,单瑾舒反映极大地往后一缩,叩的一下,她的后脑勺直直撞上后墙,她直捂着后脑勺喊疼,清秀的五官几乎都快皱在一起,惹得滕厉笑了起来。 “还笑”他真是可恶透了,单瑾舒一手捂头一手对滕厉捶了过去。 滕厉抓住她的拳头,粗鲁地揉了两下她的后脑:“走吧,就听你的,我们回酒店好好‘算算账’” 他暧昧的语气让单瑾舒不安了起来,他终于想起要使用他的‘权利’了吗?原本对他昨日安慰她的行为才建立的稍稍好一点的印象在此刻消失殆尽。 然而就在两人离开后,楼梯口处拐脚的角落里,单青河拳头紧握地看着楼梯口,久久地没有离开。 Tobecontinued ------------ 12 劳斯莱斯后座里,单瑾舒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另一边的滕厉,见他没理会她,她便放心地打量起他来。 相处近半年,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每次总是他把她当展览品一样的直看,她都没好好地看过他,现在一看,倒是对自己的发现觉得惊奇,冷硬的轮廓,刚毅的五官,黑社会都长得这么好看么?这个念头一浮上心头,就立刻被单瑾舒否决了,别的不说,就她见过的他的手下,不是面目狰狞就是一脸的小弟型,虽然也有例外——像那个财务公司的那个叫宇哥的男人,但是那男人俊秀来得又阴险,所以果真是人不可貌相,长得好看的未必就是好人。 该来的始终会来,回到了酒店,这回她估计没上回那么幸运了,看着外头已经驶进了临海的公路,单瑾舒心里祈祷着司机不要那么快开到酒店。 不知是单瑾舒平时拜的神多了,还是天上飘过的哪个天使听到了她的祈祷,她刚这么想着,车子刚下坡,车身就突然失控地左右摇晃,没绑安全带的单瑾舒一下被晃撞到了滕厉身上,司机抓紧方向盘避过了前头开来的车,急切:“厉哥,刹不住车!” 滕厉稳住了单瑾舒,明白车子被人动了手脚,记起了前头便一连都是下坡弯道:“老张,弃车保命,车门开了,跳出去还能保一命!” “好的,厉哥”老张解了安全带,按下了车门的解锁钮,开了车门,便跳了出去。 单瑾舒看着那个司机居然被滕厉一说车就真的毫不犹豫地跳了出去,不禁有些惊叹,原来黑社会大哥的司机也不是吃素的! “到我们了”在司机跳出去的刹那,滕厉半身向倾前座,伸手稳住方向盘:“跳!” “我。。?!我不跳!”开玩笑,下了坡的车子跟飞一样地在转高速弯,她才不像那个司机一样傻不隆冬地被他说跳就跳,何况现在车速似乎比刚刚那个司机跳出去的时候还要快,都快上一百二了,现在要她跳更是不可能。 “你这女人——”过了下一个弯,长达三百米的斜坡会让车速更快,到时就真的来不及了,车子一过弯,滕厉松开了方向盘,开了车门,搂住还在那里发愣的单瑾舒,一起跃出了失控的车子。 “你疯啦你!”被带出去的一瞬间单瑾舒来得及骂了一句,滕厉抱住她重重地摔到了路面,一连滚了好几个圈,直到撞上了路边的栏杆才停了下来,而突然咚的一声,失去控制的车子已经撞出了临海的栏杆,掉进了海里。 捡回一条命,单瑾舒从滕厉身上爬坐起来,看着那渐渐被大海吞没的车子心里想道。 “厉哥、厉哥你怎么样?”先前跳出去擦伤了皮拐到了脚的司机踉跄地走了过来。 滕厉没有回答,单瑾舒这才想起了刚刚抱着她跳车的滕厉似乎都没有声响,低头一看,发现滕厉后脑勺竟然磕出一摊血,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NingM★★☆☆★★☆☆★★☆☆ 半个月后,帝廷酒店里,方天宇将公文包里的一个资料袋递给了躺坐在床上休养的滕厉。 “厉哥,这些就是这几天派人跟踪‘天骥’的老大时拍下的照片,有趣的是拍下的照片里居然也拍到那个指控闵云教唆杀了大嫂的男妓竟然也跟天骥的老大有联络,我事后查了下,那天厉哥教训完那个男妓后,当天晚上那个男妓的户头里就多了两百万元” 滕厉看了几张照片,确实是那个被阉了的瘦小男人:“你是在怀疑慕屏的死跟‘天骥’有关?” “是目前的证据都指向天骥,包括你的车子刹车制动被破坏,手法跟大嫂坠海的车子刹车制动的破坏方式是一样的”方天宇补充道。 “天骥什么时候出货?”滕厉的脸色冷了下来,血液里的嗜血因子此刻正因为这消息而活跃起来。 “明天晚上” “召集兄弟,明晚抢货烧仓!”此刻滕厉黑暗的一面在此时表露无遗。 方天宇正想应好,一道不怎么温柔的女声就凶巴巴地呵道:“你怎么起来了?睡回去!”拿着刚兑好的温水进来的单瑾舒一见到差点摔出个脑震荡的滕厉又坐起来,不客气地呵道,而回应她的是滕厉的冷哼声。 “单小姐,医生说了,厉哥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方天宇和气地说道。 “谁担心他了”她是在心疼自己的床,那天送他去医院动手术,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后,他就把病榻转移到她房间里来,搞得她现在晚上都睡沙发,所以为了她早日睡回她的床,她可谓是比老妈子还老妈子地伺候他,每日定时三次喂药外,还要外加给他换绷带处理擦伤,她俨然成了他半个护士。 “呵。。那厉哥,我先去办事了”小兔子似乎升级了,变成了长了爪子的兔子。 “嗯” “单小姐,来一下”经过单瑾舒身边时,方天宇说道,便走出了房间,出来到小会客厅。 单瑾舒跟了出来:“有事?” “其实也不算什么事,只是医生交代了,厉哥刚康复,太剧烈的‘运动’暂时要节制一下” “哦。。”什么意思?虽然嘴上这么应着,但单瑾舒还是没听明白,剧烈运动?“那是爬山还是冲浪?”她直觉地问出口,却让方天宇愣了下后,笑了开来:“单小姐真是幽默,不过我指的剧烈的运动是指‘房事’,单小姐明白吧?” 明白?!是他说白了!单瑾舒红着脸刚点了点头,房间里头就传来了滕厉的低咒声:“女人!少丢脸了,给我进来!” 单瑾舒直觉地想回他一句‘凭什么进去’,但是相比现下尴尬的处境,她倒宁愿进去跟里头那头狮子对骂个够。 呵。。真是有趣的小兔子啊。。方天宇直看着单瑾舒进了房间,才带着和气的笑容,离开了这间酒店套房。 Tobecontinued ------------ 13 进了房,有些尴尬的单瑾舒没有说话地拿了药跟温水递给滕厉,见滕厉吃下了药,她便打开放在一旁的救护箱,动作熟练地剪了几块巴掌大的绷带,撩高了他的袖子拆起他手臂的绷带来,往结了疤的伤口涂抹消毒药水:“伤口好了很多哦”摔了那么几下,他膝盖和手挂了彩,后脑也摔破了,血也流了不少,相对而言,她就幸运多了,她就衣服脏了,脚上擦破了皮,被吓到倒是真的。 他没开口,她也没指望他回话,半个月跟他朝夕相对,她才发现这人原来不怎么爱说话,不,不是不怎爱,而是根本就不爱说话,有时候她多说了两句,他就冷讽一句‘聒噪’,她继续再说,他就直接翻脸了,嫌她话多又要赖在她这里霸她的床,真是奇怪又霸道的男人。 上了药,他突然抓住她要给他贴上绷带胶布的手,一个使力,单瑾舒被反压到床上,身上立即就感觉到了滕厉的重量:“你好像越来越不怕我?” “你希望我怕你吗?”她咽了咽口水看着这个压住她的男人,此刻的他似乎盈满了危险的气息。 他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看着她,手抚上了那张脸,太像了。。像极了迟慕屏。。。像得让他那天跳车的时候第一个念头便是即使自己死了也不能让她出事。 抚摸那张脸的手缓缓移到她的颈项,按到了她的喉咙,为了一个只是长相像慕屏的女人拼命,这太可笑了不是吗?想到这,他眼里顿起了杀意,或许他该杀了她,让慕屏永远奠基在他心里,内心的想法让他掐住单瑾舒喉咙的手慢慢地加大了手劲。 “咳、咳”被掐住喉咙的单瑾舒已经涨红了脸,这疯男人又在发什么神经?!想掐死她吗?!“放开我,你这混蛋!” 看她呼吸不顺的痛苦样子,滕厉突然松了手,单瑾舒连忙推开他爬起身,戒备地看着他。 “以后不许再用刚刚那种语气跟我说话,记住了吗?”他冷声道。 “谁要跟你说话,再跟你说话我就是疯子!”神经病,突然掐得她半死就因为她没有像低微求饶的可怜虫一样对他毕恭毕敬地说话,爱说不说,她还不稀罕跟他说话叻! 捂着脖子,她从另一边下了床,忿忿不平地离开了卧室。 当天晚上,滕厉便叫来了方天宇把他载走了,至始至终单瑾舒都抱着抱枕坐在沙发里不去理会。 她一个人待在这个豪华套房里不知又过了多久,直到有一天,方天宇让服务生把电视搬回来了,过了没几天,房间里被拔走的电话也装了回来,又过了几天,方天宇拿了几袋连标签都没拆的衣服过来,上头的价格让她咋舌之余风格也性感得可以,所以她搁在了一旁动也没动,而后每隔个几天,方天宇都会带来不同的惊喜,而单瑾舒开始不安了,方天宇会送东西来,肯定是听了滕厉的交代,那个奇怪的男人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讨好她?因为差点把她掐个半死?不会,那男人横看竖看都不像是会讨好女人的男人,何况是一个根本就用不着他讨好的女人,脑海里胡思乱想,单瑾舒也没心情看电视,走到了落地窗边,手搭在玻璃上,眺望着外头的无敌海景,海面上一艘白轮经过,甲板上的一道硕长的身影引起了单瑾舒的注意,那人好像是。。。。 正想着,门被从外头打开了,进来的是表面永远那么温和的方天宇:“单小姐,厉哥在船上等你,请你换了衣服后跟我走吧” “换衣服?”单瑾舒看了看她身上的睡衣:“好,你等一下”她正想进房里随便套件衣服就算了,刚打开衣柜,跟进来的方天宇便将她放在衣柜角落的那袋衣服拿了出来,看了翻了两下后,抽出了一条火红色的露背裙:“厉哥希望你穿这条裙子去” 单瑾舒拉了下方天宇手里那块遮不了多少地方的红绸布料:“你确定这是裙子?”分明就是块还没缝好的布嘛! “呵。。单小姐,你快换吧,厉哥说了要是看到你没穿这条裙子,他会很不高兴,我在外头等你”方天宇说完便绅士地带上门出去,留下气得跳脚却又不得不换裙子的单瑾舒。 白轮上,滕厉在甲板上看着从方天宇车里出来的一抹火红身影,除了那头半长不短的头发,那身影简直就跟迟慕屏一个样,他嘴角露出了抹满意笑容——事实证明了,单瑾舒也可以是迟慕屏。 “厉哥,单小姐在这了”方天宇扶着单瑾舒上了轮船甲板,将人交给了滕厉后,便下了船开车走了。 滕厉让船长开航,牵着单瑾舒的手走到了船头:“你穿这身裙子很好看” “是吗?”单瑾舒不太相信地拉了下自己身上的裙子,长及脚踝的火红裙子却露出了她的后背和*,这样暴露的衣着她还是头一次穿。 “如果加上这条链子,就更完美了”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盒子,绕到她身后,将盒子里的一条红宝石的钻石项链从后头戴到她颈项上,凉凉的触觉让单瑾舒摸了摸脖子上挺有份量的东西,这东西挺贵的吧,要是她弄丢了怎么办?不会又跟她算高利贷吧?那她不是死了都被他追债?! 想到死后都被他追着跑,单瑾舒打了个寒颤:“项链丢了我可不赔哦” “没人要你赔”滕厉笑了,将她被项链压住的头发拉了出来,将她转过身子,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心:“很美” 单瑾舒愣了愣,有些不太适应他的转变,眼前这个温柔似水的男人还是那个前些天还要掐死她人吗?怎么好像两人个似的,她摸上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还是那天撞到头,后遗症到现在才发作?嗯,很有可能。 “没有,怎么了?”他抓下她的手凑到嘴边亲了口,单瑾舒有些怕怕地缩着手,如果他不是头壳摔坏了,那就是这人铁定是双重人格,一会一个样! “你冷吗?” “嗯。。”她总不能说她是因为见到他那个能掐出水的眼神而起鸡皮疙瘩了吧。 他搂住她的后腰,虽然单瑾舒也有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但是被身高一百八十多公分的滕厉一搂,她像个孩子一样地被他包在怀里:“这样就不冷了” 她没听错吧,他的话怎么像是跟情人间的情话一样?她又打了个寒颤,一定是听错,这个打她打上瘾的男人怎么可能对她这么好,一定有阴谋! 不知道单瑾舒此时心里猜测着百种想法的滕厉,头低靠在她的头顶上,满足地搂着怀里的人儿,‘她’回来了,又回到他的身边。。。 Tobecontinued ------------ 14 那天之后,单瑾舒的生活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滕厉没有再将她困在那间套房里,相反地,他去到哪都把她带在身边,有时不方便她出现的场合,她就待在他新买的奔驰车里跟司机老张闲聊,等着他把事情处理好后,便会带着她到处给她找好吃的。 开始的时候,单瑾舒还满身戒备,时间一长,她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反正她可谓是一穷二白,就连她自己都抵给他了,他对她好是那样,他打她过日子也是那样,而她又不是被虐待狂,所以现在的处境比之前他动不动就赏她两个耳光的处境的实在好了太多,她也有了侥幸的心里,她抵给他四十六年,与其让自己余下的日子整天被打成猪头过日子,何不安分地过完这日子也就算了。 渐渐地,她习惯了他时不时的温柔轻哄,每日的拥抱亲吻,他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一样,让她不由地想起了过去跟瞿仲亨在一起的日子,虽然瞿仲亨也宠过她,不过那仅限在床上,到了公司,他公私分明得让人心寒,而滕厉的疼宠却让她感受到了真正被人疼爱的感觉。 没多久农历新年到了,除夕夜单瑾舒跟滕厉要求了好几次,滕厉仍不肯放她回家,几个月来被宠出脾气的单瑾舒索性将自己反锁在了房间里,任凭外头滕厉反反复复地来敲了几次门,单瑾舒置若罔闻地用被子蒙住了头,伴随着外头的敲门声,单瑾舒迷迷糊糊地进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听到叮铃叮铃的金属碰撞的声音,睡单瑾舒眼睛睁开条缝,又贪睡地合上了,门开了,一道光线投进了黑乎乎的房间,照到了单瑾舒的脸上,单瑾舒皱着眉头,翻了个身,没发觉异样地继续睡,梦里她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她好像在飞。。。咦。。。好像床在移动。。。莫非她睡的是张魔床。。? 有光。。好刺眼。。。。好在暗了。。。。咦?。。。。风?怎么房间里有这么大风。。?!单瑾舒顿时惊醒过来,一睁眼,见到了一束光亮的火花迅速窜上了漆黑的夜空中,瞬间爆成了点点星花,而后一连串的金黄色的瀑布烟火在海面上如倒下的多骨诺牌一般自左向右地燃起:“哇~~!” “喜欢吗?”滕厉问着抱在手上的单瑾舒。 “你准备的?”虽然还是有些气恼他没让她回家跟家人过年,不过此刻她确实有些惊喜。 他没有正面回答,看了看表,分针与时针重叠在了十二点的位置,他放下了单瑾舒,搂着她的腰,低头亲了她的额头一下:“新年快乐” 单瑾舒有些愣愣地看着后头又上天爆开的烟火,他不让她回家就是特地准备了烟火节目跟她一起过年?心头滑过一道暖流,原来他并不是那么蛮不讲理,而是习惯了不用言语而直接用行动表达。。微微一笑,她踮起脚,调皮地在他侧脸上亲了下:“新年快乐” 燃亮了天空的烟火映着她的双霞,他低了下头,她往后退缩了下,他的唇蜻蜓点水般地滑过她的,她顿了下,他又吮了她的下唇,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他抓下她手按在自己的后背,咬了两下她合着的唇瓣,她的嘴微微一张,他的舌头立刻便探了进去,纠缠着她的。 头脑有些昏昏的,她怎么开始跟他接起吻来?而且自己居然也在回应他?!单瑾舒啊。。单瑾舒。。你完了你。。。 他的手开始在她后背要游移,从后探进了她宽松睡衣里,抚上她的胸脯:“别。。”她模糊地说着,手按住了他不规矩的手。 她的拒绝很快淹没在他撩情的吻里,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打横抱回了酒店的房间,她只记得她一开口阻止他越来越不安分的手的时候,他就吻掉她的拒绝,直到他入侵她身体的一霎那,单瑾舒在他背上抓下了三条血痕。。完了。。她真的完了。。。 ☆☆★★☆☆★★☆☆★★NingM★★☆☆★★☆☆★★☆☆ 所谓一不离二,二不离三,除夕那晚后,她跟滕厉过起了同居的生活,套房里多了他的生活用品,她喜欢上了在早上起床的时候,随手抓起他的黑色衬衣套在自己光裸的身上到浴室里洗漱,衬衣上沾到的他淡淡的烟草味,这是属于他的味道。 洗完脸刷完牙,她边梳着头发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又留到了胸口,想起两人在这套房里见面的头一天,滕厉叫她头发长了不要剪,现在回想起来,他应该是喜欢长头发的女孩吧。。长头发的女孩。。瞿仲亨也喜欢长头发的女孩。。。突然,瞿仲亨的标准电眼笑容浮现在眼前,单瑾舒大力甩甩头,他已经结婚了不是吗? 何况她现在。。。她看了看那个仰躺在床上,床单盖着他腰部以下的滕厉。。嘴边不由自主地微微扬起,是啊,她找到了,一个爱她又宠她的男人,而她,心满意足。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趴在床边看着睡觉都那么霸气的男人,伸出手,在他脸的上方凌空描绘着他的五官。。。 突然,他一手将她拉上床,反身压在她身上,呢喃似地说道:“老婆。。” 老婆?!单瑾舒心猛跳了下,他是醒着还是在说梦话?这是在跟她求婚吗?! “滕厉?”她轻唤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男人没有反映,单瑾舒不知是觉得松了口气还是觉得失望地叹了口气,抚着滕厉的头发,如果他刚刚真的是跟自己求婚,她要答应吗? 而头埋在她颈项里的滕厉却在自己唤出了那两个字的时候醒了过来,他听到了单瑾舒唤他,但他选择装睡,因为他知道刚刚自己唤的人不是她,而是。。迟慕屏? Tobecontinued ------------ 15 她对滕厉是感觉? 这个问题困扰了单瑾舒好几天,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是喜欢他的,不然除夕那晚她不会半推半就下就跟他发生关系,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是她买醉差点被*的那天晚上,他救下她的那一天?还是后来他温柔似水的呵护?她细细一想,觉得应该是后者,是他无微不至的疼宠打动了她。 “等累了吧?”滕厉开了车门,坐进后座带上车门的同时习惯的搂过单瑾舒的腰,亲了她发际一下,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还好”单瑾舒靠在他肩头,车子一开,单瑾舒滑下身子,倒在他腿上,而滕厉则拍抚着她的手,他无名指上的银圈引起了单瑾舒的注意,她定住他的手拉近一看,戒指的款式很简单,没有花俏的纹路,表面光洁而有光泽,过去虽然她也有注意到,但是过去她觉得他戴不戴戒指都跟她没关系,所以也就没问,现在想起来,她似乎从认识他那一天起,他就一直戴着这只戒指,似乎连洗澡的时候都没有拔下。 “滕厉,你怎么一直戴着这个?”单瑾舒没多想地问道,感觉到他似乎顿了下,单瑾舒疑惑地抬起头看他。 “没什么,只是戴惯了”他借着拉抱起她身子的动作转移她的注意力,亲了下她的额头:“今天晚上我要参加一个商业宴会,跟我一起去?” “商业宴会?”她去做什么? “宴会后,我们直接搭机过去意大利” “去意大利?” “那边有事情要处理一下,办完了事就能陪你,去吗?” “要去要去!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意大利哩”她兴奋地拍着手。 “那就这么说定了,现在回酒店收拾衣服” “好~”旅游了旅游了~~这还是她跟他头一次旅游,此刻对旅行的兴奋让单瑾舒完全把滕厉手上戒指的事给抛到了脑后。 收拾好了东西,已经近了傍晚,单瑾舒穿上了滕厉指定的一袭性感而神秘的绛紫色雪纺礼服,便跟滕厉一同出席了宴会。 一进场,单瑾舒感觉到了会场投来了多道目光,她挽着滕厉的手,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这都多亏了在瞿氏集团工作的那几年,让她对出席这种场合早已习以为常,无意中看到了几名女士望着她窃窃私语,脸上似乎有种叫做嫉妒的情绪,这种神情单瑾舒很熟悉,之前她作为秘书的身份跟瞿仲亨一同出席这些场合时,也频频受过这种‘攻击’,而通常瞿仲亨都会对她们露个迷死人的笑容,然后一整晚她就成了女性的公敌了。 所以现在。。她偷偷看着她手里挽着的男人,今天的他穿着一套三件式的黑色西装,透着冷冽的寒光的一双深黑色的眼眸和他无处不在的霸气,让人一看便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难怪那些优雅的女士会对她投来不怎么友善的目光。 甜甜一笑,她头微微一偏,靠在他的肩头,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能找到这么一个疼她又优秀的男人,她夫复何求呢? 跟他在会场里转了转,找他攀谈的宾客不少,她静静地站在他身边,听着他们的对话,才知道这男人原来是开酒店的,难怪她住在那间酒店的套房里,一住都小半年了,算算房费也都好几十万,原来酒店根本就是他开的。 是用酒店作掩饰来洗黑钱吗?单瑾舒此刻才觉得自己对这个男人了解的太少,他还有什么身份是她不知道的?她喜欢他,他也是喜欢她的吗?应该是,不然他不会那么宠她,甚至有的时候她一回头,就能看到他带着爱意的眼神看着她,所以对于这点她很确定。 一个爱她的男人——这是她跟瞿仲亨分手后,她立志以后要找的男人,而现在她找到了。 进场没多久,方天宇来了,跟滕厉说了几句话后,滕厉便让她先吃点东西,他和方天宇便出了会场,见他脸色有些凝重,她没多想地应了,只是没料到他这一去就没再回来。 没了滕厉在身边,单瑾舒对这身性感过头的礼服有些不自在,她走到了露台,在露台的角落拉高了下这身低胸的晚礼服,一个声音突如其来的声音却让她吓住了手—— “美丽的事物应该跟众人分享,遮掩不是浪费吗?” 从露台的另一端走出了一道硕长身影,就像是从圣经里走出来的恶魔一样,聂峙卓微微摇晃着酒杯里深红色的酒液,一双凤眼似乎带着狩猎的目光,看着角落里被他的突然出现而惊吓到的单瑾舒。 聂峙卓?!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他?想起那日的午饭他嗜血的样子,单瑾舒身子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但还是礼貌道:“好巧,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你” “是巧”他将红酒放到了露台上的室外桌上,一步步接近她,她下意识地往后退,直到她缩到了角落,后背抵上了墙,他就在她身前一公分处的位置停下,但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单瑾舒屏着呼吸,努力不去在意此刻尴尬处境,聂峙卓却撩起了她的头发,凑近鼻息一闻,像是记住她发里的香气:“你在害怕?” “说笑了,我有什么好怕的”嘴上这么说,但是事实上,她确实害怕这个人,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头发,想走却被他一手困住在他身前。 “不怕你又为什么急着躲?”他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看着她的眼睛不时地往宴会里瞟,他笑了:“不用看了,他不会回来了,你今晚可能得走路回去了” “不会回来?”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对他做了什么!?”心里头对滕厉安危的担心凌驾了对聂峙卓的惧意,她揪住他的西装恶狠狠地质问道。 “呵。。你想知道?” “说啊!”虽然他的样子像是不怀好意,但是滕厉恐怕现在命悬一线的单瑾舒顾不了那么多地继续质问道。 “跟你说了,我有什么报酬?” “你不说我会报警!” 像是她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忍俊不禁地笑开了,虽然他的笑容看起来优雅而迷人,但在单瑾舒眼里,却像是噩梦的前奏曲。 “放心吧,他很好,可以说好得不得了,不过你。。可能就不太好了” “我?”为什么?单瑾舒正疑惑着,腰间一阵向前带的压力,她一回神,她原本就低胸的礼服被他一扯,雪白的胸脯顿时就裸露在空气中:“啊!你做什么?!”她伸手欲遮羞,两手却立刻被她反剪在身后,他在她带着惧意的注视下,低下头含住她的胸脯前端!一道电流滑过全身,因为打从心里对这个男人的恐惧,她全身竟起了鸡皮疙瘩,颤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滚开!” 他牙齿突然发狠一咬,在她的胸脯上留下了一圈齿痕后,竟真松开了她,唇边一抹跟他的行为截然相反的绅士笑容:“这份报酬,我基本还算满意” “去死!”单瑾舒拉好礼服逃难似地跑出了露台,要不是滕厉总是要她穿这些该死的性感衣服,她今晚也不会被这恶魔一样的男人这样羞辱! 露台上,黑暗的露台角落里竟又走出了另一个人,男人一双翡翠般的淡绿色深瞳带着笑意,调侃着跟前好友:“阿峙,调戏淑女,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彼此彼此,你不觉得她像是蜘蛛网里的蝶儿,无助的样子得让人想狠狠地整哭她吗?”聂峙卓嘴边噙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拿回了红酒,喝了一口,那张混血的贵族脸孔,竟有种让人觉得他是在饮血的错觉。 “真是变态”男人不置可否地评价道:“听说你叫‘天骥’放了那个女人,怎么,那么辛苦制造的假象现在就撕破了,不觉得可惜?” “找到了本人,又何必要个替代品”同一句话用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也一样,所以他才把那男人的老婆回给他,而他则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自己要的女人。 “可是滕厉知道是天骥的人抢走的他的老婆,‘天骥’可危险了” 聂峙卓笑了:“只是一个分支,毁了又如何” “看来你对这小家伙决心还挺强” “不急,我要她最后哭着爬来求我收她” 男人笑了,又说了句:“恶魔” 而会场里,李木玲感觉搂着自己腰间的丈夫似乎顿了下:“瞿,怎么了?” “没什么,看见了一个熟人”瞿仲亨收回视线,刚刚他好像看到了单瑾舒。 “熟人?”李木玲狐疑地左右张望,嫁了个英俊多金却风流的丈夫,她不得不时时刻刻注意着丈夫是否又对哪个女人起了兴趣,进而威胁到她瞿太太的地位。 “只是一个很久没见的人而已”说着,他唇角扬起了抹深意的笑。 Tobecontinued ------------ 16 那晚离开了宴会场后,单瑾舒怕聂峙卓会追出来,她没多想地想回酒店,她打了滕厉的手机,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她索性搭了的士回酒店,身上一分钱没有的她叫来了酒店里的经理,酒店经理知道她是滕厉的女人,便帮她付了钱。 回到了酒店套房里,她首先便是脱了那身该死的低胸礼服,冲进浴室里用沐浴液死洗着被聂峙卓咬过的胸脯,直到皮肤都被她搓红了,皮下出血了,但是那圈牙印却是怎么搓都消不了,那个恶魔居然把她的胸脯咬出了血印,挫败地关上了水龙头出来,她套上了浴袍坐在床角,担心要是滕厉回来了,若是恰好想要她,到时被他看到了她胸尖上的牙印,那她岂不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是那么在意滕厉对她的想法,莫非她已经——爱上了滕厉?! 忐忑不安地度过了一晚,隔天起床,单瑾舒下意识地摸索着那个这些日子来都跟她分享着同张床的男人,没人?他昨晚没回来? 单瑾舒撑坐起身,空气中没有那股属于他的淡淡的烟草味,这还是头一次他没有回来跟她一起睡,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吗?她拿起了床头的手机,按下了那个设在一号快捷键的号码,电话那头依旧是关机状态,她挂了电话想了想,好像除了手机,她就不知道怎么找他了,他有固定的住所吗?还是说酒店就是他的家?她发现自己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 想起昨晚是方天宇找他出去的,她灵机一动,对了,方天宇!方天宇应该知道他老大在哪里了吧。她搜索着手机里的通话记录,有了,她屏息地听着手机的连线声,那头突然有传来了一道温和的声音:“单小姐,你找我?” “宇哥,滕厉在你那边吗?”她语气显略微急促地问道。 手机那端安静了下,不一会又好像传来了有几声敲着实木门的浑厚的敲门声,而后又没多久,那头传来了方天宇的声音:“喂,单小姐,你还在线上吗?” “我在,滕厉呢?”单瑾舒紧张地等着他的回答,就怕他说滕厉是进了医院还是有什么不测。 “厉哥这边有事要忙,你不用担心” “哦。。”听到滕厉没事,只是被事情绊住了,单瑾舒松了口气地坐回床上:“宇哥,滕厉什么时候办好事情?”昨晚他原本要带她去意大利的,现在看来旅游是泡汤了。 “。。这说不定。。不过单小姐暂时不用等厉哥了,厉哥可能要忙好一阵子” “哦。。那好吧,那麻烦宇哥了”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他是帮派老大,自然不能每天都跟女人腻在一块了。。。 就在她快挂了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的方天宇突然出声:“单小姐” “嗯?宇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有一刻让单瑾舒以为方天宇已经挂了电话。 “宇哥?还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只是想让单小姐别太挂念厉哥,自己的身子照顾好才是重要的” 方天宇的话让单瑾舒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难道方天宇看出了她爱上了她的债主?“谢谢宇哥关心,我会的” “嗯” 挂了电话,单瑾舒拍拍脸,只是一阵子见不着面而已,她正好趁这段时间回家跟家人好好聚聚,只可惜青河被保送去了国外,要不她还能做几顿饭犒劳一下终于都熬出头的青河。 Tobecontinued ------------ 17 两个月后 单瑾舒在把自家的垃圾拿到巷口的垃圾回收点扔掉的时候,意外地在巷口遇到了一个西装男人:“单小姐,厉哥想见你” “滕厉?他在哪里?”两个月来没有滕厉消息的单瑾舒听到他的名字,心头顿时满是喜悦,她才知道原来这两个月来她是那么想他。 “厉哥在家里,单小姐跟我走吧” “好” 用随身带着的手机打了电话给了妈妈,单瑾舒便跟着西装男人走了。 车子驶上了高速公路,进了邻近的城市,滕厉住的地方这么远的吗? 正想着,车子又开了一段路后,便进了一个叫做罗兰的别墅区,在一栋欧式风格的三层别墅前停下:“滕厉在里面吗?” “单小姐请下车”西装男人没有回答,而是下了车给她开了车门。 单瑾舒下了车,跟着西装男人走了进去,西装男人按了门铃,里头的佣人开了门:“单小姐,请进去吧” “好,谢谢”单瑾舒礼貌地跟他点点头,便走进了别墅里,进门的客厅很宽敞,大胆的采用了颜色鲜明的色调作为屋子的主题,这倒是令她想不到滕厉会让人这么设计,还是说这是她不了解的他的另一面? “请问滕厉在哪里?”在客厅里找不到滕厉的人,她便直接问起了佣人。 “少爷在楼上书房里,让小姐来了直接上去” “好的,谢谢”点头道谢,单瑾舒便沿着木制的螺旋楼梯到了二楼,二楼有一个小厅,还有三间房,两间开着门的是卧室,那另一间关着门的应该就是书房了。 叩、叩,她敲了两下,里头没有回应,她狐疑地拉了下门把,咦?没锁? “滕厉,我进来了哦”她轻轻推门进去,书房内很暗,窗帘好像都拉上了,他不在? 正想走出去,书房的门突然被关上,一束灯光突然投射在了墙上的幻灯机的屏幕上,上头投射出来的男人抱着女人笑得开心的照片让她看出了神——是她和滕厉?! 不,不对,她没有电过头发,又怎么可能跟他照过这张相?而且看照片里的背景像是在国外,难道——照片里的女人不是她?但是那张明明是自己的脸,虽然化了妆,又穿着一件背心和短到不行的短裙,但是那确实是她的脸。 “很像吧” 这声音是——!?单瑾舒惊吓地左右张望,唰的一下,书房内的窗帘布被拉开,外头的光线投射了进来,她看清了那个在窗边的令她毛骨悚然的男人——聂峙卓! “你怎么在这里?滕厉呢?!你把他怎么了!?”她直觉地认为滕厉这两个月来没有消息一定是跟这恶魔有关。 “怎么一见面你就又冤枉我呢?”他语气委屈地说着,手里的遥控器按了一下,幻灯机的屏幕又换了一张照片,竟是穿着滕厉跟那个女人结婚的照片! “不可能,他一定把她错认成我了,我要去找他”她摇着头看着屏幕上深情凝望着新娘的滕厉,那个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她跟滕厉结婚?! 她的手刚摸到门边,聂峙卓一手压住了门口:“你的想法很有趣,但是想不想看看这张照片是在什么时候照的呢?” 他走到书桌旁,从抽屉里抽出一叠报纸扔给她,她低头看着地上的报纸,虽然全是英文报,但是上头的时间却是一年多以前,她当时还没遇到滕厉,但他那时就已经结婚了?! 这个认知炸得单瑾舒愣在了那里,想起他手上的戒指和她问他时的反映,原来那是他的结婚戒指! “你给我看这些做什么?我跟他的事情又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要来告诉我这些?你不觉得你多事得令人讨厌吗!?”心再次被撕开一道裂口,疼得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小兽,对着周遭的人宣泄。 “当然有关,知道我当时在国外看到这些报纸后,我做了什么事吗?”他噙着笑意看着单瑾舒在他面前失去了冷静,多可爱的蝶儿,伤心生气的模样多迷人,像是只火蝴蝶一样耀眼,让他想撕下她的翅膀,看她在地上垂死地扑腾。 “什么?” “我以为照片里的她是你,所以我把她从你口里的那个男人手里抢了过来,不折手段地抢,谁知道抢来后才知道我跟你口里的那个男人犯了同一个错误” “什么错误,你到底想说什么?”她直觉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是她不想听的,于是她捂上了耳朵,摇着头:“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不准你说!” “这个女人名叫迟慕屏,惹火而性感,性子像棵小辣椒,是你口里那个男人的法律上的妻子,我看了报纸一路追到了这,设计了场车祸,把她夺了过来,可惜那个女人无趣得紧,正想还给你口里的男人,却没想他倒是帮我找到了真正的你” 迟慕屏?滕厉那日在唤的老婆是在唤迟慕屏?!原来她是个替身。。当了人家老婆的替身还以为是别人冒充她,自嘲一笑,笑得凄凉,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可笑得紧,难怪他开始时把她抓去的那段时间,总是看着她,原来他是透过这张脸在想念他的妻子!而她居然还可笑地以为他爱她,还跟他上了床,幸福得像个傻瓜!单瑾舒,你这个笨蛋!她滑坐到地上,双手掩目地想将自己藏起来。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她幽幽地问道,让她一辈子当个傻瓜不是很好,至少她会觉得她还是有人疼的,永远作着美丽的梦不是很好?为什么要残忍的把她从梦里揪出来?!瞿仲亨是这样,滕厉是这样,她以后还能相信感情吗? “我的宠物心里不能有男人的影子”他蹲下身,勾起她的脸,呵。。流泪了。。她哭的样子果然更迷人。。 她气愤地拨开他的手:“谁是你的宠物!” 他不介意地笑着收回手:“相信我,你回家以后会来这里跪着求我收了你” “你做梦!”她死也不会接近这恶魔,摸到了门把,她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蹲在地上的聂峙卓站起身,微微一笑:“你会的,而且很快” Tobecontinued ------------ 18 回到家里,单瑾舒身心疲惫,回到房间里倒在床上,不爱了,她这辈子再也不碰爱情这种东西了。 客厅突然传来电话声,她以为母亲会去接,便没有理会,但是直到电话铃到掉线,都不见有人应答,单瑾舒才觉得有些怪异。 妈出去了吗?电话又响了,这回单瑾舒走出房间接听:“喂?” “瑾、瑾舒” “妈?妈你去哪里了?”话筒里母亲的语气让她想起了一年多前母亲被滕厉的人抓走的那一天,难道说——!?“妈,你在哪?!” “瑾舒,我和你爸都——”单母的话说到一半,电话就被挂了。 “爸?爸怎么了?妈、妈?!你们到底怎么了?!”心里的弦又像一年多以前被追债的时候一样绷紧,任凭她怎么追问,回应她的只有电话掉线的嘟嘟声。自从她爸爸中风后,行动不方便一直都躺在床上,难道说他们连爸也不放过?!丢掉电话,她冲到父母的房里,一看,果真床铺上被子翻开了,没有半个人,是滕厉做的!?她握紧拳头,滕厉,如果你敢动我家里人,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 抓起了袋子,她冲出门去,打了的士,她直奔帝廷酒店。 “小姐,到了” 单瑾舒看了眼外头熟悉的酒店大门,付了车钱下了车,他还住在那间套房吗?应该没住了吧,他的老婆回来了,她这个替代品用过的东西自然也跟她一样被扫地出门了。 深呼吸一口气,她踏入了酒店,酒店里的人见到了她,有的惊奇有的摇头,有的已经开始交头接耳。 没理会他们的目光,她在电梯前等候,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她抬起头正要踏入,却在看清电梯亲密的一对男女的一刻僵住。 眼眶热乎乎的,是泪吗?视线模糊了,她眨了眨眼睛,看清了,看清了她想念了两个月的人,却也看清了他搂着的一个有着一张跟她相似的脸的女人。 ‘啪’的一声,她被女人打偏了脸,女人的指甲在她的脸上留下了难看的红痕,她捂着脸,看着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初次见面时那么冷冽,喉咙有些哽咽,吞吐的唾液让她觉得难受,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口,热乎乎的感觉滑落到了她的下巴,她伸手去摸,是水。。?外头下雨了吗?酒店里居然也会漏水?她苍凉地笑了。 “这位小姐,滕厉是我丈夫,之前他以为我不在了,所以才借你来思念我,现在我回来了,你要是再顶着这张脸再纠缠着我丈夫的话,就别怪我让人好好招呼你”一头波浪卷的迟慕屏毫不客气地对单瑾舒放下狠话后,便推开她,挽着丈夫的手要离开电梯。 “等等!”单瑾舒追了上去,还没说话,迟慕屏回过身来对她的腹部一脚踹了过去,没想到迟慕屏居然会功夫的单瑾舒受了她一脚,捂着肚子跪倒在地,额头上疼得冒出了冷汗。 “识相的就离阿厉远点,以后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敢缠着我丈夫,我一定让人把你那张脸给毁了!” 她转身又想走,但是身后又传来了单瑾舒咬着牙关挤出来的声音:“滕厉!钱我还你!你放了我爸妈!” “钱?阿厉,她欠我们钱吗?”迟慕屏问着始终冷眼旁观这一切的丈夫,见丈夫不回答,她改而问着一旁的方天宇:“阿宇,这女人欠公司钱吗?” 方天宇难得地皱了眉看着被踹在地上的单瑾舒:“是” “多少?” “扣除了她抵上的这一年扣掉的一百万,还有四千五百万”方天宇如实说道。 “一年一百万?!她镶金的啊?!阿宇,让兄弟们给我追债,就算是把她家掀了也好,也要让她把钱给吐出来!”迟慕屏颐指气使道,这个借着跟她一张跟她相似的脸就占了她丈夫一年多的女人,她绝对不会轻易饶过。 “钱我会还!但是我爸妈你们要还给我!”就算受尽了羞辱,她也只是想保住她的家人,她错了吗?不是她主动要缠着滕厉的,是他先来招惹她的啊!是他让她爱上他,找到了真品,就把她这个替代品给一脚踢开,像垃圾一样地唾弃着。 “阿厉,你抓了她家人?抓得好,就是要逼她把钱吐出来!” “我说了钱我会还!滕厉你这卑鄙小人!你现在放了我爸妈,我就算是去做妓女,我也会把钱还给你,一分钱也不会少!”她说着竟哭吼了起来,她实在受不了,受不了这样心境上的凌迟,这让她死还要难受。 不知是她的怒骂还是哭惨的样子让滕厉终于舍得开了金口:“钱不用你还,人不在我这” 淡淡的两句话,他说完就揽着对他的决定愤愤不平的迟慕屏走出了酒店。 “单小姐,起来吧”方天宇扶起了愣愣的单瑾舒。 人不在他那?单瑾舒捂着肚子在方天宇的搀扶下站起身,她突然抓住方天宇的手:“宇哥,是真的吗?我爸妈真的不在他那里?”除了他,还会有谁会抓她的家人?! “厉哥从来说一不二,你父母确实不在我们这,你还是去别处看看吧”可怜的小兔子,看来又惹上麻烦了。 酒店外头的奔驰车催促地响了一下喇叭,方天宇安慰了她几句后便出去了,留下了酒店大堂里的单瑾舒懵了,爸妈会是在哪? 包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下,单瑾舒神经质地快速掏出电话:“喂?我是单瑾舒,你是谁?!” “姐,是我啊,我是青河” Tobecontinued ------------ 19 “青河、青河真是你吗?”听到了弟弟的声音,单瑾舒几乎感动得要掉泪,但是下一刻她开始不安,爸妈被抓了,那在国外的青河会不会也——“青河,你在哪?!” “姐,你语气怎么这么紧张啊?我当然是在学校啦,这几天我创作了条曲子,用邮件send给你了,你记得开邮箱啊” “好、好”青河没事,还好青河没事。 “那就先这样啦,挂了” “好,挂了” 她按掉手机,缓缓走出酒店,外头的阳光很猛烈,快把她晒焦了。。 突然哔的一声,她望过去,反光的挡风玻璃让她看不清驾驶座的人,但是眼前这辆车子却是她再熟悉不过,车窗缓缓降了下来,滕厉看着她:“上车” 他不是已经跟他老婆走了吗?怎么这会又自己开车回来? 见她迟迟没有行动,滕厉又按了下喇叭道:“想知道你爸妈在哪就上车” 这回她没有多迟疑地开了副驾驶座的门上车,他一踩油门,车子驶离了酒店。 “你知道我爸妈在哪里?”一上车,她便急忙问着驾驶座上的滕厉。 “我让底下的兄弟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 “哦。。那你让我下车”经过了刚才,她一刻也不要跟他待在一起,说着她便解了安全带。 滕厉抽出一手将安全带重新给她扣上:“坐好” “停车!” “再不坐好你这辈子别想见你父母!” 他的威胁成功了,家人是她的死穴,这一年多来他总是善于利用她这个弱点,她不动了:“你要载我去哪?” 他没回答,倒是他的手机响了,单瑾舒此时也意会到当初他给她的那个号码怕是早就没用,难怪她隔几天打一次没一次接通,原来她今日的下场早已注定,只是她太蠢没有发现而已。 他按了蓝牙接听,车内的音响顿时想起了手机那头的声音:“厉哥,找到人了” 同样听到了消息的单瑾舒立即欣喜地问道:“我爸妈在哪?” “咦?”那头的小弟听到了女人声音顿时觉得奇怪。 “说吧”滕厉道。 “是,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那对夫妇从警察局里出来,现在我们送他们回家了” 警察局?!爸妈怎么会从警察局里出来?! “好,辛苦你们了”滕厉按掉了电话:“你都听到了,现在载你回去” 单瑾舒点点头,折腾了一天,她累了,累极了,见离家还有一段路程,单瑾舒侧了个身,靠在椅背上小憩了一会。 滕厉瞥了她一眼,便静静地开车。 ☆☆★★☆☆★★☆☆★★NingM★★☆☆★★☆☆★★☆☆ 黑色的奔驰停靠在了一条小巷的前头,滕厉没有叫醒睡熟了的单瑾舒,她侧脸上明显的五爪印痕在她平静的小脸上显得狰狞,他伸手,想触碰她脸上的指痕,她却意识到什么似地身子突然颤了一下醒了过来,瞠大着眼睛往后一缩戒备地看着他伸过去的手,从她的眼神里他读到的是惊惧与不信任。 她解了安全带:“厉哥,谢谢你,谢谢你宽宏大量帮我找回我爸妈” 厉哥?她从来没叫过他厉哥,总是连名带姓地喊他滕厉,什么时候这个被人叫惯了的称呼在她口里叫起来却那么刺耳。 她没再多说地下了车,进了小巷,跑回了家里,一回家爸妈都在房里,爸看起来气色又糟糕了不少,妈也是一脸的愁云惨雾。 她拉着母亲来到客厅,坐下来后问道:“妈,你和爸怎么会在警察局?刚刚都吓死我了,以为你们又被抓走了” 单母抹抹老泪:“女儿,这家就快散了” “妈,怎么说这种话?” “我和你爸原先工作的那家制衣厂现在告我们亏空公款,刚刚我和你爸就是被叫去调查” “亏空公款!?妈,是真的吗?!”她不信,一向老实的妈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当然不是真的!我和你爸怎么会做这种事,不过不知道是哪来的一张单子,上头签了你爸的名字和财务的章,又拿了我过去给公司提款的单子,两张单正好都是三十万元,公司那边现在找不到这三十万元,所以就找到我和你爸头上来了,警察局已经找到证据,我和你爸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以后要好好活着,好好做人,带好你弟弟知道吗?” 单瑾舒懵了,为什么这些事情一桩桩地找上她?“妈,公司老板李叔不是跟爸是老朋友吗?能不能私了呢?”她手头上还有些钱,上回筹到的钱她都还一直存着,现在滕厉那边不用她还,要是这件事情能用钱解决,那就不是问题了。 “我刚刚打过电话去问了,你李叔的公司几个月前经营不善突然被人收购了,公司已经不是他的了,现在的老板好像是叫。。。聂。。聂什么来着?” 单瑾舒心里一凉,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恶魔对她说的笃定的话——‘相信我,你回家以后会来这里跪着求我收了你’ 她眨了下眼睛,声音微颤道:“聂峙卓?” “对,就是他” 母亲的话让她的心跌到了谷底,沉下了肩膀,哀戚地微微一笑,不用再说什么,那个恶魔要她当他的宠物,她去便是了。。。反正这具残败的身子又有什么好畏惧的呢。。。?“妈,不用担心,你和爸今天吓坏了吧,好好休息,我去问问我们老板,看看他能不能帮帮我们”她不改颜色地扯谎道,安慰了母亲,她回到了房里,将这两个月来画的东西都撕碎,画里的人不再是她可以画的了,拿了个纸箱,她把碎纸扔了进去,便拿到了巷口的回收站扔了,连带地把她心里最后一丝眷念也给抛弃,而她上楼后,黑色奔驰车上下了个人,没多久,车的主人拿着个纸箱上了车,开车走了。 当天晚上,单瑾舒刚下楼想打的士去聂峙卓的住所的时候,巷口一辆车,像是早就在那里等她似的,她走过去,是早上那个西装男人:“单小姐,请上车” 单瑾舒微凉一笑,便上了车,她最后透过车窗看着那个家,那是她心灵最后的归属地,踩掉自尊她也要保护这块净土。 Tobecontinued ------------ 20 重新回到这栋欧式别墅,单瑾舒的心情是沉重的,佣人给她开了门,告诉她聂峙卓在房里等她,她看见佣人脸上的神情,那种是仿佛她是多脏的人的唾弃眼神,她没有理会,选择了漠视,直着身上了二楼,见了一间关上门的房间,敲了两声,这回里头有了回应:“进来” 她拉下门把的同时把自尊都抛到脑后,之前他说得很明白,他要她求他,求他让她当他的宠物,所以来这之前她已经把自身的感觉无视化,他要宠物,那她就当他的宠物,当一只听话的宠物多难呢?不过就是麻木掉神经而已。 房里并没有人,黑乎乎的,只有浴室里的灯亮着。 “过来”浴室里传来了恶魔的召唤声。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抬起两条跟心里的认知相违背的生根的腿,她缓慢地走了过去,浴室里飘着热气,按摩浴缸里此时正运作着冒着水泡,恶魔半身浸在里头,背对着她。 “我来了,你放过他们吧,求你”她尽量卑微地说道,因为这个令她由心恐惧的男人不知道下一刻会怎么样对付她,也许她卑微的姿态能抬高他的自大,那或许他心情一好,便会轻易答应。 而他似乎存心想折磨她似的,久久没有回答,就在她要开口再求他的时候,他发话了:“早上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说一次给我听听” 她咬牙跪下:“求你。。。收了我。。放了他们” “太小声,听不见” “求你让我当你的宠物,放了我爸妈!”她大声说了一遍,他要听的无非是她践踏自己的话而已,一句践踏自己的话能换回家人的平安,这对她而言根本不是问题。 “呵。。过来替我擦背”(此处省略N字) 她惊惧地看着他俊美的侧脸,此刻的她真的觉得她落入了恶魔的掌心里,来自地狱的奏鸣曲似乎正在为她响起。 这一天晚上,单瑾舒度过了令她终身难忘的一个夜晚,久久的噩梦让她后来每每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惊醒。 然而,这一切只是开始。 Tobecontinued ------------ 21 “阿峙,这瓶药膏每天洗完澡后给她擦一擦,虽然是宠物,但也没有像你这样把宠物刷层皮下来的主人吧”身为医生的弗农.尼古拉斯检查过沙发上单瑾舒的伤势后,将公文袋里的私家药膏给了聂峙卓,一双如翡翠般淡绿的眸子兴味地看着那个被好友越搂越想缩成一粒的人儿。 “知道说我,那还对弗恩那样”聂峙卓将药膏随手放到桌上,不忘调侃回对方。 弗农也没有翻脸:“明天你回英国是吧?” “老宅子不多住,怕生鬼”聂峙卓没有正面地回答,不过也算是给了个肯定的答复,而被他搂着的单瑾舒心里却燃起了希望:他要走?太好了! 只可惜不知道她的欣喜已经溢于言表还是怎么的,聂峙卓下一句话就将她打入谷底:“乖瑾舒,你的护照在哪?” 耳边传来恶魔的声音,单瑾舒脚底都凉了,但是想起了那次滕厉说要带她去意大利,所以她的护照到现在都还在他那里没有拿回来,要告诉他吗?不,要是让这个恶魔忆起她之前和滕厉的关系,昨晚的噩梦恐怕会再重演一次,想起来都让她不由地颤栗:“我。。护照丢了。。”不知道能不能蒙骗过去?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聂峙卓的神色立刻暗了下来,让她忆起了昨天晚上他暴怒的样子,昨晚她整整被他洗了一宿,全身上下,由里到外,连那里他都不放过,仔仔细细地搓了又洗,洗了又搓,到凌晨离开浴室的时候,洗澡水都染成了血色,她全身几乎没一寸是好,直到现在她都怕极了他房里的浴室。 “我。。我去补办就是了。。”她被他盯得头越说越低。 “呵。。那你们慢慢聊,我回去了,阿峙,到时英国见”弗农扬扬手,便识相地带上门出去,阿峙的宠物跟弗恩,哪个更有趣呢?呵。。他也很久没有见到他可爱的弟弟了,是时候回国看看了。 “算了,把证件给我,我给你办” “可是补办要很多天,你还是先。。走吧”说到最后她被他看得心虚地说不下去了。 “你好像很希望我走”他促狭地说道,坏心地抚上她的左胸:“这里呢?是不是偷偷地在希望我走得越远越好?” “没、没有”她连说带摇头地急忙否认。 “没有最好”他边说着边啃了下她的脸颊,她失措的样子怎么也这么撩人呢?“可人的小东西,真想一口一口把你吞了” 单瑾舒却下意识地想到那天中午他吃血扒的样子,身子颤得更厉害了,却让他满意地笑了。 ☆☆★★☆☆★★☆☆★★NingM★★☆☆★★☆☆★★☆☆ “妈,我老板说他跟厂的新老板认识,所以现在厂的新老板已经同意私了了,不会追究你们了” “真的吗?!瑾舒,你老板真是大好人啊,哪天你一定要带他来家里吃饭,妈一定把拿手菜都煮出来感谢他!”单母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得站了起来。 “好的,妈”虽然心里苦涩,但是看到母亲雨过天晴的样子,单瑾舒由衷地笑了,但是恶魔还在巷口等她,而她必须快些下去:“妈,我要跟老板到外国考察,但是护照丢了,你把户口本先拿给我,我得去补办才行” “你等等啊” 单母进了房里,似乎跟单父说了这个好消息,单瑾舒回自己房里拿了身份证和其他证件后也走进了父母的房间,坐在父亲床前:“爸,我要离开家一阵,你和妈要好好保重身体” “瑾。。舒。。别。。吃亏”中了风的单父支支吾吾地才说了半天才说了句全话。 听到父亲的叮嘱,单瑾舒心里难受了下,却还是鼓起精神扯谎道:“爸,不会的,我们老板是个正人君子,你们就放心吧” “瑾舒,这是户口本”单母将本子给了女儿,单瑾舒收好后,怕车里的聂峙卓等太久会上来,她跟父母道了别,便离开了她唯一眷念的地方。 在巷口的车子离开后,一辆车子正好开到了巷口的位子,正好看到了单瑾舒上了车离开。 那辆车好像是。。单瑾舒怎么会跟那个人在一起。。?方天宇思量了下后,便拨下了滕厉的手机,电话那头很快便应答了。 “阿宇?” “厉哥,嫂子的事恐怕不简单” “哦?” “嫂子先前被天骥的人带走的事,恐怕是跟单小姐有关” “。。”电话那头不知为什么突然沉默。 “单小姐现在跟天骥背后的操纵人在一起”天骥虽然被厉哥端了,老大也杀了,但是他后来查到了原来天骥这个社团幕后的操纵者另有其人,居然是定居在英国的聂氏家族的继承人——聂峙卓,之前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天骥抓了嫂子,却不杀她也不用来要挟厉哥,而是把她养了起来,刚刚看到的一幕,却正好解开了谜题,原来厉哥找像嫂子的人,而聂峙卓却是在找单瑾舒,但却阴差阳错地抓错了嫂子。 “回来再说” “好的,厉哥”那头的电话挂了,方天宇看着放在车头的单瑾舒的护照,没想到厉哥让他把这个送回来,却让他解开了困扰他的谜题。 另一边,酒店总裁室里,滕厉按掉了手机,办公室的门敲了两下就直接被开了:“亲爱的老公,老婆来探班了,有没有乖乖的啊~~~” 滕厉笑了,对穿着红色背心和白色短裙的迟慕屏伸出手,迟慕屏踩着两寸高的红色高跟鞋,像模特走天桥一样地摇曳着傲人的身材走过去,搭住滕厉的手,一个回转,她躺进了滕厉怀里。 “今天怎么有空来?没去逛街?”滕厉揉着妻子的一双白皙光滑的嫩手,想起了另一双虽然不滑嫩,捏起来却肉肉软软的手,脸上的笑意顿时敛了下来。 “人家想你了嘛~”迟慕屏拱起身子亲了滕厉一下。 滕厉顺了顺她的头发,喷了定型啫喱的卷发顺起来并不顺利,这让他又想起了那半长不短的头发顺起来的滑顺触觉,没再多想,他问道:“今晚一起吃饭,你想吃什么?” “阿厉,人家晚上都不吃减肥的啊,你买个苹果给我还实际点”迟慕屏嘟着嘴不依地说道。 “算了,等我把事情办完,一起回家吧”绕开话题,他不再多说。 敏感地觉得丈夫似乎有些怪怪的,迟慕屏坐起身,拉着他的衬衫,正经八百地说道:“阿厉,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你不是说生孩子会让你身材变形?怎么想起要孩子了?”迟慕屏的话拉回了滕厉飘远了的心绪。 “人家现在想通了,就是要嘛!”迟慕屏说着就动手解着滕厉的衬衫扣子,边解边低头亲着裸露出来的小麦色的结实胸膛。 手腕被人抓住,迟慕屏停了手,却突然气愤地甩开滕厉抓住她的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喜欢上那个小贱人,我现在就叫兄弟把那张脸给毁了!!”迟慕屏说着就要走,刚下地走没两步,只听到一阵东西被扫落在地的声音,而后她身子一个悬空,被滕厉压到了办公桌上,唇被吻住,黑色性感的渔网袜被他扯破,迟慕屏一下被滕厉的粗暴给点燃了激情,总裁室内顿时春光一片。。。 Tobecontinued ------------ 22 英国 下了飞机,聂峙卓带着她坐上了来接他的黑色加长林肯,一上车,坐飞机坐得累极了的单瑾舒一碰到椅背,就呼的一下打起了瞌睡,咚的一下,她睡意模糊地以为还是在滕厉身边的日子,便迷糊地在聂峙卓的身上寻了个舒适的位子睡了过去。 而聂峙卓不知道她是认错人了,见到她竟跟他撒起娇来,娇憨的模样倒是有趣,嘴边不觉地添上了笑意。 “少爷,要让单小姐到前面来坐吗?”管家柏森见到几年没回英国的少爷居然一回来就带了个女人回来原本就觉得惊奇,现在见那女人居然窝在少爷腿上休息,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只是他看这女人相貌也算一般,算是中上,跟艾莉小姐一比,简直连做背景都不够格,这样的女人少爷怎么会带在身边呢? “不了,让司机开慢点,不用着急”他倒有股想把她睡着的模样照下来的冲动,说做就做,他拿出了手机,对着单瑾舒近景远景地照了一通。 “可是老夫人和艾莉小姐都在家里等你”管家提醒道。 “我说开慢就开慢”一句话,他结束了这个他不感兴趣的话题。 而单瑾舒被他们的说话声吵得皱了皱眉,转了个身,手搭在他胸膛上:“滕厉。。。好吵” 她的呢喃让聂峙卓手里的拍摄动作僵住,慢慢的,他嘴边扬起了恶魔的笑容,单瑾舒,这可是你自找的。 ☆☆★★☆☆★★☆☆★★NingM★★☆☆★★☆☆★★☆☆ 等到车子停了,单瑾舒被聂峙卓推醒,她迷迷糊糊地下了车,看到眼前的建筑物,不怎么相信揉了揉眼睛,她没看错吧?真是古堡? “少爷,夫人在里头等你”在古堡的大门等候的一个年长的女佣说道。 “走吧,亲爱的”聂峙卓笑容可掬地搂着被他的称呼吓愣的单瑾舒,亲热地带她走进古堡。 单瑾舒有些怕怕地看着这笑得渗人的男人,直觉地有股不好的预感。 进了开阔的客厅,中世纪的古堡建筑结构保存完好,古典的沙发还有那雕刻精美的壁炉,好像真是走错了年代一样。 “峙~~~”一头金发的尤物直扑了过来,一把把单瑾舒推到一边,拥吻着那个刚刚搂着她的男人。 那女人的力气不是普通的大,一推就把单瑾舒推到撞上了后头的柏森管家,没想到一来就遇到这种状况的单瑾舒被推得莫名其妙,看着眼前这对浑然忘我地拥吻着的金童玉女,她竟突然领悟到了原来这就叫赏心悦目。。。 “好了,艾莉,阿峙刚下机,要亲热待会再说,你们先过来坐下” 梳着端庄而简洁的发式的聂夫人发话了,打量了下坐在古典的欧式沙发上的妇人,她看起来有五十来岁左右,典型的英国人的脸孔,精明干练的样子和一身高贵的服饰让单瑾舒觉得这是个事业型的女性。 聂峙卓的母亲是英国人,这对单瑾舒而言并不惊奇,因为在大学的时候,这位风云人物的基本资料早就广为流传,而现在值得庆幸的是她的英文还不错,所以他们的对话她还能听得明白。 单瑾舒看着那个叫艾莉的尤物拉着聂峙卓过去,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跟过去还该回避一下,索性她就站在一边,甚至她缩在了管家身后,企图隐藏自己,最好聂峙卓就此把她遗忘了更好。 “阿峙,你难得回家里一趟,这会来了,就把和艾莉的婚礼一同办了”即使是在说着儿子的婚事,聂夫人的口吻依旧像是在谈论着公事一样,没有感情而只追求最终目的。 “峙~我选中了几套婚纱,你——” “很遗憾,我有心爱的人了,而且这辈子我只打算和她共度一生” 聂峙卓的话让所有人都惊住,单瑾舒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恶魔会爱人?那铁定也是个女恶魔。。。 “那女人是谁?!”艾莉伤心地追问道。 “她嘛。。”聂峙卓凤眼一瞥,对着柏森身后的方向伸手:“亲爱的,不用害羞,过来见见我妈”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聂峙卓的手的方向望过去,柏森很不给厚道地让了个位,后头的单瑾舒就曝光在了众人面前。 “是她!?峙,你有没有弄错,这么丑的女人你都看得上?”见自己居然输给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艾莉恼羞成怒地进行人身攻击。 聂夫人虽然也不满意儿子的选择,但是却依旧保持着良好的教养:“艾莉,注意仪态” “亲爱的,过来啊”聂峙卓再次唤道,单瑾舒看着那双像那晚一样带着戏谑的凤眼,下意识地摇摇头,只见他目光一凛,语气七分重地说道:“亲爱的,你要我‘牵’你过来吗?” 他充满了威胁意味的语气让单瑾舒微微一颤,抬起了脚,一步一步挪了过去,未到沙发,就被聂峙卓拉了过去,自然地横坐在他腿上:“亲爱的,这位就是我妈,以后也是你妈,快叫一句” 单瑾舒抿着嘴不说话,她不是他妻子,更不是他口里的什么他要共度一生的人,她才不要叫。 她的反抗让聂峙卓沉了脸,搂着她在她耳边说道:“亲爱的,你是在气我没有先去‘拜访’伯母吗?” “不要。。”单瑾舒想也没想地拒绝。 “那就叫一句听听”他无所顾忌地当着众人的面咬着她的脸颊,这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新媳妇害羞地不敢唤婆婆,而丈夫则好声地疼哄着,艾莉早已看不下去地妒恨地看着聂峙卓腿上的单瑾舒。 她酝酿了半天,终于小声地唤出声:“。。妈”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聂夫人却没有当面点破:“阿峙,你和这女人——” “她姓单,叫单瑾舒,不是这女人那女人的,是吧,甜心”聂峙卓纠正道,被点名的单瑾舒只能没用地点头。 “好吧,单小姐,你目前是在哪里工作呢?”聂夫人问道。 “我原本在瞿氏集团工作,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就辞职了” “哦。。”听到是享誉国际的瞿氏集团,这个问题也算是过了关,聂夫人继续问道:“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单瑾舒看了看聂峙卓,后者并没有替她解围的样子,于是她如实说道:“我爸原先是一家制衣厂的财务部的主任,后来炒股赔了钱,就中风了” “制衣厂?” “嗯,是我们小镇上的李叔开的一间小公司”不过被这恶魔给买了去就是了。 “那你母亲呢?”聂夫人眉头微蹙地问道。 “我妈原先跟我爸也是同一家制衣厂工作的,她是做出纳的,不过后来我爸中风了,我妈为了照顾我爸,就把工作辞了” 聂夫人已经有些不高兴了,而艾莉则不敢苟同地讽笑了声。 “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还有一个弟弟,他钢琴弹得很好——”提起了青河,单瑾舒不自觉地微微一笑,弟弟是她的骄傲也是他们单家的希望,而聂峙卓也注意到了,呵。。看来他多了一件制伏她的武器。 “那现在在做什么?” “我弟弟今年被保送去了德国学习——” “行了,阿峙,这位小姐坐飞机也坐累了,柏森,带这位小姐去客房休息”聂夫人打断了单瑾舒的话,没有回转语气的话倒是跟聂峙卓几乎一个样。 “去吧”聂峙卓拍了下单瑾舒的屁股,让她跟柏森离开。 “阿峙,这桩婚事我绝对不同意,相信你在天堂的父亲也不会答应” “哦~”聂峙卓依旧笑着,似乎没有任何不悦。 “就是嘛,峙,你从哪找来这么个穷酸又没貌没样的女人,要是你故意想气我,也不是找这种水平的来侮辱我吧”听了刚刚单瑾舒的家世,艾莉这回可安心了,一个家世样貌没一样能跟她比的女人来跟她抢聂峙卓,路边经过的狗都会耻笑。 聂峙卓无所谓地站起身,拉拉西装:“妈,我是尊重你才跟你说一声,如果你看不惯,那明日我和一起她走就是了” 说完聂峙卓便走了。 “阿峙!”她怎么生出这么个专门跟她作对的孽子?! “妈,你别生气,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艾莉坐到了聂夫人身边讨好地问道。 聂夫人看了眼艾莉,这么张漂亮脸孔,怎么就光长脸蛋不长脑呢? “艾莉,男人都爱吃腥,阿峙只是贪会新鲜,凭你的样貌,你还怕阿峙不选你吗?” “妈的意思是。。。呵呵,我明白了”艾莉娇笑开了。 Tobecontinued ------------ 24 隔天,单瑾舒在浴室的地上醒来,悄悄开了浴室的门,看到房里没了聂峙卓的身影后她才大胆地走出了浴室,风吹来,她打了个喷嚏,鼻水流了下来,昨晚她就穿着睡衣在浴室的地上睡了一宿,难怪她会感冒。 抽了张纸巾拧了鼻涕,房门响起了两声敲门声:“单小姐,少爷请你下去吃早餐” “好,我很快就来”快速地洗漱了下,简单套了条白裙,梳理了下齐胸的长发,单瑾舒便跟着门外等候的佣人去了餐厅。 “甜心,过来”聂峙卓一见到她就向她招招手,单瑾舒礼貌地跟聂夫人点了点头,才进了餐厅,坐到了聂峙卓身边的位子,她一坐下,聂峙卓便凑了上来,给了她一记早安吻:“甜心,昨晚没睡够吧,都怪你太迷人了,吃完了早餐再陪你上去补眠” 他这番话一出口,单瑾舒险些快到喉咙的橙汁给喷出来,他这么说,就算昨天晚上没发生什么事情,但估计十个里九个都会把她睡晚了的原因给想到那里去,敏感地觉得餐桌旁的佣人看她的眼神已经暧昧化,整顿早餐下来,单瑾舒都低着头默默地吃着。 吃过了早餐,聂峙卓不知到哪里去了,聂夫人接了个电话便出门了,客厅里剩下了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的艾莉,单瑾舒被她看得毛毛地快步走出古堡,在古堡外的开阔的草地上散着步。 一年多前还在为瞿仲亨而苦恼的她一定没想到一年多以后,她竟落得个宠物的下场。 走累了,单瑾舒坐了下来,遍地的青草味道让她感觉到了片刻的清静,但这份清静很快就被破坏掉。 “单小姐?” 单瑾舒循声望去,是那天那个医生:“医生?” 弗农笑得无害:“单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阿峙呢?” “他。。不知道在哪里。。不过应该在里面吧”她好像没看他往外头走。 “单小姐身上的伤痕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医生的药”难得遇到一个彬彬有礼的人,单瑾舒也礼貌地微笑着答道。 “单小姐别医生医生地这么,唤我弗农就行了”弗农在单瑾舒身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单瑾舒闻到了弗农身上传来的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好,那医生也叫我瑾舒就行了”眼前这个平易近人的男人知道她是聂峙卓的宠物,竟没有丝毫轻蔑她的意思,反而是对她以礼相待,这倒让单瑾舒已经被压迫得可怜的自尊稍稍得到了一点安抚。 “单小姐的皮外伤好了之后,就改用这罐药膏擦那些遗留下的伤痕,这罐药对消痕很有帮助,是独家特有,高价不卖的哦”弗农从公文袋里拿出了一大罐用褐色玻璃瓶子装着膏药给了单瑾舒。 “谢谢你”弗农的友善轻易地得到了单瑾舒的信任,她接过了药膏,却打了个喷嚏。 “你感冒了?” “是有点。。”从早上起来就打到现在,都是那个恶魔害的,单瑾舒心里又给聂峙卓记上一笔。 弗农正想问点什么,昨天见到的那个年长的女佣恰好走了过来:“弗农少爷,我们少爷在书房里等你” “好,那瑾舒,待会我再开点药给你”弗农起身,拍拍身上沾到的碎草。 “谢谢医生”没想到恶魔居然能交到个这么有礼又有细心的朋友,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单瑾舒边跟弗农挥手道别边想到。 一个女佣跟弗农擦肩而过,向她走了过来:“小姐” “有事?” “少爷请你去他房间里等他”女佣说道。 单瑾舒一听,只差拔腿就跑,但这里是他的地盘,她又能跑到哪里去呢,认命了:“好” “那请小姐跟我来吧” “麻烦你了”心里忐忑不安的单瑾舒一心只顾着想着那恶魔又想用什么方式来羞辱她,没去注意到女佣在她答应后脸上那抹诡异的笑。 弗农来到了书房前,正要敲门,门却开了,迎面出来的是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温和的男人,与他点头问候后,男人便离开了。 这人好面熟。。好像是。。。 “阿峙,他怎么来找你?”弗农把门关上时顺便问道,只见聂峙卓正在窗户边,看着外头。 “谈点事”看到坐在草地上的人跟一个女佣走了,聂峙卓走离了窗户:“弗农,你这回来是要来开医学研讨会的吧?” “可以这么说”弗农模棱两可地答道,笑容似乎有些苦涩。 “怎么了?先前你不是说你要先回国一趟再过来,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不是弗恩闹别扭了吧” 弗农摇摇头,不愿多说。 “兄弟,你变了”跟前这个哪还是他那个潇洒不羁的兄弟,根本就像换了个人。 而单瑾舒跟着女佣走进了古堡,绕来绕去的路让她有些乱,那恶魔住的地方都那么神秘吗?眼看着上了一层楼梯又绕了一下上了另外的一层楼梯,单瑾舒更笃定了心里的想法,这恶魔肯定是坏事做多了,怕人追杀,所以才住得那么隐秘。 “小姐,里头就是了”女佣打开楼梯尽头的木门,对单瑾舒说道。 “哦,好的,谢谢”单瑾舒点点头,里头似乎还挺暗,莫非那恶魔是吸血鬼?白天见不了光?正想着,单瑾舒刚怯怯地踏进了那间没有半点光亮的房间,身后砰的一声,门竟然被人从外头锁上! “开门!你做什么?!”她听到外头锁得急切的钥匙声,顿时明白自己只怕是傻乎乎地中了什么陷阱。 “小姐,对不起了”女佣锁好了门,象征性地道了一声谦便离开了。 听着外头似乎越来越远的声音,单瑾舒急了地粗暴地扯了扯门:“你别走,回来啊!” 外头自是没人应她,她索性省了口气,放目过去是一片漆黑,寂静的黑暗里传来了吱吱的声音,脚边顿时窜过毛茸茸的触感,只看到黑暗的她顿时吓得直跳脚,谁知一退步,又踩到了什么窜过去的东西——天啊,难道她被关进了老鼠窝?! 在女佣下楼后许久,一道人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NingM★★☆☆★★☆☆★★☆☆ 午饭桌上 除了中午到外头办事不回来的聂夫人,聂峙卓、艾莉和客人弗农都到齐,正要开餐,弗农却提醒道:“阿峙,瑾舒怎么没下来用餐?” “瑾舒?弗农,什么时候你跟我的宠物这么熟了”聂峙卓轻笑了下,似乎只是顺口一问。 弗农无所谓努努肩:“只是上午跟她说过两句话,她好像感冒了,所以顺口问一句” “她出去了,不用等她,柏森,上餐”聂峙卓没有多说,艾莉在听到聂峙卓的话后更是眼带惊讶地看了聂峙卓一眼,被弗农发现后,艾莉又立即敛下视线。 弗农觉得事情并不简单,阿峙似乎知道些什么,却没什么表示,或许是在默许些什么,但不管发生了什么,他这个当事人都没出声,那他也就不好多说。 而另一边,古堡上最偏角的阁楼里,又饿又冷的单瑾舒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毛毛的滑溜溜的动物在她身侧窜来窜去,突然颈项上一阵被什么东西窜过的触感,单瑾舒吓得哇地一声跳了起来,头却撞上了什么尖尖的东西,额头一阵刺疼,暖滑的液体开始汨汨地滴落。 Tobecontinued ------------ 25 静谧的晚餐桌上,古堡里的主人和客人都安静地切割着盘里的烟熏小羊扒。 聂夫人看了眼儿子,儿子优雅地割着羊排,似乎没什么异样,但是餐桌上少了的人影却说明了有事发生。 安静地吃完了这顿晚饭,聂峙卓便上了楼,聂夫人跟弗农闲聊了两句后,便唤了艾莉到她房里。 “艾莉,她在哪里?” “妈,你在问谁呢?”艾莉装作听不懂地问道。 “单瑾舒——是你把她藏起来的吧”聂夫人边坐在梳妆台前拆着自己发上的发卡,边说道。 “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艾莉还想隐瞒,但聂夫人手中的发卡一摔桌,艾莉颤了颤,狡辩的话没敢再说。 “艾莉,你是霍顿家族的继承人,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不仅不合你的身份,也会让阿峙对你的印象变差,这你也无所谓吗?” “妈。。我知道错了。。。我只是想教训她一下,我现在就叫人把她放出来”艾莉走快了两步离开了聂夫人的房间。 聂夫人除下了眼镜,闭着眼镜按摩着眉心,按了对讲对话,没一会柏森便进来了。 “夫人,有什么吩咐?” “少爷是不是早已经知道单小姐在哪?” 柏森有半颗迟疑,但是在聂夫人的盯视下,在古堡里工作几十年的柏森没敢隐瞒:“是,少爷让我暗地里注意单小姐的行踪,所以上午单小姐被关在西区的阁楼时,我便向少爷报告了” 原本揉捏着鼻根的聂夫人听到柏森的报告后顿住了手:“你是说少爷知道单小姐被关了起来也没有叫你把她放出来?”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儿子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是,少爷只是应了声,便叫我别理这事,该做什么做什么” “嗯,你下去吧”聂夫人晃晃手,柏森明了地离开了聂夫人的房间。 看来她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儿子带回来的这个女人了,聂夫人心想。 ☆☆★★☆☆★★☆☆★★NingM★★☆☆★★☆☆★★☆☆ 艾莉叫来了那个收买了的女佣,一起来到了西区的阁楼,一开门,借着她们带去的手电筒,照亮了这间连灯都没有的杂物房,就看到角落里被老鼠包围了的单瑾舒。 艾莉捏着鼻子,嫌恶地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单瑾舒:“脏死了、脏死了,你把她拖出来,我先出去了” “艾莉小姐”女佣欲哭无泪,看着身上跟旁侧都绕着老鼠的单瑾舒,挥了挥手里的手电筒,吓开那些肥硕的灰黑色动物,就拉起地上单瑾舒的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猛往外拖。 咯的一声,女佣被这突兀的声音给吓得急忙扔掉单瑾舒的手。 “怎么了?”艾莉在楼梯下方等得着急,看到女佣捂嘴发愣,语气不怎么耐烦地问道。 “艾莉小姐,怎么办?我好像把她的手拉脱臼了!”地上的单瑾舒似乎微微哀鸣地动了起来,女佣吓得不轻地直退下楼梯。 “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两个女人正不知如何是好,一道伟岸的人影经过了艾莉身边,上了楼梯,一把抱起了地上因为手腕被拉得脱臼而痛醒的单瑾舒。 “弗农医生!?”艾莉没想到会被人抓个现场,花容失色地急着解释,女佣却在看到了弗农抱起的单瑾舒竟然满头是血而吓得尖叫起来。 弗农抱着单瑾舒便没理会余下的两个女人,直接便下了楼梯。 “艾莉小姐,现在怎么办?她怎么满头是血,我上午关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她会不会死啊!?” “你问我我问谁?!” ☆☆★★☆☆★★☆☆★★NingM★★☆☆★★☆☆★★☆☆ 弗农没有把单瑾舒抱回她的房间,而是直接把她放到了聂峙卓的床上。 聂峙卓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便看到了床上满头血的单瑾舒,眼神闪了下,便又与往常一般,擦着湿湿的头发问道:“怎么把她弄到我这?” “高烧、失血、外加手腕脱臼,阿峙,你这主人做得可真糟糕”弗农边给单瑾舒做着急救措施,边调侃道。 聂峙卓并不在意好友挖苦的话,把擦头的毛巾扔到一边,他坐到床边:“弄好了吗?”他并不喜欢别人睡在他的床上,弗农明明知道,却把单瑾舒抱到他床上来,这是在替他的宠物抱不平吗?弗农真是变了,是因为弗恩? 弗农凝了他一眼,这没血没泪的动物:“伤口处理好了,手腕也复位了,我开些退烧的药,你记得叫她吃”弗农边说边收拾着自己随身带着的急救包包。 “你不打算把她弄走吗?”在好友前脚已经踏出了房门,聂峙卓不爽地唤住他。 “嫌麻烦的话,就把她送回去”弗农说完就撂下不管了。 有洁癖的聂峙卓不悦地看着单瑾舒满身灰又满头血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床上的她眉头紧锁地呜咽着,她闭着眼睛的模样让他想起昨天在车上她无意中唤出的名字,他脸上顿显阴霾,或许他应该接受那人开来的条件,让她知道有个东西叫做死心。 一个弯身,他将单瑾舒拨下床,单瑾舒在地上滚了两圈后眉头锁得更紧了,他扔了被她弄脏的床单到她身上,自己重新拿了床干净的被子,便关了灯。 隔天,在地上躺了一夜的单瑾舒被直接送进了医院。 Tobecontinued ------------ 26 单瑾舒醒来的时候,入鼻的是一阵消毒水的味道,微微睁开眼,眼睛没焦距地扫了扫四周,这地方像是医院,她不是被关在那个暗暗的地方吗?怎么一眨眼就来了医院? 她撑着起身,额头上的刺疼让她稍稍想起了些事情,她撞破了头,然后呢?好像听到弗农医生的声音,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怎么记得了 “醒了?” 单瑾舒心脏猛一紧缩,这声音是——滕厉!“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滕厉调笑着反问。 她连忙坐起身,看了四周,是医院的单人病房,见到聂峙卓不在房里,她松了口气,滕厉看到了,知道她在找什么,渐渐敛下脸上淡淡的笑容。 见到滕厉坐在病床边,她冷下脸:“你走” “原本确实是该走了,不过医生说你还得在医院待多一天,如果你等不及了,那我们现在走也可以”他说着便动手拉她。 “你放开我,你干什么!?”单瑾舒连拍滕厉伸来的手,但是她一激动,失血过多又刚退烧的她顿时觉得一阵头昏目眩,滕厉趁势抱起她往病房外走。 “女人,别吵” 一句话,让单瑾舒想起了一年多前在帝廷酒店里见到他的那一夜,他也说过同样的话,语气依旧那么强硬,她安静了下来,他已经抱她进了电梯,电梯稳稳下降。 “放下我吧,我不欠你什么,你威胁不了我”她淡淡地说道。 他沉默没开口,她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烟草味,过往甜蜜的时光掠过脑海,如今却是最讽刺的画面:“我现在是聂峙卓的人,他知道我被你带走了,不会放过你的”她幽幽地继续说道,感觉到他手收紧了下,她拉开自己的袖子,露出了还带着点点皮下淤血的手臂,抬头看着他:“我是他的宠物,他不喜欢宠物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你想让我变得更悲哀吗?” 出了电梯,走出了大厅,门口一辆黑色的车子正在医院门口候着,驾驶座上的赫然是戴着金边眼睛的方天宇,他把她塞进车,带上了车门:“他已经把你转让给我了,阿宇,开车” 单瑾舒震惊地看着他:“转让?!”他们当她是什么?物品吗?!还是玩物?! “三百万美金的货跟一个女人,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 她脱离了恶魔的牵制!?“那我的家人呢?” “在你家里好好的” “为什么?”他要帮她?他是知道了她被聂峙卓威胁住,所以才特地来救她的吗?单瑾舒心存着一点希望,原来她对他并不只是替代品,或许他已经爱上她,只是后知后觉!? “跟我去一趟意大利”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车窗外。 “意大利?”那个他曾经要带她去旅游的地方? “我教父想看我的妻子。。” 他没有把话说全,但单瑾舒却在听到他这话时心沉了下来,刚燃起的希望的星火瞬间熄灭,她淡笑了下:“你想让我冒充你的妻子?” “回来后,你就自由了” 换言之,她脱离了恶魔的牵制却又重新被他掌控,如果她说不,他是不是又要像先前一样拿她的父母来威胁她?呵。。原来一直以来只有她一个人在白日做梦。 “会死吗?”她淡淡问道,只有危险的事情,他才没让他的正牌妻子出面吧。 他调回视线,看着她:“你死了,你父母和弟弟由我养” “谢谢”她笑了,一滴水珠从她眼角滑下。 ☆☆★★☆☆★★☆☆★★NingM★★☆☆★★☆☆★★☆☆ 滕厉没有直接带她去机场,而是带她去了发型屋,让人给她电了大波浪,她原本想拒绝,但是想起了他的老婆似乎就是电的大波浪,他过去一直要她留长头发就是为了能电个跟他老婆一样的卷发吧。。 没有异议,任发型师在她头发上弄来弄去,而滕厉留下了方天宇看着她,便离开了。 看着镜子中反射到坐在她后头不远的看着她的方天宇,单瑾舒不禁笑了,他是怕她跑吗?她还能跑到哪里去? 坐了几个钟头,头发好了,刚刚出去了的滕厉也回来了,看到她的发型似乎很满意:“把这套换上” 他把一个袋子递给了她,她接过袋子进了洗手间,滕厉则去到柜台给她的头发付了钱,回过头时,看到了换好了衣服走过来的人时有半刻晃神。 “很成功”方天宇也说道。 单瑾舒拉高了些自己身上宝蓝色的无带背心,下身是一条黑色的及臀短裙外加黑色半透的丝袜,她看起来性感而却又矛盾地带着些许纯真,使得发型屋的人纷纷向她这边看来。 她有些拘谨地走过去,他打量的眼神让她不自在地一手搭在另一边的手臂上,遮住身上未好的铁刷刷出的痕迹,这衣服怕也是按着他老婆平时的打扮买的吧,难怪他过去为什么总是要她穿性感的衣服,原来他一直把她打扮成他老婆,呵,痴心妄想的替代品。 “走吧”见到发型屋里投来的不少关注目光,滕厉上前搂住她的细腰便欲将她往外带,手刚碰到她的腰,他明显地感觉到她颤了一颤,不自然地向前走快了两步径自往外走。 滕厉收回僵在原处的手,方天宇见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道:“厉哥,走吧” Tobecontinued ------------ 27 意大利罗马 异国的风情没有吸引单瑾舒的目光,她只是个普通家庭长大的孩子,不知道什么叫做杀戮,但现在她的生命随时在这个异国他乡终结,她心里是害怕的,甚至是恐惧不安的,以致她下了飞机,上了车,一路上她紧张地看着车窗外。 滕厉注意到了她两手抓着裙子,如临大敌的神情让他觉得好笑:“不用紧张” 她回瞪他一眼,不用紧张?是谁害得她无缘无故地卷入黑帮的杀戮? 车子驶进了一栋古典的宅邸,很有古罗马神殿味道的建筑看起来神秘而壮观。 草地上停着几排清一色黑色轿车,看来里头已经来了不少人,车子停稳后,滕厉便下了车,绕到车门的那边:“‘老婆’下车吧” 他有意无意地加重了语气,像是在提醒单瑾舒应该立即进入的角色。 单瑾舒深呼吸了口气,努力振作精神,才下了车,滕厉搂上她的腰,单瑾舒挣了两下,他没有松开,反而是加重了手力,她越挣,他按住她的腰际的手越是收紧,见他脸绷着,像是不高兴了,她没再挣扎,算了,她现在在扮他老婆,恩爱夫妻当然不能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虽然她是假冒伪劣的那一个。 他带着她往那座‘神殿’走,身后跟着的除了方天宇外,还有当时在财务公司要割青河脸的那个叫小黑的壮汉,而另外四个她就没见过了,不过能跟到意大利的,估计这几个算是他的心腹吧。 她边走着边紧张地打量着四周,‘神殿’附近站满了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不时地用无线耳麦通话着,突然一辆白色的凯迪拉克穿过他们身前,滕厉及时拉住了走神的单瑾舒,她惊魂未定的看着那辆没有丝毫减速的白色车子,车子众多黑色车子之间停了下来,纯白的颜色似乎与这里的气氛不太搭调,显得突兀而格格不入,车后座的门开了,里头的人出来了—— 是天使。。。? 这是单瑾舒在车里出来的男人时脑里滑过的第一个念头,她不禁打量起他,松松地束在身后的长及腰际的金色的长发,湛蓝色的狭长眼睛,还有那纯净无暇的气质,仿佛让四周都随着他而亮了起来,黑暗在他面前似乎显得卑微而可笑。 “厉哥”方天宇看到了车里出来的男人时镜片下的睿智的眼睛滑过丝警惕,没想到‘他’真的在这里出现。 滕厉示意方天宇不妄动,那男人似乎知道自己成了众人的焦点,回过头来,不知是看见了谁而莞尔一笑,那百万黄金笑脸让四周顿时失色。 单瑾舒看呆了,怎么黑帮里藏着这么个‘杀人’武器,改行去演个戏、唱首歌,抑或是走两步天桥,包他红透半边天,赚个盆满钵满不比整天打打杀杀的来得强? 腰间被一个使力往前带,单瑾舒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刚刚竟然看得入神,不禁觉得丢脸的不敢抬头看滕厉,低着头让滕厉带进了‘神殿’里。 ☆☆★★☆☆★★☆☆★★NingM★★☆☆★★☆☆★★☆☆ 进了神殿,他们并没有见到教父,听一个皮肤白皙,戴着眼镜的金发男人说教父恰好出去了,听到这个消息单瑾舒无疑是高兴的,要知道她一路上幻想过多少种死法,其中一种就是见了所谓的‘教父’后,便直接被一枪干掉,现在她算是逃过了一劫。 只是晚饭时间,被教父召回来的分散在各个国家里大哥们坐在同一张长达百来米的长餐桌上用餐,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何况是整群老虎聚在同一张桌子上,而管老虎的人又不在,这就意味着餐厅随时变屠宰场,果然开餐不久,长桌遥远的那一端的两位老大不知为了什么起了口角,枪也拔了,又不知是谁先开的枪,结果就打了起来。 初遇这种阵仗的单瑾舒差点没吓得软脚,坐在位子上目瞪口呆地看着血拼中的老大们,手腕突然被人抓住,她吓得差点从位子上弹跳起来:“No、No,Help!” “女人,不走还等着看热闹吗?”滕厉没好气地说道,胆子没点大却又责任一肩挑的笨女人。 没等她回答,他拉着她的手腕一路推开挡路的厮打成一块的老大们,出了餐厅。 “我自己走”她试着甩开他,他却依旧抓得严实。 前头的他毫无预警地停住脚步,单瑾舒刹车不及地撞了上去,摸摸撞疼的鼻子,她正想发火,却看到了那个好像是教父的心腹的斯文男人。 “厉,教父通知明天晚上在正厅开会”斯文男人有礼地说道。 “文森,你还是先通知里头那些人吧,迟一点通知的话,明晚倒是可以摆少几个席位”滕厉半拖着单瑾舒绕过斯文男人离开。 文森端倪了被滕厉拖得踉踉跄跄的女人,那是迟慕屏?一年多没见,性格似乎变了不少,没想到还真的敢来。。。 餐厅里头似乎打得差不多,他才走了进去,将刚刚的话又复述了一遍,这才停了一场打斗,只是参与了打斗的老大们挂彩的不少,死的也就两个,看来明天的会上又要分地盘了,那可是另一场争斗。。。想到这,文森托了下眼镜,薄薄的镜片下一双美目闪过了一丝异色,嘴边扬起了一抹讽笑。 Tobecontinued ------------ 28 从浴室里出来,单瑾舒擦着湿答答的头发,看到床上的滕厉,单瑾舒停了手中的动作:“你怎么在这里?” 滕厉只是横了她一眼,像是在说‘你说呢?’ 他的眼神让她觉得问这个问题的自己很白痴,她扮他老婆,他现在出现在她房里,确实不需要理由,悻悻然地擦着头发,她走到房里的小沙发上,房内的安静让她觉得不自在,随手拿了遥控器开了电视,开了几个台都是说着意大利语,虽然听不懂,但也好过两个人对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电视上似乎正在播着什么剧集,里头的女主角像是要阻止男主角还是什么的在沙滩上追着男主角跑,突然男主角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劲,回过头来对女主角说了句听不懂的意大利语,然后女的就抱着男的死亲死亲,像是干柴遇上了烈火,画面没一下就煽情起来,不断传来的怪声让单瑾舒尴尬地哔地一下赶忙按掉了电视。 房间里又静得连外头风吹动树的沙沙声都听得到,她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擦着头发,偷瞄了眼他的方向,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眼睛似乎还在看着被她按掉的电视,这下单瑾舒更尴尬了,原来他刚刚也在看,会不会以为是她故意开来诱惑他?那她不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他突然下了床向她走了过来,单瑾舒心里大叫不妙:“我不是故意开那个东西的,你想要的话去找别人!” 一个袋子放在沙发边桌上:“我到医院找你的时候,一个医生托我给你的” 医生?她拿过袋子,看了里头是弗农医生给她的药膏,没想到弗农医生竟然这么细心。。 “谢谢” 她拿出了药膏,开了瓶盖,一点点地涂抹到身上没好的伤痕上,而滕厉放下了袋子便拿了衣服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他正系着浴袍袋子,看到了沙发上一只小猫正努力地想给自己的后背上药却又始终够不到地左试试右试试,嘴边流露一抹笑容,他走过去,从药膏里挖了一团,便从她睡裙下摆伸进去给她上药。 “哇!你做什么?!”单瑾舒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他没回答,只是又从她手里的药膏罐了挖了一团就往她后背继续抹去:“还有哪?” 他没头没尾的话让她想了半天才转过弯来:“没、没了,谢谢你”她就只有后背够不到,拉好了睡裙,她不自在地借着拿瓶盖的动作与他拉开距离。 她客气有礼的语气和始终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的行为让滕厉感觉到了一种被彻底疏远的感觉,他坐下来点了根烟,抽了一口:“他对你好吗?” “谁?”单瑾舒问道,但随即反映过来他问的是谁,却敛下了眼睫:“这跟你有关系吗?” “女人,我说过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他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她抬起眼:“那你希望我怎么说?说我被他玩透了吗?你还有什么想听?听他怎么要我用刷子刷掉身上你的味道吗?滕厉,你耍我耍够了吧?能利用到我的时候就把我抓回来,用不到我的时候就让你老婆给我几巴掌,现在又要我替你老婆死,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一口气说出了心里的委屈,阵阵的心酸涌上了鼻头,直到现在她才觉得自己真的活得很失败,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要受到这种惩罚? 他揽过她的头,让她靠在他的肩头上,入鼻的熟悉的烟草味让她觉得苦涩,她撑起身,认真地看着他:“滕厉,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还是一直以来你都只当我是你老婆的替身?” 他拨开她遮住脸颊的头发,露出一张洁净的脸,此时这张脸上正屏息等待,似乎他的一句话就能给她定下决心,坚决得让他顿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而他的沉默却让她掩埋掉最后一丝期待,不再寻求他的答复,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她拨开他的手站起身:“你说过从这里回去后,我就自由了是吧?希望你到时说话算话!” 她走了两步,他突然拉住她,她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似乎跟什么东西擦身而过。 她没回头,冷声道:“厉哥,我只答应扮你老婆,没答应又当回你的妓女” 他松了手,她没再回头地走出了房间。 ☆☆★★☆☆★★☆☆★★NingM★★☆☆★★☆☆★★☆☆ 从房间里出来,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但她又不想跟滕厉对在一个房间里。 她漫无目的地顺着走廊的一端走去,那里的尽头似乎是个通风的地方,风吹动了尽头的纱帘,纱帘飘到了她的脸上,她拨开了帘子,走廊的尽头是个露台,虽然只是二楼,今夜也有月光,但被树木挡住,看不到下头有些什么东西,入夜的风带了些许凉意,她摩挲着双臂,正想走回去,下头突然的传来几道悉索的声音,她好奇地回过头,似乎有什么白白的东西走进了树林,难道是——鬼!? 这个认知让她从头凉到脚底,扭过头就想跑,怎料一回头,一个钝器砸中她的头部,她没来得及看是什么东西打中了她,剧痛便淹没了她的意识。 同一时刻,树林里,一身白衣的金发男子正好整以暇地戴着纯白的手套。 一个满头白发脸上满是皱褶的老男人双手被铁丝反缚在身后,从他身上价格不菲的西装和手腕上的钻石金表可以看出老男人的身份并不简单:“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他没说完话,就被身边白衣男子的手下给踢跪到地上,手下搜出了老男人身上藏着的两把枪,给了白衣男子:“少爷,你看” “你究竟是谁?!”怎么会知道他今晚回来的路线,又在路上劫了他?! 突然什么硬硬凉凉的东西搁到了老男人的颈项,老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恺撒?!你是恺撒?!” “呵。。教父,没想到你眼睛看不到,心倒是清了”白衣男子扯下蒙住老男人眼睛的黑布,笑起来像个纯净无暇的天使。 老男人眨清了眼睛,看清了跟前金发蓝眼的男子:“你背叛我!” “怎么这么说呢?”天使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无辜而单纯,束在脑后的金色长发随着夜风轻轻扬起。 “恺撒,你放了我,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昔日叱咤风云的教父没想到今日竟落入了毛头小子手里,而这人还是自己亲手培养起来,他不禁心里既是窝火又是痛心。 “教父是在开玩笑吗?只是这个玩笑并不好笑”他边说着边将马刀从镶嵌着各种宝石的刀鞘里抽出来,刀尖移近了老男人的大动脉。 教父吞了吞口水,刀口已经划破他脖子的表皮,刺痛的感觉传到了大脑,但依旧强装镇定:“我已经打算让你当我的继承人了,为什么你就等不及这一天两天?!” “教父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天使蹲下身来,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一样看着教父,轻轻道:“我的母亲名字叫做艾德琳.格莱兹” 老男人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眼睛突然睁大:“你竟是艾德琳的——!!” 老男人惊讶未完,金发男子一挥马刀,瞬间劈下了老男人的头,天使的脸上沾到了血迹,一身的白衣也染到了点点猩红。 “恺撒少爷”树林口处进来一个人,竟是文森!他看了地上像是没了头的猪的教父尸体,眼里竟闪过了解恨的痛快。 金发男子将手里的人头扔到了地上,将沾了血的白手套脱下擦拭了那把价值连城的马刀,扔到了那具无头尸体上:“文森,打包一下,这可是明天晚上我要给各位前辈的见面礼哦” “是,少爷”文森微微弯身应道:“我也给少爷带来了礼物” “哦?什么?” “一只迷路的‘猫’”文森意有所指地回过头去,恺撒望过去,入口处的大树底下,躺着一个额头流着血的脸色苍白人儿,而天使也在看到那张脸时,笑了。 Tobecontinued ------------ 29 隔天晚上,神殿里的所有人都聚在了正厅等着教父来开会,一进正厅,只见已经摆好了餐桌,桌上各自都有着一份烹调方式不同的餐点,大家正狐疑着,教父的心腹文森出来了,让大家按定好的座位入席稍作休息,教父很快就会出现。 只是等了一个钟头都没见到教父的身影,一群没有吃晚饭就过来的人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顾不得餐桌礼仪地各自吃了起来,没想到那餐点份量虽小,但是吃起来味道却是独特甚至美味,众人探讨着是什么肉,但是却没人敢真正下出个定论,这味道似牛三分,似猪五分,似鹿七分,难道是什么珍稀动物不成? 而滕厉始终一脸漠色地看着盘里像是什么动物内脏做成食物,旁边的老大见他只看不吃,垂涎了许久后,终于开了口,把滕厉那份也给吃了。 一直在厅口观察着的文森见到老大们的盘里都已经空空后,嘴角一记讽笑,便静静地退出了正厅。 没过多久,当老大们讨论得正兴起,正厅里的灯突然一暗,正厅里一片哗然。 “各位,有请教父”而后随着文森的声音的响起,灯渐亮了,众人朝着光亮的地方望去——竟是个人头! 一个头目被吓得连说话都有些抖了:“教父?!文森你竟敢杀了教父?!” 文森微微一笑,退后了一步,而天使带着纯净无暇的笑容从厅口出现了:“汉密尔大哥,怎么能这么说文森呢?” “恺撒?!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早就死了吗?!”明明已经死在那场交易里的人怎么可能又会出现!? 厅里不乏有跟汉密尔一样惊讶的人,却也有人在窃窃私语着昨日已经见过恺撒,当时只是以为是自己眼花,没想到是真的还活着。 “汉密尔大哥说话还是那么幽默”天使没有因为汉密尔的无礼而不高兴,而是走进了正厅里,扫了一眼餐桌上清一色吃得一干二净的空盘子尤其是看到了滕厉面前的空盘时,天使莞尔一笑:“各位前辈对今晚的晚餐还满意吗?” “恺撒,你在故弄玄虚些什么?”另一名脸上有条疤的头目隐约觉得似乎被个小鬼摆了一道。 天使走到了他的身后,搭着的他的椅背:“莱顿大哥,是我故弄玄虚,还是你。。怕了?” “恺撒!”莱顿一拔枪,正厅里的灯光顿时全面亮起,不知何时整个正厅已经站满了持枪对准了餐桌的手下。 现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天使笑了笑,似乎对这场面感到很有趣,一手按住莱顿的枪,莱顿神色难看地松了手,枪被抽走,莱顿泄气地坐了下来。 “其实前辈们都不必紧张,我只是要大家一句话,跟我还是不跟我” “哼,乳臭未干的小子,凭什么要我们服你”西里安不屑道。 天使随手抚过椅背,走到西里安椅后:“西里安大哥,晚餐好吃吗?如果没记错的话,我给你安排的好像是大腿肉,你知道的,教父不常运动又不爱走路——” 恺撒的话一出,西里安喉头一阵恶心,已经忍不住弯身呕吐,其他人会意过来,想起自己刚刚吃得美味的东西居然是教父的肉,都东倒西歪地呕吐了起来。 “看来西里安大哥对我的见面礼不怎么领情啊,那这样吧,愿意以后跟我的就留下,不愿意跟我的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给大家三秒钟的时间考虑,三——” “二——” “一” 正厅一片静寂,众人忍住了呕吐的冲动,都在等待着别人的反映。 “看来大家没有异议,那以后教父的职务就由我接管,大家没异议吧?” 正厅又是一片寂静。 “很好”天使笑得无暇:“文森,那就麻烦你把这里整理整理,我不希望再回来的时候,看见别人的东西在我的地盘上” “放心吧,恺撒少爷”文森看着这群在黑道上呼风唤雨的人物此时吐得面青唇白,一席人肉宴就吓得他们个个大气不敢出,嘴边的讽意不禁更深。 恺撒离开后,被抓在外头的各个头目的手下才被释放,方天宇也跟其他人一样也寻找着自己的老大,只见滕厉神色严肃地坐在餐桌前,不知在思虑着些什么。 “厉哥” “找得到人吗?” “我跟小黑他们在神殿内外四周找过了,都没见到单小姐” “你确定都‘找遍’了?”他抬眼看着方天宇。 “除了。。。”方天宇顿时明了:“难道单小姐是在‘那里’” “订机票,我们要尽快离开意大利”滕厉果断下了决定。 “好”恺撒一旦发觉抓走的不是迟慕屏,得不到嫂子身上他想要的东西,那矛头必定指向了厉哥,只是为什么恺撒会知道嫂子身上的‘秘密’呢?厉哥离开的决定是正确的,只是可怜的小兔子落入了撒旦手中,怕是要遭殃了。。 ☆☆★★☆☆★★☆☆★★NingM★★☆☆★★☆☆★★☆☆ 神殿地下二层是座大型地牢,这里关着得罪过或者是危害到教父的人,有的是不听话的政要,有的是试图维护正义的‘多事者’,有的关死在这,有的弄哑弄瞎弄残了,没有了违抗的能力又或者是根本就被虐待疯了的才放了出去。 “恺撒少爷” “还没醒吗?”一身白色西装的恺撒在这肮脏而又满是腐味的刑罚间里显得格格不入。 “好像没醒” “呵。。什么叫好像没醒?”天使笑着问道。 手下有些畏惧:“她好像醒了,但是问了又没回话,打了也没反映,眼睛也老闭着,不过嘴巴倒是断断续续地说了不少话” “哦?真的?”天使接过了手下的铁鞭,毫无预警地一鞭挥了过去,却像是打在死肉身上一样没有反映,他走过去捏起了单瑾舒的下巴,她的眼睛确实是合着,嘴巴也似乎在模模糊糊地说着什么话,他低头凑近倾听,听到她呢呢喃喃地来回都是那几句话:“痛。。。妈。。。爸。。。我不想死。。。。青河。。。” 不想死?呵。。迟慕屏也会说这种话?她不是很恨她妈吗?怎么还会在这时候念起她妈?而‘青河’又是在哪里? 难道。。他绕到吊高了的单瑾舒身后,凝视了她背脊许久,突然一把扯裂她的睡裙,露出了大片的裸背——没有那个刺青,她不是迟慕屏!那她是谁?!手上传来她不正常的体温,仔细一看,她竟连脚都在颤抖,呼出的气热得烫人,原来是烧得没了感觉,难怪鞭子打了都没反映。 “找人把她医好”撂下话,恺撒离开了地牢,而重感的单瑾舒脑子烧得迷迷糊糊,朦胧中,她似乎看到了天使正要离去,她努力向天使的方向招招手。。但天使还是走了,好像把她的光明也带走了。。她失望地闭上了眼。 而就在单瑾舒被抬出了地牢时,牢房里一双老迈却不失精明的眼睛在看到她的脸孔时顿时激动地站起。。。 Tobecontinued ------------ 30 烧得昏天黑地,单瑾舒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其中还有跟人打架的,腾云驾雾的,还有泼妇骂街的,都是些无厘头的梦。 不知睡了多久,她觉得头有些重重的,额头好像有些凉,睁开眼,看到了满室的阳光带了光明的气息,微微侧身,看到了窗边沐浴在阳光下的一道身影,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他有一头松松地束在脑后金色的长发,身上穿着一件灰间白的竖条衬衫和一条米白色的休闲裤,看起来让人觉得清爽而舒服。 男人似乎发觉她的打量,转过头来,在见到她的一刻,露出了百万黄金笑脸。 单瑾舒当场看呆,天使啊。。。她升天了吗?不然上帝怎么派了个天使来看她。。。。 天使对她说了句话,那音调像是意大利语,她听不懂地呆呆摇摇头。 天使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又开口了,这回说的居然是中文:“你还好吗?” “是上帝要你来给我指示吗?”单瑾舒微笑着问道。 上帝?天使笑了,却还是说道:“那你希望得到什么指示呢?” 单瑾舒看着天使朝她走了过来,坐在她床侧的椅子上,她注视着天使的脸,忍了好久,终于还是伸出了手戳了下天使的酒窝,天使愣住了,笑容敛了下来。 生气了?天使也会生气?还是在气她这个凡人的无礼,她怯怯地收回手。 天使却又开口了:“你叫什么名字?” “单瑾舒,你呢?在‘上头’人家怎么叫你?”上帝总得区分一下哪个搭哪个吧。 “想不想见一下迟观山?” “‘迟观’山?远吗?”是意大利的名胜古迹? “呵。。那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吧” 天使正要离开,单瑾舒这回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天使的衣角,像是怕被母亲丢弃的孩子一样仰望着要离开的天使:“天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恺撒” “恺撒?是撒旦的撒吗?”她直觉地想到。 天使奖赏地给她一记黄金笑脸,纯净无暇,照亮了这间病室:“说对了,是撒旦” “哦。。” 没等单瑾舒问下个问题,天使便抽回了单瑾舒抓住的衣角,离开了病房。 病房外,文森在外头等候:“恺撒少爷” “滕厉人在哪?”恺撒边走向电梯边问着后头跟上来的文森。 “昨天您走后不久,他便连夜带着手下回去了” “倒是有自知之明,通知其他人,滕厉从今起在神殿除名,没有神殿庇护,他必定会开始寻找新资金,派人暗地里跟踪他”走进了电梯,恺撒吩咐道。 “是”文森按下了一楼按钮:“其实恺撒少爷,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把迟慕屏抓回来,迟观山在我们手里,难道她会为了宝藏连父亲都不要?” “你对我的决定有疑问?”天使轻问。 “不敢”文森低头认错:“那病房里那一位。。” “没有用处的东西,还能有什么‘价值’?”他语带提示的说道。 “明白”文森明了地点头,毒品和妓院向来都是神殿的重要的经济来源,抓不到迟慕屏,恺撒少爷自是要把火发在这个假冒品身上。 于是过没多久,在医院里躺着的单瑾舒还没完全康复,突然一票人冲进了病房,打昏了拖出医院,扔上了车,被载去了远离罗马的佛罗伦萨。 ☆☆★★☆☆★★☆☆★★NingM★★☆☆★★☆☆★★☆☆ 三天后 单瑾舒被关进了一个都是女人的地方已经三天,其中有不少的女孩看起来还一脸稚气,让单瑾舒怀疑她们到底只有几岁? 被带来的第一天,单瑾舒从其他女人的口中得知了这是个什么地方后,恐惧和不安立即占据她的心里,头一天晚上就有人要把她带出去,她抵死不肯,咬了那男人的手,又把自己撞破了头,看管这地方的人以为她是疯的,她才逃过一劫。 在这三天里每天都有女人被带出去,然后个个脚步不稳地回来,这座屋子里住着的有起码几十个女人,两人一间,跟单瑾舒同一间的是个还未成年的女孩,女孩长得像洋娃娃一样好看,但是也许就是因为这样,这三天里,那女孩被连续带走了三晚,回来的时候那女孩都是倒头就睡,从女孩的手臂和大腿上每日都新添的痕迹,她大概能猜测女孩究竟都受到了些什么羞辱。 但是同情在这地方并没什么用处,明哲保身才是要点,怕那些人哪天要她接客,单瑾舒忍着病痛,每日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战战兢兢地寻找着逃离这里的机会,但是这座小屋子简直是森严得犹如一座监狱,而究竟是谁把她送来这里的她却始终想不明白。是滕厉口中的教父吗?没杀她却把她送到妓女户里?那滕厉呢?走了吧?这是他们说好的条件不是吗?原来她在他眼里连粒沙子都不如。但是上帝不是派了天使来搭救她吗?天使又飞走了吗?原来她不是上帝的宠儿。 正想着,房门突然被人踢开,单瑾舒一脸惊恐地看着进来的两个长相粗犷的男人:“你们做什么!?滚开!滚开!” 他们没理会单瑾舒的挣扎,一人一边制服了单瑾舒,将她架了出去,扔上了车。 而这时,罗马的神殿里,天使的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喂?”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说了什么话,天使手里的工作都没停下地应着:“你有什么筹码要跟我谈呢?” 电话那头的人又说什么,天使停下了笔,笑了:“来接人吧” 挂了电话,恺撒按了对讲机:“文森,那个女人现在在哪?” 另一边,单瑾舒被带上车后,便想开门逃跑,谁料手没动到车门,就被抓她的人打了一巴,车上的其他女人看到她被打,竟然幸灾乐祸地偷笑,或许她们也曾经被这么对待过,所以此刻麻木了的她们看到她人受到伤害而觉得有种变态的快感。 两边的车门都被看着,单瑾舒安静了下来,她还有机会,下了车,她还能跑,跑不了被他们打死也好过被羞辱,暗暗下了决心,她没再激怒那些打手。 车子转着转着进了一家酒店,车子竟然直接驶进了后门,单瑾舒逃跑的希望一下落空,后门被关上后,那些打手才让她们下了车,看来是早就有人这样逃跑过,所以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防止措施。 她被连推带拉地跟其他女人一起进了一间只有一道门的房间,里头挂满了衣服,打手们要她们换上那些恶趣味的衣服,其他女人已经开始换上,她走到了一旁,拨弄了几件,有的像是比基尼,有的更离谱,简直就是把能露的露了出来,不该露的也露了出来,从这些设计可以看出这里的顾客估计都是些有着变态性趣的人,难怪那个跟她同室的女孩身上有那么多奇怪的伤痕。 外头的打手开始催促着,里头的女人已经大多穿好了低俗趣味的衣服准备出去,只有她紧紧地抓着衣领,心都快跳出喉咙口,怎么办?难道她真的逃不过这一劫?!不行,她绝不向命运不低头!咬着牙,打手们进来了,见到单瑾舒还没换衣服,立刻边说了几句意大利话边上前一阵打踢,单瑾舒被打得缩在地上,另一名打手在把其他女人叫出去后,便跟那名打她的打手说了几句,那人才不再打她,而后用了英文要她换衣服,不然就宰了她。 “混蛋!”单瑾舒吐了口水,她的牙被打出了血,肋骨也在暗暗发疼,她爬起身,看了那堆衣服后,选了其中算是最保守的一件——兔女郎装,换上后走按着肋骨走了出去。 打手们把她们送进了一间灯光微暗的酒吧里,这让单瑾舒想起了那个买醉的夜晚,她瑟缩了下,手突然被人抓住,她一惊,猛回头一看——是个满脸淫邪,又肥又矮的龌龊老男人。 “放开我、放开我!”单瑾舒脸露凶意地甩开老男人的油手。 那老男人转身用意大利语跟一个看场的经理说了句什么话,然后打手们就上来了,架起了挣扎踢动的单瑾舒,就往楼梯上走去。 她被扔进一间房间里后,打手们便出去了,她急忙跑到窗边,试着推开窗户想从窗户逃跑,窗户有两条铁条封着,下头却是那么高,她要是摔下去,不一命呜呼,估计也会伤筋折骨一百天,估计那些就是料定没人有那个胆子敢跳,才没把窗户给封死,但对她而言,却是个最好的机会! 她四下张望着房里有什么钝器,看见了竟然有皮鞭和链子,不敢想这些东西有什么用途,她打了个寒颤,拿了皮鞭缠住了两条铁条,又敲断了梳妆台前的椅子,捡了一根木头椅脚充当木棍,将皮鞭的末端缠上木棍末端处,刚一卷,两条木条不知是年久失修还是怎的,没两下竟然断了,这比她预期所想的要好上太多,她正雀跃着,房门却开了。 “baby~Iamcoming~”老男人说着不怎么熟练的英语,摩挲着手关上了门,看到穿着兔女郎衣服的单瑾舒站在窗边惊恐地看着他,老男人正想过去,却看到了地上被摔断的椅子的狼藉,想起什么地看到了被单瑾舒挡在身后的窗户:“youwanttogo?help——!” 见老男人似乎想叫人来,单瑾舒把心一横,抓了那条椅腿,快跑了两步,一棍子敲中老男人的头,老男人额头被她敲出血,一脸不敢置信地摸着头模样恐怖地看着她,用着意大利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单瑾舒被他的样子吓到地连退了两步,老男人突然弯身冲过来,她一急,闭上眼睛一连挥了数十下棍子,直到没了声音,她颤着睁开眼,老男人满头是血地倒在她脚边,她吓得把棍子扔了,外头似乎有什么声音,她顾不得去看老男人是不是死了地踉跄几步上前锁了门,便抽了棉被,裹住自己,看了看下头,至少有三层楼高,门外似乎发现了里头的不对劲,拍起了门,她把心一横,把牙一咬,跳了下去。 就在离地面一米多高的时候,一股拉力突然一扯,她抓不住棉被地掉了下去,身子重重着地,她疼得脸色发青,抬头一看,棉被居然被二楼的窗户缠住。 没等她爬起身,一堆操着意大利话的人就从那边的转角处指着她追过来,她咬紧牙关,踉跄着脚步,跛着脚死命地往外跑,跑了没多远,她看到有一条暗巷,眼看后头的人就要追上,她躲了进去,后背抵在墙上不敢大声出气,只听到打手们的脚步声一阵经过,她闭上眼睛,膝盖疼得厉害,额头滴落的冷汗让她知道她再也跑不动了,她瞥了四周一眼,不远的地方有个垃圾桶边反光的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低下身,爬了过去,拾起了一片碎玻璃,要是她被抓到,她就用这片玻璃自杀! 她看着玻璃暗暗下着决心,腰却突然被人抓住,恐惧陇上心头,她转过身胡乱地挥着手里碎玻璃,手腕却顿时被人制住:“放开我、放开我!” “呵。。几天没见,我的宠物竟然泼辣成这样?” 这个声音是——! 她猛回头,恶魔正对着她笑。 Tobecontinued ------------ 31 “聂峙卓?”她声音微颤,不怎么确定地唤着。 “怎么?几天没见不认识了?”聂峙卓搀起了趴在地上的单瑾舒,将她手里因为握得太用力而陷进了手掌肉里的大块玻璃给拔了出来丢到地上,玻璃一下摔得粉碎。 单瑾舒却突然反身抱住了他,像是在大海里抓住了浮板,死命地埋头抱紧。 当恐惧到了最高点,突然遇到了生的希望,她紧紧抓住了这丝希望,而这仅是出于求生的欲望,在聂峙卓眼里却有了另一种解释。 他微微一愣,手试探似地轻拍了她的后背一下后回揽她,一双凤眼多了一种情绪,嘴上却还是调侃道:“没想到我的宠物居然这么想我” 巷口突然又有了脚步声,意大利话说了几句后,小巷塞满了人,为首的一个走了出来,用意大利语说道:“小子,那个女人是我们的,聪明的别多事” 听不懂意大利话的单瑾舒虽然不知道那些打手在说什么,但是害怕聂峙卓把她交出去的她更加抱紧了他,头紧埋在了他的西装外套里,摇着头求着:“不要把我交给他们,求你不要”她要是落入他们手里,死了倒好,恐怕死前不知要受到多少侮辱。 聂峙卓安抚地抚着她的头发,凤眼一抬,看着为首的打手用意大利语回道:“你们把我的女人吓到了,这笔账,怎么算?” “算你妈,打!”打手正要上前,一声枪声却在巷口惊起,打手们吓住动作,为首的认出了巷口开枪的人:“文森?!” 穿着洁净白色长风衣的文森噙着一抹优雅的笑,走进了巷里:“聂少爷,让你受惊了,我在这替教父给您道个歉” 聂峙卓冷笑了下:“你来得可真是及时,不早不晚,刚刚好” “哪里,要不您和这位小姐跟我一同回神殿,让我们好好赔个不是——” “我的女人几天不见我,想必积了一肚子话要跟我说,相信你们教父会明白”他技巧地拒绝道,暧昧的看了鸵鸟地缩在他西装外套里的女人。 “这是当然,那就不打扰聂少爷跟小姐团聚了”文森得体地回道,而后对着打手头头说道:“安东尼,让路给聂少爷和小姐” 安东尼见连刚上任的教父的心腹都要对眼前这个贵族气质的男人这么礼遇,估计这男人身份不简单,于是便没了刚刚的气势,而是讨好地让手下都让了条路出来:“聂少爷,请” “那我们就先走了,跟你们教父说一声,改天再去他”聂峙卓搂着像水蛭一样紧紧地吸着他的单瑾舒,经过安东尼身边的时候,给了他的腹部一拳,安东尼捧腹忍疼,却还是举起一手制止了他蠢蠢欲动的手下们,文森静静在一旁看着没有出声。 “吓到我的女人,就是这种下场,下回记住了” 聂峙卓拍拍安东尼的脸,便搂着被他的动作吓到的单瑾舒离开了这条小巷。 ☆☆★★☆☆★★☆☆★★NingM★★☆☆★★☆☆★★☆☆ 聂氏专机上,专机内的位子像个小型会客厅,左腿被打了石膏的单瑾舒坐在长条形的沙发上,看着坐在旁边的聂峙卓拿着镊子给她挑出她手掌里的玻璃碎片。 他夹得仔细,认真的样子让单瑾舒偷偷打量着他:“你不是把我转手给了滕厉了吗?怎么还会来?” “怎么?你比较希望跟刚刚那些人回去?”他拿了棉花蘸了些消毒水涂到她手掌上。 “不、不。。我没那个意思”想起那个地方,她到现在都心有余悸,要是当时她逃不了,现在估计是万劫不复了。。 “还是你想让我送你到滕厉那?”问这话时,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她。 “不要!”她的反映是立即的,她做够了替身,也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她不会那么傻又自己送上门。 而她的反映显然取悦了他,他继续低头给她的伤口消毒:“紧张什么,我有说把你送走吗?”上了药,又给她的伤口缠上绷带,熟练的动作让单瑾舒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经常受伤?还是对包扎很在行?难怪刚刚上了飞机他就直接拆了护士给她缠的绷带,重新给她护理过,原来他比护士还在行。。。或者说。。还上心? “行了” 单瑾舒看了看手,这男人不去做医生真是浪费人才了。 “谢谢你,这个,还有刚刚没把我交给他们”她扬扬包了绷带的手由衷地道了声谢,他却摸上她的头,像在找什么一样:“耳朵呢?” “什么耳朵?” “兔女郎不是应该还有耳朵的吗?”他调笑道。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穿着兔女郎的衣服在街上跑,顿时一张脸红得像番茄,这回真是丢脸丢到大了。。。 她羞窘的样子让他心里一动,两手一叉,将她抱在腿上:“其实这身装扮挺适合你,看起来很可口,让人想咬一口”他说着还真咬上她的脸颊,单瑾舒吓了一跳,他的样子像是大灰狼终于抓到了小绵羊,正准备拆吃入腹。 “我。。”他的语言很暧昧,他的行为很直接,让她不知如何是好,脚上的刺痛让她皱着眉,她低头摸了摸打了石膏而僵直的腿借以回避他的话题。 “弗农在家里等着,下机后再给他看看”他不让她逃避地捏回她的下巴,轻吻了她的唇瓣,像羽毛一样的轻吻让她联想起那一夜他暴怒前的温柔,猛地将她拉回了现实,眼前的男人救了她,却也是因为他轻易就把她卖给了滕厉,她才会有这种遭遇,可以说她的今天会差点客死他乡,有一大半都是他造就的! 他俯身又想吻她,有了认知的单瑾舒别开了脸,他扑了个空:“怎么了?” “我腿痛”她不想正面跟这人起冲突,她见识过他可以变得多残暴,而那样吃亏的只会是她。 “很痛吗?”调情被打断,他看起来很不高兴。 “嗯,很痛很痛”见他怀疑地看着她,她很认真地强调,而事实上她也没骗他,从那间房里跳下来的时候,她摔下来正中左腿,所以刚刚她被打手追的时候都是拖着左脚在跑,刚刚他带她去意大利的医院看过后,才知道左腿小腿摔断了,所以石膏一路打到了膝盖。 “那算了” 他松了手,让她坐回去,她在座位上偷瞄着坐在旁边的他,见他似乎欲求不满的样子,单瑾舒心里忍不住升起了小小的报复快感,得意的笑容悄悄爬到她的脸上。 但是单瑾舒忘了,这男人可不是善茬。 “瑾舒” “嗯?”她没心机地回过头,突然唇被封住,人直接就被狼扑压倒在沙发上,一记热吻后,单瑾舒双手抵住他欺近的身板:“我腿疼” “疼吗?我揉揉就不疼了”他拉高她的手按在她头顶上,两具身体交叠,气氛顿时变得火热,他低头又封住她的嘴,唇舌交缠的同时,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攻城略地。 直到他的吻开始离开她的唇瓣,开始进攻她的颈项,单瑾舒突然想到了一个能让他立刻停下的办法:“等等!” “不等”他没得商量余地地说道。 “我没洗澡!”她说道。 他果然停下了动作,狐疑地看着她像在考虑她话里的真实性。 她吞了吞口水:“不是我想的,被抓的这几天,我都没机会洗澡” “几天没洗?”他脸色很难看地看着她。 “三天” “shit!”他低咒了声,松开了她的手,离开后舱。 单瑾舒坐起身,确定他离开后,这回真的得意地笑了,哈哈~她就知道,他不是普通的爱干净,而是根本就有洁癖~ 只是单瑾舒的得意也没维持多久,飞机一到英国,聂峙卓直接就拖着她进了机场附近的酒店,一连给她由里到外洗了三次澡才满意地抱着被热水给浸得晕晕乎乎的单瑾舒回家。 Tobecontinued ------------ 33 隔天醒来,单瑾舒趴在床边动弹不得,睫毛颤动了两下,左腿上的疼痛让她不得不赶跑了瞌睡虫睁开眼。 “早安~”聂峙一把把她抓了过去亲了口,她没反映过来地愣愣地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咦?不对。。好像是我来你房里,好像喝了酒又好像——啊!你——”昨夜的一幕幕回放在脑海里,她双颊顿时像火烧一样地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宝贝,昨晚你真热情”她支支吾吾说不出句话的样子让聂峙卓心情大好,低头又吮住她的锁骨。 “别、别这样”还处于震撼中的单瑾舒别扭地推开埋在她颈间的头颅,锁骨处突然一阵刺疼,她惨叫了声,他松了口,恶劣地摸着她锁骨处的血齿印玩味地笑。 门口传来两声敲门声,是柏森的声音:“少爷,夫人请你和单小姐下楼吃早餐” 柏森的话让单瑾舒几乎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连聂夫人都知道她在聂峙卓房里待了一整晚,那她昨晚和聂峙卓的事情不就。。。。她不敢往下想了。 “知道了”聂峙卓应了后,门外的柏森像是走了,聂峙卓放开她进了浴室,没一会出来了,三两下就抱起了左腿还打着石膏的单瑾舒进了浴室,浴缸里已经放满了半缸水,他直接抱着单瑾舒坐了进去,留着打石膏的左腿架在了浴缸边上。 “呃。。。你坐这边好不好?”她对着在她右边忙着往她身上涂沐浴露的聂峙卓说道,她现在的姿势很不雅,而从他坐的位置看起来就更不雅了。 “为什么?”他拎起她一只胳膊用沾湿了沐浴露的海绵仔细地擦着,丝毫没发觉单瑾舒的困窘。 “呃。。。我。。这边胳膊比较脏”话一出,她就像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会想出这么个烂理由。 但这个理由对一个有洁癖的人却很有效,聂峙卓往那边一滑,就抓起她那只号称‘比较脏’的胳膊擦了起来,而单瑾舒没想到自己的烂理由居然凑效,不禁偷笑起来,却让恶魔看在了眼里,他不动声色地嘴角微微上扬。 “瑾舒。。” “嗯?” “我们等午餐再吃吧” “啊?” 她没反映过来,聂峙卓已经狼扑了过去,浴室里没一会传来了打闹声。 房门外,正想下楼吃早餐的弗农经过聂峙卓紧闭的房门时,正想敲门,却听到了男女不寻常的声音,敲门的手收了回来,为了那样‘东西’,阿峙还是动了她,这对女伴身体有高度洁癖的阿峙,牺牲可真不小,看来阿峙对那样东西是志在必得。 楼梯口上来了聂夫人叫来催促的柏森,弗农走过去:“柏森,你家少爷暂时是不希望被人打扰了” 柏森不明了地问道:“弗农医生怎么知道的?” 弗农笑了笑,没有多说:“你还是先给你家少爷准备好一套新床单吧”他也得回去准备一下医用消毒水,阿峙这回估计得用到一桶吧。。。 ☆☆★★☆☆★★☆☆★★NingM★★☆☆★★☆☆★★☆☆ 帝廷酒店深夜两点 房间突亮的昏黄灯光让迟慕屏半撑起身皱着眉头眯着眼看着门口的身影:“老公?” 滕厉走过去坐在床边,轻抚着她的脸:“吵醒你了?” 随着他的靠近,迟慕屏闻到一股血腥味,她猛地开了床头灯,见到滕厉的手臂竟然被血染红了:“阿厉!你的手怎么了?!” 滕厉拉开她的手:“收拾一下东西,你明天六点的飞机,你先到加拿大那边等我,我办完事情就过去找你” 他起身想去浴室,迟慕屏却追下了床抱住他:“阿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知道恺撒的事情了,他不是已经把那个女人当成我抓走了吗?他应该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为什么现在我们要躲去加拿大?” 滕厉没有开口,拉开她的手走进了浴室,脱了衣服淋浴,被血浸红了的手随着水的冲洗渐渐显出了八厘米长的刀伤,迟慕屏在浴室门口看着他:“阿厉,我怀孕了” 滕厉停住了动作,像是震惊也像是带着解脱的眼神看着她,迟慕屏走过去,抱住他的后背:“阿厉,你快做爸爸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神殿跟我脱离关系了”滕厉突兀地说道,转过身来,神色却是一如既往的冷然,没有即将为人父的欣喜。 “什么?!”迟慕屏惊讶地张大眼:“阿厉,怎么会这样?脱离神殿,你会死的啊!” “你会帮我的,是吗?”他捏起她的下巴,眼里不再有余虑。 “我。。我当然会帮你”迟慕屏眨着眼睛掩饰着内心的不安,脱离神殿,那就是成了神殿的敌人,哪一天曝尸街头都没人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当初的选择应该是没有错的啊,连爸也很赞同的不是吗? 他低头亲吻了下她:“慕屏,你知道我很爱你,所以才会跟你结婚” “我知道”她眨了下眼睛,心绪被刚刚知道的事情搅乱,一切似乎都超出了她的预料,恺撒没死,肯定会找人杀了她,滕厉失势,那她需要的不再是一些情话,而是实力。 “我说过我爱的女人我就会保护她,就是用我的命去赔,即使要我背弃所有人,我也会让她活得安稳” “我记得”迟慕屏没有心思听滕厉的情话,随口应道。 两不安地搅动着的两手,却突然被他握住,她抬头看他,只见他用冷冽的眼神望着她说道:“不,你不知道也不记得,你如果知道,你就应该记得我痛恨背叛!” “阿厉,什么、什么意思?”她有些心虚地问道。 滕厉突然转过她的身子,将迟慕屏压抵着墙上,撩高丝质睡裙,露出了她腰际的刺青,低下身膜拜地亲吻上头神秘的图腾:“慕屏,我们需要好好商量” ☆☆★★☆☆★★☆☆★★NingM★★☆☆★★☆☆★★☆☆ 一个星期后 英国 “瑾舒”弗农从古堡走出来,找到了坐着轮椅在外头晒太阳的单瑾舒。 单瑾舒回过头,见到是弗农,她很开心:“弗农医生,你怎么拿着行礼?”古堡里头能跟她好好说话的也就他和聂峙卓,而自从一个星期前那天晚上她糊里糊涂地跟聂峙卓发生关系,之后两人的关系比过去暧昧了,每每两人一独处,四周的温度就上升起来,说不到两句话,那色狼就推着她往她房间跑。 值得庆幸的她腿上的石膏下星期就能敲掉了,到时她非把他的狼爪给拔下来不可,单瑾舒心里暗暗发誓道。 “出来这么久,我也得回家看看”弗农没有多说。 “哦。。”那她不是少了个人跟她说话了?这古堡都快把她闷慌了。 “药膏有按时擦吧?”弗农推着单瑾舒往古堡里走。 “嗯,多亏了你的药膏,你看都看不到有什么了”她高兴地撩起了袖子跟弗农分享着成果。 “那就好”那是不是也意味着那‘东西’也差不多出现了。 弗农刚将单瑾舒推过古堡门口,一辆银灰色的车子在古堡前停下,一身黑色条纹西装的聂峙卓从车里出来,模样看起来神采飞扬,想起了昨晚这个男人又在她房里缠了她一夜,单瑾舒不自觉地脸色臊红了起来。 “弗农,是七点的飞机吧?”聂峙卓走过去接手了弗农的工作。 “嗯,正跟瑾舒说呢,那我先走了”弗农搭搭聂峙卓的肩头,便走向了在车旁等候的柏森。 “弗农医生真忙。。”她边跟弗农挥手道别边低喃道。 “舍不得弗农?”弗农离开后,他推着她进了古堡。 “有一点”她没多想地老实说道,弗农是这段时间里对她最友善的人了。 轮椅停了下来,他抱起她往楼上走。 她狐疑地看着他,不愠不火的神情恰是他发飙前的预兆,她有得罪他吗?没有吧,那就是不是对她发火咯:“我们上楼做什么?” “我的女人在想着别的男人,看来我的努力还不够” “咦!?”她咋舌地急着解释:“我没有!” “我知道你对弗农没有意思”他满意地亲了下她急于证明的小嘴,进了她的房间后一脚踢上她的门。 “晚饭时间快到了,聂夫人会生气的”她坐在床上看着他已经扯着领带,昨晚折腾了一晚还没满足他吗?她有些怕怕地似图说服他。 “我妈会理解的”他踢掉了裤子朝她走了过来,单瑾舒翻身想跑,却没两下就被抓了回去,没一会就没用地 而后晚饭时间在餐厅里等着人齐就餐的聂夫人在让人催促了儿子两三次后,终于对送完弗农到机场回来的柏森说道:“开饭” “妈,你怎么能容忍那个女人把峙都勾引得连饭都不一起吃了?”艾莉愤愤不平地说着,那天晚上要不是单瑾舒来捣乱,现在跟峙在一起的就是她了。 “艾莉,注意你的词措,以后你可是聂家的少夫人,勾不勾引的这种难听的词汇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到”聂夫人面无表情地纠正道。 “知道了。。妈”对于聂夫人,艾莉还是有些惧怕。 “放心吧,这件事不会困扰你很久” “妈,是真的?!”艾莉喜出望外地看着聂夫人,妈终于都肯出手了,那她就不用担心峙会被那个女人勾走了。 “好好吃饭,以后才能替我们聂家生个活泼健康的继承人” “我会的~妈”艾莉欣喜地应道。 而楼上,欢爱后被聂峙卓抓去浴室里好好洗了一遍的单瑾舒,饿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地趴在床上任她身边的男人给她的后背擦着弗农给的第二瓶药膏。 “聂峙卓。。好了没。。我好饿。。”她都没力气动了,这男人还那么有兴致地给她涂药膏,虽然她的伤是他弄的,但他表示歉意也不是到现在才来表示吧。 聂峙卓看着她的后背,抹了药膏的手在她腰部近臀部的地方擦着,那地方渐渐地竟有图样从皮肤下显了出来! 呵。。果然情欲和这药膏配合在一起就是让图显现的催化剂,擦了这么久的药终于有了成果。 他继续往她背部涂着药膏,见图样似乎越来越慢显现,他涂药的同时,揉搓着她的臀部,没一会,像刺青一样的图腾几乎在她背部显现了出来,果然是她! “不要了。。。我好饿。。。”以为他又想要了的单瑾舒使出了最后一丝力气挪了挪身体,摆脱后头*地揉弄着她臀部的毛手。 聂峙卓没有理会地仔细看着她背部的图腾,直到图腾渐渐消失,他扬起了嘴角。 Tobecontinued ------------ 34 隔天吃过了午饭,聂峙卓和聂夫人就出门去了,但没多久聂夫人又折了回来,在起居室里跟聂夫人还有艾莉三人大眼瞪小眼,单瑾舒被艾莉盯得有些不自在,那种像是幸灾乐祸的神情让她有些怕怕,果然—— “艾莉,你先上房去,我有话要跟单小姐说” “好的妈,‘再会了’单小姐”艾莉在上楼前别有深意地对她说道。 “聂夫人。。。你找我有什么事?”艾莉的话让她不安,难道是聂夫人想找人做掉她?! “单小姐,这是三点钟的机票”聂夫人从手袋里拿出了单瑾舒的护照还有给她订的机票放在沙发边桌上。 “聂夫人的意思是。。”要她识相地自己走吗? 聂夫人拿出了支票簿开了张一百万英镑的支票给她:“单小姐,一百万英镑,相信这不会贬低你吧,单小姐是个聪明人,相信你知道怎么选择,柏森两点钟的时候会送你去机场,我晚上才回来,相信到时单小姐的决定不会让我失望才是”说完了话,聂夫人似乎对单瑾舒的选择很有把握的又出门去了。 单瑾舒看着手里的支票,深呼吸了一口,这回她真的能离开了,柏森给她收拾了行礼,在起居室的时钟指向两点的时候,柏森将她推出了古堡,搀进了车里,在柏森把轮椅放进后车箱的时候,她回望了这座生活了近一个月的古堡,想起恶魔的脸,心里有着说不出沉重,走了,是他妈妈要她走的,他怪不了她不是吗? 柏森盖上了后车箱的盖子,发动了车子,将她载离了这个地方。 ☆☆★★☆☆★★☆☆★★NingM★★☆☆★★☆☆★★☆☆ 再次回到家里,单母在楼梯口看到左脚打着石膏坐着轮椅的女儿,激动得什么都不顾地扑上去抱着女儿的头一阵痛哭。 她安慰了母亲,两人合力上了楼,进了她离开了一个月的家,一阵不好闻的味道却扑鼻而来,单母急忙进了房间,单瑾舒转着轮椅跟了进去,才知道父亲的病情已经加重,现在连大小便都不能自己控制了,这场景让单瑾舒觉得心酸:“爸,我回来了” “瑾。。瑾舒,你回。。回来了” 她强忍着心酸,展露笑靥让父亲宽心:“我回来了,爸,我不小心摔进了水坑里,就把脚摔成这样了,不过公司放我病假,估计啊,我能待在这十天半个月呢” “好。。好”单父听到女儿要留下来,已经抽搐的面部的五官努力地扯出一抹笑。 “呵呵。。爸,我摔断了腿你还说好啊?”她故意调笑道,单母笑了起来,单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地笑了几声,这个下午饱受风霜的单家迎来了多日不见的阳光,满室的温馨让隔壁邻居的鸟儿也愉悦地唱起了歌。 ☆☆★★☆☆★★☆☆★★NingM★★☆☆★★☆☆★★☆☆ “喂?青河?”洗过澡后,她坐在电脑前边听着青河发给她那首曲子,曲风悠扬里似乎有点压抑,青河是不是在挣扎些什么? “姐,你去哪了!?” 那头的电话的高音量让单瑾舒将手机拿得离耳朵远远的,听到那头以为她掉线地又连叫了几声,她才凑近道:“青河,姐上个月去国外出差了,妈没跟你说吗?”她选择隐瞒弟弟,那段过去她不想再提起。 “那你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我?我打你手机打爆了你知道吗?” 那头的声带着埋怨跟火气,却逗笑了单瑾舒:“呵呵。。。原来我弟这么关心我,算姐没白疼你” 那头静了下后,又接着说道:“姐。。那你听到我发给你的曲子了吗?” “嗯~听着呢,你的词是用德文写的吧,行啊青河,去了没几天都学了这么多”弟弟有出息,她也替他开心,她边说着边浏览着网页。 “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那头的声音有点支支吾吾。 “什么?”她看不懂德文,用了翻译工具翻了下,倒是看出了像在描写什么挺美好的事物。 “就是。。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移了下鼠标点击了财经版的新闻,脚好后,她得快点找份工作赚钱养家才行。 “嗯。。你答应吗?” “答应?”答应什么东西?她拉下了网页,粗略扫了下大标题,左边的一张图片却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不是——! “我知道很难接受。。。。我也没想到会。。。但是姐。。。如果真的不行。。。你给我个答案好吗?” 那头的声音似乎变得很烦躁,单瑾舒回过神来,想了想弟弟的问题,难道是在问这首曲子好不好听?在问要不要继续坚持写曲? “青河,放心吧,曲子很好听,词也写得很好,我很喜欢”她鼓励着弟弟。 “真的吗?!姐?!”那头的声音莫名的兴奋。 “当然了”她不想打击弟弟的积极性地强调道。 “太好了,姐,我还一直担心。。。不过现在好了,我会在这边拼命学习的,一定给你幸福。” “呵呵。。姐知道了,青河”弟弟的话让单瑾舒觉得心里暖暖的,她没有白费心思,她的家人像她一样很爱她,所以这些日子来的委屈她没有白受。 “那。。。挂了” “嗯,挂吧”她刚想按掉手机,那头却又传来声音。 “等等!” “嗯?怎么了?青河?” “姐,我。。很想你,还有爸妈!”后一句说得急促,像是临时加上而用来掩饰些什么。 “呵呵,知道啦,啰嗦,挂啦”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却很高兴。 那头,单青河拿着手机傻笑,肩头突然被人拍了下:“青河,你怎么啦?笑得跟个傻瓜似的?”同样留学德国的袁菲狐疑地看着几天前还愁得跟个苦瓜似的,整天绷着脸像是谁欠他好几百万似的人,今天却笑得跟朵花似的,难不成是中奖了不成。 “没什么”单青河收起手机,脸上却有着掩不住的喜色:“袁菲,你上回不是说教授要人做他助手吗?你知道教授找到人没有?” “还没找到啦,干嘛?你不是说你没心情顾那个?”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袁菲心里还是一阵窃喜,她就知道青河迟早会答应,所以她故意扣下教授剩下的那个助手位子,因为她是教授的另外一名助手,青河答应了,她跟他相处的时间可比现在多多了。 “袁菲你真是太可爱了,改天请你吃饭!”单青河说完就直奔教授的办公室,他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给姐幸福! 另一边,单瑾舒挂了电话,连忙点击那张图片新闻,屏息地等待着页面的出现,但上头的大标题和下方已经呈锯齿状的一张婚纱照证实了单瑾舒没有看错——瞿仲亨离婚了!? ------------ 35 瞿仲亨离婚,维持一年的短暂的商业联姻给瞿氏集团带来了货柜码头的商机,而李氏集团却得到了地产界的发展,可谓各取所需,冰冷而无情,而这条已经是在一个月前的新闻到现在还挂在财经版上,看来婚姻确实不止是两个人的事那么简单。 对于想要打入货柜码头生意的瞿氏集团而言,一段婚姻跟要花费大量金钱和精力拼上数年才能打入垄断了的货柜码头的生意,两者相比,那婚姻变得不再重要,甚至乎像是签订了一张合同,只是这合同签下的是关系,而这就已经足够,对于李氏集团也一样。 这些都是单瑾舒从财经新闻得来的某些有心人士的分析,无论是真是假,瞿氏跟李氏在这段婚姻后都得到了确实的利益,那么猜测和流言变得不再重要。 原来婚姻可以这么儿戏,像是一场交易,合同期满,就各奔东西。 没再关心轮不到她关心的新闻,她关了电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聂峙卓应该知道她离开了古堡了,他会有什么反映?生气?愤怒?还是说无所谓?反正她只是被他卖过一次又捡回去的宠物,对他而言应该是可有可无吧。。 算了,日子还是要过的,不知是累过了头还是终于回到了家,她头一沾上枕头,就呼的一下睡着了。 一个星期后她到医院骨科敲掉了左腿上的石膏,医生要她多走走练习练习就会好,她拐着拐架,跟她一起来的母亲替她按下电梯。 “女儿啊,你在你公司那里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交往对象?” “妈,你怎么想起问这个?”她听到身后的一对护士都笑了。 “你都快三十了再不找就不好找了” 单母刚说完,电梯门就停了下,门开了,外头的人在看到她时愣了下,而单瑾舒正好看着电梯里的楼层显示是三楼,原来还没到。 回过头看到了进来的人,她愣住了。 “老公,我们等下一架电梯”迟慕屏轻哼了声,勾住滕厉的手,像是在宣告主权。 护士上前按住了电梯的开门键:“你们要进来吗?不进来我们关门了” 滕厉走了进来,迟慕屏虽然不甘愿,也只好走了进来,见到单瑾舒拐着拐架,不禁幸灾乐祸地窃笑了下。 “老公,医生说我们的宝宝很健康呢”迟慕屏故意说得大声,但是看到单瑾舒没有反映,她不甘心地又想说句什么,但是滕厉警告似地突然收紧她的腰,让她悻悻然地收了口。 “女儿,妈刚刚问的可是认真的,上回的刘先生后来打了好几通电话来找你,妈觉得吧,那人不错,你觉得呢?” “妈,别说了” 电梯叮的一下到了一楼,两名护士先出了电梯,单瑾舒拐着拐架想走出去,迟慕屏却快一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撞倒她的拐架走了出去。 “这人怎么这样?”单母想给女儿捡起木架子,有人却先她一步。 “给你”滕厉一瞬不瞬地看着单瑾舒始终低垂的脸。 她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就接过了架子一走一拐地出了电梯,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差点把自己的家庭害得家破人亡的单母礼貌地跟滕厉道了声谢就跟上了女儿:“丈夫挺好的一个人怎么老婆却那样,不过女儿,他老婆别说还长得跟你有点像,就是妆浓了点,你说是吧?” “妈,我有点累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滕厉让他看到她拐着拐架走路的狼狈样子,更没想到他会带他老婆来这里看妇产科,今天真是够了。 “阿厉,我们快走吧,我们还得赶飞机呢”迟慕屏见单瑾舒走远了,滕厉还在那看啊看的,要是换做过去她早就发作了,但是自从两个星期前她告诉他怀孕的消息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她爱踩不睬的,起初她还以为他是知道她的秘密,但是后来见他也会陪她来妇产科,她才安了心,所以她忍下了滕厉刚刚的行为,却还是催促道。 ☆☆★★☆☆★★☆☆★★NingM★★☆☆★★☆☆★★☆☆ 之后的日子单瑾舒努力地作着腿部的复健,走路姿势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她便重新找了一份工作,凭着在瞿氏集团工作了五年的履历,她没多大困难就应聘到了一家玩具公司当文秘,在公司附近租了间小房子住了下来,虽然周末才能回家一次,但是日子过得寻常而普通,但她很满足于现在规律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 “单秘书,进来一下” “好的”单瑾舒抱着记事本走了总经理室,一进门就见到满室狼藉,而埋在文件堆里的人抬起头来,看到单瑾舒时明显地松了口气。 “单秘书,你来了就好了”席谦瘫进了大班椅里。 “总经理,这是怎么回事?”看到他像是看到救星来了的样子,单瑾舒不禁觉得好笑。 “这该死的碎纸机把我要的文件给绞了”席谦拎起已经成了纸条的文件哭丧着脸说道。 “然后。。你就被文件埋了?”碎纸机有这种把文件都翻出来的附加功能吗? “单秘书,我没发现你还挺幽默”这新来的秘书能干倒是挺能干,外表也算是中上,说话也挺有趣,只是不知道结婚了没有,要是还没有,介绍给表弟倒也不错。 “哪里,经理是想要找文件吧?哪一份呢?”单瑾舒边问边蹲下身捡着被翻得满地都是文件。 “是跟兴星公司合作的计划书,你找出来后打一份给我” “好的”把文件都放回了席谦的桌上,单瑾舒正想出去,席谦唤住了她。 “单秘书,今晚有空吗?” 单瑾舒思虑了下,婉拒道:“不好意思,总经理”据她所知,席谦已经家有妻小了,她对第三者没兴趣。 “别误会,我是想请你跟我一起出席今天晚上的慈善酒会”重要的是表弟今晚也会去,他可以顺便介绍单秘书给到现在都还在找什么有感觉的女人的表弟。 “哦,那好,几点?”既然是公事,那她没有理由拒绝。 “八点” ☆☆★★☆☆★★☆☆★★NingM★★☆☆★★☆☆★★☆☆ 下了车,穿着一身席谦给她准备的黑色小晚礼服的单瑾舒跟席谦一同进了酒会场。 “单秘书,来”席谦给单瑾舒端来了一杯香槟。 单瑾舒只是接过没敢沾,她算是被酒吓怕了。 “怎么人还没来呢。。”席谦顾自喃喃着,看着会场口。 “谁还没来?”单瑾舒也好奇地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人。 “啊,来了,单秘书你跟我来”席谦像是终于找到了谁,笑着招呼单瑾舒一起过去。 单瑾舒正狐疑着便看到了前面正在跟宾客说着话的人,那不是席逸文吗?!她有股想跑的冲动,可惜已经来不及,席逸文回过头来已经看见了她。 “逸文,这是我新请的秘书单瑾舒,很能干的哦,来了没几天就帮了我不少,瑾舒,这是我的表弟席逸文,好像跟你是同间大学出来的,也许你们之前还见过?”搞不清状况席谦还在一头热地热心介绍着,没发觉那两人在看到对方的时候一个惊喜一个低头。 “你好” 席逸文伸出手,单瑾舒愣了下,没想到在她几近无情地拒绝他后,他还肯跟她说话:“你好” “啊,那边的不是黄总吗?逸文,你帮我照顾一下单秘书,我去打个招呼就来”席谦发觉表弟似乎对单秘书挺有好感,便立刻给表弟制造机会地快步离开,像是怕走慢了有人留似的。 “别介意,我表哥人就是热心了点,大概是我爸妈把我结婚的任务交给他吧,才搞得他整天都想着给我介绍女朋友”席逸文缓和着气氛轻松地说道。 “没什么”她摇摇头,这个新上司确实是常常弄出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乌龙出来,难怪他会想要开玩具公司,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大孩子。 “瑾舒。。当初我不该太心急的,我以为你也跟我一样,所以才会——” “学长别说了,我们是好朋友,过去是,现在是,以后也是”见席逸文又想旧事重提,她立刻暗示地拒绝道。 席逸文苦笑了下:“那就是说我没机会咯?” “对不起。。。”她无心伤害任何人,尤其是想对她好的人,只是当初的她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人,现在就更配不上了。 锵~清脆的酒杯撞击声:“庆祝我们永远的友谊,Cheers~” 席逸文向她举杯,见到他的神情已经释怀,她微微一笑,也举起了酒杯:“Cheers~” 而那头偷偷地关注着这边状况的席谦,看到表弟跟新秘书聊得有说有笑,正窃喜着终于都把舅舅交代的任务给完成了。 只是酒会的另一边,一双电眼在单瑾舒进来会场的一刻起便发现了她,在看到单瑾舒单独走向了会场外,迷人的脸庞露出了电力十足的笑靥,跟了出去。 Tobecontinued ------------ 37 半夜,单瑾舒在一阵电话铃声中惊醒,这情景像极一年多前母亲打来通知父亲中风入院的那个夜晚。 她心脏跳得厉害,拿起了话筒颤着问:“喂?” “瑾舒,你快来,你爸他突然休克了!现在在医院里,你快过来!” “妈你不要着急,你们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过来!” 问过了电话,单瑾舒匆忙套上了衣服,拿了钱包就冲了出去,走了百来米拦到了一辆的士,向着县上那家小医院奔了过去。 一路上单瑾舒在的士里不断祈祷着父亲能够再度度过难关,她的士停了下来,她付了钱后问了医院的护士,才知道父亲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她在手术室外面找到了头发蓬乱的母亲,显然父亲的这场病来得急,让母亲也不知所措:“妈,你还好吧?”没有带梳子,她用手给母亲顺着头发。 单母见到了女儿便握住了她的依靠:“瑾舒,刚刚医生说你爸需要输血,但是医院里没你爸的血型——” “那爸现在怎么样?!医生在哪里?我可以献血给爸——” 她正说着,单母却突然站起身走向迎面过来的两个人,单瑾舒回头一望,在见到跟护士一起走过来的人时顿时僵住——他怎么会在这里?! “谢谢你这位先生,真的很谢谢你,这是我女儿,瑾舒,快跟这位先生道谢,是他及时把你爸载来医院又捐血救了你爸,真是个大好人啊”单母边说边拉着呆愕在原地的女儿催促道。 “哪里,我只是碰巧想去那里找个人,不过现在看来不用找了”聂峙卓的手肘上还压着消毒棉花,意有所指的看着单母后头的人。 单母会过意来:“先生想找的人是我女儿?天啊,怎么这么巧,呵呵。。” 不知道聂峙卓在这里的原因但又不想让母亲知道她和他的事,单瑾舒唯有踉跄上前两步,跟他点头致意:“谢谢” “真是太巧了,瑾舒,你这位朋友真是很热心啊,只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单母见眼前的男人长得高高大大,模样俊朗又风度翩翩,三更半夜的来找女儿,跟女儿关系肯定不止普通朋友那么简单,单母越看是越欣喜。 “伯母,你叫我阿峙就行了,瑾舒也是这么叫我的,是吧瑾舒?” “好好,改天你跟瑾舒一起回来吃饭,伯母一定煮几味小菜谢谢你”单母不疑有他地连连点头,原来女儿早有着落,对象还是个极品,那她可就不用操那么多心了。 “妈,他平时很忙,可能没时间。。。”他这么哄妈,究竟想做什么? “这样啊。。”单母看起来有些失望。 “陪伯母吃饭的时间再忙还是有的”他一句话让单母又有了希望,黑幽的凤眼凝视着还想开口的单瑾舒,让单瑾舒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那太好了”单母拍着女儿的手欣喜地说道。 单瑾舒只能点点头:“妈,我们去那边坐吧”扶着母亲回到手术室门口坐着,聂峙卓扔掉了手肘处的消毒棉花也过去坐在她旁边。 她一凝眉:“你回去休息吧,不用陪我和我妈等了” “是啊,阿峙,你回去休息吧,有瑾舒陪我就行了”单母也说道,虽然还想了解一下女儿的男朋友多点,但是现在老伴还在里头动手术,一颗心悬在那,所以以后再了解也不迟。 “没事伯母,多个人方便照顾” 他的话又让单母增添了好感,女儿眼光真是不错,而单瑾舒听他说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她挪了挪身子,还是跟他保持一下距离的好。 聂峙卓看见了,单母也发觉了,但是单母觉得小情侣估计是吵架了,所以阿峙才会半夜三更地来楼下找女儿,那么阿峙出现在楼下的原因也就顺理成章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门开了,罩着氧气罩的单父被推了出来,单母连忙上去唤着老伴的名字,但是麻醉未消的单父只是昏睡没有回答。 “医生,我爸的情况怎么样?”单瑾舒上前问着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 “病人情况基本稳定下来了,病人原先是不是有心脏病史?” “没有。。不过我爸一年多前中风。。”。 “那好吧,观察两天,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吧” “谢谢医生”单瑾舒点点头,医生已经走远。 一只厚实的大手拍拍她的肩膀,她抬起头,聂峙卓把她的头按进怀里:“没事了” 她闻到他身上的神秘的古龙水的香味,似乎她每次危急的时候他总会出现,意大利的那次还有这回:“你怎么会在这?” 她靠在他肩头上,两手抓着他的长西装外套,他是刚从英国回来的吗?应该是,不然现在在这里穿这么厚的西装会热死他。。。那就是说。。。他一下飞机就赶来这里找她? “找你” 没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直接,单瑾舒心颤了一下,但是她不能再贪恋一个依靠,于是她尽量冷漠地说道:“之前你把我转让给滕厉的时候,滕厉答应我没死就给我自由,所以你没有找我的理由” “你记得很清楚”凤眼看着她,似乎丝毫没有被算账的尴尬意思。 废话,不清楚还不让你再卖一次?这句话单瑾舒只敢在心里加上:“今天谢谢你,没有你帮忙的话,我不知道爸会怎么样,所以。。谢谢了”她只能说谢谢了。 松开手,她想去看看父亲,手腕却被他拉住,她刚回头,腰被钳住的同时,他低下头吻住她,轻如蝉翼又温柔撩人,这是恶魔的吻。 “不要”她抵住他的胸膛,止住这个吻。 “记起来吗?还是要我提醒你我们在英国是怎么缠绵在一起?”他故意在她耳边吹着气,她偏开脸逃避他的骚扰,却让颈间瞿仲亨留下的吻痕曝露在空气中,她想起时已经来不及。 “这。。这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看他眼睛发红地盯着她的脖子,她伸手想掩饰却让他抓开后,一口吮住她的颈项,吸吮得厉害的感觉让她觉得他像是吸血鬼正在吸她血一样,她连拍他的背脊好几下他都没有松口的意思:“不要、不要” 直到颈间有了刺痛的感觉,她欲哭无泪地捶了下他的肩头:“你松口啦!你吸血鬼啊?” 他松开她的颈项,那里已经被咬出了一圈渗血的齿痕,青紫的血印覆盖住了原先的吻痕,他沿着颈项寻到她的菱唇,灵舌挑勾着她:“瑾舒,我们回英国吧” Tobecontinued ------------ 38 回英国!? “女儿,你怎么了?”单母在老伴病榻旁照料着,看到女儿过来后就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好奇地问道,但是却眼尖地看到了女儿颈项那怕人家不知道似的咬吻痕迹,不禁有些尴尬却也有些欣喜,看来女儿跟阿峙的婚事是要成了。 “没事,妈,你先回家休息吧,爸这有我看着就行”她回过神来,赶走脑海里的乱七八糟的想法说道。 “也好,咦?阿峙呢?”她的准女婿到哪里去了? “他刚下飞机不久,我让他回家休息了” “女儿啊,我看这个年轻人不错,长得帅人又热心,你可要好好把握啊,妈是觉得满意得不得了,你爸要是见了,估计也跟我是一个想法” “妈你别误会了,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要是妈知道他就是那个曾经差点害得他们要背上亏空公款的官司的人,不知道妈还会不会这么夸赞他。。 “总之你自己要好好把握,这种好男人可不容易找”单母临走前还不忘再次叮嘱。 母亲走后,单瑾舒叹了口气,看着还在靠氧气罩呼吸的父亲,脑海里回放着聂峙卓跟她说的话,去英国?他母亲再见到她还不派人宰了她?摇摇头,算了吧,明天她就跟他说清楚,她不会跟他走。 ☆☆★★☆☆★★☆☆★★NingM★★☆☆★★☆☆★★☆☆ 隔天 单瑾舒跟母亲交班后,便打的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小屋,在楼下却找来找去都找不到钥匙,这才想起她昨晚出门太急,竟然把钥匙都给忘了带。 身后停下一辆车子,她回过头,降下的车窗后头是神清气爽的聂峙卓:“上车”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刚刚去过医院,看来伯母对我挺满意”他拉开那边车门示意她上车。 妈居然把她的住址都告诉他了,指不定还跟他说了什么她的事他才那副得逞样,真是被妈打败了,也好,反正她也想跟他说清楚,不再迟疑,她拉开车门上了车,车子扬长而去,后头不远处一辆红色跑车却跟了上去。 餐厅里,单瑾舒要了杯橙汁,而聂峙卓要了杯咖啡。 她吸了口橙汁:“聂峙卓,我考虑过了,你昨晚说的——” 她刚开口,突然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声火冒三丈似喊她的名字:“单瑾舒!” “嗯?”她没多想地回过头,还没看清那人的脸一杯水就泼到她脸上,眼看那人又一巴掌就要朝她打过来,她下意识地只能伸手挡—— “这位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千钧一发,聂峙卓抓住女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意图行凶的爪子。 “没有误会,报纸已经登出来了,还有什么误会,这抢人家老公的狐狸精就是欠打!” 一叠报纸扔到咖啡桌上,单瑾舒看到了娱乐报上的头条照片时倒抽一口气,是昨晚她和瞿仲亨接连由杂物室里出来的,到席逸文送她到公寓楼下以及她由席逸文车里出来的照片!还有一个特写直接打在了她的颈项上的吻痕,虽然上头没有指名道姓,照片也没有拍到正面,但是认识她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是她! 怎么办?!她脑袋一阵乱。 聂峙卓瞥了一眼照片,凤眼蕴含的怒意一闪而过,不疾不徐地说道:“小姐,人有相似,这位是我女朋友,而且我没记错的话,瞿太太,哦,不,现在应该叫李小姐,你已经办理了离婚手续,财产分割是我底下律师行的律师给你做的,你还有问题的话,来律师行找我,我们可以‘慢慢聊’” “你是。。”李木玲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不禁有所顾忌地打量着这个贵族气质的男人。 “这是我的名片,敝姓聂,聂峙卓”聂峙卓松开李木玲的爪子,抽了张名片给她,上头聂峙卓律师几个字让李木玲又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男人,他就是聂峙卓?!那个开起在十几个国家开起聂氏律师事务所的英国聂氏家族继承人?! “哼,聂先生真是‘好眼光’,打扰了”算这只狐狸精好命,居然攀到了这么个人物,只是有钱有才的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兴趣又能维持多久,她就睁着眼睛看这狐狸精能有什么好下场! 李木玲离开后,餐厅里的人还是频频往他们这边观望,单瑾舒头发上还在滴水,眼睛却还在看着那篇报道,说什么麻雀变凤凰,鸠占鹊巢,又拿她家的情况跟李木玲家境相比,似乎想让人看出她有多么卑微而可笑。 “擦干脸,我们换一家吃饭”聂峙卓抽走了报纸扔到一边,递了张纸巾给她。 她低着头接过纸巾擦了擦脸,却总是有热热的水珠从脸颊滑下,当初的自己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初恋成为遗憾,所以才勇敢地去追逐让她情窦初开的男人,却没想会给自己招来一次又一次的羞辱。 也许从一开始她错得离谱,麻雀怎么可能变凤凰?她始终都是那只变不了天鹅的丑小鸭,却总是在地上追寻着飞远了飞高了的天鹅以为这样就能追上天鹅的脚步,现在看来确是自欺欺人。 “走吧,瑾舒”聂峙卓揽住她的肩膀带她走出了餐厅。 上了车,单瑾舒按住他想发动车的手:“聂峙卓,我们就在这里说清楚吧” “哦?” “昨晚。。我考虑过了,对不起,我不会跟你去英国,如果你要告我父母亏空公款的话,那我们就打官司吧”跟他去就意味着要跟他在一起,只是她伤过了,想起了还是要保护自己,而当时她收下聂夫人给她的一百万英镑‘分手费’,也是为了今天能够不再受他威胁而给自己留条后路,虽然她刚刚才知道原来他自己便是个律师,难怪那么会钻法律空子。。。。 “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他轻笑了下。 “对不起,你有更好的选择,而且聂夫人很喜欢艾莉”她试着和平地说服他。 “说完了?” “嗯”她点点头,接下来估计是要叫她滚了,谁叫她这么不识好歹。 “下车”他冷声道,凤眼没再看她一眼。 虽然知道会是这样,但是听他现在他对自己冷言冷语,她还是有些难受,但是丑小鸭还是不该再有非分之想,她拉开了车门,把车门关上后就头也没回地离开。 车内聂峙卓转动车钥匙,发动了车子后,油门一踩踩到底,车子咻地一下就如猛虎出闸一样地冲了出去,走了两米远的单瑾舒被身后异样油门声吓到,担心地一回头,看到了聂峙卓的车子直直地撞上了远处已经正要经过十字路口的卡车:“不——!” 同一时刻,在遥远的意大利,荒地里仍有弥漫着一股混杂着血腥的硝烟味,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的教父手下正在拖拉着地上解决掉的一具具尸首,一记消音枪声伴随着一个临死前最后一声惨叫,让他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后看了一眼却又继续着未完的事情。 “恺撒少爷,滕厉一行人已经到达了撒哈拉沙漠西部的凯尔札兹绿洲”文森跟在正脱着沾了血的白色手套的恺撒身后,小声地禀报着最新消息,身侧抬过的是刚刚恺撒解决掉的今晚火拼的对象。 先后坐进了白色的凯迪拉克,司机开了车,后座的人静谧了半响没有说话,直到车子驶进了闹市区,有了灯,有了光,有了人,天使不再寂寞。 “文森,如果给你一把枪,前面站着滕厉跟我,你选谁?”天使看着外头的霓虹灯光,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 而这个问题却让司机还有副驾驶座的另一名恺撒的心腹欧亚也观望过来。 文森微微一笑,镜片下的一双杏眼闪耀着智慧:“那么,我会把枪交给你,由你选择” 这个答案让前头的两个人松了戒备,天使也笑了,不再看着窗外:“文森,发布消息,谁能在二十四小时内抢到滕厉的地盘,那么以后滕厉的地盘就归谁” “明白了,恺撒少爷,那么宝藏那边。。” “文森,你这么聪明还用我明说吗?” “是,留活口吗?”自己找宝藏不如让人找来了再去抢不是更好,现在要怪只怪迟慕屏答错了问题,才会给自己和滕厉惹来杀身之祸。 “呵。。。再留一个‘我‘吗?就不留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天使,翅膀上沾满着血腥,背弃了天父的信念,回不到天父身边,天使只能在夜里孤单地景仰着纯洁无暇的天父。 血腥的话语却让文森再次笑了,左手突然传来触碰,让文森戒备地眼露杀意,只见天使无辜地对他笑了笑:“手中了枪还能跟我些有的没的,我是该说你强悍呢?还是该说你麻木没有知觉?” 文森缩回手臂,米白色的西装原来早已被血浸红:“恺撒少爷有心了” 说话的同时车子已经驶进了神殿,文森下了车,给恺撒开着车门,恺撒下了车,让欧亚回去休息,却没有叫文森下去,而是直接回到了办公室,文森没有半句怨言地跟着,任他的枪伤继续流着血。 开了灯,恺撒打了通电话后抽了壁炉上的短小尖刀,用打火机烤了起来:“文森,脱衣服” 文森顿时明白恺撒要做什么,镜片下的眼睛神色一闪:“不用了,恺撒少爷,待会我去找基德处理就好” “呵。。相信我,你很需要”收起打火机,恺撒从酒瓶架上抽了瓶白酒扔给了文森,便坐了下来,拉开文森的西装外套,割开被血浸透的衬衫袖子,往外冒血的伤口露了出来,刀尖割在伤口上:“文森,准备好了?” 文森咬开了白酒瓶盖,喝了口:“呵呵。。恺撒少爷,你还是这么——!” 他话没说完,恺撒的尖刀已经割开他的皮肉。。。 Tobecontinued ------------ 39 单人病房里,单瑾舒趴在聂峙卓的病床边上,看着这刚刚从手术室推出来的男人,撞破了头导致大量出血外加撞折了一只手是这男人冲动的代价,该庆幸的是这男人买了辆安全性能颇好的车,车子一撞上了卡车,安全气囊便替他或多或少地减轻了撞击带来的伤害,不然依当时的车速这男人现在就不是躺在这了,而是横在太平间了。 照看了他一整天,单瑾舒累极地合上了眼睛,小憩了一会,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脸颊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摩挲,她转醒过来,看到是聂峙卓正在摸她的脸。 “你醒了?”她握住他的手问道。 凤眼虚弱地微微睁合了下,对她点点头。 “我去叫医生”她刚起身,他拉住她的手,她回过头来,看到那双令人折服的凤眼,她微微一笑:“放心吧,我只是去叫一下医生,待会就回来” 他这才松了手,等到单瑾舒叫了医生回来时,聂峙卓已经又睡了过去,大概是手术的麻药作用吧,医生检查后说了能醒过来就表示没什么大碍,她听到后松了口气。 医生走后,她坐在病床边,拧了一条热毛巾擦拭着他的脸,浓眉凤眼薄唇,他有一张迷人的脸孔不是吗?不然当年大学里那些女生们就不会那么疯狂了。。 只是她怕极他又是另一个瞿仲亨,或者是另一个滕厉,她还是太胆小了,没有足够的信心相信这个男人在几个小时前开车撞上货车是因为她的一句拒绝。 “聂峙卓,我该相信你吗?” 她自言自语地问道,睡着了的他自是没有听到她的话,当然也不会回答,外头已经是深夜,这么晚了她也不好回去,她索性趴在他的床边,放心地睡去。 ☆☆★★☆☆★★☆☆★★NingM★★☆☆★★☆☆★★☆☆ 隔天一大早,单瑾舒拿着昨天晚上跟房东要来的备用钥匙回了家,简单梳洗后又换了身衣服,她打了电话问母亲父亲的情况,知道父亲醒后又睡了,她稍稍安了心,煮了两份粥,先带去了县城里父亲所在的医院,跟母亲说过后,她担心独自在这边的聂峙卓在医院里醒来后没人照料,便搭车回了市区医院,赶到时聂峙卓已经唤了护士给他倒了水。 年轻的护士小姐见到她来了,便离开了病房,她走过去,扬了扬手里的保温瓶:“我回家梳洗了一下,你想喝点粥吗?”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说话时,凤眼凝视着她,他看起来今天的气色比昨晚好上许多,但是却还是脸色苍白。 “怎么会呢?”她调高了床,让他半躺着,倒了碗粥端给了他,却看到他左手撞断了这会还打着石膏挂在胸前,凤眼瞟着冒着热气的粥,眉头微蹙着像是在思虑着要怎么样解决这碗东西。 难得看见他的虚弱样,让她有种想欺负他的欲望:“我来吧” “啊。。。”她舀了一勺像哄婴儿一样地喂到他嘴边,他看了她一眼,还是张嘴喝下,她立刻摸摸他的头:“嗯,对啦,好乖~”当他是个孩子一样地嘴上夸奖着,但她心里却已经笑得不行。 他看起来很郁闷的样子让她勉强地忍住笑意,又舀了一勺到他嘴边:“来,啊。。。” 他看了她许久才张嘴,不甘不愿的样子让单瑾舒这回很不给面子大笑起来。 “幸灾乐祸的女人”他不予置评道,凤眼却没有生气的意思。 “对不起。。哈哈。。这回保证不会了,再吃几口”她边道歉边舀了一勺到他嘴边:“来,啊。。。噗——哈哈哈”忍得太辛苦,这回她连口水都喷了出来笑趴在床上,眼角都笑出泪来。 而聂峙卓始终看着她笑得人仰马翻,笑够了又像之前一样喂他一口,但是又坚持不了一会又笑得趴倒,黑幽的瞳孔里似乎多了一种情绪,跟之前的结合在一起,好像是称作宠溺。 照料了聂峙卓一天,隔天便是星期一了,早上她回家里洗漱好后便回到公司上班。 却没想到公司楼下聚集了一大群对她和瞿仲亨的事感兴趣的记者,她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进了公司。 一进办公室,办公室里原本聚在一块聊得兴起的人看到了她都作鸟兽散,那种窃笑的眼神让单瑾舒猜到了一二,他们应该是看到了她和瞿仲亨的新闻吧,只是这种情景她早在当年选择当瞿仲亨的情妇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在只不过这情形迟来了一年多了而已。 放下包包,她做着自己本分的事情,刚开了电脑想开始工作,一个橙色的文件夹却不客气地敲在她桌面:“单秘书,席经理要你进去” 单瑾舒看了这人一眼,是公司的秘书长方海霓,也是总经理的小姨子:“好的,谢谢” 她整理了下桌面起身正要离开,方海霓却在她面前亮了亮一叠报纸,上头刊登的竟然是昨天她在餐厅里被李木玲找茬的照片!她抢过来一看,她和聂峙卓一起离开餐厅的一幕也被照了下来,还绘声绘色地图文并茂地指出她脚踏瞿仲亨、聂峙卓和席逸文三条大船! “如果我是你,我会自动辞职,免得连累街坊”方海霓凉凉地说了道,转身离开时又说了句:“明明就有男人养,还在这装什么任劳任怨,真是贱人犯贱” “你说什么?!”虽然她后一句说得小声,但是单瑾舒听到了,一股火上了心头,她管她是什么总经理的小姨子,拽住她的手:“道歉!” “你放手,我没说错我干嘛道歉,你勾搭男人都勾搭到被人爆出来了,还在这装什么贞洁烈女?大家说是吧?!”方海霓甩着单瑾舒的手,但是单瑾舒拽得用力,死活不肯松开。 “你家人没教你什么叫做礼貌吗?嘴巴这么臭你今天忘了刷牙吧!”为什么要这样污蔑她,她做错了什么!?连好心送她的席逸文和躺在医院的聂峙卓也被她拖下水,她真是瘟神不是吗? “吵什么!”总经理室的门开了,席谦结束了这场闹剧:“单秘书,你进来一下” 单瑾舒怒意未消地瞪了方海霓一眼,才跟着席谦进了总经理室:“经理” “单秘书,你坐下”席谦指了指对面座,单瑾舒过去坐了下来,一封信便放到了她面前:“不好意思,单秘书,原本你的私事本来不应该跟公事混为一谈,但是李氏集团那边给我压力,我的妻子也。。所以只能抱歉了” 席谦的话没有转圜的余地,想必是他老婆也怕老公被她这个传说中能够脚踏三条船的女人勾走,家庭和外界双重施压所以才让他的态度这么坚决吧,也对,跟自己的家庭的和谐相比,一个小秘书的饭碗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我明白了,这段时间谢谢总经理的照顾” 拿了解雇信,单瑾舒起身便离开,到了门边,席谦开口了:“单秘书,其实你的工作表现一直很好,不过我有我的难处,希望你能体谅” “我知道的,总经理”她还不至于连自己为什么被炒鱿鱼也不清楚。 “还有。。” “总经理直说吧” “我舅舅、舅妈他们知道我介绍过你给逸文,而且看到报纸上逸文送你到楼下的照片,所以。。” “总经理放心吧,我不会跟逸文学长有联系了”学长的父母是大学教授,自然是接受不了未来的儿媳妇是跟富家公子上娱乐头条的人了。 “谢谢你,单秘书,以后需要我帮忙的话就直说吧,我一定帮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单秘书会跟那么些个身家显赫的人有瓜葛,不过那天晚上,他确实是看到了单秘书出去一会后,回到会场时脖子上新添的吻痕,所谓无风不起浪,也许他这回真的看走眼了,险些也害了表弟。 “总经理还能帮我什么呢?就这样吧” 她留下这么一句,让席谦愣在原地久久思虑。 出了总经理室,单瑾舒深呼吸一口气,没事的,没了这份工作,再找一份就是了,要不是不在这里工作就会死。 她快步走到自己的桌子前收拾东西,方海霓又过来了,经过时凉凉地又说了几句:“对啦~姐夫这回真是做了个英明的决策~快走吧~不然我们这的风气可都带坏啦~” 单瑾舒顿住动作,深呼吸一口,忍住脾气继续收拾,但是方海霓见她没有反映,退后一步到她身边说道:“果然是好忍功啊~难怪套住了逸文哥又套住了——” “你说够了没有?”没让她把话说完,单瑾舒始终还是沉不住气地推了她一把,一把把她推跌在地上,办公室里的人纷纷伸长了脖子看方海霓跌在地上的狼狈样偷笑着。 方海霓挂不住面子地站起身,怒目圆瞪道:“你推我!” “方秘书,我有得罪你吗?你用得着这样不依不饶地挖苦我吗?!事情是怎么回事你不弄清楚就在这里瞎说,你知道我可以告你毁谤吗!” 啪,清脆的巴掌声使得了办公室里的人倒抽一口气,听到外头声响开门出来的席谦也被妻妹打人的一幕愣住。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吗?单瑾舒,你知道一年多前逸文哥每天都看着手机等着你的电话,你手机却老是关机,到后来他到你公寓楼下等了你多久,才被怀疑他是什么坏人的保安赶他走时告诉他你早就已经卖掉了公寓,原本我还以为你一定是个什么贤淑善良的女人,却没想你是一脚踩几条船不止,竟然还骗了逸文哥,要不是被人照到照片,逸文哥还不知道要被你欺骗多久!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针对你了吧”方海霓一口气把话说完,席谦虽然惊讶原来妻妹对表弟还是余情未了,但是还是走了过来责怪了几句妻妹后,代妻妹向单瑾舒道歉。 “单秘书不好意思,小女孩不懂事,你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单瑾舒低垂着头,半响松开了捂着脸的手,静静地收拾着东西后,头也没抬地抱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席谦的公司。 ☆☆★★☆☆★★☆☆★★NingM★★☆☆★★☆☆★★☆☆ 撒哈拉沙漠夜晚 “如果没错这里就是入口了”滕厉用手电筒照了下迟慕屏背后的刺青,对照了所站位置的地里坐标。 “但是附近都是沙漠,没看到有什么入口”方天宇合上了手提电脑,没想到嫂子背后那个像鸟一样的刺青居然是张地图,标在鸟的头部、翅膀和尾部四周的数字就是这地方的地里坐标,直指他们现在所站的地方下面埋藏着二战时期德军埋藏的黄金! “你看这里,鸟嘴的部位是不是衔着什么东西”滕厉指着迟慕屏背后的刺青,方天宇和小黑凑过去,是有个像圆珠一样的东西撑开了两片鸟嘴。 “是什么东西?” 三人正在思虑着这个刺青,看不到自己后背的迟慕屏却对自己的背后的指向巨大财富的图腾没有表露出丝毫兴趣,听到他们说到鸟嘴衔着的东西,她下意识地握住了她挂在颈间的一块圆形吊坠。 她的小动作让滕厉看到了:“慕屏,你的吊坠让我看看” “阿厉,这吊坠没什么的”迟慕屏想把吊坠藏起来却已经来不及了,滕厉不由分说地把吊坠拿走了,她有些泄气似地踢了一脚地上的黄沙,方天宇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这一路上来,嫂子的表现有些奇怪,虽然嫂子从小不缺吃穿,对金钱也是挥如粪土,但是一个人对自己后背父亲刺上的刺青竟然是数额巨大的宝藏的埋藏地图,竟丝毫没有半点的疑惑或者说惊讶? 还是说迟观山当年给嫂子刺上刺青的时候,就已经把刺青的秘密告诉了嫂子?所以进了神殿后一直在迟观山底下做事的厉哥才会知道刺青的秘密?但是似乎还是有哪里不对。 “宇哥,厉哥这是要干嘛?”小黑看着滕厉走到一旁蹲下身,似乎在挖着什么东西,不禁有些好奇。 那头滕厉摸索到圆形的吊坠居然是由两个圆弧形相互卡住而成,凭着用电脑确定出的鸟头的方向,他蹲下身来,挖了不到一米的地方,就现出了两个钳口:“你们过来看” “像是什么东西的插口?”方天宇蹲下身看了看,两个平行的插口,每个大概五厘米长,不到一厘米的深。 滕厉把两个圆弧形的坠子慢慢地放入到两个插口里,居然跟插口吻合,哐的一声,像是启动了什么东西,哗的一下,他们刚刚站着的地方竟然塌陷了进去,沙子排山倒海似地流入了了塌陷的地方,一条楼梯在面前展露了出来。 “太好了,厉哥,我们找到了”小黑耐不住兴奋地说道。 方天宇蹲下身捡起了那两个吞入后又吐出来的圆弧形吊坠:“嫂子,收好吧” 见到楼梯后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的迟慕屏被方天宇一唤,似乎有些反映过度地身子猛颤了下:“好”急忙接过方天宇手里的吊坠,她神色不安地寻了下滕厉,看到滕厉也在看她,她又立即收回了视线。 方天宇和滕厉相互交换了眼神,看了眼楼梯下头黑乎乎一片,恐怕里头有着什么惊喜。 “厉哥,我先进去看看”他们还来得及阻止,小黑就已经率先走了下去,滕厉拉着神色不安的迟慕屏正想跟下去,突然下头传来了小黑惊叫的声音,然后唰唰唰的几声动物飞动的声音,他们还没反映过来是什么,只见成群的黑色的鸟类竟然从下头涌了出来。 “是蝙蝠!?”方天宇连忙用背后的背包挥开那些攻击过来的鸟类,乍一看竟是有着尖牙的蝙蝠。 感觉到迟慕屏似乎抖了一下,滕厉在挥开那些蝙蝠时看了迟慕屏一眼,她的神情惊恐而不安,但是却好象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她似乎知道些什么而没有说。 小黑抱着头躲着蝙蝠慌乱地跑上了楼梯:“厉哥,下头有干尸!” Tobecontinued ------------ 40 单瑾舒回到了家,把东西搁在玄关,她便锁了门出去。 没有使用任何交通工具,她看着路上来来回回的车辆,漫无目的地走着,经过了一家发型屋看到玻璃上反射到的自己,像一年多前一样,她推门走了进去,五个小时后,拉直了头发的单瑾舒走了出来,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明天会更好。 买了几个苹果,她坐上了公车,看到公车上留学广告,她上个月还没汇钱给青河,待会探望完聂峙卓后要快点去银行汇款才行。。。 “我来啦”她原想吓他一跳,没想到门一开,里头一个护士正在削着苹果跟他聊着天,那个护士像是被人抓奸在床似地连忙站起身,脸颊微红,看起来很是单纯的模样。 “单小姐来啦?我是看聂先生他。。”护士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瞥了眼护士急忙藏在身后桌上削了一半皮的苹果,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昨天那个护士吧,会陪病人聊天又削苹果给他想必这个护士是对聂峙卓有兴趣了吧,她的苹果是买多余了。。。 “没关系,我和他只是朋友,你别误会,你能陪他聊聊天解解闷我还得感谢你呢”单瑾舒安抚地对护士笑了笑,这个小护士看起来挺年轻,估计得比她小上几岁。 “哦、哦,那我先出去了”护士听到她这么说,像是有些惊喜地回过头看了看聂峙卓,后者却笑容不再,这让护士有些伤心,以为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便连忙出去了。 护士离开后,单瑾舒顺手带上了门,心想着让他一个人在这边也不是办法,明天开始她要重新找一份工作了,到时候就更加没那么多时间照顾他,而且爸爸还在医院,周末的时候她也要小镇那边去探望父亲,他这边不就没人看顾了吗? “聂峙卓,我帮你打个电话给聂夫人好吗?”放下了水果,她坐在床边问道,应该通知他的家人,他的家人能给他更好的照顾,只是聂夫人如果知道是她把她儿子害成这样,那估计又不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他没有出声,单瑾舒拿过护士批了一半皮的苹果继续批了起来:“我明天要开始找工作了,可能不能常常过来看顾你”他突然按住她批苹果的手,她抬起头对上他的凤眼:“怎么了?”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他声音有些冷淡,脸色却有些凝重。 她低下头,继续批着苹果:“要不我给你找个看护吧?”刚刚的护士小姐应该很愿意才是。 “谁打的?”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顾自说着:“就找刚刚那个护士好吗?我看她似乎挺热心的” 他却一把打掉她手里快削好的苹果,她错愕地维持手上的姿势,他按了护士灯,刚刚的护士没一会就进来了,看到单瑾舒还在房里,她有些顾忌地没敢多说其他:“聂先生,你需要什么吗?” 聂峙卓向护士招了招手,护士给他调低了床,移高了垫着后背的枕头,他躺了下来背对着单瑾舒:“你不是说只是朋友吗?那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 单瑾舒看着他已经背过去的身板,显然他已经不想再跟她说话了:“那我先走了,护士小姐,他就拜托你了” 跟护士点点头,她起身走了出去,正要带上门,听到后头传来了一阵东西打翻的声音,她顿了顿脚,听到护士的劝说声,她没回头地带上了门。 “他是你新任的男人?”瞿仲亨倚在门边,问道。 单瑾舒没想到门边有人,着实被吓了一跳:“这不关你的事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不过他的问题让她觉得莫名其妙,她跟谁在一起关他什么事。 “离他远点,如果你不想‘死’的话”他冷笑了下,撂下话便离开了。 什么意思?单瑾舒有些弄不明白,但瞿仲亨已经走远,他是特地来警告她的? 看看时间,已经一点多了,银行在这附近,吃完午饭她再去银行吧。 ☆☆★★☆☆★★☆☆★★NingM★★☆☆★★☆☆★★☆☆ 撒哈拉沙漠 “这些应该是吸血蝙蝠,这人的血估计就是这些蝙蝠的食粮吧”几个人围在干尸旁边,这具尸体已经发瘪,但是由他身上的穿着和旁边掉落的袋子里的食品日期来看,这人估计死了没多久,最多也就这几个月才死的,只是这人怎么会死在这里,那些吸血蝙蝠又怎么会在这?这地方应该没人来过才是,除非。。。 滕厉想到了什么地看着迟慕屏,迟慕屏一直站在离干尸远远的地方,一手捂住嘴,似乎欲吐的样子,他走过去:“慕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没、没有,阿厉,我们快点找到东西走吧,这地方味道让我想吐,待久了对肚子里的宝宝也不好”迟慕屏摸摸还没起的肚子说道。 “厉哥,你看这个,这人是‘天骥’的人”方天宇从干尸身上的衣服口袋里搜到了一个钱包,里头有张照片,认出了这具干尸竟是‘天骥’的第二把手午凯。 小黑凑了过去,也认出了午凯:“难怪那天火拼的时候都见不到这家伙,原来是被人干掉在这,早死晚死,没想到死在成了蝙蝠的食物” 听到这个消息,滕厉望着迟慕屏,慕屏之前被‘天骥’制造成假死,而被天骥抓走了一年多,直到几个月前才被‘天骥’放了回来,而这人也大概是在这几个月死的,而且还死在这,事情怎么可能那么巧,除非——慕屏曾经跟天骥的人来过这! 迟慕屏连忙转开头:“阿厉,我还是到上面等你们吧,这味道让我实在受不了了”她边说着边捂着鼻子上了楼梯走了出去。 “厉哥” 方天宇走到滕厉身边,两人都觉得迟慕屏的举动有些奇怪,小黑这时又发出了怪声:“厉哥,宇哥,你们看!” 两人闻声凑过去,小黑颤着手指着的干尸的颈项,竟有两个大窟窿,小黑不禁暗骂自己运气真是太背了,怎么什么都是自己头一个发现:“厉哥,这是不是有吸血鬼?!” 滕厉蹲下身,看了干尸颈项,狭长而寒冽的眼神带着隐晦:“阿宇,山哥有消息了吗?” “从那次跟‘修罗’火拼后,没多久山哥也失踪了,到最近都没有消息”迟观山失踪到现在大概也有一年了,只是嫂子回来后似乎也没问起过自己的父亲的近况,现在想起来倒还真的有些奇怪。 方天宇看了看那两个窟窿,这人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难道真是吸血鬼?看这具干尸死状恐怖,嘴巴大张,下颚没有合上,看来死前的一刻受到了惊吓:“厉哥,这里头可能有什么东西” “是啊,厉哥,我们还要进去吗?”刀枪剑影的他倒是不怕,但他小黑对这些神魔鬼怪的倒真有些忌讳,这会他站在这都觉得这里瓦凉瓦凉的,难保他们再深入没几步就冲出个什么东西来把他们都咬挂了,那就死得冤枉了。 滕厉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看到了正前方和左右各有条通道:“我们有三个人,这里有三条路,大家自己选一条,对一下时间,现在是早上六点多,无论找不找得到黄金,七点半的时候大家就回到这里集中,知道吗?” “明白”方天宇调了下时间,小黑虽然心里毛毛的,但也硬着头皮点点头:“明白了,厉哥” “那大家选一条路,你们先选吧” “我左边”方天宇照了那条离干尸较近的路,小黑则选了离干尸最远的右边,而滕厉最后则选了正中的路,三人各自向着自己选的路出发。 在他们进了通道后,刚刚到了外面的迟慕屏偷偷下了楼梯,看到他们已经不在后,便将一封预先写好的信放在了楼梯口,转身匆忙想离开时,一把枪指住了她的额头。 ☆☆★★☆☆★★☆☆★★NingM★★☆☆★★☆☆★★☆☆ “聂先生,我给你读一下报纸好吗?你想听什么新闻?”林护士坐在聂峙卓的病床边,女儿家的心思已经表露无疑,这个英俊伟岸的男病人轻而易举地虏获了初出社会的她。 见聂峙卓没有回答,那双雕刻精妙的眸子正以一种异样的神色盯着前方的一个方向,林护士好奇地回头一望,电视上正播报着一条紧急新闻,持枪抢劫的歹徒抓住了一个女人质拖进了银行里:“天啊,那不是单小姐吗?!” 画面切换成了主播播报新闻,林护士还在惊叹个没完。 “林护士” “嗯?聂先生怎么了?” “能帮我叫一下医生来吗?我有点事想问问他”聂峙卓对着小护士微微一笑。 小护士立即脸红:“没问题,我去一去就回来” 护士刚出去不久,病房的门就再次打开,直到护士带着医生回来的时候,病房里已经不见了人。 Tobecontinued ------------ 41 银行里,被枪抵住了喉咙的单瑾舒心绪混乱,她只是来汇钱,没想到还没踏到银行门口就被人挟持了进来,看着那头蹲在地上的其他人质,她的心脏都快跳出喉咙口了,天啊,她怎么这么倒霉,汇钱都能汇出命来?! 突然外头一阵喧闹,挟持她的歹徒一个收紧手臂,险些没把她勒死,她眼角瞥到银行的自动门开了,一双有些眼熟的拖鞋进入她的视线。 见到居然有人往狼窝里闯,神经紧绷的三个歹徒都惊慌失措,抵住单瑾舒喉咙口的枪也颤个不停:“谁?!” “不用紧张,我手上没有武器,而且我的左手也还打着石膏”聂峙卓举起右手,让歹徒们看清他并没有威胁。 单瑾舒听到他的声音,惊愕地转过头看着左手挂在胸前,头上包着绷带,身上还穿着病服的聂峙卓,他怎么会在这?! 其中一个歹徒紧张地用枪抵住聂峙卓的额际,身子哆嗦着,看起来不是个熟手的惯犯:“你、你进来要做什么?” “只是做一下传声筒”凤眼打量了周遭的环境,最后落在了那把抵在单瑾舒喉咙口的自制式手枪。 “传什么?条子要你说什么!?”被困在了银行里的歹徒心理压力介于紧张与崩溃的边缘,些微的刺激便能使他们做出了激烈的反映。 “聂峙卓,你傻啊你,你进来做什么!?”又不关他的事,他一个病人干嘛在这瞎凑合,单瑾舒一开口,挟持她的人便一拳打到她的后背要她闭嘴。 “你姓聂?!你是——”挟持住聂峙卓的歹徒催促着,紧张过度地手指不小心勾动了扳机!清脆的一声让所有人的心一刻悬起没有火药声!是假枪! 银行的经理看到了这一幕,立刻起身扑倒了那个看着他们的第三个歹徒:“是假枪,我们不用怕了!” 被挟持住的十来个人质一起扑了上去,被刚刚那一刻吓得险些心脏病的单瑾舒还没松口气,挟持她的男人就拖着她一直走,一边恐吓着逼近的聂峙卓:“别过来、别过来,我这把枪是真的,我真的会杀了她!” 聂峙卓一个上前,歹徒就把单瑾舒推向了聂峙卓,一个躲在柜台后面的银行职员见到情势大反转,起身扑倒了那个歹徒,歹徒手里的枪滑到了一边,聂峙卓也过去帮手制倒了歹徒,抬头正先找回单瑾舒,看到了那头黑色的凶器已经举起,枪口对准了不知所措的单瑾舒。 “瑾舒!”他扑过去压倒单瑾舒,一声枪声震住厮打中的众人。 警察见里头人质已经没了威胁,这才冲了进来制住了那个开枪的歹徒。 单瑾舒爬起身,身上压着的厚重身板让她觉得吃力,她推了推他:“聂峙卓,你起来”推了两下他没反映,她用力撑起身,一看,他的背部竟然已经染红了血,他中枪了?! “聂峙卓!” ☆☆★★☆☆★★☆☆★★NingM★★☆☆★★☆☆★★☆☆ 意大利 “恺撒少爷” 刚接到消息的文森进了主人的卧室,站在床边等候着赖床的主人。 “文森。。”天使慵懒招招手,半身*地趴在床上,眼睛仍舍不得睁开地闭合着。 “滕厉找到宝藏入口了” “哦。。”天使埋在枕头里像是不经心地应着:“找到东西了?” “没有” 天使睁开眼:“文森,你是专程来开我玩笑吗?” “不是的,恺撒少爷,地方找到了,但是里面没有宝藏,除了三十余具干尸还有很多吸血蝙蝠外,什么都没有”文森态度一如既往的恭敬。 天使抬起头:“那人呢?” “死了一个,其他的都跑了” 床头柜上的台灯毫不预警地被朝着文森的方向扔了过去,砸到了文森的脚边,文森连丝毫避开的意思都没有。 “文森,你今天叫醒我的方式让我很不开心,那么多人连他们都抓不到,你很让我失望”恺撒下了床边,对自己赤身裸体的走动不以为意,跳进了房间里没有隔间的室内浴池,潜进了水里游了一会后才冒出头来,金色的长发乖顺地贴着他白皙的背脊,湛蓝的眼睛凝着那已经拿着浴巾在一旁等候的文森:“死了谁?” “滕厉的一个心腹小黑,据说原本已经抓到了迟慕屏,后来迟慕屏踩了里头的机关逃走了,滕厉跟他的另一个心腹也消失在里面,可能里头还有什么机关,因为入口被我们堵住了,他们不可能从入口处离开” 文森把浴巾递给了从水里出来的恺撒,他接过手后随意擦了擦脸就把浴巾扔回给他:“你确定里头什么都没有?” “是,他们回报时发回来的照片里什么也没有,除了右侧的那条通道里有将近三十多具干尸外,其他两条通道都没有东西” “把照片给我看看,另外在沙漠附近的绿洲搜索滕厉和迟慕屏的下落,他要是没死,就一定会往有水的地方去”恺撒边扣着衬衫扣子边交代道,看到了日历上的日子,他今天得回‘那里’去了。 “知道了,还有他们在楼梯口发现了一封迟慕屏给滕厉的信,已经叫了他们先送回来”文森也看到了日历上的日子,原来又到了时间。 “很好” ☆☆★★☆☆★★☆☆★★NingM★★☆☆★★☆☆★★☆☆ 不记得在手术室门口等了多久,她两手始终紧握着祈祷,直到脸色苍白的他被缓缓推出了手术室进了加护病房,她透过隔离玻璃在病房外默默地看着他。 心乱了,不该是这样,他不是只当她是宠物吗?为什么会有这么一连串的意外?她受不起另一次欺骗了啊。。 这一天晚上,她站在他病房门口,隔着玻璃默默地看护着他,脑海里想着跟他在一起那一个多月来的事情,第三次了,紧要关头,他总是会出现。。该不该再勇敢一次? 在昏迷了两天后,聂峙卓醒了,当时她去了洗手间,是林护士发现的这个惊喜,林护士雀跃地贴在窗边跟微睁着眼的聂峙卓挥手:“单小姐,我去叫医生来” “麻烦你了,林护士”无论上班还是下班,林护士总会抽空过来看聂峙卓,想必林护士是对他上心了。。 隔着玻璃,她对着他莞尔一笑,他醒了,活了下来,她欠他的,也能还了。 观察了两天后,聂峙卓被转到了普通病房,说来也奇怪,聂峙卓醒来后就没再见到林护士,转到了普通病房后,林护士也不见了踪影,难不成林护士休假去了?但是林护士喜欢聂峙卓的不是吗?聂峙卓昏迷那两天她都每日来报到了,怎么现在就没了人影? 半个月后 “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哦~”单瑾舒带着刚煮好的粥来到医院,聂峙卓因为她出了事,她也把找工作的事情暂时搁置了下来,全副心思照顾他。 凤眼望着她,让她有些不自在地抓抓头发:“怎么了?” “没什么,你能来,我很开心”他牵起她的手,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牵到嘴边轻吻了下。 那眼神撩人心弦似地让她心里一阵乱,温柔的动作总是让她迷惑:“喝点粥吧,医生说你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开心吧?” 他却突然松开她的手,正好可以好好盛粥的单瑾舒没有多想,只是当她把粥端给他的时候,他却推开了。 “怎么了?”他好像不高兴,难道她说错了什么? “我可以出院,你很开心?” “当然啦”他应该也一样吧,谁愿意在医院里待着啊? “走吧,朋友做到你这个份上算是够了,以后我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他说着就推开了被子要下床,单瑾舒连忙放下碗扶住他:“你这是要干什么?要拿东西吗?我帮你拿就好啊” “不是说出院吗?你走开!” 她拉住已经下了床要往外走的:“你这人怎么这样?!” 他突然回过身来抓住她的手臂:“那你要我怎样?!抓你跟我回去吗?也好,早知道我就该这样做”他松开她,开始四下寻找着什么东西。 被他凶得莫名其妙的单瑾舒回过身来急忙上前拉住四处搞破坏的聂峙卓:“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找” “手机” 不知道他干嘛想起要手机,但她还是从带来的袋子里找出他的西装外套,他接过西装找到了手机,手机却早就没电关机了:“你的呢?” “我的?在这” 她没多想就把手机掏给他,他抓过手机按了一串号码,等待通话的时候凤眼盯得她毛毛的:“喂,是我,现在找人去把一个叫单奇峰的给我——” 没让他交代完,单瑾舒在听到父亲的名字时就一把抢回手机:“聂峙卓,你要对我爸做什么!?”她怒瞪着他,这人怎么还没康复就在动坏脑筋!? 两人对视着,他眼神突然一变,黑幽的眸子带着似曾相识的情绪,让她下意识地觉得不妙地想逃跑,脚没迈开,他大手一推,将她推到病床上,伟岸的身躯压覆了上去,她刚张口,他便倾身吻住她,舌尖勾缠着她的小舌,勾引着她回应他的需索,轻细的吻触动着她内心深处的一个角落,渐渐地没再挣扎,感受他的细吻带给她片刻的疼惜:“瑾舒,你对我并不是没有感觉,为什么你要排斥?”他咬了她的唇瓣,像在报复她的冷漠。 “你的伤。。”他的手臂还打着石膏,怕他压坏了手,她撑起身不想他又把自己弄伤,他却不领情地又把她压回去吻了一遍,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她又想撑起身,眼看他又要故技重施,她学聪明了地吻上他的同时,将他倒压回床:“我是怕压坏你的手了,别再受伤了,好吗?” 撞车中枪,这男人的身体是铁打的也不是这么个用法啊。 他撩开她的头发,摩挲着她的脸颊:“如果你舍不得你父母,我可以把他们接到英国去,这样你爸也能得到好点的治疗,你也能常常看到他们” “我不知道,聂峙卓”她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他,爱情是美好的东西,所以她追过一次,摔了一次,又信过一次,也绝望过一次,叫她怎么相信他的爱情没有欺骗的成分?或者是像瞿仲亨一样没兴趣就开张支票把她解决了? “你知道的,只是你不肯承认”他轻舔她的唇瓣,唇舌继续交缠,大手在她的后背游移,摸到了文胸扣子,没两下就隔着衣服解开了扣子。 胸部一阵被释放的感觉,单瑾舒伸手按住松垮的文胸,他却已经探进了衣裳内,寻摸着她的背脊。 “别。。”她安抚地靠在他肩头,按住他在她衣衫里的手,所幸他另一只手还挂在那,不然她铁定招架不住他的攻势。 “还记得我回到古堡后就直接上楼的那一天吗?”手被按住,他低头吻住她的唇瓣,蜻蜓点水般厮磨着。 她点点头,还记得那天之前他消失了很久,回来时她匆匆瞥过他一眼,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乖女孩,去把我的西装拿过来” 她松开他的手,爬到床边抓过他的西装,只见他在西装里袋里找了一会:“看这个”一条挂着心形的钻石吊坠的项链呈现在她眼前。 “这是。。?”心形的吊坠中间镶嵌着一颗4克拉的钻石,四周围绕着心钻镶嵌着密密麻麻的碎钻,使得它不止是用美轮美奂可以形容的。 “从意大利回来后,我一个客户正好要我去帮忙,他是个珠宝商,办完了案子他带我参观他的工作间,我看到他们的师傅在镶嵌吊坠,就试做了一个,谁知道这东西还挺难做,弄了几天也算是有个模样,他们说好的吊坠需要合适的链子相配,你走的那一天,我原本就是去拿这条链子回来”他边说着边解开项链扣子,给单瑾舒戴上,看了看她正面,笑着道:“看来charles没骗我,是得有好链子” 单瑾舒摸着颈间凉凉的饰物,原来他当时把她丢在古堡里就是为了去弄这个?“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给我做这个?为什么你要替我挡子弹?为什么你要去撞车?为什么你会追来?我对你没那么重要的不是吗?你要宠物的话有的是女人排队给你玩,你何必弄这些东西来诓我?我好不容易才走了出来,你别来招惹我了好吗?!”她抓着他的病服,被泪水打湿的眼睛乞求地望着他,不要再一次的玩弄,不要再一次的欺骗,她宁愿选择不去相信! 他抚过她的发际,倾身吻住她蹙起的眉心:“单瑾舒,管乐团里的钢琴女孩,跟我错身而过的女孩,那个失足掉下台还坚持演奏的女孩,那首曲子的旋律我还记得” 他的话让她愣住,失足落台是她大学时期为大她两界的毕业生表演的那一次,记得当时他这个风云人物不是早就已经飞走了吗,怎么会知道:“当时你在?!” “同一间琴房里一个月来都有同一个女孩在练同一首曲子,耳朵听得生茧了,正式表演当然要看看那个毒害我耳膜的人是谁了”他边说着边咬上她的耳朵,这就是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咬她耳朵的原因。 她脸蛋微红,偏开头躲开他的啃咬:“琴房那栋楼那么偏僻,你又不是艺术系的,你去那里做什么?” 感觉身侧的男人似乎顿了下,她抬头,看他一脸不对劲,想到了校园里流传的那些消息,顿时茅塞顿开:“哦!你跟女生约在那里!”这色狼! 他笑呵呵地压下她指控的手指,抱着她晃了晃:“是她约我,那天刚进楼就被个‘抱着钢琴谱的女孩’冲过来把她撞到一边,把她腿都撞淤青了,好事也没了”他意有所指地在她耳际暗示道。 单瑾舒想了想,好像是有一回撞到了什么有弹性的东西,不过当时她练琴练晕了道了声歉就直冲琴房了,也没去看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你不是说听了一个月吗?那就是说你后来还是带了女孩去那里!” 她顾着面子跟他争理,却没想这话听起来倒有些醋味,但这却让聂峙卓很开心,他是有带女孩去,不过却不是她想的那样,而是为了其他原因,一个他暂时不想让她知道的原因:“别气了,都好些年前的事了,我连她们长什么样都忘了” “‘她们’!?你不是一天带一个去吧?!” 她的不依不饶最终消失在他的索吻里,唇舌缠绕,再多的话成了多余,大手探到她的前方,揉捏着她的胸脯,她*了声,想出声抗议,他的吻又缠了上来,门口一声煞风景的声音让他顿住推高她T恤的手,挫败地趴在她身上—— “咳咳,中枪又撞断手的人还是节制点好” 单瑾舒连忙爬起身,看到门口刚进来的人——弗农医生!? Tobecontinued ------------ 42 “弗农医生,你们聊,我出去了”被人抓到在病床上乱来,单瑾舒只差没当场打通个洞跳下去消失在这病房里,她双手掩住前胸,文胸的扣子还没扣上便急忙冲出了这间病房。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弗农关上门,调侃着坐到床边,搅了搅已经变温了的一碗粥,连粥都没吃就压倒了,阿峙真是饿虎扑羊。 弗农刚要舀上一勺试试,聂峙卓就夺了回来,吃了一口:“你知道我在这,那我妈也知道了?” “在婚礼上跑掉了一个月的新郎,到嘴的霍顿家族成了你堂哥那边的关系,你母亲早在一个月前就沉不住气了” “她知道我在这。。弗农,抢银行的那些人不是偶然抓住瑾舒做人质的吧”凤眼变得深邃,妈还是出了这一招,是想给他的最后通牒?还是想要他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弗农似答非答地说道。 “妈还交代了你什么?要单瑾舒离开我吗?”他轻笑着把粥喝完,这类食物对他而言吃了跟没吃一个样,只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是想吃。 “艾莉现在成了你堂嫂,失去霍顿家族的损失直接威胁到你家在家族里的地位,聂夫人也是被逼急了” “弗农,什么时候你也站到我妈那边” “我只是就事论事”弗农摆摆手,拿了一罐漱口水给聂峙卓:“刚刚看你卖力演出,忍得很辛苦吧” 聂峙卓晃了晃白色塑料瓶里清洁的液体,舌尖还残留着她的甜味,他把漱口水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暂时是不需要了” 弗农挑眉瞥了眼好友,似乎真是不打算要漱口“阿峙,你不是真喜欢上单瑾舒了吧”绵羊一样乖巧的女孩会虏获这个恶魔的心? “谁知道呢”他没满足弗农的好奇心:“弗农,出院后我到你那边待一阵” “没问题,我家多的是空房间”一夫一妻的皇室王宫里最多的还能是什么。 “弗恩怎么样?” 提起了弗恩,弗农没了刚刚的精神气,苦涩一笑:“还不是那样” “又来了,到底你上回回家跟弗恩是怎么回事?一提他就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弗农走到了窗边,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风吹动着他金色发梢,一双翡翠般碧绿的眼睛写着淡淡的忧愁:“弗恩。。不是弗恩了” 走廊外,出了病房的单瑾舒在走廊外晃悠,擦身而过的一个人让她错愕地拉住她:“林护士?” “嗯?小姐,你找我?” 单瑾舒看着林护士像是不认识她一样地防备地打量着她,顿时觉得奇怪:“是我啊,林护士,这几天没见到你,我以为你休假去了,聂峙卓现在好了很多,你要不要去看看?”虽然知道林护士喜欢聂峙卓,但是聂峙卓昏迷那两天,林护士也是愁眉不展地趴着隔离窗那里看着他,所以她觉得还是跟她说一下比较好。 “聂峙卓是谁?小姐,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你要是想找医生的话,医生就在那边巡诊,很快就过来了” “林护士,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眼前的女孩确实是林护士,只是为什么才十来天没见,就像是失忆了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姐,你别再缠着我了,我还有事”林护士刚不耐烦地甩开单瑾舒的纠缠,走没两步竟然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单瑾舒跟凑过来的护士一起搀起了地上的林护士:“医生呢?!” 而病房内,弗农听到了外头的声响,开了门缝看了眼走廊的混乱,瞥到了护士苍白的脸孔,他明了得关上门,对着正在喝着一杯鲜红液体的聂峙卓调侃道:“难怪我看你脸色不差,原来是早已经补充了营养” “失血过多,不补补怎么成呢?”聂峙卓一口饮尽弗农给他带来的‘营养品’,扬起嘴角时,鲜红的血液滑落他的嘴角:“很美味” 单瑾舒安顿好林护士,医生诊断后询问着旁边的护士长一些林护士的情况。 “这个护士最近是不是受过什么大伤刚愈?还是经常性贫血?或是大出血过?” “受伤倒没听过,不过半个月前林护士被发现倒在了楼梯间,应该是那时候割腕自杀流的血还没补足吧,不过这丫头也挺可怜的,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幸好她醒来后也都忘记那些悲伤的事了,所以我们也就没提醒她”护士长回忆着。 “估计也只能这么解释了”医生记了诊断结果便拿着病历出去。 在一旁也听着的单瑾舒听到林护士曾经自杀过,半个月前,不就是聂峙卓昏迷那一会吗?看她刚刚的反映应该是真的忘了聂峙卓,这或许对林护士而言是件好事,不想再挑起别人的伤痛,单瑾舒静静地离开了林护士的病房。 意大利 恺撒看着字体娟秀的亲笔书信,看完最后一行字,天使轻笑出声,把信递给了文森:“文森,这封信真是太有趣了” 文森浏览了一眼,镜片下一双美目闪过丝习惯的讽刺:“恺撒少爷,的确很有趣” “我想见这封信的主人,你知道怎么让我‘见到’她吧” “明白,我现在就去办” 文森放下了信要出去办事,恺撒又唤住了他:“文森,你觉得滕厉看到这封信会有什么反映?” 文森笑着托了下眼镜架:“估计逃亡对他不再具有意义” “我倒是有兴趣看他读完这封信后的反映,文森,让底下的人停止对滕厉的追捕,过街的老鼠喘完气后逗起来才足够有趣”天使执起了迟慕屏留给滕厉的信,湛蓝的眼瞳闪烁着耐人寻味的火花。 Tobecontinued ------------ 44 “聂峙卓!”跑得太快,单瑾舒挡在已经掉头要走的车前忍不住弯低身大口喘气,这可恶的男人,想把她丢在这地方就跑路吗!? 聂峙卓下了车,单瑾舒跑过去揪住他的西装:“聂峙卓,你打算把我丢在这自己走吗?!你可恶透了你”她气不过地捶着他,说是要带她去见她爸妈,结果把她骗来这,现在又想把她丢在这拍拍屁股走人,骗子都没他可恶。 他突然低头吻住竭斯底里的她,单瑾舒不客气地咬住他的舌头,他缩了下又惩罚地吮咬她的唇瓣,反剪她抵抗的双手,强势地逼她回吻,直到她渐渐放松下来,他松开牵制,细吻着她的唇形。 “想把我丢在这,想都别想!”手得到自由,她就抓紧他的西装,想把她丢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都别想。 她偏着头躲开他惑人的细吻,他只是顺势啃着她的下巴:“弗农今晚就回来,我有点事得去办,乖乖在这等我,知道吗?” “不知道!要不你送我去我爸妈那,你办完事去那找我”要是他办完事忘了她这个小人物被他丢在这,那她不就得在这地方等到脖子都长了? “相信我,没有一个地方比这里更安全” 他的话让她听出了弦外之音:“你是要去哪?” 见她的态度已经软化,他搂着她亲了下她的额头,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家里有点事,我得去处理一下”说这话时,凤眼里闪过丝阴狭。 “那我去我爸妈那,你回你家,不是正好吗?” “过几天我就回来,我跟弗农说了,他答应帮我照顾你几天,乖乖的知道吗?”亲了下她的发心,安抚地拍拍她背脊,聂峙卓便没再迟疑地上了车,让司机绕过她,车子扬长而去。 “我不知道!”可恶的男人,又把她随便乱丢!气极了他总是毫不犹豫地就把她丢来丢去,单瑾舒决定他几天后再回来,她铁定不给他好脸色看! 只是单瑾舒的决心在一个星期后没有实现,在两个星期后也打了水漂,聂峙卓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个电话也没给她打过,这情况让她忆起了当时滕厉失踪的那一个月,她也是一直等一直等,每天都会看着楼下有没有什么眼熟的车子,闻到了烟味也会神经质寻找着是不是他已经来到,等来的却只是一个丑陋的真相,那聂峙卓说会回来,难道也只是在骗她?不同的猜测让她不安了起来。 “你今天好像有心事?”弗恩停下琴声,翠绿的眸子询问地看着十几天来每天都跑来这静静听他弹琴的人儿。 “哪有”单瑾舒揽起沙发上的抱枕,死不承认她刚刚想着聂峙卓的事情想出了神。 “有心事还是说出来比较好”手指继续在黑白键上游移,美妙的音符是吸引着单瑾舒来到这的原因。 “你自己还不是藏着不说”她小声嘟喃着,却还是被他听到。 他像是被触到了心灵的伤处突兀地十指重敲琴键,翠绿的眸子带着冷意盯着她:“你说什么?” 天使生气了~单瑾舒吐吐舌头:“我是说你有内在美~” “哼”合上琴盖,弗恩走到了油画前,虔诚一般望着油画里的人,那忧郁的神色带着让人动容的哀伤,使得单瑾舒也望了一望,这个温婉的女性是他的什么人?为什么他每次看着油画时总像是忧伤而痛苦的?是画里的人曾经出了什么事了吗? 她没问,因为她问过不下十次,他每次都不给结果,却总是会透露出一点让她又增强了好奇心,所以她对这画里的女性是越来越好奇了,甚至有时她也傻乎乎地陪着他盯着油画盯了几个钟,而她发现这幅画越看越有味道,甚至有的时候她觉得画里人的神韵似乎跟谁相似? “那首曲子是他作的” “什么?” “你头一回进来的听到的那首,是他开的头,我结的尾”他看着油画回忆似的说道。 “哦。。”没想到他会主动跟她这些,她不禁想知道更多:“有取名吗?” “你认为它该有个名字?”他回头看她,像是想知道她的答复。 “曲子不是都该有个名吗?”何况还是那么震撼的曲调。 “如果是你,你想给它取个什么名字?” “我?嗯。。。我想吧,前半段像是风和日丽的大好天气,后半段就像是突来的狂风暴雨,最后那几个小调听起来像是放晴了,四周弥漫着青草的香气,所以要是我,我就给它取‘暴风骤雨’~” 她侃侃而谈,没看到他听着她的见解,绿眸里染上了笑意:“跟你一样,是个不怎么样的名字” “什么嘛”叫人家说又这样调侃人。 弗恩笑了下,重新掀开琴盖,再次品味起这首曲子来,而单瑾舒则支着下巴,静静地靠在三角钢琴边,闭着眼睛听着他的完美演绎,这么好听的琴声,要是青河也能听该有多好? 然而沉浸在音乐世界的两人没有发现到门的一角微微推开,看到里头这一幕后轻轻地将门拉上。 “哈德,瑾舒怎么会弗恩房里?”下了楼梯,弗农问着管家。 “这。。”他也不知道单小姐怎么地就跑弗恩王子房里去了,而且还能跟弗恩王子相谈甚欢? “查清楚这件事情” “好的,王子” 同一时刻,英国聂氏家族却面临着一场继承人的争夺风暴,聂氏公司总部顶层会议室里,家族里二十来位重要人物都已经坐定,主席位子上坐着的是家族老字辈的人物聂迅涛。 “人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今天把家族里的人召齐,主要是为了两件事,一是我们聂氏一脉的生存危机,二是继承人的问题” “涛叔,第一个问题要讨论我没有意见,只是第二个问题我不觉得还有讨论的必要”坐在第二顺位的聂夫人提出了意见。 “莎拉,不用急着反对,听我把话说完再说,阿峙,你对继承人重选的问题没意见吧?”聂迅涛问着聂夫人邻座的聂峙卓。 “表叔提出要重选,一定有表叔的道理,我没问题,相信堂哥也没问题,是吧?堂哥”说话时,凤眼带着抑制的情绪望着对座的聂效天,狐狸尾巴始终还是露出来了,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胜券在握?才敢提出这个要求! 聂效天只是回瞥了一眼,便没有其他回应,聂迅涛便继续主持着会议:“那好,考虑到大家的时间宝贵,我们就长话短说吧,现在我们先解决继承人的问题,我这一票不算,其他人赞成效天为我们家族继承人的举手” 聂夫人望了四周一眼,发现除了她、阿峙还有弃权的聂迅涛外,其他的大部分人都举了手!这是怎么回事!? 聂迅涛点了点人数后,记录了下:“手放下,现在赞成阿峙为——” “不用举了吧,表叔”聂峙卓沉着地打断了聂迅涛的话,站起身,绕过了会议桌走到始终不发一语的聂效天身边,伸出手:“恭喜你,堂哥” 聂效天凝了眼他的手,嘴角微扬:“承让” “阿峙,坐下来”聂夫人担心儿子会冲动误事,便暗示劝止道。 “是啊,阿峙能有这样的肚量真是不错,那么从今天起,我们家族的生意就交给效天打点,阿峙这几天你多帮帮效天,把交接的工作做好,现在我们还是先来讨论一下我们家族面临的问题”聂迅涛拉了身边的椅子让聂峙卓坐下后,便从自己的西装内袋里拿出了一本不起眼的黑色小本子,却让聂峙卓在见到本子的一刻拳头握紧,凤眼怒视着面不改色的聂效天,他是怎么拿到这东西的!? “这本就是效天前些天拿给我的,已经遗失了近千年的我们家族的秘密的封血书,幸好效天找回来了,几十年前曾经出现过,当时听说流落到了纳粹手里,只是后来又失去了踪影,现在终于又回到我们的族人手中,我们以后也不用为了这个而寝食难安了” 会议上的其他人纷纷点头,关乎生死的东西终于都握在手心里了,聂氏家族的人都可以安心了。 “只是我看了下里头的内容,据我们祖先留下来的启示,我手上这本应该是上半部分,关键的下半部分现在还不知所踪,效天和阿峙,我最看好的是你们两个,你们两可要好好关注”聂迅涛意有所指地点明,下半部一天没找到,继承人一天也不会确定下来。 聂峙卓和聂效天明了地点点头,把重要的两件事情解决,散落在世界各地的聂氏家族成员也就忙着各自的事情去了,人散去后,聂峙卓起身想离开,一直寡言的聂效天唤住了他:“其实你知道下半部的下落,却迟迟没有下手,再这样下去,你会失去家族对你的信任” “你这是在猫哭耗子吗?” “我只是在提醒你,你不动手,不代表家族里其他人没有兴趣,除了封血书的下半部,还有另一笔黄金也在——” “你敢动她试试!”撂下狠话,聂峙卓便离开了会议室,同样中英混血聂效天遗传自父亲的一双碧蓝色的眸子,环视了眼偌大的会议,握拳的手轻巧地敲击了下会议桌,便随之离开。 回到了古堡,聂峙卓甩上书房门将桌上的东西扫落一地。 门敲了两下开了,进来的人看着满室的狼藉猜到了会议的结果:“阿峙少爷” “那本东西被他拿去给了表叔,他究竟还知道我多少事情!?”几个月前在撒哈拉沙漠的宝藏库里得回了他寻宝的最终目的——封血书,谁知道竟然只是上半部,原本他打算把下半部都拿回来后再一举夺下公司实权,却没想竟被聂效天知道封血书的事情还把书从他这儿偷走! “这件事情只有少爷,我、杰斯、马汀还有卡蒂娜知道,当时在场的其他人都已经解决掉了,三十五具尸体一具不少”换言之,会透露秘密的也就只有他们五人中的一人。 “荀芮,你们几个跟了我这么久,你们的心思我再清楚不过,不是你们中的一人,那就是古堡里的人”他的保险箱藏置的位子隐秘,只有古堡里的人才会有充足的时间在古堡里寻找东西,是谁会背叛了他,把东西拿给了聂效天? “少爷,原谅我擅作主张做了调查,不过这件事情可能跟霍顿家族脱不了干系,在你从和艾莉小姐的婚礼上离开的那天,效天少爷在知道你逃婚后为了霍顿家族脸面和聂家的声誉站出来当了新郎,事后我觉得有些蹊跷,就查了下艾莉小姐,原来艾莉小姐早在一年前就认识了效天少爷,保险箱失窃后我问过柏森,艾莉小姐在与效天少爷的婚礼过后,回来过古堡收拾东西,但之后没带多少东西就匆匆走了。” 聂峙卓捏着鼻根处:“艾莉。。。该死的霍顿家族!”西装裤袋里的手机正在铃声大作,聂峙卓摸出了手机,是个国际号码:“喂?” “聂先生,我这有个交易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聂峙卓冷笑了声:“如果您消息够灵通,现在接听你电话的人就不是我” 那头的人也笑了:“我找的就是你” “哦?那是什么交易?” “交易是好交易,只是我想先知道聂先生想坐回那个位子的决心有多大?” “你到底是谁?”聂峙卓冷下脸,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跨国知道聂氏家族最新人事变动的人不多,何况人事变动的消息还没那么快发布下去,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他的声音似乎似曾相识? “我是谁并不重要,只要聂先生告诉我,你想不想坐回聂氏第一把交椅的位子?” 聂峙卓看了眼前方的荀芮,绕过了书桌坐了下来:“想又如何?” 那头的人又笑了:“有聂先生这句话,我们的交易就能继续谈下去” “你想帮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何况要夺回继承人的位子不是那么简单。 “呵。。当然了,作为交易,聂先生也得满足我的条件” “说吧”是什么条件让电话里的人要冒这个风险跟聂效天作对?他倒是很有兴趣听听。 荀芮站在桌前看着聂峙卓听着电话里的人开的条件,从起初的兴味到严肃,再到后来突兀地把电话扔向了墙跌坐回椅里,荀芮静静地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能让阿峙少爷这么光火的条件,估计电话里的人开的条件很棘手的吧。 “荀芮,你和马汀两人找一下最近有谁是接触过我堂哥的”能够在短短一个月内得到家族里的人的支持,除了霍顿家族,聂效天背后一定还有坐拥雄厚资金的后台,而这人,很大可能就是刚刚电话给他的人! Tobecontinued ------------ 45 “来嘛来嘛,外面天气多好,你老是困在房间里迟早得发霉”单瑾舒连推带拉的这才好不容易把弗恩给拉到了城堡外的草坪上,温柔的阳光洒在身上,单瑾舒深呼吸一口伸了伸腰,一屁股坐到了草坪上,不忘把弗恩拖下水地把他拉坐下来:“外面好舒服的对吧?” “你不怕遇上人?”作为一个女仆,她可真够大胆的,光天化日就当众偷懒,硬把他拉上是为了哈德找上来时能够帮她开脱吗? “人?哦~不用怕哈,你见多了就习惯了”真可怜,一定是在房间里待久了,都害怕起外界的事物来了,单瑾舒心里对这个外表像天使一样的男人又多了一层怜惜。 看他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几缕发丝随着清风微微划过他白皙的皮肤,碧绿色的眸子忧郁地看着前方的某一点,一个眼神似乎诉尽了无数思绪,他看起来不止是秀色可餐,简直让人食指大动。 “嗯?”弗恩回眸看着像是快流口水的单瑾舒:“怎么了?” “没、没什么”单瑾舒心虚地连耳根子都红了,完了完了,她快变色女了,对纯洁无暇的天使也起了这种念头,怕弗恩看出她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她假咳了声,绕到弗恩身后,撩收起他的长发:“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吧”她记得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扎头发的样子看起来很,虽然她觉得再见面,她越来越发现眼前这个忧郁的天使跟那个笑眯眯的天使好像两个人,但是又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 “扎头发。。?” “是啊,头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见你就是扎着头发的”她拆下自己头发上抹绿色的发圈给他扎上。 他突然伸手制止了她的动作,神色认真地说道:“我从没扎过头发” “嗯?”她正想说怎么可能,但是前方走来的一道身影让她顿时哽咽:“聂峙卓。。?” 弗恩回头看见了前方不远处正向他们走来的聂峙卓,单瑾舒已经跑了过去一头扑进聂峙卓的怀里,抓紧他的西装捶着他:“聂峙卓,你混蛋啊你,你把我扔在这,电话都不打一个,我以为你不来了” “想我了?”聂峙卓抓住她的小拳头凑到嘴边亲了口。 “鬼才想你,我是怕我回国要自己付路费”嘴上这么说,但她知道自己的心随着他的问话在躁动。。。 “嘴硬的小东西”抬起她鸵鸟地看着自己鞋子的脸,轻吻她的唇瓣:“这几天有乖乖地等我吗?” “没有,我坏透了”双颊微红,他回来了,他没有失约,这个发现让单瑾舒的不安一瞬间消散,抓紧他的西装,他别想再跑掉。 “真的?让我惩罚你”他恶意地咬住她的耳垂,单瑾舒痛缩了下,他便打横抱起她往城堡里走,而会意过来他暧昧话语的单瑾舒,只是环抱住他的颈项,脸埋进他的胸膛里,或许她该再勇敢一次。。 翠绿的眸子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原来她不是女仆,而是聂峙卓的女人!弗恩脸色阴郁地站起身,头发上没有扎好的发圈松松地掉到了地上,他看了眼,弯身想捡,却有人从后头先他一步捡起了发圈。 “弗恩”将刚刚所有的事都看在眼里的弗农将发圈握在手里。 “还我”弗恩冷淡地说道。 “这不是你的,也不是你该有的” “那什么是我能有的?你吗?”弗恩淡漠地凝了哥哥一眼,经过弗农身边时将他手里的发圈拿走,慢慢走回了城堡,留下了弗农在草坪上让过往的记忆再次侵蚀自己。 欢爱过后,单瑾舒无力地趴在聂峙卓身上,聂峙卓轻抚着她的长发:“瑾舒,如果有一天我成了个穷光蛋,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不会” “什么?!”他一巴打得她的屁股红红一片,疼得单瑾舒急忙把瞌睡虫全部赶跑翻下身来,揉着发烫的臀部。 “怎么了嘛?”干嘛突然打她屁股。 “你说怎么了”他把她拉了回来,帮手揉着她发红的臀部。 “我?”她想了想,好像没说什么啊。 她迷惑的样子让聂峙卓很想再打她屁屁一次:“你刚刚怎么回答我的” “哦。。是那个啊” “如果我一无所有,你就不会跟我在一起?”如果她敢说是,他一定把她屁股打烂,聂峙卓暗暗下了决心。 “是啊”她想也没想的回答,见聂峙卓的爪子就要往她屁股上招呼,单瑾舒连忙补充道:“你想想我们怎么认识的嘛,如果你是穷光蛋,那你就威胁不了我,那我们今天也不会走到一块啊” 原来她是理解错他的话了。。聂峙卓重新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膛上:“瑾舒,认真的,如果我什么都没有,甚至我。。是很可怕的东西,你会走还是留下?” 单瑾舒抬起头看着他认真的神色,她似乎没见过他这么严肃的样子,是遇到了棘手的事了吗? 伸手抚上他的俊脸,她主动闭上眼睛吻他,望住他迷人的凤眼像是在坚定自己的决心似地说道:“我会留下,只要你不骗我,我就留在你身边” 他没有回答,只是摩挲着她的下巴:“永远?” 单瑾舒莞尔一笑,原来不止她不安心,他也在等待一个承诺:“永远,你呢?” 他的回答是一个火热的吻,反身将她压在身下,房间内的温度又再次上升。。。 ☆☆★★☆☆★★☆☆★★NingM★★☆☆★★☆☆★★☆☆ 第二天单瑾舒醒来的时候,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昨晚她做了一个好梦,正要翻身下床,身后的男人把她揽了回去,咬着她的耳朵呵着气:“要去哪?” “都快中午了,要起床了”她脸颊带笑,催促他也快点起身。 “再陪我睡一会” “我睡饱了,睡不着” “你不知道睡不着还有其他事可以做吗” 他边说着边动手,单瑾舒拍开他缠上来爪子,两人在床上打闹了起来,嬉笑声不断。 “瑾舒,我们结婚吧” “什么?”她心颤了下,没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 “你答应吗?”他知道她已经听到了。 脸上染上红晕,她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坐起身:“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坏坏一笑,胳肢起她来,她边躲着边笑倒在床上。 “哈哈。。别胳肢我,我怕这个”她笑着躲开他又要胳肢她的手。 “那你答不答应?”他作势又要挠她痒痒,她笑着挥开他。 “我不知道。。哈哈。。不要了啦。” “那就快说”他左右开弓,胳肢得她倒在床上都快转了个圈。 “不要啦。。哈哈。。我答应还不行吗”她还是弃械投降了,不赌又怎么会赢呢?她不相信自己的运气那么差,所以她要再赌一次爱情。 “瑾舒” 他收起了嬉皮笑脸,认真的神色让她迷惑。 “嗯?” “我——” 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床上的两人望向门的方向,外头传来了弗农的声音:“阿峙,出来一下” “等一会”他低头吻着单瑾舒,没有出去的打算。 弗农在门外听到了里头传来的声音,不禁没好气地又敲了几声门,楼下都炸开锅了,他还在里头你侬我侬:“迟慕屏在楼下,她说她怀了你的孩子” Tobecontinued ------------ 46 孩子?!聂峙卓的?! 单瑾舒像被雷劈到一样地看着身上的男人:“弗农医生说的是真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翻下身进了浴室,她坐起身,迟慕屏不是滕厉的老婆吗?为什么会跟聂峙卓——难道说他当时绑错了迟慕屏后,跟迟慕屏——!? 她跑下床,推开浴室的门,正在淋浴的聂峙卓没有理她:“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孩子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她又怎么会来找你!?”他刚刚跟她求婚,现在就这样?她还能相信他吗?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关了水,聂峙卓抓了条浴巾擦着头发,绕过了单瑾舒出了浴室。 单瑾舒追了出来,看到他正在穿着衣服:“你跟她睡过,是吗?” 他停住动作:“相信我你就别再问” 他的态度让她心寒,没结婚就已经是这样,刚刚还能甜言蜜语,现在对着误解他竟然连句解释都懒得说,她静静地捡起了昨日掉落一地的衣服进了浴室,再出来时身上穿好了衣服。 “我们不用结婚了,当我刚刚是在开玩笑,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们以后各走各的” 她拉开房门就要出去,他铁青着脸色追上来抓住她的手腕:“说清楚” “没什么好说清楚的,就这样”她学着他刚刚回答她的语气回答他。 她拨开他的手,甩上门走了出去,跟门口的弗农点点头,便还是忍不住捂住到了嘴边的哽咽,跑了开去。 弗农推开门:“现在怎么样?” “她在楼下?”聂峙卓低咒了声,套上了裤子。 “你再不下去,估计我这地方都要被她掀过来了”弗农无奈地说道,他还没见过一个女的在人家地盘上这么颐指气使的,要不是自小的绅士教育,又见她号称怀了阿峙的孩子,他非一脚把她踹出去不可。 “很快解决”穿好了衣服,聂峙卓下了楼,弗农看着单瑾舒跑开的方向,她是去找弗恩吗?能把弗恩带出房间,说不定单瑾舒是治疗弗恩忧郁症的救星也说不定,如果阿峙不把单瑾舒当回事,那他是不是得考虑一下把单瑾舒要过来。。 楼下,大厅里衣裳褴褛的迟慕屏见到下楼的聂峙卓,惊喜现于脸上:“阿峙” “你来这里做什么?”聂峙卓冷漠地问道,下了楼梯坐进了沙发里。 “阿峙。。我怀孕了” “哦” “已经三个月,是你的孩子”她急切地想靠近聂峙卓,却在看到聂峙卓警告的目光时后退了一步,不敢接近。 “哦,是吗?” “当然了,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后来我回到阿厉。。我回到阿厉身边不久后就发现我怀孕了,推算了下时间,孩子是你的!”她还记得那天晚上他要了她很多次,只是没过几天她就被送回了滕厉身边,后来怀孕了的时候她原本打算骗过滕厉把孩子生下来,却没想滕厉居然会骤然失势,她唯有再来投靠他了。 “记得,那天晚上是个‘不错’的夜晚” 他嘴角微扬,这让迟慕屏欣喜,她就知道他果真是记惦着她的,也不枉费她把爸要她保管的宝藏都交给他:“那阿峙,再过几个月我肚子就露出来了,我们快点结婚好不好?” “我们?” “嗯,要不我们先注册也行,孩子不能没名每份吧”她理所当然地说道,这就是她当时知道孩子不是丈夫的却还是要留下来的原因,她给自己买了个保险,现在保险凑效了。 “我记得你还没跟滕厉离婚吧”手指敲着沙发,凤眼染上戏谑像是在享受着即将揭蛊的乐趣。 “这。。可他可能已经死在里头了,要不我们飞去拉斯维加斯先登记也可以,阿峙,孩子等不及我们慢慢考虑了”在撒哈拉她险些被恺撒的人抓回去,那样与生死擦肩的感觉让她已经顾不了其他,所以她要尽快找到一个靠山,而根据她被聂峙卓绑架的那一年的感触,她很肯定聂峙卓是爱她的,所以原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滕厉的她,在一天晚上悄悄拉掉了大屋的电闸,摸进了他的房间里诱惑他,而当时他也很热情地回应,谁知道没过几天她就被送回了滕厉身边,这让她当时气急败坏。 “那好吧”聂峙卓拿出了手机,按了号码后等待着那头的应答。 得到聂峙卓的同意,迟慕屏喜出望外:“真的?!太好了阿峙,你知道的,我当时就想跟你在一起——” “荀芮,你身边跟着的那个好像是叫。。Jim的,你问问他有没有兴趣认他‘老婆’‘孩子’”聂峙卓问着电话那头的荀芮,看着迟慕屏脸上的血色渐褪。 电话那头的荀芮询问了会:“阿峙少爷,Jim说他有未婚妻了,说好当时只是*他才干的” “这样啊,真是可惜”聂峙卓挂了电话:“慕屏,听到了吗?Jim只是玩玩,要不我给你他的电话,你们两好好谈谈孩子的事?毕竟也是一条生命不是” “那晚不是你?”迟慕屏摸着肚子,不可能,她那么辛苦才。。他明明是住在那间房里的! “记得那晚天气不错,我去海边吹了下海风,回来就看到我房间里偷情的人正打得火热,你知道的,别人的老婆在我的地方偷人,要是让她丈夫知道了,绿帽子上头,是男人都熬不住,所以吧,我后来询问过Jim的意思,他说是你主动缠上的,那我也没有办法,至少你丈夫找上门来时我也不会被追问得哑口无言,我还有那时的录像,你要看吗?” “聂峙卓!”恼羞成怒的迟慕屏上前就要甩他巴掌,被聂峙卓一脚踢过去,踹到了地毯上。 他顿直了衬衫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迟慕屏:“这地方还轮不到你撒野” 迟慕屏按着肚子趴在地上,温热的液体流了一地,看到了腿间的血,她脸色都苍白了起来:“救我” “哈德,帮我送她去医院,以后她再来,你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她不是我的客人。”聂峙卓绕到了沙发的另一边上了楼,留下了哈德将小产的迟慕屏带去了医院,一场闹剧算是收场。 另一边,跑开了聂峙卓房间的单瑾舒不知怎的就跑到了弗恩的房间门口,没有敲门,她蹲在他门口埋在腿间把刚刚的委屈化作泪水流掉。 门却突然从里头打开,弗恩没想到在门口的人是她,见她缩成一粒,抬起头的小脸上已经哭红了眼睛,绿眸闪了闪:“怎么了?” 单瑾舒摇摇头,胡乱地擦掉脸上的泪痕:“眼睛进沙了” “那一定是沙尘暴” “嗯?”她想了好一会才反映过来他是在说笑话:“你的笑话好冷哦”但是还是逗笑了她。 “进来吧”见她笑了,弗恩也跟着淡淡笑了。 单瑾舒点点头跟了进去,看到他桌上的小羊扒:“你在吃午餐?” “刚吃,一起吗?” “我还没刷牙。。”她肚子是饿了,不过刚刚她一生气连牙都没刷就出来了。 弗恩打量了她,衣服穿好了,头发没梳,脸色苍白,看来发生了什么事:“我浴室里有漱口水,下边的格子里有新毛巾,你洗一下我叫人送多一份午餐上来” “嗯,也好”她也想洗个澡。 洗完了澡,单瑾舒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看到桌上已经摆好了两份小羊扒和两杯红酒,香味四溢让她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好香~” “坐下吧”弗恩绅士地给她拉开了凳子,单瑾舒微笑着坐了下来,弗恩坐在她的对座,举起了红酒:“我们国家独酿的,试试” “我听弗农医生提起过,就是这个吗?”单瑾舒举杯跟他碰了下杯,小小地试了一口,甜甜的又有点酸,口感很是舒服:“好好喝~” “喜欢就多喝点” “我酒量不行”她还是有自知之明,虽然这葡萄酒真的很好喝,使得她在吃了块羊肉后忍不住又喝了口,一股热气上头,她的脸已经红红的:“好好喝~” 她脸红的样子让弗恩停下了手里的刀叉,支着下颚兴味地看着她吃一口挣扎一下又忍不住偷喝口酒的可人模样,羊扒吃完了,单瑾舒也被红酒的后劲给放倒了,趴在桌上晃着刀叉对着弗恩傻笑:“天使~~~羊扒~~~啦啦啦~~~” “酒品真差”弗恩搀起她到旁边的沙发,喝醉了的单瑾舒变得难缠起来,抓住了弗恩的大腿当成枕头死活不松手,还是湿湿的头发把他的裤子也沾湿了一片,他伸长手抓到她擦掉落在沙发上的毛巾,半抱起她擦着她的头发,谁知道擦着擦着,两行眼泪竟然从她眼角滑落,他停住动作,低头听着她不清楚的呢喃:“聂。。峙卓。。混蛋。。” 她身上跟他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让他心里产生了种异样的感觉,像是什么东西正在修复着一个缺漏的伤口,没扣好的衣领露出她的颈项下方的雪白,她的双霞绯红,小嘴喃喃着开合让他心里一动,他低下头,绿眸看着她的菱唇,有些仓促地轻扫过她的唇瓣,她只是皱皱眉,又继续呢喃,他微微一笑,更大胆地印上她唇,时间似乎静止在这一刻。 “你,想对她做什么呢?”开了门,聂峙卓在看到里头的情景时凤眼危险地看着偷吻着单瑾舒的弗恩。 “她哭了”被当场抓个正着,弗恩没有丝毫的慌张和辩解,绿眸冷淡地看着门口的人。 “所以呢?”凤眼瞥到了桌上喝空了的酒杯,明了她是怎么回事。 “你不该让她哭” “哦,这是你吻别人女人的理由?”聂峙卓大步迈过去将单瑾舒从弗恩怀里抱走。 “等等” “如果你不是弗农的弟弟,我已经一拳打过去了”聂峙卓沉声警告道,抱着单瑾舒走出了弗恩的房间。 翠绿的眸子看着早已人去楼空的门口,弗恩跌靠着沙发椅背,收紧手里的毛巾,闭上眼陷入了深思。。 Tobecontinued ------------ 47 “醒了?”腿上的人动了下,聂峙卓将手里收到的传真揉成一团扔到一旁。 单瑾舒皱着眉头睁开眼,看清四周的环境后骤然坐起身:“这是——飞机?!” “再半小时我们就到了,你可以再睡一会” “到?你又要把我带去哪?!”她没忘了他们还在吵架,赌气地坐得离他远远的用后脑勺对着他,她知道这样很孩子气,但是她就是气不过他那种无所谓的态度。 “还在生气?”他凑过去从背后揽住她的腰,亲了口她偏到一边的脸蛋:“我跟她没有发生过关系” “那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她不信,没有关系他刚刚干嘛一副不要她多管的样子。 她推开他,他又像橡皮糖一样粘了上来:“刚刚跟你说,你听得进去吗?” 单瑾舒想了想,好像有点道理,就是他现在跟她说她也不信:“她身材很火爆” “我知道” “她穿着很性感” “我认同” “那你还说没关系!”这色狼要不是看得清楚他怎么知道迟慕屏身材有多好?! “你在吃醋”醋劲还真不小,他笑开了,拖着死活挣扎个不停的人儿入怀。 “我没那闲功夫”扒开横在她腰间的狼爪,别以为这样就想糊弄过去,她可没那么好哄。 “她跟我的一个下属偷情,孩子是我下属的” “什么?”滕厉那么爱他老婆,他老婆居然。。 “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把我下属找来,那晚的监控录像也拍下了,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观赏观赏” “我才不要!”她才不要看人家偷情。 “我知道你没兴趣。。”他暧昧地含住她的耳垂。 “走开啦,我没说跟你和好”雨过天晴,她已经不生气了,却还是不想让他那么容易过关,挣开他的手在机舱里走动,脚边踢到了他刚刚扔掉的纸团,上头露出的‘英国律师协会’的英文字段让她有些好奇,她弯身想捡起,聂峙卓拉了她过去坐回沙发,不知是有意无意地把纸团踢得老远。 “下飞机后,我送你到你父亲的医院,我办完事情后过去找你,顺便跟伯父伯母提我们的婚事” “谁说嫁你啦” “终审已定,没得抗诉”亲亲她的脸颊,他遗憾地宣布。 单瑾舒认真地看着他:“聂峙卓,如果我们真的要结婚,答应我,你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一定告诉我,虽然我可能帮不上忙,至少我可以和你一起分担,我们一起面对”刚刚的纸团上的字让她有些不安,隐约中似乎有什么不详的预感,她不希望他独自承担。 他凝视她许久,半响安抚她似地说道:“不会有事” “嗯”搂住他,她不希望他有事,在她已经交心之后,她只希望下半辈子能够好好和他一起生活,生个一儿半女,生活富不富裕没关系,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她就满足了。 聂峙卓回搂着她,凤眼看着角落里的纸团,律师协会突然将他停牌等候调查,这是谁搞的鬼?! 英国 “女儿啊,阿峙都送你来了,怎么他坐一会才走?”跟女儿重逢,单母虽然高兴,却也惦记那个还没敲定就已经在尽孝的‘女婿’。 “他还有事要忙,忙完就过来”单瑾舒坐在父亲的病床边,父亲的气色比之前要好上许多,或许送来英国休养是个正确的决定。。。 “忙是好事,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我看阿峙对你也挺上心的,不然也不会爱屋及乌把我们也接到这边来,要是差不多了就结婚吧,妈和你爸都在等着抱外孙呢”单母苦口婆心地说服着女儿。 “妈,等他忙完这一阵再说吧” “那就是已经有打算了?太好了瑾舒,你这孩子就是傻乎乎的,妈总担心你哪天被人卖了都还给人家数钞票,以后好了,有阿峙照顾你,我和你爸也少长几条白头发了。” “妈~”单瑾舒不好意思地起身倒水,妈别说她还真的被聂峙卓卖过,或许她是缺心眼,但是有时候人傻一点才有福不是吗? 病房里头单家母女正谈得开心,而聂家古堡里却是阴云密布。 “全部被调职?”聂峙卓看着坐在身侧沙发上的杰斯,不确定自己刚刚听到的结果。 “是,包括夫人,都被调离了英国总部”杰斯神情严肃地确定道。 “不止这样,少爷的律师事务所也在今天早上收到了人事调动书,我们的人全部被挑了出来”荀芮补充道。 聂峙卓火大地踢歪了咖啡桌,跌坐进沙发里:“我让你们查最近谁接近过聂效天的事有结果了吗?” “虽然困难,但还是查到了蛛丝马迹,少爷,你看这个”马汀将一个档案袋递给了聂峙卓。 接过手,聂峙卓抽了里头的几张照片,凤眼扫了眼里头的人,将档案袋甩到桌上,烦躁地捏着眉心:“果然是他”他早该猜到! “少爷知道是他?”马汀有些惊讶,他和荀芮入侵到聂效天家里的电脑,才把这些证据翻出来,少爷竟然一早就知道? “聂效天当上继承人的那天,他打过电话给我,当时我不知道他是谁,他说只要我答应他的条件,他就会帮我把位子抢回来,估计他就是聂效天短时间内争取到家族里的人认可的关键人物” “那。。他开的是什么条件?”杰斯一问出口,其他两人也一同望向聂峙卓,等待着他的回答。 聂峙卓看着自己的部下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却没有要满足他们好奇心的意思:“他开的条件——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三人面面相觑不以为然,少爷摆明是吊人胃口嘛。 “阿峙!你们也在正好”聂夫人难得在上班的时间里出现在家里,见到人差不多齐了,聂夫人坐了下来直接进入主题:“阿峙,效天开始对付我们了,你打算怎么办?” 荀芮替聂峙卓回答:“夫人不用着急,我们和少爷正在想办法” “还有什么可想?咦?这是什么?”聂夫人原本想督促儿子快些采取行动,却看到了桌上开着的档案袋露出的照片,上头的人物引起了她的注意:“阿峙,他怎么会跟效天。。不行,我们也得找人——” 管家柏森打断了聂夫人的话:“夫人,这位先生求见” “你们好,我是聂效天先生的律师,请问哪位是聂女士?”一个提着公文包的拘谨男人话里提到的名字引起了起居室里所有人的注意。 “我是,你有什么事吗?”聂夫人镇定应对。 “是这样的,这座祖屋是属于家族产业,现在我的委托人聂效天先生打算重新装修一下,所以想请聂夫人尽快搬离这里,不然要是有什么物品财产损失就不好了” 荀芮跟杰斯互视一眼:“赶尽” “杀绝”杰斯同感地补充。 聂夫人望着儿子,儿子的神情已经前所未有地凝重起来。 闷声的手机震动声缓解了现场的气氛,瞥了眼屏幕上的号码,只见聂峙卓微蹙眉头:“喂?” “阿峙,是我”那头传来了聂效天的声音。 “专程打电话来确定我们搬家了没,这对今时今日的堂哥而言未免太兴师动众了吧”聂峙卓嘲讽道。 那头沉默了一会,又开口道:“你把那个女人交给我,房子你可以继续住,事务所的职务我也可以给你恢复” 聂峙卓沉下脸:“堂哥未免把人看得太低” “你知道我可以不用这么麻烦——” 没等聂效天说出威胁,聂峙卓已经挂了电话。 “阿峙,是效天打来的?”聂夫人看着儿子面色铁青,猜测着刚刚电话里头聂效天对儿子说了什么。 起居室里的人除了柏森带着律师离开,好一会都没有人说话,各自想着办法应对这次的危机。 半响后聂峙卓突然站起身:“你们几个,立刻着手帮我准备婚礼,我要在一个星期内结婚” “少爷现在结婚?!”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地咋舌道,少爷一个多月前才逃过一次婚,现在却主动要结婚!? “阿峙”聂夫人与儿子对视,不知道儿子究竟在想什么。 “妈,一切交给我”聂峙卓站起身,拍拍母亲的肩膀让她宽心,离开时聂夫人却握住他的手。 “阿峙,行事小心”头一次她感受到了儿子给她的安全感,将这个早年丧夫,心早已冰凉的妇人重新温暖了起来。 “我会的” 冰释前嫌的母子两在危机关头终于言和,这让在场的其他人感到欣慰,只是他们还不知道少爷的结婚对象是谁?婚纱又该怎么订? Tobecontinued ------------ 48 单瑾舒这几天过得很紧张,但她喜欢这份紧张,因为明天她就要穿上眼前这套婚纱跟他携手走进礼堂。 几天前他把她从医院里叫出来,载到了珠宝店里选结婚戒指,她才知道他们的婚礼定在了这个周末,而她这个准新娘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选好了戒指,穿好了婚纱等着进礼堂。 她原本想告诉父母,他却说要给他们一个惊喜,所以她也没有多想,因为她在选完戒指后就被他拉上了去意大利的飞机,他们要在米兰的大教堂举行婚礼。 明天便是她人生里的大日子,今晚他们在下榻的酒店里招待着已经到达的宾客。 宾客里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而聂夫人也没有出现,聂峙卓带她出席了一会后,便不知到哪里去,她站在角落里看着宾客们怡然自得,拿了杯香槟做做样子,她发现就算她现在走出了这里也没有人会在意,聂峙卓的圈子不是她一朝一夕可以打入,她没有关系也没有人脉,更没有显赫的家世可以帮助夫家拓展事业,这段婚姻她会是无本经营,唯一的本钱就是聂峙卓对她的在意,但这将会是最大风险的投资。 “瑾舒” “是你!?”单瑾舒回头一望,见到了同样拿着杯香槟向她走来的瞿仲亨! 他优雅一笑:“见到我不用这么惊讶吧” “很难说”上回见面的不欢而散她还记忆犹存,不着痕迹地移开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她不想再被人拍到些什么绯闻照片。 “没想到在你结婚前我们还能见一面,这算不算是缘分呢?”对她的疏远,瞿仲亨并没在意。 “你结婚的时候我们没有见到面,所以我想我们已经缘尽” “呵呵。。越来越幽默了,瑾舒”他扬起了迷人的笑靥,十万电伏的眸子满是笑意。 “彼此彼此” 转过身,她想结束与他的交谈,柔荑被人牵住,那双电眼敛下了笑意,带着三分真诚地看着她:“瑾舒,无论如何,我们那五年我一直没忘,再见到你我很开心,今晚的你很迷人” 他的话让她像是触电似地慌张缩回手,捂着心口疾步逃离了会场,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当时是他亲口提出要分手,还给了她分手费要她安分地离开,他有什么资格在她结婚的前一晚告诉她,她最在意的那五年他还记得?! 洗过澡,单瑾舒坐在梳妆台前,揭开戒指盖子,看着里头平行摆放着的一对男女对戒,男戒和女戒都分着一半心,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心形,属于她的戒指的内侧有着他的名字缩写‘NSZ’,而属于他的戒指内侧则刻着她的‘SJS’,取义是她心里有他的一半,他心里有她的那一半。 “在看什么?”聂峙卓冲完凉出来,看到她在梳妆台前傻笑,凑过去看到她又在看那对对戒时,凤眼里有着凝重。 “阿峙,明天婚礼上我爸妈和我弟他们会来参加吗?”她想让家人分享她人生中重要的一天。 “杰斯说签证有问题,所以估计是赶不上了”说话时,聂峙卓拉着失望的单瑾舒坐到床上:“回到你家乡后,我们再办酒席补请你家的其他亲戚朋友?” “嗯”她微笑着点头,长途跋涉地来参加她的婚礼是不怎么合理,回去后再补办酒席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何况明天快结婚了,她应该高兴些才是,只是她还有一件担心的事情:“阿峙,聂夫人答应了我们的婚事了吗?”今晚聂夫人没有出现,所以她有点担心以后会处理不好婆媳关系。 聂峙卓搂着穿着睡裙的单瑾舒躺上床,她的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他的心律似乎很慢。 “瑾舒,你说过无论怎样都会永远待在我身边是真的吗?”他需要她的再保证一次。 “呵呵。。”他怎么比她还不放心? “认真的”拍了把她的臀部,催促着她快些开口。 她清了下喉,正经八百地坐起身举起四根手指宣誓道:“聂峙卓先生,我单瑾舒保证不抛弃你,不让你成为‘深闺怨夫’”说完她自己已经笑倒在床上。 “还笑” 他胳肢得她只求饶:“好啦好啦,我说真的,不离不弃,永远”圈住他的颈项,认真地对着这个即将成为她的丈夫的男人许下诺言。 他拨开她脸颊上发梢,凤眼带着沉重:“瑾舒,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要记住,我一定会去接你” “嗯”她莞尔一笑,点点头:“我信你”幸福来得太突然,她觉得自己有些飘飘然,好像躺在云端,就怕下一刻发现只是好梦一场,而现在她已经和他走到了这步,要叫停似乎不切实际,所以她只能勇敢地走下去。 他轻吻她的唇瓣,她闭上眼,张开嘴回应着他,感觉他托高了她的臀部,褪去她的内裤,今晚的他似乎比往常急切,没来得及让她细想,他已经撞进她的体内,窗外风在飘荡。。。 深夜里,聂峙卓将药膏擦在了累极睡去的单瑾舒的后背,没一会一幅蝙蝠型的图腾从她的皮肤下显现了出来,他拿出了收在西装外套里未完成的图样,就着她后背上的图腾在样纸上依样绘构起来,标上了最后的地理坐标数,聂峙卓收好了纸,看到了梳妆台上还未收好的对戒,他看了熟睡中的她一眼,凤眼里有着决然的情绪。 拔下了女戒放进她的皮包里,他将西装里头的另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拿出来放进了戒指盒里,走到床边,他寻了下刚刚被他褪到一边的睡裙抱起她给她穿上,她皱皱眉翻了个身就又趴着睡下,他嘴边情不自禁地流露宠溺,但是想到了明日的事情,他神情凝重起来,手指摩挲着她光洁的额头,低头轻吻她的额心:“我爱你,对不起” 哪里摔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这回他摔得很重,所以他要爬得更高! 阿摩西里 城堡里的仆人端着晚餐从弗恩房里出来,正巧撞见了外头的弗农:“弗农王子” “怎么?弗恩又没有吃饭?”弗农掀开了餐盖,里头的食物没有动过的痕迹,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不是,弗恩王子不在房间里” “那你端着食盘要去哪?” “我是想弗恩王子可能又在单小姐房间里。。”仆人以为王子误会他想偷懒,觉得很无辜。 “单小姐。。”弗农思虑了下,转身下了楼,寻到了单瑾舒之前住的房间,房门没有关,里头没有开灯,月光洒到了门口,他在墙边迟疑了下,最终还是走上前一步,探看着里头,那一幕让他怔住——月光下,弗恩像是受伤的小动物般蜷缩在单瑾舒的床上,天使般纯洁无暇的脸孔是那样平静。 “弗恩”他声音微颤地唤着弟弟,怕再也得不到回应。 所幸床上的人微颤了眼睫,翠绿色的眸子纯净而无神地望着他:“她在哪?” “走了”弗农感觉到喉头有些哽塞,他为弟弟还活着这个事实而激动不已。 弗恩垂下了眼睫:“去了哪?” “跟阿峙走了,他们会结婚,明天就要在意大利举行婚礼”弗农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弟弟,希望能够借此让弟弟振作起来。 “意大利。。”弗恩喃喃念着,不知是累极还是饿昏了地慢慢合上了眼睛。 “弗恩?弗恩!!” 意大利 隔天一大早,就有人来给单瑾舒梳妆打扮,聂峙卓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单瑾舒心想着他应该是去安排婚礼的事情,也就没有在意。 “好了,单小姐,你是今天最美的新娘”化妆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单瑾舒看着全身镜里穿着一袭白色婚纱的自己,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看起来清新典雅:“谢谢” 门外进来个人,她见过一面,是聂峙卓的下属,好像是叫做杰斯:“单小姐,少爷让你先过去大教堂那边,他待会再直接过去”杰斯看到转过头来的单瑾舒时,也不禁呆愣了下。 “好的,我这就好了”伴娘帮忙提着单瑾舒后面的婚纱,单瑾舒刚转身,身后的全身镜突然咯的一声,她回过头来,全身镜的中间竟出现了一道裂痕,镜中穿着婚纱的自己变得那样残缺! “没事、没事,旧的没了,正代表着全新的开始”化妆师催促着伴娘带着单瑾舒出去,自己则快速用块布遮住了碎裂了的全身镜。 “单小姐,我们走吧”杰斯绅士地在门边等候女士们出门。 单瑾舒收回视线看着杰斯,为什么她的心突然跳得厉害?难道是聂峙卓遇到了什么事? “杰斯先生,阿峙他。。没事吧?”出了门,坐在车的后座,单瑾舒忧心忡忡地问着副驾驶座上的杰斯。 “少爷没事,单小姐怎么这么问?” “哦、没事,那就好,我只是随口问问”见杰斯回答时没有异样,单瑾舒稍稍安了心,他没事就好。 米兰大教堂 单瑾舒在新娘房里等了很久,直到牧师来催促,但是新郎却始终没见人,她只好先进了教堂,在神坛前等候着她的新郎,她看到了瞿仲亨坐在了第二排的位子,而聂夫人还有杰斯他们则坐在另外一边的第一排。 她藏在新娘捧花下的手已经紧张得手心冒汗,他为什么还没有出现?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耽搁住了吗?时间早已经过了,底下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牧师也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她,就在所有人都认定了新郎不会来的时候,荀芮从侧门进了教堂,跟牧师说了两句后,教堂里的奏起了婚礼进行曲。 没预警的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惊心,身后的宾客突然一阵哗然,她失措地回过头,见到了教堂门口那道硕长的身影,她嘴边还没来得及流露笑意,就见到了她的新郎旁边多了一位新娘! 她的脸骤然刷白,看着聂峙卓挽着一位金褐色头发的外国女人走向神坛,感觉到心又再次被割开了一道血痕,正在汨汨地滴血:“聂。。峙卓。。” “先生,哪位是你的新娘呢?”牧师头一次见到一个婚礼里出现两个新娘,不禁觉得奇怪。 几乎全场的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回答,单瑾舒努力咽下到了嘴边的抽泣,已经溢满了眼眶的豆大的泪珠不听话地滑下了双颊,她眨干眼里的雾水,努力想看清楚聂峙卓,可惜他连看也没看她一眼,举起了与那名金发女子的交握的手:“牧师,赛布琳娜?伯纳诺是我的新娘” “呜。。”单瑾舒在他说出这句话时忍不住抽泣出声,引得全场宾客又开始议论纷纷。 牧师见到这场面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只有聂夫人冷静地看着这一幕,正欲交代身旁的马汀把单瑾舒带出去时,神坛处又吸引众人的目光。 瞿仲亨把泣不成声的单瑾舒搂住怀里,控制着局面:“牧师、各位,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昨天跟我‘赌气’,不过现在看来我赌输了,女士的眼泪永远是男士的毒药,甜心,别生我气了,我们别耽误了聂先生和伯纳诺小姐的婚礼” 宾客们听完瞿仲亨的意有所指的解释,看着瞿仲亨又亲又哄地搂着‘女朋友’到一旁坐下,想到瞿氏集团的公子向来喜欢拈花惹草,风流名声在外,这一幕也就似乎挺在理。 “那好吧,我们继续”牧师清清喉咙,打开了圣经,开始宣读起来。 瞿仲亨抱着还在哭个不停的人,安慰地拍着她的后背让她顺气,在她快哭出声时她就会埋进他西装里哽咽,过后又会抬起头来看着神坛前那个男人。 “聂峙卓先生,你愿意娶赛布琳娜?伯纳诺为你的妻子,无论贫穷、疾病、困难、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你都愿意对赛布琳娜?伯纳诺小姐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她吗?” “我愿意” “呜。。” 听到聂峙卓没有犹疑的回答,单瑾舒抽泣了声,立刻又埋进了瞿仲亨西装里闷哭了声,牧师看了一眼,又继续道:“赛布琳娜?伯纳诺小姐,你愿意嫁聂峙卓先生为你的丈夫,无论贫穷、疾病、困难、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你都愿意对聂峙卓先生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他吗?” “我愿意” “仲亨。。带我走,快带我离开这里”她捂着心口,再待下去她会窒息。 “没事了”瞿仲亨收紧她的肩膀,安抚地亲吻她的额际,揽着她的腰从一旁离开了教堂。 牧师的声音在他们起身的一刻再度响起:“现在我以神的名义,宣布你们正式成为夫妻,现在你们可以交换戒指。” 她回头望了一眼,聂峙卓正把戒指套进了那个外国女人的无名指上,半心形的设计,那是她选的戒指,他用最直白的方式嘲笑了她的爱。 Tobecontinued ------------ 49 瞿仲亨的房间里,酒店的服务生送来了客人定的一杯热牛奶和一盘火腿蛋,瞿仲亨给了小费后关上门:“喝杯牛奶定定神” 单瑾舒抬起了已经肿得跟核桃一样的眼睛,伸出两手接过牛奶:“谢谢” “吃点东西睡一觉,我的地方借你” 单瑾舒勉强扯了扯嘴角示意。 “那好吧,你在这睡,我还有事得出去办”瞿仲亨拉起了沙发上的西装站起身。 “仲亨” “嗯?” “谢谢你,还肯帮我”她昨晚上对他的态度那么坏,他今天还愿意帮她解围,让她不至于在众人面前羞愤到无地自容,这已经算是很够意思了。 “要谢我有很多方式,例如。。香吻一个”他勾起她的下巴,不知是真是假地引诱道。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单瑾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放心,我说笑的,我还饥渴到勒索一个脸都哭花的女人”他玩世不恭地说着,便揉揉单瑾舒的头,离开了房间。 瞿仲亨走后,单瑾舒对着满室的静谧,突然害怕起独自待在这里,她放下牛奶,抽了房间的房卡便坐了电梯上了她之前和聂峙卓的房间,让服务生给她开了门。 房间里还是跟早上一样,她开衣柜,打算收拾自己的行李,没想到一打开,原本也挂在这的他的衣服已经不翼而飞,原来他已经预谋好了,是昨夜连夜收拾的吗?她竟然让他那么急着脱手? 脱掉了婚纱,找不到剪刀,她发泄地用力撕扯着这套造价昂贵的礼服,直到气喘吁吁,她才随意换上了一件衣服,胡乱地将衣服塞进了行李袋,她的护照记得在行李袋里,不过她身上的钱不知道够不够买一张机票?她寻了四周找到了她的手提包,把里头的东西都倒在了床上,一枚银晃晃的东西叮咚一下掉到了地上,她弯身一看,是她的戒指!? 怎么会在这?她明明看着聂峙卓已经把它戴到了那个叫什么赛什么琳的女人手上,看了内侧,上头刻着‘NSJ’的英文缩写还昭示着这确实是她那日和他一起选的对戒里的一枚!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坐在床上,脑海里细想着他昨天晚上不寻常的举止。 不行!她要去找他问清楚! 阿摩西里 流产后险些没命的迟慕屏正在病房里准备出院,门外进来个人,她以为是护士:“护士小姐,——是你!” 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迟慕屏四下里张望着有没有武器,不然她就会死在这里。 “慕屏,老朋友见面,你的反映还真让我伤心”恺撒噙着笑,大刺刺地坐在病床上,门口的欧亚挡住了迟慕屏的退路。 “恺撒、恺撒,当年我错了,我只是见你抽搐走不了,怕你落入了‘修罗’的人手里会死得更惨,所以我才、我才会——” “嗯~所以你就开枪让我尽早解脱是吧?”恺撒点点头,顾自卷起西装袖口,拿出了白色的手套悠哉自得地戴着。 熟知恺撒杀人前的举止的迟慕屏在看到那双白色手套时打了个寒颤,奔向门边意图作最后挣扎,欧亚早有了准备反剪着迟慕屏的双手让她跪在恺撒身前。 “慕屏,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我像那么小气的人吗?我只是对你身后这幅东西感兴趣,你想好要跟我说说了吗?”眼神示意欧亚揭开她的病服,一副鸟类的刺青显露在迟慕屏的腰际,凉凉的刀刃触及她的皮肤,迟慕屏会意过来,脸色骤地煞白。 “恺撒、恺撒放过我,我什么都告诉你,真的真的!” 同一时刻,单瑾舒凭着之前他提过的举办酒席的地点,也不知道身上的钱够不够地塞给了计程车司机就匆忙下了车,在露天会场里寻找着聂峙卓的身影。 然而穿着与四周格格不入的单瑾舒在穿着高雅的人群中显得突兀,聂夫人刚回头就发现了神情慌乱而迷茫的她:“杰斯,找人把她带走” “是”杰斯点头,穿过人群向着单瑾舒的方向走了过去,就快到碰到单瑾舒时,一只手阻拦了他的行动:“少爷?” “交给我,你去招呼客人”一身黑色礼服的聂峙卓看着不远处还在四下寻找着他的单瑾舒,凤眼里有着一闪而过的心疼。 找不到聂峙卓,单瑾舒抓着一个显然不想理她的宾客:“你好,请问你有见到——” “跟我过来”聂峙卓把她拖到了帐篷后面:“你来做什么?” 他的话险些又惹她掉泪,她来做什么?原本她也是这场婚礼的主角啊,是他临时把她替换下去,让她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为什么你要这样?” 他偏过头:“你现在就离开这里” “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一醒来全都变了?”让她从云端掉进了沟壑,他是要她粉身碎骨吗? “我让人送你离开”他看到了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在这,便拉着单瑾舒的手要走。 “我不走”单瑾舒甩开他的手,摊开手掌里一路上都握紧了的戒指:“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一样的戒指?阿峙,你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啊,为什么你要这样伤我?” “你想知道吗?”凤眼瞥见了那头已经‘那边’的人发现了他们的争执,催促着他要断得干脆。 “告诉我”以为他要把事情跟她一起分担,单瑾舒坚定地点头。 谁料他突然拿了她手里的戒指后大力扔到不知哪个地方:“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你以为每次跟你上床后我都去了哪?弗农身上又怎么会有那么浓的消毒药水味?告诉你也无所谓,你身上有我要的东西我才碰你,只是一想到你不知已经跟多少人睡过我就一阵恶心,只有拜托弗农给我调好消毒沐浴水,这样才让我才能在碰完你后不会觉得反胃,昨天晚上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了,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你说我还用得着委屈自己娶一个被人玩残了的女人吗?” 啪!单瑾舒打了他一巴掌,这巴掌让他睁大了眼,反手就想回她一巴,她躲也没躲地抬起脸,却让他收了手:“滚吧” “我会滚,你说过的话你自己记着,是谁比较恶心?我没缠着你吧?是谁口口声声要我承诺?你这杀千刀的混蛋!”她摇着头痴笑着退了两步,扭身便跑得老远。 他愣在原地,看着她埋头跑远的身影,像是一缕轻烟,就要脱离他的生命,西装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着。 “喂?” “阿峙,瑾舒在你身边吗?能不能叫她先过来一下?”电话里弗农语气似乎很着急。 “没有了。。” 她跌倒了。。跑急了吧。。在这草坪上也能跌倒真是服了她了。。 “什么东西没有了”弗农一头雾水。 见到远处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向她走了过去,蹲下身抱起她离开,凤眼早已濡湿:“她走了,我亲手把她推进别人的怀里” 阿摩西里 “你说的是真的?” “我的命都在你手里了,怎么还敢骗你,我妈每隔两年就会给我修整脸部,目的就是为了让人觉得我就是单瑾舒,所以我才会那么恨我妈,虽然后来我才知道是我爸逼我妈一定要给我整。。单瑾舒才是我,我才是单瑾舒,单奇峰是我的生父,迟观山才是单瑾舒的父亲,她身上有着全部的秘密,我背部这个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但也值一亿美金,后来我带了聂峙卓去,把黄金都拿了出来,我分了一千万,钱在那时就存进了瑞士银行,所以阿厉也不知道。。。”将真相说出来,忆起了过往被迫整容的痛楚,迟慕屏不禁也泪洒当场,现在回想起来,只有阿厉是真心她好,但是她却背叛了阿厉,把他害死在了撒哈拉,懊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回报阿厉对她的爱,全心全意对他好。 “你说单瑾舒有秘密,但我怎么觉得你在说谎?”要不是他见过一次单瑾舒的后背并没有任何刺青,他还真就这么信了她的话。 “我没有、我没有,我偷看过我爸的藏书,单瑾舒那个是用了禁药渗进皮肤里的图腾,她的背部都是人皮画板,只要擦了一种能够显像的药,再催情,图就会或多或少地出来”迟慕屏看恺撒似乎不相信她的话,急得都半爬起身补充着。 恺撒走到窗边,风吹着他飘动的金发,像是在考虑着她话里的真实性,半响他回过头来,脸上带着纯净的笑靥:“我信你” “真的?!谢谢你谢谢你” 迟慕屏喜出望外地连声道谢,但是下一刻,她见到了恺撒手里的尖刀时想逃已经来不及地手掌被活生生地钉在了病床上,是她这只坏事的手当年对他开的枪,而刀拔出来时迟慕屏已经痛得昏死过去。 “教父,她昏了,要处理掉她吗?”欧亚拍了拍迟慕屏没有反映,便循例问道。 “她还有用处,‘单瑾舒’。。你记得是谁吧?”恺撒边脱下手套边按了护士灯,带着欧亚走到走廊时镇定自若地与护士擦身而过地进了电梯。 “记得”当时他见过她一眼。 电梯门开了,天使对着电梯外的人不吝惜地报以黄金笑脸,那笑容像是能扫去医院里的阴霾晦气。 “那就找出来吧” Tobecontinued ------------ 50 “瑾舒,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瞿仲亨从浴室里出来,问着洗完澡后就一直在沙发上发呆的单瑾舒。 “嗯?什么?”她抬起眼,像是如梦初醒。 “我明天回美国总部,你要回去还是要继续待在这?” “你要走。。”单瑾舒低着头,她不知道她能去哪?英国吗?她的父母在那里,但是她没有办理移民,也没有个固定的住处,在那里很难找到工作,而且父亲的住院费又该怎么解决?难得父亲的病已经有了起色,她手里虽然还有聂夫人当时给的一百万英镑,但是也不能坐吃山空。。 瞿仲亨走过去拉起她:“走,换衣服” “去哪里?” 说话时瞿仲亨已经从她的行李里头找了条小西裙还有一件白T恤塞到她手里把她推进浴室里:“待会就知道了,快换” 单瑾舒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他话换好了衣服走出来,他也换了件黑蓝色的衬衫和一条西裤,拉了西装外套,他催促着拉着她出了门。 “瑾舒,这件好不好看?”瞿仲亨拿了条黑色纺纱的淑女裙对着单瑾舒比了比,就交给了身后跟着他都快笑歪嘴的店员:“麻烦你,这件也要了,全部都送去这间酒店里” 刷了卡,单瑾舒看着那单上的天文数字,顿时觉得头有点晕,谁说男人血拼的能力比女人低? “接下来。。。瑾舒,你还穿白色内衣——” 单瑾舒跳上前捂住他的嘴,脸红着四下张望,他却咧开嘴笑,拉下她的手:“怕什么,我们是在意大利,就算我们当街接吻也没人认识我们” “你再说”对他的笑容有些无力,这个混世魔王生来就是克女人的,过去跟他在一起都是他吃定她,现在看来他的魅力不减,她的抵抗力却也增强了,但还是防范于未然的好:“今晚买得够多了,估计你的女伴见到了一定很开心,但我真的没心情逛街,我先回去了” 她往回走了两步,看着左右繁华的街道,米兰不愧是时装之都,这里的衣服都走在潮流尖端,很适合他的女伴们穿着,若是过去她还会陪他走多两圈,但现在她真的好累。。 “来”他突然上前几步拉着她的手过到了街的对面,沿着路穿街过巷地跑了许久。 “仲亨,我们要去哪?”好久没有这么跑,单瑾舒只差没喘过气了。 “快到了,就在前面”瞿仲亨刚说着,咯的一下,单瑾舒的高跟鞋的鞋跟咯的一下断了,她险些与地面亲密接触,幸好拉着她的瞿仲亨及时回过头来拉住她:“怎么了?” “我的脚。。。”单瑾舒提高了脚,她的脚踝正在隐隐作痛,下午她在会场的时候就扭到一次,这回估计是更严重了,弯下身她捡起了高跟鞋:“鞋跟断了”她欲哭无泪,怎么倒霉的事都集中到一块了? 身子被凌空抱起,她惊呼一声,抓紧他。 “这样就没问题了”瞿仲亨打横抱起了单瑾舒,脸上带着迷人笑容,继续向着目的地前进。 街上的路人都不时向他们望过来,女性普遍都惊艳地看着瞿仲亨,然后再打量着要他抱着的她,然后就是一句发音相似的意大利语。 “仲亨,她们是在说什么?”在听了又一次差不多的意大利语,单瑾舒终于忍不住问道。 “她们?” “嗯,我听好多人都说了¥%#……这一句,是什么意思来的?”她学不来那个发音,从她们说话的神情也猜不出个究竟。 瞿仲亨笑了几声:“你想听还是想学?”他抱着她进了一间咖啡店,跟吧台的店员说了两句后,就把她放在了顾客位子上,自己绕进了吧台里,闻了几种咖啡豆后挑了一种放进了咖啡机里磨成了粉。 “呃。。。想听”说不定他还不知道是哪句呢。 “Tivogliobene” “啊?什么?”她没听清楚 “Tiamo”他将咖啡粉分别倒进两个咖啡杯调制起来。 “哈哈。。发音好奇怪哦,不过好像不是我听的那句” 瞿仲亨笑了笑,把刚泡好的一小杯咖啡和冰水端给她:“来杯我冲的espresso” 他从冰箱里拿了冰块和毛巾绕出了柜台,单瑾舒闻着飘香的咖啡,浓咖啡,这男人的最爱:“你还是没变”没两口她就把份量不大的咖啡喝完,苦中带香的感觉让她这个过去被他感染到过气女友重新回味到早晨起来一人一杯拿铁的时光。 “你变了吗?”抬起她已经红肿的脚,瞿仲亨将包着冰块的毛巾敷着她的脚踝:“肿了一块,待会找个医生给你看看” “嗯”单瑾舒点点头,没敢多想地接手他手里的冰块:“你也喝吧,我敷一下估计能走了” 拿起了咖啡杯,他喝了口,感觉着口腔里那独特的口感:“新来的秘书冲的咖啡让我扔到了楼下” “你疯啦,那是三十几楼,楼下的人还不让你吓死”她吃惊道。 “呵呵,所以那秘书当天就辞了职” “你才知道你有多鸭霸了吧。。”她嘟喃着,她也记得她冲给他的头杯咖啡让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要不是后来她跟他偷师,早就被他骂跑了。 他把咖啡喝完,店长过来跟他说了两句,她明显地听到店长看着她问着瞿仲亨那一句意大利语,只见瞿仲亨回了句什么,店长就呵呵笑起来。 “我们走吧,我问了医院在哪,先把你脚看好再说”他没打招呼就直接把她抱出了咖啡店。 “我刚刚听店长又说了那句*&%……的,是什么意思来的?”她好奇心被挑起了,一个晚上听到同一句话,让她不禁好奇起来。 “tuaragazza” “对啦对啦,里头有这个”她期待地等着他的解释,只见他嘴角微微扬起,淡褐色的眸子向她发出百万电伏,正经八百似地说道:“这个是朋友的意思,一般会简略说成amore,跟Tiamo合在一起,就是很好的朋友的意思” “amore。。。哦。。原来是这样。。。那Tiamo就是很好的意思咯?”她点点头,好像有点懂了,原来意大利语也不是那么难嘛。 “店长问我你是不是我的ragazza,我就说你是我的amore”他眼睛闪了闪,似假似真的解释道。 “哦哦,我们是Tiamoamore?”她怎么觉得怪怪的? 他招了辆计程车,让她坐进去:“没错,Tiamo” 她听到司机在他说完这一句后在笑,他跟司机说了两句后,司机点头应好,又说了那个¥*&……这回她没有多想了:“司机是在问我们是不是朋友吧?”她现学现卖地问着瞿仲亨。 瞿仲亨神秘一笑,只是点点头。 “weare‘amore’”她一半英文一半意大利语地跟司机说着,司机笑得更欢了,她也小有成就感地得意着,只有瞿仲亨一路上直到医院都带着易见的笑痕。 回到了瞿仲亨的房间,之前他们血拼的东西已经送到了房间,单瑾舒坐进沙发,看着包着绷带的左脚,她的左脚断过一次,这回扭得肿了个大包,真是灾难连连。 “牛奶”瞿仲亨将热牛奶递给她,坐到了她旁边的位子,沙发因他的体重深陷,她的身子随着沙发的下陷而碰到他的身边,他自然地一手靠在她的颈后,经过这么一折腾,两人都有些累了。 “仲亨,真的谢谢你”她由衷地说着,到后来她才发觉她已经不知不觉地没再自怨自艾,而是会说会笑起来,才发现原来他是想带她走出哀伤,才会想起带她散心。 他偏头亲了下她的发心:“你说的,amore” “呵呵。。。tiamo”她深信不疑地说着他刚教她的意大利语,笑着抬头看他,却见他目光如炬地看着她,那双淡褐色的眸子像深潭一样地诱人深陷,他微微前倾了下,她看着他靠近的脸,传入鼻息的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使得往日亲密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她脑海里,她突兀地低头喝了口牛奶,将这暧昧的气氛打破。 瞿仲亨不在意地摊开手:“床给你睡,今晚我就在沙发上挤一晚” “嗯”她点点头,一口一口地喝着牛奶。 “想好明天要去哪了吗?” “没有。。”她还没理出个头绪,而且她算过了,她身上的钱只够飞附近的国家,但她的存折都在家里锁着,所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你先跟我去美国,我要在总公司那待一个月左右,你做回我秘书,反正我也还找不到一个让我不会把咖啡扔下楼的人,怎么样?” “呵呵”她被他的话逗笑:“那好吧”她也好挣路费回家。 “那就这么说定了,今晚我们好像没买拖鞋吧,明天我再给你弄一对,不然你走路也不方便” “那些衣服你不先送回家?”还是说他的女伴已经在美国等他? “倒也是,不然我们带着它们上飞机也怪麻烦的”瞿仲亨起身走到那堆购物袋里翻来翻去地找到那条黑色纺纱淑女裙:“瑾舒,明天你就穿这条吧” “啊?给我的?”她也有份? “当然啦,这些都是看着适合你才买的” 这些?那堆衣服她一个月每天一件都有剩的衣服是买给她的?!有问题。。。 Tobecontinued ------------ 51 美国 跟瞿仲亨下了机后,单瑾舒没有地方可以落脚,瞿仲亨便载她到了他的公寓跟他一起住。 虽然觉得好像不是很好,但是她现在的经济能力是让她住不了多少天酒店,所以也就定了下来。 放好了东西,身上穿着瞿仲亨要她穿的黑色纺纱淑女裙的单瑾舒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房子的设计很有他的味道——浪漫而富有风情,看这地方收拾得挺干净,他回美国都是在这住还是说平时住祖宅,有女伴的时候才带来这? 脚上包着绷带,她一瘸一拐地到了厨房,里头果然空空如也,他依旧是个不喜欢下厨的男人,微微一笑,她也不能白白住在人家这里,看看时间还早,他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刚刚她在车里好像看到附近有家大卖场,或许她该煮一餐回报他才是。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大超市,原来离他的公寓还挺远,单瑾舒买完东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她的脚踝虽然不怎么痛了,但是提着满手的东西一瘸一拐地走回去还是有些勉强,刚刚看超市里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外头天也已经黑了,她得快点回去才行。 翻翻钱包里的钱,她所剩的钱不多,估计搭计程车还差钱,她只好尽量加快了脚步,脚伤让她走不快,这个社区人烟稀少,她走到了一半,看着前后没人心里有点不踏实。 后头似乎有脚步声,她神经质地回过头,看来只是树叶被风吹动时的声音。 “自己吓自己”她也觉得好笑,一回头,只见眼睛还没眨眼,一个布袋就突然罩住自己的头,手里的购物袋掉在地上,她挣扎着踢动手脚:“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是谁?!” 没人回答她,她感觉到自己被扔进了什么东西里面,然后传来了关门声,她被绑架了?! “我没有钱!你们绑我没有用的!”心快跳出喉咙,她呼吸急促着脑袋里已经乱作一团。 欧亚对准她的后颈一劈,布袋里吵个不停的人就没了声音,拿了手机按了串号码:“教父,人抓到了” 一间调着昏暗的房间里,床头开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床柱上的铁镣牵动了下,趴在床上四肢被扣在四条床柱上的*人儿因为颈间的不适皱了眉头。 门开了,外头透进的白光照到了单瑾舒脸上,她赫然惊醒过来,手脚一动,一阵铁链的声音,身上空凉的感觉让她惊心:“这是——?!” “我们又见面了,单小姐”天使关好了门,坐到了她床边,昏黄的灯光让单瑾舒看清床边的人,松散地束在脑后的一头金色长发,纯洁无暇的天使脸孔此刻正对着她露出百万黄金笑脸,她愣住:“弗恩?”咦?好像不是弗恩,弗恩不会笑得这么甜,而且弗恩也从来不唤她的名字,而且那双湛蓝色的眸子——:“你是。。恺撒?”他才是病房里的天使? “单小姐还记得我的名字,真是我的荣幸”天使撩开她后背上的床单,未着寸缕的她随着他的动作整个裸背都露了出来。 “你——”单瑾舒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她想爬起身,手上的链子却让她爬不起来,恺撒的手不知沾了什么东西涂抹在她的裸背上,单瑾舒挣扎得铁链锵锵作响,却还是不能阻止后头他怪异的行为:“不要这样,求你放过我,我不漂亮,我身材也不好,你随便去街上一抓一大把,你放过我好不好?”她不知道即将面临自己的什么,是*?被一个见过一面外表像天使的人? 天使轻笑地坐起身,单瑾舒以为他终于认识到这个错误,庆幸地停下挣开铁链的自残行为。 “单小姐忍一忍吧,我需要你身上的东西,看完了我就会放你走”天使爬上床,扶起了单瑾舒臀部让她呈跪姿,拉下自己裤头拉链,单瑾舒恐惧地望着后头,意识到他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时她惊惧地对他摇着头:“不要、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啊!” 下体被侵犯的感觉让单瑾舒绝望地埋进了枕头里,随着他不留情的动作她痛苦得哽咽着哭泣,直到受不了时的苦苦求饶,在她体内冲撞的男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嘴唇咬出了血痕,手腕挣得出血最终还是无力地放下,身后的侵犯还在继续,颊边带着泪,她觉得自己死了更好。 另一边,瞿仲亨在公寓里找不到单瑾舒的人,看着时针已经指向了八点,他一路开着车沿途寻找,路边几袋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下了车,翻了翻里头的东西,旁边掉落的钱包让他忧心忡忡,她出事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肆虐终于结束,单瑾舒趴在床上幽幽地说着,似乎在问着身后摸着她的后脊的男人。 恺撒看着单瑾舒后背显露出来的贯穿着脊梁的一个十字架,原来这就是她的秘密,他莞尔一笑,拿出了西装里的小刀,想把她后背上的图腾那块皮给割下来,冰凉的触感碰到了单瑾舒的后背,她瑟缩了下,恺撒正要下手,却发现她后背上的图腾正在迅速消失,难道这图跟她的情绪有关? “单小姐,你不乖乖的话,再这样受苦的可是你”她后背上的图腾已经完全消失,他只好再重新来一次了。 原本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了的单瑾舒,听到他说这句话时,几乎没跳起来,而他已经再度捧起了她的臀部。 “不要不要,放过我放过我”她摇着头,挣扎得更剧烈,扭动着臀部要逃离他的牵制,然而这动作却勾起他骨子里的邪恶因子。 “呵呵。。单小姐,其实你很迷人”说话的同时,他再次贯穿她,她惨叫一声,头高高扬起而后又重重地摔下,抓紧了枕头承受着再一次的肆虐。 Tobecontinued ------------ 53 中午时分, 当瞿仲亨被一阵饭菜的香味给勾醒的时候,怀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身。 他望了厨房一眼,那里有个人儿正在忙碌,这情景倒是有些像过去的时光,没有多想,他转身进了浴室,开了热水沐浴,水蒸气没一会就侵占了浴室里的每个角落,瞿仲亨刚洗着头,就听到浴室门口一阵细微的声音,他回过头,一双裸足入了他的眼帘。 “仲亨。。你要吗?” “瑾舒?”有些讶异她会进来,瞿仲亨抹掉脸上遮挡视线的水珠,看清了在水雾中朦胧的身影,只见身上穿着他衬衫的她,领口不知是有意还是下开着两颗纽扣,底下的风光若隐若现,只遮到臀部的衬衫下的风光更是引人遐思他感觉喉头一紧,他伸手一拉想把这一早就惹火的人儿给拆吃入腹,却抓到了一杯热热的东西:“这是什么?”头上的水珠又滑下他的脸,他抹了一把看清被塞进手里的东西。 “咖啡啊,你伸手过来不是要吗?”单瑾舒理所当然地说着,把特地端来的咖啡递给他:“早晨一杯‘拿铁’,我没记错吧?” “咖啡?”她说要是要咖啡?瞿仲亨头一次恨起咖啡。 “好喝吗?” 她期待的眼神让他意思意思地喝了口,眼睛在看到了她衣裳显露出来的明显胸部曲线一闪,没有细细品尝他就把嘴里的咖啡咽下,她没有穿文胸,那下面难道也没有—— 这个认知让瞿仲亨把一切抛到脑后,含了口咖啡,拉过她的身子将她抵在墙上,低头吻住她时,口里的咖啡与她分享,交缠的舌尖像在意犹未尽地寻味着咖啡的香味,这样的她,让瞿仲亨有种想把她吞下肚里的冲动,性感的声音沙哑地似是询问也是调情:“算是回答你了吗?” “看来我冲咖啡的手艺没有退步”她轻笑着转身想走,瞿仲亨从后头又粘了上来,将她从后压上了洗手台,两手急切地探进她衬衫里摸索着:“锅里还在炖着肉呢” “那就慢慢炖吧,炖熟了我们——” 眼睛对她放着百万电伏,他顾着挑逗着她的身体,想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这边来,却没想话才出口,一阵焦味就传了进来:“该死!” “呵呵。。我说了还在炖肉嘛”对他的气急败坏,单瑾舒倒是轻松自在。 虽然不甘不愿,但是瞿仲亨还是放了她走,只是经过刚刚一闹,她的衬衫让他给沾湿了一半,随着她步出浴室,那若隐若现的曲线在光线的投射下更加透明,小腹一紧,却见她已经跑到了厨房里忙活,他无奈地抓抓头,把水阀的开关转向了另一边,让冷水直冲他的头顶。 这顿午饭瞿仲亨吃得辛苦,原本从浴室里冲了冷水澡出来,他的欲望已经平息,只是才刚坐下,他看到单瑾舒半湿衣服下的胸形,微敞的胸口随着她摆放筷子时微露里头的春光,那遮不了多少东西的衬衫下摆总是那么刚好地遮住了里面的风采,差点没让他当场把她压倒。 只是每每他被她无意中的动作给撩拨到要把她扑倒的时候,她总是那么该死地适时地聊起了些能立即给他消火的话题,而后又是另一阵的折磨,害得他到挨完这顿饭后就冲进了浴室里,又一次冲了冷水浴后出来后,就穿了衣服匆匆出门。 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体验到什么叫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明明都到了嘴边却还是硬被她夹了出去,害得他现在精力旺盛得就想围着美国跑他几圈,再回来教训这不知死活的小女人! 瞿仲亨离开后,厨房里洗完了碗筷的单瑾舒擦着手走出来,寻了四周见不到他的身影,嘴角上扬,只是维持不到半秒却还是叹了口气。 而这个时候大西洋的海上,一架直升飞机在上方盘旋,恺撒再次拿起几番下来才画下的草图,对比着目前所在的地理位置。 “是这里了,恺撒少爷”文森确认道,只是现在他们是在大西洋的上方,下头是深不见底的海水,宝藏会在下头?那是在海底多深的地方? “找人潜下去,看下头有没有什么”天使头一次蹙眉,这幅东西是他亲手在单瑾舒身上拿到的,不可能有错,那就是说东西就在他现在所处地方的下方,只是他怎么觉得这幅图暗藏着什么。。玄机? “好的,恺撒少爷”文森着手安排人手,而直升飞机飞离了大西洋。 当夜幕一降临,瞿仲亨便开着车回到了寓所,副驾驶上是一束临时起意开差到郊外的农庄买下的记忆中她喜欢的薰衣草,其实说她喜欢,他也不确定,只不过是那时她常常买来摆在公寓里显眼的角落,所以看得多了,他也就无意中记下了这颜色,心想她是喜欢这种的,至少是不讨厌,毕竟没有人会让讨厌的东西经常在眼前晃悠不是吗?想象着她收到后的又笑又哭的样子,他有些迫不及待地特意提早回家想给她一个惊喜。 进了门,客厅里没有人,他把花放在客厅桌上,脱下西装外套走进房里找人,只见床铺已经收拾整齐,却没见到人影:“瑾舒?你在家吗,瑾舒?” 唤了几声没有人,他凝眉走出了房间,难道又去了超市?还是又被恺撒—— 想到这,瞿仲亨脸色阴沉下来,摸出了手机正要找人,眼角却无意中瞥到了放在柜子旁的她的行李不知何时已经不翼而飞,他拉开了衣柜,不但她的行李不在里面,连带他在米兰给她买的衣服也一并消失,那么就只有两个原因,一是被人抓了,二是自己走了,而没有哪个绑架者会把衣服都绑走,那就是说是她自己离开的! “郤,帮我找个人”电话一接通,瞿仲亨便道。 “谁?”那头传来了男人磁性而慵懒的声音。 “单瑾舒你还记得吧?”瞿仲亨边讲电话边绕到了厨房,冰箱里塞满了食材,熟食的架子上两盘没吃过就保鲜起来的菜肴更加坚定了瞿仲亨的推测,她早已有了离开的准备,那么中午的时候她是故意诱惑他把他逼走?好让她实施离开的计划? 那头的人听到他要找的人时干笑了几声:“我没听错吧,你要找的人是她?我记得某人跟我说已经处理掉了” “要笑就笑吧,人什么时候能给我找到?”瞿仲亨当作没听到对方的调侃。 “待会给你答复”郤璟皓应得干脆,在自己的地头上找人那不还不跟在衣柜里找衣服一样简单。 “嗯”挂了电话,瞿仲亨把冰箱里两盘菜拿了出来,掀开了保鲜膜,两样都是他喜欢的菜色。 不告而别,他怎么不知道她也会有这么干脆的一面?望着桌上孤零零的薰衣草,他发现自己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么了解单瑾舒,就像过了她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可他不知道她喜欢的是什么,回想那五年,似乎总是她在迁就他。 他坐进沙发,重新思考着他和单瑾舒的关系,要说她有多美那也不是,她充其量只能算是中上的长相,在他有过的女人里头她算是最普通的一个,身材也只是恰好满足他的要求,那么她到底是哪里吸引他,让他花那么多心思打击聂峙卓,再度站到她身边的呢? 这个问题他发现自己也答不上来,他只知道那日在酒店的杂物室里看到她身上的吻痕他直觉就想发火,而她与他无关的态度加大他的火气,所以当晚他让人在报纸上发布她和他还有其他两人的绯闻,后来他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跟他有过关系的女人不少,一般都是各取所需,一夜后各自找自己的乐子,只是为什么就是单瑾舒身上的吻痕那么碍眼,碍眼到他毫不犹疑地借舆论来惩罚她,惩罚一个已经分手了的女人,这对瞿仲亨而言很新鲜,新鲜到又勾起了他对单瑾舒的兴趣。 所以他又找到了当时他买给她的公寓,谁知道她早就已经卖掉了,后来一查,他才知道她这一年多过得很‘精彩’,精彩到他有种把人挫骨扬灰的冲动,只是再追寻她的下落,她却不似他想的凄惨,而是在阿摩西里的王室里做客,跟聂峙卓耳鬓厮磨!所以他出手了,利用瞿氏集团的影响力不惜代价地打击那个占了她心里位子的男人,把她心里的人赶出去后自己再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 而他也成功了,只是这份成功还没维持几天,她就又走了,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只留下两盘菜让他对着发呆。 手里的手机又响起,打断了瞿仲亨的思虑:“喂?” “找到了,人是在下午走了” “现在在哪?” “下午有一堆高档衣服被人当街贱卖后,卖主买了张回国的机票,如果她是你要找的人,那现在估计是在飞机上喽~” 瞿仲亨闭上眼摊进沙发里,想必她是听到了早上他跟聂峙卓的通话内容,才会这么急着离开:“谢了” “瞿,记得你跟我提过的滕厉吗?” “嗯” “他出现了,现在在香港,一回来就把几个大帮会给吞了,势头这么猛,估计在金三角那边刮到一笔”提到这个,郤璟皓一改慵懒的神态,好看的明眸里有着深藏的狡黠。 “你不是对他感兴趣了吧?” “我是对他翻身的能耐感兴趣”那头的人直言不讳,日子太无聊,他也要找点乐趣,或许他该再试试这个叫滕厉的男人到底能有多冷静,把他老婆当饵似乎是个不错的决定。 “随你”滕厉是死是活他无所谓,他们几个人里各自有各自的喜好,而郤璟皓则是天生的好战份子,越有挑战性的东西对他而言就越有吸引力,提到这个,他倒是想起了那个可怜的小东西:“郤,听说零要嫁到‘聚合会’?” “是她自愿的,怨不了人”明眸转冷,郤璟皓语气显得冷硬。 “她能自愿到哪里去,从小到大她都把你的话听了十足,你叫她死她都敢当面撞墙你信不信”有那么个实心眼的呆瓜喜欢着,也不知道郤这家伙前世修了什么福。 那头静默了会,半响又似是不在乎地轻松说道:“你还是追你的单秘书去吧,下了飞机可不知道她跑哪” “跑到哪我都会把她挖出来”在他没搞清楚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前她哪都别想跑! Tobecontinued ------------ 55 这个早晨对滕厉而言是残酷的。 他没想过一夜过后,昨夜热情的人儿现在却是带着怨恨而冰冷的眼神望着他。 看着单瑾舒围着床单下了床,捡起了散落在床上的衣衫进了浴室里毫不掩饰地大声哭泣,不一会又传来了水声,滕厉坐在椅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借着烟丝里的尼古丁稳住他内心起伏不定的情绪。 直到把烟盒里的烟都抽光,他才发现她不知已经进了浴室多久,正想着,她猛地一下甩开浴室的门出来,通红两只眼睛还不停地溢出泪水,她连眼角都不看他一眼地开了房间的门后又大力甩上离开。 滕厉捻熄了烟。 昨夜犹如春梦一场,醒来了,散了,只有凌乱的床铺昭示着昨天他又一次拥有过她,而后又再一次地与她擦身而过,如果这样那是不是没有希望才是更好的?不然照亮的心被硬生生地浇灭,这种痛楚犹如剜心,让他痛得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来。 “厉哥”方天宇走了进来,脸上鲜红的掌印是他刚刚遇到单瑾舒时给的‘见面礼’。 “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让我静一静吧”滕厉不愿开口。 “这个。。”方天宇把昨夜奋斗了一整晚才把被单瑾舒绞烂的画重新粘好还给了滕厉。 破破烂烂的一张纸,滕厉看了眼,折了两折,如宝似地收到了西装里袋再按了按胸口这才安心。 “出去吧,我下午再回香港”滕厉边说着边躺回床上,明明才刚起的床,他却没一刻感到这么疲惫过。 单瑾舒再次回到家,她只是匆匆拿了存折和证件,就再次拎起行李袋离开。 她不能待在这里,至少在她不确定滕厉或者是瞿仲亨会不会找来这里的时候,她不能待在这里。 但就在她踏到门口的时候,客厅的电话响了,她犹疑了下,还是走了回去接起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女儿啊,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跑了几天不见人?”电话那头单母听到了女儿的声音明显地舒了口气。 “妈?对不起,我有点事就走开了几天,你和爸还好吧?”这几天因为聂峙卓的事,她都没好好打过电话问父母的情况,也难怪母亲会不开心了。 “你爸好,我也好,你怎么回到家了?阿峙跟你在一起吗?”原本找不到女儿,想碰碰运气打回家的单母没想到还真让自己给撞对了。 单瑾舒沉默了会,那个名字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没有,妈,我们把爸接回来继续养病好不好?我攒了点积蓄,我们可以在乡下开个花场专门种花出售,那样子我也能常常陪你们,帮忙照顾爸,妈,你觉得怎么样?”英国的治疗费用高昂,她手上的钱再多也不够维持几年,而且她不能坐吃山空,何况青河毕业后还要娶老婆买房子,她也要替弟弟打算才行。 “女儿。。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母亲的话让单瑾舒眼眶一红,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是她这辈子都没过的:“妈,我没事,只是不想再过朝九晚五的日子了,所以才想着自己出来创业” “那就好,妈没有意见,你自己看着办就好,啊,对了,你等等啊。。” “妈?”单瑾舒听到那头似乎传来了开门又关门的声音,而后是一阵静谧。 “女儿啊” “妈,怎么了?” “是医生这几天都在找你,我刚刚去叫医生来了” 医生?不是父亲的病情有什么变化吧:“妈,快让医生听电话” “好,这就来” 单瑾舒心情忐忑地等了会,没一会那头就有了动静:“是医生吗?我是单奇峰的女儿,我爸爸——” “瑾舒,是我” 那头的声音让单瑾舒止住话:“弗农医生?!” “瑾舒,你现在能不能过来一下阿摩西里?”弗农没有多余的话,直接进入主题。 “为什么?” “弗恩。。。弗恩他发病了,你能帮我一个忙过来一下好吗?我知道这很不合情理,但是你在的时候弗恩的病情有了好转,所以我想请你过来看一看他好吗?” 那头弗农医生的再三请求让单瑾舒狠不下来立刻说拒绝,但是她怕在那里会遇到聂峙卓,更怕见到弗恩,弗恩跟那个*她的男人长得太相似,而经过那一晚,她怕极了那个叫恺撒的男人:“弗农医生,弗恩病了应该看专业的医生,我想我可能帮不上忙。。” “瑾舒,自从我母亲死后,而我又。。。弗恩就患上了抑郁症,那时他才六岁,他从小就活得很安静,每次遇到了稍微刺激的事情就会有自杀行为,到后来发展到了有伤人的倾向,那天我看到他在跟你说话的时候跟个正常人没有两样,那情景真的让我这个做哥哥的感动,你也有个弟弟,我相信你能明白我的感受。。。” 单母接过电话也帮着游说:“是啊,女儿啊,能帮医生就帮帮医生吧,医生很照顾我和你爸” 单瑾舒又一次沉默,良久后她终于做了决定:“好吧,弗农医生,我这边接下来都走不开,你把弗恩带来我这,我尽量帮忙,来的时候能帮我把我父母也接回来吗?” 那头的弗农听到这个消息很是开心,连连道谢后电话交回给单母,两母女又说了会后,这才挂了电话。 拎起了行李,重新开了手机,单瑾舒离开了自己的家,她要找到一块合适的地方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一块不那么轻易被人打扰的地方。。。 Tobecontinued ------------ 56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单瑾舒终于在生活里喘了口气。 她买下了一块乡下的价格过得去的地皮种起了花,开了温室建起了农场,这一切资金来源来自于聂夫人当时给的一百万英镑还有当时瞿仲亨的那套房子。 农场里铺设了草皮,改建了下原有的一栋二层小屋,为了方便行动不便的父亲可以经常到外头呼吸新鲜空气,一楼的房间便给了父母,而她和弗恩则住在了二楼,二楼还有一个装修好的房间,那是她为青河留的,这两个月来她跟青河每天晚上都会通过E-mail联络对方,青河在字里行间里都透露着对她的关心,这让她很是欣慰。 弗恩来到这里后从一开始的谁也不见,到后来帮忙她修剪花卉,他的病情也算是有了好转,甚至有时候还会淡淡地笑,他像天使一样的笑容给这个地方增添了光彩,使得有些来买花的商家,附近的女孩也都常常躲在农场附近偷看着在弗恩干活,有的还会借着买花的名义故意亲近,只可惜弗恩不爱接近人,不然她农场里的花光是卖给这些女孩都能赚个盆满钵满,而她自己也渐渐地走出了那段阴影,很享受这种简单而平静的生活,跟弗恩相处久了,她也发现弗恩单纯得像张白纸,与那个叫恺撒的恶棍大相径庭,甚至有时她会逗他一下,而他像孩子一样纯真的反映让她觉得这个世界并不完全黑暗。 戴着工作围裙的单瑾舒捉弄着弗恩地从他背后拍了他肩膀后,在他回过头时躲到他前面,他回过头来看见是她时,浅浅一笑。 “弗恩,你对着日历发什么呆啊?”单瑾舒左瞧右瞧地看不出日历有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弗恩戴上工作围裙,金色的长发拨到了身后,外头立刻就传来了女孩的尖叫声,单瑾舒已经习以为常,那群女孩跟着学校组织的暑期夏令营活动来到这里,却不知是怎么发现了弗恩,然后每天都必定抽空到她的农场来报到。 两人去了温室,弗恩修剪着玫瑰花,而她则负责除草,那群女孩就贴在温室玻璃外,手机的快门声响个不停,单瑾舒笑了笑,弗恩能这么受欢迎是件好事,她刚蹲下身,泥土的清香一入鼻息,她立即反胃地捂着嘴趴到一旁干呕了起来。 “瑾舒,你没事吧?”弗恩放下大剪刀走过去,拍着单瑾舒的后背,外头的女生看到弗恩跟单瑾舒这么亲近,都哗然一声。 单瑾舒摇摇头,刚想说话,又干呕了起来,连带把胃里的早餐都吐了出来。 “我去倒杯水给你” 弗恩刚走出温室,外头的女生就包围上来。 “弗恩、弗恩,我想买花,你剪一枝玫瑰花给我好不好?” “我也要、我也要” 被太多人包围,弗恩不习惯地皱着眉头想挤出去,那群女生却开始拉手拉脚,单瑾舒听到了外头的骚动,知道弗恩不喜欢被陌生人包围,她抚着胸口走到门边给弗恩解围。 “想买花的同学请到里面挑好吗?”外头的清新空气让单瑾舒好过了点,只是她吐得苍白的脸在阳光下更显得孱弱。 “关你什么事,我们是要跟弗恩买花”女孩不领情地把单瑾舒挤到后面,单瑾舒退后了一步压到了温室的门,门一关,她的手指被卡在了门缝里,疼得她眼泪都快掉下来。 “你们走开!”弗恩黑着脸呵斥着对他动手动脚的女孩们,推开挡路的女孩,他大步跨过去检视着单瑾舒被门缝卡出了一条红痕的手:“没事吧?”他边说着边像孩子一样地对她的红痕呵着气,像是这样就能让伤痕消失。 旁边的女生见到弗恩这样在意单瑾舒,伤心地一哄而散。 “你一次性失去了很多崇拜者哦”单瑾舒调笑道。 “还疼吗?”他仿佛没听见一样地继续对她的手呼着气,凑到嘴边亲了下又继续吹。 单瑾舒看着弗恩认真的样子,他好像真的觉得这样可以帮她减轻疼痛,嘴边一抹甜:“不痛了,你一吹就不痛了” “下次小心点,我给你拿杯水” “嗯”点点头,她目送着他走回屋子里,刚想进温室把刚刚的呕吐物处理掉,眼角瞥到的一抹人影让她心脏猛颤了下。 “瑾舒,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你知道他是谁吗?!”被刚刚的一幕刺痛,瞿仲亨大步上前摇晃着单瑾舒,想把她摇醒,他找了她那么久,她居然躲在这个小乡下跟个*她的人在一起?! “这关你的事吗?”单瑾舒淡淡问道。 “你不记得他对你做了什么?!” “那你又对我做了什么?”单瑾舒抬起眼看着他,那双淡褐色的电眼里染上了愠色。 “那天你听到了?”她的质问让瞿仲亨冷静下来。 “有区别吗?”拨开他的手,单瑾舒转身进了温室,拿了畚箕和扫把清理起呕吐物来。 瞿仲亨跟进了温室,拉住她的手臂:“瑾舒” “放手”呕吐物的酸味让她的胃又是一阵翻搅,恶心的感觉涌到了喉咙口,她压抑着呕吐的冲动,急忙甩开他,就又忍不住趴到一旁干呕了起来。 “你怎么了?”瞿仲亨看到她吐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走过去想帮她却无从入手,只能笨拙地拍着她的后背。 单瑾舒被他一拍,又更想吐了,走快两步到一旁几乎把胃都吐了出来。 瞿仲亨皱着眉正想再跟过去,后头一道人影先他一步挡在他前面推开他,使得他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瑾舒,喝水”弗恩把水递给单瑾舒后挡在了她身前,翡翠般清澈的眼睛防备地看着入侵者。 “我说是谁,原来是我们的教父居然空闲到待在这养花弄草,怎么?神殿倒了吗?”弗恩那种占有性的姿态刺痛了瞿仲亨,他压抑着怒气讽刺道。 可惜弗恩听不懂瞿仲亨话里的意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而单瑾舒终于缓过气来,微喘着拉住弗恩的手臂,脸色白得跟纸一样:“我没事了,我们回屋里” 弗恩没开口,直接搀着单瑾舒越过了瞿仲亨走向那头的房子。 “单瑾舒!”瞿仲亨在单瑾舒经过他身边时再一次拉住她,此刻他没有了高高在上的优雅,有的只是被塞满了胸口的妒火,叫嚣着爆发。 然而单瑾舒还没反映过来,弗恩已经一拳挥了过去,两个大男人已经在草地上扭打了起来,你来我往地打得不亦乐乎,单瑾舒站在一旁,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地上的两人却还在打个不停。 “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她第一个男人!” “别打了!要打你们出去打!”再不制止这两人,她估计自己比他们还先倒下。 “女儿啊,是谁来啦?”单母在厨房里听到外头的奇怪声响,便走出屋来察看,却没想到看到两个男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块,女儿却一脸的苍白像是要昏倒的样子:“天啊,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快别打了” 单母三步并作五地急忙上前扶住昏倒在地的女儿,地上打得挂彩的两个男人见到单瑾舒倒在了地上,即刻停战爬起身。 “女儿啊,你别吓妈啊”单母不知所措地摇着昏过去的女儿,正想奋力把女儿背回屋里,一双大手抱走了她背上的人。 “伯母,我来吧”瞿仲亨三两下抱起了单瑾舒,怀里的人似乎又轻了不少,这个认知让瞿仲亨抱紧了手里的人。 “啊?好,谢谢”单母回过头看到了这突然出现的桃花大帅哥抱着女儿箭步往屋里走,一不小心就被那双电眼给电了下,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天啊,这是哪来的妖孽?!简直就是生来祸害人的嘛! Tobecontinued ------------ 57 昏倒后的单瑾舒,清醒时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 “瑾舒” “瑾舒” 两个不同的声音带着同样的焦虑唤着她,单瑾舒揉了下眼睛,看到了坐在她一旁两个脸上挂彩的男人:“哇,弗恩,你的脸怎么成这样了?!” 天使的脸被打得眼眶乌青,嘴角也积了淤血,单瑾舒这下全醒了,坐起身捧着弗恩的脸左瞧右瞧,她没发梦,他真是挂了彩。 “疼不疼?”美美的一张脸被打成这样,她都替他心疼。 “你吹一下就不疼”弗恩拉着她捧着他脸的手,很是认真地说道。 “好,吹一下”她微笑着学着他的办法,在他的眼眶边上吹着气:“痛痛飞走了~” “那我呢?”在一旁看得很不爽的瞿仲亨强行跟弗恩换了个位,把他挤到后面坐到单瑾舒面前,指着自己也淤青的脸颊给她看:“我这也疼”他的脸也被打了,怎么不见她一醒来就问他。 “你那是活该”单瑾舒理都没理他地下了沙发,到了厨房里找了些冰块包上了毛巾,再回到客厅时拉着弗恩到一边给他敷着眼眶处的淤青:“可能要好些天才能散。。” “还晕吗?”弗恩摸着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好像没生病。 “不晕了”他自己都这样了,还是记挂着她,莞尔一笑,后背却被人戳了两下。 “我的呢?”瞿仲亨闷闷地问道。 “厨房在那边,自己弄”说完单瑾舒就又回过头,察看着弗恩身上还有哪个地方是挂了彩。 瞿仲亨看着那头的厨房,又看她不断换着位子给弗恩敷伤口——不公平!!同样是打架,为什么待遇差那么多?! 他不由分说地抢走她手里的包着冰的毛巾坐到一边给自己敷了起来,弗恩站起身作势又要开架,瞿仲亨也扔掉了战利品站起身,两个身高一八几的男人对峙着,相互跃跃欲试。 要打就来,反正他现在是积了一肚子火,再不爆发他就要自爆了! “弗恩,我们别跟他打,我们上楼去,你请便吧,瞿先生,就不送了”见两人架势都摆好了,单瑾舒硬拉着弗恩上了楼。 客厅里只剩下瞿仲亨,看着沙发上渐渐融化的冰块,他像被抛弃的小孩一样被晾在这里。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晚饭时间,单家的餐桌上摆着四对筷子,除了行动不便的单父外屋子里的人都到齐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单瑾舒看了眼把母亲逗得乐呵呵的瞿仲亨。 “女儿别这么说嘛,他的车子抛了锚,附近又没有什么修车师傅,他也没地方住,所以妈就劝仲亨在我们这挤一晚,是吧,仲亨?” “伯母很亲切”瞿仲亨毫不吝啬地对单母露出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单瑾舒见到母亲已经直呼人家仲亨了,想必瞿仲亨这家伙把哄女人那一套给用到妈身上来,真是卑鄙。 “弗恩,吃完饭陪我出去走走好吗?”知道弗恩用不惯筷子,单瑾舒给弗恩夹了几块鸡肉到他饭前。 “嗯”弗恩淡淡一笑,吃起单瑾舒给他夹的肉来。 瞿仲亨渐渐收起了笑容,淡褐色的眼睛看着单瑾舒,后者不时地给母亲和她身边的男人夹着菜,温馨的饭桌上,他似乎是那个被排挤在外的人,格格不入。。 看着碗里的白米饭,昔日上头也总有着夹来的菜肴,想到这他不禁神伤。 晚饭后,单瑾舒跟弗恩在农场附近散着步。 “弗恩,弗农医生过几天就要来了,你到时候见见他好不好?”虽然她不知道这兄弟两是怎么回事,不过弗恩似乎总是不给弗农医生好脸色看,而弗农医生却总是在顺着弗恩的意思,虽然她有些好奇,但是一想这是人家的私事,她也不好过问。 弗恩站住脚,眼睛看着地上的某一点,金色的长发飘起在他颊边,她忍不住伸出手把他那碍事的头发拂到一边:“见一见他吧,好不好?”每次想起弗农医生被弗恩关在门外的一幕她就觉得弗农医生挺可怜的,兄弟之间不应该是这样子,尤其是她看到弗农医生其实挺疼他弟弟。 他抬起眼看着她,翠绿的眸子在月光下让人心醉,举手抚上她的脸,一种莫名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升温,他看了她的小嘴良久,犹疑着能不能吻她,她的唇瓣开开合合地说着什么,他没认真听,只是不停地把她的头发顺到脑后,刚要低头吻她,单瑾舒却突然脸色一变,挣开他跑到一旁干呕了起来。 “瑾舒?”弗恩跟上前去,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又吐了。 单瑾舒扶着一旁的大树,几次作呕后,她喘着气直起身,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似乎已经两个月没有—— “你怀孕了?”瞿仲亨脸上有着不知是惊还是喜的表情,站在他们后头看着她。 Tobecontinued ------------ 58 她怀孕了?! 谁的?! 单瑾舒没反映过来,瞿仲亨就拉着她的手往农场里走,弗恩回过神来跟了上去,想把单瑾舒从瞿仲亨手里拉回来,却让瞿仲亨回身一记重拳打中了小腹,一时站不起身。 “瞿仲亨!你干什么打他!?”见到弗恩似乎伤得挺重,单瑾舒拍打着这个不讲理的野蛮人,却让瞿仲亨两手一抓,抱了起身继续往农场里走。 进了屋,还好母亲在房里陪着父亲,瞿仲亨一路抱着她上了楼:“哪间是你的?” 没有回答,单瑾舒不打算理他。 他干脆随便选了间,谁知道还真让他误打误撞给撞对了,他让她坐在床边,自己拉了梳妆台前的椅子坐到她面前,握着她的手,他的手心居然在冒汗:“你检查了吗?” 单瑾舒感觉到他手心的热度,他是怕她给惹麻烦吗? “放心吧,不一定是怀孕,可能只是吃错东西了” 她抽出手,他又抓回,重新握紧:“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不用了” “检查一下也好快点做准备”他以为她是怕去妇产科,所以好声哄道。 她冷笑了声:“你紧张什么,就算有,也不一定是你的” 多可笑啊,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连肚子里怀的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她的私生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混乱? 她的话让他板起脸,见到她是认真的,他烦躁地走到窗边,突然就一拳头打向玻璃窗,质量不怎么好的玻璃被他这么一拳过去立即呈蜘蛛网状裂开,正中的一点正有血在晕开。 单瑾舒被他自残的行为吓得颤了一颤,不一会他又回过身来,重新坐到她身前,她有些怕他又做出些什么举动地往后缩了缩。 “检查后再说,好吗?”捧着这张清净的小脸,他需要时间来适应这一切。 他从未有过的乞求语气让她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他的头滑落到她的小腹,搂着她的腰跪在地上侧着耳朵倾听着她的肚子,俊脸上为着还没确定的小生命而喜悦:“男的我要他像我,女的也要像我” 她不禁被他的话逗笑,还不知道肚里的是不是他的他就——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心里一紧,她看着这个跪着趴在自己小腹前的男人,是男是女都像他那不就是意味着他希望孩子是他的?! “检查后再说吧”她像是对他说,却是对自己说,她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怀孕了,她该不该把孩子生下来?毕竟她不知道孩子的父亲究竟是哪一个,而孩子一出生就注定没有父亲。。 门外,弗恩站在外头静静地看着里头抱在一起的人,他们的对话他听见了,翠绿色的眸子蕴含着痛苦的情绪,头一阵痛,弗恩转身进了自己房里,关上门还没躺上床,就倒在了地上手脚不停地抽搐着。。 隔天,瞿仲亨载着单瑾舒回到了市区,去了一家医院里检查,等待检验结果的时候,单瑾舒两只手紧张地握在一起,瞿仲亨搭着她的手,她抬起眼,对上他的眼睛,那里有种情绪叫做安心:“不用怕” “单瑾舒” 当护士唤着单瑾舒的名字的时候,单瑾舒颤了下,两只手刷地一下冰冷,她僵直着站起身,把瞿仲亨的手握得死紧。 “我们进去吧”他搭着她的肩膀和她一起走进了诊断室。 刚一坐下,年近半百的女医生就拿了她的检验报告翻了下:“恭喜你,单小姐,你怀孕两个月了” 听到这话,单瑾舒只觉得晴天霹雳,她真的怀孕了。 瞿仲亨却不同于单瑾舒的震惊,而是开始询问起医生要注意些什么来。 “医生,我现在能不能不要他?”单瑾舒突然开口打断了瞿仲亨跟医生的谈话,后者同时望向她。 “可以的,如果你们不打算这么快有孩子,我们医院可以安排你进行手术”医生似乎已经司空见惯地回道。 “单瑾舒!你不要孩子?”瞿仲亨拉住她的手,恨不得把她的小脑袋摇醒。 “他不一定是你的,你没必要挽留他”怨只怨这条小生命来得不是时候。 瞿仲亨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是啊,如果生下来不是他的,那他能否忍受她生了别人的孩子? “医生,麻烦你了,帮我安排一下”见瞿仲亨没有了意见,单瑾舒便跟医生拜托道,她不想这件事拖太久,妈要是发觉她怀孕了,家里肯定又一场风暴,所以她要尽快解决这件事。 医生听到他们的对话,对单瑾舒也没什么好印象,对像是被雷劈到的瞿仲亨倒是多了几分怜悯:“那好吧” “谢谢医生”单瑾舒跟医生道完谢后便率先离开了诊疗室。 直到下一位病人进来,瞿仲亨仍呆站在原地,在医生提醒后才匆忙追了出去,单瑾舒已经在电梯旁等着。 电梯门一开,两人走了进去,到了下一层的时候,电梯外进来了一个妇女抱着一个包裹在粉红色襁褓里的婴儿站到了他们身边,小婴儿挥动着手脚,似在自娱自乐,还没长牙的小嘴喃喃着发出可爱的声音,口水就流了下来。 瞿仲亨看着看着,嘴角不禁牵起,心里有股想要逗弄这孩子的冲动,突然他发觉自己什么时候对孩子这么感兴趣?他向来都要女伴做好避孕措施,也不是没有人意外怀上后被他强行叫去医院打掉的,但为什么在知道单瑾舒可能怀上他的孩子的时候就像是中了头奖一样地雀跃个没完? 他看着身边的单瑾舒,她也被那个婴儿吸引住了目光,他注意到她的手悄悄地摸上了小腹,这一瞬间,他领悟了过来,终于把心里的想法理顺:“单瑾舒” “嗯?”她的目光舍不得离开那个小婴儿地只是嘴上应着。 瞿仲亨把她转过来搂进怀里,像是要把他搂进身体似地揽紧:“Tiamo——我爱你” Tobecontinued ------------ 59 “你说什么。。?” “我爱你,单瑾舒” 他电眼里的百万电伏电得她有些晕,电梯门一开,她就匆匆推开他整理下头发走了出去。 “我是认真的”追到了停车场,他抓住她的手臂说道。 “你是不是认真的跟我没有关系”心里有些乱,她没想过他会有一天爱上她,这是她曾经的梦想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向流星许下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她却害怕起来了? 他拉住她又想跑开的身子,定定地望住她:“有关系,我感觉得到你对我还有感觉,瑾舒,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这么快就宣判我死刑” “我给过你不下百次的机会!”她没给过他机会的话,那那五年算什么?“我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等了你好久,第一年我等到了成了你的床伴,但是过了五年,我依旧是你的床伴,你从来没有重视过我,你怎么能说我没有给你机会?” 眼泪控制不住地随着述说而流下,她吸了吸鼻子:“仲亨,你有注意到我把薰衣草放遍我们的公寓吗?” 瞿仲亨被她质问的话怔住,回过神来答道:“有” “你是在后来我把每个角落都摆满了你才注意到的吧”想起那时后费尽苦心要得到他的注意,她心口一阵阵地发疼:“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我一直在等待你的爱情,等待你的回报,只是每一次你都让我失望,你怎么能够在前一天晚上还对我甜言蜜语,隔天就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缠缠绵绵?你花心,我知道,所以我一直等,只是等得越久,失望就越大,你那时问我是不是怕别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我想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我是怕,我怕我傻乎乎地追着你到头来反倒遭到别人的耻笑,笑我不自量力” 抹掉又要掉下的泪水,她深呼吸一口:“麻烦你送我回农场吧,我该回去交货了” 拨开他的手,她用手背擦干眼泪越过了瞿仲亨身边往前走,她的初恋太过苦涩,苦得她的眼泪都流不到尽头。 瞿仲亨在原地沉默了良久,半响他大步追了上去,从背后抱住她:“瑾舒,我不要求你现在就接受我,但至少不要拒绝我” “何必呢?”她的心在颤抖,为什么总是对他狠不下心,才白白虚度了五年。。。 “有必要,再一次就好”他转过她的身子,低头吻住她,勾缠的舌头混乱着她的心绪:“你对我并不是没有感觉” “对不起”单瑾舒最终还是摇摇头离开他。 这是什么样的滋味?相信只有瞿仲亨自己才知道,苦涩的笑容也同样漾在他嘴角。 然而在他的黑色宝马离开了后,停车场内另外一辆车里,一名男子,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回到了农场,单瑾舒穿戴好工作围裙,见到温室里弗恩已经开始在忙碌。 “弗恩”她像往常一样地唤他。 “回来了?”弗恩停住手里的工作回过头来,见到她时微微一笑。 “嗯,回来了,早上还忙吗?”单瑾舒翻了翻订单,今天好像两家花店的人会来拿货,弗恩比较孤僻,不爱跟陌生人接触,估计今天早上也不好过吧:“咦?都交货了?”这倒是新鲜事,难道是妈帮忙应付那些商家? 弗恩靠了过来,白皙的葱指滑过记录表的后两行:“两家订了下一批花” 对弗恩的靠近,单瑾舒没有太在意,她只是讶异于弗恩的病情已经好转到可以替人下订单,这多不可思议啊。 “弗恩,这样不错哦”她笑笑地踮起脚摸摸弗恩的头,鼓励他继续跟人多些接触,弗恩却直盯着她看,那直白的视线盯得她不自在,让她不禁看了看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怎么了吗?” “你脸色有些苍白,我担心而已”葱指抚过她的脸颊,拂过颊边的碎发,嘴唇略白,小脸却晒得红彤彤的,因为他的动作而不自在地四处乱瞟的眼睛带着血丝而湿润:“你哭过?” “没有”她想也没想地答道,故作忙碌地拿了记录表到一旁检视着花卉的生长情况,今天的弗恩似乎有些奇怪,举手投足间似乎都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韵味,让她在刚刚他摸她脸的时候,简直就快要像那堆小女生一样忍不住尖叫起来,真是太要不得了。 香港 “你确定?” “千真万确,宇哥,那名小姐去了妇产科,后来我花了点钱,知道那小姐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宇哥,那是不是嫂子啊?怎么长得挺像又好像不像?” “少八卦,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做好就行”方天宇听到会议室里已经散会,他连忙收了线,在滕厉之后进了总裁室。 “阿宇,恺撒失踪了”一坐下,滕厉便点了根烟,见方天宇没多大惊讶,滕厉挑眉:“你知道?” “如果没错的话,我知道他在哪?”方天宇神秘地道,他瞒着厉哥私下让人跟踪单小姐的行踪,没想到他倒是有意外的收获。 “怎么说?” “单小姐怀孕了”方天宇的话像个炸弹,把滕厉炸得连烟都忘了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把话说全:“两个月,算算时间可能是你的” 这回滕厉手里的烟都拿不稳地掉到了西装裤上,烟头烫到了裤子,他边低咒边起身拍走快把裤子烧破洞的烟,方天宇看得心里头都快笑歪了,他竟忘了拿摄像机录下来,真是可惜。 “她。。她怀孕了?”滕厉愣了半天没回过神来,是那一晚。。“她在哪?” “在一个偏僻的小乡下,不过厉哥要的话就要快点了,她跟医生约了明天就把孩子做掉” “走”滕厉抓了西装就往外冲,方天宇转着车钥匙微笑着跟上。 借着忙碌把孩子的事情遗忘,直到晚上吃完了晚饭,单瑾舒在房间的阳台上吹着风,手不知不觉地摸到了小腹,上午见到的那个小婴儿可爱的画面不断闪现在单瑾舒的脑海里,真要把孩子弄掉吗。。这条生命是无辜的不是? 深呼吸一口气,她已经约好了明天下午的手术,能跟这孩子相处的时间就只有不到24小时了。。 正想着,农场外突然停了辆车,她望过去,这么晚了还有人来买花? 车内下来了两个人,看那身形似乎是两个高大的男人,他们往栅栏内张望,路灯照到了其中一人的脸上——是滕厉!? 单瑾舒倒抽一口气,外头的人已经看到阳台上的她,拍着门要进来,单瑾舒连忙躲进屋里,心跳个不停。 楼下传来了母亲的声音,像是要去应门,单瑾舒连忙跑出房间想要母亲别去开门,却为时已晚,母亲已经在外头跟他们交谈着,眼看就要带他们进来。 单瑾舒回身想回房,意外撞上了一堵肉墙。 “怎么了?”弗恩扶住惊慌失措的单瑾舒问道,那头瞿仲亨也从房间里走出来,正看着楼下已经踏进屋子里的人。 “没、没,我要回房,别叫我”她刚走出一步,楼下母亲就唤着她下楼,她顾不得地跑进房里把自己反锁起来。 “瑾舒?瑾舒?咦,难道睡着了,滕先生不好意思啊,我女儿好像睡了,你看要不你明天打一下她电话还是怎么?”老实好客的单母热情地招待着来找女儿的朋友。 “伯母不用忙了,我只是到这附近,所以想顺便来看看瑾舒。。”感觉到上头的视线,滕厉抬起头,看到在二楼走廊处正往下看的两个男人时,眸光骤冷。 方天宇也看到了这两位人物,不动声色地对他们温和一笑,转而对单母说道:“伯母,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旅社还是什么地方可以睡一晚?我们今天刚从香港过来,怕疲劳驾驶不好” “这啊。。好像没有哦,这里还挺偏僻的,最近的城镇开过去好像也得两个小时吧,要不你们今晚在我家里挤挤?”单母热心地建议道。 “这不太好吧。。”方天宇作势犹疑 “哪不好,我去把楼下的客房给整理一下,就这么说了”单母笑呵呵地带路,女儿原来异性缘挺好,接二连三出现的极品都让她这老人家饱了眼福。 方天宇给了滕厉一记‘搞定’的眼神,滕厉折服地拍了下方天宇的肩膀:“谢了” 临进房前看了眼楼上的人,一个已经不知所踪,另一个亮起了招牌笑容。 他为什么会在这? 同一时刻,在英国的律师事务所里,男女两人相互交换着在两份相同的文件上签字后交给了律师,律师看完后宣布道:“你们达成了离婚协议,协议现在开始生效” Tobecontinued ------------ 60 一大早,滕厉就起床在客厅里等候着楼上的单瑾舒下来,只是等来等去,只等来了单母热情地招呼他吃早饭,而餐桌上却明显少了两个应该在的人。 “伯母,瑾舒不舒服吗?怎么没下来吃早餐?”快动筷时,滕厉忍不住问道。 “瑾舒啊?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了张字条贴在冰箱,说是一大早要去买种子,中午好像也不回来了”单母没有多想,对这个懂事的女儿,她很放心。 滕厉在听到单母的话时,脸色沉了下来,她是故意避开他,然后去动手术拿掉孩子吗? 见厉哥神情有异,方天宇适时地转移单母的注意力:“伯母,你煮的粥真好喝” “呵呵。。真的?弗恩也这么说呢”单母笑呵呵地说道。 “弗恩?” “还没介绍,我身边这位就是弗恩,他是瑾舒爸爸的医生的弟弟,在我们这暂住一段日子,弗恩,他们两个也是瑾舒的朋友哦”单母对着坐在身旁的弗恩说道,住在一起两个月,单母也知道这孩子的性子有些孤僻,不过相处久了也知道弗恩是个好孩子,平时都在农场里帮着瑾舒忙这忙那的,单母也就把他当自己人一样看待。 “你好”方天宇微笑着跟弗恩额首,滕厉也观察着弗恩的反映,只见弗恩垂下眼,顾自吃着早餐,单母习以为常地替弗恩打着圆场。 一顿早饭下来,只有单母跟方天宇愉快的聊天声,而弗恩和滕厉则各自怀着不同的心事静默地吃着早餐。 手术室外 单瑾舒握紧了手等着护士叫她的名字,瞿仲亨在一旁踱来踱去,如果单瑾舒怀的是他的孩子,那他就失去了一个挽回她的机会,但如果单瑾舒怀的是别人的孩子,那他同样也失去了挽回她的优势,矛盾挣扎着,让他把她撂在那里独自等候。 “单瑾舒” 护士的唤声让两个人心惊肉跳,单瑾舒凉着手站起身,走向护士:“我是” “进去吧” “好。。”她颤着点头,脚步却像有千斤重,那道门像是鬼门关,她踏进去,就等于把一条生命给送到了地狱。。。 走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她刚回头,手臂就被人扯住往外拉:“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 没料到滕厉居然会出现在这,单瑾舒拍打着他要他放手,一旁的瞿仲亨看到了,却松了口气地跟了上去,原来他心里也不希望她把孩子打掉。 一直把她拽到了电梯里,滕厉才松了手按了一楼:“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不用你说我知道,不关你的事”她揉着被拽红的手,语气不怎么友善地说道。 “孩子我也有份!”滕厉想拉她的手过来看,却被她不客气地挥开。 “你确定是你的吗?呵。。仲亨,你说呢?”她故意挨近身边的瞿仲亨,挑衅地看着脸色更冰的滕厉。 电梯门一开,电梯外的人纷纷进来,对峙着的三人却没有要走出去的意思。 滕厉冷硬着声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孩子的父亲不一定是你,我也不知道是谁,怎么样?你还要——” 单瑾舒挑衅的话没说完,就被滕厉拽出了电梯直到了停车场后塞进了在车里等候的方天宇的车里,追上来的瞿仲亨按住了他欲关上的车门,滕厉看着他道:“你想看她把孩子打掉你就阻止我,不然就上车” 车里的单瑾舒听到这两人居然还打着商量,差点没气晕过去:“仲亨别听他的,死滕厉,让我下车!” 单瑾舒弯着身想出来,又被滕厉推坐回去,车里的方天宇笑着劝道:“单小姐还是好好坐下来吧,厉哥决定做的事没人能改变得了的。” 车门边的两人对视一会后,似乎达成了共识,两人一人一边上了车,把单瑾舒夹在了中间,让她无路可逃。 “阿宇,开车。” “没问题,厉哥”方天宇愉快地发动车子。 单瑾舒似图从瞿仲亨那一边开门跑掉,却让瞿仲亨给拉了回来:“瑾舒,乖乖听话,我们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瞿仲亨,你也傻了吗?这孩子不一定是你的!”她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想的,居然知道自己不一定是孩子的父亲还阻止她把孩子打掉。 “我知道。。”淡褐色的电眼黯淡下来,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像根针一样,每一回都要扎他一下。 “知道你还帮他阻止我?”这男人脑袋进水了吗?单瑾舒没好气地说道。 滕厉拉住她坐不定的身子,同样的话也像是在说给他听:“瑾舒,我们待会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方天宇停车!”单瑾舒挣开滕厉后就想去抢方天宇的方向盘,后座的两外两人互视一眼,将她拉了回来后,两人一人一边稳住她。 “你们两个混蛋!”被制住在位子上,单瑾舒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车子又向着原先的方向开回去。 回到农场,单瑾舒下了车后就径自往屋里走,她这回真的火大了,孩子在她肚里,她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关他们两个什么事,何况他们还没确定是不是孩子的爸爸,就这样子阻拦她,没有考虑到她一个单身女人生下孩子后要承受多少的舆论压力,一点都没有为她着想。 上了楼,进了房间,单瑾舒刚想把门关上,一只手就按住了门,阻拦着她关门的举动。 力气没他大,单瑾舒索性收了手:“你到底来做什么?” 滕厉见她发火,便没说什么地关上门。 “你凭什么阻止我?!” 她冲过去就要开门,滕厉一手挡在门前揽住她:“孕妇脾气不好对孩子也不好” “关你什么事?!” “女人,别这样跟我说话” “听不惯你滚啊” 他对她粗鲁的语气感到不赞同:“虽然才两个月,但是胎教也是很重要的” “天,我遇上个疯子”她快晕了,谁来把这个男人砸醒。 “坐一会吧”滕厉殷勤地拉了张椅子给她坐,单瑾舒不领情地走到阳台。 滕厉站在原地望了她一会,确定她没刚刚那么激动后才走进阳台,跟她一块望着不大的农场,良久说道:“流产对身体不好” “你不一定是孩子的父亲”她提醒。 “我刚刚知道了”滕厉显得狼狈地应道。 “既然知道,那你也没有充分的理由来干涉我的决定,你没有,瞿仲亨也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孩子是我自己的,我自己决定,别再干涉我的生活” 说完话,她转身欲回房,滕厉拉住她,声音微哑:“瑾舒,别把孩子打掉”她的态度让他知道孩子是他最后一丝希望,无论是不是他的,至少他还能借孩子的名义在她身边多待几个月的时间,这也是个机会不是吗? “我说了,你无权干涉我的决定”拉开他的手,单瑾舒离开了房间。 Tobecontinued ------------ 61 晚饭桌上越来越热闹,好客的单母乐呵呵地上着菜,一张圆桌坐了三个大男人还有她们母女,他们家好久没这么热闹了:“阿厉啊,天宇怎么这么快回去了?” “公司有事,我让他先回去处理”实际上是他打算赖在这长期抗战,所以让方天宇先回去公司坐镇。 “弗恩,你眼睛这还疼不疼?”单瑾舒跟往常一样给弗恩夹了肉后,察看着他跟瞿仲亨打架时打黑了的眼眶:“好像散瘀了,待会煮个鸡蛋给你敷一下” “我也要”没等弗恩说,瞿仲亨就不落人后地自己报名。 “冰箱里有蛋,橱柜里有锅,你自己弄去”单瑾舒三两句回绝了瞿仲亨,堵得瞿仲亨郁闷地扒着饭,单瑾舒顾自心疼着天使脸蛋:“弗恩,待会我弄好后拿到你房里” 滕厉安静地吃着饭,察觉到了瞿仲亨的光火,联想到两人脸上的伤,大略估计到了一二,不过那个人确实挺碍眼,他的拳头也已经在咯咯作响。 “女儿啊,阿峙好像挺久没打过电话来了,他是不是还在忙?”看着这桌子极品,单母倒是想起了她的准女婿,不是说忙完了就来提亲吗?这都几个月了还没忙完。 听到这个人,单瑾舒心里扎了一下,餐桌上的其他人也望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他。。”母亲殷殷期盼的目光让她开不了口,最后还是打算再瞒过母亲一阵:“他公司里很忙” 瞿仲亨轻哼了声,单瑾舒立即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别乱讲。 “哦,是这样啊,工作还是重要的。。”单母看起来有些失望。 “妈,吃饭吧”单瑾舒夹了块肉到母亲饭前,希望能转移母亲的注意力。 “嗯”单母正应着,院子里突然响起了类似螺旋桨转动的声响,餐桌上的人面面相觑,没一会就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是温室!?”单瑾舒连忙放下碗筷跑了出去,还没出门口,一阵强风刮得她走不出去,她眯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外头,她没看错吧,她的农场里居然停放了架直升飞机!?螺旋桨的强风把她的温室都给毁了! 直升机上下来个人,身上围着的长围巾随着螺旋桨惹起的风而飘动,他回过头来,看到了在门口光亮处的单瑾舒,流露一抹笑:“我来接你了” 再见到他,单瑾舒眼眶一红,捂着嘴推开聚集在后头的人跑上了楼,把房间的门重重地甩上。 单母挤了出来,看到外头的直升飞机时也吓了一跳,但看到那头正走过来的人时单母不禁又乐了起来:“阿峙,说曹操曹操到,我刚刚才在跟瑾舒提起你呢,你忙完了吧?” “伯母好久不见了,您和伯父还好吗?”聂峙卓走快了两步上前,拥抱了下单母时,看到了门口的三座门神,凤眼带着挑衅,战争开始。 “好好,都好,咦?瑾舒呢?”单母乐呵呵地应着准女婿,却找不到女儿的人。 “瑾舒去接电话了”瞿仲亨说道,唇角勾起地看着聂峙卓,这么快就爬起来这倒是让他挺意外。 “原来‘大家’都在啊”聂峙卓意有所指地瞥了眼瞿仲亨又看了眼滕厉。 三人暗自较劲,弗恩则在后头,似在思考着什么。 “阿峙,原来你们都认识啊,都好都好,都是瑾舒的朋友,我们进去聊吧,你吃饭了没?我们刚开饭呢”单母没察觉出空气中的火药味,一味地招呼着女儿的朋友们进去吃饭。 “有伯母的手艺,我就是吃饱了也能再吃两碗”聂峙卓说了句,哄得单母笑得合不拢嘴。 几个人坐下来吃饭,只有单瑾舒的位子是空着的,圆桌挤上了这么几个大男人,倒显得有些挤了,单母却还是乐呵呵的,有这么多人陪着吃饭,她高兴都来不及了,哪还会嫌挤呢? “瑾舒怎么听个电话听了那么久?”单母张望着楼上,上头似乎门还关着。 “没关系,我吃饱了,伯母,我上去看一下瑾舒”瞿仲亨起身离开了餐桌,上了楼,单母便继续招呼着准女婿吃多点,聂峙卓对单母意思意思地笑了笑,凤眼瞥到了二楼瞿仲亨敲了几下门后走了进去,看来他还是来晚了,不过所谓后来居上,他不一定就会输。 “瑾舒”瞿仲亨唤了声猫在被窝里的单瑾舒,被窝在轻颤着,她似乎在哭,见到聂峙卓居然让她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这让瞿仲亨很不是滋味,原本能让她哭的应该只有他啊! 掀开被子一角,里头伴随着一阵热气传来了抽泣声,让他心口一阵郁闷,连带着被子让她趴在他腿上,拍着她的后背酸酸地说道:“有这么伤心吗?” “不用你管。。。呜。。。” “好好,我不管,那你还吃饭吗?”他顺着她的话好声哄道。 “不吃。。。呜。。。” “好,我们不吃,那喝点水好不好?哭多了对宝宝不好”他这辈子还没试过哄女人不是为了带上床的。 单瑾舒半天没回答,良久抽泣了两下才点了点头,瞿仲亨便下了楼倒了杯温水上去,聂峙卓看着那半掩的门,她就在里头,离他那么近了,他—— “阿峙,这么晚了,你今晚就住下来吧?”准女婿都到眼前了,怎么女儿却半天没下来,单母猜想着这小两口估计是吵架了,所以刚刚问起女儿他的事时,女儿才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她这个当妈的当然要为女儿拉线了。 滕厉和弗恩看着聂峙卓,只见聂峙卓笑了笑就应下了,单母就把滕厉隔壁房间整理了出来给了聂峙卓,还好她家的房间还算多,再来人就得住客厅了。 而这时二楼,瞿仲亨把水端来了二楼,就把棉被揭开,一张眼睛鼻子都湿漉漉的小脸在被子下露了出来,把水给她后看着她坐起身喝了口。 “看你,都哭成小狗了”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她被棉被都捂出了层细汗,抽泣着的小鼻子一吸一吸,心里一动,他亲了口她的额头,见她似乎哭得忘了要隔离他的事情,瞿仲亨大胆地坐上了床边,不经意似地顺着她的头发,顺着顺着就慢慢把她搂入怀里,鼻息里闻到她的发香,他感觉自己没有一刻比现在满足。 “仲亨” 她突然的轻唤让瞿仲亨吓了一吓,以为她又要跟他保持距离,眼眸里有着一闪即逝的失落,没敢再留恋她的发香,怕她又会翻脸把他赶出去,瞿仲亨自觉地下了床,故作轻松地说道:“你不想见他的话,我帮你弄走” 单瑾舒目光有些呆滞地摇了摇头:“你帮我叫他上来吧,我有话要跟他说清楚” 她的反映是好还是坏?瞿仲亨打量着她,却看不出个所以然,半响走出了房间下了楼,跟一伙人坐在客厅。 “她叫你上去”瞿仲亨语气不善地说道,叫别的男人进自己女人的房间真是该死的不是滋味。 “阿峙,还不快去”不知道内情的单母以为小两口终于想和好了,便乐呵呵地催促着。 “好的,伯母”聂峙卓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楼。 门没关,聂峙卓进了房间,便顺手把门带上:“瑾舒” “不用关了,我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 聂峙卓愣了下,她没有他预想中的对他一阵咒骂,也没有对他拳打脚踢地指责他当初恶劣的行径,而是这么有礼却又疏远地跟他说话,他顿时有些慌,事情似乎超出他的料想:“还是关上吧” 借着关门的动作,他思虑着该怎么让她把真实的情绪发泄出来,现在的她像是把自己藏了起来,用着最理性的一面对着他,而这对他而言是最不利的。 客厅里单母想起要煮点甜汤给大家当宵夜,便到厨房里忙活去了。滕厉面无表情地问着瞿仲亨:“你确定她真是叫他上去?”凭什么他就要硬闯还要被她赶,而姓聂那小子却大摇大摆地等着她请上去,真是气不顺。 “你以为我想看我孩子的妈跟个男人在房间里”瞿仲亨也郁闷地回道,他来这才三天,就不知道被她赶了多少次,而那小子一来就把她逼上楼,刚坐下她就请他上去,真是同人不同命。 觑了眼在一旁一直很安静的弗恩,瞿仲亨跟滕厉对视一眼,或许他们该先联手把竞争对手给灭了。 “是我孩子的妈”滕厉纠正道,瞥了眼依旧安静的弗恩,这人真是恺撒?如果是恺撒,他从来不做没有好处的事,那就是说瑾舒身上有什么东西是恺撒想要的,那是什么呢? 各怀鬼胎的两人正不怀好意地看着沉默的弗恩,楼上却突然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音,三人不约而同地望了上去。 滕厉率先冲了上去,瞿仲亨和弗恩也接连上了楼,刚到了单瑾舒房间,却见到滕厉愣在门口不进去。 “怎么了?”难道聂峙卓被她一激就把给宰了不成?瞿仲亨探头望着里头,在见到里头的情景时不禁也怔住—— 满地的玻璃碎块,聂峙卓的脚边还有着没碎裂的玻璃杯底座,一条血痕从他头上的一处滑落,是瑾舒拿玻璃杯扔的聂峙卓!? 只见聂峙卓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玻璃碎块走到了单瑾舒的床边,执起她的手,将玻璃碎块塞到她的手里,让她手中的利器对准了自己颈部的大动脉:“我从没忘记你的承诺,会让你离开,是为了让我们以后能走得更远,走得更好” “你有问过我要的是什么吗?”搁在他颈部的玻璃碎块没有移开,单瑾舒问话时声音轻颤着。 “你后背的图腾有我们家族的秘密,我堂哥要挟我要把你抓走,让你离开才是最好的办法”见她眼里含愤,像仇人一样看着他,他也难受。 “什么图腾?”单瑾舒半信半疑地问道,门边的滕厉有着片刻的惊讶,而瞿仲亨则凝眉,似在思虑着什么。 “藏宝图,里面有我们家族的密书,关乎整个家族的生死,你不知道图腾是你根本没有见过,它被隐藏在你身上,隐藏得很好,我给你涂的药还有一开始跟你。。跟你睡都是为了看到图”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除了最后的秘密,聂峙卓不打算隐瞒。 “所以你跟我上床,又哄我要跟我结婚,就是为了那该死的图?!”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人为了达到目的,究竟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一开始是这样,但是后来——” “不要再说了!”单瑾舒激动地打断他的话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里的玻璃片割破了他的颈部皮肤,把玻璃边缘浸红,不认同地摇着头,泪眼模糊地看着这个至始至终都是在利用她的男人:“你真是很可怕” 凤眼被这话刺伤,她不是第一个说他可怕,却是第一个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说他可怕:“我承认一开始只是单纯地想得到图,但是在你突然离开英国后,图在我心里退到了第二位”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牙缝里挤出的字,她忍得辛苦。 “我可以等” “滚回去,滚得远远的,我不想再见到你”她跌坐到床上,手里捏紧的玻璃碎块也割破了她的手,他的解释只是把她往深渊里推得更深,她掉在了里头似乎再也爬不上来。 “瑾舒——”聂峙卓见她似乎冷静下来了,看到她手被割出血来,他不忍地靠近想把她手里的玻璃碎块拿出来,却没想到他刚碰到她的手,她突然发疯似地咬牙往他脖子上一划,整块玻璃碎块嵌在了他的颈部! “瑾舒!”瞿仲亨和滕厉见到了这情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见单瑾舒跌爬落床要捡地上的玻璃碎片,两人急忙上前,一个抓住了想拿玻璃片割自己的单瑾舒,一个则把血浸湿了整件白衬衫的,脸色顿时白得像纸一样的聂峙卓搀了出去。 然而一直没出声的弗恩站在门口一旁,翠绿的眸子淡静地看着这慌乱的一幕,在滕厉把聂峙卓搀进了自己房间后,弗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从衣柜中的一件外衣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Tobecontinued ------------ 62 把聂峙卓搀到了瞿仲亨的房间,床上的聂峙卓身上的皮肤像是收缩了一般紧吸着骨,瞳孔像野兽一般扩散,被玻璃碎块扎到的颈项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往外冒血,他的整张脸苍白得几近死尸! 滕厉按住他,下手利落地把玻璃碎块往外一拔,向外喷出的血溅到了他脸上,身体收缩得像枯枝一般的聂峙卓捂着颈口,嘴巴张着似乎欲呕又似又要开口。 用染血的玻璃碎块往自己的手腕上一割,血汨汨地从滕厉的手腕处流了出来,而眼睛张缩着聂峙卓闻到了鲜血的味道,几乎是立即地就抓住了滕厉的手大口吸吮了起来。 滕厉眉头皱也没皱地把手靠近,让聂峙卓更容易吸到他手腕上的血,拿出了手机交代方天宇去医院弄几个血包过来,滕厉的脸色也已经渐渐苍白,而聂峙卓颈项处的伤口正在快速愈合。。。 “喝吧。。” 另一边,瞿仲亨由背后制住了情绪失控的单瑾舒,他没想过文静的她竟然会对聂峙卓做出这么激烈的行为,不禁庆幸着之前她对他还算是客气了。。。 “瑾舒,冷静点,伯母他们在楼下,你想让伯母担心吗?!”抓住了单瑾舒的手腕,瞿仲亨试图让单瑾舒冷静下来,这样的她,让他看得心疼。 “呜呜。。。。为什么要利用我?!为什么要骗我?!” 她的脸因为激动的哭喊而涨红,踢动着手脚挣扎着要去拿地上的玻璃碎片自残,怕楼下的单母会听到上面的动静,瞿仲亨圈住她的腰把她硬拖离了房间到了阳台,只手关上阳台的门,单瑾舒咬了他的手臂挣开他的手后,爬着阳台就要跳下去,瞿仲亨箭步上前把她扛到了肩上,一巴拍向她的屁股:“你疯了吗?!单瑾舒!” “我是疯了,我被你们逼疯了!你们究竟还瞒着我什么?你也是为了什么图吗?!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要这样给你们玩弄?!”哭哑的声音说到最后已经说不全话,激动过头,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几乎快呼吸不过来地轻喘着,手脚无力地下垂着。 瞿仲亨把她放下来圈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放心吧,很快就会结束” 单瑾舒骤时顿住,难道他也—— “什么意思?”她抑制着情绪轻声问。 “你的图,我有办法给你消掉,没了图,不会再有人找上你” “你知道图?那你当初让我——天,我竟然自以为是地过了那么多年,你竟然是为了图才跟我——”她睁大眼睛,忘了哭泣,抱着头不敢相信自己喜欢的人竟然都是有目的地接近自己! “瑾舒!我——”她大受打击的样子让他感到不妙,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地远离他一样地让他不安。 她怔怔地退出他的怀抱,抱着头空洞地望着他,瞿仲亨拉住她,却让她挥开。 “不要碰我。。你们都让我觉得恶心” 摇着头,单瑾舒拉开了阳台的门,踉跄地走出了阳台,再次出现在门口的弗恩迎了上来,一脸神伤的瞿仲亨看着她倒在了弗恩的怀里走了出去时不禁握紧了拳头——还有机会,她一向心软,只要她肚里的孩子还在,他就还有机会! 隔壁房间里,聂峙卓躺回了床上,呼吸依旧不稳,却不似刚刚的急促,脸上虽然不再那么苍白,却也没有血色,面色青白的滕厉扎起了自己的手腕正要离开,床上的聂峙卓突然出声,气息不稳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滕厉看了他一眼,冷眸依旧冷漠:“一个知道你秘密的人” 聂峙卓却干笑了几声:“能知道我秘密的人不多,知道的也都死了,你是哪一个?” 滕厉静默地与他对视,似乎并不打算开口,门外进来的打破了里头的沉默:“滕厉,去把手包一下” 瞿仲亨走了进来,见到床上半死不活的聂峙卓时,好看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情绪,滕厉没吭声便出去了,瞿仲亨坐到了床边,抬起了聂峙卓的头,看到那被血染红的部位如今已经见不到伤处,指尖处感受到的冰凉感觉让他明了聂峙卓此刻只是在硬撑:“想要血吗?” 聂峙卓轻笑了声,却惹来了一阵咳嗽,粗喘了两口气后,干笑着说道:“你也知道我是‘什么’?” 看了下四周,找到了那块玻璃片,瞿仲亨将玻璃片抵在了聂峙卓的手腕:“你说如果在我这再给你开道口子,你会怎么样呢?” “哈。。。那样你也跑不了”失血过多,他会丧失理性,到时只是一个见人就咬的怪物。 “你错了,‘我’跑得了”唇角勾起的同时,瞿仲亨手中的玻璃片也慢慢地割破了聂峙卓的手腕,鲜红的血液顿时又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跑得了? “难道你是——!”瞪大了眼睛,聂峙卓细细打量着他,能跑得了的人还能是谁?呵。。。难怪连聂效天都要受他摆布,原来他就是他们家族的‘监管者’! “告诉我你在瑾舒后背上看到的是什么?那样对你会舒服点”看着聂峙卓又变得死白的脸色,瞿仲亨伸出手指沾了床单上他的血,凑到了聂峙卓鼻尖,诱导道。 “呵。。你对宝藏有兴趣?”大量失血让聂峙卓无力地闭上了眼睛,皮肤再次紧缩,但他却依旧不时地干笑着,模样煞是疯狂。 “宝藏是宝藏,不过里头也有我家祖上留下来的灭杀聂氏吸血一族的方法,你们称它做——封、血、书”他一字一句地道出事实,聂峙卓敛下了笑,却也不再说话。 “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不过瑾舒估计挨不了多久,你知道她怀孕了吧?孩子是谁的没人知道,要是是你的,你猜她会怎样?”瞿仲亨意有所指地威胁道。 “既然你知道有这个可能你还让她怀着?!”愤怒让他抬起了正往外涌血的手臂,抓住了瞿仲亨的衣领。 “瑾舒已经铁了心,而孩子是我最后的筹码,现在已经两个月了,她的时间很有限,你想看她死就等着你的血也流干吧”站起身,瞿仲亨居高临下地等着他的妥协。 凤眼无力地眨了下,瞳孔已经开始扩散,意味着他已经快要丧失理智:“是蝙蝠。。我看到的是蝙蝠。。。” “很好”得到了想要的东西,瞿仲亨也划破自己的手腕让聂峙卓吸吮,包扎好伤口的滕厉再度折返,也听到了他们刚刚的对话,神情严肃地离开了房间想下楼准备绷带,却在经过弗恩房间时,听到了里头已经没了哭泣声,他站在门外,也想进去看看她,却怕惹得她又激动起来。 正迟疑时,楼下有了动静,单母正带着个金色短发的男人走了进来,那人抬起头看到了他,那双翠绿色的眸子似乎在瞬间竖起了敌意。 Tobecontinued ------------ 63 “弗农医生,好久没见到你了,最近还忙吗?”单母笑呵呵地招呼着熟人。 “还好,伯父睡了吗?我先看看他的情况”弗农收回视线,对单母友善地说道,而后便进了一楼单家两老的房间给单奇峰看病。 滕厉也在这时下了楼,那个金发的男人为什么带着敌意看着他?他在哪里见过他吗? 出了门,滕厉到自己车上拿了救护用品,一回屋就见到二楼弗恩的房间开了门,滕厉寻了下单瑾舒的身影,却见到了一楼自己的房间传出了异样的声响。 “走,今晚就跟我马上离开这里” “不” “弗恩听话,哥不会害你”里头的人语气带着乞求。 “不会吗?”弗恩冷笑了声。 “你还是不原谅哥——”弗农语气满是痛苦,余下的话在瞥到了门外的滕厉时噤声,与弗恩一样的翠绿眸子满含敌意地望着门外的人。 站在客厅门口的滕厉不明白这个叫弗农的人为什么跟自己这么大仇恨,而且保护弗恩的姿态就像是老鹰保护小鸡,如果恺撒就是弗恩,那一切还说得过去,只是他没听过恺撒有这么一个哥哥啊。。 滕厉理不清,单母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了他,问起了其他人在楼上做什么,好奇地就要上去看,滕厉搪塞了个理由,恰好房里的单父又在*,单母又走了回去,弗农跟弗恩也相继从黑暗的房里走了出来,滕厉看了他们一眼,便上了楼。 经过弗恩的房间,见到门半合着,他特意探头看着里头的人,只见到一抹人影缩成一粒睡在床上,身影无助而孤单。 匆匆把救护用品给了瞿仲亨,滕厉悄悄摸进了弗恩的房间,放轻的脚步,屏住的呼吸,他的手在碰到她的一刻停在上空,片刻后还是缩回了手。 但是这样还是吵醒了刚入睡的单瑾舒,睁开眼,她看到了在床边的滕厉。 “是你” 她的神情冷淡,让他忆起那天早上她醒来后的怨恨和冰冷,他装作不在意地走到一旁,习惯地摸出了烟,刚燃起却想起了她已经怀孕的事情,便直接掐了烟收进裤袋里。 单瑾舒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坐起身打量着他,冷硬的面部线条如以往般很好地隐藏住了他的情绪,只有手里那不时的小动作透露着他并不像外表所表现的那么冷静。 “他们是为了图,你呢?”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冷静得不像刚刚把玻璃块插进别人颈项的人。 滕厉沉默了半响,答道:“我不知道你身上有图” “哦,那我算是幸运的,只是你老婆的替身”她点点头,小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他。。死了吗?” “没有” “在医院?”死了的话,那她也是杀了人,也该偿命。。到时她死了的话,那爸妈和青河该怎么办?只怪她当时没有多想。。 “在隔壁,他不会死”像是知道单瑾舒的不安,滕厉补充道。 单瑾舒听到这话时抬起眼看着他:“为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滕厉不想说。 “告诉我” “你不会信” “告诉我,不然你就滚出这栋房子!” 冷眸闪了闪,滕厉望着她:“他是吸血鬼,吸血一族的人” 单瑾舒愣住了:“吸血鬼。。?” “流血会让他受伤,喝足了血他又能继续像常人一样活动,你那一扎,只是让他提早喝血罢了” “你怎么知道?”起伏着呼吸,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不信的话跟我来”滕厉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到了隔壁房间,里头正在聂峙卓喂血的瞿仲亨看到了她时有些惊讶,床上像是躺在血泊里的聂峙卓见到她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呆愣住时,凤眼里有着惊讶过后的绝望。 单瑾舒倒抽了一口气,亲眼看着聂峙卓抓住了瞿仲亨的手吸吮着,他那已经不像常人的模样让她心里一窒,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你把她带过来做什么?”见到她刷白的小脸,瞿仲亨有些不悦。 “她早晚会知道”滕厉冷淡地说道。 “你们。。你们。。你们都好可怕!”单瑾舒后退了两步,摇着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事实,踉跄着转身离开,撞上了外头正要进来的弗农。 “瑾舒,怎么了?”弗农扶住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一脸的惊惧。 “别碰我!”单瑾舒神经质地抽回手,她身边还有什么是假的?还是根本就没有真的? 弗农看到了里头的情景,没再拦住单瑾舒。 这混乱的一晚,只有楼下不时在厨房和自己的房间里进进出出的单母是平静的,而卧榻一年多的单父,今夜似乎特别多病。。 经过了一晚的奋斗,加上滕厉弄来的血包,弗农把另外两人的伤势处理好后,补充了大量血液的聂峙卓渐渐地也有了血色。 休息了一晚,早上起来时,弗农敲了敲门后,便开了门进去,房里的聂峙卓不知是一夜未眠还是起得早,已经着装整齐地站在了窗户旁。 “阿峙,怎么搞成这样?” “她知道我是什么了。。”聂峙卓望着窗外,凤眼里有了打算。 “你想跟她在一起,迟早她都得知道”弗农走过去,有多少年没有见过阿峙这样的神情。。 “我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她怀孕了,天知道我多希望孩子是我的,但是我却也在祈祷着孩子不要是我的”想起她看怪物一样看他的神情,他的胸口一阵发疼,在来这接她之前,他原本对让她接受他的身份的事情胸有成竹,但是这自信却在她那狠厉的一扎给扎没了,那一刻她真想让他死,只是他连她这个愿望都没办法帮她达成,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是他一出世就注定的悲哀,背负着命运的十字架,他的呼吸对这世界而言是一种威胁。 “只要你下得了手,她可以是你的同类” “同类?”他自嘲地笑了两声:“弗农,一年多前我们似乎犯了一个错误,其实活着不比死了好” 弗农沉默了一阵,翠绿的眸子里有着同样的忧愁:“宝藏里有解决的办法,是吗?” “你舍得?” “就像你说的,当年我们。。犯了个错误”是他的错,那就让他来弥补吧。。 “一直想问你,弗恩是不是双胞胎?” 弗农摇摇头:“不是” “弗农,弗恩就是恺撒,是吗?”聂峙卓问出心中的猜测,那时他打电话给新任意大利教父时,那人有着与弗恩相似的声线,后来见到资料照片时,模样也与弗恩无异,而且那件事恰好也是在一年多前,与恺撒出事的是在同一个时间。。。 “恺撒的瞳色是什么颜色?”弗农不答反问。 原本心里有底的聂峙卓被弗农一提醒,仔细回忆了下后,沉声道:“蓝色” Tobecontinued ------------ 64 今天的早餐桌上,又多了两个大男人,餐桌更挤了,单母却还是乐呵呵的。 “瑾舒这丫头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下来,你们坐一下,我上去把她叫起来”嘴上这么说,单母却有些担心从来没有这么晚还没起床的女儿,刚上了楼梯,她就听到了一阵呕吐声,她心里有些狐疑,走快了两步,就要到女儿房间时,她听到楼下似乎有什么瓷碗碎裂的声音,这让她转移了方向,下了楼。 “怎么了?仲亨”单母回到了厨房,见到瞿仲亨正在捡着地上的碎瓷片。 “抱歉啊,伯母,我手滑了下,就把碗摔破了”瞿仲亨‘愧疚’地笑着,电眼不知不觉地就对单母发射了百万电伏,害得单母几乎没拿多几个碗让他摔多几个。 “没事,我待会来扫就好,咦?仲亨,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单母瞟到了瞿仲亨手腕上的绷带,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么会就受伤了,正说着,她看到了那边滕厉正拉着衣袖,正狐疑,身后响起了女儿的声音。 “妈,你刚刚找我?” “是啊,正想找你,你是不是不舒服,刚刚好像听到你在吐?”单母招呼着其他人都坐下。 餐桌上的四个男人都望了过来,脸色有些苍白的单瑾舒只是摇了摇头,给母亲添了粥:“没事,喉咙有些不舒服,待会吃点药就行” “伯母不用担心,我待会给瑾舒看一下”弗农的插话让单母没了疑问。 吃过了早餐,单瑾舒到了工作室里穿戴着工作围裙,聂峙卓走了进来,她当作没看见地绕过他,他一手挡在了门边。 “好狗不挡道” “谈谈” “你不怕我再杀你一次吗?哦,我忘了,我根本杀不死你”冷笑了下,她正眼也没看他。 “如果给我选,我宁愿会伤会死” “不关我的事”这不是问题所在,她只是被他伤够了心,建立了坚强的盾牌来保护自己。 “要怎么样你才肯消气?”当初他没想过她的个性居然还有这么强硬的一面,他以为再回来,解释过后就能得到她的谅解,他说过了一定会来接她,这是他头一次对女人许下承诺,意味着她已经悄然进入他心,她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单瑾舒深呼吸了口气:“你知道吗?阿峙,从你跟仲亨交易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结束了” 她绕过他走出了工作室,聂峙卓大步追上前抱住了他想念了两个月的人儿:“那时我不答应,我们两个今天就不能够站在这里说话!”聂效天已经打算要抓她走,忍痛把她推进瞿仲亨怀里却能保住她的命,他错了吗?! “你可以告诉我,你可以把一切的无奈都告诉我,我说过只要你不骗我,我就永远不离开你,其实你并不信我,你信我的话,你该知道为了你,我也可以牺牲,也可以为你屈承人下,两个人在一起不应该只是同享福,而不能共患难,是你低估了我,还是我高估了你?” 留下话,单瑾舒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了聂峙卓搂着她的手走向了温室,感情路上诸多波折,她恨不得有个深坑,就此跳下去把自己掩埋。 “只想让你无忧无虑地待在我身边,是我错了吗?”他只是用了过激的手法,难道就这样抹杀掉他的努力? 瞿仲亨跟滕厉在一旁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单瑾舒对聂峙卓的决绝让两个人都心惊了下,庆幸着站在那被她拒绝的人不是自己。 “她以前就这样吗?”滕厉问道,似乎跟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她性子都挺温顺,这样的她倒是强硬得让他不禁替自己的下场也担心起来。 “绵羊被激怒了,也会变成狼”瞿仲亨别有深意地说道,他曾经细想过这样一个并不出众的女孩让他这个花花公子流连忘返了五年的原因,却总没有个结果,刚刚她跟聂峙卓说的那番话倒是替他解决了这个心结——没有杂质的爱,这是他可以安枕无忧地搂她入睡的原因。 只是后来她变得小心翼翼,不再无保留地奉献她的爱,这让当时的他感觉到了不安,所以他在这份爱没有参入杂质之前,就将它割断,他宁愿保留那份感觉留待回忆,也不愿意看到她变心离开。 而原因他一直不肯深究,现在他明白了。 “弗恩”出了屋,单瑾舒见到成了一地玻璃碎的温室旁,弗恩正在那里挑着什么东西。 “有玻璃,别过来”弗恩在玻璃堆里抢救出了花卉种子,见到单瑾舒就要踩到玻璃上,连忙制止了她。 “你才是别管那些东西了,快点过来”这傻乎乎的男人,叫她别过去,自己却往玻璃堆里扎。 蹑手蹑脚地踩着玻璃走了过去,弗恩见她过来走快了两步想拉她,却没想她脚下的玻璃被她的踩裂,她几乎不稳地往前扑了过去,在阳光下闪着耀眼光芒的的玻璃尖块眼看就要插入她的眼睛,说时迟那时快,弗恩大步跨过去把她的身子一捞,这才免去了一场劫难,只是脚下却踩到那块直立的玻璃尖块,锐利的玻璃穿过了鞋底,扎穿了他的脚掌,他闷哼了声,脸色一下发青。 “弗恩?”正想道谢的单瑾舒发觉到弗恩的异样,低头一看,见到了那让她心悸的一幕:“怎么会这样?!弗农医生!弗农医生快来啊!”她一边搀着弗恩走下玻璃堆,一边喊着弗农,没想到自己反而拖累了他。 到了医院处理好了伤口后回到了农场,单瑾舒始终紧张握着弗恩的手,相比之下,时不时地就低声安慰一下单瑾舒的弗恩,看起来倒像是那个陪着来看医生的。 搀着弗恩进客厅,客厅里四个男人正在谈话,弗农看了眼弟弟,便把位子让了出来给他坐:“瑾舒,怎么样?” “医生给打了消炎针,脚有段时间不能碰水,对不起啊,弗恩,都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精神恍惚就不该逞强工作,害得弗恩跟她一起受罪。 “没事”弗恩的音量只够两个人听到,白皙的手指把她的头发拨到脑后,亲密的举止让在场的另外三个男人眼红。 瞿仲亨站起身,另外两人期待地望着他,他没好气地说道:“弄温室去”他们以为他要去揍那小子吗?他可还没傻到当面做些让她反感的行为,但背地里就不同了,哪天她不在,他可要把这小子吊起来鞭打个三天三夜出火才行。 “我也去”滕厉也看不下去地站起身。 “等我”聂峙卓也跟了出去。 “弗恩,要喝点水吗?”不知道那些男人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勤快,单瑾舒也没多想,兴许是那块陨石掉下来把他们都砸到了吧。 弗恩还没答话,弗农就插话道:“瑾舒,有葡萄糖吗?有的话冲杯葡萄糖给弗恩吧” “葡萄糖吗?应该有,我问一下妈“单瑾舒不疑有他地离开了客厅,去了父母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兄弟两,弗农蹲下身,抬起了弟弟的脚,突然一个使劲大力地抓着那只刚包了绷带的脚,半天却没有一点血渗出:“弗恩,你到底想做什么?” Tobecontinued ------------ 65 “没什么”弗恩瞥到了单瑾舒从房里出来,抽回了脚,脸色依旧淡定。 “不要伤害她,不要伤害任何人,你要恨就恨我吧” “恨你吗?”弗恩依旧没什么情绪地说道。 “我正在努力弥补,真的!” “弥补?让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弥补?” 厨房里单瑾舒听到客厅里弗农医生似乎在跟弗恩吵架,正想去看是怎么回事,却不小心打翻了一瓶鱼露,鱼露的味道让单瑾舒立即反胃地趴在了洗手盆上干呕了起来。 “你怀孕了?”怕女儿找不到葡萄糖的单母见到了刚刚的一幕,女儿害喜的样子像极了当初她怀着儿子时的样子。 “妈?!你怎么会在这?我没有、没有怀孕”她闪躲着逃避母亲的目光,不会说谎的她却一下就被单母看出了破绽。 “瑾舒!你怎么这么傻?是谁的?是阿峙的吗?”如果是未来女婿的,她还可以接受女儿的脱轨行为。 “不、不是”被母亲的反映吓傻,单瑾舒一时不知该怎么掩盖这混乱的一切。 “不是?那是谁的?!阿峙知道吗?”乖巧的女儿居然未婚怀孕,单母痛心得直捶胸口,心想着大概这就是小两口吵架的原因,女儿怎么会跟别人弄大了肚子。 “妈、妈,你别这样”见母亲痛心的样子,单瑾舒也跟着掉泪,她就是怕母亲会这样,所以她才一直急着要去把孩子弄掉的,这个家好不容易才有了阳光,她不希望是自己把这阳光遮住。 “我命苦的孩子”单母抱着女儿,两母女抱在一起哭了一场。 客厅里争执的两人听到厨房里的动静,弗农在厨房门口听到里头的对话,见到母女两抱着一团惺惺相惜,弗农没打扰两人,而是去了屋外告诉正在整理着玻璃碎的三个男人这个消息。 知道女儿未婚怀孕,单母无精打采了几天后,说是要自个儿回老家住,当天便回了城镇,单瑾舒接手照料起了父亲的起居。 弗农医生住了两天后便接到了工作的消息,赶回了英国,而另外三个男人则赖在了她家里赶都赶不走,无论她是给他们个冷脸还是咒骂,抑或是讥讽踢打,他们就像是赖定她一样,打都打不跑,甚至还跟她争起活来,她成了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吃饭的时间多走走厨房,看看哪个锅里的菜炒焦了,又或是多看看电饭锅里头的米是不是有加水一起煮,吃完了饭就要记得待在沙发上别乱走,因为这几个男人拖地的方式跟用水管冲没啥区别,他们拖完了地满地就湿得跟发了洪水似的,而她这个重点保护动物走一步都有左右‘护法’扶着,所以她索性也就不走了。 托这几个人的福,温室在他们的努力下,也渐渐重建起来,弗恩的脚不方便,所以单瑾舒便让他待在房间里帮忙看护中风的父亲,自己忙着重新买花苗和肥料。 打完了电话,单瑾舒听到外头静悄悄的,这倒是有些意外,以往这个时候他们三个就都扎起袖子敲敲打打起来,难道终于受够了她的竭斯底里,所以不再做免费劳工? 垂下眼,算了,这也好,本来她就是想把他们逼走,他们走了,她的生活也就恢复了平静,她应该高兴才对。 打起精神,单瑾舒合上他们买来的育婴书,封面上可爱的宝宝露出了个无忧无虑的纯真笑容,这些天来,她也考虑过孩子的事情,不知道那三个男人是有意还是无意放到她视线范围内的这些书,里头的宝宝个个可爱得紧,一些妈妈的感言也让她有些心动,想到她这辈子不打算结婚了,那有个自己的孩子似乎也不错,至少青河也有机会当舅舅,她的生活也不会一味单调。 她考虑着把孩子生下来,无论是谁的孩子。 走出了屋子,她想到外头透透气,他们走了的话,那她该找些人来帮她修葺温室才是,这也是笔支出,宝宝出生后一定还要花更多钱,她要好好努力工作才行。 正想着,眼角瞥到了一抹粉色,她回头望过去——一栋白色的玻璃温室用粉红色的气球装饰得美轮美奂。 怎么会,昨天她不是听他们在说什么装错玻璃打错门吗?怎么会突然间就变出了这么一栋梦幻一样的东西出来? 难道他们要给她一个惊喜?!这个想法让单瑾舒已经沉寂的心有些触动。 她走过去,四下里寻找着那三个人的身影,温室后头似乎有着什么声音,她放轻了脚步走过去。 “你确定她喜欢粉红色?”滕厉皱着眉,对手里打着气的粉红色气球并不认同。 “你可以弄圈黑色上去,看她喜欢哪个”瞿仲亨很有把握地把他们打完气的气球给结成一条气球桥。 滕厉噤声,继续跟这跟他极不搭调的粉红色气球拼斗着。 “婴儿床要油什么颜色?”聂峙卓摸着集三人的发散式思维而创造出来的婴儿床,不禁感叹三个臭皮匠,还真抵得过诸葛亮。 “男孩喜欢蓝色,女孩喜欢粉色,还真难选,要是是龙凤胎就好了”瞿仲亨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一半蓝一半粉红?”滕厉没经大脑地脱口而出。 “你想我孩子是人妖啊”聂峙卓没好气地说道。 单瑾舒几乎笑出声来,捂着嘴继续躲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谈话。 “那这个油蓝的,再做一个油粉的?”瞿仲亨想了想,要是一胎几个就好了,能把她绑得死死的。 “也行”聂峙卓撬开了油漆盖,仔细刷了起来。 “油漆味对初生婴儿是不是有害?”瞿仲亨突然想起不知在哪听过的话。 “你现在才说”聂峙卓给了他一记白眼,他都油了一条腿了,怎么办?正愁着,他看到了脚边的木削,对了,把外层给削了不就行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做过爸爸”虽然他很快就要升格,但也要摸着石头过河嘛。 “那就打磨一下?”滕厉也觉得有道理。 “我把这层削掉后再试试”聂峙卓放平婴儿床削了起来,做人家老爸真辛苦。 三个男人汗流浃背地奋斗着,单瑾舒透过温室的玻璃,看到他们似乎都很期待这个小生命的诞生,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肚子,生还是不生? 怕再待下去,会再听到更多令自己动摇的话,单瑾舒转身悄悄地离开了温室,装作没有发现这个‘惊喜’,脚却踢到了一旁的铁锹,她差点没被绊倒地踉跄了几步。 人没事,声音却引来了身后三个男人的注意—— “瑾舒?” Tobecontinued ------------ 66 “瑾舒,你。。”惊喜被撞破,四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农场外单母的唤声倒是给单瑾舒解了围。 借着给母亲开门,单瑾舒离开了这尴尬的气氛。 “妈,咦?这位不是。。。”妈身后的男人她似乎在哪见过:“是刘先生?”一年多前被父母叫来家里吃饭,实则是要和她相亲的那个人。 “单小姐,好久不见了”看起来挺老实而又挺斯文的刘博再见到单瑾舒,似乎挺高兴。 “啊,好久不见”单瑾舒也礼貌地跟对方点点头,只是不明白妈把他带回来是要做什么? 而在五分钟后,面对母亲极力创造机会给她和刘先生拉红线的行为,单瑾舒明白了,妈把他带来,是为了给她肚里的孩子加个爸爸。 可怜的刘先生估计还不知道她肚里已经有馅了,而且已经有三个强势又霸道的男人在争着上位当宝宝的爸爸。 那三个沙猪在见到刘先生进屋时,就把手头活抛到一边,在客厅里跟他们陪坐,多日没见到丈夫的单母进了房间看丈夫的情况,同时也是留了空间给刘先生制造机会。 客厅里两张单人沙发分列两旁,一张三人座的沙发在正中,单母进房后,刘先生原本想跟恋恋不忘的人靠近一点,说点亲近的话,只是他刚起身,门外突然先后进来了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压迫感十足的三人让室内迅速笼罩了低气压,三人一进屋,就不客气把靠近单瑾舒的那张长沙发给坐满,视线一个比一个冷冽的盯着他,尤其是离他最近的那个人,那眼神简直就是千年寒冰,看一眼足以让他只觉得头皮发麻,直把他硬生生地盯得坐了回去。 “单小姐,这一年多来你到外地工作了吗?我听伯母说你好像是去外地公干去了”没得靠近,刘博唯有隔河对话。 单瑾舒不想透露太多,只是应了声是。 “之前听伯母说你在瞿氏集团工作,那里听说门槛挺高的,是真的吗?”刘博找着对方也感兴趣的话题问着。 “哼,那要看谁了”瞿仲亨冷哼了声,电眼顺带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下刘博,要貌没貌,要体格没体格,要性格没性格,全身上下没一处能圈能点,就这样还想跟他抢女人,哼,早三百年凉快去。 “这位先生是。。?”刘博看着这长相性感令人心跳的男人,不禁惊叹造物主的妙手。 “一个闲人,不用在意”单瑾舒打断了正想给刘博一个下马威的瞿仲亨,三两句带过。 “哦,那单小姐平时喜不喜欢看书呢?还是看电影?” “画画”冷不隆冬的滕厉突然丢了这两个字替单瑾舒回答了问题,手宝贝似按了按衬衫袋里的那张撕了又粘,粘了又被撕的画,望住单瑾舒说着两人才懂的话:“肖像画” “还没请教,这位先生是。。?”刘博对这‘冷若冰霜’的男人竟然对单瑾舒的兴趣这么了解,想必是单瑾舒的什么亲戚吧,只是这男人霸气十足,摆在那都觉得有压迫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帮会老大,单家有这门亲戚怎么当初家里人没告诉他? “闲人的朋友,不用理会”单瑾舒无视掉滕厉那如三月里的春日阳光般暖洋洋的目光,对着刘博歉意一笑。 “原来单小姐还会画画,伯母倒是没跟我说起,单小姐真是多才多艺”刘博讨好地夸奖道。 “这你倒是说对了,她有双巧手,会弹琴会煮饭,只是弹起琴来没日没夜,耳膜薄点的都受不了”聂峙卓嘴边带着优雅笑容,凤眼直勾勾地看着单人沙发上的单瑾舒。 “这位又是。。??”刘博又打量了离单瑾舒最近的那名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贵族气质的男子,像是尊贵不容亵渎一般,只是这位又是单小姐的什么人呢? 单瑾舒刚想回答,就看到了从父母房里出来的脚上还包着绷带的弗恩,她连忙走上前去扶住他,让他坐到自己的位子上,自己则坐在了椅手上。 只见弗恩不发一语,像玻璃珠子一样好看的眼睛瞥了对座的刘博一眼,刘博乍见这么个像从壁画里走出来的天使,忧郁的神情让他几乎都心生怜惜,神啊,一天见到这么几个极品,再来几个他的心脏可就受不了了。 “弗恩,脚还疼吗?下午再去复诊一下好不好?”对于自己害得弗恩受伤的事情,单瑾舒始终觉得歉疚。 “嗯”弗恩惜字如金地应了声,葱指有意无意地握着单瑾舒的手,眼神不善地看着对座看他看得眼睛都快放光的男人。 长沙发上的三个男人瞄着单人沙发上那碍眼的一幕,原来他们是前后受敌,只是家里的动不了,那就把外来的先干掉! 刘博一下感觉到长沙发上投来的三道如箭般的死光,让他如坐针毡地几乎跳了起来,额头冒着汗,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的一整厅的男人,连对座的那个天使也盯得他头皮发麻。 “刘先生,你怎么了?”单瑾舒见刘博不停地擦着汗,又是要起身又是坐下的,不禁觉得奇怪。 “没、没什么,单小姐,你待会有空吗?我想约。。。约。。。。”刘博没把自己憋了好久的话说出来,四道杀人目光让他意识到他要是把话说全了,估计他也只能横的被抬出单家了。 “有空,要不我带你参观一下农场怎么样?”迟钝的单瑾舒终于都发觉到空气中的火药味,见到长沙发上的三个男人一脸的‘你敢约就试试看’的神情,凶神恶煞似地把无辜涉入的刘博都吓得说不出句全话来,她决定结束这场闹剧。 “真的?那再好不过了!”刘博像是刑满释放的囚徒一样,几乎是迫不及待走到了门边等待着单瑾舒。 单瑾舒刚想走,就感觉到手被弗恩紧紧拉住,她没多想,以为是弗恩的忧郁症又犯了,只是她再不跟刘先生说清楚,只怕不知头尾的刘先生恐怕被那三头沙猪给撕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只能安抚着弗恩道:“我去一下就回来” 见弗恩依旧不肯松手,单瑾舒微皱眉地使力抽回手后,又安慰了弗恩几句才带着刘博离开了屋子。 客厅里头四个男人默不作声,相互打量着对方,半响,滕厉站起身,走过去把客厅的门关上,瞿仲亨和聂峙卓见状不约而同地咧嘴一笑。 “没想到我们还挺有默契”聂峙卓边扎起袖子边站起身。 “攘外必先安内”瞿仲亨绕过了中间的茶几,不怀好意地逼近了单人沙发上依旧沉默的弗恩。 “同意” 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单人沙发后的滕厉说完时,一手突然圈住了弗恩的脖子,另外两个已经摩拳擦掌的男人见状立即一哄而上。 Tobecontinued ------------ 67 “刘先生,其实——” “单小姐不用这么客气,其实我早就想说了,你叫我刘博就行了,我可以也叫你瑾舒吗?”老实的刘博一口气说完这话,脸色老早已经涨红。 单瑾舒看着他,这人看起来很老实,或许老实得有些懦弱,但是要是做丈夫的话,他的妻子倒是可以很省心,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偷腥都怕鱼的妻管严。 “还是叫你刘先生吧” “哦。。没关系”刘博有些失望,不敢贸贸然行进:“单小姐,其实第一次到你家吃饭的时候,我就——” “刘先生,我怀孕了”单瑾舒打断了刘博的话,担心弗恩在屋子里会受到那三个男人的欺负,她直接就进入主题,不想再浪费时间。 刘博听到这话嘴都张成O字,半天你、你、你、的说不出句话来,在他的观念里,未婚怀孕的女子是不检点的代名词,思想还停留在封建社会的刘博见自己中意的女子居然做出了这么些‘惊世骇俗’的事后,还有脸跟人说出口,就差没骂句贱人往回走。 “我想你明白了,很抱歉我和我妈都耽误了你的时间,就不送了”没在意刘博哑口无言的样子,她望见屋子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关了起来,心里不禁为弗恩担心了几分,匆匆道别,留下了还在‘你你你’个不停的刘博,单瑾舒大步迈回了房子。 紧张地一推门,单瑾舒有些呆住,她看到母亲正跟四个男人有说有笑地聊得不亦乐乎,丝毫没有她预想中的血腥场面,只是几个男人的脸上都有可疑的汗珠,瞿仲亨和滕厉包扎着绷带的手腕也有些泛红,桌子似乎偏移了两寸,单人沙发好像也被移动了几分,茶几上还有可疑的水迹,一切的迹象似乎都表明着刚刚这客厅里发生过些什么,但看那几个男人脸上又没有什么伤痕,难道是她多心了? “女儿啊,刘先生呢?”单母见到女儿回来了,后头却不见人,不禁左观右望地看着女儿身后是不是还有个姗姗来迟的人。 “走了”单瑾舒走到弗恩身边,看了看他的脸又揭开他的袖子看是不是有什么内伤,在见到没什么大发现后,单瑾舒才安了心。 “走了?”单母有些惊讶,那几个男人却是笑得开心。 “妈,我想跟你说会话”单瑾舒拉着母亲到了厨房说起悄悄话来。 客厅里又剩下了一群男人。 “算你聪明”滕厉很满意弗恩没有告状。 “我不说,你们就有把柄在我手里”一直沉默的弗恩突然开口,简单一句话让客厅里的另外三个刚刚还在沾沾自喜的男人危险地觑着他。 “什么意思?”瞿仲亨问道,没想到这个自闭症的家伙刚刚打不回手是留了这一手! “想再打我吗?往这打”弗恩神情依旧淡漠,绿眸瞥到瞿仲亨警告的眼神时,葱指拉起自己的T恤,白皙的肌肤已经被打得红肿淤青。 瞿仲亨正欲跨步上去教训这不知死字怎么写的小子,滕厉伸手拦住了他,提醒道:“她在厨房里” “弗恩,说出你的条件”聂峙卓说道,这样的弗恩跟他认识寡言而怕生的人不太一样,难道这就是弗农所指的弗恩的‘改变’? “我听到那晚你们说的话,看到你们做的事,每一句,每一件”像是在述说着一件事不关己的事,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冷淡,绿眸抬起扫了三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聂峙卓身上:“孩子是你的,她会死,是吗?” 没想到弗恩提起这个,瞿仲亨暴躁地坐了下来。 “是”聂峙卓回道。 “让她流产,你们有意见吗?” 弗恩话一说,就惹来了三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怒气。 “你敢就试试!”怒气上头瞿仲亨顾不了那么些个地跨步上前,揪住了弗恩的衣服警告道。 “我不知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过你要是恺撒的话,那我们再来谈这个问题”滕厉打量着依旧不慌不乱的弗恩,这小子冷静得有些诡异,莫非之前他都是在扮猪吃老虎?不是他怀疑,而是抓住人家的痛脚后再慢慢地享受着玩弄对手的乐趣,这种谈判手法像极恺撒那小子。 聂峙卓也对弗恩的身份再次起疑:“你关心瑾舒,难道我们就愿意看她死吗?孩子的事根本与你无关——” “与我有关”弗恩抬眼看着他,突然说道。 三个男人同时愣住,这时厨房里突然响起的巴掌声让想追问的几个男人同时望了过去。 厨房里,单瑾舒再次请求母亲不要再胡乱地帮她的孩子找爸爸:“妈,不要再帮我找什么对象,孩子的事我自己解决。” “妈不帮你还有谁帮你,瑾舒啊,你这傻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妈不会害你的,你现在觉得无所谓,但是以后当孩子跟你讨爸爸的时候,你后悔就晚了”单母苦口婆心地劝着在这个问题上态度始终强硬的女儿。 “反正就是不要!我的孩子我自己负责!” 她的话却让爱女心切的单母一巴打了过去:“你能怎么负责?!你自己把自己负责得肚子都被搞大了,你还能怎么负责?!” 打了女儿,单母边说也边流泪,厨房门口挤过来的男人看到单瑾舒捂着脸掉着泪,几乎都没冲进来。 “妈你不是问我孩子的爸爸是谁吗?本来我不想说,不过现在说了也没关系”单瑾舒深呼吸了口,把眼泪抹掉说道。 “是谁?”女儿终于肯说出经手人,单母有些惊讶地止住泪,厨房门口的三个男人也在等着她的回答。 她一早就知道?!那怎么不说? “孩子的爸爸是我很爱的人——” 三个男人一致同意,很满意这个开头。 “他长得英俊、高大、迷人——” 三个男人一听,心里头都甜滋滋的。 “我跟他相遇是个偶然——” 三个男人各自想了想,自己确实是那个偶然。 “相恋也是在后来的事——” 三个男人各自会心一笑,他们是比较‘后来’。 “意外地怀上孩子,孩子的爸爸——” 三个男人屏息,终于都等到了关键部分。 “孩子的爸爸就被车撞死了” 三个男人几乎没站稳地吐血倒地。 “啊?女儿啊,你是说孩子的爸爸死了?”单母听到女儿跟那个无缘的女婿相恋的过程,不禁也有些明了女儿对那个没见过面的高大、英俊、迷人的‘孩子爸爸’死心塌地的原因,还没度过最浪漫的时光,就消逝的爱情,却是越刻骨铭心的。 “是,他死了,在我告诉他怀孕的消息的时候,他过马路时就被一辆大巴给碾过去了,尸体倒在十字路口上,后头没刹住车的司机又碾扁他的脑袋,那两天我说要去买种子,其实就是去认尸,他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手上还握着碎成几块的手机,都是我害了他”说到最后单瑾舒趴到了母亲肩头上假意哭了起来,眼脚瞥到了厨房门口听完她的精彩讲述后,都阴沉着脸的四个男人。 “我苦命的女儿啊”信了十足的单母抱着女儿一阵哭嚎,女儿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这么揪心的故事让她这个老人家都为之动容。 “我们也没想到‘孩子的爸爸’是这么给苦死的,是吧,瑾舒”滕厉冷着脸说道,虽然只有四分之一的机会,但是他也可能是那个中大奖的人,现在听到中大奖的就是那个会被大巴碾过又被小车碾扁头的人,希望是孩子爸爸的自己,还真是个欠‘咒’的人。 “孕妇的眼泪很宝贵,瑾舒,我们还是到楼上坐下来说些愉快又开心的事情吧”聂峙卓带着一抹优雅的贵族笑容,半拉着单瑾舒把她‘请出’了厨房。 开玩笑,再不振夫纲,宝宝一落地,丈母娘就灌输孩子爸爸已经到天国那飘去了,那他还怎么个在孩子面前晃? 见女儿被瞿仲亨跟滕厉架走,单母觉得莫名其妙,聂峙卓搭住了想跟出去的单母,性感十足的笑容让单母又莫名其妙地被电了下。 “伯母,瑾舒就交给我们照顾吧,我们跟‘孩子的爸爸’也算是有过交情,不会让孩子受委屈的”瞿仲亨使出了看家本领,电得单母点头直答应。 得到单母的应允,瞿仲亨正欲跟上楼去,却见到了门口的弗恩,走上前时顺道圈着他的脖子上了楼梯:“走吧,你也要好好地跟我们说一下什么叫‘与我有关’?” Tobecontinued ------------ 68 “松手!”被架进了房间,单瑾舒甩开了左右架着她的两个男人坐到一旁。 门外瞿仲亨架着弗恩也先后进来,聂峙卓关上门时,嘀的一下把门锁上。 “瑾舒,能跟我们说说那个精彩的故事是怎么个构思法吗?”聂峙卓倚在梳妆台旁,环臂问着这绵羊一样乖的女人,原来诅咒起人来还不是普通的毒。 “哼”单瑾舒转过身去,显然不想理会这三堂会审。 “瑾舒”终于被瞿仲亨松开的弗恩走了过去,轻唤了声,就让单瑾舒回过头来,连忙拉着他坐下。 “你脚都没好,怎么就上来了?”单瑾舒左看看右看看地怕他的脚又流出个血窟窿,那天的情景可真是吓坏她了。 三个男人不是滋味地看着这差别待遇。 独乐乐不如众苦苦!聂峙卓大步上前,抢过了单瑾舒欲抬起察看的弗恩包着绷带的脚,粗暴地扯着弗恩脚上的绷带。 “聂峙卓!你干什么这样对他?!走开走开,弗恩没事吧”单瑾舒见聂峙卓居然这样虐待弗恩的伤口,猛力一推,把聂峙卓给推到了一边撞到了后面的桌角,急忙看弗恩的伤口有没有被聂峙卓给扯裂,却意外发现了问题。 “弗恩。。?怎么会。。?”没有伤口?这才几天,那几厘米长的穿透伤怎么会好得这么快?连点痕迹也没见到? “知道了吧,他跟我一样,不会受伤” 被推到一边的聂峙卓酸酸的话像炸弹一样再次把单瑾舒炸得耳鸣,连单纯得跟纸一样的弗恩也有事情瞒她? 一旁的滕厉和瞿仲亨也觉得不可思议,惊讶过后,滕厉想起了弗恩之前说到的话,联想到一年多前本来应该死在那枪战里的恺撒,居然能在一年多后重新出现,难道说眼前这个成了吸血鬼的自闭小子真是恺撒!? “你说的跟你有关就是这样吗?你就是恺撒?!”滕厉大步上前将弗恩压在床上,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如果是恺撒,那就等于这几天他都跟一个定时炸弹住在一起而他还是处在明的一方,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单瑾舒捂着嘴,再也坐不下去地起身站到一旁,看着床上被掐住的弗恩,怎么会?弗恩是恺撒?!那个*她的混蛋?! “我不是”翠绿的眸子看着单瑾舒,他的声音依旧平淡。 “那你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滕厉加大手劲逼问道。 “恺撒是吸血鬼,我做的”无暇的脸孔此刻因为血液不同而涨红,眼角看着单瑾舒躲到了一旁深受打击的样子,让他没再多语。 “什么?”滕厉松了手劲,聂峙卓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弗恩居然是恺撒的改造者?! 弗恩咳了几下坐起身,看着不敢置信的单瑾舒:“瑾舒的孩子有一半的机会是吸血鬼的孩子,流产才是保险的做法” “你是怎么认识恺撒?”滕厉仍不完全相信弗恩的说法,但也没再下重手。 “他中了枪,快死,他跟我说他不要死,要我救他”弗恩没情绪地讲述道。 “什么时候?”凤眼严肃地觑着弗恩。 “一年多前吧” “我记得弗农要我救你的时候,你也中了枪,也是一年多前”聂峙卓戳破弗恩的谎言。 “那一枪是我自己打的,为了救他”弗恩垂下眼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能救你”一年多前,弗农要他救弗恩的时候,那时的弗恩确实奄奄一息,心脏几近停止,是他咬了他,给了他新生命,原本以为自己是帮了好友一个忙,后来他却意识到这是个错误,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不死。 “哥给你血,我见过” “你还没回答,你跟恺撒到底是什么关系?!”滕厉插入道,恺撒成了吸血鬼,难怪能稳坐教父的位子那么久。 “他知道的事、做过的事都会告诉我,包括他跟瑾舒的事,而我也把知道的事、做过的事告诉他,除了瑾舒怀孕的事”弗恩抬起眼,看着别过脸去的单瑾舒:“我不想骗你,也不想看你受伤,所以,打掉孩子吧” “等等,孩子可能是我们两人中的一个的”瞿仲亨走过去揽过单瑾舒,借了个肩头给她哭个痛快,边拍着她的后背边提醒着其他人。 “一半的机会,原来你对瑾舒也就这样” “你说什么!?” 弗恩平淡的话又惹怒了瞿仲亨,这小子分明就是皮痒了! “都别吵了!出去出去,通通给我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们!”单瑾舒终于发飙地把一群男人连推带扯地清理出自己的房间,甩上门后,她抵着门板,再一次觉得自己活得很失败。 “瑾舒、瑾舒”瞿仲亨拍着门,里头没有反映,半响传来了哭声,四个男人面面相觑,觉得能哭出来才是好的,她像上回一样憋着不哭然后就发飙扎人那才是他们要担心的。 “谈谈”聂峙卓没头没尾的问道。 “同意”滕厉先行进了单瑾舒隔壁的房间。 几个先后进了房,关上门后,四人各坐一边,神情严肃地继续刚刚未完的话题。 “想让瑾舒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就把你看见的都画出来”瞿仲亨派了张白纸给聂峙卓后,又给弗恩派了张:“小子,既然恺撒什么都告诉你,那他在瑾舒后背上看见什么你也该知道吧” 聂峙卓跟弗恩看了下白纸,而后便各自忙碌起来。 “这几天我让人给我做了调查,见过瑾舒身上的图腾的就只有你和恺撒,但是你们两人却往一个往北极走,一个在大西洋里捞,所以我觉得你们的图可能是不同的”瞿仲亨看了眼两人画了一半的草图,一个是蝙蝠,一个是十字架,他的猜测果然没错。 “这是宝藏的图,跟孩子有什么关系?”滕厉问道。 “我们都想瑾舒把孩子生下来,那么万一孩子是他的或是恺撒的,瑾舒会死,孩子也会死,宝藏里头有我们瞿氏祖先记录下的封血书,如果我家祖上传给我的手卷没有错的话,封血书里有让吸血鬼变回普通人的办法” “你的意思是孩子是他们两人中的一人的,那就让他把瑾舒变成吸血鬼,然后再用封血书把瑾舒变回普通人?” “对,在最后一刻揭蛊” “很冒险”画完了草图的聂峙卓也听了他们的话,对他们的提议评论道:“如果孩子是人类,那只会让瑾舒活着,孩子就会——” 聂峙卓说到一半,看到其他两个男人同样严肃的神情,原来他们早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好吧”必要时刻,也只能保大不保小了。 “画完了?”瞿仲亨接过聂峙卓的纸,凝眉思虑了起来。 滕厉也凑过去看了眼:“这个图怎么跟。。。” “跟撒哈拉沙漠、迟慕屏身上的图腾所指的宝藏所在的地址一样是吗?”聂峙卓帮滕厉说完。 “是有点相似”滕厉同意地点点头,他亲身经历过里头的机关,九死一生。 “你看看图上的数字,地理坐标跟迟慕屏身上的并不一样”所以他才按着当时找到迟慕屏身上宝藏的方法去找这幅图上所指的地方,谁知道一早就找到了北极去,冻了个半死也没找到什么。 “嗯。。”滕厉回想了下,是相差太大,似乎没有什么联系的四个数字,会有什么意义? 瞿仲亨走到一边,看着窗外的农场,农场的四周都是用防盗而不美观的铁栏围着,有个什么想法在脑海里闪过,他走到弗恩身后,看着他画得七七八八的十字架上头的数字,想了会后,一个想法露出水面,扬起嘴角:“我想我知道了” Tobecontinued ------------ 70 “妈?”单瑾舒下了楼,在厨房里见不到母亲,客厅里也没有人,找了一下后在父母的房间里看到了她。 她刚想唤母亲,却见到躺在床上中风休养的爸爸似乎正激动地试图跟母亲说着什么话,只见母亲捂着嘴一味地摇头,像是不同意着什么,父亲似乎激动过头,上半身在强硬撑起的一刻喷了口血后重重地摔回了床。 “爸!”见到父亲突然吐血,单瑾舒吓坏了地急忙跑过去。 “瑾舒?你怎么在这?!”见到女儿,单母显得慌乱。 只是一心关心着父亲病况的单瑾舒并没有察觉母亲的异样,只见父亲那病弱无力的手此刻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抓着她的手腕不放,凹陷的眼眶此时有着单瑾舒不明白的光芒。 “爸,你想说什么?”见父亲带血的嘴巴张张合合,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说又说不出来,单瑾舒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妈,快叫救护车啊!” “哦、哦”不知在发什么愣的单母被女儿一喊,倒是回了神,跑到了客厅拨了那三个急救数字。 楼上四个男人听到楼下的声音走了下来,跟单母了解了情况后进来单父房间,已经为时已晚。 原本抓着单瑾舒的手无力地掉到了床面,像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嘴边含血的单父双眼大睁着离开了人世。 “瑾舒”瞿仲亨走到坐在床边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父亲的尸体发愣的单瑾舒身边,轻搭她的肩膀,她回过头来,眼神迷茫地来回扫了他们一眼,在看到了聂峙卓后她突然发疯似地跑过去抓住他。 “救我爸,你不是可以救他吗?!把他救活,我什么都给你!求你救他,求求你!”单瑾舒几乎跪下来求他地抓着他的衣服。 “瑾舒!站起来瑾舒”聂峙卓凝眉把她搀了起来,见到她伤心欲绝的样子让他心软,使得原本已经打算不再重蹈覆辙的他决定再试一次。 他走到床边,探了探单父的鼻息,将单父的头偏到一边,张嘴咬住了单父的脖子,刚死的尸体血液依旧温热,却带着股让吸血鬼厌恶的滋味,使得聂峙卓在忍耐了一会后终于还是受不了地松了嘴,忍不到洗手间地在一旁呕着刚吸的血来。 “爸、爸?”单瑾舒以为成功了地跑到父亲身边,试图摇醒父亲,却只见到父亲的尸体迅速的干瘪在她还来不及触碰时成了像烧干了的柴火一般死灰,聂峙卓看了单父的颈口上没有闭合的牙痕一眼,凤眼有着无能为力的无奈,单瑾舒伸手刚碰到单父,那像柴火般的遗体在刹那间碎成了灰。 没了。。单瑾舒空洞地看着飘到手上的黑灰,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 “这是怎么回事?!”见到单母倒抽一口气地看着病床上呈人形散布的骨灰。 房间里顿时愁云惨淡,而弗恩在门口淡漠把这一切看进眼里。 一切像是再次脱了轨,寻不到轨迹。。。 替父亲办丧事的时候,好几个月没见的青河赶回来了,风尘仆仆,按着姐给的地址找到了新家。 一见面,姐弟两没有多余的话,处于成长期的青河比单瑾舒高出一个头,几个月的异国生活让青河成长了不少,他安慰着姐姐,担起了家里唯一一个男丁的责任,撑起这个家,替父亲送丧。 单母自从丈夫死了以后就变得寡言,儿子回来时让单母哭了一场,而不知是不是多心,单瑾舒觉得母亲似乎对自己疏远了不少,但她也为父亲过世的事情伤心不已,所以也没去多想。 “瑾舒”午饭后,聂峙卓在温室后面的草地上找到了躲在那里偷哭的单瑾舒。 被人发现自己在悄悄抹泪,单瑾舒孩子气地拿个后背对着他。 聂峙卓莞尔一笑,在她后背的草皮上坐下:“想不想听故事?” “嗯?”抹掉眼泪的单瑾舒不明白他干嘛跑来这跟她讲故事,闲着无聊没事做吗? “很久以前有个人,他喜欢上一个有事业心的女人,那女人很干练,也很精明,好像什么事情也难不倒她,只是男人不敢跟女人表白,因为他在光鲜的身份后面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会接受他的另一面,所以他宁愿在背后默默看着女人,直到有一天,女人家里给她安排了结婚对象,女人跑了,要男人带她走,男人怕她喜欢的只是他正面的那一面,便没有答应女人,后来你猜怎么样?” “怎么样?”单瑾舒不知不觉地侧耳听着他讲着着这个好像跟他有关的故事。 “性子火爆的女人当然是把男人吃了,吃完了就跑,而且跑得很远,远得在男人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时,相爱的两人能够机会已经被女人消磨耗尽,男人找到女人时,女人已经怀着八个多月的身孕,但女人的身体前所未有的糟糕,除了大得惊人的肚子,全身上下没有多肉的地方,男人见到时很伤心,不是因为没有在女人怀孕时照顾她,而是跟她相处的时光已经不多。。” “后来呢?”单瑾舒不禁担心起女人的命运。 “后来在女人临盆的那一天,男人跟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他是个活了很久却又不伤不死的吸血鬼,而临盆的阵痛没有让女人有更多的时间消化这句话,女人的血色随着婴儿一点一点脱离身体而褪去,就在婴儿落地的一刻,男人咬住了女人的脖子,又让刚落地就长了两个尖牙的婴儿吸自己颈项的血,女人活了,婴儿也活了,男人却死了,在把婴儿交到了脸色变得红润的女人怀里时,男人露出笑容时散成了灰”凤眼看着又被他的故事给说哭了的单瑾舒,微笑道:“故事讲完了” “聂峙卓。。。”听到最后,单瑾舒终于明白了他是在说自己的生世,没想到他的父亲为了他和聂夫人居然牺牲了自己,正想着,她突然想到了那日弗恩的话:“孩子是你的还是恺撒的的话,我是不是也会——” “放心吧”聂峙卓搂着她的肩膀:“我不会让你有事” 不会有事?难道他到时也要跟他父亲一样—— “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当初让我把孩子打掉就一切都不是问题,为什么你们要这样?”不想去深思,她真的怕再次陷下去。 “有些话并不一定要说”揽着她,让她再像过去一样依赖着他的肩头,对他已经足够了。 只是温室里,单青河透过了温室玻璃,看到了在外面席地而坐,恍若爱侣的两人,那双青涩的眼睛里染上了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阴郁。 晚饭过后,客厅里的几个男人在商讨着什么,单瑾舒则上楼洗了澡,刚出来,就看到弟弟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房间。 “青河?你怎么进来的?”单瑾舒有些惊讶,难道她刚刚忘了锁门?看到了弟弟正在玩弄着一把小刀,单瑾舒有些狐疑地问道。 “姐,为什么那时你不跟我说实话?”单青河脸色铁青着坐在单瑾舒的床上问道。 “什么实话?青河你不舒服吗?”弟弟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是刚回来还没调整好时差吗? 单瑾舒刚接近,想看弟弟是不是发烧感冒,单青河却猛地挥开她的手把她压到床上。 “青河!你干什么?放开我”单瑾舒被弟弟的行为吓了一跳,半天没反映过来。 “姐,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楼下那几个男人都跟你上过床?你还怀了他们里头不知是谁的野种?!”单青河痛苦地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你的?!”没想到自己的事居然被弟弟知道,单瑾舒惊讶之余,只觉得没有一把刀子让无地自容的自己把自己给结果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姐,这是你教过我的!”单青河按着姐姐两只挣扎的手,利用身体的重量使得身材娇小的姐姐无处可逃。 “对不起,青河。。姐没给你做个好榜样”只是那时的她又能怎么样?是命运玩弄了她,不是她去主动挑衅命运啊,眼角滑落泪水,她在弟弟面前没了说话的威严。 “这里,有着不该有的生命,姐,做掉它!”单青河轻按着她的小腹,他的眼神让单瑾舒心惊了起来。 “青河,你先放开我再说好吗?”她感觉到弟弟的异样,今天在她面前的弟弟似乎跟她印象中那个老爱跟着她跑的弟弟不同,那眼神像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而不是一个弟弟对姐姐该有的眼神。 “姐。。。”单青河闭了闭眼,像是在下着什么痛苦的决定。 “青河、青河,有话好好说,你这样子会把姐吓坏的,知道吗”单瑾舒越来越觉得弟弟今晚的行为很奇怪。 “姐,我爱你”单青河说完,低下头吻住了被他的话惊愕住的单瑾舒。。。。。 “青河,你疯啦你!我是你姐”单瑾舒左右偏闪着头,躲着单青河略显笨拙的吻。 “我爱你啊,姐,你不是也答应了跟我一起,为什么你要这样子朝三暮四?!” “什么?”单瑾舒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姐,没关系,我们重新来过,我不走了,我不要弹什么琴,不要去德国了,我就在这里,跟你和妈一起快快乐乐地生活就好,我们结婚,生一堆小孩,我们会过得很幸福,会过得很幸福的啊,姐!”单青河听不见单瑾舒的拒绝的话,喜欢的人就在身下,年轻气盛的单青河脑瓜里早已没了正常的思维,刷的一下连脱带扯地剥掉了单瑾舒的衣服。。。。 而客厅里,四个男人坐在一块,共享着这几日各自靠着自己的势力拿到的资料。 “这是从当初神殿的设计师手里拿到设计图,神殿上面有两层,地下有两层,正中是个大教堂,如果没错的话,宝藏就在这里面”瞿仲亨指着几张平面图纸道。 “光凭那两个图腾,你怎么想到神殿是宝藏的藏宝地?”聂峙卓想不通地问道,十字架和蝙蝠,为什么会是指向意大利教父的住所? 另外两人也看着瞿仲亨,他轻笑了下,对这点他还是有把握的:“你们想,在瑾舒身上弄这图的迟观山,虽然常年待在意大利,但是别忘了,他在去意大利之前可是在中国土生土长,十字架在外国可以当成墓碑,那块十字架图腾上面标着的几个‘43’数字,在中国就是死跟生的数字的结合,而不是代表经纬度,所以应该是生人住的地方有着死人的东西,而蝙蝠上的数字恰好是神殿所在的地方附近的几个地方牌上有的数字,例如这个是代表着离神殿最近的道路数字” 四个人对了一下让人拍回来的照片上的数字,确实是跟蝙蝠身上的数字一样,原来神殿就是他们要找的地方! “既然这样,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聂峙卓问道。 “神殿守备森严,恺撒那小子戒心很重,不过听消息说,恺撒失踪了,弗恩,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滕厉问着一向不吭声的弗恩。 只见弗恩盯着楼上单瑾舒房间紧锁的门,翠绿色的眸子似在思虑着什么。 “怎么了?”瞿仲亨望上楼,看到那扇依旧紧锁着的门,瑾舒好像上楼洗澡洗了很久了,不会又想不开弄出什么事吧? “上去看看”滕厉说做就做地率先上了楼,刚想敲门,就听到里头单瑾舒异样的呼救声,他脸色一变,拧不开门锁,他大脚一踹,把门踹了开来就看到了单青河正压在半裸的单瑾舒身上亲吻着。 “小子!你找死!”见到这一幕滕厉眼都红了,他大步上前,揪起了单青河一拳把他打到了地上,对着还没爬起来的单青河一阵猛踹。 “滕厉、滕厉,够了,放过他”得救了的单瑾舒急忙穿回被扔到一旁的衣服,见单青河被滕厉踹得抱着头缩在地上,单瑾舒始终还是狠不下心让弟弟被他打死地抱住滕厉,把他跟弟弟分开。 滕厉怒火未消地喘着气,见到单瑾舒凌乱的头发和惊魂未定的神情,心疼地搂她入怀:“没事了” “嗯。。。我们走吧。。。”单瑾舒点点头,刚刚的事情让她想起了恺撒*她的那一晚,痛苦的回忆再度回到脑海里,让她不想再待在这个房间里。 谁知道他们刚走没两步,身后被打趴在地上的单青河,见到又是当初那个在钢琴房里抢他姐的男人此刻又要把姐从他身边带走,他四下里寻到了刚刚带来的小刀,亮出了刀锋后就发疯似地冲上前去—— “去死!!!” 两人被身后这恐怖的声音惊吓到,滕厉一回身,见到那刀锋就要扎到跟他一块停住脚步转过头来的单瑾舒,他推开她时自己来不及防备,让那小刀直直地扎进自己的胸膛。 “滕厉!!”单瑾舒捂着嘴,不敢相信这是一向内向的弟弟会做出的事,血快速沾满了滕厉的衬衫,单瑾舒没来得及搀住滕厉,滕厉就喘着气抵在了墙壁上,身体缓缓下滑。 “快叫救护车啊!”单瑾舒吼着被吓傻的单青河,为弟弟自毁的行为感到痛心。 “别。。”滕厉拉住单瑾舒的手:“如果。。不想让他坐牢。。就别叫救护车。。叫他们上来,打电话给阿宇” “滕厉。。滕厉。。呜。。”她抱着倒在地上的他,接受不了这男人隐藏在冰冷下那颗温柔的心:“单青河!还不快去叫他们上来!” 单青河呆愣地看着滕厉胸口晕开的血,被姐姐一吼,如梦初醒般地踉踉跄跄走了出去。 “滕厉。。。呜。。。。你不会有事的滕厉” 谁来告诉她究竟她该怎么办。。。。?! Tobecontinued ------------ 71 医院病房里 “瑾舒,去睡会吧”弗恩走到在病床前守候着滕厉的单瑾舒的身边,搭着她的肩膀要跟她换班。 单瑾舒摇摇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随她去吧”刚搞定让医院保密的事情的瞿仲亨,手里拿着样穿了孔的纸,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它给单瑾舒看,挣扎了下,他选择了放在病床边的柜子上,这样她看不看得到就看缘分了。 “弗恩,跟我来一下” 瞿仲亨把弗恩叫了出去,房间里剩下了单瑾舒,她不知道要是刚刚没有那几个男人的果断决定把他送来医院抢救的话,会发生些什么事情,首先她的弟弟会因为杀人而被抓去枪毙,她的母亲又怎么会受得了丧夫丧子之痛?而她又能受得了家破人亡?庆幸这一切悲剧没有发生,单瑾舒握住病床上那只大手:“谢谢你” 病房外的走廊尽头,三个出色的男人正在商议着什么。 “滕厉的伤大概也要休养几个星期,我们是现在动手还是怎么样?”瞿仲亨问道。 “弗恩,恺撒现在真不在神殿里?”对这个问题,聂峙卓有所保留。 “我不知道”弗恩一如既往淡漠地说道。 “弗恩,你还是没打消让瑾舒流产的念头吗?”锐利的凤眼望住弗恩。 “不是,我跟他失去联系了,从两个月前” “失去联系?”瞿仲亨狐疑地问道,神殿确实也在传恺撒两个月前就失踪了,现在意大利的黑帮都对教父这个位子虎视眈眈,莫非恺撒真在哪条暗巷里被人宰了?“喂,聂峙卓,你们自己造出来的东西有那么容易被干掉吗?” “那就‘没你什么事’了”聂峙卓没好气道。 “也是”瞿仲亨摸摸硬挺的鼻子,确实是用‘废’在说话。 “瑾舒弟弟的事,你们打算怎么办?” “那小子吓傻了,被踹断了两条肋骨,比躺在里头那个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正说着,发现弗恩举着手,指着前头的那一端:“我看见恺撒了” 病房里,握在手里的手动了一下,在神游太空的单瑾舒回过神来,看到滕厉微睁着眼睛。 “滕厉,你醒了?”单瑾舒欣喜地问道。 “你。。一直。。在这?” “我在这,他们刚刚也在这里,宇哥我也给他打了电话,他说马上就赶过来” “不用了。。。有你。。就好” “原来厉哥有单小姐就好了,早知道我就不用一路狂飙赶过来”门一开,方天宇恰好听到了滕厉少有的肉麻话,还真是让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宇哥”单瑾舒礼貌地站起身跟方天宇点点头,但他身后跟进来的人却让单瑾舒呆住。 “阿厉、阿厉你还好吗?”化着素妆的迟慕屏从方天宇身后走了出来,见到病床上还在打着点滴的滕厉,迟慕屏扑到了床边握着他的手到自己脸颊边。 “几天前我刚好在香港巧遇到嫂子,今晚嫂子一听到厉哥的消息,就要我一定要把她带过来”方天宇微笑着解开众人的疑惑。 “是这样。。”单瑾舒看了眼在病床前喜极而泣的迟慕屏,她手上的戒指是那样刺眼,垂下眼,没去看滕厉急欲解释的神情,她跟方天宇点了点头后,在出病房前,头半回地说道:“厉哥,谢谢你不追究我弟弟,我替我们全家人都谢谢你” 听到这话,才刚醒来的滕厉一个激动,心口的伤口又溢出了血,方天宇急忙叫了医生,迟慕屏在床边唤个不停,而单瑾舒则走出了病房,选择待在病房外。 那头,聂峙卓、瞿仲亨和弗恩分三头寻找恺撒,在跑遍了住院楼上下后仍没有发现到恺撒的身影,三人略显失望地回到了滕厉病房,却在病房门口见到了单瑾舒,而里头的滕厉不见了人影。 单瑾舒没有说话,他们便问了护士,才知道滕厉再次被推进了抢救室。 没有人知道已经手术成功的滕厉为什么会在三个小时后又再次推进了手术室,直到聂峙卓在手术室门口见到了昔日的‘旧识’,又看到瑾舒的保持十米开外的距离,他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这位冷汉‘满腔热血’。 在滕厉被再次推出手术室,进了加护病房观察后,瞿仲亨回到了滕厉原先的病房,把那张原本打算随缘让单瑾舒看到的东西交给了在离加护病房远远的走廊椅子上默默看护着滕厉的单瑾舒。 一张被七粘八粘又被刺穿而沾着可疑的血红的肖像画,上头的线条已经不再流畅,刀子刺穿了他放在衬衫袋子里折了两折的画纸,一刀四痕,使这张历经风霜的画变得更加破烂,却使这张纸的重量越来越重,重得让单瑾舒拿不起。 “那是什么?”在一旁看着单瑾舒又红了眼眶的聂峙卓问道,什么纸那么大魅力?改天他也弄一张去。 “别问了,我本来也没想给她,只不过里头那家伙再打击一下估计连抢救室都不用进,直接就横在太平间了”瞿仲亨也觉得矛盾,给自己的女人看别的男人对她有多在意,这简直就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也不知是着了哪门子魔,居然做起这老好人来。 “你没看见那个贴在隔离玻璃的那个女人?她来了,我们少个对手了”聂峙卓看着那个一头松散的卷发的迟慕屏,来得真是时候,要是再晚来点就更好了,毕竟进神殿拿东西还是需要个对神殿熟悉的人,而在神殿长大的滕厉显然是这计划里很关键的一部分。 “哦,其实她是谁来的?怎么跟瑾舒那么像?”瞿仲亨还是搞不明白这凭空出现的女人是什么来头。 “她就是迟慕屏,滕厉的老婆,也是迟观山的女儿,是她妈妈把她整容整成瑾舒的样子,身上带着迟观山用来掩人耳目的鸟类图腾,不过现在没用了”聂峙卓简单说明道。 “原来她就是迟慕屏。。。”瞿仲亨看了脸上化着淡妆,却还是一身火辣装扮的迟慕屏一眼,而后又望望单瑾舒,嗯,他还是喜欢正版。 Tobecontinued ------------ 72 滕厉再次醒来,是在两天后的事,醒来后的他显得冷静了许多,醒来后的第一眼,他的眸光瞥到了隔离玻璃外那抹人影,嘴角刚牵起就在认出不是所想的那个人时敛下,合上了眼睛继续着无止境的昏睡。 而后他被送进了普通病房,而后他能坐起身了,而后他能下床了,而后他康复了。。。而后。。他始终没有见到她。 而另一个‘她’却一改以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习惯,给他每日带来了汤,味道出其地好,好得不像个刚下厨房的人能熬出来的汤,但他总是不发一语地把汤喝完,‘她’有时会跟他忏悔着过去的种种,有时会跟他说起她这几个月的惨淡经历,而他就只是听着,冷眸总是不经意地望着门口,期盼着下一个进来的会是那个她,所以他没注意到眼前的这个‘她’,提重东西,甚至只是一个保温瓶一个碗,都只会用同一只手。 终于,病房门口来了洒入道人影,他却失望地发现是方天宇跟另外两个笑嘻嘻来看热闹的男人。 “很抱歉哦,不是瑾舒”瞿仲亨抛了个媚眼给滕厉,惹来的滕厉难看的脸色,让他笑开了怀。 迟慕屏在听到瞿仲亨无心的话时有些怔住,却还是故作忙碌地给滕厉倒着带来的汤。 “我们差不多要出发了,你还参加吗?”聂峙卓觑了转了性了的迟慕屏一眼,问道。 “什么时候?” “下个星期一的飞机,加上你,就我们四个,另外我让我的人先到那边安排,这几天估计跟文森谈得差不多,你们就装成我的下属跟我进去”聂峙卓简单交代,注意到迟慕屏在听到话里提到的人时停住了手。 “那小子呢?” “被你打断了两条肋骨,又惊吓过度,在他妈妈怀抱里哄着呢”瞿仲亨调笑地说着。 “你要是走不了可得先说,我们可没人手扶你走”聂峙卓不忘调侃道。 “阿宇,送客”得到了消息,滕厉比他们还干脆地直接赶人。 “真是的,一点都不好客”瞿仲亨似在自言自语,却在临出门前撂下一句:“好得这么快,不知道是不是瑾舒求神拜佛求来的,改天也让她给我求一个。。” 不经意的一句话让滕厉眸子里又有了光彩。 “阿厉,喝汤吧”迟慕屏舀起了一次汤匙汤,喂到滕厉嘴边。 “我自己来吧”滕厉接过了碗,三两下喝完后把碗给回了迟慕屏。 那么客气的一句话,却是这么些天来,滕厉跟她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阿厉,你们为什么要回神殿?恺撒他变得比过去还要残酷,你曾经杀过他,他没放过我,也不会放过你,你为什么要自投罗网?!” “把你刚刚听到的都忘掉”滕厉没理会她,顾自把被子拉上,作无事免扰状。 “阿厉!” “嫂子,你先回酒店休息吧,厉哥也累了,让他静一会吧”方天宇劝住不懂得何时收口的迟慕屏。 “阿宇。。好吧,阿厉,那我晚上再过来,明天你想喝什么汤?”迟慕屏期待地问着,她是真心想赎罪,却等了很久都等不到滕厉的回答,她只好尴尬地随口说了几句后,拿着保温瓶离开了病房。 “厉哥,其实嫂子。。” “为什么带她来?”躺着的滕厉突然问出了这几天来一直想问的问题,阿宇明明知道当初她是怎么背叛他的,为什么还把她带来? 方天宇叹了口气:“我见到嫂子的时候,她流落在街头,身上没有半分钱,蓬头垢面,她见到我就追问着你的下落,开始时我也没打算理她,后来我发现她的手有些异样,问后才知道她的右手被恺撒弄残了,之前分到的宝藏也被恺撒抢走了,如果你注意到的话,她提不了有点重量的东西,我就这样把她捡了回去,相处了些日子,我见到她的改变,你这些天来喝到的汤,都是她熬了又熬,失败了又再来过的成果,过去的嫂子不能原谅,可是山哥当初交托给你的也只有嫂子,厉哥,你也曾经深爱过嫂子,我只是不想你以后后悔” 等了许久,背过身的滕厉都没有回应,方天宇也只好坐了下来,开了手提电脑,遥控着香港公司的运作。 一个星期后,四个男人搭上了飞机,前往了遥远的意大利寻找宝藏,他们给单家雇来了保镖和保姆,特别交代了保镖不让单青河接近他姐姐,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周全。 只是。。。。 农场里,单瑾舒正在温室里栽培着玫瑰花种,身后一阵脚步声,她以为是弗恩又来帮忙了便没有理会。 “姐”形容憔悴的单青河轻拍了单瑾舒的肩膀 “你想做什么!?”听到他的声音,单瑾舒反应过度地用着花剪防备着他。 “姐。。对不起”单青河难受地收回手。 他的道歉并没有让单瑾舒的态度有好转:“青河,你真的很让姐寒心” “寒心?姐,你知道还有什么是更寒心的吗?”单青河像是被单瑾舒的话刺痛了心里的某个地方,神情又乖张起来。 “不要过来,离我远点”被这样的弟弟吓到,单瑾舒边用花剪吓着他,边自己找着退路。 “姐,知道爸为什么会死吗?”单青河没有被她的花剪吓退地继续逼近。 “什么?”爸爸的死因?不是急病突发吗? “你那四个男人里头那个金发碧眼的,他在爸的房间里,逼问拷打了爸好几天,硬是让爸把所有的东西都告诉了他,爸是活活给逼死的!” 金发碧眼。。——弗恩?!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爸死之前要妈杀了你,因为你死了,你身上的图腾就再也看不到了,那他们就不会知道最后的秘密!妈不肯,爸急气攻心,这才吐的血,我回来的那一晚,这是妈亲口告诉我的!单青河一手抓住了她的花剪,丢到一边。 怎么会。。?难道是弗恩脚受伤后,帮忙看护她爸的那段日子!? “图腾。。?你怎么会知道?”单瑾舒被这消息震得转不过弯来,她爸爸居然要她妈妈杀了她?!为了宝藏?! “我从小时候就知道,姐,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互相擦背的日子吗?你后背上的东西我在那时就看到了也记了下来,有一次我画了下来给爸看,爸看到后就立马把画给撕了,他告诉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去,然后那天晚上我看着他把你打昏后,在你后背上倒了些难闻刺鼻的药水,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看见过你后背上那些图,到爸病倒的那一天,他把一切都告诉我,包括——”单青河看着她:“你不是这个家的孩子的事情” “什么?”单瑾舒抬起眼,看着弟弟,眼皮眨也不敢眨一下地颤着手等着他的确认。 “没错,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不是我姐姐,我的姐姐从小就被我爸爸送到了意大利,为了得到你背上这些图腾而与一个叫迟观山的人交换女儿,说好了要是到时候找到了宝藏,两人五六分账,但是迟观山后来却翻脸不认人,爸也报复地不把你还给他,然后你就被当做我姐姐在我家里长大,爸带着你隐姓埋名到了个小城镇做起了小职员,认识了妈,才生下了我”单青河上前一步,激动地握住已经听不下去地捂着耳朵的单瑾舒的手:“爸告诉我真相那天,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因为我一直都对姐你有超出姐弟的感情,我怕人知道,怕别人瞧不起我,我压抑得辛苦,但是现在知道你不是我姐姐,而是我可以放胆去追的人,我简直开心得快要死掉,怀着这样的心情,我才考上的保送” “别、别碰我”单瑾舒恍惚地抽回手,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厌恶真实。 “姐,妈自己动不了手,她要我替爸达成心愿,可是我也下不了手,爸曾经告诉我,你后背上的图腾是罪恶的根源,他说只要你活着,噩运就接连会找上你,姐,不如我们远走高飞,我们去德国?我在那有个要好的同学,她会帮我们度过一阵子,怎么样?” “那妈呢?” “妈?呵。。你知道今天早上为什么我打翻了你那碗粥吗?” 单瑾舒呆呆地摇摇头,但她可以预想到那不是个她能接受的答案。 “妈在你的粥里下了毒鼠强,只不过她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要杀了你,所以她拿着药在厨房里踱来踱去的时候被我看到了——姐?姐你没事吧?”单青河说到后来,便注意到单瑾舒的异样,她山雨欲来的神情让单青河感到不安。 “你们都是骗子!都是骗子!!骗子!!!!”终于绷断了神经的单瑾舒力气出奇地大地推开了单青河,跑出了温室,却一出温室就问到了血腥味,她倒抽一口气,见到了满地的尸体,屋子那边传来了呼救声,认出了是母亲的声音,她没多想地就跑了过去,还没进屋,里头就有什么重物被扔了出来,连带地把她压到在地,她爬起身一看,竟然是妈! “妈,你没怎么样吧?”单瑾舒想把母亲给搀起来,里头突然走出的身影却让单瑾舒愣住:“弗。。弗恩?” 天使却给了她一个黄金笑脸:“单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刚刚那一摔,没摔疼吧?我们的‘宝贝’可要好好守护才行哦” “不对,你不是弗恩,你是恺撒!”这种说话方式这种语调,还有这个笑脸,是那个恶棍恺撒!只是这个推断却在单瑾舒看到他的眸子时惊住,不可能,恺撒怎么会是翠绿色的眸子?跟弗恩一样的眸子?! “瑾舒,你是找我吗?”恺撒装出了忧郁的样子问道,刚说完就忍不住笑场,将西装里的隐形眼镜盒扔到了单瑾舒面前,扬手让身后的欧亚动手:“我们别浪费时间了,弗恩也好,恺撒也罢,只不过是个代名词,单小姐喜欢哪个就叫我哪个吧,只不过是换有色眼镜的时候不太舒服,不过弗恩那傻瓜暂时是不会出现了,欧亚,动手” 那头从温室里追出来的单青河见到外头的场景几乎没被吓得软脚,但是看到了有个人正要对母亲跟姐姐做什么,单青河也硬着胆子冲过去跟那人打了起来,只不过没点功夫底子的单青河被身经百战的欧亚一拳一脚下来,就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欧亚,别对我们的小客人这么粗鲁,他可也是我们的上宾哦” “是”欧亚点点头,便没再对单青河下手,改而走向了抱在一块的单家母女。 “妈,你快走!快走!!”单瑾舒催促着身后的妈妈快跑:“你们是要图是吧,那就冲着我来,不要为难我妈和我弟!” “单小姐,你还是这么勇敢呢”天使笑得灿烂:“那就把她和这位小兄弟带走吧” 欧亚正伸手要拉单瑾舒,跑到一半的单母回头来看到女儿和儿子都被带走,四下了寻到了一个铁锹,抓了起来就要去跟欧亚拼老命,却见到欧亚拿出了枪,在单瑾舒来不及把枪抢过来时,欧亚扣动了扳机,加了消音器的枪只发出了一记闷响,但那头那个勤恳了一辈子的妇人却永远地倒了下去。 “妈——!!!!”撕心裂肺的唤声却在一记对准后颈的手刀劈下后消逝,没了声音,只有那舍不得闭合的眼用着余光看着那养育了她二十多年的慈祥妇人。。她的妈妈。 Tobecontinued ------------ 73 聂氏专机上,三个男人围着神殿的设计图纸商量着。 “荀芮跟文森约好了时间,我们下机后就直接入住神殿”聂峙卓道。 “让弗恩作为最后的武器,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滕厉也同意,当初自己也好半天都没把弗恩跟恺撒认出来,估计也能瞒过恺撒的耳目文森。 见瞿仲亨突然晃了晃神,聂峙卓挑眉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刚刚一阵莫名的心悸,瞿仲亨回过神来,继续看着图纸:“弗恩是在下一班机到达吗?” “嗯,弗农跟他一起” “那个医生也来?” “他知道宝藏里有帮弗恩变回普通人的方法,所以坚持要一起来” “他们兄弟。。过去是不是有什么事?”滕厉想起那晚无意中听到的什么愿不原谅的话,虽然他对人家的家事没兴趣,不过能让那个医生总是那么小心翼翼地迁就着弟弟,想必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弗农比弗恩要大上八岁,弗恩小的时候我见过,真的像个天使,笑起来比阳光还要耀眼,总喜欢缠着人问东问西,弗农也很疼爱他,每回跟随他的父亲代表王室外出访问时,总会带上礼物给弗恩” “那后来怎么变成这样?”瞿仲亨倒是没看出来那个阴郁的小子有那么‘天真活波惹人疼’的过去。 “那件事没发生之前,弗农总说自己是最幸运的人,有个和善的父亲和温柔美丽的母亲,还有个可爱善良的弟弟,然而在弗农二十岁那年,弗农跟弗恩的母亲在将阿摩西里皇室的珍藏品马刀送到展览馆时,被人劫到了荒郊奸杀。。。。被人发现后送到医院时,那时还是实习医生的弗农也参加了那次抢救,只是最终他还是在手术室里跟他妈妈永别”聂峙卓喝了口醇厚的伏特加后继续说道:“弗农怕弟弟会有成长阴影,所以一直没告诉弟弟母亲死亡的真正原因,只是在走出手术室时告诉弗恩,他们的妈妈暴病,他治不了,其实当时我也在他们家,如果弗农要救他妈妈的话,我可以帮忙,只不过那时弗农不知是没有想到还是不想让他妈妈带着那段不堪的记忆活下去,所以弗农没让我帮忙,而弗恩也变得寡言,有一段时间弗农变得暴戾,酗酒后便到弗恩房里揍了他,酒醒后又后悔不已,但也许是活在母亲过世的悲痛里,弗农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出了阴影,而那已经是几年后的事情了,被长期虐打的弗恩也患上了严重的忧郁症,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再见任何人,现在想起来,弗农一直说自己对不起弟弟,估计是在说没有救回他妈妈而把弗恩害成现在这样吧” 说到这,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各自在想着什么。 这时,另一架已经起飞的专机上,天使顺着枕在腿间的人儿的黑发,旁边一个有着跟他相同眸色的男人神情凝重地交握着手顶住下巴,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我亲爱的哥哥,让我猜猜你现在在想什么呢?是在挣扎着要不要揭发你可爱的弟弟是个人格分裂的事情呢?”天使说得轻淡,葱指移到了昏迷不醒的单瑾舒的小腹,立即引来了弗农的制止。 “你要做什么?别动她!” “这么紧张做什么?这块肉也可能是我的”不知是故意要让弗农不安,还是怎么的,恺撒低下头,抱起单瑾舒的头亲吻了她。 “弗恩,哥答应你不告诉他们还不行吗?把单瑾舒给我,她只是无辜被涉入的人,何况有了单青河的手稿,她对你也没了用处”弗农伸过手去,要把单瑾舒抱离这个已经被另一个可怕的人格占据了理智的弟弟,谁知道天使一转手,把单瑾舒抱了进怀,葱指顺着她的脸直到她的颈项时突然一把掐住。 “别!”弗农紧张地僵住。 “不要紧张嘛,亲爱的哥哥,坐下吧,离意大利还有好几个小时呢,我们这样子的谈话方式怎么行呢?你说是吧”葱指随着话意而用着手背撩过单瑾舒的颈项:“醒了,就睁眼吧,偷听可不是个好习惯” 被识破,单瑾舒颤着眼睫睁开眼,见到了笑容可掬的恺撒:“你。。真是弗恩?” “亲爱的哥哥,你说呢?”天使觉得抓弄人是一种乐趣。 “瑾舒,对不起”对单瑾舒,弗农只有抱歉,是当年的自己把弟弟逼成了现在的模样,只是他已经忏悔了那么多年了,上帝却还是不肯原谅他,不肯还他一个心绪正常的弟弟。 单瑾舒没有说话,起伏的胸膛在压抑着情绪,昏倒前的一幕幕如走马观花般在脑海里重播,忆起惨死的母亲,她忍不住哽咽:“妈。。!” “别伤心,说不定没多久你就见到她了”天使安慰似地摸摸她的头,却说着暗示着血腥的话。 “我弟弟呢?!”单瑾舒抓住他的白西装,对这人面兽心的人深恶痛绝。 “放心,他很合作,对合作的人我一向很慷慨,只不过是怕他哪天不小心把画给我的图又画给了别人,我就只好把那双手给保留了下来” 单瑾舒倒抽一口气,不敢置信道:“你把他的手给剁下来?!” “都说了我对他很慷慨了”天使很无辜地说道。 “你慷慨?对个弹琴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手更重要!!你这混蛋!”单瑾舒激动地要打他,却一个气极,她一口气几乎呼吸不上来,眼前漫天的黑点让她觉得天旋地转。 “瑾舒,别激动,你太激动的话孩子说不定会流产,现在慢慢呼吸。。慢慢的。。”弗农上前扶住单瑾舒,让她躺平时,将手里的纸条塞进她手里:“弗恩,孩子也有可能是你的骨血,别再说些刺激她的话” “那就要看哥哥待会的表现咯”天使无所谓地笑着,那堆小老鼠现在估计已经摸进他家,文森有没有替他好好地招待他们呢?他真是很期待啊。 Tobecontinued ------------ 74 下了机,神殿的人已经在机场等待他们,他们刚出机舱,文森就在飞机下候着,让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 “聂少爷,好久不见”文森微笑着道,镜片下的精明眸子看到了在聂峙卓身后的滕厉和瞿仲亨:“没想到聂少爷还挺会知人善用” “好说,车子在外面等候了吧,我们几个都累了,想找个地方躺一会再谈生意,没问题吧?”聂峙卓有条不紊地交代道。 “当然没问题,跟我来吧”文森在前面领着路。 “荀芮没来?” “荀先生原本说是要来,不过后来是被事情绊住了” 瞿仲亨却看着文森的背影思虑起来,滕厉搭了下他的肩:“怎么了?” “你觉不觉有点奇怪?”瞿仲亨道,说不出是哪里,但是他看到这个叫文森的人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似乎哪里在刻意地掩盖。 “哪里奇怪?文森吗?”滕厉看了眼前头跟聂峙卓走远了的人:“我见到他时他就那个样,有什么奇怪的?”最多不过就是跟他那主子恺撒一样变态而已。 “也许我多心了吧”瞿仲亨看着文森的脚,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走吧” 三人入住神殿,聂峙卓住在一楼,瞿仲亨跟滕厉住他房间的隔壁。 “还是联系不到吗?”深夜里,滕厉和瞿仲亨在其他人不注意的人进了聂峙卓的房间商议。 “弗农手机关机,荀芮也一样,要么出事了,要么。。”聂峙卓有种不详的预感。 “按理说,那个荀芮也是吸血的,应该没事” “希望是这样吧,那么现在我们行动?”聂峙卓打开行李箱,用刀割开了外皮,把里头藏着的六把枪分了四把给另外两人。 “喂,瞿仲亨,行动了,还在想什么?”滕厉接过枪,熟练地装上子弹,见到瞿仲亨还在发什么愣,不禁敲了他一记。 “没什么”瞿仲亨也动手装备起枪来,他刚刚差点就想到了是哪里不对劲,但被滕厉一敲,就忘光光了,想到这,他不禁哀怨地看着滕厉。 “他怎么了?”聂峙卓将枪藏在身上后,背起了行李袋里的背包。 “谁知道”滕厉被瞪得很无辜:“东西初步确定在教堂,这里晚上会有红外线警报,走路的时候要小心点,挡到哪条线我们都不用走了” “知道了,我还想活着当爸呢”甩开脑子里想法,瞿仲亨赶上刚刚落下的进度。 “那,出发” “出发!” 另一边,机场上一辆飞机刚刚降落,恺撒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单瑾舒走下机来,弗农跟在了他们身后。 “恺撒少爷”文森见到了恺撒,便迎了上去。 “嗯,我们的客人现在怎么样了?” “恺撒少爷放心吧,到目前我们的客人都‘好好’的”文森微笑着道。 单瑾舒听到他们话里有话,难道他们说的客人指的是先前过来的那三个人?! 她刚想追问,在她身后的弗农拉住了她的衣角,她回过头,见到弗农似在跟她暗示着什么,于是她忍了下来。 “单小姐,想看现场直播的‘探险片’吗?”天使转过头来,微笑着说道。 “哼”单瑾舒不给他好脸色地选择不回答。 “不说话那我就当你同意咯,文森,我们快点回家吧,再晚点,我们估计只能看‘恐怖片’了” 什么意思?单瑾舒看着这笑得让人心寒的人,为什么善良单纯的弗恩会有这样邪恶的另一面? 另一边,终于摸进了神殿教堂里的三个男人,在教堂里四下找着机关,瞿仲亨走到了十字架底下的告解台前,上头*地放着一本圣经。 蝙蝠。。教堂。。有什么联系? 他看了看教堂正中的十字架,细想着小时候对上帝有着信仰的祖母跟他说过的圣经。。。蛇受了诅咒,要用肚子行走,终身吃土。。。蝙蝠。。可憎而不可吃的不纯净的鸟! 一个想法从脑里闪过,他唤来了他们两个一起把告解台搬开,一个蝙蝠形状的楼梯口就藏在告解台下! “你怎么知道这东西下面有路?”滕厉觉得不可思议,他在这住了十几年都不知道这地方下面还有路。 “通常虔诚的教徒会让不纯净的东西在上帝面前接受感化,而这是最接近上帝的地方”瞿仲亨解释道。 “走吧”聂峙卓闻到了里头飘出来的空气,灵敏的嗅觉让他感到不舒服,里头有什么东西让他的身体下意识地排斥? “喂,还好吧?”瞿仲亨率先下了洞里,滕厉刚想紧随其后,却看到了聂峙卓脸色似乎有些发青。 “没事,进去吧”聂峙卓晃晃神,便像是要证明似地下了洞。 滕厉抬头看了眼十字架,冷眸里似乎有着什么思虑,听下头有了声音,他没再迟疑地跟了下去。 只是在他下去后不久,一抹身影从教堂门外走了进来,而一辆车子也正好在神殿外停了下来。 “单小姐,请吧”天使下了车,微笑着给单瑾舒开门。 单瑾舒瞪了他一眼,从另一旁开了门下车,天使没有介意,笑了笑就绕过了车身拉着她进了神殿:“文森,让人把大门给关了,一只苍蝇都不准进来” “好的,恺撒少爷”文森应道,视线停留在恺撒拉着单瑾舒的手上,镜片下的眼睛有着一种异样光芒。 弗农跟着单瑾舒身后,目光在经过大门时的那个守卫时,有了丝闪光。 进了神殿,单瑾舒被恺撒一路拉到了地下二楼,那里的恶臭让单瑾舒反胃地干呕起来。 他们停在了一间有着铁栏门的囚牢前,天使无视单瑾舒吐得脸青唇白,让文森开了门后,就把单瑾舒推了进去。 “山哥,最近还好吗?我又来探望你了”天使的口气像是跟许久没见的老朋友打招呼一样,但手却已经接过了欧亚递过来的鞭子,在单瑾舒还没看清角落里缩成一团的是什么东西时,恺撒已经一鞭子挥了下去,惹来了角落里一阵痛呼声,那团东西动了下,微抬起头看着门口,单瑾舒才看清了那是个满头乱发的人! “啧啧,山哥身体这么健壮,那要到哪个年月才到头,不过我今天来也不是想让山哥难看,看见这位了吧,是你货真价实的女儿哦,我帮山哥带过来了,你的余生能跟你的女儿相伴,算是我谢谢山哥那时对我的‘照顾’了”天使微笑着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副手画图,蹲下身来让角落里被砍得四肢残缺却还是在苟且偷生的迟观山看清:“山哥认识这幅美丽的画吗?” 三分像人七分似鬼的迟观山在看到一旁站着的人儿时如牛的眼睛瞠大,但在看到恺撒手中的画时,他几乎激动地要爬起来咬碎那张纸,他的丑态让天使笑得开心,满意地把画收了起来。 “想不到吧,最终还是让我拿到了,我们这座神殿密道还真多,山哥,那你就慢慢地在这跟你的女儿叙旧吧,哦,对了,顺带说一句,你的女儿滋味很甜”天使暧昧地撩起单瑾舒的头发,激得迟观山愤怒地爬起身,却又因为没有了脚掌的腿无力支撑而重重地摔下,天使得意地离开了这间地牢,上头还有更加有趣的事情在等着他呢。 恺撒和其他人走后,被和这个看起来有些疯狂的人关在一起的单瑾舒说真的,对这个人有些惧怕。 “慕。。屏” “你是迟慕屏的爸爸?” “我就是迟观山。。。你是我真正的女儿慕屏。。。不。。该叫你。。瑾舒。。”在地上喘着粗气的迟观山说道。 “什么?” “坐下来。。让爸好好看看你。。。让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单瑾舒半信半疑地坐了夏利,却还是选了个离迟观山最远的位子,听着他慢慢地述说起那段往事。。。 而下了蝙蝠洞口的三人,瞿仲亨在前,聂峙卓在中间,滕厉在后,里头修建的是石板路。 路很长,似乎看不到尽头,只是刚走了一半,聂峙卓突然跪在了地上,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胸膛起伏,呼吸急促得厉害。 “怎么了?”瞿仲亨回过头来,和滕厉一块察看突然发病的聂峙卓,却在将他转过来时,看到他的脸色就像是失血过多时一样变得死灰。 “你受伤了?”滕厉察看了下,没有发现什么大的伤口,那他怎么会有这种症状?莫非是—— “滕厉,你知道些什么?”瞿仲亨见滕厉的神情有异,莫非这跟他知道聂峙卓是吸血鬼的事情有关? “是他?他在这里?” “谁?” “一个很可怕的人”滕厉严肃地说道。 “哦?”这下瞿仲亨更好奇了,连滕厉都害怕的人会是什么人? “瞿仲亨,你待在这看着这家伙,要是半个小时后我没回来,你就带着他从原路走出去,知道吗?”滕厉将聂峙卓放平,站了起身。 “为什么?”瞿仲亨见滕厉不打算说清楚就要往前走,他上前一步拦住了他,电眼变得认真:“说清楚” 两人对峙着,良久,滕厉叹了口气,说出了他守管的秘密:“里面的人,可能就是聂氏家族的源头” Tobecontinued ------------ 75 “里面的人,可能就是聂氏家族的源头” “啊?”瞿仲亨差点没掉下巴。 滕厉望住地上的也在望着他的聂峙卓:“你不是问我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吗?很多年前,阿宇被当时的教父秘密叫去偷‘修罗’的话事人身边的一本东西,那时阿宇也就十来岁大,后来阿宇行踪败露了,教父不要他,让他在修罗自生自灭,只是这个消息被那时的我听到了,我去了修罗,把他救了出来,回到神殿后,阿宇跟教父说没得手,教父信了,过了几个月后,阿宇独自来找我,把一本手抄的小册子给了我,那就是教父要阿宇去偷的东西” “是手抄的封血书?”在地上的聂峙卓撑起身,一脸冷汗地站了起来,咬着牙忍着那股身体血液被吸走的感觉。 “是中部,里面有着你们的病征和医疗方法,你现在这样,是因为遇到了比你还要更上几级的人,越纯正的血统,反映越大,你是聂氏家族的直系血脉,靠近他,你可能连动也动不了” 聂峙卓咬牙,他现在确实不好受。 “你们在这等吧,我看过那本东西,至少还有个底”滕厉说完就走。 “等等”瞿仲亨这回没再阻止滕厉,而是走到他前头:“别忘了,本少爷也不是省油的灯,走吧” “我也走”聂峙卓捂着胸口撑着跟了上去。 “瑾舒不在这,你死撑了也没人看”瞿仲亨调侃道。 聂峙卓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走吧,这么多废话” 另一边,囚牢里,单瑾舒听完了自己的生世,不知是这些日子以来承受的打击太多,让她麻木,还是是说她的心早在弟弟把一切告诉她时沉没,她竟然出奇地冷静地听着眼前这个四肢不全的落魄老男人说完。 “那么,她现在在哪里?” “你妈妈死了,在给那丫头做整形手术时被那丫头给杀了” “你没追究?”男人平淡的语气让单瑾舒感到心凉,妻子被杀了,丈夫还能像在说笑一样述说,这人究竟有没有心? “我也没办法,那丫头是我掩护你的棋子,有她在,你才不会那么快——” “你好自私”单瑾舒打断他的辩解。 “嗯?”迟观山显得有些错愕。 “你真的好自私”单瑾舒摇摇头,坐到一边,她庆幸着自己不是在这个人的抚养下长大,现在她知道了迟慕屏的性格为什么会那么敏感,活在这种时刻都在算计自己的人底下,有谁不会发疯呢? “我自私?”迟观山愣了下,半响痴笑了几声:“我是自私,我自私到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模样就为了保留最后的礼物给你!” 单瑾舒置若罔闻,她听过太多谎话,被骗了太多次,所以她现在听不进任何东西:“你现在会弄成这样是报应” “我的女儿居然说我是应了报应”迟观山疯笑了几声:“那好吧,既然你不认我,那我也不强求,不过就当是为了你那个死不瞑目的妈,你现在帮我把把那个桶搬开,我自己搬了一年多,都搬累了” 单瑾舒狐疑地看着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后,她才起身走过去,把那个满是尿臊味的桶搬到一边,一个洞在原来桶摆放的地方露了出来。 “这是——?” “嘘。。要是不想像我一样被剁掉手脚掌的话,现在就背我从这里出去” 这边,走到了通道尽头的三人正在犹疑着是向左转还是向右转,突然聂峙卓压抑似地低吼了声,抱着头蹲着身。 “聂峙卓?”瞿仲亨推了他一下,聂峙卓猛地抬起头来,充满血丝的凤眼让瞿仲亨怔住。 “他在附近,在。。左边”聂峙卓挤出这两个字后,捂着胸口在地上打滚起来。 滕厉与瞿仲亨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聂峙卓,那你在这把风吧,我和滕厉进去,如果我们没出来,瑾舒就交给你了,我们走” 留下了聂峙卓,两人继续上路,只是他们走了没多久,在地上打滚的聂峙卓正想撑起身再跟上去,鼻息间闻到的一股味道却让他愣住,是血。。鲜血!。。在哪? “文森,我们的客人都快饿坏了,还不快去喂饱他”从一旁的密道走出来的恺撒,带着文森和欧亚没再隐藏地现身。 “是,恺撒少爷”文森微笑着应道,走进了他的视线,站到他面前,抬起被割了条小血缝的颈项在聂峙卓面前诱惑:“聂少爷饿了吧?恺撒少爷不知道怎么把我变成你的同类,而里头那个我又惹不起,所以,我只好亲自来找您了,来吧,尽情地享用吧” “滚!”因为压抑而胸膛剧烈起伏的聂峙卓使尽了力气推开文森,爬起身想离开这里。 “欧亚,文森有麻烦了呢,怎么办呢?”天使暗示道。 欧亚点点头,掏出了刀,在聂峙卓拔出枪前,抓住他的脖子,把刀子插进了聂峙卓的后背,剧痛的感觉让聂峙卓闷哼一声后倒回了地上,急促地呼吸着。 “啊,聂少爷,你流血了?还是快些补充一点吧”文森冷笑了声,把脖子凑近聂峙卓嘴边。 凤眼布满血丝地盯着眼前这鲜红的诱惑,后背上的刀突然被人重新抽出,又重重扎入,聂峙卓仰头痛叫了声,血液像泉水一样涌出了他后背上的伤口,全身的血管收缩,让他终于不再犹豫地低下头咬住眼前血流得不够快的脖子时,凤眼痛苦地闭上。。。 单瑾舒捂着嘴,放下了背上的人,眼前入眼的一片金黄灿亮得让她几乎睁不开眼:“是。。黄金?” “没想到吧,牢房的后面,就是通向这些可人宝贝的道路” “这就是‘宝藏’?”看着这数量庞大的金砖,单瑾舒有些看傻了。 “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见面礼,二十八年来,爸一直等着这一天”迟观山道,那满布伤痕的老脸在见到黄金的一刻,脸上的笑容像是拥有了全世界的满足。 “你一直知道这些东西在这?”她边问边后退,这人的神情让她觉得已经不像个正常人。 “哈。。。别忘了,所谓的藏宝图,是我给你画上去的” 迟观山向单瑾舒招招手,示意她把自己背到黄金附近,被叫到的单瑾舒看了看唯一的门口,才背起了被摧残得身体已经佝偻的迟观山,把他背放到黄金堆里,他摸着黄金的样子是那样的小心翼翼,像是对待着怎样珍贵的东西。 单瑾舒在一旁看着这位自称是自己生父的人,突然替他觉得悲哀起来,他耗尽了心思,辗转着最终让他独占了这些黄金,但他除了这些死物外,还剩下些什么呢? 财富对一个人来说究竟是有什么意义? “瑾舒,这些都是我们的了,这些都是我们的了!哼,奇峰以为他不把你还给我,我就没办法找到宝藏,他想必不知道我早就预备好了他这一手,那幅图我只画了一半在你身上,哈。。。。”迟观山抓着金条,气焰是那样的狂傲和嚣张。 “你疯了”对着这个已经被黄金迷了眼的人,单瑾舒只能这么评价。 “我没疯,有这些黄金,以后我们父女两要什么有什么,呼风唤雨,不过我们要先整垮恺撒那小子,那小子把我害得太惨,我要先找人做掉他!” “不必了,这些黄金你自己留着吧”单瑾舒摇摇头,她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就是被她后背上的藏宝图害的,被人利用惯了,她不得不时刻带着警惕,而眼前这位口口声声要跟她团圆的父亲,只不过是想利用她把已经残废了的他和这些黄金带出去而已。 “爸的不也是你的”迟观山轻笑,那双深陷的眼睛总是很好地隐藏着里头的狡猾。 单瑾舒又摇了摇头:“可以选的话,没人会希望是你的女儿” 说完单瑾舒转身,没有迟疑地走向了门口。 迟观山见到了,心里一急,居然从黄金堆上摔了下来,黄金顿时洒了一地,金灿灿的好不耀眼:“你要去哪?!” “你跟你的黄金好好过日子吧,至于我,你过去没有管过,现在你也没资格管”单瑾舒淡漠地说完,便走出了这间黄金屋,从弟弟告诉她真相的那一天起,她对这世界只剩下冷漠。 迟观山在后头喊了好几句她都没有回头后,不禁挫败地捶着自己肌肉收缩了的腿,要是慕屏那丫头在就好了,慕屏绝对会同意他的做法,那现在他们父女两就在外面过着人上人的日子! 滕厉跟瞿仲亨往左边一直走,转过的几个转角都没什么大的发现,这条路像是没有尽头。 “喂,滕厉,我们是不是在绕圈子?”在看到地上那个刻意记下的石板凸角时,瞿仲亨终于肯定了心里的疑惑。 滕厉没出声,耳朵贴着墙,用着小刀挖开了砖头间的石灰,半响里头飘出了带着腐烂气味的空气:“这面墙的后面有间秘室” “那我们——” 瞿仲亨刚开口,一只手突然从那面墙撞抓出来,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滕厉的脖子。 “滕厉!”瞿仲亨见状,即刻上前抓着那只骨瘦如柴的手臂,发现那手臂力大无比,而且枯瘦的程度让他明白这手的主人是个什么来历! 里头的人大力一扯,滕厉被抓撞过了墙,连带的抓着手臂的瞿仲亨也被扯了进去,两人跌在地上,看到一个衣裳褴褛的人站到了他们面前。 只见那人骨瘦如柴,脸部也如骷髅头一样没一点肉,那人此刻也在来回打量着他们,在看到瞿仲亨时,那对眼球在瞬间燃起了愤怒,在下一刻抓起了瞿仲亨的脖子将他提高在半空:“是你!” 跌在地上的滕厉见到那人的态度,脑子转了下,想到了一个脱身的办法:“你认错人了” “嗯?”那对眼球改变了视线,看着站起身的滕厉,手上依旧把挣扎着的瞿仲亨提得老高。 “他不是当时禁锢你的人” “哦?”那对眼球的视线又转回了瞿仲亨脸上,仔细看了下后,把瞿仲亨扔到了一旁:“你怎么知道是谁禁的我?” “你身上的衣裳,不属于这个时代”他也是由这点猜到这个人的身份,聂氏家族的源头竟然被瞿仲亨的祖先禁锢在这里,那封血书的下册究竟在哪? “你倒是聪明”那人咧嘴一笑,两颗尖牙渴望着血渴望得发长,突然他像是嗅到了什么,疯也似地撞破了墙跑了出去。 室内的两人见到这一幕都不由地松了口气。 “谢了”瞿仲亨搭着向他伸来手的滕厉站了起来。 “抓紧时间找一下封血书吧” “嗯” 单瑾舒从黄金屋跑了出来,一路沿着仅有的一条路小跑,却看到了前头已经是路的尽头,她停下来走过去,微喘着四下寻找着岔路,就在要往回走的时候,她听到了身后那面墙传来了聂峙卓的吼声,她不禁站住脚,他们在这面墙后面? 而这时,墙的这一边,在文森已经转型成功后,吸足了血的聂峙卓才刚得以喘息,后背又被人扎了一刀。 “欧亚,到你了”文森将刀锋往聂峙卓后背上一拖,一条血痕像是小河一样地流淌着。 欧亚抓住了聂峙卓的头,让他靠近自己脖子上刚划的一道口子,恺撒在一旁冷笑着看聂峙卓闭着眼强忍着吸血的冲动,一道声音让这疯狂的人们停下了动作。 “弗恩!住手!”在夜里辗转反侧睡不着的弗农,惊觉到今夜的不平静,在神殿里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这地方,却见到好友被弟弟折磨的狼狈样子,弗农再一次痛恨起自己当初错误的决定——隐瞒聂峙卓恺撒的真面目,让聂峙卓把弗恩救了回来! 而原本跟着弗农进来的迟慕屏在远远地见到恺撒时,就躲进了一旁不敢靠近。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亲爱的哥哥啊”天使一挑眉,示意欧亚和文森继续做该做的事。 弗农扑过去,把文森又想行凶的刀拨开,挡在聂峙卓前头,对弗恩吼道:“你就是这样回报你的救命恩人吗!?” 文森跟欧亚对弗农的身份有些忌惮,在没得到恺撒的允许时,两人都没敢对弗农动手。 天使逼近,蹲在弗农身前:“亲爱的哥哥,你错了,我从来没要你救我,那时我原本就不打算活着,是弗恩这个傻瓜向你求救罢了,那傻瓜似乎舍不得单独把哥哥你留在这世上呢” 弗农怔怔地看着他,身后的聂峙卓身上的伤口正在缓慢的愈合。 “明白了吧,那就别在我面前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欧亚,文森,你们还在等什么呢?”恺撒走到一旁,让文森和欧亚继续动手。 “得罪了,弗农少爷” 文森使力一拉,将弗农扯到一边,手里的利刃再一次要刺向聂峙卓,后者伸手想挡,却在下一刻全身的血液像是听到了谁的召唤一般异样地飞速窜动,像是要从皮肤下溅出来的感觉让聂峙卓低吼出声,欧亚以为时机已到,抓住了聂峙卓的头凑近自己的脖子,但下一秒钟发生的事情却让所有的人惊呆了—— 一阵黑影掠走了欧亚,在众人回过神来,天使被掐住了脖子提到半空,而一具被吸得只剩皮包骨的骷髅倒在了他的脚边,那尸体竟是欧亚! 而另一边,瞿仲亨和滕厉在翻遍了整间密室后,除了堆积成山的已经腐烂得只剩下骷髅骨的死尸后,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难道不在这里?”滕厉微喘着道,额头因为刚刚的翻找而流汗。 “我的祖先留给我的手卷里如果没错,应该是跟宝藏在一起”瞿仲亨也汗流浃背,这地方没有半点通风口,像是个焗炉一样地闷热。 “走吧,这里没有的话,那可能是在第一个岔路口时拐错弯,我们回去聂峙卓那里” “嗯” “聂家的后代?”那对眼球看着聂峙卓道。 凤眼微睁,刚刚的血液此刻正在慢慢停止骚动,眼前这个就是他们家族的源头吗? “聂世昌的子孙竟然被折磨成这样,真是报应”那人嘲弄地笑了起来,眼球瞥到了一旁伺机的文森,不赞同地摇摇头:“想救这个人?” “不,您是我的新主人”文森微笑着,卑微地匍匐着到那人的脚边。 那人咧开嘴笑,像是满意文森的卑微,鼻子凑近正在努力拉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的恺撒嗅了嗅:“同类的味道” 一旁的弗农见到凭空冒出来的人似乎要对弟弟做什么,弗农正要救弟弟,聂峙卓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冲动。 只是那对眼球没有漏过弗农的小动作,咧开嘴:“还有食物” 弗农心里一颤,看着那人步步逼近,不自觉地往后退。 “别动他”聂峙卓只手横在弗农身前,凤眼凝着这脸颊无肉的人。 “你看中这个食物?”那人站到他们面前,像是发现了什么地放掉了恺撒:“没关系,这个就给你吧,我还有更美味的” 那人突然手往墙一冲撞过去,抓住了在墙后的人儿,使力一拉,将她拖了出来,抓住她的脖子凑到鼻尖嗅了嗅,咧开嘴:“孕妇,‘很美味‘的孕妇” “瑾舒——” Tobecontinued ------------ 76 当瞿仲亨跟滕厉回到这个岔路口时,聂峙卓和不知何时来的弗农坐在地上,神情呆滞,而一旁横着一具被吸扁了的尸体还有——弗恩?!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滕厉走过去把弗恩翻了过来,只见他颈项间有着掐痕外,胸膛还在起伏。 “聂峙卓?这里怎么了?”瞿仲亨在聂峙卓面前晃了晃,这人是傻了还是呆了? “瑾舒。。被抓走了” “什么?”瞿仲亨抓住他的领口:“说清楚!” 滕厉也带着惊讶望着他。 “我来说吧”弗农拉开瞿仲亨抓着聂峙卓领口的手:“这一切都是我害的” 他四下寻了下,看到了那把遗落在地上的刀,抓在手里,他爬向了自己昏迷的弟弟,坐到他身边,一扬手就要用刀刺穿弗恩的心脏,一旁的滕厉眼明手快地抓住了他:“你这是做什么?” “弗恩就是恺撒!我骗了阿峙”弗农带着歉意看着聂峙卓:“弗恩一年多前突然在外面打电话给我,我去到的时候弗恩中了枪伤倒在一条巷口里,我把他送进了医院,生命特征很弱,我知道这意味着二十四小时内我随时可能失去他,所以我叫来了阿峙,让阿峙把他救了回来,只是人救回来了,弗恩的性情却大变,或许说早就已经变了而我不知道而已。。偶然机会下,我听到他正在与谁在房间里争辩,我偷偷开了门,开了条细缝,想知道是谁让弗恩这么激动,谁知道我亲眼看到的却是让我不敢相信的——房间里除了弗恩,谁都没有,弗恩在对着镜子争吵,跟镜子里的自己激动劝解,那时我才知道,弗恩的忧郁症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严重到使他出现了人格分裂,他把自己当成两个人,一个是安静的弗恩,另一个却是能够痛快杀人的恺撒” “这就是你后来说的‘弗恩变了‘?”聂峙卓问道。 弗农点点头,看着还在昏迷的弗恩:“只要受到丁点的外来刺激,他的性情随时转换,从某一方面说,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是我把他害成这样。。。” “那瑾舒被抓是怎么回事?她现在在哪?!” “被一个可怕的人抓走了”弗农说道,见到弟弟的眼睫颤了下,弗农心里有些害怕,不知道这回‘醒来的’会是谁? “哥。。?”弗恩微睁开眼,捂着头坐起身,不知道其他人为什么望着他。 “弗恩?”弗农在听到他的喊声时有些喜出望外,是弗恩。 “怎么了?不是要搭机去意大利吗?” 弗恩的话让其他人沉默,原来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意识,被另一个邪恶的人格给占领了。 “对,你刚刚说累了,我就给你吃了颗安眠药,我们现在已经在意大利了,这里是神殿地下”弗农对弟弟扯谎道。 滕厉走到聂峙卓身边:“你见过那个人?” “嗯”聂峙卓应了声,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似乎就是那个‘源头’” “瑾舒是被他抓走了?”滕厉沉着脸问道,瞿仲亨也在等着他的回答。 “嗯”聂峙卓揉了把脸,刚刚他竟然亲眼看着她被带走,而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那人太强,强得他的血液都在惧怕那个人。 滕厉捏进了拳头正要走,聂峙卓拉住他:“去哪?” “找瑾舒” “没用的,我们不是对手” “我在这里丢下她一次,不会再丢下她第二次”滕厉冷着脸说道。 聂峙卓收回手,凝了那边的干尸道:“你这样去,下场只会跟那边的死尸一样” 瞿仲亨细想了下:“找封血书,我家祖先能把他封在那间房间里那么久,一定还有办法把他制伏” “封血书?等我们找到了,瑾舒不定已经死了!”滕厉难得暴躁地说道。 “滕厉,冷静点” “你要我怎么冷静?!我的女人跟我孩子可能只剩下具干尸,你还要我冷静?!” “那也是我的女人跟孩子!”聂峙卓与滕厉对视着,两人僵持不下。 瞿仲亨一边一个拖着吵得正欢的两人,朝着那条还没走过的路走去:“有空在这抢,不如快点把封血书找出来” “他们去哪?”弗恩看着被瞿仲亨拖着走的两人。 “去想办法救瑾舒,走吧,我们也去”弗农把弟弟搀了起来,将刀子放在身上防身,便跟在那三人后面走去。 而在他们走后,一道人影从角落里的走了出来,看到了那面墙后还有路,迟慕屏左观右看后,走了进去。 神殿里,又一具干尸被抬出了房间,文森谦卑地在一旁等候着主人的吩咐,镜片下的眼睛看到了那骨瘦如柴的身体在吸食了数来个神殿的手下的鲜血后,像是充气一样地饱满起来,那人原本无肉的脸颊也渐渐地恢复起来。 在吸食另一具成年人的鲜血后,男人像是终于餍足地把干尸推开,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又再次健壮的身体。 “主人,还需要血吗?”文森谦卑地问道。 “暂时是不需用了”男人抬眼,望住文森,那淡蓝色的眸子和英俊得不可思议的脸庞让文森微微一怔。“你叫文森?” “是”文森微微一笑。 “过来”他朝文森勾了勾手,文森毫不迟疑地上前,牵住他的手,尊敬地膜拜一吻,惹地男人嘴角一牵:“你倒是识时务” “识时务者为俊杰” “每个年代总有识时务的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下场,我希望你不是让我失望的那一个”男人意有所指地道。 “文森不会让主人失望”镜片下的一双利眸含着难懂的笑意,却在下一秒,眼镜被人摘掉,那双眸子有着些许的惊讶,在见到男人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时敛住了眼里不该有的眸光。 “几百年没洗澡,有浴室吗?”男人微偏着头,湛蓝色的眸子似乎在计量着什么。 “是,我已经为主人准备好”文森点头,在前头领着路,把男人领进了恺撒先前住着的房间,那里的室内泳池已经重新放好了水:“主人慢用” “等等”男人在文森退下的一刻抓住他,咧嘴笑道:“不伺候你的主人沐浴吗?” “当然,是我的荣幸”文森不知是有意无意地垂下目光,伸手解着男人身上不知是哪个年代的衣服,直到服侍男人进了泳池,文森将浴巾放在了泳池边上:“主人,请慢慢享用” 就在文森起身时,男人一扯,将文森拉进了泳池里,漫天的水花顿时溅起。 文森刚从水里冒出头,男人捏住他的下巴,邪恶地舔了文森的脸颊:“文森?女儿身男人名?你以前的主人是瞎子吗?” 文森脸色一白,惊慌的神色头一次出现在那一双利眸里,没有镜片的掩盖,那双眸子毫无遮掩地透露着情绪:“主人说笑了” 男人的长且锐利的指甲一颗一颗地勾断了文森的衬衫,露出了底下是颜色如真皮的海绵假皮:“穿着这东西,不热吗?” “主人”文森咬着牙,忍受着男人的指甲割开了那层假皮,露出了底下缠着绷带的胸部,被褪下的假皮在水面上漂到了一边,久违见天的肌肤像雪一样白皙。 “多美的身体,为什么要遮掩?是为了你的前主人?那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孩子?”男人见到文森在听到他提起的人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般一颤,呵。。他得到了答案。 “当然不是,文森现在的主人只有你”文森在男人看着她时微笑着,任着男人解开她缠绕在胸膛上的层层绷带,露出那白皙的胸脯。 “很美”男人称赞道,低头吮咬着文森的颈项直至含住那胸前的一点,那从未被人碰触过的身体立刻打了寒颤,男人抬起头,笑问:“没人碰过?” “是”文森勉强扯起一抹笑容。 “我碰了”男人笑得恶劣,变本加厉地玩弄着文森的身体,文森僵硬着任男人碰触着没人碰过的禁地,在男人一把把他推到泳池边上,抬高她两条腿要入侵她时,文森一咬牙,手悄悄地摸到后背上的小刀,恺撒少爷,文森怕是不能替你解决祸害了! 她揽住这即将侵犯她的男人时,手里的小刀对著男人后颈上,狠狠地往下一扎—— “文森,这是什么?”男人的眼神在把文森的手拉到前面时看到她手里拿着的武器时一凛,这倒是他重归这个世界后面对的第一个背叛者,只是没想到是个女人。 “‘主人’,这是文森给你的礼物!”文森微微一笑,利眸里没再隐藏久忍的杀意,持刀的手使足了力气往那男人身上扎去。 “就这东西也想杀了我吗?文森,你真是异想天开啊”男人把刀一夺,扔到了游泳池岸上,嘴角带着邪恶的笑容,在文森挣扎不及时,一举侵犯了她。 恺撒。。少爷。。 Tobecontinued ------------ 77 迟慕屏沿着墙后的通道一直走,直到见到一个房间透出来的金灿灿的光芒,她走快了几步,往里一看,满目皆是黄金! “慕屏?”在黄金堆里坐着的迟观山见到了正在想念的人,不禁惊奇。 “爸?你怎么在这里?”迟慕屏上前,走近却看到了迟观山已经畸形的手脚。 “不用怕,不过是少了些东西,有了这些黄金,我还怕没人做我的手脚吗?”迟观山倒是看得开:“倒是你,怎么找到这来了?”这地方他从来没让人知道,这个‘哎呀女儿’又是怎么找到他的? “爸,恺撒他们已经发现了这个地方,有个很危险的人出现在这里,我们要快点离开这才行”迟慕屏简明说道。 “很危险的人,谁?”迟观山狐疑地看着女儿,除了自己,他不相信任何人,现在女儿这么说,说不定是为了这批黄金才骗他走。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他会吸人血,像聂峙卓一样把人吸成干尸,是很可怕的人”回想起刚刚那一幕,迟慕屏还心有余悸。 “是他。。?”迟观山似在自言自语。 “爸,你认识他?”爸怎么会认识那么可怕的人? “没、那他现在在哪你知道吗?”迟观山试探似地问道,深陷的眼眶里那双总是算计的眼睛此刻也在打着不知什么主意。 “他抓着单瑾舒走了” “没吸她血?”迟观山怀疑地问道。 “没有,不过恺撒倒是差点被他杀了,真是可惜”想到差一点就有人帮她解决掉这个仇人,迟慕屏暗叫可惜。 “慕屏,你想长生不老吗?” “爸。。?你的意思是。。。?”迟慕屏想到一个可能,不可思议地看着似乎已经在酝酿着什么计划的养父。 瞿仲亨一行人沿着路一直小跑着,在终于见到前头有一个小房间时,几个人同时露出笑容。 相继进了房间,里头在一个高高的脚台上,上头有一个宝箱,瞿仲亨将宝箱托了下来,五个人凑到一块,激动紧张的心情随着瞿仲亨打开宝箱的一刻冷却——里头空空如也! “封血书到哪里去了!”滕厉一把揪住弗恩的领口,把他摔到墙上怒问道。 “滕厉,他现在是弗恩,你问他他也想不起来的!”弗农上前劝着满身怒焰的滕厉,而突然受到粗暴对待的弗恩还没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翠绿的眸子突然一窒,抱着头缩到地上。 ——“恺撒、恺撒!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哼,弗恩,你这懦夫,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敢对她说,我只是帮你忙而已” ——“我不要你帮我!你走!我再也不要见你!” ——“你离不开我的,弗恩,只有我,才知道你心里面在想什么,只有我,才会帮你把你不敢做的事情通通实现!包括——占有那个女人!” ——“没有!我没有!” 聂峙卓看着在地上抱着头突然发疯的弗恩,问着弗农道:“他怎么了?” “另一个他,想出来了” “恺撒吗?正好!”滕厉一听,抓起了弗恩,继续逼问。 而一旁的瞿仲亨看着宝箱里用来装饰的红绸,拉了下,红绸底下还有一个暗格:“别吵了,这里还有东西没被拿走” 滕厉冷静下来,把弗恩摔到一边走了过去,见瞿仲亨从暗格里拿出了一本小册子,上头写着封血书三个字:“是封血书!?” 所有人都被这个发现惊呆了,封血书还在,那被拿走的是什么?! 全身*的文森倒在了游泳池边沿上,发泄后的男人满足地倒在她身上,手却依旧不安分地玩弄着那具初经云雨的女体:“那个漂亮孩子还真是不识宝,是吧?文森” 文森一手垂落在男人背上,两条腿无力地张着,没过一会,男人又精神抖擞起来,撑起身后,再度进入文森体内,发泄地冲撞起来,文森揽着他的颈项,像是忍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激情般咬住男人的肩头,惹得男人加大力度地运动,然而在激情中的男人,却没有发现到文森另一只始终垂落在一旁的手,已经摸回了先前那把小刀,抓在了手掌里,在男人再度发泄后瘫软在她身上时,文森锁住男人的眼,在男人反映过来前,把那把小刀深深地扎进了男人的后颈下三寸的位置! “你——!你怎么会有这把刀,怎么会知道——”男人不敢置信地从文森身上翻了下来,受伤的部位的血像是崩堤的河流般,迅速把身后游泳池里的水染红。 文森冷笑,利眸里有着报复的快感:“主人,你忘了,我说过这是给你的礼物!原本是由恺撒少爷亲自给你献上,只是你不知好歹,只能由文森提前献给你了!” “贱人!”男人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不知几百年前,同样有个女人背叛了他的信任,在让自己的男人得到永生时,联合了刃魔师把他永远封印在了不见天日的地方。 文森抓起了西装套在了身上,按了房间内的对讲电话:“都进来” 外头立刻冲进来一堆人,见到刚刚那个吸血狂魔此刻又像刚来时一般瘦若枯枝,他们都有所忌惮地不敢靠近,就怕一个接近就会变成他的食物。 “怕什么,他现在伤不了你们,不过待会可就难说,你们可要抓紧时间,不然下一个吸的可能就是你们的血!”文森瞥了眼那已经倒在血泊里的人,重新戴上眼镜,利眸里有着对那人的深恶痛绝。 “是”手下们一听,都一哄而上地把地上的枯柴扛上,火速下到那秘密的通道里,将其扔回了那间被禁锢的房间,重新用和着死人血的石灰重新把被破坏的墙体重新砌好。 “文森总管,墙砌好了”手下回报 文森抿着唇,面无表情地似在想着什么:“找到教父了吗?” “已经让人去找了” “没关系,‘她’在我们手上的一天,教父就不会有事” 文森往回走到一半,看到一面被撞破的墙后面似乎有条通道,想起了那个人似乎是把单瑾舒从暗道后抓了过,疑惑之下,文森走了进去。 酒店里,五个男人在一起,在又一次看完了这本小册子时,五个男人里,有四个男人的神情是凝重的。 “怎么会没有?”瞿仲亨又翻看了遍,只有说怎么把吸血鬼宰了,没说怎么把吸血鬼变回正常人。 “大概你的祖先也没遇到过会有人想放弃永生不老的机遇吧”滕厉说道。 聂峙卓揉了把脸摊进沙发:“那就是说为了万无一失,只有让瑾舒打掉孩子”没想到到最后还是这个办法,要是瑾舒到时候不肯成为他的同类,那意味着他只能亲眼看着她老死:“要不你们也——” “打住你的想法”瞿仲亨第一个抗议,居然想着把他们也变成吸血鬼,他祖先知道了还不从棺材里跳出来把他宰了? “算了,现在我们还是把瑾舒救回来再说吧”滕厉说道,几个人同时望向了弗恩:“弗恩,文森相信的可只有你了” “是啊,连那么可怕的家伙都能被文森给弄成那样,弗恩,这回可到你出马了”要不是亲眼见到那堆手下把瘦成枯枝的人重新抬了回去,他可不相信文森居然有办法把这种人物解决掉。 “弗恩,没问题吧?”弗农搭住弟弟的肩膀,现在的弗恩是善良而忧郁的,不像另一个人格的弗恩那样邪恶,那让熟悉恺撒的人,不一会就会发现破绽,到时不知能不能救出瑾舒,弟弟的忧郁症怕是要加深了。 “嗯”弗恩点头:“我去” 门铃声打破了严肃的气氛,弗农起身应门,进来的是推着餐桌进来的酒店的女服务生:“先生,是你们订的餐吗?” “是的,麻烦你了”弗农让服务生进来,服务生推着餐桌后,跟房间里的客人们都点了点头,领了弗农给的小费退下。 “我订的餐,大家吃点东西再行动吧”弗农说道。 “也好,补充点力气” 聂峙卓走了过去,滕厉见到瞿仲亨盯着那个女服务生的背影盯得发呆,搭了下他的肩膀:“喂,又在想什么?” “我知道了!”瞿仲亨突然站起身来。 “知道什么?”聂峙卓咬了口披萨,不知道这家伙怎么一惊一乍的。 “滕厉,我之前不是跟你说那个叫文森有些奇怪吗?”瞿仲亨脸上带着恍然大悟的惊喜,看着滕厉道。 “是有这么回事,你还在想着这件事?”滕厉点点头,当时他没多在意就是了。 “现在我知道是哪里奇怪了”瞿仲亨神秘地道。 “哪里?” “男人没有那么小脚,她是个女的!” 而这时,就在所有人都离开了地下通道时,迟慕屏背着迟观山从暗道里走出来,在确定没有人后,悄悄地来到了那面刚砌好墙把背上的迟观山放下。 “爸,好像是在里面”迟慕屏敲着墙,听不到里头有什么声音。 “用刀刮一下”迟观山催促道。 “嗯”迟慕屏刮开了一小点,一阵腐烂的气味传了出来:“唔,好难闻——” 捂着鼻子的迟慕屏还没说完,墙内突然撞出了一只手,抓住了她的颈项,在她踢动着手脚没来及唤迟观山时,脖子上传来了被咬破的痛感,手脚渐渐地没了挣扎。。。。 Tobecontinued ------------ 78 “女的?!”聂峙卓几乎没掉下巴,那么变态的文森会是女的? “女的?”滕厉也不相信地凝眉。 弗农也觉得不可思议,弗恩却眼神闪了闪。 “没错,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有些奇怪,看到她走路的方式和那双好像不怎么合脚的皮鞋,总觉得哪里不搭调,现在想起来,是她根本就是个女的”瞿仲亨信誓旦旦地说道。 聂峙卓拿了块披萨走过去给他,搭着他的肩头:“没想到你阅女无数,今日倒是派上用场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别扭”接过披萨咬了口,瞿仲亨被夸奖得不是滋味。 “文森是女的。。。莫非。。”滕厉思虑着,视线慢慢地落到了弗恩身上,一个女人会对男人那么忠心,风吹雨打不变,能有几个原因? 其他人也同时望向弗恩,默契地点点头:“美男计” 迟观山看着养女被一点一滴地吸光了血,只剩下一具死状恐怖的干尸被扔到了他面前,凹陷的眼睛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是充满了莫名的兴奋地看着那个身体再次饱满起来的害死养女的凶手。 一样铁器落地的清脆声音,男人还未完全饱满的脸满是怒意,伸手一抓揪住了迟观山:“文森在哪!” “不要生气,我是来帮您的,您看,为了给您补充血液,我特地把我的女儿骗到这里奉献给您”迟观山急切地解释着,没有手掌的圆轱辘指着地上的干尸说道。 “帮我?哼,又是一个文森?”男人咧开嘴,嘲弄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残缺不全的老男人,吸他的血他还嫌腥口,把迟观山扔到一边,男人怒气冲天出去找人报仇。 迟观山爬起身,看到了地上的那把匕首,那把似乎是从他身上掉落下来的,难道这东西可以制住这家伙? 而这边单瑾舒被关在神殿一间地牢里,门突然开了,重新穿好了衣裳的文森走了进来。 “单小姐,还好吗?” “托福”单瑾舒嘲讽地说道。 文森微笑着走了过来,蹲下身,伸手想摸单瑾舒的肚子,让单瑾舒警惕地缩到了一侧。 “听说。。孩子可能是恺撒少爷的”像是闲聊般,文森说道。 单瑾舒没打算理会他,只是偏过身不让他碰到她的肚子。 “你说我现在要是把你肚里那块碍眼的东西弄掉,再说是你惊慌流产,恺撒少爷会不会相信?”文森像是在认真询问单瑾舒的意见一般只手支着头问道。 这回单瑾舒终于有反映了,回过头来瞪着文森:“你想背叛他?” “不算背叛”文森摇摇头。 “你明知道这孩子可能是他的,你还要打掉他,那不叫背叛?”单瑾舒问道,不知道这个叫文森的人是怎么想的。 “说得也是”文森似乎觉得有道理地站起身,在牢房里踱了两步后站住:“不如这样吧,等恺撒少爷一回来,我就杀了你,再说是那个混账杀的,你觉得怎么样?” 商量的语气说着残忍的话,单瑾舒觉得这个人精神不正常:“不怎么样” “放心,我下手很快,绝对让你感觉不到疼痛,你不也是不喜欢恺撒少爷吗?我只是帮你一把而已”文森重新蹲下身来,诱哄似地说道。 “你有病”单瑾舒偏过头,不打算再跟这个不正常的人说话。 “我是有病,这里,在为恺撒少爷心疼”文森按着自己的心口,似假似真的说道。 “你是——”同性恋?!单瑾舒还没把后半句说全,牢房外站着的人让单瑾舒噤声,全到齐了。 “文森”天使唤了声。 文森像是听到了什么天籁般地猛地回过头:“恺撒少爷” “我们把人带来了,把她还给我们”瞿仲亨挡在了弗恩身前,提醒着文森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放心”文森冷笑了下,把地上的单瑾舒扯了起来,用枪抵着单瑾舒喉咙,让挤在门口的人退到牢房外,眼神一个示意,掌控着地下二层牢房的手下立即把大门关上。 嘣的一声,意味着谈判的破裂。 “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瞿仲亨冷笑道。 “见笑了,还得请各位在神殿做客几天才行”文森微笑着说道。 “不想要你主子了吗?别忘了,不是只有你的枪法快”聂峙卓亮出了枪,抵在了天使的太阳穴上。 “聂少爷真爱说笑,论枪法,文森不敢比,不过论命硬,不知道单小姐能挨多少颗子弹呢?”文森丝毫没有退让。 “我们输了,算了吧”滕厉按下了聂峙卓的枪,把弗恩推向了文森:“不要伤害她” “好说”文森胜利一笑:“恺撒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文森做得好”天使赞赏地拍拍文森的头,这个轻微的动作让文森怔了下。 “就是现在!”滕厉一个踢腿,把文森手里的枪踢飞,瞿仲亨一把把单瑾舒拉离了文森的控制范围,弗农和聂峙卓冲上前去跟文森打斗起来。 寡不敌众,文森拼斗了几下,还是被弗农、聂峙卓和滕厉三人联手制住。 “瑾舒,没事吧?吓傻了没有?”瞿仲亨搂着佳人,一日不见,却像是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让他忍不住看看这里看看那里。 “没、——”单瑾舒摇摇头,正要让瞿仲亨别担心,话却在看到了他身后的一幕时哽在了喉咙中:“小心——!” 单瑾舒没说完,一声枪声已经响起,瞿仲亨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抚着她脸的手慢慢滑落,身子滑到了地上。 “仲亨、仲亨?!”单瑾舒怕嘴里逸出哭声地捂着嘴,蹲下身来,抱起了瞿仲亨的上身,脸贴着他的头,泪水成串地滴落:“不要这样,仲亨,不要死,不要丢下我,仲亨!” 天使嘴边噙着笑,看着自己的杰作,回过头来,看着那同样被这一幕震住的三个人,对着被压在地上的文森说道:“文森,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呢?” “恺撒少爷。。对不起”文森知道自己唯一隐瞒他的事,就只有性别的秘密。 “弗恩,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弗农心痛地看着弟弟又一次欺骗了大家,他松开制住文森的手,掏出了腰际的手枪,上了膛,对准自己的弟弟。 “亲爱的哥哥,你这是想杀了我——你可爱的弟弟吗?来啊,对着这里打”恺撒指着自己的心口,挑衅地说道。 “你不是我弟弟,我弟弟早就被我逼死了,现在我要结束我的错误”弗农的枪直直地抵住恺撒的心脏:“弗恩,哥真的很对不起你” 说完,弗农砰地一声开了枪,血喷到了他脸上,恺撒捂着往外冒血的心口直笑着,半响却又像是疯了般地像孩子一样地喊道:“哥,好疼,别打我,不,没有哥哥会这样打弟弟,我没有哥!好疼。。” “弗恩?是你吗弗恩?”弗农蹲到弟弟身前,拨开那散乱的金发,露出那张纯真无暇的脸,枪口慢慢地对准了自己的心口:“弗恩,哥对不起你,现在就向你赎罪” 上了膛,在弗农就要扣下扳机时,牢房里的墙体突然被撞破,一道人影冲了出来:“文森!该死的贱人在哪里?!” Tobecontinued ------------ 79 那对眼球在扫射了四周后,见到了被两个男人制住的文森,他大步上前,只手一挥,滕厉和聂峙卓被甩到了一边,男人一把把文森掐高,力道像是要折断她的颈项:“贱人,竟然敢背叛我!” 没想到他居然会出现,滕厉和聂峙卓退到了单瑾舒和瞿仲亨身前,男人敏锐的嗅觉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寻到了同样都在流血的瞿仲亨和恺撒后,那对眼球重新回到了瞿仲亨身上,咧开嘴:“瞿家的血,异样的美味” 男人甩开了文森,逼近了瞿仲亨,聂峙卓跟滕厉挡上前,男人认出了他们,对聂峙卓说道:“怎么,这个也是你的食物?” “他快死了,死人血并不好喝”聂峙卓冷着脸说道,身后的单瑾舒听到聂峙卓的话,心里一颤,把瞿仲亨抱得更紧。 “那后头那个呢?她肚子里的也很美味”男人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舔了舔唇。 “她是我的女人,孩子是我们的同类”聂峙卓挡住要发怒的滕厉道。 男人却笑开了:“‘真的’吗?” “没必要骗你”聂峙卓道。 男人笑得更放肆,眼球扫到了一旁弗农抱着喃喃自语的弗恩:“真是漂亮的孩子,是吧?文森” 镜片下的眸子在见到男人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时,利眸再次有了杀意:“主人,他不是恺撒少爷” “不是吗?你心爱的男人不是这个漂亮的孩子?还是怕我告诉他,我们刚刚在泳池边有多激情?”男人轻而易举地从弗农手里提起了弗恩,长长的指甲划在那张无暇的脸上,惹起了一条长长的红痕:“恺撒?你的名字?” “哥。。。”天使在中枪后意识变得混乱。 男人长长的指甲突然一插插进了天使的腹部,半截指甲都陷了进去,那双翡翠般的眸子正最大限度地睁大,纯洁无暇的一张脸孔因为疼痛而扭曲:“文森,你喜欢的男人就这样?” “弗恩!”弗农见到弟弟被这般残害,心痛不已地冲上前,扣动扳机朝男人开了一枪。 男人松开了手,不敢置信地看着胸口正在往外冒血的伤口,眼球狰狞地看着开枪的弗农:“你竟敢让我受伤!” 男人伸手要抓弗农,文森在看到男人后背上没有那把匕首后,趁着混乱跑了出去。 一路寻着被破坏的墙体直到又回到了那条岔路口,文森找到了那个禁锢着这只怪物的密室,四下里寻找着那把匕首。 “你是在找这个吗?文森总管”迟观山把衔在嘴上的匕首扔到地上,凹陷的眼眶有着算计的狡猾。 男人掐住了弗农,用这不可思议的力度像是要捏碎弗农的颈骨,望着弗农垂死挣扎的表情,男人冷笑了下,后背却又再一次被打了一枪,他回过头来,甚怒地看着那又撑着站了起来的弗恩:“有种再来一次!” 天使嘴角嘲讽地扯起:“是有种,也不关你的事”说完,天使发狠地一连对着男人开了四枪,直到枪里的子弹已经打完,他还在不停地扣着扳机:“我的文森不是谁都能碰的!” 男人疯笑起来,血液从他身上的几个血窟窿飞溅似地流了出来:“哈。。。好久没人敢这样子挑衅我,小子,你惹起了我的怒气!” 天使的眸子却开始失神,神智又再度恍惚起来。 男人大步跨过去,在所有人没来及制止时,男人长长的指甲穿透了天使的颈项,手一抬,天使的身体被高高地提起,那穿透了天使颈项的指甲正在颈项的那一端滴着血。 “弗恩!”弗农几乎心痛得双脚无力。 “好好享受这份厚礼吧!‘主人’”文森如鬼魅般的声音在男人身后响起,在男人转过身前,把匕首再一次刺进了那个要害的位置。 “你——!”男人转过身来,不敢置信再一次败在同一个人手里,甩开了弗恩,指甲插进了文森的胸口,在文森睁大眼时,男人在身体回到了枯枝前,咧开嘴将文森的心脏硬生生地挖了出来。 一时之间,不知是谁的血四洒着染红了在场的人。 “快。。我把混了死人血的石灰摆在了岔路口。。把他抬到那重新封在那间房里。。。”倒在血泊里的文森,眼镜跌落到了一旁,那双总是隐藏情绪的眸子此刻不再隐瞒地带着柔情望着倒在一旁的天使,伸长了手想碰触那似乎很近却又好像很远的葱指:“恺撒。。终于。。只唤你恺撒。。。” 滕厉、聂峙卓和弗农见状,立即把那成了枯枝般的男人抬了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了那个房间。 房间里抱着瞿仲亨的单瑾舒看到了文森努力像碰到弗恩手指的一幕,不禁心酸,她放下了瞿仲亨,走到弗恩身边,将弗恩拉到靠近文森。 她终于都碰到了他的手指,抓得很紧,匍匐着身子更加靠近天使,咬破了自己的手,凑到了弗恩嘴里,直到血被自动吸食的感觉传来,文森头一次真心微笑,颤着另一手摸上那张无暇的脸:“总是。。。这么错过。。。文森。。陪不了你了。。。只能在上头看着你” 另一头滕厉、聂峙卓和弗农把那枯枝扔进了那间密室时,意外地看到了被刺伤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迟观山,见到了那枯枝开始动了,三人没有多想地把文森说的那桶混着死人血的石灰加快手脚地把砖墙重新砌上。 里头的迟观山在看到那具枯枝再次睁开眼,咧开嘴看着他时,凹陷的眸子不再有着兴奋,而是带着最真实的恐惧地看着那具枯枝逐步逼近残废的自己。 外头终于把墙砌好的三人刚松了口气,就听到了里头传来了惨叫声,三人面面相觑,没说什么。 正要走,滕厉瞥到了路边的一具干尸,那衣着和发型让他僵住,冷眸闪过了复杂的情绪。 “怎么了?”弗农问道。 滕厉抱起了那具孤零零的干尸:“走吧” 一个月后 聂峙卓、滕厉再次到瞿仲亨的病房里探访,单瑾舒正一口一口地喂着耍赖的瞿仲亨喝着粥。 “早知道我也挨个一两枪的”聂峙卓不是滋味地说道。 “你们坐吧,我把碗洗一下”单瑾舒见到这两个男人,想必待会三个男人又是一阵唇枪舌战,她便拿着碗走了出去。 滕厉刚走近病床,就对着瞿仲亨的胸口打了一拳,引来了瞿仲亨的不满。 “干嘛” “伤好了还霸住她”聂峙卓倒是明了地替滕厉解释,翘起了二郎腿坐到一旁。 “才刚好嘛”瞿仲亨欠扁地喜滋滋地笑着。 滕厉坐到另一边,商讨道:“说正经的,现在孩子怎么办?” 三个人都沉默下来,一半死亡的机会,没人敢冒这个险,满室的沉默让他们没有注意到一道人影已经回来,在门口听到他们的谈话。 “实在不行,只能先打掉了”想到这个结果,瞿仲亨敛下笑容。 聂峙卓沉寂半响:“不必” “你有办法?”滕厉挑眉 “到时你们就知道了”他没打算把那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说出口。 门外的单瑾舒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商讨,摸着小腹,或许她该为这几个男人做点什么事。。。。 把碗放到地上,她离开了病房区。 “瑾舒的图用药水抹掉了,那堆黄金也不知所踪,以后应该不会再有‘意外’找上她”瞿仲亨把他醒来后努力的结果跟众人分享。 “那以后。。公平竞争?”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都默契一笑。 “很有意思”聂峙卓勾起唇角,他不一定会输,何况当初瑾舒已经跟他走进礼堂了,所以他的胜算还是大的。 瞿仲亨扬起嘴角,这一个月来,他一边病着,一边可是在使尽浑身解数勾引她,依那五年的经验,他简直可以说是胜券在握:“没问题” “很好”滕厉微微一笑,她可只为他画过画。 病房门口突然传来了瓷器碰撞的声音,重新回到医生职位上的弗农拿着个碗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沉默却不再孤僻的弗恩,见到里头的人,弗恩甚至还淡淡地点头微笑,这情况让三个男人有所感触,重生的弗恩,是文森的血换来的? “怎么把碗放在门口?”弗农好奇地问道,把刚刚踢到的那只瓷碗放回了桌上。 “碗?”三个男人望来望去,同时变脸:“是瑾舒!” “怎么了?”弗农刚坐下,就见到两个男人连同床上那个病人飞也似地冲出了病房。 “哥。。是瑾舒出了什么事吗?”记忆有些不全的弗恩依稀记得有个女孩,曾经跟他一起弹琴的日子,那画面总是让他觉得暖暖的。 “大概吧,我们也帮忙找找,走吧,弗恩”现在弟弟跟他几乎寸步不离,弗农却也乐于如此,再一次,他感觉到了幸福。 三个男人在找遍了整座住院楼都找不到人时,弗农先找上了他们,却是面色凝重的:“瑾舒。。去了妇产科” “什么?!” “手术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她待会就出来,你们去那里等她吧”弗农把刚刚利用医院里的关系得来的结果告诉了三个一脸天要塌下来一样的男人。 三个男人像是泄了气的雄鸡一样,无精打采地走到了那该死的手术室门口,一脸苍白的单瑾舒正好脚步不稳地走了出来,见到三个男人时,她站住了脚,眼低垂着踉跄着脚步经过他们。 “瑾舒,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瞿仲亨拉住她的细胳膊,不明白为什么他已经做到这样了,她还是选择把两人可能的联系割断,还是说她已经不再宽容? “没为什么”单瑾舒摇摇头,抽回手臂,没再看三个男人一眼地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刹那,看到三个男人挫败地顾自神伤,她也摸上了小腹,是的,她准备无论是生是死,都把肚里的孩子生下来,这三个男人为这个孩子的努力她并不是没有看在眼里,所以不想他们有过多的疑虑,她打算自己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就听天由命吧。 Tobecontinued ------------ 80 大结局 五年后加拿大 幼儿园办公室里 一个小男孩在点击了邮件发送的按键后,扬起抹带着稚气的帅气笑容。 “单云焰,小朋友们都到操场里玩了,你怎么还在这呢?”幼儿园老师见到这小鬼头居然坐在电脑前,不赞同地皱眉。 “老师,我这就来了”单云焰难得心情好地对着老师免费大放送地露了个大号笑容,把老师电得傻一傻的,自己则愉快地小跑步跑了出去,他单云焰很快就有爸爸了,而且还是加量加倍的爸爸~ 农场里忙了一整天的单瑾舒看看时间,她居然忙得昏了头,把儿子放学的时间都忘了,匆忙洗好手擦干后正要赶去,刚走出温室,就见到了结婚一年的弟弟夫妻两已经帮她把儿子接回来了。 “姐,云焰这小家伙又把人家幼儿园老师迷昏了”单青河放下了手上那个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抱他妈咪的小子。 “妈咪~~~~”单云焰一个飞扑,扑进了单瑾舒怀里,硬是在妈咪脸上左右啵了一个。 单瑾舒抱着个头越来越大的儿子到洗手台边洗手:“今天在幼儿园有没有乖乖的啊” “有啊,老师还给我好多糖吃,妈咪要吃吗?” 单瑾舒看着儿子把后背上的小书包一打开,里头满满的糖果让单瑾舒摇摇头,那老师简直是整包都倒给他了,这小家伙又不知是对老师说了嘴甜的话,把老师都哄得晕头转向了。 “云焰自己留着吃吧,不能吃太多哦,不然蛀牙了,女生就不喜欢你了” “不喜欢就不喜欢,妈咪喜欢云焰就好”男孩又嘴甜地卖乖。 “呵呵。。快去把书包放到屋里,要开饭咯”对这个聪明又早熟的宝贝儿子,单瑾舒总是拿他没办法。 “姐姐,我帮你吧”袁菲帮忙丈夫的姐姐把温室里器具摆放好。 单瑾舒点头微笑,走到单青河身边问道:“青河,今天不是和袁菲去检查了吗?结果怎么样?” 单青河神秘一笑:“姐快做姑姑了” “真的?太好了”单瑾舒惊喜地一拍手,拉着弟妹话长话短,那头摆好了书包的单云焰小跑着回来,见到妈咪跟舅妈两人拉着手直笑,小个子也凑了过去,挤到她们中间凑合着热闹。 晚饭后,哄了儿子入睡以后,单瑾舒独自走出屋外在农场里散着步,满天的星空披洒在她的农场上,她闭上眼睛,坐在农场大树下青河为她儿子做的秋千,轻轻荡了起来。 “姐”单青河走过来,唤道。 “袁菲呢?” “她正跟她爸妈打电话报喜呢” “嗯,亲家一定也很高兴吧”单瑾舒微笑着点点头,轻风吹过她的脸颊,飘起几缕发丝。 “姐,谢谢你” “嗯?谢什么?” “谢谢你还肯原谅我,还当我是你弟弟” “傻瓜,你永远是我弟弟,倒是弗农医生,如果有机会再见到他的话,你一定要好好谢谢他,如果不是他抢救你的手抢救及时,你这辈子就剩残废了,也不可能娶到袁菲这么好的老婆” “姐放心吧,我一直记着”那一次经历几乎是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他会一辈子感激。 “嗯,那就好” 这个夜晚多么平静,能这样陪着儿子,她感觉到了幸福。 隔天星期天,当她正给儿子冲着牛奶麦片的时候,农场外有了汽车声。 “是买花的人来了吗?”这么早? “我出去看看吧,顺便去拿报纸” 单青河走了出去,不一会走了回来,手上没有报纸,脸上的神情也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 单瑾舒和袁菲都看着他。 “姐还是自己出去看看吧,来,云焰,舅舅给你冲麦片”单青河把小家伙抱上了高凳子,接过单瑾舒手里的牛奶冲起了麦片。 单瑾舒疑惑地看着弟弟,外头似乎又有了汽车声,是谁这么早就来买花?擦擦手,她刚走到门口,看到四个正从四辆车子里出来的男人,她嘴巴几乎合不上来。 “瑾舒” 不知是谁唤了声,四个男人同时望向门口,见到是跑了五年的人,都不约而同地莞尔一笑。 “哇~~”不知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小家伙见到了四个从照片里走出来的人时,兴奋得直拍手,他预约的‘爸爸们’来了。 四个男人在看到小家伙时,脸上都带着异样惊讶的神情。 儿子意外出现,让单瑾舒想把儿子藏起来都藏不及了,怎么办?! 客厅里,四个男人挤在一张沙发,单瑾舒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接受四个男人不停打量的目光。 “看够了吧?”被看得别扭,单瑾舒终于忍不住说道。 “不够”瞿仲亨不客气地回答。 “到底是怎么回事?”聂峙卓开口。 “瞒着我们把孩子生下来?”滕厉也问道。 “瑾舒,不要紧张,慢慢说”弗恩微笑着说道。 “妈咪~~~”刚被舅舅带去玩的单云焰又跑了回来,爬上了妈妈的膝盖,那双淡褐色的桃花眼对着沙发上的‘四个爸爸’猛瞧。 而小家伙的出现也把四个男人的注意力成功转移到他身上来。 聂峙卓对他招招手,没一会那小个子一点都不怕生地投奔敌营,让单瑾舒拉都拉不及。 “你叫什么名字?”聂峙卓两手一抱,把这小不点抱上腿。 “我叫单云焰~”小家伙左看看右看看,好不兴奋地看着他努力的成果,在看到了旁边的这个‘爸爸’长得跟他照镜子看到的一样,单云焰笑呵呵地扑到那位‘爸爸’怀里:“你长得跟我好像哦~为什么呢?” 四个男人有三个神情一僵,只有瞿仲亨心满意足地稳住儿子那多动的小身子:“你说呢?” “我说。。”小家伙像是在认真地思考:“艾里说他长得跟他爸爸是一个饼样,叔叔长得跟我像,难道说叔叔是我——” “云焰,别烦叔叔了”小家伙还没说完,单瑾舒就两步上前把小家伙抱了回来:“舅舅跟舅妈呢?” “在温室里呢,不过舅舅上厕所了,我就跑回来了,聪明吧~妈咪” “还聪明?”单瑾舒又气又好笑地摸摸儿子:“云焰乖,快去找舅舅玩,舅舅说他很想跟你玩呢” “是吗。。?”小家伙不舍地看着那个长得跟他好像好像的叔叔,那说不定就是爸爸哩。。。 “是啊,舅舅一个礼拜后就要回德国去了,到时候云焰要找舅舅玩都找找不到了哦” “那。。”小家伙像是在衡量着去哪边比较好。 “去吧,叔叔们会在这等你回来”弗恩微笑着帮小家伙解决烦恼。 “真的吗~太好了~天使叔叔~~”小家伙一会一变得又精神起来,咚咚咚地跑了出去找那个‘很想’跟他玩的舅舅。 儿子走后,气氛又变得尴尬起来,被儿子一闹,某人正在傻笑,某三人正一脸郁闷。 “你们要喝点什么吗?” 一致摇头:“坐” 刚抬起屁股的单瑾舒只好又坐了回去,叹了口气:“好吧,事情就这样,我瞒着你们把孩子生下来,现在云焰四岁,在上幼儿园,就这样” 说完她干脆直接地走人,留下沙发上四个男人面面相觑。 就这样?够简单。 “姐?”单青河看着进来温室里的姐姐。 “青河,是你叫他们来的吗?”知道她现在近况的就只有青河,所以她不得不这么怀疑。 “不是。。” “那为什么他们会在五年后同一天找到这里来?” 单青河停下手里的工作,没有说话,单瑾舒以为他是默认了,正要说点什么,见舅舅被妈咪骂的小家伙小心翼翼地拉着妈咪的裙子:“妈咪,不要骂舅舅,是云焰把爸爸们叫来的”。 “什么?”单瑾舒讶异地看着儿子。 “姐,事情是这样的,云焰那一天不开心,我问了幼儿园老师,说是云焰因为没有爸爸的事被幼儿园里的小朋友笑了,所以我就把孩子爸爸的事告诉了他,没想到他还真把他们都叫来了”只是单青河没说出口的是他把那四个人的联系方法都一同告诉了小家伙,没想到这小家伙还真有胆识,一下全叫来了。 “是真的吗?云焰”儿子的委屈让单瑾舒觉得难受,她的一意孤行是不是害了儿子? 小家伙点点头,让妈咪把他抱了起来:“妈咪,云焰想要爸爸” 单瑾舒心疼了下,她的儿子从来没跟她要过什么,头一次跟她要求,她却不知道能不能满足他:“云焰乖,妈咪知道了” 温室门口挤着的四个男人看到里头这一幕,互视了眼,神情各异,在他们离开时,单瑾舒瞥到了他们的背影,这五年来,她并不是没想过这几个人的事,只是越是考虑,她越是神伤,只是再见面,她也有了决定。 单瑾舒头一个找上的人是聂峙卓,当时四个男人正在客厅里各自打着电话。 “聂峙卓,来一下” 听到她的话,另外三个男人妒忌地看着那个中奖的家伙。 “好”聂峙卓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走向‘领奖台’,跟了单瑾舒到了屋外。 “聂峙卓,我很感谢你那时候为云焰做的一切”单瑾舒开口。 她客气的话让聂峙卓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他站住脚:“还是不能重头来过吗?” “重头来过那会抹灭掉你对云焰的努力,你希望吗?” “对你的努力就不重要吗?”她始终不能谅解他那时候的行为吗? “我这辈子只希望看着云焰长大,娶妻生子,然后慢慢变老,听着小孙子跟我唱歌”她委婉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慢慢变老。。”聂峙卓苦笑了下,这是他不能给的。 “所以,”单瑾舒伸出手,对他微笑:“以后还是朋友?” 聂峙卓看着那只手许久,曾经他是打算要牵着这只手上礼堂,却是那么多波折,难道机会错过了,就永不再来? “没其他选择?”他垂死挣扎道。 “好朋友?”她问。 “唉。。好朋友”握住那只柔荑,心里却五味杂陈,犹记得那日教堂里的她,为他穿着一袭白纱站在圣坛前,那一幕用一个世纪来遗忘够不够? 当聂峙卓进来时,她又叫了滕厉出去,另外两人看着这一进一出,进来的似乎没什么精神,想必出去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还没被点名的另外两人唯有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滕厉的背影。 “滕厉,其实你是个很温柔的人” “嗯?”滕厉有些惊讶,冷眸看着她。 “那幅画还在吗?” 滕厉淡笑着把西装口袋里那张破破烂烂的画给她:“我一直——” 没等他说,只见单瑾舒拿出了打火机,点燃了那画的一角,那幅画就在两人面前快速地燃烧,纸灰飘散到了空中,滕厉伸手想抓回那快烧到尽的画纸,单瑾舒却没让他得手,把画丢到一旁,让那火星把它烧成了灰烬。 “为什么?”滕厉凝眉,心口针缝一般密密地痛。 “画已经在那时就不存在了,再怎么粘其实也粘不回原来” “我只是留着它,留着它也不行吗?!” “你是个很好的‘模特’,会有‘画家’再为你画,只是那个画家不会再是我,会是更适合你的,更知道怎么描绘你的线条的,懂你的人” “你不就是吗?”拉住她的手,他开始后悔今天来找她。 “干脆利落是你给我印象,不要破坏它好吗?” 滕厉怔住,冷眸不再那样淡定。。。 两人回到屋里,单瑾舒朝着弗恩招招手:“弗恩,来一下好吗?” 弗恩点点头,刚起身,就见到刚进来的滕厉和已经坐在那闷不吭声好久的聂峙卓都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只是被叫到,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去了。。 “喂,她到底叫你们出去做什么?”见滕厉进来又变成一个闷葫芦,瞿仲亨不禁好奇问道,下一个不会是他吧,他怎么觉得被叫出去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同时觑了他一眼:“祝你跟我们一样‘好运’” “啊?” 屋外,单瑾舒已经跟弗恩握手言和。 “弗恩,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很开心”说完正事后,单瑾舒跟弗恩往屋里走时边闲聊着。 “能见到你,我也很开心”弗恩微笑着,神情是那样柔和与平静。 “弗农医生最近好吗?” “哥明天过来”提起弗农,弗恩没再有抵抗的反映,这让单瑾舒感到放心。 “那我可要好好准备,好好谢谢他帮青河的大忙才行” 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屋,这让屋内三人感到诧异,不知何时又跑进来的小家伙这会正跟三个男人玩得正欢。 “云焰,怎么又跑到这来了?” 云焰吐吐舌头,咚咚咚地又不知跑哪去了,单瑾舒摇摇头,看着瞿仲亨:“仲亨,来一下” 瞿仲亨颤了颤,后三人用着‘终于轮到你了’的眼神看着他。 待两人出去后,一颗小脑袋又从楼梯口探了出来,聂峙卓见到了朝他招招手,那小家伙就咚咚咚地跑了出来。 “小家伙知道我是谁吗?”聂峙卓一把抱起这个小不点,眼睛鼻子像跟那姓瞿一起刻出来的一样,这双桃花眼更是像足了八成,突然他心生了个‘邪恶的’想法。 “叔叔~”单云焰甜腻腻地喊道。 “错了”聂峙卓很可惜地摇摇头。 小家伙努力地想了想,眼前这个不是叔叔,那是哥哥?还是伯伯?或是爷爷? 滕厉看了聂峙卓一眼,见那双凤眼里正打着什么鬼主意,顿时也想小小地报复一下那个幸运中大奖的家伙:“那我呢?” “叔叔?”小家伙有些不确定地喊道。 “错了错了”滕厉摇摇头。 “那应该怎么叫?”小家伙不耻下问地问道。 “我呢,是你聂爸爸,他呢,是你的滕爸爸,还有后面那个,是你的弗恩爸爸,记住了吗?”聂峙卓一一说明道。 “哦~~聂爸爸~滕爸爸~弗恩爸爸~”小家伙一点就明地嘴甜道。 “乖”这声骗来的爸爸却哄得三个男人心花怒放。 外头,刚受到晴天霹雳的瞿仲亨在单瑾舒离开时把她拉了回来,惯性让她撞回他怀里,他两条手臂像是巨钳一样把她箍得死紧:“什么叫做过去就过去了?!单瑾舒,你现在是要报复我吗?五年还不够吗?还是要等云焰生孩子了,你才要让我当爷爷?” “仲亨,别这样”被箍得透不过气,单瑾舒唯有抬高头寻着新鲜空气,他的激动是她没料到的,因为是最难割舍,所以她到了最后才叫他,没想到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却依旧难受。 “我不管,云焰是我儿子,你也跑不掉,不想让我把云焰带走,你就老实跟我们父子两好好过日子” “你是恶霸吗?”她敲了他后背一记,都那么些年了,这男人霸道的性子怎么跟当初一样没点改变? “要把我撇开,想都别想”他就是恶霸怎么了,就是不放手不放手不放手。 “云焰你想见的时候我都会让你见,至于我们就不要勉强了好吗?”停下挣扎,她倚靠在这男人的胸膛,他是她的初恋,也是她第一个男人,更是她孩子的爸爸,这种关系让她注定了这辈子都不能把这个男人从自己的记忆里剔除。 “那栋公寓我买了回来,我现在住在那里,还是按着你那时的装修,每天醒来,那张床一半总是冰冰凉凉的,回来一起住好吗?” “我不要住那里”那栋公寓里虽然有过甜蜜的日子,却也有着悲伤的时候,所以她想也没想也拒绝。 “你不喜欢住那,那我们换个地方,云焰也该有弟弟妹妹,我们找个有四五间房左右的就应该差不多” “啊?”单瑾舒听傻了,他什么时候把话题扯得那么远?一拳打下去:“谁说云焰有弟弟妹妹?” “独生子会寂寞的”瞿仲亨皱眉道。 “你想太多了,我没说跟你回去”看看日头,快到中午了,她要准备午饭才行,拉开瞿仲亨这只八爪鱼,单瑾舒往屋里走着。 “好嘛,瑾舒,两个也可以,那再一个也行?”瞿仲亨跟着在她身后讨价还价,进了屋里才发觉自己的父亲正位面临着危机,于是放弃买断价,保住正位才是要紧。 这个中午,久别的几个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餐,空气里那股淡淡的忧伤被小家伙玩闹的愉快的气氛中掩盖。。。。 一年后美国 “儿子,待会爹地说的时候,你也要帮忙知不知道?”躺在床上的瞿仲亨一把把床边的儿子抱上床,父子两开始密谋。 “没问题~爹地”五岁的单云焰人小鬼大地拍胸脯保证:“爹地是要跟妈咪求婚吗?” 小家伙伸出手指来一啊二啊三啊四啊不断数着,看得瞿仲亨一愣一愣的:“儿子,你数什么数这么快?” “加上这回,爹地可是第五十六次跟妈咪求婚咯,爹地真逊”小家伙微眯着眼睛看着他‘没用’的爹地。 “小鬼头,你以为爹地不想啊,你妈咪那心啊,简直就是加了双层的钢化玻璃,那还不算,估计连原子弹都穿透不过去,妈咪再不答应爹地,爹地这身体也不能用了,要你聂干爹把爹地一口咬死算了”每回都得把自己弄个小则感冒发烧,大则摔腿跌伤,这一年下来,他生的病都比他过去活着的三十几年多。 “说什么呢?”单瑾舒刚从超市把菜买回来,刚摆好菜一进房,就看到那个昨晚还躺在床上生病没人理的男人现在跟儿子说话说得是有多精神就多精神。 “瑾舒,你回来啦,我头好像晕晕的。。晕晕的。。。”瞿仲亨‘虚弱’地朝她的方向伸长手。 “妈咪~”小家伙三两步就扑进他妈咪腿上。 “云焰,帮妈咪把爹地的探热针拿来”单瑾舒摸摸儿子的头说道,儿子咚咚咚地跑到客厅里去了,单瑾舒走到床边,探了探那又头晕的男人的额头:“怎么又烧起来了,你今天碰水了?” “没。。有。。。咳咳”总不能说自己不止是碰水,还是大肆浸水浸了半个小时,才把自己弄回这种要死不活的状态,只为了让她跟儿子在他身边多待几天,这种自虐狂的行为当然不能外扬了。。 “妈咪,探热针”小家伙很有效率地把爹地家那只使用频率十分频繁的电子探热针找来给了妈咪。 “云焰好乖,好了,爹地生病了,云焰跟爹地待在一间房里太久会被爹地传染的,云焰去客厅看电视好不好?” “好——”小家伙正想应,就看到爹地拼命地跟他使眼色,他想起了先前答应爹地的事情:“妈咪~昨天维尔说他爹地跟妈咪是住在一起,睡一张床的,我跟他说爹地妈咪是要分开睡的,他就笑我,妈咪~是不是我说的对?” 听儿子谈起这个,单瑾舒不禁又为儿子心疼,这小家伙比一般小朋友聪明,却也因为没有爸爸的原因比别人敏感,是她欠了这个孩子,想到这,单瑾舒不禁为孩子的童言童语红了眼眶。 瞿仲亨一看她已经动摇了,立刻跟儿子使使眼色,让儿子快些退场,小家伙机灵地点点头,咚咚咚地又跑了出去。 “别哭了,儿子无心的”一把把她揽到自己身边的床位,抽了张纸巾给她抹泪。 “我知道”单瑾舒吸吸鼻子,她只是替儿子心疼。 想得心疼的人就在怀里,瞿仲亨忍不住想偷香一口,唇离那粉颊只有半寸,在他以为即将成功时,她突然转过头来,骇得他装作是在打蚊子一样地看来看去。 “仲亨,我是不是错了?” “什么错了?”见她又转过头去,瞿仲亨稍稍安心,还好她没发现,只是见她露出的白颈,他心里又一动,悄悄地顺着她的头发,见她没有在意,大手悄悄地从发丝转移到那香肩,轻慢地按摩起来:“不要想太多” “把孩子生下来,却没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我当时太天真了不是?”单瑾舒垂下眼,虽然除了儿子的正牌爸爸瞿仲亨外,儿子还有三个干爹也很疼他,但是看来对儿子而言,似乎还是少了完整的家的温暖。 “嗯”瞿仲亨应着,不安分的手已经悄悄地摸上那细颈,揉捏了两下后,见她还在认真地思考着儿子的问题,他唇角微扬,轻吻着她的细颈。 “我以为只要我给他加倍的爱,就能把他没享受到的父爱也一并补齐,始终还是不行吗?” “那就给他一个家”沿着细颈含住那他俏想了许久的耳垂,搂着她腰间的手也同时探入那宽松的针织衫内,爱抚着那许久没人碰触的地方。 “仲亨。。别这样”单瑾舒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男人已经对自己毛手毛脚起来。 “瑾舒,云焰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让我跟你一起承担父母的责任”抬起她的脸,瞿仲亨没再压抑地吻住渴望许久的菱唇时,慢慢地把她压到身下。 “仲亨,你还在生病”一吻结束,单瑾舒酡红着脸抵着这个已经把自己的上衣扔到一边的男人。 “你乖乖的,我就没病”禁欲六年,就算现在要他死,他也要把她吃干抹净再死,看着嘴边的天鹅在眼前晃了一年他都没入口,他的忍耐力简直强得可以拿奖。 大手扯着她的裙袜,一个使力,布帛应声而裂,可怜的小内裤被抛到了一边,瞿仲亨看着身下脸色潮红的人边急切地剥掉自己的睡裤。 “云焰还在外头。。”他的急切让她微喘,但她还记着儿子还在外头,要是进来了,她可没脸见儿子了。 瞿仲亨一个枕头扔过去,把那半开的门掩上,热切地吻住还想说什么拖延的话的人儿,拉开她的腿时,再也忍不住地占有她。。。。 在客厅里等了好久都等不到妈咪出来的单云焰,在看完了动画片后,不禁开始狐疑,刚刚他看动画片时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响,正想着,妈咪落在客厅的皮包有了手机铃声,小家伙拿了出来,见上头是聂爸爸的电话号码就笑呵呵地按了接听:“喂~聂爸爸~” “是云焰啊,你妈咪呢?”电话那头,在加拿大的农场扑了个空的聂峙卓听到电话那头那个甜腻腻的声音,几乎地连心都被叫酥了,旁边两人正想抢他的电话,他走到一边继续问道:“你们回来没有?”。 “妈咪在爹地房里”小家伙诚实地道。 “你爹地房里?” “是啊,爹地生病了,我和妈咪过来照顾爹地” 滕厉听到上一句就把电话抢了过来:“云焰啊,那你妈咪现在在做什么呢?” “咦?是滕爸爸~” 滕厉情不自禁地牵起嘴角:“是啊,云焰现在去叫妈咪来接电话好不好?” “好啊~”小家伙咚咚咚地跑到了爹地房间,一拧开门,看到了爹地低吼一声倒在了妈咪身上,像是刚刚做了什么剧烈运动? “瑾舒,嫁给我吧,这戒指我买了六年,别再考验我了”欢爱后的瞿仲亨把床头柜上准备好要求婚的戒指摆到在单瑾舒面前。 还在微喘着的单瑾舒无力地让他抱在怀里,后背抵着他的胸膛,他牵起她的手,将女戒慢慢地套进她左手的无名指上,也一点一点地套牢她的心。 直到把戒指完全套进她手里,瞿仲亨才敢大口呼吸,才知道刚刚自己几乎是在屏息凝气完成那个简单不过的动作:“你答应我了?”怕她反悔,瞿仲亨问完后不禁怪起自己还问什么问,直接把她拉去注册才是真理:“行了,你不用说,我待会背也把你背去注册” 他孩子气的话让单瑾舒轻笑:“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真的!?太棒了瑾舒”瞿仲亨一个激动,两只铁钳又把怀里的人给箍得几乎没透过气来。 “滕爸爸,妈咪跟爹地好像没空耶”小家伙见爹地这回没说那句‘我不会放弃的,单瑾舒’,小脑袋转啊转的,爹地好像第56次求婚成功了耶,那他不是很快就能像维尔说的一样,晚上挤在爹地妈咪中间睡觉了?真是太棒了~~~ 电话那头,现场直播地听到了瞿仲亨跟单瑾舒求婚过程的三人,几乎没把手机给扔到海里去,而那头他们可爱的干儿子还在高兴个没完。 “喂?滕爸爸还在听吗?”小家伙顾自说了很久,那头都没有放映,不禁看了看手机,以为是挂断了。 “云焰吗?”弗恩从呆若木鸡的滕厉手里抽走了手机,微笑着唤道。 “咦,换成弗恩爸爸来听了~”小家伙又朝气蓬*来。 “是啊,告诉你爹地,好好准备房间,我和你滕爸爸、聂爸爸,现在、立马就飞过去,记住了吗?”弗恩温柔地对着那个爱不释手的宝贝交代着。 “记住了~弗恩爸爸~” 小家伙乖巧地点头,又跟他的弗恩爸爸说了他的最新消息后,才挂了电话,悄悄地又跑到了爹地的房间,扭开门锁,看到床上爹地妈咪正做着他看不懂的事,还不断地发出怪声,小家伙想了想,算了,云焰的动画片就快开始了呢,等弗恩爸爸他们来了再给爹地一个惊喜吧~~ ——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