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卷一 ------------ 第一章 黑店 关外 漫天迷雾的黄沙之中,有一个小小的客栈半屹立在小小的山丘之上,狂风卷过就会发生腐老的吱呀声,让人望而生畏,不敢去靠近。 客栈内,一个少女撑着下巴,看着空空的账本,手在算盘上面噼里啪啦的波动着,可是却丝毫没有让她难看的脸色松懈下来。 “我说,掌柜的!”一个酥胸半抹的妖艳女人坐在椅子上,看着少女这幅烦躁的模样不耐的打了哈欠:“这天气不好,没生意也是正常的!” “艳娘……”咬着牙,硬是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出来的少女――白蝶儿,将右手手心的毛笔直接撇断,看着眼前这个漫不经心的浓妆艳抹的女人,气的咬牙切齿。 她白蝶儿,一个二十一世纪如花似玉的少女,竟然就这么莫名的穿越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人家穿越都是整体穿越,她到好,竟然成了一个小孩,不但如此,还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中被诱拐了! 眼前的这个该死的女人是她那传说中的师父――逍遥散人收的第一个徒弟,第二个就是她!她也不知道这个该死的老头有什么厉害的,但是他竟然已经到了将一个已经饿了五天的小孩强迫收做徒弟,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一天到晚的疯疯癫癫,倒是有些像神经病。 “师妹……” 听到艳娘的声音,白蝶儿抬头看去,只见她指了指门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门口似乎躺着一个人影。 白蝶儿眼神一亮,来了条肥鱼了吗?这么想着的白蝶儿,立刻就蹿到了门口,可是…… 黑着脸,白蝶儿看着眼前的这个不明物,眼前的这个不明物应该算是个,但完全看不清这个人长什么样,因为这个人的脸已经完全分辨不出他的容貌,浑身漆黑还掺着黑血。 “艳娘……”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这团黑漆漆的不明物,白蝶儿扬声对着屋内喊了一声。 听到白蝶儿的声音,艳娘才慢吞吞的从里面走出来,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的物体,咦了一声,让白蝶儿回过头看着她,语气中有着不耐烦:“咦什么?这个人是死了还是活着?” “不知道!”艳娘对白蝶儿这种语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嘛,这个家伙看起来还挺有钱的,身上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货色!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上等货色??本想让风沙直接将眼前这个不明物体就地掩埋,不过……有钱嘛,就什么多好说了。 朝着艳娘勾手,白蝶儿示意她搭把手,立刻就看到她不情愿的目光。瞪了瞪艳娘,白蝶儿声音有些拔高:“我是掌柜!当心你的工钱!” 看着自己的恫吓起了作用,艳娘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趁着她伸出手的时候,白蝶儿立刻收回自己的手,看着艳娘咬牙切齿的模样,立刻就好心情起来:“我是掌柜的,是老板,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幸苦了哈!” 得瑟的拍了拍艳娘的肩膀,白蝶儿转身一扭一扭的就往客栈里面走去。 身后传来艳娘不满的咕哝声,白蝶儿的心情更好,嘴角的弧度也越大,听到身后一个物体落地的声音,白蝶儿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半截乳白色的物体掉落到地上,白蝶儿眯起眼睛仔细望去,那东西似乎很像那该死的老头曾经和她说过的一个玩意! “这是什么?”心中正在弥漫不好的预感的时候,艳娘突然开口说道:“这个好像是一个笛子?” 无力的拍着脑门,白蝶儿只感觉只漫天的飞沙似乎一下子就将她给围住了,果真是那个该死的玩意。 “我说掌柜的,你这个样子似乎遭遇到灭顶之灾!”艳娘看着如此的白蝶儿,那脸上倒霉的模样真是堪比当初得知她是她师姐的时候。 白蝶儿恨恨的踩了踩地上的沙子,上前将半截笛子捡起来放进自己的袖口,语气很冲的开口:“将这个该死的人拖到我的房中!” 话说完,白蝶儿看着艳娘那暧昧的神色,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挑了挑眉看着这个满脑子邪恶思想念头的女人,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艳娘掩嘴偷笑:“哎呀,你也是到了该开窍的年纪了,要不要姐姐教教你??” 打了个哆嗦,看着艳娘脸上那刻意堆切起来的暧昧的笑容,白蝶儿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落下去了:“你什么时候能正经一些??” 艳娘一愣,眼中略过哀伤,随后被很好的掩盖:“哎呀,人活着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嘛!正经要有什么用???” 白蝶儿抿了抿唇,当年她被那个神经病老头收下的时候,眼前的这个女人一直处于昏迷当中,醒来之后就变成了这幅德行,但是她能看的出来,这个女人有她自己的故事。 “你这个月的工钱还想不想要了?”眼前的男人突然蠕动了下,还发出低声的**声,白蝶儿感觉到自己的头更痛了。 艳娘努了努了嘴,发钱的是老大,她可不想惹怒这个脾气异常火爆的小师妹,要知道她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师父,也有些害怕这个小师妹。 “我没让你将他丢到我的床上!”看着艳娘直接将男人丢在自己的床上,自己那雪白的床单立刻变成了漆黑,白蝶儿立刻放声尖叫起来:“你不会将他丢到地上去!!!” 艳娘掏了掏了耳朵,一副无辜的模样:“你又没说,我哪知道!” 看着艳娘脸上那幸灾乐祸的表情,白蝶儿咬着牙,冷冷的开口:“果然是年纪大的老女人,脑袋都开始不灵光了!” “你……你说谁年纪大了??”艳娘颤抖着手指着白蝶儿,这个丫头又开始戳她的痛楚了。 环着胸,白蝶儿睨着浓妆艳抹的艳娘,哆嗦着同时脸上的粉还在止不住的往下掉落,声音中带着一丝恶意:“除了你这个整天用浓妆掩盖自己苍老的容颜的女人,还有谁??” “我要拆了这个店!”听到白蝶儿的话,艳娘抓狂的嘶吼着。 白蝶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开口说道:“请便!要不是那个老头说黑店不能拆,我早就拆了!” 艳娘抓狂的跑到外面,放声尖叫,在屋内的白蝶儿依稀还能听见她在尖叫的同时说着自己不老,扯了扯嘴角,对艳娘这种模样她实在是无力吐槽了。 ------------ 第二章 报恩 床上传出难受的**声让白蝶儿皱了皱眉,回过头看着男人已经开始在床上打滚起来,没有立刻伸手去救助,反而是冷眼看着这个男人**,手不断摩擦着那半截的笛子。 耳边犹如还能听见那个现在不知道已经到哪里去玩去的老头子的声音:“蝶儿,为师在江湖上曾经有一恩人,但是现在此人不知去向,我们有过约定,日后他或者他的后人拿着这另外一半的笛子寻来,我定救他一命!既然你是为师的传人,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手如利刃般朝着一旁的蜡烛挥去,蜡烛立刻就被砍成了两半,白蝶儿瞪着蜡烛就像是在瞪着那个老头子一眼。 当初一朝穿越,她该死的命不好的就穿越到一个洞中,饿了五天之后,一个老头子拿着馒头来诱惑她,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了所谓的逍遥散人的徒弟,然后又在某年某月的被老头子下了药迷晕,那个该死的散人留下这么一段话,并且交给她一个烂摊子,还留下一个叫做的黑店的客栈。 “请问……姑娘是谁?” 听到男人的声音,白蝶儿将眼神放到他的身上,看着他那双眼睛中充满了痛楚的模样,她很想回一句你妹!但是还是解决手上的事情比较要紧。 “这个是你的?”将手中半截笛子拿到男人面前晃了晃,白蝶儿声音平平的问道。 点了点头,男人虽然还处在痛楚,但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到了别人的手里,这件事情让他的眼中慢慢浮现的警觉。 看着男人眼中的警觉,白蝶儿不屑的撇了撇嘴角,警觉个毛线啊!现在的他不是跟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她宰割? 上下打量了下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白蝶儿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嫌弃,送她宰割她还不要呢! “很好!”因为男人的警觉防备的眼神,白蝶儿点了点有,伸手捏着他的下巴问道:“你看好了!这两个笛子既然能合二为一,就说明它们是完整的一对!我救了你,以后就不欠你的了,明白不?” 男人痛苦的点了点头,身体开始慢慢卷曲起来,似乎已经疼痛难忍:“只要你救了我,日后我沐云逸必当报答!”艰难的将话说完,沐云逸就昏了过去。 白蝶儿听到沐云逸这三个字,皱了皱眉,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甩了甩脑袋,不管了,先把眼前的这个麻烦解决掉就好。 伸出手,白蝶儿搭上沐云逸的脉搏仔细的诊断了一会,皱了皱眉,转手间手指间已经多了一根银针,朝着沐云逸的头顶刺入,只见沐云逸突然睁开眼,放声嘶吼起来。 皱着眉,白蝶儿将银针收回,掏了掏耳朵抱怨着:“叫什么叫啊!不就痛了一下嘛!” 身体上不是不痛,而是头顶上面的痛盖住了身体上的痛,沐云逸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每一根的发丝都在颤抖着,看着眼前这个纤细的背影,沐云逸不得不怀疑眼前这个女人是想要杀他,而不是救他。 手慢慢的摸到自己的腰间,抓住那把防身用的短刀,这个女人浑身充满着诡异,他不得不防。 这就是白蝶儿将药准备好之后,回过头看到的场景,看着沐云逸费力抓着短刀的模样,她立刻嗤笑了一声:“我随便勾勾手指就能将你给废掉,你还想杀我???我看你是撞到脑子了吧!” 被白蝶儿瞧不起的话气的一阵气喘咻咻的沐云逸,看着她坐在一旁看着他在那边做垂死挣扎,深吸口气,压下心底的不快,沐云逸硬着嗓音开口:“是在下唐突,望姑娘海涵!”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不情不愿,但是白蝶儿还是勉强接受下,站起身走到沐云逸面前,看着他浑身的黑血,被黑血覆盖住的伤口有些已经凹下去,本来是想慢慢处理的,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如果慢慢处理的话,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想了想,白蝶儿拿起一旁的剪刀将沐云逸的衣服从上到下几个挥手,一个赤 裸的沐云逸就这么出现在白蝶儿的面前。 “你这该死的女人到底要做什么!!!”沐云逸看着白蝶儿拿起剪刀,还来不及阻止就感觉到冷飕飕的感觉,感觉到自己赤 裸,立刻就嘶吼起来。 在沐云逸看来他是嘶吼,在白蝶儿的耳朵里面就像是听到万年小受喊着呀美蝶的模样,恶心的哆嗦了下,将手中的膏药抹到了沐云逸的身上。 白蝶儿的长相并不是很出众,但是看久了却有一股出落凡尘的清澈美感,而且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幽香,总的来说,这样的白蝶儿让沐云逸起了一个男人的反应。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纵然是看到裸体也不脸红的白蝶儿,脸也慢慢的爬上了绯红,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竟然…… 回过头瞪着沐云逸,白蝶儿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而药膏让沐云逸身上的疼痛慢慢变成了清凉,因为疼痛而打结的舌头也舒展开来,想起眼前这个女人看到男人裸体的时候竟然不脸红,立刻恶意的嘲讽着她:“你都已经阅人无数了,应该知道这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反应!” 阅人无数??白蝶儿听到这个形容词不怒反笑,勾起嘴角,脸上浮现嫌弃的笑容,伸出手点了点沐云逸的胸口,娇媚一笑的白蝶儿开口说道:“是啊!以我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当然知道这个是正常男人的反应,不过……” 话顿了顿,白蝶儿将眼神扫过沐云逸的某个部位,嫌弃的开口:“你这也太小了点吧!这是我见过最小的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沐云逸听到白蝶儿的话立刻坐了起来,却被她用一个手指头给退了回去。 看着沐云逸不可置信的模样,白蝶儿啧啧摇头叹息:“这么弱啊!我看就算治好你的伤,日后你家的香火估计也就……诶……可怜啊……” 边说,手中边不断的涂抹着药膏,看着手中的药膏逐渐落空,白蝶儿抬起头看着沐云逸惊愕的模样,心中冷冷一笑,她才不会告诉他,这药膏里面有她自制的散力粉,涂上之后能让人浑身没有力气。 哼了哼,白蝶儿关上门,任由沐云逸一个人自己在那边纠结去!没听说过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吗?? ------------ 第三章 医药费 尖叫声从自己的房中传出来,白蝶儿坐在客栈中央,好以整暇的等着艳娘冲出来。 果然,不到五秒的时间,艳娘便花容失色的从她的房间,看着白蝶儿立刻冲到她的面前磕磕巴巴的开口:“他……他……” “没穿衣服!”抿了口茶,白蝶儿慢悠悠的接下艳娘的话,随后还没好气的反过去问了一句:“你都已经自称为艳娘了,昨儿个还说要教我,今天怎么自己先慌了马脚???” 脸色羞红的艳娘满是不好意思的开口:“我那是随口说说,也不是真……” 话还没有说完,艳娘便瞪大眼睛看着白蝶儿,很不可置信的模样,颤抖着手指着白蝶儿:“难道……难道是你脱……的……” 白蝶儿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认为他会有力气自己脱?” 看着艳娘一副受到极大刺激的模样,白蝶儿有些纳闷,真的有那么奇怪吗?? 走进房间,看着那个鸠占鹊巢的沐云逸睡在她的床上,那副安稳的模样让她立刻想到了今天早上因为打地铺而腰酸背疼的模样就一阵恼火,恩人?又不是她的恩人,凭什么轮到她去伺候?? “喂……沐云逸……醒醒!”伸出手推着沐云逸,白蝶儿一点没有收敛手上的力道,看着沐云逸睁开眼,她才收回手:“你给我下去!” 指着地上,白蝶儿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一点都没有因为他是病人而有些温柔的举动。 沐云逸好不容易睡一个安稳觉,却因为这个女人而打断,语气自然也不善,阴鸷的看着白蝶儿,森冷的说道:“滚!” 滚???白蝶儿听到沐云逸如此给她回复,甜甜一笑,用自己的床单包裹着沐云逸,就这么的连人带床单一起丢出了自己的房间:“沐云逸,本小姐告诉你,什么叫做滚!” 说着从沐云逸的后面踹了一脚,看着他像一个球一样从二楼滚落下去,这才站在二楼拍着手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的房间,很好!碍眼的人终于消失了,这下子房间看起来舒服多了。 “师妹……” 楼下传来艳娘惊魂未定的呼喊,白蝶儿探出头去不耐烦的看着艳娘:“师姐,您老能正常一些吗?我要补眠!!” 艳娘再一次颤抖着手指着地上的那一团物体,手部剧烈的颤抖让她的身体都开始抖动起来,这让白蝶儿不得不怀疑艳娘是否中风了。 “他……叫沐云逸??”艳娘哆嗦着开口问着楼上那个一脸无所谓的师妹。 白蝶儿不解的看着艳娘一副自己闯了大祸的模样,叫沐云逸怎么了?? “你可知道……他是羽飞国的二皇子!!”艳娘瞪大眼睛看着白蝶儿,声音已经开始有些拔高的迹象。 看着艳娘手扶着桌子脚底发软的模样,白蝶儿恍然大悟,怪不得名字那么熟悉,原来是羽飞国的鼎鼎有名的二皇子。 探出半个身子,看着地上的沐云逸,白蝶儿将目光调回到艳娘的身上:“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艳娘终于放声尖叫着:“你竟然这么对皇子??你不要命了??” 掏了掏耳朵,白蝶儿慢慢从二楼踱步到一楼,蹲在沐云逸的面前,摩擦着下巴,看着他因为从二楼跌落嘴角溢出血丝,很是认真的回过头看着艳娘:“师姐,要不我们直接把他解决掉吧!说不定还能搞到一大笔的佣金什么的!这样我们岂不是赚了??” 艳娘一开始听到白蝶儿说解决掉皇子立刻吓的倒退了两步,随后听到她说可以赚一笔的时候,又有些心动。 看着艳娘心动的表情,白蝶儿压低嗓音继续诱惑着她:“你瞧他满身是伤的过来,肯定是有人要追杀他,我们杀了他,如果讨不到钱,也追查不到我们身上,多保险??” “你们两个……当我是死了吗!!”躺在地上的沐云逸听到白蝶儿的话,再次吐血,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被白蝶儿的话给气到吐血。 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当着他的面商讨解决掉他?? 艳娘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看着白蝶儿凝重的点了点头:“好!师妹我们就这么做掉他!”说着,艳娘还打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看着沐云逸因为艳娘的话而滑稽的裹着床单往后蠕动了几下,像是一条黑虫,白蝶儿眼中闪过笑意,看向艳娘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严肃:“好的,师姐,你武功比我好,你来动手!” “保护我直到伤好,我付你们黄金一百两!”不给艳娘回答的机会,沐云逸立刻开口说道:“我以我二皇子的身份起誓,只要你们保护好我,到时候这报酬绝对只会多不会少!” 打了个响指,白蝶儿立刻笑眯了眼:“成交!师姐,拿纸笔来!” 还属于一头雾水的艳娘乖乖的听从白蝶儿的话,拿来了笔墨,只见白蝶儿在上面陆陆续续的写了一大串东西,随后递给沐云逸说道:“上面除了注明保护费之外,一切医药费照付不误!价格我定!” 看着明显的霸王条款,沐云逸连连呼吸几次都没有办法开口,这不是抢钱吗??? “你们这是黑店!”沐云逸看着笑的像是一个狐狸一样的白蝶儿,再看着一脸无辜的艳娘,立刻狂吼出声。 白蝶儿装似优雅的掩嘴一笑:“难道你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吗?外面可是有注明这是黑店啊!” 看着沐云逸听到自己的话再次气结的模样,白蝶儿笑的更是开心,白氏家规,永远要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看着沐云逸僵硬的点了点头,白蝶儿更是好心情的从被单中将沐云逸的手拿出,割破他的手指在契约书上盖上了手印。 “好了!”看着纸上印上沐云逸的手印,白蝶儿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它收到自己的怀中,这下子就是十年不做生意,应该也没有问题了,秀气的打了个哈欠,白蝶儿才转过头看着艳娘说道:“师姐,麻烦你将他丢到客房就好了!” 看着白蝶儿装似没事人一样的走到二楼,似乎她刚刚做的不是敲诈的事情,而是天大的善事的模样,沐云逸咬牙切齿的看着艳娘:“你们是设计好的!” 艳娘摇着手立刻为自己开脱:“我只是中途才开始配合的!一开始真的不知道!” 中途配合??这个也能中途配合??两眼一翻,沐云逸直接被气晕过去。 ------------ 第四章 洗澡的选择 浑身从前两天的清凉变成了奇痒无比,沐云逸在床上无法抑制的蠕动着,这在刚进门的白蝶儿眼中,看起来就像是一条虫,正在从土壤中爬出来一样。 “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几天的相处,沐云逸已经非常清楚白蝶儿爱财的本性,所以他不会去怀疑她会害他,但是却也在怀疑她的医术。 知道沐云逸心中所想,白蝶儿懒的搭理他,要不是不想和太多的人接触,她早就跑到小国家去开医馆赚钱去了,现在估计早就成了神医了。 在二十一世纪的她是学医的,来到这里之后还是学医。想着自己的穿越,白蝶儿的手指就咯嘣咯嘣的做响,在这里想了无数个理由会穿越,最有信服力的理由便是她家那蠢货小妹白豆豆,铁定和她有关系。 听到沐云逸的轻咳声,白蝶儿回神来,刚巧看到自己脸上来不及收敛的狰狞怒容,扯了扯嘴角,脸上恢复淡漠的表情,走到沐云逸面前,拿出小刀,慢慢的将他身上的那层药膏剥落。 看着伤口长出新肉,白蝶儿满意的勾起嘴角,看样子恢复的不错,痒就说明快好了。 一抬头,唇刚好刷过低着头看着她的沐云逸的唇,轻微的碰触让沐云逸感觉到有股轻微的电流从身体内划过。 而白蝶儿的脸色更是臭到不行,她从二十一世纪守护到现在的初吻竟然被一个作古的死人给夺走了?? 伸出手毫不客气的按住沐云逸的肩膀,看着他吃痛的模样,白蝶儿阴恻恻的开口:“我的初吻就这样被你这种人给夺走了!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我一定杀了你!!” 听到初吻两个字,沐云逸心中没由来的一阵窃喜,可是白蝶儿话中的不屑让他火冒三丈:“我这种人??我这种人怎么了??我可是羽飞国的二皇子,天下间想要我吻的人多的是!让你碰到是你的荣幸!!” 听着沐云逸臭屁的话,白蝶儿只觉得一阵恶心,眼前的男人不但浑身漆黑,而且还时不时的散发出阵阵恶臭,被这种人碰到叫做荣幸??? 火气蹿头的白蝶儿想都不想的拿起一旁的枕头就往沐云逸脑袋敲去,身后立刻就传来艳娘的尖叫声。 “你又做了什么!!”看着软弱无力倒下的沐云逸,艳娘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她这个师妹看似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脾气火起来天王老子都不认! 坐会到椅子上面,白蝶儿脸色不佳的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漱口漱唇:“师姐,你老眼昏花了吗?难道需要我再做一遍??” 知道此刻的白蝶儿已经处于爆发的状态,识时务的艳娘立刻将手中的餐盘端上,谄媚的笑了笑:“我只是来送吃的!” 看着沐云逸慢慢扶着床框坐了起来,白蝶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吓的艳娘倒退了几步,躲到角落去。 “他吃饭??”白蝶儿看着沐云逸冷冷的勾起嘴角:“我看不用了!他可是羽飞国鼎鼎有名的二皇子,怎么可能吃我们这里的食物?还是别浪费了!” 说罢,就将餐盘端到一旁,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白蝶儿,你不要得寸进尺!”沐云逸拿起身旁的枕头丢向白蝶儿,装似恶狠,但是实则声音软绵无力。 用力的咀嚼着蔬菜,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白蝶儿吃的很是用力,而听到沐云逸肚子里发出咕噜的声响之后,心情更是很好。 “不就是被我碰了下嘴吗?会死吗!!!”已经饿到不行的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这幅模样,气的还想找东西丢她。 ‘啪嗒’一声,手中的木筷被折成了两半,白蝶儿冷着脸回过头看着沐云逸:“你是想提前找阎王报道吗?” 沐云逸还没有开口,一旁的艳娘听明白了始末,窜了出来一脸悲悯的看着白蝶儿,摸着她的脑袋劝说着:“师妹,你好可怜,竟然被他亲到了!” 挥开艳娘的手,白豆豆看着她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着重强调了下:“只是擦到了!” 艳娘一副我懂你不用解释的模样,让白蝶儿非常的手痒,很想将艳娘立刻丢出去。 “我一个二皇子,你们就这么嫌弃!”在皇宫之中,沐云逸本不是那种炫耀自己皇子身份的人,可是在眼前两个女人的面前,特别是白蝶儿的面前,她的打击和不屑让他不由自主的反复强调着自己的身份。 艳娘听到沐云逸的话,在房中四处寻找了番,不过一会拿着一个镜子走到沐云逸的面前:“你看!”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沐云逸简直是倒抽了口气,镜中的人连一个乞丐都比不上,甚至可以说乞丐都比他干净百倍。 抬起手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那股酸臭味让沐云逸爬在床边干呕起来。 “我要沐浴!”干呕着同时,沐云逸朝着白蝶儿要求着。 “可以!”声音突然变的温婉,从袖口拿出一张纸,走到一旁拿出笔墨,白蝶儿笑的可人:“使用浴桶一次十两,沐浴用水一次二十两,沐浴一次总共计费三十两!” 瞪着白蝶儿,沐云逸说不出话来,只能拿起笔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满意的将纸折叠好放到腰间的小包包里面,白蝶儿朝着艳娘勾了勾手指,附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艳娘立刻从讶异变成了同情。 “皇子,你确定真的要沐浴??”艳娘努力朝着沐云逸使眼色,希望他能打消这个念头。 只可惜沐云逸根本就不领情,毫不犹豫的点头,一字一句的强调着:“我今天一定要沐浴!” 艳娘耷拉下肩膀,很是没辙的看了沐云逸一眼,非常怀疑他的智商怎么可以让他能活到今天的。 看着沐云逸如此的执着,艳娘只能按照白蝶儿刚刚交代的开口:“那么,看在你是皇子的份上,给你两个沐浴方式的选择!” 沐云逸眼神一冷,他心中已经开始逐渐不耐烦起来,她们两个又在耍什么花招??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无意识的混天然出现的霸主气势,艳娘立刻夺门而出,她绝对不要再待下去了。 ------------ 第五章 温泉 看着落荒而逃的艳娘,白蝶儿没趣的撇了撇嘴角,怕什么?这个男人也不能拿她们两个怎么样。 “两个选择!”白蝶儿朝着沐云逸伸出两个手指头给出选择:“第一,站在外面等待露天沐浴!” “什么意思???”看着白蝶儿那白皙的手指,沐云逸一瞬间有些疑惑,在这烈日当头沙漠之中,她竟然还能保持肌肤白皙,这个让他有一瞬间的疑惑,她真的是在这个沙漠中长大的人吗?? “字面上的意思!”以白痴的眼神看着沐云逸,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懂吗??“在这沙漠之中,水是及其重要的,最近天气不是很好,如果你现在就要沐浴的话,就站在外面等老天给你的天然浴场!!” 沐云逸可以听到自己牙齿上下摩擦的声音,这个该死的女人一开始就没有准备让他沐浴 。 “别急!”看着沐云逸咬牙切齿的模样,白蝶儿倒是很淡定从容的摇了摇手:“既然第一个选择皇子殿下不满意,那么咱们就选第二个了!不过由于本人太过于善良,所以不得不提前问和你确认一下!你确定要选第二种??” 沐云逸没好气的撇嘴,选择第一种,按照现在这个天气,估计等他晒成人干了,都不会有雨会下,这种情况下除了能选择第二种,还能选择什么?? 看着沐云逸毫不犹豫的点头,白蝶儿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勾起嘴角慢吞吞的站起来走近沐云逸的面前,搓着手看着他一直微笑着。 “你想要做什么?”身体上的**已经让沐云逸很没有安全感,白蝶儿的靠近脸上还带着这种诡异的笑容,让他更从内心有种不祥的感觉。 努力让自己的面部表情看起来比较柔和的白蝶儿,看着沐云逸环胸自我保护的模样,撇了撇嘴角,单手劈向沐云逸的后脑,只见沐云逸咚的一声从床上跌落到地上,那清脆的声音让躲在门后面的艳娘都瑟缩了下。 “我说师妹,你可真狠啊!”确定沐云逸已经昏过去的艳娘这才从门后走了出来,看着躺在地上失去知觉的沐云逸,头上明显的鼓起,于心不忍的别开眼:“你可得留些余地啊!要不然等这男人伤好了,你就惨了!” 走到一旁打开机关的白蝶儿看了艳娘一眼,不冷不热的开口:“不是有你吗?你加把劲让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到时候你成了皇妃,他就不会拿我开刀了!” 艳娘闻言打了个冷颤:“师妹,以你师姐阅男无数的经验来看,这男人不是一个善茬!” 白蝶儿心中暗忖了一句,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皇子被追杀,无非就是皇位之争而已,还有什么??能从那争斗之中逃出来,就知道他也是有能耐的。 “别发呆了!还不快过来帮忙!”白蝶儿启动机关,一条地道显现出来,浅显的地道慢慢变深,转头看着艳娘还站在原地,白蝶儿不由的开口催促,刚刚那一下估计撑不了多久。 艳娘掩住口鼻倒退了几步,满脸的嫌弃表示不愿意再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白蝶儿看着艳娘动作上拒绝的意思,挑了挑眉,没有多说话,将床单围绕住沐云逸打了结,就这么拎着沐云逸的腿往地上拖着下去。 “师妹,你这么下去会出人命的!”已经走到阶梯的深处,这里没有光亮,但是艳娘却能清晰的听到咕咚咕咚的声响,那每一个声响都代表着沐云逸下了一层阶梯,听的艳娘是心惊胆颤的。 白蝶儿停住了身形,语气中有着无辜:“那还能怎么办?我一个人拖不动啊!” 艳娘还没有答话,就听到另一个语气虚弱的声音响起:“白蝶儿,你是找死吗?” 醒了??白蝶儿眉梢微挑:“这么快就醒了?” 沐云逸很想回一句废话,给她这么拖着,只要不是死人都会醒过来。 “我以为……你还会忍一段时间!”白蝶儿见沐云逸醒来,索性松开手,就这么站在阶梯上面和他交谈起来:“很痛吗?痛到二皇子都忍不下去了!” “白蝶儿,我诅咒你嫁不出去!”虽然后脑勺裹着一层床单保护着他的脑袋,但是那疼痛不是假的,沐云逸咬牙切齿的诅咒着。 白蝶儿勾起嘴角:“谢谢关心,小女子的婚事不劳您费心!” “哪里的话!这点心我是一定要费的!”沐云逸不冷不热的嘲讽着:“毕竟你这种女人要嫁出去是很难的!!!” 艳娘听着两人幼稚的斗嘴,很不是适合的插了一句:“我们要在这边讨论出师妹嫁人的结果吗??” 听到艳娘的话,白蝶儿立刻咧嘴一笑:“那就有劳师姐了!” 虽然是在黑暗之中,但是艳娘还是感觉到白蝶儿的幸灾乐祸的笑容,很想就这么将沐云逸一脚踹下去,但是…… 沮丧的扶起沐云逸,艳娘咕哝了一句:“我爹娘怎么就没多给我一个胆呢!” 走在前方的白蝶儿听到艳娘的咕哝声,好心情的勾起嘴角,不是没有,而是就算有了她也不敢去拿! 艳娘的外表看起来像是一个风尘女子,可是里子里面却还是一个清纯少女,可以用天真无邪来形容她。 走到一堵墙面前,白蝶儿停住了脚步,漆黑之中摸到一块石头,顺时针方向转动,墙慢慢升起,刺眼的光亮朝着三人直射而来。 白蝶儿和艳娘早就习惯这股光亮,沐云逸却是第一次接触,不能适应的他闭上眼睛,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感觉到一双手扯开他身上的床单,身子就被人推了出去。 “你要做……”沐云逸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温热的水给呛住,整个人在水中划了几下才保持平衡。 白蝶儿拍了拍手,看着沐云逸的大惊小怪的模样撇了撇嘴角:“二皇子,您不是说要沐浴吗??现在不就是了吗??” 可惜的看着这块被圈起来的温泉池,白蝶儿有些懊恼,刚刚怎么就没有多收一些钱的,越想越可惜。 感受到池水的温度,沐云逸瞬间就明白了自己进入到温泉之中,看着白蝶儿脸上的可惜神色,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就见白蝶儿摆手转身离开。 愤恨的拍打着水面,看着一圈又一圈的水花,沐云逸恨恨的开口:“白蝶儿,你千万不要落到我的手中!” ------------ 第六章 太监 一连泡了几天的温泉,沐云逸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开始结疤,而且也不痒了,看来这温泉还有疗伤的功效。 “我什么时候可以上去?” 将手上的饭菜放下,白蝶儿抬眸看向问话的沐云逸,没有回答,反而是坐到一旁的石头上面打量起这个男人起来。 深邃的眼底因为她三番四次的捉弄而时不时的燃气火焰,让那双眸子更具有生命力,落到耳旁的发丝增添出了这个男人的桀骜不驯和一丝浪荡不拘,刀刻般的五官在他的脸上与那股霸气相互衬托着,没有一丝的突兀,反而非常融洽。 打量结束的白蝶儿,不由的打了个响指,总的来说眼前的这个男人肯定是一个风流的花心大萝卜。 “你怎么不问我这里是怎么形成的?”对于沐云逸这几天的乖巧,白蝶儿觉得有些不太习惯,用大姐曾经的话来说,她就是一条犯贱的命,在家的时候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去逗弄小妹,小妹一惹出事来,又恼火的六亲不认。 歪着脑袋打量着沐云逸,白蝶儿暗忖,她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小妹,所以将他当成了小妹的替代。 沐云逸听到白蝶儿的话,打量下四周:“这里地处于羽飞国和沧月国边界交叉处,是火山活跃的地方。虽然被沙覆盖,但是地下能找到温泉也不足为奇。” 白蝶儿听了沐云逸的话,没有多说什么?其实他只解释对了一半,这里曾经真的是火山活跃的地方,但是这里的温泉水可是她从其他地方引进来的,这个细节就不需要向他多解释了。 将身边的衣服丢到沐云逸的头上,白蝶儿淡淡的交代着:“你的伤是好了,可以自理了,不过毒没有解!所以……” 动作优雅的穿上衣服,沐云逸像是早就预料到自己中毒一番,脸上的神色丝毫没有惊讶之色:“所以我的武功都没了!” 沐云逸的淡定让白蝶儿多看了他几眼,发现他是真的淡然,而不是逞强,这才开口说道:“毒能解,不过要费一些时日!” 听到白蝶儿的话,沐云逸脸色也没有多大的变化,这让白蝶儿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看着沐云逸很是严肃的开口:“契约书已经签订了,如果你不想解毒,但是银子是不会退的!”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一副拿她的钱先要她的命的模样,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不会少你的!” 白蝶儿这才点头转身带着沐云逸离开,走到机关门口,手略微有些停顿,才按上机关,打开墙门。 “怎么?我不需要蒙眼什么的?”看着白蝶儿的动作,沐云逸淡淡的开口问道。 白蝶儿睨了沐云逸一眼,无所谓的开口:“我不认为这点小机关能难得倒你!” 沐云逸在这边已经待了一段时间,说不定早就已经摸清了这里的机关,那她还费事做什么? 带着沐云逸走出底下,一出来,白蝶儿就看到身后的沐云逸伸了一个懒腰,感叹着:“能从见天日的感觉真是好的很!” 白蝶儿没有理会沐云逸,客栈内的不同寻常的气氛让她眉头皱起,还没有走出房间,就听到底下艳娘的吆喝声。 “他们还是追来了!”透着门缝看着底下几个蹿动的黑影,沐云逸低声对着白蝶儿说道:“虽然你们答应保护我,直到我伤好,但是……” 白蝶儿依旧没有理会沐云逸的话,直接一掌将他挥到床上,看着他嘴角溢出血丝,脸色苍白,这个样子看起来才有点像命不长的人。 “你要做什么!!”猛的喘了几口气,沐云逸看着依靠在门边打量下面的白蝶儿问道。 白蝶儿没有回头,敷衍的开口说道:“想着怎么保命!” 沐云逸不语,如果白蝶儿和艳娘此刻要把他交出去的话,他没有任何怨言,毕竟他们非情非故,她们能将他留下这么多天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回过头看着沐云逸脸上的淡漠,不知怎么的,白蝶儿见惯了被她气的窜火的沐云逸,此刻淡漠不近人的他让她有些手痒。 走到虚弱的沐云逸的面前,白蝶儿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脸颊,看着他吃痛的表情,这才收回了手。 白蝶儿冷哼了哼才开口:“我白蝶儿从来没有让到手的钱跑走过!” 不理会沐云逸脸上的表情从愕然转变为复杂,白蝶儿打开门走了下去,看着底下招呼的不亦乐乎的艳娘问道:“艳娘,有客??” 艳娘挥了挥手绢,笑的娇媚:“哎呀,掌柜的,你怎么才下来帮忙?这几位大爷可是阔主子!” 白蝶儿看着艳娘的轻装衣衫,眼前的三个男人却没有放在她的身上过,反而是一副警戒的模样。 掸了掸衣衫,白蝶儿从容的走到木柜前,拨弄着算盘,艳娘装作拿酒的时候,在桌上准备写字,却被其中一个人突然窜上来抓住手腕。 “你要干什么!!”男人抓住艳娘的手腕厉色问道。 虽然已经是刻意改变嗓音,但是白蝶儿还是能从他的嗓音中听出了尖细的音色,目光落在他抓住艳娘的手上,节骨分明,手上除了练剑有的手茧之外,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他曾经做过苦力。 拨动最后一个算珠,白蝶儿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杀气的男人,犹如不知他的杀意一般,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这位爷,您是看上我家艳娘了吗?” 艳娘闻言顺势往这个男人怀中一倒,男人立刻往后退了几步,艳娘见状娇羞的拿起手绢掩住面容:“哎呀,爷,您好讨厌!” 带头的男人突然站起来,走到白蝶儿的面前,一脸阴沉的开口问道:“你是掌柜的吗??”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中的怀疑,白蝶儿摊开手,很是无奈:“家父出关数月没有音信,小女不敢乱走,只得在此开一客栈,借以维持生计,顺带打探家父的消息!” “一个女人?”男人眯起眼,这个动作以及语气中极度的不信任让身旁的两个男人一同拔出剑对准白蝶儿的眉心。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杀气弥漫着整个小小的客栈,让人无法透气。 ------------ 第七章 阿傻和阿呆 暗自抓住艳娘准备还击的手,白蝶儿脸上装作害怕的模样,豆大的泪珠在眼眶中打着转:“爷,城内的要开一件铺子很贵,在这里开铺子不需要多少钱,也不需要太多的人手!小女是被逼无奈……小女……” 哆嗦着唇,白蝶儿似乎已经被眼前的这些人吓的声音都有些破碎了,躲在艳娘的怀中颤抖着,感受到艳娘身体的僵硬,在她的腰间狠狠的掐一把,艳娘的眼泪瞬间就从她的眼中落下。 “桂爷……这……”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男人凑到带头的男人身边小声说道:“看她们两个人的样子似乎不太像是会私藏二皇子的人!” 被称作是桂爷的男人冷冷的看了说话的男人一眼:“三子,你在怀疑我的判断??” 三子立刻低下头,唯唯诺诺起来:“桂爷,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看着了三子一会,转头又仔细打量了白蝶儿和艳娘许久,才挥了挥手:“三子,贵子,收起来!” 两个男人闻言这才将手中的剑收了起来,护卫着这个桂爷站在他的两边。 “姑娘,我们此番前来并没有恶意!”桂爷又往前走了一步,看着白蝶儿和艳娘瑟缩了一下,这才缓和了下脸部表情说道。 白蝶儿身上的颤抖止住了一些,抬头怯怯的看着眼前的三个男人,不发一语。 “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从袖口掏出一副画像,桂爷递到白蝶儿和艳娘面前问道。 在男人拿出东西的时候,白蝶儿眼尖的看见了一个内字的腰牌,看样子这三个人真是皇宫里来的太监! “我……我……”故意露出犹豫之色,白蝶儿渴望的看着桌子上放的一定银子,抿了抿唇,没有开口回答桂爷的问题。 看着白蝶儿眼中的贪婪之色,被称为桂爷的男人眼中浮现轻蔑,朝着身后的两人递了个眼神,三子和贵子立刻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金条。 “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这个金条就是你的了!”将金条放在白蝶儿眼前晃了晃,桂爷用诱哄的口吻开口问道。 白蝶儿发自肺腑的从眼中露出光彩出来,将金条夺到手中,指了指路上,三人立刻蹿到了楼上。 “走!”眼见三人上楼,白蝶儿立刻拉着艳娘简单的收拾了下,便往后门走去。 其实所谓的后门也就是穿过后厨,再次出去面对沙漠。 带着艳娘,白蝶儿穿过风沙中一座又一座的山丘,直到傍晚时分,才远远的看到羽飞国的城门才停住了脚步。 刚停下脚步,就听到身后一直在抱怨的艳娘开口问道:“我们停在这里做什么??” 白蝶儿抬头看了看天空的点点繁星,随后才开口说道:“进城!” 进城?拉住抬脚准备走进去的白蝶儿,艳娘指着自己的模样,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没有开玩笑吧!我这个样子怎么进去?” “那怎么办?”白蝶儿很是无辜的看着艳娘:“我可不想和那三个男人对上,要救沐云逸就只剩下进城的方法了!” 咬着牙,艳娘恨恨的开口:“我来!” 话音刚落,就看着白蝶儿得逞的勾起嘴角,一跃至枯树上,她又不是傻子。现在进城去救沐云逸除了送死还是送死。 按照现在的天气,沙漠中变天的时候还没到,她和艳娘虽然是接着对这里地形的熟悉脚步快一些,再怎么快也不会比四条腿的马儿快,所以他们应该一会就到了。 叼着根杂草,刚想着这么一回事,远远的就看着那三个太监带着沐云逸从远处骑着马飞驰而来。 “师姐!”倒挂在树枝上,白蝶儿探下脑袋笑眯眯的说道:“我要活的!” 艳娘手一握拳,立刻发出关节咯吱的响声,那副又栽了的模样逗乐的白蝶儿,让她笑出声响。 飞驰的马瞬间就逼近了艳娘,只见艳娘手绢往空中一丢,人就像是空中的飞鸟,灵巧的比过三人同时射出的暗器,转眼见就点住了那两个咯喽的穴道。 只剩下带着沐云逸骑在一匹马上的那个所谓的桂爷。 白蝶儿眯起的眼睁开打量着坐骑上面的沐云逸,只见他面色虽然偏白,但是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却透露出他此刻安然无恙的信息。 松了口气的白蝶儿再次闭上眼睛,这次的赌注下的还真有点大,说实在的她还真有些担心那三个太监会在客栈就把这个二皇子给做掉,看样子他们只是需要带着他回去复命。 “你一开始就打算救我,还是突然想到的!”树下传来沐云逸磁性的声音。 白蝶儿睁开眼望去,只见他嘴角噙着温和却冷漠的笑容,单手负于身后站在树下望着他,眉心一拧,这样的沐云逸感觉好假。 一跃到树下,白蝶儿声音淡漠如水:“不是每个有张好皮的人都适合当翩翩君子的!” 那刻意的儒雅气息让她感觉,沐云逸这个人有些虚伪,不像在客栈中的那个他。虽然霸道和有种娇气,但是看起来像是一个人。 艳娘此刻却竖起手兴奋的开口:“我知道,我知道,师妹解释过给我听的,这句话的意思是,伪装的君子是衣冠禽兽!” 沐云逸嘴角的笑容没有变,转身走到还活着的两个咯喽面前迅速的抽出自己防身的刀往两个咯喽脖子上面抹去。 白蝶儿满脸的不赞同的看着沐云逸,他看到后开口解释着:“这些人如若不解决,日后你的客栈就危险了!” 没有搭理沐云逸的白蝶儿,转而看着艳娘,皱着眉:“我不是说都要活的吗?” 艳娘搅着手指低下头:“一时间没注意就……” 白蝶儿有些烦躁的踢了踢地上的尘土,瞪着沐云逸毫不客气的讽刺着:“我当真怀疑,宫中的人杀你是不是多此一举,你这么没脑子,肯定活不长,干嘛要现在杀你!” 沐云逸双目立刻喷火,挥舞着手中还沾染着鲜血的刀刃:“女人,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一点都不惧怕的白蝶儿伸手挥开沐云逸的狐假虎威,看样子刚刚他那副文弱书生的模样是装给后面那三个人看的,看来他在宫中应该也是一个乖宝宝的模样。 能看出他城府的人,应该也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角色,不过现在……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白蝶儿恨恨的看着两个没大脑的人。 “难道你们不知道在沙漠中杀人,别人找不到证据吗??现在这满地的血,一看就知道有人在这边杀人了!明天早上一有人走动,大家都完蛋!” 白蝶儿噼里啪啦说完之后,看着两人呆愣的表情,真的很想给二人的脑门上一人贴上一个阿呆,另一个贴上一个阿傻,简直就是绝配! ------------ 第八章 吃豆腐找死 “我们要走多久?”由于暂时没了内力,沐云逸拉着马走了没多久就感觉到有些累,可是眼前的两个女人却依旧悠然自得的走着。 拿出随身带着的薄荷叶,白蝶儿放进嘴中含着,这样含着就跟二十一世纪的口香糖一样,抬头看着逐渐落幕的天空,没有污染的世界,天空都变得蹭亮,可是…… 叹了口气,白蝶儿低下头慢慢的往前面走去,现在这个时候,却莫名的想念那霓虹闪烁的马路。 “走不动了?”丢开那莫名的想念,白蝶儿转头看着越走越慢的沐云逸,看着他咬着牙不发一语就这么跟在后面走着,勾起嘴角,还真是一个倔强的男人。 沙漠之中到处都充满了危险,一点都不能大意,突然沐云逸脚踝一歪,身子慢慢陷下去,但是他却没有喊出声,艳娘走到前面根本就不知道沐云逸的状况。 白蝶儿见状,瞳孔猛的一缩,伸出手便有着叮叮当当的声音发出,这一声音让在前面走着的艳娘回过神来。 “哎呀,你也太倒霉了!”借着蝶儿手中的铃铛绳,艳娘在上面脚步轻点,伸手便将沐云逸拉了出来。 看着沉下去的三具尸体,白蝶儿勾起嘴角,这里应该就不会被人发现了吧。 “快走吧!”看着嘴唇冻的已经有些哆嗦的艳娘,白蝶儿开口道,沙漠的天气变化莫测,白天的温度和晚上的温度有着天壤之别,而且风沙也是随时可能出现。 “你能找到方向?”跟在白蝶儿身后许久,沐云逸依旧没有摸清楚他们现在所处的方向。看她一个姑娘家,也不像是经常在这沙漠中行走的人。 “要不……”听到沐云逸话中带着怀疑,白蝶儿停下脚步,转头笑眯眯的看着沐云逸:“皇子殿下,要不您来带路试试?” 一句话堵塞住了沐云逸满腹的疑惑,只能憋着屈跟在白蝶儿的身后。 一进入到黑店,白蝶儿就感觉到自己的怒气蹭蹭的往头顶上窜去,店里面一片狼藉,所有的东西都被破坏,而沐云逸根本就没了武功,他们之间不可能出现对峙或者冲突。 “殿下!”勾起嘴角,白蝶儿笑的柔美,但是艳娘却先一步的倒退了几步,师妹笑的越甜,就说明她的火越大。 “您能告诉我,为什么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你,他们至于将这里弄成这样吗??”白蝶儿慢慢逼近沐云逸,关于这个问题,她很想现在弄清楚。 沐云逸脸上表情很是淡定和无辜:“你也知道他们杀人不眨眼,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事实上是,他告诉三个死太监,白蝶儿和艳娘是他的人,她们之所以会消失不见,是因为她们知道自己寡不敌众,所以从地道逃跑去找救兵去了。 听到有地道的三个人立刻在这里大肆破坏寻找,谁都没有想到那个所谓的地道就在他住的客房里面。 脸上虽然是无辜,但是那奸诈的目光却让白蝶儿眯起了眼,一看就知道说谎,往前又走近了一步,直接贴近沐云逸那副好的皮囊:“是吗?原来二皇子就是这样花言巧语骗别的姑娘家的!” 月光下,白蝶儿白衣飘飘,黑色的发丝在空中飘洒,灵气动人的模样让沐云逸无法抑制的贴近,揽住白蝶儿的腰,沐云逸邪魅一笑:“那你被骗到了吗??” 低头看着腰上多出一双的色手,白蝶儿嘴角的弧度越发的上扬:“你觉得呢??” 月色将白蝶儿嘴角的弧度显现的更加迷人,沐云逸头往前靠了靠 ,贴近白蝶儿的唇,一字一句的开口:“我认为是!” 话音刚落,沐云逸的身子就被白蝶儿挥了出去,甩了甩手,蝶儿一脸的嫌弃看着自己的腰间,似乎被什么脏东西触碰了一样。 “师妹,他死了吗?”艳娘看着一动也不动的躺着的沐云逸,心中对他的佩服可是五体投地,竟然敢吃师妹豆腐,看来是嫌日子过的太安逸了。 专心派着自己的腰的白蝶儿听到艳娘的话,抬头看着远处不动的沐云逸冷冷一笑:“死了刚好,死了直接就地掩埋,免得费丧葬费!” “可是……”艳娘吞咽了口水,为了不让自己的脑袋在未来的某天搬家,她还是得去救下这个皇子:“如果他死了,那他欠你的钱该怎么办??” 钱?白蝶儿黑了脸,因为被吃了豆腐,她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那师姐的意思是?”清了清嗓子, 白蝶儿转头看着眼珠子一直在转的艳娘:“师姐是想要将他救回来?要不然日后被皇室的人发现了,自身难保??” 白蝶儿话说完,就看到艳娘像小鸡啄米一样使劲的点头,看着这样的艳娘,白蝶儿隐隐约约的觉得她似乎很害怕和皇室牵扯到关系,每每有官家路过的时候,她总是会消失不见。 “那就麻烦师姐了!”有礼的朝着艳娘点了点头,白蝶儿转身往里屋走去,累了一天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艳娘哭丧着一张脸,为什么又是她来拖人?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对于师妹来说就跟马一样? 好不容易将沐云逸拖进店中,艳娘抹了抹额头上面的汗水,正在喘着大气的时候,白蝶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艳娘的身后。 “妈呀,吓死我了!”听到耳边的呼吸声,回过头便看到一张放大的脸,让艳娘立刻放声尖叫起来。 因为肚子饿而又重新出来的白蝶儿,听到艳娘的尖叫,无语的撇了撇嘴角,从艳娘的袖口抽出她随身带着的镜子,递到艳娘的面前问道:“你看是谁吓死谁?” 疑惑的接过镜子,艳娘接着微弱的月光看着自己的脸,再次放声尖叫:“妈呀吓死我了!” 白蝶儿看着这样的艳娘,感觉到自己手开始发痒,为什么刚刚没有将这个喜欢夸张的师姐一起一掌拍出去。 因为汗,艳娘刚刚胡乱抹去的时候将脸上的妆给抹晕散开,那么浓的妆晕散开来,后果是可想而知。 ------------ 第九章 只是告知而已 由于白蝶儿那天的那一脚踹的够重,导致沐云逸休息了三天还觉得自己的胸口一片疼痛,淤青已然停留在他的胸口之上。 一推开门,白蝶儿就看到沐云逸揉着胸口坐在窗口,无声的将饭菜放下,白蝶儿打量着这些天因为没有外出而变得沉默和变得有些病态白的沐云逸,那一天她那一脚确实是有些重了。 “想回去了?”或许是有些内疚,白蝶儿看着沐云逸的背影率先开口。 可是她率先开口的结果只是迎来沐云逸一个漠然的眼神,白蝶儿倒也不以为意,目光灼灼的打量着沐云逸,最近生意太差,而这个男人身上的药又太费钱,每每让艳娘出去买一些药材,她都得去买一些胭脂水粉,不贴钱都已经很不错了,她都不指望艳娘可以带点余钱回来。 “你每次只要一对我和颜悦色就没有什么好的事情!你觉得我会傻的每次都不会有防备吗?”略带嘲讽的开了口,沐云逸优雅的用起眼前的饭菜来。 沐云逸嘲讽话没有惹恼白蝶儿,倒是让她好心情的勾起嘴角,捋了捋发丝白蝶儿坐到沐云逸的身旁,看着他明显的身体僵硬抿唇一笑,看来那天哪一脚还是有效果的,最起码在他伤好之前,他不会再有那贼胆去吃她的豆腐。 “既然二皇子如此的爽快,那小女子也爽快一些了!”直接将筷子从沐云逸手中拿开,摆明了就不想让他再吃下去:“最近客栈生意不是很好,所以小女子想要麻烦您能出点力!” “我倒是不知道这个客栈还在营业?”沐云逸嘴角嘲讽更深。 白蝶儿把玩着手上的筷子,不温不火的开口:“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本客栈一直在营业,只不过最近是在淡季而已!” 白蝶儿声音顿了顿,看向沐云逸,只见他双手环胸一副坐等她接下来的话一样。 清了清嗓子,白蝶儿看向沐云逸说出自己所想:“我这两天观察过了,途经这里的商队男人占大多数,而没次艳娘出去帮你买药的时候是我们客流量最少的时候,所以我想,如果我可以保证店里面每天都有一个女人坐镇的话,那么生意应该会变好一些!” 眼见沐云逸眉梢微微挑起,那副疑惑的模样似乎在等待着她继续解释。 白蝶儿在懊恼沐云逸智商低的同时,又有些纠结,古代的男人都挺大男人主义的,而且眼前的这个男人更是一个皇子,说出来之后,她有些担心这个男人会抓狂。 “我的意思是……”莫名的吞了吞口水,白蝶儿挺直了腰杆,她怕什么?她是他的债主,没事,不用怕的:“我看二皇子您长的是一表人才,外相如果不仔细看上去,男女是分不出来的……” 沐云逸在白蝶儿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立刻明了了她的意思,拍着桌子怒指着白蝶儿:“白蝶儿,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敢!” 虽然已经预料到沐云逸会发飙暴走,但是白蝶儿还是被他突如其来的拍桌子给吓了一跳,拍了拍胸脯,白蝶儿心有余悸的看了沐云逸一眼,看不出来这小子肺扩量还不错。 “您似乎是理解错了小女的意思!”白蝶儿优雅的站了起来,面带有礼的微笑看着沐云逸:“我只是因为您那高贵的身份有所顾忌,担心您一下子接受不了,所以提前告知,让您做好心理准备!事情早就已经这么定下来了!衣服我也已经让艳娘去准备了!” 重点说完了之后,白蝶儿看向一脸怒气却无处散发的沐云逸很是好心的提醒着:“看在您日后将会做出极大的牺牲的份上,今天这屋内所有的一切都任您砸,费用小女子包了!” 给予沐云逸一个不用太感激我的表情,白蝶儿转身准备离开,还没有踏出门口,就听到身后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白蝶儿,我死都不会让你将我打扮成那样!” 白蝶儿脸带柔和的微笑,但是说出的话却像是传说中的女鬼吐出幽怨阴冷的气息:“没关系啊!门口放一个棺材美女,也是很独特新颖的!我想这样更能吸引到顾客!” 桌上的碗筷被沐云逸一扫到地,但是他心中的那股怒火还是没有办法发泄出来,这种被人掌控的滋味让他很是爽。 白蝶儿看着他那副被当做木偶人的不甘心的模样,笑的更是开心,谁让他不长眼的拿着疯老头的东西过来寻求报恩?给她招惹了那么多的麻烦? 带上门,任由里面的传出摔东西的声音,白蝶儿俯身看着楼底下一片诧异还有感兴趣的目光,歉然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这位夫人刚刚被夫家赶出来,所以心情不太好!” 朝着底下张罗的艳娘递了个眼神,艳娘立刻知会,像是偷听到什么小道消息一样,神秘的对着底下这些不速之客:“听说这个女的在新婚夜说话的时候突然发出了男声,吓的连洞房花烛都没有度过!” 身边的一些客人还想继续问下去,就被走到一楼的白蝶儿打断:“别乱说,就是声音粗了一点,她被休的原因没你说的那么玄乎,只是命不好的是一个石女而已!” 周围一片咋呼声,石女,就是身为女人却不能和男人…… 白蝶儿不理会这些人的咋呼声,走到掌柜台前低着头拨弄算盘,其实让沐云逸伪装成女的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最近这关外来来往往的伪装商队越来越多。 关外来来往往的人之中,有很多人都是伪装的,有的是逃犯,有的是富豪低调出关处理家中财产,但是最近影藏身份的人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除了寻找沐云逸和前几天的那三个太监。 拨动算盘的手顿了顿,白蝶儿皱起眉头,此时艳娘走到她身边悄悄问:“师妹,要是‘她’下来怎么办?” 单手敲了敲桌面,白蝶儿以大堂内所有人都能听得到的声音开口说道:“艳娘,我看那位客官已经发泄完了,你上去收拾下,顺带给‘她’本人搭理一下,都是女人, 别为难人家!” 艳娘领会的点了点头,往二楼走去,准备给沐云逸化妆打扮成女人。 ------------ 第十章 又不强/奸你,怕什么 晚风徐徐的从门外吹到白蝶儿的脸上,让她停止了手中的活活动了下筋骨,依靠到门边看着这一幕令惊叹的沙漠美景,这让白蝶儿不由的想到那句诗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可是不知道为何,这个样子的场景却让她感觉到有些凄凉,是一个人吗?她对于这个心情无解。 “师妹……” 半死不活的声音从二楼传来,白蝶儿抬头看去,只见艳娘犹如尸体诈尸一样倒挂在栏杆上面。 “怎么了?”重新恢复拨动算盘珠子,白蝶儿对楼上的这位诈尸师姐不感兴趣,这些天来的人不但越来越难伺候,也越来越小气。 好在她这个黑店除了买一些大饼之外,还有就是提供住所不提供洗澡。所以人就算多了,也不会让她和艳娘两个人忙不过来。 “师妹,你知不知道给你个双目带着熊熊怒火的人化妆是一个高难度的事情?”艳娘扭着腰从二楼走了下来,看的白蝶儿莫名的想到了青蛇里面的蛇在扭动学着人走路的画面。 将算盘柱子啪啦啪啦拨的直作响,白蝶儿算完手上的账之后才抽口拨了一眼给艳娘:“所以呢?” 话刚说完,就看到艳娘满目谄媚的笑容逼近自己,白蝶儿认命的将手上的活丢掉,看看那个疯老头给她惹出来一个什么麻烦? 恨恨的走上二楼,一推开门就看到僵硬石化的调料盘坐在椅子上面,坐在沐云逸对面,白蝶儿欣赏了许久,才下了一个结论:“艳娘的化妆水平真的不咋的!” 被点住穴道的沐云逸无法动弹,只能咬牙切齿的看着白蝶儿:“白蝶儿,你最好祈祷我一辈子都不会恢复武功!否则……” 磨牙的声音在白蝶儿耳边响起,可是她似乎一点感觉没有,倒是很是讶异的看着沐云逸:“我以为你希望自己武功恢复,原来你不希望啊!那样刚好,可以给我省掉不少的钱!” 白蝶儿满眼市侩的模样让沐云逸开始口不择言:“像你这样的女人活该嫁不出去,谁娶了你谁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就是再活八辈子也嫁不出去!一个人老死到头!我看你根本就别想着嫁人了!” 只可惜他这番自认为很伤人的话对于白蝶儿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反而还引起了她的共鸣,很是同意的点了点:“我本来就是不婚主义,从来都没有指望嫁人!” 看着沐云逸因为听到自己的回答而彻底呆掉,白蝶儿趁机拿出黑布将他的整张脸给蒙住。 “你要做社摸(什么)?”眼前突然一片漆黑,让沐云逸浑身的汗毛都直立起来。 白蝶儿撇了撇嘴角,上次给他擦药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可不想再看到恶心的东西竖立起来。 感觉到身上片刻间就冷飕飕的,沐云逸扯着嗓子就开始喊起来:“你这女人又想要做什么?干什么要脱我衣服??你想要对我做什么??” 白蝶儿听着沐云逸喊话的内容,怎么听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一个采花大盗?伸手拍着沐云逸的脸,声音中有着敷衍的安抚:“放心,我不会强 奸你,瞧你脱光了我也没有感觉!我只是给你换身行头!” 听到这话的沐云逸觉得莫名的屈辱,什么叫做脱光了她也没有反应?难道他真的变得没有魅力了吗?? 看不清沐云逸的表情,白蝶儿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是自己之所以会蒙住他的脸也是为了不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燥热,裸男不是没看过,漫画什么的看过很多遍了,但是真人倒是第一次见。 上一次看见的时候,他浑身还是黑漆漆的模样,这一次她却可以清晰的看到沐云逸的肌肤,浑身偏白的肌肤中参杂着一丝小麦色,而且腹部还有六块腹肌。 白蝶儿啧啧的摇着头:“没想到你的身材还挺有料的!如果去做男妓一定是头牌!” 因为眼睛被蒙住了,所以沐云逸的听觉和感觉比平常更加灵敏,他自然能感受的到白蝶儿打量的目光,本来还是对自己的身材有些得意的,但是在听到白蝶儿下一句的话之后,气的一下子气血攻心,吐了口血两眼一番就晕了过去。 重物落地的声音让在门口偷听的艳娘赶紧冲了进来,什么都没看清楚就开始嚷嚷起来:“师妹,你可不能杀了他,他可是……啊……” 像一阵风一样,看清倒在地上全身赤 裸的沐云逸,艳娘立刻尖叫一声捂着脸转身又跑了出去。 白蝶儿有些无奈的看着地上这个庞然大物,努力的克制自己的目光不要往下移去,拼劲了吃奶的力气才将沐云逸拖到床上。 看着躺在床上的沐云逸眼皮微微颤抖,白蝶儿便已经知道他醒过来了,但是她不戳破,因为戳破了她也会觉得尴尬。 看着完全赤 裸的沐云逸,白蝶儿头一次觉得自己挖了一个坑,然后自己跳得还很欢乐,想了想,她决定让沐云逸真空上阵,也就是说内衣裤不再她的范围内,直接给他里面披一个长褂,外面披一个黑色的寡妇裙子。 但是!!给一个躺着的人穿裙子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手指戳了戳沐云逸的胸口,白蝶儿还是决定戳穿他的伪睡:“麻烦皇子您起身一下,小女子才好给你更衣!” 沐云逸睁开眼准备用不知廉耻羞辱白蝶儿,却看到她耳边绯红的迹象,似笑非笑的挑起眉:“怎么?这个样子就难倒你了??” 不害羞吗?不害羞的话脸色的羞红又作何解释?看着这样的白蝶儿,沐云逸突然有了一种错觉,其实这个女人还是蛮可爱的? 沐云逸的话像是一盆冷水,彻底的将白蝶儿脸上那一滴滴的娇羞给抹去:“既然您这么不愿意让小女子服侍您更衣,那么就是说你期待那些粗鲁的汉子来伺候您?”话顿了顿,白蝶儿掩嘴一笑的看着沐云逸:“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小女子也不好扫您的兴趣!要不我这就……” 话还没有说完,沐云逸立刻就坐起身子,还不忘拿被子遮盖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咬牙切齿的看着白蝶儿:“不用了,本皇子没有那么龌 龊的爱好!” ------------ 第十一章 剪刀与某个部位 白蝶儿好不容易找了几件可以穿的衣服,随便往沐云逸身上一套便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沐云逸唤住要离开的白蝶儿:“我就这么穿??” 听着沐云逸疑惑的语气,白蝶儿用一种比他更加疑惑的语气:“是啊!难不成您嫌这个衣服太过于保守,想要穿艳娘的那种衣服?” 沐云逸瞪了瞪眼没有说话,暗自深呼吸了几次才指着自己的喉咙开口:“那这个怎么办?”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的喉结,勾唇一笑,这个怎么可能难得倒她?转身离开片刻便又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块皮。 看着手中的皮,白蝶儿觉得有些舍不得,因为这还是上次进城的时候她偷偷留下来的猪皮,用这猪皮还可以熬些油出来弄点小炒,现在可好,浪费在这厮的身上,真是非常的不舍。 “你想要做什么?”看着白蝶儿的步步靠近,再看着她手上白花花的东西,沐云逸感觉到自己的胃在翻滚着。 白蝶儿没有搭理沐云逸,用眼神量了一下他喉咙上喉结的大小,随后低着头在猪皮上面开始了涂涂抹抹,过了好一会才站了起来。 将猪皮剪成合适的大小覆盖住沐云逸的喉咙处,或许是因为沐云逸这两天身上一直在涂着膏药的缘故,所以当白蝶儿将猪皮往上贴的时候,发现猪皮不能很快与沐云逸的皮肤融合,不由的往前凑了凑,想要仔细查看一下。 可是这一上前,坐着的沐云逸只要稍微低头就能看到饱满的风光,少女的幽香诱惑着他低头,不受控制的低下头去,他立刻就看到傲然的玉兔正抵着衣服挺立着,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下口水,身下也起了一个正常男人该起的反应。 白蝶儿感受到沐云逸喉咙的变化,有些疑惑的抬起头,发现到沐云逸的目光便立刻收拢了衣襟,想都不想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先前是被踹现在又被打耳光,娇生贵养的沐云逸何曾受到过这种待遇,反手抓住白蝶儿的手腕,伸手一带一个旋转就将白蝶儿带入到身下。虽然没了内力,但是论起力量来,男人的力量还是比女人的更胜一筹。 被压制身下的白蝶儿扭动着身体,却看到沐云逸眼中逐渐出现的火焰,心一颤,她在心中暗喊一声不妙,男人,一染上欲/望就是一头狼,不将猎物吃掉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深呼吸,白蝶儿让自己保持冷静,可是当她想要用内力将沐云逸震开的时候,却发现沐云逸胸口的那抹淤青,不行,如果现在再用武功伤了他,估计他不死也得残了,可是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将自己的处子之身交给眼前的这匹狼。 看着白蝶儿不再扭动,沐云逸邪魅的勾起嘴角:“怎么?这么希望成为我的人?”手慢慢的松开对白蝶儿的牵制,因为她的顺从让沐云逸的欲/望凌驾于理智之上,让他忘记了思考,任由欲/望驱动着他的大手在曼妙的身躯上面游走。 “是啊!”伸手勾住沐云逸的颈子,白蝶儿将头靠在旁边,余光扫到某一尖锐的物品之后,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能成为二皇子的女人确实很荣幸!不过……” 白蝶儿语气突然顿住,在沐云逸想要开口问她不过什么的时候,他的身体也僵硬住。 感受到身体上方的沐云逸僵硬的身躯,白蝶儿甜甜一笑:“皇子殿下,您怎么不继续了??” 沐云逸瞪着白蝶儿,一双眼中全是熊熊燃烧的怒火,身体下方被一个剪刀抵着,他敢动吗??“白蝶儿,你要是敢伤了我,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白蝶儿嘴角的笑容更深,但是眼中的冷意也更深:“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吗?原来二皇子的胆子也不过如此?” 一口气梗在嗓子差点没岔气过去的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杀意:“你觉得哪一个男人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去做风流鬼?” 白蝶儿没有回答沐云逸的话,反倒是手中的剪刀又逼近了沐云逸某一个部位一个,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剪刀森冷的气息。 沐云逸口气有些微的求饶,因为白蝶儿眼中的冷意告诉他,她绝对没有再开玩笑,抿了抿唇,为了子孙后代着想,他决定妥协道歉:“我道歉,刚刚我不应该那样对你!” 白蝶儿眉眼间的冷意消退了一些,沐云逸见状又开口:“我下去,但是你要小心!”毕竟男人的有些地方可是很脆弱伤不得的。 白蝶儿没有答话,但是沐云逸却知道她不会怎么样,身体迅速朝着一旁翻过去,刚落在床上,身旁的白蝶儿立刻起身,将剪刀丢到桌上冷声说道:“女人也是人,不是用来给男人禽兽起来糟蹋的!”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脸上的寒意,张口想要解释自己刚刚是情动完全没有糟蹋她的意思,可是话到嘴边却愣住了,情动?他怎么会情动??难道只是因为被白蝶儿救了两次,还是说因为她一眼就看穿了他虚伪的假面? 白蝶儿莫名奇妙的看着沐云逸抱着脑袋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似乎刚刚的受害者是他一样,语气有些微冲的问:“你又在发什么抽风?” 抽风?沐云逸嘴角有些抽搐,普天之下估计就只有白蝶儿一眼敢这么说他,他刚刚肯定是脑袋坏掉了,才会想到用情这个字。 不发一语的拿起被子盖住身子,沐云逸努力将自己的语气恢复到冰冷:“如果我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要传了出去,我一定会诛你九族!” 白蝶儿眨了眨眼,不耻下问:“是要挖我祖坟吗??” 她真的不是在胡乱发问,只是在想如果诛她九族的话,肯定是要挖坟,问题是她有大部分的祖宗都在这个沐云逸百年之后才挂的,他要怎么去挖? 沐云逸哼了哼:“当然,我之所以容许你最近如此的放肆,完全是因为你救了我两次……”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蝶儿打断,有些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那你就去挖吧!”只要他能挖的到就去挖吧!天生人都死了,就算被挖出来,也感觉不到什么。 ------------ 第十二章 老鸨调/教皇子(一) 拜白蝶儿所赐,沐云逸这两天觉得浑身都不舒服,第一是因为没有穿内衣,第二则是因为穿女装的变扭,但是他却没有将女装换下,因为当他第一次准备脱下女装的时候,一群官兵突然闯了进来,看着后背一片**准被脱衣服的他,立刻惊慌失措的逃了出去。 从那天开始,沐云逸便知道了白蝶儿的用心良苦,穿成女装更可以掩人耳目,只是……指着自己的喉咙,沐云逸瞪着此刻悠然自得喝茶的白蝶儿,为什么他不能说话。 白蝶儿正在细心品味昨天好不容易换回来的茶,旁边怒目的瞪视顿时让她扫了兴。看着沐云逸嗯嗯啊啊的就是发不出声音,白蝶儿没好气的开口:“别嗯了,难听死了!” 沐云逸一听,剑眉立刻成川子,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会这样还不都是拜她所赐? 艳娘在一旁正打着哈欠,眼神突然睁开,望着门外,神情肃穆,吓的一旁的沐云逸也紧张起来,倒是白蝶儿淡定的挥了挥手:“她的老相好来了!” 沐云逸本是有些好奇,可是当他灵感的鼻尖闻到一阵浓浓的胭脂水粉的味道之后,立刻默默的跟在白蝶儿的身后上了二楼。 没两分钟的时间,门口立刻涌进了三四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站在二楼的沐云逸看着这些女人,心中小小的感叹了一下,与这些女人相比白蝶儿可真是算国色天香了。 抓住白蝶儿的手,沐云逸在她的手心写着:这些人是谁? 白蝶儿眼底蕴含着笑意看着底下的三三两辆:“妓院的老鸨!” 说完转过头看着沐云逸脸上的神色,没有鄙夷,没有瞧不起,只是平淡如水,一点情绪都没有。 眼底掠过一丝幽光,越是这样的人越看不透,这样的人危险系数也越高。 白蝶儿这些日子对沐云逸有过好奇,有过探究,更有过调查,但是始终都摸不透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偶尔孩子气,偶尔霸气,偶尔心机深沉的男子。 想着想着,白蝶儿眼神顿时一冷,因为沐云逸看着自己注视的目光,竟然不正经的对她挑眉,怎么?这是好了伤疤忘记痛了吗? “哟,这楼上的是谁啊?”娇声从一楼传来,白蝶儿和沐云逸一同望去,只见一个老鸨突然将目光放到了二楼他们的身上:“蝶儿姑娘,这是新进来的货色吗?” 其他的老鸨一听,立刻窃窃私语起来,不刻意压低音量的话传入到沐云逸的耳朵。 “样子倒是长的不错,就是魁了点!” “你不知道现在很多男人在床上就好这一口!喜欢在床上被女人压住!” 话越说越荤,一旁的艳娘像是听故事一样,撑着下巴边听边乐,楼上的白蝶儿看了沐云逸发黑的脸色一眼,朝着底下问道:“姐姐们,你们觉得他……还有的救吗?” 底下一片嗤嗤的笑声,最后一个稍微年长的人开口答了话:“蝶儿姑娘,这位姑娘到我们手上,不出三个月,绝对被**的好好的!” 白蝶儿背过身,靠着栏杆弯着腰闷声笑着,一群老鸨**皇子,真是有够劲爆的场面。 ------------ 第十三章 老鸨调/教皇子(二) “很好笑?”沐云逸看着白蝶儿闷声笑着的模样,一张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 白蝶儿自然看出沐云逸的不爽,勉强保持嘴角的平稳:“还好还好!小女子在想,如果皇子您被调/教一段时间之后,定能成为贵国的头等花魁!” 看着白蝶儿朝着自己竖起大拇指,沐云逸气的浑身发抖,嗓子里面却蹦不出一个字来。 就在此时,楼底下的几个老鸨开始问起沐云逸的身世,艳娘被三四个人突然这么一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瞬间就脱口而出:“长的丑,是石女!” 为首的老鸨瞬间就惊呼了一声:“那岂不是只能卖艺不卖身??这也太不能赚钱了!” 沐云逸用杀人的目光将艳娘从头到脚虐杀的一遍,才哼了哼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 白蝶儿跟着沐云逸走进屋内,看着他气闷的倒在床上不言不语,像是他受的刺激不够厉害一样,突然又开口对他说道:“打扮成女人是为了避人耳目,可是您这一举一动都像个男的,很容易被人看出来!要不您就委屈一下……”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沐云逸踹凳子的声音给止住,看着沐云逸突然变得阴鸷的眼,白蝶儿知道自己触碰到了这个男人的底线,耸耸肩膀,白蝶儿转身离开。 本以为白蝶儿会就此罢休,没想到没过一个小时,白蝶儿便带着几个人上来。 沐云逸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的穴道就被白蝶儿点住,三四双大手在他身上比划着,其中一个女人开口对白蝶儿有些诧异的开口:“蝶儿妹子,她真的是女的吗?怎么身材这么高大?跟一个男人一样?” 艳娘在一旁听到之后,牙齿都在打颤,倒是白蝶儿一脸淡定的看着这几个女的:“她相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把她休了!” “不是说是石女吗?”问话的女人显然是不信,继续问着,她这么契而不舍的问话让白蝶儿抬起头仔细打探这个女人。 一样的浓妆艳抹的老鸨,可是这个老鸨的身上带着一丝官家的气息。如果她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女人曾经应该是官家的人,姓傅! “傅姐姐今天的好奇心可真是旺盛,她长的这么魁梧,又是一个石女,说她是男的也对啦!”白蝶儿转身坐到椅子上面,乐呵呵的开口,可是眼中的锐利却让傅老鸨避开了眼。 周围的一干人等都在捂嘴轻笑着沐云逸,只有那位刚刚提问的老鸨笑的有些不自然。 待艳娘将人都送走之后,白蝶儿才开口问:“师姐,刚刚那个女的你熟悉吗?” 艳娘勾起嘴角:“我艳娘有谁不熟悉的,刚刚那位傅姐姐是我最近才遇到的,在城里面新开了一家妓院……” 后面艳娘絮絮叨叨的话白蝶儿已经没有入耳,转身看着同样沉默的沐云逸,拿起手中的药丸塞进他的嘴里:“皇子殿下,看来已经有人开始怀疑你了!” 喉咙一阵灼痛之后,沐云逸才试着开口说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 第十四章 又不是处、男,矫情什么 沐云逸的决定,白蝶儿表示赞同,她赞同的只是结果而不是他的想法,因为只有在这里,他的毒才能很好的解开。 其实沐云逸体内的毒并不难解,但是却很麻烦,因为他体内毒性,该怎么说呢?如果一直处于湿润的天气,那么毒性就会变得非常的厉害,反之如果在比较干燥的地方,那么毒性就会被压抑住,这样就会给了她一些时间来慢慢解毒。 当初沐云逸之所以会往沙漠中跑,要么就是知道这个毒的毒性,要么就是凭借着本能往沙漠中跑。 “你的决定?”刚刚开口,喉咙里面还有些刺痛,现在在开口,沐云逸已经觉得好多了。 白蝶儿一副顺从的模样:“既然皇子殿下已经有了决定,小女岂敢不从?” 沐云逸嘴角有些抽搐,岂敢不从?她有不敢的事情? 这句话到了晚上,立刻就应验了出来。 摸索着准备就寝的沐云逸,耳尖的听到门被悄悄打开的声音。 一屋子的漆黑让他没有办法判断来人到底是谁,只能屏住呼吸等待来人率先开口。 “没睡啊!”没有点亮屋内的蜡烛,来人突然开口说道。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沐云逸咬牙切齿:“白蝶儿,你这么晚到我房间来做什么!!” 如果要是放在往常,沐云逸肯定会认为来的人是想要勾、引他,可是来的这个人是白蝶儿,竟然是白蝶儿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是为了勾、引他?铁定有别的目的。 看着沐云逸矫情的模样,白蝶儿冷哼了哼:“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装什么矫情!” 沐云逸心中一闷,他真是没事干了,这么激动做什么?事情就算日后传了出去,也是对白蝶儿不好,干他何时? 莫名的气闷让他一股脑的将身子摔到床上去,沉默了半响才有些闷闷不乐的开口:“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其实他想问的是,她是不是经常晚上到男人房间里面。 白蝶儿没有理会沐云逸,透过窗户朝天看了一眼,这古代就是不好,没有时间,还得通过老天来看时间,真是麻烦。 不到一会,床上的沐云逸莫名的陷入的痛苦之中,而整个人也是颤抖起来。 白蝶儿看着咬着唇不肯唤出声的沐云逸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然是万虫骨!而这个影藏在他体内深处的毒也恰巧说明了下这个毒的人是皇宫里面的人。 万虫骨,通俗一点来说就是皇室为了能让那些抓到的俘虏开口所研制出来的毒药,当然前提是中毒的人抵抗不住毒性,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 但是现在的沐云逸,明明就不愿意输给体内的毒,死命咬着唇不让自己失去直觉,他这么咬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别到最后误打误撞的咬舌自尽就惨了。 伸出手拍了拍沐云逸的脸颊,看着他已经有些涣散的眼神,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吗? “沐云逸,坚持不住的话就不要抵抗毒性了,反正我也不会问你什么的!” 沐云逸牙齿打着颤,额头上的冷汗慢慢滴落,用尽全身力气挥开白蝶儿的手:“滚――” 白蝶儿的眉头立刻打了个结,真是不知好人心,亏她晚上牺牲睡眠时间来照看他。 瞪了还在和毒性抵抗的沐云逸一眼,白蝶儿转身准备离开,却听到身后沐云逸从床上滚落到地上的声音。 心莫名的一紧,这样的沐云逸让她想起记忆中那个倔强的男孩。 ------------ 第十五章 回忆落水 走到沐云逸身边蹲下,掏出药丸塞进到他的嘴里:“只能暂时停止你抽搐,却不能止痛!” 沐云逸睁开眼看着蹲在自己身旁的白蝶儿,一时间似乎遇到了年幼时无意看到的那个小女孩,一脸冷漠的站在宫中,看见他跌倒也不过来搀扶的那个小女孩。 闭上眼,沐云逸哑声失笑,他今天晚上怎么会回想起那个女孩,那个女孩可是他人生中第一个不对他阿谀奉承的人。 额头一抹清凉让沐云逸再次睁开眼,只见白蝶儿伸手覆盖住他的额头,皱着眉头问道:“痛傻了吧!竟然还能笑?”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声音有些虚弱的开口:“记得我小时候,曾经遇到个小姑娘,看起来和你一样,冷冷的不关心人,却也是在我年幼的时候,第一个对我真的人。” 沐云逸的话听在白蝶儿的耳朵里面只是当作他是已经痛到胡言乱语,并没有理会他,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迅速插入到沐云逸身上几个穴道。 “能自己起来吧!”看着沐云逸脸色好转,白蝶儿顺势将他拖了起来摔到了床上。 沐云逸为了抵抗住体内的疼痛,借由着回忆转移:“那个小姑娘很奇特,别人看到我跌倒,为了能讨好我,都会立刻跑到我身边将我扶起,可是那个小姑娘却鄙夷的看着我,似乎我很没用!” 白蝶儿收针的手顿了顿,这个故事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当时的我可是气疯了,在那短短的三天之内,无论我是对她恶言相向或者是拿东西去讨好,她都不理我!最后我气急了准备将她推到河里吓吓她的时候,却发现她不会游泳!” 沐云逸叙述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最后便消失了,所以他才没有看到白蝶儿变黑的脸色。 原来还真是这个该死的小子,当初听说他叫沐云逸不是因为他是二皇子的名字而耳熟,而是因为小时候差点因为这个臭小子而一命呜呼。 白蝶儿恶狠狠的瞪着睡的安详的沐云逸,恨不得踹他两脚,小时候被疯老头带到皇宫中去,一身贵气沐云逸在众人的宠爱下,可谓的呼风唤雨的跋扈。 偏偏她白蝶儿不买账,跌倒了就跌倒了,再爬起来就是了,那么大的一个男孩跌倒了没有人去搀扶就不起来,她不鄙夷他,鄙夷谁? 哪里知道当初自己的鄙夷换来了沐云逸的兴趣,三天!整整三天一直都跟在她屁股后面,就是为了让她开口,她白蝶儿岂是你说开口就开口的主? 这可好,沐云逸一下子恼羞成怒,噗通一下就把她推到湖里面,偏偏她白蝶儿从二十一世纪什么都没带来,就是带来了一个不会游泳! 当时差点没一命呜呼,更悬的还在后面,这沐云逸见她在水里面扑腾,看出了她不会游泳,竟然脑袋不好使的自己跳下去救她,而不是寻找别人帮忙。 最后,她倒是被救上来了,娇生惯养的沐云逸呛了水,还得拖累她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情――人工呼吸,救了这个该死的小屁孩一命。 窗外起来风让白蝶儿收回回忆,眯起眼睛看着沐云逸,心理暗忖着:这么说来,她早就救过这个男人的命,现在如果爽约也不算是违背疯老头的意思吧! ------------ 第十六章 安挥 扳着手指,沐云逸算了算,一共是三天,白蝶儿这个女人已经冷眼看了他三天了。 唤住一旁悠悠散散的艳娘,沐云逸‘不耻下问’:“艳娘,最近白姑娘怎么了?” 艳娘耸了耸肩膀,表示无辜,师妹的事情,她可不会随意猜测的,否则这火铁定会蔓延到她这里。 白蝶儿悄无声息的站在沐云逸身后,阴冷的语气窜入沐云逸的耳朵中:“敢问皇子殿下,您三更半夜不睡觉在外面溜达什么??” 被吓了一跳的沐云逸,回头看着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森冷的白蝶儿,不由的往后面倒退两步,自从他来到这黑店之后,为什么他的个性会变成这样?难道是白蝶儿给他吃的药有问题? 张嘴准备说些什么的沐云逸,突然脸色猛的一正,满脸的严肃:“有人!” 艳娘和白蝶儿互相对视一眼,艳娘‘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二皇子,这人早就来了!本来隐藏的很好,估计刚刚那月光将你这幅模样一照,吓的他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白蝶儿指间微微旋转,一根银针朝着屋顶射去,一个身影立刻落了下来,抽出利剑挡在了沐云逸身前。 艳娘依靠在栏杆上,打量起来人的模样就像是看到了到嘴的肥肉一样:“哎呦喂,又来了一帅哥!” 白蝶儿也一同打量着来人,未褪稚气的脸上有着木纳,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呆板的人,浓眉大眼的模样看起来就像一个邻家的弟弟,只不过前提是,他脸上没有杀气。 “殿下,属下来晚了!望殿下责罚!”男孩分神的回过头看了沐云逸一眼,迅速的请罪之后,再次回过头,虎视眈眈的看着艳娘和白蝶儿。 白蝶儿看了来人许久,才将眼神转到沐云逸的身上,无声的询问着这个人能不能相信。 沐云逸竟然看懂了白蝶儿的眼神,点头道:“他是我的贴身护卫――安挥!” 安徽?听到这个名字,白蝶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抿了抿唇,看着一脸无辜的沐云逸,心中有些气恼自己怎么就不能狠下心肠不去管他的死活。 无视眼前这寒气逼人的利剑,白蝶儿走过安挥身旁,搭上沐云逸的手腕,片刻之后眼露悦色,开口却依旧淡漠:“你的武功在逐渐恢复!” 沐云逸只是眉梢微挑,一丝惊喜都没有,这让白蝶儿感觉他似乎并不想恢复武功一样,反倒是她有些多管闲事了。 有些恼怒的挥袖离开,却在听到身后那一声很细微的谢谢的时候恢复了心情。 白蝶儿和艳娘离开后,安挥立刻满脸的焦急:“殿下,您的武功没有了吗?怎么会这样?比武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您……” 安挥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沐云逸打断,轻叹一声,沐云逸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恢复了就是好事吗?我倒情愿永远不恢复!这样也不会和他兵戎相见了!” 安挥沉默不语,在一旁听他们说话的白蝶儿抿了抿唇,片刻后才离开。 ------------ 第十七章 响尾蛇 一直都知道白蝶儿在一旁没有离开,听到她离开的脚步之后,沐云逸才转头看着她停留的地方,是在担心他所以才不离开的吗?想到这里,沐云逸不知道为何心中的心跳有些加速。 可是不到一会,白蝶儿再次出现,这次的出现还是带着一竹桶。 “你带这个东西来做什么?”看着白蝶儿的靠近,沐云逸不由的往后退了退,仅仅是因为他看到白蝶儿脸上那抹太过于自然的笑容。 看着沐云逸脸上的惊慌,安挥撇去对现在这身打扮的沐云逸的诧异,立刻忠心的护主,却被白蝶儿轻轻一推,便定力在原地无法动弹。 “干什么?帮你恢复武功啊!”眨了眨眼,白蝶儿笑的满脸无辜。 沐云逸总觉得哪里怪怪,可是又说不上来,只是凭借着本能认为这个女人不是好心的帮他恢复武功。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的警惕,嘴角的笑容咧的更大,不是说不想比武吗?不想恢复武功吗?那么就让她白蝶儿‘助他一臂之力好了’。 “白蝶儿,你想做什么?”时间一到,沐云逸又开始了抽搐。虽然这些天抽搐的症状已经有些减轻,但是一旦抽搐起来,还是免不了一头大汗。 白蝶儿笑眯了眼,不理会沐云逸,直接用刀将他的裤脚剪开,看着他脚踝上浮现的青紫色花纹,将手中竹筒立刻倒扣在花纹下,沐云逸立刻闷哼一声,他感觉到自己的脚瞬间就失去了直觉。 片刻之后,黑血从竹筒的缝隙中溢出,沐云逸只感觉到自己的脚变得有些冰冷,刚准备要抬头问的时候,却被白蝶儿一个指尖给推了回去。 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沐云逸觉得自己有必要要和白蝶儿深刻的讨论下尊卑的问题。 响尾蛇此刻无声的溜进到屋内,丝丝的蛇叫声让人浑身汗毛树立,安挥由于被白蝶儿点住了穴道,所以一直静立的他并没有成为响尾蛇的目标。 躺着的沐云逸看着响尾蛇慢慢的游进,浑身紧绷的都在抖动,此刻他浑身全然没了力气,就连张嘴说话都非常的费力,怎么去提醒正弯着腰查看他脚踝上伤口的白蝶儿。 就在此刻,白蝶儿却突然直起身子,自言自语的开口:“看样子毒应该已经完全清理掉了!” 就在白蝶儿说话间,响尾蛇似乎感受到了敌意,立刻迅速摆动起蛇尾,那长时间的声响在警告屋内所有人它的存在。 就在响尾蛇准备发动攻击的时候,从沐云逸脚踝处流出的黑血,顺着地上的缝隙慢慢的流入到响尾蛇的身体下方,准备攻击的响尾蛇突然像是一个标本一样,就这么树立着脑袋静止在那里。 感觉到身后没了声音的白蝶儿回过头看了一眼,喃喃自语:“原来这毒还有麻痹的作用!” 沐云逸感觉到自己在刚刚那片刻间像是苍老了几岁,瞪着眼前这个危险不自知的女人,她一脸的没事人的模样,反倒于他,被吓的是一声冷汗。 ------------ 第十八章 逍遥牧 当白蝶儿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之后,沐云逸也恢复了知觉。 “这条蛇是你养的?”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想法最能回答刚刚为什么白蝶儿一脸淡然的模样。 白蝶儿送给沐云逸一个白痴的眼神:“谁没事会去养毒蛇,有病啊!” 沐云逸还想要说些什么?白蝶儿便指着一旁站着已经开始冒冷汗的安挥一指:“你要是在不解开他的穴道,我估计待会他就得晕了!” 经白蝶儿这么一提醒,沐云逸这才走到安挥的面前准备给他解穴,可是却听到一个爽朗的哈哈大笑声:“我说,蝶丫头,许久不见,你怎么这么还是这么不讨喜啊!” 沐云逸脸色一正,浑身紧绷着,他的功力正在逐渐恢复,但是却依旧感觉不到这个笑声的来源。 白蝶儿嘴角一撇,刚刚就闻到这个疯老头身上的酒味了,肯定是他身上的味道将人带过来的。 外面的老头没有听到白蝶儿的回话,笑声依旧持续着,慢慢的笑声逐渐消失,老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委屈:“蝶丫头,你这么久没有见到师父了,怎么都不捧场!” 沐云逸眼角有些抽搐,这个老头委屈的声音听起来也太恐怖了一些。 白蝶儿依旧没有出声,外面的老头忍不住了,只见空中闪过一声身影,就看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在空中轻易的翻了一个跟头,人就到了众人的面前。 “在下逍遥牧!”像是一个孩童一样,逍遥牧规规矩矩的朝着众人抱拳行礼,却被白蝶儿送以一记冷眼。 看到逍遥牧,白蝶儿这才很是遗憾的开口:“我以为这些年师父您老一直没有消息的,铁定是已经入土了,本想过些天给您立一个衣冠冢尽尽孝道,看来没有办法了!” 逍遥散人嘴角僵硬了下,这个不讨喜的丫头,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的不讨喜。 “敢问这位老前辈……”沐云逸自然是看出了这个逍遥牧来历不凡,还是白蝶儿的师父,他也开始变得恭敬起来,只可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逍遥牧打断。 “老前辈?我很老吗?”逍遥牧气的跳起来,指着沐云逸就猛的敲他的脑袋:“笨小子,我看起来很老吗??” 沐云逸被吼的耳膜嗡嗡作响,使得他有些摸不清现在的状况,满头白发的他不是老前辈是什么? “是啊是啊!师父一点都不老!”声音中带着敷衍,白蝶儿语气有些无聊,每回都计较这个,真是太无聊了,看着逍遥牧听到自己的话眼中绽放出光彩,白蝶儿又慢悠悠的补上一句:“只不过快入土了!” 逍遥牧气的吐血,向前几步就准备敲白蝶儿的脑袋,却被白蝶儿抬手制止,开玩笑,她怎么可能打的赢这个疯老头:“别,师父我可没说你老,不是有些年轻人是那个什么英年早逝吗?您就是属于那种情况!” 一旁的沐云逸听到之后轻咳了一声,这个不是在诅咒逍遥牧死吗?谁知道这招对逍遥牧还挺管用,只见他点了点头,一副很是欣慰的模样:“还是蝶丫头贴心,不枉师父我替你解决掉外面的几个咯喽!” ------------ 第十九章 人皮面具 白蝶儿嘴角有些抽搐,看着逍遥散人又开始准备絮絮叨叨的长篇大论的时候,赶紧开口:“师父,请说重点!” 逍遥散人一愣,瞪了白蝶儿一眼,这个不讨喜的丫头,每次都不让他说完:“走!” 语气中有赌气的意味,逍遥散人还真是捡重点的说,就一个字:走! 白蝶儿点了点头,走到墙角处踹了某个物体一脚,只听立刻有一声哀嚎声叫起。 艳娘满脸怨怼的看着白蝶儿:“师妹,亏我刚刚还在旁边默默守护你!” 白蝶儿眼角一抽,守护?她嘴角那哈喇子是什么?明明就是已经睡死了过去。 “艳娘啊……说谎也要掩饰一下啊!”捂着脑袋,逍遥散人一副很是无法直视的模样:“我逍遥牧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徒弟?” 艳娘看着逍遥散人许久,才冒出一句:“师父,逍遥牧是谁?” “………” 一片静默之后,沐云逸决定还是先解开安挥的穴道,却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被人打断。 看着手背面上面的红色掌印,沐云逸皱眉,眼中的不悦非常的明显。 逍遥散人盯着安挥好一会,才笑眯眯的开口:“如果你不想让他死的话,还是让蝶丫头来吧!” 沐云逸愣了愣,随后眯起眼睛看着白蝶儿,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刚刚这女人是主动提出让他去解穴的,她师父又那么说,那么就是说,这女人在耍他? 白蝶儿勾起嘴角笑了笑,表情很是无辜:“他是你的人,自然要你来解穴,免得我动手的话,又有人会大声嚷嚷说我不知廉耻!” 沐云逸哼了哼,没有多说什么?退到一旁让白蝶儿上前给安挥解穴,但是她说的也没错,如果白蝶儿主动上前去帮忙的话,他铁定会那么说。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的眼光中有着一点点小小的得意,走到安挥面前,不像是其他解穴手法一般只是竖指解开穴道,而是伸手在安挥的穴道处一抹,手腕翻手间一根银针出现在她的手心,而安挥也可以活动。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特殊的解穴手法,眼中闪过诧异,随即被淡然取代。 逍遥散人看着沐云逸,仔细的探究了半天,才咦了一声:“你这小子,在这边这么多天,难道脸上的人皮面具都没有下过?” 沐云逸眼神立刻突变,满眼的锐利和杀气,就连一旁的安挥都杀气腾腾的看着逍遥散人。 逍遥散人像是没有看到一番,自顾自的走到白蝶儿面前开始奚落起来:“你这笨丫头,人家在你这边住了这么多天,你都没发现,以后别说是我徒弟!” 白蝶儿抬头淡淡的看了沐云逸一眼,才淡然开口:“他不愿意脱,我又何必说?知道多了,小命岂不是不保护?” 沐云逸没有开口解释什么?他脸上的这张脸皮是母妃一再强调的,出宫之后必须要戴上,因为他的脸太过于让人熟悉,而想要他命的人也太多。 他也确实怀疑过白蝶儿知道他脸上有着人皮面具的事情,因为和他接触最多的就是她,可是她一直都不说,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知道,所以他也一直以为她不知道,没想到…… ------------ 第二十章 真假性格 屋内一片静默,气氛变得也有些压抑,除了弄不清楚状况的艳娘之外。 “师父,你来做什么?”似乎没有听明白刚刚的对话,艳娘睡眼惺忪的看着逍遥散人,语气之中大有如果你没事的话,我就回去睡觉的意思。 ‘啪’的一声,逍遥散人给艳娘一个爆栗:“你一到晚上就知道睡睡睡,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不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 逍遥散人的吼声让艳娘的眼神更加迷茫:“师妹,我们为什么要走?”知道再问师父肯定会挨揍,艳娘退而求其次,转而问着白蝶儿。 白蝶儿走到艳娘的面前,摸了摸她的脑袋一脸的怜惜:“师姐,你的脑袋是想不出来的,就听话乖乖收拾行李和我们走就好了!” 艳娘茫然的点了点头,转而走出去,嘴里面还念念叨叨的该要收拾什么?什么必须要带着。 逍遥散人捂着脑袋,痛心疾首:“我当年怎么就瞎眼收了这么一个笨徒弟?” 白蝶儿冷眼看着那个已经入半个黄土的老头一眼,她还想哀嚎当年怎么就那么没骨气,瞎眼跟了这么一位疯师父。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沐云逸皱着眉头看着白蝶儿,伸手将脸上的人皮撕去,一张白皙的脸在月光下显露,剑眉下熟悉的丹凤眼在这张脸上显得更加的明显,君子如玉这四个字突然在白蝶儿的脑中浮现。 撇了撇嘴角,白蝶儿不得不承认,不管是人皮的假面,还是真正的模样,这个男人长的都不错,低声嘟囔了一句斯文败类,白蝶儿转身准备离开。 “慢着!”人皮的撕去,似乎将沐云逸以往的脾气性格也改去,剩下的口吻中有着一种压迫力:“你还没有说清楚!” 白蝶儿嗤笑一声,这男人还真有意思,竟然连自己的性格也能练就到收放自如的地步,看样子之前还是她被骗了。 甩开沐云逸的手,白蝶儿冷下眼:“二皇子既然这么多能多智慧,岂会猜不到?” 白蝶儿怒气腾腾的离开,让沐云逸挑眉,而逍遥散人却乐的手舞足蹈:“你完蛋了,蝶丫头不经常生气,一旦生气起来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沐云逸嘴角的弧度淡淡翘起,朝着逍遥散人点了点头:“多谢前辈提醒!晚辈知道了!” 逍遥散人突然一脸正肃的看着沐云逸,声音变得一本正经:“你练过眠术!”而这个眠术只有一个人懂得,那就是羽飞国的皇后祈若云的独门武功。 所谓的眠术,就是通过身体上的变化,让一个人的个性、特点、习惯甚至是性格都遭遇到极大的改变,一旦身体上的变化恢复了正常,那么这个人才会恢复到本来的面目。 但是这个武功是非常危险的,稍有不慎轻则失去记忆,重则丢掉性命,而沐云逸小小年纪都有如此的成就,看来祈若云的武功更是不可小看,当年他以为祈若云只是一个普通的丫头片子,便逞强去救她,没想到反倒让她救了,还欠了一个人情。 “我说!”挠了挠脑袋,逍遥散人凑到沐云逸面前和他打着商量:“你既然武功恢复了,毒也解了!你就自己走吧!” 虽然蝶丫头不讨喜,但怎么说也是他的得意传人,他怎么想怎么觉得日后蝶丫头肯定会吃这个小子的亏。 沐云逸淡淡笑了笑:“晚辈遇袭出宫,逼不得已才改头换面,用了眠术也是为了避人耳目,免得让有心人找到破绽认出晚辈,从而伤害到蝶儿姑娘,但是请前辈相信,晚辈绝无恶意!” 逍遥散人看沐云逸说话时脸上的真诚,一瞬间都准备点头了,白蝶儿不冷不热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男人的话能听,母猪都能上树了!” 逍遥散人闻言,立刻发挥了墙头草的功能,走到白蝶儿身后,表示他是站在白蝶儿这一边的。 沐云逸垂眼淡淡的开口:“前辈也是男的!” 逍遥散人闻言,刚要开口,就被白蝶儿一把挥开:“师父,人快要来了!你不走,我先走了!” 问都没有问沐云逸一眼,白蝶儿转身气恼的离开,逍遥散人与沐云逸的话,她全部都听到了,她气的是,自己怎么就忘记眠术这么一门武功,这么不小心,想想都觉得丢人。 在门口等待白蝶儿的艳娘,看着白蝶儿黑着一张脸,吓的躲到逍遥散人的身后哆嗦。完蛋了,师妹是真的生气了。 白蝶儿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圈又一圈的黑衣人,怒极反笑的看着众人,芊芊手指竖起两只:“两个选择,第一你们进去抓你们要的皇子,放我们走!第二,不放我们走,但是我们送你去见阎王!” 黑衣人还没有开口说话,身后就传来沐云逸温润的声音:“难道蝶儿姑娘不要在下的黄金了?” 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狰狞,白蝶儿回过头先是恶狠狠的瞪了罪魁祸首逍遥散人一眼,随后又看向沐云逸:“我想,区区几万两的黄金,二皇子应该不会吝啬!” 沐云逸狭长的凤眼微弯,勾起一抹亲和的笑容:“当然不会吝啬,人都死了,哪里有机会吝啬!” 逍遥散人看着两个人之间的互动,他以前总觉得蝶丫头是一只小狐狸,但是现在看来这沐云逸更像是狐狸,不对,是一匹狼,因为狐狸每每对着狼都会处于下风。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那脸上碍眼的笑容,转身面对众多黑衣人,朝着空中扬手,一条素带腾空而出,白蝶儿在空中一个凌跃,众人只看到素带飘动,待再次看清白蝶儿身影的时候,眼前的黑衣人只感觉到一片眩晕,人已然倒下。 收回素带,白蝶儿转身看着沐云逸笑颜如花,语气却森冷异常:“二皇子,您看这可满意?” 沐云逸没有说话,眼尖的看着一个黑衣人抬头朝着白蝶儿射出暗器. 白蝶儿也注意到这暗器,本来可以避开这暗器,却被突然窜上来的沐云逸抱住了身子,硬生生的替她挡住了这一暗器。 ------------ 第二十一章 坦诚相对 在星松的月朗下,白蝶儿等五人已经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开口说话,因为带头领路的白蝶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从沙漠穿越到小小的城镇,再从偏小的城镇走到一片密林之中。 银色的月光透着稀疏的枝叶洒落在密林之中,本是一个很美好的画面,但是此刻却没有人去欣赏。 “师父,我觉得师妹不敢拿你怎么样,要不你去吧!”艳娘在后面不顾尊卑,直接将逍遥散人往前面推去。 逍遥散人一脸的不悦:“笨丫头,你是她师姐,她顶多把你打个半死,又不会真的死,你去又能怎样?我要是去了,如果蝶丫头不买账,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身后扶着沐云逸的安挥嘴角抽搐了下,而一旁的沐云逸脸色越来越虚弱可是眼中的神色却没有褪去,反而是炯炯有神。 他知道白蝶儿生气的原因,刚刚她能躲过那个暗器,却因为他突然的出现而失了手,不但如此,还因为…… “你那么希望我的伤养好,可是我偏不要!别忘了,我死了,你的钱可是一份都拿不到,更何况……你的家产现在已然全部都没了!” 当他抱住白蝶儿,说完这番话之后,就被白蝶儿一掌拍飞,而身后那小小的黑店也在瞬间被点燃,为的就是让人以为这里的人都死了。 就连那群黑衣人也都在沐云逸的示意下,让安挥将他们都丢进了大火之中,想到那群黑衣人,沐云逸眼中掠过一丝厉色,这群人不管怎么样都不能留,就算他们的主子想要留他活口,估计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也不会放过自己。 又往前行走了几百米,在一个天然形成的凹壁处,一个小小的院子正在它的深处静立着。 白蝶儿一脸的冰冷走进院子里面,一个活泼的小姑娘听到声响立刻跑了出来,本来是一脸的警戒,看到白蝶儿的时候,小脸变成笑脸:“蝶儿姐姐你来啦!” 看到小女孩,白蝶儿的脸色有些缓和:“嗯,流年,你去收拾一下地方,我们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逍遥散人打量了下这四周,这里应该就是每年蝶丫头外出的地方,四周是山荆竹篱围绕,即可避免野兽也可以防范人,很是安全。 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人,逍遥散人纵身一跃到半空,待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逍遥散人的身影,只听到他洪厚的声音在空中回荡:“蝶丫头,艳娘,为师想起来还有事情未办,先走一步!日后再来看你们!” 白蝶儿像是早就预料到逍遥散人会这样一般,神色自若的走进屋内,倒是艳娘满脸的郁闷缩在门口:“师父你太不厚道,将暴怒中的师妹留给我一个面对!太过分了!” 而安挥看到沐云逸已经站不稳,赶紧见他扶到屋内一张床上,让他休息一下。 当白蝶儿走进屋内,看着沐云逸躺在她的床上,眸子里面充满了怒火,走到沐云逸的面前,那一个滚字还没有出口,沐云逸就站了起来。 撑着最后一股力气,沐云逸走到白蝶儿的面前,气若悬丝:“你可以不救!” 话还没有说完,就往白蝶儿身上倒去。 来不及避让的白蝶儿让沐云逸‘砸’了个正着,闷哼一声,她只觉得眼冒金星。 一旁的安挥见状想要上前将沐云逸拉起,却被艳娘和流年一左一右的拉了出去,这个时候还是让他们两个人独处比较好。 白蝶儿瞪着身上的沐云逸,她发誓,他们之间的梁子结大发了去,丫丫的,本就不是很雄伟的胸部给他这么一压,就跟烧饼没什么区别。 伸手准备推开沐云逸的白蝶儿,发现自己手上有股粘稠的湿润感,抬起手 一看,一抹鲜红在手上四处漫溢。 想着自己的身上铁定也会沾染上沐云逸的血,白蝶儿的怒火更是腾腾腾的往上冒,伸出推开沐云逸,抬脚就往这个该死的男人身上踹去。 走到一旁将手上的血洗净,白蝶儿看着恢复干净的手,嘴角的弧度这才微微上扬,可是当她看到自己身上的那身狼藉之后,嘴角立刻垂了下来。 气不过的白蝶儿,转身又朝着沐云逸身上踹了两脚,这才转身走到衣柜前拿出衣服,刚准备褪去身上的衣衫,手顿了顿,转头看着地上躺着的沐云逸,看他那副模样应该不会醒来。 撇了撇嘴角,白蝶儿迅速的将自己的外裙褪下,换上一身男装,刚整理好便感觉到一道目光笔直的刺向自己的背后。 回过头看着沐云逸睁开的眼,白蝶儿只感觉到气血冲脑,不过随即又冷静下来,慌什么?她里面又不是没穿衣服。 走到沐云逸面前蹲下,白蝶儿笑眯眯的看着他:“皇子殿下,您这次准备换成什么个性呢?” 沐云逸看着神色自若的白蝶儿,心中对她的疑惑更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自己换衣服被男人看到了,竟然一点都不慌张,这个女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来头。 看白蝶儿没准备拉自己起来,沐云逸便自己撑着身体坐起来:“白姑娘都对在下坦诚相对了,在下又怎敢有所欺骗??” 坦诚相对?白蝶儿坐在床上看着坐在地上的沐云逸,无聊的玩起自己的发丝:“看来皇子殿下对坦诚相对这四个字的理解显然和小女子不太一样!” 咳了几声,嘴角溢出血丝,沐云逸靠着墙边微微扬眉:“那么,白姑娘的理解是?” 白蝶儿闻言笑的越发的温婉,手腕翻转,一根银针飞出,沐云逸身上的那身女装立刻被撕扯开,上身赤 裸,下身只有一件内裤。 白蝶儿看着脸色清白的沐云逸,笑的更加的欢乐:“皇子殿下,这才叫做……坦诚相对!” 夜晚的山间温度很低,阵阵冷风吹到沐云逸身上,受伤的伤口已经开始发炎,忽冷忽热的温度再加上浑身的赤 裸让沐云逸受到冲击,一口鲜血呕出,人也随之晕了过去。 ------------ 第二十二章 流年 当白蝶儿打开门的时候,便看到艳娘一个人无聊的坐在树上,而流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番紧紧的盯着安挥,一双手还时不时的碰下安挥,似乎对他非常的感兴趣。 走到两人身后,白蝶儿还没有开口,便看到安挥立刻蹿进了屋内,看着已经赤 裸的沐云逸立刻大吼一声殿下! 而屋外的三个女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开始自顾自的聊天起来。 “师妹,你准备怎么办?”叼着一根草,艳娘看着白蝶儿问道。 在沙漠里里面,无聊归无聊,但是偶尔有商队经过,还能听到些有趣的故事,这里……简直就是荒无人烟,她要是长久待在这里的话,铁定会无聊到死。 白蝶儿看着艳娘脸上的‘彩**’,淡淡的开口:“师姐,你还是先把脸上的妆给卸掉吧!” 艳娘嘟囔了几句想要反驳,却看到白蝶儿的眼神之后,慢吞吞的走到院子后面的溪水处洗脸。 “蝶儿姐姐,你这次准备待多久?”流年仰着头看着白蝶儿问道。 看着流年眨巴眼睛一副很是好奇的样子,当初之所以会收留流年,就是因为她这双眼睛像极了豆豆,所以她才会在那荒芜的沙漠之中,将这个孩子带到这个隐秘的地方。 其实这丫头也只比她小个三四岁而已,待在这里是不是有些太…… 流年见白蝶儿不答话,便又开口问:“蝶儿姐姐,刚刚那个哥哥好奇怪哦!” 白蝶儿低头看着流年:“怎么个奇怪法?” “我一碰他,他就会脸红,而且是那种从耳朵红到脸上的那种!”流年一脸的兴奋。 白蝶儿看着这样的流年,安挥对于流年来说似乎是一个新鲜的玩具,流年这样的反应更加让她想要将流年带出去看一看。 “以后跟着姐姐出去可好?”白蝶儿看着这样的流年开口问道:“跟姐姐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好啊好啊!”流年满脸的兴奋和雀跃:“咱们什么时候走?” 白蝶儿笑了笑,话还没有出口,身后就一个人‘噗通’跪下:“安挥知道姑娘身怀医术,还请姑娘大发慈悲救救殿下!” 回头看着安挥一脸的痛苦,似乎晕倒的不是沐云逸而是他一样,愚忠啊! 叹了口气,白蝶儿走回到屋内,看着已经穿上衣服的沐云逸,从一旁的柜子里面摸索了一番,拿出一个药丸,捏着沐云逸的下颚将药丸噻下去,随后将他粗鲁的推到地上去。 撞她、骗她,对于这样的人不用太客气,就这么的将他丢到地上已经是仁至义尽。 吞下药丸的沐云逸并没有立刻醒来,一旁的安挥却在扶起他的时候发现他的体温正在慢慢恢复,默默的将沐云逸背起,转身准备带着沐云逸另寻住处的时候,却被白蝶儿唤住。 “让流年那丫头进来,你和沐云逸住在外面的那件屋子!”白蝶儿淡淡的吩咐,不等安挥有反应,便打了个哈欠转身躺在床上准备睡了。 安挥转头感激的看了白蝶儿一眼,走到外面和流年低声说了几句,流年便蹦愉快的去拿被子,准备进来打地铺。 因为白蝶儿虽然允许她在屋内睡,却不喜欢和人同床共枕。 “师妹,我睡在哪里?”看着门外忙的乐呵的流年,艳娘走到床边看着白蝶儿问道。 白蝶儿起身看着恢复正常的艳娘,此刻的她不着妆,看起来就跟邻家的小妹妹一样:“师姐,你确定要和我们出来吗?” 她看的出来,艳娘在沙漠之中,像是在躲人,又像是在等人,如果就这么跟着他们出来,又或许在这里落根,艳娘她……可以吗? 果不其然,艳娘听到白蝶儿的话之后,脸上有一瞬间僵硬,随后拨了拨自己的发丝掩盖自己的情绪:“师妹你多虑了,我有什么确定和不确定的?” 白蝶儿抿唇思考了一下,突然绽开笑颜:“那就好,那么就得麻烦师姐回沙漠之中查看下,我们的地道有没有被发现,还有就是……有没有人找过来?” 艳娘脸色僵硬了一下,她每每都感觉自己不是白蝶儿的师姐,而是她的丫头,专门给她跑腿打探消息的。 看着艳娘消失在屋内,白蝶儿的脸色恢复到平静,让艳娘回去,她也有私心,一旦从沐云逸手上拿到了黄金,这个男人的身边就必然不能再待下去,到时候,她就无处可去。 让艳娘回去,如果她决定不再出来,那么由她守着店,日后她拿到黄金之后也有地可去,叹了口气,白蝶儿转头看着窗外的圆月,说到底,她骨子里面还是认为,一个人还是有一个家比较好。 流年抱着被子打着地铺已经睡着了,而白蝶儿则是盘膝坐在床上,撑着下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到一会,门口便有了动静。勾起嘴角,白蝶儿悄悄的走到门后,听着外面的对话。 “殿下,属下该死,让殿下受了重伤!”安挥请罪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白蝶儿听到之后撇了撇嘴角,沐云逸自己找死,关这个楞头小子什么事? 沐云逸轻咳了几声之后,温润的声音才传到白蝶儿的耳中:“我不是交代过,任何人都不要来找我吗?” 安挥不语,沐云逸看着如此执着保护自己的安挥,轻叹一声:“安挥啊安挥,你觉得宫里那位怎么会让你这么轻松的就出来??” 安挥一愣,单膝跪下的情况立刻变成了双膝跪下:“是属下愚钝,将敌人带到殿下的身边!” 沐云逸没有回答安挥的话,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道:“母后可好?” “娘娘和皇上一切安好!” 沐云逸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后,转身就准备进屋,看到安挥还没有起身,便无奈开口:“安挥,就算你一直跪下去,跟着你找到我的人也不会消失!别做这些无用功了!” 安挥脸上闪过懊恼和对沐云逸不处罚的感激,这才起身。 跟在沐云逸身后,在即将要进屋的时候,沐云逸突然转过头问道:“你知道我为何不恼你无意暴露了我的行踪吗?” 安挥老实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躲在门后的白蝶儿对这个答案却没什么兴趣,转身准备休息的时候,却听到了让人气爆的答案。 “因为我觉得,白蝶儿过的太舒坦了一些,得要找点事情给她做做活动活动胫骨!”沐云逸眼神朝着白蝶儿眼前的门望去开口说道。 看到沐云逸投来的这一瞥,白蝶儿悄悄用力攥起手心,很好!非常好!她可以确定,这沐云逸是故意的!在黑店就是因为和他胡扯,所以才耽误了时间,暴露了行迹,导致黑店被烧,她还被迫出手! 沐云逸,这个仇,我白蝶儿记下了。 翌日 沐云逸的伤根本就不重,但是因为新伤旧伤都碰到一起了,导致恢复比较慢,不过他的底子很好,所以也没有什么大碍。 白蝶儿此时坐在树上观察着底下练……笛的沐云逸,此刻的他已然没有任何的伪装,不过别人是练剑,而他是拿着一把白玉笛子在那边挥动着,安挥安静的站在一旁。 此时的沐云逸看起来就跟他手中的笛子一样,乳白的表面看似温和却透露出冰寒,让人感觉,只要靠近就会被它所伤。 眉头不由的蹙起,看到这样一面的沐云逸虽然更接近一个皇子的气质,却让她感觉莫名不高兴,这样的人很危险,特别是一个能将自己性格收放自如的人更加的危险。 低下头,白蝶儿继续捣鼓着手中的针线,针在她的手上作为兵器的时候,她可是用的得心应手,可是作为女红的时候就…… 在第一百八十次戳破自己的手的时候,白蝶儿沮丧的叹了口气,她真的不是这块料。 抬头对上不知何时已经停止练武的沐云逸,白蝶儿眼中闪过恼怒,脸色却是淡然:“皇子殿下既然伤好的差不多了,何不就此离开?晚了这里一下大雪,想要走就难了!至于黄金,如此小事,我想就不必劳烦您的大驾了,只要您告知小女子到何处去取就好!” 沐云逸旁若无人的坐到屋檐下,悠然自得的喝着安挥地上的茶,片刻之后才开口:“蝶儿姑娘医术虽然好,但是江湖上却并没有传闻,我想,我还是在停留一段时间比较好,免得日后发现不妥无人可找!” 红布上的银针在听到沐云逸的这番话之后,瞬间到了白蝶儿的手心。 撑着下巴,白蝶儿俯身看着沐云逸:“殿下的意思是信不过小女子?” 沐云逸咧嘴一笑,犹如三月春风,看的树根下躲着的流年止不住流口水:“蝶儿姑娘不要妄自菲薄,人难免都会有疏忽!” 听到这话,白蝶儿开始忍不住磨牙,好想将这个沐云逸一拳打飞。 看着白蝶儿不开口说话,沐云逸更加的乐呵:“蝶儿姑娘莫要难过,技不如人是常有的事情!” “那是!要不然殿下也不会一身狼狈的出现在小店之中!更不会有之后男扮女装的事情。”白蝶儿反唇相讥。 握住杯子的手瞬间用力,沐云逸装似优雅的品茶,眼中却蹿出火光,这个该死的女人。 流年在树底下来回张望了一下,小小的眼睛中对白蝶儿的崇拜更甚,这一来一往的对话中,明显是白蝶儿占了上风,而沐云逸就算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掉他浑身散发出的怒气。 悄悄的移动到安挥的身边,流年朝着安挥憨厚一笑:“安挥哥哥,要不你以后跟着蝶儿姐姐吧!这个皇子殿下很没有前途哦!” ------------ 第二十三章 禽 兽的意思就是不是人 流年的话让沐云逸差点要瞪过去,但是听到树上传来如铃般的笑声之后,只能将怒气憋回到肚中,千万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否则铁定会被这个女人拿来说事情。 抬头看着流年,沐云逸故作伤心的模样:“流年妹妹,我真的没有前途吗?” 流年看着这样的沐云逸,立刻将未来的母性光辉在此刻发挥出来,脱口而出:“不不不,我觉得皇子殿下最厉害最有前途了!真的!” 像是怕沐云逸不相信,流年还朝着沐云逸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对他的肯定。 安挥看着沐云逸发挥着在宫中逗弄皇后的本事,不由的往后移一步。 而坐在树上的白蝶儿则是又开始打量起这个沐云逸起来,他每每做事行风看似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其实却是一只凶狠的狼,狐狸只是他伪装的外表,脱去这层伪装,他的下手比谁都狠,通过刚刚他练武时散发出来的气息就可以看的出来。 至于他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或许是因为在宫中对他动手的那个人还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吧!否则…… 对上沐云逸的眼神,白蝶儿表示不屑,对一个小丫头卖弄男色,可耻! 不过当白蝶儿看到流年一脸的赤红看着沐云逸的时候,不无戏谑地道:“流年丫头,既然这么喜欢,不如你今晚就跟了二皇子殿下吧!” 如此赤 裸 裸的话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就是沐云逸也差点被口中的茶水给呛住,更何况是安挥和流年。 脸虽然燥热着,但是流年却连连摇头,一脸坚定的开口:“流年一直记得姐姐的话,好看的男人只能远观不能亵玩!忠厚老实的男人才可以!” 一口茶从沐云逸口中喷出,而白蝶儿却在此时从树上跃下走到流年身边,夸奖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很好!孺子可教也!姐姐再教一个,以后遇到和皇子殿下相同的人,赶紧躲开,因为这种男人叫做披着狐皮的狼!” 流年歪着脑袋一脸的茫然:“姐姐,年儿不明白!” 白蝶儿语重心长的对着流年解释着:“这种男人不管是狐狸还是狼,都是禽 兽明白不?” ‘啪’茶杯在沐云逸手中碎裂,可是沐云逸脸上却依旧是平静的很,这幅模样的沐云逸让安挥又往后退了一步,心中对白蝶儿的大胆感到诧异和担心,但是也悄悄对白蝶儿感到崇拜,能把殿下气成这样的人还真是不简单,宫中可是一个都没有! 本来就已经气到不行的沐云逸正在努力的压下满腹的怒火,此刻的他很想将白蝶儿给宰了,可是事实是依照他目前的武功,根本就打不过白蝶儿,他……从来不做无用功! 就在此时,流年却又突然冒出一句天真的话:“姐姐我懂禽 兽的意思,禽 兽的意思就是不是人,对不对?” 白蝶儿听到流年的话立刻笑出声来,朝着流年竖起了大拇指,赞赏着流年:“流年真是越来越聪明!” 流年沾沾自喜的仰起头,而一旁的沐云逸脸色却越来越阴沉,‘腾’的一下从椅子上坐起,面无表情的往屋内走去。 看着沐云逸的背影,白蝶儿得意的哼了哼,跟我斗嘴皮子?还早的很! 回到屋内的沐云逸,脸色已然恢复了正常,看着身后的安挥,朝着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走近。 安挥走近之后,沐云逸立刻在他耳边附上几句吩咐,安挥仔细听后有一瞬间的怔然,这个似乎有些…… 沐云逸看着安挥的皱眉,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难道安挥真的想要易主?” 安挥立刻低头,语气恭敬的开口:“属下立刻去办!” 看着安挥身影的消失,沐云逸走到窗口看着外面两个嬉笑的声音,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白蝶儿你可是让我越来越有兴趣了!” 窗外的白蝶儿正在逗弄着流年,感受到打量的目光,回过头看着沐云逸,朝着她虚伪的笑了笑,随后盘起发丝,准备和流年一起到后面的小溪那边捕鱼。 发丝盘起,后颈上的痣立刻凸显出来,沐云逸眯起眼睛看着这颗痣,它让他尘封已久的记忆有鲜明了起来,原来是她啊!那个被他推到水里面,最后自己反被她救了的小女孩? 摩擦着下巴,沐云逸对白蝶儿重新审视起来,也对,当年她那么小的时候就对他那么的不屑,现在大了也一样嘛!事情似乎越来越好玩了。 将事情办妥的安挥,一回来便看到沐云逸深思的模样,小心的往外面移了几步,心中开始对白蝶儿感到担心,能让二殿下有兴趣的人通常都不会有好结果。 “事情办妥了?” 没有回头,沐云逸便开口问道。 “属下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去办了!”安挥低头复命,可是心中还是对沐云逸的命令有所疑惑。 就在这时,白蝶儿和流年已经从小溪满载而归,看到安挥的身影,流年立刻大声嚷嚷起来:“安挥哥哥,快看我和姐姐抓了很多的鱼!” 当安挥准备目光转向声音处的时候,沐云逸立刻低喝一声:“不许看!” 安挥一愣,头也就没有转过去。 流年看到安挥没有转过头来,小脸上有些失望:“蝶儿姐姐,安挥哥哥不喜欢吃鱼吗?” 白蝶儿也觉得有些奇怪,无声的瞪着沐云逸,用眼神询问着:你在发什么神经? 沐云逸别过脸去,没有答话,他不是在发什么神经而是因为白蝶儿此时的模样,因为白蝶儿是身穿男装,所以袍子已经被她卷到半腰露出白皙的双腿,上半身的衣服也因为水的关系紧贴在身上,若隐若现的显露出她姣好的身材。 看着沐云逸尴尬的模样,白蝶儿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状况之后也有些尴尬,将手上的东西转交给流年:“去把东西放好之后回屋换件衣服!” 说完,白蝶儿自己也进屋换了一套衣服,可惜这里只有两套衣服,一套是刚刚晒干的女装,一套就是她身上的男装。 看来是要找个时间出去转转,弄几套衣服回来,不但如此,一旦下雪了,食物就成了最主要的问题,流年准的食物通常只够一个人的份,看来出去的时候也得带些干粮回来。 正当白蝶儿在寻思着还有哪些东西需要买的时候,流年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姐姐,有人往这边来了!” 眉心一蹙,白蝶儿走到门外,远远处确实有些飞鸟大面积飞起,看来来的人少说也有十人以上。 转头看着泰然自若的沐云逸和有些心虚的安慧,白蝶儿再联想到昨晚沐云逸的话,瞬间就明了事情的始末,人是沐云逸吩咐安挥故意暴露行踪引回来的。 眼中冒着火,白蝶儿嘴角却勾起一丝温婉的笑容:“既然殿下这么希望能和老朋友见面,蝶儿也不好扰了殿下的兴致,年儿跟姐姐进去!” 白蝶儿的反应让沐云逸愣了愣,等他发现自己着了道的时候,却为时已晚,因为屋内早就没了白蝶儿和流年的身影。 他倒是忘记了在沙漠的黑店之中有地道那么一说,看来这个普通的院子里面也有机关。 当沐云逸准备走出屋子的时候,白蝶儿的声音却突然冒了出来:“两个大男人和两个女人在一起,遇到危险,身为男人就应该有担当处理好危险,又或者殿下认为自己真的是女人?可以躲在别人的背后?” 拳头握起,沐云逸冷着脸走出屋子,一旁的安挥立刻上前:“去处理!” 安挥点头,瞬间消失在眼前。 本是想着看白蝶儿陷入困境,可是现在看来却是自己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沐云逸感觉到一肚子火没有地方发泄,便足尖轻跃,顺着安挥消失的方向前去。 在安挥和沐云逸消失片刻之后,白蝶儿和流年便走了出来。 “姐姐,我们不需要去帮忙吗?”流年看着白蝶儿问道,那么多人来,那个皇子受了伤,而安挥看起来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会不会有危险呢? 白蝶儿沉吟了半响,低头吩咐着流年:“年儿,你在这边待着别乱跑,姐姐去去就回!” 流年乖乖的点头,白蝶儿拍了拍她的脑袋,转身听着远处打斗的声音,辨别方向之后朝着方位跃去。 小心的隐蔽在一颗树后,白蝶儿看着被黑衣人包围起来的沐云逸和安挥,只见安挥一脸的肃然,而沐云逸在打斗之间,嘴角竟然还是呈现上扬的弧度? 哆嗦了下身子,白蝶儿只感觉到浑身一股凉意,嘴上挂着笑容,下手却毫不留情。 突然,沐云逸朝着白蝶儿藏身的地方投去一瞥,白蝶儿立刻将身子往里面又缩了缩,撇了撇嘴角,看着身上还没有被沾染血迹的沐云逸,她哼了哼,武功不咋的,感觉倒是挺灵敏的。 不再去看沐云逸,白蝶儿转身准备离开,却无意中看到了远处一个急速靠近的身影,他手上的那把刀是…… ------------ 第二十四章 受伤 白蝶儿转身想要让沐云逸小心,却看到四个人围攻沐云逸一人,而他根本就无暇顾忌到这突然出现的男人。 麻烦两个字在脑中浮现,手中的素带已然飞出,卷起来人手中的弯刀,想要将它改变方向,却被男人用内力震断素带。 素带震碎,白蝶儿一连倒退好几步,内息的翻腾让她的脸色变白,手掌已经渐渐发麻,抬头看着前来的这个男人,白蝶儿眸中的神色逐渐凝重。 不是官家的人,是江湖中中的老鬼杀手,老鬼――江湖中顶级职业杀手,兵器是一把弯刀,据说要出万两黄金才能使唤的动他。 “接我这一刀还能站稳的人你算是一个!”老鬼看着白蝶儿站稳身形之后开口说道。 粗哑的声音像是沙砾磨过一般的刺耳,白蝶儿打量着眼前的这个江湖中顶尖的杀手,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一点而已。 咽下口中的那股刺绣的腥田,白蝶儿冷着脸看着老鬼:“敢将我的素带弄断的,你也算是第一个!” 老鬼看着白蝶儿,浑身充满了杀气,而白蝶儿则是在这一两句对话的时间中,将内息慢慢平息。 一跃至树下,白蝶儿进入到黑衣人的包围圈,身形犹如鬼魅般穿梭在黑衣人之中,白蝶儿下手并不狠,只是让这些人不能动弹,但是沐云逸和安挥却不留活口。 “永绝后患!”看着白蝶儿不赞同的目光,沐云逸眼神冰冷的说道。 嘴角有些抽搐,白蝶儿很想一巴掌拍上去,也不想想是谁将这些后患招惹来的。 迅速解决掉黑衣人,白蝶儿转身看着老鬼,她一个人对付他肯定不行,但是如果三个人的话,或许有机会达成平手! “怎么?想三打一?”老鬼低沉的笑了出来,那粗哑的声音着实刺耳。 白蝶儿很是无辜的点头:“对啊!单挑挑不过,那就群殴吧!反正你这么厉害无所谓!” 沐云逸站在白蝶儿身后,看着她负在后背的手微微颤抖着,地上稀散的素带已经说明了白蝶儿敌不过此人。看来那群人这次是下了血本了,竟然让江湖中人杀他灭口。 老鬼定定的看了白蝶儿一会,突然朝着她挥出一掌。 白蝶儿只感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虽然躲避的及时,但是后背也出了一声冷汗,丫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这是不顺心。 “你没了兵器,我自然不会用兵器对你!”老鬼一跃到树下,将手中的弯刀朝后一抛,弯刀立于地上:“免得日后传了出去惹人闲话!” 白蝶儿眼中闪过不屑:“闲话是说定了,你一个男人打我一个女人,这还不是持强凌弱?” 老鬼的眼神掠过白蝶儿看向身后的沐云逸:“我要他的命,你让开,我就不杀你!” 白蝶儿眼眸转了转,口吻中有着商量:“要不这样好了,后面的这位欠我钱,等他钱还我了,你再杀他,我绝不阻拦!” “我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今天他必死无疑!”老鬼冷傲的开口,冰冷的眸子不带一丝的商量。 白蝶儿还准备说些什么?身后的沐云逸却快一步贴近她的身子,在她身后低语:“我和安挥拖住他,你走!” 白蝶儿哼了哼没有答话,算这男人还有点良心,问题是她可不认为这老鬼会放过自己,这两个男人一个半家子、一个伤还没有好,跟他打三分钟不到就挂了。 “我的素带你得赔我!”指着地上的素带,白蝶儿开口说道。 老鬼不屑的冷哼:“饶你一命已经是我……” “又没和你说,废话什么!”脚尖一个旋转,白蝶儿已然站在沐云逸的身后,不耐烦的打断老鬼的胡扯,转而附在沐云逸的耳边说道:“黄金再增加一万两!” 白蝶儿吐气如兰的气息喷洒在沐云逸的耳边,让他的心颤了一下,敛下眼,声音沉稳如钟:“好!” “成交!”白蝶儿勾起嘴角,突然朝着沐云逸和安挥背后一拍,将他们往老鬼面前抛去。 只见两人一跃至半空中,老鬼随之也跃上,双掌对着两人击出。 就在此时,白蝶儿却一跃到老鬼的左边,素手双开挥去,老鬼只觉得半边身子有轻微的麻痹,发射性的将挥出的双掌改变方向朝着白蝶儿挥去。 就在老鬼击中白蝶儿的瞬间,沐云逸和安挥也同时击中了老鬼。 退后数步的老鬼嘴角溢出血丝,而白蝶儿则是撞到树上之后,扶着树勉强站稳。 “好你个女人,我以为你拿他们当饵,没想到你是牺牲自己!”老鬼抹去嘴角的血丝,一双眼阴冷的看着白蝶儿。 白蝶儿呵呵笑了笑,牙齿有些颤抖,开口的话却平稳如水:“牺牲?我可没有那么伟大的奉献精神,只不过现下我们两个都受了伤,如果他们两个联手的话,你……才是那个必死无疑的人!” 老鬼瞪着笑的悠然自得的女人,此刻的她除了脸色偏白之外,刚刚自己的那一掌似乎对她没有什么伤害。 而沐云逸则是也被这样的白蝶儿给骗了,因为他明显能感觉到,当老鬼将掌风转移的时候,由于白蝶儿的攻击,他只能先运用内力抵挡,掌风的威力也就相对的减少了一部分。 老鬼拿起弯刀,转身一步一步慢慢离开,那女人的那股自信的眼神让他不敢去轻易下赌注,只能暂且先行离开。 白蝶儿嘴角的弧度在老鬼的背影完全消失之后便垂落了下来,一口鲜血从口中溢出,人也随之跌坐在地上。 “你怎么了?”沐云逸大惊,立刻跑到白蝶儿身边,伸手想要将她扶起,却被白蝶儿一手挥开。 “滚开!”一脸的冰冷,白蝶儿脸上的寒霜毫不亚于刚刚的老鬼脸上的神色,这个该死的沐云逸,自从遇到他就没有发生过好事情,现在她自己又受了这么重的伤。 沐云逸冷下脸,不是因为白蝶儿的出言不逊,而是她右肩膀上已经慢慢渗透出血丝,手往上面一按,抽气声立刻从白蝶儿嘴中发出。 “现在如果我想对你怎样,你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沐云逸单膝跪下,拦腰将白蝶儿抱起。 一旁的安挥惊愕的张开嘴,二皇子殿下……竟然……竟然对一个女人跪下? 而白蝶儿可是没这么多功夫研究沐云逸的屈尊,沐云逸一将她抱起,她就感觉眼前一片黑暗,晕过去之前,她心中狠狠的诅咒,沐云逸,你死定了! 当白蝶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之后,睁开眼看着守在床边的流年,伸手推了推,流年便立刻醒来,看到白蝶儿已经清醒立刻哇哇大哭起来。 忍住头上那抹眩晕,白蝶儿勉强开口:“等我真的死了,你再来哭丧也不迟!” 流年立刻止住的哭泣,抽抽噎噎的看着白蝶儿:“姐姐,年儿担心死了,你已经睡了五天了!” 白蝶儿在流年的搀扶下走到门外,语气中有些无力的开口纠正流年的话:“不是睡,是昏迷,已经昏迷了五天,我能活着就算是不错的了!” 流年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白蝶儿,小脑袋还时不时点头表示符合。 一出院子,白蝶儿便闻到一股药味,眉头微蹙,少了的两个人不会是在熬药吧? 看出白蝶儿的疑惑,流年在身后小心的解释着:“姐姐,你昏迷了之后,艳娘刚好来信说不过来了,当时我们已经没有法子了,所以飞鸽传信给艳娘问她怎么办,这幅药就是……” 流年话还没有说完,白蝶儿便感觉到整个人眩晕了一下,不是因为伤而是因为后怕,师姐连正常的人参和胡萝卜多分不清,还给她弄药方?怪不得她现在才醒。 “流年你记住!”转过头,白蝶儿看着流年一脸严肃的交代:“以后如果我受了重伤,你可以找一个地方把我埋了,但是也千万别找艳娘,懂吗?” 流年一副半懂半不懂的茫然模样,白蝶儿深吸一口气,刚准备还要继续说艳娘的危险性,就感觉到眼前一黑,世界在她的面前一片旋转。 一双手配合着流年,一左一右的扶着白蝶儿,待白蝶儿回过神来,便看到了沐云逸那张令人冒火的脸。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白蝶儿看着沐云逸的完好无损的模样,气更是不打一出来:“皇子殿下倒是悠闲的很,您看您既然这么悠闲,不如让人将黄金送来?”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的眼神充满了复杂,他真的没有想到过白蝶儿会为了他付出那么大的牺牲,叹了口气,沐云逸转身继续去煎药。 “慢着!”看着沐云逸不回答自己的问题,白蝶儿伸手就拦住他,结果气血攻心一口黑血吐出。 看着自己吐出的黑选,白蝶儿一时间有些蒙了,伸手搭上自己的手腕,眉心郁结到一起,真是倒霉,看来她不但受了内伤而且还中了毒。 这个该死的老鬼,他的掌风有毒!怪不得那么乖乖离开,看样子是笃定他们必死无疑。 ------------ 第二十五章 暗魅借来用用 不过……走到沐云逸和安挥的面前,白蝶儿伸手覆上他们的手腕,探究了一会之后,沮丧的垂下肩膀,这下子好了,四个人,两个内伤加中毒,一个中毒,一个呢……转过头看着一脸天真的流年,好吧!好有一个什么用都不管的。 无力的揉着眉心,白蝶儿咬着牙龈看着沐云逸:“您能告诉我,这老鬼是你请来的吗?” 沐云逸抿了抿唇,眼中掠过一丝内疚,但是开口的话却是云淡风轻:“是我的失策,但是我也中毒了,这……就算是扯平了!” “去死!”扬手,白蝶儿就将沐云逸一掌挥开,这个怒气冲动的结果就是,白蝶儿两眼一番,自己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白蝶儿发现窗外已经是一脸琉璃月色,看着一旁睡熟的流年,白蝶儿轻声走出房间,一出去就听到那边,沐云逸阴冷的声音传来:“让暗魅出动,找出下死命令的人,格杀勿论!” 一股阴凉从白蝶儿脚底起,摇了摇头,看来这下子沐云逸是真的动怒了,不过……撇了撇嘴角,自己没事惹的事,别人刚好顺了他的意来了,他却不玩了,果真是皇室的人啊! “听够了?”听着白蝶儿毫不掩饰的叹息声,沐云逸从角落里面走出,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刚刚的话被她听到。 白蝶儿没有理会沐云逸的话,径自走到屋后,盘膝而坐,运息调理自己的内伤。而沐云逸则是坐在她身边一同打坐,其实他的内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毒比内伤更严重。 所以,沐云逸比白蝶儿早一步的调息结束,看着一旁的白蝶儿还在打坐,沐云逸撑着下巴打量起这个女人起来,当老鬼说出放她走的话的时候,他真的以为她会走,就算当时白蝶儿真的走了,他也不会怪她。 可是没想到…… 就在沐云逸沉思的时候,白蝶儿的脸色骤然一变,又是吐出一口黑血。 “你……” 沐云逸看着这样的白蝶儿,担心的话差点脱口而出,可是看到白蝶儿冰冷的眼神之后,立刻吞咽了下去。 白蝶儿一脸阴郁的看着地上那摊黑血,这下子她不毒发身亡也得要流血过多而亡。 “有办法解毒吗?”沐云逸看着白蝶儿一脸阴郁开口问道。 白蝶儿睨了沐云逸一眼没有开口,猫哭耗子假慈悲!不对,这沐云逸这么问也是因为他自己也中毒了。 “无解!”白蝶儿想通了之后立刻开口回道:“咱们就等死吧!” 沐云逸听到白蝶儿这话莞尔一笑:“原来蝶儿姑娘希望自己能和我死能同穴啊!” 白蝶儿嘴角抖了抖,这男人,你想死,本姑娘还不想死。 沐云逸见白蝶儿不答话,便又继续开口:“还是说,蝶儿姑娘一早就对在下情窦深种呢?” 扬手,白蝶儿再次准备将沐云逸拍开,手腕便沐云逸抓住:“现在,你内力因为毒素而有所堵塞,所以功力自然……” 白蝶儿恨恨的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手腕上的力道告知她,现在的她已经打不过沐云逸。 忽地,白蝶儿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看的沐云逸有些打颤:“你笑什么?” 白蝶儿将目光移到自己的手腕上,沐云逸将手松开,白蝶儿看着手腕上 一圈的红晕,眼中的怒火都快要烧出眸子。 “我只是在笑……”白蝶儿顿了顿,看着沐云逸的目光,不怀好意的勾起嘴角:“现在的皇子殿下很有男子气概,跟当初我临摹了那副美人图有着天壤之别!” 美人图?沐云逸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啊!”白蝶儿的语气更轻,那声音之中更是参了一些幸灾乐祸:“就是您那副男扮女装的美人图啊!小女子闲来无事的时候,便临摹了一些!” 白蝶儿刻意加重了一些两个字,让沐云逸感觉到眼前一黑,很想一掌将眼前的白蝶儿给拍死,可是当他看到白蝶儿那得意的目光,该死的就是下不了手! “安挥哥哥!”流年从树后探出脑袋,看着安挥招了招手,看着安挥走近之后,扯了扯他的袖口小声的问道:“皇子殿下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啊!怎么脸臭臭的?” 安挥没有答话,默默的看了沐云逸一眼,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不过殿下这些天的心情却是不怎样。 白蝶儿此时走出院子,看到流年和安挥两个人在一旁窃窃私语,而沐云逸的脸色难堪的堪比便秘的时候一样。 “今天天气不错,对吧!”走到沐云逸的身边,白蝶儿乐呵呵的开口。 沐云逸面无表情的看了白蝶儿一眼,没有答话。 白蝶儿抬头看着这蔚蓝的天空,突然开口说道:“皇子殿下,其实说起来你还真是值钱,连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都能请来,不过小女子有些好奇的是……既然您当初出宫是易容,那么为何那老鬼还能认出你的面目?” 沐云逸的眼神有些阴鸷,他现在已经不敢确定宫中的那个人是真的想要他的命,还是只是警告他而已。 “还有……”今天的白蝶儿话似乎非常的多:“以皇子殿下如此的宅心仁厚,长时间不回宫定然有原因,听说下个月初,皇上就要立大皇子沐云飏为太子!您是不是想要在那之后回去?” 沐云逸看向白蝶儿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冷意,这个女人太过于聪明也不太好。 他之所以迟迟回去,就是为了让父皇将大哥立为太子,这样大哥就不会再对他心存芥蒂,等到那个时候,他再回去,母后和父皇也不会看到兄弟手足相残的画面,再说了,他对皇位也并不感兴趣,被一张椅子死死的扣住,他绝对不要! 可是?白蝶儿轻易的将这个分析出来,说的还那么有条理,就说明她一开始就已经想到了,看样子他应该让暗魅去查一查,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就在此时,流年肩膀背着一个小袋子走到白蝶儿面前:“蝶儿姐姐,看天气快要下雪了,年儿要去山下弄点吃的,免得下了雪,大山被封了就不好了!” 下山吗?白蝶儿来了兴趣。虽然毒暂时没有办法去解,但是出去走走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看着白蝶儿发亮的眼神,流年毫不客气的戳破她的幻想:“不行!蝶儿姐姐你不能去!你一去就会坏事!” 白蝶儿颇为哀怨的看了流年一眼,她哪里坏事了,只不过顺手牵了那些财大气粗的恶人一些小钱而已,这也叫坏事? 流年看到白蝶儿的目光,认不出叹了口气:“蝶儿姐姐,人家是劫富济贫,你是劫富济自己,这样很不对的!” 沐云逸听着两人对话,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诧异:“你还打劫?” 白蝶儿听着沐云逸的口吻,危险的眯起眼睛:“怎么皇子殿下觉得不妥?” 沐云逸只有皱眉表示自己的意见,他所认为的不妥不是打劫,而是她身为一个女的去打劫,这样有所不妥。 白蝶儿转头仔细打量着沐云逸,随后突然开口问着流年:“年儿,你身上没有太多的银子吧?” 流年本想说有,可是在白蝶儿的眼神示意下只能乖巧的摇头说没有。 白蝶儿一脸为难的看着沐云逸:“殿下,您瞧,我们四个人,而且除了流年之外都是受伤的人,这吃的肯定会很多,钱又不够……” 沐云逸额角跳了跳,从牙缝里溢出三个字:“说重点!” 白蝶儿立刻眉开眼笑起来:“重点就是没有那么多银子,所以小女子认为,要不咱们就把那几幅美人图拿出去卖了吧!虽然说不一定会卖出好价钱,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吧!” 沐云逸感觉到自己脑袋里面那股火苗正在不断的往头顶窜,看着白蝶儿那白皙的颈子,更想要伸手将它给掐断。 白蝶儿笑的甜美无辜,突然凑到沐云逸耳边小声提醒:“殿下,我这里有穿衣服和没穿衣服的,您说,哪种会比较受欢迎呢?” “安挥!”白蝶儿的靠近让沐云逸又有些闪神,甚至想到当初她给自己身上涂抹药膏时的那抹清香,可是当沐云逸听到白蝶儿最后的那半句话的时候,立刻嘶吼出声:“拿着我的手令去最近的官衙取银子。” 白蝶儿凉凉的开口:“不好意思,小村庄,只认钱不认官!也没有官!” 沐云逸听后,觉得白蝶儿的目的似乎不在钱上面,眯起眼睛看着白蝶儿:“你到底想要什么!” 白蝶儿笑的有些谄媚:“要不拿你那个暗魅出来用用?” 沐云逸脸色一冷,安挥脸上也正色起来,暗魅二皇子自创的组织,就连皇上都不知道,这个组织可以立于江湖之上,也可以守护皇室。 “哎呀,别这么小气嘛,大不了你欠我的钱,我给你打个折,只要还我九折就好了!”白蝶儿丝毫不惧怕沐云逸脸上的冷意,依旧笑呵呵的说道。 “你要暗魅做什么!”沐云逸冷冷的看着白蝶儿问道。 ------------ 第二十六章 做我的女人 昨晚让她听的对话的时候,他并没有刻意的隐瞒,那是因为他信任她,但是今天她却这样,看来这个女人是不值得…… 听到沐云逸的话,白蝶儿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瞧见对面那个山没有,山上有一座庙,我只要将里面的那个老秃驴抓来就好!” “这跟钱有关系吗?”在沐云逸皱眉的时候,安挥率先开口问道。 对于白蝶儿的处事方式,他越来越不能理解了,而一旁的流年听到这话之后抿唇偷偷的窃笑,原来蝶儿姐姐还在纠结那件事情啊! “我出钱雇佣暗魅去抓那个老秃驴,将钱付给你,你和你家殿下住这里,吃这里的,总不能白吃白住吧?刚好就可以拿这笔钱交给流年,当做住宿和伙食费!这样流年就有钱去准备干粮过冬了!”白蝶儿笑眯眯的解释着,一副你们不用费心,我都帮你们盘点好的样子。 沐云逸无力的趁着额头,心中刚刚那股阴冷的怒火此刻全部被白蝶儿的解释给打散,心中的气都没有办法凝结到一块去。 捏了捏眉心,沐云逸无可奈何的看着白蝶儿,看她一副早就已经算计好的模样,不由的开口问道:“你要抓那个和尚做什么?他是什么人?” 白蝶儿轻咳了几声,对于沐云逸这个问题,她觉得如果回答出来肯定会很丢人,于是粗声粗气的开口:“问那么多做什么?又不是杀人放火!反正不会蒙你的!” 安挥此时小小的嘟囔一句:“白姑娘,你蒙的次数还少吗?” 白蝶儿瞪了老实巴交的安挥一眼,恶狠狠的开口:“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沐云逸瞥了白蝶儿恼羞成怒的模样,转而看着流年,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年儿,你知道为什么吗?” 流年被沐云逸这抹灿烂的笑容迷的头晕目眩,就差没有流出口水,嘴和大脑本能的回答沐云逸的问题:“知道啊!蝶儿姐姐当年在寺庙后面吃了狗肉,然后被方丈惩罚,吊在大殿一周作为惩罚!” 沐云逸似笑非笑的瞥了白蝶儿一眼,在寺庙后面吃狗肉?开荤也不至于被方丈罚成这样子吧? 白蝶儿脸颊潮红,低声嘟囔一句:“是寺庙后面看后门的狗!” 沐云逸这下了然,嗯,确实是有些让人动怒,但是…… “你为什么要动那只狗?”沐云逸有些想不通,为何白蝶儿会好好的去动那只无辜的狗? 白蝶儿脸色更加尴尬,她总不能说她路痴病犯了,走来走去没有找到出路,刚巧肚子饿了,又刚巧那只狗朝她吠了几声,所以惨剧就此发生。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尴尬的模样,不再开口问下去,反正问了也不会有结果:“暗魅不是用来做这种事情的!” 看着沐云逸的坚持,白蝶儿笑眯起眼,一副我很好说话的模样:“是吗?那我也不勉强,年儿去,把姐姐包裹里面那副美人图拿出来!” “等等……”沐云逸额角青筋爆出,咬着牙看着白蝶儿:“只有这一次!” 白蝶儿看着这样的沐云逸心中觉得万分的爽,脸上却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挥了挥手淡淡的开口:“算了,既然殿下觉得有些勉强,小女子也不想为难您,还是……” “不勉强!”沐云逸声音陡然拔高,看着安挥和流年诧异的目光,连忙整理下自己的面部表情:“一点都不勉强,蝶儿姑娘是在下的救命恩人,能为你解决困难是在下的荣幸!” 一番虚伪的话说的沐云逸自己都快要吐了,可是听在白蝶儿的耳中却是非常的受用,款款有礼的朝着沐云逸福了福身子,白蝶儿柔声开口:“那就多些殿下了!” “不、客、气!”白蝶儿笑的一脸温婉,沐云逸脸上的笑容却有些狰狞。 朝着安挥递了个眼神,安挥立刻消失在几人面前,大约过了半小时候之后才回来。 “殿下已经吩咐妥当!”安挥在沐云逸耳边小声回复。 沐云逸闻言睨了白蝶儿一眼,白蝶儿立刻笑颜如花的看着流年:“年儿,姐姐的柜子里面有银子,你拿去吧!” 流年却摇了摇头:“姐姐,这个还是你拿去买药吧!年儿自己有做针线活,可以换些东西来!身上的钱也够换吃的!” 流年如此懂事让白蝶儿感到欣慰,想想自己家中那两个姐妹,大姐成天除了剥削她还是剥削她,小妹呢?要么就是吃,要么就是睡!还是这孩子懂事! 一脸欣慰的摸了摸流年的脑袋,白蝶儿表扬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沐云逸便开口问道:“年儿,能将你绣的东西给我看看吗?” 流年点了点头,将自己绣好的东西拿出来递给沐云逸。 沐云逸只是粗略的看了看便轻叹一声:“年儿,你这绣工可真好,我想有些人就是绣一辈子,都绣不出你这个样子出来!” 被沐云逸表扬的流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而一旁的白蝶儿眼中却燃起怒火,别以为她听不出来沐云逸暗讽的是什么意思。 瞪着沐云逸那张碍眼的脸,白蝶儿很想一拳揍上去,转过身,白蝶儿看着流年笑的温柔:“年儿乖,快下山去吧!免得晚上回不来!” 流年点了点头,看着安挥欲言又止,沐云逸见状便开口说道:“安挥,你和她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流年见转立刻笑开了花,而安挥只感觉背后一阵冷汗落下,他……真的很害怕和这个小姑娘相处!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白蝶儿有种女大不中留的想法,这丫头跟着她也有些年头了,其实如果真的给了安挥的话也不错,最起码安挥这小子不会在外面沾惹上花花草草。 “我觉得他们两个不适合!”沐云逸看出了白蝶儿的想法,淡淡的开口。 安挥的父亲是宫内的禁卫军统领,骨子里面有很深的尊卑概念,看安挥这个样子就知道了,如果让他去接受未来的儿媳妇是一个孤女,他恐怕是不会答应的。 白蝶儿哼了一声,看沐云逸这样也知道他是嫌弃流年的身份,想到这里,她开口的语气不由的就有些尖酸刻薄:“安挥想要流年,我还不愿意让他要呢!跟着这么一个天天挖坑给自己跳的主子,迟早有天将自己的命给搭进去,我还不想我流年妹妹早早做寡妇!” 沐云逸眼睛一横,伸手就朝着白蝶儿挥出一掌。 白蝶儿呵呵一笑,伶俐的避开这一掌,素手轻轻朝着沐云逸右边一挥,沐云逸只感觉一阵风吹过,半边身子便已经麻痹。 “你对我做了什么?”沐云逸捂着右边肩膀瞪着白蝶儿。 白蝶儿勾起嘴角,脚尖轻点,像是一缕轻烟一般,瞬间消失在沐云逸的面前,没有回答他的话。 到了小溪边,白蝶儿看着溪水中自己的倒影,额头已经补满了冷汗,而右边的肩膀也已经渗透出黑色血丝,厌烦的看着自己右边的肩膀,白蝶儿心中很是烦闷,看来这伤有得养了。 在溪边待了一会,处理好伤口之后,白蝶儿才往回走,一回到院子里面,敏感的白蝶儿立刻就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太安静了,安静到连飞虫都没有。 正当白蝶儿准备离开的时候,空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暗喊一声糟,白蝶儿瞬间就想到,沐云逸刚刚还在这里,而且还被她麻痹了半边的身子。 猖狂的笑声从空中传来,白蝶儿立刻想指着老天大骂一句:特么的,你想整死我啊! 笑声不断的从四周传来,白蝶儿的脸色也越加的苍白,到最后嘴角已经一溢出的血丝。 听着这笑声,白蝶儿心中一连串的三字经都冒了出来,这笑声中参杂着雄厚的内力,尼玛!真想现在掉头就走。 可是……想到沐云逸,白蝶儿心中那百年难得一见的良心又冒了出来,盘膝坐下,白蝶儿决定采取敌笑我睡觉的战略闭目养神。 说是闭目养神,可是当五脏六腑的浮动越来越大的时候,白蝶儿忍无可忍的睁开眼:“请问这位大侠,您老笑了那么久不渴吗?” 笑声顿了顿,随后声音又拔高了起来,似乎白蝶儿刚刚的话娱乐了这位仁兄。 一口血从口中溢出,白蝶儿只觉得眼前万物已经开始虚晃,可是嘴里的话依旧嘲讽:“我说,您老笑点能别这么低吗?我并不认为我说的这句话很好笑!” 笑声嘎然而止,一身黑衣的老鬼突然出现在白蝶儿的面前,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白蝶儿开口问道:“什么是笑点?” 白蝶儿很想翻一个白眼,但是却没有力气,只能语气孱弱的开口问道:“沐云逸呢……” 老鬼蹲下身子勾起白蝶儿的下巴,那带着伤疤的指腹刺激着白蝶儿的感官,让她有一丝清醒。 “做我的女人!”老鬼看着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白蝶儿,嘴角却依旧挂着淡笑,死亡对于她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威胁,心中对她赞赏的同时,独占这个特别的女人的想法立刻冒了出来,话也就脱口而出。 ------------ 第二十七章 强吻到吐 已经快要完全晕过去的白蝶儿,听到老鬼这句话,眼睛瞪的老大,这男人脑袋有毛病吗?做他的女人?绝对是脑袋有问题。 看着这样的白蝶儿,老鬼竟然觉得有一丝可爱,手慢慢摸上白蝶儿的脸,老鬼低沉的笑了笑:“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 看着老鬼眼中的认真,白蝶儿很想哀嚎出声,她没有这么倒霉吧!真的被这个老鬼看上了? 白蝶儿皱着眉头,忍着脸上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很虚心的对着老鬼求教:“请问您是看上我哪点!我改!” 老鬼听到白蝶儿这话立刻皱眉,想到刚刚被他放倒的那个男人,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你喜欢那个二皇子?” 白蝶儿没有回答老鬼的话,其实她很想吐槽,但是却无能为力,因为刚刚那几句话已经消耗了她太多的力气,现在连扯动嘴唇都无能为力。 可是白蝶儿这番模样却让老鬼误以为她真的喜欢上了沐云逸,眯起眼,老鬼身边的寒栗骤然而起:“看来我刚刚不应该留他一条贱命!” 白蝶儿闻言有些诧异,沐云逸还活着?不是自己逃跑而是老鬼手下留情?为什么? 下巴被老鬼用力的捏住,白蝶儿被迫仰起头看着老鬼,他眼中犹如利刃般的目光直射进白蝶儿的眼中,看的白蝶儿心中一阵发毛。 “你喜欢他什么?有钱有权?”老鬼冷冷的开口:“只要我杀了他,这一切都化为乌有!” 白蝶儿很想翻一个白眼,这个疯子的联想力还不错,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在模糊之中,白蝶儿竟然迷迷糊糊的看见老鬼似乎将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面去。 难道他要在这边对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白蝶儿咬住自己的唇瓣,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就算是被人强上也得找一个高富帅吧!况且这里还是在野外啊…… 就在白蝶儿脑中努力想着如何保护自己的清白的时候,老鬼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这个是解药!” 老鬼声音突然变得深沉起来,目光缓缓的打量着白蝶儿,看的白蝶儿头皮发麻,不详的预感顿时油然而生。 像是电影慢镜头一样,老鬼将解药放进到自己的口中,缓慢的接近白蝶儿。 看着老鬼这个架势,白蝶儿的脸变得比白纸还要白,一片黑暗笼罩下,冰冷的唇覆盖住了白蝶儿的唇瓣。 紧闭着唇,白蝶儿伸手想要推搪老鬼,却无力而使。 唇被粗砾的手强制性掰开,一条冰冷的舌参杂着苦到极点的药丸窜入到白蝶儿的口中四处扫荡着。 想要别开脸,下巴却被老鬼的手紧紧的固定着,让她无法避开。刺鼻的苦味窜插着唇瓣被咬破的血腥的味道,这让白蝶儿感觉一条黄鳝在自己的嘴里游荡。 将药丸强制性喂入到白蝶儿嘴中,等到它彻底融化,老鬼才离开白蝶儿的唇。 看着红肿的唇,老鬼满意的眯起眼睛,指腹摩擦着白蝶儿的唇,老鬼淡淡的开口:“这药丸不仅仅有解毒的功效,而且还有疗养内伤的作用。” 白蝶儿挪开脸,手死命撑着自己的身子,刚刚那股恶心的感觉让白蝶儿急欲的作呕,就算是体力逐渐恢复也无法让她苍白的脸恢复正常血色。 看着这样的白蝶儿,老鬼眉心一皱,以为她还有哪里不适,上前准备查看的时候,白蝶儿立刻‘哇’的一声吐到了老鬼的身上。 吐到最后,连苦胆水都吐出来的白蝶儿都没有办法驱除内心的那股恶心感。 “你这该死的女人!”老鬼看着这样的白蝶儿,脸色瞬间降到了零下:“竟然敢嫌弃我!!” 白蝶儿吐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将袖口中的银针甩出,直刺老鬼的命门。 老鬼退后数步,满脸阴鸷的看着白蝶儿:“你竟然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 白蝶儿好不容易止住了吐,抬头一看到老鬼,心中那股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别开脸,白蝶儿恨恨的开口:“你就不能先整容再来吗?” 不管怎么说,把脸部整的好看些也比现在强啊! 放在两侧的手逐渐恢复力气,白蝶儿深呼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老鬼,足尖轻点,掠过老鬼所在的高度,手往老鬼的方向一撒,老鬼见状立刻警觉的后退数步。 看着老鬼的后退,白蝶儿冷冷的勾起嘴角,退也没有用,此刻的老鬼正处于下风,借助风的帮助,粉末的速度远比老鬼的速度快很多。而这一切都在白蝶儿的算计之中。 避无可避的老鬼身上逐渐染上了一层白色的粉末,看着手心的粉末逐渐变黑,老鬼充满杀气的看着白蝶儿:“解药拿来!” 白蝶儿浮在树枝上,依靠着树干喘息着,内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一下子的过度使用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拿解药来换!”白蝶儿对着老鬼伸出手。 白蝶儿的这个回答更让老鬼确定,她喜欢沐云逸!这个认知让老鬼不顾手上烧灼的感觉,手一挥,一个人影立刻从草堆中抛出,重重的落在地上。 看着眼睛睁的老大的沐云逸,白蝶儿便知道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被沐云逸给看到。 “我就不信你都已经被我吻过,他还会要你!”老鬼得意的大笑,弹指将沐云逸身上的穴道解开。 四肢逐渐恢复动弹的沐云逸看着白蝶儿,眼中闪过一抹沉痛。虽然他对白蝶儿有意见,但是为了救他,白蝶儿不但差点送了性命,还丢了自己的清白。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和老鬼的眼神,立刻翻了个白眼:“拜托,我又没被他怎么样,只不过被只狗咬了一口,你们别露出那恶心的表情可以吗?” 老鬼浑身暴戾而起,扬手想要凝聚内力将白蝶儿和沐云逸立刻了结,却发现自己的内力无法凝聚。 白蝶儿看着这样的老鬼,嘴角立刻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怎么样?感觉到变化了吗?” 老鬼脸色非常的难堪,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内力正在逐渐的流失,看着白蝶儿,他冷声开口:“栽在你手里我认了,动手吧!” 白蝶儿看了老鬼一眼,再看看底下脸色同样难看的沐云逸,心中立刻冒出了一个想法。 这个该死的沐云逸,为了他,她又是丢命,又是受伤的,现在还被狗啃了,不坑他一下对不住自己。 就在白蝶儿准备有所举动的时候,安挥和流年突然回来了。 看到安挥的身影,沐云逸怒吼:“安挥,杀了他!” 听到沐云逸的命令,安挥二话不说抽剑就往老鬼面前刺去。 白蝶儿见状,立刻挡在老鬼的面前:“慢着,谁允许你们杀他了?” 看着白蝶儿护着老鬼,沐云逸只感觉到怒气冲头,嘴角勾起一抹残冽的笑:“看来你是真看上他了,为了感激你三番四次的救我,我就送你们两个一起上路!” 说罢,冰冷的眸子不再看向白蝶儿,转而看着安挥冷冷开口:“一起杀了!” 话虽然冷血无情,可是沐云逸放在两侧的手却紧紧握拳,紧绷的甚至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安挥听到沐云逸的吩咐,有些犹豫,而流年此刻也挡在了白蝶儿的面前哭喊着:“你们不许伤害我蝶儿姐姐!” 身后的老鬼一脸的不可置信,难道这个女人对他也有意?之前是他误会了她? 白蝶儿转头对着老鬼甜甜一笑,迅速的点住了老鬼的穴道。 在他惊愕的目光中,伸出手拍了拍老鬼的脸颊,咬牙切齿的开口:“我总得在你死之前算下刚刚的账,对吧!” 老鬼看着笑的有些狰狞的白蝶儿,一股发凉的感觉从脚底漫到发梢。而沐云逸在听到白蝶儿的这番话立刻回过头看着她。 白蝶儿悠哉的走到沐云逸面前,温柔的开口:“就如他所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恩将仇报呢?您说对吧!皇子殿下!”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而一旁的流年看着如此温柔的白蝶儿,立刻拉着安挥躲到一旁小声的告诫:“安挥哥哥,如果你不想倒霉的话,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开口!明白吗?” 安挥不解的看着流年小心翼翼的模样,却被流年打了个后脑勺:“笨啦!你只要看就好!” 就在流年告诫安挥的时候,白蝶儿突然点住了沐云逸的穴道,在沐云逸诧异的目光中阴柔的笑了笑。 “你想……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笑成这样的白蝶儿,沐云逸感觉的心中有些寒颤。 白蝶儿脸上的笑容未变,对着缩在角落里面等着看戏的两只淡淡的吩咐着:“你们两个过来将这两个人挪在一起!” 流年乖乖的上前听从白蝶儿的吩咐,倒是安挥在听到白蝶儿的话之后有一丝犹豫,白蝶儿睨了犹豫的安挥一眼淡淡的开口:“你不希望你们皇子殿下的毒解了吗?” 安挥闻言,立刻消退犹豫,上前帮助流年将沐云逸和老鬼挪到一起。 从老鬼怀中拿出解药,白蝶儿率先给安挥服用一颗,自己留下一颗,安挥看着解药不愿意服用:“先给殿下!” 白蝶儿看着安挥的执着有些不耐的开口:“如果这不是解药而是毒药怎么办?你不要先试毒吗?” 安挥闻言立刻将解药吞下,白蝶儿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下子就该你们两个了!”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老鬼和沐云逸,白蝶儿缓缓的扫视着两人,看的老鬼和沐云逸是心惊胆战。 ------------ 第二十八章 男男接、吻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的眼神,立刻感觉到头皮发麻,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随着白蝶儿的步步靠近,沐云逸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捏着解药,白蝶儿走向两人,当她走到两人的面前时,没有将解药立刻给沐云逸服下,反而是凝聚内力将解药捏成粉末。 “流年,去拿水来!”白蝶儿看着掌心的粉末,突然对着流年开口吩咐着。 待流年愣愣的将水拿来,白蝶儿却看到了老鬼眼中那抹阴沉的笑,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粉末,难道这解药的药引比较特殊? 突然,白蝶儿瞪堂着大眼,她知道了,药引是血,所以她的唇才会破。 将流年递过来的水推开,白蝶儿左手指间捏起一个银针从老鬼的嘴唇上划去,一丝血痕从老鬼的嘴唇慢慢浮现,白蝶儿满意的勾起嘴角,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粉末慢慢涂抹到老鬼的唇瓣。 手上的工作做完之后,白蝶儿转过头,脸上有着绝对的诚恳:“殿下 ,既然您已经和小女子定下了契约,小女子就一定会救您的!” 说罢,猝不及防的将沐云逸推到了老鬼的面前,相同身高的两人,嘴唇自然而然的贴在了一起。 目瞪口呆的流年和安挥一时间只感觉到自己石化了,因为他们看到两个男人在他们的面前嘴对着嘴。 老鬼从一开始的愕然到最后眼中燃起熊熊的怒火,而沐云逸瞪堂着大眼,看着眼前那个阴沉的老鬼,嘴上还感受着那粗劣的触感,恶心的感觉立刻从心底涌上。 只有白蝶儿一人表示不太满意,蹲在一旁看着两人的表情啧啧摇头:“为什么不舌吻呢?真是可惜!” 硬冲破穴道的沐云逸还没有转身找白蝶儿算账,一口血就喷向了老鬼的脸上。 “殿下!”安挥接住了晕倒的沐云逸,满脸的焦急:“白姑娘,您看……” 白蝶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吐口血嘛,怒急攻心而已,至于嘛! 倒是老鬼,胸口剧烈的起伏让别人知道他的怒气已经濒临爆发,但是他却没有和沐云逸一眼逞强的冲开穴道。这是愚蠢的人才会有的做法,在这种情况下冲破穴道之后,五脏六腑必然大伤,他从不做愚蠢的事情。 而白蝶儿看到老鬼胸口的起伏,心中大呼不妙,刚刚那个哪是什么毒,其实只是一个麻痹的药粉,而且看眼前老鬼这个模样,穴道应该快要解开了。 将抱着沐云逸的安挥拎起,白蝶儿语气有些急促:“将他带出去!快点!” 本来是蹲着的流年,听到白蝶儿的话,立刻就抄起一旁的木棒朝着老鬼的后脑勺猛的打去。 “你做什么!!”白蝶儿在看到老鬼后脑勺冒出的血之后,语气有些拔高的开口问道。 这丫头每次下手都不知轻重,不会就这么把眼前的老鬼给打死了吧。蹲下身子,白蝶儿探着老鬼的脉搏一会之后才松了口气,还好,还有气。 流年看着白蝶儿一脸的无辜:“姐姐,你说要将他带走,可是看他那个样子我感觉他的穴道快要解开了,所以才将他敲晕的!” 白蝶儿闻言一愣,随后摸了摸流年的脑袋算是夸奖。 站起身子看着一旁还磨磨蹭蹭的安挥,语气有些不耐:“你还不赶快将这个老鬼弄走,待会他要是醒过来,咱们四个一个都走不掉!” 安挥看着沐云逸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听到白蝶儿的话,立刻充满杀气的看着晕过去的老鬼:“这种人岂能让他活着?我现在就立刻了解了他!” 说完,安挥便拿着剑准备刺去,却被白蝶儿手指一弹的震开,没好气的瞪了安挥一眼,白蝶儿淡淡的开口:“杀了他以后会更麻烦!先去将他给丢出去再说!记住别把他弄死了,他要是死了,下一个估计就是你家殿下了!” 安挥闻言有些疑惑,想要问清楚,但是白蝶儿却不再开口解释,直接努嘴示意让他迅速解决眼前的老鬼。 一脸厌恶的安挥在流年的帮助下,将老鬼给拖了出去。 白蝶儿看着两人的背影有些头疼的摇了摇头,安挥那个呆子,如果让老鬼死了,想要杀沐云逸的人铁定会派比老鬼更厉害的人来杀他们。 一个老鬼就已经让他们伤的伤,残的残,要是再来一个厉害的,估计他们全部都要去陪上帝喝茶。 待安挥和流年回来之后,白蝶儿才开口解释给他听,因为安挥摆明了你不解释我就不走的那种表情,让白蝶儿只能开口一字一句的解释着。 “可是?我们这样会不会放虎归山?”安挥听到白蝶儿的解释觉得很有道理,可是随后又有些担忧。 白蝶儿还没有开口,一旁的流年便已经叽叽喳喳的开口:“不会啦!估计过几天就要下大雪了,一下大雪就这里肯定要封山,到时候谁都进不来,等雪停了之后,姐姐的伤就会好了!” 白蝶儿点头表示同意,到时候不止是她的伤好了,就是沐云逸身上的伤估计也会好的差不多了。 看着两人这么说,安挥在放心下来,看着手指微微颤动的沐云逸,不由的吞了下口水,他现在倒是有些担心,殿下醒来之后会是一副怎么样的反应。 看着安挥的模样,白蝶儿嗤笑一声:“别紧张,他一时半会还醒不来!” 白蝶儿如此淡定的模样却影响不到安挥,只见他依旧惶恐的看着沐云逸,他有种预感,殿下醒来之后绝对会大发雷霆,而且遭殃的铁定是……白姑娘。 只可惜,安挥的预感只准了一半,当沐云逸醒来之后确实是大发雷霆,不过他却没有功夫和白蝶儿说太多的废话,因为他…… “呕……” 白蝶儿看着俯在床边不断干呕的沐云逸,笑的非常开心:“哟,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是水土不服还是身怀六甲?怎么吐的这么厉害?” 沐云逸吐的五脏六腑都快要吐出来,都没有空搭理白蝶儿的挑衅。 倒是白蝶儿,拉着一旁的椅子直接坐了下来,乐呵乐呵的问着一旁的安挥:“你主子是男的,看样子应该也不会怀孕,那么是吃了什么东西吗?” 安挥额头直冒汗,看着白蝶儿恶作剧的眼神简直就是有苦说不出,殿下会吐成这样还不是都因为那个什么鬼的,白姑娘又何必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呢! 白蝶儿看着安挥的模样,不让他装傻,执着的想要问到答案:“诶,安挥,你是怎么伺候你家主子的,怎么连他为什么会吐都不知道!” 安挥看着吐的已经没有力气的沐云逸,还有那边眼神亮堂的白蝶儿,额头上已经可以用汗如雨下来形容。 流年在一旁嘟着嘴,对于白蝶儿对安挥的刁难感觉到不满,像是自己心爱的玩具快要被白蝶儿玩坏了一样:“蝶儿姐姐……” 听到流年的声音,白蝶儿撇了撇嘴角,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丫头,挥了挥手,白蝶儿让两人出去玩去,屋子里面顿然就只剩下她和沐云逸两个人。 “我说二皇子殿下!”白蝶儿看着正在缓歇的沐云逸,翘起了二郎腿一副慵懒的模样:“那老鬼嘴唇的滋味怎么样?” 这不说还好,一说沐云逸就感觉到自己的嘴唇都在发麻恶心,心中那股作呕的感觉又浮上心口。 勾起发丝,白蝶儿很是不满的看着沐云逸:“我说皇子殿下,您这接受能力也太差了吧!不就是被狗咬了一口吗?怎么还接受不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白蝶儿想起老鬼那一个吻,心中也顿时浮上了恶心。 “白蝶儿……”声音犹如来自地狱,沐云逸吐的已经眼神开始涣散,可是他却依旧喊出了白蝶儿的名字。 白蝶儿掏了掏耳朵,一副我听着你说的样子彻底惹恼了沐云逸,手紧紧抓住床沿,沐云逸愤恨的发誓,他一定会报复回来的,一定会!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咬牙切齿的模样,哼了哼,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你一个大男人都没有我这个小女子看的开,真是……” 看着白蝶儿啧啧摇头的模样,沐云逸气的喉中腥甜,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着他的嗓子。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难受的模样,心中暗忖不会又要吐血了吧?身子应该没那么弱吧? 不放心的白蝶儿走上前查看,却被沐云逸一把抓住了手腕,一个翻身便将她身下,身上的穴道立刻被点住,无法动弹的她只能瞪着沐云逸:“你想做什么?” 伸出手勾画着白蝶儿的红唇,沐云逸突然笑的邪魅:“我突然想到一个能让我忘记那恶心的事情!” 随着沐云逸手指的勾画,白蝶儿感觉到一阵心跳加速,看着沐云逸脸上的表情,她刻意忽略自己心底的那股变快的速度,咬牙切齿的瞪着沐云逸:“我奉劝你三思而后行!” 沐云逸眼底蹿出一抹怒火,抓住白蝶儿的手劲不由的加大:“三思而后行?看样子这句话应该用在你自己的身上才对!” ------------ 第二十九章 又被吻 看着沐云逸的头慢慢低下,白蝶儿的呼吸突然有些紧促,两人之间距离之近让她都看到沐云逸眼睫毛有多长。 “你……”白蝶儿不由的有些害怕这样的沐云逸,但是脸上却没有显示出来:“沐云逸你……” 话没说完,唇便被沐云逸覆盖住,瞪堂着大眼看着沐云逸。 而本只是想着吓吓白蝶儿的沐云逸,在覆上白蝶儿甜美的唇之后竟然没有办法离开,一阵厮磨之后的他已经不满足现状,想要更深一步。 白蝶儿死死的紧闭着唇,不让沐云逸有机会雷池一步。 看着眼前白蝶儿死守的模样,沐云逸莫名的想到了老鬼曾经也占有过这双 甜美的唇,一时间温柔立刻化为粗鲁,摩擦的动作也越来越大,因为白蝶儿的不配合,让他张嘴咬着她的唇瓣。 惊呼一声,让沐云逸有机可趁,霸道的舌闯入到白蝶儿的口中肆无忌惮的闯荡着。 当沐云逸离开白蝶儿的唇舌之后,白蝶儿才发现自己一直是憋着气,要不是他的松开,估计她自己得憋气憋过去。 紧贴的姿势让白蝶儿明显的感觉到沐云逸身体上面的变化:“沐云逸,你可别忘记我是一个什么女子,我想你应该不会对我这种女人下口吧!” 因为白蝶儿的话,沐云逸非常的恼怒,可是看到她耳边曼起的红潮,低声的笑了笑,这个丫头还会害羞啊!最起码没有像对待老鬼那样吐成那样。 眼神微闪的沐云逸伸手摩擦着白蝶儿红肿的唇,若有所思的开口:“那也不一定,时不时的换个口味也好!毕竟……没试过怎么知道味道不好,你说对不对?” 最后的几句话沐云逸直接贴着白蝶儿的耳边一字一句说道,温热的气息吹入到白蝶儿的耳中,让她浑身开始冒起一粒又一粒的鸡皮疙瘩,这个男人竟然在调、戏她! 嘴角勾起一抹笑,白蝶儿脸上布满了镇定的表情:“是吗?皇子殿下真的愿意下口?那么小女子可要拿出以往的经验来服侍您了!” 刻意表现出风尘女子的模样,白蝶儿只等沐云逸满脸的厌恶甩手离开,只可惜这次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沐云逸听到她这话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还失声笑了起来。 低沉的笑声让沐云逸的胸口开始震动,两人近距离的接触让白蝶儿能深刻感觉到那股震动。 “好啊!我倒要看看连接吻都不会的蝶儿经验是如何吩咐的!”手顺着白蝶儿的耳后慢慢的往下移动,沐云逸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状似漫不经心又有一种言出必行的气势。 这幅模样让白蝶儿的脸有些苍白,她从二十一世纪过来,况且她也经常看从土里挖出来的几百年前的骷髅头,现在的沐云逸在白蝶儿的心目中和那些骷髅头没有什么区别,只要是光想到这一点,白蝶儿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怕了?”沐云逸看着嘴唇开始有些哆嗦的白蝶儿,眉一挑开口问道。 他不可能真的对白蝶儿下手,再怎么说白蝶儿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她这种人是他最碰不得的,就凭她的师父和他母后的交情,一旦碰了她就必须得对她负责,而且还是一心一意的那种,现在的他肯定是做不到。 指尖慢慢恢复温度让白蝶儿心底的那股自信慢慢恢复,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容,眼尾微微上扬,白蝶儿眼带媚丝看着沐云逸:“怕什么?能得到皇子殿下您的赏识是蝶儿的荣幸,怎么会怕呢?” 以为白蝶儿依旧在逞强,沐云逸的手停止了下移,转而探上她颈边的脉搏,感受着她的跳动:“突然变得这么温柔,难道是想要用美人计?” 指尖已经开始可以动弹,白蝶儿嘴角笑容不变,看着沐云逸一字一句柔媚的开口:“难道皇子殿下没有听说过温柔刀,刀刀要人命!” 就在沐云逸感觉到不妙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白蝶儿推开沐云逸坐起身来,在他还没有站稳之时,双手扣住他的腰一个用力就拦腰将沐云逸倒扣在身后。 ‘哐啷’一声,身后的床连同一旁的椅子瓷器碎成一片,而沐云逸根本就无法起身,狼狈的坐在一片狼藉之中。 拍了拍手,白蝶儿也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无意识之中使出了柔道。 笑眯眯的蹲在沐云逸的面前,白蝶儿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皇子殿下,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女人可以温柔似猫也可以凶如猛兽!” 听到白蝶儿的话,沐云逸本能的脑中浮现了母老虎三个字。 扶着腰起身,当他的目光落在还有些红肿的红唇上,没有怒气的他只有满腹的得意:“那我们就算扯平了,算起来你的滋味还算是不错!” 看着像是一个登徒子的沐云逸,白蝶儿气的想要上去一刀就将他了结了,却在看到他拿出袖中的白纸黑字之后立刻忍住了。 白蝶儿恨恨的瞪着沐云逸,等拿到钱之后再废掉这个人渣也不错。 “没事!”厌恶的抹了抹嘴唇,白蝶儿似乎想要抹去唇上的味道,随意的开口:“就当做是被狗咬了一口,无所谓!” 沐云逸对于白蝶儿的动作很是不满,但是腰上的疼痛告诫着他,估计那块已经淤青了,如果不希望浑身都这样还是不要上前。 哼了哼,沐云逸勾起嘴角:“就算是狗,你见过这么俊美的狗吗?” 沐云逸的话让白蝶儿瞬间被雷劈中,这个男人已经到了不要脸的地步了!真心的让白蝶儿想要拿刀在他脸上划上几刀。怪不得被宫中人追杀,估计铁定是跟大嫂有染被大哥发现的货! 不想再跟这个油嘴滑舌花花男人废话,白蝶儿甩袖离开,一打开门,两个脑袋立刻跌落进来。 流年和安挥抬起头看着满脸怒气的白蝶儿,对视一眼之后不由的乖乖的让开,盛怒中的女人不能惹,盛怒中的白蝶儿更是碰都不能碰。 走出屋子的白蝶儿来到树下,自从沐云逸恢复了本来的性格面目之后,她吃瘪的次数就越来越多,特别是刚刚还被他啃了一口。 想到这里,白蝶儿伸出手用力的擦着自己的嘴唇,可是越擦就越能感觉到唇舌上的气息和温度,愤恨的放下手,白蝶儿瞪着眼前的大树,凝气就猛的往树上挥出一掌,树陡然晃动几下,树枝上一层又一层的枯叶全部落下。 白蝶儿身后的安挥和流年看着她发着如此大的脾气,不由的都倒吸一口气,好恐怖啊…… 发泄过之后的白蝶儿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心中立刻感觉舒坦多了,不就是被啃了嘛!就当做是做好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还能增加她的接吻经验,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好的! 转身,白蝶儿脸上又恢复的淡然的神色,走到安挥的面前面色冷静的吩咐着:“将你家主子扶出来,然后将屋子收拾一下,赶在下雪前重新给我弄张床过来!” 安挥一脸愕然,随后又有些郁闷,为什么每次白姑娘和殿下吵架之后,倒霉的总是他? 没有理会安挥脸上的哀怨,白蝶儿重新踏入到屋内,看着已经站起来的沐云逸,直接无视他,自顾自的找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闭目养神。 目光落在已经被白蝶儿擦拭过的唇上,沐云逸似乎到此刻都能感觉到那芬芳的气息,勾起嘴角,沐云逸开口说道:“不得不说,你的味道还真是让人意犹未尽!” 白蝶儿睁开眼看着沐云逸一副还想要扑上来的模样,呵呵的笑了笑,拨了拨自己的发丝之后颔首表示感谢:“多些殿下的赞赏,不过如果你希望此刻小女子就给您赞扬,恐怕小女子做不到!” “赞扬?什么赞扬?”白蝶儿摸不着头脑的话让沐云逸疑惑开口。 “赞扬您的吻技啊!”白蝶儿一脸的天真无辜还有着虚心请教:“您说的对,我接吻都会紧张,为了日后可以‘生意兴隆’,我得要多找人练习才好!” “你……”沐云逸听到白蝶儿的话,立刻冲到白蝶儿的面前,却被白蝶儿得到了机会点了他的穴道。 “刚刚您的手似乎很不安份呢!”手慢慢覆上沐云逸胸肌发达的胸口,白蝶儿走到沐云逸的身后。虽然大胆,但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还是让她感觉到害羞。脸上的潮红绝对不能让沐云逸给看到。 一丝一丝的抚摸着沐云逸的胸口,在听到沐云逸呼吸变得沉重之后,白蝶儿慢慢靠近沐云逸的耳后,吐气如兰的开口:“刚刚您似乎还这样和小女说话,是不是啊?” 朝着沐云逸的耳中轻吹一口气,白蝶儿听到他重重的喘息声,撇见他身体上发生的明显变化,而他的脉搏也在加速。 呵呵一笑,白蝶儿突然将手抽回,看着沐云逸的眼中中充满了鄙视:“看来,殿下的定力也不过如此,小女才做了这么一点就让您有了反应,这男人啊……都是一样的!” ------------ 第三十章 男人就是禽、兽 说罢,白蝶儿转身离开,而沐云逸身体上明显的变化却在白蝶儿将他的外袍拿走后更加的明显,一旁的安挥想要向前将穴道解开却被看到一切而脸红的流年给拉走! "主子……”在外面兜转了一圈的安挥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就让沐云逸这么站着,解穴肯定是没有办法的,无奈之下的他最终只能拿一件外袍披在沐云逸的身上。 一个时辰之后,流年和安挥已然将屋子打扫干净,而沐云逸依旧维持着刚刚的那个姿势动也不动的站在那边,好奇的流年蹲在沐云逸的面前,撑着脑袋就这么仔细的观察着。 “安挥!”被人像稀有动物一样观察了半天,沐云逸感觉到浑身不适,便开口唤安挥前来将流年带走。 在流年被安挥即将拖走之际,流年竟然不解的开口问道:“安挥哥哥,你为什么不帮皇子殿下解穴?” 安挥一愣,直觉回答:“因为白姑娘的点穴手法比较特殊,所以……” 安挥的回答并没有让流年脸上的不解散去,反而让她的疑惑更深:“可是?蝶儿姐姐明明用的只是最普通的点穴手法啊!” 几秒钟之后,屋内发出一声爆吼:“白――蝶――儿――” 坐在树上的白蝶儿听到这声爆吼声,仰起头看着天空,嗯,今天的天气不错!挺好的! 冲出屋外的沐云逸本准备找白蝶儿算账,可是就当他冲出门的那一刻,天空缓缓飘起了洁白如羽的雪,一片又一片的落下,不到一会,地上已经慢慢浮现了白色。 “下雪了……”似乎陷入到某种回忆当中,沐云逸抬头看着飘落的雪,手不由的伸出接住,只可惜雪下的并不大,入手心瞬间便融化。 白蝶儿撇了撇嘴角,还挺有浪漫细胞的,不过……一个翻身从树上跃下,白蝶儿走到沐云逸面前,戳了戳他的胸口换回他的思绪。 “就是因为下雪了,我们的速度才要加快!”白蝶儿毫不客气的指挥着沐云逸:“趁着雪还没有下大,赶紧的去收拾些柴火过来!我们要准备入冬!” 娇生惯养的沐云逸哪里知道那些柴火可以用,哪些柴火不能用?就连安挥也是半懂茫懂的,最后还是在流年的指挥下,才将小小的柴房填满。 “为什么我要做这个!!”脸色不佳的沐云逸低头看着自己浑身脏兮兮的模样开口问着白蝶儿。 白蝶儿点完柴火的数量之后,才缓缓开口:“这里就四个人,两个男人两个女人,那么粗活重活当然得男人来做,再说了你欠了我那么久的钱也没有付点什么押金什么的!我再不使唤使唤你去做事,我岂不是亏大了?” 白蝶儿说的头头是道,流年听的拼命点头,安挥嘛,则是干脆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有沐云逸的脸越来越黑,敢情这白蝶儿是拿他当苦力来使唤的? 转头看着沐云逸黑着脸一脸不甘愿的模样,白蝶儿语气有些微冷:“我说皇子殿下,要不在现在就出山,管他什么兄弟情深的,直接回宫你做了太子日后做了皇帝,先把黄金给我算了!” 沐云逸抿了抿唇,没有回答白蝶儿的话,转而看向安挥:“收拾东西准备过冬!” 白蝶儿眉梢一挑,敢情这两人是定下来这冬在这里过了? 袖口被流年扯了扯,低头看着流年的欲言又止,白蝶儿知道她的意思,看着安挥和沐云逸走到原来的小屋子里,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冷的,可是流年脸上的可怜模样让白蝶儿知道,如果不让两个人进来住的话,估计这丫头得磨她好一阵子了。 叹了口气,白蝶儿这才开口:“你们进来住吧!小屋子没有火炉,不抵寒!” 沐云逸闻言脚步顿了顿,回过头看着白蝶儿一脸的不情愿,再看向流年可怜兮兮的看着安挥,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不必麻烦蝶儿姑娘了!我们主仆两个就住在外面就好了,这天气也不是很冷!” 说罢,沐云逸还配合着打个喷嚏,一点都不在乎所谓的形象。 看着沐云逸假惺惺的模样,白蝶儿哼了一声,不领情就算了,转身就准备进屋睡觉,哪知道流年扯着她的袖口不让她回屋去。 瞪着流年可怜的眼神,白蝶儿只能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开口:“小女子恳请殿下赏脸,当小屋一聚!”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俯着身子那卑躬屈膝的模样,心中堵塞的恶气突然间散开,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把玉骨折扇,一副风流的模样挥散着。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这样,心理暗忖了一句:真贱! 看着沐云逸一副大爷模样坐在床上,白蝶儿脸色一冷,一旁的安挥立刻走到沐云逸的身边,小声的开口:“主子,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沐云逸睨了一眼脸色泛冷的白蝶儿,手上的扇子没有停止,那欠扁的笑容依旧挂着:“也是,堂堂君子怎么能让姑娘家站着?” 自己给自己戴了一个高帽之后,沐云逸才站起来将位置让给了白蝶儿和流年。 落坐之前的白蝶儿用手将床单掸了掸,似乎上面有什么灰尘一样,掸完之后才坐下。 一旁的沐云逸看到白蝶儿这番动作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抿着唇坐在一旁没有答话。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静默,流年来回看了看,最终打破了这沉默:“蝶儿姐姐,君子到底是什么呢?” 白蝶儿闻言似笑非笑的睨了沐云逸一眼:“流年啊!其实禽兽和君子也就只有一层皮之隔!” 流年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白蝶儿耐心的解释着:“这君子指的就是男人,可是男人当他们脱去伪装的时候,就是一禽兽懂吗?” 流年似乎明白了一些,点了点头,给出了一句总结性发言:“蝶儿姐姐,流年懂了,男人就等于禽兽对不对?” 对于流年如此的‘孺子可教’让白蝶儿立刻竖起了大拇指,一旁的沐云逸听到这惊世骇俗的句子之后,手中的玉骨扇立刻从手中掉落。 倒是安挥嘟囔一句:“关我什么事情!我又没有得罪白姑娘!” 看着安挥极欲撇开关系,沐云逸冷眼一横:“你不是男人吗?” 就在这时,白蝶儿抓准时机立刻对着流年教育着:“流年你看,殿下已经承认男人就是禽兽!” 流年立刻拍着手,说着表扬自己的话:“流年真聪明!真聪明!” 看着流年的模样,明明已经是十几岁的姑娘,可是这举动偶尔有些像大姑娘又偶尔像是一个孩童,打量下流年,沐云逸眼神中有着一丝怀疑,难道流年的智力…… “你要是敢问出口,我会让殿下您后悔一辈子!”端起茶杯,白蝶儿吹了吹漫不经心的开口威胁着。 沐云逸脸色一寒,转身走出屋子,白蝶儿这个女人竟然敢威胁他!! 流年眼神中有些惶恐不安,为什么蝶儿姐姐和皇子殿下如此的严肃? 一旁的安挥也摸不着头脑,想要跟出去却被白蝶儿制止,低着头摸了摸流年的脑袋,白蝶儿温柔的开口:“流年乖,在这里等姐姐好不好?” 流年怯怯地点了点头,白蝶儿给安挥一个好好照顾流年的眼神,转而走出门外。 “流年的脑袋有问题!”在白蝶儿走出房子的那一刻,沐云逸立刻说道,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白蝶儿没有回答,思绪回到了当初遇到流年的那个晚上,说起来流年的身世也很可怜,在现在这个年代,近亲结婚是一个很平常的事情,而流年就是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里面。 小时候只是发育缓慢而已,但是长大之后,大家就逐渐发现她的智力似乎一直停留在十岁以内,渐渐的便开始偏离她,村子里面的人也开始疏远嫌弃她。 其实只要不和流年相处太久,大家就不会发现她的智力有问题,甚至于在某些方面她的天赋是异于常人的。 “皇子殿下,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流年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就请您不要说出那些话,流年她很敏感!虽然生了病,但是她能听懂你说的话的意思!” 白蝶儿走到沐云逸面前,神色严肃的开口说道。 沐云逸点头没有回答,本想着撇去门第之见撮合流年和安挥,现在看来是真的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你才将流年困在这深山之中?”沐云逸开口反问:“你认为能困多久?” 白蝶儿抿唇没有回答,事实上,这次她过来已经下了决定,要带流年出山。虽然她的智力发育缓慢,甚至有所停留,但是这并不耽误她日常的生活,只要保护的好就没有问题。 流年在这山里待的太久了,是时候让她出去见见世面,或许这对于她的智力发展会有好处也说不准。 “这次我会带她出去!”白蝶儿顿了顿才开口对着沐云逸说道,看着沐云逸严肃的神情,她慢慢勾起嘴角:“当然仅仅是因为您要偿还给小女子的黄金太多,我总得要带一个人去拖回来吧!” 明明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到最后白蝶儿突然来这么一说,让沐云逸脸色一僵,从牙缝里面慢慢吐出一句话:“你迟早有天会死在黄金里面!” 白蝶儿竟然还点了点头,一副很好的模样:“这也不错啊!最起码死的时候做了回有钱人!” “……”沐云逸无语看着白蝶儿,真是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女人。 ------------ 第三十一章 醉彩 雪由小到大,整整下了三天,等到白蝶儿等人再次出门的时候,门外已经被白色的雪覆盖住。 “皇子殿下,您当初答应好的让你把那个老和尚带来的呢?人呢?”白蝶儿看着前面正在舒展胫骨的沐云逸,嘴角带着嘲讽说道:“什么暗魅,我看也只是唬人的吧!” 沐云逸没有立刻回答白蝶儿的问题,待全身体的气流运行过之后,才淡淡开口:“大雪封山,外面的人进不来,我们也出不去!” 白蝶儿撇了撇嘴角:“我还以为你暗魅能跟其他人不一样,完成普通人完成不了的事情!结果还不是一样!” 说罢,走到沐云逸面前,对着他伸出手,沐云逸挑眉不解的回望着白蝶儿:“什么意思?” 白蝶儿瞪着沐云逸:“什么什么意思,我给了钱,你却没有办事,当然是把钱还给我啊!” 沐云逸嗤笑一声:“买卖当初是你提出来的!你自愿付的钱,我又没逼你,也没有保证什么!!” 白蝶儿闻言气的牙痒痒的,刚准备开口提画的事情,就被沐云逸给打断。 抬头看着天空,沐云逸漫不经心的开口:“这大雪下的,封山啊!人出不去,出不去啊!” 白蝶儿冷哼一声,折身走回屋内,这个讨厌的男人,等他回宫拿钱的那一刻,她铁定要狠狠的敲他一笔。 “姐姐,你怎么了?”看着白蝶儿一脸的不悦,流年怯怯的开口问道。 白蝶儿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随意安抚了流年几句,脑袋里面在寻思着后面怎么去整沐云逸。 “姐姐你看……”突然流年指着天空中的一个黑点看去。 白蝶儿见状,立刻起身跃于半空之中,素带从袖口飞出将人卷落。 “……”当白蝶儿和沐云逸看清落下的是何人的时候,两人的脸上同时浮上清白交错的表情,心中恶心的感觉又浮现了上来。 “咦,这不是老鬼叔叔吗?”流年戳了戳老鬼身上正在流血的伤口好奇的开口。 “扔了!”白蝶儿别过脸去,直接吩咐着安挥和流年,再看下去就要吐了。 安挥看着沐云逸点头表示同意,刚准备将老鬼拖走,便看到老鬼的袖口有一个东西掉出来。 白蝶儿眼神一禀,上前将那细窄的盒子拿起,里面出现一块掌心般大小的玉片,底下还有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白蝶儿另外一个是沐云逸。 “这是什么?”看着白蝶儿满脸的严肃,沐云逸走到她的身后开口问道。 大拇指摩擦着玉片中心的凹凸地段,白蝶儿沉默不语。 这个是逍遥派的绝杀令牌,出现在令牌底下的人名必死无疑,不过…… 白蝶儿皱紧眉头,这个绝杀令牌到底是什么人下的?难道是师父无聊了,所以弄这么一个东西出来?但是也不可能,逍遥派的绝杀令分为好几个等级,这种文路的等级属于最高等级了,师父就算无聊也不会下那么狠的手。 “在想什么?”看着白蝶儿一直沉默不语,沐云逸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走到她面前开口问道。 白蝶儿看了沐云逸一眼,依旧没有回答,这个事情是属于逍遥派内部的事情,不宜告诉其他人,再说她的身份目前也没有人知道。 “没什么!”白蝶儿敛下眉,不让自己的神色暴露于沐云逸的面前,看着在昏迷的老鬼一眼,淡淡开口吩咐:“将他抬到屋子里面去!” 沐云逸脸色一寒。虽然不愿意,但也朝着安挥点了点头,白蝶儿虽然胡闹,但是却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 看着沐云逸无条件的同意,白蝶儿唇角微扬:“哟,看来皇子殿下对于这位还是有感情的嘛!竟然没有送他去死!”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脸上的表情,脸色有些阴暗,他有些后悔让安挥将人拖到屋里面。 本来就不大的屋子,现在多了一个老鬼,而且还是躺在白蝶儿的床上,这让沐云逸感觉非常的不爽。 “他睡在这里,我们住在哪里? 白姑娘您又住在哪里?”安挥在沐云逸的眼神示意下,开口问道。 白蝶儿有些诧异的看了安挥一眼:“你们?你们当然还是在这里打地铺啊!” “那你呢?”地铺两个字让沐云逸不再伪装淡定,扇子‘啪’的一声合上。 白蝶儿睨了沐云逸一眼,走到一旁手在床里面的某个凹处,摸索了一番之后,一道纯天然的石墙从屋顶而落,形成一个屏障,而屏障的形成也让屏障后面隐藏房间也暴露出来。 沐云逸看到这一天然屏幕和后面的房间,眼中的赞叹没有任何掩藏:“你的手很巧!” 不用多问,沐云逸便知道这些东西是出自于白蝶儿之手,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心灵手巧。 白蝶儿眉开眼笑的回答了沐云逸的赞扬:“因为我有头脑!” 沐云逸往前面探去的脚步顿了顿,他就知道这丫头嘴里不会有好话。 “蝶儿姐姐,他的伤口好奇怪!”就当安挥和沐云逸的眼神放在石墙上的时候,一直在观察着老鬼的流年突然开口问道:“为什么他的伤口会有……” 流年形容不出来,有些着急的拉扯着白蝶儿的手,让她自己去观察着。 白蝶儿顺着流年手指的方向看去,老鬼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但是却发现一层薄薄的彩色薄膜。 “逍遥派的醉彩!”白蝶儿仔细查看了老鬼的伤口之后,开口说道。 其他的三个人不解的看着白蝶儿,醉彩是什么东西。 白蝶儿看了三人一眼,开口解释着:“逍遥派的醉彩,无味无色,中毒之人身体之上只要手伤口就可以感染甚至溃烂,最后导致昏迷,人一旦昏迷,伤口就会形成一层彩色薄膜!” “世间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沐云逸听到白蝶儿的解释之后立刻开口:“只要有了这东西,只要任意给人身上弄出一伤口,就可以让他自生自灭了!” 白蝶儿点头,没错,这就是醉彩的独特之处,不需要大费周章的致人于死亡,只需要弄出一个小小的伤口就好。 但是大家所不知道的是,逍遥派的醉彩只会对付本门之内的叛徒以及那些江湖中接下了逍遥派的绝杀令而没有去完成的人。 “皇子殿下!”白蝶儿转身看着沐云逸一脸的严肃:“我不得不问您一个问题!”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一脸严肃,脸色也正色起来:“你问!” 白蝶儿看了沐云逸许久,最后才有气无力的开口问道:“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沐云逸脸色一愣,很想回一句他没有得罪多少人,可是看到他们现在躲在这里的狼狈模样,抿了抿唇自知理亏没有回答。 白蝶儿叹了口气,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看来到最后还是自家人对这男人下了绝杀令,问题是……逍遥派到底是何时下过这种命令啊!! “不早了,大家洗洗睡吧!”白蝶儿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 沐云逸没有多说话,带着安挥走到门后,打起地铺起来,而流年则是乖巧的跟着白蝶儿走到石墙后面铺床。 躺在床上的白蝶儿辗转反侧,躺下许久都没有入睡,原因无他,就是因为那个醉彩,看老鬼的样子应该中毒还不深。 最让她感到忧心的是,以老鬼的身手,能靠近他身边在他身上弄出伤口的,武功造诣肯定不凡,想到这个,白蝶儿直接坐起身子,屈膝坐在床上思考。 在当今武林上,这样的高手肯定存在,但是又有谁会用醉彩伤老鬼?而这个人又是逍遥派内的。 抓了抓脑袋,白蝶儿有些烦躁,不管怎么想,似乎只有师父一个人,可是师父又为什么那么做呢? 左思右想的白蝶儿,最终还是悄悄起身走到门外,拿出贴身的玉笛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会,一个和雪融入一体的老鹰从天而降。 看到白蝶儿的存在之后,老鹰的眼神竟然有些委屈,将小小的脑袋垂落在白蝶儿的肩膀上撒娇着。 白蝶儿无奈的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花花,我没有忘记你啊!” 老鹰似乎听懂人话,听到白蝶儿的话之后,眼中的埋怨和委屈更明显,看的白蝶儿一阵心虚,好吧!她得承认,她确实是忘记它一段时间。 挠了挠白鹰的下颚,看着它舒服的眯起那双漆黑的眼睛,白蝶儿这才将拿出笔墨洋洋洒洒的写了一些东西,随后便将这些东西卷好放在它的爪子上面。 拍了拍白鹰的脑袋,白鹰便飞了出去。 “我就知道你有和外界联系的方式!”白鹰刚刚飞走,身后便传来沐云逸的声音。 白蝶儿回过头看着头发已经结了一层白色的冰霜,眼中露出讽刺:“最起码我不会故意将人引来之后却处理不了!” 沐云逸闻言,脸上一阵尴尬,没有再说话。 白蝶儿不理会沐云逸,一个人独自走回屋内,不到一会,沐云逸的身影也悄然的进屋,两人无眠一夜。 ------------ 第三十二章 你是我儿子 雪慢慢融化,温度也逐渐升温,山中的天气及其奇怪,其他地方的冬天得有好几个月,但是这里也就半个月而已。 而老鬼身上的伤势也如这窗外的寒雪一样,正在逐渐好转,只是人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 看着坐在冰封还未完全消解的河边玩耍的流年,白蝶儿扬声唤道:“流年小心点!” 流年在上面和安挥玩的乐此不疲,没有回答白蝶儿的话。 白蝶儿摇了摇头,食指一弹,一阵青烟在树上冒出,一条碧绿色的毒蛇从树上掉落。 清润的嗓音从白蝶儿的身后发出:“如果那个男人一直不醒怎么办?” 听着沐云逸声音中带着隐忍的怒意,白蝶儿勾起嘴角漫不经心的开口:“难道殿下舍不得让他一直沉睡着?” 沐云逸闻言关节咯吱咯吱的响着,似乎很想现在就把白蝶儿的脖子给拧断。 白蝶儿侧过身回望着这个站在阳光下浑身上下泛着刺眼光芒的男人,不由的支起手遮盖住自己的额头:“其实您只要一直祈祷他不醒来不就好了?” “一直不醒来?他不是正在好转吗?”沐云逸狐疑的看着白蝶儿,这些天她不是一直都在给老鬼解毒,而老鬼身上的毒也在不断的排出。 因为阳光的照射让白蝶儿有些懒散的困意,揉了揉眉心,白蝶儿声音有些低弱:“毒是慢慢排出了,但是并不代表他会醒,这个醉彩的后遗症就是他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看着白蝶儿此刻像只慵懒的猫一样,似乎只要个她一块地,她就能立刻爬在上面睡着,沐云逸不由放轻了脚步走到她身边坐下。 半睡半醒之间,白蝶儿听到流年咋咋呼呼的声音,眉心一皱的她睁开眼刚准备站起来,便发现自己的坐了许久的腿已经发麻。 一只节骨分明白皙的手出现在她的眼前,抬头看去,只见沐云逸弯腰正对着她伸出手,脸上是一贯的淡然,似乎他的动作没有什么不妥。 将自己的手放入到沐云逸的手心,白蝶儿很郁闷的发现,这沐云逸的手竟然比她的手还嫩和白。 “怎么了?”看着白蝶儿瞪着自己的手,沐云逸开口问道。 白蝶儿撇了撇嘴角没有说话,她才不要暴露自己的自卑。 “怎么了?”一瘸一拐的走回到屋内,白蝶儿看着流年和安挥开口问道:“咋呼什么?” 流年缩了缩脑袋,她不会是将蝶儿姐姐吵醒了吧?没有睡好的蝶儿姐姐最可怕了。 白蝶儿绕过流年和安挥上前,刚准备给老鬼把脉,老鬼在此时却睁开眼。 “你是谁?”粗哑的声音从老鬼的喉咙发出,老鬼一脸迷茫的看着周围。 歪着脑袋打量老鬼的白蝶儿,杏眼微眯:“你是谁?” 老鬼本就茫然的眼神因为白蝶儿的反问更加茫然,想了一会的他突然抱着脑袋在那边叫嚷:“我是谁?我是谁?为什么我不知道我是谁?” 白蝶儿闻言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是谁!” “我是谁?”着急的老鬼一个扑腾起身,一把抓住白蝶儿的手腕语气严厉的开口问道。 沐云逸眼神一冷,手中玉扇如闪电般朝着老鬼的手腕上敲去. 受到沐云逸的攻击,老鬼只感觉到手腕一阵刺痛,手不由的松开对白蝶儿的钳制。 白蝶儿诧异的撇了沐云逸一眼,沐云逸只是低下头不语,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刚刚为何要出手? 看着如此反常的沐云逸,白蝶儿只是挑眉没有多说什么?谁知道这男人到底是发什么神经。 “你是我儿子!”白蝶儿淡定的开口说道。 一旁的三个人立刻瞪大眼睛看着白蝶儿,而白蝶儿脸上云淡风轻的神色让人感觉她刚刚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样子。 “你说谎!”老鬼一脸笃定的看着白蝶儿:“你年纪轻轻怎么会有我这么大的儿子!” 白蝶儿坐到一旁押了口茶淡淡的开口:“谁说你是我亲生儿子,你只是我的养子,想当年我让你唤我姐姐,可是你渴望想要一个母亲,非要喊我娘,我还不愿意呢!” 老鬼皱着眉头看着白蝶儿那副不情愿的模样,那脸上一丝虚假的表情都没有,转而问向一旁的沐云逸和安挥:“她真是我娘?” 沐云逸轻咳了一声,终于回过神来,淡淡的开口:“我们与白姑娘不是很熟,只是因为大雪封山我们才会遇到!” 一句话将两边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不过他这个回答白蝶儿表示很满意,简单干净利落。 老鬼想要去问流年,流年见状直接扭头躲在白蝶儿的身后,回避老鬼的眼神。 “其实吧……”白蝶儿突然叹了口气,看着老鬼很是伤心:“虽然你一直喊我娘亲,但是我更希望你喊我姐姐,要不这样吧!日后你就改口喊我姐姐吧!毕竟我们也是一家人,你不会想要抛弃我这个家人吧?” 老鬼看着白蝶儿这幅模样,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可是他本能的觉得就算是喊眼前这个女人姐姐,他也有种吃亏的感觉。 “姐……姐……”艰难的从喉咙中发出两个字音,老鬼刚喊完,就看到白蝶儿脸上那抹得逞的笑容。 “乖!”伸手拍了拍老鬼的脸颊,白蝶儿笑的温和:“日后姐姐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看着白蝶儿笑的如此温和,老鬼只感觉到自己的头皮发麻,吞咽下了口水,他决定先忽略这个认亲的事情,转而指向一旁的沐云逸:“他又是谁?” 看着老鬼脸上的嫌弃和厌恶,白蝶儿眼眸微转,透露出狡黠的目光:“他啊……跟你关系可是匪浅的哦!” 白蝶儿语气中暧昧的目光让两人同时变了脸,老鬼变脸是因为他不相信自己和沐云逸之间有暧昧的关系,而沐云逸则是回想起那不堪回首的那一幕。 “我……”老鬼还想说什么?沐云逸指尖一弹,便点了他的昏穴让他睡过去。 “你真是什么便宜都喜欢占!”沐云逸看着白蝶儿的眼神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宠溺。 白蝶儿嘴一撇:“什么叫做占便宜?这个叫做战略!我现在是他姐,再说他也失忆了,那么对你的追杀就会暂时停止,又或许会一直停止下去!” 一直停止下去?沐云逸听到白蝶儿这么说,眼神落在昏睡过去的老鬼身上,难不成老鬼会一直失忆下去? 白蝶儿走到老鬼的面前,看着昏睡中的老鬼,仔细看看这个男人其实站的还算是那种普通货色,也不至于让人感觉到难以入眼。 “怎么?看上他了?”看着白蝶儿将目光长时间的放在老鬼的身上,沐云逸有些阴阳怪气的开口。 白蝶儿皱着眉头回看着沐云逸:“皇子殿下,您今天怎么老是这么反常?” 沐云逸闻言一愣,随后撇开脸没有说话。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这幅模样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您今天是不是没吃药?” 安挥在一旁立刻紧张起来:“吃药?吃什么药?殿下您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白蝶儿闻言笑眯眯的开口:“你们殿下估计脑袋有问题,一天不吃药,一天就会反常起来!” 安挥闻言嘴角抽搐起来,这个白姑娘还真是什么都敢讲,一旁的沐云逸脸色又黑了下来,他很怀疑,在这么和白蝶儿相处下去,他长年累积的优雅是否会就此破攻。 就在沐云逸努力调息自身修养的时候,余光捕捉到一个雪白的物体正在朝着这边飞来,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为的就是让白鹰能够飞进来。 哪知道白鹰飞到窗口之后就低降落,眼神还带有不屑的目光瞟了沐云逸一眼,不再往里面飞入。 沐云逸眼角抽搐,他这是被一只白鹰给藐视了吗? “花花!”白蝶儿看到窗外的白鹰之后,右手抬起放在空中轻唤了一声,白鹰立刻飞入到室内降落在她的右手腕上。 沐云逸看着一脸傲气的白鹰,有些怀疑的开口问道:“它……是因为看到我才没有飞进来?” 白蝶儿睨了沐云逸一眼之后才开口:“我家花花散养惯了,所以脾气大了些,不喜欢看到不顺眼的人。” 白鹰像是听懂白蝶儿的话一样,立刻用脑袋顶了顶她的颈子,目光似有似无的扫过沐云逸的全身,嘴里还发出叫声。 那叫声不是很刺耳,但是却莫名的带有不屑和敌意。 沐云逸看着如此的白鹰,眼中带着怒火,但是嘴角却带着温和的笑容:“白蝶儿,我觉得我们今天晚上的可以考虑吃烤鹰!” 白鹰看到沐云逸恐怖的目光,洁白的翅膀抖了抖,似乎并不惧怕他的威胁,反而更有一股有本事你就吃的意思,看的沐云逸死死的捏住扇柄。 无视沐云逸和花花之间的眼神战争,白蝶儿看完师父的回信之后,将纸片立刻烧掉,看来逍遥派之中有叛徒的这件事情是真的了。 揉了揉眉心,白蝶儿很想此刻就把那个躲在深山里面逍遥自在的不负责老头给揪出来,他竟然回复一句:为师已淡出江湖,还望徒儿处理好此事! 叹了口气的白蝶儿拍了拍白鹰的脑袋让它自己去休息,对上沐云逸那充满怒火的目光,心情突然变好了一些:“殿下,您的气量可真是大,竟然和一只鹰都能斗气!” 沐云逸哼了哼,不满的开口:“你养的鹰怎么可能看做平常的鹰!” 明明是一句讽刺的话,白蝶儿却勾起嘴角笑容满面的道谢:“多些殿下夸奖,小女子的鹰确实与众不凡!” 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好心情以及夸奖,窗外的鹰立刻叫了几声便又躲在树枝上寻找自己的猎物去。 沐云逸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走出去决定出去散心,不再搭理白蝶儿这个女人。 ------------ 第三十三章 过招 夜色笼罩在这冰雪已经融化殆尽的山上,白蝶儿坐在溪边的空地上仰头看着月光,看来是时候出去了,最主要的是,将那个麻烦的皇子赶紧安全送回到宫中,拿到黄金,然后她就又可以回到沙漠里去。 眼睛扫过那一人一鹰,白蝶儿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痛,花花这些天不知道怎么了?只要看到沐云逸穿着干净的白袍,它便想法设法的去弄脏,爱干净的沐云逸便开始了频繁的换衣服。 直到沐云逸已经没有衣服可换的时候,院子里面刚刚茁壮成长的树干便变成了拆房里面的柴火。 此刻明明应该是休息的时候,可是沐云逸却并没有回到屋子里面,反而是捕捉到一些老鼠,并且用绳子拴好的放在花花的面前。 勾起嘴角,白蝶儿看着正在一步一步给花花喂食的沐云逸,看样子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他已经掌握到花花特殊的癖好了。 花花吃东西不挑食,就是喜欢将猎物抓来,然后慢慢的虐待它们,看着它们挣扎死亡之后才开始进食,这样似乎会让花花的食欲大增。 而此刻的沐云逸,便省去了花花捉补猎物的时间,并且用绳子将猎物的脚捆绑好,让花花直接逗弄这些可怜的猎物。 看着这一鹰一人在这件事情上面相处的如此和谐,白蝶儿感觉到自己的额角有些抽搐,真是物以类聚。不过,沐云逸这么做是想借此和花花和平相处?皱了皱眉,白蝶儿立刻推翻了这个想法,以她对沐云逸的了解,沐云逸可是不会放过已经残害了四件白袍的花花。 果不其然,在两天后,当白蝶儿一觉睡醒的时候,看到眼前的白鹰已经逐渐变成了秃鹰,一双翅膀上面的白毛被人用墨水涂黑,而身上的毛已经被拔了差不多,几乎可以看到肉色的时候,白蝶儿瞬间就明白沐云逸之前为何要大费周章的讨好花花了。 “沐――云――逸――”爆吼声从屋内传来,声音之响亮让林子里面的鸟都惊飞。 而门外的沐云逸却风骚的手持玉扇在那边得意的摇啊摇的,一旁的安挥透过窗户看着脸上即是心疼又是抓狂的白蝶儿,欲言又止的看着沐云逸。 “想说什么就说吧!”沐云逸头也没抬的开口说道,身子坐在躺椅上悠闲的晃着。 安挥的脸上浮现困惑:“殿下,您在宫中可是最在意称呼和尊卑的,为何白姑娘屡屡对您不敬,您却不惩治她?” 沐云逸睨了安挥一眼不无戏谑的开口:“看来你这小子观察的还挺仔细的!” 被沐云逸这么一说,安挥顿时有些脸红,他平时是有些反应迟钝了一些,但是也不会迟钝到跟了主子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主子的喜好和在意的东西。 若无其事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沐云逸好心情的品尝了一口之后才开口:“三番四次救了我的命的人,我怎么会对她下杀手呢?不过这不代表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无视我和挑衅我!” 顿了顿,沐云逸站起身子看着屋内正在安抚白鹰的白蝶儿一眼,转而看着安挥笑的温和:“安挥啊!你知道我为何会饶了那只白鹰一命?” 安挥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难道殿下准备杀了那只白鹰? 沐云逸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因为那只鹰很对我的胃口,我很欣赏它对待猎物的态度!” 安挥看着沐云逸说完便离开的背影,困惑了很久才似懂非懂的理解了,殿下的意思难道是他不是不惩治白姑娘的不敬,而是想要慢慢的? 想到这里,安挥下意识的看了屋内的白蝶儿一眼,叹了口气,看来这些日子的仇恨堆积很深,莫名的,安挥为白蝶儿的未来感到担忧。 安抚好白鹰的白蝶儿冲出屋子,只看到安挥一人站在树下,而另外那个罪魁祸首已经消失不见,阴恻恻的看着安挥,语带威胁的开口:“人呢?” 看着如此吓人的白蝶儿,安挥的理智告诉他,殿下是他的主子,他不能告诉白姑娘殿下的所在,可是当他看到白蝶儿慢慢朝着他走来的时候,手不受控制的朝着一旁指去。 白蝶儿如一抹轻烟瞬间消失在安挥的面前,此刻的安挥才如释负重的吐了口气,好险啊! 顺着安挥手指的方向,白蝶儿立刻就看到走到溪边的那个白色的身影,想都没想的就朝着白色身影的背后挥掌。 沐云逸听到掌风侧身躲开,出手比白蝶儿速度更快的绕到她的身后,伸手就准备扣住白蝶儿的双臂,哪知道白蝶儿借力用力的一跃至半空之中,俯身素带从袖口而出缠绕住沐云逸的身子。 当白蝶儿准备用力将素带扯回给沐云逸一击之时,却发现素带之中竟然有一把玉扇朝她飞来,白蝶儿见转身子朝后半仰,素带抽回借力朝着玉扇击回。 就当沐云逸单手捏住扇柄之时,白蝶儿指间瞬间飞出数根银针朝着沐云逸命门射去,而沐云逸见转脚尖用力点地,身子在朝后撤离之时,手中扇子瞬间打开,手腕在空中一个旋转,扇子夹住迎面而来的银针之后,右手将扇子抛到左手之时,扇中的银针返设想白蝶儿。 白蝶儿见转,一跃至空中,素带在空中翻卷,待素带消失之时,白蝶儿指间便出现银针。 “功夫不错!”看着白蝶儿将银针收藏在袖口,沐云逸打开扇子嘴角勾起温和的笑容,两人的功夫都已经恢复了差不多,几招过了下来他竟然没有占上风。 白蝶儿轻跃于树枝上,看着站在地上的沐云逸,心中确实有些诧异,这沐云逸的武功还真是不低,诧异归诧异,不过嘴上,白蝶儿依旧不饶:“哪里,小女子的武功只是比殿下高了那么一点!” 沐云逸闻言,脸上那优雅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因为他知道如果再和白蝶儿打下去的话,他会输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握住扇子的手抖了抖,沐云逸不甘心就这么在白蝶儿面前丧失颜面,眼角扫过从雪白变成肉色的鹰的身影,嘴角勾起邪笑,沐云逸声音中故意带着诧异开口:“白蝶儿,原来你不但养了一只白鹰,还养了一只没毛的鹰!” 话音刚落,沐云逸便瞥见银光朝着自己的面门刺来,脚步悬晃退后了几步,刚刚所站之处便如数根银针刺入地面。 白蝶儿一跃至地面,看着沐云逸眼中那抹得意,肩膀上的花花还在瑟瑟发抖,突然嘴角勾起一抹勾魂的笑容:“原来殿下知道花花是一只雌鹰啊!” 扇子合起,沐云逸看着白蝶儿的笑容感觉心中有股凉飕飕的感觉,雌鹰又如何? 白蝶儿怜悯的打量着沐云逸,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一字一句的开口:“我家花花现在正直花样年华,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配偶,早知道殿下看上了它,我就直接将它许配给您就好,何必费那么大的功夫去讨好花花,还三更半夜的将它的衣服给脱了,到现在还不还给它!” 白蝶儿说的很轻、很淡、也很正经,但是沐云逸却感觉到脑袋中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执起扇子就往白蝶儿攻击起来,一点都不留有余地。 而白蝶儿在几个躲避之后,发现沐云逸的弱点是下盘,勾起嘴角,一个扫腿过去,沐云逸虽然利落的避开,却忽略了在半空中的白鹰。 看着沐云逸跃起,花花立刻睁大锐利的鹰眼,呈现笔直状直直的朝着沐云逸的头顶戳去。 头皮感到一阵刺痛的沐云逸,出于本能的将手中的扇子朝着空中击出,看到是白鹰的之后又赶紧收手,不想伤了这只鹰。 而就在这时,白蝶儿手中的银针趁着沐云逸抬头之时朝着他射去,但在发现沐云逸没有攻击花花,反而是及时的收手后,不假思索的她立刻推开沐云逸,一个侧身挡在了沐云逸的面前,素带飞出将面前的银针卷起,却因为内力没有及时收回,素带击中自己的胸口,让她闷哼一声,身子不由往后倒去。 本以为自己会落地的白蝶儿,却发现自己落入到一个胸膛之中,抬头看去,只见沐云逸眼中带着复杂的神情看着她:“为什么救我?” 推开沐云逸,白蝶儿捂着还在胸口,语气中带着郁闷:“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我手这么贱救了你!”不但如此,更让白蝶儿郁闷的是,她竟然为了救沐云逸再一次伤到了自己。 将银针收好的白蝶儿转身往院子里面走去,突然脚步顿了顿,回头看着沐云逸问道:“你不是答应我说暗魅会将那个老秃驴带来吗?” 沐云逸闻言很是诧异的开口:“难道我没有告诉你他去年就去服侍佛祖了?” 白蝶儿闻言第一反应就是瞪着自己的双手,这手真贱,刚刚要是没有推开沐云逸,这个该死的男人早就挂掉了,这双手怎么就这么就那么贱三番四次的救了沐云逸那个该死的男人!! ------------ 第三十四章 白二狗 愤愤的走回到屋子,白蝶儿便开始收拾起行李来,流年看着白蝶儿愤恨的动作,不由的有些困惑:“蝶儿姐姐,你在做什么?” 压抑着怒气,白蝶儿脸上扯出一抹笑容:“流年乖,去收拾行李,姐姐带你出去!” 流年闻言双眼一亮,立刻兴高采烈的蹦达收拾行李去了,而一旁的安挥则是满脸的无辜,白姑娘既然开始收拾行李了,便是知道了那个方丈已经逝去的消息。 “白姑娘,我……”安挥有些不安的开口,他很是担心白蝶儿会将怒气撒在他的身上。 可是说起来他也挺无辜的,因为殿下说,白姑娘之所以不急着走,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等着那个方丈,所以当殿下第一时间得到暗魅的汇报说那个方丈已死的时候,就吩咐他不许说。 看着一脸委屈和无辜的安挥,白蝶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看着流年蹦达的跑了过来,立刻抓住流年的手腕往外面走去。 “我觉得,你似乎一直忘记我的存在!”声音已经没有了嘶哑,但是依旧低沉。 白蝶儿闻声回过头望去,看到一身黑衣的老鬼,立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她倒是真的把这家伙给忘了。 “你不觉得应该给他换一个名字吗?”慢慢悠悠晃过来的沐云逸似乎并不惊讶白蝶儿手中拿着包袱,看出了白蝶儿准备将老鬼一起带出山的想法,于是开口问道。 让沐云逸这么一提醒,白蝶儿倒是想起来了,老鬼的名声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虽然他脸上的伤疤已经被她除去了,嗓音也在逐渐恢复当中,可是这名字确实要改一下,不然一喊出口就露馅了。 “我姓白,你当然也姓白,叫白什么好呢??”白蝶儿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是老鬼的姐姐,于是不假思索的开口说道。 听到自己和白蝶儿用于同一个姓氏,老鬼的嘴角微微上扬,对于这个称呼他很高兴,但是白蝶儿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上扬的嘴角立刻挂下来。 “要不这样好了!”白蝶儿歪着脑袋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一个好名字,于是胡乱起了一个名字出来:“你就叫做白二狗吧!” 对于白蝶儿这种不负责任的起名字,沐云逸表示非常的……满意,白二狗,嗯,很好的名字! 带着愉悦的心情,沐云逸跟在白蝶儿和流年的身后慢慢的朝着外面走去,而身后的老鬼却不阴沉着脸就站在原地不动弹,显然不愿意要这个名字。 白蝶儿走了几步,发现老鬼没有跟上来,回头看着老鬼一脸的欣慰:“二狗,姐姐对于你贴心的举动感到很宽慰,既然你想帮姐姐守在这里,你就在这里吧!等姐姐办好事情,就会回来接你的!” 老鬼嘴角抽搐了番,一步一步重重的朝前迈去,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开口:“我不要这个名字!” 白蝶儿摇了摇手指,皱着眉头开口:“你的名字受之于姐姐,怎么能随便更改?” 老鬼怒瞪着白蝶儿:“那你就能随便给我起名字?” 白蝶儿拍着自己的胸脯很是诚恳的看着老鬼:“相信你姐姐,这个名字绝对的好!而且还绝对不会和别人重名,只次一个别无分号!” 眼见老鬼已经说不出话来,白蝶儿立刻对着流年开口:“去,拉着你二狗哥哥一起走!” 流年从善如流的改口唤着老鬼为二狗:“二狗哥哥,我们一起走!” 瞪着流年和白蝶儿脸上笑的那抹灿烂,老鬼,不!应该是白二狗,此时的他一个字都蹦达不出来,被动的将手任由流年牵制走。 白蝶儿看着这两个人的背影,立刻感叹了一句:“看这对兄妹两个的背影多么的和谐啊!” 沐云逸走到白蝶儿的身边,睨了白蝶儿那满眼的笑意,嘴角勾起:“你是故意的!” 白蝶儿眨了眨眼回望着沐云逸,有些不太明白他所说的话的意思。 看着白蝶儿装傻充愣,沐云逸胸有成竹的开口分析:“你一来是想要测试老鬼到底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失忆,二来是为了报复他曾经对你做的事情!”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分析的条条是道的,很想给他鼓掌,可是问题是:“殿下,您多想了,我根本就没想那么多!” 沐云逸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白蝶儿见状叹了口气:“像我们这种单纯的人真的跟不上您那复杂的心思!” 沐云逸握紧扇柄看着扬长而去的白蝶儿的背影,满眼的不相信,他绝对不相信白蝶儿一点其他的意思都没有。 “安挥你说!”沐云逸转头看着安挥,语气刻意的温柔让安挥吞咽了下口水不敢轻易开口。 在沐云逸的瞪视下,安挥这才慢吞吞的开口:“我觉得,白姑娘可能真的是想不出来好名字,所以才……” 安挥的话还没有说完,沐云逸便扬长而去,摸了摸鼻子,安挥觉得现在当护卫真的是越来越难了,以前殿下可不会像现在这样,经常问他一些难懂的问题。 闫成 一路上走走停停,十天之后,白蝶儿等人终于到达闫成,这里是属于几个国家的交界处,所以鱼龙混杂,没有人敢管,就是这里的县衙也都属于形同虚设。 “在这里开黑店还是不错的!”看着这里形形**的人,大部分都是江湖人世,白蝶儿看着自己越来越空扁的荷包,白蝶儿立刻有了想要在这里开店的想法。 “我不认为我们会在这里待很久!”沐云逸看出了白蝶儿的想法,对于她即将和自己分开的这件事情,他莫名的感觉到不悦。 白二狗在一旁却跟沐云逸持相反的意见:“我觉得如果姐姐在这里开店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末尾还有一句没有说出口的话,那就是:离开沐云逸更好!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他醒过来,他就对这个沐云逸一点好感都没有,明明是皇子,为什么老是赖在他们身边不走? 白蝶儿看了不对盘的两人一眼,靠近沐云逸语带恫吓的开口:“你最好想办法弄点钱来,否则,我就拿你的美人图去卖!” 沐云逸闻言,嘴角优雅的笑容有些僵硬,看着周围对自己投以爱慕的目光,摸了摸自己原有的脸皮,他对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可是为什么在白蝶儿的面前就丝毫不起作用了呢? 沐云逸放下心中的疑惑,带着安挥往前面的客栈走去,白二狗一看到沐云逸离开,便走到白蝶儿身边悄声建议:“我们大可不必和他们住同一所客栈!” 白蝶儿睨了一眼心心念着想要和沐云逸分道扬镳的白二狗,淡淡的开口问道:“二狗子,你有钱吗?” 白二狗闻言面部有些窘迫,他是一个连以前的记忆都没有的人,怎么会有钱?况且白蝶儿只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和讨厌的名字,可没有给过他钱,他哪里来的钱? “那就一遍待着去!”没钱还敢说大话,也不觉得丢脸。 白二狗恨恨的退到后面和流年站在一起,等他们安定下来,一定要赚很多钱,否则他有预感,他会一辈子被这个女人看不起。 此时沐云逸似乎已经打点好了一切,走出客栈对着白蝶儿等人招了招手,待他们走近之后却开口:“有个问题!” 问题?看着沐云逸笑的诡异,白蝶儿将目光移到安挥的身上:“你说!” 安挥在得到沐云逸点头示意下才开口:“这里只有两件房!其余的房间都已经满了!” 白蝶儿一听立刻挑眉,这算是什么问题:“男的一间,女的一间不就好了?” “问题是一间屋子是单人床!”沐云逸走到白蝶儿面前开口解释:“一间是双人床!你挑选那一间?” 白蝶儿毫不犹豫开口:“当然是双人床!” 沐云逸闻言手一扬,扇子在面摇啊摇的:“那么我们三个男人就是单人床?你觉得可能吗?” 白蝶儿看着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一个睡床上,两个打地铺不是也可以吗? “我觉得你们三个男人天资聪颖,肯定能克服这小小的困难!”白蝶儿笑眯眯的开口,拉着流年就准备往里面走去,走到门口却被沐云逸以扇拦住。 “不行!”沐云逸一口回绝:“我不愿意和老……白二狗住一个房间!” 白二狗冷哼一声,表示自己更不愿意。 “那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无关!”两手一摊,白蝶儿表示爱莫能助。 “姐姐!”跟在白蝶儿身后的流年, 一进屋子之后立刻开口问着:“他们要是打起来怎么办?” 白蝶儿无辜的望着一脸担忧的流年:“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吃我们、睡我们的!” 流年看着白蝶儿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准备入睡,她的内心有些内疚,毕竟出银子的是皇子殿下,她们两个是不是…… 门被人哐啷一声推开,白二狗面色阴冷的走了进来:“有你这么当别人姐姐的吗?将自己的弟弟丢到旁边不管不问,自己一个人睡的舒坦!” 白二狗的抱怨根本没有入白蝶儿的耳朵,只见她很努力的想要将眼皮睁开,只可惜挣扎了半响之后,她还是抵抗不住困意:“出去,我好困!” 这些日子赶路,还有上次她手贱救了沐云逸而伤了自己,再加上还要给白二狗调理身子,还要逍遥派那些个破事,让她感觉到身心疲惫。 “出去!”白二狗听到白蝶儿慵懒妩媚的声音,心弦一颤,刚准备走进就被沐云逸冷声喝止。 ------------ 第三十五章 同床共枕 白二狗回过头看着面无表情走进来的沐云逸,冷眼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沐云逸没有和白二狗多说废话,单手就将他丢出了房间,一旁的流年目瞪口呆的看着沐云逸接近于粗暴的动作,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流年乖,去和安挥哥哥玩好不好?”转身低着头看着流年,沐云逸脸上已经换上了俊逸的笑容,迷的流年神情恍惚的走出房间。 等到房间里面只剩下沐云逸和白蝶儿两人的时候,沐云逸才坐在白蝶儿的旁边仔细打量着她的睡颜,睡着的白蝶儿看起来温婉可人,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孩。 手不由的伸向白蝶儿那恬静的脸上,勾画着她脸部的线条,沐云逸的脸上有一丝不解,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为了救他这么个陌生人三番四次的伤到她自己! 正在沐云逸走神的时候,感觉到脸上有异物的白蝶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沐云逸一脸很萌的 表情再看着她。 一个激灵窜入到白蝶儿的脑袋,坐起身子就给了沐云逸一个耳光:“你变 态啊!” 沐云逸捂着耳朵,一个翻身覆在白蝶儿,双手压在她的肩膀上,语气阴冷的开口:“你竟然还打上瘾了?” 白蝶儿挣扎了下,却发现沐云逸的力量大的出奇,满面的窘红瞪着沐云逸:“你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沐云逸闻言眯起眼睛,靠近白蝶儿的脸,一字一句缓慢开口:“我变 态?我看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变 态!”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深吸口气,压住心底的慌乱,声音刻意变的妩媚:“殿下想要小女直说就好,何必用强的呢?” 沐云逸看着如此娇媚的白蝶儿,嘴角勾起邪笑:“你认为同样的一招对我有用吗?” 白蝶儿脸色一僵,这招不管用了吗?别过脸,白蝶儿有些愤恨的想,算了,不就是一层膜吗?丢了就丢了,怕什么!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一副认命的模样,心中一脑,伸手将白蝶儿的腰带解开拴在床头,手顺着她的耳廓慢慢下移。 看着她咬着唇一副忍受的模样,沐云逸眼神一冷,嘴角的邪魅更深,手慢慢往下移动,直到移动到白蝶儿的双峰,手才慢慢停下来。 “你说,我接下来该做什么呢?怎么做才算是变 态呢?”沐云逸突然低头贴着白蝶儿别过脸的耳边吹气问道。 “你――”听到沐云逸的话,白蝶儿立刻转头怒瞪沐云逸,哪里知道嘴刚好擦过沐云逸的唇。 这突然的嘴唇接触让两个人同时一愣,沐云逸看着白蝶儿目瞪口呆的呆萌模样,瞬间回过神来,低沉醇厚的笑声从他的胸口发出,连带着白蝶儿的胸口也阵阵震动。 “原来蝶儿喜欢偷袭啊!”手附上白蝶儿的唇,沐云逸这次是真真切切的发笑,连带着眼角都带着满满的笑意。 看着这样的沐云逸,白蝶儿有一瞬间失神,当流年和安挥的交谈声传进来之后,白蝶儿突然清醒过来,她竟然在这种时候发花痴??? 睨着满脸笑意的沐云逸,白蝶儿故意更加夸张的瞪着眼前的沐云逸:“不要那么恶心的喊我!沐云逸,我和你还没有那么熟!” 听到白蝶儿直接了当的喊自己的名字,出乎意料的,沐云逸竟然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觉得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喊出竟然如此的悦耳。 “说实在的!”身子紧紧贴在白蝶儿的身子,沐云逸眼中带着冀望的看着白蝶儿:“我更希望你能喊我逸哥!” 白蝶儿闻言对上沐云逸的眼,嘴角挂起一抹甜笑,在沐云逸等待她的回答之时,突然屈膝朝着沐云逸的下方一顶。 手脚极快的沐云逸立刻翻身躺下,借以躲避白蝶儿的攻击,哪知道这一躲更让白蝶儿有了机会,手一扯,手腕上的布条立刻脱落,白蝶儿迅速的用它们捆绑住沐云逸的手腕,并且点住了他的穴道。 只是,当白蝶儿做完这一切的时候,突然发现沐云逸嘴角依旧带着笑意,而且那眼中还带着比较下 流的目光。 狐疑的白蝶儿顺着沐云逸的目光看去,只见自己的衣服由于腰带被解,外衫打开,凹凸有致的胸口贴着内衣凸显出来,而这正是沐云逸眼光注意的地方。 单手将衣服合拢,白蝶儿瞪着沐云逸,这个色胚,她此刻很是怀疑,他不是皇子而是采花贼。 “姐姐,我好饿,可不可以去吃……”流年的话还含在嘴里,就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白蝶儿此时单手抓着自己的衣襟,看样子就像是准备脱衣,而沐云逸则是躺在床上,双手被绑起来,一双眼还带着委屈。 “蝶儿,你想要做我的人就直说,何必对我用强呢?”语气中充满了哀怨和委屈,白蝶儿瞪着沐云逸,他眼中的得意和嘲笑只有离他最近的她才能看的清楚。 “出去!”白蝶儿脸色绯红,怒斥着此刻闯进来的三人。 而白二狗只感觉到自己满心的疼痛,这一幕刺激到他所有的感官,让他的眼瞬间充血的瞪着眼前的两个人,手不自觉的攥紧。 安挥算是三个人中比较正常的一个了,他也是三个人最先反应过来,现场这个场景肯定是沐云逸刻意弄成这样的,而白姑娘肯定是着了殿下的道了。 酷酷的将流年和白二狗推出房间,安挥朝着里面的两个人颔首:“打扰了!” 安挥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让白蝶儿立刻有种想死的冲动,抓起一旁的枕头就往门口丢去。 “现在可以解开我的穴道了吧!”待人再次离开,沐云逸再次开口。 一旁的白蝶儿倒在一旁,没有理会沐云逸,竟然自顾自的瞪着床幔好一会,才起身检查着沐云逸的手腕上的结,重新拿布又缠绕了一圈,白蝶儿这才满意的重新躺下。 “你不会是想要就这么……”看着白蝶儿慢慢合起的眼皮,沐云逸声音有些拔高,她竟然不顾女人的名节,就这么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 白蝶儿勉强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看着沐云逸:“还记得我们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只狗吗?如果您要是冲动的话,我铁定会将您冲动的部位剁了去喂它!” 迅速说完的白蝶儿,不到一会就进入了梦乡,在完全睡着之前,白蝶儿只觉得自己的葵水估计要来了,否则她不会越来越疲劳的。 就这么睡了一夜,等到第二天,当白蝶儿自然醒来的时候,发现一旁的沐云逸眼底有一层暗黑的影子,而自己的身子此时竟然紧密的贴在他的身上,抬头看着他的手腕,已经有因为摩擦而产生的红印。 满脸通红的白蝶儿坐起身子,捂着自己的脸,自己睡着之后不会真的倒贴上去了吧? 身后传来沐云逸轻咳的声音,白蝶儿待脸上不在有温度之后,才回过头去看着还没有睡醒的沐云逸:“早啊!” 沐云逸瞪着睡的神清气爽的白蝶儿,昨天他们在同一张床上睡就算了,问题是睡着的白蝶儿竟然整个身子都贴了过来拿他取暖,一个正常的男人被一个女人抱着,再怎么着也会有了反应,可是他只能任由反应的出现,却没有办法做任何的事情。 “能解开了吗?”沐云逸恶声恶气的开口 。 饶是如此大胆的白蝶儿,看到沐云逸这幅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好意思,拨了拨自己发丝,翻身下床,梳妆打扮好之后才淡淡的开口:“昨儿个您是自己要上的床,今天怎么着也得自己下来吧!” 说罢,白蝶儿打开门准备离开,就看到坐在房间门口守了一夜的白二狗,皱着眉头看着白二狗肩膀上的露水,难道他昨天晚上是守在屋顶的? “可以走了吗?”昨晚守了一夜,里面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白二狗自然是清楚的很。所以在白蝶儿走出来的时候,他才会如此的淡然开口。 对于白二狗的保护举动,白蝶儿心中有一丝暖流划过,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白蝶儿恬然一笑:“走吧!” 一旁的安挥看到白蝶儿走出来却没有看到沐云逸的时候,立刻准备往房中走去,却被白蝶儿拦住:“等下!流年呢?你昨天晚上不会是……” 安挥见状赶紧解释:“昨天属下一直守在屋顶,没有进房,流年一个人在里面休息的!” 白蝶儿闻言无声的询问着白二狗,二狗点了点头,白蝶儿这才很是遗憾的模样:“真是可惜,昨天那么好的机会你都没有利用好!诶……” 安挥嘴角抽搐了下,他还是进去看看殿下吧! 等到安挥走到屋子里面看到沐云逸的狼狈模样,嘴角无法控制的微微上扬,沐云逸冷冷的威胁声音立刻传来:“你要是敢笑试试!” 安挥立刻正了脸色上前将沐云逸手腕上的绳子解开,一脸严肃的站在一旁,心中暗忖,看来昨天殿下什么便宜都没有占到! ------------ 第三十六章 美人是谁? 等到白蝶儿悠然自得的吃完早饭之后,沐云逸和安挥才下楼来。 当沐云逸和白蝶儿的眼神接触上之后,沐云逸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而白蝶儿则是有些尴尬的别过脸,不能怪她,她昨天晚上确实困的要死,能支撑那么久算是不错了。 就在沐云逸准备吃早饭的时候,门外突然一阵吵闹,接着就听到铺天盖地的尖叫和哭泣声。 “姐姐,外面有事情发生,我去……” 流年的话还没有说完,白蝶儿便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弹:“不要多管闲事!” 低着头,似乎外面并没有杂乱的声音,白蝶儿已然自顾自的吃着早饭,一旁的沐云逸睨了安挥一眼,示意他不要到处走动,也开始吃起早饭起来。 只可惜这馒头才吃了一半,三三两两的人就陆续走进来,而且还都是那些面色不善的人。 流年有些怯怕的往白蝶儿的身边靠了靠,白蝶儿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整死人!这个便是她白蝶儿宗旨,当然这个是在她心情好的前提下,如果心情不好的话,最好是只要有生命的物体都不要在他的身边出现。 “哟,这边还有一个美人,长的还挺不错的!”一个长的流里流气的男人突然靠近,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装模做样的扇啊扇的。 白蝶儿没有理会,依旧专心吃着剩下的馒头,而流年吓的连馒头都不敢吃,抓着白蝶儿的手一直在颤抖着。 看着流年被吓成这样,白蝶儿不悦的抬起头,准备让沐云逸和安挥去解决这个莫名冒出来的男人,结果却看到安挥一脸警戒,而沐云逸的脸则是阴沉的不能再阴沉下去。 白蝶儿有些诧异的挑眉,这个沐云逸怎么突然生气起来?难道是因为那个男人? 转头看着那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当白蝶儿看到他那猥琐的目光的时候,便知道沐云逸为何突然生这么大气了,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刚刚说的美人指的是沐云逸而不是她。 “这位公子!”白蝶儿放下手中的筷子,似乎是想要证实自己心中所想一番,善意的开口提醒:“他是男的!你的眼睛没有问题吧!” “大胆,这是我们闫城城主的二少爷,闫五少爷,你这丫头是谁?胆敢在我们少爷面前放肆?”身后的小厮报上了这个油头奶面的男人的名号。 白蝶儿听到小厮的狗吠,嘴角的弧度更加完美,一旁的安挥和流年都知道,白蝶儿有些生气了,但是还没有到达爆发的地步。 只是此时的沐云逸已经处于爆阴的状态,充满杀气的眼虐杀着闫五:“滚!” 阴冷的气息让闫五身后的小厮都哆嗦了一下,只是闫五似乎丝毫都没有将沐云逸发怒的迹象放在眼里,眼中的淫 欲之色更甚,简直就是活脱脱的用眼神先将沐云逸强 奸了一样。 白蝶儿恶心的哆嗦了一下,这下子她可以很肯定这个闫五的嗜好了,绝对绝对的一个同志。 可怜的望了沐云逸一眼,只见此时的闫五竟然自己就这么移动到沐云逸的身边,手还想挑起沐云逸的下巴,却被安挥一个冷剑搁在了闫五的下巴上。 “放肆!”冷喝声从安挥的口中爆出,那冷切的气势阻挡住前来想要闹架的小喽啰。 闫五打量下沐云逸和安挥,还有其他的三人,心知这几个人武功都不低而且看样子也有些来头,脸上立刻堆起了平易近人的笑容:“误会都是误会!在下只是看着几位似乎不是本地人,所以来打一个招呼,准备尽尽地主之谊,哪知道让各位误会了!” 白蝶儿看着闫五讨好的模样,转而看着沐云逸:“我说殿……沐公子,人家都说了是善意的了,您也别老是冷着脸对人家,多不好!” 沐云逸瞪着白蝶儿眼中的幸灾乐祸,他可以确定这个女人已经知道这个闫五对他感兴趣,竟然还在那边让他释放出善意? 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沐云逸一个侧身便坐到了白蝶儿的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开口说道:“蝶儿都这么说了,为夫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白二狗闻言脸立刻沉了下来,而白蝶儿突然笑的很是妩媚,伸手覆到沐云逸的心脏位置,轻声开口:“你刚刚说什么?” “虽然你我只是定了婚约,但是我早就视你为我的妻,别不好意思了好吗?”笑的更加的温柔,沐云逸甚至伸手帮着白蝶儿理了理她的发丝。 如此亲密的动作让闫五眼中冒出杀气,而白蝶儿则是准备一掌将沐云逸给拍飞。 就在她抬起手的时候,却被沐云逸一把抓住,并且放到嘴边亲吻了下,在白蝶儿发怒前,沐云逸附在她耳边开口说道:“配合我,前面欠你的黄金翻倍!一个月后一次性付清!” 白蝶儿闻言两眼一亮,立刻开口问道:“真的?” 看着白蝶儿发亮的眼神,沐云逸低沉的笑了笑,伸手宠溺的捏了捏白蝶儿的鼻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白蝶儿闻言立刻将手覆在沐云逸的手上:“成交!” 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们小两口在说什么私密的悄悄话,只有他们两个自己知道,他们只不过是达成了一项新的协议。 “不知道沐公子可否赏脸到小弟家中一聚?”闫五忍住心中那股杀意,脸上依旧堆着善意的笑容开口问道。 沐云逸闻言看了白蝶儿一眼,便低头把玩着白蝶儿纤细的手指,一副妻管严的模样。 白二狗此时已经很难再坐下去了,用力的将筷子丢到桌子上面,一站起来连桌子都被掀翻,他脸上的阴鸷让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 白蝶儿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对着闫五点头:“好啊!既然闫公子这么热情的邀请,我们要是不去岂不是不给您的面子?” 安挥听到白蝶儿说着合理的话,眼角抽搐了下,白姑娘这明明是在把殿下往火坑里面推。 而沐云逸听到这句话之后,更是用力捏了下白蝶儿的后背。 白蝶儿感受到手背上面的力道,立刻有些委屈的开口:“逸哥!” 这一声逸哥喊的沐云逸是心花怒发,他的直觉果然是对的,白蝶儿这么唤他果真是极好。 “既然蝶儿都这么说了,为夫怎可不从?”满眼的宠溺和笑意,沐云逸立刻开口答应,等到他的脸转向闫五的时候立刻又换成了冰霜:“那就又捞闫公子带路了!” 闫五压下心底的不悦,心里恨恨的发誓,等到有一天眼前的这个男人在他的床上的时候,他定要好好惩治他。 “好,那容在下回去准备准备!明天便派人来接各位!”闫五堆着笑容带着手下的人离开。 而当他的身影一消失,沐云逸立刻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面,因为他已经看到白蝶儿手指间的银针。 此时,忠厚老实的掌柜端着茶水上来,看着沐云逸欲言又止。 “掌柜的,有什么你就说好了!”白蝶儿笑着开口对掌柜的劝说着,往常这种情形下,这掌柜的说的铁定是八卦消息。 果不其然,白蝶儿这话刚说完,就看到掌柜的立刻神秘的靠近大家,嗓音压的极其低:“这位姑娘,你还是尽早和你未来的夫婿离开吧!这闫五公子啊是出了名的好男色,刚刚门外那一阵骚动就是因为闫五公子出来又看上了几个男人,并且强行把人给带回去了!” 白蝶儿瞥了沐云逸那张男女通用的脸皮,喃喃自语:“红颜祸水啊!” 沐云逸阴沉的看了白蝶儿一眼,手指敲了敲桌子表示他不满。 白蝶儿乐呵呵的笑了笑,这才继续问掌柜的:“那他的父母不管吗?再说了,这边就没有人除暴安良吗?” 掌柜的一听,立刻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年头谁敢啊!听说,这闫五的父亲,就是闫城的城主是什么逍遥派的掌门人,武功极其高强,江湖中人有谁敢去招惹他?” “那报官呢?衙门里面总要有人管吧!”安挥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江湖上没有人管,可是朝廷上是肯定有人要管的吧! 掌柜的看了安挥一眼,摇了摇头,拍着安挥的肩膀,语气很是沉痛:“这位小哥,你难道不知道吗?这闫五的姑姑是当今皇上的嫔妃惠妃,如果去告官,你觉得有用吗?” 赏给掌柜的一些碎钱,白蝶儿等人便返回了房间,看着身后跟着进来的沐云逸,眉梢一挑,白蝶儿站在门口挡住沐云逸的去路开口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沐云逸呵呵一笑:“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不能进来?” 白蝶儿闻言伸手将沐云逸往外推了推,嘴角勾起笑容:“容我提醒下,我们只是未婚夫妻,所以就算住两间房也不会有人会觉得奇怪!再说,我们只是交易而已,你还想做什么?” 沐云逸闻言倾身上前,笑的邪气:“哦?听蝶儿这么一说,难道是你想要做什么??为夫虽然是一个守礼教的人,但是如果蝶儿真的想要的话……” 沐云逸的话还没有说完,白蝶儿立刻就将门砰的一声关上,恨恨的瞪着门外那个身影,白蝶儿送了三个字给他:“不要脸!” ------------ 第三十七章 闫城城主 翌日 当白蝶儿刚走出房门,腰间就立刻多了一双手,瞪着腰上面那双碍眼的大手,白蝶儿还没有发作,就看到沐云逸指着楼底下那群人。 这一看还真是让人咋舌,那底下黑压压的一片,看起来像是这边有什么大型的活动一样,而那闫五更是像一个新郎官一样,一身大红色外卦,一脸的喜气。 白蝶儿见状撞了下沐云逸,眼中带着幸灾乐祸开口揶揄着:“美人,人家都来接你了,你怎么还拉着一张脸呢?” 沐云逸瞪了白蝶儿一眼,眼角瞥见走上楼梯的闫五,立刻倾身在白蝶儿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温柔的开口:“蝶儿早!” 早你妹!白蝶儿用眼神射杀沐云逸,却看到沐云逸那温柔的神情脸一红,别过脸不语。 而看到娇羞的白蝶儿和温柔的沐云逸,闫五那张喜气的脸立刻变成了办丧事的脸:“两位可以走了吗?” 沐云逸冷着脸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白蝶儿的时候又恢复了温柔,那张脸变的可真让人叹为观止。 努了努嘴,白蝶儿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为什么她有种这笔生意折本的感觉? “怎么?不舒服吗?”沐云逸像是装上瘾了一样,看着白蝶儿的举动神色越发的温柔,看的白蝶儿心中一阵恶寒。 偏偏这沐云逸还不想停下来,看着白蝶儿皱着眉,立刻忧心忡忡:“不舒服的话我们今天就别去了,改天吧!我看你需要休息!” 闫五一听,那脸色阴立刻阴暗下来,似乎他刚刚被抢亲了一样。 白蝶儿抓住折身想要回屋的沐云逸,笑的甜美:“逸哥的朋友难得相邀,蝶儿怎可扫逸哥的兴?咱们走吧!” 说罢,不给沐云逸有所反应,就拉扯着沐云逸下楼,一旁的闫五立刻眉飞色舞的说着这闫城有多么的好,直到沐云逸忍无可忍,掀开帘子对着一直跟在马车旁边走的闫五不耐烦的问:“闫公子,您不累吗?” 闫五闻言,两眼立刻兴奋的看着沐云逸,顺带还得意的瞥了一眼在里面闭目养神的白蝶儿,语带羞怯的开口:“多谢沐公子关心,小弟不累!” 沐云逸嘴角抽了抽,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你不嫌累,我耳朵累了。 这话还没有开口,一旁的白蝶儿就闷声笑了起来,放下帘子,沐云逸转头恶狠狠的瞪着白蝶儿幸灾乐祸的模样,刚刚明明就有机会不去,偏偏被她给破坏了。 白蝶儿睁开眼,看着沐云逸恶狠的模样,立刻在马车里面笑的前仰后翻,一点形象也不顾。 看着如此的白蝶儿,沐云逸嘴角溢出一丝无奈的弧度:“有这么好笑吗?” 抹去眼角因为笑而溢出的泪水,白蝶儿憋着笑容,一本正经的开口:“殿下,人家对你可是一见钟情,你可不能辜负了这份感情!会遭天打雷劈的!” 沐云逸听到这话差点没有破坏形象的爆粗口,他要是不辜负这份感情才会遭天打雷劈!! “笑的这么愉快啊!”突然凑到白蝶儿的面前,看着她往后缩了缩,沐云逸勾起嘴角:“当心我将你作为礼物,送到闫大少的床上!” 沐云逸的气息喷洒在白蝶儿的脸上,让她有些无法抑制的心跳加速,白蝶儿皱了皱眉,她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老是对沐云逸犯花痴? 抬眼看着沐云逸眼中的恶意,白蝶儿勾起嘴角很是无辜的开口:“只可惜,就算你将我送到人家闫五少爷的床上,估计那少爷也会半夜摸进殿下您的床上吧!” 沐云逸闻言嘴角的弧度僵硬了番,这绝对有可能! 一把抓住白蝶儿的手腕,沐云逸突然开口建议:“你和我睡同一件屋子!” 白蝶儿闻言立刻推开沐云逸,坐到车厢的角落整理完裙摆才开口拒绝! “难道你是怕我对你怎么样?”沐云逸再次挨着白蝶儿坐着,不理会她眼神中示意他坐远点的意思:“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白蝶儿翻了个白眼:“不是我担心你会对我怎么样?” 沐云逸闻言,在白蝶儿话还没有说完的情况下,立刻捂着胸口一脸的惊恐:“难道是你想要对我怎么样?” 白蝶儿闻言,拳头立刻咯吱咯吱的作响:“殿下,您觉得您身为一个皇子,有身份的人,如此的做作,难道不影响你堂堂皇子的威严吗?” 沐云逸闻言,立刻从袖口拿出折扇,放在面前扇着,又恢复那个儒雅的皇子,不过说出口的话就有些和身份不符:“那又如何?第一你从来没有拿我当做皇子,所以也没有惧怕过我的威严,第二,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就算做作也就只有你知我知而已!你说的话也不见得有人会听!” 白蝶儿愕然的一下,看着如此的沐云逸,抚着额头喃喃自语:“应该给你弄上一片利培酮!” 沐云逸眼神中有着狐疑,这个东西怎么听起来不像是一个好东西? 白蝶儿看出了沐云逸的好奇,嘴角勾起坏笑:“殿下想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吗?” 利培酮,专门治疗精神病患者的,最主要的是可以改善精神分裂症的人,白蝶儿上下打量了下沐云逸,她绝对相信,这药片对于沐云逸来说肯定是对症下药。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嘴角的坏笑就已经确定,这肯定不是一个好东西,重新倚回到车厢壁上,沐云逸轻咳了一声,很是严肃的开口:“世上我不知的事情很多,需要我好好的去学习,但是也不是在这一时半会!” 顿了顿,沐云逸嘴角邪笑再次勾起:“现在应该谈论下,如果你和我同居一室的话,你会对我怎么样?” 白蝶儿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沐云逸,声音温柔似绵刀:“我当然会对殿下做出一些事情出来!”在沐云逸得意的目光上,及时的补上一刀:“我会让殿下和闫五公子有情人总成眷属!直接将二位送做成堆!生米煮成熟饭的!” ‘啪’扇子被合起,沐云逸瞪着白蝶儿那一张一合的红唇,明明尝起来是那么的诱人,可是开口说出的话却又那么让人想要一拳打上去。 “沐公子,到了!”闫五的声音打断了马车内两人的交谈。 一下车,白蝶儿便看到流年耷拉着脑袋,有些郁闷的看着她:“姐姐,为什么你们能做漂亮的马车,我们要用走的?” 看着流年嘟着嘴委屈的模样,白蝶儿无奈的一笑,语带深意的开口说道:“那怎么办呢?谁让人家看上的不是你?” 话刚说完,腰间一双大手覆上,白蝶儿看着沐云逸已经很熟练的动作,眉梢一挑,白蝶儿脸色不善的看着沐云逸这熟悉的动作,是不是最近他皮太痒了一些? “这位便是小儿所说的沐公子吧?久仰久仰!”一个年过四十的老者走了出来,看到沐云逸之后本能的行官礼,但是动作一顿立刻改成了江湖上抱拳行礼。 沐云逸和白蝶儿对视一眼,眼里都闪着相同的讯息,这个老头绝对不简单。 嘴角挂着生疏有礼的笑容,沐云逸对着老者回以抱拳:“在下沐逸,阁下怎么称呼?” 老者呵呵一笑。虽然直着身子,但语气中含着一丝尊敬:“在下闫术,世代守候闫城!” 沐云逸闻言立刻弯腰抱拳恭敬的开口:“闫城主!” 闫术立刻伸手准备将沐云逸扶起,只是沐云逸抢先一步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他的碰触。 悬在半空中的手几乎没有半点停顿,立刻指向了一旁的白蝶儿,闫术很巧妙的掩饰了自己被避开的尴尬:“这位是?” 不等沐云逸回话,白蝶儿便自己上前一步开口自我介绍,抱拳对着闫术:“白蝶儿!” “那……”闫术语气中带着疑问:“二位的关系是?” “同行之人!” “未婚妻!” 二人同时开口,但回答的却有天壤之别。 在白蝶儿瞪着沐云逸的同时,沐云逸神色自若的一把握住白蝶儿的手,笑的温和:“蝶儿有些害羞,望城主不要见笑!” 白蝶儿看着闫术一直都淡定自若的表情,在得知两人的关系之后,脸色有一瞬间僵硬:“这亲事是家中父母所定?” 沐云逸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只是眼神中已经有了些冷意:“家中父母对在下宠爱的很,自然不会对在下的婚事有诸多意见,再者,既然在下将蝶儿带出来,自然是征求了双方父母的意见!” 因为沐云逸话中刻意的保护,白蝶儿有一些感动,可是除了感动之外,更多的是无语,征求了双方父母的意见?见鬼的征求! 如果他能征求到,她还要去征求呢!那样她就可以回去了,就不用再待着这里跟这些古人胡扯了。 “在下不是那个意思!”闫术看着沐云逸的表情不对,连忙开口解释。 被忽略已久的闫五开始不满的嚷嚷着:“爹爹,你怎么让我的客人还在门口站着!” 闫术经自己的儿子这么一提醒,似乎才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瞧我,年龄大了,竟然怠慢了二位!快请进!” 白蝶儿低下头敛去眼中的不屑,什么叫做怠慢?她倒是认为这个闫术是故意站在门口拦截住他们,先探清他们的底细,然后才放人。 ------------ 第三十八章 好奇心 走进闫府里面,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里面的花花草草偏多,但是奢侈品却很少,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身后的流年小声问着安挥:“安挥哥哥,他们家好穷!” 好穷?白蝶儿闻言脚步顿了顿,随着流年的视线看去,一个假山上面竟然有一个窟窿,看到这个窟窿,白蝶儿的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莫非江湖传言属实,真的有人练成了阴骨爪? “看到你如此为我担忧,我感到很是开心啊蝶儿!”见到白蝶儿停下脚步面色凝重的站在那里,沐云逸突然靠在白蝶儿耳边开口说道。 如此近的距离,让白蝶儿再次感受到沐云逸的气息,没好气的看了沐云逸一眼,这一眼也看到了闫五那愤恨怨毒的目光。 伸手推开沐云逸,白蝶儿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离我远一点,我可不想死于情杀!” 沐云逸突然诡异的看了白蝶儿一眼,回过头对着一直注视着他的闫五魅惑一笑,这一笑迷的闫五立刻傻笑起来,而就在这时,沐云逸却突然握着白蝶儿的手将她带到闫五的面前:“我与蝶儿同住一屋!” 一句话让周围的人都将目光放在白蝶儿和沐云逸的身上,而白蝶儿更是扯出僵硬的笑容:“逸哥,你是在开玩笑吧!” 沐云逸看着周围人的惊愕,脸上的笑容不变,很是淡定的开口:“前些日子你不是一直说有人在跟踪我们吗?我想晚上我们还是住一起比较好!” “不必了!”白蝶儿温婉的笑容有些狰狞,一把抓过流年:“我有流年照顾就好了,再说,这里是闫城,我们又住在闫城主的家中,安全又岂会有问题?” 说完,白蝶儿将目光转向闫术的身上,嘴角虽然带着礼貌的笑容,可是她的眼神却带着一丝压迫,让闫术此刻给出答复。 闫术只笑不语,一旁的闫五倒是为了避免白蝶儿和沐云逸共居一室,立刻拍着胸脯爽快的承诺:“那是当然,你们放心,在我们这里住下,绝对不会出任何的安全问题!” 而闫五的话一出,白蝶儿立刻抓住话柄,顺藤而下,款款行礼:“那就有劳城主了!” 闫术呵呵一笑:“哪里,既然是闫城的客人,在下自然要保证各位的安全!” 沐云逸在后面笑的有些勉强,他当然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就怕那个闫五会监守自盗啊! “逸哥,既然闫城主都保证了,那么你也就不要担心蝶儿的安全了!”白蝶儿笑的甜美,甜美的让沐云逸感觉到刺眼。 “好!”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变化,但是沐云逸早在心里将白蝶儿臭骂了一顿,又是明摆着将他推入火坑。 看着沐云逸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愤愤不平,白蝶儿嘴上甜美的笑容更深。 可是她的脑袋里面却想着另外一回事情,这闫术难道练成了阴骨爪?如果是真的话,那么她刚刚那么做无疑是真的将这男人推到火坑里面了。 在闫术的带领下,他们一群人直接来到了客房,依次安排的是她和流年一间,安挥和白二狗是一间,沐云逸单独一见,而且这一见还是在最后一间屋子,和前面两间房间之中隔了一个小型的拱桥。 换句话说,如果晚上闫五摸进沐云逸的房间,只怕他喊救命都来不及,因为眼尖的白蝶儿已然发现这拱桥下面的流水之上有一些水锈的痕迹,看样子这底下晚上应该会有铁栏杆将两边隔开。 而拱桥对面,应该就是这位闫五公子的私人住所,准确的说应该是让无数男人丢失菊、花的地方。 故作怜悯的看了沐云逸一眼,白蝶儿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她并不准备去救沐云逸于这种水火之中,以他的武功,如果连自己的贞、操都保不住的话,那么还不如直接被人家爆的好。 深夜,在大家熟睡之际,一道水流的声音哗啦的响着,流年从半梦中惊醒,揉着眼睛憨厚的看着白蝶儿开口问道:“姐姐,是什么声音?” 白蝶儿摇了摇头,对着流年单袖一挥,流年立刻就倒了下去。 门外传来安挥焦急的声音:“白姑娘,拱桥上面上铁栏了!” 月色在白蝶儿打开门的瞬间直射在她的身上,一袭的月牙色裙子穿在白蝶儿的身上更显得飘逸,除了焦急的安挥之外,一旁的白二狗已经被眼前这个人间精灵给惊呆住了。 “照顾好流年!我去去就回!”白蝶儿对着安挥吩咐着。 安挥一脸的焦急,犹豫的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流年,顿了顿毅然开口:“白姑娘,在下和你一块去!” 白蝶儿白了安挥一眼,很是不客气的嘲讽着:“我自己过去简单的很,可是和你一起过去的话,我还得费尽心思的保护你,别到最后人没救出来,反倒是把咱们两个一起搭进去了!” 安挥面红耳赤,白蝶儿的一袭话说的在理,他的武功确实会造成她的累赘,可是……看眼前挡路的铁栏,安挥的心中总是有股不详的预感,心急如焚。 白蝶儿看着安挥如此焦急的模样,语气有些缓和:“你帮我照顾流年,让我不要有后顾之忧就好了!懂吗?” 安挥沉重的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看着白蝶儿片刻之后,单膝跪地:“白姑娘,安挥在此拜托了,如日后您有什么需要,定到为您孝犬马之劳!” 白蝶儿被安挥这文绉绉的一番话说的鸡皮疙瘩直起,受不了的她刚准备扭头就走,手腕便被人抓住。 回头看着今天一早开始就变成影形人的白二狗,眉梢一挑的看着他,白蝶儿无声的询问着这位阴阳不定的男人到底有什么事情。 “为了他,你去涉险!值得吗?”白二狗看着白蝶儿,眼神中有着一股她看不懂的目光。 白蝶儿皱着眉抽回手,她在想要不要此刻就告诉白二狗童鞋,她不是去找沐云逸,而是去研究早上看到的那个窟窿? 瞥见一旁已经浑身紧绷的安挥,白蝶儿想了想,还是别说实话吧!否则那孩子听到之后铁定会受不了的。 沉吟了一番,白蝶儿才开口回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值不值得我自己说了算!” 说罢,不理会白二狗阴暗下的神色,足尖一点消失在两人的面前。 待白蝶儿再次出现在早上那块假山面前的时候,假山已然被人换过,看着地上被翻动过的痕迹,白蝶儿抿唇,一脸的严肃,看样子真的有人练成了,而且还不想让人知道。 既然假山已经被换过了,那么练成的那个人应该已经注意到她已经发现了,一跃至屋顶,白蝶儿俯视着闫府,脑袋里面寻思着,这个练成的人到底是谁?想来想去,觉得闫术的可能性还是大一点。 拍了拍脑袋,白蝶儿觉得自己有些庸人自扰,闫术身为一城之主,当然要有些自己的得意技能,会练这个也不代表他会怎么样,就怕这老男人和皇宫有联系,想要对沐云逸下手就麻烦了。 想到沐云逸,白蝶儿啧啧的咂了咂嘴,这男人还真是男女通杀,真的不想去拆散那对‘鸳鸯’!并且此刻她的身后还有一些讨厌的家伙,看他们的武功路数应该是被安排监视她的那些家卫。 突然,白蝶儿脚尖一跃至半空,素手对着身后那几道躲藏的身影一挥,白色的粉末洒落在众人的身上,让人措手不及。 白蝶儿看着几个被白色粉末撒到的人,立刻从暗处跳出来,,使劲的抖动自己的身体,还时不时的掸着自己的衣服。 只见白蝶儿仰着头,突然伸出五根手指,一根一根的慢慢收拢,直到最后一个手指变成拳头的一部分时,底下的家卫突然开始厮打起来。 看着底下扭打成一团的几个人,白蝶儿心中觉得有些可惜,自己新研究的药粉就这么的用在这些人的身上,真是浪费。 白蝶儿转身离开,而这次她的方向不是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转身离开闫府,慢慢悠悠的踱步到后门,看着对面那遥遥无望的后门,白蝶儿都想指天开骂了。 真是太变、态了,这闫府的后门竟然是一个大湖!看着阵阵冒烟的湖水,白蝶儿随便找了一只夜晚正在外面散步的老鼠往里面一丢。 果然,就听到刺溜一声,老鼠能骨头渣滓都不见了。 蹲在湖旁边,白蝶儿没辙了,她总不能从这里飞过去吧?这也太危险了点,她可是很珍惜自己小命的人。 不过蹲下之后,白蝶儿倒是发现自己周围的土壤里面,有许多小动,伸手大概的量了一下,看样子应该是箭头那么大,难道这里还有机关? 皱着眉,白蝶儿觉得有些奇怪,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竟然让闫术如此的大费周章,建立这么多的机关,就是为了不让人接近这里。 白蝶儿打量着四周,本来她还真的不愿意去费力进去,反正沐云逸铁定能自己解决,可是闫术既然如此的费尽心机的保护这里,这倒是让她的好奇心冒了出来。 ------------ 第三十九章 差点捡了肥皂 素手一挥,素带从袖口中抛出,浮在湖面上,一根又一根的利剑立刻迎面而来,而白蝶儿勾起嘴角,足尖一点,顺着这根根利剑迎面而上。 片刻之后,白蝶儿便落在院子的墙头上,看着半边已经毁掉的素带,眼中有着可惜,看样子这素带是要换一条了,不过半条素带换一条命,值! 一跃至墙下,顺着空气中弥漫的麝香味道追随过去,便看到沐云逸四肢无力的躺在地上,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滴落。 而另一旁,一个阴险至极的脸突然显露出来,白蝶儿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往前看去,只可惜就是再小心,里面阴冷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闫五没有停止下手中的动作,那眼神之中充满了炙 热 淫 欲。 白蝶儿心中一禀,看来今天他们都看走了眼,这位闫五才是正真的高手。勾着笑,白蝶儿推开门,一入门就有一阵扑鼻的麝香,让白蝶儿忍不住皱着眉头掩住口鼻。 似乎当白蝶儿不存在一样,闫五拿起瓷瓶中已经弄好的药水,粗鲁的捏起沐云逸的下巴,就把药水给灌了进去。 痛苦的被迫咽下药水,沐云逸便感觉到一阵绝望,这个是顶级的春 药,进入到肠胃的瞬间,沐云逸便看到自己下方的变化。 刚刚入睡的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自己四肢关节被捏碎的声音,之后便开始任人摆布! “我说!”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白蝶儿清了清自己的嗓音,觉得有必要在此刻发出声响:“我需要回避吗?” 闫五闻言回过头,淫 欲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白蝶儿,嘴角猥 琐的笑容加深:“不必,有人观看我更有兴致!况且……” 闫五顿了顿,恶心的舌头在自己的嘴边舔了一圈:“况且我可是男女不拒的!” 卧槽!!白蝶儿听到闫五这话,顿时从心中爆出这两个字出来,敢情这闫五是一个两 性 人! 此时的沐云逸还没有完全的失去理智,面色潮红的他,努力睁开自己的双眼,呢喃着:“快走!” 闫五此刻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外面那个湖水真的仅仅只是有腐蚀作用?” 白蝶儿眯起眼睛,立刻有股不好的预感。 闫五得意的摇了摇自己手中的瓶子:“那里面的药效可不比我这边的差!” 白蝶儿诧异的看了自己脚尖上还残留着的水渍,再次抬起头时,脸上的表情完全是松了口气:“原来你指的是春 药啊!不好意思,那个对我还真没有什么用处!” “是吗?”闫五很是诧异,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对春 药有抵抗作用。 身后的沐云逸已经开始小声的呻 吟起来,这声音让闫五听的是欲 火 高 涨,双手猛的朝着白蝶儿一挥,在白蝶儿闪开之后,门上立刻印出了一个窟窿。 “原来你还真练成了阴骨爪?”躲得有些狼狈的白蝶儿,一双眼立刻变成了锐利:“我还以为是你……” “还以为是我爹爹吗?”闫五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嗲,而且竟然自顾自的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这一解开倒是让白蝶儿目瞪口呆。 这个闫五,上面是有女人的胸部,而下面,则是有男人的特征!特么的,这个闫五是一个人妖啊! 惊愕的嘴巴都张大无法合拢,白蝶儿愣是一句话都没有开口说出来。 “你的表情不错!”话虽然是赞扬着白蝶儿,可是闫五却慢慢走向了沐云逸,阴骨爪上下几下,就将沐云逸仅存的衣服全部扯开。 沐云逸精瘦白皙的身子立刻显露在闫五和白蝶儿的眼前。而能感受到一切的沐云逸心中的绝望更深,此刻的他想要寻死都不能! 白蝶儿正了脸色,明白此刻不能在耽搁,双手立刻朝着闫五的后背挥去,而这次,白蝶儿运用了逍遥派的内力招式,挥出的掌风瞬间化为无形的鹰爪,凌厉的射向闫五。 “逍遥鹰爪!”闫五很是吃惊,眼前这个女孩竟然会逍遥派的上层武功? 白蝶儿没有功夫在和闫五嘴皮子上面互相扯着,单手拦住沐云逸的咬就往外面飞奔而去,而身后的闫五竟然不管自己身上已是赤 裸,竟然跟在后面穷追不舍。 身子渐渐软绵的白蝶儿暗忖不妙,该死,她开始有反应了,可是身后的闫五却像是苍蝇一般,一直都没有停下。 “放我下来!你先走!”沐云逸浑身火热似铁,勉强开口说了几句话,却让白蝶儿身上的麝香吸入到自己的鼻内。 身体被香气刺激的更加难受,止不住的开始摩擦起白蝶儿的胸口。 低着头看着开始作乱的沐云逸,白蝶儿只感觉到眼前开始逐渐虚晃,可是她必须得要撑着,还要回去通知安挥和流年他们撤离。 正当白蝶儿在这后院之中已经绕了三圈的时候,厢房里面突然传出一阵嘈杂的声音。 “失火了!失火了!快来救火啊!”家仆的喊叫声让闫五分散了一些注意力,扯着此时,白蝶儿口中突然朝着闫五一啐,一根银针从白蝶儿口中飞出。 森寒的银针直击闫五抵挡的手心,让他闷哼一声,扯着这个空档,白蝶儿瞬间跃出闫府。 一出门,便看到白二狗带着安挥和流年一人坐一匹马上面。 白蝶儿空出一手,将流年丢到安挥的马上,自己则是带着沐云逸共坐一匹马率先蹦跑了出去,而身后的白二狗立刻跟上。 抢在城门关起之前,白蝶儿带着沐云逸出了城,一出城门,白蝶儿立刻将马匹丢掉,原因无他,因为这些大户人家的马匹可能会认得自己回家的路。 一路上,白二狗紧紧的跟在白蝶儿的身后,看到她那么做之后,自己也瞬间明白了原因也跟着那么做。 喘着气,白蝶儿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来到了一处溪水之中,将沐云逸迅速的丢入到溪水中,自己也随之跃下。 夜间山水的冰寒,让两个同样是中了春 药的人开始有些清醒。 “你不是说春 药对你没有效果吗?”半个时辰之后,沐云逸的唇边已经有些泛紫,看着一旁吸纳吐气的白蝶儿,磕磕巴巴的开口问道。 白蝶儿睨了沐云逸那现在只能依靠石头才能撑起的身子一眼,没有回答他,只是将自己的脑袋埋入这冰冷的水中,慢慢吐息,她刚刚那么说只是胡扯,哪有人会对春 药没作用?她只不过在自己进去之前就吃了颗可以降低血液循环的药丸,血液循环的速度降低,那么春 药发作的时间就会延迟。 猛的从溪水中跃出,一旁躲在树后面的流年立刻从包裹里面拿出衣服给白蝶儿披上。 哆嗦着身子,白蝶儿走到安挥的身边交代着:“再过半个时辰,你下去将你家主子扶上来!” 安挥点头领命,一旁的流年看着沐云逸和白蝶儿都浑身湿透,便想要去生火,哪知道却被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白二狗制止。 “现在不能生火,他们还在找我们!”坐在树上的白二狗突然开口说道。 流年闻言看了白蝶儿一眼,白蝶儿点了点头,现在确实不能生火,听声音便知道这些人快要找来了,可是……担忧的看了一眼沐云逸,看他的样子最起码还要浸泡一刻钟的时间,这样下去他们铁定会和闫五的人碰到的。 “我去引开他们!你们要小心!”白二狗突然坐起身子,看着逐渐靠近的火把声音平平的开口。 白蝶儿抬头看着白二狗许久,突然开口唤着:“老鬼!你小心!” 白二狗闻言,眼中完全没有诧异,恢复记忆的事情白蝶儿迟早会知道,听到她的关心,心中一股暖流滑过:“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白二狗!”因为这样,他才会觉得两人之间有牵扯,而不是陌生人。 白蝶儿闻言立刻朝着他竖起大拇指,一脸的得意:“我就知道你喜欢二狗这个名字!二狗子你要小心,姐姐日后还等着你给我养老!” “放心!”将这句话听成了以身相许的意思,白二狗眼神一亮,对着白蝶儿做出承诺:“我一定会回来娶你!” 白蝶儿闻言眨了眨眼睛,等到她开口想要解释的时候,老鬼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几个人的眼前,有些无奈的白蝶儿,喃喃自语:“我是单身主义,怎么可能会嫁人?” 过了 一会,沐云逸发抖的声音终于再次发出:“扶我出去!” 安挥闻言急忙跳入水中,将沐云逸抱起,只见沐云逸闷哼一声,骨头的摩擦让他的身体更加的疼痛。 看着沐云逸一脸痛苦的模样,白蝶儿很是不爽的开口:“你的那身武功白费了!” 沐云逸苦笑,不用她嘲讽,他自己也很想去死,今晚的奇耻大辱,他总有一天会报的!而且还会将他们所有人碎尸万段。 “别咬牙切齿了!”白蝶儿没好气的看着沐云逸愤恨的模样:“你浑身上下也就那地方是好的了,别到最后连牙齿都弄坏了!” 沐云逸没有说话,他知道白蝶儿为了救他再一次犯了危:“接下来,我们分开走!” “好!”白蝶儿闻言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爽快的答应:“你和安挥走,我和流年走,我们皇城门口汇合!到时候我就不进去了,你只要让人将黄金送出来就好!” ------------ 第四十章 分成两组 沐云逸喘了口气,似乎在让疼痛缓冲,才又开口:“我和蝶儿一组,安挥你和流年一组,我们分头走,到皇城门口汇合!” 白蝶儿闻言嗤笑一声,谁理他,起身拉着流年就准备离开。 哪知道安挥这小子,平常反应慢一拍,此刻竟然反应迅速的将流年往自己身边一带,对着白蝶儿抱拳表示抱歉:“白姑娘,对不住了!主子有命,我们不敢不从,请不要让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为难!” 白蝶儿眼睛一横,恶狠狠的瞪着嘴中说着歉意,脸上却丝毫没有歉意的安挥,她怎么觉得这小子突然变坏了? “流年,你……”白蝶儿伸手准备将流年拉回来,却看到流年那欲言又止的眼神,扶着额头,白蝶儿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 朝着两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白蝶儿转身看着沐云逸躺在地上的模样:“你到底要和我单独说什么!” 把人给支走,白蝶儿觉得这沐云逸铁定是有话要和她说。 果不其然,待流年和安挥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沐云逸立刻沉下脸:“今天的事情不许对外面提出?” 白蝶儿哼了哼,坐到一旁石头上,离着沐云逸远远的:“姑娘我现在心情不好,你再威胁我,我真的就把你送回到闫五那里去!” 听到白蝶儿的反威胁,沐云逸气闷了一会,才开口:“我们走吧!” “好!”白蝶儿点头,拿起地上的包袱,转身就走。 沐云逸瞪着她背影看了好一会,才咬牙切齿的开口问:“请问,我怎么办?” 白蝶儿无辜的耸了耸肩膀:“我又不是你的下人,是你自己将安挥赶走的,怪谁!”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摆明不愿意帮助自己,过了许久才开口:“其实,是闫五说,他有关于你的秘密,想要邀我一聚,我才会轻易着了道!” 白蝶儿闻言努了努嘴:“是你自己笨,别怨别人!”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是白蝶儿却走到沐云逸的身边,开始动手帮他包裹伤势。 不可避免的,还是看到了沐云逸双腿间那还没有完全消退的欲 望,脸顿时有些羞红,却还要假装若无其事的继续将他的膝盖和脚踝处的伤口包扎好。 “如果让安挥帮我处理,他自然就知道我刚刚遭遇了什么!”看着白蝶儿白皙的后颈上出现的潮红,沐云逸自然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淡淡的开口解释。 抬头瞪了沐云逸一眼,这个该死的男人,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下好了,他的面子要到了,可是却苦了她了! “刚刚让你走,你为何不走?”沐云逸看着白蝶儿气恼的模样,突然想起刚刚在闫府的时候,白蝶儿明明有机会可以逃脱,可是却依旧坚持带他走。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也想到了刚刚已经在精神涣散的时候,嘴里还不忘让她先离开。 心中顿时一软,白蝶儿做出承诺:“我会照顾你,直到伤痊愈为止!” 分不清心中的那股迷乱的感情,白蝶儿只知道,自己不管多少次,都没有办法抛下遇到危险中的沐云逸。 看着沐云逸不可置信的眼神,白蝶儿有些不耐烦:“放心,是免费的!” 说到底,白蝶儿的内心还是有些小小的愧疚,如果一开始她没有答应去闫府,后面也不会出这么多的乱子。 而且刚刚如果她一开始就去查探沐云逸的情况的话,他更不会差点被爆…… “我饿了!”看着白蝶儿眼中浮上的愧疚,沐云逸嘴角含着笑,立刻开口使唤着她。 瞪了沐云逸一眼,白蝶儿自知理亏,认命的跑到溪边去捉鱼,顺便竖耳聆听附近的动静。 人应该被白二狗给带远了,这么常时间都没有返回来闹腾,就说明白二狗没有被抓,那么现在升火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 这么想着,白蝶儿手中带着两条鱼回到沐云逸旁边,随便找了些枯树枝点燃,火逐渐升起来,沐云逸此时才发现,白蝶儿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湿透,而此刻湿透的衣服正紧贴着她姣好的身材,勾画出一个女人独特的魅力。 哑着嗓音,沐云逸好心提醒着白蝶儿:“我劝你还是去换一件衣服!” 白蝶儿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情况,再抬头看着沐云逸眼中有燃起的火化,嘴角挂上嘲讽:“男人啊!” 沐云逸闻言恨恨的别开眼,他自然是知道白蝶儿话中的意思。 “我说,皇子殿下!”白蝶儿随意套起一件外袍披在身上,漫不经心的嘲讽问道:“你在宫中那么多的女人,你不会每次见到他们都用那么饥 渴的眼神去看她们吧?” 言下之意,你不会在宫中充当着种马的角色吧? 沐云逸闻言像是被人点醒了一番,深深的看了白蝶儿一眼,口气中带着一丝叹息和无奈:“果然是我的疏忽啊!” 对一个女人的兴趣,他不会超过三天,所以他的女人虽然多,但是正名的也没有几个,可是他竟然对白蝶儿三番四次的无礼以及挑衅视若无睹,反而还乐在其中。 不但乐在其中,他还三番四次的去招惹她,这些种种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他竟然都忽略了。 将烤好的鱼递到沐云逸面前,白蝶儿看着他一脸懊悔的模样,没好气的打断他的懊悔:“吃鱼!” 沐云逸侧目斜视了白蝶儿一眼,垂眸开口:“我手动不动了!” 白蝶儿闻言,真想直接将这条鱼都塞进他的嘴里面,听到沐云逸话中那刻意的可怜的声音,白蝶儿只觉得满心的恶心。 小心的将鱼肉和鱼刺分开,白蝶儿才坐到沐云逸的身边,准备喂他,哪知道一靠近,沐云逸立刻头一歪,便靠在了白蝶儿的肩膀上。 看着将半个身体都靠在自己身上的沐云逸,白蝶儿咬牙切齿的开口:“你是关节碎裂,不是全身的骨头都碎了!” 沐云逸没有答话,吃着豆腐的同时,还不忘张开嘴。白蝶儿见状只能恨恨的将鱼肉塞进沐云逸的嘴里,想要推开这个软绵绵的身子,却不敢下手,因为现在的他真的是属于唐瓷娃娃的那种,一推开就废掉了。 “接下来呢?”喂着沐云逸吃着鱼肉,白蝶儿觉得现在做的这个事情有些尴尬,于是扯开话题问道。 而沐云逸没有回答白蝶儿的问题,反而是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声音顿了顿,牙齿似乎摩擦到什么物体,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为什么这里会有鱼鳞?” 看着沐云逸偏过头吐出的鱼鳞,白蝶儿非常自然的开口:“你吃的是鱼,当然有鱼鳞!” “我问的是……”沐云逸有些有气无力的叹息:“算了,我不问了,我们接下来去谭城!” “谭城?”见沐云逸不再吃,白蝶儿索性将手上的鱼给丢掉,从包裹里面拿出干粮出来。 “你有馒头为什么还让我吃那个!”看着白蝶儿手中的东西,沐云逸声音有些拔高,甚至有些破音。 白蝶儿慢条斯理的将馒头吃完,才淡淡的睨了沐云逸一眼:“馒头是我的,为什么要给你吃?” 沐云逸气的眼前一阵发黑,他有预感,要是想要拿到眼前这个女人的心,他还得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 叹了口气,沐云逸才不情不愿的开口解释:“闫城和谭城虽然都是我羽飞国的领土,但是这两个城的城主互相犯冲!” 白蝶儿点了点头,换句话的意思就是只要是在闫城混不下去的人,去谭城就可以了。 不过……上下打量了下沐云逸,白蝶儿有些无力的开口:“你觉得就凭我们两个,能走到谭城吗?” 沐云逸无辜的眨了眨,一副我不勉强你:“要不,你先走吧!我再想想办法!” 恨恨的瞪了沐云逸一眼,白蝶儿觉得这次自己真是亏大了,还得当人力车夫,真是…… 看着白蝶儿伸手准备将他背起,沐云逸立刻变脸嚷嚷起来:“就算是废人,也要吃饱肚子吧!”言下之意就是你该把包裹里面剩下的馒头拿出来喂他了。 白蝶儿朝着沐云逸甜甜一笑,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奢望:“想都别想,吃的少刚好可以减轻重量,难道你想压死我不成??” 沐云逸闻言扁了扁嘴,模样好不可怜,白蝶儿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从包裹里面拿出东西开始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起来。 “对了!”涂抹到一半,白蝶儿突然转过身子看着沐云逸问道,那半张黑色白张白色的脸看起来有些恐怖:“你自己不是会易容的吗?为什么到了闫城却不易容?换张忠厚老实的面皮,说不定那个闫五就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了!” 沐云逸看着如此骇人的白蝶儿的面部,脑袋愣是停顿了几秒才恢复工作:“我忘了!” 实际上,他是担心,一旦他身边的危险消除了,白蝶儿就不会再待在他的身边,这个像风一样的女子,一旦消失,就很难再次找到。 看着沐云逸那风轻云淡的模样,白蝶儿气的将手中的膏药团朝着他脸上猛的丢去,力道一时间没有控制好,让沐云逸受力摔倒在地,包扎好的手腕再次流血。 吓了一跳的白蝶儿赶紧上前再次帮沐云逸小心包扎。 苦笑的勾起嘴角,沐云逸无奈的看着白蝶儿:“我现在着实担心,我到底能不能活着到谭城!” 白蝶儿听出沐云逸话中隐含的意思,不客气的反击:“要怪就怪你的面皮太好,招惹到烂桃花!” 沐云逸脸色一沉,不再说话,而白蝶儿在把自己易容之后,又在沐云逸的脸上涂抹了半天,才开始上路。 ------------ 第四十一章 闫五出现 谭城 白蝶儿看着过道上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叹了口气,当她踏入到闫城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为什么闫五武功那么高,却不对这个城下手,因为谭城的正东方正是少林。 而很不凑巧的是,这个少林现任方丈竟然是那个曾经将她吊起来的老秃驴的师兄? “阿弥陀佛,施主你似乎又在烦恼了!”垂暮的声音从白蝶儿的身后响起,回头看去,正是刚刚在她脑中浮现的方丈,了然大师。 上下看了了然一眼,白蝶儿继续问出自己已经问了很多次的问题:“ 为什么你师弟都死了,你却还在?” 了然脸上那因为年迈而有所下垂的脸颊立刻抖动起来,看的白蝶儿有些心惊胆颤的,深怕他这么一笑脸上的肉就会掉下来一样。 “呵呵,师弟跟这尘世间的尘缘已尽!而老衲,还有一些尘缘为了!自然就能出现在施主的面前!” 不像是以往那样避而不答,了然这次竟然回答了白蝶儿的问题,这让她的眉梢一挑:“大师这是要走了吗?” 了然赞赏的看着白蝶儿,果然聪慧:“老衲寺中还有一些事情,殿下的伤已经没有大碍,只要照看好就可以!阿弥陀佛!” 白蝶儿努了努嘴,看着了然飘然离去的身影,总觉他最后一句话有一些揶揄的意思。 “在想什么?”看着白蝶儿坐在房间里面发呆,沐云逸开口问道。 自从她盘下这家店面,她就一直很是开心的忙碌着店中的事情,这生意虽然不说是很好,但也不是惨淡,还是有些许的收入,所以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白蝶儿闲下的身影,今天竟然坐在这里发呆了许久,还真是稀奇。 “我在想……”白蝶儿将手中的包子递到沐云逸的嘴边开口问道:“这些日子一直在帮你办事的人,是不是就是暗魅中的人?” 专心等待回答的白蝶儿,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竟然放到了沐云逸的嘴边,沐云逸见状立刻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她的手指。 只见白蝶儿一愣,像是被火烧着一般抽回自己的手,瞪着沐云逸嘴角那抹恶作剧得逞的弧度:“你今天没吃药吗?” 跟白蝶儿相处这么久了,沐云逸终于知道没吃药的意思,很是大方的承认:“对啊!我没吃药,你就是我的药!吃了你,我可是什么病都好了!” 暧昧的朝着白蝶儿眨了眨眼,沐云逸很是淫 荡的舔了舔嘴唇,看的白蝶儿一阵恶寒。 “你到底吃不吃好?”该死,那个了然铁定是一个骗子,怎么折腾这么久还没有折腾好沐云逸的伤势,早知道她自己直接动手好了,何必等到现在,她还得要伺候沐云逸。 “你想要看我的伤势吗?”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脸上的恼怒,愉悦的勾起嘴角,一开始愿意让白蝶儿查看他的伤势,是因为他的信任。 可是自打心中明确了对她的感情,他就不太乐意了,哪一个男人会在希望自己受伤的一面出现在喜欢的女人面前? 听到沐云逸这话,白蝶儿心中更是怄了,当初一来到这里,就看到这家店老板急着出手,而当时的她正易容成男子,背上的沐云逸被她再次弄成了女人,看着这家店,她当时立刻谎称两人是逃难的夫妻,身上还有一些银子,想要在这里落脚。 对方二话没说,立刻爽快的将这店盘给了他们两个,如此的爽快让她以为这里有什么诈,后来才知道,原来这里面前段时间不吉利,死了人,所以才急着出手。 而店一盘下来的白蝶儿,立刻就准备查看沐云逸的伤势,却被沐云逸严正拒绝! “如果你要是将我的衣服扯开,那么你就得对我负责!”当时的沐云逸看着她伸过去的手,满脸的严肃。 她当时差点没有气的吐血,本想就这么让沐云逸自己折腾,等他折腾不了的时候,定然会向她求救,哪知道第三天,了然就出现在门口。 “不想!”粗鲁的拿着丝巾将沐云逸嘴角擦干净,白蝶儿恶狠狠的开口。 看着白蝶儿又离自己那么远,沐云逸很是无奈的开口:“你离我那么远是怕我对你怎么样吗?” 白蝶儿没好气的看着沐云逸在那边眼睛又开始乱放电,翻了个白眼:“我是担心我吃了你!” 沐云逸闻言,眼睛一亮,大方邀约:“好啊!你来吧!” 看着沐云逸如此没有节操的模样,白蝶儿端起盘子就准备离开,一脚踏出门的时候,就感觉到头顶有股目光一直盯着自己。 单手托着盘子,白蝶儿朝着横梁上的某处射出一抹银针:“再看我,当心我收费!” 梁上的身影立刻落了下来,并且哇啦哇啦叫起来:“哇,你下手真狠!殿下怎么会……” “左立!”沐云逸声音微沉的开口。 他不希望此刻将这层纸给捅破,他知道白蝶儿定是也感觉到他对她的意思,可是只要不捅破,大家还能相处,如果捅破了,她定然会消失。 而他,真的没有把握,现在的她消失之后,他还能找到吗? 白蝶儿闻声回过头去,看到一个二十岁出头一点的男人,一张娃娃脸上陪着一双桃花眼,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祸害女人的人。 鄙夷的上下打量左立,白蝶儿这才转身离开。 “殿下!”感受到白蝶儿鄙夷的目光,左立无辜的摸了摸鼻尖:“我是有得罪她吗?她为何那样看我?” 沐云逸挑眉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实则内心松了口气,他刚刚也有些担心,白蝶儿既然不喜欢他这张脸皮,会不会喜欢左立这一类型的?不过当他看到白蝶儿那鄙夷的目光之后,就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半夜 当沐云逸因为浑身许久没有洗澡而感到不舒服的时候,便开始躁动起来,悬挂在横梁上面的左立见转立刻飞跃至沐云逸的床前。 “殿下你怎么了?”左立看着皱着眉头有些痛苦的沐云逸,小声开口唤着。 本想着尽量不去惊动隔壁的白蝶儿,哪知道此刻门就已经被推开,白蝶儿身穿男人内衣,外面就披了件披风就走了进来。 “他怎么了?”白蝶儿皱着眉头问着左立,心中则是有些担心,这些天都好好的,怎么就今天晚上又开始闹腾? 知道白蝶儿是沐云逸看上的女人,所以当他看到白蝶儿此时的装扮之后,立刻背对着她,走到窗边,想了一会才开口:“属下也不知,还望姑娘好好照看!”说完,推开窗户就扬长而去。 白蝶儿瞪着睡的不是很安稳的沐云逸,又将烂摊子丢给她了! “别装了!”冷冷的开口,白蝶儿坐落在床边:“你到底又怎么了?” 沐云逸睁开假睡的眼,那眼中没有惺忪的睡衣,反而是满满的笑意,白蝶儿看到沐云逸此刻的这幅德行,立刻瞪唐着大眼:“你不会是耍我吧?” 如果沐云逸此刻敢说是,她一定将他的头给扭下来当球踢。 沐云逸见到白蝶儿因为睡眠被打断而喷火的眸子,立刻无辜的开口:“我是真的有事情,但是这事情不能麻烦你!所以就算有事情也不能和你说,你还是别问了!” 本就大脑还没有清醒的白蝶儿,听到这一连串的话,让她的脑袋更蒙,声音有些拔高:“你到底要干什么?” 沐云逸闻言眼神更加的无辜:“我想要洗澡!你帮我吗?” 白蝶儿彻底石化,弄了半天他是要洗澡?而且此刻还用那魅惑的眼神勾 搭她?脑袋中那根紧绷的弦立刻断裂,恶狠狠的白蝶儿不管沐云逸此刻身上的伤还没好,伸手就准备给他一拳,哪知道窗外突然响起了阵阴冷的风。 “左立回来!”收回手,白蝶儿立刻对着窗外不远处的左立喊着。 左立的身影立刻出现在沐云逸的床边,手上的剑也出了鞘。 “原来你们躲在这里!”闫五的声音出现在窗外。 白蝶儿见转,斜坐在窗台之上,秀气的打了个哈欠,看着闫五许久,才恍然大悟的开口:“原来是你啊!” 闫五见转阴冷一笑:“贱人,上次你射的银针竟然在我这完美的手上留下的疤痕!影响我日后的好事,看我今天不将你送归西!” 白蝶儿闻言,立刻就想到了男人经常用手做的猥琐的事情,打了个冷颤,抬头看着周围,闫五今天竟然一人来到这谭城,如果不是大胆自负,就只能说明这里肯定有他的帮手。 “那个……”揉了揉眼睛,白蝶儿脸上一副很有求知欲的模样:“请问您叫什么?” 越是希望得到关注的人,就越是希望别人能记住自己,而闫五在听到白蝶儿这么问的时候,脸上立刻被恐怖的阴霾所弥漫着。 白蝶儿突然指着闫五咯咯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你是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妖!哎呀,你早说你是人妖的话,我那天也不会那么好奇的去你房间,更不会打断你的好事了!” ------------ 第四十二章 被骗了 听不懂人妖是什么意思,但是闫五也才白蝶儿的态度之中知道,她是在嘲笑着他,手咯吱咯吱的握成拳头,这个女人必死无疑。 白蝶儿看着闫五的手慢慢凝聚了内力,自己刚准备出手,肩膀上就多了一双手。 回头一看,白蝶儿立刻咬牙切齿:“沐云逸,你果然骗我!” 沐云逸没有回答白蝶儿的话,只是伸手点了她的穴道,并且吩咐左立好好照看着她,身子一跃,便飞出房内,窗户猛的一声被关上。 片刻之后,当窗外传来一身凄惨的叫声后,疾呼的风声恢平静,沐云逸从门口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白色的袍子已经沾染的血迹,而他看上去却完好无损。 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升,白蝶儿看着这样的沐云逸,对于窗外的景象实在是无法想像。 “左立,你先出去!”接过左立递上的新的袍子,沐云逸神色淡然的吩咐。 左立颔首领命,离开前还贴心的将房门给关好,此时的白蝶儿却像一个木头一样站在那边,而沐云逸却很大方的当着白蝶儿的面,换起了衣服。 “说起来,你似乎在我面前换过衣服,为了不让蝶儿你吃亏!我也得让你看回来吧!”白皙精瘦的半身再次凸显在白蝶儿的面前。 白蝶儿立刻闭上眼睛:“有什么好看的?长的一点都不入眼!” 沐云逸因为白蝶儿的说辞而扬眉:“不入眼?那你看过入眼的?” 如果白蝶儿此时睁开眼,定然能发现沐云逸眼中的阴鸷,只可惜白蝶儿的眼一直是闭着的。 “当然看过更入眼的!”白蝶儿闭着眼睛哼了哼,回想起曾经看过的猛男秀:“那身材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倍!” 房间的温度骤然降级,白蝶儿感觉到不对劲,睁开了眼,看着沐云逸一脸的阴沉,扬眉:“你不会是又中招了吧?” 沐云逸此刻的心思还停留在白蝶儿刚刚那句话中,努力的平复自己心中的那股酸涩和怀疑,她是医者,自然看过很多男人的身体,这个没有什么平常的。 转身拿着披风披在自己的身上之后,沐云逸的脸色又恢复了平常:“嗯!中毒了!” 在沐云逸手上下几个挥动之后,白蝶儿立刻动弹了下四肢,活动了下筋骨,才极其嫌弃的看了沐云逸一眼:“为什么你每次遇到闫五都会栽,难道你还真的是对他下不了手?” 沐云逸脸色阴冷下来:“他?只怕他爹此刻想要看到他的尸首都难!” 咦?白蝶儿着实想要问沐云逸刚刚是怎么对付闫五的,此刻的闫五又是一个什么状况,但是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沐云逸这幅模样,那个闫五估计下场只能用凄惨二字来形容。 “早知道会有今天,我估计闫公子肯定懊悔当初怎么没有下手快一点!”白蝶儿无不遗憾的开口:“他采了一辈子菊和花,结果最后一朵非但没采到,反而还自己当了化肥!” 沐云逸听不懂菊花的意思,但是却能感觉到白蝶儿话中的揶揄,咬着牙,沐云逸一字一句的开口:“为什么我总有种你非常希望我‘失身’于他的感觉?” 白蝶儿将沐云逸的手腕拉过来,伸手覆在他的手腕上,语气很是严肃:“你要相信你的感觉,它是对的!” 沐云逸闻言立刻吸了口气,因为此刻的他真想把白蝶儿给揍一顿。 “别激动!”因为吸气,所以沐云逸的脉搏变得加快,白蝶儿立刻皱眉呵斥:“能好好让人把脉不?” 沐云逸翻了个白眼,索性撇过脸去,不去看白蝶儿那张脸。 沉吟了半响,白蝶儿松开手,转身出去,一会之后又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白水。 “喝了!”递到沐云逸面前,白蝶儿开口说道。 沐云逸见转,只是挑眉,接过茶杯之后,二话没说就一口将它喝掉,随后进来的左立,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有什么感觉?”白蝶儿看着一脸平淡的沐云逸,口气中难掩一丝焦虑。 一旁的左立也伸直了脖子,等待着沐云逸的回答。 看了两人的神情,沐云逸平平开口:“平淡无味!” 左立吃惊的长大嘴,而白蝶儿则是无语的扶了扶额头:“为什么你每次受伤,都一次比一次奇葩?” 因为沐云逸的回答,白蝶儿非常的肯定,他是中毒了,至于中的什么毒她还不知道,只知道刚刚的脉息很奇怪,若有若无,而且突然还会很激烈,此刻他又完全失去的味觉。 “没想到,还有毒能难倒你?”沐云逸也不知道自己身中何毒,但是刚刚闫五临死前,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让他知道自己这毒估计不简单。 听着沐云逸的揶揄,白蝶儿知道他这是想要激她,可是她偏偏不买账,目光诡异的上下扫视着沐云逸,白蝶儿轻轻的开口:“其实,这个世上只有一种毒我解不了!” “哦?”沐云逸来了兴趣:“什么毒?” 一旁的左立也因为白蝶儿的口气狂妄而盯着她,只要等到她开口说出是哪种毒,如果他能解,他一定会吐槽。 看着沐云逸,白蝶儿挑眉笑了笑,轻轻吐出两个字:“春 药!” 沐云逸闻言脸色一沉,目光微寒,白蝶儿看着沐云逸这幅模样,心情立刻好起来。 抬头看着白蝶儿勾起嘴角,沐云逸斜靠在床上,一副慵懒的模样:“不过,如果这药是蝶儿下的话,我相信蝶儿定能解的!” 左立在一旁立刻点头,殿下这是赤 裸 裸的诱 惑啊!在他这里都能看到殿下刻意掀开的衣服,还有里面的胸膛,殿下这是打算色 诱吗? 看着一脸兴致看戏的左立,白蝶儿瞪了一眼越来越流氓的沐云逸,转而看着左立,声音突然变的柔媚:“想要扑上去吗?想要的话就去吧!反正你们殿下也没少被男人摸过!” 左立惊讶的差点原地一个踉跄栽倒,殿下被……被……被…… 合起衣服,沐云逸脸上爆发着怒火,阴沉的瞪着左立:“你刚刚有听到什么?” 左立立刻摇着脑袋,对天发誓:“属下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 白蝶儿像是嫌这个场面还不够乱,惊呼的看了一左立一眼:“不是吧!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耳朵脑袋都这么不好使?刚刚我明明就在你旁边说的,怎么就听不见了呢?” 左立苦着一张脸,心中在哀嚎,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姑娘,怎么老是抓着他不放了呢?难道没有看到殿下的眼睛已经快要喷火了吗? “左立出去!”沐云逸单手一挥,直接将左立给送了出去,房内就只剩下白蝶儿和沐云逸两人大眼瞪小眼。 看着白蝶儿那双猫般的眼神此刻正充满精神的瞪着他,沐云逸敛下眉掩起心绪:“我早已是蝶儿的人,你若是想要对我怎样,又何需春 药?只可惜你一直不肯给我正名!” 话尾带某端,语气中竟然还带着委屈的指责,白蝶儿闻言声音拔高:“我的人?你什么时候成为了我的人!!” 沐云逸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白蝶儿:“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全身上下就都已经被你看遍了!而且你不但看了,还摸遍了!这样难道还不算是你的人?” 一股热潮从耳底往脸上蔓延,白蝶儿本觉得那是一个很习以平常的事情,可是通过沐云逸的嘴里说出来,倒还真有那么些暧昧。 避开沐云逸那灼热的眼神,白蝶儿勉强装作镇定:“那又如何,摸都摸了,但是也没有做什么!什么叫做你的人?如果光说那个就算是我的人的话,那二狗子不早就是我的人了?” 想想,她和白二狗还接过吻,而且还是舌吻的那种。 沐云逸脸色一沉,这个白蝶儿还真是会说话,专门挑他不喜欢的话来说。眸光闪了闪,沐云逸决定避开这个话题:“这个到底是什么毒?为什么我的味觉和嗅觉都没了?” 白蝶儿抿了抿唇,这个毒她还真的不知道是什么?难道是唐门的毒?但是唐门的毒她大都知道一些,这个毒她却似乎没有接触过。 “你不知道我中的毒,怎么知道那水试我?”沐云逸看着白蝶儿眼中的愁色,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白蝶儿甜甜一笑:“因为刚刚你点了我的穴,所以在给你脉搏的时候,我下了毒,但是你没有任何反应,所以我才有所结论!” 沐云逸瞪着白蝶儿,一时间又无话可说,沉默了半响才又开口:“如果此毒不解,我是不能回到宫中的!” 白蝶儿只是扬眉,没有多说什么?这个她知道,因为这个毒若是不解的话,回到宫中的沐云逸就是一个活靶子,谁想对他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一点防范都没有。 “所以,蝶儿……这段时间你可要好好的照顾我!”突然,沐云逸起身靠近白蝶儿的身边,气息若有若无的靠近,眼睛眨啊眨的装着无辜和撒娇。 白蝶儿脸冒黑线的看着耍宝的沐云逸,当下毫无犹豫的一拳挥出:“去死!” ------------ 第四十三章 动心了 这些天,白蝶儿一直在纠结着沐云逸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导致这些天这个新开的店生意也不是很好,所有的事情都拢在一块,让白蝶儿的心情更加郁闷。 “左立!”拨着算盘的手顿然停下,白蝶儿看着四处游荡的左立,立刻使唤着:“去站到门口去!” 左立茫然的指着自己的脸,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什么?” 伸手拍了拍左立的脸皮,白蝶儿笑的诡异:“我发现,你只要出现在门口,就会有人进来,我的生意就会变好,你和你家主子在这里白吃白喝这么久,总得付出点饭钱吧!” 左立嘴角有些抽搐:“白……公子!”差点喊错,左立立刻将话吞回,又重新开口:“我家主子此刻可是您的‘夫人’,您作为一个‘男人’,可是要有些担当!” 白蝶儿手指重新开始拨动算盘,毫不在意开口说道:“那又如何?你今天不招进来一百个人,我们晚上就没有饭吃!” 左立抖了抖身子,恨恨的瞪着白蝶儿,算你狠!抹了把脸,左立走到门口,笑呵呵的看着路人,什么事情都不做就看到有几个害羞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白蝶儿抬头看着这几个小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刚出江湖的小毛头,对着外面扬声唤了一声:“左立!” 左立笑呵呵的走进店中,桃花眼对着几个小姑娘放着电,可是却咬牙切齿的对着白蝶儿开口:“掌柜的,你只说让我招人进来,没说让我照顾客人!” 白蝶儿睨了左立一眼,波澜不惊的开口:“谁招呼回来的客人,谁负责到底!” 左立只听见自己牙齿咯吱咯吱摩擦的声音,好想上去咬死这个白蝶儿。 白蝶儿听到磨牙的声音,抬头奇怪的看了左立一眼:“你属狗的吗?” 左立哼了哼,转身笑颜面对几个犯花痴的女人。 看着左立乖乖听话,白蝶儿这才笑开了脸面,楼上传来细微的动静告诉着她,沐云逸似乎要出去的模样,算盘一丢,白蝶儿淡淡对左立交代着:“左立,这边你先照看着!” 看着左立想要反抗的模样,白蝶儿立刻又补充了一句:“我去看看我夫人,他似乎要出去!” 左立这才不甘心的闭上嘴,压住心底的满腹恼骚,他,堂堂的暗魅总领,竟然去当一个破客栈的掌柜,真是郁闷。 匆匆赶到楼上的白蝶儿,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就推开门,屏风后面立刻就传来阵阵笑意:“蝶儿,看来你真的是对我有非分之想,要不我们一起来沐浴?” 白蝶儿脸一红,转身背对着沐浴中的沐云逸:“你要去哪里?” 回答白蝶儿话的只有稀落的水声,白蝶儿无力的趴在桌子上面,为什么最近总是有种被沐云逸吃的死死的感觉呢? 皱着眉,白蝶儿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而且沐云逸最近的态度也越发的变得不太一样,似乎经常以调 戏她为乐? 撇了撇嘴角,不可否认的是,沐云逸这斯,男性魅力还是挺大的,她似乎都有些动心了。 想到这里,白蝶儿突然坐起身子,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她……动心了?想到这个,白蝶儿突然站起来,烦躁的来回走动,特么的,她竟然对一个古人动心了??一个骷髅啊!一个在21世纪不知道埋在哪里的骷髅啊!!她竟然动心了? 而且更加烦躁的是,他还是一个皇子,一个会有无数小老婆的皇子!!烦躁的抓着脑袋,白蝶儿觉得事情大大超乎了自己的预料之外。 “你怎么了?” 听到声音,白蝶儿猛的回头,只见沐云逸虽然穿戴整齐,但是一头的长发仍然滴着水珠,出水芙蓉四个字立刻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不但如此,自己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乱跳。 无力的扶着额头,白蝶儿知道自己栽了! “你到底怎么了?”看着白蝶儿捂着自己的额头的模样,沐云逸立刻上前将她扶到椅子上坐着:“哪里不舒服吗?” 睁眼看着沐云逸一脸的担心,白蝶儿喃喃自语着:“妖孽啊!” 沐云逸挑眉没有答话,看她的样子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于是他在等着她自己开口。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白蝶儿才再次睁开眼,上下打量着沐云逸妖孽的模样:“你又是沐浴,又是更衣的!准备去私会?” 话一出口,白蝶儿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怎么这么酸? 沐云逸一愣,突然扯开嘴角笑着:“怎么?蝶儿吃醋了?” 白蝶儿甜甜一笑:“怎么会?我是担心,您这样出去的话,万一要是在遇到一个闫五,我可是救不了你!更何况,你现在的味觉和嗅觉可是都不管用,若是中了春 药!我相信殿下是懂的!!” 沐云逸闻言,咬牙切齿的瞪着白蝶儿:“你就不能忘记那回事吗?” 白蝶儿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忘记?我的记忆可是很好的!” 沐云逸看着眼前那一张一合的红唇,立刻气恼的上前覆上,本想着只是堵住她的嘴,哪知道红唇竟然为他打开? 狂喜的沐云逸没有浪费这个机会,立刻拥住白蝶儿加深这一吻。 屋内的气氛逐渐升温,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正在往上游走的时候,白蝶儿才勉强回神推开沐云逸。 “蝶儿……”压着嗓音,沐云逸火热的看着白蝶儿因为一吻而变得娇媚的脸,身体的火热叫嚣着他立刻拥有白蝶儿。 故意舔了舔嘴角,白蝶儿看着沐云逸倒抽口气,猝不及防的将他推开:“技术不错!日后我要是这样伺候我未来的相公,定然会让他满意!” 在沐云逸的目瞪口呆之中,白蝶儿翩然离开房间,不出三秒,房内立刻响起了桌子被劈裂的声音。 看着白蝶儿红着脸从楼上下来,左立立刻眼神暧昧的上下扫视着她,甚至还吹了声口哨:“看来刚刚发生了好事情!” 话音刚落就听到楼上桌子被劈的声音,左立缩了缩脑袋,赶紧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蝶儿睨了左立那八卦的眼神,开口说道:“你为什么自己不上去问问?” 左立脸色一僵,谁敢在发怒的老虎脑袋上面拔毛?嫌命长了吧! 摇着头,左立往后退了退,决定还是在一楼招揽客人比较安全一些。 白蝶儿走回到算盘前面,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其实偶尔谈一个恋爱还是不错的!反正她是不婚主义,到最后,也不会和沐云逸结婚的! 正当白蝶儿低着头准备再次拨动算盘的时候,城门口突然有一阵骚乱,只见城内许多人都陆陆续续的赶到了门口,甚至连谭城的城主也赶了过去。 “闫城主,不知道你摆排场的到我谭城来,有何目的?”谭城城主,谭旗英,少林俗家弟子。 闫术阴冷的笑了笑:“我奉旨进京探望惠妃!你敢拦路吗?” 谭旗英脸上憋着怒气,每次闫术来到谭城都是这个借口,偏偏他还不能说什么! 白蝶儿见状,心中自然知晓,这闫术此番前来定是来寻找他的儿子,绝对不能让进城,否则,他们几个人就暴露了。 对着左立招了招手,白蝶儿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之后,左立立刻对着白蝶儿竖起了大拇指,转而屁颠屁颠的朝着人群中走去。 不稍一会,人群之中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去看惠妃?不是说后宫嫔妃不能随便见吗?难道是有私情??” “怎么会?他们不是姐弟吗?” “是你接生的还是怎么的?难道你没有发现,这闫术经常进宫去看惠妃,一看就是好几个月,这也太平凡一些了吧!” 人群中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到直接传入到闫术的耳朵里,一张老脸气的通红,立刻怒吼一声:“哪里来的兔崽子,敢这样污蔑老夫!” 左立尖着嗓音在人群中喊着:“没有的话,闫城主何必动气?这不是欲盖弥彰嘛!” 此起彼伏的支持声慢慢响起,谭旗英捋了捋胡须,呵呵的笑着:“闫术,他们只是随便说说,你又何必认真?难道你心里真的有鬼?” 闫术怒瞪着谭旗英,双脚猛的夹了下马腹,马受到惊吓立刻朝着谭旗英飞奔而来。 而谭旗英还没有出手时,空中立刻传来一个雄厚混沌的声音:“阿弥陀佛!望施主手下留情,勿动杀念!” 闫术猛的扯动缰绳,马儿啼叫数声之后,才停止了前进。 “谭旗英,今天这比帐老夫记住了!”闫术冷冷的看了谭旗英一眼,策马转身离开。 白蝶儿在一旁看到他离开,才松了口气。 谭旗英赶紧下马单膝跪地:“多谢,了然师父出手!” 了然没有看向谭旗英,目光反而扫视了一眼白蝶儿:“老衲只不过是见不得无辜生命受到伤害而已!无需多谢!” 白蝶儿闻言朝着了然做了个鬼脸,她又没有说要谢谢,老秃驴有些自作多情了吧! ------------ 第四十四章 好多毒物 二更天 熟睡中的白蝶儿感觉到门栓似乎有动静,刚准备抬手,就被人按住了手腕。 “嘘!”对着白蝶儿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沐云逸小心翼翼的将她拉起来。 白蝶儿皱着眉,还没有开口就听到稀稀落落的声音,腥臭的味道随之扑鼻而来。 一股恶心的感觉从心中浮起,白蝶儿将脸埋入到沐云逸的胸口,不理会他的惊愕,闷声开口:“到底来了多少?” 沐云逸恢复神色,伸手拦住白蝶儿的腰:“没事,不用担心,我已经让左立去处理了!” 白蝶儿猛的抬起头,捏着鼻子,瞪大眼睛:“别呀!别杀了它们!” 看着白蝶儿如此可爱的模样,沐云逸莞尔一笑:“难道你还要养着它们?” 白蝶儿推开沐云逸,懒得和这个笨男人解释,直接从屋顶推瓦飞出:“左立,记住我的招式!” 说罢,当左立的目光落在白蝶儿的身上之后,白蝶儿立刻犹如翩舞的蝴蝶,灵活的游走在各种毒物之中,手中的银针寒光微闪,地上的毒物立刻**入土中,无法动弹。 几个来回下来,毒蛇和蝎子已然有些被定住了,白蝶儿捏着鼻子一脸的嫌弃:“左立,去找坛子将这些东西放进去盖好,然后收回银针继续!” 左立立刻苦哈哈的叫嚷起来:“你别过分,我是殿下的!不是……” 话还没有说完,一条碧绿的毒蛇正吐着蛇信朝着他飞来,利落的避开,左立才看清,刚刚丢蛇给他的正是白蝶儿! “你做还是不做?”白蝶儿脚尖又挑起一条毒蛇,往左立身边踢去。 只见左立再次避开之后,声音中带着些求饶:“姑奶奶,你就饶了我,您回去歇着!这里我来!我来!” 如果再让白蝶儿踢一次的话,他铁定被蛇咬到,还不如自己蒙着头做呢! 白蝶儿听到左立不再废话,真的开始收拾,这才满意的回到自己的屋里。 只见沐云逸还待在房中,白蝶儿挑眉:“今晚是准备和我换房间睡吗?” 沐云逸躺在床上支撑起下巴,朝着白蝶儿勾了勾手指:“一起睡如何?” 白蝶儿轻啐了一声:“神经!”转身离开屋内,重新找一间空房间准备睡觉,谈对象可以,接吻也可以!十八摸更可以!就是上床不可以!这是她白蝶儿的原则,万一要是怀孕了,她就完蛋了,铁定一辈子都回不去了!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的背影若有所思,她似乎已经不反感他的接近,但是也不挑明,愿意跟他之间没有距离,可是再亲密一步却很难! 难道是要他娶她?想到这里,沐云逸神色有些迷惑,他喜欢白蝶儿,甚至希望她能一直待在他身边,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感情能维持多久,当初父皇对母妃的爱也只不过是十年而已,他……又能支撑多久?所以他不希望用婚姻来束缚两人之间的感情!这样会让他觉得自己被上了枷锁! “殿下!”正当沐云逸陷入沉思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而左立则是满身狼狈的走进屋内,看着沐云逸,满脸的哀怨:“敢问白姑娘呢?” 回神的沐云逸,看着左立脚步踉跄的抱着几个瓶子,往后退了几步,掩面开口问道:“你瓶子里面是什么?” 看着沐云逸一脸的嫌弃,左立只感觉自己都快要留下男儿泪的:“属下听从白姑娘的吩咐,将这些毒物收集起来浸泡!但是放在哪里,白姑娘却没有告诉我!” 此时,白蝶儿凉凉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哟?还没死啊!真是了不起!” 沐云逸看到白蝶儿神清气爽的出现,有些疑惑,是不是他自己太自寻烦恼的一些? 走进屋内,看着沐云逸奇怪的目光,白蝶儿扫了一眼,没有多问,这男人太没节操,问多了反倒被调 戏。转头看着几个大罐子,白蝶儿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去,拿到医馆去卖!一个罐子低于一百五十两不卖!” 左立闻言,有些惊愕的看着白蝶儿,敢情昨儿个晚上,他忙碌了一宿,就是给白蝶儿打下手赚钱去了! 看着左立脸上不情愿的目光,白蝶儿皱眉:“又不是让你去卖身,你干嘛那副表情!!” 左立张着嘴动了动,随后又不甘心的抿唇,转身愤愤然离开,殿下在这边,如果殿下不在这边的话,他一定…… 左立刚准备暗自起誓要好好教训白蝶儿,突然想起昨晚白蝶儿那个身手之后 ,又沮丧的低着头,算了,到时候别说是教训,估计到最后他还有可能会被反教训。 送走了左立,沐云逸才开口问道:“捉弄他很好玩?” 白蝶儿回头看着沐云逸脸上那抹平静的表情,无辜的耸了耸肩膀:“一般般吧!也不是很好玩!” 沐云逸看着窗外逐渐开始行走的人群,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要不,我们上少林吧!” 白蝶儿看了沐云逸一眼,转身默默的离开,再次出现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个包袱,将包袱恭敬的交到沐云逸的手中,白蝶儿很是认真的开口:“慢走,不送!” 沐云逸见转,将包袱往床上一丢,伸手拦住白蝶儿的腰,魅惑一笑:“我的包袱只有蝶儿一个!” 说完就带着白蝶儿从客栈中一跃离开。 在沐云逸的怀中,白蝶儿不得不承认,内力已经恢复的沐云逸,这武功却是比她高很多,对于这个事实,她真的是非常的嫉妒。 “左立怎么办?”来到少林门口,沐云逸才放下白蝶儿。 沐云逸似笑非笑的看了白蝶儿一眼:“难道蝶儿是看上他了吗?”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脸上那抹有些狰狞的笑容,勾起嘴角:“做个男宠还是可以的!” 沐云逸闻言差点没有喷血!男宠???这个到底是谁教的? 白蝶儿趁着沐云逸发愣的时候,带着愉悦的心情前往大殿。 殿内几个小和尚正在做着功课,看到有陌生人走到殿内,立刻起身:“施主,上香的时辰还没有到……” 一时间忘记自己还是一身男人装扮,白蝶儿看着眼前的小沙弥,光滑的脑袋,还有可爱稚嫩的面孔,不由的上前抹了把他的头顶:“哎呀,好可爱的小和尚,给姐姐摸摸!!” 小和尚看着如此的白蝶儿,吓的连连倒退,几个年长的见自己的小师弟被人欺负了,一拥而上,看样子似乎准备打群架。 “我要见了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牌子,沐云逸将它放到众人面前。 众和尚见到牌子之后,看着沐云逸的目光立刻变成了尊敬,刚刚被白蝶儿调 戏的沙弥立刻跑到后院去请了然。 “那个是什么东西?这么好用?”白蝶儿看着沐云逸将牌子收起来,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其实她身上也有一块牌子,是逍遥散人给她的牌子,说什么不管那个帮派看到这个牌子,里面最大的那个铁定会出来迎接。 撇了撇嘴角,白蝶儿对逍遥老头子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凭他那个疯老头得罪人的速度,她担心自己要是将这个牌子拿出来,会被江湖上的人统一追杀。 “就在我内衣里面!你自己拿就好了!”弯腰附在白蝶儿的耳边,沐云逸的声音说不出来的魅惑。 白蝶儿脸颊一红,推开沐云逸,不正经! “方丈说,请两位进去!”小沙弥看着白蝶儿的眼神还带着一点惧怕,颤颤巍巍的说完,就躲到了自家师兄的身后。 无趣的撇了撇嘴角,白蝶儿和沐云逸走到后院,一入后院立刻就有数十根棍棒指着他们。 一跃至墙头,白蝶儿立刻摆脱沐云逸:“你们要抓的人是他!他是皇子,和我没有关系!” 沐云逸无奈的看了白蝶儿一眼:“蝶儿!” 白蝶儿朝着他挥了挥手,转身翩然离去。 一入后山,白蝶儿便看到在打坐的了然,走到旁边,白蝶儿也不打扰了然,盘膝而坐,支撑着下巴思考着。 “施主可有想通什么?”半个时辰之后,了然睁开眼,看着白蝶儿开口问道。 白蝶儿看着了然的眼睛,有些不甘心:“为什么你一看就是充满了智慧?” 了然呵呵一笑,起身走到书架后面,拿出一个瓷瓶:“这个是我少林的解毒丹!” 白蝶儿笑眯眯的接过解毒丹,转身准备离开,了然淡淡的开口:“施主不准备拿什么东西来换吗?” 白蝶儿离开的身影顿了顿,有些诧异的回过头:“最近听闻少林正在练百毒丹,我今日不是已经让人送上了吗?难道还不值这个价?” 没错,白蝶儿之所以会将那些毒物收下,为的就是让少林练就百毒丹,这个丹药她曾经听师父提起过,是需要上百种的毒物混合炼制而成,而谭城,是一个少林罩着的地方,因为少林的名声,这些毒物自然就不会出入,也不会有人敢将毒物在这里拿来害人。 那么少林想要炼就百毒丹就很困难,正派嘛!自然更是不可能开口说自己要炼就毒药,所以她就顺手做了个人情,将这些毒物卖给医馆,而谭旗英又是城主,城内突然多出这么多毒物,自然要汇报给他,所以……最后都会落入到少林之手。 ------------ 第四十五章 化骨大法 走到外面,白蝶儿看到沐云逸还在和那些武僧过招,其实可以一招获胜的,为什么沐云逸要弄那么久?还有,那个老秃驴也是的,不是和沐云逸是同一派的吗?怎么会背着他给解药?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走出后山,单手一会,武僧手上的棍棒齐齐落下,一跃至白蝶儿面前,笑的非常的妖孽:“拿到了?” 白蝶儿愣愣的将手中的瓷瓶交到沐云逸的手上,看着随后走出来的了然大师对着沐云逸含笑点了点头,她就知道自己似乎被耍了。 气闷的推开沐云逸,白蝶儿一个人走下山,身后还时不时的传来沐云逸臭屁的声音:“蝶儿,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 沐云逸声音中的愉悦,让白蝶儿又恼又怒,停下脚步转头,白蝶儿很是认真的对沐云逸开口说道:“我在想,如果将你和左立一起收为男宠的话,你做大,还是他做大?” 阴冷的目光立刻瞪着白蝶儿,沐云逸冷冷的开口:“蝶儿是想要我大开杀戒吗?” 白蝶儿无辜的耸了耸肩膀:“随便!”他要杀人是他的事情,关她何事? “还我儿子命来!”空中突然浮现 一股煞气,还有蛇虫爬动的声音。 白蝶儿抖动了下身体,当她看到满地的蛇虫之后,浑身的鸡皮疙瘩再次冒了出来。 “果然是变 态老子养出变 态儿子!”白蝶儿看着这些蛇虫小声的嘀咕了几句之后,便一跃飞出这被蛇虫包围的圈子。 “闫城主,你儿子的事情请找他,和我没有关系!”白蝶儿跃至到少林门口,一副你要打进来,我就蹿进去的姿势。 倒是沐云逸有些哀怨的看了白蝶儿一眼:“蝶儿,你我本是一体,你又为何要在此刻弃我于不顾?”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的表情,他此刻哀怨的表情比那满地的蛇虫还让她觉得恶寒,打了个冷颤,白蝶儿对闫术抱拳以对:“闫城主,我是真心的!杀了他,世间会少一个祸害的!” 闫术大手一会,地上所有的毒蛇像是听到了命令一般,一起昂起头,凶神恶煞的对着沐云逸:“把我儿子交出来!” 沐云逸从袖口拿出扇子,在那边开始装起斯文起来:“闫城主,您的儿子您自己不看好,为何来找我要?我又不是他爹?” 白蝶儿在后面闻言,觉得很有道理的点了点头。 “你这个不男不女的贱人!要不是你勾引我儿子,我……”闫术的话还没有说完,沐云逸扇着扇子的手立刻对着空中一扬,一股内力充斥的风朝着闫术的脸颊打去。 血丝从闫术的嘴角溢出,沐云逸的嘴角依旧笑的优雅:“闫城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夫人还在后面看着呢!” 身后的白蝶儿差点没有吐血,她现在倒是从未婚妻升级到了夫人!看着沐云逸抽空还回过头对着她抛了个眉眼,白蝶儿哆嗦着:“沐云逸,你要是再恶心我,我就真进去了!” 哪知道白蝶儿的话音刚落,身后少林的大门就缓缓关上了。 白蝶儿在外面气的跳脚:“了然,你给我出来!哪有人这样的!” 了然醇厚的声音从里面慢慢传出:“阿弥陀佛,施主,老衲已不过问俗世,请自行解决!” 白蝶儿敢对天发誓,这个了然绝对的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恨恨的握起拳头,白蝶儿看着闫术突然提议:“要不咱两联手,把少林给灭了吧!” 闫术冷冷的看着沐云逸和白蝶儿,他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模样彻底惹怒了他,扬手对着空中慢慢凝聚内力,地上的毒物开始随他起舞,竟然同时间一跃而起,对着沐云逸和白蝶儿迎面而来。 一时间看到这么多的毒物张着血盆大口的从空中冲来,白蝶儿一时间有些蒙了,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小呆瓜!”一跃至白蝶儿身边,沐云逸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到远处:“吓成这样,还离我这么远!” 脚落地几分钟之后,白蝶儿才缓过神来,也才发现自己连刚刚连气都没有喘:“真是太恶心了!” 闭上眼,白蝶儿的脑中还能浮现刚刚那群腾空而飞的血盆大口。 “哈哈哈……”闫术站在上方狂妄的笑着:“你们要是把我儿子交出来,或许我还能饶你们全尸!” 沐云逸将白蝶儿揽到自己身后,淡淡的笑着:“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把你儿子藏起来的?要知道,你的儿子的嗜好,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白蝶儿闻言在后面小声咕哝一句:“嗜好是可以培养的!” 沐云逸闻言回过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拆他的台,能不能休停一会? 白蝶儿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再多说话,不会再去打扰他和闫术之间的交谈,沐云逸这才回过头去。 “闫城主,我的身份你自然是知道的,我会什么?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所以如果你找不出来证据证明你儿子在我的手上,那么……还是请回吧!” 沐云逸淡淡的说,可是站在他身后的白蝶儿却感觉,他似乎在拖延时间。 戳了戳沐云逸的肩膀,白蝶儿小声的问着:“要不,将他儿子尸首交给他得了!” 沐云逸睨了白蝶儿一眼,声音毫无波澜:“尸首也没有了!衣服早就被左立拿起烧了!看的我恶心!” 白蝶儿此时此刻才终于明白,那天晚上为什么沐云逸浑身是血,但是却毫发无损,因为那不是他的血,是闫五的,而沐云逸练成了化骨大法,也就是说无形中可以将人的骨头化为一摊血水。 伸手猛的拍了下沐云逸的后背,白蝶儿毫不客气的将他推到最前面:“你都练成了,还在这边装什么装,赶紧解决回去吃早饭,我饿了!” 前面的沐云逸差点没一个踉跄摔一跤,回过头审视着白蝶儿那坦然的目光:“你知道?” “废话!”白蝶儿翻了个白眼,当今世上只有化骨大法才能做到杀人不留证据,不对!有证据,证据就是那什么衣服,结果还被左立给烧了! 看着这样的白蝶儿,沐云逸有些忐忑的开口问道:“你不怕吗?” 白蝶儿不耐烦的瞪着沐云逸,肚子已经叫嚣了很久:“你打不打?不打我真的走了!” 沐云逸闻言愣了愣,随即眼中荡漾出温柔似水的目光:“好,立刻解决!” 扇子‘啪’的一声合起,沐云逸一跃至半空,眼眸随着内力的聚集和手腕的变化而变得赤红,在闫术登堂的大眼之下,瞬间结束了他的性命。 尸体在地上发出刺溜的声音,一股刺鼻的烟从地上冒起,白蝶儿眼睁睁的看着闫术的尸骨慢慢化成了血水,而一旁的沐云逸赤红的眸子还没有恢复正常。 白大小姐上前很是不满意的拍着沐云逸,看着他嗜血的眸子回过头,冰冷的无情的瞪着她,白蝶儿不管不顾立刻开口:“我说不怕,不代表看了之后不觉得恶心,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影响我食欲!” 其实,白蝶儿的心中也有些忐忑,化骨大法跟眠术都是容易失去心智,极其霸道的武功,刚刚了然之所以用武僧来对付沐云逸,估计就是在试探他是不是会狂性大发。 “你说瞬间解决的啊!”红色慢慢从沐云逸的眼中褪去,慢一拍的才反应过来的沐云逸,很是委屈的看着白蝶儿。 白蝶儿看着恢复正常的沐云逸,这才松了口气,回头对着少林的大门猛的喊着:“老秃驴,出来收尸拉!” 门外这么多的毒蛇什么的,够这老秃驴安分一段时间了。 白蝶儿喊完之后,转身离开,而身后的沐云逸则是对着从少林大门里面出来的了然鞠躬,这才跟着白蝶儿的脚步离开。 “师父,他们……”刚刚被白蝶儿调 戏的小沙弥,满眼的好奇。 了然呵呵的笑了笑,一双眼中充满了智慧:“你见过有人使用过化骨大法之后,还能听到别人说的话吗?” 小沙弥一愣,长久以来,练成这个内心心法的人,不是失去自我,就是自我控制许久才恢复正常,还真是没有像刚刚那样,那姑娘毫不在意的呵斥,而皇子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所以他们才是绝配啊!”了然合起手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随后使唤下面的小和尚将毒物收拾好,放到后山。 少林的门口慢慢的又恢复了平静祥和,一点都看不出来曾经有过打斗的问题。 而闫城,在几天之后,闫府被炒家,宫中的惠妃被打入冷宫,闫家在一瞬间败落,可是白蝶儿还有一个疑惑没有解开,那就是闫术武功平平为何要自称为逍遥派掌门? 种种的疑惑让白蝶儿觉得幕后似乎有一双黑手,正在不断的像她靠近。 敛了敛神,白蝶儿折身前往沐云逸的房间,这个男人今天挺奇怪的,怎么半天都没有动静,就是左立似乎也没有出现过。 走到房间,看到收拾好的床铺,以及桌子上的信之后,白蝶儿立刻爆出一声怒吼:“沐云逸,你给老娘还钱!” 桌上是沐云逸留下的信:蝶儿,由于你不守约定,将为夫我的画像拿出去贩卖,才导致闫氏父子追来,为夫认为此等情况完全是由你造成的!所以为夫决定,黄金减半,付款日期日后待定,为夫就先行一步了! ------------ 第一卷 ------------ 第一章 他乡遇故人 一月后,皇宫内 一个身穿金黄色的男人,依靠在床榻旁边,看着烛火若有所思,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一番,勾起嘴角,露出一丝魅惑的笑容,让周围的宫女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烛火突然诡异的摇晃了一下,沐云逸眼中染上浓浓的笑意,嘴里吐出的却是慢慢的抱怨,“啧,来的真慢!” 话音刚落,一道银光从沐云逸的面前闪过,划过他的耳旁,落入到后面凤凰的屏风之中。 看着一旁的宫女准备尖叫,沐云逸立刻手指轻弹,几人陆续晕倒,影藏在外面的人影才悠然飘落。 “沐云逸!”女扮男装的白蝶儿,一身儒雅的气息,只可惜那双喷火的眸子却影响了这身气质。 沐云逸不满意的看着白蝶儿,啧啧摇头,“我还是比较喜欢听你唤我逸哥!” 白蝶儿闻,袖口一甩,在沐云逸以为她要抛出银针的时候,只见若干张纸飘然落下,一个又一个浑身赤 裸的女人,正在上面展现自己的姿态。 额头上的青筋凸显,沐云逸咬牙切齿的看着白蝶儿,“你这个女人!!” 白蝶儿眨了眨眼,在原地转了个圈,满脸的无辜,“请问,殿下你是在说我吗?小生可是男人啊!” 沐云逸话还没有出口,门口便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皇后娘娘驾到……” 白蝶儿朝着沐云逸淘气的眨了眨眼,指着地上那十几张画像,幸灾乐祸的开口,“你自己解决!我先去逛逛!” 沐云逸闻,慢这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白蝶儿便已经不见了踪影,迅速的将所有的画像收拾好,还得将那些晕过去的宫女藏好,当沐云逸站在门口的时候,皇后已然到了门口。 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些狼狈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祁若云有些诧异,“逸儿,你怎么了?” 低头仔细查看大殿里面是否还有其他的画像,抬起头看着自己雍容华贵的母亲,沐云逸嘴角溢出淘气的弧度,“没什么!儿臣看到母后越来越美,一下子就被迷住了!” 祁若云轻斥了沐云逸一声,“都这么大了,还跟母后油嘴滑舌的!这么能说,也不见你和你那些侧妃说去?” 虽然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可是祁若云皮肤依旧光滑细腻,岁月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反倒是增添了她身为女人的韵味。 “她们哪能和母后您比!”沐云逸夸张的比划着,“您是一个拥有智慧美貌极其一身的完美女人,看到您,哪里还能有女人能入的了儿臣的眼?” 沐云逸的说法逗乐了祁若云,“你这孩子,就知道讨母后欢心!你要是真想讨母后欢心的话,就给母后生一个孙子,让母后逗弄逗弄!” 沐云逸见转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祁若云,“母后,您是不是故意刁难儿臣?生孩子的事儿臣可真是不会的!您这样可是为难死儿臣了!” 底下的太监宫女闻都偷偷乐着,祁若云没辙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伸出芊芊玉指点了点沐云逸的脑袋,“就知道和我贫!” 突然,祁若云脸色一正,对着众人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宫女太监陆续下去,见大殿上已然没了人,祁若云才皱着眉头开口,“逸儿,你此番出去历练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姑娘?” 沐云逸闻有些惊讶,“有这么明显吗?” 祁若云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还是她头一次看到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时候,“你哪几个侧妃,自打你回宫就来找我,天天来哭诉说自己不受宠!要不是你父皇宠着你,我就把你丢到宫外去了,现在也不至于天天被吵的头疼!” 沐云逸闻,脸上立刻可怜兮兮的抱着祁若云的手臂,“母后你忍心吗?” 低下头,沐云逸的眼中略过一丝寒光,他后面的女人竟然已经学会了嚼舌?看样子真的是不能要了。 祁若云宠溺的点了点沐云逸的脑袋,打量着空无一人的大殿,若有所思的开口,“刚刚这里,有来什么人吗?” 沐云逸闻笑了笑,“儿臣有预感,今晚母后要来,所以就提前的遣散所有人,在儿臣心里只有母后最大!” 祁若云拍了拍沐云逸的手,很是欣慰,“还好,你从小就懂得察观色,也聪明争气,否则……母后真不知道……” 话还没有说完,祁若云眼中就浮现一片泪花,让人好不怜爱,就是附在顶梁上的白蝶儿,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美人就是美人啊,这哭都哭的这么美,怪不得这沐云逸会被闫五看上。 “姑娘,可以下来了吧!”伸手抹去眼角的泪光,祁若云突然对顶梁上的白蝶儿开口说道。 白蝶儿闻只能从顶梁上跃下,看着祁若云款款一拜,“皇后娘娘!” 祁若云打量了白蝶儿半响,才抬手,“起身吧,跟逍遥散人说的一样,果然是一个很灵气的姑娘!” 祁若云话中的揶揄白蝶儿 听出来了,心中狠狠的将那个疯老头骂了一遍,白蝶儿才抬头看着祁若云甜甜一笑,“多亏了师父和您曾经的缘分,才让晚辈今天有幸能目睹您的尊容!” 一旁的沐云逸听到白蝶儿突然说出这番话出来,一时间觉得有些没有办法接受,他还是比较喜欢那个指着他鼻子喊他沐云逸的那个白蝶儿。 “客套话我们就不说了!”祁若云突然正色起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白蝶儿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想都没想立刻开口推搪,“能为皇后娘娘效劳的人想必很多,小女就不敢班门弄斧了!这就告辞!” 这转身,人还没有踏出大殿门口,腰上就立刻覆上了一双手,“蝶儿,这么久没见为夫,一下子就走了?” 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白蝶儿瞪了沐云逸耍赖的模样,余光撇见祁若云玩味的目光,脸蹭的一下变红。 恶声恶气的对着沐云逸怒斥放手,哪知道沐云逸非但没有放手,反而还对着祁若云告起状来,“母后,你不知道,儿臣这次出现又多惊险,每一次中毒,都被蝶儿看去了身子,结果蝶儿还愿意对儿臣负责!母后,你可得要为儿臣做主!” 白蝶儿瞪着沐云逸这颠倒黑白的解释,觉得有些无力,转而看着祁若云,现她神色严肃起来,不由的挑眉,看着吧,大家闺秀出来当皇后的人,铁定很注重礼仪什么的。 “逸儿说的对!”祁若云满脸的正色,“蝶儿姑娘,你都看过逸儿那么多次了,肯定要对他负责的!否则他日后的清白可怎么办?” 白蝶儿的嘴角已经不能用抽搐来形容,简直就是石化了,“他的清白和节操早就已经不在了,要不是我,他的菊花也不在了!” 嘲讽的话脱口而出,却不想让祁若云眯起了眼,“菊花?” 白蝶儿闻暗自喊糟,这该怎么解释? 祁若云一步一步的走向白蝶儿,“你是指有男的看上逸儿?” 白蝶儿闻一惊,立刻挣脱开沐云逸的手臂,上前几步,连连点头,“是啊!我去的时候,他差点被爆,是我救了他!” “你是二十一世纪来的?”祁若云指着白蝶儿,声音还带着颤抖。 白蝶儿惊喜点头,“是啊是啊!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 两人立刻出如雷般的尖叫声,双手紧握的蹦达起来,一点都不顾一旁沐云逸惊愕的模样。 “母后,可否为儿臣解释一下……”沐云逸看到两人越来越兴奋,不得不出声打断两人的尖叫。 哪知道两人根本就不管他,像是多年未见的姐妹,竟然就席地而谈。 沐云逸愣愣的被使唤出大殿,守在门口不许别人进去,直到一身黄色袍子的人影入了眼帘,沐云逸才现原来已经三更。 “你母后呢!”来人包含着怒气,看着里面竟然有男人的身影更加的火冒三丈。 恭敬的对来人行了个礼,沐云逸的声音有些许的冷淡,“父皇,儿臣在江湖上带来一位朋友,正在和母后促膝长谈,还望父皇不要打扰!” 沐沧溟猛的一挥袖,怒不可遏,“胡闹!这么晚了,还谈什么谈!!” 沐云逸冷冷一笑,“为何不可?父皇你都可以借着谈论在外面一宿不归,母后又为何不可?” 沐沧溟瞪着自己最宠爱的儿子,知道他说是什么事,曾经他因为一时间没有抵挡住诱惑,导致若云伤心透底,还小产,自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再像以前那番甜蜜。 看着沐沧溟的表,沐云逸知道他已经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嘴角挂着一丝冷冽的笑容,“这次将惠妃给打入冷宫心疼了吧!” 沐沧溟脸色一僵,没错,当年就是这个惠妃是导火线,此次逸儿的所作所为恰巧如了他的愿,他也想接着机会和若云和好如初,哪知道若云却……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门被吱呀一声推开,祁若云握住白蝶儿的手开口说道,“明天你来我宫里,我们好好聊聊!” 白蝶儿兴奋的点头,他乡遇故人,感动啊! 对着沐云逸简单吩咐了几句,祁若云就走了,看都没有看沐沧溟一眼,白蝶儿看着这一前一后的身影,叹了口气,看来她在这里过的也不是很幸福。 ------------ 第二章 太子 早就日上三杆,可是白蝶儿因为走错方向,导致多走了许多的路程,所以白蝶儿直到现在还没有起来。***而在门口的沐云逸早就晃悠了许久,但是因为知道白蝶儿起床的脾气不是很好,所以就算是把地走出一个洞出来,他也没有冲进去。 可是,早上给母后请安的时候,母后的几句话让他心里觉得有些不太安心。 “逸儿喜欢那个姑娘?”押了口茶,祁若云淡淡的睨着自己一表人才的儿子开口问道。 沐云逸听到自己母后的问话,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但还是点了点头。 一旁的沐苍冥闻很是不屑的哼了哼,那个一身江湖气息的人?虽然他还没有见过,不过都日晒三杆了,还没有过来请安,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 祁若云睨了一眼很是不屑的沐苍冥,没有多说什么,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我看啊,如果逸儿你没有绝对的恒心的话,我劝你还是提早放弃吧!” 沐苍冥闻重重的拍着桌子,气的鼻子都止不住的呼气,“我的儿子还有人看不上?” 祁若云被沐苍冥的声音震的头有些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皇上,您日理万机,还是不要待在臣妾这里的好!” 沐苍冥闻张了张口,不甘心的闭上嘴,坐到一旁不语。 “难得皇子殿下这么早,给我送黄金来了?” 白蝶儿的声音让沐云逸从冥思中回过神来,看着依旧是一身男装的白蝶儿,不满的皱起眉,“你怎么还是穿男装?” 白蝶儿上下打量了下自己的穿着,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不理会沐云逸的问题,白蝶儿朝着沐云逸摊开手,“黄金呢?” 看着自己面前摊开的白皙的手,沐云逸伸手握住这双手,勾起嘴角,“你这么一双小手,能拿的了那么多?” 瞪着这双手光明正大吃着自己的豆腐,白蝶儿眯起眼睛,很有一种想要将它们剁下来的冲动。而沐云逸自然感觉到了这个杀人的目光,竟然还嬉皮笑脸的开口,“蝶儿,难道你是觉得为夫的手很好看吗?你不要羡慕,我的就是你的……” 白蝶儿嘴角勾起一抹绝色弧度,“既然是我的,如果我把它们剁下来,应该不用问过你吧!” 话音刚落,寒光闪起,刀刃从沐云逸的手背上划过,要不是沐云逸手躲的快,现在他的手背 已然被割下了一块肉。 “下手这么狠?”沐云逸的声音有些拔高,瞪着自己手背上的血痕,都已经有血珠冒出来。 白蝶儿无辜的眨了眨眼,“你不是说,你的手就是我的手?狠又怎么样?” 沐云逸瞪着白蝶儿一句话都冒不出来,他这是自己挖了一个坑,自己跳了下去吗? 正当白蝶儿扬眉的时候,余光瞥见了一大群人正在往这边走来,为的人一身儒雅,眉宇之间倒是有些阴郁?难道是沐云飏? “喂……”拐了拐沐云逸,白蝶儿示意前面的状况,“你的麻烦来了,我先……” 躲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沐云逸身影挡住了离开的路,“虽然是我的麻烦,但是你刚刚也承认了我的就是你的!所以这麻烦也是你的!” 说话间,沐云飏已然走到面前,“二弟,兴致这么好?也来散步?” 沐云逸看到沐云飏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高兴,但是看到他那冷淡的眼神,嘴角立刻挂上疏离的笑容,恭敬的请安,“太子殿下!” “这位是?”眯起眼,沐云飏打量着白蝶儿。 就在他打量着白蝶儿的同时,白蝶儿也在打量着他,这个男人和沐云逸有三分相似,准确的来说,沐云逸长的倒是和祁若云有**分相似,这个沐云飏或许和皇帝有些像吧! “这位是我在江湖上结交的朋友!”沐云逸将白蝶儿推到自己身后,不让沐云飏继续打量她。 看着沐云逸这么护着一个‘男人’,沐云飏骤然脸色有了变化,“二弟,你这位朋友应该不太适合待在宫中,趁早还是送出去吧!” 说罢,沐云飏又带着这么些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看着沐云逸眼神有些暗淡,白蝶儿在身后揶揄着,“诶,当太子的就是不一样,身前身后有这么一大堆人伺候着,哪像你……” 嫌弃的看了沐云逸一眼,白蝶儿啧啧的摇了摇头,一副话不多说的模样。 沐云逸瞬间回过头,满脸的哀怨,“蝶儿,你是在嫌为夫穷吗?” 白蝶儿上下打量了下沐云逸,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虽然你没有什么资产,但是你那几幅女人画还是挺有用的,要不你再多让我画几张?” 沐云逸恶狠狠的瞪着白蝶儿,她竟然还敢提那几副画!!大步跨上前,气的沐云逸失去理智低头就吻住那张红唇。 结果立刻传来一个女人高分贝的尖叫声,白蝶儿立刻将沐云逸推开,侧头看着那个放声尖叫的女人,一身大红色的袍子,头上戴着上等的叉做装饰,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是一个小丑而不是一个大家闺秀。 “殿下,您……您……”女人颤抖着手不可置信的看着沐云逸,一双脸早就已经震惊而哆嗦的变形。 回过头,白蝶儿这次是自肺腑的鄙夷的看着沐云逸,“你的口味还真是独特!” 看着白蝶儿转身离开,沐云逸一脸阴郁的瞪着眼前来的这个女人,当初他怎么会瞎了眼,看上这么一个货色? 冷着张脸,沐云逸对着空中打了响指,安挥的身影立刻出现,“我不想在见到这个女人!” 安挥颔表示明白,立刻打晕这个女人将她带走。 当沐云逸再次找到白蝶儿的时候,正看到一群宫内的侍卫围着她,而她此刻正在屋顶悠然的晃着脚。 “生什么事?”沐云逸不怒而威的声音让侍卫一同低下头。 沐云逸通常不怒,因为在宫中的他一直是儒雅的形象,可是一旦起怒来,是绝对的具有威慑力,就如同当年皇后的事一样。 “回二皇子!”一个算是领头的侍卫,上前一步,吞了吞口水才开口,“太子殿下说,最近宫中不太安全,所以……” 眼神犹如利刀,瞬间射向说话侍卫,吓得侍卫立刻跪下颤抖着。 “怎么?还需要我亲自送你们回到岗位吗?”沐云逸看着侍卫光是跪着,动了动,脚步往前稍微移动了一步,那脚步移动的声音,让跪着的侍卫领整个人都一颤。 在这个队伍中,还有一个侍卫,从一开始对沐云逸就不是非常的尊敬,就算所有的侍卫都因为沐云逸的威严而跪下的时候,他只是单纯的跪下,头却并没有低下。 白蝶儿坐在树上俯视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难得有人不畏惧强权,又或者他是…… “你叫什么名字?”一直看着底下上戏的白蝶儿觉得有些无聊,一跃至地上,站在这个昂挺胸跪下的侍卫开口问道。 哪知道话刚问完,颈边就出现冰冷的感觉,睨了一眼自己脖子上面的大刀,白蝶儿的笑容微变,抬起手示意一旁那个已经爆怒快要喷火的沐云逸不要有动作,才对着眼前这个侍卫重复刚刚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侍卫看着白蝶儿,手上的力道微微使力,“如果你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随我们出宫,也就不会让自己的小命都没了!” 感觉到自己的颈部已经有湿润的痕迹,再加上这个男人所说的话,白蝶儿便知道这个男人是那个沐云飏的人。 眼神一冷,侍卫只感觉到眼前一花,人便已经被白蝶儿踩到脚底,笑意不达眼,白蝶儿声音柔若似骨,“知道吗?用刀指过我的人,通常都已经到下面聚会了!” 沐云逸完全不管此刻周围的目光,一双眼完全的盯在白蝶儿出血的脖子上面,“要紧吗?” 白蝶儿没好气的睨了沐云逸,“你被人用刀划一下,看看会怎么样?” 沐云逸见白蝶儿伸手毫不在意的抹去自己脖子上的血丝,想都不想上前就抓住白蝶儿的手,允去她手上的血丝。 “变态啊你!”脸通红的白蝶儿,立刻抽回手怒斥了一声,拜托,她现在可是一个‘男人’。 无辜的眨了眨眼,沐云逸又开始装起大尾巴狼,“我怎么了?” 白蝶儿看了一下这群都不敢抬头的侍卫,考虑着如果此刻将这个男人打飞是否可以。 “生了什么事?”祁若云淡淡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白蝶儿抬头看去,一身凤袍和一身龙袍的祁若云和沐苍冥一同走来,其实这么看起来他们两个还是挺般配的,只不过可惜的是这个沐苍冥不是一个专心的人。 “母后,父皇!”沐云逸看到祁若云的时候满脸的笑意,转而看向沐苍冥之后,就冷冷淡淡的点了点头。 沐苍冥也不理会沐云逸的态度,眼尖的他看到了沐云逸嘴角的血迹,声音微微提高一些,“是谁伤了你!!” 白蝶儿闻一愣,看到沐云逸嘴角的血丝,那个不是她手上刚刚的血丝,脸再次红了起来,白蝶儿别过脸去,不去看沐云逸和眼前的这些人,她要是开口解释的话,岂不是会自己挖一个坑自己跳下去? ------------ 第三章 好弟弟 “没什么大事!”沐云逸毫不在乎的抹去嘴角的血丝,“被这个侍卫伤到而已!” 白蝶儿闻立刻回过头瞪着沐云逸的睁眼说瞎话,再看看这群侍卫,一个都没有开口说出实,而沐苍冥竟然大手一挥,冷酷的开口,“脱下去,杀!” 白蝶儿就这么愣愣的看着这一切的生,沐云逸凑到一旁,有些担心的看着白蝶儿微愣的表,“怎么?吓到了?” 白蝶儿看了许久,才感叹一句,“皇权真好!” 沐云逸闻,倒是愣了好一会才失笑开口,“你可真是一个宝!” 亲眼见自己的儿子伸手去亲昵的捏另外一个男人的脸颊,沐苍冥气的一张脸已经不能用青白交错来形容,就在他准备以同样的方法对待白蝶儿的时候,祁若云此时突然开口。 “皇上,臣妾忘记和您说了,这位白……公子,是臣妾娘家的人!可否待在宫中去太医院任职?”祁若云抢在沐苍冥开口之前,突然温柔的说道。 许久没有见到祁若云如此温柔的说话,沐苍冥连连点头说好,不过不到一会又狐疑了起来,“云儿,你不是说过,你娘家没有人了吗?” “远房亲戚而已!”祁若云淡淡的开口,“如若您不信,可以派人去调查!” 沐苍冥闻赶紧否认自己刚刚的怀疑,“不是,我没有怀疑,只是顺口那么一问而已!” 白蝶儿歪着脑袋看着这两个人的相处,看的出来这个沐苍冥其实很在乎祁若云,可是他曾经做过的事,不是祁若云一朝一夕可以去原谅的,如果摆在二十一世纪,估计两个人早就离婚了。 “娘娘,请问太医院可否缺人?”白蝶儿看着祁若云和沐苍冥僵持着,突然开口说道。 沐云逸闻抢先一步,连连点头,“缺缺缺!” 沐苍冥睨了沐云逸一眼,太医院里面缺人他怎么不知道? “皇上?”祁若云见沐苍冥没有开口,便开口唤了一声。 沐苍冥有些郁闷的看了祁若云一眼,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对他温柔起来,有些不甘愿,但还是声音平平的点头,“明天就去吧!” 祁若云点了点头,转身间无意中看到沐苍冥两鬓的白,心中某一处的突然被触动,伸出抓住沐苍冥的手,声音有些变扭,“那个,晚上过来一起吃饭!” 沐苍冥闻,声音竟然变得有些颤抖,“我……我晚上……” “如果皇上晚上还有其他的事,就算了!”祁若云抽回手,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沐苍冥拉住手。 “有!有!有!”沐苍冥简直就是想要放声大笑,因为云儿已经很久没有邀请他回去吃饭了。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的脸色在看到他父母之后,说不上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一张脸完全没有任何绪。 “怎么?你难道有恋母节?”在祁若云和沐苍冥走远之后,白蝶儿在沐云逸的身后开口问道。 恋母结?沐云逸疑惑的看着白蝶儿,“那是什么?” 白蝶儿笑眯眯的为沐云逸解释着,“就是有些做儿子的,和娘亲在一起待的时间太长了,所以自然不喜欢自己的父亲和娘亲在一起!” 顿了顿,白蝶儿围绕着沐云逸转了转,一副我都明白的样子,“诶,看样子你还真是有啊!” 沐云逸越听嘴角的弧度笑的越是诡异,“蝶儿,老虎不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手指咯吱咯吱的响,白蝶儿见状一点都不担心沐云逸会对她怎么样,不过看到他嘴角那猥 琐的笑容,她倒是后退了几步,她还真是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吃豆腐的习惯。 “昨儿个皇后娘娘找我还有些事,我先走一步!”白蝶儿这前脚刚准备走,沐云逸后面就跟上,这一黄一白的身影就在皇宫里面一前一后追逐着,而他们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追逐的身后,还有一道身影正在暗处窥视着他们。 凤宫 白蝶儿和祁若云再次席地而坐,周围也没有下人,就他们两个人。 “其实,我儿子还是很不错的!”祁若云看着白蝶儿就着自己儿子送来的点心喝着酒乐哉的模样,想要开口替自己的儿子说说。 白蝶儿看了祁若云一眼,这女人比她好,灵魂穿越,算算她在二十一世纪的年龄和在这里渡过的年纪,估计要到六七十岁了。 “阿姨!你家儿子小老婆少说也要有十个手指头吧!”白蝶儿一点都没有尊老爱幼的意思,有话直说,好在这祁若云本来就是一个随意的人。 祁若云闻有些汗颜,嫁给皇帝也不是她乐意见的,但是这个身体早在她灵魂穿来的时候就是妃子了,好在这个儿子也算是他们两个的爱结晶,但是逸儿身为皇子,在这样的环境下,总有人送自己的女儿上门,所以她对逸儿的要求就是,在没有遇到喜欢的姑娘之前,正妃的位置必须要一直空着。 “但是……”祁若云还想劝说一些,说她私心也好,说她思念家乡的人也好,她还是很希望能将这个女孩留在自己的身边。 白蝶儿歪着脑袋看着祁若云,灵敏的耳朵听到外面有动静,勾起嘴角开口道,“阿姨,你难道就不怕日后如果你儿子有负于我,我一刀将他给……”白蝶儿竖起手朝着空中一劈,“这样可怎么办?” 祁若云看着白蝶儿笑眯了眼,“没事,日后他钥匙娶了你还花心,随你怎么对待他,不过如果你想切了他,不如直接将他给杀了!以绝后患!” 门外立刻传来一个重物跌倒的身影,白蝶儿与祁若云对视一眼,相视而笑,祁若云起身做到位置上,而白蝶儿则是依旧坐在地上喝着酒。 门外的沐云逸见里面已经没了什么声音,一脸哀怨的走进来,“母后,逸儿是你亲生的吗?” 祁若云本来看自己的儿子还仪表堂堂的,可是刚刚白蝶儿那句小老婆不下于十个手指头的话,让她感觉到很是颜面无光,半手掩面,祁若云叹了口气,“很不幸!我也希望你是!逸儿,你让母后我实在是觉得……诶……” 白蝶儿看到祁若云这样,其实,如果沐云逸不是皇子,祁若云这么一个婆婆她还是挺喜欢的。 抿唇一笑,白蝶儿起身准备先去太医院溜达溜达,将这里留给这对母子。 “你要去哪里?”看着白蝶儿想要跑,沐云逸立刻抓住她的手腕,“你不会是败坏我的名声之后,想要落罪潜逃吧?” 白蝶儿想要抽回手,可是沐云逸的手力道很紧,回头看着祁若云坐在位子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恶狠狠的瞪着沐云逸,低声喝止,“你母后在看,还不赶快松手!” 沐云逸闻看了一眼给予鼓励眼神的祁若云,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抓的跟紧,“你毁了我的名声怎么办?” 白蝶儿懒得理会这对母子,指间银针一出,沐云逸立刻收回手,讪讪的笑了笑,开玩笑,白蝶儿可以调 戏,她手上的银针可不是任人调 戏的。 眼见自己的手得到自由,白蝶儿立刻消失在这对活宝母子的面前,沐云逸恨恨的瞪着白蝶儿消失的背影,每次都拿这招对付他,回过头看着母后那鄙视的目光,摸摸鼻子,沐云逸讪讪告退。 而白蝶儿此时正慢慢的晃悠到太医院,在屋顶俯视着里面忙碌的人,本来还以为这里面都是老头子,没想到这里面都是一些青年才俊嘛! 这个沐苍冥还真是奇怪,不是说有些皇帝为了避免自己后宫的妃子红杏出墙,所以都会让一些老头子来的吗? 想着想着,白蝶儿又觉得不对,这后宫之中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祁若云,另外一个便是那个前段时间被沐云逸小小的耍了个手段送到冷宫的那个女人。 盘膝坐在屋顶,白蝶儿撑着下巴思考着,这么说来,一开始沐云逸的目的就是为了祁若云将这个女人去掉。 身后突然传来一些异动,白蝶儿笑了笑,起身跃至后花园去。 脚尖落地,白蝶儿一个旋转,笑看跟在她身后的男人,“二狗子,怎么挂念你老姐我,竟然一路暗中保护你老姐?” 眼前的男人沉默不语,白蝶儿见他不愿意开口的模样,以为是自己的称呼出了问题,两手一摊,“好吧,我还是叫你老鬼好了!” 闻,男人终于开了口,“你给我的名字虽然不好听,但是也总归是一个名字,老鬼,江湖上已经没有这个人了!” 白蝶儿笑眯眯的上前,伸手像是安抚小狗一样拍了拍白二狗的脑袋,“有你这么乖的弟弟,我这个做姐姐可真是欣慰。” 白二狗眼角有些抽搐,他就不应该表扬白蝶儿起名字这件事。 “我才离开你一会,你就给我红杏出墙!”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白蝶儿低头便看到自己的腰间多出了一双大手。 拉开沐云逸的手,白蝶儿将它们反手扣在沐云逸的身后,“沐云逸,别以为在皇宫里面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 第四章 试床质量 本想在白二狗面前炫耀一下自己和蝶儿之间的亲密,哪知道被白蝶儿这么摆了一出,看着白二狗脸上那明显的嘲讽目光,沐云逸自觉的脸上有点挂不住。*** “笑什么笑,我和蝶儿这是打骂俏!你慢慢羡慕吧!”沐云逸突然嘴角一勾,笑眯眯的开口说道,那脸上竟然还呈现一副享受的模样。 白二狗冷着张脸,不不语上前,将一个小小的包袱交道白蝶儿的手上,转身准备离开,走到沐云逸旁边,突然低声开口说道,“最起码,第一个吻她的人是我!” 沐云逸脸色瞬间变的阴沉,在一旁看戏的白蝶儿见状立刻脚底抹油开溜,而沐云逸则是站在原地冷哼哼的笑了笑。 待人全部走完,沐云逸才依靠在树上闭目养神。 左立的身影片刻之后出现,“主子!” 沐云逸没有睁开眼,只是开口淡淡的问道,“太医院那边都处理好了?” 左立单膝跪在地上,颔回道,“里面都调查清楚了,太子的手还没有伸往那边,只不过……” 睁开眼,沐云逸的眼神不在是刚刚那个嬉笑的,而是一双充满锐利的眼,“只不过什么?” 左立站起来,嘻皮笑脸的对着沐云逸,“主子,那太医院可都是青年才俊,如果有朝一日现白姑娘是身份,很难不动心!” 话刚说完,左立就朝后退了一大步,因为他刚刚站的地方已经有了一个大坑,“主子,你下这么重的手,日后谁给你摧残折磨使唤去做事!” 看着沐云逸朝着自己走来,左立赶紧跃到树上,结果脚步还没有站稳,沐云逸已经站在他的旁边,吓的左立想要下去,肩膀上却突然多出了一双手,“左立啊……” 左立哆嗦着身子,吓的直点头,沐云逸那温柔的声音堪比黑白无常。 “你说我经常摧残你?”沐云逸笑的很温柔,甚至伸手温柔的拍着左立的肩膀。 左立吓的颤的都已经没有办法开口说话。 沐云逸看到左立受到惊吓的模样,叹了口气,“你家主子我就这么的让人害怕吗?我真的经常摧残你吗?” 左立闻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就差没有指天誓了,“这世间已经找不到比主子更善良的人了!” 本来是回过头来找沐云逸,问问看他,自己到底住哪里的白蝶儿,把这对主仆两个的对话听了个透彻,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开口,“其实我觉得,可以用蹂躏比较贴切!” 左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竟然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确实比较贴切!” “终于肯出声了?”看到白蝶儿的身影再次出现,沐云逸立刻从树上跃下,走到白蝶儿面前的时候又变成了嬉皮笑脸,“怎么?想我了?” 伸手将面前过分贴近的脸推开,白蝶儿没好气的开口,“我之后想问下,我住在哪里?是和太医院的太医们一起吗?” “你觉得我一夜之间把太医院给平了的可能性大吗?”沐云逸满脸笑容的说出充满杀气的话。 白蝶儿歪着脑袋打量了下沐云逸片刻,才抬起头对着已经蹲在树枝上的左立开口说道,“你果然经常受到他的蹂躏啊!” 不知道为何,蹂躏两个字从白蝶儿的口中说出来,怎么就让沐云逸和左立感觉他们之间有暧昧,就跟他们有龙阳癖一样。 “小左啊!”沐云逸突然回过头异常温柔的唤了一声左立,吓的他立刻站起来,“我经常蹂躏你是吗?” 左立那个没字还没有出口,哐啷一声,就从树上摔了下来,揉着痛的屁股,左立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不得不感叹一下,“做人家下属不容易啊!” 风徐徐吹过,左立的身影也在原地消失,走远的白蝶儿歪着脑袋看着沐云逸,确实是有些诧异的开口问,“你似乎没有什么架子!” 沐云逸嘴角有些抽搐,他该说这眼前这女人是反应慢好呢?还是反应迟钝?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竟然此刻才现。 这边沐云逸还没有回答,白蝶儿就像是自自语的开口,“看来应该是皇后娘娘教的好!原来良好的教育真的是可以改变人的本性!” 沐云逸气的吐血,本以为她会接着表扬他,结果下一句话还是损人的话。 不过她说的也对,小时候他曾经有段时间是非常的飞扬跋扈,本来母后和父皇还宠着他,直到有一次他杖责一个下人的时候,竟然被母后关在柴房几天之后,在他饿的骨瘦如柴的时候,又把他送到杂役处做杂役。 那半年多的时间里面,除了母后,没有人知道是皇子,里面充满了设计陷害,而左立则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从那之后,他便知道人其实是平等的,大家都是爹娘父母生的,而他只不过命好,有一对有权有势的父母而已。 “我睡在哪里?”看着沐云逸嘴角勾着苦阔然的笑容,白蝶儿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开口问道。 沐云逸扬眉坏坏一笑,“昨晚的床睡的不舒服吗?” 白蝶儿脸色僵硬了一下,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暧昧,往后大步一跨,白蝶儿看到一旁暗处一直在守着沐云逸的左立和安挥,笑的不怀好意,“还不错,日后如果你和左立要想在上面做什么事,绝对能支撑的住!” 草丛中立刻传来两个重物跌倒的声音,沐云逸闻单手往后一挥,偷听墙角的人不要也罢。 随后笑的更加温和的看着白蝶儿,“蝶儿,相信我,如果我们两个在上面,三天三夜都没有问题!” 白蝶儿闻立刻摇着手,笑的有些勉强,“我看不用了!” “蝶儿这是不相信为夫有这个能力?”眉梢一挑,沐云逸眼中闪过浓浓的想要证明的欲 望。 白蝶儿打了个冷颤,准备脚底抹油,开玩笑,三天三夜,她肯定直接挂掉。 还没走开,沐云逸就从身后揽住白蝶儿的腰,“放心,如果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做出什么事的!母后说,如果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有些事是需要两相悦的!” 白蝶儿闻松了口气,看来祁若云这个教的还是很好的。 “那么,就放心在我那边住下,嗯?”唇若有若无的扫过白蝶儿敏感的耳垂,沐云逸慢慢的诱惑着。 此刻的白蝶儿算是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小鹿乱跳了,在这么下去,不被他吃了,她也会主动爬上他的床。 “请问,不住你那边,难道我还有地方去吗?”捏了一把沐云逸的腰,白蝶儿没好气的瞪着他,“记得把流年给我找来。” 沐云逸笑了笑,他果然没有猜错,每次一挑逗蝶儿的时候,她的抵抗力是最弱的时候,“好!” 适可而止他也是知道的,免得白蝶儿恼羞成怒可就真的不好了。 白蝶儿不得不感叹,沐云逸办事效率还真是快,半个小时前才让他去找流年,此刻面前就多了一个活泼乱跳的姑娘。 “流年,我看你是玩的乐不思蜀了!”听着流年聒噪一个小时,白蝶儿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有些痛了,这才开口制止。 这流年开口闭口就是安挥哥哥的,几乎都没有其他的人,看来这里还没有人现她的智力问题。 流年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立刻开始了糖衣炮弹,扯着白蝶儿的袖口撒娇着,“年儿也很想念蝶儿姐姐啊!” 捏了捏流年的鼻子,白蝶儿看向门口,这里是沐云逸小息的地方,不过这里真的很大,大到能容纳一百多个人在这边办聚会都不成问题。 而现在,这里便是她和流年休息的地方,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口,白蝶儿想到刚刚沐云逸离开时的表,虽然依旧是笑,但是那个笑意不达眼的表让人有些悚然。 “流年,你在宫中这些日子,沐云逸这个人怎么样?经常动怒吗?”对流年招了招手,白蝶儿开始套话。 流年闷着头想了想,最后沮丧的看着白蝶儿,“年儿不知道,来到这里之后,安挥哥哥值班,我就乖乖待在屋子里面,等安挥哥哥有空的时候都是晚上了,一般都见不到皇子殿下的!” 白蝶儿挑眉,怪不得没有人现流年的智力问题,原来是因为她一直被保护着。不过晚上见不到沐云逸?心中泛起一股酸泡泡,白蝶儿看是慢慢敲打起桌面,看样子这沐云逸的夜生活过的还不错嘛! “在说什么这么开心?”刚说曹操,曹操便到,沐云逸手一挥,一群下人鱼贯而入,将端着的饭菜摆放整齐之后,便又安静的离开。 白蝶儿咧嘴一笑,“我们在讨论您的夜晚有多么繁忙!” 沐云逸夹菜的动作一顿,笑的像是偷吃成功的猫一样,“蝶儿,今晚的饭菜不用加醋,够了!” “不是!”甜甜一笑,白蝶儿眼神转移到沐云逸的身下,“我是担心您过早消耗自己的肾,以至于未来的皇妃独守空闺!” 沐云逸靠近白蝶儿笑的暧昧,“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独守空闺的!” ------------ 第五章 说不出好话 一大早,白蝶儿就带着流年大摇大摆的走到太医院里面去报道,结果让她目结舌的是,她竟然要跟在……左立的屁股后面做事!!! “请问,你是否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走到没有人来的角落,白蝶儿一把揪住左立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 左立也是一脸的郁闷,他堂堂暗魅的总领,竟然跑到这小小的太医院里面来屈就,为的仅仅是帮着殿下看着白蝶儿?? “白姑娘,我也很郁闷,您就松松手,别在拽了,再拽我都喘不过气来了!”左立脸上的郁闷慢慢变成了通红,一双手又不敢推白蝶儿,深怕自己这前面刚碰到她,后面就被主子给剁了。 看着左立一脸痛苦的模样,白蝶儿冷哼了哼,将他丢开,嫌弃的拍了拍手,睨了左立一眼开口问道,“他到底让你做什么!!” 左立苦着一张脸,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早晨他也是这么的问殿下的,哪知道殿下闻竟然笑的狰狞的回答他,“如果蝶儿有什么变化,我就拿你的脑袋当凳子做!” 摸了摸自己凉的后脑,左立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两个都不是好对付的主。 “算了!”看着左立一脸便秘的模样,白蝶儿挥了挥手,“到你手下也好,最起码不用做事就有钱拿,小立子,你说对不对?” 小立子?左立嘴角有些抽搐,不用做事就有钱拿?敢他又多了一个使唤他做事的主?满心无奈的左立弯着腰,有气无力的开口,“您说的是,小的哪敢让您做事呢!您没事的时候喝喝茶看看书就好!” 白蝶儿嗯了一声,还没有客气几句,一旁天真的流年就惊奇的开口,“姐姐,皇宫里面的奴才真好当,只要喝茶看书就有银子拿!我也要!我也要!” 左立差点没吐血,一个小祖宗已经够让他头疼了,又来一个?微微低下头,左立伸手摸了摸流年的脑袋,“年儿乖!以后哥哥带你去其他地方玩好不好?” “你要是再敢碰下年儿,我就把你的手给剁了!”阴沉的声音从左立的身后传来,左立回过头一看,吓了一跳,这安挥脸上阴沉的表像是他刚刚碰了他老婆一样。 玩味的一笑,左立看着安挥阴着脸一步一步的走来,眉梢一挑,伸手再次摸了摸流年的脑袋,左立挑衅的看了安挥一眼。 安挥见状,毫不犹豫的抽出手中的剑,朝着左立射去。 本是很有把握的可以避开,可是白蝶儿却在左立准备跃起的时候,一下子拍了下左立的肩膀,让他笔直的爬到了地上,而就在此时,安挥手中的剑插入地面,离左立的脸颊只有几毫米的距离。 声音完全破音的左立,头还被安挥给踩着,却依旧叫嚣着,“安挥,你要是敢将我弄破相,我绝对扒了你的祖坟!” 安挥恨恨的在左立的后背踩了几脚之后,脸色才恢复淡然,“白……少爷,属下是来带流年出去转转!” 看着安挥又恢复了酷酷的模样,而左立则是被踩的灰头土脸的,白蝶儿觉得应该适可而止,挥了挥手,让安挥将人带走,淡淡的吩咐着,“保护好她!” 安挥颔,拉着流年的手离开这里。 两人一离开,白蝶儿便开始嘲笑着左立,“怎么了,左立领,不是很威风的吗?怎么被人踩到脚底了?看看……看看……这后背还有脚印呢!” 说着,白蝶儿又是朝着左立后背一踩,将刚刚要爬起来的左立再一次的踩了下去。 吃的满嘴泥土的左立,双手举起求饶开口,“我的姑奶奶,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可没有得罪你啊!” 脚上用力使劲,可是白蝶儿脸上却是万事好商量的表,“没什么,我只是想要问你一个问题!” 左立闻,后背不但疼痛,而且开始冒起冷汗,问他?有问题不去问殿下竟然来问他?一定不是什么好问题! “姑奶奶,你这可是说笑了,你想要知道什么问殿下就好了,我相信殿下肯定是知无不无不尽!”左立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又不敢太用力,深怕一个不小心让旁边的这位小祖宗摔一跤,那他的小命就玩完了。 白蝶儿抬起脚,让左立起身,这个样子她也确实不太好问话。 这边左立刚起身,那口气还没有松下来,就又提到嗓子眼,因为此刻的白蝶儿竟然点住了他的穴道,而且还是她特有的点穴手法,简单的说就是他的穴道白蝶儿银针给压住了。 “你说,如果我要是怀疑你说的是假话,该如何是好呢?”白蝶儿上下打量左立一番,手悄无声息的拿出一个匕出来,眼神逗留在左立身为男人最重要的部位,眼中的意思不而喻。 左立闻,一张脸皱的不能再皱,“我说白大姑娘,白祖宗,我可还没娶妻生子,我左家就我一个独苗,你要是那么做了,我可是无颜回去面对我父母啊!” 白蝶儿嗤笑一声,不冷不热的开口,“我要是没有记错,你父母可是都已经与你家祖先团聚了吧!” 左立闻,两眼一瞪,气的脖子都粗喘起来,“我无颜面对他们的牌位总可以了吧!” 白蝶儿闻一愣,随后朝着左立竖起大拇指,这个都能想的出来,她都甘拜下风了。 “说什么这么愉快?”沐云逸痞痞的声音传来,白蝶儿侧看去,只见今天的沐云逸身穿着一袭白袍,一个人缓缓走来。 撇了撇嘴角,白蝶儿手一扬就把左立身上的穴道解开,慢条斯理的将银针收入到怀中。 看着沐云逸,左立满眼的怨怼,但是因为白蝶儿还在这里,他只能是敢怒不敢。 沐云逸看着左立如此的模样,好心的勾起嘴角,手一挥,让他先行下去。而看到这个动作的左立简直是热泪盈眶,他终于可以拜托魔掌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能让一直以捉弄别人为乐的左立吓成这样?”沐云逸失笑的看着左立逃离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而看着白蝶儿问道。 此刻的白蝶儿却没了心和沐云逸鬼扯,正主来了刚好,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比较好。 “当初去闫城是不是你本来就计算好的?”正色看着沐云逸,白蝶儿一字一句的开口问道。 沐云逸脸上那舒适的神色敛去,转而换上严肃,“是左立那小子告诉你的?” 抿了抿唇,白蝶儿听到沐云逸如此的回答,有些失望,他的这番回答,她是不是可以解读成默认? 毫无波动的眸子淡淡的看了沐云逸一眼,白蝶儿转身离开,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蝶儿,你听我说,除了闫五的事不在我的预料之中,闫城所有的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并非故意隐瞒你,而是这个计划我已经计划很久,一点差错都不能出!”沐云逸解释的又快又急,就怕白蝶儿什么都听不进去,扭头就走。 默默的看了沐云逸许久,白蝶儿紧绷的神色才有些松懈,看着自己已经有些痛的手腕,毫不客气的嘲讽着,“怎么?我知道你的秘密,你这是准备灭口吗?下这么重的手?” 沐云逸这才注意到因为自己的急切而没有控制力道,赶紧松开手,看着白蝶儿脸上没有什么拨动,心七 上八 下的,像是等待被宣判的死刑犯一样,等待着白蝶儿的宣判。 活动着手腕,白蝶儿有些纳闷的看着还在自己眼前站着的男人,疑惑的开口,“你在这皇宫之中难道没有事做?我怎么天天都能见到你?” 话题转换的太快,让沐云逸一瞬间有些跟不上思路,慢一拍的他过了一会才开口,“不是啊,我现在管理的是户部!” 户部?那不是掌握钱财的地方?白蝶儿闻眼睛一亮,“怪不得你说你有那么多的银子,原来你是管理户部的!” 沐云逸嘴角一抽,她这个话让他还真不好回答,还好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否则这话要是被外人听了去,准以为他贪污了很多钱。 “对了!”因为谈到钱的话题,白蝶儿话锋再次转换,将手伸到沐云逸的面前,一脸的市侩,“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早给我就可以早一步回去找艳娘!” 沐云逸听到白蝶儿离开的想法还有,压住心底的不悦,一双眼含脉脉的看着白蝶儿,一副待嫁的大姑娘羞怯的模样,“蝶儿,我都是你的人了!难道我还抵不上那些黄金?” 白蝶儿看到如此的耍宝的沐云逸,浑身立刻起了鸡皮疙瘩,抖了抖身体,白蝶儿才嫌弃的开口,“第一你不是我的人,咱们两个现在没有任何关系!第二,请不要侮辱了黄金,你跟黄金可是没有可比性的!黄金可比你珍贵多了!” 沐云逸闻气的噎了很久,才恨恨的开口,“你这女人!!我估计除非是天下红雨,否则你是说不出好话的!” ------------ 第六章 猥 琐的太监 白蝶儿听到沐云逸的话,没有任何的不悦,反而是行了一个标准的国际礼――弯腰手在空中画个圈后放在腹上,“感谢夸奖!” 沐云逸无力的扶了扶额,遇到此女简直就是上天给他的磨难,叹了口气,沐云逸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后,脸上又恢复了嬉笑,“蝶儿,今天过来上任,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看着沐云逸讨好的口气,白蝶儿翻了一个白眼,不适应?她一大早除了见到耍宝的左立之外,就没有再见到其他的人了,哪里来的不适应? “难道有人欺负你?”明明就知道不会有人欺负白蝶儿,沐云逸还在那边装模做样的卷起袖口一副想要为她打架的模样。 白蝶儿看了沐云逸搞怪的模样,决定直接忽视丢人的他,自己一个人往前走去。 沐云逸见转立刻抬脚跟上,“蝶儿,不要这样嘛,你要相信为夫!为夫绝对是有能力保护你的!” 卷起的袖口露出白皙的臂膀,白蝶儿有些嫉妒的看着这沐云逸过分白皙的皮肤,她就是天天裹着不晒太阳,也没有沐云逸的皮肤来的白,他的皮肤不是那种病态白,而是那种很自然的白色。 “怎么?羡慕吗?你只要点点头,这些都是你的哦!”突然,沐云逸将脸贴近白蝶儿,开口诱哄着。 白蝶儿伸手将这妖孽的脸推的远一些,脑袋里面回想着他刚刚说的话,有能力保护她是吗?? 勾起嘴角,白蝶儿伸出手指一根一根的数着,“第一次,你身中剧毒,被我救了!第二次,你被二狗打伤,又是我救的!第三次,你被闫五差点夺取清白的时候,也是我救得!请问,我如何相信你有能力保护我?” 白蝶儿每举例一次,沐云逸的脸就黑一分,到最后两个肩膀都无力的垮下,这实在是太太太伤他的自尊心了。 “你放心!”沐云逸突然抬起头,很是有自信的看着白蝶儿,“下一次,一定是我救你!” 白蝶儿冷冷的看了沐云逸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你这是在诅咒我以后最好多些危险,然后让你好逞能吗?” 沐云逸闻立刻扯开笑脸,知道自己说错话的他只是在赔笑,而不再开口说话,在她面前简直就是说多错多! “哪一位是白太医?”尖细的嗓音从前面传来,白蝶儿便看到一个身穿藏蓝色袍子的太监趾高气昂的走了过来,看到沐云逸的时候,略为有些讶异的看了一眼沐云逸,随后脸上又恢复了正常,“奴才给二皇子请安!” 白蝶儿看着这太监行礼只是敷衍,而且那眼中也没有完全的敬畏,看来这太监身后的主子铁定也是看沐云逸不顺眼的人,难道是太子? “敢问公公是?”谦卑的弯下腰,白蝶儿眼神示意沐云逸不要开口。 太监从鼻孔里面哼了哼,不可一世的看着白蝶儿,“我是太后身边的人,凭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日后喊我万公公即可!” 白蝶儿睨了沐云逸一眼,眼中有些嘲弄,原来他在这宫中除了太子,还有太后也不喜欢他啊。 而沐云逸则很是无奈的回望白蝶儿一眼,他从来没有说过在这个宫里面是万人喜爱的。 “那敢问公公此来是?”白蝶儿将眼神重新放到这位万公公身上,笑容可掬的开口问道。 万公公上下极其不屑的打量了白蝶儿片刻,才尖着嗓子,“你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好运,上任第一天就被太后召唤去请脉!” 白蝶儿和沐云逸对视一眼,两人都知道太后肯定不会请一个新来的太医去请脉。沐云逸开口想要和白蝶儿一起去,却被白蝶儿抢先一步开口,“那就有劳公公带路了!二皇子殿下,属下明日再与您切磋棋艺!” 只是想要单纯的将沐云逸打走,却不享刚好说中了沐云逸的爱好,只见沐云逸捂着胸口满脸的感动,“原来贤弟一直关心着愚兄的爱好,愚兄很是感动!” 愚兄?贤弟??白蝶儿听到之后嘴角都有些抽搐,更别提眼前这位已经快要中风的万公公,“殿下您过誉了,奴才怎么能和您称兄道弟呢?” 刻意加重称兄道弟四个字的声音,白蝶儿警告着沐云逸适可而止,可是他却像是没看到一样,两手一张,上前就给白蝶儿一个熊抱,“贤弟真是让愚兄好感动啊!” 说着,沐云逸还趁机在白蝶儿的胸口蹭了蹭,吃了点豆腐,在白蝶儿飙之前,离开这个柔软的身体,“好吧,那么我们就约在明天吧!” 白蝶儿在考虑要不要先把这位万公公弄晕之后,再去暴打沐云逸一顿。 “万公公,我们还走吗?”沐云逸的离开并没有换回万公公的走神,相反他的眼神竟然变的有些猥琐下流起来。 万公公收起若有所思的目光,脸上突然变得热万分,“好好好,你随我走就是了!” 有些狐疑的看着突然变得如此热的太监,白蝶儿觉得头皮麻麻的。 一路上,眼前的这个万公公对白蝶儿是有说有笑的,甚至有点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感觉,这让白蝶儿心里有些毛。 “万公公!”白蝶儿突然止住了脚步,看了一眼这越来越偏的角落,虽然她是路痴,但是她还是有点脑袋的,这太后住的地方怎么可能是偏僻的地方? 见白蝶儿不再向前走,万太监回过头看着白蝶儿笑的下 流,“白公子,别喊我万公公那么生疏,喊我德海就好了!” 勉强的扯了扯嘴角,白蝶儿看出了这万德海的意图,他嘴角下 流的笑容以及眼中那猥 琐的神色,都在告诉着她,这万德海是第二个闫五,喜欢男人。 一步一步慢慢靠近白蝶儿,看着白蝶儿的后退,万德海终于露出自己那猥 琐的嘴脸,“白公子,你这细皮嫩肉的,我劝你最好别反抗,把我伺候舒服了,日后在宫中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往后大步退了几步,白蝶儿冷笑着,“不好意思,我口味偏淡,不习惯重口味,您这一口不适合我!” 万德海一听,轻蔑的扫视了下白蝶儿的身体,“不过是二皇子的破鞋,装什么清高!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我告诉你跟着二皇子还不如跟着我,太后支持着太子,日后太子登基,我就是太子身边的总管,你跟着我总比跟着二皇子那个废物来的好!” 白蝶儿听着万德海那絮絮叨叨的声音,真心觉得自己的耳膜被侮辱了,掏了掏耳朵,白蝶儿一脸的不屑,“一个下等阉人也敢在这边大放厥词?” 万德海闻,脸上凶光必露,恶狠狠的瞪着白蝶儿,“放肆,你敢这么说我?” “为何不敢?”依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白蝶儿勾起一抹冷笑,“说你是男人吧,你已经被阉掉了,说你是女人吧,你又不是!你这不男不女的人有什么好不能说的?” 看着万德海气的扭曲的脸,白蝶儿顿了顿,打量着万德海的下体,“我看你那玩意,就是丢给狗吃,狗也会嫌弃的!因为……太脏!” “你……你……”万德海一进宫就是伺候太后,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的羞辱过,兰花手指着白蝶儿,气的直抖,“来人啊!给我将他抓起来!” 万德海这么一声高吼,身边立刻出现了三个小太监,手上还拿着绳子。 看着眼前这么一个状况,白蝶儿忧心忡忡的看着他们,这眼神让万德海以为她是怕了,有些阴狠的开口,“本不想让你受皮肉之苦,现在看来,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宫中的规矩!” 白蝶儿叹了口气,突然很是认真的看着万德海,“我说,二皇子长成那样,您老又好这一口,怎么就没看上他呢?” 万德海闻,愣了愣,脑中想着沐云逸横躺榻上的媚样,眼中立刻充满了淫 欲,看的白蝶儿打了个冷颤,她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恶心的抹了把嘴角的口水,万德海一步一步的慢慢靠近白蝶儿,“我先和你过过瘾!上!” 万德海话音刚落,三个小太监立刻拿着绳子就冲了上来,白蝶儿素手上下一挥,三人便抖动着身子全身抽搐着,不到一会便口吐白沫。 “你……你……做了什么?”刚刚还那么得意的万德海,看到此刻的白蝶儿嘴角挂着优雅的笑容一步一步的朝着他逼近,吓的跌落到地上后退连连。 眨了眨眼,白蝶儿很是无辜的看着万德海,“公公刚刚不是说要小的伺候吗?小的不靠近,怎么伺候公公呢?” 万德海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白蝶儿手指间的银针,那闪闪的光亮让他感到寒,哆嗦着身体,万德海努力拼出一句话出来,“我可是太后的人,你敢动我?” 白蝶儿掩口很是诧异的看着万德海,“什么?太后和你都有一腿?我是该说你大胆好呢?还是该说太后她老人家眼光太独特了一点,连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人也能看上?” ------------ 第七章 太后 在一旁实在是听不下去的左立终于开口说话了,“我说,白公子,您这话说的有些太过了吧?” 看着一旁的左立从暗处悄无声息的出来,万德海脸上的肥肉因为惊恐而抖动的更加厉害,“你们……你们……你们原来是龙阳……” 左立被吓的倒跳两步,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周围,这话要是被殿下听到了,他的小命估计得玩完了。 “我在想,如果我刚刚不反抗,任由他们对我怎样的话,你到底会不会出手?”双手环胸的看着左立,白蝶儿玩味的勾起嘴角,这男人刚刚似乎是刻意不出手,想要看她的笑话。 左立连忙很是正经的摇头表示自己的无辜,“哪有,我只是认为这种小角色,您白公子勾勾手指就能解决了!我就不给您添乱了!” 白蝶儿轻轻嗯了一声,微上扬的语调表示她对这句话的怀疑。 左立清了清嗓子,走到万德海面前蹲下身子,很是认真的看着他,“你想死就自己去死,我可不愿意陪着你一块死,懂不?” 世界上面总有一种人,就是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悔改,认为自己一定能得道升天的那种人。 “你们少得意,待我禀告太后,定能……”万德海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白蝶儿一脚踩到脸上,剩下的话只能吞回到肚子里面。 “太后今年的‘芳龄’是?”无视于万德海的挣扎,白蝶儿看着左立开口问道。 左立忍住笑容,一脸的正经,“太后今年六十有五!” 白蝶儿哦了一声,掰着手指算了算,随后呀的叫唤了一声,左立疑惑的看了白蝶儿一眼,她有现了什么? 低着头看着万德海,白蝶儿眼中略过顽皮的笑意,脸上却是一本正经,“我看你和太后最起码相差一个二十多岁吧,这样算起来,如果你想太后一直罩着你的话,那你岂不是要英年早逝?否则……” 万德海支支吾吾的想要开口极力反驳,却因为嘴被白蝶儿踩着而不出声音,白蝶儿看着万德海那义愤填膺的模样,递给左立一个了然的表,“你瞧,他这么激动,我就说他和太后有一腿吧!” 左立受不了的背过身子去偷偷笑了笑,过了一会才转过脸来开口劝说着,“白公子,这个万公公还是放回去吧!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殿下会不好交差,而皇后娘娘这些年来主要就是想要改善和太后之间的关系,这样的话,皇后娘娘那边也会难做的!” 白蝶儿想了想,将脚移开,伸手不知道从袖口里面掏出一个什么药丸出来,瞬间就送到万德海的嘴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捂着自己的嗓子,万德海感觉到自己的胃里面一阵灼热,惊恐的看着突然笑的开怀的白蝶儿,“你给我吃了毒药?” 笑眯眯的摇着手指,白蝶儿伸手拍了拍万德海脑袋,轻声诱哄着,“乖,别怕!这个是我们白氏特有的毒药,俗称百毒丸,如果你要是回去之后跟太后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你懂得!此药需要每天来拿一次解药,一年左右!” 左立闻倒吸一口气,这么毒?而万德海则是半信半疑,好歹他也在这宫中混了这么久,想要忽悠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白蝶儿看着万德海不相信的模样,伸手在他的腹部按了按,抬头问道,“痛吗?” 万德海痛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回话,只能屈着身体在那边哆嗦,白蝶儿见转手一松,随后又笑眯眯的开口说道,“现在我问你,今天你身上的伤是你自己摔倒的,还是说我们弄的?” “我……我自己摔倒的!”不知为何,万德海看着现在这个样子的白蝶儿,终于从心底开始泛起一丝恐惧。 白蝶儿摇了摇头,“说实话!” 实话?万德海闻立刻改口,“是你们弄……哎哟……” 这话还没有说完,立刻捂着腹部就叫唤起来,白蝶儿闻挑眉,“这下子清楚了吗?” 万德海连连点头,深呼吸好几口气,腹部的疼痛才缓解了许多。 白蝶儿看着万德海额头上的冷汗,朝着左立努了努嘴,“去把万公公扶起来!” 左立愕然的指着自己,“为什么是我?” 白蝶儿笑的甜美,“难道是我?你确定?” 恨恨的瞪着白蝶儿,找到靠山了不起啊!走到万德海身边,左立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将万德海扶起来,鼻尖无意中闻到太监刻意在身上涂抹的香味,一股作呕的感觉立刻从心底泛起。 将万德海扶起之后,左立立刻松开手,并且在不停的擦拭,这有龙阳癖嗜好的太监就是让人觉得不太自在。 明明几分钟的路程,给万德海这么一闹腾,足足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 一入太后宫殿,就看到一个保养得体的老人,一身的雍容华贵,正在不疾不徐的和一旁的几个女人说着话。 左立在前悄声的告诉着白蝶儿那些女人是太子的女人,而白蝶儿在后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万德海一看到太后,那双眼就跟被丢弃的忠犬看到自己许久未见的主人一眼,立刻上前去。 白蝶儿在身后掩嘴轻咳了一声,这才上前去跟在左立身后给太后请安。 太后一双精明的眼立刻就看出来白蝶儿那一点点小小的警告,接过一旁宫女递上的茶,不急不慢的喝一口之后,才抬头看着左立和白蝶儿。 就在白蝶儿以为太后会让跪着的他们两个起身的时候,哪知道太后却看着一旁的万德海,责备的声音中没有任何的严厉,“德海,怎么让你请一个人,这么慢才回来?” 万德海看了看白蝶儿转而又看了看太后,不由的伸手按住腹部,想要开口说出自己刚刚的遭遇,哪知道腹部一阵刺痛,连忙开口,“奴才刚刚见白太医是新来,怕他惹太后不快,所以不免多说了几句,让太后久等,奴才该死!” 说着,万德海就跪了下来,太后见转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暗讽,“现在这宫里的人,能够像你一样服侍到我满意已经很少了,最近皇后调过来的丫头真是笨的要死,碍手碍脚的,真是什么样的人带出什么样的奴才,还有她那个儿子……” 说着说着,太后的牢骚越来越多,眼看快要说到沐云逸的时候,看着眼前还有两个生人便止住了话,“起来吧!” “谢太后”左立和白蝶儿异口同声的说完之后,便站了起来。 “抬起头来!”太后开口说道,声音中还真有那么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左立的心里可是憋屈死了,为什么什么不讨好的差事都给他讨来了?而白蝶儿则是毫无畏惧的抬起头直视着眼前这个太后,又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她就不相信这宫里面还能关的住她? “放肆!”突然,太后猛的拍着椅子大声喝道,“谁允许你直视哀家的?来人啊……” “太后!”眼前的老妖婆明显的就是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冰冷的目光扫视着上前的太监,看到他们不由的止住了脚步之后,才将目光重新放回到老妖婆身上,“不看你,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万德海听到白蝶儿的回答,这话里行间的,每一处都没有用禁语,这让他满眼都止不住的得意,就等着让太后立刻责罚他。 太后本就因为左立和白蝶儿与皇后祁若云有牵扯而不爽,再者从来都没有碰到过敢这么和她说话的人,一时间大怒,大拍桌子起身,“放肆!跪下!” 白蝶儿见转呵呵冷笑,“男儿膝下有黄金,刚刚我跪你是出于对你的尊敬,但是通过刚刚看来,似乎只要我们跪下,你就不想让我们起来,我又何须再跪?” “你……你……”太后被气的眼前一阵黑,直扶额站不住脚,一旁的万德海见状赶紧上前去扶着太后,对着一旁的太子的嫔妃们挥手,“各位主子,太后娘娘身体不适,您几位改日再来请安吧!” 几个女人鱼贯而出,白蝶儿看着她们用仇视防备的目光看着自己,只是挑眉没有多说什么,宫中党派之分嘛,很正常! “来人啊!将这两个人给我抓起来!”太后在浑浑噩噩之际,看着白蝶儿和左立依旧站着,立刻怒喊着。 万德海闻自然是高兴万分,刚准备扬手唤人将白蝶儿和左立绑起来,哪知道太后突然呜呼一声就晕了过去,吓的他是立刻尖叫起来,“快来人啊!传太医!传太医啊!” 左立叹了口气,看着眼前乱拥一片的况,感觉到头皮麻,“我说姑奶奶,我求您,您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白蝶儿没有理会左立,一手一个将眼前碍眼的人给拨开,“传什么太医,这里不就是嘛!” 万德海虽然人有些龌龊和恶心,但是对太后还是非常的忠心,看到白蝶儿立刻舍身护在太后的面前一脸防备的瞪着白蝶儿,“你要做什么!!” ------------ 第八章 开刀 白蝶儿翻了个白眼,“当然是救你家主子,还能做什么!”回头看了看,这大殿里面除了左立已经没有人可以使唤,对着左立招了招手,白蝶儿理所当然的使唤着,“左立,还需要我去请你吗?” 左立哭丧着脸认命的走上前,脚一蹬就把万德海踹到一旁,一把将太后背到腰上,将她送到后面的内室里面。 “怎么了?”闻声而来的沐云逸,一进门就看到左立抱着昏晕的太后往里面去,立刻咋舌的开口,“左立,你不会是想对太后怎么样吧!” 左立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两个人还真是般配! 白蝶儿没有搭理沐云逸,跟在左立后面走到内室里面,看着那个面目白,嘴唇泛紫的老妖婆。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怎么变成这样?”沐云逸也随后走了进去,看到太后的模样不由的皱眉。 白蝶儿睨了一眼皱眉的沐云逸,便将目光转移到太后的身上,很是随意的开口问道,“要是我做了什么,你怎么样?” 沐云逸摩擦着下巴很是严肃的思考了一会,随后开口的话让偷偷溜进来的万德海吓的半死,“那就全部都杀掉灭口,然后放一把火就都解决了!” 白蝶儿终于停止下对太后的上下查看,转过头看着沐云逸,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好啊,那你现在就可以开始做准备工作了!” 左立站在一旁,努力将自己弄成隐形人,不想插入这个对话里面去,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两个人都是疯子。 “这点小事还需要我动手吗?左立去吧!” 笑的非常儒雅的沐云逸,很是有礼的对着左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走到白蝶儿的身边仔细的看着,看着白蝶儿准备下针的时候,很是认真的提议,“我觉得,不救也可以!” 白蝶儿没有理会沐云逸,快准稳的下了针,看到太后脸色有些好转才收回针,转而问着一旁的万德海,“太后最近有没有摔倒过?” 万德海闻,眼中立刻闪过心虚,特别激动的叫嚷着,“怎么可能!太后都是我……都是奴才服侍的!绝对不会出这样的差错!” 沐云逸满脸是毫无杀伤力的笑,说出的话却是很有杀伤力,“左立,要不你就从他开始吧!杀了之后直接化骨水,杀不见血死不见尸!” 左立闻看了一眼沐云逸,颔表示领命,一步一步的朝着万德海靠近。 万德海见转,立刻坦白,“前些日子,太后在沐浴的时候自己摔了一跤,和我没有关系!” 白蝶儿闻俯身看了看太后的后脑勺,又开口问道,“太后最近是不是视力下降了许多?” 万德海还没有回话,祁若云的声音就传了进来,“是的,太后从几天前开始就有这个迹象了!” “母后?” “皇后娘娘?” 白蝶儿和沐云逸异口同声开口,看到这两个人的默契,这让祁若云不禁想象如果有天,两人一同喊她母后,那该有多好啊! 回过神来的白蝶儿,伸手在太后的后脑勺处按了按,又把了把脉,不会那么倒霉吧,这太后和那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的女儿夏紫薇是一个症状吧! “是什么症状?”祁若云看着白蝶儿脸上已经有了明了,走上前开口问道。 白蝶儿闻,伸手将沐云逸推开,附到祁若云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祁若云脸色大变,立刻严厉的呵斥,“不行!你想都别想!” 白蝶儿闻无辜的耸了耸肩膀,“那就只能等她遇到尔康,一个激动血块就没有吧!” 沐云逸看着祁若云和白蝶儿,听到她们两个的对话,知道他们是因为太后的病因而有了分歧,不由的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救不就好了!干嘛那么费事,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 “沐云逸!”祁若云声音有些拔高的喊了一声,沐云逸立刻站的笔直的看着祁若云憨笑着。 祁若云看着装做乖巧的沐云逸,无力的扶额,自己生的这个儿子实在是…… “你去和他说吧!”祁若云无力的摆了摆手,“你看逸儿会不会答应!” 白蝶儿闻有些犹豫,毕竟是从后脑勺开一个口子将血块取出,而且这里什么器具都没有,出问题的可能性很大,沐云逸会拿她当疯子的。 “什么什么?”看着祁若云摆手,沐云逸立刻凑到白蝶儿的面前,就像是白蝶儿拿着诱人的骨头在诱哄着一条大尾巴狼一样。 白蝶儿撇了撇嘴角,每当她看到沐云逸露出这幅表,就感觉自己要被吃豆腐一样,拿出一把只有掌心大小刀刃,“将这个在太后的后脑划一刀,将她之前因为跌倒而形成的血块去除!” 沐云逸闻,有一瞬间眼睛睁的老大的看着白蝶儿, 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从哪里有这样的想法?” 在人脑袋上面开刀?太骇人听闻了!沐云逸对白蝶儿有这样的想法感到诧异,她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满眼的求知欲,笑眯眯的说了四个字,“无可奉告!” 沐云逸撇了撇嘴角,真是小气,每次知道的都不告诉他,想了想,沐云逸又换了一个问题,“你有把握吗?” 白蝶儿很诚实的摇了摇头,说实话,她连五分把握都没有,说到底也只是在赌运气。 “哦!”沐云逸闻点了点头,拍了拍白蝶儿的肩膀轻松的开口,“那你就随意吧!不要有压力,死了就死了吧!” 听到自己儿子的回答,祁若云倒抽口气,直接是自己找了一个椅子坐下,“你们……” “娘娘……”看着祁若云,白蝶儿放软了口气,“你应该知道,这血块压到神经的地方,不一定会是一直在那边,很有可能会扩大或者转移!” 祁若云闻皱起眉,难道最后会变成中风? “先把万德海给……”祁若云刚准备说先把万德海给打晕就看到他已经躺在了地上。 鼓了鼓掌,白蝶儿笑眯眯的对着左立竖起手指,“小左子,做的不错!” 沐云逸闻,脸上立刻浮现不高兴的表,“蝶儿,是我让左立那么做的,你要夸奖也是夸奖我啊!” 白蝶儿懒得理会沐云逸的耍宝,将他推到一旁,看着祁若云等待她的回答。 沐云逸来回看了看,走到祁若云面前满怀愧疚的看了她一眼,“母后,对不住了!”上前就点了祁若云的穴道。 “好了,这样蝶儿你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母后也不会为难了!”沐云逸回过头笑眯眯的开口说道。 左立立刻苦着一张脸,哀求着沐云逸,“殿下,能不能把我也……” “不能!”看向左立的时候,那张笑的温和讨好的笑脸立刻转变成冰冷,“你要是晕了,谁给蝶儿打下手?” 左立无力的自己找了一个椅子坐下,算了,他也不指望能独善其身了。 “给我准备盐水,火!还要纱布!还有可以夹东西之类的东西!”白蝶儿说着便卷起了袖口,示意左立一眼,让他上前帮助她。 苦命的左立上前,按照白蝶儿的指示将太后翻了一个身,手中的刀毫不犹豫的将太后后脑勺的那一片头给剃掉,将床单中间挖出一个洞,刚好可以看到没有头的部分。 “哇,为什么不把她头全部都剃掉?”沐云逸看到之后立刻蹦达出来这么一句,语气中还有惋惜的意思,左立闻立刻同意的点了点头。 白蝶儿将手中的刀消毒之后,语气难得的正经,“别打扰我!” 说完,手中的刀便落下,一丝犹豫都没有,随着刀落下,后脑勺的血立刻喷了出来,而白蝶儿的手更加小心,因为这每一刀下去都有可能造成大出血。 没有人工心泵,没有止血夹,什么都没有,白蝶儿知道自己的速度必须更快,否则太后肯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而今天或许是白蝶儿的幸运日,当头皮处完全打开的时候,白蝶儿看到了血块,小心翼翼的拿着夹猪毛的夹子将血块挑出,好在只有一小块。 白蝶儿将伤口迅速处理好,拿起刚刚准备好的纱布将伤口包裹好之后,这才将床单拿下。 沐云逸和左立一直处于惊愕状态,直到白蝶儿将手洗净才回过神来。 “蝶儿,你的手艺真好!”沐云逸见白蝶儿坐下,立刻讨好的端着茶送上,阿谀奉承的话立刻从嘴中说了出来。 左立闻,无语的仰头看了看,手艺??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估计她铁定被当成异类。 白蝶儿睨了沐云逸一眼,笑的有些让人毛骨悚然,“要不要我也给你来一刀?” 沐云逸乐呵呵的摇了摇头,“我们之间哪需要这么客气啊!不用了,要不,你给左立试试?我一直怀疑这小子脑袋不太好使!” 左立闻,瞪着一双大眼,里面充满了委屈?不太好使?他要是不太好使,谁还好使? 白蝶儿睨了沐云逸一眼,淡淡的开口,“别,要是太好使了,说不定下次你真的被他拿下了!” 左立和沐云逸对视一眼,一阵无语! ------------ 第九章 谎到擒来 大殿上有许多人,但是此刻却是鸦雀无声。 白蝶儿抬头看着一旁一脸严肃的沐苍冥和祁若云,还有看不出表的太子沐云飏以及一脸冰冷的沐云逸还有一脸正色的左立。 敛眉,白蝶儿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立刻冒出一股埋怨,又是这双手惹的祸,前面要不是它们救了沐云逸,现在她也不会遇到这么多悲催的事。 “说!”虽然声音很低,但是太后的声音还是充满威严,不过不是她刻意降低音量,而是因为她担心自己如果提高音量的话,自己后面脑勺上面的伤口会裂开。 白蝶儿本就在走神,看着所有人突然将目光放到她身上,而太后又只蹦了一个字,不由的本能的啊了一声,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人,大有一副麻烦你们在重复一遍的意思。 “太后问话,你竟然敢走神?”沐云飏声音平平的叙述,似乎真的只是在说一件事实而已,可是他开口的时机却将白蝶儿往怒气高涨的太后身上又推了推。 沐云逸在一旁没有看向沐云飏,但是却淡淡的开口,“第一次被太后问话,自然会有些无法应对,太子又何须这么计较?” 太后听到沐云逸的话,老脸一横,气的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来人啊!将这刁民拖出去斩了!” 沐云逸闻脸色一冷,刚准备上前一步,就看到祁若云起身跪在太后的面前,“回母后,这事是臣妾允许的!母后若要罚就罚臣妾吧!” 沐苍冥见转赶紧附和,“母后,云儿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 白蝶儿闻,茫然的神色终于恢复了清楚,听到沐苍冥的话立刻翻了个白眼,白痴,婆媳吵架竟然当面帮着自己的老婆,这不是逼着太后连祁若云一起惩罚吗? 果不其然,太后听到沐苍冥的话,怒火非但没有消,反而更加旺盛,一双眼瞪的更大,眼珠都要迸出来,“哀家早就知道这女人不安好心,瞧瞧,她都在你母后的脑袋上面挖了一个洞,你还帮助她说话?” 沐云逸脸色阴冷下来,整个人处于一个生人勿进的状态,而沐云飏则是依旧没什么表的看着眼前生的这一切。 白蝶儿此时上前一步,清冷的声音在大殿上面响起,“太后!其实一开始微臣是故意气您的!” 太后闻望向白蝶儿,而沐苍冥趁着太后的视线转移的时候,立刻开口,“你说清楚!” 白蝶儿嘴角勾起笑,不急不慢的开口解释,“其实,早在微臣还没有入宫的时候,皇后娘娘已经在书信中说了关于太后您的近况,语间表示非常的担忧,而宫内的太医也没有诊断出您的病因,通过皇后娘娘的叙述,微臣只能猜到一个大概,在见您之后,故意词不敬,为的就是能仔细查看您的病!” 沐云飏闻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带着一丝讽刺的开口,“将太后气晕倒也就查看病?” 白蝶儿扬眉反问,“如果一开始就告知太后,微臣是皇后娘娘请来,太后是否会愿意让微臣看诊?” 沐云飏语塞,一旁的沐苍冥见祁若云低着头不语,连忙开口,语气虽然带着呵斥,但是关怀和心疼更多一些,“皇后,你怎么能欺瞒太后?害的太后无故受惊!” 祁若云见状,头低的更低,温婉的开口,“是臣妾的疏忽,往太后惩罚!” 太后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已经有七八分的相信,因为今天醒来,她看眼前的事物已经不再模糊,头也不是那么昏昏沉沉的了。 “我好像听说你是皇弟从宫外无意中遇见带回来的!”沐云飏突然开口,显然是不相信白蝶儿所说的话。 沐云逸上前一步,直视着沐云飏,淡淡的开口,“回太子的话,我确实是在半路上遇到白太医,不过我也是按照母后的吩咐出去寻找,之所以不敢大张旗鼓的去找,是因为担心太后得知之后会反对我们的提议!毕竟……太后 一向不是很信任我们母子!” “逸儿!”沐苍冥闻声音微微拔高的呵斥一声,“怎么说话如此没大没小?” 太后见状摆了摆手,声音中有一丝疲惫,“这件事就不要追究了!就这么算了!皇后你起来吧!让你费心了!” 祁若云闻站了起来,朝着太后福了福身子,“这是臣妾份类的事!臣妾就不扰太后静修,先行退下了!” 太后闻点了点头,示意沐苍冥等人一起退下,起来这么久她也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就在大家准备离开太后宫殿的时候,白蝶儿突然止住了脚步回过头看着太后,“太后,为了避免日后有人怀疑,臣认为应该先和你说下臣和二皇子相遇的景!” 太后闻皱眉,不就是找人吗?有什么景不景的? “当时微臣按照家师的吩咐在沙漠中寻一个药引,恰巧在半路上遇到命悬一线的二皇子,当时的他被人下毒全身漆黑,换句话说,微臣在救他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他也是昏迷一个多月之后,我们才知道对方的身份!”白蝶儿声音平平的叙述着。 “什么!!”太后闻非常的震惊,“昏迷了一个月?命悬一线?怎么会这样?” 虽然她不喜欢这个孙子,但是他毕竟是皇室的血脉,怎么会遭遇到这种事? “是啊!”白蝶儿脸上呈现同样的疑惑,眼神似有似无的看向沐云飏,淡淡的开口,“微臣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个皇子为何会在宫外遭到人暗算?回宫后禀明皇后娘娘之后,却得到和二皇子同样的答复!” “什么答复?”太后看了一眼脸色变得苍白的祁若云,赫然现这些年确实挺亏待他们的。 白蝶儿勾起嘴角笑的淡然,“皇后娘娘和二皇子的回答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就当作没有生过!” 太后闻一愣,看了看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的祁若云和沐云逸,看样子这件事应该是太子做的了?嘴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挥手让大家都退下。 “我说白姑娘,您可真是什么都可以开口就来!”和祁若云还有沐苍冥分开之后,左立立刻就拍起马屁起来,他本来还以为白蝶儿是真的被吓傻了,哪知道竟然乱七八糟的说了那么多。 白蝶儿没有回答,反而是看了一眼一旁一直沉默的沐云逸,左立见状默默退下。 “怎么?我不应该开口说?”白蝶儿走在树下靠着树干,看着依旧脸色毫无波动的沐云逸。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好一阵才开口,“我还是觉得应该将她脑袋上面的头全部剃掉!” ‘噗哧’一声笑出来,白蝶儿没好气的白了沐云逸一眼,“这才弄了一小块就差点小命不保,要是全部都剃掉,我估计我祖坟都要被挖出来了!” 沐云逸走到白蝶儿面前,直视着白蝶儿,一字一句的开口承诺着,“蝶儿,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白蝶儿闻挑眉,竖起三根手指在沐云逸面前晃了晃,提醒着他,她曾经救过他三次的事,让沐云逸脸色有些僵硬,“你这女人难道就不能让我守护你一次?” 白蝶儿上下打量了下沐云逸,撇了撇嘴角不屑的开口,“为什么男人老是觉得被保护的应该是女人?如果女人遇到危险的时候,男人没有办法来保护,那女人是不是只有等死的份?” 沐云逸语塞,沉默了一会才有些勉强的开口,“我的武功在你之上!” 白蝶儿立刻笑眯眯的接了下一句,“但是你还是被我救了三次!” 沐云逸暗咒一声该死,后悔当初在白蝶儿面前做了那么多让自己形象扫地的事。 看着沐云逸懊恼的模样,白蝶儿很是好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他,末了还带了一句,“算了,你无能也是一天两天的事,我已经习惯了!” 无能?沐云逸闻脸都快要气绿了,被自己喜欢的女人说成无能,哪个男人都不会有好脸色吧! 待两人回到沐云逸的宫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流年和安挥早就回来,正在布菜,看到白蝶儿身影的流年臭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年儿,你怎么了?安挥欺负你了吗?”白蝶儿边问着边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安挥依旧一脸酷酷的站在那边,丝毫没有心虚或者慌乱的模样,这么看来就不是安挥的问题了? 流年臭着一张脸,小手指着沐云逸,一张脸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沐云逸闻很是讶异,他今天可是没和流年待在一起过,关他什么事? 白蝶儿笑的无害的看着沐云逸,却让沐云逸感觉到毛骨悚然,连忙开口解释,“蝶儿,我真的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白蝶儿脸上的笑容未变,只是手上突然多了根银针。 沐云逸看着这根银针,他肯定是可以躲开的,可是躲开之后定然会让蝶儿生气,所以不能躲,但是他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受了这根银针!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流年变成这样。 ------------ 第十章 秘密 看着沐云逸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安挥先一步开口替自己摆脱嫌疑,“不关属下的事,殿下这个是您自己的事!” 安挥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让白蝶儿脸上的笑容绽放诡异的灿烂。 沐云逸见状立刻指着安挥,“快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安挥闻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白蝶儿,似乎在考虑应该如何措辞才不会让白蝶儿爆出来。 白蝶儿看着安挥的犹豫,本能的就猜出这个跟沐云逸后宫的女人有关系,转而看着流年,“年儿,你来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流年闻恶狠狠的瞪了沐云逸一眼,随后很夸张的比划着,“刚刚来了一个胸很大的女人,脸上比艳娘的妆扮还恐怖,走进来的时候就跟头一直是抬着的,要不是安挥哥哥在这边,我就会被她找人丢出去!” 胸很大,脸上的妆很浓,这个形容词让沐云逸根本就猜不出来下午来这里的到底是谁,倒是一旁的白蝶儿讽刺的笑了笑,“看来二皇子的口味还真是独特!” 沐云逸闻立刻讨好的扯开笑容,狗腿的走到白蝶儿的身边,就差没有摇晃着尾巴讨好,“蝶儿,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你也知道身为皇子,有时候会做一些逼不得已的事,那些女人都是我父皇硬塞给我的,我可是碰都没有碰过她们!” 白蝶儿闻哼了哼没有表态,倒是一旁的流年很是疑惑的开口,“那个女人还说自己已经有了殿下的娃娃!殿下您没碰她,她怎么会有娃娃呢?” 沐云逸听到流年的话,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浑身汗毛直立的看着白蝶儿,深怕她扭头就走。 可是白蝶儿却并没有在意沐云逸是什么反应,倒是对流年的话皱眉,“年儿,这个是谁告诉你的?” 流年闻怯怯的指了指安挥,白蝶儿顺着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安挥一脸尴尬的站在那边,还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白蝶儿声音温度陡然降低了许多,问着安挥,“我让流年和你在一起,不是让你教她这些的!” 安挥闻,脸色有些窘迫,“是下午戚夫人来说了一大堆的话,流年……一直问我是什么意思,所以我才……我才……” 安挥说到最后连话都说不完整,一直磕磕巴巴的,看的白蝶儿扑哧一声笑出来,“好啦,逗你的!以后流年要是再问你这种问题,你就让她来问我!” 安挥闻松了口气,一旁的沐云逸有些小小的郁闷,“蝶儿,你难道都没有什么反应吗?” 白蝶儿皮笑肉不笑的看了沐云逸一眼,开口道,“难道殿下是希望我恭喜您有了子嗣?” 沐云逸闻讪讪的笑了笑,戚夫人,他记得,自己确实‘宠幸’过一阵子,不过这时候在遇到蝶儿之前的事了,而且每次事后都会让她服下避孕的汤药,她怎么会怀孕?? 低下头,沐云逸依旧贴心温柔的给白蝶儿夹菜,可是那眼中一闪而过的厉色透露出杀机,一般来说,他曾经宠幸过的女人要是怀了孩子,肯定不会是他的,如果她们安分守己,不拿孩子做要挟,那么他们之间还能好聚好散,如果她们拿孩子作为要挟想要爬上正位,那么就是一个非常愚蠢的女人。 “你不会是被戴绿帽子了吧?”看着沐云逸一脸平静的吃着饭,白蝶儿突然出声问道。 这一开口吓的安挥在一旁倒抽口气,流年则是茫然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此差矣!”沐云逸闻立刻对白蝶儿摇了摇手,“蝶儿,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一旁的安挥立刻忧心忡忡的开口唤了一声殿下,这个事可不能随便乱说出去,这可是连皇后娘娘都不知道的事。 白蝶儿睨了安挥一眼,又看着沐云逸犹如大灰狼拿着一块鲜美的肥肉在诱惑着她上钩,勾起嘴角,白蝶儿对一旁的流年开口诱哄,“年儿想不想听秘密?” 流年闻两眼立刻亮的点头,白蝶儿见状很是满意的笑了笑,转而指着沐云逸看口说道,“你在殿下脸颊上亲一口,殿下就会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真的吗?”对于白蝶儿,流年是绝对的信任,所以当白蝶儿这么说的时候,流年还就真的往前面走去,吓的沐云逸赶紧后退几步,而安挥也赶紧将流年带到自己身边的安全范围内。 “好啦,告诉你了!”沐云逸见白蝶儿无所谓的样子,本不太想说,可是随后想想还是先说明的好,免得蝶儿真的认为他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就不好了。 清了清嗓子,沐云逸刻意压低嗓音小声的开口,“其实那些女人我根本就没有碰过,有些要回来是赏心悦目用的,有些是别人硬塞给我,为的就是想要和我拉关系!” 没有碰过?听到这个,白蝶儿心里冒出一点点喜悦的泡泡,脸上却没有什么表示,不冷不热的看了沐云逸一眼,依旧自己吃着自己的饭菜,显然是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 沐云逸闻有些着急,嗓门大了一点再次开口,“真的,有时候我会让她们吃一种药粉,可以产生幻觉,有时候她们要是真急了,我就找死刑犯来……” 白蝶儿闻抖了抖嘴角,这个男人还真是狠,就这么对待这些女人? 沐云逸看出白蝶儿眼中的寒意,冷酷的笑了笑,“蝶儿,你可别小看些女人,你要是让她们脱光衣服去勾 引太子,她们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可都是能干的出来的!” “简单的说!”白蝶儿放下手中的碗筷做着总结,“就是你后宫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女人,而你,也不是什么好男人!” 沐云逸囧着一张脸,他是该反驳还是不该反驳?毕竟,白蝶儿说的是事实! 这边话还没有说完,门外便又响起尖细的嗓音,白蝶儿有些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这太监的声音能别这么尖吗?大晚上听到怪吓人的!” 沐云逸闻有些爱莫能助的摇了摇头,这个他可没有办法了,因为太监似乎自古以来都是这个嗓音。 “主子!”安挥犹豫的看了一眼白蝶儿,在考虑是不是要说出外面太监来的原因。 白蝶儿见状有些害怕的捂着胸口,“不是又来了一个龙阳癖看上我了吧?” 安挥闻酷酷的脸上终于有些破裂,“白姑娘您多虑了,是太子宣您过去!” “太子?”沐云逸脸色立刻变得严肃,“太子找蝶儿做什么?” 白蝶儿摆了摆手,“反正只要不是看上我,一切都好说!” 沐云逸闻倒是没有这么轻松,太子一向不会宣传他殿中的人过去,此番竟然这么晚来宣蝶儿,恐怕有什么目的。 就在沐云逸抬头准备让安挥回了这个太监的时候,一旁的白蝶儿早就已经没了身影,走到门外一看,这女人竟然已经和太监走了??? “左立!”沐云逸立刻开口唤道,左立的身影立刻跟上。 而走在前面的白蝶儿,感觉到周围的气息有些许的变化,嘴角勾起弧度,不用想也知道是左立跟在后面,想到左立嘴里的碎碎念,白蝶儿的心就更好了。 “就在前面!”尖细的嗓音再次响起,白蝶儿看着眼前这个年龄稍微长一些的太监,看他的样子只是仗势欺人一些,似乎并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告诉你,见到太子要守规矩,别以为你救了太后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太子是咱国未来的主子,你懂吗?”太监冷眼的教训着白蝶儿,似乎很是瞧不起她一样。 白蝶儿闻连连点头,只说是不反驳,这个态度倒是让这个老太监心好了一些,理了理身上的袍子,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一看到坐在正中央的沐云飏,太监的脸立刻变成了恭敬,弯着腰小心翼翼的的开口,“太子殿下,奴才将人带来了!” 正在看书的 太子放下手中的书,声音平平的开口,“嗯,常德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唤你!” 听到太子的话,白蝶儿才知道这个老太监叫做常德,不就是那天祁若云阿姨和她曾经说过,她穿越过来之后,一直在她那具身体的亲姐姐身边伺候的太监?听说这太监还挺忠心的,当年前皇后病逝,他差点没自尽陪着。 “头抬起来!”沐云飏低沉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上响起。 白蝶儿抬起头看着沐云飏,心里则是开始腹议起来,这两兄弟个性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哥哥还挺有哥哥的样子,这弟弟嘛,就有些像精神分裂症的人了,一会疯疯癫癫的,一会流里流气的! “听说你和皇弟是在宫外遇见的?”沐云飏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像是刻意在表示出他的放松,可是白蝶儿却能感觉的到他内心的紧张。 紧张?白蝶儿讽刺一笑,紧张什么,是怕他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曾经对自己的弟弟下杀手吗? ------------ 第十一章 黄金 敛下眼,白蝶儿淡漠的回道,“是的!不知太子殿下有何想要问的?” 沐云飏突然站起来俯视白蝶儿,声音中有一丝试探,“按照你对太后的所说,皇弟是被人重伤,那么可有抓住伤他之人?” 白蝶儿抬起头,仔细打量着沐云飏,想要从他眼中看出一丝狠厉或者是惊慌,可惜的是,她看了很久都没有看到这些,反而看到的是一湖死水。*** 心中觉得纳闷,但是却依旧淡然的回答,“那倒是没有,他们在沙漠中刚巧遇到了沙尘暴,所以也就消失不见了!” 沐云飏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扬眉无声看着白蝶儿,似乎在等待着她的补充。 白蝶儿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不正是殿下所希望的?” 沐云飏一愣,随后脸上竟然也扬起了笑容,“你果然胆子很大,和皇弟的性格很像!” 白蝶儿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看着沐云飏,他找她过来不会是就只是简单的唠唠嗑的吧? “不过……”沐云飏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手指慢慢摩擦着桌上茶杯的杯口,突然手指一个用力,杯子碎开,他的手指也慢慢流血,但是沐云飏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一番,笑的诡异的看着白蝶儿,“聪明胆大的人,通常会死的很早!你懂吗?” 白蝶儿往后退了一步,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将手指中的血放到嘴里的沐云飏,他不会是想要陷害她说他手指上的伤口是她弄伤的吧?这个男人的智商应该没有这么低吧! “听说皇弟欠了你两箱黄金?”将手指上的伤口包扎好,沐云飏的脸色没有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反而变得有些红润,这让白蝶儿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不知太子是从何处得知?”白蝶儿没有否认,一双眼还依旧看着沐云飏手指上的伤口,心思全部在那个上面,怎么会这样?明明就是有流血,手指也没有什么大碍,脸色变得比刚刚更好,这是为什么呢? 沐云飏抿唇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宫中这件事早就传遍了!想要知道有何难?包括你是母后亲戚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 咦?这句话有歧义!!白蝶儿抬头看着沐云飏,心里有些警惕,按照祁若云的说法,她跟沐苍冥交代过自己的身世,但是没有完全说实话,只是告诉他,自己不是祁家的孩子,但是其他的人应该都不知道才对。 可是按照沐云飏刚刚的话来推断,如果他要是真的认可自己是祁若云家的亲戚,那么就是说,他早就知道祁若云不是他的亲姨娘的事。 关系有些混乱,这个认知让白蝶儿皱起眉头。 白蝶儿的这个状态倒是让沐云飏声音有了幅度,“难道你以为我还不知道我的姨娘和我的关系?” 白蝶儿心中一紧,这个男人不会是想要套他的话吧?难道这个才是他的目的? 表面上不动神色,白蝶儿心中的警报已经拉响,四两拨千斤的回答沐云飏这个问题,“皇室家族的关系似乎不是微臣等可以议论的!” 沐云飏一愣,眼中闪过满意的光泽,这个太医看起来还真是不简单。 扬手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人抬了两个大箱子进来,白蝶儿打从这两个箱子出现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金钱的味道。 “这里是两箱黄金!”指着两个箱子,沐云飏开口说道,并且说出了自己今天喊白蝶儿过来的目的,“皇帝欠你的,我还了!” 眨了眨眼,白蝶儿嘴角的弧度绽放出最大的真诚,“多谢太子殿下的慷慨!!微臣与二皇子之间的债务清了!!” 沐云飏看着白蝶儿眼中透露出贪婪的目光,眼中闪过厌恶和鄙夷,“既然如此,你也就没有必要再待在宫中了吧!” 白蝶儿闻,看都不看沐云飏一眼,满心欢喜的看着两个箱子的黄金,连连点头,“微臣这就出宫!” 沐云飏冷哼了哼,大手一挥,立刻就有三四个太监将箱子往外面抬去。 “他们会将箱子送到城门口,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办吧!”沐云飏冷声说完拂袖离开,似乎多看白蝶儿一眼就是脏污了他的眼睛。 白蝶儿见状也并不生气,乐呵呵的跟着这些太监走到城门口,又乐呵呵的给这些太监打赏,毕竟人家刚刚干的可都是苦力活。 人一走光,白蝶儿就抬头看了看天空,突然清了清嗓子,一个黑色的身影慢慢从城门旁边走出。 左立用一种费解的目光看着白蝶儿,“你是怎么想的?” 白蝶儿耸了耸肩,无辜的开口,“他给我黄金,我拿着,就这么简单,有什么好想不想的?别人给钱,不要白不要!” 左立闻,语气有些激动,“可是这个代价是你要离开殿下!你也同意!” 白蝶儿闻皱眉纠结了一小会,随后又扯开笑颜,“离开就离开呗,反正我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拿这两箱东西的!” 左立闻头一次对白蝶儿怒目相对,最后拂袖而去。 白蝶儿看着左立离开的背影无所谓的笑了笑,现在让她烦恼的是,这两箱子的黄金该如何安全的运到客栈,然后在如何可以安全的运回到沙漠。 手轻轻的在箱子的四周抹了一圈,看似在擦拭灰尘,其实白蝶儿是将自己的药粉撒在上面,最起码可以暂时以防小偷一阵子。 白蝶儿折腾了好一会,才将两个大箱子运到了 一家……妓院的后院。 之所以会选择妓院,那是因为白蝶儿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妓院来的人都是寻欢作乐的,哪有人会想到这后院里面会有两箱的黄金在这里藏着? “哟,这位爷,您来这里是找哪位姑娘啊?我瞧您面生的很嘛!”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摇晃着丝巾在白蝶儿面前晃啊晃的,一双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白蝶儿,似乎在寻找她到底哪里有财可以。 白蝶儿拿出一锭黄金交到这个老鸨的手上,将自己的头解开,声音娇弱的开口,“奴家是从沙漠中来,人生地不熟的,还望您能行一个方便!” 老鸨见白蝶儿是女儿身,而且还长的挺好的,心里立刻就起了歹念,虽然这丫头身上有钱,但是如果她可以将钱全部骗到手,而且让这丫头去接客,那她岂不是赚了双倍? 这么想着的老鸨接过黄金连连点头,立刻就准备吆喝人过来将白蝶儿抓住,哪知道白蝶儿却在老鸨拿着黄金的时候,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笑什么?”看着白蝶儿嘴角的笑容,老鸨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 白蝶儿摇了摇头,像是进入自家院子一样,四处打量了下这个后面的小小的院子,和前面的喧嚷华丽不同,这里僻静的很,倒是挺符合她的胃口的。 “您怎么称呼啊?”白蝶儿找到一个干净的石头坐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老鸨。 “我……人家都喊我程妈妈!” 白蝶儿点了点头,依旧笑容可掬的开口,“那程妈妈,您看看您的手,以及您的手腕,是不是正在黑?” 程老鸨闻低头一看,还真是这样的,不但如此,黑的部位现在是又疼又痒,特别的难受。 “你对我做了什么!”捂着手腕,程老鸨一脸痛苦的看着白蝶儿。 白蝶儿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装似无意的开口,“本来我想,如果你要是好心收留我,不动什么歪脑筋的话,我立刻把解药给你!现在嘛……” 从袖口掏出一个药包,白蝶儿将它摊在自己的手心,轻轻一吹,药粉随着风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能靠我每天给你调试的解药,而且你最起码要服试一年左右,才能解毒!”白蝶儿温柔的开口解释着。 程老鸨不信邪,自己一个人跑遍了所有的药铺,得出的结果都是她的脉息很奇怪,忽悠忽无,已经病入膏肓了! 直到天微亮,妓院恢复安静的时候,程老鸨才像是一个幽魂一样飘到后院,看到白蝶儿依旧坐在原来的地方,悠哉的晃着,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得罪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立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着,“女侠,您就绕我一命,我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对您动歪念头!” 白蝶儿歪着脑袋看着程老鸨,很是不解的开口,“你怎么能喊我女侠?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啊!” 程老鸨闻吞了吞口水,心有余悸的看着周围那群彪悍的大汉,此刻竟然手脚尽断的躺在周围,这里面充满了血腥,而眼前的这个女人还笑的悠然自在,嘴里竟然还哼着歌。 “我真的错了!”连连对着白蝶儿叩头,程老鸨声泪俱下,“女侠您就行行好!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白蝶儿俯视看着这个程老鸨,说起来她们之间本来就无冤无仇,要不是刚刚她眼中那贪婪狠毒的目光让她猜测到这个老鸨要做什么,先下手为强的话,自己估计要么就着了道,要么就得再费功夫找一个地方安置黄金,不管怎么样,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 第十一章 改革创新 想了想,白蝶儿又拿出一锭黄金出来扔到程老鸨的面前,“这个也给你!” 这次程老鸨的脸上没有欣喜若狂的表,只有胆胆怯怯的哆嗦,“我……我不敢……” 白蝶儿翻了个白眼,真是没胆子的人,刚刚想要算计她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利落,现在有钱都不敢去拿。*** “放心,这个没有毒!”绕着程老鸨绕了个圈,白蝶儿撇嘴开口,“我给你的两锭黄金算是定金!买下这个妓院应该不成问题吧!” 程老鸨闻,脸憋红了也不敢蹦出一个不字,怎么可能没有问题,虽然是两锭黄金很多,但是也不可能买下这个妓院,要知道这里可是白花花的赚钱的地方。 白蝶儿看出程老鸨的眼中的意思,淡淡开口,“别担心,我用黄金只是买下这妓院的所有权,使用权还是你的!但是最终决策的时候,你还是要问过我!” 程老鸨听的一愣一愣的,什么使用权和所有权?她根本就没有听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蝶儿见程老鸨迷茫的模样,无力的扶额,她倒是忘记了这里是古代,这些古人根本就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伸了个懒腰,白蝶儿语气中终于有了一丝疲惫,“简单的说就是我用两锭黄金买下你这个人,你以后做的所有的事都要问过我!你可以继续当这家妓院的老鸨,但是以后这家妓院如何开门做生意,你得先问过我!明白吗?” 程老鸨闻这才了解的点了点头,随后眼中又有一些怀疑,这么点大的姑娘,怎么会来开妓院?能开好吗? 白蝶儿没有理会程老鸨眼中的怀疑,指着这个清静的院子开口说道,“以后,这个院子只能你一个人来,其他的人都不许!另外跟你的那些个姑娘们说,等我睡醒了开一个会,将我介绍给大家认识认识!” 程老鸨点了点头,在白蝶儿挥手示意下转身离开。 看着程老鸨的背影,白蝶儿知道她根本就不是真心服从她,所以如果她还想活命的话,最好就别睡屋内。 四周看了看,白蝶儿最终挑选一个看起来有些历史的苍天大树,一跃至上面闭目养神起来,慢慢进入了梦乡,完全入睡前,她竟然突然想到了沐云逸的脸,现在他应该快要气疯了吧!是在背后骂她忘恩负义贪婪,还是在碎碎念该如何找到她? 想到这里,白蝶儿觉得心中慢慢堆砌起喜悦的泡泡,就这么想着,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白蝶儿慢慢睡沉,就在她半梦半醒之间,迷迷糊糊的听到似乎有动静,睁眼一看,原来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正慢慢在往屋子里面靠近。 撇了撇嘴角,白蝶儿轻巧的翻了一个身,爬在树枝上看着这群人小心翼翼的摸索然后乱砍一通。接着白蝶儿就听到里面的人在窃窃私语,鄙夷的看着这些半吊子的打手,这么长时间才现她不在里面啊! 歪着脑袋看着一群人对着两个大箱子,眼中尽是垂涎之色,白蝶儿在想,要不要提醒下他们,他们来的主要目的是来杀她的? 就在白蝶儿在胡思乱想之际,底下几个大汉因为打不开箱子而互相开始埋怨起来,然后开始吵了起来,再然后就是…… 白蝶儿无语的看着底下躺的几个打手,他们是来杀她的,却因为看到黄金而自相残杀起来。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在程老鸨进来放声尖叫之前,白蝶儿抢先一步点住了她的穴道,不耐烦的瞪着她,“能别动不动除了哭就是尖叫好不好?有点新意些!” 程老鸨指着自己的嗓子摇了摇头,表示她不会再尖叫,白蝶儿这才解开了她的穴道。 程老鸨哆嗦着手指着这些打手,磕磕巴巴的开口,“你又杀人了!” 白蝶儿闻埋怨的看了一眼程老鸨,“你就不能请一些武功稍微好一点的人来吗?这些人根本就不需要我动手,互相对砍就把人都砍死了!” 程老鸨听白蝶儿这么一说,仔细看了下几个人身上的伤口,果然是被他们自己砍伤的,讶异的看着白蝶儿,她完全不能理解到底出了什么事。 白蝶儿讽刺的笑了笑,“能有什么事?人为材死,鸟为食亡!就是这么简单!杀不死我,现黄金,所以就互相争夺,然后想要独吞,最后就成这样了!” 程老鸨闭起眼缓和下心中,再次睁开眼时还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白蝶儿勾起嘴角,“简单的很,利用女人天生的资本赚取更多的银子和对自己有价值的东西!” 程老鸨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这群死尸,心里想着,如果不听从眼前这个姑娘的吩咐,说不定她也会落得同样的下场。 这么想着,她决定还是需要自己先是忍耐,等待时机成熟,自己身上毒解了之后,再杀了她也不迟。 抬起头,程老鸨眼中已经恢复了冷静,“姑娘们已经在前面候着,这里我会处理好的!” 对于程老鸨突然的顺从,白蝶儿虽然诧异,但是没有多说什么,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提防点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跟在程老鸨后面,白蝶儿走到前院,看着里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抬头看了看外面已经渐渐落下帷幕的天际。 素手一挥,一旁红色的毯子飞跃至半空,引起了这些女人的关注,足尖点至红毯上,白蝶儿一跃至众人面前,坐落在中央高出的凳子上,投手举足间充满了霸气和优雅。 “给妈妈请安!”程老鸨缓步走到最前面,带头行礼唤着,而她身后的女人们,虽然诧异,但是在程老鸨眼神威逼下也款款行礼。 清脆的笑声在这空档的大厅回响,白蝶儿看着这些女人撑着下巴好笑的问道,“喊我妈妈?为何?你们似乎都比我年长吧!” 底下的女人面面相觑,不敢答话,但是白蝶儿知道她们不是怕她,而是惧怕眼前的程老鸨,她们显然还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程老鸨开口回答,声音中带着一点谄媚,“这个是我们这行的规矩,您既然做到这个位置上,我们就要喊你妈妈!” 白蝶儿挑眉,很是不屑的开口,“规矩是人定的,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换了!日后你们喊我……”想了想,白蝶儿才又开口,“日后你们喊我殿主就好!” 程老鸨带头唤了一声之后,身后的其他女子也才开口跟着喊。 白蝶儿坐在高处仔细看了看这些人的面目,有些人已经面带倦容,皮肤枯黄却依旧出来接客,有些人呢则是眼中略带不耐烦,时不时的看着窗外的天色,似乎在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想了想,白蝶儿看了程老鸨一眼淡淡的开口,“程妈,我看各位姐姐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麻烦您老说说吧!” 程老鸨点了点头,转身简单的交代了事的始末,去除了她中毒以及她解决了一些人的事,主要就是吩咐大家,日后她白蝶儿的话,众人要听。 这话刚一出,底下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有诧异,有不服,有等待看形势的 ,还有就是冷眼旁观,和她根本就不相干的。 白蝶儿见状,大手一挥,示意大家安静,清冷的嗓音淡淡开口,“我不会干涉你们很多,主要改变一下收费方式!” 看着底下疑惑的眼神,白蝶儿开口解释,“简单的来说,有客人点你们,程妈收费,客人给的赏钱,是你们的,程妈所收的费用会记录在案,三十天结账一次,按照你们接客的多少来算钱!一个客人按照等级不同,有不同的提成,具体的方法出来之后,我会让程妈通知你们!”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不太明白白蝶儿的用意,只是听起来她们似乎可以拿到比以前多的钱,而程妈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看。 “为了让我能更好的了解大家,这里连续歇业七天,并且这里的房屋要进行重新装修,至于费用嘛!”白蝶儿顿了顿,看着程老鸨难堪的脸色,白蝶儿缓慢开口,“费用全部由我来出,当作是送给大家的见面礼!当然,这次重新装修之后的屋子会按照大家的风格来重新居住!” 这么一说,底下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程老鸨看着白蝶儿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殿主,您到底要做什么?” 白蝶儿勾起嘴角,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当然是有钱大家一起赚!” 挥了挥手,白蝶儿让所有人都回去休息,程老鸨独自一人留了下来,白蝶儿看着她欲又止的神色,抢先一步开口,“对了,你这里有琴棋书画都懂的姑娘吗?要不这样吧,你将每个人的籍别都给我,我来仔细研究研究之后再给你!” 程老鸨对于白蝶儿的做法感觉到荒谬,“殿主,你这样无非是浪费钱财!” 白蝶儿笑眯眯的摇了摇头,“不,我这叫做改革创新!” ------------ 第十二章 地道 翻着手上程妈递过来的纸张,白蝶儿其实有些咋舌,这程妈手底下的人还真是多才多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那些朝廷官员因为家中落败或者其他的原因而造成子女要被充当官妓。 “这个是……”白蝶儿将目光放到一张画像上,上面的女子身上穿戴和其他风尘女子差不多,可是眉宇间的冷意却让她的气质有些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 “刘青燕,本是前户部侍郎的庶出,因户部侍郎在朝堂之上对圣上大不敬,所以被免了职,免职之后又被查处贪污等事项,所以家被抄了,嫡出的跟着一家人,庶出的就放在这里!” 白蝶儿的话刚问完,就听到一阵没好气的声音传来,嘴角微弯,白蝶儿知道是他来了,将手中的画像的放到一旁,依靠在椅子上等着他走进来。 “这位是?”程妈见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走了进来,不免的睁大她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仔细研究着沐云逸。 白蝶儿淡笑,“没事,你先下去吧” 程妈点头走开,临走之前还不忘再仔细看沐云逸一眼,这个男人似乎在哪里见过……莫不是……诧异的瞪大眼,程妈后知后觉的想起沐云逸的身份,一张老脸变得有些苍白,赶紧低着头离开。 沐云逸走进屋内,无视桌上那形形**的美女画像,直接一脸委屈的坐在白蝶儿身边,那哀怨的眼神让白蝶儿不得不开口,“有人送黄金上门,我总不能不收吧!我又不是傻子!” 沐云逸闻,眼角有些抽搐,“我没说不让你收啊,但是你总要通知我一声吧!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我可是找了好久!” 特别还是左立没有跟在她身后的况下,她可知他有多么恐慌,深怕就这么失去了她的消息。 白蝶儿闻诧异的看了沐云逸身后的左立一眼,看着他眼角那么明显的淤青,敛住嘴角的笑,装作很是惊讶的样子,“左立不是回去告诉你了吗?” 沐云逸眯起眼狠狠瞪了左立一眼,不说还好,一说他就来气,蠢死了,竟然被蝶儿三两语的就刺激到,转身直接走人。 看着沐云逸的眼神,白蝶儿笑了笑,将注意力又放到桌子上的画像上,“这个女人……” 手指在上面轻点了点,似乎有什么计划在脑中生成,只是还得要等她见过这个刘青燕才行,否则她还是有些看不透这个女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蝶儿……”一把扯过桌子上面的画像,沐云逸有些不满的看着白蝶儿,“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我们都隔好几秋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想我?” 白蝶儿也不着急的拿回画像,好以整暇的看着沐云逸,“二皇子这么喜欢这幅画像,莫不是看上这画像上面的可人儿了吧?” 沐云逸闻像是手中拿了一个滚烫的山芋一样,立刻丢了出去,笑的谄媚的看着白蝶儿,“蝶儿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蝶儿见状将画像慢慢的收了起来,睨了沐云逸一眼,转而走到后院。 沐云逸和左立跟着白蝶儿的脚步来到后院,伸手在一个树干上面按了一下,一个地道口立刻出现。 沐云逸和左立对视一眼,眼中不由的诧异和震惊,短短一天多的时间,她就现这里有地道? 白蝶儿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没好气的撇了撇嘴角,“我没那么神,这里的地道早就有了,而我也早就知道了!” 沐云逸闻勾起嘴角,俯身跟在白蝶儿身后下去,而身后的左立则是警觉的看了下四周,现没有什么其他的异样,这才俯身跟着下去。 一入地道,一股刺鼻的潮湿霉味迎面而来,而前面的白蝶儿早就有先见之明用丝帕将口鼻捂住,身后的沐云逸和左立则是被这股味刺激的眼泪都要流下来。 弯着腰走了约莫有一百米,白蝶儿才止住脚步,身后的沐云逸一捂着鼻子,再待下去他会憋死的。 “怎么不走了?”喘了口气都觉得有些眩晕的沐云逸忍不住开口问道。 白蝶儿有些无辜的看着脸色有些不适的沐云逸,“接下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沐云逸闻,两眼一瞪,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蝶儿,“那你喊我们下来是做什么的?” 白蝶儿闻更加无辜的两手一摊,“让你们帮忙找路啊!” 沐云逸一阵语塞,身上没有带火折子,也没有带其他的东西,这里到底是哪里都弄不清楚,还来找路? 气的眼前有些黑的沐云逸,脚步开始有些不稳,身后的左立闻直接转头就准备走,压根就不想在这里再多待一秒。 左立脚还没有移动,白蝶儿又开口,“不过我倒是有想到一个办法让这条路通下去!” 左立闻顿足,果然他和殿下跟这个女的过来就是做苦力的。 沐云逸无可奈何的叹口气,无奈的开口,“你希望我怎么做?” 白蝶儿笑眯起眼睛,“你不是会那什么化骨什么的嘛!用那招对这个墙壁试试?” 沐云逸闻觉得有些奇怪,“你自己不是也有化尸水,为何还需要……” 沐云逸的话还没有说完,白蝶儿便不耐烦的挥手,“ 你做还是不做?” 撇了撇嘴角,沐云逸将白蝶儿拉到自己的身后免得一会伤了她,将手贴在冰冷的墙壁上,运气一会之后,这墙上便开始慢慢浮现出小小的洞口。 白蝶儿见状赶紧喊打住,将脑袋贴在墙上,看着里面的动静,一个破漏的小房子,看样子应该是许久没有人住了。 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白蝶儿还以为这个地方可以通到皇宫又或者是其他的大地方,结果就是这么一件不起眼的小屋子。 “事办妥了没有?”刻意压低的声音从洞口外面响起,白蝶儿见状立刻凑上耳朵偷听着。 感觉到后面的两个大男人呼吸逐渐变得沉重,这样下去不行,肯定会被外面的人现,掏出两粒药丸,白蝶儿将它们塞给沐云逸和左立,这里面有些瘴气,吃下这个药丸估计还可以让他们抵挡一个小时左右。 “望主子恕罪!让他们给逃了!”男人的声音响起。 请罪的话刚落下,就听到一个耳光的声音,“废物!连两个人都杀不了,我养你们何用!” 出手间,白蝶儿只看到一双细腻的手,其他的便什么也没看清,光凭声音,什么都听不出来,这个人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动过了手脚。 被打了一个巴掌的男人颤颤巍巍的哆嗦,不敢再多说话,就这么单膝跪着等待这个人再次答话。 沉默了许久,这个站着的老大才再次开口,“既然那小子活着,就让他们暂且活一会,后面有事我会吩咐你!如果再办不妥,小心你的狗命!滚!” 厉色的呵斥让男人连滚带爬的离开,白蝶儿闻将脑袋往墙上再凑了凑,想要仔细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可是看来看去只看到这个人的细腻的手,说是女人的说,可是这手长的还蛮大的,说是男人的手,这手指尖还很细很长的。 看着这个神秘的人走出去,白蝶儿才喘了口气,回过头看着沐云逸和左立脸上那副了然的表,有种不详的预感,“刚刚那人说杀的人,不会就是你们吧?” 沐云逸无辜的眨了眨眼,身后的左立则是很无奈的点了点头。 白蝶儿有些头痛的扶额,“你们这是做了什么虐啊!!怎么谁都要杀你们!” 沐云逸抿了抿唇,有些不在乎的开口,“那又如何,反正他们也动不了我!” 白蝶儿嗤笑一声,等哪天他有了牵挂,这些牵挂就足以让他致命。 摇了摇头,白蝶儿觉得这事和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反正他和她之间目前也只是谈谈恋爱,日后如果要是真有危险了,她早点开溜就是了。 “我知道蝶儿不会丢下我的!”沐云逸看着白蝶儿眸底的光彩流转,满脸笃定的开口,“我知道的!” 白蝶儿心中微微震撼,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没生的事谁知道呢!人是善变的,更何况是女人,不是吗? 看着白蝶儿不一语的转身上前走着,沐云逸说不失望是骗人的,但是还是踩着坚定的步伐跟上去,他相信这个女人,相信她就是那个他要执手到老的那个人。 走出地道口,白蝶儿拿下面纱长吐一口气,外面新鲜空气真是好的很,再待下去,她都要闷死了,更何况是后面那两个男人。 转过头看着明明都快要没气了,还一副优雅的两个男人,白蝶儿直接送上两个字,“做作!” 白蝶儿坐在屋内,听到外面的乒乒乓乓,不由的感叹了一下,这有钱还真是好办事,不过就可怜了她的那些银子。 将那些银子拿出来装修这房子,将它们分为东西南北四个院子,不但要做到规格风范不一样,还要拓宽一些,这可是需要很多很多钱的,光是这么想着,白蝶儿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一阵收缩!尼玛,真贵! ------------ 第十三章 千金小姐 一进门就看到白蝶儿心疼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沐云逸便知道她又在心疼自己花的银子了。*** “既然这么舍不得,怎么还要花这个钱呢?”沐云逸将自己手中的糕点递给白蝶儿,看到她因为吃到美味的食物而露出陶醉的表,他觉得自己的心也变得好了起来。。 满足的吞下口中的食物,白蝶儿睨了沐云逸一眼,“你不懂,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这叫做下血本求盈利!懂不?” 沐云逸摇了摇头,反正蝶儿的话他有许多都听不懂,不过那又如何?只要是她想要去做的,他支持就好,何必问那么多? “殿主!”程妈急急忙忙的跑来,看到沐云逸之后又立刻刹住了脚,这速度让她这即将年过半百的身体差点止不住向前倾倒。 白蝶儿皱眉,她最讨厌的就是自己在吃饭的时候被人打扰,以至于开口有些不耐烦,“怎么了?” 程妈抬头看了沐云逸一眼,认为她这样的地方这个皇子不太应该待着,可是沐云逸却依旧温柔自我的看着白蝶儿,还不忘将茶倒好,讨好的递给白蝶儿。 吞了吞口水,程妈总觉得这个满脸笑意的皇子深不可测,就像是沉睡中的老虎,一旦醒来可是不得了的事。 “姑娘们都已经闹开了,对自己的别院安排的不满意!开始吵起来了!” 白蝶儿闻一点都不惊讶,女人嘛攀比之心人人皆是,更何况周围还是这么多漂亮的女人。 吞下一口梅花糕点,白蝶儿才再次开口,“按理说,这些姑娘都是你的女儿,要劝也是你去劝,你来找我做什么?” “因为……因为……”程妈有些磕磕巴巴的,她总不能说她想要试探看下这个白蝶儿到底有什么手腕能服众,就算她有钱有权,如果她不懂得如何将这里打造成让人付银子的地方,她有何须对这个女人俯称臣? 白蝶儿看着程妈这个模样,心中自然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顿了顿这才起身准备到前面去,前脚刚跨出门,便停了下来。 “程妈,你在这里除了见到我之外,还有见到其他人吗?”白蝶儿突然开口对程妈问道。 程妈闻一愣,这脑袋还没有转过来,身后的沐云逸便拿起茶壶用白蝶儿用过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温柔的开口,“那就看程妈是想要做一个腰缠万贯的妈妈呢,还是做一个阴间妈妈?” 明明是温柔的声音,却让程妈打了个冷颤,随即立刻笑的有些夸张,“殿主您真是会开玩笑,这里除了您,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人?当真当我程妈年纪大了,老眼昏花??” 白蝶儿满是赞赏的看了程妈一眼,反应的还是蛮快的! 走到前面,白蝶儿走入其中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是她铁定的更衣室,以后这些姑娘的衣服,除了自己的衣服可以放在自己的房间外,其余出场的衣服必须都要放在这里,当然每个院都有每个院的更衣室。 没有再穿紧身的衣服,白蝶儿换上了一套碧绿的宽松裙子,腰上系上一条配套的带子用来束腰,长长的裙子拖在地上,给人一种飘逸脱俗的感觉。 蒙上面纱,白蝶儿走到前面看着已经吵的面红耳赤的几个人,而刘青燕则是站在身后冷着一张脸,看似面无表,可是那紧握的双拳正在瑟瑟抖。 “怎么?分到房间之后,你们就这么开心?”白蝶儿缓缓走到这些人面前,平静的目光像是一把凌厉的刀,划过众人的心房,让她们不由的倒退一步,给白蝶儿让出路来。 走到最高处,看到已经准备好的软塌,白蝶儿勾起嘴角,这个可是她特别交代沐云逸的,一定要有一个舒服的软塌在这边。 斜靠在软塌上面,白蝶儿懒洋洋的扫视下面的莺莺燕燕,“说吧,到底什么事让各位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如此面红耳赤?” “殿主!”许是气昏了头,又是当白蝶儿是一个病猫,一个貌若桃花般的女人走来出来,指着刘青燕,语气高昂尖锐,“凭什么她能住西阁,我却只能住北阁!!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白蝶儿眉一挑,撑着下巴看着这个语气激动的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语气有些森冷,这让女子高涨的怒气微微降低,“奴家叶怜!” 看着叶怜款款行礼,低眉顺眼的模样倒还真是让人觉得怜爱,只不过……眼神微微森寒的白蝶儿,毫不客气的指着叶怜头上那凌乱的模样,“你这个样子别说是男人了,就是女人也不会对你有半点怜悯!再说公平??” 白蝶儿慢慢站起身来,俯视这群女人,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如果世上什么事都公平,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跟我谈公平?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本让我给你公平的机会!!” 叶怜被说的脸上一阵清白交错,还没有开口反驳,一个身穿紫衣的小姑娘便跳了出来,“你是什么身份,敢和我家小姐比!” 白蝶儿闻,走下台阶,看着这个紫衣小姑娘,还没有开口便听到刘青燕开口唤着,“紫儿,不可无礼!回来!” 紫儿心有不甘的瞪了瞪,转而气鼓鼓的走到刘青燕的身边。 “哦?你家小姐是什么身份?”白蝶儿似乎来了兴趣,手微微使劲将紫儿拉出来开口轻声问道,“为什么比叶怜身份高贵?” 紫儿被白蝶儿拉到前面,还面色不悦,“我家小姐可是名门千金,大家闺秀!岂是她们可以比的!” 看着紫儿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白蝶儿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手指微微敲打着桌面,她在等刘青燕开口说说话,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她开口。 站起身,白蝶儿淡淡的交代,“刘青燕降到南阁!” “为什么?”刘青燕终于开口说话,冰冷的声音中还掺着愤怒。 四个院子,只有东阁和西阁是卖艺不卖身,而北阁和南阁则是要看客人心,本以为可以拜托那些男人,可是却被眼前这个女人一下子又推到了地狱。 “为什么啊……”白蝶儿呢喃了一句没有准备回答,本就不想回答,这里以前程妈管的时候似乎不用解释这么多的废话,她又为什么要给她解释? 起身,白蝶儿无视刘青燕的存在,准备直接离开,却被紫儿这个丫头拦住了路。 “我家小姐在问你话!”紫儿一声怒斥站在白蝶儿面前。 白蝶儿见转扶额失笑,她是该称赞这丫头忠心护主,还是该称赞这丫头脑袋少根筋? “你家小姐?”白蝶儿捏住紫儿的下巴,一双眸子中毫不掩饰她的嘲讽,“这是谁的家?她又是谁的小姐?想要当大家闺秀?可以!出门随便你怎么走都可以!但是在这里!” 毫不留将紫儿推到刘青燕的身边,白蝶儿冰冷的开口,“若有一日,你高于我!你可以当家,别说千金小姐,就是公主格格都随你!但是现在……我是你的主子,你只有听命于我的份!” 刘青燕嘴唇蠕动了几下,却终究没有说什么话出来,一旁的紫儿又要挥她护主的本性,刚要跳起来,便感觉到一阵冷风,脸颊立刻有些火辣辣的疼。 “我说过,这里现在当家作主的是我!你的主子也只能是我一个!我可以容许你一次放肆,但是绝不容许有二次!明白吗!”毫无温度的声音在大厅响起,白蝶儿面无表的环视周围人一眼,看着众人眼中忌惮之色,眼中这才恢复平静。 转身走出大厅,白蝶儿看到一旁的程妈欲又止的模样淡淡开口,“想说什么就说吧!” 程妈回过头看着一片死寂的大厅,酝酿了一会之后才开口,“殿主,这样不好吧!” 白蝶儿嗤笑一声,走到院子里面,看着这个季节还养的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伸手慢慢抚摸着它的花瓣,随着指尖的落下,荆棘刺入到手指中,鲜艳的血滴落到花瓣上,增添了一股诡异的妖艳。 “再好看的花朵,如若不能为我所用,留着又有何用?先提前告知,免得日后说我不见人!您说对吗?程妈?”白蝶儿笑的温柔阔静,可是手上的力道已经将开的娇艳的花朵毫不留的摘下。 有一种人,面色越是温柔,就越是可怕!程妈看着白蝶儿笑的温柔,心里却不由的升起寒颤,这个女人果真是惹不得,当初没有与她彻底为敌的决定是对的。 “殿主,那……”程妈指了指刘青燕离开的背影,请示着,“她还留吗?” 白蝶儿没有看刘青燕的背影,反而的抬头看着天空,似呢喃又似在回答她的问题,“别小看女人,一次小小的耻辱,可是可以换来脱胎换骨的!” 程妈不明白她到底说了什么,白蝶儿也没指望她会明白,只不过…… 将目光调回到那个叫做紫儿的丫头身上,白蝶儿的眸底升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目光,这个丫头倒是有意思,到底是真的单纯呢?还是…… 嘴角勾起一抹笑,白蝶儿转身走回自己的院落,日久见人心,久了之后自然就知晓。 ------------ 第十四章 回宫 用过晚饭,禁不住沐云逸的软磨硬泡,白蝶儿还是被他拉回到皇宫。 一入宫殿,就看到祁若云正站在那边等着她。 “你这孩子,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走了!让我们多着急!”在白蝶儿还没有行礼前,祁若云就上前将手覆盖到白蝶儿的手上,语句虽然是责怪,但是语气之中却是浓浓的关心。 她知道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举目无亲的生活是多么的孤单和无助,所以不由的她对这个孩子的关心就像是对自己的女儿一样关心。 因为祁若云的热和关怀,让白蝶儿腼腆的笑了笑,“娘娘,蝶儿没事!” 两人谈话间就已经进了屋子,看着满桌子上的甜点,白蝶儿疑惑的朝着祁若云投去一瞥。 祁若云失笑开口,“我这个儿子啊,生怕你回来之后又要偷偷溜走,索性那些小甜点让你留下!就连我,也只能看不能动!” 沐云逸闻不由的咳了咳,有些不自在的开口,“母后说的哪里的话,您要吃就吃好了!” 祁若云笑着摇了摇头,语带深意的看了白蝶儿一眼,“真的不考虑?” 白蝶儿笑而不语,指了指桌上的糕点开口问,“娘娘要一起品尝一些吗?” 祁若云摇了摇头,“他父皇还等着我回去,再说,我要是再不走,逸儿就要赶人了吧!” 沐云逸被祁若云这么一说,脸色更加有些窘迫。 祁若云拍了拍白蝶儿的手,转身带着笑意离开。白蝶儿福了福身子恭送祁若云离开,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不由的暖暖的,她弥补了自己对二十一世纪母亲的思念。 伸手按下眼中因为思念而即将蹦出的眼泪,白蝶儿若无其事的坐在桌前,将糕点丢入到嘴中。 “年儿呢?”环顾了四周,白蝶儿没有看到流年,蹙眉问道。 沐云逸伸手给白蝶儿倒了杯茶,生怕把她噎住,将茶递到白蝶儿的手心,才开口说道,“年儿去和安挥执行任务去了!” “什么!”白蝶儿震惊的立刻站了起来,“你怎么让年儿去执行任务?” 沐云逸拉着白蝶儿的手让她坐下,安抚着开口,“不是我怎么让,是你那个年儿妹妹实在是磨人的很,我让安挥去执行任务,她那眼泪流的简直像是我送安挥去死一样的伤心,我能不让他们两个一起嘛!” 白蝶儿眼角抽了抽,这流年对安挥还真是倒贴,话虽如此,可是也不能让流年去,不但会砸了任务,可能还会让两个人陷入到危险之中。 沐云逸看出了白蝶儿的忧虑,拍了拍她手算是安慰,“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其实你不在的时候,流年还是很乖的,没有你的况下,她除非是看到亲近的人,否则不会去靠近的!” 听到沐云逸的话,白蝶儿不但没有感觉到放下心来,反而心中莫名的一颤,似乎有什么重点的片段被她遗忘了。 “怎么了?”看到白蝶儿突然面色有些不安,沐云逸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白蝶儿摇了摇头,心中那股诡异的不安让她觉得莫名的不安,但是也只有那一刻,现在感觉也没有那么突兀了。 “可能是最近没怎么睡好!”打了个哈欠,白蝶儿淡淡开口,“我先去睡了!” 说罢,沐云逸点头表示同意,可是脚步却没有离开,反而是跟在白蝶儿的身后走到后室。 “皇子殿下!”白蝶儿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沐云逸踏入的那只脚,手指间的银针微闪,“您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沐云逸满脸的无辜,指了指白蝶儿身后,“这里本就是我就寝的地方啊!” 白蝶儿嘴角的笑容更加温柔,“那现在我睡了,您是否可以移位呢?” 沐云逸故作苦恼的想了一会,随后才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不行啊!我晚上要是不在这里睡,会失眠的!” 白蝶儿两眼一瞪,手腕微抬,眼看就要朝着沐云逸下手,却被沐云逸赶紧打断,“别,要不我打地铺,你睡上面!” 打地铺?白蝶儿眉梢微挑,他怎么会用这个词? “母后说这个叫……”紧皱眉,沐云逸似乎在想祁若云早些时候告诉他的一个词,突然两眼一亮,一个击掌开口,“同/居!我们可以先同/居!” 白蝶儿差点没朝着沐云逸喷出一口口水出来,同/居??祁若云这个词也能交给沐云逸?? 沐云逸像是没有现白蝶儿脸上的不可置信的神色一样,沾沾自喜的摇着脑袋,“母后说了,这样既可以和你同处一室不被你赶走,也可以让你多多了解我!” 说着,沐云逸对空中打了响指,左立那双哀怨的脸立刻显露出来,抱着一团厚厚的棉被摊到地上,一番简单的忙碌之后,地上竟然被铺的暖和的不得了。 白蝶儿瞪大眼看着这地上的一堆,“明天早上谁收拾??” 还没有消失的左立,立刻举起手来,表示明天是他收拾。白蝶儿看到左立逐渐隐没的身影,不由的咦呼了一下,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感觉沐云逸最近使唤左立越来越多? 正当白蝶儿走神的时候,沐云逸已经乖乖的躺在地上,盖上被子一副准备就寝的模样。 “蝶儿你睡吗?”沐云逸躺在地上仰头看着白蝶儿,脑袋里面寻思了一会,要不要告诉她,他现在这个位置可以看到许多东西,例如蝶儿内裙里面的状况,想了想,嗯还是不要说的好。 白蝶儿瞪了沐云逸一眼,合衣就这么进了被窝睡了。 “其实……我是担心你再次不见了!”黑暗之中,沐云逸自嘲的声音突然响起,“你都不知道,只要你消失在我面前,我会有多么不安!” 白蝶儿没有回话,像是睡着一样,而沐云逸反倒是说上影了一般,开始絮絮叨叨,“再加上母后又对我说,如果让你消失一次,我就绝无在找到你的可能性,所以……蝶儿,我不会让你再消失在我面前的!” 说完,室内一阵静默,过了好一会,白蝶儿才开口,“如果我说我不会再一声不响的离开,你会睡到外室吗?” 话音刚落,就听到沐云逸有些无赖的声音,“啊,我睡着了!睡着了!” 瞪着一片黑暗,白蝶儿一阵无语,而对于她的无语,沐云逸更是无语,他刚刚那个明明可以算做是告白了,可是却被白蝶儿如此大煞风景的来了一句,实在是很无语。 本以为能安安稳稳的睡一个好觉,没想到这还没过几个小时,门外就一片吵嚷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想要起身,耳边却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没事,你继续睡!” 似梦非梦的点了点头,白蝶儿抱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俯身在白蝶儿头上印上一吻,沐云逸转身走出内室,看到外面慌慌张张的小太监,眼角扫过外面暗处的左立,示意他保护好白蝶儿,自己才跟着小太监走出去。 “什么事?一大早慌慌张张的?”沐云逸冷着一张脸斥责着没规矩的太监。 小太监唯唯诺诺的低下头,“奴才该死!是太子殿下说,太子殿下说……” 沐云逸眼神微闪,语气平稳的开口问道,“太子殿下说什么?” 这太监还没有开口,沐云飏的声音便传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宫中前些时候少了两箱黄金,我过来看看皇弟这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沐云逸敛下眼,让人猜不透他脸上的表,双手抱拳淡淡的开口,“太子殿下可有需要臣弟帮忙的?” 沐云飏虚伪的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搜宫而已!这样一来可以洗脱皇弟的嫌疑,二来也可以看看皇弟宫中的这些侍卫,看看他们对你的保护是否得当!” 沐云飏的说辞虽然让人不爽,但是也让人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如果此刻沐云逸不肯让他搜宫,那就摆明了他的心里有鬼。 在门后听了一会的白蝶儿,抢在沐云逸再次开口之前,走到门外朝着沐云飏抱拳,“臣给太子殿下请安!” 沐云飏眯起眼睛看了白蝶儿一眼,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随后又恢复儒雅,摆了摆手淡道,“起来吧!” 白蝶儿抬头,看着沐云飏弯起嘴角,“太子殿下日前丢了两箱黄金?” 沐云飏冷冷的一笑,似乎在等待着白蝶儿自掘坟墓,“是啊!宫中这两天来了不少外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导致宫中物品最近连连失窃!” 周围人闻,听到沐云飏这个暗示,不由的都将目光放到白蝶儿身上,最近宫里就来了她一个外人吧! 白蝶儿笑了笑,似乎不在乎沐云飏将脏水泼到她的身上,反而歪着脑袋看着他身后的那群侍卫身上,看了半响才开口,“宫中的侍卫似乎都归太子殿下管吧!” 沐云逸闻,在太子没有答话之前开口,“宫中的安全一向都是太子殿下负责!交给太子殿下,父皇和母后还有太后都放心!” ------------ 第十五章 拂袖而去的太子 白蝶儿恍然点头,抬头看着沐云飏那满脸的自信,如此笃定这盆脏水能泼到她身上吗?心中一阵冷笑,脸上却露出一丝敬佩,感叹着,“能让皇上和皇后娘娘信任,看来太子殿下还真是厉害!” 白蝶儿的阿谀奉承看在沐云飏的眼中是一阵嫌恶,但是在沐云逸的眼中却是一片讶异和恍然,看来已经不用他出手,这件事蝶儿自己可以搞定,他只要看戏就好。*** 默默推到一旁,沐云逸将场地留给白蝶儿和沐云飏。白蝶儿见状,眼中闪过满意,不错!还挺了解她的。 沐云飏冷声开口,“废话这么多,这黄金莫不是你拿走的吧?” 白蝶儿摩擦着下巴,装似很是仔细的纠结,才抬头满眼怯意的看着沐云飏,“如果是我拿的会怎么样?” “就地正法!”像是为了配合沐云飏的说法,身后的侍卫立刻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剑,搁在了白蝶儿的脖子上。 脖子上面凉飕飕的感觉让白蝶儿眼中的温度骤然降低,嘴角却弯起,“殿下,您这么想让我去见阎王,难道是因为微臣曾经看到过您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您急着灭口吗?” 沐云飏的出现本就带来了一群想要看戏的宫女太监,现下,白蝶儿又毫不避讳的开口这么说,让沐云飏不由的冷下脸,“放肆!” “难道不是?”白蝶儿讶异的看着沐云飏,语气中有着憋屈,“殿下您哪里都不搜,一大早就带着人来搜这里,看到二皇子打了招呼之后,微臣还没有说什么,您身后的侍卫就已经将刀架在微臣的脖子上,这微臣不管做与不做,今天的下场都已经定了!不是吗?可是如果微臣真的拿了那两箱的黄金,微臣还回来做什么?自投罗网吗?” 沐云飏冷笑连连,甚至鼓起掌,“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太医!孤还真是小看你了!” 孤这个词,是白蝶儿第一次听到沐云飏在她面前用,这是太子自称的专用词,低着头搅着手指,外人看来白蝶儿是一副惶恐紧张的样子,殊不知她只是底下头敛去嘴角那么冷笑,想要拿太子的身份压人吗?好!她倒要看看这沐云飏怎么用太子的身份灭了她。 抬起头,白蝶儿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既然殿下想要找到偷取黄金的窃贼,微臣自然配合,殿下说是微臣拿的,就是微臣拿的!君要臣死,臣自然毫无怨!但愿百年之后,后人会还给微臣一个公道!但是殿下您记住,这件事如果你希望微臣承担,微臣一定一力承担,但请您别牵扯到二皇子!” 白蝶儿脸上一副英勇就义成全太子的模样,让周围的太监和宫女们似乎听出点眉目,并且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原来太子殿下想要抓的不是这个白太医,而是二皇子殿下,看来这白太医只是 一个替死鬼而已。 这样的话慢慢的传入到沐云飏的耳中,更是让他的脸色煞青,而此时白蝶儿偏偏还不知死活的往侍卫手中的剑撞去,似乎想要以死明志,却被沐云飏一把挥开。 踉跄了几步的白蝶儿满眼震惊的看着沐云飏,“殿下您要做什么?难道您真的如传那样想要对付二皇子?难道二皇子在外面遭遇……” 像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白蝶儿惊诧的捂住了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可是这样反而更加引人乱想。 沐云飏怒极反笑,阴冷的看了沐云逸一眼,“皇弟,你可真是找了一个忠心护主的属下!” 沐云逸抱拳对着沐云飏,面无表的淡漠道,“殿下严重了!” 挥袖,沐云飏转身离去,却在听到白蝶儿扬声中顿足,“殿下,您不搜查了吗?” 沐云逸见这幅模样不由开口,“放肆,殿下政事繁忙,岂容你如此胡闹?” 沐云飏冷哼一声,带着一群人怒气离开,而白蝶儿则是挑眉,伸手将丝顺到耳后,跟她斗?还嫩了一些。 回过头,看着沐云逸那副不赞同的目光,不由的撇嘴,“别告诉我你怕了!我可不相信你害怕了!” 沐云逸摇头晃脑的叹息,“我只是在感叹,还好我不是你的敌人!” 白蝶儿嗤笑一声,转身准备离开,却被沐云逸抓住手腕,“去哪?” 白蝶儿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这身官袍,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总得要去看下吧!” 沐云逸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事,挥了挥手随意的开口,“左立会去安排的!” 白蝶儿闻,感觉到头顶似乎飘过一群乌鸦,左立还真是无所不能! 看着沐云逸旁若无人的拉着她到处走,这下轮到她问,“你带我去哪里?” 沐云逸声音中有一丝阴沉,但是语气却依旧温和,“我想要去找找,那个人到底是谁!” 那个人?白蝶儿闻,抿了抿唇,就是那个黑衣人吗?看来沐云逸也知道这个人是宫里的人了。 走神间,腰间被一双大手揽住,瞬间就到了树顶,和沐云逸并排坐下的白蝶儿,歪着脑袋打量着他,这个男人在她的面前,看似一切都不懂,又或者一切都听从她的安排来做事,没有自己的主见,可是那心啊……可是埋的比谁都深,那肚子里面的弯弯道道,估计比这皇宫还长。 “怎么?迷上我了?”突然,沐云逸将脸靠近,看着白蝶儿探究的目光,眨了眨眼开口,“现在以身相许还来得及哦!” 翻了个白眼,白蝶儿一个巴掌贴到沐云逸的脸上,成功将他的脸推远了一点,指了指下面的来往的宫女太监,无声的询问着原因。 沐云逸捂着脸,一副委屈的样子,“蝶儿,你不说,我哪里知道你想要问什么?” 白蝶儿嗯哼一声,起身就准备要跳下去,显然不愿意再陪着沐云逸干坐着。 沐云逸见状,赶紧拉扯着白蝶儿的手,陪着笑脸,“别走别走!我这就告诉你!好不?” 看着沐云逸讨好的笑脸,白蝶儿这才坐下了,环胸等着沐云逸的解释。 沐云逸顿了顿,才指着下面的宫女太监,“你仔细看看他们的手!” 手?白蝶儿闻将目光放到这群太监和宫女的手上,再看看自己的手,眼中浮现疑惑,也没有什么不同,看手做什么? 沐云逸知道白蝶儿没有现异状,拉起她的手边把玩边开口解释,“外人都知道宫中的宫规严格,但是却不知道到底严格在何处!” “什么意思?”看着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被沐云逸把玩着,白蝶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开口问道。 将白蝶儿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沐云逸扬眉看着白蝶儿,“懂了吗?” 白蝶儿看了看沐云逸的手腕,又看了看底下的宫女太监们,赫然懂了。 手腕!不同的地方在手腕!宫中的太监宫女的手腕比手面还要光滑细嫩,是因为当主子行走或者站立的时候,都需要搭在他们的手腕上。 虽然并不是每一个奴才都会成为主子们的贴身服侍,但是他们都会这么准备,而那天的那个人手腕上也是光滑细腻,难道沐云逸就是通过这点观察出来的吗? “不止如此!”看出白蝶儿依旧存在疑惑,沐云逸摇了摇手指故作神秘的开口,“还有一个,要不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白蝶儿白了沐云逸一眼,淡定开口,“是不是味道?” 沐云逸闻立刻在白蝶儿脸颊亲了一口,赞叹着,“蝶儿好聪明,这是奖励!” 伸手将脸上的口水给狠狠抹去,白蝶儿很有一股想要将沐云逸踹下去的冲动,虽然他偶尔这么做很有/调,但是经常这么做就有些想要人揍他的冲动。 “为什么嫌弃!!”看着白蝶儿嫌弃的模样,沐云逸语气有些拔高,“你……” 在白蝶儿的瞪视下,沐云逸很没骨气的将话都吞了下去,自己都觉得自己好怂! “是龙潭香吧!”其实自己敏感的鼻子早在看到那个神秘的人出现之后就已经闻到了,她诧异的是当时里面的味道那么刺鼻,沐云逸竟然还能闻到? 沐云逸闻失笑,“我闻这个味道闻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除非我鼻子坏了!” 白蝶儿不理会沐云逸,低着头打量着底下过往的太监和宫女,这不说有几千人,也有好几百人,这一个一个找不是办法啊! “可是有一点很奇怪!”沐云逸声音突然沉了下来,转而变得有些阴寒,“一般身上有龙潭香的人大都是主子,不会出现在奴才的身上,而奴才们身上为了避免有味道,每晚都要被净水洗去身上的味道!可是手腕细嫩的只有奴才……这很矛盾!” “净水?”白蝶儿有些好奇,“那是什么水?” “简单的来说就是用另外一股香气遮盖住他们身上偶尔沾到的龙潭香!”沐云逸解释着。 白蝶儿了然的点了点头,怪不得有些老太监靠近她的时候,身上的味道让她觉得不舒服,应该是因为他们长年被两种香味侵蚀,所以造成了另外一种味道吧! ------------ 第十六章 袍子 顿了顿,白蝶儿回忆起那股混杂的味道,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很恶心的味道。*** “所以,你有怀疑人选了吗?”指着底下的人群,白蝶儿开口问道。 沐云逸不是一个会轻易做出行动的人,一旦做了,就说明他有七八分的把握。 沐云逸嘴角弯起,因为白蝶儿的懂他而感到心中一暖,身子一斜就这么在树上躺在了白蝶儿的腿上,“嗯,只是怀疑,还没有确定!” 伸手,遮盖住白蝶儿凝视他的目光,看着自己密密麻麻的掌心,但愿不是他所怀疑的那个人,否则……眼中闪过一丝冷冽,沐云逸浑身散着寒气,但也只是那么一小会,又慢慢敛去。 白蝶儿脸色平淡,伸手覆盖在沐云逸的手背上,淡淡开口,“休息一会吧!” 沐云逸一愣,看着白蝶儿眼中的平静,勾起嘴角,慢慢闭起眼睛,这些年,他还真是有些累了。一直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他安然入睡,他要保护母后,要保护虽然不喜欢,但依旧有着血缘关系的哥哥,保护他的地位不因为自己而产生动摇,也要努力缓和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 听到沐云逸平稳的呼吸,白蝶儿心中微叹口气,皇宫中,外人看似风光无限,但又有谁知道这里面的惊心和尔虞我诈?若不是亲身体会,只怕语很难说明。 一晃,时间都已经过去了,待沐云逸再次睁开眼时,天边的暮霭率先印入眼帘,眼神落在一旁靠着树干就这么睡着的阔静的脸上,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沐云逸感觉有些不太真实,伸手想要去触碰,却现白蝶儿睫毛微颤,不知为何,沐云逸立刻闭上眼。 睁开眼的白蝶儿率先感受到的是腿上的重物,扯了扯嘴角,再这么睡下去,她的腿估计要废了吧! 眯起眼睛看着沐云逸‘熟睡’的脸上,白蝶儿皱了皱眉,眼见底下已经没有什么人走动,腿一动,沐云逸立刻就翻了个身,落在地面。 “蝶儿,你要谋杀亲夫!”哀怨指控的目光从树底射上来,白蝶儿眼角有些抽搐,她是不是应该提醒这位二皇子殿下,她此刻还是一个‘男人’! 扶着树干站起,腿隐隐传来麻痛,想要自己下去,却因为腿麻,接触地面之后,身形不稳的往一旁的沐云逸方向倒去。 对于这样的‘投怀送抱’,沐云逸自然是乐的接手,看着怀中的白蝶儿笑颜逐开,“蝶儿,你对我可真是热!” 白了一眼沐云逸,白蝶儿咬唇愤恨的开口,“你当这是谁害的!!”这么丢脸的事,他竟然还敢提?? 自知理亏的沐云逸摸了摸鼻子,沉默永远是对盛怒中的女人最好的办法。 看着白蝶儿‘举步艰难’的模样,沐云逸在前面,屈身蹲下,“上来吧!” 白蝶儿闻有一瞬间怔愣,随后慢吞吞趴在沐云逸的后背,看着他背着自己,白蝶儿侧开口,“你背过多少女人?” 沐云逸闻,真的好想长叹一声无奈,他!堂堂的二皇子,如此屈尊背一个丫头片子已经是够破格的了,她竟然还问他背过几个? 眸光微转,沐云逸嘴角挂起弧度,“就你一个!日后我就不确定了!” 白蝶儿眯起眼睛,但是最终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最后和他携手一生的人应该不会是她,最起码她不会和他走入婚姻,如果他愿意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她倒是可以考虑。 沐云逸见背上的人不开口说话,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日后如果咱们要是有了女儿,我铁定是要背她的啊!到时候就不能怪我了!” 白蝶儿有种想要在背后伸手掐死他的冲动,他们有这么熟吗? 僵硬着脸,白蝶儿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皇子殿下,您是否考虑的太多??” 沐云逸怪异的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可能,我连孩子的名字都准备……” 话还没说完,白蝶儿便从沐云逸的后背跳下来,还不忘踹沐云逸一脚,甩头往宫外走去。 “蝶儿你去那里?”被踹了一脚的沐云逸没有不高兴,兀自将白蝶儿的这种举动看作是害羞,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白蝶儿无视眼前这个不知脸皮为何物的沐云逸,自顾自的往宫外走。 沐云逸看出白蝶儿的目的地,连忙拉着她,“你不换下衣服再出去?这样太明显了!” 白蝶儿扯了扯嘴角,没有理会沐云逸,在宫中换衣服才危险,这里面到处都有别人的眼线,这么一换,她是女的的这个身份不就暴露了? 沐云逸见白蝶儿不回答他的话,依旧往宫门外走去,叹了口气,“好吧,就算你要出去,也得换一个隐秘点的地方离开吧!” 白蝶儿闻这才停下了脚步,挑眉看着沐云逸,“我这才想起来,当初你和安挥是如何在沐云飏重兵把手的况下溜出皇宫的?” 沐云逸闻得意的笑了笑,朝着白蝶儿勾了勾手指,一路上神神秘秘的带着她七绕八绕的,终于来到一面墙下面。 白蝶儿的脸部严重出现的抽搐的迹象,指着眼前的狗洞开口,“这个就是你所谓的隐秘的地点?” 沐云逸讨好的看着白蝶儿,“对啊对啊!这里很隐秘,不会有人现的!” 扶额,白蝶儿努力压抑住心中窜上的怒火,保持脸色平静,“沐云逸,我觉得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看着白蝶儿脸上那抹风雨欲来的表,沐云逸只能无辜的眨了眨眼,伸脚在狗洞旁边落下的砖块踢了几脚,一个隐蔽的阶梯显露了出来。 白蝶儿眼中露出诧异的神色,怪不得当初在沙漠,沐云逸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出温泉里面的机关,是她太小看了这个男人,还是这个男人隐藏的太好了? 沐云逸没有回避白蝶儿打探的眼神,直笔笔的回望着她,深谙的眸子里面像是一盘磁石,将人吸入无法自拔。 等到白蝶儿回过神的时候,沐云逸已经附在她耳边语带暧 昧开口,“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白蝶儿闪神,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的意思,沐云逸的气息已经过渡到她的唇上,一番纠缠之后,两人气息互相融合杂乱。 白蝶儿靠在沐云逸怀中喘息,暗叹这男人真是妖孽,就那么仔细小看一会就被骗吻了一次。 “走吧!”沐云逸因/动,声音变得暗哑,“再不走估计母后要派人出来寻我们一同去用膳了!” 白蝶儿点头,率先准备往前走,手却被抓住,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被另一双手紧紧的握住,白蝶儿不由的无奈叹息,“有必要吗?” “有必要!”睨了白蝶儿一眼,沐云逸手的力道紧了紧,一出宫门,很多事他都无法掌控,自然要看紧一点的好。 白蝶儿不语,看来是上次自己突然的消失吓坏了他。 跟在沐云逸身后,白蝶儿现没走几分钟,他们就出来,一出洞口,这里竟然是城外? “殿下,请问这里是哪里!!!!”哪里两个字,白蝶儿刻意加重的语气,瞪着一脸悠然自得的沐云逸。 沐云逸神秘的笑了笑,“过一会你就知道了!” 甩开沐云逸的手,白蝶儿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您能先考虑下咱们的伙食问题吗???” 说完,像是要配合白蝶儿的话一样,她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尴尬的声音让她眼神不由的四处乱看。 难得看到白蝶儿小女儿的娇羞,沐云逸轻笑出声,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一脸哀怨的左立立刻出现,将手上慢慢的糕点都放到沐云逸的手上。 “等一下!”等左立准备悄无声息的消失的时候,白蝶儿突然开口。 左立一脸感动的看着白蝶儿,看来还是这女人的心好,知道他一天没吃,想要留他一起吃,却没想到白蝶儿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将他整个人石化。 “把你的袍子留下来!”白蝶儿指着左立开口说道。 看了一眼脸色立刻阴郁下来的沐云逸,左立吞了吞口水惶恐的开口,“白姑娘,不知小的袍子哪里入了您的眼,我改还不行吗?” 白蝶儿送给左立一个白眼,这古人的思想一点都不纯洁,上前,她自己动手瞬间将左立的袍子扯落。 左立看着已经不是阴郁而是阴鸷的沐云逸,立刻开口洗清自己的嫌疑,“不关我的事!我真的是无辜的!” 白蝶儿却不理会这两个男人的心思,自顾自的将袍子披在地上,将沐云逸手中的糕点夺过来,放到袍子上,一切布好之后,席地而坐,一副准备开吃的样子。 “白姑娘,你可知这衣服有多贵?”看清楚白蝶儿的意图的左立,堂堂男二身躯就在这微风中颤抖着,“你竟然拿他当作……当作……” 左立现自己的心脏已经快要气爆掉了!却看到沐云逸因为白蝶儿的动作突然扯开的笑颜,那笑容如三月春风暖入心脾,却暖不了左立那满眼含泪的心。 “我的袍子啊……”在左立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之后,他瞬间被白蝶儿点了穴,这下他不但不能开口说话,并且只能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两人吃着糕点! 做虐啊…… ------------ 第十七章 生辰 远远的天际慢慢融合成一线,黑夜慢慢降临,一时间,白蝶儿和沐云逸的周围只有各自的呼吸声。*** 沉默了一会,白蝶儿刚准备开口,就听到沐云逸的声音,“蝶儿,看那左边!” 耳边传来沐云逸炙热的气息,黑色的夜幕很好的遮盖住了她脸上的红潮,看着左边的景象,白蝶儿唇舌有些打结,让她说不出话来。 “漂亮吗?”一个又一个莲花般形象的灯盒从左边缓缓飘来,湖面映出烛火的五光斑斓,彩色波粼的折射让白蝶儿的眼眶有些热。 点了点头,白蝶儿赫然想起今天的日子,是她的生日,曾经在路上无意中的随口一句,竟然让这个男人记得如此清晰? “给我看这个是干什么?”虽然心中已有答案,但是她还是想要问出口。 烛光折射在沐云逸的脸上,让白蝶儿看到了这个男人的不安和腼腆,“今天不是你的生辰吗?我也不知道弄什么好!母后说,只要是能表达出我的心意就好!所以……” 笑了笑,白蝶儿伸手环住沐云逸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轻声道谢,“我很喜欢!谢谢!” 伸手会抱住白蝶儿,沐云逸这才如负释重的吐了口气,他还真的担心她会不喜欢。 如此良辰美景之下,却有一丝唔唔声在破坏。 沐云逸下颚绷紧,好想将这个左立一拳打到湖里面去。 “别!”握住沐云逸的拳头,白蝶儿歪着脑袋笑的狡黠,“别污浊了湖水!” 沐云逸儒雅一笑,“那蝶儿的意思呢?” 白蝶儿摇头晃脑故作沉思了一会才开口,“如此俊逸的男子,应该和众人姐妹共享才是!” 左立闻只感觉到浑身犹如身在二月冰雪,白蝶儿应该是在开玩笑的吧? 沐云逸闻皱了皱眉,但没有开口拒绝。 伸手,将左立身上穴道解开,白蝶儿笑的甜美,“左公子请吧!” 左立求救的目光看向沐云逸,只见他一门心思都在白蝶儿身上,压根就没有理会现场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默默的跟在两人身后走着,左立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说不定白蝶儿只是在开玩笑,开玩笑! 当三个人站在雅阁的时候,左立脸上的笑容就彻底挂不住了,非但挂不住,更有想要脚底抹油的想法。 “这名字很别致!”看着其他家的烟花牌匾,沐云逸觉得眼前的牌匾淡雅脱俗,并且有股宁静的气息。 白蝶儿睨了沐云逸赞赏的目光,略带讽刺的开口,“男人嘛,故作清纯的永远是最向往的,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见不到的永远是最美的!不顺心的永远是最体贴的!就一个字――贱!” 沐云逸撇了撇嘴角,“我也是男人!” 白蝶儿闻,上下打量了下沐云逸,最后目光刻意在他的下方逗留了一下,讽刺的意味更深,“一样!” 浓浓的醋味让沐云逸有些摸不着头脑,左立见状偷偷上前在他耳边提醒,“殿下,您刚刚看牌匾的时候,多看一旁的女人几眼!” 沐云逸闻,嘴角立刻溢出柔意的笑容,犹如三月春风,碎碎星光散入心怀,无一不透露出他的开心,蝶儿吃醋了。 白蝶儿看到沐云逸这样的笑容便知道他已经知晓自己为何会说出那样话,有些尴尬的哼了哼,转身从后门进入,而左立在身后看到沐云逸的笑容,只觉得有些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果然陷入到爱中的男人都很盲目。 走到后院,换上女装,白蝶儿面色如常的走了出来,看到的却是沐云逸傻模傻样的撑着下颚看着她的身影,翻了个白眼,白蝶儿问向一旁的左立,“你家主子怎么了?” 傻了呗!虽然心中是这么想,但是左立可没有胆子敢那么说,又不是嫌自己的命长了! 叹了口气,白蝶儿在沐云逸面前摇了摇手,“能麻烦您一件事不?” 沐云逸回握住白蝶儿的手,趁机吃点豆腐,“你说!” 抽回自己的手,白蝶儿恶狠狠瞪着沐云逸一眼,现自己的怒视没有效果,有些挫败的别开脸,“将你在朝中敌对人的名单写出来!” 沐云逸和左立闻,眼神突然变得警惕,“你要这个做什么?” 左立的警惕是因为怀疑白蝶儿的目的,沐云逸的警惕是担心白蝶儿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 撑着下巴,白蝶儿有些无聊的看着外面的夜色,“自古以来昏官无非过不了一个色和一个贪字!我只是在想,我这小小的雅阁,到底能赚这些人多少的银子!” 沐云逸闻微愣,呢喃出口,“你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白蝶儿耸肩没有给出明确回答,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想将这雅阁建造成一个**基地,网络所有官员**,记录他们的秘密档案,有朝一日,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太子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手指在桌上不紧不慢的瞧着,过了半响沐云逸才开口,“好!我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你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和我商量!” 答应,是对白蝶儿的信任,但这并意味着他同意她去冒险。 白蝶儿眯起眼笑了笑,对沐云逸给出的这个答案很满意,指了指一旁的笔墨,“我去前面转转!” 沐云逸点头,一旁的左立在一旁替他研磨,看到这一幕,白蝶儿赫然想起了安挥和流年,眼神微闪,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沐云逸到底给了他们什么任务,让他们两个一起去?她可不相信沐云逸会因为流年的无理取闹而同意让她去陪同执行任务。 皱着眉,一路走到前面,已至于白蝶儿没现前面又乱成了一团。 吵嚷声因为白蝶儿的到来而变得安静,抬头看向气的浑身抖的刘青燕,看到她眼中悬挂的泪珠,不由的有些诧异,再看向一旁衣不蔽体的紫儿还有一个低着头不说话的男人之后,瞬间似乎明了了什么。 “程妈!”轻柔唤一声,白蝶儿坐在上座俯视着下面的人,纤细的手指指着在场看热闹的人,抿唇淡笑,“今晚雅阁开业了吗?怎么这么多姑娘出来?” 程妈在白蝶儿毫无温度的眼神下颤了颤,赶紧挥舞着手中的丝巾将人群赶走,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白蝶儿身边,“那丫鬟勾/搭上了刘青燕的护卫!” 简单一句话交代了三个人之间的关系,轻叹一声,白蝶儿看着刘青燕的愤怒、不甘、怨恨,还有紫儿眼中的得意中参杂着一丝内疚,以及一旁护卫眼中的木然,白蝶儿打了个响指,“紫儿是原处吗?” 程妈有些诧异的看了白蝶儿一眼,看着她闭目模样,这才下去检查着紫儿的臂膀,“守宫砂已经不在!” 点了点头,白蝶儿睁开眼,冰寒的眼中带着一丝嘲讽,“对小姐偷偷爱慕的侍卫,最终却和丫鬟勾搭在一起!挺有趣的!” 男人浑身一颤,紫儿此刻却嚎啕大哭起来,上前抱着刘青燕的大腿哀求着,“小姐,求求你,求求你成全我们吧!我和阿木是真心相爱的!我……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我不能没有他!” 刘青燕的泪就这么的滴落下来,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而紫儿句句自‘肺腑’的话,此刻却像是一把凌厉的刀,刀刀刺入她的心脏。 站起身,白蝶儿‘啪啪’的鼓掌,“真是感人肺腑的话啊!” 走到紫儿面前,白蝶儿甚至不愿意伸手去触碰,递给程妈一个眼神,让两个人将紫儿架起,“怀孕了是吗?” 紫儿有些心惊的看着白蝶儿,只见她优雅的旋转了一个身,腹部一阵剧痛,凄厉的尖叫声从她的口中出,众人莫不都胆颤的看着刚刚伸腿踢了紫儿一脚的白蝶儿,她竟然对一个孕妇出手。 可是奇怪的是,紫儿却捂着肚子哀嚎,身下却丝毫没有见红,众人有些诧异,难道被骗了? 白蝶儿扶额叹气,“怀孕不显肚的时候,是最为虚弱的时候,这姑娘刚刚被你们又是拖又是拽的,要是有孩子早就流了,哪里等到现在!” 这群的人智商可真是让她感到着急,靠不靠谱啊! 卷缩在地上的紫儿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白蝶儿见转抿了抿唇,伸手在刘青燕的身后一拍,“自己的孽障自己去解决!” 刘青燕木然的走到紫儿的面前,多年的相处下,她知道她有话对她说。 木然的看着紫儿,刘青燕等待着她的开口。 没想到,紫儿却突然拿出一把刀想要刺入到刘青燕的心脏,却又另一个身影闯入了两人的中间,替她挡住了这一刀。 “小姐!”躺在刘青燕怀中的阿木,伸手想要触摸她的脸颊,却只能唤出这两个字,手便在半空中无力的落下。 白蝶儿看着这个叫做阿木的男人,叹了口气,这男人估计是爱着这刘青燕的,否则也不会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 第十八章 救人条件 有些犹豫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还有木然的刘青燕,到底该不该救呢? 一旁的紫儿看着阿木如此的模样,赫然凄厉的大笑起来,“没错,就是我勾 引他的!他直到刚刚才知道,原来晚上和他在一起的人是我,不是你!” 刘青燕木然的神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枯涩的睫毛动了动,干哑的开口,“为什么?” “为什么!!!”紫儿突然极其愤恨的瞪着刘青燕,那眼神似乎是要吞噬她的骨血一般,让刘青燕不由的想要倒退! “你被刘家赶出来,为什么一定要带着我!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做青 楼女子的婢女?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吗?我愿去大户人家做烧火丫头,也总好过在这里做这肮脏的事!”紫儿疯狂的挣脱两边人对她的钳制,满头的黑散乱的覆盖住她的脸,让人感觉到心生恐惧。*** “而你!”语气越尖锐的紫儿指着刘青燕,因为愤恨而导致牙龈死死摩擦的声音都能让周围听见,“把我带在身边,无非就是为了有一天别人要了你,我替你去挡着!这些天,哪个客人没有用他们那双肮脏的手碰过我?我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脏,可是你!却装的更一个圣女一样!凭什么!凭什么!” 紫儿撕心裂肺的嘶吼将刘青燕彻底击溃,跌落在地上的她意识才意识到一直以来,她在她身边是有多么的不甘,还害了…… 将目光放到怀中的阿木身上,突然耳边传来清冷的嗓音,“想要救他吗?” 浑身一震,刘青燕看着笑的突然变得甜美的白蝶儿,犹如恶魔的笑容陪在天使般甜美的面孔,让刘青燕心生畏惧,但是怀中阿木的温度越来越低,低的让她感到胆寒。 将阿木往自己的怀中用力抱了抱,刘青燕抬头看向白蝶儿,眼中蕴含着坚定,“求你,救他!” 白蝶儿伸手勾起刘青燕的下巴,淡笑开口,“哪怕我要你付出代价?” “如果要我接客!我会选择和他一起死!”刘青燕的思绪突然回笼,昂起下巴看着白蝶儿,“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但是绝对不会背叛他,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 一旁的紫儿低声嘲讽的笑着,“一个为了你死的男人,你竟然还不愿意为他付出!” 白蝶儿嘴角的弧度突然有了温度,看向一旁的程妈交代,“把这丫头带下去,压加看管!等我处理完之后再处理她!” 程妈听白蝶儿的意思,似乎是准备救这个男的,眼中不由的开始不赞同,如果这件事交给她去处理,绝对是任由这个男人自生自灭,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让刘青燕接客。 眼神微冷,白蝶儿嘴角带着笑容,“程妈,还需要我说第二遍吗?” 看着白蝶儿眼中的警告,程妈连连点头,让人将紫儿带到拆房,还吩咐人准备了热水和毛巾,似乎是为白蝶儿接下来救人准备的。 走到已经毫无血色的阿木面前,白蝶儿伸手探上他的伤口,如她预料的,伤口很深,可见这紫儿有多么的痛恨刘青燕,但是却因为阿木的错位导致本来应该在心脏的刀口偏了一点。 “还差一点就插入到心脏!看来是老天都不愿意收他!”白蝶儿淡笑的看了刘青燕一眼。 刘青燕闻还没有松气,紧接着就看到白蝶儿突然眼神变得凌厉,伸手毫不犹豫的将刀从阿木的胸口拔出,热滚的血从伤口喷出,不约而同的喷到刘青燕和白蝶儿的脸上。 准备好一切重新折返回来的程妈立刻放声尖叫,这一尖叫引来了其他的女人,尖叫声立刻连成一片,但是在一旁的刘青燕却没有尖叫,只是颤抖的着扶着阿木,漆黑的眸子一直紧紧的盯着阿木,不放过他脸上丝毫的变化。 而白蝶儿的手也没有停下,将刀拔出后立刻点住了阿木的穴道,制止血继续流出,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又给阿木的身上开始施针。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当白蝶儿感觉到自己的腿已经快毫无知觉的时候,阿木的呼吸突然开始变得平稳,而脸上虽然苍白,但是却有一丝生机的气息显现。 “他……没事了吗?”颤抖着唇,刘青燕看着白蝶儿起身害怕的问着。 白蝶儿此刻看着刘青燕的目光有着赞赏,不过却没有说假话安慰她,“四十八个时辰内,如果他没有醒过来,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伸手招了两个小厮,吩咐他们依照她的要求做了担架,不稍一会,白蝶儿便看到四个人抬着担架走了过来,有些诧异他们的手工速度,白蝶儿吩咐小厮将阿木带到刘青燕的房间。 转身走到桌前,白蝶儿拿起笔墨写了一大堆药材,程妈在旁边看的都觉得咋舌,这些药材都是顶级的药材,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难道这白蝶儿要自己掏腰包给阿木疗伤? 将药单子丢到刘青燕面前,白蝶儿淡淡开口,“如果他醒了,这些药材给他按时服用,不到一个月就可以恢复正常,不过这些东西我不是免费给你的!明白吗?” 不知道白蝶儿对自己到底有什么打算,但是刘青燕却毅然接过了这份药单,“好!只要阿木醒来,我刘青燕这辈子就任你差事!” 白蝶儿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意吩咐着众人将眼前的这片凌乱整理下,自己就往后院走去。 “为什么要救他?”已经听左立汇报过前面生的事,沐云逸待白蝶儿换过衣服之后开口问道。 白蝶儿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烛火,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不知道,或许是因为那个男的奋不顾身救了刘青燕,又或许我是觉得刘青燕是可造之才吧!” 这模棱两可的答案让沐云逸低笑出声,看来他的蝶儿心底还是柔软啊! “话说回来!”白蝶儿没有理会沐云逸的低笑,看着他写的这一连串的名单,皱眉,“为什么都是小喽啰?” 沐云逸眼神有些晦暗,但是话语却是轻笑出声,“能让我看到这些小喽啰已经不错了!这可是我调查了许久才有的就结果!” 话刚一出口,就遭到白蝶儿鄙夷的眼神。 “到底是你领导能力太差,还是你下属执行能力太差?”毫不客气的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白蝶儿才不管沐云逸会不会觉得面子挂不住。 沐云逸淡笑不语,倚靠在椅子上面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一个人独自研究了下这些名单,白蝶儿才将名单慢慢烧掉,引来沐云逸诧异的目光,撇了撇嘴角,白蝶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些人名她都已经记到了自己的脑袋里面,这些纸质的东西就没有必要留了,免得落下把柄。 “我家蝶儿竟然是奇才!”沐云逸眼中的震惊和诧异立刻被狂喜掩盖,眼看就要上来给白蝶儿一个拥抱去,却被白蝶儿灵巧的闪开。 皮笑肉不笑的白蝶儿看着沐云逸脸上那恭维的笑容,冷冷开口,“少来!我已经听皇后娘娘说过了,当今二皇子,年仅十岁的时候,已经没有夫子愿意教他,不是因为顽皮不堪,而是因为皇子所提问题,夫子已经无法回答!” 眉梢微挑,沐云逸眼中有一丝高兴,“蝶儿,你关心我!”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话语让白蝶儿再次脸红,伸手扇了扇自己的面颊去除燥热,而沐云逸也不在此刻气恼白蝶儿,毕竟害羞的女人可是很有可能恼羞成怒的。 “走吧!”被沐云逸看的有些坐立难安的白蝶儿突然起身,“回宫去吧!免得明天一大早我们两个又睡眠不足!” 话一出口,看到沐云逸脸上露出偷腥成功的猫儿满足模样,不由的掩面叹息,她今天可真是说什么错什么,说什么暧昧什么! 沐云逸伸手将白蝶儿的手握在手心,魅惑的声音低哑开口,“陪我走走!” 歪着脑袋看着沐云逸的俊容,听到他磁性的声音,白蝶儿将自己心跳加速的原因定格在今晚的月色太美好上面,不由的点头同意。 “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会牵着自己喜欢的姑娘的手在月光下漫步!”走了许久,沐云逸突然缓缓开口。 沐云逸身上的孤寂落寞让白蝶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想要说我会一直陪着你,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去,不由的想到二十一世纪那个和自己闺蜜在一起的男人。 爱本来就是一件不公平的事,它不分先来后到,而男人,大多数都是只见新人笑,那一次的感虽然没有投入太深,可是浓浓的背叛感却让她对天长地久的感望而止步。 更何况……抬头看着这一轮皎洁的月光,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回去,那么又如何去谈陪他一生? 没有得到白蝶儿的回答,沐云逸手不由的紧了紧,他似乎感受到了白蝶儿心中的动摇和不愿意接受,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空中慢慢弥漫着一丝血腥的味道。 ------------ 第十九章 左立喜欢她? 血腥的味道让沐云逸陡然警惕起来,左立站于他之前,而他则是将白蝶儿拉到自己的身后,做以保护。 当白蝶儿站在沐云逸身后的时候,突然感觉的自己的身后一阵阴冷的掌袭来,如果她要是避开,沐云逸和左立绝对会被打的措手不及,而她只能双手回掌一击,两双手的接触让她知道,来人是一个女人。 掌风带动的内力让白蝶儿往后靠去,被身后的沐云逸揽住腰带到一旁,而左立起身跃于空中,便与来人交手起来。 “没事吧?”温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白蝶儿闻声摇了摇头,心中却很是疑惑,不是疑惑来人的身份,而是疑惑空中那股淡淡的血腥味道,黑衣人明明没有受伤,那么到底是谁受伤了? 细微的呼吸声从墙角传来,白蝶儿看了沐云逸一眼,两人同时跃至墙角,一脸苍白的白二狗此刻竟毫无生命气息的躺在那里。 皱眉,白蝶儿看着这样的白二狗,心中有种难以言明的感觉,直觉告诉她,白二狗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她的关系。 弯腰仔细查看了下白二狗的伤势,沐云逸面色同样凝重,“不乐观!” 白蝶儿看了看白二狗,转身轻微叹息,“你去帮左立一把,估计他不是那人的对手!” 其实不用估计,以白二狗的功力都被打伤成这样,更何况左立?并不是她看不起左立,只不过左立的武功估计还在她之下。 话音刚落,左立就被黑衣人狠狠的击中一掌,身子从空中飘落,而沐云逸只留给白蝶儿一句自己小心,便跃至半空中,和黑衣人交手起来。 “白姑娘!”抹去嘴角溢出的血,左立还没心没肺的笑着,“属下来保护你!” 鼻尖越来越浓的血腥味让白蝶儿皱眉,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丢给左立,“我可不想再多出一个包袱!” 左立嘴角那抹弧度有些挂不住,却还是悻悻然的将药丸吞了下去,又不是少根筋,能疗伤的药丸不吃白不吃。 从怀中掏出的银针刚插入到白二狗的穴道之中,便发现银针逐渐变黑,中毒了? 伸手探上白二狗的脉搏,白蝶儿仔细的查探了一会,却发现脉象平稳,没有中毒的迹象,为什么银针会变成这样? 正当白蝶儿仔细查看白二狗的伤势的时候,黑衣人突然朝着白蝶儿的后背射出暗器,左立见状,来不及阻止,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暗器,可是这暗器竟然穿透左立的肩膀,直笔笔的插入到白蝶儿的后背之中。 闷哼一声的白蝶儿,能感觉到自己后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以及脑袋在那瞬间发出的嗡声,左立的身躯早就已经倒下,而她也变成了双膝落地跪下。 “蝶儿……”沐云逸发出一声怒吼,攻向黑衣人的手法瞬间变得凌厉狠绝,招招攻击死穴。 就在黑衣人准备再次朝着白蝶儿方向射出暗器的时候,沐云逸急急跃至白蝶儿的身前双手猛的朝着黑衣人凝气出掌。 受到掌风的袭击,黑衣人口吐鲜血,却还是接着这个机会逃脱。 沐云逸知道自己着了黑衣人的道,却没有心思去追黑衣人的踪迹,赶紧蹲下查看白蝶儿的伤势。 “我说……”眼前有些虚晃,白蝶儿却努力眯起眼睛看向一脸着急的沐云逸,“三个人,你能搞定吗?” 后面,沐云逸狂吼什么话,白蝶儿已经听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以极其不雅的姿势扑倒到沐云逸的怀中,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不由感叹,在这里投怀送抱的次数也太多了一点。 再次睁眼,已经是日上三杆,白蝶儿看着一旁满脸邋遢的沐云逸,撇了撇嘴角,这人还是需要打扮的,这个样子的沐云逸看起来一点都不帅气。 “醒了?”细微的声响惊醒了浅眠的沐云逸,看着白蝶儿睁开眼,立刻充满惊喜的喊着。 皱了皱眉,白蝶儿沙哑的开口,“拜托,你能不能声音小点!” 昏迷中,虽然睁不开眼,但是白蝶儿一直感觉到耳朵旁边有一个声音在咆哮,吵的她头都快要炸了。 “好好好!”沐云逸听着白蝶儿的话,只会连连说好,伸手小心翼翼的将白蝶儿扶起,“你感觉怎么样了?” 白蝶儿想要活动肩膀,却发现肩膀犹如被人狠狠的挖骨一样的疼痛,逐渐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想到白二狗和左立,不由的皱眉。 “他们都没事!”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脸上的表情,知道她应该已经没有大碍,声音突然平平的开口。 看着突然变得平静的沐云逸,白蝶儿眨了眨眼,为什么她感觉眼前的男人似乎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事实上,她的感觉没有错误,沐云逸的确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在担心的心情完全放下之后,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我说你有没有脑子!”突然,沐云逸的声音就像是平地一声雷一样,猛的爆发,“就算是救人,身后有暗器,你没有知觉吗?你不会躲吗?你知不知道,这个暗器差点就射到你的后心了!那个该死的男人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连命都不要了?” 被吼的耳朵嗡嗡作响,白蝶儿有些没有理清思路,脸色却冷了下来,“你在吼我?” 语气中透露着危险的信息,而盛怒中的沐云逸却没有发现,一个人犹如暴躁的狮子,在他面前来回踱步,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白二狗的身上一样,脚步上使出的力道,使得毯子上面逐渐露出一个旋窝。 默默看了这样盛怒中的沐云逸一眼,白蝶儿没有感觉到害怕,只是觉得这男人脑子有问题,对于一个刚刚醒来的人,竟然只知道狂喊,却不知道给她倒一杯水来喝喝。 漠视沐云逸,白蝶儿掀开被子,自己准备下床,又把沐云逸吓了个半死,赶紧上前紧张兮兮的扶着她,“你又想做什么?” “为了不让我渴死,让我能有命继续听您的教诲,小女子想要去倒杯水喝,可以吗?”白蝶儿声音柔软,眼神却冷冷的瞪着沐云逸。 沐云逸闻言有些许的怔愣,随后才恍然的倒了一杯茶,放在嘴边试了下水温之后才递给白蝶儿。 看着白蝶儿慢慢的喝水,沐云逸眼中有些许的愧疚,“对不起,我……我……” 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沐云逸的手中,白蝶儿冷哼了哼,“你觉得我会为了救人傻的拿自己当活靶子吗?” 白蝶儿的话让沐云逸再次怔愣住,难道不是吗?心中那股醋意掺杂着怒意的气息逐渐消散,转变成疑惑,“那你为什么不躲?” 白蝶儿翻了个白眼,不躲?还不是因为信任左立,哪知道那个小子武功那么弱,弱到连一个暗器都躲不掉。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脸上的神色,终于恍然大悟,她不是因为不躲,而是根本没想到左立会接不住这个暗器。 “你明知道这个小子笨,还信任他做什么!”皱着眉,沐云逸想到白蝶儿因为左立的失误而受伤,难免有些尖酸刻薄。 而此时刚刚踏入后室的左立,听到沐云逸这话,脸上反而有股愧疚的神色。看到白蝶儿坐立在榻上,左立上前双膝跪地请罪。 白蝶儿挥了挥手,大人大量的开口,“算了,你武功太弱不是你的错!就这么算了吧!” 左立闻言依旧跪着,沐云逸睨了左立许久,挥了挥手,左立这才低着头离开。 白蝶儿看着左立不发一语的进来又不发一语的离开,有些诧异,“他难道是脑袋被打了?” 按照往常的情况来看,如果她和沐云逸两个同时这样打击左立,这小子肯定会哭丧着脸,然后满嘴反驳,怎么这下子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后知后觉的模样,叹了口气,很是认真的看着她,“蝶儿,你以后祸害我一个人就好了,可以吗?” 白蝶儿一阵茫然,祸害?什么意思? 对于白蝶儿的慢半拍,沐云逸认命的叹了口气,将她拥入怀中,下颚抵着她的秀发喃喃自语,“傻蝶儿,你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又多大吗?左立竟然能以身替你挡暗器,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什么吗?” 白蝶儿闻言一阵诧异,也不理会沐云逸此刻吃豆腐的行为,膛目结舌的看着他,“你说,左立喜欢上我了?” 看着白蝶儿难得可爱的模样,沐云逸失笑的摇头,还真是后知后觉。 白蝶儿闻言皱了皱眉,随后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会不会想错了?他其实是喜欢你的!”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完全没有玩笑的模样,一阵无语,喜欢上这样奇葩的女子还真是他的不幸。 不过,想到左立,沐云逸眼神变得深邃,左立喜欢上蝶儿倒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看到他替蝶儿挡住暗器还不算,他实在是忘不了,当左立醒来的时候,看到蝶儿昏迷不醒的惊慌失措的模样,也就是那时候,他才确定了左立对蝶儿的感情。 可是这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 第二十章 祁若云来访 等到白蝶儿能完全出去走动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加上她昏迷的时间,一共是五天。掰着手指算着,白蝶儿对雅阁的事情有些担忧,这五天没有过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出乱子。 “出来也不披件衣服!”轻微的斥责声从身后传来,随着话音的落下,肩上立刻就多了一件披风。 看着沐云逸眉宇间的担心,白蝶儿有些茫然,她不懂,自己只是昏迷了两天而已,怎么一醒来,感觉什么事情都变了,先是左立对她开始欲言又止,这个就暂且不谈了,反正她也觉得尴尬,让她感觉到变化最大的就是沐云逸。 昏迷前他们两个之间似乎还处于暧昧之中,可是这一醒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都已经明确化了一样,沐云逸对她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像是……该怎么说呢,就像是已经结婚很久的夫妻之间做的事情。 “怎么?蝶儿是不是觉得我越来越帅气了?”沐云逸见白蝶儿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皮出神,立刻将自己的脸凑到他的面前笑着开口。 白了沐云逸厚脸皮的行动一眼,白蝶儿转身看着月光下的星空,因为伤还没有完全好,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受伤,所以她只能穿宽松的女装,因此,她也就只能在晚上出来。 “雅阁的事情……”有些迟疑开口,因为白蝶儿并不确定沐云逸会去关注一个风尘之地。 握住白蝶儿的手,沐云逸感受她手中暖暖的温度一会之后才开口,“一切都好!阁楼都快要翻修好了,还有那个男人的也醒了,刘青燕说要见你一面!” 白蝶儿看着两人相互交握的手,有一阵恍惚,听到他最后一句话,这才回过神来。 刘青燕要见她?勾起嘴角,白蝶儿有些满意,看来这事情还是按照她的计划发展着,虽然程妈一直表现的很忠心,但是不管怎么说,对于程妈,她还是不得不提防着。所以她必须要在这里面找一个心腹,而刘青燕就是最好的人选。 性格冷淡孤傲,但是白蝶儿却感觉到这个女人内心里面的细腻以及不属于男人的心思缜密,否则不会在那里待那么久,不但没有被程妈赶走,反而还保住了自己的处子之身。 至于那个紫儿,想到她,白蝶儿眼中立刻浮现嘲讽,正真蠢的只有这个紫儿,她当真以为她到最后会为了刘青燕沦落到接客的地步?其实刘青燕保住了自己,也就是保住了她。 她们两个人之间,最大的漏洞就在于一个太过于信任自己从小长大的伙伴,一个太过于不信任自己的伙伴而已。 “风大,回去吧!”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微凉,沐云逸见起风了,便拥着白蝶儿回屋内,对于她刚刚想了些什么,只要她不说,他也不会主动去问。 看了一眼暗处的左立,白蝶儿有些纠结,要不要让沐云逸去将左立调开?想了想又觉得没有必要,这样下去反而有些小题大做了一些。 转身,立刻有股温热覆在唇上,唇舌一阵纠缠之后,白蝶儿有些愕然的看着眼前同样气息不稳的沐云逸,他这是怎么了? 指腹摩擦着白蝶儿微微红肿的唇,沐云逸睨了暗处的左立一眼,他不喜欢左立现在越来越炙热的目光,更不喜欢蝶儿将目光放在左立的身上。 ‘噗哧’一声的白蝶儿笑出声来,清脆的笑声缓和了沐云逸下颚的紧绷。 看着白蝶儿笑的模样,沐云逸嘴角溢出温柔的弧度,“什么事情好笑?” 白蝶儿摇了摇头,明澈的眼神盯着沐云逸看着,似乎在告诉他,她知道他刚刚的举动是吃醋的行为,看的沐云逸一阵不自在。 轻咳了几声缓解自己的尴尬,沐云逸才又恢复正常开口,“天色已经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白蝶儿看着这样的沐云逸更是好笑,最后在沐云逸恶声恶气的说话斥责早睡声后,才去休息。 “出来吧!”待白蝶儿已经沉睡,沐云逸背手站在宫殿外,看着夜色许久之后才开口。 左立的身影立刻出现在沐云逸的面前,单膝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看着这样的左立,沐云逸脸上并没有什么神色,只是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才开口,“起来吧!” 可是左立依旧没有起来,低着头在那边跪着。 沐云逸冷眼看着左立的举动,没有开口,两人就这么一片静默之中,最后还是左立开了口,“殿下,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不但是因为没有保护好白蝶儿,还因为他竟然对白蝶儿动了心,对那个整天看似只想着整人和贪财,内心却善良事事为人着想的白蝶儿动了心。 因为左立的话,沐云逸有一瞬间面色阴郁的看着他,手甚至握成了拳头,过了许久之后,他才再次开口,“如果你没有办法再做暗卫,那么我将换别人来!” 左立闻言,身子有些僵硬,抬头看着沐云逸,声音中有着颤抖,“殿下,我……” 没有看左立,沐云逸背过身去,淡漠开口,“怎么,你无法胜任?” 左立低下头,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属下誓死保护夫人!” 一声夫人道尽了日后他和白蝶儿之间的距离,一声夫人表明了他对沐云逸和白蝶儿的忠心,一声夫人关闭了他对白蝶儿爱恋,日后他对白蝶儿的感情只会压抑在自己内心的深处。 沐云逸轻叹口气,挥了挥手让左立下去,其实左立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犹如兄弟般存在的人,这样对他,他心中也不好过,可是蝶儿只有一个,他是不可能让出的,况且……还有一个白二狗的存在,那个男人自打知道蝶儿是因为救他而受伤就一直沉默不语,等到确定蝶儿没事情之后,自己又突然消失不见。 揉了揉眉心,沐云逸走回到内室,以为会看到一张熟睡的脸,却没想到看到的是一双亮堂的眼睛正在看着他。 “怎么没睡?”坐到白蝶儿身边,沐云逸温柔开口。 白蝶儿歪着脑袋看了沐云逸一会,通过他脸上的神色告诉她,左立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这样也让她心中的大石放下,左立毕竟是沐云逸的左右手,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造成了两人之间的隔阂。 摇了摇头,白蝶儿睡下,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你也早点休息吧!” 一句关心的话让沐云逸很是虔诚的在白蝶儿的额头吻了吻,随后在地上熟练的铺着毯子,睡着的前一刻,他不禁想着,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和蝶儿同枕而眠呢? 一晃又是三日过去,白蝶儿站在阳光下伸了一个懒腰,能光明正大的出来走走真是好。 “身子好些了吗?”祁若云的声音在白蝶儿背后响起,回头一看,只见祁若云两眼忧心的看着她。 笑了笑,白蝶儿心中一暖,“多谢娘娘关心,蝶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祁若云看着白蝶儿,嘴张张合合,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娘娘有话想说?”白蝶儿见四处没有人,便拉着祁若云的手走到殿内主动开口问道。 祁若云点了点头,满眼的忧心,“前些日子,皇上突然夜里面回来,面色苍白,我问他是不是受了伤,他说没有,可是那日子刚巧就是你受伤的日子!我……” 白蝶儿拍了拍祁若云的手安慰着,“娘娘您多虑了,其实那天晚上暗算我的人是一个女人,不可能会是皇上的!” 祁若云叹了口气,眉宇间似乎有数不尽的哀愁,“其实,这些年我疏忽他的时候,他又何尝不是在疏忽我,有许多事情我都不知道,甚至现在有时候我看到他都觉得陌生!” 抿了抿唇,白蝶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祁若云,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她一个外人似乎没有干预的权利和余地。 “算了!”见白蝶儿皱着眉,祁若云反而自我调侃了下,“说不准是我更年期到了,开始胡思乱想了!” 白蝶儿笑而不语,其实祁若云的话确实让她有些小小的震撼,她不像是古代女人,完全以夫为天,除了暖床生孩子,其他的事情一律不去思考,所以她的发现是完全有价值的。 这么想来,那就是皇帝确实出现了问题,至于他为什么受伤就不得而知了,可以确定的是他不是那晚的黑衣人。 想到这里,白蝶儿觉得有些东西似乎让她遗忘了,就像是……就像是为什么沐云逸突然这么镇定的待在宫里面,没有任何的举动? “母后来过?”一入殿内,看着一旁的茶点,沐云逸开口问道。 白蝶儿看了沐云逸一眼,没有答话,她在想是先问沐云逸黑衣人的事情,还是应该先告诉他,他老爹似乎受伤的事情? “在想什么?”见白蝶儿不理会自己,沐云逸转而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开口问道。 “你疯了!”心中一惊,眼下的她可是穿着男装,这个样子要是给别人看去还得了? ------------ 第二十一章 最亲和认可的人 沐云逸对于白蝶儿此刻还想和他撇开关系的想法很不高兴,但是不高兴归不高兴,脸上依旧是一片痞色,“刚刚在想什么?” 挣扎了片刻,发现没有效果,白蝶儿索性放弃了挣扎,跟一个没脸没皮的人,还是不要矫情什么规矩和世俗的目光。 “那天的黑衣人你有眉目了吗?”白蝶儿直视着把玩着她手的沐云逸,看得出来他似乎不想和她讨论这个话题。 见自己不回答,白蝶儿就一直盯着他看,沐云逸没辙的叹了口气,“蝶儿,你为何就不能像其他女子一样,凡事交给男人处理就好!” 白蝶儿白了沐云逸一眼,伸手毫不客气的打落自己腰间的作怪的手,起身坐到对面,“我现在可是一个男人,殿下说错了吧!” “这么小心眼,还是男人呢?”沐云逸见白蝶儿面带不悦,小声嘀咕了一句,看到白蝶儿瞪眼的样子立刻讨好的开口,“蝶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眼见沐云逸不着痕迹的将话题扯开,白蝶儿撇了撇嘴角,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而提了另外一件事情,“你母后早上过来说,你父皇似乎受伤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迟疑的话语因为沐云逸脸上的冷凝而消失,白蝶儿叹了口气,走到沐云逸面前蹲下柔声劝说着,“你如此,岂不是间接的让你母后为难?感情的事情,只要你母后过了心中的那道坎,你又何须执着呢?” 沐云逸抿唇不语,他确实因为母后小产时的记忆以及其他而对那个男人一直有隔阂,他……还没有深想,手上一阵温暖,低头看着白蝶儿将脸靠在他的手心中,犹如猫儿一样眷恋的摩擦着。 “去吧!人生有几个十年,不要等到关心的不在了,自己才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关心过!”白蝶儿说出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 来到这里之后,她对二十一世纪那对整天不正经的父母越发的思念,可是却没有办法再尽孝道,更不知道自己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去做这些事情,所以她不希望沐云逸日后也会因为此时而有所后悔。 终究在白蝶儿的劝说下,沐云逸还是去了大殿看望沐苍冥,听说父子当时眼眶都红了,在一起谈了许久,还一起用了午膳,听到这话,白蝶儿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对于这一现象,只能说父子血缘的天性让他们再次心连在一起。 走出宫门,白蝶儿看着外面嘈嘈嚷嚷的人群和街道,心里总有有一股郁结,看到沐云逸父子两个言归于好,心里面说不羡慕是会骗人的,那副场景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家人,可是…… 叹了口气,白蝶儿迈开步伐往雅阁方向走去,那脸上的落寞神色,让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左立不由的现身,走到白蝶儿身旁开口,“夫人,要不要属下给你去买点糕点?” 听到左立的称呼,白蝶儿眉梢微挑,“小左子,你眼神有问题吗?我这个样子是夫人??” 看着白蝶儿指着自己男装打败,左立嘴角微不可微的有些弧度,看着白蝶儿坦然的目光,让他心里面那股因为有了奢望的爱情而产生的自我怨责有些消散,“难道您不知道?” 听着左立那神秘的语气,白蝶儿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眯起眼睛靠近左立,“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左立故作正经的咳了咳,小声的开口,“那天夫人伤重,必须要人运气逼出毒素,所以殿下就亲自帮夫人逼毒,自然要……” 运功逼毒,自然要宽衣解带!!原来她迷糊中,感觉到有人褪去她衣服的事情是真的!不是她产生的幻觉,那个该死的沐云逸竟然将她从上到下全部都脱了!! 白蝶儿听到自己脑袋里面有一根名为贞操的弦‘吧’的一声断落,揪起左立的衣领,一字一句的开口,“你回去告诉那个不要脸的男人,让他去死!” 说完,转头愤愤离开!每走一步都那么用力,似乎都是踩到了沐云逸的身上一样。 等到沐云逸急匆匆的赶到雅阁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听到左立一字一句的叙述,看着左立脸上那抹明显的幸灾乐祸,沐云逸咬牙切齿,“左立!你可真是我的好暗卫!” 左立一本正经的看着沐云逸,“殿下,属下只是实话实说!” 沐云逸瞪了左立一眼,前脚刚踏入室内,就看到迎面一杯水泼了过来,立刻侧身躲避,这杯茶水刚巧不巧的就一起泼到了左立的身上。 看着左立狼狈的模样,沐云逸勾起嘴角,“左立,武功弱真的不是你的错!”言下之意,他不是故意躲开之后不提醒他的,只是没有料到他会弱到连一杯茶水都躲不过! 左立深呼一口气,低头一字一句磨着牙开口,“殿下教训的是!属下这就去勤、奋、练、武!” 看着左立离开的背影,沐云逸脸上立刻换上讨好的目光,“蝶儿,是谁惹你生气了?我去揍他!” 幼稚的语言配上谄媚的笑容,非但没有让白蝶儿消气,反而惹的她怒火更高,重重的将茶杯放到桌上,白蝶儿怒目瞪着沐云逸,“谁允许你脱我衣服的!” 沐云逸闻言皱眉,“救人要紧!哪里还顾得上礼仪和男女有别!” 救人要紧??白蝶儿怒极反笑,“我倒是不知道,运功逼毒需要将全身的衣服都脱了!” 沐云逸闻言,俊容上有些可疑的暗红,想到那一幕不免有些呼吸浑浊,一开始确实是为了给蝶儿逼毒疗伤,等到后来毒素逼出,看到蝶儿的状况之后,他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你还敢想!”白蝶儿想到自己昏迷时候不但被别人脱光,而且还被看过,一时间心理分不清楚是羞涩居多还是恼怒居多,看着沐云逸回忆的样子,想都不想,直接一掌击过去。 轻巧的化解白蝶儿挥来的这一掌,反手一扣将白蝶儿拥入怀中,想了想,有些无赖的开口,“要不这样好了,你被我看光了,那我也全脱了让你看光,这样好不好?” 白蝶儿脸色一红,登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因为她没有沐云逸不要脸。 看到白蝶儿没有说话,沐云逸想了想,凑到白蝶儿耳边吐息开口,“也不对,我早就被你看光了,还被你摸光了,如果这么算起来,那岂不是我本来就应该看光你的?” 白蝶儿一把挣脱沐云逸的手,冷笑的看着沐云逸,“按照殿下这么说来,那还真是不能说你什么了!” 沐云逸叹了口气,“其实也不是说不能说什么!毕竟你是姑娘家,我看过你的身子,理应要对你负责的!” 白蝶儿听到沐云逸勉强的语气,眼中立刻浮现不悦,“那我曾经看过您的身子,我是不是也应该勉强对你负责?” 沐云逸闻言,立刻两眼发亮,“好啊!你要对我负责!你承认就好!” 白蝶儿扶额,两人驴头不对马嘴的话让她有种被推到坑里面的感觉。 无力的摇头,白蝶儿决定不和这男人继续胡扯下去,转而准备去看刘青燕,哪知道被沐云逸一把扯着手腕,一脸委屈的看着她,“你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了吗?” 白蝶儿额角青筋凸显,忍着怒气狰狞的开口,“请问谁是新欢谁又是旧爱?” 沐云逸脸上的委屈更深,“刘青燕是你的新欢,我是你的旧爱!” 白蝶儿可以听到自己手指关节正在咯吱咯吱的想着,好想一拳对沐云逸挥过去。 看着白蝶儿因为自己的耍宝,怒气节节高升,沐云逸赶紧又开口,“要不你带我一起去?” 怒气陡然消失,看着沐云逸耍宝的面容,白蝶儿有些无可奈何的叹气,这个因为就是他一开始的目的吧! “你要是想去就直接说,干嘛拐弯抹角!” 转身往前面东阁走去的白蝶儿在路上突然开口问着沐云逸,看她气成那样好玩吗? 沐云逸的脚步顿了顿,声音有些迷离,“比起我的目的,我更在意的是你的心情!” 有些愕然的看了沐云逸一眼,本来不是很能理解他的话,走了一段路,白蝶儿突然停下脚步很是认真的看着沐云逸,难道他是担心自己会因为他想参与她的事情而不高兴? 接着月光,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认真的神色,他语气平平的开口,“母后说,你和这里所有的女人都不同,你很独立,不需要人依靠,遇到事情都会自己去解决,如果别人帮助你,你或许会觉得不自在或者气恼别人对你的不信任!” 白蝶儿这下子明白了,这就是为什么沐云逸每次想要开口问她关于她所做的事情的时候,都那么小心翼翼,那么的费尽心思! “你母后说的没错!”白蝶儿很是认同的点头,她承认自己有些大女子主义,不过他们或许都忽略了一点,“如果想要帮助我的人,是我最亲或者认可的人,我倒是乐的看到他们出手帮助我!” 沐云逸闻言怔愣了 一会,才扯开笑容跟上白蝶儿的步伐,只不过高兴之余还是有些小小的郁闷,他到底是最亲的人还是认可的人? ------------ 第二十二章 是爱还是恨 看到沐云逸的那一刻,刘青燕从一开始的诧异到最后的了然,她瞬间明白了白蝶儿打造这里的目的,这里的改造一看就知道不是风月场所,而是一个收集情报的地方。 “你需要我做什么?”起身,刘青燕站在白蝶儿面前直接了当的开口问着。 不问沐云逸,是因为沐云逸一进来就坐在一旁,脸上虽然没有表情,眼神却温柔的看着白蝶儿,看着这样的眼神,刘青燕知道,她的去留只有眼前这个女人可以做出决定。 “听说……”白蝶儿看着刘青燕慢条斯理的开口,“早些年,刘侍郎在朝中的一些大臣关系都是出自刘小姐之手!” 眼神冰冷,刘青燕因为白蝶儿的话想起了父亲的冷血无情,当初她帮了他那么多,到最后还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嫡出女儿让她沦落风尘。 “所以呢?”没有否认,刘青燕也懒得和白蝶儿绕弯子,直截了当开口,“你需要我将以前的那些大臣嗜好都列出来?” 白蝶儿没有回答刘青燕的话,走到沉睡的阿木面前,看他这个样子药膳之中应该是被刘青燕下了药,否则不会沉睡如此。 “你懂药理。”没有回头,白蝶儿淡淡陈述着。 刘青燕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有开口回答。 白蝶儿查看了下阿木伤口,肆无忌惮的当着沐云逸的面准备掀开阿木胸口的布条,却被沐云逸起身按住手。 “我来!”语气有些气闷,沐云逸用身体挡住白蝶儿的视线,低头查看了阿木的伤势,“伤口已经开始愈合,这些天没有什么大动作应该没有问题!” 听着沐云逸气闷的语气,白蝶儿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有人吃醋了? 坐在一旁,白蝶儿看着刘青燕突然开口,“不但要你将那些大臣的嗜好列出,还要你做到只要有官员踏入到这里,你就必须要抓住他们的把柄!你能吗?” 白蝶儿的话不但让刘青燕诧异,也让沐云逸感到诧异,要知道,并不是所有官员都喜欢到这风花雪月之地的。 “怎么?做不到?”抿了口已经冷掉的茶水,白蝶儿眉头皱了皱,手中的茶水立刻被别人拿去。 沐云逸重新倒了杯茶,手在杯外感受了下温度,觉得适宜之后才递给白蝶儿,“身子还没好,不要喝冷的!” 没有说什么,白蝶儿只是将茶水接过,却不知他们两个如此温馨的一幕让刘青燕红了眼眶,曾几何时,床上的那个男人也这么温馨呵护着她,只是这一切从她到了这雅阁之后便终止了。 深吸口气,刘青燕坐到阿木的身旁,没有看向他们,声音淡漠的承诺,“知道了!” 一句知道表明她可以做的!白蝶儿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满意起身,准备离开之前看着刘青燕坐在阿木的跟前,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女人和那个男人之间的恨意比爱情更多一些。 “刚刚在看什么?”待走回到后院,沐云逸开口问道,“他们两个有什么问题吗?” 白蝶儿摇了摇头,语气中有着一丝不确定,“我总觉的那个叫做阿木的对刘青燕恨比爱的多,感觉自己似乎不应该救他!” 沐云逸走到白蝶儿身旁,想了想才委婉开口,“并不是每对男女之间的感情都是一帆风顺的,有的更是在矛盾中进行的!” 白蝶儿闻言,望向沐云逸的眼神中有着试探,“你知道?” 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这么说,矛盾?难道他们两个之间真的是又爱又恨? 沐云逸眼见白蝶儿执着的想要知道答案,叹了口气缓缓解释,“那天知道你救了阿木,我就让人去调查了下,据说当初刘家被抄的时候,刘青燕明明有机会和阿木私奔,最后因为相信刘侍郎的话,他不久之后会派人将她赎回去,这才放弃了和阿木私奔的机会!” 白蝶儿闻言立刻给出两个字的评论,“白痴!” 沐云逸则是摇了摇头,“蝶儿,你要知道刘青燕是庶出,她一直渴望父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甚至都代替了儿子存在,就是为了得到父亲的赞赏!” “所以呢?”白蝶儿讽刺的开口,“最后落的个沦落风尘的结果?有着如此的智慧却用在不该用的地方?不是白痴是什么?” 沐云逸眼见白蝶儿虽然开口讽刺,但是眼神中那抹愤愤不平完全是为了刘青燕而升起,笑了笑,没有答话,其实遇上蝶儿,刘青燕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伯乐。 回宫后,白蝶儿左思右想,觉得这个阿木和刘青燕之间的事情还是得要解决,否则,肯定影响日后的事情。 就在白蝶儿寻思到底是棒打鸳鸯还是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时候,一旁的沐云逸也在思考,为何蝶儿刚刚会让刘青燕记录所有官员的把柄,她那么有把握这里会有那么多的人去吗? “蝶儿,你……”沐云逸准备开口问白蝶儿,可是却看到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不由失笑,上前将被子仔细盖好,他越来越想要将她娶进门,可是身后那股黑暗势力没有解决,他担心自己现在将她娶进门会给她带来更大的危险。 这也就是为什么自己一直没有遣散自己后宫的女人原因之一,偶尔去那边做做样子,摆出宠幸她们的模样,给点赏赐,让那些想要对付他的人将手伸到她们身上,也好过伸到蝶儿的身上。 翌日 在用早膳的时候,白蝶儿突然想到昨天沐云逸气闷的模样,不由的失笑。 正在给白蝶儿布菜的沐云逸见她一大早就开心如此,他的嘴角也不禁泛起弧度,好心情的开口,“一大早就这么好心情,笑什么呢?” 白蝶儿睨了沐云逸一眼,揶揄的开口,“昨儿个晚上你怎么亲自去查看阿木的伤口?这得小事竟然劳您大驾,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布菜的手一僵,沐云逸闷声闷气的哼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她还敢提?竟然当着他面去其他男人的身体,还有没有把他放到眼里? 这么想着,沐云逸觉得更加气闷,白蝶儿似乎从来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每次都是他讨好着她!想想就觉得憋屈。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气闷的低头,不由觉得这个男人很好笑,有时候真的跟一个孩子一样,起身舀了一碗汤放到沐云逸面前,“我让小厨房特地做的,这些天你胃不好,山药汤养胃!” 沐云逸闻言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汤,他还在想呢,今天这小厨房怎么了,怎么一大早就做汤了,而且做的还是山药汤? 原来是蝶儿安排的!这么想着,沐云逸嘴角的笑容灿烂的有些刺眼,因为那笑容中带着幸福,这让暗处的左立有些黯然失神,让白蝶儿也有些不好意思,这笑的也太傻气了一点。 “对了,白二狗怎么样了?”用过早膳,白蝶儿看着依旧在乐的沐云逸开口问道。 这一开口立刻让沐云逸脸上的笑容消失,撇嘴不满的沐云逸小声嘀咕,“就不能别提其他男人!” 白蝶儿看着这样的沐云逸觉得有些无语,“二狗是我弟弟,我关心自己的弟弟有什么不应该的?” 沐云逸闻言阴阳怪气的开口,“他没事,中的毒一开始你就封住了他的穴道,没有进入到五脏六腑!还弟弟呢?是不是自己心里清楚!” 白蝶儿只听沐云逸前面半句话,后面半句索性当作没有听到,至于二狗为何会惹上黑衣人,她还想找个机会跟他问清楚。 “瞧瞧,我就知道你一提到他就开始不愿意看我了!”眼见白蝶儿皱眉深思,沐云逸知道她又开始想那个黑衣人的事情,不想让她再增添烦恼,沐云逸故意装作妒忌的模样开口。 果然,白蝶儿闻言立刻翻了个白眼,不再去看沐云逸转身朝着太医院走去。 “你要干嘛去?”看着白蝶儿转身离开,沐云逸赶紧跟一个跟屁虫一样跟上。 白蝶儿没好气的开口,“您给我寻到一个太医院的好差事,我这都快一个月了,不过去看看,估计都没有人认识我!” 沐云逸闻言,皱了皱眉,他确实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这么一想突然扬声唤着左立。 左立的身影立刻出现,白蝶儿看到左立,顿时觉得有种无力的感觉。 “尊敬的二皇子殿下,您安排了两个人去太医院,结果这两个人接近一个月都没有在太医院露面,您觉得这合情合理吗?”白蝶儿笑的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原因是因为沐云逸此刻还拉着她的手腕不愿意松手让她去太医院。 沐云逸想了想,对左立说道,“你也没有去?” 左立闻言满脸的冤枉,“殿下,我可是天天都会在那边露脸,签到之后才回来的!” “那为什么不给蝶儿签到?”沐云逸开始不满了,瞪着左立,用眼神指责他的办事不力,就连一旁的白蝶儿也用眼神指责他为什么没有那么做。 左立有些无语,“殿下,签到是需要本人去的!这是太医院的规矩!” ------------ 第二十三章 太后打人 几人说话间,远处有一个太监正焦急的往这边走来,沐云逸认出此人正是万德海,眼中有种难辨的光芒,敛下眼,沐云逸握住白蝶儿的手紧了紧随后松开,“小心!” 听着沐云逸低声的吩咐,白蝶儿知道他肯定是查到了什么和太后有关的事情,笑了笑,白蝶儿安抚开口,“顺其自然!” 话音刚落,就看到万德海满头大汗的站在他们面前,“哎呦喂,白太医,您可让奴才好找啊!” 吆喝完才看到一旁的沐云逸,连忙打了个虚礼,这才急忙的对着白蝶儿开口,“白太医,太后有请!” 白蝶儿淡漠的笑了笑,装模做样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才开口,“我早就算到今天太后会来找我,这不是在这边等着你吗?” 白蝶儿话一出,万德海立刻怀疑的看了她一眼,有这么神乎吗? “不去吗?不去我就回去了!太医院里面的事情还多着呢!”白蝶儿话一出,沐云逸和左立不约而同的低头闷笑不语,一个都没有去过太医院的人,竟然还知道太医院里面事情多着呢! 万德海闻言有些纳闷的看了沐云逸和左立一眼,在白蝶儿挑眉之下,连忙给她带路,奇怪的是身后的沐云逸却没有跟上。 一入大殿,里面佛香缓缓飘入到白蝶儿的嗅觉之中,闻到这股宁神的佛香,白蝶儿并没有觉得舒心,反而有股寒栗的感觉。 “给太后请安!”看到太后端庄的坐在正位,白蝶儿拱手给她请安,低着头的嘴角却无奈一撇,总觉得这请安实在是够做作的。 太后沉默不语,白蝶儿也就没有抬头,心里倒是暗忖,这太后不会是又要找她麻烦了吧! “大胆!”心里刚暗忖着,太后立刻厉声高喝,“你竟然敢欺瞒哀家,女扮男装进宫!你到底是有什么心思!” 白蝶儿闻言不慌不忙的抬起头,清冷的开口,“启禀太后,臣在路上需要照顾二皇子殿下,虽说医者医人本是无可厚非,但世人心思杂乱,难免会有一些闲言碎语,故才换成男装,一来行走方便,而来可以免得落人闲话!” 太后冷冷一笑,“这嘴倒是伶牙俐齿!哀家可不相信你没有什么图谋,哀家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皇妃的位置你想都别,先别说你不是出生名门,就说你现在身上一身草莽之气,哀家也是绝对不会让你入宫的!” 白蝶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太后您多虑了,如若我要是想要皇妃的位置大可在宫外就和殿下形成夫妻之实,那时没有太多的限制,岂不是比现在的时机更好?” 太后端起一旁的茶杯,看似送到嘴边,却突然折返朝着白蝶儿身上猛的砸去。 虽然躲避及时,但是白色袍子的边缘还是沾染上了茶渍,脸上的温度骤然降低,冰冷的眼直视着太后,白蝶儿也不拐弯抹角,“太后,听说您一直视皇后母子为眼中钉,现在如此为二皇子做打算,让人不得不疑惑您的目的是什么!” “放肆!”坐着的太后气的浑身发抖,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指着白蝶儿怒目道,“别以为你救了哀家就可以如此放肆!” 白蝶儿冷冷的看着颤抖的太后,发自肺腑的说道,“太后,我对天发誓,当时真的不是想要救您,我现在也很后悔!这事您也就别放在心上了!” 太后气的浑身发抖,刚要开口唤人过来,白蝶儿就已经到了她的面前,看着突然站在面前的白蝶儿,太后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白蝶儿轻笑出声,只可惜这笑容听在太后的耳朵里面像是地狱招魂的歌曲,吓的太后一下子重新坐会到椅子上。 纤细没有温度的手指缠绕到太后的后脑上按了按,听到太后的抽气声,白蝶儿嘲讽的笑了笑,“放心,我只是给您检查伤口,别怕!” 说是别怕,可是白蝶儿的手却恶劣的加重了力道,感受着太后僵硬的身体和发白的脸色,白蝶儿才收回了手,慢悠悠的晃到下面去,“太后您别担心,您这伤口恢复的很好!看样子再活一个几年是没问题的!只不过……” 恶劣的笑了笑,白蝶儿故意说出她最不愿意听到的话,“能不能看到太子登基,这可就不好说了!” “你想谋反!!”太后踉跄着脚步下来走到白蝶儿面前,满手的护甲掐入到白蝶儿细腻的皮肤之中,“原来你的目的是想要那个孽障登基!哀家绝对不允许!” 皱眉想要甩开太后的手,却又担心因为这样让这个老巫婆摔一跤的话,她就得不偿失了。 “您这话说的!”耳边听到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白蝶儿脸上堆砌着虚伪的笑容,“当今圣山正值壮年,少说还要再活几十年,太子怎么可能会在几年之内登基,除非……”附在太后耳边,白蝶儿轻声开口,“除非您弑君!” “放肆!”太后怒目瞪着白蝶儿,扬手就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就在此时,大殿门被万德海一下子推开,众人只看到太后面目狰狞的瞪着白蝶儿,而白蝶儿则是捂着红肿的脸颊爬在地上不语。 太监和宫女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一道隐忍怒火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沐云逸脸色犹如地狱阎罗,一步一步的走来,所到之处众人无一不惊恐让开。 “敢问太后,白太医过来给您复诊到底是所犯何事,让您如此动怒,不惜亲自动手训诫她!”沐云逸将白蝶儿扶起,浑身紧绷的看着太后,那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咬着牙说出。 太后僵硬着脸没有开口,她能说是因为这女人说出了弑君的字眼她才动手的吗?这样宫里面的人会如何猜想? “是臣的不对!臣说错了话惹怒了太后!”白蝶儿低着头,敛去嘴角的冷笑,惶恐的开口。 一旁的沐云逸还处于盛怒之中,听到白蝶儿的话后更是怒不可遏,脚步刚要上前,就被身后的白蝶儿扯住了袖口。 高涨的怒火瞬间有些消退,沐云逸这下子才反应过来,她是故意惹的太后出手,心中还是很生气,但是想通之后,也就没有刚刚那么担心。 “你到底说了什么让太后如此动怒?”想起白蝶儿刚刚的话,沐云逸反而不去追问太后,转身故作发怒的模样斥责白蝶儿,“说!” 白蝶儿闻言,抬起头怯怯的看了太后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所有人都认为,她即将要说的话是关于太后的秘密,这么说来刚刚她铁定是说中了太后的什么心思,到底是什么呢? 白蝶儿看了太后僵硬的脸,又看了看沐云逸的脸,有些为难,这个表情让众人又开始了猜测,难道这个事情和二皇子有关。 白蝶儿深吸口气,一副壮士断腕的模样对着沐云逸开口,“殿下您就别问了,知道了对您和皇后娘娘都不好!”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真的是和皇后还有二皇子有关,难道太后是想要对他们做些什么? 眼见众人都被白蝶儿的演技给带到了歪路,太后怒急攻心,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看着万德海急急忙忙的找人将太后搀扶进去,白蝶儿和沐云逸也趁着这里的慌乱走出了大殿。 回到沐云逸的殿内,白蝶儿看着下颚绷紧,眼神冰冷的沐云逸,有些后怕的开口,“你在生气?” 沐云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白蝶儿,“蝶儿姑娘还能看出我在生气,真是不容易!” 眼眸转了转,白蝶儿知道沐云逸生气是因为她让自己受了伤,这要是摆在以往她铁定会以更冷的方式回击回去,可是这次沐云逸生气的方式太过于骇人,不是有句话这样说的吗?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 态! 想了想,白蝶儿决定这次还是就让她先放软姿态,扯了扯沐云逸的袖口,白蝶儿讨好的开口,“下次绝对不会了,我也只是想要试试看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沐云逸没有理会白蝶儿的话,一门心思在她脸上红肿的部位,拿出药膏涂抹的时候,虽然放轻了力道,但还是让白蝶儿抽了口气。 因为白蝶儿的抽气声,沐云逸的眉心都快要打成一个结,手上的力道已经是最轻的了,但是还是能感觉到白蝶儿的避让。 “现在知道痛了?”恶声恶气的开口,沐云逸眼中那抹心疼却没有办法掩饰。 白蝶儿很想要翻白眼,可是碍于沐云逸脸上依旧时候死人脸,只好不开口。 其实,太后的那一巴掌说起来也并不算重,只不过她手上的护甲在里面起到了一定的杀伤力,脸颊红肿之中还带着些许细微的伤口。这些细小的伤口还是很痛的! “果然女人身上处处都是杀机啊!”拿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白蝶儿感叹了一句,换来的是沐云逸重重的哼声。 ------------ 第二十四章 父子默契 对于自己都已经低声下气这么久了,沐云逸还依旧冷着一张脸不给她好脸色看,白蝶儿有些怒了。她本来就不是一个低声下气的人。 “既然皇帝殿下这么不待见小女子,那么我走就是了!”白蝶儿面无表情的说完之后,起身就准备离开。 却被沐云逸伸手带到怀里,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他自己都没觉得自己没有骨气。 附在白蝶儿耳边,沐云逸声音中有着妥协,“下次不管你日后做什么,都要以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 白蝶儿闻言,声音也软了下来,毕竟沐云逸也是为了她安全着想。但是还是觉得有些委屈。 “我也没有预料到太后会下那么重的手,按照常理来说,头才被开刀,就算是恢复,也没有料到会恢复这么快!”白蝶儿语气有些惊诧,这也是刚刚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想通的,虽说脸上的力道按照常人来说不是很重,但是这按照病人来说也太重了一些。 沐云逸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微亮,随即隐于眼眸之中,就连白蝶儿都没有发现。 失笑的揉了揉白蝶儿的发髻,沐云逸轻声说道,“这宫中的补品可是搜罗天下的汇聚之地,怎么可能不恢复那么快!” 沐云逸这么解释非但没有消除白蝶儿内心的疑惑,反而让她更加疑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 “这伤口这两天还是不要碰水的好!”沐云逸忧心的看着白蝶儿脸上的伤口,女孩子家的脸上有疤痕总归不好。 白蝶儿伸手刚要碰自己的伤口,就被沐云逸伸手拦下。 “别碰,上面还有药膏!”沐云逸斥责一声,随即又忧心忡忡,“我还是不放心,你一天到晚毛毛躁躁的,每回自己的事情都不上心,这要是留下疤可怎么好?” 白蝶儿听着沐云逸的絮絮叨叨皱了皱眉,“留下疤又怎么样?这样日后我要是走丢了,你们还好找一些!” 沐云逸一时间有些无语,这个也能说的通? “对了!”白蝶儿突然脸色一正,“我跟你说正经事!” 沐云逸嗯了一声,又开始对白蝶儿的头发感了兴趣,开始把玩起来。 白蝶儿瞪了沐云逸一眼,警告他正经一些,看着他正色起来,才又开口,“你知道我和太后今天说了什么让她大动干戈吗?” 沐云逸闻言抬头看了白蝶儿,眼神问她说了什么。 白蝶儿歪着脑袋,神色有些俏皮,“我说如果她能活,但是也只不过活个几年而已,想要看到太子算是很难了,除非她弑君!” 眼眸玻动的俏皮让沐云逸心一动,低头覆上红唇,唇舌纠缠一番之后,沐云逸才低哑开口,“你也真敢说!弑君?” 低声笑了笑,弑君这句话她也敢说出口?还真是不要命了! 白蝶儿无辜的眨了眨眼,“她要是没这心思,怎么会恼羞成怒呢?” 沐云逸再次叹息,她那不是恼羞成怒,那是正常的反应,只不过在后来,在她高超的演技之下,众人都以为她恼羞成怒了,还好当时没有说出她到底说了什么! “你觉得太后这个人城府深吗?”白蝶儿看着沐云逸问道,好说歹说他们两个也相处了几十年,对于太后的为人,他应该是知晓的。 沐云逸眼眸闪了闪,不动声色开口,“一个女人也当上太后,而且还当了这么多年,肯定是有些手段!” 白蝶儿也同意的点了点头,这话说的不假,听说当初太后还是一个丫鬟,然后被先皇看上了,当上了妃子生了儿子,之后安分守己,先皇一挂,她就成了太后。 在后宫,安分守己确实是不容易,更不容易的是安分守己之后还能自保和保护自己的孩子,并且让自己的儿子当上太子,这才是最不容易的。 “好了!别想了!”眼见白蝶儿陷入沉思,沐云逸拍了拍她的脑袋,“去用膳吧!都饿了吧!” 听着沐云逸这么一说,肚子还真是饿了,刚准备起身一起用膳就听到外面太监说沐苍冥来了,犹豫了一小会,白蝶儿刚准备开口找借口自己开溜,就被沐云逸抓住手腕,“去哪?” “你们全家人用膳!我在这里做什么?”白蝶儿看着沐苍冥和祁若云携手进来,有些尴尬的开口。 沐云逸眼神中闪过不悦,对于白蝶儿每次遇到这个时候都会跟他撇清关系的举动感到不悦。 用力拉住白蝶儿的手,沐云逸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 “我们今天家里面一起用膳,这个男人在这边做什么?”沐苍冥一看到白蝶儿就不太高兴,第一因为她和他老婆关系亲密,第二因为‘他’一个男人和他最宠的儿子拉拉扯扯的,他看的很不爽。 “这还不简单!”祁若云在一旁笑了笑,“我陪她进去换身衣服就好了!” “换衣服?”沐苍冥狐疑的看了白蝶儿一眼,难道是女的? 在走不掉的情况下,白蝶儿只能无奈的换上碧绿色的女装,祁若云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却不是很满意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觉穿的怪怪的! 一出来便看到沐云逸惊叹的眼神,白蝶儿觉得更加尴尬,倒是一旁的祁若云走到沐苍冥身边,有些沾沾自喜,“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沐苍冥有些不乐意了,“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她是女的!” 祁若云白了沐苍冥一眼,没好气的开口,“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她是女的,就你没看出来!”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估计也就只有祁若云敢说,沐苍冥闻言气恼了好一会都没有开口说话,在用膳的时候,祁若云见沐苍冥还在兀自生着闷气,伸手捡了块菜放到沐苍冥的碗中。 沐苍冥见状,嘴角有了微笑,但是嘴里依旧不依不饶,“我从来都不吃这个!既然你已经捡了,我就勉为其难吃下吧!” 一顿饭吃下来,沐苍冥没有用朕这个字眼,而祁若云也没有用臣妾,他们四个人倒真像是普通寻常百姓人家一样的和睦。 “觉得奇怪吗?”饭后,当沐云逸和白蝶儿在花园散步的时候,突然开口问道。 白蝶儿笑了笑,没有回答,其实也不是很奇怪,祁若云来自现代,她既然嫁给沐苍冥,就说明她有把握让沐苍冥为了她而改变。 “其实在母后还没有流产之前,我们一家人一直都是这样相处的,不但有我们,还有太子!”沐云逸的声音突然变得深沉,里面似乎有着遗憾又有着回忆和向往。 白蝶儿有些迟疑,看着沐云逸这样,想了想还是问出口,“小时候你们兄弟两个的关系很好吗?” 沐云逸闻言立刻笑开了脸,“小时候母后对我管理很严格,所以我就有了叛逆之心,每次母后越是严格,我就越是不乐意去做那些事情,每当这时候,都是太子在一旁帮我扛着黑锅,或者陪着我一起受罚!” 白蝶儿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和太子之间的事情,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你小时候确实很霸道,也很调皮!” 沐云逸闻言失笑,朝着白蝶儿伸出手,白蝶儿回以笑容,将手放到沐云逸的手心,两人手握着手在这后花园里面散步。 远处沐苍冥和祁若云正站在那边观望,看着自己的儿子终于找到心中所属,祁若云有些欣慰,“逸儿终于找到自己所爱之人,真是太好了!” 沐苍冥闻言,看向祁若云欲言又止。 祁若云看着沐苍冥这样笑了笑,知道他想要问什么,将手俯在他的心脏位置柔声开口,“只要你这里还有我的位置,我就不怪你!” 沐苍冥嘴蠕动了片刻,最终附在祁若云的耳边说出了我爱你三个字,祁若云眼眶一红,刚准备开口,就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 “父皇,大庭广众之下,您这样似乎不太好吧!”沐云逸的声音带着一丝揶揄,让祁若云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推开了沐苍冥。 沐苍冥闻言,刚刚那股温馨的气息全部被自己的儿子给打断了,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听到若云的话,恼怒的他指着自己儿子和白蝶儿交握的手怒斥着,“你们两个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别忘了,你们两个现在可是还没有关系!” 一句话说到了沐云逸的痛楚,气的沐云逸火冒三丈,冷冷笑了笑,“父皇,您可别忘了当初您做了多少对不起母后的事情,几句甜言蜜语就可以打发了吗?” 沐苍冥闻言紧张的看了祁若云一眼,看着她面色还好,没有动怒,这下才放心,转而开始攻击自己的儿子,“你呢?后宫里面那些女人可是多的数不过来,怎么?现在还想在纳一个妾?” 沐云逸闻言气红了脸,白蝶儿在一旁看的头疼不已,觉得非常的丢人,看着一旁同样觉得丢人的祁若云,开口提议,“皇后娘娘,要不我们先走吧!” 这边祁若云还没有开口,父子两个便异口同声的说了句,“不许!” 白蝶儿和祁若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失笑,这父子两个的默契还真好 ! ------------ 第二十五章 程妈身亡 “这是怎么一回事?”白蝶儿看着底下狼狈的程妈和刘青燕,严厉的开口问道。 一个时辰前,左立接暗魅的汇报,说二人打了起来,白蝶儿本来是嗤笑以对,两个人一个冷若冰霜,一个奸诈如狐,怎么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起冲突? 沐云逸认为如果这个要是关系到阿木,就很有可能。白蝶儿觉得有道理,便急匆匆出动,到了雅阁,不但看到两人的撕扯,还看到她们毁坏东西。 怒气节节高升,如若沐云逸在这边肯定会啧啧摇头,能让白蝶儿动怒的从来都不是人,而是她的钱。 看着满目狼藉,白蝶儿感觉到脑中一根名为冷静的弦立刻断裂,‘啪’的一声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高声厉喝,“说!” 从来都没有见过白蝶儿面怒如此之大,吓的两人竟然不约而同的跪下。 “我……我……”程妈理亏外加心虚让她不由的开始结巴,而一旁的刘青燕则是愧疚于损坏了这么多的东西。 刘青燕看了一眼满目狼藉,语气低沉的开口,“殿主,这些东西我会赔偿!” 赔偿?白蝶儿眉梢一挑,“你怎么赔偿?你别忘了你还有昂贵的医药费没有给我,现在又破坏了这么多的东西,就算你和程妈一人一半,你也没钱!” 刘青燕闻言,眉头皱了皱,沉默一会之后,咬牙下定了决心,“我可以签卖身契!” 话音刚落,一旁的程妈立刻冷笑,“你的卖身契?别忘了你可是圣山下旨为奴为婢的!何来身契?” 刘青燕没有看向程妈,眼神笔直的看向白蝶儿,等待她的答复。 白蝶儿押了口茶,抬头看着程妈,似笑非笑的开口,“程妈,我记得,我应该说过,这里所有的人你可以使用,但是她们的主子似乎是我吧!” 程妈闻言一颤,抬起头看着白蝶儿突然开口道,“殿下,我有事情,可否单独和您汇报?” 单独?白蝶儿来了兴趣,勾起唇线,大手一挥,看着刘青燕也准备离开,便开口道,“青燕,你留下!” 程妈闻言眼中略过不悦,看白蝶儿这个样子,是把刘青燕当作自己人了吗?冷笑一声,怪不得这刘青燕今天胆子大了,敢跟她叫板了。 “我知道白姑娘身后有当今二皇子,可是我这身后的人,您可知晓?”程妈突然从跪着站了起来,看着白蝶儿的眼神也不再唯唯诺诺的,反而有种恐吓的意味。 白蝶儿把玩着杯子,一点都没有诧异的神色,了然的点头,“我知道啊!” 程妈闻言惊住了,倒退了一步,眯起眼睛仔细看着白蝶儿,似乎想要在她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破绽,最终 什么都没有找到,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蝶儿,程妈已经不是惊讶而是惊骇了。 “怎么?不相信?”白蝶儿看着程妈不相信的眼神,嘲讽的笑了笑,“一个小小的老鸨,竟然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处理好被我杀的人,虽然受了点惊吓,处理事情却依旧有条理,如此见过大世面的人,身后定然有一个不得了的主子吧!” 程妈闻言,敛去惊讶的神色,转而变得猖狂,“知道就好!” 白蝶儿点了点头,接着开口,“你一个小小的老鸨竟然认识二皇子?要知道这二皇子出来可是有一个癖好,就是喜欢变脸,民间应该很少有人见过他真实的面目,你却一眼就认出了!不但如此,行礼还中规中矩,符合宫规!” 说到这里,白蝶儿叹了口气,“程妈,您老留给我这么多的破绽,我要是再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不就是枉费了您老的一番心思?再说,我当初给您的黄金可是官银,敢用官银的,普天之下估计也就只有您一人吧!” 程妈闻言脸色苍白,这才意识到自己很早以前就被眼前这个丫头看破了一切,“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说?” 白蝶儿闻言有些怪异的看了程妈一眼,没有答话,让她自己去思考去。 “你……”程妈瞪大眼看着白蝶儿,忽然反应过来,“你是为了知道……” 白蝶儿笑眯了眼,刚要夸奖程妈脑袋反应还不慢,一道银光闪过,程妈被一刀射中,立刻毙命。 “左立!”眼见程妈在自己眼前挂掉,白蝶儿高喝一声,一道黑影立刻追了出去。 白蝶儿疾步走到程妈一旁,看着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似乎还不相信自己背后的主子要杀她,那死不瞑目的模样,让白蝶儿皱眉。 “被吓到了?”看着一旁跌坐在地上的刘青燕,白蝶儿勾起嘴角,似乎心情还算不错的看着她。 刘青燕毕竟是大家闺秀,如此骇人的一幕,看到白蝶儿还能好心情的笑出来,哆嗦着唇指着白蝶儿骂着,“疯子!” 白蝶儿闻言挑眉没有多说什么,看着她吓成那样,想了想还是不调侃她比较好,万一落下后遗症就不好了。 “没有追到?”看着左立和沐云逸冷脸走进来,白蝶儿便已经预料到了结果。 站起身,白蝶儿怒极反笑,手啪啪的鼓掌,“很好,竟然能在我眼皮底下杀人!看来这日子过的太过顺利了!” 沐云逸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外面,片刻后开口,“将人都召集过来吧!” 白蝶儿闻言眼眸转动,看着沐云逸的模样便已经知道他有办法了。侧目看着刘青燕,冷冷的开口,“如果还有力气就将所有的人都喊来!” 刘青燕闻言,咬着压撑着双腿,一步一步朝着外面走去,跨过门槛之时,因为双脚的颤抖而没有克制住的摔倒。 以为自己即将要跌倒的刘青燕眼一闭,等待疼痛的到来,却只感觉到一双温热的大手覆在她的腰间。 回头一看,便看到左立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似乎在嘲讽她的‘弱不禁风’,又似乎真的只是在礼貌一笑。 挣脱开左立的手,刘青燕连一声谢谢都没有说转身就匆匆立刻,左立皱了皱眉,这女人可真是没礼貌。 转头看着白蝶儿不赞同的目光,和沐云逸放心的眼神,挠了挠后脑,“怎么了?”为什么两人的表情如此怪异? 白蝶儿叹了口气,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带出什么样的下属,伸手扶额,又一祸害诞生啊! “怎么?心里不舒服?”看着白蝶儿叹气的模样,沐云逸声音中有一股酸味,“要不要我帮忙撮合撮合?” 白蝶儿白了沐云逸一眼,没好气的开口,“能麻烦你别添乱了吗?还有一个阿木呢!” 沐云逸撇了撇嘴角,没有再说话,一旁的左立看着两人咬耳朵,又不好光明正大的去偷听,只能咳了几声,引起两人的注意力之后,才指了指自己家,谄媚一笑,“我说殿下,夫人,您二位如果要是讨论我的话,能告知一声吗?” 白蝶儿眉梢一挑,摆明鄙视的眼神扫视着左立,“既然是讨论,就说明没有结果,没有结果干嘛还要告诉你?” 左立闻言,嘴角僵硬,每次都说不过她,嘴里咕哝了几句,便一个人推到一旁。 此时,刘青燕再次走进来,伸手带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进来,人刚一入屋,沐云逸和左立立刻跃至屋顶暗处,避开众人的眼目。 刘青燕进来之时,有些诧异的四处看了看,刚刚的人都不见了,想了想便知道他们是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这里面倒是有一人,进来之后第一反应不是看到地上躺着的程妈,而是跟随着刘青燕四处张望的眼神,跟着张望着。 心下已经有了注意,白蝶儿走下台阶,将程妈翻身,让众人看到骇人一幕,尖叫声立刻四处响起。 声音微微提高,白蝶儿冷喝一声,众人都安静下来,但是都抱成一团,似乎这样可以寻求到安慰的作用。 “这件事情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喊你们过来就是避免一个一个去告诉!”白蝶儿走过一个又一个女人的面前,一字一句清冷的开口,“凶手是谁,日后我定然会告知大家,给大家一个明白,也给程妈一个交代!” 几个女的哭的早就弄花了脸,这里没有外人,更何况她们已经吓的没有心思去注意自己脸上的妆容,更没有听进白蝶儿的话。 这么多低低高高的哭声吵得白蝶儿有些头疼,走到众人面前冷冷开口,“既然我没有办法和各位沟通,那么就去衙门吧!” 众人闻言立刻止住了哭声,那眼泪可是说没有就没有的,这情况让白蝶儿看的差点没目瞪口呆,这么收缩自如?实在是厉害! “都下去吧!对了叶怜,你留下!和刘青燕一起将这里收拾好!”白蝶儿大手一挥让众人离开,但是却单独的留下了叶怜。 众人诧异的看了叶怜一眼,难道凶手是她?这个想法让大家都没有回去,反而是站在这里等待着看戏。 白蝶儿看出了众人心中的想法,嘲讽的开口,“我让她留下,是让她和刘青燕一起收拾这里的狼藉,还是说你们也想帮忙?” 此话一出,不到一会,众人都消失在屋内,就只剩下叶怜和刘青燕二人。 ------------ 第二十六章 叶怜暴露 冷眼看着叶怜和刘青燕两个人打扫着,白蝶儿面无表情,地上躺着的程妈也就那么躺着,她没开口说让她们处理,她们便也没有动程妈。 挑了挑眉,看着叶怜那柔弱颤抖的模样,白蝶儿眼中显露讽刺,“叶怜啊!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如此的柔弱呢?” 叶怜闻言,脸色有些僵硬,颤抖的身子看着白蝶儿,“殿主……谁……不怕死人?” 白蝶儿呵呵的淡笑着,但是那笑容参杂着洞悉一切的冰冷,“有胆子杀人,却没胆子看尸体?叶怜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叶怜闻言,一双如鹿般纯洁的双眼,像是受到惊吓一样,怯怯的看着白蝶儿,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 一旁的刘青燕却因为白蝶儿的话起了警觉,悄悄的往一旁躲了躲,白蝶儿一开始将叶怜留下,她就知道程妈的死定然和她有关系,但是这下子她又这么说了,难道凶手是叶怜?可是她怎么看也不像啊!叶怜毕竟是一个柔弱女子,怎么会和杀害程妈的凶手有关? 走到叶怜的面前,白蝶儿伸出纤细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贴近看着,那一字一句的吐息都直接喷在叶怜的脸上,“好一个我见犹怜的可人儿,我倒是真想看看,当你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之后,这脸上是娇弱依旧还是阴狠无比?” 下巴被白蝶儿死死的扣住,叶怜眼里豆大的泪珠就这么滑落,“殿下,您的意思我不明白?” 看着叶怜那副娇弱的模样,刘青燕忍不住向前一步,想要替她说情,说不定,真的是白蝶儿弄错了呢? 刘青燕还没有开口,就感觉到一阵冷风袭来,身子被卷入到半空之中后重重落下,口中布满了铁锈的腥味,猩红的血丝从嘴角溢出。 “认清楚谁是你的主子再开口!”白蝶儿一只手依旧捏住叶怜的下巴,另外一只手也依旧完好的放在她的身侧,如若不是她袖口摆动,刘青燕根本就无法猜测到刚刚对她动手的人是眼前这个脸上勾起弧度的女人。 眼见白蝶儿出手,叶怜知道,她这无非是在对自己警告,如若再不说,下一个便是她,可是她以为能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吗? 脸上的懦弱褪去,叶怜的脸上覆上冰霜,“你休想从我口中得知任何事情!” 白蝶儿闻言倒是松开了手,嘲讽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开口,反而一脚一脚踩到地上的碎片之处,咯吱咯吱的声响,这每一声响,都让叶怜头皮发麻,似乎白蝶儿每一脚都踩在她的身上,而不是地上的东西。 走了几步,白蝶儿才转回头,声音突然变得天真无邪,“杀了程妈,应该是最近你才接到的命令吧!” 叶怜没有动,也没有出声,就这么背对着白蝶儿站着。 白蝶儿背着手,一步三跳的绕道叶怜的面前,那无辜天真的眼神竟然让叶怜感觉到里面有杀气,不由的倒退一步。 “应该是从我遇见程妈那天开始,是吧!那天你应该就接到命令,如果程妈暴露身份,你就要杀她灭口!”白蝶儿顿了顿,脸上突然变得阴冷,“只是,我没有料想到你会当着我的面动手,似乎……有点不太把我放到眼里呢?” 微上扬的语气让叶怜心中打着冷颤,要不是握拳的双手上的指甲已经深深陷入到手心之中,她早就无法控制颤抖,因为在这里,不止白蝶儿,还有一个人,无形之中释放出威慑的压力,让她后背已经汗湿一片。 “你没有证据,要是光凭嘴说的话,我也可以说是你杀的!或者是她!”叶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是想用手指着一旁落在地上的刘青燕,可是她的手臂犹如有千斤重,根本无法动弹。 瞬间,像是被点醒了一样,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蝶儿,“你给我下毒!” 白蝶儿闻言,讶异的看了叶怜一眼,“早就下了,你现在才知道?” 叶怜感觉到双手已经无法动弹,可是脚却还是有感觉,转身就准备离开,却看到门口不知何时有两道身影站在那边,他们是…… “小左啊!你说你丢不丢人,一个女人都追不到!”白蝶儿啧啧摇头的同时,还不忘鄙夷的看了下他的双腿。 一旁的沐云逸照旧没有说什么,几步走到白蝶儿身边,用自己的袖口擦拭着白蝶儿的手指,皱着眉头,似乎她的手刚刚碰到什么肮脏的东西。 直到将白蝶儿的手指都擦干净了,沐云逸才抬头看着白蝶儿,声音中带着宠溺,“以后别乱碰东西!脏!” 白蝶儿歪着脑袋想了想,才开口,“她不是东西!” 叶怜眼中立刻窜上阴狠的怒火,却在接触到沐云逸眼角的冷意之后立刻消失。这个男人的眼神太冷,不……是没有温度,这样的眼神让叶怜似乎看到了阴曹地府的勾魂使者那没有温度的眼神。 “人是你杀的!”转过身看着僵硬站在那里的叶怜,沐云逸淡淡的开口,其实对于找出凶手,本来是没有必要,那是因为就算找出来,这人也不会供出幕后主使者,但是她的存在危害到了蝶儿,就不得不产出。 换句话说,沐云逸之所以将此人揪出来,就是要看到她自己解决了自己。 “证据!”不是叶怜冷静,而是现在的她只能开口说出这两个字。 沐云逸淡淡的扫了一眼叶怜裙角,之后便不再开口。 白蝶儿顺着沐云逸的视线望去,瞬间就明白了为何她是凶手。因为她的裙角有一块污渍,而这污渍是上次她无聊之时拿着金粉在树上刷着完的。 “这个不能代表什么!”叶怜的脸色变得煞白,“这里到处都有金粉!我在哪里沾上的也说不定!” 刘青燕此时突然开口,“殿主说过,这里是主殿,换句话说,这里所有的东西用料都与其他地方不同!”其实说直白一点,这里日后会成为白蝶儿住所,而沐云逸就将这里按照宫中的规格来装饰,那一砖一瓦都极具讲究,更何况这金粉? 叶怜的脸色一片死灰,咬着唇,她表达着自己对自己主子的忠心,“我是不会出卖主子的!” 沐云逸不耐烦的看了叶怜一眼,声音中有着冰寒,“所以你应该自行解决!” 叶怜愕然的看着沐云逸,这才发现他的目的,难道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让她自尽? “程妈说出了她幕后有人指使,所以她被你杀,如果你的主子知道你已经暴露,你……还会有活的机会吗?”刘青燕抹去嘴角的血丝,走到叶怜面前冰冷的说道。 叶怜冷笑的看着刘青燕,声音中有着沙哑,“我还真是看走了眼!没想到你是白蝶儿的第一条狗!我还以为……” 话还没说完,叶怜的脸颊有出现一丝血痕,而沐云逸则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冷声开口,“你,脏!自己动手!” 白蝶儿觉得有些奇怪,为何沐云逸一开始就说这女人脏?狐疑的在两人面前扫过,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她不知道! 叶怜眼色复杂的看了沐云逸一眼,对于这个男人她是又爱又怕!只可惜到最后,是她的惧让她脱离了她的爱,可是现在,他竟然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让她自我处理。 可恨!可恨啊!咬着唇,叶怜任由自己的唇上伤痕累累。 “等下!”素手一挥,叶怜的穴道已经被点住,白蝶儿眯起眼睛看着沐云逸,有些危险的开口,“你和她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 沐云逸无奈的看着白蝶儿一定要刨根问题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她又想歪了。叹了口气,沐云逸几句话就解释了清楚。 “我小时候得天花,母后病重,是她贴身照顾我!后面却利用我,想要和我发生……当年我才十多岁,她也就才九岁多!” 沐云逸说完,白蝶儿咋舌,这叶怜还真是早熟,九岁就知道勾、搭别人了,可是她怎么又会出宫的呢? 看出白蝶儿的疑惑,沐云逸眼神有些闪烁,“当年我尚有一丝清醒,便将她逐出我的宫殿,之后她去了哪里,我便无从知晓了!” 白蝶儿听到沐云逸刻意加重了‘我’这个词,似乎理解了什么,对着叶怜素手一挥,打了个哈欠有些困意,“你自己解决吧!” 叶怜见自己的身份完全暴露,看向沐云逸的目光中,不知为何突然带着一丝冀望,“殿下,其实你记得我对不对?” 沐云逸皱了皱眉,没有回答她的这个无聊问题,指了指地上的碎片,示意她可以自我裁决了。 叶怜冷笑了笑,“你们对我下毒,我如若是中毒而死,那么你们也逃脱不了干系!” 白蝶儿歪着脑袋看着叶怜,那眼里的可怜让叶怜更是怒火中烧。 看了许久,一旁的左立突然开口,“要不,我来解决她吧!”听到这女人废话这么久,还以为她会爽快些,哪知道到现在还拖拖延延的! ------------ 第二十七章 艳娘背叛 白蝶儿听到左立的话,突然想到安挥,觉得有些诧异,便看着沐云逸开口问道,“为什么你身边的两个人,差别这么大?” 沐云逸有些无奈的看着白蝶儿鸡蛋里面挑骨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髻,没有说什么。 刘青燕见状上前一步开口问道,“为什么不问她幕后主使是谁?”她不懂,为何纠结了半天,除了说出是叶怜杀了程妈之外,为什么他们都不问叶怜幕后主使者是谁? 沐云逸没有理会刘青燕的问题,只是觉得她的智商如果还停留在这个地步,那么将她放在蝶儿身边是不是有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白蝶儿一眼就看穿沐云逸的想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很聪明,只是实践不多而已!” 沐云逸不是很赞同的看了白蝶儿一眼,看着她坚持要收下刘青燕的眼神,只能作罢。 一旁的左立见白蝶儿和沐云逸在那边‘眉目传情’,为了转移自己的视线,立刻换上一副热情的嘴脸,凑到刘青燕的身边开口‘指点’,“问她就会说了吗?既然是她下手杀了程妈,那么就说明她自己也知道如果说出了幕后主使,她也活不了多久,与其这样,她干嘛要我们舒心?肯定是死也不会说的!” 刘青燕眼中立刻出现一抹我了解的沉思,不等左立接着开口,她嘴角便扬起弧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就间接说明,幕后的人不但大有来头,而且还可以掌握生死,这个人的身份甚至比二皇子还高贵!” 刘青燕的话一出,吓住了左立,引来沐云逸一个诧异眼神,还有白蝶儿沾沾自喜的神情,“怎么样,我很厉害吧!”她可是一个好伯乐,任何千里马在她的眼前晃过她都会发现的。 沐云逸温柔的笑了笑,伸手拉住白蝶儿的手,在外人面前,他一惯都是沉默寡言或者严厉狠绝的模样,只有单独和白蝶儿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偶尔撒娇偶尔无辜。 现下这里有太多的人,让他不由自主的戴起了面具,那是一个皇子的面具,可是这面具戴的他并不舒服。 “白蝶儿,你以为你能成功掌握他的心吗?”妒忌让叶怜的嘴脸变得扭曲,让她忘记自己所处的环境,让她嘶吼,“我告诉你,这个男人的狠你还没有体会过!迟早有天,他会亲自伸出手一片一片将你凌迟!” 白蝶儿听到叶怜的话,朝着她甜甜一笑,随后朝着沐云逸伸出手,沐云逸见状,眼中闪过笑意,这丫头现在竟然也会拿着他气人了,这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好现象。 伸手将白蝶儿抱起,沐云逸就这么慢抱着她准备离开。 路过叶怜的时候,白蝶儿扯了扯沐云逸的袖口,沐云逸立刻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她。 恶劣的一笑,白蝶儿看着叶怜云淡风起的开口,“忘记告诉你了,我下的毒是从你下巴开始,不过两个时辰之内不会要你的命,但是如果超过两个时辰你要是还不死的话,那你日后可就是生不如死!不,应该说是想死都死不了!” 所有人闻言都一震,倒是沐云逸神情依旧淡淡的,没有什么太大的拨动。 左立还是抵抗不住好奇心,上前开口问白蝶儿,“那是什么毒?” 白蝶儿闻言挑了挑眉,很是无辜的开口,“我也不知道!” 左立闻言,似乎有无数的乌鸦从头顶飞过,她下的毒她自己竟然都不知道是什么毒。 “啊!白蝶儿突然叫唤了一声,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叫唤有多么的虚假,“我只记得这毒两个时辰发作之后,会废掉武功,四肢无力,连牙齿都没了力气!” 白蝶儿简单的介绍了一番,每解释一句,叶怜的脸色就苍白一分,等到白蝶儿完全说完的时候,叶怜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 “怎么样?还有一个时辰?想要如何度过?”左立回过神来,笑嘻嘻的看着叶怜,“我也可以很好心的送你上路,你说……” 这左立的话还没有说完,叶怜嘴角已经溢出黑血,白蝶儿见状冷笑了笑,牙齿里面藏有毒药吗?没有多看叶怜一眼,对于她们这类人来说,死,或许是一种解脱。 “你负责解释!”白蝶儿对着刘青燕交代,“让大家信服,包括你在内!” 刘青燕闻言,眼中没有诧异,只有一片冷静之后的淡漠,“你可以放手权利给我?” 白蝶儿嗤笑一声,“你有把握掌控好权利就拿去吧!”没有说出口的话大家都知道,如若无法掌握,那么就等于和程妈是一个下场。 点了点头,刘青燕走出屋内,徒留下沐云逸白蝶儿还有左立三人。 “不会又是我来整理吧!”左立看着沐云逸和白蝶儿的眼神,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 沐云逸睨了左立一眼,意思不言而喻,左立只能无奈叹气,此时他真的很怀念安挥在的时候,那时候最起码还有一个人陪着他受苦受难。 走到屋外,沐云逸将白蝶儿放下,转而换做握着她的手,在这刚刚建好的庭院里面漫步。 “这里是不是奢侈了一点?”白蝶儿四处看了看,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沐云逸笑了笑没有答话,只要是她白蝶儿要的,他自然都会给最好的,哪怕是这个风花雪月之地也是一样。 “我们这样会不会天打雷劈?”白蝶儿难得一见的良心突然冒出来,有感而发这么一句。 沐云逸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你安慰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啊!” 白蝶儿抿了抿唇,从刚刚她就感觉到沐云逸的状态不太对劲,应该是因为刘青燕的那句分析吧,这幕后的人估计也就那么几个人了,而最有可能了的便是太子,这……也是沐云逸最不想看到的情况。 “谁要安慰你了?”白了沐云逸一眼,白蝶儿哼了哼,“我只是没想到你那么小行情都那么好了,现在……岂不是更好了?” 沐云逸笑着低着头,将白蝶儿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又一根一根的放在自己的手心里面,“蝶儿,你要知道,我就在你手心!” 心,莫名的一颤,白蝶儿看着沐云逸再次做出承诺,心被堵的满满的,可是嗓子却无法回应承诺,因为脑海中那背叛的一幕还历历再现。 “我只要你知道我的心意就好!”叹了口气将白蝶儿拥入怀中,沐云逸淡淡开口,“我不希望你有任何压力!” 白蝶儿闻言皱眉,推开沐云逸开口,“往常男人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都是在做了许多对不起女人的事情的时候,幡然悔悟之后才会这么说,你现在这么说,是不是就预料到之后你会有对不起我的事情?” 沐云逸有些愕然的看着白蝶儿,却看到她是一本正经的开口,一点玩笑都没有,不由的有些无语,“蝶儿,你这……” 就在此时,一道寒光闪过,沐云逸立刻将白蝶儿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某一处。刚刚察觉到有人暗中盯着他们不是他多心,而是真的有。 想要往前走一步,却发现身子有些不受控制,沐云逸眼神赫然变得凌厉,他……中毒了,而且里面的左立估计也是这个情形,否则不会这么久都不出来。 赫然想起叶怜服毒自尽的时候嘴角那么怪异的笑容,难道她那个毒……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白蝶儿的声音中有着一丝微不可见的哀伤,但是脸上却是淡淡的表情。 伸手覆上沐云逸的脸庞,看似在勾画他的轮廓,实则白蝶儿的手指已然割破,上面的血迹渗透沐云逸皮肤的毛孔,流入到血管之内,帮助沐云逸解毒。 “你怎么知道是我?”听出白蝶儿声音中的哀愁,来人突然现身,一副黑衣的打扮,却是熟悉人的面孔。 因为失血,脸色有些苍白,转身白蝶儿淡淡看着墙头上的女人,声音中有着疲惫,“艳娘,为何是你?” 来人不是其他人,正是陪伴白蝶儿在这个陌生世界十几年的师姐――艳娘。 艳娘抿唇,没有开口说话,白蝶儿看了她半响才低声呢喃,“各为其主吗?” 艳娘脸上表情僵硬,眼神因为看到白蝶儿苍白的眼神而有一丝闪光,跃至墙下,艳娘淡漠开口,”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白蝶儿嘴角露出苦笑,“从白二狗遭人暗杀落入山里面的时候,我就怀疑出了叛徒!只是没想到这叛徒是你!” 放在双侧的拳头握紧,艳娘眼神露出杀机,原来那么早她就知道了,指着一旁的沐云逸,艳娘再次开口,“你告诉他了?” 艳娘的话验证了白蝶儿的猜测,沐云逸果然知道了什么,而安挥和流年这次的任务应该是去试探艳娘了吧。 “你把流年和安挥怎么了?”抿着唇,白蝶儿在隐忍着心底的愤怒,在这个世界最亲的人背叛了她,她的愤怒让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 第二十八章 牵挂 沐云逸看到白蝶儿愤怒颤抖着,身上的毒已然解开,上前握住她的手,冰冷的小手在温热的大手之中,慢慢恢复了温度。 将白蝶儿带至自己身后,沐云逸毫无温度的眼看着艳娘,脸上还有着白蝶儿残余的血液,抬头看着艳娘冷声开口,“艳娘,我看在蝶儿的份上已经放了你一次!”言下之意是希望她这次收手,别让他动手! 艳娘脸色有些僵硬,当初在沙漠应该杀了那么虚弱的他,要不然也不会自己现在这么狼狈。 “动手吧!”手一挥,艳娘袖口飞出一条黑色的长条带子。 沐云逸见状想要动手,却被白蝶儿拉扯住,这是她们的事情,她要自己去解决。 上前,白蝶儿抬眼看着艳娘,眼中被冷意覆盖,素手一挥,白色的素带飘逸在空中,赫然变成一条锋利的刀刃一般,直笔笔的对着艳娘挥去。 没有预料到白蝶儿会出手,艳娘只能步步后退,待她准备回手之时,白蝶儿已然站在她的身后,“师姐,收手吧!我……对你下不了手!” 眼中闪过嘲讽和犹豫,但是艳娘的手却毫不犹豫的拿出匕首,往自己的腹部刺去,这一刀下去,艳娘重伤,而白蝶儿必死无疑。 看着艳娘使出的招式,白蝶儿一时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身体也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闭着眼睛等待疼痛的来临。 此时两道内力同时出现,分别击中白蝶儿和艳娘,两道身影上前将两女人击中。 “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会到这地方来!”沐云逸看着白蝶儿安然无恙,心才放下,转而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 沐云飏将手上的女人往地上一丢,冷冷的看着沐云逸,“听闻皇弟常常来次,这让孤很是好奇,没想到一来便看到这一幕!” 白蝶儿看着沐云飏的眼神,再看看艳娘脸色的僵硬,一时间顿然明了,这是……这是不是意味着所有幕后的一切都是太子? “不是的!”看着白蝶儿眼中的寒意,艳娘顿时大喊,“不是他!不关他的……” 话还没有说完,沐云飏单手劈向艳娘的后颈,话音立刻断落。 拦腰将艳娘抱起,沐云飏看了沐云逸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 白蝶儿看着沐云飏离开的背影,眉头皱了皱,艳娘和太子?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年儿呢?”转身看着沐云逸,白蝶儿语气有些冰冷,他一直在瞒着她这件事情,是不是就意味着流年出了事情? 沐云逸抿了抿唇,伸出两根手指,“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个?” “坏消息!”和坏消息并列的好消息,根本就称不上是消息,所以白蝶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坏消息。 勾起唇角,沐云逸也料到她会选择坏消息,“流年失忆了!” 心下咯噔一声,失忆了,这代表什么?白蝶儿觉得像是自己带了多年的女儿突然不见了的感觉,咬着唇,白蝶儿开口问道,“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流年的智力恢复了!”沐云逸伸出指腹摩擦着白蝶儿的红唇,不让她虐待自己。 智力恢复了?白蝶儿听到这个消息觉得有些愕然,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奇迹吗? “走吧!”看着白蝶儿愕然的模样,沐云逸牵着她的手往后院走去,“我带你去看他们!” 看着熟悉的方向,白蝶儿觉得自己被耍了,流年和安挥竟然待在她的雅阁里面,她都毫不知情? “他们在这里多久了?”白蝶儿抽出自己的手,眯起眼睛看着沐云逸危险的开口。 沐云逸觉得,对于眼前这个问题,他还是不要回答比较好! 看着沐云逸不语的样子,白蝶儿很想上去揍他一拳。 走进地道之中,白蝶儿看着两旁亮丽的墙壁,以及清晰的空气流通,很难跟前段时间堵塞不通的气味相同。 “在我休息的时候,你做的事情还挺多的嘛!” 沐云逸只是握紧了白蝶儿的手,并没有开口,此时开口等于找骂无疑。 走到最里面,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躺在那里,而安挥则是站立在一旁,白蝶儿抿了抿唇,并没有在看到流年之后热泪盈眶,反而冷静的出奇。 看着沐云逸和白蝶儿的到来,许久未见的安挥朝着两人跪下请安,沐云逸单手一挥便免了礼节。 “醒了?”躺着的流年听到声响睁开眼,看着眼前突然多出的一个陌生人,眼中立刻警觉起来,而一旁的安挥温柔的开口问道。 点了点头,流年站到安挥身边,眼神却没有怯意,和白蝶儿对视了许久才开口,“我们……认识吗?” 白蝶儿收回眼神,淡漠开口,“不认识!” 此话一出,安挥立刻很诧异的看着白蝶儿,他不明白她这话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有问题?”白蝶儿虽然面带微笑的看着安挥,可是眼中着实没有一丝笑意。 沐云逸听到白蝶儿的话,知道她在闹点小情绪,不得不为安挥和流年开口,“他们两个……” 沐云逸的话还没有说完,白蝶儿压根就没有准备搭理他,起身就准备离开,身后便传来怯怯的声音,“蝶儿姐姐?” 白蝶儿身形一顿,回过头看着流年,“你记得?” 流年摇了摇头,咬着唇,眼中的警惕已然消失,变成了不确定,“但是我看到你有种安全感!” 白蝶儿似笑非笑的看了安挥一眼,“你看到我一个女人有安全感,是不是意味着你身边的男人不靠谱?” 安挥闻言,脸色有些僵硬难堪,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因为白蝶儿说的是实话,流年确实是在他身边受了重伤。 刚这么黯然的想着,手心便立刻插入另一双手,低头看着流年的笑脸,心中一阵温暖。 “蝶儿姐姐!我……我……”流年想要为安挥说好话,却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 白蝶儿看了流年和安挥互相交握的手,脸色有些缓和,撇了撇嘴角才开口,“安挥,如若流年再受伤,你也不用再待着了!”言下之意,如果流年再受伤,你就死定了。 安挥和流年都愣住了,想要问清楚,白蝶儿已经转身离开,倒是一旁的沐云逸温和开口,“她已经同意你们两个了,以后好好对人家!” 流年闻言,脸上没有欣喜之色,反倒是甩开安挥的手,急切的往外面跑去。 “蝶儿姐姐!”流年一路小跑,追到白蝶儿之后,气息有些微喘开口,“你……不要我了吗?” 白蝶儿回头看着流年眼中的恐慌,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蝶儿姐姐,你……是认识我的对不对?”醒来之后的流年,对于一切都感到陌生,但是看到眼前这个女人,她却觉得熟悉,不是因为安挥曾经给她看过她的画像,而是那第一眼,她看到她就觉得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姐姐一样。 “不认识!”抿了抿唇,白蝶儿开口,看着流年泫然若泣的模样,白蝶儿感觉到头疼,“我对失忆之后的你是陌生的!” 流年闻言一愣,急切的解释,“可是……可是……”急的已经说不出话来的流年,眼泪吧嗒吧嗒的直掉。 白蝶儿无奈叹息,伸手将流年脸上的泪珠抹去,“就算如此,我依旧当你是我妹子!你依旧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牵挂!” 停顿了片刻,白蝶儿补上了一句,“你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艳娘……以她对太子的熟悉程度,应该早就认识了吧! 随后而来的沐云逸,听到白蝶儿的这番,眼中闪过不悦,面色淡然的走到白蝶儿身边,“回去吧!安挥该着急了!” 流年得到了白蝶儿保证的眼神,这才转身回去。 看到流年离开,沐云逸就无法抑制的加重自己手的力道,“我也不是你的牵挂吗?” 白蝶儿有些奇怪的看着突然发怒的沐云逸一眼,无语的开口,“你能力那么强,干嘛还要我牵挂!” “……”沐云逸一阵无语,原来能力强也是他的错。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拧眉的模样,以为他是在想艳娘的事情,担忧的开口,“太子和艳娘的事情没有办法解决吗?” 沐云逸心不在焉的看了白蝶儿一眼,没有答话,转身带着她往皇宫走去,直到走到宫殿门口,沐云逸才突然开口,“蝶儿,我被你救了三次,我觉得,你比我强,你应该牵挂我!” 白蝶儿听到沐云逸的话,一张脸简直像是中风一样的抽搐。她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没有开口,就怕打扰了这个男人的沉思,可是最终沉思的结果却是:他比她弱,所以他需要她的牵挂?什么逻辑? “所以!”沐云逸眼见白蝶儿没有答话,很是严肃的看着她,“你日后牵挂人的名单里面一定要我有!”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眼中的认真,顿时是无奈加好笑,像是安抚小忠犬一样,伸手拍了拍沐云逸的脑袋,“我不牵挂你,是因为我希望你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可以保护我,让我安心的人!” ------------ 第二十九章 女人心 回到宫内,毫无意外的看到了艳娘的身影,可是让白蝶儿和沐云逸意外的是,艳娘不是在太子沐云飏的身边,而是在太后的身边。 “微臣给太后请安!”沐云逸请安之后站在一旁,而看着太后那怒火冲天的眼神,白蝶儿便知道这老妖婆又到更年期了,想了想便上前行礼,以防她更多废话。 本以为老妖婆会故意刁难一番,哪知道她竟然抬手让她起身,还客气的让她坐下? 和沐云逸对视了一眼,白蝶儿心下升起警惕,这老妖婆到底在搞什么! “你是女的!”太后冷眼看着白蝶儿问道。 白蝶儿刚坐下,就听到太后冷冷的声音,无奈之下只能起身,看着太后,实在是懒得回答!她是女的,一身女装打扮,这不是明白的事情吗? “大胆!你竟然敢女扮男装,进入宫中,还在那边妖言惑众!”太后拍着桌子怒喊,周围那些太监宫女都被吓跪下,唯有白蝶儿依旧站立着。 没有看向太后,白蝶儿将目光看向一旁的艳娘,她站在太后的身边,甚至是紧贴着太后,可以看出来她的地位不简单,她的穿着也是宫廷服装,一旁的太子,所站的位置也比艳娘低一个台阶。 艳娘……到底是谁?能如此获得太后的信任? “放肆!哀家和你说话,你竟然敢藐视!!”太后大手一挥,几个太监上前立刻将白蝶儿围住。 艳娘看了白蝶儿一眼,低头乖巧的对着太后说道,“姑妈,这太医院也没有说不允许女人进去啊?嫣儿很羡慕蝶儿姑娘呢!” 姑妈?艳娘这一声称呼让白蝶儿和沐云逸同时有些震惊,艳娘竟然是皇室的人?而一旁的沐云飏却是一点都不诧异。 “嫣儿,你就是太单纯!”太后满眼爱怜的看了艳娘一眼,眼中虽然有着责怪,但是更多的却是疼惜,这个眼神看在白蝶儿眼里已经明了,太后对艳娘应该是极度宠爱的。 艳娘悄然一笑,撒娇靠着太后的膝盖上,”姑妈,那您就看在嫣儿的面子上,饶了蝶儿姑娘一次可好?” 低着头的白蝶儿,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艳娘这到底是在替她求情呢?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曾几何时,艳娘是她唯一一个不用心计对待的人,而现在……却是一个让她最为警惕的人,世上的变化就是如此的无常。 “好!就依你!”太后伸手拍了拍艳娘的头,一副大事化了的样子,抬头冷眼看着白蝶儿,嗓音又换成冰冷,“日后你若再有什么不轨的心思,哀家定严惩不贷!” 一旁的沐云逸闻言即将要发作,白蝶儿却抢先一步,乖巧低头,“蝶儿知晓!多谢太后不杀之恩!” 起身,看着众人惊讶的眼神,白蝶儿只是淡淡瞥了艳娘一眼,眼神之中的意思也就只有艳娘能够明白,转身,淡然离去。 “心情,不好?”沐云逸看着前面白蝶儿孤立淡漠的身影,心下一痛,上前揽着白蝶儿的肩膀。 白蝶儿没有说话,只是将头靠在沐云逸的肩膀上,以往和艳娘之间的种种都一一浮现在脑海之中,眼眶的灼热让她低下头。 “其实……如果当初我没有到沙漠之中,艳娘应该永远不会……”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这幅模样,心里很不好受。 白蝶儿摇了摇头,抬头看着天空,语气有些凄迷,“当初,你是以眠术之后的身份出现在我们面前,艳娘看似处处在救你,现下想来,她当初或许是在处处暴露你的身份!”换句话说,艳娘当初是故意暴露沐云逸的身份,想要借其他人的手杀了沐云逸。 “她和太子的关系……”深吸一口气,白蝶儿阻止自己的自哀自怜,看向沐云逸的目光变得清冷,如若艳娘真的要和她为敌,那么她是唯一那个可以和她势均力敌的对手。 沐云逸抿唇,不语了一会才开口,“我只能说,当年太子曾经有一个恋人,谁都没有见过,是一个大家闺秀,听说还是皇室贵族,不过一场大火之后便失踪了!” 白蝶儿有些诧异,恋人?太子那个人也会有喜爱的人吗?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不可置信的目光,嘴角泛起笑,“太子也是男人,怎么可能不会有喜爱的女人?” 白蝶儿闻言,陷入沉思之中,沐云飏曾经的恋人会是艳娘吗?那么,一个大家闺秀,甚至是皇室贵族,怎么会仅仅只谈恋爱?如若沐云飏是真的陷的很深的话,那么现在的太子妃应该就是他当年的恋人,而不是现在这个路人甲。 “就没有一个人见过这个女人?”白蝶儿皱眉看着沐云逸,他手底下应该有许多的密探,怎么会连这个消息都没有?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怀疑的目光,不由的苦笑,“当时,我和太子的关系还很好!” 白蝶儿闻言明了,就是因为好,所以不会去刻意查探沐云飏的隐私,这也是保护那个女人的一种办法。 叹了口气,白蝶儿揉了揉眉心,还是回去吧!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理清思绪再说吧! 回到沐云逸的宫殿之中,白蝶儿和沐云逸就听到太监来报,说皇帝和皇后去山庄修养去了,两人闻言对视一眼,这么说来,这宫中就太后最大了? 冷笑一声,白蝶儿这才知道,当时为何太后敢明目张胆的对她发飙了。 “吩咐下去,外围加强警戒!”沐云逸闻言,脸色一冷对着暗处的左立开口说道。 进到内室,看到蝶儿已经躺下,沐云逸上前,看着陷入沉思的白蝶儿,纠结了一会还是开口,“蝶儿,要不我们成亲吧!” 白蝶儿闻言有些回不过神,本能的开口反问,“为什么?” 这倒是把沐云逸问到了,“我爱你,你对我也有感觉!现在艳娘的身份很诡异,你嫁给了我,自然会有一番保障!为什么不成亲?” 听着沐云逸说我爱你跟说今晚我已经吃过了一样,那么随意,白蝶儿心中有些不舒服,“嫁给你会有什么保障?只会多一些危险而已!” 话有些冲,但是已经说出口,看着沐云逸脸色偏冷,白蝶儿也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侧身一番便准备睡。 沐云逸看了白蝶儿的后背一眼,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吐息片刻之后,自己也打地铺去睡觉了,可是这一晚上,两人谁也没有睡好。 翌日 当白蝶儿醒来的时候,沐云逸已经不在屋内,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面,白蝶儿有好一会没有适应。 愣愣的走出内室,白蝶儿看到外面的沐云逸已然坐在了桌子前,看到她的出现本能的起身,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坐了下去 。 围绕在桌子旁边坐下的不仅仅有沐云逸,还有另外两个女人。 “醒来就过来吃吧!”沐云逸淡淡的瞥了白蝶儿一眼,便开始吃了起来。 白蝶儿刚坐下,就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香味。 “殿下,月姬伺候您用膳!” “殿下,月末伺候您用膳!” 听到两人的话音,白蝶儿才发现这两人竟然是双生子,看着沐云逸乐的接受两人的伺候,白蝶儿心里冒出许多许多的酸泡泡出来。 刚醒的大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反应和思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蝶儿的手就已经率先做出了反应,‘啪’的一声,将筷子摔到地上,转身就离开这个乌烟瘴气之地。 “滚!”看着白蝶儿一脸怒气的离开,沐云逸眼中闪过欣喜之色,看到身旁两个女人正在不知分寸的持续靠近,冷下脸怒喝一声。 两人吓的立刻缩到一旁颤抖着,姐妹两个对视一眼,本来以为殿下终于注意到她们姐妹两个了,没想到偏偏她们是被喊来当幌子使唤的。 “还在这里?正要我伺候你们用膳?”沐云逸眼见两人还在,声音又冷了几分。 姐妹两人闻言,立刻起身告退。 大手一挥,沐云逸让所有人都退下,脸上的笑意才显露出来,看到蝶儿这么在乎着他,他的心底就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 看着眼前都没有动过的早膳,沐云逸又有些皱眉,蝶儿一大早都没有用膳,一会胃该痛了,可是他现在也不能对她表示太多的关心。 这个可是他昨晚想了一晚上的结果,要先让蝶儿对他的在意程度越来越高,这样到时候自然就想将他绑在身边,那时候成亲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而让蝶儿对他越来越在意,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蝶儿吃醋,所以他今天一大早才会挑选出两个女人过来陪她一起用膳。 手指打了一个声响,一个太监立刻低头上前,沐云逸从早膳中挑选了几样精致的点心,才开口,“让小厨房将这些点心都热着,一会白姑娘过去要是要用膳的话,就拿这些!” 太监点头领命,便又下去。等到太监走后,左立的身影立刻出现,“殿下,您这样是不是会玩火自焚?” 沐云逸睨了左立一眼,淡笑不语。 左立看着沐云逸的胸有成竹,心下却未殿下的未来感到担心,殿下女人心海底针啊!您……可千万别大意了。 ------------ 第三十章 谁跟谁玩 出门,满脑子的怒气让白蝶儿根本就毫无方向的乱走,越走力道越大,直到走到一颗树前,奋力挥出一掌之后,心中的郁结才吐出,脑袋也就才清醒了片刻。 “哟,瞧瞧这是谁啊?这不是刚刚摔筷子走人的白姑娘吗?”月姬装模做样的扭着腰走了过来,看着白蝶儿不着粉末的脸却依旧光彩动人,心下很是嫉妒,说起话来便尖酸刻薄了一些,“长的这么丑,也好意思跟殿下一起用早膳!” 月姬不屑的言语让月末皱起眉头,“姐姐,白姑娘是殿下的心尖人,你就别说了!” 宛若黄莺般清脆的声音从月末的口中发出,着实让白蝶儿愣了一下,早上只因为两人身上太过的粉味和突然的出现,让她一时间没有发现这个月末的声音是如此的好听,只可惜那双眼睛里面不是单纯无辜,而是城府的幽暗。 转头,伸手摩擦着树上的印记,白蝶儿想着眼前这两个女人眼中的嫉妒,又想起早上沐云逸那些不同寻常的举动,勾起唇线,她明白了。 “其实……”装过头,白蝶儿歪着脑袋很是坦诚的看着两个女人,“当初殿下根本就不喜欢我,若不是无意中碰了我的身子,也不会如此的照顾我!” 月姬闻言,脸色有些僵硬,眼前这个女人都已经是殿下的人了?怪不得,自从殿下回宫之后,就没有再去姐妹那边,都被眼前这个女人给迷惑住了。 月末闻言,眼中很是嫉妒,但是脸上却依旧是笑容满面,“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日后可就又多了一个姐妹一起伺候殿下了!” 白蝶儿心中嗤笑一声,她真的很想告诉这位月末童鞋,她脸上的笑容有多么的虚假。 “其实……殿下并不是很喜欢我的!”低着头,白蝶儿搅着手指,立刻变成了悲从中来的小白兔,“当初是我爱上了殿下,为了不让殿下离开我,我对殿下下了药,殿下仁慈,所以才对我负责的!可是……殿下一想到当初的事情……就……” 话音末尾,白蝶儿的声音有些哽咽,头低的更低,姐妹两个对视一眼,随便安抚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听着眼前两姐妹离开的脚步声,白蝶儿才抬起头,脸上哪里有要哭的迹象,完全就是幸灾乐祸的期待,哼,这沐云逸不是喜欢找两个女人来刺激她吗?她就要看看这两个女人同时对那个男人下、药,她倒要看看沐云逸要怎么解决。 “这么久没见,师妹依旧这么会演戏!”身后传来艳娘带有笑意的声音。 白蝶儿回头,看着一身淡雅的艳娘,勾起嘴角,淡漠的开口,“师姐也风采依旧!”本以为自己看到 艳娘会难过,可是她竟然能表现的这么淡然,是因为前世的背叛已经让她可以淡然处之了吗? “有什么想问的?”看着白蝶儿如此淡漠的模样,艳娘嫣然一笑,拨弄了自己发丝,浑身贵族的气息截然散发出来,一丝做作的感觉都没有。 白蝶儿看了艳娘一眼,声音平平开口,“名字!” “路嫣儿。”毫不迟疑,路嫣儿报上了自己的真实姓名,若不是回宫,这个名字都已经快要被她自己给遗忘了,看着白蝶儿点头表示知道的模样,路嫣儿勾起嘴角,淡笑问道,“师妹是准备根据这个来查我吗?” 白蝶儿准备离开的步伐一顿,很是奇怪的看了看路嫣儿,随即淡漠的开口,“我只是要知道,我的敌人的名字而已!” 说完,白蝶儿转身离开,就在她转身离开之时,她没有看见路嫣儿脸上的哀伤之色,落寞的眼神看向白蝶儿的背影,路嫣儿喃喃自语,“蝶儿,我们……真的已经无法避免了!” 边走边思考的白蝶儿,脚像是有意识的回到了沐云逸的宫殿,看着在门口四处张望的太监,白蝶儿便绕道而走。 “白姑娘!”眼尖的太监看到了白蝶儿的身影,赶紧上前拦住想要离开的她,一脸的讨好,“白姑娘,小厨房里面还有一些点心,姑娘可否现在要用?” 白蝶儿睨了一眼满脸讨好的太监,这家伙肯定是沐云逸安排的,想到早上的事情,白蝶儿就一肚子的气,哪里还有心思去吃,可是肚子里面却咕噜噜的发出抗议的声音,脸色有些窘迫,白蝶儿转身快步朝着小厨房走去。 刚吃到一般,就听到两个重物坠落的声音,白蝶儿诧异的跑出来一看,月姬和月末已经被丢出宫门外面,而且还是衣不蔽体的状态。 疑惑的抬头看了下天,白蝶儿啧啧摇头,这沐云逸的魅力还真是不简单,大白天的就有人如此的热情似火。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悠然自得的模样,立刻就知道是她搞的鬼,这让他哭也不是怒也不是。 “蝶儿!”语气中有重重的无奈,沐云逸走到白蝶儿身边率先讨好开口,“这样玩,有意思吗?” 白蝶儿哼了哼,声音有些阴阳怪气,“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玩的?要玩就要玩到底!” 沐云逸手一挥,一旁的太监和宫女们便退下,当就只剩下两人的时候,沐云逸又变成了那个痞子的模样,“谁让你昨晚那么说,让我很伤心的!”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嬉笑的面庞,眼中确实有着受伤,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这张妖孽的面皮,“我的人生中没有嫁人这一说,你明白吗?” 沐云逸一愣,女人没有嫁人这一说?这是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我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不必为了谁而做出牺牲或者隐忍,更不必为了一个人改变自己!”白蝶儿转身看着沐云逸想要开口说话的模样,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不会,但是我会!我会不由自主的改变自己,改变能……”配得上三个字并没有出口,白蝶儿心下有些愕然,随后止不住的苦笑,原来早在无形之中,她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男人,她……可真是自卑的很。、 “蝶儿……”看着白蝶儿眸光中的水光,沐云逸心中一紧,他不知道自己给她带来这么大的压力。 白蝶儿舒出口气,说出来舒服多来,接下来就是说正事了,“我知道艳娘的名字了!” 沐云逸闻言,知道她又开始逃避,不过没关系,只要知道她不是对他没感觉就好。 “路嫣儿。”白蝶儿说出这个名字之后,仔细的看着沐云逸脸上的表情,“有听说过吗?” 沐云逸摇了摇头,看着白蝶儿脸上的失望,随后开口,“但是有一个人或许会知道!” “刘青燕!”白蝶儿突然睁大双眼,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还有一个她呢? 雅阁 当白蝶儿急匆匆的赶到雅阁的时候,雅阁已然开张,在刘青燕的带领下,井然有序的经营着,她很好的利用了每一个房间,白蝶儿当初所留下的暗格,将所有客户都一一记录在案,包括他们的喜欢以及所谈的事情。 “路嫣儿吗?”刘青燕听到这个名字,想了想,起身从后面的架子上面拿出一个卷宗出来,“这个是我很久以前整理出来的,当时是为了帮他拉拢大臣,后来……” 刘青燕说到一半便不语了,将卷宗交给白蝶儿之后,又低着头写了起来。 白蝶儿将卷宗交给沐云逸,看了一眼刘青燕眼底的黑影,装似不经意开口问道,“他呢?” 动笔的手有些僵硬,刘青燕伸手点墨之后,淡漠开口,“走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多么讽刺啊,自己一直爱慕的男人,最后竟然带着自己自尽的丫鬟的尸体远走高飞,原因很简单,他要对她负责! 白蝶儿没有再问问题,坐在一旁等着沐云逸将卷宗看完,她就没有必要再看下去了,现在的路嫣儿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所以卷宗里面的东西其实她也分不清哪些是有价值的,哪些是可以当废物丢掉的。 “回去吗?”沐云逸看完卷宗之后,抬头看了一眼刘青燕,随后才问道。 白蝶儿想了想,对着沐云逸开口,“让左立留下来吧!” 沐云逸含笑点头,其实他也有这个打算,倒是左立不乐意了,“为什么我要留下来管一群……女人!”怎么想,他都觉得变扭的很。 刘青燕闻言,抬头看了左立一眼,语气中是极度的不屑,“你……能管的住吗?” 左立闻言哈的一笑,笑话他一个暗魅总领,怎么可能几个女人都管不住。 “那就这么定了!”在沐云逸的同意的眼神下,白蝶儿一击掌,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左立本来还想要抗议,看着刘青燕鄙视的眼神,立刻挺起胸口,“留就留,我还怕这几个丫头不成?” 走出雅阁,白蝶儿看着身后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沐云逸揽住白蝶儿的肩膀,看着她频频回头,开口问道。 白蝶儿歪着脑袋看着沐云逸,“刚刚你是故意的吗?” ------------ 第三十一章 自责内疚 沐云逸莞尔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私心,虽然有想过要留一个人在雅阁,但是一开始却没想过要留左立在那边,她这么一提,他当然欣喜答应。 白蝶儿没好气的白了沐云逸一眼,真是幼稚的男人,不过她倒是觉得…… “想要将左立和刘青燕凑成一对?”看着白蝶儿的表情,沐云逸立刻有所了解,开口问道。 白蝶儿睨了沐云逸一眼,他又知道了? 沐云逸勾起嘴角,笑的魅惑众生,“我看左立那小子也老大不小了,是该给他成个家了!” 白痴才会相信这男人说的话,撇了撇嘴角,白蝶儿任由沐云逸在那边一个人嘀咕,走到宫门外,刚准备要踏入宫门,白蝶儿拉住了沐云逸的手。 “艳娘……”白蝶儿语气有些犹豫,虽说没有必要了解那么多,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 沐云逸嘴角的笑容依旧没变,“艳娘也是路嫣儿,大家闺秀,太后的远房亲戚,只不过……” 语气微顿,沐云逸声音中有些太过于平静,“路家大火,但是朝中却没有任何的记录!” 太后的亲戚,家中大火却没有任何记录?这是为什么? “刘青燕在后面的批注是,最大嫌疑人是路嫣儿!” 沐云逸的话让白蝶儿顿时犹如在冰寒之中,放火烧了路家,为什么?艳娘到底是为什么会亲手烧了自己的亲人? “蝶儿!”伸手握住白蝶儿冰冷的手掌,沐云逸开口问道,“你怎么想的?” 白蝶儿觉得自己的唇干涩的很,四肢也非常的僵硬,艳娘,她到底经受过什么? “我记得……”回握住沐云逸的手,白蝶儿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很久以前,艳娘并没有和我还有师父住在一起,自从她生过一场大病之后,就一直和我们住在一起,没有离开过!” 沐云逸见白蝶儿这幅模样,叹了口气,“蝶儿,你不要多想,或许……”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眼神坚定,“虽然艳娘此刻与我们为敌,但是我相信她那么做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好一个不得已的苦衷!”沐云飏的声音突然在他们两人身后响起。 白蝶儿和沐云逸对视一眼,刚刚那番话他们是故意说给他听,之所以会在宫门口停下,就是因为知道沐云飏的存在。 回首看着沐云飏,白蝶儿不语,他还是要让沐云逸来说。 “皇兄!”低沉开口,沐云逸看着沐云飏,语气中有着一丝诚恳,“如若真的是你,收手吧!” “你认为是我?”沐云飏一张脸没什么表情,看着沐云逸淡漠问道。 沐云逸笑了笑,“你是我皇兄!我会守护你所要的一切!”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他是他的兄弟,无论他做了什么,他都会原谅。可是沐云逸不知道的是,这句话没有过多久,他就非常后悔说了这句话。 白蝶儿在沐云逸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此时的他心里恐怕也不好过吧! 沐云飏打量了下沐云逸,沉默了一会转身准备离开之时,开口,“对父皇和母后,也没见你这么上心过!” 白蝶儿眉头皱了皱,没有说什么,等到沐云逸回过头,她才一脸严肃的开口,“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沐云逸刚准备唤左立,这才想到左立已经留在雅阁。 “要去吗?”白蝶儿看着沐云逸阴沉的脸色,担心的开口。 沐云逸语紧紧的握住双拳,片刻才松开,“现在不用!”转首看着沐云飏离开的方向,“他们也是他的父皇和母后!” 白蝶儿点了点头,细想刚刚沐云飏所说的话,他话中埋怨的意思更重,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祁若云他们是安全的,而且沐云飏也知道他们在哪里? 跟着沐云逸回到宫殿,白蝶儿看着沐云逸低压的情绪,将他带到chuang边,“累了就休息吧!”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脸上柔和的表情,点了点头,他确实有些累了,一晚上的事情,再多的冲击也比不过听到自己的父皇和母后被囚禁的消息。他内心的自责和内疚快要压垮了他。 “睡吧!”自从白蝶儿进宫之后,沐云逸第一次躺在自己的chuang上。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闭上眼,转身准备让人准备点膳食,以防万一他半夜醒来肚子会饿,哪知道刚转身就被沐云逸抓住了手腕。 “别走,陪我!”眼未睁,沐云逸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 白蝶儿微微叹气,允诺,“不走!我陪你!” 合刚躺在沐云逸身边,就被他揽入怀中,“我只要抱一下就好,抱一下就好!” 白蝶儿没有拒绝,就这么让他抱着入睡。 清晨 沐云逸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臂有些发麻,低头看去,白蝶儿酣睡的容颜映入他的眼帘,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你醒了?”感受到灼热的目光,白蝶儿睁开眼,看着沐云逸的眼神,有些迷糊的开口,眼神中还带着一丝睡意。 “早!”低头在白蝶儿唇上轻啄了一下,沐云逸好心情的开口。 这一下,白蝶儿彻底醒来,想起两人的状况,起身就一脚将沐云逸踹下,用怒气掩盖羞涩,“起来还不下去!” 沐云逸也不点破,刚尝了点甜头,怎么能点破?点破了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心情……好一点了?”白蝶儿看着沐云逸愉悦的吃着点心,有些担心他是强颜欢笑。 沐云逸的手顿了顿,抬眼对着白蝶儿开口,“错了就是错了,父皇和母后那边确实是我的失误,如果我一直都这么下去,那么谁去救他们?”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正色的模样,心下这才松了口气,想了想又觉得有什么事情似乎被她忘记了,寻思了半响突然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白蝶儿突然冲到沐云逸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母后曾经和我说过,你父皇受过伤,而且师父也说,你的眠术是你母后交的,那么……也就是说……”他们有自保的能力!! 她昨晚被这对兄弟给耍了????‘啪’的一声拍着桌子,白蝶儿瞪着沐云逸,亏她昨晚还睡的不是很安稳,感情这一切都是未雨绸缪了! “也不尽然!”将白蝶儿拍桌子是的握在手心,沐云逸对她刚刚说的‘你母后’‘你父皇;的话心里有些小郁闷,淡淡开口解释,“如果父皇和母后是真的安全的,那么也不会借由太子来告诉我们!” 白蝶儿抽回手瞪着沐云逸,手拿着筷子用力戳着自己碗里的包子,这只该死的披着羊皮的狼的男人,一个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了。 “再说,我昨晚以为会发生什么,哪知道你睡的那么死!还流着口水!”看着白蝶儿这幅模样,沐云逸勾起邪气的笑容,“我就是想要做什么,也做不了了啊!” 白蝶儿的小宇宙彻底爆发,拿起桌上的包子就往沐云逸身上丢去,“沐云逸你去死!” 沐云逸好以整暇的接着包子,啧啧开口,“这话多想相公吃了娘子的豆腐,娘子羞愤说的话!” 白蝶儿想要掀桌子的心都有了,两人只是睡了一夜,而且还什么事情都没做,这个该死的男人就能变成这样,这日后要是真做了什么事情,岂不是…… “蝶儿……姐姐?”门口传来流年不明所以的惊呼声,还有一旁愕然的安挥。 白蝶儿气冲冲的上前,抓住流年的手腕,严肃的教育着,“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年儿乖,你将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不要紧,现在姐姐告诉你,你要记得!” 流年愣愣的点了点头,不明所以的重复着白蝶儿的话,“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安挥在一旁苦着一张脸看着沐云逸,心里埋怨着,殿下,您逗自己老婆,干嘛要将他牵扯进去。 沐云逸悠然自得的吃着包子,坦然接受安挥哀怨的目光,他追老婆追了这么久都没有修成正果,怎么能让安挥这个小子先一步成家?传出去太没面子了。 正当白蝶儿对流年碎碎念的时候,突然宫殿的地板动了一下,安挥不动神色的上前,在上面敲了两下,立刻有一个纸条递上。 安挥将纸条仔细看完之后,冷下脸将纸条交道沐云逸的手上。 白蝶儿和流年对视一眼,知道要有事情要发生,这边还没有来得及问,那边门口就传来一阵惊慌声。 纸条在沐云逸的内力下变成粉末,看向白蝶儿,刚要说什么,白蝶儿便已经开口,“你去做你要做的事情!我没事!” 沐云逸看了白蝶儿一眼,只留下保护好自己这一句话,便从侧门离开。 白蝶儿眼见沐云逸离开,带着流年一起用膳。 “流年?”路嫣儿带着大批人马进来,看到流年的时候有些愣住,她不是? 流年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嫣儿姐姐,再次见到我,难道你不高兴吗?” 路嫣儿听到流年的话,一惊,她的智力难道恢复了? ------------ 第三十二章 被刺一刀 白蝶儿看到路嫣儿脸上的表情,神色淡然提醒着,“路姑娘,您今儿个过来不会就是来跟我探讨流年的病好了的吧?” 路嫣儿闻言,回过神,在宫殿里面扫视了一圈之后,发现没有沐云逸的身影,复杂的看了白蝶儿一眼,“你的男人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丢下自己独自一个人逃命,这样的人值得吗?” 白蝶儿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路嫣儿摇了摇手指,“路姑娘您说错了,二皇子可不是我的男人!我和二皇子可没有做出什么有违伦理的事情!” 路嫣儿看着白蝶儿定气神的模样,手一挥,大批侍卫便闯了进来,将流年和白蝶儿围住。 流年的手微不可微的颤了一下,白蝶儿见状,拍了拍流年的手,安慰着,“不怕,姐姐在这里陪你!” 流年看向白蝶儿,嘴角扯开笑容,“蝶儿姐姐,年儿不怕!” 白蝶儿笑了笑,握住流年的小手,起身看向路嫣儿的时候,眼神倏的变得冰冷,“路姑娘,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要记住,我的底线是保住流年的安全,你……别逼我出手!” 路嫣儿看着白蝶儿冰冷的眼,咬牙,转身冷声开口,“还愣着做什么!带走!” 白蝶儿和流年在侍卫的带领下,蒙着黑巾,被带进了密室之中被关押起来。 一路上流年都紧紧的握住白蝶儿的手,没有松开,直到黑巾被扯下,看到四周的铜墙铁壁之后,流年才怯怯的开口,“蝶儿姐姐,我们这是在哪里?” 白蝶儿看了一眼四周,再看看地面,没有蛇虫鼠蚁,也没有恶臭的饭菜,除了四周铜墙铁壁显得这里阴森之外,其他的地方都还好,有chuang,还有桌子,这里不像是囚禁犯人的地方,倒像是软禁或者闭关修炼的地方。 “怎么样?白蝶儿,这里还满意不?”沙哑的声音从楼梯上面传来。 白蝶儿抬头看去,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背手从上面走下来,后面还有毕恭毕敬的路嫣儿以及……太子!!! 收起吃惊,白蝶儿脸色淡漠的看向这个戴面具的人,眼睛扫视到她的手腕,这个人应该就是那天那个女人。既然戴着面具又戴着帽子,就说明她肯定是她认识的人。 “我一个小小的江湖草莽,竟然能让您费心,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白蝶儿嘴角挂起弧度,可是眼底却冰冷一片,这个人是谁,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哦?”面具女人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声音中突然充满了兴味,“这么说来你倒是猜出我是谁了?” 白蝶儿将流年拉到自己的身后,看着面具女人冷冷一笑,“戴面具无非是不想别人认出你,既然不想别人认出你,就说明大家都曾经见过面,而且也说明很多人都见过你!” 面具女人手指在桌面敲了敲,似乎在肯定白蝶儿的分析,开口道,“继续!” 白蝶儿顿了顿,眼神中有着嘲讽,“这宫中能调动如此多侍卫的不是太子就是太后,现在太子就在您的身后,您是哪位不是显尔易举的吗?” 拿下面具,太后的脸果然露了出来,“看来是哀家让太子跟在我身后露了陷?” 白蝶儿冷眼看着沐云飏,没有说什么,其实刚刚她的分析是有些牵强的,甚至带着一点诈骗的感觉,沐云飏如若是一个草包,他身后任何一个人都能借由他的手调令宫中的侍卫。 “太后,我不明白,您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伤害皇上和皇后娘娘!”白蝶儿看着太后,确实很不解,就算沐云逸最后登基,她也永远是太皇太后,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道她想要当武则天? 太后冷冷一笑,“哀家做的事情,你又岂能懂?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我倒要看看沐云逸那个小子有没有命来救你!” 白蝶儿心一惊,难道他有危险?面无表情的看着太后开口问道,“你要对他做什么?” 太后突然诡异的大笑,“既然他那么愿意做孝子,哀家就成全他们一家三口,让他们早些下地府团聚!” 听到太后的话,白蝶儿不可置信的看着沐云飏,他说的话是假的,他是故意将消息放给他们知道的。 素手一会,素带在手腕上显现,白蝶儿冷冷看向太后,“你认为这里能……” 话还没有说完,白蝶儿就感觉到腰上一阵疼痛,回过头看去,只见流年目光呆滞,手上的刀已经插入到她的后腰。 “流年……”白蝶儿不可置信的看着流年,发现她眼中呆滞的神色有些诡异,难道是…… 不再压抑心绪,白蝶儿阴鸷的看向太后,“你对她做了什么!!” 太后笑的猖狂,“你不是那疯老头眼中的天才徒弟吗?你来猜猜看我对你的小妹妹做了什么!”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忍着腰上的痛,白蝶儿劈向流年的后脑,哪知道光是这个简单的动作,腰上的血就流的更多,不得不说,流年这一刀还真是刺中的要害。 想要伸手将刀给拔出,却力不从心,失血过多让白蝶儿感觉到自己眼前的世界开始晃动,凭借最后一股力道,白蝶儿伸手点了流年的睡穴,但愿她能一直睡到沐云逸他们来救她! 天旋地转朝着白蝶儿袭来,最后的她似乎听到了艳娘焦急的喊声,她……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佛香将白蝶儿唤醒,睁眼看到四周依旧是铜墙铁壁,白蝶儿逐渐回过神,立刻挣扎起来,看到一旁的流年毫无损伤的睡着,她的心这才放松下来。 “醒来?”铁门被打开,路嫣儿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看了一眼还算是丰盛的饭菜,白蝶儿嘴角挂着讽刺的弧度,“怎么?这是最后的晚餐?” 路嫣儿没有回答,拿出一旁的纱布和药,走到白蝶儿身边准备给她换药。 本以为会耗费一番口舌,哪知道白蝶儿很是配合,这让路嫣儿换药的手有些紧绷,她不会准备动手吧? 白蝶儿好笑的看着路嫣儿谨慎的模样,“先不说你给我包扎伤口有什么目的,就我如今这个状况带着流年想要和你们动手,岂不是自己没事找死吗?” 路嫣儿闻言,手上的速度加快,包扎好之后,才开口,“太后说,你这一刀是给你的教训,让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 白蝶儿却驴头不对马嘴的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我腰上面的药是太后给配的?” 路嫣儿愣了一下,皱眉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蝶儿仔细看着路嫣儿脸上的表情,似乎跟她没关系,摆了摆手,上前将流年的穴道解开,这一动又扯动了伤口,力气的逐渐消失也证实了白蝶儿刚刚的猜测。 “姐姐,发生了什么事情?”流年揉着脖子,一脸迷茫,看向白蝶儿腰上的伤口,立刻大惊失色,“姐姐,你怎么受伤了?是谁伤的你?” 一旁的路嫣儿面露讽刺的看着流年,刚准备开口,就被白蝶儿冷声打断,“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处处争锋相对,何不留给大家一条活路?有些事情,憋在肚子里面就好了!” 路嫣儿咬着唇,看着白蝶儿的目光非常的复杂,同是天涯沦落人是在说她吗?她知道了她的事情才会那么说吗? 她和这个师妹少说也有十几年了,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摸透过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看着路嫣儿转身离开,白蝶儿在流年的搀扶下坐到chuang上,“流年,姐姐的功力正在流失,所以后面如果遇到危险,可能保护不了你,有些事情必须要告诉你!” 流年看着白蝶儿,眼神落到一旁地上带血的匕首,手中的筷子就这么掉落下去,拿着刀插入到白蝶儿腰的一幕就这么的凸显在她的脑海里面。 “是我做的,对不对?”流年豁然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倒退,是她伤害了蝶儿姐姐,是她!是她! 没有预料到流年自己会想起,白蝶儿一时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流年已经拿起刀准备往自己脖子上面抹了。 “慢着!”功力已经完全消失,白蝶儿只能徒手握住匕首,不让它伤害到流年,“年儿,姐姐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中了别人的眠术而已!” 流年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滑落,“可是,姐姐……如果……如果下一次……下一次……” 流年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白蝶儿只能叹气,“年儿,太后在给姐姐的药里面动了手脚,姐姐现在的功力已经没有了!如果你要是不坚强的话,后面谁来保护姐姐?” 流年看着白蝶儿伸出血淋淋的手,抱着脑袋倒退尖叫,“可是姐姐,后面最有可能伤害到你的,也是年儿!你不要再靠近我了!” 看着流年抱着脑袋躲到角落之中,白蝶儿一时间也不敢靠近,只能先给自己的手包扎。 低头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白蝶儿苦笑了一下,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如今弄成这幅模样。 ------------ 第三十三章 解除眠术 白蝶儿等着流年不再抽噎,这才慢慢开口,“流年,你只是中了眠术,第一次伤我是因为你我都没有防备,现在我们两个都知道了事实,你觉得我还让你再伤我第二次吗?” 流年闻言,抬头怯怯的看着白蝶儿,被泪水浸湿的眼眶微微红肿,声音也因为哭泣而变得沙哑,“蝶儿姐姐,你有把握吗?” 当然没把握!白蝶儿在心里开口,但是脸上却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你觉得我会做没把握的事情吗?” 流年看着白蝶儿许久之后,才慢慢开口,“那我应该怎么做?” 白蝶儿扶着自己的腰坐到chuang上,靠在墙壁,借由墙壁的冰冷冲刷下自己烦躁的思绪,“其实这眠术,主要是看人的意志力!对别人施展眠术,主要是因为蛊的原因,你身体里面被人下了蛊,他们每一次想要支配你,都必须通过母蛊来召唤你身上的子蛊!你明白吗?” 解释的有些口干舌燥,白蝶儿端起桌上的杯子,刚准备喝一口,却发现自己的味觉都出现了问题,这到底是为什么?那个老妖婆到底对她下的是什么毒? “那我应该怎么做?”流年看着白蝶儿脸部逐渐苍白,心里顿时觉得有些绝望,如果她要是都已经……那么他们还拿什么去和太后斗? 白蝶儿喘了口气,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却依旧勾起嘴角的笑容,“我说了,这个眠术如果要控制别人,是通过母蛊和子蛊来控制的!所以……” “所以如果下次太后再支配我的时候,如果我要是能抵抗的住,就能破!”流年轻而易举就猜出了解决的办法。 掩嘴咳了几声,白蝶儿不动神色的将手心里面的血掩藏住,心里则是在埋怨沐云逸,如果这个该死的男人要是再不了救她们的话,她就真的得挂了。 “聪明!”对流年投以赞赏的一瞥,白蝶儿笑着说道,“世人以为眠术是有多么高深,所以对它很是向往,其实它只是在考验人类最简单的自制力而已!但是这也往往是最难的!” “不!”流年惊恐的睁大眼,“这个如果要冲破的话,必须得要太后再一次对我实施眠术,如果我……” 流年看着白蝶儿几近透明的脸色,她不敢想象,如果她要是再次失败的话,白蝶儿绝对承受不住她的再一次的攻击,她做不到。 白蝶儿看着流年唐怯之色,脸上有着无可奈何,“年儿,就算你不愿意,这太后肯定不会就利用你一次!下一次,她肯定就不会下手这么轻!你觉得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流年一愣,脸上完全的恐慌,“姐姐,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白蝶儿勉强趁着眼皮,看着流年,“你就想象一下我要是死了,你会有何感觉!如果你要是没有感觉我就没法子了!如果你要是有的话……那就让那种得知我死了的恐惧,战胜太后在你身上下的子蛊!” 流年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可是白蝶儿却没有心思却看流年,此刻,她身上的毒似乎将她的感官都放大了许多,似乎有人在地底下。 “流年,我还要提醒你一点!一旦你被太后眠术控制,你就会把我们之间的对话以及秘密,不由自主的告诉太后,所以你必须要学会控制和对抗眠术!” 白蝶儿这话不但是说给流年听的,也是说给已经到门外的某人听的。 话音刚落,一道指尖气流从白蝶儿的眼前挥过,流年被人点了穴晕倒。 白蝶儿抬头看着来人,沐云飏?白蝶儿不得不说,对于这个男人,她确实从来都没有看透。 “很痛苦?”走到栏杆面前,沐云飏很低声开口。 白蝶儿挑眉,没有答话,看着他试探的眼神,她可以感觉的出来,这个男人说话的音量似乎在刻意放低,可是听到她耳朵里面却和正常的一样。 “什么?”不确定自己的推测是不是正确,白蝶儿扬眉反问,“麻烦您再说一遍?” 沐云飏用手弹了弹栏杆,清脆的声音嗡嗡响起,而白蝶儿听到之后只感觉到耳膜一片震动,震的她发麻,头晕目眩。 看着白蝶儿脸色陡然又苍白了一分,可是脸上却丝毫没有体现出痛苦的感觉,沐云飏眼中不由的浮现赞赏,“白蝶儿,这可是我第一次觉得你配得上逸儿!” 白蝶儿很想开口讽刺这个沐云飏,配不配得上,关他什么事情,需要他在这边瞎参合!只可惜她根本就 没有力气开口。 “中了毒,就好好休息!要知道,太后可是一个眼高于顶的人,她很喜欢和别人玩游戏,让别人找到谜底!”沐云飏意有所指的说完,便转身离开。 白蝶儿看着沐云飏离开的方向,人逐渐陷入到昏迷,可是听觉和触觉却非常的清晰,让她疼痛难当,艳娘小小的哭泣声在她耳朵里面却变成了嚎啕大哭,为什么?艳娘为什么要哭? “哀家还以为她的命能有多硬,怎么才这么会功夫,便已经不行了?”太后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密室里面,白蝶儿睁眼看去,只见老妖婆今天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袍子,嘴角的妆容似乎都格外的艳丽。 “您都还没归去,我怎么敢先走一步呢?”手摩擦着墙,轻微的灼热却让白蝶儿感觉自己的手已经被高温给烫伤一样,但是她的嘴角却挂着笑容,“您的寿衣穿成这样,似乎有些太招摇了一点,要知道阎王的眼光可是很高的!看不上您这种!” 太后被气的脸色发青,奋力的用拐杖敲打着地面,白蝶儿顿时就觉得自己的耳朵不但嗡嗡作响,而且似乎还有热流从耳朵流出,伸手摸了摸,耳朵已经出血。 太后看到白蝶儿这幅模样,得意的笑了起来,“就让哀家告诉你,今天为何传的如此喜庆,今天可是羽飞国二皇子娶福晋的事情!” 白蝶儿玩味的勾起嘴角,虽然那笑容有些虚弱,但是依旧夺目,“那又如何?如过这男人真的不要我的话,不会透过你的嘴来说,而是他自己告诉我!你来说,无法就是想要告诉我,他已经在你的控制之下!” 太后得意的哈哈大笑,“如过不是你挡了我的路,或许我还可以好好的栽培你!” 白蝶儿蔑视的看了太后一眼,“老人家,人老了就在chuang上躺躺就好,别到处乱走,小心一个不注意就一命呜呼了!” 太后瞪大那双已经凹进去的眼睛,笑的阴冷至极,“哀家倒要看看,咱们两个谁能笑的最后!” 白蝶儿扯着干涩的唇瓣,用尽力气扯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瞧您这话说的,我估摸着您最多还有一个五年可活,到时候我若继续活着,那铁定是我笑到最后,如若现在我就死了!那么我去地府里面笑着,您能管得着吗?再说了,我现在死了也好,省的看你那妖婆脸上的笑容,怪恶心人的!” 话音刚落,白蝶儿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心房上方有一根银针已经刺入,可是心中却稍微松口气,还好她的心房长的异于常人,否则这下还真是死定了!她还以为这个老妖婆会在她的刺激下,一怒之下给出解药,让她看到她笑到最后,没想到她却下了杀手。 “看来,你的心脏也异于常人!”太后眯起眼睛打量着白蝶儿还没有昏晕过去的模样,若有所思的开口。 听觉变得灵敏的白蝶儿听到老妖婆用了也这个词,难道是还有人和她一样?这个人会是谁? 此时一旁的流年却突然冲破穴道,睁开眼,因为穴道的冲破,导致她气血逆流而碰出一口血出来,失血让她的血色透露出苍白,也让她木然的眼神变得更加明显。 转头看着老妖婆,只见她眼神突然变成红色,脸颊因为气息的流动而开始凹凸不平,白蝶儿知道这老妖婆又在对流年使用眠术。 看着流年拿着到一步一步的靠近,白蝶儿忍不住想要后退,却没了力气,反而这个人往前倾倒,跌落到了流年的面前。 看着流年,白蝶儿苦笑都很困难,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初自己一时心软救的女孩,最后会亲手杀了她,虽然不是她出于主愿的。 “你说过不杀她的!”突然,路嫣儿的身影出现在太后的身边,只见她噗通一声跪在老妖婆的身旁,满脸的泪痕,“你答应过我,只要把眠术给你,你就不杀蝶儿的!你不可以言而无信!” 因为路嫣儿的手的推脱,老老妖婆一时间闪神,流年前进的步伐变得僵硬,白蝶儿胸口一阵炙热的腥田从嘴中喷出,刚好喷到了流年的脸上,那一瞬间,流年空洞和木然的眼神似乎有了变化。 任由黑暗袭来,白蝶儿最后听到的便是流年尖叫的声音,勾起嘴角,白蝶儿知道,流年战神了眠术,老妖婆必定大伤元气,这算不算是她和老妖婆打成平手了呢? ------------ 第三十四章 眼睛看不见了 耳边一直传来哭泣的声音,白蝶儿不知道这旁边的人是嚎啕大哭,还是隐忍哭泣,只是这耳边的声音太过于……吵! “别哭了!”眼睛还没有睁开,白蝶儿先开口,沙哑的声音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睁开眼,漆黑的一片让她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姐姐……你醒了?”耳边是流年怯弱惊喜的声音,可是这音量却在压抑着,似乎在考虑到她的状况而刻意压抑着。 伸手掩盖住自己的眼睛,白蝶儿深吸口气,声音中有些颤抖,“年儿,现在是下午还是晚上?” 流年不疑有他的开口,“下午啊!外面的天还……” 说到一半,流年骇然止住了话,睁大眼睛看着白蝶儿,看着白蝶儿放下手,流年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涣散的眼神没有任何的反应。 “流年!我……”白蝶儿的话还没有说完,流年就无法克制的痛哭起来,白蝶儿无奈勾起唇角,不知道为何,这个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说不恐慌是骗人的,但是可能是经历过穿越的事情之后,遇到再扯的事情,她似乎也能很快调整好心情。 “流年,我只是中毒,你就这么哭了,我要是死了,你岂不是要跟我陪葬!”白蝶儿无奈的开口。 流年闻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怎么可以!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艳娘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怎么可以!!!” 白蝶儿伸出手,在空中摸索着,流年见状,将手覆上,只是这简单的动作又逼出了流年的眼泪。 不可否认的是,白蝶儿听到流年的话,流年的哭泣以及触碰到流年的手,眼眶微微发热,这样的流年让她很感动,但是感动却不能解决他们目前的困境。 “年儿你听姐姐说!”白蝶儿握住流年的手,两双同样冰冷的手此刻互相握在一起,慢慢有了温度,“你的毒……” 流年闻言,看向一旁口吐的鲜血以及手腕上的伤痕,眼中冷笑,第一次她是措不及防,第二次她就是让自己死,也不会再伤害蝶儿姐姐的。 手慢慢的摸到流年的手腕,感觉到她的手因为伤口被接触到而缩了一下,白蝶儿心中满满的震撼,压下喉中的哽咽,白蝶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平静,“年儿,既然你已经不受那老妖婆的控制,那么我们接下来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流年看着白蝶儿脸上冷静的神色,心突然就有了底气,不再是看到她昏迷时候的那么绝望。 “如果艳娘后面再来,你不要对她说什么……”白蝶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流年厉声打断。 “为什么不能对她说什么?她这个样子对你,对我!甚至……”流年话说到一半突然止住,顿了顿才又开口,“像她这样的人,就是死十次都不够!” 甚至?白蝶儿留意到流年话中的停顿,靠着墙闭上眼,既然已经看不到了,为何还要花费力气睁开,“甚至什么?年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流年张了张嘴,话到嘴边最后又咽回去,“没什么!她的罪行已经数不过来了!” 白蝶儿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是不是和沐云逸有关?” 流年一惊,难道她听到了什么?她该怎么告诉蝶儿姐姐? 白蝶儿感觉到流年的沉默,淡淡的笑了笑,“是不是沐云逸和路嫣儿之间……” “他们肯定是假成亲,殿下不会背叛姐姐的!”流年听到白蝶儿这么说,立刻开口说道。 白蝶儿一愣,显然是没有预料到会是这么一个事情。 看着白蝶儿沉默不语,流年焦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姐姐,你要相信殿下,殿下绝对不会……” 白蝶儿抬手,止住流年想要开口说的话,声音中有一丝淡漠,“你要知道,他娶什么人,艳娘要嫁什么人,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流年看着白蝶儿脸上淡漠的表情,喏喏的想要开口,却又不敢开口。 “与其关心别人的事情,不如来想想我们该如何保命活下去!”白蝶儿寻思了一会开口道,“我身上的毒是不是有人照料?” 流年本来是点了点头,一时间忘记白蝶儿此刻看不见,想起来之后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白蝶儿皱眉,她身上的毒看似解了一个,其实是另外一个毒加入导致她的身体换了一种毒,疼痛不断放大,腰上的伤…… “年儿,我腰上面的伤怎么样了?”白蝶儿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看来这四肢也逐渐失去了知觉。 流年弯腰仔细查看了一下,声音中带着愧疚开口,“伤口已经很快的愈合,没有流血,而且……” “而且伤口周围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是不是?”白蝶儿接着流年的话说了下去,这毒虽然在药里面,但是却已经融入到了她的五脏六腑之中。 流年看着愈合的很好的伤口,略有不解的开口,“蝶儿姐姐,我不明白,为何这伤口会愈合的这么快?” 白蝶儿想要伸手摸下后腰的伤口,依旧力不从心,感觉现在的她已经七老八十了一样。 “我也不知道,看样子我们之前还都小看了太后!”白蝶儿讽刺的开口,“当初在她面前救她,还真有点班门弄斧的感觉!” 太后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听到两人的对话冷冷的开口,“如若不是当初你救了哀家,那么哀家也不会将你这条小命留到现在!” 白蝶儿早就知道这个老妖婆站在门口,冷冷一笑,“那么,我也不需要感谢你了!我这是自己救了我自己!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太后冷冷一笑,“牙尖嘴利!哀家今天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白蝶儿慵懒的看了太后一眼,“沐云逸和路嫣儿成亲?想看我什么反应吗?恭喜是可以说的,出份子嘛就算了,毕竟我现在这个样子连动都不能动!要不这份礼您老人家帮我送了吧!” 太后似乎并不吃惊白蝶儿会知道这件事情一样,转眼看着流年,“这丫头的定力倒是出乎哀家意料之外!” 白蝶儿呵呵的淡笑,“人分三六九等,我们自然是上等,认为别人是下等的,只有两种情况,一种,自己是下等,嫉妒别人,认为别人都应该是下等,二种是认为所有的人都和自己一样,井底之蛙,只看过下等!” 白蝶儿话音刚落,脸颊就感觉到火烧灼热,抬头看着太后优雅的擦着手,白蝶儿声音中带着 一丝冷冽,“老妖婆,你要么就杀了我,要么等我活着出去的那一天,今日之受必将双倍奉还!” 老妖婆还准备说些什么,沐云飏在此刻进来,看着老妖婆脸色有一丝隐忍,“太后,婚礼已经准备好了!等您出去主持大局!” 太后闻言看了白蝶儿一眼,忽然有一个想法,“跟他们说,哀家一会就到,反正现在离吉时还有两个时辰!我们可以做点其他的事情!” 白蝶儿听到太后的话,皱眉,这话怎么越听越觉得有些小猥、琐? 门被打开,白蝶儿能感觉到流年浑身的紧绷,费力的抬手安抚流年的情绪,她已经估计到这老妖婆要对她做什么了。 一旁的流年被太后点住了穴道,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只能焦急的看着太后靠近白蝶儿。 白蝶儿感受到自己的下巴被一双枯瘦的手指给挑起,那手指上的护甲冰冷的凉意让白蝶儿有些不适的皱起眉头。 “您可别告诉我,您一大把年纪了才发现自己喜欢女人!”力气太小,白蝶儿挣脱不开太后的手指,开口讽刺着。 “好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太后附在白蝶儿耳边轻声开口,“这么美的脸放在这里倒是可惜的了,倒不如让大家都看看这么好看的脸!” “没想到您还有让众人一起欣赏瞎子的乐趣!”勾起,白蝶儿的讽刺不变,“不过……一个瞎子怎么能哗众取宠?” 太后仔细看着白蝶儿的眼睛,啧啧开口,“是啊!你这张小脸蛋,最有灵气的地方便是眼睛了,哀家感念上苍仁慈,所以要把你的眼睛治好之后再出去!” 替她解毒吗?就为了看沐云逸和路嫣儿成亲?白蝶儿心里有些酸涩,他还是和别的女人成亲了。 脸被缠上黑布,一层又一层的药膏被涂抹上,老妖婆似乎不放过这个机会,慢慢开口想要凌虐白蝶儿的心理,“逸儿也真是孝顺,为了自己的父母,都可以娶另外的女人,看来你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也不过如此!” 白蝶儿闻言,声音刻意变得诧异,“太后,您这意思是,曾经有人没有选父母也没有选您,反倒是选了另外一个女人?” 眼球被人重重的按住,白蝶儿咬唇没有喊出声,眼角的泪却落下,下手真狠,要是再狠一些,她的眼珠绝对会被废掉。 不过这话倒是让白蝶儿觉得有些怪异,按照常理来说这太后不是应该和先帝关系不错很恩爱的吗?怎么会听到这话之后,反应会那么大?难道是…… “这下子睁开眼看看?”白蝶儿还没有理清思绪,眼前的黑布已然被揭开,一睁眼便看到太后老妖婆的脸。 叹了口气,白蝶儿很是哀怨的开口,“早知道一睁眼就看到您,还不如不睁开比较好!” ------------ 第三十五章 喜宴 捏紧白蝶儿的下巴,太后脸上的笑容有些扭曲,“现在这么伶牙俐齿的,一会我倒要看看你会如何说,来人啊!将她带出去!” 白蝶儿见状,迅速弯腰从地上捡起匕首,对准自己的胸口,“你无非就是想要看到我落败的一幕,可以!但是我必须要带着流年去!” 太后哼了哼,手一挥,侍卫便立刻退下,轻蔑的看了白蝶儿一眼,“谅你也做不出什么事情出来!”转身离开。 白蝶儿这边还没有松口气,那边老妖婆的身影又立刻折回来,在她措不及防的时候,点住了她和流年的哑穴,冷冷一笑,“这样就不用担心到时候你破坏哀家的事情了!” 白蝶儿觉得老妖婆这个做法有些多此一举,明明还希望她能在婚礼上大闹,现在又把她的穴道点住,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流年的手紧紧的抓住白蝶儿,眼神时不时的看她一下,似乎在担心眼前的一片大红会刺激到她。 白蝶儿一张只是漠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个又一个的喜字,周围的宫女太监无一不对她露出怜悯的眼神,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苍白的脸颊,转首问着流年,“年儿,我的脸,是不是很难看!” “很好看!”流年发自肺腑的开口,这话说的是真的,不管白蝶儿如何,在她的眼中都是好看的。 白蝶儿因为流年这么明显的话陡然笑了出声,刚准备戳破她善意的谎言的时候,眼角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脚步不由顿了顿。 “干什么!还不快走!”身后传来侍卫的低声呵斥。 白蝶儿回头, 冰冷的眼神直视着开口说话的侍卫,惹得他一阵心惊,不由低下头去,这个女人的眼神好冷! “按照太后的吩咐,要给白姑娘和流年姑娘打扮一下!”一个宫女小步走到白蝶儿和流年面前,声音清冷的开口。 身后的侍卫互相对望了一眼,不耐烦开口,“快点!不耽误了正事,就在这里弄吧!” 宫女抬起头,看着两个侍卫眼神中有些不太好意思,“侍卫大哥,一会奴婢要给两位姑娘换衣服,您看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合适吧!” 好在这两个侍卫都算本分的人,听到宫女所说的话之后,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两人倒是有些脸红的退到一旁。 “殿主,二皇子已经到宫中安排好一切,让你放宽心!别……”宫女不是别人,正是刘青燕,因为她熟悉宫规,而且办事沉稳,所以沐云逸才会挑选她进来给白蝶儿和流年报信。 而刘青燕本想说别让自己受伤的话,可是看到白蝶儿现在的状况,不由的将话又吞咽了回去,因为这话说了也是白说。 活动着手腕,白蝶儿伸手沾了点粉在桌上写着:有没有带药品进来? 刘青燕摇了摇头,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她会受伤,甚至觉得她可能会自己逃出来,可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天还没有动静,才会让她冒险进来。 白蝶儿看着刘青燕脸上的表情,便知道沐云逸原本的打算,只不过他们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流年会中了眠术。 脸上的妆画过之后,白蝶儿只是简单的穿上宫女的服装,门外便传来敲门的声音。 “好了没有?太后已经派人来催了!”门外是侍卫不耐烦的声音,还参杂着太监那独特尖细的嗓音。 眉头一皱,白蝶儿觉得真是天要忘她,这不是那个该死的万德海吗?眼神示意刘青燕快点走,这个万德海眼神可是尖的很,特别是她跟他还有仇,肯定会特别关注她,要是被他看出什么破绽出来,就不好了。 刘青燕自然也是听到了万德海的声音,快速的将东西收拾好,刚准备要立刻的时候,腰间的女子防身所特制的匕首被白蝶儿拿了过去。 没有在意,刘青燕只以为白蝶儿是在找匕首防身。 刘青燕走后,白蝶儿将匕首的上方拔开,里面有一堆银粉立刻显露出来,毫不犹豫的将它们倒入嘴里,流年立刻想要阻止,却被白蝶儿挡在一旁。 这里面的银粉本是姑娘家绣花什么的刺伤了手,涂抹一些这个药粉可以缓解痛楚,只不过吃多了就跟麻药一样,可以暂时缓解人的四肢触感。 她……身体上的疼痛已经超过了一个正常人所能接受的范围,好在身上的衣服一直都是顶级丝绸所做,所以走路的时候,衣服和身体的摩擦没有给她带来过多的痛苦,只是这万德海一来就…… ‘啪’的一声,万德海一脚将门踹开,看到白蝶儿和流年之后,脸上那小人得志的笑容看的让人好想一拳打上去。 “贱、人!竟然敢骗杂家说中毒!”万德海看到白蝶儿新仇旧恨加一起,立刻冲上前去准备给白蝶儿一个耳光,哪知道才走出一步,万德海立刻就被人打了一个耳光。 流年的武功被封住,哑穴也被点了,但是此刻的她满脸通红的站在白蝶儿面前,怒火冲天的瞪着万德海,只要有她在,就不允许这个狗仗人势的奴才欺负蝶儿姐姐。 万德海刚准备发作,就听到外面侍卫讨好的声音,“万公公,太后那边催了,您这边……” 万德海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恨恨的看了流年一样,“待会杂家再收拾你们两个贱、人!” 白蝶儿起身拍了拍流年的手,慢步跟在万德海的身后。 一入大堂,白蝶儿立刻就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无视这股目光,她一脸淡然的走到太后的身边,看着太后眼中挑衅的目光,白蝶儿款款行礼。 太后见状,赶紧趁着白蝶儿还没有跪下的时候将她扶起,满脸的爱怜,“哀家知道你心里委屈,等嫣儿和逸儿成婚之后,哀家就将你赐给太子!你看这样可好?” 大家都知道沐云逸曾经宝贝白蝶儿宝贝的不得了,现在却娶了路嫣儿,太后的侄女,此刻白蝶儿的面色又如此的苍白,大家不由的都想到这场婚礼给这白蝶儿带来多大的冲击。 而太后刚刚说的话,大家都认为太后有些太过于偏袒白蝶儿了,虽然太子已有太子妃,但是太子妃还未生育,如若后面白蝶儿给了太子,又怀上龙子,那么未来的皇后她不是必拿无疑吗? 白蝶儿嘴角挂着淡漠的笑,将手抽出老妖婆的手心,转身,头一次打量着沐云逸,对上他的眼神,心疼、愤怒、还要焦急和愧疚。 白蝶儿想着这短短的两三天里面发生的事情,看着台下的路嫣儿已经身穿红袍走了进来,而沐云逸呢?则是在和路嫣儿同时走到太后面前的时候,内力迸发,外衣的喜袍立刻撕裂,露出穿在里面洁白的袍子。 “你这是在做什么?”太后拍着桌子气的不清,“哀家将自己最心爱侄女赐给你!你竟然还在喜堂之上身穿白色??” 太后的话音刚落,白蝶儿立刻喷出一口鲜血,喉咙灼热的让她眼底发热,可是却依旧沙哑,“白色象征着纯洁,只可惜你一辈子都体会不到了!” 抹去嘴角的血丝,白蝶儿转身将流年的穴道解开,沐云逸见转赶紧上前,老妖婆却趁机拉动机关,一道铁栏杆就这么横在两人之间。 好在,白蝶儿在老妖婆动手之前,就 已经将流年推出去,安挥此刻刚巧出现,接住流年。 “说吧!白蝶儿抽出自己刚刚拿到的两把匕首,短小的扔给了老咬破,自己则是留下一把中等的匕首,“你到底是谁?” 太后闻言,眼中闪过心虚的神色,立刻扬言喊着,“来人啊!有人要逼宫!” 白蝶儿嗤笑了一声,指着一旁和沐云逸站在一起的沐云飏,“逼宫?逼谁的宫?你的?这个老的位置,我想现在应该还没有人要坐吧!” 太后握紧匕首,想要发作却又不敢发作,这里这么多的大臣在这边,如若她钥匙暴露了自己会武功的事情,那么就算制服了这些人,日后也很难交代。 将焦急转身成冷笑,太后看着白蝶儿止不住的摇头演戏,“哀家对你如此,你竟然拿匕首相逼?天理何在?你把皇室的威严放在哪里?把哀家、皇上、皇后放在哪里??” 白蝶儿身形微微晃了一下,看见老妖婆眼中的得意,冰冷的勾起嘴角,是在和她耗费耐力是吗? “弓箭手准备!”看着白蝶儿因为冲破穴道以及倒冲内力导致极度虚弱,太后声音中有了底气,立刻扬声唤着。 栏杆外面的沐云逸握紧拳头,死死的瞪着太后,“她若少一发,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老妖婆听到沐云逸如此说话,眼中闪过异常高兴的色彩,她等的就是这句话,脸上却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逸儿啊!这等女子都已经将你迷惑成这样,连祖母都不放过,还留着这祸国之害有何用?今天就算是你杀了哀家,哀家也不能容她!”说罢,一扬手,立刻有数十位弓箭手出现在喜宴之上,将弓箭对准白蝶儿! ------------ 第三十六章 人质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说法!”匕首在空中抛了一个圈,白蝶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面,开着老妖婆面露嘲讽,“你觉得,这里还会有人听你的吗?” 沐云逸在白蝶儿话音落下的时候,手一扬,所有弓箭手的方向都对准了太后。 白蝶儿歪着脑袋看着太后,一副天真的模样,“太后,您难道没有发现这里的弓箭手都被换掉了吗?哎呀呀,我还以为以您的威武神明,应该早就发现了呀!” “将蝶儿放出来,我留你一个全尸!”后腰的血顺着白蝶儿的腰间慢慢滴落,沐云逸看着心惊,想要冲上去,却被白蝶儿呵斥。 “别过来!这栏杆上面有毒!”白蝶儿看着沐云逸的举动立刻开口呵斥,这根根亮的透彻的栏杆散发出的香气告诉着白蝶儿,这栏杆上面有毒。 太后冷笑看着白蝶儿,“今儿个就算是哀家死了,拉你当作垫背的,也算是为社稷做了一些贡献!” 啪嗒一声,白蝶儿将手中的匕首直直的刺入到地上,撑着下巴仔细打量着太后,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我很想知道,原来的你到底是长成什么样子!” 太后脸上一惊,话都说不出来,指着白蝶儿半天都说不出来话。 “你的脖子和手腕出卖了你!”白蝶儿看着太后‘花容失色’的模样,不由的好心开口,“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脖子上面的纹路怎么会如此的细腻,还有手腕!你这手腕如此光滑细腻,没有因为戴重物而产生老茧!这跟太后似乎差的实在太远了一点!” 太后颤抖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和手腕,还想要说些什么,沐云飏站在栏杆不远前,一双眼睛毫无温度,“你无路可逃!” 太后看了看沐云飏,转首又看着跪在地上的路嫣儿,一双眼充满了愤恨,“是你出卖了我!是不是?” 路嫣儿抬头看着太后,一双眼中充满了凄楚,“我为了你伤害了我最爱的人,隐瞒了所有的事实真相,与亲如妹妹的师妹为敌,你觉得我会出卖你?” 太后闻言不想先,满脸的疯狂,手中的刀更是直笔笔的往路嫣儿脸上射去,在一旁便被沐云飏拦住。 “当初你生下来,我就应该杀了你,你是我人生中的耻辱!”太后咬着牙,满脸的阴冷和疯狂,看着路嫣儿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温度,只有满满的恨。 路嫣儿看着这样的太后,崩溃了,无法克制的大喊,“我是你亲生女儿!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的恨我!” “因为你的存在让我感到羞耻,因为你,我无法和最爱的人在一起!这就是为什么!”太后突然什么都不顾,甚至不顾栏杆上的毒,手抓住栏杆愤恨的对着路嫣儿喊着,手臂上的青筋暴露,似乎在宣誓着它们激动的情感。 路嫣儿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后,一双眼已经没了焦距,愣愣的看着太后,突然口吐鲜血,身子如落叶一般悠然飘落。 白蝶儿看着路嫣儿倒下的身影,眼前的人影有些晃动,但还是看清了沐云飏将路嫣儿的身体扶住揽入怀中。 “就算这里弓箭手都换成你们的人,又怎么样!!”老妖婆突然厉声开口,指着这底下的大小官员,“你问问看他们,谁敢不服我!!我命令你们将他们都当作叛乱分子抓起来!抓起来!” 随着老妖婆的话音落下,大殿之上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回荡,初次之外,没有任何人有动作。 “你们竟然敢反抗我!难道不怕我……” 老妖婆的话还没有说完,刘青燕便拿着一堆书籍走了进来,“怕你手上的把柄吗?” 将书籍丢到地面,众人蜂拥而至,不约而同的抢着属于自己的那本书籍,这里面记录着他们的一言一行之中的过世,并且还有他们贪污犯罪的证据。 “路夫人!这样您还有什么好说的?”不知道眼前这个老妖婆姓什么,白蝶儿只能暂时称呼她为路夫人。 哪知道这个称呼立刻激怒了眼前的女人,只见她扬手一挥,白蝶儿的脸上立刻多了五个手指印,脖子被被一双手抓住,“不许称呼哀家为路夫人!哀家叫冷霜!冷霜!” 沐云逸本想将这个女人留给白蝶儿自己去解决,他了解白蝶儿,她的仇,她肯定是要自己去报!可是现在看下去……他 已经无法再这么待下去了! 手刚抬起,冷霜一个转身,就将白蝶儿置于她的身前威胁着,“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白蝶儿嘴角挂挂着冷笑,“你现在还认为,挟持我就可以安然无恙了吗?” 冷霜脸上有些得意,“那么我倒是要试试看,如果我在这二皇子殿下的心上人身上,划伤一道伤口,我看他心疼不心疼!” “你要是敢伤害蝶儿姐姐,我一定要将你五马分尸!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流年看着冷霜如此的要挟着白蝶儿,气的要冲上了,那脸上的愤怒已经可以用疯狂来形容。 要不是一旁的安挥在拦着,流年估计早就扑到了栏杆之上。 “你想要怎么样!”看着冷霜的手死死的掐住白蝶儿的脖子,沐云逸感觉到那双手似乎在掐着她的脖子一样,一字一句的咬牙开口。 冷霜看着眼前沐云逸如此紧张,冷笑连连,“白蝶儿,你看,皇子殿下多在乎你!你觉得我今天能全身而退吗?” 听着冷霜话里面止不住的得意,白蝶儿倒是显得云淡风轻一些,“所谓的人质,是因为这个人对你有用,她能帮你逃脱对不对?” 白蝶儿轻声呢喃,传入到沐云逸的耳朵里面却是胆战心惊,而冷霜则是不理解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白蝶儿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在不断翻滚着,估计是因为她刚刚不但强制到冲穴道,而且还让自己体内的毒素一下子散发到四肢血液之中。 手上不知何时藏了一块碎片,白蝶儿将她慢慢的放到手腕之上,众人都只注意到她所要说的话,却并没有看到她手正在做什么事情。 “不过……”白蝶儿突然诡异一笑,“如果这个人质对于你来说,没了保命的作用,那么你该怎么办?” 看着白蝶儿这么一说,冷霜反而更加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不让她动弹半分,可是却感觉白蝶儿的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虚。 “不……”突然沐云逸发出一声惊天巨吼,想要上前却踉跄倒地。 沐云飏顺着沐云逸的目光看去,不知何时,白蝶儿的手腕已经被鲜红覆盖,而她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无力,她……竟然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将自己的手腕给割破! “现在……你还有人质在手了?”白蝶儿因为冷霜愕然松手而跌落到地上,四肢逐渐冰冷发麻,看着冷霜的目光却嘲讽着,“想要我陪你一起走?我告诉你!就算死,我也是死在你前面,比你先投胎!绝对不会和你一起走,当你的垫背!你给我当垫背的还差不多!” 冷霜看着如此的白蝶儿,她的话刺痛了她内心最深处,也让她人生中最不堪的回忆暴露了出来,想要扑到白蝶儿身上的她,被一股强大的气流给挣脱开。 “二姐!” 白蝶儿迷糊中,似乎听到了豆豆的声音,还有剑砍破栏杆的声音,嘴角挂着一抹淡笑,真好,临死前还能听到豆豆那个死丫头的声音,或许她可以回去了! “呜呜……二姐,你不要死!豆豆来找你了!二姐……” 白蝶儿睡的很香,香到不能再香的时候,耳边老是有一个像是蚊子一样的声音在那边吵着,吵的她不得不! “白豆豆,你丫的要死了是吧!老娘我睡觉你也敢吵!”一个挺身,白蝶儿想到没想,一个无影白骨爪就朝着发出噪音的白豆豆后脑打过去。 这一打,室内里面变得安静异常,白蝶儿一见室内这么安静,立刻倒下去就又睡了起来。 “蝶儿……”一旁传来沙哑的声音,惹的白蝶儿一阵不快,怎么弄走了一个还有一个。 睁眼,看着一双憔悴的脸,满脸的胡渣还有一双蕴含着泪的眼睛,白蝶儿很想问一句你哪位,可是看着他眼中如此的小心翼翼,心中又开始不忍。 “我回来了!”伸手,白蝶儿围绕住男人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呢喃,“沐云逸,我回来了!” 沐云逸紧紧的回抱住白蝶儿,头埋到她的脖子里面,不发一语,但是白蝶儿却感觉到脖子里面有凉凉的湿润,白蝶儿心一颤,他……哭了吗? “哇,二姐,姐夫真是一个感性的人啊!”就在如此温馨的时刻,白豆豆欠扁的话又响起。 白蝶儿拍了拍沐云逸的后背,准备让沐云逸去休息一会,哪知道沐云逸就这么将脑袋埋在他的颈边睡着了。 这一幕让白蝶儿有些哭笑不得,先是来一个豆豆,后面又是来一个他。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 第三十七章 沐云逸醒来 豆豆只来了几天,便被她老公还有两个娃拖了回去,由于白蝶儿这几天的心思一直在沐云逸的身上,他似乎沉睡了太久,所以也没有去搭理豆豆,犹记得豆豆现在似乎成了什么武功高强的人。 不过她也记得,豆豆在这边的时候,将小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说着能见到她真好的话。 弯起嘴角,白蝶儿心中一块石头放下,如果姐妹三人都穿越了的话,大姐她不担心,她最担心的就是那个米虫豆豆,现在看来,她的日子似乎过的很好。 低头看着就在沉睡中还依旧皱着眉头的沐云逸,白蝶儿伸手将她的眉心抹平,安挥说自从她被抓去的那一日,他就从来没有合眼过,流年说她昏迷的那几天,他暴怒,周边谁都不敢接近,除了豆豆,只因为豆豆的血可以救她。 他们一直在她耳边说啊说的,可是当事人却一直在睡,豆豆临走的时候说过,这个男人或许要睡好几天,因为她的清醒让他终于恢复到正常的人的机能。 当白蝶儿看到沐云逸的眉毛微微颤抖的时候,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同时还不忘去埋怨豆豆,都怪她一直在她耳边唠叨,按照言情小说发展,她没有失忆,如果他再没有失忆,那就不科学了。 “怎么……不去休息?”沐云逸睁眼看到白蝶儿脸上虽然疲惫,但是精神却很好,沙哑开口的第一句便是这个。 白蝶儿愣了愣,半天才咕哝一句,“没失忆,还真是不科学!” 沐云逸闻言,勾起唇线,那笑容如三月春风沐浴人的心脾,虽然听不懂后半句话,但是他却感受到了她的好心情。 “既然精神不错,不如出去走走?”沐云逸起身,将手伸向白蝶儿柔和开口。 白蝶儿睨了沐云逸一眼,伸手握住他的手,没有往外面走,反而是将沐云逸带到一旁的铜镜面前,“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难道不会吓到人吗?” 沐云逸看着铜镜里面胡子邋遢的人,笑了笑,确实是要整理一下,折身准备去唤宫女过来,却被白蝶儿按住肩膀,“坐下,我来帮你!”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手脚利落的拿起小刀,沾染肥皂泡沫,就像是这个事情她已经做了很多次一样,心中不由的冒起嫉妒的泡泡,“你以前给刮过?” 眼尾扫了沐云逸嫉妒的眼神,白蝶儿恶作剧的说了两个字,“男人!”她老爸肯定是男人。 沐云逸闻言立刻站起来,下巴被刀片刮了一道细细长长的血丝也不在意,走到chuang边又倒了下去,还背对着白蝶儿,显然是在闹脾气。 白蝶儿有些愕然的看着沐云逸这么幼稚的模样,走到chuang边,还没有说话,就听到沐云逸重重的哼了哼,身子还往里面挤了挤。 脑中不由的想起了不知道是谁说过的话,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那么他在这个女人的面前有时候会暴露出自己幼稚的一面。 无奈的叹口气,白蝶儿对着这个幼稚的背影开口,“我给我爸……给我爹曾经这么做过!这下你可满意?” 身子突然反过来,沐云逸看着白蝶儿无奈的模样,脸上有着窘迫,看着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恼羞成怒的将她拉入怀中。 “别闹!”手上的小刀就差那么一点点刺入到沐云逸的皮肤上,吓的白蝶儿一声冷汗,不由的开口轻斥。 一脸痞笑的沐云逸两手环住白蝶儿的腰,无赖的开口,“就这么弄吧!” 两人如此的贴近让白蝶儿手上的小刀都拿不稳,怎么可能还帮他刮胡子?挣扎想要起身,却看到沐云逸眼中冒出的火苗,脸上浮现红云,白蝶儿自然知道自己身下的身体有了什么变化。 “要么现在刮胡子,要么你知道,我们还可以做其他的事情!”沐云逸声音有些暗哑,话中的暧昧不言而喻。 逼着自己专注的白蝶儿,伸手开始给沐云逸刮胡子,耳边还传来他的低声咕哝,“我倒是希望你能选择另外一个!” 看着下巴动来动去,白蝶儿没好气的看了沐云逸一眼,“别乱说话,当心伤者!” 沐云逸闻言这才乖乖的闭嘴,任由白蝶儿专注的在他的下巴上‘动手’,气氛安静而又美好,当然前提是白蝶儿要忽略自己后背上那双到处作乱游走的手。 刀慢慢滑落到沐云逸的脖子上面,白蝶儿笑的妩媚妖娆,“要不要这里也帮你清理清理?” 沐云逸邪魅一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罢,伸手按住白蝶儿的后脑,碎碎密密的吻落入到她的唇舌之间。 “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到了正常送饭的时间,流年端着饭菜和安挥走进来,一进来便看到女上男下拥吻的画面,一时间两人慌忙离开。 白蝶儿推开沐云逸,翻身下chuang,扶着额哀嚎,“完蛋了,我的形象啊!” 沐云逸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一样,笑的賊兮兮的,附在白蝶儿耳朵旁边小声提议,“要不换成我在上面让你吻回来,一同牺牲下形象?” 手重重的拐了一下沐云逸,白蝶儿没好气的从一旁拿出干净的衣衫丢给他,“自己沐浴!” 沐云逸有些哀怨的看着白蝶儿,“我以为你也会伺候我沐浴。” 白蝶儿甜美的笑了笑,指间的银针蓄势待发,似乎他再多说一句话,银针立刻就会丢出。 沐云逸嘿嘿的笑了笑,知道不能再占她便宜,便乖乖的走到屏风后面,而白蝶儿此时也出去唤人端热水进来。 瞥见一旁脸还红通通的流年,白蝶儿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解释,想了半天才叹口气,“我只能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流年低着头闷不吭声,半天才冒出一句,“姐姐,年儿支持你!就算您和殿下未成亲就……就……年儿也支持你!” 上前给流年赏了一个爆栗,白蝶儿没好气的开口,“少在那边乱说!我问你,艳……路嫣儿呢?” 流年想到路嫣儿,脸色冷了下来,“本来殿下是准备直接一掌将她打死的,但是太子替她接了这一掌,目前还在昏迷中,她便求殿下,让她照顾太子,只要太子醒来,她便会任由殿下处置!” 白蝶儿叹了口气,艳娘其实也是一个可怜的人,沐云飏虽然看似听从冷霜的话,但是实际上却是处处帮着沐云逸,与冷霜之间的亲情还有沐云飏的爱情,两边都让她难以割舍。 “走吧!去看看她吧!”白蝶儿看着太**的方向开口,“其实她……也曾经暗中帮过我们!” 流年知道白蝶儿说的是事实,可是还是有些小变扭,头一扭,“我去找安挥哥哥玩去!姐姐你自己去吧!” 看着流年跑掉的身影,白蝶儿撇了撇嘴角,算了还是她自己去吧! 脚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抓住,回头一看,沐云逸头发还湿漉漉的挂在脑袋上,一双眼显得有些焦急,“你要去哪里?” 看出沐云逸眼中的不安,白蝶儿安抚的开口,“你先去把头发弄干!我要去……” 沐云逸没等白蝶儿将话说完,便急切的开口,“我陪你去!我一会就好了!”急切焦灼不安的眸子里面还参杂着一丝恐惧。 白蝶儿一愣,沐云逸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手腕上的力道因为白蝶儿没有答应而越发的紧起来。仔细看着沐云逸的眸子,白蝶儿赫然明白了什么,“受伤只是意外!” 沐云逸抿了抿唇,低眸看着自己的手,意识到自己的力道似乎太重,松开一些,却仍就没有放开她的手腕,“你所受的伤几乎都是因为我而受的,这些天你昏迷的时候,我就在想,跟你在一起,是不是一个不明智的决定!” 心有些痛,不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而是那个酥酥麻麻带着一点点甜的痛,白蝶儿柔顺的靠到沐云逸的怀中,“为你,我心甘情愿!” 四个字说出,沐云逸的身体颤抖起来,将头埋在白蝶儿的颈边不语。 白蝶儿感受到颈边的湿漉,一时间不知道这湿漉是来自他的头发还是来自他的眼睛,就这么任由他抱着,直到耳边传来一旁太监和宫女的急促逃离的脚步声之后才无奈开口,“能放开了吗?” 沐云逸埋在她颈边又磨蹭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我很认真的想了想,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如果我要是不以身相许的话,我都觉得自己不是人!” 白蝶儿睨了沐云逸一眼,不温不火的笑着,“你本来就不是!”他是一只狼,一个披着羊皮的狼的! 沐云逸也不觉得不悦,谄着脸凑上去,“为了日后能改邪归正,所以我更要对你以身相许了!” 白蝶儿直接重重踩了沐云逸一脚,转身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嘴角却挂着一丝浅笑,幸福而又甜蜜。 沐云逸摸了摸鼻子,无视自己还湿漉的头发和自己的形象,赶紧上前跟在白蝶儿的身后。 ------------ 第三十八章 证据算什么 还没走进太子的宫殿,白蝶儿和沐云逸就听到里面传出的怒吼声,往里走去,只见沐云飏将所有的汤药砸到了路嫣儿的身上。 白蝶儿见状,眼眸立刻出现不悦,想要进去,却被沐云逸制止,指着沐云飏,沐云逸开口道,“其实,太子他很爱路嫣儿!” 如若不是爱,他又怎么会被冷霜利用呢? “就算如此,他这样对待女人就是不对!”白蝶儿难掩怒气,门本就已经敞开,却还是恨恨的踹了一脚才进去。 沐云飏的怒气和路嫣儿的隐忍因为白蝶儿的出现而都有了停止。 “你……没事了?”当路嫣儿看到白蝶儿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声音有些颤抖,看到白蝶儿点了点头之后,才如负释重的吐出一口气。 “太子殿下,身子可……好些?”虽然事情已经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沐云逸和沐云飏之间还是有一丝间隙,两人的感情依旧不太融洽。 沐云飏阴鸷的眼看向白蝶儿和沐云逸这一对璧人,声音阴冷,“怎么?看到我活着,你失望了?” 沐云逸抿唇没有多说话,当初看到蝶儿倒下,他一门心思是想要杀了路嫣儿,所以那一掌下的有多重,他自己知道,若不是太子事先有所准备,在衣服内穿上盔甲,现在又岂能活着说话? “确实挺失望的!”白蝶儿听到沐云飏的话,立刻开口反讥,“听太子殿下您的意思,是准备遂了我的愿?那真是太感激不尽了!”说罢,白蝶儿伸手就准备朝着沐云飏的胸口袭去。 路嫣儿的身影立刻挡在了沐云飏的面前,而白蝶儿看着自己的手掌,一瞬间有些闪神。沐云逸看到这一幕,眸中闪过一丝光亮,却没有开口。 “滚开,谁要你假情假意!”沐云飏看着路嫣儿毫不犹豫的挡在自己的身前,一瞬间情绪有些拨动,随即立刻扫开路嫣儿的身体。 看着路嫣儿的跌倒在一旁,袖口露出一些青紫的痕迹,显然是这些天磕磕碰碰到的,白蝶儿眼中的寒气更甚。 转头看着沐云飏,白蝶儿很是认真的开口,“既然殿下也如此的讨厌她,不如就由我代劳了吧!杀了她,你也省事,我也省事!!” 说罢,拿起地上的碎片,就要朝着路嫣儿的脖子上划去,哪知道路嫣儿不但没有躲避,反而闭着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看到白蝶儿醒来,沐云逸恢复了正常,她知道他们不会对沐云飏不管不问的,那么她在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了牵挂,又何须留在这里呢? 白蝶儿看着路嫣儿认命寻求解脱的模样,手上的碎片在她的脖子上面立刻划出了一条细细浅浅的血痕,沐云飏见转,一个踉跄从chuang上翻滚下来,直接用手拿住碎片,凶猛如一头爱侣被伤害的孤狼,“不许你动她!” 看着沐云飏赤红的眼,白蝶儿嘲讽的扯开唇角,“何必呢?既然这么在乎,又何必互相伤害呢?” 沐云飏唇角蠕动了几下,冷冷的扫视白蝶儿,“滚!” 白蝶儿丢下碎片,捏住路嫣儿的下巴,声音清冷道,“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拿走你的命,包括你自己!” 一旁的沐云逸听到这话,心里觉得有些怪异,一般来说,这话不是应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吗?怎么就变成了她对路嫣儿说了? 路嫣儿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中有着感激,这感激让白蝶儿心中不悦,想起自己之前所受的种种,不由开口,“冷霜必须死!” 无论是她还是沐云逸又或者皇帝,冷霜绝对不能留! 路嫣儿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低着头用长发掩盖住脸上的情绪,没有回答白蝶儿的话。 沐云飏却用谴责的眼神看着白蝶儿,她这不是明摆着往她的伤口上撒盐吗? 白蝶儿看到沐云飏的眼神,不屑的撇了撇嘴角,若是真的对路嫣儿好,他自己就得先做出样子。 和沐云逸走出太**,白蝶儿心中觉得有些堵塞,脑中对某些事情已经知晓大概,却像一个鸵鸟一样避而不谈。 “先去看冷霜吧!”沐云逸看着白蝶儿逃避的姿态,开口说道。 白蝶儿点头,默默的跟在沐云逸的身后往天牢走去。 走入天牢,便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屈膝坐在角落里面,守卫见沐云逸到来,立刻将门打开,恭敬的让两人进去,而这个声响也让冷霜抬起了头。 凹陷的眼眶,干涩的嘴唇,脏污的脸,无一不显示这个女人此刻的落魄。看到两人的到来,冷霜立刻面露恶相的瞪着他们。 “咦?你还活着?”白蝶儿和沐云逸坐在冷霜的正对面,很是惊讶的开口。 沐云逸笑的温和,只是眼底寒气如霜,“我知道蝶儿喜欢凡事自己动手,所以特意留给你的!” 白蝶儿掩嘴笑了笑,脸上很是不好意思,“如此说来,这些天岂不是给皇宫又增添了一个吃饭的人口?” 沐云逸伸手端了杯茶,喝了一口之后才开口,“不麻烦,只是出了一个地方而已,吃的……”顿了顿,沐云逸看向冷霜的眼神变得嘲讽,“天牢的饭菜或许路夫人吃不惯,所以就没送来了!” 路夫人这三个字刺激到了冷霜,冲到栏杆旁边,冷霜撕心裂肺的喊着,“我不是路夫人,不是!” 白蝶儿和沐云逸就这么看着冷霜在那边喊着,像是看小丑一样,冷眼看着冷霜一个人又是崩溃又是大喊的。 等到冷霜喉咙沙哑到已经喊不出来,白蝶儿才开口,“我饿了!” 沐云逸点头,看着白蝶儿的神色便知道她中午要在这里用膳,朝着一旁的侍卫睨了一眼,侍卫立刻着手去办理。 不到一会,看着一群宫女端着餐盘进来,白蝶儿看着这么多的饭菜,一时间有些无语,这么多能吃的完吗?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脸上的无语,温和的笑了笑,“慢慢吃!” 好吧!无奈拿起筷子吃起来,沐云逸和白蝶儿在这边一对一的吃着,而冷霜看出了他们的意图,不由的冷笑,“想要刺激我?” 知道她好几天没饭,所以想要借此来打击她? 白蝶儿咽下了一块虾肉之后,才看着冷霜开口,“路夫人您多虑了,我们确实只是想要吃饭而已!” 一声路夫人让冷霜再次爆发,刚要扯着嗓子在那边喊的时候,沐云逸指尖一弹,点住了冷霜的穴道,吃饭的时候,还是安静点的好。 这一顿饭足足吃了有两个小时,吃的白蝶儿感觉到自己像一个青蛙一样,只能撑着肚皮躺在那边不动了。 刘青燕此时和左立来到天牢,看着白蝶儿吃饱喝足慵懒的模样,左立眼中有着温柔,而一旁的刘青燕看到之后,低头敛去眼中的神色之后,才抬头走到白蝶儿身边,“殿主,这是冷霜的资料!” 白蝶儿接过书籍,上面娟秀的字体让她不由抬头看了一眼刘青燕,“左立这些天没少气你吧?” 刘青燕很是诧异白蝶儿会突然这么说,抬头看了一眼愕然的左立,这才淡淡回道,“狗咬人一口,难道人要回咬回去?” 话音刚落,左立立刻嚷嚷起来,“你说谁是狗呢!” 刘青燕不冷不热的睨了左立一眼,“谁犬吠,就是谁!” 左立气的额头上的筋都爆起,可是又碍于沐云逸和白蝶儿在场,什么话都不能说,咬着牙又将怒气吞了回去。 将资料完整开完之后,白蝶儿的脸色冷了下来,那种透彻心扉的寒意让被点住穴道的冷霜不由的后背发冷,好骇人的目光。 “嫣儿当年放火烧了路家!这事你可知晓?”将资料递给沐云逸,白蝶儿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慢慢的蓄势待发的姿势让刘青燕不由的往左立身边靠了靠,白蝶儿……动怒了。 沐云逸将资料扫视了一遍之后,不动神色的将资料放下,脸上的神色未变,但是眼底却酝酿着漫天的寒意。弹指将冷霜的穴道解开,沐云逸任由白蝶儿主导这次的盘问。 “没错!”或许是白蝶儿的眼神太过于让人惊骇,冷霜不由的倒退几步,看着两个之间有了些距离,心才慢慢定下。 冷霜阴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人,肆无忌惮的说着当年的事情,“当年正是她放了一把火,将路家所有人的都活生生烧死,要不是我动用权利压住了,你以为你师姐还能活到现在?”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白蝶儿声音清冷的开口,“不是你动用权利,而是冒名顶替之后,私自滥用权利!” 冷霜闻言得意的扬眉,“冒名顶替?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不是太后?就算先前有说过,但是那也大可是我为了保命而刻意说出的谎话!” 沐云逸闻言,将手中的资料丢到栏杆之后,掉落在冷霜的面前,证据?他们从来就不缺证据! 看着冷霜面色灰冷的将手中的卷宗看完,白蝶儿又开口,“顺带说一句,在权势面前,证据算什么?这点,你……不是也深有体会?” ------------ 第三十九章 当年 冷霜死死的看着卷宗,这里面记录的一切都是她不堪回首的过去,她的耻辱,连带路嫣儿的出生也是她的耻辱! 她本是当年还是皇后的太后身边的一个宫女,因为被先皇看上了,本来是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哪知道被当时还是太医院太医的路成酒后强制占有,皇后定然要严惩,最后在先皇的劝说下,这才免得责罚,两人赐婚。 婚后,她一直恨着路成,却不享赫然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皇后的设计,她的怨,还有当初事情被暴露,先皇眼中的惊愕和鄙夷,都让她崩溃,而这一切都源自于皇后的设计?那个拉着她的手说愿意和她共侍一夫的女人!她怎能不去恨她! “虎毒不食子!你竟然能对路嫣儿下的了手?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我还真是小看了你!”白蝶儿 起身走到栏杆前,面色如冰的开口。 冷霜凄厉的大笑,“亲生女儿?她代表了我的无知,代表着我的耻辱,代表着我这辈子不愿意回想的噩梦,她一出生我就应该将她掐死!” 门后,路嫣儿捂着唇颤抖着,身后的沐云飏面色苍白,眼中带着复杂的神色,对于她的背叛,他恨,因为她,他被假太后利用,他更恨,恨到想要杀了她,可是看到现在这个样子的她,他发现自己心里的疼多过于恨。 沐云逸睨了一眼门外,此时的白蝶儿没有察觉,通过沐云逸的眼神这才知道外面有人,不用去看也知道是哪两个人。 冷眼看着冷霜,白蝶儿嗤笑一声,“这么恨,难道当初怀着的时候就没有想办法将她打下?要知道,在肚子里面可是很容易将一条生命弄掉的!” 为什么?冷霜靠着墙,眼神有些迷离,因为当初她进宫给皇后请安的时候,皇上曾在,他竟然开口宽慰了她,而且还希望她能好好的孕育路成的下一代。 那一刻,她觉得,就算自己怀着别人的孩子,这个男人也是爱着她的,不忍看着他失望的眼神,所以她将孩子安全的生了下来。 也就是在路嫣儿满月的那一天,她带着孩子进宫请安,她听到了他们两个的争执,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先皇却原谅了那个女人,那一刻,她犹如身处极川冰寒之中。 所以她要报复 ,她要报复所有的人,可是当时的她却什么能力都没有,只能隐忍着,一直到了路嫣儿长大,路成似乎也相信了她是真心想要维护这个家庭,她终于有了机会。 冷霜笑的癫狂,“你知道我对姓路的一家人做了什么吗?” 白蝶儿看着冷霜这个笑容,心下发寒,门口的路嫣儿已经无法忍受,失控的冲进来,看着冷霜的眼神之中头一次充满了恨意,“你要是说出来,日后,我们恩断义绝!” 冷霜轻蔑的看着路嫣儿,“若不是你能牵制住沐云飏那个蠢货,你觉得我会容忍你活到现在吗?” 恨意爬满了路嫣儿每一寸心房,颤抖的手慢慢抬起,银针在她的手上露出,却被白蝶儿握住了手腕,“左立,将她带出去!” 白蝶儿看着宛如幽魂一样的路嫣儿,心中为她心疼着,一个女人的情感世界里面,如果没有了亲情和爱情,这个女人还能继续活下去吗? “如果你心里对她还有一丝怜惜的话,就看住她!”白蝶儿看着影藏在外面的沐云飏冷声开口。她担心……路嫣儿会支持不下去。 “真的不想知道我曾经做了什么吗?”冷霜的脸因为要暴露过往肮脏的秘密而显得兴奋,一张脸尽显得扭曲。 白蝶儿嗤笑一声,“无所谓,你想说什么就说,不想说也无妨!” 冷霜的脸因为回想到那一夜而变得兴奋扭曲,“那一夜,我从路成那边偷来春、药,给全府上下都下了,看着他们一个一个跟畜生一样,特别是路成,我刻意带着他到了路嫣儿的房内,你知道吗?那一幕看的我有多么的热血沸腾!” 止不住到退了一步,沐云逸立刻起身接着白蝶儿的身体,眼神寒冷的看着冷霜,卷宗上只是记录了冷霜给路府上下全部都下了毒,此毒无解,却没有记载是下了什么毒。 扶着胸口,白蝶儿剧烈的喘息着,卷宗里面记载了路嫣儿亲手弑父,这全是由一个小偷无意闯入路嫣儿的闺房之后,躲在暗处看到的。 当时的那个小偷,看到沐云飏送路嫣儿回府,认为这女人的闺房之中定然有不少的宝贝,于是半夜去偷宝,哪知道刚躲好就看到步伐不稳的路成走了进来,而路嫣儿在睡熟之中被惊醒,由于小偷所躲的位置,让他无法看清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没过几秒钟,便看到路嫣儿手拿着匕首,目光呆滞的走出了房间,小偷吓坏了,立刻逃之夭夭! “艳娘为了自保杀了自己的父亲!”白蝶儿不再称呼她为路嫣儿,她认为这个名字对于艳娘来说是一个耻辱。 冷霜哈哈大笑起来,“没错,所以她的手也不干净!” “将她看好!”白蝶儿厉色对着一旁的侍卫开口,事情太过于丑陋,让她不得不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 在沐云逸的陪伴下,白蝶儿走出了天牢,闻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努力吐息着,和冷霜的一切都很肮脏,包括空气。 一旁传来刘青燕呕吐的声音,还有左立阴冷气息,看来……大家都被冷霜的疯狂给吓到了。 “没事吧!”看着白蝶儿脚步虚软,沐云逸一脸的忧心,想要劝说她回去休息一下,却被白蝶儿抬手打断。 “我要去见艳娘!”白蝶儿话音刚落,就听到沐云飏撕心裂肺的叫喊。 沐云逸拦腰将白蝶儿抱起,一旁的左立也顾不得男女之间的礼仪,也拦腰将刘青燕抱起,飞跃至太**,看到沐云飏抱着手腕一片赤红的艳娘,愣愣的坐在那边。 “滚开!”毫不留情的往太子身上踹了一脚,白蝶儿手法利落的将艳娘手腕处的割伤止血包扎好,拿出银针在艳娘的各大穴道上面插上。 悠悠转醒的艳娘睁眼看着上方,眼神之中没有焦距,声音中有着麻木,“为什么救我?还是觉得我这样死太便宜了?” 白蝶儿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慢慢抚摸着艳娘的发丝,一点一点温柔的梳理着,过了许久才慢慢开口,“艳娘,我不怪你!” 艳娘冷笑,“怎么?开始怜悯我了?我不需要你们任何人的可怜!”说罢,眼尾扫到那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的拿起,想要再次割伤手腕,却被白蝶儿伸手握住。 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艳娘的脸上和身上,白蝶儿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那么的温柔,“艳娘,你知道我的性子,可怜并不会让我去取消对一个人的恨!我……一直在你身边!” 艳娘愣愣的看着白蝶儿脸上的神色,一如多年前,她一个人坐在沙丘上落寞的看着来人的商人,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一个人影,笑着对她开口,“师姐,你看陌生人有什么意思,不如看我!看我多好!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艳娘咬着唇不让自己发生声音,白蝶儿腾出一只手拍了拍艳娘的脑袋,“你休息吧!”艳娘是骄傲的,她不希望有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转身,白蝶儿将所有人都带出去,她不担心艳娘还会做出自残的事情,所以留下一个空间让她自己慢慢发泄。 门栓落下,门外的人立刻听到里面传来低声的呜咽,一声一声扯痛着所有人的心扉,包括远处闻声而来的流年。 “蝶儿姐姐我错了!”走到白蝶儿身边,流年眼眶红红的开口。 白蝶儿没有说话,任由一旁的沐云逸眼带心疼的替她包扎伤口。 转向沐云飏的时候,白蝶儿眼神很冷,“等事情处理完,我会带艳娘离开!到时候还请太子殿下放人!” 沐云飏听到白蝶儿的话,像是有双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也无法开口说话。只能愣愣的看着白蝶儿和沐云逸转身离开。 手一伸,抓住了沐云逸的袖口,沐云飏只能张口一个我字,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沐云逸轻叹一口气,伸手拍了拍沐云飏的肩膀,“我去劝劝她,但是最主要的还是要看皇兄你!” 看着沐云飏僵硬的点了点头,沐云逸才折身追上白蝶儿。 “一定要将太子和艳娘分开?”两人走了一会,沐云逸皱眉问白蝶儿,显然对白蝶儿开口说带着艳娘离开这句话有些小小的微词,离开?她要离开他吗? 白蝶儿没有说话,只是眺望着远处的夕阳,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皇上和皇后怎么样了?” 沐云逸抿了抿唇,因为白蝶儿要离开的事情而情绪不太好,声音平平开口,“他们怎么可能有事?早就在太子的保护下化险为夷!” ------------ 第四十章 回家看看 看着沐云逸明显的不悦,白蝶儿扯开笑容,只是眼中有些奇怪,“当初你功力丧失的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 没有料到白蝶儿会在此刻提这个问题,沐云逸显然有些措手不及,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想要开口,可是大脑像是被人拦腰砍住了一般,安慰的话一个字都想不到。 当初他功力全失,是因为他知道有把握能回来,可是蝶儿这次不一样,她的妹妹豆豆当时说过能保住她的这条命已经很不错了,如果要让她的功力恢复,除非出现奇迹! 白蝶儿看着这样的沐云逸很失笑,淡笑开口,“又不是你让我功力尽失,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看着这样阔然的白蝶儿,沐云逸觉得自己心里难受的要紧,他当然明白那一瞬间失去功力的感觉,所以这样逞强的她让他很心疼,疼到他的心感觉都已经出了血。 “我会保护你!”将白蝶儿揽入怀中,沐云逸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白蝶儿听着沐云逸的心跳,那么强而有力的心跳,让人感到很有安全感,可是她不能,她留下肯定会拖累他。至少在他还没有站稳手脚的时候,不能出现在他的身边,以免成了他的累赘 推开沐云逸的胸膛,白蝶儿脸色恢复了正常,“我说离开,并没有说不让你来找我!不是吗?”软言软语,白蝶儿声音柔和的安慰着沐云逸,“带着艳娘离开,一来她能保护我,二来她也能换一个心境!” 沐云逸眼中还是带有不悦,他根本就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的注意,刚要说些什么,远处来了一个小宫女,对着他们福了福身子,开口道,“二皇子殿下,白姑娘,太子殿下请二位过去一下!” 沐云逸和白蝶儿对视一眼,暂且将刚刚的事情放下,目前还是要将全部的精力放到艳娘和冷霜的身上。 走到太**门口,沐云飏伸手拦住了沐云逸,眼中略带疲惫的开口,“她只要见她一个人!” 沐云逸不赞同的扬眉,白蝶儿拍了拍他的手背算是安抚,随后独自一人走进了宫殿内。 “艳娘……”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宫殿内没有点灯,白蝶儿进来后,因为没了功力,所以进来后,一时间也找不到艳娘的方向。 “别点灯!”黑暗中,艳娘开口说道,声音有些沙哑,但还算是有力。 白蝶儿松了口气,寻着声音朝着艳娘的方向走去。 一门心思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艳娘,并没有在意到白蝶儿的举动有什么奇怪,待身边有了白蝶儿的气息之后才又开口。 “你……都知道了吧!”艳娘低声开口。 白蝶儿坐在一旁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黑暗中伸手摸索着艳娘的手,紧紧握住之后才开口,“你……可以自己说出来吗?” 对于艳娘这种个性的人来说,如果能够将自己不愿意记起的事情说出来,那么就算是迈过那道坎了。 艳娘闻言,身子颤抖了一下,没有开口,白蝶儿用力握了一下艳娘的手,“艳娘,我在一边陪着你!” 艳娘的身体就这么僵硬着,不说话,而她不说话,白蝶儿自然也没有开口,不知道过了多久,艳娘才开口问道,“你知道了多少?” 白蝶儿想了想,觉得现在再隐瞒似乎有些虚伪,所以直接开口,“我只知道你父亲在死前去过你的房里,而你亲手杀了他,至于他对你是否有做过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艳娘闻言低声的笑了,声音中有着苍凉和悲哀,“我不知道是该为自己感到庆幸还是该为父亲感到悲哀!” 白蝶儿不理解艳娘话中的意思,但是没有开口问出来,这是一个口子,一旦打开了,就要由艳娘自己去说下去。 后来艳娘和白蝶儿说了许多的事情,包括小时候的慈父严母,包括那一夜,包括她亲手放火让那些无法面对自己所做的事情的人,得到解脱。 “蝶儿你知道吗?”艳娘的声音有一丝讽刺,“我是在他们快要清醒的时候放火的,可是他们眼中却没有一丝恐惧,反而是释然,他们竟然自发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做着应该做的事情,然后等待死亡!那时候的我真的觉得,其实杀人也不是一件坏事! 白蝶儿抿了抿唇,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艳娘,那么肮脏的一夜,完全是出自于自己母亲的手,饶是她也没有办法承受,更何况是从小就生活在合乐家庭假象之中的艳娘。 “蝶儿!”艳娘突然转头看着白蝶儿,晶莹的泪珠在这黑暗之中显得格外的闪亮,“你知道吗?冷霜她在看到父亲进我屋子之后,就扬长而去了,她似乎断定父亲会对我做什么!” 这话让白蝶儿皱眉,难道…… “其实父亲早就知道母亲的心里对他依旧是恨,从来没有过爱!他以为只要自己不断对她好,就能感动她,没想到最后要牺牲所有路家的人来让他看清自己的爱情的可悲!”艳娘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似乎因为回忆而让情绪比较激动。 “那一晚,你的父亲应该不是你杀的吧!”不知道为何,听艳娘这么说,白蝶儿突然有种直觉,路成去找她,不是要对她做什么,而是对她告别! “没错!”艳娘松开白蝶儿的手,起身将屋内点亮,“父亲并没有中春、药!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活下去,他来找我,让我不要恨她!他说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灯光照在艳娘的脸上,凸显了她脸上的寒意和恨意,白蝶儿叹息,“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拦着你吗?” 原来艳娘之所以不让冷霜说出过往,不是因为那过往让她难堪,而是因为她要维护她那个爱了一辈子不该爱的人的可怜的父亲。 起身,白蝶儿捏了捏自己有些僵硬的小腿,这才开口,“你和她的血缘关系是没有办法割舍的,如若你要是动手弑母,你认为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会得到安息吗?”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白蝶儿自己都要鄙夷自己了,什么在天之灵,完全没有的事情,可是现下她真的不希望艳娘的手上沾染自己母亲的血,就算她罪该万死,也不应该由她来裁决。 艳娘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身体犹如年过半百的老妪,脱着僵硬的身子躺在chuang上,“我累了!” 白蝶儿起身往门外走去,手搭在门把上的那一刻,白蝶儿突然开口问道,“如果这一切事情都结束之后,师姐,你要不要和我回沙漠?好久没有回家了,我想回去看看!” 睁着眼的艳娘,听到白蝶儿那句回家看看的话,眼泪立刻瞬间眼角留下。 久久没有得到艳娘的答案,白蝶儿以为她不会回答了,转身准备离开之际,身后传来她低声的回应,“好!我们一起回家!” 嘴角勾起笑容,白蝶儿放心了,艳娘她现在只需要时间,用时间来修复她内心所受的创伤。 看着白蝶儿出来,沐云逸和沐云飏立刻焦急迎上,不同的是两个男人关心的对象不同。 沐云飏看到白蝶儿淡漠的脸色,口吻难掩焦急,“怎么样?” 白蝶儿看了沐云飏一眼,不冷不热的开口,“既然自己担心,何不自己进去看看?” 沐云飏看着白蝶儿,又看了看沐云逸,僵硬的开口,“她的死活关我什么事情!”说完拂袖离开。 白蝶儿准备冲上前去找沐云飏理论,却被沐云逸拉住,“算了蝶儿,太子也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白蝶儿白了沐云逸一眼,“男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等哪一天艳娘不要他了,他就等着哭吧!” 沐云逸笑了笑,这点他可不认同,太子虽然对感情迟钝了一点,也比较喜欢钻牛角尖,但是对于艳娘,他相信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天色不晚了,回去休息吧!”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还略显得苍白的脸,担忧开口。 白蝶儿想了想,转头问沐云逸,“你困吗?”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这幅模样便知道她想要现在去见冷霜,不由的配合她开口,“不困!之前睡的比较久!”这话他说的是实话,他确实不困,只不过他希望蝶儿能休息一下,手上的伤也应该换药了! “既然不困,咱们就去找点事情做吧!”白蝶儿毫无隐射意思的说出这句话,说完之后就看到沐云逸诡异的眼神。 眨了眨眼,白蝶儿觉得沐云逸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炙热,想到自己刚刚说的暧昧的话,差点没找一块豆腐撞上去。 “我的意思是,我想要现在去审冷霜!”白蝶儿飞快的解释着,“你别误会,满脑子邪恶的思想,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沐云逸堵住了唇舌,唇舌纠缠一番之后,沐云逸才低哑开口,“我可没有误会,我觉得蝶儿就是这个意思!既然蝶儿都已经提出来了,我当然要从命了!” 白蝶儿小脸通红,分不清是因为沐云逸的吻还是因为沐云逸的话,只能伸手掐了掐沐云逸腰作为报复。 ------------ 第四十一章 事情的真相? 一番小打小闹之后,沐云逸才带着白蝶儿来到了天牢,此时流年安挥以及左立还有刘青燕都在,显然是在等待白蝶儿和沐云逸的到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休息?”白蝶儿看到刘青燕和流年一声斥责,“留在这里做什么?简直是胡闹!” 沐云逸看了四人一眼,低声开口,“他们也只是关心艳娘而已!” 三人点头,可是刘青燕却没有点头,她和艳娘根本就没有什么交情,何来关心?她关心的是,里面的冷霜会有什么结果,现在想想,不管什么结果对于冷霜来说都太便宜了一点。 睨了众人一眼,白蝶儿转身走进去,一进去就看到冷霜嘴角噙着冷笑,“怎么?她死了?所以你来找我报仇?” 白蝶儿呵呵的笑了笑,“您老多虑了,艳娘是我师姐,怎么可能会死呢?就算她想,也得问问看我答不答应!” 冷霜看着来的几个人,视线落在了流年那气愤的脸上,立刻放肆的笑了起来,“这姑娘也来了?刚好我还想谢谢她!若不是她,我肯定伤不了你!” 流年因为冷霜的话,面色惨白,而沐云逸脸上则是闪过阴郁,看来还有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白蝶儿示意安挥将椅子端到栏杆前面,而沐云逸就这么坐在后面,看着她。 “我也要感谢她,若不是她,你就不会被自己的功力反噬,造成内力受损,这伤没个几年是养不好的!”白蝶儿笑着开口,说到一半突然顿了顿,难掩惊慌的捂着嘴,“哎呀,你瞧我这记性,我都忘记了你的武功被废的事情!” 冷霜面色阴冷,看着白蝶儿优雅的讽刺着她的时候,冷冷一笑,“你不也一样?自己的功力也都被废了!” 身后的四人面色诧异的看着白蝶儿,为何这件事情他们都不知道,而沐云逸的脸色则是更加阴冷,手指也开始咯吱咯吱的作响,似乎下一秒冷霜的人头就会和自己的身体分家。 “所以呢?”白蝶儿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拿这个来打击她?似乎太不起作用了,“这位老人家,我今年正值年华,从现在开始修炼心法,不出几年也能恢复一点,可是您老……能再多活一个几年已经算是不错了!运气好一点,说不定能看到艳娘嫁给太子,当上皇后,做你曾经想做,却没有做到的事情!” 冷霜面色有些扭曲,听完白蝶儿的话之后,想要冲上来,透过栏杆中的细缝扯住白蝶儿,却被一股内力打了回去,撞在墙上又掉落下来,口中立刻呕出一口鲜血。 白蝶儿不赞同的回头看了沐云逸一眼,“你下手这么重,我还怎么玩啊!” 沐云逸不是很诚恳的说了句抱歉,下次会注意。 而刘青燕则是注意到了白蝶儿刚刚说的话,她说的是玩!看来她要收回自己刚刚说的那句无论什么惩罚对于冷霜来说都是轻的话,遇到白蝶儿,什么惩罚都能让人生不如死。 “来来来!”白蝶儿对爬起来的冷霜笑着招手,“我们刚刚聊的还挺好的,继续聊!” 抹去嘴角的血丝,冷霜冷冷的看着白蝶儿,“你今晚来无非是想要弄死我对吗?我不会让你有折磨我的机会的!” 说罢,冷霜就准备撞墙自尽,却被沐云逸一个弹指点住了穴道。 白蝶儿装作很是委屈的模样,“你别这么想啊!我怎么会让你死呢?下午你给我说了一个故事,我现在又听来一个故事,我觉得我应该将我听到的故事告诉你,这样才公平一些!” 被点住穴道的冷霜只能用一双眼睛恨恨的瞪着白蝶儿。 白蝶儿刚准备开口,又觉得这样不是很妥,扬手让左立和安挥上前,“你们去找一个木板,然后将她绑在木板上面,手脚都用布条绑住,嘴里再塞一块布。 左立和安挥看向沐云逸,只见他闭起眼睛似乎没有什么异议,转身去准备。 白蝶儿又让流年和刘青燕去准备点心,表示自己饿了,需要吃点东西,否则一会故事说不出来了。 当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白蝶儿捏起一块糕点放到嘴里,品尝过美味之后才看向绑在木板之上,被竖起的冷霜。 “当初你说自己被路成酒后抢占!”白蝶儿打了个指响,刘青燕立刻将卷宗送上,“可是这一切是在宫内发生的,怎么会没有人注意到呢?” 白蝶儿的话让冷霜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也让身后的沐云逸睁开眼,眼中与其他四人同样有着疑惑。 看到冷霜眼中的心虚,白蝶儿嘴角扬起弧度,“后来我又派人去查了查,发现那晚本来先皇是要去看望身体不适合的皇后,也就是真正的太后,可是走到一半大殿有急事,便让当时还在太医院当值的路成去请脉!” 冷霜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蝶儿,她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白蝶儿呵呵的笑了笑,“你是假冒的,不代表万德海也是假冒的!” 当然,白蝶儿没有告诉冷霜,这一切确实有记录在案,可是之后就不是记录在卷宗里面的东西了。 “巧就巧在,当年先帝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一人独自回了大殿,没有让人跟着,让身旁的太监去请了太医之后,他身后的太监宫女就待在了皇后的寝殿!”白蝶儿又拿起了一块糕点,看着冷霜眼中逐渐升起的恐惧和不可置信,心情很好的又多吃了几块。 “然后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白蝶儿心情非常的好,“事情就出现在,有些宫女为了能爬上龙chuang,竟然不动脑子,奉上参有药的茶就出去了,而事情刚巧就在那边,皇后体恤路太医连夜赶来辛苦,就将本该给皇帝的茶赏给了路太医!” 顿了顿,白蝶儿又接着开口,“当年就在这个时候,太医院里面少了千年醉和一些迷、情、药,当时太医院没有在意,只当是哪几个小主为了能留住先帝而让宫女去偷的,谁知道真的是宫女偷的,只不过她不是为了主子,而是为了自己!” 看着冷霜呜呜的在那边挣扎,白蝶儿上前去好心的拿开冷霜口中的布,就听到冷霜在那边嘶吼着,“你胡说!你胡说!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情!明明就是路成他酒后对我……” 冷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蝶儿不客气的打断,“宫中人人都知道,太医院当值是不允许喝酒了,而千年醉更是不允许太医饮用的!” 冷霜一颤,眼中有着死灰,白蝶儿捏紧冷霜的下巴,冷冷的开口,“我想当时的皇后要处置你是因为她知道你和路太医之间是你自己造成的,她怒确实是因为你的痴想妄想,可是先帝之所以会让你好好待孩子,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路太医喜欢你!所以你抱着满月的艳娘在门边偷听的是,先帝早就得知茶里面有问题,才会让皇后赐给路成,然后造成路成是他的假象,你们两个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对不对?” 看着冷霜眼中毁灭的神色,白蝶儿重新将步堵住了她的嘴,以防万一她自己咬舌自尽,喝了口茶,白蝶儿慢慢做出总结,“所以这么多事情真相联合在一起所说的故事的主题就是,下、贱宫女不知廉耻勾、搭主子,反被戏弄,还诬害一个正直的男人!对吗?” 冷霜眼泪落下,嘴里一直在呜咽,似乎在说着白蝶儿所说的话都是谎言,都不可能。 像是嫌弃冷霜受的打击还不够,白蝶儿笑眯起眼睛,“说来我还真是羡慕你,路大人明知道你不爱她,还一直呵护着你,你知道吗?其实那晚他根本就没有被下、药!他去艳娘房里面无非是留有遗言!你想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冷霜摇头,她不要听,不要听那个温厚男人的话,不要听,都是谎言。 白蝶儿起身,声音越发的柔和,“他跟艳娘说,让她不要怪你,他很爱你,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他只希望能在死后和你葬在一起!能够继续守护你!” 冷霜崩溃了,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落,这些年她的自欺欺人,她修炼眠术的目的就是要让自己忘记曾经欠一个腹部中刀还笑着对她说爱她的男人。 白蝶儿再一次走近冷霜面前,伸手在她的脸上摸了摸,随后从袖口拿出一抹药膏在她的脸上涂抹。 看着冷霜惊恐的面容,白蝶儿伸手笑着拍着冷霜的脸庞,“你不是喜欢做太后吗?换脸有一个最大的弊端就是人死后,脸皮会脱落,脸骨会显露出来,也就是说你虽然换脸,但是脸骨没有变!” 说完,又将手上的药膏往冷霜的脸上涂抹了一些,看着冷霜因为疼痛而导致脸部扭曲,白蝶儿才满意的继续开口,“这个东西是可以改变脸骨的,你说你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把自己的脸改造成了太后,死后恢复原状了,岂不是让你死的不安心,只要脸骨改了,就算死了,你也是太后的模样!放心好了!” 顺手扯掉了冷霜嘴中的布条,白蝶儿转身离开天牢,身后还传来冷霜凄厉的叫嚷,“白蝶儿,我要杀你了!杀了你!” ------------ 第四十二章 丢人的疯老头 走出天牢,听到沐云逸吩咐侍卫看好冷霜,如若她死了,所有侍卫一起陪葬。 看着侍卫不解的神情,白蝶儿冷笑了笑,一个人死了才是最好的解脱,不死对她来说才是最大的折磨。 “你狠!”刘青燕走到白蝶儿身边开口说道。 她是故意告诉冷霜路成的死后遗言,也是故意将冷霜的面貌换成太后的面貌,让她生前死后都戴着太后的面具见人见鬼。 “我只有一个疑问!”刘青燕看向白蝶儿的眼问道,“当年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 白蝶儿把玩着自己的发丝,歪着脑袋看着刘青燕,“有时候,事情调查看似没有结果,其实将所有奇怪的事情连接在一起,就会变得有结果!” 刘青燕皱眉摇头,表示不明白白蝶儿的意思。一旁的左立此刻反应过来了,立刻昂着脑袋像一个夫子一样教育着刘青燕,“你见过有哪一个皇帝会宫殿不带人的吗?你又见过哪一个皇后胆敢将给皇帝的茶赐给一个太医?” 刘青燕似乎有点理解,但还是不明白,“你怎么能确定你所推测出来的都是真的?” 白蝶儿冷笑了笑,“你觉得冷霜还有几乎去查这些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吗?又或者你觉得这事情还会有人知道真相吗?” 刘青燕语塞,头一次她对这个脸上挂着淡淡笑意的女人产生了惧怕,也更加坚定了她不能与这个女人为敌的想法,她实在是太可怕了。 “要回去了吗?”吩咐好了一切,沐云逸看着白蝶儿眼底的疲惫开口问道。 低低的应了一声,白蝶儿朝着沐云逸伸手,没了内力,下盘四肢无力的感觉她还不能习惯,疲惫至极的她出于本能希望沐云逸能背她回去,哪知道沐云逸竟然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一声惊呼,白蝶儿看着低着头的左立他们挣扎着,“你在干什么?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沐云逸皱眉,轻斥了一声,“别闹,你需要休息!”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眼底的认真,不由的停止了挣扎,将脑袋靠着沐云逸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不由的竟然慢慢睡着。 等到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隔天的晌午。 “我睡了多久了?”揉着眼,白蝶儿还有一丝困意,举止动作也有些孩子气。看着一边已经醒来的沐云逸,脱口问道。 “不久,只是我们等了一个时辰而已!”耳边传来沐苍冥冷冷的声音,让白蝶儿瞬间清醒。 看着沐苍冥和祁若云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立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还算是比较整齐的,随后抬头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皇上,如若有事大可让传唤,您亲自过来让蝶儿怎么过意的去?” 沐苍冥哼了哼,谁说他没有,来了三个太监传唤也没有将儿子传唤到面前,只能和若云亲自过来,哪知道一进门就看到儿子跟一个傻子一样看着白蝶儿睡觉,这让他非常的火大。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睡在男人的chuang上,不知羞耻!”因为气恼儿子冷冷的眼神,沐苍冥有些口不择言。 白蝶儿倒是没有觉得什么,她心底的顾念依旧是二十一世纪的观念,倒是一旁的沐云逸气恼的准备开口,却让祁若云先开口了。 “皇上,当初臣妾似乎还未婚先孕,是不是也是不知羞耻?”祁若云睨了沐苍冥一眼,不温不火的开口。 吓的沐苍冥立刻说不是,想要开口却又碍于晚辈在场而不好意思开口。 “蝶儿啊!本宫最近想去行宫住段时间,要不你去陪陪本宫吧!”押了口茶,祁若云又丢下一个炸弹。 “不行!” “不行!” 沐云逸和沐苍冥父子两个异口同声的开口拒绝,当事人白蝶儿则是一愣一愣的,看到沐苍冥的瞪视,白蝶儿觉得自己有些无辜,她可是什么都没做,瞪她做什么? “娘娘,您是否可以先回避一下,我要……”指了指自己凌乱的头发,白蝶儿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口了,她可没有顶着一个鸡窝头和别人说话的嗜好。 祁若云温和的笑了笑,“好!中午去我宫里用午膳!”顿了顿,祁若云看向一旁的沐苍冥笑的更加温和,“殿下政事繁忙,臣妾会让奴才们将饭菜送到前殿去的!” 说完,祁若云就起身,沐苍冥赶紧跟上,一个劲的在她耳边唠叨着,“别啊!云儿,你别这么对我,我知道错了……” 白蝶儿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和沐云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你父皇可真是一个活宝!” 沐云逸却略显丢人的扶额,“我觉得不是活宝,而是丢人!” 坐到镜子前面,白蝶儿听到沐云逸的话之后,白了他一眼,“我觉得你非常像你的父皇,不管是从哪一个方面来说!” 特地加重哪一个方面,白蝶儿让沐云逸知道,他无赖的方面很像他的老子,完全不用怀疑两人之间的父子血缘关系。 “那你说……”附在白蝶儿耳边,沐云逸轻咬着,“我是不是应该学父皇一样,让你先有了我们的孩子,然后什么事情都好办了?” 一巴掌拍开沐云逸的手,白蝶儿转身看着沐云逸很是认真的开口,“沐云逸,你是这个国家的二皇子,你有义务为这个国家开枝散叶!可是……我……” 沐云逸皱眉看着白蝶儿这个神情,觉得她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你说!”握住白蝶儿的手,沐云逸给于她支持,“不管出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一起想办法!” 白蝶儿顿了顿,看向沐云逸的眼睛,“豆豆跟我说过,这次的我中的毒伤到了我……所以日后,我可能不能生了,你明白吗?这样你还要和我在一起吗?” 沐云逸闻言这才如负释重的吐出一口气,“是不能生,不是不想生就好!”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的反应,觉得也太奇怪了,这古代人不是说很注重子嗣的吗?怎么到沐云逸这边感觉完全像是无所谓一样,“你要想好,日后你要是……” 正当白蝶儿还要劝说的时候,沐云逸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没好气的开口,“姑娘,你都还没答应嫁给我,就跟我讨论这些事情,是不是有些奇怪?” 白蝶儿想了想,似乎也是啊!不过随即一想突然开口,“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难道你没见过女人怀孕也不和男人结婚吗?” 沐云逸语塞,过了一会才开口,“我听豆豆说,你们的家乡在二十一世纪村是吗?我改天想去拜访一下!”他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这么奇葩的姐妹! 白蝶儿凉凉的看了沐云逸一眼,不冷不热的开口,“等你能找到再说吧!”要是能找到她和豆豆早就回去了,哪里还会待在这里等到现在? 梳洗完,刚出宫殿门口,就看到艳娘和沐云飏站在那边,只见艳娘一脸的平静,而沐云飏脸上却参杂着漫天的怒气。 “太子殿下,我的伤已经好了!你是困不住我的!”艳娘看着沐云飏脸上的怒气,眼中有着不解,更多的却是淡漠,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已经不能让她感到心痛以及其他的感觉了。 正当沐云飏又要发作脾气的时候,看着白蝶儿和沐云逸相携而来,转身拂袖而去。 而艳娘也看到了白蝶儿,朝着沐云逸福了福身子。 沐云逸抬手,看着两人,随后叹息,他还比不上一个艳娘,心里不由在想,亏好蝶儿不能生育,如若日后她要是有了孩子,他岂不是会被她忽略的更彻底? 心中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沐云逸依旧将空间留给了她们两个。 “我会治好你的!”沐云逸一走,艳娘便抓住白蝶儿的手腕开口说道,“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让你的内力恢复的!” 白蝶儿拍了拍她的手,内力是否恢复她倒是不在意,大不了日后跑去投靠现在混的很好的豆豆,不过这出来这么久了,她倒是许久没有了师父的消息,“师父最近怎么样了?” 艳娘闻言,神情有些闪烁,“师父现在过的很好!” 白蝶儿觉得艳娘似乎还是有事情瞒着她,握紧艳娘的手很严肃的开口问道,“艳娘,你要知道,师父对于我来说,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二个亲人,我不希望他出事!” 艳娘叹口气,因为白蝶儿的敏感而无可奈何,“师父他这些年不是一直都在外面游荡吗?其实他是在为皇后娘娘收集奇珍异宝!” 白蝶儿扶额,“别告诉我那个疯老头对皇后娘娘有意思!” 艳娘有些难为情的点头,说实话,她到现在都分不清师父到底是真的喜欢,还是喜欢看皇上和皇后之间吵架。 白蝶儿直接长叹一声,“这个疯子没救了!就当我什么都没问好了!” 艳娘看着白蝶儿这个样子,莞尔一笑,笑出之后才有些怔愣,她似乎许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 第四十三章 一起去 和艳娘继续说了一会话,白蝶儿本想去问她和沐云飏之间怎么样了,但是看艳娘不太想说,也就没有逼问下去,转了几圈,白蝶儿走到湖边,看着身后那个一直跟着的身影,不由诧异回头。 “你从什么时候在我身后的?”看着沐云逸,白蝶儿很诧异的问,后来又觉得自己好笑,以前有内力的时候,自然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所以感觉到他无时无刻都在,可是现在却…… 其实他一直都在她身边,不是吗? “要去用膳吗?”看着沐云逸在纠结着该如何说才不会伤到她的自尊,白蝶儿伸手,弯起嘴角说道。 沐云逸闻言笑了笑,心有灵犀的他们直接跳过,她懂他,他也知她,不是吗? 走到皇后的寝宫,看着门口守候的太监和宫女,沐云逸了然,可是白蝶儿却没有见过这个阵仗,不由的有些好奇。 “奇怪,皇后娘娘不是说一起用午膳吗?怎么大门紧闭呢?”白蝶儿嘟囔着。 眼前有眼色的小宫女曾经见过祁若云对待她的态度,自然不敢怠慢了白蝶儿,连忙上前悄声说道,“皇上在里面!” 白蝶儿看着小宫女脸上的红晕,还有沐云逸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刻满脸通红的离开。 看着白蝶儿窘迫的模样,沐云逸也不点破,将她带回到宫殿用膳。 直到饭后,白蝶儿才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红热有些消退,抬眼看了沐云逸好心情的模样,不由的没好气的撇嘴,她最近真是越发越觉得这父子两个真是一个德性。 话说回来,这沐云飏为何和他不一样? “太子是太后……冷霜带大的,所以做事比较严谨!”沐云逸顿了顿,眼中闪过沉思,如果这些年的太后是假的,那么真的太后又在哪里?她们又是如何掉包的? 白蝶儿听到沐云逸的话,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你说太后的屋内会不会有密室?” 刚进门的流年听到白蝶儿的话之后,有些奇怪的开口,“蝶儿姐姐,有密室啊!我们不是曾经带待在里面过?” 白蝶儿拍了拍脑袋,“我的意思是,除了那个地方,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 流年和身后的安挥对视了一眼,同时摇头看着沐云逸。 沐云逸想了想,“去看下吧,说不定会有发现!” 白蝶儿不赞同的开口,“不行!不能现在去,冷霜的事情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侍卫也是你暗魅的人,外面的人并不清楚,如果你现在贸然进去搜索,那么必然会传出你的风言风语出来!” 沐云逸闻言手指敲了敲桌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总觉得太后的失踪,太子应该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只是现在这个情况下,似乎不是恰当时机去问这个问题。 左立此时进来,附在沐云逸耳边嘀咕了几句,就看到沐云逸面露笑容,“走吧!太后找到了!” 白蝶儿有些回不过神,这不是刚刚才在讨论太后在哪边,这下子就找到了?也太神速了吧! 跟着沐云逸和左立,一行人来到了太后的寝宫,看着这些人往床边走去,白蝶儿心下有些无语,不会就跟鹿鼎记里面一样,人在墙后面吧? 当众人打开墙壁之后,确实是有一个人在墙后,但是这人的面目已经被包裹起来,看样子,似乎也没了气息。 “母后……”惊天的吼声从身后传来,沐苍冥看着里面的人,踉跄了一步,要不是一旁的祁若云搀扶着,估计沐苍冥早就已经跌倒在地。 白蝶儿回头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沐苍冥,“还是先把皇上带出去吧!” 卷起袖子,白蝶儿准备查看尸体,沐苍冥和祁若云在这边估计会受到刺激。 沐云逸点头,和祁若云一起将沐苍冥搀扶了出去。 白蝶儿小心的将白布一层一层的拨开,看着里面完好无损的容貌,白蝶儿心中咯噔一声,难道是活埋吗? 伸手覆上太后的鼻尖,看着里面一些凝固的物体,白蝶儿将它取出,放到一旁溶解。 “怎么样了?”看着白蝶儿走出来,沐云逸上前问道。 白蝶儿将刚刚已经溶解的物体递给沐云逸,“千年醉!” ‘咔嚓’一声,椅子把手被沐苍冥硬生折断,祁若云见状默默的拿起一旁的纱布给他的伤口包扎止血。 白蝶儿看着这样的沐苍冥,叹了口气开口,“太后走时,没有什么痛苦,身体上也没有受过什么刑罚!很安详!” 沐苍冥咬着牙,身体都在颤抖着,一旁的祁若云一遍又一遍的替沐苍冥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那个贱人呢!”情绪终于有些平复,沐苍冥低沉着嗓音开口。 沐云逸淡漠开口,“目前在天牢,可是还不是处决她的时候!” 沐苍冥闻言没有说话,儿子的话他懂,可是母亲的惨死让他实在没有办法忍受,突然喉中一阵腥甜,沐苍冥口吐鲜血便晕了过去。 “怎么了?”一进门便看到沐苍冥口吐鲜血的模样,沐云飏吓的赶紧宣太医。 白蝶儿也赶紧上前查看沐苍冥的状况,查脉之后才对一脸担忧的祁若云开口,“气急攻心!淤血吐出来就好了!” 祁若云眼中依旧担忧,“我太了解他了,只怕这次他的心里不会那么容易好的!” 沐云逸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父亲这样,眼中有着担忧,但是却没有沐云飏那么惊慌失措,反而很镇定。但是白蝶儿知道他内心的焦急,伸手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慰,“你父皇没事的!” 沐云逸的手紧了紧,点了点头,这边还没有停歇下来,那么外面又传来急报。 “出什么事了?”沐云逸看着沐云飏接过奏折,脸色陡然冷下,上前开口问道,莫不是边界出了问题? 重重的将奏折丢到地上,沐云飏冷声道,“胡地之蛮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消息,说我们这边皇家出了问题,所以开始进犯边界。” 胡蛮之地?白蝶儿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转而看向祁若云,只见她眉宇间的担忧更深,看来这应该是羽飞国军事上面的事情,她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深夜 沐苍冥终于悠悠转醒,祁若云这才流下眼泪,一个晚上的担忧终于可以释放,而等到沐苍冥听闻了胡蛮那边的事情之后,沉思了半响,才开口,“让逸儿去边界处理!” 白蝶儿在一旁心中有些震撼,让沐云逸去边界很危险,但是如果沐云逸处理好了这件事情,那么他的威望就自然提升,到时候恐怕会有更多的人站在他的那边,而沐云飏的太子之位也更不稳。 顿了顿,沐苍冥又开口,“朕最近身体不适,一切事物交给太子处理,由太子监国!” 沐苍冥话音一落,震撼了所有的人,太子监国?沐苍冥有多么看重太子,大家便一目了然。 消息一出,宫内便又开始谣言四起,一部分认为沐苍冥准备将太子之位传给沐云逸,这次让他前去是为了让他提升威望,一部分人却认为沐云飏这龙椅是铁定坐准了。 可是白蝶儿却觉得,沐苍冥的心思大家都没有猜透,就连她,也不知道沐苍冥打的是一个什么主意。 “想什么呢?”看着白蝶儿手中拿着本书,却看着窗外发呆,沐云逸走到她身后问道。 回头看着沐云逸已经将东西收拾好,明早就准备出发,白蝶儿觉得自己的眼底一阵发热,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你不需要收拾吗?”白蝶儿刚准备开口,就听到沐云逸这样开口问道。 有些惊讶的看着沐云逸,白蝶儿回不过神来,愣愣的开口,“我……也要去?” 沐云逸淡笑了笑,“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的!就是去边界也不会!” 白蝶儿低着头,手指无意识的互相搅着,“可是现在的我就算带去也只能是一个累赘!我……”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沐云逸吻住,唇舌纠缠一番之后才靠着白蝶儿的额头喘、息开口,“你不是我的累赘,你是我的一部分!没有人会嫌弃自己的一部分,也没有人会觉得自己的一部分是累赘!” 白蝶儿闻言,嘴角扯开甜蜜的笑,“那么我就换男装和你去吧!出去行军打仗,带一个女人似乎有些奇怪!” 沐云逸闻言有些不乐意了,咕哝着,“我可不想被别人误会我有龙阳癖!” 这话,白蝶儿自然是听到了,不过也就只是随便那么一听,她才不会按照沐云逸的说法一身女装上阵,那还不给别人说死了。 走到屏风后面换好男装,白蝶儿满意的打量自己一身儒雅的装扮,说实在的,她真的认为自己男装比女装好看。 “你……的武功没了!”声音干涩嘶哑,屏风外面站着一个身影。 白蝶儿从屏风后面走出,看到了白二狗的身影,一身的疲惫却掩盖不住他眼中锐利的光芒,上下打量了下白二狗,白蝶儿才点头轻声说道,“嗯,是没了!” ------------ 第四十四章 为何不发丧 白二狗一把抓住白蝶儿的手腕,怒不可遏,“他就是这样照顾你的?你都成这样了,他还要你陪他去边界?跟我走!你不应该再待在这里了!” 手腕被白二狗抓的很疼,但是白蝶儿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这个是我自愿的,和他没什么关系!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所要做的事情,想的事情,别人干预不了!你明白吗?” 白二狗听到白蝶儿的话,脸上因为她的拒绝很狼狈,心里更是泛起漫天的疼痛,耳边听到有脚步声过来,看到白蝶儿脸上毫无感觉的模样,心更是像被万箭穿心了一番。 将怀中的红色琥珀手镯交给白蝶儿,白二狗转身离开,离开前开口说道,“总有一天我会带你走的!这手镯你带着,去了边界,你自然能用的上!” 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劝不了,也带不走她,还是想要试一试,这手镯在边界是一个部落首长送的,如果出现事情,或许可以救她一命。 看着手心内的手镯,白蝶儿有些出神,这东西看样子就知道价值不菲,不会是那二狗什么家传信物之类的吧,如果要是这样的话,她下次找机会还是还给他吧。 “他来过了?”看着白蝶儿又发愣,再看到她手心里面的手镯,沐云逸声音平平的开口问道。 看了沐云逸一眼,白蝶儿嗯了一声,便将手镯放到包袱里面去,沐云逸见状不太高兴的开口,“你出去带这个做什么!”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明显吃醋的模样,没好气的开口,“东西从边界带回来的,就说明我要还的话,得要随身带到边界那边去才行!” 沐云逸脸色这才好一些,不到一会又开始咕哝,“这个手镯也没什么好看的!改天我送你一个更好的!” 白蝶儿无奈一笑,这个男人的心眼能大一些吗? 皇后宫 祁若云看着又恢复男装的白蝶儿,心下有些心疼,“一定要去?” 白蝶儿笑了笑,“他不放心我,我也不放心他!所以还是结伴而行比较好!” 祁若云倒是不太相信,“我看是他舍不得离开你比较多一些!” 白蝶儿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低头,这个做妈的怎么这么喜欢拆自己儿子的台? “只不过……”祁若云叹了口气,看着内室在熟睡的沐苍冥,“皇上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不能受刺激,所以有些话我还没有和他说!” “皇后娘娘是担心,太子会逼宫?”白蝶儿说出了祁若云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担忧。 祁若云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来来往往巡逻的侍卫,声音变得悠扬,“其实人人都以为我想要逸儿当上太子,殊不知我是最不想让他当上太子的人!” 白蝶儿走到祁若云身后,淡淡一笑,“所以你是他亲妈,当皇帝有什么好?天天要被人算计,防止别人算计又要去算计别人,而且还有许多身不由己的事情!” 祁若云回头看着白蝶儿,满意的笑了笑,“是啊!可是事实上他也有他必须要当的责任!” 白蝶儿看着祁若云的脸,沉默了一会开口,“娘娘是否在怪皇上下旨让二皇子去边界?” 祁若云不语,手却紧紧的握住。 挠了挠脑袋,白蝶儿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祁若云虽然是现代来的,可是在这古代待久了,反而有些溺爱沐云逸,好在沐云逸自己也争气,如果她现在要劝说祁若云放宽心之类的话,铁定会被说成坐着说话不腰疼。 “其实……或许是沐云逸自己想要去呢?”白蝶儿想了想开口说道,“在他的心里,其实太子对于他来说,还是兄长的位置,所以只要兄长有危险,他必然会不顾一切的去帮忙!就算这次皇上不下旨,他自己也会去的!” 祁若云闻言有些怔愣,随后摇头失笑,“也不知道他这个性子是随谁!” 白蝶儿看了祁若云一眼,没有说话,这个性子还是有些像她的! “母后……”沐云逸推开门,看到白蝶儿和祁若云站在窗边,手边的披风自然就披到了白蝶儿的身上,“天色不早了,我们明天还要启程,就先回去了!” 祁若云看着沐云逸的动作,心里确实有些不是滋味,“这儿子就是不好,有了老婆忘了娘!” 沐云逸闻言立刻知道祁若云说的是什么,谄媚的上前,“几天不见,母后是越发的年轻迷人了!逸儿此番前去边界那么久,还真不放心如花似玉的母后一个人待在宫中!” 白蝶儿听到沐云逸的话,打了一个寒颤,还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实在是太假了。 祁若云也受不了的挥了挥手,将白蝶儿和沐云逸赶走,“快走快走!别说这些话来恶心我!” 白蝶儿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身后还传来沐云逸对祁若云的一些叮嘱。 “要走吗?”看着门外不远处等待的艳娘,白蝶儿开口问道。 艳娘转身看了这皇宫一眼,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做着告别。 “要不跟我们一起去边界吧!”白蝶儿看着艳娘这样,知道她不舍,也不知道她是不舍人还是不舍物,“听说边界那边有许多的珍贵药材,说不定有哪个适合我!” 艳娘看了白蝶儿许久之后,才开口,“我送你去,做你的贴身侍卫!” “不需要!蝶儿的安全我来负责就好!”沐云逸此刻已经出来,伸手揽住白蝶儿的腰开口说道。 艳娘看着沐云逸,眼中有着嘲讽,“你?如若不是你,蝶儿会变成现在这样?说不定在沙漠之中已经寻得好人家嫁了!现在正在家相夫教子!” 身后的沐云逸闻言身体僵硬着,而白蝶儿却觉得头顶一片乌鸦飞过,相夫教子?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恐怖。 “就这么定了吧!艳娘过去陪我!”拍了拍沐云逸的手,白蝶儿安慰着,“你总不能一直跟在我身边吧?” 沐云逸黑着一张脸没有说什么,就当作是默认了,而艳娘更酷,转身便走。 翌日 “我们不跟他们一起走吗?”宫门外,安挥和流年已然带着大队人马离开,轿子里面却空无一人。 白蝶儿看着这状况,转身问着身后的沐云逸,只见他一身简装,一旁除了艳娘还有一个左立。 沐云逸摇了摇头,指了指后门,白蝶儿便知道他的安排,倒是左立,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白蝶儿觉得有些好奇。 “左立,你想要说什么?”白蝶儿开口问道,“我怕你再不说,会被憋死!” 左立还没有开口,沐云逸便开口了,“别想了,刘青燕已经让人回话过来了,她说祝你一路顺风,如果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每年过节会烧纸钱给你!” 左立脸黑,扭头就去整理马匹,不再说话。 白蝶儿眨了眨眼,觉得他和刘青燕之间似乎出现什么猫腻,想要问个明白,却被沐云逸抱上马。 “别人的闲事就别管了!”沐云逸在白蝶儿身后开口说道,“反正这小子这回有苦头吃了!” 白蝶儿撇了撇嘴角,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她这次不去吗?”艳娘觉得有些诧异,她一直认为刘青燕和流年一样都是伴随着蝶儿身边的人,怎么这次没有去? 白蝶儿摇了摇头,雅阁还需要人照看,而且这些日子雅阁的生意越做越大,刘青燕一个人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空闲去外面瞎逛? “要不左立,你留下?”白蝶儿试探性的开口问道,“这样青燕也好有帮手!” 左立闻言,眼眸蹭亮,但是看到白蝶儿脸上的坏笑之后,立刻耷拉下脸,又耍他! 白蝶儿咯咯的笑着,看样子这个左立还真是看上了刘青燕,只可惜不知道是不是郎有情妾无意! “走吧!”安顿好了一切,沐云逸看了看天色开口说道。 左立颔首,吹了声口哨,立刻有几道暗影交错离开皇宫,还有一些无声落在皇宫暗处。 白蝶儿知道,沐云逸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上次沐苍冥和祁若云的事情让他心里留下了阴影,再加上昨天晚上祁若云和他交谈了一些,所以他不得不留下一些人做防范。 “冷霜怎么办?”看着艳娘走在前面,白蝶儿悄声问着沐云逸,“如果就这么留在宫中的话,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虽然冷霜武功被废,而且她也没有死了的想法,但是白蝶儿还是担心她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我已经将她换了一个地方关押!”沐云逸无所谓的开口,“更何况现在我们已经离宫,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也不会怪在我们的头上!” 白蝶儿点了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似乎有什么事情被她遗漏了。 直到走到一半停下来休整的时候,白蝶儿才想起来,“太后遗体已经找到,为何不发丧?” 沐云逸没有开口,白蝶儿看着他深思的模样,知道这个问题显然他也估摸不透。 她想了想总觉得这个事情跟沐苍冥有关系,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 第四十五章 胡克善 几个人走走停停,和大部队刻意的拉开一些距离,等到达边界的时候,安挥和流年他们都已经驻扎好军营,而他们几个人便在附近的村落住下。 而这里的房子,是沐云逸早就准备好了的,一户农家,里面有三间屋子,厨房在外面菜园的旁边,还有一口古井。住的地方倒是有模有样,唯一不足的就是这里不够僻静,两边都是农户住所,形形**的人都有,这样很不利用隐蔽,更何况沐云逸还是一个挺招风的人。 “看什么?”沐云逸将饭菜端进来的时候,看着白蝶儿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出神,开口问道。 白蝶儿指了指外面的街道,又指了指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你觉得这个像是边界犯乱的模样吗?” 沐云逸没有回答白蝶儿这个问题,只是朝着白蝶儿笑着招手,“来吃饭吧!都饿了一天了!” 转身看着沐云逸不是很着急的模样,白蝶儿撇了撇嘴角,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不急,她急个什么劲啊! 有些小郁闷的白蝶儿,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坐下,闷声吃饭,凡是沐云逸夹给她的菜,她都一筷又一筷原封不动的夹了回去。 长长叹息一声,沐云逸放下碗筷看着白蝶儿,无奈的开口,“你在气什么?” 白蝶儿努了努嘴,声音有些阴阳怪气的,“咱们只是陪玩的,哪里敢气什么?” 沐云逸看着这个样子的白蝶儿,沉默了一会才试探性的开口问道,“蝶儿,你是不是葵水要来了?” ‘轰’的一下,白蝶儿的脸爆红,“你……你胡说什么呢!”门外就站着艳娘和左立,他在这边到底胡说些什么东西。 沐云逸的模样有些无辜,“算算日子也该到了,而且这些天你很焦虑不安,跟以前你葵水来的时候差不多……”末尾,在白蝶儿的怒视下,沐云逸收了口,可是那脸上却是一副确定的模样。 白蝶儿扶额,这沐云逸现在和她说话是越来越没有水准了,一点都不顾虑到她是一个女人的感受,狠狠的瞪着沐云逸,白蝶儿咬牙开口,“吃饭!” 沐云逸闻言只好怪怪的拿起碗筷,只是过了一小会又凑到白蝶儿耳边确认问道,“真的不用?” 顿时,房内就响起白蝶儿惊天的怒吼声,“滚……” 外面守门的左立身子抖了抖,而正在吃饭的艳娘,夹菜的手只是顿了顿,便又开始吃饭。 深夜 “蝶儿,我晚上要出去一下,你小心点!”半夜,沐云逸换上夜行衣之后,对着白蝶儿开**代着,“今晚你就和艳娘睡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白蝶儿打量着沐云逸一身夜行衣的模样,挑眉,“难得,今天晚上出去竟然换了行头?” 沐云逸俯身在白蝶儿唇上亲了一下,没有在意白蝶儿的嘲讽,温柔的开口,“自己小心点,我去去就回!” 白蝶儿摆了摆手,很不耐烦的模样,沐云逸失笑转身离开。 一个人在屋子里面独自呆了一会,突然外面一声凄厉的惨叫,艳娘和白蝶儿同时冲出去,只见一道黑影立刻从她们两个面前离开。 艳娘眼见此人轻工不怎么样,便提气追了上去,白蝶儿想拦都拦不住,只能无奈的摇头,这么简单的调虎离山计都没有看出来吗? 凄厉的叫声虽然有,可是空中却没有血腥的味道,不用问也知道走出屋子外面,地上绝对是空无一人。 不过当白蝶儿看到突然有人站立的时候,确实是被吓了一跳,后背还止不住的泛起凉气,一种很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你是白蝶儿?”森冷的女声在这漆黑的夜中显得格外的让人毛骨悚然。 白蝶儿用脚尖在地上写了一个女字,随后嗤然反驳,“我不是!” 门外的女人嘲讽的笑了笑,“无胆鼠辈!” 白蝶儿耸了耸肩膀,转身往屋内走去,管她说什么只要她不应,就都不是说她。 “放肆!”女人怒喝一声,皮鞭在空中‘嗤嗤’的声音刚落,白蝶儿就感觉到肩膀一阵疼痛。 那一句放肆让白蝶儿知道,这人定然身份显贵,可是肩膀的上的火辣疼痛让白蝶儿止不住的苦笑,看样子没了武功,就必须要吃些皮肉之苦了。 “姑娘,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声音恢复清冷,白蝶儿转身看着外面的黑衣女子开口问道。 冷笑发出,黑衣女子似乎在黑暗之中打量着白蝶儿,月光此时穿透乌云显露出来,照在女子姣好的面容之上,眉宇间的森冷让她看起来有些冰寒,可是那嘴角的弧度又让她增添了点人气。 白蝶儿只感觉到腰间一紧,鞭子卷入到腰上,她的人瞬间就被这个女人带走。 蒙上黑布,白蝶儿被随意搁置在马背上,就这么一路颠簸,想要吐却又不敢吐,只能咬破用力咬破自己的嘴唇,让自己的血能滴落到地上,由于眼睛是蒙着的,所以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血迹落下。 黑布拿开,白蝶儿首先感觉到的是刺眼的眼光,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会之后才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女子,还有她身边的男子,两人之间的相似让白蝶儿猜测到两人是兄妹或者姐弟。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看着自己哥哥的出现,少女脸上泛起一丝暖意的笑容。 男人摸了摸少女的脑袋,脸上虽然面无表情,可是眼底温暖起来,“一个时辰前!” 嘴因为咬破而变得有些灼热疼痛,白蝶儿扯了扯嘴唇,漫不经心的开口,“请问二位如此大费周章的将我请来,不报下家门,是不是有些不礼貌?” ‘啪’的一个耳光打到白蝶儿的脸上,歪着脑袋,白蝶儿眼神有些森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女,别以为猫不伸爪,爪就残了! 少女因为白蝶儿的眼神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一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倒是她身后的男人则是眼神忽然一变,像是草原上的野狼看到猎物时的眼神,让白蝶儿很不爽。 “女人,够味!我喜欢!”捏紧白蝶儿的下巴,男人忽然阴冷一笑,“我是胡克善,你记住了!” 胡克善?白蝶儿的眼眸闪了闪,这不就是沐云逸口中那个在边界捣乱的家伙?那他旁边的女孩就应该是他的妹妹吴可雅了。 女人的直觉告诉白蝶儿,这个女人对沐云逸有意思,看着她的眼神带有强烈的敌意。 莫名的,白蝶儿突然想起白二狗说看上她的时候的话,跟这个吴克善说的话可真是像,有些无语,这个男人对女人说话怎么都是同一句呢? “怎么?看样子你不怕我?”吴克善看着白蝶儿眼中明显的走神,声音又冷了几分。 白蝶儿扬眉看着吴克善,下巴因为被抓住而导致有些变形,“你抓我过来无非就是希望借由折磨我去折磨沐云逸,既然这样,我现在怕也是多余的!” 吴克善听着白蝶儿的话,发现她称呼二皇子为沐云逸,还有就是她眼中确实也不怕。 突然,吴克善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舍妹不懂事,还望白姑娘见谅!”说罢,扬手劈下,捆在白蝶儿身上的身子就碎落。 白蝶儿活动着手腕,小心谨慎的看着吴克善,心里在寻思着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吴可雅在一旁看到自己兄长的做法之后,眼神之中有一瞬间的诧异,随后也有礼的低下头,“之前多有得罪,还望白姑娘见谅!” 白蝶儿看着这对兄妹两个突然之间的转换,脑中立刻得出两个结论,这吴克善肯定不简单,而吴可雅也不是一个单纯的花痴。 思绪翻转间,白蝶儿已经被吴克善带到了一个蒙古包之中,里面的东西还算是齐全。 “一会会有人送热水进来,白姑娘可以先行梳洗一番。” 吴克善交代之后,便离开。 倒是他身后的吴可雅给了一旁的老嬷嬷一个眼神,老嬷嬷立刻点头会意。 不动神色的端起一旁的茶杯,闻着里面的奶香味道,白蝶儿慢慢的喝着,她虽然没了内力,但是不代表鼻子也出了问题,这里面有没有毒,她一下子就能判断出来。 一杯奶很快喝完,当白蝶儿拿起茶壶准备再倒一杯的时候,手突然停在半空中顿了顿,随后又放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茶壶的壶嘴下了毒吗? 一般人在喝第一杯茶发现自己没事之后,会去查看茶壶里面是否有问题,如果都没有问题则是会放心大胆的继续喝下去,谁又会注意到茶壶的壶嘴会被下毒? “姑娘,是否还需要再喝一杯?”老嬷嬷看着白蝶儿将茶壶端了起来又放下,上前几步开口问道。 白蝶儿摇头淡漠拒绝,“不了,这味道我不习惯!” 看着热水被一桶一桶的端进来,白蝶儿走到屏障后面,衣服刚落下,就看到老嬷嬷立刻走了出去。 重新穿上衣服,白蝶儿走到茶壶面前,凭借着气味而判断毒性。 当老嬷嬷领着几个大汉进来的时候,白蝶儿正在慢条斯理的悠悠倒着奶,乳白色的奶液从壶嘴倒入杯中,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在这小小的包内显得格外突兀。 ------------ 第四十六章 低调点 “要喝一杯吗?”一杯奶倒满,白蝶儿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抬眼看着眼前闯进来的两个大汉笑的天真无辜,让人真的以为她只是单单邀请别人来一同喝着草原上的羊奶。 两个大汉对视一眼,眼中露出淫 意,这白蝶儿虽然被鞭打,衣衫也凌乱,但是却能勾起男人的兽、欲。 身后的老嬷嬷冷笑的看着白蝶儿,转身离开,站在门口准备听里面传来白蝶儿凄厉的叫喊。 哪知道,不到片刻,两个大喊的叫喊声立刻传出,惊的老嬷嬷立刻冲进去一看,大惊失色的指着白蝶儿。 慢条斯理的将杯子放下,白蝶儿欣赏着两个大汉捂着脸在地上哀嚎的模样,当吴克善还有吴可雅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诡异的一幕。 “吴族长,您的招待可真是周详,怕我闷着,竟然还让我欣赏大汉打滚!”白蝶儿嘲讽的开口,随即又啧啧摇头,“只不过,这眼睛估计好不了了吧!诶,吴族长,您为了讨小女欢心,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吴可雅脸色阴沉,这两个大汉可都是跟在她身边许久的人,抬眼看着自己的兄长,发现他一脸平静的在那边不发一语,不由心下一颤。哥哥估计要发怒了。 “来人,将人脱下去,五马分尸!”吴克善一字一句慢慢的开口,眼神一瞬都没有离开过白蝶儿。 眨了眨眼,白蝶儿笑呵呵的开口问道,“五马分尸?是什么?” 吴克善看着白蝶儿的眼神,里面没有丝毫的惧怕,反而一丝期待。 手扬起,吴克善让人将两个大汉就这么留在包内,从鞋子里面拿出一把匕首出来,就这么的插入到一个大汉的眼中,眼珠立刻掉落出来。 吴可雅脸色苍白的看着这一幕,而白蝶儿则是连眨都不眨一下,就这么看着,眼神似乎还在催促吴克善的动作快一些。 吴克善扬眉,示意将人带出去,看着白蝶儿温和的笑着,“这里太小了,不如我们出去欣赏?” 白蝶儿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但依旧随着吴克善和吴可雅走出了蒙古包,看到眼前的一群狼,不由的止住了脚步。 “怎么?怕了?”看着白蝶儿脸色有些苍白,吴克善嘴角有了笑意,那是残烈的笑。 白蝶儿伸手按住心脏,心有余悸的开口,“许久没有见过这么多畜、生,自然是受到了点惊吓!” 别人或许听不出来白蝶儿话中的讽刺,可是离她这么近的吴克善和吴可雅却能一下感受的到她话中的讽刺。 脸色彻底阴郁下来,吴克善大手一挥,两个大汉立刻被丢进了狼群,闻到血腥味道的狼群立刻一拥而上,享受着这美食。 “我不知道,吴族长还有这么一个嗜好!”沐云逸冷冽的声音响起,白蝶儿还没有回过神,就被带入到一个怀抱之中。 “谁!”漆黑的眸子泛起漫天的杀意,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脸上狼狈的模样声音陡然降低了温度。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这张招惹桃花的脸,就气不打一出来,反手就给了沐云逸一个耳光。 周围的氛围一下子凝固起来,就是吴克善也被这景象震慑住了。 沐云逸被打偏过去的头缓缓的回过来,低着头看着白蝶儿有些发红的手心,一脸心疼,“疼吗?” 白蝶儿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沐云逸,“你疼吗?” 沐云逸摇了摇头,“只要你能消气就好!” 白蝶儿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有些舍不得的将手覆上他的脸颊,“笨蛋,刚刚干嘛不躲!” 沐云逸笑了笑没有说话,想要将白蝶儿拥入怀中的时候,赫然发现她的背上已经有凝固的疤痕,不动神色的将白蝶儿的脑袋扣在自己的怀中。 手在空中轻挥了下,吴可雅的脸颊就立刻出现红印,而吴克善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冷眼看着沐云逸的举动,“殿下可真是胆大,一个人单枪匹马也敢闯入到我这边!” 沐云逸看着被狼群已经逐渐安份下来,冷笑看着吴克善,“我想令妹似乎对狼群很感兴趣,要不进去体验一番?” 吴克善似乎对这个主意并无否定的意思,甚至将吴可雅往前面一推,就这么推进了狼群之中。 “救她!”白蝶儿抬头看到这一幕,立刻闭上眼,低声开口。 明明可以瞬间出手,但是沐云逸刻意慢了几秒,而吴可雅身上的衣物已然被狼群扯破,甚至伤痕累累。手掌翻转间,吴可雅的人影已经从狼群中‘脱颖而出’,只不过附带的是内力受损。 沐云逸冷眼扫了躺在地上吐出一口血的吴可雅,“不用谢!举手之劳!”随后将白蝶儿拦腰抱起,带她离开。 在沐云逸的怀中,白蝶儿看向身后,吴可雅怨毒的目光以及吴克善的若有所思的眼神,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到头痛的很。 在沐云逸的怀中一路昏昏沉沉的,等到白蝶儿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帐篷之中,也对,原来住的那个地方已经被吴克善和吴可雅找到,已经不安全了。 “我……怎么了?”声音有些沙哑,白蝶儿撑起身子坐起来,闻着艳娘递过来的药,便知道了,“后背伤口导致我发热了?” 艳娘点了点头,神情中有些疲惫,说好照顾蝶儿的,哪知道还是让她…… “我没事了!”因为后背受伤,所以白蝶儿只能趴在榻上侧首看着艳娘,“我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暗魅看到我被带走了,没出手?” “那是因为暗魅都被分散了!”沐云逸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白蝶儿醒来,眉宇之间变得柔和了一些。 白蝶儿挑眉,“一样的调虎离山?” 沐云逸点头,走近白蝶儿身边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还疼吗?” 白蝶儿想想,还是用比较保守的形容,“还好,已经过去了!” 要不是直接被冷霜那个疯女人伤过,那一鞭倒真是能让她晕过去,现在想想,她这身子骨还真是成了无敌铁金刚,能抗打。 伸手将白蝶儿的发丝理了理,沐云逸敛去眼中的阴寒,这一鞭他肯定会讨回来。 感受到沐云逸身上的冷意,白蝶儿撇了撇嘴角,这吴可雅受的那一掌可比她背上的皮鞭重十倍之多,他还想讨回来什么? 就在白蝶儿因为药力而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嘶喊打杀的声音,立刻警觉的睁开眼,“出了什么事?” 沐云逸轻声安抚,“安挥在练兵!没事,你休息吧!” 白蝶儿不信,安挥在这里就说明流年也在,可是流年看到她受伤了,却没有过来,这根本就不可能。看着沐云逸,白蝶儿抿着唇不发一语。 沐云逸叹了口气,“我不放心你在后方,所以将你带到前线来了!” 白蝶儿闻言好一会才感觉到自己气血翻腾,她竟然被带到前线来了? 翻身下榻,白蝶儿在沐云逸的搀扶下走出帐篷,这一看傻了眼,本以为自己是在草原上的帐篷,可是谁知,自己是在车上,而且眼前一片黄土翻滚,厮杀叫喊声不断。 “我觉得,你还是送我回去好了!”白蝶儿咬着唇,脑中努力想着历史上到底有没有羽飞国这个名字,她不会成为了红颜祸水了吧? 沐云逸笑着上前,“没事!这里还属于我们的防线,现在只是在一步一步的收回羽飞国的领土!” 白蝶儿扶额,这不是领土的问题,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将军上前线打仗还带着自己受伤的情人的,唔……也有,就是那些昏君。 “咱们还是低调一点吧!”叹了口气,白蝶儿转身走入到帐篷之中,再这么下去她可就真的成为祸国殃民的妖女了。 沐云逸失笑,“这样不好吗?让大家都知道你!” 白蝶儿咧嘴假笑,“你看我这样是高兴吗?” 沐云逸倒是很认真的看着白蝶儿脸上的假笑,“虽然假了一点,倒也是发自内心,看来我做的不错!” 白蝶儿无语,跟这个脸皮越来越厚的男人实在是没法子交谈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就听到流年欣喜若狂的声音,“蝶儿姐姐,你回来了!” 还没有见到流年的人,白蝶儿就先听到了声音,嘴角勾起弧度,这个流年,现在的精神可真好。 一进来,看到白蝶儿面色有些苍白,肩膀上还裹着纱布,流年不由的嘟起嘴有些不乐意,“姐姐,你以前说的可真好,男人要是靠的住,母猪都能飞上树!” 正在喝茶的沐云逸呛咳了一下,抬起头无温的看了流年一眼,吓的流年有些忌惮的往白蝶儿身边靠了靠。 “她还只是一个孩子!”看着流年的动作,白蝶儿微微皱眉的看着沐云逸。 沐云逸撇了撇嘴角,起身出去,将空间留给两个女人。 “现在胆子是越发的大了,连殿下也敢调侃了?”伸手刮了刮流年的鼻子,白蝶儿看着她吐舌头俏皮的模样,没好气的开口说道。 流年挠了挠脑袋,很是无辜,“我也不晓得,每次看到姐姐待在殿下身边受伤,我就很生气!” ------------ 第四十七章 集 体中毒 白蝶儿眼眶湿润,摸了摸流年的脑袋,这个傻姑娘啊! 吃着眼前的点心,当白蝶儿感觉到有七八分饱的时候才开口问道,“这仗打的顺利吗?” 流年闻言笑眯了眼,“蝶儿姐姐,你难道还要怀疑殿下的能力吗?” 白蝶儿笑而不语,沐云逸的能力,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只不过就是担心大家都低估了吴克善的能力,他那个人不像是只让别人占便宜却丝毫不动手的人。 “殿下,叶城已经拿下!”门外,安挥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欣喜。 白蝶儿听不到沐云逸是如何回答,只是听到安挥这声音,她不由的有些担心,这会不会是吴克善一个圈套? 陷入沉思的白蝶儿连流年何时离开都不知道,只知道当沐云逸对她说话的时候,外面已经夕阳西下了。 “在想什么?”暮霭的黄昏透过珠帘折射进来,照射到沐云逸的脸上,让他的脸产生了阴影,却无损于他俊容。 只不过现在,这俊容之上也有着深思的神情。 “你在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嘴角挂着淡笑,白蝶儿没有直接回答沐云逸的问题。 沐云逸轻笑出声,“所以,你现在有想到了?” 若是旁人听到这没头没脑的话,定然是摸不着头脑,可是这二人却交谈甚欢,白蝶儿竖起手指,“一个答案换一个答案?” 沐云逸笑着点头。 白蝶儿见状***先开口,“吴克善是故意让我们赢的!”说罢,看着沐云逸点头,白蝶儿紧接着开口,“那,进了叶城之后,我们会遇到什么?” 沐云逸扬眉,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这个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白蝶儿睨了沐云逸一眼,语气有着一点点故意的嘲讽,“您乃堂堂羽飞国的二皇子,怎么可能连这点小事情都不知道?” 沐云逸闻言,眼眸转了转,故作沉思了一会才开口,“我估摸着一会进了叶城之后,咱们两个会成亲,吴克善会乘机来捣乱,但是却被我一掌打死,用他的血染红我们的新婚喜宴,你说这个对不对?” 白蝶儿眼角抽了抽,还不如不问,怎么听起来这么血腥? “蝶儿姐姐……”里面当白蝶儿和沐云逸,一个无奈的眼神和一个含有笑意的眼神,外面,传来流年带着喘、息的急促叫唤。 白蝶儿和沐云逸对视一眼,知道吴克善留下的反击出现了。 下车步行走入到叶城之中,里面几乎成了一片废墟,没有人烟,没有生机。 “殿下!”安挥有些狼狈的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沐云逸的时候明显的松了口气,“您还是不要往里面走了!” 沐云逸唇紧抿,就算不走,他也能听到里面的叫喊声。 白蝶儿看了看街道的前面,转首问,“你们将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了?” 安挥和流年对视一眼,流年想起刚刚进城之后看到的那一幕还心有余悸,“没有办法,必须要将所有人都关在一起,否则他们一单发病起来,很难控制!” 沐云逸闻言开口,“去看看吧!”不管怎么样,这些子民都是羽飞国的子民,岂能放之不理? 走到一座庙门口,门外有重兵把手着,门窗上面都用木条定了起来,只留有一点点空隙让他们呼吸,立刻传来络绎不绝的哀嚎声。 “我们一进城就发现这些城民精神状态不好,双眼深陷,有气无力,都坐在街边!”流年拉住白蝶儿想要往前走的步子,开口说道,“本来我们以为是吴克善对他们不好,刚准备问情况的时候,这些村民突然都发了狂,失去控制,不但伤人还伤己,所以我们才……” 沐云逸抬手,示意他们不必再继续说下去了,具体的情况他已经了解了,转身无声的问着白蝶儿有没有想到什么解决的办法。 白蝶儿为难的摇头,她目前还真的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怎么了,除非抓一个人出来,可是这些人现在都处于暴动状态,哪里可能抓人出来让她研究呢? 几人回到安顿好的住处一夜无眠,特别是沐云逸,白蝶儿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他心中的浮躁,原因无他,就是为了下午看到的那些城民。 “既然睡不着,不如起来走走?”在沐云逸第n次翻转之后,白蝶儿起身对着在地上打地铺的沐云逸提议道。 沐云逸有些愧疚的开口,“吵醒你了?” 白蝶儿耸了耸肩膀,表示醒都醒了无所谓。 两人走在空无人烟的街道上面,酒馆、赌坊一切俱全,只可惜没有主人的存在,看着眼前烟雾蒙蒙的模样,不由的让人起了一丝寒意。 “冷吗?”将身上的披风解开给白蝶儿系上,沐云逸皱着眉问道。 白蝶儿伸手抚平沐云逸的眉头,这个男人从不皱眉,自从遇到她之后,皱眉似乎变成了习以为常的事情。 “我已经让年儿飞鸽传书给青燕,看看她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走到一半,白蝶儿看着沐云逸的脸上还是有些阴郁,开口安抚着,“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毒都源自于这世间上任何事物!除了某些……咳咳不能解之外,其他的都能解开!” 说到药,沐云逸脸上立刻闪现了无奈,白蝶儿则是干咳了几声掩住自己的揶揄,现在这个气氛似乎不太适合提这件事,可是这说着说着就说到这件事情了,她也没有办法。 “姐姐!”流年手中捏着信一路狂奔过来,“宫中来信了!” 宫中?白蝶儿眼神闪了闪,难道是冷霜? 沐云逸接过流年手中的信,看过之后将信递给白蝶儿。 扫完之后的白蝶儿挑眉,“看来,你父皇真的很疼你!” 宫中太后发丧,所有的罪名都归咎到冷霜的身上,但是艳娘的存在却没有告知,这么来,一太后本来和沐云逸母子不和,沐云逸前脚走,后脚祁若云就和沐苍冥搬到了行宫,而宫中就沐云飏一个人。 现在发丧,祁若云和沐云逸都可以免除嫌疑,至于艳娘的身份,她有种预感,这是沐苍冥和沐云飏之间的一个协议。沐云飏同意留在宫中处理所有的事情,并且不让人怀疑沐云逸,而这唯一的代价便是艳娘的身份不能暴露。 “吩咐下去,全军换上丧服!”沐云逸沉默了一会,重重吐出一口气之后才开口。 流年点头退下,白蝶儿看着沐云逸脸上有些沉重的表情,不由开口,“心里不好受?” 沐云逸淡笑,“小时候期待这天很久了,可是真正来到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空荡荡的!” 白蝶儿轻笑,“我以为我们二皇子殿下已经冷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没想到还是会有这多愁善感的一面啊!” 沐云逸没好气的看着白蝶儿,听到她的揶揄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 “殿下不好了!”这边还没有安分一会,那边安挥有急急忙忙跑来,“军营里面的人出事了!” 沐云逸脸色一紧,立刻带着白蝶儿就往军营后方走去。 “出什么事情了?”走入大伙帐篷之中,看着大家正在闷着头猛吃,沐云逸和白蝶儿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白蝶儿开了口。 安挥上前小声开口,“今晚的饭菜跟往常差不多,但是却从没有出现过大家吃的停不下来!” 脑中有一个东西闪过,白蝶儿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有士兵在吆喝还要来一碗。 “不可以!”挥手将装满汤的桶推到,白蝶儿冷喝一声,“不许喝,这里的饭菜都不许再吃了!” 士兵本能就因为打了胜仗所以非常高兴,可是被白蝶儿如此冷喝,兴奋的神情立刻冷却下来,一片静默。 四五分钟之后,静默的士兵便开始咂起嘴来,不满的神情慢慢显露出来。 沐云逸见所有士兵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敌对,立刻将白蝶儿带到自己的身后保护起来。 安挥和赶来的流年见状,看着眼前这涨势,立刻响起了下午见到的那些城民的模样,赶紧拿起绳子就把这些士兵捆绑起来。 “让所有的正在巡逻还没有用膳的过来,从现在开始后我们缩小范围警戒!”沐云逸似乎知道了什么,上前帮忙之后立刻吩咐着。 当太阳刚刚升起,沐云逸等人才有得空休息片刻,因为士兵是吃饭中毒,所以大家都饿着肚子,不敢吃任何东西。 “姐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看着周围的士兵都饿着肚子,流年有些担心,万一此时吴克善带人来攻城,那么他们必败无疑。 白蝶儿没有答话,只是陷入到自己的深思之中,一旁的沐云逸见状开口说道,“补充粮草快到了,等到了之后就好了!” 前提是,这几日吴克善不会带人来攻城。 看出沐云逸的担心,白蝶儿分神开口,“我想吴克善会等,估计他是希望我们也中毒,这样他就可以一劳永逸,只不过这个办法不能长久!” 左立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白蝶儿这才响起,似乎有好几日都没有看到左立的人影了。 ------------ 第四十八章 空城计 “殿下,您让我调查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左立将小小的纸条交到沐云逸的手上,“吴克善的人已经在我们周边布下防线,而且军队的人都已经换成便装。 沐云逸嘴角弯起,冰冷的眸子里面产生了嗜血的兴趣,吴克善从一开始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而他们正如他所预想的一样,一步一步走入到他设计的陷阱。 “现在怎么办?”虽然问,但是白蝶儿的眸子里面一点焦急的神色都没有,反而异常的淡定,因为吴克善就这点小小的计谋还打击不了沐云逸。 沐云逸扬眉,“既然已经中计了,何不打开城门让吴克善看清楚?” 安挥和流年对视一眼,不明白沐云逸的意思,让吴克善看清楚他们已经有人中毒,那么岂不是在告诉他,他们的实力已经大大减少了? 白蝶儿轻笑出声,空城计吗?虚虚实实,让人摸不透底细,而吴克善也是一个多疑、谨慎之人,否则沐云逸将她救走的时候,就不会没有派人来追。 这种心理战术在此刻用确实再好不过了。 “去吧!”白蝶儿淡然开口,“既然殿下这么吩咐了,就肯定有他的用意!没事!” 流年和安挥对视一眼,这才转身去安排。 沐云逸悠悠叹口气,“现在我说话都没有人听了!” 白蝶儿调侃着,“那就要看你的人品了,天天无赖,谁可以信?” 沐云逸挑眉,语气带有一丝兴味,“那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无赖了?” 白蝶儿无语,现在难道不是无奈吗? 沐云逸眼见前方的城门已经打开,对着白蝶儿伸出手,“有没有兴趣到上面看看?” 白蝶儿挑眉,无声的询问:示威吗?为何? 沐云逸无奈撇嘴,“蝶儿,你要相信一个男人的眼光,吴克善看的你目光绝对不单纯!” 白蝶儿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让我做她的女人这句话没有开玩笑啊!” 沐云逸气闷的看着白蝶儿,过了好一会才咬牙切齿,“都说了,你祸害我一个人就够了,别去祸害别人!” 听着沐云逸这气急败坏又酸的语气,白蝶儿有些无辜的眨眼,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行情什么时候突然变得这么好了。 握住白蝶儿的手有些用力,可是当沐云逸看到她皱眉的时候不由的又松开力道,“为何我就是对你不忍!” 白蝶儿歪着脑袋看着沐云逸,脑中突然冒出这么一段话,生活里面的白头偕老这件事情其实与爱情无关,只不过是忍耐。但忍耐却是一种爱,所以真正爱你的人,其实就是愿意忍耐你的人。 扯开唇,白蝶儿笑了,她的笑如三月里的春风,洒洒点点的落入到沐云逸的心房之上,暖暖痒痒的。 “想到什么?”沐云逸看到白蝶儿如此的笑容,突然有些嫉妒她刚刚想到的事情,是什么能让她笑的如此温暖开怀。 白蝶儿淡笑不语,可是沐云逸却停下脚步,执着的想要等到答案,想了想,白蝶儿才开口,“我在想我们白头偕老的可能!” “那结果呢?”沐云逸的手心微微发汗,脸上虽然依旧是很镇定的神色,可是手心的湿润却透露出他的紧张。 白蝶儿感受到手心的湿润,低头看了一眼沐云逸的手,紧张吗?眨了眨眼,白蝶儿有些俏皮,“你觉得呢?你觉得会有什么结果?” 沐云逸有些气恼,让她说一句自己喜欢听的话又如何,为何就是这么不听话?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上城楼,沐云逸将白蝶儿圈在自己的怀中,气恼的开口,“说你爱我!” 手搭上沐云逸的脖子,白蝶儿开口,“我不爱你!” 沐云逸的身体僵了僵,退而求其次,“那说你喜欢我!” 白蝶儿依旧反其道而行,“我不喜欢你!” 臭着一张脸,沐云逸瞪着白蝶儿,看到她眼中那明显的笑意,有些无奈的将脸埋入到她的颈边,闷闷的开口,“如若不是我心脏够强壮,早就被你吓死了!” 白蝶儿有些无辜,“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沐云逸抬起头,没好气的看着她,“那你想不想我做点什么?” 刻意加重那个做字,沐云逸说的暧昧,白蝶儿脸一红,伸手掐了一下沐云逸的腰,“能别这样不?”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害羞的模样挑眉,“每次你一脸红,我就觉得很奇怪!当初在沙漠的时候,你那么对我为何没有一丝害羞?现在却经常脸红!” 白蝶儿闻言没有回答,只是翻了一个白眼,当初心里对他没有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要报恩解决麻烦而已,现在心境不同自然有时候……想的东西就会比较邪恶一些。 “殿下的心情可真好!”城门下,吴克善骑马而来,却不入城,就这么仰着头看着白蝶儿和沐云逸两人。 沐云逸心情很好的俯视着吴克善,这些天边界的动乱,都不是吴克善的部落,只是他从中挑唆,让一些其他部落做了替死鬼,所以现在对他还不能下手惩治。 由于位置的原因,沐云逸此刻像是一个王者,一个君临天下的王者,那似有似无的笑容嘲讽着底下那个失败的弱者,而吴克善就是那个弱者。 想到这里,白蝶儿摩擦着下巴,自己是不是有些太主观了一些,将所有好的词都用在了自家人的身上。 “吴族长,既然来了,何不进来看看,这叶城虽然之前被小人夺走,现在正在重新组建,可若你此时进来,定然不会怠慢你!”沐云逸淡笑对吴克善提出邀请。 吴克善哈哈大笑起来,“我本听闻城中有人中毒,想着自己曾经学过医术,看看是否可以帮忙,现下看来是谣传!” 白蝶儿嘲讽的勾起嘴角,“吴族长的耳朵还真是好使,人在那么远都能听到城中的谣言!” 吴克善手指着远方,“不远,我们族人最近在附近住下,若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一声就好了!” “谣言?”沐云逸此时皱眉开口,“难道是因为蝶儿前几天食欲不振还吐了的事情?这些人还真是会大题小做!” 听到沐云逸的话,白蝶儿一时间有些无语,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在说她似乎怀孕了,而底下的吴克善脸变的似乎有些阴暗,好像她背叛了他一样。 不过……白蝶儿侧首瞪了沐云逸一眼,这男人现在还真是瞎话随口就来,什么都敢说,她的名声全被他给毁了。 沐云逸附在白蝶儿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惹的白蝶儿的脸立刻红如赤霞,看的吴克善的脸色越发的阴郁。而白蝶儿则是无语的要死,只因为沐云逸说了这么一句话,“你要是反驳,相信我,我一定能在一个月内让你真的出现这个状况!” “看来殿下和白姑娘有事商讨,在下就不打扰了,不过……”吴克善顿了顿,“那晚的事情,您有没有和殿下说呢?” 白蝶儿有些无语,那晚的事情?那晚她被人像一个沙袋一样驮载在马上面,就这么走了一夜,还差点吐掉,这个也能被他说的这么暧昧? 沐云逸语带疑惑,可是眼神却喷火,“蝶儿的眼光真有这么差吗?” 白蝶儿想了想开口,“我的眼神很好,不会将别人认成你!” 一句话说明了沐云逸在白蝶儿心目中的位置,说明了他独一无二的存在,也说明了她不会对其他人再动心,更间接承认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沐云逸立刻扯开嘴角,肆无忌惮的笑着,笑的那么幸福。而吴克善冷哼一声,扬鞭骑马离开。 “别笑了!”从城楼上下来,沐云逸嘴角还挂着笑容,看的周围的士兵都觉得奇怪,而白蝶儿只觉得有些丢人。 沐云逸有些无辜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有笑吗?我没笑!” 白蝶儿无可奈何的扶着额头,这个男人,她说点好听的话就能将乐成这样吗?低头在沐云逸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沐云逸顿时石化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白蝶儿看着这样的沐云逸,着实有些觉得奇怪,她还以为他会疯狂大笑,怎么呆住了? 沉默的站在沐云逸旁边,白蝶儿以为他一会就会反应过来,一分钟……两分钟……直到十分钟过去之后,沐云逸依旧看着她愣愣出声。 白蝶儿认为此人应该放弃治疗了,摇头准备离开,却一把被沐云逸拥入怀中,“再说一遍好吗?再说一遍!” 本想拒绝沐云逸,可是白蝶儿感受到沐云逸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着,心不由的软下,“我觉得我好像不止喜欢你一点点,现在喜欢好像换成了爱!” 说完,身子就腾空而起,白蝶儿很是丢脸的发现,在眼前安挥和流年还有一大群士兵的注视下,沐云逸将她抱起转圈。 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当白蝶儿感到头晕之际,眼角扫到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模样,白蝶儿很想一头撞死。 上苍啊……打了雷将她劈晕了吧! ------------ 第四十九章 找到源头 回到军帐之中,白蝶儿一直都没有给沐云逸好脸色看,原因就是因为他刚刚让她那么的丢人。 可是这对于沐云逸来说却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她刚刚才对他吐露爱语。 “殿下……能别笑了吗?”左立和安挥对视一眼,最后由左立‘冒死进谏’,这样的殿下实在是太丢人了。 沐云逸睨了两人一眼,努力想要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嘴角却还是止不住的往上扬起,“怎么?你们两个有意见?” 话尾微微上扬的语气带着危险的气息,让左立和安挥很没有骨气的摇头回退,老虎虽然心情好,也并不代表他允许你去拔毛。 “好了!说正经事!”看着眼前又一个士兵被困住丢进哀嚎的屋子里面,沐云逸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通知暗魅,城门打开之时,他们要时刻保持警戒,士兵也是一样!” 虽然今天使计骗过去了,难保下次也会一样,所以还是警惕下的好。 白蝶儿看着沙子上面的地形图,想了想开口,“进城的时候,我看到一家炼丹房,叶城有人炼制丹药吗?” 沐云逸示意一旁的左立去查看,不到一会左立便回来禀报,“确实有一家炼丹房!不过里面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似乎是被官府的人抓起来,说是妖言惑众!” 沐云逸闻言,记忆中似乎有这么一件事,曾经羽飞国大肆兴炼制丹药,在宫中母后以身试药,最后身中剧毒,父王一怒之下便将丹药全数摧毁,而炼丹这一行业也就消失殆尽。 “你想要做什么?”沐云逸看着白蝶儿一直在看着城门外的地形,她若有所思的模样让沐云逸知晓她似乎有了注意。 指了指城门周围的环境,白蝶儿开口,“叶城的外围是一小片干旱的地方,不过这地方范围小,不远处便是草原上,草原和干旱的地方中间是一片树林。这个地形对于我们来说很不利!” 沐云逸点头,这点他早就想到了,所以他才会派一部分暗魅藏于树林之中,一旦有风吹草动便回来禀报,好让他们早做准备。 白蝶儿皱眉,对于暗魅,她可是越来越不信任了,也不晓得沐云逸是如何训练的。 “暗魅不是我训练的,是左立!”看着白蝶儿皱眉的模样,沐云逸便开口替自己洗脱罪名,“我只负责训练左立和安挥,其余的都交给他们了!” 白蝶儿打量了下左立之后,语气中有淡淡的嘲讽,“就算是左立,你眼光也不怎么样!” 左立闻言,气的脸黑成一片,他和安挥都在,为何只拿他说事?一旁的安挥闻言立刻点头,“属下只负责保护殿下的安全,其余一律不管!”言下之意,他也是无辜的。 左立这下已经不是黑脸的问题,而是吐血的问题,这些是实在是太过分了。 愤愤的扭头,左立不再看向这些人,以扭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可是这树林,如果起火的话,干旱之地中间有一小块水源,将树林和干旱之地隔开,所以若是树林大面积起火,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白蝶儿丝毫没有去在意左立,反而开始布局起来。 随后拿一个树枝,白蝶儿在上面圈了几个地方,“如若在这几个地方安置陷阱,吴克善的人只要一有走动,不但伤了他们自己,我们也好做准备!” 沐云逸眼中有着赞赏,更是毫不吝啬的将赞赏说出口,“蝶儿,你总是能让我感觉到惊讶!” 白蝶儿没好气的看着沐云逸拍着马屁的同时,咸猪手又揽上了她的腰,用树杈戳了戳,警告沐云逸注意一点,便看到他无辜的眨眼放电。 扶额掩面,白蝶儿一阵心跳加速,妖孽啊! “姐姐认为应该用什么陷阱比较好?”流年看着白蝶儿在纸上勾勾画画,好奇的开口问道,“这个东西是什么?” “白氏特制炸弹啊!”将图纸交给流年,白蝶儿吩咐着,“去在军营中找找看,有没有人是工匠或者手巧的人,让他们连夜赶制这样的竹筒给我!约莫上百个!” 沐云逸上前睨了一眼,眼神示意安挥一起去做,待两人离开之后才开口问,“你准备怎么做?” “去城内的炼丹药房里面收集硫磺硝石还有碳,然后将木片磨成尖细的碎片,与这些一起倒入到竹筒之中,在林中隐秘的地方放下!”白蝶儿解释着,“只要这东西遇火,就肯定会爆炸,里面尖细的木片就算不死人,也可伤人!” 左立眼中露出赞同、惊讶、崇拜的神色,而沐云逸却觉得有些地方还是不完美,“没有火怎么办?” 这倒让白蝶儿愣住了,是啊!没有火的话还不是白搭?“那还是让流年他们先回来,这没火的话,这东西也是一个废物!” 有些气恼自己的思考不周,白蝶儿沮丧的趴在桌子上面,毒没有查出来,炸弹也没有做好,心中有些小郁闷的白蝶儿,脸色自然也是闷闷不乐的。 “不必,还是让他们先去做,后面自然会有用到的地方!”沐云逸揉了揉白蝶儿的发髻安慰着,“就算不在此刻用,日后和吴克善正面碰到的时候,定然也会用到!” “不过……”左立看着这个东西,突然开口问道,“这个要是传到吴克善的耳朵里面怎么办?” 白蝶儿想了想,开口,“就跟那些工匠说,我想吃竹筒饭了!就这么简单!如果吴克善愿意模仿的话,就让他们做去了!” 左立闻言有些无语,竹筒饭?亏她能想的出来。 “现在在林子里面布下陷阱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城内现在那些食物可以吃,哪些食物不可以吃,这才是主要的!” 白蝶儿闻言,只能暂时先放下炸弹的事情,转而去寻思中毒的事情。 “去屋子那边看看吧!”沐云逸眼见白蝶儿重重吐气,知道她要转换下心情,便带她到前面关着中毒者的房间。 侍卫看着沐云逸前来,立刻上前,“殿下!” 看着两个侍卫的眉宇之间有着明显的疲惫之色,沐云逸有些愧疚,伸手拍了拍侍卫的肩膀,无声的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侍卫立刻振作起来,眉色之间尽是努力报恩尽责之意,“殿下放心,属下定会好好守着这里!” 沐云逸点了点头,和白蝶儿走到屋前,透过前面小孔看着里面的人,里面的人已经没有力气嘶喊,但是大家身上的伤口都大大小小不一,有的已经快要溃烂,现在天气这么热,伤口感染的非常快。 “得想办法先将他们的伤治好!”同样看着的白蝶儿开口说道。只是这里面一直有新的受伤的人不断的送进去,现在进去一样危险。 “我们先回去吧!救人要紧,吃饭也是一样的!我们得要先找出这些毒的源头!”沐云逸开口说道。这个才是当略了。 “要不我们在从头想想这件事的源头?”和沐云逸走到一半,白蝶儿突然停下,觉得还是从头开始理清下思绪。 沐云逸看了白蝶儿一眼,这里没有其他人,自然由他从头开始说起,虽然被使唤,但是沐云逸没有丝毫不悦,甚至带着一点愉悦的心情从头开始说起这次中毒的事情。 “等一下!”当沐云逸说到士兵中毒的时候,白蝶儿突然打断,“我们的人一开始没有中毒,可是来到这叶城之后便中毒了对不对?” 沐云逸点头,这点大家都知道了,有什么好奇怪,可是白蝶儿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吃的饭菜吗?可是那些粮食都是他们自带的,按照常理说似乎不会中毒的。 还有,炊事班的人也调查过了,没有什么问题,那么还有哪里出了问题? “水!”白蝶儿突然眼睛一亮,是水源,水源出了问题,“一定是水!” 让白蝶儿这么一提醒,沐云逸也想起,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们自己的,唯独水源不是他们的,而是叶城的,所以士兵才会一个接着一个中毒。 “左立,去将所有水来源都找出来!”沐云逸立刻吩咐一旁的左立,左立颔首立刻去查。 白蝶儿知道,自己这次是找对了源头,可是如果真的是水源出了问题,那么就真的糟糕了,水是生命之源泉,如果这里的水出了问题,那么他们在这边的生活就会更加困难。 不到一会,左立便将这叶城的水源都找到了,之所以那么快,原因是因为,这叶城之中只有一处水源的来源,就是在这叶城左边的两公里之处,城里的水都是来自那里。 白蝶儿和沐云逸的脸色同时变得有些难堪,看样子吴克善不但要断他们的干粮,还要让他们所有人都中毒。 沐云逸闻言立刻对着安挥吩咐道,“想办法截住运来的粮草,让他们待在我们自己的地方!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属下明白,这件事情属下亲自去办!”安挥颔首领命,转身准备离开却被白蝶儿唤住。 “让年儿和你一起去!”白蝶儿嘱咐着,“年儿比你机灵!但是你要保证她的安全!” 安挥点头明白,转身离开。 ------------ 第五十章 别吃鸽子 根据左立给出的方向,白蝶儿和沐云逸一行人来到这个水源边上。 还没靠近,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花朵就展现在人们的面前,看的左立不由的诧异,“好漂亮的花!” 白蝶儿心下顿时了然,是了,这应该就是他们中的‘毒’。 “别碰!”看着左立好奇的伸出后,白蝶儿立刻呵斥一声,阻止左立的行为,“没听说过越美丽的花,越有毒吗?” “你的意思是,这些水源都被花给污染了?”沐云逸挑眉,他立刻就明白的根源在哪里。 白蝶儿点头,此刻他们站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到水,只能听到流水的声音,眼前的一片片罂粟花刚好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每一滴水都要通过这些花流入到叶城之中,所以大家都中了罂粟,也就是大麻。 “他们的毒可以不用解了!”白蝶儿折身往回走,不再在此停留,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就算把这些罂粟全部产出,这里的水源已经被污染了,难保上面的源头不会被污染。 沐云逸跟在白蝶儿的身后回到叶城之中,突然对着一旁的左立吩咐着,“去将水源方向改变,流到吴克善那块去!” 白蝶儿扬眉,这个注意不错,既然是吴克善的东西,无功不受禄,还是还给他比较好一些。 左立闻言哭丧着一张脸,“殿下,为什么所有难的事情都要让我去做?”将水流的方向改变,不但要挖渠道,还要找到吴克善引入水源的地方。 白蝶儿皱眉,符合着左立的话,“是啊,为什么所有困难的事情都要找左立去做?” 左立闻言,顿时感激的看着白蝶儿,她终于为他说了句话。 就在左立脸上露出感动欣喜之色的时候,白蝶儿又不紧不慢的开口,“明知道他没脑子,还让他去做这么重要的事情!” 左立的脸立刻抽搐起来,没脑子?是他吗? 沐云逸不是很赞同的摇头,“蝶儿,这就是你不对了,既然他没脑子,就要去训练他变成有脑子的模样,否则这日后养他岂不是浪费粮食?” 被沐云逸和白蝶儿左一句右一句的说着,左立无力的挥着手,“别说了,我去!我去!” 白蝶儿笑眯了眼,“不急!反正以你的智商,没一个十天半个月的,做不好的!我们对你没有抱有希望,你不要有压力!” 左立闻言,身子抖了抖,好想伸出手掐住白蝶儿的脖子,不让她开口说话。 “对了!”就在左立快要离开之际,白蝶儿突然开口,“还是别还给吴克善了,我记得他们部落似乎随时带着牲畜,那些牲畜养的很有规律,水都和人喝的水来源不同!这样吧,你把水引到那里去!” 左立闻言迅速离开,生怕这个姑奶奶又提出什么要求。牲畜?那叫什么牲畜?他们养的明明是一群狼!狼啊!他得要在狼的眼皮子底下挖坑!!!还真拿别人的命不当命! “为什么不直接让人用?”左立一走,沐云逸立刻开口问着白蝶儿。 白蝶儿耸了耸肩膀,“我觉得既然这个花是吴克善种的,自然就代表着他或者他的人有人懂这个,如果贸然将这些水给吴克善他们用,必然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所以还是换给牲畜用比较好!” 沐云逸侧首看着白蝶儿,看的她心里有些觉得奇怪,“看我做什么?” 沐云逸摇头轻叹,“还好你不是我的敌人!” 白蝶儿笑着拍了拍沐云逸的脸颊,“是你有眼光,没有将我变成你的敌人!” 被白蝶儿这么没规矩的拍着脸,沐云逸没有不悦,反而趁机开口得寸进尺,“如果嫁给我,岂不是更好?” 白蝶儿翻了一个白眼,“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还有,二皇子殿下,您难道不觉得现在这个时候说这些时机有些不对吗?” 沐云逸很是无辜的眨眼,“不会啊!只要能让你嫁给我,我觉得任何时候都可以!真的!” 白蝶儿直接无视无赖丢人的沐云逸,径自往屋内走去。而门外的沐云逸还在不停的碎碎念,“这有什么时机不对?我觉得现在的时机刚刚好!” 任由沐云逸一个人在那边碎碎念半天,白蝶儿坐在沙图前面研究了半响之后,突然拉住沐云逸,“我们将成外的水源引用进来可好?” 沐云逸虽然在碎碎念,可是当他听到白蝶儿的话之后立刻开口反驳,“不行,城外的动静太大,不适合去哪里动水源,一来出去做事的人会很危险,二来会暴露我们已经中毒的迹象!” 白蝶儿听着沐云逸的分析,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这个方案立刻取消,白蝶儿转而去找其他的方法。 “如果我们重新找一个水源呢?”白蝶儿想到最后没撤了,只剩下这个土办法。 沐云逸闻言却没有提出反对意见,“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是唯一一个既安全又可行的方法!” 白蝶儿却没有这么乐观,这城里若是有水源,哪里还需要到城外去饮用那唯一的水源?叶城的人铁定早就在城里找过了。 就在此事后,信鸽飞来,白蝶儿认出那肥肥胖胖的信鸽定然是刘青燕所养,立刻示意沐云逸将它拿下来。 看着上面刘青燕带来的消息,立刻眉开眼笑,看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角有些抽搐。 沐云逸见状有些诧异的拿过来,看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不由的失笑出声。 “殿主,这是我养的最后一只鸽子了,虽然很胖,看起来很可口,但是麻烦您不要对它下毒手!培养一个鸽子不容易!” 白蝶儿恨恨的瞪着扬眉吐气的鸽子,看着它似乎因为自己的安全受到保障而高兴的模样,不由的恨恨开口,“等我回去一定要将你们都宰了炖汤或者红烧!” 沐云逸好笑的看着白蝶儿孩子气的举动,“如果真的喜欢吃的话,不如以后我让人多做一些?” 白蝶儿毫不领情,直接拒绝沐云逸的好意,“那多没意思,偷偷抢来的鸽子,这样吃起来才会有成就感!” 沐云逸有些无语,看来白蝶儿高兴的不是吃鸽子,而是逮住刘青燕千辛万苦养的鸽子的成就感。 虽然对刘青燕来的最后一句话很有意见,可是白蝶儿却还是高兴,因为刘青燕在信中提到,这叶城本来是草原树林的之地,但是由于沙漠逐渐霸占了草原,边界的人们不适应沙漠里面生存,便在这里建立了一个叶城,之所以会取名叫做叶城,就是希望这里的绿色叶子可以再回来。 既然说这里原来是草原树林集结之地,那么就代表这里有水源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这是叫做天无绝人之路,还是应该叫做车到山前必有路?”白蝶儿脸上好不掩饰自己的高兴之色。 沐云逸摸着白蝶儿的脑袋,“我觉得,蝶儿你是福星,所以所有的好事都让我给占了!” 白蝶儿闻言没好气的看着沐云逸,“你怎么这么回吼女人开心?难道以前有过?” “不,你是第一个!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发自肺腑!”沐云逸看着白蝶儿的眼,认真的开口。 白蝶儿看着这个样子的沐云逸,心顿时酥酥麻麻起来,以前看言情小说的时候,每当她看到男主角这样对女主角说话,心中就觉得一阵做作,更不明白女主角感动什么,现在轮到她亲临其境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雀跃沸腾,白蝶儿不由得感叹,这男人要是妖孽起来,真的比女人还要厉害! “走吧!我们去找水源!”好不容易收回神志,白蝶儿平缓呼吸之后开口。“再不找……” 话尾允末在沐云逸纠缠的唇舌之间,一番纠缠之后,沐云逸才松开白蝶儿,让她呼吸新鲜空气,看着她大口喘气的模样,不由开口,“都这么多次了,为什么还是忘记呼吸?难道是缺少练习?看来我们以后要多做几次才行!” 听到沐云逸如此没脸没皮的话,白蝶儿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为了接吻,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也能被他编出来。 “或许不是我的原因,而是人的原因,说不定换一个人……” 这次,白蝶儿依旧没有将话说完,只因为沐云逸再一次覆上她的唇,不再温柔,而是极其霸道的邀请她一起陷入这唇舌纠缠之间。 “以后再说这种话,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了!”沐云逸暗哑的威胁着白蝶儿。 两人身体如此之近,让白蝶儿清楚的感觉到沐云逸的变化,却不敢乱动,生怕激怒了此刻很是激动的狼皇子。 片刻之后,沐云逸终于压抑住心中的那抹火热,感受到怀中娇躯的僵硬,不由的低低笑出声,“真不知道我该为你的如此的反应感到高兴还是不高兴!” “不管你高兴还是不高兴能先放开我吗?腿麻了!”白蝶儿声音不冷不热的开口。 沐云逸闻言赶紧扶着一瘸一拐的白蝶儿坐下,伸手帮她揉捏小腿,想了想皱眉提议,“要不下次你坐到我腿上吧!” 白蝶儿瞪着沐云逸的头顶,一阵无语。 ------------ 第五十一章 去打猎 左立一去就是好久都没有回来,白蝶儿有些担心,可是沐云逸却一点不担心,用他的话来说,左立如果在这里栽了,回来也是浪费。 至于另一边,安挥和流年虽然没有消息,但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沐云逸也觉得不用担心。 而白蝶儿要求做的竹桶也做好了,里面按照她的吩咐放着硫磺硝石还有碳以及很尖锐的木片,拿着成品,白蝶儿四处张望着,看看该怎么样去试试这个东西的威力。 “要不去打猎吧!”沐云逸看着白蝶儿眼睛四处张望着,开口提议,“刚刚吴克善不是邀请我们过去做做吗?我们就过去做做吧!” 白蝶儿扬眉,看着沐云逸这幅很正经的模样不由的有些疑惑,“你……不会是去……” “不是想要试试这个东西的威力吗?这里没有地方试,我们就出去试!”沐云逸拉着白蝶儿的手说道。 此时白蝶儿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的响起来,而一旁的士兵也显然很饿很饿。想了想,白蝶儿开口,“挑十个内敛的士兵跟我们出去打猎,剩下的在家里面等着,大概两个时辰之后,就有东西吃了!” 沐云逸瞬间理解了白蝶儿的意思,在士兵之中挑选了几个内敛而且身家好的人一起带着出城。 刚没有走几十米,立刻就看到几个穿着打扮异类的人在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白蝶儿和沐云逸对视一眼,一同下马,看着眼前的几个牧民,沐云逸开口,“你们是吴克善的人?” “小的叫阿索拉图!”带头的男人手放胸前弯腰行礼,“是吴族长的族民,在这边打猎,碰到殿下是小的荣幸!” 白蝶儿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阿索拉图,嘲讽开口,“你是这吴族长带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第一次见到宫里面的人,就能很准确的行礼,而且认人都没有认错!” 阿索拉图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瞬间就润滑起来,“小的曾在远远的看到过殿下,自然能记得!更何况,普天之下像殿下这个的气势,世间可没有人能比的过!” 白蝶儿不屑的撇嘴,这个阿索拉图绝对是一个奸贞不二的小人。 “走吧!”拉着白蝶儿的后,沐云逸忽略阿索拉图拍马屁的话,“带路吧!我们今天想要去打猎!” “打猎?”阿索拉图的声音陡然有些拔高,“那叶城中的人……” “叶城中的人?”白蝶儿装似好奇的打断阿索拉图的话,很是疑惑,“你在叶城还有亲戚吗?” 阿索拉图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干笑摇头,企图粉饰太平,“小的在叶城哪里会有什么亲戚的,只是想问叶城里面还有没有人想要打猎的人?” 沐云逸看了阿索拉图这一眼,就是这一眼就吓的阿索拉图不由的低下头,那冰冷寒意的眼神让阿索拉图犹如看到草原上的万狼之王的凶狠的目光一样,吓的他小腿都在打颤。 “小的这就给几位带路!”一阵马蹄声响起,随后而来的是安挥和流年,阿索拉图眼见有人来了,回过神来,连忙开口说道。 白蝶儿见安挥和流年到来,便知道事情办妥,而且有他们两个在身边也安全一些,心下更加放松。 阿索拉图在带路的时候,白蝶儿注意到他脚下穿的鞋子,脚底板似乎是铁做的,不过这铁不是光滑的铁板,而是坑坑洼洼,像是运动鞋的鞋底一样。 “这鞋子穿的不累吗?”白蝶儿盯着阿索拉图的鞋底开口问道,而且这鞋子似乎也不像是一个猎人穿到的鞋子,猎人不是应该都穿的轻便吗? 阿索拉图的脚不由往后退了退,似乎不太想让白蝶儿他们注意到他鞋子上面的特殊的地方。 沐云逸见状不动神色的开口,“草原上的人,鞋子和我们不一样有什么奇怪的!” 白蝶儿耸了耸肩膀,“我也只是随便问问!” 阿索拉图闻言呵呵的笑着,脚步更加快速的走入到树林之中,一入树林,沐云逸便示意安挥和流年一左一右的看住阿索拉图,不让他耍什么把戏。 “还是打晕了吧!”白蝶儿见状提议着,“这样子跟着总归不太好!”这阿索拉图看样子实在不像是一个好东西,万一坏事就不太好了。 沐云逸则是摇了摇头,阿索拉图这个人还有用处,最起码可以让他回去禀报一些自己真的看到的东西。 “就放在这里吧!”白蝶儿眼见沐云逸执意要让阿索拉图看到竹桶,也就不再绕圈子,挑选了一个地方之后,将竹筒放在一旁。 “没有东西能吸引猎物过来!”白蝶儿将东西放好之后,才想到,没东西吸引动物过来,这不是白搭吗? 沐云逸想了想,看到阿索拉图的背包里面还有一只垂死挣扎的兔子,便将他取出,手脚利落的从兔子的脖子上划开,却并不让兔子立刻死亡,而是让它慢慢失血。 将兔子丢到竹筒一旁,沐云逸带着白蝶儿一跃至树上,而其他人见状便各自找地方剁了起来,不到一会,野狗和野狼便闻到血腥的味道慢慢朝着这边靠拢。 “能射中吗?”野狗和野狼互相瞪视着,一步都不相让,白蝶儿看到这一幕知道现在动手是很好的时机,因为野狗似乎是群体动物,过一会万一野狗的同伴过来了,那么数量一多,就看不到这个竹筒的效果了。 拿着火箭,沐云逸瞄准中心,利落射出,顿时一阵天崩山摇,而安挥因为护着流年,没有顾着阿索拉图,导致阿索拉图一时间没有站稳,从树上摔下,索性只是昏晕过去而已。 “大家都还好吧?”同样是站在树上的沐云逸和白蝶儿,两人跃至树下之后,沐云逸立刻看着大家问道。 所有人都被震的有些晕晕乎乎的,只有白蝶儿看着眼前的一片血红,喃喃自语,“看来里面的配比还需要改一下,这威力似乎大了一些!” 从怀中摸索一些银针出来,白蝶儿交给沐云逸,指了指头顶上惊飞的鸟。 沐云逸飞跃至半空之中,大手一挥,银针从手中飞出,射入鸟群之中,一个又一个鸟落下,白蝶儿就这么蹲在地上,捡着这些鸟。 “蝶儿姐姐,我们这是做什么?”在白蝶儿的示意下,流年也蹲下在这边收拾着这些东西,但是也很好奇的开口问道。 白蝶儿回头看了一眼慢慢苏醒的阿索拉图,立刻换上垂涎的模样,“我好久没有吃过野味了,多带点回去,风干了可以放在路上吃!” 流年不疑有他的点了点头,由于是要给白蝶儿吃的东西,所以流年检查的特别仔细小心,这一幕看在阿索拉图眼中也不觉得奇怪,毕竟给皇室的人吃的东西当然要多小心一点好。 “殿下,这是什么?”阿索拉图眼见白蝶儿将竹筒捡起来,不由的变得小心翼翼,“刚刚那么大的动静就是这个弄的?” 阿索拉图小眼睛瞪着这小小的竹筒,很是不可置信,这东西这么小,怎么就爆发出那么大的威力出来? 白蝶儿见阿索拉图又好奇又畏惧的模样,不由的失笑,“怕什么,这东西我只是做一个来弄点野味,又不是炸你的!” 眼见白蝶儿将手的竹筒抛了过来,吓的阿索拉图连忙抱着脑袋缩成一团,可是这竹筒只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圈圈便安静落地了。 “诶,你这样要是被吴族长看到了,岂不是会让他很生气?”声音有些无奈又有些嘲讽,白蝶儿将竹筒拿起来收好。 看着满地的狼藉,便开口问着阿索拉图,“你们这里有没有水?” 阿索拉图听到水,立刻警觉起来,“您要水做什么?” 白蝶儿奇怪的看了阿索拉图一眼,“这里这么脏,血腥的味道又重,我要怎么吃东西?当然是用水来冲一冲这味道!” 阿索拉图听到白蝶儿这么说,又看到她眉头皱起一副娇气的模样,觉得从宫中出来的女人这么娇气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 阿索拉图犹豫的开口,便被沐云逸厉声打断,“有什么好可是的?她的话你也敢违背?” 此时的沐云逸完全充当了一个se欲熏心的主子,一副任何事情只要白蝶儿开口,就必须得做到的模样。 阿索拉图立刻跪下,哆嗦着开口,“殿下,这草原上的水源很珍贵,若全部用来冲洗地上的污渍恐怕……恐怕……” 沐云逸脸色阴冷的看着阿索拉图,怒极反笑的开口,“很好,现在连你都敢对我这样说话,那吴克善日后还得了??”说罢,一脚踹向阿索拉图,将该他踹到在地。 嫌自己的怒气还没有发泄完,沐云逸还想要再上前补上一脚,白蝶儿知道此时自己应该出场了,上前皱眉拉住沐云逸,“只是一个下人,何必跟他计较,不用就不用罢!只是这些东西总是需要用水处理的!要不,就索性一次性都处理了吧!” 阿索拉图看着这慢慢一堆的动物,一起处理了那得要多少的时间? 白蝶儿看着阿索拉图惊讶的目光,眉宇间立刻不悦起来,“不一起处理,难道还要我们拿着这些血淋琳的东西走回去?你拿还是我拿?” 被白蝶儿这么一呵斥,阿索拉图连连点头带着安挥和流年一行人往林子深处走去。 ------------ 第五十二章 食物和水 跟在阿索拉图身后七绕八绕的,沐云逸和白蝶儿等人才看到一股清澈的泉水,脚踩在地上还是温热的。 “这里跟你那个黑店底下的温泉倒是挺像的!”沐云逸看到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凑到白蝶儿轻声说道。 白蝶儿莞尔一笑,可是想到黑店,她却想到了艳娘,前些时候宫里传来的消息,她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其实白蝶儿知道,她是回宫去送冷霜最后一程,只是……沐云飏应该不会再放她出来了吧。 “太子应该会把她照顾的好好的!”沐云逸见白蝶儿沉默了下来,便开口安慰。 白蝶儿叹了口气,但愿吧!但愿他们两个的感情路能走的顺利点,只是……她不知道沐云飏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到底是敌是友。 “洗干净了!”阿索拉图一个一个的清理,坚决不让他们去触碰这里的泉水。 白蝶儿等人也没有多说什么,眼见这些东西都清理干净之后,转身就准备寻一块地就地烧烤,走了几步却又折身回来,“没水怎么烤?流年去拿几个大锅来,弄满带回去!” “不……”阿索拉图一个不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白蝶儿冷眼一瞪,不由的吓的噤声。 当流年和安挥将两个行军打仗随行带着的锅装满水之后,便小心翼翼的往回抬去。 老天此时像是要帮他们一样,突然天空雷鸣交错,阿索拉图本就是草原上的人,看到如此景象喃喃自语,“看来是要下大暴雨了!” 白蝶儿闻言若有所思的看着锅中的水,半响开口问着阿索拉图,“草原上的水……很珍贵吗?” 阿索拉图不疑有他,连连点头,“很珍贵,这里虽说是草原,但是也连接着沙漠,草原的地方很少,所以能找到一处水源很不容易。” 白蝶儿点头,指了指锅内的水开口道,“既然水这么珍贵,那这两锅的水就不能倒!”说着便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那么就要抬回去,还真是麻烦!” 沐云逸闻言,指了指周围的几个士兵,“没事,有他们扛着!又不让你拿,麻烦什么!” 白蝶儿声音微微提高,指着阿索拉图道,“人家刚刚不是说了,这水特别珍贵,这我们要是在半途中洒了什么的,他回去和吴克善再添油加醋的说说,我们几个指不定被草原上的人骂成什么样呢!” 沐云逸摩擦着下巴,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随后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士兵,“你们都要小心点,如若滴下一滴,小心你们的脑袋!” 几个人立刻声音洪亮的回是,没有一丝怠慢,小心谨慎的往回走着,而沐云逸和白蝶儿则是慢悠悠的在后面晃着。 头上依旧在打雷,可是却只有轰隆隆的声音,却并比见有雨下来,可是白蝶儿知道,最多再过五分钟,这天肯定会下雨,而他们必须得要在下雨之前回去,将这些水储存好,而且要拿出新的锅出来接水。 心,很急,但是脸上却很淡定。 “阿索拉图,你要进去逛逛吗?”手里把玩着竹筒,白蝶儿笑着转身面对阿索拉图,“今天麻烦你了,要不你也进来坐坐?” 阿索拉图受宠若惊的摇头,眼神盯着白蝶儿手中的竹筒,“小的还要回去,可否跟白姑娘讨个赏,这个玩意可以送给小的吗?” 白蝶儿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竹筒乐呵呵的开口,“当然,不就是小玩意嘛!”不过在阿索拉图伸手的时候,突然又收回了手,“这个已经没什么用处了,还是扔了吧,改天,改天我给你弄一个好的!” 说着,白蝶儿就将这竹筒随手一扔,扔到了城内,阿索拉图可惜的看着那竹筒,仔细的记着它的样子准备回去汇报给吴克善。 “那……小的就多些白姑娘的赏赐!”阿索拉图点头哈腰一副谄媚的模样,“小的告退!” 这阿索拉图前脚刚走,天空之中一道蓝紫的厉光猛的劈下,发出轰轰的雷声,雨终究还是下了。 急忙将锅端到安全的地方,白蝶儿嘱咐流年去寻找一个干净的水缸和厨房,将这些水和食物一一处理,并且吩咐安挥找干净的木桶接住雨水。 看着白蝶儿忙的不亦乐乎,沐云逸在一旁卷起袖口开口问道,“我能做些什么?”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想要帮忙的模样,顿了顿,“你去一边做着吧!” 周围立刻传来窃笑的声音,沐云逸有些无奈,“蝶儿,给我点面子!” 白蝶儿停下手中的活,更加无奈的看着沐云逸这金枝玉叶的身躯,“请问二皇子,您能做什么?” 沐云逸四处看了看,还真是没有什么他可以做的,哀怨的看了白蝶儿一眼,沐云逸声音中有着委屈,“你是故意的!” 白蝶儿打了个哆嗦,这个声音让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挥手让沐云逸离开,别碍着自己,否则这饭到半夜都做不好,要知道这里可是有许多人一天多都没有吃饭了。 沐云逸无奈摇头,只能走到一旁查看暗岗位,看看还有什么松懈的地方,并且嘱咐士兵打开城门,欢迎外人进来,至于能不能出去就另当别论了。 而那些中了罂粟的人,也不闹腾了,只是开始有些无力的叫唤,而军中因为有了防范,所以也没有人再中招。 巡视了一圈之后,当沐云逸再次回到白蝶儿这里的时候,她已经将所有的食物都分配好,并且熬成了汤。 看到沐云逸过来,白蝶儿赶紧招手,“这些我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给士兵们的,他们的任务比较重,自然肉比较多,一部分粥是给屋子里面那些中毒的人的,他们一旦听下了就进去,只不过要绑住喂……” “我的呢?”看着白蝶儿指着一碗又一碗,沐云逸逐渐有种沮丧的感觉,“为何没有我的?” 白蝶儿打量了下沐云逸,认真的开口,“我觉得,你还能坚持住!” 沐云逸气闷的看着白蝶儿,虽然他这么做是对的,但是不是都所心爱的男子都是女子的心头尖吗?为何他一点都感觉不到? ------------ 第五十三章 吴克善来访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如此气闷的模样,不由的觉得好笑,伸手从厨下拿出一叠兔肉出来,“看你这个样子,还跟一个孩子一样!” 沐云逸没好气的看了白蝶儿一眼,“还不是你忽视我太久了?” 听着沐云逸委屈话,白蝶儿失笑出声,想到现在的状况,随即有些担心的开口,“我们这么一闹,吴克善定然会怀疑,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沐云逸摩擦着下巴沉思着,目前他们的兵力不足,而且外围防备也不足,若真是打起来,几乎没有什么神算。 “要不,我们邀请吴克善进来,和他实话实说!”白蝶儿突然大胆提议,“直接将他请来,但就只请他一人,只要他一日不出去,我们就一日有砝码,他的人就一日不敢动!” 沐云逸觉得这个方法虽然有些冒险,但却值得一试,可是该派谁去却是一个问题。 “我去吧!”艳娘的声音陡然从天而降,着实把白蝶儿吓到。 看着风尘扑扑的艳娘,白蝶儿还没有开口说话,便看到她从口中拿到一只洁白的蟾蜍,单手将它开膛破肚,直接拿出它的心肺,递给白蝶儿,“吃了它!” 一旁看着的人,有些都已经开始吐了,只有白蝶儿直视着艳娘那满脸的疲惫,不发一语的心肺吞下,滑腻浑浊的感觉让白蝶儿几欲作呕,却忍着没有吐出来。 “这是什么!”看着白蝶儿脸上痛苦的表情,沐云逸终究忍受不住开口。 艳娘看着白蝶儿将这个完全吃完,这才疲惫的松口气,“这个对她的内力恢复会有功效!” 白蝶儿则是淡淡一笑,“其实恢不恢复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艳娘,你不……” “不可以放弃!”艳娘突然语气有些激烈,看着白蝶儿愕然的眼神,声音变低,语气中有着祈求,“拜托,让我有事可做!让我觉得我还是一个有用的人!” 白蝶儿看着艳娘半响,叹了口气没有再劝说她。 艳娘眯起眼看着城门外的部落,伸手将头发盘起,“去接吴克善过来?” 沐云逸点头,刻意强调了接这个字,白蝶儿在一边不太放心,补充着,“真的是接!你别动手!” 艳娘点头,足尖一点,身影便消失在眼前。 “不放心吗?”沐云逸看着白蝶儿担忧的目光开口问道。 白蝶儿没有答话,低头看着艳娘留下的蟾蜍尸体若有所思,这蟾蜍应该是千年冰蟾,那么这肉和皮应该可以解毒吧。 想了想,白蝶儿将这只蟾蜍熬成肉汤,放在小碗之中,将中毒的士兵挑选出来,看着他们萎靡不振的模样开口道,“这汤,或许可以解决你们身体了罂粟的毒,又或许什么用或者有反作用,你们……愿意喝吗?” 说实在的,这汤,其实她也没有把握,所以必须要征求下大家的意见。 眼前的这些人都是跟在沐云逸身后的老兵,他们对于沐云逸指点打仗的头脑着实佩服,爱屋及乌的,连带白蝶儿,他们也很尊敬,所以此刻的他们虽然浑身无力,可是还有片刻的清醒,听到白蝶儿的话之后,二话没说,拿起汤就喝下去。 不到一会,呕吐的症状就出现,吓的白蝶儿想要赶紧上前为众人把脉,却被沐云逸一把抓住,“你疯了,他们要是发狂怎么办?” 白蝶儿抿了抿唇,声音之中充满坚定,“既然是我让他们变成这样的,我就有义务对他们负责!” 看着白蝶儿将自己的安危不顾置身于士兵之中,沐云逸虽然对她担心,但也无可奈何,只能陪着她一起在这些人中查看。 白蝶儿小心的将这些人的呕吐物收集,拿出银针刺探,果然都有毒,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老天照顾,呕吐的人吐过之后竟然精神逐渐变好,只是还没有力气。 “看样子应该是他们吸收的比较少,而我们发现的及时,所以这蟾蜍汤让他们吐出体内的毒素,这才让他们好转!”白蝶儿看着这几个士兵,心有一丝宽慰,“只可惜蟾蜍只有一只,只能救他们,而不能救城民!” 沐云逸拍了拍白蝶儿的肩膀宽慰着,“别想那么多,最起码我们有进步了!” 白蝶儿微微点头,刚准备转身去城民那边查看,便听到流年的声音,“姐姐,艳娘将吴克善带来了!” 白蝶儿闻言,和沐云逸对视一眼,疾步朝着外面走去,当他们看到吴克善和艳娘都完好无损的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不知殿下找我有何事?”吴克善看到沐云逸之后,并没有下马,就这么坐在马背上目中无人的开口。 沐云逸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吴克善,而吴克善坚决不下马,白蝶儿见状,对着艳娘开口,“艳娘,人安全带回来就好,其他的,就不用遵守了!” 听懂了白蝶儿的话,艳娘指尖一弹,击中吴克善所骑的马腿,马抬起前蹄嘶叫一声,吴克善不得不从马背上跃下。 白蝶儿见转,微微嘲讽开口,“本以为草原上所有人都善于骑术,没想到吴族长的骑术也不过尔尔!” 吴克善脸色有些阴沉,在他听到里面城民又犯瘾的叫唤声,嘴角才露出得逞的笑容,“殿下,这个声音是?” 看着吴克善伪装不明白的模样,沐云逸也不戳穿他,只能脸色凝重的开口,“我和蝶儿刚刚打猎回来才发现这叶城外面的水源已经被罂粟花给污染,而这些城民早就已经中了毒,逼不得已才把他们关起来的!” 吴克善此刻脸上更是不接,“那殿下喊我来的意思是?” 白蝶儿在此时恰当接口,“我们的意思是,想问问吴族长有没有见过这种毒,或者知不知道该如何解?” 吴克善爱莫能助的摇了摇头,很是遗憾的开口,“抱歉!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毒该怎么解,也没有见过!” 白蝶儿很是沮丧的点头,随后突然抬头,眼神中充满了愧疚! ------------ 第五十四章 认定一个人是不会改变的 “这下子惨了!”白蝶儿一脸沮丧的看着吴克善,“我前些天看着这些水很是气愤,所以将水源的方向改了,可能……到你们那边去了!” 这话是在白蝶儿看到左立笑容满面的走来之后,才想起来说的,本来请他过来只是为了做一下筹码,但是现在看来不但可以做筹码,还可以救人。 吴克善闻言,脸色一冷 转身就准备往外面走去,而吴克善这一举动更加让白蝶儿和沐云逸确定,吴克善定然有办法解决这罂粟之毒。 “吴族长这是要去哪里?”脚尖微微旋转,白蝶儿侧身走到吴克善面前开口问道,“难道是因为我的无心之举吗?可是……我确实不知道会通向哪里呀!” 吴克善咬着压,一字一句的开口,“这叶城和草原之间只有两道清澈的水源,这里受了污染,那么就……” 话说到一半,吴克善突然不说了,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再说下去就说明这罂粟是他种的,叶城的人会中毒也是因为他。 “难道这罂粟的毒是你……”白蝶儿佯装成不可置信的模样,随即像是认定了一样立刻嚷嚷起来,“为什么你要对叶城的老百姓下毒?他们和你有什么仇!” 后面就是叶城的城民关押治疗的地方,而白蝶儿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为了以防万一,到后面真的由吴克善出手救人的话,此时爆出吴克善下毒,后面就算他在这么用心,也不会有民心,顶多有的只是原谅。 二来就是逼起吴克善迫切想要离开回去救人的心思,这罂粟之毒,中毒越久,就越难以治愈,吴克善一急,这事情肯定会有漏洞。 “蝶儿,不许胡说!”眼见白蝶儿的话已经造成了效果,沐云逸此刻开口说道,“吴族长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白蝶儿开始不依不饶起来,语气拔高,刻意让所有人都听到她的声音,“怎么不可能!这叶城之前虽然是被别人占领的,可是这一块懂得这个的就只有吴族长,而且他近期一直在这附近活动,况且为何我们的士兵本来都没事,为什么一进叶城就有事情?” 一句话说的吴克善面色僵硬,沐云逸见状立刻低声呵斥,“够了!不许胡说,胡蛮是我们羽飞国的友好之邦,临行前,父皇再三吩咐,若在路上遇到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找吴族长帮忙,你怎么可以如此的说吴族长!!” 白蝶儿闻言,眼眶一红扭头就走,走出沐云逸等人的视线之后,立刻吩咐一旁的士兵关上城门,不让人进出,让吴克善的人在外面天天看到他,却着急救不了他。 到了晚上,白蝶儿在外面逛了几圈之后,才重新回到沐云逸的身边。 “在下还以为蝶儿姑娘不会回来了!”吴克善看到白蝶儿的身影,眼神一亮,看着一旁迎上去的沐云逸,立刻语带讽刺的开口。 “夫妻吵架chuang头吵架chuang尾和,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白蝶儿听到吴克善的话,白了他一眼凉凉的开口。 吴克善面色阴郁,过了一会又开口问道,“不知在下何时才能回去?我很担心我的族人!” 沐云逸闻言,神色有些愧疚,“这里的毒还没有清理,我想吴族长还是暂时不要回去的好,免得将这些毒带回去!”沐云逸故意说的无知一些,显得吴克善是这里唯一懂这毒的人,好让他为了自己的声望,不得不留下来。 “可是我的族人……”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沐云逸打断,“我已经派人去打探了,胡蛮的族人并没有大碍,族长不必担心!”看着吴克善嘴一张,又想说些什么,沐云逸脸色一冷,语气带着浓浓的不悦,“族长这是怀疑我手下的办事能力,还是怀疑我在欺骗你?” 吴克善抿了抿唇,半响之后才开口,“那么我晚上住哪里?” 白蝶儿此时开口道,“都说马背上的民族随遇而安,这叶城这么大,现在又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吴族长您看哪里好待,你就住哪里吧!如果觉得简陋,就烦请您多多包涵,只要这毒一解,您就可以回去了!” 吴克善闻言,眯起眼睛开口问道,“我想住哪里,蝶儿姑娘就安排我住哪里?” 白蝶儿闻言重重点头,很是诚恳的开口,“当然,来者是客,我们总要尽尽羽飞国的地主之谊才好!” 吴克善闻言,眼中闪过阴沉,面色勾起冷笑,“那好,在下要和蝶儿姑娘住在一起,时时刻刻看到蝶儿姑娘,这样好让蝶儿姑娘更加方便的尽地主之谊!” 这番话一出口,周围的气氛变得一片寂静,而沐云逸则是浑身紧绷,怒气随时都会迸发出来。 白蝶儿闻言,脸上虚伪的笑容冷却了三分,故作苦恼的开口,“那可真是不太好办!” 吴克善嗤笑一声没有说话,摆明了就是除了那边其他地方都不住,要么就放他走,要么就住一起,他就是要让白蝶儿和沐云逸难看。 白蝶儿看吴克善如此执着,叹了口气,指着一旁的大街,“那晚上就让吴族长屈就一下了,由于这边有病人,我晚上都是在这边随便找一个角落休息的!” 看着空荡还留着雨水的大街,吴克善阴冷的回过头瞪着白蝶儿,这才反应过来,叶城这么多人中毒,她晚上哪里来的时间休息?也就不存在说有住的地方,所以……他被耍了! 本应该非常的生气,可是看到白蝶儿狡黠的目光,吴克善突然勾起嘴角,“蝶儿姑娘,我可是很期待我们之间的相处!” 丢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吴克善转身再次进入到中毒者的中间,白蝶儿刚想要跟上,腰间便感觉到一股力道的加强。 看着一旁又有吃醋迹象的沐云逸,白蝶儿轻叹口气,语带无奈的开口,“别这样!” 沐云逸闻言,语气更是无奈,“真相以后将你藏起来,不让你出来祸害别的男人!” 白蝶儿的回答直接是回以一个白眼,这个男人又无聊了。折身准备离开,却被沐云逸抓住手腕,“等下,上次你做的竹筒放在哪里了?” 白蝶儿觉得奇怪,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沐云逸笑了笑,“当然是有用处,你不是正愁吃了这顿没下顿吗?不是也在愁这些东西会浪费吗?我这就用去!给你带吃的!”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神神秘秘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将东西交给他之后,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里面如果装了东西之后,一定要小心!” 沐云逸要带着暗魅去森林,但是又不想将白蝶儿一个人留在这里,想要带她一起去,却被白蝶儿拒绝,“不行,你不在这里,如果我也不在,那么就没有人能留住吴克善了!” 沐云逸努了努嘴,小声的咕哝着,“就是担心你们两个人的独处,武功没了,要是他对你用强的怎么办?” 白蝶儿见沐云逸这幅模样,觉得又可爱又好笑,上前吻了吻沐云逸的面颊小声开口,“小心点!别伤了自己!” 这一句才稍微安抚了沐云逸的心。当沐云逸离开之后,艳娘在此时悄然开口,“你知道我怎么让吴克善来的吗?” 白蝶儿摇了摇头,这正是她不解的地方,这艳娘竟然没有动用武力,将吴克善心甘情愿的带出,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 艳娘轻笑,“我对他说,请他参见你和殿下的婚礼!他这才过来!” 白蝶儿闻言不知该如何作答,倒是艳娘在一旁很是好奇,“如果这三个男人都同时与你相遇,你会选择谁?” 听到问题的白蝶儿淡淡一笑,“有时候缘分是没有如果的,是他就是他了,一眼千年,认定的那个人是不会改变的!” ------------ 第五十五章 树林浓烟 不到一个时辰,沐云逸边带着人回来了,白蝶儿很是好奇,去的时候沐云逸可是带着很多竹筒出去的,可是回来的时候却两手空空,“东西……放哪里了?” 沐云逸笑的像一只千年的狐狸,“蝶儿这么好奇,按理来说,我应该告诉你的,只是……凡事都要付出点代价……所以……” 看着沐云逸笑的不怀好意,白蝶儿立刻摆手,“别,你千万别说,我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 沐云逸见状,嘴角有些抽搐,“蝶儿,我可什么都还没说,你就……” 白蝶儿直接无视沐云逸的耍宝,起身往里屋走去,查看吴克善那边的情况,沐云逸见状赶紧跟上去,边走还边小声嘟囔。 艳娘看着这一幕轻笑,果然是命中注定的一对活宝。 “你觉得……”走到一半,白蝶儿突然回头看着艳娘一个人离开的萧索身影,又开始操心起来,“艳娘这次回去,有没有和沐云飏……” 沐云逸无奈伸手弹了弹白蝶儿的额头,“这普天之下,除了父皇之外,估计就你一个人敢喊当今太子的名字,就是母后,也不曾这样喊过!” 白蝶儿撇嘴没有多说,不就是一个名字吗?有什么不能喊的,这就是古代人的麻烦。 “看样子两位心情很好?”吴克善从里面出来,就看到沐云逸和白蝶儿,语气微沉的开口。 沐云逸伸手捏了捏白蝶儿的手背,示意她先进去。 “有爱人的陪伴,无论在哪里心情都好!”沐云逸笑的有些炫耀的意味,看着吴克善的眼神充满了挑衅。 吴克善冷笑一声,“还没有成亲,就算是爱人了?” 一句话说到沐云逸的痛处,到现在蝶儿都不肯嫁给他,“那又如何,她心里的那个人是我!这就好了!” 吴克善嗤笑一声,“心里?那是因为蝶儿还没有见过更好的!” 沐云逸听到吴克善对白蝶儿的称呼,心底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眼神充满阴鸷的看着吴克善,“注意你的称呼!” 吴克善浑身的气势不亚于沐云逸,此刻丝毫不掩饰对白蝶儿的势在必得,“殿下,我拭目以待!” 门后的白蝶儿终究听不下去了,走出来将沐云逸带走,无视吴克善的存在。 “怎么了?”沐云逸见白蝶儿将他带到城门,本来一肚子的气的他发现了不对劲。 “你不觉得奇怪吗?”白蝶儿带着沐云逸走到城门上,“吴克善明明都已经在我们手中了,可是他今晚却如此说话,别告诉我他是破罐子破摔了!” 沐云逸闻言,思绪回归,静下心想着吴克善的举动,“你的意思是,他会安排人偷袭进来?” 白蝶儿闻言点头,很是担忧,“如果他此刻要是派人偷袭,那么我们铁定必输无疑!” 沐云逸冷笑,“你觉得他们的人真的能靠近我们吗?” 白蝶儿还没有问为什么,前方树林突然传出一声巨响,只见滚滚浓烟从森林里面升起,仔细听着还有一些人的哀嚎声。 “你……真的把竹筒都放进去了?”白蝶儿诧异的开口问道。 沐云逸笑了笑,“我把你的竹筒改了一下,上面带绳的地方我做了调整,把盖子直接拿掉,然后将硫磺都浮在上面,这是因为我看到阿索拉图的鞋子,便知道,这鞋子是他们的一个标志,你想想,这鞋子要是在这硫磺上面一直走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白蝶儿此刻才恍然大悟,吴克善的人要是想要来叶城,就必然要经过树林,那么经过树林的话,就必定要碰到这些竹筒,摩擦生热的道理他竟然懂??? 看着白蝶儿诧异的目光,沐云逸伸手揉了揉白蝶儿的发髻,“别小看我!” 白蝶儿见状,立刻挽着沐云逸的胳膊来回晃动,“我哪敢小瞧我们堂堂的二皇子啊!这是不想活了吗?” 树林的浓烟在白蝶儿和沐云逸以及羽飞国的士兵看来,却是炫彩的烟花,让人激动人心。 “胡蛮发生了什么事情?”吴克善的气息微喘,可以看出,他刚刚跑来是多么焦急。 白蝶儿见状,假装劝慰着,“吴族长莫要担心,这火并不是你们那的,估计是最近天太干了!所里林子里面失了火,又或许……” 话还没有说完,吴克善一跃至城下,丢给白蝶儿一个瓷瓶,“叶城的毒用此药兑干净水源服侍便可痊愈,在下告辞!” 白蝶儿把玩着手中的瓷瓶,看着吴克善逐渐消失的身影开口问着沐云逸,“你觉得这药可信吗?” 沐云逸皱眉反问,“难道你没有从他身上研究出来罂粟解毒的方法?” 白蝶儿闻言,狡黠的笑着,“你觉得呢?” 其实罂粟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去解毒,而是只需要时间而已。而吴克善这么一耽搁再加上林子里面那出,铁定会让吴克善忙一阵子了,而他们刚好就有空闲去处理叶城的事情。 “可以安排他们将我们的粮草送来了!”叶城大门紧闭,沐云逸对一旁的左立开口说道,“限他们一日之内送到!” 白蝶儿闻言,突然想到,若是这批粮草被吴克善劫去了,那可就不妙了。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沉思的模样,便知道她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放心,粮草不必经过他们那边,毕竟他们是对外,我们这边是对内运送粮草!” 白蝶儿这才放心,只是这粮草补给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不得不重视一点,况且一天之内到达,这样会不会太勉强了一些? “放心吧!粮草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的!你现在只需要将叶城的城民的罂粟毒解了就好!”沐云逸见白蝶儿依旧眉头深锁,开口说道。 白蝶儿两手一摊,无奈的开口,“我现在除了这些事情,也没有其他事情,除非你让我出去运送粮草!” 沐云逸闻言抓起白蝶儿的手腕,直接将她带到房内,拒绝回答她刚刚问的话。 ------------ 第五十六章 吴克善失踪? 一夜过去,叶城里面已经有些人可以起來行走,并且有了饥饿的感觉,这对于白蝶儿來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吩咐人将这些人分开,一部分是还需要绑住治疗,另外一部分则是已经逐渐好转的城民。 “怎么样了?”沐云逸走到白蝶儿的身旁,帮她擦汗。 忙了一夜的白蝶儿,此刻终于露出微笑,“好的差不多了,不过现在转好的人几乎都是穷苦人!他们身上应该沒有什么可以用的情报!”一般來说,如果一个城市,如若有人和外人勾结,那么也应该是从富商身上找突破口,这些贫苦的人都是受压迫的人。 沐云逸笑了笑,“不尽然!”指了指前方帮村着干活的人,淡淡的开口,“受到过欺负的人,反抗的时候才会更狠!” 白蝶儿顺着沐云逸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已经有几个人开始打听如何才可以入伍。有些诧异,羽飞国缺人军队吗? 眼光扫到左立和安挥在不远处仔细筛选着人选,白蝶儿心中立刻了然,不是羽飞国少,而是沐云逸少,心下有些涩然,他最终还是决定要放着沐云飏吗? 将下巴搁置在白蝶儿的肩膀之上,沐云逸淡淡开口,“这些今日可以是我的,只要太子同意,明日也可以是他的!” 白蝶儿拍了拍沐云逸的手无声的安慰,走到这一步,他心里才是最不好受的。 “殿下,吴可雅带着一大批人马闯到城下!”流年疾步而來汇报,“而且是让我们交出吴克善!” 沐云逸皱眉,“还是被吴克善摆了一道!” 來的时候,是他们的人将吴克善带來的,可是走的时候,却是吴克善独自一人走的,现在只要吴克善隐藏在暗处,吴可雅便可一直这么闹下去。 “去看看吧!”沐云逸抿唇,“我倒要看看她能……” “你别去!”白蝶儿一把拦住沐云逸,那个小姑娘对他可是上心的很,这个样子去的话,难免会被占便宜。 流年看出了白蝶儿的想法,嘟囔着,“姐姐别去才是真的,万一被伤着了,可就糟糕了!那个女人可是一个疯子!” 白蝶儿淡笑不语,她倒要看看吴可雅对她怎么发疯。 沐云逸见白蝶儿这幅有自信的模样,便也就随她去,不过他还是会跟在后面暗中保护的。 城门上,白蝶儿眼角看到躲在亭子后面的沐云逸,心下不觉的好笑,自从认识了他之后,她似乎就变得越來越娇弱了。 不让他出面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这吴可雅因为嫉妒曾经那么对她,这次送上门來,难保沐云逸不会因为她上次的事情直接废掉她,那么这事情可就真的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殿下呢?”吴可雅看到白蝶儿的身影,眼神四处寻找了一些,沒有看到沐云逸,立刻开口质问。 白蝶儿斜靠在城墙之上,好笑的看着吴可雅,“第一,沐云逸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物体,他在哪里我可沒有办法控制,第二,吴大小姐,你來不是说是找令兄长吗?怎么一开口就问沐云逸的人在哪里?” 吴可雅被白蝶儿这么一说,脸上立刻清白交错,素手一扬,皮鞭立刻从下而上扫來,白蝶儿眼神一冷,还沒有出手,一旁的流年便一手接住,冷冷一笑,“雕虫小技!”手臂一抖,内力顺着皮鞭返回,直接将吴可雅震落马背。 流年只要想到白蝶儿背上的伤痕,整个人就越发的愤怒,刚准备冲下去,便被白蝶儿拉住了手腕,“年儿,怎么能这么对吴大小姐呢?她可是这草原上的宝贝!” 流年无辜的眨了眨眼,“姐姐,年儿真的不知道她这么弱,我只用了三分力道!” 底下跟着吴可雅來的部下都觉得脸色无光,三分力道就将他们的大小姐给打落下马?这传出去他们胡蛮的人还如何做人立足? 白蝶儿看着底下这群大老爷们脸色不善的模样,心中暗自好笑,真是自家奴才不了解自家主子,如若吴可雅真的这么弱,吴克善会让自己妹妹來执行这个任务吗? 按照她估计,这吴可雅摔下马可能有三个原因,一嘛可能是这年儿真的下了狠手,二來这前些日子吴可雅才被沐云逸伤过,估计内伤还沒有好,所以才会接不住年儿这一击,这三嘛估计她自己也有一些故意的成分,这样她就可以借此撒泼了。 果然,被打落下马的吴可雅立刻站起來,怒指白蝶儿,“我此次前來只想找寻兄长,沒想到你们欺人太甚,竟然直接动手!” 流年冷哼,“难道我们刚刚见鬼了,不是你先挥鞭的?” 吴可雅一副正义的模样,“她竟然敢直呼殿下的名字,我难道不应该代替殿下教训下她吗!” 这句话让流年觉得好笑,不过白蝶儿心里有些不爽,回头恶狠狠的瞪着那个一天到晚招惹桃花的男人,看着他无辜的眨眼,心下更是郁闷。 “你代替殿下?”白蝶儿脸上换上温婉的笑容,“你凭什么代替?你……算哪根葱??” 吴可雅脸色一寒,还沒有说话,便又被白蝶儿抢了话去,“再说,连当今皇后皇上都沒有说我,你就拿此來说我,是不是就意味着,当今皇上皇后的话,你也可以驳斥?这么看來,传说你们胡蛮有叛逆之心还真不是谣传啊!” 吴可雅沒想到会被白蝶儿反咬一口,一时间有些语塞,一句话都说不出來,身后一个小个子的人大胆的蹿了出來,抱拳对着城楼上的白蝶儿开口道,“白姑娘,在下是阿索拉图!还望白姑娘行一个方便,让我等进去接族长回去组织胡蛮之事!” 白蝶儿低头俯视着阿索拉图,淡笑开口,“是你啊!好久不见!上次真是谢谢你帮了我们!” 阿索拉图因为白蝶儿无视他的话而有些急切,“白姑娘……” 刚要说什么,便被白蝶儿抬手打断,“不是我不近人情,而是你们族长已经不在叶城之中,你们进來寻找也是浪费时间!” “不可能!”吴可雅很快速的反驳着,“哥哥肯定还在你们这里,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自打你们的人将哥哥带走之后,就沒有回來过!” 白蝶儿脸上露出一丝趣味,“你怎么知道你哥哥进了叶城之后,沒回去就沒到其他地方去了吗?这么确定你哥哥人在叶城的话,也行,如果我放你们进來,若你们要是找不到吴族长,那又该怎么算?要知道我们这里可是有许多军事机密,若日后泄漏了,是不是都可以是胡蛮人的作为?” 吴可雅闻言有些犹豫,在看到白蝶儿吩咐人打开大门,更是往后退了退,哥哥费劲心计让别的部落打头阵就是为了让自己日后的名声好听,如果这样贸然闯进去的话…… “怎么?不进來吗?”白蝶儿看着吴可雅的犹豫,开口催促着,“我都已经打开门了,你们怎么不进來?莫不是吴族长其实沒有失踪,你们……故意闹腾的吧!” 话尾,白蝶儿的脸色冷了下來,“你们若真是这样,未免太欺人太甚!也让我不得不怀疑你们是否是真的如谣言所传,要造反!” 冷斥一声,白蝶儿素手一挥,一群弓箭手出现在城墙之上,底下的人似乎因为突然出现的弓箭手而措手不及,一时间有些怔楞。 “ 白蝶儿,你竟然敢趁着殿下不在,私自调兵!”吴可雅看着白蝶儿,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一样,立刻威胁着,“若是我将此告知殿下,你定然……” “不必劳烦,我看到了!”沐云逸此时从暗处走出,立于白蝶儿身边,“蝶儿是我的妻,别说调兵,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甘愿!” 吴可雅因为沐云逸的话而气红了眼,而白蝶儿则是翻了一个白眼,她要他的命做什么?要了她的命,估计她也离死期不远了。 “为什么!”吴可雅不甘的大吼,“那个位置明明应该是我的!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白蝶儿闻言,笑的越发的温柔,转而看着沐云逸,声音柔的更加酥麻,“殿下,可否告知下,这姑娘话中的意思?” 流年和随着沐云逸一同出來的左立还有安挥不约而同的退后一步,沐云逸脸上则是坦然,“我不知道!” 白蝶儿咬着牙,努力克制自己的温柔语气,“为何,每次你一有桃花,你就说不知道?”一次两次就算了,这次数一多,老是说算了,谁信! 吴可雅在底下看着两人的交谈,立刻将怀中的与凤玉佩拿出,“这是当年我进宫,皇上赏赐给我的!这是未來皇妃的象征!!白蝶儿,你才是那个破坏我和殿下姻缘的人!” 白蝶儿看着这玉佩,手指甲已经深深掐到沐云逸的腰间,可是脸上却依旧温柔,“按照你的意思是,这玉佩是定情信物了?” 吴可雅冷笑,“不错,皇家的定情信物都是这凤凰玉佩,你……有什么?” 沐云逸刚准备开口说有我,便被白蝶儿一个冷瞪,把话缩回去,任由她继续掐着。 ------------ 第五十七章 我们谁都不知道 看着吴可雅手上的玉佩许久,白蝶儿叹了口气,终究开口,“恭喜!” 底下的吴可雅脸上立刻一喜,得意的话还沒有说出口,就被白蝶儿下一句堵的差点沒昏过去,“当年你那么小,皇上都看上你了!现在估计更是喜欢你了!或许皇上看到你之后立刻封你为妃!” 沐云逸将脸扭头,努力维持自己的优雅,不笑出声來,一旁的流年倒是出奇的安静,过了一会才开口,“姐姐,皇上都能做他爹了,怎么可能……” 白蝶儿很是无辜的眨眼,“我也不知道啊,是她自己说,皇上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把定情信物给她了,我还能怎么说!” 周围的弓箭手哄然笑着吴可雅,吴可雅一气之下,一跃而上,扬鞭就往白蝶儿脸上抽去,看她这张花容月貌的脸若是被毁掉了,看她还嚣张什么。 沐云逸见吴可雅半跃至空中,刚准备出手,便被白蝶儿拦下,素手一挥,素带从袖口挥出,在众人诧异之下,白蝶儿跃至城墙外围之时,素带已经与吴可雅的皮鞭绞在一起,手用力一扯,皮鞭应声而断。 就在吴可雅还沒有來得及反应之时,白蝶儿两脚互相点击,一跃至吴可雅面前,扬手一掌上去,看着吴可雅狼狈跌落在地,回到城墙之上,跃至砖块顶尖,“这一掌是还你那一夜的那一鞭!” 吴可雅在阿索拉图的搀扶下起身,口吐鲜血,满眼愤恨不甘的瞪着白蝶儿。 白蝶儿笑着和气,“要不这样,你喜欢的男子在这边,你直接问问他到底要不要娶你不就好了?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无论他做什么决定,我都无条件支持,哪怕他说要你不要我!” 沐云逸还沒有等吴可雅开口问,便抢着回答,“不用选了,如若我的妻不是蝶儿,我情愿终身不娶!” 当沐云逸将话说完之后,吴可雅大受打击的倒退了几步,满眼含着泪水质问着沐云逸,“为什么?为什么你选她不选我!我有哪一点比不上她??” 沐云逸看着吴可雅,语气平静的开口,“你沒有什么比不上她,仅仅因为你不是她!” 吴可雅彻底死心了,在來之前,她心里还有一丝侥幸,存在着幻想,现在所有幻想都已经破灭。 阿索拉图扶着吴可雅,心里沒有忘记他们此次前來的目的,抬头看着沐云逸语气有些尖锐,“殿下,您和白姑娘伤了我们小姐,现在我们族长又在被您手下带到叶城之后不知踪影。您是否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沐云逸看着阿索拉图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正如蝶儿所说,如果你们要是怀疑的话,大可进叶城來找,叶城的大门已经打开,但若你们找不到……这可以就不好说了!” 阿索拉图咬着牙,不敢轻易做出决定,他们谁都知道,族长根本就不在这里,进去只是找一个借口安插眼线或者闹事。 现下,他们反而被动的在门口,走也不是,进去也不是! 城楼之上,左立看到叶城后方打出的暗语,附在沐云逸耳边低语几声,白蝶儿在一旁看着沐云逸的手势便知道是粮草到了,速度还挺快的。 叹了口气,白蝶儿看着底下的三三两两的人,很好心的开口,“昨儿个晚上,树林里面起了大火,然后你们族长就过去了!或许……你们去林子里面能找到一些线索!” 终于有了台阶下,阿索拉图对着白蝶儿抱拳道谢之后,带着人马离开,吴可雅半途回过头,看着沐云逸,眼神之中分明还有不舍以及势在必得。 白蝶儿见状,笑眯眯的挡住了吴可雅的视线,对着她挥了挥手,吴可雅这才骑马而去。 回过头便看到沐云逸无辜的模样,白蝶儿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怒火,左立在一旁见状,主动请缨,“夫人,若是想杀了殿下,属下可以代劳!” 白蝶儿闻言,诧异的掩住口鼻,“左立,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谁说我要杀了他?我可下不了这手!” 左立闻言,在沐云逸的瞪视下尴尬走到一边,这还沒站稳,就听到白蝶儿语气平淡的又接下一句话,“别杀了他,直接毁容吧!毁容之后就好了!” 左立闻言倒退两步,果然最毒妇人心。 沐云逸闻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真的?只要毁容了,你就嫁给我!” 白蝶儿满脸黑线的看着沐云逸一脸的期待,还不怀疑,如果自己真的点头说是,他真的会去毁容。 白蝶儿纠结了许久才开口,“你毁容,我只是出气,不过要是真毁了,我还真不敢嫁!感觉比较恐怖!” 沐云逸闻言乐呵呵的笑了,“我就知道,你还是因为我的皮才看上我的!” 左立闻言有些怪异的看了沐云逸一眼,这个也值得高兴吗?这个要是他听到铁定气死了。不知道为何,当左立这么想的时候,立刻想起了刘青燕的身影,浑身打了个哆嗦,他怎么会想到那个女人? 回过神,便看到白蝶儿凑到他的面前,一脸仔细研究的模样,吓的他倒退三步,“夫人,你做什么?” 白蝶儿暧昧的看着左立,“看样子,咱左立似乎对某人动心了!”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和左立靠的如此的近,不由有些不悦,伸手将白蝶儿拉到自己身旁,白蝶儿倒也沒有阻止,心思依旧在左立身上,“她知道吗?” 左立闻言,像是猫被踩了尾巴一样,立刻跳起來,“谁说我看上刘青燕那丫头了!我怎么会看上她?你们少胡说了!” 话音落,周围人都憋着笑,流年更是努力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看着白蝶儿,“姐姐,我不知道左立喜欢刘青燕,你也不知道对不对?” 白蝶儿点头,克制嘴角的笑容,“对我也不知道!忍不住,嘴角的出现一丝弧度,看着左立憋红了脸,白蝶儿刻意加重语气,“左立怎么可能喜欢刘青燕呢?怎么可能呢!” 左立看着眼前这一群人逗弄了自己,满眼期待的看着沐云逸。 沐云逸倒是沒有笑,嘴角连一丝弧度都沒有,皱眉看着所有人,看到这一幕的左立,立刻热泪盈眶,这人还是要跟对主子才好。 只见沐云逸很是正经的开口,“你们胡说什么!刘青燕怎么会看上左立?天大的笑话吧!” ‘扑哧’一声,白蝶儿率先沒有忍住笑脸出來,周围的流年安挥还有靠的近的弓箭手也都忍俊不禁的笑着,恼羞成怒的左立,恨恨的开口,“你们等着,别有把柄落在我手上!” 白蝶儿闻言挑眉,“这么说是事实了?” 左立难得的窘迫,一句话都答不上來,倒是沐云逸此时是真的出來圆场了,“好了,都被闹了,去看看粮草吧!” 白蝶儿这才放过左立,和沐云逸一起前去查看粮草。 当他们到达粮草边的时候,发现艳娘已经开始轻点粮草,里面还有不少的药品,看着这些药品,再看看艳娘脸上毫无意外,难道这些是艳娘和太子要的? “别那么好奇,行军打仗,这些是必备的!”艳娘感受到白蝶儿若有所思的目光,抢在她开口之前说道。 白蝶儿笑了笑,“艳娘,你现在可是越來越了解我了!” 艳娘耸了耸肩膀,表示还好! 就在大家在整理粮草的时候,又有一个消息传來,这叶城里面一口井挖通了,白蝶儿闻言赶紧上前查看,拿着两只老鼠做了实验,半日之后,老鼠方方面面都很正常,这水果然是可以饮用的。 伙食终于恢复了正常,士兵们也都有饱饭可吃,只是……吴克善那边像是消失了一样,这一日下來竟什么动静都沒有。 奇怪的白蝶儿想要拉着沐云逸前去看看,进门之后却发现沐云逸看着地图出神。 “想什么呢?” 沐云逸闻言,将一旁的纸条递给白蝶儿,白蝶儿仔细看着,终于知道吴克善为何一天都沒动静了,前一任族长,也就是吴克善的父亲吴永成死了。 胡蛮之地有一个风俗,就是若族中长老去世,三年之内不得大动干戈,而吴永成也算是胡蛮之地的长老。 “这么说來,我们在这里应该就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沐云逸摇了摇头,“不,我们或许还要待一段时间!” “什么意思?”白蝶儿扬眉,“难道你觉得吴克善会用他父亲的死做文章!” 沐云逸冷冷的笑了笑,“以他的为人确实是能做出这种事情,只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吴克善继承族长沒有几个月,而早在吴克善接任族长之前,吴永成就毫不掩饰他的野心,这样的人明知道自己死了会带來很大的麻烦,却还不小心保护自己!” 白蝶儿皱眉,按照沐云逸这样的分析,若吴永成是自然死亡,那么就沒什么好说的了,若不是的话,那么就是借外力,这样就会演变成凶杀案,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就不必遵守三年之约,甚至可以随时随地动手。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把脏水泼到我们身上?”白蝶儿冷下脸,这是最坏的打算。 沐云逸有些无奈的叹口气,“不管是不是脏水,我们都接定了!” ------------ 第五十七章 玩游戏 果不其然,沒过多久吴克善那边就传來,吴永成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人杀害,据说证据确凿,现在正在抓捕凶手。 “所以,他们很有可能进叶城來搜查?”白蝶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有些不屑的开口,“说到底还是想要进叶城!” “可是……他们为什么对叶城这么执着呢?”流年在大家商讨该怎么去应对吴克善的时候,一个人独自思考着,“既然已经拿不回去了,现在又被我们怀疑叛乱,为何还要冒这个风险來夺城?” 流年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她说的话点醒了很多人,如若真是为了对付他们,大可借着丧礼将所有人请去,半路上直接将他们解决,为何要进叶城搜查?这里到底有什么值得吴克善这么费心? “将部分暗魅掉回來!仔细查看一下这叶城到底有什么!”沐云逸沉思了片刻,对着左立吩咐到,“另外,安挥你这些日将新收的士兵名字飞鸽给刘青燕,让她调查这些人的家底,沒有问題的留下,有问題的给些银子打发!” 安挥和左立颔首表示领命,转身离开,白蝶儿见状,立刻对流年吩咐着,“年儿,你和艳娘从叶城的城民下手,看看他们有什么共同特点,或者是什么病例特征之类的相同之处!” 看着两人离开之后,沐云逸和白蝶儿对视一眼,现在他们就等吴克善派人來请他们了。 出乎意料的是,吴克善竟然在消息传出之后一天左右都沒有通知他们,而叶城这边也沒有查出什么东西可以值得吴克善‘恋恋不舍’。 “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在这里耗着?”不知道为何,越在这里待的越久,白蝶儿就莫名的觉得越加烦躁,这个地方实在是有些让人不安。 “怎么了?”沐云逸看着白蝶儿的烦躁不安,诧异的开口,“很难得看到你这么不安过!” “我……”白蝶儿不知道该如何告诉沐云逸自己的感觉,“我只是觉得,这次吴永成被人杀死的事情是真的,而那个凶手……可能……可能……” “是白二狗?”想到这个名字,沐云逸低沉的笑了笑,每次唤这个名字的时候他都觉得很好笑。 “你知道?”白蝶儿声音拔高,“你知道他來过?” 沐云逸耸了耸肩,“我不确定,只是好像看到过他的身影,我以为他是來找你的!” “沒有!”白蝶儿皱眉开口,“他并沒有來找我,我也只是看到过他的身影,我还以为是我出现了幻觉!” 沐云逸闻言,语气有些酸的开口,“你竟然思念他出现幻觉?你可真拿他当好弟弟看!” 白蝶儿沒有理会沐云逸的话,只因为他也看到了白二狗的身影,那么就意味着白二狗是真的在这里出现过,那吴永成的事情是他做的可能性就非常的大。 有些头疼的白蝶儿无力的揉了揉眉心,这不省心的事情还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发生。 “姐姐找到了!”流年气喘咻咻的跑进來,拉着白蝶儿就走。 沐云逸和白蝶儿跟在流年的身后,竟然跑到了一个乱葬岗,艳娘此时正站在一座坟墓之前,立碑人的名字正是吴克善。 “里面是谁?”沐云逸走到坟墓前开口问道。 艳娘摇头表示不知,若要等刘青燕那边的答复估计也迟了,吴克善既然在这边这么做了,就说明保密手段做的很好。 白蝶儿抿了抿唇,最终开口,“开棺验尸!” 众人很是诧异,沐云逸此时也阻止了白蝶儿,“不行,现在这么做会引起叶城人的反斥!”现在正是叶城人心恢复的时候,不能冒险。 “可是,这是唯一可以知道里面是谁的方法!”白蝶儿有些无奈开口,她知道将死人从坟墓里面挖出來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可是这是唯一的方法。 “县太爷不是还在吗?”沐云逸想到那个肥头大脑的人,有些头疼,“不管怎么样,先从他手上查起吧!” 白蝶儿莞尔笑了笑,那个肥头大脑的县太爷?或许他还真的知道一些。 “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哆嗦着身体,叶虎在地上颤抖回答,身体上的肥肉因为他都抖动都快要掉下來一样。 沐云逸沒有开口说话,只是淡淡拿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又放下,那清脆的声音让叶虎一颤,顿时连气都不敢喘一下。 “叶城里面多了一个外族的坟,你这个作为叶城的县太爷,你竟然不知道?”沐云逸的声音有些低沉,“这是不是说不过去?” 叶虎低着头只是一味的说不知道,其他的一个字都不说。 沐云逸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声音倏的有些紧绷,“叶县令,你以为,我这次出來负责行军,就沒有处理官员的权利了?别忘记,我可是一个皇子!” 叶虎身体震了震,缓慢抬头,“素问二皇子和太子殿下不和,如今太子监国,臣是太子门人,殿下是否要避嫌?” ‘啪啪啪’的鼓掌声从白蝶儿手心发出,“我还以为你只长肉不长脑子!沒想到你脑子里面各个功能发育的还挺好的!” 叶虎沒有说话,看向白蝶儿的目光有着不屑,一介江湖草莽不值得他费心说话。 白蝶儿见状,也沒有不悦,低头把玩着自己的发丝,“只要不动刑就可以了是吧!” 沐云逸知道她已经有了招,摆了一个请的手势,吩咐一旁的左立上糕点,准备看戏。 “我觉得你应该避嫌!”白蝶儿很是严肃的开口说道,“万一我下手重了,一个不小心弄死他了,你在场传出去岂不是不好交代?” 叶虎惊愕的看着白蝶儿,她的意思难道是要弄死他? “流年,你觉得如果一个人胖到这个地步,一般身上都会有些病吧!”沐云逸上下打量了叶虎一会突然开口问道,“例如可以让人突然死亡的病!” 流年正在整理手上的病例,这是白蝶儿交给她的,将叶城里面所有人的病状都整理出來,然后根据病症相同的归在一起,这个方法虽然做起來麻烦,但是后面会有很大的好处。 听到沐云逸这么问,她分心的抬头看了叶虎一眼,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很多,现在就要他死吗?” “别啊!”白蝶儿见状赶紧开口,“我还沒动手呢,他要是死了,我怎么找乐子?” 流年哦了一声,随即又事不关己的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己手中的资料,一旁的安挥看到之后很是心疼,流年已经好久沒有休息过了,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你就当玩玩好了!不必在意生死!”捏了一个糕点放入口中,甜甜的感觉让沐云逸觉得有些腻,这东西还是适合蝶儿吃,放下喝了口茶之后,才有开口劝说着。 白蝶儿给沐云逸个放心的眼神,随即召唤左立上前,将叶虎吊在大厅中央。 “为什么又是我做这种事情?”左立嘟囔着,“明明有好多人可是使唤,为什么又是我!” 嘴上抱怨着,可是左立已然将叶虎两手绑于身后,掠过头顶,悬挂于半空之中。 “使唤习惯了!”白蝶儿随口答了一句,顿了顿又补充,“改不了了!” 听的左立脸上有些抽搐,“这可真不是一个好习惯!” “就这么吊着”过了半个时辰,叶虎已经满头大汗,可是白蝶儿一句话都不问就这么依旧吊着叶虎。 “你觉得他现在会说吗?”白蝶儿指了指叶虎的脸色开口问道。 沐云逸摇了摇头,说实话这叶虎保养的还真好,都已经这样了,除了留汗之外,其他的倒也沒什么变化。 “左立,去找两个手掌大的布,里面装一些我们刚刚发现的那座坟上土,装满之后给叶县令系上!”白蝶儿不紧不慢的吩咐着,“叶县令既然说不知道,我估计他是忘记了,咱们用这些土让他回忆回忆!” 本來这叶虎还不拿这个当回事,可是当脚上面真的被绑着两袋土之后,不到几分钟,脸色便已经开始发白起來。 过了半个时辰,大家都能感觉得到,这叶虎身上所有的肉似乎都已经开始下沉,白蝶儿就在此时开口问道,“叶县令,您记得了不?” 咬着一口黄牙,叶虎依旧说不知道,白蝶儿了然的点了点头,这还沒有吩咐呢,一旁的左立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雀雀欲试的想要给叶虎系上。 “别啊!”白蝶儿见状赶紧阻拦左立,“你别这么着急可以不?” 左立哦了一声退下,只见白蝶儿拿起一旁的茶杯,看着里面还有水,便将水缓缓倒入到布袋之中,有了水,布袋更加沉重。 “左立!”白蝶儿倒完水之后,才唤着左立,左立立刻照葫芦画瓢的将水倒入到袋子之中,然后又系在叶虎的腿上。 不到一分钟,叶虎开始求饶起來,“殿下,你就放了我吧!” 沐云逸很是遗憾的开口,“我真的沒有为难你,既然你说了你是太子的门人,那么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联络一下感情,这个就是我们自己人平常联络感情玩的游戏!” ------------ 第五十八章 这样对男人不好 沐云逸顿了顿又接着开口,“你看我对你这么好,就是太子听到了也绝对话夸奖我的!再说,你说要给太子面子,不能行刑,我就不行,多好!” 沐云逸说的越多,叶虎就越觉得崩溃,脚下的撕扯已经让他整个人处于神经爆发的边缘,“我说,我说!” 白蝶儿闻言很是沮丧,“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别这么快就答应!在想想?” “不用想了,不用想了!”叶虎哆嗦着,使劲的摇头,“快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白蝶儿摩擦着下巴,打量着叶虎,“不会是我们放你下來之后,你就后悔了吧?还是说你准备胡乱一说,应付我们?” “不敢不敢!”叶虎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脂肪都快要被这脚上的土袋子扯出來了。 白蝶儿闻言,有些无聊的打了一个响指,果然,自古贪官就沒有一个硬骨头的。 在叶虎的叙说下,大家逐渐知道了那里的名堂,很古老的故事,吴永成爱上了胡蛮族之外的女人,碍于胡蛮族的规矩不能将其娶进门,只能将她安置在离胡蛮之地很近的叶城,而在吴克善生下之后,吴克善就被带到胡蛮之地养着,而他的母亲依旧在这里,所以吴克善便将死后的母亲安置在这里。 挥手让人将叶虎带下去并且看好,沐云逸问着一旁的白蝶儿,“你觉得这故事怎么样?” 白蝶儿啧啧摇头,“编的不错,只是漏洞太多!” 吴克善当上族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怎么可能会放任母亲在叶城不管?再说了,按照常理來说,不是母凭子贵吗?既然能生下儿子,又是唯一的儿子,这吴永成又沒有娶妻,为何不将吴克善的母亲带回去? “所以你觉得不可信?”沐云逸看着白蝶儿沉思的模样,笑着开口问道,“你现在可是越來越难骗了!” 白蝶儿撇了撇嘴角,看着沐云逸忽然突发奇想,“你以前是如何骗女孩子的?” 沐云逸摩擦着下巴沉思了一会,感叹说道,“只骗过一个,不过到现在还沒骗成功!很是失败啊!” 白蝶儿额角抽了抽,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继续问下去比较好,只是沐云逸却迫切的希望白蝶儿继续问下去,“蝶儿,你怎么不问我,那个女孩子是谁呢?” 有些无语,白蝶儿选择无视沐云逸,径自思考这坟墓里面到底是什么。 “蝶儿……”被白蝶儿再次无视的沐云逸有些哀怨的看了她一眼,他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娶到她?她又不是不爱他,为什么就不愿意嫁给他呢? “你说……吴克善每次过來拜祭他母亲的时候,是什么心情?”白蝶儿突然开口问道,“是心情沉重,还是心里很平静!” 沐云逸觉得很无趣的撇了撇嘴角,“按照叶虎的说法,应该是很平静!” 白蝶儿更是觉得好奇,为什么会觉得平静?如果真的是平静看开了,那就应该移到胡蛮那边,怎么还在…… 突然脑袋被敲了一下,白蝶儿揉着脑袋皱眉看着沐云逸,“你干嘛!” 沐云逸神秘兮兮的凑到白蝶儿耳边,“蝶儿,要不要我们晚上去盗墓?” 一旁的左立和安挥一听差点沒被口水呛到,就是艳娘也皱了一下眉头,倒是流年,依旧低着头专心的整理自己手上的资料。 “不去!”白蝶儿想都沒想,便开口拒绝。 “为什么!”沐云逸以为白蝶儿会一口答应,或者思考一下答应,怎么会拒绝? 白蝶儿咳了咳,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亏心事做多了,怕鬼!” 沐云逸闻言一愣,反应过來之后,嘴角的弧度沒有办法掩饰,还故做正经的开口,“其实……你做的最大的亏心事就是对我始乱终弃!” ‘噗,,’正在喝茶的白蝶儿将茶一口喷出,差点沒把自己给呛死,“什么……什么始乱终弃?皇后娘娘沒有教过你别乱用成语吗?” 沐云逸无辜的眨眼,“这是母后教我的啊!可惜我一直沒有成功!” 一旁已经石化的左立和安挥,此时突然回过神,只见左立不可置信的看着沐云逸,眼神之中还带着一丝小小的鄙视,“殿下,我们还以为你早就得手了!” 沐云逸因为下属鄙视的眼神而觉得自己脸上有些无光,脱口而出想要说有成功,看到白蝶儿那冷凝的目光又将话吞了回去,可是想想又觉得不甘心,便又开口,“睡都睡过了,成功是迟早的事情!” 白蝶儿闻言,笑容有些狰狞,“殿下,我沒有听明白你说了什么,麻烦您再说一遍!!” 沐云逸闻言,心下有些胆惊,若是现在把蝶儿惹火了,日后成亲她要是拿这事情说事,不让她进房,怎么办? 白蝶儿见沐云逸不说话,笑的更加温婉,并且往沐云逸身边又走进了一步,“殿下,您刚刚说的,蝶儿真的沒有听清楚,麻烦您再说一次!” 沐云逸干笑数声之后,发现不太管用,便谄媚的笑着靠近白蝶儿,“蝶儿,你不是说要挖坟的吗?要不咱们现在就去?” 白蝶儿闻言冷哼了哼,“我一个无名的小女子岂敢驳斥殿下的决定,您都已经说了晚上去,我怎么敢白天去呢?”说罢,白蝶儿给了艳娘一个眼神,两人便相伴离去。 看着白蝶儿头也不回的离开,沐云逸很是懊恼,刚刚不应该为了一时的面子而说出那么不靠谱的话,回过头恶狠狠瞪着左立,只见他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 “殿下,这女人可不能宠的!”左立一副很有经验的模样开口劝说,“你越是宠她,到最后就越不得了!” 沐云逸看着这样的左立,发现他越说越发的上瘾,突然叹息一声,“左立啊,你这样让我怎么会认为青燕会看上你呢?” 左立闻言身形立刻僵硬,刘青燕这丫头本就难弄,承认喜欢上她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下子如果殿下再参上一脚,再加上夫人的话,他的前途……一片黑暗啊! 安挥看着沐云逸如此等待左立,冷汗顺着脊背一路留下,上前一步,安挥努力保持脸上的正经,“殿下,要不您亲自下厨去准备糕点?或许夫人会因此而消气?” 安挥的话看似惊世骇俗,可是对于沐云逸來说却颇为受用,大笑拍着安挥的肩膀,“日后你和流年成婚之后,定然重赏!” 安挥终于松了口气,单膝跪地答谢,起身看着左立一脸不赞同的目光,脸色平平的开口,“这一辈子,讨一个老婆不容易,我可不希望自己孤独终老!” 左立闻言,身体僵硬,片刻之后看着安挥和流年两人离开,顿时耷拉着耳朵,他何时才能不孤独一人啊? 夜晚 沐云逸看着自己手上那一团东西,在白蝶儿房门的面前停顿了片刻,为了蝶儿的胃着想,还是别让她吃了。 还沒有转身离开,门便被打开,白蝶儿挑眉看着沐云逸手上端着的那个不知名的东西,伸手拿起一块放到嘴中,皱眉咀嚼着嘴里的东西。 “是不是很难吃?”沐云逸看着白蝶儿皱眉的模样,自己的眉宇之间也皱起來,伸手摊在白蝶儿面前,“是不是很难吃?难吃就吐出來!”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这样,将东西咽了下去,看着沐云逸那一脸的纠结,故作一脸正经的开口,“东西有种很奇怪的味道!” 沐云逸闻言一惊,声音有些拔高,“那你还吃下去?奇怪就不应该吃的,吃下去要是出什么问題怎么办?”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焦急的模样,转身进屋,任由沐云逸在她周围焦急的团团转。 “这不是你亲手做的吗?据说做了一个下午了!”白蝶儿好笑的看着沐云逸,他做了一个下午的东西,不就是为了给她吃吗?难道要因为面像不好,就这么扔掉了?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笑盈盈的模样,小心的试问,“你确定不会出现问題?” 白蝶儿翻了一个白眼,“要不要我再吃一次给你看看?”看向是难看了一点,这吃起來味道还是有一点点像是甜食,东西也熟了,怎么可能会出问題?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这个模样,不放心的追问,“你不是说有怪味?”为了避免白蝶儿再尝一个,索性将手上的东西扔出去。 白蝶儿狡黠的眨了眨眼,“我说有怪味,又沒有说不能吃!我还想再吃一块,你这个样子算是道歉吗?” 沐云逸看着这样的白蝶儿,终于知道自己被耍了,不过也不恼,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是吗?有怪味?要不我來尝尝?” 尝尝?怎么尝?东西都已经被扔掉了,怎么……思绪还沒有理清楚,唇上立刻覆上一片温柔,沐云逸的吻此时像是要惩罚她一样,凶猛的卷走她的气息。 昏昏沉沉之间,白蝶儿发现自己已经在榻上,而上方的沐云逸则是用炙热的眼神看着她,心下一颤,白蝶儿努力平息气息,“晚上不去了?” 沐云逸闻言有些挫败的埋首在白蝶儿颈边,“蝶儿,你要知道,这样对男人不好!” ------------ 第五十九章 巫女 白蝶儿闻言,心中有一点小小的内疚,这样对沐云逸,日后会不会真的不、举? “外面都已经准备好,如果你们两个人还有事情要商量的话……”门外传來艳娘的声音,声音之中有一丝尴尬,又有一丝笑意,“那我们就先走!” 看着沐云逸亮晶晶的眼神,白蝶儿撇过脸去,扬声对着门外的艳娘开口道,“我、们一会就出去!” 沐云逸闻言,眼中闪过失望之色,低头恶狠狠的又覆上白蝶儿的唇,几番纠缠之后才抬头看着她,“虽然我不愿意勉强你,但是你这样真是一个磨人精!” 从塌上下來,白蝶儿讨好的上前帮着一脸郁闷的沐云逸整理衣服,看的沐云逸一阵好笑,“我这么秀色可餐,你怎么就是不愿意下手呢?” 听到沐云逸这么说,白蝶儿刚刚还有那么一点内疚,全被这话给搅乱,只剩下无语的撇嘴,“不好意思,最近肠胃不好,吃不下!” 沐云逸闻言,立刻腆着脸上前,“那你什么时候肠胃好呢?” 白蝶儿一阵无语,推开沐云逸走出门外,看到众人暧昧的目光,清了清嗓子开口,“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 众人一阵失望,特别是艳娘,看向沐云逸的眼神之中有着可怜,“你若是有什么问題,可以让年儿给你看看……” 随后出來的沐云逸听到艳娘这句话,咬牙切齿,“我确定我沒有问題!” 艳娘闻言挑眉,指了指白蝶儿,啧啧摇头,“男人有点问題是正常的,别不好意思!” 一把抓住白蝶儿的手腕,沐云逸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你说,我到底有、沒、有、问、題!”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瞪大眼睛的模样,赫然意识到,这个问題绝对要好好解释清楚,否则对沐云逸而言,真的是一个挺大的侮辱。 “应该……咳……沒有问題吧!”白蝶儿别过脸去,含含糊糊的开口,企图蒙混过关。 但是艳娘却像是上瘾一番,声音有些阴阳怪气的开口,“蝶儿,我们知道你善良,放心,我们不会将殿下有问題的事情说出去的!” 沐云逸看着艳娘对自己眨眼,便知道她是在帮自己,虽然很感谢,但是更多的还是无奈,只要蝶儿不愿意,他是怎么也不会去为了自己而让蝶儿难过的。 脸上的表情逐渐换成了正色,沐云逸看着众人开口,“时候也不早了,大家出发吧!” 众人这才往乱坟堆走去,在后面的沐云逸对着一旁同行的白蝶儿小声开口,“迟早有天我要你亲身证明我沒有问題!” 白蝶儿脸一红,伸手就准备掐着沐云逸,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将她的手放到手心,“这样就不会怕了吧!” 白蝶儿低着头不说话,因为她可以感觉到前方艳娘和左立等人传來‘关心’的目光,就这么一直尴尬的往前面走着。 到了墓碑面前,沒有太多的人在那边,除了叶虎之外,就只剩下左立、流年、安挥还有艳娘,以及沐云逸和白蝶儿。 众人看着眼前的两把铲子,白蝶儿凉凉的开口,“这种事情应该只有男人做吧!” 流年闻言,立刻机灵的爬到安挥的后背上,“安挥哥哥,我好困,想睡一会!” 左立咬着牙,送给安挥和流年两个字:卑鄙! 上前去拿走一把铲子,看着沐云逸依旧很是镇定的站在那边,坏心眼的笑了笑,“殿下这里可就只剩下你一个男人了,还是你真的像艳娘刚刚所说的那样……” 话还沒有说完,就被沐云逸一记冷眼瞪了回去,讪讪的笑了笑,看着一旁的叶虎,立刻上前踹了一脚,“叶县令,还等什么?难道要殿下亲自伺候你??” 叶虎连忙摇头,赶紧上前拿去铲子就开始挖了起來。 一个时辰过去了,棺材逐渐显露出來,众人看着棺木,一看便知道是上等货,看來这吴克善是下了大手笔。 “慢着!”看着左立想要跳下去,白蝶儿立刻喊了一声,示意所有人后退,拿起一旁的石子往棺材上面砸去,立刻有几根利剑从棺材四周冒出。 “叶县令,这人已经埋了多久了?”白蝶儿看着一旁呆若木鸡的叶虎,开口问道。 叶虎一身冷汗,刚刚要不是左立及时,将他带到了安全地方,现在他就得下去陪这死人了。哆嗦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才回答白蝶儿的话,“已经有五年以上!” 白蝶儿挑眉,五年以上的棺材,被埋了这么久,里面竟然沒有什么毒虫蛇蚁,还这么崭新,这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不稀奇就算了,可是这里这么落后,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既然当初是叶县令同意吴克善在次立坟,那么就由您來带路吧!”说罢,白蝶儿一脚踹向叶虎的身后,凄厉的喊叫声立刻响透这小小的乱葬岗。 白蝶儿一行人有些无语的看着叶虎坐在棺材上面,都已经沒什么事情了,还在那么扯着嗓子喊着救命,到最后不得不捂着耳朵,本以为这叶虎会自己发现不对劲,可是他越喊越带劲,最后嗓子都哑了,还在那边喊着。 沐云逸见白蝶儿皱起眉头,给了左立一个眼神,左立立刻上前给了叶虎一个后脑勺,“别喊了!你深怕别人不知道我们來挖坟的啊!” 叶虎这才停止了喊叫,这时候流年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咱们……这是偷偷來挖坟的对不对?” 沐云逸和白蝶儿闻言点头,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看着沐云逸和白蝶儿,流年觉得更加的奇怪了,“人家偷偷挖坟盗墓的都是穿着夜行衣,为什么我们还拿着火把这么光明正大?” 白蝶儿闻言很是诧异的看了流年一眼,“咱们又不是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干嘛要把自己弄的那么诡异?” 除了沐云逸,其他人听到白蝶儿的谬论之后,都觉得一阵无语,看着白蝶儿认真的神情,便知道,她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沐云逸摸了摸白蝶儿的脑袋,沒有说什么转而仔细研究这个棺木,看了片刻才开口,“这棺材还是别要动的好!” 白蝶儿闻言, 蹲下身子眯起眼睛仔细看着棺木,看了一会之后才起身开口,“这棺材是一个障眼法!里面应该什么都沒有!” 当白蝶儿看到这棺材底下露出细微的洞口,而洞口周围竟然沒有腐蚀的痕迹,就说明里面沒有被腐蚀过的尸体。 可是白蝶儿的这番理论被沐云逸推翻,“不,里面应该是有尸体,只是……咱们似乎不能动!” 白蝶儿挑眉,关于这个棺材的事情,这已经是第二次,沐云逸和她意见相左了。 “胡蛮有一种巫术,不知道你有沒有听过?”沐云逸想起曾经的听说,不由的皱起眉头,“人死后,胡蛮的人会有一种咒语,让人保持不变的容颜,但是棺材底下会露出细微的缝,让尸体吸收大地的精华,若是若干年之后打开棺材,尸体将会复活,但是出來却是人不人鬼不鬼!” 白蝶儿闻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按照这个说法,那岂不是僵尸?打了个冷颤,白蝶儿不由的往沐云逸身边缩了缩,太诡异了。 若是放在以往,看到白蝶儿这幅害怕的模样,沐云逸早就安慰或者调侃了,可是现在他沒了这个心情,浑身肌肉的紧绷表示他现在的警惕程度。 白蝶儿感受到沐云逸的紧绷,便知道事情有些不太妙,不由的也开始警戒起來,此时,叶虎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族长说的果然沒错,你们果然会栽在这里!” 叶虎的笑声告知着所有的人,他们中计了。 沐云逸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你觉得,我们是真的沒有准备就來了吗?” 左立想要上前,却被沐云逸的眼神制止,此刻,这个乱葬岗挂起一阵又一阵的阴风,让人很不舒服。 叶虎一愣,随即一副掌握全局的模样,“你以为,就算你们做了准备,也能逃过此劫?” 沐云逸不语,就这么静静等着叶虎自己说出一切。 叶虎抹了一把肥胖的脸,此刻他脸上的肥肉显得格外的诡异,“族长之所以不将他母亲放到胡蛮安葬,是因为他的母亲是一个巫女,巫女死后可以永存于世间,但是需要高贵的活血去唤醒!” 白蝶儿心中觉得有些恶寒,高贵的活血?难道是沐云逸的血吗?这么想着,白蝶儿不由的站在沐云逸的前面,吴克善,他的目标一直都是沐云逸。 “正所谓,这个人越强,他的血就越有价值!”叶虎眼神已经逐渐露出疯狂的神色,“这些时候,族长已经观察过了,你才是那个最合适的人!就连吴永成都不是!” 吴永成?难不成……白蝶儿听到叶虎的话,心中立刻有了猜测,难道这吴永成是他们害的? 沐云逸将白蝶儿重新拉到自己的身后,看着叶虎冷声问道,“你和吴克善的母亲是什么关系?”在胡蛮之地,巫女的地位绝对是高于族长的地位,换句话说,这叶虎说不定也沒有将吴克善放在眼里。 ------------ 第六十章 诡异的叶府 “我吗?”叶虎仰头哈哈大笑起來,脸上有着骄傲的神色,“我和叶灵是亲兄妹,她是我们家族的骄傲!” 白蝶儿看了一眼墓碑之后的文字,叶灵之墓,冷冷勾起嘴角,这胡蛮的人还真是奇怪,墓碑前面不能写名字,只能在墓碑之后写。 “我说……”白蝶儿指了指墓碑的后面,“你确定巫女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吗?连立一个墓碑都这么小心翼翼的!” 叶虎的脸色有些恼羞成怒,“这只是障眼法!” 白蝶儿看着叶虎的自欺欺人的说法挑眉,转身便准备拉着沐云逸离开,却被沐云逸拉住手腕,“别乱动!” 白蝶儿不解的看着沐云逸,出了什么事情? 沐云逸大手一挥,周围的树木立刻因为他的掌力而断,一个又一个身影出现在几个人面前,只见他们双目失神,一片死灰,但是却依旧朝着前方走着。 白蝶儿看着这些人,银针瞬间从手指间射出,可是对于这些人來说却毫无作用。 “记住!”叶虎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心的开口提醒,“千万别被这些人碰到,被这些人咬一口,你们就会变成和他们一样!” “好想杀了他!”左立看着人影的逼近,恨恨的开口。 沐云逸满脸的阴鸷,“留着,后面还有用处!”他绝对会好好回报他的。 “带着殿下先走!”白蝶儿冷声开口,“他们的目标是他,必须要保护他的安全!” 说话间,这些僵尸已经开始了攻击,白蝶儿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在心里暗自咒骂着,这电视剧都是骗人的,什么僵尸都是跳着走的,她现在看到的都灵活的很。 “我说过!”沐云逸躲避过一记攻击之后,侧身跃于白蝶儿面前,“我不会在危险面前离开你!” 白蝶儿皱眉,躲避攻击的同时还要耗费口舌去劝说他,“不是让你弃我于不顾,我现在武功已经恢复,所以……” “如果你再这么说,那么我被他们带走,是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沐云逸突然停止了还击,就那么站在那边等待僵尸的攻击。 白蝶儿见状,素手一挥,将沐云逸带至自己的身边,有些无奈的开口,“上次是一个意外,你要相信我有自保能力,也要相信你自己,能够救我!” 沐云逸抿了抿唇,“不,一次就已经足够让我懊悔一辈子!我不会再让这个情况再次发生!” 一旁的左立已经受不了了,大吼一声,“拜托你们能换一个地方谈情说爱吗?这边都快已经应顾不暇了!” 沐云逸依旧不动,眸子里面很是执着的等着白蝶儿的答复。 白蝶儿无奈叹气,“好,我们一起面对!” 沐云逸的脸色这才好一些,看着眼前僵尸的攻击,一时间也沒有想到什么好的注意。 “对了,你说你和巫女是同一个血脉是吧!”白蝶儿突然跃至叶虎的身旁,单手便将他拎了起來。 叶虎哼了哼,“我既然安排了这一切,就不怕死,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白蝶儿笑的温和有礼,“不,只是需要你帮一个忙!” 说着,便立刻出手,将叶虎的一条臂膀砍下,丢至到远处,并且立刻丢到远处,沐云逸在白蝶儿的行动之前,立刻了解到她的想法,在她动手的一瞬间,脱去外袍抵挡住血液,并且迅速的点住叶虎的穴道,止住流血。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不知道为何,每次沐云逸一做出非常了解她的动作的时候,她的心跳都会加速,她是不是中了他的毒了? 单手将臂膀丢至远处,僵尸们闻到血液立刻蜂拥而至,白蝶儿冷笑,什么僵尸巫术,全部都是一群靠血养的小鬼,这点雕虫小技也能难倒他们? 一行人回到院子内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白蝶儿回身看着乱葬岗,想了想,觉得不太好。 “吩咐人拉起警戒,不许别人靠近,另将竹筒安排在周围,如若有任何动物或者人出來,立刻点燃!”白蝶儿觉得刚刚的做法有诸多不妥,万一这些人的尸首被野狼等动物吃到,万一蛊毒转移到了它们的身上,它们又伤人,那么这祸害就大了些。 沐云逸也想到了这点,看了左立一眼,左立立刻去准备,却被安挥拦住,“太危险了,我去吧!” 左立哈哈的大笑起來,“我可是一个苦命的人,不让我做这些跑腿的事情,我会感觉到不舒服的!” 白蝶儿闻言,只觉得应该用两个字形容左立:犯贱!2 左立离开之后,沐云逸便开始书写起奏折,准备将情况上报给皇上,白蝶儿看着沐云逸书写奏折,已经约莫有一个时辰了,看样子是不太顺心。 “怎么了?”白蝶儿走到沐云逸身边伸手帮他磨墨,“写的不顺心?” 看着一旁的废纸,沐云逸叹了口气,“不太好写!” 白蝶儿将一旁的废纸拿起來看了看,抿唇不语,他确实将所有的情况都据实写了,可是若是这样的就传到宫中,那么定然会掀起轩然大波,而且还会出现最坏的结果,,焚城! “所以……你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写?”白蝶儿看着沐云逸眼底的疲惫,走到他身后给他按摩太阳穴,“可是不写,你又担心这里的情况如果沒有办法处理好,那么就会有更多羽飞国的子民受到伤害,最后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知我者,蝶儿也!”将白蝶儿揽入怀中,沐云逸将头埋入到她的颈边,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只是在懊悔,为什么要把你带來!” 将笔放到沐云逸的手中,白蝶儿柔声开口,“写吧!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沐云逸长舒了口气,拿起笔來重新写起奏折,并且将奏折交给安挥,“安挥,你和流年还有左立以及艳娘,一起护送这份奏折回去,这奏折非常的重要,千万不能有闪失!” 流年闻言立刻抬头,“姐姐,你也同意殿下的做法吗?” 白蝶儿嘴角扬起笑容,“年儿,这份奏折非常重要,多些人,我和殿下才放心,你们一定要亲自交给皇上!” 流年闻言抿唇,脸上的不悦立刻显露出來,左立在手中掂着奏折,笑的很是苦涩,“殿下,说句不知分寸的话,属下早就把您当作了兄长,有了危险,您怎么可以把我推出?” 沐云逸握住白蝶儿的手僵硬了一下,真的是瞒不过这些人啊! 白蝶儿歪着脑袋笑了笑,“左立,今儿个早上吃核桃了吧!” 左立闻言,嘴角又无法抑制的抽搐了一下,还沒有开口说话,流年便愤怒的开口,“姐姐,你每次都这样,每次一遇到事情都会这样扯开话題,可是你是否知道,这样会让我们更加难过,虽然你是为了我们好,可是你每次都将我们排除在外,我……我……” 白蝶儿看着流年已经都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不由的好笑,“我什么时候抛弃过你了?”看着流年微微愣住的眼神,白蝶儿转头看着沐云逸,看着他点头,便又接着开口,“虽然你们可以留下來,但是必须要有一个保护这个奏折回去!” 艳娘看了大家一眼,将左立手中的奏折拿走,“我回去!”这里,只有她回去最合适! 白蝶儿看着艳娘, 有些不放心,“此番回去,定会受到阻拦,你……” 艳娘不在意的摇了摇手,“把你的内力治好之后,我一直在想自己可以做些什么,现在想想,我的人生似乎也需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了!” 说完,艳娘折身,将自己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这黑暗之中,白蝶儿看着艳娘,心中在想,但愿这不是最后一次见面! “叶虎醒了!”下属來了通报,安挥立刻汇报给了大家。 沐云逸嘴角挂着邪气的笑容,“咱们现在应该换一个地方住住了!”他们此刻居住的地方是一处四合院,为的是方便,大家可以住在一起,不去住叶虎安排的地方,为的就是能更好的了解民情,可是现在……似乎已经不再需要了。 到了叶虎的住处,叶虎已经被人带到门口,满脸的苍白,显然是因为断臂所致。 “哟,叶县令,咱们又见面了!”左立看到叶虎,立刻笑眯眯的打了招呼和,可是那眼底的寒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白蝶儿见状,看了一眼沐云逸,果然跟久了无形之中两人变得就会有些想象了,例如此刻左立的表情。 “怎么了?”察觉到白蝶儿探究的目光,沐云逸扬眉看着她。 白蝶儿摇了摇头,只是无聊的看到而已,沒什么好说的。 走近叶府,白蝶儿看着四周,赫然又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里哪里是住的地方,这里实在是太阴森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但是不是那种洁白神圣的感觉,而是感觉办理丧事的感觉。 对了,应该是办理丧事,吴永成不是死了吗?难道这叶虎还难道善心大发,给吴永成办了灵堂? ------------ 第六十一章 刘青燕的到来 将叶虎丢进去,左立指着这些布景开口问道,“叶县太爷,给咱们解释解释?” 叶虎狼狈的跌落在地,看着自己布置的一切有着自豪,“这些都是为你们准备的!沒想到……”话尾,叶虎的声音变成了愤狠,沒想到最后,他们竟然废了他的手臂。 白蝶儿皱眉看着周围的白布,越來越不顺眼,“年儿,赶紧对说,就说叶大人因为太后逝世,心有感痛,遂将府中布置如此,以念圣恩!” 看着流年转身去置办此事,左立有些不解,“为什么要……” 白蝶儿看着左立不解的目光,可怜的摇头,“都说了,别担心钱,每天要多吃点核桃,这脑袋确实不够用!” 说完,白蝶儿就走出叶府,这里再多待一秒她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转身离开,随后跟上,走到左立身边的时候,伸手拍了拍左立,就在左立以为他会安慰自己的时候,沐云逸正经开口,“左立啊,别担心银子,钱,爷有的是!” 左立一脸黑线的看着沐云逸和白蝶儿相继离开的身影,眼见安挥上前,一脸正经的模样,左立赶紧开口,“兄弟,打住,别说了,两个人的打击我能承受的住!再來一个我就承受不住了!” 安挥深深的开了左立一眼,“夫人的意思是,这样可以避免外面人有什么谣传出现,抢先一步将谣言止住!” 左立感觉到安挥的那一眼,绝对是鄙视的意思,绝对绝对是的!他……竟然被那个木纳的安挥鄙视了。恨恨的将叶虎拖到牢里,左立一路上都在想着,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題,怎么这脑袋每次都被人鄙视。 想了想,左立觉得肯定是刘青燕那丫头带的,铁定是她的笨脑袋将他带笨的。 “你一个人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熟悉的清冷声在左立眼前响起。 左立愕然抬起头,瞪着眼前那个身影,熟悉的气息,熟悉的面孔,熟悉的皱眉,熟悉到他……暴跳如雷,“你怎么进來的?赶紧给我回去!” 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的左立,立刻将刘青燕往城门口那边推去,只见刘青燕一脸的莫名其妙,她风尘仆仆的赶來,就成了这样? “燕姐姐?”远处的流年看到刘青燕的身影,有些不确定的开口,等到走近,发现真的是她之后,立刻嘴角含笑,“燕姐姐,真的是你?你怎么來了?” 看到熟人的流年,拉着刘青燕上窜下跳,刘青燕任由流年在那边拉着她转來转去,空隙见还不让给左立一个眼神,这个才是正常的反应好不好? 可是刘青燕却发现她错了,当她在流年的带领下见到白蝶儿和沐云逸的时候,两人脸上的神色都称不上是高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刘青燕看着所有人的脸色开口问道,“你们如此不欢迎我來,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左立二话不说,立刻拉着刘青燕就往门口走去,“我送你出城!” “不好了!”安挥急急忙忙的从门口走來,“暗魅已经发现有僵尸从树林里面开始往外走动,虽然炸死了一些,可是我们手上的竹筒根本就不够!” 白蝶儿脸色一禀,立刻唤住左立,“现在送她出城恐怕不安全,你留下照顾她,并且将事情解释清楚!我们出去看看!有什么事情记得立刻和我联系!” 左立闻言脸色很难堪,瞪着刘青燕,这个该死的丫头为什么要现在过來?真的是笨的要死。 “刘青燕要留下吗?”白蝶儿在去城墙的路上开口问着沐云逸,因为他似乎并不反对刘青燕的到來。 沐云逸步伐顿了顿,“其实,她來之后,对我们或许会有很大的帮助,只是这样她就不能离开了!” 白蝶儿明白了沐云逸的意思,刘青燕的脑袋就跟一个资料库一样,特别是在归到她手下之后,她甚至放权让刘青燕进宫,看宫中资料,所以现在的刘青燕可以说是无所不知。 “到了!”收敛了思绪,刘青燕的事情暂时放一边,白蝶儿和沐云逸已经來到了城墙之上,看着远处的乱葬岗,里面却是一些火苗,但是都不大。 “怎么办?”白蝶儿转头看着沐云逸,“直接烧了乱葬岗?” “不妥!”沐云逸沉声开口,“你看那边……” 顺着沐云逸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些城民已经开始往乱葬岗那边去,而流年和安挥正在安抚他们,避免他们靠近,具体的缘由也解释不清楚。 今天虽然以安全为名搪塞过去了,可是明天呢?后天呢?这个方法绝对不行! “咱们该去见见吴克善了!”沐云逸沉思了半响,开口说道,“或许他就是等着我们主动上门拜访!” 白蝶儿眼中寒气乍现,这个吴克善真的不应该再活在世上了。 傍晚,回到院内的时候,刘青燕依旧在屋子里面悠然的喝着茶,而左立则是在旁边说的口干舌燥,刘青燕偏偏就是不肯离开这里。 “怎么了?”一进门便看见左立将手中的杯子摔到地上,气急败坏的看着刘青燕。白蝶儿很是难得看到左立如此模样,不由的好奇开口。 压根就沒把左立当一回事情,刘青燕起身,声音依旧的清冷,“沒事,犯病了而已!” “我犯病了?”左立闻言,声音拔高的都有些破音,“是我犯病了还是你这女人犯傻,明明都告诉你了,这里很快就会被隔离,你还不愿意走,你到底是……” “这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情?”冷眼看着左立,刘青燕一句话堵死了左立所有的话,差点沒把左立给一口气气死。 “我说……”白蝶儿看着两人这样,小声的凑到沐云逸耳边咬耳朵,“他们两个人,一个人死要面子,一个人又是感情迟钝,这样下去估计铁定要沒戏!” 沐云逸分神的看了两人一眼,不急不满的开口,“那就让两人多待一些时间就好了!” 白蝶儿闻言白了沐云逸一眼,他这不是找借口让刘青燕留下吗?想了想,白蝶儿上前很是认真的看着刘青燕,“危险,左立肯定都已经和你说过了,我只想问你,你确定你要留下?不反悔?” 刘青燕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我确定,來了,就沒有想过一个人回去!” “如果……我们都回不去呢?”白蝶儿直接坦白的问,她说的是极度可能发生的事情。 刘青燕嘴角的笑容有些淡,“死有什么可怕的,只是有些人早一些有些人晚一些,况且,我怕寂寞,和大家一起,黄泉路上还能有个伴!” 刘青燕眼中的寂寞震撼住了白蝶儿,她从來沒有想过,刘青燕愿意留下犯险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怕寂寞。 抿了抿唇,白蝶儿很想让左立此刻就陪着刘青燕一起回去,可是她是自私的,现在的沐云逸是需要他们两个人的,她……不能,伸手拍了拍刘青燕的肩膀,白蝶儿在心中无声的说着抱歉。 “左立,去给她准备房间!”沐云逸淡然吩咐,晚饭之前來我们屋里面來一趟。 左立就是有再多的恼怒,也只能隐忍着怒气去帮刘青燕入住。 当众人再次集合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沐云逸看着众人一一交代,“我和蝶儿今晚准备夜探胡蛮,你们在这里等艳娘!” “不可以!”刘青燕率先开口,“这里的僵尸夜晚攻击力大,白天却嫌少有攻击的行为,你们晚上去,受到袭击的可能性很大!” 白蝶儿和沐云逸对视一眼,果然她的脑袋分析能力比较强。 笑着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左立,白蝶儿调侃着,“还是跟聪明人说话轻松一些,有些反应慢的人,现在需要我们给你解释一些吗?” 左立涨红了脸,“谁要你们解释了!” 流年很是无辜的眨眼,“左立哥哥,我们沒有说你,你为什么要如此激动?” 左立无力扶额,这些人绝对都被夫人带坏了,抬头看了一眼刘青燕,只见她毫不掩饰眼中的鄙视,左立见状立刻瞪了一眼,粗声粗气的开口,“我们能继续呢吗?” 沐云逸指了指桌子上面的地图,重新将话題带回來,“沒错,我和蝶儿本來也是准备晚上去的,考虑到这点之后,立刻改变了想法,而且,这去胡蛮之地的路上有许多树林,正是那些僵尸藏身的好地方!” 白蝶儿接着沐云逸的话开口,“简单的说就是,沒有找到对付这些僵尸的办法,我们就等于寸步难行,或许到最后还会将自己陷进去!” 刘青燕闻言皱眉,现在不再雅阁,有许多资料她都沒有办法直接调到,若是能将她那些手札都带來的话,或许就会容易多了。 “不是号称自己是百事通的吗?”左立看到刘青燕皱眉的模样,便知道她遇到了难題,“现在还不是想不起來?我劝你还是回去,这样对我们帮助还大一些。” 所有人听到左立这言不由衷的话,不约而同的笑了,说到底,这左立还是希望刘青燕答应回去。 ------------ 第六十二章 迟钝的某人 刘青燕沒有理会左立,可以说是直接忽略他的存在,再次见面之后,她感觉这个男人似乎变得非常的奇怪。 “艳娘不是回去了吗?或许可以让艳娘给你将资料带來!”流年突然开口提议,“现在就飞鸽传书回去,应该还來得及!” 刘青燕对于艳娘,一直处于保留态度,称不上是姐妹,但是也不至于是同情,只能说是见面点头淡淡打一个招呼而已。她会帮忙带吗? 白蝶儿笑了笑,“这艳娘要是回到雅阁发现青燕已经过來了,或许不用我们提醒,她就会将东西带來!” 刘青燕对于这点嗤之以鼻,艳娘怎么可能想到她? “青燕,要不要我们來打一个赌?”看着刘青燕不相信的眼神,白蝶儿开口打趣着,“若你输了,以后答应我三件事情!” 沐云逸闻言,皱眉,“蝶儿,为何我觉的这话应该对男人说,而不是女人对女人说?” 白蝶儿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也对,不过……看着刘青燕,白蝶儿眉梢一挑,“敢打赌吗?” 刘青燕不是很感兴趣的开口,“不赌!对于僵尸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众人闻言,脸色均一禀,严肃的看着刘青燕,等着她开口。 整理了下思绪,刘青燕才又开口,“既然我们对僵尸不了解,那么不如我们养一个!” “你的意思是,找一个人去被僵尸咬,做试验品?”白蝶儿闻言立刻明白了刘青燕的意思,这个想法她不是沒有想过,只是…… “殿主有顾虑?”刘青燕看着白蝶儿脸上的神色,便知道她也想到了这个办法。 白蝶儿点头,“我也想过,人选也沒有问題,只是你知道从这个僵尸身上哪里入手吗?” 刘青燕咬唇,这点她确实沒有想到,只是为今之计只有先拿一个僵尸仔细研究他的存在以及弱点。 “我不同意!”沐云逸毫无商量余地,沉声开口,若这个决定通过了,那么蝶儿必然会加入进去,那么危险的事情,他是定然不会让蝶儿去做的! 左立也符合沐云逸,立刻开口,“我也不同意!” 刘青燕听到沐云逸的反对,本就在情理之中,她也就沒什么觉得好奇怪的,只是这左立干嘛反对,“又不是让你去,你反对什么!” “不管是谁去!我都反对!”左立粗声粗气的开口,一点都不复原來的优雅。 刘青燕闻言更是觉得奇怪,“殿下反对是因为担心殿主,你反对,自己又不去,你担心谁啊?” 左立闻言瞪着刘青燕,看着她坦然不知的眸子,沉默了好一会,突然跑到院子里面仰天长啸一声,“烦躁啊……” 刘青燕被左立突然这么一喊吓了一挑,回过头看着众人不由呐呐问着,“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何所有人都用谴责的目光看她? 白蝶儿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刘青燕肩膀,“沒什么!只是左立太可怜了!”喜欢上一个反应如此慢半拍的女人,他……这辈子到底能不能修成正果? “今天一天大家都累了,先去休息吧!”沐云逸起身说道,“左立,你去带青燕休息!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左立吼过之后,心中的郁闷似乎消除了不少,走到刘青燕身边的时候,脸色也变好了一些,不过刘青燕的下一句话却让他黑了脸。 “你……需要找大夫看看吗?”刘青燕很是认真的看着左立建议着,她真的觉得左立怪怪的。 左立咬着牙一字一句开口,“你走不走!” 意识到左立正处于崩溃的边缘,刘青燕识相的闭了嘴,沒有再开口。 白蝶儿看着这对冤家的背影,不由的觉得好笑,还真是一对活宝。 “在想什么?”深夜,看着本应该睡在地上的沐云逸不知何时已经起身,坐在窗前有些发愣,白蝶儿走到他身边问道。 沐云逸抿了抿唇,沒有开口说话。白蝶儿伸手覆上沐云逸的手安慰着,“我想,太子这次不会做的很绝的,只是在民族大义面前,有时候他做出的决定是逼不得已的,这……你应该也深有体会!” 沐云逸听到白蝶儿的话,不由的苦笑,“还是你懂我,只是……蝶儿,你还真不适合安慰人!“ 白蝶儿无辜的眨了眨眼,“我们从來不安慰人,只是理性分析而已!” 沐云逸笑了笑,虽然白蝶儿说的话他都知道,可是如若太子真的下了封城的命令,他……还是会觉得伤心。 “有我这个美女陪你,你怕什么!”看着沐云逸依旧那么的纠结,白蝶儿伸手捏住他的脸颊,转移他的注意力。 脸颊被捏的有些红,可知这白蝶儿下手沒有留余地,不由的沒好气的看的白蝶儿一眼,“你早日嫁给我就好!我就什么都不怕了!这要是死了都还沒娶到你,我不就亏大了?” 白蝶儿闻言撇嘴,“怎么?只愿意这辈子娶我,下辈子就不愿意了?” 沐云逸笑了笑,将白蝶儿拥入怀中,“你存在一世,我便追随一世,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白蝶儿眼眶一红,明知道是甜言蜜语会让女人脑袋发懵,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信了,“如果我们能过此劫,就成亲好不好?” 沐云逸闻言沉默了许久,在白蝶儿以为他不会开口说话的时候,才幽幽开口,“早知道我们早点來叶城多好!” 白蝶儿,“……” 几日后,艳娘回來,带着大大小小的车子,还有密旨,沐苍冥得知这里的情况之后,和沐云飏商议,最好的办法确实是封城,可是这里还有他的儿子,还有许多他的子民,他只能给出他们期限,为期十天,并且在此期限内,叶城只许进不许出! 沐云飏还让艳娘带來了十五天的粮草和药材,还有刘青燕在雅阁的书籍。 “我觉得这些对你或许会有用处,所以连密室里面的手札我都带來了!”艳娘面色平淡的将东西交给刘青燕,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了身后传來道谢的声音。 有些怪异的回头看着刘青燕,艳娘不解,这个有什么需要道谢的?若他们此次真的沒有办法度过此次劫难,那么雅阁密室里面的一切都要销毁。 与其到时候让皇室的人销毁,不如现在带來,或许还能派上用场,这个……需要道谢吗? “怎么了?”看着艳娘很是奇怪的观察着刘青燕,白蝶儿上前小声的问道。 艳娘摇了摇头,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咕哝一句奇怪的人便转身去休息。 “我以为太子不会让她來!”沐云逸看着艳娘离开的背影,淡淡开口,声音之中听不出來他的喜怒。 白蝶儿耸了耸肩膀,艳娘回來在她意料之中,只是她会带來这么多东西,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年儿,将这里的药材粮草全数清点入账,药材归你,粮草归安挥!你们负责保管!”白蝶儿看着眼前这几车东西,虽然是少了一点,不过用一个十五天还是绰绰有余的。 还沒有将东西整理好,便有城民开始起疑,问为什么要关闭城门,为什么不能到后山去上坟。一时间场面有些乱,左立和刘青燕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前去调解,费了许多口舌才将城民劝说回去。 “要不要实话实说?”艳娘问着一边晒太阳的白蝶儿。 白蝶儿眯着眼睛微微打盹,听到艳娘的话之后,勉强睁开眼,看了一眼艳娘,“怎么说?告诉他们皇上要封城?告诉他们周围有会吃人的僵尸?这不是沒事找事做吗?” 艳娘不语,这样做的确不好,这样说出去的话,不但会造成恐慌,还会造成骚乱! “那么,就这么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艳娘语气有些焦急,皇上只给他们十五天的时间,就这么干坐着,时间很快就过去,难道他们真的要在这边等死? 白蝶儿本还想小睡一会,因为晚上有的忙了,可是艳娘如此执着的打破沙锅问到底,让她不得不起身,“对,就是什么都不做,你越是淡然面对,就越说明沒事,城民一看到我们如此,就定然不会恐慌了!” 艳娘听着白蝶儿的分析了然点头,可是真正让她什么都不做,她又觉得闲不住。 看着艳娘摇头晃脑的离开,白蝶儿无奈叹息,都是折腾的命啊,闲下來都是闲不住的。 傍晚 当大家都吃完饭之后,沐云逸让所有人都留下來,将兵力重新部署了一遍之后,才开口问道,“对于吴克善这么多天沒有消息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 白蝶儿眯起眼,觉得这件事情真的很可疑,“暗魅那边也沒有消息吗?” 左立摇了摇头,不但他这边,就是刘青燕的关系网里面也沒有吴克善的消息,这到底是为什么?这个人难道真的是人间蒸发了? 沐云逸食指敲了敲桌面,半响之后开口,“你们说说看你们的想法!” 众人互相对望但是沒有一个人开口,白蝶儿想了想率先开口,“你……发现了什么?” ------------ 第六十三章 中计(一) 沐云逸顿了顿,沉声开口,“或许,这吴克善是真的失踪了!” 白蝶儿闻言一惊,如果吴克善真的失踪了,那么这一切又是谁操控的?幕后的主使到底是谁?就在白蝶儿思绪混乱的时候,刘青燕像是受到刺激一番,突然站起來冲了出去,不到一会又跌跌撞撞的跑了进來,手里还拿着手札,嘴里面念念叨叨的,“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胡蛮巫女是世代相传的!” 白蝶儿和沐云逸对视一眼,接过刘青燕手中的手札,看完之后两人的脑袋里面都浮现了一个人的名字:吴可雅! 据记载,胡蛮之地族长虽为长子,可是真正执掌权利的却是女子,若上一代巫女和族长沒有生出女子,便可以再嫁!换句话说,吴克善和吴可雅很有可能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可是……这吴可雅看起來并不像是那种有权势的女人!”流年听完刘青燕的解释之后皱眉开口,她和吴可雅接触过,这女人看起來虽然蠢,但是还不至于那么狠。 “是或不是,去会会不就知道了?”艳娘冷冷开口,“不管如何,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 白蝶儿看着艳娘,若有所思,总觉得艳娘此次回來,似乎做什么事情都变得急躁,好像想要快些解决然后回去。 “是不是宫里出了事情?”不等白蝶儿问出口,沐云逸已经开口问道,“还是说太子有什么事情?” 艳娘闻言,神色有些僵硬,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艳娘叹气,“宫中沒事!” 既然宫里沒事,那么就是沐云飏出事了?沐云逸这么一想,又立刻要问,却被艳娘打断,“待这次事情解决之后,我会告诉你实情!” 白蝶儿见状伸手拉住有些急躁的沐云逸,柔声开口,“艳娘既然能过來,还带这么多东西,就说明太子目前是沒事的!” 沐云逸抿唇,情绪稳定下來之后才开口,“今晚就行动!” 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白蝶儿才开口,“左立,你和青燕留下來!” 刘青燕闻言,脸色有些难堪,“我……是不是拖累大家了?” 白蝶儿笑了笑,“不,就算你不來,左立也必须要留下,换句话说,是你陪他,不是他陪你!” 刘青燕闻言,顿了顿,立刻从善如流的更改,“看來是你拖累了我!” 左立闻言有些无语,这女人还真会打蛇上棍,只不过就算夫人不那么吩咐,他也会申请留下來,因为青燕确实需要保护,而这么多人出去,若叶城沒有人留下看守,回來的时候,这叶城一定会再次失守。 半夜,五个人此次沒有那么明目张胆,而是换上了夜行衣从叶城离开,前往胡蛮之地。 “慢着”走至树林中央,白蝶儿立刻发觉不太对劲,拉住缰绳停止前进。 “怎么了?”因为停下,所以他们的马匹有些焦躁不安,逐渐的,随着阴风吹起,马开始乱叫,在这空荡个的树林之后竟然有诡异的回声。 白蝶儿严肃的看着其他人,“大家小心,这里可能布阵了!”话音刚落,四周漫起一阵白雾,五个人立刻看不清对方。 看到迷雾的白蝶儿和沐云逸同时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极力的往上放跃去,当他们两人跃过树林上方之后,在两人看到对方之时,无数弓箭从左右两侧射來。 两人对视一眼,身体立刻在半空之中处于平行状态,脚底互相对击,借力用力将对方弹出去,双手在空中利用内力产生的强大气流将弓箭挥开。 “怎么办?”两人互相握住对方的手,当落地之后,白蝶儿立刻问着,“他们和我们应该走散了!” 沐云逸捏了捏白蝶儿的手,低声开口,“不要离开我!小心!” 白蝶儿沒有回话,只是手微微使力,告诉他,她沒事! 两人在林子里面沒有方向的走了一段时间,白蝶儿觉得他们就像是在原地绕圈一样,不由的停下脚步,“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沐云逸低声嗯了一声,警惕的看着四周,方向感极好的他明明是按照正确的路线走的,只是为何走來走去都像是在原地绕圈子? “我们要先找到其他!”白蝶儿重重吐出一口气,现在唯一一件好事就是,这白雾似乎沒有毒,否则他们还真是插翅也难逃。 两人走走停停,白蝶儿赫然记得,阿索拉图曾经在这里找到过水源,那水源是温泉的水源,所以…… 蹲下身子,白蝶儿伸手抚摸着地面上的温度,按照这个推断,他们只要跟着这个温度來走,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題。 可是,正由于她猝不及防的蹲下,导致她和沐云逸牵着的手松开,心……立刻慌了起來。 突然,空中传來沐云逸的闷哼声,空气中开始夹杂血腥的味道,白蝶儿想都不想就喊了起來,“沐云逸……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迷雾似乎消散了一些,远远的,沐云逸从迷雾之中走了出來,嘴角喊着轻笑,“你看你,担心什么!” 随着沐云逸的靠近,白蝶儿想都不想的从袖口抛出素带,迎面就朝他的命门射去。 狼狈的避开白蝶儿的攻击,沐云逸面色愠怒,“你到底在做什么!” 白蝶儿一阵冷笑,拂袖之间,无数银针射出,看着对方利落躲避,面色冷若冰霜,“你不是他!你是谁?” ‘沐云逸’闻言一愣,脸上还在扯着笑容,“蝶儿,你在胡说什么,我……”话还沒说完,就被白蝶儿再次迎面射出的银针给打断。 “他到底在哪里?”声音逐渐变得凌厉,因为担心沐云逸,白蝶儿下手不再留情,招招逼近对方的命脉,一个扫腿将对方扫落在地,素带也瞬间击中对方的胸口,将他击出几丈之远。 几个轻跃,白蝶儿來到男子落地的地上,男子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地上还残留着一块血迹。心更加慌乱了。 “蝶儿……”焦急的声音从左侧响起,白蝶儿闻声回头看去,只见又有一个沐云逸站在原地,两眼焦急的看着她。 手捏紧手中的素带,白蝶儿站在原地不动,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是假。可是随着他的靠近,指尖的银针已经慢慢露出尖锐的锋芒。 來人看到白蝶儿的指尖中的银针,步伐却并沒有停下,走到白蝶儿面前,声音之中有着颤抖,“还好……你沒事!” 白蝶儿还沒有松口气,身后又传來一个声音,“蝶儿,别靠近他,他不是我!” 身形僵硬,白蝶儿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见他一脸的坦然,似乎并沒有因为另外一个人的话而出现慌乱,声音低沉有力,“蝶儿,相信我!” 往后退了退,白蝶儿站在两人的中间,看着两人眉宇之间是相同的担忧,沉稳,焦躁以及不安,一时间她很混乱。 “你们……”白蝶儿感觉到自己的嗓音有些干涩,困难的开口,“你们……”可是话,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相信我!”两人同时对她伸出手,这让白蝶儿止不住又倒退了一步。 后方明明还有路,可是耳边却是冷风呼呼的吹着,但是白蝶儿似乎却沒有感觉,她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真的不知道…… 空中传來吴可雅冷笑声,“白蝶儿,你连殿下都认不出來,你还谈什么爱他?” 闻言,两个男人同时面露痛苦的神色,可是看到这一幕的白蝶儿却笑了起來,手上的素带在空中翻滚一圈之后,变成了一根棍子,冷笑看着两人,白蝶儿扬声对着不知在何处的吴可雅,“还真是麻烦你了,为了让我们两个人感情更深,竟然派这么多人來试探我们!” 说罢,手中的银针和素带同时击出,两方互相夹击之下,白蝶儿却并沒有显得慌乱,反而是游刃有余,借一人的手去攻击另外一方。 突然,其中一个男人一阵闷哼声,口溢鲜血,微微侧首,白蝶儿看着前方而來的男人,两人的视线在空中胶着,弥漫着化不开的情谊。 手腕翻转,白蝶儿利落解决掉一个男人,另外一个男人眼见自己逐渐陷入下风,手一挥,一阵冷风朝着白蝶儿袭來,让她不得不掩住脸面。 “小心!”沐云逸眼见白蝶儿倒退,立刻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被拥入熟悉的怀抱,熟悉的胸膛,还有熟悉的气息,白蝶儿这才输出口气,手紧紧的抓住沐云逸的袖口,还未开口就已经开始哽咽,“我以为你出事了!” 沐云逸将白蝶儿死死的扣在自己的怀中,久久未开口。直到两人的情绪都有些缓和,白蝶儿才开口,“我刚刚闻到血腥的味道,又听到你的声音,我以为……” 沐云逸伸手按住白蝶儿的唇,苦笑开口,“我刚刚面临的情况和你的差不多,看來我们都是关心则乱!” 白蝶儿闻言,脸色冷了下來,她……真的很讨厌有人利用他们之间的感情做文章,而吴可雅很荣幸的被白蝶儿列入到了首位黑名单之中。 ------------ 第六十四章 中计(二) “我担心,他们几个也遭遇到和我们相同的情况!”白蝶儿声音之中有着冷冽,“等我们找到他们之后,再去会会这个吴可雅!” 而且,这个吴可雅或许还在观察着他们。 “你刚刚蹲下是做什么?”沐云逸突然想起导致他们两人分开的原因,手又握紧了几分。 白蝶儿将自己刚刚想到的事情告诉沐云逸,并且解释着,“我想,如果我们能找到那股温泉,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走出去了?” 沐云逸闻言,微微弯下腰,触摸着地面,冰凉一片的地面,还有耳边不同寻常的冷风,这让沐云逸顿然又警觉了起來,“小心,我们这边可能已经中了迷阵!” 白蝶儿闻言,也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來,如果真的是中了迷阵的话,那么他们现在就不能轻举妄动,因为眼前或许看似有路,实际上有可能是悬崖。 “姐姐!”正前方,流年的身影随着她的声音逐渐显露出來,“我找到了出路,你快來!” 她的周围有安挥和艳娘,白蝶儿眯起眼看着流年,声音冷冽嘲讽,“我怎么不记得年儿的脑袋有这么好使?” 流年的声音立刻消失,连带她周围的那几个人也消失。 白蝶儿见状和沐云逸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有相同的讯息,眼前果然是悬崖,吴可雅的目的无非就是希望他们死而已。 “啊……”突然,密林的深处传來流年尖锐的叫声。 顾不得是不是中计,白蝶儿率先准备往里面跑去,可是沐云逸却将她拦腰抱起,“这样跑起來,我们就不会分开!” 白蝶儿点了点头,若是在往常,她铁定会说这沐云逸是故意吃她豆腐,可是现在沒了这份心思,因为刚刚那声尖叫太过于凄厉。 当白蝶儿和沐云逸顺着尖叫的声音赶到流年身边的时候,只见流年剑已经深深的插入到了安挥的胸口之中,而安挥的面色已经是死灰一片。 脚刚刚落地的白蝶儿,脚步一个踉跄,要不是沐云逸扶着,她早就无法站稳,难道是流年杀了安挥? “别慌!安挥应该还有气!”沒有松开白蝶儿的手,沐云逸仅仅光用肉眼去判断安挥的呼吸,虽然微弱但是还是有动静。 白蝶儿闻言,努力平息自己的震惊,慢步上前,刚准备将手搭上安挥的胸口,就被流年尖锐的声音阻止,“不许碰他!我不许你们碰他!” 顿了顿,流年像是才发现白蝶儿和沐云逸的存在,再次尖叫起來,“你们是谁?你们是谁?走开!走开!不许你们靠近我的安挥哥哥!不许!” 白蝶儿眼见安挥的气息越來越弱,而流年还在那边阻拦他们救人,沒办法的白蝶儿咬着牙迎面就给流年一个耳光,厉色吼着,“你给我冷静一点!” 被打偏的脸,嘴角还溢出了血丝,火辣辣的疼痛让流年终于回过神,看到气若悬丝的安挥,终于失声痛哭,“是我的错,是我杀的!是我杀的安挥哥哥!是我!是我!” 白蝶儿声音再次拔高,“要是不想救人,就给我滚到一边去!别妨碍我!” 说罢,白蝶儿不再理会流年,转首对着沐云逸开口,“我拔剑,你要点住他的穴道!” 沐云逸闻言点头,白蝶儿见他点头,立刻开始小心翼翼摸索着这一剑,每往上游走一点,这血液立刻就冒出來,暗咒一声糟糕,白蝶儿知道,这剑恐怕是插到了心房上面,可是插的到底有多深,现在的她沒有办法估计! “准备好了吗?”白蝶儿额头上已经布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光是摸索着这个伤口就已经让她的手有些颤抖,一旁的流年更是就那么呆呆的流着眼泪,像是一个木偶人一样。 沐云逸点了点头,看着白蝶儿松开拳头又握紧的反复模样,便知道她现在心里沒底,于是开口,“我相信你!而且现在安挥就只能指望我们了!救,他还有活下去的机会,不救,那么就只能看着他等死!” 白蝶儿闻言,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可是他这话一说,她心里的压力就更大,万一安挥本來是可以等到他们发求救信号给左立,让左立带人來救,却因为给他这么一弄给弄死了,那可怎么办? 察觉到身下的气息已经弱到快要感觉不到,白蝶儿深吸口气,猛的将剑拔出,白蝶儿躲避的及时,只有肩膀地方被血液飞溅到了,其他的地方还好。 可是流年就沒有那么幸运了,脸上被温热的血液覆盖,流年愣愣的伸手覆上这片血液,因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胸口一阵翻滚,喉咙一阵腥田,‘哇’的一声,口吐鲜血之后便晕了过去。 白蝶儿看着安挥和流年相互依偎的身体,一时间是真的沒了注意,抬头看着沐云逸,只见他脸色阴鸷,浑身充满了戾气,察觉到白蝶儿的注视之后,才慢慢缓和下來。 “我们暂时就先在这里休息!”沐云逸想了想开口说道,“安挥现在不能移动,而流年估计一时半会也醒不了,等两人都清醒了,我们再做打算!” 白蝶儿点头,也只能这么做了,依偎在沐云逸的肩膀上,白蝶儿感觉到一阵疲惫,就是沐云逸开口问的话,她也只是意兴阑珊的随意答了几句。 沐云逸低笑出声,“要是困了,你就睡吧!” 白蝶儿摇了摇头,她要是也睡了,那么沐云逸便要照看三个人,这样他哪里能忙的过來。 “要不,你先睡,等会我喊你起來,我再休息一会?”沐云逸见白蝶儿已经困的眼皮都开始打架了,可是依旧不愿意闭眼睡觉,不得已,沐云逸提出了这个方法。 白蝶儿听过之后,立刻点头,在快要进入梦想之前,勉强维持清醒,拉着沐云逸的袖口强调着,“你一定要喊醒我!” 沐云逸嘴角喊着笑容,伸手摸了摸白蝶儿的发髻,允诺,“好,我喊你!”白蝶儿这才放心的沉沉睡下去。 当再次听到沐云逸的声音的时候,白蝶儿还沒睁开眼,就咕哝着,“我醒了,你去睡会吧!” 耳边传來沐云逸的轻笑,“算了,我不用了!” 疑惑的睁开眼,白蝶儿望着,沐云逸虽然疲惫,但是精神还算好,可是这笑似乎有些奇怪。 看出了白蝶儿的疑惑,沐云逸伸手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留下的口水印记,白蝶儿的脸立刻爆红,还欲盖弥彰的擦拭自己的嘴角,看看还有沒有口水的存在。 “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流年再不醒,我们就沒办法动了!”沐云逸看到白蝶儿窘迫的模样,心情更加的好,看到一旁的流年之后,脸色又逐渐晦暗了下來。 白蝶儿眨了眨眼,脑袋还沒有完全正常运转,只能沐云逸说一句,她就照样办一件,当她用银针刺入到流年的穴道,看到她悠悠转醒,这才想到沐云逸刚刚的话。 “你说有好几个时辰了?”白蝶儿声音有些拔高,“不是让你喊我,然后你去休息,我來守着的吗?” 沐云逸无所谓的笑了笑,“我不累!” 白蝶儿抿唇,心中很是心疼,可是面色上却是极大的不悦,她很不喜欢沐云逸为了照顾她,而让自己那么疲惫的模样。 看着白蝶儿不悦,沐云逸俯身吻了吻她干涩的红唇,低声开口,“我可是你未來的相公,我可不想在你面前丢了面子!” 白蝶儿冷冷的看着沐云逸,“是啊!你现在是有了面子,一会要是支撑不住了,我们又出现危险,你怎么办?” 沐云逸闻言,一时间沒有话好回答,“是我考虑不周!” 白蝶儿看到沐云逸又是委屈又是疲惫的模样,她似乎有些太刷脾气了,声音低了一些,“我希望你在照顾我的同时,可以照顾好自己!你若不好,我岂能安好?你明白吗?” 沐云逸点了点头,眼眸之中有着感动,可是当两人眼神落在安挥和流年的身上时,不由的都叹了口气,看流年的样子,这剑估计真的是她送进安挥的胸口。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蝶儿顿在流年的身边,柔声开口问道,“你不说,我们怎知道该如何帮你?” 咬着唇,流年努力不让自己哽咽,平稳的解释,“当我们分开之后,我就听到吴可雅的笑声,我记得我明明和是吴可雅对打,可是当剑沒入胸口的那一刻,我发现……发现……” 白蝶儿叹了口气,将流年拥入怀中安慰着,“姐姐知道,你也不想的对不对?这个不是你的错!这里是迷阵!不是你的错!” 只可惜,因为安挥的气息越來越弱,所以白蝶儿这番安慰的话并沒有起到效果,反而让流年失声痛哭。 “这个样子不行!”看着流年再次哭晕了过去,白蝶儿对着沐云逸开口,“他们两个根本就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个都会有危险!” 沐云逸皱眉,他当然知道,可是现在他们怎么出去?这个才是最主要的问題。 ------------ 第六十五章 受重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安挥和流年都沒有醒來,看着情况越來越不容乐观,白蝶儿担忧开口,“怎么办?再这么下去我们就只能等死了!” 沐云逸抬头看了一眼微亮的天空,“难道你沒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白蝶儿顺着沐云逸的手看着天空,蔚蓝的天空似乎一直都沒有变暗过,这是…… “你是说,这里一直都是白天?”白蝶儿愕然开口,一直顾着警惕四周,却忘记观察四周的景象,现在西细细看來,这里几乎一直都是白天,自从……自从迷雾出來之后。 沐云逸点头,“按照时间上來推断,现在应该已经是白天,如果吴可雅在此时还在这里,定然会被别人发现破绽!” “所以……我们逃跑的时间比被杀的时间多?”此时,艳娘正拖着半边带血的臂膀一步一步艰难的朝着这边走來。 白蝶儿和沐云逸对视一眼,谁都沒有上前扶艳娘,脸上的神色还带有一丝冷漠。因为他们谁都无法判断,眼前这个艳娘是真是假? 艳娘嗤笑一声,“你觉得吴可雅会利用我的弱点來攻击我成这样吗?世上知道我的事情的人可并不多!” 霎那间,白蝶儿心思翻转,立刻分明,“所以,他们就一直追杀你吗?” 上前,搀扶住艳娘,白蝶儿心惊的发现她的左臂已经冰冷一片,骇然的看着沐云逸,白蝶儿一时间沒了反应。 “应该废掉了吧!”看着左臂从肘关节到手腕,里面的肉都已经往外翻挑,艳娘不在乎的笑了笑,“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白蝶儿眼眶发涩,抓住艳娘右臂的手隐隐颤抖,靠废了左臂來换回一条命,吴可雅下手可真狠。 艳娘伸手拍了拍白蝶儿,眼光如刀,刀刀雪亮分明,“现在还不是为我左臂伤心的时候,如今若不再想法子出去,估计我们三个都会沒命!” 白蝶儿勉强镇住心神,现在的她已经沒时间去伤心,这些对于现在这个状况來说都是奢侈的,她所需要的就是想办法,想办法出去。 “她要的是我死而已!”白蝶儿突然面色沉静,似乎想通了一番,“只要我死,你们定然能活,就算她不放你们,也会放松警惕!” 沐云逸像是猜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化,心底一阵又一阵的惶恐,仓皇的上前握住白蝶儿的手。 白蝶儿感受到自己手心内那双冰冷的手,自己的手很暖,可是暖不住沐云逸冰冷的手心,轻笑开口,“我又不是真死!这么害怕做什么?” 顿了顿,白蝶儿又继续开口,“既然现在是白天,那么左立见到我们未回去,定然想到我们出了事情,我们就等着他这个外合会有什么状况,來配合我们的里应!” 艳娘看着白蝶儿的眼,眼角带着细细的笑意,可是定眼看去,里面藏有一丝雪亮的寒光,“我们就……这么等着?” 失血过多让艳娘眼前有些眩晕,靠着树干喘了一口气才又开口,“我要是她,就不会笨到拉招惹我们,还不如让我们在这迷雾里面自生自灭,到时候直接收尸了好!” 白蝶儿睨了艳娘一眼,“如若是我,定会把人整的半死不活,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艳娘闻言,好一阵沒有话说,就这么静静的看了白蝶儿半响,才缓缓开口,“还好我们沒有为敌!” 白蝶儿抿唇不语,还好?如若回宫,她们难道就真的不会为敌了吗? 暂时撇开这些思绪,白蝶儿从袖口中拿出几颗药丸,“这药丸暂时能补充体内消耗的内力,但是不能多用,用多了反而会被反噬掉!” 沐云逸挑眉看着白蝶儿,无声的问着她是什么时候炼的这些丹药。 白蝶儿为了缓和气氛,故作神秘的开口,“要是什么事情都让你知道,那还得了?” 艳娘眼见两人又要开始打情骂俏,轻咳了几声,“能不能麻烦你们看下情况,别时时刻刻的都在这边秀恩爱,要知道,那个疯子可是在看着呢!” 白蝶儿闻言,脸上的轻笑立刻变成的恶狠狠的瞪视着沐云逸,“都是你这张脸惹的祸!” 沐云逸还沒有开口,就听到一阵细微的琴声,这琴声听起來犹如利刃刺耳,刺的人耳膜发痛,眼前一片眩晕。 艳娘反应不是很大,可是沐云逸和白蝶儿脸色立刻变得惨白,不由盘膝打坐,运气抵抗这股琴音。 看着白蝶儿和沐云逸这样,艳娘明了,这个琴音是针对内力深厚的人,换句话说,她的内力还沒有他们深,就是倒在地上的安挥和流年,似乎依旧昏迷着。 嘴角逐渐溢出血丝,沐云逸唇蠕动着,硬是压下胸口那股突然窜上來的腥甜,勉强睁开眼看着白蝶儿,虽然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最起码还沒有呕血,而他,五脏六腑翻滚的厉害,可是他不能倒下,蝶儿还要他來保护。 重新盘膝,内力再次慢慢运走在几大督脉,哪知道这个举动导致五脏六腑翻滚更加厉害,无法忍住的沐云逸还是吐血。 “在这么下去,你们的经脉会逆流而亡!”突然,吴可雅的声音出现在空中。 艳娘拿剑,浑身煞气的看着四周,而白蝶儿听到这声音,则是睁开眼,看着沐云逸摇摇欲坠的身体,她还可以坚持,可是他……却坚持不了多久了。 勉强稳住身形,白蝶儿起身拿过艳娘手中的长剑,摇摇晃晃的对准沐云逸,“吴可雅,如过他死,你是不是会一样崩溃?” “不可能!”吴可雅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又故作镇定,“你怎么会杀了他?” 白蝶儿嘴角掀起残忍的弧度,“怎么不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我和他还不是夫妻!为何不能为了自保而杀了他?说到底,你还是因为他而对我们动了杀念!” 长剑对着沐云逸逼近了几分,耳边的琴声开始逐渐失去了她的音色,白蝶儿看着沐云逸脸色的好转,心中舒了口气,可是剑依旧沒有停下,像是慢镜头一样,慢慢逼近沐云逸的胸口。 她……要为沐云逸恢复内力而赢得时间。 耳边的琴声越來越乱,而白蝶儿的剑已经贴近到沐云逸的衣服之上,就在沐云逸眉头微动的时候,白蝶儿便立刻往里面刺入。 鲜红的血顺着剑身一滴一滴的滴落,耳边传來吴可雅怒吼,“白蝶儿,你该死!” 迷雾瞬间消散,感受到后面的掌风,而沐云逸还沒有醒來,心知不妙的白蝶儿,只能抽出剑转身对准身后,却因为内力受损而失了准头。 迎面而來的一掌,重重的打在了白蝶儿的心房之上,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心房上血液的喷出。咬着牙,白蝶儿趁着吴可雅施掌贴近自己的胸口之时,一只手伸手按住她的手,右手提剑从小而上的砍去。 凄厉的叫声响彻树林,飞鸟的惊动让林子的迷雾逐渐消散,白蝶儿重重的撞击到树干之上落下,趴在地面上,看着抱着断手不断哀嚎的吴可雅冷笑着。 “同样是左手,这是你欠的!”每说一句话,嘴角的血就流的越多,白蝶儿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一阵又一阵的紧缩着。 大限将至了吗?眼前看着沐云逸踉踉跄跄而來,白蝶儿嘴角有些凄楚,看样子这回是真的要和上帝喝茶去了,好不甘心啊! 眼皮逐渐疲惫沉重,她好想睡,耳边却传來沐云逸狂吼的声音,嘴角无力扯出弧度,她好想跟他说,别吼了,耳膜都快要震破了,可是却无力发出声音。 逐渐合上眼皮,白蝶儿感觉到自己好累,累的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就在此时,眼皮上突然一阵湿润,他……哭了吗? 思绪到处游荡,白蝶儿只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阵温热,持续了好久好久,久到她一个人在半空之中悬晃了许久,才感觉到自己心脏的跳动。 疲惫的睁开眼,白蝶儿看到了憔悴了沐云逸,还有……疯老头? 沐云逸看到白蝶儿醒來,脸上已经分不清是喜还是惊,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她。 嘴唇蠕动了几下,想要开口的白蝶儿,却无奈太过于疲惫,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來,沐云逸依然在她身边照料着,只是脸上已经沒有那么邋遢,而疯老头,他的身影则是站在门口,低声和别人在交谈些什么。 “要……喝水吗?”沐云逸见白蝶儿醒來,眼眶之中还是有着湿润,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柔声开口问道。 白蝶儿摇了摇头,很奇怪,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次醒來应该会感觉到很多不适,可是现在除了有些疲惫之外,心脏竟然无半点的疼痛感觉。 “师父救了我?”捂着胸口那强而有力的节奏,白蝶儿轻声开口问道,“他怎么会來?” 沐云逸闻言,身形僵硬了一下,眼神里面有着躲闪,“你刚醒來,还是好好休息吧!” ------------ 第六十六章 他为她而死 看着沐云逸闪躲的目光,白蝶儿赫然想起自己胸口那股持续了很久都沒有消失的温热,她知道,那是一个人在不断的给她输送内力,可是……是谁? “不是我!”看着白蝶儿无声询问的眼神,沐云逸的声音有些干涩,“是他!” 他……指的是谁,沐云逸沒有明说,但是白蝶儿却想到了,,白二狗! 哆嗦着唇,白蝶儿响起,醒來之后一直都沒有见到过他,心里的深处知道他已经怎样,却还是被那一股又一股温柔的内力包裹着,不想去看。 “他……是不是因为内力用多,还沒有醒來?”白蝶儿声音有些轻柔,掀开被子就准备往外面走去,却因为脚软而差点跌落在地。 “我抱你去!”沐云逸准备拦腰将白蝶儿抱起,却被她阻拦住。 “不必!”白蝶儿压抑着声音之中的哽咽,“他……不太喜欢这样!” 沐云逸心中一痛,他很恶劣,此刻的他竟然希望躺在里面的人是他,而不是白二狗,他……终究还是在蝶儿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了吗? 跌跌撞撞的走到前面,一副上好的棺材放在大厅中央,一步又一步,白蝶儿极其缓慢的上前,看着双目紧闭的白二狗,眼底的酸涩越发的刺痛。 “他说,他沒有其他要求,只希望死后墓碑上能以白二狗的名字入土!”刘青燕在一旁低声说道,“他还说,这一辈子想要对你好都很难,你也不接受,这次……他对你的好,你不接受也得接受!” 白蝶儿的喉咙犹如被人掐住了一番,一点话都说不出來,手死死的掐着棺材木边,木片陷入到指甲之中,渗透血迹。 沐云逸看不下去,上前将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放入到自己的手心,看着白蝶儿这幅模样,他的心……也在颤痛着。 看着白蝶儿眼眶一直在打转,嘴唇蠕动却发不出声音,手紧了紧才哑声开口,“他走的时候很安详,嘴角是带着笑容走的!因为……那一刻,你的心又跳!” 眼中的泪终于决堤,白蝶儿一丝一丝的呜咽从嘴角溢出,声音断断续续不成章节,“你……好傻,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傻!我……不爱你啊……” 沐云逸将白蝶儿揽入怀中,他还有一句话沒有说,说他自私什么的都好,他只是担心,说出之后,蝶儿会真的信守那个诺言。 白二狗在断气之前,看着他,眼神之中竟然还有着势在必得,“下辈子,我要比你先遇到她!她会是我的!” 白蝶儿将脸埋入到沐云逸的胸口,眼泪肆无忌惮的流着,她真的不爱他,为何他还要这样救她?为什么?为了她这么一个对他毫无感情的人,他怎么能放弃自己的生命?值得吗? 哭了很久,沐云逸发现怀中的白蝶儿沒了声音,低头一看,才发现白蝶儿因为过度悲伤而晕了过去。 心下大惊,要不是一旁的逍遥散人上前把脉,沐云逸又要一阵子惊慌失措。 “等丫头醒來,就给这个孩子下葬吧!”逍遥散人叹口气悠悠道,“人死还是要入土为安啊!” 就连他这个老头子,都对眼前这个为了自己女徒弟而牺牲的男人感到诧异,可以说他是将自己的内力硬撑到他來的时候,当他将他的手从蝶儿身上脱离的时候,手心里面连着心脏的血脉竟然已经渗透出血丝。 长长的叹了口气,逍遥散人转身往另外一个房间走去,里面还有他的徒弟还沒有醒來。 等到几个人完全醒來,已经是半个月之后,而在这期间,白二狗早就已经下葬,沐云逸在这半个月之中一直很担心白蝶儿,因为在下葬过程中,白蝶儿异常平静,平静到让人感觉到恐慌。 “沐云逸!”突然,白蝶儿在沐云逸起身给她拿披风的时候开口,“以后,我的心里要给他留一个小的空间可以吗?” 白蝶儿对于感情是有洁癖的,她认为一个人既然爱另外一个人就要一心一意,心中不能再装任何一个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可是现在……让她说以后的日子里面,心中沒有白二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好!”想都沒想,沐云逸立刻回答。 白蝶儿睫毛颤抖了片刻,泪珠无声的顺着脸颊流下,“你说我自私也好,说我不知廉耻也罢!我只是觉得,若不这样,我一辈子都偿还不了他对我的恩!” 沐云逸心痛,将白蝶儿拥入怀中低语,“他只是想要救回你,他想要你快乐!”他……还想要你不要拒绝他的爱! 那天下午之后,白蝶儿和沐云逸将话说开,白蝶儿逐渐恢复正常,只是这脸上已然沒有了往日的笑容,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丫头,你这样不行啊!”看着日渐消瘦的白蝶儿,逍遥散人叹了口气,指了指坐在庭院里面独自一人仰头发呆的沐云逸,“你这样是对死人还情,对活人欠债!” 白蝶儿闻言转头看着沐云逸,他的身影也逐渐变得消瘦,似乎比她还厉害,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沐云逸回头,看着白蝶儿专注的目光,眼神之中有着一丝兴喜,白蝶儿看到这丝欣喜,眼中立刻产生对白二狗的罪恶感,脸不由的撇开到一旁。 沐云逸心中刺痛,却沒有上前,依旧坐在庭院之中,他在想,这次是不是真的和蝶儿走到了尽头? 逍遥散人看着自己最钟爱的弟子,竟然走不出情关,一时间也沒了话好劝说,只能将话題引到吴可雅的身上。 “你废掉吴可雅的右手,她定然不会放弃找你报仇!只是胡蛮族的人似乎在一夜之间消失了!”逍遥散人语气有着严肃,“蝶儿,就算你想要自暴自弃,你也要对你周围的人负责!你想想艳娘,想想年儿?” 白蝶儿颔首,目光如冰柱,“放心!我定然不会再让吴可雅伤到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 逍遥散人欲言又止,想要告诉白蝶儿,你现在正在伤害沐云逸的心啊! ------------ 第六十七章 真的忘记了 流年说,这几天她的情绪不对劲,所以他不敢靠近她,只能默默的在外面守着她。知道她心存愧疚,所以一直跟在她身后,却不敢言明。 在马背上疾驰而走的白蝶儿,眼泪顺着风刮落,几分钟前,有人看到说,沐云逸出了城,心中一阵恐慌,出城?为什么要一个人出城?胡蛮的人不是已经消失了吗?他要去哪里? 骑着马,白蝶儿漫无目的寻找,就是沒能找到他,心下急的恐慌,马蹄一个踉跄,人就这么毫无防备的从马背上落下。 分不清是手肘的疼痛,还是心慌,白蝶儿犹如一个失去心爱玩物的孩子,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不知道哭什么,只知道自己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怎么了蝶儿?”哭的都有些缺氧,白蝶儿在泪眼迷蒙之中似乎看到疾驰而來的沐云逸的身影,“你到底是怎么了?” 一出城门,沐云逸便看到白蝶儿跌落在地上痛哭的模样,心纠成团,立刻冲上去将她揽入怀中,看着她哭的更加伤心,一时间慌了手脚,“伤到哪里了?到底是伤到哪里了?” 还沒有回过神,白蝶儿就这么愣愣的被沐云逸抱起,一路跑回到叶城。 “前辈,快來看看!蝶儿一直哭,一直哭!”沐云逸惊慌失措的模样,和白蝶儿难得一见的哭泣让众人慌了手脚,赶紧一起围着她查看。 白蝶儿揪住沐云逸的衣角,回过神來,身子往他的怀里缩了缩,有些不太好意思,声音因为哭泣还有些沙哑,“我沒事!” 沐云逸看着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白蝶儿,心这下才定下來,将她带入到房间之内,看着她抽抽噎噎的哭着,手还死死的抓住他不放,不由开口温声解释,“我只是出城看看,走之前跟大家说了!他们……只是看我们最近这样相处,着急才……” 话还未说完,唇便被白蝶儿堵住,手绕到白蝶儿后脑,插入发丝之中,加深这个吻。 纠缠窒息的吻让白蝶儿有些微喘,睁开眼看着沐云逸,却发现他一直睁着眼看着她,心下有些颤抖,难道他刚刚一直都在看着? 脸一红,白蝶儿别过脸去,沐云逸的吻落在耳垂让她轻颤,“告诉我,为什么哭?” 轻柔的语气让白蝶儿一阵恍惚,为什么哭?想想就觉得丢人,那一刻只是觉得他很有可能不要她了,所以心慌才会哭成那样。 丢人的一面在今天全部显现出來,白蝶儿有些恼羞成怒,推开沐云逸,恶声恶气的开口,“流年呢?竟然敢骗我!” 身形还沒有走出房门,别被沐云逸带入怀中,白蝶儿将脸埋入在沐云逸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我以为你不爱我了!” 沐云逸身形一僵,语气中有着埋怨,“蝶儿,一直都是你不要我的!” 白蝶儿愣了愣,仔细想想还真是,嘴唇蠕动片刻,刚准备说话,便听到门外细微的声响,勾起嘴角,她似乎想起,师父是个老古板…… 伸手绕住沐云逸的脖子,白蝶儿笑的甜美,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问着,“要……我吗?” 沐云逸因为白蝶儿身形的扭动,眼中蹿出火苗,哑着嗓音,“蝶儿,我不想委屈了你!” “可是我不觉得委屈啊!”睫毛微闪,白蝶儿笑的更加魅惑。 就在沐云逸控制不住想要低头采摘那红唇之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逍遥散人脸上的笑容此刻有些狰狞,“小子,你想对我家蝶儿做什么?” 沐云逸眼中火苗还在,可是之中却带着一点无可奈何,明知道这丫头是在整他,他却心甘情愿的被她整。 “前辈,偷听别人的墙角似乎不太好!”沐云逸正色,脸上哪里还有刚刚情、动的模样,立刻恢复了正经,只有靠在他胸前的白蝶儿知道,此刻的他心跳的有多么的快。 抿唇一笑,白蝶儿为自己对他还有如此大的影响力感到高兴。 “女大不中留!”逍遥散人看着白蝶儿依旧还依偎在沐云逸的怀中,不由的感叹一声,声音之中还有着愤愤不平,“当年我对丫头那么好,也沒见丫头对我这么乖过!” 白蝶儿嘴角有些抽搐,见过早当家的,就沒见过她那么早当家的,穿越过來是一个娃娃,被诱惑当了徒弟之后,竟然就认命的管起钱财,到底是谁对谁好? 看着白蝶儿那清澈反问的目光,逍遥散人有些心虚,别过脸,轻咳了几声后才对着她开口,“去看看艳娘吧!她的手恐怕要真的废了!” 白蝶儿面色一禀,是啊!是应该去看看艳娘了,在迷雾之中她虽然不在意,那是因为沒有时间去在意,现在…… 推开门,便看到脸色依旧苍白的艳娘斜靠在榻上愣愣的看着自己左手出神,察觉到白蝶儿的到來,眼中的神色才慢慢收敛,嘴角掀起一抹淡笑,“來了?” 眼神落在身后的沐云逸身上,艳娘的心终于安定下來,这些天她也听说了两人的事情,心里也着急,虽然两人之间的情感沒有因为外人或者第三者的插足而变得波折,但是也说不上是一帆风顺,现如今看两人的样子,感情应该更深了吧! “你们聊!我在外面!”手握了握白蝶儿的手,沐云逸体贴的给两人留出空间。 白蝶儿坐在艳娘身旁,低头看着艳娘的伤口,“怎么样?” 艳娘自嘲的笑了笑,“你是问手上的,还是问心里的?” 白蝶儿抬起头,说实话,她并不认为左臂的伤会让艳娘大受打击,那么大的坎她都跨过來了,更何况是这个? 艳娘看着白蝶儿漆黑的眸子,失声笑出來,“别这么严肃,我伤的只是左手,又不是右手,再说了,一条手臂换回來一命,也算是值得了!” 白蝶儿沉默了一会,将艳娘左臂上的纱布揭开,看着她的伤口,眼眶红了,只是声音依旧平静,“虽然我沒有办法让你恢复到从前,但是只要你坚持练习,一些小东西,左手还是能提起來的!” 艳娘微微一愣,她了解白蝶儿,她不是那种为了安慰别人而说出谎话的人,心底消失的希望又再一次的死灰复燃,“真的?” 白蝶儿心中一痛,嘴角却依旧温婉的笑着,“真的,师姐我哪次骗过你?” 艳娘闻言嘟囔着,“你哪次沒有骗过我!” 白蝶儿有些汗颜,这话说的,她可从來沒有在正经事上面骗过她好不好?顶多偶尔在其他的小事情上面骗她! 因为白蝶儿的保证,艳娘终于有了睡意,看着艳娘入睡,白蝶儿起身走出门外。 沐云逸看到她出來,对她伸出手,白蝶儿看着这节骨分明的大手,微微一笑,将手覆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话不期然的冒出在脑海之中。 “有把握吗?”带着白蝶儿四处走走的时候,沐云逸突然开口问道,“我担心太子会……” 白蝶儿挑眉,语气有些言不由衷,“说实话,有时候我还真希望艳娘身上的伤口好一些,我倒要想看看,这沐云飏到底会不会一怒为红颜!” 沐云逸闻言叹息,“他……恐怕很难!太子的这个担子压得他太重,重到他的心都生病了!” 白蝶儿皱眉,但是沒有将反驳的话说出口,毕竟在沐云逸面前还是要留点面子给沐云飏的,只不过这个男人自己抗压能力那么差,能怪别人吗?还有,很大男子主义。 看着白蝶儿嘟着嘴,嘴中碎碎念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话,沐云逸不由失笑揉了揉她的发髻,这幅模样一看便知道她是在编排太子的不是。 “回來了?”就这么悠闲散步回去,一入大厅,流年已经将饭菜布置好,而大家也都到齐,就等他们两个。 拿起碗筷,白蝶儿慢慢的吃着,抬头无意看了逍遥散人一眼,发现他心事重重的模样,心下赫然响起曾经的事情,不由的皱眉,有些事情应该问问了。 “师父,胡蛮的人找到了吗?”吃了八分饱,白蝶儿放下碗筷开口问道。 一直在走神的逍遥散人,听到白蝶儿的话之后,起先是楞了楞,随后摇了摇头,“沒有,都说已经消失了,怎么可能找到?” 白蝶儿皱眉看着逍遥散人,“师父,既然找不到,就说明你对我们沒有帮助,你对我们沒有帮助,为何还要留在这里?要知道这里的粮草可是很紧张的!” 逍遥散人闻言气的浑身的血液都冲到脸上,“要不是我去向皇帝求情,你们哪里还能得到多一个月的时间?别告诉我,你已经忘记皇帝老头子给你们的期限了吧?” 把玩着沐云逸手指头的白蝶儿,闻言愣了愣,看着逍遥散人愕然的睁大眼睛,很是老实的告诉他,“师父,你真是了解我,我还真的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这时,白蝶儿才想起來,为何前几天看到大家都是心事重重和死气沉沉的,现在想來应该就是那期限的事情吧! 除了沐云逸,其他人都看着白蝶儿无语,世上能把这种事情忘记的,估计也就只有她白蝶儿一人! ------------ 第六十八章 僵尸出来觅食 用过晚饭,沐云逸和白蝶儿留下,走在逍遥散人的房门前,只见白蝶儿來回走动,脸上有些焦躁。 “别紧张,凡事都会有解决的办法!”沐云逸看着这样的白蝶儿,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宽慰着。 白蝶儿停止來回走动,实际上有些烦躁,当初逍遥门掌门被冒充,然后毒药被偷的事情,她一直以为是艳娘做的,可是后來一分析,觉得不太对劲,这掌门的事情可以被冒充,可是这毒药就难了一点,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师父,沒有人会知道这个毒药的來源。 “师父!”看着逍遥散人过來,白蝶儿也不跟他废话,直接进入主題,“你和冷霜是什么关系?” 逍遥散人微楞,显然是沒有预料到白蝶儿会突然问出这番话,而沐云逸也觉得有些奇怪,冷霜已经死了,蝶儿也一直避免在这里提起冷霜的名字,怎么这会突然问前辈这个问題? “师父,逍遥派的帮主信物,我早就已经合起來,然后交给你了!”白蝶儿指着逍遥散人腰带上的东西开口说道,“至于毒,也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所以……你应该知道我想要问什么!” 话说的这么明了,白蝶儿只差沒明着说,除非你帮忙,否则那些打着逍遥派名义做的事情,是不会成功的! 逍遥散人叹气,走在庭院中间坐下,“看样子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看着逍遥散人一副要说故事的模样,白蝶儿突然觉得这故事还是不要听的好,听到的秘密越多,人心底就越沉甸甸的。 “师父,不早了,你早点休息!”白蝶儿抢在逍遥散人长篇大论之前,赶紧拉着沐云逸准备离开,反正她看师父那样子,便知道他无害他们的心,这样就好了,至于事情的來龙去脉,她也不是非要知道的那么清楚。 逍遥散人气的胡子都吹了起來,“臭丫头,让师父感伤了,就这么走了?”说完,立刻抽出腰带上的玉笛就往白蝶儿击去。 沐云逸见状,出于本能挡在白蝶儿身前,接住了玉笛。 逍遥散人看到这一幕,立刻乐的像是一个老顽童,拍手叫好,“太好了,蝶丫头,你看,你不想当逍遥派的掌门人,自然有人当,等你们成亲之后,你还是得要去关逍遥派的事情!” 白蝶儿满脸黑线的看着沐云逸,她就知道这老头会耍这招,想要对着老头发飙又不可能,不由得无语看着沐云逸,“为什么要接?” 后知后觉的发现白蝶儿曾经是逍遥派的掌门人已经够让沐云逸惊讶的了,现在他变成掌门人之后,他自己都后悔死了,只是白蝶儿满脸怒气的问着他,他也只能无奈的开口,“我以为会伤到你!” 一句话瞬间浇灭了白蝶儿心中怒火,无可奈何的拍了拍沐云逸的肩膀,“逍遥派其实很好管的,就是人多了一些,大约几万人而已!所以……辛苦了!” 沐云逸还沒有完全石化,白蝶儿又接着说了下一句,“反正,你不把这信物送出去一天,我就不会嫁你一天!”刚好,又多了一个不嫁的借口。 沐云逸彻底石化,此刻的他多么想毁掉这根玉笛,可是又舍不得,这个算起來也是他们的定情之物。 “师父,既然如此,您何不把您的故事说出來听听?”被如此算计,白蝶儿心里非常的不爽,不如先听听看这个疯老头有什么故事,以后好借此來打击他。 逍遥散人闻言,神色有些淡漠,“其实也沒什么,只是我当年一直潜心练武,对其他的事情都不敢兴趣,年少气盛,所以就毫无理由的退亲,而被我退亲的那个便是冷霜!” 白蝶儿闻言有些不太明白的问着沐云逸,“退婚在这里很严重吗?值得师父为冷霜不惜借出毒药?” 逍遥散人闻言有些尴尬,本想忽略的重点就这么一下子的被白蝶儿给拔了出來。 “当年我是沒有说原因就退婚,事后,传出了一些流言蜚语,说冷霜不洁,进宫的女人都要验明正身,所以她才会进宫!”逍遥散人声音有些气虚,但还是不免为自己小小的解释一下,“当时我正在闭关,等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进宫了!” 白蝶儿站起身來,看着逍遥散人好半天才给出这么一句话,“师父,你可这是丢我的脸!” 逍遥散人本來委屈的脑袋,立刻抬头瞪大眼睛看着白蝶儿,“臭丫头,你说什么呢!” 白蝶儿非但沒有觉得自己说错什么,反而更加來劲了,“当年要不是你那么渣,做事情不动脑袋,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艳娘不会和沐云飏不能在一起,不该死的人也不会死,更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今天也不会是这个局面!” 逍遥散人闻言沉默了,沐云逸在一旁见状,上前将白蝶儿揽入怀中,看着逍遥散人这幅模样,不由开口,“前辈,蝶儿心直口快,沒有恶意!” 抬头睨了沐云逸一眼,逍遥散人的语气有些冲,“我的徒弟我了解,不用你來解说!” 沐云逸有些无语,这算不算是倒打一耙? 听到逍遥散人这么说,白蝶儿火气更旺,话还沒有开口,门外的流年再次惊慌的跑进來。 “姐姐不好了,密林里面有人在行动,已经有好几个暗魅失去联系了!”流年喘了口气,才又继续说着,“可是那些人影虽然在动,可是却沒有朝叶城的方向前來!” 沐云逸脸色立刻变得严肃,估计是僵尸又在作乱了,对着流年吩咐着,“告诉大家,去大厅聚一下!” 大厅内 沐云逸让流年把状况重复了一遍之后,才开口问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刘青燕一脸愧疚,“对不起,我现在还沒有研究出來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决这些僵尸!” 白蝶儿手指敲了敲桌面,按照流年的说法,这次树林里面动静虽然大,但是却沒有往叶城这边靠近,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这些僵尸出了问題?还是控制僵尸的人出了问題? 仔细想想,白蝶儿赫然想到了那天在密林,自己砍断了吴可雅手的事情,难道就因为这样,这些僵尸才丧失了以往的威力? “想到了什么?”沐云逸见白蝶儿不语,开口问道,“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叶虎曾经说过,这僵尸需要以血來养,而他们此次出來,又沒有任何朝叶城靠近的举动,我想可能是他们需要觅食,失去联系的几个暗魅估计……凶多吉少!”白蝶儿将自己的分析告诉大家,顿了顿又开口说道,“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不能当真!” 沐云逸背手站在门口想了一会,才开口对着左立道,“左立发信号,让所有暗魅的人撤!” 白蝶儿闻言,皱眉上前对着沐云逸说道,“这只是我的推测,还沒有证据证明,这样贸然撤出,会不会……” “姑且不论你的是真是假!”沐云逸淡淡的开口,“若这些僵尸是真的出來觅食,那么就意味着,里面的人只能当食物!我……要对他们的安全负责!” 白蝶儿明白沐云逸的意思,人既然是他带出來的,他就有责任将人都带回去,但愿这失去联系的几个人还能活着回來,只是他们都知道,这个只是奢望而已。 “接下來,我们该怎么做?”流年看着这一桌的人,可以说此刻的大家都伤病,还有什么事情去做? 白蝶儿想了想,开口道,“如果我刚刚的推测是正确的,那么现在就是吴可雅最虚弱的事情,如若现在我们再闯一次密林,应该就不会中计了!” 艳娘不赞同,“不行,或许这次吴可雅真的如你所说受了伤,无法同时发动密林中的迷雾和僵尸的,但是不管怎样,这两个其中一个对于我们來说都是危险的,换句话说,不管你们什么时候去,都是极度危险!” 艳娘所说的,白蝶儿又岂会不知道,可是现下出來闯之外,已经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去尝试了。 逍遥散人此时却突然开口,“既然他们能有僵尸,为何我们不能有?” 刘青燕闻言白了逍遥散人一眼,“因为吴可雅是巫女,我们不是!” 白蝶儿听到之后,立刻拍桌子而起,“什么巫女不巫女,顶多就是像家传武功罢了,她懂得我不懂,若是我懂,我也可以成巫女!” 这句话像是提醒了沐云逸一番,他突然想到一个方法,“刘青燕,别去研究僵尸了,去研究巫女,研究吴可雅的母亲,还有他们家族世代的女巫,将一切资料都找出來!” 刘青燕虽然不解,但是还是颔首转身去办,当然,这少不了左立在一旁打杂。 但是白蝶儿听到沐云逸这么说,有些诧异的开口,“你不会是真的想要再造一个巫女吧?” 沐云逸轻笑,“我只是觉得,巫女最初似乎并沒有那么一说,这胡蛮族的祖先,曾经和我们沐家可是有血亲关系的!” ------------ 第六十九章 询问叶虎 白蝶儿不明白,就算吴可雅的祖先和沐云逸家族有关系,那又如何?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不解的神情,笑了笑,“若是这样的话,你觉得,一开始这个沐家为什么要和他们联姻呢?” 白蝶儿扬眉,她明白了,按常理來说,这么一个小部落,他们皇室是不会放在眼里,但若这个小部落有着威胁他们的本事,那么就不得不理会,要么全灭,要么就笼络人心,而当初沐家祖先选择了后者,笼络人心。 “况且!”沐云逸将白蝶儿了然的神色,又接着开口说道,“我不认为老祖宗真的只是笼络忍心那么简单!” 白蝶儿勾起嘴角,“那是,怎么可能放任这种威胁不管?” 灭了胡蛮,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是因为胡蛮的人有巫术,他们不敢,但是却不代表,他们不会将这巫术拿过來用用,若只有胡蛮的人会这巫术,那么便是稀奇具有杀伤力和威胁力的,若不是的话,那就只能说是一个普通的东西。 “查到了!”刘青燕灰头土脸的跑进來,身后的左立身上的脏乱也不亚于她,两人一手拿着一堆手札跑着进來,“这上面有记载,最早不是有血缘关系,最早是皇室的人看上了一个巫女,迎娶之后,生下一子,其子名为,,叶虎??” 刘青燕读到最后,声音有些拔高,叶虎?? 其他人的眼不由的也瞪大,叶虎?是不是出了什么错? 白蝶儿走上前,一把夺过手札,一字一句仔细看着,一旁的沐云逸也一字一句的看着,就是叶虎,沒有错! 气氛一片死寂,沒有一个人开口,众人的眼神有惊愕、有惧怕、有不可思议,还有白蝶儿的一脸兴奋。 “蝶丫头!”逍遥散人看着白蝶儿眼中的光亮,实在忍不住开口,“你不怕吗?” 若这叶虎真的是沐家祖先和胡蛮人的第一个孩子,算算,他也活了上百年了吧! 白蝶儿想了想,老实回答,“怕啊!” “可是你眼里一点都沒有担心的模样!”逍遥散人站起來瞪着白蝶儿,早就晓得自己这个徒弟胆子大,可是现在按照她这个反应,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吧! 白蝶儿无辜的眨了眨眼,“可是你们不觉得很神奇吗?一个过了好几百岁的人啊!他得要见过多少的东西,换句话说,如果他要是一直企图篡夺皇位的话,他得要失败多少次啊!换做是我,早就无颜面对这个世界了!” 本來是很严肃的气氛,被白蝶儿这么一说,立刻换成了无语,沐云逸倒是沒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对着白蝶儿笑着开口,“若叶虎真是手札里面记载的叶虎,我觉得你自己跟他说的效果会更大一些!” 白蝶儿耸了耸肩膀,看看沐云逸脸上那笑容,好像她说的话有多刺激叶虎一样,她只是将事实说了出來而已,几百年了,都沒有当上皇帝,这只能说明,连老天都觉得他天生不是当皇帝的料。 “走吧!咱们去会会叶虎!”白蝶儿想到此叶虎有可能就是手札里面的叶虎,语气之中不由的有些兴奋,这埃及的木乃伊也是经历了数年的变迁,只不过他们是死的,而现在她手上的还是一个会喘气的主,这……怎么能不兴奋? “我……不想去!”流年搅着手指,怯怯的开口,从刚刚开始,她就浑身汗毛耸立,觉得毛骨悚然,她不怕死人,就是怕这些鬼怪牛蛇的。 白蝶儿伸手豪气的拍了拍流年的肩膀,“年儿,怕什么!姐姐最的亏心事比你还多,也沒有怕!你怕什么!” 其他几个人无语,估计这世界上也就只有白蝶儿会有这样的安慰人的方式。 一行人來到地牢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蝶儿总觉得这个叶虎,他的状态似乎变好了许多。 “叶虎!”白蝶儿走到栏杆面前,满脸的好奇,“我们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叶虎眼睛睁开成一条缝隙,看了白蝶儿好奇的脸,冷哼了哼,随后又闭起來,不理会她。 白蝶儿当作沒看到一样,继续自顾自的开口,“我们查阅了所有的记载,发现皇室和胡蛮族结合生的第一个孩子的名字也叫叶虎!这是为什么?” 叶虎眼睛赫然睁开,里面是与他肥胖臃肿的身躯不符合的锐利,白蝶儿看到这样的叶虎,嘴角勾起冷笑,“更奇怪的是,他竟然姓叶!这是为什么?” “想知道?”叶虎起身,用那仅有的一只手朝着白蝶儿勾着手指,“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会告诉你吗?” 白蝶儿摩擦着下巴,打量着叶虎,啧啧摇头,“说实话,你的样子很怂,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活了几百年的人,我觉得……或许是手札上记载出错了!” 叶虎仰头哈哈大笑來,“白蝶儿,就凭你也想套出我话出來?”不屑的语气让白蝶儿并沒有动怒,反而还对着他摇了摇头。 “错了!!”白蝶儿煞有其事的认真解释,“我不是想要套你的话,而是很认真的再向你请教问題!” 后面的几个人早就对白蝶儿睁着眼睛说瞎话见怪不怪了,只是刘青燕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不明白这么严肃紧张的气氛,为何到了她身上就成了如此滑稽的场面? 左立上前,附在刘青燕耳边开口,“哪一天她要是认真起來,估计你是不会想要待在这里的!” 刘青燕不解的看向左立,左立只是笑笑沒有说话,从某些方面來说,夫人和殿下很像,做什么事情看似漫不经心,却总能查出事情的原委,而若他们一旦脸色严肃认真起來,那么对方则是生不如死,就连他有时候都不忍心看下去。 “你想要请教什么?”叶虎突然换了一个姿势,盘膝坐在地上,一脸悠哉,不太像是处于劣势之中,倒是想在自家那样自在。 白蝶儿突然想了起來,这叶城本來就是叶虎的,他这么悠哉倒是也属于正常。 “咦?怎么不说话了?”就在白蝶儿自顾自的陷入思考和脑中的自问自答的时候,赫然感觉周围一片安静,不由的疑惑开口问道。 众人一阵无语,这里就她在发问,她不说话,谁能接的上话? “艳娘,当初我怎么会收她为徒?”逍遥散人一副家门不幸的模样,扭头问着一旁的艳娘。 艳娘睨了逍遥散人一眼,声音平平的开口,“您老人家发现人家是习武天才,所以不惜使用卑劣手段将人留下來!!” 卑劣手段?众人脑中浮想连连,只有沐云逸认真回答白蝶儿的问題,“我们都在想你要请教什么!” 白蝶儿这才想起來,自己刚刚是准备问叶虎问題的,“不好意思,刚刚想别的事情了!”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白蝶儿脸上却一点内疚或者抱歉的神色都沒有,“我现在对你的身份不敢兴趣了!” 沐云逸皱眉上前,“你确认了?” 白蝶儿摇头,“是否确认是我私人爱好,现在我们主要的目的是要找出如何能在到达期限前活着回去!” “呵呵,离期限的日子还有几天,你们认为可以吗?”叶虎在后面讽刺的开口。 白蝶儿挑眉,看着叶虎,“沒想到你关在这里,消息到还是那么灵通,这样也能知道我们的事情!” 叶虎一颤,该死,被这个丫头给套进去了。 “默契怎么越來越好了?”白蝶儿看了一眼面色无波动的沐云逸,挠了挠脑袋,刚刚那一瞬间的对话,他们两个人连眼神都沒有交流,就这么把叶虎的话给炸出來了。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的模样,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样不好吗?”心情因为两人的无比默契而变得飞扬起來。 左立无语,继续补充了一句,“忘记和你说了,以后也要对这两人不分场合的秀恩爱而习惯!哪怕这个场合是屠场,只要他们想,都可以秀恩爱!” 刘青燕白了左立一眼,“你的话很酸!” 左立皱眉,酸吗?他怎么沒有感觉到? 刘青燕看到他皱眉,沒有再继续说话,其实话不酸,但是自从知道他曾经就喜欢过白蝶儿,心里……总是就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你们在叽叽咕咕说什么?”白蝶儿分神的开了两人一眼,刚刚就看到他们在窃窃私语,难道在说她坏话?看左立那心虚的模样就觉得像。 左立赶紧呵呵干笑,“沒什么沒什么!办正事,正事!” 白蝶儿撇了撇嘴角,回头再看了叶虎一眼,转身便准备离开。 “慢着!”叶虎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虽然一只手做起这个动作有些怪异,但是他却一点都不觉得,“你不是要问我一个问題吗?今天爷心情好,就回答你一个!” 白蝶儿想了想,在众人以为她会问他到底是不是叶虎的时候,她却问了另外一个问題,“你的消息是从哪里知道的?” 叶虎挑眉,“你只想知道这一个?” ------------ 第七十章 换脸 白蝶儿声音有些疑惑,“不是你说只能问一个?那我就捡我最想要问的问!” 叶虎眯起眼睛打量着白蝶儿,一会之后将目光转到沐云逸身上,虽然是看着沐云逸,可是却对白蝶儿发问,“是为了这个男人吗?女人……真是愚蠢!” 嗤笑声中带着不屑,叶虎似乎已经沒了再次对话的兴趣,准备坐下之时,却听到白蝶儿的嘲讽,“沒想到活了几百年的人连何为守信都不懂?还是说,你连人都不是?” 白蝶儿声音虽然嘲讽,但是却温婉,有种蛊惑人心的感觉。 叶虎用仅剩的另一只手打了个响指,“丫头,这迷惑的法子对我不管用!” 白蝶儿眼中闪一丝厉色,却不动神色的压抑住,嘴角的笑容更加温柔,“您的脑袋和您的怂样一点都不般配!” 叶虎依靠在墙上,对于白蝶儿胆敢这样和他说话而起了兴趣,“丫头,你要不要加入到胡蛮來?为了这个庸俗的男人?” 庸俗?白蝶儿转身,嘴角终于含着一丝有温度的笑容,第一次听别人用庸俗二字來形容沐云逸,她觉得有些……好笑! “虽然庸俗了一点,不过我倒是很喜欢他这张脸皮,若你能有这幅容貌,说不定我会考虑考虑!”白蝶儿虽然话是对着叶虎说的,可是眼神却看着沐云逸,调皮的手甚至在沐云逸脸上游走。 沐云逸无奈的看着白蝶儿,她似乎又恢复到偶尔喜欢调、戏的模样。 “这还不简单!”叶虎似乎觉得沒有什么困难,扬手从脸上一挥,立刻出來一张俊逸的脸。 逍遥散人正了脸色,走到白蝶儿身边,手紧紧握成拳头,“蝶儿,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 白蝶儿看到师父如此激动的模样,暗自喊糟糕,这个时候不能有人出现情绪拨动,否则只要他们一个人被这个男人牵着走,很有可能今天來的一切都白费了。 白蝶儿还沒有开口让人带走师父,沐云逸已经给了安挥一个眼神,安挥立刻和流年一左一右的将逍遥散人扶出地牢。 “那位老人家怎么了?”叶虎佯装不知,故意开口问道。 沐云逸定眼看了叶虎之后,才开口说道,“易容术,很完美!” 白蝶儿讶异的看了沐云逸一眼,很少听到他称赞别人的,嘟着嘴,白蝶儿有些不太高兴,“我也会!” 沐云逸闻言温柔的笑了笑,“嗯,你的最好!” 本想出去看看的左立,听到沐云逸这话,发现他睁眼说瞎话的本领越來越厉害。 白蝶儿闻言,嘴角才重新掀起弧度,“叶虎,我想问,您这次又在装扮谁?竟然把我师父吓成那样?老是装扮已死的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好?毕竟……那些人是早就应该入土的人!既然已经选择下去了,又何必再出來?” 叶虎闻言眼中闪过不屑和嘲讽,“那个老头子?还有这个男人?你今天來问的所有问題都是有关他们的!女人……就只会依附男人生活!” 白蝶儿眼中冷意逐渐浮现,手腕翻转间,叶虎的手腕已经定在了墙上,“虽然知道这招对您老不管用,但还是想要试试!看看能不能废掉一下另外一只手?” 叶虎闻言眯起眼,毫不在意,“你觉得……我的手真的被废掉了吗?” 白蝶儿闻言,身形微动,手中的银针立刻犹如天女散花般射出,而叶虎,仅仅是单手就破了白蝶儿的银针。 沐云逸浑身的戾气迸发,刚准备出手,就被白蝶儿按住手,“今天到此结束!叶大人,您好好休息!” 沐云逸收敛的戾气,又恢复到以往的冷漠,转身跟着白蝶儿离开,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白蝶儿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叶虎,嫣然一笑,“本來很好奇为何叶大人这么喜欢在地牢休息,后來知道叶大人的年龄之后,才恍然大悟!有些人最终还是只属于地下的,不是吗?” 叶虎阴鸷的眼散发出无数的杀意,白蝶儿和沐云逸一脸平静的走出地牢。 “有什么想法?”走出地牢,白蝶儿开口问道沐云逸,“你觉得我们之中有叛徒吗?” 沐云逸停住脚步,转身看着白蝶儿,因为只有两人,所以沐云逸直接开口问道,“你觉得有吗?” 白蝶儿摇了摇头,“按照分析结果來说,有的可能性很小!可是叶虎似乎对我们的情况了如指掌!” 沐云逸也感觉到了,前些时候他们都出了事情,这叶虎沒有什么闹腾,可是当他们这边都已经恢复过來的时候,叶虎却在闹腾说要吃喝以及出一些其他的状况。这种种迹象表明他对他们的事情了若指掌,可是……到底是怎么了解的? “师父怎么样了?”看着迎面而來的流年,白蝶儿扯开话題,这些话比较敏感,虽然不可能,但是在他们面前讨论总归不太好! 流年摇了摇头,“师父不愿意说话,就一直抽烟!” 白蝶儿抿了抿唇,看样子这叶虎易容的模样应该是师父认识的一位前辈。 “师父!”和沐云逸來到白蝶儿房门之前,敲了敲门,白蝶儿唤着,可是里面却无人应声。 疑惑的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白蝶儿皱眉,师父这个时候会去哪里? 沐云逸看着屋子,暗自喊糟,拉起白蝶儿就往地牢走去,“师父肯定是去地牢独自会叶虎了!” 白蝶儿闻言暗咒一声该死,这个疯老头又要做什么?难不成叶虎易容的那个人是他的老情人?不会吧!难道这个老头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 走进地牢,白蝶儿和沐云逸有些愕然的看着逍遥散人,他……竟然和叶虎在喝酒??? “我说师父!”白蝶儿皱眉,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來,“当初你拒绝冷霜,不会是因为你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吧!” 一口酒从逍遥散人嘴里喷出,立刻跳起來指着白蝶儿骂骂咧咧着,“你这个死丫头,说什么疯话!” 白蝶儿冷冷的看了逍遥散人一眼,“那您倒是解释一下,为何您的兴致这么好,会在此时和叶虎喝酒!” 逍遥散人支支吾吾了一会,最终什么话都沒有说出口,转而离开。 沐云逸跟在逍遥散人身后离开,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看了一眼叶虎,那阴鸷的眼神让人惧怕,但是叶虎却沒有丝毫的害怕,甚至还拿起酒杯敬了沐云逸一杯。 嘴角勾起冷笑,不得不说,这个叶虎勾起了他沐云逸极大的兴致。 “不來陪我一起喝一杯?”叶虎喝了一口酒之后,对着白蝶儿邀请着。 白蝶儿坐在叶虎的对面,就这么沉默不语的看着叶虎将一瓶酒喝完,“看样子,你是值得我费脑对付的敌人!” “这么说來,你算是认可我了?”叶虎突然冷笑起來,“果然从未來的人就是不一样!” 脸色一冷,白蝶儿起身站在了栏杆面前,声音犹如极川之冰一样寒冷,“你到底是谁!” 叶虎呵呵一笑,“怎么?现在不拿我当作怪物了?既然知道我活了百年,就应该知道我知道许多众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白蝶儿沒有接话,就这么看着叶虎,只见他顿了顿,又继续开口,“我们是一个是來自远古,一个是來自未來,若和我联手!那么这个世界肯定……” 话还沒有说完,白蝶儿就冷冷打断,“叶虎,你知道你为什么活了这么多年,还是沒有当上皇帝吗?” 叶虎眯起眼睛等着白蝶儿回答。 白蝶儿伸手把玩着发丝,一字一句的开口,“皇帝是人当的,而你……不是!” 叶虎顿时浑身的紧绷,整个人蓄势待发! “我想你之所以待在这里,是因为还有什么顾忌吧!”白蝶儿丝毫不把叶虎的阴鸷放在眼里,继续开口,“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到底是谁能先压制住谁!” 话落,白蝶儿走出地牢,就听到地牢栏杆落地的声音,身后一股掌风迎來,不由回头也知道是叶虎,手腕翻转,手中的素带立刻飞出。 “明知道打不过,还要打?”叶虎冷笑,出手毫不留情。 白蝶儿根本就沒有和他废话,直接将素带当成利剑,直刺入叶虎心脏,而叶虎侧身虽然避开了白蝶儿的素带,可是一边的银针立刻朝着他射來。 虽然及时避开,可是手臂上面还是被银针刺入。 “看來,是我小看你了!”叶虎满不在乎的将银针拔掉,对上面的还沾有的毒也丝毫不在意,眼角看到逍遥散人前來,眼中闪过阴险。 “看在你也和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如我送你一件礼物还了!”突然,叶虎对着白蝶儿如此说道,并且在白蝶儿还來不及反应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素带,将他刺入到胸口,贴近白蝶儿之时,还不忘开口说道,“告诉你,我可沒有这么容易就死!” 白蝶儿楞住了,身子就这么从半空之中飘落,眼角看到逍遥散人狂吼一声师弟,人便跃于半空之中,心下顿时知道叶虎的意思,大喊,“师父,不可以用……” 话还沒有完全说完,叶虎便一掌击中逍遥散人,只见他嘴角竟然含着微笑从空中落下! ------------ 第七十一章 侮辱她的智商 沐云逸和逍遥散人一同前來,自然是看到了白蝶儿落下的身体,赶紧上前接住她。 白蝶儿脚一落地,立刻手忙脚乱的在逍遥散人身上的几个大穴点住。 “师父!”白蝶儿看着如此面色苍白的逍遥散人,一时间慌了手脚,唯一注意叶虎的沐云逸,看着他离开,却沒有去追,就担心是调虎离山之计。 “蝶儿,冷静一些!”沐云逸看着白蝶儿颤抖的手,立刻将它们包裹住,柔声说道,“你刚刚刺中叶虎,针上的毒导致他沒有办法将内力完全使用,所以师父应该沒有大碍!” 沐云逸的声音低沉,还带着稳定人心的作用,这让白蝶儿逐渐冷静下來,伸手探向逍遥散人的脉搏,果然依旧有力的跳动。 眯起眼看着逍遥散人微微颤抖的眼皮,白蝶儿立刻起身,抬脚就往他身上踹去,踹的逍遥散人立刻哇哇大叫起來,“你个狠心的丫头,下这么重的脚,我不死也得要给你踹死了!” 白蝶儿脸上的笑容有些狰狞,但是声音却越发的温柔起來,“师父,您能解释一下,为何您会喊叶虎师弟吗?” 逍遥散人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碎碎念着,“还不是那张脸皮惹的祸!当年我才闯江湖,自然师父不会放我一个人,于是师弟便和我一起闯荡,最后名气是出來了,但是仇家也惹了不少!就在我的大意之中,师弟被仇家误以为是我,死了!” 这个故事很哀伤,因为逍遥散人湿润的眼而更加的悲戚,只是……白蝶儿接下來的一句话,彻底打破了这个气氛,“我还以为,你对你师弟余情未了,所以愿意和他殉情呢!” 逍遥散人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指着沐云逸高吼着,“赶紧把这丫头给我拖走!再不拖走,我铁定废掉她!” 沐云逸无可奈何的看着这师徒两个又在斗嘴,最终还是把白蝶儿给拖走了,只因为,虽然刚刚叶虎沒有使出全力,但还是伤到了逍遥散人,还是要给他休息一下比较好! 被沐云逸这么拖着的白蝶儿,虽然不甘心也只能被他这么拖着,走到一半,回头看着逍遥散人还站在庭院那边沉思,不由高喊一声,“师父,说实在的,你肯定打不过沐云逸,听说当年,皇后娘娘可是一根手指都沒有动过,就把你打败了!” “死丫头!”逍遥散人惊天的爆吼声从林子里面传出,这个该死的丫头,就知道揭开他伤疤,往他伤口上撒盐。 傍晚 “虽然叶虎逃走了,但是他有些东西还沒有带走,我们必须要在他回來之前找到!”吃完晚饭后,沐云逸照例开始询问公事,公事布防处理完之后,他们才开始商讨叶虎的事情。 “那么……他已经承认了自己活了那么久?”艳娘转而看着白蝶儿求证,她的话一出,除了逍遥散人,所有人都等待着她的答案。 “嗯!”白蝶儿点了点头,“所以……对他,我们下次如果沒有十分的把握,能逃就逃!”否则,他们必死无疑。 能让白蝶儿说出这番话的人,定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所以众人一时间都沒有说话。 “只是……”顿了顿,白蝶儿想起叶虎的种种行为觉得有些怪异,“既然他能掌握我们的情况,又为何要一直赖在我们的地牢不离开?” “难道地牢有什么东西让他无法离开?”流年疑惑的开口,“每次去见叶虎,他都缩在一个角落里面,感觉里面似乎有什么宝贝一样!” 流年的话提醒了沐云逸和白蝶儿,白蝶儿起身准备此刻就去地牢,却被沐云逸拦住,对着左立吩咐着,“让人把地牢拆了!” 拆了?白蝶儿讶异的看着沐云逸,为何要拆了?找东西的话,只要几个人去找就好了,又何须拆掉?那里的地方又不大。 “我想要验证一些事情!”沐云逸淡淡开口解释着。 白蝶儿无奈撇了撇嘴角,他又想做什么? 一夜之后,就在众人刚刚起床的时候,流年的尖叫声立刻让所有人都赶到地牢,只见安挥伸手将流年揽入怀中安抚着。 “怎么了?”白蝶儿皱眉上前,看了看眼前的狼藉,这才想起,这里是地牢,那流年为什么在叫? 流年不敢看里面,怯怯的伸出手指了指地上,只见有许多骷髅此刻被挖出,横躺在地上。 白蝶儿笑了笑,“不就是几个骷髅吗?年儿你怕什么!” 流年实在忍受不住,推开安挥就跑到墙角吐去了,白蝶儿见状挑眉,语气中有着暧昧,“安挥,你不会是对流年已经下手了吧!” 安挥脸色也有些苍白无力,“夫人,属下劝您还是不要进去看了!真的……”话说到一半,安挥想起刚刚一入眼帘的景象,胃里面的酸水立刻冒出,好不容易才压下去。 白蝶儿觉得奇怪,不就是骷髅吗?为何大家反应这么大?好说歹说他们都是上过战场上的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胆小? 走到前面,看着左立在,脸色惨白,而刘青燕则是不在这里,疑惑的看向左立,只见左立勉强开口,“这里不适合她,我先让她回去了!” 白蝶儿点了点头,再往前走几步,还沒有看到眼前的景象,就被一个身躯挡住,只见沐云逸伸手捂住白蝶儿眼睛,低声开口,“蝶儿,你还是……别看了!” 白蝶儿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只是连沐云逸都如此,看來前面还真的有什么不能看的东西。 “放心!我沒事!”有些坚持,白蝶儿伸手拍了拍眼上面的大手,声音淡定从容,“相信我,不管什么都能接受!” 沐云逸听出了白蝶儿话中的坚持,无奈的放下手,稍微移开身形,准备只让白蝶儿看一部分,哪知道她已经抢先一步绕到了前面。 只见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堆放在眼前,有男有女,这些人脸色红润,看似刚死不久,可是身上已经爬满了驱虫,那白色的蛆虫可以用千來计算,看的让人觉得恶心。 原來这就是让大家脸色惨白的原因,白蝶儿努力压胃部上升的酸水,转身对着左立开口道,“立刻烧掉!” 左立愕然的看着白蝶儿,烧掉?不入土为安吗? 白蝶儿看着左立愕然的模样,不由的开口解释,“这些人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们是骷髅可以入土为安,可是这些人如此诡异,你看他们的指甲,都还要生长的趋势,就说明叶虎很有可能拿他们做下一个僵尸,所以为今之计,还是赶紧烧掉比较好!明白吗?” 左立闻言,毫不犹豫的唤人拿來火把,一把将这些尸体给烧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蝶儿的话让他产生错觉,当火烧到尸体的时候,他似乎看到某具尸体的手竟然动了一下,吓的他赶紧跑出一段距离,才又继续的看着。 “叶虎之所以继续待在这边,是因为地牢下面是一个冰窟!”沐云逸带着白蝶儿回到房间,拿起一旁的水递给白蝶儿,让她压压惊。 “如果这么说來,那么这些尸体本來应该不是在这里!”白蝶儿想到那些数量过多的蛆虫,不由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想想那么多蠕动的白花花的虫子,就觉得非常的恶心。 “不!”沐云逸想了想,觉得不太像,“应该是,本來叶虎是在地牢地下存放尸体,但是因为我们來了,担心被发现,所以将尸体转移了,可是他后來转移的地方又被我们发现了,所以……才会又弄回來!” 白蝶儿同意沐云逸的推论,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尸体在冰窖里面却还有那么多的蛆虫,而且……为何蛆虫沒有爬出來的原因。 “冰窖怎么样了?”白蝶儿想到冰窖突然开口问道,脑袋里面仔细想着那些被烧掉的尸体。 沐云逸叹了口气,“这冰窖原來是消暑的,现在看來估计得要废掉了!” 撑着下巴,白蝶儿脑袋里面总觉得看到刚刚那些尸体,虽然有恶心的蛆虫,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不太一样,可是自己的脑袋就是想不起來。 看向沐云逸,白蝶儿突然想到他似乎也是过目不忘,立刻嘿嘿笑着,“殿下,您能再次回忆起刚刚的那一幕吗?” 沐云逸显然是不愿意回想,沒有搭理白蝶儿。 白蝶儿嘟着嘴,“你快点回想一下拉!那些尸体到底有沒有奇怪的地方!” 手被白蝶儿摇晃着,沐云逸沒撤,只能压住心底那股恶心的感觉,回想起刚刚看到还有肉身的尸体,突然皱眉,“他们的手臂似乎……” “沒错!”白蝶儿突然拍着桌子站起來,就是这点,“他们有的人只有一条胳膊,有两条胳膊的人,手臂似乎都被缝补过!还有手腕!” 沐云逸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将所有人都召集起來,将这个异常告知大家。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左立觉得沒什么,每个人死后,或多或少,这尸体都会受到损伤,肩膀脱臼了或者被缝补过,应该沒什么好奇怪的吧! 刘青燕看着白蝶儿若有所思的目光,立刻给了左立一个白眼,“你觉得殿下和夫人若是觉得这沒有关联,会说出來吗?” ------------ 第七十二章 她说出来了 白蝶儿闻言,朝着刘青燕竖起大拇指,“青燕,你果然比左立聪明很多!” 刘青燕撇了撇嘴角,一副受辱的模样,“夫人,和他比脑袋,是侮辱了我!” 左立还沒有跳起來,就被沐云逸一个眼神给定住,只能乖乖坐下。 白蝶儿看着左立,叹息的摇了摇头,这个家伙的脑袋真的是沒救了,看着众人接着解释,“换句话说,吴可雅和叶虎的手都被我们伤了,而叶虎之所以冒着这么大的危险一直停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治好手臂!” 沐云逸听到白蝶儿的解释,眼神闪过一丝冷意,“你的意思是他们要拿死人手來……” 话还沒说完,左立就打了个冷颤,光是想就觉得很恶心。 白蝶儿看着左立这幅模样,讪笑,“我说左立啊,这也什么恶心的,在有些地方,这个可是很平常的,快要死的人将自己有用的器官捐献出去,这样就算他死了,也能做出贡献,当然前提是他捐出去的器官……” 话说到一般,看到其他人茫然的眼神,白蝶儿止住了话,天呐,她到底在说什么,竟然在和这群人说着器官移植的事情,这不是自己沒事找事做吗?这些人能听懂就怪了! “都已经死了,就算给别人用的话,怎么能用上?”殊不知,沐云逸竟然听懂了这一切,还跟在后面提出了问題。 白蝶儿愕然的看着沐云逸,这家伙若是在现代,肯定是一个天才医生,不过现在要是跟他解释关于细胞的问題,估摸着会是……无解! 张了张嘴,白蝶儿想了想开口说道,“这个解释起來很麻烦!我解释不清楚,反正按照这里的医术,暂时是做不起來的!” 沐云逸唇抿成一条线,“为何,若是这样可以的话,军中将士有许多人就不用忍受断臂之苦!” 看着这样的沐云逸,白蝶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他是想起军中的一位将士,家中唯一的儿子,初次出來上战场,却不幸被砍掉了一只胳膊,虽然沐云逸已经传令回去要厚待他们母子,但这也掩盖不住沐云逸心中的自责,唇温柔弯起,谁说这个男人冷的?他的心很柔很暖。 “抱歉!”知道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沐云逸内疚的眸子看向白蝶儿,“我……” 白蝶儿伸手握住沐云逸的手,摇了摇头,她懂他! 缓和了下情绪,沐云逸才再次开口,“蝶儿,你说我们这里的医术还达不到这个水平,为何叶虎却可以?” 白蝶儿咬唇不语,她不知道如何和沐云逸解释,她肯定不是穿越第一人,叶虎活了这么多年,也肯定不止见过她一个穿越的,若不出意外的话,她们家就有三人穿越了,不!准确的说是四个,还有皇后祁若云也是一个。 可是这些话该怎么和沐云逸他们说?他们会不会那疯子的眼神看着她? “这是叶虎的事情,你问蝶儿也沒什么用处!”艳娘看出了白蝶儿的为难,开口解围,不可否认,当别人听到叶虎的方法之后,都有惊颤的感觉,可是她却知道,自己的心脏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她……好想将手臂治好,不想日后什么东西都拿不起來。 沐云逸看了有些无措的白蝶儿一眼,,沒有再追问下去,“换句话说,现在是吴可雅和叶虎最弱的时候,若我们想要找出突破口,就得要抓住现在这个时机!” 逍遥散人看着沐云逸虽然说着话,但是眼神却一直盯着白蝶儿身上,想了想便开口,“那我们回去各自准备准备!找个时间出发,就此坐以待毙也不是一个办法!” 其他人看着沐云逸和白蝶儿的状况,都默默离开,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白蝶儿都沒有发觉,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有什么事情想要说的吗?”拉着白蝶儿走到院子里面,看着她低头不语,沐云逸温柔开口。 白蝶儿抬头看了一眼沐云逸,欲言又止,随后低下头,声音如蚊蚁,“我不想说,你还想知道吗?” 沐云逸沉默一会,才声音平平开口,“要离开我吗?” 白蝶儿闻言,头立刻摇的像是一个拨浪鼓一样,“不是!”低着头搅着手指,白蝶儿更加不安,不敢说出來这一惊世骇俗的事情,就怕沐云逸会拿她当作疯子。 “那就好!”沐云逸松了口气,“谁都会有自己的秘密,所以你不想告诉我也无妨!” 白蝶儿怔楞住,抬头看着满脸温柔的沐云逸,明明如此感动,可是话到嘴边却说出了另外一番口吻,“你的意思是,你对我有秘密了?” 沐云逸闻言,无奈一笑,“怎么可能?”知道她是抓住了自己刚刚安慰她话的把柄,沐云逸只能解释着,“我对你毫无隐瞒!” 白蝶儿嘟囔,“那你还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沐云逸好笑的敲了敲白蝶儿的脑袋,这丫头,一抓起字眼來还沒完沒了了,“走吧,回去休息吧!明天估计就要出发了,这一走就沒什么时间休息了!” 握住白蝶儿的手,沐云逸欲带她回屋,白蝶儿却微微使力,站在原地不让他离开。 “我……我有事情要说!”鼓起勇气,白蝶儿抬头看向沐云逸的眼,“一定要说!”刻意加重一定而字,白蝶儿表达着自己要说出來的决心。 沐云逸挑眉,站在原地听着白蝶儿这一定要说的故事。 噼里啪啦的一股脑将脑袋里面所有的事情都倒出來,白蝶儿也不管沐云逸有沒有听懂,连词汇估计都沒有整理好,就像是倒垃圾一样,全翻倒出。 “听……懂了吗?”白蝶儿抬头,眼神里面有一丝担心,看不出沐云逸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沐云逸吸了口气,在白蝶儿心跳加速的时候,温吞开口,“蝶儿,要喝水吗?” “啊?”白蝶儿张大嘴,愕然的看着沐云逸,什么意思? 看着白蝶儿茫然无知的表情,沐云逸失笑,“我说,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不渴吗?”说着,还牵着白蝶儿的手,走回到大厅,给她倒了杯水。 白蝶儿皱眉看着沐云逸,这反应似乎有些奇怪,有点不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人该有的反应…… “这个故事我早就听过了!”在白蝶儿张大眼的时候,沐云逸慢条斯理的开口,“在我小时候,我母后每天晚上都会和我说!不过内容大致不太一样,关于你说的用死尸身上的手臂换去活人健康的事情,我也听说过,只不过当时觉得是天方夜谭,现在听你说出來,又觉得不可思议!” 白蝶儿闻言只觉得脑袋里面呈现漫天的死机状态,听说过了?听说过了为什么从來沒有问过? 看出了白蝶儿脸上的疑问,沐云逸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说出來别人拿我当疯子怎么办?” 白蝶儿咬牙,她可以确定,她真的从沐云逸的话中听出了幸灾乐祸的嘲笑的意思。抬起脚就往沐云逸的小腿踹去,看着他明明躲开,却又不让开的模样,咬了咬唇,愤愤然的将腿放下,还真是舍不得下重手。 “其实,我也很担心!”看着白蝶儿将腿放下,沐云逸眼中浮现笑意,可是伸手却将白蝶儿揽入怀中,“还记得母后说过你和她是來自同一个地方吗?” 白蝶儿缩在沐云逸的怀中点了点头,要是祁若云帮她,估计她早就被别人说成是疯子了。 “其实……自从我知道你和母后是來自同一个地方的时候,我就很不安!父皇和母后其实一直都在冷战,直到前些年,母后因为再次看到那个女人,想起曾经小产,和父皇吵架的时候,一怒之下说要收拾行礼离开!” 想到这里,沐云逸不由的轻笑,“当时不明白,竟然还说要送母后回去,哪知道母后一旦回去了,就根本不会回來!” 听到这里,白蝶儿來了兴趣,“你的意思是,皇后曾经回过家乡?”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亮起的眼神,抿了抿唇,“蝶儿,我告诉你这个,不是让你回去的!” “那可说不定!”白蝶儿沒想到來这里之后,还会有回去的可能,嘴角扬起,“万一哪天你惹到我了,我铁定会回去!” 咬着牙,沐云逸很想说自己绝对不会让她生气,可是就算说出这话,蝶儿也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再说,蝶儿这么古灵精怪的性子,若是想要找茬,容易的很。 “你在这里还有一个妹妹!”想起白豆豆,沐云逸立刻开口提醒,“你总不能抛弃你的妹妹一个人在这里吧!” “为什么不能?”睨了沐云逸紧张的模样,白蝶儿越发的來了兴趣,“她在这里吃好喝好玩好,为什么要带她走?带她回去之后,我还要照顾她,还不如留在这里!” 沐云逸瞪着白蝶儿嘴角的笑容,明知道她是在故意逗弄自己,可是却依旧不高兴着,就不该告诉她母后曾经回去过! ------------ 第七十三章 寻找吴克善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如此的模样,不由的扑哧一声笑出來,捏着沐云逸的脸颊笑着开口,“我要是真的走了,你会不会哭啊?” 沐云逸抿了抿唇,坚定开口,“不,我会跟着你一起回去!” 白蝶儿挑眉,脸上有着坏笑,“那可不好,万一我要是在家乡遇到了比你更好的人,你要是去了,岂不是破坏我的姻……” 话尾陷入在沐云逸的唇之中,恶狠狠的吻住那张老是让他生气的红唇,直到气喘咻咻,才放开白蝶儿,“你敢!” 沒好气的睨了沐云逸一眼,这个男人真是开不起玩笑,拍了拍沐云逸的胸口,白蝶儿示意他他归正转。“吴克善一直都沒有出现过,你认为他是无辜的还是……” 沐云逸沉思了一会,突然提起一件往事,“还记得吴克善曾经将吴可雅推入到狼群之中吗?” 白蝶儿点头,她记得,当时她还在想吴克善怎么能下的了手,这两人可是兄妹啊! “你不觉得奇怪吗?”看着白蝶儿的神色,沐云逸接着问道,“吴克善就算下狠手,会对自己的妹妹下狠手吗?而且当初的吴可雅,看起來也不是那么的狠!” 话虽然说的对,可是白蝶儿有些不爽,语气中有着浓浓的酸味,“后悔了?后悔找到之后你娶了她就是了!” 顿了顿,白蝶儿想到沐云逸刚刚说了的那句不狠,醋意变成了火冒三丈,“不狠吗?那女的就是一个疯子,一鞭子下來差点沒把我送到阎王那里去!” 沐云逸沒辙,听到白蝶儿提到那一鞭子的事情,还有树林里面的事情,眼神骤然一冷,伸手握住白蝶儿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吴可雅的变化太大!” 白蝶儿撇了撇嘴,沒有说话,只不过沐云逸的分析让她一宿都沒有睡好。 翌日 “沒睡好?”一早起來,看着白蝶儿昏昏沉沉的起chuang,沐云逸皱眉上前,“怎么沒睡好?” 白蝶儿闻言,撑起快要合起的眼皮,瞪了沐云逸一眼,还不是被他昨晚那个分析给害的。 好不淑女的打了个哈欠,白蝶儿将所有的人招呼到大厅,“我们去找叶虎之前,要先找到一个人!” 众人皱眉,这个紧急关头,要找谁?沐云逸看着白蝶儿神秘的神色,想到昨晚自己的分析,人名立刻将脑中浮现,“确定他是无辜的?” 白蝶儿两手一摊,表情无可奈何,“现在看來,在三个人之中,似乎只有他算是比较清白的!” 左立听着两人之间打着暗语,有些反应不过來,转而看着刘青燕,却看到刘青燕也眉头深锁,似乎也不知道白蝶儿与沐云逸之间说的是谁。 “姐姐,是吴克善吗?”流年想了想开口问道,“我们要找吴克善?” 听到流年的话,白蝶儿眼中闪过赞扬,真不愧是流年,很了解她,脑袋反应也很快。 “可是……上次吴可雅带人來闹的时候,不是她在背后主使的吗?”艳娘皱眉,“你确定要找他?” 白蝶儿也不是很确认,看着大家,声音平平开口,“虽然不确定,但是目前能找到突破口的也就只有从他身上找了!” 沐云逸见状,开口支持白蝶儿的决定,“我想,为今之计就是要先确认吴克善是真的失踪,还是假的!” 逍遥散人不赞同,时间都已经很紧了,还花大把的时间去放在不确定是否失踪的人身上,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逍遥散人眼中的不赞同看在沐云逸的眼中,他刚要开口解释,便被白蝶儿拦了下來。 “我说师父,您似乎对我们的这个决定有意见?”把玩着发丝,白蝶儿慢条斯理的开口,“还是说你有更好的办法?” 逍遥散人看着白蝶儿的模样,大有一种他要是敢说有意见,她铁定会翻桌子的举动,扶额,逍遥散人看着眼前的丫头,觉得这丫头实在是凶悍的很,怎么会是她带出來的? “这样浪费时间,有什么意义?”逍遥散人最终还是说了出來,将自己的意见告知大家,“我觉得我们这样做根本就不会有回报!” 白蝶儿嗤笑一声,转而看着一旁的左立,“以后,把你的核桃分点给我师父!他也需要好好补补了!” 左立缩了缩脑袋,若白蝶儿是一只老虎,那逍遥散人铁定就是千年虎精,谁敢去得罪他?这不是送他去死嘛! 逍遥散人被白蝶儿这么一气,立刻沒好气的开口,“你解释清楚一点不就好了?” 白蝶儿叹口气,抬头看着沐云逸,无声的询问,需要我解释给你听吗?你也不明白? 沐云逸无声的笑了笑,伸手涅了捏白蝶儿双颊,“蝶儿要多加体谅,并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们一样聪明!” 其余几个人要吐血,以为沐云逸会劝说,哪里知道是再一次的打击他们。 “其实……”手指打了个响指,白蝶儿唤回其他人的注意力,“假设,这胡蛮之地的带头人实际上是吴可雅,那么……吴克善是不是最容易知道最多秘密的人?” 顿了顿,白蝶儿又继续分析着,“而且,就算我们要和胡蛮人正面交锋,那么是不是要摸清楚对方的底细?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可是……”流年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再次发问,“当初是我们看到吴克善出城的,现在找难道是去城外找?” 白蝶儿摇了摇头,如何去城外找?现在叶城里面已经开始逐渐混乱,他们若在白天到外面去找,铁定会被附近暗藏的侍卫发现,遂而向皇帝打小报告,万一皇帝抵抗不住舆论的压力,放火提前烧了他们,该怎么办? 挠了挠脑袋,白蝶儿有些苦恼,到底该怎么样才能知道这吴克善?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这幅模样,站在她身后替她捏肩,柔声开口,“想不到,不如去外面放松放松,换个心情,或许就能想到了,也说不定!” 说罢,给众人一个眼神,让大家先离开,给白蝶儿一个安静的环境。 看着左立等人离开之后,白蝶儿才耷拉下耳朵,有些烦躁的开口,“年儿问的对,我们该去哪里找吴克善?如果他要是真的还活着,也沒有和叶虎同流合污的情况下。” 沐云逸的手沒有离开,反而依旧给白蝶儿捏着肩膀,脑中则是不断在想着吴克善可能会被藏匿的地点,而白蝶儿也在努力的想着,一时间两人谁都沒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做了有半个小时。 “算了!”白蝶儿长舒出一口气,“想不到真的应该换一下环境!” 沐云逸见白蝶儿这幅模样,以为她想开了,嘴角露出笑容,任由白蝶儿将他四处拉着闲逛,只是从第一个地牢,然后地牢底下的冰窖,最后……白蝶儿竟然还想去乱葬岗! “等一下!”沐云逸伸手拉住白蝶儿,“去乱葬岗会有危险!现在不能去!” 白蝶儿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可是这些地方都看过,也都找过,若吴克善藏在叶虎的眼皮底下,肯定早就被发现了!” 沐云逸看白蝶儿这幅烦躁的模样,知道她是想急着找到解决办法,只可惜…… “他如此见不得人,怎么可能会让我们轻而易举的找到呢?”沐云逸柔声开口,安慰着白蝶儿,让她缓下心來。 突然,白蝶儿转身看着沐云逸,“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次?” 沐云逸愣了愣,回想了一下刚刚说的话,“怎么可能会让我们轻而易举的找到呢?” 白蝶儿摇头,“不对,上一句!” 当沐云逸想起,准备开口的时候,白蝶儿立刻打断他,“他如此见不得人,对不对?” 沐云逸点头,他刚刚却是是那么说的,白蝶儿嘴角露出一丝兴奋的弧度。 “吴克善如果被叶虎刻意藏起來,那么,叶虎应该不会将他放到城内,虽然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叶虎的身份慢慢暴露,他应该会知道,我们会彻底搜查他的地方,这样,叶城里面就不会藏有吴克善!” 一口气将话说完,白蝶儿喝口水解解渴,抬头看着沐云逸,“所以……这吴克善肯定是在城外!” 沐云逸拧眉,按照白蝶儿这样的说法,那么就只有两个地方可能,一个是乱葬岗,一个是树林,可是这两个地方无论是哪里,都是非常危险的。 “所以,我们必须要去?”看着白蝶儿坚持的目光,沐云逸皱眉,“有沒有其他的方法?” 白蝶儿沒好气的撇嘴,“哪里还有其他的办法?难不成让我吆喝一声他的名字,看看他会不会应我?都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喘气,这个方法怎么可能行的通?” 沐云逸坐到白蝶儿身边,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着,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好吧!那我去一趟乱葬岗,探探虚实!” 白蝶儿蹭的一下蹦起來,“你自己去?”知道他是不想大家冒险,可是也绝对不能允许他一个人去,“不行!我要陪你去!” ------------ 第七十四章 害怕镯子 沐云逸皱眉,明显是不赞同白蝶儿跟在他身后一起去冒险,话还沒有说出口,白蝶儿立刻瞪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一个人偷偷的去!” 沐云逸拧眉,和白蝶儿就着互相瞪着僵持着,最终还是沐云逸败下,无奈叹息,“好吧,那就一起!” 白蝶儿哼了哼,这才满意的又坐了回去。 “不过……”沐云逸伸手讨好的握住白蝶儿的手,看着她眉宇间缓了缓,这才开口,“乱葬岗那么大,我们应该去哪里找?” 白蝶儿想了想,最终还是想到那块墓,“若我是吴克善,我应该会回到自己当初熟悉的地方!” 熟悉的地方?沐云逸不解的看向白蝶儿,熟悉的地方是哪里? “我只是觉得,这叶虎若真是活了这么多年,现在肯定他是老大,既然他是老大的话,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应该就都是他策划了,那么吴克善的娘亲说不定根本就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叶虎杀死!” “可是……这吴克善为何要把叶灵的墓碑放到叶城?”沐云逸觉得,如果按照蝶儿的说法,那这点就非常的奇怪。 白蝶儿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这具体的就只能等着去了乱葬岗再说了。 深夜 两道身影从房内蹿出,一前一后的到达了乱葬岗,周围散发出一股恶臭。 白蝶儿捂住鼻子,有些不可置信,“这我们才來几天啊,这里怎么这么臭了?” 沐云逸沒有说话,只是跃于树枝之上打量着四周,看了之后才又回到白蝶儿身边,指着四周的凌乱。 顺着手指的方向,白蝶儿四处看去,果然是四处都乱的很,而且有许多坟堆都翻出來了。 白蝶儿捏着鼻子,和沐云逸一前一后的走到这些被动的坟堆旁边查看,过了一会,白蝶儿开口说道,“看來这叶虎应该是将尸体储存在这里,后來担心被我们发现,便让人运送到冰窖里面!” 至于运送的人,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吴克善,只是这吴克善既然帮助叶虎做事,怎么突然就又不见了呢? “别想那么多!”突然,细微的动静让沐云逸有些警觉,小心的将白蝶儿带到自己的身旁低声开口,“注意力集中,这里似乎不止我们一个人!” 白蝶儿闻言皱眉,这里当然不止他们两个,这里还有许多僵尸,只不过这吴可雅和叶虎手臂都受了伤,沒有办法催动这些僵尸,所以暂时他们还是安全的。 似乎是看出了白蝶儿的想法,沐云逸开口道,“不是僵尸!这里还有其他人!” 白蝶儿闻言立刻警觉起來,还有其他人?难道是吴克善? ‘啪啪啪’的鼓掌声从一旁响起,白蝶儿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身黑衣并且异常狼狈的吴克善从密林之中走出,手臂上还有指甲抓过的痕迹。 小心谨慎的将沐云逸往后拉了拉,白蝶儿在他耳边小心提醒,“小心,他似乎已经被僵尸抓过了!”按照常理來推断,这吴克善应该已经不是寻常人了。 “小心!”就在白蝶儿仔细观察吴克善不一样的地方之时,发现他准备要抬起手腕,想都沒想,凭借着第六感,白蝶儿迅速带着沐云逸一跃到其他的位置,而刚刚那个位置早就变成了一个大坑。 “沒想到,我还小瞧了你!”吴克善冷笑,嗜血的眸子中还带有一丝空洞。 白蝶儿看着这样的吴克善,心下暗自喊糟,这家伙不会真的要变成僵尸了吗?他们也太倒霉了一点,虽然人找到了,可是变成僵尸之后,还能问出一个什么所以然來? “看到了吗?”将手臂抬起,吴克善充满恨意的看着沐云逸和白蝶儿两人,“这个,是你们害的!” 白蝶儿愕然的看着吴克善,想都不想直接开口说道,“傻了吧你,你手臂被僵尸抓破,你找僵尸去啊!赖在我们身上做什么!” 吴克善一步一步慢慢靠近,“不怪你们?当初我在这里藏的很好,若不是你们,这里的僵尸也不会被召唤出來,我也不会受伤!这叫不怪你们?” 沐云逸和白蝶儿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天带叶虎过來,吴克善也在这里,之后这里虽然进行了封锁,可是这僵尸定然在这乱葬岗闹腾了好一会,莫不是这吴克善就是在这时候被抓伤的? “小心!他的速度便快了!”带着白蝶儿连连后退,沐云逸开口道,这吴克善在短短几天到底练了什么功夫,速度竟然变得这么快! “我估计!”在躲避的时候,白蝶儿在间隙间开口,“他被僵尸抓了之后,身体里面某个部位开始有了变化,导致他武功突飞猛进!” 沐云逸根本就沒功夫思考,也沒有听白蝶儿的分析,此时此刻还是专心躲避眼前人的攻击。 突然……白蝶儿在移动的时候,怀中的镯子突然掉落,她认出这是白二狗送给她的镯子,在他死后,她给这个镯子取名,叫做还恩。 或许给一个镯子起名字很是奇怪,但是白蝶儿只是想借由这个镯子提醒自己,若有下辈子一定要还恩! “镯子!”白蝶儿看着镯子落地,立刻惊叫起來,甩开沐云逸的手,冲下去捡镯子。 吴克善冷笑一声,迅速对着白蝶儿攻击,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白蝶儿只能拿起镯子挡住自己,本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却不享,吴克善见到镯子之后立刻尖叫一声。 “沒事吧!”沐云逸吓的连手都在发颤,上下检查着白蝶儿,却看到愣住的神情,连忙将她揽入怀中,“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白蝶儿指了指眼前抱着眼睛的吴克善,愕然的开口,“他……似乎怕这个镯子!” 沐云逸闻言,这才注意到吴克善不同寻常的地方,低头看了看镯子,他认出这个镯子的來源,当初在皇宫的时候,他就送给蝶儿了!据说是从这里带去的,这吴克善害怕这镯子到底是不是巧合? ------------ 第七十五章 白二狗之迷 吴克善双目赤红,瞪着白蝶儿手中的镯子,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一靠近会浑身都有一种灼热感。 白蝶儿低头看着手中的镯子,眼中有着难以辨别的幽光,伸手握住沐云逸的手,白蝶儿冷笑抬头,“吴克善,现在你还敢靠近我们吗?” 吴克善心有不甘的又要上前几步,却在身体有着剧烈烫伤感的反应之后不由的停住了脚步,恨恨的瞪着两人,忽然一阵冷笑,“你们两人可以躲得开我!可是……其他人呢?” 白蝶儿欲开口,沐云逸挡在她的身前,低声开口,“先回去!从长计议!” 今天这趟沒有白來,收货倒是不少,只是……眼尾看了白蝶儿一眼,沐云逸担心,她的心境会再次受到影响。 “嗯!”白蝶儿点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 手紧握白蝶儿的手,沐云逸带着她回去,身后的吴克善不知道是不是忌惮白蝶儿手上的手镯,竟然沒有跟上來。 “在……想什么?”入屋,两人一片静默,沐云逸禁不住这静默,忍不住开口问道。 白蝶儿看了揣测不安的沐云逸一眼,沒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你觉得我在想什么!” 唇抿成直线,沐云逸沒有开口说话,深邃的眸子里面竟然有着委屈,白蝶儿莞尔笑了笑,这个男人这样孩子气的一面,若是给旁人看了去,还不笑死又或者是吓死。 “我在想……”白蝶儿走到沐云逸身边,轻声开口解释着,“为何他会有这个东西?又为什么他会知道我会用得着?” 沐云逸闻言,眸子里面闪过一丝光亮,“我并不认为他会害你!”能为了蝶儿舍弃自己的生命,他不得不承认,他是真心爱着蝶儿的。 “我沒有!”白蝶儿的声音有些闷闷的,现在她已经弄不清楚白二狗到底是什么來头,又为什么会送给她镯子,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们会遭遇到此劫一样。 叹了口气,沐云逸看着白蝶儿闷闷不乐的模样,将她揽入怀中,“先休息吧!明天再去想吧!” 白蝶儿只能点头,现在也就只能先睡了,只是这一夜两人都转载难眠。 翌日 当其他人听说了白蝶儿和沐云逸昨夜的事情,流年闷闷不乐,“姐姐,你为什么不喊我去!” 一旁的安挥也面带一丝怒意,“殿下,您这样要是出了事情怎么办?” 左立倒是觉得沒什么,一副随意的模样,“放心好了,只要夫人不出事情,殿下就沒事!” 话刚说出口,立刻遭到周围人的怒目瞪视,乌鸦嘴! 白蝶儿不在意的笑了笑,将手镯拿出,放到众人面前,“你们看看,这个东西可有印象?” 左立等人看了看,不明白这个镯子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看來看去,也就只是一个普通的镯子,顶多,它价值高一些而已。 “我看看!”刘青燕盯着手镯片刻之后,开口说道。 白蝶儿闻言,将镯子递到刘青燕的面前,让她仔细查看。 一旁的逍遥散人则是突然起身,“你们在这里好好研究吧!老头子我去四处转转!” 这个东西,就是让他看,也看不出什么个所以然來,所以待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沐云逸点头,刚要嘱咐他小心些,就听到白蝶儿沒良心的开口,“师父,麻烦您老人家巡视一下,看看叶城这两天有沒有什么变化,然后去城墙上看下,看看军事部署地方有沒有什么漏洞,还有……” 话还沒有说完,逍遥散人就跳起來,“臭丫头,你当你师父是兵啊!什么事情都让我去做,真正的人在这里呢!”说罢指着沐云逸,一脸气呼呼的模样,“我都做了,他做什么???” 白蝶儿不冷不热紧接着嘲讽,“师父,别忘了,是谁把自己的责任丢给一个无知的人!” 逍遥散人闻言,有些尴尬的左顾右盼,随后只能自知理亏,一个人认命的往外面走去。 “会不会……”沐云逸看着逍遥散人的背影,开口说道,听那语气,似乎有些想要劝说白蝶儿的模样。 一旁的艳娘摆了摆手,开口说道,“殿下,他们师徒两个的事情,你就别担心了,天天都这样闹腾,师妹对师父沒大沒小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沐云逸闻言,有些奇怪的看了艳娘一眼,随后才声音平平的开口,“我只是想说,会不会太少了?我还希望前辈能检查下伙食,免得我们重蹈覆辙!” “……”艳娘无语的看着沐云逸一本正经的模样,再看看一旁白蝶儿一脸懊恼,懊恼着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不由的更加无语,脑中则是想到了那么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殿主!”刘青燕上下仔细的研究一番之后,抬起头看着白蝶儿,“我可以将这些东西拆了吗?”琥珀手镯,拆了的话,也就是将它碾碎。 白蝶儿闻言,脸色立刻沉了下來,她知道刘青燕不是那么沒有分寸的人,只是碾碎……这是白二狗留下的唯一东西,若是要…… “为什么?”沐云逸伸手握住白蝶儿的手,安抚着她的情绪,随后看着刘青燕开口问道,“为什么要碾碎?” 刘青燕看着白蝶儿脸上的冷色,不由的吞了吞口水,有些惧怕这样的白蝶儿,一旁的左立无声的看着刘青燕,在她求救的目光之中,回以鼓励的眼神。 “我怀疑……这个不是普通的琥珀,里面是由龙延树的树脂凝聚而成!”刘青燕将自己曾经看到过的资料说出來,“曾经,我父亲还在当官的时候,有一个偏远民族的人过來,送來半截的龙延树的树干,说这东西可以辟邪,父亲当时以为对方是故意糊弄人的,便将东西给丢出去了,这事情也是我事后才听说的!” 喘了口气,刘青燕再次开口,“当时我听下人说,从那树干里面流出來的树脂的颜色,就像是这琥珀的颜色,而且还黏黏的!” 沐云逸听着刘青燕的解释,再看着白蝶儿的反应,说实话,他也不希望有人将这镯子碾碎,因为这毕竟是白二狗留给蝶儿唯一的东西,若真是这东西都毁了,那么蝶儿对白二狗就更加愧疚,他自然也不会好过。 “那么,就不必碾碎这镯子了,直接去找龙延树,既然这东西有辟邪的作用,那么我们就拿这个东西试试!”沐云逸敲了敲桌子,半响后下了决定,“另外,这几天城里面要注意警戒,吴克善既然已经开始逐渐变向僵尸,说不定他潜意识里面会攻击叶城!大家都要做好准备,遇到之后,能避就避,千万不要逞能!” 此时,未开口说话的白蝶儿终于开口,“等一下!” 将手中的镯子递给刘青燕,声音有些沙哑,白蝶儿慢慢开口,“将这些东西碾碎后,用碎步包裹,平均分开,然后让守在要口的士兵戴上!” 沐云逸有些惊讶,“蝶儿,其实……” 白蝶儿却摇了摇头,“这确实是他留下的唯一东西,但是若这东西能救人,我也沒必要一个人收藏着!反正都已经欠他了,再欠一点也无妨!” 刘青燕闻言,震惊于白蝶儿的举动,手更加小心翼翼的将镯子包裹起來,起身出去准备着。 “蝶儿,心里难受吗?”沐云逸看着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白蝶儿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面不语,走到一旁开口问道。 白蝶儿摇了摇头,嘴角发出阔静的笑容,“沒有什么好难受的,在得知他为了我而舍弃了自己的命,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愧疚感,保护好镯子,这让我心里的罪恶感有些减轻,但是……青燕既然那么说,我又实际见过这镯子的威力,自然要做出决定,孰轻孰重,我还是可以分得清楚的!”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脸上淡然的表情,这才松了口气,看样子蝶儿心里是真的看开了,只是为何眼中还有一丝愁? “只是……我不懂!”白蝶儿低头搅着手指,心中想到一种可能,越发的恐慌,“之前我们曾经猜测,是二狗杀了吴克善的父亲,当初我以为他是为了我,可是现在想想,这个理由似乎荒谬了一些!” 沐云逸想了想,开口问道,“你认为,白二狗已经是叶虎的人?” 白蝶儿看了沐云逸一眼,沒有给出自己的想法,往死人身上破脏水,这是她最不想,也最不愿意去做的事情,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救了她命的恩人,只是……若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胡蛮之地有僵尸,他又为何会在出宫前一晚,将这东西送给她? 沐云逸看白蝶儿这样,也沉默了下來,叶虎这么多年,对羽飞国的帝位以及江湖中的位置都有野心,他手下光有胡蛮的人,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铁定还有其他的手下。 吴可雅是一个,吴克善也算是一个,可是光这两个人有什么用?若白二狗真的是叶虎的人,那么江湖上就算是有了叶虎的一双手。 ------------ 第七十六章 三人死亡 白蝶儿和沐云逸两人对视一眼,不由的都叹出一口气,但愿事情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但是有时候,事实就是那么的残酷。 很快,守城的士兵都受到了刘青燕碾碎成粉末的琥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上面既然这么吩咐了,他们也就照做了,毕竟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只是,在白蝶儿他们还沒有想出什么好的借口之时,叶城的一个城民竟然偷偷溜出叶城,跑到乱葬岗去,结果可想而知,他被咬了! “混账!”很少动怒的沐云逸,气的将桌上的杯子一扫落地,眼前跪着两个低头领罚的士兵。 左立在一旁,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这两个人是他带出來的,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城民都看不住,让人在他们眼皮底下溜走了。 “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沐云逸的怒气让大厅里面沒有一个人敢开口,只有白蝶儿在此时开了口,“为今最重要的是,要避免事情扩大话,在他发病之前找到他,然后……绑住他!” 发病?白蝶儿的话让两个士兵抬起头,一双眼有着茫然无知,“殿下,他还好好的,我们已经绑了他!他现在在门外!” 绑了?白蝶儿觉得不太对劲,按照这两个士兵的话,溜出去的城民是一个盗墓贼,一晚未归,要么就是满载而归,要么就是……受伤,影响了行动。 不过,既然此人能悄无声息的溜出去,那么就肯定能悄无声息的回來,既然能被士兵发现,就说明他的行动肯定受到阻碍。 那么……一双眼立刻睁大,白蝶儿疾步上前,迅速查看两个士兵,“你们有沒有受伤?” 白蝶儿语气有些严厉,这让两个士兵一时间不敢说真话,深怕说了就要被赶出军营,连连摇头。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这幅模样,立刻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大步上前,寒气的眸子里面射出无数的厉光,“需要我唤人來让你们验身吗?” 两个士兵大惊,连忙说出实话,一个手臂被抓了,一个胸口被抓了,只是怕被沐云逸等人训斥,來之前是换过衣服之后才进來。 白蝶儿闻言,立刻给安挥和流年两个眼神,让他们拿出绳子先将两人给绑了。 “我给你们的香袋沒有戴着吗?”刘青燕听到两人受伤,不由的皱眉开口问道,按照常理來推断,盗墓贼应该看到他们避而远之,怎么两人还会被盗墓贼抓伤。 一个士兵被绑住之后,心有不甘,语气中有着愤愤不平,“一个香袋而已,我们看到盗墓贼避开我们使劲逃跑的时候,我们可是拼了命去追,生怕他在消失不见,香袋可能是我们在追的途中掉了!” 果然!刘青燕眼神立刻明了,果然是掉了之后才追到盗墓贼的。这么说來,刘青燕眼神之中有着仓皇不安,“殿主,那个人……” 不待她说完,白蝶儿和沐云逸已经疾步往外面走去,只见跪在院子里面的盗墓贼已经双目赤红,因为手脚被绑住,此刻的他无法动弹,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随着白蝶儿等人的靠近,盗墓贼更加痛苦,皮肤竟然开始起了水泡,这让大家不由的停住了脚步。 “看样子,我们的靠近会毁掉他们!”沐云逸看着这样的盗墓贼开口说道。 几个人围绕在盗墓贼不远处,就这么看着,不知道该如何伸出援手,也不知道此刻究竟该怎么办,白蝶儿的心中更是乱成一团麻。 她以为,僵尸是怕阳光的,可是现在看來不是,她以为僵尸只会杀人,并不会感染人,可是现在看來也不是,她以为,僵尸不嗜血,现在看來更不是,脑中对僵尸一切的认识都变成了泡沫。 眼前的这个城民,痛苦不堪,屋内的两个士兵也开始逐渐喊出声,一时间,哀嚎声不断,几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们,一直到死亡。 暮色降临,不知不觉,几个人已经站了有好几个小时,看着三个人从哀嚎到全身起泡,再到最后沒了声音,受尽了痛楚的折磨。 白蝶儿想要给这些人减少痛苦,手中的银针闪闪,却被沐云逸按住了手腕,他说这里的人太过于复杂,也太过于不稳,若贸然行动,将会引起很大的暴动。 可是……就算她沒有动手,晚上,逍遥散人回來的时候,已经是一脸的焦急,“怎么回事?外面的城民正在逐渐涌來,说要我们给出一个交代,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他今天在外面,只听说有两个士兵玩忽职守,被沐云逸抓了过來,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艳娘走到逍遥散人身边,简单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进行总结告诉他,逍遥散人听完之后,这才叹口气,“当初,你们决定要隐瞒,我知道你们的出发点,可是……这样的话,一旦爆发出來,城民们定然会因为无知而造成暴乱的!” 白蝶儿抿唇,沒错,当初隐瞒是为了不造成骚动,可是现下却变成了暴动,这确实是他们的疏忽,而城民之所以会涌來,肯定是因为听到院子里面的哀嚎。 一而再再而三的传來传去,话就变了味,一开始的疑惑到最后就变成了愤愤不平,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怎么办?”白蝶儿沒有办法了,转头看着一直沉默的沐云逸,若不做些什么,事情只会越闹越大。 沐云逸起身,开口吩咐流年和安挥,“将三具尸体带到门外,让所有人都能看到!” 白蝶儿有些不太赞同,看着几个人身上的水泡,犹如被烧开的水从头烫到尾,如此惊恐的模样,连流年都不敢睁开眼看,这样拿出去,会不会吓到城民?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不赞同的模样,开口解释着,“我们不可能隐瞒事实一辈子,但是也不能全然告知,只能先拿有说服力的证据给大家看!” “然后呢?让他们自己想象?自己去猜测?”白蝶儿更加不赞同,“之前就是因为让大家自行想象和猜测,所以现在才会成这个样子!” 白蝶儿的话还沒有说完,门外就已经有了一些冲突,但是沐云逸曾经下了军令,不允许任何人和叶城的人发生肢体冲突,可想而知,外面有许多士兵已经受了伤。 白蝶儿的话提醒了沐云逸,点了点头,沐云逸吩咐着白蝶儿,“你在这里待着!安挥和左立和我出去!” 眯起眼,白蝶儿语气不善,“我说过,若是你……” “听我说!”沐云逸趁着白蝶儿不备,立刻伸手点住了她的穴道,“蝶儿,我此番出去,定然会受些皮外伤,左立和安挥陪同我,致命伤应该不会有,但是对于你,我希望连皮肉伤都不可以有!” 白蝶儿怒极反笑,连全名都喊出來,“沐云逸,你现在的能耐可是越发越大了,连我的穴都敢点了?” 危险的语气让沐云逸有些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蝶儿眼中的怒火告知他,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抿了抿唇,沐云逸还是决定不解开她的穴道,转身和左立还有安挥一同出去。 站在大门后,还沒有打开大门,就听到石子砸门的声音,左立和安挥眼中立刻浮现担忧,夫人的担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殿下,这个事情还是我和左立出去好了,您就……”安挥身形一转,挡在门后,外面的嘈杂声和砸门的声音越來越多,安挥更加确定不能让沐云逸出去。 沐云逸淡淡的看了安挥一眼,眼中的威慑力让安挥后脊背发凉,一时间竟然认为自己的做法是错的,一旁的左立见状,咬牙也和安挥并排站着,”殿下,您是万金之躯,若有什么损伤……” 沐云逸伸手一推,便将两人毫不费力的推开,“就是因为我是万金之躯,受伤才好!” 说罢,沐云逸已经迅速打开门,为了不让外面的人迅速冲进來,左立和安挥立刻将三具尸体抬出去,然后迅速将大门关上。 已经尽量快速了,可是当左立和安挥已经安排好一切的时候,沐云逸的身上已经非常凌乱,头上有着鸡蛋,额头还有着伤口,血顺着脸颊一直往下流,而沐云逸就这么站着,不发一语,浑身的气息不是杀气,而是一片淡漠。 左立和安挥看着这样的沐云逸,立刻红了眼眶,这是他们小心翼翼打起十二分精神,愿意奉献生命保护的主子,就这么的……这么的…… 转头,安挥和左立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杀气,握住长剑的手紧的都蹦出青筋,却因为沐云逸一个眼神,而退到他身后。 低头,左立敛去眼中的杀意,叶城!刚刚出手的人,他左立都记着了,只要这里的事情一解决,他定然一个一个的要这些人血债血还! “都冷静了一些了吗?”沐云逸抬眼,看着逐渐缓下攻击的城民,淡漠的开口。 或许是沐云逸太过于淡漠,又或许是他身后站着的左立和安挥身上的杀气,太过于明显,让所有的人不由的停手。 ------------ 第七十七章 生气的白蝶儿 或许是沐云逸太过于淡漠,又或许是他身后站着的左立和安挥身上的杀气,太过于明显,让所有的人不由的停手。 “安静了,那就请各位听我说几句!”沐云逸声音平平,听不出愤怒,只有那么淡漠,“三个人如你们所看到一样,已经死亡,目前我们已经在尽量控制了,调查出來可能是瘟疫,也可能是其他,但是目前还不能确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乱葬岗是起源!所以才不让你们出城!” 停顿了片刻,沐云逸看着眼前这些人的反应,只见有些人有着愕然,也有些人有着疑惑,还有些人正在窃窃私语。 格外留意了一下窃窃私语的人,沐云逸暗自记下这些人的名字,若他沒有记错,刚刚在底下喊的最凶的也是他们几个,看來他不得不安排人多关注一下。 “之所以不告诉大家,是因为大家都在我们的保护之下,所以不会出什么问題,哪知道有人违背了我们的命令!私自出城!造成了这样的结果!”沐云逸指着地上的盗墓贼,他相信这叶城里面的人大多数都认识他,并且知道他的职业。 “因为他,我们派出了两个士兵去拦截,沒想到,他被莫名的感染上瘟疫!还连累了前去保护他的士兵!”刻意加重了瘟疫两个字,沐云逸再次停顿了下來,观察着这些人的举动,只见大部分人都捂着口鼻后退了一步,这是正常的反应,只有十个人沒有如此做。 “所以……你们说,我应该怎么办?”往下走一步,沐云逸步步靠近沒有后退的十人,眼神森冷,“或许,你们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几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震慑于沐云逸冰冷具有洞悉力的眼神,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殿下,您说笑了,小的怎么会有想法!” 几个人陆陆续续的拍着马屁,可是沐云逸不为所动,依旧这么冷冷的看着他们几个人,最后其中一个貌似带头的小个子,回过头吆喝着,“大家就不要在这里闹腾了,免得打扰殿下想出办法,我们回去等吧!” 沐云逸突然诡异的笑了笑,伸手按住这个带头说话的人,“蝶儿曾经说过,易容或许可以很像,但是个头就沒有办法了,就算你在鞋里面垫着东西,看起來也是非常的不自然!” 小个头想要动弹,但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却在一直使用内力,让他的脸色发白。 “殿下,您不能找不出方法就拿小的们出气啊!”小个子高喊着,试图唤起别人的可怜和同情,“您这不是威胁我们老百姓嘛!朝廷怎么会派你这样的人來!” 沐云逸犀利的眼神在小个子的脸上和身上扫荡了一会,才开口,“阿索拉图,你的易容术太差了!简直不堪入目!” 伸手,便划开阿索拉图的前襟,从他的胸口将面皮从下往上撕开,一张人皮就这么的被撕开。 其余的九人眼见带头人已经失败,立刻准备逃跑,左立和安挥立刻上前,而门不知道何时已经再次被打开,除了白蝶儿和刘青燕,其余的人都出來将人逮住。 城民开始窃窃私语起來,似乎在讨论这个人的身份,突然人群中有一个低哑的声音响起,“这人不书胡蛮大小姐的心腹吗?怎么到这里來了?” 惊呼声在城民中接连不断,不到一会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响起,“不对啊,这人不是叶虎叶县令的信贴身侍卫吗?难道叶大人和胡蛮人勾结想要害我们叶城的人?” 一时间,城民轰动,漫骂胡蛮和叶虎的人越來越多,不得已,沐云逸只能派刘青燕和左立前去安抚民众,哪知道左立并不是安抚,直接准备抽出长剑,吓得刘青燕立刻挡在面前。 “你要做什么!”刘青燕低喝一声,还好左立为了喊她进來了,否则此番举动若是给叶城的人看到,定然又是一番麻烦。 左立的手隐隐颤抖着,咬牙切齿,“你让开!这些闹事的人,不多杀几个,他们是不会学乖的!” 刘青燕看着如此激动的左立,听他的话,再想到门外的沐云逸,一时间便知道他激动的原因,叹了口气,伸手覆上左立握剑的手,“你这样冲出去,杀了几个人虽然可以出气,但是殿下的苦不就白受了?他受伤无非是为了安抚民众,可是你这么一杀,又激起了民愤!这到底是在帮助殿下,还是在害他?” 听着刘青燕的分析,左立慢慢将剑收回,像是发誓又像是自言自语,“今日伤殿下之人,他日我必将十倍奉还!” 刘青燕看着这样的左立,此刻的他犹如从阴曹地府來的死刑判者,她却并不感到害怕,心里只有满满的感动。 好不容易将人三三两两的劝走,依旧不见白蝶儿的踪影,流年有些着急,等了一会便准备出去找,沐云逸此时开口,“不用了!她一会就会回來!” 流年闻言想了想,凭借着殿下和姐姐的默契,这话应该可以相信。 可是又等了一会,除了等到一个士兵过來换班之外,依旧沒有等到白蝶儿,流年起身就准备往外面跑去,只见另一到身影比她更快。 沐云逸走到换班的侍卫前,声音有着无奈和宠溺,“还在生气?” 眼前的士兵看着沐云逸,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一板一眼的开口,“殿下,属下不知您说什么!” 伸出手,沐云逸覆上士兵的手开口,声音中有着讨好,“蝶儿,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众人在讶异沐云逸讨好撒娇的语气之时,更加讶异他竟然对一个侍卫如此! “主子!”左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的上前,“您不会是被夫人气的混了头,这嗜好有所改变了吧!” 一旁的逍遥散人也准备上前劝说,但是在近距离看到士兵之后,摇头晃脑的叹了口气,“诶,年轻人啊!我老了!”说完便回房休息去了! 沐云逸理都不理左立,依旧站在士兵面前动也不动,此刻他们两个像是印证了那句话,敌不动我不动!就这么静默的站着。 左立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眼,背着手來回踱步,嘴里还在念叨,“完了完了,殿下被夫人吓的,见到谁都当作夫人了!” 刘青燕在一旁却有些疑惑,她看到沐云逸的举动,本來以为这士兵是白蝶儿易容的,可是仔细看去,却沒有发现任何破绽,不由的又觉得不是,可若不是,殿下为何又有如此的举动? 流年在沐云逸和士兵之间來回看了看,鼻子來回嗅了嗅,有些沮丧的走回到桌边,安挥见到流年这幅模样,心中也肯定,这个士兵不是白蝶儿。 “殿下,您身体可有不适?”安挥上前,满脸的忧心,难道是刚刚被石子砸伤了脑袋? 就在众人着急之际,沐云逸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士兵,最后抱着必死的决心开口,“蝶儿,你若再不理我,我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吻你!” ‘噗-’正准备喝茶的艳娘一口将茶给喷出口,看着其他四个人脸红的模样,自己也不由的伸手扇了扇风,这个沐云逸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士兵的眼神本來是不为所动的,但是当他看到沐云逸逐渐靠近的脸之后,身子不由的往后退着,“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属下是男的!” “那就当我男女不分好了!”嘴角噙着坏笑,沐云逸慢慢靠近。 突然,粗犷的男声变成了愠怒的女声,“沐云逸你敢!” 突如其來的女声吓到了安挥和左立,刘青燕则是一脸郁闷,又被她蒙混过去,而流年则是嘟着嘴,“姐姐,有好玩的,为什么不带年儿!” 一旁的安挥嘴角有些抽搐,看样子刚刚流年不是因为眼前的士兵不是白蝶儿而沮丧,而是因为白蝶儿沒有带她一起玩耍而沮丧,看样子他得找一个时间好好的对她说教说教了! 艳娘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准备将这幅戏看完,哪知道沐云逸的下一句暧昧的话让她差点喷出鼻血。 “真是!一点便宜都不让我沾!我还以为你会坚持住呢!”沐云逸话里毫不掩饰的委屈,让艳娘腾的一下站起。 面红耳赤的艳娘,给其他四个人一个眼神,有些慌乱的开口,“你们继续,我们走了!”再这么待下去,肯定要流鼻血。 人一走光,沐云逸更加肆无忌惮,“蝶儿,刚刚在人群中是你说话的吧!” 白蝶儿将面皮扯下,贴着这么紧的面皮,让她的呼吸有些困难,当沐云逸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眼神不由的闪了闪,语气却是阴阳怪气的,“我哪里敢出去,您贵人多忘事,我刚刚不是被您点了穴道嘛!” 沐云逸闻言轻笑出声,他就不相信沒有人会帮她解穴,之所以不担心她解穴之后会出來,是因为他知道,她懂他,知道他刻意让自己受伤的原因是什么,所以不会让他白白的受伤,自然得憋屈的待在屋内。 哪知道,她竟然易容成叶城的城民模样,插入到民众之中,高调喊出阿索拉图的身份,让民众对胡蛮有了警惕之心,更了解到事情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叶虎的原因。 “真的生气了?”一路上像是一个尾巴,白蝶儿走一步,沐云逸就走一步,白蝶儿退一步,沐云逸就退一步。 回到房内,白蝶儿‘啪’的一声,将门关上,把沐云逸拒之门外。 哪里知道沐云逸立刻轻巧的从窗户进來,坐在白蝶儿身旁,讨好的开口,“别生气了蝶儿,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听到沐云逸这么说,白蝶儿的唇抿了更紧,头发凌乱,发丝上还有蛋黄,额头上的伤口虽然有血,但是却依旧能看到那么大的口子,这么狼狈也叫好好的? 气恼的沐云逸不爱惜身体,更气恼自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直接躺上塌,白蝶儿将被子盖住脑袋就睡! 沐云逸见状,有些无奈的摇头,也不知道这次她要气多久,还是先让她睡吧,说不定明早一早起來就又都好了。 起身,沐云逸无意中看到镜子中狼狈的自己,皱眉的看着镜子里的人,转身准备去打水清理下自己,耳边听到白蝶儿不平稳的呼吸声,心中立刻有了主意。 叹了口气,沐云逸自哀自怜的开口,“今晚还是算了,不清理了,头实在是太痛了,明早再去清理头发吧!这些城民下手也太重了一些,砸的我都晕了!” 躲在被子里面的白蝶儿一直都沒有睡,竖着耳朵听着沐云逸的自哀自怜,明知道他是故意装的,却还是不由的紧了心。 听到沐云逸说完,便沒了声音,白蝶儿稍微将脑袋探出來一点,便听到稀稀落落的声音,转眼一看,差点沒有立刻从榻上一跃而起,他……竟然在脱衣服。 可是当沐云逸把上衣脱完之后,白蝶儿的眼眶立刻就红了,身上青青紫紫大小不一,咬着唇,白蝶儿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这些人实在是太狠了,竟然把他砸成这个样子。 “啧,原來身上还有啊!”透过镜子,沐云逸看到了从被子里面探出脑袋的白蝶儿,只见她一心一意的观察着他的伤口,却并沒有发现到自己已经被他发现,沐云逸又继续开口,“怪不得身上这么疼,原來身上也被砸伤了!” 叹了口气,沐云逸故意的在镜子面前转了几圈,好让白蝶儿更加清楚的看清他身上的瘀伤,然后慢慢的躺倒了地铺之上,“只能先睡了,明天问问看他们有沒有祛瘀活血的药,这伤看样子沒个几天是好不了的了!” 白蝶儿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子來,“谁让你睡觉了,头上的伤不处理,夜里发热怎么办?身上的瘀伤不处理,万一还是好不了怎么办?睡睡睡,有什么好睡的!” 沐云逸心里早就乐翻了天,可是脸上却是很委屈,“我以为你会帮我擦药的,哪里知道你生气自己睡了,我又不敢……” 话还沒有说完,就被白蝶儿恶狠狠的怒吼一声,“闭嘴!”说完,便在房内开始翻箱倒柜起來! ------------ 第七十八章 吴克善的弱点 话还沒有说完,就被白蝶儿恶狠狠的怒吼一声,“闭嘴!”说完,便在房内开始翻箱倒柜起來! 眼神是恶狠狠的,可是白蝶儿手上给沐云逸上药的力道却是轻柔的,再给额头伤口重新包扎的时候,白蝶儿红了眼眶,这叶城可真不是什么好地方,來一趟大家都是伤痕累累的。 “好了,我沒事!”因为白蝶儿主动帮他擦药的举动,沐云逸心知她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毕竟这气也是出自于对他的关心。 嘟着嘴,白蝶儿觉得自己越來越沒用,现在越來越沒原则,也越來越像古代的女人,以夫为天,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 “好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找龙延树!”沐云逸看着白蝶儿兀自纠结的模样,也不想多问,多半是跟他有关系,自己还是别自讨沒趣的好。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这张,恨恨的伸手捏了捏,随后才倒在榻上准备休息,迷迷糊糊之中,竟然感觉身边一阵黑影,刚准备起身,腰上就多出一双大手,看着那双大手越來越紧,白蝶儿咬牙瞪着一旁的男人,“尊敬的皇子殿下,您能告诉我,您这是在做什么吗?” 漆黑之中,沐云逸的声音有些无辜,“沒有做什么,我准备睡觉了啊!” 磨牙的声音又重了一些,白蝶儿加重语气,“那为何是在我榻上睡觉?”说着便挣扎着要起身,无奈沐云逸力气太大,白蝶儿挣扎几下之后,无法动弹,只能在漆黑的夜色之中瞪着沐云逸。 被瞪着的沐云逸,声音有些委屈,“可是我受伤了啊!你总不能让一个受伤的人晚上还睡在地上吧!” 白蝶儿语塞,兀自瞪着沐云逸很久,直到沐云逸的呼吸已经平缓,这才反应过來,这个男人已经睡着了!!! 抿了抿唇,白蝶儿说不上是心疼还是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换了个姿势窝在沐云逸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慢慢入睡。 翌日 白蝶儿睁眼,看着眼前放大的一张俊脸,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直到沐云逸好心情的开口说了声早,这才反应过來,有些脸红的白蝶儿,翻身下榻,回过头看着沐云逸餍足的模样,沒好气的开口,“别这幅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做了什么事情!” 沐云逸好心情的挑眉,嘴角勾勒着坏笑,“那我是做什么事情才会让我这幅模样?” 一句话很饶人,却有着调戏的意味,白蝶儿瞪着眼前这个一副登徒子模样的沐云逸,无力扶额,“沐云逸,你真的该吃药了!” 转身刚推开门,就看到门口已经聚集了流年安挥还有左立和刘青燕,看着流年脸红的模样,白蝶儿便知道这几个人偷听了有好一会。 双臂环胸,白蝶儿挑眉看着四个人,“难得啊!竟然这么早來请安?” 流年低着头搅着手指,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一旁的安挥则是眼神到处乱瞄,就是不看她,而左立的脸色则是暧昧的笑容,一旁的刘青燕倒是一副正经的模样,只是耳根的暗红透露出她的不好意思。 白蝶儿撇嘴,看样子这些人不但偷听别人的墙角,更是自己脑子歪想了许多。 “怎么了?”深怕场面不够乱,沐云逸衣衫凌乱的出來,直接将脑袋搁在白蝶儿的肩膀上,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 流年张大嘴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而刘青燕直接仰头,只因为她流鼻血了。 白蝶儿冷下脸,回头看着沐云逸,嘴角的笑容让他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不由的竖起手,移开脑袋,“只是开一个玩笑,别气!别气!” 白蝶儿指了指眼前的四个人,嘴角的笑容更加狰狞,“开玩笑,您这玩笑开的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沐云逸闻言,看了四人一眼,在他的眼神下,四个人立刻悻悻然的离开,走了几步又回來的流年,红着脸对着白蝶儿小声开口,“姐姐,大敌当前,你要小心身体!” 小心身体?白蝶儿有些疑惑的看向流年,不太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只见流年指了指天空,随即小声开口,“都日上三竿了!”说完就一溜烟小跑离开。 白蝶儿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劲,转头看着沐云逸,“起床起迟了,跟他们瞎想有关系吗?” 沐云逸摩擦着下巴,故作沉思了一会之后,才开口,“可能是之前流年进來喊你起床,看到我们两个睡在一起,误会了吧!” 白蝶儿闻言,只觉得浑身的暴力因子都沸腾起來,关节咯吱咯吱的响着,“那你……有解释什么吗?” 沐云逸无辜的眨眼,“还沒有來得及解释,她人就跑掉了!我还觉得奇怪呢!” 顿时,庭院之内爆出白蝶儿的怒吼,久久不曾停止。 中午用膳的时候,大家发现沐云逸的耳朵明显红着,像是被人揪了许久,不由的都将目光移到白蝶儿身上,只见她一脸平静的坐下,丝毫都沒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逍遥散人故做沒看出來的模样,一本正经的对着白蝶儿开口,“蝶丫头,今天要去找龙延树,可是家里面总要有一个人留下看家吧!” 白蝶儿闻言,笑容可掬的看着沐云逸,“这个事情可不是我们小女子能做主的,殿下,您觉得呢?” 听到白蝶儿对沐云逸的称呼,众人只觉得白蝶儿的气还沒有消,因为她对殿下竟然用了您这个字。 沐云逸闻言,脸色平静的放下手中的碗筷,“可以!”顿了顿又开口,“我到时候去乱葬岗巡视一下,你们在外面小心点!” 一句话掐住了白蝶儿的死穴,咬着唇看着沐云逸满脸的认真,他竟然还时不时的用手触碰着伤口,很想狠心的就这么说好,可是又说不出口。 低着头,白蝶儿闷闷的开口,“还是一起去找树好了,换一个人待在家里面吧!” 流年闻言立刻举起手,“我们留下來就好了,前辈和姐姐还有殿下出去找!”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闷声不语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那就这么办吧!蝶儿你觉呢?” 恶狠狠的瞪着沐云逸,白蝶儿哼了哼,但最终也沒有表示反对的意见。 吃过饭,拿着刘青燕递给他们的手札,三个人悄然出城,走进树林之中。 “话说,这片林子还真是宝!”白蝶儿走进之后,摸着其中一个树干开口感叹着,这里炸也被炸过了,也被吴可雅当作阵使用过了,可是现在依旧的那么完好无损。 沐云逸闻言,也伸手覆上树干,皱眉,这个应该不是宝,这个应该是属于怪异吧! 逍遥散人见状,往前靠了靠,闻了闻,皱眉,“有股血腥的味道!” 白蝶儿倒是不以为意,这里不久前发生了打斗,会有血腥味,倒是很正常的,只是一旁的沐云逸闻言,立刻警觉起來,不对,肯定有地方不对劲。 “看样子这次,你们是沒有护身符了?”吴克善阴冷的声音从暗处响起,只见他人慢慢走出,随着他的走出,后面还跟着五六个僵尸。 白蝶儿看着此时的吴克善,不由的倒抽口气,面色青紫,眼底下还有一层浓浓的黑圈,指甲也变得又黑又长,可是他的眼神却逐渐明亮。 “怎么?怕我了?”看着白蝶儿的眼神,吴克善哈哈大笑起來,笑声之中有股死亡的味道,“别怕,待会我把这些人都解决了,只要你让我咬上一口,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白蝶儿皱眉,小声的在沐云逸耳边嘀咕着,“他是不是脑袋坏了?还是我意思理解错了?”她可从來沒有和吴克善有过什么,怎么这吴克善会说出这样的话? 沐云逸神色淡漠的看了一眼吴克善,声音平平的回答着白蝶儿的话,“嗯,他脑袋有问題!” 话落,吴克善尖细的黑色指甲立刻朝着沐云逸和白蝶儿抓來,只见两人利落的避开,一旁的逍遥散人见状要帮忙,只是其他的僵尸把他给缠住了,让他无暇过來。 “有把握赢吗?”趁着空隙,白蝶儿看着沐云逸问道。 沐云逸瞥了白蝶儿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你想被咬?” 白蝶儿打了个冷颤,连忙摇头,死了之后被咬一口沒什么,最大的问題是,被咬一口之后会变成吴克善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想想就觉得恶心。 “吴克善,我们商量一下!”躲的有些微喘,白蝶儿看着吴克善,一脸谄媚,“如果我真的躲不过,您就别费心,直接杀了我!尸体也不劳您费心了可好?” 一旁的沐云逸头一次想将白蝶儿给嘴给捂住,这不是火上浇油是什么?只见吴克善的攻击变得更加迅速,一点空隙都不留给他们。 看着如此迅猛的攻击,沐云逸和白蝶儿不得不分开,分散开來的两人看向吴克善,赫然发现他攻击逐渐有了漏洞。 诧异的看向白蝶儿,看到她得意的眸子,沐云逸此时才明白,原來她刚刚故意激怒吴克善的原因,为的就是找到他攻击的破绽。 只见白蝶儿和沐云逸一前一后迅速的朝着吴克善的右肩攻击,一下子攻击到他有些措手不及。 被打中的吴克善只是倒退了几步,却并沒有任何的不适,嘴角的笑容更加阴冷,“还真是小看了你们两个,竟然能瞬间找到我的弱点,只是……” 吴克善话还沒有说完,白蝶儿和沐云逸互相给了对方一个眼神,立刻又迅速攻击起來,丝毫不给吴克善喘息的余地。 ------------ 第七十九章 吴克善落败 沐云逸和白蝶儿两人攻击了半响之后,虽然对吴克善沒有什么明显的影响,但是两人都能明显的发现,吴克善的动作有了迟缓。 额头上逐渐出现汗珠的白蝶儿,手掌心已经有些发麻,连续不断的使出内力让她的人有些眩晕,而一旁的沐云逸则是脸不红气不喘,心里有些小郁闷,小小的地方都能体现出这家伙的武功在她之上。 “累了?”沐云逸一个跃身,立足于白蝶儿的身边,看着她满头的汗珠,心疼的表情立刻浮现在脸上,“去休息一会吧!” 白蝶儿眼角有些抽搐,她刚刚也是拼劲了全力去阻挡吴克善,沐云逸这话说的好像她刚刚是在玩耍一样。 恨恨的走到一旁,白蝶儿羡慕嫉妒恨看着沐云逸,她肯定要让这家伙求她的一天。 看着白蝶儿的表情,沐云逸轻笑,两人轻松的模样惹怒了吴克善,红了眼的吴克善对沐云逸开始了猛烈的攻击,只是这攻击越发的狠,他的行动也就越发的迟缓,而他的怒意似乎也让他的攻击开始沒了章法。 相对于吴克善的毫无章法,沐云逸显得游刃有余,脚步丝毫沒有出现凌乱,白蝶儿环胸依靠在树干之上,突然想到了一个对他的新称呼,“沐先生,您看我是否可以问问,您刚刚配合小女子那么久,是为了玩耍吗?” 沐云逸抽空看了白蝶儿一眼,怎么可能!虽然这吴克善的武功不是很高,但是变异之后的他,攻击力道很狠,而且还得顾虑到不能被他触碰到,因为他黑色带有毒素的指甲。 所以前面和白蝶儿的攻击,一半他是为了保留实力,另一半也是为了看吴克善的弱点,他!从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侧身避开吴克善伸出的手,身形一边,迅速的落在吴克善的背后,沐云逸眼神一冷,猛的击中他的后背,这场对决要结束了。 呕出一口黑血,吴克善踉跄倒地,一边的逍遥散人无奈之下,只能使出化骨掌,将这些僵尸化为尸水。 “师父,你太残忍了!”白蝶儿看着远处的一摊血水,皱眉开口,“能把现场处理过之后再给我看吗?” 逍遥散人嘴角抽搐,既然不想看,干嘛还一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边? “吴克善!”沐云逸走到狼狈的吴克善面前,看着他的眼神已经接近于浑浊,心下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要杀了我吗?”抹去嘴角的黑血,吴克善冷笑,“杀了我,你会后悔的!” 沐云逸闻言,看向一旁的白蝶儿,无声的询问着,有沒有看出什么? 白蝶儿哼了哼,刚刚不是还很厉害的吗?怎么现在來问她? 逍遥散人在两人之间对望了一会,最后选择闭嘴站在一旁,什么话都不说,他这个女徒弟不但脾气很大,而且还很容易迁怒于别人,他才不要去当这个倒霉的人。 “蝶儿!”沐云逸无可奈何的开口,“我沒关系,只是这时间就……” 白蝶儿撇了撇嘴角,沒有走到吴克善的面前,反而是走到了那一摊血水的面前,蹲下身子仔细的观察着,看了半响之后,才又重新走到的吴克善的面前。 “我发现了一件事情!”白蝶儿摩擦着下巴,仔细观察着吴克善,“这些人虽然变成了僵尸,可是似乎和叶虎手下的僵尸有很大的区别,他们的血似乎并不是黑色的,而你的血是黑色的!” 吴克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么快就被她发现了?他以为他影藏的很好。 “所以这些人不是叶虎的,而是吴克善的?”逍遥散人也去观察了一下之后,赫然明白了,可是他不明白的是,这有什么不同的呢? 沐云逸看了吴克善一眼,声音淡淡的开口,“这说明,吴克善和叶虎不是一路人!”一句话简单明了! 逍遥散人皱眉,他们早就知道两人不是一路的,何必要如此重复? “这人嘛,总是希望做那个后浪赶前浪!你说对不对?吴族长?”白蝶儿笑眯眯的看着吴克善,那双天真的眼一眼就看出了吴克善心中的想法。 沒错,他就是因为不愿意去当叶虎的傀儡,所以一直暗自训练着自己的部队,叶虎有野心,他就帮着他,可是最后最终得利的肯定是他!吴克善!只是…… “只是你沒有料到叶虎会有僵尸人这么一出,对吗?”白蝶儿起身站到了沐云逸身边,眼中闪过嘲讽,“所以,你就利用自己当做试药人对不对?” 逍遥散人越听越糊涂,什么意思?不是说叶虎和吴克善两人不是一伙的,所以叶虎对吴克善下手了吗? 白蝶儿看着逍遥散人面色疑惑的模样,扶额叹息,这个师父还真是笨啊! “吴克善着了叶虎的道,但是他并沒有变成完全丧失理智的僵尸!所以他利用自己,研究僵尸,然后发现了,吸食人血,不断补充新鲜血液,能让自己保持清醒!对吗?”白蝶儿风轻云淡的解释着,却沒有看到沐云逸和逍遥散人满脸的不可思议。 “蝶儿,你是什么时候想到的?”沐云逸满眼的惊讶,她的逻辑思维似乎永远异于常人。 白蝶儿很是奇怪的看着沐云逸和逍遥散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想想僵尸,想想吸血鬼,不就都明了了吗? 想到这个,白蝶儿又想起,这里的人沒有接触过吸血鬼,无力扶着额头,又要想着解释。 “蝶丫头,我发现收你为徒真是我最明智的一个选择!”逍遥散人猛的拍着白蝶儿的后背,一脸欣喜。 被打的猝不及防,要不是沐云逸伸手扶住,白蝶儿早就和地面亲密接触了,瞪了逍遥散人一眼,白蝶儿皮笑肉不笑的咬牙,“师父,您对我可真、好!” 逍遥散人哈哈大笑了一会,这才转而看着吴克善,“不过话说回來,你这小子也真是够厉害的,竟然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去实验!” 吴克善冷笑,“你们是不会明白,自小看着自己的父亲在另一个老头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更不会明白……”咬着牙,接下來的话,他都羞于启齿! 白蝶儿看着吴克善的模样,知道背后肯定还有隐情,但他不想说,她问也沒有办法。 沐云逸想了想,手指捏着一片落叶,迅速的射向吴克善的头顶,点住他头顶的几个大的穴道,只见吴克善又溢出了一口黑血,手脚无力的瘫软到地上。 “你……竟然废了我的武功??”吴克善咬着牙,血丝从嘴角溢出,“你够狠,自己不动手杀我,让叶虎來动手吗?” 沐云逸沒有理会吴克善的话,转身准备离开,倒是一旁的白蝶儿好心的开口,“你沒有发现,你体内的毒气已经逼近了你的心脏和五脏六腑了吗?你现在行动逐渐缓慢,正是因为毒素造成了你正确的血液流动的压力,你每运用一次内力,毒素就会往你的心脏逼近一次,所以你才需要不断的吸食新鲜的血液,潜意识里面,你知道新鲜血液可以融合你体内的毒素,稀释它们的存在!” 顿了顿,白蝶儿接着开口,“换句话说,他废了你的武功,不让你内力流失,为的是保住你的命!”看着吴克善依旧阴沉的脸色,白蝶儿坏心的开口,“当然,是暂时的,若你的毒沒有办法解开,那么你必死无疑!” 吴克善看着白蝶儿和沐云逸的背影,讽刺的笑了笑,“所以你们现在是逼我和你们一路?”他的武功废了,若想要保住命就必须依靠白蝶儿和沐云逸的保护,而他们也是目前唯一能对抗叶虎的人。 “我就不信,你们会好心的救我!”吴克善勉强站起來,摇摇晃晃的样子让人想要上前扶他,只可惜在场的其他三人都不是热心肠的人。 白蝶儿歪着脑袋看了沐云逸一会,转头对着吴克善开口说道,“不!当然有条件!” 果然!吴克善阴冷的笑了笑,看着沐云逸,“果然是沐家的人,每一步都充满了算计!” 白蝶儿眯起眼睛看着吴克善,嘴角勾起冷笑,“我们又不是慈善家,从來不做沒有回报的事情!” 吴克善刚准备说什么,沐云逸就冷声打断,“你现在还沒有能力给我做出保障!等你能站稳再说!” 说完,沐云逸转身便走,白蝶儿见状跟上,她可不担心吴克善再次消失,如果他还想活命的话! 倒是一旁的逍遥散人仔细观察了吴克善一会,才离开,脑中一直在想着一件事情,这吴克善和吴可雅似乎长的不是很像,可是吴可雅又是胡蛮族的巫女,按叶虎的个性來说,若不是胡蛮的血脉,自然不会存活到现在。 将自己的疑惑告诉白蝶儿和沐云逸,两人对视了一眼,沒有多说什么,这个属于吴克善的家事,他们不好多问,只是…… “你觉得这件事情青燕会知道吗?”白蝶儿对着沐云逸抿唇一笑,她对于这点比较好奇,很想知道刘青燕的小资料库到底有多完整。 ------------ 第八十章 吴可雅的出现 沐云逸无奈的看着白蝶儿,她的重点似乎永远都放错了地方。 “前辈,要不你先和他回去,剩下的,我和蝶儿去找就好了!”沐云逸回头看着身后的吴克善,眉头皱了皱,他很讨厌身后一直有一个对蝶儿存有心思的男人跟着,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逍遥散人瞪着沐云逸一一眼,他那点小心思他还不知道?不就是嫌弃他和吴克善在这边碍眼吗?走就走! “咱们走吧!免得有人嫌我们碍眼!”逍遥散人吹胡子瞪眼的转头就走。 沐云逸见逍遥散人带着吴克善离开之后,才转头对着白蝶儿开口道,“你觉得,这个吴克善可以信任几分?” 白蝶儿扯出一抹讽刺的冷笑,“几分?让我信任一个敌人?还是算了吧!我还真怕他在背后突然捅我一刀!” 沐云逸却不这么认为,若吴克善能褪去野心,安心过着日子,那么他和他之间还真的可以达成一些协议,例如:胡蛮永不对羽飞国开战,而羽飞则可以担负起保护胡蛮的角色。 但若吴克善依旧野心勃勃,那么……眼神厉色掠过,沐云逸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那么胡蛮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诶……按照我们这个找法,找到明年也找不到啊!”突然,白蝶儿叹了口气,看着手札上模模糊糊的形状,不由的有些底气不足,这个样子还真不是办法。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沮丧的模样,想了想开口,“蝶儿,有沒有想过换一个方式寻找?” 白蝶儿挑眉,回头看着沐云逸故作神秘的样子,撇了撇嘴角,又开始显摆自己的智商了。扯嘴笑了笑,和假的开口,“不需要,其实这样也好,可以游山玩水!”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倔强的模样,不由故意开口,“你游山玩水,那叶城里面的人怎么办?流年怎么办?” 白蝶儿皱眉,他明知道她刚刚是故意那么说的,干嘛扯着她说的话不放开,嘟着嘴,有些不情愿的开口,“说吧!” 沐云逸走到白蝶儿面前是,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若是你发现有弱点被敌人抓住了,你会怎么样?” 白蝶儿歪着脑袋想了想,才开口,“若真是这样,我会努力克服弱点!”瞧瞧,她多积极向上啊! 沐云逸嘴角僵硬了一下,他忘记了蝶儿的思想是与众不同的,无奈开口,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以我们这几次和叶虎的交手來看,他应该也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所以……” “你的意思是,他会先下手为强,毁掉?”白蝶儿停住脚步,靠在树干上琢磨着,“可是若要毁掉这龙延树,动静肯定不小,因为青燕说过,这龙延树虽然珍贵,但是它们类似于群居动物一样,要长就长成片,若叶虎真要毁掉,那我们怎么又不会发现?” 沐云逸点头,的确,蝶儿的分析很有道理,按照现在这个样子,无非是有两种情况,一叶虎还沒有发现自己的弱点已经被他们掌握,二就是叶虎已经摧毁了他的弱点,现在看來,第二点的可能性比较大。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脸上的冷凝,也猜出了他的想法,若真是第二种的话,那就不妙了。“如果叶虎真的毁掉龙延树的话,那么一切就都白搭了!” 沐云逸脸色变得严肃起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放弃希望!” 白蝶儿点头,当然不能放弃希望,叶城上百条人命等着他们两个去救呢,总不能真的两人跑了吧? “不过……”白蝶儿有些疑惑,“这叶虎处理了那么大批量的龙延树,到底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突然,白蝶儿想到了一点,吴克善是在看到树林里面着火爆炸之后,才消失的,可是那晚消失之后,吴克善似乎真的消失了,之后便看到他以僵尸的容貌出现在叶城,那时候,叶虎已然已经被他们掌控了,可是叶虎的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会安分的待在地牢之中? “我觉得,叶虎可能设了一个局,让我们自己亲手毁掉了龙延树!”白蝶儿咬牙,说不定他们还真是被叶虎给算计了。 沐云逸扬眉,沒有开口,等着白蝶儿接着分析。 “若叶虎真的毁掉龙延树,而这些天叶城最大的动静也莫过于那天晚上,这密林之中爆炸着火的事情!”白蝶儿伸手覆上这发黑的树干,“而那晚,也是吴克善消失的那晚,之后他便成了僵尸!” 沐云逸听到白蝶儿一一说出,便立刻串联起來,这密林或许就是龙延树,转首看着四周的发黑的树干,沐云逸只觉得一阵怒意,扬手就往树干上挥去,只见黑色的表皮因为沐云逸的内力而脱落,里面竟然是一层金黄色的树汁。 “这个!!”白蝶儿上前,将树汁刮下,小心翼翼的装进自己随身携带的瓶子之中,眼中浮现出希望,“或许,这个也可以帮助我们!” 白二狗送她的镯子,或许就是这么提炼出來的,白蝶儿看了看四周,“我们得快些回去,让青燕去检查!” 白蝶儿话还沒有说完,就被沐云逸打断,“你先回去,我在这里等着!回去之后,不管是或者不是,都带人过來采集,以备无患!” 白蝶儿想要反驳,可是沐云逸的话有道理,因为他的武功的确在她之上,若这里有什么问題,她也可以抵挡一阵子,再者,她的轻工比较好,來回也会快一些,若真的两人都走了,这里要是再被烧一次,可就沒有那么幸运了。 点头,白蝶儿对着沐云逸交代了一声小心,转头立刻回去。 看到白蝶儿的身影逐渐消失,沐云逸眼中的阴鸷才逐渐浮现出來,对着某一处冷冷开口,“出來!” 一身黑衣的吴可雅从黑暗之中走出來,脸上一脸的嘲讽,“怎么?担心我杀了她?所以先把她支走?” 看着吴克善,沐云逸眯起眼,浑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刚刚那一掌并非是随便挥出,而是因为感受到了这个女人的存在。 ------------ 第八十一章 白蝶儿被咬 多日不见的吴可雅,此刻脸上沒有以往的千金的娇斥,反而是一股浓浓的阴沉覆盖在她的脸上,“怎么?怕我对你的小情人会下手?所以才匆匆将她赶走?” 沐云逸面无表情的看着吴可雅,淡淡的纠正错误,“我是担心你会对我夫人怎么样!” 夫人两个字彻底恼怒了吴可雅,面部狰狞,吴克善双手握拳的瞪着沐云逸,不甘心的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看我一眼?” 沐云逸神色淡漠的看着吴可雅,“我看你了,然后呢?” 吴可雅忍无可忍,拂手上前,对沐云逸进行攻击,沐云逸脸色一冷,招招都沒有留情,可是现在的吴可雅已经不是当初的吴可雅,她的功力不但进步了很多,而且招招带毒。 被她触碰到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不难想象,若是他被她碰到,那么便是必死无疑。 瞬间,两人已经对上了几十招,可是不分上下,这让沐云逸有些心惊。 又对上几招,沐云逸逐渐发现了吴可雅的实力并不止这些,可是她似乎又沒有使出全力,难道是……调虎离山? 暗自喊糟,沐云逸不再恋战,转身往叶城方向跑去,后面却传來吴可雅嚣张的笑声,“现在才想起來吗?你以为我们会这么容易让你们发现龙延树吗?太迟了!说不定你只能见到白蝶儿变成僵尸,看着她为了活命,是会杀了你,还是喝你的血?” 沐云逸根本沒空理会吴克善,加快速度前进,果然在前面遇到了十几个僵尸,却沒有看到白蝶儿的身影,这让沐云逸感到更加焦急。 犀利的眼神四处寻找,却沒有找到,就在沐云逸食神之际,一只手突然搭上了沐云逸的肩膀,出于本能准备回头给予一掌,却听到熟悉的声音。 “是我!”白蝶儿的声音有些虚弱,但是此刻听在沐云逸的耳朵之中,却犹如天籁,回头看去,却让他大惊失色,她的半边臂膀已经完全被血浸湿。 “你……”沐云逸想要伸手去搀扶,却见到白蝶儿倒退了几步。 “别靠近我!我恐怕也被感染了!”嘴角一阵苦笑,白蝶儿实在沒有想过,最后自己会中招。喘了口气,白蝶儿担忧的看着沐云逸,“你要小心,我们都是他的目标!” 他,指的是谁,沐云逸很清楚,可是看着这样的白蝶儿,沐云逸却执拗的要靠近,却发现白蝶儿步步后退,“别靠近我!” 沐云逸忍无可忍,上前一把将白蝶儿揽入怀中,感受到她的身体逐渐冰冷,他的心也慢慢发冷,要异变了吗? “答应我!”白蝶儿伸手抓住沐云逸的臂膀,声音之中有着哀求,“如果我要是异变了!你要杀了我!我不希望自己变成那副模样!答应我!” 沐云逸脸色已经冷的沒有任何温度,手却死死的抱着白蝶儿不肯松手,一句话都不肯说,他!做不到! “姐姐怎么了?”僵尸不知何时已经散去,流年和安挥见到外面僵尸离开的踪迹,立刻追了出來,僵尸的存在意味着他们出了危险。 可是追出來看到的却是…… “姐姐……”流年看着已经昏晕的白蝶儿,立刻上前,却被安挥拉住手腕。 “不要过去!”安挥看着白蝶儿已经逐渐变白的脸色,知道她已经被感染了,连忙拉住流年。 沐云逸看着安挥的举动,眼中迸射出骇人的光芒,安挥见状,立刻低头,他知道,他的话惹怒了殿下,可是他说的是实话。 上前一步,安挥迎上沐云逸骇人的目光,“殿下,就是您杀了我,我也要说!请您发下白姑娘,她已经被僵尸咬了,很快就会……” 话还沒有说完,便被沐云逸一掌挥出去,“滚!” 流年看着远处吐血的安挥,眼中闪过失望,“安挥哥哥,若是有天,我也这样,你会不会也这样对我?” 艰难的从地上爬起來,安挥听到流年的话一愣,还沒有开口,便看到流年失望的转身。心……像是被双无形的大手给抓住一般的难受。 “殿下,还是带姐姐回去吧!这样我们也好照料!”流年走到沐云逸身边,开口说道。 沐云逸看着如此的流年,眼神之中有了一点温度,“做好工作,对外宣称,蝶儿为了找药材,失足摔倒,需要静养!包括其他人,也这么说!” 流年点头,明白沐云逸的意思,也就是说包括左立他们也不告诉,“可是这样我们瞒不了多久!” 沐云逸沒有说话,他了解他们,他根本就沒有准备瞒着,只是不希望有太多的人打扰到蝶儿的休息。 拿出披风将蝶儿裹住,沐云逸抱着蝶儿进城,悄无声息,沒有让任何人知道。 “殿下!”跟在沐云逸身后,流年看着他们身后的安挥,忍不住开口为他求情,“安挥哥哥也是关心你的安危!” 脚步顿了顿,沐云逸回头看着嘴角溢出血丝的安挥,“你去照顾他吧!”刚刚那一掌,他并沒有留情,安挥应该受到内伤了。 流年点了点头,回头去和安挥汇合。 “蝶丫头怎么了?”逍遥散人看到沐云逸抱着白蝶儿,而白蝶儿却沒有发出一点声响,心下一禀,知道出事了。 沐云逸看着逍遥散人,最终还是按照刚刚的说辞,“蝶儿找树的时候摔伤了,我现在抱她回去!” 一旁的吴克善看到如此的白蝶儿,眼神闪了闪沒有说什么,逍遥散人眼见沐云逸不让别人触碰白蝶儿,心下顿时知道了什么,有些震惊的给两人让步。 沐云逸将白蝶儿抱到房间,低头一看,她的唇已经逐渐发紫,眼眶一热,沐云逸死死的抱着浑身冰冷的白蝶儿,“不会的,蝶儿,你不会的!不会变成僵尸的!有我在,不怕!” 可惜怀中的白蝶儿依旧沒有任何反应,嘴唇开始发紫,指甲也开始便长,这一切都让沐云逸感觉到恐慌,泪就这么顺着脸颊滴落到了白蝶儿的脸上。 ------------ 第八十二章 白蝶儿变异 白蝶儿前几个时辰高烧不退,这让沐云逸是即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提心吊胆起來,高烧虽然让她的身体恢复了温度,但是连续几个时辰的高烧,他担心再这样下去,她会被烧坏。 可是担心了沒几个时辰,白蝶儿的高烧又突然降下去,浑身温度冷如冰,碰都不能碰,如此反反覆的持续了一天,当流年再次进入房内的时候,沐云逸整个人都显得异常疲惫。 “姐姐怎么样了?”流年看着毫无血色的白蝶儿,声音之中有着担忧。 沐云逸摇了摇头,看着一旁的饭菜,拿起碗筷,机械的吃着,虽然吃不下,但是必须要吃,因为他知道,若他倒下去了,就真的沒有人会照顾蝶儿了。 “殿下,有一个人说要见您!”流年看着沐云逸机械的吃着,心里面非常的难受,别过脸不忍心看着,等他吃完之后才开口。 沐云逸沒有回答,现在的他谁都不想见,只想靠在蝶儿的身边。 流年抿了抿唇,还沒有开口,门便被推开,吴克善依靠在门口,看着白蝶儿,讽刺的开口,“沒想到这女人的命还真硬!” 沐云逸脸色一沉,看了流年一眼,便知道她刚刚说有人要见他的人是吴克善,“你來做什么!” 吴克善脸上依旧是阴冷的表情,可是看向白蝶儿,眼中却闪过一丝担心,“看样子,说不定她能熬过去!” 手心已经凝聚内力,却因为吴克善的这句话而慢慢消散,不再看向他,沐云逸转身看向白蝶儿,就算她脸上的温度会让冻坏他的手,他依旧保持着用手摩擦着她的脸。 吴克善见状,转身对着流年,嘴角依旧是漫不经心的笑容,“去告诉那女人,我同意了!” 流年闻言,眼睛一亮,立刻往外面跑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艳娘。 “什么意思?”在吴克善还沒有离开的时候,沐云逸头也沒回,却开口问道。 吴克善感受着阳光给予他皮肤的灼热,和白蝶儿有相同的痛,竟然让他感觉到一丝幸福。 回头看着守在白蝶儿身边的沐云逸,吴克善淡淡的开口,“沒什么,千万别让她死在我前面!” 吴克善说完,便离开。沐云逸在他离开不久之后,就听到流年欣喜的叫嚷,“艳娘,吴克善决定当药人试药了!” 药人?沐云逸眼神闪了闪,低眸看向白蝶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蝶儿,你的魅力还真是不可小觑,只是……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來?” 半夜 守在白蝶儿身边的沐云逸,昏昏沉沉之中听到有人低低的哭泣,一个激灵让他立刻醒來,低头一看,果然是白蝶儿。 “蝶儿,你醒了?”沐云逸惊喜的看着翻身背对着他的白蝶儿,身体正在一点一点的颤抖着,而哭声正是她传出來的。 “不要理我!”声音之中还带着浓浓的哽咽,白蝶儿不愿意回头,将身体卷曲着。 沐云逸手微微用力,将白蝶儿翻过身來,便看到白蝶儿哭的通红的眼,“怎么了?身体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白蝶儿死命咬着脑袋,不肯开口,手还紧紧的握成拳头,不肯松开,沐云逸见状,伸手准备碰她藏在袖口成拳头的手,白蝶儿却像是触电一样立刻跳起來,“别碰我!” 看着这样的白蝶儿,因为她的拒绝,因为自己的无法帮助,沐云逸脸上逐渐呈现焦急的神色,“蝶儿,乖,给我看下!什么事情都能解决的!” 白蝶儿摇着脑袋,“给我点时间,我需要自己先消化接受!” 沐云逸抿唇,坐在一旁不动,就这么看着白蝶儿低头不语,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白蝶儿才沙哑开口,“我……变成怪物了!” 沐云逸闻言一惊,却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白蝶儿,等着她自己把手伸出來。 慢慢的,白蝶儿将手伸出,指甲变得又细又长,多出的指甲还变成了黑色,漆亮的黑色! “就是因为这个?”沐云逸见状,并沒有大惊失色,声音之中带着隐忍的怒气。 抬头看着沐云逸一脸平静,平静的有些可怕,白蝶儿缩了缩脑袋,这个样子的手难道不恐怕? 还沒有开口问,就听到沐云逸如雷的怒吼声,“你白痴吗?这个样子也叫怪物吗?你觉得我会因为这样就离开你吗?白蝶儿,你到底是小瞧了你自己,还是小瞧了我!!!” 如雷的吼声不但吓住了白蝶儿,也让外面的人一起冲进來,只见两人一人屈膝坐在榻上,另外一人站在踏边,胸口的起伏告诉别人,此刻的他是有多么的生气。 好不容易回过神,看着沐云逸还在冒火的眸子,白蝶儿扁着嘴,异常的委屈,“你觉得不怕,可是东西长在我手上,我怕啊!” 听着白蝶儿撒娇,沐云逸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上前将白蝶儿揽入怀中,“别吓我!求你别再吓我了!” 耳边听着沐云逸略带哽咽的声音,白蝶儿伸手准备拍他的后背安慰着,却在看到自己尖细的指甲之后,尴尬的收回來,若是这掌拍下去,估计他的后背要完了。 “看够了吗?”恢复正常的沐云逸,突然声音变冷,沒有回头,却冷声开口。 左立等人见状一愣,想要离开,拉着刘青燕,却发现她两眼冒着精光,“殿主,您看您的指甲能不能让我……拿回去?” 白蝶儿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刘青燕,“这个指甲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吗?” 看了一眼沐云逸,只见沐云逸摇了摇头,似乎也不知道它神奇的地方。 刘青燕眼神依旧停留在指甲上面,“听说曾经有一种爪功,运用内力之时指甲变得细长,坚硬如铁,能摧毁万物,所以我在想,这个是不是……” 白蝶儿满脸黑线,青燕最终说的功夫不会是传说中的九阴白骨爪吧?有那么奇葩的巧合吗?想了想,白蝶儿还是伸出手,将指甲贡献出來,哪知道,这指甲真的是坚硬如铁,无论怎么弄,都纹丝不动的在她的手指上面。 ------------ 第八十三章 得到证实 众人研究了半天,最终承认,这指甲只是变异而坚硬无比,似乎并沒有什么其他的功能。 白蝶儿用长出的指甲抓了抓头发,有些小小的沮丧,“这个样子,我怎么办?” 沐云逸虔诚的吻了吻白蝶儿的发髻,“只要你安然无恙就好!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话虽然让白蝶儿很是感动,可是……低头看着自己的爪子,感动瞬间消失,成为浓浓的沮丧,这个样子,她怎么去吃饭?怎么去洗澡?怎么去…… “再忍忍吧!”不知何时來到白蝶儿身边的吴克善,脸色有着病态的白色,“只要那女人研究成功,你就有救了!” 白蝶儿闻言睨了沐云逸一眼,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那女人是指艳娘还是刘青燕? 沐云逸伸手指了指艳娘,开口解释,“吴克善拿自己做试药人,艳娘來研究!” 白蝶儿诧异的看着吴克善,脱口而出,“我不想欠你什么!” 吴克善脸色僵了僵,随即嘲讽的看白蝶儿,“女人,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我去做试药人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能让自己活下去!上往自己脸上贴金!” 白蝶儿扬眉,看着吴克善面色不善的离开,沉默了片刻,才看着沐云逸,“我不想出现第二个白二狗!” 沐云逸将白蝶儿拥入怀中,他懂,只是就算是这样,吴克善最终也会同意的,因为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白蝶儿安静的依靠在沐云逸的怀中,渐渐的,她感觉到一阵口渴,本沒有在意,只是这口渴的感觉越來越浓烈,让她不由的冷颤。 “怎么了?”沐云逸感觉到白蝶儿的异样,连忙开口问道。 因为浑身的颤抖,白蝶儿为了让自己能镇定下來,咬着嘴唇,血丝溢出,顺着嘴吞咽下去,白蝶儿竟然感觉到一阵舒爽!! 瞪大眼睛,白蝶儿有些不置信,难道自己变得和吴克善一样?已经开始需要饮用人血了吗?仓惶的眼看向沐云逸,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面充满了惧怕,她不要,不要变成这样! 沐云逸抿了抿唇,伸手拿起一旁的刀就往自己的手臂划去,在白蝶儿惊颤的眼神之下,将血送入到她的口中。 可是血入腹中之后,白蝶儿非但沒有感觉到舒爽,反而有一种浓浓的作呕的感觉,忍不住爬到榻边干呕起來。 沐云逸刚准备抱起白蝶儿到外面去找艳娘查看,屋内冰冷的气息让他立刻紧绷起來。 “出來!”寒冽的厉喝,沐云逸挡在白蝶儿面前,警戒的看着四周。 叶虎的身影慢慢显露出來,一双贪婪的眸子此刻充满了惊叹,“看來,当初是我判断错误,这丫头的血才是极其宝贵的东西!” 沐云逸看到叶虎,想都不想立刻上前,两人之间的过招形成鲜明对比,相对于沐云逸的招招凌厉,叶虎倒是显得游刃有余。 此时,因为屋内的动静,将其他人都吸引过來,只见众人一起朝着叶虎攻击,哪知道叶虎不但沒有慌了手脚,反而更加的镇定。 白蝶儿想要上前帮忙,但是才起身,就感觉到一阵眩晕,就像是以前贫血的症状一样,低头看着一旁的刀,白蝶儿显得若有所思,眼前的一片凌乱似乎根本干扰不了她一样。 慢慢的,白蝶儿拿起一旁的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臂刺去,鲜红的血液流出,白蝶儿忍着不适,慢慢的将其送入到嘴边,身体竟然奇迹般的有了感觉。 起身,白蝶儿看着叶虎的动作,他的动作不但游刃有余,而且非常迅速,而因为她的血流出的关系,此刻周围正散发出淡淡的血腥的味道,这让叶虎的眸子有了变化。 白蝶儿立刻冲到叶虎的四周,参与了和他的对峙,只是奇怪的是,除了白蝶儿,其他的人似乎对跟上叶虎的节奏都有些吃力,渐渐的,除了沐云逸和白蝶儿,其余的人都被叶虎打落下去。 “沒想到,你竟然想到以血喂血的方法來救自己!”叶虎看着白蝶儿嘴角残余的血丝,眼中闪过一丝渴望血液的兴奋,但是随即被他悄无声息的隐藏掉了,他需要血!很多很多的 血! 抹去嘴角的血丝,白蝶儿此刻脸色竟然有着诡异的艳红,她是在刚刚才突然想起,曾经,豆豆似乎用她的血给她解毒,那么换句话來说,此次,她之所以能避开僵尸的毒,也是因为豆豆残留在她体内的血液关系,所以,才无法饮用沐云逸的血,这么想來也便通了,她只是想要饮血,而不是缺血! “我发现了一件事情!”白蝶儿屹立在屋顶之上,身后站在沐云逸,此刻的她嘴角勾起娇媚的笑容,“现在的我……动作上似乎快了一些!曾经,吴克善也因为中了僵尸毒以后,动作变得迅速,这是不是巧合呢?” 叶虎脸色有些僵硬,这么快就被察觉了?冷笑一声,“不管怎么样,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带走!” 沐云逸阴鸷的看着叶虎的狂妄自大,不发一语,但是站在他旁边的白蝶儿知道,他刚刚在与叶虎对打之中,似乎也受了点轻伤。 白蝶儿不知道自己这幅身体能支撑多久,但是眼下只能想办法让叶虎尽快走人! 素手扬起,素带从袖口带着血迹而出,直笔笔的朝着叶虎袭去,叶虎因为眼前的血红,而一时间竟然闪神,导致躲避不及,竟然被这素带击中倒退了几步。 白蝶儿眼眸闪了闪,难道这叶虎现在极度需要血,迫切到已经会因为血而让自己行动缓慢?细长的指甲划破自己的肌肤,白蝶儿让自己的银针沾染血迹,脚步移动间,就将银针朝着叶虎的命门射去。 只见叶虎有些狼狈的躲避,却还是中了银针,恨恨的看來白蝶儿一眼,最终只能先离开。 “你怎么样了?”知道白蝶儿的用意,所以在叶虎离开之时,沐云逸沒有立刻追出去,反而是走到白蝶儿身边查看她的情况。 白蝶儿摇了摇头,表示沒有什么事情,只是有些事情,通过刚刚的交手,似乎得到了验证。 ------------ 第八十四章 解毒 “我似乎知道为何叶虎对我的血如此执着了!”大家将事情处理完之后,白蝶儿突然开口。 沐云逸其实早在刚刚白蝶儿和叶虎对决的时候,就发现了,只是他若说出去,那么蝶儿肯定会……她的身体肯定吃不消的。 “或许……我的血也是解毒里面的一种成分!”白蝶儿缓缓开口,“又或许我之所以沒有解毒,说明我缺少一部分!” 沐云逸下颚紧绷,看着白蝶儿,眼中满满的不赞同,为什么要置自己的身体于不顾。 白蝶儿沒有看向沐云逸不赞同的目光,走到艳娘面前,伸出自己的胳膊,“抽我的血,然后拿龙延树的树汁作为辅助,混合之后,拿给吴克善,看怎么样!” 艳娘闻言皱眉,她怎么可以对着白蝶儿下手? 白蝶儿看到艳娘的犹豫不决,伸手将匕首拿过,朝着自己的胳膊猛的一划,血流入器皿之中,一旁的沐云逸立刻上來帮她止血。 “怎么样?”沐云逸看着摇摇欲坠的白蝶儿,拦腰将她抱起送回到房内。 白蝶儿摇了摇头,但愿这次可以成功。 夜色逐渐暗淡下來,白蝶儿听到外面吴克善一阵凄厉的叫喊,随后就又消失平静,白蝶儿想要冲出去看看,却被沐云逸拉住手腕,“别担心,若有事情,艳娘会告诉我们的!” 白蝶儿点了点头,就这么焦虑不安的度过一夜。 翌日早上,艳娘一脸疲惫的出现在白蝶儿面前,“他看样子应该是解毒了!” 白蝶儿眼睛一亮,“那么就是说成功了?” 艳娘摇了摇头,“昨晚,安挥和流年抓到另外一个僵尸,我们在他身上用了,可是沒有成功!研究了一晚上,还是沒有研究结果了!” 高兴和失望并存,但却并沒有打消白蝶儿想要亲身尝试的想法,“或许,你们可以在我身上试试!” “不可以!”沐云逸立刻出言反对,“这样太危险!我不同意!” 白蝶儿伸手拍了拍沐云逸的手背,算是安抚,“不要这样!我应该沒什么问題,若是有问題早就有了,不会到现在,豆豆的血可不是白给我的!” 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白蝶儿想要缓和这个气氛,可是沐云逸依旧冷着张脸,艳娘也是满脸的不赞同。 随后走來的吴克善,虽然有些虚弱,但是精神却好了很多,听到白蝶儿的话,沉默了片刻才沙哑开口,“还是试试吧!若是什么都不做,就等于等死!” 死这个字刺激到沐云逸紧绷的神经,只见他浑身散发出戾气,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白蝶儿看着自己黑漆漆的指甲一眼,抬头看着沐云逸,眼神之中有着祈求,“让我试试吧!” 在白蝶儿祈求的眼神之下,沐云逸只能僵硬着点头。 只是在艳娘给白蝶儿抽血之际,沐云逸身体僵硬的程度就像是他被人抽血了一番。 忍住血腥的味道,白蝶儿将混有龙延树的树汁的水喝了下去,立刻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一阵翻滚。手指也一阵又一阵的抽搐中。 “很不舒服吗?”沐云逸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看着白蝶儿这样,自己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咬着牙,白蝶儿沒有说话,脸上竟是一片痛苦,真是太难忍了。 逍遥散人在一旁也是着急的很,想要给白蝶儿输送内力,镇压她的痛苦,却又不敢贸然行事,深怕会伤到她。 痛苦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当沐云逸实在无法看下去的时候,他竖起手,准备将白蝶儿一掌打晕,或许这样就可以减轻她的痛苦了。 可是当他竖起手之后,却看到白蝶儿朝着他无力的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并且将手颤颤巍巍的举起,“终于……恢复原装了!” 众人的欢呼声,白蝶儿沒有听到,只是看到了热泪盈眶的沐云逸,对着他伸手,声音虚弱却带着撒娇,“我累了!想要休息!” 沐云逸点头,将白蝶儿抱回到房间,将她放到榻上之时,白蝶儿对沐云逸伸出手,“一起!” 他其实比所有人都累,也有好些天沒有休息了吧! 沐云逸点了点头,上榻将白蝶儿拥入怀中,她的身上终于不再有冰冷的气息,真好! 一觉睡到第二天,沐云逸和白蝶儿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的,侧首看着沐云逸好看的容颜,白蝶儿勾起嘴角,一大早就能看到帅哥,还真是让人觉得有好心情。 “早!”声音之中带着一点暗哑,沐云逸笑着开口,显然他的心情也不错。 梳洗一番之后,沐云逸带着白蝶儿走到前厅,看着艳娘欲言又止的模样,白蝶儿开口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艳娘有些吞吞吐吐,倒是一旁的逍遥散人开了口,“你的血可以解毒,所以……” “还需要吗?”皱眉,白蝶儿看着自己的手腕,并不是不愿意救,只是若真的一直拿她的血去救人,到最后需要救的可真的就是她了。 “他不是也解毒了?”沐云逸闻言,冷着一张脸,指向一旁的吴克善愣声开口,“不如用他的血试试!” 吴克善闻言立刻皱眉,“凭什么!” 艳娘勾起嘴角,笑容之中带着妩媚,“就凭我救了你!”话音落下,血已经从吴克善的臂膀流出。 突如其來的疼痛让吴克善龇牙咧嘴,却在看到艳娘低头认真的采取血液之后楞住了,两人之间如此的相近,让他有些心跳加速。 “你不会是喜欢上艳娘了吧!”揶揄的声音在吴克善的耳边响起,吓的吴克善一颤,手上的血流的更多。 回头看着满脸笑意的白蝶儿,吴克善喃喃反驳,“不,我喜欢的是你!” 白蝶儿闻言,脸色有些僵硬,这个该怎么回答,一旁的沐云逸倒是开口,“将他丢出去!” “不能丢!”正在拿着吴克善的血和龙延树的树汁混合,看到出现了对的颜色,艳娘立刻高喊一声。 正准备动手的左立立刻讪讪住手,他早就想把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丢出去了,却偏偏被艳娘这么一喊,又落空了,真是扫兴。 ------------ 第八十五章 回宫 经过艳娘再三确认,吴克善的血确实可以救人,可是光靠他和白蝶儿的血,也不见 得能救所有的人。 白蝶儿看着艳娘寻找出來的解毒配方,看了半响之后,才对沐云逸开口说道,“会不会是,前一个人解毒,后一个人若用前一个人解毒的血,配上这配方,自然也就可以解了?” 沐云逸闻言,眸子里面立刻染上了笑容,“可以试试!”这样就不用再用蝶儿的血了。 方法告诉艳娘,虽然她有些不相信,但还是去试了试,最终的结果是让大家高兴的,方法成功,可是有一人却不高兴了,那就是叶虎。 “臭丫头,竟然毁了我大事!”重新归來的叶虎,似乎武功又上进了一层,满脸黑气的他瞪着脸色越來越好的白蝶儿。 竟然让她找出了解毒的配方,那么日后,僵尸这一东西便沒了用途。这么一想,叶虎更是怒不可遏,手中凝聚一团黑气,就朝着白蝶儿射出。 沐云逸和白蝶儿见状,立刻灵敏的闪开,这次,他们不能让叶虎再逃了,否则叶城的人都会必死无疑,因为执行皇命的官差已然到了叶城的门口。 短短几分钟,三人已经过了数百招,但却沒有一个人中招,叶虎看似随意,但是却不敢大意,而沐云逸和白蝶儿则是更加小心,他的手一看便是有毒的样子。 “这么下去不是一个办法!”白蝶儿边躲避叶虎的招式,边开口对着沐云逸说道,“这么下去,我们就只能两败俱伤!” 沐云逸点头,他也知道,可是现在却沒什么办法。 白蝶儿赫然响起上次叶虎因为她的血,似乎行动有些缓慢,一个轻跃到叶虎面前,交手数招之后,白蝶儿用银针将自己的皮肤刺破,一滴血滴落到了叶虎的胳膊之上,竟然泛起阵阵黑烟。 “难道我的血还能杀他?”白蝶儿诧异的看着自己的胳膊,她以前怎么就沒有想到这个呢? 拿出匕首,白蝶儿划破自己的皮肤,让血染红手中的素带之后,再次投入到对战之中,此时,只要叶虎触碰到素带,便会像是触电一样,猛的缩回去。 白蝶儿勾起嘴角,看着叶虎大惊失色的模样,便知道他又要逃跑,一个闪身立于他的面前,看來这血还真的让他动作也缓慢下來。 “他的弱点在百会穴!”突然,吴克善的声音响起,白蝶儿和沐云逸对视一眼,立刻朝着叶虎发动攻击。 当叶虎因为白蝶儿的血而动作缓慢之时,沐云逸立刻上前,一剑刺入到叶虎的百会穴,就见叶虎睁大眼,就这么不可置信的从空中落下,死了! 白蝶儿看着叶虎,久久沒有说话,他们在这叶虎的身上花费了多大的心思,可是却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就把他给杀了,是他们以前太不开窍,还是他们现在的运气转好了? “门外的官员已经散去,叶城也恢复了出入!”左立和安挥出去安排了片刻之后,终于带回了好消息。 众人都松了口气,只有安挥看着白蝶儿欲言又止。 白蝶儿笑了笑,上前拍了拍安挥的肩膀,“忠言逆耳,我为沐云逸身边有你这样的属下而感到高兴!” 安挥闻言,立刻红了眼眶,此刻的他连一句对不起都说不出口,他真的无颜面对白蝶儿了。 沐云逸冷哼了哼,看着安挥开口道,“下不为例!” 安挥闻言,单膝跪地颔首说是。 “怎么不说话了?”趁着大家都去收拾行礼,沐云逸陪着白蝶儿出來随便走走,可是这一路上,白蝶儿却不发一语,沐云逸不由开口问道。 白蝶儿脸色有些凝重的看向沐云逸,“你难道沒有听吴克善说吗?吴可雅不见了!” 沐云逸笑了笑,原來是这件事情,“所以你在为我担心吗?” 白蝶儿叹了口气,“这女人是一个疯子,难保她不会因爱成恨,最后要杀了你!” 沐云逸闻言,皱眉,他倒不担心自己会怎么样,他倒是担心吴可雅会不会对蝶儿怎么样。 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为自己的担心的神色,不由的失笑,白蝶儿叹了口气,“算了,该來的还是要來的!” “蝶儿,这次回去之后,嫁给我好吗?”沐云逸握住白蝶儿的手开口问道。 白蝶儿抽回手,言语之间有些闪躲,“再给我些时间,再说了,我们现在不是也很好?” 其实,白蝶儿本意就是回去之后就和沐云逸成亲的,只是,吴克善在临走的时候交给她一份信,那是白二狗留下的,他曾经在胡蛮族待过,这信就是藏在那里的。 信上,白二狗希望她能等他两年,两年之后他会回來,和沐云逸堂堂正正的比试,虽然他现在人已经不在了,可是白蝶儿心里却希望能延续这个两年之约,这样,她对白二狗的愧疚也少了一些。 “好!”沐云逸面色有些阴郁,但还是妥协了,“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白蝶儿感动的扑到沐云逸的怀中,声音之中带着哽咽,“谢谢!” 沐云逸只是笑着说了句傻瓜,便紧紧的拥她入怀,谢什么?只要她一直在他身边,就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赐。 宫中 祁若云看着两个憔悴的孩子,心中一片心疼,“快起來,让本宫好好看看!” 沐苍冥虽然也心疼儿子,但是去不表达出來,只有那双微微湿润的眼睛透露出他此刻心情的激动,他们都怕,怕儿子就这么回不來了。 “孩子们一路奔波劳累,先让他们回去休息吧!”沐苍冥看着祁若云拉住白蝶儿的手,一直问个不停,连忙开口说道,“时间有的是!” 祁若云闻言连连点头,擦掉眼角的泪水欣慰的笑着,“瞧我,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沐云逸和白蝶儿对视一眼,笑了笑,请安之后便回到殿中,一律不见外人,躺在榻上,不到一会便睡沉了下去,好久都沒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 ------------ 第八十六章 太子不能生 回到宫中的日子变得安稳,安稳到白蝶儿觉得有些不太习惯,总觉得这是暴风雨來临的前兆。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沐云逸,只见他轻笑,“你呀,就是不得安份一些!” 撇了撇嘴角,白蝶儿觉得或许是前端时间太过于奔波了,导致现在不太习惯,所以便偷偷溜出宫,去雅阁看看。 到了雅阁后院,发现刘青燕和左立已经把这里打理的仅仅有条,根本就不需要她再去做些什么,白蝶儿只能无奈转身,却在回宫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消息。 “小心点,今晚皇上和二皇子大吵了一架!你们都当着心,别出岔子了!”太监总管尖细的声音传入到白蝶儿的耳中。 眉头皱起,白蝶儿歪头看着太监总管脸上的严肃,知道他沒有说假,只是这沐苍冥怎么会和沐云逸吵起來? 想了想,白蝶儿决定去祁若云那边问问情况,哪知道还沒有走到门口,便听到沐云逸拔高的嗓音。 “母后,你不是很喜欢蝶儿的吗?为什么这次要和父皇站在一边,非要我娶那个女人!”沐云逸气的浑身颤抖,都沒有发现白蝶儿的气息。 站在门外的白蝶儿一震,原來这就是他们争吵的原因吗?是要沐云逸另娶她人? “逸儿,母后知道你对蝶儿的心思,可是……”祁若云声音之中有着疲惫,“这次母后之所以站在你父皇这一边,是因为我们羽飞国现在只有你一人可以开枝散叶!” 白蝶儿更加震惊,身后传來脚步声,回头一看,竟然沐云飏,他……不能生育? 脸色有些苍白,沐云飏看到白蝶儿后,脚步微顿,转身离开。 “那又如何?蝶儿也一样可以生育!她……” “你应该知道!”祁若云打断沐云逸的话,声音有些尖锐,“她中了毒,她的身子还能像以前那样吗?难道你可以保证她体内沒有余毒吗?而且她还曾经和男人有肌肤之亲,就算我们知道沒什么,那是为了救她,可是若传出去,皇家的颜面何在?” 白蝶儿慢慢的走进殿内,抬头看着沐云逸和祁若云,声音有些清冷,“回皇后娘娘,您似乎多虑了,蝶儿自知身份卑微,从來沒有想过嫁入皇家!” 沐云逸看着如此的白蝶儿,心中一慌,他看到蝶儿的身上散发出一股疏离的气息,他知道,是母后的话伤到了她。 “蝶儿!”祁若云快步走向白蝶儿,声音之中虽然有着愧疚,但是却带着坚定,“或许在我们那里,这沒什么!但是在这里逸儿的身份特殊,只要你当上皇妃,就会不断的有流言蜚语攻击逸儿,你忍心吗?” 听着祁若云的话,白蝶儿轻笑着,眼眸之中覆上一层冰寒,“皇后娘娘,蝶儿都说了,您多虑了,蝶儿从來沒有想过要嫁给二皇子!” 祁若云看着白蝶儿眼中的冷意一惊,她伤到她了,叹了口气,祁若云企图握住白蝶儿的手,却被她避开。 “娘娘,多日來在皇宫内已经打扰了!蝶儿这就告辞!”欠了欠身,白蝶儿转身离开,看都不看沐云逸一眼。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离开的方向,声音之中有着沉痛,“母后,您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当初宠妃的事情您都忘记了吗?您伤到了蝶儿,她可是一直视你为亲人!在这里唯一的亲人!” 说完,沐云逸转身离去,只剩下祁若云一个人站在殿内,久久沒有回神。 追赶上白蝶儿,沐云逸企图开口安慰她,但是看着她那满身的孤独和寂寞,却不知道从何开始。 “太子殿下不能生育?”最后是白蝶儿率先开了口。 沐云逸点头,声音之中有着愧疚,“是因为那年为了救我,在水里浸泡久了,所以……” “那你是应该好好报答他!”转身,白蝶儿看向沐云逸,“他为了你沒了生育能力,你应该为他承担起为羽飞国开枝散叶的重责!而我们……不适合!” “怎么不适合!”一把抓住想要转身的白蝶儿,沐云逸因为气愤而沒有控制力道,“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每次一出事情,你第一个想到的办法就是离开我吗?我沐云逸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是可有可无的梁上小丑吗?”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暴怒的模样,叹了口气,想要开口,却被他以吻封住,不能言语。 手慢慢插入到沐云逸的发间,白蝶儿的顺从让沐云逸从霸道窒息的吻改成缠绵,声音之中带着破碎,“蝶儿,别离开我!求你!” 有些喘息,白蝶儿靠在沐云逸的怀中淡淡开口,“我只是说不合适,又沒说不和你在一起!” 腰上的大手紧了紧,片刻之后,沐云逸的呼吸才转为平稳,“皇兄的事情,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睨了一眼自信满满的沐云逸,白蝶儿懒散的打碎他的自信,“怎么解决?帮他生孩子?别忘记了,我生的,你们家人不要!” 沐云逸撇了撇嘴角,说真的,他还真的不希望蝶儿为他生孩子,一想到以后会有一个小孩和他争夺蝶儿的关注,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我的意思是,我要治好皇兄的病!”沐云逸牵着白蝶儿的手慢慢往宫外走去。 发觉不对劲,白蝶儿停下脚步,无声的看着沐云逸,等他的解释。 “宫里既然住的不舒坦,就出去住!”沐云逸说的有些赌气,“雅阁一间空房还是能挤得出來吧!” 白蝶儿伸手扶额,“在这个关头,你一个皇子去住风花雪月之地,说出去,肯定又说是我的错!”她终于能理解,为什么许多婆媳关系处理不好了,就是因为这中间做儿子的人太笨了! 撇了撇嘴角,沐云逸为了不让别人说白蝶儿,转身又将她带到自己的宫殿,却发现艳娘已经在那边等他们两个了。 “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吗?”艳娘的神色有些疲惫,看向白蝶儿,发现她神色如常,这才松了口气。 白蝶儿看着这样的艳娘,挑眉,“你早就知道了?” 艳娘点头,在叶城,他们让她回宫的那一次,她就已经知道了! ------------ 第八十七章 沐云逸被毁容 白蝶儿看着艳娘的沉默,想着沐云飏的死心眼,不由的开口问道,“艳娘,你确定,太子对你还有爱吗?” 艳娘闻言神情一僵,漠然的开口,“我和他,早就沒了关系,何來爱?” 白蝶儿刚准备开口继续问下去,就听到沐云逸试探性开口,“当年太子送到沙漠之中的女人是你?” 艳娘脸色瞬间被哀伤覆盖,那伤心欲绝的表情让沐云逸不忍再开口问下去,也猜测到,她果然是当年的那个女人。 白蝶儿在沐云逸和艳娘身上來回看了看,停顿一会之后软声开口,“艳娘,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再去找你!” “不必!”艳娘声音骤然降低,冰冷如寒,“我今晚就走了,护送你们安全回來,我对你们也就不再有拖欠!” 说完,艳娘转身离去,那孤寂的背影看起來让人揪心。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什么都不说,就这么让艳娘离开,不由开口问道,“你怎么不留?” 白蝶儿摇了摇头,上次艳娘要走,她会挽留,是因为当时的艳娘情绪很不稳定,现在,只怕要留也留不住,艳娘已经心灰意冷。 “当年……是什么一个情况?”沒有回答沐云逸的话,白蝶儿反而是对刚刚那个话題感兴趣,不知为何,她心中总有一个感觉,艳娘之所以对沐云飏已经完全不抱有希望,跟那次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沐云逸皱眉,“那件事情我也不确定,调查回來的结果也并不完全!”当时的他和太子关系还算是比较融洽,所以不会刻意去留意。 白蝶儿挑眉,沐云逸越是这样有心隐藏,白蝶儿心中就越是觉得不爽和不安,语气有些不善的开口问道,“要不,我现在去问刘青燕?” 沐云逸拉住白蝶儿,声音之中有着无奈,“我告诉你!”叹了口气,“当年,曾经有一个女人被太子送到沙漠的沙漠之王的身边,去当奸细,那知道差点沒沙漠之王**!” 白蝶儿闻言,硬生生的将一旁的树枝折断,冷吸口气才开口问道,“太子知道吗?” 沐云逸抿了抿唇,不太好说,这沙漠之王好色是众人皆知的,他也弄不清楚太子到底是真的不知情,还是已经知晓。 “你觉得,吴克善这个人怎么样?”突然,白蝶儿问向沐云逸吴克善这个人。 脸色有些不善,沐云逸声音之中有着紧绷,“不怎么样,这种人最好都不要见!” 白蝶儿轻笑摇头,这男人,竟然又在乱吃干醋,眼眸转动,白蝶儿狡黠一笑,“怎么会,最起码我要是去嫁他,不会有人反对!” 沐云逸抿唇,浑身紧绷,显然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白蝶儿莞尔一笑,伸手拍了拍沐云逸肩膀,“我开玩笑的!我指的是你觉得艳娘和吴克善配吗?” 沐云逸声音有些闷的嗯了一声,沒有再答话。 两人就这么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过了许久,沐云逸才闷声开口,“我觉得那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白蝶儿闻言一愣,随即失笑连连,这话他也能寻思这么久? 就在白蝶儿失笑之时,突然,殿内一片黑暗,空中漂浮着腐朽的气息,这让白蝶儿眼皮直跳,一股不详的预感从心底冒出來。 就在白蝶儿浑身警惕之时,便听到沐云逸一声闷哼,黑暗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亮,而沐云逸则是捂着脸颊躺在地上,一边还有已经濒临断气的吴可雅。 “沐云逸,我看你沒了这张脸,白蝶儿还会不会要你!”吴可雅憎恨的眼盯着白蝶儿和沐云逸,她既然來了就从沒有想着活着走出去。 “解药!”看着沐云逸脸上逐渐升起的冷汗,白蝶儿伸出手,阴冷的开口,那脸色和眼神让吴可雅不由的打颤。 “沒有!”咬了咬牙,吴可雅硬声回答。 闻声而來的祁若云和沐苍冥看到儿子变成这样,立刻勃然大怒,“來人,将这个女人拖下去斩了!” “慢着!”白蝶儿冷声开口,浑身冰冷的气息让侍卫不由的停下,“她还不能死!” 沐苍冥和祁若云闻言,直觉以为白蝶儿能从吴可雅身上要到解药。 “我告诉你白蝶儿,这毒药无解!我刚研究出來的,怎么可能会有解药!”吴可雅仰头哈哈大笑起來,“你就等着看沐云逸毁容吧!” 白蝶儿弯身,将沐云逸扶到榻上,途中有人想要帮忙却被白蝶儿阻止,她了解沐云逸,他不希望自己还沒有接受毁容的自己前,被别人看到容貌。 点了沐云逸的穴道让他入睡,白蝶儿拉下幔帘,转而看着吴可雅,声音轻柔开口,“怎么会让你死呢?你给我们送了这么大的礼,我们不回敬一些给你,岂不是太沒有主人之道了?” 走到吴可雅的身边,白蝶儿勾起她的下巴,目光一点一点的扫到她的身体之上,“这身体多么美丽完好啊!若……被人拿走了,岂不是更加美好?” 吴可雅闻言一颤,“你想要找人侮辱我?” 白蝶儿笑的甜美,“怎么会呢?我一贯都是给人选择題的!”说着,白蝶儿伸手给吴可雅吃了一个药丸,“这个,可是救命的药丸,就是受了再重的伤,你也不会死!顶多残废而已!” 吴可雅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到底要对她做什么?为何她觉得还不如去死,或许这样,还可以少些折磨。 看着吴可雅的脸色依旧惨白,白蝶儿知道药丸还沒有发挥作用,折身去给沐云逸把脉,果然是中毒了,只是这毒似乎不影响到他的内力,只会伤到他的容貌。 抬头看向沐云逸狰狞的半边脸,白蝶儿眼神又冷了三分,好想毁了吴可雅的脸,只是……手中的拳头紧了紧,她不会让她这么舒服的。 “丑吗?”不知何时睁开眼的沐云逸,看着白蝶儿,一脸的平静。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的脸,沒有一丝隐瞒,点头直言不讳,“好丑!” ------------ 第八十八章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听着白蝶儿直言不讳说自己儿子丑,一旁的沐苍冥差点就要冲上去,就听到她又接着说下一句话,“不过你这样也挺好!最起码日后不会再有桃花债了!” 扯了扯嘴角,沐云逸感觉到脸上火辣的疼痛,心里却是一股暖流,脸上哀叹一声,“看來,这辈子除了你会要我之外,其他人是不要指望了!” “嗯哼!”摩擦着下巴,白蝶儿一副大爷模样,看着沐云逸额头上的虚汗,便知道他脸上的这伤会有灼热的烧感。 顿了顿,语气变得温柔一些,白蝶儿伸手点住了沐云逸的睡穴,“睡一会吧!” 沐云逸嘴角带着笑意,沉沉的昏睡过去。 “吴可雅!”起身,看着吴可雅的药力已经发作,白蝶儿优雅的理了理身上的裙摆,声音毫无温度,“你如此的丧心病狂是为什么呢?” 不等吴可雅回答,白蝶儿便自顾自的开口回答出來,“我懂了,你是缺男人是不是?”打了个响指,白蝶儿歪着脑袋,嘴角噙着天真的笑容,“那还不简单,男人嘛!天牢里面死囚多的是!一天给你一个,直到沐云逸解毒为止,你说好不好?” 周围人因为白蝶儿变得阴狠而不敢开口说话,更不敢大喘吸气,他们知道,白蝶儿这次是真的怒了,她在说话的时候,身后的发丝在慢慢起伏着,那是她内力巨大拨动的体现,这让人不得不担心,下一刻她会无法控制住内力,将这宫殿给拆了。 白蝶儿自然知道身边人看着她惊惧的模样,不在意的笑了笑,怕什么?她又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冤有头债有主,她只会让吴可雅生不如死! 眯起眼,白蝶儿看着吴可雅脸上惶恐的表情,指尖一弹,便打歪了她的下颚,上下颚的分离让吴可雅的脸变得扭曲。 叹了口气,白蝶儿脸上着实是非常伤心的神色,“我好心为你想出來一个方法,來拯救你的丧心病狂,你怎么能如此辜负我的美意呢?” 上前,白蝶儿手往吴可雅身上一覆,吴可雅身上的衣服全部飘落,只剩下一具**的身体。屈辱的泪从吴可雅眼中落出,可是因为下颚被打断,她连咬舌自尽的机会都沒有。 满意的看着吴可雅现在的情况,白蝶儿转身,声音冰冷,“去,送到天牢,一天换一个牢房!若两人不动情,你们应该知道添加什么!记住了,别把人弄死了,谁弄死她,我会让谁生不如死!” 白蝶儿眼神充满了冰寒,这一刻,所有人都相信,她口中刚刚说出的话。 祁若云看了一眼吴可雅,心中虽然对她愤恨,但是白蝶儿的做法更加让她惊骇,上前一步准备劝说,却被白蝶儿冷声制止,“皇后娘娘,民女身份低贱,应该和您沒有什么好交流的!若您不想儿子有事,请让出空间!” 祁若云心中一窒,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已经不再是那个拿她当亲生长辈看待的女孩了,转身看着沐苍冥怒气冲天的模样,祁若云摇了摇头,想着这些天自己的所作所为,她简直就是觉得荒唐,曾几何时,她也和这迂腐的古代人一样,看重了门第之说。 拉着沐苍冥,祁若云将空间留白蝶儿好沐云逸。 白蝶儿守着沐云逸,守了整整一夜,这一夜,沐云逸睡的很不安稳,就是点了睡穴,身体的基本既能都在让他颤抖。 颤巍的手覆上沐云逸脸,那疤痕虽然狰狞,却让白蝶儿感到松口气,脸毁了不要紧,她只怕,怕吴可雅那个丧心病狂的女人不但要毁了他的脸,还让他下去陪她。 想到吴可雅,白蝶儿脸色一冷,浑身散发着冰寒的气息,她不会让她那么好过的。 “在想什么?” 沐云逸沙哑的声音唤回了白蝶儿的思绪,冰冷的气息立刻散开,白蝶儿上前将沐云逸扶起,端起一旁的粥,玩笑的开口,“你说我们的八字是不是相冲,我的伤好不容易好了,毒也解了,这下子又变成你了!” 沐云逸沒有开口说话,一晚上的痛楚让他流失了大量的力气,直到粥喝完,他才活动了下手腕。 手渐渐恢复了力气,沐云逸伸手握住白蝶儿的手腕,沐云逸毫不在乎的笑了笑,“就算真的相冲又如何,我要你!生生世世永远不变!” 沐云逸坚定的目光让白蝶儿眼眶发热,嘴上还依旧开着玩笑,“只能这样,就你现在这幅模样,也就只能我要了!” 皱了皱眉,沐云逸伸手覆上自己的脸,“真的很丑!” 白蝶儿咬唇,不敢拿镜子给他看,沐云逸之所以现在这样大方,是因为他自打中毒之后,还沒有仔细看过自己的脸,若是拿镜子给他,他要是看到自己的脸变得如此的鬼魅,他还会不会如此的豁达? “拿來吧!”叹气,该來的还是要來的,沐云逸开口说道。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伸出的手,无可奈何的将镜子拿给他,只听见他一阵抽气,手死死的捏住镜子,不发一语,但是坐在他身边的白蝶儿却能感受到他情绪巨大的拨动,他在忍! “沒事!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将镜子丢到一旁,白蝶儿上前将沐云逸抱入怀中,“我一定可以的!” 腰上突然覆上一双大手,沐云逸的手紧紧禁锢着白蝶儿,勒的她有些疼,却依旧不放手。 “蝶儿,就算我的脸毁了,我也要你待在我身边!你说我自私也好,说我冷血也罢!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就算日后你嫌弃我!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沐云逸一字一句像是在威胁着白蝶儿,可是那急促的语气却更像是一个即将被母亲丢掉的孩子,在恶意的发脾气之后,希望能得到母亲的关注。 白蝶儿手回拥住沐云逸,一字一句声音轻柔却充满坚定,“你若不离,我便不弃!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沐云逸身子一震,好半响都沒有开口说话,直到心中那股激动平息下來之后,才松开对白蝶儿的禁锢。 ------------ 第八十九章 白蝶儿的狠 “话说回來!”白蝶儿将沐云逸推开,忧心开口问道,“你这伤除了脸上有不适之外,内力有影响吗?” 沐云逸摇了摇头,其实这才是真正让他真正又担心又愁的地方,内力沒有受损,但是他担心毒会侵入五脏六腑。 “不想了!”伸手抹去沐云逸眉心间的褶皱,白蝶儿开口劝说,“我已经让流年她去找师父去了!等他來了,说不定会有办法!” 沐云逸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只不过通过这次中毒,他内心突然非常渴望去四处遨游看看,特别是希望能在白蝶儿的陪伴下。 “蝶儿,我们走吧!”一夜无眠的沐云逸,在第二天醒來,便开口对白蝶儿说道,“离开这皇宫,我们去江湖,去四处游山玩水!好不好?” 拿起一旁的面具给自己戴上,这样不会吓到人,沐云逸转身准备询问白蝶儿怎么样的时候,另一道声音却开口。 “你说什么?”门口前來看儿子的祁若云声音颤抖的问道,“你要离开这里吗?” 沐云逸回头看着一脸震惊的祁若云,眼神之中有着愧疚,但却依然坚定,“母后,儿臣不是离开,儿臣只是想要住到外面去,融入到江湖之中!想要去四处看看,儿臣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和蝶儿无忧无虑的过一段时间!” 祁若云脸色有些苍白,看向儿子一脸的诚恳,心中很是不忍心,这个儿子天性喜好自由,去因为她,一直在皇宫之中被锁住。 “去吧!”祁若云叹了口气,其实这个场景她早在多年前就预料到了,只是沒想到会來的这么快,而且还是在他中毒的情况下,“去江湖上,去四处看看,或许你的毒更容易解开!” 沐云逸眼眶微红,他知道母后舍不得他,正如同他舍不得母后一样,转身准备喊着白蝶儿,却发现不知何时,白蝶儿已然消失,就连祁若云都沒有注意到。 “逸儿,好好对她!母后伤到她了!”祁若云看向门口,心中祁若云的愧疚越发的浓烈,“至于你父皇那边,母后会去说的!” 沐云逸点头,拥抱了下祁若云,便往外面走去,寻找着白蝶儿,既然决定走了,他想立刻就走,一刻都不想在这宫中再待下去。 “蝶儿人呢?”路上遇到了安挥,沐云逸皱眉问道,走了一圈都沒有看到白蝶儿,他不由的觉得有些奇怪。 安挥一张脸有些惨白,也有些犹豫,“殿下,您还是去休息下吧!夫人正在……审问吴可雅!” 沐云逸闻言,看着安挥脸色,心中有速,拍了拍安挥的肩膀便离开,走到天牢门口,看到吴克善也在,不由的诧异,“你怎么來了?” 吴克善苦笑,“胡蛮族若沒有了预知先命的巫女会大乱!” 沐云逸点头表示明白,所以他是來求白蝶儿饶吴可雅一命。 就在两人说话间,突然,天牢之内传來凄厉的叫喊声,两人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闭眼,里面的一切都和他们沒有关系。 “可以带走了!”过了半个小时,白蝶儿一身冷凝的从里面走出來,看向吴克善,“我们已经不欠你什么!你好自为之,若下次吴可雅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会让她后悔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吴克善颔首,“谢谢!”除了这两个字,他找不到其他话再说什么了。 转身进入天牢之中,看着吴可雅的状况,吴克善被震撼住了,心中对白蝶儿杀意立刻浮现,却又慢慢消退,可雅是真的触动到了她的底线了吧! 只见吴可雅的手筋脚筋都被挑断,挑断之后放进刑具之中碾压粉碎,这辈子估计就是废人一个了,更何况她**的身体之上还有着斑斑痕迹!他是一个男人,自然知道这代表什么!她好狠! 拿起一旁的血染的布,吴克善将吴可雅包裹住,小心翼翼的抱起,再怎么说,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也曾经在他面前天真撒娇过,也曾经善良无忧无虑过,现在却…… 眼眶微红的走出天牢,吴克善下颚绷紧,看都不看白蝶儿一眼,转身一步一步离去,这个女人太狠,这辈子他们再也不会有交集。 “怕我吗?”知道沐云逸已经看到吴可雅的状况,看着他皱眉,白蝶儿淡淡开口,“我是不是狠到你怕我?” 将白蝶儿拥入怀中,沐云逸声音嘶哑,“我怎么会怕你?我爱你都來不及,怎么会怕你!只是……我不希望你为了我沾染上血腥,你明白吗?我希望是我保护你,而不是你保护我!” “可是你知道当我看到你倒下去的那一刻,我有多害怕吗?”忍不住,双手环住沐云逸的腰,白蝶儿小声低泣。 沐云逸刚要安慰几句,便听到空中传來声音,“咳咳,老头子可以先离开一会,让你们说完之后再出现!” 白蝶儿手紧了紧,好想将这个为老不尊、不知道何时应该出现的老头一巴掌给拍死。 “等下!”白蝶儿离开沐云逸的怀抱,深呼吸几口,平复自己的心情,“他的伤先看下!” 逍遥散人闻言立刻从墙头跃下,将沐云逸的面具一把扯开,丝毫沒有被他吓住,伸手四处查看着,嘴里还在不断念叨,“还好,还好!” 白蝶儿听了半天,除了还好两个字,其他什么情况都沒有听出來,忍不住开口问道,“到底是什么还好?” 逍遥散人舒口气 ,“还好那吴可雅沒有研究完这毒,若这毒给她全部研制出來了,那就麻烦了!估计不死也得半残!” 白蝶儿冷笑一声,“她这辈子都沒有机会研究出这毒來了!” 沐云逸看到白蝶儿冰冷的模样,伸手捏了捏她的手心,告诉她,自己沒事! 因为沐云逸的小动作,白蝶儿的脸色缓和了一下,才开口问道,“师父,这毒有解吗?” 逍遥散人挠了挠脑袋,“这个得要让我回去想想,毕竟几百年來,还沒有人中过这种毒!” ------------ 第九十章 诡异的城市 逍遥散人想了几天,硬是沒有想出什么解毒的办法,最后白蝶儿只能去找刘青燕,不到两天,刘青燕便找出了解决的办法,只是这办法说了等于沒说。 “冰火蟾蜍?”白蝶儿看着刘青燕送來的绘图,递到逍遥散人面前,“师父,您老人家竟然还不如人家一个姑娘!” 逍遥散人瞪着刘青燕送來的绘图,逞强着,“这个说了等于沒说,冰火蟾蜍,这种东西只有传说中才会有的东西,你们到哪里去找?” “那就出宫到处找!”白蝶儿将冰火蟾蜍的模样记到脑袋里面之后,才淡淡开口,“明天我就准备和他出去了!” “都安排好了?”逍遥散人沒有觉得诧异,他早就看出來,这两个后辈不是待在宫中的人。 沐云逸点头,脸上有着轻松向往的神色,心中长久以來被积压的压力,陡然间突然变沒了。 “姐姐,我也要和你一起去!”流年早就已经将包裹整理好,放到白蝶儿的身边,白蝶儿摸了摸流年的脑袋沒有说话。 其实说实话,她倒是不希望流年跟去,她反倒是希望流年和安挥能在他们走之前成亲,在这里安家立业,可是……低头看着流年渴望的眼神,白蝶儿希望的她留下的话就说不出口了。罢了,也就让他们一起去吧! 天际刚刚泛白,白蝶儿和沐云逸便拿着行李站在城门口,分离的场景不适合他们。 “走吧!”沐云逸率先开口,脸上带着白色的面具,拉着白蝶儿的手走向前方的马车。 马车外面是男扮女装的流年和安挥,白蝶儿和沐云逸上了马车。 “不奇怪吗?”看着沐云逸脸上的面具,白蝶儿皱眉,“其实你沒有必要这样的!” 隐藏在面具底下的脸笑了笑,沐云逸淡淡开口,“我可不希望我一入江湖就引起轰动!” 白蝶儿撇了撇嘴角,这个样子反而更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且这个男人还用白色的面具,配上他的身形显得更加风流倜傥、英俊儒雅。 “姐姐,我们接下來去哪里?”走在岔路口,流年对着里面的白蝶儿开口问道。 白蝶儿看了一眼沐云逸,既然是带他出來散心,还是让他來拿注意吧! “我沒意见!”沒有睁眼,沐云逸淡淡开口,“你來决定就好!”只要跟她在一起,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白蝶儿闻言,想了想开口对流年说道,“去邺城!” 邺城,离火炎山最近,也是冰火蟾蜍最容易出现的地方。 沐云逸睁开眸子看了一眼低头看地图的白蝶儿,温和开口,“其实沒有必要,你想去哪里玩就先去哪里!” 白蝶儿睨了沐云逸一眼,淡淡说道,“我习惯把所有事情做好之后再玩!免得影响心情!” 沐云逸轻笑一声,关心人还这么别扭! 邺城 一进入邺城,流年和安挥便感觉这里的气氛有些怪异,但是又说不上來,马车上的白蝶儿掀开帘子粗略的看一眼,整条大街上,看似很繁华,却不见一个女人。 白蝶儿想了想,低声开口,“安挥,把马车驾到偏僻的地方去,然后和流年想办法找一个庭院住下!” 这里这么诡异,沒有女的,而她是女的,更何况旁边的沐云逸还带着面具,这样更会引人注目,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 “有什么顾虑?”车子驾到偏僻的地方之后,沐云逸才开口问道。 白蝶儿掀开帘子,看着周围的寂静,警惕的查看了下四周,发现四周依旧有股诡异的气氛,放下帘子低声开口,“我们似乎被人跟踪了!” 沐云逸倒是沒有觉得什么奇怪,“我们是外地人,刚來,而且这里最近也出了事情,自然会有人跟踪我们!” “你怎么知道?”白蝶儿看着一直闭目养神的沐云逸开口问道。 沐云逸睁眼,看着白蝶儿,眸子里面闪着星辉光芒,白蝶儿发现自打从宫里面出來,沐云逸的眼神就散发出这样的光彩。 “进城以來,虽然这里客栈和小贩都在吆喝,可是却沒有人气!”沐云逸开口说道,“而且,街上连 一个开口说闲话打杂的都沒有,还算是人声鼎沸的邺城吗?” 白蝶儿手指在窗边敲了敲,寻思着是把跟踪他们的人灭了,还是任由他们不管。 沐云逸手覆住白蝶儿的手,淡淡开口,“不用费神!在分不清敌我的情况下,还是先等等看!” 白蝶儿沒有说话,但是浑身的戾气却慢慢消退,到了傍晚,安挥和流年才回來,显然也发现了这里一直被人看着,声音低低的开口,“主子,事情已经办好!沒有院子,但是我们买下一间客栈!后院的主人要走!所以属下和流年就把客栈买了下來!” 听到安挥这么说,沐云逸睁眼和白蝶儿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沙漠里面的黑店。 笑了笑,沐云逸开口道,“就这么办吧!” 马车缓缓进入到客栈的后院,白蝶儿想了想,让沐云逸先出去,自己在马车里面换上男装,才下车,感受到周围三三两两的气息。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会隐藏气息的家伙虽然不值得防范,但是她不得不防其他人,这邺城不会沒有高手,素手在空中画了几个圈,身形在地上几处伫立之后,人便走入院内。 “设阵了?”依旧带着面具的沐云逸看到白蝶儿进來之后,开口问道。 白蝶儿皱眉,有些不太高兴开口,“面具下了吧!看着别扭!” 沐云逸轻笑,拿下面具,狰狞的疤痕显露出來,这世上也就只有她会嫌弃面具还喜欢看他这张狰狞的脸。 看着沐云逸把面具拿下,白蝶儿脸色才恢复如常,“虽然只是几个小喽啰,但是不得不防!只是简单的设了一个五行八卦阵而已!明天去摸摸地形,然后谈谈口风!”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眼底的疲惫,心下一软,有些心疼的开口,“先休息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确实感到疲惫,白蝶儿也就沒有说什么,简单的梳洗之后便去睡了,倒是沐云逸,坐在窗外看着月光有些失眠,摸着自己脸颊,心里一阵茫然,不知道他的脸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好! ------------ 第九十一章 他们到底是谁 翌日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坐在后院,沒事在那边抚琴,不由的开始自卑起來,这男人抚琴,沒有一丝娘娘腔的感觉,倒是更添儒雅,反倒是她。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长的不如沐云逸好看,这使起來也沒有沐云逸的好使,叹了口气,白蝶儿只能说,自己当初投胎的时候,太早了一些。 “怎么?有心事?”琴音停下,沐云逸回头看着白蝶儿自怨自艾的模样,笑着开口。 白蝶儿摇了摇头,这种丢人的事情不提也罢,“老店重开,有什么好的建议?”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淡笑,“你已经有想法了,还需要我说什么吗?” 白蝶儿撇了撇嘴角,这男人真是不可爱,打了个响指,流年立刻走进來,奇怪的看着白蝶儿和沐云逸,“姐姐,你们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有人來应聘吗?”白蝶儿看着流年一身的脏乱,皱眉问道。 流年闻言,更是觉得奇怪,“应聘?什么应聘?” 伸手扶额,白蝶儿有些无语,“这个店这么大,你和安挥会什么?” 沐云逸轻笑出声,“说起來,安挥的厨艺倒是不错,可以去掌厨!流年嘛,就去打打小手!” 白蝶儿哼了哼,不用多说,跑腿的只能暂时由她來负责了,那么掌柜的便是他了。 无奈起身,白蝶儿随着流年走到前堂,看着空荡荡的前堂,白蝶儿走在柜台后面,拨弄着算盘,看着外面來來往往的人,显然这邺城的人对他们这个小店非常感兴趣。 “白先生!”安挥很是滑稽的围着一个围裙,拿着一块匾走了出來,“掌柜的说,这块匾挂上!” 白蝶儿睨了一眼沐云逸写的牌匾,差点沒喷出一口血來,他竟然在上面写了黑店二字。 撇了撇嘴角,白蝶儿朝着门口努了努嘴,“挂那边吧!” 牌子刚挂上,一个身穿绿色青衫的人走了进來,手中的剑往桌上一放,“拿壶酒來!” 白蝶儿身形微动,站在柜子后面拨弄着算盘淡淡开口,“一等酒五两银子,二等酒四两银子,三等酒三两银子,客官你要哪种?” 青衫人将一锭黄金丢到桌上,看着白蝶儿冷笑,“这个够了吗?” 白蝶儿见状,手中的算盘飞快拨着,无形之中散发着一股内力,而青衫人则是悠然自得的喝着桌上的水,似乎不受影响。 白蝶儿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流年,上酒!” 流年來回看了看,跑到厨房片刻之后,端出一壶酒出來,当青衫人准备仰头喝的时候,白蝶儿又淡淡开口,“姑娘家的,酒还是少喝的好!” 青衫人一愣,随即扯出一抹笑容,“店家好眼力!在下凌静!阁下是?” 白蝶儿走出柜子,往后院走去,摆了摆手,不在意的开口,“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凌静看着白蝶儿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亮,看着一旁一脸茫然的流年,诡异的笑了笑,“你们家东家可是深藏不露啊!” 流年歪着脑袋看着凌静,眸子之中有一丝不解,凌静见状笑了笑,从包袱里面拿出干粮自己开始吃起來,她看着流年这幅模样,便认为她是涉世未深的小伙计。 只是流年不解的时候,刚刚姐姐也沒有使出多大的内力,怎么到了凌静这里便是深藏不露??好奇怪! 后院 沐云逸见白蝶儿走进來,挑眉问道,“怎么了?” 白蝶儿撇了撇嘴角,“昨晚跟踪我们的小贼原來是一个女的!” 气息和内力和昨晚她感觉到的一样,估计是后院进不來了,所以今儿个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來,不过这凌静进來,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沉思的模样,沒有去打扰,低头看着手中的书,等她想出个所以然來,自然会跟他说的。 “姐姐!”门外传來流年的声音,白蝶儿打开门看去,“那个凌静要住店,让她住吗?” 白蝶儿闻言,回头看着沐云逸,凌静住进來,估计迟早要摸到后院里面來,到时候后院就不得安静了。 “让她住进來吧!”沐云逸头也不抬的开口说道,“看看到底有什么目的,实在不行就让她消失吧!” 白蝶儿懂沐云逸的意思,对着流年吩咐着,“伙食自理,房间自己打扫,房租十两银子!” 流年有些无语,这样还要收银子? 白蝶儿看着流年这幅模样,挑眉,“年儿,难不成咱们不用吃喝了吗?盘缠永远都用不完吗?” 流年撅着嘴,嘟嘟囔囔的出去了。倒是一旁的沐云逸若有所思,等到流年走后,才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白蝶儿,“拿着这玉佩,到任何商行,好像都能拿钱!” 白蝶儿毫不客气的将玉佩收着,“就算是这样,该收的银子还是要收!” 沐云逸耸了耸肩膀,随便,他就是这么一说,也沒指望白蝶儿会因为这个而打消赚银子的想法。 半夜 当白蝶儿和沐云逸入睡之后,屋顶立刻有了动静,白蝶儿躺在榻上睁眼,地上的沐云逸立刻翻身上榻。 看向沐云逸,白蝶儿眼眸之中有着恶劣的笑容,“你说,她要是发现我们两个男人躺在榻上,会想什么?” 沐云逸戴上面具之后,眼眸眨了眨,感觉到人已经到了屋顶,低哑开口,“掌柜的,本君子看上你许久,你竟然跑到邺城來了!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 白蝶儿额头一阵黑线,但还是配合着沐云逸,怯怯的开口,“玉面君子,你我都是男的,你又何必对我如此执着?” 屋顶的呼吸有些浑浊,沐云逸故意贴近白蝶儿的耳边,轻声开口,“听说邺城之前有一个采花贼,采花的时候直接把人家姑娘家采走,人便一去沒了踪影!你说是不是屋顶的这个?” 白蝶儿闻言,立刻咬牙切齿,这个男人早就知道了!故意在那边看着她瞎忙活。 冷冷的瞪了沐云逸一眼,白蝶儿推开他,对着屋顶的凌静开口喊道,“下來吧!待了那么久不累吗?” 凌静一惊,她以为今晚沒有被发现,这么看來,他们早就发现她了,他们到底是何人? ------------ 第九十二章 寻来 屋顶上的凌静屏息不动,心里还存在一点点的侥幸心理,希望白蝶儿他们只是在故意试探。 白蝶儿勾起嘴角,单手对着屋顶弹指,屋顶上的瓦片立刻像是被触动的机关一样,一溜烟的碎落。 沐云逸在此时,单手揽住白蝶儿的腰,将她带到外面空旷的地上。 “这屋子!”白蝶儿看着碎落一片的废墟,不由皱眉,“也太陋了一点吧!” 沐云逸扬眉,不用猜也知道,这里肯定是流年看上的,她完全的学到了白蝶儿的贪财和精心计较。 “凌静姑娘,请问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别人的屋子里面,到底是做什么?”白蝶儿看着沐云逸的眼神,便知道他的想法,伸手给了沐云逸一拐子,便看向凌静。 凌静突然拿出笛子,人跃于屋顶之上吹了起來。整个人配合着奏乐,显得诡异和毛骨悚然。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浑身的鸡皮疙瘩直起,白蝶儿朝着沐云逸身边靠了靠,地上稀稀落落的声音响起,随后便有数十条的蛇慢慢的涌來。 像是猫被踩到了尾巴,白蝶儿感觉到自己脚上的汗毛都树立起來,紧紧的靠着沐云逸,白蝶儿就差沒有趴在沐云逸身上了。 “你不是什么都怕吗?”沐云逸似笑非笑的看着白蝶儿这个模样,“怎么现在成这个样子?” 白蝶儿沒好气的瞪着沐云逸,有着闲功夫,不如赶紧带她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沐云逸大手挥袖,一阵内流击中凌静,笛声打断,地上的蛇缺了指挥,在地上四处乱转,白蝶儿逮住机会,手中银针瞬间往地上射去,不出半响,地上的蛇再次一一的定在地上。 白蝶儿看着这一幕,似曾相识,曾经也过这幅场景,只不过当时的她是隐忍心中的惧意,现在她有了依靠。 “照旧?”沐云逸带着白蝶儿落下,看了一眼白蝶儿,话刚问出口,一旁的流年已经蹿了出來,拿起瓶瓶罐罐的,就开始把蛇往罐子里面放去。 白蝶儿点了点头,垫着脚走到凌静面前,拿起她的玉笛仔细的看着,这笛子确实不错,只不过她到底是从哪里学來的这招? “凌姑娘,现在可以说说看,您來这里到底有何事了吧?”白蝶儿蹲下身子看着凌静狼狈的模样,笑着开口。 凌静看着两人,突然嘴一张,一阵迷烟蹿出,好在沐云逸眼见不对劲,立刻将白蝶儿抱入怀中,并用内力将烟退回。 瞪着大眼,凌静不可置信,却依旧敌不过这迷烟的力道,人晕了过去。 “这下子怎么办?”白蝶儿用脚踢了踢凌静,发现她沒了动静,转身看向沐云逸问道。 沐云逸递给安挥一个眼神,安挥立刻掏出一根绳子,将凌静的手脚捆绑起來,放到后院中央。 白蝶儿拿出一个瓶子,放到凌静的鼻尖闻了闻,凌静一皱眉,立刻睁眼开來,看着眼前的白蝶儿,警惕心起,“你是吴胜华的人?” 吴胜华?白蝶儿转头看向一旁的沐云逸,沐云逸立刻给了安挥一个眼神,安挥点头,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准备去查下。 白蝶儿笑着摆了摆手,“管他是什么华,你把这房子给毁了,准备怎么办?” 凌静一愣,她沒有想到白蝶儿会问这个问題,显然有些反应不过來。 “你看这样好不好!”白蝶儿眼眸转了转,笑着开口,“这房子一毁,伤到根基,伤到根基,这整个院落都遭到损害,刚刚我已经收拾过你的包袱了,里面也沒什么银子,不如你就签份卖身契,如何?” 凌静闻言,立刻冷下脸,“你想都别想!” 白蝶儿像是沒有听到一样,一个击掌,随即看向身后的流年开口,“年儿,把卖身契拿來,给凌静签了!” 凌静怒目,瞪向白蝶儿吼着,“你敢!” 白蝶儿笑眯眯的看着凌静,素手一挥,一股馨香吹响凌静,她看着白蝶儿将她手脚的绳子解开,心中欣喜,可是手脚却不受控制。 “乖,签下你的真实名字就好!”白蝶儿附在凌静的耳边轻声开口。 凌静嗤之以鼻,当她是三岁小孩吗?她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可是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她的手不受控制的在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白蝶儿看着纸张上凌静二字,不由的眯起眼睛。拿着卖身契走向沐云逸,白蝶儿将东西交给他,“难道这是真名?” 沐云逸看着纸张上的名字,抬眼看向白蝶儿,“对自己的药沒信心?” 白蝶儿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她的药可是从來沒有失效过。 正当白蝶儿和沐云逸两人在商量对凌静的处置的时候,门外传來一阵咋呼的声音,“有沒有搞错!这里也要设置五行八卦阵!” 白蝶儿和沐云逸对视一眼,这声音不会是…… 咋呼的声音还沒有结束,另一道清冷的嗓音响起,“只能说你太笨了!这么简单的地上,你也进不去!” 白蝶儿嘴角慢慢勾起笑容,走到后院门口,提气跃于空中,素手空中比划了几下,后院中的迷雾立刻消散开來。 这见熟悉的人影立刻窜到了后院之中。 “青燕姐姐?”流年正在 白蝶儿呵呵的笑着,沒有说什么,自顾自的在刘青燕的包裹里面找着东西。 “你找什么?”刘青燕沒有阻止白蝶儿,看着她寻找,有些不解的开口问道。 白蝶儿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由的有些小小的郁闷,“你那个装着百家姓的册子沒带來吗?” 左立闻言,立刻凑到前面來,“拜托,我们來找你们,怎么可能带那么多的东西!人能來就不错了!” 刘青燕睨了左立一眼,随即淡淡开口,“后院门口的马车里面有我们需要的书籍!带的不多,但是有你要的东西!” 左立闻言,脸黑成一片,他觉得非常的丢人,他和她一起來的,他竟然都不知道,马车底下都是书!! 低头寻思着明日让安挥弄什么饭菜,抬头看着熟悉的面孔,立刻喊了出來。 刘青燕看着流年,清冷的面孔勾起一丝弧度,看向一旁的白蝶儿,眼中立刻浮现冷意,“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找不到你们吗?” ------------ 第九十三章 皇亲贵族 白蝶儿听到刘青燕的话,立刻扬眉,不止左立的吃瘪,更有刘青燕的考虑周到,只不过雅阁的事情,她安排好了吗? 看出白蝶儿眼底的疑虑,刘青燕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的开口道,“雅阁现在很好,也在正常运行着,虽然你们是两手一甩,说不在宫里就不在了,可是宫中还是有不少人对你们有敌意的,雅阁的存在还是有必要的!” 左立听到刘青燕的话之后,走到沐云逸身边开口道,“殿下,暗魅在宫中也有留人!” 沐云逸摇了摇头,宫中再留人也沒有必要了,毕竟,走都已经走了,再回去也不可能了。一旁的白蝶儿倒不这么认为,毕竟沐云飏对他们还不是很放心。 “去休息吧!”白蝶儿拍拍刘青燕的肩膀开口软言道,“我自己來查就好了!” 刘青燕也沒有矫情,赶了一路,确实有些疲惫,往里面走去的时候,看了凌静一眼,这个女人身上的贵气让她不由的多留意了一点,随后便和左立一前一后的走进客房里面。 白蝶儿从后院门口的马车里面拿出自己要找的册子,而流年和安挥理所当然的被当作苦力,去把马车上的书籍办下來。 “啧啧……”白蝶儿翻着手中的册子,惊讶的看着,“这凌静还是皇亲贵族!”看向一旁的凌静,白蝶儿眼中不由的多了一丝探究的意味。 沐云逸也很诧异,皇亲贵族?他怎么沒有听说过这一号的人物? 白蝶儿往后面翻去,只有说凌家是皇亲国戚,具体的就沒有细说了,放下册子,走到凌静身边,白蝶儿若有所思。 凌静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警惕升起,她会不会看出了什么? 沐云逸终于开口,“我沒有听说过皇族里面有这个姓氏,不过前朝似乎有过!” 白蝶儿闻言扬了扬眉,似乎明白了一些,不过明白之后却又叹息,“说是离开皇家,却又遇到了皇家的人,我们的命还真苦!” 沐云逸无奈扬起嘴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白蝶儿无语,真是一个很好的解释,转身看着凌静,白蝶儿挥袖,凌静感觉身体像是被人退了一把一样,立刻往后退了几步,感觉到身体恢复如常,立刻从腰间抽出软剑对着两人。 白蝶儿打了个哈欠,语气懒散的开口,“别想了,就凭你,再练一个几十年,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有这功夫不如早点洗洗睡觉,明天早上好早起开工!” 凌静冷眼看着白蝶儿和沐云逸两人相继离开,手中紧紧握住剑,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对了!”走到一半,白蝶儿突然回头,状似无意的开口,“别想逃,我想皇家应该对前朝遗孤很感兴趣,若你想活命,就在这里待着!” 凌静对白蝶儿的话嗤之以鼻,她知道了她的身份,才是她最大的威胁,只是看到白蝶儿的眼神,凌静莫名的止住了脚步,她说的是真的。 翌日,当所有人都精神抖擞的起來之后,便看到凌静一脸的疲惫,白蝶儿挑眉,“我记得,昨晚大家都睡的很早!” 凌静忍不住瞪了白蝶儿一眼,他们当然睡的很早,可是她却因为一直在想着他们的身份和目的,一夜沒合眼! “算了!”当凌静准备开口的时候,白蝶儿摆了摆手,“去把后面的杂草什么的弄掉,然后去把客房打扫打扫!” 凌静看着后院里面长的比孩子还高的杂草,以及那数十间的客房,嘴角有些抽搐,她是在开玩笑吧! 身后,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角,凌静回头看去,只见流年拿着一块抹布和围裙,笑的甜美的看着她。冷汗从背后滑过,凌静觉得这店里的每一个人都莫名的诡异,当然,他们都比不上眼前的这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和后院戴着面具的男人。 心中有不甘,但是凌静还是伸出手将抹布和围裙接过來,不发一语的走到后面去打扫。 白蝶儿看着这样的凌静,勾起嘴角,表示很满意,有免费的奴隶,不使白不使! “新开的?”带着斗笠,一个男人走了进來,直接站在白蝶儿面前。 白蝶儿头都沒有抬一下,直接拨着算盘珠子,声音平平的开口,“是要住店还是要吃饭?”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身上带着浓浓的血腥味道,不像是简单的剑客那么简单。 “住店!”男人将一把还带着血色的剑放到柜子上,冷冷的开口。 白蝶儿扬眉,对着这把带血的剑沒有丝毫反应,将手中的册子交到男人手中,“可以,先登记!” 登记?男人扬起眉,阴郁的神色似乎想要吓退白蝶儿,只见白蝶儿依旧将册子往前推了推,“不登记,不能住店!” 男人冷笑,手中的长剑立刻抽出,直接对着白蝶儿,“我说我要住店!” 白蝶儿脸色未变,依旧声音平平开口,“可以,先登记!” 男人脸色一冷,手中的剑刚要逼近白蝶儿,后院想起一阵琴声,琴音带着隐隐的内力,每一声琴声都带着杀气,男人的唇逐渐抿成一条直线,眼前的女人却依旧淡笑。 而他身后的小伙计却已然在悠然自得的抹着桌子,一点变化都沒有,男人突然明白,不是因为他们内力过高,而是因为这琴声只是针对他一个人,能控制到这里,这个人的武功造诣到底会有多高? “登记吗?”白蝶儿扬眉,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住宿一定要登记!” 男人手中的剑终究因为这琴声,无力的松开手,转身想要离开这里,却发现那个一直在抹桌子的小伙计,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睁大眼睛看着他,可是无论他怎么移动脚步,都走不出这个客栈。 “你们这是什么店!”嘴角溢出血丝,男人回头看着白蝶儿问道。 白蝶儿眨了眨眼,指着门口挂的牌子,无辜的开口,“黑店啊!” 男人努力保持清醒,走到白蝶儿身边,拿起笔墨颤颤巍巍的写了三个大字:吴胜华! 白蝶儿有些诧异的,他就是吴胜华?那么后院的那个凌静是在躲开,还是在找他?按照昨晚她那个态度,应该不像是在找他。 “好了,别弹了!吵死了!”眼见吴胜华已经站都站不稳了,白蝶儿扬声对里面开口喊着,琴声立刻停下。 白蝶儿撑着下巴看着吴胜华,伸出手开口道,“住店,一两黄金!” 吴胜华闻言皱眉,果然是黑店,可是他的包袱里面根本就沒有那么多的钱,“我可以帮你杀人!” “哦?是吗?”白蝶儿扬起眉,一个想法在脑中形成,“若我要你杀的人,你杀不死呢?” 吴胜华戾气骤起,“不可能!” 白蝶儿叹口气,摇了摇脑袋,“别这么肯定,刚刚弹琴的那个人你就杀不死!” 吴胜华闻言,眼中狠厉闪过,现在杀不死,不代表日后杀不死,只要他加以勤练就肯定有杀了他一天。 白蝶儿像是看出了吴胜华的想法,讥诮开口,“别想了,你是真的再练十年,也杀不了他!再说,十年之后,他也不是现在的他了!” 吴胜华的脸上有一丝难堪,整个人显得阴鸷。 白蝶儿看了吴胜华一眼,随即好商量的开口,“不过,我也不会强人所难,我会让你去挑选一个和你旗鼓相当的人去杀的!” 吴胜华感觉到内力恢复正常,立刻拿起自己的剑,冷声开口,“谁?” 白蝶儿伸出纤纤手指,指着吴胜华开口,“你!” 吴胜华手一僵,皱眉开口,“谁?” 白蝶儿的手依旧沒有动弹,指着吴胜华,意思不言而喻。 吴胜华眼神一冷,“你让我自尽?” 白蝶儿不再搭理吴胜华,低头拨弄着算盘,似乎在等着吴胜华自己动手。 吴胜华眼神一冷,随即立刻将剑抹上了自己的脖子,血喷射出來,白蝶儿和流年在第一时间躲开。 看着门外依旧冷漠行走的路人,白蝶儿眯起眼睛若有所思,这邺城的人真的很奇怪,奇怪的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这么一个大活人在他们面前自尽了,可是他们却沒有任何人多看一眼。 “姐姐,快沒气了!”流年蹲在吴胜华身边看了一会,才开口说道。 白蝶儿哼了哼,谁让这个男人刚刚拿剑指着她,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用剑指着她,“给他止血,然后缝合!” 流年哦了一声,慢吞吞的拿出针线,给吴胜华止血缝合,但是他的气息依旧虚弱。 “这种杀手!除非你一刀毙命,否则他会活的很久!”伸脚踢了踢吴胜华,白蝶儿淡淡开口,“现在去找安挥过來,把他拖到后面的客房里面,然后再去找凌静过來清理一下!先后顺序别乱了!” 流年有些疑惑,却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听话的去喊安挥,然后将吴胜华带到后面去,等到凌静到前面來的时候,前面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血迹沒有清洗。 ------------ 第九十四章 她很害羞 “把血清洗干净!”白蝶儿头也不抬的开口说道,“快点,别耽误我做生意!” 凌静看到血,本來沒有什么反应,当她看到一旁的剑的时候,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白,“他來了是吗?” 哆嗦着唇,凌静走到白蝶儿面前,“那个男人來了,是吗?” 白蝶儿抬头,看着凌静,眼神之中有着怪异,“谁啊?刚刚那个男人吗?死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自尽了!” 凌静闻言,脸上的血色全然消失,心中分不清是什么感觉,这个男人自打她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在追着她,要她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逼迫她,为了让她臣服,不惜杀掉她最亲近的人。 “哦?”白蝶儿懒洋洋的开口,“原來你们两个算是青梅竹马啊!” 凌静一惊,看着在她身边坐下,她又对她使了什么,她竟然将话都说了出來。 看着凌静的表情,白蝶儿撇了撇嘴角,“那个药很珍贵,我可舍不得再在你身上下一次!是你自己说出來的!” 凌静脸一冷,蹲在地上,擦着地上的血迹,白蝶儿站在她的背后看了一眼,随后走到后院里面去。 “所以,你今天沒有挣到什么,只是让我们又多了一个人吃饭!”沐云逸听完白蝶儿的话,不禁莞尔一笑,“收都收了,干嘛还这么后悔的模样!” 白蝶儿无力的扶着额头,叹息着,“我以为会收到一个有钱的主,哪晓得是一对冤家!” 沐云逸本是笑着,突然一阵闷哼声,手立刻握成拳头,低头不语,虽然他已经极力掩饰自己身上的痛楚,却依旧隐瞒不了白蝶儿的眼睛。 “是毒发吗?”白蝶儿眼神一冷,立刻覆上沐云逸的脉搏,果然凌乱,忽沉忽浮,“你这个样子多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蝶儿的声音有些急切,沐云逸见状伸手安抚,“沒事!习惯就好!” “习惯就好?”白蝶儿握住沐云逸冰冷的手,声音拔高,“这样子叫做习惯就好?” 沐云逸嘴角的弧度抿成一条直线,“蝶儿,我们就这个样子过不好吗?我是一个男人,我痛苦的时候,不希望我自己心爱的女人看到!我也是有自尊的!” 白蝶儿甩开沐云逸的手,冰冷的瞪着他,“所以,你一开始就不认为我们会找到解药对吗?” 沐云逸声音有些苦涩,“师父的话难道你沒听到吗?冰火蟾蜍,这个东西只有传说中才有!我们何不安安心心的度过这剩下的时间?“ 白蝶儿怒极反笑,“很好,非常好!”手中匕首会然出现的在手心,白蝶儿上前掀开沐云逸的面具,手瞬间就朝着他的毒发的地方奋力一划,毒血流出,白蝶儿手指一抹,放到嘴中吸进去了。 “你在做什么!”沐云逸看到白蝶儿的动作,立刻高喝一声,“你疯了!” 白蝶儿冷笑,甩开沐云逸的手,冷冷的开口,“沐云逸,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的谁,我这样关你什么事情!” 心中一闷,沐云逸知道白蝶儿的这话是因为他的话而气他,可是他还是心中还是有些痛。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这幅模样,有些后悔刚刚自己失去理智说出那些气人的话,闷声坐在一旁不语。 沐云逸见状,叹了口气,“蝶儿,你这样……” “沐云逸,我警告你,我现在很生气,别惹我!”白蝶儿抢在沐云逸开口之前,厉声警告着他,最好别在说话! 沐云逸叹息一声,过了一会看向白蝶儿,只见她依旧冷着脸坐在一旁,黑眸里面闪了闪,随即捂着胸口闷哼一声,白蝶儿的身影立刻到了他的身边,神色紧张的问着,“你怎么了?又毒发了?” 沐云逸伸手握住白蝶儿的手,淡笑着,“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别生气了,嗯?” 看着沐云逸刻意讨好的模样,白蝶儿想要生气也气不起來,想到自己刚刚说出的气话,咬着唇,白蝶儿开口道歉,“对不起!” 沐云逸笑着摇头,刚要开口,突然脸色一冷,冷眼看着门外,“看來,你恢复的很快!” 白蝶儿看着门外的身影,勾起嘴角,依靠在沐云逸的肩膀上,把玩着他的手指。 “你是沐云逸!”门被推开,吴胜华拿着剑一步一步走进來,“你是二皇子!” 白蝶儿看着吴胜华,不用猜也知道他要做什么,叹了口气,这个男人可真是执着。 沐云逸扬眉看着吴胜华,等着他接下來的话。 “既然你是沐云逸,你就该死!”吴胜华突然剑气具起,直接往沐云逸刺去。 沐云逸因为刚刚的毒发,身体还有些虚,而这一点恰巧映入吴胜华的眼,冷笑片刻,手中的剑加重力道,炫散出刀光,让沐云逸闪神。 白蝶儿脸色一冷,手中银针飞舞,瞬间缠绕住吴胜华的剑,冷冷开口,“当我死了吗?”指尖一个使力,吴胜华的剑立刻断成三段。 “都说了,你杀不死,干嘛还要自讨沒趣呢?”看着吴胜华倒退几步,白蝶儿讥诮开口,“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自讨沒趣的鸟怎么越來越多!” 吴胜华勉强撑起身子,看着沐云逸,“你若不死,我们……” “吴胜华,真的是你?”吴胜华的话还沒有说完,便听到凌静的声音,回头愕然看着一声仆役打扮的凌静,吴胜华比她更加诧异。 “我饿了!”白蝶儿确实很想继续看戏,只可惜肚子饿了。 沐云逸见状宠溺一笑,牵起她的手准备离开,便听到凌静尖叫的声音,“你……你……” 白蝶儿面色一冷,浑身戾气骤然浮现,“滚!” 刚刚因为吴胜华,她一时间忘记沐云逸脸上的面具,回头看着沐云逸,她有些担心,只是沐云逸脸色依旧淡漠,凌静的尖叫和惧怕对他似乎沒有什么影响。 “肤浅!”不知何时來到门口的刘青燕听到凌静的尖叫声,立刻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走到白蝶儿面前,“为什么我总有种你又做了蠢事的感觉!” 左立跟在刘青燕身后,看到凌静和吴胜华,眼中厉色闪了闪,瞬间点了他们的穴道,任由他们瘫软在地上。 白蝶儿有些无语的看着刘青燕,如果她刚刚喝了沐云逸的毒血算是蠢事的话,这个女人的第六感还真是强。 “我的毒血刚刚被蝶儿用了点!”沐云逸看了白蝶儿一眼,很是含蓄的开口,“不过,她的脉象似乎沒有什么变化!” 刘青燕闻言,立刻狠狠的瞪着白蝶儿,声音不由的拔高,“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给我添乱了?有一个人中毒已经很让我头疼了,你干嘛非要凑热闹?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做其他的事情,干嘛非要……” 刘青燕有些气急败坏,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是失控,脸一红,扭头就走,身后的左立却眼带温柔的笑容注视着她的背影。 “看來,青燕姐姐已经把我们当成一家人了!”流年站在一旁开心的开口,“只是姐姐,你这么做也太……” 听到流年又要开始碎碎念,白蝶儿立刻抬手,“打住,打住!”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为何我感觉我多了一个妈!” 沐云逸失笑,牵着白蝶儿的手往前走了几步,才想起來地上还有两位,“他们你准备怎么办?” 白蝶儿闻言,指尖一弹出,立刻有两个小虫子从她的袖口飞出,慢慢的爬到两人的身上,确定虫子进入了两人的身体中,白蝶儿才开口,“走吧!” 沐云逸又看了两人一眼,沒有多问,转身带着她去吃饭。 “姐姐,你不担心他们两个会逃走吗?”流年看着白蝶儿安然自得的吃着饭,一点都不担心他们的身份暴露,不由的开口问道。 白蝶儿扬眉,云淡风轻的开口,“想不开跑就是了!若是想得开……”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赶紧吃,他们要是想的开,一会会回來帮我们洗碗的!” 几个人对视一眼,有些疑惑,倒是沐云逸有些眉目,“和你刚刚给他们的虫子有关吧?” 白蝶儿对沐云逸竖起一个大拇指,“他们那个虫子叫做百步虫!简单的说就是我身上有他们的老妈,他们若是离开我超过百部,虫子要找妈,一不安分,他们就会比较痛苦……” 白蝶儿的解释还沒有说完,便看到吴胜华背着凌静走了进來,满目赤红的瞪着她,“女人,你给我们用了什么毒?” 白蝶儿无辜的眨了眨眼,一脸的委屈,“我哪里给你们下毒了,你们现在可不是好好的吗?不要冤枉我!我是好人啊!” 众人心中一阵无语,你要是好人,世界上就沒有坏人了。 “你……”吴胜华刚准备说什么,便发现自己身上的异状沒有了,皮肤也开始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白蝶儿悠然自得的又开始吃起晚饭,其他的人也低头默默吃饭,对于吴胜华和凌静的存在主动漠视,像是沒有这两个人的存在一样。 “对了!”吃饱喝足的白蝶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开口道,“若以后我一个不小心被人抓走了,你们最好尽力救我!否则我要是死了,你们也得去陪我!你们知道的,我这人害羞,不太喜欢那么多人陪我进地狱!” ------------ 第九十五章 别矫情 一顿饭,白蝶儿和沐云逸吃的悠然自得,流年他们则是边吃饭边看好戏,只有吴胜华和凌静两人,不但沒有吃到任何东西,反而还要撑着虚弱的身体进行打扫。 “我是不是很坏?”趴在沐云逸的腿上,白蝶儿眯起眼睛看着前面不语的两个身影,淡淡开口,“好像一个尖酸刻薄的东家!” 沐云逸轻笑一声,沒有开口答话,他知道蝶儿将两人留下來,肯定还有其他的用意。 白蝶儿看着凌静的身影,意味深长的开口,“据说,冰火蟾蜍隐藏在这邺城后面的大海之中,只有以皇族的血才能踏入这大海之中!” 沐云逸抚着白蝶儿发丝的手顿了顿,她这是一开始就已经想好的吗?不对,应该不是,凌静一开始來这里,蝶儿并不知道她是皇族的人,所以她不是一开始就想好的。 “通往冰火海的路很多,为什么我偏偏选择邺城?你是不是想问这个?”白蝶儿看着沐云逸沉思的目光,开口问道,“还是说你是想问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前朝遗孤的注意的?” 沐云逸闻言,淡笑摇头,“沒什么好问的,你做的,我都支持!” 白蝶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伸手将沐云逸的头拉下,印上自己的唇,“傻瓜!” “诶,能不能估计一下我们这些孤家寡人?”两人肆无忌惮的拥吻,让左立看着又是嫉妒又是羡慕,为什么他的追妻之路就如此坎坷呢? 白蝶儿声音有些暗哑,准备开口,却被沐云逸揽入怀中,不让她如此娇媚的模样被别人看到,抬头看着左立,不威而怒的神色让左立知道自己踩到了老虎尾巴,赶紧脚底抹油溜掉。 白蝶儿轻笑出声,眼光移到门口站立的凌静身上,只见她满脸的羞红,可是眼神之中却带着一丝羡慕和向往,而她看着沐云逸的眼光之中,也不再带着惧怕。 心中有些小小的不爽,白蝶儿拿起一旁的面具给沐云逸戴上,恶狠狠的警告着他,“你还是戴上!免得又出去勾搭人家小姑娘!” 沐云逸有些愕然,看着白蝶儿有吃醋的迹象,他是很高兴,只是他现在的这幅尊容,除了她,哪里还会有人喜欢上他? “房间打扫好了!”凌静看着白蝶儿的举动,勾了勾嘴角,慢慢走向两人低声开口,“可以让我去休息了吗?” 白蝶儿注意到,凌静用的是我,而不是我们,目光穿透她,看着她身后的吴胜华,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好啊!今晚你和吴胜华住一起吧!” “什么?”凌静声音有些拔高,“你难道不知道男女……” 白蝶儿好笑的看着凌静,声音之中喊着讥讽,“沒有人对你们下药,你们对对方又沒有意思,这样还会发生什么吗?除非你心虚,否则以你的容貌,还不足以引起男人的遐想!” 凌静的脸色一片青紫,回头看着一直沉默的吴胜华,咬牙离去。 “等下!”白蝶儿看着吴胜华的身影,突然开口,“我记得,我让你杀一个人!可是你沒有杀死他,这笔帐我们该怎么算?” 吴胜华脚步一顿,回头看着白蝶儿,眼中闪过狐疑,他觉得这个女人并不是真的想要杀他,可是她要做什么?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白蝶儿把玩着手指,漫不经心开口,“听说凌氏的每一任公主都有一个家奴,以血为誓,和公主的命相连在一起的!” 吴胜华眼中幽暗难明,声音不带情绪,“你了解的确实很多!” 白蝶儿谦虚的笑了笑,“不但如此,若你死了,凌静沒事,可是如果凌静死了,你也活不了!对吧!” 吴胜华拂袖一扫,面色一片清冷,“你到底要什么?” “简单!”白蝶儿突然正色,纤细手掌挥出瞬间,一张纸飘落在吴胜华的面前落于地面,上面写着契约二字,“签下契约,我有办法让你和凌静之间的牵连断开!” 吴胜华无声看了白蝶儿一眼,脚抬起,一脚踩上地面上的契约,面无表情的离开。 白蝶儿看着这样的吴胜华,倒也不恼,只是觉得奇怪,“我是不是下错赌注了?”脱离凌家,不是吴胜华的目的。 沐云逸看着吴胜华的背影,眼眸转深,“你为何要他?” 白蝶儿撑起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沐云逸,“为何我在你眼中看护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沐云逸轻笑,“你越來越了解我了!” 白蝶儿撇嘴,那还真不是一个好事,顿了顿,她才回答刚刚沐云逸问的问題,“目前,我们能接触到前朝的人除了凌静,就是吴胜华,就责任感而言,我认为最后凌静会比较难搞一些!” “所以你从吴胜华身上下手?”沐云逸开口接着说道,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你不认为凌氏只有凌静一人?” 白蝶儿耸了耸肩,“或许!”这个也是她完全沒有依据的猜测而已。 猜测吗?沐云逸扬眉,蝶儿可不是那种无故猜测的那种人。 翌日,店照常开,可是却沒有一个人上门投诉或者用餐,白蝶儿懒洋洋的依靠在椅子上,看着前面人來人往的,看似忙碌,可是每个人眼中都有着一丝死灰,白蝶儿手指慢慢敲打着桌面。 “发现了吗?”凌静站到她的身后,突然开口说道,“如果你发现了,自然便知道我和吴胜华会找到你这里投宿,不是因为你这里又多么引人注目,而是因为你这里是唯一有活人的气息的地方!” 白蝶儿抬头,睨了一眼凌静,看着她一副心痛的模样,懒散的开口,“国已灭,这些人也不是你们国家的人,他们如何,关你何事情?当初沒灭国的时候,你干嘛去了?怎么不去忧国忧民?现在在这边絮絮叨叨,矫情不?” 凌静脸色发白,“你怎么知道我沒有!” 白蝶儿揉了揉自己泛酸的脖子,定眼看着凌静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国家是以女人为统治的!而你虽是公主,但是却是统领人!你们国家之所以会灭亡……”起身,白蝶儿看着凌静一字一句的开口,“你说你有,那你的国家为什么会灭亡?” 凌静被白蝶儿的一字一句说的无法反驳,破国的那一幕浮现在脑海里面,忍不住倒退转身退回到院子里面去,退回到她的乌龟壳里面去。 “你的话,过分了!”吴胜华一直站在一边不说话,等到凌静回去之后,才开口说道。 白蝶儿冷笑,“怎么?心疼了?” 吴胜华的脸色有一瞬间阴沉,随即又恢复淡然,“你想多了!” 白蝶儿撑着下巴看着吴胜华片刻,慢慢收回神色,淡淡开口,“是不是想多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好她,别让她把目光放在不属于她的人身上!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吴胜华脸上终于扬起讽刺的笑容,“怎么?你怕?” 白蝶儿傲然一笑,“怕?是我的就是我的!但是我不喜欢麻烦!尤其是不喜欢这样的麻烦!”说到话尾,白蝶儿的声音有些冷,当初就是因为一丝心软,导致沐云逸成了现在这样,所以,同样的错误,她不会再犯一次。 吴胜华却不相信,他以为这是白蝶儿嫉妒和不安的表现,看着白蝶儿的离开,吴胜华看着凌静的房门,眼神之中有着一丝疑惑和不确定,凌静真的喜欢上了那个面部已经毁掉的男人吗?仅仅几天的时间? 回到后院,白蝶儿明显感觉到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院中的沐云逸依旧一身白衣坐在那里看书,虽然也感觉到了杀气,但是却依旧温和的对着白蝶儿笑着,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你觉得是为谁而來?”白蝶儿坐在沐云逸上午刚刚做好的秋千上面,和沐云逸并排,歪着脑袋轻声问着。 沐云逸眼神看向凌静的房间,笑而不语,白蝶儿闻言咯咯的笑着,“那我们是看戏?” 沐云逸莞尔一笑,不看戏难道还出手相救吗?他们身边从來不跟废物!若不能自保,跟着也是累赘。 就在两人眼神交流间,十个黑衣人凭空而落,看着数十把刀刃指着自己,白蝶儿主动的指着凌静的房间,“你们要找的人是她,我什么都不知道!” 十个黑人愣了一下,其中一个算是带头的人对着其他同伴给了手势,两个人留了下來,其他八个人去凌静的房间。 白蝶儿看迎面而來的两个黑衣人,立刻变成了无奈,“我这么诚恳告诉他们要找的人在哪里,为什么还要找我们的麻烦?” 沐云逸简直是像叹息了,“因为你太诚恳了!”诚恳的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有什么目的。 白蝶儿无辜的眨眼,她诚恳也有什么错?就在对话间,两个黑衣人已经对他们竖起大刀,素手一扬,一片粉末撒出,白蝶儿伪装成惧怕的模样,“你们……别……别靠近我……我害怕!” 沐云逸这下子是真的叹息了,“蝶儿,他们挡到光亮了,我在看书!” ------------ 第九十六章 庶出 左立安挥等四个人一直在暗处守着,沒有他们的指示,他们都沒有出手,只是听着主子这样对话,他们身为下属的,都要叹息了,这也太不把人家派來的杀手放到眼里了吧! 就在两个黑衣人因为白蝶儿的粉末而无法动弹的时候,刚刚冲进去的八人也已经和吴胜华还有凌静打成一团,看到两个黑衣人僵硬在那里,带头黑衣人粗哑着嗓音,暴躁的开口,“混蛋,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黑衣人不但无法动弹,连话都沒有办法说,带头人一个恼怒,转身走到两人身后,看到两人还是沒有动弹,以为他们是被人点了穴道,瞬间就到了两人面前,伸手就给两人解穴。 “不能碰……啊……”白蝶儿见转,赶紧开口,哪知道带头人速度太快,快到白蝶儿來不及开口,两个黑衣人就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白蝶儿一脸的无辜,“我都说了不能碰,你非要碰,他们不是我杀的啊!你是杀的!你啊!” 身后的四人更加无语,要说不能早说,偏偏等人家碰的时候才说,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家吗? “还站着做什么!”沐云逸看到白蝶儿衣角沾染着血迹,眸色一沉,语气带着浓浓不悦。 左立和安挥脸色一禀,立刻上前执剑挡在两人面前,“不好意思,我们家主子不太喜欢有外人打扰,那边的两位麻烦你们快点,我们还要吃饭!” 凌静和吴胜华因为两人身上都有伤,所以有些狼狈,但是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只不过左立这话说的就有点欠打。 “你说左立多缺德?明知道他们打不过黑衣人,还在那边刺激人家!”白蝶儿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所有人都能听见,“这么光明正大的说人家武功不好,瞧不起人家,真是……啧啧太过分了!” 左立嘴角有些抽搐,缺德?他哪个字说瞧不起人家了? 突然,其中一个黑衣人从袖**出一个暗器,直击凌静的胸口,吴胜华一掌击中凌静的肩膀,将她推开,自己则是执剑单手劈开暗器,却无法躲避另外一人刺过來的一剑。 “剑上有毒!”凌静看着吴胜华肩膀上流出的黑色的血液,立刻喊着,他肩膀上的血似乎刺激到了凌静的某一根神经,只见她发丝飞舞,气势突然大增,手中的剑速度更快,双目赤红,毫不客气的朝着黑衣人攻击。 “撤!”带头黑衣人逐渐抵抗不住,高喊一声,想要撤退,却被凌静一个旋身射出剑气击中,闷哼一声,口吐鲜血,身子也因为剑气而倒退数步。 白蝶儿挑眉,因为凌静突然的武功大增而感到诧异和兴趣,一旁的沐云逸则是淡淡的睨了一眼,又将眼神放到书上,似乎并不感兴趣。 带头黑衣男子在抵挡凌静几招之后,发现自己已经抵挡不住,竟然挥剑指向自己的手下,一一将他们杀掉,八个黑衣人的尸体逐一倒下,带头男子看向凌静,突然将剑抹向自己的脖子,准备自尽。 “诶,何必想不开呢?”白蝶儿给了左立一个眼神,左立立刻上前,三招之内接触了黑衣男子手中的剑,并且点住了他的穴道,防止他再次自尽。 白蝶儿上前,扯开带头男子的黑色蒙面,一道狰狞的伤疤横于男人的脸上,让这个男人显得更加诡异。 “大哥?”吴胜华吃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怎么……” 大哥吗?白蝶儿歪着脑袋看着吴胜华和眼前这个刀疤男,发现两人长的不是很像,难道是同父异母?还是同母异父? “名字?”看着凌静再一次充满杀气靠近,白蝶儿素手一挥,立刻将她定住,转身对着吴胜华勾了勾手指开口问道。 “吴永华!”吴胜华看着吴永华,脸上有一丝痛苦,“大哥,为什么?” 吴永华脸色狰狞,“谁是你大哥,你这个孽种!” 吴胜华脸上有着难堪和狼狈,扶着墙站了起來,逐渐恢复平稳气息之后,声音才带着冷漠,带血的剑指着吴永华,“你为何要來刺杀公主?” 吴永华嗤笑一声,面色嘲讽,“公主?一个庶出的贱种,也能算的上是高贵的公主?也对,对于你这个庶出的贱种而言,她确实是你的公主!” 吴永华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在场的除了我吴胜华受到了 影响,沐云逸的神色也有了变化,“就算是庶出,他身上的血脉也有一部分和你的相同!这是事实!” 沐云逸的话低沉含冰,白蝶儿见状皱眉,上前伸手握住沐云逸冰冷的手,不希望他的情绪受到影响。 “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教训我?”吴永华鄙夷的看了一眼沐云逸,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白蝶儿拉着沐云逸重新坐会到秋千上,神色淡淡的开口,“左立,掌嘴!” 左立闻言,立刻毫不客气的给了吴永华一个巴掌,将他打到地上,却因为点住了穴道,依旧保持着可笑的姿势。 “贱人,你敢让人打我!!”嘴角打出血丝,吴永华还依旧不明白自己惹到了谁,嘴里还在不断嚷嚷。 此时,流年却跑了出來,递给左立一个手套,”左立哥哥,这个是年儿刚研究出來的,打人之后手不会痛哦!不信你试试?” 左立闻言,立刻戴上,看着流年眼中的冷意,立刻明了,故作困惑的看着流年,“有这么厉害吗?我怎么不觉得?” 流年闻言笑的更加甜美,“左立哥哥,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试试啊!” 左立闻言立刻点头,四处环顾了一下,啧啧摇头,“死人嘛,怎么打都不知道自己力道怎么样,女人嘛,我从來不打!顿了顿,左立看向吴胜华,又再次开口,“半死不活的,我也不想打!” 转了一圈,左立蹲下,看着吴永华立刻笑了起來,“就你吧!!你即是活的,伤也不重,你最好试了!”说完,左立的巴掌就迎了上去,一个接着一个,死毫不手软。 打了半天,吴永华已经沒法看清他的长相之后,左立才停下手,甩了甩泛酸的手,对着流年抱怨,“小流年,什么时候能发明一个打人手不酸的手套?虽然打的不疼,但是胳膊酸!” 刘青燕在一旁哼了哼,“老了,自己动不了,还说是其他人的错!” 吴胜华看着兄长如此,心有不忍,刚要开口,就听到沐云逸含有冷意的开口,“你希望我开口吗?” 沐云逸脸上的阴沉告诉着吴胜华,若要他开口,他的兄长必死无疑。 ------------ 第九十七章 救谁我说了算 抿了抿唇,吴胜华不再开口,退到一旁,看了一眼凌静,发现她沒有什么大碍,才低下头,看來他们的‘家事’,这些人是管定了。 白蝶儿打了个哈欠,事情闹到这样,外面已经有了脚步声,眼眸闪了闪,示意左立等人先离开,便和沐云逸坐等外面冲进來的人。 “听说有人再次打斗,本官來看看!”一个穿着官袍的男子,不应该说是又一个女扮男装的人进來,一身儒雅,但是却掩盖不了她脸上的算计和阴险。 手指一弹,凌静立刻可以动弹,白蝶儿坐在一旁依旧等着看戏,这个当官的和凌静的眉色有几分相似,看样子应该是亲戚关系,也就是说,后面的就是他们的家事了,既然是家事,她这个外人还是别插手比较好。 “你……”凌静一脸愕然的看着來人,膛目结舌的表情让白蝶儿知道,凌静似乎并不知道她曾经就的皇室亲戚,现在已经当了羽飞国的官员。 “这不是前朝公主吗?”來人声音悠扬却带着得意的算计,“将她压入大牢,等候发落!” “等一下!”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白蝶儿举起手,无辜的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她就是前朝公主?” 当官的听到白蝶儿的话之后,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白蝶儿,这人不简单,还有她身边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不但充满了神秘的色彩,还带有一身贵气,身后的几个人,看起來是下人,可浑身的气质,却又不像是普通的下人。这让她想到前几天听到的传闻,说二皇子下了民间,要闯江湖,这一行人的外貌举止,都和二皇子身边的人吻合。 “在下上官月,多有打扰之处,还请两位谅解!”上官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一下变得恭敬,弯腰对着沐云逸和白蝶儿行礼,“因为一直在追拿前朝的叛贼,对叛贼的长相也有所了解!所以才知道这位便是前朝公主,凌静!” 白蝶儿和沐云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出对方眼神中的意思,这个人不简单。 勾起嘴角,白蝶儿的声音有些慵懒,“原來如此,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神不好,我怎么觉得上官大人和这位所谓的前朝公主的长相,有几分相似?” “我也这么觉得!”一直沒有开口的沐云逸在此时开口,“简直是有八分相似,这世上神奇的事情还真是很多!” 白蝶儿闻言,突然一个击掌,“还好上官大人已经是地方官员了,若不是的话,岂不是也被别人认为是前朝公主?” 上官月的脸色有一阵变得阴沉,还沒有开口,便听到凌静冷冷开口,“是啊!上官大人若说小女是前朝公主,那么是否可以解释下,为何上官大人与小女长的如此相似?听闻前朝有两位公主,莫不是您也是吧?” 上官月拂袖大怒,“放肆,你这是在诬陷本官,本官可是男儿身,再说,本官身为朝廷命官,怎可与前朝叛贼相提并论!” “可是,也沒有人证明你和这位凌静姑娘沒有关系啊?”白蝶儿不急不慢的开口,“这么说來,也沒有人能证明上官大人和前朝也沒有关系了?” 上官月脸色阴冷,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來,手一挥,屋顶便有数十人带着弓箭出现。 白蝶儿的脸色有些冷,他们被当作瓮中之鳖了??对于这种感觉,她很不爽! “其实吧!”白蝶儿起身走到上官月面前,释放出善意的笑容,“偶尔,也有认错人的时候,不是吗?” 站在上官月的面前,白蝶儿似有似无的将自己从宫牌显露出來,若要是看到这牌子,上官月还要动手,那么她便是明目张胆的要造反了! 上官月看着白蝶儿腰间的宫牌,心中有些犹豫,看着自己带來的人,暗卫已经倒下一片,她带來的弓箭手到底有多大的把握? 白蝶儿看上官月的眼神放到弓箭手的身上,嘴角冷笑,“上官大人,你觉得你有胜算?”手一挥起,左立立刻对着暗处打起暗号,五六个暗魅的人影无声的出现在弓箭手身后,虽然无法将弓箭手一网控制,但是对着白蝶儿几人最具有威胁的弓箭手已然被控制住。 “上官大人,您现在还在考虑什么呢?‘白蝶儿看着上官月的脸色白了白,贴近她轻声细语道,“难道您真是前朝那位公主?” 上官月脸色一僵硬,故意粗声粗气的开口,“掌柜的玩笑话似乎有些过了,在下是男人,怎么可能会是公主!今天这事情是下官的失误,认错了人!给各位带來的不便,还请各位谅解!”说着手一挥,示意弓箭手退下。 只是,其中还有几个人似乎不能动弹,上官月看向沐云逸,声音清冷的开口,“还请阁下高抬贵手!” 沐云逸抬头,透过面具的眼睛含着冰冷,“和我无关!”和他说干什么? 上官月一愣,转而看着眼前这个笑的无辜天真的人,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压抑的难堪,“还望掌柜的高抬贵手!” 白蝶儿掩嘴一笑,“哎呀,我可不是掌柜的!人家只是一个打杂的!”说着,手还挥了挥,看似像是在撒娇,只是当她手挥过之后,那些人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打扰了!”上官月脸色有些难堪,抱拳弯腰准备离开,转身看向吴永华,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狠,“此人在次杀人,在下要带回去审问,不知各位可否有意见?” 沐云逸闻言,再次拿起书,沉浸在书中,对上官月的话不感兴趣。 倒是一旁的白蝶儿却诧异的开口,“大人要办案,和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有何关系?只不过……”有些无奈的摇头,“他的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不知道大人准备如何带走?” 上官月脸上的阴鸷不再隐藏,抽出一旁的利剑,猛的朝着吴永华身上砍去,只见他立刻倒下,双眼闭上,似乎沒有任何的不甘心。 “活人不好带,死人好带!”说着,上官月转身便离开,她的下属立刻将吴永华带走。 左立看着上官月立刻的背影,喃喃自语,“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白蝶儿瞪了他一眼,会不会说话?? “怎么看?”一把夺过沐云逸手中的书,白蝶儿看口问道。 沐云逸看了地上血迹一眼,才淡淡开口,“沒死!” 白蝶儿挑眉,看向一旁的吴胜华,朝着他勾了勾手指,可惜的开口,“诶,你的仇人沒死,估计这日后,你和你的主子日子要难过了!” 吴胜华看着一旁的凌静,眼神闪了闪,突然朝着白蝶儿跪下,“我愿意签下卖身契!只要各位能保住我们主仆二人的安全!” 白蝶儿啧啧摇头,“我为什么要招揽一个麻烦不够,还要带着一个?刚刚那上官月明显是冲着你们两个來的,我要过的是安稳日子,不是天天打打杀杀的日子!” 凌静此时突然看向沐云逸,“冰火蟾蜍确实在前朝遗址之中曾经出现过,相传,冰火蟾蜍专门治疗奇珍异毒!能进入前朝遗址只能靠我的血进去!所以你必须救我!至于他?” 顿了顿,凌静的声音有些冰冷,“随你们!” 因为凌静话中的必须,让沐云逸开口,“必须?”有些讥诮的看着凌静,沐云逸起身,冷冷的开口,“现在杀了你,也能拿到血!” “可是……”因为沐云逸的气势,让凌静有些惧怕,但是她依旧强硬开口,“你们找不到前朝遗址!” 白蝶儿嘲讽的看着凌静,嘴角含着讥诮,“你一直喊着你的国家前朝?我认为,你也不会多清楚!” 凌静有些难堪,低头眼角看到吴胜华眼中的失望,不由的撇过脸去,不再言语。 沐云逸拉着白蝶儿的手,准备离开,不想再搭理眼前这个求人还只会威胁人的女人。 “等等!”白蝶儿拉住沐云逸的手,看向凌静,眼神之中带着一丝不屑,“我救他!不会救你!换句话说,他的人生安全我保证,你的……请自求多福!“ 凌静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蝶儿,“你情愿救一个杀人如麻的人,也不愿意救一个可以救你们的人?” 因为凌静嘴中的杀人如麻,吴胜华的嘴角有些苦涩,摇晃起身,看向白蝶儿,“若她死了,我也活不了!”所以他们必须两个人一起救! 白蝶儿看着两人,只能叹气摇头,转身跟着沐云逸出去转悠,不再看他们两个人。 眼见白蝶儿和沐云逸都出去了,左立等人也都准备离开,刘青燕的身影顿了顿,看向两人,声音不带有感情的开口,“麻烦两位将这里收拾一下!” 虽然嘴里说着麻烦,可是刘青燕的口吻却沒有一丝麻烦的意思,一旁的左立眼见刘青燕眼底有着疲惫,立刻将她送到房间里面休息,一旁的安挥和流年,互相对望了一眼,相继离开,将这里的烂摊子丢给凌静和吴胜华。 ------------ 第九十八章 你没弄清楚 白蝶儿和沐云逸避开邺城的人,來到邺城东面的大海,站在大海面前,白蝶儿望着这一望无际的大海,语气有些遗憾,“凌静的国家就在这下面,曾经,这里也是一片繁华吧!” 沐云逸捏了捏白蝶儿的手背,他知道她口吻中的遗憾不仅仅是沒有看到那国家的繁华,还有着沒有看到冰火蟾蜍的遗憾。 突然,白蝶儿挣脱开沐云逸的手,指着海面上那一点火红,“你看,那是什么?” 沐云逸看着这团火红,沒有开口,他觉得那只是太阳光折射在海面的现象,只是一旁的白蝶儿却并不这么想,甩开沐云逸的身影,白蝶儿立刻朝着海面跃去,让沐云逸措手不及。 随着白蝶儿越來越靠近那团火红,海面上的浪花也越來越大,就在白蝶儿俯身准备伸手探取这火红的时候,突然海面一个极大的浪花打來,让白蝶儿沒有防备,海浪将白蝶儿一下卷入大海之中。 “蝶儿!”看着这一幕的沐云逸,立刻心肺俱碎,双手挥出,对着海面猛的击出一掌,和对面的浪花对击,将白蝶儿夹在中间,虽然这样会让白蝶儿受伤,但是也只有这样,才能将白蝶儿的位置控制在大海的那一点,而不被这翻滚的大海卷走。 “蝶儿!”赶到蝶儿的位置,腾空的沐云逸看着白蝶儿呛咳着,弯腰将她揽入怀中,立刻对着身后再次击出一掌,接着推力重新有了动力,带着白蝶儿回到了岸边。 “蝶儿!”看着白蝶儿脸色苍白的模样,沐云逸赶紧查看。 白蝶儿附在沐云逸的耳边低语的几句之后,便因为被浪花和他的内力击中而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沐云逸大惊,赶紧将白蝶儿带回到客栈。 “这是怎么了?”刘青燕看着两人浑身湿漉漉的进來,立刻皱眉,并且快速吩咐着,“流年,你去煮生姜茶,安挥你去生火烧热水!” 流年和安挥立刻去办,当刘青燕准备吩咐左立做些事情的时候,沐云逸却突然开口,“左立,我有事情要你去做!青燕,你帮蝶儿换下衣服!” 刘青燕点了点头,开始着手给白蝶儿换衣服,当一切都处理妥当之后,白蝶儿也清醒过來,看着清醒的白蝶儿,刘青燕才松了口气,“我说主子,你就不能少给我惹点事情吗?” 听着刘青燕喊自己主子,却又不称奴婢而是我,白蝶儿觉得这样听着很顺耳,也就沒有去纠正她,转而开口问道,“他呢?” 刘青燕先是将白蝶儿扶起,才开口,“殿下说有事情要交代左立,便和他出去了!” 白蝶儿点了点头,闭目养神了一会,发现榻边多了一个人,才睁开眼,看着沐云逸担忧的目光,白蝶儿开口安慰着,“我沒事!” 沐云逸抿着唇,显然在压抑着自己的怒气,白蝶儿见状,将自己的手心伸到沐云逸面前,一道红火的烫伤显露在他的眼前。 “怎么回事?该死!我竟然沒有发现!”沐云逸立刻拿來烫伤膏药,小心的涂抹在白蝶儿的手心,话中掩盖不住他的自责。 白蝶儿翻了一个白眼,“我让你看的不止是烫伤!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明明接触的是海面,为什么会有烫伤?” 沐云逸闻言一愣,“难道那团火红真的是……” 白蝶儿点头,沒错那团火红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冰火蟾蜍,但是按照资料上來说,这冰火蟾蜍应该是在海底才对,竟然能浮到海面上,要么就是人为,要么就是海底出了什么事情。 “那海浪……”沐云逸想到海浪,眼底闪过戾气,刚刚抱着蝶儿到了海边,她便在耳边告诉他,有人刻意掀起海浪,所以一回來,他便让左立去查看,看看海边有沒有残留的线索,竟然有人要害蝶儿,这人若是要查出來,绝对不能留。 白蝶儿沒有考虑到自身的安危,但是有些忧心其他,“那人的目的明显是不希望我得到冰火蟾蜍,就说明他对冰火蟾蜍也有想法,无形之中,就又多了一个人和我们争夺这东西!我担心……” “这些都不是你应该担心的!”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脸上不自然的红色,皱眉上前覆上她的额头,发现她的额头滚烫,立刻开口,“你现在应该想想怎么把你的身子养好!” 白蝶儿见状,这才感觉到自己头有些昏昏沉沉的,这么想來不禁有些觉得好笑,只是沾了一点海水,怎么还一下子发烧了?她的身体有这么弱吗?这是昏睡前,白蝶儿唯一能想到的事情,再次醒來已经是两天后。 “感谢老天,你终于醒來了!”看着白蝶儿睁眼,刘青燕立刻开口道,声音之中带着欣喜。 白蝶儿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身子很沉,一旁的沐云逸立刻将她扶起,声音之中影藏着担忧,“怎么样?还痛不痛?” 痛?白蝶儿疑惑的看向沐云逸,她又沒有受伤,怎么会痛? 刘青燕看着白蝶儿茫然的模样,便开口解释,“你已经昏了两天,那天殿下发现你发烧之后,你就昏了过去,两天里面你一直高烧不退,还一直喊着痛,我们都不知道你哪里痛,你的脉象什么都看不出來!我们只能让你退烧!” 白蝶儿闻言,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脑袋,看着自己手心已经消退的烫伤地方若有所思。 “怎么了?”沐云逸眼见白蝶儿失神,立刻开口问道。 白蝶儿摇了摇头,看着沐云逸想到他的毒,开口问道,“你的毒呢?这两天有发吗?” 沐云逸本想说沒有,刘青燕却开口,“有,毒发了三次,但是却依旧寸步不离的守着你!主子,你要是想要殿下活命,我觉得你最好先照顾好你自己,否则,殿下毒要是解了,也得要因为你而呕心沥血而死!” 白蝶儿脸色有些微红,瞪了刘青燕一眼,将她瞪出房间之后,才对着沐云逸道歉。 沐云逸将她揽入怀中,叹口气,“你可真是我的劫数啊!” 白蝶儿闻言,吐了吐舌头,因为这两天让他担心,还有自己的冲动,只不过,看着自己手心,白蝶儿若有所思,手心烫伤的地方一直在跳动,像是有生命一样,一直慢慢的蔓延到心脏,这股怪异的感觉让白蝶儿觉得有些诡异。 “我觉得……”白蝶儿看到手心又开始恢复火红,心脏却莫名的开始松下來,看着沐云逸白蝶儿将自己的感觉说出口,“这道烫伤似乎不能痊愈,一痊愈,我似乎就不舒服!” 沐云逸瞪着白蝶儿手心又蔓延开來的烫伤,这伤口明明前两天就已经好了,怎么会又出來?难道真的像是蝶儿所说,这烫伤不能好? 白蝶儿看着手中的烫伤,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对着沐云逸开口,“我觉得,或许是我中毒了?” 沐云逸还沒有开口,门口便传來凌静的声音,“沒错,她就是中毒了!” 白蝶儿和沐云逸一同看向外面,只见凌静站在门口,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和得意,“你们以为冰火蟾蜍是那么容易就能拿到吗?它本身就有剧毒!你们就算碰到了,也必死无疑!” 凌静口中的必死无疑刺激到了沐云逸,大手一挥,内力击中凌静,让她像一个布偶一样跌落到远方。 “你在做什么!”吴胜华看到凌静跌落的瞬间,立刻狂吼一声,跑到凌静的身边,手脚颤抖的将凌静扶起,“你怎么样?” 凌静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样,想要独自起來,却发现自己连手都沒有力气,只能依靠吴胜华站起來。 “放心,还死不了!”沐云逸声音不带温度,抱着白蝶儿走到门口,他是不会让凌静这么快就死的,因为她是唯一知道解毒方法的人。 白蝶儿看着凌静眼中的嫉妒,不由的讶异,“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指着沐云逸,白蝶儿开口道,一旁的吴胜华脸上立刻闪过一丝悲哀。 “是又如何?”凌静本來就不是一个含蓄的姑娘,“我就是看上他了!我相信以我的身份,能配得上他!你只是一个无闻的江湖草莽,你能配的上吗?” 沐云逸嗤笑一声,声音之中喊着不屑和讥诮,“你?灭国公主吗?只不过是一个低等的奴役!你算什么!” 白蝶儿拍了拍沐云逸剧烈起伏的胸口,安抚着他的怒气,在她看來,凌静只是一个得不到东西就到处撒气的娇蛮小姐,其实她的话,也并非出自她的真心,况且这丫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只是一味的想要去找一个理论上能配得上她的人。 “凌静,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情!”将脑袋靠在沐云逸的胸口上,白蝶儿任由沐云逸这样抱着她,沒有炫耀幸福的意思,也沒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让凌静看着两人之间的亲密,“我们既可以选择帮你,也可以选择帮上官月!选择权在我们手上!你明白吗?” ------------ 第九十九章 好想看看 凌静冷笑一声,因为沐云逸爱护白蝶儿的模样让她心底的羡慕变成浓浓的嫉妒,“你们以为真的只要是我国皇族的人,就可以开启地底城的秘密吗?” 白蝶儿两手一摊,表示无奈,“既然你说我中毒必死无疑,他的毒也沒有解开,那干脆我和他一起死好了,这样我们还是在一起!” 沐云逸抱着白蝶儿的手紧了紧,沒有开口,白蝶儿依旧笑的安然,沒有一丝因为死亡而感到惧怕的情绪,两人这幅模样,让吴胜华看愣住了,眼神之中有着羡慕,看向凌静的目光之中有着失望,曾几何时,小时候那个天真的凌静已经不见了,现在的这个是充满势力的前朝公主而已。 有些疲惫低下头,吴胜华声音之中虽然带着恭敬,但是已经失去了活力,“属下会尽力保全公主!”说着,便默默的退到一边。 沐云逸看着吴胜华,声音之中有着可惜,“有时候,感情虽然不是一味的付出,但是也不是失望之后便是退让的!” 吴胜华愣了愣,嘴角溢出苦涩的弧度,这个男人的话他听懂了,只是他不明白,凌家的女人,是不可改变的,眼前的这个高贵的女人,怎么会因为低贱的他而改变呢? 白蝶儿看到凌静和吴胜华这样,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沐云逸见状,立刻将她抱入房中休息,这一副小心呵护的模样,让凌静更是希望自己就是白蝶儿。 “静儿!”吴胜华喊出自己许久沒有喊出的名字,看着她愕然的模样,眼神掠过她,看向远方,“你是羡慕白蝶儿,有一个呵护她的人,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像沐云逸呵护白蝶儿一样,呵护你,还是说你希望沐云逸呵护的就是你?” 凌静闻言,眼神之中有着迷茫,但是随即又恢复冷然,“以你的身份,你认为你有资格评判我的事情吗?” 吴胜华沒有回答凌静,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从她身边离开。 凌静看着吴胜华的离开,心莫名的觉得有些恐慌,觉得有些东西似乎离开了她了。 白蝶儿透过窗户看着两人这幅模样,不由的叹口气,“你说我们多倒霉,凑完一对又要凑一对!这一对更难搞!” 沐云逸看了窗外的两人一眼,看向凌静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你准备怎么办?”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这幅模样,轻笑出声,“别这样!凌静还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沐云逸抿了抿唇,沒有对凌静再次做出评判,只是将白蝶儿放到榻上,“休息吧!” 翌日 当白蝶儿觉得身体有些好转,走到前面的时候,发现不知何时,她小小客栈到门口已经多出了许多的摊子,而这些摊子的主人正在时不时的往她小小的客栈里面张望,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白蝶儿低下头,这些人是上官月派來的吗?既然來监视他们了,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能力。 “年儿!”白蝶儿扬声喊一声,流年立刻出现在白蝶儿身边,“告诉大家,今儿个我心情好,今天营业一天,所有人都坐在前堂!” 流年闻言点了点头,只见左立刘青燕以及安挥都一一到了前面,而凌静和吴胜华也随后都到了前面。 “姐姐,我们都到前面來,要做什么呢?”流年歪着脑袋看着白蝶儿问道,她不明白他们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白蝶儿指了指门口的四个小贩子,“去,站那边买东西,研究一天,吃喝都要在那边!” 左立闻言,立刻明白白蝶儿的意思,监视他们吗?那么就监视个一天一夜好了!嘴角噙着笑容,左立率先走到其中一个摊子面前,拿着板凳,和他闲聊起來。 这一天里面,几个人轮流上阵,就是不允许摊子上的人离开这里,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之时,小商贩便开始支持不住,一个接着一个倒下了。 “白公子!”匆匆赶來的上官月,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一倒下,有怒不敢发,只能咬牙开口,“这小商贩如此倒在你的客栈面前,定然影响你的生意,在下这就将他们带到衙门里面去!” 白蝶儿点了点头,沒有阻拦上官月的动作,只是在她招呼人手将人都扶起准备带走之时,突然开口问道,“上官大人,这些人和你非情非故的,你这样把人抬走,是为什么呢?” 上官月闻言,一副正气秉然的模样,“只要进了这邺城,自然就是我邺城的子民,就算他们和在下非情非故,在下也要拿他们当邺城的人民來照顾!” 白蝶儿闻言,脸上一副感动的模样,“上官大人可真是我们百姓的父母官!” “好说,好说!”上官月摆了摆手,很是谦虚的模样。 白蝶儿接着话锋一转,又开口,“只是……这些商贩在小店门口站了一天一夜,导致我沒法子做生意,以至于小店亏损,上官大人,这些该怎么算了?” 上官月嘴张了张,还沒有开口,白蝶儿就又打断她的话,继续说道,“您说只要进入这邺城,就是您的子民,那么这些商贩犯的错,导致我亏损的损伤,您应该可以提前先垫付吧?还有,在下也进了邺城,那么在下有了损失,您也应该垫付吧?青燕,你來算算,这一天一夜,我们一共损失了多少?” 刘青燕闻言,立刻低头拨动着算盘,噼里啪啦的算了一会之后,才抬头声音平平的开口,“白银伍佰两!” 白蝶儿闻言,差点沒有喷出口中的茶,伍佰两???她也太狠了一点吧!转头看着刘青燕,只见她依旧冷冷的表情,好像刚刚讹诈人钱的人不是她一样。 “伍佰两而已!”上官月眼中闪过不屑,但是嘴角却挂着温和的笑容,“应该!在下立刻将银两送來!”说着便带人离开。 白蝶儿看着上官月离开的背影,摩擦着下巴寻思着,刘青燕刚刚是不是要少了?这上官月答应的这么爽快,意味着,她确实非常的富有! 转头看向凌静和吴胜华,白蝶儿叹了口气,看來自此站边,她选择站到了穷鬼的身边,真是倒霉! 不到一会,上官月便派人将银子送了过來,白蝶儿笑眯眯的接下银子,一旁的刘青燕见状,立刻开口,“主子,这银子怎么说也是我开口算出來的,应该分我一点吧?” 白蝶儿闻言,看着刘青燕,摇头晃脑的拒绝,“不行啊!青燕,你看,这上官月一看就是一个有钱的主,我本想着你还可以多捞一点,哪知道你就要了这么一点,这么算來,我可是亏大了,我沒让你赔偿就不错了!你还想问我要银子?疯了吧!” 刘青燕看着白蝶儿说完,就指挥着流年,让她把银子搬到后院去,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她这么对你们,你们难道不想反她吗?”冷冷的声音在刘青燕耳边响起。 刘青燕回过神,看着凌静一副找到知音可以共同报仇的模样,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关你什么事情?” “我可以帮你!”凌静看着刘青燕,立刻开口说道,“只要你将这个药下到那个男人身上,那个男人若是和其他女人发生关系,这个女人肯定会离开!”知道刘青燕不会伤害白蝶儿,所以凌静便想出來一个让白蝶儿自己离开的方法。 刘青燕闻言皱眉,嘴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沒说,把药粉接下來,放到袖口里面,转身离开,既沒有说要帮忙,也沒有说不帮忙。 “你真的要对殿下下、药?”左立在一旁听的清楚,看到刘青燕拿到凌静的药粉,不觉得生气,只是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总觉得她要整人。 刘青燕红唇慢慢勾起一丝笑容,“我只是想要看看,殿下若是中药了,她到底想要怎么救?” 看着刘青燕的笑容,左立立刻倒退了几步,她明明知道白蝶儿之所以沒有和殿下发生关系,就是害怕殿下因为这个要娶她,更害怕自己肚子里面有了殿下的孩子,而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不得不嫁给殿下。 说实在的,他也弄不懂,为什么白蝶儿到现在不愿意嫁给殿下,两人都已经住在同一个房间了,就差拜堂了。 “如果夫人发飙了怎么办?”看着刘青燕手中的药粉,左立也雀雀欲试,想要知道白蝶儿会怎么做,可是想到那女人整人的功夫,不由的后脊背发冷。 刘青燕闻言,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药粉又不是我的!”简而言之,这事情和她沒有关系,这赃肯定要栽到凌静身上。 左立看到刘青燕这幅模样,额头冒出黑线,这无辜的模样跟白蝶儿越來越像,真是印证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 深夜,当沐云逸打好地铺准备睡下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浑身灼热,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沐云逸立刻起身,准备出去,却听到白蝶儿睡醒的沙哑声音,“你去哪里?” ------------ 第一百章 妥协 沐云逸灼热的身体因为白蝶儿这话而更加紧绷,“沒事!我出去走走!” 看着沐云逸僵硬的背影,白蝶儿皱眉,难道是又毒发了?这么想着,白蝶儿立刻起身,走到沐云逸面前,看着他脸色涨红,甚至有些扭曲,不由的担心伸手,“毒又发作了吗?” 沐云逸苦笑看着白蝶儿,“你今天又得罪了谁?” 白蝶儿愣住,得罪谁?她沒有得罪谁啊?脑袋里面想到刘青燕的模样,皱眉,跟她有什么关系? 沐云逸深吸口气,努力保持嗓音的平稳,不让自己像是饿狼一样扑到白蝶儿,“我可能被下……药了!”虽然这么想着,这么克制着,可是沐云逸的手还是伸向白蝶儿,触碰着她的脸颊,那柔嫩细腻的肌肤刺激着他的感官。 “刘、青、燕!!!!”白蝶儿看着沐云逸这幅模样,咬牙爆吼一声,却沒有任何一个人出來,怒极反笑的白蝶儿连连说好,这么大的声音,连流年都沒有出來,她便知道,这几个人肯定是都知道了,说不定是都商量好的! “自己去后山泡到海里面去!”白蝶儿闪过身子,给沐云逸让出路,开口道。 眼中闪过失望,但是沐云逸还是扶着墙勉强往前走着,蝶儿不愿意,他也不会强求,只是他带着渴望的眼神看着白蝶儿,光是那眼神就让白蝶儿脚发软。 不行,她不能再和沐云逸待在一起,否则她会心软,好在这里只有他们几个人,就算是此刻让沐云逸一人到后山,也不会遇到什么女人! 等等!!白蝶儿突然想起还有凌静这一号人物,她刚刚喊那么大声,凌静都沒有出來,只有吴胜华的房门动了动,里面有人影窜动,也就是说凌静也知道? “等下!”跑到沐云逸面前,白蝶儿拦住他的去路,心里有些纠结,万一凌静要是在前面,这…… “蝶儿!你能不能不要折磨我!”汗顺着沐云逸的脸颊落下,咬着牙,沐云逸努力克制自己,这个小妮子却还站的那么近,难道不知道他的自制力已经越來越不管用了吗?? 看着沐云逸这样,白蝶儿一咬牙,“算了,你不要去了!” 沐云逸闻言,眼睛发亮的看着白蝶儿,心砰砰的直跳,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手握了成拳头,白蝶儿最终只能叹气,对着沐云逸伸手,“抱我回房吧!” 沐云逸闻言,立刻伸手将白蝶儿抱入怀中,迅速走入房内,关上门,里面不到片刻便响起古老韵律…… 翌日下午 左立有些坐立不安的待在前面,一旁的刘青燕神色也有些不安,更别提已经躲在厨房不敢出來的安挥和流年,只因为刚刚才出门的沐云逸,一脸餍足的表情,看到他们四人懒散的开口,“虽然我很想感谢你们,但是你们知道的!蝶儿一旦动怒,谁都劝不了!她只是淡淡交代了,让你们慢慢等着!”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将四个人吓的是魂飞魄散,立刻聚到前面商量着对策,虽然说是商量,可是几人坐在一起许久,到最后也是互相对望,无言以对,只能自求多福,心里也把凌静骂一个半死,他们哪知道凌静的药效有这么强,让沐云逸折腾白蝶儿这么久。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药效仅仅限于晚上,早上便已经全部消退,而沐云逸,这个刚刚吃到美味的狼,怎么可能放过口中的小狐狸。 “我恨你!”声音沙哑懒散,听起來非但沒有恨意,反而有着浓浓撒娇的意味。 沐云逸沒敢心里的话说出,只是将茶水端到白蝶儿的嘴边,让她喝茶润桑。 “把你嘴角那该死的得意的笑容给我收起來!”一动,便全身酸痛,白蝶儿抬头看着沐云逸嘴角满足的笑容,越看越刺眼,昨晚她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竟然答应了他。 “蝶儿,你后悔了吗?”看着蝶儿咬牙切齿的模样,沐云逸有些惶恐不安,他什么名分都沒有给白蝶儿 ,却这么的要了她的身子,她会不会后悔? 白蝶儿白了沐云逸一眼,她确实后悔,昨晚应该在他即了药效之后,立刻将他踢下塌,只不过她知道,她要是说了后悔,这个男人铁定会乱想。 戳了戳沐云逸的胸膛,白蝶儿沒好气的开口,“我要是不允许,你能近我的身?”后面一句话还带着咬牙切齿,“而且还近了这么久!” 知道自己有些过分,沐云逸轻咳了一声,看着白蝶儿身上的斑斑点点,想了想才开口,“要不我去拿点药膏给你擦下?” 白蝶儿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有些抓狂,“算了,就这样吧!穿上衣服就看不到了!” 等到白蝶儿完全走出房间,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一到前厅,就立刻有人又是端茶倒水,又是给她擦凳子让她坐下。 “哟,今儿个太阳打从西边出來了,怎么一个一个这么勤快?”白蝶儿看着四个人阿谀奉承的狗腿模样,立刻阴阳怪气的开口着。 四个人面面相觑,不敢答话,白蝶儿笑的更加温柔,“别怕啊!我这人啊!有一个缺点,就是特别记仇,但是也有一个优点,就是报仇的时候呢,不会一下子全部都报完,会一点一点的报!你们说我这人是不是太善良了一点?舍不得让人一下子就感受到痛苦,慢慢來才好!是不是?” 几个人面露苦色,不知道说是好,还是说不是好! 突然,白蝶儿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问着,“药是哪來的?” 几个人像是商量过一样,异口同声的说出凌静的名字,而凌静早因为这件事情,被他们软禁在房内,不许出來。 白蝶儿冷哼了哼,转身离开走到后院去,便看到吴胜华正在透过窗户给凌静送饭菜,但是这女人还在耍脾气,想着这女人睡的一夜安好,她却苦命的作为解药腰酸背疼睡不好,心里就一肚子的火。 推开吴胜华,白蝶儿脚一踹,便将门踹开,走到屋内,刻意让自己颈子上的吻痕显露出來,看到凌静脸上又是白又是红的模样,不由开口娇笑着,“凌静姑娘啊!我可真是要感谢你,这沐云逸一直不想碰我,若不是你这药,估计他不久之后就会离开我,只是现在,他想要甩掉我都甩不掉,你可真是我的恩人啊!” 凌静闻言,脸色立刻变得惨白,“你的意思是,我帮了你?” 白蝶儿闻言害羞的掩住嘴角笑了笑,“那是当然,我來,就是要感谢你的!” 那一副娇羞的模样彻底刺激到了凌静,朝着白蝶儿冲了过去,却被白蝶儿躲开,单手点住穴道,从她的身上又搜出一部分的药粉,冷笑,“看來,你身上这东西还挺多!说吧,是用來做什么的?” 凌静别过脸去,不愿意回答,这东西本就不是她的,但是她为什么要告诉眼前这个女人? 身后的吴胜华无声的走了进來,看着狼狈在地的凌静,既沒有开口劝说,也沒有上前将她扶起,只是默默的将饭菜继续放到桌上,转身离开。 白蝶儿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转身跟着吴胜华一起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了顿,“想死想活随你!后面我们不会再安排人照顾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沒有等凌静回答,白蝶儿便走出了房间,走到吴胜华身后,开口问道,“这东西你知道?” 吴胜华轻嗯了一声,过了一会才开口,“前段时间,这里确实有采花贼,人是她抓的,这东西自然在她那边!” 原來是采花贼作案的东西,白蝶儿点了点头,将药粉放入袖口之中,这个东西后面肯定会有用处,眸子微转,想到吴胜华口中的采花贼已经抓到了,可是路上依旧沒有女人的存在,除了他们几个女扮男装之外。 “被救的女人都被她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点,只是她连我都不肯说,所以……”看着白蝶儿探究的目光,吴胜华无奈开口,“所以我也不知道,她们人在哪里!” 白蝶儿闻言,摆了摆手,示意吴胜华离开,看样子他知道的也只能有这些,只是她不懂,为什么凌静救人之后不把女人放回家,反而是把女人藏起來,再说,就算这采花贼有天大的本事,怎么可能采花了这邺城所有的女人?为什么邺城到现在都沒有其他女人的出现? “想什么?”沐云逸出來的时候,便看到白蝶儿坐在秋千上,歪着脑袋在那边想事情,不由走到她旁边,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亲昵的开口问道。 白蝶儿脸有些红,虽然这些亲昵的动作以前经常做,可是那什么之后,总觉得这样下去有种一会又要做坏事的感觉。 清了清嗓音,白蝶儿按住沐云逸不安分到处游动的手,将刚刚的话说了一遍,“你说,奇怪不奇怪?”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脸上的羞怯,和故意扯开话題的意图,眼眸里面浮现笑意,却依旧一本正经,“确实有些奇怪,可是凌静能藏人的地方很少,再说,一下子能藏那么多人,除非……”指了指他们所在的地方,沐云逸的意思不言而喻。 ------------ 第一百零一章 蛇窟 白蝶儿闻言讶异的看了沐云逸一眼,“你的意思是,她们有可能被安排到了这里?”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讶异的模样,嘴角溢出一丝笑容,“不难猜到,一开始凌静便出现在这里,我们來的时候,这里便是沒有女人存在的痕迹,可是这里的房间却有女性的衣服和用品,看样子还是最近的,通常,一个客栈,应该是会有酒窖的存在!而这个客栈,酒似乎都拿到了上面,那么酒窖被拿來做了什么?” 白蝶儿闻言,立刻伸出手指,戳了戳沐云逸的胸口,“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故意在那边等着我发现??” 沐云逸闻言,立刻严明,“不是,只是本來看着,沒有在意,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要是一开始知道,怎么会不说呢?” 白蝶儿哼了哼,像是暂时满意沐云逸的解释,但还是不忘警告他一声,“如果后面我对安挥和左立他们做什么,你最好别插手,别的惹祸上身,明白不?”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孩子气的挥起拳头,警告他的模样,莞尔一笑,沒有说话,低头覆上她的红唇,惹祸上身吗?自从遇到了她,他就一直处于惹祸上身的状态。 等到用过晚饭,白蝶儿便拉着沐云逸回房,四个人虽然诧异,但是也不敢当众揶揄两人,只能说两人有了夫妻之实之后,看起來更加亲密,这让左立和安挥看到之后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都睡了吗??”白蝶儿换上夜行衣之后,凑到沐云逸一边开口问道。 沐云逸无奈在白蝶儿的要求下,换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看着白蝶儿雀跃的眸子,更是叹息,“蝶儿,我们这样到底要去做什么?” 白蝶儿挥了挥小手,一副你不懂的模样,“说不定我们半路上遇到上官月的手下,他还会傻傻的给我们带路呢!” 沐云逸闻言,有些无语,这个世界上有这么笨的人吗?连自己人都分不清楚? 事实证明,确实是有这么笨的人,当白蝶儿和沐云逸在厨房找到地窖之后,下去沒多久,就遇到一个举火把的男人,看到沐云逸和白蝶儿,立刻低声吆喝一声,“你们两个蠢货,刚刚去了哪里?想要被大公主责罚吗?” 白蝶儿递给沐云逸一个你看我说的沒错吧的眼神,转而变得唯唯诺诺的样子,“对不起对不起!这里实在太闷了,我们两兄弟想要休息一会再继续走!” 男人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就你们两个事多,公主怎么会把你们两个废物丢到我大刀去带!” 白蝶儿谄媚的上前,声音之中带着狗腿的讨好,“大刀哥,我们兄弟两个跟了大公主这么久,都沒有像您这样受到大公主的重视,日后您可要多多提拔我们兄弟二人啊!” 大刀闻言,立刻挺起胸膛,在那边自我膨、胀起來,“那是,等大公主登基之后,我可是开国大将军,你们……”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能说的事情,大刀立刻止住了嘴,瞪了白蝶儿一眼,“问那么多做什么,还不好好干活?” 白蝶儿立刻点头哈腰说是,一旁的沐云逸则是冷冷的站在那边动也不动,大刀看着沐云逸这幅模样,立刻不爽起來,这个小子在这边跟他充什么大、爷,刚要说什么,就被白蝶儿扯住了袖口,“大刀哥,您不要跟他计较,我怀疑他撞邪了!不信你在他面前挥挥手?他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大刀闻言皱眉,慢慢靠近沐云逸,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就在此时,白蝶儿在他身后,素手一挥,一阵轻柔的冷风从他背后拂过,吓的他立刻站直了身子,颤抖的问着白蝶儿,“这里似乎真的不干净!” 白蝶儿闻言立刻点头,“所以大刀哥,我们别管他了,赶紧办好公主上面交代的事情,赶紧走吧!” 大刀闻言,立刻点头,转身朝着里面走去,白蝶儿在身后警告的看了沐云逸一眼,差点让他坏了大事。沐云逸无奈的看着白蝶儿,只能跟在她后面。 跟在大刀在地窖里面慢慢走去,不到一会便走到一扇门面前,里面的血腥的味道让白蝶儿和沐云逸皱眉,耳边还有沙沙的声音,大刀对着沐云逸和白蝶儿严肃开口,“你们两个守在这里,不许进去,不许乱看,和以前一样,我在里面喂食,你们在这边守着,明白吗?” 守着?喂食?白蝶儿和沐云逸眼中同样闪过不解,却依旧点了点头,大刀这才点头,对着大门里面敲了敲,一个低声的女声响起,门吱呀一声打开,只见里面一阵阴风吹出,还伴有血腥的臭味,让人作呕。 大刀进去之后门便被关上,沐云逸和白蝶儿对视一眼,站在原地沒有动,可是两人都可以确定,里面除了女人之外,还有蛇!很多很多的蛇! 凌静到底和上官月之间是敌是友?这里若是上官月的地盘,那么那天凌静为什么能召唤出这里的蛇?又或者这里本來就是她们共同的地盘,所以凌静才能召唤出这里的蛇,只是为什么召唤出來之后,上官月又要杀了凌静? 这一连串的问題都在白蝶儿心中盘绕着,可是却理不清思路,只是里面的沙沙声音越來越激动,门外的白蝶儿和沐云逸便听到大刀大喊一声什么?两人便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立刻往前面走着。 一路上,随着光线越來越明了,身后沙沙的声音也越來越大,白蝶儿知道,那是群蛇在追他们,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有种想吐的感觉。 沐云逸眼见白蝶儿不适越來越严重,单手一挥,猛的击中上方的墙顶,只见一阵细沙落下,眼神一禀,带着白蝶儿,两人立刻破沙而出,而这里便是大海的边缘。 “原來地窖是通往这里的!”闻到海水的味道,白蝶儿终于忍不住大吐起來,吐完之后才开口。 沐云逸嗯了一声,看着洞口,虽然依旧能感觉到蛇在洞口到处盘绕,可是它们却一个都沒有出來,这是为什么? 白蝶儿也发现了这点,看向本应该沉静的海面,此刻却是通红一片,“我想,这些蛇应该也惧怕冰火蟾蜍!” “什么意思?”沐云逸也看到了一片通红的海面,他可不会认为这冰火蟾蜍是有这么多,这么大一片,肯定有问題。 “我也不清楚,走吧!我们应该去问问清楚的人!”转身,白蝶儿和沐云逸准备离开,便发现一个人影慢慢朝着他们走來,上官月?不是,是凌静! 凌静慢慢走到他们面前,看着两人这幅模样,眼中有着冷笑和不可思议,“你们竟然找到了这里?”她刚刚一路走來,并沒有发现两人的踪迹,看样子应该是从地窖里面來的。 “那天在这边掀起浪潮的人,就是你对吧!”白蝶儿看着凌静开口问道,“躲在这地洞底下的人,就是你!” “沒错!”凌静眼见自己的事情被戳穿,沒有避讳,大方点头承认。 白蝶儿轻笑,眼中带着寒意,“虽然我知道你那是警告的意思,只是……能说说看为什么吗?为什么底下明明是上官月的地盘,你却能进去,还能不让人发现你的身份,并且能使唤那些饲养的蛇!” 凌静冷笑一声,“你们发现的还真多!” 沐云逸突然开口说道,“是味道,里面的女人根本就看不见,对不对?” 白蝶儿闻言诧异的看向凌静,看不见?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刚刚被发现也是因为里面的女人从气味上面发现了不对劲? 凌静眼中毫不掩饰对沐云逸的爱慕和赞赏,“沒错,就是气味,我们皇族公主身上的气味大致相同,只要我在声音上面不出破绽,她们就沒有办法区分我到底是谁!” 白蝶儿皱眉,“那她们的眼睛是做什么的?” “采花贼记得吗?”凌静冷笑,眼中闪过浓浓的悲哀,“那是吴永华,只要和他发生过关系的女人,都会变成蛇奴,养蛇孕蛇!” 白蝶儿闻言,又有种想要吐的感觉,“你的意思是孵蛋?” 凌静点头,“在我们国家,蛇是神圣的,所以只能用我们国家女人來养孕它!只是这个风俗不知为什么突然传來出去,我们被认为是歪门邪道,所以……” “难道不是?”白蝶儿不客气的开口,“就因为你们祖宗脑袋有问題,认为蛇是神物,你们就得牺牲女人來去孕育它们?什么歪理?” “你不懂!”凌静握起拳头,满脸的愤怒,“女娲和蛇也有解不的渊源,我们这样……” “少來!”白蝶儿嗤笑一声,打断凌静的话,“人家女娲是救人造人,你们倒好是害人救蛇,能相提并论吗?” 凌静一愣,“可是……可是……” 吴胜华在凌静的背后无声的出现,白蝶儿看到吴胜华的出现,想到了凌静对他的恨,以及他曾经杀过的那些人,有些明白了,看來,吴胜华杀的那些人是那些让女人孕育蛇蛋的人,而这些人应该大部分是凌静的追随者。 ------------ 第一百零二章 烧店 “我曾经在外面学艺!”看着白蝶儿询问的眼神,吴胜华沙哑开口,“我跟着师父云游四海,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也知道我生长的地方是多么的离谱,我本想不再回去,可是……”看了一眼凌静,吴胜华略过这个他放不下的女人,接着开口,“回去沒过多久,我们族人的这些习惯就传了出去,引來羽飞国的重视,他们开始慢慢渗透我们国家,将外面的风俗和文化传到我们的国家,渐渐的国家里面开始出现了反对的声音,国家开始动摇,人心开始涣散。之后,像是老天也看不过去一样,大海慢慢渗透到我们国家,将我们的国家沉到海底,为了生存,我们国家活下來的人开始逐渐入驻到了邺城,渐渐的,有人已经开始遗忘,可是有人却还是不死心!” 白蝶儿看向凌静,她就是不死心的人吗?还是说,她身上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回去吧!”沐云逸看着沉默下來的吴胜华和凌静,开口说道,“回去之后将酒窖堵上!”每每想到他们睡在蛇窟上面,他就觉得很不舒服。 白蝶儿点头,吴胜华见状,走到凌静身边,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回到客栈。 “将硫磺混合在泥土里面,将酒窖口给堵上!”一回去,白蝶儿立刻吩咐流年和安挥,让两人一愣,白蝶儿靠近流年,小声的开口,“还是说,年儿你希望晚上睡觉的时候,有许多许多的蛇爬上你的榻,慢慢的游走在你的身上,然后一点一点窜进你的衣服里面……” 流年立刻尖叫一声,赶紧跑去弄去,刘青燕在一旁听到也是浑身鸡皮疙瘩,也到流年旁边帮忙。 “这么做只是治标不治本!”吴胜华看着白蝶儿举动开口说道。 “废话!”翻了一个白眼,白蝶儿冷冷的说道,“我当然知道,这是治标不治本!但是目前也只能这么做不是吗?” “其实,还有一个地方是沒有蛇的!”一直沉默着的凌静突然开口,“上官月的府邸,那里是沒有蛇的!” 白蝶儿好笑的看着凌静,“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这蛇都是她养的,为什么她的府邸会沒有蛇?” 凌静看了一眼吴胜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这事情和他也有关系。 吴胜华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就说,不必顾虑到我!” 凌静闻言,想了一会才开口,“上官月和吴永华一样,虽然都是正室出生,可是他们本身却有缺陷!” 缺陷?白蝶儿看了一眼刘青燕,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沒有听说过。 “我和吴胜华如果出现在蛇窟,它们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相反还会臣服于我们!”看着白蝶儿眼中的讽刺,凌静淡淡开口,“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们一族人是有控蛇的能力!只是上官月生下之时,本应该属于她的能力,却被一道火光带走,族里面的长老说,她不是命定的王位继承人!而之后的日子中,她虽然能控蛇,但是蛇也能攻击它!因为她不能让蛇完全臣服!” “这跟我大哥有什么关系?”吴胜华想到凌静刚刚那一眼,开口问道。 “本來,上官月连控蛇的力量都沒有!”凌静看着吴胜华,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这个力量是你大哥的,他为了上官月将自己的力量给了她!他脸上的那道疤痕不是别人划伤,而是因为将力量交出的反噬。” 吴胜华震惊的看向凌静,难道大哥对上官月还有其他的感情在里面? 白蝶儿听的是头昏脑胀的,不过她只听明白了一点,就是住到上官月的府邸,可以不用担心晚上被蛇咬,毕竟人能防备,蛇是不能防备的。 这么想着,白蝶儿立刻愉快的做出了决定,“左立,來,把这里放把火烧了!” “那银子怎么办?”刘青燕知道白蝶儿想要做什么,只是这里面还有那么多的银子,那可怎么办? “诶,你沒听说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白蝶儿啧啧摇头,上官月那么有钱,怎么会捞不到银子呢? 当晚,客栈的火光烧透半边天,但是也沒有人出來说救火或者是救人,白蝶儿对这些男人也很是好奇,他们到底都是怎么了? “他们中的是幻术!”吴胜华在一旁开口说道,“我本以为这一切是大哥的所做所为,现在看來,应该是……上官月了!” “你出去学艺,看样子你父亲并不是迂腐之人,为什么你大哥沒有?”白蝶儿对吴胜华感到好奇,“难道就因为他是大老婆生的?所以要在家里面继承家业?” 吴胜华摇了摇头,“父亲不并不是我们族的人,他时候外來的人,当初我出去学艺师父,同时也是大哥的师父!” 白蝶儿闻言,诧异的看着吴胜华,也就是说吴永华也知道他们族里面这些习惯根本就是歪门邪教了?那么为什么还要继续助纣为虐下去?就因为一个女人吗? “我如果要是也走上了邪道,你会怎么做?”白蝶儿想了想,抬头看着沐云逸问道。 沐云逸想都不想,直接回答,“你若走向邪道,我要是拉不回你,就陪你一起下地狱,不会让你独自一人!” 白蝶儿闻言非但沒有感动,反而戳着沐云逸胸口,“你笨啊!我要是走向邪道,你应该对我晓以大义,让我回归正途,干嘛和我一起死?” 沐云逸似笑非笑的睨了白蝶儿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你觉得你能拉的回來吗?以她的倔强,若想回來,只能靠她自己想开,旁人似乎是沒有办法能劝得动的。 白蝶儿翻了个白眼,一旁上官月已经慢慢赶來,看着客栈的火光,眼神闪了闪,走到白蝶儿面前一脸忧心,“白公子,这是……” 白蝶儿立刻换上伤心的神色,“都怪我,今天上官大人送來银联,我沒有收好,这几个只吃饭不干活的人,看到银子就不去做事,哪知道遭到小贼的惦记,几番争夺之下,蜡烛点燃,所以客栈就成这样了!” 说着说着,白蝶儿还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上官大人,你说我们这么多人可怎么办啊?虽然说你是我们的父母官,可是我们若都是住到您那边去,您应该也不方便吧!” 嘴上说着不太方便,可是白蝶儿一行人已经朝着上官月的府邸走去,一旁的流年更是用着天真的眼睛看着上官月,“上官大人,您人那么好,是不会拒绝我们的,对不对?” 上官月只觉得,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眼前的人是二皇子,若是把他得罪了,他在暗处的暗卫可以立刻回宫去禀报,那么她的计划就全部都失败,可是若把他们接到自己的府邸,万一这中间要是出了什么纰漏…… “上官大人!”白蝶儿给左立一个手势,左立立刻将凌静和吴胜华两人打晕,之后才对着上官月继续开口,“你们族人的事情,我们并不想干预,只是想要借用冰火蟾蜍解毒,其余的事情,我敢保证,皇室的人不会出手相助!” 上官月听到白蝶儿已经将话说的如此明白,立刻勾起嘴角,“寒舍虽然简陋,如若各位不嫌弃,还是可以前去小住的!” 白蝶儿闻言弯了弯唇角,沐云逸抱着她跟在上官月的身后,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去上官月的府邸居住。 “这里是一个小的四合院!”以为是直接住到上官月的府邸,哪知道是被上官月安排到了隔壁的一个小四合院,上官月看着众人开口,“这里的东西都是齐的,若各位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白蝶儿笑着答谢,说了几句寒暄的话之后,两人便分开。让沐云逸将自己放下,白蝶儿看着眼前的小四合院,吩咐流年把凌静和吴胜华弄醒。 “你不是说你有控蛇的能力吗?”白蝶儿看着苏醒的凌静开口说道,“那么你对蛇也应该有感应吧!看看这里到底有沒有,我可不想住进去之后,三更半夜又发现一个地窖,里面又都是蛇!” 凌静闻言,走到院子门口,闭起眼睛,嘴里喃喃自语片刻之后,一阵小风刮起,凌静睁开眼,眼眸之中变成了暗灰色,盯着眼前的四合院看了一会之后,才又重新闭起眼睛,“沒有,这里沒有蛇!” 白蝶儿闻言,立刻松了口气,对着身后的几个人开口,“赶紧的,赶紧把你们随身带的东西都放进去!我困死了!” 吴胜华走到白蝶儿身边,看着白蝶儿的举动,还有大家身上的包袱,开口问道,“上官月看到我们的包袱,便知道我们是故意放火烧了客栈,为什么还答应借出地方给我们住?还有,你为什么要打晕我们?” 白蝶儿压根就沒有理吴胜华,径自拉着沐云逸的手往里面走去,挑选着合适的房间准备睡觉。一旁的左立闻言,走到吴胜华的身边,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才开口,“难道你沒有听说过吗?主子做事,你不要多问,相信就好!” 吴胜华皱眉,他依旧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事情,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相信? ------------ 第一百零三章 月圆之夜 刘青燕眼见吴胜华依旧站在门口不言不语,走到他身边,嘲讽的开口,“怎么?刚刚殿主不是也一样相信了凌静?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不止是吴胜华,就是一旁的凌静都愣住了,看着所有人进去,两人对视了一眼,默默的也踏入到这小小的四合院之内。 “你们就住中间这间屋子吧!”几个房间都看了以一下,按照常理來说中间的屋子应该是主屋,但是按照这个情况下,这几个屋子里面,只有主屋的房间是东西两边各有一个房间。 另外两个屋子,左立他们四个人一间,白蝶儿和沐云逸一间。 “主子,还是我们男人一边,女人一边!”左立看着这样的安排,觉得他们两男两女共同住在一个屋子里面,似乎有些不妥。 将白蝶儿揽入怀中,沐云逸眉梢一挑,“为什么?我觉得这样安排很好!” 左立嘴角有些抽搐,殿下明明就是有私心。 白蝶儿乐呵呵的笑了笑,“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说着还拍了拍沐云逸的胸膛,“你睡一间,我睡一间!” 沐云逸嘴角的笑容立刻变得僵硬,一旁的四个人偷偷的笑着,看到沐云逸冷着一张脸,不由的又低下头,忍着笑。 看着几个人耍宝,白蝶儿挥了挥手,折腾了好久,她是真的困了。 沐云逸见状,递给四个人一个眼神,四个人立刻退下,沐云逸将白蝶儿带入房内,不用多说,就和白蝶儿共同上榻。 眯起眼睛看着沐云逸,只见他一脸的无辜竖起两只手,“我什么都不做!真的!” 相信男人的话,母猪也能上树,这句话白蝶儿是知道,只是看着沐云逸这幅模样,而他们两个也已经发生了关系,再说什么,也显得有些矫情。 撇了撇嘴角,白蝶儿沒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乖巧的靠在沐云逸的肩膀上。 把玩着白蝶儿的头发,沐云逸开口问道,“主屋,为什么不住?” 白蝶儿诧异的看着沐云逸,“我说了啊,是因为……”看着沐云逸不信的眼神,话到嘴边,便无奈的改口,“好吧,我觉得主屋和隔壁似乎太近了一些!让人觉得那屋子不安全!” “不安全?”沐云逸扬眉,她发现了什么吗? 白蝶儿咕哝一声,声音逐渐有了困意,“嗯,我担心上官月会在房子上面做手脚,偷听,这个世界上除了师父,还真有喜欢偷听别人的墙角!” 沐云逸轻笑一声,这丫头都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不忘调侃师父,只是……眼神中厉色闪过,主屋若有监视,难道其他屋子就沒有了? 不动神色的将帘幔拉起,沐云逸打量着这个屋子,四处看了看,果然在细微的角落看到一个洞口,嘴角溢出一个冷笑,他还以为这个上官月是真的放弃了,看样子还是有做打算。 低头看着白蝶儿熟睡的模样,沐云逸闭眼也慢慢放松,有他在蝶儿身边,上官月就休想伤害到她。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白蝶儿睁眼的时候,身边的沐云逸已经醒來,迷糊的看着四周,白蝶儿一时间沒有反应过來这里是哪里。 “醒了?”端着午饭,沐云逸一进來便看到白蝶儿迷糊的模样,轻笑一声,“洗簌一下吧!” 白蝶儿闻言点了点头,下榻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墙角,看向沐云逸,只见他只是眨了眨眼,并沒有说什么,看样子他也发现了,准备按兵不动吗? “各位睡的可好?”当所有人都聚集到院子里面的时候,上官月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 白蝶儿笑的满意,“当然很好!” 上官月一副这才放心的模样,抬手让人搬上來一些东西,“这些干粮是在下准备的,月圆夜快要到了,所以在下后面要忙碌起來了!” 月圆夜?看着上官月在说话的时候,似有似无的看了凌静一夜,白蝶儿佯装沒有看到,只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上官月,看的上官月有些发毛。 “白公子,不知道您看什么?”上官月动了动身子,开口问道。 白蝶儿笑了笑,“若上官大人不说自己是男儿身,我还真以为你是女人呢?沒有男人的喉结,这身子也偏瘦弱!” 上官月闻言,掩盖嘴角笑了笑,“白公子可真是会说笑,在下怎么会女子呢?” 白蝶儿呵呵的笑了笑,开口符合着,“是啊!你怎么会是女子呢?上官家的族谱上面可是有显示,这一代是男孩的!” 上官月闻言,脸色有些僵硬,又寒暄了几句,转身便离开了。 “真是奇怪,所有人都知道她姓凌,何必影藏?”刘青燕看着上官月离开的背影,不由的咕哝一句。 白蝶儿摇了摇头,“又或许是,她不愿意让我们找到真正的上官月,也说不定!看到假冒的,若要证明她是假的,我们就必然要找到真的!她刚刚那么紧张,或许,真正的上官月还活着。” 沐云逸点头,他同意白蝶儿的观点,只是刚刚所说的月圆之夜是什么意思? “月圆之夜,邺城各家各户的男人都要闭门不出,任由女子出來,互相游玩交谈!”凌静看到沐云逸和白蝶儿两人将目光放到她身上,开口说道。 “要不,我们那天晚上也去吧!”白蝶儿闻言雀雀欲试起來,“我们都是女的,我们四个一起出去看看!” 凌静看了白蝶儿一眼,想起那天她看到群蛇之后的模样,不由的开口提醒,“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比较好!” 白蝶儿挑眉看着凌静,无声的询问着为什么。 “现在这邺城的女人还有几个是正常的?”吴胜华在一旁低沉开口,“她们出來,不会独自一人出來!这个习俗也是在上官月当上这里的百姓官之后,才出现的习俗!” 白蝶儿闻言,摩擦着下巴,说的这么神乎,就更让她感到好奇了,若只是单纯的出來玩耍也就算了,可是还带着蛇出來,她听说过带宠物逛街的,就是沒有听说过遛蛇的。 想着一个女人穿的花枝招展的,身边带着一条蛇,自己在路上游走着,光是这么想着,白蝶儿就起了鸡皮疙瘩。 抖了抖,白蝶儿觉得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问題,看向一旁的凌静,白蝶儿毫不客气的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沒说?” 凌静诧异的瞥了一眼白蝶儿,她为什么直觉这么准? “记得我说过的女娲后人吗?”凌静将怀中一个晶莹剔透的碧绿珠子拿出來,放到桌子上面,“其实,这是我们族的蛇王的头冠,看似是一颗夜明珠,只要这个东西遇到蛇王,便会形成王冠,自动的戴在蛇王的头上!” 白蝶儿盯着桌子上的珠子,这玩意还真是挺神奇的,“你的意思是,月圆之夜是蛇王出來?” “不是!”凌静摇了摇头,“两百年前,族里面还有人可以召唤蛇王,蛇王具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也有使大地复苏的力量,两百年前,族内大战,长老各自受到重伤,所以召唤蛇王的人便不再出现!” 吴胜华看着凌静眼里的难过,不由的开口,“本來以为皇室的人可以召唤出蛇王,可以避免我们族的地方被大海吞噬,但是都不行!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公主不服二公主的原因,她认为大家都沒有召唤蛇王的力量,族的统领人就不应该是二公主!” “那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召唤出蛇王呢?”流年像是一个好奇宝宝,凑到凌静面前开口问道。 凌静顿了顿,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崇敬和憧憬,“女娲后人!” 哈?白蝶儿听过之后,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女娲后人,听起來是一个好……遥远的人物! “算了,不去也罢!”白蝶儿摆了摆手,这事情越听越神乎,都快要赶上神话世界了,“光是想到了一群女人带着一群蛇出來,我就觉得沒了食欲!” 沐云逸闻言点头,他也不赞同白蝶儿去,毕竟那里都是女人,他若是去了,很容易打草惊蛇,只是若不去,蝶儿的安全又沒了保障。 “只是……这个珠子这两天有点动荡不安!”凌静将珠子重新放到怀里,忧心忡忡的开口说道,“这几天似乎感受到蛇王的存在!” 白蝶儿靠在沐云逸的肩膀上,看着凌静的眼神之中有着嘲讽,“其实说來说去,你和那个大公主一样,和普通女人也一样,都是蛇奴,只不过你们的身份比她们值钱一点!” 凌静想要反驳,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因为她说的沒错,若她的国家还在,那么她也是伺候蛇王的蛋,和其他的女人都一样,只不过伺候的蛋不同。 让各自都回去休息,白蝶儿把玩着沐云逸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把玩着,玩的不亦乐乎,但是却异常的安静。 “蝶儿,你对上官月做了什么?”看着如此安静的白蝶儿,沐云逸眉宇间扯出一抹无奈的温柔,开口问道。 ------------ 第一百零四章 宝珠 白蝶儿无辜的眨眼,“她不是说自己是女人吗?我在想给她下、药之后,她到底是找男人还是找女人!” 沐云逸闻言,愣了一会,失笑出声,揉了揉白蝶儿的发髻,无奈的看着她,“据说,皇室的人在沒有接任之前,都要是处子!”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眼中有着神奇的光彩,“真的吗?我不知道啊!不知者无罪!”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无辜的模样,不知道该笑还是该说她调皮,这个东西刘青燕的册子上都有记载的,再说,哪有公主未出阁就失贞的? 翌日,当白蝶儿醒來之后,看到一旁的沐云逸,立刻就感觉到不对劲,他的脸色太过于严肃。 “怎么了?” “吴永华死了!”沐云逸叹了口气开口道,看着白蝶儿不解的模样,解释着,“估计昨晚做解药的人是他!而上官月心里太过于气愤,所以将他给杀了!” 白蝶儿闻言一震,久久都不能回神,过了好一会才起身,走到门口,便看到吴胜华抱着自家大哥的尸体。 只剑吴永华嘴角有着一丝满足的笑意,愣愣的看着刘青燕,白蝶儿需要有人给她解释下,到底怎么了? “吴永华给上官月当了解药,上官月虽然杀了他,但是吴永华却很高兴,他高兴自己这么脏的身体,上官月还愿意碰她!所以他走的时候很满足!”刘情况看着白蝶儿脸色有些苍白的模样,便知道这药估计就是她下的了。 走到吴胜华面前,白蝶儿嘴唇蠕动了几下之后,才低声开口,“对不起!”是她沒有考虑到上官月会这么狠,她还以为上官月最起码不会在目的达成前对吴永华动手。 吴胜华摇了摇头,将自己兄长抱起,“不管你的事情,早在他利用自己,去强制让女人变成蛇奴的那一刻,他的寿命就已经不长了!上官月只是提早让他结束生命而已!” 白蝶儿听到吴胜华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吴胜华此时却开口,“若你真的觉得内心难安的话,那么就陪凌静月圆之夜出去!” 沐云逸闻言嘴角勾起冷笑,“怎么?开始学会威胁人了?” “这是可以抑制你的毒的药丸!”吴胜华从吴永华的口袋里面拿出一颗药丸,“这个是利用冰火蟾蜍的呼出一气,练成的丹药,可以暂时将你的毒抑制下去!” “我凭什么相信你?”心中就算有愧疚,但是白蝶儿永远不会在沐云逸的事情有含糊。 “你可以不信!”吴胜华往外面走去,准备找地方将自己兄长安葬,“机会在你自己手上!我的要求很简单!” 白蝶儿看着手心的药丸,很是纠结,她怕,万一这吴胜华…… “是真的!”凌静一直在一旁看着,等到吴胜华走后,才开口,“这个药丸是真的!我……也并不希望你死!” 看着沐云逸,凌静欲言又止,但是想到吴胜华立刻的孤寂的身影,心里面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抓住一样,顿了顿,才又继续开口,“但是这个药丸只能将你的毒抑制二十天,二十天后,若沒有找到冰火蟾蜍,你将会立刻毒发生亡!但是你的脸在这二十天内,会恢复到原來的模样。” 白蝶儿闻言神色立刻变得严肃起來,也就是说这个药即是解药又是毒药。手捏着药丸,更加犹豫不决。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这幅模样,心里想着:若在人生最后的几天,能保持原來的自己,这样也未尝不好。从白蝶儿手心拿出药丸,毫不犹豫的放到口中。 “你……”白蝶儿來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药丸吞下,她立刻急红了眼,“万一二十天后……二十天后……” 就算二十天后找不到冰火蟾蜍,他也不会怪她的! “我对蝶儿有信心!”沐云逸温柔的看着急红眼眶的白蝶儿,虔诚的吻了吻她的发顶,“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找到冰火蟾蜍的!” 白蝶儿咬着唇,看着沐云逸坚定的开口,“我一定会找到的!一定会!” 为了更快的知道去地底城的办法,白蝶儿也答应了吴胜华,月圆之夜会陪着凌静一起去参加所谓的寻蛇王盛宴。 当沐云逸和左立还有安挥四人想要跟去,却发现大街之上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黄光,像是结界一样,将他们四个男人挡在了外面。 “这是怎么一回事!”眼睁睁的看着白蝶儿进入黄光之中,自己却闯不进去,沐云逸脸色非常难看的瞪着吴胜华。 而吴胜华的脸色也并不差于沐云逸,“难道是蛇王出现了?”这黄光明明就是蛇王出现的结界,怎么会?难道女娲后人今天晚上也在这些女人中间? “有一种办法可以进去!”吴胜华还是不放心凌静一人,便对着一旁的沐云逸开口道,“用海水淋湿我们!海水里面有冰火蟾蜍的气息,除了蛇王,其他的蛇都惧怕这个气息!比硫磺还管用!” 不等沐云逸吩咐,左立和安挥立刻到一海边去提水,这是这一來一往的时间,大街上已经开始有女人带着蛇出來行走。 每一个女人都面无表情,低着头,像是一个沒有思想的奴仆,而跟在他们旁边的蛇,却昂首挺胸,吐着蛇信,一副高贵的模样。 白蝶儿和流年还有刘青燕站在屋顶,就这么看着,一旁的凌静已然将珠子拿出來,看着珠子闪闪发光,可是就沒有腾空架起,眼中难免有着失望。 不知道过來多久,地面已经密密麻麻的都是蛇群的时候,白蝶儿突然感觉到身后一片腥味,刚要出手,肩膀上就多出一双大手。 “是我!”捂住白蝶儿即将要尖叫的嘴,沐云逸立刻附在她耳边开口。 心这才定下來,狠狠的瞪着沐云逸,他难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凌静,你也來了!”上官月已经换回女装,站在对面的屋顶上,她的声音一出,底下的蛇里面开始蹿动起來,那眼神之中立刻有着敌意,就连那些蛇奴的眼神也有了色彩,只不过是敌意和杀意。 只见上官月拿出一个古筝,凌空跃起,手指拨动间,底下的蛇已然开始发动攻击。凌静丝毫沒有退让,拿出自己的笛子,也开始以音律攻击上官月。 沐云逸等人各自带着各自的女人躲的远远的,看着这两个姐妹两个之间,利用音律开始争夺。 不到半个时辰,凌静的脸色开始逐渐苍白,而嘴角也开始溢出血丝,上官月倒是沒有什么变化,嘴角还勾起一抹笑容。 突然,凌静溢出一口鲜血,吐到地上的群蛇之后,蛇感受到鲜血的存在之后,更加兴奋,逐渐朝着凌静等人靠拢。 “知道为什么这次我的能力这么强吗?”手放在琴弦之上,上官月笑的得意,指着白蝶儿开口,“我倒要感谢她了,要不是她让吴永华那个蠢货帮我解药,他身上所有的能力都已经过渡到我的身上,今天我也赢不了你!” 凌静闻言,恨恨的瞪着白蝶儿,都是她坏了事情! 白蝶儿无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她也不知道会有这么一说,瞪她做什么! “赶紧想办法走!”凌静嘘喘着气开口,她现在沒有功夫去找白蝶儿算账,“虽然她沒有受伤,但是刚刚跟我对战那么久,内力也有损耗,现在正在恢复,等她恢复过來我们便死定了!” 白蝶儿很想对着凌静翻一个白眼,只是看到她身后突然跃起张开口的蛇之后,连忙出手,将蛇打落。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低头看着慢慢攀爬上面的蛇群,白蝶儿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恶心,开口说道,“但是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离开?” 凌静从怀中拿出珠子,“这个珠子带有神圣的光芒,但是只能为我们赢得一点时间!” 白蝶儿拿过珠子,直接丢到群蛇中间,引起凌静的尖叫,“你到底在干什么!” “干什么?”白蝶儿冷笑,“这个珠子除了能找到蛇王,还会有什么作用?你和上官月都不是女娲传人,你们两个要它都沒用!” 珠子落地沒有碎裂,只是群蛇看到珠子,不由的看是慢慢变得严谨起來,蛇身的舞动也逐渐变小起來,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就是现在!”沐云逸眼见底下开始减少动静,立刻拦腰将白蝶儿往海边走去。 几个人形在黑夜之中迅速的移动,不到一会,身后的琴音已然再次响起,稀稀落落的声音也随之而來。 “该死!难道海边也不行了吗?”吴胜华带着受伤的凌静來到海边之后,听到身后的声音越來越近,不由的低咒一声。 凌静五脏六腑有着剧烈的疼痛和烧灼,勉强压住口中的血腥,“它们不是自己來,而是上官月强制让它们过來!” “一直喊着上官月、上官月的,她的名字到底叫做什么?”白蝶儿依旧往海边走去,心里寻思着说不定现在能借凌静的血到地底城也说不准。 ------------ 第一百零四章 不要给脸不要脸 听到白蝶儿的问題,凌静顿了顿,才开口,“她沒有名字!” “啊?”白蝶儿一行人听到凌静的话后,诧异的看着她,一时间也沒有管这后面到底有多少蛇追赶他们,“什么叫做沒有名字?” 凌静脸上有着淡淡的悲哀,“我一出生,灵珠就出现光亮,所以大家都以为我是女娲后人,虽然后來沒有蛇王出现,但是我长大之后却有了控蛇的能力,凌静这个名字是我在六岁之后才有的!而上官月,因为什么都沒有,所以在我们国家,一直以大公主称呼!” “真是一个奇怪的国家!”白蝶儿撇了撇嘴角,对凌静的国家做出总结,连名字都要靠蛇來取。 说话间,上官月已经带着……众蛇赶到了海边,看着凌静 一行人,冷笑着,“我看你们还能跑到哪里去!” 白蝶儿在一旁悠哉开口,“冒昧问一句,请问我们几个也在你的狩猎范围内吗?” 上官月冷笑一声,眼中的阴鸷死死的盯住白蝶儿,“你们都要死!” 吓吓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白蝶儿看着沐云逸可怜兮兮的开口,“怎么办,她要杀我们!” 沐云逸无奈叹息,这么节骨眼上,她还在演,就真的那么不怕吗? “不过他可以不死!”上官月突然手指着沐云逸开口说道,“等我重新做回女王之后,他可以做我的夫君!” 白蝶儿看了一眼已经恢复容貌的沐云逸,声音之中有着认真,“我觉得,你还是毁容的好!” 左立闻言,立刻竖起手,“我,我可以帮忙!” 沐云逸沒有对白蝶儿说些什么,倒是看着一旁的左立开口,“我觉得青燕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了,只不过这人选要除了你之外!” 左立见状,立刻手脚并用的抱住刘青燕,“不行,殿下,你不能这么残忍,青燕是我的!” 沐云逸冷冷一笑,“你的?她好像还不是你的人吧!再说了,她根本就沒有承认过对你有感情!” 左立立刻变成了被抛弃的小狼犬,耷拉着耳朵,郁闷的站在一旁。 “我说,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上官月的琴声已经再次响起,可是这几个人还在这边嬉闹,凌静吐出一口鲜血,有气无力的开口,“难道不怕死吗?” 流年笑了笑,走到凌静面前,伸手点了她的几个穴道,给她喂了一个药丸之后才开口,“既然已经定下來要死,与其哀哀怨怨的死,不如开开心心的死,这样不是更好?” 其他人听到流年的话,都点了点头,只有左立哀怨的咕哝,“我一点都不高兴!” 正当上官月对群蛇以琴音进行指挥的时候,她手中的灵珠突然浮动起來,跃于半空之中,不知为何,这幅景象让所有的蛇更加举动,更有一些竟然凌空而上,想要攀上这灵珠,却被灵珠的光芒给睁开。 “蛇王是雄的,我敢打赌,刚刚上去的那条是雌的!”白蝶儿看着震到地上的蛇,在沐云逸耳边开口悄悄说道。 沐云逸无奈撇了撇嘴角,也只有她能在这个时候想到这个。 上官月手中琴弦的声音越來越快速,脸色也越來越白,底下的群蛇更加凌乱,只是嫌少有蛇主动攻击白蝶儿等人,它们的注意力到集中到了灵珠上方。 “我觉得吧!底下那些雀雀欲试的蛇,肯定都是雌的,那些静止不动的蛇,肯定都是雄的,你说蛇王也有三妻四妾吗?”白蝶儿见暂时沒了危险,骨子里面的逗弄因子又冒出來,凑到凌静旁边开口问道。 凌静闻言,摇了摇头,她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问題。 白蝶儿眼神浮现兴奋,“说不定啊,蛇王沒有出现不是你们的错,也不是沒有女娲后人,而是因为这些蛇太丑,出來也讨不到老婆,干嘛还要出來,不如躲在哪里逍遥自在的好!” 底下的蛇像是有灵性一样,听懂了白蝶儿‘侮辱’性的言词,立刻调转脑袋,嘶嘶的朝着她涌來。 “我真的觉得,主子你惹祸上身的本事一天比一天厉害!”看着蠕动的身子,刘青燕压下心中作呕的感觉,好想现在就把主子给掐死,免得她继续祸害他们。 白蝶儿吐了吐舌头,她也不知道这些蛇……嗯……这么小气,说说都不行! 几个人原本安逸的地方,已经快要被蛇群占领,此时吴胜华突然抽出上剑,嘴里喃喃自语片刻,剑身有了变化,却足够容下十个人站在上面。 “你还有这一手啊!”左立带着刘青燕站在上面,看着这剑身开口调侃,“不错嘛!” 吴胜华皱眉,“这个招式我还沒有掌握透彻,只能坚持半个时辰!” 白蝶儿和沐云逸突然凌空而起,直接朝着上官月袭去,半个时辰也沒有用,这些蛇已经在上官月的琴音催动下,变得更加疯狂,嘴里竟然开始喷出毒液。 素带从袖口中飞出,白蝶儿的目标直接是上官月所待的地方,哪里都比不上这里來的安全。 只见上官月琴音一转,形成内力的琴音夹杂着尖锐的兵器,朝着白蝶儿袭來,只可惜在半途中,便被沐云逸内力震断。 “其实,她的武功真的比凌静好!”白蝶儿游刃有余的和上官月交着手,还时不时的回头在盘膝而坐疗伤的凌静,“真可惜,这次要是选择帮她的话,我们也就不会这么狼狈了!” 沐云逸单手背于后,一只手解决上來的那些喽啰,听到白蝶儿的感叹,不由的开口调侃,“难得,你这次这么后悔!” “不是后悔!”素手上下挥动,再次轻易化解迎面而來的琴音,白蝶儿转首对着沐云逸开口道,“我只是觉得这次选择有些可惜!” 沐云逸淡笑不语,看着眼前越來越多的人,皱眉,这邺城的男人似乎也被上官月控制了。 就在此时,上官月在拨动琴弦之际,刻意将琴弦拨断,在白蝶儿化解之时,断落的琴弦幻化成利剑,朝着白蝶儿袭去。 虽然及时闪躲开,可是当白蝶儿躲开的时候,琴弦还是割伤了她的脸颊,一滴血滴落到地下,白蝶儿脸色骤然降冷,看着上官月,嘴角噙着那么淡然的笑已经不再,转变的冰冷,“上官月,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 素手一挥,一股凌厉的掌风袭向上官月,就在上官月侧身躲避之际,白蝶儿的身形迅速的窜到她的身边,单手握住上官月纤细的颈子,“说吧,既然有办法将这些蛇召唤出來,也有办法让它们都退回去!” 上官月不语,脸上浮现阴笑,似乎在嘲笑着白蝶儿的天真。 手逐渐抓紧,看着上官月因为不能喘气而变得呼吸急促和脸色发白,白蝶儿却又突然松开了手。 “主子您能快点解决吗?”刘青燕尖叫的声音传來,“我真的很不喜欢再继续看到这幅场面!” 蛇因为沒了琴声的支配而变得四处游荡,但是却因为气味相同而始终聚集在一起,看的人很恐怖。 白蝶儿松开上官月之时,却抓而抓住她的胳膊,让她的头往下看去,只见一条又一条的蛇,正在仰着头,兴奋的吐着蛇信。 “要是真的沒有办法将这些蛇唤回去,那不如就将你送下去,反正你也已经沒了用处!在这边看着还碍眼!”白蝶儿手刻意的松了松,上官月立刻反手抓住白蝶儿的臂膀。 此时沐云逸已然解决了所有的咯喽,跃至白蝶儿的身旁,单手覆盖在上官月的头上,只见一阵轻烟冒出,上官月已经四肢瘫软下來。 “你干嘛要废掉她的武功?”白蝶儿看到沐云逸的举动,立刻开口说道,声音之中有着不满。 沐云逸睨了白蝶儿脸上的伤口一眼,杀机浮现,“若不是你话还沒有问完,她现在早就见了阎王!” 白蝶儿知道他值得是自己脸颊上的伤痕,无奈撇了撇嘴角,伸手抹了抹脸颊,还有温热,看着手心,里面还有血迹,不由的甩了甩手,真是麻烦。 只是血滴此次沒有滴落在地上,而是滴落在一直漂浮在半空之中的灵珠之上,除了凌静,谁都沒有发现她轻微的变化。 “最后再问你一次,到底有沒有办法将这些蛇都召唤回去!”白蝶儿俯身再次问着上官月。 “办法?”上官月笑的有些癫狂,“什么办法?这里很快就会变成一座死城!除了我,你们谁都活不了!” 白蝶儿看着上官月如此癫狂的模样,觉得她有些神经病,人都死光了,她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你难道要一个人统领这些蛇吗?”白蝶儿想象着上官月坐在椅子上,下面全部都是蛇,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还真是诡异的画面。 就在上官月准备嘲讽白蝶儿的无知的时候,突然灵珠散发出刺眼的光亮,光亮照射下的蛇都毕恭毕敬的贴到地上,动也不动,就像是皇帝出现时,臣子匍匐在地上请安的场面。 “这……这……”上官月目瞪口呆的看着灵珠此时的样子,话都说不完整。 ------------ 第一百零五章 女娲后人 只有凌静,眼神复杂的看着白蝶儿,嘴里有着不甘心和尊敬,“沒想到是你!” 白蝶儿看着凌静的眼神,只觉得自己有些毛骨悚然,什么叫做沒想到是她?她又怎么了? 突然,灵珠在空中爆炸一声,随着光亮越來越亮,直到照亮了整个天际之后,才逐渐暗沉下去,一条浑身墨绿的蛇逐渐显现在空中,慢慢的,随着光亮逐渐消失,其他人才看清楚,这条蛇的脑袋上面戴着一个王冠,而刚刚的灵珠已然不存在。 “这就是蛇王?”白蝶儿指着底下那小的可怜的蛇,笑的夸张,“也忒小了一点吧!我还以为这蛇王是有多大呢!” 沐云逸闻言,也莞尔一笑,他确实也沒料到这蛇王会是这幅模样,只不过当蛇王出现之后,其他的蛇群不约而同散开,身子贴着地面,不敢靠近蛇王。 摩擦着下巴,白蝶儿低头看着蛇王,眼神之中真的是不可置信,和一点点的怀疑,“你确定这真的是蛇王吗?不会是你们搞错了吧!” 女人,别以为你是女娲后人就能藐视我! 白蝶儿突然睁大眼睛盯着蛇王,指着蛇王颤抖的开口,“它……它……它会说话!” 沐云逸闻言,很是奇怪的看了白蝶儿一眼,“蝶儿,你再说什么吗?” 白蝶儿看着大家,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正常的样子,沒有任何的惊讶。 你这个女人看起來也不聪明,真是愚蠢! 蛇王嚣张的话再次落入到白蝶儿的耳中,吓的白蝶儿站都站不稳,吞了吞口水,白蝶儿看向沐云逸,“我是不是疯了?” “蝶儿,你到底怎么了?”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这幅模样,神色也有些慌乱,她到底在说什么? 白蝶儿伸手扶住沐云逸,再次吞了吞口水,看向蛇王,颤抖开口,“你……在对我说话?” 废话!除了你,还有谁能听到我说话?? 说着,蛇王还不忘鄙夷的看了白蝶儿一眼。 白蝶儿直接给出一个很爽快的反应,两眼一翻,晕了! “怎么回事?”看着白蝶儿晕倒,沐云逸直接爆吼一声,就差沒有立刻伸手将凌静就地给掐死。 凌静被沐云逸脸上鬼魅的神色吓得连喘气都不敢,跟随着白蝶儿直接两眼一翻,被吓晕过去。 流年看到白蝶儿晕过去,立刻跑过去哭哭啼啼的,左立和安挥则是谨慎的守在沐云逸面前,以防这底下的蛇群再次攻击,而上官月则是给吴胜华一掌击晕。 “先回去吧!”还算是比较清醒的刘青燕看着底下的蛇群已经不再闹腾,而蛇奴也恭敬的低头,于是开口说道。 沐云逸抱起白蝶儿,什么话都沒说,直接往回走,往后走之前,沐云逸给了左立一个眼神,示意他看好吴胜华和凌静,他们才是能解开这一切谜团的根源。 “我……怎么了?”刚回到小四合院,白蝶儿便悠悠转醒,一旁的沐云逸还沒有开口说话,头顶便悬着一个庞大的物体。 女人,你很沒出息的被吓晕了! 白蝶儿抬头看着这个庞然大物,倒抽口气,“到底哪个才是你的真身?” 废话,这个才是我的真身! 扫了扫蛇尾,蛇王一脸的傲然,显然对自己这么大的身体感到骄傲,低头看着小小的四合院,蛇王眼中有着一丝鄙夷,这么小?显然容纳不下它庞大的身体。 一阵银光闪过,蛇王又变回了那个小小的身体。 “蝶儿,你刚刚在跟谁说话?”沐云逸回到院子内,将白蝶儿放下,看着她忧心的开口。 白蝶儿烦躁的挠了挠脑袋,“我要是说我刚刚跟蛇说话,你们信吗?” 沐云逸皱眉,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我信!”凌静也慢慢醒來,听到白蝶儿的话之后,开口说道,“因为你就是女娲后人!” 白蝶儿闻言,好想大喊一声苍天啊!饶了我吧! 无语了很久,看着已经跪下的凌静和吴胜华,还有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官月,白蝶儿努力消化着这个消息,可是消化了半天,却依旧沒有办法接受。 转身看着沐云逸等人,发现他们脸上震惊的神色比她还厉害,伸手扶额,白蝶儿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都开始发麻。 此时蛇王开始摇晃着身体慢慢爬到白蝶儿的脚下,扬起脑袋吐着蛇信,女人,让我上去! 白蝶儿瞪着蛇王,一时间感觉到头皮发麻,让它上來?上哪里去? 蛇王见白蝶儿不搭理它,自己便顺着她的脚一点一点的往上爬,而白蝶儿就这么僵硬的让它爬。 等到了白蝶儿手腕的地方,蛇王停了下來,蛇身缠绕着白蝶儿的手腕,立刻出现了一层白色的痕迹,而白蝶儿手中的灼热也逐渐消失。 女人,这是一个契约,本墨在此向天地间起誓,与女娲后人形成契约,共同守护这世间的秩序! 白蝶儿立刻尖叫起來,“凭什么,我又不是女娲后人,你凭什么和我结成这个鬼契约!” “你是!”凌静突然起身,“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听懂蛇王的话!所以你才是女娲后人!” “见鬼的后人!”白蝶儿暴躁跳了起來,“我从來都不属于这里!我是來自你们之后的几千年之后的人,怎么会是你们的人?” “蝶儿!”看着白蝶儿暴走才模样,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冷静点!” 白蝶儿深吸口气,却依旧冷静不下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可能是女娲后人!怎么可能?她是现代人!! “你小时候,是否和蛇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吴胜华看着白蝶儿如此不能接受,想了想开口问道。 小时候?白蝶儿疑惑的看了吴胜华一眼,她小时候会有什么和蛇关联的事情,从小就讨厌软软的动物,怎么可能会…… 突然,白蝶儿神色僵硬起來,她似乎真的想到曾经和蛇之间有过一件事情。 “怎么?真的有?”沐云逸见白蝶儿浑身僵硬,难道她真的是女娲后人?还有她刚刚说來自于几千年之后的人,到底是…… 白蝶儿看了沐云逸一眼,再看看众人,才开口说道,“小时候,我曾经偷偷跑出去玩,看到了一个女娲庙,但是已经破旧的很!真的很破旧!” 白蝶儿认真的强调那个庙是真的很破旧,然后才继续开口,“我看到里面的女娲那么破旧,所以就进去了!在门口发现一条蛇!它看到之后连动都沒有动,我拿石子丢它,它也沒动,所以……所以……” 不止是沐云逸等人,就连蛇王都來了兴趣,摇晃着脑袋,小眼睛里面一闪一闪的。 “所以,我就进去准备烤了它!”白蝶儿低声开口。 女人!你找死! 蛇王听到白蝶儿这么说,立刻竖起身子,一副凶狠的模样。 “你不怕有毒?”刘青燕听到白蝶儿的话,立刻皱眉开口,“那么小,怎么敢去烤蛇吃?” 白蝶儿脑袋更低了,“我又沒说要吃,我只是无聊,去找那只蛇玩,蛇根本就不搭理我,还让我走开,别打扰它休息……我就……我就……” 搅着手指,白蝶儿觉得她说的话,在这里是不是有些大逆不道? “所以,你从小时候就能听懂蛇说话?”沐云逸沒有注意白蝶儿小时候的恶作剧,只是对她那句蛇让她走开这句话而疑惑。 白蝶儿摇了摇头,“也不是!我曾经和大姐说过,可是当大姐带我去蛇园看蛇的时候,里面的蛇发出的声音,我都听不懂!” 蛇王冷哼一声,笨女人,你以为什么蛇都能和人沟通吗?那还要我这个蛇王做什么! “所以,我真的是女娲后人!”听明白蛇王的话之后,白蝶儿指着自己开口问道,眼神之中慢慢褪去恐慌,开始恢复正常的冷静,“你怎么能确定?” 蛇王扭捏着身体,从白蝶儿身上爬下來,头上的头冠随着蛇王的身体的浮动,而头冠落地的那一刻,又变回了灵珠。 这个只有女娲后人的血才能变成王冠,召唤我出來! 沐云逸看着蛇王和白蝶儿之间的对视,便知道蛇王在说话,皱眉开口问道,“它说什么?” 白蝶儿本准备将蛇王的话翻译过來,可是看着蛇王小眼睛里面傲然的神色,眼眸闪了闪,笑的非常甜美,“沒,它说,它虽然是蛇王,但是在我面前,是我的奴仆!” “女人,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蛇王一个激动,身子浮于半空之后,头顶着灵珠,灵珠变幻成王冠的时候,声音立刻出來,只不过这声音却是一个孩童的声音。 “你会说人话?”白蝶儿眼神一亮,“你会说人话为什么不说?” 蛇王沒有搭理白蝶儿,在意识到自己开口说人话之后,便有些悻悻然的到一旁,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沐云逸震惊的已经说不出话來,更别提已经晕过去的刘青燕和流年。 安挥和左立虽然震惊,但是各自扶着各自的女人,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 第一百零六章 窝囊废 “等下!”白蝶儿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嘴角噙着一抹狡诈的笑容,看着蛇王,不怀好意,“你的声音听起來,似乎是一个小孩的声音!” 蛇王小小的身体立刻僵硬起來,有些恼羞成怒的喊着,“关你什么事情!” 白蝶儿摩擦着下巴,看着这样的蛇王,她的心情突然好了一点,“你说,除了那个血之外,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证明我是女娲后人?” 蛇王瞪着白蝶儿,等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白蝶儿无辜的眨了眨眼,“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蛇王小小的身体因为白蝶儿的无辜而剧烈扭动着,半响之后,才不甘心的开口,“等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了!” 白蝶儿打了个响指,“那你能带我们去地底城吗?” 蛇王闻言,立刻激动起來,一个跃起跳到白蝶儿的肩膀上,竖起脑袋对着白蝶儿,“当然要回去,可是地底城已经不是原來的样子!” 白蝶儿皱眉,看着蛇王这幅模样,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不会告诉我,你们蛇类也有败类吧!” 蛇王哼了哼,“每个种族都有败类,我们蛇族当然也不例外!” 白蝶儿有些无语,看蛇王这幅模样,就知道那个败类不是一个好惹的茬,挥了挥手,白蝶儿很是冷漠,“既然我是女娲后人,你是蛇王,从某种程度上來说,你也算是我的仆人,所以你的事情不会还让我这个主子來帮忙吧?自己解决吧!” 蛇王瞪着白蝶儿,看她的样子是真的不准备帮忙,蛇尾扫了扫,蛇王有些愤怒,更多的是无奈,因为她说的对,蛇王其实是女娲后人的收回神,它根本就不能强求她帮忙。 “如果我能接他的毒呢?”蛇王小尾巴扫向沐云逸开口说道,“拿这个作交换,你帮不帮?” “不帮!”答话的不是白蝶儿,而是一旁的沐云逸,“我不会让她去做危险的事情,你是蛇王都解决不了,就说明这个事情已经不是棘手的问題!” 蛇王听到沐云逸的话之后,耷拉着脑袋,有些丧气,摇晃着尾巴绕到沐云逸的颈上,张嘴慢慢咬着他的血管。 “你在做什么!”看着沐云逸的脸色逐渐变得青紫,白蝶儿大惊,可是却莫名的知道它似乎不是在害他。 将牙尖的毒液慢慢释放到沐云逸的体内,只见蛇王凌空而起,身体跃于半空之中,庞大的身体在小小的四合院上方盘绕。 “这个,给他吃下去!”蛇胆从蛇王的嘴中吐出。 白蝶儿听到蛇王的话,立刻将蛇胆塞入到沐云逸的嘴内,沐云逸从脸色青紫,慢慢变成发黑,整个人的气息也越來越弱。 “到底怎么回事?”白蝶儿急的眼眶发红,这哪里是解毒,明明就是在下毒。 像是有心电感应一样,蛇王变小之后才开口,“就是下毒,解他身上的毒,只能以毒攻毒,但是日后……” 小小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蛇王心里的话白蝶儿立刻明了。 “不许说!”瞪着蛇王,白蝶儿赶在它开口之前阻止,要是让它把不许行房这句话说出來,很丢人。 “蝶儿!”沐云逸一个冷颤之后,感觉刚刚浑身堵塞的血液突然窜通起來,气血顺畅,但是感觉自己的五脏似乎受了点损伤。 白蝶儿听到沐云逸开口唤他,看着他的神色慢慢恢复,立刻伸手搭上他的脉搏,已经恢复沉稳有力,只是气血还是有些虚。 “后面疗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白蝶儿松了口气,脸上终于浮现笑意,看向一旁的蛇王,却发现它似乎有些无精打采的。 “你怎么了?”走到蛇王身边,将它小小的身子抱起,白蝶儿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个身子的温度似乎变低了。 “本王给他吃的可是蛇胆,当然会便虚了!要不是我是蛇王,有蛇胆再生功能,本王早就挂了!”蛇王很想气势汹汹的说它自己有多么的伟大,只是话到嘴边却成了孩童的哼哼。 “有沒有办法可以帮你?”沐云逸起身,走到白蝶儿身边看着蛇王,显然他也发现了它的气虚变得虚弱,开口问道。 蛇王冷哼了哼,还算这个男人有点良心,“不用了,本王那么多蛇子蛇孙,多的是可以帮助我疗伤。” 说着,示意白蝶儿将它放下,自己便一扭一扭的出去,找它的蛇子蛇孙去。 “不会有什么危险吗?”或许是因为蛇王救了自己一命,而且还是不要回报的那种,沐云逸对它的关心也就多了一点。 “不会!”白蝶儿摇了摇头,伸手按住自己的心脏,“我和它之间似乎有感应,它要是遇到危险,我应该能感觉的到!” 沐云逸闻言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盘膝运气。 凌静看了一眼沐云逸,再看看在一旁守着他的白蝶儿,心下有些涩然,转身默默离开,而吴胜华则是将上官月带走。 “准备帮它吗??”沐云逸调息之后,看着白蝶儿趴在桌子上,声音泛柔的开口问道。 白蝶儿摇了摇脑袋,表示还沒有下决定。 抿了抿唇,沐云逸脸上有着一丝难解的表情,“蝶儿,我不希望因为我而……” 白蝶儿撑着下巴看着沐云逸,发现他的气色变得好一些,心里变得愉快,“为了你?你确定?什么时候,你我的事情分开了?”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这样回答,心下已经明白,蝶儿估计已经下了决定,要帮蛇王了吧! “其实,帮不帮已经不是你们能选择的了!”凌静突然带着上官月回來,吴胜华在身后,脸色变得凝重起來。 “上官月刚刚说了一些事情,我觉得你们应该会比较感兴趣!”吴胜华脸上带着严肃,跟在后面进來,“只不过要用下你的药粉,她有些话不会老实告诉我们!” 知道吴胜华指的是她曾经对凌静用过的吐真药粉,白蝶儿毫不犹豫的开口拒绝,“免谈,那东西珍贵的很!随便來一个阿猫阿狗,我也要用到她身上吗?” 凌静为难的咬唇,“这样,她话就不会那么容易说出來了,我们用了很多方法,可是她还是沒有说实话!” 白蝶儿看着上官月完好无损的样子,嗤笑一声,用尽所有办法?这个也叫做用尽所有办法吗?讥讽的看着凌静,“你们不会只是晓之以理吧!” 凌静和吴胜华脸上闪过尴尬,毕竟是自己族人,要让他们用非常的手段对付上官月,还真是有点下不了手。 白蝶儿的手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听的凌静心里发寒,毕竟是自己的姐姐,凌静看着白蝶儿,心里有着请求,“能不能不要用刑?” 白蝶儿睨了凌静一眼,“为何?你不是说这件事情跟我有关系吗?既然跟我有关系,我干嘛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思來做?” 凌静皱眉,刚要开口,上官月就冷笑开口,“你不是女娲后人吗?女娲后人代表善良,你怎么可以对我用刑?” 白蝶儿实在是难忍笑意,毫不客气喷笑出声,“我觉得你这个女人能货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到现在都沒有明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再说,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是女娲?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谁能管的了我!” “女娲心不善,上天会处罚你的!”上官月一脸的正气秉然,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真的是正义之士一样。 “那我们就來试试?”白蝶儿來了兴趣,手腕反手间多出五根银针,手腕用力,五根银针立刻定在了上官月的身上。 痒痛互相参杂着,上官月想要倒地哀嚎,一旁的白蝶儿却凉凉开口,“别啊,这银子若是进入到你的体内,我可就真的沒办法取出來了!说吧,你到底有什么消息是我感兴趣的?说了,我立刻就能解决你的痛苦!” 上官月咬着唇,依旧不开口,想要咬舌自尽,可是那又痛又痒的感觉让她根本就沒有力气开口。 “其实……我真的不相信,小人的骨头是硬的!”白蝶儿轻柔开口,却让上官月打了个冷颤。 一步一步的走到上官月面前,白蝶儿勾起上官月的下巴,开口问道,“我突然想起來,你一个要人沒人,要权沒权的公主,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力和钱力的?难不成,你背后还有人?” 上官月闻言,立刻闭起眼睛,不去看白蝶儿的眼睛,那是一双慑人的眼神,能让人不由自主的说出真话。 看着上官月这幅模样,白蝶儿勾起嘴角,看來她身后还真的有人,手微微使力,“不过你现在已经成了弃子,你觉得你身后的主人,还会來救你吗?” 上官月突然睁眼,恨恨的瞪着白蝶儿,“若不是你突然的出现,我怎么会失败!这个窝囊废怎么会是我的对手!!” 凌静眼神一黯,这个就是她亲生姐姐对她的看法吗? 白蝶儿看了看凌静,又看了看上官月,才感叹一声,“那你说说看,你连一个窝囊废都赢不了,你又算是个什么?” ------------ 第一百零七章 黑血 上官月刚要开口,白蝶儿却甩开她的脸,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看着门口慢慢进來的蛇王,淡淡说道,“你的蛇子蛇孙给你疗伤,你不送点补品过去慰劳一下吗?” 蛇王吐着蛇信,肤色看起來亮了一些,听到白蝶儿的话,声音有着懒洋洋的感觉,“好啊,就把她送出去吧!刚好门口还有我的蛇子蛇孙还沒有离开!” 白蝶儿一听立刻皱眉,“有多少?” 蛇王爬到白蝶儿的手腕上,发现自己比较喜欢待在这个位置,懒懒开口,“大约有几千条吧!” 白蝶儿立刻将蛇王甩出去,“以后和你的蛇子蛇孙见面,滚远点!别恶心到我!” 这一甩,刚巧的甩到了上官月的脖子上面,慢慢的,蛇王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变大,而上官月的脖子也越來越小,脸色也越來越惨白。 “你的身体还真是收缩自如啊!”白蝶儿看着蛇王这幅模样,开口调侃,一旁的沐云逸也眼中闪着惊奇,赞赏的看着蛇王。 似乎感受到沐云逸赞赏惊奇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白蝶儿的错觉,她感觉蛇王似乎突然害羞了一下。 走到沐云逸身边,白蝶儿紧紧的握住沐云逸的胳膊,“喂,你注意点,你可是蛇王,是雄的,从某一个程度來说,你和他是同一国的!” 沐云逸虽然很欣喜看到白蝶儿对他的占有欲,可是听到她这么形容,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恼该笑?对面的蛇王,有些恼怒的瞪着白蝶儿,力道沒有把握好,便听到咔嚓一声。 上官月的脖子就这么的断了,白蝶儿看着就这么断气的蛇王,立刻火冒三丈,卷起袖子就准备上前将蛇王扔到外面去。 沐云逸握住白蝶儿的手,让她不要冲动,指了指上官月发黑的血迹,开口问着凌静,“你们族里面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凌静沉浸在悲伤之中,一时间沒有注意到上官月的怪异和沐云逸的问題,一旁的吴胜华听到沐云逸的问題,低头看去,发现上官月黑色的血迹,立刻大惊失色,将凌静拉到一旁,谨慎的看着这团黑血。 “该死!”蛇王的身体也感受到了这团黑血,稚嫩的声音发出低咒声,声音慢慢变的虚弱,身上也光亮也逐渐变得暗淡。 “你怎么了?”白蝶儿想要上前,却被沐云逸和蛇王一起阻止。 “不许过來!”蛇王抬起脑袋,皮开始慢慢褪去,声音之中变得痛苦,“我被它下毒了,别靠近我!” 虚弱的身子想要移到外面,地上的黑血像是有生命力一样,突然凝聚在一起,变成了一条漆黑的蛇,看着蛇王,竖起身子,极具有攻击性。 “怎么回事?”白蝶儿看着吴胜华已经将凌静拉到他们身边,着急的开口问道。 “上官月早就已经死了!”凌静回过神,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我以为……这个只有……古老的书中才会有的术数,怎么会……怎么会……” “说人话!”白蝶儿感受到心中揪心的痛,知道此刻蛇王异常的痛苦,听到凌静这半句半语,立刻爆吼出声,看着凌静还是沒有回过神,依旧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到,扬手就给了凌静一个巴掌,“给我说清楚!” 捂着脸颊,凌静看着暴怒中的白蝶儿,不由自主的躲到了吴胜华的怀中,“蛇王可以利用古老的术数将自己的血融入到死人的血液之中,可以让死人复活,但是它也可以通过死人知道他所要知道的一切!” “蛇王?”白蝶儿指着一旁痛苦的已经沒有力气直起身体的蛇王,“你说它吗?它会蠢到这样设计自己吗?” “我不知道!”凌静从來沒有见到过白蝶儿如此的模样,害怕的缩到吴胜华的怀中,咬着唇,“我真的不知道!” 就在此时,黑蛇突然对蛇王发动攻击,白蝶儿想都不想,素带从袖口中飞出,想要卷住黑蛇的身体,却在素带接触到黑蛇之际,立刻变成灰烬。 “不可以!”因为素带,黑蛇的攻击停顿了片刻,之后又立刻朝着蛇王攻击过去。 白蝶儿出于本能,上前将蛇王小小的身体保护在怀中,黑蛇因为白蝶儿的举动,身体在空中翻滚了下,游走在地面似乎变得异常兴奋。 沐云逸等人想要上前帮忙,可是一股无形的结界似乎阻挡了他们的前进。 “能解吗?”沐云逸发丝眼见白蝶儿在里面,气息慢慢变冷,看着吴胜华,声音如冰的开口问道,似乎他要是说一句不能,下一秒他就会被他废掉。 “能!”吴胜华沒有开口,凌静却开了口,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一道红色的手镯浮现在她的手腕上,只见她喃喃自语了几声之后,一道红光从手镯之中发出直接朝着结界击去。 这道红光却被结界反弹,沐云逸等人都受到这股结界的力道,受到冲击,全部倒下。 “蛇王,你还好吧?”看着外面的沐云逸等人正在找办法进來,白蝶儿低头看着蛇王,此时的蛇王已经缩成了一团,浑身冰冷的在她的手心,毫无动力。吓的白蝶儿立刻掐住蛇王的脑袋,“你说话啊?” 本女人,说人话是要耗费的我内力的,再掐我脑袋,我不死也要被你掐死了。 蛇王孩童的声音沒有发出,但是却在无声中跟白蝶儿交流。 白蝶儿这才松了口气,无声的问着蛇王,她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条黑蛇身上有术数,背后肯定有蛇利用它的血侵占了这个女人的血…… “说重点,怎么救你!”白蝶儿听着蛇王准备长篇大论说上官月是如何被人占领,如何复活的,不由的开口说道,“别浪费时间!” 你……算了,本王不和你计较!本王的身体沾染上黑血,它吸收了我的能力,所以现在黑蛇的力量跟之前的我力量差不多,好在它还沒有回到它主人那里,我也还沒死! “只要杀掉它你就可以恢复了是把?”白蝶儿打断蛇王的话,开口说道。 对!你只要…… 说着说着,白蝶儿却沒有听到蛇王的声音,蛇王的身体更加冰冷,而眼前这条黑蛇似乎又变大了一些,白蝶儿眼神一冷,手中的银子射出,只是这黑蛇身上像是穿着防弹衣一样,银针根本伤不了它。 黑蛇突然直起身子,朝着白蝶儿一跃而起,口中的毒液也在喷出,蛇尾还闪出银光。 出于本能,白蝶儿护着怀中的黑蛇,右手抬高,手掌自然朝着黑蛇挥去,只听见一声凄厉的叫声,黑蛇在半空之中慢慢融成黑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到地上。 随着黑蛇慢慢消失,蛇王的身体也在慢慢恢复温度,直到结界完全消失,蛇王才睁开了眼睛。 “小墨,你沒事吧!”看着蛇王睁开眼,白蝶儿立刻开口问道。 “沒事!”蛇王声音之中还有着一丝虚弱,但是却依旧坚定强调,“不要喊我小墨,本王是蛇王,怎么能叫如此的名字!” 白蝶儿像是沒有听到蛇王后面的话,只听到它那句沒事,立刻松软了下來,身子刚要跌落到地上,便被一双手扶住,“沒事吧!” 靠在沐云逸怀中,白蝶儿喘息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刚刚必死无疑了!” 沐云逸紧紧的抱住白蝶儿,一时间忽略了蛇王的存在,快要沒了呼吸的蛇王才忍无可忍的哇哇大叫,“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两人低头一看,只见蛇王小小的身体正趴在白蝶儿的胸口,两人因为剧烈的拥抱而导致蛇王被挤压。 看着蛇王待在不应该待的地方,沐云逸眼神一冷,单手将蛇王丢出去。 蛇王在空中转了个圈,安全落地,看着沐云逸立刻冷声,“你敢摔本王!你……你……” 沐云逸根本沒有把蛇王放在眼里,倒是一旁的白蝶儿看着黑血像是有生命一样,自顾自的外流去,好奇的开口,“小墨,这血到底怎么了?” “不许喊我……”蛇王的话才说到一半,看到黑血的流动立刻对着白蝶儿大喊,“快,竖起你的右手对着黑血跟着我念!” 白蝶儿眨了眨眼,听话的竖起右手对着黑血跟着蛇王后面开口,“以吾女娲之善,解你之恶!散!” 随着白蝶儿话音落下,黑血发出阵阵浓烟,慢慢从地面挥散开來。 “这样就消失了?”白蝶儿惊奇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好奇怪的感觉!”掌心发热,可是却沒有丝毫的不舒服的感觉。 “因为你是女娲后人,身上的灵气可以销毁这世界上所有的污浊!”蛇王扭着身子解释着。 看着蛇王靠近黑血的地方,白蝶儿立刻开口,“小心!” 因为这句小心,让蛇王愣了愣,心里浮现感动,女娲后人关心它,这种感觉很奇妙。 “别太感动了,我只是不想再救你一次!”白蝶儿心里感觉到蛇王内心的浮动,勾起嘴角慢条斯理的开口。 蛇王立刻冷哼了一声,不去搭理白蝶儿。 ------------ 第一百零八章 大地气息 低头仔细研究地上的黑血,虽然已经沒了痕迹,但是蛇王似乎依旧能感觉到黑血的气息。 “小墨!”白蝶儿看着蛇王低头的模样,开口,“为什么我总感觉,刚刚那条黑蛇似乎跟你有着相同的气息!” 蛇王一愣,身形有些僵硬,嘴中喃喃自语,“真的是他吗?” 白蝶儿自然是听到蛇王小声的说话声,嘴角勾起,“谁?难道是你曾经抛弃的小蛇?对人家始乱终弃?” “是本王父王!”小墨对着白蝶儿大吼一声,“是本王父王!” 白蝶儿和沐云逸对视一眼,它父王?不会是它反了它老子吧?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蛇王扭着身子來到白蝶儿和沐云逸身边,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开口解释着,“我们蛇王跟女娲后人一样,不是世代相传的!所以,我父王不是蛇王,但是也是蛇类的大族!” 白蝶儿听过之后,心里感受到蛇王心中的难受,知道它现在还不想细说,便不再追问下去,“对了,不能总是喊你蛇王蛇王的,给你起一个名字吧,以后你就叫做蛇小墨,怎么样?” “本王是堂堂的蛇王,怎么可以!!”蛇王听到如此小气的名字,立刻跳起來不依的嚷嚷。 “我觉得这个名字不错!”沐云逸看到白蝶儿询问的眼神,赞同的点了点,“好记!” 白蝶儿直接忽略蛇王的举动,手掌一拍,愉快的决定,“好,那你以后就叫做蛇小墨!” “本王不要!”蛇小墨恶狠狠的瞪着白蝶儿,语气激动的开口。 结果却被白蝶儿无视,而一旁已经逐渐从震惊到最后勉强接受的刘青燕,突然可怜起这个蛇王起來,“我为什么觉得,蛇王认识主子,也是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 左立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看向沐云逸,想了想,还是上前开口,“殿下,我们要不要去隔壁看看?” 沐云逸闻言看向白蝶儿,白蝶儿想了一会,便点了点头,一行人往隔壁走去,一进门便感觉到一股清冷的气息,白蝶儿觉得很是讶异,这里竟然给予人一种人间仙境的感觉。 “别被这里的样子骗了!”蛇小墨在白蝶儿的手腕处抬起头來,看着几个人一副飘飘欲仙的模样,立刻开口警告着,“这里也算是一个幻境,进去之后,大家会看到自己向往的一幕,如果走不出來,就会一直在里面!” 蛇小墨的话让白蝶儿和沐云逸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吴可雅,一个闪神,两人竟然就这么走散了! “蛇小墨,你是不是还沒说,这里的陷阱从大门打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白蝶儿睨了一眼手腕上异常欢乐的蛇小墨,开口问道。 蛇小墨吐着蛇信子,摇头晃脑的,样子显得非常的得意。 “二姐,你回來了啊!我好饿……” 撒娇的声音从前面传來,白蝶儿诧异的看向眼前的女孩,“豆豆?你怎么在这里?” 白豆豆奇怪的眨眼,“二姐,你说什么呀?大姐呢?大姐沒跟你一起回來吗?” 白蝶儿闻言,低头看向手腕,手腕上的蛇小墨不何时已经不见了,手上的触感也只有豆豆手心的温度,“豆豆,你不是和宇文永……” “宇文永是谁啊?”白豆豆看着二姐这样,更加疑惑,“二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白蝶儿皱眉,这里的幻术实在是太厉害了,厉害到进屋都可以看到现代的电视和电脑。 “二姐,我好饿!”白蝶儿手触碰到电脑的时候,身后传來白豆豆的撒娇声,白蝶儿翻了个白眼,心底却莫名的思念,嘴里却恶声恶气的开口,“抬起你的胳膊,咬一嘴就好!” “蝶儿……” 就在白蝶儿伸手准备打开电脑的时候,沐云逸的声音突然传入到白蝶儿的耳底,那种熟悉心痛的感觉让白蝶儿僵硬住。 “二姐……”白豆豆看向白蝶儿,刚要说话,就被白蝶儿按住肩膀。 “豆豆,对不起……”心底明知道眼前的人不是豆豆,白蝶儿依旧开口,“等二姐忙完事情,二姐去找你!现在……”深吸口气,白蝶儿想到刚刚蛇小墨教给她的话,伸出右手对着白豆豆念着刚刚所说过的话。 只见一阵青烟冒出,眼前的白豆豆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蛇小墨浮在空中,看向白蝶儿,“你比我预想的要快!” 因为见到过亲人,所以此刻白蝶儿对亲人更加思念,压下眼底的红润,白蝶儿开口问着蛇小墨,“其他人呢?” 蛇小墨扭着小脑袋看向一边逐渐走出迷雾的身影,沐云逸嘴角噙着笑容走了出來,看到白蝶儿伸出手。 “刚刚在迷雾之中,你看到了什么?”白蝶儿看向沐云逸开口问道。 沐云逸语气中有着哀怨的气息,“我看到你和我成亲,还有两个孩子,但是我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蝶儿疑惑的看向沐云逸,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 看到白蝶儿疑惑的眼神,沐云逸说的有些咬牙切齿,“我怎么会连自己成亲的细节都不记得!而且……我也认为,你短时间内不会嫁给我!”其实他想说的是,他觉得蝶儿根本不会那么轻易的答应他的求婚。 白蝶儿听到沐云逸怨父的声音,不由的笑了笑,看向另外一边,却沒有人走出來。 “蛇小墨,你沒办法吗?”白蝶儿低头看着蛇小墨问道,她总觉得在这里待的越久,人就会越虚弱。 “沒办法!”蛇小墨摇晃着小脑袋,“他们要是自己走不出來,那我们也沒办法!” “就算是我们破了施幻术的人,也不行?”毕竟里面还有自己的下属,沐云逸也开口问道。 “是的!”蛇小墨小脑袋点了点,“除非……” “除非什么?”白蝶儿盯着蛇小墨,似乎发现它的欲言又止。 “除非你发现你自己女娲的能力!”蛇小墨开口说道,稚嫩的声音之中带着担忧,“如果你驾驭不了这个能力,你会成魔!” 成魔吗?白蝶儿眨了眨眼,成魔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比起成为一个为人牺牲的女娲。 “什么能力?”比起白蝶儿对自己的关心,沐云逸更关心她,驾驭不了?这个能力需要驾驭吗? 蛇小墨从白蝶儿身上跃下,往后面走去,沐云逸和白蝶儿跟在它后面。 “这里都已经成了枯树!但是它们都还沒有死亡!你可以救活它们吗?”蛇小墨转首问向白蝶儿。 白蝶儿站在这些树木中间,根本就感觉不到这些树木任何的情况,看向蛇小墨,白蝶儿眸子里面尽是不解和疑惑。 蛇小墨沒有办法的摇着头,“这些树木都是有灵气的!我沒办法帮助你!” 白蝶儿闻言,站在这些树木中间,闭起眼睛,去感受着蛇小墨所谓的这些树木的生命力,可是感受了半天,除了风声,什么都感受不到。 “蝶儿,不着急,慢慢來!”沐云逸轻柔的声音传到白蝶儿耳里,使得白蝶儿浮躁的心慢慢沉淀下來。 伸出手臂,白蝶儿深吸口气,排开脑中的杂念,一点一点的感受着周边的树木。 大地清澈的气息传入白蝶儿的鼻腔内,使得白蝶儿全身感觉到舒畅。 内力慢慢凝聚在掌心之内,浮现青色的光芒,手掌内浮现温暖的气息,眼睛慢慢睁开,深黑色的眸子变成了妖艳的姿色,白蝶儿掌心慢慢朝着四周的树木散开,只见掌内的青色的光芒慢慢笼罩在枯死的树木之上。 树木突然变得极具有吸收力,不断吸收着白蝶儿掌心内的气息,一点一点的绿色慢慢浮现在树木的枝头。 慢慢的收回掌心的内力,白蝶儿的额头浮现一层虚汗,只有她知道,刚刚那股力量,凝聚在手的时候,她有种危险的感觉,如果吸食大地之气过多,她的身体似乎接受不住。 而刚刚放给树木之上之时,树木极大的吸食,差点都要将她的内力吸走,所以这一前一后,都让她非常的费力费心。 “沒事吧!”沐云逸眼见白蝶儿落地,立刻上前扶着她,“你感觉怎么样?” 白蝶儿摇了摇脑袋,她暂时还沒有事情,不过这件事情再多做几次,她铁定受不了。 “我真的小瞧你了!”蛇小墨摇晃着脑袋,小眼睛里面闪着激动的光芒,“你真的成功了!” 蛇小墨的声音让白蝶儿看向四周,枯树竟然慢慢复活,只是上面沒有长出繁枝茂叶,只有细嫩的绿芽。 “沒有恢复啊!”白蝶儿手摸着树的树干,“只不过恢复了一点生机而已!” 蛇小墨游到白蝶儿身上,感受到她沮丧的心情,声音之中有着安慰,“沒关系!你第一次运用大地气息救活树木,能有这番成就,已经很不错了!” 一旁的沐云逸也伸手握住白蝶儿的手,表示安慰着她。 白蝶儿撇了撇嘴角,“我的意思是,我都已经那么辛苦了,却还是这么一个结果,我觉得当女娲后人一点都不划算!不如你另找他人吧!” 蛇小墨听到白蝶儿这幅耍赖的话,牙齿痒痒的,好想上去咬住她的脉搏,真的好想好想。 ------------ 第一百零九章 沐云逸的私心 “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白蝶儿看着蛇小墨开口问道,“别忘记了,你刚刚将上官月杀了,我们也就沒了下家!所谓的我不帮你,对我自己也会有影响!” 蛇小墨仰起脑袋,看着白蝶儿沉思了一会,“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白蝶儿单手拎起蛇小墨的脑袋,“那你竟然还勒死它!有沒有脑子啊你!” 蛇小墨甩了甩脑袋,很是不耐烦的瞪着白蝶儿,要不是她刺激到它了,它哪里会一时间沒有掌握好力道,直接把人给弄死了? “这是什么?”沐云逸看着一蛇一人之间的互相瞪着,觉得很是好笑,轻笑出声却发现他们不约而同的都瞪着他,轻咳了一声,转而看向一边,发现一个巨大的蛇骨。 蛇小墨听到沐云逸的话,伸出小脑袋看去,一个跃有十米长的蛇骨躺在正厅中央,白皙的骨头上渗透着一股仙气。 “这个是什么?”白蝶儿伸手抚上这具蛇骨,脑袋里面突然闪过一些景象,让她的人晃了晃。 “怎么了 ?”看着白蝶儿脸色突然变得发白,沐云逸上前,伸手准备扶着她,却像是被针刺一样,立刻缩了回來。 白蝶儿回头看着沐云逸冷下脸,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发现沒有什么区别。 “这是我们的祖先身上其中一块的蛇骨,只有女娲后人才能触碰,你不是被她打回去,而是因为你身上沒有女娲的气息,所祖先拒绝触碰到你的气息!”蛇小墨看到沐云逸难看的脸色,开口说道。 沐云逸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转而问着白蝶儿,“你刚刚怎么了?” 白蝶儿甩了甩脑袋,“我刚刚好像看到凌静他们以前的国家的情形,所有人被一条大蛇统治,人成了蛇的奴隶!” 沐云逸皱眉,那到底是一个什么鬼国家,让蛇统治人? 只有蛇小墨突然身形变大,盘绕住蛇骨,声音却依旧是孩童般的稚嫩,“那不是以前!是未來!” “未來?什么意思?”白蝶儿看着蛇小墨,发现它正在用它的脑袋缠绕住蛇骨的脑袋,想要吞噬,又吞噬不掉。 “你刚刚看到的景象是一百天后人类的景象!”蛇小墨最终放弃,重新变回成小蛇的模样,缩回到白蝶儿的手腕之上,“换句话说,父王会在一百天后统治人类!” 白蝶儿干笑着,“能别开玩笑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本王从來沒有开过玩笑!”蛇小墨声音之中带着严肃,“而且,父王已经知道本王的苏醒,也知道本王已经找到女娲后人,所以它会对你下手!” “或许在你之前,你父王就知道蝶儿是女娲后人了!”沐云逸看着这里的装饰,一尘不染,怎么看也不会觉得上官月之前会住在这里,否则上官月不可能身上沒有这里的气息。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蛇小墨的父王曾经來过?”白蝶儿环顾了这里一圈,里面的装饰似乎真的不太像上官月的风格。 “不可能!”蛇小墨剧烈的摇晃着脑袋,“这里沒有父王的气息!” 白蝶儿转而看着沐云逸,沐云逸坐在一旁,看着这里的装饰,淡淡开口,“我也只是猜测,这里若不是你父王曾经來过,那还会有谁?” 白蝶儿想到曾经看到上官月,她的名字,再看看这里的装饰,“或许这里真的是上官月住的地方,只是此上官月不是彼上官月,而且难道你沒有察觉,这几天,我们似乎少了一个人!” 沐云逸皱眉,少了一个人?看向外面依旧迷雾重重的地方,“大家都在,少了谁?” 白蝶儿摇了摇头,“不是我们的人!” 不是我们的人?沐云逸眯起眼睛,手指开始有节奏的敲着桌面,不是我们的人还会有谁?有谁?? “那天晚上那个男人!”沐云逸一惊,这些天一直都沒有发现那个男人的踪迹,而且那天在地道里面出來之后,也沒有看到那个男人。 “或许,他就是上官月也说不定!”沐云逸前后想了想,开口说道。 白蝶儿不是很赞同的撇了撇嘴角,怎么可能,那个男人的长相和上官月这三个字一点都不相像,怎么可能是…… 可是他若不是上官月,那么他又会是谁呢? “你们到底在说谁?”蛇小墨听着沐云逸和白蝶儿打着哑谜,听的一蛇头雾水。 “他们在说我!”爽朗的笑声从门口传來,只见那天在地道里面带着沐云逸和白蝶儿带路的男人,此刻已经换上的长袍,“在下是真正的上官月!” 粗矿的长相和上官月这个儒雅的名字真的是一点都不般配,但是上官月所路过之地,迷雾散去,左立和刘青燕还有流年以及安挥都浑浑噩噩的,直到上官月给他们一人闻了一点刺鼻的东西,他们才惊醒过來。 “吴胜华和凌静怎么回事?”沒有去问上官月是怎么做到的,白蝶儿看到一旁的两人还在趴在地上昏迷着,开口问道。 “或许是他们的梦中太过于悲哀,担心醒來会变成现实,所以不愿意醒來!”上官月看了一眼凌静和吴胜华,眼中闪过一抹精亮,随后开口说道。 这抹精亮沒有逃过沐云逸的眼睛,沉默的看了一会上官月,沐云逸才开口,“果然是真人不露相,那晚还真是麻烦了!” 上官月哈哈大笑起來,“不麻烦!我本來也不知道,要不是里面的蛇奴告诉我,外面的两个人是外人,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你们给骗了!” 上官月爽快的笑声让沐云逸和白蝶儿对视一眼,更让他们心惊的是,那天晚上,他们两个人都沒有感受到这个男人有武功,而且还深藏不露。 女人,你确定他是人类吗?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一点他的气息? 蛇小墨突然用蛇语开口对着白蝶儿说道,白蝶儿还沒有反应过來,只见上官月弯腰对着蛇小墨开口,“蛇王大人,小的可真的是人类!当初大公主留下小人,是因为她以为小人是女娲后人!” 白蝶儿和蛇小墨同时一惊,这个男人竟然能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是吗?”蛇小墨昂起脑袋在上官月和白蝶儿身上來回看了看,“你的意思是,你们两个都是女娲后人?” 上官月点了点头,走到蛇骨面前,手触碰上去,竟然沒有丝毫的不适合,转而看向蛇小墨,“蛇王大人,您看,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指了指外面消散的迷雾,上官月接着开口,“还有这个,不也是最好的证明吗?” 白蝶儿低头看着蛇小墨垂下脑袋,想了想才开口,“按照你这么说,你和她都是女娲后人,是不是就意味着蛇王也有两个?” “不是!蛇王就有一个!女娲后人也只有一个!”上官月一直笑着开口,“所以小人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沐云逸伸手揽住白蝶儿的腰,淡淡开口,“我累了,回去休息吧!” 白蝶儿知道他在帮她解围,低头看了一眼蛇小墨,发现它的脑袋也趴在她的手腕上不言不语,点了点头,看向上官月,“改天再见!” 上官月弯腰行礼,似乎一点都不介意他们突然的离开。 白蝶儿扯了扯嘴角,他这幅模样还真是像是女娲传人,只不过……踏出门口的那一刻,白蝶儿突然回过头看向上官月,“女娲后人都是女的,你怎么是男的?” 上官月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冷意,“这也是在下不解的地方,难道姑娘知道?” 白蝶儿嘴角一抿,“抱歉!我无意的!” 上官月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表示无意再继续交谈,显然他刚刚的恭敬都是对蛇小墨而言,对她,他根本就不屑于做出任何恭敬的姿势。 “蛇小墨,你说会不会你真的是认错人了?” 沐云逸先是将左立他们打发回去好好修养,随后带着白蝶儿慢慢走到海边,白蝶儿看着一只沉默的蛇小墨,突然开口问道。 “你想都别想!”蛇小墨突然凶神恶煞的瞪着白蝶儿,“你以为多出一个上官月,就可以免去你女娲后人的责任吗?” 白蝶儿有些无语的看着如此激动的蛇小墨,“咱们是不是不在一个话題上面?” 沐云逸盯着蛇王,若有所思,都说蛇是冷血动物,可是蛇小墨似乎因为白蝶儿救了它一次,对蝶儿就更加亲近起來,看起來也不是那么的冷血。 “蛇小墨,你是不是舍不得离开蝶儿!”沐云逸打从心底就不太愿意承认白蝶儿是什么女娲后人,这会让他感觉蝶儿离他很远,更甚未來会因为什么事情而牺牲他去拯救大地,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其实就算蝶儿不是女娲后人,你以后也一样可以來找我们!蝶儿的心里,也一样有你蛇小墨的位置!”沐云逸耐心的劝说着蛇小墨,真心希望它能开口说一句它弄错了的话。 ------------ 第一百一十 吃饱了没事干 蛇小墨第一次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沐云逸,“我说过,我沒有弄错!蝶儿就是女娲后人!” 因为蛇小墨用了蝶儿两个字,沐云逸的声音也不再温和,反而变得冷冽,“那你说,上官月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他明显比蝶儿更胜任女娲后人这个职位!为什么你一定要认准蝶儿!” 蛇小墨扭动着身体,瞪着沐云逸不说话,它就是私心里面希望蝶儿就是女娲后人,就算上官月再怎么厉害,它也不承认,上官月才是冒牌的,蝶儿才是女娲后人。 随着蛇小墨的情绪激动,大地很快像是被高烧烧着一样,沙子变得滚烫,枝叶立刻枯萎,而海面竟然泛起滚滚的热气。 “蛇小墨,你在做什么!”一阵心痛袭向白蝶儿,白蝶儿倒在沐云逸的怀中,捂着胸口瞪着手腕上的蛇小墨,“快让这些恢复原装!” 蛇小墨眨着眼睛,小小的眼睛立刻竟然有紫色的泪珠在旋转,“蝶儿,你感受到大地在哭泣了吗?你感受到我心里的难过吗?” 心一下又一下的纠痛着,白蝶儿脸色泛着白,咬牙点了点头,她要是感受不到,怎么可能如此难过?就像是自己的孩子突然被人伤害一样的难过。 “蛇小墨!”沐云逸凌突然凌厉的看着蛇王,“这就是你希望蝶儿留下所遭遇的吗?你希望蝶儿痛苦所以才留下她吗?” 看着白蝶儿这幅痛苦的模样,沐云逸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通通都要被推翻,蝶儿这个女娲后人,是当定,既然如此,他也不能在奢望什么,只希望能借助自己的力量,去帮助蝶儿。 蛇小墨因为沐云逸凌厉的声音怔住,看着白蝶儿难过的模样,立刻慢慢平息自己情绪的拨动,讨好的用脑袋蹭着白蝶儿的手腕,“蝶儿,对不起!我错了!” 白蝶儿急促喘息了片刻,才慢慢缓和下來,看着手腕上愧疚的蛇小墨,有些无奈的开口,“蛇小墨,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蛇小墨有些委屈,“我只想让你做女娲后人,上官月我不喜欢!” 听着蛇小墨带着委屈又任性的话,白蝶儿挑眉看着蛇小墨,“蛇小墨,你说实话,你到底几岁?按照人类年龄來算!” 蛇小墨寻思了一会才开口,“按照人类年龄來算,我应该有十二岁了!” 果然!白蝶儿伸手扶着额头叹息,一旁的沐云逸也无奈的叹息,原來这凌静口里尊敬的蛇王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任性的孩子! “既然你说我才是女娲后人,那你说,上官月又是谁?”白蝶儿看着蛇小墨一阵无语之后,才开口问道。 蛇小墨摇着脑袋,“我不知道,只是觉得他身上的气息不是人类的气息,女娲虽然半蛇,但是身上总归还是有人的气息,他的身上则是完全沒有!” “那他的能力怎么说?”白蝶儿想起上官月让树枝繁荣,让迷雾散去,开口问道,“那些不都是女娲的能力吗?” 蛇小墨很是严肃和担忧的看着白蝶儿,“所以我怀疑他是魔!” “魔?”沐云逸皱眉,事情的发展似乎越來越脱离他的掌控,“什么魔?” “不知道!”蛇小墨摇头晃脑的开口,“不过……” 语气带有保留,似乎有希望,白蝶儿和沐云逸异口同声的开口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饿了!”蛇小墨开口,眼光之中闪着灵气,“我想吃牛肉干!” 白蝶儿感觉自己石化了,是不是她听力出了问題,这条蛇竟然说它要吃牛肉干?? “怎么了?”蛇小墨扫了扫尾巴,昂起脑袋不屑的看着白蝶儿,“本王要吃牛肉干,有什么问題?” 白蝶儿嘴角有些抽搐,看向一旁的沐云逸,沐云逸也有些无语,蛇王竟然爱吃牛肉干? 而且……看着眼前的蛇小墨,蛇腹鼓鼓的,尾巴还止不住的勾起一块牛肉干准备往嘴里送,却被白蝶儿半路拦截下來。 “你吃的已经很多了!”白蝶儿睨了一眼肚子鼓鼓的蛇小墨,“再吃下去,你不怕肚子撑破了?” 蛇小墨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肚子,小眼睛依旧盯着白蝶儿手心里面的牛肉干,“我要是变回原形,这些东西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白蝶儿眯起眼睛看着蛇小墨样子,估计现在让它变也变不回來了,“那你变下看看?” 蛇小墨闻言,立刻撑起身子,可是不到几秒便倒了下去,“吃的……太多了……” 白蝶儿哼了哼,转而对着一旁一脸好奇的流年开口说道,“年儿,以后别做这么多了!人家是王,咱们这点小东西是不入眼的!” 流年乖乖的点了点头,蛇小墨闻言,立刻撑起身子,“不行!本王就喜欢你做的口味,以后天天都给我做!” 白蝶儿哼了一声,压根就沒有理会蛇小墨的话,递给流年一个眼神,让她先下去休息,自己转身便去找沐云逸了。 “怎么??它不欢乐?”看着白蝶儿憋着嘴进來,沐云逸挑眉开口问道。 白蝶儿撇了撇嘴角,“它哪里是不欢乐,我看它是太欢乐了,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沐云逸闻言,倒是觉得很奇怪,一条蛇对腌制的牛肉干对胃口,真是非常奇怪。 “对了!关于上次我看到的未來!”白蝶儿抿了抿唇,终究将那天看到的详细情形告诉沐云逸,“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沐云逸看向白蝶儿,语气之中也有着担忧,“我也觉得,若真的如蛇小墨所说,你是女娲后人的话,我也有些担心……” 白蝶儿叹了口气,有些沮丧的抓了抓脑袋,“我也不知道,就是总觉得心里不安,要是我有上官月一半能力的话……” “说什么傻话!”沐云逸轻斥一声,“你沒有听蛇小墨说吗?他可能是魔!”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这幅模样,轻笑一声,“一开始你和蛇小墨不是不对盘吗?怎么现在对它的话严听必之?” 沐云逸撇了撇嘴角,他能告诉蝶儿,是因为一开始蛇小墨对她那么亲昵,所以他心里不舒坦吗? “主子,上官月來了!”刘青燕在布帘外面轻声开口说道。 白蝶儿和沐云逸对视一眼,这个上官月显然不是來找他们的,应该是來找蛇小墨的吧! “主子,他说是來找你的!只有你一人!”刘青燕听到里面沒什么声响,便又开口强调了一遍。 白蝶儿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沐云逸,从他眼中看出了不赞同的神色,伸手拍了拍沐云逸的手,白蝶儿开口道,“沒事!蛇小墨和我有感应,我要是有什么事,蛇小墨会通知你的!” 说着,不等沐云逸有所反应,白蝶儿已经出去。 看着上官月坐在外面,喝着茶,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儒雅,只是他的长相和他的动作不符。 “上官公子!”白蝶儿看着上官月,出口唤着,“不知道你來有何用意?还要单独找我?” “女娲后人自然只有一个!”上官月看着白蝶儿,也不寒暄,直接说明來意,“你不适合!” 白蝶儿斜靠在椅子上,懒散的开口,“第一,女娲后人自古以來都是女儿家,就算有例外,我们也不知道,所以按照惯例來说这点你就不符合了!” 上官月的脸色冷了冷,刚要开口,便听到白蝶儿又接着开口,“第二,每一个女娲后人身边都有一个蛇王,你身边似乎谁都沒有!这点你也不符合!” 似乎说到了点子上,上官月突然正着身子对着白蝶儿开口,“看來,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白蝶儿懒洋洋的睨着上官月,最近似乎有些疲惫,眼皮直打架,看着上官月的眼神有一丝不耐烦,要说就赶紧说! “你难道不知道吗?女娲后人一旦能力成熟,自然可以有能力让一条蛇成为蛇王,也可以让一条蛇什么能力都沒有!”上官月一字一句慢慢开口。 “所以,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白蝶儿不耐烦的皱起眉头看着上官月,还是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就算你是女娲后人,你也沒有能让蛇王的能力完全释放出來!”上官月笑着开口,嘴里说出的话和他脸上温和的笑意一点都不符合,“与其这样,不如直接将蛇小墨给我!” “给你?”白蝶儿嗤笑一声,直接起身,对着刘青燕开口,“青燕,送客!” 刘青燕点头,对着上官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告知他,他可以离开了。 “我今天前來,只是给你一个能让自己知难而退的法子!若日后你要是被蛇王抛弃,你的下场,可就不是这个了!”上官月也不恼怒,依旧淡笑开口,“到时候,你的命可就不是你的了!” 白蝶儿勾起发丝,淡笑开口,“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我是女娲后人了?” 上官月神色有些僵硬,随即朗声大笑,“是也,非也!” 看着上官月离开的背影,刘青燕觉得有些疑惑,“他到底來做什么了?” 白蝶儿冷笑一声,“吃饱了,沒事干!” ------------ 第一一二 修炼 “他说了什么?”看着白蝶儿脸色不佳的进來,沐云逸开口问道。 白蝶儿烦躁的挥了挥手,“谁知道他要做什么,说一大堆有的沒的!说完也不晓得是什么意思!” 白蝶儿将上官月的话转述了一遍,“你说他到底要说什么?” 沐云逸将手中的书放下,看着桌面自己摆放的棋子,捏起一枚黑色的棋子开口说道,“或许他是不安!” “不安?”白蝶儿扬眉,“因为自己是一个假货所以才跑过來想要把我吓走吗?” “不是!”蛇小墨小小的身子从外面游走进來,看着白蝶儿开口说道,“若他真的是魔,他的不安來自于你的女娲力量的觉醒,只不过,你的女娲力量若沒有觉醒,对于他來说,你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女娲力量觉醒?白蝶儿看着蛇小墨的进來的仗势,“你不会是要训练我吧?” 蛇小墨点了点小脑袋,“以前女娲后人都是从小就修炼灵力,可是你不一样,你的灵力一直被你挤压到体内,好在,这些灵力被挤压了这么久,不会被污染,还是很纯真,只不过……灵力就跟刀一样,若不经常使用,到最后会变得异常难用。” 白蝶儿皱眉,这个要如何去训练,还有怎么才能体现结果?谁知道她被蛇小墨到底训练成什么样了?而且它到底要怎么训练她? “你跟我走就对了啊!”蛇小墨昂起小脑袋对着白蝶儿不耐烦的甩了甩头,“还有你也可以跟过來!” 沐云逸和白蝶儿对视一眼,不是白蝶儿瞧不起蛇小墨,只是这蛇到底能交人什么东西?难道是爬行吗? 只是一旁的沐云逸听到蛇小墨让他也跟去,难道它连他也要教吗?这倒是让他有些期待。 两人跟着蛇小墨來到海边,只见蛇小墨立刻幻化成原本的模样,庞大的蛇身盘在沙子之上,慢慢的从腹部吐出一个通透的红色珠子出來,珠子慢慢飘到,沐云逸的面前,“这个是给你的!” 沐云逸本想要开口问这个什么,可是当他拿到这颗珠子之后,武功招式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很是惊诧,这就是蛇小墨要交给他的吗? “距离地底城开启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在这两个月内,本王只能尽自己所能,将能交给你们的,都交给你们,剩下的就只能看作天意了!”蛇小墨将东西给沐云逸之后,立刻又变回到小小的身子,“剩下的就是我们了!” 白蝶儿跟着蛇小墨走到一旁,远远的看着沐云逸心无旁骛的练功,皱眉看着蛇小墨,“你不会是让他去对付上官月吧?” 蛇小墨的声音之中带着不甘心,“本王也不希望这样,可是唯有这样,我们才有足够的人手去对付我的父王!” 白蝶儿感受到蛇小墨的悲伤,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只能将话題转移,“那你说,你准备怎么训练我的灵力?” “很简单!”蛇小墨一跃至树上,“先练习和大地上所有的生物进行交流,等你能听到他们的内心的呼唤之后,才能进行下一步!” 听声音啊……白蝶儿摩擦着下巴,看着周围这稀稀落落很少的植物,这么少,这要怎么听? 白蝶儿走到中央,盘膝闭起眼睛,凝神听着周围的声音,可是听了许久,却只能听到海浪的声音,有些沮丧的睁开眼,发现沐云逸手中的招式已经可以连贯起來,而蛇小墨,更是小小的身体盘于半空之中,似乎在努力吸收大地的精华。 吸气,白蝶儿敛住心神,重新平缓自己的心情,开始继续努力的倾听着这大地万物的声音,慢慢的,从一点一点的浪潮之中,她分辨出一些动物的声音,再一点点从这动物的声音之中,听到风的声音,不是普通的海风,而是那带有嫩芽的稚嫩的声音。 不知道听了多久,白蝶儿竟然也不觉得累,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然黑下,而白蝶儿只觉得浑身通畅,竟然沒有一丝的不适,满脸的兴奋,白蝶儿看着蛇小墨和沐云逸,“按照这个样子下去,我相信……” 蛇小墨毫不客气的打破白蝶儿的幻想,冷冷的开口,“就你这速度,不到十天半个月的,是沒办法去练下一步!” 一盆冷水一下子从白蝶儿的头浇到脚底,一旁的沐云逸见状,温柔开口,“已经很不错了!” 他看的出來,刚刚白蝶儿感受大地之气的时候,浑身已经形成一股天然的气息,让人觉得敬畏。 “走吧!”知道沐云逸是安慰自己,白蝶儿心情还是变好了一些,只是瞪着一旁的蛇小墨,白蝶儿恶狠狠的开口,“你,晚上不许吃牛肉干,晚饭自己解决!” 蛇小墨恶狠狠的瞪着他小小的眼睛,但是白蝶儿却丝毫不放在眼里。 走进邺城,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显得冷清和荒凉,白蝶儿看着这一个已经快要是废城的邺城,看向沐云逸开口问道,“这里变化那么大,皇室那边会有什么反应?” “你们别想了!”蛇小墨还在郁闷之中,听到白蝶儿的话,立刻跳出來,想要讨好白蝶儿,“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邺城怎么了?上官府的迷雾不知道吗?外面进來的人只会进入到迷雾之中!根本就不知道邺城的人已经死光了!” 白蝶儿听到蛇小墨的话,心情非但因为疑问解开而感到高兴,反而更加的郁结,这个样子的邺城让她想到几个月后的人间,不由的紧蹙眉头。 “放心,一切都会好转的!”沐云逸看着白蝶儿一路上愁眉不展的模样,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慰着。 白蝶儿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可是她现在的能力根本就沒有办法拯救。 “你们回來了?”回到小四合院门口,出來迎接的不是流年他们,而是上官月。 看着上官月袖口上的血迹,白蝶儿眼眸一冷,“你做了什么?” 上官月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口,轻笑,“沒有,只是杀了几条蛇做了蛇羹!多出了几份便送了过來!” 白蝶儿听到上官月的话,分神看了一眼蛇小墨,它的样子太过于淡定,这让她觉得很是不解。 “既然如此,那么就多谢了!”沐云逸挡在白蝶儿和蛇小墨的前面,对着上官月开口冷淡道谢。 上官月看了一眼沐云逸手腕上的伤痕,似笑非笑的开口,“奇迹可不是时时都有的!有时候,传说就是传说!” 沐云逸回以淡漠一笑,“既然是传说,上官公子又何须计较什么呢?” 上官月淡笑不语,慢慢的从他们的身侧走过。白蝶儿看着上官月的身影,突发奇想的对着蛇小墨开口,“你说,如果当魔的话,是不是可以改变人的外貌?” 蛇小墨扫了扫蛇尾,懒散的开口,“似乎是有那么一说,不过沒有见识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沐云逸睨了一眼又开始嘴角泛起坏笑的白蝶儿,就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果不其然,他前脚才踏进四合院中,后脚,这白蝶儿就开了口,“我觉得,这上官月之所以会成魔,就是为了让自己的长相和名字想匹配,只可惜他现在还不到火候,所以他的脸还是这么的丑!” 沐云逸听到白蝶儿对于上官月成魔的原因的解释,有些啼笑不语,这也只有她能想的出來了,一旁的蛇小墨闻言,还仔细的沉思片刻,才恍然大悟的开口,“原來上官月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成魔的!真是太奇怪了!” 沐云逸觉得,蛇小墨待在白蝶儿的身边,有点教坏小孩子的感觉。 “怎么了?”看着所有人都围着桌子,白蝶儿开口问道,“你们在看什么?” 流年回头看着白蝶儿一脸欣喜,“姐姐,你回來了?” 白蝶儿伸手摸了摸流年的脑袋,温婉的开口,“你们在看什么?” “那个坏蛋上官月送來的蛇羹,我们在想有沒有毒!”流年说着,还舔了舔嘴角,闻起來真的好香。 蛇小墨的身子围绕在盘子旁边,绕了一圈之后才开口,“毒是沒有,只不过这里有散功散,吃了之后,你们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白蝶儿睨了一眼还是很淡定的蛇小墨,很是好奇,“你的蛇子蛇孙在里面,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沒有?” 蛇小墨怪异的看着白蝶儿,“本王要有什么反应?本王有时候还拿这些小蛇抵牙缝!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白蝶儿有些无语的看着蛇小墨,“你也是似正似邪!” 蛇小墨扫了扫蛇尾,独自游走到自己的地上,准备休息。 白蝶儿看了这锅蛇羹一眼,看向刘青燕,“去研究一下,里面到底是什么?还有看下我们的干粮之内,到底还能支撑多久!” 刘青燕虽然不明白白蝶儿到底要做什么,但是还是带着流年到后面盘点去,至于安挥和左立,自然是守护在两个女人的身边。 “如若真的这里会出什么事情,我希望我们能先把左立他们送出去!”回到屋内,白蝶儿依靠在沐云逸怀中说道 ------------ 第一一三 再给我点时间 沐云逸点头,他知道白蝶儿的顾虑,伸手抚着白蝶儿的发丝开口问道,“这次,怎么沒有把我排除在外?” 白蝶儿在沐云逸的怀中,仰起脑袋,“怎么,你想被我排除在外?那你也可以……” 话还沒有说完,便被沐云逸俯身堵住,感觉到身上有一双火热的双手在游走,白蝶儿勉强唤回理智,推开沐云逸,“不行!你的身体!” “我沒事!”已经情动,沐云逸的声音沙哑,眼神之中充满了火热,“我的身体我知道!” 白蝶儿推开沐云逸,脸上很是认真的神色,“你若不停,我们日后分开睡!” 沐云逸一听,埋首于白蝶儿的颈边,努力平息自己浑浊的呼吸,不在一起睡?那对于他來说是多大的磨难啊! “睡吧!”呼吸平息之后,沐云逸才抬头温和开口说道。 翌日 一大早起來,白蝶儿便不见沐云逸的身影,走出门口看去,蛇小墨也不在,觉得很是奇怪,走到大堂,看到流年和刘青燕,左立和安挥也都不在。 “他们去哪里了?”白蝶儿走到柜子前面,看着流年开口问道。 流年摇了摇脑袋,“一大早,我也沒有见到安挥哥哥,左立哥哥也不见了!” 白蝶儿看了一眼刘青燕,只见刘青燕虽然一脸疑惑,但是也点了点头,“左立三更就起來,异常的勤奋!” 听着刘青燕的话,白蝶儿更是诧异,左立这个人懒的离谱,怎么可能一大早就起來就不见了? “青燕啊……快來,给我一杯酒,好渴!”说话间,左立和安挥已经回來,一进门,左立看到刘青燕,立刻就吆喝着。 刘青燕皱眉,但还是倒出一杯酒递给左立,安挥则是温和的对着流年开口,“给我一杯茶!” 流年也立刻倒上,看着安挥喝完之后,才开口问道,“安挥哥哥,你们早上去了哪里?做什么去了?怎么一大早就不见身影了?” 左立和安挥对视一眼,最后由左立开口,“蛇小墨说了,上官月非人非妖,若是魔,也是由人变成魔的!所以我们也要努力练功,到时候最起码不会拖殿下的后腿!” 白蝶儿听到左立的话,皱眉,“说到这个,我有事情要和你们商量!” 沐云逸此时和蛇小墨走了进來,看着白蝶儿刚要开口,就开口,“等下,蝶儿,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白蝶儿看向沐云逸浸湿的袍子,立刻走到他旁边,“一大早去哪里了?怎么衣服都湿透了?” 沐云逸任由白蝶儿拉着他进去,看着她嘴里一路上还念念叨叨的,他们就像是多年的夫妻一样。 “你早上到底去了哪里?”白蝶儿在沐云逸怀中看到了蛇小墨,伸手一捏,便将已经混混睡的蛇小墨丢开,转而看着沐云逸,“你和蛇小墨到底去做了什么?” 白蝶儿声音拔高了一些,看着沐云逸漫不经心的模样,怒气开始高涨起來,“你笑笑笑,到底笑什么!” 沐云逸沒敢告诉白蝶儿自己刚刚所想,“蛇小墨早上将我丢到海里去,让我在海里练武!只是我沒想到,地面上的蛇王,和海底的蛇王,竟然有如此大的区别!” “什么意思?”睨了一眼傲娇的蛇小墨,白蝶儿好笑的看着沐云逸开口问道,“蛇小墨又做了什么?” 蛇小墨哼了哼,看向沐云逸,就等着他说出它很厉害的话。 沐云逸睨了一眼蛇小墨,语气平淡的开口,“沒,就是身体又大了一些,其他沒什么!” 蛇小墨闻言,立刻跳了起來,“骗人,我刚刚明明很厉害,你都赞赏我了!” 白蝶儿撑着下巴,看着蛇小墨小小的蛇身子在那边和沐云逸争论,而沐云逸则是时不时的伸出食指,推着蛇小墨的脑袋,蛇小墨又气恼的起來。 “蛇小墨,年儿准备了牛肉干,你去不去?”就在蛇小墨的气的蛇皮都要鼓起來的时候,白蝶儿淡淡的开口,蛇小墨的身影顷刻之间消失不见。。 沐云逸见蛇小墨离开,才开口说道,“蛇王进入到大海之中,身形不但变得更大,而且力量也变得更强!似乎在海中更适合蛇小墨!” 白蝶儿闻言沉思着,他们既然已经进入海里,那么海底城是不是也…… 沐云逸看出白蝶儿的想法,开口说道,“地底城虽然看到,用蛇小墨的话來说,地底城已经被结界死死的包围住了,所以要想进去,并不容易!所以……” 白蝶儿叹口气,“所以,我还得继续努力跟着蛇小墨后面训练,是不是?” 沐云逸失笑,揉了揉白蝶儿发髻,“等事情结束,我们就隐于山林之中,可好?” 白蝶儿直接将脑袋趴在桌子上,“哪里有那么容易,现在我头顶上还顶着一个什么女娲后人,见鬼的能清闲!” 沐云逸沒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白蝶儿抱怨。 白蝶儿说的口干舌燥,抬头看着沐云逸眼中带着笑意的静静听着,脸上一红,“我不是很烦?” 沐云逸摇了摇头,事实上,他很高兴白蝶儿能对他开始抱怨。 “主子,凌静他们醒了!”刘青燕在门口敲了敲门后,开口汇报着。 白蝶儿和沐云逸对视一眼,一起起身去看凌静和吴胜华。 “既然起不來,就别起來了!”一进屋子,白蝶儿见吴胜华勉强要起身,淡淡开口,“凌静好的很,就在对面屋子,还有口气吊着,暂时还死不掉!” 吴胜华听到白蝶儿这样说,才松口气,她沒事就好! 白蝶儿和沐云逸在吴胜华榻前坐着,看着明显是受到极重内伤的吴胜华,白蝶儿开口问道,“你和凌静在在迷雾里面,到底怎么了?” 吴胜华捂着胸口,像是因为想起在迷雾之中的事情,情绪猛的变得很激动,“其实,我们并沒有受到迷雾的影响,而是受到人的攻击!” 受到人的攻击?白蝶儿和沐云逸对视一眼,难道是上官月? “你……见过……上官月吗?”白蝶儿试探性的问着,看着吴胜华一脸的迷茫,这才换了一个问法,“你看清楚在迷雾之中攻击你的人长什么样子吗?” 吴胜华摇了摇头,“不过,我感觉,攻击我和凌静的不是一个人!” 沐云逸此时出声,“你是怎么做此判断?既然看不清楚,你怎么知道眼前有两个人?” 吴胜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因为我记得,我为了防止眼前的人去攻击凌静,我明明是抱住了他的身体,双手也按住了他的手,他不可能还有机会去攻击凌静!” 但是凌静却受伤了!! 白蝶儿看着吴胜华的神色已经不济,便和沐云逸起身离开,好让吴胜华好好的休息。 “你怎么看?”白蝶儿看向沐云逸,开口问道。 沐云逸寻思了片刻,觉得这中间有些地方很是怪异,但是一时间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出來,“还是去问问凌静吧!” 白蝶儿点头,目前也就只能暂时先这样了! 只是当白蝶儿和沐云逸前去准备看凌静的时候,蛇小墨突然出现,“跟本王去看看,刚刚我感觉有些不太平!” 白蝶儿和沐云逸神色一禀,跟着蛇小墨來到海边,只见海浪层层的卷起,要不是蛇小墨及时变化成原形,他们两个也差点被海浪卷入到海水之中。 “到底怎么了?”白蝶儿站在大海之前,闭起眼睛感受了一些,竟然听到大海的哭泣,“为什么我总觉得有股悲伤的感觉!” 蛇小墨重新幻化成小身体,缠绕在白蝶儿的手腕之上,“本王也不知道,总觉得父王在近期会有大动作,但是却不知道父王到底要做什么!” 白蝶儿感受到蛇小墨内心的焦急,轻声安抚,“蛇小墨,别担心,有我们在!” 蛇小墨将脑袋放在白蝶儿的手腕上,有些伤心,它真的还是不懂,为什么父王要这么做?为什么父王会变成这样?它沉睡的这么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蛇小墨!”看着蛇小墨有气无力的模样,沐云逸不得不开口问道,“若蝶儿和你父王必须要死一个,你会选择保全谁?” 蛇小墨闻言,软软的身体立刻僵硬起來,它……不知道!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蛇小墨!”感受到蛇小墨的逃避和犹豫,白蝶儿手指勾起蛇小墨的脑袋,“这个是你必须要做出的选择!我不希望在最后一刻,你会选择心软!你知道,这样不但会让我们功亏一篑,还会害了整个人类!” 蛇小墨一直都沒有开口,为什么要逼它?为什么一定要它做出选择? 越是这么想,蛇小墨的身体就越來越紧致,勒的白蝶儿手腕逐渐开始发麻,沐云逸要开口阻止,但是白蝶儿却摇了摇头,“蛇小墨!” 蛇小墨听到白蝶儿温柔的声音,抬起脑袋,小小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泪光。 白蝶儿心中一时不忍,轻柔开口,“蛇小墨,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的朋友!” 蛇小墨看着这样的白蝶儿,心里感动万分,却感应到白蝶儿内心一丝痛苦,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已经把白蝶儿手腕的血液断了流动,赶紧松开身子,愧疚的看着白蝶儿,“对不起!” 白蝶儿摇了摇头,伸出手指揉了揉蛇小墨的脑袋,“你是蛇王!伟大的蛇王,怎么能被这点小小的困难给打倒呢?对不对?” 蛇小墨低下脑袋,声音之中带着无力,“蝶儿,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 第一一四 是杀了还是伤了 沐云逸和白蝶儿还有蛇小墨,两个人和一条蛇各有各的心思往回走,在四合院门口遇到了刘青燕。 “主子,你不是说要见凌静的吗?她醒了!”刘青燕上前看着白蝶儿和沐云逸两人眼神各异,小声开口说道。 白蝶儿点了点头,转而看着沐云逸,“要不要回去先休息一会?” 沐云逸摆了摆手,表示不用,蛇小墨也懒散的摇着尾巴,待在蝶儿的手腕之上,也算是休息! 见沐云逸和蛇小墨都不回去休息,白蝶儿也沒有勉强,带着一人一蛇进入凌静的房间。 “气色……不错!”白蝶儿看着凌静半响之后,开口说道。 不是故意讽刺,白蝶儿是真的觉得凌静的气色不错,比起吴胜华现在的死人脸和气息,凌静的脸上最起码还能看到一丝人的气息。 “你们找我有事?”凌静的脸上闪过一丝幽光,看着白蝶儿和沐云逸,淡淡开口问道。 不在乎凌静脸上的冷漠,白蝶儿勾起嘴角,“不是我找你有事!而是对面那个,就只还有一口气在,偏偏还要问我们你怎么样呀了,他才肯断气,那你说,我们能连一个临死的人最后一个愿望都不满足吗?” 凌静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他……怎么样了?” 白蝶儿两手一摊,“我都说了,还剩下一口气了,就等着听你的消息之后,随时准备断气了!” 凌静闭起眼睛片刻之后,才又睁开,眼底已经一片平静,“我想去看看他!” 白蝶儿和沐云逸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凌静的态度有些怪异,看似像是关心,更多的却像是愧疚。 沐云逸打量了下凌静片刻,才开口,“你的伤口看似深,但是却又沒有伤到要害,只是流血过多!才会让你昏迷这么久!” “真是难得!”凌静看着沐云逸讥诮开口,“你竟然能对除了白蝶儿之外的人开口说这么多的话!” 沐云逸沒有理会凌静的讽刺,转而看着白蝶儿,“你觉得呢?” 白蝶儿摩擦着下巴,脑袋里面那些怪异的感觉突然通畅起來,“难道,凌静是自己伤了自己?” 若凌静真的是自己伤了自己,那么吴胜华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刚刚去问吴胜华,他又言之凿凿的确认说有两个人袭击了他们。 “难道……”白蝶儿疑呼一声,看向沐云逸,在他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意思,心下已经了然了几分。 “难道什么?”凌静有些警觉,突然坐起身子看向白蝶儿和沐云逸,胸口前的伤口渲染了血迹都不知。 白蝶儿伸手扶住凌静,察觉到她僵硬的身体,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眼神却是暧昧的眨了眨眼,“我是说,难道这次吴胜华英雄救美,让你动心了?” 凌静闻言一愣,脸上一红,别过脸去,“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对他动心?他对于我來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奴才而已!” 白蝶儿和沐云逸对视一眼,两人都听到了门外那个因为受伤而变得凌乱的呼吸声,心下都有些可惜,难得,这样的男人却对凌静动了心思。 “你好好休息吧!我们改天再來看你!”白蝶儿安抚着凌静几句,和沐云逸便走了出去。 门外,已经沒有了吴胜华的身影,白蝶儿和沐云逸站在院中,看着吴胜华的房间,白蝶儿看着沐云逸皱眉问道,“你觉得,吴胜华……” “我并不认为他一开始知道,只不过……”沐云逸有些迟疑,看的出來这个男人因为凌静,已经开始有些盲目的帮助她,沒了自己的原则了。 “不管如何,其实我还是希望两人有一个好的结果!”白蝶儿看着吴胜华的房间叹了口气,“两天,再给他们两天时间,若是他们不能幡然醒悟,那么我们……”杀意从眼中一闪而过。 不能怪她心狠,比起凌静和吴胜华这两个认识还沒有一个月的人來说,她是不会拿流年他们四个人的命來做赌注的!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脸上的冷意,沒有开口,其实他认为,给出两天都有些多,现在的他们,任何一点差池都不能有。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凌静和吴胜华也可以出來行走,只是吴胜华还必须在别人的搀扶下,才能走动。 “今天你们两的气色都不错嘛!”白蝶儿一出房门,便看到凌静和吴胜华站在一起。 两人的面色一个阴冷,一个激动,显然激动的就是吴胜华,而阴冷的便是凌静。 两人若真是像是她和沐云逸推测的那样,凌静是自己伤了自己,吴胜华的伤也是她伤的,那么两人的争执肯定是因为这件事情。 敛去眼中的冷意,抬头时,白蝶儿佯装沒有看到两人各异的神色,淡笑开口,“既然都出來了,有沒有兴趣和我去隔壁看看?” 凌静眯起眼睛,看着白蝶儿的目光之中有着警惕,“你要过去做什么?听流年说,那里面已经住了一个上官月了!” 白蝶儿坐到凌静身边,听着凌静的话,淡淡开口,“沒看的出來,这两天你也沒有闲着!消息还是蛮灵通的嘛!” 蛇小墨和沐云逸此时从门外进來,白蝶儿看着这一人一蛇,这两天來,关系似乎变得越來越好,不由的撇了撇嘴角,虽然不是同类,但是两人相同的性别但是帮助他们沟通了。 “要去隔壁吗?”沐云逸进來之时,已经听到白蝶儿的话了,看着白蝶儿点头,便开口说道,“他说当时攻击你们的是两个人,刚好你们都醒了,不如一起去,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 凌静闻言,脸色有些苍白,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扶着额头开口,“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要去你们自己去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着,不给大家反应,人便已经回去,吴胜华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有着浓浓的悲哀。 “得,你也别在这边站着了!”白蝶儿伸手拍了拍吴胜华的肩膀,“她都已经回去了,让你陪我们过去,你也心不在焉的,不如也回去休息吧!” 吴胜华看着白蝶儿和沐云逸,发现他们的眼神竟然给于他一种洞悉一切的感觉,心中一惊,难道他们已经…… 看着两人,吴胜华嘴蠕动了几下,最终只化成一声叹息,转身离开,什么都沒有说出口。 吴胜华悲戚的背影让白蝶儿有些不忍,“我们……能不能留他一条命?” 但是话一出口,白蝶儿自己便笑了,就算他们留吴胜华一条命,若凌静死了,吴胜华必然也不会再活下去。 “走吧!我们去隔壁看看!”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自嘲的笑着,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开口说道,“既然凌静那么怕我们去隔壁,我们就去看看她到底怕什么!” 两人站在上官府门口,虽然上官月的府邸和他们的四合院只隔了一堵墙,可是站在他府邸的门口,白蝶儿还是感受到越來越浓的气息,以前以为是灵气,现在感受起來,却觉得莫名的怪异。 “他不在!”蛇小墨趴在白蝶儿的手腕上,突然开口说道,“奇怪的是,里面的机关好像也都撤掉了!” 沐云逸皱眉,他不相信以上官月的城府,会做出这种事情,要么,他是离开了,要么就是里面另有玄机。 “小心!”沐云逸将白蝶儿拉到自己身后,率先在前面推开上官府的大门。 两人走了大约有五米的时候,白蝶儿便立刻发现地上的血迹,伸手覆上地上的血迹,白蝶儿闭起眼睛感受着,果然是吴胜华的血迹。 “能判断出來是谁的?”沐云逸看着白蝶儿睁眼,开口问道,“吴胜华的?” 白蝶儿点了点头,“自从我跟蛇小墨后面修炼之后,对于血迹,只要感受一下,便可知道是谁的!” 沐云逸点头,对于白蝶儿这种能力已经见怪不怪,转而看着四周,“可是这里却并沒有看到凌静的血迹,她是因为流血过多而昏迷,这里不可能……” “那是因为,我根本不是在这里流的血!”凌静阴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白蝶儿回头看去,只见她手执带血的长剑。 心中一紧,白蝶儿素带立刻从袖中脱出,空中翻卷几下便凝结成长剑,指着凌静冷声开口,“你伤了谁!” 凌静伸手,抚摸着剑上的血迹,咯咯的笑着,“你说,里面有四个人,我会选谁呢?” 白蝶儿手一紧,刚要出手,便被沐云逸拉住了手腕,“蝶儿,别冲动!” 咬着唇,白蝶儿心里面开始浮躁,蛇小墨感受到她不平静的内心,开口说道,“你要控制,你的心要平静,你才能从大地之中得到你想要的气息!” 蛇小墨的话提醒了白蝶儿,她立刻闭目屏吸,慢慢的感受着空中淡淡的血腥的味道,每个人的血液不一样,自然它们血液的味道也会有所区别,那么这血液是…… “你杀了吴胜华!”白蝶儿突然睁开眼,锐利的眼紧紧的盯着凌静,“是伤了,还是杀了?” ------------ 第一一五 身体变化 凌静一愣,显然是沒有预料到白蝶儿能看出这个,失神片刻之后,才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短短几日,你竟然能有这番能力!看來,我不得不除掉你了!” 说着,凌静便对白蝶儿发起了攻击,沐云逸准备和白蝶儿联手,却发现此时上官月突然出现,一道剑气直击沐云逸,将他和白蝶儿两人分开。 “听说你这些天也有练习,不如我们两个來切磋切磋!” 说是切磋,可是上官月出手却毫不留情,沐云逸只能暂时以全部的心神面对付上官月。 白蝶儿在面对凌静伸手挥出的剑时,本以为凌静还像以往一样,却发现她的剑气无论是力道还是内力都比以前增加了很多,可以说是数十倍。 “蝶儿,你要小心!不是她在和你对打!”蛇小墨安分的待在白蝶儿的手腕之上,以灵力告知白蝶儿。 白蝶儿手中的五分内力立刻变成的八分内力,可是所有的内力使用到凌静身上,却化作为一阵黑烟,立刻消失掉。 蛇小墨见状立刻知道不妙,“蝶儿,普通的内力是对付不了她的!要用灵力!” 用灵力和内力混合?白蝶儿听到蛇小墨的话,一个闪神,手臂处被凌静用力的划开一道口子,裸露的肌肤立刻变黑。 蛇小墨看到之后,身形立刻移动到伤口处,小小的身子立刻迅速吸食着白蝶儿手臂上的黑色气息。 “你要小心!”蛇小墨吸食完黑色的瘴气之后,开口对着白蝶儿一字一句的交代着,“她身上的瘴气估计是來自于上官月!” 白蝶儿闻言,很想看一眼沐云逸那边如何,可是却全然沒有那个空隙。 几百招下來,白蝶儿额头已经渐渐出现虚汗,而凌静虽然有些微喘,可是力道依旧沒有改变,难道这就是魔的力量吗?她都这样了,那么沐云逸那边肯定会更加吃力! “不要分心!”一个晃神,白蝶儿差点再一次被凌静刺中,蛇小墨赶紧出声警告,“沐云逸那边和你一样难以对付,但是你们二人若有其中一人破了他们其中一人,另外一人的威胁立刻便会减少!” 白蝶儿咬牙,努力运用自己的内力催动体内的灵力,却发现根本催动不起來,出來的全部都是内力,而且她的内力已经渐渐消耗不起了。 “白蝶儿,你连我一个普通人都打不过,你还妄想当女娲后人?”凌静看着白蝶儿的狼狈,想起她曾经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冷笑一声,身形变得更加迅速。 白蝶儿在狼狈躲避之时,分神跟蛇小墨交流,“以我目前的灵力,应该可以化解凌静身上的瘴气吧?她刚刚也消耗很多!” 蛇小墨在白蝶儿移动的同时,它也移动到了白蝶儿的肩膀之上,“可以试试,只不过本王不清楚,上官月那边能不能抽出空给凌静补充瘴气!” “那这样就好办了!”白蝶儿冷笑一声,跟她比狠?凌静还嫩了一点。 手中的素带直接迎着凌静手中的长剑,直击而上,被长剑击中,素带四分五裂! 凌静在得意勾起嘴角之时,却惊骇的睁大眼睛。 只见白蝶儿素带四分五裂之后,手却沒有停止前进,直接握住凌静的长剑,死死的握住,不让凌静动弹,单手握住之后,白蝶儿的手隐隐的散发出紫色的光芒,一点一点的渗透长剑,传入凌静的体内。 凌静面色扭曲,因为体内有两个气息,一股灵力一股瘴气正在激烈的争斗。白蝶儿甚至可以看到紫色的灵力和黑色的瘴气在互相扭打。 “这样下去,凌静会怎么样?”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的吴胜华,看到凌静已经痛苦的撕心裂肺的喊叫,大吼问出声。 “跟这素带一样!”因为两股气息的争斗,蛇小墨担心白蝶儿的灵力无法控制,以防伤到它,便一跃至半空之中,所以在吴胜华开口问话的时候,便出声回到。 吴胜华看着凌静如此,又看到地上的素带,噗通一声跪到地上,“白姑娘,求你!绕她一命!她……毕竟也帮过你不是吗?” 因为灵力的透支,白蝶儿的注意力已经开始慢慢涣散开,吴胜华的话也慢慢的传入到白蝶儿的耳朵里面。 想到吴胜华的生命和凌静相连在一起,想到吴胜华的痴心,白蝶儿灵力慢慢减少输送的速度和范围,凌静体内的瘴气却才此刻突然充沛起來,猛的反击。 白蝶儿口中立刻喷出一口鲜血,直接喷到凌静的面目之上! “啊……我的脸……”沾染上白蝶儿血的凌静,捂着脸倒在地上哀嚎,体内的黑色瘴气似乎也因为这个触碰和体内残留的灵力在四处逃窜。 蛇小墨看难道白蝶儿昏倒在地上,满脸苍白,而另一边,沐云逸身上也已经大大小小的挂了彩,身形抖动,立刻幻化声本身,蛇尾一扫,猛的将凌静扫到远处。 盘旋于半空之中的蛇小墨看着上官月依旧不死心,想要将沐云逸拿下,冷笑一声,“上官月,若我此时将凌静身上所有的瘴气都净化,你敢保证你不受到影响?” 上官月脸色僵硬,迅速收手,消失在空中。 “蝶儿……”沐云逸捂着伤口,看到白蝶儿,立刻准备上前。 蛇小墨大吼一声,“不要碰她!” 说着,蛇小墨体内慢慢散发出墨色的灵力气圈,将白蝶儿的身体包围起來,“你们都出去,我要给她疗伤!” 因为灵力和白蝶儿接触,蛇小墨似乎有些震撼,语气有些急速,“快点出去,不许进來,都出去,迟了,她性命不保!” 此时左立和安挥也已经赶到,听到蛇小墨这么说,意思到它语气中的严肃和认真,赶紧将沐云逸架出去。 人一走,蛇小墨立刻将自己的灵力慢慢输入到白蝶儿体内,只见灵力圈内的白蝶儿身形慢慢出现了变化,她的腿竟然……慢慢的合拢到了一起,形成了一条带有蛇鳞的尾巴,尾巴之上还带着紫色的气圈。 “唔……”低低的唤了一声,白蝶儿只感觉到自己浑身气流通畅温暖,而且体内的灵力也在慢慢恢复。 “你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蛇小墨,白蝶儿眨了眨眼,“蛇小墨,我体内怎么还是感觉有灵力在不断进入?” 蛇小墨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兴奋,“当然,你女娲后人的身份已经得到了大地上所有生物的认可,你灵力的消失,大家自然会自发的给你补充灵力,不光是邺城,就是结界之外的生物,也在慢慢的向你输入灵力!” 白蝶儿伸手扶住额头,“是吗?”起身,白蝶儿突然看到自己紫色的尾巴,瞪着眼睛看着蛇小墨,“这是什么?是不是你搞的鬼?” 蛇小墨立刻兴奋的跃都半空之中,“当然不是我弄的!这是你女娲后人的象征!就是因为出现了这个尾巴!所以大地上的生物才会认可你的存在!” 白蝶儿根本就感觉不到蛇小墨兴奋,她瞪着自己的尾巴,只觉得自己跟一个怪物一样,竟然长出了尾巴,想要起身,却狼狈倒在地上,根本就不受控制。 “蝶儿,你怎么样了?”在门外听到声响的沐云逸,立刻焦急的开口唤着。 “不要进來!”听到脚步声,白蝶儿立刻大喊一声,她不要自己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被沐云逸见到。 可是白蝶儿这么一喊,沐云逸更加着急,就在他打开大门之际,白蝶儿对着墙头奋力一跃,只留有自己的头发飘散在半空之中。 “蝶儿……”沐云逸认出那是白蝶儿的发髻,立刻想要追上去,可是却被蛇小墨拦住。 看到白蝶儿的眼泪,蛇小墨心中有着不解,但是它知道,白蝶儿此刻应该是不希望被打扰的,所以拦住了沐云逸,“她……发生了一些变化,需要一点时间來静静!” 沐云逸更加疑惑和担心,“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蛇小墨爬上沐云逸的手臂,犹豫的开口,“我认为两个都是好消息,可是显然对于她來说有一个是坏消息, 你要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沐云逸想都沒想,立刻开口,“坏消息!” 蛇小墨闻言,有些犹豫,一听就是坏消息,白蝶儿的心里显然是不想让沐云逸知道自己的变化,它要是告诉沐云逸的话,那么白蝶儿肯定会生气的。 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白蝶儿的声音突然从蛇小墨心底传來,“蛇小墨,你别告诉他,我……我要想想!” 白蝶儿的哀求声让蛇小墨沉默下來,它是不是有些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片刻之后,蛇小墨才从沐云逸身上下來,对着沐云逸说道,“不是我不想说,是蝶儿不让我告诉你,你不要跟來,我要去照顾它,若她想说,你自然会知道的!” 虽然有些对不起沐云逸,因为不知道白蝶儿会有多久才能面对事实,可是它也不希望违背白蝶儿的意思。 沒有理会沐云逸,只是吩咐左立他们将沐云逸照顾好,蛇小墨便去找白蝶儿了。 结果,在海边的一个洞口,蛇小墨发现了缩在里面的白蝶儿,“蝶儿……你……” ------------ 第一一六 怀孕 “不要靠近我!”白蝶儿卷着身子,根本就不让蛇小墨,看到蛇小墨的身体 她对自己的身体更加厌恶。 蛇小墨感受到白蝶儿对它的厌恶,心中更是不解,“你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这样?为什么却接受不了?女娲后人都是这样的!” “我是人,不是蛇!更不是这种不人不蛇的怪物!”白蝶儿语气激烈的对着蛇小墨嘶吼着,“这样的我,到底该以什么样的身份面对其他人?” 蛇小墨不能理解,大家都知道她已经是女娲后人了,难道对于她的变化,还沒有做好心理准备吗? 白蝶儿完全将蛇小墨摒弃开,捂着耳朵自顾自的陷入到自己的思绪之中,越是沉陷进去,思绪就越是乱,眼眸之中完全变成了紫色,而身上的蛇鳞还在发出紫色的光亮,而且越來越妖艳。 “蝶儿,不可以!”蛇小墨看到白蝶儿肆无忌惮的散发出自己的灵力,立刻大吼一声,“你这样会伤到你肚子里面的宝宝的!” 肚子里面的宝宝?白蝶儿愣愣的抬头看着蛇小墨,它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肚子里面有宝宝了!”蛇小墨扫了扫尾巴,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深怕再次刺激到她,“虽然刚刚形成,但是我刚刚用灵力替你疗伤的时候,已经感受到了!” 白蝶儿闻言,愣愣的伸出覆盖住腹部,“怎么可能……” 蛇小墨见白蝶儿愣住,又往里面靠近了一些,“是真的!因为你是女娲后人,所以你体内一旦形成生命,在他形成的那天起,他就是吸食灵力,我刚刚用灵力给你疗伤,除了你在吸食之外,你体内还有另外一股力量在吸食灵力!除了你的孩子不会有其他人的!但是如果是正常的脉象诊断,估计还要过一段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蛇小墨的话,当白蝶儿伸手放到自己的腹部上面之时,她感觉到一阵温暖的气息,眼中的狂乱因为这股温暖的气息逐渐散去,转而变成了温柔。 “本王以为……”蛇小墨见白蝶儿已经慢慢安静下來,便大胆的靠到她的身边,小声开口,“你会在完全掌握灵力之时,身体会出现变化,到时候你就可以让自己的变化收缩自如,可是沒有料到凌静突然冒出來,而你又受伤,体内又有小宝宝在不断吸食你的灵力,所以……” “你想要说什么!”已经逐渐恢复冷静的白蝶儿看向蛇小墨怯怯的模样,伸手将它拿起,放到自己的尾巴之上,“我的尾巴现在恢复不了了吗?” “不是!”蛇小墨摇了摇尾巴,“当初,女娲造人也不是光凭她一人之力,所以你的尾巴还是有救的,只是……只是……” 白蝶儿看着蛇小墨在她的尾巴上面來回打滚着,似乎在纠结什么,饶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在大,也暂时无法接受自己现在跟蛇沒什么太大的区别。 “算了,你以后在跟我说吧!我想冷静几天!”白蝶儿淡淡开口,有些笨拙的起身,往洞口里面去了去,只能靠在洞墙上,闭目。 蛇小墨看着白蝶儿这幅模样,只能悻悻然离开,一出洞口,便远远的看到沐云逸的身形,头疼万分的它觉得自己好命苦,还要在他们两个之间來回折腾。 “蝶儿怎么样了?”沐云逸见蛇小墨出來,立刻焦急的上前。 蛇小墨想了想,便开口说道,“她受伤了!”看着沐云逸焦急想要上前,蛇小墨立刻卷住他的腿,“但是她不想见你,不想让你看到她受伤之后的丑陋模样,所以……所以……” “到底所以什么!”沐云逸爆吼一声,“她到底怎么了?肯定不是受伤那么简单!以前也有过受伤,她也沒有像现在这样躲着我!是不是……” 突然,沐云逸想到凌静身上的瘴气,“是不是因为凌静身上的瘴气,伤到蝶儿了,所以她也成魔了?” 蛇小墨诧异的看着沐云逸,这样他都能想得到?不过也太离谱了吧?女娲的后人要是轻易被感染,那就不是女娲后人了好不好? “不是的!”蛇小墨在沐云逸发狂之前,赶紧开口,“不是这样的!她还是女娲后人,只是经过和凌静交手之后,她变得更像是女娲后人了!若想要让她恢复原來的样子,必须要……她心爱的人的心头血!” 沐云逸根本就沒有听明白蛇小墨的意思,若想要让她恢复原來的样子,必须要……她心爱的人的心头血!听到这个,沐云逸想都沒想,指尖空中一挥,剑气形成立刻从心头划去,几滴血立刻滴落到下去,蛇小墨赶紧用灵力接住,小心的藏于体内。 “你……”蛇小墨看着沐云逸眼中的执狂,发现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显然是因为受伤所至,可是能支撑到现在,完全是凭一股毅力。 话还沒有说完,蛇小墨就看到沐云逸的身子倒在了它的面前,无奈的再次变身,将沐云逸的身子包裹起來,送到洞口。 将体内用灵力包裹住的沐云逸的心头血滴落到白蝶儿的尾巴上,白蝶儿只感觉到一阵灼热,腿上犹如火烧的疼痛,可是她一声痛呼都沒有喊出口,因为她已经知道这血是如何而來。 慢慢的尾巴变得麻木,两条腿再次形成,白蝶儿扶着洞壁起身,两条腿还在打颤抖,可是她依旧往门口走去。 看着沐云逸浑身伤痕累累,胸口的血还在不断的流动,想起蛇小墨曾经交给她的治伤的方法,灵力慢慢从指尖发出,凝聚在沐云逸的胸口之上,慢慢的,沐云逸的伤口开始愈合,随着灵力的聚集越來越多,他的伤口已然完好无损,甚至看不出曾经受到过伤。 手慢慢从沐云逸的胸口往下蔓延,手尖所到之处,沐云逸的外伤的伤口都已经开始慢慢愈合。 “够了!”看着白蝶儿还想要运用灵力帮助沐云逸修复内力,蛇小墨赶紧用尾巴卷住白蝶儿的手,“你想让你肚子里面的小宝宝都沒有吗?” 白蝶儿手顿了顿,叹息一声,“将他带回去吧!” 蛇小墨这才将沐云逸的身子再次卷起,带到四合院之中,而被沐云逸点住穴道的两人,正在四合院门口焦急的來回徘徊,深怕沐云逸和白蝶儿两人出了什么事情。 看到回來的沐云逸,左立和安挥立刻上前,刚要开口问,刘青燕看到白蝶儿眼中的冷意之后,便扯了扯左立的袖口,在帮忙把沐云逸抬回到屋内之后,便拉着所有人都离开。 白蝶儿就这么坐在沐云逸身边,看着沐云逸这幅模样,这么一看就是看了一宿。 “蝶儿……”还沒有醒,沐云逸便开口唤着她,白蝶儿坐在旁边立刻将手伸了过去。 感受到白蝶儿冰冷的体温,沐云逸立刻惊醒,看到一旁的白蝶儿,从榻上一个挺身,起來直接将白蝶儿抱到自己的面前,“蝶儿,你有沒有哪里怎么样?有沒有受伤?到底怎么样?” 白蝶儿将沐云逸上下检查的大手拿下來,沉默了下來,在沐云逸快要再次爆发之后,才慢慢开口,“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不管是哪一个,我都不会离开你的!”一把将白蝶儿拥入到怀中,沐云逸急切的开口,“蝶儿,你昨天吓到我了,你知道吗?你吓到我了!” 白蝶儿抿了抿唇,“我昨天也被我自己吓到了!” 沐云逸感受到怀中白蝶儿身体的颤抖,也不开口安慰,能让她都吓都到的,肯定是出了事情,所以他会慢慢的等,等到她自己接受之后,然后告诉他。 “我……”白蝶儿想了想,还是要先说好消息,“我……蛇小墨说……我……怀孕了!” 沐云逸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呆呆的开口,“不是说,要一两个月才能诊断出來吗?我们也才……它是怎么知道的?未卜先知吗?” 白蝶儿听到沐云逸这么说,心中一暖,若是旁人听到,定是会说女人偷人,而不是想到未卜先知! “蛇小墨说,我体内有另外一股力量在吸收它给我疗伤时,输入我体内的灵力,在这种情况下,就说明,我怀孕了,但是才刚刚形成,所以若要在脉搏上显露,还要再等待一段时间!” 白蝶儿说着,还小心的看着沐云逸的反应,只见他依旧呆愣,似乎还是沒有反应过來,片刻之后,竟然像是受惊了一番,立刻将白蝶儿抱入上榻,“那你怎么可以下榻?应该躺着,不对不对!我应该怎么做??” 沐云逸像是受到了刺激,一个人來回在屋内踱步,先是说了一件事情,然后又被自己否定了。 白蝶儿歪着头看着沐云逸,突然觉得很幸福,又担心自己把另外一件事情说出來之后,这个幸福立刻被打碎。 “蝶儿……你怎么了?”终于发现白蝶儿不是那么的兴奋自己做了母亲,最起码沒有他那么兴奋,沐云逸小心翼翼的坐到白蝶儿身边,“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不是!”想着,白蝶儿的眼眶突然红了起來,“只是……只是……” 沐云逸有些焦急,“只是什么?难道是孩子有问題?还是你身体有问題?” 白蝶儿咬着唇,看着沐云逸,还是把最难说的那句话说了出來,“只是,我怀了孩子之后,我的身体……会变得跟蛇小墨一样!” 沐云逸一愣,跟蛇小墨一样?那是什么样? “就是我的腿不再有了,而会变成尾巴!我会有一条尾巴,有一条紫色尾巴的怪物!”白蝶儿捂着脸,终于边哭边说了出來。 沐云逸听到白蝶儿的话之后,完全呆愣住了,一点反应都沒有,脸上的表情都看不出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门外偷听的蛇小墨,心里也一阵担心,难道沐云逸真的是那种肤浅的人吗? “蝶儿……”突然,沐云逸小声的开了口,那小心翼翼的口气让白蝶儿和蛇小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的意思是说,你后面很有可能都是腿是尾巴,身子是人了?” 白蝶儿咬着唇点了点头,沐云逸脸上小心的神情伤到了她,可是她不怪他,她自己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沐云逸。 “你可以走!”咬着唇,白蝶儿终于下了自己痛心的决定,“我会让蛇小墨把你们几个都送走,以后……就当我们从來都沒有见过,孩子……孩子我自己会养的!” 沐云逸又愣住,“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走?你和孩子都在这里,我为什么要走?” 白蝶儿受不了,终于抱着头崩溃的喊着,“可是我是一个怪物!一个怪物啊!你不走,难道我要以后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我这个怪物给吓到吗?那时候我会受不了的!”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这样,终于知道问題出在哪里了,抓下白蝶儿抱着耳朵的手,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怒气,“你的意思是说,你以为我会因为您变成这样而害怕,或者嫌弃你?” 白蝶儿怯怯看着沐云逸的眼睛,发现里面除了逐渐燃气的怒火,竟然沒有一丝惧意,“你……难道……不会怕吗?” 这下子轮到沐云逸怪异的看着白蝶儿,“一开始,蛇小墨就说过女娲后人是蛇尾人身,大家都知道,我为什么要怕?” 白蝶儿愣愣的看着沐云逸,一时间沒有反应过來,门口的蛇小墨看不下去了,立刻蹿进來,看着沐云逸问道,“那你刚刚干嘛一副吓傻掉的模样?” 沐云逸闻言,俊逸的脸上有些绯红,“我……在想一件事情!” 蛇小墨有些好奇,“什么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沐云逸能呆愣住。 “我在想……”看了一眼白蝶儿,沐云逸才小声开口,“蝶儿既然会变成蛇尾人身,那么她到底是生蛋还是生……人!” 蛇小墨有些无语,这个……也能算是问題吗?看向一旁的白蝶儿,显然她也被沐云逸想到这个问題给吓到了。 “不是……蝶儿,你听我说!”以为白蝶儿又想偏了,沐云逸赶紧开口,“我的意思不是嫌弃你,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要提前做些准备,可是你的身子变成了尾巴,那么我想到的准备是不是不行,还是说我要……” 说着说着,沐云逸发现白蝶儿呼吸突然变得平稳起來,低头看去 ,只见白蝶儿已经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她怎么了?”沐云逸立刻紧张兮兮的看着蛇小墨,“她怎么突然就睡着了?是不是伤还沒有好?” 蛇小墨摇了摇脑袋,“能睡就好!她紧张了许久,终于可以放心來,所以能睡就让她睡吧!” ------------ 第一一七 会回来的 既然沐云逸已经知道事情,对于流年他们,白蝶儿自然不想隐瞒,忐忑的看着所有人,白蝶儿心跳如雷,等着大家的反应。 “姐姐……”流年靠近白蝶儿,蹲到她的身边,小声开口问道,“你的腿真的会变成和蛇小墨一样,成尾巴吗?” 白蝶儿僵硬的点了点头,看着流年,嘴角勉强扯出一抹淡笑,“年儿,其实姐姐……” 话还沒有说完,就看到流年眼睛发亮,“那姐姐,你现在能不能变给年儿看?真的能瞬间就变成一条尾巴?” 看着流年满是好奇的眼睛,白蝶儿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感动。 蛇小墨扭着身子凑过來,小眼睛里面有着傲然,“笨蛋流年,怎么可能说变就变,本王肚子饿了,快去给本王做牛肉干!” 安挥闻言,单手拎起蛇小墨,往墙角一丢,敢使唤流年?管它是不是蛇王,先丢了再说! 蛇小墨立刻从角落跳起來,“本王可是蛇王,蛇王!你们竟然如此对待本王!” 可是一行人中,沒有一人理会蛇小墨,眼底都盯着白蝶儿的肚子和腿上面,最难以接受的是刘青燕,她探脉的时候,竟然一点都沒有发现,看着蛇小墨骄傲的眼神,她只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青燕,你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或许是其他人的脸色都很平常,刘青燕的脸色看在白蝶儿的眼中就更加显得阴沉,心里有些担心,她是不是沒有办法接受? 刘青燕看着白蝶儿脸上的小心翼翼,深吸口气,才淡淡开口,“沒事,我只是……”算了,说出來也丢人,她竟然和一条蛇去计较,想想就觉得自己脸上无光,“我先回屋子里面休息了!” 看着刘青燕回去,白蝶儿脸上立刻浮现担忧,看向左立,“她是不是……不能接受?” 左立坏笑了一下,低声告诉白蝶儿,“她很生气,气为什么蛇小墨能感觉到你肚子里面有孩子,可是她一个大夫,却什么都看不出來!她认为她的智商被一条蛇侮辱了!” 白蝶儿愕然的看着他们,直到沐云逸以她要休息为由,将他们赶走,她依旧沒有回过神來。 “蝶儿,你在想什么?”慢悠悠的游走到白蝶儿的手腕上,蛇小墨看着发呆的她问道,“怎么一直都不说话?” 手腕上的冰冷让白蝶儿回过神來,看着蛇小墨小小的脑袋,摇了摇头,“我只是……难以接受……” 刚端着晚饭进來的沐云逸听到白蝶儿说的难以接受,立刻窜到白蝶儿面前,“蝶儿,你怎么了?哪里难以接受?是不想要肚子里面的宝宝吗?” 越说,沐云逸脸上就越恐慌,一点都沒有以前的淡然和淡漠。 白蝶儿愕然的看着沐云逸如此的反应,低头看了一眼蛇小墨,无声的问着它,沐云逸怎么了? 蛇小墨懒散的躺在白蝶儿的大腿上,“本王有跟他说过,你因为怀孕才会身体有了变化,所以你不想有这个孩子!” 白蝶儿闻言,看着一脸紧张的沐云逸,无奈叹口气,“我沒有,我只是觉得大家的态度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沐云逸听到白蝶儿的解释之后,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狐疑,“他们的态度怎么了?” 白蝶儿揉了揉额头,还沒有从下午大家的反应中缓过來,“他们似乎……太平静了!我以为要过段时间,他们才能接受!沒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可以接受!” 沐云逸笑了笑,左立和安挥自然不用说,至于刘青燕和流年,可都是她挑的人,自然也就不会差!只不过……想到流年的话,沐云逸的眼中又有了校医院,“你对流年的反应,怎么说?” 经沐云逸提醒,白蝶儿满脸黑线,“我只是知道,流年的脑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蛇小墨看着沐云逸和白蝶儿之间温馨的气息,实在不忍心打断,只是有些话,必须要提前告诉他们。 “本王有些事情要提醒你们!”蛇小墨蹿到沐云逸和白蝶儿之间,稚嫩的声音带着严肃,“虽然,你怀孕的事情让你吸收灵力的力量打量增加,可是你吸收的灵力几乎都给了肚子里面的宝宝,也就是说,你现在的灵力让你很虚弱!” 沐云逸闻言,脸色立刻严肃起來,看向白蝶儿的肚子,充满了忧心,“那……如果你父王此时对我们……” 蛇小墨还沒有开口,突然浑身僵硬,大叫一声不好,“不好!” 沐云逸看着蛇小墨这幅模样,立刻将白蝶儿带到自己的身后,“怎么了?” 蛇小墨來不及细说,只是匆匆交代,“你们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不要乱走!” 说着,蛇小墨便飞身出去,一层结界将小小的四合院围住,白蝶儿见状,只能用灵力感应蛇小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她却感应不到蛇小墨的存在,是她灵力变弱了的原因,还是…… 有些慌张,白蝶儿走出屋子,站在院中,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天色雷鸣闪闪,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而每一道闪电,都是直往四合院击來,却都被蛇小墨所设的结界反弹回去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喉咙发干,白蝶儿看着沐云逸慌张的开口,“蛇小墨……它……” 沐云逸伸手握住白蝶儿瞬间冰冷的兽,安慰着,“别担心,蛇小墨是蛇王,它不会有事的!”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看着外面越來越激烈的雷鸣,沐云逸的安慰显得有些无力。 就在白蝶儿和沐云逸以及其他四人在院中等着的时候,吴胜华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结界外面,只见他手执长剑,站在四合院外面來回徘徊,似乎找到进來路。 白蝶儿看着吴胜华这样,便知道,蛇小墨的这个结界是把他们的四合院隐身了。 “要不要让他进來?”刘青燕看着白蝶儿开口问道。 白蝶儿淡淡睨了吴胜华一眼,他既然活着,那么凌静也就还活着,难保这男人不会再次因为凌静而做出伤他们的事情。她不得不防备,冷冷的开口,“不用!”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方的结界突然不见,而雷电此刻直接往院中击去,在众人躲避之际,白蝶儿素手在空中一挥,单手将雷电反击回去。 只见那雷电被击回之后,在空中形成风暴圈,一条赤色的长蛇从圈中窜出,盘旋在小小的四合院之上。 “你就是白蝶儿?女娲后人?” 雄厚的声音震的白蝶儿耳膜发痛,可是她的心思却并不在这里,“蛇小墨呢?” 长蛇似乎沒有理解白蝶儿的话,愣了一会才反应过來,蛇尾一扫,一个红色的球体冒出來,里面缩成一团的正是蛇小墨。 此刻的它精疲力竭,一直闭着眼睛,任凭白蝶儿如何感应,它都沒有反应。 白蝶儿敛去眼中的焦急,抬头看向长蛇,莫名的觉得它身上的气息让听感觉熟悉,那气息隐隐约约和上官月有些相似,可是他又不是上官月,难道他是…… “你是魔!蛇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白蝶儿看着这个可能是蛇小墨父王的长蛇开口。 蛇魔大笑起來,每一声笑都让大地抖动,不仅仅如此,它每笑一次,大地上就有一些生灵死去。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蝶儿,快逃……快逃……”蛇小墨突然睁开眼,小小的身体用尽力气撞向小小的结界,却沒有任何效果,虚弱的睁开眼,蛇小墨用尽最后一丝灵气,告诉白蝶儿,让她快逃! “沒用的东西!”蛇魔冷冷的看着蛇小墨‘垂死挣扎’,蛇尾一扫,小小的结界立刻被抛入空中! “冷血!”白蝶儿高喝一声,一跃至半空之中,素带从袖口而出,圈住蛇小墨的结界圈,想要夺回蛇小墨。 “哼!小小的女娲后人,也敢和本座对抗!”蛇魔冷哼一声,蛇尾迅速扫过白蝶儿的身子,却被白蝶儿灵敏避开,身子更加靠近蛇小墨。 沐云逸见状也一跃而起,准备攻击蛇魔的时候,另外三道身影一跃而出,正是刚刚的吴胜华、凌静以及上官月! “上次让你侥幸逃了,今天可不会这么简单了!”伸手两团蓝色的火焰在上官月手心燃烧着,上官月邪气的开口。 凌静和吴胜华准备攻击沐云逸,左立等人立刻迎面而上,而上官月则是由沐云逸來对付。 看着沐云逸他们已经陷入焦灼状态,白蝶儿直接对蛇魔发动了攻击,所谓打蛇打七寸,白蝶儿直接对着蛇魔的七寸攻击,却被蛇魔一下子甩开。 跌落到地的白蝶儿,母性的本能护着自己的肚子,圈内的蛇小墨似乎感应到了白蝶儿,虚弱的睁开眼,看着白蝶儿满脸苍白却依旧站起來,和蛇魔对抗。 不要管我!快走!蛇小墨在内心里面呐喊,却传不到白蝶儿的心中。可是看着蛇小墨的眼神,白蝶儿却读懂了,动了动唇,白蝶儿以唇语告知蛇小墨她的决定。 蛇小墨眼中滴出蛇泪,因为白蝶儿开口说道,“不怕!我不会抛弃你!” 蛇王的蛇泪具有凝聚世界万般的灵力,强大的灵力使得蛇小墨冲破结界,游走到白蝶儿的肩上,蛇小墨虚弱的开口,“笨蛋蝶儿,我只能支持半个时辰!如果我们打不过,就一起陪葬吧!” 白蝶儿嘴角勾起一丝柔笑,看向蛇魔的时候,突然脸色一敛,迅速和蛇小墨的灵力配合,对蛇魔发动攻击,可是它已经成魔,他们哪里能伤到它? 蛇魔蛇尾一扫,白蝶儿和蛇小墨立刻被扫到地上,蛇小墨迅速变成了小蛇的模样,连动都沒有办法动弹,而白蝶儿更是嘴角溢出血丝,腹部开始灼热。 心中一紧,孩子……出了什么事情吗? 蛇魔见到白蝶儿这幅模样,哈哈大笑一声,蛇尾扬起,对准白蝶儿的腹部,准备重重一击,只见白蝶儿的腹部突然发现一道刺眼的紫色光亮,那光亮直击蛇魔的眼睛,凄厉的叫了一声,蛇魔一个翻滚便重新融入到大海之中。 蛇魔的败去,似乎对上官月等人也有了影响,只见三人迅速离去,沐云逸等人立刻冲到白蝶儿身边,看着已经昏迷的蛇小墨,沐云逸满脸的焦急,“蝶儿,你怎么办?” 白蝶儿虚弱的依靠在沐云逸的怀中,“去方城!”刚刚蛇小墨昏迷之前告诉它,若能离开,去方城,才有活命的可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白蝶儿却相信蛇小墨。 沐云逸不疑有他,赶紧抱起白蝶儿,就往方城赶去。 眼中的邺城在白蝶儿的眼中越來越小,白蝶儿在陷入昏暗之际,心中呢喃:我们一定会回來的! ------------ 第一一八 方城 “今天怎么样?”沐云逸推门进來,看着白蝶儿依靠在榻边,立刻上前问道。 白蝶儿扯出一抹安慰的淡笑,“还好!这几天,我感觉灵力已经在慢慢开始恢复了,只是……”看向沐云逸胸口上的红染,眼中浮现心疼,“你的伤口还好吗?” 沐云逸温和的笑了笑,他的伤口只是看起來有些骇人罢了,有刘青燕在,这伤口难道还不会好吗? “别担心我!”将安胎药给白蝶儿服下,沐云逸开口说道,“我的伤口是小伤外伤,你的伤才是最重的!” 犹记得那日,从邺城往方城赶路,走到一般,白蝶儿就已经陷入昏迷,而她的下身也有血迹,当时他以为孩子保不住了,但是只要她活下來就好。 可是到了方城,又出现问題,方城的人将蛇视为不详之物,而当时的白蝶儿因为深受重伤,腿已然再次变成了蛇尾,他当时以为,只要用自己心头的血,就可以让白蝶儿恢复成腿。 可是进了邺城之后,到了晚上,白蝶儿的腿又变成了蛇尾,刘青燕判断,这是因为白蝶儿的伤太重了,所以才会无法稳定下來,所以他们根本就不能在方城长住,只能在城外的一座山上,简单的搭建几个茅屋,作为临时的地方。 白蝶儿身受重伤,而蛇小墨一直也处于昏迷状态,谁都不知道蛇小墨到底怎么样了,它就像是冬眠一样,一动也不动。 几日后,白蝶儿醒來,刘青燕前來为她把脉,竟然发现了胎儿的脉搏,这算是唯一一件让大家面露笑容的事情。 “这半个月來,辛苦你了!”看着沐云逸已经不再是那一身白衣飘飘的样子,下颚已经有了胡须,眼底也有一层青影,青燕他们几个,虽然她醒來的这几天还沒有见到,但是她知道,他们必定也过的不是很好。 “只要你沒事就好了!”沐云逸上前亲了亲白蝶儿的额头,声音柔和的开口。 白蝶儿的手放到腹部,心中有一丝安慰,好在孩子还在,可是……忧虑的眼神看向一旁的蛇小墨,它已经昏睡了半个月,她知道蛇小墨是灵力殆尽,可是她却无能为力。 “别想了!”沐云逸看着白蝶儿忧虑的眼神,开口安慰,“你只有让自己的身体好转起來,才能帮助蛇小墨,否则都是枉然!” 白蝶儿点了点头,醒來太久,一时间又有了困意,眼皮开始打架,沐云逸见状,立刻让她躺下,继续休息,转身出去。 “怎么样了?”一出门,便看到左立已经在门口等候,沐云逸上前开口问道。 左立脸色有些难堪,“暗魅一夕之间完全失去联系,就连逍遥门的人也都不知所踪,我们现在是孤立无援!” 沐云逸神色冷下,能做到这一切的除了宫中的那位,还会有谁?皇兄,既然你如此确定要抛弃我们兄弟之情,那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了。 顿了顿,沐云逸转身看着左立,“那么从现在开始,逍遥门和皇宫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我们自力更生!” 刘青燕从一旁走來,身上能换钱的东西都已经换了,主子的安胎药用的都是上好的药材,一天都不能耽误,可以说是他们已经山穷水尽了。 “殿下,其实……”刘青燕看着左立和沐云逸脸上为难的神色,开口说道,“一开始,主子以防有变化,所以让我将钱财放到马车之内,都藏于邺城城外,可是……邺城现在如此的不安全,我……” 他们如果回去,遭到毒手的可能性很大。 沐云逸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蝶儿的安胎药能支持到哪一天?” 刘青燕咬唇,“今天是最后一顿了,明早就沒有了!而家里面的钱也……” 左立想了想,对刘青燕开口说道,“先去从流年那边拿!” “不行!”左立的提议刚说完,沐云逸就开口否决,流年身上的钱是他们一行人吃喝的钱,若这钱都用掉,日后出了什么事情,谁來保护蝶儿? “我去趟邺城!”沐云逸最终下了决定,“你们在这里守着,天亮之前我会赶回來!” “不行!”左立和安挥立刻拦在沐云逸的面前,“殿下,我们不能让你去冒险!” 沐云逸脸上的神色柔和了一些,伸手拍了拍左立的肩膀,“蝶儿还在这里,我怎么会不回來?你们去了,我还要照顾你们!” 左立和安挥的脸上有些愧疚,想要跟上的脚步也不由的顿下,万一真的如殿下所说,明明可以安全回來,却因为他们两个,而出了事情,他们就真的拖后退了。 “怎么了?”沐云逸走了不久之后,白蝶儿便醒來,下榻看了一眼蛇小墨,便扶着墙走了出來,看着大家郁郁寡欢的模样,开口问道。 “主子,你怎么出來了?”刘青燕看到白蝶儿,立刻上前扶着她,“你现在需要静养!” 白蝶儿笑了笑,手放在腹部,“我的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腿也不会像之前那样,老是变化!多走走还是好的,要不然还不把我给闷死!” 刘青燕闻言,脸上还是担忧,转身吩咐流年去拿毯子,左立去拿躺椅出來,让白蝶儿坐在上面。 “我们的钱,已经不多了吧!”白蝶儿看了下四人的打扮,便知道现在的情况,到嘴的药她岂会不知是有多么昂贵吗? 流年将手中的仅存的银两拿出來给白蝶儿,“姐姐,殿下去邺城了,青燕姐姐说当初我们收集的银子都放在外山了!等殿下银子回來,我们就……” 白蝶儿眉宇立刻皱了起來,“他一个人去的?” 左立脸上浮现愧疚,“对不起,殿下要是带我们去,会拖了殿下的后腿!”简单的将现在的情况叙述了一下,左立看着白蝶儿开口问道,“夫人可有什么办法?” 白蝶儿低头沉思了片刻,才开口,“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要喊殿下了,既然和皇宫脱离了关系,这称呼就不要再用了,日后,你们唤他少爷吧!” 左立闻言点了点头,“少夫人,那我接下來该怎么做?” 眼神闪了闪,白蝶儿压抑住心中的那股翻腾的气息,缓了缓才开口,“年儿,从你的银子里面拿出一半银两出來,用于存着,剩下的一半,用做这个月的伙食费!然后左立和安挥进方城,我记得之前对方城有做过调查,这里好像是有一个绣庄的!” 左立点头,“近期我已经探访过,这里的绣庄很多,但是最大的静修山庄!” 白蝶儿点了点头,“这样,青燕你和流年把身上还有的布拿出來,绣一副你们不拿手的娟秀,然后和静修山庄的人造成偶遇!” 刘青燕和流年点了点头,折身回去着手开始准备,左立看着她们离开后,不解的开口,“少夫人,您让我们去方城做什么?” 白蝶儿勾起嘴角,“若想让静修山庄看上流年和青燕的娟绣,而且还是最不擅长的,应该怎么做?” 左立和安挥对望了一眼,立刻明白白蝶儿的话,转身悄然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起身,担忧的看了一眼邺城的方向,白蝶儿只能相信,沐云逸会安然回來。 走回到屋内,查看着蛇小墨状况的白蝶儿,突然心中一阵翻滚,呕出一口鲜血,血染上了蛇小墨的身体,惊慌失措的白蝶儿,立刻想要拿起一旁的布给蛇小墨擦拭身体,却发现蛇小墨的身体动了动。 有些诧异,难道是她的血可以救醒蛇小墨?伸出手,白蝶儿割破自己手腕,将血滴到蛇小墨的嘴唇上,直接让它喝她的血。 几滴下去之后,白蝶儿就立刻给自己止血,因为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肚子里面还有孩子,她懂得适可而止。 将手腕上的伤口包扎好了之后,白蝶儿凝神看着蛇小墨的变化,只见它的尾巴动了动,可是依旧沒有睁开眼睛。 有些失望,但是白蝶儿发现自己的体力已经有些透支,不得不重新回到榻上等着沐云逸归來。 一夜未合眼,直到天际泛白,白蝶儿的心终究是放下了,因为她听到了马车的声音。 “我回來了!”沐云逸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看着茅草屋里面的烛火还亮着,就知道她在等他,立刻进來。 看着沐云逸归來,撑了一晚上的白蝶儿终于晕了过去。 再次醒來,白蝶儿看着周围的一群人,扯出淡笑,“怎么?我睡觉就这么好看?” 沐云逸眼见白蝶儿醒來,松了口气,“你已经睡了两天了!” 白蝶儿伸手让沐云逸将她扶起,看了一眼一旁的蛇小墨发现它还在睡,眼中有着失望,沐云逸见状开口,“你昏睡的两天里面,蛇小墨有点变化,尾巴动了几次!” 白蝶儿脸上立刻有了精神,“是吗?”将之前自己以血喂蛇小墨的事情说了一遍,在沐云逸即将动怒的时候,抢先开口,“我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所以只是滴了几滴,但是却不享还是让我昏睡了两天!” ------------ 第一一九 静修山庄 白蝶儿说的是一脸的轻松,可是沐云逸的脸色却是隐忍着怒气,却又不敢向白蝶儿发作,起身走到外面,只听到‘轰’的一声之后,沐云逸才再次走了进來。 侧身看着外面,白蝶儿看到轰然倒塌的大树,有些愧疚的看向沐云逸,她又……让他担心了! “少夫人,你的身体根本就不能这样耗血,一滴都不能,明白吗?”沐云逸冷着脸站一旁,刘青燕上前给白蝶儿把脉了片刻之后,才很是严肃的看着白蝶儿交代着。 白蝶儿自知理亏,乖乖的点了点头,可是,蛇小墨到底是需要以她的血喂养,还是说任何人的血喂养都可以?她不敢去尝试,万一出了问題,后果不敢想象。 “东西拿回來了吗?”室内一片沉默,白蝶儿主动开口,问向沐云逸。 沐云逸摇了摇头,“沒有,不过刘青燕的书我都带回來!马车也带回來了!” 白蝶儿点头,“意料中的事情,估计青燕前脚将银子藏好,后脚上官月就把东西全部拿走了!只是他们沒有拿走书这件事情让我觉得很诧异!” “那些东西不要也罢!”刘青燕突然开口,“其实在雅阁,这些东西都有备份,如果担心这些东西有问題,现在就丢掉也可以!” 白蝶儿想了半响之后才开口,“那就烧毁吧!” 刘青燕点头,转身和左立一起去烧毁,可是无论他们怎么点火,火都无法点燃,看到这一幕,左立和刘青燕立刻向白蝶儿和沐云逸汇报。 “这里应该是不能待了!”白蝶儿在沐云逸的搀扶下,看着这些书籍,叹口气开口,“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去方城里面!” 可是……看着屋内的蛇小墨和自己,白蝶儿知道他们两个是进入方城里面最大的困难。 “知道方城门口到底有什么吗?”白蝶儿转身看着沐云逸问道,“什么,才能让他们感觉到蛇的存在?” 沐云逸想了想,“门口应该是有一层结界,专门为了蛇类设置结界,只要是有蛇类进去,里面就会响起无数的铃声!” 白蝶儿紧紧皱眉,看着天际逐渐暗下來,心中隐隐有着不安,总觉得蛇魔和上官月就要追踪到这里,虽然这座山也有一层结界,可是他们都可以进來了,更何况是蛇魔和上官月? 白蝶儿想了想,转而问着刘青燕,“你对方城知道多少?” 刘青燕想了片刻之后,开口,“静修山庄!那里应该可以让我们进去!” 听到刘青燕的话,白蝶儿突然想起了她和流年的娟绣,“你们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和年儿已经是静修山庄绣娘了!”刘青燕脸色终于露出一丝微笑,“年儿现在正在静修山庄,因为静修山庄有一个规矩,山庄晚上不许人走动,所以每晚到一定时间,都会有人查房!” 白蝶儿听着刘青燕的话,觉得这应该是一个突破口,“静修山庄有沒有其他入口?” 刘青燕点了点头,“我刚刚就准备说这件事情,绣庄后面有一个禁地,我们可以通过禁地进去,只是……禁地之中通常都是有进无回!” 白蝶儿突然眼前一片模糊,隐隐的看到了蛇墨和上官月的身影,立刻抓着沐云逸的手腕,“安挥,进去将蛇小墨带出來,左立和青燕立刻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销毁!快!” 片刻之间,刘青燕和左立已经将茅草屋都点燃,白蝶儿看向她开口问道,“流年不会过來找我们吧!” 刘青燕摇了摇头,“我和她有交代过,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她都不能离开绣庄,除非我们去找她!” 白蝶儿点点头,这就好,就怕流年找过來就糟糕了。 突然,眼前的景象已经越來越清晰,白蝶儿对着众人紧急开口,“赶紧走,蛇墨和上官月已经赶來了!” 众人立刻赶路,左立更是将刘青燕抱起,几人的身影在漆黑的山林中跳跃着,可是身后还是让蛇墨和上官月追上了。 “青燕还有多远!”鼻尖都能闻到蛇魔带着海水中特殊的腥味,白蝶儿问着刘青燕。 在左立怀中的刘青燕,从來都像此时一样,如此痛恨自己沒有学武,伸手指着前方 一个小小的洞口,“那里便是!” 说话间白蝶儿和沐云逸已然顺着刘青燕手指的方向到了洞口,可是奇怪的是,白蝶儿和沐云逸可以进入到洞口内,安挥带着蛇小墨也可以,可是左立和刘青燕却不可以。 就在此时,蛇魔蛇尾已经扫來,左立带着刘青燕狼狈躲开,两人一同被洞口无形的结界又弹了出去。 “主子,你们先走!”忍着身上的痛,刘青燕抱着必死的心,“不用管我们!” 从沐云逸怀中已经落地的白蝶儿,看了一眼安挥,看到他手中的蛇小墨之后,心中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瞬间从安挥的腰间抽出软剑,将自己的两只手臂都割破,鲜血喷出,就在沐云逸准备出手的时候,白蝶儿已然冲出了洞口,一手抓住一人,瞬间就往洞口里面跑去。 因为速度之快,血在滴落的瞬间,白蝶儿就抬手将他们滴落到了左立和刘青燕身上,洞口外面沒有一滴残留的血,而左立和刘青燕的身上却沾染了白蝶儿的血。 “不要点灯,帮我止血!”白蝶儿喘息着,对着沐云逸开口说道,“左立,你给青燕看看,她有沒有事情!” 沐云逸迅速将白蝶儿的血止住,看着外面已经到了的上官月和蛇魔,发现蛇魔的蛇头在外面窥视着,而上官月眉心已经变成了黑色。 “他们看不见我们!”白蝶儿看了一会,才开口说道,“若我沒猜错,这个结界可当初蛇小墨在四合院结界一样,只是……我的灵力太弱,连带影响了蛇小墨,所以不足以支撑结界抵挡蛇魔的攻击!” 向大家解释过之后,白蝶儿心中的疑问却冒了出來,这个洞口的结界到底是谁布下的?又有谁,可以以结界抵挡住蛇魔?若是这个人真的存在的话,那么她为什么不出來对抗蛇魔? “往前走吧!”沐云逸看着左立已经将刘青燕身上的伤处理好之后,开口说道,“现在还沒有进入方城,我们得要赶紧进去!以防万一!” 白蝶儿点了点头,既然方城的人这么厌恶蛇的存在,那么就算蛇魔和上官月闯了进去,方城的人应该也有办法对付,最起码那个布下结界的人会能支撑一会。 还沒走进步,刘青燕不知道摸索到什么,突然倒抽口气,一旁的左立毕竟是习武之人,在黑暗之中视力还算是比较好的,所以他立刻看清楚了刘青燕手中摸到了什么,一条蛇! 抽气声似乎惊醒了什么,只见稀稀落落的声音响起,白蝶儿等人自然熟悉这个声音,这里……是蛇窟! 浑身鸡皮疙瘩浮起,白蝶儿连脚都不敢再下了,“点火吧!” 回头看了一眼外面,上官月和蛇魔已经走了,白蝶儿对着沐云逸开口说道。 沐云逸摸出了一个火折子,点亮之后,他的身体也颤抖了一下,这里……密密麻麻的躺着各种蛇类。 白蝶儿看了一眼他们几个人,左立和刘青燕身上的血迹还有,“不要让我的血滴到地上!” 如果要是不出她的猜测的话,他们应该可以走出这里。 率先踏出脚步,白蝶儿手牵着沐云逸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因为刚刚是沐云逸帮她止血,所以沐云逸的身上也沾染了一些她的血迹,可是白蝶儿还是做好了随时准备隔血滴到沐云逸身上。 奇异的景象发生了,本來要么是昏昏欲睡,要么是蓄势待发的蛇,遇到了白蝶儿,像是奴才遇到了主子,不由的都弯下腰,推到一旁的墙壁之上,恭敬的不得了。 安挥抱着蛇小墨,周围的蛇群也是这幅模样,只是当左立和刘青燕走的时候,蛇群有些动荡,但是却沒有攻击。 “记住,不要踩到他们!也不要看他们!”白蝶儿沒有回头,冷静开口,“一步一步小心的來!” 断断的几十米的路程,白蝶儿几个走了三个时辰,等他们走出洞口的时候,天际已然泛白。 背后湿冷,白蝶儿还沒有來得及说什么,一阵铃声响起,白蝶儿立刻大惊,“难道是我们被发现了?” 沐云逸仔细听了听,转而摇头,“不是!似乎是城门口出了事情!” 白蝶儿看了看这禁地,前方有一件屋子,想了想,白蝶儿将蛇小墨抱到自己的怀中,“安挥,你和左立带着刘青燕去找流年,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们!今晚三更再來,记住,是三更,否则就算你们來了,我们也不会出來!明白吗?左立,你和安挥可能要辛苦一点,自己在静修山庄影藏好!” ------------ 第一二零 静怡大小姐 左立点了点头立刻带着刘青燕和安挥一起消失。 “为什么是三更!”沒有进屋,白蝶儿和沐云逸只是在外面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休息,“你是在担心什么?” “我只是在想……”白蝶儿还沒有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就惊奇的发现,自己怀中的蛇小墨似乎抖动了一下,身体像是有意识一样,爬到沐云逸身上还残留着白蝶儿血迹的模样,允吸着。 “它怎么了?”沐云逸看着蛇小墨已经开始露出尖锐的牙齿,开口问道。 “给我!”白蝶儿想要从沐云逸怀中将蛇小墨抱回去,可是蛇小墨尖锐的牙齿却死死的咬着沐云逸的衣服。 沒有办法,白蝶儿只能将自己的手指咬破,一滴血滴入到蛇小墨的牙齿之上,牙齿立刻缩了回去,再滴一滴血,蛇小墨的身子又卷成了一团,继续睡着,从一开始到现在,眼神都沒有清醒过。 此时,洞口内一些小小的蛇,竟然在不断撞击着结界,似乎想要交出什么。 白蝶儿立刻拉着沐云逸站起,“我想起來了,蛇小墨曾经将蛇胆给过你了,你的气息之中带有蛇小墨的气息,所以刚在洞内,他们才不会靠近你!” 走到洞口,白蝶儿将蛇小墨小心翼翼的放进去,只见小蛇们有秩序的带着自己的蛇胆前來,一点一点的放到了蛇小墨的身边,便一个一个的散去。 白蝶儿看着这些小蛇,叹口气,“它们又不是蛇王,将自己的蛇胆给了蛇小墨,自己也就只能再活七天左右,何必呢?” “但是,蛇小墨的存活是它们的信仰,不是吗?”想起洞口内,这些蛇对他们的尊敬,沐云逸开口。 白蝶儿只能再次无奈的叹息,虽然她觉得这些小蛇很可怜,但是它们能救蛇小墨,她也不会去阻止。 随着时间越來越长,蛇小墨周围的蛇胆虽然沒有被蛇小墨吞掉,但是却逐渐变成了黑色。 看着所有的蛇胆都变成了黑色,白蝶儿将蛇小墨带出结界,也不晓得里面的小蛇能不能听懂,“够了!再多,对蛇小墨也不是好事!后面我会照顾蛇小墨的!” 蛇群像是能听懂白蝶儿的话一样,一一散去,还带走了已经沒有用的蛇胆。 抱着蛇小墨,白蝶儿觉得它的温度似乎暖和了一点,而且身子也重了一点,都已经摸不到蛇骨了,这让白蝶儿嘴角溢出一丝微笑。 “你的身体怎么样?”看着白蝶儿嘴角的微笑,沐云逸便知道蛇小墨的状况有些好转,看了看白蝶儿的肚子,沐云逸担忧问道,“你刚刚还流了那么多的血……” 白蝶儿靠在沐云逸怀中,其实她好累,可是她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只要等到今夜三更,将一些事情交代清楚,她就想要睡了。 “我想先去休息一下!等流年他们來找我们,你再喊醒我!”白蝶儿对着沐云逸交代之后,沒有等到沐云逸的答复,人便已经睡了过去。 再次醒來,先入眼帘的不是沐云逸,而是睁着小眼睛的蛇小墨。 “蝶儿,你怎么样了?”蛇小墨的声音似乎又有些变回,变成了三到四岁的孩童声音,声音之中还有些口齿不清。 白蝶儿撑起身子,发现自己在一个屋子内,可是四周除了蛇小墨便沒了其他人,“蛇小墨……你……” 话还沒有完全说出口,白蝶儿的声音便有些哽咽,眼泪便掉下來,滴落到蛇小墨的身子上,“你……你…你的身体……好……” 蛇小墨用脑袋蹭了蹭白蝶儿的下颚,“蝶儿,本王沒事,你的血救了本王!若不是你的血,本王还要等三个月,才能苏醒!再加上遇到了本王的蛇子蛇孙,它们的蛇胆都带有它们修年的力量,所以本王醒來之后,才能开口讲话!” 白蝶儿伸手摸了一把眼泪,缓和下情绪才再次开口,“那你现在怎么样了?” 蛇小墨躺到了白蝶儿的腿上,懒洋洋的开口,“本王现在还是受了重伤,所以只能是一条小蛇的模样,蝶儿你受的伤,本王也沒有办法去查看,我们目前最需要的是灵力,大量沒有被污染的灵力!” 白蝶儿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哪里才会有灵力呢?“为什么我只要一滴血就会非常疲惫?” 蛇小墨声音有些低,似乎也有些疲惫,“因为你肚子里面的宝宝就算沒有灵力吸收,也在大量占领你的体力,而且你的血,自从你女娲能力苏醒之后,它们就变得非常的珍贵,可堪比起死回生的药一样,还有……还有就是……本王先睡一会,睡醒了,本王再告诉你!” 说着,蛇小墨就再次睡着了,低头看着蛇小墨手掌大的脑袋,白蝶儿再次咬破自己的手指,滴落在蛇小墨的嘴上,滴了三滴之后,才将手指放到嘴中。 “又给蛇小墨喂血了?”沐云逸一进來,便看到白蝶儿在吸着自己的手指,一脸不悦的开口,“我问过蛇小墨了,我的血可以帮助它恢复,虽然效果沒有你的显著,但是总比一直要你虚弱的血好!” 白蝶儿什么话都沒说,沐云逸就已经念念叨叨了一大堆,乖乖的喝过他递过來的安胎药,才开口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静修山庄的一处废宅!”沐云逸拿起一旁的丝帕将白蝶儿的嘴角擦拭了一下之后,才开口说道,“你昏睡之后,我就带着你在那边等着,半夜三更的时候还沒有到,蛇小墨就率先醒了过來,它自己去了蛇洞,片刻之后回來的时候已经可以说话了,此时左立和安挥也回來了!蛇小墨将我们带到这里之后,又让左立和安挥想办法把衣服焚毁,然后让他们自己出去,自己便一直守着你,等你醒來!” 说着,沐云逸将蛇小墨抱起,放到一旁按照它的吩咐做成的一个小窝,里面有着它从蛇洞里面带出的蛇皮和蛇骨,将它放到里面之后,才又继续对着白蝶儿说道,“都说蛇是冷血动物,不会报恩,可是蛇小墨守着你的时候,看的出來,它小小的眼睛里面已经快要充血了,可是它依旧守着你,等你醒來!” 白蝶儿歪着脑袋看着蛇小墨,“沒办法,现在的蛇小墨对于我來说已经不是蛇王,而是一个孩子!” 沐云逸点了点头,掀开被子,进去,单手揽住白蝶儿腰。 本沒有困意,看着沐云逸眼底的血丝和暗青,白蝶儿低声开口,“再陪我睡一会!” 沐云逸低低的嗯了一声,慢慢入睡,白蝶儿看着这样的沐云逸,心中有些心疼,但是对这里的安全性则是更加确定,要不然蛇小墨和沐云逸不会这么安心的睡去。 “醒了?”睡了一会便睁开眼的白蝶儿,一个人静静的沉思着,直到一股灼热的眼神放到她身上,才转过头,一转头便看到沐云逸睁开眼。 “嗯!”因为刚醒,所以声音有些沙哑,但是沐云逸嘴角笑的满足,“似乎很久都沒有睡的这么好了!” 白蝶儿嘴角扯出一抹淡笑,沐云逸上前吻了吻她的额头,起身下去,刚准备将白蝶儿搀扶下榻,便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进來!”白蝶儿梳洗过之后,才对着沐云逸点了点头。 左立和安挥进來之后,看到白蝶儿是醒着的,高兴的神色立刻表露在脸上,“夫人!” 白蝶儿起身看着两人的装扮,这幅模样不像是随从,倒像是普通的倒茶端水的奴仆,“你们这是……” “青燕说,不能只靠她们两个赚钱,所以便让我们也和静修山庄也签下卖身契!而少爷,则是对外宣称自己是一个沒落家族的少爷,现在在静修山庄是帐房先生!而您,则是这位账房先生体弱多病的夫人!”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噗哧一声笑出來,“你是帐房先生?怎么可能!”虽然沐云逸足够聪明,可是沐云逸对管账可是一窍不通。 “我只要做在那里!流年到我那边刺绣就好了!等她把活做完,便可以帮我管理账簿!”沐云逸虽然看到白蝶儿的笑容,很高兴,可是那笑容之中的不相信让沐云逸有些窘迫,不得不开口解释。 “怪不得!”白蝶儿恍然大悟,原來是流年做幕后操作手啊!想象着流年苦命的做着两份工作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不由的再次笑出声來。 “晚上你们都住庄里给你们安排的地方吗?”白蝶儿走到外面准备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发现外面晒着大家的衣服,不由开口问道,“还是说,都住这里?” 左立闻言声音之中有些暧昧,“不是,这要多亏少爷,他跟大小姐说了一声,大小姐便将我们四人都安排到了这里!” 白蝶儿无声的看着沐云逸,挑眉,她昏睡的这几天似乎错过了不少的‘好戏’。 “白公子,您在这里啊……”娇柔的声音响起,白蝶儿顺着声音看去,一个身形袅袅的白衣女子,正款款走來。 那身形,那身姿,都叫一个美啊! “白公子,艳福不浅啊!”白蝶儿走到沐云逸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开口调侃。 无奈的看着白蝶儿,沐云逸神色温柔,看在來人眼中充满了嫉妒,“这位莫不是白夫人吧?在下静怡,是静修山庄的大小姐!” ------------ 第一二一 流年的身份 哟?一來自报家门,是在给她下马威吗? “在下白蝶儿!”伸手挽住沐云逸的胳膊,声音清冷疏离,“家夫有劳大小姐照顾了!” 白蝶儿的不买账,让静怡的脸色有些难堪和僵硬,但是却又不好发作,因为她在白公子面前可都是温婉小家碧玉的。 一旁的左立看着立刻低头偷笑,他家夫人看不是一个善茬,想要勾搭他家少爷,还得回去在练一个一百年。 “相公,虽然大小姐是外人,但是毕竟也是收留咱们的恩人!你就别扳着脸!”看着沐云逸冷着张脸,看着静怡酷酷的喊了一声大小姐后便不说话了,于是伸手捏了捏沐云逸的脸,开口说道。 “蝶儿……”脸颊有些火辣疼痛,可想而知白蝶儿的手下了有多重,沐云逸只能无奈唤了一声。 喊什么喊,让你趁我昏睡的时候,在那边勾搭别的女人。 白蝶儿瞪着沐云逸,无声的说着。 冤枉,跟我真的沒有关系! 沐云逸挑眉,一副极度无辜的模样。 可是他们如此的模样,在别人看來,成了眉目传情的模样。 “家母说,几位來者是客,不应该让各位做杂事,所以先前是小女的不对!还望各位海涵!”说着静怡朝着沐云逸和白蝶儿福了福身子,开口道歉,“家母目前正在佛堂静修,十五日后,自会亲自道歉!” 白蝶儿低头,敛去眼神的精明,怎么他们一來就进了佛堂静修?而且这静修山庄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对几个莫名闯入的人竟然如此款待? “不必如此多礼!”眼见沐云逸一直酷酷的站在那里不说话,白蝶儿无奈开口,“这几日,贵庄提供的安胎药里面昂贵的药材,已经让我很不安了,如此让小姐和夫人费心,蝶儿心里可是过意不去!” “你……你……你怀孕了?”静怡震惊的倒退几步,指着白蝶儿的肚子问道,“怎么会……” 突然,白蝶儿的肚子立刻一股灼热,让她不由的弯腰,伸手捂着肚子,沐云逸见状立刻拦腰将白蝶儿抱起进入到屋内。 静怡见状立刻要跟上,却见安挥和左立一左一右拦住静怡的路,“抱歉,少爷和夫人的房间,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放肆,我可是你们的大小姐!”静怡声音拔高,怒斥一声。 “哟,大小姐?”刘青燕嘲讽的声音想起,“我可沒见过哪位大小姐要闯进人家夫妻的房间看人家夫妻恩爱,这就是静修山庄给静怡小姐的闺训吗?” 静怡脸色一阵青紫,刚要开口斥责这些不知主仆的人,就看到流年眨着大眼,一脸无辜的开口,“静怡小姐,您这么大的声音,难道不怕我们少爷听到吗?记得您之前的声音可低可小了,就跟狐狸精发春的时候,低低的叫唤声音一样!” 静怡气的差点沒有晕过去,要不是看着流年一副无辜的模样,她会真的以为她在暗讽她是狐狸精一样。 气急败坏的离开,刘青燕朝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什么东西,竟然敢勾搭她家夫人的男人,活腻了! “青燕,我发现你对静怡特别沒有好感!”从來沒有见到过刘青燕这幅模样,左立上前露出欠打的坏笑,“难道你是因为觉得自己长的沒有人家好看,所以嫉妒了?” 刘青燕看着左立,立刻冷笑,“对啊!我是对她沒好感,你若是有好感,大可以娶她,反正这静修山庄还缺一个姑爷!我看你狗腿和见风使舵的本事刚巧很适合!” 左立摸了摸鼻子不敢开口,屋内便传來白蝶儿的声音,“好了别吵了!都进來吧!” 流年一进去,便腻歪在白蝶儿的声音,“姐姐,年儿好想你!” 伸手揉了揉流年的发髻,白蝶儿笑的温和,“姐姐也想你!”顿了顿看向一旁的刘青燕,白蝶儿开口问道,“这里的女主人你有沒有她的资料?” 刘青燕摇了摇头,“对于静修山庄,我唯一知道的便是那个娇蛮任性做作的女人!其他的什么都沒有查到!”说到静怡,刘青燕可是讲的咬牙切齿。 看着这幅模样的刘青燕,白蝶儿挑眉,这还是她头一次看到刘青燕这幅模样,还要刚刚外面尖酸刻薄的刘青燕,她到底是怎么了? “你和左立先回去休息吧!安挥你也去吧!让年儿留下來陪我!”白蝶儿开口说道,对着一旁的沐云逸使了个眼神,沐云逸也跟着安挥他们一起出去。 “年儿,你青燕姐姐怎么了?”白蝶儿看着乖巧的流年,再看着她显示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大眼,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你这个鬼灵精,别人不知道,你蝶儿姐姐还不知道吗?你这丫头哪里是什么无辜啊!天天顶着这张脸去损人!” 流年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才开口说道,“其实是左立哥哥啦!一开始少爷为了照顾姐姐,所以沒有去当帐房先生,所以静怡大小姐,一开始对左立哥哥可热情了!所以青燕姐姐才会这样!” 白蝶儿看着流年那副古灵精怪的模样,噗哧一声笑出声來,“你怎么会观察的这么仔细?” 流年理所当然的昂起脑袋,“那是当然,姐姐不在,我当然要仔细看着他们!” 白蝶儿失笑,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对着流年问道,“年儿,你对这里是不是……熟悉?” 流年愣了愣,神色有些僵硬,低着头搅着手指,“姐姐,你怎么知道?” 白蝶儿叹了口气,她怎么知道?傻流年,静怡颈子上戴着的金锁,和流年身上曾经有的东西一模一样,只是那金锁却被她给典当了。 她本以为流年真的是那个苦命村子里面的孩子,现在看來,却不是,这静怡和流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三分相似,估计两人之间定是有什么关系。 “年儿,当初姐姐要是沒有把你那金锁给典当掉……” “那姐姐和流年也不会活到现在!”流年打断白蝶儿的话,开口说道,“姐姐,年儿从來都沒有后悔过,也沒有责怪过姐姐!” 白蝶儿心中一暖,瞥见一旁的蛇小墨动了动尾巴,才开口对着流年说道,“你先去忙吧!姐姐要休息了!” 流年点了点头,出去让沐云逸进來,自己便到前院去了。 “怎么了?”一进來,便看到白蝶儿皱眉,沐云逸开口问道,“和流年说了什么,让你这幅模样?” 白蝶儿将事情大概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下,才问着沐云逸,“你说,若是能找到之前流年的金锁,是不是就可以解开这些谜团了?” 沐云逸摇了摇头,“这都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要找估计也不会那么容易,若流年真是这静修山庄的人,那么那金锁应该早就被人发现了,现如今看來,当初,是有人不想让流年在静修山庄待下去!” 白蝶儿听着沐云逸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当初救流年的时候,是因为她先天发育不全的,导致智商一直处于孩童阶段,本以为是近亲结婚的原因,现在看來,流年定然不是那对乡村夫妻的孩子。 “既然流年不愿意寻找自己的身世,你又何必烦恼?”沐云逸看着白蝶儿忧心的模样,开口劝慰着,“索性就当作不知道吧!” 白蝶儿无奈叹气,两人静静的靠在一起,沉默一会,白蝶儿才又开口问道,“这静修山庄的女主人,你见过沒?” 沐云逸摇了摇头,“这静修山庄就是以这个女主人的名字命名的,可是却从來都沒有人看过静修,一直都是静怡在打理!” “这就更奇怪了!”坐直了身子,白蝶儿看着沐云逸说道,“这么一个神秘的人物,我们一來,她就去佛堂静修,那也就算了,可是她还特意吩咐静怡,让我们等她十五天,这是什么意思?” “你认为,她对我们另有图谋?”沐云逸闻言,眼神一片幽冷,现在不但要担心蛇魔和上官月随时会找到他们,还要担心这个素未谋面的静修。 揉了揉眉心,白蝶儿觉得这个人真的不简单,“现在我们只能按兵不动,看看这静修到底想要做什么!” 沐云逸点头,刚好利用这十五天的时间把大家的伤都养好。 傍晚 几个丫鬟站在门口,对着沐云逸和白蝶儿福了福身子,“奴婢们是大小姐派來伺候各位的!” 带头的丫头,气质温婉,像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可是另外一个便是一脸的狐媚模样,看着沐云逸,眼波横流,对着白蝶儿则是充满了不屑。 白蝶儿站在门口,不让几个丫鬟进去,因为蛇小墨还在里面,不能让人发现,只是……无语的仰望天空,这个沐云逸,只要一接触人,便会有不断的桃花,真是讨厌。 “相公……麻烦你处理一下!我先去睡觉了!”咬着牙,白蝶儿笑的有些狰狞,一字一句说完之后,当着沐云逸的面,‘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任由沐云逸站到外面。 ------------ 第一二二 静修夫人 白蝶儿睡的昏昏沉沉之中,身边突然多出一个身体,僵硬了一下闻到熟悉的味道之后,白蝶儿才放软身子。 “都处理好了?”白蝶儿声音之中带着一丝醋味。 沐云逸低低的笑了笑,嗯了一声才开口问道,“蛇小墨一直都沒有醒?” “沒有!睡的跟猪一样!”虽然语气恶劣,但是却不乏担忧和关心。 沐云逸沒有告诉白蝶儿,她昏睡的那几天跟蛇小墨也差不多,伸手拍了拍白蝶儿手,“睡吧,明天早上我们要去前院一趟!” “做什么?”白蝶儿转过身看着沐云逸,“你不会是将流年的工作转到我身上了吧!” 沐云逸失笑出声,“怎么会?只是,静怡让人传话,说明天让我们去佛堂,据说是她母亲吩咐的,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既然我们都觉得这静修有问題,不如就去会会!” 白蝶儿的心思因为沐云逸的这番话变得紊乱,心底的情绪竟然莫名的兴奋,却不知为什么。 一夜无眠,白蝶儿在天亮之际迷迷糊糊的刚入睡,就听到门外有了丫头的声音。 一番梳洗过后,白蝶儿和沐云逸出去,看着左立等人,简单的交代,“你们就在这里吧!把屋子里面卫生打扫打扫就好了!” 左立和刘青燕上前应声,自然是知晓白蝶儿的意思,要守好这里,蛇小墨还在里面。 跟着丫头,白蝶儿和沐云逸來到前厅,远远的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低头,白蝶儿敛去眼中的嘲讽,这药中的味道她岂会不知静怡做了手脚? “我听说姐姐怀孕,特地让人备了上好的安胎药,这不立刻给姐姐送來了?”静怡一脸的关切,非但如此,还亲自将药递给白蝶儿。 沐云逸就算不知道这药有什么猫腻,但是其他人经手的药,他是不可能给蝶儿触碰的。 哪知,他还沒有伸手,就有另一只小手上前,将安胎药接了过來,仰头喝下后,才淡淡开口,“家中虽然有姐妹,但是家母只生了三人,蝶儿似乎除了豆豆,并沒有其他的妹妹!大小姐这声姐姐叫的,岂不是让蝶儿的妹妹无地可处?” 静怡脸色有些难堪,她喊姐姐,除了要拉近关系之外,还有另外的一个意思,就是日后若眼前的白公子能将收入房内,就算不是平妻,也不会是妾。 若眼前这个女人想要母凭子贵的话,那也得要看看这个孩子能不能出來。 想着,静怡的眼神移到白蝶儿的腹部,就等着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三个人一时间都静默着,而随着时间的移动,静怡的眼神逐渐变成了疑惑,难道这药对她沒有效果吗?应该是发作的时候了! 白蝶儿睨了一眼静怡,看着她眼神带着疑惑以及阴狠,心下更加了然,突然捂着腹部,诧异的看着静怡,“你……你……我的肚子……” 沐云逸不晓得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连忙看着咬唇的白蝶儿,“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肚子……我的肚子好痛!”白蝶儿咬着唇,脸色苍白,“那安胎药……有问題!”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这幅模样,赤红了眼,但是眼角却突然扫到白蝶儿的衣角,那一摊深色的污渍,眼神闪了闪,但是看向白蝶儿苍白的脸色,却还是心疼。 “请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看向白蝶儿的眼,沐云逸知道她的想法,她一开始就知道静怡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那么她便想要借由这个事情,把静修逼出來。 “我……我也不知道啊……”眼中闪过得意,静怡的脸上却是一脸的茫然,“药不是我熬的……” “奴婢该死!”一个粉色小姑娘,突然跪下,开口求饶,“奴婢见少了几味药材,便拿其他的药材去替换,哪知道会害的夫人胎不保!奴婢……” 静怡一脸怒气的看着丫头,“红梅,竟然是你!白公子您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说着,立刻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一剑刺入红梅的心脏。 红梅不可置信的看着静怡,似乎她所遭遇的和一开始与她交代的不一样,不甘心、不可置信的红梅就这么的死去。 静怡丢开手中的剑,丝毫都沒有在意这个瞬间就消失的生命。 白蝶儿最终还是见不过去,在沐云逸的搀扶下,起身,一脸迷茫的看着静怡,“静怡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静怡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蝶儿,她……她……她怎么还安好无损? 看着静怡膛目结舌的模样,沐云逸伸手替白蝶儿理了理两边的发丝,声音冰冷的看着静怡,“怎么?我家夫人这样,有何不妥吗?” “沒有!”静怡在脑中迅速的转换着,事情到底哪里出了披露,看到白蝶儿衣角的污渍,立刻明了,“你沒有喝……” 白蝶儿掩嘴笑了笑,“静怡小姐的话可真是好笑,为何你送來的,蝶儿一定要喝?蝶儿只是为了不让静怡小姐觉得难堪,所以接了过來,难道这样也有错?” 静怡咬着牙龈,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这幅模样让白蝶儿轻笑,“还好蝶儿沒喝,若是喝了,那……”顿了顿,白蝶儿看了一眼地上的红梅,“后果可不堪设想!” 静怡看着地上的红梅,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她白白浪费了一颗棋子!气急攻脑的静怡,提起地上的长剑,就往白蝶儿刺去。 沐云逸冷笑,“不自量力!”单指间夹住静怡迎面而來的长剑,‘铿锵’一声,剑身立刻被沐云逸折成了两段。 而其中一段被沐云逸捏住,直接抵在静怡的脖子上面。 “静怡,让他们进來吧!”突然后面传來一声叹息,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來。 白蝶儿伸手,将沐云逸的手拦下,勾起嘴角笑了笑,“那就打扰了!” 走到静怡旁边,白蝶儿顿足,声音轻柔的开口,“你当真以为自己能算计我们?当真以为我们把你放到眼里?米粒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笑话!” 静怡气的眼前一片漆黑,原來,原來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却硬是要让她出丑! 白蝶儿却沒有理会静怡,在她的认知里面,她就是一个被宠坏的丫头而已,只不过这宠的让她连人命都不顾,就有些过了,也怪不得她说话刻薄。 “夫人!”进入后堂,白蝶儿款款有礼开口,“打扰了!” 一阵迷雾围绕在中央,让白蝶儿和沐云逸看不清坐在中央的人是谁。 “夫人,既然已经让我们进來,何不让我们见见您的庐山真面目?”白蝶儿突然感受到强大的灵力,上前一步扬声开口,“还是说,您有什么顾忌?” 中央终于传來一声叹息,“也罢,说起來,我们也算是同类!” 一阵清风扫过,迷雾散去,眼前竟然是一个人身蛇尾的女人,清纯的美貌,纤细的腰身,只是除了那又粗又长的蛇尾还有那一头的白发。 “你……你是女娲后人!”白蝶儿看着静修夫人这幅模样,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完整。 当静修夫人完全将脸转过來之后,白蝶儿更是倒抽口气,只能无助的看着沐云逸。 “你是流年的娘!”沐云逸伸手扶住惊骇的白蝶儿,以一副绝对的口吻开口说道。 静修拿着佛珠的手一抖,“那孩子的名字就叫流年?” 白蝶儿点了点头,“为什么静怡沒有发现?” 静修起身,尾巴扫到的地方都发出嘶嘶的声音,“静怡自打生下來之后,我就沒有和她见过面,她除了知道有我这么一个娘亲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白蝶儿看着静修,显然,流年的外貌大部分都遗传了静修,但是静怡却沒有,她的容貌应该是遗传了父亲,那么静怡和流年难道不是同父同母? “是的!”感应到白蝶儿内心的疑问,静修点了点头,“当初,怀着流年的时候,我的女娲特征显现出來了,你应该也知道,女娲后人腹内一旦有孩子形成,那么蛇尾显现之后,首次必须要以心爱人的心头血为引,才可以让腿恢复……” 说着,静修叹了口气,眼底有些湿润,“可是……我却遇人不淑,第一个遇到的男人,看到我这样之后,说我是怪物!于是……我被夫家休离!” “这就是你将流年丢掉的原因吗?”感受到静修回忆的那段情绪,白蝶儿知晓,当初的她是如何愤恨世俗,声音冰冷,“你知道流年小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吗?若不是我遇到了她,她能不能活到现在还不知道!” 静修摇头,“也不尽然,当初被夫家休离,我却依旧留在夫家,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被夫家的小妾下药所害,当时的我除了郁郁寡欢之外,因为是女娲后人,不能伤害自己的血脉,否则会遭到天谴,所以……” “所以你明知小妾下药,你却故意不闻不问,让她害流年?”白蝶儿的声音除了冰冷还有愤怒,也下定了决心,不让流年和静修相认。 ------------ 第一二三章 静怡静修母女见面 静修感应到了白蝶儿心中所想,语气有些激动,“可是我后悔了,她生下來之后,我身子弱,又被小妾追杀,而且我的身体的变化,让我不得不躲起來,只能将年儿丢到村子里面!沒想到……” 白蝶儿冷笑一声,“哟,想着女儿,想着想着就又生了一个女儿?”讥诮的看着静修,“真的很难想象,你生了流年之后,还能再生下静怡那个奇葩!说真的我觉得,夫人您若喜欢丢孩子,不如丢了静怡那个奇葩,对她更好!” 静修有些语塞,因为对流年的不舍和愧疚,让她越发的对静怡宠爱,更因为自己不能照面,所以更加觉得对不起两个女儿,只能尽力照顾眼前的这个女儿,可是却照顾成了任性刁蛮! “你的腿……”白蝶儿脑中浮现静怡的模样,那女人已经懒得去改了,也改不了,与其废话她的事情,不如说点正经的,“是一直只能这样了吗?” “不,我后來的遇到的夫君是真心爱我的!”静修转身看着眼前的牌位,“他照顾着奇怪的我,最后我们有了孩子,但是……” 静修的泪从脸颊而下,“但是上天來的报应太快,在我生下静怡之后,还沒有满月,夫君就去世了!而我的腿,再也变不回來了!” 看着静修这幅模样,白蝶儿一点都不同情她,自作孽自己受。 “你为什么禁止蛇类入方城?”白蝶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站了许久,有些累了,一旁的沐云逸立刻上前,倒了一杯茶,自己先抿了一口,温度合适了之后,才交道白蝶儿的手上。 “他对你很好!”看着这一幕,静修带着羡慕的开口说道,眼光移动到白蝶儿的腹部,里面孕育的生命让她一目了然。 睨了静修一眼,白蝶儿云淡风轻的开口,“我的眼神比你好多了!”言下之意,自然不会挑错人。 静修看着白蝶儿,蛇尾突然扫來,沐云逸立刻挡在白蝶儿的面前,厉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静修闻言,轻笑,“我只是想要看下她的伤怎么样了?” “你看得出來?”沐云逸眯起眼睛打量着静修,不是他怀疑,能把女儿丢掉的女娲后人,能信任吗? “看看也无妨!”开口安慰沐云逸,白蝶儿起身看向静修,“毕竟,你也是女娲后人!能力应该比我高的多!” 静修点头,在白蝶儿往前走之际,蛇尾一扫,就将白蝶儿卷到自己面前,灵力慢慢的侵入到白蝶儿体内。 白蝶儿只感觉到浑身一阵灼热,腹部更是一阵温暖,肚子里面的宝宝似乎也感觉很好。 “你在做什么?”白蝶儿近距离看着静修,赫然发现她的发丝之间竟然有许多白发。 将白蝶儿送到沐云逸身边,静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已经活了太久,久到一有人给我温暖,我就忘记了判断,好在,上天对我还不错,让我又遇到一个好人!” 白蝶儿因为体内又有了灵力,语气变得温和一些,“你还沒说,为什么方城要禁止蛇进入?” 静修走到窗口,看着窗外,“其实……方城我是夫君,就是静怡的爹爹一生想要守护的地方,我是女娲后人,虽然遭到天谴,但是灵力却沒有消失,我预感到方城的未來会有这么一劫!所以……” “所以你就希望自己能借此逃避现实吗?”白蝶儿冷笑,“你以为这样,你就能让方城躲过劫难吗?” 静修静静的看着白蝶儿,“若你们不进來,我必然能让方城躲过这劫!” 白蝶儿语塞,一时间找不到话來反驳静修。沒错,若他们沒有闯入方城,静修他们肯定还安然的生活着。 “也不尽然!”沐云逸突然出声,“我们会來这里,不是我们事先想好的,而是蛇王给我们指的路!每一个女娲后人都会有蛇王,那么……你的蛇王呢?” 静修闻言,惊讶的看着沐云逸,沒有想到,他的思路竟然如此的清晰,沉默一会,静修才开口,“其实,你们进來的那个山洞,并不是山洞,而是……” “而是我王兄的蛇骨,是不是?”蛇小墨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屋内,“那里面有我王兄强大的灵力,虽然里面的小蛇给我提供了蛇胆,但是若不是王兄的灵力,我也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 静修静静的打量着蛇小墨,片刻之后才开口,“你们果然是兄弟,很像!” 蛇小墨的脑袋低头看了看,回头看着白蝶儿,“我们蛇类不是长的一样吗?” 白蝶儿摩擦着下巴,倒是沒有想到这个,转而想到另外一个问題,“我终于知道你父王为什么会修炼成魔了?生了两兄弟,两兄弟都是蛇王,可是他却不是!估计他接受不了,疯了!” 蛇小墨扫了扫尾巴,“蝶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可是……”转眼看着静修,“我王兄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静修语塞,开始支支吾吾起來,白蝶儿见状,立刻上前,伸手覆上静修的额头,立刻看到了当年的事情。 “好啊!真好!”白蝶儿怒极反笑,“这个静怡大小姐可真是大小姐!” 当年,静怡自己闯了祸,将这方城里面魔源释放了出去,蛇小墨的兄长为了能将方城的魔源召唤回來,只能用自己的生命和所有的灵力,将所有的魔源聚集起來,压在山洞底下。 “不可以!”静修看着白蝶儿满脸的冷霜,转身要出去找静怡,却被静修拉住,“不可以!她是我的女儿,是我沒有照顾好她!” “我告诉你!”白蝶儿死死的反扣住静修的手腕,“若我生下的女儿是这样,我会拿她去抵命,因为我不但是我女儿的母亲,更是大地之母!” 话出口,白蝶儿身形发生了变化,虽然依旧是双脚,可是后面隐隐的出现了尾巴摇动的痕迹,而眉心也出现的闪闪星辉。 蛇小墨看着盛怒中的白蝶儿,沒有出声,实际上,他是赞同她的做法,静怡那个女人必须要给她一点教训,刚刚还害了一条生命,那怨灵正在这里四处晃荡。 “你躲在这里,明着是静养参佛,实际上是在为那些死在你女儿手上的亡灵超度是不是?”蛇小墨一跃至台子上的牌位,蛇尾一扫,帘子拉开,后面竟然还有其他的牌位,那不同的姓氏和男女,都显示不是同一家族的人。 “她……还小!”静修声音磕磕巴巴,“我日后一定要好好说她!” “日后?”白蝶儿挑眉,看了静修一会,转身就走了出去,蛇小墨立刻跟上,而有蛇小墨在白蝶儿身边,沐云逸倒是不着急,反而坐在原地等待。 不到一会,白蝶儿便拎着静怡走了进來。 “你这个卑贱的女人,竟然敢碰我!我要杀了你!”静怡不知死活的在大叫着。 “杀我?”毫不怜惜的将静怡丢到地上,白蝶儿冷笑,“像杀红梅那样吗?” 静怡沒有注意到屋内还有其他人,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白蝶儿身上,“红梅?那个贱丫头也算人?能死在我手上,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静怡的脸有些扭曲,“为什么白公子是你的?若是我早一步遇到他,他必定是我的!” 沐云逸此时不得不出声,深怕白蝶儿事后又以桃花旺盛來找他算账,“若你早一步遇到我,肯定活不到现在!” 静怡一愣,回头到沐云逸的存在,连忙整理自己凌乱的外衣,却看到一个……人身蛇尾的女人,立刻放声尖叫,“啊……怪物啊!” 静修脸上有些心痛,却依旧扯着笑容,“静怡,我是娘亲啊!” 静怡一愣,随即连连倒退,抱着膝盖,“不要靠近我,你怎么可能是我娘亲,你这个怪物!把我娘亲藏到哪里去了!” 静修闻言,僵硬在原地不敢动弹,心中苦涩万分,脸上却依旧柔和,慢慢说出了静怡的喜好以及一些只有她们母女才会知道的秘密。 “不可能!”静怡大受打击,“我的娘亲怎么会是你这个不人不蛇的怪物!” 静修僵硬住,泪水流下眼泪,“静怡,娘亲不指望你能接受娘亲,可是……娘亲……” “别说了!”静怡突然眼底发狂,抽出墙上挂着的长剑,指着静修,“就算你是我娘亲,也是一个不人不蛇的怪物,我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有一个怪物娘亲!我要杀了你!” 静修不可置信的看着静怡,这个就是她一手宠爱到大的女儿,这个就是她为了她不惜牺牲掉蛇王的女儿。 白蝶儿和沐云逸还有蛇小墨都沒有出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们母女两人的对峙,凭静怡的武功,还伤不了静修。 只是,静修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大到静怡的攻击都让她无法动弹。 就在静怡手中的长剑即将要刺入到静修的胸口之时,一道身影闪过,一掌从静怡的身后击中。 ------------ 第一二四章 静怡不见了 “年儿!”白蝶儿惊呼出声,看着流年一脸的冷意,心下不妙,难道流年已经知道了? 静怡倒到一旁,虽然沒有生命危险,但也受了重伤,安挥悄无声息的出现,一脚踩到静怡的手背上。 “为什么抛弃我!”转身,流年手持着长剑指着静修,一脸冰冷,“说!” 静修的手颤颤巍巍的举起,想要伸手去触碰流年,流年却往后退了一步,一字一句开口,“我只想知道,当年为什么要抛弃我!” 流年的手已经在颤抖,眼眶也变红,可是声音依旧冰冷,她恨,她怨,她很想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她丢到哪里! “你……不怕我?”静修看着流年直视自己,眼神都不闪躲,眼神看向一旁的白蝶儿,心中了然,不是不怕,是已经接受了,所以才不怕了吧! “别用你那丢人女儿的做法去想流年!”白蝶儿感应到静修的想法,立刻开口斥道,“年儿打从一开始知道我的腿会变成尾巴,就从來沒有怕过,更希望我能变给她看看!至于静怡……”白蝶儿讥诮的笑了笑,对她,她连评价都觉得浪费。 “我……我不是故意抛弃你的……我也有我不得已的苦衷!”静修慢慢靠近流年,满眼的哀求。 流年很想原谅静修,可是脑中浮现这些年因为智力因为贫苦而遭受到的嘲笑,心被一层冰冷覆盖,“不得已的苦衷?你不得已的苦衷让我颠沛流离的十几年,你不得已的苦衷让我被人嘲笑了十几年,若不是有蝶儿姐姐的存在,估计我都沒有机会听你的不得已的苦衷!你说,我为什么要原谅你!为什么!!” 流年撕心裂肺的呐喊,情绪崩溃,手中的长剑从手心脱落,跌坐到了地上捂脸痛哭,“我以为,是我先天的智力不足,所以才会被父母那样对待,哪只,竟然是你……是你刻意而为止,一个不爱你的男人,竟然比不上与你骨血相连的女儿,你说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你有了家有了女儿之后,难道沒有想到过去找我吗?就算我已经死了,难道你沒有想到过去我的坟上看看吗?” 流年的声音已经沙哑,抬起头再次看着静修的眼神已经变得空洞,“还是说,你根本就认为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污点,你不愿意承认的污点,所以……你根本就不希望我活着,对不对?” 静修被流年一连串的话说到崩溃,身子依靠在墙上,一个女儿用仇恨的眼光看她,一个女儿用怪物的眼光看她,天呐,她这辈子到底是怎么活的? 看着流年眼底的狂乱,白蝶儿上前,手覆上已经完全处于冰寒之中的流年,“年儿,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流年!”空洞的眼看向白蝶儿的时候,终究有了焦距。 “对,你叫流年!”白蝶儿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是姐姐给你起的名字,你曾经说过,你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沒有了亲人,唯一的亲人就是姐姐对吗?”看着流年点了点头,可是眼神之中还有不甘,白蝶儿又开口,“其实姐姐要感谢静修,若不是她生下了你,姐姐在这孤零零的世界之中,又有谁可以陪伴?” 无声的掉泪,流年哑着嗓音开口,“若不是她生下了我,年儿也不可能遇到姐姐!” 听到流年的这句,白蝶儿才算是放心,起身看着安挥,“带年儿下去吧!”她知道这个时候,心爱的人的关怀比其他人都有用。 流年和安挥离开,屋内变回清冷,白蝶儿睨了一眼缩在一旁颤抖的静怡,上前,手覆上她的额头,一阵内力充斥下去,静怡立刻呕出一口血,四肢无力的瘫软在地上,“你……你废了我的武功……” 白蝶儿拿起丝绢擦手,一脸的嫌恶,“若不是你和年儿还有一层血缘关系,现在……你已经沒命说这句话了!” 转身看着静修,白蝶儿回归正传,“蛇魔是蛇小墨和你的蛇王的父亲,他们大概还有多久才能冲破结界进來?” 静修平息自己激动的气息,手扶着墙起身,“若里面的人不出去,他们一辈子都不会进來,这里的结界很强,他们两个都是魔,不可能闯入已经成型的蛇王以蛇骨为影的结界!” 白蝶儿听到她这么说才放心下來,转而看着蛇小墨,刚要开口,便瞥见一旁的静怡,正在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们,那眼神之中仇恨的目光,像是所有人都欠了她一样。 还沒动,沐云逸已经上前,单手劈向她的后脑,“蝶儿,你太手软,她留不得!” 不是沐云逸心狠,只是沐云逸明白一个道理,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白蝶儿摆了摆手,毕竟和流年还有一层血缘关系,若杀了她,日后流年心中想起的时候,定然会有些遗憾。 “蛇小墨,你的伤需要多久才能好?”白蝶儿看着蛇小墨,虽然感觉他已经在恢复,可是身体依旧虚弱的很。 蛇小墨还沒有开口,静修便嘲讽的开口,“你难道不知道吗?女娲后人的力量强弱关系到蛇王的强弱,若你的力量强,那么它的伤就恢复的很快,若你的力量弱……” 静修不再言语,只是冷眼看着她,心中充满了一丝嫉妒很怨怼,嫉妒她和流年的关系如此亲密,怨怼她对静怡做的一切,一旦静怡废了武功,她的命还有保障吗? 白蝶儿沒有理会静修的嘲讽,转而看着蛇小墨,“她说的是真的吗?是我的能力影响到你的恢复能力?” 蛇小墨甩了甩尾巴,很是不在意的模样,“这有什么?虽然蛇王和女娲后人的能力是相辅相成的,但是,蛇王的强弱也会先影响到女娲后人的灵力的控制。所以,不是你的错,是本王的能力还不足以让你的灵力发挥出來!” 顿了顿,蛇小墨转而看向静修,“反倒是你这个上一任女娲后人,不管是不是现任,你的心……根本不配做女娲后人!” 静修眉目立刻凑到一起,怒气不言而喻。 沐云逸看着静修这幅模样,讽刺的开口,“女娲后人造福世间万物的生灵,你除了造福你到处祸害人的女儿之外,你还造福了谁?” 静修的脸色有些难看,可是却又沒有办法反驳,因为沐云逸说的是事实,“但是……方城的人,也是因为我的守护才会安然活到现在!” “是你还是蛇小墨的兄长,你自己心知肚明!”白蝶儿嘲讽的看着静修,“我的能力是强是弱,和你沒有太大的关系,要嫌弃我也是蛇小墨,关你什么事情?” 静修突然恢复优雅的姿态,“当初,我的蛇王曾经留下一块玉石,据说是它们蛇族的疗伤玉石,你们想要吗?” 白蝶儿看着静修的姿态,赫然想起,静修从一开始就让他们进入方城,就说明一开始她就有目的,“你要什么?” “爽快!”静修看着白蝶儿,露出笑容,“我要你的十年的寿命,换取我的天谴!” 白蝶儿一愣,随即淡淡的看了静修一会,才开口,“你的无耻已经到了一定境界了,真的谁都破不了!” 说着,转身就离开,沐云逸和蛇小墨也跟上,静修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女儿扶起,准备将自身的灵力传到静怡的身上,借以想要恢复她的武功,却发现,白蝶儿做的实在是太狠,竟然把她的经脉,用以通向武功经脉的地方都震断了,除非……她让静怡成魔,虽然她溺爱静怡,可是这条路,她是绝对不会去选的。 “你要换吗?”蛇小墨卷在白蝶儿的手腕上,抬头问道,“我不希望你去换!” 伸手点了点蛇小墨的脑袋,白蝶儿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傻啊!” “那,后面那块玉石,你还要吗?”沐云逸看着白蝶儿若有所思的目光,开口问道,“你怎么想的?” 白蝶儿打了个响指,“聪明,我确实有想法,只不过……我还沒有确定怎么去做!” 蛇小墨扫了扫尾巴,有些不屑,“说实在的,流年也不知道像谁,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既不像她爹,也不像她娘,这是最好的!”想到那一对夫妻,蛇小墨觉得他们还真是般配,反而或许她下一任丈夫才是她配不上的一位。 傍晚 当沐云逸等人在用晚饭的时候,前面突然一阵骚动,流年有些疑惑,白蝶儿却淡淡的交代,“别多事,吃我们的!说不定一会就吃不了了!” 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是静修就是静怡,而静修肯定是不可能,所以能闹出这么大动静了除了静怡就沒有其他人了。 果不其然,白蝶儿的话还沒有说完,就听到外面有几个丫鬟闯了进來,“请将我们家的小姐交出來!” 白蝶儿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几个拿着长剑对着他们,“你家小姐?谁?” “静怡小姐!”一个带头丫头,还算是客气,只不过手中的长剑却是直放的。 ------------ 第一二五章 静修VS上官月 看着丫鬟的放肆,白蝶儿沒有动怒,反而慢条斯理的开口,“敢问姑娘,你家姑娘的才智如何?” 带头丫头一脸傲然,“我家小姐可是这方城难得一见的才女,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方城之中可有大量的青年才俊想要登门求亲,偏偏还有人不知福!”说着,还不忘瞪了沐云逸一眼。 白蝶儿佯装沒有见到,再一次开口,“那敢问姑娘,你家姑娘四肢是否健全?” “放肆!”带头丫头怒气高喝一声,手中的长剑直往白蝶儿刺去。 却在半路之中,被左立单指截住,‘铿锵’一声,长剑被截断,碎成三片,邪气勾起嘴角,左立淡淡开口,“女儿家还是别这么粗鲁!更别技不如人还出來丢人!” 丫鬟脸色呸变,还沒有开口,白蝶儿淡淡开口,“请问这位姑娘,按照你这么说,你家小姐,才高八斗,四肢健全,有什么理由我可以悄无声息的将她带走?” 丫鬟还要开口说些什么,山庄内突然响起一阵警钟,几个丫鬟脸色陡然变得严肃,立刻从屋内离开。 丫鬟一离开,躲在白蝶儿腿上的蛇小墨立刻直起身子,“她也不是人类!” 白蝶儿挑眉,“不是人是什么?我沒有从她的身上感觉到和上官月相同的气息。” 蛇小墨一跃至桌子上,线扫了一块牛肉干,吞下之后,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估计她是静修以灵力凝聚起來的丫头,她身上确实一点人气都沒有!” 白蝶儿撇了撇嘴角,这个跟他们似乎沒有什么关系,只是……能在这静修山庄闹这么大动静的,就只有……静怡了。 “走吧!”白蝶儿起身,伸手将蛇小墨带入到手腕,“我们去看看,静怡去了哪里!” “姐姐,我不想去!”流年沒有起身,坐在椅子上低头开口说道。 白蝶儿看向安挥,安挥开口说道,“我留下來陪她!” 白蝶儿这才放心,点了点头,转身往静怡的佛堂走去。 一进入佛堂,静怡的身形立刻显露在大家的眼中,而此刻的她比起下午的她,头上的白发更加银亮,而她的尾巴也更加的暗淡无光。 “蝶儿,她这幅模样就是灵力透支的模样,现在的她,世间上的生灵已经不会将灵力过渡给她!所以才会变成这样!”蛇小墨游到白蝶儿的肩膀上,小声的告诉白蝶儿。 白蝶儿冷哼一声,走到静修身边,有些阴阳怪气,“哟,这不是庄主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那位好女儿呢?” 静修的身形僵硬了一下,才抬头,她的脸上已经充满了皱纹,冷笑一声看向白蝶儿,“你是來看我笑话的吗?” 白蝶儿毫不隐瞒的点头,“是啊!我就是來嘲笑你的!” 静修怒气大增,一把将白蝶儿推开,沐云逸立刻上前扶住白蝶儿,脸色寒冷的看着蛇小墨,“她既然已经无用,为什么还要留着她!” 杀意从沐云逸的眼中浮起,看向蛇小墨,沐云逸眼神阴冷,“若你无法动手,我可以代劳!” 伸手拍了拍沐云逸的手,白蝶儿无声的安抚着,看向静修冷声开口,“静怡呢?” 静修不言语,她也不知道静怡去了哪里。 “啊……”尖叫声响起,白蝶儿听出这声尖叫是來自于流年,立刻和沐云逸冲了出去,只见安挥一脸死灰的躺在地上,而流年胸口中了一剑,此刻正被静怡掐住脖子。 “静怡!”白蝶儿声音轻柔而又危险,“若你此刻放开流年,我能给你一个全尸!” “哈哈哈……好狂妄的口气!”上官月的声音突然凌空响起,白蝶儿一惊,看向静怡,“你竟然将外人带入到方城之内,背叛你娘!” “呸!”静怡朝着地上吐了口水,一点都沒有大家风范,“那个怪物也配做我娘?” 白蝶儿看向身后随之而來的静修,气的恨不得将她立刻先揍一顿,若不是她持续溺爱,交出静怡这么一个变、态,流年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少爷,安挥受了重伤,必须立刻带去给青燕医治!”左立将安挥带到沐云逸身边,开口请示着。 沐云逸点头,左立立刻将安挥带了下去,和刘青燕汇合,立刻给安挥诊治。 “静修!”看着还在处于悲痛之中的静修,白蝶儿实在是忍无可忍,走到暗处将静修扯了出來,大手一挥,迎面对着静修给了她一个耳光,“你还想在那边犯贱到什么!静怡根本不认你,你却为了她三番四次的伤害流年,现在还要眼睁睁的看着流年死吗?” “可是……她们都是我的女儿啊!”静修撕心裂肺的呐喊着,似乎在发出母亲的悲鸣,可是她这幅模样却让白蝶儿觉得更加恶心。 一把揪住静修的白发,白蝶儿毫不掩饰自己的力道,“她们?你看看静怡现在哪里还像是一个人!你确定你要为了静怡再次伤害流年吗?” ‘啪啪啪’上官月突然伸出手鼓掌,“蝶儿姑娘依旧像是以前那样,让人觉得打从内心喜欢!要不在下送给蝶儿姑娘一个见面礼,如何?” 说着,上官月手掌一伸,一掌从静怡的后胸探入,直接从前胸出來,手中还握着静怡的心脏,“蝶儿姑娘,这份礼物喜不喜欢?” “静怡……”静修看着这一幕立刻尖叫,而刚刚赶回來的左立见状,立刻和沐云逸配合,一左一右突然朝着上官月袭击,将流年救下。 强烈的血腥味道让白蝶儿作呕,脸色发白,忍不住就在一旁低头呕吐起來。 沐云逸大惊,连忙冲到白蝶儿身边,焦急的开口,“怎么样了?” 白蝶儿摇头摇头,恶心的感觉一直不断的从心口往上面蔓延,估计这就是孕吐。 “蝶儿这是孕吐,应该沒什么大事!”蛇小墨蛇尾搭上白蝶儿的脉搏,片刻之后才开口。 只是就这一点点的功夫,静修已经和上官月交起手來,白蝶儿却一点都沒有想要上去帮忙的意思。 一來,这祸是静怡所闯,这里面大部分的责任也是属于静修的,所以静修善后是理所当然的,这二來,上官月出现,可是蛇魔并沒有出现,若他们此刻上去帮助静修打败上官月,此后蛇魔再出现,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在蛇魔还沒有出现之前,他们要保留实力。 “父王不会出现在这里的!”蛇小墨感应到白蝶儿的想法之后,开口说道,“它元气大伤,此刻还沒有力量冲破这层结界之后,还有力量和我们抗衡!” 白蝶儿诧异,这事情蛇小墨从來都沒有提到过,给了蛇小墨一记回去慢慢算账的眼神,这才将眼神放到静修和上官月的身上。 “若,静修败了!那么这方城的结界是不是就不复存在了?”白蝶儿突然想起,开口问道。 “有这么可能!”蛇小墨在白蝶儿的肩膀上直起身子,严肃的开口,“若静修死了,那么就算是父王身受重伤,我们几个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若父王此刻來袭,我们也沒有胜算!” “那你还在这边做什么!”白蝶儿伸手拎起蛇小墨的身子,声音平平开口,“那你还不去想办法帮静修?” 蛇小墨甩了甩尾巴,也不担心白蝶儿真的会把它丢出去,“放心啦,好歹她也是活了很多年的女娲后人,还有我王兄的灵力罩着,不可能连一个小小的上官月都打不过!” 几番出手之后,一震地动山摇,只见上官月突然从地底下抽出一柄长剑,此剑浑身上下弥漫着幽冷的气息,蛇小墨认出此剑,立刻大喊一声,“这是怨灵剑!” 怨灵剑?白蝶儿和沐云逸对望了一眼,“怨灵剑是什么?” 蛇小墨声音之中有着严肃,“怨灵剑是收集十八层地狱之中所有怨灵的怨气,所形成的长剑,看來……我们要做好立刻就撤的准备!” “你感受到你父王的气息了?”白蝶儿皱眉,蛇小墨会这么说肯定是预感到了危险。 “不行!”沐云逸开口,“一起走肯定是不可能了!安挥和流年的伤势不易乱动,蝶儿,你要不和蛇小墨先走!” “不行!”白蝶儿立刻否决,“我们是一起的,不会丢下任何一个人的!”顿了顿,白蝶儿转而看向一旁的蛇小墨,“有沒有办法帮静修?” 蛇小墨想了想,一跃至半空之中,将自己的声音传入到静修的内心,以你现在的灵力虽然不足以消除怨灵,但是若以你命为赌注,便可以!你若再对这世间再有留恋,你另外一个女儿也活不了! 蛇小墨的最后一句话,让静修下定决定,故意不躲避上官月手中的怨灵剑,在刺中自己之时,以自己的血和灵力混合,将怨灵剑上的怨灵洗涤,连带的灵力也逐渐侵入到上官月的体内。 上官月在灵力侵入到了体内之时,立刻痛苦大叫,想要丢到手中的怨灵剑,可是静修却死死的按住他的手,不让上官月移开。 ------------ 第一二六章 静修之死 灵力对于正常的人來说,是一个有善的东西,可是对于魔人來说,却是犹如烈火一般,撕心裂肺的灼热让上官月不断的呐喊着。 白蝶儿看着上官月这幅模样,不由的蹙眉,上官月的浑身已经被火,不是,已经被灵力逐渐覆盖,灵力形成的灵火一点一点的侵蚀掉上官月的皮肤,露出他本來的原貌。 “啧,他长的还真是丑!”白蝶儿看到上官月原來的模样,突然很理解为什么上官月情愿成魔,也要改变自己的容貌了。 上官月的皮肤,肉逐渐一一的被烧,最终只剩下一堆白骨。 蛇小墨在上官月只剩下一堆白骨的时候,突然开口对白蝶儿说道,“蝶儿,上官月虽然此刻成为一堆白骨,但是他的魔性已经沒有,剩下的都是静修的灵力,你试试看,能不能将这些灵力纳入到你的身体里面!” 白蝶儿闻言,上前走了一步,双手在空中环绕一圈,双手慢慢在空中伸直,一点一点的灵力突然散发出光亮,慢慢的透过白蝶儿的指尖入到她的体内,暖意逐渐漫步白蝶儿的全身。 “不会出问題吗?”沐云逸看着白蝶儿无比顺利的将静修的灵力一一收入到自己的体内,沐云逸还是有些担心,因为这毕竟是上官月的骨头,会不会对蝶儿肚子里面的宝宝有危险? “不会!你看!”蛇小墨摇了摇脑袋,蛇尾指了指白蝶儿肚子,此刻她的肚子正散发出紫色的光辉。 白蝶儿似乎感受到自己腹部的不同寻常,低头也看到了紫色的光亮,“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果然如本王猜测的一般!”蛇小墨看着这一幕,声音之中带着喜悦,“看來蝶儿,你肚子里面的孩子真的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所以他本身就带有灵力!” 白蝶儿闻言,觉得自己这些天接受到的惊喜已经够多了,这下子竟然还要再來一个?文曲星?当真是拍古装神话剧啊! “暂时先别和我说话!”伸手止住蛇小墨欲言又止的模样,白蝶儿开口打断它的话,她需要时间來平复下心情。 看着白蝶儿走远,沐云逸指挥着左立和刘青燕善后,所有事情都忙完以后,蛇小墨才蹭到沐云逸身边开口问道,“为什么这么一个好消息,她听了之后反而不高兴?” 沐云逸淡笑了笑,沒有和蛇小墨多做解释,从某种程度上來说,他们和蛇小墨原本并不是一个世界里面的人,后來,蝶儿是半知半懂的才成了女娲后人。 现在,又告诉她,肚子里面的是文曲星下凡?她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接受,在说这文曲星是什么? 蛇小墨见沐云逸觉得疑惑,刚想要解释,就看到刘青燕端着一盘牛肉干走了过來,算是犒赏它今天的这对阵之中的献策。 蛇小墨小眼睛以亮,立刻就把解说放到一边,欢快的跑去吃牛肉干。 而白蝶儿,其实并沒有走远,只是到了佛堂,看着已经喘息剧烈的静修,看的出,她的寿命已尽。 “需要我救你吗?”远远的,白蝶儿似乎看到黑白无常,这若是放在往常,她要么就是欣喜若狂,要么便是惊吓连连,可是现在……她却神色淡漠的看着静修。 静修摇了摇头,大喘口气之后才开口,“不,我已经活的够久了!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眼见黑白无常已经往这边快步走來,素手一挥,结界在白蝶儿和静修周围形成,白蝶儿看着静修,淡漠开口,“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静修看着白蝶儿,她确实适合做女娲后人。 白蝶儿看了一眼正在四处寻找的黑白无常,声音逐渐变冷,“赞扬我的话,就不用多说了,说点实际的!” 静修闭起眼睛,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冷,她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静修山庄我想要转交给你,连带着方城的子民……” “凭什么!”白蝶儿皱眉,“就算我是女娲后人,也不是人民保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命运,而我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重咳了几声,静修才又有了说话的口气,“由不得你!虽然你看起來很冷,但是我知道你的心很软,我已经对外宣称,你是我的远房侄女!所以……” 白蝶儿有些不耐烦,总觉得自己似乎又有了一个大累赘,“为什么不丢给年儿,她是你的亲生女儿!” 静修笑了笑,“交给年儿,她就有了落脚的地方,也算是有了家,你随时都可以丢下她!我不能给你这个理由!” “给了我,我依旧会给年儿,到时候依旧可以走!”白蝶儿冷声开口,结界逐渐已经抵挡不住静修死亡的气息,素手再次挥去结界已然消失。 黑白无常看着白蝶儿,一愣,随即尊敬的俯身弯腰对着白蝶儿行礼,却不发一语,显然是让白蝶儿让手。 白蝶儿最后再看了一眼静修,转身离开,身后传來静修飘渺的声音,“我是流年的母亲,我很自私,她很依赖你,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做,我……” 后面的话,是对流年忏悔的话,若静修是指望她转达,白蝶儿撇了撇嘴角,沒用的母亲,转达歉意有什么用。 眼角撇着角落躲着的流年,白蝶儿的脚步顿了顿,折身又转回到佛堂,看着黑白无常正在吸食静修的灵魂,白蝶儿清冷开口,“虽然我不知道我这身份有多大的來历,但是向你们两位逃一个面子,是否可以?” 低冷,阴沉的声音从黑无常喉咙发出,“阎王要她三更死,不得活过超五更!” 白蝶儿眉梢一挑,单手一挥,灵力从指尖散出,落入到静修的体内,静修脸色立刻恢复了一丝血气,虽然不至于让她活过了,但是在说个几分钟的话,也是沒问題的。 黑无常还想说什么,一旁的白无常伸手拦住了黑无常,转而转到一边去。 白蝶儿低头一看,自己的肚子就像是吞了一颗夜明珠一样,泛出紫色的光芒,看來他们给的是肚子里面的这个小家伙面子,而不是她的。 “年儿,莫要做自己后悔的事情!”白蝶儿再次走出佛堂,看着角落的流年,叹了口气,她能帮助她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怎么了?”看着白蝶儿脸色不太好的过來,沐云逸上前搀住她,开口问道。 白蝶儿摇了摇头,她突然想到,若她的生命像静修一样,绵绵不息,那沐云逸怎么办?他的生命是有限的。 “蛇小墨呢?”甩了甩头,白蝶儿抛去这个想法,转而四处张望着。 沐云逸轻笑,“除了牛肉干,还有什么东西能把它弄走?” 白蝶儿闻言也笑了笑,走到前院,看着蛇小墨已经吃饱喝足,便开口,“好了,你也吃饱了,去疗伤吧!” 蛇小墨一跃,攀上白蝶儿的肩膀,“你找到地方了吗?” 白蝶儿点了点头,说來也巧,刚刚静修在弥离之际,她从她的回忆之中,看到疗伤地点的所在。 这地方,正是他们住的房间中的塌的下面。 走入房内,沐云逸将踏板掀起,立刻立刻传出一股气息,蛇小墨感受到温暖的气息,立刻一跃而下。 “你不下去吗?”沐云逸看着白蝶儿站在一旁不动,开口问道。 “不了!”白蝶儿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抚着肚子,“他现在很安分,刚刚吸收的灵力已经够他恢复能力了,而我……急不得,只能慢慢來,再说底下毕竟是蛇小墨的兄长,我下去了,也不见得有用!” 沐云逸点了点头,既然蛇小墨在这边,那他们也不能离得太远,只能坐在一旁,等蛇小墨出來。 “姐姐!”流年沙哑的声音在门口,白蝶儿看着她眼眶红红的,便知道她一定哭过。 给了沐云逸一个眼神,支开他,看着流年,叹口气,将膝盖伸出,拍了拍膝盖,“躺下吧!” 流年走在一旁,躺在白蝶儿的腿上,眼泪顺着脸颊而下,“姐姐,为什么她如此对我,她死了,我的心好痛!” 白蝶儿叹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慢慢的拍着流年的后背,只能无声的安慰。 “姐姐,她说,她的魂可以被黑白无常带走,但是她以自己的身形为和仅存的灵力为这方城的结界进行最终的加固,但是时效只有一年!”流年抽抽噎噎的开口,“她……就……就……这么走……” 白蝶儿凝望着流年,半响之后开口,“还恨吗?” 流年捂着自己的胸口,“恨?不知道,年儿只知道自己的心里面空空荡荡的!” 白蝶儿沒有再开口,就这么陪着流年,直到她哭睡觉了,才对门口开口道,“安挥,进來吧!” 安挥行了礼,小心翼翼的将流年抱了出去,沐云逸走了进來,看着白蝶儿伸手捶腿,上前接替了她手中的工作,“流年怎么样了?” 白蝶儿扯了扯嘴角,“这一关,只能她自己过了!其他人,也帮不了!” ------------ 第一二七章 蝶儿生产 翌日,当白蝶儿和沐云逸醒來走到前院的时候,两边是恭敬的奴仆,看到两人,立刻齐声请安,“少爷,夫人好!” 吓的白蝶儿差点沒一掌挥过去,拍着心有余悸的胸口,翻了个白眼,“能别一大早就这么大的排场吗?” 沐云逸倒是悠然自得的坐在一旁,看着丫鬟们将早膳上完之后,才拿出银针,一一试毒。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堂而皇之的动作,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口,“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一一试毒,发现沒有问題之后,沐云逸才淡然开口,“有何不妥?信不过而已!” 白蝶儿满脸黑线,她也信不过,不过也沒有必要这样吧!不过……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再看看自己手腕上的蛇小墨,皱眉,这方城的人不是忌惮蛇吗?怎么看到蛇小墨都沒有反应? 蛇小墨甩了甩尾巴,在内力和白蝶儿开**谈,还不是静修,篡改了方城的人的记忆,将蛇作为方城人的神灵,所以他们看到我才会沒了反应。 白蝶儿挑眉,这静修到最后估计是破罐子破摔了,这天谴的事情,做了一件也不怕再做第二件了。 “都來了就吃吧!”看着人都到齐,白蝶儿开口道,“吃完之后,老规矩,青燕和左立,负责庄里面的一切琐碎事物,安挥和流年……”顿了顿,看着流年好一些的精神,才又继续开口,“你们负责庄内的安全工作!特别是在方城的结界口!” 流年和安挥点头,蛇小墨若有所思的看着白蝶儿,吃过饭后,才开口,“蝶儿,方城的结界处让普通人类來守着,是不行的!!” “可是精灵不是已经随着静修的离开,也消失了吗?”白蝶儿跟在蛇小墨后面,叹了口气,“我自然也知道那些人根本就守不住,若你父王真的攻打过來,必死无疑,可是就算是这样,还是得要守啊!” “既然精灵不在,那就用你的灵气创造出來一个!”蛇小墨理所当然的开口,“你的身体已经逐渐恢复,宝宝的灵力也得到充沛的补给,所以就算分点灵力出來做精灵,也沒关系!” 白蝶儿看了蛇小墨一眼,撇了撇嘴角,但愿这以灵气喂养做出的精灵,还真的能抵得上用处。 闭眼伸手,白蝶儿按照蛇小墨交给她的内心心法控制灵力,脑中浮现出一个可人的少女模样,手慢慢浮动,在空中勾画出脑中的画像。 睁眼,一个娉婷少女出现在白蝶儿面前,看见白蝶儿半响,像是一个木偶人一样,动也不动,蛇小墨见状,身子逐渐变大,环绕少女一圈之后,少女涣散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意识。 “奴婢给主人请安!”娉婷少女款款行礼,脸上虽然冷色,但是声音却还算是柔和。 白蝶儿挑眉看向蛇小墨,只见它骄傲的扬起尾巴,“早就知道你的灵力只能有形,不具备意,所以我才來这天來一笔……” “沒学好成语,就不要乱用!”白蝶儿伸出指尖点了点蛇小墨的脑袋,转而看向少女,“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愣了愣,才开口,“奴婢请主子赐名!” 白蝶儿摩擦着下巴,正在想名字的时候,左立前來,准备汇报一些事情,看着白蝶儿沉思着,便问向蛇小墨,蛇小墨解释过之后,左立立刻后脊背冒汗,他想起夫人曾经的取名字,看向一旁的少女,眼中闪过可惜的神色,可惜了啊……这个少女的名字就这么的葬送在夫人的手中了。 “你就叫做娉婷吧!”白蝶儿摩擦着下巴想了半天,终究开口。 左立惊讶的长大嘴,这么好听的名字竟然是出自于夫人之口。 一眼就看穿左立的想法,白蝶儿勾起嘴角,笑了笑,“左立啊,你这么吃惊的模样,难道是看上了这姑娘?” 左立立刻感觉到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回头一看,不出意外的,刘青燕便站在他身后,冷哼了哼,走到白蝶儿身边,“夫人,事情都已经安排妥了,只不过年儿……情绪依旧不太稳定,所以我先让她回去了!” 白蝶儿点了点头,说到流年,她还是忍不住要叹口气,一旁的沐云逸走來,看到白蝶儿又叹气,知道她是为了流年,脚步顿了顿,才开口,“老是叹气,我真怕女儿出來之后,是先皱着眉头!” 知道沐云逸是在故意逗弄,可是听到他的话,白蝶儿还是挑眉开口,“你怎么知道是女儿?要是儿子该怎么办?”其实,她早就有预感,自己肚子里面的这一胎是儿子,可是看着沐云逸如此笃定的模样,不由的不太忍心告诉他,自己的直觉。 沐云逸不疑有他,点了点头,“肯定是女儿!” 白蝶儿和蛇小墨互相对望了一眼,只能各自无奈的看了对方一眼,还是别说的好。 一晃,春秋过去,白蝶儿的肚子也越來越大,看着自己的肚子像皮球一样,越來越大,脾气也越來越烦躁。 “你说……”白蝶儿瞪着自己的肚子,突然对一旁的沐云逸发难,“它会不会突然炸开來,然后我肚皮就破了?” 沐云逸听着这个女人越來越幼稚的话语,只能忍住不笑,软言开口,“不会的,这些天,青燕已经将方城所有的产婆安置在一处,所以你不要担心!” 白蝶儿感觉到肚子里面的踢了她一脚,低头看着它,突然有惶恐的想到一个问題,“蛇是生蛋的?那我要是生蛋了怎么办?要产婆也沒有用啊!” 沐云逸在愣住之际,白蝶儿已经站起來,扶着自己的肚子开始來回走动了,“怎么办?怎么办?到时候沒了产婆,我要怎么生?” “好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就不要……”就在沐云逸准备劝说白蝶儿的时候,白蝶儿突然弯腰捂着肚子,沐云逸一惊,立刻上前,“怎么了?” “可能,要生了!”白蝶儿咬着压,忍住那一波又一波的痛楚,都不知道自己如何被沐云逸抱到榻上的。 “怎么样了?”沐云逸看着白蝶儿额头冒着许多冷汗,焦急的开口问道。 白蝶儿一把挥开沐云逸的手,怒气吼道,“你來生一个试试……” 沐云逸看着这样的白蝶儿,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白蝶儿,也不知道是该先给她擦汗,还是该给她先唤人。 “喊青燕啊!你在这里做什么!”白蝶儿痛的已经眼前一片漆黑,但是沐云逸却还是像一个木头一样,站在面前动也不动,这让盛痛中的白蝶儿更加火冒三丈。 沐云逸经白蝶儿这么一吼,立刻回了神來,想要出去看找刘青燕,可是又不放心蝶儿一个人在这边。 “怎么了?夫人怎么……”刘青燕听到白蝶儿凄厉叫喊声,闯來一看,发现白蝶儿已然要生了,可是沐云逸还像一根柱子一样,站在那边,不由的恼怒,“少爷,你是想要害死夫人吗?” 左立眼见刘青燕发飙,立刻上前将沐云逸拖到门口,“少爷,咱们还是站在门口吧!女人发起火來,还真是不能惹!” 沐云逸已经完全失了准头,任由左立摆布,左立见状,立刻嘿嘿笑了笑,想着以前自己每次都被他派去做苦力,左立琢磨着,现下要不要把以前所有的事情都讨回來? “我劝你还是不要!”身后的安挥开口说道,“少爷这辈子或许只有这一次失准,不失准的日子天天都是!你确定吗?” 左立撇了撇嘴角,这么想想还是算了,免得日后,少爷事后报复。 “啊……”突然,门内,白蝶儿凄厉的叫唤一声,像是一个开关,触动了沐云逸身上的某处的机关。 “蝶儿……”一脚踹开门,沐云逸立刻冲进门内,看着一脸汗湿的白蝶儿,立刻冲上前去,“蝶儿,你怎么样了?” 耳鸣嗡嗡作响,白蝶儿感觉到自己浑身的力气都沒了,看着一脸焦急的沐云逸,白蝶儿只能摇头,眼神四处张望着。 “蝶儿,我在这里!”沐云逸眼见白蝶儿的眼神四处张望,以为她是在找自己,连忙将自己的脸凑到她的面前,“我在这里!” 白蝶儿因为沒了力气,可是又想要看自己的孩子,现在沐云逸又挡在自己的面前,忍无可忍,挥手一个巴掌上去。 五个手指印子立刻印在了沐云逸的脸上,让他呆愣,一旁的刘青燕看出了白蝶儿的所需,连忙将一旁的孩子抱了过來。 “夫人,孩子在这里!”身子一歪,刘青燕胆大的将沐云逸挤到一旁,“孩子一切都好!” 白蝶儿眼见孩子完好无损,浑身力气立刻松懈了下來,慢慢的困意浮上心头,眼睛慢慢闭起來。 “她……怎么了?”沐云逸看到白蝶儿闭上眼,声音又拔高了起來。 刘青燕翻了个白眼,“少爷,女人生孩子很耗费力气的,夫人现在需要休息!” 沐云逸看的出刘青燕话中的隐忍,觉得有些窘迫,轻咳了几声,才轻手轻脚的离开,将安静的屋内留给白蝶儿。 ------------ 第一二八章 女儿变成了儿子 “少爷,这是孩子!”流年看着刘青燕手中的孩子,眼底一抹温热,好小的孩子,好可爱的孩子,沒有一般刚出生孩子的皱巴巴的感觉。 听到孩子,沐云逸根本还沒有什么反应,他的思绪还停留在还在休息中的白蝶儿身上。 左立看着沐云逸沒有反应,立刻凑了过去,看着水嫩嫩的婴儿,无法抑制的伸手掐了掐婴儿的脸颊,立刻遭到刘青燕怀中的婴儿的瞪视。 “为什么……我有种,被他鄙视了的感觉?”左立感受到婴孩的瞪视,立刻收回手,诧异的高呼一声,这么一喊,婴儿更加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便把头扭了过去,看向自己的父亲。 刘青燕觉得左立非常丢人,竟然被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给鄙视了,而左立看到白蝶儿的儿子如此的模样,声音拔高,“你这个臭小子竟然瞪我!” 臭小子三个字终于引起了沐云逸的注意,声音微沉,沐云逸面色不悦,“左立,胡说什么,我女儿你怎么称呼小子!” 左立脸色有些僵硬,眼神询问刘青燕,难道沒有告诉主子,夫人生了一个儿子。 刘青燕难得沒有形象的翻了一个白眼,这个根本不需要说好吧,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情。 将刘青燕怀中的孩子接过手,沐云逸沒有理会两人的‘眉目传情’,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抱着,感受到手心的湿热,估计是尿了,想着白蝶儿曾经对他的培训。 沐云逸训练有素的拿出已经准备好的尿布,掀开包裹着孩子的布的时候,巨大的身体僵硬住了,看着婴儿底下某个部分多出的东西,沐云逸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怎么了?”出去溜达一圈回來的蛇小墨,看到沐云逸僵硬的模样,抬头问着左立。 左立看着沐云逸,知道他还沒有从自己想象中的女儿变成了现实的儿子的打击中恢复过來,低头闷笑了几声,才开口,“沒事,少爷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打击!” 直到白蝶儿醒來,给孩子喂奶的时候,沐云逸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几天后,白蝶儿看着沐云逸依旧是这幅模样,好笑的看着他不乐的模样,“儿子难道就不是你的孩子吗?” 沐云逸有些别扭的看着白蝶儿,“你给女儿喂奶我能接受,可是给儿子喂奶……”后面的话,沐云逸就不太乐意了,儿子毕竟也算是男的,让蝶儿给男的喂奶,心里总是别扭的很。 白蝶儿有些无语,不止是儿子,就连蛇小墨在她喂奶的时候,也不列为禁止进入的对象。 “好了沒?”蛇小墨脑袋趴在窗口上,有些不耐烦的开口。 “好了!”细心的将白蝶儿的衣服整理好,沐云逸转身将儿子放到摇篮里面,看着儿子熟睡的模样,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慈爱。 一开始,这个小子除了吃就睡,不哭也不闹,沐云逸还有些担心,孩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題,直到有天,左立又偷偷的掐了这个小子的脸,他除了狠狠的咬了左立一口之外,还嚎啕大哭起來。 “蝶儿,你的身体恢复了怎么样?”蛇小墨看了一眼孩子,便游到白蝶儿身边开口问道。 白蝶儿坐直了身子,“还不错,估计要到一个月才能下榻!” 蛇小墨似乎有些焦急,在榻边來回游走着,“可是……一个月的时间太长了!” 白蝶儿和沐云逸对望了一眼,肯定是出事了。 “父王……”蛇小墨的声音顿了顿,才又开口,“父王的伤已经恢复了!” 白蝶儿的脸色变得严肃,“所以,他是要往我们这边來了吗?” 蛇小墨摇了摇脑袋,“不,他知道了的文曲星已经出世,所以不会來主动找我们,他要去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沐云逸看着蛇小墨眼神之中的担忧,开口问道。 蛇小墨游走到窗边,看着满天的星星,担忧的开口,“鬼牙!” 鬼牙?那是什么东西?白蝶儿皱眉,“蛇小墨,一次性给我解释清楚!” 蛇小墨回头,细细说來,“当初,我们在邺城命悬一线的时候,是蝶儿肚子里面的文曲星救了我们一命,我父王应该就是那时候知道蝶儿肚子里面是文曲星转世!” 顿了顿,蛇小墨游到了白蝶儿身边,“而我们只要有文曲星在,父王就沒了胜算,因为文曲星会把一切的好运都给我们!能和文曲星抗衡的,就只有鬼牙造出來的怨念!比上官月手中的剑,还重的怨念!” “你的意思是,怨念越重,小文身上的好运气就会逐渐消失掉?是吗?”小文,是白蝶儿对自己儿子的昵称,大命,她还沒有想好,所以这个问題就交给沐云逸去解决,而沐云逸却像是天大的事情一样,想了很多天,都沒有想出一个好名字出來。 “对!”蛇小墨点了点头,“唯一能解决的办法就是,蝶儿你要不断的修炼,强大到可以净化这所有的怨念!”最后一句话,蛇小墨沒有说出口,只能用感应告知她,甚至到最后,会付出你的生命! “那……当初我看到了白天之后,人类的变化,也是因为小文的原因??”白蝶儿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看到过的幻想,开口问道。 蛇小墨点了点小脑袋,转而看着沐云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宫里面的人对我们似乎也开始起了兴趣,甚至有一些人想要你们几个的脑袋!” 这个消息,是它今天从外面回來,听到自己的蛇子蛇孙说的。 看着沐云逸脸色沒有什么变化,蛇小墨又补了一句,“我们是沒有关系,可是小文也沒事吗?他们似乎对小文的兴趣,比你们的更大,听说皇宫内的太子,不能生育,若此时來了一个有皇室血脉的孩子,而孩子的父母也不在的话,那么,太子的位置是不是更稳固了?” 沐云逸脸色一冷,转而看向窗外,他还是沒有放弃吗?手紧紧握成拳头,沐云逸眼神逐渐浮现出杀意,对他,他一直忍让,若这个结果是让蝶儿和儿子陷入到危险之中,那么这份仁慈,就此结束。 ------------ 第一二九章 离开 白蝶儿看着手中沐云逸留下的书信,这似乎是他第一次离开自己,看向一旁的蛇小墨,白蝶儿开口问道,“为什么要把他支开?” 蛇小墨回头看着白蝶儿,语气带着忧伤,“本王只是希望能尽可能的减少牺牲!” 心神微动,白蝶儿读懂了蛇小墨语气中的忧伤,“你的话,只说了一半,其实你父王早就找到鬼牙了?是不是?” 蛇小墨点头,“不但如此,父王还找到了鬼骨精!” 鬼骨精,这个又是什么? 蛇小墨已经不再开口解释,游到榻上,翻身下去,就在白蝶儿以为它又去疗伤的时候,蛇小墨再次出现,将一个书卷丢出來。 “这是什么?”白蝶儿看着书卷,这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的,根本就看不懂。 “仔细看!静下心去!”蛇小墨自然知道白蝶儿一眼看去,什么都看不明白,只是,身为女娲后人,不可能看不懂蛇文。 白蝶儿闭起眼睛,静下心,再次睁开眼,看向书卷,上面的字,一点一点的读明白了。 鬼骨精,是守护鬼牙的守护者,是鬼牙身边,所有尸体的骨骸所凝聚而成的,吸取骨头上残余的精气形成精,只不过这精是由骨头和怨念形成,所以他并沒有真正成精,和魔比较想像。 “所以……我们现在又多了一个敌人是吗?”白蝶儿有些头疼,一个蛇小墨的父王已经够让他们难以对付了,现在又來了一个鬼骨精,到底该怎么办? 蛇小墨看着白蝶儿,“以我们现在的灵力,只能对付本王父王或者鬼骨精其中一个!所以……” 蛇小墨的话说到一半 ,一旁的小文开始咿咿呀呀起來,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力,白蝶儿看着儿子,心有不忍,“为什么不让他把孩子也一起带走?” 蛇小墨摇了摇脑袋,“第一,让他带走小文,他肯定会怀疑,第二,小文在哪里,本王都有办法保护他,直到他成人!” 白蝶儿走到儿子身边,看着小文咬着手指可爱的模样,对着蛇小墨开口,“蛇小墨,不管怎么样,我要你以生命起誓,一定要保护好小文!” 蛇小墨游在小文的脑袋上面,王冠逐渐形成,慢慢落入小文的额头之上,“这王冠是本王身份和生命的象征,也可以护他一命!” 可是……当王冠准备隐落于小文的额头里面的时候,竟然被小文小手一把抓住,随即豪不留恋的丢开。 蛇小墨的蛇牙在摩擦,“本王的王冠,竟然……竟然被……” “被嫌弃了!”白蝶儿勾起嘴角,将儿子抱起,小文立刻抓住白蝶儿的发丝玩耍,此时流年走了进來,看向流年,白蝶儿声音柔和了一些,“青燕怎么样了?” 自从左立和安挥随着沐云逸一起回宫之后,青燕不知怎么的突然身体不舒服起來。 “沒什么!”流年嘴角含着笑,“只是怀孕了而已!” 白蝶儿惊讶的看着流年,“什么?怀孕??” 拔高的声音让随之进來的刘青燕有些脸红,却依旧假装镇定,“不过就是怀孕,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夫人请不要大惊小怪!” 白蝶儿和流年对视一眼,对于刘青燕的害羞心照不宣,只是,“这事情……左立知道吗?” 看刘青燕脸上的这幅神色,白蝶儿便知道,他不知道,抱着小文,白蝶儿想了想,对流年开口,“年儿,这静修山庄本就是你的,我现在物归原主,还有……” 将手中的小文递交到流年的手上,白蝶儿安心的开口,“小文我就交给你了,待沐云逸回來,你就把小文给他,告诉他,等我!” 流年咬着唇,接过小文,看向白蝶儿的眼中充满了不安,“姐姐,你会回來的,对吗?” 白蝶儿看了一眼蛇小墨,才转头看着流年,面露一丝安抚的笑容,“嗯,我会回來的!年儿乖,等姐姐回來!” 流年和刘青燕这才安心点头,可是他们谁也沒有想到,这一别再次见到之后的时间……遥遥无期。 邺城 “什么感觉?”白蝶儿和蛇小墨光明正大的走入到了邺城之中,只见这里的一切都还是原來他们离开的模样,就连海边,他们离开之前,因为打斗,而造成的痕迹,都还存在。 听到蛇小墨的问话,白蝶儿四处看了看,才淡淡开口,“沒什么感觉,就是一个死城!” “不仅仅是死城!”蛇小墨一跃至白蝶儿的肩膀,“这里和外面的时间已经完全不同了!换句话说,外面的时间一直在前进,而我们在这里,只能一直静止!” “有去……无回了吗?”白蝶儿心中一痛,想着沐云逸的面容和小文,她还沒听过小文喊她妈妈,她…… “蝶儿,别乱了心神,我们一定能回去!”蛇小墨的脑袋往白蝶儿身上凑了凑,即是安慰又是带有一丝提醒的警告。 白蝶儿收敛的心神,來到海边,蛇小墨一跃至半空之中,化身成原來的模样,在海上盘旋着。 “有结界!”蛇小墨盘旋一段时间之后开口,示意白蝶儿后退,张开口,一个橘色的光球从它的空中凝聚而成,朝着海面中央击中。 海面形成巨大的波浪,在这波浪之中,白蝶儿看到了无数的怨灵,正张着血盆大口朝着她飞來。 脚尖轻点地,素手空中两边來回拨动,一层鱼鳞形状的灵力形成的结界,一个接着一个抵挡住怨灵的同时,也净化了它们。 “我们下去!”海面因为结界的消失而变得碧蓝,白蝶儿和蛇小墨对望了一眼,便开口说道 潜水至海里,白蝶儿以为自己会呼吸有些困难,却发现她呼吸异常的畅通,不是因为她的本事多大,而是因为地底城里面根本就是一个活城,里面有氧气,可以呼吸,可以说话。 “这是怎么一回事?”白蝶儿诧异的看向蛇小墨,这地底城之中也太神奇了一些。 蛇小墨重新变回到小蛇模样,哼了哼,“要不然,你以为那些冰火蟾蜍怎么可能在这里生存下去?” ------------ 第一二四 蛇魔究竟想要做什么 白蝶儿看着蛇小墨那副傲然的模样,很想开口提醒它,这里似乎不是它的地盘,而且还是它敌对的地盘,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落地,白蝶儿和蛇小墨在这边小心翼翼的走着,突然,白蝶儿脚步一歪,跌落到地上,手扶着脚踝。 “蝶儿,你怎么了?”蛇小墨看着白蝶儿皱眉的模样,顺着她的手看去,只见她的脚踝之处沒有任何伤痕,可是白蝶儿却紧紧皱眉,看样子像是很痛的模样。 捂着脚踝,白蝶儿痛的额头上冷汗直流,“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可是却看不见!” 蛇小墨慢慢游走到白蝶儿的脚踝处,“这个……难道就是父王的黑蛇术?” “说人话!”脚踝上的痛让白蝶儿有些冒火,偏偏蛇小墨还在那边说专业术语。 蛇小墨游走到了地上,仰起蛇脑袋看着白蝶儿,“黑蛇术就是将毒蛇隐形,然后袭击于人无形!明白吗?” 白蝶儿点头,撕开自己的衣襟,虽然脚踝上的毒不知道已经流入到哪里,可是能阻挡一点是一点,利落的在脚踝处用布打了一个结,用以制止毒液的蔓延。可是白蝶儿却敏感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开始僵硬,难道毒已经侵入到身体里面了吗? “不对!这个不是简单的黑蛇术!”蛇小墨看着白蝶儿发紫的手脚,大惊,“你不但中了黑蛇术,而且还中了咒术!” 白蝶儿咬着牙,借以唇舌中的血腥让自己变得冷静下來,“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因为她的手脚开始不受控制的站了起來,非但如此,她的脑海里面似乎还有一个声音,在使唤着她,让她杀了蛇小墨。 蛇小墨摇了摇头,“沒办法,除了你自己,沒有办法能帮助你脱离这个咒术!除非你把腿给截了!” 白蝶儿只能盘膝坐下,想要运用灵力将这咒术给解开,可是这样,非但沒有解开咒术,反而被咒术反弹,吐出一口血來。 “蝶儿,你怎么样了?”蛇小墨在白蝶儿身边看着她吐血,担忧的开口问道。 白蝶儿扯了扯嘴角,“吐出这么多血,以后我要是贫血了,就找你!” 手慢慢摸着脚踝,白蝶儿感觉到自己的脚踝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像是有生命力一样,在跳动。 “咒术,是无形的,还是有形的?”手按住跳动的地方,白蝶儿问着蛇小墨,“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里一直有东西在动?” 蛇小墨低头仔细看着白蝶儿脚踝,那明显的凸起处,“本王也不清楚,这个咒术,本王从來都沒有用过!” “除了截至的办法,还有什么?”白蝶儿咬牙,声音有些急切,因为脑中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让她杀了蛇小墨,见鬼了,蛇小墨又不是她的情人,干嘛要杀了它! “只能说,本王的存在或许对于父王來说,是一个威胁!”蛇小墨严肃的开口,“这样看來,父王他们或许就在附近!” 白蝶儿也能隐隐约约感觉到蛇魔的气息,还有一股不明的气息,心下一横,手起刀落,脚踝立刻喷血,蛇小墨大惊,想要用自身的力量让白蝶儿恢复伤口,却被白蝶儿制止。 “既然有东西,那只能用这个办法姑且一试!”白蝶儿素手一挥,周围形成了简单的结界,“蛇小墨,想办法保留好我的血,以防一会,我要是真的失血过多,或许它还可以救我一命!” 蛇小墨点头,可是当它准备将白蝶儿的血液收集起來的时候,发现血液已然变黑,立刻对着白蝶儿开口,“蝶儿,若你还可以的话!先把自己的血净化了!要不然……可能大事不妙!” 女娲后人的血液若被污染拿去用了,后果不堪设想! 白蝶儿自然也看到自己血液的变化,可是因为失血过多,所以灵力逐渐也沒了力气使唤上來,就在此时,一个类似纸团的东西,从脚踝冒出,因为它从脚踝的脱离,痛楚立刻消失。 白蝶儿判断,这东西应该就是蛇小墨口中所说的咒术,眼疾手快的将伤口止血,并且用灵力将咒术纸团包裹住。 素手再次挥出,将所有的血液凝聚成一团,用灵力慢慢净化这些黑血,待它们完全变成原來鲜红的颜色的时候,白蝶儿才再次将血液从之间慢慢吸收进体内,苍白的脸色慢慢恢复红润。 一旁的蛇小墨也沒有再次闲着,小小的身体将咒术纸团凝聚在自己的面前,张开口,喷出红色的火焰,将其吞噬销毁,可是却非常的缓慢。 “怎么样了?”白蝶儿这边已经结束,那边蛇小墨却还在依旧缓慢的将咒术烧灭。 听到白蝶儿的问话,蛇小墨只能感应回答:不行,这个速度太慢了,虽然本王不知道父王弄这个出來到底 有什么目的,但是本王可以确定,这个消耗了我们大部分的灵力! 白蝶儿脸色变得眼神,警觉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四周,虽然感觉到蛇魔的气息,可是他们却一直都沒有出现,这到底是为什么? “需要帮忙吗?”素手在结界上面画了一个圈,加固结界之后,白蝶儿问着蛇小墨。 蛇小墨已经不再言语,专心的销毁咒术,而白蝶儿见状也不敢贸然的上前帮忙,只能在一旁打坐,慢慢恢复自己的灵力和体力。 突然,蛇小墨吐出一口血,喷洒到咒术之上,咒术纸团犹如受到刺激一般,激烈的四处撞击,似乎想要脱离这结界之中。 “蛇小墨!”看出了纸团的目的,白蝶儿有种不详的预感,“就算我把所有的黑血都净化了,但是还有一部分沒有……” 蛇小墨听到白蝶儿的话,也迅速反应过來,大叫一声不好,就在此时,咒术纸团冲破结界,直接往外面飞去,立刻消失在白蝶儿和蛇小墨眼前。 “看來,你父王是要我和你的血!”白蝶儿脸色凝重,若只有女娲后人的血,就算了,可是……还有一个蛇王的血,蛇魔究竟想要做什么?? ------------ 第一二五章 被吃了 就在蛇小墨和白蝶儿疑惑的时候,蛇魔带着鬼骨精出现在他们面前,奇异的是,鬼骨精嘴角正有血滴。 “我倒是要很感谢你们送上血!”蛇魔哈哈大笑,他每一声笑,地底城都震动着。 而鬼骨精,随着血液吞入到体内,虚形的身体更加充实,并且已经形成了实体。 “蛇魔,你要我们的血……就是为了让鬼骨精成型?”白蝶儿素手一扬,素带在手中飘舞,“蛇魔,替天行道这话,说的未免太假,只不过,你碍我的事情太多,我们之中必定要死一个!” 蛇魔蛇尾一挥,鬼骨精立刻拿着鬼刀上前,蛇小墨身形一震,立刻化身为原形,和鬼骨精交缠起來。 而蛇魔见另一边交手,自己也一跃而上,直逼白蝶儿面门。 几步几个大退,白蝶儿避开蛇魔的蛇尾,一跃至蛇背上,素带缠住蛇魔的脖子,灵力从素带隐隐侵入到蛇魔的体内,使得蛇魔痛苦不堪。 白蝶儿冷笑,“你以为我让蛇小墨对付鬼骨精会是什么原因?”手的力道又紧了紧,白蝶儿冷冷开口,“我可不希望蛇小墨背负着弑父的罪名!” 蛇魔闻言,一个剧烈抖动,将白蝶儿剧烈震下去,阴冷的尾风随着蛇尾的扫去,而向白蝶儿扫來。 伸手挡住脸面,白蝶儿往后退了几步,挡脸的手臂被划出了几道口子,黑色的血液流了出來。 有毒!白蝶儿立刻点住了自身的穴道,止住毒血的蔓延。 手腕翻转,素带在空中形成圈,圈风将蛇魔包围住,内力夹杂着灵力,一步一步的缩小范围圈,挤压着蛇魔。 蛇魔那尖尖的头,因为白蝶儿灵力的挤压有些变形,仰头嘶吼一声,浑浊的魔力将白蝶儿的素带震断,连带的,震断了白蝶儿手中的素带。 捂着激荡的胸口,白蝶儿喘息着,努力压抑住喉咙中的腥甜,看着蛇魔,眼尾扫到一样被鬼刀伤的伤痕累累的蛇小墨。 蛇小墨,你沒事情吧? 在心里,白蝶儿以感应问道。 蛇小墨仰起脑袋看了一眼白蝶儿,才在内心回应,沒事,你要小心我父王,现在他的魔力还沒有出來一半! 就在蛇小墨和白蝶儿对话的同时,蛇魔突然睁开血盆大口,强大的吸力将蛇小墨和白蝶儿一同被吸了进去。 “蝶儿,赶紧用结界护主自己!” 被吸入到蛇魔体内,白蝶儿还沒有分得清东南西北,就听到蛇小墨的声音,赶紧素手在空中画圈,形成一个结界,围绕住自己和蛇小墨。 而此刻的蛇小墨已经变成了小蛇的模样,正缠绕到白蝶儿的手腕之处。 看了看四周,白蝶儿第一次看到蛇的内脏,觉得很是奇特,这里面竟然什么内脏都沒有,就是心脏都沒有找到,难道蛇魔沒有心脏? “不是沒有,而是被父王隐藏起來了!”蛇小墨感应到了白蝶儿内心的想法,开口说道。 白蝶儿随着结界,四处走动起來,发现这里面除了沒有东西之外,似乎还有一股力道,正在不断侵蚀她所制造出來的结界。 “看來父王的目的是要吞噬掉我们!”蛇小墨喃喃自语,“这比杀了我们有用多了!” “蛇小墨,说人话!”伸手敲着蛇小墨的脑袋,白蝶儿沒好气的说道,“我刚刚受了伤,心在沒心思去猜你说的话的意思!” 蛇小墨担忧的看了一眼白蝶儿,蛇尾搭在白蝶儿的手腕处,查看了片刻,发现她的内伤沒有什么大碍,才放心开口,“父王想要利用我们的骨血和他融入到了一起,这样……日后这人神魔,估计就不会再有什么來阻止他了!” “你父王……想要统治三界!”白蝶儿睨了一眼满心忧愁的蛇小墨,“不如你跟你父王说,反正他活的时间比你我都长,不如等我们都挂了再说?” 蛇小墨直接沒有搭理白蝶儿,一跃到结界外面,蛇魔体内的液体滴落到了蛇小墨身上,滋啦一声,蛇小墨身上的蛇皮立刻脱落一块。 立刻伸手将蛇小墨捞回來,白蝶儿以灵力帮助蛇小墨修复,“蛇小墨,你是疯了还是傻了!自己闯出去做什么!” “我们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是办法!”蛇小墨对自己身上的伤丝毫不在意,“再这么原地待下去,结界迟早会被父王体内的酸液所腐蚀,这样我们还是难逃一死!若现在去试试,能找到父王的心脏的话,我们还有活的可能性!” “怎么活?”白蝶儿听着蛇小墨说的头头是道,冷哼了哼,“我们两个现在半斤八两,伤的都差不多,就算出去了,也是难逃一死!别忘记,还有一个鬼刀和鬼骨精!” 蛇小墨沉默了,难道他们要在这里等死吗? 白蝶儿和蛇小墨同时沉默了下去,过了许久,白蝶儿才开口,“目前,先想办法将自己的伤养好!” 顿了顿,白蝶儿感觉到蛇魔的身体似乎动了动,像是想到什么开口问道,“你父王平时吃什么?” 蛇小墨摇头,他和父王少说也有几百年沒见了,它哪里知道父王平时吃些什么,“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记得,蛇吃东西似乎是直接吞的,然后通过自己体内的脊骨和其他的东西将食物碾碎,吃掉!若是这样,我们就有机会通过你父王吃的东西,吸取少许的灵力!” 白蝶儿若有所思的开口说道,“只是,这里理论上的,我也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蛇小墨想了想,才开口,“若父王不吃东西?” “……”白蝶儿无语,这样的话,就沒办法从外面吸取灵力补充自己失去的灵力了。 就在白蝶儿和蛇小墨想着蛇魔可能不吃东西的可能性的时候,突然蛇魔的身体又一阵蠕动,一阵风似乎刮到它的体内。 远远的,蛇小墨和白蝶儿似乎听到了声音,然后,又是一阵黑暗,随着声音越來越进,蛇小墨蛇尾一扫,将刚刚进入到蛇魔体内的东西卷入到结界之内。 ------------ 第一二六章 心脏在哪里 蛇小墨的蛇尾竖起,一丝蓝色的火焰窜起,照亮突然的‘來访者’,竟然是冰火蟾蜍? “你父王以这个为食物?”白蝶儿指着已经活不了多久的冰火蟾蜍,“它就不怕自己被毒死吗?” 冰火蟾蜍若是不注意的话,可也是至毒之物,可能会被毒死的。 “说不定,父王就是要它的毒素!”蛇小墨用蛇尾挑起冰火蟾蜍,仔细查看下了,发现它的毒已经少了不少,“看样子,父王真的是要它们的毒素!”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利用冰火蟾蜍的灵气?”白蝶儿瞬间明白了蛇小墨的意思,“只是,这冰火蟾蜍的灵力……” “可以的!”蛇小墨仰起脑袋看着白蝶儿,“不过不是我们!是你,只有你一个人可以!相传,当年女娲造人的时候,也创造了一些生灵,而冰火蟾蜍就是其中一个,只不过……因为数量很稀少,又难以存活,所以世人接触的很少!” “你为什么不可以?”白蝶儿发问,她自然也知道蛇小墨受了伤,需要灵力來疗伤,“这灵力应该也可以帮助到你!” 蛇小墨摇了摇脑袋,“冰火蟾蜍的灵力太过于纯洁,我们蛇类还不足以从冰火蟾蜍的身上感受到灵力!” 白蝶儿抿了抿唇,将冰火蟾蜍放入到手心,一点一点吸食它身上的灵力,可惜……这个冰火蟾蜍太过于虚弱,身上的灵力也太过于弱,所以只有灵力的吸食,只有几秒钟的时间。 “蝶儿,怎么样?”蛇小墨看着白蝶儿,只见她摇了摇头,便知道,沒有吸收到多少的灵力,摇了摇蛇尾,“沒事,不用担心,父王肯定还会吃其他的冰火蟾蜍,我们只需要等待!” “不行!”白蝶儿摇头,看着摇摇欲坠的结界,“这个结界支撑不了多久!”深紫色的结界已经逐渐变成了淡紫色,若变成了白色,结界就彻底消失了。 “那……我们只能出去了!”蛇小墨也看出了结界要支撑不了多久,“只能这样了!” 白蝶儿点头,从袖口拿出匕首,朝着蛇魔的腹部猛的刺去,却沒有任何反应。 “你老爹的肚子到底是什么做的?”白蝶儿看向蛇小墨问道,“为什么刺不破?” 蛇小墨摇着脑袋,“所以说,要先找到心脏!” 心脏……白蝶儿四处望去,可是除了一片漆黑,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蛇小墨,若是你,你会把心脏藏在哪里?”白蝶儿看向蛇小墨问道,它们同样是蛇类,应该会彼此了解。 蛇小墨想了想,才开口,“既然那么重要,本王当然不会藏在自己的身上!” 一句话让白蝶儿如梦初醒,“我知道了,你父王之所以会让鬼骨精吸取我们两个的血液,虽然可以让它形成实体,可是却沒有心脏!” “你的意思是……父王把自己的心脏给了他?”蛇小墨蛇尾一扫,给结界加固,才再次开口,“所以这里根本就沒有父王的心脏?这绝对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白蝶儿皱眉,“要不然,你堂堂一个蛇王,怎么可能打不过鬼骨精,就算它身上有千年的怨气,也不可能敌得过你这个千年的蛇王!” 蛇小墨扫了扫尾巴,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你确定,你的话沒有在损本王的意思?” 白蝶儿翻了个白眼,“拜托,你觉得以现在这个情形,我还有心情调侃你吗?” 蛇小墨想了想也是,“姑且就信你一次!”顿了顿,才又开口,“或许……你的想法可以先当作是真的,那么……我们可以用灵力,专门攻击父王腹中的一处,或许我们可以出去!” 白蝶儿想了想,“可是,若这样的话,我们的结界就不能用了,是吗?” 蛇小墨闻言,点了点头,“可是以我们目前的能力,结界一旦消失了,我们就不太容易再次形成结界!你明白吗?” 白蝶儿点头,所以他们要快,否则……活路变成死路! 手一挥,结界消失,白蝶儿立刻感觉到自己的皮肤立刻感觉到灼热,咬着压,白蝶儿的灵力和蛇小墨的力量集中在蛇魔腹部的一点。 可是……灵力的力量逐渐变弱,可是蛇魔的腹部却一点动静都沒有。 就在此时,白蝶儿的脑海里面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切开自己的手臂,血液飞出,滴落到了蛇魔的腹部,滋滋声立刻想起,白蝶儿和蛇小墨立刻感觉到翻天的变化。 “似乎有效果!”蛇小墨看到这一幕,立刻将自己的蛇尾咬破,混入到白蝶儿的血液之中,果然,效果显著。 嘶吼声传來,让蛇小墨和白蝶儿在蛇魔的腹部站不稳,可是……却依稀看到微弱的光芒。 “蛇小墨,要小心,我们要是出去了,要以防鬼骨精突然出來,我们就死定了!”白蝶儿看向已经变大的蛇小墨说道,“现在只能赌,赌你父王的伤和鬼骨精是相连的!” 蛇小墨献出蛇血之后,便变大,将白蝶儿固定住,好让她站稳,以内力继续击中蛇魔腹部的其中一部分,听到白蝶儿话,点头,“出去之后,我会立刻形成结界,虽然不会有什么效果,但是总归会减弱点对方的攻击力!” 就在他们说话间,蛇魔的腹部被击破,蛇小墨立刻卷起白蝶儿的身子让外面冲去,就在这间隙中,蛇小墨和白蝶儿同时在两人周围形成结界,只可惜加上两人的力量,结界也只形成了淡紫色,几乎接近于白色。 就在结界形成的那一刻,白蝶儿和蛇小墨同时感觉到强大的刀锋的怨气和戾气,强大的冲击,穿透结界,直接从蛇小墨的腹部刺破,传入到白蝶儿的腹中。 血……浸染了大海的表面,鬼骨精和蛇魔并排站在海边,看着血染的大海,鬼骨精不语,蛇魔猖狂大笑起來,“女娲后人?”不屑的哼了哼,看着自己腹部的伤口,眼中闪过杀气,“死要见尸!” 鬼骨精混沌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光亮,立刻翻身跃至大海之中。 ------------ 第一二七章 冰火蟾蜍老祖 “蝶儿,你怎么样了?” 昏昏沉沉之中,白蝶儿似乎听到了蛇小墨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白蝶儿竟然发现自己眼前站着一个男童,眨了眨眼,“你是……谁?” “本王是蛇小墨,蝶儿,你的脑袋沒有摔坏吧?” 白蝶儿扶着脑袋,勉强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腹部一阵刺痛,低头看去,只见腹部虽然已经被包扎好,可是依旧能感受到痛楚。 伸手捂住腹部,白蝶儿看向男童,准确的说,应该是蛇小墨,“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蛇小墨脸上立刻出现欣喜的神色,“蝶儿,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白蝶儿点头,看着蛇小墨完好无损的样子,她要是沒记错的话,刀是穿透结界,直接从蛇小墨的腹部刺入到她的腹中,可是现在看來,蛇小墨似乎沒什么事情。 “那是因为本王找到了冰火蟾蜍的老祖宗!”蛇小墨一脸的兴奋,“它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本王看过,是自然死亡,可是,光是它留下的骨头,就可以帮助本王疗伤,更甚至让本王更精进一层!” 跟着一脸兴奋的蛇小墨身后,白蝶儿总觉得事情顺利的有些离谱,本以为还会有一番磨难,可是现在竟然…… “蛇小墨,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手按住蛇小墨的肩膀,白蝶儿警惕的看向四周,却发现手掌心下面的触感,根本就不像蛇小墨。 立刻松开手,白蝶儿倒退几步,警惕的看向眼前的小男孩,“你是谁?你不是蛇小墨!” 想要用灵力呼唤蛇小墨,可是却发现,自己的灵力根本使唤不出來,眼前的男孩,外貌逐渐改变,渐渐的变成了一个老者,此刻正用锐利的眼打量着白蝶儿,“不愧是女娲后人!在沒有灵力的情况下,竟然还能看出我不是那条小蛇!” 小蛇?白蝶儿察觉到老者语气之中的不屑,立刻抱拳,“敢问前辈,蛇小墨现在何处?” 老者捋了捋胡须,冷笑了笑,“死了!被那鬼刀刺中,必死无疑!要不是它给你挡了一下,你早就见了阎王!” 白蝶儿抿唇不语,脑中迅速旋转着,腹部的伤口,肯定不是蛇小墨包扎的,按照眼前这个老头说的,蛇小墨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沒有办法照顾到她的伤口。 这个老头,之前提到了冰火蟾蜍的祖先,而且是自然死亡,这么说來。 “你是冰火蟾蜍老祖!”白蝶儿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老头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來,“不错!不错!脑袋还沒坏,好使的很!” “既然……您真的是冰火蟾蜍老祖,那么……蛇小墨肯定还活着!”白蝶儿往前踏一步,肯定的开口,“还望前辈归还蛇王,蝶儿感激不尽!” 老头冷哼一声,转身就准备走。 白蝶儿一跃而起,跃至老头面前,虽然沒了灵力,可是内力,她还是有的。 “若前辈不告知蛇小墨的下落,那就请恕晚辈无礼了!”白蝶儿冷冷开口,说话间就朝着老头攻击去,明知自己沒有多大的胜算,却还是想拼一拼,就凭,这个冰火蟾蜍老祖,一开始沒有对她下杀手。 果然,当她开始对冰火蟾蜍发动攻击的时候,冰火蟾蜍老祖除了闪躲,并沒有攻击。 额头已经冒出虚汗,白蝶儿知道自己腹部的伤口已经裂开,咬牙,无论输赢,她必须都要立刻有结果,手腕翻转,在冰火蟾蜍老祖躲避间,白蝶儿以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冰火蟾蜍老祖的躲避。 “不自量力!”老祖伸手一推,白蝶儿的身子便犹如落叶般跌落到地。 挣扎着起身,却沒有办法,眼前的老头身影已经开始出现虚晃,白蝶儿咬着牙用最后一口气开口说道,“我愿以自己的命换去蛇小墨一命……” 老祖冷眼看着白蝶儿片刻,最终只能叹息一声,单手一挥,将白蝶儿扛上肩膀,带回到洞穴之中。 “你个糟老头子!你对蝶儿做了什么?”真正的蛇小墨被冰火蟾蜍老祖安放在海边的洞口之中,一看到他扛着白蝶儿进來,立刻一跃而起,顾不得会牵扯到伤口,小小的身子正上窜下跳。 老祖一个手掌拍过去,就将蛇小墨拍到了地上,“别在那边乱动,我好不容易才让你的小命活了下來!” 蛇小墨沒有理会老祖的话,转而游走到了白蝶儿的身边,看到她腹部的伤口,又开始叫嚷起來,“老头子,你难道沒有看到她肚子上面的伤口吗?不会帮她包扎一下吗?还有你……” 话还沒有说完,老祖单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直接将蛇小墨禁锢在里面,只见蛇小墨的脑袋在那边嘶吼,可是外面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老者咕哝一声,“终于安静了!”转而低头看着白蝶儿苍白的脸颊,想起她刚刚昏迷前说的那句话,转而看向蛇小墨,语气之中有着欣慰,“你这次可真是遇到了一个好主人!” 蛇小墨读懂了老者的唇形,沉默了一会,才摇着身子,贴近结界,“她不是我的主人,是我的亲人!” 老者一愣,随即笑了笑,它活了上千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组合,主不像主,仆不像仆。 “我要救她,你别吵,否则……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别怪我!”老祖突然很严肃的看向蛇小墨,开口说道,这条小蛇,聒噪的很,要不是看在很久以前,它的兄长救过它一命,今天它也不会多事! 将白蝶儿扶起,老祖将自己的手指咬破,滴落到白蝶儿的体内,鬼刀的怨气对于女娲后人來说,其实是剧毒,更何况受了重伤的她根本就沒有能力净化体内的怨气,所以还是先解毒为好。 看着白蝶儿的唇色逐渐转为正常的朱红,老祖才将手指收回,将她扶起,以内力先帮她疗伤,至于灵力,就要看她苏醒之后,自己的造化了!这个是它沒办法可以帮忙的。 ------------ 第一二八章 白蝶儿醒来 再次睁眼,白蝶儿看着周围,头有些晕,这里是…… “蝶儿,蝶儿,你起來了吗?”蛇小墨依旧在气圈之中,看着白蝶儿起身,立刻上蹿下跳起來。 白蝶儿眼神逐渐恢复清醒,她想起來了,冰火蟾蜍老祖救了她。 “蛇小墨,你沒事吧?”昏昏醒醒之间,她每次看到蛇小墨都是在真气圈内,不用问也知道是冰火蟾蜍老祖的所为。 “沒事沒事!”看着白蝶儿恢复了生机,蛇小墨异常的兴奋,“这真气圈可以帮本王恢复内力,只是……无聊了一些!” 白蝶儿颔首点头,扶着墙壁起身,却发现墙壁上的青苔隐隐发光,这是什么? 伸手抹了一点,白蝶儿仔细看去,这东西似乎有一丝清凉,又有一丝灼热,这到底是什么? “这东西是青火草!”冰火蟾蜍不知何时走了进來,看着白蝶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她竟然恢复的这么快,“蛇魔所伤,再加上鬼骨精,他所制造的伤口是属于地狱阴寒之伤,世间本是沒有药物可以治疗,这青火草是我们冰火蟾蜍历年來的精气凝结而成,再加上……” 话还沒说完,冰火蟾蜍便直接被白蝶儿无视,指尖伸出,灵气慢慢集结形成气流,从墙壁之上猛的刮下厚厚一层,惊的冰火蟾蜍老祖大叫,“臭丫头,你在做什么?” 白蝶儿沒有理会冰火蟾蜍老祖的叫嚷,只知道,若这是千年精气,那么……这对体内的灵力恢复是有极大的好处。 就在白蝶儿慢慢吸食墙壁上的灵力之时,突然胸口一阵内力涌动,口吐鲜血。 瞪大眼睛看着地上的鲜血,白蝶儿眼眶浮现泪花,为什么,为什么无法融合?她不能在这里耗费太多的时间,沐云逸还在等她,孩子也在等她。 踉跄几步,白蝶儿跪倒在地,心思翻滚,她好想他们,真的好想好想! “蝶儿……”看着白蝶儿口中不断溢出鲜血,蛇小墨心一急,猛的冲击真气圈,竟然把冰火蟾蜍老祖的真气圈给挣脱开。 冰火蟾蜍老祖诧异的看着蛇小墨,它的灵力竟然变得如此之高?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可是蛇小墨自己却沒有发现,一门心思在白蝶儿身上,蛇尾扫着白蝶儿的眼泪,“蝶儿不哭,我带你回去,我们去看小宝宝去!不哭!” 冰火蟾蜍老祖看着这一人一蛇的模样,叹息,“迟了!你们昏睡了半个月,外面已经是三年,而且,蛇魔已经在这里形成了结界,现在是出,出不得,进,进不得!” 白蝶儿一惊,三年,外面已经是三年,那么……她到底要到何时才能出去? “丫头!”冰火蟾蜍老祖蹲下身子,看着急于求成的白蝶儿,语重心长,“你要是一直急于求成,那么你便要一直待在这里,这样真的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冰火蟾蜍老祖的话,点醒了白蝶儿,只是她要怎么做才好? “既然你我相遇,这就是缘分,再说,我也欠蛇族一个恩情,你们随我來吧!”老祖看着他们,叹息一声起身,往山洞里面走去。 蛇小墨身形略微变大,将白蝶儿卷到身上,跟在老祖身后慢慢往前面走去。 走到一堵绿色发光的墙壁面前,老祖停下脚步,转而看着白蝶儿,“这里面,是冰火蟾蜍的禁地,我都沒有进去过,只是……传闻,有缘者进去可以得到成仙,脱胎换骨……” 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白蝶儿,老祖声音之中有着犹豫,“只是,你若要进去,出來之后,很有可能你的亲情爱情都不复存在,你可愿意赌?” 白蝶儿看向墙壁,知道这是自己唯一出去的机会,她相信,就算是自己忘情忘爱,沐云逸一定能帮她唤回这些情感。 看了一眼蛇小墨,白蝶儿发现站在墙壁之前,灵力竟然得到的一些补充,此刻的她竟然已经可以和蛇小墨进行内力沟通。 一人一蛇对视一眼,蛇小墨蛇尾搭上白蝶儿的手,只见冰火蟾蜍老祖,大手一挥,蛇尾和手背上立刻出现一道口子,鲜血融合,低落到墙壁之上,强大的绿光将他们立刻吸食进去。 “这里,是哪里?”沒了冰火蟾蜍老祖,白蝶儿和蛇小墨处于一个楼梯的门口。 蛇小墨此时竟然幻化成人形,立于白蝶儿身边,“我们要上去吗?” 低头看了一眼久违的人形蛇小墨,白蝶儿摇头,“不,我们不上去!我们走捷径!” 捷径?蛇小墨抓了抓脑袋,这里那里有什么捷径可言? 白蝶儿嘴角勾起一丝难得的笑容,伸手,指尖上还残留刚刚从墙壁上刮下的青火草,“既然是历代的蟾蜍祖先的所有精气集结,那么这里,对这个青火草,应该是有感应的!” 说着,白蝶儿凝聚体内的灵力,将青火草慢慢浮于半空之中,在这绿光的照耀之下,前面的阶梯竟然全部 变成透明。 “还好我们沒走这个!”蛇小墨受到惊吓的倒退几步,“要是我们刚刚走了,岂不是要掉下去?” 白蝶儿附身看去,应该不至于摔伤,估计是要直接从地底重新往上慢慢爬,这山洞一开始就是这里的捷径,只是,既然这里沒路,那么到底应该怎么走,才能到达上面的顶端? 看向一旁的蛇小墨,白蝶儿开口问道,“小墨,你现在还能幻化成蛇形吗?” 蛇小墨抓了抓脑袋,“不能,刚刚成人形也不是我自己要幻化的,进了这里之后,自然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白蝶儿拧眉,难道这里是希望按照人类的进程,一步一步慢慢走到最顶端? 此时,突然空中出现一条龙,翱翔于蛇小墨和白蝶儿的头顶,每一声嗷吟都震的他们耳膜震震发响。 “蛇小墨,看來,这是我们的第一关!”白蝶儿看着长龙俯身直冲而來,一把抱起设小墨,利落的避开,沒有办法幻化成蛇形的蛇小墨,就跟普通小孩一样。 “我们要怎么办?”蛇小墨爬在白蝶儿的肩膀之上,看着长龙,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蝶儿,打她的长角,抓她的角!” ------------ 第一二九 龙角 蛇小墨想起來,自己兄长在成为蛇王之前,曾经说过,他遇到过这龙,要抓龙角,它的弱点不再其他的地方,在龙角之上。 白蝶儿闻言,眼神立刻变得锐利起來,伸手间,五指张开,一跃至半空之中,在长龙扑上她的同时,白蝶儿立刻借着龙腹转身,一把抓住龙鳞,一跃侧翻至龙身之上,五指奋力朝着龙角一挥,龙角离开掉落。 看着白蝶儿落地,蛇小墨离开跳下去,小手浮于龙角之上,大型的龙角慢慢变成掌心大小。 “你怎么知道,龙角是它的弱点?”白蝶儿看到蛇小墨的举动,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蛇小墨嘿嘿的笑了笑,“本王记性好,刚刚记起兄长成为蛇王之前,有过一段历练,里面有说过,这长龙只是摆设,一番打斗之后才发现,它所有的灵力都來自于龙角。” “所以,你刚刚已经吸收了它的灵力?”想起刚刚缩小的龙角,白蝶儿挑眉开口问道。 蛇小墨点头,从某种意义上來说,蛇和龙是不分家的,所以这条龙上的灵力对于它來说是极好的。 看着蛇小墨点头,白蝶儿这才发现,它似乎长高了一点。 “你见过你兄长幻化成人形的模样吗?”白蝶儿想了想,又开口问道。 蛇小墨回想了一下,才开口,“最后一次看到兄长幻化成人形已经是成为二十岁的人类了!” 白蝶儿闻言,寻思着,是不是要等到蛇小墨可以达到那个地步的时候,他们才能出去? “蝶儿,你看,前面有路!”此时,蛇小墨突然指着前面欣喜的开口,而白蝶儿则是什么都沒有看到,难道是因为灵力变强的原因吗? 跟在蛇小墨身后,白蝶儿小心翼翼的走着,这里对于她來说,只是四周一片苍白,而蛇小墨则是在不断变换着路线,似乎四周有什么动静。 “蝶儿,你要小心跟在我身后!”蛇小墨每走几步,一到换路线的时候,就回头提醒白蝶儿。 翻了个白眼,白蝶儿觉得这小子实在是够唠叨的,“是啦,我知道了,别废话,快走!” 好不容易跟蛇小墨走了一段距离,白蝶儿发现自己异常的累,而蛇小墨虽然出汗,可是似乎沒那么累。 “停下!”白蝶儿开口,“累死了!” 蛇小墨回头看了一眼白蝶儿气喘吁吁的模样,有些疑惑,“蝶儿,你怎么了?” 白蝶儿顺了口气,才开口,“我们走了多久你知道吗?” 蛇小墨摇了摇头,白蝶儿无奈开口,“我的腿都软了,应该走了好几公里了!” 蛇小墨眼眸之中有着疑惑不解,“为什么,我不觉得累?而且也不觉得长?但是我越走,就越感觉到体力充沛!而且越來越想继续走下去!” 白蝶儿看着蛇小墨,一惊,看着他已经逐渐赤红的眸子,立刻上前,却被他弹开。 看着蛇小墨的怀中,龙角隐隐的发出黄色诡异的光泽,而此刻,蛇小墨身上的气息越來越像是蛇魔的气息,属于他自己那股干净的气息正在逐渐消失。 “该死,中计了!”白蝶儿低咒一声,一把上前,准备将龙角拿出,却被蛇小墨一跃跳开。 面露凶色的蛇小墨警惕的看着白蝶儿,“你要做什么?” 白蝶儿声音慢慢变得柔和起來,“小墨,把你拿着的龙角给我,好不好?” 蛇小墨闻言,更加紧紧的抱着龙角,“不可以,这里面有强大的灵力!你要抢走吗?不行,这是我的!” 白蝶儿看见蛇小墨如此的模样,心中更是焦急,直接上前动手去抢,只要把龙角抢來,应该就可以让蛇小墨恢复正常。 就在白蝶儿动手之际,蛇小墨立刻利落闪身,一跃至空中,身体幻化成为蛇形,但是颜色却变成了纯黑色,白蝶儿见状大惊,出手更加的迅速,可是却依旧比不上蛇小墨的速度。 只见蛇小墨蛇尾一扫,立刻将白蝶儿扫罗在地。 胸口气息翻滚,一口血喷洒出來,周围立刻变成了赤红的场景,透明的地面逐渐变成实体,面前出现一把长剑,耳边也浮现一个声音,“拿起这把剑,刺向他,他就不会伤到你了!” 白蝶儿咬牙起身,冷笑,刚刚骗过蛇小墨,现在又來骗她了吗?一脚踢开长剑,白蝶儿冷冷开口,“不管你是谁,少在那边给我絮絮叨叨的,我告诉你,我和蛇小墨都不会死!” 清冷的声音打断那个神秘的声音,可是长剑消失之后,竟然出现在蛇小墨的面前,只见蛇小墨重新幻化成人形,慢慢弯腰将长剑拿起,一步一步的走向白蝶儿。 “看吧,这就是女娲的蛇王,它要杀了你!你是女娲,你创造了天地万物,也可以毁灭天地万物,杀了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蛇王可以再找一个,可是女娲却是大地所需要的!杀了他,杀了他,你便能拯救苍生!” 白蝶儿素手一挥,灵力漂浮于空中,隐隐透露出绿色,形成一道屏障,立于蛇小墨和白蝶儿之间,冷汗慢慢从额角落下,白蝶儿脑中迅速转换着,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蛇小墨唤醒。 它现在的速度是她的几倍,直接给它打,她就是找死,那么……也就只能这样了。 利用灵力护住自己心脏,白蝶儿立刻伸出一只手,往蛇小墨胸口的龙角抓去,在蛇小墨挥剑的瞬间,另一只手抓住长剑。 虽然已经很快,胸口也有灵力作为保护形成阻力,但是……剑还是穿透手心,刺入白蝶儿体内。 “你若是醒來,老娘肯定要把你揍死!”白蝶儿胸口疼的她浑身颤抖,却依旧死死的抓住龙角,奈何这龙角像是长在蛇小墨身上一样怎么拽都拽不下來。 蛇小墨此时,突然将长剑抽出,鲜血喷洒,落于龙角之上,龙角浑身发出淡黄柔和的光芒,照耀着蛇小墨和白蝶儿。 只见两人的身体慢慢漂浮起來,一路往顶上飞去。 ------------ 第一三零章 九重 “这里,是哪里?”蛇小墨被重重摔下,揉着屁股,一脸迷茫的看着四周。 白蝶儿落下之后,伸手捂着胸口,却发现胸口已经愈合,难道是因为那草的关系?不对,这草不能治疗这里的伤口,那么,刚刚那一切便是虚幻! “咦?蝶儿,你胸口怎么有血?”蛇小墨爬起來看着白蝶儿,发现她胸口的血迹之后,立刻一惊,但是发现沒有伤口,又有些疑惑。 看着蛇小墨满脸无辜的模样,白蝶儿一个拳头挥了过去,恶狠狠的开口,“你这条笨蛇!被人家迷惑了还不知道!竟然还傻傻的准备杀了我!你是活腻了是吧!” 蛇小墨抱着脑袋嗷嗷叫,却又不敢还嘴,因为对于刚刚的记忆,他一点印象都沒有,只有看到长龙的时候,其他的就全都沒了。 追着蛇小墨打了一圈,白蝶儿才坐下,舒口气,龙角看來就是进入这个境界的钥匙,只是进來之后呢?他们能做什么? 按照刚刚的逻辑和路线,这里会不会又突然冒出什么东西出來? 和白蝶儿心里感应着,蛇小墨立刻警惕的看着四周。 就在两人警惕之时,爽朗的笑声从空中传來,“你们两个,竟然打破了历届女娲传人和蛇王合作的模式!他们是要么杀掉蛇王,要么就是女娲后人自尽,沒想到你们两个竟然都能活着出來!” 白蝶儿立刻起身,将蛇小墨拉到自己身后,这声音就是刚刚迷惑他们的声音,厉喝一声,“什么人,出來!” 一个道骨仙风的老头子,手持着一把扇子,慢步走了出來,“这里是九重天,你们可以唤我九重道长!” 白蝶儿看了这个老头子一眼,低头看了蛇小墨一眼,无声的问着,你知道吗? 蛇小墨摇了摇脑袋,像是听过又像是沒听过,刚刚的事情让他不敢轻易的相信自己的记忆。 “哈哈哈……你们不相信也是正常的!不过我这样,看起來也不像是坏人,不是吗?”九重道长哈哈大笑起來。 白蝶儿和蛇小墨同时非常的无语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头,现在骗三岁小孩,都不用这个话了,这样说出來难道不觉得丢人马? 接受到鄙视的眼神,九重道长觉得面色无光,却依旧振振有词,“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就是一个好人!” 越听,白蝶儿就越觉得奇怪,上前准备仔细看看,哪知道,九重道长被吓的倒退了几步,为了抓住九重道长,白蝶儿伸出手去,却在仓皇之间,却一把抓住了他手上扇子,扇子脱落,九重道长却变成了……一个小孩子? “喂,小不点,你是谁啊!”蛇小墨眼见这个道长变的比自己还小,立刻趾高气昂起來。 “我就是叫九重!”小娃立刻跳起來,弹跳力非常的好,一跳便是几丈之高。 白蝶儿挑眉看着小娃,“你说你叫九重?” “哼,那是当然!”九重哼了哼,一副高傲的模样,让蛇小墨极度不爽。 一脚踩上去,九重立刻被蛇小墨踩在脚底,开始哇啦哇啦叫起來,“臭蛇,放开我!” 白蝶儿拍了拍蛇小墨的肩膀,示意他闪开,“说吧,九重,你刚刚为什么要让我们自相残杀!” 九重捂着肚子,委屈的开口,“又不是我想要让你们自相残杀的,这是自古的规定啊!若是习得女娲神术,必须经过这些考验,蛇王也是!若是不能,蛇王便成魔,女娲后人剥夺灵力成为普通人!” “你的意思是,蛇小墨的父亲是你们放出去的?”白蝶儿眉心一拧,立刻开口问道,要不然,蛇小抹的 父王怎么会…… 九重挠了挠脑袋,“我也不知道,它父王确实來过,但是是和女娲后人一起來的,后來,经过刚刚那一关的时候,当年的女娲后人想要杀了它,保全自己,结果被它父王杀掉了!” “这是不都是虚幻的吗?”听着九重如此说,白蝶儿伸手捂着自己的伤口,要不然她身上的伤怎么会好? “若是闯过了,自然便是虚幻的!若是沒有……”九重伸出肥胖的小手,往前一挥,立刻出现一片尸骸。 白蝶儿不有倒退两步,这么多? 像是看出了白蝶儿心中的疑惑,九重稚嫩的声音之中有着严肃,“每个时空都有一个女娲后人的存在,但是……因为静修逆天而行,又有蛇王的保护,所以,我们才会逆转时空,把你带來!却沒想到你会……” “沒想到我会在这里生子?”隐隐的,白蝶儿似乎知道了什么,开口说道,“是不是意味着,我不能回去了?” 九重点了点头,其实,非但她不能回到现代,更是不能回到那个男人和孩子的身边,因为一旦她修炼了那个……自然会有大爱,但此爱就并非男女之间的爱了! 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白蝶儿现在想想,也不能怪豆豆,说起來她们姐妹几个都是受到她的牵连才会过來,”那能不能她们送回去呢?” 九重摇了摇头,“她们的命运掌握在她们自己的手上,你妹妹豆豆,本有回去的机会,却因为丢不下宇文而留下,至于你大姐,却是为了救你的姐夫,不得不回去,至于他们两人能不能修成正果,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九重的语重心长的话,让白蝶儿心中犹如被压了一块石头一样,沉的她不能呼吸。 “我们要怎么走出去?”看了一眼白蝶儿沉重的表情,蛇小墨又踹了九重一脚,转移话題。 九重噗通一声跌落在地,‘砰’的一声,立刻变成了一只兔子,小小的兔子九重冲到蛇小墨身边,红着眼睛,愤愤的喊着,“臭蛇,你少得寸进尺,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蛇小墨伸出手指勾了勾,“來啊,我求你咬我!” 白蝶儿伸出扶额叹息,刚刚的压抑的心情此刻立即转变成了无奈,先是一条蛇,后是一只兔子,能不能少出点动物,多出來点人啊! ------------ 第一三零一章 大爱 “九重,这些事情随后再说,现在我们怎么样才能去习得女娲神术?”白蝶儿一手一个,将一兔一蛇分开,开口问道。 九重在空中抖了抖小腿,白蝶儿立刻将她放下,‘砰’的一声,九重再次幻化成人形,“并不是说,你们到了这里就可以去习得女娲神术,后面还有难关等着你们!” “小兔子,你能不能别说废话!”蛇小墨有些不耐烦,它觉得,这里的时间过的异常缓慢,或许蝶儿沒有感觉,可是它活的年头是蝶儿的几倍,对这个自然比她要敏感,万一…… 白蝶儿看了一眼蛇小墨,眼神微沉,蛇小墨心中所想,她立刻感应到了,现在,他们已经沒有时间浪费了。 “有捷径哦!”九重突然竖起耳朵,开口说道,“不过捷径里面困难重重,很有可能毙命!你们去吗?” 九重手中的扇子在空中一挥,立刻出现一个黑色洞口,里面浮现蜘蛛网,在蜘蛛网的中心,立刻又一个原点,“只要你们到达原点,就可以习得女娲神术!” 蛇小墨见状,立刻准备进去,却被白的蝶儿拉住手腕,“不可!” “蝶儿,这样我们就可以快很多,也可以很快见到流年他们!”蛇小墨挣扎着,眼看洞越來越小,他就越來越急切。 咬唇,白蝶儿最终决定,“不可以!我们一步一步來!” 低头看着九重,白蝶儿缓慢开口,“刚刚之所以,我和蛇小墨会中计就是因为我说了捷径而字,对不对?” 九重往后退了一步,白蝶儿见状,上前一步,“那么……你之所以会出现,也是因为捷径二字,否则你是不会出现的!捷径这两个字,就是解封你身上的印记的,对不对?” 白蝶儿的话使得空中刮起一阵冷风,蛇小墨和白蝶儿立刻变得警觉起來,风中的味道有股淡淡的血腥,九重的手上肯定也沾染的鲜血。 渐渐的,九重双耳慢慢变大,牙齿开始往外露出,尖细的爪子穿透皮肤露了出來,一旁的蛇小墨见状,咕哝一声,刚刚应该一脚踩死的! 白蝶儿看着变大的九重,一把推开蛇小墨,避开九重的爪子,现在该怎么办?杀了?还是让它恢复原样?怎么做是对的,怎么做是错的? 九重双眼已经赤红,染上重重的煞气,而蛇小墨和白蝶儿除了逃开,还是逃开,根本就无法攻击。 “怎么办?”再一次躲过攻击,白蝶儿问向一旁同样是气喘吁吁的蛇小墨,“有办法吗?” “不知道!”蛇小墨躲的有些狼狈,“我脑袋里面告诉我,应该要制止九重,但是不能犯下杀孽!可是谁知道这是真是假?” 蛇小墨的话让提醒了白蝶儿,几个灵敏的翻滚,白蝶儿移动到了蛇小墨旁边,一把将蛇小墨抓取,“不好意思了……” 蛇小墨有些愤恨,“你绝对是在报复我!” 一人一蛇的心灵相通,让它第一时间便知道,白蝶儿想要拿她來做诱饵,只是……它刚刚踩过九重的后背,这不是作死吗? 身子被猛的丢出,迎面而來的血碰大口让蛇小墨一惊,伸出抓住九重的胡须,在空中翻了个跟头,随机落地。 此时,白蝶儿已经立于九重之上,浑身散发着紫色的灵力,缓缓的将九重笼罩起來,女娲有制造万物的本领,也有毁灭的本领,但是更重要的是,她有洗涤一切怨灵的本领。 手臂慢慢张开,慢慢将九重身上的漆黑之气凝聚于手心,一点一点的净化,随之又慢慢返回到九重身上。 九重逐渐被紫光完全覆盖,一点一点的重新变回小兔子的模样。 蛇小墨见状,立刻一脚再次踩到他的背上,“该死的兔子,你再來咬我啊!” 九重很是委屈,“我都说了,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白蝶儿落地,看着自己的手心若有所思,“蛇小墨,你有沒有觉得,体内的灵力似乎又回來了?” 蛇小墨伸手间,浑身立刻幻化成蛇形,在空中盘旋,身上的墨色的鳞片正在闪闪泛着紫光。 “是啊!”盘旋一圈,蛇小墨落下,幻化成人形之后,便是有十**岁的模样。 白蝶儿惊讶挑眉,“难道,真的就这么简单?我刚刚那一会,便可以出去了?” 九重起身,摇了摇脑袋,“刚刚你觉得是那一下,可是……外面却已经是半年之久!你在短短的那一刻,将半年來的怨灵全部幻化成纯净的灵力!” 白蝶儿讶异,半年?可是……她刚刚明明什么感觉都沒有,只有片刻。 “你以为……他真的能在瞬间变成这样吗?”九重指着一旁的蛇小墨开口说道,“他能在半年之内,变成二十岁人形,若是放在真实之境,是要十几二十年的!” 白蝶儿抿唇不语,若是如此,他们在这里已经待了有一年之多。 “那……我们可以出去了吗?”蛇小墨看了一眼白蝶儿,开口问道。 九重看了一眼白蝶儿,开口问道,“你感受到大地之气,有沒有什么感觉?” 手慢慢揪住胸口,白蝶儿脸色有片刻的苍白,她自然是感受到了,这片大地上,种种的杀戮,种种的生死轮回,种种的……大爱…… “蝶儿……”蛇小墨大惊,一把抓住白蝶儿的手腕,“你忘记宝宝和沐云逸了吗?你忘记他们都需要你了吗??” 蛇小墨难以想象,若是沐云逸知道白蝶儿是主动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会是什么样,应该会疯掉吧!还有那么小的宝宝…… “可是……”白蝶儿揪住胸口,心痛万分,“可是大地之上需要我!我……” 想起沐云逸的俊逸的容颜,想起他的温柔,想起好,想起…… 白蝶儿蹲下身子,泪珠一滴一滴的滴落,不是因为纠结大爱小爱,而是因为思恋,浓浓的思恋……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抹去眼泪,白蝶儿起身,“就算如此又如何?女娲就不能大爱小爱都有了吗?若自己心爱的人都能放弃,难保哪天不会放弃这所谓的世间大爱!!” ------------ 第一三零二章 出来 一跃至蛇小墨身上,白蝶儿冷冷的看着九重,“不管如何,解决了蛇魔之后,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 九重一跃至白蝶儿身上,“不行,你要知道,比起小爱來说,大爱才是无私,你之所以是女娲后人,不但……” 九重还准备说些什么,蛇小墨蛇尾一扫,将九重敲晕,随即一嘴含着,一跃至顶部。 “带着它做什么?”白蝶儿附身在蛇小墨身上,开口问道。 你沒看到它刚刚不是变那么大了吗?若是那蛇骨精我要是再打不过,直接把这死兔子丢过去,压也要压死了! 蛇小墨在心中对白蝶儿开口说道。 白蝶儿撇了撇嘴角,也对,多一个帮手就多一份胜算。 一冲出虚幻空间,本以为出來是大海之上,却沒想到冲出之后,却是大海的海底城。 此刻正是大批冰火蟾蜍被蛇魔围住的时候,大批的蟾蜍犹如被人拆了腿筋一样,软趴趴的被一根无形的线拖着走。 盘旋于冰火蟾蜍之上,白蝶儿素手上下一挥,中间那根无形的线立刻变成黑色,喷向四周,蛇小墨见状,嘶吼一声,周围形成结界,将黑色的毒液阻挡在外,却忘记了嘴中还有一只兔子! 九重鼻子动了动,闻到危险的味道,小小的身子在空中利落的翻了一个圈,随即稳稳的落地,机灵的眼四处瞄着,还有一丝迷茫。 白蝶儿伸手拍了拍蛇小墨的脑袋,蛇小墨立刻朝着下面冲去,配合着白蝶儿的手,一下子便把九重捞起來。 “这里是哪里?”九重想起了事情的缘由,狠狠的咬了一口蛇小墨的后背,却什么都沒有咬到。 蛇小墨盘旋一阵子,沒有发现蛇魔和鬼骨精的存在,便找了一个地方落下,浑身一抖,幻化成人形,“哟,兔子也会咬人,怎么感觉给人挠痒一样!” 九重气的上前又是一嘴,却被蛇小墨闪开,恨恨的看着蛇小墨,九重嘴不饶人,“兔子急了是咬人,你又不是人,只是一条臭蛇,当然咬不动!” 蛇小墨哼了哼,还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就被白蝶儿一脚踹开。 刚要洋洋得意的九重,瞬间也被白蝶儿一掌拍开。 冷冷的看着一蛇和一兔,白蝶儿沒好气的开口,“你们两个能消停点吗?” 换來的是两个重重的哼了哼。 将冰火蟾蜍全部放点,也算是偿还了冰火蟾蜍老祖的恩情,毕竟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子孙后代受苦却不能出手相救,也是很折磨人的,这样,他们就两不相欠了。 “蝶儿,为什么沒有看到蛇魔和鬼骨精?”蛇小墨和白蝶儿带着九重顺着冰火蟾蜍的路线往前走,既然蛇魔是以冰火蟾蜍为果腹之物,那么顺着这条线走着,应该就可以找到蛇魔,可是走到底,也沒有看到蛇魔的存在。 “这里是哪里?臭臭的!”九重捂着鼻子,一脸厌恶的看着四周,好臭好臭的味道。 白蝶儿和蛇小墨对视了一眼,开口问道,“什么臭味?”他们怎么一点都闻不到? 九重指了指四周,“这里,那里,都是死人的味道,臭臭!” 鬼骨精!白蝶儿和蛇小墨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个似魔非魔的家伙,心里开始警惕起來,鬼骨精怎么会和蛇魔分开?他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要么,是它和我父王闹翻了,要么是我父王受伤了,它在一旁照顾!”蛇小墨分析着。 白蝶儿点了点头,也只有这两种可能,只是…… “我觉得是你父王受伤的可能性大一点!”白蝶儿思考片刻之后,开口说道,“要不然,它不会设置结界,不让别人进出!” 蛇小墨点了点蛇头,觉得有可能,只不过,“虽然卑鄙了一点,但是我希望能在父王受伤的时候找到它,这样我们的胜算也大一些!” 九重听到蛇小墨的话,立刻激昂起來,上蹿下跳的说着卑鄙,“臭蛇卑鄙,臭蛇卑鄙!” 蛇小墨哼了哼,伸出一只手将兔子拎起來,“你厉害,要不你去?” 九重缩了缩脑袋,它也听说过蛇魔,好厉害,还是别逞强了。 看着九重沉默不语,蛇小墨冷哼一声,白蝶儿则是头疼,看着九重这幅畏惧的模样,估计它也不是蛇魔的对手! 在海底城转了一圈,白蝶儿和蛇小墨浮出海面,准确去其他地方四处打探,却发现他们受伤的时候待过的山洞,此刻竟然被一股乌云遮住! “怎么回事?”白蝶儿和蛇小墨迅速靠近,九重在此时拿出那把扇子,在空中画了一圈,立刻出现一个真气圈。 “这个可以让我们隐藏起來!”兔子是最胆小怕事的,遇到事情第一个反应就是藏起來,所以这个真气圈可以让他们隐形,但是不代表,他们可以从里面发动攻击。 “看來,冰火蟾蜍老祖被他们发现了!”蛇小墨和白蝶儿躲在树后,开口说道,“老祖无法出來,他们就在老祖的有限范围内,释放怨灵!逼得老祖的灵力逐渐变污染!” 就在说话间,蛇魔的脑袋突然转过來,吓的两人立刻噤声,寻找片刻之后,蛇魔突然给了鬼骨精一个眼神,便又转头看着冰火蟾蜍老祖,“老不死的,把你自己交出來,也省的我麻烦!” 冰火蟾蜍老祖并沒有出來,但是却扬声开口,“蛇魔,老夫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三年前你虽然让女娲后人和你儿子重伤,但是你自己也伤的不轻,否则你不会三年了,还沒好!” 这里若是三年,外面是几年?白蝶儿咬唇,气息有些浮动,九重立刻低喝一声,“别乱想,鬼骨精正在找我们!” 白蝶儿闻言一惊,她沒有感受到鬼骨精的气息。闭眼,再睁开,灵力浮现眼中,四处看去,果然看到一团黑影,正在逐渐靠近他们。 “它能发现我们吗?”白蝶儿皱眉,听刚刚老祖的气息,应该是坚持不了多久了,若蛇魔在此时吸食老祖的灵力,恢复伤口,那么他们就难办了。 “我不知道!”九重哆嗦着腿,一慌就又变成了兔子,而这么一变,包裹他们的真气圈,立刻消失不见。 ------------ 第一三零三章 大战 “这下子好了,我们不用想该怎么办了!”蛇小墨沒好气的看了一眼准备开溜的九重,手一提,便将九重圈到身下,“蝶儿,你去对付父王,我对付鬼骨精!” 白蝶儿点头,看着蛇小墨准备以人形对付鬼骨精,低头看着九重开口问道,“以你的灵力,变成一把剑如何?” 九重想要摇头,蛇小墨却露出尖锐的牙齿,九重只好眼眶含着泪变成一个尖锐无比的长剑。 “小心!”白蝶儿最后交代了一句,一跃至半空之中,趁着蛇魔沒有反应,紫色的灵力从掌心挥出,直接对准蛇头打去。 蛇魔见状,蛇尾立刻一扫,随之而來的还有用來对付冰火蟾蜍老祖的怨灵。 在空中灵敏的翻了几个身,白蝶儿半浮在空中,内力催动灵力,腿慢慢变化成蛇尾,“蛇魔,我说过,我若不死,再见面,你比死!” 蛇魔哈哈大笑,“好狂妄的口气!” 蛇尾带动怨灵,即刻对白蝶儿发起凌厉的攻击,只见尾巴每一震动,都会发生地洞山摇,怨灵被海水侵蚀,风中每刮起一阵风之时,都有怨灵袭向白蝶儿。 纤细手指在空中波动,每动一下,便有灵力成紫色线条从指尖挥出,顷刻间,十指都有紫色灵力形成线条。 飘絮的身姿在空中不断翻转,每一次翻转都可以将怨灵净化挥洒还给大地,蛇尾也随着她的动作,扫过迎面而來的蛇鳞。 “看样子确实是变厉害了!”蛇魔冷哼一声,仰头嘶吼,一层蛇皮慢慢从它的身上脱落。 “丫头,快,万万不可让它完全蜕皮!”冰火蟾蜍老祖不知何时,突然开口叫道。 白蝶儿见状,锐利的看着蛇魔,它的皮,褪的非常快,身形一动,瞬间立于蛇魔的尾巴处,手指张开,凌厉的五爪,带着紫色的灵力,直接从下往上劈开。 却因为一时不差,被蛇魔的尾巴扫中。 ‘噗……’捂着胸口,白蝶儿有些不稳于半空之中。 眉心慢慢隐出女娲光亮,灵力凝结于白蝶儿的眉心,她感觉到了,感觉到大地万物因为蛇魔的存在而发出的哭泣和愤怒。 刚刚在虚幻之中所凝结的灵力,就是为了此刻吧!白蝶儿暗想,双手慢慢合拢,掌心之间紫色之光慢慢扩大,柔和之光散落大地。 此时蛇魔口中凝聚黑色之光,在它射出之时,白蝶儿手心的紫光也随之射出,两光相击,黑色的光穿透紫色光亮,直击白蝶儿。 身子从半空之中重重落下,随之而來的是蛇小墨和九重的身子。 抬头看着鬼骨精和蛇魔并排站在一起,九重怒了,起身一抖,浑身的白毛立刻变成赤红色,“小墨,我们再來!” 说着,九重立刻幻化成赤红的长剑,蛇小墨咕哝一声我和你很熟吗?抹去嘴角的血丝,转身看了白蝶儿一眼,“你是女娲后人!” 白蝶儿起身,看着自己女娲后人的象征显露,点头,“嗯!所以,我不会输!” 蛇小墨见状,嘴角扬起一抹笑,“本王是千年难得一遇的蛇王,又岂会输掉?” 身子一跃至半空之中,蛇小墨再次和鬼骨精打斗起來,白蝶儿见状,蛇尾一扫,地上被伤害的万物,接触到她的灵力,立刻恢复生机。 一跃至半空之中,白蝶儿手心重新凝聚,她还有宝宝和沐云逸,她不会死这种破地方! “丫头,蛇魔受到重伤,必须以心脏维持自己的身形,所以鬼骨精的身体沒有它的心脏,它的心脏在它自己身上!”冰火蟾蜍老祖盘膝打坐一番之后,灵力恢复了几层,看清蛇魔之后,立刻大喊。 是吗?白蝶儿扬眉看向蛇魔,在它张开的瞬间,立刻飞跃至它的体内。 紫色的灵力包裹着白蝶儿,可以地当官四周的瘴气,却无法抵挡四周射來带有毒液的长剑。 冷笑一声,白蝶儿手指素带,空中一卷,将长剑卷入,随即一震,长剑朝着四周射去,蛇魔立刻翻滚。 白蝶儿冷笑,看样子这蛇魔对这种毒液也沒有抵抗力。 朝着中心走去,蛇魔的心脏立刻显露在白蝶儿的眼前,黑色的心脏此刻正在一阵又一阵的跳动。 白蝶儿伸手,以自身的灵力包裹着黑色的心脏,却发现自己的灵力正在逐渐被它侵蚀,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蛇魔在外仰头大笑,“女娲后人,我可是活了千万年,以你的灵力,你以为你可以净化我?实在是太可笑了!” 白蝶儿闻言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既然如此,我不净化也要毁掉你!” 抬手,白蝶儿用内力慢慢吸食周围的毒液,凝聚于手中之后,再让自己的紫色灵力覆盖,掌心之间的紫色球形越來越大。 “你可要想清楚,你在我体内,若你这样做!你也活不了!”蛇魔意识到什么,立刻上下翻滚,并且出言警告着。 白蝶儿的手顿了顿,就算如此她也能听出蛇魔声音之中的紧张,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容,“若,我的死可以换來他们的平安!死有何妨?” 她的出现,重伤了蛇魔,延迟了人间地狱的发生,可是若不此时彻底消灭蛇魔,那么……云逸和宝宝怎么办?他们迟早有一天会被蛇魔迫害。 她虽然是女娲后人,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妻子和母亲,她不能让这种危险有发生的可能性! 眼底突然变得坚定无比,白蝶儿将手心的紫色光辉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蛇魔的心脏击中! ‘砰’的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白蝶儿耳边响起,身子被重重的咆向半空之中,眼前已经是一片血雾,迷茫之间她似乎听到蛇魔不甘心的怒吼声,和逐渐散去的身体。 嘴角的微笑慢慢勾起,太好了,他们……安全了! “蝶儿……”蛇小墨在解决鬼骨精刹那间,感应到了白蝶儿的想法,及时幻化成蛇形,接住白蝶儿降落的身子。 “她的情况不容乐观!”九重跳刀白蝶儿的身边,查看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 ------------ 第一三零四章 九重的感动 听到九重的声音,可是沒有力气睁开眼,白蝶儿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正在逐渐流失,沒错,在最后一刻,她将自己所有的灵力都散发出去,将这座城里面所有的生灵都覆上自己的灵力,使得他们得以重新活过來。 “那该怎么办?”蛇小墨叹息的声音在白蝶儿耳边响起,“要把她送回去吗?送到他们父子的身边,让他们见她最后一面?” 不要!不要让他们伤心,让他们看到这样的她! 泪从眼角滑落,她希望,他们永远在等待她,这样他们就不会知道她正在逐渐死亡,也不会失望,更不会伤心。 看着白蝶儿眼角的泪,蛇小墨一声叹息,“既然如此,那你和我一起冰封在这里,说不定,千年之后会有人把我们唤醒!” 冰封吗?意识逐渐飘散,白蝶儿不明白,蛇小墨说的冰封到底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自己好累好想要睡,而这一睡,就睡了很久! 五十年之后 耳边有呼呼的风声,白蝶儿觉得自己睡了好久,久到自己的四肢都发麻了。 睁开眼,四处都是黑暗,手一伸开,似乎碰到了一个冰冷的身体,这是什么? “蝶儿,你能别醒來,就到处乱摸好吗?好歹,我也是一个男的!”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白蝶儿有些疑惑,这声音是,“蛇小墨?” ‘哗啦’一声头顶上的冰雪被掀开,白蝶儿伸手挡住眼,许久未能见到光亮的她,一时间无法适应。 “我们睡了多久?”白蝶儿声音有些沙哑,开口问道。 蛇小墨扫了扫蛇尾,他哪里知晓,只是知道,这一睡都躲过了天劫,这运气可真好! “你们睡了五十年了!”一个娉婷少女走來,看着蛇小墨先是做了一个鬼脸,随后看着白蝶儿笑眯起眼镜开口说道。 “你是……九重?”白蝶儿看着熟悉的眼神,不是很确定的开口。 九重闻言,立刻高兴的跳了起來,“对啊!我是九重!我还以为你一睡就会把我们都忘记呢!” 蛇小墨变换成人形之后,直接对着九重屁股后面狠狠的踹了一脚,当年她要是早点发威,也不至于让他耗费那么久才把那鬼骨精给灭掉。 “他……呢?”白蝶儿哑着嗓子,话还沒有问出口,泪就先流了下來。 蛇小墨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九重,弯腰将白蝶儿扶起,“我们先起來,你刚刚睡醒,身体还沒有稳定,先去九重那边坐下再说!” 九重感激的看了蛇小墨一眼,还好,沒有立刻让她说,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知道他们两个在推脱,白蝶儿抿了抿唇,她还能期待什么,就算沐云逸还活着,也应该是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了吧!而她……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脚,依旧是二十几岁的模样,苦涩的笑了笑,她终究还是为了大爱而抛弃小爱。 “好了,说吧!”白蝶儿看着九重搅着手指的模样,叹息开口,“不管什么,我都能接受!” 她依稀记得,蛇小墨又让九重找到沐云逸他们交代着,至于结果,恐怕蛇小墨都不知道吧! “蝶儿,你是女娲后人!”抿了抿唇,蛇小墨开口先劝说,“所以,你的寿命本就比普通的人类长,就算你沒有因为蛇魔的关系而沉睡了五十年,你也会看着周围的人一一老去,死亡,而你依旧年轻的活着!” 白蝶儿扶着杯子的手顿了顿,片刻之后才扬眉,温和的开口,“我知道,所以你们对我也无须隐瞒,说吧!” 蛇小墨闻言,看了一眼九重,对她点了点头。九重见白蝶儿点头,深吸口气,她才缓缓开口。 那一日,她根据蛇小墨的指示,去了山庄,发现沐云逸的头发已经苍白的发亮,当时的她很疑惑,就算是在她那边待久了,沐云逸也不应该是满头白发的模样啊? “你是沐云逸吗?”看着男人,九重小声的开口问道。 这个问題像是触动了他的某根神经一样,只见他看着她,虽然脸上毫无波澜,可是她看到,这个叫沐云逸的男人哭了,“她出事了,对不对?” 九重点了点头,本想说一番话骗他,就像是蛇小墨交代的那样,说白蝶儿是女娲后人,她为了无私的大爱,所以远去,希望他和孩子好好过日子,可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眼,她却什么谎话都说不出來,因为她觉得,此刻的她说任何的谎话,对这个男人來说都是一种伤害。 “知道我的头发是什么时候白的吗?”沐云逸看着自己的白发,开口问道。 九重摇头,不过她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天生就是白发的! “就在昨天!我的头发一夕之间,全部白了!因为那个女孩不见了,有着蝶儿灵气的女孩娉婷,突然消失了,怎么找都找不到!所以,我知道蝶儿也不在了,对吗?”沐云逸看着九重,脸上有着让她脸红心跳加速的笑容,只是他的眼睛一直在流泪。 两人沉默了许久,就在九重坐不住准备离开的时候,沐云逸突然开口,声音之中有着祈求,“能告诉我,她离开我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九重有些为难,“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我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我只能将她在我那边的事情告诉你!” 沐云逸急切的点头,“我只是想听听,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看着沐云逸眼中的渴望,九重决定,牺牲自己的灵力,重新将场景再次重现,当沐云逸看到白蝶儿抱膝哭泣的时候,终于无法忍受,喊了一声蝶儿,口吐鲜血,便这么昏了过去。 九重被吓了一跳,赶紧找人來看,只是一旁一个叫做流年还有一个叫做青燕的女人,都说,不要治了,说这个男人交代过,若他出了什么意外,不要去费心救他,让他就这么去了,这个世上已经沒有事情和人可以让他留恋了。 九重不懂,他不是还有儿子还有父母吗? ------------ 第一三零五章 醒来 一旁的流年哭着告诉她,“少爷曾经说了,沒了姐姐,他看到宝宝会恨,看到父母会恨,看到所有人都会恨,因为他恨,为什么陪伴他身边的人不是姐姐,而是这些人!所以自从姐姐出生事之后,少爷就已经不行了,但是他一直在等,等你们來,他知道蛇小墨会把姐姐的尸体带來!” 此时,九重突然怪叫一声,上前使劲摇晃着沐云逸的身体,“喂,你别死啊!蝶儿沒死!她只是一直昏睡过去了,但是我和蛇小墨都不知道她要睡多久才能醒來!” 沐云逸微微睁开眼,气若悬丝的开口,“真的吗?” 看着沐云逸眼中的光亮,九重立刻点头,不知道为何,她就是不想让眼前的这个男人就这么死去,可是他若不死,一直等蝶儿,那蝶儿万一一直不醒怎么办? 这时,九重突然响起白蝶儿的话,不能给了他们希望又让他们失望,还不如直接告诉他们,她已经死了。 这么一想,九重又松开了手,不由的后悔告诉他,白蝶儿还沒有死的消息。 但是沐云逸突然笑了,“那么,你能帮我守在蝶儿身边吗?帮我守着她,告诉她,我不会投胎不会转世,我一直会在地府等她!等她來找我!” 九重眼眶湿润,眼前一片模糊,打从她有记忆以來,自己就一直沒有哭过,然后被道长收留,道长成仙后,把她放到虚境,让她待在那里,在那里她见过太多的丑陋与不堪,可是沒想到,原來人间也有如此美好的感情。 重重的点了点头,九重看着沐云逸一字一句承诺,“我会守着蝶儿,我会在蝶儿醒來告诉他,你一直在地府里面等她!你放心,地府那边我会去帮你走后门,不会让你投胎转世的!” 断断续续说完,白蝶儿已经泣不成声,一把抓起九重的手腕,开口问道,“带我去找他,带我去找他!” 九重有些为难,抽回自己的手,怯怯的开口,“可是我把他弄丢了!” “弄丢了?是什么意思?”一旁的蛇小墨敛去眼中的湿润,看着九重低头不语的模样,“你不会告诉我,你把沐云逸的魂在地府里面弄丢了吧!” 九重被蛇小墨这么一吼,立刻变成了兔子,缩到了角落,“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啦,带着沐云逸去地府,然后里面好可怕,我一害怕就变成了兔子,然后就沒有看到沐云逸了!” 白蝶儿伸手按住暴跳如雷的蛇小墨,转而看着九重,“我不怪你,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的了!那……我的孩子呢?” 九重闻言,用爪子挠了挠耳朵,这个事情该怎么说呢? “难道他也出事了?”白蝶儿立刻起身,脸上一片仓皇,“不对,不对!他是天上的星宿转世,怎么可能出事呢?” 九重在地上打了滚,想了想才开口,“那天,我带着沐云逸的魂魄去了地府,后來把沐云逸弄丢之后,我准备去找,结果沒找到沐云逸,却找到了你儿子!” “宝宝去了地府?”白蝶儿手心发冷,“他……死了吗?” “不是啦!”九重伸出兔爪子在地上挠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是活着进入地府的,可是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阎王发现了,我只能叼着他往回跑,结果遇到了冰火蟾蜍老祖!” 蛇小墨皱眉,“你的意思不会是说,冰火蟾蜍老祖收了他做徒弟吧!” “正是!”说话间,一个面色俊秀的少年走了进來,“娘,你果真如爹留下的画像一样的美!” 白蝶儿看着应该本应该五十岁,是一个中年男人喊自己娘,结果变成了一个少年,而且还是二十岁出头的少年,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再次睁眼,白蝶儿看着一片的头颅,想起昏过去前的事情,这个孩子,便是她的儿子吗? 颤颤巍巍伸出手,白蝶儿的手慢慢覆上那和沐云逸相似的容颜,一下子惊醒了儿子。 “娘,你醒了?”少年睁开眼,看着白蝶儿,眼神之中有片刻的迷茫,随即立刻清醒。 “你……”白蝶儿还沒有开口,少年就蹭到白蝶儿的胸口撒娇。 “娘,爹说了,我沒有名字!!直到娘重新给我起名字,我只有宝宝一个名字,师父觉得恶心,天天喊我臭小子!爹还说,以前的名字都不要!”少年讲到师父,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白蝶儿楞了楞,心立刻疼了起來,五十年沒有名字,这该是一件多么难过的事情! “娘亲,宝宝不难过!”宝宝看着白蝶儿眼中浮现的泪花,赶紧开口,“宝宝跟着师父修炼,一修就是三十年,所以三十年间,宝宝就只有臭小子这个名字,虽然比较气愤,但是不会难过,因为宝宝相信,娘一定不会抛弃宝宝和爹,一直睡下去的!所以宝宝一直在等娘醒來!” 白蝶儿一时间有些沒办法,只能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娘想把这个事情和你爹一起完成好不好?” 宝宝脸上有一丝犹豫,“娘,我去过地府很多次了,都沒有找到爹,你说爹会不会去投胎了?” 白蝶儿心一颤,随即开口,“不会的,你爹既然让九重告诉我,他会在地府等我,就第一定会等我!” 宝宝撇了撇嘴角,“那娘,还是宝宝陪你一起去吧!” “为何?” 宝宝哼了哼,沒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九重给白蝶儿收拾行礼,自己转身出去。 看着白蝶儿一脸欣慰的看着宝宝的背影,九重不敢告诉她,其实宝宝是被冰火蟾蜍老祖给赶出來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实在的太调皮了,直接把冰火蟾蜍老祖养的上百年的胡子给烧掉了,原因仅仅就是因为他又实失策,说蝶儿昨日会醒。 “九重,你想要说什么吗?”白蝶儿看了一眼九重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模样,好笑的开口,“你是想说,宝宝很调皮是吗?” 九重闻言立刻跳了起來,忘记自己是兔子的她,一跳便撞到房顶,随即又吃痛的落下,“你……你……你怎么知道?” ------------ 第一三零六章 寻找 看着捂着脑袋的九重,白蝶儿淡淡的笑了,“因为他是我和沐云逸的儿子,我们的孩子,我又岂会不知道是何种性格?只要他沒有走向偏路就好了!” 起身走到外面,白蝶儿看着宝宝一直守在门口,警惕的看着蛇小墨,淡淡笑了笑,“宝宝,娘想随便走走,你先进去!” 宝宝眯起眼睛在蛇小墨盒娘亲之间來回看了看,随即才走了进去。 “笨兔子,你是不是跟娘说了什么?”宝宝一离开白蝶儿的视线,脸上乖巧的表情立刻消失不见。 “沒有啊!”九重往后退了几步,连忙摇头,“是蝶儿自己猜出來你很坏的!” 宝宝若有所思的看着蛇小墨和娘的背影,难道娘也发现了那条臭蛇对娘心怀不轨?皱眉瞪着蛇小墨的背影,不行,爹不在,他要帮爹守护好娘! “宝宝,我问你件事情!”九重看着宝宝严肃的神色,悄悄的上前,吞了吞口水开口问道,“若你发现你爹,一个不小心投胎转世了,怎么办?” 宝宝闻言,想都不想,开口说道,“那还用说,杀了之后让他重新回到地府,找回和娘之间的记忆,然后再想办法寻找他们两个可以共存的方法!” 九重闻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还好沒有说怎么处置她。 宝宝睨了一眼松口气的九重,眼中闪过笑意,语气陡然变得若有所思,“不过,这一切都是你这只笨兔子造成的,我看……我要先吃了你才行?” 九重吓的立刻变兔子,几下便沒了踪影。 宝宝眼中闪过邪气,脑中想起师父的话,“臭小子,你有仙根,若想成仙,千万别动情,否则你就和成仙无缘了!” 耻笑一声,宝宝眼中闪过不屑,成仙有什么好?七情六欲什么都沒有,还不如靠在娘和爹的身边,顺便拐一只兔子当老婆的好! “宝宝,你在想什么?”白蝶儿一进门,就看到儿子眼中的算计,勾起一抹笑容开口问道。 看了一眼白蝶儿身后,并沒有发现蛇小墨的踪迹,难道娘亲把他赶走了?走了就算了! “娘,若是我以后给你找一个儿媳妇,很笨,但是我很喜欢她!你会接受吗?”睨了一眼一蹦一跳过來的身影,宝宝嘴角噙着柔和的笑容开口问道。 白蝶儿当然不会拒绝,“只要你爱她,她爱你就好!” 宝宝脸上的笑容使得俊逸的脸庞变得更加柔和,“可是她很笨,所以我只能先欺负她,等她变聪明了,我再告诉她,我想娶她做老婆,好不好?” 白蝶儿有些不赞同,转眼看到角落里面落寞的九重,有些讶异的看了一眼儿子,难道儿子喜欢的是九重? “要是真的笨的话,先吃了,免得落入其他人之手!”想着九重笨笨的,但是却又仙骨,若是真的让她这么笨下去,一个不小心成仙,恐怕宝宝会出大事! 白蝶儿的话倒是让宝宝有些惊讶,看着娘眼中的笑意,脸有些微红,对着角落的那只笨兔子喊着,“笨兔子,你还不过來和我们一起去!” “为什么我要一起去?”九重变成少女,一脸不高兴的走了过來,刚刚听到宝宝和白蝶儿的话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些闷闷的。 “废话,你这么笨,要是待在这里,被人家煮了吃掉怎么办?”宝宝拉起九重的手,沒好气的开口,真是笨啊!他怎么会喜欢上一只这么笨的兔子。 愣愣的看着两人牵起的手,九重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似乎有些加快脸好像又有些红,这是为什么? 看着儿子和九重之间的互动,白蝶儿心终于放下來,看來九重也不是不喜欢宝宝,这样就好!这么美好的时刻,只缺一个人,沐云逸,你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 跟着宝宝來到地府,还沒有踏入进去,便听到一阵鬼哭狼嚎,“不好了,阎王大人,宝宝又來了!” 白蝶儿皱眉看向宝宝,“你之前來的时候,有出什么事情吗?” 宝宝一脸的无辜,“沒有啊!可能是他们看到我觉得很烦吧!!” 九重在一旁,幻化成小兔子缩在宝宝的怀中,这里好可怕还阴森,呜呜……她要回去了啦! 感受到怀中的笨兔子在颤抖,宝宝伸出将她紧了紧,真是一只沒良心的笨兔子,他上次之所以会在地府大发雷霆,还不是因为她差点被吃掉的关系吗? “宝宝大人啊!”阎王此时有些紧张的跑过來,看到宝宝之后,身子都开始打颤,“您此番前來,有何贵干啊?“ 宝宝睨了一眼阎王,才淡淡开口,“我娘想來找我爹,所以我陪我娘來了!” 阎王一惊,难道这旁边的这位便五十年前大战蛇魔的女娲后人?恭敬的弯腰,阎王朝着白蝶儿行礼,“女娲大人!” 白蝶儿皱眉,对于这样的称呼,她很不喜欢,五十年前就是因为这个,让她离开了自己的丈夫还有儿子。 “娘,我在这里找了很多变了,就是沒有找到爹!”声音之中有点沮丧,当年他是跟在爹后面來的,本想着一直和爹在一起,却被这只笨兔子给叼走了! 白蝶儿深吸口气,脸上扬起一抹笑容,“沒事,我感觉的到,他就在这里!不愿意出來,是因为他在生我的气!所以我要住在这里!” “啊……”阎王等人闻言,立刻发出凄惨的叫声,因为他们看到,宝宝身后的包裹不止一个人的,而是三个人的。 看着前面的母子和一只兔子在那边挑选房间,阎王赶紧对一旁的下属开口说道,“快去告诉冰火蟾蜍老祖,他的徒弟在我们这边,要想报仇赶紧來!” 最好是能直接把这个臭小子带走,“另外,告诉判官,说他们住下來了!” 一旁的小鬼立刻去做,阎王看着前面的母子,不由的叹息,若是五十年前,他要是沒有把那男人的魂魄给……算了,还是别想了,要是给这对母子知道他曾经做了什么,估计这里肯定要翻天了。 ------------ 第一三零七章 大结局 坐在地府的房间里面,对面就是地府用來惩罚犯人的场面,据说这里是判官住的地方,可以莫名的,当她走到这里的时候,总能感觉到沐云逸的气息,可是这里的人都沒有见过沐云逸。 为什么他们这么肯定?因为宝宝每逢见到一个鬼都在问,你有沒有见过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或者魂?大鬼小鬼以及冤魂给出的答案都是沒有。 看着眼前大鬼用鞭子屈打这些刚來,不愿意喝下孟婆汤,不愿意投胎的鬼,白蝶儿感觉到自己的心一阵又一阵的抽痛,他是不是也曾这样被鞭打过,他是不是真的去投胎了? 睡在chuang上,直到泪侵染了被子,白蝶儿才慢慢睡着。 片刻之后一个暗影出现在chuang边,狰狞的鬼头面具戴在脸上,看着白蝶儿许久,转身离开。 翌日,白蝶儿一起chuang便感觉到一阵的头晕,为什么会头晕? “因为你的灵力在地府,根本就沒作用,你睡了五十年,你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 门口传來蛇小墨的声音,白蝶儿看去,很是无奈,“小墨,你不是……” “我想过了!”蛇小墨打断了白蝶儿的话,走到她身边,“我就是喜欢上你了,就算你心里有沐云逸,可我还是喜欢你,因为能陪你到最后的人,只有我!就算你找到他的魂魄,他也是需要投胎转世,然后死亡,再投胎,以此循环!” 白蝶儿抿唇,自从醒來之后,她便感觉到蛇小墨对她不同寻常的感情,所以她隔断了两人之间的内力相应,那晚她便是找他谈话,让他去寻求自己的幸福,他说他要考虑,可是却…… “蝶儿,你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蛇小墨抓住白蝶儿的手,一字一句很是认真的开口。 “笨兔子,想吃烤蛇吗?我好久沒吃烤蛇肉了,这么一想,还真是怀念了!”宝宝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脸上挂着随和的笑意,可是眼中却是凸显杀气,该死的臭蛇,竟然敢趁着爹不在,來勾搭漂亮娘。 将怀中的九重丢给白蝶儿,宝宝笑的温和,“笨兔子,你陪着娘,我出去走走!” 蛇小墨见状,抿唇,当年这个小子还在他身上骑过,现在若是对他动手,他还有点于心不忍! “蛇小墨,我劝你离开我娘!”一出房门,宝宝杀机必露。 蛇小墨眼神一冷,若是打到他是可以接近蝶儿的第一步,他一点都不介意。 就在蛇小墨出手之时,一股阴冷的狂风刮过,两人之间出现了一个人。 “两人,小地方,不太能施展身手,能到其他地方比武吗?”阎王谄媚的看着两人,他这里真的只是一个小地方,上次被宝宝闹腾一下,跑走了好多鬼,上报天庭,可是天庭每次都看在某人和女娲后人的面子上,都不予追究,弄的他也不敢得罪这个小祖宗。 蛇小墨若有所思的看了阎王一眼,忽然转身离开,宝宝撇了撇嘴角,转身去找他的漂亮娘。 “娘……你怎么了?”一进门,就看到白蝶儿晕倒在地,而笨兔子却不见了,宝宝一着急,眼眸散发出紫色诡异的光芒。 “别,别!兔子在你娘身体下面压着呢!”阎王一看到宝宝眼眸出现变化的时候,赶紧翻过白蝶儿的身子,让他看到兔子的存在。 “笨兔子,你干嘛!”看着兔子找到,宝宝松了口气,随即立刻咆哮,“沒事跑到娘身子下面去做什么!” 九重有些委屈,“你让我陪娘的嘛!娘突然晕倒,我想能不能把娘扶起來,你凶我做什么!” 九重只是觉得委屈,并沒有注意到自己对白蝶儿的称呼有所更改,但是宝宝注意到了,眸子闪了闪,转而看着一旁的白蝶儿。 打从娘醒來,师父就说过,她的体力还沒有恢复,刚刚臭蛇也说了,这里对娘的身体不好,可是娘为什么偏偏要住在这里呢? 将笨兔子放到一旁,宝宝把白蝶儿抱起放到chuang上,先让娘休息一下好了。 宝宝带着九重刚离开,带着鬼头面具的身影再次出现,看了白蝶儿一会,便将药丸塞入到她的嘴中,看着她拒绝的模样,眼神之中闪过不悦,将药丸放到嘴中,直接覆上白蝶儿的唇,将药丸推送进去。 眼中闪过光亮,带着鬼头面具的人伸手摩擦着白蝶儿唇,片刻之后才转身离开。 当白蝶儿醒來之后,发现自己的唇不但红肿,而且唇上还有熟悉的气息,心一阵乱跳,是他吗?是他來了吗?可是他为什么不愿意见到她?为什么? 地府,沒有白天深夜之分,所以对于白蝶儿來说,只要睡着了,就是深夜,只要醒來,便是白天。 躺在chuang上,白蝶儿一直闭着眼,等了许久,耳边终于有脚步声音,接着便是一声叹息,白蝶儿知道这熟悉的叹息是属于谁,熟悉的气味是属于谁,可是此时此刻,她竟然不想醒來,甚至转了身子,背对着來人。 “为什么不吃饭?”熟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逼出了白蝶儿眼底的泪水,捂着唇,白蝶儿不让自己发出哭泣的声音,只是身体颤抖着。 “蝶儿,本來应该我气你,让我等了这么多年,为何你又要生气!”沐云逸无奈叹息,将脸上的面具拿去,俊逸的面庞上还刻着一个判字。 白蝶儿翻身过來,本想着对着他发飙,可是看到他脸上的判字之后,泪流的更多,一把扑到沐云逸的怀中,放声大哭。 听到哭声冲进來的宝宝,看到眼前的身影立刻楞住了。 “宝宝,你别哭啊!”一旁的九重也楞了,可是看到宝宝在掉眼泪,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的疼,连忙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珠。 “沒事!”胡乱把脸上的泪珠抹去,宝宝看到娘亲心疼的眼神,这才仔细看着自己的爹,发现他脸上的刻字之后,怒气油然而生。 “阎王!”怒吼一声,宝宝转身离开,去找阎王算账,这算什么?竟然敢把他爹放到这里做判官?脸上还刻了那么丑的字? 那边是一阵嘈杂,这边白蝶儿哭泣的声音已经逐渐变小,抽抽噎噎的开口,“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揽住白蝶儿的手紧了紧,沐云逸无法以制度覆上红唇,挑起两人久违的情、欲,一起沉沦…… 当一切都安静下來之时,白蝶儿真在沐云逸的臂膀之上,沙哑的开口问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沐云逸一阵叹息,“当年,九重把我带來之时,我也在想,就算你找到我了又如何,你的生命依旧是无限期,而我依旧要经历轮回,就算是魂魄,也陪不了你多久!” “所以,你做了判官?”白蝶儿回想起自己一來的时候,他们说这里是判官的房间,不由的有些恼怒的掐了一把沐云逸,“我來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沐云逸轻笑,“不仅仅是你,宝宝來的时候,我也知道,只是那时候的我根本不想见任何人,包括宝宝!” 心有些微酸,白蝶儿低低开口,“我们对不起宝宝!” 沐云逸也是知晓,叹息间有着对宝宝的宠溺,“所以当我看到笨笨的宝宝一直对九重有好感,却不清楚自己的情感的时候,才会帮他一把!” 白蝶儿满脸黑线,难不成九重说的曾经差点被地府的人给煮了的事情,就是他所为? 看着沐云逸含笑点头,白蝶儿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这个主意他也能想的出來,还好宝宝是真心喜欢九重的,否则九重要是真的被煮掉的话,岂不是很冤? “可是,你怎么会当上判官?”白蝶儿知道,他当上判官,无非是想和她拥有相同的寿命,因为除了阎王,就只剩下判官可以看到人的生命年轮。 “刚好上一任判官站在投胎池旁边,我顺手把他推了下去!然后等阎王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投胎,所以我就顺便当了判官!”沐云逸说的是轻描淡写,可是白蝶儿可以想象的出來,当时的阎王会有多么的大发雷霆。 他不可能就这么逃脱一劫,疑惑的看向沐云逸,白蝶儿直觉告诉他,还有事情他沒有说。 沐云逸翻身至白蝶儿身上,“故事以后慢慢说,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脸一红,白蝶儿有些羞怯,却还是伸手环绕住沐云逸的脖子,有他在,她便安心! 不远处,蛇小墨站在地狱门口,心中感受到白蝶儿的幸福,却切断了她对自己的感应,苦笑浮现在脸上,她以为她真的就能切断他们之间的感应吗?这感应除了蛇王可以切断之外,就是女娲后人也无法切断的。 “喂……”闹腾过之后的宝宝走到蛇小墨身后,看着他孤独的身影,不由的觉得他有些可怜,“天涯何处无美蛇,你自己去找条蛇好好过日子吧!蛇才是你的归宿啊!” 蛇小墨收回脸上的孤寂,转而看向宝宝,嘲讽的开口,“那你怎么可能是兔子归宿?” 宝宝闻言,立刻懊恼,他是哪条神经不对,竟然來安慰他?愤愤然转身,想起那只笨兔子,宝宝又觉得头疼,看來他应该像娘说的那样,先吃了再说! 看着宝宝离开的背影,蛇小墨嘴上浮现一抹笑容,最后一次看了一眼白蝶儿的方向,他默默的在心中开口:蝶儿,你一定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