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壹卷 本自求道谋·上部·北上利国游 ------------ 第零章 无名(上) “哥!”华服女子推开了茅屋的院门轻轻喊了一声。 “难道我没告诉过张廷德吗?你我此生不复相见!”曲裾男子刚拿起的浇花葫芦使劲的扔到花丛之中。 华服女子道:“可是?哥~” “住口!看来张廷德也没有提醒你,你我二人兄妹情分已尽!你不来还好,至少你单方面还认我为哥,但是从现在开始你连我这个哥都没有了。”曲裾男子回应道。 华服女子又道:“对不起,哥!可是小妹确实…” “你确实什么?难道你要为了魅国报仇和我相斗吗?”曲裾男子站直了腰。 华服女子委屈一样:“哥!你的本事全天下都知道,小妹岂敢。” “呸!”曲裾男子吐了一口:“你的马屁让我听得真恶心!” 华服女子突然掉下了泪,然后抽出手帕开始抹眼睛,泪眼惺忪看向曲裾男子。 “程艾苕!我上过你一次当了,自然不会第二次。你泪眼惺忪的媚术确实厉害啊!”曲裾男子“确实厉害”四个字咬牙吐出。 程艾苕擦泪:“对不起,但是哥,小妹确实没有成心欺骗你!” “没有成心骗我就差点害死我两次,如果你成心骗我了呢!”曲裾男子平静中藏有杀气道。 程艾苕又说:“哥,可是小妹实在情非得已…” “你情非得已就能害死我们,如果你有情有理呢?是不是,魅国都不会被攻破了?”曲裾男子这样说话,更多则是讥讽语气。 程艾苕默默道:“魅国被攻破我不怪哥哥…” “你怪我?程艾苕!你有没有搞错!我和魅国此生为仇,见之杀之!”曲裾男子当场大怒。 “那哥,你杀了我吧!”程艾苕上前一步,头侧开,露出雪白颈部。 曲裾男子抬起一只手然后握成拳很长时间,慢慢闭上了眼,把手使劲摔回了身侧:“刷”一下在二人之间立起了一道冰墙,曲裾男子转过了身去:“程艾苕,你给我滚!看在你我曾经兄妹二人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但是,你不要再来找我了!这冰墙下次就不是在你我之间这么简单了。” 程艾苕依然不屈不挠:“哥,你不想听小妹解释一下吗?” “不想!”说完话曲裾男子挥了一下手,冰墙就开始往程艾苕身上撞,程艾苕无奈退出了院门,一阵风又把院门关上,里面的男子大声道:“你我兄妹情分已尽!万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 华服女子程艾苕向门口施了个礼,然后就慢慢走向了山下。 院中的曲裾男子蹲下身来,捡起了砸在花丛中的葫芦,看到了被压断的花颇为心疼,轻轻用手揉了揉,然后慢慢站起身来,闭上了眼睛:“为什么?为什么命数中全是欺瞒与恨!我不想要!我不想要!我孔袆不想要!” 孔袆?那时候还叫孔祎…… ------------ 第一章 什么? 也许,一切的也许都是不可能。 “小兔崽子,高考完了还不张罗着打工去,你看看你那一班的同学,有几个还在家闲着的!再说你高考又没多好,你干什么的!”母亲无边无际的叨扰啊…… “切,六百多还不行,你也试试啊!”孔祎眼睛依旧不离开电脑屏幕:“虽然说有些失常吧。” “快点起来,滚出去!”见孔祎没反应,母亲当即大哗:“我数三声,你自己看着办!一……二……三……” 又见孔祎一点反应都没有,母亲“嘶”吸溜一下嘴。 孔祎听到这个声音立即离开。 “对了,儿子我给你找了个送快递的工作,明天就去哈!” “什么?”孔祎前脚刚刚迈出去卧室门:“送快递?” “这个?”孔祎自恃对这地方地名极为熟悉,也就没要求人带,拿起一个四方形包裹,跨上破旧雅迪电动车,一转把就开工了。 “国立大学,应该是放假了的吧!还注明非要在图书馆。” 几分钟就到了国立大学门口,看看紧闭的校门,孔祎舔了舔嘴唇,推着电动车走到传达室,想着给门口保安让他送过去就行了。 “小兄弟送快递!”一个身着绿色保安服的老大爷操起一嘴河南话以及其高的声调大声说:“你进去吧!俺们这有规定,不能把快递寄存在俺这个传达室里!” 随即就听到自动铁门拉开的那种吱吱啦啦的声音,孔祎不情愿的又骑上那辆雅迪车进去。 “门口有个地图,你看着点!”老大爷还颇为好心的告诉孔祎一声。虽然仍然是以那及其高的声调,让孔祎听了有一点点不舒服。 “地图?”孔祎刚骑上走几十米,就看那了那副夸张大的地图。 图书馆是一眼明了了,问题是这张地图竟然没标现在的位置,孔祎转转头,想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标性的建筑物好确定现在所在的位置。心中还腹诽:“这个大学地质专业和绘图学一定不好!这么重要的要素都不画上。” 突然觉得脑后一痛,孔祎吃痛转过头去:“篮球!” 结果连人带车一起倒了下去…… “小兄弟,小兄弟!”那一嘴熟悉河南腔调有萦绕在了孔祎耳边,孔祎慢慢张开双眼,那个保安老大爷出现在了眼前:“你醒了可太好了!” 孔祎晃晃脑子道:“我晕过去多久了。” “那个熊篮球,让你晕了一个多钟头。” 一个多小时,可恶,第一次送快递就没能顺顺利利的。 “你地车和包裹我都给你看着呢!你能不能起来啊!” 孔祎转了转脖子,慢慢悠悠站了起来,点了点头,表示还能走。 “来,我送你去图书馆。”…… “图书馆在二楼,我不能上去,你自己去吧!我给你看着电动车。” 要说起来这个老大爷还真是好心的,不过这声音真的太是特别了,又高声音又大。 孔祎拿起包裹走上去,刚进门就被一股子冷风吹过脸,有点恐怖。 慢慢走上拐角的楼梯,静的连运动鞋磕地的声音都能听出来。甚至心跳加速,那种“咚咚”的心跳声也清晰入耳。 楼梯刚过一半,就似乎听到了人的声音,很嘶哑:“……不过如此……” “别……”眼见一阵蓝色的气体卷着白色的冰刺突然就冲向了孔祎脸上。 “好冷啊!”又晕了过去…… “醒来醒来,苍天不饶谁!可不要在我这阴间道上魂飞魄散!”又是河南腔,孔祎又慢慢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在走着,一身白色衣服,前面也好几个一样的人,头发蓬乱,咽了口吐沫,孔祎想到了一个字,鬼! “鬼啊!”孔祎想大声喊,却发现根本喊不出来,而且身体也是无法控制的往前走。 越无法控制,就越发慌,急的满脸表情特别狰狞。 “啪嗒!”后背似乎被抽了一鞭子,但疼痛感特别小。 “老实点!别想跑开,你也不想一想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鬼界,你能跑得了么!” “我…我真…我真死了?”孔祎茫然若失的内心发问,眼睛却看见了那个用鞭子抽他的人,双脚不着地,头发掩盖了满脸,一身黑衣服,手握一根红色皮鞭。 “界王令到!”远处听到一声马叫。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孔祎也不自主跪了下来。 “这波死鬼,有没有叫孔hui的。” 那个皮鞭马上过去溜须拍马说:“没有,我都记着他们的名字呢?没有。” “真没有!有了拿你试问!走!”说着一拽缰绳,飞奔而去。 至始至终孔祎全是跪着低头,也没能看清楚到底这马和这个骑马人什么样子。 “全都给我站起来!”拿鞭子的见马骑远了就又耀武扬威起来:“快点给我滚起来!” 说话间又抽了孔祎一鞭子,谁叫孔祎离他最近呢! 不过这一下可跟最开始的不一样,刚才的疼痛特别小,这一下的可是真真正正抽痛了孔祎。 他大喝:“站起来!” 孔祎原以为自己又会无法控制身体自动站起来呢?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竟然能动了,脑子里马上就想到先装着再找机会逃走,但是孔祎脑子里又悲哀的一想:“即使我逃走了,还能活过去么?” 不过孔祎也跟着大家们一起站了起来,心中确定了,逃走,无论能不能回去…… “站住!站住!”黑暗之中,孔祎正在往前跑,后面那个拿鞭子的人在追,也奇怪这鬼界竟然只有一个人在追他,孔祎本以为会搞得一群鬼们追。成了鬼倒是没有了肉体的疲劳感,而且似乎奔跑速度快了很多很多,连那个鞭子都快追不上他了 。 不断的冲刺,眼边两旁的场景飞一般的向后而去,连那个鞭子鬼的噪杂声音都听不到了。 但只闻“咚”一声,孔祎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抬头一看,这人长得几缕红发从耳边落下,而门头基本是秃的,下巴胡子也是红色围有一圈,一个巨大的酒糟鼻子,看起来就怪怪的。 此人双眼一瞧孔祎,孔祎的双眼也迎了上去,四目相对。孔祎突然感到非常舒服,那双眼中有着是淡淡的金光,似乎能照亮这地府中的黑暗。 “请问,你是?”孔祎没能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咕咕,嘟嘟,矻矻噜噜。”那人的回答孔祎反正没能听明白。 “请问,你能不能听懂我的话?”孔袆又问。 “咕咕,嘟嘟,矻矻噜噜。”还是这句的发音,依然是听不明白。 “咚”又是一声,那人往孔祎脑袋上重打一拳,孔祎昏死过去。 ——————————————————————————————————————— 鬼界,那个奇怪的人扛着孔祎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宫殿之中,宫殿之中,正上一个类似于皇帝装扮的人正坐其上,不过这装扮不是黄的而是黑的、青的。两侧又摆有很多张桌子,每个桌子后面都有个人再低头翻阅着竹简。 “咕咕,嘟嘟,矻矻噜噜。”说罢就把孔祎扔在了大殿中间。 那个皇帝抬头看到奇怪的人便放下了书籍:“谛听,好久不见,这遭又是为有何事而来啊?” “咕咕,嘟嘟,矻矻噜噜。”他用手指指了一下正在殿中晕厥的孔祎。 “这是?谛听你又来寻本王开心吧!”虽然是这么说,不过自称鬼界王的皇帝,还是踱步下台阶,往孔祎脸上一看,一下便大惊失色。“这、这、这。” “玄青,玄青!”鬼王大声呼唤。便见一个白衣白发的鬼影,从边侧墙中穿墙飘出,细看倒是一身书生模样。“界王,卑职来了。”言罢也向大堂之中看去,同样是大惊失色。 “师…他来了?”被称为玄青的鬼怡怡失神:“界王,是到时候了么?” “也许吧!先生不是说过么,谛听的第三次出现意味着时候到了。”两人同样是无言。 “咕咕,嘟嘟,矻矻噜噜。”谛听对这两个人的莫名其妙对话略显不满。 “走吧!轮回镜,把他先送过去!”界王下了决断。 “界王,师父不是说过要…”玄青插言。 “你下的去手么?”界王打断了玄青的话玄青迟钝了一下摇了摇头:“还是直接送走吧!”…… 轮回镜是一面通天高度的镜子,木雕兰花边,金缕修镜面,镜子的材质是铜,看向这面铜镜反应过来的不是本来的形状,而是下一世的形态,鬼界的八个小兵用担架一样的东西扛着昏迷的孔祎走到了轮回镜之前。 那个被鬼界王称呼为玄青的书生用一根手指头把孔祎的身体漂浮了下来,然后又直立在了轮回镜之前:“按照规矩鬼界的人不应该看人下一个轮回是什么的,但是我很好奇!您的下一个轮回究竟是什么样子?” 然后定睛看向轮回镜,铜镜上面的孔祎依然是现在的模样,不过手中提了一把剑,若虚若实剑旁边还有一个人,突然镜子前面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口把孔祎的身体吸了进去。 ——————————————————————————————————————— 某个世界的一座高山上的一个遍地是蓝色花的小院子里,一个蓝灰青白四色曲裾祭祀服的人,不,是鬼魂,他没有影子。松开了手中的蓝花,站了起来,双手自然的放在身后,向东南方望去,脸上挂出一丝笑容:“是时候了,你来了。” ------------ 第二章 初识 也许,一切的不可能都是也许。 孔祎慢慢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双眼朦朦胧胧之中,看到了一个郎中模样的人。 “渴、渴。”他嗓子声带摩擦出好像不是自己声音的声音。 郎中样子的人,似乎早就把水准备好了,扶起了孔祎就把碗顺着孔祎的嘴灌了下去。 苦,好苦。不过太渴了,孔祎还是喝了下去。 慢慢眼前的景象也清楚了,好复古的样子,楼阁走六棱八檐儿,窗外酒馆前挂着青布帘子,钢筋混凝土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木窗棂淡红纱窗描出一幅淡淡水墨画。“难道我穿越了?” “小兄弟?你醒了?”孔祎还没能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穿越了,便听到边上郎中的话。这郎中一身深蓝色方士装,端端正正的样子。 “我醒了,不过请你先告诉我,这是哪,现在是什么朝代,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易某行医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脑补受这么大创伤醒来之后还能咄咄不休的。至于你说的这些问题,我全不能回答。” “不能回答?”孔祎气血一上头,眼前一黑,头尤发蒙再次昏了过去。 几个时辰之后,孔祎醒来,这次很谨慎的向床下看了看,郎中不在了,慢慢坐了起来,穿上了似乎专门为他准备的一双布鞋。 晃晃悠悠扶着床边的木棱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循着光源看见了一张桌子,桌子上一张纸,一封表面无字的信。 蹒跚的走过去,打开这封信。 “你不用打听了,你以莫名其妙的方式来到了这个世界,这是个神奇的世界,也许你应该来找我,你的救命恩人。不要向易定金再问东问西,他们这种普通人是不会知道这个世界的。我在这个大陆最北方的利国首都成金,你来了直接打听沉阳。”孔祎想了想,那个郎中自称“易某”,那么这个易定金肯定就是他了,而留这封信的这个沉阳可能是一个玄之又玄的人,不过他竟然能救了我,我便一定要去看看,也许他会知道如何我才能回到地球。 又拿起了另一张:“我是易定金,一个小郎中,你的诊金已经有人付了,那人还嘱咐我教你医术,我出诊去了,如果我在你醒之前还没能回来,那就等一下吧。” 孔祎见信一笑:“回不回得去先不说,把中医学学倒是好的,我也很喜欢啊!” 孔祎拿起蜡烛,向四周照了照,看到了门,于是向门口走去,打开门,一个古朴的小院子便出现在了眼前。 慢慢走到似乎是正厅的地方,刚刚要打开门,就听到正门被推开的“吱拉”一声。两个通常打扮的人走了进来,似乎有一个是白天的郎中,不过那时候太晕没能记得太清楚。所以孔祎没敢直接上去叫,而对面两个人看到孔祎也是一言不发,上下打量而已。 三个人站在一起均不说话,大概“冷场”持续了三分钟。 进门的那个依稀记忆中像易定金的人说:“友人所托,教医术可以,不过有个小考验,你猜猜看我俩谁是易定金。” “谁是易定金?”孔祎一愣,刚穿越就要考题?不过还是定了定神。 心想:很有可能说话的人是,因为我依稀记忆中易定金是他的样子,而且这个问题是他提出来的,所以极有可能是他。但是一句“友人所托”是有所意指么?是悄悄透露是易定金托他这么说的么?但是,如果他是放空城计,可能是知道我会这么想刻意这么说的吗?但是如果他知道我会猜到空城计而刻意为之的呢?这样的话就是旁边不说话的人喽?但是又如果……这样不就是个无限循环了么? 孔祎轻轻摇了摇头,看来不是仅仅凭思维推断就能决定的。孔祎一念之间抬起了头,既然不能推算那就观看,突然孔祎双眼一闪。 “呵呵,我明白了,就是你易定金先生。”孔祎向说话的人处行微微一个鞠躬礼。 “呵呵,不错,不过为什么?”旁边的人反而先说了话。 “不为什么?我看得出来。”孔祎轻轻微笑,言道。 “我就是易定金 ,这个是我的朋友,吴法保 ,是个大商人。”说话的人说道。 “你不说我们就不问,我听定金说过了,你是要去北方利国的,我呢半个月之后正好有一批货要运到利国,你跟我一起去吧!”吴法保声音非常平静,根本没有商人市侩的味道。 孔祎看了看易定金,易定金说“没事的,十四天足够你学会入门的一些东西了。” 十四天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孔祎确实学到了一些基本药理,伤寒感冒应该是可以看得了,不过要说大病依然是完全白搭。 重要的是孔祎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大体情况,这个世界用地球常用的话是“大体和平,局部冲突不断”。其中有三个超级大国,最北方的利国,最西方的丰国,还有西南角的住国,三个国家土地面积最大,还有很多小国。 而孔祎现在所处的地方在大陆最东南角,叫做滕海二十一国,是一个联盟性质的国家。因为每个国家的国土面积都太小,小到每个国家只有一座主城和可数的几个小村镇,而且资源优势都不很明显,索性并列为一个联盟以壮大集体势力。 孔祎现在所处就是二十一国中最西边的法希国的一个边境小镇。因为长时间的相对和平但又有着那种拼命的精神,二十一国的人民集体表现出的精神就是能干和实在。其实还有最重要的特点古道热肠。就比如孔祎被教医术,和吴法保主动帮助他去到利国。 在这十四天中,易定金可以说是十分认真的教授孔祎医术,而且孔祎也不笨,所以学的比较快。第十五天易定金给孔祎打好了包裹,又在孔祎百般推脱下塞给了他二两银子。 “孔祎别的都没什么。既然是我教给你医术,那么我一定要教给你最好的医术!但是时间不够了,不足够你在我身边多学习,那么我这本毕生所学写的医书你一定要收下。” 孔祎能推脱钱是实在不好意思让易定金再破费,他对自己的帮助已经很大了,在这样自己实在是不好意思。但是这医书不一样,既然是易定金亲笔写的,自己也算他半个徒弟,那么收下这医书也可以说理所当然。所以孔袆没有推脱什么接了下来。 易定金看孔祎没有再推脱也很高兴,当即把孔祎送到镇外,看着他和吴法保一起坐上商队的马车,渐渐远去。 其实这只是吴法保第二次见孔祎,却十分放心的让他陪自己上路。 “孔祎啊!你不必太拘谨,我呢就是个一般商人,周转于希国、东逐和利国之间发点倒买倒卖的小财。” 东逐,一个完全的战争型国家。虽然说是战争型但在和平的大环境下也是很稳定的,比较起其他国家反而极少动兵,这个国在大陆东方,北方是利国用北逐关隔开,东方接娄国和简国用西逐关隔开,南方便是滕海二十一国,用南逐关隔开。这个国家是唯一用长城墙把国家三面全部封死的,至于东边则临海,没有城墙。 “看您这种不拘小节的气质,便知您谦虚了,怎么可能只是个一般商人呢?”孔祎笑笑回答。至于“您”这个称呼一点不过分,除了尊称,就年龄而言也完全应该这么叫。 “呵呵~漫长的旅途,无以为伴,你会下棋么?”吴法保没有接着孔祎的话向下说。 “当然,您是说什么棋?” “不要您不您的了,我听着别扭,难道我真这么老了么?用‘你’就好了!围棋会么?” “当然。虽然不是很精通!”孔祎笑着回答,在地球上孔祎以前的爱好可是很广泛的,几乎什么都会一点,但又都不精,可以算是彻彻底底的万金油。 “咱们挂一点彩。” “挂彩?我可只有易先生刚刚给我的二两银子,这还没有捂热乎!”孔祎明知故问的笑着。 “呵呵~~咱就以一盘为准吧!要是我输了,到了南逐关你的人头费我给你买下,要是你输了你就要告诉我当时你怎么认出来易定金的,但你的人头税我还是给你买下来!” “吴老板,可做了一笔划算的生意,不过我不明白这南逐关怎么还要人头税?” “地方特色,商队进城必须要上供,而且每个商队都登记在案多少人,你呢!则是我这个商队多出来的人,自然要出你的人头税!”“这笔花销是多少呢?” 吴法保笑了笑,摇头不答。“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还是先磨了这盘棋吧!”言罢拾起一颗黑子放在了星位上! “吴老板,这可就欺负我了,我为小自然是我先下了。”孔祎把黑白棋字盒的位置颠倒了一下:“我用黑的,该你了!” ------------ 第三章 入南逐关 一盘棋孔祎输的很惨,毕竟只是了解围棋而已,自然比不过吴法保了。 “这棋你在四十步左右就该认输了,硬是下到了一百步,我不得不佩服!”吴法保各种无奈的笑说。 其实孔祎对围棋的认识不足以知道自己四十步就是输的,所以才下到一百步。以前看《棋魂》的时候就有过一句话:你越弱,你就越看不出来自己的败。 “说吧!当时你是如何认出易定金的。”吴法保问起了孔祎。 孔祎正在收拾棋盘:“我说我是猜的你信不信?” “信!只要你真这么说。” “吴老板还真是相信我,其实我刚开始的时候也是拘泥于文字和记忆中易先生的长相了,不过实在是没能想起来。我便对他那句‘友人所托’起了怀疑,我不断地推敲这句话,不过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死胡同,于是乎,我就换了一个办法!”孔祎把棋子盒的盖子盖上:“我就想这郎中有什么特征呢?我突然就发现了!” “是他身上的医药味么?还是他的气质?亦或者是我?我不像医师?” “都不是!我只看了看他的小拇指的指甲,便发现了!” “小拇指指甲?”吴法保抬起来看了看自己的!“有什么特别么?” “他的比你的长,而且他的小拇指指甲里面有淡淡黄绿色,当时我是借着月光看出来的,那黄绿色应该是他常年抓药留下的痕迹!” “好!”吴法保击掌叫了一声好:“你还真是聪明,如若不是我这商队用不到你这等人才,我还真想把你留在身边,天天聊天看来也是好的!” “吴老板谬赞了,我哪是什么人才,二十岁都没到,就是一点小聪明而已。到利国路还远着呢!咱可以慢慢聊。” “呵呵~这是自然。” 从希国到东逐国的南逐关虽然不远,但有着这一车车的商品,自然走不太快,两天才依稀看见关的影子,人真的很多。这早晨大概就是八点多的样子,已经有很多人都挤在南逐关要进去! 吴法保的商队,停在了距关口一百米的位置,吴法保让孔祎和他一起下车走到了城门口边上的一张专门管收进城财务的桌子旁。 吴法保轻车熟路的掏出一袋银子递给了收钱的士兵:“张里长怎么又是你在这干着苦差事!”吴法保还能和这士兵打扮的人聊上几句。 “自然了,吴老板,又发了一笔财吧!”说着,在桌子上的一卷书上,找到吴法保的名字,写上了今天的日期。 “哪有,哪有!不过这次的帐不好算,我还真要带上一个帮手才行,呶!就是他。”吴法保一指孔祎:“小伙子算账快着呢!你看这……”吴法保没明说下去,搓了搓手指。 “呵呵~吴老板还真是发了,也别小气了,多给兄弟们点酒水钱吧!”言罢伸出了五个手指! 吴法保笑了笑:“自然亏待不了众兄弟,这样吧!”伸出了三个手指。“我还是要进城多拜访拜访你家里的!”俩人都会心的笑了笑。孔祎也听懂了,就是在私下给这个士兵样的人点私钱呗! “行吧!吴老板!让你车队进城吧!”吴法保向车队领头的那个伙计摆了摆手,那个伙计领着整个车队开始走了过来!士兵向车队检查了一二,也没翻开行李看,就是数了数人数,向那个叫张里长的人点了点头。 吴法保嘱咐了伙计几句,和孔祎继续站在桌子旁。那个张里长对着边上的人一喊:“李洪你来看一下,我和吴老板去去就来!”周围几个站岗的士兵都窃喜,真的是能分到几笔酒钱了! “吴老板,咱边走边说!”说话站了起来,和吴法保并排走进城门,孔祎紧随这俩个人的后步。 “这三十两是给弟兄们的!”刚过城门没一百步,吴法保就又掏出了一袋和进城税差不多分量钱。这孔祎才一惊,要说进城税才应该是大头的,没想到我这一个人头税的分量就和那进城税一样多了,而且原来这几根手指就是几十两,这还不算完,还有私下给的! “吴老板真是大手笔,我替我这一群兵们谢谢了!” “哪里哪里!张里长,晚上我再去拜访你!咱们其他的再聊。” “行!我这也不能离开太久,那个门口不能缺人,我还要回去!” 俩人刚一作揖要分开,突然间边上就过来一个器宇轩昂的人,把手向那个张里长面前一伸:“钱!拿来!”这么一声他那明显的络腮胡子都抖动了。 三人都被这人的突然出现惊了一下! 不过那个张里长还是马上反应过来了:“你谁啊!”言及手扶到了佩剑上。 吴法保给孔祎一递眼色,俩人都退后了几步。 “我是谁!笑话,这南逐关我是谁你还不知道,你才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啊!几十两银子都随便收,爷爷我看你是不想当下去了。” “嘿嘿~我是谁我自然知道,我怕你不知道你是谁,这么就敢跟老子叫嚣,让你见识见识老子在这门口的几十个弟兄是不是都是吃软饭长大的!”言及冲门口大叫一声:“兄弟们,抢酒钱的来了,都给我过来!”哗啦啦!几十个士兵都跑了过来。 这边大汉也不示弱,一摆手,又过来了两个人。“你他妈还真大胆,敢跟爷爷我动刀兵,是不是不想干了!也不想活了吧!” 孔祎一站着眼前一幕马上就要打起来了,跟吴法保说:“吴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吴法保回:“呵呵~你看看吧!东逐的人爱斗是真事!” 孔袆道:“我看这个里长要遭,你看这三个人毫不怕这几十个人的样子!” 吴法保眼中精光一闪,心道,这个小子年纪小小,却观察问题入木三分,将来必定不会平庸。 “老张,干什么呢!”路边又杀出个程咬金,和这个张里长打扮一样的士官从孔祎身旁跑了过去:“这是?”这人看了看双方剑拔弩张的样子。 “老王,吴老板给兄弟们的酒钱,兀地跑出来这三个不是天高地厚的东西来抢,你也叫兄弟们来,我他妈还不信了!真有人敢抢我们东逐守门税管的钱!” 称为老王的人,闻罢哈哈大笑。“真是不知这关门口谁说的算吧!” “少他妈给爷爷废话,叫人是么?我还真要让你们看看!”大汉口上这么说,却是一拳打到了张里长脸上,张里长吃痛退了两步。 后来来的这个王姓士官:“唰”一下拔出了剑,向前一刺,眼见就要刺到大汉的肚子上。 大汉叫来的两个人其中左边的那个,使劲一打王姓士官拿剑的手腕,剑立即就掉在了地上。 右边的大汉,一脚踩死了这把剑。扽住王姓士官的衣领:“乒乒”使劲掴了两巴掌。 这张里长后边的人,立即就不干了,都冲了过去,不过这明显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三个人几下就打退了刚刚冲上去的几人。 其余人也就都愣住了,这大汉向前一步,一脚踹在了张里长肚子上,张里长立即就跪了。这人又慢慢弯下腰,从张里长手中把钱袋拿了起来。 “呵呵~爷爷名字叫胡煊,你这两个小小里长也敢随意收钱,今后别干了!滚吧!” “胡煊。”张里长刚想骂,似乎觉得不对,一下脸就绿了,扯着王里长,马上就跑了。 这胡煊见这一群人走了,便向吴法保孔祎这边走来。 “吴老哥,又给这一群瞎眼的狗东西钱!”言及钱袋扔给孔祎,孔祎立即便接住。 “哈哈,胡老弟越发神勇了。”孔祎听到此,便发觉到这吴老板和这个人认识,刚才此人让那两个里长滚,铁定是官位远高于里长,不过为何这里长不认识上官? “哈哈,伸展伸展手脚而已,你要带人进城找我就行了呗!何必再给这看门狗钱呢。” “嗨!你现在可是南逐关的最大守官,整天忙这忙那,我怎么敢去打搅呢!” “哈哈!”俩人都是会心的笑。孔祎则是眼前一蒙,这最大的官那俩里长都不认识,真是服了。 “走啊!吴老哥!兄弟的规矩,到我的地头上我要请酒吃的,你在忙也得给我匀出一两天来!”说着话,就要拉着吴法保的手走。 “嗨!胡老弟还怕我跑了怎么,我这不是带着人呢么!晚上我再专门上府去拜访,白天嘛,我自然要做生意的了!”吴法保站住没动。 “看兄弟这脑子,光想着喝酒了,晚上咱们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两人对着击了一掌。 ------------ 第四章 弱女小妹 “吴老板,刚才那人?”孔祎没能忍住好奇,吴法保竟然和一关之主称兄道弟。 “早些年的兄弟,我其实也是东逐国的人,我俩刚刚成人那年,东逐异常的大旱 ,颗粒无收,我被迫出门经商,他呢没办法参了军,我替他养活了他老娘。后来他爬上来了了 。”吴法保边领着孔祎边跟他解答。 “看来相交莫逆啊!怎么那你进东逐还要给门税呢!难道他刚来上任?”其实孔祎一只认为吴法保的古道热肠是因为他是滕海二十一国的人,想不到是好斗的东逐人。 “他在东逐五年了,门税是给国家的,我是东逐之人自然要出钱了!至于说人头税嘛,我是懒得太过麻烦别人而已。” 孔祎点了点头,吴法保对税务的认识甚至超过地球上的人。 “晚上,我是要去他府上的 ,我给你送到客栈,你自己随意吧!我要在这逗留几天做做生意。其实我很想问你,孔祎你是哪里的人呢?” “我?”孔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编道:“我是并国(处在滕海二十一国正西)中部的人,家里闹了水灾没办法逃到了法希国,正好就被易先生收留了,我要去利国投奔一个远房亲戚,这才有幸坐上你这路车的。” “远房亲戚?就是定金口中那个‘友人’?”孔祎点了点头。 “其实我有件很好奇的事!为什么那两个里长不认识这官门最大的守将呢?” “这是东逐的兵制,认军服不认脸!所以胡煊穿便服那两个人都不认识啊!其实还有点别的原因,东逐怕军官养私兵,这低层的兵们是流动的,不认识也是自然。其实你看我和那个张里长开始攀了几句私情,我俩不过也就是见了两次而已。”孔祎点了点头。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穿越过来已经是秋天了,孔祎坐在客栈窗户边听着楼下打更的老人敲着铜锣走过,实在是睡不着!虽然已经半个多月,但是原来的作息时间生物钟仍未能改过来,黑天仍然是睡不着。 孔祎就目前而讲对回家回地球的欲望没有那么大,其实在这也没什么?回到地球无非也是吃喝睡,但是在这个世界中,完全可以实现一点自己的梦想。甚至经历了生死的鬼界,见识到了所谓迷信的存在,更对各种神秘充满了兴趣。 “孔祎?”门被轻轻的叩动:“睡了么?”似乎是吴法保的声音。 “没有!吴老板吗?”孔祎轻轻回答了一声。 “是,我就不进去了。你也睡吧!我看你屋里蜡烛依然亮着便想到你应该没睡,出门了自己要关照自己一点,你还是要远去利国的。” “嗯。吴老板你也去睡吧!我自己会注意自己的。”孔祎心一暖,也就吹灭了蜡烛! 门外也就没了声音,孔袆也慢慢踱步走到了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孔袆才能辗转进入了梦乡。 ——————— 睡得晚,不过孔祎起的还是很早的,天刚蒙蒙亮就睁开了双眼。稍作洗漱之后,便想出门看看南逐关。然而让孔祎意外的是,他刚出客栈的门,就发现吴法保早就起来了,正在带着伙计搬运货物。 吴法保从手上的账本抬头看了一眼孔祎,微微一笑。孔祎也是微微一笑。 “孔公子起的还真早。”领队的伙计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戆头戆脑说道。 “我自然要来看看。”孔祎也打趣的言道。 “那你陪我买卖这一天的货吧!今天正好赶上大集,我这还真缺个算账的,你来帮帮忙吧!”吴法保又划了几笔帐在账本上。 “好!”其实孔祎想说自己确实是闲的无聊的。 一队人很快就赶着马车走到了一条很宽的街上,找到了一个比较宽敞的位置,开始卸货,孔祎这才知道吴法保的生意是倒卖各地特产,什么东西都有,而且是什么价位的都有。 随着天的渐渐变亮,身边摊位不断增加,路上的人也越来越多。吴法保的货卖的很快,所以孔祎一直在不停地记账,孔祎没敢使用阿拉伯数字,就是亦步亦趋的按着吴法保以前的记法。 很快,孔祎一个人就吃不消了,这种大写中国数字计数的方法真的很让人抓狂!明明有更简便的方式却不能用。 吴法保看了出来孔祎的窘迫,于是又拿起了一本账单坐在孔祎身旁,执起一杆笔开始记。 不久就到了晌午,路过的行人也变得越来越是看得多,买的少。 孔祎这时吐了一口气,心想终于能帮上点忙了,一天天白吃白喝特别不好意思。正好此时吴法保离开去买此地特产了,整个摊位都交给了孔祎打理。 “路过不错过,大家快来看看啊!”一阵似乎卖艺把式的吆喝声传入孔祎耳朵,循着声音向右看去,果真是一个卖艺的武行正在吆喝。 孔祎见此时吴法保的摊位附近没有什么人,就走到了武行的内侧。 见一个壮汉正挥舞着一把看上去特别威猛的长铁枪,另一个壮汉则舞着一把九环刀似要与第一个人比划比划,而一个十五六岁 左右的矮小女孩子,一身红衣,端着个盘子,向四周要钱。 孔祎心说,这不就是地球上电视剧中常有的场面么。 “这位爷,赏两个吧!”女孩子走到孔祎面前,孔祎笑了笑,下意识就要去摸裤兜,这才发现自己着的衣服不是地球上的了,没有裤兜。摸了一下右腰挂着的的钱袋,里面就是易定金硬给塞的二两银子,孔祎也是刚才卖东西才明白的这个世界的货币概念。 大约一文钱是地球一元钱的样子,1两黄金=10两白银=10贯铜钱=10000文1。也就是说这二两银子大概是2000元,吴法保行贿的三十两银子大约就是三万元,这一上午吴法保的流水是五十两银子,按孔祎估计盈利也就在五两左右的样子。 孔祎兜里只有一个一两的银锭,和一些特别散碎的银两铜钱。所以孔祎就掏出了这一两的银锭放在了女孩端着的盘子上。 一个银锭在一盘子的铜钱中特别显眼,女孩一眼见到特别不敢相信看了看孔祎,孔祎笑了笑点了点头,于是女孩对着孔祎连鞠两躬。 其实也不是孔祎大方,就是觉得好玩,而且对赚钱没有特别特别的概念,所以也就很大手笔的了。 “干什么呢!”那个舞刀的大汉看这个女孩对着孔祎鞠躬却不走,似有不满大骂道!“你个小妮子,天天吃我俩的喝我俩的,是不是又想跑啊!” 孔祎听之皱了皱眉,这就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啊! 女孩子拿起了孔祎给的那一锭银子,向着大汉晃了晃。 大汉却还是不解气的样子:“小妮子,别人给一锭银子你就成这样,是不是觉得人家会赎你走啊?你也不看看你那点样子,还是个哑巴!哪个不长眼的会看上你!” 孔祎眉头更皱了,不仅可怜,还是个哑巴,而且用“赎”这个字,这女孩也不知会是什么样的原因啊! 女孩子听到这,就开始嘟嘟的流眼泪,用本来就已经很脏的红袖子不断抹眼睛。 “我让你哭!”另一个用枪的男子,向前一步用枪柄敲了女孩后大腿,女孩一下就跪在了孔祎面前,盘子一下摔在了地上,里面的铜钱哗啦啦滚了一地:“跪着捡起来!少一个就不用吃饭了!” 周遭的人也都挺同情这女孩的,指指点点。 女孩端起盘子一个个捡铜钱,那锭银子正巧又滚到了孔祎脚下,孔祎蹲了下去,捡了起来吹了一口气,递了过去。 女孩此时跪着,双眼一下对上了孔祎的。 孔祎看着女孩泪眼惺忪的双眼,不知为何突然就一阵电流流过全身,直接站了起来:“这女孩多少钱!我赎了!” 2 ——————— “孔祎!”吴老板翻着今天的账本,孔祎则像犯了错坐在一旁,低着头。 “五十两银子拿去就拿去了吧!算你欠我二十两,当时咱俩那盘棋的结果我应该给你付入门费的。虽然最后没真掏出那三十两,不过就当我把三十两给你了吧!所以你还欠我二十两。”吴法保笑了笑:“没事!你慢慢还就是了,以后你每天给我算账,盈利十之一作为我给你的佣金吧!” 孔祎特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吴老板!这……”心中小算盘一敲,一天盈利五万两,十分之一就是五千两,至少要四十天才行,不过四十天肯定还到不了成金。 “没事没事!”吴法保拍了拍孔祎肩膀:“谁还没有个血气方刚的时候!” 孔祎就是觉得特别不好意思,挪用了吴法保今天的流水,那一阵的血气上头连砍价都没跟那两个大汉砍,说五十两五十两就买了。 “好好对那个姑娘,小伙子!”吴法保是微微一笑,露出了男人特有的表情。 “这,这。不是那样的!”孔祎一脸窘迫,实话他真的没有任何这种想法。 “行了!行了!回去睡吧!别太晚,明天再在这里摆一摊就要到下个镇上去了,下个镇咱们不摆摊。你看着一天十分之一盈利给你还账,实话说你至少要给我打五个多月的工,到成金至少还要五个月。成金以后也跑不了你!”吴法保一笑,合上了账本,抬起头看了看孔祎:“话说,你俩的伙食住宿费可都是我拿的,你是不是让小姑娘给洗洗衣服,打打杂什么的!” “自然自然!”孔祎此时面红耳赤、如坐针毡:“吴老板……没事,我先走了……” “哈哈!”吴法保一笑,孔祎则逃一样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在屋门外,孔祎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心情,慢慢推开房门。迈过门槛,探过头去,向屋里张望了张望:“没人?” “吱吱。”便听见背后有女孩子的笑声,空一转头一看,一下呆住。 虽然还是那个女孩,但红衣服已脱,上身着绿色半臂里面是白色的衣服,下身一紫色套裙,木盆抱在右手边。 “呵呵~”女孩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完全不是记忆中那个哑女孩的样子。 孔祎只呆了三秒,立即回过神来:“进。”向后侧了一步。 女孩子走进来把盆子放在了中间的圆桌上,从盆中取出了纸墨笔砚,摊平了纸,磨了几下墨,坐了下去,左手扽住右手长袖,右手拾笔沾满了磨,在纸上写下。 “我叫程艾苕,今年14岁,多谢哥哥帮忙,不知哥哥叫什么?” “我叫孔祎,程艾苕,这苕可不是一般不常用啊!”孔祎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适应了看繁体字,不过还不会写,还好会说话,暂时用不到笔。 不过孔祎奇怪了一下,这样一个身份的女孩子,能写出字就很神奇了,竟然还是这么娟秀的小字。 “孔…祎”这个祎字顿了几下才写出来,然后抬起头看了看孔祎,孔祎点了点头。 “多谢孔哥哥相救,哥哥不用惊讶我会写字。我失忆了,只记得去年在一座高山上,也不记得干什么了,一下失足掉下山涧,醒来我发现被一个砍樵的救了,砍樵的家实在太穷,没办法我只住了三天,便把身上所有的财务都给了他独自出了山。刚出山,就被个骑马的路人讹诈,那两个卖艺的不知当时安了什么心,把我救了下来,就一直让我跟在身边,天天伺候,跟着卖艺。”其实孔祎很想问,那这一年中两个壮汉都没侵你身子,不过没好意思问出来。 “你天生不会言语?”孔祎问了一下。 女孩盯着孔祎看了几秒,孔祎还以为自己问错话了,不过女孩写了下来:“天生与否,我真的不知道,反正失忆之后就不会说话了,不过还能听,还会写。” 孔祎又点了点头,心道,不知这是一个怎样的大小姐,最后落得如此地步。可一想到自己是穿越,比他也强不了多少,立即就起了怜悯之情。 “你要是不嫌弃,我俩就结拜兄妹,我的命比你好不到哪去,既然有缘让我救出你,就说明我俩是冥冥之中有关联的。” 女孩立即起身向孔祎一个万福礼,做出哥哥的嘴型。 孔祎见此一笑:“你还能发出‘哥哥’的嘴型,说明你以前可能是会说话的,也许就是掉下山崖摔倒了脑子吧!” 女孩眉毛微微一动,重新坐下:“哥哥,天色不早了,我来侍奉你更衣吧!” “不用不用!”孔祎立即就退了两步:“我可受不了,出门右手是你的房间,我自己来就行了。” 孔祎真是受不了这个,认了“妹妹”就肯定不会有这种想法,再说自己到成金也许就能回到地球了,更不可能欺负了人家,再者说孔祎本来就没这种心。 女孩疑问的看了孔祎一眼,孔祎又倒退:“别别别!我真受不了,你回去吧!” “哥哥是正人君子,小妹自然不能隐瞒!”突然女孩开口说话了。虽然声音很糙,和人根本不搭:“我为了保住身子,编骗那两个卖艺的,说我娘家流传奇症幼年不可破身,否则双方均亡,小妹不敢蒙骗。”声音慢慢的就变得圆润了。 孔祎能听出来,这种声音绝对是很久没说过话导致的。 “我能理解,我也骗了你。” “哦?哥哥骗我什么了?”这声音就很圆润了。 “我是看你太难看,才不懂歪心思的!”说罢笑了笑。 “讨厌!”程艾苕撒叫一声,一下把东西都胡啦到木盆里,抱着木盆就走了出去。还调皮的成心关了一扇木门。 孔祎摇了摇头,走到门口关上了另一扇门,心道,我必须尽快给她谋一条出路,我回地球她怎么办?不能一直跟着吴老板吧!就算给易定金帮忙照看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唉!”叹了一口气:“这还真捡回来个麻烦了!” ------------ 第五章 赌场中的华服少年 第二天摆了一天摊位之后,傍晚,吴法保就让众人出发了,因为有一趟军资要运到下个城去,吴法保和胡煊肯定是商量过的,顺道用军队保护着商队。 因为有可靠的守卫,夜路也就敢走了,速度快了不少,四天就到了下一城——著城。 “孔祎啊!”吴法保把捋了捋小胡子,端起了小妹程艾苕给沏好的茶水,嘴尖一呡道:“这个城有东逐最大的赌场,所以咱们在这里可以多逗留几天,不过你可不许给我再添麻烦了!”眼对着程艾苕一瞥。 “不会!不会!”孔祎忙忙摆手。 “吴老板!我哥怎么会给你添麻烦呢!”程艾苕还没有反应过来,孔祎便噗嗤一笑,这她才反应过来:“好啊!吴老板你是说我啊!我怎么麻烦了!” 程艾苕说了几天话,声音马上就恢复了,现在她不用担心这担心那,完全就是个小女孩子的性格。 “哈哈!”吴法保大笑一声。 马车突然间一停,茶水不稳,滚烫的茶水就泼到了吴法保胸口上:“啊!”吴法保一烫了,马上甩了茶杯。 程艾苕则立即掏出手帕向他上身擦去:“吴老板,这便是不积嘴德啊!” 孔祎则撩开了车帘:“老周,怎么了?” “前面好像有几个人,正在和那群军爷说话,军爷让咱们停下的,孔公子。”赶车的老周回答:“我看没啥事!” “哦。”孔祎放下了帘子。吴法保也收拾好了。 “哎,孔祎该管管程艾苕的嘴了,这般说话没大没小,可怎么嫁的出去。” “呵呵!”孔祎一笑,突然一想,这倒也是个好主意,最好能把这个麻烦小妹嫁出去,这样自己也便安心了。 “哥!”程艾苕白眼一翻:“你还笑,赞成吴老板啊!” “哈哈!”两人均大笑。 ——————— “你看,孔祎!”到达著城第一天,吴法保便摆出了摊位,不过只摆了一上午。中午便回了客栈,到了下午则带着孔祎来到了赌场前面。他一指赌坊的的门。 “吴老板,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孔祎认出了这是赌场。 “所谓商者,就是要审时度势的看看市场,咱们进赌坊不是为了赌博,而是为了看看现在赌坊里面有钱人的打扮,看看能看出来什么不。我眼现在越来越昏了,带你来帮我看看。” “你还年轻着呢!”孔祎心说,不过他这是知道吴法保各种各样的照顾自己,甚至给自己锻炼的机会,就比如这入赌场涨涨见识。 两人便携手走进了赌坊。 嘈杂声一片啊!每个桌子旁边都围着一群人,有的还时不时上两注,有的则是完全看着凑热闹。“大大”“小小”“六六”的声音不断,此起彼伏。 孔祎第一次见这个场景,很是好奇,一会便自己走开,走到了一个赌色子桌子旁。 这桌子比较奇特,一个华服公子模样的人正坐在庄家对面,周围的其他赌客则是完全跟着这个公子下注:“呵呵!庄家你再不打开这个盖子,大家们可能就要受不了了。” “这个,张公子。”对面的人求饶般的说:“你都带着大家赢了我们这么多局了,看好手就收吧!”说是说可是使劲按住盖子,丝毫没有打开的样子! “呵呵,好说好说,你开了这局我离开便是了!” 对面庄家,闻言大喜状,马上打开了盖子。 “哈哈!我就说是大吧!”这个公子,折扇一盏扇了扇:“给钱吧!” “给钱!给钱!”周围的赌客也不断起哄。 见庄家把钱分好了,这个张姓公子便起身打算离开了,不过众赌客跟着他赢了这么多,怎么能会放他走呢!“再来一把吧!”各种这样的声音出现。 这张姓公子没办法对着周围也似乎是对着庄家说:“你看,没办法,大家都不让我走!那就再来一把吧!真的是最后一把不计输赢!”说着把两大锭黄金仍到了十五点的位置:“我就赌十五了,赢就赢,输了的话我已经赢这么多了完全够本!” 众人见他压十五这一个数,信心则少了很多!少数几个人跟着他压十五,其余的人则是压小,也有几个是压大的。 “买定离手了,买定离手!”庄家晃荡起了色子盒,发出咚咚清脆的声音,孔祎正好看见了这华服公子的脸,只见他突然右嘴角挑起一笑。 “乓!”色子盒扣在了桌子了,随着庄家慢慢的把盒子打开。 “三、三、六、四、二、六!二十四点!是大!”庄家算完一报,大家都愣住了。 “呵呵,看来张某今天运气到头了,最后输了这么多!”说着便起身要走。 那几个压大的很高兴赢了,不过跟着他下十五点或者小的人就不干了。 “张公子,怎么输了呢!怎么能输呢!”好几个人还是把他围成圈。 “呵呵,输了就是输了,我的运气到头了自然便是输了。” “不行!你把我的钱赔给我!我跟着你下的!”孔祎一见这个人便笑了,这不是赶车的老周么。“我一下输了这么多,你赔给我!” “呵呵,笑话,你输了倒和我有什么关系!”华服公子,折扇一合向前摆了摆,便要走。 “你不能走!你是不是跟赌坊一伙的,来坑我们钱的!”老周抓住了他的袖子。 孔祎可知道,这老周工钱不是很低,能让他急眼肯定不少了。 “呵呵!我张某人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何必要和这小小赌坊一伙呢!”小小赌坊?孔祎心里一好笑,这不是整个东逐最大的赌场了么,不过要说起来也不是很大,似乎也没有单间,难道是因为东逐这里赌博不很流行? “你有没有钱我不管,你把我的钱给我!”老周抓住他的袖子还不放了。 “放肆!”说着就好像要用折扇去抽老周的后脑。 “慢!”孔祎叫了出来,孔祎可知道,不论人家是不是和赌坊一伙的这个老周都是吃不了兜着走。要是是一伙的还好说就是一顿臭揍,要是不是一伙的惹得这个少年生气,看这一身打扮和气质,便知不是一般人,说不定后果更严重。 华服少年还真停了手,看向孔祎!老周这时候也看见孔祎了:“孔公子,孔公子!他坑着我钱呢!”说话还是不知情况的语气。 “老周,你放手!”孔祎对着这个公子行了个礼,这公子还了一礼。 “孔公子啊!这…”孔祎瞪了她一眼,这老周才收回了手。 “回客栈,我把钱给你!”孔祎对着他说道。 “我怎么好要你的钱啊!孔公子!”说着这个老周便一脸愁眉苦展的走出了人群。 “呵呵!这位朋友有意思啊!那是你家家丁?”华服公子对着孔祎微微一笑。 孔祎就是觉得这个公子,笑起来很是让人舒服:“不是,我也是家丁!” “哈哈!你要是家丁,刚才的人又怎么会叫你‘公子’呢!”这个华服公子又是一笑。 “呵呵,家丁也会分文的武的的,比如我就是管着他们这一群人的。”孔祎回笑到。 其余的赌客看这里也没什么热闹了,便回到了桌子旁玩了起来。 “不知我能否请你这文家丁朋友吃吃饭呢?”公子走近了孔祎。 “饭,我吃过了,这个时辰,你要是请我吃杯茶去我倒是还可以。”孔祎笑道。虽然是初次见这个公子,不过孔祎自恃在地球上“身经百战”的本事,这人绝对不是托。 “那好,我便请你到茶馆吃口茶吧!”说着就拉着孔祎往外走,孔祎四周望了望没看到吴法保的身影,也便跟着他走了出去。 ——————— 这公子和孔祎几乎同岁,两人又都是聪明人自然能聊到一起去。 “孔祎啊!你真是个家丁?” “张德你看呢?我像不像个文家丁?” “哈哈!别开玩笑了,你要是个家丁,那我也最多就是个管家。” “哈哈!那我要是一国的家丁,你还不是一国的管家了?丞相大人?”孔祎取笑道。 “不,我要是一国之君,我请你做一国的丞相。”这张德反而一脸正经的说。 “哈哈!看你的样子!”孔袆一笑,张德也绷不住笑了。 “话说,你当时为什么要让我住手。”张德问道:“你看出我会武功了?” “没有,我就是当时想,你要是和赌坊一伙,他势必会被赌场打一顿;要是你不和赌场一伙,看你的打扮和气质便知不是一般人他惹了你后果可能更惨。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理亏,自然我要‘救救他’喽!”孔祎吹了吹热气,喝了口茶水。 “脑子够快,咱俩算是交上朋友了!”张德抬起茶杯,对着孔祎一示意,喝了下去。 “呵呵!不聪明还不能认识你了!”孔祎也打趣的喝了下去。 “那孔祎,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信你,告诉你实际情况,我来这赌场的目的就是来踢馆的!”张德神神秘秘压低口音说。 “踢馆?赌坊怎么踢馆?”孔祎很好奇。 “知道这为什么是东逐最大的赌场么?不是因为他地方大,是因为这间赌坊的老板是个赌神!我来就是要会会这个赌神的!” “会赌神?那又怎样?”孔祎笑了笑! “哎!你不明白,赢了赌神说明第一我足够运气,第二我足够聪明,第三我足够…” 孔祎打断了他的话:“慢慢,行了。我懂了,你之所以先赢很多在最后输就是为了引到赌神的注意?好给你机会会会他?” “聪明!”张德又张开着折扇摇了摇!“刚才我出门的时候有人给我纸条说明天的下午,赌神很想见见我,我是华国人在这里没朋友,我便想请你和我一同见他。要真是能和他较量较量,我要是赢了你做个见证,我要是输了,你则仔细想想办法,看有没有能胜过他的。” “你就这么信我?”孔祎又喝了一杯茶! “哈哈!我当然信得过我的宰相啦!” ------------ 第六章 三局牌九赌 “孔公子啊!”孔祎和张德分开便回了客栈,老远就看到老周在门口等他了,老周一见到他便愁眉不展的走上去,哭丧似的喊了一声。 “别!别!老周,你这喊得我真是害怕,叫魂呢!。”孔祎早就知道他会这般了。 “孔公子,你把我的钱要回来没!”老周低着头,一个四十左右的人跟孔祎这二十上下的人这般道歉,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别,老周,咱进去再说!”孔祎可是受不了周围的人都这么看着他,说话就拉着老周往里面走,顺手就把一个钱袋子给了老周。 这钱袋子是临分开前张德给他的,孔祎很是惊奇,张德竟然能记住老周这个一般人到底输了几两几文,张德还笑着说能记住所有当时在场的人的输赢,甚至能清楚记到第几局赢得最多。 孔祎这疑惑着相信张德还真是有几分本事,有本事去踢踢馆子。 老周特别没出息的打开钱袋子,一点点地数,响的噼里啪啦的:“真是,孔公子你神极了,一文都不差!”孔祎这才绝对肯定了张德的厉害。 “你回去吧!不要跟别人说,以后注意点,别赌了!我找吴老板还有点事!”老周这便笑的跟开了花似的走开,转过一个走廊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听见孔祎说话声出来迎的小妹程艾苕。 “哎呀!”程艾苕被撞到了墙上吃痛道:“老周!你小心点啊!” “嘿嘿!嘿嘿!”老周一直就是傻笑:“孔公子神极了!” “什么?哥哥神极了?”程艾苕对哥哥可是各种好奇:“老周,你说哥哥怎么神极了?” “啊啊!”老周这才反应过来撞到人了!一想刚才孔祎告诉他不要跟别人说,自然这个程艾苕也算别人了:“没什么?没什么我糊涂了。”老周立即从程艾苕身边快步走过! 程艾苕右手叉腰,左手揉着刚才被撞痛的额头:“不对啊!老周!老周!”转过身去喊老周:“你还没说我哥哥怎么神呢!” 程艾苕心想现在哥哥这么忙,上午要去算账,下午还要跟着吴老板跑著城肯定不能打扰他了:“老周!你倒是告诉我啊!” ——————— “哈!张德,你还真在这里!”孔祎第二天刚下摊位就早早来到赌坊门口了,不过此时却发现张德似乎更早就到了这里。 “那是自然,我必须提前于你到这里!让你体验体验皇帝等丞相,丞相恐惧的滋味!” 孔祎作势一动:“臣惶恐不安啊!” “哈哈!”说着就拉起孔祎的手向里走去,刚踏入房门便被好几个认了出来:“大家快看!这就是这几天带着咱们赢得。”然后立即就过来谄媚:“大爷,你今天是色子还是牌九?” 张德冷哼一声:“爷今天不是来…”话还没说完,就被孔祎拽了一下,很好奇的看了看孔祎。孔祎摇了摇头,张德也便不说了。不久一个小厮过来领着两人向内屋走去,走过一个很长的完全与外面热闹对比的阴森小廊,把二人安置在了一间屋里,这屋子和客栈客房没啥区别,两人便自己坐在桌子旁自顾自的倒上茶水。 “孔祎你刚才拽我不让我说是何意?”张德侧坐着问道。 孔祎心中更是对张德有好感,他能相信自己不说便不说,肯定了自己的指示。 “我的君上!”甚至开起了玩笑:“你也不想你这么声张要和老板比试,这老板本来不见人就肯定是个爱低调的,你要是让大家都知道老板的存在,这不是逆了老板的意思么。再者你要是输了,别人知道多不好看,你要是赢了你让老板这堂堂赌神脸置于何地?做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保不齐哪天你还要用到这位赌神呢!” “好一个,做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伍某受教了!”门突然被人打开,一个富态的人作作揖走了进来。这孔祎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不就是昨天老周和张德那桌的赌场庄家么。 张德也看见了,先是吃惊脸色,然后一阵了然,又是一阵失落,最后回复了正常的样子,也是作作揖:“想不到伍老板竟然天天在自家赌坊里当个庄家,隐藏够深啊!” “嗨!”一拍大腿:“我伍洪新 就是怕天天闲着无聊,所以才当庄家去玩的。” “伍老板,咱还是言归正传吧!”张德对着孔祎使了个眼色,说实话孔祎也没看出来他使这个眼色是干什么的:“我张德是来会会你这赌神的。” “切磋切磋啊!算了,你还是走吧!刚才你这位小兄弟说,做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我突然了悟了什么?不愿再打击你的自信了,你还是走吧!” “我呸!”说着张德就把茶杯扔地上打碎了:“你当我华国张德什么人,来这里就是要和你决一胜负的,岂能说走就走,不仅要比还要大大的比,咱们现在就在店门外面摆桌,比试比试,看看谁更厉害!” “哎呦!”伍洪新对着孔祎一笑:“你这华国朋友太不懂事了,我让让他,他还……” 话还没说完,张德又把孔祎的茶杯打碎在了地上:“少废话,去比!”他丝毫没注意孔祎一直在摇摇头! “哎,恭敬不如从命吧!” ——————— “张德,你被坑了!”趁着伍洪新招呼伙计准备东西的功夫,孔祎跟张德说。 “怎么,我被坑了?”张德现在还是心里不忿道。 “哎,你没看出来么,他成心气你,让你和他在大群广众之下比试,目的我倒是不太明白,不过这激将法你是中了!”孔祎说完,张德刚想再发火,不过一下似乎就明白了。 “对啊!激将法!哎呀!”张德这才特别后悔的样子:“我这几天在这做赌都是他当得庄家,他肯定我的赌技熟知了。” “而且,更神奇的,你在他当庄家的桌上竟然还能把把赢,就说明他根本没用花招,可能就是为了纯粹窥探你的赌术。”孔祎继续道。 “这如何是好!”张德听完孔祎的分析心就乱了! “哎,牌桌都给你摆上了!你不能不上吧!没办法硬着头皮吧!”孔祎越说声音越小:“其实还有一计,看你们等会玩什么?你什么显露的最少?” “牌九!我只打了三把。”张德马上就笑了一下。 “那你就跟他三局两胜,比牌九!”孔祎道。 “嗯。”张德点了点头。 ——————— “大家也许不认识我,当然也许有些人见过我,我和这位兄弟今天包了这件赌坊,一决胜负。”底下一阵吵闹声。 “大家安静安静!”说着伍洪新拉张德上来,张德则拽着孔祎也走了上去。 孔祎四下一望突然就发现了不和谐! “诶?大哥!大哥!”孔祎看到老周愁眉苦脸带着程艾苕来了,而程艾苕则嬉皮笑脸的对着孔祎摆手,孔祎也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多话。 “我今天和这位兄弟比划比划,主要是为了让大家了解了解什么叫赌术!” 底下很多人似乎都沾过张德的光:“这不是常胜带咱们赢钱的的那位爷么!”张德则满面红光的笑。 “我们决定比赛牌九三局两胜,不论大小赢了就行!简单、大家也都看得懂!” “好好!”底下则是一群的叫好声,孔祎一直在看着程艾苕,见她慢慢向前面挤来,突然就摔倒了,而老周离得很远,孔祎想也没想就跳了下去,慢慢向那边挤过去。 张德疑惑了一下,但还是没拦着,坐下就和伍洪新开始推上牌九了。 其他人注意了一下孔祎,不过目光马上转到了台上去。 话说,刚跳下来,孔祎就被人群挤住了,几乎是一点都挪不开脚,还好记着大概的方向,缓步向前挤,只十米就用了五六分钟,惹了无数人的骂。 “艾苕?艾苕?”孔祎对着大概的方向喊了几句。 “哥?哥?”孔祎听到了应和的声音,则马上推开眼前的几个人,一眼就见到程艾苕正盲目的找着,因为身材矮小什么都看不见,衣服上似乎还有几个脚印。 “艾苕,没事吧?”孔祎摸了摸她的头:“你怎么来了?” “老周呗,他昨天一直说哥哥你神极了,我追问好久他没办法最后说了,我就来看看你是不是还在这里,于是正好…”程艾苕顽皮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周围的人。 “什么!怎么可能!竟然同大,没有庄家这同大就是平了吧!”孔祎这才抬起头看向高台上的两人,都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艾苕,你先出去,我还要上去!”说着便往里面冲了进去。 进去比出来还困难,一步都是艰难地一动,很是不容易的走到了台的边上,累的都没有力气再爬上台了,便喊了一声:“张德!拉我上去!都别动牌!” 这第二把的牌刚刚发下来,俩人正打算看,张德听孔祎这么说,马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台的边上,弯腰一把手伸给孔祎,孔祎左手抓住,右手按住台子正打算跳上去。 张德一下就把孔祎提溜了起来,这不提溜不要紧,一提溜孔祎完全没注意,倒是上到台子上了,不过左手却脱了臼了。 “啊!脱…脱臼了!”孔祎咬了一下牙,张德很顺手的“咔嚓”两声给孔祎安了上去。短短几秒钟,不过孔祎脸色却已经很苍白了! 张德拽起孔祎的右手就向桌子边上走去:“张…张德,轻点。”说着话的时候,孔祎一直在打颤。“现在我们都不动牌,咱们玩一个好玩的,把没用到得牌全都翻过来看,让大家猜他俩到底是啥牌!” 孔祎没等别人同意,马上就开始把剩下的所有牌翻了过来。 牌桌上俩人马上明白了,这是孔祎防止换牌或者偷牌,眼见孔祎把所有的牌翻过来,底下的人这才有些反应过来,也能意识到这是种防作弊手法! 孔祎真的很疼,眼一虚坐在了地上。 又站了起来把所有的牌翻了过来,就剩下两个人的这四张板子了。 “放肆!打牌那里有这样玩的?”伍洪新当即生气骂道:“这样赌技不就全靠运气了么!” 孔祎可不管这些,一下便把两个人的四张牌翻了过来——都是天杠,不过问题是,加上下面的多了一张八点和一张天牌,这场景便十分尴尬。 底下的人其实看不清楚上面到底怎么了?孔祎也没展示给他们看。 “两个人都是天杠,又是平局。”孔祎没告诉下面的人这里面的猫腻,不过场上的两人都心里明亮的,相对一笑,真的都是违心的呵呵两声。 “哥!”台子边上突然传来了程艾苕的声音,孔祎一转身,脸都是苍白的。 “哥你没事吧!”一下程艾苕就跳了上来,比孔祎是灵活多了。 “你是?”只见伍洪新双眼眯成一条缝,突然瞪大:“是你!!”顺手就把桌子上的牌九板子冲上内力向程艾苕直直扔过去。 “小心!”张德大喊,此时孔祎是背对着的看不见。 “啊?”程艾苕一抬头,便看见一对板子飞一般过来! ------------ 第七章 赌胜 “你是?”只见伍洪新双眼眯成一条缝,突然瞪大:“是你!!”顺手就把桌子上的牌九板子冲上内力向程艾苕直直扔过去。 “小心!”张德大喊,此时孔祎是背对着的看不见。 “啊?”程艾苕一抬头,便看见一对板子飞一般过来! 张德右手拍桌子一下跳了起来,冲到程艾苕面前,左手搂住程艾苕的腰,一下把她抱起,不过还是太慢了板子直直冲来,张德把程艾苕抱在胸前,侧转身,刻意让板子打到自己的背上。 “噗!”张德一口鲜血喷在了程艾苕的额头上,刚被冲力打的弯下腰,另一个板子就打到了张德右肩上,骨头破碎的声音在程艾苕耳边特别响。 张德一下便半昏半倒压过程艾苕倒了下去。 “张德!小妹!”孔祎就叫了一声,便反应过来,把伍洪新周边的牌九板子全都踢开了。 “伍洪新!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妹妹来找我,你为何加害于他!”孔祎虽然此时也很虚,但这话说的义愤填膺很是有气势! “什么?你妹妹?她可叫程艾苕?”伍洪新比孔袆样子更生气。 “当然,你怎么知道!”孔祎稍微冷静了一点,看来这个伍洪新可能知道程艾苕的过去。 “那便没错!该死!”又在身边找了找不过没发现什么可以扔的东西,刚打算起身过去,就听见孔祎说:“她又对你如何了?她是我捡来的,失忆了。” “啊?!”伍洪新愣了一下,立即转怒为喜:“哈哈!这就是报应!这小妖女死都能不死痛快,就该这样!失忆,失忆!哈哈,哈哈!” 此时程艾苕慢慢把张德扶了起来:“哥!”向着孔祎一叫。 孔祎转过头去,看见程艾苕现在额头上全都是血,而且很狼狈的让张德半压半倚在她身上,刚刚好不容易站起,程艾苕似乎吃了不住,让张德仰面折过去。 情急之下程艾苕向前一抓,正好抓到了张德的腰带,腰带一勒紧,张德的钱袋和一个玉佩就掉了,程艾苕没能顾及到这个,孔祎则向前几步,扶正了张德,捡起了钱袋和玉佩。 这基本是孔祎第一次仔细见玉佩,左手扶着张德,右手拿起玉佩看了看,上面刻着一朵花,似乎是莲花,不过这莲花明显是比较奇怪的那种,因为它还有个类似于浮萍的花盘。 孔祎也没注意,不过却听到程艾苕和伍洪新同时说:“把玉佩给我看看!” “不能给她!”伍洪新听到程艾苕要看明显暴动道。 然而孔祎顺手就把玉佩给程艾苕看了,程艾苕拿起一看双目放大放出异色:“艾苕?你能想起什么么?” “想起什么?没有,不过这玉佩好漂亮啊。”程艾苕答道不过双眼还是在仔细看玉佩,说着就把玉佩还给了孔祎。 孔祎扶着张德坐回原来的位置,把玉佩又递给了伍洪新,伍洪新和程艾苕一样都是双目放出异色,而且还很仔细的看了看,张德此时似乎醒了过来,伍洪新则还给了张德。 “咔咔!伍老板真事身手高超!”张德咳了几下,又咔出了血,程艾苕从腰间拿出一个粉色的手帕递给了张德,张德接过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抬头看了一眼程艾苕,似乎眼带杀气的对着伍洪新摇了摇头。 “唉!张公子你又何必,这妖女…”伍洪新手指指向程艾苕。 “住口!”孔祎骂道:“张嘴一个妖女,闭嘴一个妖女!我只知道她现在是我小妹,再废话,不要怪孔某人不客气了!” 张德对着孔祎笑了笑,把孔祎生气抬起的手按了下去:“伍老板!咔咔!咱们是不是先把这赌局比完再说?” “自然,自然!”伍洪新抱拳对着孔祎:“得罪了,不过此次你们经商离开著城,最好不要再来了,要是让伍某知道这魔女再到我这地界,呵呵~” 程艾苕连听两次这个称呼很为难受的哭了出来:“你…你…” 张德把手帕抬起放到了程艾苕的眼角:“别哭了!”说着给她擦了一下泪。 程艾苕泪眼惺忪的看着张德:“谢谢!” 张德似乎一下起了异状,大喷一口血。 “张公子!张公子!”程艾苕拉扯了几下,看他没有反应。 “唉!”伍洪新叹了一口气,程艾苕很是生气的瞪了伍洪新一眼 ,伍洪新咽了一下口水:“既然,张公子没办法比了,孔公子你这么受张公子相信,你便来和我赌这决胜的一局吧!” “这,这不好吧!”孔祎看了看张德,估计真的没希望会醒了:“你等张德醒了再说吧。” “我们可没这种规矩,必须现在赌完!你会不会都要硬着头皮上!否则张公子可就算输了。”说着伍洪新又无所谓的叫伙计又送上来一副牌九。 “慢!”孔祎阻止了伙计:“比就比,不过我不会牌九,咱们比色子吧!六个色子加一起比数字,谁大谁赢。” 孔祎也豁出去了,反正里外里都是输。 几分钟伙计就把色子盅抱了上来:“我先来!”孔祎心想反正自己里外里都是不行,不如自己先来呢!随意的抱起色子盅摇了几下就放下了,打开一看,一二三四五六正好各一个,这心里后悔,刚说的单纯比数字,还不如比花样谁的大呢!这加在一起也不过只有二十一点。 伍洪新笑了笑:“哈哈!孔公子,就这二十一点正好是中间。”说着也抱起色子盅摇了起来,同样也是随意的样子摇了几下,打开一看:“一二三四五五”。 孔祎一愣,这是赢了? ——————— “这么说,你最后替我赢了伍洪新?”张德仰在孔祎的床上,听完孔祎说最后的事情,问道。孔祎点了点头:“真没劲!”说着往里撇了撇头。 “哼!”程艾苕洗着手帕道:“我哥帮你赢了你还不乐意,真是狼心狗肺!” “这,孔祎是不是我该请你去这著城最大青楼,花差花差,据说这里的姑娘各个长得跟你妹妹一样水灵,一样可爱。”张德似乎故意说道。 “呀呀!不要脸,我哥哥才不跟你一样呢!我不要听,不要听!”说着程艾苕就抱着盆子就跑出去了。 “呵呵~你这伎俩不可好,你成心惹她出去,不用这样带上我吧!”孔祎看出来了。 “哈哈~不好嘛!这一下不就出去了么,她真的是你妹妹么?是表妹么?”伍洪新一直看着屋门,问道。 “不是啦!她是我救下的……”孔祎大概把程艾苕的事情说了一遍:“怎么,你这么关系她?看上她了?”孔祎笑道。 “嗯!”张德脸看孔祎很是诚恳的点了点头。 “演的还真像,别开玩笑了!” “我没演,真的看上了,这可爱是我没见过的,尤其我受伤她把手帕…” “别说了,别说了!”孔祎打断了张德继续说下去:“我信了,我信了,你肯定滥情,要不然艾苕她这才第一次见你,你怎么就起了色心呢!” “你第一次见她,没起色心么?”张德反问,孔祎想了想,这个真没有,当时就是只想保护她而已,想到自己要回地球绝对不能伤害她,更是没了这份心,纯碎是把她当妹妹的。 “真的没有!我发誓!”孔祎更是坚定的说。 “别逗了,我不信!反正我是看上她了,你们去哪我就跟着去哪,非娶她到手不可!” “啊!还可以这样?”孔祎很是无语了一下,不过转念一想,这张德要钱有钱,又会武功,脑子还聪明,只要心不是很坏,我还真可以把艾苕托付给他。 “我发誓!得到她之后,好好待她,一定唤回她记忆之后再娶她。”张德似乎再跟孔祎作保证,孔祎摆头摇手,示意不要再说这话了。 “别说了,你自己跟她说去,咱们还是来谈谈你为什么来踢馆子吧!我可不信你只是为了证明自己。” “我?”张德很是仔细的凝视了孔祎一下:“好吧!我说实话,这就关于这世界上的赌了。” “赌?”孔祎端起了刚才程艾苕煮的自己开的内伤药给张德:“这可是我下的药方,艾苕亲自煮的,别嫌苦。” “程姑娘亲自煮的啊!我肯定不嫌苦。”说着接过碗就咕噜咕噜喝下。 “你个家伙,是我下的药方你都不在意!” “你下的药方?你还会医术,不过这才感觉真苦,真苦。”装出要吐的样子。 “嘿!你个家伙。我等会就跟艾苕说去,你吐了她煮的药。” 孔祎在和张德半闹半聊中得知了这世界的“赌”。 当然这都是一定层次才能接触到,这世界所有的赌场都归五位赌神所有,只要不是这五位赌神知道的赌坊都不可能开起来。所以规矩就是要想自己开赌坊就必须赢过前四位赌神,就张德说其实前四位赌神除非特别层次就根本不可能知道了,就算打听到也不知道什么样貌和名字,却能知道在何地坐镇。至于第五位则更是神秘,基本上知道存在第五位的人就没有几个,更别说什么别的消息了。 张德说他家世代为商,自己不爱干了,也不愿意当官受“拘束”,所以想开个赌场,于是练了一手赌术,就打算来踢馆子。这是他踢的第二个赌神,第一个叫齐方快 ,赌的二人麻将,胜了。 张德说他刚刚才想到,因为这四位赌神是相关联的,可能刚到著城赌坊,就已经被伍洪新关注上了。不过最后他还是很不明白,为什么孔祎都能胜了第二赌神。 “这说明我,运气好呗!或者是他伤我妹妹自知错了,刻意败给我的?” “他一直说,‘魔女’,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以前见过程艾苕。” “我不知道,我赢了之后人群就上来了,没找到他,我和小妹叫上了一个伙计(老周)就把你扛我这客栈里了。”孔祎回答:“明天去找他问问,看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小妹的消息。” “嗯。我今天就在你这过夜了,你自便吧!”张德,转过身去背对孔祎:“丞相,跪安吧!” “你还真没完了,明天开服流血药,疼死你!” ------------ 第八章 阅张德 孔祎和吴法保把当天上午的帐对完,和吴法保挤了一夜。吴法保就像家长一样,教育教育孔祎不要太过张扬,看来他是知道孔祎胜赌局了。而且似乎真的孔祎又给吴法保添了个“麻烦”。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刚下楼梯,就看到张德在客栈后院练武,程艾苕似乎躲在窗户后面偷偷看张德,孔祎一笑,最好就是程艾苕也看上张德了,而且张德人品也过硬自己把程艾苕放心交给他。 孔祎走到后院:“张德停下吧!你身体应该还没好吧!” “嗨,习武之人,自然伤好的快。” “你就不能夸夸我的药非常灵啊!”孔祎道。 “扫兴!”张德一个收手势停了:“刚才程姑娘在那个窗户偷偷看我,你一来她就跑了。” “嗨,我好心好意来问你了,你还这样,算了算了。我上午要去算账,下午回来的时候,咱们一起去找伍洪新问问。” “你去算账,程姑娘呢?”张德现在似乎只关心这一点。 “反正以前她都陪我去,给我打打下手的杂物。” “那我也去。” ——————— “喂!张德,你不要杵在这里,凶神恶煞一样的行不行!你这是让我怎么做生意啊!”张德对孔祎指使程艾苕干着干那很是不满的样子:“艾苕!把张德前面的那篮子香囊放那边去。” 孔祎更是来气,越发指使程艾苕。 程艾苕头低着头走到张德身前,刚要抱起来木篮,张德一下抓住了程艾苕的手:“孔祎!这东西多少钱?我买了!”说着就要解下腰带的钱袋,一摸钱袋没了。 程艾苕把手抽了回来,从自己怀里掏出来钱袋:“张大哥!”说着脸红了了:“你昨天在赌场上救我的时候,钱袋掉了,我一直没能给你。”还是低着头,不过把手抬高钱袋放到了张德面前。 孔祎光记得那个玉佩了,昨天就给张德了,没想起来还有钱袋。 张德看样子也不是注意这点“小钱”的人,也就没在意。 孔祎一看程艾苕扭捏的样子,心想可能真是,昨天张德救了她,小女孩对这种安全感的匮乏真有可能让他萌生了对张德的情愫:“艾苕!他的钱应该没有了吧!我开药方不要钱,你给他煮药不要钱,最起码这药材不要钱啦还?” “哎呀!哥哥,难道他昨天救了我就不要钱了?”程艾苕转过头来对孔祎说,不过说完脸立即就红了,没等孔祎跟他开玩笑马上就跑了:“不理你了!” 张德愣愣的,反应过来心中一喜,不过转眼就看到程艾苕要跑:“孔祎我去看着点她,别让别人拐跑了。” “让别人拐跑,我怕是你要拐跑她了吧!不行你不能走!咱俩算算刚才那笔帐。” “哎呀呀,哪有这么麻烦!”说着就把刚递到手上来的钱袋扔给了孔祎:“都给你,我走了!”不等孔祎说第二句话就跑了。 “哈哈!”孔祎一笑,心说:艾苕手上也没钱,你手上也没钱,没钱我看你怎么泡妹子! ——————— 张德走了,生意自然又好了起来,还是只摆半天的摊位,头晌午就回了客栈。现在吴法保完全放心把摊位交给孔祎打理,自己则乐的悠闲,逛逛著城,还美其名曰“考察”。 中午都过了饭点了可还是没见程艾苕和张德回客栈,孔祎吩咐伙计们先吃饭了,自己还在等他俩,孔祎不担心就是有点着急,反正即使遇到麻烦看张德的身手应该是能摆平的,张德也不是那种真会把程艾苕拐走的人,所以不担心。 至于着急则是因为昨天说好要再去拜访伍洪新的,张德这不回来应该是有点小状况的吧! 孔祎则坐在客栈大堂的餐桌前,算着上午的帐等着,突然毛笔不小心划拉了。 “哥!”听到了程艾苕的声音,转过头去一看,程艾苕双眼红肿,绝对是梨花带雨哭了一阵子的样子。又往后看,张德也进来了,倒是一脸笑容。 “张德,你什么意思!”孔祎拍了一下桌子:“我把艾苕交给你看一下,这才一个上午这是怎么回事!”孔祎一看这程艾苕在哭,而张德却是笑的,一下就以为张德欺负她了。“枉我对你一番信任,你竟然…” 话还没说完,程艾苕就捂住孔祎的嘴:“哥哥,不是这样的。” “艾苕不能这样,他要是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孔祎拨开了程艾苕的手。 “哥哥,真不是这样的。”程艾苕又把手放了上去。 此刻被孔祎怒目看着的张德反而像个没事人一样,仍是淡淡笑容。 “哥,我刚跟你分开一个转角正好碰到了那两个耍把式的 ,然后…然后…”程艾苕说着又要哭了出来。 “艾苕,别哭,你说!”孔袆说着就掏出白绢递给程艾苕。 程艾苕接过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那俩人发现原来我装傻、装病,突然就生气要把我抓过去,多亏了张公子,哦不,阿德,突然过来把那两个人收拾了,把我救了回来。” “阿德?”孔祎向张德奇怪的看去,张德笑得更愉快了。 “然后阿德就带我到了河边,我俩在河边说了好久好久的话。” “好久的话?” “就是我把我失忆后的经历说给他听了。” “其实昨天晚上我就跟他说了。” “啊!”张德和程艾苕同时惊讶一啊。 “阿德你,你,你,讨厌!”不好意思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该死的孔祎,你不说会死啊!”张德就要追艾苕去。 孔祎抓住了他的手臂:“得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你让艾苕自己调整调整心情,咱们吃了饭就去赌坊,问问伍洪新。” “对了,忘了正事了!不过你还是自己吃吧!我俩在外面吃过了。”张德还是要追过去。 “你俩都没有钱,怎么吃的!” “嗨!那俩个卖艺的有钱啊!抢过来就是了。” “这也行?不是吧!” ——————— “两位请回吧!我家老板昨天去了别的赌坊,今天不在了。”伙计拦住了孔祎和张德。 “那你知道去到那里能找打他么?”张德问。 “老板的名字我都不知道,更何况他去到那里呢!”伙计反而很有个性的问回他俩。 “算了,走吧!张德!伍老板估计是刻意避开咱们的,就不要再为难这伙计了。”孔祎拦住了张德,俩人转过身就要走。 “对了!两位!”伙计叫住了两人,两个人回头看他:“我家老板吩咐,要是您二位能再来,就请收下这些!”说着往前一指,两个人把头又扭了回去。一看一桌子的金条:“这是您二位赢了的钱。” 孔祎点了点头,这次是张德看孔祎了,孔祎眼中对这些钱根本没有贪婪的样子。其实是孔祎对钱没有概念啊!一直用吴法保的钱,甚至现在还欠着呢。 “这些你拿着吧!”张德对孔祎说:“毕竟是你帮我赢了最后一把的。” “别,我不要,还是你带着吧!是你的名义赢得,和我可没啥关系。”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哪这么多废话,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么!”张德使劲捶了一下孔祎的肩:“要不然就算我用这些钱从你手里买下来程艾苕,你当时只用了五十两白银,这些全归你!” “其实我不要的原因是——”孔祎拉长了嗓子:“这么多钱我带不了!” ——————— 两人走后,伍洪新从内屋里慢慢走了出来,向两人背影深深望去,自言自语道:“真的都不会因为分钱不匀而不欢而散,两个人都非常人啊!看来我们在华国的计划需要……” ——————— “我竟然不知道这世界还有这种东西!”孔祎拍了拍手中的银票。 “你说话好奇怪,你都这么大了,不会连银票都没见过吧!”张德诘问道。 “不是啦!”孔祎心一慌,糟糕啊!又说漏嘴了:“我是说那个,啊呀啊呀你懂得!” “我懂什么了!你个没见识的小孩子!”说着点了孔祎额头一下! “注意点!有这么跟自己小叔子说话的么!”孔祎随口就说道。 “哈哈!你终于答应了,小叔子,小叔子!”张德大笑:“果然给你钱,你就把妹妹卖给我了!” “什么!”孔祎这才反应过来,不过越搞越乱:“我怎么会卖呢?没这钱不也是嘛!” “哈哈!哈哈!” ——————— 孔祎翻了所有的银票,找出一张最小的一千两白银的银票硬给了推脱不要吴法保,不过孔祎还是承诺要给吴法保打工,这一千两就当是孔祎孝敬他用的。 一千两是吴法保来回利国和滕海二十一国一圈的总盈利,吴法保又不是见钱眼开的人,自然就不要了。 不过这个事之后,吴法保对孔祎平价更高了,有了这么多钱完全可以自己去利国了,可是仍要跟着商队,这守信和义气很是稀罕了。 其实是孔祎懒得自己再找别的办法了,跟着吴法保的商队自己只要管算账就好,其他诸如投宿、吃饭、行程之类的全都不用管省心。 还有一点是,希望在最近真的能认可张德,把小妹顺路就托付给他了。 “张德啊!张德!希望你不是演出来啊!我其实已经默许了的啦!”孔祎躺在床上,头朝上自己想着想着就说了出来。 同时隔壁张德的屋子:“孔祎啊!孔祎!希望你不是知道我是谁才这样的,不过程艾苕我真的是很喜欢,小叔子你是跑不了了。”说着自己还笑了出来。 再隔壁吴法保的屋子,吴法保刚刚算完账,合上账本:“唉!孔祎!我还真是搞不懂你。”说着自己摇了摇头,拆开了一封信看了起来。 这层楼最里面程艾苕的屋子里,程艾苕没睡,正趴在桌子上看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还一会脸红一会笑的。 ------------ 第九章 思念、保重 第二天起大早商队就上路向下一个城镇去了,因为吴法保说最近东逐这边闹强盗,就这条路上最严重。 张德笑了笑说:“根本不用怕,我一个人就对付的了。” 孔祎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早走好了,尽快到下一个镇子,强盗总不至于强大到能冲到镇子里面去吧!” 终于很安全的在傍晚时分走到了安音镇上,镇子不大,吴法保这种大商人经常顺道给这些镇子带来生活物资,不过孔祎很好奇为何吴法保从著城买来又带过来,却赔钱卖给这里的人。 吴法保说:“我是安音镇的人!”一下孔祎便明白了何为:“衣锦还乡”,商人即使不还乡,却始终思念乡,为家里人做贡献的。 吴法保自然很受这里人欢迎,很多人都来问长问短,尤其是一些住着拐杖的老人把吴法保围在中间嘘寒问暖,孔祎突然就起了思念家人、父母的感觉。 常常在一起,自然会有各种相互不乐意,导致也许和父母关系不好,就比如母亲看孔祎长假无聊给他找送快递的工作一样,现在一想真的是件好事。 真的长时间离开了,总能想起别人的好,尤其是父母的血脉之情。 孔祎因为这有些心情失落,自己一个人默默坐在巨大的落地窗户边上,看着太阳向西南方落下,金黄的霞光照在脸上很是舒坦。 程艾苕看孔祎的门没有关上,就自己走了进来,似乎看出了孔祎的悲伤。 “哥哥看着西南方,可是想在并国的家了?”程艾苕很是善解人意,柔柔的说。 “艾苕来了?”孔祎反应了过来:“唉!我真是想家了。”说着自己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艾苕啊!你过来!”孔祎招了招手。程艾苕拿起了一个小板凳,坐到孔祎身边,把头放在了孔祎的腿上,双眼看着孔祎:“哥哥你说!” 孔祎用手摸着程艾苕的脸:“我要真有个比我小五岁你这样的妹妹多好啊!” 程艾苕似乎很享受孔祎的抚摸:“哥哥,我就是你的妹妹,你救下了我。” 孔祎摇了摇头:“我都不知道我去到利国要流落的什么地方,我其实真的很担心你。你是失忆的,也许比我更惨,我还有对家人的思念,你连这个都没有了。但也许你比我幸福得多,你重获记忆后也许会发现你家人全在,有个很美好的家啊!我连家都没有。” “哥哥,不要这么说,我永远是你的家人。” 孔祎又是摇了摇头,从怀中把所有的银票都掏了出来,放在了程艾苕手里:“艾苕啊!这些钱你带着吧!我要它们没用,放我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了,你替我保管好了。万一我有什么不测,你可以用这一笔钱过很好的生活。” 程艾苕欲言又止,停顿了几秒,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把钱收了下去。 “你觉得张德怎么样?”孔祎突然就问了。 “阿德他人很好啊!又会武功,会关心我,又会…还会…” “行了,行了不要你夸他了,你喜欢他么?”孔祎很是认真的表情问。 “喜欢!”程艾苕很干脆的就跟孔祎回答。 “我知道了!”孔祎点了点头:“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再静一静。”程艾苕就起了身,孔祎又向夕阳方向看去。程艾苕出门的时候,突然就停了下,对孔祎说:“哥哥,我记得我大姐说过,若是思念已经看不到了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寻找各种和这个人去过的地方,干在一起做过的事情,甚至你可以唱几段曲子。呵呵~”银铃般的笑声伴随着人影消失。 “思念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孔祎真的哼哼起来。丝毫没意识到程艾苕刚才似乎无意识的回忆到了“我大姐”。 ——————— 孔祎晚上也没吃饭,看着太阳落下,又看着月亮升起,直到不知何时自己坐在窗边也睡了过去。 程艾苕则在对面屋子一直看着孔祎的屋里的烛光,半夜没有灭。程艾苕终于忍不住,穿上了衣服走到孔祎的房间,看到孔祎已经熟睡在了窗边,静静的站了很久。 抱过来孔祎的被子,轻轻给孔祎铺上了,擦了擦眼角的泪:“哥哥,对不起!” ——————— 第二天还是为了赶路,比前一天还早就起来了。孔祎知道吴法保选择这么早,其实是为了不再见乡亲们,有时候太过的热情不好拒绝也不好接受。 同之前不太一样,张德也弃马和孔祎、程艾苕、吴法保一起坐在马车里,吴法保一直对着张德笑,反而搞得张德特别不好意思。 大约到了中午的样子,行车到了一片竹子林,程艾苕无意间说起想吃竹笋,导致张德叫停了整个车队休息,自己一个人去找竹笋。 于是众人就在竹林里面找了一片比较空的地生火做饭,这就能看出吴法保对伙计很好,准备着炊具而不是拿点干粮就解决了。 这火刚刚升起,因为柴火比较湿冒了大量的白烟,于是吴法保和孔祎就走到上风坡的马车旁,老周正在喂马,看见孔祎对着孔祎嘿嘿一笑。 程艾苕则留在火堆边上做饭,孔祎看了看附近的竹子,倒也有些刚刚冒尖的竹子:“吴老板,现在不是秋天么?怎么还有竹笋?” “孔祎,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咱们过了安音镇其实是往西南方走了,我稍微折了折道,因为最近西逐关外的贝城要举行五年一度的拍卖会,我其实也积攒了些宝贝打算赚这一笔,也许这次是我最后一回做个周转商人了。”说着掏出了贴身的一个小包,递给了孔祎:“这个给你吧!” 孔祎也没推辞,接了过来就打开,从里面又掏出来了一个小一点的黄布袋,打开一看一个特别特别浅的绿的玉佩,上面就写了一个字“淡”。 孔祎看了看吴法保,吴法保闭眼慢慢点头,孔祎当即就挂在了腰上。 “孔祎啊!你此去利国要是访亲不成你就回来吧!以我和胡煊的交情,让你在南逐关当个文官是很轻松的,一点也不累,还吃喝不愁。而且我想见你也能见到你。”吴法保满脸慈祥对孔祎说。 孔祎因为昨天的长思对这更是感动,差一点就哭了出来:“吴老板,哦不吴伯父,我孔祎以后若是真的能飞黄腾达必不忘您的恩情!”说着就行了一个大礼。 “这又是何必!”说着吴法保就要扶起来孔祎。 突然就听到旁边的老周大叫:“孔公子,吴老板,快跑!快跑!” 孔祎起身和吴法保一起看向了身后的火堆,就见几个凶神恶霸一样的人,拿着大刀正砍断竹子向那边走。 “强人!”吴法保和孔祎同时吃惊的喊了出来! “艾苕,快点回来。”孔祎对着那边大喊。蹲着的程艾苕反应了过来,向背后看了看,突然就发现了,叫着周围的伙计一起向马车这边跑过来,还没跑到。就停了下来,同样对孔祎喊:“哥!小心后面!” 孔祎下意识向前了几步才回头一看,一个特别精壮的男人,腰间插着一对板斧,一只手臂把老周横抱在一旁,正要抓向吴法保,突然一只脚过来踢开这这个手。 “张德!”孔祎也看见了。 “妈妈的!老子好不容易想出来一招两侧包抄的伎俩,想不到还能碰见个练家子!”说着把老周扔在了一旁,向手心吐了吐口水,抓出了双板斧。张德趁这个时候,落地稳了稳,一拳出手就要打向这壮汉的额头,壮汉不快不慢把板斧立在了面前,张德不得已收招。 横出一脚就要取壮汉的下盘,壮汉还是不快不慢把另一把板斧放到了张德腿前。张德又是不得已收招,连虚三拳,顺带一脚踢向肚子,大汉也是舞了三下,最后侧过身去躲开了张德的脚。 板斧“唰”一下就要将张德连腰斩断了,张德反应快一下就闪开了,轻功向后飞到了孔祎、吴法保面前,这时候后面的伙计和程艾苕也过来了。可是却被两侧围击的样子。 “行啦!行啦!都别鬼哭狼嚎的了!”前面的壮汉把斧子又插回了腰间,似乎看一群小伙计哭哭啼啼的不开心:“还不如那个女娃子!”说着一指程艾苕。 “敢问大王何名啊?”张德以行武人的样子向他问道。 可是壮汉不理他,嗓门巨大的说:“老子是这一片的土匪,呸!强子,呸!老大,对就是老大。”自己好玩的连“呸”自己两下,孔祎都笑了。 “你,笑什么笑!”壮汉指着孔祎问。 “你连你自己名号都不敢告诉这位兄弟,是怕了吗?还自称自己为老大,干脆让给我这位弟兄的了!”孔祎真的是不怕死,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直接就敢对着强盗说。其实孔祎是有算计的,张德看样子是打不过他的,何况自己这边形势绝对恶劣,不如等会让张德跑去找官府,自己想办法保全这些人的性命,以后再计议。 “屁!老子就是懒得理这个小崽子,看样子是华国的招式,似乎还是华国的皇族功夫。” “皇族功夫,果然张德肯定不是他说的那样的普通人!”孔祎心想。 “说的不错,我是学的华国招式,我家和皇族也是有点渊源的。”张德惊讶于这个强盗的见多识广,不过很快就镇静下来:“大汉,看你也不是普通人,为何行强人伎俩?若你愿意从官府,我能保你在东逐混迹很好。” 张德抛出了“权”的诱惑。 “屁!老子不跟你们这么多废话,兄弟们上!”说着向后边的强盗一招手:“女的放走,不抵抗的不杀,抵抗的没命。”说着就冲了上来。 “孔祎,我这老命也没什么了,你们快走,别管我!”吴法保使劲推了一把孔祎。 不过孔祎可一动没动,特别大喊一声:“慢!”这一下这个强盗和其余的强盗还真都停下来了。 “我们都不抵抗,你要什么给你什么!”孔祎为了保全所有人的命大叫,却小声说:“张德,带着艾苕走!艾苕若能再见,我还想听你叫我哥哥,我在这了想办法周全,你们快跑!” 程艾苕被强盗追赶都没哭出来,现在却泪一下涌了出来:“哥哥!” “张德,我把妹妹放心交给你了!艾苕听张德话,快走吧!” 说着轻轻抚了抚程艾苕头。张德一下抱起来程艾苕,高挑起,轻功就飞走了。“孔兄弟,保重!”声音夹着风从头顶的竹林传来。 “保重!”孔祎这句话生生咽在了肚子里。 ------------ 第十章 强人真是强人 “怎么跑了!我看那个小伙子功夫不错,还想留下切磋切磋呢!”大汉丝毫没有说别的:“好啦!你们这些都是没本事跑得了吧!”说着对着大家哈哈一笑。 “错啦!我们不是没本事跑,是懒得跑,反正跑不过你们,我们跑不跑有什么不一样的么。”孔祎看出来这个强人脑子似乎不大灵光,成心拖延。 “你们跑了,我们抓过来,不就是没本事跑了么?”大汉还真有心情跟孔祎对着说。 “哎呀,都说了不是没本事,是懒得!”孔祎又说回去。 “你们有本事,那就跑啊。”大汉不满孔祎所说。 “都说不是不跑,不爱跑,懒得跑啦!还让我们跑,我们跑了,你去找谁!”孔祎继续辩到。 “懒得?不要懒,有本事跑的就跑吧!我们不追!”大汉终究是被孔祎绕进去了,还大声对后边的人说:“兄弟们,他们谁有本事跑就跑,别抓!” 孔祎笑了笑,对着身旁的伙计们使了使眼色,伙计们马上就明白了,都四散跑掉了,不过孔祎没跑,因为孔祎知道,要是自己跑了这大汉绝对能反应过来。 不仅孔祎没跑,吴法保也没跑,孔祎询问一样的看向吴法保的眼,吴法保微微眯了眯眼,做出懒懒的样子。孔祎一下就明白了,吴法保不是为了钱物,是为了自己而留下的。差点又要哭了出来,吴法保微微笑笑摇了摇头,示意孔祎不要露出感情。 大汉见其余伙计们都跑掉了,一指二人:“怎么,你俩这样是没本事了吧!” “都说了,不是没本事,是懒得!我俩都懒得跑。”孔祎说。 大汉一听这话特别烦躁的表情:“有本事的都跑了,你俩不跑不就是没本事吗!” “我们俩真的是懒不跑而已。” “我!我!”大汉纠结的跳了两下:“你俩懒个什么劲啊!还不跑!” 这一句话吴法保和孔祎都乐了,孔祎真想让吴法保走,自己觉得这个强盗很好玩同时为了保护吴法保的财务:“吴老板你比我勤快多了,你走吧。” “我都这么老了,腿脚更不爱动,还是不跑了吧!你怎么不走呢还?”吴法保明白孔祎让自己走:“你这点娶媳妇用的钱跑了还能赚回来的!” “吴老板,你给村里人买的那种贵到要拍卖的药你也不带走了?”孔祎的意思是让吴法保不要太在意那些要拍卖而积攒的财务。 “什么?”大汉一听这句话立即指着吴法保说:“你快带着那些药给老子滚!” 孔祎和吴法保又都愣了,这大汉还能再好玩一点么? 吴法保看了看孔祎,孔祎点点头,他立即上到自己的马车上一会抱出了一个包装极好的小盒子:“孔祎!你自己也保重!”说着踢了踢昏倒在地的老周,老周醒过来:“孔公子,救命啊!孔公子!”吴法保又踢了他一脚:“走啦!” “啊?”老周茫然若失的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样的情况!还是跟着吴法保跑了。 这大汉突然就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这个呆子,简直比我,哈哈,哈哈,简直比我还,哈哈,还呆,哈哈,受不了了肚子疼!”不过转过头来有看到孔祎:“啊!你怎么还不走!” “我都说懒得了!怎么你老是赶我啊!”孔祎顿时就觉得这个大汉无害,而且觉得自己欠吴老板太多了,真的不能再跟着吴老板跑了,再说吴老板肯定没必要再去利国了,怎么能可以麻烦他再去呢。或许能够通过这个大汉到利国呢! “我求求你,你走吧!”这个大汉反而巴结起孔祎来了。 “不行,我太懒了!我入伙算了,我也是强盗了!”孔祎索性就说。 “什么!你也要当强盗,这我可要看看你脑子够不够使了!”大汉反而考起来孔祎了。 “这个放在以后吧!我那个会轻功的兄弟可能已经到最近的官府搬来救兵了,咱们是不是先把这些东西带走啊!”孔祎说。 “咦!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件事呢!恩,我看出来了,你脑子跟我一样好使,行就收你入伙吧!”孔祎心说要是和你一样的脑子,我不就完了!我看老周可能和你差不多! “弟兄们,随身带点就行,咱爷们不缺钱哈!”大汉一声令下,其余的强盗真的就随意的从货车上取下了一点东西带在身边。 “你也带点!”大汉看孔祎不动,对着孔祎说。 “咱俩脑子这么好使,还是让比咱们呆的其余人干吧!”大汉还觉得有道理的点点头:“弟兄们,风紧扯呼!” 这孔祎真傻眼了,这强盗叫强盗么?就拿这么点东西还值当的打劫? “对了,忘了个事!”一拍脑袋:“二狗蛋,把那批匹拉车的马给我牵过来,我看咱们新入伙的兄弟不像是能跑的人,让他骑着马!”孔祎更乐了,这强盗这么关心人。 “得令!”这个好像叫二狗蛋的人,屁颠屁颠就去把马给孔祎牵了过来,孔祎得亏在法希国学医术的时候意识到可能用到骑马才学了学。虽然技术只是在马上不会摔下来,要不然现在有马也不会骑啊!还好这匹马,有时候孔祎也喂喂,认识了孔祎,更是方便骑了。 “弟兄们咱们走!”大汉率众兄弟往前走,突然回头一看见孔祎没能命令马走,自己退了回来拽着马的鞍头就走:“还得让爷伺候着,你还真是懒得够呛。” 孔祎真是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上来一起骑吧!”孔祎对他说。 “放屁,我骑着让兄弟们走着,这不是我能干出来的事啊!别废话了,你呆在马上老老实实的就行。”说着就真慢慢向前走,不久孔祎和他们就隐没在林子中了。 ——————— “我说,小子咱们可不是一般的强盗!”孔祎和众强盗一起往西北方走,眼见到了黄昏,发现了个破庙于是乎众人就暂时宿在了破庙里面,这个大汉教育正在看随身医书的孔祎。 “嗯!”孔祎似乎没注意他说的,专心翻着医书。 “给我听着!”大汉看孔祎不关注他,一下夺过来医书:“这是?” 他看了看书的封面,又瞪大眼睛对孔祎说:“医书!你会医书?” “是啊!”孔祎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只限于体内之病和普通皮外伤,伤筋断骨治不了。”孔祎其实很奇怪他竟然会识字的,不过想到这个大汉种种还是没问出来。 “行了,行了,足够了!你叫啥!”大汉似乎很是开心,但不知为何突然又伤心了一下的样子! “我叫孔祎,你呢?”孔祎稀里糊涂的就跟着他跑了,甚至都没顾及问他的名字。 “我叫苏海 !”大汉拍拍胸口说:“二狗蛋!把兄弟们都叫过来!”大汉对着在院子里看着生火做饭的二狗蛋大喊! “得令!”二狗蛋于是大喊:“大王让集合了!”嗓门极其巨大 ,巨大到让孔祎不得已捂耳朵。众人似乎习惯了,又让孔祎惊讶的是,众人一听这话,马上扔下了手头的事,以最快速度在苏海和孔祎面前站成了两行,大王于是站了起来,把双板斧又提到了手里:“康康”两声让两把斧子对着磨了磨。 “报数!”二狗蛋单独站了一列,自己走了出来喊。 “一”“二”……“十二”二狗蛋跑到第一行第一个前面的位置:“报告老大!二十五个弟兄全齐!” 孔祎被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军队”行为搞得莫名其妙的。 “很好!兄弟们今天没有伤亡,主要是那群人都太有本事跑了!不过这里还有懒得跑而入伙的。”说着指了指孔祎:“他叫孔祎,脑子跟我一样够使,还会医书,我决定了,他就是咱们的三大王了!” 说着苏海伸手拉起来了孔祎,孔祎彻底雷到了,这就莫名其妙真入了伙了。 “跟你们三大王问好!”苏海对着这一群人说。 “三大王好!”声音巨洪亮,尤其是那个叫二狗蛋的自己一个人的声音就已经超大了! 孔祎被这阵势惊了一跳:“好!好!”呆呆的对着两个人说。 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子特别怂,以后还怎么当大王!于是往前走了两步:“兄弟们好!”扯足了嗓子大喊。 “我是因为懒的跑入伙的,以后咱们就同吃同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跟你们一样啦!” “对!有肉一起吃,又钱一起花,有打咱们打咱们就一起揍他!”苏海紧跟着就大喊到。 “行了,咱们动静都小一点。虽然这里这么荒废,不过要是有人听见这么大动静发现了咱们,惹上官府的兵就不好了!”孔祎说。 “对,都听着你们三大王的!”苏海却还是大喊一声,孔祎瞥了他一眼,马上就意识到了,立刻捂上了嘴。 “我看大家这集合的速度和方式都不一般啊!”孔祎还是提出了这个问题。 “报告!”二狗蛋特大动静喊,马上意识自己错了,抽了自己一嘴巴,小声说道:“三大王!咱们二大王以前是当过兵的,为了兄弟们更好管理就教了军队里的方法!” “二大王?”孔祎问过去,看向苏海,苏海还是捂着嘴“呜呜”的说也听不懂是啥! “报告!”二狗蛋又是特大动静的喊,马上又意识到自己又错了,真使劲抽了两下,眼里都被自己抽的噙着泪了:“二大王带着其余的弟兄们在咱们的山寨里面呢!大王是闲长时间不劫道闷得慌,于是带着我们这些人来过过瘾的!” 孔祎顿感这个强人团伙真是特别。 “那咱们一共多少兄弟啊!”孔袆问道。 “报…”二狗蛋刚做出要喊“报告”的口型,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牢牢闭上了嘴:“回禀三大王,咱们弟兄一共八百人!” “嗯!”孔祎大概了解了,点了点头。突然就闻到一股怪味:“这是啥味啊?” 众人也都伸着头,吸溜吸溜的闻,突然苏海就指着院子里面的锅说:“饭糊了!” “啊!”众人一起回头:“解散,解散!”孔祎马上就下了命令。 刚才管做饭的几个人马上回去端下了锅,打开一看,那糊味更浓了。 这时候孔祎才过去几步捂着鼻子看了看,是一大锅炖肉还有点野菜。 “开饭!”苏海对着大家喊:“都他娘的不许给我浪费!必须都吃!” “啊?”孔祎特别怪的看过去,这强人都兴不浪费的? “啊个屁!”苏海看向孔祎:“二狗蛋,给你们三大王盛一大碗!” ------------ 第十一章 赶,无凸山 “二狗蛋!”骑马的本事确实是不敢恭维,不得已孔祎让二狗蛋牵着自己骑着。“昨晚饭煮糊了大王都让咱们吃,以前是不是也都是这样?” “回三大王,咱大王可是非常非常勤俭的,不仅煮糊了的饭都得吃,平常也都得是粗茶淡饭酒也受限制,不到大时候不许大吃二喝的。上个月二大王招待了几个当年和他一起当兵的兄弟,连吃了三天的酒宴,第四天大王看不下去了,过去掀了他们的酒桌,就这二大王有点生气呢!后来二大王的亲从告诉大王,二大王真的很生气,大王怕兄弟们产生矛盾,所以索性带着我们几个出来打打劫。”二狗蛋作为大王的亲从肯定什么都知道。 “嗯!”孔祎点了点头:“你们大王有没有媳妇?” “反正大王现在没有,以前不当强人的时候不知道。反倒是二大王娶了好几个妾,要是不大王压着,可能更多。” 孔祎明白了,虽不知道这大王苏海到底为什么成了这么有“良好市民素质”的强盗,但可以肯定这个二大王当兵当惯了入了盗贼团伙纯碎是享受的了。 又想起了当时苏海打劫时说的:“女的放走”,更是想打听打听苏海的过去了。 “对了,二狗蛋有什么名字么?你有老婆了么?”孔祎突然对他也起了兴趣。 “俺啊!俺爹姓何,名字没给起过。以前俺看上村头的二姑娘了本来就要提亲了,可那年大旱,饿死了好多人,俺看家里的粮食就够两个人吃的了,没办法只能撇下爹娘出来做了强人。”说着这二狗蛋似乎触到了伤心事擦了擦眼泪:“后来看女人都觉得没有二姑娘漂亮,也就单着身呢!” “二狗蛋,你这名号不好听,我给你取个大号吧!”孔祎为了不让这个大男人泪流满面的,想了个让他开心的办法。 “啊?”二狗蛋似乎没能反应过来:“三大王要给我取名字?” “嗯!”孔袆一看他立刻就没有悲伤情绪了。 他一下高兴地忘乎所以,使劲拉着马跑了起来。 “二狗蛋!二狗蛋!”孔祎颠簸起来真是把不住这马:“停下,停下!” 这时候二狗蛋才反应过来:“三当家的,俺二狗蛋笨,不知道怎么高兴好了。” “呵呵!”孔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咱们大王的名字是苏海,海应该对着洋的,但是洋比海还打不太好,要是说是河,就成了何河不好听了!不如就是江好了,何江!” “海?洋?河?江?”孔祎这段话立即就把二狗蛋搞晕胡了。 孔祎看他头晕的样子,自己头也大了:“别的不用记了,你就叫何江 !” “何江!”二狗蛋反应过来了:“哈哈!俺二狗蛋终于有名字了!”不过他立即拉住了缰绳:“三当家的!我这两个字应该怎么写啊?” “你要学怎么写?”孔祎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立即闪现了简体字的“何江”,至于说是不是繁体字也这么写,估计是吧! “俺要学!俺二狗蛋虽然不识字,但是自己名字一定要会写的!” “那好!我教给你!”说着就在二狗蛋手心里面写下了这两个字:“看懂了么?” 二狗蛋挠了挠头:“三当家的,你还是给俺写个能天天看见的吧!俺慢慢学,比较笨!嘿嘿!嘿嘿!” 笑的真的让孔祎觉得可爱。“行,啊!”说着孔祎看了看四周似乎没有什么能当笔用的东西:“什么能当笔用呢?”孔祎轻声自言自语一样说道。 “三大王!用血吧!”说着就咬破了自己的右手一个手指,递给了孔祎。 孔祎一下就感动了,这是多么的渴求啊!于是他拿起他的手,慢慢在二狗蛋左手袖子上写下了“何江”二字同时说:“江这个字,还有它本来的意思,人一生中会有很多不顺利,我希望你能忍住,因为任何苦难和折磨都会和江水一样快速流去。”孔祎突然就拽了几句稍微高深一点的文,也没管他听懂没听懂。 见孔祎写完了,二狗蛋把手指放到嘴里含了含:“三大王,俺大概听懂了,你是说俺以前干旱逃出来和现在当强盗都会熬过去,以后有漂亮老婆有钱有弟兄!”孔祎笑了笑看来他还不是笨的没边。 二狗蛋见孔祎笑了也笑了,然后重新牵起了鞍头,往四周一看,但是一看就这么会功夫人影都不见了。 “大王!兄弟们!”二狗蛋对着天大喊一声,那嗓门一下把孔祎吓得摔下马来,这一摔特别寸,很不幸的把左臂摔骨折了。 二狗蛋见孔祎掉下来了,马上又知道自己干错事了,马上就蹲下去拉孔祎,但是他不知道孔祎的左臂骨折了,伸手就去拉左臂。 “疼、疼!”孔祎大叫:“骨折、骨折了!” 二狗蛋一下就蔫了,知道自己再一次错了。“三当家。”声调都变了。 “没事、没事。”孔祎咬着牙:“你去找两块木板和一段绳子来,我先固定上!” “哦,哦!”二狗蛋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做,马上就跑起来去找了,孔祎艰难的掏从怀里掏出来医书,颤颤巍巍翻到了“外伤断骨”那一页: “用手细摸所伤之处,或骨断、骨碎、骨歪、骨整、骨软、骨硬,或筋强、筋柔、筋歪、筋正、筋断、筋走、筋粗、筋翻,或为跌扑,或为闪错,或为打撞,然后根据法治之。” 于是孔祎忍着痛用右手轻轻去按自己的左臂,但只敢摸到皮,再往下就下不去手了。缓了缓气,又使劲一咬牙,右手突然用力一摸。摸起来似乎只是小臂的骨头裂了导致歪了一小段,还好没有断开。于是孔祎又翻到: “接使已断之骨合拢,复归旧位,陷者复起,碎者复完,突者复平。或用手法,或用器具,分先后而兼用之。”1 孔祎看明白了,也就是说先得再疼一下把骨头掰回正常位置,然后再用以前在红十字会小组里学的捆绑法捆起来。大概回忆了一下。 “三大王!俺回来了。”二狗蛋不知从何处搞来几块木板,扔在了孔祎的面前。 “二狗蛋。等会我说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孔祎一想要是告诉他怎么做的麻烦程度还不如直接等会命令他做呢! “是!”不过二狗蛋有点扭捏的说:“三大王!以后别叫俺二狗蛋了,叫俺何江吧!” “行行行!你听话啊!我开始了!”孔祎说着就一咬牙左手使劲把右手的骨头正了回去:“二狗蛋!给我木板!” “三大王!叫我何江。”孔祎一看他现在还在纠结这个很生气的瞪着他,二狗蛋瞥了一眼孔祎的眼睛马上就害怕了。递给孔祎一个木板。 孔祎接过来木板压着放在腿上把左臂压在了木板上,又接过来两块木板扣在了手臂上:“给我绳子,绑上!”二狗蛋又老老实实的撕下来一段自己的衣服递给孔祎。 孔祎接过绳子缠上了手臂,可是一只手怎么都系不住,于是弯下头用牙和右手一起系可是还是不方便系住。就这样试了三五次孔祎放弃了,抬起头瞪一眼二狗蛋。 “你,给我系上!”孔祎真是刚才生了他的气了。 “是,三大王!”伸过手去毛手毛脚的就要系。“小心点!” 可是二狗蛋怎么知道啥叫“小心”,一下就特别使劲的拉紧。 “啊!”特别使劲导致的手臂吃力又疼了:“小心点!傻子,听不懂啊!”孔祎这时候已经痛得不太清醒了,所以说话不好听。 要说二狗蛋应该暴怒的可是他却很听话的给孔祎松了松,只是咬了咬牙。 孔祎看出了他的生气,不过现在的疼痛已经顾不上二狗蛋的感受了。然后孔祎又要了一长段绳子做了个环,把手臂吊在了脖子上。 这一串工作做完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孔祎马是骑不了了,于是满头大汗的二狗蛋背起来孔祎,再牵着马快步的向前追赶过去。 “二,不何江”孔祎缓了缓清醒了清醒:“刚才我吼你你生气了么?” “回三当家的,俺是生气了!”二狗蛋(从此之后就叫何江)很是诚实的回答道。 “那你怎么忍住了?” “三当家你不是说过嘛,一时的生气都如俺名字里的‘江’字一样会马上消散的么。” 孔祎一时语噎,不知是惊异还是感动。 ——————— “这是?怎么回事?”孔祎和苏海同时问道。 “二狗蛋你看着三大王都看不好?”苏海看孔祎手上的木板问道,而同时孔祎看到一群官兵样的人被众盗贼按倒在地,甚至坐在屁股底下。 苏海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想着什么等着孔祎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孔祎右手指着一群官兵样子的人问。然后孔祎和苏海的目光对着互相询问一样的看了一分钟。 “大王!俺叫何江是三大王给我起的,以后别叫俺二狗蛋了!”何江打破了两人的对视。 “江水东流,不错!何江,谢过三大王了没!” “不用了不用了!你还是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吧!”孔祎问过去。 “嗨,一群官兵而已,那个当头的说是昨天晚上咱们在庙里声音太大了被人发现报了官,这才来抓咱们的!不过这内陆里的兵和边关守城的差太远,几下就被爷们们打趴下了。” “大王,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了,咱们快走。” “说的是,我这不是等你们俩呢么,这些官兵怎么办?”苏海反倒向孔祎问去。 “揍一顿放掉放掉,咱们和他们更没有深仇大恨。”孔祎跟赶苍蝇一样甩甩手说。 “这才对!要是你说杀了他们,我看我也留不住你了!”感情这是苏海在试孔祎。 “弟兄们!”何江喊下去:“大王和三大王说了,官兵都不能杀打一顿放掉、放掉。”自己正要撸起袖子上手,却发现自己没了袖子,一想原来刚才给孔祎的布条都是自己袖子上撕下来的。不过更省事了,提溜起来那个官兵首领就是:“pia”“pia”两个大嘴巴。 两个嘴巴就把他的脸扇的特别肿,孔祎这可知道这就是何江发泄刚才对自己的怨气。 其他的强盗看何江都动起手来了,也就都下手了。 苏海看大家都打的差不多了,于是喊道:“弟兄们咱们回不平原的老寨了!” 于是众强盗都停了手,官兵们四散而逃。 见官兵都走远了孔祎跟苏海说:“大王!你怎么能直接说出来‘不平原呢’,这不是…” 苏海打断了孔祎:“你当我傻啊!不平原是咱们在简国的山寨,东逐兵再厉害也不能去吧!其实咱们是要去…” 说着苏海环顾周围看了看,见真的没有了官兵才说:“东逐的无凸山。” ------------ 第十二章 所谓无凸山 “这就是无凸山?”在步行了三天之后,孔祎终于见到了那个所谓的“基地”:“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是个山呢!不过这山寨倒是够气派的。 “哈哈!这个地名是我用来混淆视听的,所谓无凸山,就是不凸起来的山喽!不凸起来的山不就是平原么!所以无凸山就是平原上建的寨子啊!”苏海满是自豪地笑说。 孔祎被雷到了,而且是焦嫩里透的那种。“山寨、山寨没有山能叫山寨么,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看这怎么不像是个寨子啊!”孔祎已经对此彻底无语。 “这反而像是个…”孔祎皱皱眉头歪了歪脖子。 “城池!我替你说了吧!”苏海直接替孔祎说了出来:“这东逐因为经常闹旱灾,所以每个大城附近刻意建了几个小城池为了应对灾荒时候使用的,我们叫这样的城为‘良城’取‘粮’字的右边和‘食’字的下边,示意有粮食吃。这本来是代城的良城,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废弃了,我发现了它顺道就收了它建成了咱们的山寨!” 孔祎对这城来历倒是还算“满意”,不过这个苏海能这么轻易就说出良城“良”字的来意,定然不简单,孔祎对他的过去越来越产生兴趣了。因为以前问何江给人家问伤感过,不敢轻易再问了。 “大王,咱们这个山寨建了多少年了。” “要说东逐用了多少年吧!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个山寨归我是有好几年了。”说着说着声音慢慢变小了,突然对着孔祎说:“你看寨门开了,肯定是老二来迎接咱们了!以后你也别叫我大王大王的了,听着别扭。咱们兄弟相称,叫我大哥就行。” “行!大哥。”孔祎眼睛略有近视实在看不出来门是否开了。不过确实是能听见马匹跑过来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能看到黄尘的飞起。 “哈哈!大哥!大哥!”远处就传来了爽朗声音。 “二弟!”苏海对着远处摆了摆手!走到近处才能看清楚,来了大概五十人左右全都骑着马,最前面的可能就是那个二大王,在马上看着可能比苏海高一点但是绝对没有苏海那么一身强壮的肌肉。 说着骑马到了面前很帅气的跳下了马:“兄弟想明白了,以后绝对少大吃二喝。”说着认错一样对着苏海低头抱拳。 “嗨!咱们兄弟不说这个!”苏海把他的拳按了下去。 然后这个二大王对着苏海后边的强盗们说:“众兄弟们都辛苦了!走,咱们都回寨子里面再说。” 说着看见站在苏海边上的孔祎,一想大哥没有带人质的习惯啊!又一看孔祎骨折的样子吊着的绳子还在脖子上猜到可能是苏海又找回了众兄弟们的家属,便说:“大哥这次想必又是放了商队没带回来多少财务吧!” 苏海点了点头:“打劫过过瘾而已,何必那么较劲多少呢。” 可能他是直接想问孔祎到底是谁,这么孱弱的样子不像是个拉来入伙的,不过还是忍了忍:“哈哈!大哥还是这样,来来来,咱们回去!” 说着让出一步,苏海则向前走过去,二大王带来的五十几个兄弟立即就围了过去,苏海这边的其他弟兄也跑过去边谈天边往回走呢。 孔祎不爱凑着这个热闹,慢慢走在队伍的最后,而何江则一直跟着孔祎,似乎就成了孔祎的亲从了。 二大王见没别的什么人了,过来对着何江立即换了个语气,很是显威严:“二狗蛋!他是大王带来的俘虏么?”说着手指指向孔祎。 孔祎立即对这个人产生了不好的印象,当然一面背人一面,而且似乎对着大王还耍心机,不敢当面问大王。 何江似乎没有听见他说话,也难怪。二狗蛋这个名字他已经决心去掉了,这二大王这么叫他他肯定不愿意,而且有点生气。 其实孔祎能猜出来,二大王对何江这个语气,可能何江早就对他不满意了,更是不会理他了。 “二狗蛋!问你话呢!”这个二大王似乎脾气也不太好,马上就用马鞭伸手拦住了何江的去路。 何江越发生气使劲打开了二大王的手。 “何江,你的‘江’呢!”孔祎怕这个何江倔倔的真出点什么不和,于是说道。 何江一听这话第二步还没落地,悬在空中停了停又踩回原地。吐了几口气,转过头来也没理二大王直接对着孔祎说:“三大王说的是!俺何江自然什么都能受过。”这个“三大王”说的特别重。 孔祎嘴角一笑,发现这个何江真的只是有一点点呆而已,跟着自己这几天似乎脑子好使了,现在都会用反话了,既能回答二大王的问题,而且还是不用理他。 孔祎可不期望何江完全看开直接很大方的对这个二大王说,毕竟人都是有脾气的,即使是自己估计也不能做到。 “三大王!哪门子三大王?”这个二大王一愣:“大王又捡回来个?”说着用鞭子指了指孔祎:“我说,你会干什么啊!看你骨折的样子,就知道…”话还没说完就停了,因为他发现苏海想起来孔祎走回来了。 “哈哈!来二弟,我来给你认识认识咱们三弟,孔祎!” “嘿!大哥,好说。”孔祎看到他马上变了个样子:“三弟,我是你二哥王善冰 ” “呵呵~”孔祎提了提右手:“兄弟左胳膊伤着了不方便给二哥拜礼了,兄弟我没啥本事,字也不认识几个,身子也弱不能打不能闹,大王说我和他脑子差不多好使就留下我了。”这话一出,何江马上表情就特别奇怪,孔祎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就转过脸去了。 而见这个王善冰眼珠一转,笑的更好了:“原来是脑子好使啊!哈哈哈哈!” 孔祎明白他也知道苏海有点笨笨呆呆的,说是脑子一样好使估计他觉得孔祎也很好骗很好耍了。 “来来来,你们俩多亲近亲近吧!”苏海把他俩拉近了近。 “是,是,是。”孔祎连诺三声。 ——————— 进到了城里,孔祎才明白这良城里的构造就是大量简易多人居住的民居,大部分都是仓库,这样能养活起来更多人。不过要说起来这样还真是适合强盗们使用,本来多人的民居,因为强盗少一家就能好几间,而且这大量仓库对于强盗来说十分有必要,可以存放各种东西。 孔祎入住了这里原本是官衙的大府,和苏海、王善冰一起。何江本来是苏海的亲从不过现在他越来越长时间跟着孔祎,索性苏海就把他送给孔祎当亲从了。 “三大王啊!你那么才学广,还平易近人,怎么就当时跟那个王善冰一样那么假啊!”何江叫来几个仆人给孔祎收拾东西的时候,质问一样对孔祎说。 “哎呦,不错呦,你还会用‘平易近人’这四个字的词了。”孔祎把脖子上挂的绳子解了下来,把左臂放到了桌子上,坐在了桌子边上,一踢面前的小椅子:“你坐!” 何江就乖乖听话的坐了下去。 “你看啊何江,我给你做个试验。”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了那些散碎银子,扔到了桌子上,对着那几个仆人说:“你们几个把这银子分了吧!我赏给你们的。” 孔祎对着那些正在打扫的人说,何江这时候瞪大了眼不明白为什么。 几个仆人见到了何江凶神恶煞的样子都不敢去拿,还说:“谢三大王赏赐,不过我们几个不能要这些钱!”这一下何江更奇怪了。 “行啦!你们就拿着吧!没事!”一下这些仆人就跪下了:“三大王我们要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就说,钱我们真的都不能要。”这下何江似乎有所明白的表情了。 “那好吧!你们都不要。我来试试你们,要是在一个时辰之内能把我这个屋子全都收拾干净这些钱就给你们平分,要是一个时辰收拾不干净,那这些赏钱就没有了!” 一下这些仆人们就都相互催着干活去了。 “看懂了没?我为什么不对王善冰说实话。” “看懂了,那些仆人其实都想要这些钱但是都不敢拿,所以说假话。三大王是不愿意搭理那个王善冰而且不想和他闹僵才说假话的。”何江真的是越来越有脑子了。 “嗯!”孔祎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其实还有一点他觉得没必要告诉何江了,因为自己想隐藏实力,让王善冰认为自己和苏海一样,觉得自己对他构不成威胁,以求少一点事,最好在自己想到办法去利国之前不和他产生别扭。“不过后来你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要钱了么?” “这个俺懂,他们得到赏钱是自己劳动得来的,拿着不用害怕。”何江很是开窍地说。 “嗯,你说的很对,这样让他们觉得他们是有自尊的。” “自尊?”何江疑惑重复了一遍。 “嗯。”孔祎愣了愣想了想怎么做比喻更好:“就比如,你那几天和刚才让所有人都叫你何江一样的,别人叫你何江你觉得的那种感觉就是有自尊,别人叫你‘二狗蛋’时候你不愿意,就是因为别人不在意你的自尊!” “嘿嘿!还是三大王懂俺!其实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以前俺娘给俺讲的一个故事了,说有一年东逐又是大旱,西村来了个和尚说让大家给他盖庙管吃饭,于是十里八村的都去给他盖庙了,这庙盖了三年因为这个和尚老是说庙不好拆了建、建了拆,那一场干旱连着旱了三年,可是三年给这个和尚盖庙的人都没饿死,后来庙建成了,人们才明白这个和尚知道人们吃白食会心里不舒服,所以想了这个办法。于是全村的人都信了佛了。” “这就是和尚懂得别人的自尊。嘿嘿!何江你真的越来越脑子灵活了,能联合我给你说的想出来故事。”孔祎很是欣慰。 “三大王!我们给你打扫好了,你看看吧!”这群仆人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这么快?”孔祎说,不过站起来走着看了看:“还可以,不过你们还得每个人办一件事才能拿到这赏银。”孔祎一看他们听见这话连都变了。 “放心没什么?你!”一指最左边的:“给我找根毛笔去。” 又一指下一个人:“给我找点墨去!”一一吩咐去找一点可以“属于孔祎”的东西。 每回来一个人就让他拿走了钱。就这样大概半刻钟。 “三大王!大王和二大王让您去广场,咱们为您立字号,为您接风!” “哈哈!大哥还真是在意啊!”孔祎看看何江笑笑说。“何江,这广场是什么地方?” “回三大王!”何江故意装的特别正式:“这广场是以前这个城的刑场,断头台!” “啥?!” ------------ 第十三章 玩,无凸山(上) “我叫孔祎以后就是这里的三大王了!”孔祎站在众人之前对着台下闻讯而来的众多强盗直接大声喊话。 孔祎把脖子上吊着胳膊的绳子解了下来,又穿了件大大的外套,别人根本看不出来手臂骨折了。本来嘛,已经作为三大王自然要有点面子。 “哈哈!兄弟们都听清楚了没,这是我三弟你们的三大王了!他脑子够使,有事找他是一样的,而且他还会医术!”苏海搂着孔祎的肩膀指着下面的一群人说道。 “会医术?”王善冰自己一个人在一旁似乎很是惊讶的说道。 “今天!咱们给三弟接风洗尘酒就不限制,肉还是要限制的!”苏海说着就端起了一碗酒狂饮下去,本来孔祎以为他会把碗砸碎的,最后却是又倒上了一碗递给孔祎。 “啊?”孔祎见碗到了自己面前,不喝实在是不合适这么多人看着呢?问题是自己真的不会喝,而且估计这强盗们的用酒度数就对够大。 停了几秒苏海可能看出了孔祎的难处:“哈哈!看你以前也是没喝过酒的!喝酒能让你血流的更快,活血化瘀手上伤好得更快!” “是啊!三弟喝了吧!”王善冰端过来两个碗,孔祎接过了苏海的碗,王善冰给了苏海一个碗 !孔祎见现在也犹豫不得了:“来!喝!”说着举起了碗。 苏海和王善冰也一同举起了碗,三个人碰了一下一起灌了下去。 “嗯?”孔祎这酒刚入嘴觉得反而是甜的,酒精味不大,也不烧喉咙。 “哈哈!”三人相视大笑,底下的众强盗们也是大笑。 都能有酒吃了,何江不是说过苏海以前限制酒的么! ——————— “大哥,你这酒度数不高吧!”三个人和几个亲从走到了内堂里慢慢喝酒吃肉,听着外面的喧哗声,孔祎觉得真的很热闹和之前在集市上的不一样,这群强盗不怎么会为柴米油盐较劲,不会有市集上的人左顾右盼顾及。 说着孔祎又下肚了一碗。 “嘿!这东逐粮食是真的不够使,酒做那么高度数太浪费了!”苏海也干了一碗。 “那这么低度数,还要限制数量么?”虽然度数低,单也架不住喝得多啊!孔祎脸微微泛红,但还是停不住再喝一碗。“不过这酒味道还不错!” “嘿嘿!三弟,这就是你想不明白的地方了?”王善冰扯着一只烧鸡腿说。 孔祎思索一下没个头绪,主要是现在酒精有一点点上头,脑子转不过来。 “你这是第一次喝这个酒觉得好喝,若是你天天喝这种低度的酒,你肯定是不乐意的!”苏海也撕下一只鸡腿大咬一口边嚼边说:“这群兄弟们个个都是好酒量,也基本都爱喝酒,更是对低度数的酒不开心了。我设上限制就是让他们觉得这种酒也不是想喝就喝的,与其喝不到酒不如就将就喝这种低度酒。”苏海说完舔了一下撕烧鸡的手指头。 “三弟,而且这种酒喝多了不上头不会闹事!还有就算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即使不限制人的肚皮可也是有限制的,不会喝的太多!”说着苏海又干了一碗。 孔祎笑了笑心说,这苏海虽然有点呆呆的,但是这脑子绝对是厉害的。无意之间瞥了王善冰一眼,发现王善冰似乎对刚才苏海说的嗤之以鼻,很是不满的表情。 “我敬大哥二哥一碗!”孔祎确实有点上头了,毕竟从来不会喝白酒的,站起来反而敬两个人的酒。“哈哈!”两人也站了起来一起碰碗干下。 ——————— 头疼啊!孔祎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 “三大王!谁让你昨晚喝那么多的,今天早起自然就会头痛了!”何江早早就坐在孔祎屋里,用孔祎的笔墨练习写名字了,听到孔祎醒过来的动静说道。 “现在是啥时辰了?”孔祎躺在床上还是不愿意起,以前跟着吴法保车队的时候经常就是早起出摊和早起赶路,这几天跟着强盗基本是白天休息晚上赶路,开始的时候还让何江背着后来自己也下地走了,所以昨天本来就是累的又玩到半夜,真是好好美美的想多休息休息。 “我也不知道,我来这屋里的时候鸡才刚刚叫,现在我都练了十几张纸的名字了。” “你在练写名字?”孔祎这才舍得睁开眼。就见何江端坐在自己昨天找来的书桌旁,认认真真的对着几缕破布条 写。 “嘿嘿!三大王当时我光顾着着急了,把袖子撕下来给你做绳子,没想到你给写的名字也被我撕下来了,我早起把你的绳子都重新换了一遍。不过这字都撕开了,我就凭着记忆拼了一下,你看看我写的好不好!” 说着何江就从桌子上左看右看,拿起了一张似乎是自己最满意的跑过来递给孔祎。 孔祎定睛一看,立刻笑喷了出来:“仜河 ”!(仜,音“红”) ——————— “大哥,我这手臂还没好,就带我学骑马么?”孔祎起来洗洗,刚重新给何江重新写了一遍名字,苏海就进来要带孔祎去学骑马。 “没关系,没关系!你的马术到不得不练的地步了,要是等你手好了这得多久了!”不由分说苏海就拉着孔祎出了屋。 何江看了看孔祎刚给写的两个字,又抬头看了看两人正往外走的背影,又看了看两个字。最终还是放下了纸,快步跟了出去。 刚出府门就发现门外竟然是个小集市,很多人看到了两个人,都喊:“大王、三大王好!”不过分明没有卑躬屈膝的语气,很单纯的亲切语调。 看来昨天晚上孔祎到来带来的那一顿酒席让大家真的“认同”了这个三大王。 “大哥?这里也有集市?”孔祎心说这个山寨真的都有城市的架势了。 “嗨!这都是弟兄们自己搞的,以物换物换点非必须的东西,这粮食、肉、酒和生活必需品都是咱们集中提供的。”这是社会主义与奴隶主时期的结合么? 不过这集市上东西还真全,有吃的用的各种饰品好玩的。甚至孔祎还发现了一头野猪。 “大哥,这是野猪么?”孔祎指着说。“是啊!”苏海也停下来驻足看了起来。 野猪似乎一点都不暴躁,静静的趴在铁笼子里,偶尔“哼哼”两声表示自己还活着。 “大王、三大王喜欢么?这是我昨天刚抓的!”拄着个三叉枪的人向两个人推销自己的野猪。 孔祎点了点头,而苏海则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要转身走。 “你想怎么换?”孔祎对他说。 “嗨!三大王要是想要直接拿去就是了,兄弟抓个猪就当是玩玩,不图什么。”这个人说着这个意思就是要送给孔祎,拄着枪就站了起来。 “不行,我怎么能白要呢!”孔祎先是拒绝了他:“你这右腿是怎么回事?” “昨天去老林子里面抓猪被他顶了一下,花花流血止不住,我又不会弄。回了家我家里的,用锅底灰止住了血不过今天早上腿有点虚。” 孔祎一听这里原来医疗技术这么差,又一想怪不得当时苏海一听自己是个郎中那么高兴呢。 孔袆一想他这腿虚可能是昨天流血过多导致的:“那猪我就收下了,你晚上到我府上去我给你看看腿,再教你点应急的医术。” “那再好不过了,多谢三大王!”说着就抱了一拳。 孔祎还一抱拳就继续跟着苏海走了。 “大哥?我有没有占他便宜啊?”孔祎对着苏海问,毕竟自己没能交换什么物质。 “没有,他要是能学到几招医术,他再教给其他人,也许能多救好几个人命!”苏海板着脸有点不高兴的说。 “大哥我发现这里医疗技术好差,我是不是应该开开课教教大家?” “没必要的,你就这样教给几个人就行,他们用得着慢慢散播出去更实用。没必要号召大家一起学,耽误工夫。也没你手把手教一个人仔细。其实咱们这的限制,有些人也用不完他们就会和别人交换交换,肉呢自己抓也不管,所以好多弟兄就自己去打猎了,可是一点猎手的经验都没有啊!也不会包扎应急。”苏海如此说道,孔祎点点头。 “大哥,他刚才说‘老林子’,那是个什么地方?” “怎么?一只猪还不够你吃的,还想着再抓几只?”孔祎这才明白为何苏海不太高兴,原来是以为孔祎要吃了这猪肉。 “我又不吃它!”孔祎装出很惊讶的表情表示,难道你以为我要吃它?“我就是觉得很好玩没见过,养一只玩玩而已。” “啊?养一只玩玩,没见过?”苏海这是真惊奇了的表情:“你是哪里的人?” “大哥,我是并国人。”孔祎索性就用那套骗吴法保的对付所有人了。 “哦,这我知道了,并国那边天太热真是没有野猪的。”一下就重新开心了起来:“来来,三弟我带你去马厩选匹马,你以前那匹还是拉货去吧!” “选马?大哥对于马还真是没那么限制啊!可不那么小气了。”孔祎见他开心了开了开玩笑。 “那是,男人可以没老婆,没一匹好马在身边可是不行的!”苏海哈哈一笑:“所以娶老婆我限制,养马我更限制。不过你还真的要一匹好马的!” “这是谁家的道理?”孔祎同样哈哈笑道。 “我老海家的理啊!就是这样! ”说着周围跟着的几个人都笑了。 开着开着玩笑就到了马厩了路上孔祎还搞了一包江米条吃着,马厩里面的人看他们来了自然都出来迎迎。 马厩里面臭味不大,反而是那种草料晒干发出来的丝丝甜甜的干草味道。 “你们三大王没有马,给我找匹好一点的来。”苏海到这里却十分严肃命令起人来了。 “大哥到这里怎么反而这么严肃?”孔祎退了几步悄悄问起来何江。 “三大王,大王真的是特别看重马的,所以马厩这里都是他亲自管的,管得特别严。”何江也降低了声调回答孔祎。 “三大王,您过来,我看看您身材。”一听这里面都用“您”和外边的“你”完全不一样,显得特别尊敬,看来苏海真是有特别仔细的**这里。 孔祎走过去,转了一圈。 “三大王不算高,身材有点略略富态,我想还真有几匹适合您的。小六,去给我把六号棚里那几匹给我牵过来。”说着命令下人。 “不用,不用,咱们还是走过去自己看看吧!”孔祎叫停了小六。 苏海则是非常开心地看看孔祎。 孔祎明白这是因为苏海认为自己在乎马,但根本就不是这个原因。 其实是因为孔祎看见俩匹马正在旁边屋子里交配,受不了。 ------------ 第十四章 玩,无凸山(中) “三大王,这几匹都是不错的,刚从老林子里面抓来的,而且还都是性子还算安定的野马。”那个马厩里面的管事,对着孔祎推销。 其实现代人哪有几个懂马的,孔祎也不例外,只能凭着感觉。于是就在这几匹马的马厩外面来回走走看看有没有对上眼的。 第一匹直接屁股对着孔祎,第二匹正在排便,可全都是稀,孔祎一下就不想吃江米条了。 几个人也看到了,管事一下脸就白了。 “管事,这是怎么回事?”苏海相当生气的那种平静对着管事询问。 “这,这,小六,这是什么原因?”看出来了这是要找替死鬼,不过还是跪了下去。 “啊?”小六正在招呼人给马喂食,这才反应过来,也一下就跪下了。 “哼!”苏海冷哼一声:“敢做不敢为,还找别人替你受罪,你滚吧!”说着就是一脚踢了他身上。 苏海又说:“我记得你是老二让来的吧!你自己跟他认错去,让他罚你,我不管。” 孔祎看到这心是一震,这苏海真的是敢为,而且很有气概。 这个管事的,老老实实一句话都不敢再说就站起来走了,耷拉着个脑袋。 “那个小六,你过来继续带三弟看看这些马!”苏海一下就扫掉了生气的阴霾。 小六应和了一声,孔祎看出他擦了一下冷汗。 于是孔祎继续往下走着看,第三匹正在刷毛,看见孔祎倒是打了个鼻响,不过孔祎发现这匹少了一只眼睛。 又往下走,第四匹里面是空的:“这里的马呢?”孔祎指着问小六。 “回三大王,这匹马昨天晚上自己撞死了,可能不甘于受人摆布吧。”孔祎仔细一看真的看到了一侧的墙上一滩血迹,原来马也是有脾气的有性子,就想起了那头野猪那么懒懒的睡倒反而是认命了? 思绪一下就拉了回来,走向下一个,又是一个空的。 “这个怎么也是空的?”孔祎又问起来小六,见没人回答。 又问:“这个怎么会是空的呢?”孔祎把江米条给了左手拿着,右手指着这个棚问着。 一见几个人都还不回话,转头看过去,几人都在憋着笑:“怎么了?” “三大王,这间是人用的茅房!”何江还是跟孔祎好,告诉了孔祎。 一下孔祎就露怯的扭过头去自己一个人不好意思了,头刚刚扭过去,就感觉一股热气冲自己脸上喷来。然后看见一张大嘴正在嚼东西。 孔祎吓了一跳:“啊!”叫着就往后一步,马上反应过来一匹马而已,又仔细一看,这匹白马原来是左边棚的,伸出半个脑袋把孔祎的左手那半包江米条夺了过去,两只大眼正在眨巴眨巴看着孔祎,嘴倒是没停。 “咦?”孔祎觉得挺好玩的,又拿出了一包江米条在马面前晃了晃,自己嘎嘣一声咬断一根嚼着吃了,然后就看见这匹马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孔祎。 “嘿嘿!想吃么?”孔祎抓了一把在手上伸出去了手,然后那匹马马上就变成高兴的样子,连打了两个鼻响,伸出来长舌头一添卷走了一把手的江米条,在嘴里嘎吱嘎吱的嚼着。 “好玩!”孔祎小心的伸出手摸了摸这匹白马额头上那团灰色的马毛,摸了摸它的鼻子。突然就觉得对眼了。 “你愿意跟着我么?”孔祎还征求征求这匹马的意见。 这匹马咽下了嘴里的江米条,瞪大了两只眼睛看了看孔祎,几秒钟后冲着天打了个大大的鼻响,把头抬得特别高,孔祎够不到就退了退。 然后就看见这匹马转了回去,一下孔祎就心灰意冷了,怎么给你吃的了还不愿意? 过了五秒钟之后,就听见这个棚里连续两声鼻响,然后孔祎就看到了这匹马跑了出来一下跳出了棚子的栏杆,走到孔祎身旁,用头对着孔祎的脸拱了好几下。 “哈哈!”孔祎也伸出右手去顺了顺它的鬓毛。 “好马!”就听见一直在笑着看着孔祎喂马的苏海喊了一声好。 “好马?”孔祎不懂啊就转过头去,疑问是的看向苏海。 “这么高的围栏,只用加速这么短距离就能跳出来,好马!真是好马!”说着苏海就走了过来要摸摸它。却发现它不愿意被苏海,躲到了孔祎后面。 “呵呵,三弟啊!它还真是认你为主了!”苏海手收了回去,不但没有沮丧还很开心的说。 “来,登记上,这匹马归你们三大王了!”苏海对着小六说。 “大王,这就是那匹摔了二大王的马啊!它可……?”小六问过去。 “别废话了!”苏海没管小六说完的,直接干脆回答。 苏海转过头来看孔祎,发现孔祎正在跟着马抢着吃掉在地下的江米条。 “大哥,这不能行啊!比我吃的还要多!” “哈哈!”众大笑。 ——————— “给你取什么名字好呢?”因为王善冰找苏海商量事情,选了马就离开了,孔祎觉得自己也应该去的。 但是苏海说刚刚认主的马要多多交流交流才是正事,这不孔祎就牵着它回到了府上去了,何江也越来越会来事了,给孔祎带来了一大布袋的江米条。 就看到马趴在地上,孔祎坐在椅子上,边上桌子上面开口摆着一大袋江米条,孔祎抓一大把放到马面前。 这马还是一伸长舌头一下就把孔祎一把手的江米条吃干净了。 “你这么喜欢吃江米条,就叫江米吧!正好你也是白色的。”孔祎顺了顺他的毛。 马儿很受用的,闭了闭眼享受着孔祎的抚摸。“你还真享受,跟条狗一样!” 这下江米不愿意了,一下撞倒了桌子,那一大袋江米条就洒在了地上,马上它就去吃。 孔祎跳下椅子拾起了还没散落的大半包包在了怀里:“这都可以?你是马么!” 正好此时那个打猎的人提搂着野猪来到孔祎府上,看见这个场景吃了一惊:“三大王!” 孔祎这才发现原来还是有人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定睛一看看来原来是那个打猎的。 “你来了,嗯!”“三大王,我给你送野猪来了!”说着往前撇撇拐拐的走了几步,把铁笼子放到了地上。“三大王,这是您的马?我看的好眼熟啊!” “眼熟?”孔祎一想当时那个小六不是说摔了二大王么:“你见过?” “大王,估计就是了,你看他左侧一块肋骨是不是有点问题?” 孔祎站起来蹲到江米左边,用手仔细摸了摸它的肋骨,还真是有一块肋骨似乎有点不一样。 孔祎仔细摸的时候,江米用头使劲顶了他一下不让他摸了然后继续趴在地上吃江米条:“真的有一块有点问题。” “那便是了!”孔祎见他站着不便,把椅子抬过来给他示意让她坐。“怎么?” “唉!这匹马是我在老林子里抓的,我们兄弟几个用**混着的大酱迷倒它带回来的。”这个孔祎知道,林子里的动物因为盐分不够,所以对盐类的东西特别敏感,用大酱绝对能吸引到。 猎人又说:“没想到它吃了大酱却还是跑了好久,我们弟兄几个追了它好久它才晕倒的。” “然后这个伤是你们弄得?”孔袆问。 “不是,我们绑了它回来,放到了集市上卖,吆喝它吃**好久才倒。正巧二大王路过看上了这匹马,要拉出去试试,我就跟着去了,可能是**的劲头还没过,二大王要硬上它还没坐好它就倒了摔,把二大王也摔了,二大王倒地一生气踹了它左肋。然后这匹马似乎就伤到了,没办法伤马残马大王都规定送到马场,我们送过去领了点酒肉就完了。不过我不是听说这匹马那次之后就彻底残了,等着被屠宰呢么?” “还有这故事?”孔祎看了看正在吃江米条的江米还是顺了顺毛。 江米抓紧吃完了所有的江米条,这时候突然就听见那只野猪叫唤起来一个劲的撞铁笼子。 江米转过头去看了看身后,也不知是怎么突然就站了起来,似乎是很生气的样子。 孔祎一看难道认出来是这个人抓的他了?就见江米使劲冲天上打了两个鼻响,慢慢走了过去,低头看着那个人。 “江米乖!不要闹!”孔祎很着急的叫了一声。 然后江米真的乖乖的走了回来,不过那头野猪还是很闹,江米又走到了铁笼子前面低头看着这头野猪。野猪也不闹了,抬起头怒目看向江米。 “三大王,这马认你主了?这么听话!”孔祎也不懂不过听苏海说是认主了也就点点头。 “我看这个野猪和马不对眼,三大王你看是不是吩咐下人先把猪宰了?” “我不吃它,行了不用管它们俩了,来咱俩去边上,我教你点。”孔祎走到一旁的台阶上坐下,这个人虽然好奇为什么孔祎不吃野猪不过还是跟着孔祎坐到了台阶上。 “来,我先给你看看伤口。”孔祎说着就解开了这个人包在腿上的白布。 刚解开就听见江米叫了一声,然后扭头屁股对着野猪,撒欢似的跑了起来,又跑又跳的。 “呵呵~三大王,我猜您这匹马可能是自己装残的,不愿意被别人骑,您看它现在跑起来跳起来多灵活。”孔祎呵一笑手可没停,继续解着白布:“我觉得它现在就是向野猪炫耀自由呢吧!” “啊?”孔祎也停了手,看向撒欢的江米,嘿嘿笑了起来。 “让你炫自由,嘿嘿等会就有你好玩的了!”孔祎心中玩心又起,自言自语道。 “好玩的?”打猎的很疑惑的问向孔祎。 “哦!”这孔祎才回了神:“没事没事,我看你这伤口也没什么?就是有点缺血了,你媳妇用草木灰还算是懂点的。” 孔祎轻轻按了按伤口附近的肉:“没事很快就好了。” ——————— 半天孔祎教给了他不少基本的医术,又给他开了一剂补血的药,不过孔祎可能没想到这里没人会医术可能没有药草啊!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的样子了,孔祎把一直练名字的何江喊了出来,又让他叫了很多人围住了院子,关上了院子所有的门,自己慢慢走到那头野猪的铁笼子边上,江米则是跟着孔祎:“趾高气昂”的看着野猪。 “别高兴啊!江米!”孔祎摸了摸江米的毛,然后蹲下去看向野猪,伸手就要去打开野猪的笼子。 “啊?三大王!不要啊!”何江看出了孔祎要干什么出言阻止,不过晚了,孔祎还是打开了笼子。 野猪跑了出来了,哼哼两声使劲晃了晃身子,然后蹬蹬后腿眼见就要想孔祎面前冲去! ------------ 第十五章 玩,无凸山(下) 眼见野猪就要冲孔祎而去了!江米也踢了踢后腿做做热身运动,一下就跳到了孔祎面前,野猪冲过来它一个前蹄就踢了过去。 要说这野猪的奔跑起来的力气也绝对不小,但愣是被江米踢了回去。 然后发现野猪哼哼两声加快了速度再次冲了过来,江米又是一蹄子把它踢了回去。 “哈哈!好!”孔祎站在了江米身旁拍了拍它,江米又是对天一声啾鸣,似乎是在炫耀。 野猪也不傻知道这个大家伙不好对付,四周望了望看看有没有能逃出去的出口,突然就冲向了没有门的月亮门。虽然孔祎找了三个人站在月亮门前,但是孔祎并不认为这三个人能挡住这头野猪。 江米见自己的手下败将要跑可能还觉得没玩够,也没用助跑一下就跳过去老远挡在了野猪面前,野猪也来了个急刹车,马上掉头跑了一圈迂回要到江米后面。 江米自然也能明白野猪的目的,也跟着它围着院子跑了起来。 不过要说起来这个院子不算很大,江米个头太大拐角肯定没有野猪灵活但是直线上很轻松就能跑过它。 野猪头也不回就是转着圈跑,知道自己突不破月亮门也甩不掉后面这匹马于是乱跑起来,撞翻了桌子椅子。 “三大王!”何江刚要说话,孔祎摆了一下手示意他不要说继续看。 大约围着院子转了十几圈,野猪突然停下要发起对月亮门的总攻。 江米哪能容许他跑掉呢?快步跟上对着野猪的屁股就是一脚,这一脚反而使得野猪加了速江米减了速,眼见离月亮门就不到十米了,江米暴起一跳到野猪面前,一稳身子两条后腿使劲往后一蹬来了个“驴倒踢”。 力气是足够大野猪连着滚了好几圈,再站稳晃了晃脑袋,使劲的哼哼。 “三大王!野猪要急了!”何江看了出来:“太危险了三大王!” “哈哈!”孔祎可没管他说的,自顾自的大笑。 突然之间野猪似乎没了脾气,两只耳朵耷拉了下来,乖乖的自己走回了笼子里面,头自己蜷了起来。 “江米,过来!”孔祎又走近了铁笼子,吆喝江米过来。 江米就高高兴兴的过来了,伸出一把江米条让江米吃了下去。江米对这种运动和这种奖励很是满意,对着天连着啾啾了半天。 “哈哈!三弟你这好玩,这么好玩不叫上我!”孔祎听出来了是苏海的声音,寻着声音看过去,苏海自己捂着肚子笑着坐在一侧房子的屋顶上。 “大哥!”孔祎此时的兴奋劲头还没下去,也是很激动。 苏海站起来一跳稳稳的落在了孔祎身前,还是想摸摸江米。 江米仍然是不让他摸,躲在孔祎身后。 苏海尴尬的收回了手所有人都走了过来哈哈大笑。 ——————— “三弟啊!你说的没有药材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孔祎把开药时没有药材的事情告诉了苏海,苏海则一拍胸脯保证绝对可以找到。 “大哥这么自信?” “嗨!这里是良城。虽然在我手里几年了,不过当年这里储存的药材我可是一点都没动,全都封了起来。” “竟然忘了这里是良城。对了大哥明天带我去老林子里面转转吧!这马,那野猪都是从那里面来的我很想去见见。”孔祎言罢,又端起碗刚要喝第四碗酒就被何江拦住了,孔祎不解的看了看他。 “三大王,一天就三碗酒,不能超的。”何江解释道。这孔祎才想起来还有限酒令。 “三弟啊!谁都不能超,你我也不例外!”说着苏海又喝了一碗。 “大哥,你这也是第四碗了吧!”孔祎幽怨的看着他。 “废话!我今天多喝一碗,明天不喝不就完了!规划一下都不会,真笨!” “大哥,我这是先入为主了好不好!” “什么?先入为主?没错啊!这个城我先入了所以我是大哥,你后入的算是个小主。” 小主?孔祎更是幽怨了,我他妈还贵人呢! ——————— “对,对!就是这样。”在苏海和何江的帮助下孔祎第一次骑上了江米。 江米对孔祎还算照顾,等孔祎坐稳了,拉住了缰绳才慢慢走起来。 这才算是骑马,以前骑那匹赶车的马根本就是,根本就是走着玩而已。 “江米真乖”,孔祎把缰绳交到了吊在脖子上的左手上,右手又去摸了摸江米头顶的黑毛。 “走了!三弟咱们出发!”苏海也没带几个人孔祎只带着何江一个人,其余几人也都骑上了马。其中苏海那匹马是纯红色的,相当俊俏的样子。 几人就慢慢从孔祎府上走向城外。 “对了,三弟。你说那些草药放了这么久没有问题吧!”苏海想起了正事。 “应该没什么的,既然能被放到这个城里肯定是储存状态很好的,不过我觉得时间可能有点太久了也许药效会降低,大哥不用担心我今天回来就去看一下好了。” “这样最好了,越早越能让兄弟们少受伤。”孔祎微微点了点头。 “咦?前面的是二哥么?”这还没出城门呢?孔祎看着城门外的几个人道。 “我让他在这等着的!咱们兄弟三个一起去。”苏海回答完孔祎,自己驱马快跑几步走了过去,孔祎和其他的人也都驱马快了几步。 “哈哈!大哥、三弟!”王善冰说着对两个人抱了拳。“听下人说三弟收了摔我的那匹白马,看来还真是的。”王善冰看了看江米。 江米抬头也看了看他,然后很不屑的把头摆到了另一边鼻子秃噜一口气。 孔祎心说,这江米也太吊了,理都不理这个“伤害”过它的人。 王善冰吃了个鳖,正不知如何,突然就听到后面一群人的吵闹声。 几人正在城门口转头往后看,一看居然是那头野猪横冲直撞的跑向这边,一路上的行人拦都不敢拦。“三弟,你家的猪怎么也跟来了?” 只见那头野猪到城门口就停下了,走到江米腿边上,讨好似的蹭蹭。 “江米,你都认小弟了?”孔祎说,众人大笑。 老林子在城门东南十里,所谓老林子是因为这里的树都特别高大一看就是很多年前就有了的,而且人走过的路的样子不是很多,倒是野兽踪迹很明显。 什么?你说孔祎应该认不出来野兽踪迹。能说是看到各种非人类大便的样子的出来的结论么。 十来个人欢笑的声音不断,刚刚进入林子鸟儿们就被惊起纷纷飞起。 孔祎是第一次到这种古朴甚至阴森的林子里面来,有点微微兴奋。 “江米!这是你的家么?”孔祎很是喜欢摸江米头顶那片独特的黑毛。 江米没表现出来特别的愉悦,反而是那头被命名为江木的小弟野猪哼哼的看上去很开心,野猪的耐力是很强的,丝毫不慢于众人的马能快快的跑着跟着。 “大哥!”王善冰微笑地对苏海说:“这次三弟在这里,你再把这个林子的阵法教给我们一遍吧!” 还有阵法?孔祎很是诧异,不过马上就变为了好奇,毕竟这是第一次触及到这种传奇一样的东西。便问:“大哥?这里阵法?” “也没什么!祖传的一个东西,我看这片林子是足够大就给他改了改造成了。” “啊?足够大?造成了?”孔祎是一句都没听懂。 “三大王,这林子确实是足够大,绕它一圈即使骑着大哥的快马也要两个时辰的。”何江告诉孔祎:“大王当年带着兄弟们改造这个林子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呢!” “改造!”孔祎还在问却无意中看到了王善冰似乎有点不耐烦的表情。 “所谓改造就是改变林子里面的风水构造,使之更趋向于不和平,以至于其中产生杀场、死场、和场和生场,又将这些场门用特别的方式组合就成功的造出来了,以杀者灭杀者!”苏海说了这话的时候完全是另一种状态,似乎就像是个霸主 。 孔祎受其风度一震,连一直在闹得野猪江木都安静了下来,全场一下就肃静了。 “哎呀!都干什么没事没事。”苏海变回那个大王老大哥的样子跟大家说。 “大哥这好学么?”孔祎问了一句。 “不是好学不好学的问题,是你没法学,必须有我族血统!”苏海又一下霸气外漏。 “没事没事!”苏海又一下变了回去。 孔祎心中想这难不成是人格分裂? “你们学是不可能的,不过这个林子里面的我族阵法的这种最最简单的变形,你们是可以学怎么走出去的。”孔祎这才听明白,原来这里是个困人的阵法。 “你们听好这里面但凡进入林子里面一百步就开始进入了阵中,受到影响,所有挂着红绳子的树就是所谓的提示树,第一次见到红绳子的树有一棵则往左拐,不是就右拐,见到第二棵树要是一棵左拐不是一棵右拐,第三次若是两棵树并排则左拐不是右拐,第四次三棵树,第五次五棵树,第六次八棵树,第七次三棵树,然后是一棵树,四棵树等等以此类推。” 苏海说完王善冰马上就说:“以此类推,我怎么知道怎么推啊大哥?” 孔祎没说什么暗自记下了这串数列:“大哥真的是前面还能记清楚,后面完全白搭了。大哥你是怎么记下来的?” “我?”苏海看了看孔祎:“其实我这是简化了的应该是1,1,2,3,5,8,13,21的,但是如果这样的话树就种的太多了,我就取尾数而已。而且这是最最简单的单纯不变化的使用。” 孔祎一下就听出了这串数列是斐波那契数列,不过孔祎没说出来他看出来了。 “还是不懂啊大哥!”王善冰又是锲而不舍的问一遍。 “哈哈!二弟你就不要想了,其实按照这么走只能说是直直的穿过这个林子,你记一点即可以了,打猎没必要跑入这么深的。”转头对着孔祎:“三弟你看明白了么?” “我?”孔祎微笑着摇了摇头:“大哥我这脑子就记下来一一二三五八来而已,实在是不够用啊!” 苏海和王善冰也就一笑了之而已。 不过何江可知道,孔祎这么说和之前一样就是“装”不知道而已。 紧接着孔袆道:“大哥、二哥咱们不说这个了,你看江木都耐不住寂寞了,来咱们进林子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 “三大王,大王和二大王让你快去议堂。”几人连打猎的兵器都没带,纯粹就是带孔祎去老林子里看看的,几个时辰就回来了。 其中发生了点不愉快,江木招来了好几头野猪,苏海和王善冰比赤手空拳打野猪,王善冰不小心被一头猪撞伤了腿,孔祎初步给他包扎了一下。 刚回到城里孔祎就去药材库里了,让下人先稍微打扫打扫灰尘,然后自己进去,看到药材都标好了名字成包成捆的码放的很整齐。 孔祎就一袋一袋的看药,比较和之前记忆中在易定金药铺里见到的样子,有的稍微尝尝看看味道是不是太淡了没法用。 年份太久了,确实很多药都淡的一点味道都没有了,不过这里的贮存手段很好,也没生虫子,也没发霉。 “议堂?出事了?”孔祎把一包几乎没有了苦味的黄连扔到了地上:“所有的黄连都扔了吧!没有味了!”孔祎还不忘对着里面的人吆喝一声。 “回三大王,我也不知道,大王看样子很着急。”孔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到!” 说着就喝了杯茶水漱了漱口吐了出去,掸了掸身上的灰:“咦?地上的黄连呢?” “哼哼,哼哼!”孔祎找了一圈才发现被野猪江木叼走吃去了,津津有味的。 “里面的!黄连都别扔了,送我府上去!”孔祎又冲着屋里面一喊。 这时候江米的江米条好像是吃完了,走到了孔祎身边,看到了江木正在撅着个屁股吃东西,走到了它的后面就是一蹄子。 孔祎说:“哈哈!看你也不知道好东西先孝敬老大!” 江木正想发火一看是江米一点脾气都没有了,闪到了一旁,江米低下了头吃了两口黄连,然后抬起了头向四周望了望,快步跑到了水盆子旁边使劲喝了喝水。 然后生气的走回来,很生气的再踢了江木一脚。 “哈哈!这老大还真有脾气!” 不过这一下江木不但没委屈的哼哼,反而特别高兴撅着个腚继续吃起来了黄连。 “真是头猪,有吃的就行!”,孔祎骑上了江米向议堂方向走去。 江木抬起了头看俩人都不在了,可是又放不下这些“美食”,然后很是贪婪的一口吃掉了剩下的一大堆,追了上去。 ------------ 第十六章 守,无凸山 “大哥怎么了?这么急的叫我来?”孔祎到了议堂就发现苏海和王善冰一脸严肃的。 “三弟,来了!”苏海递给孔祎一封信:“你自己看看吧!” 信上字数很少,却是异常紧急的:不平原被攻,火速来援。 “大哥这是?咱们简国的基地被攻了?”孔祎记得不平原是什么。 “是啊!咱们必须派些兄弟去。”苏海抓抓拳道。 “难道放弃那个基地让那里的兄弟们跑了不行么?”孔祎不明白为何执着要去救。 “三弟,你刚来你不知道,你看咱们城里几乎是没有老人的,因为咱们把孩子和老人都留在几乎不会被攻击的不平原的!”王善冰说完这话,孔祎一下就沉默了。 “三弟,叫你来是商量一下,是不是现在咱们就去援?” “大哥,咱们现在去也无非是让那里的弟兄多争取点时间救援而已。依我看…”孔祎踱了两步:“至少派出去一半这里的弟兄才行!”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让谁去是个问题啊老三!老二腿受伤了,不便;那里的人不认识你,你也不行。只能我去,可是我有点害怕这是东逐的伎俩,骗我出去然后再攻咱们的城。” “调虎离山?”孔祎眉毛一动。“有可能!不过大哥这里,东逐不是不知道么。” “咱们出去打猎的时候,城门口的弟兄抓了个不认识的,逼问之下说是东逐的官兵!我也是刚刚听我亲从说的。”王善冰双眉皱的特别狠:“那个官兵打伤了一个我派去看门的亲从然后逃掉了。也就是说东逐可能发现了咱们这里!” 孔祎听完王善冰说的有点觉得不对劲,可是还是说道:“那大哥不如让何江带一半弟兄去,那里的人都应该认识他,而且……” 孔祎的解释还没说完,就听见苏海一拍桌子:“就这么定了!马上把何江给我叫来!” 大哥真的是在意那边的人啊! 即使有可能中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要去救人。 孔祎无意之间瞥了一眼王善冰,突然就发现他正皱着眉满脸杀气的看向议堂中挂的附近的地质图,也不知是在看向哪里。 ——————— 不得不说,强盗们的办事效率和性格是一模一样的的,雷厉风行! 只需一个时辰,何江就带着四百多个弟兄出城向简国赶去。 “三大王,以后我不在了你再找个亲从!”何江不忘跟孔祎再矫情几句。 “哪里这么多废话?救了人,来就是了!还跑得了你?”孔祎擂了他一拳。 “不是啊!”何江悄悄把头伸到孔祎耳朵边上:“三大王,你看不出来的,我带着这四百人其中有十个小头目,但是这十个小头目有七个是二大王的人啊!” 孔祎听完就是一震,略微思索:“何江,若是真的有变,待你们跑远了之后就创造机会分开,分成两组或者三组,尽可能把危险降到最小。” 孔祎又思索道:“还有,如果真的是有变动你派来回话的话,告诉那个回话的人说只悄悄告诉我一人!如果过来回话的人直接喊的找三位大王,就说明不是咱们的人!” “三大王!我明白了!我就是觉得告诉你比告诉大王更靠谱一点。” 孔祎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愿只是咱们过于小心了!” 说着把头伸了回来,孔袆很大声音的喊道:“何江!带兄弟们快去快回吧!”说着递给何江一个眼色,拍了拍他骑着的马的屁股。 孔祎看向正在嘱咐其他兄弟的苏海和王善冰,突然面露了杀色:“但愿二哥你不要那样!” ——————— 何江带着人跑出去了五十里要路过一个大城,想起来孔祎说的。 于是让弟兄们稍作休息,吩咐道:“弟兄们,前面是个重兵的大城,咱们为了降低被发现的可能,分成三队自己想办法悄悄跑过去!” 于是乎就分成了三队,自己带着四个头目其中两个是王善冰的,又把剩下六个头目拆开两队。 “弟兄们咱们分开过城!你们三个先来!”说着指了指三个全是王善冰的人的那队:“如果安全了就派个人来回话!” 那三个人的队不由分说就跑走了,两个时辰后来了回话的人。 何江又悄悄嘱咐最后一队里那个不是王善冰的头目说,如果真的安全过城派回来人不要大声宣扬,偷偷在自己耳边说就是了。然后又告诉自己这队里面的两个头目,要是回来人直接大声对全部人汇报不用管马上制服住这两个王善冰的头目。 这三个人的队也马上就走了,两个时辰后又来了回话的,回话的人直接就大喊:“安全,过关了!” “动手!”何江大喝一句,马上就一拳就打晕了一个头目。因为早有安排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这些小头目。 “三大王,你这办法还真不错!悄悄汇报!”说着向无凸山的方向望了望:“单子过来,你回去只找三大王一个人说城西五十里二大王变,让他不要来援,我自有办法!” 这个单子从刚才吩咐办那两个头目就稀里糊涂的,现在更是稀里糊涂了。 何江见他还是愣着不走,踹了他一脚:“还不快去,晚了咱寨子里全没命了!” 单子索性也就稀里糊涂的骑马反向城里的方向。 “何老大,这群人怎么办?”自己的两个头目问何江。 “杀掉杀掉!”说着就抄起来一把刀砍死了一个头目:“敢他妈的背叛山寨!王善冰我早就看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了!”说着又挥刀砍死了一个。 自己的人见何江动手了。虽然也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听到似乎是这些人背叛了山寨,也都下起来手。 忽然就听到大城的方向传来了马蹄声:“放下,快走!”何江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众兄弟也不管什么了翻身上马,向北方折过去。 “嘿嘿!老子偏偏不回城,耍着你们这一群官兵玩玩!”说着就加快了马速:“弟兄们,咱们好好跟这群官兵蛋蛋打打游击,给咱们老寨子里留出时间!” 何江根本就想不到这招对孔祎安排无凸山来说是多么重要!他也想不到这招其实救了他这一群兄弟的命!因为那个单子已经在返程路上遇上埋伏好的军队了! ——————— 孔祎从送走何江之后就一直站在了城楼上向远方眺望。 而王善冰和苏海则回去做第二手是调虎离山的准备。 半天之后的确是来了一个兄弟,浑身全是血,对着守门的喊道:“快让大王们来,城西五十里出事了,求援啊!”孔祎则是真的跳了起来:“无凸山不保了!” “叫两位大王快去议堂,要紧!”孔祎马上就命令一侧的待命的小喽啰。 ——————— “三弟,我明白了,反正按照你的安排,这个来求援的人肯定不是咱们的了!”苏海很是愤怒的样子,王善冰的愤怒更是有甚于他,不过他一句话都没说,使劲皱着个眉盯着孔祎。 “大哥,应该是这样的!”孔祎也是握了握拳:“大哥快做决定吧!是继续守在无凸山还是咱们现在就弃城而逃?” “守山?弃城?”苏海捶了捶脑子:“我不想了,你俩决定吧!” “我觉得还是守城吧!”王善冰说:“可能外面已经被东逐设下重重埋伏了。” 孔祎此时则是难以抉择的使劲摇头,不发一言。 “那就听老二的!守城!” ——————— 实话说,这是第一次孔祎正式参与比较大的战争。虽然现在还没有打起来只是在紧张忙碌的准备当中。 不过看看气氛就知道了,现在城里只有一半的弟兄,外加一些小仆人之类的,也就五百人,但是人人都配好了剑,穿上了轻便的衣服。 苏海正在广场上激昂着众兄弟们,时不时广场上就是一阵大笑或者一阵大骂。 王善冰带了百多人去了仓库来准备物资,收拾家伙事。 孔祎因为威望不够自己站在了城楼上,眺望着远方。手心一直冒冷汗,毕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刚才三人已经商量好了,守城只是为了能尽快把重要物资转移出去,最好也能看出对方官军的端倪,以便于逃跑。 “来了!”孔祎见到了远方如黑色蚂蚁行进一般而来的官兵,全是清一色的骑兵。 “快!禀告大王和二大王,敌人已经来了!”孔祎倒是没至于乱了手脚还能下命令。 “是!”一个喽啰跑着就去了。 “你来!”孔祎说着一指边上的人:“你看看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三…三…三大王,我也不知道!”这个喽啰有一点害怕结结巴巴的回答。 “你说有多少人!”孔祎一指另一侧的喽啰。 “三大王,我也不知道!”这个喽啰大大咧咧的倒是没害怕。 “你们谁看得出来,对方有多少人?”孔祎对着所有在城楼上的强盗们问喊。 孔袆左右环视之后见众人都没有反应:“猜猜也行啊!” 一个小喽啰说:“有一千人?” 另一个反驳说:“瞎说,我看最少有一万!” 第一个又说:“怎么可能有一万,最多就五千人。” 反驳的又道:“五千得是人马,你看是不是有马!” 孔祎听着这一群喽啰们就跟瞎掰一样的胡扯这,头一下就大了:“有没有靠谱一点的!” “三弟莫慌,这来的是骑兵,数量应该在…”苏海来了,看到这乱乱的场景喊了一声“给老子闭嘴。” 然后苏海走到孔祎身旁看着远方越来越清楚的骑兵说:“应该在五千左右,上下不过五百人。” 苏海说着就从腰间抽出来双斧,对着后面的喽啰们喊道:“大家不要慌,准备好石头,就像刚才我在广场上说的一样,看见官兵搭梯子上来咱们就扔石头,砸他娘的!” “大哥?二哥呢?”孔祎左右见王善冰没有来,便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去仓库很久了!”苏海此时也发现了王善冰没有来。 听着官兵们骑马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但是内城下面却喊道:“三大王,你的白马驮着二大王来了!” 孔祎走步下城,惊见江米背上横着驮着昏过去的王善冰,江木紧跟其后。 然而最惊的是王善冰竟然是一身官军武服打扮。 “这是?”孔祎愣了几下,马上往回看就发现仓库方向产生了大量的黑烟,然后就明白了。 这王善冰竟然背叛山寨反了! “三弟!”苏海也慢慢下了城楼,刚到转角叫了一声孔祎马上就发现了王善冰的一身打扮,然后也看到了仓库的烟。“三弟?这,这是咋回事?” “大哥,也许…二哥是…”孔祎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城门被使劲拍打,守门的喽啰喊道:“三大王,外面是单子,他说有只能告诉你一个人的机密。” 孔祎此时离城门很近,几步就走到了城门内,一看真的是何江比较放心的一个小头目,就要让人开门放他进来。 却听见门外一身是血的单子说:“三大王!不必开门了,我也快死了,何老大说只能告诉你一个人,城西五十里二大王变!后面是追兵,我被…”说着一口热血就喷了出来,透过城门缝甩了孔祎一身。 “单子!单子!”孔祎没管身上的血:“开城门,把他拉进来!”孔祎马上对旁边的两个喽啰说! 两个喽罗刚要开门,就听见后面的人喊:“大王!不要啊!” 孔祎则转了回去,发现苏海怒目对着晕倒在地上的王善冰,就要落斧子砍死。 边上一个小头目正在拦着他。“滚开!”一脚踢开了小头目。“难不成你和这东西一样背叛了山寨?” “大哥!慢!”孔祎大喊:“大哥,且慢动手啊!” 苏海还真的就收手了:“三弟!你要气死我啊!你也跟他一伙的?” “大哥,兴许留着它还有用!”后边两个守门的把单子拉了进来,又把门关上了。 “这是?”苏海一看地上躺着的单子:“这不是单子嘛!怎么回来了?” 苏还没反应过来单子的回来意味着确实是调虎离山之计。 但是苏海看单子身上流满了血则是想到着急,弯下身子去抹单子的鼻息,一点反应都没有。“单子?三弟这是怎么回事?咦?你身上这一身血怎么弄的?” “他是真的何江派来跟我说的,‘城西二十里二大王反’,然后可能运动过快喷了我一身血死了!” 孔祎这时候因为似乎听到了越来越清晰地马蹄声越发的着急了。 苏海听完马上就要再挥斧子砍死王善冰,孔祎还是拦住了。 “这么多弟兄都是因为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死了,你还不让我杀了他!”苏海虽然没下斧子砍,但是真是用尽全力使劲踢了他两脚。 都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突然马蹄声停了,苏海拉着孔祎就上了城楼,这五千人马在城楼上看着不算面积太夸张。 一个一身当官的样子衣服的人除了列,边上一个人大喊:“强盗听着!给你们一炷香考虑的时间,投降或者被我们攻进去!投降我们保证不杀!” “放你妈的屁投降!”苏海的声音真是大:“老子杀的你们一个个哭爹喊娘!” “你们的二大王已经投降了,你们看你们里面的火就是他放的!最后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投降或者死无完尸自己选择!” “你他妈的…”苏海又要骂被孔祎拉了一下便停住了:“三弟,你杀不让我杀,骂不让我骂,你想急死你大哥我啊!” “大哥,你就不为弟兄们考虑考虑!”孔祎没过脑子就想,突然觉得这话错了,好像是说让大家投降似的趁着苏海没反应过来马上又说:“这一炷香的时间咱们想想还有没有办法逃走!投降和硬拼都不是好办法!” “你自己想着,我他妈忍不住还要骂!”说着就转过头去对着城下一阵海骂。 城下的那个领军应该是听着太憋屈了,自己竟然喊破了嗓子跟着苏海对骂! 孔祎此时正抓耳挠腮想着办法,眼睛不停着看来看去,就听见苏海喊道:“狗头领,敢不敢跟爷爷比划比划!” “你他娘的一个烂强盗,爷爷害怕得了你?滚他娘的蛋!”地下的领军马上就骂回来。 “这么暴躁?”孔祎突然看到了王善冰现在穿的衣服,心中立刻串成了线:“有了!大哥,我有办法了!” ------------ 第十七章 换衣计 “有了!大哥,我有办法了!” “什么!”苏海此时还正生着气对骂着呢?猛然间听见孔祎这么一说:“不用告诉我,你就直接干把!告诉我我现在要怎么样!”转过头去又骂上了。 “大哥你现在只需要使劲骂就行了,我来准备!”苏海一听孔祎这么说,更是撒起欢来骂。 孔祎则对着所有在场的兄弟:“所有自己的兄弟集合,咱们先下城门!” 哗啦啦的城下就聚集了三百多骑着马带着武器的强盗,孔祎为了让大家看到他,也骑上了江米。 “咱们二大王反了,我现在只能涉险用一计了!大家不要害怕,不要听他们的投降不杀,投降怎么可能不杀咱们?你们信得过我和大王就跟着我们逃出去!”孔袆喊道。 马上对面的强盗们就此起彼伏的喊道:“信得过!” 孔祎伸手示意不要吵:“时间不多了,只要记住,等会出了城门,他们不会和咱们动手的!你们不要放松警惕和他们僵持着就行,等我和大王回来一声令下跑就行!” “三大王,我没听明白。怎么可能不动手,怎么可能让我们跑啊?”一个最前面的人问。 “不要管,按我说的做就行!”孔祎因为时间太紧凑没法解释了。 “大家都听三弟的,绝对都能活着!”苏海也下来了对着大家讲,同时扛着王善冰。 “大哥,你找十八个人!”孔祎对苏海说,苏海马上就点出了十八个人名。 “听好,你们等会和我和大哥一起……” ——————— “单挑就单挑谁怕谁啊!”众人出了城门摆好阵势和对方官军对好,苏海骂了半天终于有了效果,对方统领回应了单挑:“想怎么比,怎么比,老子还怕了你这一群傻强子?” “他妈的,敢不敢各派二十个人,咱们去老林子里面追着比比?”苏海按照孔祎说的。 “有啥不敢的!”对方统领更是无所畏惧:“想怎么都行,老子丝毫不怕!也别想着让二十个人跑,老子把你的林子早就派了一万人围好了!” 说着就点出来了二十个人。 “哈哈!爷爷怎么会放下兄弟们,咱们这就走!”苏海和孔祎带着其他十八个弟兄就驱起马,往东南老林子的方向跑去。 “哈哈!老子还真好久没动过手脚了。走!”也要骑马走。 “统制不能啊!”边上的偏将要拉住他。 “放他娘的狗屁,老子带兵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我走了管好兵,别他娘的打对面的强盗,胜之不武,不武你懂不懂!”一下甩开了偏将的手。 “统制,以前王统制可从来没…”偏将道。 “滚你妈的!”一脚踢在了这个副将身上:“别给我提那个软蛋!带出来你们这一群软蛋兵,要是老子之前的兵,就带几百人就行了,看看你们这一群!别给老子废话!” 说着一挥鞭子:“走,别让那群强盗看不起!”说完就带着十九个人一起跑了。 ——————— 孔祎怕不好看,把手臂吊脖子的绳子取了下来,这半天的颠簸可能骨头又有点错位了,很是疼,满头冒虚汗! “大哥,我看他们早就埋伏全都是伏兵,也许我用了这一计咱们逃得了这里,可是还是逃不远啊!”自己的二十人先到了林子外围,孔祎对苏海虚虚地说。 “先出了这里再说!”苏海可不管这么多! 马上那个统制也带兵到了,对着苏海虎视眈眈就要上手打,骑着马对着空中舞了一小段枪法,苏海马上就惊讶地说:“这不是灼枪么?你怎么会的!”看这样子似乎是又“惺惺相惜”了。 统制道:“小强盗见识不低啊!咱们在哪比?” “入林子三里就开始把!”说着众人就骑马进入了老林子里面,官兵也追了上来,还不断的隔空骂来骂去! 孔袆嘱咐道:“大哥,照我刚才说的做啊!千万不能义气…” “哎呀!哪这么麻烦,我知道怎么做!就算不要自己的命,那么多兄弟呢!” 说着说着快马就进入了林子里面,那个统制是紧追不舍。 “哈哈!差不多了吧!傻强子!老子跟你比划!看箭!”在后面骑马追着的统制张开了一直在后背挂着的弓射向苏海,要说这哥们也算够“大方”,还提醒“看箭!” 苏海拍了一下他那匹红马的后颈一跃飞起,箭从他裆下飞过! “好本事!”统制还赞了一句:“再接我两箭!”说着又射了两箭。 “追上我再说吧!弟兄们走!”苏海使劲一拉马使之偏转而走,众强盗紧跟其后。 两只箭都虚了。 “走!追上他们!”统制也对着他的众兵们喊去。 “大哥,尽快甩开他们!”孔祎越颠簸越虚,弱弱地说。 ——————— “妈的,还甩不掉了!”苏海啐了一口痰:“三弟,咋办!” 孔祎也烦了,竟然一刻钟都没能甩开后面这一群官兵,孔祎怕越拉时间越有变故的危险,而且自己的手臂是真的难以再这么快速颠簸了,急的满头是汗想不出来办法。 “哈哈!比马术啊!老子以前可是都城里面的骑兵统制,你这一群强盗还能甩开老子?”背后的统制还不断地喊叫着戏谑他们。 “怎么办?怎么办?”孔祎真的是急的有点毛手毛脚,不断看四处的林子。 孔袆道:“只需要困他们半分钟就好了!” 已经是林子深处了,根本就没有了路的样子,纯粹就是在草地上跑马,突然一头野猪出来,苏海一下急刹了马,不过又马上反应过来不能停,于是一把斧子把野猪横尸两端。 孔祎见此则有了办法,吐了一口气。 “江木!”孔祎向四下望了望,果然江木真的能保持这么快的速度继续跟上,而且丝毫不带喘的:“江木你去把后面人的马腿撞断,最好不要伤到自己!” 江木似乎没能听懂孔祎在说什么?孔祎又复述了一遍,还是不行动。 这孔祎重新焦躁了起来,捶了江米一拳,江米嘟噜叫了一声,却发现江木快步跑了起来,突然急转弯向后面的统制们冲去。 “大哥!咱们快走!”孔祎明白了江木真的已经实行计划了,因为不知道到底能撑多久,马上就跟苏海大喊! “拐!”苏海大喝一声,众强盗们听命,连续拐了了好几圈,终于摆脱了后面的官兵,然后苏海领着路,骑了一个时辰的马这才从林子里面跑了出来。 “江木 !”一群人停马在了林子外,孔祎回头对着林子忍不住还是喊了一声。 “江木!”苏海把马御到了孔祎并排:“三弟,别难受了!江木是个汉子,救了咱们爷们!众兄弟们是不能忘得!” 孔祎也稳了稳心情,让人取来了当时扒下来的王善冰的军装。 “你身材合适,换上!”孔祎指了一个强盗:“你就装那个统制,上大哥的马,假装被大哥挟持了!” 这个强盗虽然不能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还是很听话的穿上了衣服,按照孔祎说的。 “三大王!我这匹马怎么办?”那个被孔祎命令换衣服的喽啰问道。 “放了吧!没办法,不能再带着了!” “三弟?扔马?”苏海对着孔祎很是不舍,不应该的表情。 可能孔祎还没领悟到苏海对马的爱到底到何种程度,但是现在不是爱马与弃马的讨论的时候,孔祎一句话没说,一拍江米的屁股驱马想着城的方向走去,也不管其他的人了。 众强盗看了看苏海,苏海则是忍了痛一样,点了点头:“走!” ——————— “听着,你们的统制在我们手里,马上给我们让开一条路!”孔祎喊破了嗓子停马在官军后方。 一听这话,官兵们真的都回头了,一看真的是他们的统制被抓了,一下就乱了。 “都他娘的给老子安静!”苏海马上生了气,因为着急啊! “让你们副将滚过来,否则老子急了手起斧落,这玩意就没命了!”说着苏海使劲拍打了躺在他怀里的“统制”。 大约三分钟,那个偏将飞一般的就纵马飞了过来。 “停在那!不许动!”孔祎怕他靠的太近能发现什么端倪,喊住了他。 那偏将太着急了一下没能停下,人从马上翻了过来。然后很快就站了起来。 “别冲动!”偏将马上对着这一群强盗们喊道,生怕有了什么原因。 “给我们让开一条路,让我们兄弟都出来!”苏海对着他喊。 副将犹豫了仅仅几秒,就让众人让开了一条路,在城门下的强盗们看到了这边的人向他们挥手,也就都驱马赶了过来! 只用几分钟众人就赶了过来。 孔祎怕夜长梦多,时间太久会露馅,马上就让众兄弟们西逃。 那个副将则带着官兵们一路赶过来。 “退后,否则杀了!”苏海对着后面大喊一声,偏将犹豫再三还是停了下来,没等他讲条件这队伍就快速的逃了。 没停歇地走了一百五十里,最开始就跟着的那十八个弟兄真的是忍不住了,孔祎此时完全是晕迷倒在了江米身上。要说起来江米还真的是神骏,几乎最后一百里都是它自己带着孔祎跑的,孔祎竟然都没有掉下来。 这也就到了傍晚,夜路没法赶,找到了一个树林子里众人便安息了下来。 孔祎也渐渐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了地上,抬头看见了苏海,想要动弹动弹,左胳膊是真的疼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三弟,我看你的手臂是真的伤到了!”苏海看满头大汗的孔祎说道。 “大哥,咱们逃出来了?”孔祎没管自己先问了苏海。 “是逃出来了!而且一个弟兄都没受伤。” “那我就放心了!”孔祎长出了一口气。 “三弟,你这招我想了这一百五十里才想明白了。” “大哥,先给我找碗水行么,嗓子受不了了!”孔祎说着整个身体就跟着咳嗽了几下,苏海马上端过来一碗水喂孔祎喝了下去。 “大哥你说吧!我听着。”孔祎知道现在苏海也是很紧张的,自己让他表现表现能给他降降压。 “三弟,这招换衣计,能成功主要是因为这么几点。第一吧!老林子能困住了那个统制,不过要说起来那个统制功夫可能不错我还真想和他交交手!”说着自己也喝了一碗水:“第二是因为王善冰那杂种的衣服竟然和这个统制一样,导致三弟能换过来衣服。” “也许是东逐许给他的官位,他太着急就穿上了!” “嗯!第三我觉得有可能是你知道东逐的一条军规,所以能行的。” “嗯,我知道东逐兵不识将的,在南逐关见识过。”孔祎点头。 “啊?我可觉得没想到这个,我是想说东逐有一条军规,主将亡,副将若只剩一人,副将为重罪,死刑!”苏海反而说了这个。 孔祎眉头紧皱:“我说当时那个偏将为什么那么快的就让开了道!原来还有这种规定,大哥你知道怎么来的这条军规吗?” “可能是古代吧!东逐经常有偏将害死主将使自己成为新主将的事 ,所以下的法令。” “还能这样?”孔祎惊讶了惊讶。 “不提这个,三弟你这一招就能名垂青史 了!” 名垂青史怎么可能,我这是给强盗出的招数啊!孔祎心说可是没敢说出口。 “大哥,其实我还有两个疑问的地方!第一按我来看,本来咱们逃亡路上应该是有埋伏的,可是怎么没有遇到。第二,何江是不是……” 苏海打断了孔祎的话:“二狗蛋命大,绝对死不了!至于说伏兵吧?”苏海眼睛一眯似乎有了主意:“可能,可能就是因为咱们命好吧!”…… 孔祎心说:“你就不能说是因为可能东逐真的没设防啊!全都让命来说,不过何江我还真担心你了,命要大别有事啊!” ——————— 何江这边被追了一整天了,二百五十里都跑了,背后还是跟着官兵呢。 “他妈的!这都一天了,烦不烦啊!”何江从马的一侧拿出来干粮吃了,他这边仅存的一百多个弟兄们都是这么干的,所以不是很饿就是有点累。 “大王、三大王你们可别有事啊!”何江看了看天,又是使劲一挥马鞭,领着众人继续向北逃去。 孔祎只是不知道而已,为什么应该有的伏兵没有了?是因为何江无意中把这一道觉得自己没必要埋伏,而贪功追杀的防线上的兵引着跑了二百五十里!当然埋伏不到孔祎苏海他们了。 ------------ 第十八章 掳国宝 清晨第一道光线照进了林子里面,透过露水,光被折散使得照在人身上更温暖。孔祎渐渐醒了过来,昨晚就是在疼痛中不知不觉睡过去的,现在觉得自己真的是累了。 昨天连续经历了生死的逃脱和连续的赶路,实在是对从小比较娇声惯养的孔祎来说难以承受。 醒了过来,不过实在是动不了身子,胳膊太痛不敢抬起,脑袋还特别的沉。 这时候想家的感觉是特别的明显,很是希望自己能躺在那个床上。即使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好啊! 越想越是难过,甚至有些眼眶微湿。 孔祎此时觉得似乎有东西在撞自己的右胳膊,还是很不情愿的睁开了眼,光线一下晃了眼。闭上了眼,又慢慢睁开,看到原来是江米在一旁用它的头顶着自己。 “江米,怎么了?”孔祎这时候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很糙,一想可能是昨天喊得次数太多了,导致的嗓子有点劈了。 江米见孔祎醒了,叼过来的一个特大苹果放在了孔祎胸上。 真的这时候孔祎是相当感动,右手费劲的抬起来抓住苹果,随便在衣服上蹭了蹭就吃了起来。 江米见此很高兴,使劲对着天用鼻子啾了两声。 “江米。”孔祎感动的眼泪直在眼眶里面打转,也许是病着的时候人更容易被照顾感动吧!嘴里嚼着苹果含含糊糊的叫着,用右手去摸江米头顶上的那一撮撮黑毛。 “三弟,你醒了?”孔祎听到了苏海的声音喘着粗气,头上倒是没有汗,孔祎知道苏海和张德有一样的习惯,早起练武。 “大哥!嗯!”苏海看到了孔祎手上的苹果一愣,然后马上想出来了肯定是江米给找来的。“三弟我就跟你说了,马是通性的,你看你的江米还知道给你找来苹果。” “嗯!我明白。”说着又使劲揉了揉江米头顶。 “三弟,咱们现在就真的是逃了,而且我是没有办法了。” 实话孔祎没听懂这两句苏海到底在说什么:“大哥,什么意思?” “唉!咱们肯定是被东逐通缉着的了。只有去简国的不平原,但是东逐三面全是城墙,只能走西逐关,我不觉得咱们能通过西逐关!”苏海说着叹了叹气。 “那大哥怎么办?”孔祎到底还不到二十,累了这么一天后真的是身心疲惫,开始依赖别人了。 “没办法!走一步看一步!”苏海也是无奈。 “大王、三大王!”突然一个小喽啰着急着慌的跑了过来。 “着什么急!”苏海先是瞪了他一眼:“说!” “回禀…回禀…”说话还喘着粗气,使劲喘了两下然后说:“在林子外发现了一个商队,有见过的弟兄说那是皇室的商队。正在往西前进,大约是一百人左右。” “皇室,往西?”苏海自己默念一句,突然跟发现了什么似的:“三弟,这是东逐皇上要去贝城拍卖东西的商队!” 孔祎想起来了吴法保说过,他有一批宝物要去那个五年一度的拍卖会上卖掉的,可能就是这个贝城的拍卖会。 想到这孔祎一下挂念起了吴法保:“希望吴老板没事啊!” “三弟!我有办法了!”苏海特别兴奋的对着孔祎说。 “什么?大哥?”孔祎愣了一下,从吴法保那里回来。 “嘿嘿!用你的办法就是了!我也来个‘换衣’!”苏海很是会活学活用。 孔祎一听眼睛也闪过来亮光:“好!” ——————— “你过来,给我三弟看看胳膊!”苏海没让孔祎起来去参加这次真正的打劫,而且是按照孔祎说的一个不能留必须“杀无赦”! 苏海也大概明白怎么做,带着人就去了。过了一会儿就过来了,还抓过来一个自称是郎中的人。 这个自称郎中的人立即就去给孔祎看胳膊了,孔祎还想打听点事就给苏海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让太多兄弟过来。 不过苏还没看懂以为孔祎在问他情况:“三弟,你不用担心!全都杀光了,除了这个郎中,有个马车里面的人一直叫唤着我也没管一斧子就砍死了!东西都没让兄弟们打开。不过这些官兵明显厉害得多了,咱们及时突袭还是,还是…?”苏海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孔祎正想说他没看懂眼色,但听到这里心也是一疼:“大哥,咱们弟兄伤亡…” “没查出来呢!”苏海这倒是干脆:“东逐的这笔仇我苏海是记下了!” 孔祎丝毫看不出苏海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根本没有生气的样子。 “两位大王饶命啊!”这个郎中“噗通”一声就给苏海跪了下去,不住的磕头。 “给我三弟看病!”郎中就爬一样的到了孔祎身边一下就看出了左臂的问题,然后把了把脉,像是定了定心神。 “两位大王,您可能是…”郎中刚要一说,孔祎和苏海同时就说:“不用说了,你直接看吧!” 郎中也挺尴尬的样子,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孔祎已经颠簸松的甚至快掉了的木板解了开:“本来可能骨折不是很严重的,现在颠簸的估计彻底断开了。” 孔祎心说这个郎中看样子还真是有些本事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要重新包扎了,车上有上好的药和专门的木板子,您看是不是我去取。” “快去!”苏海喝了他一句,不过还是叫了边上的一个小喽啰要他看着他去。 俩人刚走开,孔祎就对苏海说:“大哥,我让你…” 话还没说完苏海就打断了:“咱们兄弟不说这个,我明白,我明白。” 孔祎点了点头。 “大哥,这个郎中不是一般的,你等会不要说话,装作在一旁干别的,我套套他的话。” “哪有这么麻烦,直接把斧子架在他脖子上,我看他敢不敢不说!”苏海干干脆脆。 “哈哈!倒是我忘了这种简单的办法!”孔祎又想到了自己的先入为主,紧连就想到了苏海说的“小主”,呵呵笑了出来。 这郎中倒真的没敢用诡计逃脱,乖乖的走了回来,先是一下给孔祎把胳膊重新整了位,然后从一个青花瓷小罐子里面崴了点药膏出来,均匀的抹在孔祎胳膊上。 再用干净纱布给孔祎缠上然后绑上了几块几乎是正好大小的木板,牢牢的系住了。 然后又掏出来两个药丸要喂孔祎吃下,一下就被苏海抓住:“你想怎么着?” 孔祎反觉得没事:“大哥放了他!郎中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毒死我于他也没好处。” 苏海这才把手抽了回来。 郎中用干净的碗给孔祎喝下了药。 “看先生也不像是个平常郎中,你这是?”孔祎喝下了药丸立刻就觉得身体的劳累减轻了很多,想先套套这个郎中的话。 “大王放心吃我的药,我也是知无不言。”郎中看孔祎明显不像是个强盗还不是很反感跟孔祎说话:“我叫方金丹,东逐的御用医师。” “放屁!”孔祎大喝一声:“他娘的一个御用医师怎么会在这马车上?” 苏海看了孔祎一眼心说:“你不是知道这是皇家的商车么,还问?”不过他没敢打扰孔祎。 这郎中本来是坐着的,一听孔祎急了一样的大喝,马上翻了个身跪了下来。 “大王!我句句属实啊!” “那你说,你个御用医师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自己运货?” “大王,不是啊!贝城不是五年的拍卖会嘛,奉皇上之命我陪着小太子一起来跑一趟的。” “什么?太子?”孔祎彻底愣了,苏海也愣了问了过来。 “就是…就是那个坐在马车里的公子,他是当今圣上唯一的一个儿子…” 苏海听完就哈哈就大笑:“终于是死我手里了,哈哈!”孔祎就觉得苏海莫名其妙的崩溃一样的笑,不过没管它继续问这个医师:“小太子…皇上让你跟着他,给他看病?” “也算是吧!这个小太子一身是病,只有我能稍微照顾一下。”这医师说到此还是有点自负的样子:“一身是病?” “三弟不必问他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当上强盗的么?”苏海崩溃的笑仍然是没能结束:“当年大哥我是东逐西北的一个叫东汲的小城的兵长啊!就因为那个太子有病,狗皇上特别下令要药材,我们那里盛产一种海下的药。不过太危险没人去采,那个狗城主愣是让我逼着人去下海,我一怒之下杀了城主,当了强盗!” 很是简短的一段描述,但是孔祎能听出来这是怎样的一种发自心扉的痛苦。 苏海说完后继续异常的笑。 “奇病怪病不断,这次是嗓子粗糙不堪,不能说话。” “哦?嗓子粗糙不堪?”孔祎重复了一遍:“是不是我这样?” “差不多!”方金丹停了停回答到。 “大哥!我看他也没什么用处了,杀了吧!”孔祎随口一样的给苏海说。 “啊?大王别啊!”这方金丹就使劲叩头:“让我跟着给你照顾胳膊啊!大王!” 苏海斧子都到了方金丹的脖子上了,一听这话就停手问孔祎:“三弟你说呢?” “留一条命把!也行!”孔祎真是觉得现在自己身体是恢复的好快,看来这一车都是准备给那个病太子的药,真是十分管事。“老老实实的听话,我们就不会杀你,过了西逐关就放了你。” “西逐关?”这方金丹疑惑的重复了一句。 “怎么,不愿意!杀掉杀掉!” “愿意!愿意!”方金丹不断地叩头。 “大王,三大王!”一个小头目跑了过来:“咱们这次死了一百三十个弟兄。” 一下孔祎、苏海和这个头目都安静了下来:“那群官兵一个没活成。” “一百三十个弟兄!我知道了!”苏海就跟听到了和自己无关一样的事,但是突然暴起把两把斧子向旁边使劲一甩,砍刀了一棵大树上,一下就把大树砍断了,向另一侧倒过去。 这医师方金丹眼都快瞪出来了,这最起码也是几十年的树了,一下就断了?这得是多… “把弟兄们的尸体都堆一起吧!都没法回家,咱们帮他们回家!”孔祎虽然和这些人相处了没几天,不过真的是同生共死过的,有了感情。 ——————— 所有人都单膝跪下了,孔祎也不例外,对着对面的火堆,火堆下面全是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的尸体啊!默默的无言语,甚至有的人已经在啜啜的掉泪了。 “弟兄们来山寨全都是过活不下去,认我做大哥我就应该给大家好日子过!可是…”苏海说的话在噼里啪啦的火声和个别人的啜泣声中显得特别清楚:“可是我没能让弟兄们好好活下去。这是我问题,我的错啊!”说着就向天长吼了一声。 孔祎见他不像是能说完的样子继续说道:“兄弟们的死,是为了让其余活着的弟兄逃出东逐,绝对不会白白的死!东逐这笔账我们记下了!”说着就带着大家扣了个头,所有人都扣了过去。 很长时间孔祎才把头抬了起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什么?就是眼圈红红的绝对忍住不哭的表情。 风不小借着火势,烧的很快。 “兄弟们,咱们要快了!把那一群东逐兵的衣服全都扒下来,自己穿上。虽然不情愿,但是为了不被发现把那群官兵也都烧了吧!”孔祎马上就让众人动了起了。 左右一看突然看不到了那个医师方金丹了,又仔细看了看还是没见到。 不过一会就看到了,江米驮着他从东边走了回来,但是他是晕倒了的。 “江米在这,你还能跑的了?”孔祎不知怎地也产生了一秒钟要杀死这个医师解恨的念头,不过很快就消失了。转头一看苏海正在用他的斧子雕着一块木板。 走近一看,眼泪一下就淌了出来,根本忍不住。 “义猪江木之位” ------------ 第十九章 出西逐关 急赶了三天的路终于到了西逐关外,这里明显没有南逐关那么宏伟,不过反而让孔祎不明白,南逐关那边是不好斗的滕海二十一国和并国,这西逐关外是相比较更好斗的娄国和简国,反而倒不设那么宏伟的关口了,真是搞不明白! 这三天要不是怕那马车和重货车受不了其实可以更快,一路上孔祎都是坐在那个太子的马车里面的,很是舒坦,根本不怕颠簸。 这让孔祎也小小羡慕了一下这个皇二代的生活。 在西逐关内十里处全都停了下来,孔祎要再确定的一一嘱咐一下。 “等会你们就装作那一群官兵就好了,没有衣服的就装作是雇来运货的普通人,我呢坐在马车里面装太子,大哥在外面装作是侍卫长。听明白了么!” 众人早被孔祎嘱咐过两三遍了,都已明白的清清楚楚。 “等会你们后过,我和大哥最前面。记住一个个都要趾高气昂的,目空一切!” 孔祎仔细思索了思索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能是纰漏的地方了,就让大家都准备好要过关了。其实那天就让大家换上了衣服,自己也穿上了太子的衣服,目的是适应一下,还有在路上也要让普通人看不出来,自己也是挑一般的道走的,尽可能避过大城。 这一路江米不让别人骑,竟是在马车旁边自己跑着跟了一路。 突然想了起来这个医师方金丹还醒着呢?让苏海一下就打昏了他扔在了马车上。 这样就向着西逐关过去了。 能看出来老早就有人准备迎接太子了,应该是算好了日子的,所以刚到城门范围之内就有官兵跟了过来,孔祎这时候不便再打开车帘子看了,就是一个劲的担心希望强盗们不要露馅,不要露馅。 “请问,这是京都来的商队么?”孔祎能听见外面的人对苏海说话。 苏海隔了半天的样子才装作指责一样的说道:“你们都看不出来!瞎了狗眼了!” “小的有眼无珠,这就叫我们守关大人来迎驾!” “不必了!”孔祎从车里面说,声音还是那么糙,方金丹让他吃药来着,孔祎一脚踢开这不是成心想让我们露馅么?不仅不吃药还在车上一天天的大喊,保持嗓子的粗糙。 甚至现在咳一下真的有甜甜的血丝味道。“我这几天比较烦,你转告你们守官不必见我了,要是非要见我,我回去就调他回京干点别的。”这一句话孔祎就说的非常的费劲。 “可是?我们守官说您来了必须汇报,太子殿下!” “废物!”苏海可能是打了这个小兵,小兵吃痛的喊叫:“你不知道我们少爷是不能明白说的吗?这里人这么多,你是不要命了怎么的?” “不必跟他较劲了,咱们走!”孔祎吩咐道:“对了,你们守官要是真想拜见我的话,告诉他等我回来的时候,现在嘛!让他跪在城墙上吧!”孔祎也不知道这个太子什么性子,也就断断猜测是个耀武扬威的人了。 外面没了动静,不过马车开始动了起来,随着车轮慢慢地转动,孔祎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又是几分钟后车帘子本来被阳光照着是透过来光线的,现在突然暗了下来,孔祎明白现在到了关口底下了,已然是最危险的时刻,心又提了起来。 还好很是平静的走了过去,车帘子再次亮了起来,孔祎的担心也马上消散了。 又走了不过五十米的样子,照着孔祎估计即使是最后面的车队也从关口下面应该是通过了。 一下孔祎几乎是瘫坐在了椅子上,满手都是汗,自己在车里一点都看不见外面的样子,自己完全没法把握外面的情况,这样的事情是孔祎害怕的,最担心的。 “还好,没事了!”孔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太子?太子了不起么?”后面突然传来了特别粗狂的声音:“我东逐西逐关堂堂守将厉震,竟敢让我跪在城墙上,我还就要教训教训你这毛头小子了!” “靠!”孔祎一下就无奈了:“趾高气昂真是错误啊!” 就听见外面的苏海大声一叫:“放肆!” (下面是外面的视角来看) 这来的堂堂守将竟然是个满头白发的老将军,一身银白色的铠甲,手里还持着一把长枪。 苏海的侍卫长服跟他这个铠甲很像就是有点金边:“你带着武器来是何意图?难不成还是刺驾!” 苏海一下就给他扣了个高帽子。 “哈哈!刺驾我是真不敢,不过拿你这侍卫狗撒撒气还是可以的!”说着就飞身从马背上跃起长枪一指向着苏海就冲了过来。苏海见状也从他那匹红马上翻身跃起,双斧一下就冲上打偏了那把长枪。 俩人几乎同时落地,那老将军厉震练出两枪扎向苏海的双脚,根本是一点点的后手都不留。“狗侍卫!看招!” 苏海向后一跳在空中横着转了个身,斧子就冲了过去。 厉震以枪为杆弹了起来就要往苏海身上刺去。 苏海不退反进一步用左手斧子挡住,右手斧子去劈他的下路。 苏海口中还念叨:“这不是天策枪么?最近怎么老是碰到高手啊!”说着又改右手斧子的线路转折向上去。 这厉震反应也是快,身手更是不孬,提起来枪对着右手高起的斧子一点弹起来更高了。 “好一招‘疾连上’,你看看我这下呢!”苏海就是爱明确的说出来对方的招数名称,把双斧一对中间夹住了厉震的枪使劲向下一拽。 厉震在空中不好使力,把枪转了好几个圈向着后面一个背跳落在了一车物资上,然后再是一个翻身重新落到了苏海面前,长枪再是往前一刺。 苏海也不理他很是干脆冲着他脑袋就是一斧子过去,不得已厉震变招蹲下用枪上挑。 苏海侧转了一下:“这‘突破下’你竟然会反着用!”然后再用斧子去劈他的脑袋。“我还不信你不躲了!” 这厉震真是没躲枪换手用,顺手就用枪的把手末端点了苏海的左脚。 苏海这下没能躲开忍了这一下,然后后跳了老远稳了稳身形。“这是‘崩’字决么?” “哈哈!你懂得是不少,我这从古籍上发现的天策枪你都知道。你要是连接我三招而不败就算我输了,等会我自己去了官印回家种田!” “老家伙真是有两下子,我也想好好动动手了!”说着几下脱开了侍卫长的铠甲:“这东西太沉,沙场还有用,咱们较量不用它!” 这厉震见状更是合了胃口自己也脱下了战甲。 “老家伙,我看你老,先接你三招,你再接我三招定吧!” “好!”厉震嘴上说着,长枪已经舞了出去,以枪借力弹了两圈冲向苏海头顶五米,直直地向下砸去。 苏海双斧向上一顶接住了他的枪击,不过脚向后划了好几步。 “第一招,应该是‘任驰骋’我接下了!”能听出来苏海是比较轻松地。 厉震借着他的斧子再是一点跃到了苏海背后,枪尖冲着风池穴过去。 苏海没转身把双斧向后颈一挡正好挡住,这才转身顺势打飞了他的枪尖,然后厉震又跳起到直直刺向苏海的胸口,苏海此时因为惯性太大两把斧子收不过来,于是来了个后打滚,躲开了。 “第二招,是‘卷棋’吧!我一样接下了。”苏海这明显是有一点点勉强了。 “你要输了!”厉震就这一句,这次没有挑起,很是简简单单的下盘连刺。 苏海没用斧子全都是跳着躲过的,然后厉震再次跳起一下到了苏海后边。 苏海这次有所预防两把斧子提前抬到了头顶,不过还是厉震跳得高苏海没能够到,到了身后转用枪背顶到了苏海的心上。 苏海一下就把斧子放了下来:“我还真输了!这是什么招数?” “我这是我自创的招数,尤其是对付斧子的时候用!”厉震也收了枪。 孔祎在车内早就等着着急了,要不是实在是不能出声早就说话了。 “厉将军厉害,打败了我的侍卫长,实在是我莽撞了,以后自然会收敛。”孔祎想马上拜托他,自己着急认了个错。 “年轻人,认错是不错的,走了!”说着厉震收了枪穿上战甲,骑着他那匹马就回去了。可能是打爽了也就懒得教训不懂事的“太子”了。 “那个侍卫长,你的斧法我好像见过,等你们回来,咱们好好喝一杯。” 苏海现在也顾不得得失,穿起来衣服,重新骑上马让大家快速的从西逐关门前消失了。 行了大约有二十里,这才让大家都歇下来休息休息。 “大哥,太危险了,太危险了!”孔祎不断地说,整个手心都是冷汗。 “嗨!还好我给他打爽了,他这才跑了,要不然非要见见你不可了。”苏海更是满头大汗了,这是孔祎第一次见苏海全身都是汗,这都跑了二十里了还没能缓过来。 “大哥,我在里面听着似乎你是输了?”孔祎没大敢使劲问。 “嗯!是输了!”苏海像是不在意一样的随口糊弄孔祎过去,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孔祎,向另一侧望了望:“我记得北走有片林子,咱们过去重新收拾收拾的。” “哦!”孔祎其实很想知道苏海都能说出来别人的招数了,怎么会说输就输:“大哥那个守官很厉害?”不过还是不大敢使劲的问。 “不厉害,不厉害,天策枪而已。我输给他是装的,三招输给他让他满意地走就是了,省得夜长梦多,对!省得夜长梦多!”苏海还是背对着孔祎,慢慢走向了后方,面朝西逐关的方向,似乎嘀咕了一句什么孔祎没能听出来。 “也是,我就说大哥不会输,原来是装的啊!”孔祎的目光就没离开苏海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稍稍抬起了头,看向了西逐关。 “对啊!我怎么会输呢!”苏海连着碎碎念了好几句:“我怎么会输?” 孔祎不是很注意苏海,面朝着西逐关,心中闪过了从穿越到现在一切的一切,小妹、张德、吴法保还有这个大哥,一时间不知是什么滋味,竟发起了呆。 本来自己是计划去利国成金的,这一路路的变动,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利国了。 苏海背对孔祎没听见孔祎的动静,转回了头,见孔祎看向自己的样子(实际上是看西逐关呢):“三弟!三弟!我真的是故意输的!故意输的!不要这样看着我了!” 孔祎正愣着神儿呢?根本就没听见苏海说的。 苏海这一看以为孔祎不信自己呢:“三弟!我真的是故意输的!故意的!故意的!” 连吼了好几声,孔祎才被从思绪中打断稍微低低头看向苏海。 “啊?大哥,你说什么?” 苏海一下就无力了,整个人都软下来一样,头低垂着:“三弟,你大哥我是故意输的!就是为了咱们快点出西逐关啊!” “对啊!终于出了西逐关了!”孔祎就听到了后半句,没管那句“故意输!” 苏海更是软塌了:“好吧!因为我的故意输,咱们才能出西逐关了!嗯!我是故意输的!” ------------ 第二十章 拦惊马 其实出了西逐关东逐国的力量就没那么强大了。虽然西逐关外还有个东逐的贝城——这个大陆最大的贸易城,但是因为个别历史原因,这个贝城归东逐、简国、娄国三国共同统治,所以是比较安全的了。 众人到了苏海说的北面的林子里面,把这些官服都脱了下来,找了些轻便的衣服穿了上去,然后这第一次拆开了所有的货物,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苏海把一个做工孔祎都能出相当精美的大青瓷瓶子,很是随便的抓了起来在手上转来转去的看:“瓶子怪深,这口这么细也不能装东西要他干嘛?” 那医师方金丹刚才醒了过来,被孔祎拉下来一起看这些宝物,一看苏海这么抓着这个宝物一下脸都憋绿了:“大王,你手上的那个东西就用来摆在书桌边上,以便于…?” “闭嘴吧!”苏海真是懒得听他介绍这种东西:“值多少钱?” “恐怕至少两百两吧!”方金丹回复道。 “二百两白银能够多少人吃喝的了!”苏海瞪大了眼:“妈的!有钱人就是富的没事干,我让你富!”说着就把这个瓶子使劲往地上砸了下去,一下就碎了。 方金丹就跟失了魂一样,觉得怎么可能到手的宝贝还有不要的呢:“两百两黄金没了!” “什么?两百两是黄金还不是白银?”孔祎本来觉得就够夸张的了,怎么这么变态! “我受不了了!”苏海刚要再采取下一步“行动”,就被孔祎拦着了。 孔袆道:“大哥!反正这些东西都这么值钱,咱们不如就去那个贝城拍卖会上,都卖了攒够了钱回到不平原,也好让兄弟们过得好些。” “有道理!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我马上干的这个事,你不用管!”苏海对着所有兄弟一喊:“弟兄们!看到我手里这样的瓶子了么?”说着又抄起来一个那样的瓶子:“这一个就是二百两,有钱人们的罪咱们都受够了,把这样的瓶子都给我砸碎它!” 说着就使劲的往地上一摔:“乒”一声比第一次还干脆。 这强盗见大王这么干了,也都纷纷找起来这样的瓶子拿起来就杂碎,一时之间场面极其混乱,甚至有些人拿的根本就不是这样的瓶子,不过一看大概其都是那样青瓷的样子就都给摔了。 这方金丹整个人完全瘫了,心疼的他都受不了了,他一看孔祎也在旁边,知道这些人只有孔祎还算懂事理:“三大王,那个被砸的青婉是五百两的,那个青盘子是一百两的,哎呦!那可是黑瓷的笔筒,根本就不是一个色的怎么都能看错,那可是一个一千两呢!” 方金丹说着是说着,一看孔祎怎么也往前走着了:“三大王,你这是要干什么?” 孔祎头也不回,随手就抄起来两个碗扔在了地上:“他妈的,老子活了十九年了,从来就没这么败过家,你让我也过过瘾吧!” ——————— 霹雳乓啷的声音持续了十来分钟,这众人才都停了手,现在满地可都是那青瓷的碎片,当然也有几个别的颜色的碎片,毕竟强盗们破坏起来也不顾及什么东西了。 本来就是这样的青瓷占空间,孔祎冷静下让众人拾到拾到把本来的十三辆马车的东西,变成了两辆马车,剩下的东西都是占空间小的。大概就是一些珠宝、字画什么的,还有点其他的什么宝贝。 “方金丹,这东逐不可能就这么寒酸吧?”孔祎自砸了五个碗、三个笔筒、七个瓶子之后也渐染上了强盗的那种痞子气,其实是早就染上了,这么一砸就控制不住了。 这还寒酸?方金丹那叫一个难受啊。“回…回…回…大王,其实您坐的马车上还有几样东逐的镇国之宝。” 孔祎也是看了出来,这外面的东西再贵,似乎也就是一些“大众货”,这逢五年才一次的拍卖会怎么可能就这么点低档的呢。 孔祎叫上了苏海抓起来方金丹就走上了马车,方金丹小心翼翼的从座子地下扣动了一个旋钮,翻开了座子,又连着转动了好几个按钮这才出来三个盒子。 “大王,你看看吧!”说着他就打开了第一个盒子,展现给孔祎和苏海,这盒子里面是一个纯玉做的晶莹剔透的小葫芦。 “看这样子,两位大王是看不出什么的!您可知道,这葫芦的来历么?它是滕海二十一国最北边凌国的一个水塘中挖出来的,查了很多史书才找到,这玉葫芦其实是天然的水晶,本来被祭在塔里为神物的,结果在上古时期96年地震中, 塔倒了,这玉葫芦也就失去了踪影,最近两年发现了踪迹。” 孔祎没感觉出来有多么神奇,不过他一句上古96年一下惹起了孔祎的兴趣。 “大哥,现在是多少年?”孔祎从来没了解过这里的历制。 “现在是一千九百九十九年啊!三弟!你傻了?”苏海觉得孔祎似乎很是白痴的样子来问这个问题:“我怎么还是觉得有点想砸了这东西的冲动呢!” “大哥,这一千九百九十九年比那个上古96年只晚了1903年么?”孔祎再是很白痴的问,他怕是出现公元前这么一种类似说法。 “对啊!三弟,今天怎么这么白痴?”苏海理所当然的就回答了。 “这年份不是按照国别的,统一数字了?”苏海不想再损孔祎这点白痴的问题了。 “什么叫按照国别啊三大王?从我懂事起我就知道年份是数字啊?”方金丹替他回答了,不过很明显也是在好奇孔祎为什么这么问。 “为什么?谁定的?”孔祎顺口就问了个觉得没有答案的问题,毕竟嘛地球上的历制是谁定的自己也不知道。1 “我还真不知道!?”方金丹回答倒是很诚实。 “哈哈!不行了吧!三弟,我告诉你,你看到现在的历制和钱制,甚至很多其他的东西都是古代的海国规定的,我们传承而已。”难得苏海能教孔祎一次,自然是不放过机会了。 “古海国!你是说那个曾经统一大陆的古海国?”方金丹很是吃惊的样子:“古海国不只是一个传说么?甚至现在根本就没了影子啊!” “我威威海国,雄霸大陆500年怎么会只是个影子呢!” 孔祎突然觉得胸口发闷,这苏海再次变成那个讲阵法时候那种霸气的样子了。 方金丹比孔祎还不如,直接冲着苏海就跪下了。 “嗯?怎么了?”苏海又变了回去,一点没有了那种气概。 孔祎这才能想到,也许苏海和那个所谓传说中的“古海国”有渊源,但是觉得自己就是问他,他也不一定能说什么?还是不问好了。 “大哥,现在咱们用不到那么多弟兄了,人少好办事,留下十来个,其余的就先回那个不平原的寨子去吧!”孔祎一想随身带着这么多“小弟”,真是一点都不合适,而且现在马车少了用不到那么多人。 “嗯!可行,我这就出去跟他们说!”苏海和孔祎正要撩开帘子出去,就见方金丹跪着又抱起了另一个盒子:“两位大王还看不看?” 孔祎一摆手:“不看了,我怕我忍不住又想砸了它!” ——————— 苏海几乎对孔祎是言听计从,出来就下了命令,重新组合了组合,留下了五个兄弟,嘱咐了几句让众人自行回去之后,稍微收拾收拾,就向贝城方向去了。 坐车坐的太久孔祎很是疲惫了,现在则是骑到了江米身上,慢慢以“商队”形式向贝城赶去,跟着苏海并着肩,后面跟着三辆马车,一辆太子的拉人车,两辆拉货的。 有这么几日相处,孔祎也大概知道了这医师方金丹的性格,医术是不错,但是贪生怕死是相当真的。刚才苏海说了,出了西逐关这东逐国的实力就弱掉了,放了他也是可以的,不过孔祎见他是懂点财务宝贝的,留着在贝城买卖时可能还有点用,所以就暂时扣着他。 其实孔祎看方金丹也是一脸奇特,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现在也不张罗着逃跑,在等待时机?还是有别的什么企图? 突然孔祎看了一下自己的这身衣服,明白了,也许是保护太子不利,太子既然死了,那想必这个医师活着的可能也不大了。那他还真有可能是破罐子破摔了。 “让开都让开,马受惊了!”正在孔祎想着到底什怎么回事的时候,后面就传来了这样的叫喊声。江米很是懂事的向左边一闪,苏海的马也是那种相当聪明的,同样跟着向左一闪。后面运货的两辆马车也被快速的赶到了一旁,唯独那辆太子车太重,那马根本就带不过去。 “闪开啊!闪开啊!”后面的人叫地更是厉害了,可是这太子车的马反而是原地不动。 苏海见状不妙,翻身下马,连着蹬了三步起身一跳坐到了太子车的马的背上,使劲向一侧一拽,同时嘴里喊着:“嗅!”一声,可是这马就是不懂。 苏海回头见那匹马真的是马上就要来了,没办法生气的拍了一下这匹马的头,一个飞起站稳到了后面那匹受惊的马的前面五十米左右位置。 就见苏海运了运气,丝毫没管着那个马上人的叫骂:“闪开啊!受惊了!你不长眼啊!” 孔祎的心一下就揪起来了,难道还真是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空手去稳住惊马? 果不其然,苏海微微一侧身,顺势就抓住了那匹惊马的马鞍头,大喝一声:“停!”远远就能看见他青筋都暴起了,被那匹马连着拽走了五步,苏海一看没了办法,抱住马身子。双脚一蹬马后腿,一下子这匹马就扑到了。 然后苏海就跟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理都不理就向孔祎这边走了过来。 反正孔祎是惊呆了,然而苏海不以为意,还是很淡定的骑上了他的那匹红马。 “三弟,咱们走吧!”说的是相当无所谓的样子。 孔祎回了神咽了口吐沫,其实孔祎本来是以为苏海这一身膘肉只是假象,他的武功是以招数取胜的,没想到今天让他开了开眼,原来苏海的力气竟然也是如此之大。 “咋嘞?”苏海见孔祎一直站在那里:“三弟?三弟?” “大哥!你拦住了?”孔祎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没事没事!小事!咱们继续走,争取到贝城里面吃午饭。”说着就一把手拽起来了孔祎扔到了江米身上,孔祎被这一升一落还了神。 “壮士留步!”背后突然传来了声音:“拦住惊马的两位壮士请留步!” 苏海和孔祎在马上转过头去,在那惊马旁停了好几辆运货的马车,最前面是一辆华丽程度不下于太子车的马车,而声音似乎就是从这辆马车里面传过来的。 “大哥!人家还叫你呢!”孔祎小声给苏海一嘀咕。 “车主不必下来了,我们同样是流落江湖中,偶尔帮一忙是顺手之劳而已。”说着苏海就要大家都走了。 “什么?顺手之劳?你跟我开玩笑呢吧!” ------------ 第二十一章 入贝城 “什么?顺手之劳?”车里面声音变大了,车帘子一开,竟是一个女子。身上穿着是一个绿色的对襟儒裙,外面还套着一个粉色的半臂,头发被挽成花簪在了头顶上,面部雪白,还算是美人一个。 孔祎一看她心中不知怎么觉得和吴法保有点气质相似。 “你一举手之劳,我一匹宝贵的马儿后腿就废了,你这不是活脱脱废了我一匹价值千金的马么!你还说是什么举手之劳,举手就让我白白损失那么多银两。”这女子嘴真的是活脱脱的快啊!孔祎听着这么一串都愣了一下,更何况苏海呢。 这女子还不算完:“马儿受惊了,跑到累自然就会停下,你这么一来,后腿断了不能再奔跑。你让它以后还怎么能玩耍,马跑不了玩耍不了,这不就成废物了么!” 孔祎刚想说话打断这女子的连番轰炸,女子更是来了劲:“我这匹千里马一刻钟以前还是能奔善跑的好马,现在就变成了废物,你让他成了废物!它得是多难受,我让你成了废物你愿意?你能愿意吗?”更是咄咄逼人。 孔祎不知为何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抢步上去捂住这厮嘴的冲动。 “什么?千里马?废物?我废物?”苏海没有孔祎那种冲动,因为这么一段话他可都没倒腾清楚到底在说什么意思。 孔祎忍了想要和她动手的想法,眼睛一转:“你这婆娘,好是不懂事!我大哥就是顺手帮了你,你不仅不知道报恩,反而…” 还没等孔祎说完,那女子把声音放大一下压住了孔祎不让孔祎说话:“你还说是顺手,你都没听见我刚才说的啊!你的顺手害我损失了多少你知道么?” “不知道!”孔祎这时候脑子终于反应过来了,这就是类似于骂街的啊!以前在班里和女生没少贫嘴斗着玩,看这女子跟自己也差不多大,自然是能说的了。 “看你也是一般女子,怎么这么不知检点,下了车就开始对着我们俩这救马恩人,不断地嘟噜嘟噜,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非要我们看着你的马伤了无数人之后再稳了他么。” 这女子一听孔祎的话,明白这叫“碰上对手了!”,咳了两下:“你怎么知道我的马受了惊会伤人,就算伤了人又与你何干?你不拦着,伤了人我自然会担责任,用不到你管!” “不用我管?”苏海直愣愣的重复了一句。 “不用我管,你就伤了人了,伤了人是小你有钱完全可以赔钱,万一是不小心蹬死了一个人呢!怎么着,杀了一个人你也能用钱来摆平?就算能摆平,世上死了一个人你能付得起这个责任?你要说不能付了责任,我们拦住完全是帮了你不吃官司;你要是说付得了责任,你的意思是死人都没事了?”孔祎咽了一口吐沫:“死了人你都觉得没事,更何况是死了一匹马呢?你完全不在乎啊!再者言了,不用我们管,不用我们管,那好我们也不用你管。我拦你马又能怎么样?” 这段话孔祎说的又快又乱,完全是诡辩,不过却真的让那女子无话可说,半天都没能“嗯”出来什么。 “大哥!不管他,咱们走!”说着孔祎就驾起了江米,抓着苏海手臂这就要走。还心说,大哥这拦了一匹马用的力气,我他妈用脑子拦了一头疯牛。 “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孔祎愣住了,苏海还要跟这个女子说话?回头看着苏海,苏海还抱着一拳,不过一下跳下了马。 “且不说什么顺手之劳、举手之劳的,就你刚才说的就可以知道你是完全不懂马的人。” “啊?”孔祎暴汗一下,大哥,你这是要谈谈马经是怎么着? “刚才那匹马,我一脚最多让它休息三天,三天起来和以前几乎是没一点不同,你又如何能说他变成了废物呢!若是我不拦住他,让它累虚脱倒下,那么它的腿是绝对受不了的,轻则一两个月不能跑,重则骨断筋伤再也不能奔驰,那样才真的是废物呢!”苏海话也多了起来:“至于姑娘你说它为‘千里马’,别开玩笑了。现在的它估计年龄比你都大,走三十里都得喘喘,还妄想能千里?不过我也好奇了,这么老的一匹马应该是相当温顺了,你们是怎么让他受惊的,教教我行不行!” 苏海最后一句话真的是挺虔诚的询问,不过孔祎知道这种语气听起来,完全就是在嘲笑么。 果不其然女子又开始说话了:“你管我的马是不是千里的,至少能跑十里吧!十里的马也是好马,好不容易的一匹马竟然让你毁了!” “你的好马最多最多七天就没事了,怎么叫毁了?” “你都说这是一匹老马了,七天对于一个要死之人意味着什么你知道么?” 苏海愣了愣,没回话摇摇头。 “意味着,生命又少了七天,它总共还能跑多少天?这七天不就是让他少活了么?” 苏海无语以对点了点头。孔祎心说:“糟了,这大哥又愣着入套了。” “也许这匹马就在七天之内死去了,你这不就是相当于间接杀死它了么?” “对啊!好像是我杀了它,我杀了它?”苏海醒悟一般大叫。 孔祎用手拍了一下额头,顺带捂着脸,这大哥苏海真的是被骗的入套了。 “你知道就行了!你竟然杀了我的马,你赔我马来!” “赔马?” “对啊!你杀了我的马,难道不用赔么?” “要赔、要赔!” “赔她个大头鬼,大哥你难道真的杀了她的马了么?”孔祎对着苏海大喝一声。 苏海站着一听孔祎这么说反应了半天,才如同大彻大悟般说:“对啊!我没杀了马啊!” “大哥!咱们不理她,咱们走!”孔祎怕说的时间越多,乱得越狠。 “对!不理她咱们走!”苏海立即就转过了头。 “呜呜…呜呜…”那女子竟然哭了起来:“你们伤了我的马,竟然还不赔,还是不是男人啊!” 孔祎心里就骂了:“我靠!硬的不行,来软的,还边哭边骂。” “姑娘,你不能这样!”苏海终于还是转了回去,面冲着姑娘不知是如何安慰的样子。 “呜呜…呜呜…”女子净是自己哭,不管苏海。 “姑娘!姑娘!你要是再苦,我就只能走了,走了哈!”苏海说着就退了几步。 女子见了苏海退步哭声变得更大了:“不是…哼哼不是男人…” 孔祎见状也没了办法不过知道绝对不能让苏海来解决:“姑娘,你说怎么办?” “你让我说怎么办啊?”女子一下就不哭了变成了满脸欢喜的表情:“赔钱或者赔马都行,我看你那一车货估计也不值什么钱,赔给我。或者你们俩的马赔给我!” “什么东西啊!狮子大开口!大哥咱们走!”孔祎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没办法了再纠缠下去也肯定没有结果,走了走了,不理这家伙是最好的方法了。“大哥,欠他人情就是了,咱们等不起,中午之前就要到贝城的。” “姑娘!我三弟不同意,我也没办法,我叫苏海家在东逐汲城,我欠你一个人情,若日后有需要,我绝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着就抱了一下拳:“现在咱们就此别过!”转身一下就翻上了马,吆喝了后面一声这就走了。 那女子在背后叫嚷了半天,孔祎拉着苏海就装作没听见,丝毫不理她。 这样这盗贼的“商队”终于才能向前走去,渐渐看不见了。 这时候女子也上了马车,换成了另外一种极其成熟的声音:“呵呵~有意思,这马上就要到家了,还能遇到这样的人。看来今年的拍卖会很是很好玩的啊!”与那种咄咄不休小女孩的声音完完全全是不一样。 “小姐?什么这样的人?”车里面原来是有侍女的,侍女问道。 “呵呵~那辆马车,一看就是东逐皇室的专用,而且那两个男子的马是相当的神骏啊!这是怎样的人物呢?我还真是有点好奇呢。” “哈哈~小姐是好奇那个傻傻的大汉?还是好奇那个文质彬彬却手臂受伤的公子呢?” “你说呢?雨辰?”女子反过来问侍女。 “我猜小姐是好奇那个公子吧!竟然能跟小姐对着说那么长时间,甚至把小姐都绕了进去,合小姐胃口的不一般吧!” “你知道的太多了,雨辰!”开玩笑一样的声音从女子的车里传来。 “走吧!咱们也该回家了!” ——————— 所谓贝城,钱之城,绝对敢说是整个大陆最最豪华、最最奢靡、最最浪荡的城市了 。刚一入城门,孔祎就能发现了。虽然是中午了,可是这里的热热闹闹丝毫没有减弱的样子。 处处张灯结彩、灯红酒绿,沿街全都是商铺啊!而且是各色各样的商铺,按照这大陆上的谚语“四海接南北,东西共开怀”极言这个城市的繁华啊。 确实孔祎在地球上见过各种各样的热闹,但是绝对没有一处能比得上这个贝城,为什么?一看就知道了,因为这里形形**的人都似乎实在做生意的,没有一句能逃得开生意二字。 要说是城,其实这里根本就没有城墙,几乎是地球上那种现代的自由都市了。 “二位客官,来到我们贝城,自然是要住我们钱记客栈了,你想嘛!来到这里你就是图了钱的,住钱记,钱多多的啊!” “放屁,客官你可不要听他的,住他们钱记,钱都让他们黑走了,还是住在我们银家客栈吧!三餐全免,只要掏住宿费!”“这么好?” “不要听他们的啊!客官,三餐是全免了,他说的是三顿餐,最后算账你们才知道。来住我们新客吧!绝对童叟无欺,对对公平到底!” 苏海是被这一群群跟要吃人似的客栈小二们搞烦了,索性躲进了马车里面,让孔祎自己在外面看着。孔祎也是烦啊!以前在地球上就是这样,去个商场刚刚走到柜台前面,那里面的营业员就疯一样的冲上来,一个个的介绍,生怕是跑了一样。 其实想买就是要买的,任凭你怎么说该买还是买,看不上的你介绍了结果中你套了,可是回到家了发现这东西不喜欢不好。 钱是赚到了,可是惹得客户骂啊!以后就不会再去你的店里面了。 说到现在的样子,孔祎也是跟哄苍蝇一样的,很是烦躁。 索性孔祎让车队进入了一条小胡同,省得再出现这么多烦人的事情。 “大哥!咱们怎么着,去哪个客栈?” “不管,随便你吧!”刚被孔祎一叫探出头来的苏海一听孔祎问他这个问题,他马上就缩了回去,丝毫不愿意商量。 “靠!”孔祎爆了一句粗口,叉着腰:“大哥,你不带这样滴,你要是不出来,我就…”孔祎这么一说可是突然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苏海的把柄,总不至于说他是个土匪吧!话说刚才进城的时候,苏海指出来了好几个一看就是匪类的人。 在贝城遇到啥人都不会是奇怪的事情。 “三大王,我倒是知道个小小的地方。”方金丹被苏海踢了出来,让他跟孔祎说。 “你知道?”“再怎么说小的也是东逐的御医啊!” “别废话了,你说哪里?”孔祎可没兴趣听他的废话。 “小的的家!小的很多年前在这里买了一套宅子。”方金丹谄媚的说。 孔祎一下犹豫了,使劲盯着方金丹的眼睛。 这家伙装了这么一路,会不会是预备好一下把我们一网打尽?或者是在他的宅子里面下点药,让我们全都完蛋,自己独吞财务? 即使他没这个心,既然是他带着太子来的,那东逐皇上是否知道他在这有宅子?要是知道,那么他的宅子是不是就相当于暴露的危险? 要是不知道的话,那么他到底在打什么打算? 就孔祎思索的这么会功夫,方金丹是被孔祎的眼神盯毛了:“三大王?不是这么信不过我吧!你看我这么多天根本就是很听话的啊!” 我就是怀疑你的这种听话啊!孔祎心里一叹:“你图什么?”直截了当的问了过去。 “啊?三大王你说什么?”方金丹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图了什么?” “这可是小的的一片心意啊!”极力表现诚恳。 “别说废话!” “好吧!三大王你也知道我护送太子不利,是肯定要被砍头的,但是根本没人知道太子出事了,你们当时掩盖的那么好,几乎是发现不了的。我本来这儿一趟是想蹭蹭太子的光而已,没想到反而惹上了重罪。”说着方金丹是深深叹了一口气:“唉!三大王你不知道,我本来就是一个江湖骗子而已,偶然间得到了一本医书,学会了竟然成了神医了。变化太大我实在难以变换啊!我被迫进入了东逐宫里,继续招摇撞骗,成天是提心吊胆的啊!” “你图什么?”孔祎还是这一句话。 “三大王还是不信我!你知道么,我一见大大王就觉得眼熟,刚才他一说是汲城的人,我就想起来了。我也是汲城的,我被大大王救过的!”说着那是一个声泪并下,一甩大鼻涕。 “你图什么?”孔祎还是这四个字。 “我图回报大大王!我们家当年差点饿死,多亏大大王顶着城主把粮食发给我们的!”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方金丹!”孔祎不完全信他这一堆鬼话,不过没了办法还是去他的宅子里面吧!“你带路,咱们走吧!”说着孔祎一撩车帘子,自己也钻了进去。 “谢三大王!” 终于入了贝城了! ------------ 第二十二章 苏海往事 要说方金丹的宅子也是不小。虽然是在贝城的最西南角,不过有这么一个“家”也算是可以了。 这宅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孔祎给了方金丹几张银票,让方金丹自己去跑腿。l也雇来了下人,房子也都收拾好了。晚饭就可以很丰盛的坐在桌子旁边了。 “大哥!吃几顿好的吧!咱们这么多天都没好好吃过饭了。”孔祎看出了苏海有点不高兴这么“腐败”的饭。 “三弟啊!不要因为咱们暂时能吃这种饭菜就奢侈起来,你知道么,其实东逐也是很能产粮食的,但是东逐是经常的旱啊!今年大丰收,你大吃特吃,结果第二年大旱了,你根本就没办法了,你知道么三弟!”苏海拾起了筷子可还是不肯动。 苏海不动筷子所有人都不能先吃的:“大哥,我懂!一年的粮食要节省以方便第二年、甚至是第三年旱灾没粮食。不过现在大哥,先吃了这顿吧!” “三弟,你还是不懂,我只是想说咱们吃一顿好的就可以了。以后就算了!” “方金丹,听见了没!以后粗茶淡饭的!”孔祎呵斥方金丹一句:“大哥!咱们就这一次,肯定就这一次。” “嗯!”苏海这才下了筷子,所有人才拾起了筷子来吃。 “把所有猪肉的撤下去!”苏海刚吃了一口马上说道。 “为什么?”方金丹和孔祎同时问道。 “因为江木,江木救了咱们的命!”一下孔祎就明白了:“全都撤下去!” 方金丹上的酒的度数很高,不过苏海好像是郁结着,竟然出奇的喝了好多好多酒。 甚至最后都是拿着一壶酒出的屋子,孔祎没敢喝这种烈性酒,见苏海走了出去,也就跟着苏海走了出去。 今天是九月十七号了,月亮很是圆。 孔祎安静的走在苏海后面,就见苏海站在了后院中间,望着月亮,灌了一口酒。 月光皎洁的很,整个院子都是白光,这夜里反而有一点点的冷了,孔祎穿的不多有点着凉,打了个喷嚏。 “三弟,过来吧!”苏海听到了喷嚏声,叫孔祎出来。 “大哥!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没事!站稳!”孔祎还没反应好,一下就被苏海抓起了后领一个轻功飞到了屋子顶上。 “啊!大哥你提前打个招呼行不行啊!”孔祎抱怨了一句。 苏海没有理他,坐了下来,看着月亮又喝了一口酒,半天没有说话,孔祎可受不了啊!这里这么冷,一下夺过来了酒壶,稍微喝了一点点。 苏海又抢了回来,愣愣出神地说:“三弟,你说会不会有另一个世界?” “啊?”孔祎确定自己没听错,难道苏海感觉出了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过不会把,哪里会有人这么想。虽然自己确实问的问题小白了一点,不过也不至于啊。 就算在地球上,你表现出来很白痴问一个弱智问题,别人最多笑一句“是不是火星来的?”而已。 虽然苏海看着有点呆呆的,不过有时候也很厉害,甚至还能出现那种气势,也应该不是个普通人吧! “三弟,难道你也有挚爱死去了么?”苏海看孔祎想了这么半天问道。 也有挚爱死去啊!孔祎是明白了,苏海说的另一个世界原来是地府,那样的东西,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唔,大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灌了一口酒:“在饭桌上的时候想起来很多事。” “能给我讲讲么?” “你看那!”苏海一指月亮。孔祎顺着手指看去:“月亮么?” “对!她的名字就是月 。”苏海说着又喝一口酒。终于到重点了,孔祎心说。 “当年在汲城她最喜欢我带她飞到屋顶上来一起看月亮,你知道么她真的很美。”苏海越说越陶醉:“真的很美,就和这个月亮一样的洁白无瑕。” “后来呢?”孔祎虽然很不想打断苏海自己的陶醉,不过还是想问。 “我跟你说过的,我杀了汲城的城主但是当时我没能逃出来,因为我去找她要带她走的!”苏海说着继续喝酒,可能是顺手抹了一下泪:“你知道她说什么么?” 孔祎知道这时候只需要听,根本不需要回话。 “她说她不能走,因为那里还有需要她的人。” “需要她的人?” “她是医师,和你一样!”孔祎一下就明白了,她放不下病人们。怪不得当时苏海夺过孔祎的医书看孔祎会医术,很是开心,不过闪现了一下悲伤。 “汲城只是个小城,只有三个医师!”苏海说这的时候表现出了笑容:“我明白她的,但是我真的放不下她啊!” “后来呢?” “后来?”苏海不屑的哼了一声:“后来我就躲在她的医馆里面,直到官府查了出来我俩的关系,去她的医馆搜我!” 孔祎几乎是能想象下面的情节了。 “后来,我被搜了出来,那群官兵不敢跟我动手,于是不管其他人的死活,放火烧了医馆。她为了去救一个孩子,最后,最后……”苏海把剩下的酒一口气喝完了。 “三弟!你不知道的,她有多美,就算死也死的美美的,她心甘情愿!” 两人良久没有了对话,苏海自顾自的望着月亮,孔祎此时的心也是凉凉的。 “三弟?你觉得有那个世界么?” “有的!” “有?你觉得那我跟她说话,她能听到么?”苏海就像个小孩一样,一听见孔祎说有,马上抓住了孔祎的袖子,似乎是抓住了自己的希望。 “大哥,你知道么?那个世界和这里一样,有官府、有衙役,甚至比这里还要好,不愁吃、不愁喝。”孔祎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哄这个大哥。虽然自己是真的进过那个一片黑的鬼界。 “我想跟她说话!” “可以的,大哥!”孔祎决定了编一个谎话来让苏海心里舒服一点:“大哥你知道么,你要跟她说话的话,就要在她祭日的时候写一封信,最后在信的头上用朱砂写上‘短信’,然后烧掉,她在那里就会收到了。” “真的么?三弟!真的么?三弟!” “真的!大哥!”一下苏海就轻功跳了下去,紧接着三步就没了身影。 “啊!大哥!大哥!”孔祎反应过下苏海这一串动作,连人影都看不见了了。 “大哥!你不能把我扔在房顶啊!大哥!” ——————— “阿嚏!”孔祎缩在被子里面,苏海站在一旁,方金丹坐在孔祎边上给他把脉。 “大哥!我了解,但你不至于把我扔在楼顶上一整晚把!”孔祎揉了揉鼻子。 “三弟,我错了!”苏海单纯的说:“昨天就是她的祭日!我只想快给她写,我等不了一年了。”孔祎听到这里一下就沉默了,没有再说什么。 “什么祭日、一年的,我怎么听不懂啊?”方金丹也敢插话了。 “没你事!”苏海拍了一下他的后脑:“专心看你的病!” “哎呦,轻点!”方金丹把手收了回来:“小风寒而已,等会我开一剂药就行了,车上药材很多!”方金丹这就要出去了。 “慢!”孔祎叫住了他:“方金丹!有点事问你一下。” “三大王说吧!” “我要想,尽快卖掉这些东西怎么办?” “其实有两种办法,第一种就是从今天十八日开始的每天在拍卖场外面那一条街上,都有自发组织买卖活动,自己去哪里找个地方带着东西摆摊就是了。不过长眼的顾客不多,也卖不了大价钱。第二种就是等着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这三日的拍卖会,您现在就把东西给卖场,等着收钱就是了。一般都能卖个比较高的价钱。” “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孔祎随口一问。 方金丹先是愣住了一下,然后马上卖笑脸:“三大王,我都说过了,我以前可是江湖骗子的!”说着就走了出去,给孔祎准备药去了。 “三弟!你知道么,你说的真有用,我今天早晨梦见她了,她还是那么美,那么无暇。”苏海见方金丹前脚刚出去,后脚就跟孔祎说。 孔祎看着苏海这一脸满足的表情,自己也是很开心:“大哥,只要你心里还有她,终究会见到她的!” 苏海一个劲点头。 “大哥,刚才方金丹说的两种办法,我想咱们就摆摊吧!毕竟咱们这两车都是宝贝来历不好啊!随便卖卖就行了!在拍卖场上要是有人认了出来,咱们不方便。再者说咱们也不缺钱,卖点就可以了。” 孔祎深信一句话的:“人一旦起了贪念,就注定要失去”,所以很是知道分寸。 “你说的算,以后这种事不用跟我说,我走了哈!”苏海一下就要离开。 “大哥,这是着什么急?” “昨晚太晚了,我就写了几句话就烧了,我怕过了夜就不行了!今天起我要给她写很多封,到明年一下全都烧给她。”说着就跑掉了。 “大哥啊!”孔祎微笑了起来转过了身去对着里面:“你有个她,我在这就一个小妹,也不知道小妹现在怎么样了?” ——————— “阿德,咱们可算出了东逐了,还要多久才能到贝城啊?” “艾苕,不需要多久了,再有半天就到了,怎么这么心急?” “哎,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起了哥哥,我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孔兄弟,他吉人天相又会算计,肯定没事的,你放心好了!也许他现在就在贝城呢!” “嗯!呵呵~来吃我刚才买的绿豆糕。” “嗯~好吃!” 这是从西逐关通向贝城的路上,一辆不快不慢的马车里传来的声音。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前面出现了五个人骑着五匹马,张德拉开了帘子,一看这五个人,马上那一脸欢怡的表情就变了,成了一脸严肃。 “少爷!”几个人同时单膝跪地向张德抱拳…… ------------ 第二十三章 散伙 也不知是方金丹的医术强,还是那药材好了,这药很是管事,第二天早起孔祎就好了。 孔祎现在也很是矛盾,首先很希望见识见识这五年一度的拍卖会,但是又想快点离开这里早早的想办法到利国去,毕竟到了那里才能决断是否自己可以回去。 思索一段时间之后,索性不管,看看到底能不能把东西卖出去再说吧! 于是乎老早就把所有人带去练摊了,孔祎以前给吴法保干过这事,所以算有一点经验吧! 不过真是没见过这种场面啊!全是人,人山人海,而且那叫价交易的声音嘈杂的很。 没办法,孔祎只能让带来的一匹马车,摆在了很偏僻的一个位置。 当然是带着方金丹和苏海,带着方金丹是因为自己不知道这一批宝贝的价钱啊!带着苏海是因为怕有人砸场子。 不得不说,这个小位置实在是太机智了,前面两个摊位彻底把自己挡住了,几乎就没有人能看到他们的摊位。 静坐了半个多时辰,根本就没有人来问,更不要说出手什么货物了。 不过在这半个时辰内,孔祎从方金丹那里得知了自己的这一些东西的价格。 苏海很安静的坐在马车边上,闭着眼打坐。 “喂!你们有没有真的值钱的东西。”一个一身真的是能明眼能看出来富贵的大胖子走到摊位面前,看了看地上摆着的很多珠宝,似乎是不满意的问向孔祎。 “真的值钱?”孔祎看了看这一堆东西,说实话刚才方金丹告诉他价钱的时候,他都觉得这太夸张了,这还不叫“真的值钱”。 “什么意思?”孔祎怕掉价,几乎是闭着眼就跟不在意他一样的问道。 “呵呵~朋友就不要装了,众所周知,在贝城这里,真正有好宝贝的人才会躲在这种无人问津的地方,等着我们这都懂的人来问价的。”孔祎这才明白原来这是在贝城这里,所谓有钱的人“潜规则”啊! 这胖男人,说这一伸手:“拿出来看看吧!兄弟,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好东西。” 其实孔祎把那三个宝贝盒子都带着呢?不过按方金丹说,那些东西都是无价的,所以必须是物换物,或者真的出天价。 话说回来,孔祎还只看了那一个玉葫芦而已,后两个盒子都没打开看过,第一个盒子是一个扁长的梓木盒子;第二个盒子不大,五厘米高,三十厘米长,宽十几厘米的样子。 孔祎可不会随意就显出来这些宝贝。 “呵呵~这就要看有多少钱了。”孔祎侧侧抬起头装着瞥了他一下很无屑的说。 “哈哈~看来是真的有宝贝了,价钱完全好说,完全好说。”这胖子先仰着头笑了两下,然后满脸开心的对着孔祎说。 “这位老板啊!我这里确实是有三个宝贝的,不过我觉得你的钱是不是…” “这都不是事,钱在我眼里什么都不算。”这男子口气是真大。 “哦?”孔祎装着不在意的哦了一声,但是在这个男子眼中看来几乎就是不信任了。男子看来很老道,根本不在意孔祎的这点伎俩。 “我叫裘会。”男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号,以为孔祎会吃惊的,不过孔祎是因为不知道啊!根本就没反应,到是方金丹完全被镇住了。 拉着孔祎的袖子:“三大王,这家伙有的是钱,不怕了不怕了。” “他是谁?”孔祎小声的问方金丹。 “三大王,你连裘会是谁都不知道?”瞪大了眼睛看向孔祎:“他就是汛海镖局的老大啊!” 不过看孔祎的表情依然是不解道:“哎呀,三大王,汛海镖局是整个大陆最大的镖局啊!而且根本不接手一般人的镖啊!” “我看他不会武功啊!”孔祎打量了这个胖子一翻,回头跟苏海说:“大哥,这个人有没有武功?” 苏海张开了眼看了一眼,然后继续闭上:“比你不如!” “三大王,难道掌柜的就一定能干好小二的工作么?”方金丹用比喻解答了孔祎的问题。 要说起来也是的,孔祎经常就是爱钻牛角尖,什么事情几乎都要明明了了,顺理成章才行。 反正这世界经常很多事情是出乎想象的,在地球又何尝不是呢? “既然是裘老板,不知道你是否对传说中的宝贝感兴趣呢?”孔袆听完就装作很老道的说。 “哈哈~传说中的宝贝我裘某最爱了,如果有人请我保镖是这种东西的话,我往往是费用减半的,当然是要让我把玩两天的!说吧!你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你是否听说过一个小小的纯天然玉葫芦?” “你是说?”裘会眼睛放了光:“传说在96年地震中遗失的玉葫芦?难道这个也不是传说?你可不要用个随便的葫芦,来骗我啊!” “自然不会!你看!”说着孔祎就打开了那个盒子:“这个是不是?” 裘会使劲盯着那个玉葫芦了很久,但是也没有伸手要去摸摸,这都应该算是规矩吧。 然后他陶冶着自言自语道:“原来这个传说也是真的,哈哈~哈哈~你说多少钱?” 裘会一这么说,孔祎马上就把盒子盖上了:“你觉得呢裘老板?” “这东西几乎是无价的,咱们都明白所有可能与古海国有关传说的东西都是无价的。这个东西,我一口出价五千万两白银吧!” “五千万两白银?”孔祎没出息的咽了一口吐沫,这得是多少钱啊! “成交成交,不过有个条件!你把我这一车的珠宝都要一起买走,我懒得等了!”苏海突然张开了眼,催促的说道。 “什么大哥?”孔祎觉得更愣了,一口价买卖? “啊?”这个胖子裘会也没反应过来:“成交,成交。” “慢!”突然边上一个女声出现:“我出五千万两黄金!” 我靠,这又加了一个零啊!孔祎心说这是谁啊!这么大方?转过头去一看,竟然是那个马主人,衣着和上次一摸一样,但这次是一个人在这里的。 “什么?跟我砸钱?”裘会也听到了这个声音:“我也出五千万两黄金,我先来的卖我!” 这女子呵呵一笑,没有继续理会裘会,向着孔祎和苏海一个万安:“两位大哥,真是巧啊!咱么又见面了。不知道你们俩的马可是否还好?” “还行,还行!”孔祎随口道,心说看来这个女子也真的是有钱啊!不过当时为啥要跟我俩斤斤计较一匹马呢? 眼睛一看那个裘会似乎是有点不满的样子,孔袆道:“姑娘,人家裘老板可也出了五千万两黄金了,而且他在先的。” “怎么叫他在先呢!五千万两黄金这个数,可是我先的。”这女子马上就驳了回来,孔祎可知道这个女子的“嘴力”。 “哈哈~有意思,我可懒得跟你争先后,我再加一千万两。” “这位大哥,我恰巧也是不缺钱的人啊!我出到七千万两黄金。”女子这时候满是笑脸的样子:“大哥,你还出么?” “小姑娘,叔叔我可不是什么善良大哥的,我也不费劲了,这东西和我有眼缘,我出一亿两黄金,你要在再出价,我也就不争了!”裘会这是真的抛出了重磅炸弹。 “哥哥,这是用钱再砸小妹我么?我可…” “都给我闭嘴!”苏海可受不了她俩这哥哥、妹妹、叔叔、姑娘的,大声一个呵斥把两个人都叫住了。“三弟,卖给那个胖子,五千两白银,我都提前答应了!” “啊?”裘会、姑娘、孔祎、方金丹一起惊讶的看着他,孔祎心里就一个想法:“要不要讲义气到这种无厘头啊!” “不行!”裘会和姑娘一起说道。 孔祎知道这裘会说不行是不想占他们的便宜。 “没有不行!”苏海一句话又呵斥住了两个人。“给一亿两白银你走掉就是了,这一车东西和那个破葫芦都归你了!” 这姑娘可是真的不满意啊:“汲城苏海,你忘了你说你还欠我一个人情的么?” 她也看了出来,苏海这是太讲道义了,所以搬出来了这个“人情”来限制住他。 “你等会的再说,反正我这里还有宝贝!”苏海指着她说道,又对着裘会说:“这个老板,你到底要不要?” “要,要!”说着从怀里就掏出来了一大摞银票,数了好久放到了孔祎手上:“两位弟兄够意思,以后有用到我裘会的时候,随便找个汛海镖局就行!” 孔祎也是感叹啊!抛去苏海这么无厘头不说,这人随身就带这一亿两的票,这是得有多富啊!自己也没数银票,就瞟了一眼这些银票是各国的都有,凑够的一亿两。 孔祎想象也明白了,这是怕在这里买东西的时候没有卖家要的钱票。 其实还有一点孔祎没想到,这个裘会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什么国的,暴露自己的总部,因为要是只用一国的钱票就好猜了。 女子在裘会数钱的时候多次的欲言又止啊!为什么止了呢?因为他知道苏海这种认死理,肯定不会卖给她的了。 紧接着裘会随便一招手,就出现了好几个剽行大汉,把马车牵走了,自己抱着那个盒子。“兄弟我就别过了,日后有缘再见。”孔祎和苏海对着他就是一抱拳。 “两位大哥,不是骗小妹吧!是否还真有特别的宝贝了?”这个姑娘对着两人再是一个万福:“我可是真的想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呢。” “三弟,把那个扁扁长长的盒子拿出来给她看看吧!” “哦!”孔祎又让方金丹递了过来,先是背对着女子打开一看,原来就是一把古朴的剑鞘,没错就是剑鞘没有剑。“这什么东西?”孔祎问方金丹。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啊!三大王,不过我觉得当时皇帝亲口吩咐这东西必须给有眼的人看才行!”方金丹回答道。孔祎那也不知道该如何了,用眼神向苏海征求意见。 “别问我,我也看不出来那是个什么东西,来来来,你给她看吧!我不管了。” 孔祎转了过去,把剑鞘对着那个姑娘展示。 她开始一看和孔祎可能一个感受,原来就是一个剑鞘啊?不过正当她想笑的时候,突然就是眼前一亮,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瞪大了眼睛,使劲看了看。孔祎循着她的目光去看,也是什么都没发现啊? “呵呵~这也叫宝贝,扔了算了!”说着这女子就装作要转头走。 “竟然是垃圾货啊!送你了算我还人情好了。”苏海没等孔祎说什么竟然就直接开了口。 “真的啊!苏大哥!”她一下就笑的喜气欢天的。 “不行!”孔祎对着两人大喊一声:“我不同意!” “没你事,就这么决定了!”苏海根本就不要征求孔祎意见的样子:“反正是个垃圾。”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说着孔祎就把盒子盖上搂在了怀了。 “拿过来!”苏海伸手对着孔祎:“我已经承诺出去了!” “你…你…”孔祎都无奈的说不出话来了:“刚才就是,现在还是,承诺!承诺!” “三弟,怎么?你不觉得承诺重要么?” “重要没错,不过我就是不能给!”孔祎也认了死理了,随随便便就把这个宝物给别人,只为了一句“人情”?一个“承诺”?说着自己退开了好几步,后背挨到了墙上。 “那你就拿过来!”苏海跟着一步走到了孔祎面前。孔祎索性一摆头不理他。 “三弟,你也知道我不是个有性子的人,快拿给我!”说着把孔祎的头愣是按到了自己面前。孔祎使劲抱住,就是不给他:“不可能!” “哼~”说着苏海一下就要从孔祎怀中抽走盒子,但孔祎抱的是真稳,竟然没让他拿走。 孔袆喊道:“大哥,你别想了!在我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之前,肯定不能给她!” “最后问你一句,拿不拿过来?” “不!”孔祎这话刚一出口,苏海一下就抽了孔祎一嘴巴,然后就夺了过来,又一下就扔给了那个女子。 方金丹见状就要过来劝,苏海瞪了他一眼,他就没敢张口。 “苏海!你竟然…”孔祎抬起左手指着苏海的脸。 “我怎么了!呵呵~”说着就转了头:“三弟,你还是自己反省反省吧!” 孔祎直接坐在了地上,眼泪不由自主就开始掉,毕竟啊自己这么大都没被这么揍过,更何况这是来自自己信任的大哥,仅仅是为了一个承诺:“苏海,散伙吧!” 苏海步子一顿,不过还是没转过来头:“散伙就散伙吧!” 孔祎一下夺下了方金丹那最后一个盒子。“苏海,你就是一个傻蛋!” 说着,孔祎自己扒拉开人群跑开了。 苏海即使听到孔祎跑了,也一下头都没回。 ------------ 第二十四章 这女子不一般 好吧!孔祎带着那一亿的巨款和最后那一个盒子随便找了个客栈,自己在客房里就各种哭啊!真的是因为不明白,苏海当时就那么愣,就愣成那个样子了! “客官,您需要什么吗?”小二在门外问道。 “不要!”孔祎直接很生气的回答,小二刚要走孔祎又喊:“慢着!” 说完擦拉擦泪,收拾了几秒:“给我来两壶酒!” “得嘞!”小二听到后就走开了。 好吧!孔祎现在选择了最寻常的那种办法:“借酒消愁”。虽然不知道是否会“愁更愁”,不过至少能让自己现在好受一点吧。 孔祎又擦了擦泪,坐在了桌子旁,打开了那最后一个盒子,竟然就是一张纸,上面就跟公式似的写着:“还魂=光暗暗风火火…”“回忆=道道光光…”…写着很多这样的东西。 让孔祎最奇怪的就是,这东西上面的符号居然是现代世界上通用的阿拉伯符号,文字用的是简体字,当然就这样孔祎也是看不懂。 既然被当做宝贝,可能就是某个先人的手稿吧!就比如地球上的达芬奇那样的人,据说达芬奇有一套小插图一共56个,前年在美国一家人手中,竟然无意间找到了那最后一个插图,卖了老多老多钱,一夜变富。 孔祎心想这样这样的东西会不会有人让我一夜变富,不过突然就想到了那一亿两的银票,都已经有了这么多钱。 左右看了看,孔祎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索性把它放回来盒子里不管它。 突然门就开了,孔祎抬头一看竟然是那个女子,端着酒壶和两杯酒走了进来。 “你是她?”孔祎可想不到这个女子会在这里出现?还以这种方式。 “唉!你们兄弟俩脾气还很大,不过这有点我的原因,我来赔礼道歉。”那女子自己就坐了下去,倒了两杯酒一杯端起给孔祎。 孔祎也不做作果断接了下来,另一杯她自己拿了起来:“小女子,先向兄长抱歉,敬上一杯。”说着她一口就干了。 “干吧!”孔祎也一下就干了。 女子其实很奇怪的,为什么孔祎看见她竟然不生气,按理说都是她耍的心眼导致的,于是就问道:“哥哥,不恨小妹我?” “不用叫我‘哥哥’,叫我孔祎就行,你叫什么?”孔祎没回答她,自己拿起酒壶倒了一杯干了下去,同时又给她满上了。 “汪流迹!” 女子看孔祎大大方方就说了,也就说出了口。 “真名?”孔祎眼睛一摆。 “真名!”女子也不含糊答道:“孔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恨你?”孔祎说着又喝了一杯:“虽然你是耍了点心眼,不过不是你的事!” 汪流迹抿嘴一笑:“孔祎你还真是爱恨分明啊!” “只是恨分明而已,不要硬给我扯关系!说吧你来干什么?不会是冲着我身上的一亿两银票来的吧!汪流迹,嗯?”孔祎举起了她的酒杯,示意让她也喝:“我可不跟大哥一样,让你随随便便就骗走的。” “咯咯~你认为我就这样,只对那点身外之物感兴趣?”汪流迹从孔祎手上接下了杯子,一口酒灌入口中,似乎有点受不了,伸出来舌头“哈哈”几下。 孔祎见她这样的作态一下就笑了。 “你笑什么?”汪流迹也看出来孔祎再笑自己的样子,装作生气的骂道。 “我笑你装的真不像,这又不是吃辣椒。你最多就是‘呼呼’的多吸两口气,怎么会‘哈哈’的呼气呢。”孔祎的话刚说完,汪流迹的脸就全红了:“有酒无菜不好玩,你去点几个。” “喂!我可是弱女子啊!你去!” “弱女子?”孔祎说完这三个字就对上了她的眼睛。 停顿几秒后,汪流迹脸更红了:“好了好了,我去我去!”说话就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孔祎见她出去了,哈哈一笑:“跟我玩,你还嫩点!” 汪流迹刚刚走出去,也是哈哈一笑:“跟我玩,你还嫩点!” ——————— 过了半天汪流迹才走了回来,刚进来就看到孔祎趴在桌子上似乎是睡着了,连着推搡了几下看孔祎都没有反应,心中却起了疑心:“装的?这家伙应该是有这个脑子的!” 于是坐在刚才的位置上,小二正好把菜端了上来,汪流迹亲自把盘子摆好在桌子上,让小二出去,再把门关好,甚至还上了门插。 “流迹啊!你会武功吗?”孔祎慢慢抬起了头,装着刚刚睡醒问她。 “不会,怎么了?” “我怎么刚才梦见,你把我打昏了,然后把我身上的钱都抢走了呢!” “怎么可能!”汪流迹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孔祎这才注意到这一桌子的饭,比前天晚上在方金丹家里吃的还好得多。 “猪肉撤下去!”孔祎见她正要吃一口猪肉,马上就叫住了她。 “啊?为什么?”汪流迹问孔祎。 “你想听么?”孔祎成心吊她的胃口,嘿嘿一笑:“先告诉我,你到底找我来干什么?” “喂!你是不是个男人啊!我一个弱女子也不会武功,我肯定打不过你,我来这好心好意来安慰你,你竟然这样对待我!”说着她真的赌气似地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转了过去,背对着孔祎坐着。 “好啦!好啦!”孔祎看她这似乎是真的生气了,也搞不懂她到底是来干什么了:“来,乖乖的,我给你讲。” 说着就听见她“哼”一声,依然是不把头转过来。 “我错了,我错了。喂,喂!”孔祎又是连着叫她几声,可她就是不过来。 没办法孔祎站起来,走到了她面前,半蹲了下来。 “乖,我错了!”说着还调戏一样的用手指头挑了她下巴尖。 就这一个动作她彻底脸红透了,转了回去。 孔祎心里可喊了声“错了啊”,这里是古代可不是以前在地球上和同学闹着玩,难道自己真的喝多了? “你说吧!”她低着头说道。 “这个是我们在东逐的事情,主要是官兵…”刚说到这里孔祎突然就发觉不能往下说了,自己是强盗的过去都要被自己暴露出来了:“一只野猪救过我和我大哥的命,所以我们不吃。” “什么!这就完了!你耍我啊!”她一拍桌子这就是要生气的样子。 “哦 ,对!我就是要耍你,嘿嘿!”孔祎也不地道,一看她生气了,没有了那种娇羞的样子,自然就敢开玩笑了。 “不行,不行,这个不算!你欠我一个故事 ,你看看怎么还吧!” “你这是赖上我们俩了么?一匹破马换了我大哥一个人情,然后就是一件宝物!我这欠你一个故事,你是想让我以身相许怎么着!”孔祎酒有点上头,也就开起了玩笑。 “以身相许?”汪流迹还真的仔细想着,上下打量了打量孔袆。 孔祎一看一拍桌子:“我靠!你还真想让我以身相许怎么着!” “真的是个好主意啊!”汪流迹然后就掰起了手指:“第一你长得还不算太是难看,第二你脑子还不算是太笨,那次在路上能跟对着说那么久。第三就我看你应该是有点笔墨在肚子里面的。”然后学孔祎的动作用手指挑了孔祎下巴一下。 孔祎可没管这个,伸出了右手:“我给你算算吧!你肯定是看上我这一亿两了,也有可能是因为那个剑鞘惹祸上身了,再不然就是那个叫裘会的人为难你了?总不能是你还知道我这里还有一个宝贝吧!” 刚刚说完就怕了自己嘴一下,心里暗骂啊!喝多了真吐露嘴。 “还有宝贝!”汪流迹眼中闪过了一道金光:“什么宝贝!” “骗你的!就知道你来找我目的不单纯,试试你!” “目的单纯,可是突然跑出来个非要以身相许的,我有什么办法?” “我呸!”孔祎啐了一口:“要许也是你许我,不是我许你。” 我靠,真的是越来越乱了,孔祎一直就压着心里的话啊!问题是嘴可把不住。 “哈哈!你不是真的看上我了吧!”汪流迹眉毛一挑。 “开玩笑!你这样的我怎么可能看上了呢?我要不是喝了酒,怎么会话随随便便就往外说!”说到这句话,孔祎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 一下用力抓住的汪流迹的手腕:“你是不是在酒里下药了!让我迷迷糊糊把话都说了!” 汪流迹脸色一变,心说难道这都能猜得出来?这药可很贵呢!但是马上又变了回来把手抽了回去:“你小心一点啊!我是个女子,你不说是你酒力不好,反而疑神疑鬼!要是如此我怎么喝了酒没事?” “我不信你!”孔祎一下就坐了下来:“我真的不信你,不信你会好心好意来看看我!” “不说这个,问你个别的问题,孔祎你是哪里人!” “山东聊…”随意就要说出来,不过孔祎马上就把嘴捂住了,这绝对不能说的!看来自己现在真的是不能再多说话了,自己最大的这个秘密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告诉别人呢! “山东?这是哪?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那是你见识短!” “也许吧!孔祎你告诉我你最后的宝贝是个什么东西好不好,告诉我我就走了!” “果然,你的目的就是来看看还有没有宝贝的!” “嗨!说实话说实话,我本来的目的就是这样的,因为你走的时候我都看见你拿走了一个盒子了!不过我跟你聊了这么久,我还真觉得你好有意思的,怎么考不考虑‘以身相许’?” “放屁!”孔祎一拍桌子:“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最后的宝贝就是一页纸。” 说完了孔祎这是使劲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这不是动画片了那种哄小孩才有的说话方式么,自己现在怎么也这么傻! “一页纸,一页什么样的纸呢?孔祎,你骗骗我也行,告诉我了我就走。” “一张纸上全是阿拉伯符号,一堆类似于公式的东西,我想了好半天看不懂!” 卧槽,孔祎自己就好奇了,明明是想随便编一个骗她的,怎么说了真的。 “阿拉伯符号?公式?什么东西?”汪流迹重复了一遍,孔祎一下就笑了,还好这家伙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也有你不知道的东西?” “呵呵~你教教我呗!难不成是你自编的?” “怎么可能是我自编的呢!不过,今天太晚了,你回去吧!省得再出了什么是非,我可是怕你了!”孔祎是跟赶苍蝇一样要赶她出去。 “这才夕阳啊!晚什么晚!”她倒是不在乎的样子。 “都夕阳了啊!我可要回去找大哥的了,我怕太晚我不认路。” “你还去找他?”汪流迹笑了:“他都那么欺负你了!” “你得了吧!要不是你,他怎么会!我不怨我大哥、他那么愣,自然容易上套。” “呵呵~你们还真是好玩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对兄弟。” “结拜的,这不用你管吧!” “倒是和我没关系,孔祎我问你个问题,你觉得我漂亮么?” “一般。” “你看上我了么?” “你喝多了吧!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以为世上的男人都是花痴啊!神经病!”说着孔祎把盒子抱了起来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饭钱你交吧!我走了!” 汪流迹见孔祎走了好远,这才坐了下来。 门外一个侍女马上就走了进来:“小姐,怎么样?” 汪流迹没说话,低着头摇了摇。 “怎么回事啊!小姐?那重金买的说实话的药没管用?” “也许吧!他说了好几个我不知道的词,至于宝贝到底是啥,我还真不清楚。” “那小姐,你深沉什么呢?” “深沉?”汪流迹一下抬起了头:“我有么?”不过心中却一直回绕着孔祎那最后一句话:“我怎么可能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以为世上的男人都是花痴啊!” 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 “小姐,你又深沉的自言自语了!是不是看上哪个公子了?” “啊!”又被叫醒回神:“雨辰啊!你是越来越找打了!” ——————— 孔祎循着来路走到了方金丹那个宅子门口,酒劲也醒了。一想自己刚才在客栈里的那一串话,苦恼后悔不已,右手抬起一拍额头:“这女子,还真不一般啊!” 抬起了头,一看正大开着的门:“哎,里面还有个大哥,也是不一般啊!” 摇了摇头,走了进去…… ------------ 第二十五章 拍卖会?进入 “三弟,你回来了?”苏海正坐在大桌前,写着东西。 “嗯,回来了。”孔祎把那宝贝木盒随手就一放。 “回来就行了,没吃饭呢吧!”苏海也不抬头只管写自己的。 “没呢!”不要提刚才在客栈里吃了,就喝了几口酒而已,饭菜动都没动。 “还不快去让方金丹给你准备!” “知道了!”然后孔祎就出了苏海的屋子,向方金丹的屋子走去。 其实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自己都有点问题,孔祎是无法理解苏海的太“无厘头”,不过自己也有不该。 苏海也知道自己可能真是有点伤到孔祎了,不过确实当时有点生气。 所以现在两个人见面索性都不说,都默许为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其实这就很像青春期时候和父母闹别扭,自己赌气跑出家门,在外面呆一天,晚上回来。回到家里双方都消火了,索性就都不提这个事了。 还是亲生父母,和以前一点变化都没有,该怎么样怎么样。 刚走到方金丹的门口,就听见方金丹似乎正在大声呵斥。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我都说过了这里的井水弱有碱性,以后烧茶的时候要放上我给你们的这一种药水,知道不知道!”原来是他在教训下人,不过这方金丹还真是可以,在孔祎和苏海面前装的跟个小猫似的,然后对着下人就找回了自己的派头。 “老方啊!不要对着下人生气了!”孔祎在门外听完就走了进来。 “啊!”方金丹可能没意料到孔祎的出现:“三大王,您不是出走了么?” “我出走个屁啊!”说着随手一摆:“你们都下去吧!” 下人们面面相觑,不过没有动。 “听不见三大王说的啊!都下去!”方金丹重复了一遍,这些人才敢走。 “等一下!”孔祎突然叫停。 “啊?三大王,怎么了?是不是哪个下人惹着您了,我教训他。” 孔祎可没理他说道:“险些忘了来这的目的,谁给我下碗面去,饿着呢!” ——————— 因为宝贝都没了,所以二十号这一天是真的很闲的,苏海不愿意出门,方金丹说是要调什么药剂也不能出去,孔祎看没人陪着自己也便无聊不愿意出门了。 拿出那张第三个盒子里面得来的宝贝纸,翻来覆去的看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于是乎那些奇妙的想法就出现了,比如说水泼、火燎之类的,左右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算毁了也不心疼。 于是就接了一盆子的水把这页纸放到了盆子里,就见这张纸浮在了水面上,随风微微摆动,静静等了二十秒之后都没有下去的意思。 突然飞来一只苍蝇,落在了纸的一角,这一角受力沉了下去,然后整张纸就如同被那个落入水中的角拉拽一般一块掉了下去。到了水中间更是翩翩起舞了起来,大约又是二十秒然后它自己浮了起来,重新展开在了水面上。 孔祎见状提搂起来一角把这张纸抓了起来,结果就在被抓的角的对角离开水面时,整张纸上的水就跟疯了一样,一下全都落入了水中。 孔祎其实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因为被称为“宝贝”,自然有特别能力的,看来这东西是防水的。 孔祎又仔细检查了检查,跟落水前是一模一样的,字都没有花。也没有预料中隐现出字来,果断水是无效的。 于是乎又点燃了一支蜡烛,然后见蜡烛烧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把扥开,从上往下慢慢的靠近蜡烛。按照小学自然课上面讲的,外焰是温度最高的,孔祎就把纸放到了外焰上,居然发现,纸还是一点事都没有,甚至连烧黑都没能烧黑。 索性再往下一点,结果整张纸居然把蜡烛的火焰扑灭了。 充分表明了这东西也不怕火。 “好吧!”孔祎最后还是不得已放弃了,这根本就没有办法了,甚至孔祎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又“先入为主”了,这东西到底是不是纸?没办法只能不管,但孔祎留了一个心眼,把这张纸缝进了自己的袖子的内层里面。 又过一天终于到了二十一号拍卖会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吃过早饭后习武的苏海闹起了肚子 ,一个上午方金丹和孔祎都在忙前忙后左右的,孔祎还跟苏海开玩笑:“我身体这么不好都没事,咱俩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啊!” 苏海捂着肚子一掌把石桌打断两半,孔祎这一下就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等苏海缓过劲来都下午四点多了,没办法今天的拍卖会结束了,也就不能去了。 再是一天二十二号,吃过早饭自己这一行三人才出发。 容着方金丹带路,孔祎和苏海到了拍卖场的正门,刚刚进入这三层楼高的建筑中就被侍者拦住了,方金丹递上了一个金色的请帖。 侍者这才拿出了三个面具,方金丹看来是老手了直接就戴了上。 孔祎愣了一下,立刻明白这是这拍卖场保护购者的身份信息,也就戴上了。 苏海见孔祎戴了,自己也就没犹豫。 侍者带着三人走向了三层的一个隔间,看来这拍卖场的设计也是相当合理,只有这一侧设有席位,对面只有拍卖师能看到这边是谁买的东西,更是怕身份泄露。 至于这隔间,孔祎的这个隔间里面是十几个座位的,几乎是全封闭的,除了前面对着拍卖场的这一侧是没墙的,因为这一面要让拍卖师看到叫价嘛。 但这边似乎有点危险,有可能掉下去的,最起码砌起来一段矮墙的嘛。 椅子是活动的,孔祎和苏海搬来椅子放到了比较靠前的位置,方金丹坐在了孔祎右后边一点点,方金丹真的是在皇宫里呆的都有点老油条了,时时刻刻不经意间就在意起了“尊卑”。 在中间又有几个牌子,上面分别写着一、三、五、七、十。 “老方!”方金丹比苏海都大多了,又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实在受不了尊卑的滋味,所以孔祎就这么称呼起了方金丹:“这几个牌子怎么用的?” “三大王,这几个牌子叫做报价牌,竞拍的商品都是有基价和每次的叫价的,你举“一”那个牌子,就代表你的再加一倍的叫价,三、五、七、十也不外如是。”方金丹解释道。 “明白了!”孔祎心说这还真的都很高级的,从这种密闭和保护身份的手段上看就够高级的了,外加这种举牌的方式就更巧妙了。 孔祎也能想出来为什么这些牌子都是这种数字的了,因为一旦一个很多家想要的商品都被抢夺了,同时间举“十”和举“一”的效果绝对不一样,场上的拍卖师只会念“十”的,所以都这么想的话举倍次高的牌子的可能性更大。 甚至到了最后两个土豪拼的时候,几乎就都是举十了。 “方金丹,为什么只有这五个数,其余的呢!”苏海还是问了。 孔祎可没听见这个,就是在想既然有这种小写的中国数字,为什么当时吴法保记账的时候用大写的数字呢?本以为这世界没有小写的。 方金丹给苏海解释了一遍,然后方金丹又说道:“大大王和三大王,昨天晚上我打听了一下,竟然最后的压场宝是一个不算宝物的宝物。” “不算宝物的宝物?”孔祎其实对这个挺感兴趣的,不过苏海则否。 “一般来说,最后的压场宝物都应该是相当传奇的物品,比如先人的遗物,再就比如我们从东逐带来的那三个跟历代传说一样的东西了。不过昨天的压场宝就是个单纯的宝贝而已。所以能不说是宝贝。”方金丹还成心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 “你递给那个侍从的是请帖?东逐皇室收到的?” “请帖不错,当然不会是皇室收到的了,往往皇室都会从自己国内的收到请帖的人处获得的。好像几乎所有的国家都是这么干的,今天咱们其实来的算是晚的了。” “怎么讲?” “因为这排位置的顺序是按时间来说的,来得早就在第一层,然后慢慢往后排,咱们这都到第三层了,肯定是相当的晚了。” “原来如此,我以为这层数也代表尊卑呢。” “这就错了,三大王!如果那样的话,也许别有用心的人就会盯着一层不放了。所以有时候尊卑也是要不得的。”言罢三个人对着笑了笑。 然后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方金丹过去开了门。 原来是送茶的侍女,端着茶壶和茶杯放到了一侧的桌子上。 “三位客人,一刻钟之后我们就要开始了,请您到时候把蜡烛吹灭。” “知道了!”方金丹回应的同时又从袖子里面掏出了一大锭金子很明显的塞到了这女子手里,女子谢安之后就出去了。 “这是?”苏海很是不解的问方金丹。 “大王,这是规矩的,这点钱算是封口费,她要是出去说咱们这个屋子几个人什么特征就泄露身份了。” 孔祎微笑又是潜规则。 “老子三个人有什么身份么?”苏海叫骂道。 方金丹一愣,对啊!好像自己几个人就算透露了也是没关系的。 孔祎哈哈一笑替方金丹解了围:“老方,你说灭了蜡烛,他用什么照明呢?” “三大王,着你等会可能就会看到了。” “嘿!你还给我卖起关子了,找打!”孔祎装着打了他一下。 “对!你说!”苏海可不喜欢方金丹卖关子的。 “大哥,等会蜡烛都灭了我就告诉你!”孔祎拦了一下苏海。 “哦,为什么?” “呵呵,等会就告诉你!” “哦!”苏海还是能等孔祎卖关子的。 三个人静坐了一会后,前面大台子上面的蜡烛同时被吹灭了。 自己这屋子里的蜡烛也被方金丹全部吹灭了。 几乎就在那么几秒之间整个会场全都黑了下来,一下就全都安静了。 “三弟,现在该告诉我为什么了吧!” “为什么!你还问为什么!不这么写怎么让孔望尘过场写下一章啊!” ------------ 第二十六章 拍卖会?再遇 “老方,不要卖关子了,你可没有孔望尘护着,你就说吧!” “你们数再数五个数就知道了。” “老子不让你耍!”苏海又是生气了,孔祎明白这是因为苏海看刚才的潜规则不满。 就在孔祎转身的一瞬间,整个会场就亮了,仔细一看,原来对面的大台子上面的天花板突然就冒出了一些方形的天窗,透过天窗外面的阳光就射了进来,整个会场都明亮了。 “好神奇啊!”孔祎发自内心的叹了一下:“真是高科技。” “科技?什么东西?”苏海问孔祎。 “没什么?没什么。” “三大王,还有更神奇的呢!他这窗户都是特别设计的,这一天都是这种光线程度,不会更亮也丝毫不会暗。” “还可以这样!” “而且更更神奇的就是这天窗一开,咱们在每个隔间里面说话其他的隔间都听不到,那个台子上的人说话,能放大很多倍。” 孔祎深深的被这吸引了,这也太神奇了:“这是谁造的?” “传闻是五百年前那位大人物 造的。” “五百年前,大人物?”孔祎更是不知道了,孔祎连对这个世界基本的地理都不懂,就更不要说历史了,缺少基本的世界价值观。 “三大王,你连那个大人物都不知道?不论是哪个国家、哪个地区的几岁小孩都应该知道他的啊!” “行了你闭嘴吧!”苏海受不了他这种话损孔祎一样。“三弟,我回去给你说。” 就在三个人都在说话的时候,台上突然传来声音。 “请各位客人都安静了,咱们今天是第二天了,今天的宝贝绝对比昨天的更劲爆!话我就不再多说了,马上就上来第一件宝贝。”前台司仪这嘴可是相当利索的,不过他也是戴着面具。 台上的侍女从一侧用个手推车推上来了盛满水的盆子,就见这个男拍卖师把手放入了盆子里面使劲洗了洗然后拿起来一旁的白毛巾查了干净。张开双手向这侧的客人们展示一下。 “三大王,这就是所谓的‘清水洗净,一丝不流(留)’。” “怎么讲?” “他们这的意思是说,自己的手干净,拍卖上东西的来源干净与否与他们无关,而且呢?这算是他们的承诺,不会刻意炒买炒卖这些宝贝。” 侍女把车又推了下去,接着就是宝贝们上场了,第一个被推出来的是一个青花瓷的瓶子。 “客人们,这第一个宝贝就是这个青花瓷瓶子了,你们看它的工艺……” 孔祎和苏海对这种东西都是不感兴趣的,自然就闲聊了了起来,只有方金丹还在聚精会神地听着那边的介绍。 “大哥,你说那个五百年前的大人物是谁啊?” “我有时候真是搞不懂你啊!三弟你经常那么聪明为什么又是经常不知道这些基本常识呢。”苏海虽然是反问了孔祎一句,孔祎嘿嘿一个傻笑就应对过去了:“我怎么给你说这个大人物呢!”苏海还是想了想。 “大哥我来问,你来答就是了。”孔祎觉得还不如这样来的直接一点。“ 行!” “他叫什么?” “这个不能说,因为万民的尊敬,真的是不能说。 ”孔祎一听怎么还搞得跟伏地魔一样,不过还真是向往这种状态,以后一提起孔祎的名字来,也都不能说该多好。 “他是哪国人?” “这个,我不知道。” “他干过什么大事?” “这个就太多了,你让我从何说起?” “算了,你就跟我说他最终干成了什么事?” “他让大陆重新恢复和平。” “重新恢复和平?怎么讲?” “因为从一千年前到五百年前,这前前后后五百年之间整个世界就跟疯了一样,战火四起,各种不和平、不安定。而他结束了这种不和平、不安定。” “我大概明白了!” “bang!”特别大的一声,孔祎和苏海就看向了台子,原来是落锤了。 拍卖师说:“好了,最后这件宝贝被二层的一个客人,以八千两拍下。恭喜这位客人,其余的客人也请更加尽兴。” “八千两!购买多少东西的了,这里人都这么败家!”苏海当场就暴走了。 孔祎真想说,你当时砸碎了那么多瓷瓶子你知道有多少钱么!不过又一想,确实败家很爽的,自己也砸了好几个呢?想着想着手又痒痒了。 “大哥消气,不用管他们,你继续给我讲那个人。” “行,那个人…”苏海还没说完突然就用手捂住了肚子,肚子一阵咕噜咕噜的叫:“不行,我肚子又难受了!”说着就往外跑,孔祎则也跟着他往外走。 “大哥,你认路么?” ——————— 还好侍从给指了路,在一层的一侧,本来一层每个隔间都设有厕所的,但是三层就没有了。也是,这种砖瓦建筑,难以控制让三楼的浊秽物流下一楼去啊。 苏海跑了进去,孔祎就在外面等,这边完全看不见台子上的事情。听倒是能听到,但孔祎觉得这挺无聊的,因为这种一般的拍卖根本吊不起胃口,等到最后的宝贝才有看点。 但是也不知道怎么消除无聊好,浑身上下找了找,也没有什么可以借以消除无聊的东西,一摸腰间发现了一块佩玉,拿在了手心略有温热,用手指不断的触摸那个“淡”字。 “吴老板,也不知道你怎么样了,当时那么照顾我。”转念一想,吴法保那些积攒拍卖的货是被他拿走了的,也许他还是会来这个拍卖场的。 但是一想又失望了,吴法保的那些东西可能只是够在头几天在外面卖的吧!也许他根本就没收到请柬。也许他也已经走了,根本就见不到。 不由得又连续连续的搓了搓这个玉佩。 正在想着的时候,突然自己就被人推了一下。 “干什么的!”孔祎的思路也被这一下打断了,稳住脚一看原来是一个人带着三个保镖样的人也要如厕。自己是被个保镖推了一下的,不过中间的那个人见状向孔祎抱了个拳摆了一下。 孔祎也明事理,知道这群保镖的行为有时候经常反而逆了主子的意思,自己也便对着中间的人先指了指自己用绳子挂在脖子上的左臂,微微点了点头。 这一小队的人便走了进去。 “你们几个留在外面就行了,我上个厕所也用得着你们看着?”三个保镖就走了出来站到了一旁。 孔祎一听到声音就如电流穿过了身体一样,这个声音很熟悉,尤其是这种懒散的训斥声。 ——————— “是张德么?”孔祎可没有自找没趣的去跟那三个保镖打听,等着他一出来就喊道。 那公子一下就停住了脚看向孔祎,似乎是思索了几下:“你是?” 孔祎刚要说话就被一个保镖挡住了:“这位公子,你肯定是认错人了。” “退开!”那公子呵斥保镖,因为他挡住了自己的目光。 然后他又上下打亮了打亮孔祎:“朋友,我还真的是不知道你是谁了!”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说着冷哼了一声:“著城赌坊。” “啊!你是孔。”说着马上堵住了嘴:“这里不能叫名字,咱们回去回去。” “我踹死你!”说着就要用脚去踹张德:“你还能忘了我是谁!” 孔袆踢脚还没到就被那个保镖一下抓住了腿,然后好像是被按住了穴位一样,一下就没劲了。连带着另一只腿一下就侧着倒下去了。 “谁让你动手了,不想活了?滚开!”张德怒斥了保镖然后自己走到了孔祎身边蹲下去,给孔祎揉腿:“我说不要生气了,下人们不懂事,不懂事!” “我…”孔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拳擂到了他肩膀上。 “咱们走!”说着自己搀起了孔祎,慢慢向那边走。 “等一下,我还有个大哥。”说着自己向厕所方向走去,张德老老实实地搀着。 走到门口孔祎对着里面一喊:“大哥!你等会自己回去吧!我遇到了个老友。” “艾苕也在上面,咱们走!” ——————— “阿德,这是?”孔祎一进去就发现了两个和那三个保镖一样装束的人站在墙边上,然后还有唯一的女子坐在前面的一个躺椅上,见他们回来,转头问过去。 “我揍你,连我都忘了!就记得现在跟了他了是吧!”说着一指张德。 “哥?”先是惊起的一声,然后马上又喊了一声:“哥!” 程艾苕一下就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跑着一样钻进了孔祎的怀里抱住了孔祎,使劲地哭。 “好了,好了。乖了,难道是张德欺负你了?”孔祎左手不能动就用右手轻拍程艾苕的后背:“乖了!难道真是他欺负你了。” “喂!我怎么敢啊!”张德这时候可暗自叫苦,不过对着那五个人说:“你们五个回客栈,我自然没事的!这是好友!” “公子,我们不能走啊!”那个抓了孔祎大腿的保镖说道。 “让你们滚就滚。”然后张德真的是生气了一样,抓起来一个茶杯摔碎了:“我都说,我根本不需要你们,你们马上给我回去。” “少爷,恕我们直言,这两位都是身份不明的人,尤其是那位小姐,我们有责任…” “责任,又是责任!”张德当做无所谓一样突然就出了一脚踹到了那个保镖的腿上,那保镖一下就跪了。 “滚!否则不要逼我现在就下令,杀了你们!” “好吧!竟然少爷如此坚持,这里估计也不会出现什么事!我们五个先走了。”说着五个人就走出了门。 “烦人!”张德见他们都走了出了这才坐下,使劲用手一拍木桌。 “阿德,不要心烦了!”程艾苕劝道。虽然现在还一直在抱着孔祎。 “松…松…”孔祎一拍程艾苕的后背,程艾苕就松开了。 孔祎这才得以活动活动左手:“抱的太紧了,我这胳膊骨折了。” 然后他也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 “骨折?怎么回事,这都发生的太突然了,你怎么会又到这个地方了?”程艾苕问道。 “没事没事,这就说来话长了。先说说你们吧!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我们?”张德似乎气还是没消,程艾苕走到了他的身旁递给了他一杯茶,张德喝了下去,然后程艾苕又很懂事的给张德顺顺后背。 “张德,你把我妹妹都**成什么样子了!艾苕这是怎么回事!”孔祎虽然说的是问题,但都是感叹出来的,因为知道了肯定他们俩个成了。 “你不要取笑了!”张德明显这么几下气就消了。“我们说来话长了,当时和你分开,我们也没有去官府,直接就去了下一城。” “没去官府?”孔祎这就很疑惑了。 “这你就不要管了,我们去了下一城…” “我不管行么,你们这是不管当时我们剩下人的死活啊!肯定是你的注意吧张德,好拐走艾苕?”孔祎索性摘下了面具,眼睛眯成一条线看向张德。 “不是,不是的哥哥,是我!”程艾苕马上替张德圆场:“是我,因为我觉得哥哥你是有办法的,所以我们就没去官府。” “行了吧!现在你就胳膊肘向外拐了,得了算我信了,算我信了!接着说。”孔祎自己则端起了一杯茶,也顺着喉咙往下喝,程艾苕也很懂事的来给他顺顺。 “也就没什么了,剩下的几个城我们俩都是玩玩乐乐的游览一番,然后就到这来参加这五年一度的拍卖会了。”张德说的很随意的样子。 “就这么平静?”孔祎的那杯茶都还没喝完,他这话就讲完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当强盗?劫银子?杀官兵?”张德无可奈何的摆了一下双手。 “你说的我还真都干了!” “什么?”程艾苕一下就使劲捶了孔祎后背,孔祎一口茶水全都喷了出来。 使劲咳了几下,然后抬起头说:“下手轻点,咱们先回到我那间再说。”…… ------------ 第二十七章 拍卖会?搅局 “这是方金丹,东逐的御用医师。”说着孔祎很是随意的指了方金丹一下。 “三大王,这两位是?”方金丹虽然一直关注着台上的拍卖,不过还是反应过来。 “回去看你的吧!这没你事情了!”孔袆道。 “三大王?御用医师?”张德抓住了孔祎的右手:“说吧!怎么回事啊?” “唉!这就说来话长了,当时你们俩走了之后……”孔祎讲着讲着就说到了在院子里面让江米耍江木那段,几个人都嘿嘿的笑了,甚至方金丹都不再关心场上的变化来听了。 这时候门突然就被打开了,苏海走了进来:“还好以前马步扎的硬朗,要不然现在腿就废掉了。” 但是他向里面一看:“咦?怎么这么多人?” 张德二话不说,猜到了他是那个当初打败自己的强盗,上来就是一拳。苏海蹲了下去,躲过这么一拳,右手冲着就向上要打到了张德的胸口。然后张德连退两步,被孔祎扶稳。 “这一拳有点软,你知道么?华国皇家招式的小娃娃。” 张德松开孔祎的手,掸了掸双手,一抱拳:“本来以为你只有斧子的本事,没想到拳脚功夫也是这么好。” 孔祎是真没看出来,这么来回一拳怎么就看出来拳脚功夫好了。 “这是我闹肚子闹得有点虚,要不然你一下就飞走了。”苏海这也开始学的嘴上不留德了。 孔祎就心想,昨天也是拉虚了结果还能空手断石桌呢。 “服了!”张德又是一抱拳,苏海则是直接摘了面罩扔到了一旁,见状孔祎又一次摘下了面罩,张德和方金丹也都摘了下来扔到一旁,唯独程艾苕说戴着好玩不愿意摘 。 “这就是我的强盗大哥,苏海!”孔祎拍了拍苏海肩膀。 程艾苕说道:“我哥哥的大哥,就更是我的哥了。”说着就行了个礼。 “别、别,我可受不了!”苏海大大咧咧的坐到了一把椅子上:“这拍卖场不让带斧子,我就放家里了。要不然咱俩就较量较量玩玩了,里里外里在这里无聊的。” “晚上,晚上你们也不用回客栈了,去方金丹在这的宅子,咱么去那里住,你们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孔祎插话道。 “太好了,正好摆脱开了那一群侍卫。”程艾苕拍手说道:“对了哥,你接着说怎么了?” “接着?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这一说就又过了将近两个小时,说到江木的时候苏海自己一个人又默默的忧伤起来,程艾苕则是听着哭了,扎进了张德怀里。直至说到那天两个人因为闹矛盾散伙,然后和那个汪流迹的对话。程艾苕一直眨着双眼,追问孔祎到底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又黑了下来,这次程艾苕抱紧了孔祎,孔祎摸了摸她的后脑示意她不用害怕。 方金丹说:“几位,今天的重头戏要来了!” “这不才中午么!”苏海问道。 “苏大哥是有所不知啊!这最后一场要争很久的,等争完了就可以去吃午饭了,下午就是一些零碎的东西了,不愿意来的就不用来了。”张德替方金丹回答了起来。 “这还真是合理,真正大牌的人下午就不用到了。”孔祎笑了笑。 “不仅如此,等会来拍卖的人可是现在这家拍卖场的主人。” “主人?” “对,昨天是找的一般拍卖师,今天是拍卖场的主人不戴着面罩亲自来主拍,顺是让大家来认识认识的。至于明天的最终一件宝物,则有特别的人来拍卖。” “怎么个意思,特别的人?” “比如说东逐大将军、滕海一个国的国主!” “什么!” “至于为何如此,因为他们缺钱!拍卖场会付一大笔甚至惊人的钱给他们。” “为了钱就可以这样!”苏海不屑的哼了一声。 “也不光如此,其实让这些人来拍卖会让拍品的价值更上好几倍?”张德不厌其烦解释。 “想不明白,为什么?”孔祎也出口问了问。 “因为买主可以得到机会亲自见到最后这个特别的人,有所求或者有所图都是可以的,也就是说这是一个让你接触到这种层次人的机会。” “原来如此…”孔祎了解的点点头。 就在这时候全场又亮了起来,几个人站到了能看到台子上的位置。 太子中间的推车上面有个盒子,孔祎顿时就觉得这个盒子很眼熟。 然后一侧上来一个全身用斗篷披着密闭相当良好的人,慢慢走到了推车边上。 “想必大家都久等了,就由我新一任的汪家家主来给大家主拍这件宝贝,各位客人都不要着急。按照咱们的规矩,先介绍宝贝,我再露面。” 说着就打开了那个盒子:“这件宝贝就是传说的‘青龙剑鞘’!”说着就把剑鞘双手平举起来。 虽然台子上的人是听不到下面的人的这种嘈杂的但是它还是留了一段时间,然后再说:“众所周知,那个五百年前的大人物平定了各国的战乱之后制作了这么四个神物 来示意后人不要动武,这就是其中的一个,青龙剑鞘!” 说着又是停顿了一下:“这种神物本不该出现在咱们这里的,不过既然有客人需要卖了它,那就按照咱们的手续来。” 慢慢就摘下了自己的斗篷:“我叫汪流迹,汪家的现任家主。” 而此时苏海他们的那间屋子里则是都乱开了:“哥哥(三弟、孔兄弟、三大王),这不是你说的那个女人么?”虽然四个人这么说,但是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孔祎,也不知道孔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放面具的桌子上少了一个面具。 ——————— “咱们这件宝贝底价为零,每次叫价至少五十万两!”汪流迹把剑鞘放回了盒子里面,转过身来对着这一侧的众客人们说道。 突然就在这时,台子的右侧传来一声响亮的男音:“慢!” 然后汪流迹想这一这边看来,双眼的瞳孔不意之间放大。 然后这男音的主人就慢慢走上了台子中央,汪流迹的前面,说道:“大家且慢叫价,且听我说几句。” 他刚说完就有了很多种反应。 苏海他们都看出了是孔祎到了台子上虽然左手没有被吊在脖子上但是肯定是认不错的。纷纷是吃惊状,只有程艾苕说道:“哥哥虽不是那种吃亏的人,不过这是不是也太过鲁莽了!” 而台子左侧冲上来了几个一身黑的武人似乎要把孔祎拽下去,汪流迹见到这几个黑衣人上来自己站到了孔祎的左后一侧,对着那几个武人摇摇头,示意让他们下去。那几个武人虽是一停但是见到了汪流迹的反应也就走了回去。 汪流迹转了回来抓住了孔祎的手,把头凑到了孔祎的耳朵边:“孔祎,我还真想看看你能做出来点什么。” 孔祎听她说完,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孔祎重新站到了台子正中央,清咳两句说道:“诸位客人大家有没有发现她上来拍品之前是没有在咱们面前洗手的?” 孔祎其实一听到她的声音和看到了那个盒子就知道她是汪流迹了,震惊之余气愤更加之,在几个人都没注意到他的时候,自己就戴上面具出了隔间找办法上到了这个台子上。 虽然孔祎知道可能自己根本就阻止不了这场拍卖,但是自己要想办法搅黄了它,所以心中有了大体的办法。 要说这对面对这个剑鞘感兴趣的客人还真都没叫价,可能有的要看热闹,有的要静观其变。毕竟能要这种东西的人肯定就不是一般人了。 “呵呵,这位公子,我们汪家的规矩就是如此,家主主拍不用那个流程。”汪流迹回应道孔祎的话。 “哦?为什么?” “没有原因,这是规矩。” “哦?那我问你,你们洗手的意义何在?” “呵呵,这位公子,我们这叫‘清水洗净,一丝不流(留)’,是说我们不会从中插手买卖的,这一点众客人都应该知道。” “那家主不洗,是否就表示你们不是永远承诺不插手买卖?或者说不承诺插手这买卖?”孔祎这就开始了简单的“三段论”加上了一点点否定文字的饶舌。 “我们不是不永远不插手买卖的,家主不洗是因为众客人们都信得过咱们汪家。” “要是信不过你,你不洗手代表什么呢?” “信不过,自然就不会来我汪家这拍卖场了。” “错了!”孔祎这一声突然大喝:“按你的话说,我们来拍卖场就是默许认可了你所说的,‘我们都相信你’,这个默许是你们认为的。所以你觉得就算不洗手也没有关系,因为我们‘被’你默许认为‘相信了’!”孔祎这一串话尤其是那个“被”字咬的很重。 汪流迹似乎停顿了一下倒腾了倒腾思路:“不对!相信我们的才会来,来的就是相信我们的!”看来还是进了孔祎的套了。 “没错啊!就是你们说的来就是‘相信’,你都能强迫我们‘被’相信了,又如何保证不会强迫我们‘被’接受你的插手买卖?”孔祎趁她现在稍有迷糊再是大声喝出来。 汪流迹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真的是有点乱了,不过还是辩白道:“你这么说,又如何能证明我们插手了呢?” 就这一句话底下很多明眼人就明白了,看来真的是有插手的,就是手段高超可能长时间都没被发现。 “呵呵~”孔祎没有再理她,对着这侧的客人们说:“大家可能有所不知,这个青龙剑鞘是这位汪流迹家主自己的!” “那又如何,我自己就不能卖自己的东西了么?你如何说我们插手了呢?” “看来汪家主一定要让我证明出来她说的插手不插手了,那么好吧!”孔祎双手对着那一侧客人微张双手:“客人们也都久等了,咱们就开始拍卖吧!不过我提醒诸位,汪家既然能从我大哥手里抢走这个剑鞘,还有什么干不出来呢!” “胡说,我明明是从你大哥手里骗走的!怎么是抢走的!”果然是刚刚当上家主太年轻脾气控制不住,孔祎刚说完就狡辩了,不过这效果正和孔祎的意了。 “汪家主剩下的我就不说了,你来拍吧!”说着孔祎退后了一步走到了盒子的后面。 “我!”汪流迹本以为孔祎可能还要说什么呢?但很快反应了过来,对着那侧客人们说:“众客人们久等了,咱们不用管他,开始吧!我重新说一下底价为零,每次报价五十万两。”说着敲了一下木锤:“开始!” 等了半天都没看到有叫价的,孔祎此时就嘴角翘起了。 “客人们,这可是那位不能说名字的大人物做的神物啊!就没有动心的么?” “三层的一位客人加了五十万两!”孔祎说了出来,当然根本就没人加价。 “哪有!” “难道那是你们的人,他举了个‘一’你怎么不说出来!”说着孔祎装作往自己的那个隔间看看:“明明有举牌的!” “根本没有!”汪流迹实在忍不住了。 “奥,原来如此啊!众客人们我打扰大家的兴致了,你们继续跟着这位汪家主买卖,我就下去了。”说着孔祎就走下了台子…… ——————— 等孔祎刚刚走进了房间,就听到台子上的木锤落了下来。 “青龙剑鞘,流拍。”…… ------------ 第二十八章 拍卖会?后续 孔祎对几人的各种不一样的话是充耳不闻,回到了方金丹的宅子里,静静的回到自己的屋里,坐到床边上不断的拍胸口。说不紧张是假的,孔祎也只是个还不到二十岁的普通人,内心还没那么强大。虽然开始时觉得自己没有可能的,不过最后竟然是成功阻止了。 “哥哥,你还好么!”似乎是只有程艾苕跟了上来,看到了孔祎的窘迫样子问孔祎。 “艾苕!”孔祎向她摆了摆手,示意让她出去:“我不吃饭了,你们自己解决吧!” “不吃饭,不吃饭怎么行呢?哥哥,你应该高兴的啊!你成功让那个剑鞘没卖出去啊!” 孔祎还是摆了摆手,程艾苕看孔祎执意如此也就自己出去了。 孔祎在床边静坐了一刻钟,慢慢活动了活动要坐到了桌子旁边,倒好了一杯茶,刚要喝,门又“吱拉”一声开了。 孔祎抬头一看,竟然是她——汪流迹! 现在她的一身装扮就是拍卖场上的样子,只不过头发略有凌乱而且满目泪痕。汪 流迹抬起了手就要抽孔祎,孔祎往后一闪躲了开去。汪流迹又是上前一步把手举了起来摇摇晃晃咬了咬牙,又放了下来。然后就坐到了桌子边上,喝了孔祎刚才倒好的那杯茶,孔祎见她安静了下来也就坐到了她的身旁。 汪流迹用衣袖擦了擦眼泪,鼻音很重的说:“孔祎,你该死!” “好好,我该死,我该死。”孔祎不知道为什么从拍卖场回来之后就莫名的紧张和害怕,眼见汪流迹进来了反而那种紧张恐惧没有了,顺着汪流迹就说。 “我说你该死,你就该死啊!”汪流迹把茶杯往孔祎面前狠狠一放:“倒茶!” “那我不该死,不该死。”嘴上说着就倒满了汪流迹的那杯,然后又取了个杯子倒满。 “你说你不该死,你就不该死啊!”汪流迹拿起了那个新杯子,把刚才自己喝的杯子放到孔祎手里,一碰道:“喝了!” 孔祎见了她换杯子询问一样的看了她一眼,她怒目一瞪,孔祎就喝了下去:“你到底让不让我死啊!” “哼!我们到底插没插手买卖!”汪流迹用了孔祎那句话。 “这我哪知道?” “你不知道,你就上我们台子搅局?!” “嘿嘿~”孔祎只能卖笑什么都没说。 “你知道么,你…”说着汪流迹又哭了出来,哽咽哽咽什么都没说出来。 孔祎也不知道怎么办就重新倒了茶水,就像刚才汪流迹递给自己一样递给了汪流迹,汪流迹没接着,抓住孔祎递过来的右手使劲下嘴去咬. 孔祎没想到她会这么暴力,手一下就松了,茶水全洒到了汪流迹身上,汪流迹马上就松了口站了起来,可是没想到站起来的时候太着急撞倒了木桌,然后整个木桌晃了两下,木桌上面的茶壶也一并翻到豁到了汪流迹身上,还好这茶水室温凉的。 就这么半分钟之间汪流迹又被搞无奈了哭了出来,使劲踢了桌子两脚:“孔祎你个混蛋,连桌子都欺负我!” “这不赖我吧!”“ 不管都是你,你现在给我出去,数一百个数后再进来!” “为什么?”孔祎刚要问,不过觉得还是不问好了,自己走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刚出去,就是一阵冷风,看来是真的到了秋天了,天还真是有点凉。 孔祎还真是听话的开始数起了数:“一、二、三……?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然后走到了门口对着里面说:“我进去了啊!” 然后一下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四周一看竟然没了汪流迹的影子,重新扫了一遍屋子,突然在她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出现了——床上。 衣服全都放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孔祎嘴都放大了,就算是现代人孤男寡女也不可能随便就上了别人的床吧。 “有什么好吃惊的,总不能让我继续穿着湿衣服吧!” “那…那…”孔祎是“那”了半天也没能说出来什么。 “那什么那,你给我过来!”说着就伸出了手,露出了那雪白的胳臂,一指孔祎。 “你让我到哪?” “给我坐床边来!”孔祎虽然是不好意思不过还是愣了一下坐到了床边。 “孔祎你知道我多恨你么?” “啊?”孔祎刚刚坐下,她这么一句话孔祎就跟受惊了一样站了起来。 “滚过来坐下我不咬你了!”这孔祎才敢重新坐到床边。 “你知道么,就你刚才在台子上那段话,我的家主位置被我父亲收回了。” “是么?你们这家主这么不正式,说收回就收回。” “哼~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被收回了呢!”说着就在被子里面踹了孔祎一脚。 “这也不怪我吧!再者说我本来没有想到能彻底搅局的,结果我竟然真的阻止成功了。” “笨孔祎,你知道么,根本就不是你搅的局,我没卖出去的。” “那是因为什么?” “都是我!”说着又哭了起来,用孔祎的被子脚擦泪:“我估计错了。” “怎么个意思,什么叫‘估计错了’?” “其实你下了台之后又有几个人加价的,但是我觉得就算我卖了出去,价钱会低不说而且可能让外人觉得这是我们的小伎俩,对我们更不信任了。所以后来的加价我都没理会,就认为没有人加价的,所以最后流拍了。” “你这决策都很对啊?怎么叫‘估计错了’?” “我完全就想错了,你知道么,你当时为什么能平安的走回你的隔间?”孔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确实不知道。 “我爹说你那一串废话根本就动摇不了那群客人的心,所以他认为都不值当的给你教训,所以你能平平安安的。” 孔祎这才恍然大悟:“你爹和我开始想的一样,我说的没效果的啊!” “可是我当时不觉得没效果,所以我决定流拍了,下来我爹就说我完全没能看懂这群人的心理,反而流拍会导致失去了那一群加价的客人们的信任,如果外面一谣传你知道么,我们汪家的名誉就全完了!”汪流迹没说完就连续踹了孔祎好几脚。 孔祎一下就隔着被子按住了她的脚,然后抬起头看她,汪流迹整张脸都红透了,自己抽回了脚,孔祎心说:这才像古代女子该有的反应吧。想着想着还笑了笑。 “你…你…你个色魔!”汪流迹结结巴巴最后说了出来。 “行了吧!我要是色魔你觉得你能平平安安在我床上躺着么?”然后孔祎就装作坏坏的笑,用右手跟前天一样勾了她下巴一下。 汪流迹的脸红的更狠了:“孔祎,你…你…” “行了,行了,咱们还是说点有意义的吧!我对你们家主的选择方式有点好奇,不是应该能者上位么,怎么找了你这个白痴来干?” “你才白痴!你才白痴!”说着又是使劲踹了孔祎两脚。“我们汪家我这一辈人丁都稀少了,我们选家主也算是选拔方式,从上届拍卖会结束之后就派下一代的人们纷纷去各国跑商,看谁谁能赚到最多的钱谁就成为下一届家主,顺带主持拍卖会。” “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么,那就是我从外面回来。”孔祎明白了,她们汪家用这种方式选家主,顺便在拍卖会上相当于是露脸了。 “我在外经商五年有了经验和各种人脉,可是到了台上我只有几个前辈的口头教育,有点慌乱,所以让你个混蛋趁了机。” “乖了,不是你的错,你没有经验而已,所以让我有了可趁之机,不过你不是骗我大哥那青龙剑鞘不值钱么,咱们一报还一报,扯平。” “咱们扯不平,人本质都是贪婪的,我骗你大哥是为商的本性!” “大错特错!”孔祎声调抬高了八度:“‘人的本质是贪婪的’这句话纯粹胡扯!” 汪流迹眨了眨眼睛,知道孔祎绝对有下句。 “所谓本质是区别于其他东西的特征,人和狗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人的本质,但是贪婪是任何东西都会有的性质,不论是什么东西,所以贪婪不是本质。” 汪流迹笑了起来:“孔祎,你知道么,你教训起别人来时的表情,我特别喜欢。” “啊!我说正事呢!”不过孔祎被她这一句话搞得脸红了。 “孔祎,你也会脸红?呵呵~”说着就用手指去勾孔祎的下巴,孔祎也好玩了起来,就跟她动手动脚闹了起来,使劲按住她肩膀附近的被子,把她的手都困在被子里面:“我看你再敢调戏我。” 然后整个人就半趴在了床上,因为左手小臂无力,只能是用手肘去压被子,不过这就导致了两个人的脸离的很近。而且孔祎被闹得喘着气。 孔祎口中的气全都哈到了汪流迹的脸上,两个人的四目相对就都安静了下来,顿时整个屋子里面都升了几度的样子。汪流迹欲言又止,乖巧的吹了一口气。 孔祎现在脑子也是有点混乱,按说自己和被自己“压”着的这个人是有点深仇的,不过为什么心里有一点点异样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是有点动心了。 不过很不巧的是,门突然被打开了:“哥哥!苏大哥说…”程艾苕看到眼前这一幕话都说不出来了,孔祎听到了程艾苕的声音,马上就从汪流迹身上起来了. 他慌张的说:“艾苕啊!哦,哦,大哥叫我,咱们这就去,这就去。”说着就拽着程艾苕往外面走,顺手就把门关紧了。 程艾苕就各种的惊讶啊:“哥哥,这是,这是?” 孔祎可没理她的问题:“来来来,不要这么多问题了,带我去找大哥,去找大哥!” 程艾苕脚步可没动似乎还想要看孔祎的屋子里:“走啦!不要那么多废话了!”说着就做贼心虚的使劲拉着程艾苕走。 程艾苕被他拉着很难受:“喂!哥哥,慢点,慢点啊!” 而现在屋里的汪流迹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闭着眼睛好像是在回味着,嘴角微微笑着。 ——————— “大哥,怎么了?”孔祎拽着程艾苕一路就跑到了庭院中间,正好就看到苏海坐在石桌旁和张德在聊着天:“艾苕说你找我啊?” “找你?没有啊?”苏海被搞得一头雾水的,而张德抱住了程艾苕不让孔祎再拉着她跑。 “大哥…大哥…”程艾苕喘着粗气:“我是说苏大哥说…苏大哥说让你带着我去找江米。” ------------ 第二十九章 再分离 “怎么这么久?”汪流迹懒洋洋的说,就如刚睡醒一样。 “我去教小妹骑马去了。”“你还有妹妹?” “难道你没有兄弟么?”“我只有一个弟弟。” “现在都夕阳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你就这么希望我走?我还就赖上你了,今天就在你这里住了,直到明天最后一场拍卖会结束了我再回去。”“你又跟我耍无赖!” “对,我就是耍无赖怎么着吧!”汪流迹索性小脾气到了极点。 孔祎走到椅子旁一摸她的衣服还是湿的,一想现在没有女子衣服,没办法了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你干嘛!”汪流迹见孔祎脱了衣服很震惊的样子。 “别瞎想!”说着把衣服扔到了床上:“你衣服还没有干,先穿我这件吧!我在外面等你。”说着孔祎就开始往外走。 汪流迹拿起了孔祎的衣服,先放到鼻子边使劲嗅了一下,然后向门的方向看去…… ——————— “你个女子骗了我,还敢来我这里混吃混喝。”桌上苏海一看汪流迹穿着孔祎的衣服自然地坐在孔祎的左手侧就来气地说:“你连我三弟的衣服都骗了?” “苏大哥,这可不是一般女子,是我嫂嫂,是吧哥哥!”程艾苕说着对着左手的孔祎头一挑。 “哦~”苏海、张德、方金丹一块明白了一样的说。 “不是,不是这样的!”孔祎的解释显得是相当的苍白。 “祎,你怎么这样?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说着汪流迹用右手抱住了孔祎的左臂。 孔祎明白了,这是要害我解释不了,在这么多亲人面前孔祎还真没了计策,也不知怎么样一下脸就红了。 “没事,没事!那个叫什么青龙剑鞘的就送给弟妹了!”苏海很是大方一样地说。 “大哥,你这也变得太快了一点吧!”孔祎说。 “我和艾苕身上没带什么东西,明天再给你吧!”张德摸了摸身上真的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一样。 “张德你就免了吧!你也拿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她可是汪家家主。”孔祎只是想损张德一句,这话一说就更像是护着汪流迹了。 汪流迹用嘴贴近了孔祎的耳朵:“要你这个叫张德的兄弟要能拿出来和青龙剑鞘一样的宝贝,我还真不介意成为这个大嫂。”孔祎白了她一眼。 “吃饭,吃饭!”方金丹首先拿起了筷子:“再等会就凉了。” 吃饭间,程艾苕一直抱怨孔祎,不管怎么样江米就是不让程艾苕接近自己,不管孔祎怎么说都没用,甚至程艾苕拿出江米条给它吃,江米看都不看。 至于晚上睡觉的问题,方金丹被迫跟下人一起睡,苏海还在自己的屋子,孔祎住进了方金丹的屋子,汪流迹住孔祎的屋子。张德和程艾苕一起住在了一间刚收拾出来的屋子,这让孔祎唏嘘不已,不过还是没打算分开两个人。 “我怎么一路上净捡回来一些奇怪的人啊!”孔祎叹了一句转过头去睡觉。 而唯一没睡的是程艾苕,她现在在花园里一直不断地哭,望着多一半的下玄月泪是止不住啊!嘴中模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似乎是嫂锐 什么的…… 转眼就是第二天的大早了,方金丹说孔祎的手臂需要一种药材可是已经没有了,他就去买药材去了,于是早饭就少了方金丹。 程艾苕走到了厨房:“你们都下去吧!我来干。” 众仆人乐的清闲也就都离开了,几分钟后程艾苕让下人们进去端碗碟。 自己先到了餐桌旁,看到众人也都到了。 “这是方大叔走之前做好的饭,我亲自热的,我可没让下人们帮忙哦,都要喝一点!”说着就开始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粥。 “哇,艾苕真是心细,还体谅下人,以后娶到你的人可享福了。”汪流迹竟然和程艾苕还开起了玩笑,顺势瞄了一眼张德。 张德则装作一脸正经的说:“是啊!不过不需要,以后千八百个下人使唤着根本没关系的。艾苕这是什么粥啊?” “这好像是紫薯粥吧!”程艾苕回答。 “没错,就是它,方金丹天天给我们做这个。”苏海道。 “艾苕,我不要,我不爱喝粥,不用给我盛了。”孔祎摆摆手道。 “哥哥是嫌弃我做的不好喝么?”程艾苕鼓起了嘴。 “小程,不是的,三弟以前也不喝,他不喝粥的。”苏海来替孔祎圆场。 “那是以前,我做的哥哥必须喝一碗!”说着程艾苕就把一满碗紫色的紫薯粥递给了孔祎:“哥哥!”还撒娇一样的叫了一声。 “孔兄弟!”张德也示意孔祎喝,连汪流迹都拍了孔祎一下示意孔祎去喝。汪流迹现在可仍然穿着孔祎那件衣服呢?丝毫没有脱下来的意思,孔祎则换了一件衣服。 孔祎是真不爱喝粥,看着这一碗紫色的紫薯粥就相面,实在是喝不下去。 “哥哥!”程艾苕生气了一样的叫了他一声。 “好吧!好吧!”孔祎端起了碗,刚要喝,突然想起了方金丹之前说过的一句话,大喊:“都别喝!粥有问题!” “什么?”几乎所有人都惊讶住了看孔祎:“哥哥,你到底什么意思!”程艾苕彪了。 “真是,孔祎你要是不爱喝就算了,何必呢?”汪流迹说。 “都不能喝!粥有问题!这是紫色的!”然后他马上吩咐一个下人:“给我去牵一条狗。” 一会儿狗就被牵来了,孔祎一直没管几个人的说道,直接把碗给了狗,狗用舌头很快就把一碗粥舔完了,刚要一走,直接倒地,七窍流血死掉了。 “什么!”所有人都生气的拍了桌子,程艾苕则是一脸惨白 。 “大哥,这粥以前都是这个紫色的?”孔祎以前就不喝便问苏海。 “是啊!我说我的这几天为什么一直闹肚子,原来下了毒!方金丹呢!让我抓住他大卸八块!”苏海一脚就踢翻了桌子,桌子上瓷碗碎了一地。 “完了,咱们都分开!方金丹可能现在就是去找官府,分开分开!”孔祎一想到今天方金丹都不在就明白,肯定是方金丹下了毒手了! “快点!你俩回客栈”孔祎一指搂着程艾苕的张德说:“你回你家”一指汪流迹:“大哥,咱们先去安全地方。” 孔祎是一一下了命令:“带上东西!” 几个人这就分别行动了,孔祎只回了屋子拿了医书和银票,苏海是回去拿他写的一大堆信。孔祎骑上江米,苏海骑上那匹大红马就要行动。 “没事了我去找你!”孔祎对张德说。 “你不管我了?”汪流迹问孔祎。 “好吧!要是没事了我也去找你!”说着两人就带着留下的五个强盗策起了马往城外西南方向骑去。 ——————— 真如孔祎所料,刚刚出城就被几十个黑衣服的人盯上了,一直骑马追着苏海和孔祎。 “三弟,看来真是如你所想了,那东西真是出卖了咱们。” “大哥,多亏艾苕今天逼着我喝那一碗粥,要不然咱们就都完了。” “三弟,这是为什么?”苏海搞不懂头绪:“你怎么知道的粥里有毒?” 孔祎闭口不说:“先到个安全地方再说吧。” 然后几人就加快了马速…… ——————— 一直跑到了傍晚,果然是这群强盗的马更好,摆脱了那一群黑衣人,苏海领大家到了一个能歇脚的地方,喂喂马,忍了一天了,问孔祎倒是怎么看出来。 孔祎喝了一口水,知道要是不告诉苏海会逼疯他的。 “以前我听方金丹说过,贝城的水是碱性的,但是大哥你有所不知。紫薯中含有一种我们名之为花青素的东西,这种东西遇酸变红,遇碱变蓝,所以这粥应该是蓝色的而不是紫色。或者说因为如果水中碱太弱应该为绿色,但是绝对不会是紫色!” “原来如此,三弟多亏了你啊!” “大哥。”孔祎四目张望了一下:“咱们还是先说咱们要去哪里吧!” “既然往这个方向来了,咱们就去咱们简国的山寨。” “不平原?” “对,不平原!没多远了!” “还是先歇歇脚吧!咱们人虽然没事,马可受不了了!”孔祎说着翻了翻身上的口袋,也没带着江米条就没法犒赏江米了。 “也是啊!三弟,其实也不远了,后天晌午差不多就能到了。”说话间苏海也抚了抚自己的爱马。 孔祎这时候已经没再关注苏海的话了,自己望向贝城方向心道:艾苕啊!真是可惜这次又是只见了这么几面而已,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好不好!张德有没有欺负你!你要保重啊! 然后就产生了一股荒诞感,自己这才安静下来竟然又开始逃命了,真是无语。 摇了摇头又喝了一口水。 ——————— 汪宅中的一小处花园,汪流迹坐在秋千上怡怡失神。 “小姐!从你来了你就是这个样子,难道你还真看上那个公子了?” “雨辰,你知道么,我真的很喜欢看他教训我的样子。” “小姐他都害你丢了家主的位置…” “雨辰,你跟我这么多年了,就不知道我根本不在乎么?” “是啊!小姐,不过不知道你在乎不在乎这个?”说着雨辰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 “这是?”汪流迹接了过来,自己翻看着:“哪来的?” “你穿来的那件衣服里面缝着的,刚才洗衣服的时候发现的。” “什么?他的衣服你们竟然给我洗了!”汪流迹一下把纸扔到了地上:“在哪呢?” “洗衣房里!”汪流迹一听这个,一下跳下了秋千就向洗衣房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院子门口,回头就对那个叫雨辰的侍女说:“那张纸给我留好,谁都不能告诉,我回来再看!”然后就快步走去了。 雨辰捡起了地上的纸,摇了摇头道:“孔祎啊!你还真把小姐的心拍得了!” ------------ 第三十章 不平原 赶路是枯燥无味的,索性不提,到了第三天清晨就走进了群山之中,甚至有时候是从狭窄山谷之间穿过的,孔祎以前在地球上旅游是不可能到这种原始的峡谷中的,时不时都会有一两块小石头从两侧的山上掉落下来,所以也挺新鲜的。 因为山谷的地形比较复杂导致了速度也不得已不慢下来,终于在晌午之前赶到了第二个山寨——不平原,正儿八经的一个“山”寨。 “大哥,这也是你的障眼法?说是原,结果是在山上的?” “嘿嘿~怎么样?”苏海很自豪的给孔祎指向那个山寨。 这个山寨真的是那种印象中的山寨了,石头和木头组合起来的围墙,还立着几个高高的瞭望塔,因为在饭点了,甚至还有几缕炊烟徐徐升起向东南方向刮去,让本来就饿的孔祎更是口水直流。 “大哥,无凸山是不凸起来的山,这不平原就是不平的原喽。够气派,这才像个强盗该有的山寨。”孔祎这就要策马过去了。 苏海一把拉住了孔祎:“你说的不错,先别着急,我总觉得这炊烟有点不太对!” “不太对?什么意思大哥?” “这不平原和那无凸山的城可不一样,那边是家家自己做饭,这里是吃大锅饭的。所以炊烟应该是一处的,而且这炊烟的多少也是可计量的,因为这里不能种植,所以饭都是被我严格下令按量做的。不过,现在的炊烟似乎和应该的差太多了。” “大哥,你不是吧!可能是最近咱们的兄弟都到了,所以人多了,饭就多了!” “就算这样,也不应该的!”苏海就是属于那种认死理的人,现在他觉得不对劲肯定就不会让孔祎去。 “大王,我也觉得不应该!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了,这里的两处炊烟,有一处似乎是从咱们大堂那里升起来的。”一个强盗也说道。 “三弟!你看出来问题了么?”苏海见孔祎半天不答话就问他。 “我看出来个屁了,大哥我都快饿死了,你不会是因为寨子里面的人开小灶而要饿死我的吧!”孔祎甩开了苏海的手,就要策马向前去。 苏海更是一使劲搂紧了孔祎的手,要说方金丹的药真是管用,现在稍微碰碰左臂根本就没事了,不过苏海这一下真是还有点疼,不得已孔祎拉住了江米不再往前去。 “大哥,到底想怎么样!”不让吃饭搞得孔祎真是有点脾气了。 “我怀疑,现在寨子让外人占领了!”苏海眉头紧皱跟孔祎说。 “大王,这里不是几乎没有外人会到的么?”另一个强盗也问出了孔祎的心声。 苏海摇头,也不说话。 “那怎么办?大哥?”孔祎可真是不想再让肚子受折磨了。 “没事,以前我在寨子西南方发现了个山洞,于是我就留在里面些干粮,我就是怕有变的,咱们先去那里!”苏海一拉他红马的缰绳就要往西南方向走:“跟着。” 孔祎听他这话反正有后手,不过山洞里也就只能有一点点干粮而已了。虽然不好吃但是实在是肚子受不了了,也就拉着江米跟着苏海的步子往西南方向去…… 要说苏海真是有点很有战略的脑子,在无凸山有迷路的林子,在这不平原有后手的隐藏山洞,看来还真是高超手段。尤其是时不时霸气外漏一下,孔祎觉得这苏海肯定还有秘密。 所谓这西南方向的山洞,真的也不近,而且是这条路相当的难走,在这秋天里风还大,卷起来砂石打在脸上生疼,不得已孔祎就用衣服挡住脸,让江木全全带着自己走。 大约是一个半时辰,这才停了下来,但这里正好是个大大的风口,黄沙卷起来十分十分的浓看不清楚前面一点点的路,还好苏海识路停了下来,孔祎也就停了下来。 向一侧走去,刚刚走进山洞,孔祎就喘了一口气,山洞里面虽然有点暗而且潮湿,好的是根本没有沙尘能进来,更好的是空气还算清新一点能闻。 苏海下了马,牵着马往前走,孔祎见状也就如此了,走了几步才发现原来前面的路突然矮了,人正好能过,马就要稍微低着一点头了。 苏海突然停下了脚步,蹲在地上摸了摸地上的沙土:“咦”了一声。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前面突然刺出来一支枪直冲苏海面门而去,苏海反应极快一下就抓住了那杆枪扥了过来,紧接着枪的那头人也被拽了过来,苏海一只手就把他按到了地上。 “抬起头来!”苏海对着那人吼道。 那人马上就抬起了头,苏海见到他的脸:“你不是老李的三弟么?” 而那个人一看是苏海更是吃惊了:“大王!大王!” 苏海立刻就松了手,那个人马上就站了起来,对着里面喊:“大王!是大王回来了!”然后自己一下就钻了进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苏海没能抓住他,连问两句也跟着钻了进去,孔祎见状也就钻了进去。一到里面顿时惊呆了: 根本就是难民营,大约有一百人左右几乎是个个带伤,绑着绷带都是轻的。 黢黑的山洞里面点着一个火堆,火堆的火光微微晃动,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是显得十分狼狈的样子。还好有空气流通,火堆的烟都向里面的一侧过去,但是仍然使得每个人脸上都有黑黑的灰烬。 有人拿着干粮,正在掰着硬干粮往嘴里送,然后拿起一个破碗喝一口破碗里面的水。 “这是,这是怎么了?李六呢?杜三儿呢?”苏海见了这个场面也不知是什么心情,直接问了两个人名。不过根本没人回答他,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苏海的脸上。 “李六?杜三儿?”苏海环视一周似乎要找这两个人,可是还是没人回答。 “到底是怎么了!”苏海几近歇斯底里:“好好的人怎么都成这样了。” “大王…?”左侧的一个人坐着的人突然张开了嘴,不过刚刚喊出来“大王”两声,然后就哇哇大哭起来。他这一哭不要紧,彻底使屋子里面的人都呜呜哭了起来,甚至越演越烈哭的动静越来越大。 孔祎真的想不到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事情导致这么一群强盗们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可他此时也受了大家的影响,尤其是看着那么一群人在这里这么苦难中活着,不知为什么鼻子也是一酸,忍了忍最终没能哭下来。 “到底怎么了?谁能告诉我!”苏海大吼了一声,想要把哭声压下去,可是适得其反,哭的动静反而加大了好几倍。 一直跟着孔祎和苏海的那五个强盗纷纷自己走开,似乎是在寻找自己认识的人。 苏海把他的双斧扔到了地上,自己坐在了火堆旁,看着火堆不知道再想着什么。 孔祎此时也跟着苏海坐到了苏海的一旁,苏海询问一样的眼神问了一下孔祎,孔祎也是不知道啊!摇摇头。 就这样两人安安静静的坐在火堆旁不知所以然的看着这一群人哭,哭了很久很久的样子,孔祎是又累又饿坐在火堆旁慢慢地靠在苏海的肩旁睡着了。 直到苏海突然站起,孔祎的头受重力落下,整个人就那么一下醒了。 孔祎醒过来左右看了看,正好众人们已经是哭的没力气的样子,抓住了苏海开始说:“大王,都是那个狗日的王善冰,都是那个狗日的王善冰!”就这几句,整个山洞里面就骂开了。 同时听到这么多人这么怒恨的咒骂,孔袆心里渐渐就生了寒意。 “到底怎么了!”苏海大呵一问。 “大王,就是头几天,他回到咱们山寨里说你出卖了山寨投靠了东逐,我们都不信!他要我们都跟着他混,我们追问你的情形他就下令禁止。直到李六首领不服和他打了起来,他杀了李六,杜三首领带着兄弟们去找他理论。他竟然早就收买了剩下的二百多个弟兄,和我们自相残杀。” “妈的!”苏海一把抄起来了左斧生气的投向山东的一侧,整个山体似乎都晃动了两下。 “大王,还有,还有…”说着说着这个小喽啰又哭了起来,根本止不住。 另一个人说:“那个挨千刀的,杀了咱的爹和娘啊!哇哇…哇哇…” 一下孔祎就震惊了,这才明白了为什么这么一堆强盗竟然会这么痛苦。 其实看样子苏海的手下的强盗们都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只是不遵从政府管教的一群难民而已,这人之本的“孝”,仍然是他们最看重的,所以一个个的哭不止啊! “什么!你再说一遍!”苏海就跟不愿意相信一样使劲抓住了这个人的领子:“你说他怎么着?”他眼珠子瞪得特别大。 “那狗日的,杀了我们不服的所有人的爹、娘和孩子啊!” 苏海听完之后真的是呆滞了,然后暴起一脚把斧子踢了起来然后抓在手上,再是使劲一掷插到了刚才那把斧子的左侧,此时整个山更是连着晃动。 山晃得十分严重,即使神骏如红马和江米都是连连不断的受惊“啾啾”鸣叫。孔祎更是站不稳了,连着晃着两下,步子虚了走到了江米身边扶住了江米。 山石的晃动有唯一的好处就是所有人的哭声都停了下来,这次晃动比第一次要时间长,过了两分钟才停了下来,刚一停苏海就喊:“都出去,都出去!这里不安全!” 然后所有人就相互扶搀着往外面走,苏海抱起来了两个人,孔祎见状也是扶着一个人往外面走,一个个钻出那个矮口,到了外面那个比较大的山洞口处。 这里更亮一点,那个被孔祎扶着的人刚过来就抓住了孔祎:“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这是孔祎,以后再给你们介绍。”苏海替孔祎回答了这个人,然后苏海对着所有人大声问:“都出来了么?” 刚问完这句话整个山再次晃动了了起来,石子沿着山壁往下滑,不得已苏海命令众人都出去。虽然外面的狂沙更不好受。 所有人很快就再次走了出去,又到了外面的狂沙中,孔祎还是很不适应的用衣服挡住了脸。这次晃动时间更长大约五分钟,正好结束时所有人都出来了。 “大哥,你这两斧子真是不一般,把山都给劈动了!” 苏海现在可丝毫没有心情和孔祎耍笑,等了孔祎一眼,然后命令众人围城团背对着风,省着黄沙冲着满脸都是,孔祎也不例外照做了,就这样在狂风和狂沙之中,众人毫无言语的呆了半个小时左右。 苏海见山洞没有危险了,这才让众人重新回到了洞里,众人都回到了洞里。然后都是使劲拍打一身的黄沙,那个被孔祎扶的人又问了:“你是谁啊?” “他是你们三大王!孔祎!”苏海这时候愤怒的心稍稍有平静,说道。 “什么?”所有的人的目光同时聚集在了孔祎脸上,孔祎看过去,顿时就起了一身冷汗,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杀意。 “我和王善冰不一样!”孔祎知道这是众人们受了王善冰的迫害才对这个“几大王”产生了莫名的痛恨。 “三大王很好的!”那五个跟着孔祎和苏海的人来替孔祎解释:“他救了我们好几次命!” “好几次命?”有个人就开始问了,不过这丝毫没能让众人杀意减弱。 “我们从无凸山能活着逃出来就是三大王想的办法。你们听我说啊……”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这个要讲孔祎故事的人身上去了。 苏海这时候小声跟孔祎说:“我进去一下,把东西都拿出来!” “我也去!”孔祎可受不了这么多人要千刀万剐的目光了,跟这苏海要再次走向里面:“你别跟着了!” “不行,我要跟着!” “好吧!” 苏海这就钻了进去,孔祎跟着他趴着也钻了进去,刚一进去就再一次惊呆了! ------------ 第三十一章 烟起不平原 火堆由于没人看管已经灭了,可是这山洞里面一点都不暗,因为有两道金光照亮了整个山洞,金光从山洞左侧而来,正是苏海斧子插到的地方,而苏海的斧子此时已经落在了地上。 苏海走了过去把斧子捡了起来插到了腰间,然后他使劲一推,这面山石自己就倒向了里面,里面竟然是空心的。 看往里面是一盏金色的普通大小的蜡烛,一直在燃烧着,不过这蜡烛丝毫没有要烧完的意思。这金光就是它发出来的,蜡烛在一个石台上,石台边上有一张羊皮卷一样的东西。 苏海拿起了羊皮卷看了看似乎没看懂:“三弟,你过来看看!” 孔祎闻言走了过去也拿起了这张羊皮卷,除了看出来了这似乎是一张地图,似乎是一张关于群山的地图。虽然上面有注解的文字,但这文字孔祎实在是认不出来的。 孔祎抬起头对苏海摇了摇,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这是古海国的文字,不过我也不认识!”苏海告诉孔祎。 “那大哥,你先拿着吧!” “行!”说着苏海把羊皮卷卷了卷塞到了自己怀里:“你拿着蜡烛,咱们把这里的粮食拿出去。” 说着苏海把蜡烛拿了起来递给了孔祎,孔祎接过蜡烛一看,还真是神奇这火光一直亮着,然而蜡烛却根本就没有减少,也就是说它会一直亮着。 就当孔祎想再看看蜡烛时,整个蜡烛竟然全都化为灰烬随风散掉了,连火光都化成了风中的火丝,一下就随风飘去了。 孔祎还不知所以然呢! 苏海显得更镇静一些,拉住了孔祎的手抹黑往里面走,好像是背起了一个大袋子然后又拉着孔祎的手钻会了矮墙。 苏海一下就把大袋子扔到了地上,里面全是硬馒头,一个个滚了出来。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个人在地上坐着的人抱住了孔祎的大腿:“三大王,你要帮我们报仇啊!帮我们报仇啊!”说着就哇哇哭了起来。 动的人也都围了上来,东拉西扯孔祎:“三大王,为我们报仇!报仇啊!” 马上就有两个人跪在孔祎面前磕头。 孔祎明白了,这是那个人把自己以前的作为告诉了这些人,所以这些人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身上。 他马上蹲了下去把两个正在磕头的人扶了起来:“报仇是一定的!大家都不要这样,我一定会给大家报仇的!一定!一定!” ——————— “三弟,你睡一会吧!你都这样坐到半夜了,你又好几天都没吃东西,身体会受不了的。” “大哥,我没法睡啊!我还想不出来办法攻回山寨杀了那个狗日的!”孔祎虽然眼睛都是血丝,却仍然坐在篝火旁,沉思着。 “不要逼的自己太狠了,你真的受不了的。” “大哥!”孔祎突然就哭了出来:“都是我啊!都是我当时忍心没让你杀了那个狗日的!当时要是杀了他,一定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兄弟们的爹娘孩子都不会死了,都是我的错啊!”越说越烈哭的更厉害了。 “三弟,这根本就是我的错,当年我就不该收留他!”苏海也捶了自己一拳:“不过三弟男人的担当不是后悔,你知道么!” “不是后悔?” “当年我杀了汲城那个城主而被追杀我没后悔,即使月被烧死我仍然没后悔,知道为什么吗?”苏海叹了一口气不过目光变得异常坚定:“因为我是按照我的内心做的!我不后悔!” “按照内心做不后悔!”孔祎含着泪光重复了一遍! “三弟,我问你你不杀他是否因为自己的内心?”“是!” “那你就不应该后悔!” “可是…” “没有可是?男人干干脆脆没有那么多题外话!睡吧三弟,也许明天早上起来就能想出来办法了!”苏海拉了孔祎一下,孔祎拗不过,自己也躺了下来,辗转反侧半天最终还是睡了过去。 ——————— “这么多好吃的!这么多好吃的!”孔祎坐在了桌子旁边,开始不停的动筷子扯个鸡腿,又连喝两口可乐。 爷爷奶奶坐在对面:“孔祎啊!你难得回乡下来一次,当然多给你准备些好东西了,你快吃吧!来,快吃吧!”说着爷爷又撕给了孔祎一个烧鸡腿。 就当孔祎要接下来这个烧鸡腿的时候,突然屋子里面充满了烟。 这时候爷爷拍了大腿:“哎呀,我那还烧着锅呢!记性越来越不好了!”然后爷爷马上就去灶台边上,不过这屋子里面的烟是太浓了:“咔咔、咔咔”的咳嗽。 “爷爷,这烟太浓了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不断地又“咔咔”的咳嗽,不幸的是一嘴的鸡腿正好咳嗽的时候卡在嗓子里面了,十分难受更是使劲地咳。 突然孔祎坐了起来,仍然是使劲地咳,左右一看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在山洞里面,刚才那个只是梦,忍不住叹了口气。 还没等伤感地球,看了一眼正在随风烧着的篝火时,顿时间就是使劲一拍大腿:“有了!我有办法了!” ——————— “大哥,在山寨的西北方向有没有树林?” “树林?没有,你看外面的砂石就知道了,这里根本就是寸草不生。” “那大哥,你知不知道哪里能有一大堆燃烧的东西?” “三大王,你说的山寨西北方向是有东西的,而且真的东西不少,绝对可以烧。”一个喽啰过来回答孔祎,不过边回答边垂泪。 “是什么东西,很多么?好烧么?” “是尸体,所有我们爹娘、孩子的尸体都被扔到了那里!” ——————— 鲁迅写过“惨象已目不忍视,流言尤耳不忍闻。” 孔祎随着大家走到了堆放尸体的地方,刚刚几看孔祎就转过头去了,根本看不下去。 其实这是第二次孔祎见到很多的尸体,第一次是在东逐逃命的过程中,杀东逐官兵。可是当时是不杀不行,不杀自己就会死了,而且当时所有的尸体都是壮年的男子。 和这里是完全的不一样啊。 笔触难以描绘出一群老人女子和小孩子尸体乱堆积在一起,有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嘴是张着的,有些胳膊已经错节了,因为已经深秋了尸体都冻得发青发紫。 甚至都有婴儿,婴儿王善冰都不放过,苏海见了直接就跪在了那里,而众强盗们纷纷进去寻找着自己的家人。 孔祎背过了身去,但是耳边“爹啊!”“娘啊!”的嚎叫声连绵不断,这些声音彻底让孔祎把持不住了,跪坐在了地上不住的流泪。 虽然是背对着尸体。但是空气中弥漫的悲凉气氛和冷飕飕的寒意让孔祎更是难以忍受,对着天放声大哭了起来。 太阳慢慢升起来了,阳光照在了众人身上,雾也渐渐的散了开去。 “兄弟们!都不要再悲伤了,现在咱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杀进寨子里,把王善冰揪出来千刀万剐!”苏海估量着时间也不早了,不能再等待了,于是开始扶了起来众人。 “兄弟们,放下吧!”苏海再次对着所有已经泣不成声的人说道。 于是乎众人们开始慢慢地,按照孔祎所说把尸体堆高了起来,所有人都站在了尸体堆的西北方。 也不知道苏海从哪里找来了好几大缸的酒,按照孔祎的吩咐把酒全都洒在了尸体堆上,然后对着尸体堆跪了下来,同时后面所有的人也都跪了下来。 “爹娘们,孩儿不孝!”说着苏海磕了个头,所有人也都跟着磕了个头。 “爹娘们,孩儿不孝!”苏海又磕了个头,所有人也是再次跟着苏海磕头。 “爹娘们!要是能听到,我们就要给爹娘们报仇了!杀了王善冰那个狗日的!”苏海再次磕头,所有人也都纷纷磕头,嘴中怒喊:“杀了王善冰!杀了王善冰!” 然后苏海从孔祎手中接过来了火把,就在这时突然西北风就大了起来,把火把的火焰吹着偏向东南方。 苏海一下就把火把扔到了尸体堆上,因为酒的作用火很快就起来了,借着风势是越烧越狠。不到一分钟这尸体堆旁边就站不了人了,所有人都往后走了走。 ——————— “禀二大王!”一个喽啰跑到了王善冰的面前,王善冰正在搂着一个女子,他闻言使劲瞪了一眼这个喽啰。 “哦~哦,禀告大王!”小喽啰马上改口。 这样王善冰才一笑:“说吧!怎么了?” “西北堆起来的乱坟坡起了大火,那边是个低洼处,看不大清楚里面的情况。” “哼~”王善冰冷哼一下:“没事,那群废物又能干出来什么!不用管了!” 说着亲了一口边上的女子,那个喽啰欲言又止,王善冰又瞪了他一眼:“还不下去!” 喽啰这才咽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 “大哥!”孔祎跑到了苏海耳边说:“我看虽然这么烧但是烟不大啊!” 苏海点了点头,眼睛一转,脱下了上衣,把上衣放到了提前准备好的水桶里面,然后把潮湿的衣服扔到了尸体堆上面去,火先是被一盖弱了,但马上就就更烈的少了起来,而且很理想的燃起了大量的黑烟伴着开始被燃烧出来的骨灰,随风向山寨的方向去了。 众人见状纷纷把衣服脱了下来,沾满了水扔到尸体堆上,就在那么一分钟之间火更大而且烟更浓了,滚滚黑烟就冲着山寨过去了。 孔祎也要脱衣服,不过被苏海纸质了:“三弟你身体不行,免了吧!” 因为这里正好是低洼,所以烟根本就是平着地面向山寨那里去的。 “兄弟们,可以了!咱们冲!”这次是孔祎牵的头,大喝一声,所有的人都光着膀子,就开始向山寨方向冲去了! ——————— “怎么这么多烟!” “回二…大、大王,都是从乱坟坡那里刮来的,现在山寨西北都呆不了人了,怎么办?” “废物,你说怎么办!”王善冰一脚踹了这个小头目:“不用管,量那些废物也都成不了什么气候,你们都先到山寨东南角呆着吧!” “可是…” “可是个屁,马上!” ------------ 第三十二章 第一滴血 山寨西北方都没了人影,几乎到了就被突破了,在苏海带领下众人纷纷杀气冲冲的继续往大堂的方向走。因为所有人都光着膀子,似乎是更有了力量,怒火更是中烧。 “都点火!这里咱们一点都不要了!”苏海又从孔祎手中拿过来火把,把街道上的草垛给点燃了,众强盗们见状根本就不犹豫全都点起来了火。 孔祎其实想阻止的,不过想到了苏海连自己没想起来的水桶都知道备着,他绝对是还有后手的,索性也就不管了。继续往前走,因为根本就没人,所以很快就到了大堂,大堂门口也没有人,进了大堂才发现了几个喽啰正在逗笑。 “都给我去死!”苏海斧子一扔,一个人的脑袋直接被削成了两半,血溅了出来崩了旁边人一身。 这其他的几个人才发现苏海和众人,仔细看了一眼,马上全都跪了下来,使劲磕着头:“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苏海提着斧子稍有不愿,后面就有人说:“大王,就是那两个人杀的我爹娘!” 苏海这便丝毫没有犹豫上前两斧子就砍死了所有的人,顺手拾起了自己刚才扔出去的斧子,再手上重新颠了颠。 “走!”苏海下令。孔祎这时候觉得苏海又有了那种霸王的气息。 穿过了大堂到了后院,里面一群喽啰正在各自干各自的。 “杀!”苏海一挥斧子,后面的众人就冲了上去,几个人打一个,挥刀的打拳的怎么解气怎么杀,那边的人一看见苏海胆都吓破了,根本就不敢还手。 孔祎明白这群人都是害怕苏海的,而且觉得真的是内心有愧不敢见苏海,所以苏海的出现会把这些人都吓怕。 很快整个院子里面就没了有打斗,对方的人全都被自己的人杀死了! 苏海就是静静地看着众人们的打斗,这是他在让大家们消火。 苏海再次举起了斧子:“杀!” 再往后面,就是一间很大的屋子了,王善冰此时正在里屋骂道:“他妈的,一点都不给老子安静,又怎么了?” “二大王,大大王带着人杀回来了!”孔祎装成喽啰一样说道。 “放屁,苏海怎么可能还活着?你是谁啊!我没听过你的声音啊!”王善冰还是在里面,根本就不把头伸出来。 “二哥,我和大哥怎么会死了呢!”孔祎用回了自己的声音。 “什么?”王善冰很是惊讶的样子从里屋出来了,一看苏海和孔祎整个人就傻了,尤其是看到了后面的他骂了好几次“废物”的那一群兄弟。 “大哥,你听我说!”王善冰直接跪了下来。 “我听你妈的!”苏海上去就是使劲的一脚正踹在王善冰的胸口,王善冰跪着都被踢远了,整个人吐了两口血。 苏海抄起了斧子正要上前去砍死他。 “大哥且慢!”孔祎喊停了苏海:“把他留在最后!给我绑上!” 说着就有两个喽啰撕下来了屋子里的帘子拧了拧把王善冰绑住了,他没有挣扎不过嘴却一直在为自己狡辩:“大哥,你听我说啊!” 苏海看都不看他自己出了门去,他见苏海不理他又说:“三弟,你听我说!” “去把他的狗嘴给我堵上,我不想听他说话!”马上就有人从桌子上找来一块布使劲塞到了王善冰的嘴里,顺手还使劲抽了两下王善冰。 “你们打吧!别打死他就行!”孔祎撂下这句话也走了出去。 王善冰听到孔祎这么说马上就要起来,嘴里“呜呜”地叫唤。 不过很可惜,没人可怜他,把他拽出了屋子到了内院里面,众人们纷纷上来拳打脚踢。 孔祎和苏海两个人走到了大堂上:“三弟!你说跟着他的兄弟们,怎么办?” 孔祎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其实归顺王善冰的不乏有贪生怕死的人。“大哥,这个我早就有了决断。” “怎么?” “杀!”孔祎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声音也可以这么冷。 “大哥,他们贪生怕死这条就算能免过,不过他们可都背信弃义,背叛了山寨的!这一点,死不足惜!而且应该他们也杀了咱们兄弟的家啊!必须杀无赦。” 苏海看了看天,现在这里全都是了烟,半天没有说话,然后微微的点了点头。 “三弟,你也开始变得成熟了!”说完自己就走回了院子,留下孔祎一个人发呆…… ——————— 整个山寨都被苏海放火烧了,所有的人一个不留,但是那些叛徒们的家人苏海没能下去手,当然孔祎也下不去手。孔祎从怀中拿出了十万两的银票给了他们,让他们自谋出路。 所有人都从已经烧起大火的山寨中跑了出来,当然那个半死不活的王善冰是唯一活着的“敌人”,也被带了出来。众人们回到了仍然在燃烧着的尸体堆前。 孔祎把王善冰嘴中的布扥了出来,他被打的鼻子留血,眼眶也肿了只有右眼微微的挣扎,他大喊:“大哥,大哥,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你还蛮有力气的啊!说话声音还能这么冲!”孔祎也踹了他一脚。 “三弟,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三弟,你跟这种人还废话什么?烧死他完了!”苏海懒得再看孔祎虐王善冰了。 不过孔祎却问王善冰:“二哥啊!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当时都有那种官服的衣服了,明显你早就串通好了吧!为什么最后又来到这里当强盗,难道当官不好么?” “三弟,三弟!我鬼迷心窍受了丹城城主欺骗,最后他们也没要我,我没办法了只能回来了!三弟你饶了我吧!你饶了我吧!” “我呸!”孔祎一口吐沫喷在了王善冰脸上:“我饶你,弟兄们饶的了你么?” 然后孔祎再对着众眼睛都冒出火,光着膀子兄弟们大声问道:“兄弟们能饶你么?” “不能!杀了!烧死!烧死!”回答很是一致。 孔祎摆出你看的样子:“二哥,我也没办法了!你他妈的非死不可!” 孔祎生气的连踹好几脚。 苏海实在看不下去:“三弟,我来结果他,杀了完事!” 说着就要抄斧子要杀死他。 “大哥,留给我吧!我来杀了他!”孔祎向一个喽啰要了把剑。 “你妈的,老子做了鬼也饶不了你!”王善冰听到孔祎的话自知求命无望了,开始转为破口大骂!孔祎连着好几脚踹到了他的嘴上,踢掉了他还剩的几颗牙,满嘴流血。 然后孔祎咽了口吐沫,一剑刺向了王善冰的心脏,然后又拔出了剑再一下刺了进去,再拔出来。那两个口就开始往外淌血,王善冰整个人使劲抽搐,连着抽了半分钟,这才两脚一蹬彻底死了过去。 孔祎把剑还给了喽啰,一瞬间就头部发昏晕倒了过去,苏海见状马上抱住了孔祎。 众人们这才纷纷上前继续“杀”王善冰的尸体。 ——————— 很久之后,孔祎才醒了过来,此时才发现自己正在躺在一间屋子里面,看样子是很普通的农家,慢慢反应过来的孔祎想要动,可是浑身没有力气。 可头还是能微微动的,看见了苏海正趴在桌子上睡觉他的上衣也有了:“大哥!”声音很弱。 “嗯~”苏海还是听到了孔祎的声音,晃了晃脑子刚睡醒的样子:“三弟,醒过来了?” “大哥,这是哪?”孔祎的声音依然很弱。 “咱们还在简国,这里是个兄弟的家乡,咱们来这借住借住,村子里的赤脚大夫说你这是又饿又累还受了点刺激虚的,你没事吧!” “还好!” “等我一下!”苏海走了出去,一会就抱着一个小锅回来了,在桌子上盛了一碗汤端过来给孔祎:“三弟,这是鸡汤,温的。你喝点缓缓身子。” 孔祎也不客气“咕咕”就开始喝,连着喝了好几碗这才舒服了下来,身体也暖和了。 “大哥,你也喝点吧!”声音也明显的强了许多。 “我没事!这鸡汤专门给你熬的。” “大哥,其他兄弟们呢?” “你就不用管他们了,走了一部分弟兄最后还有六十来个跟着咱们的,凡是走的我都从你身上取了一张很大的银票给了,至少让他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吧!” 孔祎点了点头,本来这钱的初衷就是给兄弟们的,这样也好,不愿意跟着的就不要跟着了,剩下的是兄弟中的兄弟了:“大哥,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这里不是长久之地,等明天咱们就得走,下一步咱们要到华国南部的松口城去!以前我在汲城救过一个人,他说有困难的时候就去那里找他,我看咱们只有这一条出路了。” “华国南部?松口城?大哥你在汲城这最少也要十多年了吧!现在去会不会…” “不会的,三弟你好好睡吧!明天咱们就要走了。”说完苏海就端起来鸡汤走了出去。 等苏海出去了,孔祎这才躺在床上回忆起了这几天连连发生的事故,心里真的是不知如何的滋味。只是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要往利国去看来是越来越漫长了。 想着想着就想起了苏海在大堂里面对着孔祎说的“成熟”二字。 何为“成熟”?自己变得狠心了,狠心去杀死那一群叛变的强盗,这都是因为当时不忍心导致的没杀死王善冰给自己留下的警醒; 自己也变得冷血了,也变得更加敢于决断和裁定别人的命了,不只是那个和汪流迹路上因为惊马骂街的“小孩子”了。 其实本来自己在地球就是个普通的学生,也只是个普通的成绩好一点的学生,又如何会经历种种如此,始终长不大!但是就这么几次生、几次死之间,真的,人开始变得变得清醒,变得能决定一些事情了。 也许这就是苏海所说的“成熟”吧! 最重要的是自己真的亲手,直接的杀死人了,杀人的感觉说不出来。即使是如此仇恨的人,杀掉他也一点都不痛快,尤其是当时王善冰被自己刺喷出来的血,溅到了自己的裤子上。 这是自己身上沾染的“第一滴血”,也许不会是最后一滴…… ------------ 第三十三章 东逐王爷 第二天趁着天才刚刚亮,强盗们就出发了,至于原因孔祎也明白。这个山村实在是太穷了,自己这么多人在这里人家是吃不消的,所以孔祎留了张一万两的银票。 兄弟们身上都穿上了衣服。虽然衣服很破旧。 因为山村没有马,所以马匹没能获得补充,当时在不平原火一大起来所有的马都跑了,也就没有马,整个队伍里面只有苏海的红马和孔祎的江米,众人们都是徒步。 苏海说到松口城还远着呢?最好能找到卖马的买上马或者不行就打劫。 “三弟。虽然你现在成熟了,不过我还是想说你一下!” “啊?大哥你要说我什么?”孔祎正走着神。 “就算你那么恨王善冰,你也不至于连刺他两剑刺不中要害,最终让他受尽血流不止的痛苦死吧!那种死法几乎是太残忍了。” “呃!”孔祎汗了一下:“大哥不是我想让他痛苦死,实在是我不知道怎么杀人,两剑才…” “原来如此!”苏海长舒一口气,原来苏海对这还心存疙瘩。 “我是不是以后就应该叫你二弟了?” “还是叫我三弟吧!中间那个空着的二哥位置总能让我想起来不要太手软。”孔祎回复道,两人沉默不言。 “大哥,咱们怎么取道?”孔祎过会儿问了这么个问题。 “沿小路走,先到了华国再说,大约还要四天吧!来加速了!驾!”…… ——————— 赶路赶了四天,也就是在十月一日1越过了闵河终于到了华国,刚到华国往西南方向望去就看到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座特别高的山,苏海说那座山叫做莫山,松口城在莫山南面还要很远,同时他让众人都原地停了下来,独自骑马走了。 孔祎则一直盯着那莫山看,因为天气大好,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莫山好大一片是蓝色的。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苏海才骑着马回来,马背上绑着好多的东西。 他翻身下马把东西都放到了地上,孔祎翻开一看有好几包的衣服,还有好多的粗糙黄纸和一小缸子的酒,孔祎很纳闷在简国已经给兄弟们都换上衣服了还要这么多衣服干什么。 “三弟,今天是寒衣节,咱们给咱们的兄弟和爹娘烧点衣服和值钱。” 一听这话孔祎脑子里面有了点点的印象,以前在地球上也有人在这天烧纸,但实在是没有太多的了解,现在才知道原来十月一叫做寒衣节2。 苏海和众人很快就开始准备了,把衣服抖搂抖搂抖开扔在了一堆,又把那些粗糙的黄纸用手撕成纸钱的模样,最后都扔在一起把那一小缸的酒全都撒上。 然后领着众人们跪在了一旁,全都点燃了。 “兄弟们好,现在到了寒衣节了,大哥和还活着的弟兄们给你们送衣服送钱来了……” 孔祎只是睁大双眼眨巴眨巴,发现原来在这里烧纸也要嘀咕嘀咕,苏海这一套说道和地球上的老太太毫无区别。 ——————— 给死人们办完了礼节,就开始要考虑活着的人了,到了华国就不必躲躲藏藏。虽然人数是多了一点,但也不至于让别人想到自己是强盗。 于是乎苏海就命令往南走,到了城里再做打算。 刚走了没十分钟,在自己队伍的左侧就发现一大队人马,看样子是华国的官服,衣服都是统一的,中间举着好几面旗帜,上面带有黄边和紫边用金色的一个大大的“张”字。 苏海见了大喜指着对孔祎说:“三弟,咱们正愁着没有马匹呢?你看现在就有人来给咱们送马了吧!” “大哥!太危险了吧!对方可是正规的官兵,咱们兄弟就剩下点残旧的武器了。” “三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黄边和紫边代表着的是王爷身份,所以这队是王爷带的兵。”苏海指了指那个旗帜:“那个‘张’字更是印证了这点,华国国姓是张。” “大哥!你不是糊涂了吧!王爷的兵应该比一般的更强啊!咱这们上去不更危险?” “三弟,你没听说过华国两位王爷的事?”孔祎摇了摇头。 “华国有两位王爷,一个叫张延申、另一个叫张延方,申王爷当年和现在的华国皇帝争皇位争得很厉害。虽然最后是输了,但是皇上对他仍然是绝对器重把重兵权都交给了他,可是申王爷怕有外臣谗言从来不出国都的;还有个张延方那是标准的游手好闲的王爷,偏偏爱在各地游玩,他的士兵也都是老爷兵不经打的。” “所以大哥你的意思是,这个王爷绝对不会是张延申而是张延方,咱们可以劫了他的马匹,再想松口城去!” “对啊!我就是这个意思。” “要是按照大哥说的,可行!”孔祎也赞成了苏海的决定,毕竟打这种老爷兵王爷应该是很轻松的。 “那还等什么?兄弟们!咱们劫了那队官兵去!”苏海只是简单地吩咐了几句就要带着众人们去了:“大哥不用埋伏一下么?” “不用、不用,那么麻烦干什么!”说着就骑上了马开始往那边冲去了,强盗们跟着苏海的马跑着舞着武器就往那边去了,孔祎也不再犹豫驾上江米就开始往跑。 对面的军队似乎发现这边舞着武器的行为,那一百多人的队伍马上就变了阵型,把所有的骑兵围到了后面保护着马车,前面六七十个步兵,分开两队向两侧散开。 孔祎心里暗自奇怪这不都是老爷兵么?怎么会变阵变得这么熟练干脆? 正当自己想再往前的时候江米完全不听话了,带着自己从众强盗们的后方开始往北走,甚至走出了华国军队的散阵,然后往对方骑兵保卫的地方走。而此时苏海带着的众强盗们完全处于了劣势,对方竟然绕了一圈把强盗们包了饺子,围住了而且包围圈正在越缩越小。 苏海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头,马上带着人趁着现在对方还没能把饺子包圆的时候冲开了一个口,众强盗们从这个口中突破往南逃去,孔祎也想追苏海他们而去,但是江米实在是不听话了,根本就向南走。 而就在这时候,对方的骑兵发现了孔祎,来了十几个人把孔祎也围了起来。江米这下就消停了,直立立的站在了那里。 “你是谁?来这干什么?”对方一个骑兵气势汹汹地向孔祎问道。 孔祎在心里就骂江米啊!这次怎么回事这么奇怪的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不过立刻就开始说道:“我的马受了惊,自己跑过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放屁!说实话,你来是干什么的!”那个问话的人伸出了一把长枪指向了孔祎,同时所有的包围着孔祎的骑兵们都拿出了枪指着孔祎。 “我真的是马受惊了,自己跑到这里来的。”孔祎依然狡辩。 “放屁,你…”突然又有一匹马过来了,那个问话的人见到了这个人也就闭了嘴。 孔祎仔细一看,这人一看就是大将,那风度就不一样。一身银色的铠甲,骑着一匹纯白的马,倒是没有头盔,头发在后脑勺处卷了个球,发色总体是黑,但是白发也是明显的,年龄大约六十上下,却一点没有老气。 说话的声音也是阳刚的:“这位小兄弟既然是马受惊了,不必如此!” 他这话说完所有的长枪“唰”地一声就同时被收回了,整齐划一。 “你过来吧!”说着对孔祎招了招手。 孔祎还没打算过去呢?江米竟然又自作主张得带着孔祎走了过去,跟着那个大将的马向队伍后方走过去。 “队伍先休息!”大将下了命令。 走到了一个安静地地方下了马,孔祎见状估计是大将要和自己说话,于是也下了马。 “小兄弟叫什么?” “孔祎。”实话实话孔祎现在有点心虚。 “你知道老夫是谁么?” “不知道。但是看旗子,您应该是王爷手下的大将吧!” “呵呵~难道老夫长的就那么不像王爷么!” 孔祎一下就乱了,这么说这个人就是王爷,可是按照苏海说的张延申根本不会出都城,可是张延方绝对不应该长成这样啊。 “您是张延方王爷?” “三弟比我胖多了,也比我年轻多了,本王张延申!” 果然奇妙的事情又发生了,碰到的是不可能出都城的厉害王爷。 “您不是不出都城的么?”孔祎想着想着就问到了。 “我有别的事情!你都问我了,我也问问你吧!孔祎!” “您说?” “你到底是谁?干什么来的?”一下整张脸就严肃了,孔祎竟然不自主膝盖有点软。 “我的马江米…” “别骗我了!本王相马的本事虽然不是特别高超,但是看得出来这是匹神骏,怎么可能受惊!你说!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孔祎被连着两句不威而怒声音的呵斥震住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好,心里竟然起了说事实的想法,不过马上就否定了。 “我…我…”有些结巴了。 “孔祎,不用太害怕,本王一群手下各个都是特别的人,强盗、小偷小摸之人数不胜数,英雄何必问出身?你说吧!你到底干什么的。”这时候声音换成了和蔼的语气。 孔祎被他这么一串话搞糊涂了,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的手下各个特别”?就在那么几秒之间,孔祎突然明白了原来他把自己当成要投靠他的人了。 正好就借坡下驴:“王爷,我是被那群强盗掳掠的,用了一些小手段活到了现在,正巧他们不自量力地要攻打王爷您,我就想到了逃脱来投奔您。” “呵呵~原来如此!”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孔祎一下就松了口气。 “你说我信么?”突然他又冒出来这么一句,孔祎的心又被提了起来:“呃…呃…您信不信是您的问题,我是真心真意来投奔您来了。” “我都六十多的老头子了,投奔我?不过看你的马儿这么信任你,我信得过你的心是正的!”原来神骏的江米竟然还能代表自己的心是正的:“但是本王实在不值当你耗费青春来投靠了!所以我可以只给你一条路。” 他一指那边的马车:“投奔我儿子吧!” 不一样么?反正都是你们家的人。 ------------ 第三十四章 张廷博 “我叫孔祎,不知公子何名?”张延申竟然放心让孔祎自己上马车,孔祎也不敢做做直接上了马车,一看里面那个王爷的儿子正在看书。 他的一身装扮和孔祎很像,就是稍微比孔祎眼色重一点。孔祎穿的青色衣服,而他穿着的是淡蓝色的衣服。 身材比孔祎高,但是身体是相当的瘦,那腰细了孔祎好几圈。 孔祎喊了一声,他抬头看了一下孔祎,把书放下了。 “张廷博,你怎么上来的?”孔祎这才得以仔细看看他,头发不长有些少白头,看样子年龄是比孔祎小一点点的:“我父王怎么怎么会让你上来的?” “我也不知道的说。”孔祎双手一摆,不知为什么一看见张廷博竟然放松了下来:“他让我上来,说让我投靠你,我都是稀里糊涂的。” “投靠我?别开玩笑了,我又不想结伙营私的,父王总想让我如此。”说着叹了一口气,拿起了手上的书《论语》:“你下去吧!” 孔祎可没听见他说的,就关注他手上那两个字了“论语”,心想怎么会这么奇葩,这个世界也存在儒家的这种书么?“这书?” “你也看过这种书么?”张廷博反而把书放下了向孔祎看去。 “这书的作者是孔子么?”孔祎问这个问题想确定到底这里是不是也有“儒”文化。 “当然不是!”孔祎的心一下就放下了,看来还没有这么神奇:“是孔子的徒弟编写的。” 孔祎听完这话马上就要过去了,看来这里真的是有“儒”文化的。 “你看过么?” “也许,也许我看过!”孔祎还是不确定这书和地球上的是不是一样。 “什么叫也许?我问你一句看你答的下来么。‘子曰:由,诲汝知之乎’你接。”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孔祎想都没想就顺下来了。 “看来你是读过的了。”张廷博对着孔祎一笑:“你也是我华国的人,还是简国的人?” “都不是,我是并国的人。”孔祎索性就把自己这个“并国人”的身份说到底了。 “并国?在那里不是道家统领的地方么?怎么还会有人读儒家的书。” 孔祎发现了原来虽然自己还没有接触到国家统治的宗法上,可是这个世界确实分清楚了各种思想的统制,孔祎以前看过不少这种书,比较能扯:“难道道家规定不能看儒家的书了么?”孔祎反问过去了。 “呃…呃…”张廷博反而愣了两下:“也是也是,是我分别得太狠了。” “你信哪一家?”孔祎问了过去。 “我?按说华国是儒家的,我从小倒是受了不少儒家书的影响,不过我父王不喜儒家的说道,我算是耳濡目染对儒家没有那么着迷。”张廷博从一侧拿出了一个箱子。 打开里面是一箱子的书,他拿出来一本:“这《老子》代表的道家,我总是觉得太过松散,尤其难以接受他们说的一切都可以无。” “儒家后来说的‘灭人欲’是纯粹放弃物质享受,而道家的‘不争’是内心里不愿接受物质享受,都有点局限性吧!”孔祎说道,同时坐到了张廷博的对面。 “嗯,我也觉得是,有点无法理解。”说着他又拿出来了一本书《韩非子》:“利国用法家的思想雄踞大陆北方,各国不敢窥视,但是我觉得法家太过重视刑法,有时候没有人礼。” “所谓人礼,你是说不看种种情况而严格遵循法律么?”张廷博点了点头,孔祎继续说道:“这点无可非议的!你之所以觉得还要在乎人礼,是因为你从小受过的儒家思想影响的。” 张廷博双眼突然一亮,思索片刻:“你是说,我华国儒家有时候过于弹性了?” “所谓‘弹性’,就是依情况而变,儒家这点确实有差的,因为一个人的重孝义甚至能免去他杀人的罪,这怎么可以!杀人就是杀人了!” “听你这话,那你认为法家的想法对了?” “也不对,法家对于法太过执着,不讲人情是不对的。你偷了一两银子是为了喝花酒,我偷了一两银子是为了活命吃饭,咱俩境遇不同但是都是一两银子,所以罪行一样。不过我倒是觉得我的罪责可能比你要轻一点。” “按情理来讲我也觉得是。” “其实又错了!这样按情节改变司法的公正也是不对的,不过可以从道家那里获得一点解释,我只是为了求存而已,我是基本的行为。而你是为了享乐就是不是基本情趣了,所以你本来就错了!儒家看情理也是依据道家的一点变化规律吧!” “那你是说道家是本源了?” “不对!道家只是和稀泥的中庸几种说法而已,他完全适合在几种教义中间游走,他可以把其他的教义补充一下,但是他自己的教义不足以确定为一种统制手法的。”孔祎说完这么一串稍微停了停,嘴确实有点干。 张廷博看出来,马上倒上了一杯茶递给了孔祎:“那你说到底哪种更好一些?” 孔祎把茶喝了下去,润利润喉咙说道:“没有更好,所有的家都应该有所借鉴,互补的!” 张廷博听完这话半天愣住了,然后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孔祎一拜:“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孔祎,你很厉害!” 孔祎见他这样子马上不好意思了:“我的粗略见解而已,你不必如此啊!”说着也站了起来,把他拉回到座子上:“你可不要这样,我受不了!” “呵呵~我就说有时候,我太过于执着一种两种说法了,从来没想到混在一起说。” “其实,你根本没必要去读这些书!”孔祎说着伸手到箱子里看,《孟子》《庄子》《非攻》还有好多本孔祎又的都没见过:“这些书你看这玩可以,太过计较就不好了!”说着一股脑把书全都用右手推回了箱子里面。 “看着玩?什么意思,这些书都是先人们孜孜不倦的思想啊!怎么能看着玩?” “你又太过执着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有一种自己的思想,自己行之有效的方式?” “这…”张廷博跟不上孔祎的想法:“我自己的思想,我自己行之有效的方式?可以么?” “必然可以!你完全以自己的方式来处理问题,这和道家随自己性而为是不一样的。在长期的学习和治理之中都已经发现了个别说法的缺陷,可是仍然无法避免这些缺陷继续使用原先的统制方式,你不觉得太奇怪了么?就是因为没有一种先进的可改变的思想继续来适合新的格局,新的方式!” 孔祎说道这里,突然想起来了政治书上说的社会主义和马克思思想的优越性:不是一成不变的,是适应社会发展而改变不断完善自身的,所以先进。想着想着不自主的笑了起来。 张廷博从来没有接受过孔祎说的这种话,这种思想方式甚至他从未触及过,不过真的发自内心觉得孔祎说的对。又突然听到了孔祎的笑声,也不知道孔祎在笑什么。 再次起身对着孔祎一拜,孔祎见他这样还是走过去把他按回座位上。 “孔祎,你,你真的好厉害!”张廷博半天就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我只是一般了,你要是和我时间长了,你才会发现更多不一样的。” “自然会如此。我从你那一串话中获得了想法。这些书我都看过了,我自然不会再执着了,来陪我烧了他们。”说着就抱起了箱子走下了马车,孔祎紧跟着他出去。 出去了才看到张延申正在摸着江木的后背,江木竟然也让他摸。 见到张廷博和孔祎下来了,他没有想干什么?只是摸江木后背的手渐渐慢了下来。 “给我找个火把!”张廷博命令了一侧的一个士兵,这士兵马上就离开了,一小会儿就带回来了一个火把,火烧着正旺。 张廷博把火把扔在了地上,蹲了下来从箱子里面拿出来了一本书,也没看封皮就放到了火上面,很快这本书就燃着了,然后他松了手,马上又拿起了一本书再放到了火堆上,如此很快一整个箱子的书都被他放到了火堆上烧了个干净。 张延申捋了捋胡子笑了起来,正好看到孔祎向自己这边看来,于是向孔祎招了招手,孔祎现在也不怯了,走了过去。 “孔祎啊!你是怎么做到的,博博他对那些可是相当痴迷的,你上去只这么一会儿就让他全都烧了?” “王爷,他烧了这些书你高兴不高兴?” “倒问起了本王。呵呵~本王告诉你,我很高兴,我不信这么乱这么杂的思想,我劝过他他不信,可是孔祎你做到了!看来我还真有必要把你留在我们身边了。回答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王爷,其实我也没做什么?随性说一些话而已,世子他信了,也就这样了。” “不,不!”张延申摇着头微笑着看看向张廷博:“博博他那么执着你都能说动,人才,人才啊!”说着张廷博就看向这个方向,慢慢走了过来。 “博博,你觉得孔祎留在你身边如何?”张延申问张廷博。 “喂!王爷,你还没有过问我的感受呢!”孔祎可真不想就这样就把自己卖出去了,于是这样说。张延申转过头看向孔祎,孔祎看到了他那笑着的表情和眼神,反而一下就害怕了:“好吧!我跟着!” “孔祎,我真想让你在我身边多呆几天的,你是否可以留下!”张廷博和他爹不一样,以恳求的形式对孔祎说。 “承蒙王爷和世子看重,我孔祎!”说着瞟了一眼张延申的笑容浑身打了个冷战:“我愿意多留几天!” “太好了,孔兄!”说着张廷博拉起了孔祎的手就要往马车上走:“我还有好多东西咱俩可以交流交流,我很想从你那里听点。” 张延申看着孔祎和张廷博走到马车上去,还是那一脸微笑,不过转过了头去轻轻拍了怕江米的头:“你的主人说你叫江米,江米啊!你说你主人孔祎是什么样的人呢!” 江米冲着他连打了两个鼻响,张延申随即哈哈大笑。 “队伍出发了,先到昊城再说!” ------------ 第三十五章 终于北上 “孔袆,你下午跟我说的不战而降反而胜利,我还有点想法…” “咳咳!博博,吃饭呢!等吃了饭你们在聊!”王爷发话了,张廷博也就不再多话。 现在已经到了莫阴城,现在的这个饭桌摆在的是临时的行宫,张延申可能是不喜欢大大小小的官员围在一起谄媚,所以拒绝了莫阴城城主的宴席,直接带队到了行宫里面。 张廷博好像是希望马上吃完饭马上和孔祎聊天,所以扒拉饭的速度特别快,两分钟就说:“我饱了!来孔祎咱们继续去聊!”说着就要拽起来孔祎。 问题是他吃完了,孔祎可只是吃了一点点而已,正踟蹰不知如何是好呢?王爷看了出来替孔祎解了围:“博博,你先自己回书房,笔录一下你今天从孔祎这里得到的,‘学而时习之么’,总没有错的。” “父王,我刚刚摆脱了儒家的桎梏,应该不至于在这样吧。”说着他看向了孔祎。 “博,你难道又执着于不信各家了么?”孔祎对着他摇了摇头。 张廷博马上就大悟了:“明白了,明白了!我这就去,我这就去!”说完就找急忙慌地走了。 孔祎见他走了这就叹了一口气,扒拉了两口饭。 “孔祎,博博的求知可是他的最大的特点。”张延申掇起来一口菜扔进了嘴里。 “见识到了!”孔祎也掇起来菜慢慢吃着。 “你不要烦就好了,本王也不傻知道你是莫名其妙的来到我们身边的,不过既然来了,既来之则安之,跟着博博吧!我想让你给他做个幕僚,好么孔祎?” “王爷,其实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孔祎可没有答应他如何如何,反而先发制人问他。 “还有问题问本王,你说吧!” “王爷您不是不会从国都出来的么,为何这次出了国都?” “这个告诉你也无妨,从前本王实在是怕外宦们的谗言太久了。现在人也老了,实在在国都难受了,想在没死之前再游历我华国一遍!当然还有别的目的,这个就不能说了。” “您不说我自然不敢问,王爷现在也在不断为博着想了,不断为他收拢属下。” “是啊!本王那一群兄弟都有些老了,资历都比博博高得多,自然不会听博博的命令了。所以我要为他找一代新的手下,壮大实力啊!”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王爷为博博这么做,人之常情。但是目的何在呢?他反正不会成为下任皇上了,让他自己任性做个王爷不好么?为何还要让他壮大实力?” “孔祎!”王爷突然眼睛闪出寒意:“你是不会明白的,做本王三弟延方那样子的王爷,在我眼里太有损我皇室威名了。作为皇室必须有一番作为,所以本王才这样的。” 孔祎听至此处也就不便再多说了,吃了几口饭。 “孔祎!你还没有回答本王是否愿意做博博的幕僚呢!” “王爷,我发誓会帮助的博的!”孔祎巧妙地回避了他的这个问题。 “不要跟本王嚼这个文字游戏了,本王玩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说着他自己倒是笑了一下:“好吧!我不强迫你,你既然答应以后帮博博了,我也就放心了!” “王爷,我不明白以为和老觉得自己要不行了呢?” “呵呵~孔祎,等你也跟我一样戎马一生之后就知道了,自己可以窥探到所谓‘天机’的。”说着他又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不提这个,不提这个!” 说着摆了摆手:“今日餐桌上的话是本王和你二人的,多一个人都不要说了!” 孔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话说,你想不想知道我出来的别的目的?”他反而吊起了孔祎的胃口。 “想!”孔祎这一个字。 张延申眉毛一动,又问:“真想?” 孔祎觉得这王爷真的很是让人捉摸不定,不过咽了一口吐沫:“真想。” “告诉你也无妨!我要送博博去利国找我当年的一个老友的。” 孔祎就心想这难道也能算是秘密,不如你告诉我你都六十了张廷博才不到二十岁,他是你第多少个孩子了,我对这更感兴趣。 突然一回想他说要去利国,自己的最初的目的地不就是利国的成金么! “王爷我要去利国成金!” “你要去成金?干什么?” “寻亲。” “原来如此,正好你可以和博博作伴往往北走了,他一个人本王还真是不放心。” “什么意思,他一个人,难道您不去?难道没有卫兵?” “本王自然不能去!卫兵们,他们执行命令还行,至于说决策吧!还差很多!如此来说,正好了!”王爷笑了笑,然后两个人就没有再对话的吃饭了。 ——————— 书房里面,张廷博正坐在桌子旁,用右手托着下巴颏,像是思索着。 “今天孔祎说了这么多,我还真是受益匪浅,从哪里开始笔录好呢?” 想着想着突然就有了注意,拿起了毛笔就开始写…… ——————— 在莫阴城呆了大约四天,张延申考察了当地的税务、人口、农产等很多问题。到了十月五日终于打算离开莫阴城了,孔祎也有了一点烦,天天在行宫里面带着确实是无聊的。 后来和张廷博都有随意的闲聊了,不完全再是两人对于各种思想的看法了,孔祎慢慢发现张廷博虽然是世子但是根本没有那种皇架子,能做个好朋友的。 早起就出了城门,孔祎就从马车里面出来了骑到了江米身上,江米在城里被憋着也应该是很难受了吧! 江米一被孔祎骑上就开始兴奋了,带这孔祎来回来去的跑,果然是很久没被骑过难受了。 张廷博从马车里面也探出了头,看到了孔祎骑马玩的开心,也下来了,骑到了一匹早就备好的白马身上,追孔祎而来。 “博博,原来你也会骑马啊!”孔祎对张廷博的称呼也改变了,变成了亲昵的“博博“二字。 “那是自然啦!我的马可是我从小养大的,我也是在它身上学会骑马的!”说着拍了拍他骑着的那匹马的头部。 江米对着他那匹马打了个鼻响,似乎满是鄙视的样子。 “江米,你这是啥意思啊?”孔祎不明白了,但是觉得张廷博比自己可厉害,自己根本就不能算会骑马,纯粹是江米带着自己而已。 “呵呵~这是你的江米看不上博博的马,本王看咱们三个可以赛一下了,本王这骨头也好久没赛过马活动一下了。”张延申也催马过来了。 他用手一指北方隐约存在的一个桥:“咱们就以那座桥为界比赛一下吧!看谁先到那里!”说着他就拍了自己的爱马屁股一下,这就开始去了。 “祎,咱们也去吧!”张廷博说着也拍了自己的马屁股一下:“走!” “江米,咱俩怎么办?比不比?”就一个抬头的功夫俩人都骑得非常远了。 江米很不屑的连打了两个鼻响,然后停住了步子,面冲那座桥的方向,蹬了蹬后腿,孔祎马上明白这是要加速所以微趴下抓紧了鞍头。 孔祎刚一抓紧,江米就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一下冲了过去。 ——————— 傍晚时分众人就到了奇河旁,按照国土的划分,出了奇河就是娄国的地界了,所以张延申就只能送到这里了。 “博博,还好在你去之前找到了个可以陪你作伴的孔祎,你要在利国那里呆至少五年的,如果得空的话你想回来就回来,你从未出过如此远的们,为父真的心有挂念啊!” “父王放心吧!我也是马上就要弱冠的人了,父王不必再担心了!” “孔祎,我相信了你。也好你陪着博博走这一路吧!”张延申拍了拍孔祎的肩膀。 孔祎抱了个拳:“王爷就放心吧!” “怎么还摆出武人的架势了!”王爷一说,众人哈哈一笑。 “走吧!你们这就出发,趁天黑前还能赶到下个镇子。”说着张延申又摸了摸张廷德的头:“去吧!该是你自己闯荡闯荡的时候了。” “嗯!”张廷博也不再继续溺于分别的场景之中了,骑上了马就往前走了,马车和四十人左右数目的侍卫也都跟着他往前。 孔祎这时候还没上马站在王爷身边。 “孔祎,本王可把博博交付给你了,帮着他吧!”说着王爷也上了马转身带着侍从们往回城的方向走去了。 夕阳下孔祎看张延申的背影才先发他还真的是苍老了,金色的霞光把他的身影拉的特别长,想起了朱自清《背影》里面的一段描述:“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 孔祎真的落下了一点眼泪,至于为什么?也许是过于想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自己是彻底无声无息离开他们那么久了,也不知道父母现在怎么样。 孔祎轻拭了眼角的泪水,又想起了待自己特别好的那个大哥苏海。虽然自己不为他担心,但是自己的离开,是否会让苏海担心?如果自己让苏海担心了着自己才真的担心啊。 “大哥,吉人自有天相绝对没问题的!”只好这么安慰自己。 “祎!该走了!”张廷博见孔祎这么久没有反应,对着后面大喊几声。 “知道了,知道了!”孔祎回应,再擦了眼角的泪,一下骑上了江米再一拉缰绳,向自己最初的方向——北方,利国驾马而去。 ------------ 第三十六章 娄国苦民 娄国的最大特点就是多矿,尤其是铁矿,张廷博说娄国一个国家就把全大陆每年用铁的十分之七开采出来,而且似乎娄国的矿根本用不完一样,千年来他们的矿永远是那么多。 和张廷博赶路的速度慢于和苏海各种逃命,但是快于最早和吴法保在一起时的速度。沿着奇河往北走过了两天竟然到了竟然看到了一大片湖水,至于说是湖是因为它的名字——“言湖”,它实际的面积非常大,和华国的整个国土面积一样大。 湖水相当清澈,蓝的让人心旷神怡,在这里是没有污染的,所以海洋和天空都是相当漂亮的,甚至让人沉醉其中。 孔祎和张廷博站在岸边使劲嗅了好几口湖水上的风吹来的水汽,整个人顿时就神清气爽了。 “哈哈~祎,有没有感觉我河山美景大好!” 拜托,这都是娄国了不要这么夸张。当然孔祎没说出来心里想说的,他不想扫兴么。 “蓝色,真的是让人心神荡漾啊!对了博博我远看莫山它也有一大片的蓝色,是么?”孔祎当时就想问苏海,很可惜一直没找到时间,现在回头还依稀能看到莫山的影子于是就问。 “对,我听人说过,莫山上北侧开满了一种淡蓝色的小花,而且永不凋零,十分美。” “还真是向往。如果站在莫山北侧,头顶蓝天,脚边是蓝花,向言湖远眺看这清澈蓝的言湖湖水,真的会非常非常舒心地吧! ”孔祎想着想着就闭上了眼,幻想那种美妙的景色。以前在地球上,污染太重了天不蓝,海不蓝,自己又不热衷于花也没见过蓝花,所以从未想象过那种美妙。 在脑中描绘出来了,自然就会怡怡然沉醉其中了。 张廷博似乎也感受到了那种环境之美,也闭上了眼睛体味那种孔祎描绘的景象。 两人良久没有说话。 ——————— 沿着湖,开始折向东边一点,继续出发,由平原慢慢就走到了丘陵地段了,这段路起起伏伏的不算很好走,因为在马车里面太过颠簸,孔祎和张廷博就骑上了各自马。 从入了丘陵地段开始天就开始慢慢变得灰暗暗的了,孔祎太熟悉了,这就是传说中的“pm2.5兄”啊!不过又好奇,这里为什么会有2.5兄的存在呢? 正在想着问题,突然路边窜出来十几个壮汉的,手上都拿着武器,孔祎思绪马上被牵了回来,一看这场景好熟悉,不正是一个月之前,自己被苏海打劫的样子么,又想起了那次苏海的种种愣住搞笑,禁不住“呲”一声笑了出来。 “你!”说着长刀指了一下孔祎:“你笑什么笑!把钱拿出来!” 刚刚说完这话,张廷博带着的侍卫们就从两侧纷纷上前挡在了孔祎和张廷博之间,同时整齐划一的用手伏在长剑的柄上,就等张廷博的命令。 对方一看这等架势,踌躇一小会随着一声“撤”这就要走。 孔祎也很好奇的,这群强盗武器倒都是好兵刃的样子,可是这一个个衣不遮体,头发凌乱的根部就不像是强盗,反而像,反而像是难民。 “都不要跑!”张廷博似乎也看出了蹊跷。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群人跑的加快了好几倍的速度。 “都给我抓住,不许打伤!”孔祎是第一次听张廷博命令下属说话,倒是有一点点他爹的风度:“记住都不许打伤,给我押回来!” 这一声令下众侍卫们,马上就冲向了奔跑着的“强盗”们。 一看侍卫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分别冲向了一个个的强盗,奔跑速度是很快的,很容易就把这群强盗按倒在了地上,强盗们可不会任由押解,纷纷反抗。 很可惜三四个侍卫对付一个强盗让他们连反手的机会都没有。一个个或架或按扔到了两人的面前。 “跪下!”侍卫们使劲一踢他们的后腿。 “不必了!”张廷博马上就制止了,翻身下了他的白马,孔祎见状也翻身下了马。 “哼~”似乎是那群人首领的一个断臂男子冷哼一声。 张廷博则走到了那个人前面,先是一抱拳:“我看诸位这不像是强盗吧!” “胡说!老子兄弟百八十个,你以为有点钱就可以看不起我们?” “嘴巴放干净点!”侍卫长吼了那人一句。不过刚才他那句话就彻底暴露了,就那句话来看,他们是有点仇富的。 张廷博回头看向孔祎,孔祎则也走了几步走到了张廷博并排的位置,对着那断臂的男子说道:“兄弟这就错了,你看我们有钱实际我们穷得很,华国的家里着了大火,没办法我们这才要去北方的利国投靠亲戚,现在说是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了。” 然后说着一指张廷博:“你看我这兄弟,他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这是多少天没吃饭造成的啊!” 张廷博听孔祎说完这话,自己则转了一圈示意自己真的很瘦。 孔祎心里一笑啊!看来张廷博也不完全是个“读书人”啊!会跟着自己一样的坏。 “放屁,看你俩的衣服和这一群侍卫,你当我们傻啊!” “错了,错了!”说着张廷博就命令那个押着断臂男子的侍卫说,“你们给他松开!” “世子,这…”侍卫长应该是担心安全问题。 张廷博使劲瞪了他一眼。然后他就命令两个侍卫松了手。 立刻张廷博又换了一种和蔼可亲的表情对着那个断臂男子说:“来来来,咱俩去那边单独说说。”说着就要拉着那个男子走到一旁。不过这男子反而愣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了。 “来啊!你还不敢去?只有咱们两个人没问题的!”张廷博这么一说,那男子就不犹豫了跟着张廷博走到了五十米外的下风口。孔祎看张廷博跟自己比划了一下不要跟来也就没有要跟过去,但是那侍卫长可真的是担心要跟过去了。 孔祎拦了他一下:“世子有他自己的办法,你就不要过去打扰了。” 侍卫长听孔祎这么说虽然是不去了,可是坐立不安的来回走动。 孔祎看向张廷博和那个断臂男人,俩人竟然还坐了下来,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就是时不时男子还往这边看看,可能是害怕伤害其他的人。说着说着,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张廷博就站了起来,似乎很气愤的样子。 侍卫长见状再次想过去,不过还是让孔祎拦下了。 “这位公子,我的责任是保护世子,王爷和世子都没有交代让我听你的吩咐。如果世子受了伤害怎么办?难道你负责?”侍卫长竟然跟孔祎急了。 “你现在过去绝对破坏了世子的计划,至于负责,哼~这个责我还是负担得起的。”孔祎冷哼了一声,有点厌烦刚才侍卫长说的话。 “哼~”侍卫长也不再说话,可孔祎是听得出来,他这一哼就是在说:你以为你是谁啊! 自从换衣计和拍卖场搅局之后孔袆其实自负多了的,侍卫长的这种话使得自己着实不大高兴,不过也没有什么办法,索性不再离他继续看向张廷博。 那边也不知道男子怎么了?突然大哭了起来。 孔祎很是好奇,但是也不便走过去。 大约一炷香之后,两个人走了回来,孔祎还没有问东问西,侍卫长马上抢前一步:“世子,贼人没有伤害到你吧!”这贼人一词,明显就观察到了那个断臂男子眉毛大动。 “你退下,把所有人都放了!”张廷博命令下去,似乎了解到了侍卫长会有抵触马上,以更强硬的语气说:“这是命令!” 侍卫长拧不过就过去让人都放了。 孔祎可没有傻到现在就去问张廷博如何如何,只是以眼神询问一下。张廷博右手摆出了一个解决了的手势,孔祎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 对面被抓住的人们被解开之后马上围到了那个断臂男子身边,男子安慰几句。 “你们收下吧!”张廷博从怀里掏出了几张银票递了过去。 断臂男子接了过来看了一下,马上就跪下了:“多谢公子再造之恩,多谢公子。”然后他一拉后面的人,对方所有的人也都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 “好了,好了!”张廷博扶起了他:“不必这样,不必这样!以后好好回去过日子吧!你们走吧!”孔祎看完这一串动作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自己是十分挺向往张廷博这样被众人们尊敬、崇拜甚至膜拜的。 张廷博和那断臂男子一个不让跪,一个要跪下谢恩的来回推脱了好几次,最终男子还是走了,张廷博和孔祎并排一站看向了他们远去的身影。 “祎啊!都是苦命的人!”张廷博似乎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 “嗯?怎么回事?”孔祎虽然能猜个大概,可是还是想了解了解这是到底怎么了。 “以前只听闻娄国多矿,也曾听说过娄国村子里面,壮男丁很多有服役去采矿了,但是真的很少听过这些矿们都是用血采出来的啊!” “用血?什么意思?” “娄国采用法家治国,徭役极重,因为几百年前的缘故娄国的铁矿都卖给大商家了。所以徭役来的人民都是去给大商家们采矿,可商人重利轻人性命,矿可不安全啊!基本的救助工具都没有,所以很多人都死在了矿里面。”说完张廷博叹了一口气,孔祎一样是叹气,这些自己在地球上是听说过的,尤其是在网上各种煤老板的故事里面。 “更可恨的是开矿死了人或者伤了人,商人们就给十两银子随便就打发了,甚至有时候人还在矿底下的时候就干脆不救了,直接给钱赔偿算了。”说着张廷博咬了咬牙,拳头攥紧。 这种事情孔祎更是耳闻多了。 “刚才那个断臂男子就是,他曾经是个矿下的队长可是一次矿难中手臂没了,后来也难再活命,回到家里一看一个个的也都是难再活命,没办法就干起了这种勾当。”说着再是一叹气。 “我其实觉得这国家的制度有问题的,既然让人民服徭役,可是徭役又服给了非政府的人?这不是很奇怪么?”孔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唉!祎你想不到么?娄国就是以铁矿为优势的,而这种优势不掌握在国家手里。所以国家其实是服从于这群矿主的!所以娄国可以说是矿主们掌控的国家。” 孔祎马上明白了,道:“所谓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啊!”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好!这话好!” 孔祎这也就笑了,地球上的种种先进说法在这里可真的都很能让人,如醍醐灌顶。自己一想,传说在我大天朝现在的疯狂式英语似乎也是这种原因! “走吧!咱们继续赶路吧!”孔祎翻身上了马,张廷博同样如此,众侍卫们都纷纷归位。 刚刚走了没百米,路上又杀过来一个人,定睛一看原来就是那个断臂的男子。 突然又跪在了张廷博的面前。 “怎么回事?”张廷博被他的出现也搞晕头转向了。 那人把银票举了回来:“张公子,这…这…这华国的银票我们也花不了啊!”…… ------------ 第三十七章 娄国黑矿 要说起来,娄国的城真的很少,可是镇子特别多,过了刚开始的那段丘陵就全是平原了,所以这一路赶路的速度都挺快的。过了十天又到了山地了,这次两人都不愿意再继续骑马了,老老实实坐在马车里面,继续聊天。 吃过了午饭之后,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在马车里面就开始听到了外面嗡嗡匆匆的人的声音,马车继续向前外面的人声越来越大,甚至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孔祎掀开了侧帘一看,一下就被震撼了,用震撼这个词其实不好,但是确实如此。 自己现在是在一个坡上走,可是向坡下看去就是一个巨大的露天铁矿,许多人顶着这这初冬的风继续在“康康吃吃”的敲打着矿石,而且是光着膀子; 又有许多人扛着装好矿石的扁担,沿着一条已经被踩平的小路一步三颤的向前走;而路的那一头有许多的房屋建筑,最突出的就是几个巨大的烟筒,烟筒正在向外疯狂的排着烟雾,这一片的天都被这烟雾污染的十分浑浊。 张廷博凑到了孔祎这边也向外看去,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也似乎是被震撼到了。 慢慢的放下了车帘。 “博博。虽然咱们能猜想到矿场是什么样子,但是真的见到了这般壮观的景象是不是也被震撼了。尤其是在这初冬里,还要这么辛苦的去开矿,一天到晚也难保个安静清闲。” “祎啊!后面都是你加上去的吧!”两人越来越开得起玩笑,孔祎就觉得张廷博真的和自己挺有话说的。 当时的张德自己没能这么畅快,和苏海不是逃就是杀的不会聊得好,而张廷博不一样,兴趣点相同,又有很相似的心。 “难道不是么?”孔祎眉毛一挑:“难道还能用你给的华国银票去大吃特吃,大喝特喝的?甚至去买通官员不再服役?” “别提这个了行不行!你都损了我十来天了。”张廷博一听这话脸一下就红了,孔祎也觉得很好玩,损了这么多次了,他还是能每次都脸红。 “最后不就是你帮我给了他几张娄国的银票么!你一次一次的提难道是怕我不还?” “是几张么!那可是好几张!我还真是怕你不还诶!”孔祎说完这话俩人就都笑了。 “不过话说回来,孔祎我始终想不明白你到底一身带那么多钱干什么?尤其是各个国家都有!你今天应该告诉我你到底怎么得来的吧!” “我偷来的!”孔祎装作悄悄地说:“也有些是抢过来的!” “你!得了吧!我看你最多就是坑来的!” “坑!我是被别人坑了好不好!”孔祎一想身上带着的苏海那只队伍所有的银票时,就想起来苏海那种一句话承诺一亿两就卖了,还真是觉得一个大坑啊! “你还会被别人坑?我不信,你别逗了!”张廷博学孔祎眉毛一挑:“说说呗!我看看你到底怎么被坑的?” “行了,行了!不闹了,我这是在贝城拍卖会上交易得来的钱!” “贝城拍卖会!”张廷博说完马上就惊喜状。“你是说五年一次的贝城拍卖会?” “是啊!就是那个!” “你去过,你竟然去过,你跟我说说呗!我很想知道!”然后孔祎就开始给张廷博讲方金丹和苏海、张德三人给自己普及过的知识,还有一些真的自己所见的。 幸好这么一个拍卖会的讲解就让张廷博忽略了追问孔祎到底是怎么来的钱。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间就停了下来,听见了外面侍卫们叫喊声。于是***开了车帘,一看外面是一个瘦小男子,蓬头垢面的,手中抱着一个木盒子,身后背着衣物的样子。 “怎么回事!”孔祎也明白了,这张廷博是跟他爹学过的,对侍卫们特别严肃。 “世子,这个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就要来闯马车。”那个侍卫长回复。 “公子!两位公子,救我!”他说话极快,说完就往后看了一眼:“时间来不及了!两位公子救救我吧!让我躲藏一下!他们马上就要赶过来了!两位公子!” “上来再说!”孔祎让他过了上来。 可是侍卫们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没听见孔祎说的么!放开让他上来!”张廷博下了令这侍卫们才松开了他,他一下就窜了上来。 “什么都不要说,继续赶路!”张廷博再次说道,然后就从马车外回到了马车里面。 孔祎看了出来那侍卫长又是欲言又止,不过还是咬咬牙继续赶起了路。 “多谢两位公子,多谢两位公子!”说完那个就跪在马车上面一个劲的磕头。 “请起,请起!”张廷博马上就过去扶这个人。孔祎一直就觉得张廷博真的一点没有世子的样子,除了对侍卫们严肃,对任何的一般人都有着足够的尊重。 “慢慢说,你到底怎么了?”孔祎和张廷博坐到了一侧示意让他也坐在一个小椅子上。 “我还是蹲着吧!两位公子,毕生之恩,没齿难忘!”说着就再是磕头。 “你先说明白到底是怎么了?听你说话的用词,也不像个一般的矿工吧!” “我名马拓,就是这里的一个简单矿工,是有急事才如此的。” “你还是说实话吧!”孔祎用上了冷冷的强调。 “好吧!实话实说,我就叫马拓,现在我正在从矿上逃出,多谢两位如此之助。” “你正在逃?”张廷博吃了一惊和孔祎对望了一眼:“为何?” “我真的是…”话还没说完,他突然闭上了嘴,因为外面传来了声音。 “喂!几个侍卫,你们刚才看见没看见一个矿工打扮的人,从这里过去。”这声音是相当的狠硬根本没有求问的意思。 “没有!”侍卫长回了话。 “真的没有?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我们娄国的吧!” “不是!”侍卫长的声音比他还是生硬。 “那你们从这里过是干什么?” “无可奉告!” “哎呦诶!在我这矿场的地盘上,还有不能告诉我们的?” 孔祎一听这就要坏了,马上就下了马车,看见了一个一身横肉的人带着好多拿着棍子的人,走向了那个一身横肉的人那里。 “这位大哥,我们是从华国来的,要往北边利国去投靠亲戚。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矿工,我们真的没有看到。” “没有看到?”那壮汉手上的棍子打了两下。 孔祎马上从袖子里掏出来准备好的银票,递给了他:“我家公子和这里有生意来往的,不要扰了和气,这点意思意思给兄弟们喝点酒吧!” “好说,好说!”就见他把银票放到了自己袖子里面:“兄弟们,咱们继续往那边追!”说完就带着人一起向后面走了过去。 “咱们继续走!”说完孔祎就上了车。 “祎,怎么样?” “都走了!”孔祎说着就把右袖子翻了过来:“里面的华国银票分了出去,唉!破财免灾,破财免灾吧!” “两位公子,再谢救命之恩!”说着那个马拓就继续跪下磕头。 “老老实实告诉我们,你为何要逃徭役?” “两位公子如此,我也不能继续隐瞒了,我实在是,实在是…”说着一个大男人竟然哭了起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擦了擦眼泪,本来衣服就脏,这么一下他整个脸都更黑了。“抱歉了,两位公子,我失态了,我失态了!” “你说说,到底怎么了!” “哎!”他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把木盒打开,里面是满满的灰,孔祎隐隐约约觉得好像眼熟:“这是…这是…这是我们兄弟们的骨灰!” “骨灰!”张德一惊。孔祎马上就想了起来,见过两次焚尸了,怪不得眼熟。 “我们一共一百余人在西面的煤矿里面挖煤,十几个同乡一起到了一个深处,结果就在我上去如厕的时候,矿塌了,我那十几个同乡被活埋在了地下。可是?可是那黑心的矿主不管他们的生死,竟然下令不用去管他们,其余人继续干活。” 话到一半他就开始流泪:“他可以不管,我不行。每天晚上休了工,我就自己一个人偷偷地去挖他们,可是一个人力量实在是太弱了。我用了几十天挖开了,结果,结果他们已经饿死在了里面。然后我就背出了他们,火化之后,我决定要带他们回家,所以我这才逃来的。” 整个人说完已经泣不成声了,孔祎和张廷博也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还好,还好遇见了两位公子,多谢两位公子再造之恩。”说着又是跪下磕头。 “不要磕了,就算你逃回乡里,那你以后如何呢?” “我…我也没想过,只是想着走一步算一步。至少我要把兄弟们送回家里去。” 三人良久没有继续的言语。 “听你声音像个读书人吧!为何会到这里来开矿?” “没办法啊!我家要出一个人来服徭役,可是我爹今年都六十多了,我大哥又曾经在矿里脑子受了伤傻了,我小弟倒是十多岁不过正在苦读书,没办法只能我来了。”不知为何这段让孔祎想起了《木兰辞》: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那你逃走之前就没有为你自己以后做做打算么?你以后怎么办?” “我真的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知两位救命恩人,是否有什么办法?” 张廷博看向孔祎,因为他知道孔祎应该是有办法的。 孔祎则在思索,片刻后问道:“为今之计只有一条了,重新做人!” “什么?” “你现在回去把他们安置好,连家都不能回。改名换姓,找个地方做生意或者当个教书先生,偷偷安度吧!” “不行的,恩人,您不知道我们娄国的法条。户口必须有当地里长的签署才有效。” “那就逃到其他国家去吧!” “我也都想过了,去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我活命的路啊!” “嗯…”孔祎又思索道:“不如这样,你就以其他国行商的名义在娄国一个城里面呆着好了,至少这样不会被识破。”其实张廷博想说自己可以让他去华国某一条生路的。 “可以倒是可以,可是我又能如何行商呢?”说着他又陷入了苦恼。 孔祎其实想把自己的钱再给他的,反正自己要钱没用,尤其是越到利国就越没用,可以回到地球了,这里再多钞票都带不走,又有何意义呢! “我有钱,有你想都想不到的多的钱,不过你要答应我。”说完孔祎顿了顿:“你用这些钱做了生意之后,必须无条件帮助这里矿场上各种受伤的矿工,这也是我唯一的条件。” 张廷博睁大了双眼看了看孔祎,越发觉得孔祎是足够的“神圣”了。 “啊!公子你…” “不要惊讶,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我答应,答应!公子再造之恩,如同父母。” “好了好了,不要再这样了!”说着张廷博也表现出了大方,从自己衣服里面拿出了一件给了他:“你先换上吧!” 他也不再推脱,当着俩人的面就把原来破烂的衣服脱了下来,用水洗了洗手和脸,穿了上去。 “不能给两位再继续添麻烦了,我这就要下车,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吧!”说着重新拿起了木盒,不过那破烂衣服行李包是不再要了:“多谢两位的大恩!”这就要转身下车。 “着什么急,钱还没有拿呢!”说着孔祎就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之前还稍有犹豫是否自己再留一点,不过后来自己说服了自己,一点都没留。 “啊!”他都没看面值,光看看这银票的厚度就惊了一讶。“这,这也太多了吧!” “只要你守诺言,一点都不多!”说完孔祎就甩了一下袖子:“快走吧!” 他接过了钱,重新郑重的再给两人磕了三个响头,然后马上就下了车,跑掉了。 “祎,你这么不在乎钱?那可是好几千万两银子呢!” “对我来讲,没什么!”孔祎是真的觉得没什么?自己是真的不需要钱啊! “就算你不在乎钱,难道你不怕看错人?” 张廷博这么一问,孔祎还真踌躇了,良久之后木木地回答:“但愿我没看错人吧!” ——————— 马拓跑到了远处,这才得以从怀里把银票拿了出来,一看面额整个人完全瘫在那里了:“这…这么多!”呆滞一小会儿之后双目变得异常坚强:“两个公子,我绝对不会背了誓言的!” “至于改名换姓,我记得那一摞衣服上有个‘张’字,那我就姓张;而那位给钱的公子,被称呼‘祎’,那我就叫张祎好了!对,就叫张祎。”…… ------------ 第三十八章 终入利国 在十月三十号这一天,终于越过了娄国和利国的国境,这一天正好是大雪节气,也正好天下起了大雪。利国这南边的一侧是密密麻麻的森林。因为这是冬天,所有的树都光秃秃的,但是雪堆积在了树枝上,皑皑的一层,十分的漂亮。 现在正在走的路就是在深林中间的车道,孔祎早就穿上了张廷博准备好的棉袄,因为怕江米走得太慢而过于寒冷,自己就骑到了江米上,张廷博见孔祎如此也便骑到了自己的马背上。这时候孔祎的左臂已经好了,至少不用再带着木板和吊带了,只是现在左臂没那么大力气而已。 两个人在雪地上还玩了追逐,马儿奔跑起来,喘出的白气在空气中都特别的明显。 因为两个人的速度远远快于众侍卫们所以跑着跑着就慢慢停了下来,安静的坐在一棵树下,让两匹马休息休息,同时也等等后面的侍卫们赶过来。 “祎,我父王不能出京,不过我是可以的,所以我也算在华国游历过很多地方了。我华国可没有这般的森林,也没有你这样的挚友!我真的很开心!” “博博,见多识广总是好的。多跑跑见识见识,真的会让我们人生充满乐趣。”说着话,孔祎心中起了喜悦,不知为什么孔祎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雪,尤其是喜欢在雪中玩雪。 现在呢手也闲不下来了,使劲哈了几口气,让手稍微暖和暖和然后就把手插到了雪里面去,开始滚起来了小雪球,张廷博安安静静地坐在孔祎边上,看着孔祎滚起来了小雪球。 “你来帮我滚滚!”因为手太冷了,孔祎实在受不了了,让张廷博来给自己滚雪球。 张廷博也不推脱,摘下了皮手套就接过来孔祎的雪球,就继续往上滚。 “咦,博博,你很会滚雪球的啊!” “其实我干什么都挺好的,你没发现而已。” “其实我发现了的。”孔祎又滚起了一个小小的雪球:“你没发现我发现了而已。” “我没发现你发现了?你怎么发现的?” 孔祎把头撇到了一边,不说的意思。 “说嘛,说嘛!不说我把你雪球搞碎了!” “要说也行,你必须回答我一个小小的问题。” “你问吧!” “我问的这个问题,你不许笑我,也不许惊讶的多问我任何别的东西,你保证!” “好吧!我保证!”张廷博右手放到了心口上,表示自己发誓。 “我一直很好奇,那《论语》、《老子》、《庄子》中的故事,都是怎么发生的,那些书是怎么写出来的?”孔祎这个问题困了这一个月了,觉得这里没有过春秋和战国的历史又如何能写出这种书的呢。 “你都看过这些书,你怎么会不知道?”张廷博特别诧异孔祎的这个问题。 “喂喂!你发过誓说不随便问的,回答我。” “好吧!关于这些书一切的一切都是传说。” “传说?” “对,就是传说。因为这些书是在1000年前传说中妖兽横行的时代诞生的。” “妖兽横行?1000年前?都是什么东西啊?” “祎,你不是吧!这些都是三岁小孩就耳熟能详的故事,你都不知道?” 孔祎白了他一眼,张廷博继续说:“好吧看你的样子,你是一点点这历史都不知道了,我慢慢给你讲吧……” ——————— 关于1000年前一切的一切都是传说。 传说在现在历制600年的时候,大地剧烈晃动,然后从土地里面,海洋深处,天空远远的地方出现了一群群的妖兽,妖兽的实力十分强大,人类是根本无法抵挡的。 所以人类被迫躲躲藏藏,以求生存。似乎是天在戏弄人类,火山爆发、暴雨、洪水、森林大火、干旱不断地蚕食着人类仅有的生存地。600年前已经创造好城市,只能拱手让给妖兽们生存。 人类的境地无法形容的惨淡。 可是任何困难都无法把人类击败。 人类中也渐渐出现了各种强者,他们领导人民和妖兽们抗衡,甚至教化人民。他们有着一些常人没有的特殊能力,改变天气,控制自然。于是乎人类们渐渐可以和妖兽们平起平坐了。就在这时候,种种思想诞生了,也就是这种种教义的鼻祖们。 可是万万没想到,在1000年的时候,妖兽中出现了一个名为“衔烛”的龙,他实力强大,领导者妖兽们重新把人类驱赶,把人类屠灭。 就在人类又回到了最初惨淡的时刻的时候,出现了一个传说中没留下姓名的英雄,他实力远远强过了衔烛,他封印了衔烛。同时为了使大陆上的天道平衡,又建了四座塔分守四方,分别是北面利国玄武塔,南面住国的朱雀塔,西面丰国的青龙塔,东面东逐的白虎塔。 于是大陆上再没有了妖兽,也没有了那么多的自然灾害,人类得以繁衍发展。 ——————— “你这一套说的跟真的似的,难道真的有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的,不过这四座塔是真的有的。” “什么!真的有这么四座塔?真的有你说的那四座塔?” “祎,传说而已不必当真的吧!有可能是建那四座塔的人为了哗众取宠,刻意编出来的。” “也是,看这大陆这么和平,又怎么会又妖兽呢?要是那样连神仙、鬼魂是不是都有了…”孔祎自己说道这声音弱了下来,双眼睁大,因为自己真的见过鬼魂,所以这些是不是真的都会是真的?可能么? “祎!”张廷博见孔祎突然这个样子一时间没能看懂他:“祎!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孔祎晃了晃头,心道:就算真的有也不管我的事情吧!我马上就要回去了。“对了,博博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那些书是怎么出来的?” “其实书也是传说,那段时期的事情都很模糊。也许是后来一千年到一千五百年,逐鹿时期这些家们编书的时候为了神话自己,编上去的;当然我认为这种解释不是很好,因为看样子这众多家们写书的这个背景是在一个世界上的,可是这个世界在咱们的大陆上是根本不存在的。” 当然不存在了,那是在我地球上发生的啊!孔祎心道。 “所以还有一种说法,那个传说中的无名英雄从神奇的地方带来了这些书,书中的能人都是在那个神奇的地方发展出来这些思想的。” 孔祎再次被震惊,按这么说完全可能,自己都能从地球来到这里了,如果真的那段历史有那个能人,她来穿于两个世界之间也不是不可能,那么说我的地球?… “祎!你又怎么了?”张廷博见孔祎的表情又是大变,不住地去问。 “没事,没事,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说着孔祎按了按太阳穴。 “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孔祎连忙摆了摆手。 “祎,那你应该告诉我了吧!” “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你到底怎么发现的?” “发现什么?” “好你个孔祎!你竟然全都给我忘了,看打!”说着就压倒了孔祎身上去了。 孔祎没想到张廷博竟然跟自己动上粗了,可自己哪能示弱,马上翻转过来把他压在了身子底下,两人来回来去的倒是搞了一身的雪。 “世子!”正当两人闹着正欢的时候侍卫们赶了上来,那个侍卫长见状马上就跑了过来一下按住了孔祎:“世子你没事吧!” 两个人被他的突然而来搞得措手不及,尤其是现在孔祎被他制住按在地上。 “侍卫长!把孔祎放开!”张廷博见到是他立刻把表情换的特别严肃。 “世子,恕我难以做到,这人多次不顾世子安危,我实在怀疑其用心。” “什么!怀疑我用心,我用你妈的…”孔祎就要破口大骂,侍卫长一下把孔祎的脸按到了雪地里面,让孔祎一点话都说不了了,只听见孔祎“呜呜~”的叫喊。 因为关节被制住,孔祎根本就没法反抗,稍稍一动都是浑身难受。 “我命令你放手,马上!”张廷博真的是生气了,说话中命令的语气越来越重。 “世子,我无能为力!王爷嘱咐过我,完全保护您的安全,他已经危害到您的安全了!”然后对着挣扎着的孔祎使劲一按胳臂:“老实点!”孔祎叫疼都叫不出声音来。 “我最后一次命令你放手,否则我申王府规矩处置!”说着就从自己的马背上抽出来自己的短剑,指向了侍卫长:“放手!最后一次!” “世子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放手。”刚说完这话,异变突生,侍卫长一下就被就被踢到了老远处,定睛一看是——江米。 孔祎这时候站了起来,揉了揉胳膊同时把脸上的雪都拍掉,江米又走到了孔祎身边伸出来了长长的大舌头给孔祎舔了舔脸上的赃物。孔祎就这么一下特别感动,使劲摸了摸江米的头,可是实在是胳臂被制住的时间太久了手臂马上就酸了。 张廷博站到了孔祎的面前,长剑一挥挡住了其他要来的侍卫:“谁敢过来,杀无赦!” “去,咳咳~都去把孔祎给我抓起来!”侍卫长站了起来吐了两口血,让整个洁白的雪地上染上了一道血痕。“都去!” 侍卫们也纠结啊!到底要听谁的命令,不过还是慢慢地把孔祎和张廷博围了起来。 “世子,得罪了!您请让开!”侍卫长站了一下,可惜没能站起来。 “我看谁敢!”张廷博说着就把长剑使劲在前面转着挥舞好几圈:“杀无赦!” 众侍卫们虽犹豫,侍卫长撑着剑过来,众侍卫们则跟着他上前而去,孔祎退了两步,张廷博也被迫退了一步:“退回去!” “世子得罪了!”说着侍卫长的剑一甩把张廷博的剑打飞了。张廷博因为握剑太紧被打飞震得手臂发麻,侍卫长趁这个时候马上过来。 江米前蹄抬起欲再踹上,侍卫长吃过一次亏了格外注意江米,退后几下闪了过去。然后江米弯下身子,示意孔祎上去。 孔祎见状马上翻身上马,江米蹬了一下后腿就向前冲过去。 “博博,有缘再会!”孔祎知道江米绝对会带自己跑到很远的地方去的,所以只能和张廷博分开了,甚至也许是永远无法再见了。 “祎!有缘再会!”张廷博对着孔祎远去的方向大喊一声,然后转过了身来看向众侍卫,一脸严肃和杀气…… ------------ 第三十九章 利都成金 “江米!”孔祎摸了摸江米的头:“多亏你了!多亏你了!” 江米连着打了两个鼻响然后用头使劲蹭孔祎的肩膀。 “到下个镇子给你买够江米条。”孔祎摸了摸身上,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此刻真的是身无分文,钱全都给了那个马拓,本来以为自己和张廷博在一起根本就不用在意钱了。没想到竟然出现了这种事情,自己是一点后手都没留啊! 江米听完孔祎的话先是很兴奋的样子,看到孔祎后来的表情也就明白了,没戏了。 “江米,完了!我现在一点钱都没有了,怎么办?向北还要走那么远,连饭钱都没有了!” 江米用牙扥了扥孔祎的袖子,然后弯下身子示意让孔祎骑上去。 孔祎虽然不解但也明白江米绝对有它的办法,然后就起了上去。 这一跑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江米竟然在树林子里面找到了一个破屋子,里面虽然没有人的踪迹,但是生活工具还算齐全。 孔祎想到这东西大概是猎人们打猎时住着的屋子,翻来覆去的找,竟让孔祎找到了一小袋子大米,孔祎装到了身上,在这里住了一夜,第二天就继续向北走。 一天只吃一点点的米,但是十天之后米还是没有了。 至于孔祎的吃食全都靠江米再给找了,即使是冬天在利国还有植物生长的,江米吃的植物孔祎也就跟着吃。虽然不好吃但是至少能填饱肚子,不至于挨饿。 就这样一路向北去,终于在十二月三日这一天赶到了利国的首都,成金。 ——————— 不愧是首都,成金的城墙是孔祎见过最宏伟的,比东逐的长城都要高挺,尤其是它的城门,至少有五十米高。城墙上面的城垛四四方方,很清晰的能看到站岗的士兵们,都是穿着统一的灰色铠甲。在城楼上飘扬着一面白色的旗帜,气质上面一个大大的“林”字。 城门口并没有收税务登记的,只有两排士兵笔直的站在两侧。 孔祎感叹着成金的气派却没有忘记自己要进去的,轻踢一下江米,江米会意先前走去。刚刚走到门口,两杆长枪一下就堵在了孔祎面前。 “下马!”士兵生硬地说。 孔祎喘了一口气,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呢?一下马拉起江米,那两杆长枪就收了回去。于是拉着江米向城内走去…… “大娘,您知道谁是沉阳么?” “啊?您不知道啊!哦,那打扰了。” “大爷,您知道谁是沉阳么?” “不是,不是,我没有骂您‘蠢样’,我是问您知道沉阳么?哎!唉!别打,别打啊!” “大叔,你知道……” 就这样一整个上午,孔祎拉着江米问了不下一百人,可是就是没有人知道谁是沉阳。 孔祎则回忆起了那封信上说的:“一打听就知道了”,看来这位救命恩人真的是太过于自信了。自己打听一上午了,都没有人知道,现在的肚子又咕噜咕噜叫了起来,这里可没有野草供自己吃,总不至于去吃霸王餐或者偷点东西吧! 难道都到了成金,也不能吃饱和暖么? “咦,小妹妹,你知道谁是沉阳么?”就在孔祎想着的时候,一个小女孩从孔祎面前走过,孔祎下意识的就问了她。 “不知道啊!哥哥你这个名字像是个人名么?沉是姓氏么?’” 小女孩童言无忌的话让孔祎茅塞顿开,沉阳这名字一听就不是名字,有可能是艺名、道号或者法号,自己先入为主的认为是人名导致自己陷入了困境:“谢谢你,小妹妹。” 孔祎推测沉阳既然知道自己的来历,肯定就不会是一般的人,所以有可能是个得道高僧或者是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至于到底他是谁,自己完全不得而知了。 “对了,小妹妹你们这里有没有道观呢?” “道观?什么是道观?” “道观就是有道士的地方,道士们会驱魔降妖的!” “驱魔降妖?我不知道,娘亲说驱魔降妖只有住在前面那条街的国师能做,哥哥你说的什么道士我真的不知道。” “那小妹妹,你知不知道这里哪有和尚呢?” “哥哥是说,那一群光头穿黄衣服的人么?在城西北有个庙,那里有好多和尚。” “谢谢你了小妹妹!”孔祎拉起江米就往城西北走去…… 城西北就有个小山,这座庙就在这小山之中,庙名“去水 ”。 “小师傅,能给口饭吃么!”孔祎实在是饿得不行了,也不先打听谁是沉阳了,至少先填饱肚子,见到一个小和尚就学着双手合十,头一微。 “施主,我们正好开饭,您若不嫌弃我们庙里的粗茶淡饭就请来吧!”小和尚把手中扫把立在了墙的一侧带着孔祎就向庙中走去。 庙里的格局和孔祎印象中的寺庙完全不一样,装饰的就像是个苏州园林。庙也不大,小和尚说这里不算方丈只有十四个僧人在这里修行,庭院中种着好几棵梅花,梅花绽放正浓,院落中的雪都扫在了梅花底下成了堆。 “施主请进!”小和尚让了孔祎一下,让孔祎先进了屋子。 孔祎一进屋子里面马上就沉浸在了阵阵的木香味中。转过一个屏风,就看到了小和尚所说的十四个人,两两对坐在一张桌子上穿着与小和尚无异。最前面是一张横放的桌子,一个纯白长胡子和长眉毛的老僧人入定在那里,其余的人正在吃着饭。 “方丈。”小和尚恭恭敬敬的对着那入定的老僧人叫到:“有位施主来吃斋饭。” 那老僧人慢慢睁开了双眼,看向孔祎。孔祎的眼睛也对上了他,就在那么一瞬间,孔祎就像经历了很多事情一样,莫名的起了恐惧、兴奋、温暖、背叛的感觉。 “孔祎,你过来!”方丈的声音如同不可抗拒的命令一般,孔祎毫无知觉的就走了过去,然后坐在了方丈的桌前。 孔祎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真的如同自己在一瞬间经历了恐惧、兴奋、温暖、背叛的事情一样,心很混乱,甚至都没有在意到方丈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未来之世,若有天人,及善男子、善女人,于佛法中,种少善根,一毛一尘、一沙一渧。汝以道力,拥护是人,渐修无上,勿令退失。”1方丈枯涩的声音念出一个个字,一个个字如同敲击孔祎一般,让孔祎大汗淋漓。 待他全都说完之后,孔祎却觉的全身特别地轻松,那四种莫名而来的感觉也在一瞬间一并消失。 “你先吃吧!待吃完后,且去禅房找我。” “是!”孔祎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然后拿起了他这张桌子上的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此刻自己的内心就如同清水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东西,脑子里面什么都没有想,就是在安安静静的吃饭。 当把这一桌子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之时,一下脑子里面就出现了很多种想法:“我刚才到底怎么了?方丈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为何那般恭恭敬敬?为什么我就是觉得稀里糊涂的?为什么…” “施主,方丈说待您用完餐之后去禅房找他。”那个小和尚给孔祎收拾了餐具然后说道。 “小师傅,禅房在哪里?还请你带路。”在这屋子里,孔祎觉得自己的心很静,所以自己说出来的话也带着浓浓的禅味。 “那施主您这边请。” 小和尚带着孔祎穿过了两条走廊来到了一间不大的房门口,小和尚一推门,孔祎迈了进去,里面完全是暗的。当孔祎整个身子进去之后,小和尚还把门关上了。瞬时间孔祎的整个世界就黑了。 “孔祎!”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声音:“孔祎!”回音在耳边不绝如缕。 “方丈?”孔祎试探性地回了一句。 “孔祎,你来!”声音还是从四面八方而来,孔祎向前迈了两步,但是完全的黑暗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如何。 “孔祎,你来!”声音再次重复出现。 “方丈,这里太黑了,您让我去哪里?” “不是我让你去哪里,是你自己终究会去到的地方。” “方丈,那终究会去到得地方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那是哪里。”方丈的声音传来:“孔祎,你来!” “我…”孔祎知道这很有可能是方丈在考验自己,不过这纯粹黑暗之中怎么知道要去到什么地方呢?“我不知道去哪里啊!方丈!” “孔祎,你来!”还是这四个字,还是那种腔调。 孔祎摇了摇头,索性盘腿坐了下来:“方丈让我思索我怎样‘来’?” 这次,那机械式的“你来”倒是没有了,只听见了淡淡的诵经声音。 要说孔祎以前要被人这样“你来,你来”的耍弄,早就烦了生气了,可是在这古朴的小寺庙里面,自己竟然没有任何脾气,很是平静。 孔祎陷入了长长思索之中:这‘来’字,是关键么?难道方丈的意思是让我退出去?不过不太像是;那么方丈说的“终究去到的地方”会是关键么?除了“你来”之外,只有这么一句话,很有可能这句话就是关键;那么我的去处到底是哪里?地球?还是人类终归的地方尘土地狱?;方丈说他也不知道我终究的地方会是哪里,那到底是哪里呢? “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2正当孔祎执着思考的时候,方丈再说出了一句。 继续思索:方丈一共说给了我两句第一句记不清楚了“未来之世”四个字,难道是说我是从未来来的?第二句说的似乎是唯心主义观念:“一切唯心造”,那又会是什么意思呢? “方丈,小子实在难以了解何为‘去’。”孔祎还是认输一样的说。 “孔祎,万般事物皆在你我心中,去到你的心!”方丈开了口。 去到我的心?孔祎终于闭上了眼,试图思考到底什么是去到自己的心,于是孔祎试图把精神力放松,放松到自己在感觉自己的心。因为安静:“砰砰”的心跳声听起来非常清晰。慢慢慢慢孔祎彻底的放松了,似乎在脑子里面真的有一些东西,好像是有云彩挡住。 孔祎就不断地要拨弄开这一片大大的白云,当真的把这一片白云拨弄开的时候,又好像看到了很多东西。 似乎是一个大陆,周围全是海,可是大陆上没有一点绿色和蓝色,全是枯黄的样子。自己的注意力落到大地上之后竟然发现这里的干旱,大地都在开裂,没有任何活的东西在活动,远处的动物骨架也只剩下了无法被风干的骨骼和牙齿,地上也有着一两颗植物,可惜也全都是沙土的颜色。没有一棵树木,甚至再往天上看去,没有一片云彩。 “这里究竟怎么了?”孔祎自言自语道。 然后自己的注意力继续往前推进,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终于看到了一个小村庄,甚至村庄里还有人,不过从那干裂的嘴和尘土满面的样子就知道这里缺水缺的严重。突然一个小孩倒地,周围失神的大人们都围了过来,一个年长的人摇了摇头,一个好像是孩子母亲的女子扑到了孩子的身上,哇哇大哭。可是孔祎耳边没有一点的声音。 接着那个年长的人向着一个方向跪了跪了下去,因为听不见也不知道他嘴里在说着什么?而剩下的所有人也都跟着年长的人一起跪向了那个方向,不停地磕头也不停的在说着什么。那个母亲抱着孩子,眼中含着泪跟着所有人一起跪拜那个方向。 正当孔祎想看看那个方向到底怎么了的时候,异变突生! ------------ 第四十章 百日后回 正当孔祎想看看那个方向到底怎么了的时候,异变突生!所有的人在那一瞬间全都倒地,似乎是干涸而昏了。孔祎看着这一切无能为力,不知如何是好。 刚才昏倒的小孩子现在却苏醒了过来,自己一个人半跪半站在了倒地的人中间,摇一摇这个,晃一晃那个,特别的无助。 不知道为什么孔祎内心起了一阵心酸,差点忍不住要落下泪来,可是自己丝毫没有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然后那个孩子对着天大声的哭喊,可惜孔祎一句都听不见。 注意力继续往前推,这次到了一个城里面,这里的情况看样子要比小村落里好很多,至少没有人可能要昏倒过去。就在远处一个推着小车子的人过来了,车子上面写着一个“水”字,众人们见到了他,一拥而上就去抢起了车子上一小罐一小罐的水。 一个女人背后背着孩子刚刚抢到了一缸水,可是被别人一撞她手中的水缸一下砸碎在了地上,水散了一地。然后所有人都安静了,看向了这个女人,女人似乎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安安静静地把背后的孩子解了下来放到了一旁,向着一个方向跪下使劲磕了三个头,和之前那村庄里面人的方向和方式一模一样。然后她又复杂的看了一眼孩子,拿起了一片碎掉的水缸划向了自己的脖子,血一下就喷了出来。竟然没有一个人阻止。 孔祎越看越想哭,为了使自己不要哭出来,便不再看了。注意力继续推进,这次是在了一个雄伟的建筑里,里面一个年轻的人在书桌上似乎在批阅着什么文件。他要比那些村民们好得多。虽然也是蓬头垢面的但是嘴唇没有裂,只是皮肤很糙。 门外进来了一个下人打扮的人,又抱了一摞的书案放到年轻人的桌子上,年轻人顿了顿笔,又拿起了一本文案打开。下人走了下去,又进来了一个女子,坐到了年轻人书桌的一旁,替年轻人磨墨。 只能看到听不到,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那女子径自哭了起来,而年轻人也是眼中含满了泪水,慢慢走到了门口,女人也过去挽住了他的手,两个人一起伫立着看向一个方向,不知那表情是什么意思。 孔祎也跟着目光看向那个方向,很可惜什么都看不到…? 慢慢的注意力消散了,孔祎什么也看不见了,重新回到了那一片黑暗之中。 现在脑子里没有任何东西,什么也没有想,甚至连刚才的画面也没有再脑海里重播。只是感觉到自己脑中似乎是无边无际的,像是星空、像是海洋,自己在里面徘徊游荡,徘徊游荡,徘徊游荡…… ——————— 也不知过了多久,孔祎在徘徊游荡之中失去了任何关于时间和空间的概念。 “孔祎!”方丈的声音传来,孔祎这才慢慢恢复了意识,那一片无垠的浩渺也随之消散,慢慢睁开了眼,这次终于能看清楚这间屋子了。 这间屋子没有任何东西,只有方丈坐在一个团蒲上看着自己。 “方丈!”孔祎感觉自己的声音变得特别的虚,特别的无法感受。 “你很好,竟然可以感悟浩瀚达十天之久。” “十天之久?”虽然声音变了,可是孔祎对敏感词语的感知还是没变:“这么说,我刚才的所见和所思已经到了十天之久了?” “是的,你看到了什么?” “干旱,无边的干旱。” “你在浩渺中干什么了?” “什么也没做,我好像就是在游啊游、飘啊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 “孔祎,我知道你来是要问我事情的,可是我只能回答你三个问题,你问吧!” 三个问题?孔祎其实想要问的有很多,可是用自己现在的心情权重了一下于是问道:“我想知道,那干旱最终如何了?” “老衲不知道。孔祎你第一个问题问完了。”听到了这个答案孔祎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更加宁静。 “那浩渺终究是何物?” “老衲也不知道。孔祎你第二个问题也完了” “那您所说‘我终究要去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老衲还是不知道,孔祎,你三个问题已经都问完了!”孔祎对他连续三个不知道不但没有生气,甚至连不厌烦的样子都没有。 “谢方丈赐教!”孔祎还双手合十拜了他一下。 “老衲并非沉阳。” “小生已经知道了,小生也知道沉阳是谁了。” “那便很好,很好!你也该走了,日子太久了,你的马都坐立不安了!” “谢方丈!” “不必如此多礼了,要谢你就谢你自己吧!” 孔祎也不再矫情,出了门,就看到了江米,翻身上了马。一下就向城内飞奔而去。 ——————— 还在那间禅房里面,又出现了一个人的,他全身被黑色的斗篷罩住,只有嘴能漏出来一点,静静地坐在了方丈的身旁:“方丈,多谢了!” “你不要谢我了,可否也让我问你三个问题?” “方丈请讲。” “那干旱真的存在么?” “在这里,我不知道。”“这里”两字被咬地突出。 “你真的是他么?” “在这里,我不知道。”“我”字被咬的突出。 “你真的可以这样么?” “在这里,我不知道。”“不”字被咬的突出。 两个人对着坐禅安静了很久,然后那个黑色斗篷的如自言自语般地说:“剩下的命数中的路,孔袆要慢慢开始走了!” ——————— 孔祎的马直直的奔向了城内,回到了之前问小女孩的地方,按小女孩所说,越过了一条街,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宅子,宅子似乎很大的样子,从外面看和其余宅子无异,只是门上那块匾表示了它主人的身份“国师府”。 孔祎走上台阶,黑色的木门紧锁着,自己连敲了好几下的门可是没有人回应,又是连续敲了很多下可惜依然没有人。 “难道他不在家?”孔祎又一想:“也许可能是上朝堂去了吧!我在这等等他吧!” 于是孔祎坐到了门前的黑色柱子旁,一坐就是一下午。 月亮慢慢移了上来,因为前方空旷又是十四日月亮又大又亮,皎洁的月光洒在了孔祎的脸上:“还没有回来么?难道皇上还留他过夜么?” 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又看向了大门。眼睛突然睁大,因为门上现在有了白字。 “出游百日后回,拜者悉回之。”右下角注了两个字“沉阳”。 “哈哈,果然沉阳就是国师。我也笨,当时就离这里一条街,为什么不先过来看看呢?不对不对,我要是不去去水庙估计也不会知道沉阳就是国师了。”孔祎先是自言自语一番,然后又道:“出游百日,看来我来的真不巧,不过我怎么觉得这条留言很奇怪呢!” 这时候就听见江米对着右侧使劲打了个鼻响,孔祎转过头去看右侧什么都没有:“江米,难道你也认为留言很奇怪么?”江米又打了个鼻响。 “哪里有问题呢?”孔祎转了两圈,突然大悟的样子:“留言上没写到底哪天留的,也就是说谁知道这‘百天’是啥时候结束回来啊!坑爹啊!”孔祎说着就骂了一句。 然后就见江米又冲着右边打了个鼻响。 “算了算了!”孔祎摆了摆手:“走,江米咱们回庙里!” 然后孔祎又拉起马,往西北方走去。 ——————— 就在孔祎从国师府离开时,随着月亮的移动月光慢慢照到了右边,一个身着纯黑色曲裾的白发老头显现了出来:“老夫自然不能给你写我是哪天回来呢!你现在还不够格的!不过那匹马还真是厉害啊!险些让他发现了老夫的踪迹!” 他说着看向了月亮的方向,又自言自语的说:“那小子‘坑爹’两字是啥意思呢?难道是什么古籍上的字?不行我得去查查了。”说着他就低下了头要走。 抬起了头看向月亮:“今天你太亮了!”然后他高高地挥了一下长袖…… ——————— 孔祎刚刚出了城门,城门就关闭了。地上一下就暗了,抬头看去就发现了满满的云朵把月亮遮住了,丝毫没有了月光:“刚才还晴的特别好的,现在怎么起了这么多云!没有月光了,这得是让我怎么回去啊!” 江米连连打了两个鼻响。 “江米你认识回去的路?”因为处的时间长了,孔祎现在也能初步的明白江米的意思了。 江米又打了一个鼻响:“江米那你带路吧!这奇怪的天气!” ——————— 去水庙的禅房里面,窗户和门都开着,月光照进来客房间依旧是黑暗的,方丈和那个穿斗篷的人坐在小桌旁品着茶,乌云起,两个人都看到了。 “沉阳又调皮了孔,阿弥陀佛!”方丈双手合了个实。 “方丈,一切拜托了!我也该走了!”说完那个穿斗篷放下喝了一半的茶杯,嘴中似有念叨,然后就凭空消散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 “孔祎,为何去之又回?” “方丈,沉阳府上写着出游百日,又没有注明日期,没办法了,我只能再叨扰您了。” “无碍,来便是了!”方丈示意孔祎坐下:“坐!” 孔祎坐到了桌子对面,从那浩瀚之中出来,孔袆似乎感官更灵敏了,能感受到这黑暗之中的桌子。 “孔祎喝!”方丈又把茶杯推向了孔祎面前。 孔祎一看这只有半杯茶:“方丈,为何茶仅半杯?” “半杯?”方丈看了看过去:“无碍,你喝吧!那半杯你会喝道的!” “小子明白!”孔祎喝下了半杯,反正知道越是厉害的和尚就越爱拽禅,自己暂时理解不了,也许以后会明白的。 “孔祎,你从何处来?” “我?”孔祎没有想到方丈突然这样问:“我从并国而来。” “阿弥陀佛!”方丈摇了摇头:“恐怕不是!” 孔祎一下就心慌了,难道这个老和尚这么厉害知道自己从地球来的? “方丈,我从来处来!”没办法了,孔祎想起了以前看过电视剧里的对话。 “来处?何为来处?”方丈竟然不吃孔祎这套,孔祎顿时不会说了话。 “既然你不愿说来处,好吧!你告诉我你现在要去何处?” “我现在要去?”我现在要回地球啊!“我要去我的来处。” “也许你去不了你的来处呢?”方丈这一句一下就点惊了孔祎,难道他是说我回不了地球了么?“方丈何出此言?” “阿弥陀佛!”方丈继续双手合十摇头不言:“今日你也累了,且去找作夜课的弟子,让他们安排你休息吧!老衲也要休息了。”说完方丈就闭上了眼,自己念起了佛经。 “是,小子告退。”孔祎双手合了十,倒着退到门外,然后就走了。 方丈一套佛经念完,慢慢睁开了眼:“你怎么可能会是从鬼界来的?” ——————— 孔祎安置好了江米,自己就到了客房里面,可是辗转反侧睡不着,因为方丈那一句话使孔祎一直窝在心间:“也许你去不了你的来处呢?” 对啊!孔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自己一直以为找到了沉阳就能回地球,可是沉阳当时那封信上并没有说自己找到了他,就能回到地球的。所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主观臆想,因为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方丈一句话救使得孔祎心里不安。 “怎么办?怎么办?”把孔祎搞得是满头大汗,这时候就听见了寺庙里面的大钟响了。 “夜寝,静!”敲一下:“夜寝,静!”又敲一下:“夜寝,静!”第三下。 钟的声音洪亮而又绵长,使得孔祎的心马上就静了下来,甚至马上就让疲惫的孔祎再次进入了那浩渺之中,稳稳地睡着了。 ------------ 第四十一章 禅堂佛论 随着晨钟的响声,孔祎渐渐醒了过来,稍作洗漱出了客房,左侧的客房里面也出来了一个中年男子,体态发福,边上还有个下人伺候着。 他也看向了孔祎:“小兄弟,你也来去水庙中静静心?”声音里夹杂着慵懒的气息。 “是的!”孔祎微笑回答道。 “来,咱们一起去禅堂,他们的晨课就要开始了!”说着就往右前方向一指,孔祎跟着他也慢慢走了过去,转过一个回廊就听见了微微的念经的声音。 又紧跟着那个男人从侧门走到了禅堂里面,学着那个男人的样子,在后排找了一个团蒲打坐坐了下来。刚好那段经文念完了。 方丈坐在最前面面冲着众弟子和孔祎以及那个男人。 “昨日的课,咱们修过了何为生,今日需讲死之大事。谁来跟我解释一下何为死。” 原来这个庙里面修习就如同上课一样。 最前面的一个和尚说道:“我佛把人一生一死视为一期,一期又有生往寂灭。这一期中又分多节,每一节都有生有死,这一节的长短且不一。故我佛认为一节之生死为须臾间发生,此时死即一终灭;而一期之死,则是说以后无节之生灭。” 孔祎就觉得这就像是数学证明题,先说两个概念然后就是综上所述。 “不错,这几日看书看得不少。但我且问,若出母腹之婴,刚出一瞬间即亡,未经一节,你又如何知道他是节之灭,还是无节之生灭?” “这?”那个和尚挠了挠头头没有话说了。 “方丈,出母体之一瞬而亡,或与一节之瞬可有不同?”另一个和尚道。 “何为不同?谓之一名,自然无不同。” “这…” 孔祎见到此场景不知怎么戳中了自己的笑点了,笑了起来。 “哦?孔祎,你笑可是知道我之问何解?” “这…”孔祎一下就笑不出来了,同时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有点不好意思,还好脑子快想到了怎么和稀泥:“佛说一节长短且不一,并未说长短即一瞬与否,若将人一生看为一节,则一节之生灭即是人之终灭,离母体之婴那一瞬无论为节灭还是期终,他都不会再经历了,不会经历了人生。” “妙!”那个中年男人叫了一句好。 “孔祎很好,我且再问,你知你生过,则知你死时为死。离母体之婴那一瞬且不知生,他即不知死为何物?他之死,他知其死否?” “这…”孔祎顿了顿:“离母体之婴且无论他知否自己已死,至少其余之人都知道他死了,所以他在我们眼中即死,死不即是众人眼中不活么?” “那为何我等都知道他已死,他才为死,若我等都认为你已死,你是否亦死?” 孔祎心里暗骂一句,这和尚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是死不死的问题:“那方丈,在众人眼中和为死?” “无气即死。” “难道无气真的死了么?我觉不然,我等所谓活人,视死人无气即死;那众死人皆以无气为活,我等有气为死。吾等死乎?”说完孔祎看了看众人,继续说道:“所谓生死,即宇宙意识,宇宙同我等之万物共同视之,则定之性质,所以好坏、美恶是我万物共定。如同我看脚下之山为矮,而南方有人视此山为高,则不同已。离母体之婴之死,也许并无死。” “妙啊!”那个中年男人继续叹一句。 “宇宙意识,妙!”方丈看向了孔祎:“孔祎,难道在那浩渺之中你看懂了生死?” “非啊!方丈,我只觉生并非生,死并非死,如是也。” “若有一界之人无意闯入我这界,他于那界可谓死?他于这界可谓生?” “小子不明白何为‘界’。” 方丈微微一笑:“你懂得!” 孔祎这么一下就愣了,难道他是说地球与这里么? “回答我,孔祎他之于那界可算死?他之于我界可算生?” 算么?孔祎深深的问了自己一下,我在地球上算死了么?我在这里算是还活着么? “小子认为若他能回原来的界,那可以说他在两界都生过,可是在这界他又死了。” “岂不是说,他在那界以经历一次生死,又回去了又生了一次?” “这…这…”孔祎被他的问题,搞得手忙脚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且再问,若他不知他为何生于此界,死于彼界是否他是无生无死一次?” “这…这…他似乎是无生无死一次。” “无生无死,人生之味又在何处?是否该知自己为何生,为何死否?” 这时候孔祎完全没有了话,整个禅堂都安静了下来。 “阿弥陀佛!”方丈念了一句不知是什么经:“众人且回吧!待体味完今日早课所学之意,半个时辰后用早斋饭。” “阿弥陀佛!”所有的和尚拜了一句。 而孔祎此时仍然在愣神:难道我真的无生无死过?我于地球之死蹊跷,我生于这里亦蹊跷,我不想蹊跷啊!我想知道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 ——————— 用过了早斋,孔祎就骑马回了国师府,因为不知道沉阳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所以自己只得在国师府门口等,且带着足够干粮所以也不怕一天没有收获,这条街上很安静,正好适合了自己读医书。在来利国的路上很多东西都丢了,但是易定金当时给的医书却一直保存在了身边。 这一坐就是一天,直到月亮又起来了,孔祎这才要奔马回庙里去。又是趁着城门最后关闭才出,又是让江米带着从夜路中往回走,这次也不知道为何江米走的很慢,尤其是到了马上就能看到庙的一侧时江米彻底放下了步子。 “江米怎么你累了么?”孔祎弯下了身子趴在了江米背上,用手给江米按按身子,就当他再次抬头的时候,眼前出现了熟悉的突然之物,蓝色的气体卷着白色的冰刺突然就冲向了孔祎脸上,顿时孔祎整个人都冰冻了:“怎么难道我又要死了?” ——————— 当孔祎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又看到了那熟悉的颜色的天空——黑色。 孔祎明白了,自己真的是又死了,再一次来到了这鬼界,不过这次不一样,自己竟然没有再被束缚着让人牵着走:“唉!又死了,这才多久又死了这么一次。” “咕咕,嘟嘟,矻矻噜噜。”熟悉的声音又从背后传了过来,孔祎刚一转身就是一拳捶到了自己脸上,然后自己就再次晕死过去。 这次谛听没有再背起孔祎,而是念了一句不知什么的话,孔祎的“尸体”马上就从地上消失了。 ——————— “不能死,我不能死!”孔祎双手乱抓惊坐起来,然后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去水庙那间客房里面,尤其是方丈正坐在自己面前。 方丈见自己醒过来了,双手摆了一个很奇怪的手节:“唵,钵啰末邻陀宁,娑婆诃。”1 “方丈!”孔祎念到:“我…我还活着?” “又经一死生,孔祎此世你至少经历了两次生死了。” “方丈,你是说,我死了又活过来了?” “阿弥陀佛。”方丈双手又合了十:“孔祎,昨日早课你便回答我,死是共识。至少你现在在我们眼前是活的,至于你之死,就让知过的人知过吧!” “方丈,你能告诉我么,蓝色冰风到底是什么东西么?” “孔祎,你真的想知道么?” “是的,方丈我想知道。” “可是孔祎,那种东西不是你这样的普通人能知道的。” “普通人?方丈我怎么会是普通人呢?我可不是这个界的人啊!我是地球来的,我绝对不普通啊!”孔祎经过了昨日上午早课的思,真的很想知道自己那蹊跷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方丈似乎很厉害的样子,而且自己莫名的对他放心,就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来历。 “唵,修利修利,摩诃修利,修修利,萨婆柯。”2方丈又念了一句真言:“孔祎我这句真言送给你,望你以后能慢慢领悟。” “那方丈,这真言是什么意思?” “净口业真言。” “谢过方丈!”孔祎刚才焦急的心慢慢宁静了下来:“方丈你能告诉我怎样我才能知道那蓝风到底是什么么?” “老衲亦不知矣,老衲未出这去水庙已千百年,那寒风我自然不知是如何了。” “那方丈,您能告诉我,我怎样才能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你真想知道?” “想,蹊跷的因为他生死两次,这里一次,那里一次,我不能够视之为虚啊!” “孔祎,你知道从普通人到我等这样要多久么?没有契机甚至一辈子完成不了的。” “方丈,无论如何,我现在必须知道到底那蓝风为何物。无论代价是什么?否则我以后就是煎熬啊!方丈你告诉我吧!” “1000年前的那位封印了法力,500年前那位又屠戮我等修法之人,法力在这个世界几乎泯灭了,所以修习那种东西异常艰难,你能接受么?” “能,只要我明白那蓝风到底为何物,我能接受!” “阿弥陀佛!”方丈又念了一遍:“好吧!既然孔祎你如此坚定,修法也不是没有办法!” “但听方丈方法。”孔祎对方丈越发的虔诚。 “第一,法只能在这里修,你暂时无法回到你的那里去了,能持否?” “能!”孔祎丝毫没了犹豫。虽然那里有家人有朋友,但是必须要知道那蓝风。 “好,第二,修法过程无比艰难,现在世界上仅存的修法之人的法都不一样,没有办法以从别人的方式,一切都是自己摸索,必须无比坚定,能持否?” “能!”存在困难是一定的,无畏。 “好,第三,现在我等修法之人若无必须原因,均不可在常人面前施展,有计而无能使用,不可展示以霍心,能持否?” “能!”孔祎只是想知道那蓝风,至于这第三条所说的不让显摆,自己定然遵守。 “好,第四……第四。”方丈看了一眼孔祎:“至于这第四,以后你会知道的。” “是!”孔祎双手合了十:“那方丈,您能教给我法了么?” “老衲?不能!”方丈摇了摇头:“你去找沉阳吧!” “谢方丈指点小子迷津!” “弟子们还要等着我开早课,我也要走了,你自行去找他吧!”说完方丈就从床边上站了起来,往外走。 “方丈,留步一下。”孔祎叫住了他。“请问方丈何名?” “名字且在外,无关的,老衲无论何时都不会出这去水庙,要名何用,只知老衲为去水方丈即可,何必其他。”方丈说完就继续往前走。 “方丈,再留步一下。”孔祎不好意思的又叫住了他:“方丈你给我的那句真言能再念一遍么,刚才没记下来。” “呵呵,唵,修利修利,摩诃修利,修修利,萨婆柯。” ——————— 国师府里面的椅子上,那晚在孔祎走后出现的老人,睁开了双眼:“好你个禾白,你都替我教育我的准弟子了,你让我到时候说什么。不过让你装,装不了了吧!你倒是说第四啊!哪还有什么第四了!” 说着他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阴天不适合拜师!”说着挥了一下袖子,转瞬间阴云就全散开了。 “这才对么,这才对么!” ——————— 去水孔祎的客房里面,方丈刚踏出屋门,抬头一看突然变晴的天,转过头来对孔祎说:“去找沉阳吧!别让那家伙等着急了,呵呵~” “啊?”孔祎不解他这话。 “呵呵~呵呵~阿弥陀佛。” ------------ 第四十二章 沉阳 “江米,咱们走吧!还是回以前那个国师府里面去。方丈可能是说沉阳已经在等咱们了,走!”孔祎双腿一夹,江米就加起了速,一会儿带这孔祎就到了成金城的西门,孔祎刚要下马,江米不知道发起了什么疯,一下就加起了速,从城门里冲了过去。 城门旁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让江米冲了过去,待江米过去后,士兵们马上骑上了备好的马,追着孔祎而去。 “江米,你在干什么?”孔祎不明白江米为何突然有了这般行径,很奇怪的样子。 江米连连打了两个鼻响,因为江米本来的速度就快,而且后面士兵们反应的慢,所以江米拉开了他们一大截。 “江米,这什么意思?”以前江米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癫疯。虽然经常有不听话的时候,比如当时闯到张廷博他爹张延申的兵队之中。 “不对!”孔祎突然一想,江米经常有他的方式来见解并解决问题,经常给自己意想不到的结果,这次难道也是? “江米,你有原因?”因为速度有点快,孔祎不得已抱住了江米的肚子,因为城西这边是富人住的地方,所以宅子都挺大,而且道路宽敞,行人稀少,所以江米能提起来速度。 江米又连续打了两个鼻响,显示出很高兴的样子,可是孔祎没能感觉出来它到底是在干什么?还有它到底是什么意思。 “站住,站住!城内禁止骑马!”后面的士兵们渐渐追了上来,江米突然急转弯向南走去,然后马上又左转弯向东奔去,可是危险就在这个拐角。 一辆马车正好在转角的路上,冲着自己而来,因为这条路比较窄马车把整条路挡住了,马车见孔祎直直冲了过去,马上就拉了缰绳。可是江米丝毫没有减速,甚至提起了速度,在对方马前一米多的位置,前蹄抬起,后腿一蹬,一个鼻响竟然从这辆马车上面飞了过去。 稳稳的落地之后,稍微减了减速继续向前冲过去,可是马上前面就出现问题了,几个士兵抄了近路从前面赶了过来,江米这下也停下来了,它前后看了看觉得也没希望了。 “江米,你不是可以这样吧!难道今天我还能出了事情?” 江米左右看了看,突然冲着右上方向连续特别大声的啾叫,孔祎寻着方向看过去,除了太阳之外什么都没有:“喂!江米,你真没办法了么?” 江米又冲着那个方向连续叫了好几声,似乎是在求救的样子。 孔祎看了看过去,依然是什么都看不到。 “拿下!”前面的士兵们也赶过来了,随着一声令下,十几个人就要上来拉住孔祎。 怎么办?怎么办?孔祎也没了办法,索性为了少受罪,拍了拍江米的头,翻身下马。 “算你识相,拿下!”那个兵长继续下了命令。 孔祎也没了伎俩,只能双手一伸,反正逃脱不了了,不如配合一下少受一点罪。 “慢!”后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壮汉的声音,孔祎转过头去,四个壮汉护着一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壮汉喊得:“慢!” 这中年男人好眼熟,正是在去水庙和孔祎一起听早课的那个。 “城门执法,闲人勿扰!”那个兵长严肃地喊了一句。 “瞎了你的眼,你看不出这马车是谁的么?”壮汉指了指马车,兵长仔细一看,马上就慌了神:“走走,弟兄们咱们走!” “大哥,为啥走啊?” “哪里这么多废话。”一脚就踹到了这个多话的士兵屁股上。 士兵们就上了马,悉悉疏疏都跑了。 孔祎转了过去,双手拜了拜:“多谢这位大叔帮助。” “无他,咱们既然有宿庙之缘,就是代表还会认识。方丈说你叫孔祎,孔祎你告诉我你何故闯城门?”这人说话不威而怒,带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语气。 “我…我是因为我的马,我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冲进了城门,以前也皆未有过的。” “你的马?”他疑惑了疑惑,看到了江米,慢慢往这边走了过来,四个壮汉也移动了位置,似乎是最容易控制住孔祎的位置。 “这是你的马?”他要伸手摸江米的后背。 “大叔,不要!”孔祎伸了手挡住了他的手:“江米脾气大,不让别人摸,小心伤着您。” “无碍!”说着就躲开了孔祎的手慢慢的放到了江米后背,又慢慢地往下摸了摸。 江米转过了身子,看见了这个中年男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用头使劲顶了顶他的脸。 四个壮汉好像要上手,中年男子,左手抬起示意不让他们过来。 “乖,乖!”右手使劲摸了摸江米头上那点黑毛:“乖,乖!” 孔祎第一次见江米这么亲近一个人,当初对王善冰它不让碰,不愿让苏海碰,反感程艾苕的样子,也不让张廷博动,只是曾经让张廷博他爹张延申能摸一摸。 “大叔,我第一次见江米对除了我之外的人这么亲近。” “你叫江米?”中年男人摸着江米的头问他,江米闭上了眼头晃了晃。 “跟我吧!”中年男子似乎是向江米征求意见。 江米突然就站直了,后头看了一眼孔祎,然后躲回了孔祎的身后。 “哈哈!好马,好马!我第一次见这么通灵性的马!”那男子哈哈大笑:“孔祎,以后这只马要是有什么事情你来找我就是了,在这利国还没什么我解决不了的。”男人又哈哈一笑。 “走了!”说着他就转回身去,走向了马车的前方,四个大汉紧跟着走了过去。 留下孔祎一个人愣愣的样子,呆呆地看向马车慢慢走过去。 江米用了长长的大舌头使劲舔了孔祎的脸一下,孔祎这才转回了神,侧着头看向江米:“江米,今天为什么。”孔祎似乎猜到了一点东西,但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江米又用大舌头使劲舔了舔孔祎的脸,又打了一个鼻响。 孔祎摇了摇头:“咱们走吧!”说着就翻身上了江米的背上,又一想城里不让骑马,又翻了过来:“走吧!”也不拉着江米的缰绳就走。 心想:这大叔,到底是谁?看他训士兵跟训孙子似得,而且说那么大的话“在利国没有他解决不了的”,尤其是能在这禁马的地方用马车,非常厉害的样子。 ——————— 就在江米刚才看向的右上方向的屋顶上,一个影子慢慢显现了出来,还是那个老头:“这匹马到底在干什么?”停了停摇了摇头:“不行了,不行了!要赶在孔祎之前回去了。” 说着摆了一下手,隐了下去。 ——————— 慢慢走到了国师府,终于国师府大开了门,从门口向里面看过去,一个巨大的屏风出现在了眼前,挡住了所有的视光。屏风画着一大章蝌蚪文的样子。 孔祎驻步在了门口,没能进去,江米走了过来,用头使劲撞了一下孔祎的后背。 孔祎没留神一下就被撞了进去。 “算了,进来吧!江米你也来。”孔祎慢慢从一侧绕过屏风,屏风后面是一大片空地,有一些一般的地砖,有一口大缸,东西都有厢房,正北有个大屋子,似乎后面还有屋子。 待江米也过到孔祎身旁的时候,那黑色的大门“吱喽”一声自己关上了。 这几个目光所见的屋子都关的严严实实的。 “沉阳国师,你在么?”孔祎喊了一句,整个院子因为安静,回声回了好久。 “在…在…还好老夫赶了回来。”说着空地正中心的位置一个人影显现了,就是那个老头,一身打扮跟仙剑里面的剑神似的,头发也像却是黑的,身着的一身衣服是黑色的。 孔祎先执手一摆:“小子孔祎,见过沉阳。” “别…别…我可受不了,不来这套,我很平易近人的。”说着摆了摆了摆手:“你就是孔祎,我知道的;你后面那匹马叫江米。” 然后他对着江米晃了晃手:“嗨!江米!” 江米对着他打了个鼻响。 “小子先谢过沉阳国师的救命之恩。”孔祎又拜了一下。 “不要,不要!都说不要这么客套了,从那里来的人都这么客套的么?” “好吧!沉阳国师,我谢谢您救过我了!”孔祎见沉阳真的不想是特别正经的高人的样子,比那个方丈似乎要开放多了,自己也就不再做作了。 “这才对,这才对!我等了你两个多月你才能赶来。” “等我两个多月?您不是外出云游百日么,怎么会等我两个多月呢!” “哪那么多问题!我说等就是等了!”很心虚的样子:“无所谓了,这个世界怎么样?” “还好。” “就一个还好?” “还不错。” “只再加一个还不错?” “差不多就这样了。” “既然你来了,我就帮人帮到底,送你回去吧!”说着就似乎要念咒语的样子。 “不要!”孔祎伸手叫停:“我不想走!” 沉阳咒语也停了下来:“不想走?为什么?” “沉阳国师这么厉害,你猜猜看啊!”实在是孔祎不想让自己再思索那蓝风了。 沉阳闭上了眼,伸出来右手掐算了掐算,过了一会儿慢慢睁开了眼睛:“我知道了!” “那请问,您肯收我为徒么?” “那就收了吧!” “啊?”孔祎从来没有想到竟然这神人收徒弟就这么一下,这么干脆的。 “啊什么啊!徒弟,今天不是好日子,明天咱们再正式拜师吧!” “就这样?就这么简单?”孔祎真是不敢相信这么无厘头的就建立师徒关系了。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沉阳反而问起了孔祎。 “那师父,我问你,你一共有多少个徒弟?” “我?”沉阳被孔祎这么一个问题搞得似乎是郁闷了,看向屏风的内侧,双目呆滞,发起了呆大约过一刻钟才转回来了神,双眉紧锁异常坚定的样子说道:“我只有你一个徒弟!只有你一个!”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沉阳眉毛展开:“带你的马去后面随便找个屋子安置下来吧!” “哦!”孔祎拉起了江米就要从正屋东侧的小门过去。 江米没有动,使劲盯着沉阳,一对马眼瞪出来特别的大。 “果然神马。”沉阳走到了江米身旁,抬起了手很温柔的摸了摸江米的头,对沉阳江米也没有躲。 ——————— 去水庙的禅房里面,又黑暗了下来。 “吕啊!你师父看来成了。” “方丈,回想我当时也还真是这么干脆的就拜了师!” “呵呵~沉阳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收收啊!都一千多岁的人了。吕,你再跟我说说那件事之后发生了什么。” “是,方丈。自那件事之后,师父他……” ------------ 第四十三章 整理书库 孔祎晨起,就被沉阳叫到大堂上面了。 “师父,今日起你能教给我怎样修法了么?” “不能!”沉阳干脆利索地告诉了孔祎:“暂时不能!” “为何?师父,那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呢?” “天机不可泄露!”沉阳甩了一下衣袖:“反正会很快的。” “那好!师父,既然我成为您徒弟了,就请先指派我干点事情吧!我要等那个时机。” “行!”沉阳嘴角露出了理所当然的笑容:“你知道咱们成金的皇宫在哪里么?” “这个不知道,没留心过。” “咱们国师府的后院,紧连着皇宫的后花园,这里是皇宫唯一没有驻守士兵的出口。” “也是,咱们这里根本不需要留兵,因为师父您这里阴气森森,别人也不敢来啊!”的确,国师府前院不很大,后院巨大,可是现在的国师府里面就两个人和一匹马,着实是冷清让人害怕。 “也不完全是,只要咱们不允许,外面的人根本就不能进来。”沉阳搓了搓手指:“这可是有玄术的,一般人接触不到的。” “师父,说重点吧!你说皇宫怎么了?” “啊?我说到什么了?”他对孔祎阻止他卖弄有点不高兴:“对了!皇宫后花园是皇家娱乐的地方,我的意思是你不要随意闯进那扇红色的小门。” “哦,这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最近你也没什么可干的,就去后院的书房里面,开始整理我的藏书吧!” “藏书?” “好奇什么!难道为师就不需要读书了么!” “需要需要!” “你就从棋谱那一类开始整理吧!皇上最近需要用!” “是,师父!不过师父,你能带我去一趟书库么,我昨日没发现。” “走,走!”说着就干,沉阳当即就领着孔祎到了后院,左拐右拐走到了一间大到出奇了的屋子外面,屋子显得特别的陈旧,门上还贴着两道黄色的符纸。 “师父,为何书房还要封起来?” “没有封起来,你去撕下来吧!”沉阳让孔祎去干。 孔祎慢慢走到了符纸前面,仔细一看黄底红字,自己是一点不认识:“师父,真的能撕么?” “撕吧!撕吧!没事的,我的玄术和符纸没有一点关系。” “啊?那这符纸是干什么用的?” “掩人耳目,纯粹就是让不知道的人不敢来开而已。” “这都可以!”孔祎感叹了一句,然后顺手就把两道符纸撕开了,果然一点异样都没有。 推开了木门,一阵灰尘就冲孔祎脸上冲了过来,孔祎挡住了灰尘:“师父,这里面也太脏了吧!” “脏么?也是,我应该是三十多年都没打开过它了,先进去!” 孔祎闻言就走了进去,晨起的阳光一照,整个屋子的灰尘就飞了起来:“师父有办法,让这灰尘消去么?” “有玄术可以的,不过我还要提醒你,在咱们国师府,想如何使用就如何使用了,出了门可是真的要酌情处理!”沉阳教育完孔祎就甩起来衣袖,这一下灰尘起来的更多了。 也不知沉阳念了一句什么样的咒语,整个屋子里面就起了微微的细风,卷起了所有的灰尘,有节奏的慢慢向屋外飘去。 “好厉害!”孔祎感叹了一句,原来法力还可以这么实用。 “还有更好的呢!”沉阳又挥了一下袖子,整个屋子的书就自己飘起在了空中,围着孔祎和沉阳成了一个大圈,然后纷纷自己抖落,把书缝里面的灰都都掉了下来。 刚才灰尘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可是书抖落起来,书里面纸张和墨水的味道就飘散了出来,非常的清香,甚至带有清新的木头味道。然后竟然似乎还闻到了五谷、水、火味道的感觉,最后传来了阵阵熟悉的味道,非常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而且这味道相当的特别,有点让头发昏、非常发昏,似乎真的是昏了过去。 ——————— 也不知过了多久,孔祎清醒了过来,发现了自己正坐在书库的书桌前面,整个屋子都干净了。桌子上有一张纸条:为师继续出游,你且自行处理一切,待你书籍整理完毕,我就会回来了,届时也是你修法之日。 “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师父你这样我压力很大的,这里的书这么多,而且我也不一定认识这里会出现的奇怪的字啊!”孔祎虽然口头抱怨着,但是还是起了身,走到了一侧的书架旁边,取下了三本书。 “《动易》《飞至》《南玻》听名字我都不会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书啊!要我如何整理?还说只要棋谱,我怎么会知道哪个是棋谱,哪个是别的呢!” 孔祎摇了摇头,打开大体看了一两下,《动易》是棋谱;《飞至》似乎就是一本小说;《南玻》是一本杂物志。 “我靠,看来这里的书是一点的规律都没有了,而且这个世界的书我一点都不知道,只能一本本翻开看了!” 说着就把三本书分别放到了地上的一块地方,又开始翻起了书…?? ——————— “咦!沉阳这里怎么会有了人的踪迹?”外面一阵成熟男人的声音传来,孔祎此时的书已经整理了不少,但是就整个浩渺的书库来说一点都不算什么。而且只是分了类,丝毫没有过多的看里面的内容。外面的声音打断了孔祎继续的行动:“怎么还会有人来到这里?” “有人么?”男人还是走了进来,孔祎一见他就诧异了,这不就是那个帮自己解了围的中年男人么,此时他身上穿的白色底,散乱着灰色如羽毛般图案的衣服。 “孔祎?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沉阳呢?”一连咄咄逼人的问了三个问题。 “我是沉阳新收的徒弟,师父出游了,至于我是被他派来整理书库。至于大叔,你是何人?怎么会到国师府来?” “哈哈~沉阳竟然也会收徒弟?你看我这一身装束你还不知我是何人?” “看装束?”孔祎打量了打量,除了发现这羽毛很想是鹰的羽毛之外什么都没能发现,于是摇了摇头:“大叔,我还真不知道!” “呵呵~”中年男子双目一下就散出了一种特别的气息,孔祎似乎见过:“孤乃利国之主!孔祎你不知不怪,赐你无罪!” 啊!原来是利国国君!想不到自己一直叫大叔的人竟然是利国国君。 “这…这,疏我实在不知,谢我皇开恩!”孔祎说是说,可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要下跪。 “无罪,无罪!你师父难道都告诉你了,见皇室不用跪?”孔祎听他这么一说,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要跪下但是又听到:“也罢!国师一宗从祖宗定的规矩就是不用跪朕,从朕第一次在母后宫里见沉阳沉阳就没跪过我,也罢!也罢!”他摆了摆手。 “不知吾皇,来书库作甚?” “险些都忘记了来的要紧事!孔祎,朕在找一本棋谱,朕和三弟正在后花园下棋,朕一招不慎入了他的圈套,我记得一本书上有过解决方法,骗三弟说如厕便来找找看!”这位国君如果不显出帝王气息的话,很是一个随和的人,这种有损自己颜面的事情都告诉了孔祎。 这跟孔祎感觉中动不动就以皇室威严为名的皇帝一点都不一样。 “吾皇可记得那本书何名?” “似乎是叫《动易》,你知道吗?” 《动易》孔祎想了一下,马上就想起了来,自己拿起的前三本书里面就有本叫《动易》么!“吾皇稍等,我这就给您拿!” 孔祎把手上的书放回了书架上,走到了自己整理的棋谱哪个区域,翻找起来,找到了那本《动易》,拿起来拍了拍灰尘递给了皇帝。 “干得好!”他接了过来,拿起来翻看了翻开,似乎是看懂了些什么?“妙啊!”说着就把书还给了孔祎:“朕先走了,莫让三弟等着急了。”说着就走了回去。 孔祎把《动易》放回了那一摞里面,感叹了一下世界真小,随随便便看见个中年男人竟然是利国之主,自己是一点都没想到。又看起了这一书库的书,马上就是苦大仇深的表情,扭了扭脖子继续整理…… ——————— “孔祎,多亏了你帮朕找到了《动易》,朕才能胜过三弟,哈哈!”皇帝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 “吾皇,这是我的荣幸!”孔祎也端了起来酒杯喝了一口,顿觉很辣,自己上次喝酒还是三个月前和苏海聊起来苏海往事的时候。 至于现在的情形,是在国师府的偏房里面,只有皇帝和孔祎两个人,两个人摆了两张桌子分别吃喝,至于饭菜早就是皇帝备好让人送过来的。 “别那么客气,朕经常和大臣两个人对坐喝酒聊政的。” “吾皇高抬我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既不是大臣也不懂政事,能和吾皇对坐而食实应该感恩戴德啊!” “莫如此,沉阳既然收你为徒了,很有可能你就是朕的下位国师,可不是什么大臣!”说着他哈哈一笑,喝了一杯酒。 孔祎听他的话,马上就愣了,沉阳收自己为徒弟既然还要把国师的位置传给自己?自己只是想学完玄术得知蓝风的原因就走了的:“这个不敢当,师父神人长生不死,自然我不会接他的官位了。” “呵呵~”皇帝微微一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又喝了一杯酒。 一个侍从推门进来了,孔祎一看也是熟人就是上次在庙里伺候皇帝的人:“皇上有军急!” “说!”皇帝一下脸就变得特别严肃,见侍从要到耳边来则说:“大声说吧!孔祎非外人。” “皇上,汝国又投靠丰国了!”侍从一句话,马上看到皇帝一下就暴怒了:“又当孤是小孩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么!”说着他把手中的酒杯一下摔碎在了地上。 “吾皇息怒!”孔祎和侍从同时说道,只不过侍从是过去收拾碎片,而孔祎只是站了起来而已。 “你!”他一指侍从:“下去吧!我和孔祎有话要说。” “是!”他跪了一下,就带着碎片走了出去。 “孔祎坐下!”他见孔祎站了起来,挥了挥手示意坐下。“孔祎,真的不好!” “吾皇,何出此言?” “头几日我心气突然不好,便去去水庙散心,可能是预感到了这件事,汝国果然又反了。” 一个“又”字提起了孔祎的兴趣,这事孔祎也不好奇,之前和张廷博在一起的时候,张廷博给孔祎讲过汝国的事情: 汝国处于北方大国利国,和西方大国丰国交界处,因为土地小而又兵力不足,世世代代被两国欺辱,主要是因为汝国国内有一大片良田,肥沃程度让人瞠目结舌,又惹得两国贪婪。 可是两国都不愿意吞并汝国,利国是因为北山脉地形不利于大量出兵作战;而丰国是因为大量的与利国交易,怕吞并后和利国关系变坏,得不偿失。 索性二国单纯武力镇压汝国,让汝国臣服,献上大量物资罢了。所以两国又明着争夺汝国,汝国权衡利弊分期投靠,比如现在就是从投靠利国变为丰国了。 “吾皇有何计较?”孔祎问了过去。 “出兵吧!忍让一而再再而三,导致汝国越发猖狂了,打他一次让他知道厉害!”他攥紧了拳头锤向桌面,又拿起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吾皇英明!”孔祎顺势恭维一句。 “你同意我出兵?”皇帝瞥了孔祎一眼:“你同意我打汝国?” “难道不能打吗?一个小国,怕他作甚?” “好!那你就替我带兵打他去吧!” “啊?” ------------ 第四十四章 糊涂带兵 “好!那你就替我带兵去打他去吧!” “啊?”孔祎万万没想到竟然戏剧性发展成这样。 “啊什么啊!朝里众大臣们绝对是不允许我出兵的,说按照祖宗宗法和历朝历代的规矩,出兵于我利国不顺,必须政治镇压,烦都烦死了。你是少有同意我出兵的,就这么定了,马上你就带兵出击吧!”皇上说着说着就放下了筷子。 “皇上?不用这么突然吧?”孔祎实在是觉得这也太快了,甚至都不合孔望尘对剧情的作风了,孔望尘怎么会一点都不处理就让自己带兵呢? “孔祎!”皇上马上正襟危坐,板起了脸,显出了绝对权威的样子! “你可知欺君该当何罪?”他是铁了心让孔祎出兵了。 “这…这…皇上,我这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呢?这就出兵?” “废话!等你反应过来,满朝文武明天早上就都反应过来了,我怎么还能出兵!就这么定了,现在你就拿着我的虎符去城南,带我利国黑鹰军 出战!” “这…”孔祎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呢。 “这什么这,快去!” ——————— 这已经是出兵的第五天了,皇上特别吩咐要快点行军,否则怕后面的臣子反应过来,派人来追;而且选路也净是挑小路,怕在大城遇到太守也阻挠行军,于是孔祎自己就无奈了,自己几乎就没走过大城。 最开始和吴法保倒是因为行商走过,可惜没多久就遇上了苏海,成了强盗不是逃命就是隐蔽也没走过大城;甚至后来跟着张廷博,因为特殊的世子身份不便太引人注目,也不走大城;再后来自己到利国专注于苟且偷生了,大城也没进过;到了现在,身份相当合法甚至是一军之帅了仍然不能走大城,真是不幸啊! 座下也不是江米,皇上说江米于军不利,不能让孔祎带着。可是孔祎觉得,皇上就是单纯的想把江米留下来自己玩玩而已。 虽然自己成了一军之将,可是自己也没有盔甲,甚至一个大军的盔甲都是一比一对照好的,孔祎就郁闷了,这可是利国第二的军队,一点预备的军备都没有? “我还真是稀里糊涂的啊!”孔祎再次感叹自己这次带兵的过程。 “统帅,前方再赶一个时辰的路就到了玄武塔了,按照规矩咱们必须进行参拜。”身边的这个是唯一和自己说过话的,是黑鹰军的副统帅,可连名字都没有,孔祎对此相当无语。 “好!”孔祎也懒得跟几乎和自己说话为零的副统帅说话了。 “这个军队真奇怪,甚至那个皇上都好奇怪。”孔祎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赶路,其实还有更让孔祎郁结的,整个军队竟然只有一面军旗,而且只有区区五千人,正好一半的骑兵一半的步兵。 赶路的方式最奇异了,竟然是那2500个步兵分别坐到一个骑兵的马上面,让骑兵的马赶路,而且这个军队中马的速度是一个赛着一个快,可以说飚起来有两倍甚至三倍江米最快的速度,让孔祎真的是唏嘘不已,主要是因为感觉两个男人一匹马太过基情了。 一个时辰赶起路来是过的相当快的,一瞬间所有的兵们都下了马,马上往北方跪拜下去。 孔祎不解啊!向北方看去除了远处的雪山,什么都没有啊! “副将,你们在跪拜什么?” “回主将,正北方正是玄武塔。”说着他带领全队磕了两个头。 “什么?玄武塔,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那里不是只有雪山的么?” “回统帅,正是在雪山之前五里,咱们这里向前十里的位置,那座高塔就是玄武塔。”副将很机械式地回答孔祎。 “慢着!我为何没有看见?”孔祎又仔细往那边看了看。 半天副将没有回话,就是带着士兵们不断地往那个方向叩头。 “我且去前方看看,你们在此等候我归来。” “遵命!”副将扣着头跟孔祎回话。 “驾!”一提缰绳座下的马就带着孔祎往北方走了过去,直到走到了雪山脚下都没有看到什么玄武塔,又让马带着自己转悠了好几圈都没有看到任何可能是玄武塔的踪迹。 “这是为什么?为何我看不到玄武塔?”这个事情让孔祎很好奇,为何那么奇怪的军队人人都能看到玄武塔,而自己却看不到。 “那群怪物个个那么奇怪,我为何就看不到了?”想着想着就想起来张廷博给自己讲的那个一千年前造四座塔的时候的故事:“一个传说中没留下姓名的英雄,他实力远远强过了衔烛,他封印了衔烛。同时为了使大陆上的天道平衡,又建了四座塔分守四方,分别是北面利国玄武塔,南面住国的朱雀塔,西面丰国的青龙塔,东面东逐的白虎塔。” 孔祎思索了好久给自己找到了一个还算合理的答案:因为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而塔也许是这个世界的神物,所以自己看不到它。 没办法既然自己看不到,索性也只能回到军队里面去了,要干正事的,自己可是要出兵立国杀人的。 回到军队里面,副将看到了自己马上就命令了全军立刻起立上马赶路,除了上马的声音竟然是一点别的嘈杂声都没有。 “赶路!”孔祎下令,马上就继续往前走了。 而孔祎此时则在想:师父和那个方丈都是活了很久的人,也许他们知道那一千年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传说。自己没缘由地对这件事情好奇了起来,所以计划着,等这次出兵回去,先不着急给师父整理书库,先去方丈那里问问好,顺便打听打听那一千年前的故事。 “不想了,不想了。跟着这么一群如同怪物一般的士兵,我的脑子也出问题了?我怎么对那传说那么好奇了起来,也许传说就是传说,也许就如同张廷博所说:‘就是诸子百家’们为了神话自己,编出来的谎言。” ——————— 利国地形不算复杂,可是气候很复杂过了玄武塔一天后竟然是冰原气候又行军一天就变成了沙漠气候,再是一天又到了高大针叶森林之中,途中路过了一条河,孔祎也没问到底这河叫什么名字,因为觉得自己实在无法理喻这么一群奇怪的人。 这片针叶森林极其宽广,走了两天才到了边界,抬头一看就震撼了。 因为森林的高大树木,根本看不见外面,一出来就看到了这里光秃秃的峭壁,就如同一堵天然的墙,以近乎九十度的坡度直直地切了下来,而且这“墙”极其高峻,粗布估计也要有一千米的高度。 “果然大自然是神奇的,天工造物是如此的令人诧异,震撼!只有震撼!就算延绵如东逐的城墙,高耸如成金的围墙,人造的景观敌不过这大自然神境百分之一的壮观。”孔祎面对如此的景色自言自语的发出了感叹,忍不住自己慢慢走到了“墙”之下,摸了摸这峭壁。 “看来这里就是所说的北山脉了,可是我怎么看不出来这像个山脉!摸一摸这石壁,竟然是光滑的,而且寸草不生!大自然真的是如此的神奇。” “统帅!应该继续赶路了,咱们已经用了九天的时间了,速战速决后最好能在大年三十之前回到首都,让士兵们和家人在一起。”副统帅第一次和孔祎说这么多。 “大年三十?”孔祎这么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真的是“孤单”到了如此地步?最传统的节日春节都记不起来了?也是,没有了任何的亲人,在这里的春节没有意义,自己记不起来也无可厚非。 “年三十我都忘了,我还有什么忘不了呢!”孔祎马上后悔一拍大腿,可是座下的马以为自己是命令前进呢?一下就冲了出去:“我农历十月十三的生日都没过!当时至少还有张廷博在身边啊!”感情孔祎是想起这个了。 “跟着统帅冲!”副统帅马上下了令,于是乎众士兵们马上就跟着孔祎沿着“墙”,往西走了! ——————— 大约两个多时辰,就到了“墙”出现裂缝的地方,一个横距离不足百米的路。 “统帅!沿着这条大路往前走二十里就能到汝国了,那边的出口便是国界!” “那我们应该如何?”毕竟这是孔祎第一次带兵,自己掌握着五千人的前路。虽然这种掌权的滋味很舒服,但是真的要论起来带兵,孔祎还差得远。 “统帅!现在只有两种选择,第一种就是咱们在这里驻营,恢复体力,明天一天就杀过去把他们打服为止,这样也可以让士兵们多回复回复体力;第二就是现在就冲将过去,先杀他一轮再说。”副将说出了两条方案。“请统帅裁决。” 这一句“请裁决!”一下就让孔祎爽了,自己是真的掌握生杀大权很是舒坦,这三个字马上就满足了孔祎的虚荣心! 但孔祎是要对自己决策负责的,所以还是要好好想一下,片刻有了决定:“冲杀过去吧!首先可以试探试探汝国现在的实力;其次又可以观探观探汝国那边的地理环境;第三则是我想给汝国提一个醒,我利国前来攻击了,让他们好自为之,不行就投降算了,最好不打仗!”孔祎清晰地道明了自己的看法。 “统帅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今天试探性的打,明天再决定是否大杀特杀!”副将对孔祎的话理解后有了小小的总结。 “嗯!差不多如此!”孔祎点了点头。 “统帅!那我们就应该两手准备,让一部分士兵留下,修建帐篷,另一部分士兵则跟着咱们前去取点人头。” “应该的!就让步兵留下五百人修建帐篷做好饭菜吧!让他们离这个口远点,去森林里面深一点的地方。以防有偷袭,而且这里应该是个风口,晚上风会很大的!骑兵的机动能力强,跟着咱们一起去杀敌。”孔祎又是思索后做出了决定:“你去安排下令吧!” “是!”副将领了命就去做了,果真是第二王牌军队。虽然人数少可是真的令行禁止,分分钟就纷好了工。 “咱们走吧!”孔祎因为没有武器,手相前一指,马上要出军的部队就开始前进了。 “统帅,您的决策只需要跟我说结果就行了,不必要跟我说您的思索过程和何利何弊。” “知道了!”孔祎暗叹一句这副帅奴性真深,只需要命令,就如同一个机器一样。不过转念在心里骂了:你以为我想说啊!我要不说读者们怎么看出来孔望尘的思维过程,以体现出此书是严密的! ——————— 就在这大路两旁的峭壁之上,一个人影渐渐出现,是那个全身黑衣斗篷的人,他站到了峭壁的边缘往下望去,因为站得高风很大,吹得他的斗篷呼呼作响。他看向了孔祎带领着的队伍,摇了摇头,然后嘴角露出了一道不明的微笑。 当然这一切孔祎都不知道! 而此时在某处地方,打坐的沉阳突然睁开了双眼,五味杂陈的眼神又随着眼皮慢慢闭上,继续打坐。 ------------ 第四十五章 火烧小胜 二十里虽然不长,尤其是胯下这种神马,但是两侧高耸起来的“墙”却给了孔祎无法言喻的压抑!“自三峡七百里中,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孔祎就只能用郦道元《三峡》开篇这一句来形容了。 这条“道”应该算是峡谷了,可是就如同是人造的一般,这峡谷地面非常平坦,跑马一点的颠簸感觉都没有,因为是中午,太阳正好在南方的正空之上,因为这里已经非常靠北了,且是深冬,阳光照下来非但没有一点的刺眼,反而觉得相当温暖。 这也算是在这惊悚的峡谷中的一点点安慰吧! “统帅,再有五里就到了汝国的地界了!”副将过来给孔祎汇报军情。 “那停下吧!”孔祎下了令:“你再找五个人跟着我一起。” “是!”副将马上听命,部队停了下来,又叫了五个人,总共七个人一起就往汝国方向。 从这里开始路就是下坡了,能看出明显的倾斜,远远能看到峡谷之外的景色,但是那里就是一片白光,什么都看不清楚。 马很快就到了出口末端,刚出峡谷的第一步,马上面前的景色就显现了出来。 “竟然还有花草树木?”孔祎奇怪了一下,按说这个季节北方都是冰雪覆盖才对,可是这里竟然是春天的景色,甚至还有蝴蝶和蜜蜂从面前飞过。 孔祎四周望了望才发现了端倪,往周围望去都是山峰,也就是说这个地段就是一个小盆地,所以有可能很暖和,如春天一样。 “副将!你且去打探打探看看有没有汝国兵队在此处!” “遵命!”副将一个人下了马,悄悄地往前走,用手拨弄开了挡脸的树叶,转过身去就消失了,大约过儿半个时辰他就回来了。 “禀告统帅,这里确实驻扎着一只汝国兵队,看人数大约在三万左右,几乎是汝国的全部兵力了,一举打尽的话汝国肯定就会听命于我们了!”副将还提出了看法。 “一举打尽不太可能!这里的地形我们不熟悉,而且不太方便,即使我们的士兵能以一当十,损失也会不小,现在咱们的目的就是稍微提提醒,所以……”孔祎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他说过的只需要说命令就可以了,于是说道:“去把后面五里外的士兵们都叫过来吧!动静稍微小一点!” “遵命!”副将就要领命而走。 “慢!不是你,让那五个士兵去!你就给我讲讲汝国兵力和分配就行!” “遵命!你们五个回去叫人!”副将转头对着五个人说道,然后又跟孔祎说:“统帅,对方三万人驻扎了四个军寨,在这片林子中心有一个大约三千人,右侧有一个大约三千人,左后有一个一万人左右,最后面有一个一万五千人的大寨!” “那我有计较了!”孔祎点了点头:“等会全全听我命令即可!” “是!”副将很遵命的回答。 未多久,后面的大队伍们就赶了上来! “今天我们主要的任务就是放火,先把这个林子放火烧掉,之后派一千人到右侧的寨子里面杀人放火,派三千五百人到左侧的寨子里面杀人放火!” “统帅!这样安排,敌我兵力差距太过悬殊!”副将第一次质疑命令。 “放心做就是了,我这样安排是有计较的!放火烧了林子之后,林子中的山寨还不明白所以呢就被烧了,等到火大起来,三路的援军会往中间林子进发的,此时再冲入两个山寨里面,杀人不是主要的,主要是烧光所有,点上大火!”孔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强盗了,现在说营寨还是说山寨,而且一点都没有察觉。 “明白了!”副统帅听懂了命令很快就吩咐好了下属的士兵们! “统帅,兵力已经按照您的安排分好了,就等您下令了!” 孔祎看向了众士兵们,本来想“领导发言”说两句鼓舞一下士气呢?可是发现士兵们个个都是视死如归的表情,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多话”,毕竟这也是利国的第二军。 “先派人到两处山寨附近埋伏好,待看到援军离开山寨就出兵而上,速战速决多放几把火就是了。在能保证不受伤的情况下可以武力杀一些敌军,当然马上就回来,今天的目的不是大杀特杀!”孔祎再次吩咐了细节! “是!”副将听了命令又走到每个小队前面嘱咐几句,然后看向孔祎示意可以了! “两个小队,分别开始行动!”孔祎下了命令。马上两个小队的人们就按照孔祎的设计分赴了两侧:“副将你和我留下!” 两个人慢慢地看着两个队伍渐渐的沿着林子向两侧离开。 “副将!你我在此坐镇即可,不必事必躬亲的去看了!”其实是孔祎不想看到真打真杀的场面,所以索性不去了,顺带着让副将留下陪着自己。 “是!”副将又喊是回答命令。 估摸着差不多两个队伍都能到达副将嘱咐好的埋伏地带,孔祎从副将手里面拿过了火把,走到了林子附近,在几处点下了火苗。 虽然这里是盆地气温能暖和一点,但是湿度控制的能力就没有那么强大了,植物都比较干,火一过很轻易的就能点起大火,甚至比走路都快,火从一个点变成一条曲线成为一个扇面向林子里面快速地扩散开来。 因为火太大了,热浪吹得孔祎实在有点受不了,不得已退了好几步到了峡谷的口处。 此时的孔祎看着火想着很多事情:上次用火是在不平原烧尸体,使得出烟以至于可以攻入山寨里去,当时是不得已为了复仇!我这次用火就是单纯的为了更多地屠戮,烧死敌人以使自己获胜。虽然胜利了,可是总是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先不想,想起来不平原就想起了我那个笨大哥,当时入了张延申的军队我真的没想到会离开大哥,后来可能真的是要来利国的私心导致我确实不再找回大哥继续游荡了!…… ——————— 看着火焰的燃烧和等待己方的士兵们回来报告捷迅,有点矛盾的感觉,但是此时真的是无以聊赖,所以孔祎从穿越开始慢慢回忆到了现在的场面,想起了应该感谢的易定金,同样该感谢可是又无踪迹的吴法保,小妹程艾苕,那个土豪张德,大哥苏海,汪家家主汪流迹还有被迫分开的博博。 甚至想了起来著城的伍洪新赌神,西逐关那个让自己担惊受怕的守将厉震,还有苏海卖那个玉葫芦欠下自己人情的汛海镖局的老板裘会,还有因为给了他钱使得自己在利国吃草的马拓! 其实孔祎还想起了一个人,方金丹,当时因为下毒孔祎很生气,可是现在想了想那件事,莫名地感到奇怪。方金丹为何要下毒?按他所说即使他杀了自己和苏海,回到东逐也一定没命了,他跟着自己和苏海应该是唯一的出路,为何他要下毒? 可是如果不是他下的毒,那狗又如何会死?难道还会有别人下毒?汪流迹吗?因为自己搅黄了她的地位,甚至破败了汪家的生意?很有可能,这个女子很会装,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切一切也许都是装出来。 如果不是汪流迹,会是张德?他也不可能啊!难不成杀了自己霸占程艾苕? 难不成还是小妹程艾苕?这怎么可能,当时她是吓得一脸惨白。孔祎马上拍了一下脑袋,乱想什么?小妹怎么可能杀了自己? 当时的就还只有苏海和自己了,难不成是苏海,那几天的肚子疼都是假装的,就是为了杀了自己?“乱搞!”孔祎对自己这种想法觉得很好笑,还笑了起来。 “总不会是我自己吧!”孔祎想了一圈就只剩自己了:“难不成是我梦游做的?我为何要在梦里下毒呢?”孔祎微微陷入了幻想,越想越害怕,尤其是现在的太阳往下落了,寒冷的光又照到了身上,更使得孔祎有点莫名奇妙的畏惧了。 “统帅!两路士兵都来了!”副将可不是孔祎这样不专业的,他完全没走神仔细注意着两侧士兵的来去,两队的士兵骑着马都很快从可见处就跑到了面前。那三千五百人的队伍除了身上有了点灰尘和血迹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而那一千人的队伍似乎人少了好多,而且很多人的身体都有烧伤的痕迹。 “回报!”副帅喊了一句,两个队伍各出来了一个人。 第一次孔祎听到除了副将之外人的声音,三千五百人的队伍的代表:“回报两位统帅!我三千五百人按照吩咐埋伏之后,待对方援军出营寨之后马上攻入,烧了所有的粮草堆,杀敌大约一千人,自己损失弟兄两百人。”说完退了回去。 那一千人的队伍代表道:“回报两位统帅!我一千人队伍也是按照吩咐埋伏好了,可是左侧没有适合埋伏的地方,没办法只能躲到了林子里面,可是火一大林子着了大火,大约一百个士兵葬身了火海之中。因为右侧离林子内的营寨更近,导致我们刚放完火打算逃脱却里外包击,索性一共损失了一百一十八人,圆满完成任务!” “好吧!咱们走!既然给了汝国记性了,明天一大早咱们再正式杀将过去!” “是!”副将又领了命,所有的士兵们就按照原路返回了。 ——————— 回到了已经准备好的营寨里面,从出兵到现在孔祎第一次能在太阳还没正式落山之前休息休息,当然作为主帅,孔祎还是比较在乎样子的,自己回到了帅帐里面按照利国的军法,从副将那里得到消息后就开始着笔记录记录战斗: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下午抵达汝国边界,图他计,即刻杀入汝国,以火烧林又分工入两侧山寨,自损三百一十八人,汝国至少损兵力三千人,实际数目不详,明日意攻。 因为是从右侧开始竖着往左写,孔祎就在左下角竖着写道:黑鹰军统帅 孔祎。 全都是简体字,因为孔祎一直觉得繁体字有点麻烦,甚至觉得以后自己都可以推广简体字,尤其是因为自己的简体字写的就不好看,繁体字那就更不要说了。 因为这是第一次领兵,可是确实敌我双方的伤亡比十比一很是让孔祎高兴,觉得自己的办法起了作用,颇为志得意满,自豪着自豪着就侧着身子慢慢慢慢地睡着了。 ------------ 第四十六章 败死 “统帅!统帅!有人袭营!”孔祎睡着正香,毕竟太久没有睡过这么美的觉了。 孔祎一听这话马上就惊起了:“什么!袭营?给我先都防好!”孔祎马上就穿起了衣服。 “是!”副将都没有进入孔祎的大帐在外面报告说的。 着急忙慌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孔祎马上就掀开了营帐的帘子,马上走了出去。 现在的天只是蒙蒙亮而已,除了火把的火光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敌军呢?”孔祎看见了副将,马上就走过去问了他:“敌军呢?” “统帅一看南边的树林阴影之间!”副将指了过去。 孔祎的目光也聚焦了过去,一看真的是有黑色的人影在树木之间晃动,看样子人还不少。 马上一个小兵从一侧跑了过来:“回禀统帅,斥候回报对方有一千骑兵。” “那就拿下!”孔祎一听人数马上就下了命令,昨天的胜利使得孔祎现在的兴奋劲头还没有过去:“全军出击,顺势杀到汝国那边去!今天打完,马上就回朝,争取让大家正月十五之前见到家人!” 孔祎颇为豪气的说,本以为士兵们都会积极回应呢?没想到只有副将一个人回应了,还就是那一个字:“是!” “走!”说着孔祎就翻身上了马,没出两分钟自己的士兵们也都上了马。 “杀!”副将替孔祎大声的喊出,然后就向南方驾马走了过去。 对方的人影看到了这边的动作马上就消失了。 “回禀统帅,汝国的袭营兵们都撤退了!”副将答道。 “那咱们就加快马速,分步解决掉对方的士兵们,先吃下这一千个骑兵!” “是!”副将一答,整个队伍的马速马上就快乐起来:“杀!” 追逐出了针叶林,面对着那个峡谷,孔祎停了一下马。 “变队形!骑兵最后,步兵在前,我和副将处在步兵中间!”孔祎下了改变阵型的命令,这样如果撤退的话,能有序快速的逃离。 虽然说训练有素可是五千人的队伍变阵也不是一件很快就能完成的事情。 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骑兵影子从峡谷深处的黑暗中消失。 “统帅!是否咱们止步于此,天亮再做打算?”副将请示。 “不必了!索性一鼓作气杀到底吧!来,让我们走!”孔祎不想继续回去了,直接命令出军杀敌。 “是!”说是慢但也是很快的时间,阵型就改变好了,随着孔祎又一个命令下达,马上众士兵们就从峡谷之中冲了过去。 ——————— 在利国这侧峡谷的崖角上那个披着斗篷的人再次出现了,如同孔祎所说这里是个风口,风很大把斗篷吹得不得以用手挡住,他使劲望着山下孔祎军队的进发。 突然一阵旋风吹了过来,把他的斗篷的头部吹了开,因为是黑天,仍然看不清楚脸。 ——————— “很好!”孔祎听见士兵慢跑起来的脚步都是一个声音,很是愉悦,对这个第二王牌军,充满了信心。 突然前方一声巨响,紧跟着后方也是一声巨响,就看见整座山都跟着晃动了起来,马上就有诸多快巨石从山上落了下来,使得整个山谷都充满了灰尘。 “地震了么?”孔祎稳了稳惊住的马向副将的方向问过去。 “统帅,我也不知道何故。”副将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因为沙土被扬起地太很,又加之太黑,孔祎周围什么都看不见。还好这只军队训练有素,没有被这变化惊吓,甚至仍然没有人惊讶的说话。 “刺溜”,孔祎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刺溜、刺溜”又是连续的两声。 “副将你听到什么声音了么?” “回禀统帅,没有!”副将似乎走远了远,声音小了不少。 很快又听见了好几声“刺溜、刺溜!”孔祎也很是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候耳边特别清晰的听见“刺溜”那一声。他便扭过了头去,一下就感到了脸部疼了,用手一摸又贴近眼睛一看:“血?怎么回事血?” 马上又是“刺溜”“刺溜”的两声从孔祎耳边穿过。 “到底是什么?”孔祎大喊了一声。 “全体趴下!是箭矢!敌袭!”副将大声的喊道。 “什么?敌袭?”孔祎马上意识到了不妙,不过还是听从副将的下了马,爬到了地上,就那么三秒钟,那匹马就倒在了自己的身前。 “怎么会这么厉害?马竟然毫无声息的就死了,这得是命中了什么样的要害!”孔祎的第一反应是吃惊,然后才马上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处境艰难。 “刺溜”“刺溜”的声音不断地传来,让孔祎不寒而栗,但是一点也不敢动,就是趴在煎熬等候灰尘落地。 大约半个时辰空气中的灰尘才慢慢平了下来,马上孔祎就看到了,地上是一地的死尸,而前后的路都被巨石挡住了。 “我?这种境地?”孔祎一下就全明白了,自己是中了埋伏困在了山谷之间,而且后面的骑兵都还没能进来呢?拦着队伍的“腰”折断的。 “腰折、腰折,难道我还要夭折在这里么?” “刺溜!”一声,箭从头顶划过,直直的射向了后面趴着的士兵,命中脖子没有盔甲的地方,一招便杀了他,甚至使他都没发出声音来。 “不行!这样不是办法!都给我聚过来!用大盾,结成盾阵!”孔祎大喊一声,想起了以前看过的电影,被困成了这种样子之后,多半是结成盾阵来防止箭矢的。 很快士兵们就都围了过来,训练有素的围城了盾阵,一个盾墙把副将和自己仅仅围住。 “统帅!咱们和后续队伍失去了路,现在还活着的只剩下咱们这一百个人了。”副将数了一下周围结盾的人数,马上向孔祎汇报。 现在的四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叮!”“叮!”声,颇为吓人。 很快一个士兵没能支撑住。带着盾倒了下去,箭趁在这个机会很快从那个漏洞杀了好几个人,自己的士兵们才堵了上去。 “副将!汝国箭法如此之强?”孔祎虽然心很虚了,但是仍保持着统帅不能先害怕的原则,向副将说道。 “回禀统帅,汝国自三岁小童起箭法就修习极强,但是迫于我二国压力,军队中不能有箭矢,所以不应该有弓箭手的!”原来汝国虽然弱小,可是也有天生的能力——射箭。自己是装枪眼上了。 “乓!乓!”两声又一个士兵没能抵挡住浓密的箭矢,盾脱了手,几秒钟之间就被对方设成了刺猬,同样也连带着周围的士兵们也一起被射死了。 盾圈又减小了,没办法因为人少多了。 “把尸体都从下面扔出去。”孔祎下了命令。 马上就有人行动,几个人一伙用脚把尸体踢到大盾之下,稍微抬起大盾,踢出去。 可就在这时候,不幸发生了,一个士兵的脚中箭了,他受痛弃盾一跳,马上就被射成了刺猬,可是他这次的死士兵们反应过来用了更长的时间,连带着射死了很多士兵。 “统帅!咱们只剩下四十个人了!”因为结盾的原因,上面太矮了,副将半跪了下去。对着孔祎继续汇报:“啊!”他脸色马上苍白,一下就倒在了孔祎身上,一看后脑勺射进去了一个羽毛箭。 “&%……¥%”副将使劲抬起了头,青筋都爆了起来,想要和孔祎说话,可是声音变得一点都听不懂,然后那么瞬间就断了气。 “副将!副将!”孔祎就如同不相信一样,使劲摇了摇副将的身体。可是根本没有回应,死的不能再死了! “为何?我难道就要命绝于此了么?”孔祎放下了副将的尸体,对着上面嗷嚎。 “刺溜!”又是一箭,从一个细缝中穿过,射死了对面的人,马上又连带死了十多个。 此时的圈已经围得非常小了。 “真的要死了么?”孔祎的情感变化随着人死非常快。“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叮!叮!叮!”射击到大盾上的声音因为圈小了,频率也就高了,急速的声音,搞得孔祎更是绝望。“真的没有办法了?” “师父!师父!”孔祎突然想了起来,现在能救自己的也许就只有沉阳了:“师父你在哪里啊?”孔祎绝望中有那么一点点希望的继续嚎叫。 很可惜沉阳是压根就没有出现的可能! “方丈!方丈!”孔祎同时间也想到了去水庙的方丈,他也绝对有本事解决这一切。 可是也属于不可能了,方丈自己都说了自己不会再出庙了,自然也不会为了救孔祎而出。 “怎么办?怎么办?”孔祎扣住了心扉不断问自己,尤其是看向了盾阵士兵们的脸,不知是何等感觉。 “刺溜!”又是一支箭从细缝中射了过来,正好就射在了举着头顶盾牌的一个士兵的大腿,箭头穿过了大腿。士兵吃痛实在难忍住倒了一侧很不幸地也就是,他的这么一倒,整个盾阵就都被拆毁了。 “完了!”孔祎反而一下的心就掉了下来,周围的士兵们,一个个都被射死了,就剩下了自己还半蹲姿势站着,而此时弓箭全都停了下来。 孔祎自知死难免,大方地站了起来,看向了满地的士兵,个个都是被箭射死的,有的被射穿,有的则是射到了死穴一招毙命。 “呵呵~”此时孔祎反而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果然我还是死了,最终也没能学到玄术!难道我那天的选择应该是直接回地球,而不是继续呆在这里?好吧!也不知道在这里死是否会是真的死了,我还能继续投生吗?看来我死都没能真正死在地球上啊。还好这里有我要纪念的,那些人们是否还能都记得我呢? “哈哈~哈哈~来吧!出箭吧!”孔祎此时的感觉相当粗犷,不拘一死,尤其是那豪放的笑,可惜汝国的箭是不听笑声的。 前后的箭密密麻麻又飞一般的向面前冲来。 “看来!我真的又要死了!”孔祎闭上了眼,叹了气:“我还是太弱啊!” “我不想……”所有的箭同时刺到了孔祎身上,那一阵箭穿过身体的感觉孔祎第一次感到,铁器带着风摩擦了肉:“呲!呲!”的声音。 “我不想……”孔祎当场就仰面倒了过去:“……死” 眼前只剩下了无尽的黑暗。 ------------ 第四十七章 南柯一梦 黑暗,黑暗,又是黑暗,无尽的黑暗。 “醒来吧!孔祎!”沉阳慢慢的声音,随着一个响指的声音,孔祎重新睁开了眼睛。 “感觉如何徒弟?”沉阳问。 “师父!”孔祎马上反应了过来:“我还没死?”一下就抱住了沉阳,留下了泪水 “你怎么可能死呢?”沉阳说着给孔祎摸了几滴泪水。 孔祎这才睁开眼慢慢的向四周看看,这里是书库? “你终于发现了。”沉阳捋了捋胡子。 “什么意思师父?”孔祎抱紧了沉阳忍不住的哭。 “唉。”沉阳摸了摸孔祎的头:“你先去书房休息休息吧!顺便想一想吧!” “唔~唔~”孔祎又哼了两声,站了起来揉了揉跪着导致发酸的腿,出了门。 “噗~噗~”江米的大脸一下冲到了孔祎面前,它使劲伸长了舌头,在孔祎脸上摸了摸,把孔祎的泪水抹开了。 “江米!”孔祎看到了它,马上就抱住了它的马头,使劲哭了起来。 江米又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孔祎的脸,低下了头,示意让孔祎骑上他的后背。 “江米,你要带我出去么?”孔祎摸了摸他的头顶。 江米连打了两个鼻响,孔祎也不犹豫了翻身上了江米的后背,江米一跃而起带着孔祎就冲向了城外。 沉阳见状,眼睛微微一眯,似有所解,然后又打坐坐了下来。 书房的深处慢慢走出来了一个人,中年大叔——利国国君。 “下父 ,孔祎在那十天里面如何了。”丝毫没有国君的架子。 “盛清啊!有些东西你看它的变化就知道经历了。”完全是长辈对晚辈教育的声音。 “下父,朕明白了!”说着他也走了过来,听到了江米的一声啾鸣。 “下父,孔祎那匹马你觉如何?”“灵马也。” “灵马不认二主,何故曾讨好于我?” “自然是有原因的,看来它都能预感到一些事情了。” “那会是什么事情呢?” 沉阳睁开了眼,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 很快江米就驮着孔祎跑到了城东的一个向东南高坡之上,正好现在是上午,阳光直射在了高坡之上,这里人迹罕至,雪上没有没有任何足迹。 江米跑到此处一下侧倒,孔祎没有反应过来,转着圈摔倒了雪上面,因为雪很所以孔祎没有一点的疼痛,索性摆成了大字让阳光照在了自己的脸上。 “江米,第一次在那个山谷之中的时候就是被阳光暖暖的照在了脸上的。可惜最后死在了那个山谷之中,不过我明明白白的记得那是万箭穿身,甚至肌肉被拉破的声音我都在耳边能回忆。”说着说着孔祎就想起了那一阵阵的恐怖,泪水又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江米此时跪在孔祎的一侧,盯着孔祎的脸。 “哼~”一句冷哼从身侧传了过来,孔祎侧过脸去一看,又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人,长得非常英气,一对剑眉,身着蓝黄相间的衣服。“我利国男儿怎会随意流泪。” 孔祎马上坐了起来,擦了擦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哭,自然是有我的伤心之处!” “哼~”他又冷哼一声:“男儿的伤心无非功名无就、前程无望,看你这年纪应该就是为了儿女私情吧!哼~” “难道你就没有儿女私情了么?”孔祎反问过去。 “哼~看来真的是为了儿女私情,罢了!你这种人不值所教。”说着就摆了袖子转过身去就要走了。 孔祎对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随意的问了一句:“兄台既然如此,我也无所谓了!只请你告诉我今日是何年何月何日。”孔祎向明白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死”过了。 那人的步伐突然僵硬了,慢慢地转过头来,使劲看向了孔祎的脸。 “我…”孔祎也看向他的脸,可是他那一双锐利的眼睛,似乎能看穿孔祎的身体,让孔祎莫名期待地感到无边的虚无而害怕。 “你…”他也没了话,双眼有严盯慢慢变缓,眼神恍惚了起来,甚至目光滑落慢慢划到了雪地之上:“原来如此!”他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缓了一句,马上目光又盯上了孔祎的双眼。 “兄台…兄台你?”孔祎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无事。”说着他在自己脸前用手呼啦了两下,然后他坐了下来:“你说说什么是你的伤心处吧!” 这前后反差之大,让孔祎不明所以:“兄台你,你…” “呵呵~”他的表情好像是看见了一个友人一般:“你且说吧!我听便是。” “兄台,你…你真的没事?”孔祎实在受不了这种变化。 “你可是叫孔…”他犹豫了一下:“是hui还是祎?” “你认识我?我就叫孔祎!”孔祎一听他能说出自己的名字,便没有那么奇怪了。 他微笑摇了摇头:“我叫海魂。你有印象吗?” 孔祎仔细想了想,这么奇怪的名字如果有印象肯定很深的记忆,所以摇了摇头:“恕我直言实在没有。” 他却没有露出丝毫的失落表情:“无碍,无碍!你说说吧!你遇上什么伤心之处了,自己一个人对着一头马哭泣,不如说一说,让我帮你了解了解吧!” “好吧!”孔祎也确实想找个人聊一聊,他这么一段的经历,面前这个人应该是“认识”自己,而且那一双能看穿自己的眼睛说不出的高深,也许是个能人呢。 不过孔祎知道不能在外人面前提及任何有关玄术的事情,还是问:“兄台,你先告诉我几天是什么时候了?”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如何?” 孔祎这才长叹了一口气,尾尾从带兵一指说到了死那段,不过去掉了开头的书库那段,也去掉了玄武塔自己看不见的事情。 “哼~”海魂听孔祎慢慢说完整个经历,冷哼了一声:“绝对的白日做梦!” “啊?你什么意思?”孔祎根本没反应到他听完自己的故事,反应这么大。 “我姑且认为你这是一段南柯梦,你丝毫不懂用兵!”他甩了一下袖子:“不完不整的南柯梦,甚至中间的事情都是你随意臆想的。”海魂丝毫没有给孔祎面子。 “什么意思?”孔祎又经这“正常”的一次死亡,性情有变化了不小,不会那么容易暴躁了,要是以前的心高气傲肯定针锋相对了。 “你非要听,那我且跟你说吧!你觉得放火会那么容易?汝国之人就不懂得易被火攻么?所以在那树林之中的营寨里面肯定是有防火圈的,甚至能在分分钟之内灭火;你和你的副将应该分为两路分别带领一队的人去埋伏,哪有你这样的,自己和副将留在原地等待?晚上你的宿营也不对,既然你能用火,敌人就不会用到么?你就不知道提前防备一下火吗?还有竟然睡得那么死,你可知道在军营之中只能和衣而睡,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必须马上醒来吗?直到你最后的死也是自作自受,入山谷追敌军,明显就是陷阱,你竟然还往里面跳!哼~”说着就有冷哼一声:“你这样的纯粹就只能对付无脑子的强盗,南柯一梦!” 连连的话语字字敲打在了孔祎的心上,这么一切的一切原来自己都没有作对,甚至完全错了。本来还有的那么一点点的自以为是,变得一点都不剩了。 “原来这就是孔祎啊!我看也不过如此。哼~”说着他挥了一下衣袖,转身就走了:“不外如是,不外如是啊!” 一切的一切孔祎都没有想到,原来自己完全做错。自己还好意思去哭,也不思索一下到底自己有什么问题,到底自己哪里做错了。一味的去无奈和无辜,有又谁会可怜自己呢? “原来我一直都是如此的自己为是,以为在强盗之中能混得开,能百战百胜,甚至有时候能出一两奇策,但是实际上我什么都干不了!我什么都干不了!”孔祎捧起了一把地上的雪用雪洗了洗脸:“不可以再哭泣!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无能、无知和自负!” 说着双眼望向太阳慢慢变得特别的坚毅,内心里面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引导着自己,孔祎对着太阳大喊:“我要变强!变强!变强!”几近吼出来的声音,特别的响亮。 正在半坡处的海魂听到了孔祎的声音,脚步停了一下,那轻蔑的表情变了一下,嘴角提起了一个微笑,可是又一秒又变回了轻蔑的表情,继续往坡下走。 “徒弟!”孔祎刚吼完,后面就传来沉阳的声音。孔祎转过了头去,目光依然那么坚毅。“很好,你能认识到自己,能了解自己的缺陷并改变很是可贵!” “师父!”孔祎这才来叫了他一声。 “徒弟,坐下!”沉阳先坐了下来,孔祎闻言也坐了下来。 “其实那一且都是虚的。”孔祎叹了一口气:“果然是南柯一梦!” “也不算是吧!我为你造的这个虚惊,本来的目的就是让你见识见识,让你思索思索!” “其实,我也有些猜到了!多谢师父!”孔祎一拜。 “师徒之间哪有如此多的礼节,我教授你是为师的责任!说说你是怎么猜到的吧!”沉阳在教育孔祎的时候,变得特别的稳重冷静,丝毫没有当初第一次见的那种轻佻。 “最开始我就好奇,一个皇帝为何如此随便?” “为师自己变幻的,皇上有帝王之术有帝王之气,为师变不出来索性自己变幻。” “第二,这黑鹰军就很奇怪,兵备不足,可是马匹出奇的快。” “兵备倒是真的,利国的军规不允许军中贮备任何物资,出征的时候有专门的物资队伍。这是几百年前定下的规矩了。” “第三,我看不见玄武塔,真的是因为我不是这里的人吗?” “玄武塔是千年前她所制,为师变幻不出此等神物。” “‘千年前她所制’?难道那一千年前的传说都是真的?” “半真半假而已,你继续说。” “那好吧!师父为何我的计策早有漏洞你却不管,只是最后用那种方法杀死我?” “也算是有原因的吧!本来你放火的时候你就应该死了,可是我觉得若不让你赢一场,你是不会明白很多事情的。” “其实,师父还有一点我不明白,这个世界是没有炸药的,所以当时那石块挡住我的路,我现在想起来这完全就是玄术造成的。” “呵呵~投之亡地而后存,置之死地而后生。让你经历一次无能为力的绝望,你也许就明白了,你还差的很远。” “是的,师父,我相当明白了,我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哈哈~哈哈~”沉阳笑着笑着摸了摸江米的头,渐渐的消失了踪影。 孔祎重新站了起来,翻身到了江米背上,对着太阳重新大喊一遍:“我要变强!变强!” “驾!”拉动了江米的马鞍。 ——————— 孔祎走后不久,那个黑衣斗篷人渐渐显现在了孔祎刚才躺的地方上:“看来,我可以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了。”身影渐渐消散。 “谁?!”沉阳突然显现了出来,一把要抓住这个斗篷人。 可惜斗篷人快了沉阳一步,沉阳没能抓住,他就消失了。 沉阳摇了摇头,再次消失了。 ——————— 那一整天孔祎都把自己憋在了屋子里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第四十八章 过第一个年 第二天一早孔祎醒了过来,觉得气氛有点不太对,到了庭院里面发现天下起了小雪,而师父似乎不在家里。江米见孔祎出来了,马上走到孔祎的身边,抖了抖身上的雪。 “江米你有没有发现今天不太对的地方?” 这次江米没有打鼻响,直接弯下了身子,让孔祎上去,孔祎也便上了它的体。 其实孔祎昨天就很奇怪了,为何现在自己在城中骑马也没有士兵管了,但是猜到了也许是那个利国皇帝大叔下的特别指示吧!人治比法治“好”的地方就在这里。 一出国师府孔祎马上明白了,为何气氛不对,现在满城都挂上了红装,连纯黑的国师府大门上面也挂了两个通红的灯笼,随着小小雪花的微微飘落孔祎任着江米带自己随意的走动。店铺大多数都关了门,只有少数几家酒店仍开着,不过顾客也稀少。 再走到细小的胡同里面去面去,更多地鲜红映入了眼帘——新的春联 “今天不是二十九吗?为何连春联都贴上了?”孔祎一拍脑子:“嗷~可能和2013年春节一样,只有大年二十九没有大年三十。” “哈哈~哈哈~”后面一群小孩子穿着严严实实的棉袄,追逐嬉闹者。孔祎索性慢慢溜达,从江米身上下来,缓缓地继续走。 “哈哈~哈哈~”小孩子们从孔祎身旁穿过,孔祎微微笑了,还真的有点怀念小时候。 “大哥哥?”一个小孩子从前面的队伍里面走了出来,走到了孔祎身前:“大哥哥,你还记得我吗?”孔祎底下去了头仔细一看,摸了摸她的脑袋:“哈哈~你是那个小妹妹对不对!” “大哥哥还记得我,哈哈~”小女孩马上就露出了笑脸,两颗虎牙都露出来了,非常可爱。“大哥哥你找到你要找的沉阳了吗?” “呵呵~找到了,找到了!”孔祎又揉了揉小女孩的头。一摸腰带上面还真有一个钱袋子,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上来的。“把你的小伙伴们都叫来吧!带哥哥去一个糖果摊,哥哥请你们吃糖果。” “真的么,大哥哥!”小女孩瞪大了双眼,眨巴眨巴,真的萌到了孔祎。 “一定要有江米条的糖果摊哦!”孔祎说到,小女孩马上就追了过去去叫她的小伙伴们了,然后孔祎转头看向了江米:“江米,你也跟我受苦了!很长时间都没能让你吃上江米条了,今天好好犒劳犒劳你!”说着使劲摸了摸江米头顶的黑毛。 江米的表情明显变得特别高兴,此时候小女孩也带着她的四个小伙伴们一起跑了过来。 “大哥哥,你告诉他们,你是不是要买糖果给我们!”小女孩撅着个嘴对着那一群小孩子们说,很像是显摆的样子。 “是!是!是!来来来,你们带我去一个糖果摊。” “大哥哥,你这个东西是叫马吗?”一个小男孩指着江米问。 “是啊!难道你们没有见过吗?” “大哥哥,我们想骑骑它行不行?” “想骑江米?”孔祎愣了一下,看向江米,因为他不确定江米会不会对这些小孩子存有暴力。江米打了个鼻响,孔袆知道他是允许了。 “好了!哥哥的马让大家骑他了,来一个个的!”孔祎先把小女孩抱上了马背,然后又一个个的把剩下的四个小孩子都抱上了江米的后背,待他们都坐稳之后,拍了拍江米的头。 江米会意慢慢的沿着小女孩指向的方向前进,小孩子们也许是第一次骑马一个个都显得特别的兴奋,摸摸这摸摸那,还唱起了儿歌:“小小马二郎,骑马进学堂,先生嫌我年纪小。 小小肚内有文章:牛吃田中草,马吃路边秧。学生来得早,早早放还乡。” “哈哈~”孔祎听着这首儿歌很是开心的笑了起来,江米也显得非常高兴高扬着头。 “哥哥这匹马可不是吃秧的,是吃江米条的!” “啊~那我不要养马了,还要跟我们抢吃的!”一个小男孩突然大惊的说道。 “我也不养~”“我也不养~”小孩子们遂乱作了一团。 “哈哈~”孔祎是真心的笑了。 很快就到了小孩子们指的小摊位,一个老汉裹着严严实实的推着小车走街串巷的卖。 “爷爷~爷爷~”小孩子们都让孔祎抱下了马,他们马上跑向了老汉那里,孔祎也跟着他们走了过去。 “好孩子们,好孩子们~都想吃点什么啊!”老汉拍了拍帽子上的雪花,一脸朴实地向小孩子们说道。 “我要糖块!”“我要脆饼!”又乱作了一团。 “哈哈~慢慢来,都不要急!”老汉打开了他的小车,从里面裹好的棉被中分别拿出了孩子们要吃的东西:“一个一个来,不要急!” 待把五个小孩子都哄开心了,老汉仍低着头准备拿东西:“你要什么啊?” “我要你所有的江米条!”孔祎的声音吓了老汉一跳,抬起头来看原来是大人了。 “哈哈~大人也喜欢吃零嘴,我都给你!”说着他从车的底下拿出了一大袋子的江米条。 江米见状马上就要伸嘴来吃,不过孔祎觉得当着老汉的面子喂马不大好看。 “大爷,这都年二十九了还出来卖东西啊!家里人呢?” “哪有什么家里人,老汉我就一个人。” “啊?那您是不是缺钱啊!这都二十九了还在卖东西?” “缺啥子钱?咱们利国的丞相可是个大好人,他派人每个月都来看我们这些孤寡的老人,还给我们银子和衣服,你看我这一身都是他们送来的。”说着拍了拍身上的棉袄:“暖和着呢!我出来就是看看小孩子们,你看小孩子们吃我老汉做的糖都多开心!” 孔祎一看真的是,小孩子们吃着东西还闹了起来。 这利国不愧是大国,连老人的社会福利制度都定的这么完善。 “大爷,您也该回去了,东西我都要了!”说着孔祎从钱袋子里面掏出了五两的银子给老汉。 “用不这么多,用不这么多!老汉我不愁吃不愁喝的,纯粹卖糖看看小孩子而已。”说着就要推脱。 “大爷你就不要推脱了,就当我给小孩子们都提前付了吧!以后他们吃你的糖你就从这里扣就是了!”还是把银子硬塞到了老汉的手里。 “行!”老汉又拍了拍帽子上的雪:“所有的糖果你都要了?” “嗯!” “我都装给你装起来!”老汉说着打开了小车开始收拾起来。 “小娃娃们,这个哥哥把你们以后的糖钱都给我了,以后要想吃都来我这里要就是了!” “哇!”说着小孩子们都过来抱住了孔祎:“大哥哥,你真好!” “哈哈~”孔祎看着孩子们的动作很是温馨:“好了,好了!哥哥要走了,你们也该回家了!” “走了~走了~咱们走,回去打雪仗!”孩子们很快就都跑开了。 “小伙子,你要的东西!”说着老汉把打包成一个大袋子糖果都递给了孔祎,孔祎刚要接过来老汉竟然哈哈笑了起来。 “大爷怎么了?”孔祎很好奇 老汉一指孔祎的裤子,孔祎低头一看,自己也笑了。 裤子上一大片口水印,还蘸着一根糖棍。 ——————— 所幸无事,孔祎觉得应该来去水庙看看方丈,刚纵马到庙门口,就发现了这里今天也非常的热闹,很多的村民都携着木篮来上香,孔祎直接走到了后院之中,把江米随意的放到了院子之中,在走廊头拍了拍身上的积雪,走了进去。 “阿弥陀佛,孔施主好!”一个小和尚见了孔祎双手合了十。 “阿弥陀佛。”孔祎也学着一拜:“请问师父,方丈在哪里?” “方丈正在禅房打坐,施主请便吧!我还要去前厅引导上香情愿的施主们。”说着又是一拜便走了。 孔祎也便拜了一下走向了禅房,禅房依然是那么暗,不过此时门是微微开着的。 孔祎一推禅房的门就走了进去,很自然的关上门打坐坐了下来。 “孔祎,天寒又雪你且不是我佛家信徒,也来我庙里拜祭拜祭香火?”方丈竟然也打趣。 “小子只是来拜见拜见方丈而已。”孔祎非常尊敬。 “沉阳不在吗?按说,每年今日他们那一群人都会在沉阳府里面聚会的。” “那一群人?方丈是说一群玄术之人吗?” “然!”马上两个人就变为了宁静。 “行了行了!一点都不好玩!”屋子里方丈的位置传来了另一种声音,而且这声音非常熟悉。 “沉阳,在我这里孔祎的稳重比你都深,你又能玩出什么呢?”方丈的声音也从前面传来了。 “师父?方丈?”孔祎是一头雾水。 “开!”随着沉阳一声叫喊,门“吱喽”一声打开了。打开了一小道门缝,光线从外面照射了进来,就这么一小道门缝反而使得整个屋子都亮了。 前面沉阳和方丈并排坐在一起。 “怎么回事?” “禾白你看你看,孔祎一下就疑问不稳重了吧!”沉阳指着孔祎。 原来方丈的名字是禾白,孔祎只在意了这一点。 “沉阳,至少孔祎可没有跟你一样为老不尊,成天嬉皮笑脸的。”方丈对沉阳说话,根本就是老朋友之间的语气。 “行了,行了!不听你教训了。”沉阳起了身:“孔祎,你上一柱香就回国师府吧!我先去祭台一趟我就回去。”说着沉阳的身影又是一阵消散。 “方丈!小子前来拜见!”说着孔祎双手合十拜了一拜。 “孔祎,你有这份心就很好了,不过你不必拜我,因果报应之中,我二人应有此缘。好了,你去前堂拜柱香,放下贡品就可以走了!老衲还有一些别的事情!”方丈这就等于下了逐客令,孔祎也不会自找没趣,起身一拜便走了! 到了前堂,已经有很多的信徒跪坐在黄莆上开始拜佛了。 孔祎是第一次仔细看看去水庙里面的佛像,这座佛像和自己印象中的根本不一样,他不是那种金色的,全身都是暗色调。虽然好奇但是仍然接过了三炷香连鞠三躬拜了拜,又上前一步把香查到了香炉里面。 然后到了一侧把带来的贡果,也就是那些糖果,放在了贡品区,然后就回到了院子里面骑上江米,顺手把一大把江米条塞到了江米的嘴里面。 江米使劲嚼了嚼,待都吃了下去之后,撒开了欢往回跑。 ------------ 第四十九章 初见众玄 很快就回到了国师府,随意的就把江米放到了院子里面,那一大袋子江米条都打开了放倒了地上,于是乎江米把嘴深深的插入江米条之中,大快朵颐。 孔祎见江米吃的开心自己也很是开心,蹲下用手摸摸江米的头,尤其是那撮黑毛。 “灵马食异物!”后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神不知鬼不觉的。 孔祎马上站了起来转过了头去,一看是一个中年的壮汉,络腮胡子,还带着个蓑笠帽子,衣服也是简简单单的,见了他,孔祎就觉得好像是个老农的样子。 “请问你是?” “不打紧,不打紧,我又不是主角。”说着他推开了孔祎,蹲到了江米的面前,直接就下手去摸江米的脖子。 奇迹的是江米将当他不存在一样,任由他摸自己。 “小兄弟,你这马虽然灵异,可是也不能经常地经受不吃不喝、不眠不睡,它也熬不住的。”说着这个人又走到江米身后去找准了几个穴位,揉了起来。 “不吃不喝、不眠不睡?江米有过吗?我怎么不知道?” “有过!”声音太熟悉了,在孔祎耳后出现,是沉阳。“你在幻境中的时候,江米则真的是不吃不喝、不眠不睡。” “什么?”孔祎大吃一惊,这才知道自己两次的幻境原来江米都是这样度过的。马上蹲了下去,抱着了江米的脖子:“江米!以后我不会让你继续这样了!一定不会!”说着说着眼泪都流了下来。 “好了,我帮它疏松了身体,它过段时间会舒服很多的!”那个人站了起来,用袖子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 “徒弟,他是王双,午国人。”沉阳很粗略的介绍了一下王双。 王双转过头来对着孔祎嘿嘿一笑,从后腰抽出了一把蒲扇扇了两下:“我就是王双!农家现任宗主。” 什么农家现任宗主?孔祎一点都不懂,猜测可能是农家的掌门人吧!这人也会玄术? “王双,每次都是你最先来,行啦!你去准备准备吧!咱们老规矩。” “得嘞!我这就去!”说着王双就离开了。 沉阳见孔祎好像要问什么?抢先说道:“徒弟,啥都别问,等到晚上一切皆明了。” “明了什么?”一阵清脆的女声从两人身后传来。 转过头去,一个妙龄女子身着淡蓝和白色的衣襟,再隔壁上还缠着淡粉色的一条锦缎,右臂撑起一把纸伞,扇子上面好像是几只鱼的影子。在这微微小雪之中,尤显得华贵。 “修远,不要闹了!今天没想到你来这么早,你那戏鱼伞没必要打着吧!你的本事还能让雪粘在身上?”沉阳调侃她道。 “沉阳大哥真不讲理,难道小妹会避雪之术,就一定要用吗?我的戏鱼伞没了施法的用处,难道让它发挥一点实用的功能不好嘛?”女子声音如清铃般,声声清亮。 孔祎第一次见这么美妙的女子,比地球上的多了含蓄的美,比程艾苕多了成熟,比汪流迹多了妖娆。不禁有点心神涣散。 “呵呵~风尘大哥跟我说你收了个徒弟,难道就是他?”说着一指孔祎,孔祎被她这么一指整个脸都红了:“呵呵~还真是可爱!外面冷,我先进去了!”说着也离开了。 沉阳见她离开之后,马上就对孔祎一骂:“没出息!” “师父我!”孔祎也不知道说什么?不过脸还是红着。 “女人最不应该在意了,我只需说一条你就不会再这般了。” “师父你说。” “她都几百岁了,只是用玄术保养好身体而已!女人不该看表面相信!” “啊?几百岁了?”孔祎一想到那张妙脸之下可能是一张老的不堪注目的脸,自己突然起了反胃的感觉:“真恶心!” “哼~当然了。” “不过,师父你有没有看上过的女子?”孔祎突然对沉阳起了兴趣:“按说师父都应该应该几千岁了吧!难道师父就没有看上过一个女子?” “不到几千岁,一千五百岁而已,要说女子吧!”沉阳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走了走神:“没有!” “放屁!”一个特别粗糙的声音从一侧的房顶上传了过来。 孔祎歪头看过去,一个穿着十分潇洒的老头子从房顶上一下飞了下来。“沉阳你徒弟不知道你,难道我还不知道你了吗?哈哈~”说着他对天长笑好几声。 “行了,风尘!在我徒弟面前怎么能说那些灰尘都积压一山的事情呢!”沉阳明显是在躲避着风尘的话,好像真是怕风尘告诉孔祎。 “哼~”这一声典型就是老朋友逗着玩发出了:“难道又是我最后?” “王双、修远都来了,你还不是最后!先进去吧!我再等着其他的人。”言罢名为风尘的老头甩了一下袖子离开了。 明显看到沉阳出了一口气:“刚才那人名为风尘,算我最好的朋友吧!不对,最后好之一!不对不对,就是最好的。”沉阳自己都乱了不知要说什么了:“反正不管怎么着吧!他是东逐的国师!” “什么?东逐的国师?”孔祎一想糟了,自己杀过东逐的太子啊!“师父,我在之前和东逐有瓜葛的时候,杀过东逐的太子,不会…” 沉阳一摆手:“不会!你以为我们做国师的管那么多事情吗?因为某种原因吧!我们和国主的关系很微妙,据我所知就近十位东逐国主都和我这好友不合,没事的!” 说到这孔祎才长舒了一口气。 “别逗了,哪有十位这么多,往上数第七位竟然临死之前逼着我教给他长生之术!从那之后我们关系才不好的!”风尘又折了回来,马上狡辩道:“不过你可就不一样了吧!沉阳,据我所知你可是非常疼现在这个利国皇帝林盛清的吧!”说着眼睛中有一种调戏感觉的看沉阳。 “好了,好了!我服你了,你先回去,我和我徒弟聊聊天哪都有你的事情。” “没我事情能行吗!我也几百年没收过徒弟了,咱俩既然是挚友,我也算孔祎半个师父了。来孔祎叫师叔好!”说着又向孔祎说道。 孔祎用眼神瞄向沉阳询问如何办,沉阳摆了一下头,意思是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是同意了。于是孔祎马上一拜风尘:“弟子孔祎,见过风尘师叔!” “边上呆着去!”沉阳一脚踢开了风尘:“我徒弟还没拜过我一下呢!连正式拜师都还没有呢?让你先尝了鲜了!而且咱俩的玄术又不同宗,哪门子师叔!” “师叔,是师父的叔叔啊!哈哈~我先走了,那修远小妮子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欺负老实的王双了!”这次是真的走开了,沉阳跳了恰来怒骂一句又长舒了一口气。 “呵呵~沉阳大哥怎地如此落魄模样?”又是一个声音从身后传过来,这下看过去,身着正式的黑红两色曲裾男子,腰上别了个小小的魔方一样的东西。 “你可算来了,墨羽你先进去吧!我马上就过去。” “听沉阳大哥命令。”说着就走了。 “师父,这个又是谁?” “住国的,墨羽,现任墨家宗主!你看见他腰上别的那个小东西了吗?” 又是一个宗主,而且居然是那个精通木匠的墨家:“那个东西看见了,四四方方的。” “那是墨家的镇宗之宝,墨门机关剑。” “一把剑?” “哈哈~今天晚上就让他给你演示一下,他那东西可是精巧的很,相当好玩!” “好玩?”孔祎一愣不过也明白了,沉阳喜欢看热闹,他觉得应该让孔祎也看看热闹。 “就是好玩没错的!”说着沉阳看了看南边天上的太阳:“马上就要中午了的,还有一个人应该来了呀!” “呵呵~沉阳大士我来了,不敢迟到!”一个人从空中一下就飘落了下来,落地极轻。 “我就说你应该来了。”沉阳拽了拽孔祎:“慕含楚,鹤妖!” “河妖?”孔祎马上想起来以前看的书了,据说河妖都有三个肛门,又一看眼前这个人白白净净,甚至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比沉阳都像是大神。 孔祎那俩字一出口,沉阳和慕含楚的脸都绿了:“是鹤妖,白鹤的鹤不是河水的河!”慕含楚马上就纠正了孔祎的口,然后他转了一圈,马上就变成了一只纯白的仙鹤,低了低头,用长长的喙去顶了顶孔祎,然后又变回了人形。 “好了!含楚你进去吧!都等着你一个人呢!” “是!沉阳大士!”说着他就离开了。 “行了,孔祎这就完了!今年的春节就咱们七个人过吧!” “他们都是来和咱们过年的?” “这不废话吗!今天来不过年还能干什么!” “师父,他们都和你一样,个个都会玄术?” “以后别这么说!法术是禾白的称呼,咱们叫他玄术!” “明白!” “其实还应该有别人的,王东升也应该来的,不过他说他正在教他的孙子玄术,暂时来不了,过段时间单独来见咱们!” “师父,为何大家都聚在咱们利国国师府呢?” “因为这场雪!”沉阳伸出了手,让雪花落在了手心上,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 “这雪有什么异常吗?”孔祎也伸出了手,让雪花落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中。 “盛清说他娘,也就是利国的皇太后常常想要三十这一天下雪,以祈福。于是我感他的一片孝心,每年的今天我都改变天气让他下雪。”沉阳挥了一下袖子,突然雪就变成鹅毛的大小,又挥了一下袖子,鹅毛的大雪又变回了开始时候的小雪。 孔祎除了听出来,学的玄术以后真的会很好玩之外,也听出了刚才风尘说的话“据我所知你可是非常疼现在这个利国皇帝林盛清的吧!”看来沉阳真的是很疼这个皇帝。 “其实我也很喜欢这天天降小雪的!师父我什么时候能学玄术了呢?” “着急了吧!明天吧!”沉阳随口就说了出来。 “什么?不是吧!这么快我都没准备好!”真的说要教给孔祎玄术的时候,孔祎还真的有点激动地心神不安定。 “正好就当着我这一群玄友的面,咱们正式拜师。” “是!” “行了,咱们可以进去了。” “是!”言及跟着沉阳就往屋里面走了! “这是你来这里过的第一个年,咱们七个也应该好好过一过了!我这里从来没有过小辈一起过年!”沉阳背起了手,慢慢地往前走。 “是!师父,我有何需要注意的吗?” “没有!”沉阳甩了一下袖子:“也算有吧!你多跟风尘搞好关系,以后兴许你用得到他的。” “是!师父!” 转眼间就到了沉阳小客房的屋门前。 沉阳掸了掸身上的雪:“行了!进去吧!” ------------ 第五十章 孔袆 孔祎跟着沉阳就进了迎客的屋子,那五个人围在一张矮桌之前坐好,还留下了两个空位,沉阳带着孔祎就坐到了两个空位之上,才看到矮桌之上是一副类似精致的百兽图,个中动物的栩栩如生的样貌于此不表。 “你可来了!咱们开始吧!”风尘看样子就是早以按耐不住了,孔祎不明白,这都是在干什么?好像是个游戏,可是用这百兽图干何? “行!那咱们就开始吧!”沉阳先是伸出了一只手又说,“孔祎没见过,他现在也不会玄术姑且不让他参加了!咱们先来!”沉阳在百兽图上翻了一下手,图上所有的动物就都没有了,只剩白纸一张。 孔祎可好了奇,看来这真是个游戏,众仙人们无聊在此闲玩。 “咱们还是按照老的顺序,我开始!”沉阳的手都没有收回来,又翻了一下,那个巨大的大象就出现在了画上,然后就把手收了回去。 “大象!”坐在沉阳左手边的风尘说了出来,他也把手伸了出来,翻转一下图最中间张开大嘴的老虎就出现了,同时也把手收了回去。 “老虎!”坐在风尘左边的鹤妖慕含楚说道,然后也伸出了手翻转之后,图画上那只仙鹤就显现了出来。 “仙鹤!只要我来每次你都是第一个把仙鹤搞出来!真是的!”修远笑了一句慕含楚,也伸出了手,翻转一下一条锦鲤跳了起来! “锦鲤!”修远右手边的墨羽马上就说了出来,“你还说含楚!你不也每次都是把锦鲤第一个变出来?”说着他也伸出了手,翻转之后,一只乌鸦从画卷上方显现。 “乌鸦!真不吉利!”王双也马上就叫了出来,“看我来个!”他把蒲扇放到了画卷上,抽回去的同时,一只喜鹊飞在了乌鸦前面。 “喜鹊!”孔祎看出来了,就是前人变一个,自己说出来名字,自己再变一个让下家说出来名字!别看现在很容易,因为画卷很大,现在动物出现的数量不多,等到后来几十只动物的时候,一下就不好看出来了,尤其是到时候肯定都变一些小东西,比如一只蚂蚁、一个螳螂!所以现在变出来大的完全增大了后面的游戏难度。因为看明白了,孔祎也便说了出来。 “不错!孺子可教!”墨羽严肃的脸露出了一丝微笑。 “那是!我徒弟,肯定能看明白了!”沉阳颇为自豪孔祎所为。 “你别高兴太早!”风尘马上给沉阳泼冷水!“他不会玄术,我看他下一步怎么办。” “下一步?”孔祎明白了,自己虽然说出来一个动物,可是因为不会玄术没办法变出来啊,“师父?”孔祎看向沉阳求助。 “你求我也没用,游戏的规则!你看看《兽神图》怎么样惩罚你吧; !”沉阳指了指图。 这下孔祎也没办法了,不过知道了这东西叫做“兽神图”,可是惩罚,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师父,这惩罚?”沉阳摇了摇头。 “太久未出兽,游戏败!”《兽神图》自己说了话,声音颇为风度翩翩,一听就是个和孔祎一样年轻的人的声音,“败者选‘话’或‘险’。” “选什么东西?”孔祎没能明白这兽神图到底在说什么。 “‘话’则为说私密之事!‘险’则为做一件冒险之事!”王双拍拍孔祎后背说道,“我看你还是选‘话’吧!你现在的能力没办法完成‘险’的!” “那如果我完成不了‘险’又会如何?” “我们也不知道!”沉阳摇了摇头,“这游戏没有凡人玩过,你是第一个,完成不了‘险’的话,大不了就是游戏彻底出局,以后这张《兽神图》玩不了了罢了!” “那我选‘险’!”孔祎可不想被类似于“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坑了自己,反正完成不了,索性就选‘险’吧! “啊?”所有的仙人们都吃了一惊。除了墨羽又笑了笑说:“聪明!” “择‘险’,冒险于魅国国库,偷盗魅国的《帝王之术》!”《百兽图》下了‘险’。 除了风尘和沉阳之外所有人都“吸溜”了一下,“这也太难了!能做到此事之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王双又拍了拍孔祎的后背! “这很难吗?”孔祎也很惊讶,就是去偷个东西而已,在场的几个人谁偷个东西不都是小菜一碟嘛? “魅国我倒是知道。”张廷博跟孔祎说过的,几乎全民皆兵的国家,也是大陆上最神秘的国家。它虽然没有东逐那样的人造围墙,可是他有着得天独厚的地质围墙,所以也少有人知道这个国家到底怎么样。 “还有《帝王之术》是什么?师父你之前提起过一句。” “不知不怪!这些都以后慢慢讲吧!今天主要是游戏,反正你是参加不了了!你算输了一边看着吧!”沉阳也不理孔祎继续伸出了手在《兽神图》上翻转。 孔祎也彻底明白这游戏了,就是一款神仙们的桌游,外带真心话大冒险活动,倒是也挺有意思的,只可惜了现在自己根本玩不了。 几位仙人们进行的倒也都很顺利,甚至后来孔祎也看不清楚到底有什么了,几人都还能继续玩耍,大约二十圈之后王双就不行了,墨羽也不知道变出来了什么东西,就是看不出来,急的王双直扇蒲扇。 “太久未答出,游戏败!”王双听完这话,长叹了一口气把蒲扇一下变没了。“败者选‘话’或‘险’!”王双想也没想,“我选‘话’。” 能看得出来,众玄人们座位和进行的顺序可能是按照强弱排序的,沉阳最厉害第一个,风尘次之,然后依次是慕含楚、修远、墨羽和王双。 王双可能自己觉得玄术不够强,则不选“险”的。 “哈哈; !你还真留下后遗症了!”风尘笑了他一句,“十五年前的事情了!你还难以接受。” 还有内幕?孔祎刚想打听一下,沉阳就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千万别问。 “择‘话’,言出你作为农家宗主,觉得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本来孔祎认为这些问题都是类似于题库抽选题目呢!看来不是,都是针对个人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还真想听听!”墨羽嘲笑一句。 “我也是,我也是!”修远也说。 “农家的人不能拐弯抹角,好吧我就说吧!每次修远来找我都是让我为并国提供粮食,虽然我掌管午国的粮食,但是午国有明确计划的,每次都让你来搅乱!唉,真害怕每年秋收之后修远都来。”王双是越说越叹气。 “你不说我还忘了!”修远装作幡然大物,“昨天我听闻并国又有大雪暴,颗粒无收,你就再帮帮忙吧!”众人都大笑。 孔祎头上出了黑线,这也太能坑了,冬天本来就不会有“收”,这和大雪暴无关吧!似乎冬天雪多更有利于来年的收成啊!真不愧师父说是个几百年的“老妖婆子”。 “继续!继续!”沉阳又变了出来动物,虽然游戏淘汰了王双,不过继续。 就在这一轮,修远也败了,不过她选的是“险”,任务是去玄武塔后的峭壁上,采一朵八百年的雪莲!她的身影一下就消失了,其余人的游戏则继续。 反正她已经被淘汰了,自己且去涉险,其余人可不会管她都继续玩乐。 马上风尘也输了,他也选的是“险”,结果任务居然是拿到“戏鱼伞”打开转两圈。 这戏鱼伞孔祎可知道,就是已经跑去采雪莲的修远的武器,这个任务很简答。所以孔祎也明白了,这个游戏虽然能知道惩罚者是谁,也能根据惩罚者下“险”,但是可能是不知道同时游戏的还有谁。 跳过了风尘,游戏继续。此时的《兽神图》上,是密密麻麻的动物了,就算是变一个上去也看不出来哪有那有没有了。 所以直接慕含楚就输了,原因和孔祎一样太久没出兽,他选的是“话”。 被问到:有人称他为鹤仙,有人则说他是鹤妖,到底如何? “我看来没区别吧!不过就我所知,所谓成仙得道也就是我等这样,玩玩乐乐而已;所以说我是由鹤修炼成的妖也行,说我是个闲散的鹤仙也可以,无所谓。” 到了墨羽,墨羽变了一个上去,沉阳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到底在哪是什么,所以也就输了。 “我选‘话’!我可不愿意在这年底跑来跑去涉‘险’,一点都不好玩!” 被问到:你觉得今年发生在利国大臣身上的最符合因果的事情是哪个? 孔祎一听这问题,差点没笑出来,这都快赶上文科考试的时事问题了; “要说也不是没有!”沉阳捋了捋胡须,“谏官刘牧,早年间科考之前结发之妻被他弃置家中,虽然名号未去,但是有名无实!结果他结发妻子的儿子也争气,也科考中了,上报盛清的时候,盛清问刘牧此人如何,刘牧拿了别人的银子,也不认识自己的儿子就说他不好!盛清还以为他虚让呢,反而用了他儿子也当了谏官。可是他收的银子没有了,儿子也不认自己!这算是最大的报应吧!” “真是报应!唉~也可怜了结发之妻!”修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拿着一朵雪莲,雪莲上散发着一种纯洁的色彩,难以叙述。 “行了!修远,我的‘险’是借你戏鱼伞一用,你给我拿过来吧!” “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修远还讨价还价了起来,孔祎这又明白了,从修远手上拿到东西用用也绝非易事啊! “好!我答应!你说吧!”风尘倒是很大度的样子。 修远一下就高兴了,走到风尘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就看那风尘面部表情变化非常剧烈,然后似乎蛮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风尘拿过来了戏鱼伞撑开,转了两圈然后把戏鱼伞还给了修远,同时接过来了雪莲花,“八百年了!虽然比我年龄小不少,但是你也应该有灵性了吧!”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下就从门口扔了出去,就见莲花刚刚碰到外面的雪花一下就烧着了。 “何必呢!”沉阳摇了摇头,“它是不肯受我这非天地之雪的,它的灵性给了它傲骨!”说着看向了一头雾水的孔祎,“希望今晚之后,你会了玄术却不要变化太大!” “是!”孔祎毕恭毕敬的弯腰答道。 “好了,墨羽赢了!咱们都去前面吧!”沉阳领着大家就往外走。转过来头对孔祎说:“你把《兽神图》卷号放回书库的灵棋区!” “是!” 孔祎当即就开始卷起了兽神图,从右侧开始慢慢卷着卷着就卷到了头,却发现了一个不是野兽的东西,是一个红色的印章在左下角,又小过又太模糊了什么都看不见。拿着就走向了书库,找到了灵棋区放了上去,自己也不敢动别的什么书,也就出门回去了。 就当孔祎把书库的门关好的时候《百兽图》的那个印章亮了一下。 ——————— 他们六个人也都不吃晚饭,就是坐在大堂之上,在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果品聊天而已。可是他们聊得孔祎了解太少了,说一句听不懂一句,说一句听不懂一句,有点无聊也就不听了,自己和自己下起了五子棋。 时间过得也算快,期间沉阳出去了一趟,说为了继续让雪下。转眼就要到子时。 “马上新的一年就要开始!咱们倒是无所谓!希望继续让常人们过得更好吧!”墨羽和王双两个人单独说的,也对,因为两个人都是宗主还为了人民,尤其是教义所致。 “都过了多少个新年了!”风尘走到了门口,看向了天空,“日子也越趋平静!也算好吧; !平平淡淡才是真吧!” “风尘大哥!又用上我道家的东西了吧!” 风尘笑了笑,摇了摇头。 “到了!”慕含楚大声说了一句,同时外面的的鞭炮声也响了起来。 “这个时代就有鞭炮了?”孔祎不明白啊! “其实要我说,你利国每年都花一大笔钱,来放这个鞭炮不如干点别的!”王双道。 “很多代前的海魂决定的,这也不错吧!”沉阳点头,“反正都是皇室出钱。” 其实这一天孔祎好奇了很多,刚才这句也是好奇了“很多代前的海魂决定的?应该是海魂很多年前决定的吧!而且难道这个海魂就是上次开导自己的?” “时辰到了!”沉阳转过了头回来,看向了孔祎。 同时那几个人也都转了过来,一个个看向了孔祎! “孔祎!你我今日起正式为师徒,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便是你师父!” 孔祎虽然知道今天拜师,但没想到是这么突然。 “孔祎拜见师父!”说着孔祎深鞠躬九十度一拜。 “好!就不应该跪他!”风尘给孔祎念了一句好!孔祎也没意识到自己这般不尊重,没有下跪,不过已经这样了,也就没想着继续用下跪补救。 “无碍!”沉阳挥了一下衣袖,“诸位玄友为证!” “为证!”说着几个人都伸出了,每个手心都出现了一团火光,飘到了庭院之中聚成了一大团光球,于是众人也走到庭院中去了。沉阳一伸手,这光球一下一下变成了光柱通向了天空之中,在漆黑的夜空中格外的明亮。 孔祎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光柱的下方,被整条光柱包的严严实实! 孔祎似乎又进入了那个浩渺的世界,不过现在是清醒的,甚至能看到空气中微微动荡的火、水、风成丝状,然后看向了众人,耳边传来沉阳的声音:“两千年一月一日子时,吾沉阳收孔祎为徒,改孔祎名为孔袆(hui一声)!至此!” 这像是某种宣誓一般,孔祎也跟着念了出了,“两千年一月一日子时,吾孔祎拜沉阳为师,改孔祎名为孔袆!至此!” “孔祎啊!至今日起,你只有孔袆一名了!” “是,师父!我只名孔袆!” ——————— ps:第一卷的上部完了,所有的上部的事情都是我的伏笔,所有的人都在之后的剧情之中慢慢展开!不要小看我的每一笔,也许每一个看似因果的事情都是大有故事的! 以后正式把所有孔祎改为孔袆了。(当然剧情需要还有时候会叫孔祎,看看能不能仔细认出来!) ------------ 第五十一章 书 也许,一切的也许都是不可能。 孔袆站在了庭院中一夜,任由雪花飘落在自己的肩膀、头发上。 当雪花慢慢减弱的时候,东方的太阳也慢慢升了起来,微弱的阳光渐渐照亮了整个庭院,被地上的积雪反射一下反而变得明亮了许多。 沉阳从屋中缓缓地走了出来,双目看着孔袆。 “孔袆,在外站了一夜,有如何的的感觉?” “师父,我是在看,我在看万物之间那丝丝的联系。” “很好!”沉阳手背后,慢慢踏着雪从台阶上走下走到了孔袆的面前,用手指在孔袆面前晃了晃,“我明白!第一次能看到自然中奇妙的丝丝联系是特别惊异的。” “不!师父,不是惊异,我只是感觉很舒服!很奇妙。” “嗯!”沉阳点了点头,自己一甩袖子,“所以我们不能经常地以这种方式看天地。” 抬起了孔袆的右手:“你用大拇指搓一搓那四个手指!” 孔袆听闻便如言搓了搓手指,一下满目的那一丝丝的精妙就都消失了。 “这就是你的能力了!你用这个方法能开关你的玄眼。就如为师我一甩袖子一样。”说着他又甩了一下袖子,“你且注意,不能太长久的使用玄眼,因为你灵魂中与自然联系是极为消耗精神的!你也不错,第一次连着一夜都没有什么不适!” “师父,你的意思是说,咱们使用玄术这个步骤是基本的前提?” “是的!然而之后每个人的方式就不一样了,控制那一丝丝的元素为己用才能使用出玄术!但是每个人的方式无法靠别人点拨了!这也就是即使很多人拜了师也许一辈子也无法修习到玄术; !因为如何开玄眼是可以被预测到的,但是使用玄术是靠机缘的。” “机缘~机缘~”孔袆摇了摇头,“看来这一切都要我自己来了!” “嗯~”沉阳甩了一下袖子,“正月一日身为国师事情还是不少的,你且自己研究吧!为师要去皇宫,可能很晚才能回来。”沉阳拍了拍孔袆肩膀,“在无法找到自己方式之前你可以去书库里面多看一些书。” “是!”孔袆恭敬一拜。 “好自为之!”沉阳从孔袆身旁走了过去,慢慢离开了院子。 直到孔袆无法听到沉阳在雪地上走踩出的“吱吱”声。 ——————— 书库对孔袆来说是很奇妙的地方,至于原因则是发生的那一串虚幻的事情。 “书是人类最好的朋友,算是吧!”孔袆在满满书的柜子之间边看边穿行,“先看什么好呢?在国师的书库里面还有这么多种杂七杂八的书?武侠小说、虚构历史,这都是什么东西?”说着孔袆放下了手中的书。 转了老远孔袆从书柜上取下了一本杂物志《修物古志》,走回到了书桌之旁,满满翻开了第一页,所有的文字都不认识,很快的往后翻了翻,除了这封皮上“修物古志”四个字是自己能认识的,其余的一概不认识,甚至应该不是地球上曾经出现过的文字。 没办法,把书又放了回去。在杂物志那附近翻看,几乎所有书的文字都不认识。 “真无聊!”孔袆索性不看了,又坐回了书桌旁的椅子上。 伸出右手搓了搓,那熟悉且神奇的丝丝元素又出现在了眼前,只不过和外面那里不一样了,这里的元素的种类和数量明显不同,尤其是那黄色的土元素和绿色的木元素十分充足。 “还是这样好玩!”虽醒型着一夜了可是孔袆是一点疲惫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连困觉都消失了。 慢慢孔袆伸出了手第一次想要去触摸那些元素,可是手穿过了元素,元素仍然在空中飘荡一点点的变化都没有,再一次尝试伸手去触摸结果依然是触碰不到。 “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学会玄术!”这倒也不算是叹气,就是有点无奈而已。 仰身回到了椅子上,慢慢闭上了眼,晃荡晃荡椅子很是悠闲的样子。 不久睁开了眼,双眼看到了房顶立刻就感觉出来不同了!房顶上的元素相当的密集,比地面上的要多很多,尤其是那一根大梁附近,密密麻麻的连后面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孔袆的精神一下就提了起来,搓了搓手,元素消散在了眼前倒是看到了大梁后面屋顶,不过和其余地方的屋顶没有一点区别。 又搓了搓手,元素重新出现在了眼前,确实那根大梁的元素相当密集。 “看来还真有什么东西!”孔袆搓手让元素消失在眼前,目测了一下房梁的高度; 。“这房梁也不算高,找个梯子上去看看!” 说干就干,孔袆马上搬来了庭院中的大梯子,横着从门中抬进了书库里面,稳稳地放住。这就要往上爬,刚爬了五六阶,梯子就晃的让孔袆心发虚,无奈走来下了。 重新调整了调整梯子码放的方向和位置,又向上爬,虽然比上一次好能上到七阶,但仍然是晃得不行,一步都不敢再往上迈。不过却也能看到了房梁上面的东西,是一个包裹用黄色的布包住,看形状四四方方,一点点的灰尘都没染上。 “看来要换个方法了!”孔袆从梯子慢慢地爬了下来,到庭院里面找了一根长棍子,又趴着上了梯子,回到了七阶的位置。“师父的东西应该是都不怕摔的,我用棍子把它打下来再仔细看看吧!”一手扶好了梯子,另外一只手拿着棍子的边缘使劲一捅,那黄色的包裹直直的往下落,正好砸到了一个书柜之上,似乎是力道很大,书柜都跟着晃了晃。 就当孔袆怕了拍胸口,把木棍扔下去的时候,那被砸到的书柜加大了摇晃的幅度一下子就倒了过去。这么一倒不要紧,马上就成多米诺骨牌了,那一侧的书柜都跟着它一个个的倒了过去。 书柜砸地的动静实在是不小,孔袆本来就晃这么一下手就没能抓住,连着滑下了两阶。最不幸的就是梯子前面的书柜此时正好倒了把梯子彻底打向了另一面,而孔袆跟着梯子摔向了一侧,正好又把这边第一个书柜撞倒了,紧跟着这边的所有书柜也成了多米诺骨牌,“咚咚咚”地一个个倒了过去。 还算好,孔袆没受伤,因为这边的书柜最顶层也摆了好多书。正好孔袆是摔到了书上面的,所以也不是很疼。除了最后头被梯子砸了那一下! 地上的土马上就飘了起来,整个书库乱作一团,就跟到了垃圾站一样。装饰的瓷器也都被撞碎了,碎瓷瓦还闪着亮光。 “惹祸了!”孔袆揉了揉被砸到的头顶,慢慢站了起来。环绕着看了看周围被自己搞成的狼籍,扇了扇眼前的尘土,心知自己惹祸了。 “不过也没什么事情吧!师父应该是可以用玄术恢复原状的!”孔袆用了个安慰自己的说法,把梯子从书库里面抬了出去。回到书库中,找到了那个黄色的东西。 小心翼翼的踩着书走了过去捡起了那个黄东西,然后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拆开了黄东西外面的黄布,里面是一个四方形的木盒子,也不沉还有点檀香味。 “能不能打开?”孔袆马上就陷入了这个问题,这里面要是安全的东西还算好,就怕可能是师父封印的妖兽,或者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危险品。 “这要我怎么办?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孔袆感叹了一下自己的“无知”导致自己也不敢再去打开这个盒子。 因为人的好奇心孔袆拿起了盒子在耳边上下晃荡了晃荡,里面似乎是有个硬硬的东西,因为发出的“咚咚~砰砰~”的声音。 “难道还要等师父回来才能打开?”孔袆一想象那个场景,沉阳走到了书库里面一看所有的书柜都乱了,而且自己还把这个神秘的黄盒子取了下来,会不会彪起来? “打开吧!”孔袆一咬牙就打开了这个盒子,和自己感觉的一样,里面还有一个小盒子,不过这个盒子孔祎看起来非常的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使劲回忆了回忆还是想不起来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盒子,可正因为之前自己不曾接触过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既然自己曾经见过就说明它没有了危险。 搓了一下右手,一瞬间自己就被密密麻麻的元素包围了,什么都看不见了。没办法又搓了右手,元素们都消散了,这样孔袆才开始小心翼翼的打开这个小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个本子。又十分小心的用手把本子拿了起来,轻轻摸摸。表皮是十分硬的黑皮,翻开本子,一行文字显现在了眼前,最奇妙的是它是简体字。 “也许,一切的也许都是不可能!”紧接着文字就变了,“也许,一切的不可能都是也许。”然后文字就彻底消失了。 “是么意思,这两句这么悖论的话?”孔袆挠了挠头,但也没好奇太久,因为又出现了东西,是一个动画一样的东西,很简易比火柴人强不多少。好像是五个人杀了一条龙之后又把龙扔到了地底下,然后建了四座塔自己也昏睡了过去。 “这好像是那个传说,杀衔烛建四座塔,这个本子难道和一千年之前有关?”孔袆想合上本子再看看封皮,但是本子突然施展了力量,根本合不上。 画面中出现了一个人拿着一把弓箭,它拉满了弦一下松开,弓箭在画面里面绕了很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突然那弓箭就冲着孔袆来了,一根细小的弓箭从本子里面真的射了出来,一下扎到了孔袆鼻子尖,还没能反应过来,鼻子尖就流了一滴血正好点在了本子上,箭也一下就消失了。 整个本子一下就归于了平淡,那一滴血落在了那一页的最中间! 孔袆用手摸了摸鼻子尖,不仅没有疼痛,连一点伤口都看不到。 “怎么回事!”沉阳焦急的声音突然就从门口传了过来,他看向了孔袆。孔袆也听到了他的声音,看向了他。 沉阳看到了孔袆手上的本子,脸色一下就变了,走了两步到孔袆身边,一看那一页中的那一滴血,眼睛使劲瞪大,又看了看孔袆。似乎是不敢相信的样子。 “师父~”孔祎叫了一声沉阳。“你是如何办到的?” “我取了个梯子……”孔袆刚要一说,沉阳就打断了,以极其愤怒一样的声音说:“我问你是怎样把血滴上去的,不是这个。” 孔袆见沉阳真的生气了的样子,很快的把打开本子之后的事情告诉了沉阳。 沉阳瞪大了双眼,看得孔祎是十分的害怕。 良久之后,沉阳慢慢闭上了眼睛,“也许,一切的也许都是不可能!”他念了一句本子上的话,“孔袆,你开玄眼!”说着他也摔了一下袖子。 孔袆丝毫不敢不停,搓了一下手,马上就看到了不一样,那滴血消散在了本子之中,而且空气中的元素自己一点都看不到了。“师父,我一点元素都看不到了!” “应该如此!”沉阳捋了两下胡子,“你手上的东西名为‘书’。” ------------ 第五十二章 玄术 也许,一切的不可能都是也许。 “‘书’?”孔袆摇晃了摇晃手上的东西,“它到底是什么?师父?” “其实我不知道应该不因该告诉你‘书’的事情!”沉阳第一次这样的回答。 “那师父你就不用先告诉我了!”孔袆其实虽然好奇但是既然师父都这么犹豫了,对自己来说更可能是“犹豫”要去听。 “也好~”沉阳甩了一下袖子,“如果你真的需要知道,有一个人你可以去找!”沉阳说着说着开始走向了门外,孔袆拿着书站起来跟到沉阳的身后,“是东逐的风尘么?” “他还不行!”沉阳抬起了手往南方一指,“南方华国莫山脚下的镇子,那里的任当也许可以告诉你一切。” “那师父,你和他比,哪个更厉害一点?”孔袆也不知道怎么突然起了这个兴趣。 “我们俩谁厉害?”沉阳头微微回了一下看孔袆,然后又看向了门外,现在的门外又慢慢落起了雪花,很久很久沉阳都没有说话,“我俩都是败者!”然后沉阳摇了摇头。 其实孔袆对沉阳几乎是一点都不了解的,至于他这活了这么久的人肯定是有故事的,沉阳也许现在就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沉阳伸出了手,任由雪花落在了他的手上,“他比我的玄术厉害一点。”孔袆只有沉默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的。 “好了!”沉阳头转了回来,一扫那脸上的阴霾,“既然这样这本书是认定你了,自此之后你就是它的主人了。” “可是师父,我现在一点的元素丝丝都看不到了; 。” “这都不要紧了!获得这本书的认可,什么都不用顾及了。” “师父,这是什么意思?”孔袆对这一句话是相当的费解。 “你打开看看它吧!” “嗯!”孔袆半好奇半不信的打开了书,第一页上隐隐的出现了金色的浅纹。 “你再翻一页!” “嗯!“孔袆又打开了一页,马上就看到了书上的字: “火=木火,水=木水,风=木风……”这种字孔袆确定自己见过,在当时拍卖场的第三个盒子上,“师父,这种东西我以前得到过一张纸,也写着的。” “哪呢?”沉阳的表情马上呈现兴奋状,“在哪?” “我的衣服里面缝着~”孔袆一说马上就想起来了,那衣服当时给了汪流迹自己。一拍大腿,“唉呀~师父,那张纸被我不小心丢给别人了。” “丢给谁了?”沉阳更不淡定了,可马上就安静了下来,“为师有点过于激动了!这东西以后都是你的事情了,你自己去讨要回来就是了。”说着摇了摇头。“你看上面的东西,很多字为师其实认不出来的,大部分只能你自己去研究了!” 孔袆心里笑了一下,就算是厉害如沉阳对着阿拉伯符号和简体字一样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那师父,你先给我介绍一下你知道的吧!” “你倒使唤起为师来了!”沉阳敲了孔袆头一下,“你看上面的东西,大体就是我们玄术的施用方法,只不过我们控制元素的方法不一样而已,至于你的就不用担心了,只要你持着书可以随时随心的控制元素了,甚至都不用开玄眼!” “师父,我不开玄眼看不到元素我又如何能控制元素呢?” “呵呵~不愧是我沉阳的徒弟。”沉阳还是不忘自恋一下,“能想到这一点很不容易,就我所知这本书可以无限制的控制整个大陆和无边无际海洋的元素!” “那这又有什么用呢?师父难道你们不能控制整个大陆的元素吗?” “即使再厉害的玄,我们最多能让自己控制元素的距离变得更大而已,并不能控制整个天地之间的所有!至于控制元素的限制,你应该能明白!假如我控制元素范围内没有了可以使用的火元素,我就肯定不可能使用出任何与火有关的玄术!”又捋了捋胡子,“呵呵~我这么说你就应该明白了吧!只要你的精力够用,你丝毫不用担心元素不足的事情发生。” 孔袆点了点头,高考过去不过半年作为一个资深的理科生,不知为什么联想起了化学反应中的有效碰撞理论,有效原子以适当的方向碰撞才能反应,这个好像,有效地元素以适当的方式才能施用出玄术。 “你看你第一条:火=木火。你试试先用一个木元素再用一个火元素,两者结合。” “哦!”孔袆闭上了眼睛,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来施用玄术,根本不懂啊:“师父,我感觉不到木元素和火元素怎么办?” “慢慢用心去体会体会自然,进入过的玄妙浩瀚,你看看能不能体味到一些什么; 。” 孔袆继续闭上了眼睛,有点焦急不明白到底如何做,这时候耳边传来了声音:“阿弥陀佛,孔袆!看来你已经有足够的本事体味玄术了!”是去水庙的方丈,他顿了顿,听到了他的声音,孔袆的心马上就安稳了下来。 他继续说道:“老衲祝你一臂之力吧!婆皆婆皆,般若婆皆,菩提僧婆皆,般若波罗。” 待方丈的经文一念完,孔袆额头就跟有什么撞击了一下似的,然而孔袆被敲击了这么一下之后马上就不一样了,他说不出来,但是能感觉出来,孔袆可以触碰自然。 睁开了眼,不由自主的抬起了右手一个火苗就出现在了手上! “好!孔袆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一步踏不出去永远不可能再修习的了,你是如何在这分分秒之间了悟的?”孔袆一听沉阳这话好像是他不知道方丈点拨了自己。 “是方丈…”刚想说,脑子一转马上想到既然方丈不想让沉阳听到,那自己就不应该跟沉阳说,“是方丈当时带我去到浩渺之中时我得到的感悟,我好像可以很轻易的触碰自然了!” “哈哈~哈哈~”沉阳走出了门,仰着头对着天大笑起来,然后他一甩衣袖,雪花马上就大了起来,成了鹅毛状从天上往下落,一片一片的非常大。沉阳是太高兴了,都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快乐了! “孔袆来,用大风给这大雪加一把力气!来~”沉阳向孔袆招了招手。 “大风?”孔袆看向了书上面的“公式”只有“风”这么一个简单的。 “试试看吧!”说话间自己就使得天地之间刮起了风,可惜很小大约只有一二级,只能把雪花吹得往一边偏移一些。 “哈哈~”沉阳又大笑,“你试试能不能让风变大!” “可是师父,我不知道怎么做啊!书上又没有写。” “没有写,难道你就不能自己往上面再加了吗?难道你只想只知道书上的那些吗!” “那我试试!”孔袆改变了“风=木风”的公式,改用了木木风,可是风不但没大反而更小了。 “哈哈~这不对,你这是‘春风’,能把万物吹醒的!” 孔袆又改了改,木风木风,这么一下风确实大了。 “不够大!不够大!哈哈~哈哈~” 索性孔袆就用了木风木风木风……连着十个,一下风就如同暴怒了一般,雪花吹的速度很快,现在的问题就是风太大了! “停!”沉阳甩了一下袖子,连带着孔袆搞出来的巨风和暴雪都停住了。 “哈哈~再闹就太大了; !徒弟你以后可要小心,别使用的太过火,刚才的大风足以把整个成金的所有瓦房房顶上的瓦片都掀起来了。” “那师父,我如何收住我的玄术呢?”“你开玄眼的方式即可。” “搓手指?”说着孔袆搓了搓,马上空气中仅存的一点风都停止了。 “很对,很对!哈哈~哈哈~”沉阳可算是高兴坏了,不断地大笑。 孔袆重新打开了书,这书只有第一页有一些很简单的,后面都是空白的,完全是等着人去填写,看来自己最近要做的工作量绝对不小了。 突然一阵马的啾鸣出现在了耳旁,本来就是一身白的江米现在又出现在了眼前,嘴上叼着一朵纯白的莲花。 “你的江米?”沉阳也看到了它,“他嘴里的好像是修远带回来的雪莲,当时不是枯萎死掉了吗?” “师父,难道是刚才我的那种‘春风’?唤醒了它?” “你的‘春风’确实是有这种本事的。”不知为什么本来高兴的不成样的沉阳,说完这一句话整个人马上就变回了犹豫感叹的样子。 江米打了个鼻响,大嘴一张整朵莲花一下就下了肚子! “江米!你把莲花吃了?”孔袆马上跑过去抱住了江米的脖子,“八百年的灵物你吃了能行吗?” “你忘了王双说过的‘灵马食异物’了?”沉阳淡淡地说了一句。“八百年的莲花吃了就吃了吧~可惜了世上这么老的莲花就只此一朵了,便宜了江米了!” “那师父,江米吃了这东西不会有什么异变吧?”孔袆脑子里胡乱想了起来,就比如说江米长出翅膀或者会说话了,自己可真受不了。 “我那些玄异小说你是不是都看多了?瞎想什么,江米这灵马是能消化雪莲的。” “这我就放心了!”孔袆拍了拍江米的头,“师父啊~话说回来,你自己会玄术又看什么玄异小说?”要说起来孔袆还真是从开始整理书库就好奇了,沉阳看这些干什么? “这两者有关系吗?”沉阳反问了孔袆一句,“当然这也是有一点原因的,现在你可能不明白!等你到一定层次之后也许你就明白了。” “难道能从玄异小说里面学会一点玄术吗?” “哈哈~拿到不至于,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至少能多看看还可能有什么玄术自己不会,比如小说上写催动火山喷发,这原本玄术中是做不到的,我们都没有想过。于此就可得到一个契机研究研究能否施用出这个玄术,怎么施用。” 孔袆一听就想到了自己,自己这就跟解方程似的,给定解了,让自己求“公式”。 “哈哈~还有更高一层的,不过只是传说不听也罢了!”沉阳也过来了摸了摸江米的头,“好了孔祎,我看你最近的事情马上就多了!你应该仔细研究研究你的玄术了!” “是!” ------------ 第五十三章 第一次玄术战 所谓修习玄术就是每天早起骑着江米出城到没有人烟的地方,不断地试验研究并回来跟沉阳讨论讨论,那一串串的公式都是怎样的。这样的日子孔袆不觉得疲倦反而是相当的开心,因为自己有事情干费神费心费体力,这样的感觉才能让自己知道自己还“活”着,不至于沉浸到“玄术”那个虚虚的世界之中。 连着三个月,从一月一日到了四月一日这一天,孔袆每天都如此,相当的用功,他看过了雪化掉,花和树木慢慢抽出枝芽,天气也越来越暖和起来; “三个月了!徒弟从今天开始你就因该去思考怎样用玄术攻击和防御了。” “师父,我知道。现在对于我来说用玄术杀死动物和一般人应该是很轻松的了,我有无数种办法,想怎样就怎样!至于说防御,我完全可以把身躯变坚硬任何的刀枪不入,丝毫不成问题的。”孔袆对自己三个月的成果是相当满意的,甚至有些自负的。 “当然不是一般人了!你要是碰见同样会玄术的人如何办?或者碰到一个妖兽如何办?” “那也无非如此罢了,我觉得我完全可以轻轻松松的解决掉一般的吧!我可以封锁附近的元素,让他们施展不出任何的玄术啊!” “这倒是个好办法!那你去试试吧!成金正北方的那一片雪山上,中间那个山峰半山腰的山洞里面有个守护着宝物的熊妖兽,你打败它,把宝物盒子给我拿回来!” “行~我这就去!”说着孔袆就又骑上了江米。 ——————— 这三个月之中,有一次练习玄术的时候碰见过慕含楚一次,他告诉了孔袆到底什么是“妖”,修炼而成的动物,不会说话的即为“妖兽”;能会说话的才能称为“妖”;至于甚至有一些能幻化成人形的都是很厉害的了,普通人们会说是“仙”了。 千年前的事情确实存在,确实有个厉害的人封印了衔烛并带领人们或杀或封印了众妖,以至于现在大陆上的妖们只有两类:一类就是千年前存活下来的,因为了某种特别的原因没被封印,现在几乎都是“仙”了,慕含楚就是;还有一类就是后来又机缘巧合修炼而成的了,但还没听说这种里面就什么厉害的。 沉阳既然说是“熊妖兽”那自然这只熊就是不会说话的那种了,也就是说后来修炼起来的,应该很简单对付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孔袆丝毫不犹豫就应了沉阳接下这个事。 利国的首都成金北方是一座大山脉,在山脉那边就是大海,因为这里是大陆的最北方了,山脉的北面全年的冰雪覆盖,这山脉叫什么孔袆到现在还都不知道。 江米似乎是吃了雪莲的缘故,它在寒风中一点的寒颤感觉都没有,至于孔袆就更不用说了,因为会了玄术自己贴身之中施用暖术也是很轻松的,所以也很自在。 孔袆按照沉阳的指示,很快就到了中间那座山峰的脚下。但是再向上去是不可能了,这里完全是垂直陡峭着的,于是他让江米在山脚等着,自己上去独自对付那个熊妖兽。 一个腾云术他就漂浮了起来,慢慢的往天上飞去,倒不是孔袆不能非常快的浮起主要是因为自己有一点点的恐高不敢飞的太快。 这山洞也非常的好找,半山腰一过就有个小空地,空地的北方就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山洞,孔袆只是漂浮停在了空地的边缘,自己慢慢的走向那个山洞口,大约还有三十米的位置大喊一声:“熊妖兽!我知道你听得懂,你出来吧!”话一说出,山洞里面就传了一声巨大的吼叫声音,尤其是被山洞回音传过来,孔袆还真有点胆怯。 “没事没事; !毕竟是我第一次嘛!肯定没问题的!”虽然给自己打气可是仍然没能忍住往后退了五十米,刚刚站稳,山洞里面就跑出来了一只巨大的白熊。 大约有四层楼之高,身体又非常的巨大,它看见了孔袆一下就伸出了它的大手臂,从上往下就要盖到孔袆身上。 一个公式孔袆就飘开了,又给自己打了打气,马上用了一道巨粗水柱冲向熊的眼睛。 白熊没能躲开这道水柱,它只是闭上了眼睛,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很灵活的伸出了手挡住了过来的水柱,使劲一拍水柱完全消失了,孔袆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玄术既然还能被攻击而消散,定了定神:“既然水不成那就看看火的!” 马上围着白熊就有一圈的火墙升了起来,而且随着继续施展玄术火圈慢慢缩小,眼见就要烧到白熊了。白熊冲着孔袆长大了嘴大吼了一声,火圈马上就往外围扩展开了去而且慢慢的缩小。 “这…”毕竟是第一次用玄术,连着施用了两个自以为能成功解决战斗的玄术,结果却一点点的效果都没有,孔袆微微有一点点的失望。 “嗷!”白熊又张大了嘴使劲冲孔袆一嚎,丝毫不受身体影响的灵活冲孔袆跑了过去,这次把两个手掌向中间对着拍向孔袆。 孔袆现在只会飘移还不知道如何直接变换位置现在没有方向可以容自己飘移了,只能按照开始跟沉阳说的那种办法坐了,用了玄术把身体变得非常坚硬。 “咚!”巨熊雄壮的手掌准确的拍到了孔袆的身上,虽然身体表皮是相当坚硬了可是那撞击震荡让五脏六腑跟着颤动,嘴里一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还好孔袆脑子还没迟钝找准了时机马上飘到了巨熊的身后。 变幻出了一把巨大的冰剑直直的想着巨熊心脏位置插进去,可是冰剑根本就没有办法插到巨熊的肉里面去,就更不要说什么心脏了。巨熊感受到了后背的刺痛转了过来,又是一掌冲孔袆身上拍去。 往后跑了几步,心里有个办法,施展施展了玄术,风马上就大了起来,而且非常有规律的成了绳索的样子缠绕了巨熊的全身。巨熊想挣脱,这次孔袆算是成功了,巨熊真的没法从绳索之中挣脱出来,它连续挣扎了两次都没能突破。 “哈哈!”孔袆见自己的玄术取得了效果,十分的高兴,但是一笑胸腔的一口血又上来了喷了出来,连着咳了好几声。 “嗷!”巨熊再次冲着孔袆大嚎一声,那风的锁链就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一下被震碎了,同时孔袆心立刻绞痛了一下,直接跪到了地上,一下都不能动了。 巨熊慢慢的走向了孔袆的身旁,伸出鼻子冲着孔袆闻了闻马上就又抬了他那巨大的熊掌继续盖压到孔袆的身上,眼见孔袆马上就要被这一下打死了。 孔袆忍痛拍了一下胸口,继续施展了玄术还是那个风的锁链把巨熊牢牢的禁锢住了,这次尤其是巨熊的那张大嘴锁的死死的,因为孔袆看出来了巨熊的嚎叫是它施展玄术的媒介。 巨熊的手在离孔袆头顶十厘米处彻彻底底的被锁链锁住。 “太险了!”孔袆直接仰了过去,后背躺在了雪地上,又慢慢地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看来真的变数很多; !我真是一点是经验都没有,只能被动地去应对!”孔袆又看着巨熊整个要趴下来伸掌可是却被定在了半空中的样子,真的是十分的滑稽,笑了一下! 巨熊明显就是要张嘴的动作,可是嘴部是孔袆特别关注的地方加固了好几圈又如何能让它张开嘴呢!“哈哈!你没办法了吧!”说着孔袆就用手团了一个雪球冲着熊的脸上扔了过去,直直命中了巨熊的眼睛,巨熊的整个身子都跟着晃了起来,很明显是有怒气可是发不出来。 令孔袆相当诧异的事情发生了,巨熊立刻变得十分安静突然瞪大了眼睛,明显的全身毛发都直立了起来。 “你还能怎样?”虽然孔袆是这么说着,但是也做好了异变突发的准备。 就如所料,异变果然发生了,天空中突然下起了大雪,这一个平台的以巨熊为中心地上隐现出了一个深蓝色的大圆,而此时孔袆的风锁链明显有了波动,巨熊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了。 “完蛋!撤退吧!我看我被办法了!”无计可施的孔袆决定只能离开了,这第一次使用玄术来攻击妖兽完全失败了。 可是让孔袆想不到的是自己的飘移玄术一点都没法使用了,连着试了三次都没办法,为了尝试又试验了一下冰锥,可是一点冰的映像都没能看出来。 “完蛋!”翻了个身就站了起来,马上就冲着悬崖的方向跑了过去,这才发现自己不仅玄术不能施用了,连身体的移动都缓慢了很多,心里一着急跑得更快了!因为熊似乎马上就要冲破那风的锁链了。 虽然跑得慢可是并不是没有一点进展,努力之下真的跑出了那个蓝圈,刚出那个蓝圈马上速度就快了,一跃而起跳下了悬崖! 紧接着就是连续的浮空术,缓缓落到了江米的身上,两腿一夹,江米会意飞一样的向南方的成金城跑去。 ——————— “徒弟,你怎么没能把宝物拿回来啊!”沉阳一看就是老早就知道这样结果的样子,嘲讽一般地冲着气喘吁吁的孔袆说。 这尴尬的问题,孔袆是一点都不想回答,装着继续大喘气。 “行了行了!别装了,你当为师我看不出来吗?”说着走到了孔袆身旁使劲拍了拍孔袆的后背。这两下拍击导致本来内脏就受了伤的孔袆又吐出了血。 “呀!徒弟你怎么还受了内伤了呢!”又是那种冷嘲热讽的语气,孔袆继续装着尴尬的样子,不过突然心又剧烈的绞痛了一下,整个人再次跪了下去,捂着心疼的怎么都不能动。良久之后听到了那熟悉的吼叫声从北方传来。 “哼~”这一声从耳边过去之后,沉阳的脸马上就变得阴沉了下来,冷冷的哼了一声!“就你这样还妄图修炼厉害的玄术!孔祎,你是不是你已经忘了死在山谷之中了!孔祎究竟要死几次才能变成孔袆呢!” 孔袆一听沉阳说的,整个人马上就清醒了,沉阳叫的是“孔祎”,就是在提醒孔袆,现在的孔袆已经不再是那个自负而“死”的孔祎了! “是,师父!孔袆知错了!” ------------ 第五十四章 场 “…你看出了那只熊的嘴是它的关键,这一点很重要!以后你就应该是知道了,提前找好对手的关键,进行攻击才行!…” “…你这两次的心痛,完全就是你的玄术被强制解散了对你的反弹!…” “…你现在真的差很多,你难道不觉得那只熊能针对你的玄术改变你玄术的目的,就比如它能把你的火圈反向消散,可是你对于它的攻击只能不断的躲避!你不觉得你真的还差很多吗!…” “…现在再说说你的开始,你也太自负了!直接在洞门口对着熊大喊,你就不会进去看看到底这只熊是什么样子,估测一下好不好对付吗!”沉阳教训起来人完全就没有了他那胡乱玩的状态,这字字都敲打在了孔袆的心里。 “呦~”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从一侧传了过来,“沉阳,哀家可很久都没有见过你发这么大的火了!你可小心着点,你的老骨头还能不能撑那么久!” 哀家?难道是皇太后?孔袆一直是跪在沉阳面前受教训的,没法看过去。 “呀?!”沉阳倒是抬起了头看向了那边,马上就跑了过去挥手让侍女们都退了下去,自己扶着那女人慢慢地走了过来,坐到了孔袆一旁的椅子上:“你怎么来了?” “怎么?现在都不欢迎哀家了是吗?”这语气孔袆听着真是怪怪的。 “怎么会!我怎么会不欢迎你呢,只是你真是太久太久没来过我这国师府了!”沉阳指着看了看,“你看看我这国师府和你记忆中的变化大不大!” “呵呵~”女人捂着嘴笑了笑,“哀家看着可是一点点的变化都没有!”这对话的方式孔袆真的是越听越奇怪,这都什么语气啊! “这么久了,你还能记着我这里的构造吗?我可不信!” “哼~”这哼的一声那语气就更不对了,好像就是娇憨一样的,“你忘了哀家可是过目不忘的!尤其是你这里的一切一切,哪个不是哀家当年给你精挑细选装潢的!” 这国师府是这个女人给造的? “嘘嘘!”沉阳这才想了起来孔袆还在当场,咳了咳嗓子,“孔袆你起来自己回书库整理整理你今天的想法吧!我要看你写出来!” “是; !师父!”说着孔袆就站了起来,揉了揉有点淤血膝盖骨,转身这就要回去写这“感想感悟”! “慢着!”那女人的语气一下就变了,十分的严肃喊停了孔袆,“哀家还没让你走呢!” 孔袆这才第一次抬起头来看向了这个女人,那一身雪白的鹰羽毛大氅把整个人都遮了起来。(此时孔袆已经知道,利国的图腾是鹰,从皇帝的鹰服到军队的名称都如此)她虽然带着帽子可是花白的头发很明显散了出来,脸部保养的是真好,只是年龄原因鱼尾纹和一点点的皱纹是避免不了的。 沉阳很是疑惑的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她摆了一下手,沉阳马上就对孔袆说:“她是利国的皇太后,现在国君林盛清的皇额娘!” “见过太后!”孔袆即使到了现在也没能学会到底拜见他们这一群人是什么姿势,索性不做,可是又感觉别别扭扭的。 “果然和你师父一样!对我皇家一点的畏惧都没有!可是孔袆你现在不是国师,没资格享此特权,给哀家跪下!”她言辞利切,孔袆听着从内心里一种害怕的感觉“哐当”一下双膝就跪了下去! “这才像话!”太后把手伸了伸,换了个稍微温和一点的语气:“盛清你可以不跪,当朝任何一个人你都可以不跪,但是哀家你以后记住了,必须跪!” “是!”孔袆也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就是从心里面就听了她的话! “哼~”语气马上又转了比开始更严厉,“刚才那北方异兽的怪叫是因为你吧!” “是!”孔袆依然很恭敬的样子,丝毫不敢有一点点的怠慢。 “哼~你既然身为我利国国师沉阳的徒弟,又如何可以这般的不小心呢!” “是!小子以后注意!” “你可知道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人民们不满产生是非嘛!我看你师父等下就会被盛清叫去过问了!你还给沉阳惹事,让他替你受过,师即为父,你让你父带你受过,罪该万死!” “是!我罪该万死!” “行啦!我收一个徒弟也不容易的,你别再吓着他!”沉阳按了按太后的肩膀。 “孔袆你也看到了,你师父这般的向着你,你以后切要百般注意了!决不可胡乱再搞了!”说完从她的大氅里面伸出来一只手,手心里面有个佩玉:“你师父丝毫不会在意这点小节的,我替他送给你个小宝贝吧!” “谢太后!”孔袆双手接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又拜了一下。 “这无恙佩你怎可以送给孔袆你,这是我当年给你的啊!”沉阳马上就要从孔袆手上拿回这个玉佩,太后的手挡住了,“沉阳,以后难道我还用的到吗?” “瞎说什么!你肯定还能活很久…”说着沉阳好像是明白了,“哈哈~也是,孔袆你快下去吧!去书库写写!” “是!”说着孔袆就又站了起来,揉了揉腿,有一点点虚的走了出去; 而此时天下起了雪,能感受到这雪有那熊的气息。 ——————— 走到了书房里面,这孔袆才自己看了看这块佩玉,之前那个吴法保送给自己的佩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掉了,正好现在自己又能挂上佩玉了。明显比吴法保那个好看,尤其是孔袆一摸就明显感觉到了有玄术的能力在里面。 自己是实在不爱写这总结,脑袋一热反正这里是书库,不如就去查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找了很久,孔袆终于找到了一本记载这个东西的书,很巧的是文字是地球上曾经的隶书,所以还算是能看懂到底写了什么。 无恙佩:佩者百病不侵。 虽然这话非常简单,可是这作用可是真的非常大啊!百病不侵,那可是一间多么理想的事情,就算是会玄术的人,也没有任何办法摆脱病痛。而沉阳竟然把这个玉佩给了太后,尤其是两个人之间对话,那语气孔袆可真是很奇怪的。 心中那八卦的小恶魔就出来了,正坐到了书桌旁,施展起了玄术想要窃听窃听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可是精神刚刚聚集到了那里,就如同用头使劲撞了墙一样,碰到了什么东西,孔祎一下就眩晕了过去,昏倒在了书桌上。 ——————— 早上就心力焦沛的一场战斗,又受了内伤,外加跪了一上午,直至刚才那一下撞击,昏倒过去,甚至滴水未进。这一下撞击而昏倒反而得以机会让孔袆好好休息休息,醒来就已经是深夜了,伸了一个懒腰,擦了擦桌子上留下的口水。 “呵呵~徒弟,那撞击一下的感觉如何。”沉阳重复了上午嘲笑的语气。 “师父~我…”自己要窥探的事情被挑明了,孔袆还真的是不好意思,脸一下就红了,“虽然我错了,不过师父你不要对我这么狠吧!” “不是我!”沉阳嘴角翘起的更高了。 “不是你,那还能是太后?可是我看太后一点玄术都不会的啊!”孔袆做出了一个得了吧的表情,“现在脑子还晕晕乎乎的呢!师父你太狠了!” “孔袆,这个真的不是我!” “师父不是你,你怎么知道我撞击了一下!” “这就是上午我还没有跟你说完的,你现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呢!” “上午没说完?什么其一其二的?” “记得你和那只熊对决的最后,虽然你锁上了它但是最后还不是被他强制破开了!知道是为什么么?”他顿了顿见孔袆摇了摇头,“是因为场!包括现在这初夏下雪也是。” “场?什么东西,总不是说那里是它常年居住的地方,元素都向着它不听我的话?”孔袆汗了一下,这东西还能分主场客场? “什么乱七八糟的; !玄术是其一,场是其二!你现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那师父,场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和熊妖兽对决时,天下的雪,地上的淡淡蓝光就是场~在熊的场里面,你的能力被削弱,所以熊能破开你的玄术!而你想要偷听用的玄术撞上了她的场,所以你会头痛。” “师父!我有点搞不懂了,太后明明是不会玄术的,他又为何有场?” “我说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场和玄术没有任何的关系,场是一种人的状态,能影响到周围的自然的状态。再说明白点,你去禾白的庙里面,一进禾白的禅房就会感觉到发自内心的静谧不会有丝毫的烦躁,这就是禾白的场。即使你没见过,你应该听说过剑气这种说法吧!年代久远的剑都有了灵性,你接近就会有一种肃杀之气,剑身附近都会变冷不少!” 孔袆大概听明白了,这个场也许就是地球上所说的一个人的气场,你在一个人周围不由自主就会想笑,或者你见个上过战场的老兵总会觉得有点害怕的样子。 “场还分有两种的!第一种就是熊那种,强迫用玄术催出来的场,不过这种场很弱只有在自己极其需要的时候才能释放出来,极费心力!第二种就是她那样的场,日久人的一种气质,完全可以影响其他的人,甚至影响环境,无形的场无需自己发动!第二种强得多,所以你刚刚图谋不轨就被反弹了过去。” “师父,你的意思是说第一种场远远弱于第二种,但是第一种比较易得,那师父你是第几种场?” “为师!”沉阳笑了笑,“为师没有场!” “师父,你没有场?” “呵呵~作为会玄术的我们来讲,只有获得第二种的场,实力才有可能巨大的提升,可是第二种场真的是可与而不可求的。为师…为师…”说着苦笑了两声,“为师的场有过去的原因,不要问了!” “那师父没有问过太后的场如何获得的吗?” “徒弟啊,每个人的场更是完全不同的了,禾白的场是他参悟佛学获得的,而太后的场是他三十多年前就修炼出来的,上任的利国皇帝死时盛清只有六岁,当时的丞相派想要挟帝掌权,她挺身出来了垂帘听政以掌大权。整整十年她日日处理内政,提防丞相派,还要负责教育盛清,管理皇家的事宜,满满的不易!” 说着沉阳叹了一口气:“不过心力憔悴的她也因此得到了现在的场,她的场是掌权和费心而得的。” 孔袆也明白了,太后就像是清朝的孝庄,挟幼帝杀摄政王多尔衮一样,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会太后也和那丞相有一腿吧! “场和场之间也是有不同的,两个相同的场是可以分强弱压制的,比如将军的杀场就可以压制老兵的杀场,而不同的场虽然可以同时存在,可是如果真的想要也是可以分出高低的!比如她的场和禾白在一起时,两者无碍,如若二人非要较量,场倒是也可以较量较量的!” “那师父,有没有一种场完完全全可以压制所有的场呢?” “有的!帝王之场!万场之帝!” ------------ 第五十五章 紫目友人 “帝王之场,就是诸国皇帝们的那个场,同时这场也就暗示着了帝王的身份!记得《万兽图》让你去偷魅国的《帝王之术》吗?那本书就是记载如何修习帝王之场的,所以在场的人都是那个表情,这本《帝王之术》的书是由500年前的那位写的,他一共写了十二本给了各国的国主让他们修习,至于滕海二十一国则因为无准确国主未有此书。其实帝王之场也是有等级的,从一等到九等不一,各国君主的性格作为决定了他们的场的等级。” “那师父,一等的帝王之场也远远超过一般的而二类场吗?” “也不尽然吧!有些时候玄术场能打过二类场,当然为师没有场可是横扫这大陆一样是不成问题的!所以说虽然帝王之场虽是最厉害的场,但是也不一定就是最厉害的!” “那师父,你的意思是现在每一位皇帝都有帝王之场喽,就你所知哪位的场最厉害?” “呵呵~除了魅国皇帝神秘到我都不了解之外,其余国的要数东逐皇帝现在最厉害了,他已经修为到了七等帝王之场,已经实属罕见的了!其实还有个传说的,世上有十等帝王之场,当然也只是个传说罢了!这《帝王之术》我看过,九等场就可以天地之间无所遁形了,至于十等我都难以想象是什么情景!四百年前华国有个八等场的皇帝,这是史上最强的场了!” 其实孔袆听沉阳这么说了自己也非常想修炼一个场玩玩,但是略有强迫症的孔袆是不会让自己只有个垃圾玄术场的,凭借自己以后的机缘能否修炼出一个也未知可否。 “好了,孔袆!”沉阳甩了一下袖子,“关于一切的玄术和场的事情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告诉你的了,其余的都是你自己领悟而来了!要想想变通,不要一味地只是施展,当对手一个冰锥刺到你脸上的时候,你应该想着如何反弹回去攻击他而不是躲避!” “是,我明白了!” “你好自为之吧!今日也不早了你且去休息,明天起继续苦练; !”沉阳挥了一下衣袖。 “是!”孔袆说着就拿起了书站起出了书库,走回了自己房间。 孔袆刚离去不久那太后就走到了书库里面,“沉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喜好争杀了,我可不觉得你该这样教孔袆,你应该教给他实用为国的吧!” “你呀你!这么多年都不爱操心了,今天怎么操起了这个心!”说着沉阳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太后。 太后接过取出信很快读了一遍,读完又塞了回去,一嘴的笑容:“你呀你!都这么一把老骨头了,还是如此爱争强好胜,你且让他一次又何妨了!” 沉阳接回了信封也笑了笑:“你还说我,你也老了,你不一样也仍然这般多的操心么!” “谁说我老了,我可不老!”太后果然和一般女人一样不能被人说这句话,两人对视一眼哈哈笑了起来,“来来来,继续跟从前一样你给我读那些玄怪的小说。” “还记得上次我读到哪里了么?” “三十年前那最后一晚,你给我读到了……” 书库里面的灯彻夜未熄。 ——————— 不得不说改变了想法和方法的孔袆玄术实力大增,越发的任意控制天地之间元素了,只可惜很多特别夸张的玄术仍然是不会,毕竟孔袆的玄术是以公式的方式叠加出来的,五六个元素的还好说,沉阳一个惊雷闪的玄术竟然要一百二十个元素组合起来。 当然孔袆也算明白了这本书的意义,就跟笔记本一样,想用什么玄术就去寻找他的公式,一百二十个元素的公式又如何是能背下来的?还有一个比较大的问题孔袆难以解决,沉阳的玄术不用公式,他要是给教给孔袆如何使用一个特别的玄术,沉阳都要研究很久把他的玄术转化成公式让孔袆能记下来。 所以实话实说,如果没有沉阳,恐怕任何其他的玄术孔袆都无法学到了。 这两个问题暂时不能解决孔袆只能是不断练习处理和变化各种玄术。 一个月之后,五月一日的早晨沉阳就命孔袆不要出去练习了,今天是有朋友来的。孔袆再深一问,沉阳只回答了是老朋友其他却并不多说。 早早的沉阳就开始备好了酒菜直等他口中这朋友的到来。 中午时分,随着一阵雷声,沉阳口中的朋友终于到了! 一个老头带着一个和孔袆差不多大的少年,衣着是灰色的,最让人惊讶的就是这一老一小的两个人双眼都是紫色的。 “哈哈!东升怎么到了大中午才过来!我备好的酒菜早就凉了又加热很多次了,你可真是还慢慢吞吞的。”沉阳抱怨了一句就给孔袆指着说,“徒弟,他是紫晓,也是你的前辈,拜见一下吧!” “是!前辈好!”孔袆弯腰微微作揖。不过也纳闷:沉阳即叫他东升也叫他紫晓怎么回事? “前辈; !我师父又叫你东升,又叫你紫晓,这是怎么回事?”孔袆跟着沉阳学的越来越是百无禁忌了,什么话都敢说,丝毫不害怕后果。 “沉阳!你如此不尊礼节,也带坏了你徒弟了!”先是调侃了沉阳一句然后转头过来跟孔袆说:“我本名王东升,道号是紫晓,你不必在意,我就是紫晓!” 原来是这样的渊源。 说着紫晓推了一下边上的少年:“沉阳前辈好!我是紫日。” 声音有一点点的湿润感觉,他比孔袆要高,粗一眼看去有点混社会那种恶人的模样。 “哈哈!紫晓你孙子都长这么大了,我可仍然是膝下无人啊!” “你收的两个徒弟哪个不是天资极佳,你就知足吧!”紫晓说了沉阳一句,“我的本事都是严格按照族规不外传的,你可是不……” 他没说完就看见沉阳的脸色变得非常不好:“沉阳你怎么了?” “没事!不过我可是只有孔袆这一个徒弟的!”说着摇了摇头,孔袆看他的这个表现明显就是有一个徒弟可是因为某种原因不再相认了吧! 自己之前问沉阳他有几个徒弟的时候,沉阳的表情就不对,看来这里面真的有事! “忘了~沉阳,我错了!咱们撇开这个,喝酒去吧!”这紫晓的脾气孔袆还真是有点喜欢,说自己错了就是错了。 “行!来咱们里面去!”头前带着路就走到了早早准备好的桌子旁,桌子分为了两张,孔袆本以为是自己和沉阳坐一起,那对爷孙坐一起的没想到沉阳是让孔袆和紫日坐到一起去聊天。然后沉阳和紫晓连带着桌子一起消失了。 虽然紫日有点混社会的长相让以前一直“好好学生”的孔袆有点抵触,不过现在仗着玄术也不怕任何,很大方地就坐到了紫日的对面,给两人斟了酒。 “你叫孔袆?”紫日端过孔袆送来的酒杯问道,“也是道号吗?” 孔袆想了想,自己的真正名字应该是孔祎的,“算是道号吧!” 说着两人碰了一杯酒一口干了下去,喝的有点猛有点烧心孔袆使劲扇了扇舌头。 “呵呵~”紫日拿过了酒壶又给两人斟满了酒,“我十九你多大?” “正巧!我也是十九岁!”说着又碰了一杯酒,不过这次孔袆可小心多了一点点的喝。 两人虽然喝了两杯酒可是都是有点尴尬,毕竟彼此不熟悉都算是陌生人,陌生人见面直接就喝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待孔袆把这一杯酒慢慢喝下了肚子之后想了想:“你会玄术吗?”说着又到了一杯酒,伸出了手指把酒点燃在了杯中。 “呵呵~”紫日笑了一下,也倒了一杯酒同样是一伸手指,杯中的酒变冻成了冰块,他提起了酒杯倒着一扣,冰块就落到了桌子上; 。正巧碰撒了孔袆的那杯酒,本来酒就燃起了火,这么一碰酒水洒了出来,把整块桌布都燃着了。 紫日又伸出了手一阵寒风吹过,眼见桌布上的火苗就要熄灭了,突然火苗“噌”一下身形变大了,因为孔袆现在伸出了手。 紫日见了孔袆的反应,嘴角翘起了,加大了寒风的力度,同时孔袆也让火苗变得更加旺盛了。俩人不言不语之间,就各自默认形成了一个小小游戏般的较量,而且越来越较劲,整个屋子里面都是冷一阵暖一阵的,突然一个大舌头舔了孔袆的脸,孔袆一分心收了玄术,火苗一瞬间就被熄灭了。 孔袆转过头去,原来是江米,连着这五个多月了每天早上就要起着江米出去修习玄术,可能江米是看今天孔袆竟然没有那么认真的练玄术,来提醒孔袆的吧! “江米不要闹了!”孔袆用手摸了摸江米的头,从桌子上抓了一大把的江米条扔给了江米,自从江米入住国师府之后江米条是从来都没有断过的,不过孔袆还是掐着它的量,不能吃太多。“江米你怎么了?今天你可是第一次不吃江米条的!” “孔袆,你的马吃江米条?” “呵呵~灵马食异物,它就喜欢这个。” 孔袆又抓了一把江米条可是江米仍然纹丝不动,用它的马嘴拽着孔袆的后领子,使劲往后扥。“江米你在干什么?今天有客人不能陪你出去了!” 要说孔袆的话江米都应该能听懂地,可今天江米仍然是使劲拽着孔袆的后领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还让孔祎出了点洋相。 “孔袆,你的马是不是想出去跑着玩?”紫日问起了孔袆。 “是呀!连着五个月了,每天上午都和他出去跑着玩,在城外我修习玄术,它陪着我玩玩闹闹的,今天不是你来了吗?”孔袆老老实实地回答,不过手一只在抓着江米的嘴。 “没事反正我爷爷和你师父暂时不会回来,咱俩一起和江米出城玩玩吧!我这还是第一次来利国,这里可比其他地方冷多了!” 孔袆犹豫了犹豫,但是觉得紫日的说的办法确实不错,尤其是江米每次“不听话”都被证明了确实是有事情会发生,索性陪着江米出去玩玩吧!虽然外面的天阴的非常重了,可是对于会玄术的两人来说一点都没有关系。 “那行吧!江米乖,咱们走!”说着孔袆转过了身,摸了摸江米皮的头,“对了紫日江米从来不让除我之外的人骑,只能委屈你跑着了。” “不会的!我觉得这匹马和我对眼,我也能骑它。” 走出了屋门,孔袆一下就上了马,江米异常高兴的样子跳来跳去,就当江米后屁股落地时候的一瞬间,紫日也一下窜上了马背坐到了孔袆后面,然后从孔袆腰的两侧伸过了手接下了孔袆手中马的缰绳,双脚一夹江米还真没有反抗紫日的样子马上就提起了速带着孔袆和紫日一起往外跑。 孔袆很奇怪这是第一次江米让别人骑,其实还有更让孔袆奇怪的,自己怎么就那么老老实实的坐在了紫日的前面,让紫日把自己“搂”在了怀里。尤其路上起起伏伏的,紫日的大腿不断地上下蹭孔袆,让孔袆还真的是有点受不,心道:这未免太激情了吧! ------------ 第五十六章 较量紫日 其实更离奇的是江米出了成金城就一直在奔跑,以前的时候孔袆不用管江米自动会带孔袆到一个毫无人烟的地方来练习玄术,可是这次跑了这么老远,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 “江米停下吧!”孔袆拍了拍江米的头,江米闻言一秒钟之间就停了下来,巨大的惯性使得孔袆和紫日两个人一起向前辙过去,毕竟练习一个月玄术变通了,一瞬间孔袆就腾了空,慢慢落到了地上。 紫日比孔袆潇洒多了,因为手上仍在握着缰绳,他凭借缰绳的弹力一下弹了起来,在空中翻了一个身稳稳地坐在了江米身上。然后冲着孔袆显摆一样笑了笑,这时候江米突然跳了一下紫日没有注意,眼见就要一个屁股墩摔地上了,可是他灵活的半空中打了一个滚,后背着了地。 这一系列的身手还真是让孔袆有点目瞪口呆,紫日是会玄术的,可是孔袆一直不觉得会玄术的人武艺也可以这样的高强,不由自主的鼓了鼓掌!向前一步伸出了手。 紫日抓住了孔袆的手一拉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虽然这时候已经初夏了,利国再大陆的北方,这里还是很冷的,地上只有毛毛长了一层的小草。 两个人站了起来,可是孔袆觉得自己比紫日矮一点有点不平衡,拉了紫日一下坐到了地上:“紫日,想不到你武艺也这么高强!” “哈哈~”说着他掀起了上衣,露出了深棕色的皮肤和六块明显的腹肌,然后又把衣服放了下去。“规矩~王家的规矩必须习武,因为我们是受过诅咒的,年龄很短不知道多少代之前的祖先想出了一套玄术,把身体强健之后可以达到正常人的寿命。” “诅咒?”虽然孔袆接触玄术也小半年了可是这是第一次听说关于“诅咒”这种事情的消息,其实也自知自己关于玄术的了解真的是少之又少,很多都没听说过,现在的自己只限于一些不是很繁琐的玄术和一点关于场的知识,其余一概不知道。 “上古的事情了,不说这个。”紫日岔开了话题,孔袆也明白有很多的东西是不能问,不能说的:“紫日,你是说你们的寿命只有普通人那样的?岂不是有点不公平; 。” “没有不公平的,其实也足够了,你不觉得上天给一个普通人安排的寿命很合理么?短则有很多不能做,长则很多做不得,其实都是有条理的,所以也没什么不公平。” 孔袆这是第一次听这个理论,不过觉得这话也是没错,“凡存在的必是合理的!这寿命的限制也许也真的是非常合理的,至少长寿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好事。活得越久,看着周围身边的人一个个老死而去,种种孤单和离别确实让人心痛啊~” “哈哈~孔袆,你是第一个我见过的没有长寿却能体会不死的人!”说着摸了摸孔袆的头,“我猜你比我小一点!我就是你哥了~” “好吧!”孔袆可没有那个非要争个大大小小次序的要求,“紫日,你和我也算是闹过玄术了,你有没有场呢?” “没有!受的诅咒限制了我们的场,一脉永远不可能有场。”紫日摇了摇头可是一点可惜的样子都没有,“像你师父,他都活了一千岁了不一样是没有场么,所以我们也不在乎,有场没场也没关系的。” 孔袆越发觉得紫日真的好多东西都能看的特别开,不过那诅咒也够毒的,不仅是限制寿命甚至限制了能力。 “且不说这个了。我很想知道你在乎什么呢?” “我在乎的。”紫日茫然了一下,不过马上提了一下眉毛,“我所图的这个东西是不能说的,他也是我们一族脉脉传承要图的东西。”更神秘了,还成了家族秘密了。 “不说我了,孔袆你呢?” “我?”孔袆也茫然了一下,实在不想继续以那个“并国水灾”的来源说事了,微微一笑道:“我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至于说未来,未来我也不知道如何。也许我也没什么未来!” “无过去、无未来!倒也是挺好玩的!”紫日笑了笑。 “对了,紫日我挺好奇你的玄术是如何修炼的?” “我?”紫日摇了摇头,“家族血脉传承吧!那孔袆你呢?” 孔袆一听他这么说马上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新词“玄二代”,这起跑线果然强于一般人了!“我的玄术是有媒介的…” “哈哈~总算找到你们俩了!”沉阳的声音在孔袆还没能说出来的时候就立刻浮现了,“话说,你俩跑这么远干什么。” “师父!”孔袆马上站了起来,紫日也跟着站了起来“沉阳前辈!” “不必行礼了!”紫晓的身影波散状出现在了江米的身旁,“看来又是这匹灵马干的!” “真没错,它带着我俩跑了这么远。” “江米又不知道在作什么妖!”沉阳看了看江米,“我是不会占卜,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倒是这江米不知道一次次的在干什么。” “正事啊; !感叹个什么!”紫晓提醒了沉阳一下。 沉阳一拍脑子想起:“越来越啥都记不住了,干正事!” “正事?什么正事?”孔袆完全的茫然不知看了一眼紫日,他也是一脸奇怪的表情。 沉阳一把把孔袆拉到了一旁:“徒弟啊!我跟紫晓可打了小赌的,正事就是你和紫日比武,看看谁更厉害!” “师父,你也太爱闹了吧!我可一点都不知道这事啊!” “要的就是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知道了还有什么意思。”说着沉阳就有点摩拳擦掌的意思:“你可记好了!这可是你第二次用玄术比试,他也没有场,应该算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你可不能给你师父我丢脸,知道了么!” “好吧!师父,你还有什么要嘱咐的么?临场之前你给我磨磨枪!” “我只有一句!你的书放在你怀里施法就好了,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无论和你是多么亲密和人,否则有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孔袆乍一听这词汗毛孔都立起来了,“不用这么吓我吧!” “不是吓!万万记得!就算你未来的爱人亦不能也,因为这本书背后的事情太多了。”沉阳的表情相当的严肃,绝对是笃定的样子。 “是!孔袆听命!”沉阳是不会害自己的,所以真的应该听沉阳说的一想刚才差一点就跟紫日说了,“不过师父啊!一个几百个元素的玄术,我又如何能完全背下来!那还怎么施展啊!” “能避开就避开!要是不知道元素的话,你也要在外人丝毫看不见的情况之下施展!切忌有一条我从未跟你说过,无论是任何玄术,只要你的公式开始了你就必须把公式用完全,不能中途中断!” “是!”其实这一点孔袆练习的时候试验过,差点被一个火苗的玄术中断搞死,那是真的有深刻印象的。 “那你就上吧!” ——————— “孔袆!虽然咱们是无碍之战,可是也要万万记得点到即止,要是真的伤个十年半月的,你不死能忍受,我可不行啊!” “紫日,你不是要没打之前就认输吧!” “开玩笑!”紫日一下就脱了上身的衣服,扭了扭脖子。 “那就开始吧!”说着孔袆就浮空了起来,因为有点担心在地上会被紫日的“武艺”制服住从而败掉。 “接招!”一道巨高的火墙向紫日的方向推进了过去。 紫日马上挥出一拳,拳风一过把火墙打出了一个大洞,甚至向孔袆冲过去,很轻松就闪开了! 边上观战的紫穆和沉阳指指画画的:“你徒弟的火墙不错,不像是只修炼了五个月的人啊!” “你孙子的拳风也不赖,不仅破了火墙还能有点余力去攻击; !” 火墙被紫日打开了一个洞,不过孔袆甩出了一长条的火球,用了一个三十二位元素的玄术把火球连成了一条火龙,这个玄术是孔袆能背下来的最长的玄术了!火龙从那个火墙的空洞中穿了过去,直直的冲着紫日就去了。 紫日脸色微微有点变化,不过很快双手抱了实,整个人的身影一下就大了起来,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虚影一拳打散了火龙,虚影又消失,火龙慢慢的重新汇聚了起来,但是比开始的细多了,不可能完全没有损耗的,不科学! 边上的两个人相视了一眼,都蹙着眉。心里纷纷暗道:孔袆(紫日)这也太鲁莽了,第二个回合就用了最厉害的招数了! 突然天空一阵雷声打响,雨一下就哗啦啦倾灌了下来,真的是瞬间的“瓢泼”大雨! “算了速战速决吧!三个回合就打败他!只能用那个惊雷闪了,在这阴雨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更厉害一点!”孔袆考虑到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看书,正想着有什么办法呢!面前突然出现了一片片锋利的“雨刀”,手忙脚乱之间孔袆换了一道大风,把雨刀吹回了过去。 “哈哈~孔袆你就这样了?”说着紫日从雨中似乎抽出了一把巨大虚虚的剑。 “惊雷闪!”焦急的孔袆一看,那条火龙一淋了雨马上开始冒起了浓浓的白烟什么都看不见了,马上就有了主意,把火龙换回了身边,身边一下就起了浓浓的白烟什么都看不到了! “ok!”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书,一下就翻到了惊雷闪那一页,很快的就开始排列起了元素,空中的雷似乎感应到了孔袆的所作所为,不断地噼里啪啦的闹了起来。 “不行!”沉阳看了一下大喊,“孔袆!收法!惊雷闪在这天气威力太大,你会伤着紫日的!”虽然孔袆能听见沉阳所说的,可是不是已经说过不能中途断么,所以自己也没办法了,只能减缓了拼凑元素的速度,方便紫日马上避开! 外面的紫日非但没有闪躲的意思,反而把雨水慢慢的汇聚成了一把箭和一张弓,他慢慢拉满了弓,冲着孔袆的那一团气的方向。孔袆用这一团气遮住施法,但同时也把自己的视线遮住了,丝毫没看见紫日在外面的行动。 “惊雷闪!”孔袆的排列也结束了,第一次施展这么长的玄术,喘了一口气,马上把书放回了怀里,一拨弄气团。在听到那一声震声惊人的雷声之外,突然就看到了面前的一把雨水箭,根本来不及躲避,正中了胸口。 “嗯?”孔袆摸了摸胸口,“怎么一点感受都没有?”说着抬起了头,看了过去,沉阳飞到了紫日头上以自己的身体不断地挡着那道巨粗的黄雷攻击。 “师父?”刚一好奇,头一晕乎,“好困!”一下就昏了过去,玄术顿时失灵直直落下,江米见状马上跑了过去,正好接住了孔袆的身体。 沉阳看向了孔袆和江米脑子连了电:我明白当时为何江米谄媚于盛清了。 ——————— ps:可算把玄术可以结了,我对于这种东西的描述实在欠能力。在下一次用到玄术应该很多章之后了。 ------------ 第五十七章 谷阳学院 昏睡,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可以睡这么久,有种很神奇的感觉,怎样都是觉得累,不想要睁开眼睛,整个人也是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否有做梦,做到了什么梦。 “差不多了吧!这也睡得太久了~”使劲睁开了不愿意张开的双眼,就如同想象之中的场景,躺在了国师府自己的床上。微微动了动酸麻到实在不想动换的手指,抬了抬软弱的手臂,晃了晃身子,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累,好像所有的肌肉都萎靡了一样。 想要张开嘴,可是嘴刚被艰难的张开,就觉得嘴干,舌头是十分涩,喉咙只能发出“咳咳”的声音。眼睛也受了亮光不能睁开,暗暗闭上。 “徒弟,看来你是醒了!我说今天江米怎么这么兴奋,根本不出去呢!” “咔咔~咔咔~”虽然孔袆是想说话,可是实在是没法说话! “不必说话了!吃下这个!”沉阳走了走靠近了孔袆的身边,放到孔袆嘴里一颗红色的丹丸又下了一碗的水,入口即化。整个身体就如同冲血了一般突然整个人都热了起来,明显的感到血液在全身流动,心脏“咚咚”碰撞了起来,肌肉有一种慢慢被撕裂的感觉,整个人也湿润了起来,孔袆感觉一下就能活动了,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脖子也能动了,手臂也有力气了,最似乎也能说话了。 “师父!”孔袆说出了第一句话,声音如同以前一样。 “呵呵~”沉阳笑了笑捋了捋胡子,“果然你第一句话叫的是为师。” “师父,我这都是怎么了?刚才身体那么不适,非常不舒服,怎么回事?我记得当时只是受了一招昏睡而已。” “是昏睡了!你昏睡了三年!” “什么!我竟然睡了三年!”自己觉得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场小睡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下就反应过来了,那肌肉的酸软就是长时间不动的萎靡,口的干渴也明显就是长时间没喝过的水的结果,看来还真的可能是。 沉阳看到了孔袆的表情变化也就明白了孔袆已经想清楚了:“起来吧!都过了三年了,江米都在外面等待你三年了!” “江米!”自己的一瞬间可确实让自己那心爱的江米生生等了三年,“师父,那红丹是什么?” “一种药而已,至于效果你也能看到了,快起来吧!三年对于我来说虽然是一瞬间,但是你不觉得物是人非了吗?而且…”沉阳直接就走了出去,“还有别的事情,你快起吧!” 孔袆看了脚边的衣服,拿起来穿上,还是以前那件自己的衣服,也发现了那个无恙玉正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这也许就是自己三年之间没有任何病症的原因。而那本书依然在自己的怀里,安安稳稳的。 穿上了衣服和鞋刚刚一出门那巨大的马舌头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脸前,江米一个劲的用头顶孔袆的身体,绕来绕去; 。孔袆也看了江米,身体的白色毛越发明亮了,而那头顶的黑毛也似乎更浓密了,身材也高大了起来,马蹄子上也有了一撮黑毛。 “江米!三年你受苦了!”孔袆摸了摸江米的头顶,手感似乎也不一样了,更加舒服了。“我不在你是不是很孤独呢?” “他可一点都不孤独,盛清可是经常带着它出去的,它似乎在盛清的马厩里面还过过夜!至于留没留下种那就不知道了!”沉阳靠近摸了摸江米的屁股。江米听了沉阳的话似乎是十分不开心,转过头去使劲顶了沉阳一下。 “哈哈~江米你也能看上一般的凡马?”孔袆也摸了摸江米的身子,江米听闻也不高兴的样子,对着孔袆摇了摇屁股,径直跑开了。 “师父,我昏倒之后怎么了?” “也没怎么,你的惊雷闪在那种天气中本来没什么,可是我发现那个地方无形会把惊雷闪的威力增大,也许这就是江米非要带你们去那里的原因!”说着沉阳回头看了看江米,“你的威力太大我怕伤到紫日,所以我替他挡了下来。而紫日昏睡的玄术也被放大,导致你竟然昏睡了三年之久,太耽误时间了!” “耽误时间?”孔袆还第一次听沉阳有关于时间的任何论调,“反正生命这么长,我又何必担心三年了呢!” “孔袆!”沉阳的表情听完这句话就严肃了起来,“你忘了孔祎留在这里的目的了么!” 一句话点明白了孔袆,对啊!当时我孔祎留下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在这里修习玄术,而是为了寻找那冰风的踪迹,看来自己真的是越来越舍本逐末了。 “而且孔袆!你以为修习了玄术就能长生了?太天真了!你要有属于你的机缘才有可能通晓这逆天的不死根源!” “是,师父!孔袆孟浪了!”说完恭恭敬敬的弯腰一拜,这是沉阳第三次教育自己,而沉阳每次的教育都能让自己清醒过来,不至于迷失在玄术与这“虚构”的世界之中。 “其实为师也没什么可教给你的了!”沉阳此言一出孔袆马上就愣了,难道沉阳嫌弃自己了?这三年里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的么? “不要这个表情啦!”沉阳严肃的样子又去了,“我的意思是就玄术和场来说我真没有什么可以再教给你的了!剩下的都是要自己去领悟,你要去游历十三国和六界才有可能解开这个世界的一角,明白么?” “游历!”孔袆重复一遍,自己可是太明白了,这所谓游历就是仗着一身本事到各地不服的打,喜欢的就去追,也许能发现个女主脚或一群朋友,甚至交下最大的敌人,就如同那各种各样的小说一样——打怪升级,打怪升级。 “不要这么颓废的表情!我说的游历又不是指马上!” “不是马上,那是?” “五年之后!”沉阳笃定地说,“五年之后你就真有本事纵横了!” 纵横二字让孔袆一震,这才是应该追求的强者形象,这样才能有所做有所为; !“师父为何是五年?我这五年应该如何做呢?” “谷阳学院!”沉阳吐出了四个字,很是尊重一样的语气。“谷阳学院?” “孔袆,你竟然不知道这个‘传说’!在大陆上有一个神奇的学院,据说所有风云叱咤的人物都是从那个学院里面走出来的,只要入了这个学院就代表你可以‘纵横’天下!”一侧女人的声音传过来了——太后,她那“天下”二字说的是真有分量。 又是“纵横”天下! 沉阳看了一眼太后笑了笑:“孔袆,这不是传说,谷阳学院真的是有的,当然也没有传说中那么神奇,至少从这个学院里面走出来的绝对不是平凡的人!” “沉阳?这个传说真的有?”还没等孔袆来问,太后就替孔袆问了,“难道不是传说?” “呵呵~当然不是传说,不过你也可以当为传说吧!几十年前你都是权势纵横大陆的人物,一样不是谷阳走出来的,所以也不尽是真的!” “就你会哄人!”太后端庄的坐到了一边的石椅上。 “孔袆,这个学院是真的!你可以去里面修习,只有在那里你才能知道如何如何!” “师父,那个学院到底里面教授什么?能学到什么?” 沉阳笑着笑摇了摇头:“为师不知道也!我是没进去过的!反正就我所知,其实他这里面也不教授玄术和场的,就是治国平天下的策略和内政举措而已。” “那师父,你如何笃定它是真的存在,而且如此厉害呢?” “只需说一句吧!利国丞相海魂就是从里面出来的!” “什么!海魂那小子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可是我怎么还是看他那么不顺心呢!”太后听到这句话反应特别的大。 “那是因为他和三十年前的海魂很多招数都一样,你自然不喜欢他了!” “师父?我怎么听不懂,什么海魂,三十年前的海魂?” “哈哈~孔袆你有所不知,利国丞相不管名字是何,永远改名为海魂。利国之初定下的规矩,那个时候为师还很年轻呢!”沉阳颇具幽默的笑了笑。 “孔袆,哀家倒可是知道点传说呢~”说着太后显摆一样看了沉阳一眼,“据说我利国之初是不存在的,始皇帝攻下东逐北方的土地和丰国北方的土地,合并两地改名为利。协助始皇帝人后成为了丞相。他名为海魂,所以世世代代我利国丞相都要向他看齐改名为‘海魂’。” 这个世界传说不少,而且颇具戏剧性,自己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不对了,沉阳你既然知道这任的海魂是谷阳出来的,你怎么不和哀家说!” “其实我也是不知道的!只有昨天才知道!”沉阳从怀中掏出了两封信。 “第一封是给我的,告诉我:他荐孔袆进入谷阳学院; 。告诉我把第二封信给孔袆。”说着把第二封信给了孔袆,“虽然我没入过谷阳,但是我知道谷阳的规矩,只有曾经的学生才能荐人进入谷阳学院之中,而且一生只能提名一个人!所以我知道了海魂是谷阳的学生。” “可是海魂为何要荐孔袆(我)入学院呢?”太后和孔袆同时问道。 沉阳笑了笑:“别问我呀!我也不知道的!也许孔袆的那封信上写着了!” 孔袆也不避讳,闻言就拆开了信封,里面的字一看竟然全都是简体字: 我是报人之恩的荐你进入谷阳学院,至于他是谁,他说你以后会知道的。谷阳学院在玄武塔正南濒临加国的位置,在路上你会很明显发现一座山,一座很奇特的山,持此信自然就会有人带你进入谷阳学院之中的l出发,六月一日之前必须要到了,至于其他你进入学院便会明白。外加一句,我恩人说过,你不可以在学院之内施展任何的玄术,切听之。 海魂 “徒弟里面写了什么?”沉阳看了一眼认不懂字。 “说他是为了报他恩人的恩才荐我进入谷阳的,也说了谷阳的大体位置,告诉我六月一日之前必到,而且在学院里面不能施展玄术!”孔袆大概叙述了一遍。 “报恩?”太后听着很嘲笑一样的笑了出来,“海魂这小子也知道报恩?” “字是书里面的字!”孔袆没在意太后还在场说出了,“书”这个字。 沉阳瞪了他一眼,孔袆马上明白自己的错了,不过还好太后没注意,没发现! “那你就快去吧!今天都五月二十日了!必须快走了!” “明白了师父!”双手恭敬地拜了拜:“徒弟现在就要出发了,我也没什么好准备的,直接就走了!我怕耽误时间再找不到!” “去吧!不过你先最好去趟去水庙,禾白三年多没见你,他见多识广,你让他给你一点建言!对你会非常好的!” “是!师父!那我这就要走了!”说着孔袆把江米唤了过来,翻身上马,这就走了! “沉阳,你说孔袆何故如此着急?”太后笑了笑问沉阳道。 “人过的快一点总是好的!”沉阳笑了笑搂住了太后的肩膀看向孔袆离开的方向。 ——————— 林盛清正在好奇江米为何今日还未到有点心不耐烦,自己从那个小门走到了国师府里面,凑巧就看到了孔袆的翻身上马。当看到了沉阳搂住了太后肩膀的时候,双眼瞳孔放大,不知是怒还是怨的表情,使劲盯住,精神有点涣散,片刻之后转身回了皇宫。 而此时沉阳突然一喜:“我感受到了盛清帝王之场的提升,他现在是六等帝王之场了!哈哈~哈哈~” 太后微微蹙了蹙眉,片刻之后表情也变了欢颜笑了笑。 ------------ 第五十八章 入校初考验 孔袆很听沉阳的话,也觉得自己确实应该见见每次都能让自己静心的方丈了。虽然三年没和江米在一起过了,不过那丝丝的心有灵犀还是存在的。江米明白孔袆的方向,出城门就往西走,很快就到了去水庙。去水庙和以前一模一样,只不过这里是中夏的环境,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冬天。从侧门走到庭院之中,下了江米就往禅房走近。 禅房里面是一如既往的黑,一点点都看不见。 “孔袆,你可好久没来过了!”方丈笑了笑,“坐!” “是!”孔袆闻言打坐了下去,“方丈这三年我……” “不必!”方丈打断了孔袆的解释,“有些事情不必解释!有些人不用解释!” “是!”不让孔袆说这个,孔袆还真是不知道有什么要去说的,总觉得方丈面前自己什么都无法隐瞒,方丈能把自己看得清清透透。冷场几分钟,“方丈,我要去谷阳学院了!” “哦?”方丈一向平静的语气有了微微一点点的波动,“谷阳学院,不错!你收到荐信了?” “是啊!海魂发给我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孔袆,你万万不能告诉别人是海魂发给你的,甚至你不能任何和谷阳学院的事情在学校之外!” “是!受教了!”孔袆想了想,“方丈,看来你是很了解这个学院的事情,能跟我说一点么?” “呵呵~”方丈先是一笑,“不能; !”一句话就封死了孔袆所想,不过马上又说,“等你明年回来的时候,我倒是可以跟你说一点它的事情!” 两人又陷入了寂静方丈道:“孔袆你的玄术是怎样的?” “是…”孔袆刚想说出来,可是马上就想起来沉阳所说的不能告诉任何人,虽然是如此相信方丈而且觉得方丈无所不能,但是方丈也应该属于这“任何人”的,应该不能告诉,稍微矛盾了矛盾可还是不要说好了,“方丈,不可说!” “呵呵~”方丈笑了笑,“也无关了!记得我送你的那句话么?” “唵,修利修利,摩诃修利,修修利,萨婆柯。”孔袆对这句话已经熟背了,“净口业咒!” “嗯!这便可以了!今日你再要走了,我给你一句咒语一句话!”“洗耳恭听!” “第一,听沉阳的话!他是唯一一个知你根底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真心对你的人!”两个“唯一”听得孔袆还真有一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第二,捏威尔刘德鲁给木。”这句话没有那第一句佛经的韵仄感觉,尤其是几个滑音听起来很奇怪的。“方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也许你要用在这里的半生才能明白!” 这不就是类似于批点人一声的箴言么,孔袆牢牢记住了! “你该出发了!你的生活到了谷阳之后会改变的!” “是!小子告退了!”说着孔袆退出了房间,走到了江米身边反身而走。 禅房一双眼睛明亮了起来,目光炯炯而闪动,然后慢慢闭上了眼,一阵阵佛经从禅房里面传来,丝毫不间断。 ——————— 孔袆在路上不断地琢磨两句话,至于第二句那类似于外语的话实在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而第一句着实让孔袆震醒,方丈的话应该是不会错的,所以除了沉阳之外谁都不应该相信,但是这也应该是相对的,曾经有那么多个人对自己好过,难道都不该相信么? 这个问题还真让自己使劲揪了揪心,突然一个想出现了:既然方丈说其他人的话都不应该相信,也就是说方丈的话也不该相信,那么这句话是不是也是有问题的呢?又是无限不循环的悖论,佛家都是这样,方丈原来也不例外。 其实孔袆一直在想这个一点意义都没有,方丈突出的重点是“听沉阳话”后面只是加深语气而已,孔袆又一次成功的舍本逐末搞乱了分寸。 又想:不过我相信师父说的一切,因为师父救过我,点醒过我,甚至真的有教育我。所以他的话我一定要听的!不在必要的时候不施展玄术,不在更必要的时候不看书,甚至永远不要提到书! ——————— 赶路是很无聊的,尤其是这么一长段路,自己必须先到玄武塔才能转过去往北走,以前在幻境之中这条路走过,用那种马的脚力是用了五天才赶到玄武塔,江米比那种马稍微慢一点用了六天多才赶到了玄武塔,因为时间原因虽然有心看看这玄武塔可是实在没时间看了; 只是远处观望了一下,觉得和地球上的佛塔也没什么区别,也不很高80米左右而已,通体灰绿色,有点残破的样子,塔身上面是螺旋状,远远看去似乎有什么装饰可是实在看不清楚,塔体就是圆的没有一点特别,也依稀能看到一点描画,一是因为距离远二也可能是因为日久侵蚀了,什么都看不清楚。 转向南方按照海魂所说的一路狂奔,终于在五月二十九日的晚上看到了所谓奇形怪状的山——跟一个蘑菇的样子似的!因为赶路太累了,所以小小休息了一下没想到一觉醒来就是三十日的上午了,也就是说如果今天找不到学院的话,就摆明了要错过日期了。 孔袆骑上了江米就要往那山脚下而去,虽然看到了山可是依然离得不近,江米走到了中午才靠近了山脚下的那一片树林,因为树林的树木过于繁密了,不得已孔袆只能下了马,用手牵着江米往前走。 刚刚走入森林一百米,就听见了“悉悉疏疏”的脚步声从一侧传了过来。 定睛一看,是一个和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少年,身体肥大偏高,头发略有一点点的凌乱,也牵着一匹马向孔袆这边走来。 他一看到孔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就很高兴的样子:“你是谷阳学院派来迎接的人么?我是南盾。”说着就伸出了他手中的信,上面是很清楚的简体字。 孔袆一想这也太鲁莽了,虽然说能入谷阳学院的人不一定都是能人,但是这么就轻易询问的人,也未免真的太过“单纯! 不过既然是“同学”,孔袆自然也就大大方方的了,说:“我也是拿到推荐信来报道的人!”说着也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推荐信! “你好!”南盾把他的信收了回去,伸出了一只手,孔袆也收回了信,伸出手两人很自然的就握了握。 孔袆还有点好奇,这是哪一国的规矩,都发展到握手示意了? “明天就是六月一日了,最后一天!”说着南盾摇了摇头,“恐怕咱们两个人都要无功而返了!” “无功而返?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虽然南盾这么说可是一点惊讶的语气和表情都没有,“每年谷阳学院的迎接都是六月一日为止,如果六月一日未能到达学校,只能下一年五月份之后再来这个林子在六月一日之前进入学院,如果还是无法进入学院则只能无限期往后推!” “还有这回事?”孔袆重新掏出了自己的信,海魂明明写着到时候会有直接带领自己进去的,“我的荐者怎么没写这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就是被这困了好几年的人,据说是有机关的考验,不过我来这里这么多年了,我观察了很多很多,这里丝毫没有任何阵法或者玄术的影子。” 孔袆本来觉得这种传说之中的学校有考验是十分正常的,可是既然眼前这位哥们都想过这么多了,没有就应该是没有了,所以这种考验应该不是单纯的迷宫式。“南盾,你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不是迷宫式的考验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按理说在这森林之中除了迷宫之外还能有什么样的安排呢?” 孔袆听着也摇了摇头,确实在这森林之中除了迷宫还真没有什么其他可能的考验,“南盾,你走到过那座山脚之下么?” “这片森林的每一片土地我都走过了,我被困在了森林外这么多年我当然都有试验过了,除了树就是树,没有任何别的东西; !”南盾说着使劲盯着孔袆的眼睛看,好像是在发现什么东西。“你会不会是来接引我的人,你以这种方式考验我?” “哈哈~”孔袆一听,面前这位哥们看来还真的是想得过多了,也确实,有着这所学校的一张荐书却没有办法进入,谁能不着急?就如同收到了大学通知书,却凑不齐学费一样。 想到大学通知书孔袆还真的想起了自己在地球上也确实应该是“收到”通知书了,真不知道录取自己的是哪所学校。想到这就想到了地球,地球上的父母自己还真有点对不起他们,在这里都三年半有余了也不知道二老现在如何,好不好。 不由自主叹了一口气。 “何故叹气啊?”南盾说了一句,“难道你想放弃?” “放弃?”孔袆重复了一遍,一眼就看到了南盾似乎听到这两个字很兴奋的样子。 一下孔袆就起了疑心,为何他听到自己说“放弃”两字就兴奋,难道是因为太多次被拒之门外而心理扭曲看不得别人也进入学校? “就半天了,放弃吧!”南盾规劝一样的语气更是加深了孔袆的疑虑,不再想说什么从头到脚使劲打量了打量南盾:就算是一个人变态也不应该是这样吧! 突然一个稀奇古怪的想法在脑中出现:既然南盾这么有兴趣来劝退自己,那看来自己的走对他是有利益的,如果不是满足心理变态这个目的的话那会是如何?自己如果不走还有可能帮着南盾一起想如何进入的办法,可是他生怕自己不走一样!难道自己走了,他就能进入学院了么?嗯~? 想到这里孔袆突然觉得不可思议,好像眼前这位是个骗子一样! 很有可能!他从一开始就似乎知道我有荐信,所以直接给我看了他的荐信,这似乎就如同海魂所写,“持信、自然有人会找到”,那么这个自然的人难道就是眼前这位?而且眼前这位似乎很是了解谷阳的样子,甚至断了我想找“玄术、阵法”的念想;尤其是那一句问我会不会是考验的人,明显贼喊捉贼的样子,让自己疏于想到他身上!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眼前这位可能就是“考验”!孔袆想也就不用想了:“南盾,我看明白了,你就是考验!亮出真实身份吧!” “孔袆,你在说什么?” “哈哈~南盾你还是说了吧!我根本就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你怎么就知道我叫‘孔袆’呢!你就是我的考验,我决不放弃!” “真是难得啊!”南盾语调马上变了有点苍老的味道,“几百年都没有看到这么快就能发现的人了!孔袆,不得不说你还真是有点奇才的意思!” ------------ 第五十九章 又见张廷博 “真是难得啊!”南盾语调马上变了有点苍老的味道,“几百年都没有看到这么快就能发现的人了!孔袆,不得不说你还真是有点奇才的意思!” “果然我没猜错!”孔袆抱了一下拳,“还请前辈指点了!” “谷阳学院我就是入校的考验,也是唯一的考验。主要就是想告诉你们在学校里面一定要学会隐瞒,隐瞒住自己的真实身份!”“瞒住真实身份?为何?” “瞒住真实身份是有意义的,我们不想要你们太多彼此的知根知底,当然这也不是强制性的,你若真的想告诉别人也是可以的。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们是怕你们离校之后的事情!曾经有加国太子在谷阳修习过,后来他当上了加国的国君,很多校友们就去投奔他,最终结果他是被校友们混进的人刺杀了; !我们不希望出现这样的事情!而且很多人的身份真的是应该隐藏的,不论是何时何地,他们来谷阳不仅是为了修习还有可能是逃难或者积攒实力!” 孔袆大概有所悟,意思就是学院里面一般关系之间是丝毫没必要透露身份的,而且大家都这么想,那就都会避开这个问题。 “我看你也应该是明白什么意思了!”南盾继续说:“我的任务还有一条就是基础的告诉你我谷阳学院的学制。”他说的很繁琐,孔袆总结了总结: 学制是五年的,从六月一日开始上学到次年二月一日放学,中间的四个月是放假,当然不离开学院也是没问题的。学院里面的课程有很多很多种,没有任何是必须听的,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也没有考试!毕竟这个学院的目的就是为了能人们修习变得更厉害。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日常琐碎的规矩,南盾说等到学院里面就会知道了。 “孔袆我看你也听明白了,你是否做好准备到谷阳学院了呢?” “好了!请带路吧!”一瞬间孔袆就如同掉入了漩涡之中又一瞬间被漩涡吐了出来,眼前一看就是那个大蘑菇形状的山的脚下了,要说远处看这座山就不小,走进了这山是真的很大,至少视线所及之内全是山体。 “南盾到!开山门吧!”说着眼前的山体剧烈晃动了起来,一阵金光从山体之中射了出来,照到了孔袆的脸上,因为强光的刺激不得已闭了闭眼,实在是不敢直视。 等了半天闭着的眼前光线暗淡了,这才微微张开了眼睛,竟然发现自己身边已经没有任何的山了,四周了看一下一点点的山峦都没有,这里是广袤的平原,有一点点的突起,远处有一座不高的山,甚至能看到一潭湖水,群落似得建筑就在那湖水边上,建筑的后边还有这一片森林,还有竹林,再远处似乎还有沙漠似的地貌。 就当孔袆愣神的时候,脸上突然一暖湿湿的感觉。 “啊?”边上的南盾惊讶的看了一下,“你的马竟然还在这里?” 孔袆揉了揉江米的脖子:“前辈,你什么意思?难道不能带着马来么?” “这倒不是!”南盾定了定神,“在这里是完全不被限制的,这里地貌之广远超你的想象!不仅坐骑是不被限制的,甚至你会发现很多人都带着宠物来上课。呵呵~”说着他也摸了摸江米的头,江米没有一点的抵抗,“只不过它们都会自己被安置在学院里面的,你这只比较特殊,竟然没直接去成!也无所谓了。” “前辈,我还有个问题,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记得只是一道金光,然后就…” “这可是秘密哦!”南盾摇了摇头,“在谷阳你还会发现很多神奇的东西的。”说着说着他转了一个圈,那张脸马上就变得非常非常苍老,脸上的肉很多都软了下来,甚至下巴的胡须一瞬间都长了全是花白的颜色,头上也没有几根头发了,秃的非常很。 “这…”孔袆双眼惊了一下,“南盾前辈…” “哈哈~”他笑了笑接着说道:“一曲歌罢浮生意,半卷史册半盘棋。”转身然后就消失了,留下孔袆愣了愣,还没能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前辈!前辈!”连着叫了几声也没有回声; 停顿了几下,孔袆也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还是太过纠结于一点一点了,看来南盾前辈就是在告诉我一切都是秘密的吧!”然后转过了头去摸了摸江米的头,“江米,咱们的新生活要开始了~” 江米顶了顶孔袆的胸口,孔袆稍微有了一点奇怪,要说江米的高兴应该是打鼻响的,用头顶只是一般认同而已。虽然江米有一点点的异样,不过孔袆心情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也许是这么三年没见导致有了一点点变化吧! ——————— 建筑群真的很大,非常的广,这里还真冷清的都点过分啊!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甚至任何或者的东西都没有,天空中也没有鸟儿的踪影,只有风这一种活动的事物在这里。 正当自己漫无目的时候,耳边似乎出现了一个声音,“都到中心的学室里面来!”孔袆自己也会玄术,对这种隔音说话虽然有所研究,但是没能真的学会,不过也不好奇。既然这里面都这么神奇,会玄术的人也必定不是少数。 说到中心学室,虽然自己并不知道它的准确位置,但是只需凭那一个定语“中心”就能大概明白了,应该就是在建筑群的中心之处。 孔袆马上拉起了江米往建筑群的中心走去,很快就看到了那一座巨大的院落,牌匾只四字“谷阳学院”,而且这四个字使用简体书写,笔触的感觉十分好。 正要拉着江米走进大门,可是马上就拉不动了,江米停了下来。 孔袆转过了头去看了看江米,江米就是摇摇他那瘦长的马头,纹丝不动。 “好吧!江米,既然你不愿意进来就算了,你在这等着我哦!”说着拍了拍他的头,自己走了进去。 进了大门,映入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屏风,上面是地图,似乎是勾画着整个学院建筑群的平面图,孔袆现在可没有时间和心情仔细看,大体看了一下标着“中心学室”的位置,心里暗自记下,走了过去。当然很快就到了中心学室的位置,一间很大的房子,这里依然是非常冷清的。 孔袆一下推开了学室的木门,随着“吱喽”一声,里面的情景就出现在了眼前,脑子里面就两个字“私塾”!非常明显,这里就是那种古代私塾的样子,一张张的长桌,长桌后面是一张张的席子,前面有高起一个类似于“讲台”的位置。 前面的桌子非常高,墙上还有一张巨大的白纸。四周全是花鸟画或者名人的笔墨,就连几根柱子上也都是用金色的烙文写着文字,虽然孔袆是一点都看不懂。 “为何啊?”孔袆更奇怪了,“那声音就是让我来这里的啊!为何仍然是一个人都没有啊!”四目扫了扫,每张桌子上似乎都有一张纸条,走近一看一个字都不认识,又走到另一张桌子上一看,依然是一个字都不认识,不过很明显这个字的结构和书写形式与第一张差很多,再走一张,上面很明确的用简体字写了四个字“孔祎、孔袆”。 “啊?”孔袆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说我吧!”虽然一愣,再次左右看了看依然是一张纸条的字都不认识,索性回到了写着自己名字的桌子旁,坐到了席子上。 就这么一瞬间整个环境都变了,四周的座位上坐了很多人都和自己的年纪差不多的样子,而最前面的讲台上也坐了一个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你好!”作为的右边突然传出来了一个声音,孔袆转过了头去,以下两个人都惊讶住了,“这?你…”那人也惊讶住了:“你~孔祎?真的是你?” “博博!”说着两个人就都站了起来,拥抱了起来,“博博,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孔祎,我也想不到咱们竟然会在这里见面!”说着张廷博使劲捶了捶孔袆的后背。 “轻点,轻点!”孔袆退了几步,“受不了!” “想不到,时隔三年竟然能在这里见到你!”张廷博继续难以言表的兴奋,“不过也对!你的本事能来到这里应该是很平常的事情。” “得了吧!”孔袆还真受不了张廷博见面就对自己这般的恭维,“你后来都经历什么了?” 这话刚刚一问,前面的老人咳了两下,本来有点乱哄哄的学堂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孔袆也老老实实坐到了席子上面。 “诸位同学!”这声音一出,孔会明显就能感觉到那种声音的力量,似乎就是让人尊敬而信服的声音,“能来到的应该是都来到了!”老人一下站了起来,那身手丝毫没有年老的作态,“我先给大家鞠一躬!” 说着老人就给所有人鞠了一躬,虽然在做的人似乎都有不敢当的心态,不过还真没有一个人站起来还礼,包括孔袆也没有! “我名为松坚,是这谷阳学院的院长,不过我一门课都不授!”说着他微微一笑,“先恭喜各位能收到前面谷阳人举荐来到学院,不过也期望大家忘记自己是谷阳学院的人。”松坚院长这一串话可有水平,他这话的意思先是捧了同学们,说来到学校是好的,后面那句话是说希望众人不要以来到过学校而自豪、骄傲。 “别的,当然也没什么了,这个屋子里面一共有六十个人,当然也许你们每个人都不认识,甚至五年谷阳学院的事情结束之后,你们一个个的也都互相不认识!”说着底下的人都笑了笑,“不过至少你们应该知道你们曾经同学过!”松坚又坐了下去,“你们这一级正好有五个六十人的班,不多不少三百人整!希望你们多交朋友,至少都认识认识!” 说着松坚用眼睛扫了一下所有人:“虽然在外面南盾已经劝解过你们了,但是我还是想重复一遍,若非真的相交莫逆,莫不可把你所有的背景相诉!” 松坚拍了一下桌子,孔袆还真的吓了一跳:“我说的背景只限于你的家族背景和你的国籍,并非说任何都隐瞒!记住名字、年龄之类都是可以说的,甚至我谷阳学院还有一条规定,名字必须互相告诉真实的!” 孔袆和张廷博互看了一眼,无所谓的笑了笑。 “其余还有一条,如果自己能做尽量就亲手去做!”说着松坚又站了起来,鞠躬道:“祝愿各位这五年在谷阳能很愉快的度过!且行且各自回吧!”他的话一说完,众人有的就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张廷博示意孔袆也走,孔袆就跟着他站了起来走路了出去。 刚出了门,张廷博便说:“这里说话不方便,先回宅子再说!” ------------ 第六十章 谷阳学制 “博博,这是你的宅子?”孔袆在宅子外面愣了一下,独户独院的一个小四合院啊! “按理来说是的!”张廷博推开了门,“其实这宅子应该说是我们的了!”说着微微一笑。 “我们的?”孔袆重复了一遍也是微微一笑,走进了宅子里面,刚过了入门的走廊迎面就是一根大舌头舔了过来,“江米?你也在这里?” “哈哈~孔袆,你的马还是一如既往啊!”说着张廷博也要摸摸江米的身子,不过江米依然是闪开一下,让张廷博摸了一个空,然后张廷博尴尬的笑了笑。 院子里面还真齐全,有一口小井,还有一个大水缸,甚至院子中间空地的西北方还有一张石桌,几个石椅,张廷博示意孔袆坐到石椅边上,江米也不跟着孔袆了,走到了一个专门放置马的马厩里面,跟张廷博的白马珠贝寒暄问好的样子。 “哈哈~”张廷博看了江米的样子笑了好几声,“我的可是一匹母马,你的江米是不是看上了?”说着又笑了几下,孔袆也是一样跟着哈哈笑了几声,觉得江米异样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自己那昏迷三年之中江米到底怎么了,导致它变化这么大! “话说回来,博博!咱俩分开之后,你都遇到过什么事情了?你是怎么来到我这学院的?” “我?…我跟你那么突然的分开之后,想着就算你在场也绝不会容许我的侍卫长,当然我也没怎么我派他回我我父王身边,让他据实禀告我父王,看我父王怎么处置了!”张廷博虽然说得很自然,却明显也有点阴损的味道,他父王张延申那么严厉的一个人,兵不从主命这得是多大的罪过啊! “那你后来呢?我记得王爷说过,是让你去谷阳找友人的吧!” “是啊!俄亥城的城主曾经受过我父王的点拨,当时他有一个文案的职位空缺,我父王为了锻炼我就让我去找他去了!”孔袆心一想这算不算“跨国人才流动”呢? 张廷博要是在利国使劲打探利国的事情不一样很方便么,不过话说回来,俄亥城的城主是怎样受到张延申王爷点拨的呢,这点更奇怪吧; “既然你已经来到谷阳了,告诉你也无妨了,我父王也是谷阳出去的。也就是说他有两个名额可以给人的,其中一个给了我,另一个他本来说要给你,让你陪着我的,很可惜你当时也不在了。但最终结局也很好,咱俩一起到了这谷阳学院中!” “博博?你父王是这出来也不好奇,可是他有两个名额可以给别人?不是只有一个名额么?”孔袆可是之前就听沉阳说过的,只能荐一个人的。 “不不不!外界的谣传而已!这个荐名额的事情本来应该是在咱们离开的时候才会说的,我父王提前告诉了我,是可以荐两个名额的!” “原来如此!”看来知之甚广的师父沉阳也经常会有错误的事情嘛!“博博,既然你父王从谷阳学院出去的,你从他那里能获得什么指导么?” “其实一点都没有!”说着张廷博脸红一下笑了。 就在这时候门口有了敲外门的声音,“还会有人敲门?”张廷博虽然奇怪的摇了摇头,还是起身去开了门,孔袆也是紧跟着他后面。一打开门就是一个中年男子,腰间别着好几个牌子,问道:“你这个院子住够两个人了吗?”非常浓重的口音,很像山东西南偏近河南那片的味道。 “住够了!”张廷博回复道。 “都叫啥名字?”“张廷博和孔祎!”依然是张廷博回答。 “不!是孔袆!”孔袆马上抢说道,张廷博奇怪的看了看孔袆,却没有直接开口问。 那个中年男人从腰间取下了一个牌子上面用刻刀很快就刻出了简体字的“张廷博”三个字,递给了张廷博,然后又问道:“hui字怎么写?” “应该是这么写!”孔袆比划了比划。 “看来你对我们这简字很有研究啊!”说着他也刻下了“孔袆”两个字递给了了孔袆。 “你两个人拿着这两个牌子去到生活部那里报到,领东西吧!”说着他转身走了! 生活部?报到?领东西?要不要这么现代化啊!孔袆一想,这还是开学头一天的节奏啊! “孔祎,你告诉我,孔袆是什么?”张廷博马上就问道孔袆,“松坚校长可是郑重说过的,要用真名字,你不是叫孔祎的么?什么时候成孔袆了?” “博博,这个你就不用在意了!你以后还是叫我孔袆吧!我那个名字已经废止了!” “什么!”一听到这个,张廷博似乎有点生气,“名字是随父姓,长赐予的怎么能说改就改呢?”看来张廷博还真得有很传统的观念。 “博博,我改的名字是有原因的,你就不要多管了!我师从利国,师父给改的名字。” “原来是师父给改的名字,也算是‘长赐予’了!”张廷博平了平心气的样子。“话说,你这三年都经历什么了?” “我经历的?”孔袆虽然想说实情,可是发觉自己真的是不能说实情,甚至不能说任何关于玄术的事,毕竟张廷博应该是一点点的玄术都不知道的,“我师从利国国师,我在他的藏书库里面呆了整整三年; !直到利国丞相海魂荐我来谷阳。” “哇!孔袆,你还真厉害!国师、丞相围着你转!”张廷博又表现出了崇拜状。 “你得了吧!你生下来就是世子,在华国你不是想见谁就见谁么?” “哈哈~华国是没有国师和丞相的!除了我华国皇帝,就是三军统帅的,我父王张延申统内军、存贵将军统中军、希利将军统外军,三军统帅只要两个否定,我利国皇帝的决定就不能施行!当然三个将军都同意的决定,皇帝不同意一样不能施行!”孔袆一听豁然开朗,这个政治制度非常优越了,远超于其他的国家很多,不禁又想了很多。 “喂!”张廷博看孔袆走神叫醒了他:“咱们是不是先去那个生活部报到、领东西?” “是啊!是啊!这都忘记了!咱们先去!”说这两人就相继走出了房门,孔袆还有一点不明白:“博博!刚才那个人为何问是否住够两人了?” “其实这也是谷阳学院的一条规矩,每个院子至少住两个人,即使都不相识也必须凑够两个人,所以我当时喊你一声,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住,不过恰好就遇到你了!” “规矩不少!”孔袆笑了笑想起了高中寝室的六人间,这可是谷阳学院的宿管制度啊! 张廷博似乎是很认路了已经,径直带着孔袆往东北走,这时候路上也有不少的人了,年龄似乎都差不多,也几乎都是两人成群的,也有个别是单独或者三、四个人的,也一点都不冷清了。 路上也有不少的店铺,正在吆喝着买卖东西,甚至还有不少老人、小孩,妇女牵着小孩子的路人,当然还有一些人推着平板车往回走。“博博,你说他们都是来这里修习的么?我看应该不是吧!” “我也不知道!父王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事情,不过按理说咱们这一级三百人,五级总共一千五百人,现在的人比那一千五百可多多了吧!”说着张廷博也挠了挠头,“真不清楚!” 很快就走到了所谓生活部的地方,这里也排起了一点点的小队,当然人也不会很多,到了最前面,是一男一女两个人道:“请把你的腰牌拿出来!” 张廷博把他的递给了女的,孔袆把自己的递给了那个男人,两个人拿起了腰牌翻了过去看到了后面的门牌号,记了下来,然后还给了两个人,又给两个人签好了一份文书,盖了章。 “请去后面,领东西!”孔袆和张廷博也便放好腰牌走到了后面,把文书给了正在等着的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手里,中年男人对着仓库里面喊了一声。很快两辆很大的手推车就被两个壮汉推了出来。 “两位同学,一人一辆,自己推回去吧!” “谢谢!”孔袆不忘客气一下,接过了车子就开始往回推。 “这都是一些什么东西啊!这么多,满满一车。”孔袆退了,两步就停了下来,翻了翻车上的行李包,看样子是一些衣物和生活起居用品,虽然都是基础的; “被褥、衣物、碗筷之类的东西吧!”张廷博又抬起了车,“走啦!走啦!推回去!” ——————— 谷阳的四合院和真实世界的有点不同,在四合院大门之后的门廊里面有个人二门,西边有两间厢房,东面有三间,北面有两间大房子。马厩在门廊的西边,马厩的西边也就是院子的西南角是茅厕,西北角落是一棵石榴树,东北角落是水井,东南角落放着柴火和煤。 因为懒得收拾,两人索性就收拾干净了西面靠北的这一间作为住处,两张床放置其中,离得不近不远,两个衣柜也对着,这间屋子里面最多还能再放一张小桌子,反正够两个人住的。 两个人把发下来的床单被子什么的都铺好,又去整理起了东面靠北的那一间屋子。因为灶台在那间屋子里面,衣食住行,这“食”可不能拉下。本来孔袆是很讲究吃吃喝喝的,实在是因为从到了这个世界就没怎么好好吃过几回,也就没那么讲究了。 东面靠南的屋子被收拾成了浴室,因为里面有个不小的水池子。 北面靠西的那一间收拾出来把书柜搬了进去,虽然里面没有什么书,但是发的笔墨纸砚都齐全,放置其中就变成了一间书房。其余的房子因为暂时没什么用,也就索性不去管了,留着以后再说。 张廷博还笑说:如果不是三年半前遇见孔袆,这么一个书房都放不下他的那些书。 这么一下午也就结束了,天都黑了两个人才算正式完工,用给的皂粉洗了洗手,还真别说一点都不伤手,挺舒服的。拿起了所谓的学生手册,两人看了起来。 “孔祎~不,孔袆!”张廷博改口还挺快的,“你看第七条,随便选择上什么课,想去则去,不去则否。还真是自由啊!” “你再看关于生活的第十五到二十条。除了同学和老师之外,这里还有近一万人,他们是很早之前因为某种原因到达谷阳这里的,他们只是在这里生活,世世代代的传承着在这生活的信仰,其中不乏农民和工人还有各行各业的人,有了他们才能保证同学们的基本生活!” “看来,咱们刚才所说的是有答案了!”张廷博笑着对孔袆说了说,“真的不是同学,他们才是这里的生活者,我们只是暂时住客而已。” “继续往下看。同学可以从原住民这里买卖交易,至于货币这里只流通谷阳币。学院每个月都有发放,但是如果不够使,可以给原住民帮工来赚取!” “看来真的是在锻炼咱们活着的本事啊!”张廷博说一句。 孔袆想起校长的话说:“博博,你还记得松坚院长最后说的么?‘如果自己能做就尽量亲手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张廷博点了点头,看着学生手册念着:“原住民中不乏高手和隐者,如果有幸遇到并有所接触的话,可能对你的学业大有裨益。” 越往下读,孔袆脑子里越发出现了那三个英文字母“npc”,这不就是一群辅助的npc么!难道孔望尘想把书写成网游一类?说好的不是这样的!不要打怪升级!不要任务神器! ------------ 第六十章 诸位老师 这种样貌的学生手册,在地球上孔袆可是看多了的,也就不在意仔细看看它了,剩下的其实也没什么,除了突出“自由”就是突出“民主”,不过整本书的最后强制性的写了三条,“所有谷阳书籍和应用的文字都用的是‘简字’,必须学会!” 孔袆念了这一条就笑了,所谓“简字”就是自己从小所用的简体字啊!这对自己丝毫没难度。张廷博好像也是一点难度都没有,张延申王爷可能从小就教他吧。 “学员的安全必须自己估量,此地无官府,也就是说没有政府保障一切安全。”张廷博念完这条似乎是不可思议一样,又念了一遍:“孔祎~不,孔袆!这一条到底在说什么?他总不会告诉咱们在这里杀人、抢劫、偷盗不犯法吧!” 孔袆也念了两边,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根据字面意思点了点头:“应该是!但也应该是有他道理的!” “有道理?”张廷博不大高兴的样子,“没有政府保障安全是有道理?” “博博,你可要想一想哦!在这里只有三种人,学生,教师,原住民!就教师而言,他们的本事应该不怕的,当然他们也应该没有什么要去犯法的事情。” “至于原住民,虽然这里有一万多人但是他们分工明确,有祖祖辈辈基业,也许他们都是那种爱好和平的人!” “至于我们,就很涉及到一些问题了,咱们被两次强调不要露出真正的背景,也就是说让咱们隐藏实力!我不知道你是一个武功高手,所以我不会敢去冒犯你,虽然你不是武功高手!”孔袆就自己所想,分析了分析这条规定的意义。 “三年未见,孔袆你看事物的方面更全,更条理,更清晰了啊!”张廷博这么一说,孔袆还真发现了自己的变化,也许真的是,自己在这三年之中经历了两次生死(蓝风、乱箭),甚至看到过浩瀚,自己的心境和能力看来真的是有了很大的提高。 张廷博又说:“就我所看,所谓原住民不需要政府你说的可能是一点,也许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处理机制。比如村之长老和老人他们充当官府,以他们的威望应该是可以令有异议的人听命的!就你所看的学员们也少看了一条,他这意思是说不管我们的生死,如果我们失踪了的话也和他们无关; !” 孔袆听张廷博这么一说一样是眼前一亮:“博博,你这三年当文案的功夫也没白费啊!你看看,你现在就能看到这么多,就能想出来他们的机制!” 张廷博听孔袆这么一说有点高兴的样子:“当然了,我可也不是普通人啊!” “哈哈~哈哈~”张廷博听孔袆夸自己真的是十分开心的,毕竟他一直是以孔袆为偶像的啊!听自己偶像夸自己,当然高兴了。 “接着往下看了!”孔袆刚要一看,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些字,横竖左右看了好几遍都没认出来。于是就问张廷博:“博博,最后一行你认识么?这些字我都不认识啊!” 张廷博早已经瞪大了眼睛看那些字:“其实我也不认识,一点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认识呢!”两人又拿着看了看仍然是一个都不认识。 “算了!也许这就是学院告诉咱们,咱们要学的东西永远都是无止境的吧!也不必纠结了,看不懂就不看!”孔袆伸了个懒腰,“睡了吧!我从成金赶了十天的路,才到这里!累死我了!”说着就结衣躺到了床上,“博博,我睡了你自便吧!” “行!你睡吧!”张廷博也放下了学生手册,这时候就听到了外门被敲的声音,看了看孔袆没有起来的意思于是就走了出去,打开了门一个人就递给了他一张纸,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借着月光看了看,上面就是写着明日的安排,必须都穿着统一的衣服,巳时在学院集合有很多事情吩咐。张廷博又大概看了看就要回寝室里面找孔袆,到了寝室却发现孔袆已经睡着了,摇了摇头把这张纸放到了床头,他吹灭了蜡烛。 慢慢的走到了书房,点开了蜡烛拿起了笔:“又刚刚再次见面就让我要有所学,不愧是孔袆啊!” ——————— “唉呀!这谷阳学院还有它自己的校服,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孔袆提起了这个所谓的“校服”,就是黑色而又有红色边的曲裾,穿到了身上,还真的是非常的正式。 张廷博也换上了他的曲裾,尤其是显出来他的瘦腰,因为孔袆起的相当之晚,也就没有能吃早饭了。 其实张廷博早已习惯孔袆不吃早饭,以前在马车上一起赶路的时候,孔袆就不吃早饭,其实倒也不是孔袆不想吃,主要是因为从小就没能养成吃早饭的习惯,若是突然让吃,肠胃还真的是受不了,会闹肚子的。 说着话两个人就一同走向了中心的学院,路上看见的人几乎都是这个装扮,至于说少数的几个女性同学,也是黑色曲裾但是边角是金色的。和昨天一样走到了中心学室,里面的人更多了,桌子也都撤了下去,全都是一张张的席子,孔袆和张廷博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了下去,周围也慢慢都坐满了人。 孔袆看着人说道:“博博,你看到了么!”张廷博看了看,没能发现什么摇了摇头。 “你看他们坐的,大约都是两个人一起,而且都做的很分散,尽量和不认识的人避开,不坐在一起!看来同学们互相之间还是都有防备的,至少都有点警戒吧; !” 张廷博眼光闪了一下,点了点头,:不仅如此!孔袆你看,甚至好多人都不是两个人坐一起的,单独坐的居多!人与人果然都还是有防备!” 摇了摇头,孔袆和张廷博就不再说话了,因为有实在找不到地方的人坐到了两个人的身旁。不一会儿屋子就有一点满了,不过还是有位置空着的,就比如现在孔袆的左边还没有人坐。正当孔袆张望的时候,一个女子慢慢走到了孔袆的左侧,轻轻的坐了下来。 孔袆看向她,只能看到一个侧脸,也就没有在意,那女子也没有看孔袆就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看向前台站着的松坚。又过了不久整个屋子的人都来齐了。 松坚这才睁开了眼还是扫视了所有坐着的人一圈,轻轻张开了嘴:“三百个人都来齐了,按照惯例我是要给大家介绍一下学院其余细则的,还有介绍介绍大家们的老师。” 说话松坚站了起来:“因为你们的手册上并没有写我下面要说的事情,还请各位都仔细听听吧!”他咳了两下继续说道,“每七天为一周,每周的后六天是有设置课程的,第七天休息。至于一些节日,会提前告告示何时休息的!” 孔袆一听这个又愣了,这星期的概念不是从西方传入中国的么?在这里就会有所体现了么。却听到张廷博自言自语一样的说道:“古书上有所谓七曜的计时方法,大概如此吧!” 一说这“七曜”孔袆还真有印象了,以前看过关于这个的书:把二十八宿按照日、月、火、水、木、进、土的次序排列,七日一周,周而复始,称为七曜。只不过地球上的古代没有很继续的沿用这个方法,后来在看日本动漫《多啦a梦》是见过作为背景的日历,他们的日历上面就有这个方式代替星期,星期日称为日曜日,星期一为月曜日,星期二为火曜日,其余以此类推。12按照院长松坚的说法,星期日也就是日曜日(以后成为周日好了,要是每次都打出日曜日,月曜日不方便读者来看)是休息的。 “每两个周日的时候,同学们可以去生活部领取适量的谷阳币,至于量呢,一般的同学生活之后会剩下一点,当然也有限!”说着松坚又咳了两下:“这也就是咱们的日志历程!” 说着松坚转了一下身体,看向了一侧开着的小门,示意进来一个人。 台上很快就走上来了一个男人,很轻松的装扮,个头不矮,肩膀很宽,就是眉心有一颗黑痣非常的明显。走到了讲台中间,他笑了笑露出了一嘴的白牙。 松坚走下了台子,坐到了一旁的席子上,说道:“从现在开始,就是你们有可能见到的一个个老师了!他们会一一做个介绍的!” 台子上的男人一开口,孔袆一愣:“我是教一切关于勾股的老师,我称之为数理之学,简称‘数学’,我名为崔证学,希望以后大家多多认识吧!”为何孔袆愣啊,因为这位老师说话大舌头太严重了,听他说起话来有一点点的费劲,不过也听明白了,名为崔证学,教数学。孔袆早就没有鼓掌的意识了,因为鼓掌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善意的行为,会被认为是起哄乱搅局的人。3崔证学说完了,就转身走了回去,又上来了一个男人。 他比崔证学矮一点,也没有什么特别样貌,不过一说话就明显了,明显的就是山东西部的人的口音,虽然很努力的在说普通话:“我叫谢白水,研究炼金与炼丹之术,当然我所学要比这个高级的多,我觉得这应该是化合之学,简称为‘化学’吧; !” 其实孔袆一直就很好奇,到底谁规定的普通话?这个世界是非常的大,自己也算是从南的法希到北面的成金走过一遍了,虽然各个稍微有一点点口音,但是大体的普通话是完全标准的。好奇之余也明白了,这位是教化学的。谢红泉说完也转身下去了,上来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个头很矮,一样没什么特别的相貌,口音也没什么特别的:“我是教地理之学,不要认为这门学科很简单只是大陆的地形地貌,还有包括植被分步,特殊地形,城市规划等一系列的问题!”说完也便下去了,不过这位挺有意思,竟然没有说自己的名字。 和孔袆差不多高的一个男人:“我叫高镇声,教生命之学,其实我更喜欢说是‘生物’。顾名思义就是研究生命的本质,虽然我的很多学说可能与你们的信仰甚至从小而有的世界观相悖,但是相信我!当然我还主讲一些关于农林牧渔的事情。” 马上又来了一个个头和张廷博差不多,而且也很瘦的一个人,他的脸上有点坑坑洼洼的不平,一张嘴同样是那种山东口音,而且他说话真的有特点:“我叫王顷池,是脮(nei一声,山东方言“你”的意思)们的物理学老师,顾名思义,物理就是物之理。我都讲一些啥呢,大约关于物体真正意义嘞一些东西。在我这里你可以学到咋子算一个东西的重量、体积,一个东西到底有多快咋子跑,甚至我还能教脮们一种神奇的东西——电!不光是脮们所看到嘞闪电,它的用处非常多!有兴趣的可以学学!”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张脸一直是那个似笑似不笑的表情,即使有些重点和问句都是那么一个表情,有点模糊他的情绪。 又上来一个中等身材的女性,很有那种温良的感觉:“我姓石,我也不开什么课。我在学院的目的就是为了解疑,可以说我是关于语言文字的老师,如果你有什么看不懂的书,或者有什么想法可以来找我,我会给你们一一解答,咱们也可能会讨论讨论!没有也没关系,有事没事来找我聊聊天都可以!”这是语文老师。 当这位语文老师出去的时候,一个孔袆熟悉的人走到了讲台上,一张嘴还真让孔袆没能想到:“我是南盾!谷阳学院的副院长……” ——————— ps:1就星期的计时法,很多地方在很古老的时候就有使用,千万不要以为这都是西方传入我中华的,我中华民族渊源之深,关于这种计时法一点研究也是相当超前的,只不过这是夏商周时期看天象得出的结论,而且没有被正式定为时间单位而已。 2星期:这个概念古代中国也有,就是农历的七月七日七夕节那天,牛郎织女相会之日。后来也指男女成婚之日,虽然这个说法很少见。有兴趣可以多查查! 3鼓掌的来源:关于鼓掌的起源,有一种说法比较可信。据说在2000多年前的古罗马,在一支与罗马交战的蛮族里,有这样一个习惯,就是当首领讲完话或发出号召等后,士兵们会敲击手中的武器,发出声响以示支持。这比罗马士兵用“呐喊”来“响应领导”当然要容易和有声势得多,因此那一做法渐渐被罗马士兵学会,最后发展演变为“鼓掌”。 但是就鼓掌到底什么时候传入中国,或者说有可能是中国发明的鼓掌,但是这个时间也是不得而知的。当然有人说是1949年建国之后,西方戏剧表演在中国流行之后传入中国的,我也不是这方面专家,不敢说了~有待考究吧!因为这个问题比较混乱,此书背景之下就当没有这个风俗吧! ------------ 第六十一章 重新上学 “我是南盾!谷阳学院的副院长,也是你们的历史老师!我亲自游历调查过大陆的历史,收集资料编纂了几本史书,也批注了一些前人著述时不清楚或者有疑义的史书。”说完他看了坐在一旁的松坚。 松坚点了点头他坐到了讲台的席子上继续说道:“刚才那几位老师都是你们这一级的老师,他们都是每天一课的虽然每天涉及的方面都不一样,具体的时间安排你们可以看公告,我在此就不再多说了!等到你们为二级或者三级甚至更高级的时候,课程安排会有变化的,科目也会增设几个。” 南盾顿了顿,似乎要有长篇大论的样子:“所谓开学第一天,我本来按照惯例是应该一技捧招,一技杀招挫挫大家的; !不过我觉得没必要了!眼前的诸位虽然已不同的方式来到了我谷阳学院,但是你们至少是被推荐者承认了的人!我们谷阳是承认同学们的一切看法的,当然就包括曾经同学的举荐这了!不过你可要对得起你这被举荐!” 声色俱厉:“谷阳最少入学十八岁,上五年,直接就是二十三了,人生中最疏狂的五年你若是对不起你的努力,可真的是白费了!”孔袆一听这个,不仅“呲”一声笑了出来,说着不用一捧,一技杀招的,这不一样是用了么!南盾下面觉如同繁琐的开学第一课一样,讲了很多,甚至包括了防火防盗之类的话题,孔袆也便没有仔细听了。 南盾突然站了起来:“…就如我刚才所说,在谷阳培养的不仅是人才,更多的人德,而且为了传承下去我们一些的经历,我的史学课每周只有一节,而且只有我们所选定的人才有资格来学。” 说着他干笑了一下:“呵呵~你们之上的四级里面没有一个学生有资格,不知道现在的你们这一级如何!至于为何史学如此神秘,我只能说一句:如果你有资格来学,你才会知道我所要传承下去的史学到底是什么东西!”南盾转身下去了,自言自语一样的说:“但愿有人有资格吧!” 松坚见南盾转身出去了,捋了捋他那胡子,回到了讲台之上:“呵呵~我都看到一些同学打瞌睡了!最后说一句,你们着装没要求,自己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大节日才需要穿我们这正式的校服!好了~解散~明天开始正式上课!” 这解散两字应该是每回开会最喜欢听的声音了,上了这么多年的学了,现在又要让孔袆来到学校里上学,还真的有点不适应!尤其是因为自己在这个世界真的有所经历,这些经历让自己觉得自己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受不了继续在学院里面“老老实实”的生活了。 说着是说着,还是和张廷博两个人站了起来走回了两人的小四合院。 校长一直在中心学室的讲台上看着同学们的离开,待到最后一个同学出门之后,南盾慢慢走到了松坚的身边道:“院长,你看这一级有人能传承那段历史么?” 松坚捋了捋胡须:“南盾啊!你早已心知肚明,何必来问我呢?” 南盾笑了一下:“永远逃脱不了你的眼睛!我只是有些担心,是否…” “南盾!贯看这么多历史的兴衰与消亡,你都没有动过担心之情,这次你怎么反而这般畏畏缩缩呢!”松坚定了定神又道,“放心吧!我觉得他们都有资格的!你我都不希望那段历史永远尘封在你我脑海和你的绝密书中吧!” 南盾的眼神也变得凝重起来:“也不应该让他尘封了!” 松坚又说道:“说点别的吧!曲宇最后的预言,你是否相信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按他所说公历2000年之中就应该灵验了的,不过丝毫没有迹象啊!” “南盾!不顾及他的预言,你相信那五百年一个的传言么?” 南盾安静了下来,许久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目光越来越涣散:“信!” ——————— 回到了寝室里面,孔袆就换下了衣服,自己当时离开的时候沉阳是给了一个包裹的,说是让到了学院里面再打开; 。其实要不是因为着急赶路,孔袆早就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了,孔袆可不怎么相信沉阳打的哑谜。打开包裹一看,原来竟然是一身衣服,拿出来扥开。 青色为主体,灰色边框点缀,还有一点点的金色丝线,领子那里用蓝青白灰四色绣了四根鹰羽毛,其余地方只是一般花纹。 孔袆一看就明白沉阳的意思了,这身衣服都是暗色调,穿着身上不致招摇,看来就是沉阳送给孔袆的一身行头。孔袆知道了沉阳的心意,自然不会忤逆了师父,马上就换上了,还别说真的很合身。 张廷博出去喂马去了,一会屋子里面就看到了孔袆换好的衣服,神色一变,不过仍然是笑脸说道:“孔袆!你这衣服哪里来的?” “怎么?博博,这衣服不能穿么?”说着孔袆还晃悠了晃悠袖子,“非常合身啊!” 张廷博顿了一下,不过马上就说:“其实孔袆,你这身衣服是利国国师的标准服饰!” “什么?”听他这么一说孔袆还真是惊讶了一下,马上脑子里就想到了利国那标准一色的“羽毛服”,国师服也应该不例外吧!再说其实自己也没见过沉阳穿成这样的服饰啊!“博博!利国的正式服装不都有羽毛样子么?” “是有羽毛!”说着张廷博打开了他的衣柜,从里面翻出来了一件衣服,是散乱的淡黄色羽毛服饰,“这是我当时在利国做文案的时候的官服!”说着他也抖搂开给孔袆展示了展示。 “利国上下所有官员的衣服都是羽毛花形,只是颜色不同分出级别而已!但是,只有国师的衣服没有羽毛,除了脖子上面那四个。” “啊?”孔袆还真惊异于张廷博的博闻强识但是也很奇怪,“可是为何国师服只有这四个羽毛呢?”实话实说孔袆真的没见过沉阳穿这样的衣服,所以还真不知道。 “其实,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看过关于这个的一本书而已。” “这是我师父,沉阳给我包裹里面的衣服啊!他让我穿这个衣服,不是太招摇过市了么?不是会所有人都知道我和沉阳的关系了么?”本来孔袆以为这衣服就是单纯低调的意思呢。 “这你大可不必担心了孔袆!知道这种服饰是利国国师服装的人少之又少,我也是偶然间读到的!”张廷博又想了想,“话说回来,你穿着这衣服还真有点高深的风范呢!” “是么?”孔袆转了一圈,“还好吧!”不过心里也挺开心的,看来沉阳就是在让自己穿着这样的衣服,目的虽然不知道,但是一定有他的理由,而且师父一定是不会害自己的。 两人聊天的功夫,院落的外门又响了起来。 张廷博把自己的官服平整的放回到了自己的柜子里,然后和孔袆一起走了出去,去看外门谁是在敲门。 “给你们两个人今年的课程安排!”说着话这个人就从腰间的竹筐里面掏出来了两张纸递给了两人,然后就转身走了,还自言自语地说:“院长从来没有过发这东西的习惯啊; !这一级是怎么了?” 接到了纸,孔袆大眼一扫马上就明白了就是一个课!程!表! 从头到尾扫了一眼,还真的是每天都有各种课一门,虽然教授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都是上午数学、物理,下午化学、生物,晚上地理。但是每课又分开,数学就分三种,两天一个勾股、解元、方程;物理是声光、电、电、力、力、力这么安排的;化学是金物、石物、水物、炼金、微型、通论;生物是人、传说、植、兽、农林渔、微型;地理是地构、大陆、水线、城市、矿脉、植被。 孔袆这么一看,真就笑了,这几乎就完全是自己曾经这么十几年日日夜夜所干的事情啊!难不成自己到了这里,还要继续学习这些地球上的科学么?虽然里面部分所说是和自己所知道的的名字不一样的,但是大概能想出来。 所谓金物、石物、水物应该就是金属、非金属和液体吧,甚至那些“微型”极有可能就是微观的原子,虽然不知道这个学院为何科技远超于这个大陆,但是实在孔袆是不想来学这一些东西了,除了生物的传说和地理的大陆这么两科自己有点兴趣,其余的一盖都不想学啊! 张廷博看了看这张课表频繁蹙眉:“本来我以为到谷阳学院就是学习治国平天下的本事呢,没想到净是一些与之无关的事情!怪不得我父王告诉我,第一年的时候完全随意,多去书库看书即可。我现在明白了,这些东西都很无用啊!” 孔袆听完张廷博的话也就明白了,为何即使谷阳学院的科技这么发达可是仍未带动整个大陆的发展,因为像张廷博这样的人真的是应该不少,大部分人都是觉得这些东西没用吧! 孔袆想了想,自己不是想当伟人的,仍然存在在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为了那蓝风,觉得自己也没必要传播这些科学的思想吧!继续让这个大陆保持这种缓慢的发展吧! “博博,我也感觉这些东西很无趣啊!不过为了体现对老师们的尊重,我觉得咱们完全可以明天每堂课都去听他一听,至于以后我只对那生物的传说和地理的大陆这么两门课感兴趣,其余我是一概不上的。” “也对,确实明天都应该去听一下,至少表示对老师的尊重吧!况且这些老师教出来了一代又一代的同学,确实都应该是有他们自己的本事的!不在意学,至少听听吧!就像你以前跟我说过的‘多走走总是好的’,多听听也不赖!” “嗯?”孔袆把手里的课表随便的揉了一下扔到了下水的口里,“博博,不过我挺好奇的,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那句话啊?” “你忘了么?应该是在雪地咱们分开那次,刚刚骑马一起离开队伍的时候,你跟我说的!” “你还记得真清楚啊!”孔袆感叹了一句,突然就对这个院子污水流出的那条管道感起了兴趣,目光追着看,“博博,你看这学院真的每一处都可以为我们所学习啊!你看那污水排出的管道,好像是先到了地下又起来转了出去的,我还真有点好奇。” “哈哈~孔袆,这你就属于孤陋寡闻了!”难得张廷博卖弄一次,“我在俄亥城的时候,研究过城市的基础结构,我早就明白了这些,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啊……” ------------ 第六十二章 谷阳诸课 第二天一早孔袆和张廷博就到了专门关于数学的学堂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久没来上课了,两个人是完完全全空着手的,没带笔记本,连根笔都没有带着。 第一天都是有些新奇的,不论是已经这般枯坐于学校十几年的孔袆亦或者孔袆边上根本不感兴趣的张廷博,既然决定来听了,两个人便是真的要来仔细听听的的。要说屋子里面人也不多的,虽然这第一天,可是位置还有这么多的空缺。 随着外面传来的一阵脚步声,那个大舌头的数学老师走了上来。 他先把几本书放到了最前面的讲桌之上,然后在讲桌上插上了一根蜡烛,给蜡烛点着了火。“可能你们还不知道,这是规矩。一节课正好是一个时辰,这蜡烛也正好是一个时辰,蜡烛灭掉的时候此堂课便结束了。” 这蜡烛原来是计时工具,颇有高级的样子。 他站在前面用目光扫了扫在座的同学们,说道:“看来今天开学,来的人也不少啊!” “不少”?孔袆和张廷博对望了一眼,然后又四周看了一下,稀拉拉的不到三十来个人。 “都别乱看啦!来的人不少!”他这次重新强调了一下“不”字! 孔袆一听反映了一下,“呲”一声笑了出来,可是屋子里面只有孔袆一个人笑,这么一下周围的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孔袆; 。这么一下孔袆的练就红了起来。 “看来这个同学听懂了!”崔证学在讲台上也注意到了孔袆,“你听懂了么?” 回答起来问题孔袆可就没那么窘迫了,站起来就说:“您说来的人不少,那么不的反义就是很,少的就是多,也就是说没来的人很多呗!” “对!”崔证学也笑了笑,“所以在数学的课堂上,一般说话的语义和我们所要用到的可有很大的差别哦!”然后压了压手,示意孔袆坐下去。 “所以我只想说一句话,‘数学这个玩意它凭感觉’!” “好!”这次全场的人都喊了一声好。其实孔袆一直觉得很别扭,这种时候鼓掌应该是最好的方式啊,可是不能鼓掌,总是觉得憋憋的有点难受。 孔袆确实是已经对这个老师赶上兴趣了,有着自己的想法,非常好! “闲话也就不多说了,我第一堂课就想解释一个你们日日听到的词,”说到这时候他使劲顿了一下,“错!综!复!杂!”每个字都吐出来的特别狠,甚至都能看见吐沫喷了出来。 实话实话,孔袆还真有点喜欢这个老师了,他有一种特别的让人感觉非常舒服的魅力,而且更要紧的是孔袆已经感兴趣这个老师讲的课了…… 一课下完之后,孔袆就明白这个错综复杂到底在说什么了,所谓错综复杂,分别就是原命题、逆命题、否命题、逆否命题,这是《易经》中讲的错卦、综卦、复卦、杂卦,这东西讲的就是逆否命题相等的问题。 “博博,你喜欢这个崔老师的课么?” “还行吧!他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新的思维方法,可以去听听看看。” “嗯!我觉得也是,除了数学思维之外,他还潜移默化的教给我们逻辑课,很有意思。” “不过我总觉得,他有些话太过于‘投机取巧’一般,不足推广。” “也许吧!”孔袆摇了摇头,看来张廷博还是属于那种传统的人,有些价值观和自己是不一样的,也分不开谁对谁错,就是这样而已。 “博博,下面的物理课,我觉得你可能会更不感兴趣,他说的东西玄乎奇幻,很多东西都是看不见、摸不到的,你只能去感受,所以咱们只去一次看一下这个老师罢了!”既然前人们都没能让这些东西流传到外面的世界中去,那也就明白了,这可基本没几个人听。 孔袆也是不希望继续苦坐在这里了,反正关于“电”的东西,自己是真心不感兴趣啊! 说着说着话,两个人就走到物理学室的里面,这里面人更少,就前两排有人,其他的地方都没人。坐了一小会,那个物理老师王顷池就走进来了。 他没有插蜡烛,到了讲台上先是拍了拍手,“哟!人来嚟还不少!”然后微笑一般的表情,抽了一下鼻子,稍微晃了晃头。 “我就不插蜡烛了,反正我这课,到了后来就没个熊人了,愿意听就听,”他便说边抽鼻子,就好像有鼻炎一样,“不愿意听,拉倒~”最后两个字拉的挺高; 实话实说,孔袆还真是看不明白,他这语气明明是高兴地,前面那句话虽然分不清高兴与否,但是他那微笑的样子似乎又是不高兴的,挺别扭的,看不出来他到底要表达什么。 “物理学的是理儿,理儿顺了,你就对了!”他也抛出来一记语录,可在这里没有人给他鼓掌,“我就知道。”说着他又抽了一下鼻子,“馁都知不道,也不想知道我这学嘞都是啥!” 说着他又看了看下面的人:“是不?!”这一个表情孔袆又纠结了,他似乎是生气的样子,但是表情上是开心,然后有点否定的摇摇头,抽抽鼻子,所以真看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表达。 “没事!馁前几届都这样嘞,我都习惯了!”这话说完他又笑了笑,可是这次皱了皱眉,头微微晃。这一有不明白了,本来有点似乎自嘲的开心,然而那皱眉又是生气的样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张廷博底下就跟孔袆咬耳朵了:“他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啊!我受不了他么这确定不了的样子,仅限于此次,以后不来听他的课了。”孔袆也点了点头,真的是十分奇怪的人,让人一点都不能明白他那话里面到底想要说什么。 “也没啥事!我知道了应该是没几个人想听我滴课了,我想去个厕所,不愿意听的就走吧!剩下嘞人我会带馁去我单独的实验室,不在这和上这烂课。”说着他就走了,一下很多个人也走了。 孔袆出门的时候,留心瞥了一眼,屋子里面就剩了两个人,一个是块头比较大的胖子,另外一个是个女生,头发有点凌乱的样子,然后孔袆便离开了…… 至于下午的化学课,孔袆依然是十分没兴趣,而张廷博同样是对这种东西不信导致的不愿上课,老师有点好玩,但是没有上面那两位那么特别,孔袆同样是决定不去了。 还有一节生物课,按说今天应该讲的是传说,但是不明白老师是否按课程表出牌了,上面的三位老师都是这样的,所以也便没那么大的兴趣。 名为高震声的生物老师,携着一大摞画册一样的东西就上来了,生物学室也比较奇怪,唯一一个窗帘子特别厚的屋子,高震声把画册放到了讲台上。 “挺好!来的人不少!”这话听得孔袆都浑身一冷了,上午数学课之后但凡听到这个脑子极不正常的想,可偏偏那两个老师打开场白也是这个,有点小小的崩溃。 “我没有那么多废话!我是按照课表来进行的,所以今天是传说之物,请靠边的同学,帮我把窗帘子都给拉上。”虽然不明他他到底要干什么,但是都很听话的去给他拉窗帘了,拉完之后,屋子一下就非常非常暗了。停顿一小会后,前面恢复了光亮,孔袆一看,这玩意真的好高科技啊!竟然是,投影仪?! 一个小小的方盒子,里面点上了很多支蜡烛,然后在方盒的一侧流出一面,把画册插到这面前面,光线就能透过这个画册,将画面上的东西投射到前面准备好的黑板上了。 “光线的直射原理,不错!”孔袆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张廷博看了看孔袆终于忍不住说了:“孔袆啊!咱俩在一起一天了,我发现好像什么你都懂一点,这些杂乱之学你也有必要来学吗?” 上午孔袆就想好了,张廷博不会认同这些知识,自己完全没必要破坏这种平衡,于是说道:“我在师父的书库里面,被迫看书,看过这些东西的; 。” “哦!沉阳的书库,有这些东西也不奇怪!” 前面的高震声,换了一张图片又插在了前面:“所谓传说之物,大多是一千年之前那个神话般的混沌时代的生物,也许你们在坐的不相信那段历史,其实我也不相信,但是事实上,有些妖兽我们是能找到证据存在的,而且妖兽们可都有自己的办法哦!” 剩下来的他就是走马观花的放了一遍篇子,每个都随口的说两句,也不深入。可能就是以后周二这门课的大纲吧!孔袆看完这对幻灯片之后,心想竟然那道蓝风能具有攻击型,说不定就是一只妖兽呢?也许自己真的可以找高震声问一下,是否真的有妖兽会那样。 虽然如此,孔袆还是只能忍住了,毕竟所有的询问时间都安排在了晚上,现在是今天的最后一门课了,地理。同样的一节课下来,孔袆觉得一点收获都没有,他大概讲了讲大陆的地貌,然后又说了一些地貌的演变,实话实说孔袆对这些一点兴趣都不感。 “孔袆,我总觉得,最后这么两节课真的是十分无聊,生物竟然讲起了传说中的东西,而这地理之说,我们很多都已经通晓过了,我发现了今天这一切的课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看来父王说的对,我这第一年真的不应该在这里学习,所以我决定了,在这里交交朋友,学学别的。” “嗯!我觉得也是,一门课程我都不感兴趣!除了对那个崔证学老师感兴趣之外,我还真么有什么想知道的。” “那便是了!” 孔袆想起来现在应该是时间了,可以去问问高震声,是否知道蓝风。 走进了高震声的屋子,里面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看到孔袆来了,他也站了起来。一米八左右的个头,宽宽的膀子,有点粗的身体,显得是十分结实。 “哟!看来不仅是一个人要来问我东西啊!” “高老师您好!”孔袆先是行了个抱拳礼,然后又对着这个人也行了一个抱拳礼,他也弯下头对孔袆行了个抱拳礼。 “你叫什么?”“孔袆!” “存永!”另一个人也答了话。 “你们俩还挺有意思,我是问你,不是你们!” 孔袆和存永都笑了笑。 “竟然在第一堂课的晚上就来找我,你俩有什么见过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吧!” 两个人同时回答:“是!” “也好,竟然来的目的很明确,那你们就问吧!” 孔袆对着存永移了一下手,显示你先的意思。存永反着对孔祎也是一下,孔祎又推还回去了,存永也便不再推让了,可是他问的事情,真的是让孔袆大吃一惊! ------------ 第六十三章 存永 “不知道老师是否知道有过关于蓝风的描述,蓝色的气体卷着白色的冰刺。”存永一说,孔袆立刻大吃一惊,因为这就是自己要问的啊! “这种东西我记不太清楚了,但是我知道这种东西绝对有记载。”说完高震声按着额头,想了想,“有点不太记得了,孔袆你先问你要知道的。” “很巧!高老师,我要问的也是这道蓝风!”说着孔袆看了一眼存永,两个人对视了一下。“我碰到过这次蓝风两次,每次都让我有深刻记忆。” “两次!”存永先是一怔,“我只碰到过一次,险些要了我的命。” “这种东西,我记得似乎在关于龙的书籍上看到过,具体是什么记不清楚了!” “龙?世上真有这种东西存在吗?”存永问道,孔袆毕竟接触了玄术不会非常好奇这东西,至少没有那么奇怪。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但是如果你们两个真的想找的话,只能看有关于龙的书籍了!” “那高老师,我们两个人如何能找到龙的书籍呢!”孔袆问了这个更实际一点的问题。 “孔袆啊!”存永说道,“学院里面有个极大的书库,那里应该存着大陆上最全的书了。” “是呀!存永也不错!今天太晚了,不如你俩明天就去寻找寻找吧!”这话几乎就是逐客令了,孔袆和存永两个人不会不知趣,一起退了出来。 现在也已经月明星稀了,虽然心里面有点想问存永到底什么情况之下看见蓝风的,但是又因为不认识,两个人稍有沉默。 又走了一会孔袆肚子突然“咕咕”了两声,这才想起了自己还没有吃晚饭的,存永脚步也停了对着孔袆稍有微笑,孔袆脸马上就红了。孔袆脸红的时候,存永的肚子竟然也“咕咕”叫了起来,这次他一下就脸红; 还是孔袆要缓解这个尴尬,“你也没吃晚饭吧!” “没有!你不也是,不如一起吧!” “好啊!”说这两个人就慢慢走到学院这里的一家小酒楼里面了,随意点了三两个菜坐下来,两个人还是有点冷静的尴尬。 “孔袆…”“存永…”两个人同时喊了一句,又同时说:“你先说吧!” 说完之后,两个人同时会心的笑了笑,又同时伸了一下手,表示你先说。 “好吧我先说!存永,你怎么见到的蓝风?” “我就知道!”存永顿了一下,“在梦中,一场特别奇怪的梦,奇怪到我必须来打听。” “梦?有多奇怪?” “奇怪到我不能去回想。”虽然存永的回答,孔袆是十分不满,但是也知道,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问题不能去说,自然也就不会去逼他问了。 “孔袆,那你呢?” “我?两次都是头痛欲裂的时候,也实在是记不起来!”孔袆装作揉了揉太阳穴,因为还不知道存永到底是什么人,不想实话实说。 “那也好!”正好现在菜都上来了,存永夹了一大口菜扔到了嘴里,“明天一起去书库找找吧!” “好!”孔袆也夹了一大口菜扔到嘴里…… 第二天一大早孔袆就去找存永了,张廷博知道了书库之后,比孔袆起的更早就去了。 这在白天一看,存永还有点英武的气质,随着步子就走到了书库。 这个书库,完全可以说是书海了,较这个来讲,沉阳的书库什么都不算了,这里连着几十间大房子全都是藏书,可以说这个大陆除非是孤本的书了,其余的这里都有,就算是孤本,这里也可能会有本手抄的存放。在门口的地图上,两个人找到了关于“活物”的区域,走到了那个区域,在那个区域的分版图上又找到了关于龙的地方。 “这~”孔袆当场就愣了,这么一大面的柜子全都是关于龙的书籍,“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呃!”存永见状也是惊愕,“想不到传说之中的东西,竟然有这么多书来记载。” “拿着咱们要找到什么时候去啊!”孔袆随手拿起了一本书,随意翻看一看更是傻眼了,这字自己一点也不认识啊,更是丝毫没有办法嘛!看来这工作只能全全交给存永做了。 可是存永拿起了一本书也傻眼了:“孔袆,这文字我不认识,你呢?” “啊?你也不认识?”孔袆本以为这个文字是这个大陆上的某国语言呢,没想到存永也不认识,“我也不认识啊!”“那怎么办!” “你让我想想哈!”说着说着孔袆就把手上这一本书合上放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有了; !” ——————— “石老师,您看这是什么文字。”孔袆想到了学院里有个专门不讲课而答疑的语文老师嘛,那这种文字,按照谷阳学院变态的传统来说,应该是会被认识的。 石老师轻轻抹揉了揉眼睛,拿起了存永抄录的一张纸,仔细看了看,说道:“这是龙族的文字,已经失传了!” “龙族的文字?”存永有点接受不了的语气,“龙族还有文字,难道龙不是传说么?” “呵呵~”石老师笑了一下,“有些东西你不入谷阳学院就永远不会知道的,比如说这个…” “天风荡荡,银雨茫茫,真力弥满,万象在旁。”石老师看着纸稍有停顿的念了起来。 “石老师,这东西我好像听过。”存永不太敢确定的向石老师说,“好像是传说中古海国的祭文。”说到这,孔袆就完全不懂了,对于古海国的印象仅存在于霸气外侧的大哥苏海。 “不错!”石老师把纸递还给了存永,“按照龙族记载,最开始他们是极为向往我们的,但是我们的力量远远超过龙族,他们不敢对我们做什么,所以最终的结果便是,他们大量记载我们的资料然后远遁到了某一个人达到不了的地方。” “人的力量超过于龙?”孔袆虽然极为好奇,但是没能问出口来。 “石老师,所以您的意思是,我抄的这个东西有可能是龙族对我们人记载的史书?” “不错,应该是的!” “石老师看来您是认识龙族文字的,不知道您能否教给我们怎么识别?” “那孔袆你去后面的第三个书柜上,把最上面一排最左边的三本书给我拿过来。” “嗯!”孔袆当场就走向了书柜,走到了第三个,刚要去拿最左边的三本,竟然发现自己不够高,够不到,跳了一下似乎有把书柜撞到的倾向,左右看了看连个小椅子都没有,也没办法踩着去拿。 “我来吧!”存永的声音出现在了孔袆的耳边,然后他丝毫不费劲的把最左边的三本书拿了下来,因为太重把一本递给了孔袆。 两个人回到了石老师的面前,石老师把孔袆手上的那本最大的书平放在了桌子上:“龙族文字不是很难学的,但是有些人耗费了一生都没能学会,但愿你们两个可以。”说着就把那一大厚书打开了… ——————— 龙族文字整整学了两个星期,这才小有所获,但是孔袆没跟张廷博说这些,因为在他看来这有点太不务正业。和存永相处了一个多星期,觉得存永也是挺好的人,两个人关于越发不错,颇有相见恨晚之意,尤其是对于学习这龙族文字,两个人的速度都挺快。 “好啦!”石老师把那大本书合上了,“我看你两个人基本的东西已经认识了,龙族的文字也不多,也就这么两千多个,你们两个已经全都学过一遍了。” 这完全学完一遍之后,孔袆才对这龙族文字又来了点直观的感受,很像是非常简化版的人类文字,简化到自己实在是辨别不出来了; 。“虽然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们两个学龙族文字的目的,但是作为谷阳的老师,我教给你们是我的责任,有问题的话可以再来问我。” 孔袆和存永这才从石老师这里离开,真的是学了半个月有余了。 “孔袆,去我那里坐坐吧!下午咱们再去书库。” “行!我觉得也是,我看咱们找的时候大概翻一下,关于龙族历史的书就先不看了,主要看看诸条龙的介绍,寻找一下有没有蓝风之类的。” “我早就想到了!”“呵呵~”两个人熟识了,也便都敢闹着玩了。 说着就到了存永的宅子,“存永,你和谁住在一起?” “纯粹就是瞎碰,碰到他的,我两个人都没有合适的,与其这样倒不如合在一起算了。” “那他不在吗?” “不在,一天到晚他都到后面森林里面去,抓回来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稀奇古怪的东西?”孔袆顺手就推开了存永宅子里面另外一个门。 “啊!”马上就关上了,“蛇、蛇、蛇!” 存永过来拉了一把孔袆,“你那么怕蛇么,这个屋子别进去,全都是各种各样的蛇。” “从小就怕。”孔袆退了几步抚了抚心脏,“吓死了我了!你那个室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这么奇怪的东西,就放在院子里面!”虽然孔袆现在会玄术,可以说个人力量已经非常厉害了,但是从小就心忌的东西永远都变不了,刚才打开门,一条大蛇正好从梁上吊下来离孔袆的眼睛不足一米,当然一下就吓傻了。 就当这个时候,突然一只巨大的老鼠出现在了脚下,孔袆吓得跳了起来,想一脚踩死它,可是老鼠真的太大了,抱住了孔袆的腿就不撒开。存永听到孔袆的叫声转过头来也看到了那么一只大老鼠,当即从一边拿起了一根棍子,就要往孔袆腿上打去。 “你想打瘸我啊!”然后存永就棍子扔到一旁了,又拿起了一块砖头。 “靠!”孔袆使劲往后跳了跳躲开了存永,就在这时候腿上一吃痛,使劲一踹老鼠就被甩到了存永身上。存永一下也惊慌了,手上的砖头就往自己的大腿上拍。 “你想拍死自己啊!”孔袆见存永这么慌不择物,自己出言。 结果就听到存永也是“嗷”叫了一下,手上的砖头果断拍到了老鼠身上,当场老鼠就被拍死了,血肉模糊。 经过这么慌张的一件事,两人都是受到了惊吓,软坐到了地上,大口喘了喘气。 孔袆的国师服也是杂乱了,存永的衣服更是离乱,两个人头上都冒出了大汗,气喘吁吁的坐着,更何况存永的腿上有一大摊老鼠血啊。两人对望了一下,见对方的囧态又都哈哈笑了起来。 ------------ 第六十四章 龙族事 存永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马上换了身衣服,然后两个人逃离了这个宅子,到了孔袆和张廷博的宅子里面去,很巧这时候张廷博也在。孔袆为两个人作了简短的介绍。 独自回到了卧室,坐到了床上,掀开了自己的大腿,看到了一道很明显的被老鼠咬伤的伤疤,为了不让两个人担心,轻轻拿起了桌边的白药,洒在了自己的伤口之上,然后抽了一道白布扎在腿上,马上又把衣服整理好,拿起了白药出寝室屋门,递给了存永。 “存永,你也给自己的伤口整理一下吧!”“哦,谢谢!” “跟我还客气什么。” 张廷博这时候关切问孔袆:“孔袆,你们两个被什么东西咬到了?” “没什么,博博!你不用担心啦!”然后也递给了存永一个眼神。他也学着孔袆说:“博博,别担心了!” “那好吧,我去做饭!”张廷博知道两个人没事之后,便主张去做饭了。 “那博博麻烦你了; !永,你先自己处理一下伤口,我回寝室一下。” “行!” 孔袆回到寝室,把柜子打开,翻出来了被自己存放在最下面的那本书,当年易定金赠给孔祎的医书。因为原来地球上的医学常识,被老鼠咬了之后,有可能会感上狂犬病,甚至还会感染上传说之中的鼠疫,所以要看看易定金是否有关于鼠疫的病毒介绍。 翻开了易定金的医书,从目录上找到兽伤,翻开之后有寻找到关于老鼠的记录,只有短短几句:“初包扎即可,如不溃烂不必当心。古有大头风之病,病症高热、剧痛、口渴、瘤肿大,急染者几小时死去,慢者三天,最长不过一周,且传染性极强。所幸大头风之症在大陆彻底消失。”孔袆看到前半句心一下提了起来,最后一看原来已经消除了,心又放了下去。 “看来这所谓大头风应该就是我们所说的鼠疫,大陆上竟然已经没有鼠疫了,比我们地球都厉害。”说着笑了笑,把医书合上,心道自己还真有一段时间没看过这医书了,是不是有点对不起易定金呢,当时可说的是“友人相托啊!”,自己这算不算背了师父的意呢。可是实话实说,自己对这东西有点真的不来感,学不会啊!自己能认出来上面写的什么,也能明白上面在写什么,可是实在运用不起来啊! 摇了摇头把书要放回到柜子里面,这才发现柜子里面还有另外的那么一本,自己的那本玄术书。不由得愣了愣,自从来了谷阳之后就决定遵从师父命,不再把书携带在身上,所以将之积压在了柜子底下,前阵子苦学半月龙族文字,也不曾再记得它了。 用手指轻轻触了触书,脑子里面一阵电光穿过,好像有道纯蓝的影像在脑海之中呈现,孔袆正要仔细看一下到底是什么,院子里突然就“咣当”一声,似乎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孔袆当即把医书扔回了柜子里面,然后又把柜子锁上,把书放到了怀里面,以很快的速度这就要出去,可是在门口停下了步,听到门外张廷博的声音。 “存永,咱俩是知根知底的,我信孔袆,你不想把你的身份告诉他吗?” “博博,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看孔袆远比你所知更深,我看不透,所以暂时不行!” “他比我所知更深?”“那好我问你,你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吗?” “他说是去上课了啊?”“呵呵~他和我一直在学龙族文字,着他就没告诉你吧!” 张廷博顿了顿似乎不相信的样子:“我信不信不说,孔袆他所学什么自然都有他的目的,我无条件支持他。而且,我也明白,孔袆知道如果我知道他在学龙族文字,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肯定会疑问甚至不解。那干脆不如不告诉我算了。我全信孔袆,他肯定有自己的见识。” “你这么信服他?”存永颇感疑惑,“张廷博在我华国可是出名的死性子啊!” “不是信!”张廷博拉了一个长音,“是完完全全信!” “好吧!” 孔袆听到这里有点感觉不可思议,要说张廷博是世子人人皆知很正常,可是张廷博和存永竟然是“知根知底”,孔袆还真有点疑惑存永是什么人了; 。按照自己的经历,贝城碰个女子竟然就是汪家家主,在利国碰个大叔竟然就是利国国主。难不成自己碰到的人都是那么有身份的吗?这个存永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头突然一昏,手推开了屋门,扶着门楞,摇了摇头也没事了。再抬起头,张廷博和存永就好像单纯的刚刚认识一样,装的好像,孔袆也不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至少保持这种微妙的关系吧! “孔袆,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博博,你的饭做好了没?” “好了好了!咱们这就吃…” ——————— 饭后孔袆和存永就重新回到书库里面了,这次认识龙族文字了,便容易多了,因为计划是找各条龙的简介,于是筛除了好多书。 就当孔袆找到了一本书的时候,耳朵边上有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你也认识龙族文字?”声音稍有磕磕绊绊,不是很连续。 孔袆转过头去,直视到的是胸,然后抬头才看到这个人的脸,要有一米八五多,脸长得有棱有角的,实话实说挺帅气的,可是身材却极瘦。 “你是?”存永听到了孔袆的声音也走过来了也问,“请问这位兄台是?” “我?”他回头看了一下打量了一下存永,“我名为龙离,你们呢?” “孔袆!”“存永!”说完三个人抱拳拜了拜。 “你们两个人也认识龙族文字?” “对啊!”孔袆用肘顶了存永一下,示意不要说真正的实话。 “我挺好奇的,你俩如何学到的?” “看一些龙族于简字之间变换关系,学习到的。” “挺好!”他显得有点欣慰,“你们两个人为什么要学呢?” “好奇龙族呗!神奇的活物,自然感兴趣,想有所研究。听你这语气,你好像挺了解龙族的,你看你的名字就醒姓龙。” 龙离微微一笑,转了一下身,转过回来之后头上立刻突出了两个角,微微对这两个人笑了一下又转了一圈,角又消失掉了。 存永问道:“难不成,你就是一条龙?” “哈哈!不错,我就是一条龙!”龙离看到两个人很好奇的样子,也似乎很开心。 “真的是一条龙?”存永有点不可思议的表情,但是孔袆则否,因为自己是真的和“妖”打斗过的,有龙这样的生物也不会那么惊奇了。 他看到孔袆没有惊讶的表情,便问:“孔袆,你不惊异吗?” “有点惊异!”实话实话还真是有点诧异,因为想到了自己刚才在寝室里面想的,想不到自己碰到个人就是神秘的人物啊,说着摸了摸胸口,摸到了书又安心了一点; 在龙离眼里孔袆像是真的惊呆了,抚平心脏一样,便真的知道了。 “龙离,你能给我们两个人讲讲龙族事情嘛?”存永当即便机智地问。 “好啊!只要你们两个人愿意听,我就讲。” “我愿意听,你讲吧!”好不容易找到了龙族的人,自然要好好打听看了,孔袆也看出来了,龙离是稍微有点爱显摆的人,问他最好不过了。轻轻咳了两下。 “那好!”龙离当即搬过来一把椅子坐了下去,存永亦如是,孔袆刚拿起来一把椅子手就有点没劲,存永看到了孔袆的样子帮他搬了过去。孔袆对存永一笑,刚才心里因为被蒙骗的疙瘩便解开了,无论存永是谁,至少和自己挺好,有时候挺照顾自己的。 “那我开始讲了。”龙离看两个人都做好了,清了清嗓子,孔袆也跟着清了清嗓子,“龙有自己一界,与人界相平,故两者几乎是不相来往的。在那里我们都是龙的本来形态,又因为那里物产丰盛所以日子可以说真的是无忧无虑,不过两千年前因为青龙的缘故,龙界和人界有了接触,我们看到了人的头脑,才发现我们竟然是蛮夷一样。因此我们便向往人类,但是因为大陆妖族作乱,不得已长老下令,重新封印住龙与人之界。”说到这时候他看了看两个人,孔袆不自主有大咳了几声。 存永轻声问:“孔袆,怎么了?” “没事,嗓子有点不舒服。龙离你继续讲。” “前些日子不知何故龙界的封印又被打开了,但是只有我一个人被长老命令能出来,所以我肩负着振兴龙族的使命。”说完这话他一场自豪一样,孔袆也明白他为何这般想要表现了,因为他有这么自豪的使命感嘛。 头有点晕,但是说:“龙离,你讲讲你吧!” “我?我龙族一共有三条奇异之龙,条条都有其特别之力。妖龙衔烛,统领妖族在大陆横行百年。”听到这个名字孔袆还真是一惊,张廷博曾经和自己说过那段混沌时期的传说,有个妖龙衔烛,竟然龙离也这么说,那就充分证明了,那段历史也许不只是传说。 “第二条狱龙亚尔克,在狱界搅得天翻地覆,狱界主都拿他没有办法,为了逃避他躲出狱界。”孔袆只是觉得“亚尔克”这三个字好像是西方的名字,但是一听又出来了一个狱界,心中思索自己经历过两次的鬼界、狱界、人界还有龙离口中的龙界,那么这个世界的组成也很奇特。 “第三条就是我,人龙龙离!”说完他用手指了自己一下。 孔袆一笑头更昏了,“你们这称号是怎么定的?” “这可不是什么单纯的称号,这是身份,龙族只我三条有这种身份,妖龙、狱龙、人龙,其余之流无论多厉害都没有。就算是掌管着人与龙两界之边的青龙,也只有人类神兽的称号,在我龙族之内丝毫无特别。” “呵呵~你还真…”孔袆的头更发昏了,“真……厉害……好累…”当场晕倒过去。 依稀中听到了存永呼喊自己的声音。 ------------ 第六十五章 重病 按说孔袆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就与昏迷离不开边了。都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了,可是这次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之前无非是受攻击而晕倒,这次是由内而外的头疼导致的。 慢慢睁开了双眼,依稀之中看到的就是简易的屋顶,浑身难受,头晕,胸闷,手脚全身都是麻麻的,想要起一下身,结果浑身乏力起不来。 “孔袆,你醒了?”边上走过来了一个人影,脸上用一块布挡着。孔袆还真没有认出来他是谁:“请问,你是?” “你先把这碗药喝了!”他端起了一碗药汁放到了孔袆的嘴边,孔袆顺着就喝下去了,还好这药不是很苦,但也许是脑袋很晕喝不出来是不是苦了。孔袆在喝药的时候,盯着这个人看了好几眼,好像看出来是谁了:“生物老师?” “不错!你记忆力挺好!”高震声伸起了手摸了摸孔袆的头,稍微感受了感受,“你还有点发烧!稍微再等一等吧!你还要睡觉。” “老师,我怎么了?”“鼠疫!” “什么?鼠疫?”孔袆头一下就重了,“鼠疫在大陆上不是消失了么?” “没错!但是这里是谷阳学院,鼠疫在这里还没有消失!”高震声在一旁的水盆里面使劲洗了洗手,“孔袆!存永和你一样,告诉我你们两个人如何会感染上鼠疫了的?” “什么?高老师,存永也感染上了?” “是!而且你俩都是腿部有老鼠的咬痕!” “那老师,他怎么样了?” “还好,你们两个都被隔离了,他在旁边的屋子里面。咱们三个现在离学院非常远。告诉我你们两个怎么搞得?” 孔袆这就把被那只大老鼠咬的事情告诉了高震声,高震声思索片刻:“我大概明白了; !学院周围的地貌会有各种动物,那只老鼠可能就是存在鼠疫的,存永的室友把老鼠抓了回来,导致了你们也感染上了鼠疫之病。” 虽然自己没有对鼠疫的直观感受,但是历史上每次鼠疫都带走了一大批人的生命,鼠疫还会导致黑死病,黑死病可是欧洲史上最恐怖的感染病,绝对有过之当年的非典。 “老师,这病能治么?” “不能骗你,存活率不大!” 听完这话孔袆真的是心一震,自己没被妖物杀死,也没有被兵戈刺死,难不成最后死在一只老鼠手上,想着想着孔袆真的有点…害怕?难道真的不想在这个世界死去? 这时候高震声说:“孔袆!我对你身上两个东西还真的有点好奇。” “两个东西?”孔袆稍微一看,这发现竟然自己的衣服完全被换了,也就是说自己身上的那本书被高震声发现了? 高震声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块被布包裹着的东西,那样子真的很像书,不知为何孔袆突然就起了杀意,书是自己最大的秘密,绝对不能被外人知道。 高震声翻开了布,拿起了上面的一块玉:“就我所知,这块玉名为无恙,按理说持此玉不应该再得任何病的,但是你仍然得了鼠疫,难道说无恙玉能力已尽?” 孔袆摇了摇头,但是眼中杀气一点未减,虽然高震声老师不顾及被感染来救自己的命,但是按照师父所说,一点都不能告诉外人,何况方丈禾白自己都没有告诉,高震声应该更不行。就当高震声要掀开布的时候,隔壁传来了一阵杂乱的声音,“孔袆,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存永。”说完高震声就离开了。 孔袆看着高震声开门的身影,又看回了桌子上面的布,方才有点纠结了,自己不是那种薄情之人,高震声竟然真的舍命救自己,自己又如何能因为他看了自己的书而杀意四起呢?这么一想真的是越发纠结了,虽然沉阳告诉过自己不要把书展现在别人眼前,但是自己还真不知道书如果被别人看到了之后,又会有如何后果。 “算了!如果我病死了那他知道又如何。”孔袆想着想着困意携着全身的疲倦、酸软感又重新入睡了回去。 ——————— “哈~~哈~~~”孔袆从昏睡之中行了过来,胸口十分憋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就如同无法呼吸一样。 “肺炎!”高震声在一旁立即坐了起来,使劲往孔袆的胸部挤压了挤压,然后从桌子上的一个大木箱子里面,拿出了一张膏药,掀开了孔袆的被子解开孔袆胸前的衣物,把膏药使劲一下贴到了孔袆的胸口,当即气就顺了,可以呼吸了下来。慢慢慢慢的粗气也平和下来了,“高老师,谢谢!” “没事,孔袆你先别动!我去给你拿药。”高震声说完就出了门去,不久之后又端回来了一碗药水让孔袆喝了下去,喝下去之后孔袆就又好一点了。 高震声用手摸了摸孔袆的头,手心手背都接触了接触,“还好!孔袆你的烧已经退了,但是肺部感染更严重了,你现在脑子没问题了,意识清醒的话病也许就好治了; 。” “老师,存永怎么样了?” “本来他身体比你好的多,但是得病之后情况恶化。现在仍然是高烧不退,甚至身体多处长出大瘤,虽然我不想说,但是生命垂危。” “那老师,你该去照顾他啊!我这还好,他可是生命垂危啊!” “我何尝不想啊!但是鼠疫之症,我本事真的是有限,不过…”他指了指桌子上那布包着的书,“我从你的书上有所学到,好像能点办法!” 孔袆听完这话脑子里懵了一下,自己的秘密事小,人命是大?或者难道,自己的秘密比存永的命更重要?但是自己之前因为秘密对高震声产过杀心的啊?对啊!我当时为什么要起杀心?难道只因为看了我的秘密就应该死吗?我当时怎么想的?我孔袆并不是这的人啊! 思来想去,孔袆只能用当时发烧头晕来解释了。 “孔袆,这么高深莫测的书你从哪里获得的?”高震声在铜盆里面又洗了洗手。 孔袆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实在是不想让高震声再说这个的事情了:“高老师,银有杀毒之效,为何你不用银盆来洗手,那样是不是效果更好一点?” “好主意!”高震声一听孔袆的话,“我这么多年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你接着睡好,我去看看存永,然后找个银盆。” ——————— “孔袆,你还没有好么?”也不知道是醒是睡了,竟然听到了存永的声音。 孔袆睁开了眼睛,真的看到存永的身影在一旁站着,脸上也带着一块布。 “存永,你的病不是比我还重吗?” “我已经完完全全的好了!”存永愉悦的说,“你的烧也退了,肺部也好了,你现在只是欠缺一点休息。高老师的药颇有嗜睡的效果,你放心睡就是了,等你这次睡醒了,咱们三个马上就回学院。” 门“吱喽”一声被推开了,高震声端着银盆子正在进来,可是他刚刚迈了一步突然盆子摔到了地上,整个人晕向了一边,一下坐到了地上。存永看着马上就要去扶高震声。 可是高震声马上伸出来一只手,“停下!” 存永迟疑了一下还是停了下来:“高老师,你这是怎么了?” “我也感染上鼠疫了!”高震声扶着门檐慢慢站了起来,“别靠近我!”然后他把银盆拾了起来,放回了原处,他又慢慢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孔袆、存永,我现在所说的一切都可以算是遗言了!”高震声说完话大喘了几口气,索性把口罩那样的东西摘了下来,这么一看才发现他面色苍白,嘴唇发紫。“医者不能自医,看来我的命也就至此为止了。” “不会的老师!我可以救你,就像你医治了我们两个人一样。” 高震声听完存永的话摇摇头,微微一笑:“我绝对活不过今晚了,我早已病入膏盲; 。”说完然后他痛苦的喘着气。 “不会的,老师,我俩绝对可以治好你的。”说这话存永就要走过去。 “别过来!”高震声又大声的一喝,但是他这大声的喝也显得是那么无力,“别再让我动气,存永如果你想要救我,那你就要仔细听我下面的话。” 存永听完这话还只要走过去,孔袆伸出了一只手拉住了存永:“存永!你还不明白高老师的意思么,咱们两个人替他坐好身后之事,才是真真正正救他了啊!”存永转过头盯着孔袆双眼,两个人双眼相交凝视好一会,存永这才坐了下来,也把自己的口罩摘下来了。 “听好!等会你俩就走,一定要记得什么都不能带,出了屋子,往北走百米有个小屋子,你俩去那里面净身完好,那里也有新衣服,穿上之后。放火烧掉这两间屋子和那件小屋子,一定要阻止鼠疫扩散!” “那老师你怎么办?” “我会死在这屋子里面的,切忌什么都不能带着!孔袆答应我,你这本书也一定要留在这里!”高震声说着指了指手臂边上的包裹布,“答应我!孔袆!” 这时候孔袆脑子里乱极了,那本书对自己的意义重大啊!没有他自己就和普通人完全一样了,就更不要提什么寻找蓝风了,但是这有干系了千千万万人的生命,鼠疫绝对不能扩散出去。 “答应我!孔袆!”高震声又对着孔袆说了一遍,“孔袆!且不能让外界感染上鼠疫啊!” “好吧!我答应就是了!”此时的孔袆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什么样的。 “那好,存永有件事要拜托你!” “老师你只管说,一切的一切我都答应!” “好!你既然这么答应了,我希望你能把所有关于生物的知识了解,我不希望这一学在我这里断了脉,我屋子的桌子上写着应该学什么的。存永你答应我。” “可是老师,我现在是丝毫无基础,啥都不懂啊!” “呵呵!学而知之,你不学又怎么能会呢。”高震声说完这句话,整个人手滑了一下,直接趴倒在了桌子上。 “高老师!”存永声嘶力竭的喊叫了一声,还是被孔袆死死的拉住了一只手,不能往前走。“孔袆,你放开我!” “存永!高老师是为了就咱们两个人而死的,你难道想辜负他的一番心意了么?” “可…?孔袆,难道别人为你死了,你就可以这样了么?” “存永,如果你真的问心不安,那么一定要继承他的意志,把生物一学学到透彻。” 存永没有说什么,盯着高震声又看了看,“好吧!孔袆,咱们走!” “咱们走!……… ------------ 第六十六章 关临南 “孔袆和存永,如果是你两个人看到这封信的,那么说明我已经死了。虽然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希望你们两个人能按照我说的话,不论什么都让他焚烧在那屋子里。存永的宅子已经被我下令烧了,不要让疫病通过你的宅子传播出去。 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么我的遗志应该是让你两个人之一来研究生物之学。至于我的身份,我希望有人能记得,我乃古海国川地后人,不敢忘祖。 我知道你们现在应该是在诧异古海国,我只能说那一切都是真的。至于生物之学,我有笔记十本在书桌之下,仔细看完所有笔记,虽然不能掌握生物的真谛,但是至少有高等水平了,也算能把这一学传承下去了。 学了一生生物,想不到最后成了死物,也算是种乐趣吧! 我恳请二人一定要传承我的志向。” 孔袆和存永又看了一遍,高震声原来早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他甚至知道自己有可能因为救两个人而死,但是丝毫没有纠结于此,孔袆这时候觉得当时真的是有点混蛋了,竟然因为看了自己秘密的书而去杀掉他,自己的心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存永的宅子被烧掉了,于是存永搬过来和张廷博、孔袆住到一起,存永现在更是完蛋,孑然一身,身外之物也都付之于火之中。 “存永,你之后有什么打算么?” “高老师的遗志不能不继承,我要研究那十本笔记,所以孔袆我希望以后你也带着我的使命去调查拿到蓝风。” “好!存永,我答应你,我也带着你的使命去调查。”可是孔袆一阵悲哀感又上了心头,自己的玄术书都被烧了,难道自己真的还有本事能去调查?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子。 “好了,存永。我有东西要给你!”孔袆想着高老师那么会医术,当年易定金给自己的医书不如就转赠给存永算了,希望存永能更有成就。于是孔袆带着存永就走到了自己的柜子旁,打开了柜子门,先是拿出了一套简易的衣服,然后翻到了柜子的最下面。 当场孔袆就惊异住了,然后突然侧身抱住了存永大声痛哭起来。 “孔袆,你怎么了?”孔袆一直没有表现的如此伤心,怎么现在突然这样了呢?存永也下意识的抱住了孔袆,“放心吧!孔袆,能继承高老师的遗志就足够了。” 孔袆边哭边摇头:“存永,你不懂得,你根本不明白; !” “我不明白什么?”存永拍了拍孔袆的后背,只是存永也看向了柜子最深处,在最深的位置,看到了一本纯黑色硬皮的书…… ——————— “今天是七月十五中元节了,孔袆咱们上午拜祭完高老师,就应该重振精神了吧!”存永拍了拍已经三日魂不守舍孔袆,“更何况,你这么消沉,肯定不是高老师想看到的吧!” “好!存永,下午咱们就开始重振精神。”孔袆扒搭了一口饭,“至于现在,你再容我一个人难受一下吧!” “孔袆,你究竟是怎么了?那天你看了你柜子怎么反应变得这么大?” “没什么的存永,我只是有点懊恼自己而已。”孔袆又怎么能跟他说清,当时看两本书的时候,本以为是把玄术书放到了怀里,把医书锁到了柜子里。可是实际情况正好相反,医书被自己当成了玄术书放到了怀里。 导致后来高震声看的时候,以为是侵犯到了自己的秘密,自己竟然还傻乎乎的起了杀意,实际上根本就不是啊!甚至孔袆回忆一下,高震声那么好奇那本书,甚至说有所学,肯定就是医书啊!自己一直还以为是玄术书。 越想越难过,实在是接受不了,自己的脑子怎么会变的这般自私,这般肮脏? 张廷博在一旁也安慰说:“孔袆,既然已经过去就过去了吧!为什么我们活着?就是为了带着已死去的人的使命啊!你的本事这么高,又怎么能日日如此堕落!” 孔袆摇了摇头:“我他妈那有什么本事?” 看到张廷博又想说什么,存永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张廷博看了存永的动作,也便没有什么再想说的了,“对了孔袆,我为你们两个人准备了两个大大的盂兰盆,但愿能让你安心一点吧!” “谢了博博!”孔袆攥了攥拳,“你两个就不要担心我了!有了现在高老师的事情,我发现我更发有所解了,我不会意志消沉的!”说着站了起来伸了伸腰,望着远处初升起来的太阳,阳光直射在孔袆脸上很舒服。 ——————— “孔袆,你跟我描述的蓝风似乎不是我们龙族的事情。”龙离依然在龙族书柜那边,孔袆想找他很容易,“不过,就我的记忆,似乎你们人族上古的十九把神兵之中是有记载的,我觉得你应该去那里查查!” “好吧!谢谢你了,龙离!”孔袆的心情又回复到了之前的样子,但是经历此事之后,心境又有了突破,知道了存永见到自己的书之后也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只是让自己以后注意。 寻找到关于兵器的书柜,这些东西远远比龙族的资料要多很多,但是更杂乱,有冶铁的、探矿的、山脉络等等之类,只有很小的一个书柜上面放着关于神兵的记载,但是依然是各种杂乱,甚至志怪小说都有。也应该就是这样,就所谓“上古”神兵,自然传说的成分有很多了,所以野史、杂乱的东西各种都有也不稀奇。 孔袆抬头看了看这些书,发现了最上一层可能更接近自己要找的东西; 。可是自己的个头实在是够不到啊,心想要是存永在这里就方便多了。 “你要拿最上面的那几本书么?”说着这个人就把最上面的几本书轻松拿下来了,放到了地上,作了一个标准的利国军礼。 孔袆真的很好奇,打量了他一下,一米九多点个头,头发很飘逸,下巴比较尖,按地球标准比龙离长得更帅一点,肩膀很宽,但是也很瘦的一个人,脸非常白。“你这是?” “利国关临南拜见国师!”然后又行了一礼。 “你怎么知道我的?”孔袆问道。“之前见过国师穿着之服,所以知道。” 孔袆心想张廷博当时不是说,这利国国师府没几个人认识么,怎么眼前这个行军礼之人就知道了呢?“你叫关什么来着。” “回国师,关临南!” “不要张嘴闭嘴就国师、国师啦!” “是,国师!” “你要不要这样!我命令你,不需要在我面前这样!” “是,国师!” “好吧,你愿意这样就这样吧!”孔袆道,“不过,利国国师不是没有实权的么?” “因为我从父之业,专管利国一切祭祀之事,只听命于您。” “别、别、别!叫我你,就行!不过我记得,现在的国师从比你大多了啊!”孔袆修炼玄术的那几个月还真见过,也知道一些利国大概的事情,国师有个百人小队,这是唯一听命于国师的一队兵,也算是国师手上的唯一一只武装力量。 此队队长官职为国师从,世代继承。国师从的官衔本来不高,但是因为是少有能跟国师接触的人,地位自然就高上去了。 “正是家父,我只是个预备人。”说完他笑了笑。 “你听我说,我也只是预备国师,我师父沉阳现在还安好,我暂时不会接任国师之位,你现在也不是国师从,所以咱们两个人只是平等的好友。” “好吧!”一下关临南就放松了,“我以为你是真的利国国师呢!想不到和我一样,预备役。”这前后反差之大,还真有点让孔袆受不了。 “喂!你要不要变化这么大?”“反正你现在不是国师嘛!” “可是,我以后不就是国师了么。”“那以后再说吧!” “我靠!这都行!”孔袆心想不给他露一手真的太小看自己了,现在的玄术书孔袆已经天天都贴身带着了,于是起了玩心把点了一个小小的火球,扔到关临南脸前。关临南把一侧的佩剑抽了出来,对着火球就是一刀,火球当场就消散了。 然后玩味的对这孔袆一笑:“准国师,我这把剑是祖上传来的,可破一般玄术。我来谷阳之时,家父把此剑让我带着防身。” 孔袆顿时无语:“你真以为我对你没办法?” “不知道耶; 。” “……”这是第一个让孔袆无语到这种地步的人。 “准国师,你现在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孔袆。” “真名还是道号?” “都算是吧!” “那孔袆,你找这些书看是干什么?” “寻找一点东西!”孔袆从地上把那几本书拾了起来,“对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据说家族最早的时候受到过高人点拨,世代进入谷阳,修习兵器与地质之术。同时世代两个名额只用一个,从谷阳结业之后,国师从之职自动传接。此剑就是那位高人赐予的。”说完关临南颇为爱惜的用手摸了摸边侧的佩剑。“那孔袆,你呢?” “我来寻找一些关于上古神兵的书籍。” “我知道啊!” “嗯?!” “什么语气啊,这么不信我!我跟你说。” “上古神兵一共有二十二把,每种神兵都有其特别能力,所以后世无论神兵有多厉害,都不能称为‘神兵’,因为没有特别之能。” “等会等会,我怎么听说神兵只有十九把呢?” “十九把?要分也只能分出前十八把和后四把而已啊!” “好吧!我不打扰你了,你继续说。” “相传前十八把都是神匠吕清所制,每一把都是特别惊天动地的,凡持此神兵者都是极为厉害之人。又因为前十八把之中有三把损坏,被曲宇改制,曲宇又铸一把,所以有了后四把。” “曲宇是谁?” “啊?孔袆,你没问题吧!曲宇是谁都不知道?” “你告诉我!” “曲宇在1500年的时候让大陆归为和平啊!孔袆你这都不知道?” 他这么一说,孔袆立刻串成了线,这个曲宇应该就是那个1500年的大神,人都没有说他名字的那位,孔袆终于知道他名字了。“我知道了,你说说神兵都叫什么?” “前十八把神兵我只知道一个天子剑,传言持天子剑者得天下!至于后四把,分别为玄武本钟,朱雀融绳,白虎断刃,还有曲宇制得的青龙剑鞘。” “最后一把是什么?”孔袆有点不敢相信。 “青龙剑鞘,怎么了?” ------------ 第六十七章 校长谈话 “青龙剑鞘?”一听这名字,孔袆真的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那青龙剑鞘不就是在自己手上后来被汪流迹从苏海那里骗走的么?甚至自己搅和了汪流迹的拍卖。 “你也听说啦?”关临南看了看孔袆。“听说什么?” “四年前贝城拍卖会,青龙剑鞘被当做拍品拿出来拍卖。一个少年突然出现于拍卖场上,不知用了什么玄术,使得当时汪家家主汪流迹流拍青龙剑鞘,暗自赠与少年之后以身相许。可是少年骗走青龙剑鞘之后,未娶汪流迹为妻,骗取财物之后立刻远走。原汪家家主困汪流迹,并派杀手于全大陆追杀他。有说法抓到少年了,可汪流迹又私自放走了;也有说至今仍未抓到少年。” 孔袆听完这流言之后,目瞪口呆,这传的也太邪乎了:“你这…你这是从什么地方听说的?”孔袆问的都磕磕绊绊的。 “全大陆都这么传啊?”关临南反而显得特别惊奇,一副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的表情,“孔袆,难道你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怎么会传的这么邪乎?这谣言的威力也太大了。 “这你都不知道,你和大陆要有多脱节啊!” “…” “对了!国师,既然咱俩以后可能在一起配合,不如现在就基定好关系,搬到我那里住怎样?” “你原来的那个室友呢?” “一天天的见不到人影。好像是和另外一个人进入森林里面抓各种动物去了,我还真的好多好多天都没见过他了。” 一听这个抓动物,孔袆就一阵后怕啊,自己就是因为存永那个室友的活物导致感染上鼠疫的。 “你~你的院子里没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吧!” “稀奇古怪的东西,有啊!沉阳国师以前赐予过一个阵法,我在院子里面摆开了。” “…我是说,有没有稀奇古怪的动物。” “也有啊!” “那我坚决不去!”孔袆可不想再被闹腾了。 “不是吧!大国师,你连一匹马都害怕啊!” “……”看来孔袆是没法跟他说明白了,搬离存永和张廷博也好,他们两个人有自己的关系,孔袆在面前还要装着才认识,还不够累的!而且孔袆有点厌烦这种不真实的对待,虽然眼前这个人交流能力受限,但是至少可以说真的是底细全清,自己觉得舒服一点。“那我就去吧!” ——————— “孔袆,坐下就好; !不必紧张!”松寒自己先坐在了方桌一边,然后用手指了指一个座位让孔袆也做下去。 我能不紧张么?刚刚起来要研究研究这沉阳赐予的阵法呢,就受到校长的召唤了。想自己上了这么多年学除了小学二年级转学的见过一次校长和副校长,从来都没有去过校长办公室。虽然心里这么想,不过表面上孔袆依然装得无所谓,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上。 “就说,孔袆不必紧张!”这时候南盾从一旁端着一套茶具走了过来,坐在了一个座位上,把茶具摆好,分出三个杯子,用茶壶一一倒满。松寒拿起了一杯,吹了吹上面的白雾,泯了一小口。“孔袆,你也喝。” 孔袆自然不会露怯,学着松寒的样子拿起了一杯,吹了吹白雾,泯了一小口。 这时候南盾和松寒对视了一眼。 “孔袆,叫你过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了解一点事情。” “校长请问!” 南盾看了看孔袆的眼,看得孔袆有点发毛:“孔袆,高震声老师去世了,据说你和存永是最后见到他的人,你知道他怎么了么?” “救我二人而死。” “说的详细一点。” “我和存永不幸被一染有鼠疫的老鼠咬到了,因此得了鼠疫之症,高老师把我二人隔离在学院外,亲自救治我们。最终我们病愈,可是高老师…”说着孔袆叹了一口气,自己这才从害死了高老师的阴影中逃了出来,没想到这两位又要自己揭伤疤。 说完三个人安静了一会,松寒道:“谷阳之师个个都是极为重要之人,失一位就是大陆的损失。” 孔袆一听这话非常不舒服,冷笑一声:“哼~那松寒校长的意思就是我和存永的命都不重要了?”然后把那一杯茶水喝下去了,“不知道松寒和南盾两位校长重要不重要!要是你二人的了鼠疫,高震声老师救你二人而死,难道就应该?” 南盾听完这话“哈哈”一笑:“孔袆,这你可就理解错了!我们的意思,既然你二人让大陆损失了一位重要之人!那么是否应该为大陆再造出一个能用之人?” “南盾校长,你这话我就更不明白了!什么叫能用之人!我想请您给我解释解释。” “两千年前的沧歌,一千五百年前的紫穆、松留,一千年前的若思,五百年前的曲宇!这几位个个都算是能用之人。” “那抱歉了!校长,这几个人我一个都不认识!除了曲宇偶有所闻,还是昨天听说的!”南盾的说法,更让孔袆不爽了。就像你问现代的一个大师,我要怎样才能成为有用之人,他回答你,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这不都是神经病一样的回复么。 “一个都不知道?一个传说都不知道?”南盾的表情非常不可思议一样,虽然这个表情孔袆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不!知!道!”每个字都蹦出来的非常生硬,“抱歉,我先去方便一下; 。”说着孔袆就起身出了校长室。 松寒对南盾说:“南盾,孔袆要多么与世隔绝才会这些人一个都不知道啊!” “松寒校长!也许孔袆是装的呢?” “那他意义何在?” “那你可要问他了!”说着南盾也把杯中的茶水全都喝了下去。 “南盾,孔袆就是那个极为神速就看出来你是假装的人?” “是啊!他会玄术,所以他的入门测验就是假扮,而他真的很快就判别出来了。” “他会玄术?可是为何我丝毫都没有看出来?” “校长,其实我也没有看出来啊!” “南盾?那你这是怎么…?” “直觉啊,我作史作了两千年获得的直觉。”说完两个人对视着笑了笑。 这时候正好孔袆推门进来了,大大方方的坐到了刚才的椅子上,拿起茶壶给自己茶杯里面倒了一杯茶。 “孔袆,刚才我的措辞不是很得当。”南盾这种简单直接的话反而博得了孔袆的好感,没有刚才那么抵触了,“不过,我刚才说的五位你一个都没有听说过?” “南盾校长,你是研究历史的,大陆上流传的史册是从1000年开始的,你说的什么沧歌、紫什么来着、什么留,我还真都是不知道!”孔袆也发现了,自己鼠疫好了之后,对名字的记忆力非常之差,看书背书和以前一样,就是关于名字的记忆力太差劲了。 “沧歌、紫穆、松留。”南盾特别纠正了孔袆,“虽然你这么说没错,可是你应该听说过关于这些人的些许传说吧!” “没有。” “丝毫没有?” “这个真的丝毫没有。” “那孔袆,你有兴趣,研究一下这些人么?” “没兴趣!” “丝毫没兴趣?” “真的是丝毫没有兴趣。” 孔袆仍然在这个世界的目的不就是单纯的寻找蓝风么,对这些神了吧唧,玄乎的人真是没有过多的感情。 松寒这时候说:“孔袆,你要知道,这个大陆起始的本源就在于这些人。南盾是在问你是否想学习一下这个大陆最真实的历史,这历史的价值远比外面的那些全部学科加在一起都重要。而且这大陆的历史,才是我们谷阳学院最珍贵的东西。” 他这么一说孔袆就想起来了,这历史就是开学的时候说到的只有有资格之人才能学到,但是自己真的是没有兴趣啊!况且自己学了有什么用,免不了回地球而已,难道会了地球已这个为背景写篇小说?高仿古史的?这都想远了:“两位校长,我远见没那么大; !请两位告诉我,为什么这历史是谷阳最大、最珍贵的东西呢?” “鉴前世之兴衰,考当今之得失!”1南盾张口就来。 孔袆又起厌烦的感觉了,发现好多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一句话觉得能真的有所见地了:“南盾校长,你史学已经这般透彻了,请问你用你的史学观振兴过几个国家?” “这!”南盾一愣。孔袆接着咄咄逼人:“南盾校长,是不是因为你史学已经研究的太透彻了,觉得大陆诸国最终的脉络走向都在你眼中了?他们最终都化为了尘土?所以您高高在上,懒得去**他们?” 这就颇有挖苦之意了:“再或者说,南盾校长已经看透一切历史羽化而登仙了?所有人都把您高高在上看着,所以没有敢或者曾经这么问过您这问题?” “孔袆!孺子不可教!”南盾憋得老脸通红,站了起来,挥了一下袖子转身离开了。 松寒看了看孔袆,轻咳一下:“孔袆!你虽然说得没错!但是没有人告诫过你,要净口业么!” “净口业!”三个字一下在孔袆脑中穿过,“唵,修利修利,摩诃修利,修修利,萨婆柯。”禾白方丈枯蝉般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自己也默默念了一遍。 松寒点了点头:“佛家的净口业真言,看来你还是有高人点拨的!可是,孔袆你有没有真的认认真真研究高人说过的话?” “方丈,我错了!”本来孔袆是想说“校长,我错了的。”想不到直接口误成了方丈。 “有所解,有所进步就非常好!”松寒把自己眼前的茶杯一饮而尽,“好了孔袆,今天够了!你先回去吧!至于学史之事,不要跟别人说!因为那段历史真的太重要,重要到有可能导致你受害。” “校长我知道了,我自然不会出去乱说今天的对话。但是,学史,我是真没有兴趣!无论他是多么重要,多么神秘,我孔袆,丝毫无兴趣!” “这都随你,如果真的等到你想要学的时候,你再来找我吧!” “好!”孔袆应承一句,作了个揖退了出去。 孔袆走后不久,南盾又走进来,松寒看他笑了笑:“你以前嘲笑过曲宇被小孩子问倒,可是你现在不一样么?”南盾的脸又一下红了。 “你也没事,我看孔袆可不一般,被他问倒也许没什么。” 南盾疑惑的看向松寒。 “唵,修利修利,摩诃修利,修修利,萨婆柯。”松寒念了一遍这个净口业咒。 南盾听之愣了一下,然后顿时间神情大异。 松寒看到南盾惊异的表情,微笑点了点头。 ——————— ps:1出自司马光《资治通鉴》。 ------------ 第六十八章 NPC老婆婆 “关临南我总觉得你这个阵法缺点东西一样?” 关临南坐在一旁的树枝上擦拭着他那一把剑,“缺什么?” “这个…”孔袆又绕着看了看,“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你就知道缺!”关临南用手指弹了一下剑,然后指着孔袆。 “直觉吧!玄术给我的直觉。”说着孔袆扬起了一个火球,瞬时间这火球就跟失去控制了一般在整个院子里面横冲乱撞。 “靠!”眼见火球冲到眼前关临南一下跳下了树枝,提起剑一挡。“孔袆,你想做甚!” “不是我的关系啊!”说着火球也冲向了孔袆,下意识孔袆蹲了下去。 “笨啊!”关临南又躲了一下,“你会玄术,不知道再用玄术灭了他啊!” “对哈!”太长时间隐藏自己的实力了,孔袆都不知道再使用玄术了。很自信的站了起来,在身前甩了手好几下,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行不行啊!”说着关临南用剑弹开了火球。 “原谅我; !太长时间没用过玄术了,都忘了!”孔袆又蹲了下去,跟刚才一比特别特别的狼狈。又挥起了手一层薄薄的水雾离身体一米的地方出现,问题是这么一下更糟糕了,水雾也失去了控制,跟那个火球一样横冲乱撞起来。 “不是我无能为力啊!”见玄术不奏效孔袆一下钻进了马棚里面,躲在了江米的身后,“关临南你也看到了,玄术错乱啊!” “你让我什么办法!”剑插入树中,踩着剑一下跳起了很高,同时又把剑抽了出来。 “笨啊!你的剑不是克玄术的么!”孔袆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火球被关临南破灭过。 这时候火球擦过了茅草堆,天气又干燥草堆一下就着了起来,那火特别的旺盛。 关临南听到了孔袆的提醒,也直起了身子,甩了个剑花,对着火球就是一刺,果然奏效,火球一下就散开了。两个人松了一口气,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散开的火球竟然分成了更多个小火球。见状关临南滚了个身到了一旁的屋门前面,正要推开门,可是火球从门前穿过,不得已关临南又退了回来,同时孔袆被江米一下顶回了院子里面去。 还顾不及数落江米呢,水雾就向孔袆袭来,孔袆可没有关临南那么好的身手,但是将将躲了开去。 正当这时,一瞬间火球和水雾都消失了,孔袆能感应到他们化为元素重新回归自然了。门口传来一个老婆婆的声音:“两个顽童,竟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玩弄玄术。” 孔袆看过去真的是一个老婆婆,一身紫红短衫,一头纯白头发挽在了脑后用一根红绳子扎了起来,背驼着右手扶着一根黑木拐杖,左手背在了身后。就看面相总觉得她一脸方正之气,但是现在很生气,脸拉得特别黑。只见她用拐杖敲了一下地,那燃烧的干草堆就灭掉了,整个地面上用白粉点缀的阵,所有的白粉也都一下散开了。 “谁的玄术?”她用目光扫了扫两个人,然后直接看向孔袆,又敲了一下拐杖,孔袆整个人就觉得肩上似乎有了很重的东西压下来,因为没有准备,一下就跪到了双手着地。 老婆婆慢慢的迈开了小步,第一脚的时候门就关上了,第二脚她道:“那边拿着伪神兵的娃娃可以离开了!”,第三脚的时候关临南非常知趣的闪到了一边的屋子里面去,第四脚:“婆婆我是说让你出宅子!”,第五脚关临南飞一般的推开了内门跑了出去,从第六脚开始一直走到孔袆面前是十五脚,每一脚落下孔袆身上的重量似乎就多了一倍,到了最后手臂都不管用了整个人趴倒在了地上,甚至有喘不过来气的趋势。为什么每一步都这么清晰,因为老婆婆脚落地的时候,孔袆耳朵边上都能听到如雷一般的响声。 “娃娃!”老婆婆在孔袆耳边敲了一下拐杖。本来孔袆是想回话的,但是身背上太沉了压得胸腔都喘不过来气了,脸憋得通红,别说说话了,就是连喘气似乎都困难。 “呜呜~~”孔袆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了。 “娃娃!我知道这样你还不会伤害到身体!”老婆婆连着在孔袆耳边敲了好几下,“婆婆我,要教育教育你。”本来没事呢!让她这么一说搞得孔袆直翻白眼。 “娃娃!玄术有三门流派,你身上没有妖气所以不是紫穆一脉,也没有神兵威气所以亦不是神兵一脉,甚至没有元素流动不是混沌一脉; 。但是婆婆我能看出来你会玄术!为什么?” 孔袆整个人的脑子都有点缺氧供应不过来了,这老婆婆说的什么没有思考的可能啊! 老婆婆用拐杖的另外一端敲击了孔袆后背一下,“娃娃,你起来吧!” 这么一敲孔袆真的浑身就舒坦了,背上的重量一下就没有了,马上翻了个身脸朝天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婆婆我说的是让你起来,可不是让你躺着。”一听这话孔袆马上就站起来了,虽然孔袆很讨厌别人指使自己,但是这婆婆对孔袆的压迫太大了,孔袆是丝毫不敢不听啊,立刻站了起来,仍然是喘着粗气。 “我~我~”话都说不利索了。 “娃娃着什么急,婆婆我又没说让你现在就说,给我搬把椅子去。” 听完这话孔袆立刻走向了正厅,抬起了一把特别的太师椅,走到了院子里面,在婆婆的身边刚刚放下婆婆就继续说:“没让你放这里!你去抬到那棵大树边上去。” 孔袆就非常非常听话的把椅子抬到了大树底下,但是实在是人太累了,腿都走不顺了,拖拉着身子就西北角走了过去,很费劲的把椅子稳稳的压在了树边上,“婆婆您来。” 老婆婆依然慢慢悠悠的走了过去,根本没坐到椅子上,反而摸了摸老树。 “这棵老树被那个娃娃刚刚刺过正疼着呢,你把椅子给婆婆我搬到马厩边上去。” 孔袆又老老实实给他搬到了马厩边上。 老婆婆又慢慢走了过来,弯身摸了摸烧过的草:“这草被烧过了,也是不开心!你给我搬到正房门口去。” 孔袆又给搬到了正房的门口,可心说这椅子就是正房搬出来了,多此一举啊! “正房门口有火球的痕迹,不让开门给我搬到澡堂边上去。” 孔袆下定决心了,不论老婆婆是个什么人再这么耍自己可不是一个事啊,这次是最后一次,再搬我绝对不干了!然后慢慢搬到了澡堂门口。 老婆婆这次更慢了,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了过来,一屁股就坐到了太师椅上,拍了拍太师椅把手:“不错!这个位置好!”说着把她那黑木递给了孔袆,孔袆老老实实的接了过来。 “小娃娃不错!”这一句把孔袆搞得一头雾水,她正在教育自己呢,怎么先表扬起来了呢?不过侧脸看过去这婆婆真的是一脸喜悦的表情。 “我知道你现在一头雾水!你去看看院子的地。”孔袆真的一去看,本来那白粉制成的阵法被震碎之后白粉变成了一地,可是现在地上的白粉中间多了好几条线和点,好像一个符号一般。孔袆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刚才走过的路成了条条线线,那老婆婆刚才根本就不是耍自己,就是为了让自己走出来这个符号。 “娃娃看懂了吧!把婆婆我的拐杖给我!”婆婆拿回了拐杖,又戳了几下地顿时间所有的白粉都飘了起来到了宅子上面隐了形散了开去。“这个阵型是煞气节阵,呆久了你的精气就全被阵眼处吸收了; !” “啊!”孔袆只剩惊讶了,这婆婆随手就是这么变态的能力。 “娃娃!虽然不知道你玄术是哪一派的但是,婆婆我看你刚才无怨无悔的给我搬椅子,你是个好人,你是否愿意拜婆婆为师呢!” “啊?”又是一惊,但是瞬时间孔袆就冷静下来了,这位婆婆的手腕真的是高明得多,而且这本事也兀自厉害的多啊!别说还真想学,也许这就关系到了自己能否找到蓝风呢,所以……“婆婆!孔袆虽然想拜婆婆为师,但是无奈我已经有师父了。” “你那几天着利国国师之服,婆婆我便知道你师父是沉阳吧!” “是!”不过孔袆这里还真留了一个心眼,这婆婆看样子前几天就关注到自己了。 “我看你现在疑惑呢吧!我为何前几天就关注上你了。” 这个婆婆这么神?她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么厉害。 “沉阳那家伙自己设计的衣服,那么难看婆婆我怎么可能忘记呢!”她还认识师父沉阳。 “你不必担心一徒二师啦!沉阳在谷阳之外,婆婆我在谷阳之内,你不告诉他那个愚昧至死的老家伙怎么会知道我呢。”她还说他是非愚昧至死。 “婆婆,孔袆并非师父那般人,只是我并非无怨无悔的给您搬椅子,我想的如果这次再让我移动,我就真的不干了。您要是责难我我只能快马回到师父身边求师父保护了。” “哈哈!孔袆,心直口快,爽快之人!”婆婆又笑了笑,孔袆一窃喜看来这“欲擒故纵”的伎俩成功了。“不过,沉阳可救不了你!沉阳的本事婆婆我可是清清楚楚,她敌不过我的!” 什么!因为自己改名那天的经历,本来孔袆以为沉阳是大陆上玄术最厉害的人了,但没想到还有这位婆婆。“孔袆,你也不要那么惊讶啦!现在仍在在世而沉阳不敌的人至少还有十数人。” 孔袆一听这个又怔了一下,但是立刻想到了禾白,禾白应该是比沉阳厉害的。马上有了似乎明白的表情了。 “孔袆,看你这似乎明白的表情,你想起来谁了?” “在利国都城成金西北方向,有个去水庙,庙里的方丈应该是比师父厉害。” “一个和尚?”老婆婆疑惑的摇了摇头,“千年多前没有什么厉害的和尚啊?算了,不管他!孔袆你想不想拜婆婆我为师。” “想!但是婆婆,我刚才真的…?” 婆婆打断了孔袆:“我知道了,你只要愿意拜婆婆为师就可以!回答我,你愿不愿意拜婆婆我为师,学习天下阵法之术。”“想!” “想就行!既然你这么有心悔过,替婆婆办一件事情吧!” 孔袆心里就恶恶地想:我用计反而给自己填了个麻烦!不过这婆婆真上道,npc的拜师任务?这也许算是吧! ------------ 第六十九章 婆婆的任务 “几十年前有个学生寻婆婆我借了一本记载妖兽的图谱,后来他离开学院因为没有看完婆婆我允许他带走了。你们这一波的学生里面有个人受他之托给我带话,去年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但是他的孙子知道图谱并非一般之物,竟然因为财产原因把图谱卖给了贝城汪家。那图谱不能落到别有用心的人手里,孔袆你替婆婆我把图谱取回来吧!” “贝城汪家?拍卖场的那一家?” “这婆婆我可就不知道,近一千年婆婆我都没有出谷阳学院了。” 这时候内门突然被打开了,关临南的头探了过来:“不知道两位好了没?” “婆婆我没叫你进来吧!”婆婆冷眼一侧盯向了关临南。 只见关临南浑身打了一下哆嗦:“婆婆对不起,不过松坚校长找您!” “原来是他啊!”婆婆收回了目光,左手敲了敲后背,右手拄着拐棍又道:“孔袆,陪婆婆我走一趟吧!”“是!婆婆。” 然后孔袆紧跟着婆婆的步子往门外走去,关临南很长眼的靠到了一遍的墙上,他递给了孔袆询问的目光,孔袆抬起右手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微笑着摇了摇头。 ——————— “难得你们两个人都在这里!”婆婆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椅子上,对面的松坚和南盾也都坐了下去,孔袆老老实实站在了婆婆的左后侧。“松坚你找我?” “孔袆,你怎么也在这里?”看样子南盾上次被孔袆气的不轻。 “南盾,孔袆是我弟子你怎么这般的表情!我让他留在这里的。”婆婆说话的底气十足,孔袆一听这婆婆的威严对南盾似乎非常管用一般,“南盾我看你颧骨发红,好像跟孔袆有什么过节一样。”越发佩服婆婆了,一眼下去南盾在她面前就一览无余了。 “南盾校长!不知现在您的火气是否消了呢?”孔袆装作恭恭敬敬的作揖。 “我!”南盾又似乎要发作被松坚一下拦住了,“婆婆,我找您来是有事情的。” “别啊!南盾生气这可是千年未遇啊!我还真想听听。”婆婆打断了松坚的扯题,别头看向孔袆,“孔袆你给婆婆我讲讲; 。” “婆婆,松坚校长找您绝对是有急事的,等听完这个事,我再给您细细地讲不迟。”孔袆这“细细”两个字说的特别的尖,然后看向南盾。 “你!”南盾又欲发作被松坚再次伸手挡住:“婆婆,我们这次来真的是找您有急事的。” “行吧!行吧!你们两个说,我等会回去听孔袆给我讲。” “孔袆,那你就先退下吧!”松坚看了看孔袆说道。 “不用!”婆婆拐杖抬高指了指天上,“我能放心孔袆!你们两个人还信不过我的眼?孔袆你留下便是了。” “那好!既然婆婆能信过孔袆,我们两个人也当然不敢多说什么!”松寒说完这话抬头看了一眼孔袆,那眼神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婆婆最近没有感觉到咱们大阵的晃动么?” “南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整个空间都是婆婆我用阵法布置下来的,如果有晃动婆婆我会感应不出来吗?”一听这话孔袆就更信婆婆的厉害了,整个谷阳学院原来都出自于婆婆之手,这手笔。这也就难怪松坚和南盾两个校长听婆婆的话了。 “可是婆婆,我们有足够的证据显示,有外人进入咱们谷阳学院。” “不可能!”婆婆甩了一下拐棍,“怎么可能!” 南盾把眼前这个矮桌子从一侧拿了开去,在桌子底下就发现了一个方形的木盒。南盾走了弯下身去很小心的把木盒的盖子端了起来,盒子里面是一个沙盘,仔细一看就能发现沙盘描述的是学院的环境,那个湖湖边上的学院,其他各种地形。 “婆婆您看学院东南的那片山。” 只见婆婆拄着拐棍往前探了探身子,仔细一看。 “婆婆当年您说过如果那座山上面枫树移位的话就代表非学院的人进来了!” “婆婆我知道!”婆婆用右手拄着拐杖,左手伸下去摸了摸那棵枫树:“只有一个非学院的人钻了进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每一周我们检查一次,上一次还没有但是今天中午就发现了。” “那么这一周你们发觉出来什么异动了么?” “学院北的树林木屋燃烧之后,那里出现了很强的波动。但是婆婆你是知道我我和南盾都不会玄术,所以最多只能感觉出来波动,其余的…”松坚说着说着就无话了,孔袆其实挺诧异的,两个人竟然不会玄术?那么那次南盾怎么变身的? “婆婆我们两个人的玄术都是阵法加持的,我们两个人都感受到了,难道婆婆没有感受到么?”原来南盾和松坚的玄术都是因为阵法的缘故。 “把沙箱的盖子盖上吧!”婆婆重新仰回了椅子上,“孔袆给我捶捶背。” 孔袆听命稍微活动了一下手,南盾把盒子盖重新小心盖了上去,又把桌子搬回到了原处,孔袆这才下了手,本来以为婆婆应该是皮包骨头非常瘦的,没想到摸到肩膀上婆婆的基体很正常,试了一下手劲孔袆就开始揉了,婆婆闭上了眼; “千年了这也算是第一回吧!婆婆我当年说过,想要进入阵中只有三个办法,第一是你两个人人允许,这种是安全的;第二是知道婆婆我独门的煞气阵的破解之法,当然这个办法我当年设定的算不安全;第三是持排名前六的神兵硬破大阵,不过这种办法婆婆我绝对会有感应的。”婆婆又用拐棍敲了敲地面,“第三种办法不可能,第二种也不可能,这煞气之阵是婆婆我来了谷阳之后才研究出来的。况且我从未收过一个徒弟,这煞气之阵也只存在于我的脑海之中,所以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会。” “那婆婆,您说这是什么原因呢?” “婆婆我也不知道啊!”说这话婆婆用拐棍提了起来,对着空中一点,空中就好像水柱落到了水面上面一样,起了一阵蓝色的涟漪。 看到反应之后婆婆突然坐直了起来,瞪大了双眼:“孔袆,我问你在外面的近千年有没有什么阵法大师的传说?” “婆婆,这我一概不知啊!”别说近千年了,就算近十年孔袆都不知道啊。 “婆婆您看出来什么问题了么?” “阵法弱了许多!”婆婆闭上眼,右手抓住拐杖晃了起来,“厉害!这种方法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婆婆怎么了?” “厉害,厉害!这种对阵法的操纵,我都没能做到!我耗费了近百年创造的煞气阵,竟然被这么一个后生运用的这么顺,厉害厉害!” “婆婆,到底怎么了?”孔袆问道。 “这后生着实厉害。孔袆啊!婆婆我收你为弟子,希望你能找到这个人,替婆婆我跟他对上一对!”婆婆把拐棍横着放到了腿上,“这个人在那场大火之后走着进入了谷阳,可能是知道婆婆我的存在,先封住了阵眼让婆婆我感应不到,然后利用了阵法的力量绞死了身后的一个人,不过就在刚才他带着另外一个人的尸体也离开谷阳了。这个后生虽然厉害,但是也走错了好几步的。” “婆婆,你是说他已经离开谷阳了?”南盾看婆婆点了点头这才疏了心,孔袆看在眼里,心里对南盾也稍有改观,南盾对学院的关心确实是十分重的。 “行啦!你们两个放心吧!”婆婆这时候笑了笑,“婆婆我会改煞气阵的,能力到这般的人又如何会没事闯谷阳玩呢!” 说着话婆婆站了起来:“对啦!我最近要派孔袆出去办点事,先跟你俩打个招呼!” “婆婆,虽然我南盾不应该这么说话,但是孔袆毕竟是学院的学生,现在是学院上学的时候,您着急找那个后生也不该这般啊!” “哈哈~南盾婆婆我是那样的人么,婆婆我的一本书被外人夺了去,婆婆我要孔袆给我取回来。后生的事情留给以后再说吧!”婆婆转了身子,“来,孔袆咱们走啦!” 孔袆又跟着婆婆的步子慢慢走了… ——————— “松坚,少婆婆可是从来不收徒弟的,孔袆又中了; 。” “果然孔袆不可小觑,前几日穿着沉阳的国师服,又能说出来禾白的经文,这次又使得少婆婆教给他阵法之术,这手笔可大啊!” “沉阳发过誓再不收第二个徒弟,禾白的存在只能是偶然间遇到,至于少婆婆他的阵法不是终身不传的么?” “南盾,也许是这样,沉阳出于某种原因收了孔袆为徒,而沉阳和禾白交好,所以孔袆获得了禾白的指点,至于婆婆他知道沉阳和禾白交好,因为沉阳的缘故收了孔袆为徒。” “可是校长,这里也有两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使得沉阳收了孔袆为徒?” 松坚摇了摇头:“第二个问题少婆婆现在应该还是不知道禾白的吧!” “校长,孔袆知道禾白,你说少婆婆是否会从孔袆嘴中知道点什么?” “也许不会,甚至或许孔袆都不知道禾白是禾白。” “校长你还记得,当时我连报那几个人的人名,孔袆竟然都不知道。如果是真的,也许他真的不知道禾白是谁。校长,我们是否还要瞒着婆婆禾白的事。” “都瞒了快千年了,就让少婆婆继续认为禾白在狱界吧!” “也是,如果少婆婆知道禾白,那她一定会离开的。她如果走了,那你、我和这谷阳学院又该怎么办才好?” “或许这就是少婆婆要收孔袆为徒的原因,孔袆能掌管这阵法之后,少婆婆就可以离开了。当然这千年了少婆婆都不曾离开还不是因为当年禾白的承诺?” 说完话两个人对视着点了点头。 ——————— “行了孔袆!你快去取妖书吧!取回来,婆婆我就正式收你为徒教给你阵法之术。越快越好,省的婆婆我日日盼着早点你和那个后生对决了。” “是!我会以最快速度回来的,师父!”这便宜师父,孔袆当场就叫出来了。 “别!还是叫我婆婆就行,婆婆我姓少,至于其他一切都等你回来再说吧!” 少婆婆用拐棍对着孔袆使劲点了一下,瞬时间孔袆就如同被拉扯了一般,整个人都离开了谷阳学院,四目一望竟然是那一片树林。 “我说婆婆,你也不能这么着急吧!没有马我怎么赶路?没有盘缠我怎么过活啊!” 婆婆出现在了孔袆面前:“我说孔袆,这可是对你惩罚,你还要这要那!一切自己想办法。”说完话婆婆的身影就消散了。 “不能这样啊!婆婆!你至少给我一文钱啊!” “嘌哒~”孔袆手心里面还真就出现了一个铜币,孔袆拿起来一看:“我说‘一文’只是说法而已,婆婆您还真是只给一文钱啊!” ------------ 第七十章 蹭上商船 孔袆在树林里面鬼哭狼嚎了好半天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知道婆婆这是来真的了,这个树林应该仍然算是婆婆的地盘,孔袆可不敢吐槽半句。拿起了那一文钱孔袆这还真发现这种钱币自己没见过,之前给吴法保打工的时候,识别过铜钱,整个大陆的铜钱是一样的,但是这枚铜钱根本不是那个样子。 拿起来哈了哈气,使劲擦了擦,之间方形之上写着四个字“海外欲我”,得亏知道这样的四个字念法是上、下、左、右顺序,翻过去到背面四个字和前面竟然不一样“帝海基元”。 孔袆对这个“海”字有点感应,从苏海的古海国,到拍卖会上的玉葫芦,再到进入了谷阳之后的事情,这个古海国应该是大陆历史之初的那一段时间的统制国。所以看来手上的这么一枚铜钱,应该算是“古董文物”了。也是婆婆千年前就进入了谷阳了,婆婆身上带着千余年前的货币也是可以理解的。等会~这个东西既然是古董文物,那么应该真的非常值钱啦!看来婆婆还是失算了,自己手上持着这么一枚钱币盘缠就完全不用愁啦! 现在也已日暮了,孔袆把钱币放到了怀里,打了打注意,既然要到贝城去,不如先走到加国,再从加国的港口坐船横渡言湖到达娄国,从娄国再到贝城去,这么一路会好走得多。 “无论怎样,我现在至少要往南走!” 赶路挺顺利,虽然在外面不应该施展玄术的,但是现在也是没有办法啊,施展起来御风之术,马上就往南走去,当然孔袆是尽量避开普通人的。 两日之后,见到了一条河,当场孔袆就傻眼了,以前观看过利国的地图,看这条河自然是知道这是密河了,不过密河是在学院的东方,并不是南方,所以孔袆这就知道自己犯了个极其低智商的错误; 。当时以为自己向的是南方,没想到自己反而是来到了东方。 密河是足够宽的,上面经常有大船往来,这不,孔袆当场就看到了一个非常豪华的商船。 “其实我也不想的!但是既然眼前有船,天无绝人之路,上了再说!”孔袆以一个极其隐秘的方式登上了船,不过这时候脑海里突然传来了声音:“我不知道阁下是何人,但是我是利国国师沉阳,我感受到阁下用玄术强制登上了我利国商船。如果阁下相安无事的话,来成金我愿意和阁下交流交流,但是如果阁下真放下修玄之人的地位,攻击普通人,别怪我沉阳翻脸无情。” 先是一愣,孔袆听着听着就明白了,原来师父这个国师也不是真的白当的,他是不会管人间琐事的。但是如果真的有会玄术的人对利国图谋不轨,他还真上。所以前几天自己用玄术赶路他没有露头,这一次用玄术登船就导致沉阳的警告了。 孔袆在脑海中勾勒了半天,终于想了起来这种传音入密办法的玄术了,施展起来:“师父不必担心,是我,孔袆。” “什么!孔袆,你不在谷阳给为师我好好呆着,竟然跑出来?” “师父放心,我只是帮…”孔袆一想还真不能跟沉阳说婆婆的事情,还不知道师父会是什么反应呢,“我只是受人之托,去东逐办一点事情!” “办事情你就能用玄术啦!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普通人面前施展玄术!甚至你都应该尽量少用玄术,关于那本书的秘密太大!你给我记好,如果不是非常时刻!你再用玄术,为师就废了你双腿!还反了你了,这是在利国,归你师父我管,要是在别的国家出了事怎么办!嗯?!~”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师父!”孔袆一下收了玄术,稍微有点受挫,毕竟自己已经那么会玄术了,可是稍微使用了一点点就招到师父的训斥了,不过也再让孔袆真的决定一点都不再依靠玄术了。 “你是干什么的?”眼前突然站出来一个黝黑的水手,“我怎么从来都见过你?” “我?”孔袆眼珠一转,知道绝对不能占了下风,“我你都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 “我?”水手果然是普通人,疑惑了疑惑因为不敢确定孔袆的身份,也就不敢招惹孔袆了,“我是庄老板船上的工人,不知道您是?” “费什么话!还不做好你的工作,管我干什么!”说着孔袆便大摇大摆的走开了,留下那个船夫一头雾水,走过了转角孔袆突然就跟想起了什么一样,转了回来:“对了!我好像以前没见过你啊!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呀!您的身份肯定少见我们这样的苦工了。” “不对,我怎么越看你越像是偷渡上来的啊!”孔袆反咬一口。 “不是啊!”那个船工当场就乱了手脚,“我怎么会是偷渡的呢?” “那好,我问你答!”“是!”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狄户” “咱们船上的老板叫什么?”“庄资环; 。”一听这个名字孔袆还真来印象了,这个什么庄资环好像是成金一个大古董店的老板,有点口吃。之前修玄术的时候要试用一块古玉,沉阳叫他来过国师府,自己也算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当时他对沉阳召见他可是相当兴奋啊,带来了五六块老玉,当然沉阳也都要了。为了交易,沉阳随手把屋子上挂着的一把桃木剑取下来给他了,但是孔袆可丝毫没感应到桃木剑上的元素流动,应该就是一把单纯的老剑。 可是庄资环还当宝了,请沉阳在剑上刻下了名字,高高兴兴的就走了。那几块玉的下场就是被孔袆一一碾成了粉末。 “行啦!算你知道,你带我去庄老板的屋子吧!”“是,您这边请。” 果然有钱人的船就是不一样,孔袆找这个庄资环的目的就是把手上这一文钱折了现,以供自己方便行事嘛!这个船工也不错,真的是知道庄资环房子的。 “您轻便吧!这间就是庄老板的房间,我还有工作这便下去了。” “行!你下去吧!”孔袆摆了摆手,让他离开了。 整理了整理衣服,孔袆又清了清嗓子,敲了敲门。 “进、进来吧!”里面传出来了声音。 孔袆一推开门,就看到庄资环坐在床上,对着一盘围棋发呆。 “庄老板!”孔袆作了作揖。 庄资环看都没看他,冲孔袆摆了两下手:“等我,先下完、完这、这、这一盘棋再说。” 然后孔袆竟然真的站在那里等着庄资环左右互奕了半个多时辰。 “白棋死、死定了!”庄资环说完把棋子扔回了棋盒中,转头一看,“你、你是?” “庄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孔袆说着作了作揖,“在利国成金我和您偶性有过一面之缘。”实话实说虽然庄资环在沉阳面前显着恭恭敬敬,但是就外面这么一大产业就知道也并非一般的人,对沉阳那是跟现代人对待那些“大师”们一样。也许庄资环不怕高官、但是对神乎其神的国师有所敬畏是应该的。所以孔袆没有看不起他。 庄资环又仔细看了看:“恕我眼、眼拙,实在是、是没能认出来。” “桃木剑不知道庄老板是否还留着呢?” 庄资环思考了一下:“我、我想起来、来了!你是沉阳大师的徒、徒弟,叫、叫、叫…” “孔袆!”孔袆能算是个急性子吧,让他这么说非着急死不可。 “对、对!”说这话庄资环站起来了,“尊师可、可好。” “师父好得很,多谢庄老板关心了!” “来、来人!”庄资环大声一喝,门外马上过来了两个侍从,孔袆还挺疑惑刚才怎么没看到这两个人; 。“好酒,好、好菜给我准、准、准备一桌。” 得!孔袆一看,还没怎么样呢,靠着师父就能在成金混吃混喝了。 ——————— “唐、唐、庄老板!”喝了点酒之后,孔袆竟然发现自己也染上了庄资环这结巴的毛病,“我这、这次来是、是真的有、有事情的!” “饭桌上、上不谈不谈事!这、这是我、我的原则!” “那唐、庄老板,我恭、恭敬不如从命。”说着用筷子夹了一块肉,谷阳学院里面可清单的很,那两天赶路也是靠的树上果实压肚子的,所以真的是好久没开过荤腥了。“唐、庄老板,您、您这是要往、往哪里去?” “本来我、我收到了贝、贝城汪、汪家的请柬,但、但是实在是、是没有时间去!我、我这一趟货要、要送到娄国首、首都去。” “所以,您、您这一路是要一直往、往南的。” “当、当然!不、不知道孔、孔公子这、这是要到哪里去?” “那我就多谢唐、庄老板了,我正、正巧要、要去贝城,顺便搭、搭您的船南、南下了!” “不、不要提谢、谢字,待我、我回了成、成金之后,还、还要去拜访沉阳大、大师的。” “待唐、庄老板回成、成金的时候,我会、会让师父多、多照顾的。” “有、有公子,这、这一句话、话,我就足、足够了。” ——————— 一顿酒席竟然吃了近一个时辰,搞得孔袆真的是相当无语,更让孔袆无语的是自己不知不觉中也学会口吃了,而且似乎口吃的挺严重的。这东西真的不能乱学啊,以前一直看书上说不能学人家口吃,因为学多了真的就变成了,以前还不信,现在真的成这样了。 “孔公子…”“唐、庄老板直、直接叫我孔、孔袆就是了!” “那好,孔、孔袆!既然你要去贝、贝城,不知道有、有没有时间去汪家的拍卖会一下?” “唐、庄老板,汪家的拍卖会,不、不是每、每五年才举行一次的么?” “这、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虽、虽然全大陆这、这最大的拍卖会是五年举行一次,但、但是实际上汪、汪家经常举行小规模的拍卖,至、至少要有饭吃啊!” “这倒也是!”这样来说就合情合理了,总不能五年干一次,一次吃五年吧。 “孔袆你、你要是有功夫,就替我去、去一下吧!回、回到成金告、告诉我有什么宝贝。” 孔袆也明白这是庄资环为了更加接近师父沉阳的策略,不过这也不是正中自己的下怀吗!本来还没想好怎么混进汪家的,更况且自己和汪家是大仇,这么一来不就简单方便多了么?“求、求之不得。” ------------ 第七十一章 加国死奴 在船上的生活真的是很乏味,既然这个庄资环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怎么上的船,上船的目的是什么,那更好。剩下了自己的这么一文钱,既然他慕国师名,索性就借此为引,甚至孔袆都觉得庄资环非常愿意借自己这么一路联系上国师沉阳。 不过庄资环这说话的方式实在是太让人受不了了,搞得自己都和他一样了,所以也就不太愿意和他长时间呆在一起。然而庄资环看来真的是各种接近自己意图接近师父,所以孔袆也没法只能各种应对庄资环的邀请。 “唐、庄老板,我一直有一个问题; !” “孔袆你、你说吧!如果我、我能知道,尽量回、回答你。” “这、这言湖是个淡水湖,这、这密河也是淡、淡水河,所、所以密河水应、应该是言湖流出来的。可是为、为何我看起来咱们往、往南下而走反、反而是顺流呢?” “孔、孔袆,虽、虽然我、我不知道你、你说的那话是、是什么意思。但、但是我猜,这淡、淡水就是能、能喝的、的水吧!你、你说的没错,言、言湖是淡水,密、密河也、也是淡水,但是这条河又不完全是、是这样的。” “哦?唐、庄老板请、请讲。” 说话庄资环给孔袆摊开了地图,指指画画的孔袆也大概听明白了,这密河是一条分流,在加国地段,密河和良河交汇,交汇之后改叫交河,实际是这个交河和言湖实际联通着的。交河从北段到名屋城都是顺流下来,从名屋城再往南走到达言湖这一段才是逆流,也就是说名屋城之前都是水往南下,名屋城之后的水流是从南往北流的。而有趣的是在密河和良河靠海边的地方竟然都有个淡水眼,所以显示出来整条河都是淡水河。而名屋城也非常神奇,按理说这么两边的水都流下来肯定会堆积起来的,但是实际上没有,传说名屋城底下有一条暗流,将此处的水运回言湖去,所以言湖的水也是不竭的。 “所、所以孔袆,言湖从、从来都不结冰。” 孔袆真的不知道这言湖会不会结冰,自己只接触过言湖一次还是那年10月份和张廷博赶路,当时最多就是有一点霜而已,就不要说什么结冰了。但是孔袆也不能露怯说都不知道言湖不结冰这么“大”的常识吧!“我、我说言湖怎么,从、从来都不结冰呢!” “孔袆,咱们明天就到、到樱野城了,这里我、我会停顿半、半天,有个生意要、要谈一下,你自、自便吧!”孔袆心说,你嘴都成这样了还能谈生意?不吧人急死才怪! 庄资环拍了拍手外面那还是那两个侍卫走了过来,各自端着一个盘子走到了孔袆和身边。庄资环掀开了布,两盘子白银熠熠生光:“孔、孔袆,这点就、就算我上次补足那、那把桃木剑的吧!” “庄老板,上、上次你可是给了好、好几块古玉的啊!” “嗨!那就算是、是个玩意,给你和沉阳大师玩、玩手而已。” 果然啊!有钱人真是想一出就是一出啊! ——————— 这加国真是有点让孔袆不理解,要说东逐好战,至少孔袆没发现好战在哪里。但是这加国孔袆是看出来来,几乎人人身上都带着武器,刚才还见两个人因为买茶一个说给钱了,另一个说没给钱,这就拔刀相向了。本来孔袆以为就是闹闹算了,没想到竟然真的是真枪实弹杀起来了,结果那个买茶的被刺伤了。甚至官府都没来,更奇葩的是竟然只有孔袆一个人在一旁瞠目结舌的看完,其他人都见怪不怪了。 “这个公子!”孔袆被后面的人拍了拍后背。 孔袆转过头去,发现眼前这么一个标准的奸商样子,嘴上留着一撮小胡子,带着个圆帽子,因为口吃的缘故,孔袆现在真的是尽量避免自己开口说话; “我看公子半天了,公子不是本地人吧!”孔袆面无表情,沉默。 “公子不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你刚才盯着那个卖茶的看了老半天了吧!我知道你好奇,不过这就是加国啊!加国人都见怪不怪了,所以公子一定不是加国人。”孔袆点了点头,心想看来眼前这位奸商都不知道这样做了多少次生意了,且看看他要卖什么吧! “看看!我没说错吧!公子可能不知道,我加国有三宝,樱花、鲜鱼、死奴。前两个都是容易的买卖,樱花在樱野城是最不值钱的,鲜鱼在名屋城是最不值钱的!唯独死奴可是稀的有宝贝啊!”死奴?难道是加国的什么特色食品么? “死、死奴是什么?” “公子如果想看,就跟我来吧!”这个奸商用手摆了个“请”的手势。 孔袆心中好奇,而且现在也算艺高人胆大了,不怕狼谈虎穴,就算自己真逃不出来了,不还是有最后一招“玄术”么。 跟着他的步子孔袆走进了一个特别隐秘的小院,一进小院那么一股子特别浓密刺鼻的臭味就迎面扑了过来,屎尿味道混杂,甚至还有馊了的菜的泔水闻,现在又是夏天那劲孔袆真的没受了,当场捂着鼻子就出来了。 “公子,别啊!我知道这里的味道不好闻,但是难道你就不想见见这加国第三宝死奴?” 点了点头,孔袆捂着鼻子又走了进去。 一推开院子的一个屋门,孔袆当场就明白这“死奴”到底是什么了。 “公子,你看这就是死奴。” 实话实说孔袆又一点恶心,面前这个人,如果还能叫做人的话,实在是太… 他如同狗一样用铁链子锁着脖子,被绑在一边的墙上,全身黢黑脏的不成样,至于衣服,充其量也就算个遮羞布吧,挡住了下半身,头发脏乱又长。四肢着地趴在地上,面前还有个盆子就跟狗盆子一模一样,他时不时还挠挠身体。见到了孔袆和这个奸商一点点的表情都没有,继续趴在地上歇着,只不过光一照,这下意识躲开了光线。 马上孔袆就离开他退了出来,使劲扇了扇鼻子前面的味道。 “公子,不知道对这个货满意不满意?” “死奴?给、给我讲、讲吧!” “嘚了!那这边请。”马上这个奸商就带着孔袆去了对面的宅子里面,这里则完全不一样,干干净净的。奸商和孔袆坐到了石桌上,他还倒好了两杯茶。 “曾经的加国可是不可一世啊!联合着当年的娄国和魅国欲图攻占全大陆,加国盛产死士和黑客所以经常能在战争中取到不可思议的作用。这死士就是完全不要命的冲锋部队,不论对手有多么强大,他们第一不知道害怕,第二嗜血无数;至于那黑客则是更神奇了,传说都会盾影之术,想杀谁就能杀谁,从未失手。只可惜500年前的那位平定天下战乱的的时候灭了这么两宗。”这五百年前孔袆知道就是那个曲宇。 “可是想要屠灭任何一族都不会简单,就算是那位足智多谋、胸怀大志亦然不行; 。两宗后来只能隐瞒血统躲藏于世,渐渐这么五百年来死士一宗你看到了就像那个死奴一样,天生被奴役一般!而黑客一宗则变成了彻彻底底的黑兵啊!也就是雇佣军,只要给钱他们谁都可以暗杀!”对这个谁都可以杀的说法孔袆笑了笑,如果当年就那么厉害,曲宇早被杀死了,轮不到他来平定天下。 “又因为繁衍的原因,死奴和黑兵后来都没法纯正的保持血统,于是血脉越来越淡了!”说这话这个奸商还如同惋惜一般摇了摇头,“但是我院子里面那只可是纯纯正正的死奴了。” “你、你怎么知道他、他纯正?” “哈哈!”奸商搓了一下胡子,“知道为什么拴着他么?因为他天生神力,速度惊人,我那个铁链子是专门打造的,没有万斤之力他是打不开的!只要我一放开他,几乎无人可敌。” “哈哈!我、我不信!”孔袆把茶杯之中的茶一饮而尽,吹得这么邪乎。 “信不信由你了!”奸商摆出来无所谓的态度,“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这个死奴会说话!只有纯正血统的死奴才会说话,但凡血脉中有一丝一毫混杂的都不会!这可能是诅咒。” “我。我要他,有、有什么用?” “他们可是天生的奴才,据说因为脑子太小一生只会认一个主人,难道公子不想要一个所向披靡的奴才么?”脑子太小只认一个主人,藏獒? “那你、你怎么能确定他一、一定会听命于我?” “这个简单!你让他喝你一口血,他就一辈子认你为主了!”这算滴血认主么? “多、多少钱?”孔袆还真问了一个实际一点的问题。 “一万两白银!”“你、你不如去抢!” “嗨!我倒是想抢啊!实话实说,我真的不如让他认我为主,然后让他替我去抢呢!可是问题是,加国有专门一套对付死奴和黑兵的办法!逮到滥用两者的人酷刑!但是因为这些人多半是先祖一类,所以加国对他们的存在也就半管办不管了。”这么一说,真的合情合理起来,不知道孔袆怎么玩心又起真的想收了这个死奴,但问题是似乎钱不够!昨天庄资环只给了孔袆一千两而已,自己又怎么好意思找他要呢!更何况数目这么巨大。 “我、我只有一千两,你卖不卖!” “一千两少点吧!传说中的人怎么会只值这么一点钱呢!” “等、等一下,我、我有个问题,你、你怎么知道他,他会说话的!” “我听到过啊!虽然只有一次!” “他、他说什么了?”“‘我饿了’!” “我、我就一千两,你、你爱卖不卖吧!” “那就成交吧!” 我靠!这么突然! ------------ 第七十二章 被骗千两 按照奸商的办法孔袆把右手伸给了那个死奴,然后奸商用鞭子使劲抽打了黑奴一下,黑奴立刻张开了大嘴,一下咬到了孔袆手掌。 “疼!”虽然孔袆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是没想到这个死奴的牙口这么厉害,张嘴一上自己的手立刻就破了,也是那么一瞬间死奴立刻把嘴也松开了,所幸没有咬伤到筋骨。 孔袆把手抽了回来,那个奸商非常机智的给孔袆包扎了起来。 “给我把他的锁链剪开了吧!”“嘚了!”奸商马上过去从怀中掏出了钥匙把铁链子上面的锁都打开了,然后蹲过去给这个死奴把脖子上面的枷锁也打了开。 死奴一改第一次见到他爱搭不理的样子,马上围到了孔袆的脚边,不过依然是双手双脚四肢着地,活像一只见到主人的狗。 “你、你叫什么名字?”孔袆也蹲了下去和他面对着面,双眼注视孔袆立刻就移不开了。那双眼似乎蕴含着历史一般,让孔袆一看就好像能感受到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沧桑、悲凉感,就真的好像孔袆看到了昔日威武的死士一族进入落到这般地步一般。孔袆咽了一口吐沫,真的是情不自禁的留下了一滴伤心泪。 这个死奴伸手接住了孔袆脸颊下滴落的眼泪,然后把那一滴泪连带着脏手一同放到了嘴里面去使劲舔了舔。 “你、你会站起来么?”孔袆用右手拉着这个死奴的左手慢慢站了起来,能明显的看到这个死奴的双腿颤颤巍巍,但是当孔袆带他站起来的时候,一切都改变了!他立刻双腿可以直立了,甚至孔袆拉他一下,他都能走了。 “主人!”这个死奴张开非常脏的双唇,特别微弱的声音蹦出来了这两个字。 这时候那个奸商突然就像了鬼一样:“不行、不行,1000两我不能卖!至少要五千两!”说话他就要重新把铁链子套到这个死奴身上,死奴看到立刻躲到了孔袆的身后。孔袆一冷笑:“这、这叫什么事!” “不行、不行; !我看错了!1000两赔死我了!” “那你、你想要多少钱?”“至少五千两。” “那你、你还不如去抢!”“哼哼~这么说你是不想给了?” “我、我不给你又能如、如何?”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奸商拍了拍手,另外一个屋子里面立刻冲出来了四个趴着的死奴,一样的又脏又恶心。 孔袆见状咽下了一口口水,不过右手微微半握,虽然自己真心是不应该是用玄术,但总不能被别人欺负到家吧!更何况这是这种讹诈的情况。 “等、等一下!”孔袆伸出了左手,“我身上没、没有那么多,你、你跟我去,去取一下吧!”孔袆的右手还是松开了,又想起来了之前师父的警告,能不使用就不使用。这次就当给自己长个记性,认栽算了,至于那还差的四千两直接找庄老板借算了。 那个奸商又拍了拍手掌,出来的四个死奴慢慢倒着爬回了屋子里面。“公子合作就愉快多了!”说着又搓了搓嘴角的胡子。 孔袆从怀中掏出来了那一千两的银票递给了奸商,奸商接了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银票上面的印章,然后抬起半个脑袋用余光看了一下孔袆:“这一千两是了,还缺的…” “不、不用你提醒!跟我、我走一趟吧!” “那公子你买下的这个死奴可就要先留在我这里了!等那四千两到账,我自然会把它还给您的。”孔袆看来真的是入了这奸商的圈套了,一环套着一环,不过只能认栽了。 ——————— “好嘛!原来公子是利国庄老板手下的人啊!我说公子为什么也这般口吃呢!”这奸商还真有眼见,一看船就知道了。不过孔袆可暗自嘲笑一下,庄老板手下?庄老板对我那可是恭恭敬敬啊!虽然是因为师傅的缘故。 “唐、庄老板回来了么?”孔袆找过来一个船员问。船员定睛对着孔袆打量了半天,转过头去对着里屋用水上独有的嘹亮声音:“张头,有个人要见老板!” 孔袆心道:也是,我这几天都是在庄老板屋子里的,这些船员都不认识我。庄老板生意已经做这么大了,这种待遇也是应该的。 里屋出来一个彪形大汉,脸上还剌着一道疤,不过看那肌肤黝黑的颜色就知道长时间在船上带着。孔袆不喜欢和这种用肌肉干事的人说话,也好奇为啥庄资环会找这样的人当头。 “这位公子,不知有没有老板的请帖?” 请帖?“没、没有!” “那公子有没有老板的什么信物?” 信物?当然也没有了。“我、我上午和庄老板,一、一起下的船,你们都不记得了?” 那个大汉摇了摇头:“既然公子没法证明,我只能先往上通报庄老板一下; 。” “好吧!不过,唐、庄老板不、不、不是出去谈生意了么?他、他回来了么?” “这个不瞒公子,我也不知道,还请公子少坐片刻吧!”说着他招呼过来刚才的那个船员,“给两位好茶好招待!”“是!” “对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我好往上通报。” “你、你告诉他,我姓孔、孔就是了!” ——————— “看来公子你不是庄老板的手下。”奸商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孔袆不愿意搭理他,没说什么。 “公子,你可别觉得亏,五千两买一个死心塌地的死奴这多好啊!” “我、我觉得一、一千两更好!不过,我、我有个问题,如果我不、不给你剩下的钱,又、又会如何?” “呵呵~最早的时候死士都是黑客挑出来的,所以现在的死奴也有黑兵的能力,如果他们想找到一个人,绝对能找到。死奴认主三天如果主人不与死奴相间,死奴可是会找到主人,千方百计杀死主人的!” 孔袆一冷笑,明显不相信。 “公子也别不相信!这死奴死主从来没有被打破过啊!” “呵呵~那、那你岂不是可、可以无限诓骗我、我们的钱啦!” “这个自然不会!”说着话奸商的表情又露出来了,“所谓盗亦有道,我这也是图个口粮,不会狮子大开口的!” 这还不算狮子大开口?一般人谁能付得起这种钱? “公子,你也不用好奇!我看出公子是第一次到这樱野来,也不懂这里面的事!而且我说一千两的时候,公子眉头都不动一下,所以我就知道公子不在乎这五千两。” 废话,我一点这里钱的概念都没有!“你、你这还轻车熟路了,一套套的都、都算的明明白白。” “嗨!不就都是个生机么!” 聊聊天孔袆对这位也没那么大的敌意了,毕竟自己“心甘情愿”被骗,外加不在乎钱,而且这哥们看起来还真是个人才:“你的死奴都、都从哪里来的?” “这个本来算是秘密的,看公子也不会抢我的生意,不妨就跟公子说了。边及整个加国,所编一个村镇上就有些无主的死奴和黑兵,加国人不敢收他们为奴,我出个百八十两就能买下来了。” “你、你这生意做、做的还真值,动动地方就算是、是白赚了。” “这不就我我的门路么?” 说着孔袆拿起了茶杯吹了吹,抿了一口。 “公子,我没猜错吧; !你不是庄老板的手下。” “何、何以见得?” “多年之前我卖给我庄老板两个死奴,我认识庄老板。” “他、他也受过你的骗?” “自然不是啦!干我这行的人的全加国加在一起不过一只手而已,我是这樱野城最大的,庄老板可以找我买过两个死奴。” 孔袆当场就想笑了,这位真tm人才,暗地里骗着卖,明着也能卖,服了。 “呵呵~公子,想知道庄老板那死奴多少钱一个么?” “多少钱?” “五万两!”虽然孔袆对钱是真心没感觉,但是这钱远超了自己的。 “死奴和死奴是不一样的,会站起来的是高等的,庄老板的那两个都是魁梧样子,能直行身手敏捷,所以价钱自然高得多。” “那、那我这个呢?会说话的?” “哈哈!公子你就跟我开玩笑吧!会说话的死奴只在传说中才出现,不可能、不可能!” 孔袆真是一愣,明明听到那个那个叫自己“主人”的啊?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幻听了?不过孔袆可不打算告诉眼前这位主,那死奴会说话。“给、给我讲讲,这个传说。” “反正无聊,跟公子说说也无所谓。当年的死士为了变得强大使用了一种邪法,口不能言、膝不可直、眼不可视,这样换来的嗜血无数。” “膝不可直,怎么、么庄老板的会站着?” “不可能站着的,只是因为行走,慢慢演化双膝可以站着弯曲,所以你到时候仔细看看就知道了,死奴就算会战,双膝也为微微弯曲的。口不能言就是说不能说话,眼不可视也渐渐变了,传说500年前那位灭族的时候下的诅咒有一条是,如果未来有一天又能能从死奴双眼中看到宇宙,那么死奴会重新变为死士的。只可惜死士双眼时慢慢杀意,人不敢视的,有可能是为了这条诅咒,死奴们渐渐演变的双眼温和,可以让别人直视了。” “给、给我来句痛、痛快话。”说完这三个字孔袆笑了自己一下都口吃成这样了还“痛快话”?“我这个死奴到底、底是什么档次的。” “实话实说,你要是个好主人,就把他带在身边,能壮壮脸。如果你也不想要他,转手卖给娄国矿上去吧!他们那里有专门驯养死奴的办法!” “你、你别扯开话题,告诉我,我、我的那个什么档次。” “最低档次。” “你说的速、速度敏捷,力大、大无穷呢?” “哈哈!”奸商笑了笑可没有回答孔袆什么。 这么一笑孔袆是彻底明白了,合着自己本来以为只是稍微受受骗多出点钱而已,没想到买回来的还是个废物! ------------ 第七十三章 你是我的主人 “孔、孔袆,你也不用懊恼了!几、几千两而已,下、下回知道就是了!”庄资环一个多时辰之后才找了两人过来,他一见那个奸商就明白了,不用孔袆跟他说,让一旁的侍从拿了出来四千两的银票给了奸商。一看这庄资环也是轻车熟路一样。 “庄老板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奸商相当沉稳的接下了钱给庄资环拜了拜。 庄资环也没有厌烦的表情,微微一笑:“我这趟、趟船回来,咱们还是有、有生意的。” “不知道这次庄老板要多少个?” “十个、十个就行!”“什么品质的?” “五、五千两那样的!”说话庄资环和奸商哈哈一笑,孔袆也能听明白,这“五千两”是个戏说,意思就是要孔袆这样最低等的。 “嘚了!我先给您预备着!”说话他看了看两个人,“孔公子真的不要生气哦!我这就把你的死奴给你送回来。” “我陪、陪你一起去一趟吧!”别说孔袆还有点真的不放心他这种人。 “这个不用!我回去就会把死奴给你放了的,不管你去到那里,死奴一定能马上找到你的!这也算让你看看他们的本事吧!”说话他又对着庄资环作了个揖转身走了。 孔袆刚想说些什么,庄资环摇了摇头,孔袆也便不再张口了。 两个人重新回了二层的船舱,非常绕房间路线之中。 “孔、孔袆你、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正愁找、找不到他呢,正好借、借你这次机会,跟他谈、谈这生意。” “庄老板,为、为什么你也要死奴呢?” “死奴非、非常听话,我的存货太、太多,我又不放心人,所、所以我要死奴来、来给我拾点货物!死奴只、只流行在加国和利国之间,所以南方几国的人有、有时候不愿和我、我做生意。”孔袆也点了点头,这么“不人道”的行为,确实有点接受不了。 “唐、庄老板,他说,你、你有两个五、五万两的死奴,是、是真的?” 庄资环笑而不语,用手指了指一直矗立着的那两个侍从,孔袆这才仔细打量打量这两个人,膀子果然大,身材绝对的结实,那双腿和膝盖果真有一点点往前弯曲,但是一看这两个人就知道是搏斗的好手,最特别的就是两人留着板寸的短发。不知道为什么孔袆特别想给这两位带上黑墨镜,那活脱脱就是一对贴身保镖了; 。一想也真是,自己真是没听过这两位说过话,那双眼现在多得一种烈火焚烧般的样子。 “唐、庄老板还真是小心,贴身、身的人用死奴。” “这、这样比较放心!他们一、一句话都不会说,也不会干出、出格的事情!而且,他、他们的忠心是绝绝对对的!不、不用担心。” 庄老板还真是谨慎小心啊!说话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这两个死奴这般矫健,又一想自己的那个,似乎只有舔自己泪水的那么一下让自己有点印象,有点落差感! “唐、庄老板这、这钱算、算我欠你的,等、等回了成金之后,自然还、还上!” “不急不急!” 透过窗户看到这时候太阳已经开始往西方落下了,孔袆摇了摇头:“我回、回去歇息了!” 转身推了屋门,绕了两圈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到了床边上,孔袆就开始想:难道当时我真的是幻听了?我该怎么处理它呢?留着身边?显然不合适啊,不是我的作风。难不成真如他所言卖给娄国的矿上去?对了我记得当时我不是重金资助了一个矿工嘛!他叫什么来着? 想了半天没想起来那个矿工的名字,一拍大腿:“那么多钱就给他了!我竟然一点都没想到我还会留在这里!不回地球!” 这时候着急倒不结巴了!而且活脱脱像一个网购完等快递的人,心里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 虽然有一点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不好意思见庄资环,又辗转等不来“送货”,索性孔袆上床睡觉了。 “方丈,我一直有个问题,您这里冷冷清清的,香火怎么供给呢?” “孔袆,人多是信传说的。你应该听说过天下的二十二把神兵吧!我掌管着第五把律诫,世人多相信如果在生之时杀孽众多或者嗜血无数往来之后不得好死,于是武林侠客、乱世将军很多会寻我门来,请求用律诫点触额头以求杀心消弭然后退隐不问世事。” “方丈,我能否有幸观摩一下这第五把神兵律诫呢?”“孔袆,这可不行?” “方丈,这是何故?” “律诫作为阵眼被我放在了狱界中心,我用它来压制狱龙亚尔克,所以律诫不在我手里。” “可是方丈,那您又如何用律诫点触他们额头呢?”“孔袆,你闭上眼!” “是!” “一点杀心消弭!”能感到额头有东西触动。 “二点凡心无挂!”又能感到额头有东西触动。 “三点尘世无缘!”一瞬间全身就像被什么东西撕扯一样,如同被进入了绞肉机中一样。 “疼啊; !”孔袆坐了起来,满头大汗,摸了摸额头,“原来只是个梦!” 稍微定了定神,通过窗户一看,外面的天都黑了,眨眼之间从窗户突然跳进来一个人影,瞬间让孔袆吓了一跳。那个人影四肢着地趴在船板之上,几下爬到孔袆的床边上,抬起头看向孔袆。 下意识孔袆一脚蹬过去,脚刚出一半立刻停了下来,反应过来了,这应该就是自己的那个死奴,于是孔袆在床上也爬了一下过去看向那个死奴。虽然整个屋子非常暗,但是死奴的双眼就好像泛着月光一般皎洁,孔袆又对上这双眼,脑海里竟然开始有了画面: 许多许多人,统一的服装,统一的兵器,非常整齐的排列着,很有规律的手持着火把。这是黑天,月亮非常大、非常圆、非常明亮,繁星都隐没了。在这些人中间有个百丈高台,上面四角点着蜡烛,有个人影在这高台之上,身体不断的舞动着。 突然高台之上燃起了熊熊烈火,那个舞动着的人也双手展开,用长剑指向月亮。 床边趴着的死奴张开了口:“敬谢诸神赐我加国之壤,能让我加国生生不息;敬谢诸神赐我大河之水,能让我加国生生不息;敬谢诸神赐我松寒之主,能让我加国生生不息!”脑海中的景象所有的人火把同时间上下挥动,齐齐的发出呐喊的样子。 死奴又说:“诸神在上,加国存亡,刻用此咒,以图兴邦。”然后就是一串特别晦涩且难懂的文字,“谢诸神赐予我加国力量!谢诸神赐予我加国力量!” 月亮顿时消失了,所有的火把也都灭了,天地全暗了下来。 孔袆也回了神,而眼前的死奴自己站了起来,用双手把头发向后一缕,抬了抬脖子:“主人!”“你会说话?” “主人!”“回答我你是否会说话?” “我会,主人!”孔袆脑子里嗡了一下,看来自己又捡到宝了? “主人!我叫默黄!主人!我叫默黄!”这个死奴显得异常兴奋。 “你还有名字?”“主人!我叫默黄!” “默黄!你…”看到这么多,孔袆有点不知所措。 “主人!默黄饿了!主人!默黄饿了!” ——————— “默黄!”孔袆自己拿起了一个馒头,毕竟也没有吃晚饭,用筷子夹了几口菜。看向默黄,右手满是茧子就像肿了一层似得,拿起筷子,不知道怎么用又掉了下去,又拿了起来又掉了下去。 “默黄你直接用手好了!怎么舒服怎么干!”此话一出本来坐着的默黄一下跳了起来,蹲在了椅子上,很迅速的拿起了一整只烤鸡,下去就是一大口,都能听到鸡骨头被嚼碎的声音,目瞪口呆的孔袆直盯着看了一分多钟,一整只烤鸡就下了肚了,一点骨头都没剩。有点噎着的样子,孔袆马上递过去一碗水,默黄左右看了看,看到了一侧的洗手铜盆。一下跳了五米过去端起了铜盆,往嘴里倒。倒得差不多了了,又跳了回来,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就盯到馒头了。真的是三口一大个馒头就下了肚,吃了一个馒头,他则拿起盘子往嘴里灌半盘子菜,很快九个馒头就被他吃完了,菜叶都被打扫干净; 。他又看向孔袆,孔袆咽了一头吐沫,把自己手上的馒头递给了他,他拿了过来又是三口就下了肚。顺道又把每个盘子都舔了一遍,非常干净。 桌子上一点东西都没有了,他这才满意了一样,从蹲又变回了坐,仰面坐着,用手抹了抹嘴,扭了扭脖子,拍了拍肚子。 “主人!默黄吃的好饱!从来都没有这么饱过!” “你吃饱就好了!”孔袆把自己筷子上那么唯一的一口菜放到了最里面,舔了舔右手手指上沾着的一块馒头皮。心道:这样的死奴我可能真养不起啊! “默黄,你跟我说说你们死奴的事情吧!” 听到这默黄马上站了起来,把椅子顶到了后面,转向孔袆“砰”一声双膝着地跪了下来,又连着“乓!乓!乓!”磕了三个响头:“主人受拜!这是我为主人跪的!” 又连着“乓!乓!乓!”磕了三个响头:“主人再受拜!这是我代表所有死士和黑客给主人跪的!”说完话他就站了起来,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默黄~你这搞得我一头雾水,这都是怎么?” “主人不明白吗?”默黄双眼又盯过去看向孔袆,眨眨眼,这么个动作让孔袆一下想起了那个便宜妹妹程艾苕。不过眼前这个蓬头垢面的死奴也是这般作态让虽然很饿的孔袆也是不自然的反胃起来。“我不明白!默黄,你告诉我!” “可是主人!”默黄抬起了右手摸了摸后脑勺,“默黄也不明白!” “默黄,那你告诉我,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默黄不明白啊!”又是那般正太的双眼,显得特别无辜。 “默黄,你告诉我,所有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叫默黄,你是我的主人,传说中你叫孔袆…” “什么叫传说中我叫‘孔袆’?” “默黄也不知道!” “好吧!你继续说,你知道的。” “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啊!” “一点点都不再知道?”“不知道啊!” “你为什么会说话?”“不知道啊!” “你的名字是谁给的?”“不知道啊!……… 长达半个多小时,孔袆提了各种各样的问题,默黄就是那一脸正太的样子“不知道!” “默黄…”孔袆有一点口干舌燥,“默黄,你这不知道、那不知道,还有什么你知道的?” “嗯…”默黄又挠了挠后脑,“默黄就知道,你叫孔袆,孔袆是默黄的主人,我是默黄,你是我的主人!” ------------ 第七十四章 默黄、默黄 “主人,好热!”“知道了!” “可是,主人真的好热啊!”“我说我知道啦!” “啊; !主人太冷了!”“我知道了!” “太冷啦!太冷啊!”“我知道啦!……… “主人,你弄痛我了!”“我会小心一点的。” “啊!啊!主人,太疼了!是不是流血了!” “是我不小心,默黄你稍微忍一下。” “知道了!……… “主人好舒服~好舒服~”“你不要叫的这么狠行不行!” “可是,可是,主人,我真的好舒服,你呢?” “我忍无可忍了!”瞬间孔袆扔下了剪刀,“从刚才给你洗澡,剪毛发,到现在给你修修指甲!你这张嘴就没停过!给我安静一点!” “哦!”默黄拿起来孔袆扔开的剪刀重新递给孔袆,“我知道了!主人你继续吧!” “安静一点就好!”孔袆又拿起了剪刀开始给默黄打理。 “安静!安静!安静!”默黄闭着双眼眉头紧皱,嘴里面不停叨唠了,“安静!安静!” “我受不了你了!‘安静’就是闭嘴,不是让你重复这两个字!” “哦!安静就是闭嘴,不是让我重复这两个字!安静就是闭嘴,不是让我重复这两个字…” “我!”孔袆这真是有点气的哭笑不得,脑海里莫名飘过了四个字,“卖萌可耻!” ——————— 之前见默黄的时候,他几乎都是四肢着地趴在地上的,现在正经的站在孔袆面前。孔袆就不算高了,他比孔袆还矮一点点,四肢明明很细弱但是却能感觉到明显的强壮,手脚上磨着厚厚的茧子,孔袆使劲给他搓了下去很多,脚上的还好一点手上的茧子依然很重。整个手本来就不很大,茧子就好像让他肿起来一样,更是不协调了。至于脸,孔袆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张脸了,明明是个“死奴”,竟然长成天然的娃娃脸,孔袆搞怪一样成心没把他胡子剃下去,这一下就更显得奇怪了。由于之前的时候毛发太长了,孔袆剪刀下的比较不在意,剪得太短了,几乎就是毛寸了。 孔袆这么正眼打量了他两遍,虽然都说作者都喜爱自己的艺术品的,但是孔袆真是觉得有点“手残”一样。 孔袆心中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这个死奴,所以这全部的“包装”过程都是自己一个人做的。只是让下人打了四次洗澡水——毕竟默黄真的是太脏了,而且那个味道也不好闻啊!这么四次才让默黄有了“人”的外形,嗯,和气味。 “默黄,你说过你不知道你自己年龄的。”“对啊!主人,默黄不知道。” “我猜你可能十五岁左右!”“咦!主人,你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出来的啊!”“咦!主人,你看哪里看出来的。”此话一出,孔袆一下脸红了,咳了两下:“这你不用知道!” “哦~你说十五,我印象中加国先冷后热了十二次了; 。” “你会数数?”“什么是数数啊?” 孔袆伸出了一只手:“我有几个手指。”“五个!” 孔袆又摆出来“三”的手势:“我有几个手指?”“五个!” “原来你不认识啊!”不过孔袆又试了一次“二”的手势,“这次我有几个手指?” “五个呀!难道主人和默黄不一样!无论怎样,默黄的一只手都是五个手指啊!” 孔袆右手拍了额头,完全的哭笑不得,“卖萌可耻啊!” ——————— 虽然很稀奇但孔袆搞清楚了,默黄确实会数数,甚至认识一些基础的字,但是不会写。有一点点的运算能力,不过这货纯粹为了卖萌一样,一点逻辑能力都没有。 “你不要乱动!”虽然孔袆这张床远超过一个人睡觉的空间,但是,两个人真的就显得有一点挤了。况且默黄有一点不老实,双腿双手蜷曲抱着身体成了一个团,这样占地面积就更大了。“默黄,这样咱们两个人都睡不下啊!” 说话之间默黄又动了动,碰到了孔袆。 “默黄,跟我学着展开身体这么睡!” “主人,默黄趴在地上睡习惯了!以前冷的时候也没有被子,只能这样缩在一起然后躺在草垛之中,可以暖和一点。久而久之即使是夏天,我也习惯这样睡了。” 他这么说,孔袆想起来刚才给默黄洗澡时候,他一身多处淤青与抓痕,尤其是大腿内侧像是被跳蚤咬了一大片,手腕脚腕可能是因为长时间锁链铐住那里的肉都黑青了,孔袆刻意用热水给他敷了敷,没见什么效果。 “默黄,以后你再也不是死奴了!所以你要学着我一样,这样睡觉。” “主人!你是不要默黄了么?”这声听着是哭腔,但是就是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在说:你敢不要我试试! “不是的,默黄我还要你!但是,以后的你不是死奴了,是和我一样的人!” “可是主人,如果我和你一样,为什么我还叫你主人呢?还是主人不要默黄了?” 孔袆停了停没说话:“默黄!我问你,你想做死奴吗?” “主人,默黄从生下来就是死奴!直到有了主人之后,我就成了有主的死奴了!我一直是死奴,从生到死都是的!” “默黄,我只是问你,你想不想继续做死奴呢?” “嗯~”默黄停顿了下来似乎真的有思考,这是孔袆第一次见默黄动脑子。“主人,到底什么是死奴呢?” “啊?”孔袆没想到默黄会反问过来自己,“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死奴啊; !”叹了口气,心想要是自己知道什么是死奴,又怎么会买下来你呢。突然孔袆脑子里闪过一句话“死奴不会说话”,“默黄!你还见过其他的死奴说话么?” “没有,主人我没见过死奴说话。”“那为什么你会说话?” “主人不知道,默黄自然也不会知道啦!” 孔袆笑了笑摇了摇头,在自己面前的默黄真的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孩子啊!虽然比自己小不几岁,但这心智太小了。他更是无依无靠,也这般无头脑!他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自己是他的主人,嗯,主人。?! “默黄,以后不要叫我主人了,叫我哥哥!”孔袆下定决心要隐藏好默黄的身份。 “嗯?主人,‘哥哥’是什么?” “没什么的,默黄,这只是一个称呼,叫我‘哥哥’代替叫我主人!” “好的,哥哥!”默黄学的真的有一点快,“哥哥让默黄怎么样,默黄就怎么样!” “嗯!”一个听话的孩子是最好带的了,“默黄!以后所有事情都要听哥哥的!” “哥哥就是主人,主人的话默黄一定听,也就是哥哥的话默黄一定听。” 孔袆笑了笑:“你学哥哥这样老老实实躺着!” 默黄努力地伸开了手脚,学着孔袆的样子躺平了,但是非常费力的样子,身体微微发颤,不一会就满头的大汗了!孔袆看在眼里,确实有一点不忍心了,这样让他睡觉肯定是睡不好的,有点过于折磨人了!“默黄,你愿意怎么睡,就怎么睡吧!” 可是默黄丝毫没有动静,依然费劲平躺着睡觉。 “默黄!这样睡,你舒服吗?”“不舒服!”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睡!”“哥哥让我这样睡的啊!” “我不是说‘你愿意怎么睡,就怎么睡’了吗!”“可是哥哥愿意让我这么睡啊!” “可是你这样不舒服呀!”“可是哥哥让我这么睡得呀!” 孔袆有一点点无语,不过既然决心不让默黄继续“当”死奴了,一点一点的生活习惯都是要改变过来的,虽然有一点强人所难,但这是必须的,不能改变。所以孔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安安静静地躺着,看着一边的默黄。 耳边悠悠的传来:“起帆!开船啦!”的声音,渐渐也入了梦乡。 ——————— “孔袆,这、这个是、是你的死奴?”“不是啊!庄老板,他当然不是了!”孔袆扒搭了两口稀饭,胳膊肘撞了一下坐立不安的默黄。蹲在椅子上的默黄又坐了下去。 “咦?孔袆,你、你的口、口吃好了?” “嗯?”孔袆也才发现,“好、好像是好了!” “什么叫、叫‘好像是’啊; !就、就是好了!” 孔袆一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我也不知道、道,为什么、么就好了!”此话一说完,孔袆当场就无语了,这不又口吃上了啊! “这、这,又是怎么、么搞得?”“我、我也不知道、道啊!” “算、算、算啦!咱们、们都开船啦!你、你的死奴还、还没来吗?” “来啦!来啦!不、不过我让他,去找、找师父去了!我、我现在、在还有一点点事情,所、所以没、没法带着他!” “那、那他是?”“我、我远方的、的一个表弟,昨天遇、遇到的,因为家、家里一点事情,来、来投靠我了!” “原、原来如此!” “默黄,给庄老板问好!”孔袆又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默黄,刚才默黄一直跟碗里的两粒米粒较劲,孔袆一撞,碗一下没拿好手上松开来啦,眼见碗就要落到地上,默黄伸出了一只脚接住了碗,又一脚踢了起来,用手稳稳拿住放回到了桌子上。 “漂亮!孔、孔袆,你、你这个弟弟好、好厉害!”其实孔袆刚才也有一点吃惊,想不到死奴天生的身手都这么棒! “庄老板好!”默黄应着孔袆的命令,叫了一声。 “乖!你的身手非常棒啊!跟、跟谁学的?”“我天生的啊!” 孔袆马上抢过话来:“小孩子爱、爱吹牛,庄老板这、这是他家传的武艺!” 庄资环点了点头:“默黄!你、你愿意跟着我吗?” 默黄抬起头看了看他,又看向了孔袆:“我只听哥哥一个人的!” “哈哈!”庄资环拍了两下手掌,外面就进来了一个他的死奴,“去、去找管家,我马上过去!”他的死奴领了命就下去了。 “唐、庄老板,我、我有个问题。”“你、你说!” “你、你的死奴不、不会说话,你又、又怎么安排他通、通知下人呢?” “我、我一般都、都用简单的命令!他、他俩受过训练,可以大概写、写几个字来表示我的意思!”“原来如此!” “默黄,你、你看你的一身都穿的你哥哥的衣服!等会,我、我让管家专门给你做一套!” 默黄好像没有听到庄资环的话一样,孔袆又是一肘击:“默黄,还不谢谢庄老板!” “谢谢庄老板!”“唐、庄老板,你见、见谅吧!乡、乡下来的一、一点都不懂规矩!” “哈哈!明白!明白!” 孔袆摸了一下头上的汗又看了默黄心道:默黄啊!默黄!看来把你培养成人还真不容易啊! ------------ 第七十五章 湖上风浪 孔袆明白,庄资环给对默黄好应该是看在自己面子上的,而看自己的面子则是因为师父沉阳的面子。管家见庄老板来了之后,当即叫来了三个裁缝,马上三个裁缝就围到了默黄身边。默黄伸出一只手“唰”一下举起了一个老裁缝。 “默黄,停下!”孔袆当场大喊一声,默黄听命马上把老裁缝放了下来挠了挠后脑勺。 “默黄,老、老老实实的!不、不许动!” 默黄闭着眼就好像受罪一样,三个裁缝这才敢用尺子来给他量身体。 “孔、孔袆!你要不要,也、也来一套衣、衣服。” 孔袆一听眼睛闪了一下光,自己现在这身衣服还是很早之前在利国修习玄术的那一套。那套国师服因为防止鼠疫传染被烧了,所以一直是那一套旧衣服。孔袆没有说话,微笑点了点头。 那三个裁缝见状,也来给孔袆量了一下身材。 “三、三位老师父,给默黄的衣服轻、轻便一点,容易活、活动的。我的稍、稍微朴素一点就、就行了!” 三个裁缝看向庄资环,庄资环道:“就按孔、孔袆说的去做吧!默黄的用、用咱们利国的布!孔、孔袆的用汝国进、进贡的布匹!” 孔袆听此话看向了庄资环,也没有说什么,庄资环自然有他的安排孔袆不便再打岔了。 “那、那我多谢唐、庄老板了!” 庄资环摇了摇头:“尽快、快做出来!” “是!”三个裁缝领了命马上下去了。 “孔、孔袆!我还有、有一点事情,你、你自己看着吧; !有、有什么事情找、找管家就、就行!”庄资环说完话转身离开了,两个死奴侍从也跟着他的步子走了回去。 孔袆坐在了一侧看向了管家,管家也打量了打量孔袆。 “不知道,这位孔公子是何人?我不曾记得主家有您这样的朋友啊?” 孔袆微笑摇了摇头,心道果然管家有时候也挺有地位的,至少目前这位敢问问主家的贵客是什么身份:“我、我身份特殊,不、不能说!” 管家点了点头:“主家对您是十分看重!不知道孔公子意欲何为?” “顺风、风车而已!我、我南下去贝城,顺路登、登上了船!” “哈哈!孔公子不要怪我这下人多嘴!我别的本事没有,过目不忘还是不错的!上船之时从未见过孔公子您,不知道孔公子是如何登上船来的。” 孔袆听到这里一笑心道可能是庄资环刻意让这个管家打听打听的。微笑而不语:“我、我自由我、我的办法!” 这管家也是老谋深算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孔公子登船本事不论了!我这下人比较关心主家,我还有一点一定要请孔公子告诉我。” “哦?你、你说吧!” “众所周知我主家的小心谨慎是出了名的,所以主家自己的客舱他自己安排,连我都不知道!不知道孔公子,你是如何找到主家位置的?” “嗯?我、我没听懂,你、你能再说一遍吗?” “您好像一下就知道主家自己的客舱在哪里!但是主家客舱的位置只有主家自己和那两个死奴知道,所以我很好奇您怎么知道的!” “啊?”孔袆这次听明白了!瞬时间想到当时那个卖给自己默黄那个奸商的一句话“你不是庄老板的手下!”这句话后来被扯远了,但是孔袆马上明白了!当时自己随便找个人领着自己去庄资环的房间一点不可能,所以那个奸商这么说。因为庄资环的手下都应该知道庄资环的这个规矩。 但是孔袆突然一下,当初自己明明是被一个小船员领过去的呀!那个小船员怎么知道的?孔袆脑子一转但是没有说什么,故弄玄虚一笑:“那、那就要问、问我师父去啦!”说话孔袆也走出了屋子。走了好几步转头一看,默黄竟然没有跟上来,马上回到了管家的屋子,就见默黄还是和刚才量身体一样的姿势呢! “默黄,为什么不跟过来?” “哥哥!你不让我动啊!” ——————— 第二天上午,两个人的衣服就被送来了!那完完全全是一整套的,连带着鞋子都有!孔袆先给自己穿上了,左右晃了晃,果然这高级的裁缝做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非常的合身!不松不紧,而且果真是按照自己的要求,用的是一般的颜色,也没有太多的点缀,但是这衣服穿着是真舒服。这面料不是说是汝国进贡的嘛,也许就是这种感觉。 孔袆又给默黄艰难的穿上了他的衣服,这穿上之后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孔袆又让默黄活动了活动,默黄说完全能活动的开; 。孔袆也不再作怪把默黄嘴角长出的胡子也给他刮了下去,这么一来这一张萌萌的脸除了头发之外全齐了。 孔袆看了吃饭的时候默黄露的那一手非常想试验试验默黄到底有多厉害,于是乎各种实验。默黄力气太大了,空手可以把整张床举起来,还似乎不费劲的样子,而且全身相当之灵活就像一只猴子那样。 坐在茶几边上孔袆想了想那个带自己路的小船员,确实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古怪。自己不知道,难道那个船员也不知道庄资环的规矩?竟然敢带着去找庄资环,想着想着就想远了,竟然想起了自己假装入伙和苏海拜了兄弟……最后孔袆觉得这件事没必要跟庄资环说了,但是自己要留一点心,毕竟庄资环对自己也是不错的。 之后的日子便是日复一日,因为在船上也没什么可以娱乐的,孔袆竟然想起来了要教默黄写字,庄资环的那两个死奴都会写简单字,难不成自己这个“会说话”的死奴不会写简单字了吗?在孔袆引导之下默黄真的慢慢学会了写简单字,因为孔袆教默黄的首先两个字就是“默黄”。这让孔袆想起了那个“仜河”——何江,都三年多了,也不知道当时何江有没有从东逐逃出来,自己还真有一点想他! 言湖很大也很蓝,走在湖中四周真是以前蓝色什么都看不见,恬淡的心也渐渐更为安稳。时间在自己眼中只是每天早起梢长的一声吆喝,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但是在8月13日这一天突然天阴了下来,浪也大了起来。 庄资环一大早就敲开了孔袆的门,希望孔袆可以有什么办法来平稳这海浪。 “庄老板!各自、自都有各自、自的命数,有些东西是、是不能改、改变的!比、比如这风浪,不过唐、庄老板请、请放心,我、我一定保证船、船上的人都、都安全。” “那、那便多、多谢孔袆你了!” 实际上不是孔袆不想露这么一手来回报庄资环、也不是因为不能使用玄术,实在是因为孔袆现在的本事还不足以改变天气的,没有学到这本领。 “孔袆,我、我多请你、你今天多处在甲、甲板上吧!天、天可能非、非常快就下雨了!所、所以……” “嗯!”孔袆觉得也是,既然答应庄资环了,这绝对就要去办啦!自己在甲板上呆一天也没什么,所以孔袆当即就领着默黄去了甲板。 刚到甲板“哗”的一下,暴雨都开始落下来了!这时候整个甲板上的人都忙碌起来了,不过这忙碌是忙碌没有一个人是慌乱的,可见庄资环管理上绝对有一套。 巨帆被放下来收了起来,可能是怕把巨帆搞坏没法行进,船员们看着风浪的方向来移动身体,试图保持平衡。孔袆可就没那么多本事了,所以起了玄术,把自己定在了甲板之上。虽然师父说不让对一般人使用玄术,但是自己为自己图一点小便利总是应该可以的。转身看向默黄,更让孔袆惊奇就是默黄也定在了甲板上,就像一个没事人一样,还是那样的动。 “大、大家不要慌!”孔袆使劲大喊了一声,但似乎被海浪的声音淹没了。 又是一个瞬间,风一下大了起来,一个巨浪翻滚到了船上来,孔袆一身都湿透了,前面的船员们也都好不到哪去,不过依然是有条不紊的移动着。 孔袆索性就用眼睛去看了,看看是否真的有人会掉下去,本着救人一命造福的想法,孔袆不惜展示出玄术来; 不过脑海里又传来了声音:“现在在这艘船上的应该还是孔袆你吧!” “师父!”孔袆心里咯噔了一下,“还、还是我,师父!” “忘记为、为师跟你说过的了?”“不、不使用玄术?” “那你现在正在做什么?”“我、我还没用呢,师父。” “是吗?”这句话瞬间一传来,孔袆双脚就没法继续定在甲板上了,当场向一侧倒去,默黄见状伸手抓住了孔袆,不让孔袆摔倒。“师父,这、这个也不行吗?” “徒弟,不是为师不让你,只是你现在还没能领悟到玄术的意义,为师不能放纵你使用玄术!记好,在我同意之前不能使用!” “记住了!”船又向一侧偏转了过去,孔袆用手抓紧了默黄的胳膊使得自己不至于摔倒。 “记住就好!为师,再敲掉一遍!不许使用玄术。” “知、知、知道了。”孔袆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次我帮你一把!把此阴雨还为晴天!”此话没说完,整个风浪顿时间就停了下来,阴天又变为了大晴天,过程不到三分钟。 “一定要听话!”“知、知、知道了!” 孔袆心里就暗诽,难不成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不过师父的话还是要听的!此时天也晴了,孔袆又要去找庄资环了,可是上了二层又太绕了,自己都生活了这么几天了,可还是找不到庄资环的门。 “哥哥,你再找什么?” “庄老板、板的房间。”“我知道在哪。” “带、带我去。”果然默黄就带孔袆到了庄资环的房间了。 ——————— “你说我是不是对孔袆有一点太苛刻了?”沉阳和太后坐在摇椅上,晒着太阳说。 “年轻人,自然要受管教!孔袆是块璞玉,但是有顽性难改,多教训教训他也是对的。”太后端起了茶杯泯了泯。 “还是你,识人善用。他还不明白为什么我暂时禁止他使用玄术。” “等他玄术厉害的时候,也许就明白你这一番苦心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呵呵~我做师父那么可怕吗?” “嗯?怎么了?你何出此言啊?” “孔袆见我都害怕结巴了!是真那么可怕吗?” “哈哈~哈哈~” ------------ 第七十六章 加国黑兵 “孔、孔袆我正要去、去找你呢!风、风停了?” “嗯!我、我师父办、办到的!”孔袆如实告诉了庄资环。 “啊!原、原来是沉阳国、国师干得!”庄资环听完之后则立刻跪下对着北方磕了三个头,又站了起来拉紧了孔袆的手,“多、多谢孔袆你通、通知国师,这、这我才、才得以安宁,不、不至于过多损、损失。” “唐、庄老板不、不必如此,你如、如此照顾我,我自然要知、知恩图报。”此话没说完,突然之间孔袆就感到一股寒气从耳边而来,侧身而过,一把长剑擦着脸冲向庄资环而去。 孔袆顿时大惊,庄资环顺势后仰把地上棋盘的棋子抓起一把撒向刺杀的人,刺杀的人蒙着脸看不清楚样子,长剑又一挥横着砍向了孔袆。大惊之下的孔袆没有想到用玄术,弯腰躲过。而一侧的默黄看到孔袆受攻击,神速一般冲向前来对着刺客脸上就是一拳,刺客的身手也相当好,一下躲了开去; 但是默黄成功把刺客困住,连出三拳冲向刺客,刺客用剑挡之。这孔袆才明白了为什么默黄有时候真需要那么厚的手茧子了,默黄纯粹用手去接触白刃,手茧子厚能挡住。但是孔袆给他磨下去了好一层手茧,所以没想到的是手被长剑划破,手上立刻喷了血滋到了刺客身上。刺客当场停了下来,用手指沾了沾滋到身上的血,愣住了,立刻从窗户逃了出去。 默黄不顾手上的伤跟着就要跑出去,孔袆大声呵斥住:“默黄!别追了!” 默黄这才听话的回到了孔袆的身边,孔袆着急的拿起了默黄的手看,右手手掌靠左这一边手茧被刺开了,血哗哗的就往外流。孔袆也傻眼不知道怎么办,但是按住了默黄的手腕,不让血继续往上走。 “庄老板!找人包扎一下!” 庄资环立刻拍了下手,可是没了反应,又连着拍了好几下手,那两个死奴都没能进来。庄资环一焦急,自己走了出去,一开门,一个死奴就倒在地上。从后背心脏插入了一把匕首,庄资环和孔袆见状都是吃了一惊,但是庄资环马上拉了拉门口的一根绳子,很快那个管家就走了过来,看到了地上躺着的死奴,捂了一下嘴。 “快、快、快叫大夫来!”“主家!这个死奴已经彻底死了。” “默黄还受着伤呢!”孔袆冲着管家大喝一声。 ——————— “默黄,你、你以后要多、多小心一点,不能用手去、去接兵刃了,知道吗?” “知道啦!”默黄右手严严实实缠上了一圈纱布,一点都不知道疼的样子。 庄资环受此一祸马上就镇定下来,派管家找寻了另一个死奴,结果在仓库中发现,同样是背后**入一把匕首。庄资环用手帕拿起匕首端详了半天似乎也没看出来什么,摇了摇头。 “孔、孔袆,默黄好一点、点了吗?” 默黄听到了庄资环的话,把右手抬了起来晃动了晃动。 “默黄!你、你右手不、不许动!老老实实的!”默黄自己不在意自己,孔袆可不行。 “知道啦!”默黄立刻把右手放到了桌子上,这家伙虽然经常被孔袆教训,可从来都没有被教训那种伤心的状态,都是马上就答应。孔袆心道:你还是死奴的脾气,主人说什么你就干什么,没什么脑子。 “唐、庄老板!你、你可有什么眉目?” “丝毫没有!”庄资环摇了摇头,然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了孔袆,“孔、孔袆你应该知道了,我、我的房间是不会有、有人知道的。” 孔袆看到庄资环这样,心一下凉了半截,不过又想庄资环怀疑自己也应该是有可能的,也不必那么过于苛责。但是孔袆还是想起了之前给自己引路的那个船员,又回想了回想刺客的身材,真的是觉得非常相似:“庄老板,也、也许我知道是、是谁了!现在咱们在、在言湖上,刺客肯、肯定是船上的人,所以不如唐、庄老板把所有船员叫集,一一、一筛查。” “不、不可啊孔袆; !这、这样会搞得船上人、人心惶惶,不妥,不妥!” “那庄老板就、就先去、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吧!我、我和默、默黄去调查。” 庄资环没再说话,点了点头。 “默黄,咱们走啦!”孔袆刚走两步马上转过来头,“你、你可以动右手啦! ——————— 这个船真的是不小,孔袆在船上走了一个多时辰,把货仓,甲板,都寻找了一遍,依然是没有什么眉目,主要是因为当时就没怎么注意那个船员,现在时间也过去了那么久脑子真的有一点想不起来了。 不过孔袆也不会放弃,心想吃饭的点钟一定所有人都会来打饭,那个时候则可以一一看啦!所以孔袆走到了厨房,静静的坐在了一侧的木椅上,而默黄站在孔袆身边,孔袆看得出来默黄虽然不会表达,但是他的神经一直是紧绷着的。 虽然这个厨房的伙食肯定没有庄资环专有的那个好,但是先后经历了暴雨和刺杀孔袆还真有一点饿了,饭菜飘来的香味,有点流口水。 “默黄,你、你饿了吗?”孔袆看向默黄,结果发现默黄已经盯着那边的饭桶流口水了。孔袆一笑,站了起来,走了过去打开了饭桶,里面满满的都是热馒头。 “想吃多少就、就拿多少吧!”默黄听到了孔袆的话,竟然很聪明的左手每个手指都插进了一个馒头里,右手使劲拿起了两个,马上就开了口。 孔袆见他这么香,自己也伸手去抓了一个,一抓马上就松开了。太热了,根本抓不起来,默黄手茧那么厚,他当然没事了。 孔袆刚要打开另外一个菜盆,马上走过来了一个船员,“你、你是哪个组的?现在还没到吃饭的时候呢!” 孔袆摇了摇头:“唐、庄资环让我来巡、巡查巡查!”孔袆成心是叫的“庄资环”三个字来显示自己的地位,其实孔袆不愿意跟他这么较劲。 “哦~”船员马上换了一个表情,掀开了菜盆子,因为船上不可能有鲜蔬菜,菜盆子里面是土豆子炒肉的样子,他马上给孔袆盛了一大碗! 孔袆摇了摇头:“这、这肯定不够,你给我找、找个小盆子吧!” 这个船员非常听话的去了后厨给孔袆找过来了一个小盆子,盛满了土豆,孔袆端起盆子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和默黄一起吃了起来。不过心里继续想着那个刺客到底会隐藏在什么地方。那个船员拉了拉一根绳子,外面很快就传来了清脆的铃铛声,不一会个个船员们也就都走了进来。孔袆这才知道自己之前常常听到的这个铃铛声,原来是吃饭的响声。 船员们都是拿着自己的餐具的,打了土豆拿几个馒头又都离开了,可能因为船上缺水,很明显的看到很多船员的碗里面都没有洗,还留着上顿饭的残羹。 孔袆这时候仔细打量每一个船员,看看能否找到那个船员。很可惜,仍然是一点的头绪都没有。 默黄吃完了这一盆,孔袆又给他去打了半盆,他又拿了好几个馒头,继续坐回来吃,孔祎用这么多天已经成功教给默黄怎么使用筷子了,就是还是有点不顺手而已; 。一刻钟之后人几乎就没有了,只是时不时还有一两个人过来。这时候一个人走到了孔袆的面前,孔袆一看他有了印象,那时候暴雨都是他在指挥着人的。看来厨房里唯一的这个桌子是给他准备的,孔袆站了起来让给了他。 “我看见小兄弟几次了,今天暴雨的时候我也注意到小兄弟了。” 孔袆点了点头,“我、我也看见你几次了。” 之后孔袆竟然和这个船头聊起来了,船头给庄资环干了很多年了,经验绝对老到,他也问了问孔袆的身份,孔袆是笑而不语。 “我该回去了!上午暴雨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安顿,我还没问,按说你是庄老板的客人,怎么会来到这厨房来呢?” “唐、庄老板让我来、来巡查巡查!” “啊?庄老板从来没这个习惯啊?巡查?哈哈~我走了。”说话这个船头就拍拍屁股离开了厨房,孔袆突然觉得有一点古怪,一想就发现了问题!自己刚才跟那个打饭的人说的“巡查”,那个人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孔袆这才转过头去寻找了寻找,没有看到那个人了。 “默黄,你、你知道刚、刚才盛饭的那个人去哪了吗?” “哥哥是说那个带着我血气的那个人?” “什么?他、他带着你的血气?” “就是他刺伤的我啊!” “你、你为什么不早说!” “哥哥也没早问啊!我又不知道哥哥在找他!”孔袆恶寒了一下,不过没有太惊讶,默黄这个卖萌货的行为,这么做已经不觉得过分了。 “默、默黄,你能找到他吗?” “太简单了!整个船上,我都能闻到我血气的味道!” ——————— “果然,公子你还是找来了!”船员坐在一间阴暗的小屋子里面,似乎就是在专门等着孔袆寻找到他。 “你、你是谁?” “无名无姓!我自己都不知道。” 孔袆把屋门从里面锁上了,“其实我、我有个问题的,不知道当、当初我刚到船上,是不是你、你引我到庄资环那里的。” “正是我。” “那、那你又是如何找到唐、庄资环屋子的?” 那个人摇头而不语。 “好吧!你不愿意说,我问你最、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刺杀唐、庄资环。” ------------ 第七十七章 再到贝城 “你、你会告诉我你的雇、雇主是谁吗?” “我可以告诉庄资环。”“哦?”孔袆心道这是什么规矩? “因为庄资环绝对会死!我告诉他也无所谓。” “哈哈~我、我竟然来、来找你了,你、你觉得你还有可能杀庄资环吗?” “你的死奴可不会对我下手的。” “为、为什么?” “只要黑兵不伤主人,死奴决不会对黑兵动手;同样我们也是,我们只能杀所刺杀的人的死奴,其他人的死奴我们也不能动手。”原来还有这规矩。 “默黄,你能、能杀了他吗?” “很容易啊!”默黄回答,“他又没带武器。” “那你去、去杀了他把!”孔袆此话一出,默黄行动迅速马上冲到了这个死奴面前,用左手对着他脖子“咔嚓”一打,当场对面的黑兵就倒下了,同时七窍流血,甚为可怕; 。速度之快孔袆都没有反应过来。 整个人都惊呆了:“默黄,你、你杀死他了?” “哥哥!不是你让我杀的吗?难道默黄又做错事了?” “没有、没有!你、你这么快就杀死他了?” “难不成哥哥想要我把他每个关节都打断?”此话一出默黄真的蹲了下去,把这个黑兵的每个关节都折了一下,“咔嗙”的声音不断。 太恶心了!虐尸啊! ——————— 庄资环看过了死尸之后也便放心了,孔袆只告诉了他是个黑兵,其余的一概不知道。由于庄资环之前有点怀疑自己的样子,孔袆不太再爱和他搅和在一起了,也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 其实孔袆有一点想不明白,那个黑兵说的规矩怎么秒秒钟就被默黄破坏了?死奴不会说话,不杀黑兵,可是什么死奴的默黄为什么把这么两条都破坏了? “难、难不成默黄根本不是死奴?” ——————— 加国某个小小的山村里面。 “王!数百年前的预言似乎已经有了征兆。” “我不记得预言说有什么征兆的啊?” “那诅咒一般的预言下达之后,有位高人给过我族三条征兆的。” “言湖暴雨停?东逐南关倒?最后一条是什么来着?” “死奴杀黑兵!” “我不明白第三条,难不成是说,让死奴一族屠灭黑兵一族?” “我的王!应该就是如此啦!” “我办不到!” “可是王!难道您不希望重新重现我们死士和黑客的辉煌了吗?” 王顿了顿:“好吧!如果前两条消息都传来了的话!我会下令,打破我族的禁忌!让死奴全面追杀黑兵!” “我王英明啊!我王英明啊!但是我的王,加国皇帝那里…” “继续让他们家族装作皇帝吧!预言打破那一日,就是我重登王位之时!” ——————— 利国成金国师府,沉阳喝着茶突然双眼睁开把一口茶水吐了出去。 “你怎么了?刚才吃错东西了?”太后紧张的坐了起来。 “风尘把南逐关给打破了。” “什么?”太后比沉阳更吃惊的样子,“东逐的南逐关?” 瞬时间风尘的出现在了两人面前,他是暴怒的样子,抢过来沉阳手里的半杯茶喝了下去,青筋直暴:“气死我了; !气死我了!” 沉阳和太后互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样子。 ——————— 之后的生活又回了平淡,在娄国下了船,孔袆拜谢了庄老板之后,雇了一辆马车就开始往贝城赶了,庄资环把自己的那个请帖给了孔袆。 九月二的上午孔袆看到了贝城的样子,还没入贝城孔袆就下了车,因为不知道是否四年多了是否东逐国和汪家依然在追杀自己。 带着默黄孔袆到了贝城最西北角的客栈里面安顿了下来舟车劳累,这才终于有了个能舒舒服服落脚的地方。入住了客栈孔袆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 “小二,你、你过来!”孔袆打开门,门口正好站着一个小二。 小二见了孔袆愣住了一下,孔袆心喊“糟了”难不成自己被认出来了? “请问,公子您是姓吕,还是姓孔?” “问、问这个干什么?”“好了!小的知道了,原来您就是孔袆公子。” 孔袆听见“孔袆”两个字就放心了,自己就算被这里通缉也是“孔祎”的名字,所以完全没问题。“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有人寄存小的这里一些东西,说是给您的。您稍等片刻,小的去给您取。” 孔袆于是回了屋子里面坐下,不一会那个小二就搬上来一个小箱子。 “孔公子,这个箱子就是。” 孔袆其实挺疑惑的,谁会给“孔袆”东西呢?箱子上面也没有封条,也没有锁,孔袆当场就打开了,打开一看就惊呆了,满满一层全是黄金。 孔袆把那一层取了下来,下面一层则更是惊呆了,是两根笔,两根晨光0?38自己最喜欢用的那种油性笔,一根黑色,一根蓝色。“怎么会!?”孔袆又惊讶了,要说有人给自己黄金完全有可能,这东西明明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也会有人给自己? 似乎还有一层,拿下了这一层,一看是一个白色的面具,似乎是纸质的,孔袆拿起了面具。底下还有一张纸,明显用那黑色油性笔写的,而且竟然是英!语! “don’taskme?maybesomedayyouwillknow……?”后面大约就是说,金子给面前这个小二,笔是送给孔袆的特别意义,至于这个mask则是具有“magic”的可以“change”人的脸。虽然信上说不要问小二了,但是孔袆还是问:“你知道这是谁给我的吗?” “小的虽然知道,但是那个人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小的说!” “好吧!”孔袆决定转攻一个策略,“你一年能、能赚多少银子?” “一两半银子上下; 。” 孔袆拿起了一锭金子放到桌子上:“那这一、一锭金子,你多、多少年能赚到。” “五十两金子也就是五百两银子,小的要三百三十三又四个月才能赚到。” “我把这一、一盘的金子都给你,你告诉我、我是谁给我、我这箱子的吧!” 这小二一下摆了头:“这个孔公子就不要想了,小的既然能保存箱子四年又不让别人知道,小的绝对不会在意这些财物!”听到这孔袆得到了一条消息这是有人四年前给自己留下的东西,也就是差不多自己第一次到贝城的时候,但是当时怎么会有人知道自己改名为“孔袆”了呢? “孔公子,您这是看不起小的!”这小二似乎很大的不满,“小的虽然无钱无权但是我凭劳动吃饭,问心无愧!保管别人财物又拿人财务这不是小的能干出来的!” 孔袆一看这个小二真的是非常有意思啊:“人穷志不短!好吧,这、这些金子都、都归你了!鼓励你诚、诚信的行为!” “什么?”小二就跟听错了一样,“您说什么?” “我说这些钱送、送给你,鼓励你的诚、诚信!收下吧!” “那我就更不能要了!您既然鼓励我的诚信,我就更不该收您的金子了。” “我说给你,就、就给你了!你哪来、来这么多废话!” “那孔公子更对不起了,这是小的原则问题!更不能收不明之财。” 还原则问题!孔袆一听就笑了,自己不便随身带着钱,而且箱子主人的已经告诉自己要给这个小二了,孔袆当然就会给这个小二啦。但没想到这个小二竟然这么拧:“你替我保、保管这个箱子四、四年,这、这些钱你就当是保、保管费吧!” “孔公子又看不起小的了!小的为吕先生保管这个箱子给您,就代表吕先生看得起小的,小的当然义不容辞!”孔袆又笑了笑,又打听出来了给自己箱子的人姓“吕”,不过想了想自己似乎根本不认识什么姓“吕”的人啊!又想起了这个小二见自己的第一句话。“请问,公子您是姓吕,还是姓孔?” “那好!小二你、你叫什么名字?” “金达!”一听这名字又笑了,这么老老实实的怎么可能黄金到达啊! “既然你、你不愿意要这些钱,那、那我请你再帮、帮我一个忙吧!” “只要公子您依然这么相信金达,金达绝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想在贝城做、做一点生意,你看什、什么生意好做呢?” “贝城只有一家药铺,一家独大,导致药物特别贵!所以小的觉得如果能请来懂医书的人的话,再开一家药铺,和他制衡绝对能赚。”“那、那你懂医术吗?” “小的不懂; !”“其他生意还、还有什么好做的?” “兵刃买卖这种生意也好做!现在贝城也只有一家兵器铺,他们只经营极品武器,贝城没有基本武器的买卖店!但是这种店也不好开,需要有足够的兵器打造来源,与适当的卖出途径。”“你、你能找到打造来、来源和卖、卖出途径吗?” “小的一个店小二肯定不能啊!”“其、其他生意呢?” “有一个门路根本没做人,东逐关口管得严,所以往东逐内地的车马行根本没有!但是一定在东逐有人才能干这个生意。”“你在东逐有人吗?” “孔公子你怎么老问我行不行啊!我肯定不行啊!” “说点你、你能干到的!” “您要非说我能干的,那么还真有一个生意,贝城的人很多商铺很多,而且寸土寸金!所以这里没有一家基本的杂货铺,我觉得干这个贝城所有人都能来买。” “什、什么叫基本?” “您别看贝城这么多酒楼,他们的材料都要跑很远到简国才能买到。但是贝城还有很多不经商的人居住啊!他们的生活用品只能用高价找人捎回来,所以我觉得开个这样的小店绝对能赚到钱!也不怎么需要水平。” 孔袆听完金达这番话真觉得这哥们是个人才啊!一个店小二看整个贝城的商业格局看得是这么清清楚楚,兴许以后能是个大才呢!“那好吧!你、你替我看这么一、一家杂货铺!这些钱都、都是我给你的基本资金!” “什么?您、您给小的这些钱去开杂货铺。” “对啊!这、这些钱不够吗?”“足够了!” “那就这、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我给你这些钱去、去开店铺!赚到的钱,你、你我一半一半!”“那可不行!您九我一!” “随、随便你吧!”孔袆可没有打算要这钱所以不论怎么比例了,都给他!顺手就把钱送到他手里了。 ——————— “雨辰,我今天莫名其妙的心绪不宁!你去给我沏一壶静心茶!” “小姐每天九月你都这么累!年年都拦下小拍卖会的事情!你当然会心绪不宁啦!” “今天不一样!浑身不舒坦!总觉得好像会发生什么似得!” “小姐呀!是不是又想起那个孔公子了!” “瞎说什么!快给我去沏茶!” “我哪有瞎说!小姐都二十四了!还不嫁人,是不是真的在等着他呢!” “嘿!雨辰,我嫁不嫁人你倒管起来了!你比我只小一岁,你怎么也还不嫁人啊!” 雨辰听完这马上走了,汪流迹也放下了笔,闭上眼想着想着留下了几滴泪。 ------------ 第七十八章 我一直在等你 第二天早起,孔袆对着铜镜戴上了那副纸质白色面具,那面具贴到脸上之后自动就粘入脸部之内了,孔袆心想是默黄的样子,那张脸真的就变成了默黄的脸。 又一想是沉阳的脸,也瞬间变成了沉阳的脸。 “哥哥,你在玩什么?”只有孔袆在的时候,默黄已经开始敢于主动说话了。 孔袆学着沉阳的声音:“默黄!我是你、你哥哥的师父!” “哥哥的师父?难道哥哥又要该称呼啦?” “不要!不要!”说话孔袆用手摘下了面具,“默黄,我一直想、想问你,我变身之后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难道哥哥忘了?我咬过哥哥的手,哥哥是默黄的主人啊!哪有死奴不认识主人的!” “默黄乖!今天哥哥要、要出去一下,你在这里老老实实的等、等着!有、有什么需要就、就去找昨、昨天那个小二!” “知道了!” ——————— 最终孔袆选择变成了默黄的脸,因为在这里一定没人见过默黄。按照请柬上写的,寻着以前对汪家地址的记忆,走到了汪家那个巨大的拍卖会场。 递给门口小厮请柬,小厮又给孔袆一个面具,戴上之后便跟着引领的人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没多远就到了一个大房间里面。这个房间可能是专门为这种小拍卖会准备的,十几把椅子对向前面的一个台子,已经有好几个人到了。房间只有三个窗户,每个窗户都有铁栏杆挡着; 。小厮把孔袆领到了前排的位置上,似乎是坐到了一个特定的位置。这样孔袆也明白了,虽然客人们之间互相不知道,但是这汪家已经能知道了。 “请您稍等片刻,人齐之后拍卖会即可开始!” 真的是“片刻”,不到一刻钟所有的座位人都已经到了。 后面的大门被关上了,甚至孔袆听到了锁门的声音。 前台开了一个小门,不断有小厮推着小车从门中进来,每个小车上似乎都是一件宝贝,只不过都被红布盖上了,大约推进来二十几辆小车之后,所有的小厮都退下了场,又进来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熟人——汪流迹! 她走进来之后,那个门也被锁上了。 “我先谢谢各位赏脸来到我们汪家的小拍卖会!大家都知道四年前的事情导致我汪家倍加小心!所以整个拍卖场所有的门都被锁死,只是希望不要混进来捣乱的破坏了各位的兴致和利益!”孔袆一听这有点汗颜,原来这么锁死都是因为当年的自己啊! 后面有个人说:“汪家主!你到底放没放走那个狂生啊!”孔袆又听到了“家主”这个称呼,看来汪流迹依然是成为了汪家的家主。 “哈哈~这可不是今天的头戏吧!如果您想听,改天专门来我汪家,咱们边喝茶边聊天也好啊!咱们也快一点,快一点进行,好不耽误各位的时间。”汪流迹对着唯一的一个小厮摆了一下手,那个小厮推着一辆小车走到了台子中央。 孔袆实话实说一点也不在意这些东西,来这里看看只是为了日后见到庄老板,可以跟庄老板说出来到底有什么东西,不至于尴尬。所以就大概起来看,这里不用举牌子,直接用口报价就行!孔袆也没报过价,也就没张开过嘴,毕竟最近口吃了嘛!就算是张开嘴,也不能清楚喊出价钱来啊! “这是此场第十五件宝贝,很早很早之前的一本古书,介绍了传说之中的一些妖兽,有相当强的收藏价值,因为它是传说中的少婆婆画的。” 孔袆心里可真叫了一声好啊!自己完全可以一箭双雕了,取回了古书也同时能完成婆婆的任务了,不过孔袆心里没了办法,自己又没钱不能来抢这东西吧! 后面的人可不管孔袆的心已经有人开始叫上价钱了,这又无形之中加重了孔袆的焦急:怎么办?怎么办呢?不能硬抢又没钱买下,不如再搅她局一次如何?可是又怎么样才能成功搅局呢?想一想啊!想一想啊! 孔袆按了按脑子:有了!就说此书受过诅咒!持着必死,这是偶然从利国国师那里听到的。也想好了一套说辞‘千万不可!此书不能卖!他受过了诅咒!’ 于是孔袆张开了嘴:“千、千、千万,千万,千、千、千、千万…” 就看到汪流迹连叫千万三次!最后竟然落下了锤!“恭喜您,您用千万买下了此书。” “不~~~~~~可~~~~~~”声音非常微弱了。 孔袆心里大骂:“我x啊!我tm只是口吃啊!”不过孔袆真心没再说出口,整个人都无奈了,刚才后排的人叫到了三万两,此书就几乎要停止了,自己连喊了这么个“千万”; !汪流迹当然要十分把握好这个机会了,明显感觉到,汪流迹那“千万一次~千万两次~千万三次~”喊得那叫一个快啊! 孔袆接受了这个现实,既然已经走了下下策拍下了这个宝贝,那便不要豪强豪夺了!反正自己里外死活是不可能真的交出了千万两把这东西买下来的,这个东西自己是需要的,那么既然又不能抢又不能不要,只能走最不能的那一招了——交情牌!虽然当时和汪流迹有一点摩擦,但是最后两个人关系都是很好的。 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回想了当时两个人分开的那一幕: 几个人快速分开,自己骑上了江米,苏海骑上那匹大红马就要行动,“没事了我去找你!”自己对张德说。 “你不管我了?”汪流迹问自己。 “没事了,我也去找你!” 又想起了汪流迹在自己的房间里和自己闹的时候,突然觉得还有一点点想念呢!还真的感觉有一点可能能和她打感情牌呢! 二十几件藏品都被拍卖完成,孔袆只是看了个大概,最后一件藏品还推起了一个小高氵朝!最后也不过三百万交易成功,孔袆看到这里又暗骂啊!自己那本妖书才成就了场上最高价!不过又笑了一下,等会如果汪流迹念旧情,知道又自己搅乱了“场上最高价”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汪家越来越谨慎,每一个人都推着已经拍下来的宝贝单独进入一个小隔间,似乎在小隔间里面钱交易了从那里就离开了。孔袆刻意坐到了最后,前面的人一一交钱带宝物离场之后,孔袆这才走进了那个小隔间里面。 “这位客人真是大手笔,为了一本书竟然出了千万。” 孔袆没有说什么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汪流迹惊奇的看向孔袆:“公子,您怎么摘下来面具了?” “你、你们汪家都、都已经安排好位置了,我、我戴面具与否对你来讲没、没什么区别吧!”孔袆说话,突然吐了一下口水,“他妈的,我恨死这口吃了!” “公子说笑了!像公子这张可爱的脸,我可不认识!” 说话孔袆又指了指自己这张脸:“其实是因为这下面还有一张脸,所以我不怕啊!” “公子说笑了!不过公子恨死的口吃可真的好了。” 孔袆眉毛一挑笑了笑,见边上有一个小厮,则向前两步贴近了汪流迹身前,稍微低下一点头,在汪流迹耳边说:“我没事了,来管你了!” 一瞬间汪流迹全身抖了一下,她抬头看了一下孔袆,突然之间就抱住了他,“哗哗”止不住的落泪。 ——————— “咦~孔祎,你用的他的脸?”孔袆当时装下了那本妖书就拉着汪流迹往客栈走了,期间所有人见到汪流迹都是喊一声“家主”并问好,没人阻拦。 “哥哥; !”默黄见到了孔袆相当高兴,全然不顾边上那个汪流迹。 “孔祎,之前有个简简单单的妹妹,现在又有个了可爱的弟弟?”说话汪流迹伸手去摸默黄的头,默黄往后一跳三米之外躲开了。 “你弟弟身手不错!”然后看向了孔袆,“你摘下面具吧!” 孔袆于是把那层脸撕了下来,面具到了手之后竟然一瞬间化成了灰烬。 “怎么回事?”孔袆惊异于这个现象。 “你不知道焰媚面具的规矩吗?” “嗯?有什么规矩吗?” “这张面具一旦戴上,只能变化三次,摘下来的时候自动灰烬。” “啊?”孔袆这么一想真的是,当时变成了默黄,又成了师父沉阳,最后又成了默黄正好这么三次了。 “可惜了!戴上此面具,一般的人一生不会摘下。”“为何?” “戴之者一定有变化需要,于是变化了一次,之后第二次往往会变回自己的脸来生活!至于第三次很多人都没用过,第二次变回自己脸的人可以一直保持着那时候的样貌,终生不老。” “样貌不老,又不是人终生不老,一样要生老病死,不好,不好!” “呵呵!能一直保持自己最美的容颜和自己爱的人长相厮守不好吗?” “你不觉得这是一种自私吗?”“自私?” “所爱的人不能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他已满头银发,而你依然面红肌瘦,这不是自私是什么?” “你的说对!”汪流迹也把手放到了自己的下巴处,一下也撕下了一张面具,到了手上之后也化成了灰。 “啊?你这是?”孔袆仔细一看,“和你没什么区别啊?” “当然没区别了!我四年前才戴上的?” “不,也有一点区别,你的眼更好看了,一种成熟的感觉,为什么要撕下它?” “其实焰媚面具只有魅国的王室才有资格拥有,就像我刚才所说,有一些人一生只用了两次,这样的人死之后把面具取下还有一次机会,我带的就是这样的面具。” “这东西很宝贵吗?” “除了魅国王室,其他地方根本找不到!就算是我这一次的也比你那一本书贵得多。” “这么宝贵,你为什么要撕下来它,一直保持光彩难道不好吗?” 汪流迹听完孔袆这话,看了一眼默黄,走了一步近到了孔袆身前,双眼看向孔袆,流露出一种特别特别的情绪,又使得泪水朦胧了双目:“孔祎!我带着这张面具就是怕你太久再来找我!我就是怕你忘了我的样子!我一直在等你!” ------------ 第七十九章 对不起,我欠你! “对不起!我欠你!”孔袆也下意识的去抱住了汪流迹,“对不起!我欠你!” 汪流迹横推一把,推开了孔袆:“孔祎!陪我回汪家!” “可是流迹,你汪家不是一直在追杀我吗?” “你叫我什么?”“流迹。” 她听着很受用的样子:“孔祎,我父已死,我现在我是汪家家主!追杀你?我下令当然不会了,但是我用了四年去调查你,去寻找你,可惜你竟然杳无音讯!孔祎告诉我,你去哪里了?” “追亡逐北流,迹于利国游。” 汪流迹重复了一遍孔袆的两句诗:“流!迹!你隐着我的名字。” 孔袆汗了一下,心道:我明明重点是想说,这四年我逃亡北上,在利国呆着的好不好。 “来,和我去汪家吧!” ——————— “孔公子?”汪流迹的侍女看见了孔袆,更为震惊,“孔公子,你终于来***了?” “雨辰,你退下!”汪流迹呵斥了侍女,“我没下令,今天谁都不能到我的院子里来。” “知道了!”侍女领了命下去出了院子,汪流迹又看了一眼默黄,默黄不明白呆呆的眨了两眼,“默黄弟弟,你也出去好不好?” 默黄看向孔袆:“哥哥!” “你也出去吧!去找刚才那个侍女,听她的话。” “哦!知道了!”默黄听了孔袆的话也走了出去,他走出这个小院的时候还很懂事的把门结实的关上了,这个小院别具风情,完全是女子闺阁的形式,最突出的就是一棵大桑树,桑树上面装饰满了红色的线,整个院子的木框上也都用大红色的装饰布点缀上; “你这个院子,还真的很红。”孔袆注视了一圈。 汪流迹往后走了走,坐到了一个秋千之上:“孔祎,你来推我!” 孔袆头皮麻了一下,已经明显感受到汪流迹对自己的爱意了,但是自己不太想这样,毕竟自己给不了汪流迹未来,而且只是感觉到亏欠,没有爱的感受。 不过孔袆还是走到了汪流迹身后,慢慢的推起来了秋千:“流迹,我改了名字了,以后叫我‘孔袆’好吗?”“哪个‘hui’字?” 孔袆在她身后写了一下这个“袆”字,又慢慢推起来了汪流迹:“流迹,跟我聊聊吧!” “你想听什么呢?” “我偶然间听到了有关于我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传言。” “那次拍卖会之后,为了进行挽救,我只能把所有责任归结到我身上,所以我汪家造出的那个谣言,并把流言扩散开了去。只不过谣传越传越玄乎,但是也算保住了我汪家的颜面。” “那个什么、什么‘以身相许’之类的呢?” “我的伎俩,你孔袆再不要脸,也不能完全不顾及我的名节吧!我那么传就是为了日后你回来,你娶我!” 孔袆咳了两下,不过不想说什么刺激汪流迹:“对不起,我欠你!” “欠就要还,其实我那个谣言也有保护你的作用。” “保护我?什么意思?” “我调查过你和你那一群朋友,得知了你和你那一群朋友与东逐的过节。东逐仍然在追杀着你,所以我要帮你隐瞒身份。谣言上说你用什么方法迷惑了我,而拥有迷惑之术的国家只有魅国,所以我有意无意的把你身份推向了魅国。” “谢谢你,流迹!” “孔祎,哦不,孔袆,我有一点关于你特别特比好奇。” “特别好奇?你说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不瞒你说吧!我汪家实际上的实力远远超过你现在所想象,尤其是调查能力,当然我们只是为了宝贝的去向,不过想调查一个普通人非常简单。可是为什么我丝毫都没能调查出来你,你就好像从天而降的人一样。” 孔袆头皮又是一麻,汪流迹这么厉害,自己怎么能忽悠她过去呢!“流迹,你非要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吗?” “其实也不是,我只是怕东逐伤害你的家人,所以如此。” 一听这话,孔袆大发更为感动,汪流迹对自己真的是掏心窝子的好:“流迹,我身世相当神秘,如果可以,当然我是说如果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 !” “你的如果,我希望不是再来个四年!”两个人安静了一下,“孔袆,你说你身世神秘,那你知道不知道你那一群朋友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我那一群朋友?” “张德或者叫张廷德,程艾苕,大哥苏海,还有那个药师方金丹。” “你在说什么?大哥、小妹、张德、还有那该死的方金丹?” “孔袆,他们没有一个简单人,你想先听谁的?” “都不简单?你先跟我说方金丹吧!” “行!”汪流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方盒,使劲晃动了一下,又高高的抛到了天空之上,方盒一下炸开,散出了一团绿烟。 “这是什么东西?”“一些小玩意而已!” 过了不久,院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人带着个扛药匣子的小童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孔袆一看马上就看到了,他正是方金丹! 而方金丹看到了坐在秋千上的汪流迹,同时也看到了身后的孔袆,双眼瞪得大大的:“三、三大王!”就跟见了鬼一样。 “流迹!他差点害死咱们,你留下他?…”孔袆说着说着就闭上了嘴,知道汪流迹肯定有下文,所以就不再多话。 “三大王!真、真的是你吗?” 孔袆挠了一下头,“三大王”这个称呼有点让自己感到诙谐,特别想笑。 “方掌部,确实是孔袆,哦不,孔祎!”汪流迹替孔袆开了口。方金丹还成了掌部了?不过什么是掌部啊? 方金丹推了一下边上的小药童,药童便走了出去,同时关上了门:“三大王…”说话他叹了一口气,“我、我、我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了。” “那你就长话短说!先告诉我,那天你到底下的什么药?” “三大王,那药根本就不是我下的啊!” “不是你下的!你那天就好像完全准备好一样,你出门去了,粥里面有剧毒!甚至我们离开贝城,有追兵追杀我们,多么好的布局啊!” “孔袆,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了他吗?” “流迹,为什么?难不成你想要我手刃了他?” “哈哈!当然不会。方掌部,四年前我问你的问题,你替我再回答孔袆一遍。” “三大王,你说那紫薯粥是蓝色的有问题,确实有一种说法,紫薯粥在碱性水下煮应该是蓝色的,但是问题是常人煮粥都是点一点白醋来让紫薯粥更好看的!点上白醋之后,紫薯粥自然会变成紫色。” “孔袆,那天我回到家之后,我特意叫人准备了一碗紫米粥,我真的是想看看你是怎么发现问题的。我记得你当时是因为‘紫色’发现的,可是下人给我端上来的一碗,也是紫色的; !我当场就好奇了,我的下人也会毒死我?实际上喝下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便知道了紫色不是关键!于是我派人找到了方金丹。” 孔袆听完这话缓缓自言自语道:“原来我的理论知识和实际生活中是有这么大差距的。”但是声音调高了八度,“还好我当时稀里糊涂发现了粥的问题!这也算救了我们的命,那后面的追兵呢?” “孔袆,那是我先父为了追杀你,派出去的人啊!根本不是东逐的兵。” “其实,三大王!还有一点啊,我不敢再回东逐去了,算是我看管不当,东逐王到现在都再没有儿子,我把唯一的太子搞死了,我根本不可能回去的!” 孔袆细细的想了一下:“没错,看来方金丹我错怪你了!不过有一个最大的问题,那毒药会是谁下的?” “孔袆,我跟你一样也没能想明白!即使到了现在,我一直也疑惑着这个问题。”汪流迹向方金丹摆了摆手。 方金丹道:“三大王!我先退下去,等闲了下来,一定要让我再见见您。有些话我必须对您说说!” “知道了!”孔袆点了点头,心中却也在疑惑着到底当时能是谁给下的毒呢? “孔袆,你知道了吧!方金丹根本不是祸首,我当时找到了他,他也焦头烂额的。他算是被东逐追杀着呢,又没有可去之处,最后我看他也算是个人才收下了他。没想到他确实厉害,提拔他坐了掌管丹药一部的掌部,所以刚才叫他方掌部啊!” “流迹,你有没有怀疑的人,当时到底是谁下的毒?”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猜测也许有可能是东逐的人发现了咱们,于是在粥里面下了毒,想要把咱们一网打尽!” “也许吧!不过流迹我还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明白了当初那场变故。” “说到变故,你是不是还该担心一个你要谢谢的人?” “谁?” “吴法保!” “吴老板怎么了?”一说到这个,孔袆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他可真是自己的一个大恩人啊!变故?担心?怎么了? “他在东逐的大牢里面!”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啊!东逐找不到出气的人,只能调查你,我替你保护着易定金的消息,但是还是东逐国家厉害,上个月他们还是查到了易定金。本来要去捕捉易定金,东逐的国师风尘得知这个消息,十分生气,把南逐关推到封死了路。” “流迹,谢谢你,谢谢你给我打谈这些消息。” “孔袆,只要为了你,什么都愿意!”说话汪流迹从秋千上转过了头看向孔袆。 “谢谢你,流迹!你对我这么好,对不起,我欠你!” ------------ 第八十章 那些熟?人 “你说的你欠我,你要还,你一定要还!” “我会负责的!来继续跟我说说我的那些朋友们吧!” “你还想听谁?” “大哥苏海!” “实话来说,你大哥真的不得了!” “他最早的时候在东逐什么、什么城里,不是干过一番大事嘛!” 汪流迹摇了摇头:“你继续推!” “哦!”孔袆又开始推起了汪流迹。 “那不是重点,苏海大哥的家世太过于传奇了。” “什么意思?传奇?大哥的家世传奇?” “孔袆,到达一定的层次之后你才会知道,整个大陆有意无意都会避开一个字——‘海’!因为这是关于那古海国的传说嘛!不仅是‘海’字,起名字尽量避开带有水的字。” “古海国!”孔袆噗嗤笑了一下,想起了南盾想让自己去学习那段历史,自己反而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也知道古海国?”汪流迹听到孔袆的笑声,问向了他,“你要知道,你可要跟我说说!很多那时候的古董,我很难辨别真假!” “哦,对了!”孔袆突然想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了木婆婆给的那么一文钱,“流迹,明年你是不是又要五年一次的大拍卖会了!你看看这个东西能不能上。” 汪流迹接过了那文钱,正反仔细看了看,甚至用手去摸了摸,掂了掂:“孔袆,看这绿锈根本不是做旧的痕迹,看这规格也完全有可能是!我等会去找个大师傅看看,如果这枚币是真的,那么我觉得,完完全全可以充当一天的压轴宝了!” “一文钱就可以当压轴宝?” “呵呵~孔袆,你不会明白市场的,所有古海国的东西都是非一般的,任何一件真是的物品甚至都可以达到伪神兵的价格; !你还记得当时和裘老板,我与他争夺那个玉葫芦吗?” 孔袆倒腾了倒腾记忆,想了起来,那个最后大哥苏海五千万两义气之卖:“流迹,那把青龙剑鞘呢?” “孔袆,剑鞘放在了我家的大阵之眼上。” “什么,你家的什么大阵之眼?什么意思?” 汪流迹又是摇了摇头,之间她抬了起来右手,突然一个火球就出现在了他手上。 “玄术!”孔袆大吃一惊,没想到汪流迹也会玄术?但是自己根本没感觉到元素的流动啊,难不成汪流迹水平这么高,修为远远超过自己? “你也懂?”汪流迹抓了一下拳火球就消失在了手掌中。 “什么叫我也懂啊!”孔袆也想展示一下,也伸出了手,想要出现一个火球,想不到半天火球都没能出现。心道:难不成是我背错了?又想起了特别顺手的风,结果也没能变出来。 “孔袆!你懂玄术!”汪流迹特别激动的样子,跳下了秋千,“你会玄术!” “我刚才在你背后的,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真的比我厉害许多?” “当然不是!刚才说到我汪家的大阵了吧!是十几代之前的家主得到一位先生帮助设置的,在大阵里面家主可以使用玄术!而又会破坏低级的玄术!”她说着一说到“低级”两个字,声音马上降下来了。 孔袆看她的表情:“没事,低级就低级吧!我还不行,只练过几个月,后来荒废了好久都没用过,所以不厉害也是当然的。” 汪流迹坏坏的笑了一下:“哼~我看你以后敢欺负我,你又打不过我!” 孔袆听到刚才汪流迹介绍这个阵法,直觉上感觉和少婆婆给谷阳学院设置的一样,都是在里面特定的人可以使用玄术,而且能破坏别人的玄术。难不成是少婆婆设置的?但是少婆婆已经在谷阳呆了千年了,不可能给汪家十几代之前的人设置啊!“流迹,你知道那个高人是谁吗?” 汪流迹又坐回了秋千上,孔袆又自觉地去给她推:“这个不太知道!但是有过家训,如果到家族存亡时刻,高人会出来帮忙的!” “你汪家还能有存亡时刻?哈哈~要钱有钱,现在要武力也有武力,你自然不必担心家族存亡了。” “也不尽然啊!青龙剑鞘乃东逐国宝,现在被放到了我这里,虽然东逐不能直接抢夺我家的财务,但是东逐也不是好相与的,多次派高手来偷盗。但是他请的都是武林高手,碰上玄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所以到目前为止都还安全。” 孔袆点了点头:“咱们话题又扯远了!继续说苏海大哥啊!” “嗯~就像我刚才所说,所有的‘海’字为名字的都不是一般的。”孔袆马上想起来了那个利国的不变丞相名字——海魂,有个海字就不容易了,甚至还姓“海”。“我调查到,苏海大哥家里的传统随母姓,然后永远单字一个海!所以苏海大哥,实际上他母亲姓苏,这个海字沿用的父亲家的; 。还有,你还记得苏海大哥那么一把随身带着的双斧吗?” “那双斧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我怀疑那是被封印了的排行第九神兵西风狂!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毕竟传承‘海’字,这是有问题的!他的斧子也是家传的,所以我怀疑啊!” 孔袆想到这里又想起了大哥苏海的两次王霸之气外露,那么像一个霸王,也许真的有一些神秘之处的。然而这神兵第九又惹起了兴趣,想到之前少婆婆曾经说过“想破我这个阵,持前六名神兵可以。”道:“流迹,神兵第九?你对这了解深吗?”而且自己所寻找的蓝风现在的线索也只是在关于神兵。 “略知一二而已,神兵共有二十二把,相传前十八把是古海国神匠吕清受海之帝之命所制,其中四把后来被五百年前的曲宇改制成了后四把,青龙剑鞘正是改制后的一把神兵。” “我听闻神兵都有其特别的能力,不知道这把青龙剑鞘什么本领呢?” “孔袆你别笑话,我研究了很久很久实在是不知道这青龙剑鞘有什么本领,甚至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直到有一天,家族阵异动,我前去观察发现竟然是那位为我汪家设置阵的高人前来,他告诉我了这个青龙剑鞘的本领。我听后,不知道怎么说。” “它有什么特别本领?” “呵呵~高人可说了,这件事情只能告诉我,我嫁人之后便转告我夫君!孔袆,现在可还不能告诉你。” “你就闹我开玩笑吧!” “哪有!孔袆,至于其余其余神兵,我也只是知道扬名天下的第一神兵——天子剑。传言这是海之大帝手持之物,凡持此剑者必得天下!” 孔袆听了这“哈哈”大笑:“这种随便的传说你们也信?” “随便?相传海之帝就是统一了古海国并统治了整个大陆的人!” “那后来天子剑怎么样了?” “那你就不要问我了!全天下的人都想要知道天子剑在哪里,据说六百年前大陆大战就是因为获得了天子剑的消息!” 孔袆还是摇了摇头,笑了笑:“那天子剑的特别本领是什么?” “持之者必得天下,这本领还不行?这就是为什么天子剑排行第一!”汪流迹有一点点的激动,孔袆觉得现在没必要跟她讨论下这个问题了,甚至不愿继续商讨神兵的事,孔袆不想惹汪流迹生气的:“来来,咱们不说这个了,你来告诉我张德吧!” “孔袆,四年前咱们分开之后,晚上我去寻找了张德和你妹妹程艾苕,了解到了一点特别的结果。”“哦?流迹,我记得你刚才说张德什么来着,张廷德?” “对!张廷德!他隐去了中间那个‘廷’字!” 孔袆回忆了起来:张德说过他是华国的人,他竟然隐去中间的辈分,明显有问题。张廷博!我明白了,原来他隐去这个字是为了隐去身份,他不是说自己是个大商的孩子吗?可是博博是皇室,那么这个“廷”字难不成代表张德也是皇室?“‘廷’是皇室的辈分吧; !” “孔袆,没错!‘廷’字是华国皇室的辈分,正好是现在皇帝的下一辈。” “难道他也是皇家的一代?” “华国比较好打听,华国皇家根本没有一个叫德的人。华国皇帝兄弟三人,张延品,张延申,张延方。皇帝张延品至今无子嗣,王爷张延申只有一子张廷博,三王爷张延方孩子倒不少,不过全是公主没有一个王子。” “张廷博!”每个字孔袆都说的很别扭一样,就是自己认识那个张廷博?“流迹,按照你所说博博是唯一的皇家子嗣?难道他能继承华国皇位?” “博博?你是说张廷博?”汪流迹特别奇怪的样子,“难道你认识张廷博?” “何止认识,那何止是认识啊!” “啊!孔袆,你竟然认识张廷博!那我汪家以后能彻底打开华国的市场了!” 孔袆还是有一点点的汗,汪流迹动不动就把自己往她身上拉,不过这不是重点了,想不到几近自己粉丝的张廷博竟然会这样,突然脑海里面又回想起来了四年前和张延申王爷吃饭时候:“‘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王爷为博博这么做,人之常情。但是目的何在呢?他反正不会成为下任皇上了,让他自己任性做个王爷不好么?为何还要让他壮大实力?” “孔祎!”王爷突然眼睛闪出寒意,“你是不会明白的,做本王三弟延方那样子的王爷,在我眼里太有损我皇室威名了。作为皇室必须有一番作为,所以本王才这样的。” 孔袆自己骂自己傻,当时竟然说张廷博反正不会做为了下一个皇帝,看样子张廷博完完全全就是下一任皇帝的人选了,所以当时王爷的一些话语孔袆现在有一点明白了。张延申几乎都是按照下一任皇帝的标准来对张廷博的,派去利国那是培养经验,为他拉拢自己则是预备大臣。 “孔袆,所以张廷德为何隐去那个‘廷’字,这我不得而知。” “也许很简单,也许是他隐瞒你的,可能他本来就叫张德,成心为了扰乱你骗你叫‘张廷德’让你去调查他,而不是去调查张德。” “哇!”汪流迹大吃一惊的样子,“孔袆,你太棒了!如果你在汪家,我觉得我汪家生意会大很多倍!”汪流迹又下意识把自己往她身上拉。 “小妹程艾苕呢?” “最奇怪的就是她了!你我还能打探到易定金那里,小妹程艾苕我则是一丁点消息都没能打探到,甚至都像是一个完全凭空而降的人!所以我奇怪啊!在大陆上的一个人,竟然可以一丁点的消息都打探不出来!” “小妹难不成也是穿越的?” “孔袆你说什么?什么穿越?什么意思?” “没事!没事!”孔袆拍了拍胸口:差一点把我最深的秘密暴露出来了!不过我怎么觉得那么奇怪啊!自己到目前认识的人没有一个简单的,几乎这汪家都打探出来,这还是我那群熟人吗? ------------ 第八十一章 重返法希 孔袆正感到奇怪呢,突然院落的门就被推开了,汪流迹正想发作,一看是侍女雨辰揪着默黄的耳朵非常生气的推门进来了,细看默黄已经长出来的短发非常湿,身上的衣服也有点水的阴湿,花了好大一块。 “雨辰!放肆!” “默黄!你又惹什么祸了?”孔袆可知道自己这个卖萌的死奴会干出什么奇葩的事情,所以当场就训斥,快步走了过去,把默黄拉到了一边。 “小姐!这家伙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雨辰,有话好好说!你说怎么了?” “刚才我出来,他跟着我出来说‘孔公子让他什么事情都听我的’,我一想孔公子是小姐你天天魂牵梦绕的人,他弟弟我自然不能亏待啊!于是我让他随意的坐在屋子里面,他竟然问我‘随意’是什么意思?”孔袆听到这里也就大概知道了,自己用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能教会默黄到底什么是“随意”,所以默黄问也是正常的。“我就告诉他,随意就是舒舒服服想干什么干什么,他问我哪里有凉水池。我就指给了以前老爷养鱼的那个小池塘,他过去了我也没在意,不久之后下人们突然来找我,我寻找过去,他竟然光着身子在那个池塘里面洗澡!” 孔袆无语的挡了一下脸,默黄刚下船的时候就说想要找个小湖洗澡,可是这么一路孔袆都没给他找,最后也是用温水澡盆洗的,所以没有判断力的默黄那么干也是完全符合风格。 “所以我就让他穿上衣服,给他带过来了。”雨辰用手指指着默黄,叉腰数落一样的说。 “默黄,还不给人家认错!” “哥哥,她说我怎么舒服就怎么做,我洗凉水澡舒服,当然没错啊!”孔袆一听发现默黄现在判断能力越来越高了,知道跟孔袆顶嘴了,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特比高兴的揉了揉默黄的头。 “雨辰,他洗了就洗了!”汪流迹也下了秋千走向了孔袆这边,“这样容易感冒,雨辰你去给他准备一个大一点的池子,想怎么洗就怎么洗。” 默黄听到了汪流迹的话,精神一震看向了她:“姐姐你好漂亮; !” 孔袆又无语的挡了一下脸,默黄竟然都学会了拍马屁了!拍马屁?孔袆也正眼看了看汪流迹,之前一直或因为害羞或因为惭愧,刚才是因为推秋千从来没睁眼看到汪流迹,这么一看汪流迹还真的很漂亮,比自己四年前看得要漂亮许多。 汪流迹也注视到了孔袆的目光,脸突然一红,转过了头去。 ——————— “默黄,你多吃一点!”汪流迹稍微站了起来,夹了一筷子的菜给默黄。四方桌边正好坐了四个人,汪流迹和孔袆挨着,默黄坐到了孔袆的另一侧,而另一边是那个侍女,孔袆这也就明白了原来这个侍女也不一般,地位可以和汪流迹平坐。 默黄端着碗看了看孔袆,不知道是该吃还是不该吃。 “默黄,你吃就是了!流迹对你这么好!你也后也要听她的哦!” “知道了!”默黄吃了那菜一口,但是对碗里的米饭可能有一点疑惑的样子:“哥哥,这白白的好像大米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孔袆无语挡脸,默黄一直在加国,那边只有馒头,真给自己丢脸。 “这你都不知道!这东西叫米饭,尤其小姐吃的是午国特产的米,特别好吃的!”侍女雨辰因为洗澡事件搞得和默黄一点都不愉快的样子。 “我这个弟弟在加国的小村子里面长大,没怎么见过世面,见谅见谅吧!” 汪流迹右胳膊撞了一下孔袆,她伸过头去,孔袆看到也便也想这边伸了伸头,汪流迹在孔袆耳边道:“你又是哪里捡的呆弟弟?我游历经商的时候倒是去过加国,加国那边虽然有人短发,但是没有他这么短的。”说完话吹了孔袆耳朵一下。 “你想调查就去调查吧!我看看你能有什么本事调查到他?” “哦?你这么看不起我,那好,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觉得能把他调查的清清楚楚,一丝不剩。”“一个月?就算你现在派人到加国去也不可能吧!” “这你就不要管了,如果我能调查到他,你娶我吧!” “啊!”孔袆一惊,筷子从手上掉落,“神马!” “你敢不敢跟我打这个赌?” “我这个人其实毛病很多的…” 汪流迹打断了孔袆的话:“没那么多废话!你敢不敢跟我打这个赌?” “流迹,如果你没能调查到他呢?”孔袆有点受不了她这么主动了,默黄的身份只有自己才有可能知道,任汪流迹怎么调查都不会得到结果的。 “那好,如果我调查不到绝不会纠缠你,直到你自己想要来娶我。” “好!”孔袆伸起了右手,“咱们击掌为誓!” “好!”于是两个人连击了三掌,汪流迹心里可喜了,她觉得即使自己没能打探到,后半句要孔袆来娶自己,而孔袆那么干脆的应下根本就是想要这么干; 就听到侍女雨辰的声音:“喂!你饿死鬼托生的啊!” 转过头去一看,默黄已经把整张桌子上的菜都吃光了…… ——————— “流迹,我说了你不用跟过来的!” “那可不行!你万一要是再给我失踪四年,我怎么办?我现在都二十四了,都已经是大姑娘了!我可不能再放走你四年了!再说了,你认识去法希的路吗?”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法希的?” “一上午了,你打听了那么多家车马行,你竟然还问能不能等拉回来之后再给钱!整个贝城全是我家的眼线,你这一点我还能不知道?不过,那么寒酸啊!从我汪家门出来竟然还要给人家赊账!赊账!” “唉~汪家没了你难道还行?” “当然还行啦!”汪流迹把手伸给了孔袆,“拉我一把!” 拉车的马夫这才看向了汪流迹,特别吃惊的样子。汪流迹瞪他一眼:“拉你的车!” 孔袆拉了汪流迹一把,把汪流迹拉上了马车,默黄异常会来事把汪流迹的包先拿了过来。 “车夫,咱们走吧!” ——————— 汪家的府里,众人堵在了汪流迹的院门口,那个侍女雨辰堵着不让进去。 “雨辰小姐!今天可是小拍卖会的第三天!家主在哪里?没有她,咱们都进行不下去了!” “对啊!对啊!雨辰小姐,这个小拍卖会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都不能得罪!家主在哪里?家主在哪里?” “这个…这个…”雨辰后背贴着院门,“小姐染上了一种奇怪的病,方掌部已经在里面了,你们等他出来,问他好了。” 说话之间,方金丹推开了门,从院子里面出来了,一看众人:“诸位掌部,小姐染上一种奇怪的传染病,这种病来得太快,中者浑身发痒。感情诸位掌部,咱们商量个对策,是谁代替小姐上?还是咱们推了这次的拍卖?” 几个人遂乱作了一团,方金丹转过头去给雨辰使了一个颜色。雨辰马上走进了院子,从里面插上了门。 “方掌部,咱们家主的意思是什么?” “家主浑身瘙痒,我只能用药先将家主昏迷,不至于挠坏身体。所以,我也没听到什么嘱咐!” “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然,咱们去问少爷的吧!”一个微胖的掌部提议道! 方金丹双眼一瞪:“还是咱们决定了吧; !老家主可说过,少爷一点不懂经商道理啊!” “可是方掌部,现在不是紧急时刻嘛!” 突然一侧传来一股浑厚的男声:“乱成一团成什么样子!” 几个掌部纷纷看向这边,然后同时都低下了头。 “流迹一病看你们这一群掌部都成什么样子了!都给我各守其职,今天爷我来主拍!” 方金丹擦了擦头上的汗:家主啊!你打压几年的二叔,今天可要做主了啊! ——————— 因为不能从东逐国内走,所以两个人取道简国和并国,走直线虽然应该是更快的,但是这里地形上更多森林,不好走反而走得慢。 汪流迹的追问之下孔袆才把自己之后的经历大概跟她聊了聊,但也仅限于聊到昏迷醒来,至于那谷阳学院之事,孔袆不想跟他说。以至于汪流迹对孔袆大手大脚资助娄国矿工无语而生气,对孔袆和张廷博的事特别关心,但是汪流迹只知道沉阳是谁,对于方丈禾白则是一无所知,这一点让孔袆也挺奇怪的,又想起了之前那个三点额头的梦。 将近二十天路程,终于在九月二十三日这一天重回了法希那个小村子。 竟发现方金丹的药铺已经被撤走了,多方打听之后才知道,自从东逐要来抓方金丹后。他就收拾了行李说是躲会法希都城的老家去了,至于他老家在哪里没有人知道。 汪流迹笑了笑:“既然我已经打探到了方金丹,那么我肯定知道他老家在哪里的!我就说吧!孔袆,如果你不想带着我来,你找都找不到他。” 这段路就好走多了,只用了一天多就走到了法希都城,不得不说小国就是小国,这里太穷了!说这里是都城,规格就和苏海占得那个东逐的良城差不多,其热闹程度甚至都和那良城差不多。按照汪流迹的地址,孔袆寻到了一座特别隐蔽的小宅子。 推开了宅子门,当院里一个小孩穿着红肚兜坐在地上,一个特别朴实样子的大嫂正在洗着衣服,看到了两个人,大嫂马上站了起来在围裙上抹了抹手:“请问两位,你们是?” “大嫂,这里是易定金家吗?” “三位找我相公有什么事情吗?” “太好了,这里是易先生家就好了!” “可是我相公最近被召入海都当御医去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几天前,他让我母子俩不要着急,等他安顿好了,就会回来接我们!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孔袆指向了自己,“孔袆!”汪流迹肘了孔袆一下,“哦,不!我叫孔祎!” “孔祎?我相公临走之前特意嘱咐过我,如果有个叫孔祎的人来有信件一封!” ------------ 第八十二章 汪家内争 “孔祎见信如晤,我想你应该知道因为你东逐要抓我了,我猜想到你可能来寻找我,所以即使我去了海都也要留信一封给你,以图你安心!我当面是不可能了,拜托你去贝城汪家一趟,多亏了汪家我才获知东逐的消息,才能尽快搬走。”看到这里孔袆抬头看了一眼汪流迹心道:想不当她心机这么深,都没告诉我是她让易先生搬走的。 “四年前吴法保回到了这里之后告诉了我你的相关事情,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不简单,遇危而不乱,自己潦倒之时甚至还能帮助一个小姑娘,所以我觉得我给你医书完全没错!这本医书是我毕生之所学,如果你实在悟不到那个地步,可以将之赠与可靠之人,勿让医书失传!”一说这孔袆头就大了,摸了摸怀中的那本玄术书,想起了当时高震声老师救自己的情景。又想起高震声曾经对那本医书说过非常好,他本身就是郎中,所以易定金这本书绝对有其独到之处,但可惜了了,医书为了防止鼠疫传播被焚烧了。 “还记得最开始我说的那个‘友人相托‘吗?你现在知道那个友人是谁了吗?”孔袆心道:当然知道了,不就是师父沉阳嘛。“如果你知道最好,他可告诉过我绝不能透露他的名字,但是我觉得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信不长到这里差不多就完了,但是易定金最后还写下了三句:“千万不要赠财物于我妻子,我不会接受!也万万替我多谢汪家!最后一句是吴老板告诉我的,他在被捕之前跟我聊过,他说:‘孔袆日后绝有可能地位崇高,但是我可能会被东逐追捕,烦请你转告孔袆万万不要为图救我而与东逐结怨!’所以不要去救他。此致,愿日后能再相见。” “大嫂,您有纸吗?我也给易先生也留信一封,烦请递交。” 孔袆拿过了纸,从怀中掏出来那根让自己异常奇怪的晨光黑色油性笔,写了回信。 “孔袆,这东西也能写字?”汪流迹可好奇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 “流迹,最后你怎么让大嫂收下钱的?” “其实很简单,我发现了大嫂不认识字,我就给了他几张并国的银票!只需告诉她,这是给易先生的药单,让她妥善保管就是了。” 孔袆伸手捏了捏汪流迹的脸:“很聪明嘛!” “那是!可还没有什么我解决不了的呢!” 孔袆笑笑摇了摇头,和汪流迹已经日夜相处了这么久了,越处没感觉不到爱之觉,始终觉得汪流迹是个可以玩闹的人。但是汪流迹却一直追缠孔袆不放啊! “不过这可都一个月多了,你还调查不到默黄的身世吗?” “你别急啊; !等咱们回了家,我才能得到消息的吧!” “那我就让你死心!再给你延长一个月!” “行!十一月三日之前我要是再无法得到消息,任凭你处置!” ——————— “车夫?怎么突然把车停了?这不眼见就要到贝城了吗?” “汪家主,前面有个人拦住说要见你。” “见我?”汪流迹疑惑了一下,“谁还能知道咱俩呢?” “让他上车来!”孔袆对车夫说道。 马上就有个人撩开车帘,定睛一看,正是方金丹,本来他四十多岁但是保养得非常好,不过这次相见,怎么觉得方金丹操劳了很多。 “方掌部?”汪流迹看向了他,“怎、怎么了?” “家主和三大王啊!你们可算回来了!” “有事慢慢说,有事慢慢说。” “家主,家里出大事了!” “什么?出大事了!”汪流迹当场飚了,孔袆看向她:“你不是说,你走了没事的吗?” 汪流迹现在可没心情跟孔袆斗嘴:“难不成被大火烧光了?”“不是!是…” “那难不成进入了盗贼?把东西偷盗了?”“也不是啊!是…” “难道还能是内鬼把家给翻腾了?”“也不是!是…” “难道还能是神鬼怪力?”“当然也不是!” 汪流迹说话之快,每次都打断了方金丹要说,方金丹把手一横:“家主啊!是二爷掌权了!压制那么久的二爷啊!” 只见汪流迹当场双眼翻白,往后倒了过去,孔袆立刻伸出一只手搂住了她。 “三大王,掐人中!掐人中!快!” 孔袆听到立刻抬起右手,使劲掐向了汪流迹人中。 汪流迹这才晕晕乎乎的醒了过来,还没等她说什么,孔袆立刻就道:“说了不让你跟着,你看看你!本来身体很好的,自从并国回来就周身难受!” 汪流迹笑了笑,又看向方金丹:“方掌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家主还是先偷偷回了院子里面吧!你看你这身体。” “不,你先告诉我!” “你混蛋; !”孔袆冲着汪流迹一喊,“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在意点自己。” ——————— “小姐,小姐,你可回来了!”雨辰马上坐到了一边。 方金丹也不顾及,直接坐到了汪流迹床边给她诊脉:“三大王,这是怎么搞的?” “我也不知道,她说并国x城的烧榆树叶非常好吃,我俩刻意绕道去吃了一次,从那之后我看她就非常虚。” 方金丹放下了汪流迹的手脉:“哎呀!烧榆树叶中放了一味草药,家主天生体性就温柔,根本不能吃那种草药的。” “啊!”孔袆看向了汪流迹,“那怎么办是好?” “幸好回来的早,我这就去熬药!三大王,我记得你认识草药的,你得来给我帮帮忙!” “行,我知道了!雨辰,你看好流迹!我这就去。默黄,老实在这里呆着!”孔袆跟着方金丹的脚步就出了院子。 雨辰见他俩走远之后,给汪流迹洗了一下头上的毛巾,又低下头在她耳边道:“小姐!当年咱们南下经商的时候,你就知道你不能吃烧榆树叶的,为什么啊?” “雨辰,你没看到孔袆他有多紧张我吗?” “原来小姐成心要孔公子担心啊!” “从我虚弱开始,他对我那才真的是无微不至啊!” “可是小姐,你这样也太欺负自己了。” “哪有什么欺负不欺负的?雨辰,你快告诉我,我走之后都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姐,你那天走之后,可真发生大事了!……” ——————— “三大王,家主离开之后,汪家真发生大事了!”方金丹蹲在药炉边上,扇着火说。 “你这也太寒酸了吧!明明一个丹药的掌部,竟然只有你一个人!” 方金丹马上左顾右看,看到没人之后道:“三大王,这就是大事啊!” “什么意思?你慢慢说!” “老家主兄弟四人,老家主排行老大,三爷从政在简国当个城主不和家里面联系,四爷因为早年的原因在利国入狱现在生死未卜!可恨现在的就是这二爷啊!” “流迹他二叔?他二叔怎么了?” “很早的时候二爷和丰国的一个皇子发生过矛盾,后来二爷躲回汪家一心想要当上家主之位。但是老家主早就知道二爷的心,他就是想用汪家的财力扰乱整个丰国,所以一直打压二爷,从来不让二爷参与家族事!后来现家主掌权,也一直好吃、好喝、好伺候着二爷,但是从来不让二爷插手家族的事情。” “那最近为什么二爷起来了呢?” “三大王今天是十月十三了,你们走的时候是九月初四,九月初四是小拍卖会第三天; !家主一声不吭的走了,留下了这么一堆烂摊子,我们都收拾不了!几个掌部都没办法乱了,这时候二爷来了,他顺理成章就接下了担子。” “流迹跟我说,她离开没问题的呀!” “哎呀!三大王,家主太在乎你了,跟我和雨辰小姐说了一下就走了,都没告诉我遇到这些事情怎么办!” 孔袆拍了一下桌子:“流迹太孩子气了!” “您也不能这么说,三大王,家主真的是太过于在乎你了。” “这都不是重点,你快再跟我说说,现在怎么这么寒酸了!” ——————— “小姐,二爷就替您继续了剩下的三场拍卖!” “我当时真的是走的太匆忙了,这些我都没考虑到,二叔隐忍了这么多年,可算让他找到机会了!哎呀,失策失策!雨辰,你接着说,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了。” “二爷拍卖完成之后,就开始清点起来咱们家的仓库了,每个掌部他都单独叫过去训话,小姐你也知道,你的心腹只有方掌部一个,剩下那几个掌部都是见风使舵的主啊!” “雨辰,三年前我就发现这个问题了,整个汪家虽然我是家主,但是我只有你和方掌部两个心腹!不过这也没办法,我难以找到有能力可担掌部的心腹之人啊!你要不是个女子,你倒是也完全能撑起了一部了!” “小姐,这就是问题啊!本来有几个掌部就对你这女子之身有意见的,咱汪家从来没有女子当家主的先例,你可是第一个!所以掌部们不太服啊,但是小姐你能力摆在那里他们也不敢有什么话。” “那群都成了精的掌部,这一点我早就应该料到!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次爆发了。” 这时候屋门被推开了,方金丹端着药跟着孔袆走了进来。 汪流迹吸了两下鼻子:“闻起来这么苦,我不喝!” “不能撒娇!”孔袆把碗端给了雨辰,“你喂她喝下去!” “我不喝!”汪流迹把头转了过去,头对象了墙那边。 “还反了你了!”孔袆一屁股坐到了汪流迹的床边上,“把脸转过来!” 汪流迹听到孔袆的声音把头转了过来:“太苦了,就让我继续虚着吧!” “听话!来,我喂你!”孔袆接过来了碗,舀起了一勺在嘴边吹了吹,放到了汪流迹的嘴边,“喝下去!” 汪流迹这才张开了嘴,把药喝了下去。 一旁的雨辰捂着嘴笑了笑:还是小姐有办法!能演着让孔公子喂药。 ------------ 第八十三章 汪家大危机 不得不说方金丹绝对能算上个神医,一碗药下去,汪流迹脸部以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原有红润的颜色。 “雨辰,你继续说,我还没听完二叔所做。” “逐部清点完货物之后,就开始清点人员了,放还家中了好多人!” 孔袆看向了方金丹:“所以你那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方掌部不屈于二爷,二爷又不便于完全打压他,只能从方掌部的手下开始,于是整个丹药部只剩了方掌部一个人了; 。” 孔袆看向了方金丹道:“你不会假面迎合他啊?以便于咱们到时候里应外合!” “三大王,这可绝对不行!” “怎么不行?当年我和大哥在东逐抓住了你,你不就迎合我们两个人了吗?” “这可不一样,东逐皇帝对我的恩只是让我活得更滋味,所以我完全能不管不顾他。但是家主在我无依无靠时候收留我,这可是救命之恩!我方金丹虽然有点贪图利禄,但是知恩图报可是我的本分!” “方掌部,这次事情完了之后,我便升你为代家主!” 方金丹听完双目一亮,看向了汪流迹:“谢家主大恩大德!” “先度过现在的难关再说吧!” “三大王,有你帮着家主还用担心难关吗?” 孔袆被他这么一捧还有一点不好意思了:“你继续说还发生什么事情了!” “二爷变卖了汪家的大量田地和矿山!” “什么!”汪流迹听到了这里一下坐了起来,“他连汪家的祖产都不要了?竟然敢进入大阵中心去拿地契!” “流迹你小一点火!事情总能有解决的!你继续说。” “家主,就我所知二爷卖的田地和矿山都是娄国的,卖给了个新近的大商。” 汪流迹头疼的捂了捂脑子:“太可恶了!娄国的矿是我们的一大笔收入啊!” “小姐,不仅如此啊!他用卖地的钱买下了所有仓库里面别人寄存在咱家的宝贝!然后决定干笔大的,把这些宝贝都用地利出手。” “地利?地利是什么东西?”孔袆不明白这些行业的黑话。 “孔袆,地利就是二十分之一的利润!我家祖上创业之初用过这种利润,打开了市场!” “昨天已经清点完成了,二爷现在正在联系诸多买家呢!他好像打算用这些钱买下丰国的大量田地,把重心全都迁到丰国去,让丰国被迫于汪家财力而低头。” 汪流迹听到这里吐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现在还没能用地利卖出去这些东西呢!咱们还有机会!商量一下现在的对策吧!” “流迹,你先歇歇!稍微休息一下再说吧!” “孔袆,我不能让汪家毁在我手上啊!几百年的基业不能在我这一任家主身上败掉。” “三大王,你足智多谋,你看看有什么办法吗?” 孔袆摇了摇头:“让我想一下。”孔袆闭上了眼,三个人都把目光汇聚在了他身上,半天之后孔袆张开了嘴:“对了,方金丹,你跟我说过今天是什么日子?” “十月十三?三大王,怎么了?” “我觉得这个日子好熟悉,是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 !”孔袆又闭上了眼睛使劲转了转,突然跳起来了,“哎呀!我想起来了,今天是我生日!” ——————— “金达!想不到你速度这么快,杂货店都开起来的!”方金丹说汪家现在不安全必须先离开汪家,汪流迹说是去个旅店,一样也不安全。孔袆突然就想起来了之前赞助的那个金达,很容易就打听到了,金达确实有点本事,不仅分析到位,这杂货店一开起来,确实生意特别好。孔袆五人这都是挤来挤去走到杂货店里面的。 金达已经又雇了三个伙计了,孔袆是在后院众多货箱之中找到他的,现在他也打扮的像那么回事了,可是站起里还是有一点卑躬屈膝的样子。 “孔老板!”金达转头这么一看就发现了,又看向了方金丹特别惊异的样子,“您…您不是汪家的方掌部吗?” “金达,先找个屋子,这里不便说话!” “唉~是!”金达引了路,走到了一个房间之中,“我给你们沏茶去!” 金达走出了房间之后雨辰道:“只认识方掌部,连小姐都不认识。” “雨辰不能这么说,一个小小杂货店的掌柜怎么会知道我呢?不过我怎么没听说过以前贝城有一个这样的杂货店啊!他认识你,孔袆?” “我给他的钱,让他开的!” “你还真豪啊!娄国几千万两资助个矿工,现在都不知道那个矿工叫什么名字了!你在我贝城又资助了一个杂货商人,你怎么认识他的?” “也没什么!我看他这个人很讲原则和诚信,我身上带着钱不方便,与其这样不如留给他开个店!对了,流迹你说你还缺掌部,你试试金达,他有点经商的目光,也许能培养成一个掌柜呢!”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等这次事情结束之后,我必须给汪家大换血,把所有人都换成我的心腹!” 金达推开了门端着一壶茶进来了,孔袆看着他哈哈一笑:“金达,你现在都成了个这么大掌柜了,还一身小二的气质啊!” “孔老板,就是因为我改不了这脾气所以我才雇了伙计,自己在后院整理啊!” 门外传来声音:“金掌柜!大盐快没货了,您注意一点!” 金达一听这话:“孔老板,我看您这事情也不少!我还有事。” “你先下去吧!”孔袆点了点头,“有事再叫你!” 金达听到这话,哈了一个腰就走出去了。 他刚一走,汪流迹就说:“卑躬屈膝之态,言语之间不急不缓,也许真的能撑一部; 。” “哎呀!流迹,你先担心担心自己,看看咱们怎么才能解决当前的危机。” “孔袆,我汪家大阵之中那些东西才是天地之间的至宝,我必须要先去查看查看!而且我要搞清楚二叔现在到底都有什么货物,最讨厌现在即使我出面也不一定可以阻拦住了,反而可能更不方便,所以咱们继续在暗处!” “家主,我可以回去调查调查二爷所有的货物,至于大阵我听都没听说过。” “很好!那麻烦你了,你尽快,今天晚上回到这里来,咱们继续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汪流迹精神好了,容光焕发起来下号令也别有姿态,孔袆笑着看着她。 “孔袆,你别笑,你既然懂得玄术,那你陪我去汪家大阵之中,我担心那里损失东西太多!”“好,流迹我陪你去。” “现在就行动!”汪流迹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小姐、小姐,我呢?”雨辰一看汪流迹没有命令到自己,挺无辜的问。 “哥哥,你让我跟着吗?”很久都没有发言的默黄也问道。 “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现在属于危急时刻,不能给我惹事!” “雨辰,你当然有事情啦!孔袆生日,你还不准备准备?” ——————— “二叔太过分了,人手真的去掉了这么多!连主拍卖场都没有了人!” “流迹,你汪家大阵在什么地方?” “主拍卖场的那个拍卖台,通过那个进去可以看到大阵布置的地方。” “大阵布置的地方?什么样子?” “那个地方太漂亮了!去看看也许你就知道了!” 拍卖场几乎是没有了人,孔袆和汪流迹躲着人就走了过去,到了拍卖场的台子上,汪流迹不知道在那个桌子上动了什么机关,地上就出现了一条往下的楼梯。汪流迹引着孔袆走了一下,然后她喊了一声:“关!”上面的口就关上了,然后四周的黑了下来。 “流迹,你说的漂亮的地方呢?” “你接着往下走,小心一点台阶!” “连一个灯都没有?”刚说完这话,孔袆就走到了楼梯尽头,一抬头真的是被景色所惊呆了!全都是漂浮着、闪着光的点点,整个背景就好像是置身宇宙的群星之中,看向地上,几条亮黄色的线虽然很无规律,但是非常自然的样子,似乎是这间屋子最中心的位置上,空中浮着一个东西,定睛过去一看才看到了,竟然是那个青龙剑鞘。 “孔袆,这里果然漂亮吧!” “甚美!”说话孔袆摇了摇头,很欣赏的样子,空中悬浮着的点点竟然还能移动,孔袆很好奇的去触摸,结果从手心中穿了过去,根本碰不到; “孔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先检查宝物看一下!” “哦!流迹,你去吧!我看看这里!” 汪流迹似乎走出了这个全是星星的屋子,留下孔袆一个人欣赏这幅美景,突然之间所有的点点移动速度变得非常快,风速转了起来,孔袆不知该怎么办,往青龙剑鞘的位置过去,然后背对剑鞘看这些点点。 刚开始的时候所有点点都是在一定范围内自己移动,但是现在他们开始绕着屋子飞速旋转:“流迹,流迹你过来!看看这个!” 汪流迹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非常不耐烦一样:“你自己看就行了!我还有事情呢!” “你来看看啊!太不一样了!” “你自己欣赏就可以了!我看看啊!地契少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点点孔袆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个电视节目,一个高中生,用一个红点飞速的旋转制成了led显示灯。 正当孔袆想的时候,飞速旋转的点点竟然真的呈现了一副图片。定睛仔细去看,模模糊糊是一把剑,左上角还写着三个字,但是那三个字还是太模糊了,一点也看不清楚。 突然之间点点爆炸散开,又迅速合拢竟然成了文字,异常清楚: “想知蓝风不仅要自己去寻找,你还应该多问玄术之人!” 孔袆一看大惊啊!这东西好像就是在给自己写的一样! “孔的命数已定!想听批点诗吗?” 孔袆一看虽然惊奇这东西真的是给自己的,但是命数?批点诗?什么意思?“想!” “孔袆,你说什么,我没听见!”汪流迹从一侧传来。 “没事!” 只见眼前的点点的汇聚成了一个粗粗阿拉伯数字“2”! “我去你妹的,你这是在骂我吗?” 然后又汇聚成了英文字母“no!” 孔袆真的惊异了,眼前的文字又变了:“破汪家危机,可用青龙剑鞘!” 然后一瞬间整个文字爆炸开了,所有的点点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而汪流迹此时从一侧走了过来:“孔袆,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到!” “破汪家危机,可用青龙剑鞘!”孔袆木讷的道。 “嗯?你说什么?” “破汪家危机,可用青龙剑鞘!” ------------ 第八十四章 青龙剑鞘 汪流迹用手指指着方金丹带回来的清单,一条条的仔细看,不时青筋暴起用手重拍桌子一下!搞得雨辰特别心疼,用布垫上了桌子,不让她使劲拍着。 而孔袆从汪家大阵出来之后就一直呆呆的样子,想着在阵中之所遇,不过没敢跟汪流迹说,因为孔袆能明确的感觉的,那些东西就是写给自己的。 “还好二叔懂一点事,大阵之中镇家的宝贝都没动,只是拿了一些地契!不过这清单上的东西就够他死上好几次的了!” “漂亮姐姐!你说要把谁杀好几次?” “我二叔!”“漂亮姐姐,你告诉我你二叔长什么样子,我去杀他好几次。” 汪流迹听默黄这么说好玩地笑了笑,然后伸出了手摸了摸默黄的头:“好默黄,你乖一点就是了!二叔是我的亲叔叔,我怎么能亲手杀了他呢?” “流迹,想不到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顾及血缘亲情。” 汪流迹冷冷一笑:“哼~我当然不会亲手杀了二叔了,既然二叔不仁,我会让他下半生生不如死!”汪流迹这话一说,整个屋子的温度似乎都低了两度。 只有默黄不懂摇了摇头:“漂亮姐姐,生不如死默黄也会啊!把他全身的关节都打断,他想动动不了,想死死不了!” “默黄!”孔袆恶寒了一下,想起来了在船上那句“杀的太快了!”默黄真的把那个黑兵的关节都一节节给震碎,甚至都能听到清楚的“咔嚓、咔嚓”的声音。 “姐姐当然不会这样做啦!我会让他后半生都在逃命与恐惧之中生存!吃饭吃不好,睡觉不敢睡死!让他神经一天天绷着,直到自己吓死自己!” “漂亮姐姐!默黄最不知道的就是恐惧了,恐惧是什么啊?” “默黄!安静一点啊!”孔袆揉了揉脑子:“你们谁知道青龙剑鞘的事情!” “三大王,我略知一二!500年前的那位的贴身兵刃就是青龙剑和青龙剑鞘,但是青龙剑只是一把伪神兵,而青龙剑鞘则是两千年前传说中神匠吕清所制的一把神兵,后来损坏,五百年前被改制为青龙剑鞘的!三大王,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这你就别管了!所有关于它的事情你全跟我说!” “这个,孔袆!即使是我关于二十二把神兵了解也是甚少!如果想了解只能进入传说中的谷阳学院了!据说那里有人专门教这些东西。” “谷阳学院!”孔袆现在正烦躁着呢,一听见这四个字更是生气了,踹了桌子一脚,“没有谷阳学院,我来不了贝城,我不来贝城就见不到你,见不到你你汪家何出此难?” “什么意思啊?什么就没有谷阳学院你见不到我?” “没事没事; !心烦气躁一点了而已,继续跟我说你们两个人说知道的青龙剑鞘。” 汪流迹看了一眼孔袆道:“其实一直以来我就有问题,青龙剑鞘是东逐的国宝,他们不可能拿出来卖的,我一直没想明白,方掌部,我问过你的…” “家主,我当时也不知道啊!甚至我都不知道,当时带来的三大宝之中甚至有这么一个东西。我只以为那个玉葫芦是最好的宝贝了。” “三大宝!”孔袆突然想起来了,还有一张自己书里面的咒语呢!“流迹,四年前我那件衣服呢?” “小姐可把你的衣服洗了之后压箱子底了!” “什么!把我衣服洗了?衣服里还有东西的!” “那个我知道,那种东西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但是甚为神奇所以被我放置到大阵之中了!刚才我也忘了,没取给你。” “没事没事,只要有就行!我还要知道关于青龙剑鞘的事情。” “孔袆,你怎么莫名其妙想知道青龙剑鞘的了呢?” “流迹,这你就别管了,知道的就告诉我!” “本来兵刃的掌部应该能知道更多的,但是他已经被二叔遣送回家了!孔袆,我觉得如果你能问玄术之人是不是会更好一点。” “我倒是想问师父啊!我根本联系不到他!”孔袆一出汪家就试过了,自己的玄术太不到位了根本传音入密不了这么远,没法联系到师父。 “三大王,我记得我小时候东逐流传过一个传说,传说青龙剑鞘之中藏着死而复生的秘密,所以身为神兵也没有特别的本领!” “死而复生的秘密?”孔袆重复了一遍,不过心里更乱了:死而复生的秘密和汪家的危机有半毛钱什么关系啊!? “还有有传说五百年前那位死了之后,青龙剑鞘是到了东逐但是青龙剑被莫名的人拿走了,后来也没了下落和消息。” “至于青龙剑,我汪家调查过,据说是利国的国师从手里世代流传!” “利国国师从?关临南?”孔袆头又大了,不过想起来了当时少婆婆进入关临南院子里面的时候说过一句话“那边拿着伪神兵的娃娃可以离开了!”所以关临南手里的那把果然可能就是这个伪神兵青龙剑,关系网越来越乱了! “孔袆咱们先不管这,跟我说你有没有什么头绪了?” 孔袆没听到汪流迹的话,一直又回想了那句话:破汪家危机,可用青龙剑鞘。 “孔袆,头转过来,听我说!” “流迹,你说!”索性也先不去想了,既然又想不出来。 “现在二叔还认为我生病而昏迷呢; !即使我现在起来说我病好了,也完全不可能阻止的了了,所以能进行的只能是靠咱们几个人,计策还要一阵见血。” “太难了!除非让默黄去刺杀你二叔!”默黄听到孔袆这么说,活动了活动手腕跃跃欲试的样子,“但是你又不愿意这么做。” “其实孔袆,危机与机遇是并存的!如果我能完美解决这次的问题,那么汪家彻底就可以由我说了算了!甚至能完美的把我汪家彻底换血,以后我想怎样就可以怎样了!” 孔袆看她这么斗气昂扬的样子轻轻一笑:“其实我有一策,但实在是下下之策!”早在刚刚了解完事情发生之后,孔袆马上就想了一条策略,但是这策略实在是不太好。 “果然孔袆你聪明得多!这次危机之后带来可不只是机遇!有了你,汪家更会顺利的。” 孔袆可没管汪流迹一路上已经说了太多次的这句话:“我说了,这是绝对的下下之策。” “孔袆,你说!” “汪流迹死了!”孔袆摇了一下脑袋阴险额道。 “孔公子(三大王、孔袆、哥哥)什么意思?”四个人齐齐的发问。 孔袆用眼环视了他们:“汪流迹是现任家主,如果汪流迹死了,汪家应该怎么办?” “按规矩,停止一切买卖,休整七天!期间在家大办丧事三天,出殡一天,交接新家主一天,新家主祭祖一天,新家主宴请一天!祖上流传下来的规矩,说这是被诅咒过的,如果不按照此作汪家一切财务都会被焚烧化为灰烬!”雨辰道,“当时小姐想最后宴请三天的,二爷极力阻止,说这会有违祖训!” “这么看,即使你二叔再混蛋也一定会遵守这个规矩的了。如果流迹你死了,之前的一些掌部也都会来的吧!那时候完全可以一一请到咱们面前,好好教育教育!” “三大王,你这么说我看可以,二爷是好面子的人肯定会大办的。” “他大办就绝对不能在这七天之内把东西交易了,如果不能交易那咱们就可以有机会了。还有…”孔袆喝了一口水,“我记得你说你有一个弟弟的,既然你二叔这么好面子,他肯定想当上汪家家主来过瘾的,但是你死了他继位于晚辈这他老脸上会挂不住吧!所以我猜他会找你弟弟,然后让你弟弟当他的傀儡,而成为汪家家主!那样的话,他才能接触最核心的东西啊!包括汪家大阵中的祖业!” “哈哈~孔袆你太聪明,咱们可以让每个掌部都同意二叔提议流痕为主,这样甚至都不需要我出面,让方掌部去说就可以了!方掌部可以劝诫一样的告诉他们应该怎么怎么办!等流痕接任了家主之后,先假意听从二叔一阵子,找个机会调离二叔出去,重新掌权!” “但是流迹,这也委屈你了。” “怎么会委屈我了呢?” “流迹,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那时候的你已经死了,所以你只能在流痕身后隐藏着了!”孔袆又捏了捏汪流迹的脸。 “孔袆,其实那时候的我是不是可以和你一起回利国去了呢?我不管汪家和你一起浪迹天涯如何呢?” 孔袆听她这话头皮都麻了:“这个先不说,至少不能让你二叔败了你的家业; !还有一些细节需要推定一下。” “三大王,还有什么细节?已经很完美了啊?” 孔袆用手一指方金丹!“细节都在你身上了!” 众人转过头去都看向了方金丹,方金丹也是很诧异的样子,也用手指向了自己:“我?细节都在我身上?” ——————— 在孔袆要求下,没有继续再等,当晚就让方金丹开始了行动,孔袆站在院子中抬头看向了月亮。不久汪流迹也走了出来给孔袆披上了外套:“都十月份多天,晚上外面太冷,看月亮你也不能这样啊!” 孔袆穿上了外套,抓了抓汪流迹的手:“你看你,你也要多穿两件,手都这么凉了!” “孔袆,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帮我汪家!” 孔袆摇了摇头:“你记得吗?我说过,我欠你的!” 汪流迹没有说什么摇了摇头:“今天是你生日都没能过成。” “刚才不是吃的挺好的吗?连默黄都吃饱了!” 听到“默黄”两个字汪流迹笑了笑:“还是谢谢你,孔袆!不过我挺好奇的,为什么你从大阵中出来之后一直眉头紧锁?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我能有什么烦心事?一直没心没肺的!不过你最后给了方金丹一个什么锦囊呢?” “秘密,不告诉你!”汪流迹又撒起了小孩子气,“孔袆,你这么说难不成从来没生气过?” “生气?”孔袆一想,来了这个世界生气还真的只有一回,就是因为那个“二哥“王善冰嘛!“反正四年了,我只生过一次气。” “记得了,你说过那个叫什么王善冰的。” 孔袆点了点头:“但是我最恨别人威胁我了!最恨,最恨!威胁我越狠,我越恨!”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汪流迹打了一个喷嚏。 “流迹,明天的事情就多了,你先回去睡吧!” “嗯!”说话之间汪流迹突然转身过来抱住了孔袆,“方金丹说有一种药能让我假死四天,这四天之内我都见不到你了!你一定不要在这时间之内离开!” “不会的,我一定不会的!乖了,你去睡觉!” “嗯!”汪流迹这才回了屋里。 孔袆又看向了月亮:“大哥,你说过大嫂名字叫‘月’的,希望她能保佑我们吧!不过,破汪家危机,用青龙剑鞘。我实在还是没明白,为何要用青龙剑鞘呢?” ------------ 第八十五章 假死计?前奏 “二爷,不好了!二爷,不好了!”方金丹慌慌张张的跑进了汪流迹二叔的房间。 他二叔正坐在摇椅上喝着茶,看着单据,一见方金丹进来双眼放了一下光:“方掌部,怎么?你不是说,誓死追随流迹的吗?” “呵~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二爷我这不是来追随您了吗?” “哈哈~我要你何用呢?” “二爷,头阵子咱们闹得那么僵,外面的人都知道了,我觉得是不是我能帮您做一点您做不到的事情?” “哦?比如说呢?” “您知道的,二少爷可是不听您号令的,如果家主最近死了,您觉得谁能当上新家主呢?”说话方金丹挑了一下眉毛,“二爷您是聪明人。” “流痕?我有点没明白啊,方金丹你什么意思?” “二爷你现在就算掌握的汪家的大权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不过如果是汪家家主呢?” “我怎么会接流迹的位呢!你让我这脸往哪放?” “所以啊!二爷,您是不是可以把流痕掌握起来,他是明面上的家主,您是实际的家主。” 他双目再次闪了一下光:“好!好!可是他可不听我的啊!” “所以啊!二爷,这就是您需要我的地方了,我能让他听您的。” “你?”他玩味看了一眼方金丹,“是不是流迹快不行了?” “二爷聪明!就是不知道,二爷愿不愿意了!” “哈哈!果然,你也是见风使舵之人,不过爷我喜欢!如果真的按你所说,事成之后,方金丹啊; !提拔你做代家主!”“谢二爷赏赐!哦,不,谢家主赏赐。” “哈哈~金丹,这事要尽快,你现在就去找流痕。” “是,二爷!我明白了,那我就先退下了。”方金丹倒着步子走向门口。 “等一下!流迹那里…”他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个“杀”的手势,“你明白吧!” 方金丹点了点头,快步走出了房间。出了门走远之后马上换了一个表情,对着地上啐了一口痰“他妈的,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你心真狠,家主再怎么说也是你亲侄女啊!” 而房间内的二爷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手颤颤巍巍的端起了那杯茶,喝到了嘴里,咕嘟咕嘟漱了漱口,一口吐了出去:“哼~之前敢忤逆我,现在你就算投靠了又能怎样?” ——————— “谁?”汪流迹的弟弟汪流痕之所以不善经商,是因为一直有学习武艺,他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少爷,是我!方金丹!”方金丹掀开了门帘,出来现在汪流痕面前。 “方掌部,我姐姐怎么样了?”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让方金丹也是心里一暖。 “少爷不必担心!你听我慢慢跟你道来……” “原来姐姐是和那个狂生出去了!原来如此,姐姐原来一点事情都没有,这便好了!”说着他喘了一口气,“不过那个狂生也好是厉害,让姐姐痴心了这么多年!” “张口一个狂生,闭口一个狂生的!三大王可能马上就娶到家主了!” “切~”很不屑的吹了一口气,“方掌部,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少爷啊!你不过问家族里面的事情,现在可到了家族的危急时刻了!” “什么?我不爱多管那么多的事,你说现在怎么成为危机了?” “是这样的……” “我这就去拿剑去砍死二叔!”汪流痕现在只有十七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听完方金丹的说的马上就急火上头,“父亲当年说过绝对不能让二叔掌权的!没想到啊!” 方金丹抓住了汪流痕的手腕:“少爷息怒,少爷息怒!小姐和三大王已经有了完整计划了,你现在去就扰乱他们的计划!” “计划?”汪流痕听到这里又坐了下去,“姐姐已经有办法了?” “三大王想到了绝妙的计策。” “三大王?那个狂生?哦不,我准姐夫?” “正是!”“你为什么称他为‘三大王’?” “有点以前的原因……” “哇; !”汪流痕这个年纪是崇拜英雄的时候,四年前孔袆比现在的他大不了多少,竟然能干出来与整个东逐国结仇的事情,他听完很是佩服的样子,“我这个姐夫真的了不得!”这基本上就认同孔袆的“姐夫”身份了! “少爷,我找你来是有原因的,你可是计划的一个核心。” “我是计划的核心?” “是这样的……” “这样?让我去假意迎合二叔,不可能!完全不可能!除非让我死!” “哎呀,少爷,您要是不配合,家主和三大王的计划都不成了!” “就算我想配合,我根本装不出来那种奴颜屈膝的样子!” 方金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蓝色的锦囊。 “方掌部,这个是什么东西?” “家主在我来之前给我的,他说如果你反对那么做,就让我拆开这个锦囊。” 汪流痕一把把锦囊夺了过来,拆开一看,里面寥寥几行字。 “可行!姐姐这太可行了!” 方金丹也接过了那张纸,读了一下,马上眉飞色舞起来。 ——————— “小姐、小姐,你当时给方掌部的那个锦囊里面写的是什么啊?” 汪流迹摇了摇头:“孔袆他虽然能想出计谋,但是他不会了解我弟弟的!流痕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让他假意迎合二叔,根本不可能!” “那小姐你到底写了什么?” 汪流迹摇了摇头:“一个办法而已!” ——————— “哼~”汪流痕把宝剑插到了二叔脚前。 “哎呦~流痕,这么快你就过来了!不过你这是何意?”他拔起了插在脚前的长剑,在手上也挽了个剑花,“二叔当年也是练过的!” “哼~二叔,我呸,卑鄙小人!” “流痕,好歹我是你二叔,方金丹不是去你那里了吗?” “二叔,你就算想利用我,也不必这样吧!” “啊?方金丹用什么办法了?” “哼~下毒!还能是什么办法?下毒!二叔,你也混过江湖,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你都能想出来!你真是可以啊!” 他眉头一皱:“原来是下毒啊!”心道:想不到方金丹也这般阴损。 汪流痕看到了他皱眉的样子,心也提起来了,不过表面上依然是愤怒的表情; “流痕啊!你这么来就是想要配合我了?” “哼~二叔,我可提前说好,我以后还是我的闲散公子哥,家族的事情我可一点不管!”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二爷离了开去,“明天就准备好吧!” “什么?!”汪流痕也是大惊啊!“方金丹没跟我说,明天就开始计划啊!” “这计划流迹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就开始!” 汪流痕说的那个计划是“假死计”可不是二叔的这个,不过汪流痕倒还好,没有透露了出去,但是他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再在屋子里面呆着了,如果再呆,可能自己多说多错就坏了大事了! “我不管了,二叔你爱如何就如何,我先走了!” “拿着你的剑!”二叔把剑扔了一下,流痕顺手接住,翻了个身子就从屋子里出去了。走了不远之后,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抽出了剑暴怒把一旁的石桌从中间砍断了。 “明天就准备好!我姐姐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计划就施行!你个混蛋,你就想让我姐姐明天就死啊!卧槽!卧槽!”不断用宝剑把已经碎了的石桌继续斩成更碎。 而二叔在屋子里面听见了外面石桌碎断的声音,微微一笑不过双眉也拧在了一起,“蹊跷!我总觉得有一点蹊跷!” ——————— “小姐,小姐!差不多了,应该起来回去吃药了!”雨辰晃了晃依然躺着的流迹。 “雨辰,我没睡着!这一夜我都没能睡着,我总觉得有一点不安!但是不安在哪里我也没想出来。” “是不是小姐担心醒来之后再见不到孔公子了呢?” “我是有这个担心啊!我真是怕再见不到孔袆了呢!” “流迹,该起来了!”孔袆在门外敲了敲门,“必须在天亮之前的!” “知道了!我马上就起!”汪流迹听到了孔袆的声音,回复了一声,马上就起了床。 “小姐!我替你看好孔公子!” “雨辰啊!你也有你的戏份,如果我死了,你应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哭的死去活来?甚至想要随小姐你而去。” “你知道就好!你也是关键不能露出一点马脚。” “是,我知道了!我就当小姐你真的死了!” “不是当,我就是真的死了!” ——————— “流迹你是否吃饱了?毕竟四天都不能进食,等你入土之后,我会马上把你挖出来的; !” “我信得过你的孔袆,但是…”汪流迹低下了头,“我总觉得有一点不安。” “没有什么不安的!我会一直在这里的!等会让默黄把你俩送回去,默黄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没事的!” “孔袆,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不安!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的,你还信不过我吗?” 突然汪流迹抬起了头:“你吻我好吗?” 孔袆看向汪流迹的双眼,有一点不知所措,明明汪流迹很漂亮也很聪明,这般爱自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孔袆就是似乎没能对她产生爱的感觉。 两人对视了三分钟,汪流迹看孔袆不愿意的样子又低下了头:“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在我‘死’之前,我能否再问你一个问题?” “只要不问我是否爱你,其余的一切问题我都回答。” “我当不会问这个,你爱不爱,我自己知道!孔袆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完整的计划你却说它是‘下下之策’?” 孔袆听到这个问题浑身发了一下抖,突然抬起了汪流迹的下巴,一嘴吻了过去。 汪流迹没有想到竟然孔袆真的吻了自己,但是回神之后使劲抱住了孔袆深深地返吻了过去,舌头也搅在了一起,长久不能分开。 而一侧的房门被踢开,默黄左右手各拿着一个馒头走了出来,一看到两人深吻的样子,大声问:“哥哥,漂亮姐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时候汪流迹才推开了孔袆,双目依然盯住。 “流迹,我保证你醒来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人是我!” 汪流迹笑了笑点了点头。 “默黄,昨天晚上跟你说什么了?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了!带两个姐姐偷偷回到那个院子里面!” “你知道就好!现在就去吧!” 默黄抓紧把馒头吃完,弯下了腰:“漂亮姐姐,你上我后背!” 汪流迹这就爬到了默黄的身后,默黄直起了要一下横着抱起了侍女雨辰。 “孔袆,答应我的一定不能毁约!” “我一定!默黄,快去吧!”默黄听了孔袆的话,起身一跃就飞到了一侧的屋顶之上,又一跳就消失在了黎明的夜空之中。 孔袆呆呆的看向他们离去的身影,摸了摸嘴唇自言自语:“流迹!这一计下下就是在于太过完美了!完美的每一个环节都不能有一点差错,每一个人都要演得真心真意的像!稍有不慎,我这就是把你往火坑里面推啊!” ------------ 第八十六章 假死计?进行 “家主!事情都安排好了!这颗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丹药!”方金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别致的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一颗小小的药丸; “二叔那里也好了?” “自然安排好了!” “流痕那里你也打过招呼了?” “用到小姐的锦囊了!” “默黄,我等会假死过去之后你要听方掌部的话,你明白吗?” “默黄明白!” “那好!”汪流迹用手帕从小盒子里面拿起了那个药丸,有端详了一下,不知不觉流出下了泪,心中那种不安的情绪又起来了。左手不自主的抬起摸了摸嘴唇,“孔袆!我信你!” 说话之间就吞下了那颗药丸,而咽下的那么一下,汪流迹就好像窒息一样,自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家主,可能假死之前会很痛苦。” 汪流迹只能继续掐着自己的脖子:“默黄,你、你、你打晕我!” 默黄听命走到了汪流迹身后对着她后颈横劈一下,而此时汪流迹便晕倒了过去。 “默黄,你回去禀告三大王,计划开始!” 默黄听到了方金丹的话,又是一跃而起消失在了夜空中。 “雨辰小姐,我也要先走了!等会你就像往常一样,突然发觉了家主的死!” “方掌部你也小心吧!” ——————— 孔袆一直往东南方看着,而默黄的身影从太阳的方向跑了出来,一下跳到了孔袆面前:“哥哥,方掌部说,计划开始!” 孔袆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 半天孔袆不再说话,默黄有点好奇:“哥哥,你一直看向那边在看什么?” “默黄,日出之时,才是真正计划开始的时刻!” ——————— 雨辰慌张推开了汪流迹的院门,一下瘫倒在地上:“小姐死了!小姐死了!” “什么?!”“凑巧”练武路过的汪流痕大惊的样子,“你说姐姐怎么了?” “小姐!死了!小姐!死了!” 汪流痕风一般推开了院门,见到汪流迹正倒在院子中,马上上前蹲到了汪流迹身边用手摸了摸鼻息,微微低下头去:“姐姐!我真的好久没见过你了!本来我也找不到机会跟你说的,自从姐姐你当上家主之后,我真的很少很少见到你!姐姐,难道家主之位那么重要吗?” 汪流迹眼角留下了泪水,而此时彻底脸上的红光退去。 ——————— “大办; !当然大办!流迹是我汪家唯一的女家主,这七天所有的规格都要上升!”二爷听到消息后马上召集众人,方金丹听到了这话更为反胃了,他之所以要大办!可不是为了汪流迹,而是为了后三天的排场。 “哼~”方金丹为了二爷而仍然扮演汪流迹心腹的样子,“恐怕二爷是为了自己当上家主后三天大办吧!” “方掌部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二爷听到这里眉飞色舞了一下,“流迹是我亲侄女,她死了我这个做二叔的难不不应该给她大办吗?” “哦?二爷以前对家主可没有这么好吧!” “方金丹!我堂堂汪家二爷岂容你一个掌部说三道四!你给我安静一点!现在的重点是给流迹的丧事,而不是你意气之争!” “是啊!方掌部,二爷说的没错!我们都知道家主对你恩遇有加,你现在的情绪我们能理解!但是现在实在不是时候啊!”土地部的张掌部。 “再者说了!方掌部,难不成你忘了我们规矩!丧礼第五天才推举新的家主!现在可不是时候啊!”字画部的王掌部。 “好了!好了!现在开始着手给流迹做丧事!其余的都不要紧!散会!”二爷一声令下。 方金丹“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剩下的堂上掌部也都各有所想的退下了场去。 留下二爷一个人,又端起了茶杯,喝下一口咕嘟咕嘟吐了出去。 ——————— 灵堂已经被准备好了,按照汪家的规矩,死人先不能入殓,摆在灵堂后面的后堂之内,而灵堂上则和常人一模一样,当然那绝对要奢华的多。 因为汪流迹没有孩子,汪流痕也没有孩子,二爷终身未娶,所以流迹根本就没有后辈,整个灵堂之上只有侍女雨辰披麻戴孝跪在一旁。而汪流痕则是右臂拴着白布坐在一个矮椅子上。灵堂上面布置的东西甚多,因为二爷说了要大办,所以满满的画圈,还有各种各样纸扎的房子,车马。 站在汪流迹灵幡下面主持的人是方金丹,方金丹按规矩只需要右臂栓白布的,但是他也披上的孝服来表示对汪流迹恩遇的感激。 大堂的左边摆着四张椅子,示意着汪流迹的父亲和三位叔叔。 首先汪流痕走到了“奠”字之前,深深鞠躬,点燃了在右侧侍女雨辰前面的火盆,然后侍女雨辰则开始不断往火盆里面仍放火纸,泪水止不住往下掉。 “丧礼起!”方金丹鼓着嗓子悠长的大喊一声,“客人逐入。” 就听到了门外安排的小厮开始喊道:“二爷至~” 然后二爷也就走了进来,右臂上拴着黑色的布。 方金丹道:“二爷拜礼!” 二爷对着“奠”字非常轻微的低了一下头; 方金丹又道:“家属还礼!” 侍女雨辰扣了一下头,往火盆里面扔了一大把纸钱。 二爷看到侍女扣完头之后,突然变了样子,幸灾乐祸的表情向灵堂环首看了看:“得亏是我们汪家!在东逐、娄国、并国可都没有未婚女子大办的习俗!” “你!”汪流痕咬着牙吐了一个字,立刻起身又缓缓坐了下去。 “行啦!现在这里除了那个侍女之外咱们三个谁还不知道谁?”说话之间二爷走向了“奠”字,半弯着腰,仔细端详了端详。又走到了方金丹面前:“不错,披上了孝服你演的也不错!金丹啊,我看你也是有本事的人!” 方金丹也盯向他,小了一点声音道:“二爷!灵堂之上还是稍微庄重一点吧!” “行!庄重!”他转过了头离开方金丹又走向了侍女雨辰的火盆前面蹲了下去,也抓起了一把火纸扔向了火盆之内:“雨辰!我记得你从小就跟着流迹了吧!你也没找过婆子家,是不是说你还守宫在身呢!”说完“哈哈”邪笑了起来。 而雨辰似乎没听见他说话一样,继续机械一般往火盆里面扔纸。 “傻了~哼~没意思!”二爷又站了起来走向了雨辰身后的汪流痕。 他没看到在他过去的那么一瞬间,雨辰回过头去死死地盯了他一眼。 “流痕啊!你要听话!”说话之间二爷抓住了汪流痕的手腕,那么使劲一抓汪流痕整个人身体都酥软了一样,“二爷当年在江湖上跑的时候,还没你呢!我只是回来之后再也没提过而已,你那点功夫在我眼里最多就是三脚猫而已!” 汪流痕被他这么一抓真的是浑身被控制了一样,丝毫使不上力气,但是不能志短对着一边地上啐了一口痰。 “哈哈~”二爷看到汪流痕这样反而更高兴了,这便松开了他的手。汪流痕马上用另一只手揉了揉这个手腕。 “好了!剩下的就是流迹的丧礼了!”二爷说完这话,看向了左边的四把椅子,右手背后,左手伸出一个手指从最靠门的第四把先前走着摸了一遍,最后竟然擦了擦第一把椅子坐在了第一把的位置上! “二爷,那可是老家主的…”方金丹离着那里最近,对他说。 他伸出了左手:“不用管我!你们继续开始吧!”然后他仰在了这把椅子上闭上了眼,丝毫没看到方金丹、汪流痕、雨辰三人死死地咬着牙。 眼见汪流痕就要起身发作,方金丹瞪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他这才“哼”了一声转过了头。 方金丹见到这样于是摇晃了摇晃一旁的绳子,门外传出了一阵厚重的铜铃声,就听见外面的小厮喊道:“土地部张掌部至~” ——————— “哥哥,你从太阳升起就站在这里,一声不吭,油米未进的; !现在太阳都在西边落下去了,你还站在那里。” “默黄,我其实也不安心!既然有高人告诉我要用青龙剑鞘了,为什么我的计划之中用不到呢?” “哥哥!用不到就用不到呗!只要能完成计划,怎么样都可以。” “默黄,你去给我打听打听!看看现在汪家怎么样了!” “哥哥?打听?你是让我打一个人听吗?” “算了,你还是去找方金丹吧!不要让别人知道。” “哦,知道了!”默黄一跃而起,离开了。 ——————— “今日礼毕!诸客请回!”方金丹喊了一天,嗓子都有一点哑了! 二爷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因为烧纸钱傍上的灰尘,“我去后堂看看,你们都别跟来!” 说这话他背着手,走向了后堂,片刻之后从后堂走了出来,“行了!我先回去了!” “主家散场!”方金丹又大喊了一句,雨辰想站起来但是跪了一天根本站不起来了,汪流痕用手扶了她一把这才站了起来,三个人看着二爷走远马上去到了后堂。 方金丹马上把白布翻开了,因为在白布上看到了一个黑手印,担心二爷对她做了什么。方金丹马上把她的右手抬了起来,但是她的右手完全软了。 看到这方金丹把汪流迹翻了过去,念叨一句:“家主得罪了!”然后摸向了她后背的几个骨络,双眼瞪之不可思议一样。 “方掌部,小姐怎么了?” “小姐!小姐!全身骨络被震碎,真的死了!”方金丹慌神,也叫起了“小姐”。 “什么?方金丹你说什么?”汪流痕一把抓过了方金丹的领子,“你说什么?” “家主他真死了!” 天空中突然落下了一个人,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哥哥让我来问你!方掌部,怎么样了?” “默黄!默黄!你去告诉,去、去告诉三大王,家主真的死了!” ——————— “默黄,你回来了?怎么样?” “哥哥,方金丹说漂亮姐姐真的死了!” “什么?默黄你给我原原本本的重复一遍!” 默黄嚼了嚼嘴,学着方金丹的声音:“默黄!默黄!你去告诉,去、去告诉三大王,家主真的死了!”连磕磕绊绊的声音都学会了。 孔袆听完这话,站了一天了有点低血糖,血气上头,一下倒了过去。 ------------ 第八十七章 假死计?真做 “三大王!”孔袆渐渐睁开了双眼,一看是方金丹,自己已然躺在床上了,“三大王,你是心气太憔悴了!外加身体有点虚弱,所以倒下了。” “方金丹,告、告诉我,你说流迹,流迹他怎么样了?” 方金丹听到孔袆问这个问题神伤一下,转了一下眼:“三大王,家主真的死了!” “什么?怎么会?” “早上去看的时候家主还好好地,晚上散场的时候,再进去家主…家主已经浑身筋脉被内力震碎,真的死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浑身筋脉被内力震断,真的去逝了!” “谁干的?”孔袆声音异常稳静,但是明显带着一股寒寒杀气。 “散场之后,我们回到了后堂,家主身上的白布上面有了一个黑色的手印,这才迫使我检查一下的,结果就发现这了!” “我知道了!谁还去过后堂?” “除了二爷没有人了!三大王,咱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既然人都死了,还能怎么办?” “三大王,你不能这样啊!家主假死而真死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回汪家权的,家主那么信你,三大王!你要替家主夺回家权的!” “流迹都已经死了,再夺回家权还有什么意义?谁去当家主?” “家主死了还有少爷,不论怎么样不能让二爷把汪家给毁了!” “好!不能把汪家给毁了!”孔袆坐着攥了攥拳,“方金丹,你先回去吧!丧礼继续,不过流迹不再是假死,而是…?而是真的死了。” ——————— “丧礼第二天,礼起,客人逐入; !”方金丹声音变得更为嘶哑,而且绝对有了昨天没有的悲凉气息。 外面的小厮大喊一声:“二爷至!” 今天二爷又是背着手走了进来,对着“奠”字微微低头,直接坐到了左边第一把椅子上,右手拍着把手,竟然哼上了小曲:“今天二爷我就不再多说了!闭目养神,你们继续吧!” 方金丹拉了绳子,门外传来阵阵钟声。 见外面的小厮半天没了动静方金丹又拉拽了一下绳子,钟声又传来了,这时候小厮才以一种特别奇怪的腔调喊来:“孔袆至!” 然后孔袆右臂系着白布慢慢迈着就走了进来,默黄也右臂系着白布紧跟孔袆身后。 “三大王!你~”方金丹想不到孔袆竟然直接来到灵堂。 “流迹生前一直想要我娶她!可惜我不能欺骗她!但是她如今死了,我看看来也是理所当然的!”说着向“奠”字深深鞠了一躬,向右转过了头看向了已经泣不成声的雨辰单膝蹲在了雨辰身前,“雨辰,没事!流迹生前的心愿我还会帮他完成的。” 又抬起头看向了汪流痕:“你便是流迹的弟弟吧!你我可是第一次相见,竟然想不到是在这个地方!” “姐夫!你一定要替姐姐报仇啊!”汪流痕果真说“露”了嘴,“报仇”绝对是有仇可报,但是汪流迹表面上的死因是暴病身亡,而并非被人杀害的! 孔袆站起身点了点头,往后转了一圈看到了二爷,慢慢地走了过去坐到了二爷边上第二把椅子上,这把椅子本来是留给二爷自己的。 “您就是流迹的二叔吧!” “孔袆?我看你好像四年前搅局的那个狂生啊!改了名字爷也认得出来。” “二叔,我坐这里应该没事情吧!” “按理说应该不行的!你坐的位置可是我的。” “那二叔我就好奇了,既然你有你的位置,为什么还要坐到这个位置上面呢?” “你又如何会懂坐在这把椅子上面的滋味呢?” “也是,那把椅子是给流迹爹爹的,二叔你这么爱…”孔袆把“这么爱”三个字,字字咬的特比很说了出来,“流迹,流迹爹爹反正已经死了,谁坐在那把椅子上不是死呢?” “狂生你说什么?”二爷睁开了眼,一扫懒散的表情别着眼看向孔袆,默黄慢慢的移动到了孔袆的身后。 “二叔,我是说,谁坐在那把椅子上不是死呢?你死的时候还没有流迹爹爹那么大呢吧!”孔袆挑了一下眉。 “狂生,这灵堂之上岂能容你在此撒野!”说着话一拳打向了孔袆,默黄眼疾手快一伸手抓住了他挥出的胳臂,二爷把手臂转了一个圈,默黄被迫松开。二爷又肘部半转定向默黄的肚子,默黄马上用右手接住了他的肘击,然后左手迅速抓到了他的手腕。两个人就这样定住了一样,成了僵局; “默黄,你松手!他毕竟是流迹的二叔!” “哼~”两人同时泄了力,二爷转了转手腕也转了转脖子,咔哧咔哧响了起来。 “小伙子手劲挺大!我要再年轻三十岁非要跟你比试比试,现在~哼~省得人家说我以大欺小!”虽然二爷是这么说但是心里也打了打鼓,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通过那么一手二爷就知道了默黄的本事,也就不再敢为难了。“狂生,你愿意坐在那里就坐在那里吧!” “二叔我有个问题。” “狂生,爷我今天心情好,只回答你一个问题,你问就是了。” “二叔,昨天你在这灵堂呆了一天,怎么把手上染上黑的?” 二爷没说什么重新仰坐在了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孔袆向方金丹点了点头,方金丹又拉了拉绳子。 而此时二爷则是回想昨天的情形:自己站起了身子推开了一侧的小门走到了后堂之中… ——————— “流迹啊!流迹!你非要跟二叔争什么呢?你看看现在好了吧!暴病而身亡,一个女孩家家不老老实实找个人嫁了,外贤内助非要当一家之主!”说话之间二爷摇了摇头,“也罢了!你我也是叔侄一场,二叔我想要看看你!” 走近了汪流迹尸体躺着的床大惊:怎么盖着的白幡上有了一个黑手印?“下人这么不小心?我汪家连一块干净布都找不到了吗?”二爷一下掀开了白布看到了汪流迹的脸,疑惑更甚了,用手放到了汪流迹的鼻子上感受了一下,又用双手抓住了她的下颚左右转了转,用一个手指扒开了汪流迹的眼睛,用手稍微按了一下,片刻之后二爷眼睛突然闪出了光。“流迹,你还想跟二叔玩这套?” 说话之间他右手放到了汪流迹天灵盖上,然后发力一使劲。他也闭上了眼想起了三十多年前:“二爷!你没看出来吗?她是假死的!” “她怎么可能假死?” “二爷虽然我不知道,但是她假死是一定的!” “何以见得?” “真死的人四肢僵劲,短时间内筋骨不会松散,但是眼睛是不一样的,虽然目光都涣散了!但是用手按一下,假死之人眼睛还会慢慢的变圆,真死之人按下去眼睛就不会变回原样了!上午的时候我亲自试验了,她双眼变回圆。” “你敢确定?” “二爷,我跟你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信不过我?” “可是二皇子为何要这般对我?” “我说句大不敬的话,二爷你还没看出来二皇子觊觎她美色?所以二爷你一时不离开,二皇子就不会罢休!也许二皇子给她下这假死之药就是逼你离开!” “二皇子和我相交这般,他怎么可能对我做出这些呢?” “二爷就我所猜测,二皇子甚至有可能赶尽杀绝,现在已经派追兵追上来了; !” 二叔向窗户边一看果真在街道之上能很显眼的看出来几个伺机而动的人:“想不到二皇子竟然这般忘恩负义!我应该怎么办?” “二爷不必这么紧张了!我生有一计!” “怎么办?”“既然二皇子给咱们玩假死,咱们也给他玩假死吧!” “什么意思?” “二爷虽然此计可保你我二人性命,但是二少奶奶我则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二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退回汪家当上家主之位,再来丰国让丰国皇帝被迫向你低头!” “好!你说咱们怎么玩假死?” “火!用火!” 二爷转回了头,收回了汪流迹头顶上的手:“流迹,不是二叔心狠手辣!实在是三十多年了,二叔不能再等了,再等我死之前就没有办法重回丰国了!” ——————— 方金丹拉了绳子半天之后外面的小厮没有叫喊,不得已方金丹又拉了一下,外面的小厮才传来声音:“不知名者至!” 这个人一进屋孔袆就察觉出了不同,一种特别莫名的感觉,有点像是害怕也有点像是兴奋,而且在这个人身上孔袆察觉出了非常强烈的“场”的气息!虽然这个人是用黑斗篷把自己深深藏在斗篷之内,甚至一点点的外貌都没有露出来。 “我是三爷派来的,三爷闻到这个消息也是十分伤心!”黑斗篷之内的人缓缓的说道,说这话他向前鞠了半躬,然后头转向了右侧,整个身体蹲了下去,抓起了一把火纸扔向了火盆之中,然后起了身转向孔袆,走过去稳稳地坐在了第三把椅子上。 孔袆好奇的看向他刚想说话发问,张开嘴竟然发现自己根本出不了声音了!然后以微弱的声音听到这个黑斗篷人说:“孔袆,你安静一点!” 孔袆遂不管他,二爷在一旁却问了:“两天时间,三弟怎么获得消息获得的这么快呢?” “二叔,有些事情还是不问的好,就比如为何白幡之上竟然有一个黑手印。”黑斗篷的人此话一出灵堂内几个人都看向了他,知道白幡上面有黑手印的人全在灵堂之中了,但是昨天汪流痕守了一夜这个人又怎么会知道那个黑手印的呢? “你说什么?”二爷拍了一下扶手。 “我也没说什么!看了看这里没有问题,我便也要走了!”说话之间黑斗篷的人又站了起来缓步走出了灵堂,一瞬间他就在门前消失了,而此时孔袆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特别熟悉而又特别陌生的声音:“我明明告诉过你,破汪家危机,用青龙剑鞘!你还没用到呢吧!流迹还有得救,二叔还有的整!” ------------ 第八十八章 假死计?逆转 孔袆喃喃又重复了一遍:“破汪家危机,用青龙剑鞘?到底什么意思?流迹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办法去救?难道能起死回生吗?”说到这里孔袆双瞳突然放大,想起了之前方金丹说过的关于青龙剑鞘的一条:“三大王,我记得我小时候东逐流传过一个传说,传说青龙剑鞘之中藏着死而复生的秘密,所以身为神兵也没有特别的本领!” “死而复生?!”孔袆惊讶站起,难不成真的能让汪流迹死而复生?孔袆递给了汪流痕一个眼色,汪流痕看向了孔袆反而很奇怪,孔袆站起了身走出了灵堂,汪流痕则也站了起来跟着孔袆走出了灵堂。 二爷睁开了一只眼看向了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很大声的说:“人都已经死了!你们还能逆转什么?难不成你们还能死而复生?”说话之间又闭上了眼睛,“方金丹,继续吧!” ——————— “姐夫!我姐姐已经死了,难不成你还有什么计策?昨天二叔给我露了一手,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姐夫,我看号集众人杀了他算了; !” “流痕,你姐姐那么相信我,也许我还有办法,能逆转咱们的死局!” “还有什么办法?不过我看你身后那个叫‘默黄’的可能能打过二叔吧!” “我不行!我也打不过他!”默黄很老实的回答道,“我俩对持那么一会儿我就能感受到,他比我也强不少!” “他这么厉害?”孔袆转头看向默黄,默黄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 “姐夫!杀也杀不得,难不成让姐姐死不瞑目?” “流痕你先不要着急,我来叫你就是有了一点办法!” “姐夫!但凡有一点用得到我的地方,你说就行!” “汪家大阵你知道怎么进去吗?” ——————— 汪流痕把孔袆带入了汪家大阵之后就被派了回来,但是一直到那一天丧礼散场孔袆都没有再出现,他等都等急了,但是觉得依然要信孔袆。继续和昨天一样,回到了汪流迹的尸体旁边。 “流痕少爷,方掌部咱们也多吃一点吧!孔公子已经去想办法了!咱们三个也要吃一点东西,这样才能继续让小姐死而瞑目啊!”侍女雨辰咬着牙又道,“小姐生前经常跟我说,万万不能干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雨辰,你说得好!也给我准备一份饭吧!”孔袆满目兴奋的从一侧的小门走了进来。 “三大王!”方金丹马上就看出了孔袆表情中难以掩饰的喜悦,“三大王,你、你怎么能欢喜成这个样子?” 而汪流痕则一眼看到了孔袆左手持着的那把剑鞘:“姐夫,你手里的是?” “青龙剑鞘!”孔袆抖了一下扔向了汪流痕,汪流痕稳稳接住。 “哥哥,我闻到你右手里面有一股神秘的味道!” “默黄你鼻子果然灵!”孔袆把右手抬了起来,展开右手,那颗金色的丹药。 “三大王,这是?” “起死回生之药!” ——————— 第三天的晚上,孔袆把方金丹研究了两天都没研究出来是什么的不死药重新放回了手心,因为汪流迹明天并要出殡了,孔袆决定现在就给她吃下让她恢复过来。 “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有些话单独要跟流迹说!”孔袆已经坐到了汪流迹的身边,因为有一些话要说所以就轰出了他们四人,四个人也都没多话都走了出去。 “流迹,你现在还没醒,但是有些不敢跟你说的话我现在想跟你说说!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是从一个叫做地球的地方来的,当然这你都不需要知道; !其实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真的对你一点所谓爱的感觉都没有!人都是很奇怪的,明明你这么聪明、身世如此高贵、甚至爱我这么深,但是我真的想跟你说!对不起,我还是欠你的!我不爱你!” 说着话孔袆把玩了手上的起死回生之药:“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当时大哥拦你惊马的时候,那时候的你竟然咄咄逼人!后来就是拍卖之前你和那个什么运镖的抢夺宝物的时候!后来就是骗大哥的青龙剑鞘。” 孔袆说到这里吸了一下嘴:“你说神奇不神奇,现在救你的就是青龙剑鞘!甚至我都想好了后招,怎么让二叔他后半辈子生活在恐惧之中!现在的我是因为要拿回少婆婆的妖兽书,这我才来了的!没想到这次见你,你竟然表达了这般对我的爱意!事事为我着想,真的用心来对我,丝毫不夹杂一点的贪心!于是我发现了,其实之前我对你都是误解!你是个善良的姑娘,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家主!但是可惜,流迹我真的不爱你!” 孔袆说完这些话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掰开了有点僵硬的汪流迹的嘴,把那颗金色的药丸硬塞到了她嘴里面,然后端起了一旁的碗,先喝了一口试了一下水温。放到了汪流迹的嘴边,慢慢的把水灌入她的口中,一碗水全灌完之后,把碗放到了一旁。 那颗药丸开始在汪流迹身体里面发了光,竟然能看到它现在的位置,慢慢流动到胃里以后药丸停止了移动,瞬间爆炸开,然后金色便遍及了汪流迹的全身。身体的关节似乎迅速自动修复,能听到“咔咔”的声音,而汪流迹本来惨白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人的颜色,从脚开始金光快速消失,到了小腿、大腿、肚子、胸、脖子、脸当金光完全从汪流迹身上消失那一秒汪流迹睁开了双眼。 孔袆看到了她的双眼,满意的笑了笑:“流迹,你回来了!” 汪流迹也笑了笑但是突然暴起双手搂住了孔袆的脖子一下把孔袆的脸按到了自己脸上,双唇对上了双唇又开始亲吻了起来,而此时孔袆感觉到了汪流迹口中的一股气冲到了自己身体里面,那股气流散向了全身,一瞬间全身都暖洋洋的感觉,孔袆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充实了!自己的灵魂也会死而复生了! 孔袆这才把注意点放回到了眼前——强吻,使劲一下挣脱了汪流迹的手臂。 “孔袆,我信你你果然没错!我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你!” “流迹,那么你也不要这样吧!” “在我头吃药之前可是你强吻我的,现在咱们两个人扯平了!” 孔袆点了点头,对着门外一喊:“你们可以进来了!” 然后四个人推门走了进来,雨辰见到了汪流迹行了过来那眼泪根本就打不住了!扑在了汪流迹身上哗哗的大哭,而方金丹则是快步走到她身边拿起她的手腕拔起了脉:“家主脉相更加平稳了!甚至在之前都没有过的。” “姐姐,你可算活过来了!” “流痕?我活过来了?什么意思?” “小姐,这段时间你可是真死了……”雨辰哭哭啼啼地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汪流迹! “既然我死了,你们又是如何把我救活的?” “这都是姐夫的功劳了; !”汪流痕躲开了身体,指向了一旁正在透过窗户看月亮的孔袆。 汪流迹看到孔袆的背影非常非常甜的笑了一下:“孔袆!” 孔袆这才回过来神:“啊?他们已经把这几天的事情告诉你了?” “是啊!孔袆,你告诉我你怎样办到的?”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之后明天咱们怎么办!” “三大王,明天?明天是家主入土的时候啊!” “没错就是这样!既然青龙剑鞘救活了流迹你,那么再用青龙剑鞘一次也无妨……” “啊!孔袆,你太阴狠了!” “哼~你二叔不仁,休怪咱们不义了!”孔袆双眼也放出了一阵寒光,相当之恐怖。 ——————— 第四天早起,除了那个再没有出现过的黑衣人,所有的来行礼过的人都跟着发丧的队伍出了殡!从汪家灵堂到达汪家的祖坟太过远了,走就要走一上午,所以这才出殡也需要占上一天的。汪家出殡的队伍自然不会寒酸,长长的一队!撒纸花的人也有不少,其实汪家家主去世这算是在大陆都震惊的事情了,所以队伍中不乏各国前来吊唁的人,也有不少的武林好手。 出殡队伍按照预定的行程,以准确的时间走到了汪家的祖坟上,这里已经有挖好的一个坑了,汪家的规矩入土后三年再把埋下去的人挖出来,再移入汪家庞大的墓之中。 方金丹按照原有计划,念起了对汪流迹的祭文,按照汪家规矩到了坟场上再把尸体放入棺材中,而且一定要长辈在一旁看着,如果没有长辈晚辈抱着长辈的灵位。 所以现在只能是二叔在一旁看着汪流迹入棺材了,虽然他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不过这是二爷计划之中的一部分,汪流迹入了土,这就是他一切计划完成的标志! 但是!孔袆要逆袭的时刻也就是在现在! 当下人把汪流迹身上白幡掀开的时候,汪流迹突然坐了起来,而这一下把所有在场的人都惊住了!“鬼啊!鬼啊!”的声音不绝于耳,但是最诧异的可不是这些人,而是二爷:我明明把他所有内脏和关节都震碎了的!就算天神降临也不可能把她复活了的! 而汪流迹下面的一句话彻底让二爷崩溃了:“多谢二叔用青龙剑鞘使我起死回生!现在就请把剑鞘交还于我吧!” 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了二爷身上,而二爷也并非常人:“侄女!你在说什么?什么青龙剑鞘,乱七八糟的!我没听明白!” “二叔,难不成你是想霸占青龙剑鞘?” “流迹!你开什么玩笑!” “哼~原来二叔是要霸占青龙剑鞘啊!来人!给我把二叔拿下!” ------------ 第八十九章 假死计?完胜 “孔袆; !这杯我敬你!没有你,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施行不了了!你是最大的功臣!” “方掌部!这杯我敬你!没有你,细节的关键点都打不通了!你对我忠心天地可鉴!” “流痕!姐姐我这杯也敬你!虽然咱们两个很久不见了!但是你还是这般顾及姐弟之情,在姐姐最危难和汪家最困难的时候伸手。” “雨辰!这杯我敬你!虽然我从来没有说过,但是我真的要谢谢你,你我情同姐妹,这次你也出了不少力!” “喝!”汪流迹连对着四个人一人敬了一杯。 “等会!漂亮姐姐,你不谢谢我吗?最后硬跟那个老头拼,不是我先动的手吗!而且我还受伤了!那个老头好厉害的!”几个人听到默黄这么一番都笑了! “好好好!姐姐我也敬你一杯!多谢你…?” “谢什么!喝了就是了!”默黄一下咽下了那么一杯,众人更笑了。 “还是三大王厉害,最后这么一招,为汪家解决了两个大困难!第一是二爷,后半辈子二爷只能在逃命中了,一把被证实有起死回生能力的神兵的诱惑会让整个大陆诸国都关心他的!第二就是剑鞘,本来汪家怀有剑鞘就惹非议了,但是三大王这么一招祸水东引,太妙了!” “别这么说我,果然最后汪家的危机还是用青龙剑鞘解决的。” “对了!姐夫,你告诉我,当时我带你下了大阵,你之后怎么了?” “这个我不能说!不可说呀!”孔袆心里重现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 “流痕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一人呆在这里就好了!” “那姐夫我先回去了!稳住二叔那个老家伙,别让他起了疑心。” “默黄!你跟着流痕也出去吧!” “知道了,哥哥!” 当两个人都走去的那一刻,孔袆这才迈步进入了点点的星光中间,看到了青龙剑鞘依然和以前一样悬浮在那个焦点的地方,孔袆慢慢走向了它,用手指开始在它身上摩擦,突然就想起了最开始和汪流迹因为青龙剑鞘而开始的这么一切一切。 “青龙剑鞘啊!都说宝剑有灵气有灵性!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有灵性呢?” “你别试了!天下二十三把神兵除了千士剑,再没有任何一把有灵性到跟你对话了!”孔袆寻着声音马上转过了头去,在这个大阵边缘处看到了那个黑斗篷的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能到这个地方来?是不是你跟我说的青龙剑鞘。” 黑斗篷的人是用侧面对着孔袆的,他先笑了一下:“你太是我几百年前的样子了!” “先生!既然你肯出手相助,就请说的明白一点好吗?” “不急不急; !反正有你、我在,流迹肯定死不了!聊一点别的吧!你先坐下…” “我能不急吗!”孔袆听到这个人竟然还要聊别的当场彪了,“流迹死了!现在她的尸体已经在上面了,汪家已经到了危机的时刻,我能不着急吗?” “安静一点!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你那么大声音干什么,我又能听得到!不记得那天点点拼成的字了?你的命数已经定了!汪流迹是你命数中定好的,她肯定不会这样就死去的,你放心好了!”说着话那个斗篷之人自己就先坐了下来。 孔袆听到眼前这位竟然这么笃定汪流迹死不了心也放了下来,同样也坐在了地上。 “这就对了!很早我就想见你了,很可惜没有机会!” “先生你能否以真容对我,孔袆很是好奇的!” “我的真容在五百年前就不能再出现了,否则这个大陆上会掀起又一波的波澜的!” “我保证不透露出去还不行吗?” “哈哈~耍小聪明,你忘了我说的了,命数!命数!你、我命数都已经定了,你命里暂时看不到我,我命里也没有给你看的必要!” 孔袆越想越奇怪,突然想起了汪流迹之前关于这个大阵的一句话:如果到家族存亡时刻,高人会出来帮忙的!“先生!你是不是给汪家建这个大阵的高人?” “算是吧!本来我没想着给它建的,但是死缠烂打之下又遇到了许多别的因素,最后给他建成了!” “那么高人!现在就是汪家危机的时候了吧!你这是出来帮忙了?” 那个人轻声嘀咕了一句:“我总觉得这么坐着跟你说话,怪怪的!” “高人,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哦!没事,你刚才问我什么了?” “我说现在就是汪家的危机了吧!高人您是不是应该出手帮忙了!” “别叫我‘高人’、‘先生’、‘您’叫我‘你’就行!你那么称呼我接受不了。” “高人,哦不,你,你为什么接受不了?” “这个?……”他停顿了半天,“命数中,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 “先生,哦不,你,师父跟我说过所有关于命数和预言的玄术都是假的!你又如何能张口闭口就说我命数呢?” “呵呵~孔袆,在你不知道玄术之前是不是觉得玄术也是假的呢?”他这么反问过来孔袆,孔袆一下就明白了,看来眼前这位也是水平远超师父沉阳的! “喂!喂!我还有别的事情呢,咱们长话短说!” 孔袆心里暗骂了一句:明明是你说要坐下慢慢聊得,怎么又成了长话短说了呢? “我通过那些点点传达给你的几条消息都看到了吧; !” “看到了!” “看到了就说看到了?你没一点想法吗?” “告诉我命数已定、又说‘2’还说了‘no!’,剩下的就是青龙剑鞘了就危机了!” “你觉得哪一条最重要呢?” “哪一条最重要?我不明白啊!” “‘no!’是为了回应你的,命数已定算是给你半句忠告,实际上青龙剑鞘是关于汪家的,而那个‘2’才是给你的!” “你懂数字?英文?” “那是当然了!否则我怎么给你留一封信呢!” “留一封信?”“我托金达给你的,你能忘了?” “所以说包括那两根笔和金子都是你给我的,为什么?你怎么得到的?” “打住!我知道你接下来都要问什么的,你不必再废话问了,我点你几句,不过这之后不许再问我任何一个问题,想说的我会跟你说的,不想说的代表你命数之中暂时不必知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说吧!” “会穿越来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那两根笔对你有深切含义的,需要你用以后慢慢去体悟!至于说‘2’吧!你慢慢就会发现了,你的一生全是2,很多东西都是2,再多的我不会说了!”他闭上了嘴,慢慢站了起来,“跟你说2你也不懂的,你命数中明白你的2是在你死的时候!” “等我死之时?”“当然!不过你的记性也越来越差了吧!我还留给你一句话呢,如果寻找蓝风就应该去找玄术的人问,要长问的!” “多谢指点!我知道了!” “孔袆,你现在还没有开窍呢!”说着话他叹了一口气。 “什么意思,我没有开窍?” “你确实没有开窍呢!记好,只要你想整个大陆上没有任何事情你做不成!从青龙剑鞘开始,明白吗?整个大陆没有任何事情你做不成!” 孔袆听着他心里波荡起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我也该走了!既然你的辉煌是从青龙剑鞘和汪家开始的,那么我就再点醒你一句吧!这些点点是青龙剑鞘之内的!好了,你的命数就到了这里,我该走了!”说话间黑衣人站了起来,转过了身去。 “我们日后还会再见吗?”“呵呵,命数之中已经定了!多问无益!” “那我请问,你究竟为什么这般帮我?” 就见那个黑衣人浑身震了一下,良久之后慢慢道:“几百年前的我就是你啊; !”然后往前迈了几步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孔袆见他消失在黑暗之中,也没有去追,甚至也还没有去细细品味他对自己批点的那些话,转过头就看向了青龙剑鞘,又用手摸了摸天空中漂浮的点点:“流迹,既然大陆上没有我能办不成的事情,救你难道不能轻而易举吗?” 说话之间孔袆直接抓下来了青龙剑鞘,一瞬间空中的那些点点和地上的黄线都一起飞了起来,都从剑鞘的那个口涌入了进去,在秒秒钟之间本来光亮的屋子一下就暗了下去。又一瞬间整个屋子里面又亮了,不过看过去都是普通的灯点亮的。 孔袆把青龙剑鞘倒置,就见到从里面掉出来了一个金色的丹丸,用手当场接住,放到了鼻子前面闻了闻:“难道这是?难道这是起死回生的药?” 孔袆双眼一闭,用手攥紧了这颗丹药:“流迹,汪家有救了!你也有救了!”说话之间就带着青龙剑鞘走出了大阵。走出那么一步似乎孔袆耳边听到了若即若离的声音:“那可是唯一一颗药效过分的长生不老药啊!” ——————— “流迹!现在就是善后的诸事了,你打算怎样?” “汪家大换血呗!方掌部提升为代家主,但是同时还要掌丹药一部!雨辰,你掌管土地和布匹二部!流痕如果你愿意,替姐姐掌管兵器一部如何?” “姐姐,在你没人收之前,我会帮忙的!” “孔袆,你是想涉及商业还是想一天天游走于家族之中?” “流迹,对不起!我不能留下!我还有我的事情!” “孔袆(三大王、姐夫、孔公子)!”四人惊异的样子。 汪流迹递给了方金丹一个眼色:“你们都先下去吧!我单独和孔袆说两句。” 四个人也都是识趣的离开了屋子:“孔袆,现在闺阁之中只剩下你我二人了!” “流迹,你不要这样!该走该留,还是我的事情!” “可是孔袆,你知不知道我已经等你四年了,我此生非你不嫁!” 孔袆看了看汪流迹坚定地目光,却不知怎么拒绝:“好了!流迹你记不记得咱们之前关于默黄的赌注?” “那好十一月三日之前你不许走!” “我不走!如果那天你还是没能查出来默黄的身世,我一定会离开的!” “一言为定!”说话汪流迹举起了一个酒杯,“孔袆,饮下此酒!你就睡觉吧!” “好!”孔袆说着接下了这杯酒,喝下肚子直觉此酒异常温柔,而且酒劲很大,让自己马上浑身发了热,“这酒怎么这么奇怪?有点…有点…” 话还没说完孔袆就趴倒在了桌子上,汪流迹把玩起了那个酒杯:“孔袆!我实在不能再等了,我知道你是负责人的人,所以……” ------------ 第九十章 气离汪家 汪家经此次之后大换血,汪流迹重新招办人手,虽然很多人都没经验是新手但是用自己的人还是比较放心的。方金丹果然升了代家主,成了汪家有史以来第一位异姓代家主;雨辰也当上了掌部,也是汪家有史以来第一个女掌部;汪流痕对于兵器部掌管的实在是欠佳,几天之后就请辞了,汪流迹找回来之前被遣送乡里的掌部。经此事件之后,汪流迹彻底掌管了汪家,但是莫名其妙的是汪家大阵消失了,下入原来的阵中去看,没有了点点星光,全都是用的油灯!孔袆大概猜测出了其中的原因,把青龙剑鞘放回到了原位但也是没有什么效果。 汪家大阵彻底消失,孔袆倒是乐得清闲,跟着金达一起在汪家仓库里面识别把玩宝贝。因为流动资金不太多,汪家现在属于紧张期,所以真的以地利择情卖出去很多货物。而汪流迹已经开始准备起来明年的五年一度的拍卖会了!精挑细选诸多商品。 “流迹,你还记得那一文钱吗?” “我多方调查确实是古海国的钱币!明年可以做某一天的压轴之宝。” “值得钱就好了!那钱币我给你了!就当我还你的人情,但是那本妖兽书我是要带走的!” “还说呢!当时非装大头啊!那一本书你竟然一千万两买下,你知不知道我得给寄托的人多少钱?” “什么意思?”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汪家拍卖品两种形式,第一种是我们买下拍多少得多少,这种对于我们熟悉的商品;第二种就是卖家寄托,拍卖完成之后我们择情收取费用,这种对于拿不准的商品!” “对!你跟我说过,我忘了!那么,那本妖兽书你损失多少钱?” “一千万两中有三百万两的手续费,我要给寄主七百万两!” 还是孔袆对钱没概念,汪流迹说什么就是什么。 “流迹,今天可就是咱们的最后期限了!晚上如果你再无法调查出来默黄的消息,我可就要走了!” “知道了,孔袆!晚上你来我房间。” “好!那我就先走了!你也要注意一点你自己的身体,你看看你现在色素都沉淀了,皮肤一点不如以前好了!”孔袆退出了汪流迹算账的屋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汪流迹看到孔袆走后对一边候命的小厮道:“去把代家主找来!…… “默黄,你收拾好东西吧!咱们明天就走了!” “哥哥?咱们要走?什么意思?” “你没看出来吗?流迹她已经步入正轨了,咱们到来给她造成的麻烦也都解决了; !我还有别的事情,理所当然要离开了。” “哥哥,你是不要漂亮姐姐了吗?” “默黄啊!哥哥我从来都没有爱过漂亮姐姐,我不能欺骗她,我走了之后也需她就能死心了!我也没有什么罪过了?” “哥哥,你走了之后,漂亮姐姐真的会死心吗?” 默黄此话一出,孔袆停下了手中正在打包的手,愣了愣叹气道:“哥哥又何尝不知道啊!不过这才是上上之策,我不愿再和她纠缠下去了!” “哦!哥哥,有什么需要默黄帮忙的吗?” “有!你去给我找一张纸来,我要写点东西!” ——————— “流迹,这可不好!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孔袆,你还在意这些全汪家上下哪个不知道你我的关系!” “别这样!流迹,你知道我的心!”说话孔袆喝了一口酒,“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调查到默黄的消息了。” “好吧!我承认,默黄背后的身份我实在是没有调查出来!他跟你和你那个妹妹一样都好像是从天而降的人,完全没有过去!我最早只知道默黄在庄资环的船上和你在一起。” “你是不简单了!能调查到这里。” “孔袆,我也调查到了!你在樱野城可买过一个死奴,那个死奴在哪里呢?” “遣送回师父那里了!流迹,这样你算不算就是输了?” “我是输了!”汪流迹端起了一杯酒喝了下去,“所以我等着你来娶我了!” “流迹,不要这样!我明天早起就要走了!我还有我的事情,这顿饭就算是咱们的离别宴吧!” “孔袆,你就这么狠心?这么狠心撇下我不管?” “流迹,我恳请你!你找一个好一点的人嫁了吧!我浑身上下都是毛病的!” “我就是喜欢你这一身上下的毛病!孔袆,难道我不漂亮吗?难道我不聪明吗?难道我家世不好吗?为什么你要弃我而走,你为什么就是看不上我?” “流迹,不是我看不上你,我对你真的没有那种感觉!也不是你的原因,我的原因!我配不上你!” “孔袆!不能这样!”汪流迹声音放大了一倍。 孔袆摆了一只手:“就这样!流迹,不要逼我逼得太狠了!这顿饭咱们好好吃!” “好吧!”汪流迹似乎也大方了一样,孔袆吐了口气。 汪流迹起了身走到了一旁的衣柜里面,从最下面抱出了一坛酒:“孔袆,不论怎么样吧; !我谢谢你帮我汪家这么大的忙!这是我爹为我大喜珍存的好酒,咱们喝了吧!” “流迹,这大喜的酒,你怎么…”还没等孔袆说完呢,汪流迹就已经给他倒上一整碗了,她也给自己倒上了一碗:“来吧!孔袆,虽然我不舍你,但是咱们就此别过!” “好!”孔袆端了起来,跟汪流迹一碰,喝了下去:“这酒果然不错,流迹你怎么只沾了一小口…”突然孔袆双脸发红,双眼盯出:“流迹,你好漂亮!你好漂亮啊!” “相公,咱们是不是可是睡觉了?” “好!睡觉,睡觉!”孔袆迷迷糊糊的走到了汪流迹的床上,自己就开始脱衣服,“流迹,你快一点!快一点!” ——————— 第二天醒来,孔袆总觉得喉咙有点干,转了转头慢慢睁开了双眼,一看周围的环境似乎不一样啊!转过了身子,就看到了汪流迹的脸,她还熟睡在自己身边。 “汪流迹,你什么意思!”孔袆暴怒! 汪流迹没有睁开眼,嘴角微微一笑:“什么意思?相公,昨天晚上你搞得奴家我可是相当快活啊!” “闭嘴!汪流迹,你一个女子怎么这般不知检点?” “哼~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喊着我好漂亮,好漂亮啊!”说着话汪流迹就用手去要去摸孔袆,孔袆察觉到立刻抓住了她的手:“你给我老实一点!” 又这么一看,孔袆才看到了,自己和汪流迹两个人都是一丝不挂!“你太可恶了!”孔袆转了个圈落到了地上,马上拿起了自己的衣服穿上。 “汪流迹!你给我下药了吧?”孔袆深信自己的意志,即使酒后也不会干出这种事情! “我人你都用过了!今生今世我只能和你在一起了!” “汪流迹,我只问你,是不是你给我用药了?”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我出殡那天晚上我就已经给你下过药了!只是早起的时候,我让默黄把你送了回去,你还没有察觉!那次真的很疼,我还流…” “汪流迹,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我不要脸?”汪流迹已经忍了孔袆说那么多句了,实在无法再忍受了,“我不要脸?还不是我太爱你了!孔袆,我人你都用过了,你还想怎么样吧!” “汪流迹!我讨厌人家这样逼迫我,你什么意思!难道用过了你,我就一定要对你负责吗?我就一定要娶你吗?”孔袆邪恶一笑。 “孔袆,我知道你的!你肯定会对我负责的!” “哈哈~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汪流迹,我现在就走!咱们死生不复相见!”说话孔袆“哼~”了一声,甩了袖子,把椅子上放的玄术书放回怀里转身推门而去。 默黄正好已经背好行李在门外等着了,看到孔袆一脸愤怒的表情:“哥哥,你怎么了?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默黄!咱们走!”“走”字孔袆喊得特别大声! 汪流迹听到孔袆“走”字完全超乎了想象,都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了,五味杂陈和聚心中,一瞬间连哭都忘了! ——————— 个把时辰之后,雨辰刻意晚了一点到汪流迹的房间中,一看手上端着的盆子立刻掉在了地上,退出门去大喊:“来人啊!来人啊!…… “小姐,你这是何苦呢?何苦用上吊来为难自己呢?” “下人们都退下!”汪流迹一脸惨白缓缓道。 下人们这便都听话退了下去,突然汪流痕推门而入看到汪流迹躺在床上,马上到了身旁:“姐姐!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傻啊!”他四周环看一下,“咦?雨辰,姐夫呢?” 在场的方金丹和雨辰都看向了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汪流痕。 汪流迹听到“姐夫”这两个字浑身哆嗦了一下:“以后再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人!” “可是,姐姐?他怎么了,姐夫对你不是很好的吗?” “流痕!我已经说了,禁止再跟我说这个人!”雨辰拉着汪流痕走出了屋子,留下了方金丹一个人坐在汪流迹身边:“家主!当时我跟你说过的,三大王性情难定!你…”说话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都怪我啊!我竟然没有听从你的话,现在他肯定对我又气又恨!” “家主,难道你对三大王不是又气又恨吗?” “我?”汪流迹使劲咬了咬牙,“方金丹,我想死去做鬼缠死他的!” “家主,你现在还是火气小一点的好了!”方金丹摇了摇头。 “我怎么可能火气小!想不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家主,你还是火气小一点的好!千万不要动了胎气!” “什么?”汪流迹疯了一样看向方金丹,“你再说一遍!” “家主!可能上一次的时候,你怀上了…”方金丹声音越说越小,汪流迹双眼眯成了一条线片刻之后咬牙道:“孔袆!既然你敢舍我而去,那么你此生休想认你孩子!” “家主,你…”方金丹不知道能说什么。 “你跟谁都不要提起此事!这孩子我会生下,这孩子我也会用心养大!我就是要孔袆当面见到自己的孩子而不能相认!哈哈~哈哈~” ------------ 第九十一章 再次北上 加国的某处小村落。 “我的王啊!东逐南关已经倒了,言湖也有过暴雨停了!你为什么还要一拖再拖呢?王,下令吧!让死奴开始杀黑兵吧!” “难道这样好吗?” “王,这么久了你都没想好吗?那诅咒的预言一定要在咱们这一代解脱啊!否则我们加国真正的实力永远都不会再现了!” 被成为王的人还是沉默了,但不久之后:“好吧!加过祖先几百年的怨恨就让他开始解脱吧!开始下令!死奴全面围剿黑兵!” “王,还有一条你应该考虑到了吧!死奴没有脑子而黑兵是独立思考的!” “这又有什么?死奴不仅有着黑兵的能力,而且更甚之!下令,开杀!” ——————— “哥哥!这都走了几百里了,为什么你还是一声不吭呢?” 孔袆看了看默黄,很无奈的闭上了眼:“默黄,你还小,你不懂!” “哦!原来默黄不懂啊!”默黄张了张嘴又道,“哥哥,咱们这是去哪里?” “咱们要走陆路,穿过娄国,加国到达利国!”孔袆说道这里停顿了停顿,谷阳学院,默黄能进去吗?我能带着他进入谷阳吗? “哥哥!”默黄第一次畏畏缩缩的跟孔袆说话,“哥哥。” “默黄你怎么了?”孔袆摸摸默黄的头,从来没见过默黄这个样子; “哥哥,我能不能不去利国、加国。” “啊?”孔袆第一次听到默黄给自己提要求,“默黄为什么?” “哥哥,我能闻到在这两个国家有非常重的血腥味。” “血腥味?”孔袆抬起了头吸了吸鼻子,“没闻到,你什么意思?” “哥哥,我闻到了非常非常重的死奴和黑兵的血腥味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害怕,那里一定死了特别特别多的死奴和黑兵。” “默黄,你跟我说明白,是什么意思?” “从离开贝城那一天我就开始闻到了,太浓了,太重了!默黄好害怕,默黄好害怕!” “默黄乖,默黄乖!”孔袆抱住了默黄,“哥哥在你什么都不用害怕!” “可是哥哥,咱们能不能不去!” 孔袆听到默黄这么说沉默了,半天后道:“默黄,哥哥必须去,哥哥会保护你的,你跟哥哥一起去好吗?” “哥哥,我不敢!我不敢!”默黄跳到了马上的一个小角落抱成了一个球。 “可是默黄,哥哥一定要去那里的啊!” “哥哥,那默黄只能和哥哥分开了!我不能去那里!”默黄此言一出孔袆大惊,没想到死奴竟然会跟主人提出分开的问题。 “默黄,你给我分开,你去哪里?” “哥哥让我去哪里都行!就是不能去加国和利国!” “可是,默黄你自己能生存下来吗?” “当然能!我可以摘果子吃,找淡水喝!” 孔袆也细细想了想,自己可能无法带默黄进入谷阳,默黄也不敢往北上,与其这样反不如真的让默黄南下:“默黄,你说你想去哪里?” 孔袆心里也开始琢磨了,汪家?自己刚从那里离开,不能让默黄回去!易定金家?当然也不行,不能再给易先生添麻烦了!南方还有什么自己认识的人,张德、小妹?自己不知道,但是一定过得很好!大哥苏海?他不是说找到了朋友了吗!还能有谁? “哥哥,你也可以让默黄做事啊!默黄别的本事没有,寻找人的本事很强的!只要你想要找,默黄一定可以找到!” “找人?”孔袆这么一想,自己还认识谁?吴法保吴老板在东逐的大牢里面,哦对了不是说汪流迹四叔在利国的大牢里面吗,以后可以去看看。 正在思索自己还认识谁的时候,一个名字闪过了孔袆脑中——何江!那个追着自己“三大王、三大王”叫的人!何江!当年从无凸山一别之后那可真的是生死未卜了。 “默黄; !你确定你能生存下来?” “没问题的!哥哥放心,默黄绝对会照顾好自己!” “那默黄,既然你不能北了,默黄你去帮哥哥找一个人吧!” “好啊!好啊!”默黄又恢复了之前热热闹闹的样子,“哥哥,你说找谁,你说找谁?” “何江!”“就是那个追着你写名字‘三大王’、‘三大王’那个人?” “默黄!你怎么知道?” “哥哥难道忘了吗,默黄可是喝过哥哥血的!哥哥所想,默黄一定知道!” 孔袆摇了摇头:“那默黄,你能找到他吗?” “一定可以的!”默黄跃跃欲试了起来,“哥哥!等我找到他之后呢?” “你告诉他是我让你找到他的!至于之后,你就听他的就好了!” “好的!我知道了哥哥,那我在这里就要离开了!北方实在太恐怖了!不过哥哥和你无关,只是黑暗中死奴和黑兵的战争!” “默黄,我没听懂,你能告诉我吗?” “哥哥!你都不懂,默黄怎么会明白呢!” “默黄!以后就要自己照顾自己了!要在意一点自己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哥哥,那我就走了!” “等一下!”孔袆又揉了揉默黄的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好吧!你去吧!” 默黄听完这句话,“嗖”一下从马车窗户跳了出去,等孔袆掀开窗户帘的时候,默黄已经彻底看不到身影了。 坐回了马车里面,孔袆仰着头伸了个懒腰:“又成自己一个人了!继续北上吧!” ——————— 孔袆用路上的时间仔细思索了贝城汪家这么一路的所知所获。 首先知道了当时的毒不是方金丹下的,甚至当时猜出来有毒都是自己瞎猫撞上死耗子而已,新的问题就出来了,那么到底当时是谁下的毒呢? 方金丹、吴法保、易定金都是因为自己和东逐而受了连累,方金丹现在还好寄居在汪家甚至越来越有头有脸;吴法保则根本不好了,他竟然因为自己进入了东逐的大牢,虽说现在生死未卜,但是恐怕是凶多吉少;易定金多亏了汪家才得已活命,现在在什么海都当御医,虽然没见到他本人,但是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一股字疲惫孔袆还是能看出来的! 大哥苏海,按照汪流迹所说可能真的是身世相当神秘,现在虽说没有了消息但是完全不必担心他,他的本事孔袆是知道的,就是有点担心他的单纯会被利用而被骗。 张德或者张廷德,记得大哥曾经说过他那是华国皇家的功夫,所以他真的有可能和皇家有什么联系,可以回到谷阳之后去问问张廷博; 。想起来张廷博,孔袆就想起来存永了,他俩个人背着自己的对话孔袆还记得!那存永到底是什么身份? 小妹程艾苕,自己捡过来的一样,很活泼可爱,不知道是否依然安全的和张德在一起,按汪流迹所说小妹没有过去,按照当时著城赌场的那个伍洪新老板说的,小妹是个妖女?为什么这么说她呢?她怎么能是妖女呢?对了,小妹会不会也是穿越而来的!只是受过什么刺激脑部不好了失忆了!伍洪新之前见过她的穿越,所以说她是妖女?她身上也是疑点重重啊!尤其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失忆了! 汪家大阵之中所获所得都还没有仔细考虑过,也应该消化消化!那位到底是谁?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强烈场的气息,那种场也好奇怪!他似乎本事相当好,但是为什么丝毫不敢以真面示人呢?而且他说的好多话都非常奇怪,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身上疑点最多了,很大的一个问题就是这位哥们为什么什么都知道,命数!命数!到底是什么东西?难不成他也是穿越而来的? 关于蓝风要多问问玄术之人,我一生都是“2”,我的命数已定!这到底都是什么意思?虽然暂时不明白,但是记得他说过一个什么第二十三把神兵有什么灵性的,不是说只有二十二把神兵嘛!怎么又多了一把?不过他说的那句话:“只要你想,整个大陆没有办不到的。”难道是真的?也许是,难不成我的命数就是这样? 最后还有汪流迹,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最讨厌被人用什么逼迫我,尤其是竟然用自己的身体想留住我?你太开玩笑了!我是从地球上来的,既然你一个女人不要脸,我自然也没法说你什么!但是想要留住我,你太开玩笑了! “哼~”孔袆的气依然没消,想起来了汪流迹就又有点心烦。 ——————— “雨辰!”汪流迹坐在桌子边上。 “小姐!”雨辰坐在另一个桌子上面也在写着单据。 “雨辰,你先做好心理准备!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 “小姐,你说吧!” “我怀了孔袆的骨肉!” “小姐!”雨辰听到这里眼眶都红了,“你为什么不早跟孔公子说?” “晚了!孔袆走之后才查出来的,我现在要跟你说的,你万万不能告诉任何人!” “小姐,现在去拦住孔公子啊!告诉他孩子的事情。” “雨辰,我还没有贱到那个地步!”汪流痕冷冷的说,“我现在就是提前告诉你,过几个月我可能肚子就大了,不便在汪家行走!那时候就多靠你和代家主了!” “可是小姐,难道你真不打算去找孔公子吗?” “雨辰,别再跟我说他了!孩子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孔心艮。” “小姐,为什么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心艮合在一起是一个‘恨’字啊!” ------------ 第九十二章 重返谷阳 走陆路不是那么好走,所以比当时来的时候完了几天,但也在年前赶回了谷阳学院,这一天正好是腊月二十九。 “离开的时候是一个人,现在回来了,也是一个人,不过这一路的经历可非同凡响啊!”孔袆站到了树林之中,对着高空大喊:“婆婆!我回来了!” “婆婆我耳朵还没问题呢!”一瞬间孔袆就被拉回了谷阳之中,而且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内,晃了晃因为快速穿越带来的头痛,孔袆就看到少婆婆坐在前面的一个小椅子上! “来!让婆婆看看!”少婆婆用拐杖敲了两下地,“过来过来!” 孔袆听话的走进了过去,刚刚三步少婆婆突然用拐杖定住了孔袆:“行了,站在那里就行了!婆婆眼睛还很好!” 孔袆眉毛不自然的动了动,从没离开的时候就发现了,婆婆的脾气超级古怪,神经兮兮的样子,根本不知道婆婆下一步要干什么; “孔袆,我看你身后桃花已开!难不成走了这么五个半月童子身破了?” “啊?”虽然婆婆的脾气古怪,但是不得不说她这双眼太厉害了,“婆婆,这都能看出来?我身后哪有桃花?” “呵呵~孔袆,剩下这一个月就算了,等来年六月份你回来之后,婆婆再教给你阵法之术吧!至于这桃花一说,就看你悟性看得到看不到了!不过我挺好奇的,按理说婆婆我的双眼不会看错人的,你没带着那女子来,难不成你上的青楼?” “自然不是!”孔袆心里就想说一句:千百年前就有青楼了? “那就是良家姑娘,你怎么不带着她来?” “婆婆,我离她而去了,其实是因为…” “闭嘴!”婆婆突然暴怒了一样,“不过,不用跟我解释!” “哦!”孔袆点了点头。 “有些事情不必解释!有些人不用解释!”婆婆紧接着来了这么一句。 “啊?”“啊什么?难不成你以前也听过?” “是啊!我上次跟婆婆说过的那个方丈也说过!” “哦?”婆婆用了一种更古怪的神情看向了孔袆,“那这次回去你帮替婆婆我调查调查那个方丈!” “哦!我知道了。”孔袆心里却说:让我调查禾白方丈?开玩笑,我在他面前就是一个小屁孩!不过既然婆婆已经跟我说过了,那看来我也得办,至少去问问方丈! “孔袆,婆婆我怎么还觉得,你受过高人指点了?” 孔袆双眼又一闪,想起了那个黑斗篷的人,想了想说:“婆婆,你觉得人命数都是定的吗?”孔袆向听她的答案,来看看是否那个黑斗篷比婆婆还厉害。 “命数?玩笑而已,绝对不可能有人能掌握的!其实孔袆你看,空气中流动着丝丝的元素,每一种元素都有其特定的意义!但是不论我们怎么操作,时间、命数、预言都是开玩笑的!元素组合不出来那种玄术!”婆婆这好像是从理论方面给孔袆剖析了这个问题,但是孔袆觉得可能那个黑斗篷比婆婆也厉害不少。 “孔袆,告诉婆婆,你怎么对这感起兴趣了?” “没什么,我从一本书上看到的!对了…”孔袆从一侧的包裹之中掏出了那本妖兽书递给了婆婆,“婆婆!这是你让我找来的妖兽书!” 婆婆看都没看!“你收下吧!” “什么?我收下?” “让你收下就收下!哪里这么多废话!”婆婆脾气的古怪再次体现。 孔袆很听话的收了下去,又想起了那个黑斗篷说的要多向人问蓝风之事:“婆婆,你见多识广,我想向你打听一点东西; 。” “你说吧!”孔袆大概把蓝风的形状介绍了一下,婆婆若有所思:“婆婆我本人是没有见过的!但是婆婆年轻的时候听他说过一次,实在想不起来了。” “婆婆!你口中的那个他是谁?” “什么!”婆婆听完孔袆突然两行泪就流了下来,“你下去!让婆婆我一个人清静会儿。” 孔袆看到了婆婆一提到那个“他”突然就变了脸,趁婆婆没有突然发飙之前孔袆退了出去:难不成婆婆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 “咦?”孔袆推开了关临南的宅子内门,竟然发现一个女子坐在石桌旁边,特别诧异的表情,“我走错门了吗?关临南是住在这里吗?” “你是?”那个女子也看向了孔袆,“你找他有事?” “我找他有事?这…这…这也是我的宅子好不好!”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孔袆吧!他跟我说过你的。” “他跟你说过我?你是谁?” “我?”女子慢慢站了起来,孔袆一眼看过去女子果然清秀的多,有一种从内而外清秀的美貌:“我叫柳晨冰和关临南是…”她的话没有说完就停了下去看向孔袆身后,孔袆也转头转了过去,那个利国国师从就在面前了。 “孔袆!你竟然回来了!”关临南很是诧异的样子。 “我能不回来吗!任务完成回来就是了!” “你有晒黑哦!去南方的了吧!” “是啊!你可比我走之前更白了!在这里养尊处优待的吧!” “嗨!怎么说呢?你知道的,成天舞舞剑择情上上课,能不舒坦嘛!” 女子慢慢走到了关临南的身边用手扶到了关临南肩膀上。 “她是谁?”孔袆用头示意了一下。 “柳晨冰,怎么说呢。”关临南用手挠了挠头。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两个人是多才!1” “多才?多才是什么东西?”虽然孔袆自觉懂的东西已经够杂够多的了,但也也不知道这“多才”是什么东西。 孔袆问完这个问题就见眼前的两个人脸一下都红了起来,他也是会察言观色的主自然明白这“多才”的意思了——男女朋友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孔袆侧着眼看了看他两个。 “我去做饭!”柳晨冰告了个安就走开了。 孔袆见她走开了,走向了石椅旁坐了下去,关临南很自然的跟这孔袆坐到了一旁,刚坐下孔袆就擂了他一拳:“够可以啊; !我这走了才五个月半吧!你这就找到了一个!” “那是!”说话他看了看孔袆,“当时你走的急,我见都没见到你!” 突然之间孔袆觉得后背一阵潮湿,然后感到脖子上感到了一根大舌头,孔袆立刻转过了头,就看到了了那个白色的马头:“江米!想死我了!”说话孔袆就抱住了江米的脖子,“婆婆不让我带着你,没了你赶路都慢了许多!太不方便了!” 江米听到了孔袆的话非常非常高兴,抬头对着天空啾叫了一嗓子。 “你想跑了吧!”孔袆站了起来摸了摸江米的鬃毛,“来!咱们跑!”一个翻身就上到了江米的身上,稳了稳拍了拍江米的后屁股,江米风一般的就冲出了宅子。 而柳晨冰此时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向关临南弯弯一笑:“他就是你说的孔袆?” “是啊!怎么了,今天晚上你还在这里住吗?” “哼~你说呢?” “我说呀!我和孔袆一个屋,你还是回去吧!” “你找打!” “哈哈~哈哈~” ——————— 谷阳学院中心往东南就是一片巨大的草原,江米疯了一样载着孔袆在这片草原上面奔驰,它前腿同频率同角度同时往前蹬,这样的话速度会快不少。 “江米!我从来没见到过你跑这么快!”虽然有点风冲着脸但孔袆也是相当兴奋的,之前江米一般赶路不跑时速大约30千米,跑起来能到80千米,现在孔袆觉得现在的时速甚至有可能已经到达100千米了。 “孔袆~”后面一个叫自己的声音传来,孔袆转过头去,太远看不到只知道那边有两个人骑着马。孔袆拍了拍江米的屁股,“江米!咱们掉头!” 江米突然急刹车前蹄抬起来巨高,然后立刻掉过了头。 “江米,太惊险了!你吓死我了!”孔袆刚才是一只手抓着缰绳的差一点没有抓稳掉了下去,转过头的江米立刻就提起了速,飞一般追了过去。 孔袆这边往那边跑,而那边的两匹马则往这边赶,很快就打照面了! “博博!”孔袆已经能看清楚了是张廷博和存永。 “存永,我就说!能飞过那条溪的马只有孔袆的江米!所以这肯定是孔袆回来了!” “哈哈!孔袆,这半年你去哪里了?走的时候都不告诉我们一声!” “说来话长了……?”孔袆简要的说了婆婆要自己去贝城拿书,结果路上有了点事故这才晚来了,过分的细节可没有跟这两个人说。 “不~孔袆,你肯定还有什么瞒着我们; !”存永一阵见血听了出来。 “我就是瞒着你们了!追的上来,我就告诉你们!”孔袆拍了一下江米,“江米!咱们走!” 张廷博和存永对视了一眼,胯下的马虽然没有江米神骏但是那速度也是飞快的,“驾!”两个也追向孔袆而去。 ——————— 又回到了贝城的默黄趁着黑夜回到了汪家中一直和孔袆住的地方,因为他在这间房子根本闻不到一点人的味道了,可是这间房子依然很整洁:“东逐我都找遍了,看来何江没在那里!不过打听到似乎他往西南方向跑了,西南方向最远是住国,去那里看看吧!” 说话之间他往后退了一步,眼前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刺了过来,默黄弯身飞脚踹掉了这个人的剑,又打了个滚到剑的旁边把剑捡了起来,用长剑指着那个人的后背!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明明是一个死奴,为什么你也会说话!” “我不明白!两个月了为什么我经常遇到你们黑兵,各种各样的黑兵,我又没有惹到你们,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北方那么大的血气味道!” “哼~”说话之间这个黑兵往身后一撞自己撞到了剑刃之上。 默黄看到这个一下把剑松开了,而那个黑兵已经失了力气左右一晃正好撞到了一个大花瓶,花瓶“啪”一声碎到了地上。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默黄坐在了这个人的尸体边上,“为什么你们要杀我啊?!” 片刻之后门突然被推开了,默黄转头一看:“漂、漂亮姐姐!” “默黄!”言语之间汪流迹特别兴奋,“是你哥哥回来了吗?” 默黄站了起来往后退了退,从窗户钻了出去。 汪流迹在后面大喊:“你哥哥不是说让你听我的吗?” 默黄停了一下步子但是马上又走了:“哥哥,他、他讨厌你!” 汪流迹当场愣在了屋里面,片刻之后悲凉的表情变为愤怒:“孔袆!你竟然还让默黄来恶心我!我和你不!死!不!休!” ——————— ps:1关于“多才”这个称呼,因为中国古代先结婚后谈恋爱,所以没有一个词来形容这种关系。我引用了“多才”一词,当然这个词本意还是说夫妻,但是很少用,所以我用。 多才!不仅在男女爱人之间,女可以这样称呼男人,男也可以这样称呼女人。有些出乎意料,但证据确凿:郑仅的《调笑转踏》中有“多才一去芳音绝,更对竹帘新月”,为女称男。另有戴复古第二个妻子写给戴复古的绝笔词《祝英台近》中有“惜多才,怜薄命,无计可留汝”,文中的“多才”指的就是戴复古;王实甫《西厢记》四本一折张生的一句唱词有“寄语多才:恁的般恶抢白,并不曾记心怀……”,这里的“多才”指莺莺,是男称呼女。(网上摘录) ------------ 第九十三章 华国的皇位 “今天我请客!六个月发的钱我都没用上,走!咱们客栈里面好吃好喝~”孔袆在张廷博的提醒下去领了这么五个半月的补助,顿时就土豪了起来。 “你可得了吧!”存永道,“你留着吧!今天才年二十九,明天才除夕呢!明天再说,今天咱们彻夜长谈!” “好啊!不过你等我一下,我先回去跟关临南说一下。” “去吧!去吧!”存永打发走了孔袆。 因为都不远,孔袆就把江米留在了张廷博和存永的房子里,自己回了关临南的院子,正好就看到关临南正在从左边房间里面搬出来被褥。 “关临南!你这是作甚?” “你不是要回来住了么!把被褥拿出来晒晒!” “不用这么客气的。” “客气?别开玩笑了!我是把柳晨冰的拿出来晒晒,谁管你的!” “嘿~你拿我开涮是吧!” 柳晨冰听到了孔袆的声音也走了出来:“孔袆,不好意思了!你以后只能住在北边那个房间了!” “什么意思?”孔袆一时间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还问什么意思!她跟着我住在这个房子里面!” “去~你们古人不都是很检点的嘛; !怎么和地球一样谈谈恋爱就住在一起!开什么玩笑!” “孔袆,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孔袆慌张的摆了摆手,“你们别麻烦了,今天晚上我可不回来住!” “不回来住就算了!正好我还省着收拾了!”关临南跟随意的把被子往一边石桌上一扔。 孔袆看了看一旁的柳晨冰,踮起了脚尖,这样都没能够到关临南的耳朵,关临南识趣的弯了点身子:“关临南!你比我高九寸(30厘米)就得了!你找个女人也比我高不少!你还想怎么样!”说完话孔袆就跑了。 ——————— “你们两个人在学院里面过得怎么样?” “以前一样!存永天天在高震声的室里面学习他的那些笔记,有时候好几天我都看不到他。而我?不知不觉喜欢去听数学课了,所以我也上课,没事的时候继续读书。” 孔袆看想两个人,发现存永递给张廷博一个眼神,张廷博到:“我去拿点东西!”这一个动作让孔袆又凉了一点心,本来他两个人就好像总有东西瞒着自己,不大舒服。 “孔袆,你出去是否有调查那蓝风。” 孔袆情绪因为刚才有一点低落,低下了头摇了摇:“丝毫线索没有。” “孔袆,张廷博说过你在利国,我倒是调查到了一点线索。” “线索?你说说!” “我看高老师的书偶然看到类似的东西,说这是一种药材燃烧之后带来的效果,高老师笔记之中还记载这种药物有长生不老的功效,但是说是几百年前就绝迹了!” 长生不老?孔袆想起了当时出汪家大阵的时候听到的一句话:这可是唯一一颗药效过分的长生不老药了。“那这和我在利国有什么关系?” “笔记记载他是在利国玄武塔附近。” “别开玩笑了!玄武塔附近终年积雪,积雪下面是不毛沙漠,怎么可能又植物?” “所以其实我也很好奇,但是高老师笔记上是这么写的,甚至有一张画。”说话间存永从一侧的书架上取下了一本书翻到了一页转给孔袆。 孔袆定睛去看:“这字倒是很好看!想不到高老师写的字这么年轻健壮的样子。” “咳咳~这个字是我写的!” 孔袆侧过头看向了存永:“你的字这么好?” “那是!”存永用手指点了点边上的一副图画,“你看看,这幅画就是!” 孔袆跟着存永的手指看到了一副手绘的画:“怎么跟蒲公英似的?” “我觉得也是,但是利国是没有蒲公英的; !而且我也查了好多书,这种蒲公英是蓝色的,据说在玄武塔没建成之前那里有大面积的这种植物,后来传说这种植物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原因不明,而且一点都没剩下来。” “玄武塔没建成之前?那玄武塔是什么时候建成的?” “五百年前的曲宇建的。” “也就是说五百年多一点之前?”孔袆心想自己已经认识好几位活了几百年的人了,所以这五百年之前或许真的可以去问问。 “孔袆,如果有机会你这次回利国顺道去打听打听!” “我知道了!这个我自然会的!我这次也不是一点点的线索没有,有个高人告诉我如果想要找这种神奇的东西,一定要找有可能会知道的人问!” “那要这么说的话,咱们可以去找校长松坚和南盾问问了,据说南盾在谷阳学院里面活了几百年,他编写了大陆史,也许知道这个东西。” “南盾?”孔袆鼻子出了一下气,“等等再说吧!” 张廷博这时候也走了回来端着一盘牛肉:“来!孔袆,你尝尝!” 孔袆夹起了一块放入嘴中,细细的咀嚼果然味道非凡。 “你和张廷博先聊着,我去去就来!”存永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孔袆,走也不吱一声!” “博博,这个真的不赖我!婆婆太着急了,当场就把我送了出去,不过我这不是着急回来了吗?” “回来就好!咱们第一年的学业马上就要结束了!虽说期间的四个月是不用上学的,但是四个月来来回回家里也不方便,所以很多人都不走嘛!孔袆,你呢?你走吗?” “我是要回去的!”孔袆回利国任务可不少,先是要跟师父沉阳认认错误,其二是去找方丈“调查调查”情况,更有甚要询问刚才刚刚说到的那种花的情况。 “我也得回利国,我来的时候皇上身体就不好了,我得回去看看。” “博博,虽然有些话我不想问,但是我出去了这么一趟,知道了一点关于利国的事情,不知道我是不是能问问?” “孔袆,你但问无妨!” “我听说现在的利国皇帝没有儿子,而你是‘廷’字一代唯一的皇子,所以说你应该继承利国的皇位吧!” “孔袆…”张廷博看向孔袆的眼睛迟疑半天,“孔袆,按理说关于皇家家族的情况就算是秘密了,更何况皇位的人选?” “那博博,你这意思就是不想告诉我了?” “不!恰恰相反,既然你问到了,我就全都告诉你!我跟你说过华国是三位将军和皇上制衡的,我父王张延申掌内军我是继承人;存永的父亲存贵是中军将军,其实存永是继承人…”听到这里孔袆突然就明白了,原来存永的身份也是如此特殊,怪不得他和张廷博会对自己有所隐瞒,这也是正常的,“希利将军统外军,但是他的孩子都不成气候,希利将军正在物色人选; !如我告诉你的,我是内军的继承人而不是皇位的继承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唯一的皇子吗?” “其实不是!”张廷博摇了摇头,“在当今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他生下过一个儿子,但是因为满朝非议我父王和他谁继承皇位,他怕孩子不保就送到了太子妃家!后来他当上了皇帝,也没有立刻把孩子带回来。” “权利的争夺,连亲生骨肉都不能在身边,就算地位崇高又怎样?连一般人陪伴孩子的幸福都体会不到!权利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孔袆,你说的是啊!所以我很烦心,我要跟你聊!” “博博,你烦心怎么了?告诉我!” “那个孩子叫张廷德,去年回到了宫中…?” “张廷德!”孔袆一下扶住了额头,一瞬间这些事情就都连接起来了,张廷德会华国皇室的武功,他刻意隐去的辈分,这些都讲得通了,因为他可是华国正经的太子!所以他肯定会武功,而隐去辈分难不成是为了防张廷博的父亲?孔袆一想起张延申王爷对自己的威慑实在不敢把这么龌龊的想法加在他身上。 “孔袆,难道你认识他?”张廷博看到了孔袆的表情。 “认识!当然认识!说起来他还是我妹夫!”孔袆又想,既然张廷德是太子了,那么自己那干妹妹程艾苕不就是太子妃了吗?难不成以后还能当皇后? “妹夫?难道你是他身边那个女孩的哥哥?” “正是,正是!”孔袆经不住那股荒诞感,想不到当时认识的那个人竟然会是一国的皇子?甚至是太子! “我说呢!他一直都有说一定要把女孩的哥哥找出来!重用华国可大展,原来就是孔袆你啊!怪不得,怪不得!你肯定有这个本事。” 孔袆被一捧脸红了:“他没有说过我的名字吗?” “没有!甚至连那个女孩的名字她都没说过!我俩也只有几次见面,因为避嫌啊…”说话张廷博又叹了一口气,“他回来自然皇子之位是他的,他顺理成章会成为下一位华国皇帝。” “怎么?博博,难道你想…?” “当然不是!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我父王不是啊!” “你说什么?你父王不是什么?” 这时候存永又走了进来也端着一盘东西:“你刚才说王爷不是什么?” 张廷博立刻脸上忧郁的表情全部消失,恢复到之前的表情,也给孔袆一个眼色,孔袆立刻明白,因为刚才说了存永的身份,看来存永比较关键也就不能告诉他了,孔袆也变回了原来的表情:“来吃饭吃饭!” 三个人各怀自己的心事一起吃了这顿饭…… ------------ 第九十四章 茶道? 张廷博不久之后抱回了一个酒坛子,他不停的劝存永,存永喝了不少之后果然就喝多了,两个人把存永安置好了在床上,就回到了书房。 “孔袆,毕竟存永的身份特殊!暂时不能让他知道!我跟你说了,我父王其实…” “博博,你是想说王爷不甘让你继续做内军将军吧!” “是!所以父王在我来谷阳之前跟我说过很多,很多关于…” “关于篡权多位?”孔袆说了之后马上意识到了这个词其中的贬义味道,“喝了点酒,脑子不太清醒!你见谅吧!” “你这么说也没错!但是父王没有说让我关心篡权的话!他问我贯看大陆史几百年,能成为好皇帝,善治一方的是什么人?我回答有众多能人相助。他便跟我说,希望我到谷阳学习之中能尽量多结交人才,最好能收拢到自己麾下!” “博博,恕我多嘴了!王爷这很明显有不臣之心了!” “没错!孔袆啊!我父王就是不臣之心太重了!他说他已经忍了一代了,希望我能做下一位华国皇帝!”虽然孔袆已经料到了,但是张廷博亲口说出来还是让自己脑子懵了一下。 “可是你们如何能篡权夺位?” “虽然父王没有亲口跟我说,但是我大概也明白,父王开始收拢存贵和希利将军,用他们三个人的能力完全可以不承认张廷德!那样我还是唯一的皇子,皇位只能传给我。” “这也就是你为什么躲开存永跟我说了?” “对!三军将军都知道有这么一个隐藏着的太子,但是其余的人都不知道!就算到时候皇位递交给张廷德,三军统帅不承认,华国也不会认的!” 孔袆揉了揉头,喝酒喝得稍微有一点点的偏头痛:“皇位之争果然如此!我才刚经历了贝城汪家的家主之争,现在就搅和进来你们华国的这个事情了!” “汪家家主之争?我没明白…” “改天再细聊这个,你继续跟我说!” “我父王想要我收拢人才而他去找希利和存贵将军解决问题!但是…但是我不想当这个皇帝!我不想接受这个皇位!”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也许王爷太多投入到你身上了。” “存贵将军表了态支持父王,希利将军已经开始不再管华国诸事了,算是半推半就吧!所以我现在就烦啊!孔袆,你说我怎么办?” “所以你支开存永?你怕他把你这不愿之心转达给王爷?” “来咱们喝~” “借酒消愁!”不过孔袆还是和张廷博碰了碗,“喝!” ——————— “孔袆,趁张廷博正在做饭,咱们说一点别的!”“你说。” “昨天晚上你和张廷博的话我都听到了!”孔袆双眼定死了他,等着他的下句。 “别这样看着我!其实我早就觉得奇怪了,按理说我和他待了几个月了,他竟然一句关于这的话都没跟我说过!原来是因为这样。” “存永!你说博博奇怪,难道你就不奇怪了吗?博博几个月没有跟你讨论过也不意味着你几个月没有跟他说过这事吗?” 存永听完孔袆这话嘴角立刻翘起:“果然不错!博博说你厉害,我一直没有发现!从你刚才那么快就反映到我身上,我还真的知道了!” “存永,有话你就说话吧!你肯定有要跟我说的。” “那是自然,既然你我单独说,那么肯定有不愿意让博博知道的了!” “呵~你说吧,还有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 “其实我也反对博博为君的。”此话一出,孔袆和他双眼对视了很久,良久之后孔袆张开了嘴:“那你直接跟他去说,我一个局外人又能怎样。” “你不是局外人!孔袆,张廷德给我看过太子妃哥哥的画像,其实当时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准国舅,那这事也算是你的家务事!” “家务事?别跟我开玩笑了,要不是我妹夫当皇帝要不然就是博博当皇帝,和我无关!” “和你无关?难道你不担心他们两个人自相残杀吗?”存永说完这话孔袆就沉默了。 “知道为什么我要跟你说吗?昨天晚上我知道了博博也不愿当皇帝,那么这样来说我们两个人算是统一战线了,只是我父亲和二王爷不愿意而已了!” “那你就去跟博博明说呗!” “我担心了一点!博博是不是成心这么说来试验我的?” 听完这话孔袆后背突然凉了,自己虽然了解张廷博,甚至可以说张廷博听自己的,但是他有这样的心机?有这样心机的人自己从来都不防备他? “不!不可能!张廷博绝对不会利用我来试探你的!不过话说回来,存永,你这会不会是缓兵之计?让我们两个人放心你,你好回去禀告?” “孔袆,如果这样的话我找你说这话干什么?直接不理你,我装作昨天不知道不完了?”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 “拜托你一件事情; !如果你能知道张廷博的真心,请你告诉我!我会跟他挑明的。” “好!”孔袆和他击了一掌,“对了!我突然有点问题,为什么张德会给你看我的画像?” “他想要我找到你,然后请你入华国辅佐他!当我知道你和张廷博这么好之后,我只能推迟告诉你了!” “行了,我明白了!还有一件事,我挺好奇的!昨天喝了那么多你依然没醉?” “千杯不倒,昨晚就是装的。” “你怎么知道张廷博会昨晚跟我说这些的?” “我傻呀!一个劲的劝我酒,我还能不知道你俩有事?更何况,张廷博会背着我跟你说的话不过如此了。” “聊什么呢?吃饭了,等会孔袆你去买东西,存永写门脸,我收拾收拾屋子,今天都年三十了,你没回来,我暂时没想过年。既然你回来了,咱们就过!而且你还是搬回来住吧!” “好!我搬回来!”就把那间宅子留给关临南和柳晨冰吧! ——————— “老板!有没有江米条?” “有!公子你要多少。” “一袋子!”孔袆汗了一下,一袋子都不知道够不够给江米吃的。 “可是公子,我们这里就剩几斤了。” “那么少?难不成是前几天都卖光了?” “本来还有三袋子多的,刚才一个姑娘过来买走了三袋子。” “什么?一个姑娘买走了三袋子?什么时候。” “她前脚刚出去,你就进来了!” 孔袆脑子里一闪而过刚才打照面的那个姑娘,拽着三个袋子孔袆还奇怪呢,想不到竟然都是江米条!“老板谢谢啊!”孔袆转身就走出了这个店铺,想要见见那个姑娘,看看能不能转让一袋子,半年了都没见江米,想要犒劳犒劳的! 私募环绕刚好就看到那个姑娘走进整个谷阳唯一的茶馆了,孔袆紧跟了过去,可能因为是年三十,整个茶馆里面没有几个人,一眼孔袆就找到了那个姑娘,整了整衣服走了过去。 “姑娘,请问你是…”孔袆自认为绅士的打了打招呼。 那个姑娘抬起了头看向孔袆,用手指了一下边上的椅子:“你坐!” 孔袆对着她友善的笑了笑便坐了下来; “我长得也不漂亮,为人也不爱张扬,你找我,肯定有事相求吧!” 这个姑娘说话不卑不亢、不急不缓,而且声音很好听。 “咱们两个也不认识,我似乎从来也都没有见过你!今天你能在茶馆里面找到我,那么就是说因为今天的事你有事求我的。嗯~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江米条?” 孔袆看着她一点点的说了出来,非常清新的感觉,忍不住嘴笑了笑,点了点头。 “沧姑娘你要的茶来了!”小二端过来了一个茶壶,一个盘子上面扣着四个杯子。 “你姓沧?草头苍?” “不是,点水沧!”她回着话把四个杯子都正了过来,取下了给第一个杯子倒了四分之一杯,第二个倒了二分之一杯,第三个倒了四分之三杯,第四个则是满杯。 “沧姑娘你这是何意?” 她没有说话,把那满杯的茶倒在了桌子上的茶兽上:“这杯太满,人端的时候不好端,入口无法品味到,倒掉。” 她又把四分之一杯倒掉:“这杯太少,还未品出味道就没了,倒掉。” 然后就剩下了二分之一杯和四分之三杯,她把四分之三杯倒入了二分之一杯内,变成了一个满杯和一个四分之一杯,然后又都倒掉:“这又成了一个满杯和一个太少的杯,倒掉。” “沧姑娘,你想说什么呢?” “孔公子,你觉得喝茶应该喝多少的杯的合适呢?” 孔袆拿了过来那个茶壶学着她也倒了这么四杯:“太满这杯,留着慢慢喝,因为太烫!太少这杯现在喝!”说话孔袆就喝了四分之一杯,“已经凉了!” 说着话又把四分之三倒入了二分之一,又把那四分之一喝了:“现在我就算是喝了半杯了!”说话孔袆又把两个满杯分别倒了半杯到两个空杯子中,“现在又成了四个半杯。”说话之间一杯一杯拿着都喝了,“我一共喝了五个半杯!” “那你想说什么呢?” “沧姑娘,我已经喝了五个半杯了,你觉得我喝多少个半杯合适呢?” “你想喝多少个就喝多少个!” “同理啊!沧姑娘,你想倒多满就倒多满!” “很聪明!不过孔袆谢谢你了,喝这种茶需要用茶水烫两次,我一次、你一次,正好两次了!现在才是喝茶的最佳时机!”接着她倒了二分之一杯,摇了摇吹了一口气,喝了下去。 “姑娘,我好像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吧!你怎么知道的?” “就像我知道你是为了江米条来的一样。” “何解?” ------------ 第九十五章 有缘 “茶道?那沧姑娘你就只能对牛弹琴了,这东西我一点不懂!” “其实我也不懂!说说而已。”她掩面笑了一下,“孔袆,你光注意你的名字我知道了,难道没注意到我用了你的杯子吗?” “其实注意到了!既然你愿意喝,那我也没有办法阻拦!”说话孔袆又拿过茶壶倒了满杯,端了起来吸溜吸溜喝了两口。 “孔袆!我叫沧纯,不是什么沧姑娘。” “好!沧纯,我叫孔袆。” “我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了,为什么还要说一遍?” “你知道并不是我告诉你的,我告诉你我叫孔袆,那说明我想认识你。” 沧纯笑了笑:“那咱们就算认识了!不过,孔袆我好想没跟你说过吧!你、我刚才喝的这种茶名为多才茶,是汝国特产!只有多才之间才会喝,甚至夫妻之间都不会。” “沧姑娘,这茶可不是我来之后你点的吧!刚才小二叫你‘沧姑娘’,说明你是经常来这里喝茶,那么这多才茶你是独自一个人喝了那么久吗?” “当然不是了!我从未点过这个茶,小二送错了而已。” 马上小二走了过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沧姑娘、这位公子,这茶我给你们送错了!希望两位不要介意,不要介意,这茶算我们店里的,看看两位还想喝点什么?” 孔袆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笑了:“你很有意思!” “你也不错!小二,来一壶我常喝的茶。” “得嘞!马上给您送过来!” “孔袆,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吗?” “沧纯,听你这语气根本就不是想告诉我的吧!” “那是当然,要是让你这么简单就知道了,还有什么意思?” “你想要有意思?怎么?” “这样吧; !如果你能知道我住的宅子在哪里,我就告诉你。” “好!一言为定!” ——————— 缘分真的很神奇,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孔袆为了犒劳江米才要买江米条,想不到沧纯竟然把所有的江米条都买了下来,这才导致孔袆追上沧纯,然后小二错拿了茶壶,给两人上了情侣才喝的多才茶,这得是多有缘? “孔袆,怎么了?怎么去买一趟东西,回来竟然跟没了魂一样?” “没事,没事!”孔袆拿起了筷子摩擦了摩擦,“博博!你这牛肉做的真不错!” 存永和张廷博就看着孔袆把一大块肉桂当做牛肉放入了嘴中。 “你们两个人这么看我干什么?”孔袆说完就吐了,“你这牛肉肉桂的味道怎么这么大啊?” “哈哈~哈哈~” ——————— “代家主!你一定要好好看看姐姐!一顿除夕饭,她竟然吐了三次,什么都吃不下!” “少爷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家主的,你先回去吧!”方金丹回到了汪流迹的屋内,雨辰正在用盆子时刻准备接着汪流迹的呕吐物。 “哎!”方金丹叹了一口气,“家主!你身子太弱了,而且又长时间疲劳于家族商业,雨辰小姐现在也忙不能伺候你,你自己一个人怎么行?” “代家主,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药能缓解我这恶心!” “家主你真的是太累了,你身体受不了的,要不然找个人来伺候你?” “绝不行!全天下能知道这个孩子的只有咱们三个人,多一个都不行!” “那小姐,我回来照顾你吧!先不顾那边了!” “不行!家族的事一点都不能耽搁!不仅你不行,我也不行,我丝毫都不能懈怠!” “家主,你这样真的吃不消的!身体受不了!要不然把孩子…” “这话不要再说了!我说过,孔心艮我一定要生下,不管有多大的痛苦,一定要!代家主,你还是先给我开一点药吧!我自己一个人能行的。” “哎!”方金丹又叹了一口气,退出了房门:“三大王,你到底去哪了?家主、家主现在正是最需要你的时候啊!” ——————— 按照大陆的规矩,中午吃团圆饭、除夕饭,下午包饺子,晚饭就是吃饺子,而且有规矩大年下剩馅,小年下剩面,意思就是说除夕包饺子要剩下菜馅留着之后吃,正月十五的时候包饺子剩下面。 所以张廷博多准备了很多菜馅,吃过了午饭三个人就开始准备动手; “存永,和面的时候放两个鸡蛋,到时候饺子不会粘皮!”孔袆是地球上的人,电视上各种各样生活小窍门的节目看都看烂了。 “真的吗?我试试!”存永找了两个鸡蛋,打开放了进去。 “博博!切完白菜馅挪出来水之后,先别放肉,放点豆油把白菜馅搅拌一下,吃的时候不出汤水。” “这个可以试试!”张廷博把白菜的水捏出来之后,放到了盆子里面,撒上了盐、大料粉然后就撒上了油,搅拌了起来。 “我去把门联贴上!”说着孔袆就离开了厨房,走到了书房拿起存永上午写好的对联。 存永在书房里面大声说:“孔袆!你个头够高吗!你够得着吗?” “这个…这个…”孔袆只想着不干活省事了,结果给自己找了个干不了的工作,不仅如此,而且…… “孔袆,怎么回事?难道你不认字了?马厩里面贴‘开门有喜’,正门你贴‘六畜兴旺’,你以为咱们三个人都是猪啊!不仅如此,你看你正门的门联,不仅左右错了吧!你竟然上下还贴反了!上下贴反了!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这样啊!” “存永,不要这么说孔袆嘛!难不成,孔袆,你是不是生了病了?” “生病?肯定没有,我身体这么健康!” “我看像是心病,怎么那么像相思病呢?” “相思病?”孔袆迟疑了一下,脑海里面出现了那个不漂亮也低调的人。 ——————— “婆婆,我给你送扁食来了!”在农村孔袆知道过年的时候,自家包了饺子一定要给同家的老人送一点去,自己是没什么老人的,但是有个准师父婆婆在谷阳学院! “孔袆乖!婆婆好多年都没吃过扁食了!”说着她用手从孔袆的碗里拿起了一个扁食,“还不错!挺热乎的,刚下锅出来的吧!” “是啊!我们吃完了,这是第二锅刚下好,我就跟婆婆送来了。” “还挺懂事,不错不错!”婆婆又拿起了一个扁食。 “婆婆,你吃好就好!” “孔袆,我看你身后遍地春风,昨天还没有,这么一天怎么回事?” “婆婆,我、我好像看上一个姑娘。” “这一天你就能看上一个姑娘?她叫什么?” 正当个时候屋里面又进来了一个人:“婆婆,昨晚让我买三袋子江米条,我给你买过来了,不过只有两袋子。”正是沧纯,一下孔袆脸就通红了。那一袋子江米条给孔袆了嘛。 “孔袆?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我…我给婆婆送饺子来; 。” “婆婆,那我就先走了!” “你…你这么就走了?” “婆婆没有留我的意思,怎么你想我留下来?” “没…没有。” “那我先走了!等你找到我的宅子我就告诉你哦!” “行!”目送沧纯离开之后孔袆打了自己脸一下。 “孔袆啊!看上的姑娘就是小纯吧!” “婆婆…”孔袆刚想不承认就知道根本瞒不过她,“可…可能是。” “小纯这孩子挺好的,跟你一样知道来看看婆婆我。” “婆婆你夸奖了!其实我也没…” “没说你挺好!光让婆婆我着急了!”婆婆的喜怒无常又得到了很大的体现。 “婆婆,你怎么认识沧纯的?” “能怎么认识?你那只灵马在你走了之后就一直缠着我,好像我欠它帐一样!打也打不得,我骂它它也听不懂说话啊!” “没准他能听懂。”孔袆小声嘀咕了一句。 “嘀咕什么呢!婆婆我耳朵还好的很!我百般无奈,凑巧小纯帮我安抚了它了,甚至都发现了它爱吃江米条。” “婆婆你是说…沧纯安抚了江米?” “可多亏了小纯了,差点没让那匹破马烦死我!小纯把你那破马拉到自己宅子那里好长时间,可替我解围了!不过你那匹马,听话之后是很好玩的!很听话,比你都听话!” “婆婆你是说江米在她那里住了很久?” “有那么一两个月吧!” “有办法了!”孔袆一拍大腿:江米识途的!既然它在沧纯那里住过,那不太容易了吗。“婆婆,我先走了!”说着话都没等婆婆叫就跑出去了。 “孔袆,江米条你给江米带回去!”婆婆喊了一嗓子却发现孔袆都走远了,又低过头,“饺子的碗都不拿!着个什么急?”不过婆婆又吃了一个饺子,“还是年轻好啊!” 婆婆坐下把饺子一个个拿起放入嘴中慢慢咀嚼,吃完之后自言自语道:“近千年了!禾白,你我分开之后我再没有吃过饺子了!你在狱界这么多年还好吗?你知道吗?我终于找到一个比较满意的徒弟了,虽然这小家伙现在一点都不成熟!但是他出去历练了半年气质完全不一样了!禾白、禾白,我想了你千年,你不想我吗?” 婆婆沉默了,半天之后抬起了头:“孔袆,就算你和小纯有缘,可是你现在还差得远啊!” ------------ 第九十六章 沧纯 “江米; !江米,在我没回来之前你住在哪里了?你告诉我好不好?”孔袆趴在江米大马脸之前跟江米说话。 张廷博在后面看向孔袆:“存永,你说孔袆是不是真疯了?” “不好说?中邪了?” “他说他师父是利国国师沉阳的,中邪…?” “谁知道呢?” 江米没理孔袆,转过了头,用鼻子发了一股气。 “江米,你这是什么意思?”虽然江米没有和孔袆小半年没在一起了,但是心是连着的,可这个动作孔袆真心没明白江米在干什么。“江米,为什么?” “灵马必有其道,孔袆你也不必多试了。”存永大声向孔袆说,问题是现在的孔袆根本听不到存永的话嘛。 “江米乖!你带我去好不好?”江米摇了摇头。 “江米,带我去给你一袋江米条!”江米摆过了头不理孔袆。 “两袋怎么样?”江米头看向了孔袆,但是还没有动。 “三袋!”孔袆的话一出江米立刻弯下了腰,“这才听话!” 张廷博看着孔袆的背影对存永道:“马都成精了!你说孔袆能只是一般人么!” ——————— 江米停到了离学院这个湖最近的一间宅子。 “这里?”江米点了点头,孔袆就去敲门,敲了半天都没人来开。 “江米你确定是这里?”孔袆见半天没有人开门心里打了鼓,江米可是相当奇葩的一匹马,不是第一次不听自己话了。 “孔袆,是你吧!”从门里面终于传来了声音。 “是我!沧纯!”孔袆抑制不动自己内心的激动。 “我就知道在婆婆那里遇到了你,肯定就简单多了。” “是啊!你开门吧!” “开门?院子里就我一个我不放心!有话隔着门说吧!” “隔着门说?” “你不就是想知道怎样我知道你的名字的吗?你猜都能猜出来了吧!我帮婆婆照顾了江米,和婆婆聊天的时候自然就提到你了!行了,你可以走了!” “什?么?”孔袆心一下不淡定了,这才刚刚找到她,这就让走?真的只是说了怎么知道“孔袆”的? “还有什么的,你回去吧!”说话门里面就没有了声音! ——————— “江米,你不要缠着我; !正烦着呢!”孔袆回到了宅子里面坐在石桌上,江米就把马脸伸过来,向孔袆讨要承诺好的江米条吃,可以问题是正郁闷着的孔袆,又怎么会给不欺负江米呢?所以当然就不再给它许诺好的了。 “你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真的只是说怎么知道名字就完了?跟我开玩笑呢!”江米又把长脸放到孔袆面前,孔袆一把扒开,“太开玩笑了!” 张廷博在书房里面和存永看着孔袆一个人对着马撒脾气:“真的是病了?神神叨叨的!” “江米啊!你说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她不愿意见我?难不成…”孔袆用手推开了大马脸,“想多了!想多了!” 江米终于使出了最终的本事——大舌头,舔得孔袆满脸都是哈喇子。 “别闹了!别闹了!我给你去拿江米条!”孔袆走到厨房,把上午从沧纯那里要到的一包江米条取了出来,打开了口,“去吃吧!真不知道当时怎么给你取的名字,江米,江米~” 孔袆脑子突然过了电:“江米?这名字我从来都没有跟婆婆说过的,更别说沧纯了!沧纯怎么刚才知道的?”想到这里一瞬间孔袆就出了门。 “博博,你没看懂吗?孔袆这明显是看上一个人了,刚才似乎受挫了回来!找江米撒气,现在他只是寻找到理由再去找姑娘而已。” ——————— “咚!咚!咚!”孔袆又敲起了门,而一瞬间门就开了。 “我就知道!你会找来的!”沧纯向孔袆微微一笑…… “怎么这么大的宅子,只有你一个人住?” “本来还有一个人,后来她离开,因为不熟识也没问,也没说。” 孔袆环视了一下屋子,几乎屋子里面的东西全都是蓝色的,蓝色的床单,蓝色的被罩,蓝色的帘子,蓝色的画:“沧纯,你这么喜欢蓝色?” “是呀,所以我挑了离湖最近的这间宅子嘛!每天一起我可以看向蓝色的湖,心情会非常的好。” “这是闺房!你怎么进我屋子里面了!去书房!”沧纯推着孔袆走出了住屋,推进了书房里面,书房里面则是更多的蓝色,孔袆拿起几张沧纯写的字,蓝色的字:“真的这么喜欢蓝色?用的墨都是蓝色的。” 沧纯没有说什么,去端来了一壶茶放到桌子上。 “咦?”孔袆翻沧纯的字看到了一篇奇怪的文字,“半年多之前我也学过龙族文字,虽然现在我不太记得了,但我可以肯定这是龙族文字吧!” “当然!你往下看,你甚至能看到古海国文、鬼文、妖族文字、兽族文字等等等等。” “你全认识?” “这个大陆上的所有文字我都认识也都会写!” “这么厉害; !”孔袆这可就不是恭维了,真的是觉得非常觉得厉害。 “所以我也…”沧纯的情绪立刻低落了,也不再说什么了。 “怎么了?所以你也怎么了?” “跟你说了也没有什么意思。” “那你说说呀!” “先不说我了!孔袆,这次找回来为了什么?” “那你这次为我开门是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 “那我这次来也不为什么。” “不可能!如果你不为什么,我就不会给你开门了。” “沧纯…”孔袆静了静,“就好像你有预言的能力一样!” “也许我真的有哦!” “呵~我想问问你,你怎么就知道江米的名字了呢?” “你不是说我有预言能力吗?所以我知道了!” “沧纯,不要跟我开玩笑哦!” “没有开玩笑!我真的有预言能力,就比如我知道你现在会送我一根蓝色的笔,虽然我不知道那东西是不是笔。”沧纯的话刚刚说完孔袆正好把那根蓝色的晨光笔放到桌子上。 “你?”孔袆想着既然沧纯这么喜欢蓝色,自己把这蓝色的笔送给他不是很好嘛,没想到沧纯竟然真的能预言到,预言到? 她拿起了笔仔细端详了半天,突然泪水就下来了,她一哭孔袆就慌了更应该说是手忙脚乱了,完全不明白啊!搞不懂为什么,搞不懂为什么她哭啊。“沧纯,你这是?” 沧纯听到孔袆的话,一下就抱住了他,泪水更是打不住的流下来,虽然孔袆觉得莫名其妙但是他也紧紧地抱住了沧纯,因为孔袆真的发现自己看上她了…… “孔袆,我能感觉的出来这根笔就是为我造的,不知道历经了多少艰难险阻到达了我手里。更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它,我这泪水就…”说着话沧纯声音又变了。 “沧纯,不要这样!不要哭了好吗?” “好!我不哭!因为江米条我认识了你,因为江米让我熟知了你,因为这根蓝笔我可能、我可能喜欢上你了。” 孔袆听到这话抑制不住了内心的喜悦,用手抓住了沧纯的手:“你的手很凉!” “谢谢你!”沧纯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 “为什么要谢我?” “因为你抓住了我的手!”沧纯举了举孔袆抓住她的那只手,两个人对视会心地笑了笑。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抓住你的手吗?” “因为今天是蓝色的; 。” “什么意思?今天是蓝色的?” “也许以后我会告诉你!但是现在不行~” “为什么现在不行?” “因为江米还没有跟我说完完全的你哦!” “江米?完全的我?你什么意思?” “不告诉你!凭你抓住了我这只手,我是不是算是被你霸占了?” “嗯!”孔袆调节了调节语气,“沧纯!我喜欢你!” 听到这里沧纯脸上露出了满满的笑容。 ——————— “沉阳,为什么今年你不再召集大伙一起了?”圆桌上非常冷清只有风尘和沉阳两个人,“而且我看你这往年都下的小雪也没有下!” “我也不知道,心里莫名其妙的慌张,莫名其妙的担心。” “沉阳!你在担心什么?慌张什么?” “不,我也不知道!不过这种感觉我铭记在心,你还记得若思中箭那一年吗?年初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紧张的!” “若思!沉阳一千年了,常人都几十代子孙了,你还想着?” “风尘,那是因为你也中过朱雀弓啊!所以这种痛彻心扉的感情你不会明白的。” “也许是吧!但是,风尘,为什么今天你突然想起她了?” “因为任当给了我一封信,别人都没事!唯独任当,任当他……” “任当当时和你一样喜欢过若思?最后你们两个人谁得到她的心了?” “我不知道,她本来那天是要说的,结果很可惜就在那天她中箭了,中箭者不再享有爱情!和你一样~” “这也就是你千年前毁掉朱雀弓的原因?” “对!如果让人失去爱情,生不如死,我必须毁掉它!” “所以,即使让你玄术上再也无法长进,你也要毁掉它?” “风尘!虽然神兵都是血雨腥风,但是如果心正的人拿到,那么则会是造福万民的宝物!就像汝国那样,趋利避害!可是唯独这一把朱雀弓,它就是伤害人的心!它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你们失去爱情,这样的神兵,不要也罢!” “我用了千年还是理解不了!” “那是因为你中过箭,失去爱了!” ------------ 第九十七章 没有资格 “孔袆,笑得跟朵花一样,怎么?有喜了?”孔袆老晚才想起来碗还在婆婆这里,婆婆的眼依旧毒辣,一眼就看出来孔袆的不同了。 “果然是什么事都瞒不住婆婆。” “婆婆我活了一千多年了吃的盐都比你吃的米多!”虽然孔袆不爱听地球上家长这么说,但是活了千年之久的婆婆肯定吃的盐比自己吃的米多,虽然在地球上吃了十二年学校的米饭盒饭,估计这也比不过,“但是婆婆我不答应你们俩个人!” “不答应?”孔袆脑子懵了,这和婆婆有什么关系? “是不是嫌老太婆我管的事情太多了?”一说“老太婆”三个字,就算是再难以捉摸也应该能明白这就是要发飙了。 “不是,不是!婆婆说什么我都听。” “这才像话!婆婆不是要拆散你们两个,只是现在的你没有资格。” “婆婆,我太笨,没听明白?资格?我没有资格?”孔袆自认为应该能配上沧纯的呀? “没错,你就是没资格!但是你不是太笨,太聪明了!” “那婆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没有资格吗?”男人最讨厌听到“不行!”两个字,婆婆的没资格有点刺激到孔袆。 “小纯也许以后会跟你说!但婆婆我为了你不再心慌意乱的了,告诉你!” “请婆婆明明指出吧; !我还是、还是不懂。” “小纯姓沧你知道吧!”“这个自然是知道的。” “虽然婆婆千年没出谷阳了,但是有一条是永远不会变的!所有姓‘沧’的都是汝国皇室的人,整个大陆只有他们还有这个姓。”汝国,让孔袆想起了刚刚拜师的时候,沉阳用玄术让自己受命去攻打汝国:“婆婆,汝国我知道的。” “你知道个屁!”婆婆生气一样用拐杖敲了敲孔袆脚前面的地,“汝国每代都要训练一个通识百文的公主嫁给丰国皇子以求庇护!” “沧纯识百文,婆婆你是说她要嫁给丰国皇子?” “不是我说的!小纯自己跟我说的,她这一代皇上只有她一个公主,所以训练她按照祖制嫁到丰国去!”沧纯会写、会认那些所有文字,就是因为要嫁到丰国去。 “我想你已经猜到了!小纯就是为了躲避,为了躲避这些事情,于是她来到谷阳了!她到谷阳了可不是为了学习的,是为了避难!为了躲避丰国。” “可是婆婆,就算她能躲避开丰国,汝国也不能躲避开丰国啊!” “这就是了!我就是说你没资格!你没有本事让汝国强大到不再怕丰国!” 孔袆听完婆婆的话就彻底安静沉默了,诚然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本事改变国家之间的关系,更不要说让小国不怕大国了,没那个本事。 “孔袆,你也不用那么悲观!你没本事,你师父呢?千年前沉阳振臂一呼,利国皇帝和海魂都要为他马前效力。” “且不论师父现在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我不想依靠别人做事!而且似乎现在师父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了!” “你有志气!婆婆是个婆子家不好说什么!但是男人无非权与力,如果你掌权利国,汝国完全可以不惧怕丰国!如果你自身本事不小,也完全不用担心保护不了沧纯。” 婆婆虽然这么说但是明显是在点拨孔袆,孔袆怎么会听不出来!就差明明白白告诉孔袆:你要在利国掌权!你自己要厉害!“谢谢婆婆点拨的!” “废话!婆婆是你师父,我不点拨你谁点拨你?” ——————— “博博,如果一个人想在利国举足轻重,应该怎么办?” “举足轻重?什么样子叫做举足轻重?丞相海魂?” “对!就像那样的!我可以控制整个利国的走向。” “那几乎没可能!” “几乎没可能!为什么?” “利国不同于其他国家!历代海魂丞相都非一般之人,掌握着利国绝对的权威!甚至历代的皇帝都要礼让三分!想在利国举足轻重和丞相海魂一样,只能自己当上丞相。” “自己当上丞相?”孔袆想了想不太现实,自己再怎么样都不可能一步登天登上丞相之位的,就算自己真的有本事当上丞相,收拢下属、了解官场,在有高人指点的情况下也至少得十年,那还没算能不能用政变把海魂赶下去:“我觉得不太可能; !” “那我也没有办法!举足轻重控制利国走向,除非是当上海魂那样的人物,因为不论你是谁,只可能被海魂打压,或者全心全意佩服海魂。” “此话怎讲?” “我在俄亥城了解过利国的,俄亥城城主就是早年的罪过这任海魂丞相的人,但是他上位之后,再也没有追究城主责任,城主深感宽慰,于是佩服海魂丞相。利国官员大多尊崇海魂丞相,而不是推举利国皇帝!” “皇权弱于相权?” “你可以这么说!” 孔袆脑子里闪现了许多关于历史上那些因为功高盖主被皇上杀的那些大人物:“利国皇上难道对之没有怨言吗?能忍受他凌驾于自己之上?” “就算有怨言也没有办法!权利不到!就我所知敢跟当朝丞相对着干的只有现在的皇太后了!她垂帘听政十年打倒了当时丞相一派,给现在的利国皇帝留下清白天下一片。” 听到这个孔袆想起了当年师父教育自己的“场”,当时说过太后的场。孔袆打定了注意,回去旁敲侧击问问太后,顺道观察是否皇帝对海魂有怨言,如果有!自己的时机就到了! “孔袆,怎么突然问起了利国的事?你想在利国夺权?我可是在华国躲着皇位。” “博博,咱们不是还有一个月就可以走了嘛!你回去再问问王爷的意思,看看…” “其实不用看了!我自己的父王我自己知道!我就是怕存贵和希利将军硬逼着我!” “博博?当皇上不好吗?可是千百万人日思夜想做皇帝的!” “孔袆!第一本来这皇位就不应该是我的,我不能去接受!第二我实在不想在朝堂之上和大臣勾心斗角,后宫之中在遇事无数!太累!” “简简单单!轻轻松松,虽无权利,不操劳,不受罪,也是一种生活吧!” “其实我这都是跟你所学到的。” “跟我学到?我…怎么跟我?” “你不就是那样的人嘛!如果你是我,你会接受皇位吗?” “自然不会!太累!操心事太多!因为要做就要做好,要做就要做一个明君,可是明君太难办到,无论你多优秀都会有人对你不满!做了却不做好,不是我性格!可是我又不是那种爱给自己找事情的人!” “所以孔袆,我这不都是跟你学到的吗?” “千万别这么说!要是让王爷知道是我这样的,我不就完了。” “也许父王也会被孔袆你所教育呢?不早了,回去睡吧; !” “好!回去睡!”孔袆走到了单独给自己收拾出来的那个房间,插上门继续思索。 可是张廷博没有去睡觉走到了书房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笔记一样的东西,翻开之后又蘸起墨开始记录:“无论多优秀都会有人不满!太对了!” ——————— 孔袆刚要睡着,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立刻起身披上了衣服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存永,存永推了一把孔袆闯进了孔袆的房间。 “存永,你这是?” “孔袆!我不能再等了,刚才我又无意之间听到了你和张廷博的对话!我知道张廷博真的是无心为皇的!我决定协助他。” “协助他,你什么意思?不过只是无意听到我们的对话?”孔袆有点反感这种听墙角跟话的行为。 “我的意思,我帮他当不上皇上!” “如何?你有什么办法?” “集合太子张廷德、你、我、博博四人之力!” “也没错吧!我是个没事人,你们三个都是同样想法的人。” “怎么会没你事啊!太子妃是你妹妹,博博是你好友!难不成你不能管管这些事情?再者言咱们四个可是未来华国最高权的人了!” “你们三个是!我可就不一定了!”本来孔袆被叫醒就有点心烦,加上这事更是不爽了,所以言语之间不乏火药之味。 “孔袆,为何你频繁推开自己的责任呢?” “因为我就是没有责任吧!” “不管你怎么想了!我要在明天早起的饭桌上挑明,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咱们计划的了。” “好吧!”孔袆随口答应了,自己的烦心事还没有解决完,哪有心情处理华国这皇位的争夺呀!现在的自己就是想着睡觉! “那我就先走了!我提前跟你说一下,以免明天早上尴尬!” “好吧!”孔袆半推半就把他赶了出去,重新回到了床上,爬到床上又是刚刚要睡着,房门又被敲响了,这次打开一看是张廷博。 “孔袆,我觉得我不能再等了!明天你一定要给我个主意!好不好?” “你们!”孔袆被气得有点没话说,“行!行!行!我明天一定给你个主意!” “那好!我也睡去了!”张廷博也走了! 孔袆关上了门躺回了床上心道:这叫什么事!想着怎么在利国壮势,暂时没有门路!华国的皇位之争,自己不干非要被推着上! “唉!这就是命!这就是命!” ------------ 第九十八章 我信你 “你们两个都盯着我干什么!要说你们就说!把我拉扯进去算什么?”孔袆揉了揉太阳穴,昨天晚上被他们两个人一闹,彻底睡不着觉了!失眠了一夜,现在脑子有点难受。 “那好!我就不扭扭捏捏了!张廷博,我得知你也不愿意被逼上位为皇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全力帮助你,不让你为皇。” “太好了!”说完这,这两个人都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你们两个累不累!一起生活了六个月都互相避开这东西不说!” “存永,你想着…”两个人很快就无视了孔袆的存在,互相攀谈起来了相互之间的事情,甚至聊到了什么时候自己无意之间给对方透露过。 虽然孔袆是一向追求存在感的,但是这次被无视完全不在乎,最好能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才最好。低下头,他又开始吃起饺子! “孔袆!孔袆!”存永见两次叫孔袆不应,用手怕了拍桌子孔袆才恍然大悟之中醒过来,刚才一直再走神自己那“资格”的问题了。 “吓死我吧!你俩聊好了?” “聊好了!存永早已经联络上张廷德太子了!有了你绝对就没问题了。” “千万不要加上我!我不参与你们华国这点事!” “点儿事!”存永听孔袆说完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皇位不定!华国大乱!大臣不宁,超纲破败,百姓罹难!甚至别国趁机而入,华国必败!你推脱就推脱吧!竟然还说这是小事!” 孔袆被存永这么一吼,脑子里闪现了当时在禾白方丈那里看到的大旱景象,所有的人都那么苦,顿时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孟浪了,自己的事情是小事,一群百姓的事情比个人重要多了; !“我错了!”孔袆当场认错。 “好了!好了!”张廷博看到这样,非常不愿意见到的场景打断了两个人继续:“孔袆,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孔袆这才第一次真的正视这个事情,思索片刻没有什么头绪:“现在的情况是咱们华国下一代的领袖还没能得权!老一代领袖们和咱们完全相悖,道路不通!” “没错!我不能明着逆家父,博博不能逆王爷!还没有得权的我们,不可能改变!但是当我们领袖而得权的时候,根本就完了。” “况且,当今皇上不知道父王之心,可另外两军统领是知道的,棘手就在于这里!我们没法左右他们!” “其实有一个办法极为简单。” “孔袆,你说!” “博博你死掉,王爷再想你当皇帝也不可能!只能按照咱们的方式决定了!” “太过儿戏,胡闹!博博怎么能随便的死!” “存永!太紧张了吧!孔袆说的死又不一定是真死,只要我不存在于世了,父王再想我登基也是不可能的。” “好办法!但是具体操作太难了,博博你怎样假死?躲在谷阳之中?” “谷阳是不行的!王爷知道博博在这里,会硬生生来带走博博,这样咱们就被动了!” “可是不被动,咱们还能在哪?我总不能再也不在谷阳学院了吧!” “其实你也不必担心!先看看华国皇帝还能蹦跶多久,如果还能撑四年,那太好说了!四年之后你可以躲到任何地方去!”孔袆说着说着想到四年之后也许自己已经找到蓝风回了地球,也许就看不到他们了,也许再也没有什么纠葛了,沧纯怎么办?自己还有好多恩人都怎么办?想到这里突然有一点悲观。 两个人见到孔袆突然不说话了有一点奇怪,张廷博想叫孔袆的但是被存永摇头而阻止了,两人静视孔袆半天:“孔袆,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说着用手擦了一下左眼眼眶里面的那一点点泪水,“刚才说到什么地方了?” “华国皇帝还能活多久?” “对!如果撑不到四年,咱们就要做另一手准备了!立刻从谷阳离开,躲到别的地方去!反正绝对不能让王爷找到博博你!” “那暂且就这么定下!这次回去,我会禀告太子并看看我皇还能存活多久。” “其实还有个简单办法的!” “什么?”二人齐问。 “你两个人死一个爹就行了!” “滚; !” ——————— “孔袆,怎么这么狼狈?” “别问了!”本来失眠就够难受的了,在饭桌上最后一句话惹得两个人那是一顿暴揍啊!孔袆这才更清楚的了解到了这里人对“孝”的尊崇。 “我给你去找一些消肿药吧!” “沧纯,麻烦你了!” 一会就扛着一个医疗箱走了出来,把箱子放到了桌子上,安置孔袆坐好,打开箱子从里面取了一盒药膏揉在自己手上然后往孔袆肿的地方去摸:“谁下手这么恨?” “别问了!都怪我,嘴上孟浪!”“呵呵!” 孔袆抬头看着沧纯很认真的表情更是喜欢,嘴角不自主扬起笑容:“沧纯,有你真好!” “咱们这是缘分!缘到了,你我自然会在一起!”“嗯” 沧纯下手有一点重,孔袆吸溜了一下。“下回在意着点儿!” “沧纯,昨天晚上我去婆婆那里了!了解了一点事情…”孔袆有一点惴惴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和她说起这些东西。 “婆婆跟你说什么了?” “只是说我没资格!” “你自己觉得呢?” “如果我认为自己永远没资格的话,我现在就不好意思来找你了!” 沧纯没有说什么把药膏放了回去,用一块干净的布擦了擦手。孔袆见状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手又凉了吧!” “孔袆!不管你有没有资格!现在咱们是在谷阳,没有关系的!” “可是沧纯,出了谷阳呢?你现在至少二又二了吧!在外面早应该嫁与人了吧!还有四年,四年之后你都二十六了!我不想与你只是在谷阳之内!我要在外面风风光光的娶你。” 沧纯眼角开始流泪:“我是唯一公主父皇实在不愿意让我这样就嫁给了丰国,于是一拖再拖,用我没学会百种文字为由!这拖着也没办法了,最后有缘我进入了谷阳!任凭丰国怎样厉害,他们也不能找入谷阳之内。” “沧纯,两个月前有一个高人跟我说过!只要我想,整个大陆上没有什么我做不成!你放心,我肯定会保护着你!我肯定会保护着汝国的!” “我信你!”只有这三个字,却给了孔袆无穷大的力量,仿佛真的觉得自己已经可以了! “沧纯,现在的我虽然保护不了你!更不要说保护汝国了!但是你放心,这次我回利国之后我一定有本事保护到你!我也一定能找到办法保护汝国。” “我信你!”孔袆一把把她拥入了怀里,却根本忘了,自己是还要回地球的人。 ——————— 婆婆的宅子里面,江米依偎在婆婆身边,只因为婆婆给了它两袋江米条; 。本来婆婆是想昨晚让孔袆带回去给江米的,可是孔袆走得又急只带走了碗。今天一大早,江米主动跑来了婆婆的宅子,婆婆见到江米就给它打开了两袋江米条。 “江米啊!你说孔袆是不是经常丢三落四的。” 江米鸣叫一下表示“是”! “江米啊!孔袆对你是不是经常不好!不给你江米条吃!” 江米又鸣叫一下表示“是”! “灵马的你,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你就跟了孔袆呢?虽然这小子日后可能有大作为,但是很多都是运气的成分啊!婆婆我收他为徒弟,也并非没有私心!我想通过他找沉阳打听打听禾白的消息!千年了,我可算找到一个能得到沉阳再次认可的人了!”说话间婆婆流了流泪,江米用马头去蹭了蹭婆婆的脸。 “乖!真乖!孔袆的运气?也不知道能到什么时候,你跟着他你是觉得他日后必能成大事的吗?你们灵马从来不轻易出现在人世的,难道你的出现就是为了孔袆?难道孔袆真的能在六界做出什么辉煌?” 江米双眼放圆看向婆婆,分明眼中是两个字:“相信!” ——————— “博博,其实我倒是觉得最后孔袆那句戏言似乎反而能是可行的!” “存永,再可行!也不能行!”张廷博一听这个就生气了。 “开玩笑而已!”存永一笑,“我始终不理解为何太子德与你都这样推崇孔袆,难不成孔袆真的能振兴我华国?” “这个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日后的孔袆,一定有绝对的作为!” “绝对?” “对!绝对!我相信!” ——————— 汪家家主的书房,汪流迹从一侧的书架上找出来了一本书,从中翻到一页取出来了一张纸,这张纸就是当时孔袆缝在衣服里面的,这次因为突然的离去也没有带着。 汪流迹看着这张纸就开始发呆,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孔袆啊!孔袆!曾经的我是那般喜欢你,是那样作践一样的为了你,为了你我可以不要家主之位,为了你我可以放弃全部!你得一吻让我不再有任何担心,我是那么那么相信你!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负责人的男人,为什么你这般负心!为什么你这般看不上我!” 突然一阵反胃的感觉,汪流迹立刻端出准备好的盆子,嘴里一直流出酸水,许久回复之后脸色苍白,手紧紧握住了那张纸,突然松开了,把那张纸摊平又放回了之前的那本书中,重新塞回书架之中。 “孔袆!如果你在心艮没出生之前回来,还让我爱你好吗?我信你会回来的,我信你!” ------------ 第九十九章 首次离谷阳 沧纯告诉孔袆觉得上数学课有可能帮助到他,虽然孔袆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但是沧纯说了孔袆自然就听了,每日都和沧纯去学院里面上数学课,孔袆上着上着就发现这个数学老师的高超了!别看有点大舌头,话说不太清楚!但是真的听起来,就会发现他讲的不仅是数学课,还有朴素的数学思想,甚至历史观。想着如果当年自己高中也碰上他,高考没准就会高更多了。 “代换!这么长一串式子,如果一遍一遍拿下去写太麻烦了!不如就用个符号表示它,到最后的时候再把符号拆开!这样也许就简单多了。” “‘空洞’在生活中是贬义词,但在数学中应为褒义。空洞即使没有,没有了才能包容世界。” “话说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算不出来!分分合合的。” “转化思维!一个问题很多步,你可以撇去一步不看,把这一步一直当成疑问,算下面的,最后转头头来一看,原来这么简单!” “最重要的就是转化思想!如同一大串符号组合的东西也许一个符号就能代表了,字母为什么叫字母,不叫字公呢?因为他无所谓,想生什么就生什么,淡化字母!” 上了一个月的数学课,孔袆虽然在数学上收益不是很大,因为自己在地球上了这么多年的数学课了,知识获得也有限,但是数学思维和思想方式获得了不少的提高。同时天天与沧纯在一起,越了解孔袆越发现她适合自己,自己也越发喜欢她。 这样的生活过的感觉是非常快的,每天上午上课,下午游荡游荡找婆婆聊聊天,骑着江米和沧纯一起出行,不行就和张廷博与存永谈谈事情,转眼就到了一月二十九这一天,正好这天是谷雨节气,天上也下起了小小的雨夹雪。 学院似乎也要开离校仪式,早上众人就汇集到了学院之中,许久不见的松坚和南盾也走到了太子之上,见众人差不多都到齐了,松坚给大家深鞠一躬:“诸位同学,按照咱们的规矩,今天就可以离开谷阳了!在离开之前我有几句话要说!” “沧纯,你还是安稳的呆在谷阳之中吧!我怕丰国对你不利,我现在还是太弱了!根本没有能力去保护你,但是相信我!明年的时候我一定光明正大的带你走出谷阳。” “好!孔袆,你赶回成金也要小心一点!” “我会的!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一定带你去华国,在华国的莫山上看着脚下踩着蓝色花,举手触及蓝色的天空,往北看能看到蓝色的言湖; !你最喜欢蓝色,我一定给你!” 台上又道:“虽然不知道大家在这一年一种过得如何,但是大部分人的课程都应该是没上的!来谷阳的都非一般人,这一年课不上也没什么关系!但是从明年开始就开始开设真的有意义的课程了!” 虽然孔袆不知道这一年实际情况但是也了解到了关临南学习了地理,博博时不时跟着孔袆听两节数学课,但是大部分时间泡在书库里面,孔袆偶然看到几次博博去南盾那里,孔袆心想博博可能已经在学史传了,存永一心研究高震声的笔记,虽然存永脑子也非常好,但是笔记上面的知识量真的是太大了,现在他也只看懂了三分之一。沧纯只是跟着孔袆上数学课,有时候博博找孔袆看东西,很多文字孔袆都不认识,但是沧纯那绝对是目光之下就看懂。 “好了!好了!我也不能多话了!现在开始谷阳的结界就放开了,到明天天黑之前不走的就代表不愿意离开了!到时候就不能来回自由了!” 这离校仪式开完众人就回到了宅子,孔袆在沧纯的帮助下把行李都收拾好了,其实他也没有什么东西,按说就不应该带的,收拾好之后孔袆才感到没意思,决定什么都不带了!空着手骑江米回去。 “孔袆,我回来的时候南盾校长告诉我让你去一趟。”张廷博敲了敲开着的门道。 “我知道了!沧纯你在这里等一下!” ——————— “孔袆!你来了破坏了规矩,按理说本来谷阳是不允许中途离开学院的!但是少婆婆既然下了死命令,我和校长也没有抵抗的余地。咱们两个之前有一点不愉快…” “校长,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之前的孔袆多少有一点不懂事!” “孺子可教!孔袆,我之前也没有了气度,咱们互勉!” “南盾校长折煞我了。” “无论怎么说!孔袆,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学习一下大陆史的。” “校长,我实在是没有精力了!你知道的,婆婆已经收我为徒了,所以我六月来之后极有可能就是在学习阵法的道理了。” “没关系的孔袆,那历史你看起来就像孔望尘写的小说一样有意思。” “南盾校长盛情容我再考虑一下吧!等我这次回来再给你答复可好?” “好!最好能给我肯定的答复。” “南盾校长我能否向您请教一点事情?” “孔袆你说,但凡我知道的我倾尽所能告诉你!” “校长,你有没有见过一种蓝风…” “这个?这个?我可能真的没有见到过,但是我知道千百年前有本书记载过玄术一类东西,后来被焚毁了,再后来没有人再编著过这种东西,所以可能很难找到; !不过,我可以帮你留意一下!如果史书之中能有,我肯定告诉你!” “那太好了!多谢南盾校长。” “这个就不用谢了!孔袆,我也问你个事情,在成金你是不是认识了一个非常厉害的方丈?他的名字叫禾白?” “是!方丈对我有过几次点拨指导!” “那孔袆,我需要你帮我带一封信给方丈!可好?” “这个乐意效劳!”孔袆把信接了过来,一个很简易的信封封面写着三个稀奇古怪的文字,孔袆觉得回去让沧纯给自己看一下。 “那我就先回去了!婆婆那里我还要有交代!” “行!你说的我会帮你留意的,信一定要亲自交到方丈手上。” 孔袆点了个头行了个礼就走出了房间,孔袆走后松坚校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但愿这封信能解释什么!” “最想不到的就是孔袆竟然能连接起来禾白和少婆婆!” “希望禾白还能以天下和六界为重,实话说如果禾白放弃的话咱们的信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只能说是解释一下为什么咱们隐瞒了千年。” “校长,你有没有发现孔袆有了另外一种气质?” “感觉出来了,一种蒸蒸向上的强者之心!” ——————— “婆婆,明天我就离开谷阳了!”孔袆和沧纯一起来拜见拜见婆婆,婆婆对自己二人都有恩遇的,其实也是没有婆婆根本自己不可能和沧纯认识,更别说了解而相爱了。 “乖!婆婆在这里千年了也有不少小孩子关心,但是就属你们两个婆婆最喜欢了!” “婆婆喜欢就是了!” “明天你就走了!孔袆,再回来的时候婆婆希望看到你身上强者的气息更强!” “我一定会的婆婆!那时候再学习婆婆的阵法,我是不是就可以完完全全保护好沧纯了!”说着话孔袆拉住沧纯的手又紧了紧。 “年轻真好!”婆婆笑了笑从一边桌子上拿起了一封早就准备好的信,“孔袆,既然你要去沉阳身边,婆婆我和他是有点交情的!你把这封信替我教给他吧!” “您也让我送信?” “什么叫‘我也’?怎么,难不成还有别人敢让我徒弟干这跑腿的事情?” “南盾校长让我给我以前提过的方丈送一封信!” “你跟我说的那个方丈啊!你也帮婆婆我打听她一下吧!” “这个我尽力吧!方丈气场太强,我也许不行!” “哪有什么行不行的; !你就说千年前的少婆婆让你来问的!” “这个?”孔袆嬉笑了一下,不知道婆婆的名头能否压住方丈,“这个可以试试。” “孔袆,再等一夜是不是为了多陪陪小纯?” “还是婆婆了解我!” “婆婆又不是没有过经验!没关系,你可以带着小纯出谷阳三十里,这个范围内都是婆婆我的领地!没什么人敢伤害到她的。” “那多谢婆婆了!” “谢什么谢!”婆婆双眼一瞪,“你是我徒弟。” “不过,婆婆我能不能跟师父提起你?” “提就提!没关系,量沉阳那小子也不敢为难你!他要为难你,有婆婆我撑腰!但是吧!孔袆,我之后好像没见过你穿他那一身国师服了!他可是相当在意的,你最好穿着见他。” “这个…”一说到这个孔袆头突然大了,沧纯看向了孔袆的囧态一笑:“是不是之前烧过了?”孔袆点了点头。 “那没办法了!你做好被沉阳骂一顿的准备吧!”婆婆撒开了手,哈哈一笑。 ——————— “咱们都计划好了!明天离开就行动!我回去找太子德商量一下,博博你还是去看看你父王之类的!” “存永,你去的时候先别把我说出来好吗?” “什么意思?孔袆,你不想让太子德知道你吗?” “暂时不想,但是请你看看我妹妹的情况。” “既然你这样我也不便强求,我会这么做的!” “那多谢你了!” “不要多谢我!既然你肯帮华国就好了。” ——————— 晚上沧纯退却了孔袆说在一起多呆会儿的请求,自己独身来到了关临南宅子的门前,敲开了他的门。 “咦?沧纯,你没陪着孔袆你到我这里来干什么了?” “我听孔袆说你家世代是利国国师从?” “不错,他这都跟你说了?” “关临南,既然如此,你肯定知道沉阳国师的国师服什么样了?” “这个自然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有图纸吗?我想用一下。” “既然是你的话,我没有顾及,我给你去拿。” ------------ 第一百章 分别众人 一大早孔袆就起来了,觉得现在自己就去叫醒众人是不是显得太过于着急了,所以躺在床上没起,突然自己的房门被打开了,孔袆一看竟然是沧纯马上就慌张了。 “孔袆,我用一夜赶制了这么一件衣服,布料有限,你看看是不是合身。” “沧纯,你一夜没睡吗?”孔袆看向沧纯的手,她左手抱上了一块布,“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我先出去了,你试一下衣服合不合身,不合身我再给你去改。”说着话沧纯合上门走出了房间,虽然孔袆和沧纯这么好了,但是孔袆还是和张廷博他们住在一起,沧纯一个人住在原来的宅子里面。 孔袆立刻起了床,打开沧纯给做的衣服一看,领子上面那蓝青白灰四片羽毛立刻明白了,沧纯太在意婆婆昨天说的话了,用一晚她给自己做了这么一身衣服。 非常温馨的感觉,孔袆马上把衣服穿上了,异常合身,衣服和之前样式没有很大改变,但是有意无意沧纯给孔袆这一身主题色是蓝青色,稍微配有灰色和绿色的线条有些白色作为点缀,还有一些基础的金线装饰。 孔袆把衣服穿好立刻推门出去,想不到沧纯趴在石桌上面睡着了,孔袆看着沧纯的样子心生怜爱,走到她身边微微低下头吻了她的脸颊,这是第一次孔袆亲沧纯:“沧纯,这里太冷了!回屋去睡吧!” 孔袆心疼,知道她肯定昨晚一夜都没有休息,为了赶制这件衣服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事,但是在这里睡觉实在不好很有可能生病,于是摇晃醒了她。 沧纯醒来一看是孔袆,立刻打起了精神:“怎么样,合身吗?来转一下看看!” “不用看了,很合身!” “合身就好!就是衣服上面的刺绣太过麻烦,时间太短我没办法给你完全绣好!” 孔袆没管她的话轻轻拿起了她的左手,又慢慢打开白布,看到了好几个小伤口,一看就是太困了缝的时候没在意扎入了手,又划了一下导致:“沧纯,不用这样的!” “怎么能不用!你走了四个月!天天穿着我给你缝的衣服,让你天天穿衣服的时候就能想到我; !” 孔袆一把将把沧纯搂入怀中,揉了揉她的头没再说什么。 ——————— 婆婆既然说能出学院三十里了,孔袆自然会和沧纯多缠绵三十里,因为之前出谷阳那次错搞过方向,把东方当成南方,但是在路上看到了一个小村落。孔袆决定众人就在那里分开,那里离谷阳不是很远,而且不太会耽误众人时间,于是孔袆、沧纯、张廷博、存永、关临南、柳晨冰一起从谷阳离开了,往小林子方向走去,因为昨天的雨地上还是有一点潮湿。 不久众人就到了那个村落,寻找到了村落里面唯一的一家兼有杂货铺和客栈功能的小店,众人歇脚。 “吃过饭之后,咱们就各奔东西!” “嗯!四个月之后又会相见了,与君共勉!”说着话几个人碰了个杯。 “店家!你这错落里面为何酒香味道这么浓?” “几位不知道,我们这里有两种神酒。” “神酒?什么意思,拿过来尝尝?” “这个可没有办法尝,只能用鼻子闻闻而已。” “你这话什么意思?只能闻,不能喝?开什么玩笑?” “这可真的不是开玩笑,神酒是喝不到的。” “你不会是一个噱头吧!难不成怕我们没有钱?” “一看几位的着装就知道非一般之人,但是这神酒真的是喝不到的!极为愿意听的话,我可以讲讲神酒的传说。” “说说!”孔袆特别喜欢这种地方志一样的传说故事,特别接地气。 “相传古代的时候有一个酒神爱上了个榆树精,天帝知道之后大为震怒!神妖不能相恋,这是自古就有的规矩,于是把酒神打下了凡间,让榆树精造化变为榆树种在了我们这个村子的村口!转生后的酒神忘记了所有事情,降生在我们这个村子里面成为了一个木匠,他每天都去附近的林子里面取木头,彻底忘记了榆树精。可是一日来了个大财主要他去砍了村口的榆树,他因为不知道就砍倒了榆树,但是那一瞬间他想起来了这一切的一切,用它的神力把榆树救活,然后把自己的精魄封印在了村子里面的井中。每逢下雨之后晴天,那时候就是酒神神力回复的时候,村子井中,村口的榆树上都散发出特别香浓的酒气。” “忘去记忆之后,谁又能认识谁呢?”博博默默说道。 然而沧纯和孔袆、关临南和柳晨冰都互相盯住相看一眼,微微一笑。 “也许只是因为有了雨后晴天出酒香的缘故,后人编排的故事!” “这个可不是编排的!我们村之前可记载过这样的东西,老人们口口相传传了下来,虽然井中有酒香但是打出来的井水依然是甘甜的水而已,并非酒水。” “其余的时候都没有吗?” “都是没有的; !只有在雨后晴天的时候。而且仔细闻,这两种香气是不一样的。” “我去看看!”孔袆抓起了沧纯的手,站了起来,“你们继续吃!” 于是孔袆和沧纯便信者步子,闻着酒香到了村中的老井旁。 “孔袆,确实!这酒香的味道非常棒!我甚至能感觉出来那传说故事并非假的。” “也有可能!”孔袆抓紧了沧纯,“你仔细闻闻呢?” “其实我感觉得到,井最下之下有个小小的木盒,木盒里面有一块酒石!” “酒石?酒石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传说之中,酒石在特定的地方存在千年就会吸收天地之间的精华,慢慢成了浓酒!我只是依稀感应到了,并不敢确定!” “走!去村口看看!”孔袆抓着沧纯的手又慢慢走向了村口,果然有一棵巨大的榆树而且越靠近榆树榆树上越散发出奇妙的酒味。 “我能感觉到,这榆树树心里面也有一颗酒石,两颗酒石都是再过一两年就真成酒了的,所以味道很好。” “沧纯!不要再说这些了好吗?现在重要的是你我!” “你、我?”沧纯刚一好奇马上脸就红了,“你、我虽然是多才但是淡淡而交,我喜欢这种感觉!我喜欢你给我带来的感觉!” “我也喜欢你给我的感觉!”说着孔袆抬起了沧纯的头,“相信我!在你、我下次相见的时候,我一定能保护你的。” “我相信你…”沧纯话未说完孔袆就吻了上去,两个人的心跳加速了很多倍,从脖子红到了耳朵根,这才算是孔袆的初吻,初次为爱而吻。 ——————— “咱们就此别过吧!”在村口孔袆向着大家说,“都还有事情,都注意点安全!” 于是存永和张廷博一路转向了南方,孔袆和关临南一个方向到东北的成金,柳晨冰和沧纯一起往西走。 南面的路:“存永!咱们的事情,还很多!回去之后一点不能掉以轻心!丝毫不能透露出来咱们的想法!” “博博,这自然不用你再提醒了!你我的任务都很重,稍有不慎计划破灭就不好了!” “但愿吧!可惜计划有时候没有变化快,希望能顺顺利利的!不仅为了咱们,更多的是为了华国的百姓!” “对!为了华国的百姓!” 西方的路:“晨冰姐,就我所知你是魅国四淑吧!” “沧纯,好眼力!不过我看你也并非普通人,汝国公主?” “姐姐也是好眼力; !孔袆和关临南是交好的人,你我也应该是相互友善的吧!” “肯定的!虽然我是魅国四淑,但是我可并非和魅国那些人一样的。” “魅国~姐姐,虽然我不是很了解,但是我也知道魅国和我汝国一样都是古海国一宗的吧!你我则更有缘分了!” “缘分,缘分!嗯!咱们两个姐妹以后也要常在一起的。” “那是,那是!就怕到时候姐姐嫌弃小妹了。” “那怎么可能!你不要觉得姐姐不好就是了!” “姐姐是否还要到魅国去?” “自然要回去!今天你我二人的话不要跟他们谈起了。” “那是自然,我们的事情他么也管不到的!” “嗯!小纯,姐姐可想问你一个问题。” “姐姐尽管直说。” “小纯,你身上是不是带着那把神兵呢!” 沧纯听到这里眉角莫名的一阵抖动,但是都骑着马没能察觉出来:“自然没有!”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你带着神兵,孔袆就更难保护你了。” “姐姐在说什么呀!” “哈哈~哈哈~” 东北路上:“孔袆,你的马好,总不能不顾及我吧!你稍微慢一点!我跟不上了!” “沧纯是不是昨晚找你要的国师服图谱?” “这个自然了!只有国师从才会随身带着那样的东西。” “那你就是活该!竟敢让她操劳一夜。” “这怎么是我的原因啊!她找我要,我总不能不给她吧!再者言,我要不给她,你怎么可能穿在身上呢?不过我看,沧纯手确实巧,给你改了制之后果然比之前要好看多了!” “你还说!”孔袆给江米下了命,马上江米就冲出去了! “哎呦!”关临南也给自己的马下了名,追向孔袆而去。 三条路各是两个人,等待着四个月分别之后的重逢! ——————— ps:第一卷的下部也完了,第一卷也就写完了!整个第一卷几乎都是在伏笔,所有不经意的细节也许以后我都会用到的哦。 出现多次的黑斗篷到底是谁?婆婆和禾白到底是什么关系?孔袆和沧纯到底会怎样?汪家的汪流迹到底怎么办?蓝风究竟是什么?神兵倒是会怎样?一切的一切都听下面再慢慢分解! ------------ 第一百零一章 重返成金 当时赶来上课速度就够快了,那也用了十天,但是这次返回孔袆远远比当时着急而且走的是直线,仅用了七天便回到了成金,关临南则没有那么快了!被孔袆撇在身后三天的路程。 成金城和以前一点变化都没有,变化的是孔袆,在城门外孔袆看向城门上飘扬着的鹰旗心中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骑着马就往城里跑,之前的时候利国皇帝给过江米特权,允许江米在成金城中可代步。 国师府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一如既往的黑,在国师府前孔袆翻身下马,活动了一下因为这么几天疯狂赶路而导致的关节酸软,于是便牵着江米推开了似乎尘封的黑色大门,转过了屏风迎面就看到了沉阳。 两个人都是不动声色的喜悦,但是不知为什么孔袆好像感觉沉阳身上有一股黑气。 “徒弟,我估算着你可能近几天就回来了,没想到这么快!” “师父!”孔袆说着往前赶了一步单膝跪下。 “起来起来!”沉阳动了一个手指头把孔袆扶了起来,“看你回来不仅是喜悦的表情,更多一种追寻的味道,怎么?” “师父!我真的是有所事才赶回来的!” “有所事?什么事?能多着急?” “我想在尽快之间修习的玄术!” “你不是已经会了吗!” “不是这样的!师父!我是想要和你一样,甚至远超师父与禾白方丈那样的人!” “这般着急!”不过沉阳嘴角翘起,“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是你身上散发的这种味道,我多年没遇到过了!不论怎么说吧!你今天还是要好好休息的!” “师父; !现在只是白天!我一刻时间都不能浪费!”说话孔袆从怀中掏出了少婆婆的那封信递给沉阳,“师父!我在谷阳学院之中,又拜了一师。” “拜师?你跟他学什么?”沉阳信手接过了信,一摸信封没拿稳一样掉到了地上,然后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她已经死了一千多年了!” “师父你是说少婆婆吗?我在里面拜的师就是她。” “不可能!不可能!少婆婆都死了千年了!怎么可能存活在谷阳”说着话沉阳慢慢冷静了下来对孔袆说,“你把信封打开!念给我听!” 孔袆听话弯下腰捡起了信封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来了一张纸,但是一看诧异了——竟然是一张白纸?:“师父,这…这是一张白纸!” “白纸?”沉阳一把从孔袆手中夺来自己一看,愣着站在了那里迟疑了半天没说出个话来,一会儿突然道:“不行!我要去找禾白一趟。” “也巧!师父,我也要去找方丈,谷阳校长也让我转角方丈一封信!” 沉阳似乎没有听到孔袆的样子:“我不能去找!禾白一走,狱界界柱大乱!” “师父,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沉阳依然没听到孔袆的话身体一僵:“要去找!千年的寻找,最终才…” “沉阳!”太后从大堂一侧慢慢地走了过来,孔袆看到她莫名其妙又是单膝跪了下去。 “回来了,孔袆!起来吧!”然后她走到了沉阳旁边,“沉阳,你怎么了?” 这时候沉阳才转过来了神:“没什么!想起了一些千年往事。” “师父,我先去找方丈把信送上了!” “孔袆!不要!”沉阳呵斥住了孔袆,“这封信你不能送!” “师父,为什么?” “没有原因!不能送就是不能送!” “那可是…”孔袆一听沉阳这么说想起了去年方丈临走前给的的一句话:只有沉阳真心对你好!”好吧!师父,我听你的现在不去送!” “但是这信终究是要去送的!不如等你回谷阳之前再去吧!” “我知道了!那不去送信,我现在去拜见一下方丈好吗?” “当然不行!难道禾白会看不出来你有事情瞒着他?不要开玩笑了!” 孔袆一想真的是,方丈稍微一说自己就莫名其妙的会全都跟他说出来的。 “沉阳、孔袆,你们有什么瞒着他的吗?”太后蹙了蹙眉。 孔袆做出一个不知道的手势,沉阳无奈一样摇了摇头,给人一种心力憔悴的感觉,他向孔袆和太后摆了摆手:“你们两个歇息去吧; !我…我有点烦躁!” 孔袆看到了没说什么拉着江米就走向了后院,自己一直居住着的屋子。 太后虽然在意沉阳,但是没有继续纠缠他安安静静端庄地走到了一个偏房之中,在偏房前面的一个黄莆上跪坐了下去。 沉阳依旧在院子之中,焦躁地站在原来的地方:“禾白,千年前我为了私情不顾苍生为天下所唾弃,我不能让你和我一样,你守护着的是狱界!那里绝对不能乱!所以,对不起了!只能让你继续再等待了!” ——————— “虽然我不明白!但是师父说的总是没错的!”孔袆虽然身体上很累可心还是焦急的,虽然师父沉阳依然愿意帮助自己,但是效果没那么明显,婆婆曾经说过的:“玄术有三门流派,你身上没有妖气所以不是紫穆一脉,也没有神兵威气所以亦不是神兵一脉,甚至没有元素流动不是混沌一脉。”可是自己不是这三门之中的任何一种,连婆婆都看不出来,师父沉阳也许只是了解这本书而已,所以他能稍微涉及一点,没办法,一切都要靠自己。 “我着急回来就是想要玄术上大有长进,能有足够的本事去保护沧纯!但是我回来了,似乎长进的空间也不是很大啊!”孔袆揉了揉太阳穴,“但愿能如那个黑斗篷的人所说‘只要我想,大陆上没有做不成的事!’” 静下心来的孔袆慢慢回忆起当年学习玄术时候的过程,思索之间依然没能获得什么,于是从怀中掏出了那本玄术书!“难不成,关键在你身上?” 孔袆翻来覆去看了看,除了当年自己做下的一些笔记其余的地方全部都是白纸:“虽然我不知道神兵到底是哪二十二把,但是你是不是也能算一个呢?师父说不让别人知道,是不是就是怕有人会因为你来谋害我呢?按说神兵都有特别的本领,你的总不能只是让我学会玄术这么点点吧!” “师父会是怎样的呢?”孔袆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不断闪现沉阳使用玄术时候的一点一点,想着想着脑中忽然有了另外一种感觉,玄术是元素的排列,师父使用玄术是把元素聚合在手上,等聚合成某一种样子之后在使用出来! “我会怎样?”孔袆施展了一个风的玄术,使用完之后又闭上了眼开始回忆自己的过程:元素在自己的操控制下排列,聚集到的地方? “元素聚集到了什么地方?”又施展一个风,依然没能察觉到元素聚集的地方,目光慢慢重新回到了书上,脑子里闪过了一种解释:元素聚集在了书里面! “我似乎明白了!”说着孔袆试着聚集元素而并不排列组合成玄术,能明显感觉到书中有大量元素的变化,可是这种变化一到书中却显得太微弱根本看不到。 “原来这本书能聚集元素!甚至聚集元素在书中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说着孔袆又开始施展,尽自己的可能开始把整个大陆的元素向书中会聚…… ——————— “怎么可能!”沉阳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自己后院元素的异常流动,“这种力量不可能!”而当场则瞬间出现了诸多位。 “沉阳!怎么回事?大陆的元素异常?”风尘和沉阳关系最好最先发问; 众人看到沉阳也是一脸疑惑的样子,则更是诧异了。 “沉阳大师!你也感受到了吧!整个大陆元素异动不是闹着玩的!”这个是当年来过的,午国农家的王双。 众人看向沉阳,沉阳同样感到好奇,刚刚转过头,整个大陆元素的异动就消失了。 ——————— 看向孔袆的屋中,本来身体劳累没能把他怎样,但是刚才这个过程太耗费精神了,心力憔悴的他安安稳稳睡倒在了床上。 ——————— “没事了?”众人也是面面相觑,但是确实已经安稳了的元素告诉他们确实没有问题了。 沉阳就怕他们乱问先发制人:“都别问我!我确实也是不知道!但是徒弟孔袆在后院!大家都在这里稍微等一下吧!我去看看他!” 风尘给沉阳投过去一个好奇的目光,沉阳跟他传音入密:帮我稳住,我去看看他! 说完沉阳则转身慢慢走向后院,留下风尘在那里跟诸位聊着。 ——————— “孔袆!”沉阳一脚踢开了孔袆的屋门,孔袆刚入睡没有睡死一下惊起,“你怎么搞的?” “师父你在说什么?” “你刚才做什么了?门外六个你的前辈都来追问我了。” “刚才?”孔袆提起了那一本书,“我刚才试验了一下它的威力。” “试验?整个大陆的元素都被你扰乱了!这也太夸张了!” “扰乱?师父,我只是想到这本书似乎能封存元素!于是便试验一下到底能存入多少元素,整个大陆的各种元素都被我调动。” “结果怎样?”“不知道,最后太累睡着了!师父,我能存下元素能否催动元素呢?” “你催动这本书一下!” 孔袆听命催动了书,而那一瞬间整个房间中则充满了元素。 沉阳看到大笑不止:“孔袆,你能成为第二个她!……… ——————— “诸位诸位!不用担心了!我搞清楚了,孔袆无意之间触动了千年的东西,导致大陆元素异动!诸位受累,把元素调换回去吧!” “原来如此!”几个人也不深问,这种在大陆上屈指可数的人自然也知道沉阳不想说不会去逼问的,只是需要知道以后安全了就可以。 “对了!既然诸位都来了!那么明天正好我生日,咱们聚个会吧!” ------------ 第一百零二章 书之奥秘 孔袆听命催动了书,而那一瞬间整个房间中则充满了元素。 沉阳看到大笑不止:“孔袆,你能成为第二个她!” “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第二个她,第二个谁?” “孔袆,下面这段话师父只会跟你说一次!永远只会说一次!这本书以前的主人是若思,她是唯一能催动起来这本书的人,然而因为一些变故她失踪了,我们再也无法找到她。” 若思?孔袆想了起来,这个名字听到过,但是详细在什么地方听到的则不知道了; “可能你现在还没有听说过她,那你听说过妖兽攻占大陆的混沌时期吗?”孔袆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那你也应该知道妖龙衔烛了!若思本来凭借这本书能打败衔烛的,但是因为她舍弃了一些东西能力再也没有那么强大了!她聚焦了其他几位高手封印了衔烛。” “师父,衔烛这么厉害?几位高手联手只能封印也杀不死他?师父是那几位高手之一吗?” “那几位高手比为师远远厉害!衔烛又比他们远远厉害!如果若思不受伤她是唯一能杀死衔烛的,可惜了!受伤的她联合几人才将将压过衔烛。” 孔袆起来若思了,当时南盾跟自己说那几个nb人物的时候就有她,想不到原来若思就是结束了混沌时期的人物。 “这本书是我和华国隐居了的任当一起为若思专门制造的。” “这本书是师父造的?” “其实也不算是!我和任当只是按照图谱制作的,至于图谱上如何安排的为何用这种材料,我二人均不知道!不过,这书算是制成了!在若思失踪之前把这本书留给了我,而把如何操纵这本书的方法给了任当。” “那师父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找这个任当?” “不!当然不!我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沉阳说话攥了攥拳,“不用找他了!若思跟我说过,如果日后有人发现了聚集元素的奥秘,那么这个人一定会和她一样厉害!” “那师父!我现在只是能聚集元素,又如何能催动元素呢?” “那就太简单了!你看我施展玄术,元素怎样动!你试试!”说着沉阳施展了一个风的玄术,孔袆看后脑子一闪也没有操动元素去排列,一下一个风就出来了。 “太好了!孔袆,你去打开书看一下!” 孔袆依沉阳眼翻开了书,自己的字完全消失了,自己出现了“纵风”二字,后面是一串比较蹊跷的图线,然而细细一看能明白这就是操纵元素的法门。 “孔袆,你发现了什么了吧!”孔袆把书展示给了沉阳看,沉阳摇了摇头,然后放出了一个火的玄术。 孔袆心中看清沉阳的元素安排,一念之间也把火放了出来,再看书上出现“纵火”二字,后面又是一串蹊跷图线。 “师父!我明白了!也许这本书与我心相连,它记录了我对玄术的感觉,然后呈现出来!”孔袆思量了一下,感觉只有这样最合适。 “也许是!孔袆,你稍等一下,我去把外面那群人先驱散走!回来我把我所有玄术一一展示给你!全都记录下来!你绝对超乎我们所有人的想象!”沉阳说完便走了出去,而孔袆也起了身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又看了看书,攥住了拳头双眼看向七天前就换下来的国师服,满目的斗志! ——————— “孔袆,如果可以的话; !尽量把玄术只演示一遍,我少费体力!你也能快速记下来!”沉阳看到了孔袆的新国师服没有说什么,似乎全都明白了,也明白了孔袆现在的心。 “是,师父!”孔袆换上了沧纯制的国师服,只为了能鞭策着自己。 “看好!”沉阳施展了一个飓风的玄术,孔袆也紧跟着施展了出来可是控制能力有限,没法在碰到墙之前收回,沉阳立刻打断了孔袆的飓风。 “你现在学习的速度可能极强!但是你需要慢慢去体会,慢慢去掌握可以得心应手的操控!”沉阳颇为潇洒,一只手在背后,另一只手给孔袆施展并说教。 “师父!我会用心去体悟的!咱们继续吧!” “好学之心这么盛,很好!不过咱们在这里由着你来可能成金城都被拆了!看好!”沉阳说完话周身一种奇怪的元素组合之后,整个人都消失了。 孔袆看了沉阳的玄术可是非常不解,刚才的那几种元素似乎没有看到过,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双眉紧皱:“不会这样!我肯定有不明白的地方!这些元素为何没有见到过?” 孔袆连连呼唤沉阳可是沉阳没有出现。 “孔袆!”背后太后的声音出现。 孔袆转身行了一礼:“太后!” “哀家虽然不懂你们这些玄虚之事!但是哀家知道!你不能永远依靠沉阳,你应该自己去探索!难不成你出了师,还事事来请教沉阳吗?” “太后教育的是!请太后往后站一下,我现在掌握不好!怕伤及太后!” “笑话!哀家岂能死于此地?你尽管施展!” 孔袆听到太后的话便开始自己思索,那些元素到底是什么东西,连元素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更不要说什么组合了!闭上了眼睛的孔袆开始神游,希望自己能在周围的环境之中看到那些元素。 而此时沉阳又出现在了庭院之中看到了孔袆的样子没有打断,轻声走到了太后身边,站在太后一旁看向孔袆。 “孔袆!只要你想,这个大陆任何事情你都能做到!”那声音不断萦绕在了脑海中,孔袆似乎又听到了禾白念禅时候的声音、易定金说药材名称的声音、吴法保敲棋盘的声音、苏海双斧摩擦的声音、程艾苕的笑声、汪流迹的哭声、张廷博读书的声音、存永写字的声音、婆婆用拐杖砸地的声音、沧纯道:上数学课有可能帮助到你!最后脑海中又映现出了师父沉阳施展刚才玄术是的那一串元素! “我明白了!组合!用符号代替、字母、分合、转化!”说着孔袆用金木火水土五种基础元素组合在了一起,一下一个杂乱的元素便出现了,可是和沉阳刚才的不一样。 紧接着孔袆不断尝试可是出现的新元素依然都是那种看上去就根本不可能组成玄术的。有点焦急的孔袆脑子上冒出了汗珠,明明似乎已经触碰到了可是为什么依然都不行呢? 一边的沉阳能看到孔袆身上元素流动的不同,已经知道了孔袆正在不断尝试微微一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太后,太后道:“孔袆; !稳定心神想象基础!” “基础?”什么是基础?纵风、纵火?对了!风!为什么风不能成为一个基本元素呢?孔袆用纵风的方法创造了一个风元素,大喜!这个风元素,绝对就是一种元素! 有了这样的开窍,孔袆马上把金木水火土五种基础元素扩展成了乾坎震巽坤兑艮离八卦的八种元素,然而孔袆脑子似乎不限于此。既然我是地球上来的,那么西方的元素是否我也能变化出来呢? 紧接着“玄、虚、阴、暗”四种基础元素也被孔袆造了出来! “不能仅限于此!”光这一种也被孔袆组合了出来。 沉阳看着孔袆身边多出现了的这些元素也惊讶了:为何?为何会多出五种看似从未出现的元素?孔袆竟然能有创造元素的本领? “好了!”一瞬间孔袆施展出了刚才沉阳的玄术,瞬间便移动到了玄武塔附近的雪域之中,而沉阳嘴角翘起重新施展,也到了玄武塔附近。 两人走后太后自言自语一般道:“为什么?为什么?沉阳怎么会把国师服传给孔袆?难不成沉阳想要传位给孔袆?或许沉阳已经预料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 ——————— “徒弟,厉害!”沉阳拍了拍手掌,“竟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悟出来基础元素并非五种!你超乎了为师想象!” “师父夸奖了!我觉得世间元素应该还有只是我还没能想到而已!十三种元素不是最终结果!” “但是!目前而言,只需要知道这十三种你的玄术便能提升一大档了!很可惜,你最后的六种元素为师也没有见过!所以我对你的知道只有前八种!” “师父,你也不知道?” “当年若思也只是八种元素!”说着沉阳又开始给孔袆展示起来了。 而孔袆一一学着施展,书上不断出现一排排的文字和图画…… “孔袆,今日就这样吧!明天我约下了你六位前辈,你看看能否从他们身上学到什么,早些休息!”沉阳把孔袆安顿到了屋里,自己说了两句就走了,慢慢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一脸疲劳的感觉出现。 “难不成我真是老了?给孔袆展示了一下午的玄术就累成了这个样了?”说话他也扭了扭身体活动了活动。“但是孔袆现在的心气果然不同了!那国师服明显就是女子绣制的,看来他也找到了需要自己保护的人了!” 说着一苦笑,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若思,你还好吗?” ——————— 孔袆躺在床上,开始翻起了玄术书,感受了一下里面聚集元素的量,今天一下午的使用似乎也没有减少多少,然而孔袆觉得现在书中的元素就像一盘乱沙一样,自己应该整理一下。看了一眼被整齐放在一旁的新国师服:“沧纯,等着我!下次出现在你面前的孔袆一定能保护你!保护汝国!” ------------ 第一百零三章 沉阳生日 第二天一早孔袆便被沉阳催了起来,沉阳并不打算继续给孔袆展示了,因为后面还有许多非常强大的玄术怕孔袆掌握不好伤到了自己,于是他要求孔袆时时刻刻想着如何能稳定的控制这些元素的走向,从而能有效控制住自己释放的玄术; “孔袆,昨天跟你说过了!今天我开生日会,召集了依然活跃于大陆上的六位前辈!席间我会请他们展示几手给你的,你仔细看看!可能学不会,但是要有所悟!” “是!师父!您将我领进了门,再多的修行都是在与我自己了!” “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很好!为师这也算是拉下老脸来举办生日会了!” “我定不辜负师父厚望。” ——————— “还记得我吗?”女子拿着一把伞走到了席间。 “当然了!修远前辈!”孔袆知道今天的目的是学技,自然更为可气,何况这个女子当年见证过自己拜师的。 “不错!我这有个小玩意,给了你吧!”说着扔给了孔袆一捆香,“这种香点燃后能让人平静心绪不至于狂躁!” “多谢修远前辈!”孔袆又是一拜,说完话孔袆又迎出了门去,四年前来过的住国墨家墨羽、午国的王双和沉阳的好友风尘也都到来了。 “你就是沉阳最近收的那个徒弟吧!”一个颇为富态的老翁拄着一根拐棍也慢慢步行了进来,“就是你昨天险些酿成的大祸?” “那是小子不懂事!不知道前辈是何人?” “我是丰国的国师李冉,以后小心着点!” “孔袆知错了!” “想不到发过毒誓都不在收徒弟的沉阳怎么会收你的!不过既然已经成了事实了,我也不能吝啬,给你个小玩意吧!”说着用拐杖在孔袆额头点了一下,不过孔袆一点都没有感受到有什么变化:“李冉前辈,你这是?” “哈哈~我这意思是在你需要的时候去找我!我会点你一下!”说着他也走进了屋中。 “这个李冉前辈还挺有意思的,有点味道!不知道是否能通过他改变一下丰国对汝国的关系?”孔袆想着想着面前又出现了一个面生的人,这人穿着短衬衫,那一身暴露的肌肉让孔袆瞠目结舌。 “沉阳的徒弟?”他看到了孔袆便想到了,“不过你这一身也够孱弱的了!不过也是,会玄术的人一般身体都不好!向我和王双身体好,所以我们两个最末流!”说着笑了笑了就走进了屋。 “还真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已经到了六个人了孔袆也便走进了屋子里面,凑巧听到里面正在说着: 王双:“我也发现了!最近午国出现了一些古怪的房舍,鬼气甚重但是去看丝毫没有什么不同!很让我费解!也许是我玄术太差了。” 风尘:“不光你!按理说咱们的存在这种事情都不需要去管,可是皇上因为失了唯一的一个儿子,各种各样拜神求佛他找我说到了,一股阴煞之气,练过帝王之术的他应该不会惧怕这样东西的!所以我好奇了,也便去查了,和王双说的一样; !鬼气甚重,能明显感觉到阴魂不散!但是丝毫解决办法都没有!” 沉阳:“其实不瞒你们!在我这成金城中就有一处,但实在是太过蹊跷,我已经用玄术把那里封了起来!许久我都未能有所发现,实在不知如何。” 孔袆大概听明白了就如上所说各地出现强烈鬼气与煞气的屋子,但是这群大神们去调查根本查不出来鬼之流,所以都觉得好奇。 沉阳看到了孔袆:“好了!先不聊这个了,既然今天是我生日,那么是不是人人都要送我一样宝物!” 修远:“太开玩笑了!沉阳大哥,我们这些人所有宝贝加在一起也没有你的多吧!” “既然不愿意送宝物!那么送点别的吧!你们每个人今天都教习孔袆一点东西,就算我的礼物了。” 吕冶:“我说呢!昨天那元素的错乱是不是你搞得?你诚心憋着这招呢?” 同席之人全都大笑,沉阳给孔袆一个眼色,孔袆心知肚明去取了茶水端到桌子旁给每个人都满上…… “沉阳的徒弟自然就是我的徒弟!孔袆,改日我再把我独门的几个玄术给你展示看看!”风尘悄悄给孔袆咬了几句耳朵。 修远紧接着把孔袆叫了出去,孔袆从她身上竟然发现了玄这个元素的几种玄术,可是她的这么几招孔袆早从沉阳那里学到了只不过没用到玄元素而已,孔袆思索片刻发现了用上玄一种元素,玄术可能会更方便控制。 王双的水平比孔袆稍高,而对于天气的控制他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孔袆只能看懂个大概。就好像姚明教你打篮球,很明显也不一定能让你和他一样啊。 墨羽没有给孔袆展示玄术,反而坐下给孔袆花了一张图,孔袆仔细看了看这个图没能看明白什么意思,墨羽也没有解释!他回去之后孔袆拿出来了书在书上描画了这幅图,一瞬间就明白!这幅图似乎是一张图纸,造出来的东西应该是能有效储存元素,孔袆按照图谱上元素的安排把书中杂乱的元素调整了一下位置,整个人似乎都豁然开朗了一般!脑筋大开! 吕冶告诉孔袆要好好锻炼体魄,这样的话对玄术也有影响,孔袆就见到他用空掌破开了沉阳庭院中的一口大缸,可惜孔袆实在是学不了这种把玄术夹杂在体术之中的能力,遂放弃。 最后一个才到了那个随和的老头李冉,他凭空而坐,似乎屁股下面就有一把椅子,看到了那个破碎的大缸,挥挥手大缸就还原了回去。 “前辈!手段高超!”目前为止孔袆所学的所有玄术都是打破平衡甚至破坏,没有学到这种还原的本事,但是孔袆没有发现李冉身边有什么元素的流动,“不过似乎并非玄术!” “说对一半!这个庭院都被我的场覆盖了!场之中我的本事可就是枯木回春哦!” “场?”孔袆接触这个东西也是四年前听沉阳说道过的。 “稍知皮毛吧!”李冉摸了摸胡子,“我这算是道家本意的场吧!遂欲而为,与自然合二为一!” “前辈厉害; !能否解释一下关于场的事呢?” “自然,我要点拨你的就是这个!场来源许多:长年累积一种与自然通顺或全逆的气质,或者经历一次洗净铅华而忘世的事情,再不然就是修习帝王之术了!” “原来如此!”孔袆脑中暗暗记下前两条的方式,至于第三条就是开玩笑了! “行了!咱们也该回去了,似乎我都闻到桌上的香味了!” 说着话孔袆便跟着李冉回到了前桌,沉阳趁几人没注意把孔袆拉到一边稍微询问,孔袆也一一有所答,沉阳点点头则坐回了桌子之上。 所有人都入座,孔袆虽然也上了桌但是坐到了最下手的位置。 “本来慕含楚也是应该要来的!不知道出了点什么事情,半月前突然失踪了!”说着沉阳举起了酒杯:“没关系!咱们喝了咱们的!我的生日多谢诸位来捧场!” 众人也都举起了酒杯刚刚一碰突然大门外就有了一声巨大的碰撞。 当场的所有人一瞬间都移动到了门外唯独孔袆没有这个意识还是老老实实走到了门外,看到了地上一滩血迹,沉阳在蹲着,一直鹤躺在了沉阳怀里,这血都是那只鹤流出来的! “含楚!怎么了?谁能把你伤成这样?”沉阳摸了摸它的头,原来这只鹤就是刚才刚刚说到的慕含楚,孔袆记得它是个鹤仙。 只见眼前的鹤幻化成了人的样子,本来孔袆记忆中的他神情是十分飘逸的,可是现在他的脸上只有伤痛、疲惫两个字:“我躲避了半个月!半个月都没能逃掉,他们太厉害了!” “含楚,谁在追你?除了这里我们几个,谁还伤的了你?” 他嘴唇稍微动了动,特别特别微弱的吐露出两字:“虚、虚界…” “为什么?为什么?” 他刚想回答似乎没有了力气脑袋向一边一歪彻底断了气,然后又变回了鹤的样子!也就那么很短的时间,他本身的鹤彻底解离了,化成了点点元素飘荡在空气之中,而他留在地上的血没有消去。 “虚界?虚界?”沉阳默默念了两遍,“你们有谁听说过?” 众人皆是摇头丝毫不知道虚界的样子! “到底什么是虚界?”第一次孔袆看到沉阳这般震怒,一张打向了天空,天空聚集的云中出现了一个旋转的开口,然而又慢慢消散了。 众人见状一一消失了身子,孔袆明白这些人都是离开了,唯独风尘还在他慢慢走到孔袆的身边:“沉阳在千年前混沌封印众妖的时候保下了含楚!含楚和他最有感情,想不到今天他生日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情!我们都是难得过一次生日的,沉阳本意是让我们教教你!可是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眼见沉阳也消失了,风尘道:“你在这里老老实实呆着,我去跟着沉阳!”说完话他也消失了,正当孔袆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双脚没有办法移动了,一股特别熟悉的强大场气息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 第一百零四章 六界 正当孔袆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双脚没有办法移动了,一股特别熟悉的强大场气息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孔袆刚刚想要扭过头去,一双手就按在了自己肩头:“别转头了!我依然穿着黑斗篷呢,你看不到我的!” “前辈,原来是你!” “都跟你说过了不要叫我前辈,叫我‘你’就行!” “好吧!”一想不能叫“前辈”叫“你”孔袆总觉得怪怪的,一时间张了张口也不会说话,特别奇怪,“可是我觉得叫‘你’很难受。” “你叫‘前辈’我难受!行了,我就跟你长话短说吧!” “上次你一句‘只要我想,整个大陆没有我做不到的’给了我无比的信念,多谢!” “不用谢,有些事情是有前因后果的!我只是点拨了你一下。” “多谢!看来你我命数中的缘分未尽,你又来点拨我了。” “刚才听到慕含楚临死的时候说的什么了吗?” “虚界!可是师父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你是来告诉我虚界的吗?” “不止!虽然之后你会知道的,但是我现在提前跟你说一遍这六界之事!所谓六界即你我相处人界、禾白方丈的主管的狱界、你穿越时候经过的鬼界、妖龙衔烛掌管的妖界、你还没有听说过的兽界、还有就是刚才所说的虚界了!这是六界!” “看来师父也最多只知道狱界。” “不要打断我!当年混沌结束之时天地之间元素大乱,若思决定设立六界把整个世界支撑起来,于是找了六位极其强大的人各控一界,意图天地之间无乱; 。六界建立之后每个界又用界柱支撑,错乱就错乱在这界柱上了!” “界柱?” “我都说了不要打断我!因为六界情况不一样,界柱的设定也不一样,界柱一倒所处的界大乱,一界倾倒则会导致六界皆不稳定!若思建立六界之后自己成为人界主,设立四方神兽塔作为界柱!然而因为后来的某种原因,神兽塔失调导致人界大乱,乱了五百年曲宇和平大陆,又立了新的界柱!之后这么五百年六界皆稳,直到你的出现开始变化。” “我的出现,出现变化?为什么?” “别问,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命数之中你要用你的一生去慢慢了解!” “那你只是来跟我说这么个六界大概的?” “是的,但是这不是重点!别的事情才是重点。” “请明示!” “其实只有两句!第一句我的出现不能跟任何人说,任何人都不行!第二句,汪流迹当时吃下的是长生不死药,当然是药效过分了的,所以她能起死回生!可是之后你会损失一位至亲之人,那时候你会想要找遍大陆寻找起死回生药,但是我在这里告诉你!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起死回生的药!唯一的那么一颗药也给了汪流迹!” “一位至亲之人,是谁?”孔袆脑子里立刻闪过了沉阳和沧纯的脸。 “对不起了!我不能告诉你!虽然我很想让你帮助躲过死节,但是很可惜!命数之中你必须经历,所以我在这里跟你说,死了就是死了,不要找起死回生药了!根本没有。” “到底是谁?告诉我!”孔袆真的心里害怕沧纯会出什么事故,心情非常不好。 “沉阳和风尘来了!我走了!”孔袆背上的被手收了回去,那股强大场的气息也消失了,孔袆想要感应确实丝毫没有感觉有任何的元素流动,难道身后的人已经这么厉害了? 果然沉阳和风尘在身前现身,沉阳看出了孔袆表情之中的不同闭上了眼睛感应了一下:“孔袆,告诉我!刚才谁在来了!这里出现了非常不一样的气息。” 孔袆想了索然不知道那位是什么人,但是他对自己一点恶意都没有多次点拨自己,所以他的话应该听,既然他说过了:我的出现不能跟任何人说,任何人都不行!那么孔袆实在不觉得应该跟师父说了。 见孔袆没有反应沉阳迈前一步到孔袆身前:“告诉我,谁来过了?”沉阳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么一来相当生气的样子。 “对不起师父!来的人告诉我不能透露!” “不能透露!”说着沉阳给孔袆身上施加了压力,“为师都不能说了吗?” “实在对不起!”孔袆现在也有点本事了用上了玄术顶回了沉阳。 “放肆!敢跟我动手了!”说着沉阳一掌打向孔袆,这么一掌孔袆直接双眼翻白,浑身的玄术都泄了力,一步不稳昏倒了过去; 沉阳又向前一步抬起了右手,风尘快步一下用左手抓住了沉阳抬起来的右手。 “我教训我的徒弟干你何事?” “沉阳!一千多岁的人你不能冷静一点!” “冷静?他隐瞒他自己的师父,你让我如何冷静?” “沉阳!千年前十恶不赦的他你都能放过,尚不成熟的孔袆你能怎样?” 一句话似乎戳到了沉阳的痛楚,双眼放圆慢慢把手放了下来!“哼~”说着转过了身,回到了屋子里面。 风尘看看沉阳又看看躺在地上的孔袆,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把孔袆放回了床上。 ——————— “孔袆,不要怪沉阳,他有过曾经。” “风尘师叔!我当然不会怪师父了,毕竟每个人都一定会有自己隐处的。师父他今天心情却是不好,我受这样一掌也算让师父出出气吧!”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等会你去找他认个错,我觉得他现在也是在难受着呢。” “风尘师叔,你能不能告诉我师父的过去?” “不能!”风尘想都没想就回绝了孔袆的问题,“但是我想跟你说的就是沉阳曾经十分不容易过!你不是他唯一的徒弟……” 说到这个孔袆想起来了几年前向沉阳拜师的时候,问过自己是不是唯一的徒弟,当时沉阳的反应就有那么一点点的古怪,风尘这么一说看来之前的那位师哥或者师姐深深伤过沉阳,以至于师父甚至都不想要再回忆起来。 “沉阳刻意嘱咐过我,不要跟你说起那个人!但愿你能了解大陆史!那样的话也许你就能知道那时候的事情了!” “我的那个师兄或者师姐很厉害吗?” “厉害!携一把神兵,比我厉害!多的我则不能跟你说了!好了,你也不要问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到什么内伤?”说话风尘放出了一个泡泡在孔袆身上,慢慢感应了一下,孔袆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流淌起来了元素。 “身体倒无大恙,可是身上的玄术我不好说!你再休息休息吧!等会儿起来去找沉阳说说!”说着风尘起了身走出了房门,而沉阳此时正在房门之外似乎焦急的等待。 风尘向他摇了摇头,沉阳一时间双眉紧紧皱了起来。 “身体无问题,可是玄术上…” “怎么?我那一掌把孔袆到底伤成什么样了?” “难说,我总觉得有一点别扭了!” “到底怎样?什么别扭的?” “孔袆可能有一些玄术一生不能学了; 。” “什么意思?一生不能学?”说着沉阳特别懊恼地长叹气一声。 ——————— “师父,孔袆认错!”说着孔袆向沉阳行了一个大礼。 “起来吧!孔袆,为师当时心情甚为不好!为师也有错。” “师父不要这么说,多是我不懂事!” “没有什么你懂事不懂事的!”说着沉阳走到了孔袆面前,“快让我看看!” 孔袆站了起来,其实沉阳那一掌并未把孔袆身体伤及多么严重,沉阳抓住了孔袆的手腕,暗暗释放了玄术:“完了!很多玄术,你这一生都无法学习了!” “师父你在说什么?玄术怎么了?” “你把你现在所有学到的玄术都给施展一下。” 一听这话孔袆立刻开始施展玄术,从最基础的纵金木水火土到乾坎震巽坤兑艮离操纵孔袆都施展了一遍,丝毫没有影响的样子。然后孔袆又开始把稍微高深一点的玄术进行了演练。到了移动之术卡壳了,不论孔袆怎样施展,身体就是不能瞬间消失移动。 “师父,瞬时移动我好像不能进行了!” “你继续演练别的。”沉阳的脸阴了下来,自己格外懊恼的样子。 孔袆听令又开始施展可是越到深奥的越卡壳,很多高端的玄术都没有了办法。 “孔袆,为师害了你!” “师父不要这么说,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我怎样才能学到玄术!有这些操纵的玄术我就足够了!我足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东西了!” “孔袆,那你就不断练习操控吧!我看看能否在你回谷阳之前找到解救的办法!” “师父真的不必懊恼!我现在就开始练习。”说着孔袆除了房门唤上了江米,踩着黎明的太阳出了城去。 “沉阳,这也许就是你永远领悟不到场的原因!千余年你都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依然这样焦躁,依然这样我行我素。” “风尘,你有没有听说过那种药?那种能把身体复原的药?” “沉阳,你不会是想要去龙族那里去拿禁药吧!” “既然有办法,我就必须要去!这段时间,你帮我照顾孔袆!” “可是沉阳,龙族禁药!你疯了!” “龙族除了被封印的衔烛之外又有何惧?” “那可是千年前的事情了!千年之内能出什么人才?” “勿须多言!我现在就要去!” ------------ 第一百零五章 方丈异状 在紧接着的三个月之中孔袆拼了命一样联系操纵自己已经学会的玄术,风尘一直在旁指导,孔袆几乎榨干了风尘的全部能力,当然因为很多玄术孔袆都没法学到,可是就已经会的来说,风尘承认孔袆比自己掌握的都厉害。 当五月九日这天上午孔袆按照往常一样起来要练玄术的时候,刚出门就看到了一个小沙弥似乎在等着自己。 “施主就是孔袆吧!我是城西去水庙里的沙弥,方丈今早派我来寻到你。” 一听方丈孔袆头都大了,自己似乎有太多要瞒着方丈的了,一想起来方丈对自己的压迫孔袆就是一身寒战。 “方丈说如果施主有空,最好能在临走之前去一趟。” “请你转告方丈,我知道了!这几天肯定会前去拜访。”听完孔袆的话小沙弥念了个“阿弥陀佛”这便走了。 孔袆当场没了心情,返回到了国师府揉了揉额头,如果说师父是个朋友一样的父亲那么方丈则是从小就让你害怕的父亲,自己对他尊敬可是有点不敢见。尤其是现在拿着方丈的信,师父告诉自己最好不要先去找方丈,整个人的不好了。 不过孔袆也有那么一点点的疑心,按理说方丈绝对不会找人来找自己的,甚至自己当时三年没去方丈的去水庙,见面了方丈也没有说什么; 。这次是什么原因? “徒弟!”久违三个月的师父沉阳声音萦绕到了孔袆的耳边,孔袆立刻转过了头去,眼看沉阳真的是衰老了,头发乱乱的,衣服也有些凌乱,眉宇之间露出特别疲惫的样子。 “师父!”孔袆立刻迎了上去。 “来,来!快吃下!”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木盒递给孔袆。 孔袆接过来把玩了把玩小木盒,虽然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但是孔袆敢肯定这绝对是龙族的文字:“师父,这好像是龙族的文字吧!” “你不要管什么文字了!吃下去!” 孔袆打开了盒,里面一阵香气扑面而来,相当之诱人的味道让孔袆立刻就把持不住了,马上拿了起来放到了口中,顺着就咽了下去。一时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洋溢着那种奇妙香气的味道了,身体觉得更能感受到元素了,觉得举手投足之间元素都能为自己掌控。 “怎么样?施展一下移动。” 孔袆听命施展了一下瞬时移动可是依然是没有效果,虽然孔袆看着沉阳急切的目光有一点不愿说实话,但是:“师父!似乎依然不行!” “不行?怎么可能不行!这是龙族的禁药!我用了三个月采取来,竟然不行!” “真的对不起!师父,这个…”但是孔袆操纵了火,火在自己的手中变得非常奇妙,之前三个月都没有这种亲切的感觉,“但是师父,我觉得这么一下那些玄术我掌握的更好了!” “我有一点累了!”沉阳说不出来有什么憋在心里一样,没再管孔袆什么,“我要休息一下。” “师父为我受累了!不过,刚才方丈派了人来找我,说让我有空去寻他一下!师父你说,我是不是要去。” “要去,一定要去!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我全听师父的!”说着孔袆拜了沉阳一下,然后就重新坐上了江米,开始向城西跑去。 沉阳回到了床上刚刚躺下,突然之间坐了起来:“怎么?孔袆说他现在去找禾白?还是太早了!还是太早了!”说着话沉阳就起了身刚要出门,一把长剑刺了过来,沉阳翻了一个身躲开,一招把用剑之人打远:“你们龙族还跟我不死不休了?哼~” “沉阳大师看看这呢?”被打远的人招了一下手,一下出来又出来了几十个人。 “你觉得你们这一群人就能打过我了?” “沉阳大师!还请归还龙族的禁药!” “别跟我开玩笑了!吃都吃了,你还能怎样?” “可是我丝毫没有从大师身上感受到紧要特有的味道。” “让你等小辈感受到了,我还是沉阳吗?回去给龙阳带一句话; !除非他亲自来,否则不论你们出动多少人,我都会给你们打回去的!” “大师,你这是强人所难啊!长老发誓永远不能离开龙界的!” “那么除了现在在人间被封印的衔烛,你觉得你们龙族有人能在人界打过我吗?” “这…”这个人不再说什么了,挥了一下手让所有的人都隐下去了,“沉阳大师这意思是和我龙族为敌了吗?” “为敌又能怎样?滚~”沉阳大喝一声,那个人也离开了。 沉阳想了想又回到了床上:“早说晚说都是说,就让孔袆现在告诉禾白吧!” ——————— 孔袆也是忐忑,本来是驾着江米是快奔的但是远远见到了去水庙的样子,马上就慢下了步子,让江米用特别慢的速度往那边走,可是不论怎么慢都是会走到的!至于孔袆为什么觉得害怕瞒着方丈则是因为当时师父沉阳那古怪自言自语行径。 走到了去水庙没敢直接去后院先去到的是前堂,众僧人打坐的地方,方丈没在这里可是孔袆却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太后。 太后也看到了孔袆,她向孔袆微笑示意,孔袆则坐到了太后的身边。 “孔袆,三个多月没见到你与沉阳,去到那里了?” “太后,我苦练玄术,至于师父我是不知道了,不过刚才他已经回来了。” “如此极好!孔袆为什么你从谷阳学院来之后竟然这般想要变强?哀家甚至能强烈感受到你那颗心!”听到太后问这个问题,孔袆早就想好了!现在自己的实力完全可以保护沧纯了,但是至于保护汝国自己还差得远。早就想好,太后是在利国有过权的人,自己就应该向太后请教。 “太后!我爱上了一个汝国女子,我变强则是为了保护她!” 太后向孔袆露出了一种很会心的笑:“看你现在的状态就知道你不单单是一时的冲动了!很好!” “太后,我有一事相求而请教。” “想要保护汝国?”太后一语中的孔袆只得承认的点了点头,“三十年前我就不再管利国的事了!”说这话的太后有一股特别慵懒的感觉。 “我并非想要太后出手,我只是请求太后的指点一二。” “指点一二?”太后看向孔袆的眼睛,那双炙热的双眼果真让她有一丝的惊喜,“那哀家只说一句!盛清是个强权的皇帝,他不想用海魂为相的,如果你能让他相信你,也许…”下面的话太后就不再说了,可是孔袆已经听明白了,亲近皇上从而推倒海魂自己为相。 “多谢太后指点!只是希望到时候,太后不要反对我就是了。” “自然不会!虽然哀家不会在盛情面前推举你,但是哀家也不会反对你的!” “再谢太后; !我要找方丈有一点事情,这就不再多陪了!” “你去吧!” ——————— “方丈!”一进入黑屋之中孔袆就立刻静了心,甚至连本该有的紧张也消失了。 “孔袆,从谷阳来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能从波澜不惊的方丈口中听出来一点点兴奋的味道。 “本来应该早拜见方丈的,但是…” “若有众生,伪作沙门,心非沙门,破用常住,欺诳白衣,违背戒律,种种造恶,如是等辈,当堕无间地狱,千万亿劫,求出无期。”1 方丈这么一说孔袆当场就脸红了,自己还没有张嘴方丈就已经制止自己继续欺诈了,于是道:“既然方丈全都知道,我不应欺骗。” “唵,修利修利,摩诃修利,修修利,萨婆柯。净口业不止是不狂躁而有不妄语!” “方丈,孔袆受教!”说着孔袆从怀中把那封表面写着“南盾按”的信递了过去,“南盾按”是沧纯认出来的,说这个是古海国的文字。 方丈似乎接过去了信,可是半天都没有了动静,孔袆又不敢出言叫方丈,只能继续慢慢等待方丈的反应。 “孔…孔袆…谷阳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少婆婆?” “方丈!少婆婆决定收我为徒,她还让我来打探打探您。”当孔袆说完这话的时候,整个屋子突然亮了,然而并非太阳之光,孔袆看到整个屋子竟然是在熊熊烈火之中,地也是红色的,头顶竟然是红色的天,半分钟之后整个屋子又重新变回了黑暗。 “方丈?方丈?” 没有听到方丈的声音,然而阵阵入心扉的禅语之声回荡于耳边,又是半天之后方丈道:“千年…千年…为什么是千年…为什么是千年…” 孔袆没有听懂但是也大概能猜测出来了,方丈听到少婆婆之后竟然如此反应,那么也就是说方丈和婆婆有一点事? “为什么我枯坐禅中千年还是忘不了?忘不了!” “方丈?”孔袆试探性地叫了一下方丈。 “不行!狱界的平衡不能打破!绝对不能!孔袆!”方丈叫了孔袆一下,孔袆整个人都一震,一贯安稳的方丈竟然会如此不淡定。“你现在就回谷阳!告诉少婆婆我叫禾白!把南盾这封信给她看。” 孔袆接过了信一看,摸了摸只是一张纸似乎没有信封。 “现在你就走!”明显方丈压制着内心的狂躁。 孔袆走出了黑屋,在阳光下一看,这张纸上没有字,一张纯粹的黑纸! ——————— ps:1出自《地藏菩萨本愿经》 ------------ 第一百零六章 临走之前 “孔袆,禾白反应异常吧!”沉阳似乎早就知道一般,“也并非无原因!” “师父,我能否知道这些?” “少婆婆已经收你为徒了,禾白也觉你和他有缘,那么告诉你也无妨!禾白和少婆婆是夫妻,还记得我跟你说千年前时候若思与其余五人封印衔烛吗?禾白即是其一,当时的他为了天下苍生自愿创狱界平衡天地之间的异动,禾白用了十年平衡了狱界然后重新回到了人间,可是却得知少婆婆研究新阵法的时候不幸身亡了!禾白本想随她而去的但是被我和风尘拦下,于是他便在人界与狱界连接处建了那座去水庙!为了不再想少婆婆,他信了佛法以图把自己的心安静下来,好好守护着人间!” “可是少婆婆根本没有死啊?” “还记得当时我拿到少婆婆那封信时候的表情吗?那是她特有的纸,无字就是在问我白,为何而白?禾白的情况!我也以为她已死千年,但是想不到…” 沉阳这么串联起来孔袆就明白了当时方丈为何那般不淡定,缓缓道:“知道等待了千年的人仍然在世的时候,不知会是什么滋味。” “滋味?”沉阳苦苦一笑,“禾白好多了!千年前的他比我还要暴躁,但是现在研究了佛法的他知道不可着急,他不能离开去水庙!否则狱界就会乱了!狱界一乱人界当然也要受到波及; !” “师父!方丈让我现在就回到谷阳去!” “去吧!千年的等待不要继续让他再等下去了!” “可是师父,现在的我实力如何了?” “那你可以去试验一下,记得数年之前北方的那只熊吗?如果你现在能轻松对付了他,那么任何不会玄术的人你都能对付了!” “可是师父,如果遇到会玄术的人我又能怎么办?” “会玄术的人?除了隐居封掉玄术的人,现在大陆上会玄术的人你都见过了!我早跟你说过,这东西不是任何人都能接触到的!快去快回,临走之前为师还有几句话要说!” “是!”听到这里孔袆也想早一点回谷阳了,因为那里一直有着自己魂牵梦绕的人! 看着孔袆慢慢骑江米去沉阳自言自语道:“千年了!禾白将要找到已死的少婆婆,若思?失踪的你为何到现在我和任当都没能寻找到?” ——————— “几年前似乎我败在了你手上!”孔袆站在了那个熟悉的洞门口,对着里面大喊一声:“出来!” 里面紧跟着传来一声吼叫,那只大熊晃荡着身体就过来了。 孔袆见它二话没有直接纵起了风,那么一下整只大熊四肢同时被拉倒,然后倒着就被提了起来。确实三个月孔袆的实力已经非比寻常,又吃了那颗龙族的丹他则更是惊人,现在对付这只大熊就像玩玩具一样。 大熊大吼一声,它的场就被放了出来,孔袆路上早已想好了,为了试验自己的能力强制对上它的场!一道淡蓝色的光出现在孔袆身前,场似乎根本就影响不到孔袆了一样,继续施展风为风刃从大熊厚实的皮毛上面剌过,一剌就是一个口子,大熊又狂吼一声,孔袆嫌烦把它的嘴给封住了,然后招出了一道冰刃,眼见就要到大熊的心脏。 大熊蓝色的场消失了,他双眼特别可怜地看向了孔袆。 “你这是在求饶?”大熊点了点头。 孔袆一下收回了冰刃把大熊放了开:“以后你听话地呆在这里就好了!” 大熊像小狗一样伏着身子看向孔袆,孔袆走上前去两步摸了摸它的大头,然后就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 “师父,熊妖兽对我来讲丝毫没有威胁,我很容易就能收拾他了!” “能收拾他便好!”说着沉阳又给了孔袆一颗丹药,“那颗药香味太大,我怕对你有害!你吃下这颗避香丸,之后就不会有味道了!” 孔袆完全相信沉阳吃下了这颗避香丸,但是他看到了沉阳的异样,沉阳似乎身体有一点发硬、发直:“师父,你怎么了?” “为师没事!孔袆你我师徒一场,师父最后给你三句话你一定要听; !” “师父你说,孔袆一定全都听从!”虽然“最后”三个字让孔袆有一点奇怪但是没有说。 “第一条我说过很多次,你我玄术不是为了争夺什么,而应该是造福于人!所以为师禁止你滥用玄术!听明白了吗?” “明白!一定!” “第二条人各有命,不能相强。你有你的命数,别人有别人的命数,你不能去干预!人死即是死,人活便是活,生死不能看太重!” “明白!一定!” “第三条珍惜眼前人,莫要用千年再去后悔,再去追溯!” “明白!一定!” “孔袆,仅此三条你一定要记牢!快去吧!莫让禾白与你所要保护的人等不及了!” “师父!你好像很奇怪的样子,你还好吗?” “快走!”沉阳大吼一声,“答应我永远穿着这一身国师服!” “是!”虽然孔袆诧异但是并不觉得师父会有什么问题也许只是有一些奇怪,于是孔袆也没有要整理的东西当场骑上江米就走了! 沉阳见孔袆离开之后翻了一下手整个国师府所有的门都被关死了,一口血吐了出来,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传音入了迷:“孔袆,还有一条忘记告诉你了!如果日后有什么必要,华国莫山南山脚的干览镇,你去找任当!” “是!师父?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说完话沉阳关上了传音入密,又一口血喷了出来:“想不到我会是这样的,哈哈~若思,你只是失踪,我等了你千年想不到会是我先死!哈哈!” 说完沉阳从怀中掏出来了一根箭,这个箭非常独特,中间镂空,尾部是三色的羽毛。 “竟然是…竟然是…想不到龙族竟然请到了你们…”话未说完沉阳仰面倒了过去,倒过去之后嘴角反而翘起,双眼微微眯,张了张嘴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 三个月之中孔袆见到了关临南两次,他是跟着他父亲现在的国师从来找沉阳的,和他的交谈也很匆匆,但是孔袆看得出来关临南并不愉快,既然临走了,孔袆反不如去看看他。 一进他家的庭院就听到了摔东西的声音,孔袆转过去一看正是他在拿东西撒气。 “关临南,这是怎么了?你这是何故?” 他看到了孔袆如释大负一般:“咱们回谷阳吧!” “回谷阳?你比我还着急?” “走!慢慢再说!”说完话他好像就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翻身上了马和孔袆一起向谷阳进发。 两个人在路上才慢慢细聊了这三个月的事情; “家父不同意我娶一个魅国女子为妻。” “柳晨冰是魅国的?”“自然是!” “为什么魅国的不行?” “魅国比较混乱,全民皆兵!家父说魅国女子不好想与,而且搞不准魅国女子的目的。” “结婚还有目的?” “传言魅国一直以统一大陆为目标,百年了不断如此,其中就有用女子嫁与各国权贵,意图控制该国争权。” “你一个国师从,算是什么权贵?” “我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他不这么想,我又说柳晨冰不是那样的人。” “我也敢肯定,柳晨冰对你无微不至的关怀,又怎像是想要利用你的人?再者言她又如何知道你是利国国师从呢?所以根本不成立啊!” “家父顽固,难以说服!我实在是在家中呆不下去了!” “也好!你我一起回谷阳也算有照应!” “孔袆,你呢?你修习玄术如何了?是不是足够保护沧纯了?” “什么?你什么时候偷听过我们两个人的话了!”孔袆听关临南这么说脸一下红了,任谁也不愿意别人知道自己甜言蜜语的吧! “我是个喜欢自由自在的人!有时候自由惯了不小心听到了!你不会介意吧!”关临南这话诚然,他确实是一个非常崇拜自由的人,非常讨厌约束。 “是吗?我会不会也自由一下跑你父亲前面吹吹风啊?” “行吗?太好了!你这么说,他肯定会同意的。” “是吗?如果我说柳晨冰明显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关临南没察觉出来怎样?” “开什么玩笑!” “哈哈~哈哈~” ——————— “给哀家把这道门砸开!”太后从去水庙回来就感觉不对劲,按理说沉阳三个月没见到她应该也会心急的,可是竟然把那道国师府和皇宫连接着的门关上了,她下令让人用撞木把门撞了开!“都给哀家退下吧!” 说完话她急匆匆走到了沉阳的前院,看到了沉阳躺在地上,前面还有两摊血迹一下捂住了嘴,又紧跟着两步走到了沉阳身边。用手指拨开了沉阳的双眼,瞳孔已然放大。 太后的泪瞬时间就落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一面都不让哀家见到?沉阳你不是说你永远不会死吗?你不是还要等着哀家在你之前吗?为什么?为什么?哀家等了三十年,林宇厦才死去,哀家才敢来见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只能陪哀家这么几年!” ------------ 第一百零七章 第二学年 “孔袆,提前十天你就回来了。”孔袆刚刚走进谷阳的地界,南盾直接就把他请到了校长的房间。 “南盾校长,在外面时间久了,会想念这里的!” “那是那是!孔袆,托你给禾白方丈的信你有没有送到?”孔袆一猜南盾就是要这么问,一定会拦着自己。 “送到了,方丈很大反应。” 南盾做了个理所当然的表情:“那他有没有回什么?” “让我把你这封信原封不动给婆婆送去。” “孔袆,你我商量一个事情好吗?” “校长,我似乎已经猜到了!” “你是聪明人,我也不便多废话,我知道你的心情!禾白和少婆婆对你都有恩情,但是你有没有想到过?方丈不能离开去水庙,他一旦离开狱界大乱!少婆婆也不能离开谷阳,她一离开谷阳没有了支持,也是不可!” “南盾校长,你这意思方丈和少婆婆永远不能相见了?” “自然也不是!或者狱界有新主或者少婆婆收了徒弟,把支持谷阳的阵法教给徒弟。” 孔袆到这里算是彻底听明白了,原来南盾目的好像就是要让自己学会谷阳的阵然后才能放走少婆婆:“南盾校长,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就是快点学会婆婆的招数?” “孔袆,这不仅是为了谷阳,也是为了你?” “为了我?南盾校长什么意思?” “看你现在一身强者气息浓厚了,虽然不知道你的玄术是怎样的,但是我能感受到; !你想保护沧纯吧!但是个体玄术的强者不能保护整个汝国吧!” 孔袆听到这侧目紧紧地盯住了南盾,心中不知道在翻滚着怎样的滋味。 “少婆婆的阵法可以行军之中展现,所以…”南盾点到这里就不再往下说了,孔袆也没了话沉默良久之后起了身,拿起了那封信转身冷冷地道:“学会之前我不会跟婆婆说的!” 孔袆离开房间之后,屏风后面的松坚又走了出来,他似乎很口干的样子:“难以想象四个月孔袆身上气质强大了不少!” “还好孔袆身上也有弱点,我们还是能利用的。” “谁又能没有弱点呢?沧歌的自负,家父的顽固,紫穆的随便,若思的博爱,曲宇的贪心,哪一个能没有弱点呢?看来孔袆身上的软肋就在这里了…” ——————— 一从校长室出来孔袆就闷闷不乐,心里冷冷的不是滋味:难道我要为了自己的爱情不能让方丈和少婆婆完满吗?难道我要因为自己的追求,弃他人于不顾?但是…还是对不起了,方丈、婆婆你们已经等了千年,就请继续等下去吧! “孔袆,怎么提前就回来了?”沧纯正和另外一个女子经过,感受到了孔袆气息的她一眼就看到了孔袆,当孔袆抬起头看向沧纯的时候,自己的那点内疚彻底消失了踪影。 “沧纯…”一时间孔袆不是到说什么好,稍稍抬起了手又慢慢放下了。 “孔袆这是孙芷内。”沧纯介绍了一下边上的这个女生,正眼看上去脸上有一点肉肉的,双眼微着看着孔袆,“芷内太厉害了!谷阳所有的课她都有听!” “女学霸?”孔袆脑中闪过了这么一个词。 “孔袆?就是你害得以后没有生物课的?”想不到孙芷内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我…”一提到这个事孔袆就想起了高震声老师,然后更多的是愧疚,无与伦比的愧疚,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去说却道一句,“对不起。” 看孔袆情绪突然这么低落了孙芷内马上道:“没关系了!生死有命,咱们这就算是认识了!”说话她看看沧纯又道:“那我就先自己离开了!” 沧纯脸红了一下点了点头,孙芷内立刻就走开了,她慢慢走到孔袆面前用手拍了拍肩膀上的尘土:“赶路这么久,累了吧!” “没事!”孔袆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沧纯很享受孔袆抚的样子闭上了眼往他手上蹭了蹭,“我说为什么今天起来天是蓝色的,原来是你要回来了!” “天是蓝色的?为什么有时候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呢?” “你不也是?经常说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 !” “那是只属于我的秘密。”“同样我也有我自己的秘密。” “沧纯,我已经有足够的实力保护你了!明年二月我就带你出谷阳,一定要去莫山看看那蓝花、蓝湖、蓝天!” “果然,我相信的人绝对没有差错!” “差错?”一说这两个字孔袆又想起了自己为了沧纯而欺瞒婆婆和方丈,瞬时间手僵住了,情绪异常低落。 沧纯感觉到了孔袆的异样睁开了眼睛,盯着失神的孔袆没有说什么。 ——————— “婆婆!我来看您了!” “想不到你竟然早来了,让婆婆来看看你的实力!”说着从婆婆脚前面出现了一道火线冲向孔袆身前,孔袆没反应过来婆婆竟然上来就这么暴力,不过长时间练习玄术带来的感觉是不会变,火线在孔袆面前立刻分开了两半,从孔袆和沧纯两边烧了过去。 “可以了!有这等玄术,一般武林之人不可能近你身了!”婆婆说完话孔袆立刻卸了玄术,然而那么一瞬间婆婆的火冲向了两个人,措不及防的孔袆马上出现了一道冰压住了火。 “虽然你本事强了,但是人心依旧不古,小心一点总是好的!不过现在你应急之中就能施展这等水平的玄术真的算是可以了!”婆婆这样笑了笑看向沧纯,“孔袆可是有实力保护你的了!”听到这话沧纯脸红了起来。 “孔袆,我托你给沉阳的信送到了吗?他什么反应?” “反应?”孔袆一想,这之间的关系:师父与方丈交好,师父也以为婆婆死了,但是实际上婆婆的信让沉阳大吃一惊,可是又不能透露方丈,“师父大吃一惊!因为外面都说婆婆你已经死了。” “应该是如此!千年前婆婆独自一个人带着神兵不安全,于是进入谷阳造谷阳结界,放出话我已经死了!沉阳吃惊也是正常的,可是他有没有什么话带给我?” “话?”孔袆这就彻底不知道应该如何编了,思索半天道:“师父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狱界尚好’!他跟我说这么说您就能明白!” “明白,明白!狱界尚好就好!”婆婆虽然是高兴地语气,可是明眼能看到她的表情并不是欢快有一点点的悲凉,孔袆看到这个明显心怀愧疚,自己也稍有不安晃了两下。 “孔袆,你说过的那个方丈有没有给我打听?” “不满婆婆说,方丈太厉害!我丝毫没有余地去打听!” “我隐居这千年想不到后世竟然出现了比沉阳还厉害的人!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婆婆,你这么说师父相当厉害?” “千年前的时候沉阳也是相当厉害的,婆婆我敌不过他的!可是因为一件事,他玄术再无办法长进于是婆婆才能后来者居上的!” “一件事?玄术再也无法长进?” “你不知道?”婆婆表现很惊讶的表情不过立刻感到了然,“沉阳竟然不愿意跟你提,婆婆我也不方便说; !但是你要相信,沉阳绝对对你好的!” “这个不用婆婆说,我自然也能明白!” “能明白就好!能明白就好!”说着婆婆笑了笑,“我不告诉你,有些好奇吧!” “自然会有很多好奇了!” “去南盾那里学史吧!如果你能通透那些史的话,一切你都会明白了!” “学史?”不明白为什么孔袆心里确实起伏了一下,南盾邀请过自己两次,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同意? “南盾应该邀请过你吧!去学吧!婆婆我想要你学完古海国史之后再来跟我学阵法!” “古海国史?”孔袆暗暗记在了心里,“我明白了!我学完古海国史之后,立刻就会来找婆婆学习阵法的!” “对你来说,多学暂时也无意!去吧l,等你学完阵法婆婆还有事情嘱咐你!” ——————— “沧纯,为何每次在婆婆面前你都不说话?” “孔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婆婆?” 一瞬之间孔袆双眼放直了:能瞒婆婆可是沧纯?我也要瞒着吗? “沧纯,无论如何你只需相信我永远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就对了!” “我自然信你!不过,有什么话摊开说不好吗?” “沧纯,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就足够了!不是不想摊开,真的是无法摊开!也许以后的某一个时间我就会摊开了!” “我信你!孔袆婆婆刚才跟你说的古海国史,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学!” “学史?你也行?南盾校长不是说,只能是有资格的人才能学的吗?” “你觉得我没有资格吗?你们离开之后南盾校长找过我问我有没有意愿学,我想等着你回来再说的。” “我很好奇,南盾校长口中的资格是什么呢?” ———————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告诉沧纯学史的!如果沧纯学了史,孔袆肯定会陪着她来的!” “南盾啊!为何你如此这般推崇孔袆学史?那些尘封的历史不是只能没有一点野心的人才能学的吗?孔袆…他没有野心吗?” “孔袆身上充满着一种懒懒的情绪,这样的人又如何会去野心夺天下呢?除非沧纯让孔袆去,否则孔袆根本没有野心!” ------------ 第一百零八章 古海国史 “还有十天咱们就能回到谷阳了,正还能赶到最后几天。”吹着海风的张廷博看着镜湖上面的波澜道,“最后还是耽误了一点时间。” “不过看样子当时计划的第一条完全可以执行!那就简单多了!皇上至少还能活上三年,上次我去见他,他还硬朗的很。” “父王没有跟我说什么,我无意之间透露了孔袆也在谷阳,他追问了我不少关于他的消息!看样子父王的心还是那样,还是想要我收拢众人。” 听到孔袆的名字存永心提了一下然后用手摸了摸袖子中的一块玉石,想起… ——————— “存永!你帮我在外操劳这么多,我当然不能亏待你了!这里有一块偶然之间获得的宝玉,我转之赠与你!”张廷德给一旁站着的程艾苕示意,程艾苕从一边的柜子中取出了一个小木盒,递给了存永。 存永拿出了盒中的玉一看,果然精美,似乎都有一种魔力不愿意让自己躲开眼。 “你也感觉到了吧!我就说这块玉有一种魔力,总觉得自己的眼不愿意从它身上离开!这块玉就送给你吧!我的功臣!” “其实…”存永想起了孔袆不让自己透露的心,虽然想说还是压下去了不过心里却打定注意了,这块宝玉见到孔袆的时候一定要转赠给他。 边上一个侍女牵过来一个小男孩,程艾苕马上走了过去,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张廷德看向小男孩也表现出来一脸的慈祥:“正正来!见过你存永叔父!” “不敢当!不敢当!”这招收拢的手段存永还是看得出来的。 “有什么不敢当的!你就是他叔父,而且也是文文的叔父; !” “还有一个皇子?” “马上就要有了!”说着张德看向了程艾苕的肚子。 ——————— “南盾校长!”孔袆敲响了校长的门。 “孔袆吗?进来吧!”南盾听出来了孔袆的声音。 一推门便走了进去,正好松坚校长也在孔袆和沧纯向两个人拜了拜。 “孔袆,有什么事情?” “南盾校长,我们想学史,不知道还能不能?” 孔袆说完这话南盾和松坚相视一笑:“可以!” “什么时候我们能开始学?” “随时随地,现在都可以!” “现在也可以?” “随时随地都可以!”说完南盾起了身,“和我一起去我的房间吧!史书都在那里!” 于是孔袆和沧纯跟着南盾就起了身,转了几圈之后走到了一个房间,南盾推开了门,这么一看一张小床,而一侧则全是书,另一边有两张简易的桌椅,稍有几个大木箱。这么一看孔袆更明白了南盾,他确实十分清苦的样子,一心单纯看史传。 南盾从书柜上面取下了一本书,递给了两个人:“既然学史,就要从头开始学!因为你们有资格,所以我就不需要再说学史方法与意义了。这本上面讲的是古海国的简史,从大陆历0年到600年,等看过之后,若有疑问问我。” 孔袆打开了书,却发现这本不是书而是一本折叠起来的册,慢慢展开后开始读:“古海国史、海国总概。古海国,即今滕海二十一国,位于大陆东南角,是唯一的岛国……”(详细看古海国史卷,古海国史一章。请参考上传的地图,所写虽然有一点诘屈聱牙,所绘地图也有一点难看,但是所有史书都有意义,望认真阅读。) 南盾见两个人认真读了起来便走出了房间。 “沧纯?你怎么读着读着就哭了?” “汝国皇家是沧歌丞相后人,我的姓就是。” “沧?沧歌…”孔袆又读了读开篇关于沧歌丞相的介绍,沧歌真的很厉害,作为丞相有诸葛之智、周公之忠、曹操之深谋远虑,甚为厉害,突然一想起南盾当时说的那几个厉害的人物,第一个就是沧歌。 “我汝国皇家世代口口相传沧歌始祖之德,孔袆,如果你去汝国都城沧城,你会看到全大陆最大的沧歌塔。可惜,我已经不能再回去了。” 孔袆揉了揉沧纯的泪珠不让她继续再哭:“沧纯,我现在实力足以保护你了!不要这样好吗?” 沧纯吸了两口气缓了缓,从袖中掏出手帕擦了擦泪水,两人又重新读了一遍; 不久南盾又回来,孔袆把书册交还到了南盾手上,拜之一谢。 “上面的‘南盾按’是我批注的,有些小细节也是我修订的,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就这样的史传而言,我确实没有什么不明白的,只不过觉得整个史传只分了三部分,丞相沧歌、海之帝攻别岛、第二次大战。” 南盾眼闪过光大喜过望:“果然聪明!古海国史只分三段时期即可,初代丞相沧歌执政、别海第一次战争、别海第二次战争,所以总的来说想要了解详细的史传只需三部分即可!” “愿听南盾校长教诲。” “教诲不教诲的算不上,研究史并没有一定的对错,虽然我这样记载了,但是仍然有我的观念在里面,所以我记载的书也不一定全都正确,互相学习而已!”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1南盾校长现在教我就是我的师!”虽然之前有一点过节,但是南盾的心态确实让孔袆十分佩服。 “传道、受业、解惑?”南盾重读一遍,“妙!太妙!” 孔袆汗了一下,自己无意之间背了韩愈《师说》里面的一句,完全没考虑别的:“南盾校长还是请解释吧!” “好!既然分了三部分,那么想要详细了解古海国史只需要各部分读一即可,我现在有《沧歌祭文》能全面了解第一部分的史说,《海之帝传》能全面了解第二部分的史说,但是第三部分只有《松留家书》不足以了解那段时间的历史。” “这倒也是,松留似乎都没有全面参与到第二次别海战争,南盾校长,难道说第三部分的史传依然不明确?” “不明确!只能依照口述和少数史书,以及仅有的《松留家书》大体推断出来,我觉得如果有关于海卷和紫穆的记载,那么史书就能完善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等你们有时间再来看《沧歌祭文》。” “好!”孔袆拜别一下拉着沧纯就走了。 南盾慢慢展开了《古海国史》用手在纸上稍微点了点,然后合上了把它放回在了书架上面:“孔袆,孔袆~果然不一般,难怪沉阳收为徒,禾白点拨,少婆婆教阵法,确实看东西一针见血,妙~妙~” ——————— “沧歌,我从来没有问过你,在婆婆面前或者在南盾校长面前你都是一言不发,为什么?” “有了你,我就不需要再说了!” “想说地也要说嘛,我觉得最后一提到《沧歌祭文》的时候你手紧了一下,是不是像现在就看?” “果然如婆婆所说,难以逃脱你的眼。” “婆婆这么说过我?”孔袆觉得挺意外的,婆婆从来都没有夸过自己,每次都是被婆婆看得一清二楚,不敢稍有怠慢。 “怎么?你还不相信?” “我当然信你的话; !说回来,你为什么当时不说?” “你都看出来了,你为什么不帮我说?” “这…”沧纯一说这,孔袆还真是哑口无言,不知怎么去对。 “所以不要说我了!我是一个安静的人,喜欢在你身后的。” 孔袆没再说什么,抓紧了沧纯的手继续走…… 南盾把书放好之后慢慢关上了房门,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缓缓道:“沧纯也并非一般,你看出来我本不想让你学史传的吧!汝国的你又如何会不对《沧歌祭文》感兴趣?手明显紧了一下,可是你依然没有提,就是知道我会拒绝!可是孔袆的双眼不可能观察不到你手的,你是否想着让孔袆请求看?孔袆请求的话,我一定不会拒绝!”说完南盾玩味的看向了沧纯的背影。 沧纯似乎感受到了南盾的目光扭过了头,似乎看到了南盾的眼神,她对着南盾微微一笑然后更夸张的抱住了孔袆的手臂。 “你…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南盾摇了摇头,回到了房间之内。 ——————— “林南?”柳晨冰把洗好的桑葚端到关临南面前。 “晨冰怎么了?” “你早来了,是不是因为家里人不同意?” “是。”关临南不想期满她直接就说了。 “只因为我是魅国女子?”柳晨冰似乎完全知道关临南家的反应。 “是!”他依然不愿意隐瞒,“但是我觉得对你魅国都有偏见…” 柳晨冰没有继续让关临南往下说打断道:“对魅国的偏见就是对我的偏见!我魅国全国上下齐为一心,不可欺!”柳晨冰的语气很像是背官话的。 关临南手中刚拿起一颗桑葚一下掉落在地地上。 然后柳晨冰突然就流下了泪:“知道为什么我也早来了吗?我也受不了魅国了!正是我刚才背的那些,我实在不想去接受!不能去接受!” ——————— 魅国皇宫富丽堂皇,一男子坐于王座之上,两个绝色女子在下面对话。 “二姐!大姐从小就不修媚术,甚至亲近于皇,这次竟然说出这种话。” “三妹,大姐有大姐的打算,我们姐妹四人称为魅国四淑,必须团结一心,你能不说这样的话!” “可是二姐!”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坐在王座之上的男子站了起来:“给小四写信!说一下晨冰的事!不过花风,玉婉说得对,你们四个必须团结一心!” “我的王,是!” ------------ 第一百零九章 新雨不大,也能伤风 “小纯,你下去吧!虽然婆婆甚为喜欢你,但是我亲身经历,女子不能谙熟阵法!” “婆婆都为我好!是!”说着沧纯就松开了孔袆的手,轻轻道,“我在宅子里等着你!” “嗯!”孔袆把沧纯送出了房门,这才回来看向婆婆。 “按理说应该有拜师之礼的,但是婆婆我是女子之身,不必那么多事; !”婆婆一指边上的一把椅子,“你做下去吧!” 孔袆大大方方就坐在了椅子之上:“婆婆不喜欢做作!我也就不装着给婆婆行大礼了!” “什么?”少婆婆一听这话,立刻用拐杖指向了孔袆,“跪下!三跪九叩!奉茶、行礼!”这喜怒无常的性格,立刻表现了出来。 她一这么说马上孔袆就跪下了,三跪九叩行了大礼,从一旁端起了茶奉上,婆婆接过喝了一口,然后笑眯眯地说:“婆婆看不出来你?你就是想给我大拜礼才这么说的吧!” “婆婆理应受如此。” “孔袆啊,你心眼不少!仔细看过古海国史了吗?心眼多的有一个好下场吗?我让你看就是想要告诫你的!”婆婆说这话虽然是批评,但是却透露出打心眼里高兴的表情。 “婆婆劝诫的是!我听话,一定听!昨天只看过了简史,还并未详细深读呢!” “你一听到深读!婆婆对你的要求只有那么一点点!”“是!” “乖!坐回去吧!”听完这话孔袆就坐到了椅子上。 “现在开始婆婆要告诉你关于我的事情,这话我只说一次,以后永远不会再重复!你也只能记在脑子里永远不能跟别人说!” “是!” “婆婆我名为少三,大陆历520年生,我夫君是禾白,他是紫穆大师的贴身侍童,我从一遗迹之中掌握阵法之奥秘,年轻时便可纵横大陆。然大陆之上妖物横行,我与禾白隐居在古海国,后来若思为图封印衔烛,寻找到了我二人。禾白应之号召而起持神兵律诫与另三位一起封印了衔烛,然又为图人间和平,禾白创狱界平衡人间元素,他让我等他,等他把狱界治理好!但是我一人实力不够,又持神兵墨绿色的浮华,为南盾与松坚二人造此结界,我也隐遁于此,外界放话我已死,等待着南盾打听到禾白重现的消息之后告诉我!” 婆婆说完这么一段,每一次“禾白”孔袆都敲一下心,整个人特别难受:婆婆等待了千年?却因为自己的私心让婆婆继续等下去?为了自己和沧纯难道婆婆和禾白方丈就要继续再等一阵子?如果我是方丈,我会是什么心情?心如已灰之木千年,可是却知道自己思念千年的人依旧活着,方丈明明是一个沉稳的人,却让自己见到了那么激动的一面,我怎么办?南盾校长?南盾校长也不是好人吧!他明明知道方丈那时10年之后已经在大陆上了,可是为什么依旧不去找方丈去说!这是什么人? “孔袆,你还好吗?” “婆婆,对不起…” “对不起?怎么了?” 恍惚之间孔袆决定依然不能告诉婆婆:“对不起,婆婆!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明天咱们再开始吧!我先走了!”说完话孔袆头也不转起身就快步离开了婆婆的宅子。 “禾白,我真的想你了!待我教会孔袆之后,学院就留给孔袆看管,然后我就去找沉阳,想尽办法到狱界!” ——————— 站在沧纯宅子的门口,孔袆想要敲门可是迟迟不想去敲,手悬在半空之中,默默无语,内心各种各样的焦灼催使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咬了一口牙孔袆放下了手,转身看向湛蓝的湖,一步一步走到了湖边,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看着平静湖面下面翻动着的点点波澜,无限安宁。 “我…我…我…”孔袆连续叫了自己三次,可每次刚张嘴就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于是乎叹了一口气,任凭湖面上五月的风吹到自己脸上,潮潮的感觉。 不知何时天也阴了下来,点点细雨跟着就从天空落下,雨水打在孔袆身上,他丝毫没有反应,看着湖面上也泛起的波澜,心里越有震动。 “不安吗?”一声沉寂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孔袆抬了一下眼发现竟然是松坚校长,松坚校长也不再顾及一下蹲下了身子,坐到了孔袆左边,也看向了湖面,“不安吗?” “不知道!”孔袆三个字吐出来,心里包袱似乎又重了一下。 “孔袆我问你个问题!” “校长,我现在脑子一片混沌,不愿意去想。” “不用你想,下意识回答我就行!”也不等孔袆拒绝校长直接说,“想知道为什么当年少婆婆和禾白隐居吗?”“不想。” “不想就算了!其实在封印衔烛的时候,当时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人,时隐时现在历史之中,他的水平比衔烛只高不低,若思是整个大陆上唯一一个能找到他的人,可是你知道为什么若思当时不去找这个人吗?”“为什么?” “若思是博爱,但是这个人丝毫没有爱人之心,即使他封印了衔烛,但根本没有可能继续在大陆上追缴妖族之人,这样的工作还要禾白、若思他们去做。” “可是封印了衔烛,其余的妖族能成实力吗?” “不知道!”松坚也吐了这三个字,“若思能找到这个人是因为他欠若思一个人情,若思能让他帮忙一次,但是绝对不会有第二次!如果妖族们知道这样的人封印的衔烛,那么他们还会继续起兴的,若思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面。” “最后若思召集了众人来封印衔烛?” “对,就是这样封印的衔烛,妖族才不敢继续追究,同衔烛一起进入封印的妖族结界之中。若思不希望人间受一点的苦,于是她才号令组建的六界。” “若思丝毫不考虑到其余几人吗?” “若思中过朱雀弓,凡中弓者,失去爱情之心!本来若思是博爱,但是没有了爱情她也不觉得其他人爱情有何重要。其实她是硬把禾白扔入狱界结界之中的!” 一听到这个孔袆心立刻寒了一下,若思做的有错?没错?和自己一样是纠结的。 “我相信你听到她这么做觉得和你现在的心情一样吧!” “校长,那为什么禾白方丈回来之后,你们也不告诉少婆婆呢?甚至也不把少婆婆的消息告诉方丈?” “禾白现在的地方名为去水庙吧; !那里是人界和狱界交界的地方,他不能离开那里,如果离开那里了整个狱界就乱了,人界也就乱了!刚刚建立起的平衡又会被打破!” “为什么不让少婆婆去找方丈?” “如果少婆婆离开谷阳,谷阳大阵无人操控,整个学院会破败!孔袆,你应该知道如果没有学院,整个千年史都会被改变,很多驰骋一方的人都不会出现,现在的大陆就不会是这样的!没有和平,无尽的黑暗!” 孔袆又沉默了,松坚说的不无道理,但是自己总觉得还是有一点的过分:“校长,为什么当时不让婆婆快速收个徒弟,然后让徒弟掌管谷阳?” “孔袆,如果那样的话少婆婆千年前就离开谷阳了,然后她随便找的那个徒弟早就控制不好大阵,谷阳依然会破灭。所以现在等到了你,唯一一个千年之内被婆婆认可的人!” 谈论到了这里孔袆真的是没有话说了,看起来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合理,凡是为了整个人界与大陆而抛弃的儿女私情,一点都不算什么,舍弃个人? “所以孔袆,现在唯一能解放婆婆的人就是你!当你把少婆婆所有东西都学会的时候,她就可以离开了!” “那校长,是不是意味着我要呆在谷阳很多年?” “不知道。”松坚回答的干脆利落,“也许你就悟出来谷阳大阵不需要人的办法了。” “是吗?”突然孔袆想到了那句话:只要你想,整个大陆上没有你做不到的! 松坚看孔袆表情的突然变化笑了笑,捡起一颗石子扔向了湖中间:“每到六月一日之前,这里总要稀稀拉拉下上好几天的雨,雨带来新鲜,迎接新人!整个大陆永远都是属于新人的!” 松坚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回去吧!这场雨虽然不大但是也能伤风的!” “新雨不大,也能伤风…” ——————— “婆婆,咱们加!” “孔袆,今天的你怎么这样跃跃欲试?心情这么好也不能好成这样吧!” “哎呀!婆婆,反正你早教我晚教我都一样是要教我,快点的话我争取能早回沉阳师父身边,总觉得我离开他的时候有点不对劲。” “他能有什么不对劲?除非知道若思的消息。” “若思的消息?师父和若思有什么关系。” “咳…咳…我说过,不会透露出沉阳的往事的,勿须多问了!咱们开始吧!” “嗯!咱们快点开始!” 婆婆看向孔袆默念道:难道我就不想快一点吗?孔袆,但愿你这悟性不要和我当年一样! ------------ 第一百一十章 书之危 “天风荡荡,银雨茫茫,真力弥满,万象在旁。这是海国原始宗教之中第一篇祭文,每四字各成一套阵法,婆婆我总共会交给你五种阵法,包括这四种和婆婆独有的煞气阵。” 那句祭文孔袆依稀有一点记忆,当时找蓝风找到龙族的时候,似乎见过这东西,龙族?话说似乎好久都没有见过龙离了,他去哪里了? 婆婆用拐棍敲了敲地面:“你要专心!想什么呢!” 婆婆一点孔袆立刻红了脸,微低下头:“是!” “所谓阵法共分有两种,玄术阵与自然阵,各有利弊。玄术阵安置较为简易,但是能被外力强制打破,也可以说玄术阵对玄术之人影响不大,对普通人影响强!当然,不管是多少年,大陆上玄术之人都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的;自然阵安置较为困难,但是一旦安置成功顺应自然排位,外力难以突破,玄术之人入阵之中与常人无异。这就是一个选择的问题了!” “婆婆,你要教给我的五种阵法,都是怎样的?” “前四种都是自然阵,婆婆独有煞气阵是玄术阵; 。不过,不论是哪种阵法悟性都是很重要!若能领悟,一日便可学深,若难以领悟,一辈子都无法触其法门。孔袆,你身上玄术的气息完全不一样,在三类玄术之外,能告诉婆婆你的玄术是怎样的吗?” 玄术?那就是书!可是那是完全的秘密,能告诉婆婆吗? “嗯?不想说吗?”婆婆看出来了孔袆的诧异。 “不!”孔袆让婆婆这么一说反而一激,“婆婆,这东西沉阳师父告诉我永远不能在外面显露!但是婆婆也是我师父,我不会欺瞒!”说话孔袆从怀中把书拿了出来。 婆婆定睛一看,马上用拐杖打飞了孔袆手上的书,孔袆立刻过去又捡起了,婆婆侧过了身,一只手手肘压住桌子扶着头:“孔袆,婆婆有一点激动了!” 孔袆很是好奇婆婆为何反应这般大,却不敢张口去问,只能站在前面等着婆婆回答,婆婆的样子很纠结,手顶着头无法看到她的面部表情,推测不出婆婆现在的心情,就这样孔袆竟然站了一个多时辰。 “孔袆,沉阳是对的!万万不能显露此书!”婆婆终于开了口。 “婆婆能跟我道明原有吗?” “沉阳告诉过你此书是若思之物吗?” “沉阳师父说过。” “当年若思持此书不离身,这是她的标志!她消失之后书落到沉阳与任当手中,沉阳与任当联手除六界主外,几乎无人可挡!于是此书安稳传于世。”任当?沉阳师父说过与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明显两个人关系并非想象中那么好吧!?可是怎么会… “若思树敌众多!妖族若知此书仍在流传,必举妖族之力争夺;很多玄术后生亦在追逐此书,想借之达到若思的水平;我曾听闻一个魅国之人说到过,魅国也在追逐持此书之人,原因不明;狱界中的骨龙亚尔克、鬼界之中幽暗鬼兽、虚界之人都想要得到此书!所以说持此书者相当于对立人界、狱界、妖界、鬼界、虚界这五界,兽界相关则可能对此没有兴趣。” 孔袆这么一听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沉阳师父再三嘱咐不可把此书揭露于人间,这东西就是个祸患啊! “大陆历1065年,婆婆因为带着一把神兵墨绿色的浮华导致大陆诸国争夺而混战,一把神兵之威就可如此!你这书如果显示出来,则真的会是六界的混乱了!” 听到这里孔袆咽了一口吐沫,确实手上这东西有一点灼手,然后马上塞回到了怀中。 “害怕了?”婆婆戏虐地看向了孔袆。 “好像有点…”突然孔袆脑中闪过了沧纯的脸,立刻精神抖擞,“不怕!” “不怕就好!此书绝不可给别人看!小纯也不行!”婆婆的脸严肃绷起,孔袆只是点了点头,“孔袆,婆婆不是信不过小纯,这样的东西让她知道,对她百害而无一利!如果你爱她,就保护好她!” 听到这里孔袆才释然,并非婆婆看出沧纯如何如何,只是因为“爱她就要保护好她; 。” “婆婆,既然这东西这么烫手,那它是神兵吗?” “不是!神兵只有十九把!” “十九把?”孔袆得到过好几个说法了,十九把、前十九把后三把、前十八把后四把,还有那个黑斗篷的人说过第二十三把神兵。 “关于神兵你就不要多问了,婆婆我不想说…” “知道了!”说话孔袆用手透过衣服摸了摸书,“婆婆,既然若思那么厉害,有没有比若思还要厉害的人?” “有的!紫穆大师,他一人可敌五个若思。” 孔袆吸溜了一口气,这紫穆自己也听过很多次了,禾白方丈是紫穆的侍童,紫穆在古海国史最后的阶段存活了也并未有多少年,竟然这么神奇! “孔袆,婆婆今天不想要教了,明天你再来吧!”没等孔袆说什么,婆婆点了一下地面,地面就动孔袆被移出了婆婆的宅子,大门一关。看到了婆婆的反应孔袆没再说什么,只好先离开了。 “孔袆啊!你为何让我再想起若思,如果没有她,我和禾白现在还在海国隐居着呢吧!终于明白为何你身上气息不一样了,原来是若思书的玄术!怪不得,怪不得!沉阳把这个都放心交给你?果然不一般,不一般!” ——————— “怎么?孔袆,今天依然没开始学吗?” “没有!”孔袆抓住了沧纯的一只手,“你不用这样着急把国师服绣好吧!” “当然要着急!等张廷博、存永他们都回来了,我想让他们都看到你这完整的国师服样。” “沧纯,你这样太累了!我听关临南说过,真正的国师服上面雕花能工巧匠要绣一月之多才可!” “我抓紧一点就好了!没关系的。” “你太累了,你看,你现在嘴唇都苍白了。” “是吗?”沧纯听到孔袆这么说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站了起来,走到了一旁的铜镜边对着看了看,孔袆站到了沧纯的身后,慢慢从后面抱住了她。 “我就知道你骗我的,我嘴唇哪里会白?” “我是心疼你,不想让你再劳累了!骗你是为你好。”骗是为你好?孔袆想起了关于书,心里又重复一遍,永远不能让沧纯知道书的事情。 “那我日后如果骗你你也不能追究!你只需相信我是为你好。” “行!我信你!”说着孔袆把沧纯转了个圈抱正,双眼盯住了她,慢慢下了嘴亲了上去。 ——————— “关临南?怎么了?沧纯告诉我你和柳晨冰似乎有了一点问题; 。” 关临南躺在了院子中的房顶上,孔袆寻了个梯子慢慢爬上了房顶,学着他一样躺在了房顶上。关临南微睁眼看了一下孔袆,又闭上恢复原来的姿势。 “不想跟我说吗?”孔袆看着他没有反应,伸手到他腰间把那把佩剑摘了下来,“不想说,我就看看你这把佩剑吧!”早在给汪流迹出谋划策想关于“破汪家危机,用青龙剑鞘”的时候,便似乎听说了五百年前曲宇配备青龙剑与青龙剑鞘,后来青龙剑似乎流传到了利国国师从手中。 从那个剑鞘之中孔袆抽出了这把剑,刚刚出剑鞘一股能感受到的冷气溢了出来,待孔袆把全剑从剑鞘中抽出来时,一道剑光闪了一下,端起平视,剑上刻有三字“青龙剑”后面一侧雕着“曲宇”二字!这剑果然就是当年曲宇佩的青龙剑! “这把剑的奥秘在于你把剑刃对向自己,似乎能看到一条青龙。” 关临南一说孔袆就要试试,把剑刃对向了自己,似乎没看出什么特别,但是手稍微一晃,立刻就能看到一条清楚的青龙纹显现出来,十分神气。又用手满满抚摸了抚摸青龙剑身,剑体的寒气刺入骨中,一不小心孔袆手没拿稳剑从房上掉了下去,宝剑削铁如泥,直直插入了地面之中。 关临南见状立刻起了身,正准备翻身下入院中,想不到柳晨冰正好从屋中经过看到了青龙剑,她走了出来一手就把青龙剑拔了出来向上一指,问题是关临南此时正好要落下,如果他落下绝对会被剑刺到。 “不行!”说着孔袆控制起了一颗石子,一下把柳晨冰手中的青龙剑打歪了,关临南正好落下,落在了她身前,一把抱住了她。 孔袆趴在了房顶上就看向了两个人相拥的画面。 “我想好了!晨冰既然你能放弃魅国,我会和你一样放弃利国国师从之位,你我二人出谷阳之后便隐居,不再惹风尘之事。” “你能放弃吗?”柳晨冰微微撇开了一点头。 “怎么会放弃不了?”关临南抬起了头看向孔袆,“孔袆!我不给你们干了!” 没有说什么孔袆点了点头,因为迫害过了少婆婆与禾白方丈,孔袆实在不想再残他们了,自己是要掌利国权的人,这国师从有无关系不大。 “孔袆?”柳晨冰这才看到了孔袆,眉头微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先走了!你们两个人继续!”说着孔袆从一侧趴下了梯子,慢慢走出了关临南的宅子。 “临南!这是我第一次见孔袆,他气息不一样了!” “晨冰,现在是你我和他有什么关系?” “与他气息相比,你我反而是小事儿了。” “小事儿?” “小事!”不过柳晨冰还是踮起了脚尖亲了关临南一口,马上就从他怀中出来了,“我必须去找孔袆!否则他性命堪忧!”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孔袆的自私 “晨冰姐姐?”沧纯继续在绣着孔袆的国师服,却见柳晨冰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孔袆呢?”她上来当头就问。 “晨冰姐姐这么急?孔袆从我这里离开之后就去你们那里了吧!” “孔袆呢?生命攸关的急事!” 一听这沧纯手中针一不小心走偏扎破了手,立刻就流出了红色的鲜血,她马上把手指贴到嘴边,用舌头舔了舔:“她从你们那里离开了?” “离开了!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没来我这里,可能就是去他的宅子那里了吧!” 柳晨冰什么都没说立刻就从沧纯这里离开,沧纯还想问为什么,实在是跟不上了,不过起了身也想去看看,把手指从嘴边放了下来看了看。 “红色!不能是红色!” ——————— “孔袆!”柳晨冰找急忙慌走到了孔袆的房间,因为临近张廷博与存永回来了,孔袆决定收拾收拾屋子,正在书房里面打扫灰尘。 “这么着急?怎么了?” 柳晨冰使劲喘了喘气,大口休息了休息道:“孔袆,你会玄术吧!” “玄术?”孔袆一想没有必要骗她,点了点头。 “是一本书吧!” 孔袆心里吸了一口气,才知道了“书”的危险,这么快柳晨冰就找上来了? “不要不承认了!我是魅国的人,能感受到的!” 一时之间孔袆心提起,右手微微攥拳,等待刘晨冰的后话。 “我急急忙忙来找你就是要告诉你,你以后不要展露玄术!” “为什么?” “魅国全民皆兵!尤其你这种玄术…若被魅国任何一人得知,后果不堪设想!” “那你这是?” “你且放心!我为了关临南,从此脱离魅国!我来只是想要告诉你!谷阳之中魅国之人甚多,你万万不要施展玄术,好吗?” “你怎么知道我玄术的?” “魅国有禁卫队专克玄术之人,我虽不是禁卫队之人,但是我是樱花近卫的四位头领之一,魅国世代要追究那本书; !我们对玄术种类是有感应的!你的玄术并非神兵、混沌与妖族,所以只能是我们正在世代追究的书!” “跟我说这个?…” “孔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在人面前施展玄术!万一魅国之人知道,举国之力追杀!”两个人正眉飞色舞着说着,关临南马上就跟过来了。 “晨冰,你和孔袆怎么了?” 孔袆看到了关临南一脸肃杀的表情立刻消失换上了常常的微笑脸:“没事的!说到了你的青龙剑。” “你说这剑叫什么名字?” “青龙剑!五百年前曲宇的佩剑?” “正是!我见过青龙剑鞘,似乎青龙剑鞘比你青龙剑要长一点!” “你见过青龙剑鞘?”关临南好柳晨冰一起奇怪地看向了孔袆。 “哎呀!去年我不是出谷阳了嘛!去贝城有幸在汪家看到过一次!” 说到这的时候沧纯也出现在了院子之中,孔袆看向了她微微一笑。 “晨冰姐姐你说孔袆怎么生命攸关了?” “没事!我以为孔袆修炼玄术走火入魔了呢!我看走眼了。” “原来如此!”关临南大悟一样,弹了弹自己的剑,“想不到竟然是青龙剑!” “沧纯,孔袆我们先走了!孔袆不管怎么说也不要忘了我刚才说的话!”说着话柳晨冰拉着关临南走了,留下了孔袆和沧纯。 孔袆心里不安了,自己明明学会了玄术了!可是反而要蹑手蹑脚不能施展,这叫什么事!魅国能感受出是书的玄术,其他的势力呢?明明有保护沧纯的本事了,为什么反而不能保护她了?为什么?想着孔袆就发呆看向了沧纯。 “孔袆,你怎么了?”沧纯看着孔袆发呆半天之后才出言说话。 “没事!”说着话孔袆就要用手去抱沧纯,沧纯伸出了双手推开了他。 “沧纯,你怎么了?” “你和柳晨冰瞒了我们两个人一些事情吧!” “沧纯,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 “别说了!我看得出来,有所欺瞒我难道我发现不了?” “沧纯,你这是怎么了?我这么爱你,如果要告诉你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你这话就算是承认,你有事情瞒着我了吧!” “别这样好吗?”说着孔袆又要去抱沧纯,“瞒着你是爱你; !” “孔袆,你不觉得有时候你很自私吗?” “我自私?…我怎么自私了?” “你就是自私!”说着沧纯又推开了孔袆,立刻跑出了宅子。 “我自私?我骗你,现在又因为书心烦不都是为了你吗?”孔袆第一次因为沧纯这么生气,“烦!”说着话他把桌子上面的笔架推下了桌子… ——————— 汪流迹刚要从桌子前面站起来,可是身子沉没能站起来,一下把笔架给推下了桌子。 门外的雨辰听到了动静立刻推门走了进来:“小姐,你这是?” “流迹,我现在身子太沉了!肚子也大多了,完全不能在外面行走了!你现在去给我请代家主来,咱们三个商量一点事情!” 停了话雨辰立刻走出了房间,走向了不远的方金丹房间。 “七个月了!”汪流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艮,不要这样折磨娘亲好吗?别人七个月早都没了反应,为什么你现在还在闹腾!”说着话汪流迹有恶心了,很熟练地拉过来了一旁的吐纳盆,略微弯了一点头吐了下去。 雨辰这时候推开了门,方金丹先走了进来,一看汪流迹正在吐东西,立刻走到了她身边拿起了一只手把了把脉:“家主!你身体和一般之人不同,一般之人七月便不会再反应这么强烈了,少数有反应的也不如家主这么强烈!家主你真的受罪了!” “受罪?”汪流迹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好吧!只不过这样实在不便于处理文案,有没有什么药,能减轻症状的!” “家主,其实我早就想到这种药了,但是我觉得你不能食用。” “不能食用?为何?难道是因为吃之后对孩子不好?” “并非如此,我配的药完全不必顾虑这种事情,我担心的是如果使用本来十月怀胎,会延迟时间临盆。” “延迟时间临盆!”汪流迹立刻道,“不行!绝对不行!” “我也知道,即使正常十月临盆,那也要八月末了,可是九月末就要到咱们汪家的拍卖会了,家主你必须亲自上场主持,可是有可能家主你身体恢复不好!那种时候身体恢复不好的话,可能烙下一辈子的病,这种病没法治!” “代家主,你说的是坐月子吗?”雨辰问道。 “雨辰小姐,正是如此!临盆后一个月不能干重活,不能沾凉水吃凉物,一切辛辣食物要忌口,不能洗头沐浴,忌讳繁多!” “刚才你说的那种药能延迟多久临盆。” “这个我也不敢把握,甚至有可能推迟到拍卖会之后。” “万万不可; !经去年二叔一事,今年不能有丝毫差错!代家主,如果我想要用药催早产可好?” “倒是可以!不过早产也要把握好时间,尽量不要太早,因为早产儿患病几率极大!甚至有先天夭折的可能。” “不行!心艮绝对不能夭折!”汪流迹一用力砸了一下桌子,突然又反胃,拿过来呕吐盆吐了好几口酸水,“那就不早产!十月怀胎就十月怀胎,那一个月大不了我多受一点罪就是了!” “家主,你忘了?在我们拍卖场上有‘清水洗净,一丝不留’之说,你必然要凉水洗手的。” “我受罪就受罪!但是心艮不能有丝毫差池!我现在身子大了,在外面实在是不方便了!代家主、雨辰,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只能你们两个人在外面跑了!” “家主你也不能太过劳累了,我和雨辰小姐就可以了!流痕少爷已经去找并国将军了,这次特邀的拍卖就请他来吧!” “不是我不放心你们两个人,实在是我放心不下汪家!” “可是家主,你太过劳累对孩子与你都是不好的。” “对心艮不好?会怎么影响他?”汪流迹丝毫没有关心对自己会如何。 “母过劳累,腹中孩子可能先天愚钝。” 听到这里汪流迹的泪就下来了:“不管汪家,我怎么可能?管了汪家,心艮又可能先天愚钝!他的孩子怎么能愚钝呢!?” “小姐,你不要哭了!”雨辰从一边取出手帕走到了汪流迹一遍给她擦拭泪水。 “代家主,你会接生吗?” “家主,我并非稳婆,况且也不合适,实在不能给你接生。” “我只问你会否?”“会!” “那就少了请他人接生的顾虑了。” “可是家主,你清白女子之身,我怎么能…” “代家主,不必顾虑!相比较我而言,不能让外人知道心艮!”汪流迹的目光如炬又道,“无论我受多大的罪,我都不能让心艮受到!你们两个先下去吧,我自己知道怎么办的!从今天起,我彻底不能出现在外面,以后每日晚上你二人都来跟我汇报!” “是!”雨辰和方金丹重重答应。 “都不要说什么了,出去吧!我想要静一静!”听到这话心中还有千言的方金丹也没能说出口,退出了房门。 汪流迹见二人真的离开之后,拿起了桌子上的文案,一张张撕碎:“孔袆,我早就说过为了你我可以放弃汪家!相比较心艮的身体,汪家事我只能管大概了,其余全部交给雨辰与代家主来做!” 突然又一阵呕吐感,又拿过来了呕吐盆吐酸水:“我还哪是什么清白之身?不过此生我对你永忠,这会是我唯一一次产子,我要慢慢感受,虽然…虽然自私的你不在…” ------------ 第一百一十三章 阵法领悟 “孔袆,你现在是一脸伤心之色,怎么回事?跟小纯闹别扭了?”婆婆的眼依旧是那么毒辣,一下就看到了问题之所在。 “也不是!我瞒着她关于书的事情,因此有了一点点小矛盾吧!” “孔袆,你觉得你瞒着她是为了她好!但是相爱的两个人,是不是要一起去分担?” “一起分担?我觉得不用让她…” “这就是你爱的太自私!你分担了她的安全,你分担了她汝国的问题,你分担了她的痛苦!你却瞒着她,不让她感受你的痛苦,这难道不是自私吗?” “可是婆婆爱的太自私有错吗?” “以前的时候禾白常常念祭文中的一句‘雪沼鸿泥,柳笛隐迹,翼羽两折,伏波起意。’虽然婆婆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你应该要明白一些吧!” 孔袆重新念了一遍,不过脑中什么也没有感觉出来。 “好了!不论怎么样,今天你我二人都不能再拖了!婆婆先教给你这煞气阵。” “好!”说话孔袆脑中也撇去了那么一堆烦心事。 “煞气阵是婆婆进入谷阳之后,潜心百年研究出来的玄术阵!还记得那个后生吗?” “那个来出谷阳都没让婆婆发现的后生?” “是; !你离开之后我研究了很多,他进来走了错误的步子,但是大体上没有走错!他出来则完全是靠你出来的!” “靠我?婆婆?”孔袆手指指向自己非常奇怪。 “那天你和那个持伪神兵的孩子一起玩那个阵,你记得吗?” “记得!”孔袆怎么能忘了那一天,自己施展个火球乱动,冰风也乱动。 “后来我找那个孩子又给我施展了一下那个阵法!婆婆我发现了怪异之处!这阵法一点效果都没有!” “没有效果,还叫阵法?” “那是个自然阵,布置极为简单,施展之后一点效果都没有,但是!如果用强力驱散阵法,会让驱散者短时间灵觉丧失。” “灵觉丧失?婆婆,你的意思是感受不到玄术与元素了吧!” “没错!那个后生似乎就赶着婆婆我用强力拆散了你们的阵法,那个时候他逃出谷阳的,婆婆我丝毫没能察觉。” 孔袆心中生了疑,能这么巧?“那这也太奇怪了,他似乎就是预谋好的,进来绞死后面跟着的人,然后隐藏于谷阳之中,最后再趁婆婆强力破阵之后再逃出谷阳,这不奇怪吗?” “呵呵~你小看了,别看这个自然阵非常简陋,但是研究出来十分不容易!我问过那个孩子了,说是祖上传下来的,难不成祖上就有人惦记上婆婆我了?”说完这话婆婆笑了笑,“不管这个,不管这个!反正为了防备那个后生,婆婆把煞气阵进行了改进了,我只教你改进之后的煞气阵。” “但听婆婆教导。” “所谓煞气阵就是让人闯入之后气力尽失,吸收人之精气,鸟兽之灵气,玄术人之元素气,本来的煞气阵在其中按照时间吸收这些气,准确时间之内如果不能通过煞气阵,必然浑身精气被吸干而亡。婆婆经后生这么一闹之后决定改良煞气阵,不再按照时间按照行进的距离,每进一步精气就会被吸食,若走错一步,永远不可能出的了阵了。” 孔袆一阵寒啊,婆婆这完全就是被那个后生激起来的火,彻底让大阵无法被强行穿破。 “不论是玄术阵还是自然阵都有一条必须要注意的,孔袆,这一条永远不能忘!” “婆婆请说!” “布阵者用天地之灵气,所以不论多厉害的阵法,必定要有破解的法门留出一条生路,否则天降大怒,赤地万里!” “明白!”孔袆以前看小说的时候知道这么个事,上天有好生之德,比给一条生路! “明白这一条,日后你自创阵法的时候就需要时刻记忆着他!” “谨遵婆婆教诲!” “婆婆这煞气阵改进之后,生路只有一条,完全懂得此阵布置之法!否则那生路也没有了!” “婆婆,你曾今不是说过神兵前六也能突破吗?” “是的; !再厉害的玄术阵绝对力量下完全可以被拆毁,所幸神兵前六均不可能出现于世了!当然也就没有问题了。孔袆,想学会煞气阵必须找一个足够煞气的阵眼,谷阳学院的煞气阵婆婆使用的事杀戮之气最重的神兵墨绿色的浮华,所以谷阳煞气阵之威非常大。” “敢问婆婆,阵眼到底应该怎样设定?” “要选!每一种不同的阵法,阵眼所需材料自然不能相同,煞气阵的‘煞’要的就是这大煞风气的物品为针眼,具体到阵眼的设定方法则要学了!婆婆这里有一些简单可作煞气阵阵眼的东西,你我二人且练手试试。”说着婆婆站了起来,“去后院!” ——————— 婆婆的后院孔袆是第一次进来,只见这里有五桌沙盘,沙盘上面满满都是沙子而无其他,看向后院的一边,有诸多柜子,透过柜子看去似乎有小型的山石、树木与鸟兽的模型。 “你也看到了吧!婆婆这里专门是研究阵法的地方,那边柜子里面则是布置的玩偶,虽说是玩偶都是千年前混沌时期,收复的妖兽,把他们妖气凝聚在了玩偶之中。” 一阵寒战孔袆竟然想起了《咒怨》,当年看的时候还是小学午休同学们用电脑给放的。 “后院是学院煞气阵唯一的开口,不受外面大阵的影响,这样才能催动起咱们的阵法!婆婆先给你掩饰一下煞气阵。”说着她用拐棍敲了地面两下,边上的柜子自己开了,里面的玩偶树与石头飘了过来,好像有规律的排落在了沙盘之上。“先给你演示最简单的。” 婆婆从腰边解下来了一个袋子,抛掷空中,袋子悬浮在了空中,袋口自己打开,从里面飞出来了一个眼珠似的东西,落在了沙子上还滚了两下。 “这是千年前一个大妖的眼珠,取下来之后禾白留了他一命放他走了!这个眼珠足以作为小阵眼了!” 紧跟着眼珠子在婆婆的操控制下在玩偶林子中旋转了起来…… “用玄术操纵制造出来的林子,你看懂了吗?” “大概已经明白了,布置这个阵法看起来没有那么难。”说着孔袆很自觉地走到了柜子前面,打开柜子抱出来了一堆树木与石子,然后走到沙盘边上,按照脑海中的印象,把树与石子都安置好,突然脑中一阵心电图跳动的感觉经过,似乎什么都了悟了,想象之中孔袆从怀中掏出了书,好像知道了一样把书翻开,就看到书上面第一行三个大字“煞气阵”,下面则是一整面乱乱的线条。孔袆马上就好像反应到了,自己要记的东西似乎都能在书上显现,怪不得好像现在自己的记忆力越来越强了。 “天风荡荡…”孔袆刚一想,脑中过电紧接着下面三句就脱口而出,自己又好像事先知道一样翻开了书,一看上面写着“古海国祭文”下面是还有另一条线。“雪沼鸿泥,柳笛隐迹,翼羽两折,伏波起意。”婆婆才说了的! 太好了!孔袆心道,自己以后记忆东西完全不用发愁了一样,看一遍就都能自动记录在书上了。 “孔袆,为何不操纵玄术来移动玩偶?” “婆婆,书的秘密我实在是不想太多使用了,尽量能手动,就不使用玄术; 。” “很对!婆婆我用了几百年才参悟出这种心态,想不到你现在就明了了!” 孔袆把书微微合上心中默念了一句当年禾白方丈给的那句不明白的经文:捏威尔刘德鲁给木。然后把书放回了怀中。 操纵起来刚才的那个眼珠在自己布置的林子中运转了起来…… 婆婆看着孔袆一遍就成功的煞气阵目瞪口呆,转而变为了平静:“孔袆,你很厉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若思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了,我也终于明白为何当年若思实力能那么强!”婆婆一改往常的自称用上了“我”字。 “婆婆,虽然我能布置,但是我尽量不使用玄术!昨天有一友人告诉我,魅国能感受到这本书的玄术味道,我不能使用,使用他们就会知道了。” “孔袆,你现在担忧也并无道理,但是婆婆想说如果你实力再强呢!强到不用惧怕魅国?那你还担忧吗?” 婆婆这么一点,孔袆立刻就顿悟了,自己的担忧根本就不用害怕!目前的自己并非那个能对付魅国的,但是未来的自己呢?未来的自己还用担心那么多仇家吗? “你看,你现在的表情就不一样了,婆婆说了这话你就能明白!孔袆,难道你离开了我们,没有人再点拨你的时候就不行了吗?” “我当然可以!” “哈哈!十年弹指,百年恍惚,千年既半,离乱可溯!” “婆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这是最后一篇祭文的开头,婆婆我可不能告诉你!” “十年弹指,百年恍惚,千年既半,离乱可溯!”一遍就能轻松记下来的孔袆重复了出来,反正这些古老的祭文自己是都看不懂。 “想不到你玄术阵竟然这般简单就能学会了,可是孔袆!你不要高兴太早!你能凭借书的本事学会玄术阵,自然阵呢?了悟天地造化之术的自然阵呢?” “还请婆婆指明吧!” “记得我当时说的哪四句吗?” “天风荡荡,银雨茫茫,真力弥满,万象在旁。” “等你明白什么是天风荡荡的时候,你再来找婆婆我吧!” “明白‘天风荡荡’?就这么四个字?” “对!只有用心理解了这四个字,你才能施展出这样的阵法!没有任何提示!” “没关系!大陆上没有我办不到的!”说完孔袆大步就走出了庭院。 婆婆拐杖一晃,所有拿出来的玩偶都飞回了柜子中原来的位置:“十年弹指,百年恍惚,千年既半,离乱可溯!孔袆,难道你是这个五百年?”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天风荡荡(上) “沧纯,对不起!我错了!”孔袆抛去了“天风荡荡”的困扰,直接来找了沧纯,沧纯宅子的门根本就没有关,她似乎知道孔袆会来一样,孔袆见到沧纯的时候,她依旧在绣着孔袆的国师服。 她听到了孔袆的声音抬起了头,看过去黑眼袋很重,双眼也是迷迷糊糊的样子,孔袆一步迈前夺过了她手中的国师服扔在一旁,把她拉了起来使劲抱住。 “你终于来了,我困了!”说着沧纯就爬到了孔袆肩膀上。 “你又熬夜绣衣服了?不用这么急的。” “如果你不找我来我依旧会绣,不吃不喝不眠不睡,直到你来找我!” 听到这话孔袆立刻感受到了沧纯的任性,一下抱起了她走进了卧室,把她扔到了她那纯蓝色的床上,给她脱下了外面的衣服然后拉上了被子。这时候的沧纯已经睡着了,孔袆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怜惜更甚轻轻吻了她额头一下。 “沧纯,对不起,我错了!不过我真的是太在意你了,不想让你承担到我的责任,我终于明白了,我不敢让你知道就是因为我不自信!如果我以后能非常强的话,我有何怕!等你醒来之后我一定会告诉你的!”说完又在她额头吻了一口。 然后慢慢就退出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又慢慢退出了她的宅子,用玄术操纵里面的横木挡住了…… ——————— “南盾校长,请问你知道关于古海国的时期祭文的事情吗?” “一共十六篇祭文,每一篇都是四字、四字的词语堆积起来了,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婆婆正在教习我阵法,但是她让我领悟‘天风荡荡’的意思,我这就是想来看看‘天风荡荡’本意是什么。” “那你不要看了!我手头这一份解读是当年松留丞相晚年所著,他有他的解悟,你看了也对你没有什么效果,反而可能会影响到你,你一定要自己去理解‘天风荡荡’四字的含义!” 松留丞相?孔袆立刻脑中想起来了古海国简史中关于他的章节。 “因为这十六篇古海国祭文都过于晦涩难懂,解释稀奇百怪,松留丞相的解释大都关于治国与历史一类,可能对你实在没好处!” “多谢南盾校长了,我会自己去领悟的!” “也许你太年轻没那么深人物经历,领悟不到。松留丞相晚年才自称‘敢’于写这些东西的领悟。” “这个就不用南盾校长担心了,我自然会明白的!” “但愿你可以吧; !” 孔袆听到南盾的反应有一点点的不愉快,但是也没有说什么自己站了起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迎面正好撞到了松坚校长,孔袆给他打了个招呼,又快一步离开。 松坚校长走进屋子,南盾正在沏茶。 “孔袆又来找你了?” “呵呵,问我关于古海国十六篇祭文的事情,少婆婆要他自己去领悟,我就没有告诉他。” “南盾,你以前可从来不会这样的。” “人都是会变得,那次孔袆‘教训’了我一顿之后,我心境上也有了提高。” “呵呵~十年弹指,百年恍惚,千年既半,离乱可溯。” “校长你这意思?这五百年难道是他…?” “按照史书上的记载每五百年的这位,不都是整五百年元日所生吗?孔袆这都二十又几了,怎么可能是2000年元日所生?也许现在这位五百年还是顽童呢吧!一世万物,皆遵荣寂,夙夜难晴,晴空难雪。” “…松留丞相解的是:世间万物都有其规律,从生到死没有任何一个能躲避,黑夜不可能出日,太阳当午也不可能下雪…” “南盾,不要念了!你现在也不该单纯去看史了吧!你专注史书千年依旧没能修出自己的场,你自己看呢?” ——————— “天风?到底什么是天风?”孔袆为了追逐“天风”二字,登上了最开始进入谷阳时候的西南方高岗之上,夏风卷着湖气吹过了脸,天依旧阴着时时刻刻都有下小雨的可能。 “天风?到底什么样的感觉是天风呢?天风荡荡,银雨茫茫,真力弥满,万象在旁。风不就是天刮的吗?荡荡是说什么?” “你好!”一个男子声音在孔袆身后出现,孔袆转过头去,一个健壮少年,与自己年龄相仿,衣物甚为普通,平眉大眼,短鼻子薄嘴唇,看上去总觉得老老实实的样子。 “你好!”孔袆大大方方伸出了手,男子同样两个人握了一下,这握手是谷阳学院的礼节,这就代表眼前这个人并非新生,新人不会知道这个道理。 两个人握完手之后竟然相视半天没有一个说话的,场面略显尴尬。 “你好!”那个人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孔袆又回了一句“你好。” “我叫陆堂,你呢?”“孔袆!” “这是我第二年来谷阳,你呢?” “一样,一样!” 两个人又这样冷场半天。 突然天下起了小雨。“要不然去我那里坐坐吧!” 孔袆心想反正沧纯短时间不可能醒过来,倒不如去他那里坐坐,一切都是缘分,能否认识一个人也许“命数”中早就定了; ——————— “你喝茶吗?”“不渴,别麻烦了。” “你吃东西吗?”“不饿,也不用麻烦了!” “嗯…孔袆…”“嗯?” 两个人到了房间之中也一样,有一句没一句对和着,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候听到了外面敲门的声音,陆堂立刻出去打开了院门,引将进来一看竟然是关临南。 “你?”孔袆看向了关临南,非常好奇的样子。 “孔袆?你怎么也认识陆堂?” “认识?”孔袆挠了挠头,自己和陆堂那三句半一样的对话能算是认识吗? “关临南,你也认识孔袆?” “认识…呵呵…当然认识。”关临南这语气十分无奈一样。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手有点生疏,找你来练练剑!” “好!”说着陆堂就去了一侧的墙上摘下来了一把佩剑,一下抽了出来,孔袆就感觉到一个字“亮”,能和关临南的青龙剑比划,肯定也不是一般的兵刃。 两个人二话没有抛下了孔袆,一起走到了院子中,先是抱拳行礼,然后关临南突然就剑锋直转刺向了陆堂,陆堂的剑明显比较宽横着就挡住了关临南的剑刃。 关临南用剑尖顶着陆堂的剑往上移眼看到手,陆堂松开剑使之转了几圈,关临南被迫收回,陆堂从空中接住剑柄一下刺向了关临南。 “危险!”看着的孔袆突然出口,正好此时天空一阵惊雷响起,把孔袆的声音隐没了其中。关临南似乎早就知道陆堂要这样一样,来了个铁板桥一脚把陆堂的剑踢向了上方,然后弯着身用剑刺向下盘。陆堂借着刚才剑被踢的力往后跃了两下身体…… “孔袆,你刚才费什么话!你一说打乱了我的心绪,输给他了吧!” “这个…”孔袆挠了挠头,刚才陆堂跳起长剑直直刺向躺在地上的关临南,明显他已经没法躲避了,所以孔袆才出言,不过自己也知道不应该,毕竟人家是点到即止。 “你也不要赖孔袆了,就算他刚才不说,那么大的雨你也看不见我剑尖的位置了吧!”陆堂把剑挂回了原处,取过了三块毛巾,给孔袆和关临南一人一块。 “技不如人我也没办法!”关临南接过了毛巾擦了擦头,衣服暂时是没有办法换了。 以前在地球的时候孔祎他爸爸经常去附近的铁道边和一群人下棋,不论刮风下雨天热还是天冷,甚至饭点不吃,晚上很晚才回家睡觉; 。所以孔袆大概其能明白他两个人这种专注的精神,虽然自己应该达不到。 “我先回去了,晨冰该回来了!”说完话关临南把毛巾放下不管外面的大雨就跑了,留下气定神闲的孔袆,还有热的满脸通红却一身落水姿态的陆堂。 明显运动后的陆堂心情爽朗多了,似乎也健谈了起来:“孔袆,看你这样子不会兵刃吧!” 孔袆笑了笑摇了摇头。 “男子真的应该配一把兵刃的,且不论有多么会操纵,至少显示身份。” “我带着它又不会用,戴在身上还累,不想要!” “男子的一个身份象征嘛!” “我无身无分,更没有必要有身份,所以这东西还是算了吧!戴着它我本人没本事一样没意义,我本人气质好戴不戴无所谓。” “好!”关临南哈哈一笑,“我很喜欢你的恬淡心情。” “一种随意的生活方式罢了。我这个人有时候就是挺懒的,不爱干就是不去做,想做就是去做,不扭扭捏捏。” “好不快活!你等我一下,我换一下衣服!”说着他离开了这件屋子,跑到了对面的房间,待过一会儿之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走了回来。 “你的身手很快,从小就学剑?”孔袆可知道关临南从小就练剑了,能敌过他年龄又相仿,眼前这个陆堂也不会很寻常。 “算是从小就学的吧!主要是我喜欢剑,持剑的感觉非常棒!挥剑如风,斩断虚无缥缈的阻碍,感觉非常好!” “挥剑如风,你的心境我是体会不到了。” “不说我了,你呢?你这么闲散的性子,也是不是会有什么追逐想法?” “追逐想法?变强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强。” “那你暂时有什么阻挡吗?” “阻挡?”孔袆脑中稍微一动,“阻挡倒是没什么,就是有时候别人都不相信你能到达那么终极的目标。” “那就是了,来!”说着关临南又抽过来了剑将之交到孔袆手上,“你来挥舞一下!想象前面的是你的阻碍,你看看!” “阻碍?”孔袆嘴角翘起长剑一挥,“挥剑如风!”一剑过去孔袆脑中,隐现了那个黑斗篷人的样子,然后突然出现了春天万紫千红盛开的景象。 “我知道了!我知道‘天风荡荡’什么意思了!” “你说什么?” 孔袆异常兴奋不知道怎么去表达了,一下抱住了陆堂,把剑跳着插回了剑鞘之中。 “莫视他人褒贬辞,此时未有明眼识。待到东风吹柳日,飞絮满城压花枝!”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天风荡荡(下) “婆婆,我明白天风荡荡了!” 婆婆正坐在桌子边上闭目养神,孔袆进来的惊叫惹醒了她。 “婆婆,我明白了!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天风荡荡是什么意思了!” “啊?”婆婆表情诧异,盯住孔袆看来看去一遍,然后点了点头,“只要你认为你可以了,你就真的可以了!” “婆婆,你不问我一下什么意思?” “不问!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也许你我感觉不一样,最终阵法的威力也就不一样!自然阵的本事就是在于不同人的施展不一样,同样的口诀布置,导致风格迥异都是有可能的!跟我来吧!去后面,我把天风荡荡教给你!” ——————— 和之前学煞气阵一样,都是在沙盘上用玩偶操控,婆婆用尽量简单的方式给孔袆解释了一下,孔袆本以为会和学煞气阵一样一下就能背下,可是实际上根本没有,脑中的记忆仅限于阵眼的设置; 。自己第一遍布置之后根本就没成。 婆婆问:“怎么回事?你没能构筑出来?” “我也不知道,婆婆,脑中的印象仅限于阵眼设置,对于其他丝毫记忆模糊。”孔袆也很奇怪回答道。 “难不成自然阵的操纵没有那么厉害?”说完婆婆用手上的拐棍把孔袆布置的玩偶调整了调整位置,“婆婆我再给你演示一遍,这一次要用心记忆!……… “这都第五遍了!你依然没有记下来!”婆婆很生气,用拐杖把沙盘上所有的玩偶都打倒了。 “对不起,婆婆!”孔袆也很委屈,明明每一次都好像懂得了,也亦步亦趋摆出来阵法了,可是就是组合不成。 “孔袆!你跟我道歉有用吗?”说着婆婆把拐杖插到了沙盘上面,“跟我道歉你就能学会了?” “这…”曾经在学校孔袆一直表现良好,从来没有被老师那么说过,婆婆这教训让孔袆多少有一点失落感。 “这什么这!我最后给你演示一遍!”说完婆婆把拐杖又拿了下来,使劲砸了一下地,倒着的玩偶们又都纷纷漂浮起来,虽然婆婆这次生气但是没有被气昏头的,反用更慢的速度把玩偶们一一安置在了沙盘上…… “婆婆,我好像又错了!”当孔袆把阵眼安置上去之后,阵依旧没能成型。 “天风荡荡是最简单的阵法,连这个都学不会,婆婆没法教了!”说着婆婆一挥手,所有的玩偶都回到了一边的柜子里面。 “孔袆,我也教不了你!第六遍!第六遍你都没能看会,你有没有用心学?即使没有你领悟的感觉注入阵中,但是基础的成型都没达到!你!!你!!” “对不起,婆婆!” “哼!就你这样,又如何能学会阵法?虽然你现在玄术齐身,但是你遇到稍微有点本事的人不一样不行吗?你也不能施展,你保护不了沧纯!还想保护汝国?痴人说梦!” “对不起,婆婆!” “对不起?没用的,别跟我说这!学阵法,一点心都不入,你又能怎样?你真觉得你智可敌国?你真觉得你能力无限?哼!”婆婆冷哼一声,转了身慢慢地走向前堂。 留下孔袆站在沙盘边上死死盯着沙盘:“为什么?为什么我学不会?” “你总觉得书能帮你!你的本事也就是那本书了!没有了书你能干什么?婆婆我最看不起借身于外物的人的!”说着婆婆踏出了院门。 “婆婆!我没有指望书!你也太看不起我了!”突然一阵风拂过了孔袆,“莫视他人褒贬辞,此时未有明眼识。待到东风吹柳日,飞絮满城压花枝!”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说着孔袆用一个手指把所有玩偶都调动了过来,随着心激荡的感觉把所有的玩偶都安置在了沙盘上,最后安置阵眼的时候思考了半天,没有符合心意的东西。 最总孔袆把怀中的那根黑笔插在了阵眼的位置; 前厅婆婆坐在了龙椅上,端起了茶杯:“孔袆,你可不要怪婆婆太苛刻了!婆婆实在是太想离开谷阳去外面看看了!当年婆婆学的时候用了三天才初步了解,你…” 话都没说完,婆婆就感受到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气息弥漫在了谷阳学院的大阵之中,她一下跳下椅子,快步走回了后院:“不可能!这…这太…” 婆婆见到了沙盘,没管在一旁的孔袆,立刻站到了沙盘边上,用眼来回扫描沙盘上面的玩偶的布置。 “婆婆,我这好像是成了?”孔袆甩了甩头上的汗,兴兴地问婆婆。 婆婆似乎都没有听到孔袆的话一样,用手指当做人在阵法之中走了走,反正孔袆没有看懂婆婆的手势,婆婆似乎是左右碰壁很多次问道:“孔袆,你给婆婆我演示一下,如何突破你这个天风荡荡。” 孔袆听话走到了沙盘边上,自己伸出了两根手指从外围慢慢移动到了阵眼的部位,其中婆婆看得是眉飞色舞,当孔袆走到阵眼之后,就把那根笔拔了出来。 让孔袆万万没想到的,当场所有的玩偶都倒了。 “婆婆?这个是怎么…” 婆婆缓了缓神道:“孔袆,你以后万万记得!阵眼一定要保护好!玄术阵阵眼被破坏,阵碎之外会反噬布阵者;自然阵阵眼被破坏,阵碎,一道肃杀之气会将阵内所有东西打破!万万记住!” “我自当回谨记!婆婆,我刚才布置的怎样?”孔袆看样子算是布置成功了,但是也要听到婆婆亲口的承认自己才会安心。 “非常好!日后你的天风荡荡就应该如此了!”婆婆夸奖道。 “我晓得了!”孔袆听到婆婆的夸奖非常愉悦。 “你且回去罢!”婆婆突然莫名其妙地下了逐客令,不过孔袆也没有耽搁给婆婆拜了个安,立刻就走了。 当孔袆彻底走出院子之后,婆婆重新抬手把倒下的玩偶都扶正,又仔细看了看,将自己的拐杖插到了孔袆设定的阵眼位置,她立刻又感受到了那种味道。 “不服的狂野之气,孔袆这就是你的天风荡荡?不过,真的好厉害!竟然这么快就能摆出自己特色的阵法了,厉害…厉害…” ——————— 接下来的几日天突然下起了大雨,索性孔袆也懒了,既没去南盾那里学史书也没在婆婆那里学阵法,一天天坐在沧纯边上,两个人什么话都不说。 沧纯一心快点给孔袆绣好国师服,孔袆怕沧纯走心刺伤自己,只好安安静静地坐在她身边,也并非什么事情都不干,从南盾那里借了一本《大陆地理志》开始潜心读地理志。 孔袆也明白了书的另一妙处——过目不忘! 但凡用心研读的部分,脑中一闪立刻就能背诵下来。 这种感觉孔袆很喜欢,想起了一句纳兰词“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虽然后面是“当时只道是寻常”,可是目前自己和沧纯淡淡相爱十分舒服; 五月二十八张廷博与存永返回到了谷阳,正好当天沧纯把孔袆的国师服彻底绣好,他立刻就穿上了。 三人相见自然欢喜,互握手臂长久没能说出话来,不过存永还是比较关心华国相关事情的。 孔袆避开了沧纯,三个人走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内。 张廷博当即便说:“事情简单多了!皇上的身体依旧很好,短时间内应该没有问题。” 存永接着说:“经过争取,太子德已经可以在幕后管理政务了,三军统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孔袆听到这心立刻放了下来:“这便好多了!平平稳稳的最好,你们两个人没有跟任何人说起我吧!” 张廷博道:“我无意之间跟父王说过了,他没有明确表态什么,不过我能听出来,他字里行间透露着让我收拢你。” 孔袆无奈的摇摇头又看向存永。 存永从袖中掏出了一块方巾,把方巾放在了手上慢慢揭开,立刻在手上出现了一块玉佩:“这块玉佩是太子德给我的,说是感谢我协助。我持之有愧,孔袆你收下吧!” 孔袆听到存永所说自然便懂得存永的心意,这东西在存永手上好像就是一块烫手山芋了,他不好意思拿着。 孔袆当即拿起了玉佩,手指一触这玉佩感觉就不一样,似乎有一道气吸入了玉佩之中,拿起端看越看越诱人,马上把它挂在了腰间。 存永见孔袆挂上了玉佩吐了一口气一样:“我在太子德那里支字未提你!” 孔袆问:“这便最好了,存永,你有见艾苕?哦不,太子妃怎样?” 存永答道:“太子和太子妃已有一子,看上去两岁多一点,似乎太子妃怀中又有了。” 孔袆心说:张德你这下手太快了吧!艾苕那么单纯,你们孩子都三岁了,岂不是当年离开汪家不久就成了?当年你还隐瞒我,太子!一国太子啊!你有必要吗? “发呆什么呢?”存永见孔袆愣愣地走神,出口问道。 “没什么!”孔袆回过了神,屋子给你们两个人收拾好了。 “行!”存永站了起来拍了拍孔袆肩膀,走出了房间。 张廷博依旧坐着问向孔袆:“为何方才都不犹豫收下了存永的佩玉?” 孔袆站起来道:“佩玉会让他难受的,并非所有东西都能理所当然的手下,要问心无愧!他拿着玉佩会难受的!”说完孔袆慢慢也走出了房间。 “问心无愧?”张廷博默念一遍,“好一个问心无愧!” ------------ 第一百一十六章 江米 六月一日新人会开类似于开学典礼的东西,孔袆他们作为“老”人,是不必参与的。 谷阳学院里面也越来越多能看到新面孔,一代接着一代学院创办了一千年了,永远不会断掉。 因为连连的阴雨突然放晴,天气大好!于是众人相约草原上跑马。 孔袆自己马术实在不过关,似乎一直都是江米配合着自己才能跑起来的,本来想和沧纯一起骑的,可是江米实在是没法讲究两个人,于是沧纯骑上了她的白马。 关临南本来和存永与张廷博不是很熟的,也跟来了,他和柳晨冰也是一人一匹马。 六人六匹马奔驰在草原上不亦乐乎,颠簸的感觉却增加了孔袆对这个世界真实的感受,一时兴奋加快了江米的速度,远远把众人抛在了身后。 当孔袆意识到已经离众人太远了,立刻拉住了江米,慢慢转过了头,依稀能看到众人的景象,孔袆嘴角微微笑了。 “上天赐给我穿越的机会,我就应该珍惜在这里的日子!上天又赐予我玄术,我就可以不必担心回到地球时光催人老了!上天赐予我众好友,我就可以真心存在!上天赐予我沧纯,我终于能感受到一直未有的感觉!上天,谢谢你!我在这里活得越来越真实了!这里的春夏秋冬,寒来暑往!虽然生活似乎一直都不平静,但是我喜欢!我喜欢在这里!” 突然孔袆大喊:“上天!谢谢你!” “孔袆?”背后出现了一个声音,孔袆转过头去一看好巧,竟然是陆堂。 “我刚才听到你的声音,便推断你在这里!”陆堂左手牵着马,右手提着剑。 “好巧!”孔袆看到他一跃翻身下了江米,江米似乎没有跑够的样子,自己风一般跑了出去; “你的马!”陆堂不知道江米的性子,一看它离主跑远,出口道。 “没关系的!江米精明的很,它可能没跑够!”孔袆转身一看江米已经跑了很远了,没有了自己这个负重,那速度快得多了! “我看你刚才翻身下马的手法都不对,那么好一匹马,你不会骑?” “是…”孔袆老老实实承认了,“真的不会骑,都是江米讲究我的。” “江米?起这么奇怪的名字,因为白色?”陆堂疑惑。 “不是白色,这货太爱吃江米条了!”孔袆无奈地回道。 “江米条?”陆堂更是疑惑了,孔袆大概跟他说了说江米的事。 “一匹灵马,不能就这样颓废了!如果你也喜欢它,你就应该好好学怎么骑!”陆堂半劝告半责难一样跟孔袆说。 “嗯!不如你教我?”孔袆脑子不知怎样一热,请求了陆堂教。 “好啊!”说着陆堂把剑插到了一边的剑鞘之中,翻身骑上了他的黑马,然后陆堂嘴中发出了一声,他的黑马慢慢地围着孔袆走了起来。 陆堂道:“马都是听信号的,我刚才那么一声就是让它开始走。” 说着他踢了马肚子一下,黑马立刻跑了起来:“孔袆,这一下便是让马从慢走到快跑。” 孔袆看着陆堂训练有素的骑着他的马,自己内心有一点点郁闷:江米经常不听话! 虽然自己和江米经常有感应的,但是问题是江米竟干一些无厘头的事情,比如说很早之前冲到张廷博他父王的队伍里面,后来闯成金的城门,再到后来在谷阳里面追着婆婆。 “咦!”孔袆重新审视了一下江米的所作所为,冲到张廷博父王那里,自己认识了张廷博,顺路北上!闯成金的城门遇到了利国皇帝,得到了在城中跑马的允可!在谷阳里面则就更玄乎了,江米追着婆婆烦,这样沧纯出现帮婆婆,沧纯就认识婆婆,后来婆婆托沧纯买给江米的江米条,这样自己才得有机会遇到沧纯,缘分? 孔袆抬起了头,慢慢看向了正往自己这边跑来的江米,真是一匹神马! “孔袆?”不知道何时陆堂下了马走到了孔袆身后,见孔袆发呆他也没有说什么,轻轻地叫了他一句。 “哦!哦!”走神了的孔袆立刻转会了头,“走神了。” “你的马来了!其实骑马最重要的就是压浪你跟着你的马起伏速度一起。” “这个我完全可以!和江米这么多年了!”江米一瞬间就跑到了孔袆身前,用大舌头舔了舔他。 “那咱们试试吧!”陆堂翻身上了马,孔袆也是骑上了江米。 两个人都没有说“驾”同时跑了起来; “孔袆,加快!加快才能感受到浪!”陆堂往前低下了身子,孔袆学着他一样低下身子,拍了拍江米的脖子,江米会意一下冲了起来。 陆堂的黑马也并非一般,竟然能跟上江米冲刺的速度。 “孔袆,你的马能力不仅如此!这样的速度还是太慢了,你来追我!”说着陆堂使劲拍了一下他的黑马,“嗖”一下就超出了江米去。 江米看到了边上的马超过了自己,一样也提了速,孔袆明显感受到了已经不合节拍的颠簸了。可是就是这样,江米也没能追上陆堂的黑马。 “那匹黑马那么厉害?”孔袆低下身子问向江米。 江米没有回答,不过慢下了脚步,慢慢走了起来,一下孔袆又费解了,江米这是作甚? 陆堂转回了头看见孔袆慢了下来,一样放慢了马的步子掉头慢慢走回了孔袆身边。 “你的马还能跑更快的!”陆堂第一句就跟孔袆说了这个。 “江米?”孔袆摸了摸江米的头,江米一声啾鸣,似乎是表达“是”这个意思。 “我的马虽然算是举世无二的了,可是较你的江米还是差不少!”陆堂又道。 “什么意思?”孔袆又拍了拍江米的头,江米这次跑到了陆堂身边舔了舔陆堂的手,孔袆这真的是第一次见,江米竟然会去讨好别人! “你看!你知道为什么,你的江米不能跑更快了吗?因为它担心你!漫步你没有感觉,它一块颠簸起来,你是不是特别难受。” “这个真是!尤其是一骑好远,整个人骨头架子都散了!” “就是因为你不会骑马!”陆堂摸了摸江米的头,“好马也要好人来骑!” “好人”这一个词多少让孔袆有一点点无语,虽然知道陆堂不是那个意思。 “你的江米一直在迁就你的身体,它跑的越快颠簸的越狠,你的身体把持不住!它怕跑的再快,你就掉下去了!” “这样?”孔袆跳下了马,自己走到了江米的脸前,摸了摸它的长马脸,江米讨好伸出了长舌头在孔袆脸上长长一添。 “上马,我教给你怎么压浪!”陆堂又让他的马转了身。 孔袆闻言亲了江米长脸一下,翻身上了马,这上马的技巧是当年苏海刻意教过的,不过当时确实没有时间教给孔袆怎么骑马。 很快江米就提起了速,颠簸的感觉随即就来了。 “你看好,不要让马适应你,你试试适应着马的起伏你自己上下稍微用一点点力气。”陆堂给孔袆做了个师范,他的黑马眼见速度就加快了。 “江米!咱们慢慢来!”说着孔袆吸了一口气慢慢找着江米上下起伏的频率找到了自己的速度,江米啾叫一声,示意孔袆做对了; “很好!你试着继续加快马速,看看你更快的速度行不行?”陆堂对象孔袆说。 江米没等孔袆下命令直接提起了速度,这种速度只有以前逃命的时候使用过,相当之累。 这次孔袆慢慢找了找江米的调子,自己也开始适应起来了这种颠簸的感觉,较之以前轻松多了,甚至能腾出一只手来默默江米的后颈。 “这种速度如果也可以的话,可以试试更快速!”说着陆堂腾出来了一只手拍了拍江米的后臀,江米后脚同时瞪起,一下冲了起来。 这种速度孔袆从来都没有体验过,刚才说风刺脸的话,现在绝对可以说风割脸了。一时之间孔袆有一点不适应,不知所措,抱住了江米不敢动了。 陆堂也追了上来:“孔袆,你不要害怕!不要抱着江米,试试把自己身体调整一下!” 听着话孔袆慢慢调整起来了起伏的速率,不过手依旧抱住了江米。当屁股适应到了孔袆这才敢松了一只手,拉住了缰绳,另外一只颤颤巍巍地也松开了,双手拽住了缰绳。头转过看向陆堂,他很轻松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轻松?”孔袆问。 “其实这是我最快的速度了,只不过长时间训练,练出来了!”说着他还抽出了一边的剑在空中舞了几下又插了回去。 “你倒是怪潇洒!我这有点受不了了!” “其实我看你的马应该还能再快,只是你今天初练还是稍微等等…” “等”字还没有说出来,江米又加快了速度,这一下远非孔袆所想,手中缰绳一下没拉好,整个人仰回了头去,有那么一下另外一只手也抓不准了。 孔袆双腿也夹不住江米了,眼见就要摔下马去,突然陆堂翻身一跃把孔袆往前一推,坐到了孔袆身后,然后他夺过了孔袆手中的缰绳,稍微抖了抖。 “吓死我了!”孔袆心未平额头一片冷汗,用手一摸擦了擦。 “不要分心!刚才说的起伏你要注意一点!”因为风大陆堂尽可能在孔袆耳边说。 “知道了!”孔袆稍微抓了一点缰绳,把脚蹬子的地方让给了陆堂,慢慢适应起来了江米的速度。按理说负重增加速度应该减缓的,可是陆堂上来之后江米速度丝毫没有变化! “我看还能加速,你要不要试试?”陆堂看孔袆骑稳了,自己也动起了心思,想体验一下更快的速度。 “好啊!”孔袆也是好玩的人自然不会拒绝了! 江米通灵听到两个人这么说确实一下就提起了速度,孔袆敢说这速度绝对比地球上火车还快,陆堂使劲搂住了孔袆,又道:“稍微玩玩就好了,马也受不了!” “嗯!”孔袆试着摸了摸江米的毛发心中暗道:江米,我以后一定要你能跑到尽兴!一定! ------------ 第一百一十七章 无关史书 草原似乎是无限大的,一直在延伸,孔袆和陆堂骑着江米越来越快,越走越远,本来就超过众人很多,这一下更是撇过去不少了。 江米虽然厉害但也是马,奔驰十多里之后也慢了下来,孔袆心疼它,和陆堂下了马,两人在前面走,江米在身后慢慢的走。 “陆堂,谢谢你!” “没什么,好马一定要让好人来骑,否则真的糟蹋了!” 孔袆明白陆堂并非有意,可是这话说的真的有点难听,先说自己非“好人”又说“糟蹋”了马。无心的陆堂并未察觉到。 陆堂的黑马慢慢追了过来,孔袆试探性地去摸了摸他黑马的头:“你的马也是好马。” “很多年前在丰国游历时偶然获得的,它没有你江米的灵性,也无法跑到那么快,但是它耐力绝对要强很多。” “耐力强很多?”孔袆说着摸了摸黑马的大腿,记得以前体育课上说过,人有白肌与红肌之分。白肌多的人速度快,红肌多的人耐力强,当时老师还说运动员不是练出来的是选出来的,天生的肌肉不同,就算我们再练习也永远不可能赶上刘翔。 “嗯!它可以每个时辰一百五十里,跑上一天都没关系。” “厉害!”孔袆一算,一个时辰两小时,一百十五里是七十五公里,每小时小四十公里,这样都能跑上一天。江米再厉害,长途跋涉的话每小时也就二十里多点,这样倒也能撑一天。 “马各有所长,但是就神骏与灵性而言,你这匹绝无仅有了; !”陆堂说这话,脸上却丝毫没有羡慕的神色,反而好像是替孔袆开心一样。 孔袆脑中对陆堂只有三个字:很单纯。 “黑马没有名字,你的叫江米,我的不如名为黑豆?” “黑豆?不如叫黑粮吧!黑豆这个名字太奇怪了!” “行!”这时候陆堂的耳朵稍微动了动,“你朋友们跟上来了,我先走了!” “你留下吧!一起见见…” “算了吧!”说着陆堂骑上了马,极为灵动地往东南方向奔驰而去。 孔袆看着他的背影:“陆堂,你不想见他们,为什么呢?” ——————— 第二日一早南盾刻意找人来叫了孔袆,孔袆无法推脱,卡着时间到了南盾的屋里面,一进屋就怔了一下,屋里还有两个人,还都认识。 张廷博、孙芷内。 见到了孔袆,张廷博没有什么反应,感觉就好像理所当然一样。 孙芷内看了看他:“沧纯给我说你不一般,我没太相信,现在有点信了。” 孔袆笑回:“你不是一样嘛!你也一样来这里了。” 南盾清咳一下:“孔袆来了,那咱们这学史的人也就都到齐了。” “齐了?没有吧!沧纯还没有来!”孔袆今天还没有看到她,一早就来了。 孙芷内说:“沧纯不愿学沧歌丞相之史,所以暂时都不回来了。” “原来如此!”孔袆丝毫都不知道这事,但是沧纯既然决定了自然不回去逼迫她。 南盾又咳了一下:“不论其他!能学史的人,都一定是能承担起谷阳学院的人,能力自然不用说,今天找你们来其实不是来学史的,想跟你们说一些别的。” 孔袆心道:别的?别的能有什么好说的? “能学史的人一定会上我这一课,一堂无关史书的课。”南盾顿了顿示意孔袆坐到椅子上,他则站到了书柜前面。 “谷阳学院看起来非常好,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谷阳的结界随时都有可能被突破,随时都可能消失。”南盾微闭双眼,能明显看出来手在抖。 “校长,何出此言?传言谷阳学院已经存在千年了!”孙芷内先出言,“更何况谷阳学院出来的学生也在大陆上遍布,又有什么力量能突破谷阳呢?” “这个你们两个人是不会懂得,只有孔袆能明白!”南盾还没等张廷博说便道。 孔袆心道:我明白?我比他们两个人多懂的就是玄术而已,所以谷阳的存亡就在于玄术之上?婆婆这般厉害,谷阳的结界又如何会被呢?都在于我,婆婆?婆婆?我学会阵法之后,婆婆是否要离开?婆婆离开,谷阳怎么办?难不成南盾校长说的就是这个? 看到孔袆询问过来的目光,南盾一脸老态地点了点头:“既然你们学史了,我不妨就告诉你们学史的资格吧; !” 他一指孙芷内:“丝毫无杀心!” 又一指张廷博:“丝毫无野心!” 再一指孔袆:“一心懒散,丝毫无心!” “这便是原因!大陆史前1000年的历史,学过的人没有一个不是一方俊杰的,若有杀心,一国不治;若有野心,大陆狂乱!所以必须没有侵犯的心才可以!” 南盾拿起了一叠书卷:“这是大陆1060年开始的史,这段史外界能看到,但实际上谷阳记录的更真实,你们都知道这段史中打过两次全大陆的战争,挑起第二次的几人都曾经在我这里学过大陆前1000年史。” “什么?校长,您什么意思?”孙芷内明显对那段历史知道的多,当场便问,“您是说魅国、加国、娄国那几个人都是您…” 南盾无奈的点了点头,悲愤之感油然而生。 孔袆对那一点都不了解,只是知道1500年的那位曲宇平定了战乱。 “南盾校长,那曲宇是否也在谷阳…”孔袆刚想到他,张廷博立刻就接下来了话。 “没有!曲宇没有来过谷阳!”南盾挥了挥手,把手上拿的书册放回到了书柜上面,“且不论这些了。从那次之后我和松坚校长谈论过,决定学史之人资格再提升!” “资格‘再’提升,之前呢?” “耳聪目明,过目不忘,虚心求学!三点必须达到!你们三个人也是的。” 听到这孔袆又不免自卑了一小下,聪明还能算上,虚心求教以前在地球上了那么多年学还能算,现在根本就别说了。至于过目不忘,纯粹是扯,当然现在有了金手指玄术书,也能算是。前几天借的《大陆地理志》看一遍,就都能背下来。 南盾接着说:“不知道是学史的人的谨慎还是松坚校长感应到了什么,我们总觉得不能让史书就这样淹没,于是选择了你们三个人来学习。我希望万万不要辜负了我和松坚校长的期望。” 张廷博肃然站起,对着南盾恭敬一拜:“博定不负校长所望。” 南盾见孔袆和孙芷内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什么,拍了拍张廷博的肩膀:“你坐下!” 张廷博闻言坐了下去。 “你知道为什么是选择的是三个人吗?”南盾卖起了关子。 “三个人?”孔袆默念突然脑中闪过,三个人!那岂不是根本就没有沧纯?何必让沧纯来…三个人!松坚、南盾、少婆婆,谷阳中唯一能活过千年的三人,校长、历史、阵法!自己正好是三个人,难不成在打这个心思? “孔袆你不要疑惑了,你想的都对; !”南盾微微道,孔袆了然,这也便知道了沧纯纯粹就是搭着自己来学的。 孙芷内和张廷博不明白地看向孔袆,他们都不知道少婆婆的存在,只有自己知道,所以…孔袆看向他们摇了摇头,不能说。 “谷阳是需要传承的,所为传承,无非…”南盾话没有说完,松坚校长慢慢踱步而入,南盾看向他,松坚微微点头。 松坚道:“剩下的话暂时不能说了!我来是想要告诉你们,特别是孙芷内和张廷博关于谷阳的事情的。” 孔袆:特别关于他们二人?与我无关? “我想要告诉你们这个世界另外的一种力量,在600-1000年之中充溢着的那种力量!玄术!” 孔袆听到这,突然就明白了,特别告诉他们,就是因为自己知道。 说着松坚抬起了一只手,一大片火球出现在了手中。孙芷内和张廷博惊于此,但是都非常人没有大惊小怪的样子。 松坚点了点头,一把火球消失于手中:“这便是谷阳的能力!谷阳的结界给予了我和南盾这种能力,你们明白了?等到你们学到混沌史的时候不必太震惊了!……… 离开之时,孔袆刻意留了下来,张廷博和孙芷内见孔袆没有意思走,也便不再说什么,两人离开南盾这里。 孔袆慢慢张开了嘴:“松坚、南盾两位校长,一定还有话跟我说吧!” “聪颖过人的孔袆,也算善解人意!”南盾笑了起来,“沧纯的…” 孔袆打断了他:“南盾校长,这就不必解释了,我明白!沧纯不来,我也不会来!这是引我的伎俩,我明白!我以后还会来的!” 松坚道:“孔袆,你心如此便好!其实我想主要托付给你谷阳相关事情的!” “这个暂时不必了吧!两位校长生命还长,不会的。” 南盾道:“这也不一定,你们三人唯一知道大阵事情的…” 孔袆又没等他说完:“我明白!担心我接手婆婆大阵会有问题吧!我答应两位校长,在我接手之前一定搞明白一切谷阳的事情!” 南盾捋了捋胡子:“谢谢你,孔袆!” “校长不必谢我了!我也该离开了!”说着孔袆站了起来,慢慢走出房间。 南盾道:“为何?为何你现在…” “校长,我和你们一起在骗婆婆,我们是一样的人!”说着大踏步走出了房间。 松坚眼中寒光一现:“孔袆,无人可控!” 南盾慢慢念叨:“第八篇,穷理物尽,旧实妄验,归途不报,春秋不告。” ------------ 第一百一十八章 长生,长生 孔袆当晚便回到了南盾这里,婆婆说过要把古海国史研习完,已经来看过年表部分了,剩余三篇留存的史传《沧歌祭文》、《海之帝传》、《松留家传》。 不知道为什么孔袆想要躲着沧纯,好像自己有什么对不起她似得,于是这一夜都呆在了南盾这里,把这三篇史传彻底看完。 (依旧在古海国史卷中可以看到,望细读,三篇文章每个都是用了好长时间才写下来的!意义很大!) 沧歌,沧纯的祖先,其伟大之处一时之间难以说明,其远见与胆识都远超时人,松留就是凭借沧歌的禁书才懂得治国之论的。 海之帝相当伟大的一命皇帝,攻下别岛,定下了海国统一大陆的远略,胆识过人! 《松留家传》中看到了松坚校长其是松留的儿子,松留着实学贯古今,头几日看到的《大陆地理志》就是他编纂的,当然后来南盾校长增补了很多。 三本传中又都不乏疑点,沧歌过分的能力为何临死之前非要给皇帝看奇书?沧歌绘制神兵图谱,他也有打造神兵,这些神兵们最终都去哪里了? 海之帝的书彻底消失,那阵法也跟着消失了?他那最终一战之事都没有记载,到底是什么样的?他的侍卫最终去了哪里? 松留传中早年间拿着文字给他看的少年,文字究竟什么样?为何松留给新字取名“繁字”而不是“简字”明明简单多了的?为何松留的其子青争会这般和松留想法不同?晚年的松留潜心修书,史传那么不详细? “南盾校长,很多很多事情都没有记载,都是谜一样的!” 南盾竟然也陪着孔袆在书房之中熬了一夜,他依旧在伏桌写着东西,他专心于史,想要把所有史都记录下来,可是他还会活下去,那他这根本就不会停止,永远没有终点。 南盾放下了笔,揉了揉太阳穴:“我生在松留丞相去逝之后,之前的史书也都有淹没,慢慢研究得到的,疑点众多也情有可原吧; !我生之后的书因为亲身经历不会有太多遗漏,但是我只是一个人,出了谷阳我便不再有玄术能力了,所获肯定也会有疑点!” “南盾校长,你辛苦了!”孔袆对这种敬业的人特别佩服,“我之前真的太过不懂事。” 南盾没说什么:“呵呵~没什么,谁没有个年轻气盛的时候呢!你跟我说说,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暂时先不往下学习了,婆婆可以让我学完古海国史的,我现在基本学完,先去她那里把阵法都学会!” “也好,也好!就你现在所学,你还想知道什么吗?或者关于任何东西都可以!” 孔袆看了看外面的天,依旧黑着反不如和南盾校长在这里聊聊天,索性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南盾校长,除了史书之外我还真有很多疑惑。” “你且说,如果我知道,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校长,我很好奇究竟怎样才能有长生?” “第一种你能见到的,所有修习紫穆妖族之气与混沌之气的玄术人,可以长生!后来涿鹿时期的玄术人没有一个能达到长生的!” “就比如师父、婆婆、风尘师叔都是这样,然而王双他们都不可以。” “嗯!你说的王双是午国的那个吧!很老实的一个人,他们虽然不能长生,但是寿命也是不短!” “南盾校长既然说这是第一种了,自然会有第二种吧!” “第二种第三种我都是从云台国的古籍上看到的。” “云台国?大陆上应该没有这个国家吧!”孔袆挠了挠头,不懂啊! 南盾微笑:“大约在现在简国的位置,后来被灭国了!你往下看混沌的年表会有寥寥几笔的,云台国可以说是整个大陆最有智慧的国家了,所有历制、时制、货币制等等都是他们为古海国统一的,可惜了付之一炬!” “付之一炬?被焚毁了?为什么?” “你往下看史传会知道的!你万万不能问沉阳云台国的事情,这是他的痛。” “师父的痛,为什么?” “云台国有三位国师,且即交、霍集并、飞忌补,沉阳原名霍集并,任当原名飞忌补!” 一听到这孔袆头都大了,关系网越来越复杂了,师父沉阳和任当竟然都是一个亡国的国师。 “且即交国师宁死同国,烧死在了云台国国都之中,沉阳与任当逃出火海,所以万万不要跟沉阳说这个。” “明白!”一听到这个孔袆就知道了,逃兵谁愿意别人知道自己的故事呢?“云台国都城被焚毁?” “是的,差不多就在当今简国都城东百里左右,一座大山之中; 。” 孔袆点点头暗中记下。 “说远了,要说剩下两种长生的办法,一种就是吃长生不死药,但是两千年之间对这种时间丝毫没有记载,甚至有传说药理过分的不死药就是起死回生药,没有记载我也不好说。” 药理过分的长生不死药?一瞬间孔袆脑中显现了汪流迹的脸还有青龙剑鞘,青龙剑鞘让汪流迹复活了,那岂不是说…她吃下的药南盾只听到过,从来没见过? 孔袆脑中过了过,觉得还是不要告诉南盾这件事了。 “孔袆,你要是行走在外面听到了这种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会的,我一定会告诉的!”孔袆信誓旦旦地保证了。 “嗯!还有一种方法也是传说,到达紫穆、若思、衔烛三人这种等级的人,死亡之后元素不灭,会在积怨之地产生一个深渊,这个深渊可以让人起死回生,起死回生之后的人躯体不生不灭!” “悖论!他们都这般厉害了,又如何会死?”孔袆一下就感受出来了问题。 “你这话不错,紫穆死后尸体不翼而飞,若思至今失踪无影,衔烛则是作为妖界界主被封印了而已,不会死!所以说这也只是传说,不可靠。” “不可靠!”孔袆脑中回想起了四个多月前在成金国师府后院里面那个黑斗篷人跟自己说的话:“汪流迹当时吃下的是长生不死药,当然是药效过分了的,所以她能起死回生!可是之后你会损失一位至亲之人,那时候你会想要找遍大陆寻找起死回生药,但是我在这里告诉你!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起死回生的药!唯一的那么一颗药也给了汪流迹!” 没有起死回生药! 想起他这话孔袆心又焦躁了:到底自己的哪位至亲之人会死?可不能这样! “孔袆,你想起什么了?” “没什么!”孔袆脑子转了回来又发现了一个疑点,“校长,按你这么所说,你怎么也会长生不死?就算依靠阵法也是一千年之后才有的谷阳,那一千年前的四百年呢?” “这个…”南盾想了想,“你还是别问了!” “校长不想说,我自然就不会问了!”孔袆也索性不再想了。 “长生不死只有这三种办法,但可惜只有玄术一种是有可能的!”南盾叹了一句,“这样也好!贤者若长生,不知后来是否依旧贤德;恶者长生,也并不一定还有那种心神!长生,长生究竟是好是坏?” 看着南盾自己发问,孔袆也渐渐安静了,按理说自己的玄术也应该能维持自己长生了,但是…但是有必要吗?长生… 没等孔袆深想多,南盾道:“孔袆,你的本事应该能长生吧!” “应该是可以的!” 南盾叹了叹:“能长生便长生,与天同在却是一件好…好…好事; 。” “待我等会就去找婆婆学一下长生之术。” “嗯!你还有别的问题?” “我对神兵还有疑惑,二十二、或者二十三把神兵究竟怎样?” “神兵只有二十二把!”南盾立刻纠正孔袆道。 殊不知孔袆一听这头又大了,那个黑斗篷说过神兵二十三把的,难不成会看命数的他也不知道这种事情? 南盾继续道:“我编写过《神兵谱》但暂时不能给你看,等你把所有史书都学完之后,你再看才能连贯起来!” “嗯!我明白了!”外面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孔袆脖子扭了扭,向南盾告了个“谢”这便离开了,要找婆婆学一些东西的。 ——————— “婆婆,我古海国史已经全部学完了!” “都学完了?好!婆婆我考你一个,松留丞相与紫穆大师那个先死的?” “566年帝杀紫穆,原因不明。松留逝。”孔袆脑中一闪就想了起来,“两位同是566年死的。” “嗯!很好,看来你是学会了,我看你今天不像是来跟我学阵法的。” “瞒不过婆婆,我想学长生不死之术!” “呵~沉阳没有教给过你吗?” 孔袆笑着摇摇头。 “你要跟我学也行!但是我的路数是紫穆妖族一脉的和沉阳的混沌一脉不相同,你要想学,婆婆可以教给你!” “我学!我想看看两脉到底有什么不同。” “那你看好!”说着婆婆身上元素流动加快了很多,孔袆明眼能感觉到婆婆身上活力更多了。 “这是开阳辟谷之术,先学会这个,才有可能修习到长生不死。” 孔袆试了试这些元素不难调动,也不难组合,但是施展起来依旧不成形和施展的瞬移一样,都是因为沉阳那一掌彻底打没了的。 孔袆也就不再尝试了,摇了摇头:“婆婆不用试了,我天生体异,学不会了!” 婆婆也收了玄术,安静了一会:“你不必伤心,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算让我舍弃生命,我也愿意!” 听到这里,孔袆心一紧,拜别了婆婆,心爱的人要在一起! 婆婆看到孔袆走后慢慢晃了晃身子:“禾白,当年你我把长生不死的玄术施展给了松坚、南盾二人,你还记得吗?那位大人物说过长生不死施展给常人,会有报应的!看来你我分开就是这报应吧!报应!报应!” ------------ 第一百一十九章 疑点更多 孔袆回到了房间里面睡了一上午,懒懒散散的身体躺在床上也不想起来,赖床病又犯了。 存永和张廷博有别的事情也不在,沧纯可能去找孙芷内了,自己现在着实是孤家寡人一个。 从枕头下面把书拿了出来,有一页没一页翻了翻,明明看上去是线条,但是脑中一过立刻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当时我得到这本书的时候,里面也是文字的,现在我的怎么会是这样?”翻着翻着孔袆翻到了书的最后一页,整本书本来页数是无穷的,但是脑中想怎么翻就可以怎么翻。 书皮是硬的,最后一页本子皮内竟然有很奇怪的布置。 上面是五条横线,似乎是往里面插东西布置的。 下面是一个小口,口伸到了本子内部去,孔袆很好奇的用手去掏了掏,突然手上感觉到了东西,拿了出来,是一张叠着的纸。 把纸摊平打开,然后就看到了一行很奇怪的文字,一点不认识。 “这文字?”扭了扭头,也认不出来,索性不看了,把书放回到了枕头下面,纸条留在一边,反正沧纯识百文,且到时候问问她就是了。 孔袆又从一旁衣服堆上把那块佩玉拿了起来,仔细把玩了把玩:“玉在我身上从来就没有长久过,吴老板给我的丢了,师父的无恙玉也丢了,不知道现在这块玉能怎样?” 瞬时间孔袆想起来了当年张德的那块玉:上面刻着一朵花,似乎是莲花,不过这莲花明显是比较奇怪的那种,因为它还有个类似于浮萍的花盘。 “当年伍洪新与艾苕似乎都一眼看出了这块玉,难不成这块玉也有讲究?”孔袆摇了摇头,决定等等问张廷博。 又仔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这块,着实一种诱人的感觉,难以说出来为什么,看上去就非常喜欢,特别想占有它。 “这玉也不一般吧!等回去问问南盾校长。” 说完这话孔袆拍了一下腿:“都这样一身是事了,我竟然还呆在床上,太不可理喻了!”一下就直起了身子。 可是风一吹孔袆又放弃了,重新躺在了床上:“补个回笼觉再说吧!这谷阳大夏天的中午也会这么冷?今天是怎么了?” ——————— 南盾一脸慌张看向少婆婆,少婆婆眉头紧皱端坐于校长室茶几之前。 松坚也赶了过来,同样一脸慌张的样子:“少婆婆,这…” “怎么可能?谷阳大阵中传来了一阵阵虚界的气息,怎么可能?”少婆婆自言自语问道。 “虚界?六界之中最稳定的就是虚界了,为什么?虚界为何会回到人间?”南盾听到婆婆的话眉头更皱了。 “少婆婆,确定没有搞错?虚界…虚界…”松坚又默念了两遍。 “肯定没有错!可是为什么虚界会这样?”少婆婆问向南盾。 “我虽然究习史书,但是就这六界之事还没有婆婆知道得多,虚界之主拿着第六把神兵万人敌吧!”南盾问向婆婆。 “没错,他不会玄术的,仗有第六把神兵与禾白一起封印的衔烛; 。”婆婆默默道。 一提禾白婆婆就伤心之色,南盾神情也是一紧,松坚表情则为淡定。这一下就能看出来松坚比南盾心境更高。 “他不会玄术?”南盾突然好奇了,“他不会玄术怎么永生?” “禾白问过他,他的回答是那个神秘人。”婆婆回答道。 “神秘人?那个游走于历史之间的神秘人?”南盾反问婆婆过去。 “就是那位大人物!”婆婆捏了捏太阳穴,“目前来看无法知道为何虚界会来谷阳,暂时先调查一下!”婆婆刚要起身,这时候孔袆正好走了进来。 “婆婆?你也在这?”孔袆找张廷博无果,就打算先来问问南盾这块玉的问题了。 “孔袆?你怎么来了?”婆婆看到了他又坐了下去。 “我来请教南盾校长一点东西。”孔袆这也不必隐瞒。 “请教东西?什么?”南盾直截了当问。 孔袆从身上解下来了那块佩玉交给了南盾:“就是这个!” 南盾接过了手来,仔细一看大惊失色,松坚见他这样也拿了过来,一看同样大惊失色。 孔袆看他俩的表情奇怪极了,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会成这样了。 松坚看完之后递给了婆婆,婆婆没有看攥在了手中,眉毛挑了挑递给了孔袆。 “婆婆,你知道这个东西?”孔袆问。 “我跟你说过六界的吧!你这是虚界之物!” 虚界!孔袆倒退了一步,想起来了当时那个鹤妖慕含楚死时唯一所说:“虚界!” 这东西?这东西张廷德怎么会有的?怎么又转来转去到了自己手里? “孔袆,你知道外面关于虚界的事情?”南盾见他色异问道。 “嗯~”孔袆想了想,告诉他们也无妨,简单说了一下慕含楚的死,然后又说那么几个人nb的玄术人都不知道虚界是什么东西。 听完孔袆说完三个人都静了静,互看没有说话,孔袆就疑惑了,根本不明白自己说个这,他们三个人怎么会是这样的表现。 “婆婆,这是怎么了?”孔袆还是忍不住问了。 “没事,你先回去吧!我和他两个人还有话说!”婆婆劝退了孔袆。 虽然孔袆好奇,但是婆婆都说了自己是不便再在这里停留的了,刚要走,南盾叫停了他。 南盾道:“清晨说起来云台国,我翻了翻古籍,你之前让我找的蓝风在云台国有记载,再多都不想详细了,若有机遇你看看去!” “谢校长; !”孔袆谢过了一声,便彻底离开了。 南盾看向了婆婆刚想说话,婆婆抬起了手打断了他:“如果真的是孔袆的话,顾全谷阳的大局,不得已把他扔出谷阳了。” 南盾点了点头:“婆婆,虚界找孔袆能有什么事情呢?” “事情?”婆婆一想就是孔袆的那本书,但不便跟南盾与松坚说,摇了摇头。 松坚很久都没有说话,这下道:“婆婆,且再看看吧!如果虚界还对谷阳有企图的话,那么只能把孔袆踢出谷阳的结界了!” 婆婆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晃了晃肩颈,站起了身子,也离开了。 南盾看向松坚,无奈的摇了摇头。 松坚闭上了眼,晃了晃脑子。 他们三个人从玉推测虚界是在找孔袆,但殊不知这玉本来不是孔袆的啊! ——————— “蓝风!蓝风在云台国!”孔袆想起了清晨南盾说过的云台国,现在简国都城西一百里的山中,那里只是遗址,有没有真的云台国也说不好。 想着想着就走回了宅子中,张廷博正好回来。 孔袆立刻抓住了他,问了他关于那块玉佩的事情。 “你说的…”张廷博从自己的腰间也接下了一块玉佩递给了孔袆,“是这样的?” 上面刻着一朵花,似乎是莲花,不过这莲花明显是比较奇怪的那种,因为它还有个类似于浮萍的花盘。完全就是,孔袆点了点头。 “华国皇室的配饰,名为‘潘莲花’。” “皇室之物?”孔袆脑中的线连了连,当年在赌场的赌台上,程艾苕和伍洪新都似乎看了出来,抢着要看,程艾苕的表现似乎反映出了什么,也许程艾苕有华国的记忆。 那个赌神伍洪新则更是一眼就看出来的样子了。 “难不成艾苕和华国有关系?”孔袆自言自语一道,“那张德应该已经找到她身份了吧!” “孔袆,你说什么?”张廷博没听出来孔袆在说什么,出口即问。 “没事,没事!”孔袆脸忙摆了摆手,“对了,存永去哪里了?” “继续去看高老师的笔记,他想加快速度争取在这一年走之前研究完。” “我祝福他!”说着孔袆拍了拍张廷博的肩膀,这就要走。 “孔袆,你干什么去?”张廷博问向他。 “没事,我出去走走而已!” ——————— 孔袆走到了沧纯宅子门口,见宅子锁着门,自己有钥匙,打开她也不在没意义; 正无所事事,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孔袆扭过头去,一看真是好久不见的人。 “孔袆,你都忘了我了吧!” “怎么可能!龙离,我怎么会忘了你!”来人正是龙离。 “我记得你当时在找蓝风吧!我回到了龙界替你问了问,也没有消息,那东西定然不是龙界之物。大长老们都不能出龙界,所以人界的事情他们都不知道。” 孔袆抱拳一谢:“多谢你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嗨!什么谢不谢的,你就住在这?”龙离指了指孔袆身后的房间。 “没错,我就住在这里!”孔袆不想跟他解释那么多,索性就说自己住在这就是了。 “前面就靠着湖,不错嘛!”龙离擂了孔袆一拳。 孔袆回以一笑:“你这是做什么去?” 龙离卸下了后背背着的弓箭:“这次回去,大长老把他这把龙族神兵给了我。” 孔袆听到这好奇心起来了:“这东西…” “全大陆只有龙族有,还就只有这一把!你想看看吧!”说着龙离从身后取出了一根箭一下射向了一遍的老树,箭射中树后,很清晰的能听到一阵似乎响尾蛇的声音。 “好玩!”孔袆从树上拔下了箭,递还给了龙离。 “恩,改天再见吧!我还有点别的事情!”龙离向孔袆一拜,不等孔袆反应就走了。 孔袆看了看他的背影笑了笑,一个不错的人,哦,龙。 刚一转身要打开门,另外一只手放在了孔袆手背上:“我来吧!” 孔袆转头一看,正是沧纯,孔袆拿起了她的手亲了一下,还是自己打开了门。 沧纯把带着的东西放回书房整理还,孔袆就把那张纸条掏了出来地给她。 沧纯定睛一看:“这是云台国的文字。” “嗯,你认识吗?”孔袆揉了揉她的右手。 “很简单,不过上面写着的话我一点不明白。”沧纯疑惑看向孔袆。 “没事,你告诉我就好!” “好吧!上面写着:后人获得此书,上五条各封存一道威力极强的玄术,需在云台国国都处寻找。”沧纯给孔袆完整翻了一过来。 “又是云台国国都!”南盾才说过了那个蓝风,想不到自己书上缺的东西也在,这云台国,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呢? ------------ 第一百一二十章 阵法学究 “孔袆,以后我就不再去学史书了。” “哦?”孔袆接过了沧纯的纸放回了袖子中。 “芷内已经跟我说过了。”沧纯的表情很无所谓的样子,孔袆知道沧纯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所以她的无所谓,真的就是无所谓。 “嗯。”孔袆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沧纯拿起了孔袆的手:“你手上一股红色?你碰过什么东西了?” “红色?碰东西?”沧纯经常有一些听不太明白的话。 孔袆抬起了自己的手,里外里翻着看了看没看出来什么红色啊。 沧纯双手抱住了孔袆抬起的手:“不要看了,没关系的。” 孔袆知道人人都有秘密,自己保护着沧纯,有很多秘密,沧纯肯定也会有的,不再问了。 “那我不看了,我先去找婆婆; 。” “嗯,早去早回。”沧纯松开了手拍了拍孔袆的肩膀。 “嗯!”孔袆轻轻亲了沧纯额头一下就离开了。 沧纯见孔袆走后,眉头紧皱:“红色,不能是红色!我要去找原因!” 说完沧纯也走出来宅子,四周一看,盯到了被龙离射到的老树:“红色!红色!” ——————— 孔袆进到婆婆的宅子里,这方看到婆婆也才回来一样,刚刚往茶壶里面倒热水。 “婆婆!”孔袆轻轻喊了一声。 婆婆似乎没听到一样,把壶放了下来,又把茶壶里面的茶水倒在了瓷杯中,端起了瓷杯,抬起了头,看向孔袆,怔怔无语。 孔袆看到婆婆的样子很奇怪,她似乎是在看着自己但一句话都没有说,自己也不便开口。 就这样眼看着婆婆把一壶茶都喝完了,两个人依旧一句话都没有。 孔袆实在忍不住了又开口:“婆婆!” 这次婆婆突然大惊的样子看向孔袆:“孔袆,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想说早来的,但觉得不太合适,“刚刚进来。” “哦!”婆婆表情很不自然的感觉,“来了就好!” 来了就好?从来都没有见婆婆这么说过话的,婆婆今天是怎么了? 婆婆心里也在烦: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接班人,足够让自己满意的人,为何让虚界搅和了进来?但我也没办法,为了谷阳学院我必须在危机的时候扔出去孔袆。 孔袆见婆婆又发起了呆,再次轻轻一叫:“婆婆!” “哦!哦!”婆婆回过了神,嘴角翘了起来:不论怎样了,即使放弃孔袆,我也要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教给她,我喜欢这个孩子。 孔袆看到了婆婆嘴角翘起恢复了以往的神情新也放了下来。 “孔袆啊!婆婆今天想把关于阵法所有的东西都教给你!” “所有?”孔袆一愣,是否有点过于急功近利了? “没错就是所有!让婆婆看看你究竟能成什么样!”说着婆婆站了起来,走到了后院,孔袆虽然好奇但也是跟着她走了过去。 婆婆一挥手上的拐杖,几个柜子所有的玩偶都出动了,分别漂浮到了五个沙盘之上。 婆婆又从墙壁另一侧的布袋里面,取出了五样道具分别放到了五个阵法之中,孔袆只熟悉那个煞气阵的大妖眼珠子。 “孔袆,天下自然阵法无数,但万变不离其宗,唯独六十四种上古阵法加入了布阵者的理解,不同不易破; !婆婆我用了一千五百年的岁月也只领悟六十四种的前四种,天风荡荡、银雨茫茫、真力弥满、万象在旁,现在你已经了然天风荡荡了,后三句你也要谨记。” 孔袆听完脑中立刻就明白了,看来这六十四种阵法就是十六句这样四四的词,应该就是古海国时期那原始宗教的祭文。 “玄术阵都是你我这玄术之人布置的,起源于妖族,混沌之后大陆上所有的玄术阵都被婆婆我一一破坏,妖族又被封印,可以说已经完全消失了!” 孔袆点头,既然名为“玄术”阵,自然要会玄术,大陆上会玄术的人几乎都已经认识了,玄术阵似乎是没有的。 “婆婆现在把我这五种阵法都摆设在了沙盘之上,你且一看!” 听到这话孔袆慢慢走到了沙盘边上,首先走到的就是那个煞气阵的,用两根手指比划了比划,很容易就到达了阵眼,不会走错一步。 婆婆笑了笑:“我这独门的煞气阵法你已经明白了!而且相当透彻了!你可以出师了。” “出师?”孔袆一听这个懵了一下,“婆婆,我只会这一种?” “不是你只会的,只有这一种是婆婆独门的,其余那四种婆婆只能告诉你我的布置方法,基本领悟在你身上!” 听到这孔袆也不便多说了,慢慢走到了天风荡荡的那个沙盘边,动了两个手指头,在阵法中多次移动,却多次碰壁,很艰难的走到了阵眼处。 “你这方明白了吧!即使都懂的天风荡荡的要诀,你也无法准确无误的走到阵眼处。” “可是婆婆,那我如何能感悟别人的天风荡荡。” “孔袆,你想多了!你只要会布置天风荡荡就好!想破这六十四种上古的自然阵简直就是开玩笑,有大机缘才有可能!”说完婆婆指了指一边的银雨茫茫。 孔袆走到了沙盘边上,仔细盯了盯沙盘上的变化,这是自己第一次接触这个阵法。 婆婆见孔袆没有直接用手去比划微微一笑:“很好!你且看看这阵法的玄妙。” 孔袆小心的用手触了触最边上的一棵树,手指立刻感到了一阵冰凉的感觉:“婆婆,银雨茫茫,你的领悟是什么?” “我的领悟?”婆婆没有回话,又陷入了呆滞状态,孔袆看婆婆这样不再说什么了,继续回神看向银雨茫茫。 ——————— “禾白,紫穆大师怎么样了?”婆婆一脸慌张,那时候婆婆还非常年轻。 方丈也是,头发还在四肢极为强健的样子,现在则是非常狂暴的样子:“师父那么厉害!怎么可能!” “禾白!什么怎么可能?” “我刚从海都回来,师父竟然被抓入大牢了; !” “大牢?”婆婆一听这一脸就放松下来了,“大牢对紫穆大师而言有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已!” “不是!”禾白眉头皱在了一起,“我用玄术联系了师父,可是竟然在大牢外面被阻断了!” “阻断?”婆婆听到这刚刚放松下来,神情又紧张了起来,“你的玄术也能被阻断?” “我联系不到师父,可是突然师父联系到我了!”禾白继续道。 “大师联系到你了,他说什么?” “师父说不要去管他,这是他的命,他逃不出去。” “竟然真的有东西能困住紫穆大师?大师这意思…” “不行!我要去找海卷理论理论!”说着禾白就离开了房间,没等少婆婆阻挡着他。 少婆婆见拦不住禾白,从一边拿起了一个瓷碗,“乓”一声摔碎在了地上。 而此时天上一阵雷声打响,雨瞬时间就落了下来。 少婆婆脑中传来了声音:“少三?” “大师?大师!是你吗?”少婆婆惊奇地问。 “是我!我为什么联系不到禾白了?” “大师联系不到他?他刚刚说去找海卷理论!” “傻!”沉阳叹了一句,“我都已经在断头台上了,禾白去理论有什么用?” “断头台?大师,不是在牢中吗?” “没有时间了,雷声第三次响的时候我会被斩首了,少三有几句话你转告给禾白。” “雷声第三响?”而此时外面第二道雷也打了下来。 “我身体虽完,但我魂不灭,我会到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哪个地方?” “和白知道!”突然联系中断,少婆婆抬起了头,第三道雷光闪现,这道雷是紫色的。 “大师!”少婆婆惊声喊了出来! 而此时外面也下起了雨,全都是夹杂着尘的雨。 银雨茫茫?远超禾白千倍,强大如紫穆,也没办法阻挡肉体生死。 ——————— “婆婆,我看出来了!”孔袆惊喜状的话把婆婆的思路拉了回来。 “看出来什么了?”婆婆便问。 “似乎这银雨茫茫之阵是由两层一点层组成的,其中有一层和天风荡荡一模一样; !” “果然厉害!”婆婆夸奖了孔袆一句,“我从未跟你说过,你都发现了!” 孔袆心里又是一美,婆婆很少夸奖自己的。 “不错,这六十四种阵法都是有规律的,全都是由二层一点层组成!六十四种分为十六句,这每句之中的四个第一层完全相同,十六句的对应位置上相同第二层,那一点则就是自己领悟添加进入之中了。”婆婆点到。 孔袆捋了捋也似乎明白了,十六句四四的古祭文,每句之中四个词都是相同第一层,第二层意思是天风荡荡和另外一句的第一个四字词相同,那一点是自己的领悟。 想着孔袆为了印证一下自己想法,立刻跑到了另外两个沙盘之前,仔细一观察确实这两个第一层和天风荡荡,银雨茫茫完全相同。 婆婆看向激动的孔袆慈祥的摇了摇头:再聪明也只是个孩子,还差太远! “婆婆,我看出来了,我看出来真力弥漫,万象在旁各自的第二层了!” “什么?!”婆婆精神恍惚了一下,“第二层你都看出来了?” “嗯!”说着孔袆从真力弥漫上取下了几个玩偶,一下阵法就破坏了,“婆婆,你看我拆开的第二层对不对?” 婆婆远看阵法一眼:“对!”她也压抑不住的激动。 孔袆重新把这几个玩偶放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可是真力弥漫的阵法和破坏了一样,没有反应。孔袆以为自己记错了,重新摆了摆。 婆婆道:“不用试了!你还没有领悟到真力弥漫,无法把这个阵组上的!” 说着婆婆走了过去,把这几个玩偶稍微转了转,整个真力弥漫又都恢复了过来。 “果然!”孔袆看向了婆婆,“婆婆,这四种阵法的我都记下来了!只有这个点还有待领悟!” 记下来了?婆婆感叹了一句,孔袆不愧是孔袆! “婆婆,我是不是很厉害了?婆婆教给我第二句的第一层吧!第二句对应的第二层都和这一样,我能很快领悟的!”孔袆双眼放光看向婆婆。 想不到婆婆竟然一下抡起了拐杖,揍了孔袆:“基础不牢,天地动摇!” 孔袆一吃痛,兴奋劲反而更高了,却依旧嬉皮笑脸:“婆婆,这两句是第二句的?” 婆婆又打了孔袆一下:“是第十七句的。” “十七句?不是只有十六句…” 没等孔袆说完,婆婆又是一拐杖:“基础不牢,天地动摇,孔袆妄想,婆婆拐杖!” “彭”又是一拐杖! ------------ 第一百二十一章 煞气阵 “婆婆,我知错了!知错了!”孔袆也不敢躲,知道如果一躲,不知道婆婆又会干什么了! 婆婆收了拐杖立在一边:“气死我了!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就往下想。” “我知错了,我知错了!”见婆婆又有消气孔袆立刻接着认错。 “知道你哪错了吗?”婆婆喘了喘气问道。 “我实在是不应该继续往下问!我还没学好!” “乓”婆婆拐杖又起来了! “婆婆,为什么还打呀!”这一下比之前都疼得多! “没说对!”婆婆很生气的样子。 “没说对?”刚才不是说基础不牢,天地动摇的嘛; !怎么会没说对?孔袆有点吓得小心翼翼,丝毫不敢忤逆,怕稍有不慎又是一拐杖上来。 半天都没敢说话,实在是想不出来。 “怎么?你不知道,你哪错了?”婆婆作势又要拿起拐杖。 “不…不…”孔袆说的特别小声。 “那你还真‘不’!”婆婆一拐杖下来,“婆婆我早跟你说过,我只会前四种!你这不是找打嘛!” “疼!”孔袆咬住了牙,这只能忍啊! ——————— 龙离在树林中一连掏出了三根箭,对着一旁的树上射去,第一箭射在树枝上,树枝应声而断落下。 紧接着第二根箭就到了,落下的树枝上一片被从茎部射开,树叶比树枝满飘了起来。 第三箭也到了,穿中树叶,直直射在了一旁的大树上。 龙离见状微微一下,活动了一下手腕。 沧纯从一边走来,把射在树上的第三支箭拔了下来:“好箭法!” 龙离看向了她:“姑娘,你这是?” “我应你的声音而来!”沧纯道,确实刚才三箭,每一箭命中之后,箭身都传来如同响尾蛇一样的“嗡嗡”声。 沧纯慢慢走向了龙离,把箭递给了他,龙离接过了箭放回箭蒌。 沧纯摸了一下他的弓,轻轻动了动弓弦:“据我所知,这好像是龙族的东西吧!” “你?”龙离微微了眼看了看她。 “不要好奇了!我认识龙族文字,你这弓上刻着呢!”说着沧纯看向了弓身,“‘尾弓,离’?你叫龙离?” “姑娘你厉害!这正是尾弓,我也正是龙离!”龙离提了一下眉毛,头顶出来了两根角。 “果然!”沧纯的手离开了弓,“你认识孔袆吗?” 龙离角收了回去:“孔袆?认识!上午还见了他!” “你见他了?”沧纯一听他的回答,立刻心揪了起来,“在哪?” “湖前的宅子,他好奇我给他射了一箭!”龙离轻轻松松一说,转向了一侧又掏出了弓,提起射向了眼前高高的树梢。 “果然是你!”沧纯一道。 “是我?什么是我?”龙离问向她。 沧纯吐了一口气:“没事,我好奇了而已,先走了!” 也不待如何沧纯立刻离开了树林,留下龙离挺奇怪的,但继续射起了箭; “树上的红色是因为龙离的箭,以后绝对要让孔袆和他不再往来!一定!一定!” ——————— “婆婆,我知错了还不行吗?”婆婆不向脸上打,光打孔袆的胳臂,孔袆又不敢躲闪,可是真的很疼。 婆婆消了消气:“这方还好吧!” 孔袆可不敢回答了,刚才说好,被婆婆一拐杖,又说不好,又是一拐杖。 “行了!让你长点脑子!话不要快说!以后记住了吗?!” “记住了!”孔袆立刻应下来,婆婆收起来了拐杖! “若你以后机缘,自然会学到后面十五句的第一层的!” “机缘?”孔袆一挠头,这机缘太不好说了! “孔袆,你也不要太贪心了!你先能把这前四种都修炼好就可以了!” “嗯!我谨记婆婆教诲!” “既然你已经都能看懂了,婆婆就再点你一下!煞气阵的能力不仅在于吸收精气,这种阴损的能力,妖族的玄术阵远多得多!婆婆我以之为豪的特点就是在于组合!” “组合…”新名词孔袆自然不知道。 “你看这四种玄术阵,第一层都一样,婆婆我当年就在想可不可以共用一个第一层!把四个阵法组合在一起。” “组合在一起!”一听这个想法孔袆脑中思路一下拓宽了,按着这个意思。不论那一个点,十六种第一层,四种第二层,把他们聚合在一起这样只需要二十层就能六十四种组合了。 “可惜不成功的!”婆婆笑了笑。 “不成功?” “嗯!不成功,后来婆婆借助神兵墨绿色的浮华,领悟了这煞气阵,用煞气阵可以把这阵法都组合起来了。” “煞气阵,起过度作用?!” “嗯!这便是煞气阵的本事!谷阳大阵就是我用了四个阵法和七个煞气阵组成的!” “七个煞气阵?什么意思,婆婆,煞气阵不就是只有这一种吗?” “当然只有这一种!是七个,不是七种!”婆婆纠正了一下说法。 “还是不明白!”孔袆摇了摇头。 “把第一层布置下来,上面直接放四个第二层是不可行的!每一个之间都用煞气阵阻挡一下,但是后来又会发现不稳定。终于多次调整就得到了这么多!第一次用一个,第二次用两个,第三次用三个!组合在一起正好是七个!” “这么繁琐; !”孔袆脑子里一想,如果真到以后六十四种,那不需要1加到63这么多个煞气阵了!那需要的玄术与元素,绝非浩瀚二字可以形容的。 “婆婆只会这四种上古阵,不知道如果真的有再四个会不会更麻烦!” “但愿吧!”还好这是等差数列,如果是等比数列,那最后一个就需要2的63次方个,远远超过了接受范围。 “婆婆,我也要学这组合的办法!”孔袆立刻道。 “不行!婆婆不教!”婆婆哼了一下。 “啊?”听到这,孔袆当场傻眼,“我是你徒弟啊,婆婆?” “不教就是不教!”婆婆索性抬起了拐杖,把所有的玩偶都放回到了柜子里面,然后那五个阵眼也都回到了袋子里。孔袆又看到了那个眼睛,又是一恶心。 “不教?”孔袆整个人都跟着婆婆一样有一点扭曲了。 “也并非不教吧!你自己想想办法,看看怎么学会!” 我自己想办法?孔袆突然想起小学广播里常有的那句话:培养学生独立自主能力。 “点你一句!你跟着谷阳大阵研究!如果你能找到阵眼,那么你自己就能学会了!”果然婆婆作为师父还是有话要说到的。 孔袆听到这里就笑了,婆婆肯定有她的理由,她既然已经指明了,自己应该就去这样做。 “婆婆,你说过的煞气阵要肃杀之气为阵眼,你当年用的墨绿色浮华就是相当肃杀的,我应该追着肃杀找吧?” “不!”婆婆摇了摇头,“组合起来,所有样貌都改变了,肃杀之气没有那么深了。” “那么,我是不是要寻找四种古阵法的阵眼,是不是阵眼组合在了一起?” “不!”婆婆又摇了摇头,“组合之后的一个好处就是阵眼只需要一个,当然这阵眼也绝非一般之物了!全大陆只有十八把神兵,谷阳学院里面只有这一把,唯一的一把!” “谷阳只有一把神兵?”孔袆挺惊奇的。 “对!只有一把!但是这墨绿色浮华可不一般,绰号绿色收割机,是当年紫穆大师亲自制造的,无坚不摧!没有能挡住的东西!” “无坚不摧!这么厉害!那他排行神兵第几?” “第十四!” “这么靠后。”孔袆脑子里获得好多信息,神兵不完全是那个神匠吕清铸,神兵的排位不完全按照攻击力。 “不说这个,回到谷阳大阵上来…”突然婆婆好像想到了什么。 孔袆立刻道“不好”,说道:“婆婆,我先走了!”立刻跑了! “好你个小兔崽子; !竟然把婆婆我绕进去了,跟你说了这么多关于谷阳大阵的事情!”婆婆很生气的敲了敲拐杖,可是脸上依旧是慈祥的笑。 ——————— 孔袆很担心婆婆找回来,跑着回到了沧纯的宅子。 沧纯一脸倦颜,孔袆见状立刻把她手上的针线取了下来。 孔袆道:“沧纯,你在缝补什么?看你现在累的样子。” “没什么,我怕你以后衣服破了,现在再给你制一件国师服!” 听到沧纯的话孔袆微暖的感觉一下充满了心:“不用的,我会很在意身上这一件的。” “在意?在意有什么用?”沧纯语气很奇怪。 孔袆听她这么说话很难受:“沧纯,你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只不过我不希望你在我面前继续穿现在这身了。” 孔袆转了一圈看了看:“这一身很合身,没有问题的呀?沧纯,怎么了?” “算了!没什么的!”沧纯无所谓转过了头去。 孔袆见装一头雾水,但是伸手要去搂沧纯。 沧纯竟然一下打开了他的手:“现在你别碰我。” 孔袆的手僵在了空中:“不碰你?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 “没有!”沧纯赌气一样道。 “沧纯,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说到底怎么了!” “我说了,你一定信吗?一定听吗?” “一定一定!没有什么比你再重要的了!” 沧纯这才扭回了头:“我在你衣服上感觉到了一股龙族的味道,这种味道我很难受!” “龙族味道?”孔袆一下就想起了龙离,确实是龙族的。 没有说什么,孔袆把衣服解了下来扔在一边,这样才抱住了沧纯:“嗯!既然你讨厌,我再也不会和龙族的人来往了!” 沧纯点了点头,也抱住了孔袆。 沧纯心说:“对不起了孔袆,你太聪明了!如果不这样先让你感动,再让你自己说出来,我肯定办不到!我肯定不能直接跟你说,不让你和他往来吧!我不是有心演给你的,我太爱你了,不能让你受伤害!龙离一身都是红色!” 孔袆心说:“龙族的味道?师父给我吃过那个龙族的药丸,后来又抑制住了,方没有龙族的味道。今天见这龙离一次就染上了味道?无所谓了,为了你,我可以不理龙离,永远不来往。” 沧纯也绝非一般女子。 ------------ 第一百二十二章 探寻阵眼 次日一早孔袆便起来,可这是存永与张廷博早早就离开了宅子。 于是去了沧纯那里,沧纯已经准备好东西了。 “昨晚我已经替你去跟关临南和晨冰姐姐说了,他们可能一会就到!”沧纯继续打理着房间。 “嗯!有你真好!”孔袆抓住了沧纯的手。 孔袆觉得择日不如撞日,不愿意往后推,决定今天就去寻找谷阳大阵的阵眼。昨晚感悟了很久,觉得在西北方向的林子里面可能性比较大。 可是西北的林子经常有禽兽出没,尽量避免施展玄术的孔袆不能出手,沧纯又一定要跟着,孔袆为了她的安全决定也找上关临南和柳晨冰。 关临南剑术不必说,柳晨冰是魅国人多少会一些功夫,甚至孔袆在她身上看到了玄术。 本来孔袆是想去找那个陆堂的,后来一想算了,他不愿意和很多人在一起。 孔袆这便和沧纯吃早饭,刚刚没多久,关临南和柳晨冰二人就赶了过来。 “来得挺及时!早饭一点都没有了!”孔袆跟他开了开玩笑。 “没有就没有吧!吃过了!”关临南道。 “既然咱们准备好了,这方出发好了!”柳晨冰道。 “好!”本来孔袆就不是爱拖延的人。 ——————— 由于前一次和陆堂学了马术,孔袆很想带着沧纯一起,无奈水平还有待提高,依旧不稳。四个人又是四匹马出发。 以前在沙盘上演变着看阵法得心应手,实际上遇到难度会增加不少,尤其是谷阳的阵是由组合起来的,之前的时候从未接触过。 站在老林子前面,孔袆也是挠挠头,不知如何是好。 他看向关临南,发现他也看向自己,好像正要损,孔袆立刻又往前走了。 “天风荡荡,银雨茫茫,真力弥满,万象在旁。”孔袆默念了一遍,回首绕了绕在林子里面丝毫阵法的影像都没有看到。 这才心道婆婆果然是厉害得多,自己还差好远,谷阳整个空间都是婆婆用阵法构建的,换做自己想都不敢想,尤其构建完空间之后,竟然一点瑕疵都没有,一点没有契合好的漏洞都没有。 昨晚孔袆观察了一夜,甚至都感受不到阵法的存在,但是却明明能知道阵法就是存在的。本来觉得阵眼可能就是校长室那里,但是按照煞气阵的安排那里只能是一点结点而已。 所谓内行看门道就是这样,本来没有明确的感受到婆婆的厉害,她说她比沉阳厉害,当时是半信半疑; 。现在一看这阵法,立刻就明白,绝对不是盖的。 其实也是,婆婆在谷阳之中就待了千年,这千年绝对不断改进谷阳的阵法,尤其上一次被外人闯入,婆婆则更激发了好强心,又完善了谷阳一下。 “喂,孔袆你行不行?”关临南是丝毫不给孔袆面子的。 当然也不用给,这里只有他们四个人,沧纯爱孔袆,柳晨冰爱他,关系网挺清楚。 “有点不行!婆婆真的很厉害!”孔袆是没了办法,丝毫看不出阵法的影子。 沧纯看了看他道:“既然看不出来,咱们就继续往前走吧!你已经感觉出来阵眼在这里了,反正又不急于一时。” “好!”孔袆又催动了江米往前走。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树木更为茂密,阳光已经难以射入林子里面,外加现在是夏天,树叶正繁密,有一点暗。地上横着几颗枯树,也都长满了青苔与蘑菇。 气氛越发诡异。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胡思乱想的孔袆竟然想起了这句古诗。 “什么乱七八糟的?”关临南依旧不留面子,“学生册上可写过了,这片林子是禁区,有来无回。” “不怕!”孔袆微微一笑,无非因为这里风水不同,导致的有一些萧飒,这也反面证明了自己的推测是对的,阵眼就应该在这里。 孔袆又是四目一环突然发现了一点不对的地方,让江米慢慢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就退了好几步,一具死尸,身体都已经被分解了,还剩一些骨头。 “发现什么了?”柳晨冰开口问向孔袆。 “没什么!”孔袆随口一回,不希望加重几个人的恐慌。 关临南看出了孔袆的不同,也驱马走了过来,他也一眼看到了尸体,孔袆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示意不要声张。 “嗯!”虽然经常说孔袆,但关临南心还是和孔袆在一起的,不然孔袆也不会找他的。 就在此时从尸体里面突然跑出来一只老鼠,定睛一看孔袆诧异,还没等反应过来,江米一脚上去就把它踩死了。 这老鼠明明就是当年咬伤孔袆和存永的那种,有鼠疫! 而此时关临南突然转身挥剑一条蛇从空中被拦腰斩断。 “危险,回到她俩身边去!”关临南焦急道。 没有二话回到了沧纯与柳晨冰身边。 刚才沧纯在看别的东西,柳晨冰是看到关临南挥剑了的,她也是聪明的人,无事的话没必要去多问。 “咱们继续走!提高警惕!”孔袆紧着个心,右手去拉住了沧纯的手。 “手心冒汗了?”沧纯问向孔袆,“刚才怎么了?” “没什么; !”孔袆可不想让她也跟着担心。 沧纯虽然知道孔袆隐瞒着什么,但也不问。 “野兽众多,也许这里是一个点呢,孔袆你说呢?”柳晨冰跟孔袆说。 “晨冰姐姐也懂阵法?”沧纯问道。 “魅国都是用上古阵守护着的,姐姐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柳晨冰微微一笑。 “魅国上古阵守护?”孔袆有点不明觉厉,早就知道魅国四面环山,一个巨大的盆地易守难攻,外加上古阵守护,这就更变态了。 “哦?”沧纯哦了一声,“这就是当年曲宇都没能打下来魅国的原因?” 曲宇打魅国?这段历史孔袆不知道,也无需多话了。 “也并非仅仅如此,当时诸国心已不齐,曲宇也没有办法。”柳晨冰娓娓道。 “晨冰?你说魅国是上古阵守护的,你知道是哪几个吗?” “呵呵,我虽然与魅国断绝往来了,但我也不能泄露国密吧!”柳晨冰笑道。 其实这么回答就显示柳晨冰真的不和魅国往来了,如果真心不想告诉孔袆,她会说不知道的。 “我多心了!”说着孔袆突然看向了一边,一颗长相特别奇怪的歪脖子树,眼睛放光,嘴角也挑起了:“我看出来了!” ——————— “孔袆,这里咱们已经走过三次了!”关临南一指一侧树梢上的绑的蓝绳子,本来是要用红绳子更醒目的,但沧纯坚决不许。 “我并非傻子,当然也看出来了!”虽然孔袆这么说,但内心一点也不焦急,因为这种迷津的阵法,就代表自己确实来对地方了,只是婆婆手段太过高明,暂时没能看出破绽。 “林南,安静一点!”柳晨冰唤了关临南一声,“越到这种时候,多让孔袆想一想!” 见柳晨冰说了,关临南也不再逗孔袆了,只是手更伏在了剑上,虽是准备掏出青龙剑。 “这里没有煞气阵的影像。”孔袆用手比划了两棵树,摇了摇头。 “天风荡荡,银雨茫茫,真力弥满,万象在旁。”他又默念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一层阵法的痕迹,只是这里的元素流动方式很奇怪,别处都如水流一般,这里抱成了一个团,很杂乱。 “咱们一直在走这一个圈,我总觉得是不是有什么力量驱散着咱们,不让咱们注意到某个细节。”孔袆微声道,本来外面还是有蝉鸣的,到了这里蝉鸣都消失了,异常之安静。 “魅国有注意力驱散的媚术,让我看看!”柳晨冰闭上了眼,孔袆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非常之不一样的元素流动,从未见到过的样子; 安静良久之后,柳晨冰慢慢抬起了一只手,指向了那颗拴着蓝绳的树:“林南,砍断这颗树!” 关临南听到,立刻下了马,走到树之前一剑刺了过去,万万没想到这棵树竟然把关临南的剑弹了回来,毫发无伤。 “青龙剑都刺不穿?”孔袆疑惑了,而一瞬间也明白了,这棵树有问题。 “林南回来吧!”柳晨冰又唤了他一声,然后慢慢睁开了眼。 “孔袆,按理说这是你的试炼,我不该多插嘴的!但是我在这里发现了魅国人的气息,我怕是有魅国人死在这里,我必须开口了!” “你且说!”孔袆也不太在意这个。 “这棵树不是树,明显是一个机关,用幻象蒙蔽而已,可惜我修炼不到位,难以揭穿它的幻象。”柳晨冰道。 “我来!”关临南听到这,自己请缨上前了,重新下了马,舞着青龙剑以一种特别奇怪的姿势插入了那棵树,而这一瞬间树就断了,同时周围景象完全变了。 “知道这是青龙剑,我刻意查访了,这是当年曲宇破魅国幻术的办法…” 关临南的话没有说完,这方注意到了周围的景象,只有恐怖二字可形容。 荆棘丛生,树木横插出了好几根枝,显得特别危险,瘆人。更可怕的就是这地上明显能看到插着的兵刃,但是尸体却是一具都没有。这里树木更繁密,把整个天空都遮蔽住了,彻底的黑暗,如同黑夜一般。 柳晨冰看到这里泪突然留下了。 关临南看着她流泪,驾马到她身边抚了抚她的后背。 “晨冰姐姐…”沧纯刚一张嘴,不知如何说是好。 “我没事!”柳晨冰摸了几下泪,“魅国人太过一心,这里我明显能感受到有很多的魅国冤魂,冤魂…” 孔袆咽了一口吐沫,继续驱着江米往前走,没几步就停下了,眼前是一棵参天大树!其宽度可能要几十个人抱在一起才行。 又走近一步,则看到了大树下面有一个巨大的洞,孔袆带头慢慢走了进去,彻底的黑。 因为洞口不适合骑马,四匹马被放在了洞之外。 沧纯从包里掏出了火折子,点了开,现于面前的是一个不大的空间。 火稳定下来,众人往前一看,大吓一跳! 一个人背对着孔袆他们打坐于前。 在这个人前面插着如翡翠一样绿色的巨剑,真的是巨!剑。 背对着的打坐的那个人似乎听到了身后的声音,他慢慢站了起来,缓缓转过了头……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岳崇亭 背对着的打坐的那个人似乎听到了身后的声音,他慢慢站了起来,缓缓转过了头。 柳晨冰看到他的脸大吃一惊,脚步不稳,关临南见状立刻扶住了她。 这种地方,冷不丁有一个人确实瘆人,而且这个人有血有肉! “你…”孔袆也有点不太敢说话,但下意识把沧纯拦在了身后。 “我叫岳崇亭,也是个人!”那人慢慢张开了嘴,声音很静。 这孔袆慢慢打量了他一下,一身淡紫**的衣衫,一看就不是一般材质。上身又有一层薄薄显露的丝沙,头发在脑后有一个卷,大都披了下去。完美身材,不胖不瘦,脸也是没有太多肉,鼻子稍稍有一点尖。 他嘴角一笑:“这就是命,我在这里困了五天了,终于有人也进来了!” “困了五天?”孔袆一听这彻底放心了,这哥们原来也是困在这里的。 “晨冰,你怎么也来了?”他问道。 一听这几个人有点诧异,他认识柳晨冰? “陪着林南!”柳晨冰扶着关临南的手慢慢站好,一靠关临南。 岳崇亭打量了打量关临南:“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他?还算可以!” 这语气孔袆总觉得有那么一点像选姑爷啊。 “还可以?”关临南有点不悦。 柳晨冰抓紧了他的手:“林南,他是我的…” “我是晨冰的老朋友!”岳崇亭接着话说了。 “原来也是朋友啊!幸会幸会!”孔袆抱了抱拳。 “不知你们两个人怎么称呼?”岳崇亭问向孔袆与沧纯。 “孔袆!这是沧纯!”孔袆来了沧纯一下。 沧纯盯着岳崇亭看了看,然后慢慢到了孔袆耳边道:“这个人很好,一身蓝色,孔袆你一定要和他相交!” 一身蓝色?孔袆又看了岳崇亭一遍,明明是墨绿怎么是蓝色?不过沧纯这么说,孔袆自然不会去反驳,相交就相交。 “沧?汝国皇姓,你不会就是那个沧纯吧!”岳崇亭很奇怪的道。 “正是; !”说着沧纯也向他行了个礼。 “你为何来到这里?”关临南问道。 “我喜欢这种安静的地方,想不到走着走着就走到这么深的地方来了!困了我五天也无法出去。” 这是瞎走?瞎走能走到谷阳的阵中心,孔袆立刻起了疑。 沧纯见孔袆的表情又道他耳边说:“不用怀疑他,你以后可能会和他非常要好的。” 孔袆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但也没在疑惑。 走了过他慢慢走向了他身后的那把巨剑,通体翠绿,一尘不染之状,完全就像是翡翠打造的:“这就是墨绿色的浮华?”孔袆微微一问,而同时伸出了手,要去摸摸。 “危险!”沧纯和岳崇亭同时大喊,沧纯伸出了手抓住了孔袆伸出的手,而岳崇亭则直接伸出手挡在了孔袆手之前。 没想到孔袆力气有一点大,沧纯没能抓紧,直接撞倒了岳崇亭挡住的手上,岳崇亭的手背一下就碰到了那把巨剑,同时那么一下他就把孔袆的手顶开了。 此时孔袆身上那块玉佩突然亮起了光,连着闪了三下,一阵气就从其中冒了出来,穿过了几人出了树洞,像天上飘去。 岳崇亭伸出的左手背,很痛苦的样子。沧纯见状立刻拿出了药品,翻了过来,他左手背明显划开了一大道。 沧纯马上向他手背上洒了药,按住了手腕,从包里取出了很多蓝布给他包扎上。 ——————— 那阵气直直升上了天空,穿过了谷阳的结界,一下就散开来了。 在一个被云雾布满的地方,一个人跪了下来。 他跪的前面是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把长戟。 跪着的人道:“界主,刚得来消息,第三十八块玉竟然传来了神兵的气息。” “神兵的气息?哪把?” “不清楚,但是能明确感受到不止是一把。” “不止是一把?”这个人说话很粗犷,“到底是几把?” “至少三把!”跪着的人又道。 “好!派人…”话刚到一般,突然所有的云朵乱了起来,整个大地都在晃,男人牢牢把长戟插入了地面,稳住了身子,良久之后回复了平静。 “界主,请指示!”跪着的人继续道。 “派人下界,去把三把神兵取回来!注意,不能伤人!” “是!”跪着的人领了命,立刻站了起来走开消失在了云之中。 不久又上来了一个人:“界主,这一次小震,伤亡数不是很多,死了…” 男人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 来的人没有说什么,走了下去。 男人舞动了两下手上的长戟,有烈焰一样的东西在长戟简短出现。 “这种震动都已经是小震了!难道我虚界就这样不稳了?千年都没有出现过问题,为何这样!”很生气的他一下把长戟插入了地上。 而此时又一波震动开始了。 ——————— 婆婆的房间,南盾和松坚携手而入。 婆婆早就料到他们两个人会来一样,微微点了点头。 “婆婆…”南盾刚一开口,松坚就拉了他一下。 婆婆此时面部十分狰狞,缓了半天才开口:“孔袆今天去的阵眼,虚界的气氛大增,也许虚界真的是在找他,我想…” 松坚道:“婆婆,难道一定是孔袆?” “不一定!但是绝大部分的可能是他,没办法了!等他回来,我就把他驱赶出谷阳。” “这样…”南盾欲言又止。 婆婆道:“不光你舍不得他,婆婆我也舍不得他呀!” 松坚一笑:“不必如此,咱们不告诉孔袆,只说让他暂时先离开谷阳一阵子而已。如果他无恙,自然会能回来的…” 婆婆问道:“瞒过他?孔袆又不傻,能有什么办法呢?” 松坚嘴角一下,向北方指了指,婆婆大悟一样,点了点头。 ——————— 目光回到巨树之下,柳晨冰蹲坐到了岳崇亭身旁,按住了他的手腕。可是血依旧难以制住,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沧纯的蓝布,蓝布上红色没那么明显,但明显能看到黑湿了一大片。 孔袆万万没想到会这样,此时的自己更是手足无措了。虽然是学过医术的,但是自己那三脚猫的医术,也纯粹是曾经地球上的知识。 “你们两个人不要忙了!”岳崇亭反而微笑地道,丝毫看不出痛苦与紧张,但是他那紧皱的眉毛显露了出来他的痛苦。 “那怎么能行!”沧纯立刻道,“你这伤口根本止不住的!” 岳崇亭又笑了笑:“墨绿色的浮华一大效果就是血流不止!没有任何人能抵挡住,否则就又如何能称为收割机呢!” “流血不止!”柳晨冰表情极为惊恐,这让关临南也跟着慌张了。 “晨冰,不用这反映; !”岳崇亭头上的汗珠花花往下落,但依旧没说什么。 “先走!回到谷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孔袆走前拉起了岳崇亭。 岳崇亭笑了笑,但也站了起来:“你能知道回去的路最好了!” 拉着他走出了树洞,因为孔袆马术不过关,关临南带着他。 关临南的性子很妙,按常人自己的女友特别关心一个不认识的人,会有点不悦的,但是关临南丝毫没有。他不吃醋,因为柳晨冰为了她连魅国都能放弃,还会有别的心? 孔袆在马上就开始嘱咐:“沧纯,等会出了林子,你带他去找婆婆,我去找存永!看看现在存永的医术能不能…” 岳崇亭微微说:“再厉害的医术也不可能,也不用那么费力了!” “那怎么行!”孔袆大斥一声,“无论怎样都不能放弃!” 放弃?孔袆眼里没有这个词,因为自己知道“在这个大陆,只要你想,没有你办不到的!”。神兵又如何?难道一定会死吗?更何况,这伤口是岳崇亭替孔袆的,如果没有他,自己的手就接触到了神兵之上。 出林子的路比想象中好走的多,孔袆脑中似乎开了一点窍,婆婆这个阵法的结构多了一点点的了解,虽然暂时自己不可能摆出这么厉害的阵法,但是走出去还是很容易的。 出了林子马速才能提起来,而此时看向岳崇亭,他昏了过去,右手搭了下来,流了一路的血,也溅了关临南一腿。 孔袆心更急了,架起了江米,用了最快的速度,可是岳崇亭又不在江米上,孔袆就算是再快,又有什么用呢?急昏了头!分分钟都是性命啊! 孔袆驾马先回来自己宅子,见门锁着,细一想存永应该在高震声的房间,于是又加快了马速,赶到了中心的学堂,这里不能走马,孔袆翻身下了江米,往里面跑去。 虽然想跑起来,可沉阳这一身国师服,实在不能剧烈运动,下身太长,刚刚盖住脚面。情急之下孔袆只能用手抓起衣服角再奔跑,这样一来就慢了许多。 其实根深蒂固的思想影响了孔袆,明明可以使用玄术的,但没有这个意识,当然按柳晨冰来说,孔袆最好不施展玄术。 按照去年的记忆,奔跑到了只来过一次的高震声房间,存永正坐在桌子前面,抄录着东西,孔袆推门的动静很大,他一下就抬起了头。 “孔袆,你这是怎么了?”存永放下了笔。 “救…命…”上气不接下气。 “救命?谁?怎么了?”一听这个存永精神立刻涨了起来。 “去…去…去婆婆的宅子。”依旧没能喘过来气。 “婆婆的宅子?婆婆是谁?”存永可不知道婆婆的事情。 孔袆弯着腰摆了摆手:“跟…我来!”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再出谷阳 存永和孔袆赶到婆婆的宅子门口,他们才到。 没等关临南把岳崇亭放下来,存永眼尖就看到了他手上滴滴哒哒的血,马上前一步拆开了给他绑的蓝布,因为血流太快,蓝布根本没有沾到里面的肉。 存永左手抓住了岳崇亭的手腕,右手慢慢动了动伤口。 本来昏睡的岳崇亭被这么几下的动作疼醒了回来,可是迷迷糊糊的他没法张开口。 存永摇了摇头:“不是一般的伤口,并非兵刃所伤,我看更像是剑气。” 行家一出口立刻就显示出来了,存永跟着高老师笔记学东西定不是胡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剑气所伤。 “有没有办法?”柳晨冰下了马并步到存永身边。 “不好说!”存永摇了摇头,“剑气要被推出才好,可是我看着剑气非同一般。” 非同一般!肯定非同一般!神兵所伤啊! 婆婆宅子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先出来的是南盾,孔袆正好站在门前一转头就看到了他,南盾突然慌张了一下子,可孔袆因为心急没能能察觉出来。 “孔…孔袆?”南盾停顿一下,立刻看到了那边留下的血,“这是?” 孔袆抢喊道:“墨绿色的浮华所伤,校长你有办法吗?” 南盾退了一步,松坚正好从后面用手掌顶住了他。 孔袆也来不及行礼了,问向松坚:“校长,有办法吗?” 松坚摇摇头:“我和南盾均不行,你去问婆婆!” 孔袆招了一下手,关临南立刻翻下了马,也放下来了岳崇亭,存永一下背起了他,跟着孔袆就往婆婆的前堂走去,一时之间所有的人也都跟了过去。 南盾和松坚对视一眼,关上了院门,也返回了前堂。 存永到了前堂立刻把岳崇亭放到了椅子上,婆婆此时也没能反应过来:“咦?好久没…”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也看到了岳崇亭的伤。 婆婆走前一步,用拐杖把他的手抬了起来,这一下血流的更多了。 柳晨冰见婆婆这么粗鲁,刚要上前说话,被关临南挡住了,关临南可见识过婆婆的厉害; 婆婆越举越高,岳崇亭的袖子自然落了下去,手腕上一个银白色的手链亮了出来,一晃眼,孔袆退了一步,心道:这里也兴带手链的? 婆婆把他的手放了下去:“墨绿色的浮华所伤?” 几人一起回答说“是”! “没救!”婆婆立刻转了身去,根本不在意一样。 “婆婆!不能吧!他是为我挡住的!”孔袆道。 “为你挡?就算是为了婆婆我挡,该没救也是没救!”婆婆坐回了太师椅上,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沧纯看出来了,如果孔袆再说依旧激怒,缓缓道:“婆婆,就算有一点可能也行啊!” “小纯,并非婆婆如此,婆婆也实在没有办法救他!”婆婆把茶杯放了下来。 “婆婆,你也没办法?”沧纯又道。 南盾跟过去一步道:“墨绿色的浮华,神兵排行第十四,巨剑,非人力可舞动,通体翠绿,一尘不染之状。特能为‘破’,触剑者伤口即开,狂流鲜血,无法阻止。” “那校长,有办法吗?”孔袆见他念白道,于是问他。 “有办法!”南盾强调一声。 婆婆不屑“呲“了一声:“紫穆大师亲自制作的武器又如何会有办法呢?” 南盾摇了摇头:“千年前是没有办法的,婆婆可记得丰国的李冉?” 李冉?一瞬间孔袆想了出来,那个有场的老头,他能复原很多东西。 “李冉?”婆婆想了想,“丰国那个小孩子?” 孩子?听婆婆这么一说,孔袆浑身颤抖了一下。 “正是!”南盾点头,“孔袆,全大陆只有他能治墨绿色的浮华了。只是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他?” “我认识!”孔袆大大点了点头。 婆婆嘴角翘起了:“孔袆,那你现在就离开谷阳!带着他去找李冉。” “婆婆!我一不会传音入密,二不会瞬间移动,我又如何能…”孔袆叹了一下气。 婆婆用拐杖敲了孔袆一下:“你可以回去找沉阳,让沉阳联系他!” “对啊!”孔袆大悟一样,可立刻又傻了:“婆婆,就算以江米的脚力,到成金至少要七天,还是全程快速,少有休息。七天?七天他早成人干了!” 婆婆又敲了孔袆一下:“你且回去准备东西吧!婆婆我有办法。” 婆婆此话一说孔袆与众人大大吐了一口气,有办法就好; !不能慌慌张张了。 婆婆继续道:“孔袆啊!此一去,你且暂时不要回谷阳来了!” 沧纯惊愕:“婆婆,此话什么意思?” 婆婆又微笑:“小纯,惊慌什么!孔袆不是誓言要保护汝国嘛!不如就给他这么长时间,让他去获得利国的权,才有机会嘛!” “原来如此!”孔袆也担心了一下,以为自己要被开除,开除?了? “不仅如此,你此行可以跟着孔袆一起!”婆婆又道。 柳晨冰实在忍不住了:“这位婆婆!如能下援手,就请现在帮吧!” 婆婆笑了笑:“担心什么,婆婆我都说帮忙了,肯定没事的!你们都走吧!走了之后,我才好施展办法!” “好!不过我也要跟着孔袆出谷阳!”柳晨冰焦急一喊。 婆婆看了看她:“孔袆会出谷阳的办法,你们谁想走跟他说就是了!” 婆婆挥了挥手,孔袆知道她这是要不耐烦了,立刻招呼众人走了出去。 待众人走后南盾看了看婆婆,婆婆微笑对着松坚,松坚摇了摇头。 婆婆看了看依旧在流血的岳崇亭:“流的还不够多!” ——————— 孔袆出来之后就好像没什么事情了一样,可柳晨冰不知道婆婆的能力,依旧焦头烂额一样,关临南忍不住抓住了她。 孔袆道:“晨冰,你不必太着急了!婆婆已经开口帮忙了,万事大吉!” “婆婆,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们三个对她这样推崇?”柳晨冰着急依旧。 “你知道我师父是沉阳吧!”孔袆问道,柳晨冰点头。 “婆婆比我师父还要厉害!”孔袆一说这,柳晨冰放下了心。 “好了!好了!”孔袆也不愿耽误时间,“各自收拾东西,柳晨冰要走,关临南你是不是也要跟着?” “自然!晨冰如果失踪,我都要寻找她的!” “那咱们就各自收拾东西!”孔袆一道,几人便分散开了。沧纯自己又宅子,关临南和柳晨冰是住在一起的,孔袆则和存永一起回到了宅子。 孔袆东西依旧不多,但凡收拾一些常用物品而已。 “孔袆,如果你出谷阳,我给你一封信,你替我传交给太子德吧!”存永没问任何别的,聪明人不会问太多,只是跟孔袆说这个。 “嗯!那你快写!”孔袆一说,存永立刻走向了书房。 “存永,我先去沧纯那里了; !等会我回来!”孔袆喊了一声,便出了门。 存永坐到椅子上:“孔袆,虽然你不愿意,但是凭你和太子妃的关系,我相信太子德如果跟你打招呼的话,你一定会亲自出现在华国的!太子德新任之后定然人手不足,你可能帮大忙的!我不能不跟他说你了!” 他摊平了一张纸,离开提起了笔。 孔袆走到了沧纯宅子,她也正在收拾东西,但她拾掇的东西就不少了。 “沧纯,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吧!”孔袆看着她大包小包的开始包裹。 “不知此一次你与我要在利国待多久呢!多带一点东西也不碍得吧!” “很多东西在利国都能买到,不必都带的!”孔袆看沧纯连梳子都打包上了,自然忍不住开口。 “不!我的东西都是从汝国带来的,我从小就使用,没离开过。” “嗯!”反正孔袆宠着沧纯,她这么说,只能依着她了。 见孔袆点头,沧纯吐了一下舌头,继续打包起了衣物。 “沧纯,此一行回成金,我就是要让你见师父的!我想娶你!” 听到这沧纯手迟疑了一下,又恢复了原来速度:“孔袆!你知道我爱你!但是暂时不行!” “哦!”孔袆本想问为什么的,但是知道沧纯定然有她的理由,便不再多问。 “我答应你!咱们此行利国再会谷阳的那一天,便是你我成亲之日!” “什么?”孔袆本以为没戏了,听她这么一说一时兴奋不已。 “你无父无母难以让二老看到了!”沧纯好像很内疚一样。 “别这么说!在谷阳,你一样无法受到你父王、母后的祝福,我很内疚!” “不用这样!父王、母后与我心同在的!”沧纯甜甜一笑。 “我的父母也与我心同在吧!”沧纯的话接起了孔袆不愿想象的地球,现在的孔袆还想回地球吗?当然不想,可是那里的家呢?孔袆不想去想这个矛盾的问题,抛在脑后索性不管!偏偏沧纯让自己又回忆了起来,一时之间矛盾心情又涨。 “孔袆,你怎么了?”沧纯的善解人意察觉到了孔袆的变化。 “没事!”孔袆强提起了一个笑脸,“我发誓此行在利国如果很顺利,我带你去华国莫山!” “莫山?你说过的,脚下蓝花,头顶蓝天,俯瞰蓝湖?” “嗯!”孔袆从后面抱住了沧纯,亲了亲她的耳垂,微微道:“不仅如此,还有穿蓝色国师服的我,和蓝蓝的你!我把全天下的蓝都送给你!” 沧纯非常满足的样子:“我已经有了全天下的蓝!”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又见黑斗篷 沧纯尽量把行囊变得小一点,只能特别合理的打包东西,时间浪费很多。 存永亲自把信给送了过来,孔袆见信封处存永还黏了蜡,没说什么放到了怀中。 “我走后,你和张廷博多多保重!” “嗯!会的!我先回去了,就不送了!” “嗯!”孔袆和他抱了一下,这也松开了手。 存永刚刚离开,关临南和柳晨冰就骑马走来,他们东西也不少柳晨冰的马上挂了好几个包,而关临南的马上多了一个可以固定人的座子。 “你这设计还真人性化!”孔袆指着那个座子笑了笑。 “别打趣了!你和沧纯好了吗?”柳晨冰问道。 “好了好了!”沧纯的东西都安在了她的马上,江米宁死不驮这些货物,拗不过这头“牛”,只好作罢! 四人都准备好了,这便走回了婆婆的宅子,南盾和松坚早已经离开,婆婆坐在太师椅上有限的喝着茶。 而看向岳崇亭,他手不再流血了,可地上已经满满一大滩血迹了,脸色也没有那么苍白了,只是自然的表情。 “婆婆,你用了什么办法?”孔袆忍不住问。 “我把他所有的血都放干了!流了一股气在他体内,足以他保持假死,他这样最多能坚持一个月。” 血都放干了!怪不得一地的血迹,原来是所有的血,又仔细看向岳崇亭,果真他身上瘦了一大圈的样子,血液没了,自然会那样。本来就不胖的脸又有点往里凹。 “婆婆!”孔袆拜了她一下。 “这是干什么?”婆婆用拐杖扶起了孔祎,“我会在这里等着你俩回来的!况且你的阵法要学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从我这里你就剩下领悟了!” 沧纯听到这也向婆婆拜了一下。 “小纯,你这又是作甚!好了好了!不要再这样了,婆婆我可受不来!” 沧纯道:“婆婆,我和孔袆离开之后,你多照顾一下自己。” “照顾不照顾婆婆我都这样!哈哈!哈哈!还会小纯会说话,行了; !你们走吧!难道要婆婆我亲自把你们扔出去?” “不!不!”孔袆连道,抬起了岳崇亭,这便要离开。 婆婆突然喊了一声:“孔袆,替我向沉阳再问问!” “婆婆,让我问什么?” “你知道的!” 孔袆脑子又闪现了方丈的禅声,禾白两字又萦绕脑海!这次回到成金,又如何跟方丈解释?又是一件烦心事!孔袆摇摇头:“知道了!” 加快两步出了宅子,把岳崇亭安顿在了马上,五个人四匹马沿着湖慢慢走向了东南方向的高坡,这是孔袆感受到唯一一个自己能突破的点。 走到高岗之上,回首望望谷阳座落有致的房屋结构,别有一种情绪。 孔袆尽最大能力拉开了结界的一个口,众人依次钻了过去。 一出来就是森林最边缘的地方。 “我还有一些饿了!先去上次的那个酒香小村子里,填填肚子吧!”孔袆听了听肚子的叫声,实在不能难为它,这方有了这个提议。 “好!”三人都赞同,这么一天了就早起吃了点,在林子里面折腾了那么久,又赶上这事,体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肯定都饿了! 于是向着东方而去,几人都很安静,这段距离都没有说话,很享受这种安静的气息,有一种很单纯浪漫的感觉。 不久小村子就到了,在那棵老榆树前面几人下了马,刚刚要走进村子,突然好像空气中有一只手从一侧抓住了孔袆,把他拉向了边上深深的林子里面。 孔袆丝毫无法反击一样的力量,众人见孔袆这般怪异,却也都跟着他往这边走了过来。 而此时林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力量把沧纯、关临南、柳晨冰挡住了,不能再往前走了。而关临南牵着的马却不听使唤的往前走了过去,跟住了江米的脚步。 “孔袆!”关临南往林子里面大喊了一声,除了回音和惊起的鸟儿,没有什么响应他。 “林南,不要叫了!”柳晨冰道,“有人不想见咱们,不要多事了!” 听到此话沧纯双眼定向深林:“蓝色,很好!” ——————— 孔袆的被抓住丝毫无反击之力,只能被这股力量拖着走! 没几分钟,就看到了一片没有树木的空场,孔袆彻底被拉到空场之后,力量才消失,江米和关临南那匹马跟到了这里。 一股力量把关临南马上的岳崇亭放了下来,同时这匹马受惊了一样跑了回去。 孔袆刚想一问,眼前如波浪一般隐隐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熟人,那个浑身黑斗篷的人; 一个生人,四十多岁样貌,浑身一股很玄妙装扮的衣物,这种玄妙就好像在地球上看到埃及壁画那样,看上去宗教味道十足,但是和自己却格格不入的感觉。发鬓从两侧疏了下来,最让人注目的就是这人双眼都是紫色!和当年那个刚刚学习玄术时候使昏迷了三年的那哥们,他和他爷爷双眼也都是紫色。 江米慢慢走到了那个黑斗篷的人身边,很讨好一样蹭了蹭他。 “江米?这是?”孔袆丝毫搞不懂,“前辈,你们这是?” 那个黑衣人说:“说好几次了!你叫我‘你’就行!不要前辈、前辈的。” 那个生人却说:“他愿意叫就叫吧!你管这么多!” 黑衣人:“哎呦!我管我的孔袆,你愿意让他叫你前辈,你就叫!只要你好意思!” 生人说:“叫就叫!反正我不吃亏!” 黑衣人:“吃亏?你这是占我便宜!孔袆,你直接喊他名字!紫穆!” “紫穆?!”信息量太大孔袆一时间没能接受,古海国史上不是写着他已经彻彻底底死掉了嘛!怎么会有站在了自己面前。 生人清咳两下,板正了声音,很严肃:“孔袆,我就是紫穆没错!” “可是,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而且死了很多很多年了!”孔袆问道。 “很多年,当年我怎么死的?”紫穆问如此,孔袆都愣了,当年我怎么死的?这算什么问题?! 黑衣人道:“我请你来是还我人情的,并非让你来问东问西的!” 紫穆挥挥手:“好吧!好吧!救人嘛!我紫穆还真没怎么做过!” 说这话紫穆伸了个手指头,岳崇亭的身体就站到了他面前。 孔袆却心道:紫穆!果然厉害,施展玄术,我一点点的元素流动都没看到! 岳崇亭的手受控制抬了起来,紫穆抓住了他的手:“我那把墨绿色的浮华伤的。” 紧接着说了一句更让孔袆惊愕的话:“一看就是少三那个小妮子干的,把人彻底搞死之后再封存起来!‘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小妮子啥都以为是在用阵法啊!” 少婆婆被直言名字,还被叫做“小妮子”,孔袆真心是很汗!很惊愕!整个人都不好了。 紫穆又道:“看身体里的那股气,那小妮子这些年长进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啊!” 黑衣人道:“‘这些年’?你死都死了一千五百年了!” 紫穆又道:“我死?我怎么会死?你告诉我好不好!全大陆有谁能杀的了我?” 黑衣人道:“你先治好了这个人我就告诉你; !” 紫穆道:“你这家伙!除了松留那个书呆子,再没有第二个人会这样跟我说话了!如果你是松留,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你!你不先告诉我,我就杀了他!”说着做事要一掌拍下去。 黑衣人道:“我真服你了!好吧!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你死的时候我没在场!我只听说晴天三次霹雳,第三次是紫色的雷,然后你的头就被砍掉了。” 听到这里孔袆脑中真有了一点想法,紫穆不知道自己的死,可是历史上他已经死了,岂不是说他时空穿越了?更甚似乎这个黑衣人也会时空穿越! 紫穆道:“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谁能杀的了我呢?” 黑衣人道:“我去什么地方知道?我还想找人问呢!” 紫穆摇了摇头:“不管了!先还给你这个人情!”说着他抬起了手,把自己的手按在了岳崇亭的手背之上,紧紧接触着伤口。 “不仅给你这个人情,我还给你个大的!我用我的血注入他!”紫穆道。 一道紫色的气从岳崇亭口中吐了出来,“少三这小妮子还用紫色!”紫穆又道。 然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岳崇亭整个人都缩了,而此时一股浓郁的元素气聚集在了紫穆与岳崇亭的手间。 紫穆收了手,放回了一侧,而岳崇亭像脱了力一样,又趟回了地上。 孔袆立刻顿了过去,发现岳崇亭现在都有心跳了! 紫穆问黑衣人道:“喂!他怎么会带着那个东西?” 黑衣人说:“那都你以后多少年的事情了!你紫穆就算再厉害,没有我一样来不了这千年之后吧!” 紫穆很不屑的样子:“要不是你求着我让我帮你,我回来?” 黑衣人也不让口:“你是还我人情好不好!可是不我求着你!” 紫穆挥挥手:“都一样!都一样!这孩子用了我的血,从此长生不了,可会玄术,我倒是想收他为徒了!” 还没等黑衣人说什么,紫穆一指自己的眉心,从中取出了一小点紫色的气一挥,这股气就冲向了岳崇亭的眉心,然后入了进去。 黑衣人道:“你这是什么招数?” 紫穆道:“我把自己的记忆分了一点给他,让他知道怎样!” “可是他没有妖族的血,怎么能学你的…”黑衣人话没道一般立刻明白了,传给他血了! 紫穆哈哈一笑道:“想不到来了这千年之后竟然收了个徒弟!” 孔袆看了半天突然道:“紫穆大师,不然你也收了我吧!” “不行!”黑衣人非常大声一喊! ------------ 第一百二十六章 紫穆? “不行!”黑衣人非常大声一喊! 紫穆则笑开了怀,根本忍不住了! 虽然孔袆很想问“为什么”,但还是憋住了,实在不敢问。 黑衣人摸了摸江米的毛:“孔袆,想不到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 “半年多了,还叫快!”反正孔袆也是没敢说出来。 黑衣人又道:“以你的脑子,从我和紫穆的对话之中也该听出来了吧!” “听出来了,你好像是…”孔袆说。 黑衣人摆了摆手:“打住!你知道就好了!不必说细了!” “多谢上次出手相助!”孔袆向他行了一礼。 黑衣人用力顶住了:“别给我行礼!” “为什么?”孔袆终于忍不住了,这哥们这么怪异,怎么能这样。 黑衣人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紫穆看着两人这样对话哈哈笑了起来:“你俩累不累!孔袆,你现在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就应该听他慢慢告诉你!他来找你肯定有事情的。” 孔袆对紫穆也有点不太尊重的语气:“我知道!没有事情,平白无故谁都不会找我啊!” 紫穆让孔袆一呛,不但没有生气转过头对黑衣人说:“真和你一模一样的性子!” “哎呀!我和孔袆是有正事的!你一边玩去?” “一边玩?”紫穆愣了一下,“去哪玩?千年前我可都游历过一边的!” 孔袆从怀中掏出了那封信:“紫穆大师,你要没个事,给跑个腿呗!送给华国的太子德。”孔袆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让他给跑起了腿。 “华国?太子德?什么东西?”紫穆丝毫没听懂,“华国在哪?” 紫穆的那个时候是没有华国的?孔袆新疑惑。 “算了!”紫穆用手从孔袆眉心揪出来了一缕蓝色,扔到了自己的眉心:“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然后一瞬间,紫穆化成了一缕紫烟,一下就消失了。 黑衣人道:“紫穆很烦人吧; !老小孩一个!” 孔袆道:“无非是受过什么心理刺激吧!他那么厉害,有什么能刺激到他?” 黑衣人道:“呵呵~你觉得呢?不说他!我来找你不是让你说他的,让他来就是来救人的!” 孔袆道:“那请问,你有什么事情来找我?” “瞧你这语气!跟我不能来一样!” “也不是!以前你跟我说话,没有现在这么俏皮吧!” “跟紫穆这家伙呆久了,自然会这样!” “时空穿梭真的有可能吗?是玄术吗?” “别问!你问我也不会说!我来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请说!”孔袆做出请的姿势。 黑衣人“噗嗤”一笑:“这句话就是:我就是找紫穆来救人的!” “这…”孔袆实在无语,这家伙下面到底长着一脸怎样的猥琐样呢? 黑衣人:“上次说过的我就不重复了!” “上次?那个~”孔袆刚想以重复,又被黑衣人阻止了。 黑衣人道:“紫穆的速度会很快,我想跟你说的没必要让他知道。” “请讲!” “命数!那个二你能明白吗?” “丝毫不明白!”孔袆只管摇头。 “不明白就算了!你且知二在你一生之中全是就好!” “全是二。”孔袆还是有一点点的不自在。 “记好下面这句话,永远我只会说一次!只有一次!” “但请说道!” “你这一生满满的都是欺瞒与恨!欺瞒与恨!” “欺瞒与恨?”孔袆心突然一凉,脑中想起了《苏菲的世界》里面一句话:如果你的好朋友正在跟你聊天,前脚正在说话,转过头去他却在看台词。 “我不想重复!你慢慢会明白!一切的一切!”黑衣人转过了身子,语调放的特别低沉。 紫穆突然出现在了一边,丝毫没有元素流动,这么往返三分钟而已,他已经办到了,果然非常厉害! 紫穆表情很差,不知道受了一点什么刺激了,神态全异,没有什么话。 黑衣人看了看他:“又想起她了?” 紫穆没有说什么摇了摇头,然后也摸了摸江米的后背; 黑衣人看向孔袆:“好了!我们两个要走了,你且保重吧!” “嗯!”孔袆向两人抱了一拳。 紫穆突然抬起了双眼看向了孔袆:“孔袆!我等着你来找我!” “我去找你?”孔袆双眼眨了眨。 黑衣人挡住了紫穆:“别说了!命数不可泄露!紫穆,咱们该走了!” “好吧!”紫穆拍了一下江米的后背,“少见的好马!” 黑衣人和紫穆同时在空气中溶解一般消失了,独留下孔袆,虽看不出紫穆元素的变化,但是黑衣人身上那么一点若隐若现的元素流动还是被孔袆看了出来。 孔袆依旧在咀嚼那一句话“满满的欺瞒与恨”,确实由心一种悲凉感觉。 江米慢慢走到了孔袆身边用大舌头舔了舔孔袆的脸,强起了一个笑容,孔袆抱起江米的鼻子亲了下去。 就在此时躺在地上的岳崇亭似乎醒了过来,摇晃了摇晃头,慢慢站了起来。 “崇亭,你醒了?” “醒了!”岳崇亭抬起了手,看看手背的伤口竟然没有了,“这怎么可能?” “你没死!有人救了你!” “谁有这样的本事…”岳崇亭话没说完,突然额头紫色的气团出现把他整个人裹了起来,很痛苦的样子,“啊!”惊叫了起来。 而这时关临南他们三人已经赶到了这里,看向这神奇的一幕大为震惊。 柳晨冰向前想去抓住岳崇亭,而孔袆眼疾手快快步过去把她的手抓住了。 柳晨冰转头看向孔袆:“孔袆!他这是怎么了?” “他?”孔袆慢慢开口,“他受了…” “不!不要说!”岳崇亭突然打断了孔袆的话,他那一团紫气消失了,而慢慢他也张开了双眼,本来气质就不一样的他,此时气质更不一样了。 “你这是?”柳晨冰抬起了头看向岳崇亭,突然就想见了鬼一样,“紫色的眼睛!你这也是紫色的眼睛!” 岳崇亭伸手抓住了柳晨冰的一个手臂:“晨冰!安静一点吧!” “可…”柳晨冰欲言又止,脸上留下了两行清泪。 岳崇亭苦苦一笑,但眼角也留下了一滴泪,这泪也是紫色的。 ——————— 一片沙漠之上,黑衣人和紫穆身影出现,两个人同时坐在了沙丘上。 黑衣人道:“紫穆,你见到程艾苕了; 。” “见到了!”紫穆气息依旧低沉,什么都不想说。 “你想起了她?” “你明知故问。” “紫穆!我始终不明白,当年你为何要那样对待她。” 紫穆低下头摇了摇:“我不想提她。” 黑衣人拍了拍他的后背:“过去就过去了吧!” “我后悔了!”紫穆说话见眼角也留下一滴泪,也是紫色的。 黑衣人哼笑了一下。 “既然你能从未来来,你告诉我,我还有机会见到她吗?” 黑衣人有一次哼笑了一下。 “别的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了!你只需告诉我这个,好吗?”紫穆有点低声下气。 “紫穆,对不起!未来的事情我都不能告诉你!这我跟你说过的!” 紫穆突然暴起,一只无形的手把黑衣人按到了地上,丝毫没有反击余地一样:“你这句话就跟废话一样!这世界有什么我紫穆做不到的?信不信我提手一下就杀了你!” “你杀了我我也不能说!”黑衣人索性横过了脸去。 紫穆“嘿嘿”一笑:“你不怕死,因为你知道你不会死!你也知道你的命数,肯定不是在我手里死的吧!” 黑衣人没说什么:“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这样存在的我未来会是如何!” “你行不行,我现在去找孔袆,告诉他你的身份?” 黑衣人笑了两下:“他的命数我是完完全全知道的,没有任何人告诉他我是谁。” 紫穆按了一下头,松开了压在黑衣人身上的力,很内疚一样:“抱歉了,一提起她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能理解!我也有过这种经历。”黑衣人没有坐起来,依旧躺着。 “我很羡慕你,你能回到我那里,又能到现在来。” “是吗?”黑衣人茫然一道,“紫穆,我带你去过混沌了,也去过人界逐鹿了,甚至那和平的五百年我也带你玩过了。从这里离开之后,我再带你去一下五百年之后,你就必须回去了。” “别以为我傻!你带我去每一个时间都是有你自己目的的吧!” “知道了就行,非要说出来干什么!” “呵呵~不说出来不是我的性子嘛!” “紫穆,无论如何我要谢谢你!” “快别这么说; !你带我周游这么多地方,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让我离开那里,散散心!” “紫穆!如果你想散散心,你保证不使用玄术的话!我还能带你去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完全不同的世界?”紫穆兴趣好像突然提起来一样,“你说的那六种界?” “并非那些…”黑衣人的话没说完,目光看到了眼前,沙漠中跑过来的一个人影。 紫穆微微一笑:“你来这里等的就是他?” 黑衣人没说什么大喊一声:“默黄!” 那跑过来的人正是默黄,他一听到有人叫自己回过来了身,看向了这边,跑着的步伐停下来,飞一般冲了过来。 黑衣人很开心的样子,伸出手摸了摸默黄的头:“默黄!你这么快就来到住国了!” 默黄摇了摇脖子:“你的味道好熟悉和哥哥好像,但又不一样!” “默黄乖!”黑衣人道,“默黄想不想见到哥哥?” “想!”默黄大喊一声,然后又小声道,“可是哥哥给我的事情,我还没有办好!” “嗯!”黑衣人给紫穆做了一个手势,紫穆从腰间的口袋里面掏出来了一个红色的绳子,他递给了默黄。 黑衣人让默黄伸出来了手,把这个红绳给默黄挂在了左手边,默黄很听话一样。 “默黄!等你完成你哥哥的事情之后,能听我的你死好吗?” “我死?”默黄没有害怕的样子,“完成哥哥的事情,我就死?” “嗯!”黑衣人又摸了摸他的头。 “好!等找到何江,我就去死!”默黄语气反而很开心一样。 “那默黄,你走吧!”黑衣人慢慢到了默黄的额头亲了一口。 默黄没再说什么,立刻跑了起来。 见他走远之后紫穆默默道:“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这一千年的夙愿吧!” “我很对不起他们!尤其是默黄,但是他不死不行!” 紫穆良久没再说什么,摇晃了摇晃头:“逐鹿的时候,你用我的能力给加国造出来了死士和黑客,现在你又要让我把他们的本心还给他们,这么一千年你值得吗?” “紫穆!有些事情并非值得不值得的,我也有我的苦衷!” “你的苦衷!唉~”紫穆长长叹了一口气,“好了,你该告诉我刚才要说的那个世界了吧!” “嗯!现在咱们就去下一个五百年,之后带你去一个神奇的地方,它的名字叫——地球!” ------------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末七 不知为什么天下起了雨,可是在赶路中的诸人丝毫没有在意这些,各怀心事的驾马前行。 岳崇亭的身体好了,可是马没有那么多,在最近的苍玉城,几人买下了一匹好马,继续往成金赶路。 按理说岳崇亭好了,柳晨冰应该和他一起回到谷阳去的,可是沧纯竟然出言想要岳崇亭一起。岳崇亭立刻就答应了,柳晨冰亦然,关临南自然也不会离开了。 于是乎现在变成了五个人在一起。 孔袆让那黑斗篷的人一句:满满的欺瞒与恨,搞得情绪特别不好。沧纯问过两次,孔袆都不想说,善解人意的沧纯也便不愿多问。 岳崇亭一路上最安静,似乎总有一种特别悲凉的气氛。 柳晨冰和岳崇亭一样,她更多好像是在关心岳崇亭的事,那样的悲伤。 关临南虽不问柳晨冰,但是那么一点点也受了感染,闭着嘴不说话。 沧纯最能善解人意,看大家都好像不愉快,她一样尽量不说话,尽量不干扰的众人。 所以一行五人均是愁云惨淡的样子,安静的赶路,岳崇亭买的虽是好马,但是和另外四匹一比还是差太多。众人因为它慢了下来,十八天才赶回成金,这日正好是六月二十九。 成金城依旧那样,巍峨挺拔的城墙,显示出这是大陆上最大的利国的首都。 因为那不能跑马的规定,在城外众人便下了马,一一牵着马而走。 离国师府还有一个拐角的地方沧纯拉了拉孔袆的衣角:“孔袆,沉阳国师好说话么。” 孔袆摸了摸她:“放心吧!师父很开明的,一定没问题。” 沧纯还是有些紧张的样子。 孔袆看她这窘迫笑了一下:“你这般不自信?沧纯,你很优秀的!” 关临南向前两步:“孔袆,我暂时先不能回家!我和晨冰先住你那里去好吗?” 孔袆看了看依旧惨淡容颜的柳晨冰点了点头。 岳崇亭道:“我也只能叨扰了。” 孔袆看了看岳崇亭的紫眼:“这个问题我憋了一路了!崇亭,为何你复活了反而这般不悦?” 岳崇亭眉毛动了动,强起了一个笑脸:“还好!”然后他看向柳晨冰:“晨冰,你也开心一点吧!我都能接受了,你还有何不可。” “可是…”柳晨冰咬了咬牙还是没能说出来。 “我真是搞不懂!”孔袆看着他们摇了摇头,然后又抓起了沧纯的手,微微道:“放心,师父人很好!绝对不会欺负你的!” “嗯!”沧纯攥了攥拳,一下抬起了头,而抬起头的她顿时目光呆滞。 孔袆看她呆滞也抬头看向了正前方,同样惊愕。 国师府还是那样,黑色大门,黑色柱子,可是现在在黑色门上贴上了黄纸,在大门柱子上都挂上了白灯笼,门前的地上满满都是纸钱。 “这是…”孔袆一点想不明白,国师府这怎么好像死了人? 焦急之下翻身上了江米,快送从向前去,在大门之前又一跃跳下了马。 见两侧黄纸写着:千年国师德,百世国父恩。 “师父?”孔袆一看就知道这就是在写沉阳,一脚踢开门,可门从里面插上了,狂躁之下的孔袆又连踢两脚,然后动用了玄术把门的插销八开,又是一脚门开了。 迎面而来的又是那个屏风,可这次屏风和以前不一样了,上面画满了稀奇古怪的图案,而孔袆耳边则听到了很多人的哭声。 转过屏风,一阵黄纸扑到了脸上,孔袆一摆手黄纸随风飘到另外一边。 “孔袆!”这一声是太后叫的,她正坐在正堂之前的一块黄莆之上,正好挡着正堂的门。 “太后!这是…”孔袆内心焦躁,欲搞清事实,立刻发问。 “孔袆!”太后这次泪水顺着脸就下来了。 快步往前,孔袆走到太后身旁,从门向正堂里面看,利国皇帝林盛清正坐在正堂里面的一块黄莆之上,一侧站着那个利国丞相海魂,另一侧是关临南的父亲。 院子附近的房屋之上站着好多个太监,他们不断从高空洒下来纸。 “太后!这是怎么了?”孔袆又急问一遍。 “这是沉阳的末七。”太后说完这话彻底泣不成声。 孔袆从太后身边侧过,走进了前堂,见前堂桌子上面一块黑木灵位—利国国师沉阳之灵位!孔袆一下跪在了地上。 末七又称七七,人死后第七个七天,这一天之后,亡者七魂六魄彻底从人间消失。 ——————— 孔袆跪在那里一夜,再未起身,脑中空空,耳朵也空空。 林盛清命令他,他没有听到,未接手新任国师之职; 关临南父亲见到关临南之后训斥,他没有听到,未插手关临南家事; 岳崇亭安慰他,他没有听到,未听清祷告之语; 海魂没有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只管跟着林盛清一起离开; 关临南没有跟着他父亲走,去安排了国师府的住房; 柳晨冰从沉阳藏品之中找出一家古琴,弹起了魅国特有的亡灵曲; 林盛清走后,太后进入了大堂,把黄莆放于孔袆右边,坐在了黄埔之上; 沧纯看孔袆的状态学着他也跪了下去,跪在孔袆左边。 柳晨冰弹了一夜,太后静坐一夜,孔袆和沧纯跪了一夜,关临南站在门前靠着门楞站了一夜,岳崇亭在庭院一侧房顶上坐了一夜。 众人依旧悲伤情趣未因回到成金而减,反而更增。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大堂之时,太后慢慢睁开了眼。 太后清了清声音:“孔袆,这一夜也过了,沉阳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 孔袆一夜丝毫无泪,只是静而跪坐,本来心火过盛的他也凉了下去,阳光照射之后身体有了一点点的知觉,听到了太后的声音:“太后,师父如何会这样。” 太后慢慢道:“孔袆,你愿意为沉阳报仇吗?” “报仇!”哗一下孔袆的火就起来了,师父肯定不是自然死亡的,这二字就证明了。 “孔袆,你现在实力不够,无法为沉阳报仇!”太后缓缓道。 又是实力不够!孔袆用拳重重捶了地,自己从来实力都不够! “孔袆,你要报仇就要洗灭仇家!而这仇家绝非现在你能对付的!” 我不能对付?会玄术? “孔袆,你现在要加深仇恨!时时刻刻不能忘!” 我绝对不能忘!师父的恩情怎么能忘?! “孔袆,从今天起你就要不断争夺利国的地位,直至能无视群臣出动利国全部军队!” 我此意就是如此,回来是为了沧纯,现在是为了师父! “孔袆,沉阳的仇家是…” “太后,不必告诉我!”孔袆打断,“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你知道怎么做就好!”太后话一说完,突然一侧弹琴的柳晨冰应声弦断,睡着的关临南也一下醒了过来。 沧纯跪了一夜好像有一点点的晕,一下靠到了孔袆身上,孔袆这才察觉出来她在一旁也跪着,立刻抚地想要站起,可是一夜的腿依然没有了直觉,没能站起。 他转了一下把腿伸开,然后立刻抱住了沧纯,把沧纯也放平。左右环绕一看,看到了关临南:“关临南,你帮我把沧纯抱到床上去!” 关临南闻言走了过来,一下抱起沧纯走出了房间。 太后是坐着的稍微好受一点,慢慢站了起来:“你回来就好了!”太后站起头也有点不稳,柳晨冰见状马上走了过来扶住了太后。 “太后,你多休息吧!我自会注意的!”孔袆也试着慢慢站了起来,微微活动了活动双腿,能动了。 “好!”太后在柳晨冰的搀扶之下慢慢走出了前堂,太后回头看了一眼孔袆,挥开了柳晨冰的手慢慢走开:“孔袆!日后哀家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孔袆顿时抬起了头,阳光从正门刺向了眼睛,他没有眯。 ——————— 孔袆安置好了众人,自己也不修习,推开门坐到了书库里面,书库又布满了灰,当年: ……推开了木门,一阵灰尘就冲孔祎脸上冲了过来,孔祎挡住了灰尘:“师父,这里面也太脏了吧!” “脏么?也是,我应该是三十多年都没打开过它了,咱们先进去!” 孔祎闻言就走了进去,晨起的阳光一照,整个屋子的灰尘就飞了起来:“师父有办法,让这灰尘消去么?” “有玄术可以的,不过我还要提醒你,在咱们国师府,想如何使用就如何使用了,出了门可是真的要酌情处理!”沉阳教育完孔祎就甩起来衣袖,这一下灰尘起来的更多了。 也不知沉阳念了一句什么样的咒语,整个屋子里面就起了微微的细风,卷起了所有的灰尘,有节奏的慢慢向屋外飘去。 “好厉害!”孔祎感叹了一句,原来法力还可以这么实用。 “还有更好的呢!”沉阳又挥了一下袖子,整个屋子的书就自己飘起在了空中,围着孔祎和沉阳成了一个大圈,然后纷纷自己抖落,把书缝里面的灰都都掉了下来…… 现在孔袆抬起了手,整个书房的灰尘都满满飞了起来,又是一挥手,所有的灰尘都听话一般飞出了书库。 “师父!”孔袆意味深长叫了一声,好像沉阳也随着灰尘彻底的离开了。 孔袆?我宁愿还是那时候的孔祎!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利国国师 当灰尘彻底离开的时候,孔袆一眼看到眼前元素波动,立刻抬起了手掌,一团火球团于手中。 元素隐现之后,孔袆手上的手掌收了下去。 “孔袆!沉阳走了!我要替他继续教训你!”风尘声音变的非常糙。 “风尘师叔!”一直能忍住的孔袆见到他之后彻底崩溃了,泪顺着脸就下来了。 “沉阳头七的时候,托魂给过我!” “头七?”孔袆这么一算,“昨天是末七,那师父死就是五月九日!”说到这孔袆立刻就顿下了,那天正好是自己离开的日子。泪更止不住了! “孔袆!沉阳说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师叔!”孔袆用袖子甩了一下眼泪。 “我虽然不明白!沉阳说,他对不起你!他想利用你去找若思,因为你来的地方和若思失踪去的地方是一个。” 对不起我?孔袆再擦泪,师父你的意思是地球吗? “孔袆!”风尘再叫了他一下,没再说什么。 “师叔!师父他怎么死的?” “沉阳嘱咐过我,绝对不能跟你说!他不想让你卷入他的仇恨之中!” “我怎么能不卷入?”孔袆悲愤之气盛,再无语。 “沉阳说过不让你卷入,你就不要卷入了,难道你还想违抗他的话?” 孔袆一眼杀气看向风尘:“师叔!我的师父,我自己知道该如何。” 风尘没再说什么:“你好自为之吧!沉阳最后跟我说,在你不能驰骋天下之前,玄术慎用!”说话之间风尘就慢慢消失。 “玄术慎用?师父,你教给我的玄术,我怎么能慎用?我一定要让全大陆都知道我!都知道我的玄术!但在这之前,我会变强!会变得越来越强!” 风尘听到了孔袆的话,不住摇摇头:孔袆啊!我昨天不来就是不想看到利国太后,沉阳告诉让我劝她不要报仇,但是她怎么可能不报仇?我不想你和她一样。孔袆,孔袆! ——————— 在书房的桌子上,孔袆还是趴着睡着了,一觉醒来夕阳已经西下,孔袆不愿意再有那悲伤情绪!想去看看沧纯,一起身根本站不起来,跪那一夜本来无事,这么一觉之后双腿格外虚脱,难以站起。 扶着桌子孔袆慢慢站了起来,有些伤痛,不能算伤痛! 站起来之后又非常谨慎的晃晃腿,稍微找一点感觉,然后走出了虚软如踩到棉花上的一步,紧接着第二步,第三步迈了出去,身体的感觉慢慢找了回来。 快步走回前院,只有岳崇亭依旧坐在一侧的房顶之上,眯着眼的他不知在想着什么。 孔袆没有管他,按照第一感觉推开了门,向床上一看,果然沧纯正在那里,她也醒了过来,躺坐在床上。 孔袆立刻走到了她身边坐了下去,摸了摸她那苍白的脸。 “沧纯,你怎么这么傻,你不用…” 沧纯没等孔袆说完用一只手指头顶住了他的嘴:“沉阳国师是你的师父!是你唯一的长辈,我自然要尽礼,和你在一起。” 孔袆听她这话抬起了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孔袆!你为了我能做许多,我跪一夜难道都不能…” 孔袆也没等她说完用手抵住了她的嘴,摇了摇头。 而此时关临南突然闯了进来,一身打扮已完全不同,孔袆一眼看出这就是利国国师从的装扮,柳晨冰在他身后也出现。 关临南看到孔袆,大跨五步走到孔袆前面,单膝跪下:“国师!国师从关临南参见。” 孔袆又站起慢慢扶起了他,明白,自己顺理成章接任沉阳的位置,关临南应该也是接了他父亲的官位,成为了国师从。 “关临南!你我日后人前这般关系即可,人后依旧如前。” 关临南站起微微一笑一抱拳:“是!” 岳崇亭也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慢慢走了进来,见到了诸位一句话都没有,他有他自己的忧伤。柳晨冰可能懂,其余人均不知。 五个人依旧一脸的丧气,悲哀气氛眼见就要在屋中继续蔓延,孔袆哈哈一笑。 “诸位!咱们难受也难受小一个月了吧!”那语气完全不一样了,更像是之前常见那个散漫乐观的孔袆。 孔袆环视周围一圈,用手紧紧抓住了沧纯的手:“人岂能天天活在阴影之中?伤心已过,故人已去,难道活着的人就不活了?为了已去的人能安心,也为了现在的我们继续活,诸位不要再继续苦脸了!” 岳崇亭抬头看向了孔袆,一瞬之间眉宇间的惆怅立刻消失,嘴角也翘起了。 关临南抓紧了一下柳晨冰,两个人表情也慢慢舒缓。 沧纯抓着孔袆的那只手抓的更牢了,孔袆看向她,她也是笑脸。 “这才对嘛!我们麻痹悲伤!活着的日子本来就不多,何必苦恼呢!”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跑步声,一个一群小太监突然冲了进来,岳崇亭往墙根靠了靠,小太监进来之后踱步出来了身着蓝黄相间的衣服,英气剑眉之人——海魂。 他手中持着圣旨一般的东西,见到诸人一下拉开,关临南顺势单膝跪了下去,柳晨冰、岳崇亭自动退到后面,孔袆不跪。 “利国帝召,明日乃吉时,加授孔袆国师之职,主管利国上下玄灵之事!钦点关临南为国师从,常伴孔袆,用为左右!钦此!”海魂说完把圣旨递了过来,关临南单膝上前一步接了下来。 海魂对着太监们挥了一下手:“你们都退下!” 太监们纷纷走出了房间,最后还把门关上了。 关临南彻底站起,站到孔袆一遍。 海魂过来一步:“孔袆,现在的你才有了实力!这么短时间之内心情调整完好,果非常人。”海魂这是看出来孔袆现在重新有志了。 “海魂丞相!那年我在山坡上对着马诉苦,你开导过我!利国男子永远不会无辜掉泪,我自然不会!有些事情要去做才能抚平伤口。” “但愿如你说的好!”海魂话完,慢慢退走,“我等着你的成长!” 孔袆听他这提起了嘴角:“我会的!” 海魂推门而走。 “要想获得利国的权,最大的阻力就是他!而并非利国皇帝!”孔袆喃喃自语,几人听到神态各异看着他,皆没有说话。 ——————— 第二天一大早,孔袆被沧纯叫醒,极快洗漱之后,穿上了昨晚沧纯清洗了一遍的国师服,沧纯亲自把孔袆的腰带拉好,又给他理了理头发。 “孔袆,今日是大典,可惜我不能和你一起去!我只能呆在国师府里面,默默鼓励着你!” 孔袆伸起了手,让沧纯整整下身:“沧纯,即日之后我便是真正的利国国师了!这之后不仅是为了你,也为了师父!我要掌握利国的权!我要名正而言顺!” 门被关临南推开了,他依旧是昨日装扮:“孔袆,今天是利国正礼,只能从千年前的史料上找到关于这个典礼的记载,从沉阳国师入殡之后便开始准备!只等你回来!” “嗯!关临南,你回家了?” “晨冰跟着我一起的,家父无可奈何也要接受她了,因为她怀中有了。” 孔袆“呲”一笑:“你们动手还真快!到了今天我都和沧纯分屋睡。” 沧纯听到孔袆这么说捶了他一下,无比娇柔。 “好了,不闹了!”孔袆把手臂放下了,“咱们走吧!” 出了房间骑上了江米,在关临南的带领之下慢慢走出国师府正门,出门一看毫无人烟,家家户户紧闭大门,净水泼街,待遇太高孔袆一时之间没能接受。 然后跟着关临南慢慢走,整个成金城今天在街上的只有官兵,再无二人。 “孔袆,国师礼非常简单!到成金北部的雪山之下,祭拜鹰神则完,之后你要动用玄术的力量,让天上开始下雪。” “下雪?虽然这里是成金但是六月份再冷也不能下雪啊!” “可是古典上就是这么写的!” “古典!不讲时令,我催动不了雪…”话没说完孔袆突然想起来了,自己不行可是半山腰上那只熊妖是可以的!“好!我知道了。” 关临南在前慢慢领路从南门出来,然后两人跑起马来,这一路都有官兵站岗的指引,直直往北方而去。 不久就到了山脚之下,这里安置了一个大大的祭坛,孔袆见装立刻上了祭坛,按照刚才背好的祭文开始道:“北有神利,开天割地……” 文章很长,但有书的孔袆丝毫不必担心背错,读一次立刻脑中记下。 当把整片祭文都念完之后,孔袆冲着南方成金城的方向单膝抱拳一跪!这不仅是跪利国皇,而且是整个利国,这几乎是利国的最北端;甚至这是在跪整个大陆,这也几乎是整个大陆的最北端。 祭文念完,孔袆慢慢走下祭坛走到山一侧没有人没有人能看到的地方漂浮了起来,上到了半山之腰。走回了那个大大的洞口之前,往里续了一道之前自己欺负那只熊的风。 巨熊很快就跑了出来,在孔袆面前半卧状,丝毫不敢造次。 “熊!你给整个利国下雪,能办吗?” 黑熊点了点头,它往前走到了半山腰崖前,然后对天长嚎一声,以它为中心散开了一大道的光,那是它的场,远远到孔袆无法看到地方。 黑熊又是一嚎,天变暗,一点点的雪花就开始落下,越落越大。 孔袆慢慢走向崖前,看着满天掉下的雪花,一望目光所及的地方全都是白茫茫的雪,攥了攥拳:“利国!我一定要在利国!” 突然一阵风把身前的雪花冲到了孔袆脸上。 “银雨茫茫!”,孔袆喊道,“万里雪扬,千年人亡,百尺崖上,银雨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