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一章 施主,贫僧是不杀生的 上古洪荒,至盘古开天辟地之后,混沌初开,龙汉大劫,鸿钧得道,巫治地,妖治天。然而,十足金乌危害人间,巫族为解救人世,惨遭灭族。妖族也惨遭重创,被赶出天庭。鸿钧及其弟子接管天界,仙界强大,魔族出现,巫族灭亡,妖族没落。一晃眼,几十万年过去了,世界慢慢恢复繁荣。人类也由于失去了巫族的庇佑,渐渐地沦落四界中最低等的一族,但却依靠着强大的生命力遍布了整个大地。 又是一天平凡的日子,如同亿万年一样宁静。 呃,当然,如果前面没有那惊悚的惨叫声的话。看着自己周围那一堆堆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作为一个石头,本应该不会有感觉的,但是作为一块历史悠久的石头,她实在觉得那些血在自己身上流动着很恶心,所以午寻非常小心地慢慢地挪动着自己娇小的身躯,企图远离这杀人现场。 她向天保证,她真的很小心很慢了,至于为什么那位杀人如麻的大哥还能注意到她,实在是想不透。难道自己还不够渺小?不可能啊,自己作为一块历史悠久的石头,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很肯定是那个杀人大哥的眼睛问题,绝对不是自己的问题。 一双鞋子慢慢地向她这边移动,显然午寻并没有注意到。 听着耳边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午寻全身都在欢悦,想跳下水里欢呼,冲洗干净自己的身子。但,前提是,自己身上的禁锢解开。 作为一名还没会化形的石头是不懂得什么叫漂亮的,但是作为一名资深的石头,午寻她懂眼前的男子只要一个小指头就能把自己杀死捏碎。不过,他真心长得不错,她有脸的话,她现在一定是在犯花痴,口水流了一地。 来人一袭干净飘逸的白衫,墨黑色的长发在风中清扬,衣袖下是一双纤长白净的手,一点也不像杀人的血淋淋的手,反而像那个小女娲儿说的那种清净纤长的手,顺着目光上去,午寻窥探的眼神刚好对上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神,给人一种神秘黑暗的空荡的感觉。 “施主,偷看是不对的。”耳边轻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这时候午寻才发现男子浑身散发出纯净的佛光,手上的佛珠也带着强烈的净化的光明。如果是一般的妖怪的话早就被佛光净化了,可惜,她不是一般的妖怪。唉,可惜了・・・・・・・ 谁叫它出生的时候,如来佛祖还没出生呢?这就是年老的优势啊! 正在哀叹自己身世悠长的午寻没有发现男子身上的佛光在碰到她身上的时候开始渐渐地没入她的身体,原本鸡蛋大的石头原型在吸收了佛光之后变得更加小巧玲珑了。 男子嘴角微微扬起,眼底划过一丝诡异的目光,手一抬,午寻身子就向他手掌飞了过去。 偷看?她有吗?她都没有眼睛,怎么可以说偷看呢?不过,这个和尚的手掌倒是很温暖。午寻舒服的闷哼了一声,打算进入睡眠状态。 “怎么办呢?施主竟然知道了贫僧的事情,那么贫僧就不能留下施主了?”温柔好听的声音说出一句令午寻全身心透凉的话。 原本打算睡眠的午寻立马打了个颤栗,醒了。什么?!虽然她不喜欢修炼,但是不代表她喜欢死亡啊。这个和尚的功力和狠绝她刚刚是见识到的了,全部都魂飞魄散的惨状的。 “呜呜,不要杀我!”她这次真的是欲哭无泪啊,又不是她想看的,谁知道一睡醒一睁眼就看到满地都是面目全非的尸体,血肉模糊的惨状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吐。怎么到头来却变成自己的错了? “呵呵,施主说什么呢?贫僧是不爱杀人的。”男子眼眼角荡起一丝笑意,笑得一脸暖洋洋。 骗鬼!他明明刚刚杀人杀得那么痛快。 “・・・・・・” 睡意浓浓地袭来,她只看到和尚的嘴不停的在眼前张张合合,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是临睡死前,午寻还不忘在心底深深地鄙视一下这个无耻的和尚。 到后来,男子是怎么离开的午寻忘记了。只知道后来她困了,又睡了好久。 潺潺的小溪流流过在溪边玩耍的小孩子们的小脚丫,清凉的溪水让孩子们乐意无穷地在一旁嬉闹。溪水顺着村庄流走,穿过一片小树林,时而卷起溪边的小石头,时而与溪中的桃花瓣嬉戏。一只小田螺从溪水中慢慢地爬上岸,缓缓地挪动着自己沉重的身躯,企图越过自己眼前这座庞大的女子身躯。 眼看着就要爬过女子的头顶,可以顺着女子的头发一滑到底的时候,天上忽然出现一个黑点。小田螺苦命地被黑点砸下来的余波再次震回溪水中,欲哭无泪啊! 睡梦中的午寻依稀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似乎疼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忽略了,继续睡,不一会,她发现鼻子似乎被什么东西阻碍了,脸颊因呼吸苦难而变得通红,让她不得不从睡梦中醒来。 呃,?郯?恳徽隹?桔缗粥洁降娜馊庠谒?难矍盎伟危??哪院@锖鋈簧凉?桓龌?妫?芏嗄昵八?死嗄米藕枚喔龊焱ㄍu脑苍驳亩?鳎??墙姓舛?骶?郯??p>  就在她晃神的时候,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对上她发呆中的双眼,里面充满了单纯和好奇。 吓!突然对上一双放大了的眼珠,午寻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硬生生地被吓到了。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身上趴着一个光溜溜的娃娃。 两团粉红粉红的肉肉很得她喜爱,在探究了宝宝的来源许久之后,午寻放弃了。她不停掐着小娃娃脸上的两团肉肉,玩得不亦乐乎,完全无视小娃娃两眼泪汪汪的表情。 她看过很多兽和人会在一夜之间从自己的肚子溜出一个小娃娃或者是小动物。现在的午寻已经完全相信这个小娃娃是在自己沉睡中生出来的,要不然自己怎么会这么喜欢他呢? “难道这就是人类所说的母爱?”午寻越想越有理,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开心地亲了几口小娃娃,任由他那双白嫩嫩的小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玩。 自己好厉害啊!午寻不由地骄傲起来,小女娲当年要泥土才造出小娃娃,自己只需要睡一觉。想到这里她笑得越发灿烂。 “娘。”一声软软糯糯的声音立马捕获了午寻的心,更让她确信这是自己化形生出来的孩子。 好不容易帮孩子幻化出一套衣服,午寻这才惊喜地发现自己已经化形了,再次开心地抱起孩子狠狠地亲了两口。 睡一觉,自己竟然可以化形并且生了个孩子。午寻一股自豪由心底涌起。 “哇哇哇・・・・・・”原本在自己怀里好好玩耍的小肉团突然哭起来,一时间,午寻两手无措,乱了手脚,不知道孩子为什么突然哭泣。 “难道是饿了?”以前她见过人间的孩子一哭就代表孩子要吃东西,但是她是之前还没化形,她只需要吸收日月精华就好了,完全不会感觉到肚子饿。她知道化形之后,就要开始修炼,等到了金丹期之后就可以不吃不喝,灵气就可为自身提供能量。 现在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实在不知道孩子要吃什么?吃草?喝水?还是吃叶子? 在什么都乱试一通之后,孩子反而哭得更厉害,声音更洪亮了,让午寻两头都大了。 实在没有办法了,她只好抱着孩子打算找个有人的地方请教一下怎么养孩子。午寻哀怨地望着四周茂密的树木,谁能告诉她哪里有人? “那个!!那个!!站住!”忽然间,她瞧见了树林深处有个人影,午寻忍不住惊呼,但是看到那个人影越走越远,午寻着急地跳了起来,急忙追上去。 不知不觉中午寻越跑越远,直到身后已经完全看不到小树林,前面的飘逸的人影才停下脚步,身后跟的是气喘吁吁的午寻。 “施主,唤的是贫僧?”那人一回首,熟悉的面庞,嘴边挂着温柔的笑容,不识得的人一定会以为眼前的人是谦谦君子。 ------------ 第二章 两岁娃娃不好惹 但是,只有她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在看到他脸的那瞬间,午寻已经开始一步步后退,心里盘点着逃离的几率有多大。 “呵呵”午寻除了干笑了,还是干笑,面对强大的对手,虽然她现在已经化为人形,眼前的人未必认出自己是那块石头,但是对他的恐惧却不减。想当初一定是他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咒语,要不然・・・・・・ “施主,你好!”男子眉间带着温尔有礼的笑意,左手挂着一串墨黑色的佛珠,他纤长白净的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着上面的佛珠。 “很好。”要是能不见到你就很好。虽然是这么想,但是奈何午寻没这个胆这么说。眼前这个男子的修为离上次她见到他的时候似乎有所以飞一般的速度见长,现在的她竟然看不出他的修为在哪里了。这究竟是什么恐怖的人啊! 要知道,修炼本来就是逆天而存在的,每进入到一个阶段都会被迫停留在那里一段时间,或长或短。因为每个阶段都存在一个瓶颈,随着你修为越高,那么停留在那里的时间就越长,大多数的人甚至一辈子都停留在一个瓶颈里面。所以修炼成仙的人不多。 但是,眼前的人一百年前见他似乎还是金丹初期,现在看来已经远远超出这个范围了。拥有如此气运的人,并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何况,她也打不过。 “这是?”对于午寻的恐惧,男子只是微微一笑,他倒是对她手上抱着的娃娃很感兴趣。 不过,在他的手还没碰到娃娃之前,午寻第一反应是抱着孩子转身就跑。 打不过他,难道她还不会跑吗? “施主。”一个闪身,他再次出现在午寻的面前,成功阻止了午寻逃跑,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第三个字,眼前的午寻再次消失在他面前。 他无辜地摸了摸鼻子,无奈地笑了笑,“现在的小妖怎么这么急躁。” 跑了一盏茶的时间,午寻跑到了一个分叉路口,这次怎么也没看见和尚,她这才松了口气。 “施主,其实贫僧只是想问下你怀里的孩子是否?”猛然一回头,就见和尚优哉游哉地靠在一棵树下,戏谑地看着午寻松了一口气。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午寻凶狠的眼神瞪住了。 再次听到和尚的声音,午寻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是逃不了的了,但是看着他脸上状似温和的笑脸,不知怎地她就是有种想咬死他的冲动。 看着午寻鼓瞪着的大大的双眼和胖嘟嘟的脸蛋,一副很愤怒却无可奈何的样子,印墨心情一阵愉悦。 见和尚笑得阳光明媚,午寻强压着想杀死他的冲动,恶狠狠地扭过头,凶恶地咬牙道,“这是我的孩子,你休想打什么坏主意!” 经过这两次的相遇以及作为一只远古的小妖的第七感,午寻很肯定这个和尚现在没有杀她的冲动。想到这里,她狂跳的心脏微微有点安稳了,所以她也不需要那么怕他。不过要是他想打她孩子的冲动,她就算死也要拖上他。 “你的孩子?”和尚惊讶的看了看她怀里的娃娃,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又有一丝了然。 “是的。” “施主别误会,贫僧是见你孩子与佛有缘。”印墨好看的凤眼微微弯起,双手合十,一脸慈祥地看着午寻怀里的孩子。这样子就像是一个救世救民的得道高僧。 至于是不是孽缘就很难讲了。午寻在心底默默地腹诽一番,对于印墨的话,她只能说很对不起,妖是不信佛的。这和尚脑袋逗秀了吧,谁会让自家的妖怪宝贝孩子去剃光头当和尚去。 心里是这么说的,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午寻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我觉得你与妖有缘。不如,改行过来做妖如何?” 印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就趁着和尚疑惑的一瞬间,午寻抱着孩子的手迅速结了个法决,然后她随手把孩子一扔,把他扔到和尚的怀里,身体瞬间消失。 等和尚缓过神来,她早已不见人影,不过她也没看到和尚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嘴上挂着那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 在树林的最北边,午寻拿着自己手里的一颗石头,念了个法决,那小石头就幻化回婴儿的样子,然后大步离开树林。 那和尚的脑袋是豆腐做的吧?尽是渣!竟然想拐带一只妖去信佛。这简直比要人变成妖更难。 而在树林里面,印墨好笑地随手扔掉自己手里的被变回来石头,眼角瞥了一眼午寻所在的方向,消失在树林里面。 二年后的一个小山林中,一个破旧的小茅屋里一个胖嘟嘟的人影一晃一晃地慢慢从房子里面晃出来。 “娘。” 屋外一个娇小的人影正在盘腿而坐,听到自己孩子诺诺的呼喊,原本正在打坐的人影立马跳了起来,随即一阵风飘过,女孩已经抱起走路走得摇摇晃晃的小娃娃,一脸抱歉,“白纸,你怎么跑出来了?” “白纸,饿饿”软糯糯的声音一处,午寻立马没了招架之力。 “乖,娘现在就去做早饭。小包!给我出来好好看着白纸!” 随着午寻一声怒吼,一个庞然大物慢悠悠地从屋里走出来,直接无视午寻恶狠狠的目光,走到白纸前恭敬的蹲下身子,调整好自己的身子好让白纸趴着睡觉。 每次看到这种情况,午寻就觉得自己特别无能,一个老虎竟然不怕自己怕一个两岁都不到的娃娃,她不由感慨,是自己看起来好欺负,还是白纸特别厉害? 这两年多的时间,当初在自己襁褓中的婴儿已经长大了,学会了走路,学会了法术。期间偶尔也会去一下人间,但是自己每次运气都不咋滴,半路总会遇见那么一两个避世不出的老道士。最后,她们就索性随便找了个灵气贫瘠的小山头住下,等到白纸在大一点就带它妖族大本营。听说那里修道的不敢去。哪怕是在那里附近,就算见到道士也不用怕。可惜,她现在修为还没够,所以只能再修炼修炼。 其实,对她来说,只要不遇见那些金丹后期以上的修士,其余的都不用当心。当然,最最重要的就是不要遇见那个和尚。自从当年用一块石头骗了那个无耻的和尚之后,她们就在一座无名的小山中住了下来。此后就再也没有遇见过那个和尚了。 想到那个和尚温柔的笑脸,午寻就不住地打了个冷战,她才不想再见到他。每次见到他,她心底都会有着莫名的排斥感。 等她回想完,也做好早饭了。一出厨房门,一股浓烈的焦味扑鼻而来,午寻一惊,手上的早饭一扔,身子就消失在厨房门口。 “妖孽,受死吧!” 一个?焦焦的小道士站在她家门口,身上还散发着让人扑鼻的焦味,手上拿着一个圆圆的东西,一脸愤怒地举着剑气势冲冲地向着一脸无辜的白纸刺去。 ------------ 第三章 捡了个死人回来 白纸肥嘟嘟的小脸蛋扬起一个可爱的笑容,勾了勾自己的左手指,一团紫色的雷电丝在他手上窜动,眼看小道士就要刺到自己,正想再扔他一个雷球,不过白虎咬了咬他的衣角,阻止了他。 就在剑快刺到他胸前,小道士以为他必死无疑的时候,下一秒他已经安全地被午寻抱在怀里,抬头看到午寻愤怒的眼神,想到她以往生气的时候自己的小屁屁一定会受难,他不由地颤抖了一下,决定恶人先告状。 他的眼眶迅速地泛起泪水,泪汪汪的大眼可怜兮兮地望着午寻,泪水很快就一滴滴地滴落在她的衣服上。 午寻清晰地感受到怀里的孩子的颤抖以及害怕,现在想想要不是她够快赶出来,白纸就・・・・・・她不敢想下去,她现在都心有余悸。 敢伤她的孩子,找死!午寻愤怒地抬起头,门前的小道士,一双眼睛里面满是恐惧,张嘴刚想说话,谁知被午寻怒目而视,二话不说,手一挥,直接把小道士打飞出去。 见被害者已经不具威胁,自家的娘亲的愤怒已经平息,于是,白纸乖乖地躺在午寻的怀里。 “小纸啊,你又闯祸了?” “没有。”白纸一听,立马乖乖地举起小手表示自己的清白,双眼泪汪汪地凝视着午寻“是他自己找上门的,说白纸是妖怪要除妖,我什么都没做。白纸很乖。” 是还没来得及做吧。孩子是自己的,她还会不知道他那点坏脑筋。化形到现在才短短的两年多的时间里面,她们就搬了十几次家,每一次所住的地方都住不够半个月就得搬了,原因就是她怀里的这个小东西,就爱闯祸。 “恩,是啊,白纸很乖,不知道上上个月是谁把狐妖的毛放在鸡窝里面,然后让娘被狐妖追着跑呢?再上上上个月,是谁在大殿上把皇帝的衣服给当众脱光,然后让娘差点被道士给收了去炼丹炉的呢?还有上上上上个月・・・・・・” “是我,我错了,娘不要生气。”眼看着午寻就要一一数落自己罪行,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白纸连忙道歉,阻止接来的唠叨。 “知道错了?”午寻沉了沉声音,眼光犀利地瞥了一眼趴在地上晒阳光的老虎小包,“小包也知错了?” 原本打算看好戏小包瞬间虎躯一震,立马眼神求助白纸。 “娘,白纸饿饿。”软绵绵的声音一出,午寻尖叫了一声,想起刚刚被她扔到地上的早饭,哭丧着脸跑回去再做一次。 等她一走,原本泪汪汪的双眼随即消失,胖嘟嘟的小脸浮起一个得意的笑容,然后熟练地爬上老虎的背,“小包,走,我们除道卫魔!” 等午寻做好早饭出来的时候,屋子早就没有了白纸和小包的身影,她低声嘀咕了一会,疑惑地把早饭放在桌子上。 正当她准备出门找的时候,一虎一奶娃已经大摇大摆地回来了,小包嘴里还叼着一坨不明所以的东西。 “小纸啊・・・・・・・”午寻一脸和蔼的抱起白纸,声音温柔得能挤出水。不过她脚下的虎躯一震,迅速抛下那坨东西,溜了。 每次他娘这样说话的时候,都代表着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很需要发泄。可惜,那可恶的老虎竟然溜得比他还快,他只好忍痛割爱把自己献给他娘,以平息她的怒火了。 “娘!”任由午寻捏了捏自己胖嘟嘟的小脸蛋,即使痛白纸也只能忍了,只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自己,午寻一时间也下不了重手惩罚他外出了。 于是,午寻阴笑着望着脚下那坨死尸,泄愤式地踩上两脚,最后才心满意足地恢复笑脸,“这是打哪里弄来的?” “捡的。”嗯,准确来说应该是抢的。刚才收拾完那个不知死活的小道士后,本来要打道回府的,谁知道走到半路看到一个人影正躺在深林里,身边不远还有一个豹子在虎视眈眈。就在他准备离去的时候,眼光一瞥,看见那人身上挂着一个收纳袋,一看就知道是好货色,于是乎,就顺手拖了他回来。 恩,原以为可以拿来试炼一下自己的雷电之力。不过,现在他可以发挥他的超作用了―――给自家娘亲泄愤。 于是,白纸乖乖地挂着两个泪汪汪的小葡萄眼走回了房子,在背对着午寻的时候,开心地朝小包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喂,死了没?”等自家的小孩走进屋里吃早饭的时候,午寻才收起温柔的笑容,瞪着地上的尸体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伸手捏了个水诀,一盆水倒下去。 等了半天,地上的人才缓缓张开眼,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句,正准备再次睡死,午寻一火,直接用力一脚踹过去,那人滚了两三个圈,‘嘭’地一声撞上石头才停下来。 躲在屋后的白纸身子一抖,心有余悸地低头小声地对身下的白虎说,“娘真恐怖。”白虎赞同地颤抖了一下。 ------------ 第四章 被追杀 躲在屋后的白纸身子一抖,心有余悸地低头小声地对身下的白虎说,“娘真恐怖。”白虎赞同地颤抖了一下。 “死老头,醒了没?”要是没醒的话,她不介意踹多几脚。 “现在的娃娃真是一个比一个狠心。”听到午寻的恐吓,原本还打算偷懒的睡个觉的青欢不得不终止自己的计划。 直接无视老头哀怨的神情,不过看在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原本的怒火也发泄得差不多,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直接赶人,“老头,这里不欢迎你。” “真是的,现在的娃娃怎么这么没礼貌。”老头像是没有听到午寻的话,自言自语地爬了起来,视线直接越过午寻,一双眼睛牢牢地锁住了站在门外笑得幸灾乐祸地白纸,眼光闪亮亮地,“丫头,你的的儿子可是修仙奇葩,要是能进入我门下,我一定会让他成为修真界的新一代的代表,怎样?” 午寻抽了抽嘴角,觉得眼前的邋遢老头不怎么靠谱,叫一个妖的儿子去修仙门派做弟子?“你脑子被踢坏了吧。” “嘻嘻,老道的眼光可厉害了,给我一千年的时间,我定能让他渡劫成仙。”贪婪的眼光一直锁住白纸,老道笑得奸兮兮的。 “你们修仙界能接受妖吗?”且不说修仙界的修炼法适不适合妖,单单是他们的那些规矩和驴子思想就够人担心的了。 一想到以后自己的儿子被修真界的人追得满山跑,一身狼狈不堪地连滚带爬地哭着喊着要找娘亲,后面一只老虎一脸怂样地跟在后面,想到这个这个画面,她就觉得搞笑。她这个做娘亲的还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他最爱就是在背后阴人家,恐怕一进里面就把那里搞得乌烟瘴气了。 “哈哈,这个小丫头,你就放心,我们派是最随和的。” 看得出来,这么邋遢的人修为都到了化神期,恐怕是他们门派里面长老级人物。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午寻默默为他们门派默哀。 “娘,我要去。白纸要去。”午寻正打算组织一下语言拒绝他,谁知道白纸听了半天终于搞懂老头的意思了,兴奋地把小手举得高高的,开心地在门外嚷嚷着。 “白纸小朋友,来,给爷爷抱抱。哈哈。”一听白纸想要,老头就笑得见牙不见眼。 “白纸不许胡来。”开什么玩笑,看白纸笑得那么乖巧的样子,午寻就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一般这都是骗人的前奏。她可不想被整个修仙门派追杀,此事非同小可。 突然,他的神眉头轻快地挑了起来,一回头,幸灾乐祸地看着午寻说,“小丫头,你的运气真的不咋滴。” 老头话音刚落,午寻就感到不妥,两个元婴级的道士往这边赶过来,虽说这两年午寻为了白纸也在勤奋修炼,但是以她现在的实力,连一个元婴级的人也对付不了,何况两个。 想都不用想,午寻马上回屋抱起白纸,低头向小包叮嘱,“我们先走,你去迷林等我们。” 小包二话不说转身就跑,午寻刚想转身。 “哼,无知小辈!”远在百里之外的道士用真气一吼,午寻气血一时不稳,硬生生地被震出一口血,身子硬是被震到后退了几步。 原本乖乖躺在午寻怀里的白纸眼神一怒,全身开始颤抖,左手的手指上全部缠绕着银色的雷丝。 察觉到白纸的变化,午寻还没来得及说话,百里外的人已经快要到家门了,午寻一狠心,快速地点了白纸的睡穴,把怀里的昏睡的白纸扔到青欢的怀里,急切的喊道,“老头,带他走!我待会去找你们!” 青欢看了看怀里昏迷不醒的白纸,又看了看午寻,笑了,“好吧。但是丫头,我要收这娃为徒。” 趁火打劫,是他最爱做的事情。他算过了,这丫头死不了。 看着那张得意的老脸,午寻真想叉死他,在心底问候了他祖宗几百次之后,午寻还是答应了。 得到她同意之后,开心地抱着白纸瞬间消失在屋外。 百里外的两个道士相视一看,一个道士也消失在半空中,去追老头去了。 看着消失了的人影,午寻免不了在心底腹诽一下那个老道士,用得着走那么快吗?没听出她刚刚那是谦虚的语气吗?真是的,都不知道要留下来帮下忙。现在好了,死定了。 “妖孽,可是你杀了我徒孙?”来者是穿着道袍的中年男人,一看那个道袍就知道他口中的徒孙是刚刚那个被白纸电焦了的小道士。 “不是。”午寻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这么明摆着就算她说什么,他们也不会放过她的。 臭白纸,回去一定要打他小屁屁。电什么不好电道士,现在好啦,人被杀,自己这个妖当然被道士收了。 “哼,妖孽,不知死活!”道士明显不信,右手一翻,冲午寻劈来一掌。 午寻一看,心头一蹭,惊险地躲过那掌。那一掌只是个示威,要是还来一掌,她的小命就不保了,二话不说,直接跑。说什么废话,打不过她还不会逃吗? “哼。”无知小儿。 ------------ 005 再遇和尚! 见午寻逃跑了,道士不屑地看了一眼她消失的地方,转身就追。连金丹都没有修出来的午寻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原本就察觉到山上有妖,不过看在这妖的修为不高,于是他们便派自己的徒孙上山收妖,给他一个锻炼的机会。岂料,不久之后自己的徒孙竟然死了,连魂魄都给灭了。 这徒孙虽然不是资质最好的,但是他的父母和他却有着很深的渊源。 眼看这身后的道士离自己越来越近,午寻心一横,准备来个鱼死网破的时候,周围突然换了个场景,原本平坦的地面突然变得古树参差,四周都散发出浓烈的妖气。 原本追杀午寻的道士也感觉到了这浓郁的妖气,心一惊,不知道何时这山中竟然有如此地方,竟然比妖界更加强烈的妖气。看这情况,此地定是有着上古大妖。他无法灭了此大妖,于是赶紧放信号,号集山下的同伴和道友。 幸好他们这次是四大门派在此地汇集,各派都派出了高手前来协商。只是妖界竟然出此妖物,恐怕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很快,老道士身后就出现了一个身影,原本去追那老头的道士就出现在午寻的面前。看他黑得碳一般的脸就知道,他追丢了人。 “师兄,这么怎么一回事?”在这么紧要的关头,竟然出现了绝世妖物,他们正道和妖道原本平衡的格局岂不是要来个翻天的变化? “我怎么知道。”老道士也很苦恼,他们打击杀害了妖道那么多年,要是妖界有了此大妖相助,那么他们正道未来必定有一场腥风血雨。 午寻见两个道士在深林外徘徊不进,于是赶紧往深林深处逃跑。要是,他们追进来,她大不了变回原型,反正这里的妖气那么浓烈,他们绝对不会发现自己的。 渐渐地越跑越深入,此时的午寻才发现不妥。这么浓烈的妖气齐聚地,自己一路上竟然没有碰到妖兽,一个也没有。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午寻停下了脚步,一回头,才发现自己来的路竟然找不着了,周围除了是参天大树之外还是树,一点阳光也没有,明明此刻应该是正午了,竟然一点阳光也照射不进来。并且四周没有妖兽就算了,竟然连动物也找不着,一点生气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除非・・・・・・ 一个念头忽然蹦出心头,午寻马上否决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难道这里有上古大妖? 想来只有这个可能,既然现在出不去了,只好到处走走或许能够找到出路。 在茂密的树林深处埋藏着一洞口,洞口深处,一个原本闭着的双眼突然睁开了,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嘴角扬起,站起身,瞥了一眼周围的尸体,心情愉悦地大步走了出去。 天天对着这堆尸体确实有点无聊,正好有人过来给自己解闷。 走了大半天还是没有走出这该死的深林,又感觉不到上古大妖的气息。 虽然知道自家的白纸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她心中总有一种不安,这不安越发明显,她淡淡心情越是烦躁,午寻一火,狠狠地转身一踢,准备拿这些树木来发泄一下。 “施主,你好狠啊!”没踢到硬硬的树干,倒是身后传来熟悉的调侃声。 午寻一转身,看到熟悉的身影,吓了一跳。 对于午寻惊恐的神情,印墨笑得更加灿烂。他很喜欢逗眼前的小妖。 天啊!怎么去到哪里都能遇到这瘟神啊!第一次见他,他在杀人,第二见他他想抢自己的孩子,第三次见他,自己被人追杀。谁知道再见他几次,自己会不会连命都没了。 “你怎么在这里?”对于自己的运气,午寻已经欲哭无泪了。她都躲他躲得那么远了,怎么还是撞见他。 “贫僧刚好路过此地,见与施主实在有缘。”似乎没有感觉到午寻的幽怨之气,印墨依旧笑得春意盎然。 “是吗?真巧。” 打不过,她闪! “咦,你看,那是什么?”午寻惊讶地指着印墨身后,趁着印墨一回头,两腿提起就跑,放佛后面有饿狼追一般。在她眼里,印墨比饿狼恐怖几千倍。 “施主,要是喜欢贫僧追你跑,贫僧倒是不介意。”印墨含笑地说,一个闪身阻止了午寻的去路。 “谁要你追啦。”被他这么一说,午寻倒是脸红起来了。 印墨含笑着望着她,不说话。 “喂。这里是哪里?”敌不过人家,又逃不了,午寻干脆找个地方坐下来跟印墨开始闲聊。 “深林。”印墨也找了个地方坐下,一副打算陪午寻闲话到底的样子。 废话,她当然知道是深林,“这里有上古大妖?” 她只是疑惑加怀疑,“恩。”但是听到印墨坦白承认,她还是被吓到了。 上古大妖,那可是比老古董还老古董的东西。上古大妖绝大部分都修炼成仙,早就上天去了,怎么会在这里。 “那,你来,是为了这妖的?”外面那两个老道以及山下那一大群的道士也是冲着这个来的? “恩。” 很好。原来是一伙的。午寻在心里估计着自己溜走的机会有多大,小心翼翼地低声说,“那,没我的事,我能先走吗?” 印墨微笑着点点头,他突然这么好说话,倒是让已经开始挪步准备逃跑的午寻给愣了。但是,很快,她就一咕噜地化成一道光,消失在印墨的面前。 “不过,我会追回来。”印墨含笑地说完下一句,才慢悠悠地站起身子向午寻方向踱步。 ------------ 第六章 阴险的和尚 跑了一会,突然发现眼前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光芒,而身体竟然不自觉的吸收起那些光芒,随着金色光吸入越来越多,午寻意识也开始有点模糊,觉得身体的灵力得到不断地提升,不知不觉地就往金色光处跑。 等她跑了进来才发现,山洞四周的墙壁上全是一些奇怪的图形,有点像上古时期的字画,也有点不像,又似乎是一些咒语,又像是一些故事。 看得午寻头都疼了,最后她决定无视它们,直接往前走。越靠近里面,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当她已经可以看到尽头宽广的穴中央的时候,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午寻不由地紧皱着眉头,她往前一步,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两双死不瞑目地大眼死死地瞪着洞口的午寻,午寻硬生生地被吓了一跳,身子不由地往后退了两步。 在糜烂的血气中,就在刚刚接近尸体的那瞬间,她闻到了上古大妖的气息。 难道,这两具尸体是上古大妖?可是为什么气息这么薄弱,即使是死亡了,气息也不可能消失得那么快? “施主,可满意你看到的?” 两具大妖的尸体上一个飘逸的身影突然出现,邪魅地眼神兴味盎然地看着午寻,嘴角微微扬起。 “呵呵,我路过。”午寻干笑了一下,身子不由地王后退两步,随时准备好逃跑的打算。 开什么玩笑,不跑难道还等着被人灭口?一看就知道,这两个尸体是印墨弄出来的。午寻在心底狠狠地唾弃自己,怎么每次都撞上这家伙杀人灭口的时候。 上古大妖都能杀,何况自己一个连内丹都还没修出来的小妖。这男人到底是什么东西?恐怖得令人咬牙切齿。 看着午寻红白交换的神情,印墨嘴角上扬的幅度更大了,掂量掂量了自己手上的东西,然后一个闪身消失在尸体旁。 自己的手突然被拉起,午寻低头一看手心无端端多出的一颗‘金豆豆’,再抬头,看见原本应该在尸体上现在却拉着自己的手不放的印墨,有一瞬间的迷茫。 “这是贫僧送给施主的见面礼。”印墨和善地冲午寻微微一笑,眼眸底下的精光一闪而过,午寻也没注意到。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上古大妖的万年内丹!他竟然随随便便送给她。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绝对有阴谋!打死她都不要。 “不要。”午寻抗拒地推回去,一脸警惕地盯着印墨,像从他的脸上看出阴谋的气息。 对于午寻一脸不信任的目光,气呼呼的小脸蛋,红通通的样子,搓起来一定很好玩。印墨对于自己的恶趣味很是开心,他就是喜欢气午寻,然后看她生气的样子。 “不谢,施主等会见到阎王记得帮我向他问好。”印墨笑得一脸六畜无害,放佛等下不是杀人灭口而是救人于火海。他相信午寻胆子一向很小,舍不得死。 果然,午寻一听,二话不说直接抢回内丹,一骨碌的吞了进去。 就在她吞下金丹的那一刻,印墨嘴角上扬,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午寻还没来得及细想,她的身体就开始变得僵硬无比,身体的每一条神经都像被人硬生生的拉扯,疼痛不已。刚刚吞下去的内丹在丹田处四处碰撞,散发出来的金光把午寻整个人都包裹住了。 午寻觉得自己的头不停膨胀,收缩。她死死地按住自己头部,企图让它冷静下来,谁知道却换来更加撕心裂肺的痛。 她眼前的印墨开始变得模糊,但她却看到了他嘴角灿烂的笑意。午寻痛苦地问到,“怎么会这样?” 好痛!好辛苦!她觉得全身就要爆裂开来一样,来自灵魂地痛楚让她嘴唇都咬破了,额头的青筋暴露,整个人就处在痛苦的边缘。 “内丹一般不可直服。”印墨很好心的帮她解释她的疑问。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打算帮忙的意思,反而像是在看好戏的样子。 “为什么不早说!啊!”内丹开始快速地在丹田处撞击,午寻痛得在地上滚了一圈。 “施主吃得太心急了。”见她那么迫切,他都来不及劝说。印墨笑的春意盎然,虽然把内丹拿出来,对他来说,这完全不是问题。 恩~~~他还不想帮她拿出来。他喜欢看她怨恨自己却又奈何不得的样子,恶趣味啊! 她再也不想听他说话了!和尚靠得住,母猪都爬上树! ------------ 第七章 还是原来的午寻可爱 她再也不想听到他说话了!和尚靠得住,母猪都爬上树! 午寻艰难地咬着牙盘坐起来,双手快速的在丹田处运法,企图用自己身上的妖力压制着在自己丹田处横冲直撞的内丹。 妖修除了自己自行修炼以外,更多的是靠吸取别人的灵气提升自身的修为。当然,掠取别人的内丹更加方便,但是一般结了丹的妖兽都是较强的存在以及在结丹后便会有机会拥有法器或者有后台。所以一般情况下,杀人取丹这种事情,在妖修中只要强中强手才会做,但他们一般又不屑做。只有人类的修仙道士才会打着除妖除魔的旗号,光明正大地取丹来提升自己的修为。想到这里,她就不由地鄙视那些修道士。满口正义,其实是为了自身的私欲。 虽然如此,但是取丹之后要炼化内丹的方法她还是会一点的。当年在上古时期,她好像学过。不过究竟是谁教她的,可能是时间太过久远了,她已经忘记了。 午寻很庆幸自己还没练成内丹,要不然两个内丹相融合可是难度极高的一项,随时她都可能命丧黄泉。而现在的她只需要把那内丹炼化了,变成自己的内丹。可是,这是上古妖兽的内丹,哪里有那么容易炼化。 午寻只好拼尽全力把内丹先压制在自己的丹田里,然后趁它还没反动的时候,极力地调动自己丹田内的稀少的混沌之气,死死地掐住内丹,上万年的修为岂是她那点修为可以压住的。很快,内丹又开始转动,刚刚被压制住,现在似乎很生气,转动的频率比刚刚的快了一倍,试图冲开混沌之气的包围。而混沌之气围成的阻碍膜,在被内丹一次次的撞击下开始变得更加稀薄。 不行了,撑不住了。看来自己的命今天是要交待在这里了。随着金丹不断的冲击着混沌之气,午寻的意识开始渐渐地模糊,她自嘲地看着眼前那一抹蓝衣,自己好像遇上他之后就一直倒霉,明明或者几万年了,明明刚刚开始找到生活的希翼,却硬生生被中断在这里。 她不甘心!为什么要等到她刚刚想修炼想生活下去的时候要她死!她家白纸和小包还没长大,还没能失去她!她不要就这样死去! 可是全身都被金丹控制住了,筋骨也被拉扯坏了,身子连动了不能动了。看来真的要死了,可是,她不想死啊。 模糊中,她的记忆深处好像开始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她好像答应过谁什么的?究竟是什么?答应谁了?是谁? “放心,我会让你儿子一起下去陪你的。”似乎感觉到午寻的愤怒以及不甘心,印墨身子往前一步,半蹲在午寻的身前,俯身在她耳边轻言,嘴角轻扬,仿佛做了一件非常慈悲的事情。 他的身上散发无上纯洁的佛光,眼眸中倒映着午寻痛苦的表情,声线是愉悦的。 “不要!”不行,她不能死。 午寻猛地睁开自己的双眼,两团暗红的火光窜上她的眼底,望着印墨的尽是满满的杀机,暗红的小嘴冷冷地警告道,“敢动他,我让你死!” 印墨眉毛斜上挑了挑,富有兴趣地看着眼中一片冰冷的午寻,但是再也没说什么。 警惕地瞪了一眼印墨,午寻再度闭上眼,开始运功炼化金丹。不过此时的午寻的功力似乎上涨了几十倍,原本像野马一样不羁的金丹现在只能乖乖的呆在混沌之气中被炼化。混沌之气之中似乎又有着一股黑色的丝牵制着混沌之气,最后,黑丝包裹住了混沌之气,同时也包裹着金丹。 印墨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无辜。还是原来的午寻可爱点。 半个多小时过去,午寻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正当印墨觉得无聊的时候,一堆不识趣的东西找上门了。印墨笑了笑,单手快速的打了个法决,他决定送点东西给那些人玩。 一个小时过去,原本包裹住午寻的金光开始渐渐地被收入身体中,她的脸色也渐渐开始变得红润,胖嘟嘟的脸颊看起来煞是可爱。 午寻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笑得一脸春花灿烂的样子,原本俊俏的脸在午寻看来煞是恐怖。无端端笑得这么,灿烂。一定有阴谋!诡异得很。午寻在心底快速的下了个结论。直接把印墨归入邪恶人士中。 ------------ 第八章 腹黑的和尚 半个多小时过去,午寻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正当印墨觉得无聊的时候,一堆不识趣的东西找上门了。印墨笑了笑,单手快速的打了个法决,他决定送点东西给那些人玩。 一个小时过去,原本包裹住午寻的金光开始渐渐地被收入身体中,她的脸色也渐渐开始变得红润,胖嘟嘟的脸颊看起来煞是可爱。 午寻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笑得一脸春花灿烂的样子,原本俊俏的脸在午寻看来煞是恐怖。无端端笑得这么,灿烂。一定有阴谋!诡异得很。午寻在心底快速的下了个结论。直接把印墨归入邪恶人士中。 要是让印墨知道午寻的想法,估计脸一黑,直接把午寻打晕扔了。 “施主。” “干嘛!” 不等他下一句话,直接打断。现在的午寻一听到他的声音,全身警惕起来,一脸警备地看着徐徐走来的印墨。 废话,他是祸害的代表,邪恶的化身,一撞上他准没好事。自己活了几万年了,从来没试过这么倒霉,自从见了他,自己全身都不聚财,倒霉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早知道会这样,她当初死都不贪睡,勤奋一点跑远点睡。 “施主,喜欢看热闹不?”在午寻醒了时候,他就发现深林外面来了一群蟑螂似的爱凑热闹的老家伙。 本来他打算直接送午寻离开这里,毕竟这里的东西还不能被她发现。但是看着她警备的样子,突然舍不得了。一想到,山里的老家伙们就觉得无聊加唠叨,带上她应该可以给自己增加一点乐趣。而且,他要找的东西还在午寻手里呢。 于是,直接无视午寻的抗议,手一横,揽过午寻的腰,直接消失在洞中。一眨眼,他们就出现在一棵古老的树干上。 午寻惊讶的看着印墨,瞬刹!?他怎么会这个?上古时期的法术,不对,应该说是混沌时期的法术,传说中盘古自创的上古神术。他竟然比自己使用得更精粹。 想当年,混沌初开,她就有意识了,在她有意识的时候,她就已经会瞬刹了。瞬刹不同于瞬影,也不同于法移,后面两者都只是依靠灵气而快速移动,而瞬刹不需要灵气的支撑,可以根据意识而直接移动,不可教授。当年伏羲小子说,那是盘古自创的上古神术,不知怎么的竟被她给学去了,连他和女娲都不会。可是,现在印墨竟然会上古神术! “施主,虽然贫僧长得帅,可请不要流口水。”一个暴栗敲回了午寻的神,眼前又被人活生生的调侃了。 自恋!午寻尴尬地扭过头,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却没有发现口水的痕迹,脸一黑,发现自己又被人耍了。 当午寻她们在树上的时候,树下的战况激烈,一群道士围攻一个大妖,之前追杀午寻的两个道士早就没了之前的大言不惭,原本雪白的道袍现在是凌乱不已,而且细看还能看出道袍上有着点点的血迹正在溢出,他们身后那些实力比他们弱的同门和同行早就不堪一击,满身是伤,有一些已经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师弟!”其中一个元婴道士打算趁着大妖分神对抗他师兄的时候,快速攻击它身后,谁知道,大妖却在他准备大击的时候,一个妖尾甩过来,直接把他拍飞,另一个道士看到自己的师弟硬生生地被拍飞撞树,火气攻心,直接冲过去和大妖硬拼。 “笨死了。”午寻可惜地摇摇头,瘪了瘪嘴,真笨,打不过还不会逃。这妖怪虽然不是上古大妖,却也是一只实力强悍的妖怪,想打败它回去渡过几次天劫再来吧。 “喂,你们都这么笨的?”所谓修佛修道本是一家,有这么笨的修真者,当然不缺乏这么笨的修佛者啦。 “施主,你认为呢?”印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午寻。 午寻撇撇嘴,没再说什么。反正死的又不是她,干嘛要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得罪眼前这个变态的和尚。 转眼再看战事,下面两个人与大妖斗得你死我活。其实是下面两个人被大妖打得要死要活。突然间,午寻觉得不对劲。自己在这里住了今年的时间,这方圆千里,自己早就摸清熟透了,什么时候自家附近有这么一个大妖聚集地? 再看看下面的那只大妖,想起刚刚洞里的大妖尸体。原本的疑惑现在全部涌上来了。作为一只大妖,至少要修炼几万年以上,并且不仅仅肉体坚实,金丹最基础的还具有防御功能。刚刚自己吞下的那颗金丹如果真的是大妖的金丹,那么应该在被掏出大妖体内的时候就该自爆了,怎么可能还轮到她吞噬? 午寻越想越不对劲,现在最大的嫌疑犯就在自己的旁边。她小心翼翼地挪动了几步,企图远离印墨,远离危险体。 印墨假装没发现她那点小心思,还好心地扶住了她快要掉下去的身子,“小心点。要是掉下去我可不负责。” “那个,金丹有问题?” “呀,施主,你终于发现啦。”和尚一脸孺子可教地惊喜表情,还安慰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贫僧昨天发现这里的大妖都是变异的,它们的金丹都含有剧毒。” “那你为什么还给我吃!!”午寻狂怒地蹬了起来,嘟起胖胖的包子脸对视着印墨。 “贫僧只是给施主瞧瞧是否有异样。谁知道施主竟然给吞了。”对于午寻的指证,印墨无辜地开口解释。 “啊,我要杀你了!”午寻愤怒地向印墨扑过去,双手冲着他的脖子掐过去,一脸要和印墨同归于尽的凶狠样。 印墨手指轻轻一点,午寻就被定在了半空中。 “还是这样乖,这样安静。”印墨温柔地冲午寻一笑,扶着午寻坐在树枝上,专心看下面的战事。 一旁的午寻咬牙切齿地侧目瞪着印墨,在心底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不过,印墨仿佛对眼下的战斗也没什么兴趣,倒是眼光直直地勾着午寻看。 他还是喜欢看她一副愤怒的却无可奈何的样子。何况,那群老家伙看了那么就热闹,也该出来了。 ------------ 第九章 原来是半吊子的和尚 眼看那道士快要被大妖一口咬死,一个蓝色的人影忽然从她们对面的一棵大树上飞出来,手一挥,大妖的手就直接被砍断了,那道士重重地被摔在地上,捡回一条命。 大妖见自己的手臂竟然被人砍了,绿色的眼珠变得更加墨绿幽深,全身的妖气也比刚刚的更加浓烈了。就在大家以为有一场恶斗的时候,午寻身边的和尚他们身上的气息暴露出来,原本斗气昂扬的大妖突然消失在原地。 午寻眨了眨自己眼睛,她似乎看见了大妖惊悚的眼光以及抖了抖的身子。 见妖跑了蓝色身影的道士也不追,只是看了一眼午寻处,笑眯眯地走到树下,“师兄,好久不见。” 印墨无奈地耸耸肩,揽过午寻的腰飞身下去。 “在下怂术。”一个老头好奇地打量着黑着脸的午寻,一笑整个眼睛都眯起来了,满脸的白胡子都跟着他的笑声抖动着,很喜感,“一般人叫我白胡子。” 很形象。午寻的嘴角微微上扬,但是考虑到他和臭和尚的关系,也没给他好脸色看。 不过,要是白纸在,一定会拽着他的胡子,要求在上面荡秋千。 “我是午寻”虽然人家看起来很慈祥,但是好歹他也是化神期后期的高手,心中多少也会有点害怕。人家一把掌就能拍死自己。虽然不怎么情愿,午寻还是开口了。 “见过师兄。”处理完受伤的道士,刚刚那个蓝色道袍的人现在正恭敬的向身边的印墨问好,眼中没有午寻的存在。 不!午寻恨不得他直接无视自己,这个蓝袍道士看起来至少是大乘期初期的修为,而且虽然他和白胡子一样收掩了自己的气息,但是午寻依然能够感受到他的修为。 修为高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人家虽然没有正眼看过午寻,可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厌恶,午寻还是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 “这是午寻。”印墨微笑着揽过午寻,见她不断后退,企图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于是,‘好心’地拉了她一把,搂着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直直地接收蓝袍道士目光的洗礼,心中欲哭无泪。 他是故意的!在看到印墨嘴角那抹阳光灿烂的笑容之后,午寻在心中狠狠地想到。 “千集子。”听完他的介绍,午寻硬生生地后退了两步,要不是肩膀被印墨搭住,她会毫不犹豫地逃跑。 谁不知道,魔修最怕佛修,而妖修最怕修真。 千集子,修真界的高道派掌门,修为大乘初期,为人嫉恶如仇,死在他手上的妖怪不计其数,他曾连同他的师兄两人独闯妖族大本营,杀死两个妖君,重创一个妖王之后,平安归来。这是简直是恐怖的存在。而高道派虽然人不多,但是个个都是变态的存在,所以创派几百年,一直都是修真界的五大门派之一。 一般开了灵智的妖修听到千集子的名字都调头跑,何况真人在这里,此时不溜留待何时啊! 就算午寻才刚刚化形没多久,但是这两年里面,她听到最多的就是千集子的名号。 “你不是和尚吗?”午寻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身边印墨的衣角,低声问到。 “哈哈哈,师侄,你又去骗人了!”在一旁的白胡子听完午寻的话,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 “贫僧是千集子的师兄。”印墨双手合十,眼眉低垂,加上他手上那串散发着纯净的佛光的佛珠,明明一副和尚的样子却是修仙的。 骗人!这个该死的和尚又骗自己!不对,是这该死的半吊子半道士和尚! “你骗我!”无耻! 印墨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午寻。他从没说过他是和尚。 午寻才不管这个,反正现在就是她又一次被这个和尚给欺骗了。 “笨。”相对于午寻的激动,千集子很不给脸地鄙视了他一下,严肃地脸,“师兄,此处出现了大妖,我们需要召集其他各方门派前来。” “你笨啊!”千集子还没说完,白胡子就给他的肩膀一拳锤下去,一脸孺子不可教的痛心样,“这妖不是已经被我们消灭了吗?还叫他们干什么!” 说完,一双大眼贼溜溜地瞄着印墨,印墨微微地笑了笑,摊出手掌,一颗金色的内丹躺在他的手掌心,白胡子一瞧,二话不说直接抢了过来,“不亏是师侄,金丹这么快就拿到手了,哈哈哈,回去我会跟你师父说说,奖你一个鸡腿。” 鸡腿?午寻额头冒出几条黑线,然后瞧见印墨嘴角抽了抽无可奈何的样子,忍不住偷笑起来。 “师叔。”被晾在一边的千集子无奈地叫停了正狂笑不已地白胡子,然后瞥了一眼吃惊地望着他们的两个道士,“还有人在场呢。” “咦,你们还没死吗?”看见地上的两个人,白胡子笑哈哈的脸突然顿了顿,一脸狐疑地望着他们。 谁死了啊!地上两个人明显有捉狂的迹象了,他们竟然直接被无视了!太可恶了,高道派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他们一脸怒火地瞪大了双眼,但是目光接触到白胡子手上掂掂的金丹的时候,很自觉的闭嘴了。 实力压死人,人家随手就是一颗大妖金丹,这种实力就算他们现在要杀了他们,他们也不能怎样。 “怎么办呢?”白胡子一脸苦恼地掂量着自己手上的金丹,歪头看着他们,一时间纠结啊纠结,眼珠溜着溜着就溜到了印墨身上。 “腐尸。”简单明了。 “什么?!”两个道士惊呼起来。腐尸?这是要杀他们灭口吗? “好办法。”白胡子一听,眼前一亮,阴笑着一步步走近他们,吓得他们害怕地后退了几步。千集子对他们的这种行为实行的是眼不见为净的态度。恶趣味的两个人,实在是让他想抽离他们的生活。 “不要啊!”白胡子作势要灭口,两个道士一咕噜地溜得无影无踪。 ------------ 第十章 混世小魔王 “娘・・・・・・”正当午寻在心底浓浓地鄙视印墨的时候,软糯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午寻吃惊地回过头,看到一个可爱的身影正在摇摇晃晃地跑过来,身后跟着一只慢悠悠地踱着步的老虎以及一个一脸哀愁的老人家。 “小心!”眼前白纸因为看到他娘而跑得太快就要跌倒的时候,一双手快速地抱起他,午寻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但看到抱着孩子的人之后,刚刚放下来的心又吊了起来,心惊肉跳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正在不停地在印墨的怀里扭动,企图挣开印墨的钳制。 相对于午寻的提心吊胆,印墨倒是心情愉悦,抱着不停在自己怀里挪动的白纸,他的嘴角慢慢的扬起,没想到这小东西竟然来了这里,好像还过得不错呢。 果然,好玩的东西都会凑到一起,只是不知道,让上面的人知道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呢?真是期待啊! “乖,想爹了没?”印墨笑眯眯地抱住白纸,黑色的眼珠突然变成了蓝色,但是那也是一瞬间的时间,午寻的注意力放在了孩子身上,没有注意到。 白纸在看到印墨蓝色眼珠的瞬间,脸色变得恐惧,嘴巴瘪了瘪,心不甘情不愿地叫了一声,“想。” 以大欺小的事情,就只有印墨才会做得出,还是做得那么理所当然。 “乖。在这里玩得开心吗?”印墨心满意足地摸了摸白纸的头,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开心。”要是你不来的话,我会更开心。白纸嘟起小嘴,一脸泪汪汪地望着午寻,企图求救。 白纸的一声爹,吓到了身边的四个人。午寻在风中凌乱了。 白胡子硬生生地被吓到在地,一脸惊恐地爬起来,指着白纸颤抖地说,“师兄,这是你的儿子?” 青欢和千集子也同样惊讶地看着印墨,仿佛他一点头,他们就立马被吓到心脏病发。午寻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只有一旁的老虎无聊地趴在地上,懒洋洋地看着自家的主人被印墨欺负,反而对于印墨是白纸的爹爹一点也不惊讶。 等午寻惊醒过来,立马抢过印墨怀里的白纸,一脸正经地对他说,“孩子,爹是不可以乱叫的。” “恩,说得对。”印墨赞同地点了点头,薄唇轻轻的吐出一句让午寻吐血的话,“贫僧与施主尚未成婚。” “哈哈,这简单,回高道派,我帮师侄主持主持去。”一旁的白胡子摸了摸自己的长长的胡子,笑呵呵地围着午寻和印墨转。 “慢着!”他们在一旁说得热闹,有人问过当事人的意见了吗?还有妖怎么可以和修真者成婚的呢?午寻怒瞪着站在一旁逗着孩子的印墨。 “娘子,别担心,妖而已。” “妖怎么了?你瞧不起我?” “无所谓。”一旁沉默不语的千集子收敛了自己身上对午寻的敌意,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孩子都有了,要是他们不同意,以师兄的脾气他们以后的日子都将不好过。为了大局,他愿意牺牲小我。 虽说午寻是妖,只要师兄喜欢就好。以前的事情,还是不要再发生的好。 “这个侄媳妇你可以放心,有白胡子在,没人谁不的。” 不!不是这个问题。午寻觉得自己快要被他们弄乱了,弄疯了。 “爹。”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这是事实。白纸幽怨地看着不远处笑得一脸奸诈的印墨。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可怜的娘亲就要被这可恶的爹爹给拐走了。 “慢着!”终于从惊讶中回过神的青欢这时候就很不爽了,刚刚过来的路上见白纸很具备修仙潜质,打算收他为徒,白纸却说要问过爹娘,他还以为他堂堂高道派掌门师叔收个徒弟没啥问题。 “你有意见?”印墨挑了挑眉,温柔地看着青欢。 “没有,没有。”青欢干笑了一声。看来自己的愿望是仍重而道远了。原来这白纸只要一个娘就好办,现在倒好,人家的爹是自己的师侄,收徒弟,恐怕任重而道远。 最后,午寻以及白纸很不情愿地直接被人拐上高道派。一句话,实力! 一路上,午寻见到印墨就黑着脸,并且带着幽怨的眼神徘徊在印墨周围。自己的孩子叫一个和尚做爹,不,虽然他现在不是和尚,是修仙者。但,午寻还是很不爽并且很莫名其妙。 在她们到达高道派的之后,印墨把她们交给千集子之后,人就消失了。千集子虽然对午寻有点意见,但是她现在好歹是他的师嫂,所以对着午寻除了冷着一张脸之外,其余就没什么。倒是青欢和喜欢缠着白纸,说什么做不成师徒,也可以教他法术。于是午寻二话不说直接把白纸扔给青欢和千集子,自己闭关修炼去。 上次的大妖金丹虽然让她练成了自己的金丹,但是它还是一个不稳定的存在,所以她必须要继续把它炼化,直到它完全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两年后,午寻依旧闭关的时候,外面就乱成一团。自从白纸这个混世小魔王来了之后,高道派‘热闹’非凡。 “千叔叔・・・・・・・”软绵绵的声音一出,道观里的人全部都打了个寒颤,‘嗖’的一声消失地无影无踪。 千集子也很想逃,但是白纸手上拿着他最宝贝的无棱珠,他要是敢走,他肯定眼前的小魔王会毫不犹豫地掐碎自己的心肝宝贝。 小魔王坐在老虎的背上缓缓地走到千集子的身前,笑得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千叔叔,天几楼・・・・・・” “不行!”还没等白纸说完,千集子很坚决地摇摇头。想也知道,这个小魔王打的是什么主意。天几楼是他们高道派地禁地,除了掌门之外谁也不能进入,里面的东西可大可小。就算小魔王掐碎自己的宝贝无棱珠,他也不可以答应他。 可是,那是无棱珠啊!世间就那么三颗,自己好不容易才从自己的师傅手中抢过来,现在倒好,自己小魔王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找了它出来,要是这魔王心情一差,手那么一不小心,自己的心肝宝贝就没了。说到底,他还是蛋疼啊! ------------ 第十一章 被调戏的千集 子 可是,那是无棱珠啊!世间就那么三颗,自己好不容易才从自己的师傅手中抢过来,现在倒好,自己小魔王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找了它出来,要是这魔王心情一差,手那么一不小心,自己的心肝宝贝就没了。说到底,他还是蛋疼啊! “千叔叔。”甜腻腻的声音让人听了心不住的软了几分,见千集子依旧被松口,白纸歪头想了想,突然笑了。 他这阴森的笑容一扬起,千集子就开始警惕了。他还记得上一次他露出这个狡诈的笑容的时候,他的下场是他的宫殿的屋顶在睡着觉的时候被削去了,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周围都堆满了一双双好奇的眼睛,他竟然被扔进了老虎洞里面,而且还是全身修为被封住了,硬生生地被一群母老虎给舔了半天,害他现在看到小包都会有阴影。 白纸嘟起小脸,眯着细细的小眼睛,不高兴地盯着一直后退着的千集子。 他站在虎背上,伸出小手放到千集子的胸前,摸了摸,然后一双白白胖胖的小手突然一捏,隔着衣服捏住了千集子胸前的红点,千集子虎躯一颤,被白纸吓到震惊地后退了几步。 嘻嘻,果然有用。白纸在心底窍喜。以前他见二姐也曾用过这个,火爆的龙十被治得贴贴服服的。 千集子则是一脸惊恐地看着站在虎背上笑得灿烂的白纸,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分明被赤裸裸的调戏,而且对象还是个小孩,一个男孩!!!! 他风中凌乱了。 嗖的一声,千集子就消失在原地。 白纸有点迷茫地看着空空的道观,扯了扯老虎的胡须,“小包包,千叔叔怎么了?” 干嘛那一脸奇怪的表情? 老虎不屑地带着白纸走出道观,心底无限同情千集子。可怜的家伙,竟然被白纸赤裸裸的调戏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可怜的千集子。 见小包不理他,白纸也气呼呼地坐在虎背上生闷气。不过,刚出道观看见一栋高大的塔坐立在道观对面的主峰上,一个绿色的光芒在塔上不停地闪烁,白纸不住地吞了吞口水,他最喜欢发光的东西了。他一定要偷了那个发光的东西。不,是拿,娘亲教导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去抢,嘻嘻,要是不行就先上车后补票。恩,不懂。但是爹爹说了,对于喜欢的东西要诱拐。呃,更加不懂,他最喜欢二姐,二姐说喜欢的东西都是偷来了,快捷而且可以不负责任。只是,她每次说这话的时候,龙十的脸总是黑黑的,然后,他就被扔门了。 于是乎,白纸心底刚刚熄灭的火焰再次燃起,打定主意要偷取千集子身上的塔的钥匙。 “白纸啊,你在这里干嘛?”正当白纸准备一鼓作气,速战速决的时候,脑袋上一把飞剑飞过,然后半路又折回来。 “白胡子叔叔。”见到可爱的白胡子,白纸开心地从小包身上爬下来,双手一把捉住快到地的白胡子,兴奋地玩着。 小孩子玩得开心的时候,什么都不顾,白胡子在一旁眼眶含着泪,他的胡子啊,快要被这小祖宗给拉断了。他怎么一时间忘记了收起自己的胡子呢,为了自己胡子的下半生的幸福,他连忙转移白纸的注意力,“白纸,你娘亲呢?” “娘还在闭关呢。”一说起这个,白纸就满含心酸,自从爹给了娘一本修炼宝典之后,娘就抛弃他去闭关了,没人陪他玩,这里的人见到他都怕他,一点也不好玩,好不容易才找到好玩的东西,可千集子师叔根本就不给他。他不开心,他才不要呆在这里。 他决定了,“我要离家出走!” “哈!”这话一出吓坏了白胡子,要是印墨回来之后看到自家的儿子不见了,那他们的下场有多可怜,不用想都知道,“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千集子师叔不给天几楼的钥匙我。我要上面的珠子。”他不给,他就越想要。得不到,他就心痒痒的。 “来,我告诉你怎么做・・・・・・”白胡子神秘地搭着他的肩膀,低声嘀咕着。 夜黑风高,千机山上一片静悄悄,千机山是千集子所居住的山,由于他平时不喜太多人,所以一到晚上山上除了他外,几乎没有人的存在。 当然,那也是几乎。今晚就多了两个人,不,是一人一虎。一个娇小的人影带着一只老虎正企图爬进千集子的房间,谁知道千集子这时候却不在房间。 好不容易爬上山,却不见猎物。白纸气呼呼地在他房间乱翻了一通,没找着自己要找的钥匙。于是,他和老虎分开找,他知道千集子一定在山上。他能感觉到这座山里面有人的气息,他就不信他找不着千集子师叔。 于是,白纸再次鼓起斗气,揉了揉自己娇小的脚丫子,站起身子继续找去。 找了大半天,白纸走到自己的小脚丫都软了都没找着人,气馁地坐在假山下,鼓着自己的脸腮子,在心底不住地嘀咕着。可恶的千叔叔,要是让他捉到他,一定要打他小屁屁。 想到今晚自己那么辛苦地跑到山上来,还找了大半天都没见到人影,自己的小脚丫都软了,全身都累死了,原本白嫩嫩的小手,现在都变得黑漆漆的。他的眼眶就变得泪汪汪的,委屈的嘟起嘴,硬是不让自己难过地哭出来。 他越想越委屈,就在白纸准备放弃回家找自己的娘哭诉的时候,身后传来水声。白纸眼前一亮,小心翼翼地爬上假山,一个谷麦色的后背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白纸在心底兴奋无比,找到了!他找到千叔叔了。 虽然夜色已黑,但是白纸还是很清晰的看到千集子身上什么都没穿,四周扫描了一下,看到他放在池边的衣服中露出一角的钥匙,眼珠一溜,身子慢慢地向那边挪动。 ------------ 第十二章 师叔,你别跑 眼看钥匙就要到手了,突然一道水柱升天而起,白纸察觉到身后浓烈的杀气,身子一顿,下意识地想释放十品轰雷防御,但是却在转头的一瞬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时间惊呆着,停顿的那一秒,水柱便击到了自己的面前,他吓得忍不住大哭起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千集子连忙撤回法术,在漫天水汽中看到一个娇小的人影蹲在自己的衣服前无助地哭泣,眼中闪过一丝后悔,手在虚空中一抬,下一秒,白纸已经稳稳当当地被他搂在怀里。 “呜呜,千叔叔坏,千叔叔最可恶了。”白纸抽泣地哭诉着千集子的罪行,一双小手不断地捶打着千集子的胸膛,红通通的眼睛正哀怨地看着千集子。 “对不起,白纸最乖了,不哭啊。”千集子手忙脚乱地安慰着哭得一塌糊涂的白纸,完全没有半点平时的冷酷。 好不容易等白纸哭累了,千集子才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一双白嫩的小手爬上了他的胸膛,正在慢慢地摸上他胸前的小红点。千集子浑身一颤,心底泛起一股陌生的气息,他连忙抓住犯罪的小手,低头对上白纸一对充满好奇的双眼。 “千叔叔,白纸也要洗澡。”白纸挣扎着挣脱千集子的大手,一双眼珠直直地往他身上打转。一双大眼睛充满了好奇,为什么千叔叔的身体和他的不一样? 千集子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全身赤裸裸,看着衣服和头发已经湿了的白纸,任命地当一次奶妈,帮这混世小魔王洗澡。 第二天,午寻终于出关了。当她一出关,人还么走到大厅,一个人影就急匆匆地向她怀里奔了过来,她宠溺地抱起白纸,摸了摸他的头发,“乖,怎么了?” 自己的孩子双眼通红的哭道,“娘,千叔叔坏坏。” 在白纸断断续续的哭泣中,午寻终于把整件事情弄明白了,原来这孩子为了偷钥匙趁千集子洗澡的时候去弄偷袭,谁知道被千集子发现,最后扔下他就走了。 午寻好笑又无奈地抱着自己的孩子,心中无限同情千集子。她才不相信千集子会无缘无故地扔下自家的孩子就跑了,定是这小子做了什么吓到别人的事情。 千机山上,平时英俊帅气的千集子此时两眼通红,眉峰紧皱,冷峻的脸上有着与他不符合的红晕,以往干净白皙的下巴竟然长出了点点胡渣,一改以往的形象。 白纸是女的?!而且自己竟然在她那双小手的挑拨下,身体竟然有了反应! 为什么会这样?千集子苦恼了一整晚都没想个明白。自己明明已经清心寡欲了几千年,现在竟然・・・・・・而且对象是自己师叔的女儿,并且人家才几岁。这叫他怎么能够接受! 于是乎,知道午寻出关之后,千集子二话不说收拾东西闭关去了。 小魔王怎么可能放过他。于是乎,午寻一出门口,就见到满脸胡渣的千集子以及红着大眼的白胡子正两眼泪汪汪地盯着她看,放佛见到了救世主一般。 呃~~~看来自己儿子又闯祸了。午寻在心底无比同情他们,自己的儿子的脾性自己还是知道的。 “侄媳妇!!!”白胡子一见午寻,激动得千集子拦都拦不住。千集子看着停了再半空中的手,无辜地眨了眨眼,他绝对不是故意没拦住白胡子的,是他跑得太快了。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颗流星在自己的眼前飞过,然后碰的一声落地。 千集子无比同情白胡子,但是也只是同情而已。师嫂也敢调戏,他那个师兄要是回来了,到时候可不是逃难就可以的了。单单是白纸就有他好受的了,想起白纸,千集子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千万不要给那个小魔王找到自己,希望这次能把她给骗远一点。 “有事?”随手施了一个法术把飞扑过来的白胡子给揍飞之后,午寻挑了挑眉头,转眼看着憔悴的千集子。 白胡子狼狈地从坑里面爬出来,激动地流着鼻涕加眼泪再次不死心地往午寻这边扑过来,“侄媳妇~~~你看看我这漂亮飘逸的胡子就这样硬生生地被你家的小子给剪了。这胡子我可是留了一千多年的,现在都没了啊!我好痛心啊!” 午寻低头一窍,果然本来可以荡秋千的胡子现在只能扎辫子了,她无比赞同地点了点头,“果然短了。” “我心痛啊!侄媳妇~~~~”听午寻赞同的语气,白胡子仿佛找到知音了,更加激动卖力地演出悲情剧了,为了他的胡子狂哭泣,“求你管管你家的白纸~~~我的胡子啊!” 但是午寻一半句一出,他二话不说直接御剑踉跄地逃离这里。 “不错,还没剪光呢。” 看着在空中歪歪扭扭地御剑的白胡子,午寻收回视线,转而盯着千集子,饶有兴趣地幻化一张凳子出来,坐着看着他,“听说你调戏了我家的儿子。” 午寻的话一出,千集子额头就冒出了n条黑线,谁调戏谁来了?他才是受害人好吗?自己竟然被一个几岁不到的孩子给调戏,想来千集子都觉得无奈了。 当印墨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情景是自家的儿子满山地追着千集子,千集子则不断地躲着白纸,其他的弟子看好戏地看着他们,而午寻一脸苦恼地蹲在一个角落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关心。 ------------ 第十三章 入世 印墨挑了挑眉头,有点意外。不过,他的目光很快就聚到午寻那里,她一个人坐在屋檐下的一个角落,眉头紧皱,若细看的话,她的身上似乎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金雾,对于这个意外,印墨只是微微一笑。 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进,就在他就要走到午寻的背后的时候,午寻突然站了起来。 “好了,我决定了,我要入世。”一扫原先的苦恼,午寻在沉思了一天之后,痛快地决定。 “哦?”印墨笑了笑,放在背后的左手动了动,最后还是把那东西收回自己的衣袖中。 “咦,你怎么回来了?”对于突然出现的印墨,午寻倒是没什么吃惊。这男人时不时突然出现然后又失踪,自己的心肝被吓了一次又一次之后,现在已经完全不鸟他了。 而且,在这里修行了那么久,她也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渐渐地接受了眼前这个六根不净的印墨是一个道士,并且曾经是一个得道高僧。午寻上下打量印墨,心底狠狠腹诽了一顿收他进庙的和尚,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哪里像是与佛有缘了,还得道高僧呢? “娘子,希望为夫不回来?”印墨状似温和的微微一笑,眼底泛着点点的寒光,似乎午寻敢点头,他就立马扭断午寻的脖子。 午寻摸了摸自己白皙的脖子,似乎感觉到一股寒气抹上自己脆弱的脖子。最后迫于淫威下,还是轻轻地摇摇头,她现在还不想死。 印墨满意地揽过午寻,左手状似不经意地搭上午寻的手,嘴角的笑意微微下垂,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 “师兄。”一身狼狈的千集子在印墨面前再次变回严肃庄重的表情,两年不见,印墨的修为似乎又进一步。他好像知道他师兄是怎样修炼的,人家到死都不升的修为,他只是笑笑就一路直升。 “恩,好久不见。白纸还好吧。”说这话的时候,印墨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视线直接落在了正死命抱住千集子裤脚不放手的白纸,笑了笑。 “好。”有气无力地声音搭上两年了快速衰老的脸容,千集子强忍着一脚把脚上的白纸给用力甩开。 “那就好。以后就好好照顾他。”有你,我放心了的表情让千集子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印墨,哭丧着脸想不会师兄要把这个混世小魔王交给他处理吧。 难道是师兄没看到他精疲力尽的苦哀的样子吗?他这几年来,一直被这个混世小子给弄得惨淡不已啊!不行,不能让他们给逃了,这个包袱他可不想接收。 “师侄!”一声洪亮欢快的声音从几个山头传来,整个高道派都听到了白胡子夸张的叫声。 “师侄,你终于回来了。”白胡子一把泪一把鼻涕地站在印墨的面前,“我好想你啊!” 白胡子哭丧的脸让午寻一震,决定离他远点,免得鼻涕甩到她这边。不就是回来一次嘛,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师侄啊,你回来刚好,白纸啊・・・・・・・”白胡子还没开始告状,就被人打断了。 “白胡子爷爷。”白纸甜甜地冲白胡子一笑,把自己的脑袋从千集子身后探出来。 千集子只见白胡子一脸被雷劈了的震惊样,心底无限同情,他也想告状,但是白纸这丫头在场,等印墨一走,他们可又要受罪了,他明白为什么白胡子这么大的反应,因为白纸把他最宝贵的白胡子给剪掉了一大半,至此之后,他就整天心疼地坐在自己的床上,摸着自己的白胡子伤心。 当听说午寻要离开的时候,白胡子二话不说地跳了起来,激动地说,“不可以!” 要是他们都走了,那谁来约束这个混世大魔王!不可以,“你们的婚事我们快准备好了,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的呢?” “婚礼!”午寻惊呼。见白胡子严肃地点点头。 “你打算跟我跟多久?”悠长的山路上,一对男女正在慢悠悠的走着。细看才发现,男子笑得一脸灿烂,女子则是一脸恼怒。 “娘子・・・・・・” “停,谁是你娘子来了?”这该死的和尚!午寻忍不住在心底再次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他竟然一路厚着脸皮地跟着自己。自己趁着深夜潜逃出高道山,把自己的儿子扔给千集子去麻烦,自己则打算找个小小的村庄入世,研究一下自己修为苦不前进的原因。谁知道,刚刚下到山脚下就被劫住了。 对于午寻嫌弃的语气,印墨双手捧着自己的心脏,一脸哀怨地说,“娘子,真是太伤为夫的心了。我们好歹也拜过堂成过亲。” 切,午寻鄙视地瞥了印墨一眼,深切的感觉到为啥谈起他千集子他们会有一种要杀不能杀的愤恨心情。对于他的行为午寻不再说话,因为跟他说话就等于对牛弹琴。 不过,就在她和她对话的期间,他们已经走到了红填城外,红填城处于人界和修真界的交界点,不过里面的人大部分是人类,修真者只是少量而且等级也不高。 一进城,热闹的街道,四周都是人类,偶尔会夹杂着一些修真的弟子,午寻用神识扫了一眼方圆百里,大部分的修真都是筑基和结丹的弟子多,自己现在好歹也是妖将中期,对付结丹期的弟子还是可以。 午寻带着印墨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圈,顺手买了一大堆东西发泄一下自己被印墨带差的心情,才跟着印墨找个客栈休息去。 他们还没进到去就听见里面乱哄哄的,作为女人的第六感以及妖的第七感,午寻感觉到危险,就像那天遇到的两个元婴级的高手一样的危险感。 ------------ 第十四章 高手过招? 他们还没进到去就听见里面乱哄哄的,作为女人的第六感以及妖的第七感,午寻感觉到危险,就像那天遇到的两个元婴级的高手一样的强烈的危险感。 下意识地午寻想转身就跑。但是・・・・・・ 午寻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见他神色自若,揽着她的肩膀的手丝毫没有松手的感觉,午寻低声说,“里面有高手。” 意思就是你赶紧给我松手,再走一步,她就要被里面的人给弄死。可惜,印墨一点也没有松手的迹象,嘴角还微微弯起。 “嗯,四个元婴,两个出窍。”说完,印墨低头瞄了瞄随时想撇下他逃跑的女人,心情愉悦地揽着视死如归的午寻进去。 死定了。午寻皱着一脸苦瓜脸,硬被印墨拖了进去。里面那些人随随便便一个动了动他们的手指头都能杀死自己。 他们前脚才踏进客栈的门,后脚午寻就被一股强大的气压压得透不过气,脖子被那股气压死死的掐住了,透不过气来,就在她觉得快死的时候,印墨只是笑了笑,手一挥,随后午寻身上的气压顿时消失。 脖子得到自由之后,午寻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但还没等午寻松口气,那股强烈的灵压就又凭空出现在客栈里面。 “印墨!”随着楼上传来一声怒吼,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出现在他们对面,咬牙切齿地瞪着午寻身边的印墨,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出窍后期生气时的气压果然不同,这一次午寻被印墨护着,一点也没感觉到不适。但是看到周围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个客栈里面除了几个是高手之外,其余的修为都不过在筑基期,看他们痛苦的样子,午寻颤了颤抖,心里默默地为他们节哀。身子不由地往印墨这边靠拢。 两个高手斗气,可怜的是她们这些无辜的人。不过,看那个道士的样子,活生生地像抢了他老婆的样子,午寻八卦地低声问,“你抢了人家什么吗?” “没有,只不过拿了他一块天晶。”印墨无辜地耸了耸肩,谁知道他那么小气,一直记恨到现在。 “你确定你不是抢了人家的闺女?”听到他无所谓的语气,午寻嗤之以鼻,她敢肯定,他‘拿’的时候一定不温柔,要不然人家用得着这么愤怒吗,就好像死了老婆随带被人抢了女儿一样。 “我像那种没品位的人吗?”对于午寻的狐疑,印墨笑了笑。 像。还很有可能顺手把人家老婆也抢了,离走前放把火,来个毁尸灭迹的那种。你不见前面的人一副要吃了她们的愤怒样吗?她可热爱和平了,作为一个有出息的妖,她的宗旨是吃完就睡,睡醒继续吃,打打杀杀这东西不适合她。 红提当然很愤怒,这两个人竟然当他不存在,当着客栈那么多人的面前,大声拿他的糗事来开玩笑。 想当初,自己好不容易拿到块中品的天晶,就在和师弟回去师门的路上遇到了正在睡觉的印墨,谁知道印墨会突然出手攻击他们还抢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天晶。最重要的是他不单单把天晶给抢了,还把原本化神初期的他打回了出窍后期。这口气叫他怎么吞得下。 但是即使他父亲是天行派的掌门人,他都不敢随随便便去动印墨。不单单是因为印墨身后有高道派,只有少数人知道他还是弘法寺的人。单单是这两点,他就可以在修真界横着来,竖着走了。 午寻在一旁看着红提的脸从红转青再转白,像一个调色盘一样杂色就知道他当年被印墨弄得多惨。不过,两个人要打就快点打,相互瞪鼻子有什么用,她肚子有点饿了。 其实,她比较喜欢看人打架,尤其是群架,最好是那个道士把这客栈里面其他的高手都请出来,群殴印墨一个。想到他被打到鼻子歪嘴巴斜的样子,午寻嗤的笑了出来。 这一笑惹来了印墨侧目的目光,他看见了午寻眼底幸灾乐祸的成分,对她的痴想只是觉得好笑。她就那么想自己被人群殴? 再等了一会,见那位大兄还在沉思苦难的过去的时候,午寻等得不耐烦就直接坐在一个角落点了些菜,自顾自地吃起来。她是打不过周围的正道居士,但,有印墨在她就不信周围的人敢把她怎么。 等午寻吃到一半的时候,印墨已经搞掂了那边,神色轻松地坐在午寻旁边。 “搞掂了?切,还高手呢。” 还真快,真・・・・・・・无聊。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手过招?竟然无声无息,安安静静地就这样搞掂了。印墨才动了动,一眨眼的速度,那个人就被打倒在地真没劲。 “嗯”印墨好笑地看着一脸鄙视的女人,难道她想把这个客栈毁了才算高手过招。 嗯,印墨摸了摸下巴,要是她想的话,毁了这个客栈也可以。不过,既然她想看人打架的话,这倒不是不可能。 只是,那可是要出人命了。他倒是不介意多杀一个人,倒是午寻要关心一下以后要怎么逃命。天行派虽然比不上他们高道派,好歹也是名门派别,以她现在的修为,想躲过那么多高手的追杀,啧啧,有点困难。 ------------ 第十五章 可怜的穷前 这顿饭吃得实在够久的,印墨没看过这么爱吃的女人。一个下午她都在吃,客栈里面的菜式都上了一遍,加起来差不多一百多种菜式,每个菜上来之后她都笑眯眯地吃光见底。不过对此,印墨只是挑挑眉,笑而不语。 她太瘦了,吃多点好。但,相对于印墨的富有乐趣的笑眸,周围的人都是一脸被吓到的样子。当然,他们被吓到的不全是午寻惊人的食量,因为对于修真者来说,到了辟谷期是不需要再吃东西的,即使要吃也不会这样大量的吃,这样的话身体会随着食物的吃入把杂质也吸收进去。显然,在印墨这个化神期身边的这个小妖完全不知情。 有些认识印墨的高手默默地远离他们的座位,他身边的小妖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印墨本人的到来。不过,即使是不关注法力低下的午寻,他们临走前还是深深地记住了这个小妖。能够令印墨这么纵容,这小妖的命留不得了。 但午寻自己吃得开心,丝毫没注意到四周的奇怪的气氛,她才不管身边的人奇异的目光。每一样菜式上来之后她都会细细地品尝。 其实,不能怪她。化形才四年的时间,她一直吃的是自己煮的东西,那难吃的程度连小包和白纸都不愿意碰,后来好不容易好了一点就去了高道派,一直闭关都没怎么吃东西。何况,高道派的食物实在不是人吃的。似乎想起高道派那阴狠的食物,午寻不由地抖了抖。 现在还不容易到人间一趟,吃到这里的东西,她简直是感动得落泪了。 “拂尼师侄,好久不见。”人未到声音先到,那洪亮的声音伴随着震耳欲聋的佛音,让毫无防备的午寻生生地吐了几口血,吃着的糕点也被震掉下地,午寻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全部经脉被佛音牵扯着,心脉一波波地重击,嘴角的血丝缓缓地流出。 虽然魂魄没有受到干扰,但是灵压的差距让她被那和尚压得死死的。只要那和尚一动灵力,毫不夸张地,她就会变成一个血人。这就是实力的差距。此刻的她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连稍微调动灵力都会被那和尚的灵压给攻击。现在的她就像个死尸一样坐着,等着和尚什么时候出手把自己灭了,或者撤了灵压。 印墨淡淡的瞥了一眼刚进门的年轻绿衣和尚,嘴边挂着一抹看起来十分温和的笑容。这招牌的笑脸一出,效果立竿见影。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女施主,你没事吧?”年轻和尚身子瞬间抖了抖,迅速地收起自己的灵压,关怀备至地坐在午寻身边,一脸讨好地样子。 没事,才有鬼。有本事,你被我打到半残废,然后再笑着和你说善哉善哉,施主,这只是小伤啊。午寻愤怒地瞪着对面一脸无辜的印墨,有苦说不出。 “穷前师叔,似乎很有空?”印墨端起茶杯闻了闻茶香,浅浅的喝了一口,才缓缓地抬起头,冲对面的和尚微微一笑。 “哈哈,一般一般。”穷前和尚干笑了一下,“挺忙的,只是顺道过来看一下蛇摩大会。很快就走,不对,明天就走。” 看什么蛇摩大会,他还是赶紧回去护着自家宝贝的花花草草。在他师侄露出了那魔鬼一样的笑脸之后,他就发现自己闯祸了。而且这个祸还挺大的。唉,谁叫他没长眼,没看清楚师侄旁边坐着的是一位佳人呢?只要师侄喜欢,管她是妖还是魔,他们都不会说什么,呃,也不敢说什么。 本来想和师侄切磋一下,谁知道切磋还没开始就把师侄得罪了。穷前在心底哀怨道,自家的宝贝啊,祈祷自己的师侄能够手下留情,不要再打自家的花草的主意了。 想到这,穷前和尚好奇地瞄了一眼身边的午寻。很好奇,她究竟是怎样让自己的师侄‘特殊对待的’。虽然,师侄看起来很浪荡不羁,但是从来都没有女人能近他身还有得到他护佑的哦。 而且要知道,自家的师侄可是恶魔的化身,杀人不眨眼。当然,杀的都是该杀,并且极度厌恶女人。想当年・・・・・・・ 穷前像似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全身一阵恶寒。 “蛇摩大会?”自身恢复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午寻一睁开眼就瞄到身边的绿衣和尚微微颤抖的手指,一看就知道,这个该死的和尚似乎很怕可恶的印墨。既然如此,她就不怕他会再伤害自己,于是,午寻八卦地凑了个头进去。 “就是夺宝。”印墨好笑地看着她一脸贼溜溜的样子。 “对,夺蛇摩留下的宝物。传说蛇摩是洪荒十二神魔疆良的后裔,蛇摩生前拥有疆良舍命单元。”看样子,穷前和尚对于这个舍命单元兴趣挺大的。 “大师,你要去抢?”如果是的话,她也要跟着去看看,凑凑热闹。有他们两个在身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不了,我还有事情。”原本是有这个打算,但是现在打死也不去了。对面印墨无害的笑容,让他浑身都自在,还是赶紧撇人才是上上策。 不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好疼啊!蛇摩单元啊!想到这里,他就欲哭无泪。 “哦。”失望地叹了口气,她怎么觉得眼前的渡劫期的和尚很怕印墨的感觉,午寻狐疑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印墨,又看了看手指不停抖动的穷前和尚,午寻更加确定是印墨在威胁别人。于是,印墨在午寻的心中印象又低了一层。 “哈哈,我先走了。”随着午寻越来越怀疑的眼神,印墨的笑容也越发温和,穷前就越发害怕。在印墨‘善意’的眼神关爱下,他顿时觉得浑身发寒,二话不说直接站了起来。 “流徙草。”就在穷前踏上自己的法宝准备走人的时候,印墨淡淡的一句话让他刹时从法宝上跌了下来,挣扎了许久,还是一脸狼狈地跑了回来,摆了个笑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从身上掏出一个碧绿色的丹药递给午寻,“施主,贫僧刚刚失礼了,这是碧血丹,给你赔罪。” ------------ 第十六章 蛇摩山 穷前不等印墨开口,嗖的一声,消失在客栈里面,留下一脸傻掉了的午寻以及悠哉悠哉地喝着茶的印墨。 第二天一早,午寻睡眼朦胧中听到走廊一阵又一阵地脚步声和楼下热闹的说话声,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发现天还黑着,嘀咕了一声,翻身准备再睡一会。 一阵凉风吹过,睡梦中的午寻缩了缩自己的脖子,手无意识地在床上摸索着被子,却摸到了一个暖暖的软软的东西,她下意识地往温暖源靠近,但是下意识地总觉得有什么不妥。 果然,她一睁开眼,一张帅气的笑脸放大了在她眼前。她的手迅速地往那脸上就是一巴,狠劲地掌风让她的头发飞了起来,但,手还没碰到那白皙的脸蛋就被人捉住了。 可惜了。午寻在心底大叹这厮的运气,下次她会记得要用上双手双脚。这样的话机率应该会大一点。 “娘子,可是醒了?”耳边传来那厮含笑的声音,让午寻咬牙切齿。 废话,没醒的话,现在陪他走路的人是谁来的。 午寻懒得理他。你说人家千集子冷酷帅气,法术又高深,品味又高,怎么师兄却是这个疙瘩样。 “喂,我们这是去哪里?”走了大半天,离红镇越来越远,地形也越来越陡峭,但是人却越来越多了。这时候她才发现这一路上都是道士和妖修。但是他们却是成群结队的,而且路上偶尔也会看到魔修。这是怎么回事?道士不杀要妖修和魔修,改成和平共处了? “蛇摩山”似乎知道午寻的疑问,印墨很好心地解释,“今天傍晚的时候,蛇摩洞就会开启,进来蛇摩山的人都有约定好,进来之后不可随意杀戮。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就算是想杀也是等到蛇摩之后,到时候死的死,伤的伤,是最好的屠杀时候。尤其是敢进来的人都必须要有金丹后期以上和妖君初期,魔修要是收了他们的金丹,吸了他们的功力,可以直接升两级,这种好事情,他们当然不放过。至于后果嘛,其实也不是很大,只是会让人生不如死。不过,只要夺取的灵力不超过自身的灵力的三分之一,后果只不过是生不如死而已。 午寻此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修为在这里,人家随便一个指头都能把她碾死。虽说不可以随便杀戮,但是暗地里秘密杀了,谁会知道?有谁会在乎?只要杀的人并非地位非凡之辈。所以,谁在乎这个规矩。这该死的印墨竟然还把她带来了,“你要那舍命单元?” 如果不是的话,她立马拖着他走人。这里至少有两个化神期的,妖王也有两个,还没算魔修的那三个魔王。 “应该。”舍命单元对于他来说没什么作用,所以自然也就没有吸引力了。不过,疆良的舍命单元就算给那些人拿到了也没有用,那种东西如果没有被巫族炼化的话,对所有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毒药,这也是为什么蛇摩拿到它那么多年以来却没有把它吃了的原因。大巫都在洪荒的时代被灭族了,现在的世间根本就不可能有大巫的存在。 恩・・・・・・大概・・・・・・没有了・・・・・・ 印墨沉思了半会,意味深长地笑了。 ------------ 第十七章 被扔下蛇窝 感觉到印墨不怀好意的目光,午寻后退了一步,瞥了瞥嘴,无视他。 什么叫做应该?不过看这样子,他是不愿意走的了,自己走的话,估计还没出个半米,就会死翘翘。谁知道那些所谓的正道会不会因为不能杀妖魔,而杀了她来泄愤的。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呆在印墨身边好,至少还有一丝生还的机会。 印墨像似笃定午寻不会逃跑,一身轻松地悠哉悠哉地往山里的深林处走去。 随着越走进深林的深处,随处都可以看到妖兽的尸骸,其中大部分都是没有开灵智的,就如同人类的婴儿一般柔弱,正道的人竟然连它们也不放过。看着四周恶心的血浆,以及破碎的尸体,午寻嘲讽地笑了笑。 这就是所谓的正道啊! “你不是说在这里不可以杀戮的吗?” “当然。杀妖兽不算杀戮。”那什么算杀戮啊!午寻觉得他的话一点也不可信。 印墨当然不会告诉她,这些只是幻术而已。他喜欢看她被吓到半死的样子,一路走来,印墨好心情地慢慢地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午寻的心脏快要受不了那些恶心的尸体和血浆的时候,眼前的景色一换,身后的树林不见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大坑,午寻好奇地从印墨的身后探出个头,不看还好,一看吓到她直直地跳上了印墨的身上,紧紧地抱住印墨。 “下来。”印墨无情地吐出两个字,声音中带着笑意。 “不要!”打死她也不要跳下去,呜呜,大坑里面全是蛇,一条条滑溜溜的花俏的蛇,不停地在挪动,一条搭着一条,成千上万的蛇在大坑里面不断地向他们这里爬来,好恶心,好可怕! 午寻被吓到全身发抖发冷,双手却紧紧地抱住印墨的身子不放。她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蛇,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从前不怕蛇的她,后来会变得一见到蛇就全身发抖发白。 “真的不下来?”印墨温和地冲她笑了笑,一手拎着她的衣领,轻松地把她拎起来,把她身子往蛇坑上面放,看到午寻吓到发白的脸庞,心情愉悦地说,“你说,我不小心放手,会怎样?” 午寻吓到快哭出来了,声音沙哑带着哭腔“印墨,你这么小人!” “小人?”听到午寻的哭骂声,印墨眉头一跳,声音一沉。 印墨手一松,午寻整个人掉了下去。午寻没想到印墨竟然会松手,“啊!”她疯狂地尖叫了一声,心里恐惧地闭上双眼,不去看那地上疯狂扭动的蛇群,双手双脚在空中不断地挣扎着,脸上早就被泪水打湿了。 一想到下面全是一条条花白滑溜溜的蛇群和它们黏黏的恶心的蛇液,午寻的心头就不停地颤动,眼睛死死地闭上,丝毫没有感觉到四周的变化。 “死印墨,死变态,死混蛋,死和尚,呜呜・・・・・・・”午寻哽咽着不断在骂着。 印墨无奈地把午寻抱在怀里,任由她哭泣和发泄,“骂够了吗?” ------------ 第十八章 泄愤 他只不过是吓吓这个小妞,谁知道她会反应那么大。看来,她里面的东西对她的影响还真不小。 “还・・・・・・没・・・・・・”午寻哽咽着,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听到印墨的声音午寻哭得更欢了。 他竟然把她一个人扔下来,明知道她最怕蛇了,这个人竟然还・・・・・・午寻的心脏现在还不停地收缩跳动,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 渐渐地等她哭累了,她才发现不妥,她不是・・・・・・被扔下蛇坑了吗?眼前这片凌乱的沾满泪水的衣服是谁的?她抬起泪汪汪的双眼,朦胧中看见印墨带着浅浅笑意的帅脸,心中突然生出不愤,张嘴狠狠地在他身上咬了一口泄愤。 印墨吃痛地捂住自己被咬的胸口,低头看见午寻一脸报仇得意的样子,心中感慨到,果然,唯女子与小人人难养也。 见他不满的表情,午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觉得他刚刚的作为实在可恶,心中的火还是没有泄下来。 “叫你扔我下去!!!叫你吓我!”午寻猛地站了起来,狠狠地在印墨身上踹了几脚,一脸狠绝,等自己踹够了,再看看印墨凌乱的衣服,以及哀怨的表情,原本惊悚的心情才慢慢平定下来。 她心情很不爽地坐在印墨的身上,女王般俯视着她身下的印墨。 “气够了?”印墨好笑地扶住那个坐在自己身上的午寻。知道她刚刚被吓坏了,还真是怕蛇呢,果然还是有点像女人。 “哼。”午寻嘟起嘴,自己发泄得也差不多了,一低头便对上印墨那似笑非笑的眼眸,心底一悸,发现自己刚刚忘记了印墨随便一根手指都能把她给秒杀的事情,她尴尬地爬了起来。 站起来后,她才发现印墨洁白飘逸的衣裳被她虐待得不成样子,他胸前的衣服湿湿的皱褶不已。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脸湿了。 她刚刚哭了?吓哭了?怎么会这样? 印墨站了起来,手一挥,把凌乱的衣裳变回飘逸清爽才满意,见午寻失神的站在那里,他眼底滑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不等午寻回过神,印墨自然地拉过午寻的手,手上多出来的温暖让午寻吃惊地抬起头,却发现他们此时又正向蛇坑正中央靠近。 她下意识害怕地紧紧捉住印墨的手,“我不要过去。” “没事的。”说完,不顾午寻的挣扎,稳健地走了过去。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蛇坑中央,午寻害怕地闭上双眼,手指的指甲掐进了印墨的手臂的肉都浑然不觉。 “要下去了。”还没等午寻反应过来,她觉得自己身子一轻,然后整个人向下掉。想到现在自己有可能在蛇坑的上面向蛇坑里面掉,她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就在午寻觉得自己会被万蛇爬上身上,那滑溜溜又恶心的东西在自己的身边或者身上爬的时候,她的手臂突然被人掐了一下,她痛地惊呼了一下,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身处在蛇坑底部,却一条蛇都不见,四处都光滑光滑的,一点都不像刚刚被万蛇爬过的样子。 印墨若无其事地四处摸了摸,午寻在他身后奇怪地皱起眉,一时间搞不清他在干什么。 “午寻。”印墨深邃的眼神停在了她脚下,午寻后退了一步,好奇地低头看,却没发现她刚刚站的地方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只有一个黑色的点在土黄色的泥土中显得有点不同。 “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印墨竟然拿着一根针往她手指刺了一下,一滴鲜红的血滴滴上了黑色的点,一阵光出现后他们身处的坑就变成了一个阵眼。 眼前的景色一换,土黄色的世界变成了一个黑漆漆的世界。有点像是一个洞,但是周围寒冷的气息又让人觉得这里更像是冰天雪地,刺骨的寒意透过石头不断地散发出来。 ------------ 第十九章 绿球 眼前的景色一换,原本土黄色的世界变突然成了一个黑漆漆的世界,从一个光明的地方突然转换到漆黑的地方,眼睛暂时缓冲不过来,渐渐地视线明了,才发现这里有点像是一个洞,不过周围寒冷的气息又让人觉得这里更像是冰天雪地,刺骨的寒意透过石头不断地散发出来,慢慢地锲入身体,让人打从心底的寒冷。 该死的和尚!午寻心痛地握住自己无辜被刺的手指头,心里暗骂着这无耻的和尚,竟然不通知她一声就直接刺她。 在哀怨中的午寻完全没有注意到四周的变化,更加没有感受到四周不同寻常的气息。等她被周围入体的寒意冷到的时候,才发现四周的不同。 这时候,印墨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了一块,呃,石头,虽然长得有点像蛇,尤其是那双类似蛇眼的两点正冷冷地发着寒光。 午寻不由地抖了抖身子,下意识地往印墨的身后挪了挪。 “这里是哪里?”因为看不到路,午寻很自然地拉过印墨的衣袖。 “蛇摩洞”准确来说是蛇摩的肚子里面。上古的妖魔都喜欢在自己死后把自己的肉身留下来以守护自己留下来的宝贝或者族人。上古大妖的肉身一般人都是进不来的,能进来的都出不去。不过,很显然,印墨并不打算告诉午寻这个事实。 虽然看不清东西,但是午寻还是依稀觉得自己脚下踩着的泥土有些奇怪。它软软的,似乎还有点湿漉,有点粘稠。不过,她没有在意,应该是洞穴比较湿润,所以泥土才会这样软和粘。 但是还是走得有点不舒服,午寻皱了皱眉,越走她就越觉得不妥。不单单是脚下的不妥而且走了那么就一点危险或者怪物都没碰到,一般来说,上古大妖的洞穴都会有凶兽或者妖魔帮他收着宝物,或者有禁忌阻止进洞偷宝的人。 “喂,这里很诡异。” “嗯”当然诡异。她脚下踩着的正是一条条毒蛇铺成的路,她身边堆满了发黑发紫的骨头,不用看就知道这些人生前都被毒蛇咬死了,而这些人看起来至少都是金丹期以上。那些金丹正嵌入了石壁,黑漆漆的石壁加上黑碌碌的金丹,很诡异的搭配。 “到了。”午寻还想说些什么,印墨却没有给她机会,他揽过她的腰,左手迅速地打着法诀,一道金光从他的左手飞出,‘嘭’的一声,前面黑暗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绿色的小球,印墨隔空一捉,小球乖乖地飞到了他的手上。 “这就是舍命单元?”午寻有些好奇地看着不停在印墨手上扭动的绿色光球。这么简单得到的舍命单元?午寻非常怀疑地瞪着他手上的绿球。 “不是,只是一个钥匙。”疆良的舍命单元这么容易拿到的话,那些魔帝妖帝都过来抢了,怎么会留到十几万年还没人抢到手。不过,这个东西倒是挺会藏的,要不是来的人是他,其他人一般都很难找到吧。 话音刚下,印墨手上的光球就发出强烈的绿光,耀眼得午寻不得不眯上了双眼,一股熟悉的气息从光球中散发出来,远古的气息,这让午寻感到很亲切。她仿佛又回到了远古时期,那时候盘古涅??,天地混沌五行成灵,其一为上古巫族一派,上古巫族,有十二祖巫,外界也称十二神魔。疆良十二神魔之一的雷之祖巫。 那时候她还是一块小石头,就住在祭祀荒渊,女娲和伏羲经常过来探望十二神魔,圣人对他们也是退避三分,所以那时候的她生活还是很惬意的。只是・・・・・・ 只是・・・・・・午寻皱着眉头,她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很重要,但是怎么想,头脑还是一片空白。她头疼地紧闭着眼,努力地回想,但是就是怎么想头脑还是空白。 等午寻睁开眼,印墨正和那个绿球打得激烈,两道光一道绿光到处乱窜,印墨的身影每次都能比它快一步,即使绿球是上古遗物,但是在这狭小的空间,似乎总被印墨制约着。 午寻借助绿球的光,把四周都环绕看了一下,她发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身材一个大厅一样的地方,只是大厅的中央有着一道大门,闪闪发光的大门,双眼不由地紧紧地盯着那道大门,午寻吞了吞口水,觉得眼前的大门对她很具有莫名的吸引力。 ------------ 第二十章 呆呆的仙人 就在她离大门还有一米的距离的时候,‘咚’的一声,一阵灰尘扬起,午寻快速地退了一步,远离灰尘,远离危险物品。等灰尘全数散去,一个身影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时候午寻才看清楚来人一身湛蓝飘逸的衣裳,白丝如锻的头发在风中轻轻地飞舞,低垂的眼眸,给人一股若即若离的仙人般气息,尤其是他本身就有一种纯灵的气息,让午寻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帅气冷峻的侧脸看得午寻目瞪口呆,当然,令她惊愕的是来人竟然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看着自己头上时不时掉点泥沙下来的大洞,午寻吃惊地吞了吞口水,指了指上面被不断透风的洞,不怎么确定地说,“你被打下来的?” 如果是的话,看来这个藏宝洞不太牢固。 神兮呆愣愣地抬起头,一脸无辜地看着刚刚被自己砸出来的洞,歪着头看了午寻好一会,然后答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绿球。” 午寻愣了一会,没明白他的话,但是对上他清澈的眼眸,心底生出一股不忍,于是转了个问题,“我叫午寻,你呢?” 来人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不过见他十分无辜的样子,午寻觉得自己应该拯救一下这个‘出尘不染’的仙人,“你叫什么名字?” “神兮。” “神兮,你什么门派的?”他其实是仙人吧。他全身散发出清冷灵洁的气息,与其他的修仙者与众不同,虽然她没真正见过仙人,但是大概也就这样的。不可不说,生活长久,见识也比其他人多。 “混沌,非妖非仙。”神兮没有回答午寻,茫然的表情也被冷峻所取代,他平静地看着她,缓缓地开口。 那边印墨和绿球打得激烈,一阵余波冲击到她们这边,强悍的灵气震动让午寻楞地踉跄了一下,双手很自然地捉住身边神兮的手。 这一捉,倒是吓到了午寻。神兮的身上一点灵力波动也没有,体内更无金丹,与平常的人类无异。难道是她猜错了? “你刚刚说什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午寻见神兮拧着眉头盯着自己握住他的手,她尴尬地笑了笑,松了手。 “你家在哪里?” “不知道”午寻的嘴角抽了抽。 “那你怎么会掉下来的?”再吸一口气,她忍。 “吃东西。”说到这个问题,神兮纠结地拧着好看的眉头,样子好似在思考着什么重大问题。 “然后呢?”前言不搭后语,午寻觉得自己快被他气死了。 ・・・・・・・ 经过一轮残酷的拷问之后,实在很残酷,午寻额头已经布满了豆滴一样大的汗水,以及青筋都露出来了,她觉得再这样问下去,自己会忍不住狠狠地揍他一顿,然后掰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构造的。 问了那么久,他除了答非所问之外,还是答非所问,要不就沉默。午寻本来就是没有什么耐心的人,明明他的回答每每都会让她捉狂,但是对付惯了白纸,眼前的人和白纸一样,童真,茫然,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让她不忍心对他凶。 不过,她大概了解了过程。这家伙从自己家出来,然后光荣地迷路了,最后看见有个绿幽幽的东西在他眼前晃啊晃,于是以为可以吃的,就撞了下来。 与此同时,印墨那边也搞掂了,那团绿球又变回原来的大小被印墨握在手里,看着印墨手上不断扭动的绿球,神兮突然飚出了一句,“绿球,吃!” 印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在神兮撞下来前他就感觉到他的气息了,刚刚他们的对话他也听了,大概也知道这个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真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 第二十一章 被抛弃了 印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在他撞下来前他就感觉到神兮的气息,刚刚他们的对话他也听了,大概这个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神兮完全无视印墨发冷的目光,一双黑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上的绿球,要不是午寻在一旁拉着,他肯定和印墨抢。 “那个不能吃,等下我给你吃的,好吗?”午寻发现眼前的人智商只有三岁,比她的儿子还像小孩。 “真的?”神兮眨巴眨巴着大眼看着午寻,渴望的眼神让午寻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狠狠地点头。 解决完身边的神兮之后,午寻回过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印墨已经把绿球塞进了大门的正中央的空洞中,周围的气压也变得十分的诡异,原本寒冷的气息此刻变得异常地刺骨,一阵风吹过,她觉得全身的血丝都变成了一条蛇在不停地游动,这种感觉太恶心了,让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还是不行?”印墨低垂着眼眸,黑暗中午寻看不清长发遮掩下的他的表情。 “走吧。”再转过身,印墨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似乎刚刚若有若无的样子是她的幻觉。 “那里有人!”不知道谁叫了一句,四周的人的目光同时转到了午寻和神兮身上,那些如狼似虎的神情让午寻不由地感慨,还是她家的小包好,起码她还可以欺负它。 “妖孽!你可知罪!”一个大红道袍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脸刚正不阿的样子瞪着午寻,似乎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 罪?她犯了什么罪?如果从蛇摩的洞口走出来也算罪的话,那么她倒是犯了罪。 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正道人士也不过如此。 “妖孽?”午寻好笑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妖修。真可笑,周围一大把妖修,就她午寻是妖,那些就不是了?都说现在的修真者的素质越来越低原来是真的,找个这么蹩脚的理由,她听了都想笑了。 “哼。”被午寻这样一耻笑,那红袍道士的脸有点挂不住了,心底发狠。他当然知道现在在场的又一半都是妖修,但是他们的实力和他们修真者都不相上下,何况妖修在对付修真者可是齐心得很,要不是这次大家都有着相同的目标,就凭他这句妖孽,那群妖修早就把他给围攻了。 不过,现在的目标是眼前的小妖,她的修为不过是妖将期,他比她何止高一个层次,拿到小妖身上的东西才是重点。至于那群妖孽,哼哼,很快就有他们好受的。 那一声哼一出,午寻觉得眼前一黑,胸口忍住喷血的冲动,单单是一个意念就能把她压成这样,这个老头看来至少是元婴中期。 真是倒霉啊!怎么出个门平时这些不出门的老不死,她就是走一步见一个。 那老头似乎要把午寻弄到半生不死给她一个教训,见午寻倔强的样子,身上的意念不但没有减小反而加大,硬要午寻开口道歉,心底不由地嗤笑,不知好歹的小妖。 午寻咬着牙,硬是不低头,就在她觉得自己的神念快要被压碎的时候,身边的神兮突然动了动身子,她的左手就被神兮握住,身上的那道意念也随之消失了。 这下子不单单周围的人惊讶,连午寻也很惊讶。她没想到有些呆的神兮修为竟然能敌元婴中期的老头。他眉头都没皱,就简单的给元婴期的神压给散去了。 不过他的修为连她也没法看清,这种可能只有两个,要么他的修为很高,二么他没有修为。现在看来,神兮的修为定在渡劫左右。 周围的人也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他们也认为神兮的修为应该在渡劫期初期左右,妖修的人则是在心中敲响警钟,什么时候修真界竟然又出一个渡劫期,那岂不是代表他们的实力被削弱了?而修真者那边同样是非常惊讶,他们完全不知道神兮是哪个门派的,难道是? 神兮拉过午寻,看着她嘴角流出丝丝的血迹,好看的眉头皱了皱。转过头,平静地看着红袍道士。 “靠近者,杀。” 语气很平静,看不出一点情绪。 最后一个字落下,红袍道士的胸前就出现了一个血洞,他到死都不明白神兮究竟怎么出手的。 ------------ 第二十二章 天然呆 “靠近者,杀。” 语气很平静,看不出一点情绪。 最后一个字落下,红袍道士的胸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血洞,他死死地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血洞,到死都不明白神兮究竟怎么出手的。 不止是红袍道士,周围的两个化神期的道士相互看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随后悄然消失在树林深处。 红袍道士一死,周围的人开始喧哗起来,有些修为不够已经逃离了这里。只有一些修为高的人还站在原地,只是他们的眉头同样紧锁。他们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午寻他们可以进入蛇摩洞之后有命出来了。但是,如果只是一个帮手的话,他们倒是不怕捉不住他们。 现在只要确定那个舍命单元究竟在谁身上。如果在那个小妖身上,他们只需要拖住神兮,便可趁机夺取舍命单元。要是,在神兮身上,那只能硬抢了。 一番算盘打下来,周围的修真者紧紧地盯着午寻,不怀好意的神情与周围妖修的如出一辙。让午寻在心底一阵冷笑,当她是傻子吗?妖修和修真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区别,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牺牲的。 何况,身后还有一群隐藏着的魔修没有出手。此刻,午寻唯一觉得幸运地就是妖王级的妖修和化神期的道士都走了。 不过,虽说神兮看起来很强,但是午寻不是傻子,留下来的人至少都是元婴期和妖君以上的。她一点都不怀疑,妖修会和修真的连手把她们给杀了。 相对于午寻的紧张,神兮倒是一点都没感觉到危险的存在。 神兮看都没有看身下的死不瞑目的死尸,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回午寻的身边,他每走一步,被他经过的身边的人都紧紧地闭着气息,一脸警惕地盯着神兮。 “疼吗?”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午寻流血的嘴角。 对上神兮清澈的眼神,午寻微微一笑,“不疼。” 周围的人对于她们的‘传情’似乎很不满意。不管舍命单元在不在她们身上,她们今天的命都要交在这里的了。就凭他们能走出这蛇摩洞,他们的命就注定要死。 就在午寻觉得要开打的时候,一个一脸和气的狐妖抚媚地走到了出来,对对面的修真者说,“大家,别动气。” 周围的人相互看了一眼,等他的下文。 狐妖满意地笑了笑,转身走到午寻的面前,靡魅的眼眸深情地凝视着午寻,“小姐,我们狐族想邀请小姐你去做客一番。” “凝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周围的人一听,立马不满了。倒是妖修那边没有反应,任由修真者在一旁嚷嚷。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我见这位小姐与我们狐族有缘,打算相邀一聚。难道你们对我们白眼一族有什么意见吗?”凝析讥讽地笑了笑,不屑地扫了一眼周围的修真者。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两个化神期的死老头都走了,现在这里他还会怕他们这些修真的吗? 午寻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狗咬狗,对于她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们相争,两败俱伤,那么她逃跑的胜券就大一点。 不过,到底大家都心知肚明,虽然说修道之人妖族势不两立,遇妖修者杀。但是,这只是对于低级的妖修而已,像凝析的白眼族,他们到底是没胆去惹。 看了看四周的氛围,午寻在心底哀叹了一声,可惜了,看来今天自己的运气真的不怎么好。 “谢谢好意,我们暂时不想打扰你们狐族。有空定会亲自拜访。”有空就去,谁知道什么时候有空。最好一辈子都没空。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勉强小姐了。只是,希望小姐能把我们妖族之宝拿出来。”凝析面不改色地微笑着,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午寻拒绝他。 “妖族之宝?舍命单元?”午寻好笑地看着凝析。别以为她不知道,当年妖族可是死都不承认十二巫神是妖族的。现在倒好,有利益了,就见风使舵了。 “是的。”凝析对于午寻的讥讽感到一丝不解。 “小姐,我们只是想要舍命单元,如果小姐你肯交出来,我保证小姐和你的朋友毫发未伤地走出这里。” 只是出了这里之后的事情,可就不关他的事了。凝析在心底把后面一句补充完整。 “我没有。”就算有,也不会给你们。 午寻才没那么傻,妖族的作风她岂会不知道。 “小姐何必执着。就算你拿了舍命单元,也没有能力炼化它。”炼化是需要等级要求的,像上古大妖的妖丹,必须要妖帝以上的修为才能炼化。之前午寻不知道,所以就吃了个苦头,幸亏她熬过来了,也许是她修为低,即使炼化了上古妖丹,但她至今还没能吸收其中的妖力。 “我说了没有。”凝析魅惑地把脸凑进午寻的脸,一双紫色的眼眸似乎有着一股魅力让午寻不由地陷入其中,思绪慢慢地变得模糊,神兮不悦地把午寻拉开,午寻才恍然回过神。 “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没办法中的办法就是开打。周围的人早就在午寻拒绝的那刻起,杀气已起。 面对四周蓬勃的杀气,表面轻松的午寻,暗地里默默地估计着从那么多人手中逃出去几率有多大,实在不行的话,只有舍命一拼了。 想到等会的恶战,自己不知道有没有命活下来。午寻就忍不住在心底咒骂那个该死的臭和尚印墨,那该死的东西竟然把她们送了出来,然后就走了。明知道前面是一群贪婪的狼,还把她们送进狼口。 “午寻,我的绿球。”神兮好看的眉毛轻轻地皱了起来,不悦地看着周围光秃秃的山头,因为没有看到他想要的东西,声音略带不满。 “等一下。出了这里就给你。”现在只好暂时安抚一下身边的神兮,虽然他修为高,但是却是一个天然呆。 ------------ 第二十三章 地下那些东西 “好。”神兮原本冷着的嘴角微微扬起,扫了一眼四周蠢蠢欲动的人群,揽着午寻的腰,突然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呃。”一个傻眼,他们人已经站在红镇城里,突然从杀气腾腾的包围圈到了热闹非凡的街道,一般妖的心脏都会有那么一点惊讶。午寻眨了眨眼,发现他们真的回到了红镇城,原本被吊起来的心脏急促地跳了跳。 不过,既然到了安全地方,午寻悬挂着的心也放下来了。一抬眼,对上神兮冷峻的侧脸,很难想象一个上一秒还像小孩的人,一秒会变成冷酷的杀手。但是,即使这么的矛盾,在他身上你会觉得这样也是理所当然的。 似乎感觉到午寻探索的目光,神兮低下头,紧抿的嘴角突然笑了,露出洁白闪亮的牙齿,看着他的笑容,原本郁闷的心情也霎时间变好了。 于是她拖着神兮在市镇里面逛了一圈,买了一些菩提子以及一大堆西瓜以及一些法器之后,才开开心心地离开了红镇。 不过,因为被一群修为高超的妖修和道士盯上了,所以原来通向那蛇摩山的北门是走不了的了。还好红镇还有个南门,之前在客栈的时候印墨有和她说过,南门那边很诡异,一般情况下不要走南门。现在的情况,是非一般的情况。何况,有什么比一堆妖帝、出窍的道士可怕。所以,午寻很光明正大地拖着神兮踏出了红镇城的南门。 走在阴阳道上,这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原本很普通的一条泥路在黑夜降临后,渐渐地变了样。午寻这才想起刚刚离开红镇时,卖水果的小贩神秘兮兮的话,“姑娘,这红镇南门外有条阴阳道,那条道,我劝姑娘还是不要走的好。一到晚上,所有的活人无论法力如何高强的人都不敢走那条路。” 不敢走?那就意味着如果他们能在夜幕降临之前离开那条小路,那群修道之人晚上定是不敢追过来的。这正和午寻的心意。 “神兮,你知道阴阳道吗?” 听到午寻的问话,神兮从西瓜中抬起了头,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看得出他现在很开心,望着他清澈的眼神,午寻心头嘭的跳了跳。 黑暗的夜色中,神兮有点奇怪地看着午寻微微变红的脸蛋。 神兮启唇:“不知道。” 好吧。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了。面对一切未知的阴阳路,即使觉得阴风阵阵,心底有股说不出的寒意,她们也只好见一步走一步了。 踏上阴阳路没多久,午寻就觉得自己身上的妖力在流失,虽然速度很慢,但是要是这样下去,她还没走出这条路,她的全身修为就被废了。她瞧了瞧身边的神兮,只见他吃完了西瓜,一张脸变回了冰冷,丝毫没有感到不适。 看来地下的东西也是一群欺弱怕强的东西,午寻再次为自己的弱小感到无奈。 自从自己化形以来,一路被欺负过来,之前在山上住着,好歹也有半点安稳,但是再遇和尚之后,自己的倒霉事情就一箩筐的来。好歹她也是洪荒走出来的,怎么在这到处都能遇到可以欺负自己的东西呢? 只有等自己变得强大才能打横着走,现在?唉,午寻默默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午寻暗暗地调动自己的内丹,运行自己的灵气把自己包裹起来,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被光环环绕了一样。有了外面的那层灵气地点保护,她的妖力就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保护。 随着天色越来越黑,午寻的脚步从一开始的轻快渐渐地变得沉重,虽然自己的妖力没有流失,但是每走一步就觉得身体被地下强大的吸力强行把自己的魂魄吸下去。 尤其是这时候,午寻身后的嬉笑越发狂妄。就算不回头,午寻也知道自己身后那些是什么。因为随着她的灵魂的压力加强,她身边的那些东西就越来越多。她现在不用回头都可以看到自己眼前一张张恐怖的鬼脸。 她强忍着痛苦,左手紧紧握住神兮的衣袖。对于这些东西,她在心底一阵苦笑,看来她还是低估了这些东西,过了十几万年,她忘记了这些东西也是会进化的。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不行的时候,耳边传来神兮一声轻呼。让她从一片黑暗中清醒过来。 “咦,有鬼啊。”听到神兮惊讶的声音,于是,午寻光荣地晕了。 抱着怀里的午寻,神兮冰冷的表情闪过一丝疑惑,但是抱着午寻的手却没有松开。四周的鬼魂因为禅忌神兮而不停地颤抖。 ------------ 第二十四章 火爆女孩 抱着怀里的软软暖暖的午寻,神兮冰冷的表情闪过一丝疑惑。但是抱着午寻的手却没有松开。四周的鬼魂却因为禅忌神兮而不停地颤抖。 睡梦中的午寻并不知道这一切,也没有看到此刻的神兮在她晕倒的那瞬间,全身散发出的强烈纯洁的灵力,这让周围的鬼魂全部都动弹不得,只能在一旁瑟瑟发抖。 她只是静静地躺在神兮的怀里。 抱着怀里娇小的午寻,神兮好奇地伸出手戳了戳了她红嘟嘟的脸蛋,感觉到自己指尖温暖有弹性的触觉,神兮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他像一个好奇的孩子一样,用力地戳着午寻的脸蛋,然后放开,然后再戳・・・・・・直到午寻的脸蛋红了一块,他才恋恋不舍地停手,转而玩她的头发。 周围的鬼魂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神兮,在神兮撤回灵力的那时候悄然撤退,留下一个独处的空间给他们两个。 好不容易玩够了,神兮才抬起头,迷茫地看着四周黑漆漆的地方,紧抿着嘴,喃喃道,“这是哪里?” 然后把怀里的午寻调整了一下睡姿,午寻无意识地自己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这一期间,神兮都紧紧地盯着午寻的睡容,掂了掂怀里的她,不满意地嘟嚷,“太轻了。” 接着望着阴阳道外一处闪着绿光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喜悦,开心地抱着午寻大步地离开阴阳道。 四周都是奇怪狰狞的石头,要是盯久了会发现那些石头似乎都是一张活生生的鬼脸,但是揉一揉眼,再看,却发现和普通的石头没什么区别。而在这些石头下面,铺满了人的骨头,有些已经发灰,有的却是新鲜的。奇怪的是,那些人头上面的血像似被什么吸干净了,只剩下枯萎了的脸皮紧紧地贴着头骨,空洞的眼球幽深幽深地盯着午寻看,她觉得自己身后一阵寒风瑟瑟。 站在石阵里面,神兮的脚步在午寻醒来的时候止步不前。 而当午寻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堆面目狰狞的石头脸。 眼前一张不断变换着的狰狞恐怖的脸,午寻呆呆地盯着它看,然后冲它憨傻地笑了笑。 这一笑,倒让石头脸愣住了。 过了一会,午寻的头脑才缓缓地清醒过来。也不管愣住的石头,她自顾自地从神兮的怀里跳了下来,试探地运行了一下灵力,发现自己身上的灵力经过昨晚的过度运用之后,反而有了增长的迹象。这叫不叫物极必反? 怀里温暖的气息突然没了,神兮觉得心底有点空空的感觉,比快到嘴里的绿球突然没了更加不舒服。 他下意识地想把午寻抱回自己的怀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当午寻被抱在怀中的时候,“嘭!”的一声,她的眼前的大石头突然被狠狠地撞击了,光听那撞击声和灰尘就可见刚刚的力道有多大。午寻眨了眨眼,刚刚睡醒过来的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不一会,漫天的灰尘和碎石中一个人影慢慢的显出来,拍了拍自己的身子,此时,碎屑已散去得七七八八,午寻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身穿淡绿色衣服的女孩一脸火爆地冲了出来,气呼呼地瞪了一眼午寻他们,然后在她们不远处停了一下,看样子似乎打算再撞一次大石头。 相对于午寻他们的呆愣,那女孩倒是一点也不在乎她们的在场,只是看了看他们所在的位置,她不悦地挑了挑眉,开口就骂道,“你们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快点给本・・・・・・姑娘让开!” 火爆的气息,加上一身轻装,颇有人间戏剧中侠女的感觉。再加上一张与白纸相似的脸蛋,午寻对她的好感又升一层。如果白纸是女孩,样子与她应该相差无异吧。 午寻越看她,就越想念自家的小白纸。不知道他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睡好,还有最重要的是有没有闯祸。 午寻示意让神兮后退几步,让出前面一片空位。见他们出了危险范围,那女子才放下紧皱的眉。 午寻有点好奇眼前的这位女子。见他们让开了之后,女子低声嘀咕着,“什么破阵,石头竟然这么硬。” 午寻有点好笑地看着脾气暴躁的女孩,莫非她认为打碎了这块阵中央的石头就能破了这阵法? 她虽然才化形没多久,但是之前有点时间自家的白纸迷上了破阵,她在他的自言自语中大概也了解的人间的阵法。破阵的关键在于阵眼,阵眼一般存在于阵法最细微的地方,与周围的事物相对比,略显不同。破阵眼便可破阵。只是阵眼一般不易让人察觉,并且越强大的阵法,阵眼也随之越强大,这就要求破阵的人越强。她刚刚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石头,就发现了几次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布置。不过,有一个很肯定的就是那块中央的大石头定然不是阵眼就是了。 女子当然不知道这些,她来之前听人说过破此阵的关键在于石头,所以她想都没想就找了个最大最显眼的石头来撞。 如果不是她的法力全没了,她此时何须破阵。 ------------ 第二十五章 诡异的小镇 眼看眼前的女子又要撞上去了,心中不忍,即使明知道就算她撞上去也不会怎样。只是觉得眼看着长得与白纸有几分相像的人去撞石头,心中到底狠不下心,于是在她头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的嘴巴就出声阻止了,“慢着。” 女子正准备往前撞的身子迟疑了一下,没有撞上去,回过头狐疑地看了看还在神兮怀里的午寻,“怎么了?” 见女子的样子,定是不懂阵法的人,虽然武功不错但是却不懂其中的奥秘,既然如此与她解释定是无益,倒不如直接找出阵眼来得快。 “此阵乃轰妖阵,即使法力再高强,没有找到破解此阵的阵眼,也是破不了阵的。”午寻庆幸自己当初无聊之时,翻过几页白纸的万罗阵法,其中此阵就在书中有记载。只是,她当初只是略略地看了一眼,现在没有那么多的印象了。 午寻拍了拍神兮的手臂,示意他放她下去。神兮好看的眉头轻轻地挑起,心底对于放下怀里这柔软的娇躯这举动闪过一丝不悦。但最后还是把怀里的她放了下来,眼角间似乎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女子。 似乎感觉到神兮冰冷的眼神,女子抖了抖身子,下意识地往午寻这边靠,似乎觉得在午寻身边是安全的,女子鄙视了害怕神兮的自己一下,眼神不甘地回瞪了一眼他,神兮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她,转而专注地盯着午寻。 专心地寻找着阵眼的午寻完全没有发现身边的两个人的小动作,右手一捏一束白光便往阵的西北角的一棵绿草攻击过去,小草所在的位置瞬间被击出一个窟窿,但是阵法依旧没有受到一点变化。 同样地试了好几处地方之后,午寻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白纸忽悠了。 “怎样?” 没怎样。午寻学白纸耸了耸肩,无奈地摊了摊手。这个阵法一点也没有被破坏的迹象。明明按照书本上所说的,刚刚所被破坏的那几处,都是此阵的薄弱之处,虽然不是阵眼,但是阵法理应被破坏而威力减弱才对,怎么还会有变强的迹象呢? 女子望了望眉头微微皱起的午寻,哀叹了一声,坐回大石头下面,放弃与午寻一起寻找所谓的阵眼。 但她倒是个闲不住的人,管不住自己的嘴,这时候闷坏了的她早就忘记刚刚和神兮的过节,“喂,我叫千泪,你呢?” 神兮头也没转,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千泪,什么也没说。 千泪不甘心,反而越挫越勇,直接无视神兮冷漠的目光,“你知道流兮这东西在哪里吗?” 受不了她的吵杂,神兮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嚯的一声站了起来,走到午寻的面前,这时候的表情变得有点呆滞地看着午寻,眼神清澈无底,“找什么?” “阵眼。”一抬眼,对上神兮平静的双眼,心底叹了口气,明白他肯定是什么都不懂,于是,简单地说明,“进去的路。” “哦。要进去?” “嗯”午寻点了点头。 神兮恍然大悟,然后很自然地拉起午寻的手,直接越过千泪,神情平淡地走到阵中央的大石面前,无视它,继续拉着午寻走。 千泪吓了一跳,二话不说跳了起来拉过午寻另外的手,午寻也惊讶地看着眼前清冷的背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相信神兮,大不了就撞上石头。她是妖,不会有事的。 出乎意料但是又似乎理所当然地,这次他们直接破了阵,当他们的身体在碰到大石的时候,石头瞬间变成一层薄雾,阵自然而然的破了。 这个事实让千泪惊讶地下巴都掉了,相对于千泪的夸张,午寻失神一会后就反应过来了。但她倒是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 热闹的街道,吆喝的人群,乍看之下就像是人类的城镇。但是细看就会发现这里四周都布满了限制,有些地方强,有些地方弱,但是没有一个地方是没有限制的。 而且,在这座城池里面,四周都是由灵珠建成的建筑物。这就意味着你无论站在哪里,你都有充足的灵气作为后盾让你修炼。所以,午寻发现,这里随随便便一个人都是妖君后期,还有好几个妖王的。 天啊,这是什么鬼地方。这里的人要是出去了,岂不是世界大乱了?何况,这里根本就是一个混杂的地方,妖君和出窍期的修真人士竟然肩搭肩地去喝酒的? 对于午寻过度受惊的情况,其余两个人感觉还好。千泪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周围的限制,眉头微微一皱,脸上露出与她火爆性子不符合的沉思,她在这里感觉到了浓烈的仙气。 很显然,这里藏着一个仙人。不论他是已升仙偷渡下来,还是故意不上去天上报道的,这里面的随便一条都可以让他魂飞湮灭。 在午寻的背后,一个如鬼影一般的人突然出现。午寻一转身,见到他便被吓了一跳。眼前的绿衣粗布的人的修为达到了妖君后期。 不过他的修为和他的表情就不那么的搭了,一身随时都能掐死千人的修为加上一脸谄媚的笑脸。 午寻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有种被一只老虎盯上了,但老虎却硬要说自己是老鼠的感觉。这种感觉有多诡异就有多奇怪。 ------------ 第二十六章 笑面虎薄雾 午寻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有种被一只老虎盯上了,但老虎却硬要说自己是老鼠的感觉。这种感觉有多诡异就有多奇怪。 “呀哟,几位贵客,你们可是刚来到下沉镇,定是对此不熟,不如让小人带你们进去好吃客栈休息休息。” 明明是一脸谄媚的样子,但是眼底的杀机却毫不隐藏。 她能说不吗?她怕她刚刚张嘴就会被小二给秒杀了。 于是,午寻和神兮他们跟着小二给左拐右转地走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客栈门前。 他确定这是客栈而不是王宫?午寻没见过这么浪费钱的地方。门前的牌匾就是用落炉做的,在妖界一块手指一样大的落炉足足值一个金丹后期的修真者的护体金丹,何况落炉千年才出现一块。而现在,人家竟然用来做牌匾!牌匾上的字是用梅溪液护着字体,这究竟是多奢侈的事情。谁不知道梅溪液早在一千多年前就消失在修真界了。如今也就只有妖界那边还有那么一丁点。 这客栈的主人究竟是何人? “几位客官,请吧。”小二对店面的奢侈程度一点也不惊讶,但是不妨碍他喜欢看别人惊讶的样子。而且他的工作就是把每个到达下沉的客人都抢过来好吃客栈。剩下的事情就可不是他来处理了。 午寻点了点头,抬步正准备进去,却被一声沉稳地声音给喊住了,“慢着!” 来人是一个五官精致,一身雪白的貂裘锦衣,修长的身形配上一束高高挽起的黑丝头发,一张绝色倾城的样貌一出现就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瞩目。 狐狸兔,午寻盯着眼前缓缓走来的男人,嘴角不住的微微扬起。在上古时期,九尾天狐手下有一只变异了的狐狸,叫狐狸兔。明明是狐狸,却有张着一张兔子一样乖巧的脸蛋,很得九尾天狐的喜欢。 没想到,隔了十几万年之后还能看到熟悉的东西。心情不错的午寻决定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认识认识一下这个可爱的狐狸兔。 “客官,请。”小二见午寻她们停下脚步,眉头微微一皱,声音依旧恭敬客气道,只是身体的灵压开始散发出来,只是轻微的一点,像似不经意,也像是故意威胁。 午寻对此微微皱起眉,虽说她的修为只能被人鱼肉,但是三番四次的被危险,是谁都会不开心。 “中德,你这是什么意思!” 被喊住的小二中德没有回身,只是冷冷地勾起嘴角,“哼,胡公,下沉镇可不是你说走就能走的地方,我劝你还是不要得寸进尺了。” 说完,神情一变,一如既往的谄媚的笑脸,完全没有理会身后那个已经呆住的胡公,“几位请。” “喂,你们说刚刚那是什么情况啊?”刚在店里坐下,千泪就一脸八卦地拉起午寻探讨探讨。 午寻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嘭!”一声巨响,二楼的栏杆被一个突然飞出来的物体给撞到,瞬间变成了碎片尘埃。 同时,伴随着一声河东狮吼,一个人影迅速地跳下二楼,一瞬间就停在了午寻她们桌子前,“薄雾!你去死啦!别回来了!” “小月点,别生气。气多了老了,可就没人要了。”那男子声音里面透出一丝笑意。 “哼,要你管。”楼上的女子气呼呼地转过头。 “嗨!”前面的人也不管她,只是猛地转过身,对午寻她们灿烂一笑,双眼眯成一条线。 在看到那人的脸的瞬间,千泪猛然站了起来,深深地望着他一眼,转身跑出了客栈,留下吃惊的午寻,面无表情的神兮,以及一个笑得异常诡异的男人。 “新来的?”虽是疑问句,但是语气中实足的肯定。 午寻没有说话,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她可没忽略从这个男人一出现,楼上那对杀人的目光就没有停止过对她的注视。对于敌视的目光,午寻垂了垂眼眸,要是那人要杀自己的话,能活下来的几率真心少。 这男人打算借刀杀人吗?想到这里,午寻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巴。 “你放心,我想杀的人,可从不假手于人的。”男子似乎也感觉到身后那抹杀人的目光,再看看警惕的午寻,被她的可爱和紧张逗笑了,好心地提醒她一句。 说完,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嗜血,尤其是那犹如黑夜中盯中了猎物的狮子般势在必得的嗜杀眼神,加上嘴角那抹带着冷酷的笑意,让午寻打从心底害怕。 这种男人从来都是最可怕的。对于这些人,午寻一般都敬而远之。 感觉到他的杀气,神兮原本呆滞的脸瞬间变得冷酷,一瞬间的时间挡在了午寻的前面,面无表情地看着薄雾,紧抿的嘴唇透露出他对午寻的紧张。 “哈哈,好一个护花使者!”薄雾身上的杀气在看到神兮的动作的那瞬间就突然散去,夸张地看着神兮笑了起来,然后心情愉悦地拍了拍午寻的肩膀说,“做得好!” 午寻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所以就被他拍了一掌,这一掌伴随着他的真气直直地冲进了午寻的体内,直往午寻的丹田处直奔。 午寻一惊,连忙运转真气护住丹田,只是那道真气不费吹灰之力冲破了她层层的阻碍,就在快要冲到午寻的丹田的时候,突然消失不见了。 “小丫头,你太紧张了。”午寻一睁开眼,对上神兮迷茫的双眼,以及那笑脸虎薄雾。 薄雾的声音一出,午寻心中冲起一股怒火,想都不想直接冲他砸了一道雷过去。 这是她从她家小白纸身上学来的轰雷决,只要她想她随时能借用白纸身上的雷电。 薄雾原本嬉笑的脸庞,在午寻砸出那道紫电雷之后,突然变得深沉起来,眼底那股深邃的目光让怒火中的午寻觉得不对劲。 她刚想逃,却被薄雾一个闪身就掐住了脖子,薄雾冷冷地盯着她,“说,你这个雷诀在哪里学来的。” ------------ 第二十七章 泯仙牌灭仙 她刚想逃,却被薄雾一个闪身就掐住了脖子,薄雾冷冷地盯着她,“说,你这个雷诀在哪里学来的。” 脖子被死死地掐住,随着薄雾手指慢慢地一点点收缩,午寻的脸色渐渐地变得青紫色,额头的冷汗猛飙,她强忍着喉咙恶心的感受,神情倔强就是不肯向薄雾低头。 作为妖修,没有呼吸是不会死掉的,只是会觉得难受。可是,眼前的这个男的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掐住的不仅仅是她的脖子,更是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内丹。随着他的手指掐进她脖子的深度,她的内丹同样的也被死死的掐住了。她毫不怀疑如果不是神兮在场,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自己。 “放手!”一旁的神兮全身散发出寒冷的气息,漆黑的眼眸中生气熊熊火焰,一手捉住薄雾掐住午寻脖子的手,声音犹如冰山上的冰块一般。 “你,让开。”薄雾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他,此刻嬉笑的脸皮变得严肃无比。只是掐住午寻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只是没有再深入。 “我说,放,手!”神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字一字地从他薄薄的唇中吐出,只是按住薄雾的手泛出了丝丝的蓝光,细看能看出那点点的蓝光中带着纯洁的仙气。 两人相互对峙了好一会,就在午寻觉得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 “哼!”最后薄雾冷哼了一声,还是松开了对午寻的禁锢,他看也不看他们,只是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眼神瞟了一眼面色发青却死死瞪着他的午寻,哑着嗓子道:“看在神兮的面子上,这次我就不杀你。不过,要是你不如实交代,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威胁她?午寻在心底冷笑,现在这个年头果然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实力是你打横走的后台。死她倒不怕,她只是怕他没有那个本事来拿而已。 “怎么?一个仙君竟然沦落到要危险一个小小的妖了?”真当她是世人一样好糊弄?好歹她也是从荒古出来的,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那时候女娲和伏羲他们随随便便都是仙界强者,她见他们比见猪跑更多。虽然她沉睡了很久,现在的仙人也变得越来越弱了,很多东西也变异了,但是她也不至于连仙和人都分不出来。 薄雾的身形定了定,看午寻的眼神开始变得有点深邃。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嘴角挂起一抹赞赏的笑容,“不错嘛,小妖。眼力不错,既然知道我是仙,你就该知道我随便动动手指就可以让你从这个世界泯灭。” 午寻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见她脖子那深紫色的掐痕,神兮平静的眸底闪过一丝心疼和悔意,无意识地伸出手摸上午寻那道深紫的掐痕。 感觉到身后神兮的心疼,午寻歪着头给他一个安慰的笑意,转过头淡淡地看着薄雾,笑得一脸灿烂,“我当然怕死,只是我更怕没人陪我一起去死。” “哦?小妖精,你在威胁我?”薄雾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语气中略带惊讶,似乎没想过会被一只小妖反威胁。 “不敢,只是觉得手上拿着个泯仙牌会比较安全点。”说完,午寻从空间发髻中掏出一枚暗红的令牌,上面布满了青丝和繁杂神秘的条文,从牌本身就散发出浓烈的气压,恍惚中还有一点点荒古的气息,很浅很浅,不过她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了。 “泯仙牌,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疑惑地看了一眼午寻,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神兮,否决了神兮给她的可能。虽然这种东西对他们没用,但是仙界的东西竟然沦落到一只修为低下的小妖手上,这个可就不太好了。 怎么说他还是有责任把这件事给摆平的。恩,算给神兮一个面子,就不杀这只小妖吧。薄雾在心底默默地想着对策,至于那件事,他想可能性只有一个,就是那小妞自身的问题。刚刚是自己太冲动了,想也没想就出手。还好没杀了眼前这小妖,要不然等神兮智力恢复,那就・・・・・・ 一想到那个可能性,他浑身就打了个颤抖。太可怕了,他还是赶紧走,找到那个小妞先说,然后再躲他一千几百年。等神兮忘了这件事再说。 想好对策之后,薄雾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神兮,只见他垂下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和想法。但是越是这样薄雾就越觉得心惊。 算了,还是先逃了再说。 下定决心了,薄雾打算趁神兮还没恢复前赶紧了解人间的事情,找回那个淘气的小丫头,带着自家的妻子去虚尧境界去躲一躲。 “不知道。你说是天罚下来得快还是你的手快呢?”午寻作势要掐碎那块泯仙牌,毫不畏惧地盯着薄雾看。从化形到现在,她就一直被人欺负过来,就算今天要死,她也会拖着他一起去死,找一仙人垫背,想想这笔数怎么算都不会亏。 “小妖,别心急。”既然理清了思路,他当然不会让她浪费这么一块泯仙牌啦。虽然说泯仙牌对他没用,但是这好歹也是仙界的物品,本来能下届的仙人就不多,有泯仙牌更加是少之又少。能别浪费就别浪费嘛,这是他跟了他家娘子之后学会的叫‘节约’的东西。 看着午寻狐疑的神情,他清了清喉咙,用眼神示意她和神兮可以坐下来慢慢听他说,“其实呢,刚刚我是有那么一点冲动了。我只是有点惊讶,我家女儿的雷诀竟然在你身上,以为她遇到不测了,所以才会冲动地对你动手了。” 女儿?午寻听到他的话,挑了挑眉毛,觉得他的话里漏洞太多了。难道他以为她是那么好骗的人?不过,午寻静下心一想,似乎他又没有什么理由欺骗自己这个小妖,要是说有的话,就是他害怕自己手上这个泯仙牌。 其实这东西也是她无意中得到的,只是以为不会用得上的,谁知道真的被那人说中了,自己竟然需要它来保命。谁不知道,这个仙人下界是要受九九八十一道雷劫,而且道道都是灭仙雷,平时就那么四九道就能杀死一个仙人。所以人界一直都没有受到仙界的干扰这个就是原因之一。 当然,凡事都会有例外,有些仙人会通过一些不为人知的方法进入人界,但是这些方法并非个个都知道的。为此,所以就有了泯仙牌,就是为了惩罚那些偷偷下凡的仙人。 说回这件事情,神兮目光定在午寻脖子淤痕上,然后平静地扫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薄雾,紧抿着的薄唇让薄雾看得胆战心惊的。 “那么,现在小妖你能告诉我你这个雷诀是从哪里弄来的吗?”最后,还怕午寻不放心,他补充了一句,“放心,你那个泯仙牌很宝贵,你小心着收藏,或许某天能保你一命。只是不是用在我身上,这只是浪费。” “我凭什么相信你。”以为她是好骗的是吗?随便说说就以为可以了吗?要不是她打不过他,就他刚刚一声不出就打算要她的命的那个举动,她就会让他死千百次。不过,放心,有本事他就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等某天她要是变强了,第一个就拿他出气。不把他往死里整,她就不叫午寻。 ------------ 第二十八章 被打劫的薄雾 随着神兮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深邃,薄雾身上的鸡皮疙瘩就越来越多,他有点后怕地挪了挪自己的位置,心中大为哀叹。 不会吧!神兮这么快就恢复了?他不应该还要等几百年才能恢复的吗?难道这次他的病变异了?想到有这种可能,他立马想拔腿就跑。 午寻当然察觉到薄雾害怕神兮的这个事实,她还发现只要神兮动一动薄雾立马像一个炸开了的蚱蜢一样,全身警惕。有了这个认知就好,午寻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那个,我们还是赶紧解决一下正事吧。”解决完,赶紧逃命去。唉,都怪自己的粗心,一个不小心让那小妞给溜下了人界,害得自己现在有家回不得,有娘子抱不得,有觉睡不得。 “那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想知道什么?”说来说去,总算是回到正事上面了。午寻也不想跟他拐弯抹角。他不就想知道她的雷决在哪里学会的吗?那她就告诉他呗。不过,凡事都是有代价的。 “雷决。”单刀直入,他要捉到那小妞,打她的小屁屁,让她到处乱跑,导致了他们上面都乱成一通了。想到现在的情况,薄雾就觉得头都大了。 “是一个小女孩教我的,当年我和她生活了一会。”半真半假的话让薄雾找不出破绽。而且他不是说是他女儿吗?那么她就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那她现在在哪里?”薄雾一听,迅速地联想到自家的小妞,这个作风很像她,做事都不顾后果。借雷决是能随随便便教别人的吗?要是让有心人士打什么坏主意,把她身上的雷电过度借取;或者套出她身上的解雷决,到时候看她怎么办。 这么一想,薄雾的冷汗直飙,要是她身上有哪根寒毛丢失了,那么他家娘子对他・・・・・・这个后果也太恐怖了。 “不知道,她没多久就走了。一句话都没说,就偷偷的溜走了。”嗯,这是事实。她家白纸总喜欢趁她不在偷偷带着小包溜出去。不是没说过他,但是他就是不听。后来,她也就没怎么理他了。她在他身上安放了查息咒,要是他遇到什么危险第一时间她会知道,再加上他身边有只强悍的老虎,至少修为在妖将中期,自己都未必能打得过。 “好吧。”没得到有用的信息,不过知道知道那个小妞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找到她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 见薄雾想走,午寻可就不高兴了,她偏过头,一脸畜生无害的笑容,低声和神兮说,“神兮啊,你觉得利用完别人,还害人家受伤了,这对吗?” 她相信薄雾绝对听到了她的话,看他僵硬了的背影就知道。 神兮无辜地看着午寻,认真地摇了摇头,“不对。” 好吧,神兮都出声了,薄雾只好灰溜溜地溜回来了。 “你究竟想怎样?”给他一个痛快吧,她不知道被神兮面无表情的目光盯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吗?虽然知道,现在的神兮根本一点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人总是要长远打算的。 “我只是希望下次能再见你而已。”午寻无辜地对薄雾说,要知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面生存是挺困难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给杀了也不知道,妖修的世界就是这样,要是运气不好,遇到到个比自己强的妖,或者人家一个心情不爽就把你给了解了,送你去见佛主都有可能。一句话说完,她要保命。 “哦?”薄雾一听,眉头勾了勾,“要我渡你成仙?”这小妖的胃口也太大了一点。神兮在她身边,他倒不觉得她会有什么危险,除非碰到仙人,要不然,就这个修真界他可找不出能打败现在这个修为的神兮的人。 嗯,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薄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吟了半会。 “不。”渡她成仙?她又不是疯了。谁不知道,修仙本身就是一个逆天的事情,想要渡过雷劫,除了自身的修为够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身上的功德够。这就是为什么妖怪那么喜欢去人间救世救民,拯救一个人有时候就会有一个功德。当然啦,功德可不是那么好得,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功德变成魔性。那么,渡劫升仙的时候,你就可惨了。 要是让薄雾渡自己成仙,这么大的功德,要是他想要她的命,她也不敢说声不。所以,午寻打算在薄雾身上讨点东西,只要不超出他刚刚伤了她的魔性就好。她不贪心,知足就好。 呵呵呵,午寻一脸阴笑地上下打量着薄雾。作为仙人没点好东西在身上,她可不相信哦。 于是,在午寻的阴险打劫下,薄雾无哭无泪地走了。不过临走前,他还是小心地提醒她一句,“这里龙蛇混杂,你小心点吧。有时候神兮不会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 龙蛇混杂?她已经感觉到了。至于小心嘛,要是别人硬要找你麻烦你想躲也躲不掉。午寻一直遵循一个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对不起了,杀! 薄雾才走了两天,那些人就等不及要过来凑下热闹,试探她和神兮了。对此,午寻只能无语问青天。怎么这些大人物都喜欢找她这种小妖的麻烦呢?难道他们就无聊成这样吗? “小姐,我家老爷有请。”说话的是个领头的穿着红纱裙的丫鬟,说是丫鬟,却是比外面的的修道的内测弟子修为都要高。午寻能够看得出,她身上穿的这件衣服都是宝器。 她不禁感叹,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妖君妖王到处见,丫鬟的修为都能强人一等的。难怪一路上的人都用那么吃惊的眼神看着自己,大概是想不到这里会有个修为这么低下的小妖在这里吧。想想也对,自己怎么也破坏不了的阵法,神兮可以随便进入。所以说,能进来这里的人都是修为到了一定程度的人。 不过听薄雾所说的,这里的人进来了就不能出去了。除非渡劫成仙了,才可以离开。这么变态的地方竟然都存在,只是不可思议。 “小姐,恕奴婢多嘴,等下最好不要顶撞我家老爷。” ------------ 第二十九章 喜欢拗人手脚的冰块 听着丫鬟低声说的话,午寻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虽然薄雾在临走之前有说过,只要不碰上仙人,这修真界没有多少人是神兮的对手。单挑她当然不担心,要是群殴的话可就说不准了。况且,要是真的找不到出去的路,要在这呆到成仙的话,这里的人最好不要惹为妙。 见午寻没说什么,丫鬟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她这样的提议虽说是好意,但是在人家看来有可能是多管闲事或者是耀武扬威。她只希望午寻不要惹出什么事情来,要不然,每次都要收尸也是一件没麻烦的事情。 想起自家主人那副德性,带头的丫鬟就忍不住咬牙切齿。你说长得人模人样的人就爱做一些让人费解的事情。碎碎念念的丫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把对自家主人的怨念都说出来并且表现出来。 午寻在一旁听着她叨念,不自觉地笑了出来。她现在倒是对那么长得人模人样的主人产生了兴趣。究竟是怎样的主人才会教出这样的丫鬟。 “走错了。”走在午寻身旁的神兮突然不走了,眼睛越过午寻和丫鬟,盯着前面分叉路的另一边,神情平淡,只是他的手很自然地拉过午寻把她护在他身后。 “怎么了?”听他这么一说,午寻神经也绷住了。神兮的修为在她之上,这里又有那么多高手,她不能察觉到什么,但是神兮可以。 “没了,刚有人。”不一会,神兮皱起了眉头,神情疑惑。 “是公子你看错了吧。我们还是赶紧去府上吧,要不然我家主人就要骂我了。”丫鬟似乎有点不高兴神兮突然停下来,嘟起嘴,幽怨地瞪着神兮。 午寻也没说什么,拉起神兮的手跟在丫鬟的身后。不管刚刚是否有人在那里,现在也不是追究的时候。等把这里的一切弄清楚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等的只是时间和机会而已。经过刚刚的那件事,一路上神兮变得更加沉默了。 一晃神的时间,她们就到了那个传说中‘主人’的房子。鸡窝?午寻眨了眨眼,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房子,怎么也不能把它和她想象中的房子联系在一起。谁能告诉她,眼前这个鸡窝般大小的房子是从哪里冒充的?他家的丫鬟身上的衣服都是宝器,而且她来了这里这么久就没见过比它还小的屋子了。这个门只能容纳一个人出入吧,还得弯腰。 丫鬟撇了撇嘴,都说了她家主人几百遍,换一个门面,每次接客人来的时候他们都会惊讶到。 “呦,二弟,看来你的客人来了。那个老头刚刚吩咐我们这次别把人弄残了。”一门之隔,一个人影在午寻进来之前消失在大厅中。 当午寻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男人正在面无表情地随意拗断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把自己的手指‘咔嚓’的拗断。 听这声音,午寻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感到到她们的到来,那人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神情呆滞地从上到下打量了午寻一次,视线最后停留在她的手上。 他启唇,“我能折断你的手指吗?” “不可以!”午寻坚决地否决了。 “为什么?以前的人不会拒绝的。”看,看他委屈的样子,让午寻觉得自己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他以前遇到的人都是疯子吧!谁会喜欢自己手指被人一根根的拗断啊!这么变态的行为,她才不要干呢。 在他一旁的丫鬟垂下眼眸,无声地嘀咕着,“那是以前的人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你拗断手和脚了。” “反正就是不可以!”午寻才不顾他委屈不委屈,他要是不委屈,那么可怜的就是她了。这都什么世界,最近碰到的人都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先来个半道士半和尚的印墨,然后遇到笑面虎薄雾,现在倒好,还遇到一个喜欢拗断别人手脚的人。 午寻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混乱了。还好,神兮比较正常,虽然他有时候像孩子,有时候又像上仙。不管怎样,他对自己可是全力维护。 “你,可以吗?”见午寻咬定主意不给自己,那男人一脸受伤地转移目标,他直直地看着神兮。 “恩。”神兮刚刚点头,午寻就吃惊地拖着他,连声拒绝,“也不可以。” “你太坏了!”那男人定定地看了午寻三秒,很确定地指控她的恶毒。 对此,午寻什么都没说,倒是一旁的丫鬟开始过来打圆场,“主人,别气,等下给你拗1个人怎样?” “3个”男人面色平静地开始讨价还价。 “2个,再说一个都没。”丫鬟一脸没得商量的语气。 “好吧。”听着他们的对话,午寻在一旁冷汗直飚。 不行,她要好好教育一下自家的神兮了,他太单纯了,没了她他被人骗了也不知道,“神兮,下次要是再碰到这种吃亏不讨好的事情,一定要坚决地拒绝,知道吗?” “为什么?”这语气和刚刚那个男人的语气一模一样。午寻觉得他们其实是兄弟吧,“没有为什么,只要别人要对你的身体出手,你就要拒绝,知道吗?” “恩。”神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安慰好自家的主人以后,丫鬟才有空理睬午寻他们。 “这是我家主人,也是这座城的五大少主之一,影袭少主。我是他的丫鬟,我叫琉七。你们有事可以来找我,不过晚上我一般不在,你们小心点就是。”午寻侧目看了看坐在凳子上的影袭,很难想象他是这座繁华的城的少主。听丫鬟的话,这里似乎有五个少主。按着这个推理,五个少主上面必定还有一个领头的人。至于,影袭为什么要邀请自己,想必也不是他的意思。 “没问题了吧,没问题,那我就先带你们去你们休息的房间。”琉七快速地带着午寻他们离去。她很忙的,要是在两个小时之内没有找到两个人给影袭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午寻他们才刚刚到房门前,琉七就像一阵风一样,没了人影。 ------------ 第三十章 神兮绑架了 琉七走了之后,午寻和神兮各自选了一间房间收拾收拾。不得不说,影袭的这个空间法宝确实不错,从外面看来是一间小茅屋,但是只有进来了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就单单是这个庭院就有天道派的天脊山一样大,只是庭院那么大,房间却只有那么几间是可以住人的。 仔细地一看,你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神兮房间对面的房间上面布满了封条,一道道高深的封印打在上面,符咒时不时还冒着金光,诡异得不得了。在房间与房间相对的中间都种满了参差不齐的树木,有的是刚刚种上去的,有的看起来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但是从进来到现在她就一直感觉到一股神秘的气息,阴深深的冷风总在她的背后吹起。但是四周除了那些符咒之外,又平常到让她找不出破绽。 午寻眉头紧锁,视线一直在周围环视。突然,她恍然大悟,总算明白究竟哪里奇怪了。四周树木林立,但是只有一些较弱的一些树木下面才有一颗小草。风一吹,四周的树木开始夸张地摇曳起来,看起来就像地狱地恶鬼张大了血淋淋的嘴巴向你扑过来。 对此,午寻只是冷笑一声,转身进房。半夜里,午寻是被外面的鬼哭狼嚎地声音给吵醒的,她很不耐烦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意地套了一件衣服就走出去了。 “你们再吵我就一把火把你们都给烧了!”恼怒中的午寻叉起腰,恶狠狠地对着空荡荡地庭院威胁道。 “哇哇哇・・・・・・・”周围的树木似乎听到什么狠毒的话一样,都在狂乱地招摇着,似乎想以此表达它们的愤怒和委屈。 最后,被午寻一个恶狠狠地目光给瞪了回去,委屈得只能微微摇晃自己的树叶。 见该安静的都安静了,午寻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再睡,走之前还是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不许再吵。” 一进房间,午寻第一时间就是倒在床上,刚刚闭上眼,就觉得自己脸上有股阴冷阴冷却又带着温热的气息。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再次睁开眼,却对上神兮那双冷清的眼眸。 被人压着的感觉不怎么好,她轻轻地推了推神兮,语气微微收敛了一下,没有刚才那么火爆,“你怎么不回房间睡觉?” “睡不着。”神兮委屈地坐了起来,但是上半身还是靠在了午寻的身上,“外面太吵了。” 好吧,她也觉得外面确实是有点吵。但是他也不可以过来吵她啊,她好不容易才睡下,作为一颗石头,睡觉是很重要的事情。要不是他,敢吵醒她,她绝对一个雷球扔过去,管他死活。 “陪我玩。” “好吧,你想玩什么?”午寻打个哈欠,睡眼朦胧地哄着神兮。 “出去玩。”还没反应过来,午寻就被神兮拖了出房门。一踏出去,周围的树木立马就乖乖地缩了缩自己的树枝树叶,最怕午寻他们真的一个不开心一把火烧了这里。 沉重的双眼一直在打架,午寻努力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好让自己清醒点。这时候她才发现她们已经出了房间外面的走廊,进入了庭院的树林里面。 “要去哪里?”午寻任由神兮拖着。 “不知道。”神兮回过头,也是一脸茫然。 好吧,她确实不该指意神兮什么。 就在她们乱走一通的时候,午寻发现她们好像又走回原地了。看着面前自己的房间,午寻沉重的睡意再次袭来,她打了个哈欠,对神兮摆摆手,“快回去睡觉吧,我困了先睡了。” “哦。”神兮低下头,语气略带失落。 午寻无奈地伸出手,安慰地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头。 神兮突然惊讶地抬起头,瞪大的双眼对上午寻似笑非笑地脸,难以置信地伸出手摸上自己的头顶的雷电。 “呵呵。”在紫电雷的一点点地电击下,他的身子慢慢变得模糊,到最后消失地时候,他诡异地笑了。 午寻望着他消失的身影,嘴巴禁抿着,等他完全消失之后,才大步地跑到神兮的房间,猛地一推门,空荡荡地房间里面不见神兮的踪影,房间里面可以看到打斗的痕迹。 “该死的。”午寻烦躁地大步跨出房间,第一时间她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一个。这一次,她根本就不需要费什么时间一下就越过了树林,到了对面的房间。 二话不说,午寻一脚狠狠地踹上了那道被封印封住了的房间大门上,“该死的东西,识相的就把神兮给我放出来。” 看来自己真的对他们太仁慈了,竟然让他们有机会把神兮给捉住。 封印的大门里面,突然散发出诡异的红光,但是不一会就被金色的封印给压回去了。不一会,里面再次发出红光,这一次比刚刚那一次激烈了一点,似乎不甘心被封印给压制住,可惜这种挣扎也持续不了多久。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挣扎,然后一次次的压回去。 但是就是没有回答午寻的话,午寻被他们弄烦躁了,于是再踹一脚,狠狠地说,“吵够了没?神兮呢?” 里面的红光被午寻这么一骂,顿时觉得委屈极了,他们很想告诉她,她说的那个神兮根本就不关他们的事,他们都被封印了,连动都不能动,怎么可能还可以去捉住那个神兮。他们只不过吵了一点而已。 发现神兮不见的时间越长,午寻心中的不安就越大。尤其是屋里面的那些东西还一直在嚷嚷着,却又让她听不清说什么。这一点让她火大,她二话不说直接捻了个法决给里面的东西尝尝。 最后,一旁的树木诺诺地摇曳着自己的树枝,他们知道事实的真相,但是谁也没胆说出来。谁都怕死,虽然他们已经死了,但是说出来之后只会生不如死。所以,他们现在只能祈祷午寻不要想起他们的存在。 因为被午寻扔了一个法决,里面的红光开始变得越来越弱,一到紫色的光芒慢慢地强大起来,红光似乎感觉到危险,拼命地开始挣扎,但是由于整个房间被封印给封住了,他们也逃不掉,最后,红光一点点地被吞噬掉。 这一过程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在外面看来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只能看到红光一点点暗下去。只有周围的树木在紫光出现的那瞬间开始拼命挣扎和疯狂摆动,那些鬼哭狼嚎地声音不停地充斥着午寻的耳朵。 ------------ 第三十一章 放出一个妖怪(大修) 发现神兮不见的时间越长,午寻心中的不安就越大。尤其是屋里面的那些东西还一直在嚷嚷着,嘈杂的声音却她又听不清说什么。这一点让她火大,她二话不说直接捻了个法决给里面的东西尝尝。 谁知道一个法决捻过去,但是还没碰到大门就被门上的封印给挡了回来,午寻眉头皱了皱,伸手,再试了一个,结果还是一样。 她盯着封印,双眼眨了眨,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最后,她运了运气,把自己丹田中的黑丝给抽到手指上,对着门上的封印轻轻一点。 门上的封印一感觉到她手上的黑丝就散发出强烈的光芒,周围的阴灵和屋内的红光也在她的黑丝出现的那瞬间变得很疯狂,整个房间都被强烈的光给笼罩住,耀得让人睁不开眼,屋内的红光一波比一波激烈,企图摆脱门上的封印。 “快点!快点!”周围的树木疯狂地摇曳着自己的身躯,不停地催促着午寻,飒飒地树叶摩擦的声音疯狂激动地随着树叶摇摆着。 眼看自己手上的黑丝就快要碰到那门上的封印了,封印突然放弃抵制屋内的红光,转而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直接冲着午寻的脸上扑过去,午寻的眼神突然闪了闪,再次睁开眼,原本急躁的心情平静了下来,她低下头望着自己手中的黑丝,沉思不语。 其实,就在刚刚,她感觉到了自己体内还有一股势力,不,应该说是另一个灵魂的存在。 那个灵魂之力似乎很强大,但是同时也被死死地压制住了。所以它只能影响到她的情绪,让她情绪波动。只是・・・・・・午寻低头凝视着自己手上的黑丝,这个似乎是它的东西。 午寻紧抿着嘴巴,神情沉重。里面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是什么时候存在自己体内的?看这个样子,至少是存在自己体内几万年了。虽然自己不排斥这东西,但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就好像在平常人突然发现自己肚子里面多了一把刀,尤其是不知道这把刀什么时候在里面的,会不会有危险?这种感觉很不舒服,浑身都觉得不对劲,坐立不安。不过,它至少没有趁着自己沉睡的时候给自己一刀,直接把自己了结了,也没有带着她的身体到处乱跑的份上,这件事就先放一边。 不过,它想要解开这个封印?既然如此,自己就帮它一下吧。 午寻把黑丝轻轻地点在封印上面,不一会,金光就照满了整个庭院。午寻被金光刺得被迫闭上双眼。 一睁开眼,一张狰狞撕裂的嘴巴就突然出现在午寻的面前,她楞了一会,然后脚步不由地后退了一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嗤嗤嗤嗤,是汝放了吾?”嘶哑难听的声音让午寻忍不住想捂住耳朵,但声音实在太刺耳还是直接进入了午寻的耳朵里面,每一个字都好像从地狱深处蔓延开来的回声,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地狱阶梯的气息――死亡。 为了抵抗这恐怖的气息,午寻全身都散发出一丝丝的雷电之力。只是自己的修为不够,只是一小会,她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 她咬了咬牙,不让自己被那股气息压下去。 “嗤嗤,汝身上竟然有拂尼的气息。”那鬼脸好奇地在她脸边旋转着,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中带着浓烈的好奇。 午寻紧咬着下嘴唇,当鬼脸提到印墨的时候,她的眼瞳缩了缩。 “嗤嗤,看在汝放了吾的份上,今天吾就不杀汝。嗤嗤・・・・・・・” 可恶!它施加的灵压越来越多,午寻觉得自己身子越来越沉重,就快要被压下去了,但她硬是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倒下去。 “嗤嗤嗤嗤,有意思,吾・・・・・・恩,是谁?嗤嗤嗤・・・・・・看来有人想打扰吾,小丫头,吾俩会再见面的,嗤嗤・・・・・・” 那声音突然停顿了一下,黑影在空中旋转了一圈,随之午寻身上的灵压也消失了,它说完一阵风吹过,黑色的影子就没了。 她好像放出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在最后晕倒的时候,午寻自嘲地笑了笑。 “唉。”在一个幽深的深渊里面,一个坐在垫子上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望着下沉镇的方向,叹了口气。 午寻是被耳边那恐怖的骨头与骨头之间咔嚓咔嚓的声音给吵醒的,视线一睁开就看见一双修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午寻伸手一碰,那双手软哒哒地被她提了起来,摸起来很不舒服,她全身的鸡皮都起来了。 “你醒了?”琉七一进来就见午寻一脸纠结地扔掉那一双已经被影袭玩残了的手,而影袭正埋头在一个死人身上。 “恩。”好不容易让自己的鸡皮疙瘩都下去之后,午寻发誓再也不和影袭有任何牵连,太变态了。 “你知道你昨晚放走了什么吗?” “不知道。”面对琉七的指责,午寻没有半点悔意。在她看来,在这里没有什么好人和坏人的区别。准确来说,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正恶之分,这些都是人为强加上去的而已。况且,她不觉得这里的人有哪个人敢说自己是好人。 她只不过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罢了。 “冥鬼。”琉七叹了一口气,看着午寻略带迷茫的眼神,她实在不知道说些甚么好了。 “你好好休息吧。没什么事情你别出庭院。”要不是上面的人要保她,她也不会被救回来。 “神兮呢?”头脑冷静下来之后,午寻倒是不那么担心神兮了。按照薄雾所说的,打得过神兮就仙人以上的修为,并且,她放在神兮身上的神念没有破碎,那么久代表着神兮现在没危险。只是,她还是不放心。 琉七一脸奇怪地看着她,好像在说你的朋友你都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 等琉七走后没多久,影袭就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手看,眼底闪着点点亮光。 午寻冷静地躺下床。翻了个身子,把自己的背对着影袭,顺手把自己的手也放在了里侧,不让影袭有任何幻想。 ------------ 第三十二章 和尚,你来了啊 午寻不是傻子,她从放出那妖怪之后就知道自己创了多大的祸。她刚刚来到下沉镇的时候就在奇怪,这里竟然一个鬼修也没有。鬼修是亦正亦邪的一个存在,他们的修炼方法和普通的修炼不一样。一般都是以死人身上的死气来修炼,而正常来说修真人身上的死气是最少的,但是一旦死去就比普通人强百倍千倍。 所以一些修为高的鬼修,都会以杀修真者为主。所以有大量修真者存在的地方,肯定有鬼修的存在。但是,从她进来之后就没发现,所以她之前一直觉得奇怪。 现在,她总算知道为什么了。昨晚的冥鬼恐怕就是最大的鬼修吧。就是因为有这么强大的鬼修在所以其他的鬼修才不敢在这里出现。 其实,鬼修最大的补品不是修真者的死气,而是鬼修。有哪个人身上的死气比鬼修身上的多。吃一个鬼修比吃十个修真者更补。所以一般鬼修见到修为比自己厉害的鬼修都会退避三舍。 现在,她竟然放出了这么一个恐怖的鬼修。这样子,不用那冥鬼要她的命,这里随便一个人都会要了她的命。 但是,影袭作为这里的少主之一,他会让一个凶手住他家并且保护她?午寻可自认为没有这个魅力,让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不顾危险留下自己。只怕是,自己会像人间话本一样被游街斩首吧。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还是逃吧。 可惜,站在小巷里面,午寻再次感慨自己的运气。真的是不太好啊! 自己才刚刚踏出大门,还没走两步就被人围堵了。两个妖君中期,他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一个来她都吃不消了。 “小妖,可是你放了冥鬼?”其中一个狼妖站了出来,一脸愤怒地指着午寻。 难道你不是妖吗?虽然很想这样顶回去,但是实力的差距还真是能压死人。最后,午寻决定闭嘴。 “哼。大哥,跟她废话什么。我们今天就要帮三哥报仇。”另一只虎妖仇恨地瞪着午寻,仿佛她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午寻觉得自己特别无辜。他们的三哥死了与她有什么关系,干嘛找自己报仇。看他们的样子,那个什么三哥的好像是被那个冥鬼杀了,那他们应该去找冥鬼报仇啊。跟她一个小妖过不去,不亏是妖族,以大欺小的事情总是做得那么习惯。 “接招!”狼妖突然发难,双手变回狼爪,二话不说就冲午寻扑过去,午寻眼看狼爪就要捉在自己的脸上了,要是被这个狼爪爪到,自己的小命就交待在这里了。 不过,不是她不想动,只是身后的虎妖散发出来的灵压硬生生地把自己压制住了。现在她连动一根手指都成问题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道佛音压下来,原本向午寻扑过来的狼妖突然就强制性地被压倒在地,等虎妖眨了眨眼,狼妖身后走出一个飘逸白净的人影,那脸上还挂着温和的笑意。 印墨看也没看直接微笑着走到午寻的面前,“施主,好久不见。” “是啊。”午寻黑线地扯了扯嘴角,一脸同情地看着被他踩在脚下快要吐血的狼妖。 真是可怜。可惜印墨好像完全没看到狼妖狰狞的样子,依旧笑容满面。 “施主,似乎不太高兴见到贫僧。”印墨有些不满午寻的视线一直在他脚下的狼妖身上。 话刚刚落下,他脚下的狼妖痛苦地吐了一口血,难以置信地仰视着踩在他身上的印墨,这个男人竟然脚尖轻轻一点就把他的内丹给压出一道裂痕。 看到狼妖的惨状,午寻心有余悸地收回视线。对于,印墨的指控,她脸不改色心不跳地否决了。 “怎么会呢,我可是很想念你呢。”想你什么时候死。这死和尚竟然把自己给扔在蛇摩洞外,害她一路被追杀。 “放开我大哥!”两人若无其事地在一旁聊起天来,这让一旁的虎妖火了。突然出现的男人竟然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大哥给压制住了,这让他多少有点殚忌。但是他不可能放下他大哥自己逃命,就算死也要拖上午寻一起死。 “哦?你还没走?”听到虎妖的声音,印墨挑了挑眉,似乎很惊讶他还没逃走。 “你!”虎妖被他那轻视的语气一气,满脸爆红,怒火从心中猛地升了出来。 午寻在一旁偷笑。这和尚就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能力。原本以为死定的局面现在在和尚出现的那瞬间,局势变得一边倒了。于是,午寻默默地退到一边看戏去了。 知道自己不是印墨的对手,所以虎妖左手一翻一团灵火出现在他手上,原本冲向印墨的身子突然转了个向,向在一个角落准备看戏的午寻打过去。 印墨只是笑了笑,身子没有动半分,并不打算出手救人。 午寻惊讶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灵火,眼角瞥了一眼动也不动的印墨,心中叹了口气。看来,只能自救了。 就在虎妖以为午寻死期将近的时候,眼前的人突然不见了。 “碰!”灵火扑了个空,虎妖难以置信地看着破烂不堪的墙壁,一转身,却发现午寻正站在印墨的身后。 “喂。”午寻戳了戳印墨的背。 “恩?”印墨低头瞥了一眼午寻。 “我饿了。”快点解决完这里,去吃饭。 印墨好笑地看着一脸狐假虎威的午寻,但是动作却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一出手,就放倒了虎妖。 午寻蹲下身子,望着狼妖,想了想,双手化爪,一掌拍在狼妖的头上,不一会狼妖的金丹就被她捉在手上了。 “真是贪心的小女人。”印墨对此只是笑了笑,并没有阻止她,还很好心地被虎妖的金丹也送给她。 午寻撇了撇嘴,她才不管呢。在这个世界是实力至上。这狼妖和虎妖的金丹就算不能提升自己的实力,难免以后不会保自己一命。 “喂,你怎么会在这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当初离开蛇摩洞的时候是接到起千集子的紧急通知才赶回去的吧。 怎么才没几天就出现在这里了? ------------ 第三十三章 贫僧不做和尚多年 “喂,你说我现在进去会不会被围攻?”再次站在好吃客栈的门口,午寻有点后怕地站在印墨的身后。别说她怕死,从荒古出来的东西,个个都飞黄腾达了,就她贪睡的毛病害的,导致她现在才会化形没多久。 就现在自己的那么一点修为,很容易一个不小心就被人咔嚓掉。虽然说有了印墨在,安全有了那么一点保障。谁知道群殴的话,印墨会不会一下子就被人秒杀了。 还是小心点为好。 “不会。”佛主会原谅我这善意的谎言的。 “哦。”有了保证,午寻在放下心与印墨走进去。谁知道一走进去,一个个犀利的目光扫过来,要不是身边有印墨护着自己,午寻毫不怀疑,单单是那些目光中带着的灵压就能把自己给压成肉酱。 “你不是说没事的吗?”是他说了没事她才敢进来的,谁知道一进来就看见坐在一个角落的两个妖王。 而且人家凶狠的眼神恨不得吞了自己一样。何况,这里面还不止有两个妖王这么简单,这里坐着的都是妖君和出窍期的。 “贫僧只是说不会群殴而已。”印墨低下头,露出他洁白整齐的牙齿。看的午寻想撕掉他脸上那灿烂的笑容。 午寻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扭过头没有说话。 “拂尼师兄,好久不见。”一个婉儿尔雅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媚从楼上传出来,“怎么?多年不见,这次倒是带上个小妖来了。” 印墨只是笑了笑,朝楼上的方向瞧了过去,“红彩师妹取笑了。多年不见,师妹还是一样没变。” 对于印墨温和有礼的一面,午寻只是撇了撇嘴,不予评价。人间有句话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印墨就是那种表里不如一的人。 “不知拂尼师兄这次是什么意思呢?”虹彩也没跟他客套什么,眼光越过印墨锁住他身后的午寻。 “我家娘子近来身体不适,打算今晚在此暂住一下。师妹不会不欢迎吧。”说完,身体很自然地搂过午寻,笑眯眯地盯着虹彩。 “拂尼师兄在说笑吧,什么时候和尚也能娶妻了?”虹彩脸色这时候可不好看了,一红一白的变化着。现在谁不知道修为才是妖将中期的小妖放走了冥鬼,导致全镇都陷在危险之中。 全镇的人都在追杀她。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谁要是包庇这个小妖,就等于要和全镇的高手作对。虽然说城主还没发话,但是这么大的一件事,城主的意思也是很明确的。 可是,印墨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他身后的势力和他自身的实力让人出手前都要殚忌他几分。 她现在很后悔自己刚刚干嘛多事走了出来,把自己套了进去。 “虹彩师妹这么说就不对了。贫僧不做和尚多年了,贫僧乃是高道派的长老。”和尚?那多无趣的东西,早就被自己丢到不知道哪个角落了。 虹彩一时间被他塞住了话。其实她早些年就听说了这件事,但是一直都嗤之以鼻。以印墨的天分怎么会舍弃已经出窍期后期的修为转而去修仙呢?今天一看,他全身都是佛光,更加确信那些是无稽之谈。 但是这么被印墨一说,她这才发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灵气分明是修真者特有的灵气。可是,他是怎么保留佛修的同时又修得真气的? 这时候显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虹彩哼哼了两声,“既然是拂尼师兄的娘子,师妹当然不能怠慢。来人啊,带师兄他们去上房。” “老板娘,这・・・・・・”在午寻他们离开后,那天接午寻她们过来的小二中德便出现在虹彩身后,迟疑地看着他的老板娘。 “我知道你的顾虑,放心吧。”现在城主还没下令要捕杀午寻,而且印墨又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们以为她是傻子吗?午寻可是从影袭的大门走出来的,要是城主要杀午寻,何须等她们出手,午寻早就没命出影袭的大门了。 现在情况都还没明朗,她可不会做那个出头鸟。他们要杀就杀,她只需保证她在好吃客栈里面是安全的。 “是。”中德恭敬地垂下头,消失在客栈里面。 “老板娘,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藏匿罪犯。”见午寻他们走了,楼下的人就开始不安静了。 “呵呵,客官,虹彩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给我装蒜!刚刚那个女妖分明就是那个放走冥鬼的小妖。你竟敢包庇她,要是给城主知道。哼哼。”那个客官和虹彩的修为差不多,以前他还会忌惮一下虹彩,但是昨晚他的妻子被冥鬼吃了,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刚刚要不是他兄弟拉着他,他第一个上去杀了那个小妖。 “呦,这位客官这么说就不对了。本姑娘刚刚只是招待了自己好友的妻子而已。哪里来的罪犯?”虹彩捂嘴嬉笑,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个无须有的罪名,她们客栈可担当不起。 “哼,你少狡辩了。谁不知道放走冥鬼的小妖是妖将中期,我们镇除了刚刚的小妖之外,还有谁会那么低修为。你们客栈包庇罪犯,要是让少主知道,你死一百次都不够。”男的自以为自己捉住了虹彩的痛脚,打算狠狠地踩几下。 “客官这是在威胁虹彩?”这时候虹彩的声音开始泛着一丝寒意。 “是又怎样!” “很好。”话音刚下,原本身处二楼的虹彩瞬间没了人影,等男子反应过来,他的脖子已经被虹彩掐住了,耳边响起虹彩温柔的声音,“客官知道吗?敢威胁虹彩的人,至今还没有活的呢。” “所以・・・・・・”抬起头,虹彩笑得一脸妩媚,手指暗中用力,男子感觉到自己的内丹正在一点点地被震裂,他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死吧。”说完,虹彩手一松,男子已经断气了。她娇笑着低着头看着底下的尸体,再抬起眼,轻笑地捂着嘴,慢慢地转身走上楼。 “各位客官慢用,虹彩今天身体不适,就先告辞了。”然后,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食客。 “看来这次的好戏不错。”两个妖王相视一笑,然后也消失在客栈里面。 ------------ 第三十四章 动情? 午寻进了房间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印墨踢了出门,美曰其名是护妻,简单的说就是看门口的。 等午寻洗完澡一打开门的时候刚刚舒展的眉毛再次纠结起来,因为看来她得再次去洗多一次了。 罪犯印墨还一脸讨好地冲她笑了笑,她甩也不甩他。刚刚幻化的衣服再次被血染红,她讨厌血。不过每次见到印墨自己都会见血并且都会沾有一身血。打从见过巫族在自己面前被灭族之后,她对血可谓心生厌恶。 “娘子打算怎么答谢为夫?”印墨左手一挥,只见一道血痕在空中飘散,一个从暗处偷袭的人的头就掉落在底下滚了几圈才停在午寻脚边不远处。 午寻嘴巴扁了扁,看着被血染红了的地面,印墨微笑地站在她面前,一身微蓝的衣服在此地显得洁净飘逸。她踢了踢滚在她脚边的尸体,沉着声音说,“给我弄干净这里。” 她现在需要洗澡。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见到血全身的血液就不由自主地沸腾起来,心底好像有什么要涌出来。 “嗤嗤嗤,好久不见啊,印墨。”在午寻关上门的那瞬间,一张血腥大脸出现在印墨的面前,它的嘴里还叼着两个拼命挣扎着的修道者的阴灵。 在冥鬼出现之后,原本还对午寻存在点心思的人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冥鬼对此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什么时候印墨的影响力竟然比我冥鬼还不如了?” “你很闲?”嘴角一勾,印墨顺手清理了一下现场的尸体,再在门口打了个封印。 “还好,还好。不过这倒要谢谢里面的小妖,没想到她竟然能解开我的封印。嗤嗤嗤,你说我该怎么谢谢她呢?”冥鬼张开血盆大口生硬地吞嚼着嘴里的道士,丝毫没有理会这些道士的尖叫和嚎叫声,反而听着觉得很悦耳。 “把你的内丹献给她吧。”印墨优雅地微笑着,手中玩转着刚刚从那些道士身上抢来的金丹,对于冥鬼狰狞的吃相没有半点反应。 “嗤嗤嗤,那要看她有没有本事拿了。”说完,冥鬼一个转身,全身瞬间散发出强烈的死气,整个客栈的修道之人全部被着团死气给死死地遏制住修为,有些修为还没达到出窍期的早就被这道死气给震晕过去了。 冥鬼在死气团的中央,看着自己身边的阴灵越来越多,他的力量就越强。他双眼盯着印墨那张依旧满不在乎的笑脸,不屑地嗤笑一声,以为他是在强装镇定。 他利用死气化成一张巨手,向午寻的房间大门用力一压。谁知道,在他的手掌拍下去的时候,一道强烈的金光在房间里面蔓延开来。 他尖叫了一声,金光把他的手掌给笼罩住了,慢慢着从他的手掌蔓延到全身各处。他身边的阴灵越发稀薄,他连忙收起自己的死气,不再攻击午寻的房间。 他没想到,印墨竟然在他来的那瞬间就已经在房间布下阵,可恶。不过,冥鬼转眼一想,这对于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嗤嗤嗤,印墨,想不到你竟然会这么护着一只小妖。放心,我会帮你好好地疼她的,嗤嗤嗤。” 说完就消失在原地了,留下一脸沉思的印墨。 他竟然在乎这只小妖的生死?这是为什么? 当午寻出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样一个诡异的画面,印墨迷茫的神情坐在了门口,等她一出来人就不见了。这样一来搞得她糊里糊涂的。 “呵呵,二哥,你那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不用去处理一下吗?” “我要手指。”影袭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手指看,完全无视从地下窜出来的人影,等他说完话的时候,他才慢慢地抬起头,一双眼直直地勾着来人的双手。“呵呵,我明天叫人送过来。”来人对于影袭的要求一点也不在乎,反而笑眯眯地找了张凳子坐下来。 “为什么不可以拗断人的手指?”影袭沉默了一会,呆呆地望着来人。 “没有不可以啊。喜欢就好。”恩,还是二哥这里的茶水比较香,琉七那丫头越来越手巧了。 “那为什么午寻不给我拗她的手指?”听了来人的话,影袭反而更加疑惑了。 “咦!二哥,你竟然记住了那只小妖的名字?!”影袭的话让来人大为惊讶,刚刚喝下去的水哽在;喉咙上不去也下不了。 “没错啊,她说她叫午寻。”影袭一脸‘他没错。’的坚定样子。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二哥的脑袋除了那老头和他们几兄弟之外,还能记住其他的名字。这样他太惊讶了,不行,他要赶紧回去告诉大哥和四弟。 这样一来,影袭觉得更加奇怪了,更加疑惑了。 “那,二哥,你记得我的名字吗?”如果说不记得的话,他会喷血的。 “火袭。”很好。 “那大哥呢?” “承袭。”不错。 “那你家的丫鬟呢?” 影袭低头想了一会,迷茫地摇摇头。他家有丫鬟? 果然!火袭点了点头。 “那和午寻一起来的那个男的呢?” 影袭更加茫然了,那天除了午寻有其他人吗? 很好!火袭满意地点了点头。原本他今天是受大哥的托付过来看看,为什么二哥没有把那只小妖给灭了。不过,看来他今天来的目的达到了,还意外地收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哈哈,他要赶紧回去报喜。 那只小妖怎么样都不能让她死!就算死了,也要冥鬼给他吐出来。 火袭高兴地喝完手里的茶,然后就消失在大厅里面,留下一个依旧茫然的影袭。 “咦?”当影袭抬起头的时候,火袭人影都不见了,他嘟囔着,“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呢?” “主人,刚刚三少主来了?”外出刚刚回来的琉七只看见桌面上海残留着一杯已经喝过的茶。不过,她已经能猜想到原委了。 影袭一如以往地没有回答琉七的话,不过,这次他倒是听到她的声音抬起了头,这让琉七感到很惊讶。因为她家主人从来都不会主动地注意到她。 不过,很快影袭便低下头。不是她,不是午寻。 ------------ 第三十五章 灭我者 诛 发现印墨消失之后,午寻基本大步不出房门,有什么需要都直接找中德。他随叫随到,服务周到,确实是一个合格的店小二。最重要的就是,他说,只要她在他们的客栈里面就不会受到一点攻击。 对此,午寻深感怀疑。难道那天被印墨杀倒在她房间门口的尸体都是假象?不过还好印墨走前还留下了一个阵法,这些天死在她房门前的妖修和道士不少,但明显数量在减少了。 只是・・・・・・午寻眼睛一眯,目光锁在了笑得一脸谄媚的中德身上。妖君修为却有着妖王的实力,这个人不简单。 “午寻小姐,我家主人有请。” “恩,麻烦等等。”午寻点了点头,转过身把桌面上刚刚修炼到一半的金丹收起来,在收起的那瞬间,金丹上面那一丝黑线没有逃过中德犀利的眼光,他的眼神一闪,很快就恢复自然。 午寻假装没看见,继续把另外一粒金丹也收起啦。 这几天的修炼,她发现自己丹田的金丹处似乎总是围绕着一圈淡淡的黑雾,有过一次抽出黑丝的经验。于是她大胆地尝试把黑雾慢慢地凝聚成一条条的黑丝,然后再借助外在金丹的威力把黑丝提炼。 现在她能借助金丹一次抽出三条黑丝,然后再收回去。如果没有金丹的帮助,她一次之多能抽出二条或者一条。但是,每次抽出黑丝,她都必须休息几个小时来缓过来。 这缓冲的时间可以减少,只要身体内的妖力够的话。现在的她只能借助外在的金丹来缩短时间。 黑丝的威力怎样,她倒是没试过。也许等会就是最大的机会。等了几天才出手,她还是挺沉得住气的。她还以为虹彩会在印墨走的那天就找上门。门外的阵法难不倒虹彩,她可能是顾忌着印墨所以迟迟才没出手。 “主人,午寻小姐来了。” “进来。” “是的,午寻小姐请。”中德恭敬地弯下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恩。”午寻一进去,就闻到扑鼻的草香,就像雨后的草地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青草的香味。这个味道不如花香刺鼻,但在一个房间里面散发出来就不妥了。 “坐吧。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是为了什么吗?”坐在窗边专心地画着眉的虹彩没有停止她手上的动作,话语直接切入到中心。 午寻点点头。目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冥鬼,一个是印墨。不管是哪个,她都觉得自己都不会有命离开这里。 “你很聪明,我也不和你废话。放走冥鬼这已经是死罪,与冥鬼合谋杀死下沉镇居民,这是死罪中的死罪。”虹彩细心地画着眉,眼睛扫也了没扫坐在她身后的午寻,透过镜子,午寻看见了她眼底的冷光。 很好的理由。在这里杀人也是要有罪名的。午寻静静地等待她的下文。 “虽然你是拂尼的妻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天三少主那边已经传令要我交出你,我想你也是明事理的人。” 借刀杀人,这一招不错。 最后,虹彩还是没有把自己压送到三少主的府上,只是让她回去收拾一下,自己离开。看她多好人,至少没有亲自送她上断头台。 于是,午寻就乖乖地被踢出了客栈。不过在她经过一楼的时候,四周仇恨的眼光一路死死地盯着她。渐渐地,周围咒骂的声音越来越大,有一些人甚至已经蠢蠢欲动了。 午寻特意放慢了脚步,原本一分钟就能走完的路程,她硬是用了十分钟。她在等,等一个机会,不死的机会。 在她就快一步踏出门口的时候,终于有人动手了。 午寻转过身子,抬起低下的头,左手缠绕着一条若有若无的黑丝。不细看地话,一般都看不到。 原本杀气腾腾的妖君在看到午寻脸上灿烂的笑容之后,硬是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幻化出一把妖刀。刀子不大,但是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血丝,让人看到心底发寒。 午寻慌忙地侧身躲过这直直地劈下来的大刀,一个闪身,出现在妖君的身后,然后手掌直直地劈向妖君的脖子。妖君一惊,想要躲过,但是午寻顺手抛出一枚金丹,然后再一次瞬刹转移到客栈的二楼。 妖君躲过金丹,却硬生生地接了午寻的一掌。幸亏,午寻的修为不高,那一掌只是让他的肉身有点麻木而已,并没有伤到他的内丹。 他动了动身子,猛地抬头,一双凶狠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午寻。竟然能在他妖君的面前比速度,而且还打了他一掌,这简直是在他的脸上狠狠地甩了一巴。 他怒火中烧,左手一翻,刀上地血丝变得更加的清晰和恐怖。午寻平静地看着妖君,那把刀上她看见了许多冤魂,它们被禁锢在里面,撕心裂肺地嘶吼着,挣扎着。练成一把妖刀,至少需要上千只冤魂,而且妖刀的妖力越强,那么里面的冤魂则要死得越惨越冤。 有时候,妖真的是没有良心可言。她自认为不是什么悲天怜人的妖,但是,要她练成这么一把妖刀,她倒是宁愿自己一辈子都不要强大起来。 这种人,真的需要教训一下。午寻的眼神一变,变得凌厉无比。她轻轻地转动了自己的内丹上的黑雾,楼下的妖君突然尖叫起来,妖刀锵地一声掉在地下。他痛苦地在地上滚动着,双手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脖子,手指深深地嵌入了血肉里面。不一会,他的脖子就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了。 午寻冷眼看着下面痛苦的妖君,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她左手绕出一团黑雾,这是她刚刚学会的万虫嗜杀、她可以通过肢体接触而把手上的黑丝放进别人的身体里面,然后通过自己内丹中的黑雾对那厮黑丝进行控制,她现在修为不够,只能对身体的一部分进行万虫嗜杀。 中了黑丝的人会被黑丝控制,黑丝会随着他的妖力而饶遍他全身然后凝聚成一条条小虫,在体内对那人进行撕咬,进行妖力的吞噬等。 ------------ 第三十六章 孽骨,灭魂灭神 有时候最疼的不是肉体的伤害,坚强的人即使肉体被粉碎,他依旧可以从容地面对。而撕下那些平静的面容的方法是让他的灵魂受罪,去尝尝那灵魂深处的撕心裂肺的痛苦。 午寻不喜欢挑衅,但是当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来的时候,她会毫不手软的反击。 “你・・・・・・求你・・・・・・救我!”在地上不停地滚动着受罪地妖君一脸痛苦地望着午寻一步一步地走进,每踏一步,脚尖掂地而产生地脚步声一声声地敲进他发胀的脑袋里面,清晰而清脆,每一步都让他颈部的血液疯狂地跳动着。 原本怒骂的声音在他被折磨得快要死去地时候,化成了一声声地求饶。他痛苦地睁大了双眼,伸出双手想要捉住午寻的裤脚。谁也想不出他现在所受的折磨,那是比死还痛苦的事情。 周围的人早就被这突变的事情给震住了,整个客栈此刻都静悄悄的,只听见妖君不时地尖叫声。眼看着午寻的脚步一步步地接近,妖君挣扎地脸上出现了狂喜,他艰难地伸出双手。 午寻低下眼眸,长长地睫毛下是一片阴影,让别人看不出她的神情。 “咔嚓。”一对娇小的脚轻轻地踩上了好不容易才伸出来的妖君满是鲜血的双手上,骨头咔地一声断了。午寻冷着眼环视了一圈客栈四周,一瞬间让客栈的气氛掉落到冰点上去。 客栈里面大部分都是妖君级别的人物,他们此刻的心情实在五味杂陈。原本以为一个妖将期的小妖放出冥鬼只是一个意外,本来要收拾她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和尚,修为高深,上去挑战的人无一都是送菜去的。当和尚走了,他们便可为所欲为。现在看来,这小妖,不好惹。 午寻冷眼看着周围的人的眼神从鄙视到愤怒再到惊讶最后警惕,这变脸的速度跟人间戏剧的一般。她在心底冷笑。 “救・・・・・・我!” 午寻低下头看着脚下痛苦呻吟的妖君,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慢慢地蹲下身子,双眼对上妖君死灰的眼,轻轻地说,“你听过孽骨吗?” 妖君茫然地摇摇头,嘴里还是不忘求饶,“求求你,帮・・・・・・帮我,救・・・・・・我,我不・・・・・・想死!” 妖君现在头脑就像被死死地压缩着,然后又膨胀着,自己的脖子已经被自己无意识地狠狠爪破皮,血染满了地面,他却丝毫未觉。他很痛苦,这种痛苦不来自肉体,他不知道午寻对他做了什么,他的内丹上染上了一条条黑丝,随着黑丝的不断增多,他的内丹就会出现一条裂痕。就好像把凡人的骨头一点点地撑爆。这是碎骨的疼痛,肉身碎骨就算是仙人都受不了,何况他只是一个妖修。 孽骨,是荒古大巫一族炼制的一种桎梏的酷刑之一。凡是被孽骨的人连灵魂和金丹肉身一起被碎骨,碎骨之后不仅仅是肉身被碎了,连魂魄都被碎成粉末,从此消失在天地之间,就算是女娲都没办法把那个人的魂魄给找回来。而被大巫孽骨的人不多,但是个个都曾经是名震大荒的战神级人物,就连女娲和伏羲都不敢尝试。 可惜,后来鸿钧得道,大巫死得干干净净,连尸体都找不到。他们的法术和能力后世的人连他们的万分之一都没学到。想起那个曾经横霸整个荒古的大族,如今在这天地间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午寻不由地感慨。 她现在使用的是不是孽骨,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她的修为不足以炼化它。 “孽骨,灭魂灭神。”午寻微笑地注视着惨叫着的妖君,眼中带着不屑。这些人曾经让她仰望,以为遥不可及,让自己崇拜和羡慕着,如今,她只觉得好笑。即使她现在修为依旧低下,却不愿再被他们踩在脚下任人鱼肉,即使被欺负了,还得感谢他们的不杀之恩。 妖君惊讶地瞪大双眼,好像看到什么怪物一般。现在的他的神经已经开始麻痹,再锥心的疼痛都好像被缩小了,就像犯人在上断头台前会吃得比较好,死起来才更痛苦。 “很痛苦吗?放心,以后都不会了。”凝视着妖君扭曲的脸庞,午寻温柔地笑了,轻柔的话就像对爱人一般。 “不要,少主不会放过你的!”妖君惊恐地摇摇头,艰难地挪动自己的身子企图逃离午寻身边,临死前还不忘警告午寻。 “放过我?不用了。”午寻摇头谢过妖君的‘好意’,看着他惊恐害怕的样子,和善地笑了。伤害她的人,她一定要让他十倍奉还! “既然你这么痛苦,我就送你一程吧。”似乎没看到妖君和其他人惊恐的样子,午寻依旧微笑着轻声对妖君说,就像平常语气一般。 “不!”妖君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午寻的手指轻轻一捏她手上的黑丝,他惨叫一声,全身就像被人从里到外一点点地裂开,变成一粒粒微小的颗粒。 午寻依旧低着头,直到妖君的肉身和灵魂都被碎成灰尘,消失在天地中她才缓缓地抬起头,扫了一眼寂静的四周,站起身子往客栈外面走。 她相信不用很久,这件事情就算在这个小镇散播开来。她要的那个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置之死地而后生。 和尚,真的不想欠你人情。不过,好像这次又欠了一笔。唉。 ------------ 第三十七章 逃出来的千泪 走出客栈的门,午寻抬起头望着蔚蓝的天空,突然觉得门外的空气特别清新,她深吸了两口,才迈步离开。 脚步还没踏出多远就被前面的吵杂和拥挤的人群拦住了前进的路,她侧过身打算绕过人群。 “我打死你!来啊,谁怕谁・・・・・・你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啊!死妖怪!死变态!”原本前进的步伐突然停了下来,人群里面尖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扭过头往人群中心一瞥,里面两个对立的人中有一个是她熟悉的身影。 “千泪?”午寻不确定的喊了一声。谁知道人群中的千泪一下子转过头,夸张地尖叫一声,粗鲁地扒开人群,直直地往她这里冲过来,看她的样子是打算给她一个熊抱?午寻身子不由地往后退一步,就怕给千泪给撞倒在地。 “小午寻,我好想你!”见识过千泪的火爆,但是她还是被她尖锐的声音给刺痛了耳膜。 “恩。”想她想到一进来就无端端地跑掉,连影子都见不到。 “小午寻,跟你说,他们竟然想要结队打算去击杀你!气死我了,就他们那个样子,连神兮的身都还没近到就会被秒杀掉,还打算去袭击你!最最可恶的就是,他们还诬陷你,说你什么放了什么冥鬼的。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家的午寻不知道多乖。”午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千泪就一咕噜地说了一大串。 “是我放的。” “哈?”千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讲到一半的嘴巴就这样张大了定在空中,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午寻这么坦然地承认了这件事,周围的人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千泪似乎没看到周围压抑的气氛,热情一下子又高涨起来,“放了就放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放了一个什么东西嘛,这里的人实在太小肚鸡眼了。小午寻你知道他们多可恶嘛,我一路来都听他们这里的坏蛋说要杀你,说什么报仇和泄愤的。哈哈,到头来还不是死在神兮的手上,都是一群废物。” 一滴汗从额头滑落,午寻轻轻地拭去,虽然她刚刚才杀了一个妖君示威,但是不代表她打算把这里全部的妖君和妖王都个得罪了。千泪说话是完全一鼓作气噼里啪啦地说一大通,直接无视周围的气氛和环境。完全没有察觉她说这里的人是废物的时候,已经有人在一旁凝聚妖力,准备开打了。 这里有很大一部分的人刚刚都见识过午寻的手段,但是他们自认为自己的修为和地位都比她们高一层,怎么可以顺便地被两个女人给当街大声辱骂。即使午寻的手段厉害,但是她毕竟只是一个妖将期的小妖,他们这里人多且势力大才不怕区区一个小妖。 “对了,神兮呢?”骂人骂得淋漓尽致地千泪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午寻是自己一个人出来的,之前寸步不离她身的神兮倒是不见了人影。 “呃・・・・・・”这下子把午寻给问哑了,她才发现如果说神兮被人绑架了,千泪会信吗? “怎么了?那小子不会丢下你跑了?不会啊,像他这种神经质的呆瓜应该只会笨笨地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你身后啊。”千泪半信半疑,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啊!他不会迷路了吧!” 午寻继续擦着她的冷汗,千泪平时是多怨恨神兮,所以才会趁他不在一连串地说了他的坏话。 午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千泪猛地拉起手,一脸着急地作势要去找迷路的神兮。 看着千泪着急的样子,午寻怎么都想不明白。之前千泪似乎都没有这么关注神兮,突然的转变让她有点还没适应过来。 “千泪,很久不见。”一个陌生中又有点熟悉的声音从她们的前面响起,原本前进的路被忽然出现的身子给挡住了。 千泪低着头,装作没听到打算绕道继续走。但是前面的人似乎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对于漂亮的东西,是妖都喜欢的。午寻平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蓝色的会闪光的东西。所以当初第一次见到印墨的时候,她才会没防备之心,因为他穿的蓝色的衣服,显得格外的漂亮。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午寻都喜欢收藏起来,然后有时间就拿出来晒晒太阳之类的。 而眼前的散发出蓝色光环的狐狸,午寻第一反应就是把它强到手,然后好好的爱护它一下。单单是看到它漂亮闪光的样子,午寻就吞了吞口水,已经摩拳擦掌了。 似乎感觉到午寻赤裸裸的欲望,挡在她们面前的蓝色狐狸缩了缩身子,如果可以,它此刻最希望跑回去,呜呜,它不要在这里。 周围气焰跋扈的妖君们在蓝色狐狸出现的那瞬间突然静下来了,有一些已经开始离开。蓝色的狐狸,是三少主的宠物,只要它出现就代表四少主在现场。他们下沉镇的四大少主中,就数三少主最正常,看起来。但是,内心变态的程度是让其他三个少主都汗颜的。 他们宁愿被三少主折磨也不要被四少主看中。他府上的丫鬟和侍卫都是妖君后期却有着妖王初期的实力,并且内心强大。 “小蓝,赶紧让开!”千泪见自己的路被拦住了,抬起头瞧见蓝狐拦在自己的前面,四周都不见那个人的踪影,沉下的声音中带着一点着急和哀求。蓝狐在,即使那个人不在现场定然也在不远处。 想起那个人,千泪的身躯就不由地震了震。那是一个心理变态的人,她只是不小心惹到他而已,谁知道他会那么记恨,这些天她都被他禁锢着。好不容易趁着他出去的时候,她逃出来了。原本打算就这样走人离开这里的,谁知道一路上都听到午寻因为放了冥鬼,全镇的人打算把她围攻杀害的时候,她还是叹了口气跑回来了。 虽然她跑回来的时候就做好被他发现的准备,但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她却不愿意就这么认命了。 “不可能。”蓝狐无可奈何地拒绝,一脸同情地看着千泪,语气中又略带一点幸灾乐祸,“少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惨了。” 又是少主,午寻撇了撇嘴,这座城怎么到处都是少主,城主呢?她听这两个字都听腻了。 ------------ 第三十八章 三少主 “小午寻,快走。”原本低着头的千泪突然全身不停地抖动,猛地抬起头,一双杏目此时充满了惊恐和害怕,她像似感觉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双手死死地捉住午寻的手臂,连把她的手臂捉出血也不知道。 午寻脸色一沉,她在千泪突然变脸的那瞬间就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意,身体不由自主地散发出灵气护体,左手已经绕着一条黑丝。 来人恐怕还在百里之外,但是杀气就已经传到这边。单凭这个就让午寻觉得心惊。 “走啊!”千泪惊慌地左右张望,死死地拖着午寻的手臂要拉她走。但是午寻就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不是午寻不想动,只是她的身体不受她控制,在身体感觉到那股杀气的那瞬间,她的身体就不受自己控制,丹田里的金丹周围的黑雾就一直在翻滚着,似乎要冲破禁锢,导致午寻全身都动弹不得。 “千泪,走。”不管她怎么调动自己的金丹,金丹就是静静地躺在黑雾中心。逼不得已,她只能抽出一条黑丝。 见到午寻坚定的眼神,原本惊慌的千泪突然安静下来了,她垂下眼眸,咬着自己的下唇,好半响坚定地说,“小午寻不走,我也不走。” 午寻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其实引出这里的三少主她并不意外,她原本就是抱着拼命一搏的念头去做的。她一直很好奇印墨究竟为何会知道她身上的秘密,但是到了这个地步,除了相信他,她好像也没什么选择了。 但是,现在看来这决定似乎是错的。午寻不由地苦笑,她的运气果然很烂,原本以为三少主只是像传说那般变态,但是现在似乎不是这样的。唉,周围的人溜得真快,怎么一下子就没了人影呢。想找个垫背的都不行。 恩,还有个千泪。她似乎对于这个三少主很害怕。 “砰!”一声,在午寻她们百米之外突然有一个物体冲她们这边飞过来,看着那个物体由小小的一个黑点,瞬间变成一个物体撞到在她们身边的地下。 午寻眨了眨眼,扭过头,一个血淋淋的尸体躺在她的身边,全身都流着血,那尸体的下半身是一个狗的下本身,脖子上面是人的样子,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惊恐地张开着,嘴巴张大,整个脸都被血液给染红了。午寻对着那双瞪死的双眼,转过头看不下去了,究竟是怎么变态的人才能下得了这样的手,怎样变态的修为才能在妖修转化的瞬间让他死得那么凄惨。 “他来了。”千泪盯着地上的尸体,喃喃自语道。 “恩。”午寻点点头,她已经感觉到那股恐怖的气息在她的身边围绕着了,只要她眼前的蓝狐好像什么都没看到,兴奋地在地上跳着,很高兴地迎接着它的主人。 印墨在临走前,曾经和她说过这个镇里面最不能惹的就是三少主,但是唯一的突破口也是他,他嗜血狂妄,不受约束。出这个镇的方法也就在他的手上,但是现在看来,要从这嗜血狂魔身上拿到离开的方法似乎比对付影袭更加难。 “砰!”又是一个尸体,可惜这次的却是一个人头,整个脑里面的脑浆都被迸出来了,溅得满地都是,午寻眉头皱了皱,觉得有点恶心。 “够了。”千泪终于受不了,尖叫一声,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杀人现场,她觉得自己整个肚子都在翻滚着,喉咙想呕吐却一直只能干吐。 “呵呵,够了?”一个阴森的声音突然从千泪的耳朵里面响起,伴随着温热的气息,让千泪吓到跳到了一旁。 “我说够了!”千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就要被这个人逼疯了。原本进来只是为了找自己的妹妹,谁知道会遇到这个变态,自己被他禁锢就算了,好不容易逃出来,还要被他在这里恐吓,她觉得自己快受够了。 “怎么会够呢?”那声音在千泪的耳边轻笑,温柔地像是对着自己心爱的人说着甜话一般,只是午寻觉得自己身边的杀气更加浓烈,她艰难地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发现随着那个杀气的浓烈,她能抽出的黑丝越多,现在她竟然能不依靠金丹就能抽出两条黑丝,而且一定也不消耗妖力。这个发现让她觉得很惊讶。 “我要杀光你周围的人,杀光她们,让你痛苦!”一字一字地慢慢地吐出,温和尔雅,只是周围的灵压更加强了,午寻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困难,整个身子像似被控制住了,只有丹田内的黑雾欢快地转动着。 “疯子!”千泪听了他的话突然瞪大了双目,觉得她听到了什么荒唐的话一般。她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眼前空无一人的街道。 “哈哈,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疯子!”那人似乎不介意她骂他,反而笑得更加大声。就在瞬间,午寻的脖子被一双无形地手给掐住,随之是妖力开始不断流失,她全力护住自己的内丹,一旦妖力丧失,那么金丹就会吞噬妖的本身,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些尸体会带着自己的妖身了。 妖力地快速丧失导致进的那快速的转动着,拼命地抢夺着午寻身边里面的妖力。 ------------ 第三十九章 拗断他 就在午寻觉得自己就要被金丹榨干自己的时候,掐住她脖子的手突然松开,原本丧失了的妖力也大量地回归到她的身体里面。她捂住自己的脖子,难受地咳了几声。 “小丫头,有意思。”一个黑漆的身影猛然出现在千泪的身边,一只手还揽住千泪的肩膀,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盯着午寻的眼神就像看到一个好玩的事物一般。 “谢谢赞赏。”午寻按摩了一下自己被掐紫的脖子,暗自调试了一下自己的内丹,发觉内丹不仅仅完好无缺没有受到刚刚半点的影响,反而有想突破的意思。 再试一次结果还是一样,午寻很高兴,原本一直都突破不了的槛,今天被眼前的三少主一闹,反而轻易的越过去了。现在只需要自己的妖力足够,那么突破妖将中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不单单是境界顿悟,她还发觉在这个三少主身边呆久了,身体内的黑丝使用得更加顺畅,甚至还有一点要聚气的突破。 “放手!火袭!”千泪用力扭动自己的肩膀,企图要甩掉一直紧紧揽住自己的手。在火袭出现到现在,她全身都处在警惕状态,尤其是他的双手搭上她的肩膀时,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恨不得剁了自己身上那双不属于自己的手。 “恩,不乖的女孩是要接受惩罚的哦。”火袭轻笑着勾起千泪的下巴,一脸赏悦地看着千泪火爆的双目。 “你就是三少主。”午寻伸出手从火袭的怀里拉过千泪,一脸平静地看着眼前一脸邪魅的男人,眼神中透出肯定。 “恩,我喜欢聪明的女人。”火袭勾起一抹邪笑,兴味盎然地盯着午寻看。 “可惜,我不喜欢鬼魅的男人。”眼前的男人比起行踪飘渺莫名其妙的印墨来说,更加地危险,因为你永远猜不出他下一秒会做什么,他什么都不在乎。也正是这样,这种人就是她逃离这里最好的方法。 “啧啧,你太伤我心了。”火袭一脸不在乎的笑了笑,但是下一秒他的眼神一变,瞬间消失在原地,人就出现在午寻的眼前,一双手再次袭上午寻脆弱的脖子。 “不懂欣赏的人都不应该存在这个世上,知道吗?”火袭鬼魅地声音绕在午寻的耳边,她的心脏突然一窒,然后她的脖子又是一紧,整个人呼吸不了,难受地想干吐。 看着午寻渐渐变青的脸蛋,千泪在一旁只能干着急,蓝狐死死地咬着千泪的裤脚。 “咔嚓!”原本窒息着的午寻脖子突然一松,大量的新鲜空气涌进肺部,在午寻被松开脖子的那刹那,千泪一下子扑过去护住午寻,双目瞪圆了。 火袭左手一用力,咔嚓的一声把自己被拗断的右手给扳直,他眼眸低垂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一时间的街道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就连一向火爆的千泪都难得沉默。 显然,有人没有这种感觉,影袭还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神情平静地看着火袭,似乎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感觉和愧疚感。 “呵呵,二哥下手还真不给情面啊!”火袭轻笑了一声,抬起眼眸,神情却是一片戏谑,似乎完全不介意自己被人拗断了手。但是眼底闪过的冷光证明了他现在很生气。轻轻一板,咔嚓一声把拗断了的手接回去。 只有在一旁的千泪突然打了个冷战,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火袭越平静就代表他越生气,谁知道这个疯子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来。他可是连自己女儿都敢杀的人,她可不会认为他会因为眼前的人是他二哥就放过,而且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这个人喜怒无常,上一秒对你笑,下一秒就有可能把手放在你脖子上。简直就是一个变态的化身。 “可是,我说过了吧,我讨厌别人碰我的身体!”火袭眼神一沉,只见一道人影闪过,下一秒,影袭的身体就被一股强劲地物体给撞击了,他硬生生地后退了几步。 影袭被撞脸色也苍白了一下,嘴角勾出了一丝血丝,可见刚刚的力度有多大。 “这就是午寻吧。”下一秒,火袭突然出现在午寻的身后,右手温柔地抚摸上午寻的脸颊,邪魅地笑了,“看起来果然是美人一个,二哥,她,三弟要了。” “滚!”影袭一个闪身,凑然从火袭的背后出现,横的一拳把火袭给揍飞,顺手抱过午寻,冷冷地说,“午寻,我的。” “真粗鲁。”用力擦去自己嘴角的血滴,火袭不在意地轻笑,只是漆黑的眼眸变得更加黝黑深沉。午寻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擦觉到火袭的眼睛的变化,明明都是黑色的眼瞳,只是她总觉得变得更黑了。 “二哥何必那么生气呢。三弟只是想邀请午寻到我家去坐坐客而已。”火袭微笑着一步步向影袭走过来,视线却一直落在午寻的身上。 午寻一个晃神,就发现自己被人抢走了。影袭难以置信地望着午寻,午寻茫然了。 “小午寻,你打伤了他。”千泪在一旁好心提醒,她刚刚可是看得很清楚,这卑鄙地火袭竟然使用摄魂术,迷惑她家的午寻,“都是火袭的错。” “呵呵,千泪,你说什么呢。”火袭一个闪身回到她们身边,抱起她们,“二哥,三弟先走了。” 影袭眼眸一沉,身上突然迸发出强大的力量。火袭见此,眼眸收缩了一下,神色也沉下来了,趁影袭发飙前逃离了现场。 但他还没到午寻的面前,午寻她们就被火袭带走了。影袭站在空荡荡的街道,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一点点地撕裂。 下沉镇的中央空庭,一个人正在妖娆地跳着舞,脸上带着明显的献媚的神色,那夸张地腰部扭动,左一下,右一下,然后再来一个空中旋转,看得午寻和千泪满头是汗。 她们怕蓝狐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腰给扭断了,然后就又开始哭天抢地的,倒是她面前的火袭微笑着,他不说话的时候就是一个正常人,他一发起神经,简直就是魔鬼。 这些天,午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千泪会那么恐怕火袭了,他却是是一个比印墨更加变态的存在。 ------------ 第四十章 情人 “爹地。”一个诺诺的声音从午寻她们身后插了进来,午寻不用转过头就知道来人是谁。恩,传说中是火袭的义女,至于事实嘛,谁知道是不是呢? 想当初午寻刚刚被捉过来这里的时候,才刚进门,火袭就扔下她和千泪消失了。就在她们一头雾水的时候,一个老管家出现在她们面前,千泪见到老管家的时候,身子缩了缩,躲在了午寻的身后,似乎对这里很恐惧。 老管家沧桑的脸上带着满脸的笑容,看起来年纪过百的老残躯,实力确实妖王初期,重点是他年迈的样子却有着青年的清爽的声音,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不过,危险人物走了,现在不但出不了下沉镇,恐怕连出这个府邸都没有办法。四周都是禁忌,一个不小心碰到不仅仅是修为没了,恐怕连身体都变为灰烬。恩?竟然还有古咒!这里似乎很不寻常。在人界竟然存在着这么古老的东西,这些东西不是应该随着那古老的一族被消灭殆尽了吗?那灭族一战,死伤惨重。那时候她还没能化形,日子也过得很惬意,她所处的地方住着一个古老的家族,听说是隐世不出,正躲避着某些人。他们好像是咒师一族吧,也是巫族灭族之后,才出现的种族。 后来,这个族人有人叛变,全族一夜之间被灭了。那天壮烈的情况让她至今难忘。她还记得那天晚上,她整个身子就像置身与火海之间,全身炙热无比,临晕倒前她依稀看到叛族的那个人站在血海里面,整个人都被血染红了,看起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 看着那一个身影,她突然头脑一痛,然后就晕死了。从此之后,她更加讨厌了血了,原本只是看到血液会头痛,现在只要看到血全身就会发抖,鸡皮疙瘩地起了,要是严重地话就直接晕了。 至于眼前的古咒,是被灭族的咒师里面的古咒之一,它的威力不大,但是最适合用来惩罚尝试逃跑的人。它会先锁住你的动作,然后你身体里面的感觉神经会被放大,情感也会被放大,接着它会一丝一丝的抽出你身体的经脉,在这个过程中,你全身的血液就像岩浆一样沸腾着,整个人简直生不如死。 它会让你这样生存10天,一天比一天痛苦,想死?不可能的事情。午寻看到这个古咒,第一个反应就是远离它,第二反应就是火袭就是一个超级恐怖的存在。 “小姐,这边请。”千泪对古咒恐惧的表情,管家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因为就在几天前,千泪就曾亲眼看过一个被古咒惩罚的人,那惨叫声仿佛还在耳边尖锐地响着。但是午寻的恐惧,倒是让管家有些意外,毕竟这个古咒知道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看午寻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它的存在一般。看来,主人这次带回来的人不寻常。 “去哪里?”千泪警惕地看着管家,她可没忘记前几天管家带她去的那些恐怖的地方,她打死也不会再去第二次。 “主人吩咐,让小人带小姐你们去参观一下府邸。”低着头,管家恭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拒绝。 唉,实力压死一头骆驼啊!没实力的人只能被人摆布,最后就算千泪千般不愿意,还是得跟着管家游逛府邸。 虽然这个府邸挺大的,但是因为在场的都不是寻常的百姓,逛完这个府邸应该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午寻摸了摸下巴,这样看来其实修炼也不是全是坏事,眼睛看的东西清晰和远了,躲避的危险的能力就高强了许多。 午寻逛到一半,刚刚走出九曲回廊,一个火球就向自己这边袭过来,侧身一躲,午寻躲过了妖君初期的攻击。她只是小小的妖将中期,要是接了那一球,不死也没了半条命。 唉,自己的运气真是招杀的命啊。怎么去到哪里都会被人追杀呢?如果没记错,她进这个没半个小时吧,这么快就有人要她的命了?午寻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自己长着一张吸引别人杀害的倾城倾国的样貌?如果是,为了她的小命,她是不是应该自毁容貌? 哀叹过后,午寻这才发现她们身处在火海之中,至少是用花做成的火海,这里种的树开出的花像火焰一般,整个庭院就像处于火海一般,往前看,隐约能看到不远处那座阁楼,那里散发出纯洁的火灵的气息。 “管家,她是谁?”一个娇脆的声音从阁楼里面飘出来,一股熟悉的气息在午寻的身边环绕着。是刚刚那个火球上面散发出来的气息,刚刚想杀自己的人是里面的女人。 “呃,这是主人带回来的客人。”管家在那火球出现的时候,额头就一直在冒着冷汗。他不知道今天里面的人儿是怎样了,还没见面就直接显示出杀气,只是要是她想杀,自己也不能阻止什么,唉,只是到时候主人那边又要他这个老人家去受罪咯。 “客人?!”里面的人明显不屑,语气高傲地说,“就她的样子,连做婢女的资格都没有吧。” 自己不至于长得很丑吧?怎么每个女人见到自己都一脸不屑,放佛见到一个丑八怪的嫌恶样。再被嫌弃下去,她就该考虑是不是下次出门要幻化容貌了。 “是的。”见里面那位的语气不太好,管家更加紧张了,他怕里面的人一个不开心就把这两位客人给咔嚓了,那时候他真的惨了。 “我看是拂尼那个小贱人吧。”女子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那语气就像妻子发现自己的丈夫偷情一般满是醋意。 哦,那和尚的情人?她在吃醋。午寻一脸我了解的样子。 唉,看,现在的人都不知道什么眼光,怎么都爱和尚?那她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让自家的儿子去修佛呢?好歹以后再不济也能拐个妻子回来孝顺一下她这个婆婆。 ------------ 第三十二章 打进大牢 可是,一想到自家儿子光着闪亮亮的大头,白嫩嫩的脸上挂着一串鼻涕一堆口水,然后摇摇晃晃地在地上爬着,嘴里糯糯的说阿弥陀佛的样子。她就觉得一身恶寒,她急忙摇摇头,挥走自己脑海里面可怕的画面。打死她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去当和尚的。光是想想就浑身不舒服。 那该死的和尚,拐带了自家可爱的白纸之后,现在还让她陷入情爱纠纷之中。可怜自己这张自认为还可以的脸,现在是一张人见人杀蜂蝶。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石头,她还是很爱护自己的脸蛋的,好歹自己也用了这么多年了,多少也有点感情的。 人嘛,总是喜欢漂亮的东西。她很怀疑印墨那么多风流债,都是他那张脸惹出来的祸端。 午寻刮了刮自己的下巴,她在考虑是不是应该为民除害,把印墨那张脸给毁了。 “你真可怜。”喜欢上印墨那个可恶的和尚。恩,虽然他现在不是了,但是这不重要。这丝毫不能改变他再午寻心中就是一个光溜溜的和尚的形象。 “贱人!”一声尖锐的叫声从阁楼里面传出来,随之是一把尖锐的火刀迎面袭来。她一生中最大的疤就是拂尼的不爱。 午寻惊险地躲过攻击,还没等她反应,她身后突然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硬是把她要躲的身体给死死的压制住,再次迎面而来的大刀快要到她们的面前了。午寻咬了咬牙,强制性地把自己的妖力爆发出来,在最后一秒躲开了攻击。 但是在躲避的时候,由于火刀的面积太大了,火刀从阁楼飞出的时候还是一把正常大小的刀,但是火刀在接触到火花海之后,体积就迅速变大。在来到午寻面前的时候,那把刀已经是午寻的两倍,要不是顾虑到千泪在场,午寻当初就用瞬刹。即使她的管家压制住,但是瞬刹根本不受这些影响的,但是要带上千泪就不能了,所以她才会冒着爆丹的危险,强硬地爆发自己的妖力。 站在一旁的管家擦了擦冷汗,他唯恐地低着头。他没想到阁楼里面的大小姐会用那一招,那一招的威力不大,但是影响很严重。如果那把刀不吸干妖的妖气,那么此后每年的今天此时,里面的那位大小姐身上的过半妖气都要来供养这把刀,所以他刚刚才出手的。谁知道・・・・・・自己这条小命,唉。 被刀伤之后,手臂上的伤口流出一丝嫣红的血液,午寻低着头,没有看自己受伤的手,她只是平静地站起了身子,扶起倒在地上的千泪,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的阁楼,一言不发。她在等里面的人出来。 但是,这样的午寻让千泪觉得很可怕。 “你就是凭着这张脸勾引上拂尼师兄的?”这声音从阁楼里面传出来,午寻前面的花海突然移动起来,很快在她们面前就出现了一条小道,小道上面蔓延着熊熊的烈火。 午寻盯着眼前一路走来的女子,目光清冷,只是她捂住自己手上的手臂的左手,微微地紧了紧,血液染红了她手臂上的白丝。 眼前的女子很漂亮,那种稚嫩的脸庞中带着一点妖娆,红艳艳地小唇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轻盈的身躯在漫天花海中徐徐走来,每一步都踏着落花,妩媚与清纯的混合感受冲击着在场的每一个。只有午寻不为所动,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 “就你这张脸,难怪拂尼嫌弃你。”午寻冷笑着看着眼前狰狞的女子,语气不屑。 那鄙视的眼神以及上下打量的目光,让女子脸色变了变,最后变得十分狰狞,双目圆瞪着午寻。午寻那妖将中期的修为在她眼前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鱼肉一般,她只要一个手指头就能杀死她。 她二话不说伸手直接凝聚出一个火球,身上的妖力迸发,火球慢慢地幻化成一张小火网在她的手掌心,她要捉住午寻再慢慢地折磨她,首先就要毁了她的脸,不管拂尼是不是因为她那张丑不拉几的脸而喜欢上她,要是真的是因为这脸,她要狠狠地一点点地割下的脸皮。如果不是,她要在她的脸上一刀刀地划,让血液流满她整张脸,让她整个脸上布满难看的刀疤,让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中。 “切切,小午寻,你看看她那张狰狞的脸,让人看了就恶心。”盯着午寻受伤流血的手臂,千泪胸口涌起一股怒气,她磨了磨牙,抬起头凶狠地瞪着前面的女子,满脸不屑,大不了就是受点折磨,反正又死不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娘亲经常教导她们忍一下就好。 哼,眼前这可恶的贱女人竟然敢伤害她可爱的小午寻,她才不要忍了,哪怕被她爹地捉回去她也要弄死眼前的女人。她现在没有顾虑了。 “哼,是你啊!怎么?你还没死?”听到千泪讥讽的话,女子扭过头,嘴角勾起一抹鄙视的笑,高傲地盯着千泪。 “你!火离,别以为你仗着火袭的那么一丁点变态的嗜好,就可以飞上天,死乌龟!”哼,火离她还真当自己是好惹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一个喜欢抱着乌龟睡觉的女人,以为她不敢说出来吗? “你!你再说一次,信不信我下一秒就把你扔进死人堆里面!”哼,以为她不知道吗?每次经过死人堆的时候,她都会脸色发白,哼,她早就想把她扔下去了。 “来啊!谁怕谁啊!大不了我就去把你的乌龟拿去炖了它,然后再趁你睡觉的时候捉一大堆的老鼠放在你身上,死变态!死贱人!死混蛋!死不要脸!”火离最后越骂越大声,完全没看到火离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来人啊!给我把她们打进地牢!”气死她了,要不是管家在一旁拿着火袭的腰牌,她一定要杀了她们!不过不要紧,这机会多着。 说完,她们身边突然出现了两个妖君中期的侍卫,一脸严肃拿着手铐,午寻冷眼瞥了瞥他们,直接扭头走。 骂过瘾了的千泪觉得自己的心情特别愉快,尤其是看着火离那张扭曲的脸,她跟在午寻的身后,对着侍卫做了个鬼脸,“我们自己会走,才不要你们呢。” ------------ 第三十三章 要突破 走过火离的身边,午寻突然扭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那一眼让原本高傲的火离透了个心凉,从脚底一直寒刺上心头,她抖了抖身子,直觉觉得眼前的午寻很危险。 午寻放佛没有看到火离眼底的恐惧,她淡淡的收回视线,然后转身离去。 在午寻转身离开的那瞬间,火离身子一软,旁边的管家连忙扶起她,只是管家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身影,眼神变得深邃。 “小姐,你该好好休息了。”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去之后,原本恭敬的管家面无表情地扶着火离往阁楼里走去,平静的声音中带着警告,火离挣扎了几下,但是还是被管家制止住,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管家,甩开了他的手,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回阁楼。 “嘭!”阁楼的大门大力地被关上,管家深邃的眼神静静地看着阁楼,然后消失在花海里面。 “少主。”消失了的管家出现在大厅里面,声音恭敬,低着头跪在地上。 “恩。她们都安排好了?”火袭悠哉地坐在榻子上面,优雅的丝帕轻轻地拭去手上的血迹,脸上的笑容却没有进入眼底。他平静地声音让在地上跪着的管家全身发抖,他额头不停地冒着冷汗却不敢擦。 火袭现在很生气,他的处境很危险,他是在火袭身边呆得最久的人,这五十年里面,他是最清楚火袭脾气的人。他越是冷静,那么他的心情就越糟糕。 “大小姐把她们都打进大牢了。”管家每说一个字,都紧张到心跳都像跳出自己的喉咙,他脸上的汗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大气都不敢喘。 “恩。”火袭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手里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的反应啊管家愣住了。他还以为火袭听了之后会很火爆,落差太大了。 “还有事吗?”火袭优雅地摸着洁白的丝帕上面嫣红的那一点,头也不抬地出声。 “呃・・・・・・”管家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摇摇头,“那少主没什么事,老奴就先退下了。” “恩。”火袭摆摆手,在管家消失之后,他盯着丝帕上面红点,好看的眉毛挑了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第一次见识大牢,午寻和千泪一点也没有做犯人的自觉,千泪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刚刚进入大牢的大门,一股森阴的寒气扑面而来,门外阳光明媚,但是单单站在门口,她们就能感觉到里面阴森的气息。就连她们身后的两个侍卫也不由地脸色发白,最后,他们直接把她们两个推了进去,她们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进入地牢了。 千泪踉跄了一下,午寻连忙扶着她。千泪害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吓坏自己了。她刚刚要是不小心跌倒的话,下一秒她就会是一个血人站在午寻的面前了。 大牢的门里面是一条幽黑的小路,这条路上面铺满了割魂石头,这种石头传说是在阴间与阳间的流魂道上的石头,踩在这种割魂石上面,无论是你是人是妖还是魔,魂魄都会被割碎散落在世间的个个角落,运气好点的人,魂魄可能只会没了一半,不好的人可能会直接魂飞魄散。 其实,这种石头是一种神秘的存在,世间根本就没人见过。只是午寻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石头,她恰恰好曾经见识过这种石头。其实这种割魂石很好认,它会在黑夜里面散发出银色的光芒,这种光芒会一时亮一时暗,而它在感觉到有生物的存在的时候,它全身都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青草的清香,全身都有浓烈的土元素的气息。 对于这种气息,午寻的身体很不由自主地吸收起这里的土元素,原本安静的内丹在接触到土元素的那瞬间突然膨胀起来,开始疯狂的吸收和快速的旋转。 午寻感觉到自己的内丹现在非常的充实,她从化形以来,就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处于一种飘渺的状态,一直都缺了点什么。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之前一直都停留在妖将中期的阶段了,现在只是吸收了一点土元素,她就有要突破的迹象。 午寻顾不了这里是哪里了,她直接在小路前面打坐准备全力突破。 她刚刚坐下,思绪就开始沉睡,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的头脑开始变得一团浆般凌乱,然后忍不住沉睡起来。 她身下的割魂石在她坐下的那瞬间突然迸发出强大的能量,把整个地牢的通道照得一片耀眼的蓝。 在莲花菩提下沉思的某人突然睁开了眼睛,深邃地眸光望着下沉镇的方向,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在神界浇花的某人也察觉到了这个异象,她放下手中的水壶,低声嘀咕,“这是怎么回事?” “恩,娘子,怎么了?”听到自家亲爱的娘子的呼唤,坐在亭子里面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她背后,双手很自然地搂上她纤细的小腰,笑眯眯地把脸凑到她跟前,“累了?为夫亲一下?” “给我一边去!”虽然觉得这个提议很诱人,但是她坚决不要原谅他,“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男人顿了顿,脸上绽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刚刚还知道的,现在忘了。” 可恶!女子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前得意的男人,最后抵不过自己心底好奇,不怎么情愿地快速亲了一口他的脸蛋,“现在可以说了吧。” “有人动了巫族封印。”男人像似偷腥一般笑得春意荡漾。 “不会吧。巫族?不是老早就死光光了吗?”想骗她?这该死的臭男人! “你忘了我们家还有一个吗?” “对哦。好了,今晚,你就给我睡门口吧。”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女人毫不犹豫地把男人甩到一边,然后心情愉悦地往自己房里走。 至于,今晚睡哪里,男子一点也不在乎。反正他家娘子离不开他的。看着女人愉悦的背影,男子淫邪地笑了。 ------------ 第三十四章 彼岸花 突破来得太突然,午寻没有来得及和千泪说清楚什么陷入了疯狂的修炼之中。她觉得全身的都处于阴森寒冷之中,身上的血液都透出一阵阵的寒意,只有丹田中的内丹处于一片火热,金色的金丹现在被她的血液染红了。她的血液从她吸入了土元素之后,就变得冰冷无比,却又不停地流向内丹,只要进入了内丹,瞬间变成岩浆般滚烫。 她现在身体是处于冰天雪地,但是魂魄却是在火山中打滚。全身放佛都不受自己的控制,无论她怎么做,她的身体就像有意识的自主疯狂吸收土元素,主动地进行晋升。 在午寻身边的千泪烦躁地在她身边来回走动,她看到午寻一时皱眉,一时痛苦,全身的妖力波动很不稳定。她怕午寻会在这么疯狂的修炼中走火入魔,很有可能就会爆丹。 “小午寻,你不要吓我啊!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我怎么向神兮交代啊!”千泪着急得快哭了。 可是她现在的能力不够,没办法控制住那些割魂石。正当她一脸烦恼的时候,她身边的午寻好像越来越痛苦,现在的她只能离开午寻五步之外,午寻全身散发出来的阴寒之气连她都不敢接近,要是再这样下去,那个后果她不敢想象。 能够控制割魂石的人这世间不多,怎么办?千泪急得跺了跺脚,除非找到她的爹爹,可是他现在人还在不在人间都不清楚。就在千泪一筹莫展的时候,午寻身子突然一软,整个人倒了下去。 千泪急忙抱住她,这时候午寻的脸色已经惨白无血了。她身体的阴寒之气已经快要透入她的心脏了,再这样下去不可以了。 对了!千泪突然恍然大悟,她想起一个人一定可以救午寻,而且他刚刚好也在人界。一定可以的,千泪小心地把午寻扶到墙边,然后狠心地咬破自己的手指,一滴血滴出来,她赶紧拉出一丝神念进去,注入法力,直至血滴完全消散在空气中。 “你一定要赶到啊!”神兮现在被爹爹带走了,恐怕现在人已经不在人界了,自己根本联系不了他们。现在只剩下一个希望了。千泪在心底不停地祈祷,她现在心乱如麻。 就在千泪叨叨念的时候,一袭白衣出现在她的背后,他看也没看着急中的千泪,进来后视线一直都停留在昏迷了的午寻的身上,好看的眉峰微微皱起,好久才叹了一口气。 看来,她的运气已经背到不能再背了。 印墨叹了口气,轻轻地走到午寻的身边,修长的手温柔地扶起午寻,双手自然而然地搭上她的脉搏,发现她体内已经被那寒气入体,内丹却因为吸收了过多了力量已有爆丹的趋势。 “恩。”昏迷中的午寻难受地哼了一声,整张包子脸皱成一团。印墨无意识地伸出手,掐了掐她的包子脸,直到把她的苦瓜脸搓成一个笑脸为止。 “恩,还是这样好看。”印墨满意地看着自己的结果。 “印墨!”千泪听到午寻痛苦的声音,一转过头看见熟悉的身影惊喜地大叫了一声。 “嘘!千泪,乖,别吵。”印墨微笑着伸出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千泪减低声量。 “印墨,赶紧救救小午寻,她不能有事!” “恩。”印墨凝视着午寻的脸,眼神深邃,眼底有着挣扎。午寻无意识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她觉得自己很难受,身体好像要爆炸了。 “印墨!”千泪在一旁干着急,见印墨迟迟没有动作,她火爆的性格就像一把踹死印墨,然后让娘亲打死他。 “恩。是时候了。”印墨垂下眼眸,声音低沉仿佛回答千泪又仿佛是讲给自己听,嘴角微微扯起,若有若无地笑意中带着一丝迷茫。但是见到午寻痛苦的样子,最后还是伸出手,点了点午寻的额头,为她输入一丝灵力。 当灵力输进去之后,午寻的脸色渐渐地好起来,脸上开始有了血色,紧皱的眉头也开始松开。 当红晕爬上午寻的脸蛋的时候,千泪才缓缓放下吊起来的心,印墨手指轻轻抬起,手指伸了伸,最后还是垂下来,眼中挣扎和迷茫慢慢地蔓散。 昏迷中的午寻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痛楚慢慢地消失了,随着而来的就是一阵温暖柔软的棉花一般包裹着自己的灵识,她的意识开始涣散,渐渐地进入朦胧之中。 好熟悉的感觉。沉睡中的午寻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洪荒的气息。那时候的她最爱的就是混在一堆的后天石之中,然后看着巫族一天天的强大起来,那个单纯的种族。她喜欢他们那里种的次第花,现在听说人们都叫它彼岸花。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冥府三涂河边,开满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它的花香有一股魔力。可以让人回忆到自己的前世。午寻觉得他们是在胡扯,那时候这花只是给巫族的小孩摘来玩的,他们会把这花摘下来之后弄成花汁抹在他们的法器上面让法器好看一点。 恩,其实也有一些人喜欢把这花拿去做符,那种符咒其实没什么用。至少对于那时候的他们来说是没用的,对于午寻来说也没有用,那就是那符咒可以使两个人下一生会再次相遇,相爱。可是,午寻和巫族是不需要的,因为他们这些从洪荒活下来的死了就是死了,没有轮回。那时候轮回只是针对人族来说。 现在这种花的香味早就在人间绝迹了,好熟悉的感受。好像再次回到那时候啊。可惜,如果巫族没有灭亡的话。 想到巫族的灭亡,午寻的脑海总会想起那一抹血红的身影。 ------------ 第三十五章 摘花 漫天艳红的曼珠沙华,似灿烂绚丽的晚霞,一地的妖红似火。曼珠沙华,午寻轻轻地的咀嚼着,这种对于巫族漫地都是的寻常花朵,却被背负了那么多的含义,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午寻走到花前微微地凑到了花前嗅了嗅,深吸一口香气,她从前最爱这种香了,很好入睡。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细小稚嫩的声音从遥远的花海另一边传过来,午寻抬起头,在漫地的艳红中只有一大片的曼珠沙华在风中摇摆。细小的声音在风中显得如此的飘渺,午寻放下手中的花朵,顺着声音找到了声源处。 是一个女孩,穿着巫族特有的服饰,头上简单的戴着的巫族银饰在风中叮叮当当的响着,清脆悦耳。她很早之前就爱上了巫族的服饰,她爱她们那些简单又繁复的纹理,淡淡的蓝色中细细地绣上繁容的阵式,透露出巫族的神秘感。那银饰走起路来叮叮的响,听得人很舒心悦耳,她从前就爱听着那叮叮当当的声音入睡,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化形一定要穿上那衣服。只是,等她能化形了,强大霸道的巫族却早就在世间消失了,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收回思绪,午寻这时候才发现女孩的脸色惨白,嘴唇早已苍白裂开了,全身也是脏兮兮的,只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在一闪一闪地闪烁着,就如黑夜里面璀璨的星星一般。她低着头,弯下身子认真地摘着一朵又一朵的曼珠沙华,怀里已经塞满被花朵塞满了,但是她还是努力地弯下身子去摘取。 午寻观察她好一会了,最后,见她摘一朵,怀里就掉出两朵,她还是抿着嘴努力地摘。最后午寻看不下去了,于是她在女孩的身后一朵一朵地帮她捡起来,她掉一朵她就捡一朵。 “七十八、七十九、八十!”摘起最后一朵曼珠沙华,女孩高兴地站了起来,一激动她那塞得满满的怀里里面的花朵一下子掉得更多了。女孩艰难地弯下腰,想要捡起掉满地的花朵。 一双手比她更快地捡起了地上的花朵,女孩吃惊地抬起头,看见一个陌生的女子站在她面前,怀里同样也塞满了曼珠沙华。她回过头,发现以往都会掉落满地的曼珠沙华正在躺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 午寻冲她友好的笑了笑,把她刚刚掉落的花放回在她的怀里,女孩憨憨的样子很可爱。 “谢谢。”女孩很快反应过来,神情闪了闪,变了几回后,才感激对午寻点了点头。 “不用。” “那个。”沉默了一会,女孩脸色尴尬地笑了笑,“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它们?”午寻托了托怀里的曼珠沙华。 “恩。”女孩点了点头,她们那里离这里不远,但是她的修为不够,每次来回都要几个小时,她一次运不完,还要再回来一次,这样时间会很赶,而且回去会很晚。 “你平时都会来这里?”看她的样子不像第一次了,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她很好奇,这里离巫族的部落不近,以小女孩的修为根本就不足以一天来回两次。 “恩。”女孩点了点头,似乎不愿意说什么。 别人不想说,午寻也不强迫。于是,一路上一时间就静下来了,气氛有点尴尬诡异。 “我叫南华,你呢?”最后还是小女孩觉得不好意思,她觉得人家帮自己,还给别人冷脸似乎这样不好。于是,主动开始话题。 “午寻。” “呃。”午寻的话太冷了,一时间南华不知道怎么接话。 午寻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觉得这是自己不好,人家毕竟还是个小孩,于是软下了声音,细声说,“为什么要到这么远摘这花?” 这问题一出,原本精神奕奕的眼眸立马暗淡下去了,好半响,南华才出声,“我娘快死了。他们说次第花能救我娘。” “怎么救?”她很好奇,她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怎么没听说过次第花能救人。荒古的一切都是逆天的存在,死了就等于灭亡了,永远在天地之间消失。所以荒古大战之后,大妖大巫都死得差不多了,神也被灭剩几个。所以以后的天地才会平衡。 这其中必有玄机,要么就是有人欺骗南华,要么就是真的存在这种逆天的法术。要是真的有,想必代价也不低。只是,谁会把这个念头打到一个这么小的女孩身上呢? “他们说,只要每天亲自摘取八十朵次第花,然后用自己的血液蕴着这花一晚,然后给娘亲煎药,取咒。”南华似乎想到什么,身子害怕地抖了抖。 “取咒?”午寻惊呼,谁那么残忍。取咒是巫族中高级咒法之一,曾经数次被列入禁咒之中,可是最后还是被压下来了。她当初就亲眼见过那镇压的场面,那种血腥连她现在想想都觉得恐怖,害怕。 而所谓的取咒就是在一个人的身上下的咒语,转个另一个人,但是转化的过程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取咒并非一日一月能够完成的事情,它必须每天持续不断地进行法决的取咒,这时间的长短取决于被转移咒语的那个人的修为以及身体承受能力,一般被转移者都是一些强大的犯人,但是即使是大妖一般只能承受半个多月就会被折磨死。而简单的取咒就是直接取咒,什么辅助都不需要。除非是一些特许的咒语,它就需要一些外在的东西的辅助。只是,这样的话,被转移咒语的人,日日都要受到非人的折磨。 ------------ 第三十六章 离阵 午寻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南华娇小的身体上,怀抱着满满的曼珠沙华的小手上,细细一看,那上面都布满了一条条细小的伤痕,手臂露出来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伤痕。 “这是怎么弄的?”午寻大吃一惊,在以前她也许会觉得这很正常,在这个世界里,弱肉强食,要么强大要么灭亡。但是作为一个娘亲,她开始讨厌那些虐待孩子的人。 “这是被花花割伤的。”感觉到午寻的关心,南华开心地解释道,“每天我都会过来这里摘花,次第花很美很香,可是它的花瓣的尖端很尖,每次摘完我身上都是这些伤痕。不过,一点也不疼,而且很快就消失不见了,第二天就没了。” 听完她的话,午寻盯着那伤痕的眼神变得更加的深邃,视线落在了她怀里的曼珠沙华上。次第嗜血,得一而取三,根断则亡,花开无痕。这就是巫族的曼珠沙华。它守在巫族阵山之上,花叶两两不想见,花开无叶,花落叶深。但曼珠沙华嗜血,一旦吸血,直至血尽人亡,不见伤痕。 “午姐姐,在想什么?”南华歪着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一脸凝重的午寻。 “没什么。”午寻摇摇头,对南华微微一笑。 “恩恩,你别不开心。我的家快到了。”南华见午寻笑了,也开心的裂开嘴巴笑起来,一蹦一跳地在午寻前面带路,走了不久,她就兴奋地指着远远地一处地方,“姐姐,你看!那就我们的家!” 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依稀能够看到一间间房子,是用竹子做成的竹楼,两层高,那清脆的颜色让午寻觉得心底一软,她嘴角不由自主地笑了。巫族,这个与世无争的地方。这个她生存了千万年的地方,那抹清脆的颜色她曾经凝视了很久很久,久到她以为她会一直凝望到死去。但是转眼间,它们就这样突然间消失在世间了。 “南华。”就在快到巫族村落的时候,午寻突然停下了脚步,南华疑惑地停下了奔跑的脚步,一蹦一跳地跳了回来。 午寻低头看着天真无邪的南华,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姐姐就不陪你进去,你自己回家要小心。” 不是她不想进去,她也很心疼这个刚刚认识的小女孩,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去弄明白究竟在南华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太清楚巫族了,他们每个村落前面都会设了一个大阵――离阵。非巫族之人进入村落,便会陷入大阵之中,灭魂震魂。 这是上古大阵,她的这点修为进去半步就会被震碎,魂飞魄散。为了自己的性命,午寻还是不敢冒险。越是活得久的人越怕死,怕死了之后,重生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和这个世界告别了。 “为什么?”南华一双泪眼汪汪可怜兮兮地望着午寻,嘟起小嘴。她家就在面前了,她要带大姐姐回去给大家看看,让别的小孩羡慕一下她有了一个漂亮的大姐姐。 “南华乖。”午寻举步想走,但是步子迈不出半步,午寻叹了口气,无奈地低头看着自己被南华那双小手死死拽住的衣角。 “姐姐是嫌弃南华吗?”南华哽咽地盯着午寻,怀里的曼珠沙华早就掉落满地,她两眼红彤彤地眨着眼睛,声音低落下去,带着自卑和难过,“姐姐也觉得南华是不干净的吗?” “怎么会呢?南华是最可爱的,最漂亮的。”午寻心酸地抚摸着南华低下去的脑袋。 “才不是呢。他们说南华是最脏的,南华的爹爹不是巫人,南华的娘亲是・・・・・・・”说到最后,南华的声音越来越低,脑袋也越发低下。 “那又怎么了?南华的爹爹不是巫人,那还是南华的爹爹啊。”午寻蹲下身子,抬起南华的脑袋,轻柔地帮她擦去她脸上的泪滴。 她家白纸还没有爹爹呢?他还不是照样过得快活快乐的。她最爱自家的小淘气白纸了,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想娘了? “恩恩。”南华用力地点点头,一脸坚定地对午寻说,“娘说爹爹是最好的,爹爹会回来找我们的,所以我们要活得好好的。” “恩。”午寻欣慰地笑了。 “姐姐,走吧,我们回家,我带你去见我娘,她是巫族最漂亮的娘亲。”南华一脸愉快地拉着午寻的手,拉着她往巫族里面走。 “等下,南华。来这给你。”午寻把她的发簪拔下来,插在南华的发上,“这发簪能够把东西放进去,以后你就不用那么辛苦来回跑两次了。” “还有,”午寻咬了咬牙,狠下心地从自己的丹田里面抽出一丝混沌之气,凝聚出一丝银丝,然后绕在南华的小拇指上面,然后叮嘱道,“这是平安符,以后呢,有了它就等于姐姐在你身边,知道吗?” “姐姐。”南华动了动自己的小手指,吃惊地发现银丝在绕上她的手指那瞬间消失了,她好奇地摸了摸自己头发上的发簪,又玩一玩自己的手指。 “要是以后有麻烦的时候,就用把巫力注入自己手指,这样姐姐就能知道南华有危险了,知道吗?”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午寻才从虚脱中缓过来。只是抽取了一点混沌之气她的身体就已经吃不消了,如果不是身上还有两颗金丹以及这是巫族的地盘,恐怕自己早就变回原形沉睡了。 看来自己的能力还不能够动那些混沌之气,午寻摸了摸自己苍白的脸庞,叹了口气。 不过幸好还能够抽出那么一点,混沌之气凝聚出来的东西都有特许的能力,刚刚给南华的那个混沌之丝,能把自己和她暂时感知在一起。要是她有什么麻烦,自己到底还能感觉到,也许能够救她一命。而且以她的能力根本进不了离阵,但是借助混沌的力量就应该没问题。 “恩恩。”南华认真地用力点头。 “去吧。你娘还在等你呢。”午寻帮她把曼珠沙华一朵朵捡起来然后放进她怀里,然后教她怎么用存物空间。 “姐姐。”南华三步一回头,不舍地望着午寻,午寻冲她挥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她和南华始终还会再见。好不容易回到这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还是很开心,她要好好地看看这个她生活了几万年的家乡。 ------------ 第三十七章 大叔,你抢钱啊? 离开南华之后,午寻背向曼珠沙华的方向一路东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年巫族被灭族之前,他们的四大种族分布在四个方向镇守巫族圣地。南华的头饰上的是南巫的头饰,上古巫神中的祝融的族人。传说,南方祝融,兽身人面,乘两龙,南方火之祖巫。她不喜欢祝融,性子过于急躁,嗜杀。 她曾经在不周山见过祝融和女娲相吵,很难想象女娲那么文静的人也会被祝融气得直跺脚。但是祝融私心重,犯他族人者,死。所以南巫一族,一直都是四族中最强势的种族。 南巫往东行,所去的地方是东巫句苟所庇护的地方,那是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她曾经在那里住了很久,她身上还保有那里的气息,进去东巫村落应该没有问题。她最喜欢东巫了,她的性格的形成很大部分都源于那里。而且句苟庇护的地方是四族中最安静最祥和的地方,很适合睡觉。 但是还没有进入东巫的范围,她就感觉到东巫的气息,很弱,但是很清晰,那人的力量在流失。午寻的脚步很自然地往左拐进了一片树林里面。这是一片丛林,是南巫和东巫的分界点,一般东巫擅自进了丛林就会失去东巫巫力的庇佑,同样的,南巫擅自进入了丛林也将会失去庇佑。 午寻不是巫族的人,所以她进入丛林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她现在妖将中期的修为,就算是碰到巫族的人还是很难打得过他们。所以,午寻不敢掉以轻心。 离那个东巫越来越近,四周还是很安静。不久,一个黑色的巫衣出现在她的面前,是东巫的象征。东巫喜黑,他们的衣服都是以黑色为主,一般在晚上人们就很难发现他们,即使是和他们一样修为的巫人。 “呃・・・・・・”那人似乎感觉到人的气息,他艰难地挣扎了一下,但是挣扎了半天,还是没能把手给抬起来。 午寻四处张望了一下,心里打量着前面的人,见他受伤严重,似乎快要断气了。她纠结地站在了原地,思考着要不要过去救他一把。在妖族的世界里,见死不救才是硬道理,趁火打劫是狠道理。现在救一个人,很可能下一秒就被杀人夺丹。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应该立马转身离去。但是心底那该死的好奇心,让她不由自主地往那死人那里凑热闹。在午寻的眼里,将死的人和死人是没有区别的,对于一个妖而言,没有在你受伤的时候狠狠在你伤口上给你补一脚,你就该万幸了。想一个妖救人?那就等于要仙入魔――没可能的事情。 “喂,死了没?”午寻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见那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小心地踹了踹他的身子,好奇地盯着他苍白的脸色。巫族死亡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被人杀,一是等死。在巫族圣地被人他杀?这是很大罪行的。 “救・・・・・・”那个死人艰难地睁开双眼,嘴巴微微动了动,一双大眼死死地撑开,看着午寻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挣扎。 救人?不救。午寻在心底摇了摇头,她可没那么多力气救人,巫族的放逐丛林到处都是危险,她需要留点力气出去。她进来的目的不过是好奇人死了没,至于救人不在她思考的范围里面。 “牙・・・・・・华・・・・・・救・・・・・・”那个每说一个字都要咬着牙,费尽全身的力气去吐字,每说完一个字都需要停顿好一会。午寻听得很吃力,最后那个人只留下三个字以及刚刚费劲地放在她手上的一个空袋子。 这是什么意思?空袋子?牙?华?救? 午寻茫然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袋子,把它里外翻了好几次都倒不出什么东西,然后低头看着那地面上的死尸,撇了撇嘴,手一挥,顺手把尸体埋了,然后转身离去。 “师兄,找不到。”在午寻离去不久,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刚刚埋尸的地方,转了一圈之后,另外一个身影也随着出现。 来人没说什么,只是盯着地面看,脸色沉重。这是法术的痕迹,这就说明刚刚有人在放逐林这里使用法术了。这件事背后的意义有多重大不是他所能想象的。放逐林是十二祖巫所设的诅咒之林,在这里即使再强大的巫人都会完全失去巫力,除非是十二祖巫亦或强于十二祖巫的巫人。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外来者。 无论是哪个都不是他们族人想看到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弄明白这个人是谁。他得赶快回去禀告长老,那个人身上的东西被人抢先一步劫走了。他们一定要在那个东西流出之前找出这个人。 “师兄,你看!”正当然都想离去的时候,他的师弟然英在草丛中发现了一个银饰,手里拿着银饰,然都神情严肃。 南巫的人,没想到那么快就来了。 “走吧。”都然举步离开放逐林,他需要赶紧回村。 放逐林不是很大,对于午寻来说她只需要小半小时就能走出去,这一路上什么都没遇见,这让她有点郁闷。以前没进过放逐林,而且这里被巫族视为危险地带,她还以为进去之后不丢半条小命是出不来的。 所以,当午寻全身没破没烂的走出放逐林的时候,觉得浑身不对劲。以她的那点破运气,没遇上什么上古大妖啊,被人追杀等等,她都觉得心里怪怪的。 “站住!把钱交出来。”午寻刚刚踏出放逐林,一个洪亮的声音喊住了她。来人高她两个头,虎背熊腰,一副气势汹汹地样子往她这边奔过来。看起来就像仇家寻仇,二话不说给你一刀的凶样。 打劫?土匪?午寻被他这么一吓,倒是有点呆愣了。不过脚步还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以免被他那庞大的身躯压扁。 “你!赶紧把钱交出来。”来人最后一步一站定,大地都被他震动了几下。午寻第一个想法就是,地面在震动,大地母亲在受伤。 “没有。”什么钱? “没钱?给我走走走。”一听没钱,来人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午寻,见她身上连首饰都没有一件,衣服是幻化出来的,那点修为在他眼里就像一个婴儿一样弱。没钱倒是也很正常,大抵也是被其他家族抛弃的人。 “走去哪?”这次午寻更加茫然了。怎么了?她只不过刚刚出了丛林,进入东巫的范围,立刻就被人赶走了? ------------ 第三十八章 捡了个宝贝 “哪里来就往哪里走,不要在这里。”那人毫不在乎地瞄了一眼午寻弱小的身躯。在他眼里午寻这种和凡人一般不堪一击的身体,他随手一拍就变成肉饼。 “我没地方去。”午寻无语地翻了翻白眼,能不能不要这样鄙视人。虽然和巫族相比她的肉身是狠脆弱,但是也不要这样鄙视人嘛。好歹大家都是同一个时代出来的。说来也无语,作为一块石头,肉身竟然比巫族还脆弱,种族歧视啊。 “没钱不能进。”男人没得商量地说道,他上下打量着考虑是要不是把午寻直接打晕扔回丛林里还是直接使用暴力灭了她的时候,突然安静的丛林变得热闹起来。 午寻一路上没碰到的妖兽突然间窜出来,变得急躁起来,在丛林里面到处乱跑四处都是妖兽的嘶吼声。午寻只感觉到大地在颤抖,脚板在震动。身边的大叔似乎什么都没感觉到,身子动也不动。 “小丫头,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去把胭兽的内丹给我取回来,我就可以不收你钱,让你进去,外加一个巫戒。”男人脸上突然荡起灿烂的笑脸,一副我很好心很慈悲的样子,午寻在心底愤愤地磨牙,她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人的笑脸是在幸灾乐祸。 胭兽,即使她没听过这名字,也知道不好惹。荒古的妖兽随便一只拿出去都不是好惹的。何况,能给引起放逐林全林妖兽暴动的上古妖兽。她怕她还没走到那胭兽面前就会被里面躁动的妖兽给踩扁。 前有虎后有狼。她现在是进退不得,眼前的男人的修为在哪里她看不出,但是很清楚他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把自己给秒杀了。后面树林更是危险,先不说那胭兽,现在树林的情况也不是她能安全脱险的。 男人似乎也不着急,他笑眯眯地在一旁看好戏。 “进去不是不可以,可是你不会打算让我单手进去击杀胭兽吧。”既然怎样都是死,正常人都会选择死得没那么快的那个,聪明的人会谈条件。 “哦。”这下子倒让男人吃惊了,不过很快他就想了想,然后从身上拿出一瓶药水,然后递给午寻,冲她神秘地笑了笑,“这个药水能够让它沉睡半分钟。” 午寻接过药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男人一个一个巴掌的风给拍进了丛林里面,依稀中还听见男人的声音,无奈被扇飞的力道过大,耳朵发聪得厉害,没听清楚他说什么。 等午寻安全着地,自己已经回到丛林里面。午寻摸了摸自己被摔得重重的屁股,一脸憋屈地站起来,还没站稳就被震晃了。 午寻晃了晃身子,她决定远离震源。她艰难地背对着震源一直走,一路上遇到的妖兽都冲着她这个方面一路狂奔而来,好几次她都被他们庞大的身躯给压扁了。一路惊心动魄地逃避,让她一身都狼狈不堪,妖力也因为耗费得不少。 逐渐地越往里面走,妖兽的踪迹就越少。走到最后,一路安静诡异。午寻心知不妥,恐怕自己现在离胭兽的越来越近了吧。 当午寻看到胭兽的时候,顿时大悟了。这是句苟座下的一只坐骑,当年她曾见过一次,她对胭兽至今都记忆犹新。没想到十几万年之后,她还能见到它。看来她是被放逐到这里了吧,她应该一早就猜得到以胭兽的性格迟早都会落到这个下场的。 胭兽又名胭脂兽,最大的特点就是爱美。它的内丹能让人驻颜,即使是法力高深的人都不能看出你的原相。在巫族被灭了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她都会经常回想起和巫族人的那些回忆。其中,胭兽的那些事情总是让她觉得哭笑不得。 曾经的胭兽脾气暴躁,自恋爱美。她怎么也没办法把眼前的大型妖兽和它联系在一起。午寻惊讶地一步步接近立在洞口前的毛发绷直的胭兽。 “脂脂。”午寻小心翼翼地轻声喊道。因为它们当时一起玩耍的时候,她们都叫大家的小名,所以刚刚那男人说胭兽的时候,她没反应过来。 也许是午寻的声音太小了,脂兽完全没听到,依旧火爆地瞪大了圆球般的眼珠子,脚一跺,整个深林都抖动三分。午寻有些狼狈地扶着身边的树稳住自己身子。看着眼前凶狠地脂兽,它一口就咬死一个庞大的妖兽,恐怕她还没走近它,就被它踩扁了。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午寻拿出那个男人给自己的药水,这是能够要妖兽沉睡下来的巫族药水。但是因为脂兽的修为太高了,这药水的作用大抵只能支持半分钟,所以对于其他人来说几乎是没用的。但是对于午寻来说,能让脂兽冷静半分钟已经足够了。 深呼吸,午寻凝聚起自己身上的力量,然后拼尽全力把瓶中的药水向脂兽的眼睛洒去,并且大喊着,“脂脂!脂脂!” 似乎很久没有听过它自己的小名,怒气冲冲的胭兽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它低下它巨大的脑袋,顺着声音找到了渺小的午寻。见到陌生人,胭兽凶狠地张大血盘大嘴,一声怒吼响遍整个丛林。 “脂脂。”午寻扶着旁边的树,努力让自己站稳,见胭兽眼底的疑惑,“我是小石头。那个陪你跳水的石头。” 胭兽的警惕目光听了她的话似乎放下了不少,但是还是对她的话充满怀疑。终于在午寻爆出她曾经为美而跑去抢别人的衣服穿上撑爆之后,才完全相信了她。 “脂脂,你能出去吗?”午寻找了块空地坐下,一脸平静地看着缩小版的人形胭兽。心底满意地点点头,还小点可爱。 胭兽阴沉着脸,她好久没幻化,一时间觉得不习惯。但是听到午寻的话之后,眼神猛然暗淡下去了,但是语气还是阴森森的,“不能。主人不要我了。” 她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会突然间抛弃她,想到这个问题,她的眼神就更阴沉了。 午寻嘴角抽了抽,她至今还是很不习惯脂脂阴森森的语气配上一张阴沉的脸。虽然知道她没有恶意,但是每次看到她都会有种背后阴凉的寒意。 “真的没办法?” “有,但是不可能。”胭兽突然想到什么,眼神突然亮起来,很快,就黯然淡下去了,“那就是主人过来接我,或者拿到灵袋。” 呃,前面那条的可能性真的不带,不过,“灵袋?” 她怎么没听说过那东西。 “我不知道,是一个人和我说灵袋能够装下世间的一切。那是巫族祭祀坛里面的东西。”祭祀坛即使是它最风光的时候也没进过去,只有主人他们才有资格进去。 “恩。”那真是没可能的事情。祭祀坛是巫族最神圣最神秘的地方,除了祭巫和十二祖巫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或者进到去。一般都还没看到门口就被杀了,那地方想想就好。 “不过,刚刚听进来的巫人们说灵袋丢失了。”说着,胭兽眼底燃起了熊熊的杀意,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偷窃的人好像进入了放逐林。” 那她刚刚的举动就有了解释了,果然是冲动派。现在那个巫人恐怕不是死了就是残了吧。不过,这样更方便她们去寻找。“脂脂,你认识那个袋子?”这才是重点,不认识的话什么都是白谈了。 “认得。就跟你腰上挂的那个一样。”脂脂笑着地指着午寻腰上的那个袋子,午寻的心头一颤,顿时觉得脚底凉飕飕的。 ------------ 第三十八章 巫戒 “你确定?”见脂脂的目光直直地锁住了她的空袋子,午寻狐疑地拿起它。她怎么看都觉得它是一个很平常的袋子,除了质感不一样之外。巫族人喜爱质感丝滑的布料,他们不爱自己幻化衣服,他们喜欢自己耕织,虽然他们这个过程不少都是用法力。由于耕织中运用了法力,他们织出来的衣服布料都是丝滑美丽的。而眼前的布袋,不仅仅粗糙,而且上面没有一点法力的痕迹。倒是有种奇怪的手感,摸起来很舒服,所以午寻才没有把它给扔了。 “恩。”见到午寻手上的布袋,脂脂嘴角荡起一抹笑。那道笑让午寻的身体抖了抖,她到现在还是不能适应脂脂的笑容,那是无论从哪里看都是阴森恐怖的笑容。 终于受不了脂脂嘴角那么恐怖的笑意以及那炽热的目光,午寻直接把袋子扔给了她,任她去折磨和探索。 “好了没?”耳边传来脂脂空洞回荡的声音,正在努力把自己的那一头凌乱的头发挽成巫族少女的发型。最后脂脂实在受不了了,直接无视她,去睡她的大觉去。 好不容易地把发型给弄成型,午寻终于舒了一口气,一低头对上一双清澈的眼睛,午寻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水中那个青稚的女孩是自己。她的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这是她第一次幻形,一时间她也没能适应过来。 妖族在能化形的时候就能够幻形,只是她喜欢自己原本那张平凡的脸蛋,心底也对一些陌生的东西有一定的抵触。所以化形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的幻形。 “恩,不错。”脂脂从灵袋里面溜出来,冷冷地目光上下打量了,眼底有着一丝满意。 “走吧。”午寻转了一个圈,也很满意自己现在的样子,从内到外都完全是一个东巫了。只是还是有点不适应自己的脸蛋,不过脂脂的手笔,现在就算是巫族长老站在自己面前也不能看破自己。 因为身边有一个超级大妖兽,它散发出来的威压镇压了树林里面其他的妖兽,所以她一路走出去都很平静。 果然刚刚踏出树林,她就被捉住了。午寻一脸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对于他的禁锢不挣扎也不吵闹。他的法力多高,她是知道的,只是掌风就能把自己扇到树林的深处,可见他的法力至少达到了氏长的程度了。巫族的能力划分不同于任何一个种族,他们的法力最高是祭祀长老,接着的划分是族长和长老。其中氏长的修为仅仅低于长老,是一个家族的一把手,族长是整个巫族的族长,不过不分女男,东巫的族长就是女族长,她曾经听说过她,但是至今没见过。 氏长修为的人不呆在村里享受美好生活,竟然在这里候着她这个小妖,难道是悠哉过头了?不过,这个对于她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交钱。”千年不变的语气和内容,让午寻忍不住想翻白眼。他就那么执着那么一点钱吗? 巫族里面通用的不是巫币吗?为何进入村里还需要人界的钱呢? “这个行吗?”午寻没忘记他之前想要拿到脂脂的内丹,想必和幻形有关吧。在出来之前,她除了让脂脂隐藏自己的修为和气息之外,还特意向她拿了一个幻形丹。 她把手从灵袋里面掏出来的时候,一个晶莹的珠子出现在她的手掌上,如果可以的话,她想直接扔了它。 想法才刚刚形成,午寻的身体就自主完成任务了,幻形珠被午寻用力一抛,刚刚好掉进男人的怀里。他平静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有些吃惊地看了看自己怀里的珠子。 甩掉珠子以后,午寻嫌恶地用手帕狠狠地擦拭自己刚刚拿过珠子的手,可恶的脂脂,原来所谓的幻形珠竟然是她的口水,她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等她擦拭干净才想起眼前还有一个人,午寻一抬头,对上了男人深究的目光。午寻的心漏了一拍,但是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她假装没看见男人探究的目光,目光越过他的身体,看见不远处的村子,袋子里面的脂脂似乎也感觉到东巫的气息,然后撞了撞灵袋,企图提醒午寻她的目的。 “你的?”男子饶有兴趣地盯着午寻,左手把幻形珠无聊地抛起又接住再抛起,眼底没了之前的不耐烦,倒有几分探究。 “恩。”见男子后来的目光盯着自己灵袋,午寻平静地对上他诡异地笑容,她相信脂脂的能力,原本粗糙的灵袋现在变成了一个平常巫族女子最爱的巫袋,一般人看不出有什么破绽。 “除非是主人,要不然世界上没人能看出自己的幻形。”对于脂脂自恋的话,午寻的额头冒出了三条黑线,脂脂是忘记了当年她是如何笑了她几千年的吧。 “好了,你可以进去了。”一直阻扰外族人进入的男子,竟然突然放行。虽然不担心脂脂的幻形,她心底还是有点害怕。 就在午寻快走进东巫里面的时候,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突然开口,“慢着。” “拿着。”午寻刚转过身子,一只银色的戒指扔到她的手里,她一看,这是巫族特有的戒指,看着男子消失的地方,午寻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在看到戒指的那瞬间,她心中那不知名的不安突然消失了。巫族戒指是代表巫人身份的,同时也是防止外界的人混进来。每个巫人一出生一天之后,身上的巫力就会凝聚成巫族戒指,同时,戒指也是能力的体现。 漆黑的戒指代表他们是长老以上修为的人,深紫色是代表他们的修为达到了氏长以上。一般刚刚出生的孩子的戒指都是白色的,代表最低层的,有些天才一出生就是灰色,这种人十个手指都能数的完。这种人一出身就会被他们家族的氏长接走,这是下一任族长的人选。 当然,这种戒指除了出生就被赋予了,还有一种方法就是长老手上也会有,但是想要得到戒指谈何容易。想到这里,午寻感激地笑了。 好歹这个男人也信守承诺了,恐怕他早就认出了自己。 ------------ 第三十九章 和尚,是你吗 从外面望过去,东巫的村落只有零星几间房子,看起来显得特别的萧条和寥落。只有进去了才知道自己究竟错得多离谱。一穿过村门,她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冲击着她,她手上的戒指感觉到那股力量后自主地把它给挡在了外面,于是午寻顺利地进了村落。 村落一进去,就发现里面密密麻麻的房子,原来外面的阵型不仅是为了阻挡外来者,同时还设了迷障,迷惑人的眼睛。 走在街道上,两边时不时突然从墙壁上面走出一个人,午寻在惊讶过后,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东巫的实力在四族之中是最弱的,但是依旧在那么多种族中占了四强之一,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有祖巫的庇佑,同时他们也是四大族中最富有的种族。如果之前的她还不明白的话,现在她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现实。随随便便都能拿出一个阵型,这种种族存在就是逆天。 现在随便一个阵型在以后都是强横的存在,一阵型就能让人打横着走。恩,她是不是该拐一个走呢。好歹自己也和他们邻居多年,打劫一个阵型应该不过分吧。 因为每个东巫的房子前都设有了一个与村门前的大阵一样的小阵,那些房子的其实都是迷障,实际是怎样的只有进去了才知道,没有被邀请,是进不去的。所以午寻从进来到现在一直都在街道上面瞎晃中。 就在午寻觉得自己会就这样一直瞎晃下去的时候,她的手臂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一个人冲冲忙忙地撞了她跑开了。然后第二个,第三个・・・・・・安静的街道突然热闹起来,周围的人越聚越多。 午寻随意捉了一个人一问,才发现原来是东家少爷要招丫鬟。所以,每个人听说之后都过去凑热闹了。 午寻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自己也不会做丫鬟,她没服侍过人,她怕她霉运一来,一个不小心又给人家惹出什么麻烦,然后再次被追杀。被巫人追杀,那就等于找死。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转身背离人群,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 最后,站在人群中,望着前面密密麻麻的人头,午寻踮起脚尖也看不清前面的情况,最后只能放弃地站在人群里面,望着前面的后背发呆。如果,不是脂脂一定要过来凑热闹,她宁愿找个安静的地方坐着发呆睡觉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午寻都觉得自己站得有点脚酸了,前面的人依旧没有减少的迹象。她很想问前面的人,这是招丫鬟,为什么男的也来排队?而且还长那么高,她只能看着他的后背,前面有什么一点看不到,也不知道现在前面的队伍排到哪里了?还要等多久? 不过,莫名地她感觉眼前的背影有点熟悉,但他身上的气息又是陌生的,奇怪。 “让一让!”等了大半天队伍也没有要缩短的迹象,午寻刚想走,她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粗鲁的声音,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人莫名其妙地狠狠地推了一把,她踉跄了一下,还没站稳就被人开骂了。 “不长眼的东西!”鄙视的声线让站了大半天的午寻火了,她抬起眼眸,嘴角沉下去,冷冷地说,“你长狗眼了吧。” “你找死!”男子火爆地瞪着午寻,“不过是个低贱的人,竟然这样牙尖嘴利,我看你是离死期不远了。” “粗俗。”午寻潋下眼眸,睫毛投下阴影,不屑地嘲笑道。巫族不可随意开杀戒,谁破坏这个规矩,那么整个家族的上一辈都得赔上性命。原因没别的就是巫族人少。 “你!”男子被气到瞬时哑住了,声音结巴,脸上爆红,二话不说,双手快速地聚气,伸手就是一巴。 手还没打到午寻的脸,就被一个纤长的手捉住了,然后只听见那男子尖叫了一声,他的身子就狠狠地撞了出人群,抛出了两米之后砰的一声撞上大树才停下。 午寻看着男子嘴角不断地吐血,然后悄悄地收起自己的黑丝。低着头,眼光闪烁。 “哥哥!”一个惊呼从人群前面响起,然后一个较小的身影扒开重重的人群,奔到男子的面前,看见自己的哥哥被打到重伤,然后红着眼眶,梗咽地对她面前的男子说,“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哥哥。” 太人见尤怜,可惜了她是女的。如果她是男的,一定心生怜惜。 “滚!”谁知道她前面的男子无情地瞥了一眼倒地的男人,眼角看也不看那女子。冷冷地声音中还暗带着威压,让跪地的女子身子猛然倒下去,狼狈地扑倒在地。 午寻有点吃惊,她好奇地抬起头,谁知道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只是里面全是冷酷,面无表情地对上她的惊讶地目光。然后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喂,和尚!”午寻连忙追了上去。 男子似乎没有听见午寻的话,连头也没抬,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面,气得午寻直跺脚,“印墨!” 男子从午寻的背后走出来,一双漆黑的眼眸盯了她好一会,午寻察觉到身后炙热的眼神,一扭头,除了陌生的巫人还是巫人。 ------------ 第四十章 我该叫非礼吗? 热闹的街道依旧排着长长地队伍,丝毫没有前进的迹象。午寻站在人群里面,有点恼地看着印墨消失的方向。似乎感觉到午寻的情绪波动,脂脂小心翼翼地从袋子里面探出一个头,好奇地望了望鼓着包子脸的午寻,然后又看了看人群,一头雾水。 就在刚刚它感觉到了一股强大而熟悉的气息,让它不住地想要臣服和恐惧。 “印墨,你认识她?”坐在阁楼上,一个穿着锦绣衣服的男子翘着两郎脚,一脸轻佻地笑着看着一脸冰冷的印墨。 印墨轻轻地抬起眼皮,瞥了一眼他,直接无视他走进阁楼的凳子上。 “不要这样嘛。人家这不是好奇嘛。”谁叫那个小妖竟然能够叫出印墨的名字,单凭这点就足以勾起他八卦的本性了,“你认识她吗?” 死缠烂打是他的天性,从来没有他八卦不出来的东西。恩,印墨是一个例外,所以他从认识他到现在,只要跟他沾上边的东西,都会秉承着八卦至上的原则,努力发奋地挖。 除了这个可能,他想不出任何一个可能性了?他们可是神秘的存在,尤其是印墨这个恐怖人员,除了他们内部的人之外,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认识他,尤其是能喊出他名字的小妖。 印墨冷淡地说,“不。” “那么,你应该不介意我要了她回来吧?”不认识?他才不信呢。印墨身上的小秘密他可没少挖,但也就得到了那么一丁点,而且还是印墨他有意透露的。男子满脸沮丧,在印墨身上他的自信心正在一点点的崩溃。 印墨继续沉默,男子得到回复,然后裂开嘴巴笑了。他轻轻打了个手势,一个紫色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恭敬地半跪在地上。 “少主。” “去把刚刚的女子给我请回来。” “是。”紫色的人影恭敬地回答,然后人就消失在阁楼里面。 走在大街上无目的瞎晃的午寻被突然出现捉住自己的人影吓到了。在这个人出现的那瞬间,她全身就动弹不得。在她还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她就被人扛在了肩膀上,然后大地在摇晃,她的头部被倒过来脑充血了。 等她被人放下去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捉住身边的人的手臂,以免自己摇摇晃晃地倒下去。在她碰到身边的人的手臂的时候,周围传来一大股吸气的声音,等她缓过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周围的不妥。 顺着大众的视线,她疑惑地转过头,对上一双邪魅的眼,那人带着血色的面具,面具上面雕满了精细的次第花,看起来显得很诡异和血腥。但是午寻在他身上却没有感到杀意。 “你是谁?”又不是长得丑到见不得人,干嘛带面具。她讨厌遮遮掩掩的人。 “哈哈,好,很好。就你了。”男子先是一愣,然后揽过午寻的肩膀大笑起来,然后硬是拖着午寻的身子走进了大门,完全不顾后面吃惊的人群。 “是。”站在一旁的仆人恭敬地低着头,假装没看见午寻吃惊的表情,虽然他们也不明白这是哪回事。但是主人的话就是宗旨,必须遵循。等午寻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内之后,仆人才遣散前来应征的人群。 下面的人即使有再大的怨言也不敢发,就这样各自回家了。只是可惜这次的机会,她们还以为自己会有机会接近这个最年轻最强的氏长。 “少主。”一进门,视线突然廓然开朗,一个空旷的草地就这样出现在她眼前,然后一个较小的人突然从土里冒出来。 午寻低着头看着矮了自己半个身子的管家,嘴角不由地翘起来,这个管家还没长成年吧。那小小的手,矮矮的身子,看起来就像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 “带她去洗洗,然后送来我房间。”男子好心情地放开对午寻的桎梏,然后大笑着转身离开了庭院。 午寻坐在浴桶里面,望着头顶的房檐发呆了。洗洗,送房间?这是人间戏剧中的通房吗?原来丫鬟真的是通房小妾。她还以为是人间的乱言,现在才知道在荒古就已经存在了。 这感觉好蛮新颖的,不赖。想到这里,午寻就开开心心地洗澡了。只留下房间内另外一个人冷眼看着在自己房间洗澡洗得欢乐的午寻,既不出声也不躲避。 印墨坐在自己的床边眼镜一动不动的盯着午寻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眼底的红光不停地在闪烁,当午寻回过头时,只看见他紧抿的嘴唇以及身上一套让他完全融入黑暗的巫衣。 这个房间全部都被黑暗包裹着,就算是窗户都是被黑布遮盖住,刚进来眼睛会不适应这黑暗,但是久了之后就好多的。但是如果像印墨这套黑衣,如果不是感觉那目光,她还在欢乐地洗澡。 不过,等午寻发现自己身后那炙热的目光的时候,为时已晚啊。她的贞操就这么没了。听说人间的女子被男子看了脚趾头都要男的负责,否则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现在的自己光明正大地人被看光光了。 午寻对上那双无感情的眼睛,思考着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尖叫一声,然后高喊一句,色狼啊。还是应该先幻化一套衣服遮住自己的身子呢? 就在午寻还在纠结中的时候,印墨看都没看她,然后就转身离去了,留下一脸茫然的午寻。 她刚刚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这个时候男人不是都应该扑过来的吗?是自己没有吸引了?还是自己刚刚漏了做什么?为什么剧情相差那么大? 等她回过神,连忙对着印墨消失的方向大喊,“喂,我该叫非礼吗?” 走出在门外的印墨突然顿了顿身子,然后眼神闪了闪,消失在门外。 正在享受着侍女伺候的男子,突然被猛然出现在他身前的印墨吓了一跳,刚刚放进嘴巴的葡萄硬生生地哽在了喉咙里面上不上下不下,他难受地伸出手想要捉住在他身边的印墨,谁知道,印墨轻轻后退一步,躲开男子的求救。 男子怨恨地瞪着印墨,拼命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好不容易才吐出那颗葡萄。 印墨冷漠地看着这一幕,然后等自主地把他踢下座位,然后自己做了上去,“那人,我要了。” “哈?”男子皱着眉头摸了摸自己倒霉的屁屁,头脑一片空白,还没能反应过来。 等男子回过神,他猛然从地上跳起来,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是那个街上的女的吗?” 印墨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算是默认了。 “哇塞,不是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哈哈,我就知道你跟她有一腿,本少爷的眼光一如既往地锐利,哈哈。”男子得意地插起腰杆仰天大笑,“放心,我一向有成人之美的风度,只要你告诉我你看上哪点了?” “啪”印墨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开这张烦人的脸,转身离开。 “哎哎,你怎么可以这样,告诉我嘛。”男子不心死地追了出去。 ------------ 第四十一章 水镜 当丫鬟的日子真是惬意得不得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偶尔也会到处瞎晃一下,晒晒太阳。那个传说中的少主,她除了那天见过一次面之后,她就被抛弃在一个角落,没人理也不用去伺候。虽然这样的日子很舒服,但是午寻觉得作为一个有理想的妖,她应该努力修炼,力求让儿子吃得了饭,娶得了老婆,养得了孩子。 但是好歹人家这里也是巫族聚集地,她一个妖怎么斗胆在这里修炼。于是乎,她就天天吃完就睡,睡醒了就带着脂脂到处乱逛。 这里的地方很大,至少午寻逛了三天都还是会到处迷路,找不着东西南北。而且阵法太多,一个不小心就被困住了。就像现在,这里是哪里?她一个晃神人就走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了。 还好这里没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或者深渊之类的。昨天,午寻一个踉跄然后就扑倒在一片沼泽地里面,然后整个身子都黏稠稠的。最恐怖的是,一抬头,一个骷髅突然在自己的面前。白骨的嘴巴里面还不停地涌出一些淅沥啦啦的绿色粘稠液,整个骷髅脸就贴在自己的面前,看起来实在很恶心,她差点连隔夜饭都呕吐出来。 好不容易从沼泽里面爬了出来,午寻发誓这辈子打死她都会再吃绿色的东西,尤其是青菜,刚刚那些东西实在太恶心了,现在想起来她全身都会打冷颤。 今天这个阵型没有昨天的那么让人受不了,反而更加让人喜欢。她身边都是石头,甚至有些石头已经练成了灵,有识海了。这就等于一个母亲肚子里面的那个婴儿,只有肉体和无意识的感觉。 “喂,小石块,这里是哪里?怎么出去?”见到同类,午寻心情变得好了一点,她友善地蹲在地上,开始打探打探。石头有识海,这是万年不见一次。想当年,身边的人总说自己是走了狗屎运才会修成灵识。石头本来就没思想,想要成妖这要多有机缘,或者天上掉下个天道把自己砸了。 午寻很认真地摸着自己下巴,她很怀疑,一定是自己开了识海机缘都用光了,所以才会一直倒霉到现在。所以,她很好奇,这里的石头究竟是怎么开识海的。 石头虽然开了识海,但是还没能和别人交流,只能蹦蹦地跳着,在它们移动之后,四周的格局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光秃秃的地面中央竟然有着一口泉水,泉的水是由泉眼往上喷,然后散在四周血红色的石块上面,石块在接触到泉水的时候,颜色变得更加的鲜红,似乎在不停地吸收和补充着血分。 带着好奇心,午寻慢慢地走到泉水的边上,当她的脚尖碰到血色的石块时,泉水突然一瞬间涌了起来,汇聚成一面镜子,等了好一会,那面镜子开始凝固,一些画面慢慢地浮现出来。一开始还是很模糊的图像,然后开始变得清晰。 午寻定住身子,当看到镜子里面的人的脸的时候,她瞬间僵硬了。 印墨,怎么又是你啊!午寻有着无语问苍天的大喊冲动。 画面里面的印墨身穿黑色的巫服,手里带着古老复杂的巫戒,就凭那个戒指的样式,午寻已经可以肯定那是好东西。 但是,那个衣服怎么这么熟悉呢?午寻想细细地看清楚,谁知道她还没把眼睛凑上去,眼前的水镜就突然像是失去重心一般,哗啦啦地变回水流了。 “那是什么呢?”午寻见水镜没了,惊讶了一会,然后想起水镜最后出现的那个场景,总是给她莫名的熟悉感。只是,那是什么呢? “怎么?还想看?”冰冷的声音让午寻抖了抖,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呃,我什么都没看到。”不就看了那么一眼你的过去吗?用得着想要杀人一般的眼神看着她,午寻对此,只能欲哭无泪了。 她的运气真的不是一般的烂,担心什么就会来什么。自己才进来没多久,这个瘟神就到了,除了认倒霉,她还能说什么吗? ------------ 第四十二章 不过很显然,印墨不太相信自己。要不然,也不会用那么冷的眼神秒杀她。 午寻从一开始对印墨那寒气的目光的不在意,只是注意到他身上的那套深黑的衣服,很明显,刚刚镜子里面的那巫衣比这个更加珍贵,上面似乎蕴藏着很深刻神秘的纹路,而眼前的巫衣与那件相比显得很普通。 但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周围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流水细细的声音,与印墨冰冷的双眸对视着,午寻平静的对上他的眼睛,衣袖底下的手掌心已经冒出了一丝冷汗。 等到印墨移开了目光,午寻才暗暗地松口气,刚刚印墨眼底的杀机浓烈,曾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十几万年的生命就这么被终止了。 太可怕了,午寻决定以后见到这个印墨有多远躲多远。 这里四周的结界明显没有被破坏,还是完好无缺的。如果结界被破坏,他会第一时间感应到,但他却什么都不感应到。 只是在水镜开始凝聚的时候,他突然产出隐隐的不安。自己万年平静的心湖突然感觉到不安,所以他才会刚好赶过来。 午寻见印墨的神情越来越凝重,小脚已经开始默默地往后挪,在他神情似乎还有变坏的趋势,而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觉得自己应该逃走了。远离是非地,珍爱生命。 在午寻以为快逃出结界的时候,身子突然被定住了,手脚像似被无形地绳子被捆绑住了,自己越挣扎它绑得越松,但是越送自己的经脉被封印得越多。最后,午寻只好乖乖地站在原地。 只是衣袖底下的手指却没有停止戳动,只是她每次戳的位置都不那么准,都会让灵袋里面的脂脂躲过。它在印墨出现的那时候,就一直很安静地躲在袋子里面,隔着袋子,午寻清晰地感觉到脂脂的恐惧。 “你是谁?”是妖,是魔,还是巫对于他来说都没什么意义。但她是谁,为什么能够毫发无损地进入他的结界,并且启动水镜。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她死千万遍。 水镜又名血镂镜,是巫族四大保密之一。只有巫族祭司才有办法打开它以及感应它。它曾是十二祖巫的法宝之一,在天地初开,盘古陨天,十二祖巫就是在那时候出世的,而伴随而来的就是四件保密。它们的存在只有巫族知道,但在巫族被叛之后,这四个保密都被隐藏起来。只有四大家族的祭司才有资格去使用它们。 水镜是四大保密中最温和也最陌生的神器。它能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一切,并且让你拥有改变其事情的权利。即使是你要灭了四大家族,也就一句话而已。魔族的强大很大程度上得归功于水镜。 “我,我是午寻。”午寻一边用力地戳着灵袋中的脂脂,一边小心翼翼地回答印墨的问题。 臭脂脂,关键时刻总是给她缩起来。 她现在终于确定了,眼前的印墨就是镜子里面的印墨,那件衣服,恐怕就是巫族四大祭司的祭衣。那些衣服,随便一件都比自己值钱多了。要是能够拐带一件走,自己恐怕就能在巫族打横着走。 “午寻。”印墨冷眼看着眼珠转了转的午寻,知道她在打自己的主意。刚刚那个画面上,她的视线一直盯在他的衣服上。四大祭司的巫衣,那是巫族内部成员才知道的东西。眼前的人知道得太多了。 “恩。”她是可爱,善良的午寻,她只是想找个地方呆着,虽知道会遇到你这个瘟神,“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乱闯者,死!”最后一个字刚刚落地,一个石碑猛然从天上掉下来,轰的一声,掉落在午寻的面前,硬是让她吃了一脸的灰尘。石碑上透出阵阵的威压,午寻当做没看到,连眼皮都没抬起来。 她只是心疼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问管家拿的新衣服,巫族的衣服是他们特有的,根本就幻化不了,即使是脂脂也就只能大概的幻化,而且还有时间限制,所以她昨天听见要洗澡才那么高兴,,要不再迟一点幻化就失效了。 如今,被这个石碑一震,自己的巫衣竟然裂开了。这算什么?又要去问管家拿吗?可是管家夫人那张尖酸刻薄的脸她真心一点也不想看到。 “你赔我衣服。”午寻才不管印墨究竟在搞什么,反正他时不时都会发下神经。自己会回到这里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的,要不然,他怎么也会来到这里。 “无理取闹。”石碑镇压不了午寻这出乎他的意料,午寻略带撒娇的话让他好看的眉头皱了皱,他下意识地想点头,但是很快,他就压下心底的这个想法。 她,留不得。今天她必须要死。印墨左手一翻,一串火焰出现在他手掌心,那是死亡的气息。 ------------ 第四十三章 不就偷你一戒指 “喂。”在石碑出现之后,印墨看她的神情变得更加奇怪了,虽然他依旧面无表情,除了偶然会挑了挑眉,但是午寻直觉性告诉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印墨似乎对她起了杀意。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她应该立马逃跑,但是她全身都被束缚住。 脂脂是靠不住的了,午寻只好把希望放在脚下的石头身上,用意念和它们沟通,希望行得通。毕竟大家都是石头。印墨慢慢的踱步,但实际一下子他就到了午寻前面。 就在午寻以为他会杀死自己的时候,突然地面开始震动了,泉水也不停地翻滚着,似乎很激动。印墨的眉头往上弯了弯,手一挥,四周变回平静。 “姐姐,姐姐!”一个较小的身影突然冲了进来,午寻惊讶地望了一眼印墨。她是不是看错了,刚刚他不是说擅闯者,死吗?还一副她该死的样子,要杀了她。现在他竟然乖乖地打开封印让人进来。 有这样的差别对待吗?她要投诉,性别歧视。虽然她没有前面的女孩那样漂亮的脸蛋以及凹凸的身材,但是,她至少也算得上是中上等的姿色。白纸说了,作为一个女的不能让男的歧视自己的性别,不能被误会成男的。 不过,那个女孩怎么这么面熟? “姐姐,姐姐,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来人一下子扑倒在午寻的怀里,午寻勉强稳住自己身子,抱着比自己小半个头的女孩,鼻尖闻到一股幽香,像是曼珠沙华的香味。但是曼珠沙华的花香不会停留在人的身上。 “南华?”她很难将眼前的小女孩跟那时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娃联系在一起,眼前的女孩脸色红润,神色也是容光焕发,身上穿着粉红色的奚落巫衣,巫族中只有一种衣服是粉红色的,那就是巫内族的奚落巫衣,那是族长才有资格配送给内族人员。 奚落巫衣是身份的代表,并且这种衣服一旦穿上便会与主人的灵魂进行烙印,除非主人魂飞魄散,否则即使是族长也无法再脱下奚落巫衣。它拥有绝对的防御能力,它会将对主人的伤害毫无保留地转移到攻击者的身上,所以这逆天的巫衣的出现必定会惹来天罚。但是巫族能力敢和天道抗衡,所以奚落巫衣只要不出巫族,天罚则永远不会降落在巫族身上。这种东西巫族也就只有一件。这是多么奢侈的东西,当年午寻也就是那么听说过而已。 她嫉妒,午寻幽怨地盯着南华的衣服,她怎么没有那种气运,除了追杀和被杀之外,她好像一直都没得到什么好东西。 “姐姐,姐姐。”南华开心地从午寻怀里探出个头,冲午寻甜甜地笑了,然后扭过头对印墨说,“祭司哥哥,我能带姐姐去我那里玩吗?” 印墨盯了午寻好一会,然后低头对南华点点头,“可以。” “谢谢哥哥。”得到同意以后,南华开心地拉起午寻的手,直接走出结界。 午寻面无表情地慢慢从印墨身边走过,就在她快越过印墨的时候,腰上的灵袋里的脂脂突然乱撞起来,午寻一惊,连忙按住灵袋,谁知道脂脂竟然突然用力一撞,灵袋掉了下底面。 在灵袋里面的脂脂拼命挣扎着,终于把灵袋弄开了一个小口,它嗖地一声,如闪电般快速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面。 “你的宠物?”他微微一愣,转而笑道,丝毫不介意自己的结界被撞出一个小洞,眼光戏谑地盯着午寻看。 “不算。”是句苟的宠物,虽然现在暂时不是。 “既然如此”印墨突然把头转向南华,“南华,拿出来。” “哥哥。”南华红肿着眼眶,哀求着,在印墨注视之下,还是缓慢地把放在背后的小手慢慢伸出来,脂脂缩小的身子正被她包裹在手掌心里面。 “脂脂。”午寻挑了挑眉,脂脂听见午寻的声音嗖地飞回午寻的怀里,瑟瑟发抖。 ------------ 第四十三章 狼族少年 印墨没说什么,转身消失在原地。他一走,压抑的气氛立马没了,南华笑得灿烂地摇着她的手臂说,“姐姐,我们出去玩吧。我知道祭司哥哥有个地方很漂亮的,我们去玩捉迷藏吧。” 午寻想了想,正好自己没事情干,去玩玩也无妨。印墨究竟在搞什么,她迟早会知道的。 于是任由南华拉着自己走,“姐姐,刚刚好危险哦。” “恩,还好有南华。”午寻摸了摸南华的小脑袋,赞赏地笑了,然后低声对缩回灵袋的脂脂说,“脂脂,回去再惩罚你。” “吱吱・・・・・・”脂脂耸了耸它的小耳朵,声音细小地吱了一声后缩回去。 “是姐姐的宠物吗?”南华好奇地盯着午寻的灵袋,“我也想要一只,但是祭司哥哥不给。” “不是。”她们越走越远离府邸,四周的建筑也越来越稀少。这里的灵气似乎被某种吸力吸走了,“要去哪里?” “小黑屋。那里有可以玩捉迷藏。等下要姐姐捉我,要是捉不到的话,我要姐姐袋子里面的脂兽。” “南华,认识脂兽?” “不认识,是脂脂告诉南华的。”南华摇摇头。 午寻惊讶地皱了皱眉,南华竟然能与妖兽通识。 “到了!”一片空旷的群山中央,一件小房子在广阔的草地上显得格外的突兀,“脂脂,出来玩。姐姐,你捉我哦,捉不到我就输了,我要脂脂。” 还没等午寻回应,南华带着脂脂一下子就溜得没了踪影。 好吧,这里就只有一间小房子,想都不用想南华只能躲在那里面。她慢慢地向前踱步,一下子就到了黑屋子的门外。 “啊!!!”午寻推门的手突然定在了门前,然后她猛然推开门,门内一片黑暗,午寻没顾这些,急切地推门而进。但是脚刚刚踏进屋子,她发现自己的灵力全部给禁锢了,一进来她就等同于普通人。 但是没等她愣住多久,南华的声音就消失了,屋子里面除了黑暗就是安静得很诡异。 “南华?”午寻视线一直盯着前面,神经绷紧,四周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午寻只能摸索着走。 “姐・・・・・・姐・・・・・・”南华诺诺的声音弱弱地从她左边响起,声线颤抖,“这。” “南华!”午寻听到南华的声音一扭过头,不住地惊呼了,但是下一秒她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黑暗中一双幽绿的眼睛发着亮光,如野兽般盯着午寻和南华,南华跌坐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前面散发出来的危险信息,她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如同被野兽盯上一般,背后会发寒。尤其在这间屋子里面,法力全失,就等于一个人赤裸裸地立在了敌人面前。 “吱!”木门被风轻轻一吹,慢慢地推开,阳光照射进来裂成一条小缝,刚刚照射到午寻前面。 狼?不,是人。这时候午寻才看清楚一个穿得衣裳破烂的男孩正如同野兽一般警惕地盯着她们。 “来,南华,起来。”午寻小心地扶起倒在地上的南华,视线一直注视着狼孩,南华刚刚想起来,狼孩就警告性地冲她凶狠地吼了一声,吓得南华又跌坐在地上。 南华害怕地拉着午寻的手,在午寻的安抚下,慢慢地站起来,在这其间,狼孩幽绿的双眸一直锁住南华。 “别怕。”午寻拉起南华,然后看了狼人孩一眼,她感觉到狼孩没能力伤害到她们,“走吧。” “吼~~~~”沉闷地野兽的吼叫声,狼孩凶狠地目光一直紧紧盯住她们。 午寻拉着南华慢慢地一步一步离开小屋子,南华低着的头突然抬起对上狼孩一双深邃的眼神,狼孩似乎知道她们要离开这里,眼睛里面没了警惕,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们。 她突然觉得她在狼孩的眼底看到了孤独和渴望。她心头一颤,觉得他很可怜。 “姐姐。”终于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南华拉住了午寻的衣角,不忍地回头看着处于依旧存于黑暗中孤独的身影,心中不舍,“我们带上他,好吗?” “他?”午寻蹙眉,她是不是听错了,带上一只狼孩? “不可能,走吧。” “姐姐。”南华站在原地,不走了。她刚刚清楚地看到了狼孩眼底的失落,不知道怎么的,她不想留他在这个漆黑的房子里面,“他很可怜。我们带上他吧。要不然,我也不走了。” “南华!”午寻柔软的声音的也变得强硬起来,带上狼孩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谁知道他会不会趁她们不注意扑上来咬断她们的脖子。 “我不管,我就是要带他走。”午寻越是不给,南华的脾气就越臭,她倔强地坚持要带他走。 ------------ 第四十四章 你家女人太恐怖了 “不可以。他很危险。”即使在屋子里面大家同时失去灵力的情况下,单单是刚刚那股杀气就可以忽视。虽然说他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看样子应该是被人抛弃了。 “姐姐!”南华气呼呼的嘟起嘴,她生气地扭过头,只见狼孩警惕地瞪着她们,似乎随时都会扑上来咬上她们的脖子。 “把他带回去,然后把他交给氏长,怎样?没得商量了。”至于,他之后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了。现在只能一人退一步,出了这奇怪的房子,她的法力就会回来,这样就能保证她们一路上的安全。 “恩恩。”南华开心的点点头,“来,我们走吧。” “狼孩。”午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凶狠地张大嘴,喉咙发出威胁地吼叫声。午寻盯着他,她很好奇,狼孩明明也是人为什么会叫出狼叫声。 “狼孩?他的名字吗?”一路上南华对这个来历不明的狼孩充满了好奇心,她时不时回过头,狼孩始终与他们保持半米远的距离,只要她们一靠近,他就像惊弓之鸟一样防备。 “恩,不算。”说话其间,她们已经回到了府上,熟悉的房檐和景色,以及一个陌生的人。 应该不算陌生,毕竟见过一次面。这里的少主人,长老级别,一出手便可以灭了一座城,一皱眉便取人性命。午寻对于长老之类的人没什么好感,当年她曾被一个长老踩在脚下,虽然说石头落在地上难免会被人不小心踩到,但是作为一个已经通识的石头祖先来说,她是有自尊心的。那些变态老皱纹长老,还来回踩了几脚。她决定从此讨厌老头子长老。 “你好。”午寻对他疏远的点点头,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睡人家的,怎么说也不能给人家白脸看。不过,她似乎忘记了她是丫鬟来着。 “你就是午寻小丫鬟,对吧?”男子笑眯眯地看着她,一脸和蔼可亲,如果他愿意摘下面具的话。不过,经他那么一提醒,午寻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还是丫鬟来着。 “呃,少主?”丫鬟应该这么称呼主人的吧?没错吧?午寻有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面具男。 “叫我一行就好。”面具男一副我很好相处的样子,笑嘻嘻地拉过午寻的手臂,亲切地拉着她往屋内走,在离开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线,声音温柔地对南华说,“你先回房间吧,祭司哥哥在找你呢。” 然后留下一脸僵硬的南华,然后强拉着午寻消失在门口。 祭司哥哥找她?看到一行偷笑的样子,南华就打了个冷战,想到一行也曾这样和蔼的对她笑过,然后祭司哥哥就冷着脸把她关进黑屋子三天三夜。她能不能不回房间? 南华皱着苦瓜脸,望着一行愉快的背影消失在她眼前。 “少主,找我有什么事情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拒绝不良人士,生命才有保障。 一行好看的眉挑了挑,似乎很不满午寻后退的身子,直到午寻定住身子才满意地笑了,“没什么,看看你对这里还适应吗?” “很好。”除了时不时迷路的时候遇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和阵型之外,对了,还有管家夫人那张吝啬尖酸的脸,她有点不习惯之外,其他还好。恩,如果没有遇见印墨的话,前面那些不好都可以忽略。 “那么,你见过祭司大人了吧。”这才是重点,他等了这么久,终于他们见面了,八卦啊!他一定要把握这个机会,好好地拷问一番。他相信他一定会挖到印墨的八卦的,他要努力挖,奋力挖,就算挖到深渊十八层也要挖。哈哈哈,他一定要挖到八卦,然后全世界的宣传。 “恩。”提起这个,午寻就有怨念了。她还差点被杀了,现在想想,那时候真的很险。印墨对自己似乎动了好几次的杀机。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有余悸。 “怎么了?祭司大人对你怎么?”看到午寻略略后怕的表情,一行嗅到了八卦的气味。亲了吗?还是来狠的? “没什么。”要说的话刚刚到嘴上,一抬头对上一行兴趣勃勃地双眸,话又咽下去了。不安好心的狼,他和印墨一定是同伙。 兴致被挑起来了,一行才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午寻。 “是吗?听印墨说,他不小心看了一个丫鬟的清白,正准备负责呢。唉,最近为了这事实在太忙了。”说完,一行还假装哀伤地叹了一口气。 “是吗?我也很好奇太监公公怎么负责呢?”午寻扯了扯嘴角,印墨会负责?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毁了自己的清白?她只把他当成太监,何来的负责。这人扯得谎也太离谱了吧。 最重要是,自从那次自己被印墨无视之后,她的信心就莫名地被打击了。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不像女人了?是不是应该检验一下呢? 午寻眯着眼,斜看着一脸茫然的一行,眼角的余光上下打量着他,最终认定他算是个男的。然后媚眼一抛,声音刻意压低,嗲嗲地说,“我漂亮吗?” 一行全身一抖,觉得自身鸡皮瞬间长了出来,嫌弃的语气还没说出,被午寻危险的目光给咽回去了,他怕死,要是惹了印墨的女人,谁知道下一秒倒霉的是不是自己,还是昧着良心说话吧,“漂・・・・・・亮。” “恩。”这还差不多。午寻满意了。 “但是,那个太监公公?”不过,这次换成一行茫然了。这是什么? “恩,就是・・・・・・・”午寻眼睛一眯,嘴角阴笑着,举起自己的手,瞄了一眼一行的下身,做了一个割的手势,成功地看到一行僵硬住的身躯,然后拍拍手笑着离去了。 “你家女人太强悍了!”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印墨睁开眼,轻松地接过被一行扔过来的凶器,万年不变的冰山样。 “恩?” “她竟然・・・・・・”说不下去了,一行看着一脸神色淡定的印墨,突然觉得他跟午寻很般配,一样的黑,一样的阴。不出声以为他们好欺负,一出声就能气死人。 “我家女人?”印墨对于这个略有兴趣。 ------------ 第四十五章 狼孩小七 清晨的细风中微微荡漾着桐花的清香,坐在桐花道的走廊上,午寻耐着心一颗颗的剥着石榴,时不时抬头看看不远处的桐花树下两个人影,突然觉得这些天的天气不错,生活很舒适。 “不对,不对。”南华气恼地瞪着七,在对上他茫然的双眼之后,还是乖乖地叹了口气,继续教导,“来,看着我的手,慢慢地把你的手放上来,乖。” 七看了看南华的小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最后慢慢地伸出自己的手,眼神依旧透出一丝的警惕。 “很好!”当他的手放上来的时候,南华开心地大叫起来,“来,站起来。小七是人,不是狼,不可以这样四脚走路的,知道吗?” 小七面无表情地看着南华,点点头,跟着南华的脚步慢慢的走。 “很好,小七,真乖。”南华赞赏地摸了摸它的头,笑眯眯地回过头对午寻大声说,“姐姐,小七学会走路了。” “恩。”午寻掂量着自己手上的石榴,狡诈地笑了,她看着正在努力学习走路的七,伸手一抛,“小七,接!” 原本正慢慢尝试走路的小七,突然挣脱南华的手,迅速地冲着石榴抛去的轨道冲了过去,然后叼着石榴走回午寻身前。午寻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小七的脑袋,“小七,做的好。继续保持。”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南华嘟起小嘴,被小七这个举动气得直跺脚。她好不容易才教会他像人一样走路,午寻一直在捣乱,害得小七每次都变回原形,依旧四脚爬地。 “来,小七,脱衣服。”南华耐心地向死死拽住自己的衣服不愿意动的小七讲解,但是七就是抵死不从,急得南华一直狂冒汗。 “直接剥。”只有在一旁的午寻看得乐哈哈,她全身泡在温泉里面,享受着水流轻柔的触感,丝毫不介意身边有一个男性。 耳边南华吵杂地尖叫声,抬头看到眼底一片清澈的小七,全身脏兮兮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手指甲都是泥土,头发也是凌乱如麻,让她这个全身干净清爽的人看得浑身不舒服,于是,她向他招招手,“小七,过来。” 原本一脸抗拒的小七听到午寻的话之后,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板着脸的南华,慢慢地向午寻靠过去。 “乖,把你的手松开。”小七一靠近,午寻就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腥臭味,真难想象他之前是生存怎样下来的,她深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闭气,迅速地动手剥开小七的衣服,然后一把把他推进温泉里面,才松了一口气,急切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小七重头到底都愣愣地任由午寻摆布,直到他扑下水里,他才回过神,他呆呆地盯着冒着水汽,然后小心翼翼地捧起来,把嘴凑上去,准备喝。 午寻一下子往他的脑袋拍上去,然后他猛地抬起头,磨着阴森森的白牙,喉咙发出野兽般的吼声,凶狠地瞪着午寻,眼底有着狂暴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扑过去咬断午寻的脖子。 “怎么?想咬我?咬啊!”午寻被他突然的暴戾吓了,等她回过神,看着怒目的小七翻了翻白眼,一点也不担心他敢做什么,反而抬手作势要拍下去,小七凶狠地样子看到她的动作后,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然后在午寻的注视下收回自己阴森的牙齿和爪子。 “自己洗!”午寻没好气地对他说。 小七沉默着,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午寻。看到午寻完全没了脾气,只好亲自动手,“真是的,以后要自己洗,知道吗?” 南华看着乖乖让午寻帮他擦肩的小七,独自在一旁生着闷气。 帮人洗澡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尤其是一个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成年男人,还没洗完,午寻就觉得手臂酸疼了。还好小七一直都乖乖地沉默着。 “吼・・・・・・・”突然安静地小七猛地站了起来,冲着假山那边凶狠地露出他的牙齿,全身都进入战斗状态中。 午寻被他这么一站,被水泼了一脸水,她顺着小七的视线,在假山那边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她试探地喊了一句,“印墨?” 印墨从假山走了出来,看了一眼一脸警备的小七,淡淡地开口,“狼人?” 对于小七整个身子站了起来,护在了午寻的面前,印墨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杀了吧。” 他的语气中没有杀气,看样子是对午寻说的话。这话一出,南华就激动了,午寻手一挥,岸边的衣服瞬间披在了南华的身上,“为什么?我偏不。” 印墨没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小七,转身离去前对南华说,“流田来了。” ------------ 第四十六章 神兮? “姐姐,流田要来了。”南华开心地打算想午寻扑过去,午寻挑了下眉,一道水墙隔在了南华的面前,让她扑了个空。她用力一按把小七按下来,“坐好,以后不许突然站起来!” 每次都被溅到一身水,再好的脾气的人都会变得火脾气。难怪南华每次都会被他气得活蹦乱跳的。 小七转过头,平静地看着午寻,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加重擦身的力道。当他对上午寻一双娇憨的脸蛋之后,身上的血液突然开始沸腾,心底有一股冲动快要涌出来。 “姐姐,你生气了?”南华隔着水墙,听到午寻有点恼怒的语气,不解地问道。 “没。”午寻狠狠地擦最后一下,然后推开小七,“洗好了。自己上去穿衣服。” 事实证明,狼人的智商真的不能低估。他竟然真的学会了穿衣服,还没等南华笑出来,她就惊呆了,小七还学会了像个人一样的走路。她才教了一会! “姐姐,既然小七学会走了,我们出去玩好吗?”她早就想出去了,她来了这里好多天了,她还出去过呢。而且刚刚祭司哥哥说了,流田回来了,那么久代表着她可以出去看她了。 流田是东巫的流长老的孙女,是她最好的朋友。在过去的几年里面,都是流田陪她玩,要不然她都不会遇到祭司哥哥,也不会再见到姐姐了。那时候,她刚刚和姐姐分手,回到村里,有人告诉她,她娘亲快不行。当她赶到的时候,娘亲已经快不行了。而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有能力救她娘亲的,她背着娘去找氏长,却被无情地挡在了门口。她打算从后门溜进去,却遇到了从墙下掉下了的流田,她双手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接住了流田。 流田是偷溜出来的,她第一次到南巫,对这里的东西都很感兴趣,包括南华。虽然最后,南华娘还是去世了,但是流田却把她带在身边,一起玩一起睡。直到印墨路过,瞥到南华之后,就把她带回了东巫。 南巫由于阵法的原因,南巫一天等于外面的一年。所以午寻在东巫过了几天,在南巫过了好几年了。她走的时候,流田还要陪她父亲留过几天。 所以听到流田回来了,南华就兴奋地拉着午寻出门去了。再一次走在街道上,午寻发现这次的街道比刚来的时候更加热闹,而且那些店面的阵法都消去了。随便找人一问,才知道因为祭司大人回来了,所以村里不需要护法大阵。 没想到印墨在东巫的心目中占那么高的地位,这里的人简直是对印墨的盲目崇拜。她只是问一个问题而已,周围的人一提起印墨就越说越兴奋,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印墨捧到天上有人间无,最后她们被围成了一个圈。于是,水果摊的老板的生意变得异常的火爆,在午寻她们离开的时候,那间店的老板还笑嘻嘻的特意送她们两串提子,说是送给她们吃的。 午寻拿着两串青绿色的提子,想起前几天那个泥沼地那些西里巴拉的粘稠的东西,突然觉得恶心反胃。于是随手就扔给了身后站得笔直僵硬的小七,“拿着,吃的。” 小七拿着两串多出来的提子,第一反应就是想握紧拳头把它掐碎,被午寻一个犀利的眼神给定住了,午寻挑了挑眉,用眼神警告他,敢把它们捏碎成一堆绿色恶心的粘液试试,她挖个坑把他给埋了。 于是他拿着两串提子继续逛,前面又是人山人海。午寻拉着南华和小七跟着人群挤进去,却发现到了前面根本不用挤,不知道是谁用力一推,把她们直接推出了人群内部,站在了人群的最前面。 午寻踉跄了一下,小七及时扶住她。午寻没在意什么,站前面看得更清楚,当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身穿棕色衣袍的男人,一副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一脸悲悯地看着台阶下面跪着的女人。 女人在下面哭得凄惨,男子眼底的不耐烦倒是让午寻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他还是一副悲悯的的样子,似乎无可奈何地说,“十三娘,不是我不帮你,是你的儿子犯的罪激怒了上天,我也保不住他。你还是回去吧。你要知道,我也把他当自己孩子看,这里的人都是我宗室的,我又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氏人死去而不愿救呢?” “求求你氏长,我儿子只是不小心才把戒指给弄丢的,求求你给他一个机会。我知道他是错了,但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救救他吧,他好歹也是・・・・・・”女人听说氏长不愿意救她儿子,就激动起来。 “够了。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了。还嫌你们家的脸还没丢够吗?还要在这么人面前再丢一次吗?要是再这样闹下去,我连你们都惩罚了。”氏长不等女人说完,就急切地打断她的话。 他眼底闪过的心虚让午寻捕捉在眼底,她心底在冷笑,看来这件事似乎没那么简单,至少眼前的女人和这个所谓的氏长的关系不简单。怎么?男子打算见死不救吗? 眼前哭得稀里哗啦的女子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单凭她敢跪在这大门口,让全世界的人知道这件事,好让男子就范,这事肯定不会就此了断的。不过,这男人似乎还没了解这女人,竟然真的由着她来,如果是她的话,做事就要果断,斩草要除根。 “你怎么可以这样的,我儿的命好歹也是命,要是你不救。很好,大不了我也不活了,大家一起死吧!”女子似乎看出男子不打算救她儿子,她一改哀求的语气,满脸狰狞地对男子吼到。 “十三娘,你别急,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男子有点怕眼前的女子来个鱼死网破,他语气变得柔和了一点,眼角的余光却是扫了一圈周围的人群,把他们的神色和态度都尽收眼底。 当他那道打量的眼光扫到午寻和小七的身上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午寻知道他应该是看出了她和小七是陌生人。他眼底的算计可没逃过午寻的眼睛,从刚刚开始,她就知道自己被人瞄上了。这男人似乎是想让她们当替罪羔羊,这如意算盘打得也太响了吧,完全把她们的意见无视掉了。午寻倒要看看等会这个氏长大人要怎么收场。 当男子打算开口的时候,午寻身后多了一个声音,“请问,这里是哪里?” 声音有点熟悉,午寻疑惑地扭过头,对上一双熟悉又有点陌生的眼睛。午寻顿时愣在了原地,眼神有点涣散,有些湿润,她低声喃喃地说,“神兮。” ------------ 第四十七章 你配吗? “你认识我?”男子似乎很意外,他礼貌地退了一步,拉开与午寻的距离。相对于午寻的激动,他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努力回想自己是否见过眼前的女子。他的记忆力不太好,总被师傅骂个狗血淋头。只是,他从来不介意这事,但是眼前的女子似乎很伤感,让他总是于心不忍。 “不,不认识。是我认错人了。”午寻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确定他真的不认识她之后,才慢慢地摇摇头。眼前的人是神兮没错,但是似乎是年轻时候的神兮。而且,他的修为还很低,只是在化神期左右,在荒古的巫族里面,随便一个小孩也打倒他。原本在午寻心中的疑惑慢慢的散开了,自己似乎真的回到了荒古。印墨和神兮竟然在荒古就存在了! “哦。”虽然心底有疑惑,但是人家不想说,他也不能强迫别人。只是她为什么要隐瞒呢? “姐姐,他是谁?”他身穿一身月牙白的修长大袍,剑眉星眸,薄唇略勾,面色淡然闲适,以竹簪束发,身上散发出一股淡然的气息,看得南华眼睛都直了。她长那么大还没见过这样有气质的人。她说不出这种感觉,也说不出她的感觉。因为在巫族里面,白色的衣服从来没有人穿,这似乎是巫族默认的。所以她从不知道原来白色的衣服穿起来显得一尘不染,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感觉。 “我叫神兮,师承鸿因。”神兮向南华微微点了点头。 南华还没回话就被人打断。她笑脸有些微微扁下去,她扭过头,笑眯眯地看着站在台阶上,一副高高在上的男人。 “哼,很好!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捉起来!”被午寻她们晾在一边太久了,层氏的氏长的脸有点挂不住,好不容易捉到了她们的破脚,他鼻子往上一翘,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很快,午寻她们身边就多了一群巫族侍卫,周围的群众都散在了一边,没有打算离去的迹象,反而越围越多。然后,顺利地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于是午寻她们再次被围攻了。 虽然知道巫族的强悍,原本对自己还有那么一点信心的午寻在看到侍卫之后,彻底绝望了,人家的实力堪比仙人。果然,倒霉的人连喝水都会被塞牙缝,她只是出个门逛街也会被围攻。午寻无语了。 不过,看那个氏长的样子,似乎不打算立马弄死自己。午寻看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女人,低着头却让人看不清她的样子,午寻笑了笑,看来她又要到地牢参观参观了。 “慢着!”侍卫还没动手,南华就气呼呼地瞪着他们,她们的面前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墙壁,阻碍住了侍卫的攻击。 南华鼓起腮子,瞪着层氏的氏长,怒问,“你凭什么捉我们?” “哼,你们这群外来侵略者,竟敢冒充我们巫族族人。这是死罪,我们早就得到消息有外来者侵入,窃取我氏族的族戒,如今在众族人面前,我作为一族的氏长,现在就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冒充?”午寻好笑地反问一句。看南华火爆的样子,看来这个氏长踩到了南华的痛脚了。就在南华要冲上去与氏长开打的时候,午寻打了个手势要小七拦住她。 “作为仙界弟子,闯入巫族居心叵测。你们即使不是冒充我等族人,作为他的同伙,也应当处死。再加上窃取族戒,你们应当受孽骨之罪。不过,巫族慈悲,只要你们说出族戒在何处,那就给你们留个一魂三魄吧。” 看,多慈悲啊!一副悲天怜人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要舍身救世呢。午寻在心底对他这种装腔作势的样子感到反胃。 一魂三魄?世间生灵皆有有三魂七魄,三魂包括天魂、地魂以及人魂。失一魄者神志不清,失天魂者,永生俱灭,失地魂者,流连三界之内;失人魂者,命断黄泉。一般,天魂都是永生的,不死不灭,但巫族能使你三魂七魄惧灭,或者留一魂,这魂便是天魂,但是即使天魂依旧存在世间,也只是像风中的尘埃一般渺小,那便是失去了永生。而荒古存在天地,地府尚未开,所以,荒古之物,死便是三魂七魄皆消失于天地之间,没有轮回的机会。 “你敢!”南华被他一气,双眼都快瞪出火花了,要是小七挡在她面前,此时她早就冲上去大闹一顿了。 “嗤,一群小妖也敢质问我堂堂一氏之长?哼,你们就连帮我舔鞋底的资格都没有。”氏长的语气一冷,他的气息突然爆发出来,左手拿着他的本命法器,一把大刀。午寻在地下突然笑了,在人间戏剧里面,拿大刀的人总是第一个被砍的人,且这种人冲动粗鲁,难成大器,首当其冲就是垫尸底。 “哦~~~~”南华特意拉长了一个音节,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配吗?” “小丫头,你找死!”因氏一听,怒火从胸口熊熊升起,双目瞪得滚圆滚圆,整张脸都变得狰狞,“几只小杂种也敢在我面前撒野!” 南华无聊地瞧了他一眼,翻了翻白眼,嘲讽地勾起嘴角,“撒野?就你,也配我撒野?” 显然南华此时气极而笑,她一点也不把氏长放在眼里,眼底全是对他的厌恶。 ------------ 第四十八章 我就是拽你!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氏长扫了一圈周围吵杂的人群,也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给气得丢了脸面,他眼底闪过一丝寒光,脸色很快就平静下来了。他看了一眼,阻碍在侍卫的无形的墙壁,拿起大刀向空中一挥,只听到咔嚓的一声破裂的声响,横在南华她们面前的无形的墙壁就崩溃了。 原本被阻挡着侍卫的墙壁没了,侍卫轻易地把包围圈围得更小了。随着,他们一步步地接近,小七全身散发出强烈地攻击气息,午寻站在小七身后,一副准备看戏的模样。 南华一脸警惕地瞪着侍卫,牙齿微微咬着下唇,四周有些人觉得没戏看了,一些已经准备举步离开了。南华当然知道现在的情形,但是她还是一脸倔强,就是满眼不屑地回头瞪着氏长。 “别碰我。要不然,有你们好受的。”就在侍卫的手快要碰到南华的时候,南华嫌恶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们的擒拿。 “氏长大人,求求你饶了我的孩儿,呜呜,十三娘我此生没有什么要求。只想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只求我的孩儿平安长大。现在偷窃族戒的犯人已经捉到,求求你,求你饶了我家孩儿。”原本跪在一个角落,已经被众人遗忘了的十三娘在南华反抗的时候,突然跑出来大哭大喊,一脸悲痛地不停磕头。 这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一个声音说,“氏长,十三娘也辛苦,孩子还那么小,你就饶了她们母子吧。” 一个声音出现之后,其他的人就渐渐地也开始跟着附和,“是啊!是啊!” 最后,事件很自然地发展成午寻她们被千夫所指,跪在地上装可怜的人就得到了众人的怜悯,反讨她们的声音也逐渐的汇成了大众的心声,“烧死她们!孽骨!背叛者不得好死!” 呵呵,午寻在心底冷笑,她冷冷地瞄了一眼人群中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个人察觉到午寻的目光,头越发低下,最后,四周环顾了一下,然后消失在人群里面。 但是他走前的最后一眼却被午寻盯得清清楚楚,那个人的视线没有落在十三娘的身上,反而落在了氏长的身上。很显然,他是氏长的人。这也就可以说明所有的事情了,为什么会推他们出人群,为什么会出声附和十三娘・・・・・・ “大家静一下。公道我一定会帮十三娘讨回来的。”终于,氏长觉得民愤差不多了,他才慢慢地出声,他环视了一圈周围愤怒的群众,满意地点点头,“今天,我作为一族的氏长,就要在大家面前为大家讨回一个公道,为我族拆除祸害。” 话音刚下,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南华的面前,“作为我族族人,竟敢勾结外人,盗取族戒,你可知罪?” “知罪?”南华无所谓地眨了眨眼,嘟起嘴盯着严肃的氏长,觉得他很可笑,随随便便在大街上拉一个人就认定别人有罪,动不动就装出一副慈悲的惩戒者的模样,口里说着悲悯的话,手底却暗暗蕴含力量打算随时出手,“我又没犯罪,为什么要知罪?还有孽骨很疼的,我才不要呢。” “这可由不得你。勾结外族,企图灭族。这个罪,即使是族长,也定要受到天罚。” “我没有。你再说我,我就打你!”那人左一口犯罪,右一口灭族,听得南华火都大了,她纵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被一圈人围观,被人污蔑的感觉实在太不好受了。 “呵呵。打我?”氏长不屑地笑了。 耳边冲刺着氏长的刺耳的笑声,一遍遍的环绕放大,南华的眼孔不断地在收缩放大,呼吸开始急促,她的心里的那个弦砰的一声断了,她全身一瞬间散发出浓烈地巫力,她身上的灰色的衣服瞬间变成粉红色。 “啊!”周围的人突然惊呼起来,有一些激动地跪了下来,奚落巫衣!巫族尊贵的代表!他们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机会看见,那是多么荣耀的象征。粉色,是巫族最高顶峰的象征。 层氏氏长在奚落巫衣出现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然后也惊恐地跟着大家一起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颤抖着身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额头不停地冒着冷汗,卑微地语气,“小人狗眼不识公主,求公主恕罪,求公主开恩啊!” 南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之后,一脸高傲地一步步走近惶恐地跪在地上的层氏氏长,眼皮翻了翻,嘴角微微勾起,一字一句地冷哼,“那么,现在我有资格打你了吧。” 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氏长,南华语气清冷,她抬起脚,直接一脚把氏长给踢到在地,冷冷地看着他惊恐的表情,“我最讨厌别人在我耳边笑得这么难听和刺耳。” “是,是,是,下次不会了。”氏长连忙爬起来,跪回南华的脚下,大汗都不敢擦。 “哼。”南华冷哼一声,扭过头扫了一圈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心里很恼火,原本开开心心地出来逛街,却惹来一肚子的火。 ------------ 第四十九章 巫族也不过如此,在外人看来强大横行的种族,其内部与那些人类小国也相差不远。至少这些人类才有的污蔑、恭维、诡计在这里就像一场闹剧一样上演了一次。原本对巫族还存在那么一点敬畏和崇拜,在看完今天这一幕之后彻底消失殆尽了。 好在,她不是身处这个种族里面。还是做一个妖自由一点,至少没有那么多的东西和规矩约束,你想怎样就这样,虽然也有一些大家族,但是他们只是不讲理,却没有勾心斗角的东西。这场戏,值得看。 层氏大门口,一层层地跪倒在地的人密密麻麻,午寻环视了一圈,却意外地发现没了那个十三娘的身影。 站在她身边神兮见她东瞧西望,大概猜想她是在找十三娘,于是低声对她说,“她跑了。” “跑了?”午寻惊讶地抬起眼眸,按理说,她不是要救她的孩儿的吗?怎么半路逃跑呢?其实,午寻之所以那么关注十三娘,除了她是这次闹剧的主角之一,还有就是大家都是为人娘亲的,所以不自觉地就留意她了。只是没想到,她竟然逃跑了。 “你们在找她吗?”一个调侃的声音从午寻的背后响起,她回过头,便见一行慢悠悠地向他们这边走过来,身后的左手托着一个全身是血的女人,仔细一看,还能模糊中认出那个刚刚跪在地上的十三娘。看到她现在面目全非的样子,午寻打了个冷战,看一行的眼神透出一丝敬畏。 能让一个人三魂七魄都留在体内,却分别锁在了肉身的十处死穴上面,这个肯定比死还难受。但是三魂七魄不离体,那么她一天都不能死。这种非人的折磨一向只有变态的人才会做。 “恩。”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午寻决定以后离眼前笑眯眯的男人远点。 一行对午寻微笑了一下,然后直接把人扔到午寻的脚下,毫不在乎十三娘的生死,即使看到满地的血痕眉头也不皱一下,“你喜欢送你吧。” “怎么了?谁惹我们家的小公主不高兴了?”南华从一行出现之后,眉头就一直紧皱着,尤其当一行向她走过来,打算抱她的时候,她嫌恶地后退了一步,“好多血。” “有吗?”一行狐疑地点头检查了自己的衣服一遍,一滴血都没发现,他哭丧着脸对小七身后的男人说,“南华小公主嫌弃我。” 这时候午寻才发现印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在她的身边,她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她身边的人就反应激烈了一点。小七一感觉到印墨的气息,有种怒发冲冠的感觉,双眼死死地瞪着印墨,不知情的人肯定以为他们是仇人。而神兮就淡定多了,他只是对印墨礼貌地点了点头。 “这是印墨。”午寻这一句介绍,差点没把周围的人都给吓倒了。 即使她再不满印墨,但是也不要这种语气和他们神圣的祭司长老说话。这会遭天谴的。 “你好,我是神兮。”神兮从善如流地接下话,礼貌地对印墨点点头。他感觉得出午寻对印墨的不一样的感觉。 似乎有点怨言,但是又好像眉宇间又有点欣喜,很矛盾。他不懂。 “鸿因弟子?”印墨的视线至始至终都没有落在午寻的身上,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神兮。 “你认识家师?”听到他鸿因的名字,神兮惊讶地看着印墨。他们师门只是仙界一个小小的门派,没想到竟然能让印墨记住,这让他感到十分惊讶。印墨,在仙界和神界中都鼎鼎有名,作为巫族最神秘最出色的祭司,他几乎可以一个人同时对抗三个神,所以在神界,印墨就是一个恐怖的存在。仙界的人只知道巫族中存在着一个强大的祭司,让神族都惮忌。他也是一次偶尔机会才知道那人就是印墨。 “灭。”印墨冷冷地吐出一个字,然后转眼凝视着午寻,“少给我惹事。” “你什么意思啊!”午寻一听,双目立马喷火,满眼不满地反瞪印。墨,什么叫少给他惹祸?她什么时候惹祸了?就是她惹祸了,他又是谁,凭什么管她的事情!哼,每次见到她都冷着脸,似乎多看她一眼都玷污了他高贵的眼睛一样!哼,她才不承认她是因为这一点而一直怨恨着他,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 “小七,我们走!哼。”午寻生气地扭过头,拉起小七的手准备离开。 “哎呀,小美人,干嘛这么生气呢?都是印墨的错,我代替他向你赔礼道歉,别急着离开嘛。”什么?要走?怎么可以。好不容易才看到这么精彩的戏,一行一听到午寻要离开,连忙撇下南华奔了过来,笑眯眯地挡在了小七和午寻的面前,一脸谄媚地讨好午寻。 好戏啊!一行在一旁看得乐哈哈。他在心底暗暗地偷笑,他终于找到了印墨的弱点了,他以后要天天在印墨面前取笑他。 ------------ 第五十章 偷贼 见午寻的脸色缓了一点下来,一行赶紧过来原唱,顺手给了个眼色跪在地上的层氏氏长,“来来来,印墨他不是故意,小午寻不用那么生气,下个火,我们进去喝口茶怎样?” 收到一行的目光,层氏的氏长连忙连滚带爬地滚到午寻的脚下,谄媚地笑着附和,“是啊,小姐,我们已经备好茶,请你进去休息一下吧。” 午寻瞄都不瞄他们,僵着脸,她那口气还是堵在了喉咙里面,印墨看都不看她们直接走进去。 午寻原本下了的火又直飚上去了,看他什么眼神,什么态度! “是啊,姐姐,我们进去吧。我站得好累,好饿哦。”趁着午寻的火还没急剧上升前,一行猛地推了南华一把,把她推到午寻的旁白,趁机给了她一个眼色,示意她搞掂午寻。 听了南华甜甜的话,再加上午寻也不是那么生气,她打死也不承认她生气是因为印墨他每次都给自己冷脸,似乎一副看多她一眼都要回去洗眼,而对着其他人都有好脸色。 “巫人也会饿?”他从来只知道只有修行未够的妖魔以及凡人才要进食,巫族作为这世界的强者,一出身便是仙人的实力,理应没有欲望才对,而且食欲这种重欲,只有在凡人身上才能深切的体会到。 看!看人家多迷茫的表情,人家只是不懂就问的好学的好孩子。人家不是故意要拆台的,别生气,午寻忍住,别生气。午寻强捺着心底的怒火,她只是要找个台阶下,谁知道就这样被神兮咔嚓的粉碎了。 “神兮,你是饿了吧。”午寻皮笑肉不笑,眼神恶狠狠地瞪着神兮,向小七伸手,“小七,把你手上的提子拿来。” “这是什么?”神兮再次茫然,他不懂为什么午寻似乎很生气,还有他手上的这东西又是什么? “绿的,可以吃的。”午寻向他挥挥手,然后拉过小七的手,留下一脸茫然的神兮,“走吧,我也渴了,进去喝口水吧。” 四杯水都进肚子了,大堂还是没有人出现。从她们进来到现在,除了氏长出现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人出现了,把她们晾在一边。看着午寻神气淡定地喝着茶,南华就坐不住了。 “姐姐,你说祭司哥哥和一行哥哥去哪里了?在这里坐着很无聊哦。” 淡定地喝完最后一口之后,午寻满意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心情愉悦地回答,“不知道。来,小七,你也喝。” 这茶可是好东西,用不周山的雪水冲的极品雪霁茶,喝一口就能提升十年的功力,她连续喝了四杯,现在她至少有几百年的功力了。这样下去,她很快就能突破妖将而升到妖君。这么好的东西,不喝多浪费啊。于是午寻很自然地招人,不顾人家惊讶的表情又叫一壶。 “吱吱。”在灵袋里面被锁太久,脂脂开始不满了。尤其是闻到茶香,她就开始顶灵袋的封口。午寻把她放出来,她一下子飞到南华的杯子里面喝个清光。 小七则盯着杯子,一脸疑惑。他小心地学着午寻的样子,端起杯子,好奇地看着茶水里面漂浮着的茶叶,眼睛眨巴眨巴。午寻看到他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然后做了个喝的动作的示范,示意小七喝下去。小七小心翼翼地端起茶杯,把它放到嘴边,然后一咕噜地把茶水喝个清光。 然后侍女上来倒茶的时候,他伸手碰了碰茶壶,似乎不明白为什么里面会有水出来。 “公主,小姐,祭司大人说将要在审问偷贼之前先住下,所以有请公主、小姐去客房休息。”一个侍女走了进来,恭敬地跪在地上。 “偷贼?”在侍女走后,南华好奇地对午寻眨了眨眼,“姐姐。” 于是,在这月黑风高夜,一个偷偷摸摸的身影徘徊在大牢的门口,左盯盯右瞄瞄,鬼祟地趁着侍卫空挡的时候,嗖的一声溜到了牢房门口,咔地一声把守门的人敲晕。 ------------ 第五十一章 血瞳 “姐姐,你说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从牢门进来一路都是幽深黑暗的牢房,四周没有想象中的凄厉的惨叫声,也没有满地都是惨死断手断脚的尸体,只有淡淡的香味。仔细的闻就会发现这种香味与南华身上的彼岸花的香味是相似的。每间牢房都很干净,午寻在心底腹诽人间的剧本,都把牢房形容得太过恐怖和恶心。 “不会,这里似乎会时常被清理。”神兮否认地摇了摇头,他指了指其间的一间牢房的角落,那里的墙壁有着明显的不同,在墙壁的底线明显可以看见被抹去了一个角的血痕。这就说明这里会有人来清理,只是那么扩散飞溅的血痕,可想当时这里的场面多激烈多惨。 “为什么会没有人呢?”他们巫族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也不会一个犯人也没有。南华疑惑地看着一路走来的牢房,都是空荡荡的。 谁说没有人,前面那个就是。当午寻她注意到前面的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别人地盘。 没想到一个巫族的人竟然也会妖族的特殊的妖术,午寻平静地打量着坐在前面的的巫族少女。她似乎一点也没感觉到午寻的到来,依旧保持着低头不语的姿势,双手无意识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倒在她面前的只剩下半个残躯的尸体,她整个人都坐在了血泊中,但是她依然没感觉般地机械的坐着。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这个区域只有她被拖进来了,似乎眼前的女孩的法力还不足以支撑那么大的区域。所以,至少现在她只需要关心她自己的人身安全就足够了。霉运太多了,她都开始习惯了,要是某天她开始走狗屎运了,那时候她会怀疑前面是不是一个更大的坑等着她。 “呃。”等了大半天前面的人都没打算开口,午寻终于等不下去,只好自己先开口,好歹她也是一个大活人,眼前的女孩眼里似乎只有那具尸体,视线从她进来到现在都没移开过,“你叫什么名字?” 终于,等了好半天,就在午寻以为她不会回答她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的女孩突然抬起头,一双妖孽的红瞳一下子与午寻对视上,午寻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好一会才缓过来。 “你是好人。”一直沉默的女孩突然出声,沙哑的声音让午寻全身瞬间冷颤。她的声音有一种让人阴风阵阵的凄厉的感觉,她的眼神一片空洞,午寻与她对视,没有感觉到一丝感情波动,“你不要我的血。” “为什么要你的血?”呃,她似乎很开心。 “因为・・・・・・”女孩茫然的摇摇头,她歪着脖子思考着,突然,她似乎想到什么恐怖的东西,整个身子都缩成了一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似乎陷入了迷障之中,时不时的惊呼,“不要!不要吸我的血!” 女孩猛然睁开她的血红色的眼,她冷酷地盯着她身前的尸体,一直戳着尸体的手突然放在了血泊中,然后地上的血液突然沸腾起来,向她的手指汇集流去。午寻可以清晰地看到血液是怎样被她吸收进体内的。这个过程有点恶心。 这个过程持续了十分钟,女孩痛苦的表情才平静下来,午寻这时候发现她的眼睛似乎更加血腥了,察觉到午寻的目光,她对上午寻的视线,眼底有着不明的东西翻滚着。 好半响才出声,阴森森地说,“留下来吧。” 哈?午寻一惊,没反应过来女孩说了什么。女孩就继续说下去,“我叫音名。是祭巫,被囚禁在这里已经七年了。” “祭巫!”惊喜一波加一波,只是有惊没喜。祭巫,这个被巫族视为叛徒的种族,巫族灭亡一百年前被巫族灭族。传说祭巫几百号人,一夜之间被四大巫族灭口,血染了整个大地,在他们被灭族之后的几年里面,天地都被血色笼罩着。祭巫的人员稀少,但是他们的实力也是巫族中数一数二的,他们以吸收天地的元气来提升自己的能力。 没想到祭巫还有幸存者,虽然被困于这里牢房中,但是好歹是活下来了。 “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我要把他们的血都抽光,我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呃,很正常。好歹人家灭了自己全族,要是她的话,可能会更狠。 “你会帮我的吧。”阴沉的声音一出,午寻的背后就一凉,对上音名嗜血的眼光。 她想摇头,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身体不受她控制地点头了。午寻惊讶地看着音名。是她!她竟然能控制自己。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祭巫根本没有这种能力,更加没有血红的双瞳。她根本就不像祭巫。 “谢谢你。”音名嘴角勾出一抹阴笑,似乎对午寻很满意,“你的肉体很适合我。” 可恶!该死的!午寻终于明白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她根本就被骗了,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她的身体。现在更是由不得她了。 ------------ 娘,出事了? 黄沙阵阵,一条泥泞的坑洼小道上,一个单薄的身影在狭小细长的小道上一步步艰难地前行着。只见这条路漫长没有尽头,四周连一根草也没有长出来。 “咕噜。”肚子不适时地打起咕噜的声音,白纸弯着身子抱着自己饿扁了的肚子,沮丧地看着前面漫漫黄沙的小路,再一次失望地低下头,然后抬起软到再也没有力气的小腿继续前进。但是没走多少步,身子再也没有力气动了。 她像条死尸一般躺在小路上,仰天大喊,“啊~~~~~~天啊,请赐给我一个包子吧。” “喂,前面的死了没。没死就给我让开。” 人!原本像死鱼般瘫痪在地上的白纸突然双眼闪闪发亮,在心底不住地大笑起来,天无绝人之路啊!终于不用饿死在这里了。 于是,白纸二话不说一下子蹦起来了,兴奋地流着口水,双眼到处乱瞄,人!人呢?她的肉包子呢? 扫视了一圈之后,白纸饿到发晕的双眼看到一个白白胖胖的肉包子在她面前晃啊晃啊,她咕噜地吞了口口水,身子不住地往那边走过去,她的眼睛里面只有白白嫩嫩的肉包子,然后・・・・・・ “啊!该死的女人!”林风捂住自己的肩膀大声痛呼,一手用力扯开正埋头咬着自己肩膀的白纸,谁知道,怎么也扯不开,反而越扯白纸咬得更加用力。直到有血流出来,白纸饿晕的头脑才有点清醒过来。 入眼的是沾了血的衣服,白纸猛地推开林风,嫌恶地说,“不是肉包子。” “该死的东西,你竟然敢咬本少爷我,你找死啊!”林风轻轻一碰,肩膀就痛得流出血,他不住地皱起苦眉,火恼地对跌坐在地上的白纸吼道。 “有吃的吗?”她已经饿到快疯了,要是再没有吃的,她难保会把他拿去烤了。娘说,她以前那边有个故事是割肉喂母之类的,她饿了,好饿,谁来拯救一下她。呜呜,千集子师叔,你在哪里?白纸饿了。呜呜,小包,你在哪里?白纸饿了,快过来救救我啊!娘亲,你在哪里?虽然你做的东西很难吃,可是白纸现在好想吃。白纸错了,不应该偷千集子师叔的钥匙进入塔里面的,那样就不会被吸光能量,也联系不了小包,这里是哪里啊? “没有!”林风气愤地瞪着白纸,可恶,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却遇到一个疯婆子。 “啊~~~~~”白纸失望地垂下脑袋,手无意识地摸上自己饿扁了的肚子,突然,她鼻子动了动,身子无意识地支起来,鼻子四处的嗅了嗅,然后惊喜地闪亮着眼睛,“吃的!” “都说了没有!别过来・・・・・・”林风还没说完就发现白纸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后,他的心突然蹬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扭过头,在他们的百米之外两个人影正慢慢地走过来。 林风吃惊地望着矮自己小半个脑袋的白纸,她是狗吗?这么远也能闻到气味?还是出现幻觉了? “小妹妹,你饿了吗?”半会,一个大叔一脸和善地笑着蹲在白纸面前。 白纸用力地点头,她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腰带里面。 “那么,叔叔带你去吃好吃的,好吗?” 顺手把我拐卖了。白纸在心底替他补充完下一句。 “不要。”林风迅速地拉过白纸护在她面前,一脸警惕地盯着前面的两个大叔。 “小弟弟,乖,你看,你都流血了。叔叔帮你止血好吗?”大叔一点也不介意林风的恶态度,反而笑得更开心了,然后手法迅速地点了他的穴道,然后林风成功的倒下,大叔佯装关心地疾呼到,“小弟弟,你怎么了?小妹妹,看来你哥哥流血过多晕了。不如,叔叔带你们找大夫吧。” 好假!白纸在心底鄙视他们,这种骗孩子的手法,她娘亲不知道跟她说了多少次了。真当她是笨蛋还是三岁小孩啊! “但是,叔叔,我好饿。”白纸抬起头,一脸天真地看着他。 可恶!男人嘴角抽了抽,压下额头上面的青根,“呃,小妹妹,叔叔这就带回去吃好吃的,好吗?”另外一个大叔走过来接住林风。 “不要,我现在就要吃。”白纸耍脾气就是不走,视线一直落在抱住林风的那个男人的腰间。她早就闻到了,那里有丹药。她白嫩的手趁着他们不注意用力一扯,扯过男人挂在腰间的丹药。 “别,这个不能吃!”两个人见白纸抢走丹药,惊呼道,生怕白纸把丹药都倒进嘴里,“给回叔叔,叔叔带你去吃好多好吃的,好吗?” 你当我是傻子啊,好吃的?眼前的丹药至少也是中品,吃下去应该能够补充不少能量回来。 “不要,我现在就要吃。”说完,白纸二话不说,就把丹药塞进嘴里。 “不要!”两个男人心疼地看着白纸吞下所有的丹药,想挽救已经来不及了。在白纸吞下最后一颗丹药的时候,他们和善的笑容也被撕裂了,恶狠狠地瞪着白纸这个罪魁祸首。 白纸打了个饱嗝,不一会就感觉到当初被塔内的绿珠吸走的能量现在正在慢慢地补充回来。她开心地笑了,现在她可不怕眼前的两个修仙者了。来一个,她就灭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小丫头,你找死!”男人脸色变得很难看,怒瞪着白纸,把灵力聚在左手上用力向白纸一拳打过去。 白纸可爱地冲他笑了笑,左手的手指上绕出一根手指般粗的雷丝,然后直接向男人扔过去,男人没想到会突然发生突变,来不及做反应就被电得里外?冉埂?p>  另外一个男人见此情况,立马把他的本名法宝拿出来,对白纸不敢再轻敌。现在很可能白纸因为吃了过度的丹药发生了变异。 白纸对于眼前一脸警惕的男人,不屑地笑了,她手上的雷丝变得比刚刚更加粗了。当男人向白纸扑过来的时候,白纸手上的雷电之力突然被抽离。她痛苦地倒在地上,身上不时闪烁着极不稳定的雷电。 她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肚子,牙齿不停地在颤抖,她身上刚刚恢复的雷电之力正在被迅速地被抽离,“娘~~~~~” 午寻娘亲出事了!她痛晕过去的时候唯一的想法。 “大哥,杀了她!”男人看着晕死过去的白纸,正想痛下狠手。 “不要。”被电焦的男人阻止了,“丹药没了,把这个人留下来好交代。” ------------ 第五十三章 交易 太诡异了。午寻的身体被控制住,根本动也不能动。挣扎几下之后,午寻就懒得动了。也难为她这个妖将后期的妖了,人家的实力就搁在那里,虽然只有十几岁的样子,修为却是比她高了那么一大截的。她就算再逆天也没办法追上去。这就是为什么说生要生得好,人家一出生就是祭巫,她就是一块石头。 “你帮我好吗?”多可怜兮兮的语气,一般人都不会忍心拒绝。要是她的眼睛不那么艳红血腥的话,午寻会觉得眼前是一副很漂亮的美人哭泣图。 她能拒绝吗?不能。所以午寻拒绝说话。 “你不说话就是答应咯。” 废话,她说话能改变什么吗?午寻无聊地翻了翻白眼。 “那就谢谢了。”音名轻泣的脸蛋扬起一抹阴邪地笑容,对上她邪魅的双眼,头脑一阵疼痛,她企图甩掉这种痛觉。在音名侵略进午寻的身体同时,她的身体自动爆发雷电之力,把她整个身子包围住,拒绝一切外来的邪恶的侵略。但是,最后还是没能抵制住这种苦痛,在晕死过去的最后一秒,她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和・・・・・・”尚字还没来的及说出口,她的意识就空白了,然后彻底地晕死过去了。那一抹身影的出现,让她不安的心瞬间松下去了。 “你来了。”午寻妩媚地向站在结界处的印墨抛了个媚眼,声音娇媚地说,“怎么?这个身体还不错吧。” 印墨没有说话,只是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体上,嘴唇紧抿,黑眸中透出一股疑惑,似乎没有听到‘午寻’的话,依旧板着脸站在原地。 如果不是他的眼神太过炽热,‘午寻’会以为现在眼前的人是一块大冰块。就在‘午寻’以为他不会回应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 “离开她身体。”印墨皱起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对这个女人身体有着其他的灵魂很排斥,甚至是厌恶。他总觉得这个身体只应该属于那个女人心里才舒服。 “很可惜,不可能。”‘午寻’轻笑,食指摇了摇,一脸无能为力。“我已经控制住了,除非我愿意,否则这个身体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了。” “那就灭了你。”她的笑容很刺眼,印墨有种强烈地嫌恶从心底上升到精神。一个闪身,印墨的手就掐上了‘午寻’的脖子,只要一用力,她就会死去。 “你不敢。”轻轻地移开印墨的手,‘午寻’伸了个懒腰,才懒慵慵地开口,“这个身体我用得很好。现在,该你实现诺言的时候了。” “不可能。”印墨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你该知道我的能力的,现在的我有了新的肉身,这件事已经不是你说了算。当年的事情,想也不可能要我放过他们,我要他们死!我要吸光他们的血液,我要把他们一个个削骨剥皮!”‘午寻’眼光一冷,语气变得尖锐,原本漆黑的眼眸瞬间变成血红,印墨身上的血液开始不断地沸腾,心脏急剧收缩膨胀。 印墨眸光一冷,他慢慢地咬破自己的手指,一滴血流出,他身上的血液立马变回正常,“收起你的法术。” “不亏是一个好巫师。”见自己的法术没有得到相应的效果,‘午寻’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她从原本的身体里面掏出一样东西,“这个你还记得吧。” “好。结束之后,离开这个身体。”印墨手指一点,那样东西就拿在他手上,然后转身消失在原地。与此同时,血牢的结界也同时消失。 当午寻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变回一个本体。唉,多久没有变回自己的本体石头了,有点不习惯。尤其是身上还沾满了鲜血,全身都黏兮兮的,好不舒服。 咦,这个感觉怎么这么熟悉。午寻用力甩开自己身上的血液,企图看清楚现在的情形。她记得自己被那个小祭巫争夺了身体,现在似乎除了修为有点下降之外,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可不会天真的认为是那个小祭巫大发慈悲放过自己。印墨!一个身影闪过午寻的脑海。 是他!除了他,午寻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好像又欠下他一个人情了。 总觉得人情这东西欠着欠着就多了,欠着欠着就习惯了,然后欠着欠着就不想还了。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午寻才有心思查看四周的环境。刚刚太过沉浸于自己的思绪里面了,导致自己周围都是血液都没注意到。顺着血流的方向,午寻抬起眼眸,视线落在不远处地一堆死尸上面去。 一个鲜红的尸体上面一个血人伫立在上面,全身散发出透心地寒气,让午寻都忍不住全身颤抖,企图远离这个危险人物。他脚下的那些尸体可都是东巫的巫人尸体,而且死相都十分恐怖狰狞,就连午寻这个经历了那么事情的人看到那些惨死的样子都忍不住想吐。 究竟是什么样变态的人才能一下子杀光的东巫的巫人,一个巫人就能顶得上一个大罗神仙,巫族是与仙界平起平坐。不,在这荒古,巫族是世界的霸主,几乎出到外面是可以打横着走,视线也是高人一等。 这人太恐怖了!午寻对眼前的人充满了敬畏,这人至少能和十二魔神抗衡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个人身上的血根本就是巫人的血,是飞溅上去的。那么这意味着什么?这太恐怖了! ------------ 第五十四章 印墨,你究竟是谁? 站在尸体堆上面的人突然动了动,午寻眼睛一眨也不眨死死地盯着前面的身影,她很好奇眼前的人究竟是谁?这种人存在这天地就是一个逆天的存在,天道早就应该劈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把他给灭了。 眼前的人缓缓地转过身,当他的脸容转过来一半地时候,午寻忍住惊呼地冲动,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她宁愿挖掉自己这双眼,也不要面对这个事实!印墨!竟然是他!更让她受到打击的是,印墨正一步步慢慢地向自己走过来,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向她所在的方向走过来。午寻想拔腿就跑,但是现在的她只是一块石头,只能滚啊滚啊,还没滚几步,印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了。 她此刻多希望自己一辈子沉睡啊!每次醒来都遇到这种悲催的事情,她想哭都没眼泪了。她前世一定和印墨有仇,要不然为什么每次都会遇上他这个瘟神! “回来了?”印墨冷冷地望着前方,面瘫地站在午寻的面前。 在和她说话吗?不是?她左瞧瞧右看看,怎么周围没人呢?真的和她说话?呜呜,可不可以当做没听到。她怕,怕下一秒就像眼前的巫人一样死得那么惨。 “既然回来了,我封印你的记忆,以后・・・・・・・我再会帮你解封。”印墨说话的声音不小,但是中间那句话,午寻硬是没听清楚,她只看到印墨的嘴巴一直在动。 他说什么?午寻还没听清楚,但是他身上那鲜红的血衣总会不自觉的吸引着她的眼球。她的注意力会很自然地会锁住了那些血,它们让她身体的血液会不自主地开始沸腾,她觉得满身灼热感。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被热熔的时候,一道银色的光芒一下子笼罩在她的身上,身体的热感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清凉。 印墨左手就迅速开始打着一个银色的印法,这个印法午寻认得,是巫族的一个禁忌法术,是封印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的。不该存在的东西就是指天道所不能容忍的,它们的存在就是违反了天道,要么被消灭,要么被封印保护住。 印墨是打算保护她身体内那个不该存在的东西吗?用一身的修为?但是这样的话,施法者和受法者都必须受到侵蚀,修为都将降低一半,而且,这个禁忌至今没有人成功地使出来,一般要施展的人都会被反侵蚀,修为全部都吞噬,灵魂也被销毁。因为施展这个法术这人的修为必须达到神级,在这个世界上神般存在的人绝对不超过三十个,而且即使是神也未必能成功,所以这个法术可谓无所谓的东西。 午寻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那么荣幸能够成为‘受法者’,竟然有人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只为了封印自己这个无所谓的小妖。 她该高兴吗?为什么她现在想哭呢?随着印墨的法印一点点完成,午寻的意识开始模糊。 慢着!在沉睡前,午寻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南华呢?小七呢?神兮呢?印墨把他们怎么了?他们会不会出事了? 再睁开眼时,眼前一片漆黑,刚刚还是一片腥红的血海,突然间的情景转换,让她的眼睛和头脑一时间转不过来。她眨巴眨巴了几下眼睛,才慢慢地适应眼前的黑暗。 这时候再细看一下,这里似乎是她昏死前的地牢,不过不是巫族的地牢,是下沉镇里面的地牢,因为她看到了久违的割魂石的淡淡光晕。她的身子也似乎被碾压过的一般,全身酸痛。 她伸出手揉了揉自己肩膀,酸麻的感觉让她闷哼了一声,这一哼,在一个角落睡着了的千泪立马醒了,她急忙跑了过午寻的身边,关心地问道,“怎样?还疼吗?” “恩。”午寻锤了锤自己肩膀,对于千泪的关心,心头一暖,对她微微地点了点头,“我没事。” “太好了。”千泪高兴地扑倒午寻的身上,大哭道,“印墨这个坏人终于把你救醒了。要是他救不回你,我一定要剥了他的皮,抽他的骨。” “恩?你打算怎么剥我的皮,抽我的骨?”一个戏谑地声音响起后,午寻身子一僵,脸色变得不自然。 她低着头,此刻的她什么都想起来。是他封印了自己,看来也是他解开了封印。为什么?为什么要解开她的封印呢?明明那个祭巫音名的魂魄根本还没完全修复好。 一时间午寻还没缓过来,她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印墨。 “娘子,你醒了?”印墨的声音温柔好听,语气中还带着点点笑意,让黝黑的地牢里平添一份清风。 “是你封印了我?”午寻抬起眼,平静地与印墨的墨黑的眼眸相对视,她看不清印墨眼中所蕴含的情绪。 “呀,娘子,你终于想起啦。”印墨故作惊喜,似乎很开心午寻的话。 被他这么一笑,原本沉闷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了,紧绷的脸也松了下来,“谁是你娘子来了。别乱叫!” “娘子?”他们的对话让一旁的千泪听得糊里糊涂的,她惊讶地是印墨竟然娶妻了,妻子竟然是午寻! “别听他乱说。”为了不让更多人误会,午寻觉得清白还是很重要,“对了,白纸呢?” 有一点很奇怪,她一直都没想明白。就是既然在她这段昏睡的时间里面,自己只是在恢复记忆,那么最后那个小祭巫要抢夺自己身体的时候,那些雷电之力又是哪里来的?她肯定自己那时候还没认识白纸也没接收过雷电之力。 “你猜。没死。” 印墨的话一出,立马惹来午寻两个犀利的眼刀,印墨像似没感觉一样,依旧笑嘻嘻地靠在墙上,最后在午寻坚持不懈的目光注视下,印墨终于动了动身子,“好吧,我带她过来。” 听着他们两个甜蜜的对话,千泪黯然伤魂地蹲在一个角落等着发霉,她觉得自己已经融不进他们的世界了,让她在自己独自的伤悲吧。 “能出去先说吗?”脚下踩着割魂石,虽然对她身体没什么伤害,但是还是会疼痛,再加上刚刚地激动过度,千泪觉得自己身心疲惫了,尤其是她竟然融不进去午寻和印墨的世界!这打击太大了!她需要独自一个人去舔着伤悲。 ------------ 第五十五章 回到光明的世界,千泪的心情明显变好了,虽然她还是会觉得很郁闷,印墨的视线似乎一直停留在午寻的身上。她好八卦,怎么办?为什么她就是从他们两个人嘴里套不出话呢?好伤心,好伤心啊。 至于午寻更是黑着一张脸,对印墨灿烂的笑容更是觉得碍眼。似乎察觉到午寻的目光,印墨一回头给了她一个更加明媚的笑容,看到这个笑容之后,午寻哼的一声扭过头。 她决定从此刻起,她要讨厌印墨。刚刚她只不过要求去看一下地牢,谁知道印墨直接把她们送出来了。抗议无效,她活那么大,还没真正见过地牢,唯一一次就是东巫的地牢,但是没走一半就被音名小祭巫给拖进她的结界了。她很好奇地牢长什么样子的。 “娘子~~~” “停!”不行,受不了了,她全身鸡皮都起来了,“麻烦你男人点。” “为夫不男人吗?”印墨向午寻抛了个媚眼,笑得一脸妩媚。 “我接受不了。”千泪抖了抖她身上的鸡皮疙瘩,原本一个冷酷嗜血的人,就这么一下子不见,形象一下子从高大崇高的大神瞬间掉到娘娘腔的形象。 “和尚,麻烦你正常一点。”午寻难得正经地板着脸,她觉得这种人要是带出街的话,人家会以为她身后跟着的是一个太监。 “拂尼,好久不见。”一个戏谑地声音横插进来,千泪一听,全身都开始抖动,身子很自然地缩在了午寻的身后,低着头不敢看来人。 “火袭,你来了。”一转身,原本调侃的笑容就消失了,换上了一张温文尔雅的笑容。 装!让你装!印墨那瞬间变脸的样子,让午寻觉得不齿。双面人,装! “我就说,谁还会有那个能力敢破了我的地牢。”火袭豪迈地搭上印墨的肩膀,大声地笑,一点没看见千泪抖动的身躯,反而全部精神力都集中在印墨身上。千泪恨不得立马消失在他的面前,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见面。 “没办法,为了解救自家的娘子。”无奈地耸了耸肩,印墨不着痕迹地躲开了火袭的搭肩,他不喜别人接触他的身体。一般碰到他的人现在都应该下地狱了,接受油炸中。 “火离不懂事。孩子都不懂事,前几天火棘还玩离家出走了,今天才找到。”一边说,火袭一边示意管家准备酒菜,“我们先去客厅吧。” 于是乎,午寻她们就跟着火袭一路风光地走到了大厅。一天前她们还是阶下牢,今天就是贵宾。对此,午寻只能叹了叹气,实力啊! 千泪倒是又开心又害怕,其中夹杂着一丝得意。尤其是她看到火离一副要生吞了她们的愤怒样,但是在火袭面前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模样,她觉得全身的气都通了,爽爆了。 在经过火离身边的时候,她故意仰起头,高傲地鄙视她。在午寻看到的地方偷笑。对此,午寻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对于那些对她狠的人,她一般都不会软心肠。 到了大厅好一会,酒菜都上齐了,千泪两眼泪汪汪地盯着桌面的菜却不能动筷子,这种痛苦太难受了,她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为什么还不能吃!”又等了一会,千泪觉得自己的口水就快流了一地了,但是大家都还是没人动筷子。她受不了了!她好饿! “你放手!” “你才放手!” “信不信我打你!” “打啊!小心我阉了你!” “你!你,不知羞耻!” “哼!你管我!” ・・・・・・ 人都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听着熟悉的吵架声,午寻眼前一亮,她惊喜地抬起头,果不其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白纸!” “娘~~~”正热衷于吵架的白纸突然一抬头,看见自家可爱的娘亲正坐在大厅上,她高兴地直往那边扑过去,坐到午寻的大腿上撒娇,“娘,白纸好想你!” “哼哼。”印墨故意哼了一声。 “爹。”白纸扭过头,不怎么情愿地瞥了一眼印墨,诺诺地喊了一声。 “爹!?”一个惊呼响遍了整个大厅! “这是怎么一回事?”千泪惊悚地看着被午寻抱在怀里白纸,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印墨。 “怎么?你有意见?” “没,当然没有。”千泪低声嘀咕,被印墨威胁了,太可恶了。她要回去告诉娘和爹。 “开吃吧。”对于印墨突然多了个孩子,火袭一点也不惊讶,倒是火棘张大了嘴,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刚想说话,就被他爹火袭给瞪住了,只好乖乖地把话逼回肚子里去。 饭桌上,大家都静静地吃饭,只剩下两对火爆的眼睛在相互瞪出火花,“啪”两双筷子同时夹上一块鸡肉,火棘凶狠地瞪着白纸,仗着自己比白纸年长,力气大,用力一甩把白纸的筷子给甩到一边。 “娘~~~~”白纸独家绝招――泪眼迷离,这招一出,原本安静吃着饭的午寻抬起头,然后很自然把从火棘筷子上抢过那块鸡肉,完全不顾火棘委屈的眼神。 “来,白纸吃。”直接无视火棘,还很贴心地把白纸不爱吃的鸡皮给剥开才放到白纸的碗里面。 “谢谢娘。”白纸得意地扬了扬自己筷子上的鸡肉,眨巴眨巴着自己眼睛,眼神示意:跟我斗,门都没。 我忍!火棘咬了咬牙,瞄了一眼毫无表情的火袭,暗暗地吞下这口气。 很好。白纸开心地吃着自己碗里的菜,一边吃一边欣赏着对面火棘嫌恶的眼神,露出得意的笑容。第一次觉得饭那么香。在火棘夹菜的时候,她故意把筷子夹上去,拦住他的筷子,火棘瞪了她一眼,然后沉住自己的火气,转去夹其他的。谁知道她越来越过分,最后逼得火棘抢了半天都没夹到菜。 哼!火棘铁青着脸,恶狠狠地埋头扒饭。斗不过这丫头,他吃白饭还不行。 对于两个孩子之间的战斗,印墨和火袭完全无视。 ------------ 第五十六章 “不要跟着我!”吃晚饭后,为了能够摆脱白纸这个缠人的丫头,火棘故意只吃了几口就溜出来了。谁知道她竟然死缠烂打,逼得他只能停下脚步等她。 “谢谢。”白纸喘着气追上火棘,她很好礼貌的,娘说对人要有礼貌,要经常说谢谢。 “哼。”火棘的脸不自然地爬上了红晕,他哼了一声扭过头,“我才不是为了等你,你别想多了,我,我只是刚好累了。” “恩恩。”咦,火棘脸红了!白纸好奇地歪着头盯着他看,像似看什么新奇的事物一般。 “喂,你真的是拂尼叔叔的女儿?”沉默了半响,火棘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追问道。 “拂尼?谁来的?”白纸摇摇头,她没听过这个名字。但是看在火棘第一次这么轻声对她说话,于是她再次回忆了一下,很好,很确定她不认识这个人。谁来的? “就是刚刚坐在你旁边的拂尼叔叔啊!”火棘觉得自己快捉狂了,眼前这个女人问东答西,完全沟通不了。 “我爹叫印墨,不叫拂尼。”旁边?旁边不是印墨爹爹吗?白纸严肃地纠正火棘。 “印墨?拂尼叔叔的俗世名?”他只知道拂尼叔叔是和尚,在出家前会有俗世名字。 “爹爹叫印墨,不是什么拂尼!”白纸还是纠结在名字上,她硬是不承认拂尼这个名字。在她心里印墨就是印墨,不叫印墨就不是她爹爹。 “都说了叫拂尼!” “爹爹是印墨!” “拂尼!” “印墨!” “你太不可理喻了!” “你才不可理喻呢!你骗人,你是骗子!你说你叫林风,现在又叫火棘,你骗人!” “那是・・・・・・” “哼,骗子!我不要和骗子玩。”没等火棘说出个所以,白纸就气恼地嘟起嘴巴,转身离开。 “你才是骗子!早知道就不救你了!恩将仇报的女人!”火棘也被她气到了,赌气地冲着白纸大吼。 亭子里面坐着打坐修炼的午寻听到他们两个的吵架的声音睁开了双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自己的孩子有多无理取闹她是知道的,只是可怜了火棘了,这个小魔王不去祸害千集子,倒是来祸害他了。 “娘~~~”原本气恼地在花园里面兜圈的白纸突然发现了在亭子里面的午寻,一脸垂头丧气地扑倒了午寻的怀里撒娇。 “恩,怎么了?”午寻温柔地摸了摸白纸的头发,看着她气嘟嘟的小脸蛋,宠溺地笑了,眼角没有错过偷偷从草丛里溜走的火棘。看来,火袭这个花心大萝卜却生出了个好儿子,他恐怕是担心白纸的安危,所以就算气恼白纸也偷偷跟在她身后。 “娘~~~林风是坏蛋,比千集子师叔还坏。不,跟千集子师叔一样坏。”听到自家娘亲温柔的声音,白纸眼眶不由地红了,委屈地埋头在午寻怀里开始告状。 渐走渐远,直到听不见身后白纸碎碎念的声音,火棘苦恼地蹲下自己的身子,啊,他在干什么?为什么会担心这丫头还跟着她? “林风是火棘吗?”刚刚他们的对话,午寻可是没错过。似乎是火棘救了自家的白纸。在她离开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恩恩,他是坏蛋蛋!他说他叫林风,现在又叫什么火棘。还硬说印墨爹爹叫什么拂尼。好难听的名字,我讨厌他!”一说起火棘,白纸就来火了,一咕噜地把他坏话一字不漏地说出来。 “来,告诉娘,为什么你会认识林风,为什么要离开高道派?是千集子师叔欺负你了?”无端端离开高道派还来到这个这么偏僻的地方,没发生什么她可不信。况且,就连小包都没带过来,这说明当时的情形很急迫,也有可能小包被调虎离山了。 “呃~~~”白纸心虚地把脑袋低得低低的,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在午寻锐利地目光注视下,才慢慢开始说,“我,我偷了师叔的钥匙,进了那个大塔,然后,然后看到绿色的球球,不是球球,是绿色的龙鳞。我好奇嘛,就碰了一下,然后身上的雷电之力被吸走了,最后醒来就到了不知道是哪里的哪里。” “恩~~~”午寻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然后,然后饿扁了,就遇到了坏人,我很厉害哦,我抢了他们的灵丹吃了,恢复雷电之力,谁知道,还没打死他们,身上的雷电之力突然被娘亲你抽离了,后来,是林风那坏蛋救了我,带我来到这里。我说完了。”白纸愧疚地把脑袋往午寻怀里缩。 听完白纸的话,午寻的脸色反而沉重了,“你是说,你前几天感觉到娘用了你的雷电之力,对吗?” “恩,就昨天。”白纸用力地点头,担心地看着午寻,“娘,你出事了?” 因为那天抽离的正是纯正的罡电,那是用来抵御世间一切邪恶的东西。那东西很少,但是也不是没有,但是一次抽取太多了,再加上她身上的雷电之力才刚刚恢复,所以她才会受不了晕了。 “没事。”事情大条了。这么说来,那些解封不仅仅是恢复记忆那么简单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想得很入神,一时间没注意到白纸惊恐的脸神。 “午寻。”千泪慢悠悠地走过来,笑眯眯地看着午寻。 “来,白纸,跟千泪姐姐玩。娘有事要先做,要乖啊。”千泪来的及时,午寻把怀里的白纸放到她怀里,打算离开。 “娘~~~~不要,白纸要娘。”午寻走得很急,白纸泪汪汪的双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哭得伤心。 “白纸,来,我们是时候该好好聊聊了,对吧。”千泪和善地冲白纸笑了笑,完全不顾白纸的挣扎。 “不要。我不要你,放我下去。”白纸害怕的挣扎着,企图脱离千泪的魔爪,“我要找印墨爹爹,我要告诉他你欺负我。” ------------ 雷劫到 “你知道吗?少主好像受伤了?” “不会吧!谁有那么大的能耐?” “听说是冥鬼・・・・・・” 冥鬼?在听到熟悉的名字后,脚步不由地停了下来。 午寻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偷听的,是她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了。她现在虽然还没突破妖将中期,但是实力已经到达了妖将后期了,就差雷劫未到。所以现在方圆百里的东西和声音她都能感知到。 “冥鬼?不会吧。就是那个这几天都在狂杀的恐怖者?” “是啊,不过还有人说是被二少主打伤的。”女侍从声音突然降低了一拍,眼睛谨慎地扫视了一圈四周才低声说。 “二少主!”另外一个侍女惊呼,下一秒就被掩住了嘴巴。 “小声点。听说是因为少主抢了二少主心爱的人,前天还在街上大打出手呢。最后那个女的似乎被少主抢回来了。” “就是前天那两个女人?”八卦啊八卦,女人的天性就是八卦。一嗅到八卦的气息,侍女也顾不得周围安不安全就开始热烈的讨论起来了。 “听说啊,冥鬼好像都是那个女人放出来的。还有一个流言是说,城主要求诛杀那个女人,被少主和二少主给挡下来了,所以二少主和少主才会受伤的。” 下面的话午寻再也听不下去了,流言果然会害死人。怎么与事实相差那么远。她放走了冥鬼,恩,这个是事实。她和二少主影袭有一腿?火袭爱的人是她?还为她而受惩罚受伤?什么时候的事情?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一点也不知情。一个总企图拗断她的手的人,一个企图杀害她的人都爱上她了。天啊,她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 越来越夸张了,不过,火袭受伤了似乎是事实。究竟是谁伤了他,真的是那位传说的城主大人?再听下去,她的三观会被毁掉,于是午寻果断转身走人。 她自己都有一大团的谜底还没解开,她可不想再牵扯上什么东西。 站在印墨房门前,午寻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要是以前她还会对印墨没那么顾忌,但是知道了印墨的身份之后,她对印墨就一直存在着阴影。他是从大荒出来的,现在就算没有升神至少也是仙界数一数二的高手。就算是大荒的一棵草修炼了那么久也能混个大罗神仙坐坐,何况他还是强横的巫族的祭司。 “嗤嗤嗤,原来是拂尼的小娘子来了。”就在午寻徘徊不定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一张熟悉依旧丑恶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邪恶的气息让午寻的身体自然地散发出一丝丝罡电净化它,看到自己满身是雷丝的样子,午寻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她也不想成为一个电人,但是自从净化祭巫的魂魄之后,她发现自己和白纸之间的连接更加自然了,根本由不得她们控制,对此,午寻也只能无奈了。 “嗤嗤,雷电体。看来,拂尼的眼光不错嘛。”冥鬼看午寻的眼光瞬间变得贪婪,血盆大口长得老大,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充满了一些尸体残骸,午寻难受地撇开眼,肚子在翻滚着,想干吐。 “你离我远点。”真心受不了了。他一张嘴,里面腐尸的恶心气味就迎面扑来,熏得午寻捂住鼻子也能闻到,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嗤嗤嗤,小丫头挺有意思的嘛。就不怕我吃了你吗?” 怕!但她更怕被熏死!原本纠结的心情被他这么一弄倒好了很多,要不然她可能现在正在回去自己房间的路上。 “冥鬼。”房内传来印墨低沉的声音,原本还打算挑逗一下午寻的冥鬼身子一抖,留下一句话就消失了,“我不打扰你们两夫妻了。” “喂。”不要走啊!冥鬼这么一走,午寻又觉得室内的气氛很诡异了。 “娘子,找为夫有事?想为夫了?”午寻别扭的样子,让印墨心情一好,忍不住起来调戏一下她。 “别自作多情。”被他这么一闹,好像气氛又好了一点,午寻对他又拘束不起来了。 “我想知道・・・・・・” “佛曰:不可说。”午寻还没说话,印墨就一脸神秘的伸出手指摇一摇,脸上那欠揍的笑容真想揍飞他。 “还有・・・・・” “时候未到。”再一次没等午寻说完,印墨高深地摇摇头,一脸故作神秘。 “不是・・・・・・” 印墨刚想开口,就被午寻大声吼回去,“住嘴!听我说完!” 印墨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乖乖地闭上嘴。 “我想说,我好像渡劫不了。”这里雷劫根本进不来!难道她要永远停留在妖将中期吗?为什么这里其他的人都可以,就她不可以!所有问题都可以押后,惟独这个问题不可以。 “轰隆!”屋顶突然被一大片雷云给遮住,在午寻还没准备好的时候,窟窿的一声劈了她一身雷焦。 印墨无辜地摊了摊手,“我刚想说,娘子,你的雷劫来了。” “你怎么不早说!”午寻的语气很平静,很平静,但是有抓狂地迹象!她现在有种要抱着印墨一起被雷劈的冲动,劈死这个坏蛋! “是你叫我闭嘴的!”看他多无辜啊,他好心想要提醒,却被误解了。谁叫她是他娘子,所以他也只能无奈地摆摆手。 ------------ 渡劫 “谁叫你刚刚一直在打断我的话。”被印墨这么一说,反倒是她的错了。午寻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狠狠地用目光凌迟他。 “娘子,别气。为夫好歹也帮你挡了一下,要不然你现在不单单是焦了,可能是熟透了。”他不会承认那道雷是他故意让它提前降下的,特意给他娘子一个美美的惊喜造型。一般的渡劫雷都需要给渡劫者一定的准备时间,每道雷之间还会存在一定的停顿,当然,那是没有外力阻碍或者干扰下。 “哼。”午寻鼓着脸腮,就是不给他好脸色看。但是心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雷劫到,代表她担心的东西不存在了。 她大步踏出房间,选了房外一块空旷的庭院坐下,慢慢地运转着自己身体内的灵气,为第二道劫雷做好准备。雷劫不是那么容易过的,一个不小心过不了那么就直接灰飞烟灭,每一道劫雷都会比上一道的狠,渡一次仙劫需要撑过七道雷劫,每一道雷劫有七道劫雷,所以羽化升仙需要度过七七四十九道劫雷。 但是她现在只是渡妖将期的雷劫,所以只需要渡过一道劫雷就是七道雷劫就行。但是以妖将中期的修为渡妖将后期的雷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要是一个不小心你就可能死在雷劫下,也有可能永生停留在妖将中期,运气好点的就能熬过去。所以,每次渡劫都不容小看,午寻需要很小心的对待。 头顶上雷声滚滚,午寻准备得也差不多了,她缓缓闭上双眼,专心运行自己身上的灵气,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上也泛出与雷劫一模一样的小型雷丝。 “怎么?你说她能过得了吗?”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印墨身后,笑眯眯地望着窗外渡劫的午寻,有点幸灾乐祸地笑。 “你怎么还没死?”房间的窗口正好正对着午寻,在这角度刚刚好能清楚地看到午寻渡劫的整个情形。在看到她身上的雷丝的时候,印墨的眼神闪了一下,笑着瞥了一眼身旁的火袭。 “哈哈,我皮厚,死不了,就当被疯子咬了一口,哈哈。”火袭看了一眼窗外,一点也不在意印墨的话,反而厚脸皮地坐在印墨的旁边,笑嘻嘻地找了个好位置等着欣赏午寻的渡劫表演。 当看到午寻身上的雷丝的时候,他忍不住哧哧地惊呼到,“白纸那小妞怎么这么大方,竟然把自己的雷电之力连在她身上。” 房内聊得欢快,午寻外面就疼到要命。刚刚第一道雷劫是因为印墨帮挡了一下,所以只是焦了,当第二道雷劫劈下来,午寻的老腰都快被劈断了,疼死她了。但是好歹这也只是肉体的疼痛,真正的厉害的都还没下来。 当第三道雷下来的时候,午寻体内忽然窜出一股庞大的雷电之力,直接把横空劈下来的雷电直接相引进体内,体内瞬时雷电到处乱窜,她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整个人被电麻了。 等了好一会,她才慢慢地夺身体的主导权,虽然受了点内伤,但是好歹第三道雷劫就这样被撑下来了,这也要多谢白纸了。 还没等她缓过气来,第四道劫雷在空中酝酿了好久,快要降下来的样子。看到那道千年老树一样粗的雷柱,午寻心一惊,双手飞速结印,把自己体内所剩的灵力全都凝聚起来,在自己的身体外面凝成一个小小的坚固的结界,刚刚好把自己整个身子包裹起来。 “轰隆!”第四道雷强悍地劈下来,硬是把坚固的结界给劈出一道缝,那可是午寻凝聚了她修炼这么多年的灵力凝聚出来的结界,只是第四道雷就能劈出个裂痕,那么下面的雷劫,午寻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她的脸色变得更加沉重,她还以为自己的修为已经是妖将后期,过一个妖将中期的雷劫应该可以撑过去,但是没想到雷劫竟然这么变态,它竟然根据你现在的修为来提升雷劫的程度。 第五道和第六道雷劫下来,午寻的结界已经断裂开来了,午寻痛苦地吐了一口血,灵力受损严重,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接下最后一道雷了。 她身上的灵力已经枯竭了,实在没有办法了,她只能变回原形,吸收地气来补充自己的灵力,虽然缓慢但是也只能拼了。 “哧哧,你家的娘子似乎撑不下去了。怎么要去帮忙吗?” 印墨冷冷地看着窗外变回原形的午寻,沉默不语。不是他不想帮,如果在这个关键的要是不是她自己撑过来,那么以后的雷劫更加艰难,渡升仙劫的时候,很容易就被劈散灵魂。 第七道雷劫酝酿了许久终于准备降落了,午寻紧绷起神经,抽动全身所剩无几的灵力同时借助着地气把自己身体外化了一层薄薄的保护膜。 轰!一道水桶粗的劫雷劈来下,午寻只感觉到身体全身都被撕裂般疼痛,然后眼前一黑,整个人晕死过去。在晕死前,她感觉到自己身体似乎在快速的恢复。 “哧哧,终于肯出来了。你真是作践自己啊。”火袭斜靠在窗边,戏谑地看着午寻的原形石头身子被这么强的劫雷劈下来却完好无缺,在雷电下依稀能看到石头上全部都被密密麻麻的黑线给包裹起来,劫雷一点也奈何不了那些黑线,最后雷柱慢慢地变小。 “这样才刺激不是吗?”眼神一直盯在午寻的身上,在看到她身上的黑丝的时候,眼眸瞬间沉下来了。 雷劫终于渡过了。天上的乌云也慢慢地散去,露出了明亮的天空。在阳光洒下,午寻慢慢变回人形,只是一双眼睛血红血红,脸神冷酷地扭过头,望着窗内的印墨以及火袭,对上火袭戏谑的眼眸,冷哼一声,“你怎么没死?” “嘻嘻,没办法,死也是需要机缘的,老天就不是喜欢我死去,要留我在这里祸害人间。”火袭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印墨,然后对午寻耸了耸肩,表示对于这件事他也无可奈何。 “倒是你,好久不见啊!音名。”火袭笑眯眯地凝视着‘午寻’,语气像似和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 快死了 “放心,你很快就会去见阎王的了。”‘午寻’直接漠视火袭笑嘻嘻的话语,眼神冰冷地盯着他,放下狠话,“等我夺到肉体,你就等着碎尸万段。” “嘻嘻,放心,小可爱,我在这里等着,来吧,我的脑袋随时等你来拿。”火袭不怕死地做了一个自己抹杀自己脖子的动作,夸张的表情外加动作在‘午寻’眼里就是赤裸裸地挑衅。 她眼神越发深沉,一个眼刀飞过,血红的眼睛变得更加妖娆邪魅,似乎随时都在勾魂,“找死!” “够了。”看够了他们两个的猴子戏,一旁的印墨微笑地对‘午寻’点点头,拔下自己右手上的戒指,向空中一抛,直接套进了‘午寻’的右手中指,然后午寻眼前一暗,然后就没知觉了。 印墨向前踏一步,然后整个人突然出现在午寻身后,接住晕倒了的午寻,然后对站在一旁地看好戏地火袭,“你该回去了。” “真狠心,好歹我也是她的救命恩人,竟然这样对我。” “滚不滚。” “走就走嘛,干嘛臭着那张死人脸。反正都活不成了,不知道你还留在这里干嘛。”眼睛盯着印墨怀里的午寻,火袭眯着眼嘀咕着。 “别,别生气,我走还不行吗?”眼看着印墨越来越深沉的眼神,有着发飙的趋向,形势不对经,火袭脚底滑油,他溜! 当午寻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地是一张苍白的脸蛋,如果感觉没错的话,她的脸颊上贴着一个柔软温软的东西,由于脸与脸之间贴的太近,以及刚刚睡醒的脑袋正是一片浑浊,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被吃豆腐了。午寻头脑紧绷的那根钢丝嘣的一声,断了。她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拍,“啪!”地一声下去,然后她的耳朵就开始饱受折磨了。 她错了,她不应该那么冲动行事的。现在的午寻为自己刚刚的行为感到追悔莫及啊! “别哭,好吗?白纸乖。娘真的不知道是你。”她以为是什么色狼,其实是以为是印墨那混蛋。本着讨厌印墨的本能,午寻想都没想就直接下手,还好刚刚没有攻击下体,要不然・・・・・・午寻身躯一震,这实在太恐怖了。 “哟,白纸怎么了?”千泪拉着火棘的手从门口走进来,意外地没看到印墨,反而看到白纸哭丧着脸在嚎啕大哭。 “你怎么哭了?”火棘吃惊地看着白纸,在他的印象里面,白纸从来没有哭过。即使在他们遇到危险,差一点被那两个道士给杀的时候,她依然气势凶凶地指着那两个道士鼻子大骂。他还以为她那么倔强的人是不会哭的呢。 “来,火棘,赶紧哄一哄白纸。”被她折磨太久了,耳朵都生茧了。她都怕了,她的耐心快用完了。 “我?”火棘惊讶地指着自己,不会吧,他怕他胜任不了这个工作。 “去吧。”千泪推了他一把,直接把他推到白纸的面前,然后八卦地坐在午寻身边,“嘻嘻,小午寻,你渡劫真厉害啊,那水桶粗的劫雷也厉害了,吓到我了。” 千泪一边说,还一边夸张地比划着,加上她惊讶地语气,午寻沉闷地心情稍稍好了一点。 “但是这一点的修为在这里也就还是没用。”虽然说好不容易渡过了雷劫,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在开始发生一些变化,具体是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 “没事,有印墨在。”印墨在千泪的心中可是神化的存在,无所不能,有他在万事都放心了。 “我快要死了。”沉默了一会,午寻才缓缓开口。 “我知道~~~”千泪不在意地摆摆手,快死而已,又不是已经要死了,话说到一半,猛然发觉不对劲,她吃惊地尖叫,“什么!!!” 尖锐地声音瞬间戳破她的耳朵,她的脑袋整个都被她尖锐的声音给震得晃啊晃的,好不晕眩。 “你说什么!小午寻!” “我说,我要死了。”她自己身体在变化,在刚刚醒来之前,她内视了良久她的内丹,内丹四周的黑丝已经完全包裹住她的内丹,再过一段时间黑丝便可完全控制住自己的内丹。那么那时候,她体内的灵力将不再受她控制,她尝试过用雷电来驱除那些黑丝,完全没办法。反而有更加贴近内丹的趋势。 残魂。音名,那个祭巫的最后存活者,也是巫族的唯一存活者。她现在可以猜想到印墨必定不是巫族,那么他究竟是谁。 “小午寻,你骗我的吧。”千泪始终不相信这个事实,但是午寻严肃的表情又不像在开玩笑,她难以置信地摇摇头。 午寻沉默,那些事她不需要知道,巫族还存在世界上,如果让天道知道的话,那么下场就是全部知情的人都必然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对了,印墨呢?”千泪大口地喝着茶,一点好奇地探头在房间里面到处乱瞄,找不到印墨不死心。只有他在,午寻的问题才能解决。 “不知道。”缓缓地喝上一口清茶,午寻才微笑着开口。欠印墨的人情太多了,她不想再加一笔。其实能活到现在,印墨才是那么大恩人。 “对了,拂尼叔叔好像和父亲去见城主大人了。”说道这里,在一旁手忙脚乱地哄着白纸的火棘突然惊呼到,“好像刚刚看到管家,他好像叫我提前和午寻姐姐说下,等下好像城主大人要接近你。” “城主?”不是搞错了吧。城主要见她这个小人物?午寻的心头一跳,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恩恩。”火棘认真地点了点头。 “小午寻,小心点。听说这个城主很厉害,有一种说法是说他是得道的了仙人,偷下凡间,在人间根本没他的对手。”千泪担心地看着午寻,她担心不是没有原因的,从她认识午寻开始,她的霉运就一直都存在,都在危险中度过。 先是进不来,进来之后竟然放出了冥鬼,然后被整个镇的人追杀,被火袭差点杀掉,然后被打进地牢,昏迷不醒,渡劫险些丧命,现在又突然出来一个城主。唉,小午寻真是多灾多难啊。 而且她刚刚进来这里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浓烈的仙气,当然,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她那可恶的老爹的仙气,所以她才会逃。她老爹一定会找到神兮的,在神兮身边是最危险不过的。没想到,离开神兮竟然被火袭那混蛋给恐吓了。但是在她老爹的仙气掩饰下,还是感觉到了一点其他的仙气。恐怕就是那个城主无疑了。 “我会的。”午寻温暖的笑了,她很感激千泪对她的关心和热情,“白纸就给你照顾了。” “不要!”千泪还没反应,一旁哭得稀里哗啦的白纸倒是反应强烈,她二话不说直接推开火棘,一把扑倒午寻的怀里,撒娇,“娘,我要和你一起去,带上我嘛。” ------------ 城主大人 大殿中,四周都镶满了千年明珠,把整个宫殿都照得明亮,大殿两侧站满了人,印墨并不在里面,午寻愣了一下,她以为他会在。 他不在,那么她的处境就要比想象中要危险一点,殿内严肃的气氛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扫了一眼大殿两侧的人,只有火袭是个半熟人,察觉到午寻的目光,火袭对她邪魅地笑了,毫不在乎地靠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看他悠哉的样子和大殿上肃杀的气氛怎么看怎么不合。 “午寻。”城主的声音里面加了威压,听得耳朵好像雷鸣一般,心猛地怦怦地乱跳,整个人都不自觉地颤抖着跪下。 “不知城主有何贵干?”午寻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颤意,没想到这里城主真的有仙人级别的实力,光是一句话就能把她压下去,如果不是他故意收敛了气压,恐怕现在在这里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与冥鬼同谋,放出他并且伙同进行屠杀,你,可认罪?”话虽是疑问句,但语气明显就是肯定,而且声音中还带了不少的清冷的调。座位上那无情地眼神就带着一种俾睨众生的王者气息。 “我确实见过冥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旦定罪,落井下石的人可不会少。她要是不承认,他们又能奈她如何。 “只是见过?如果冥鬼与你不认识,怎么会放过你?你觉得我会相信冥鬼会无端端放过一只妖将期的小妖?还是你觉得我的智商到了你可以愚昧的地步?”城主冷笑,目光不友善地盯着站在殿中的午寻。 “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你非要我说出个理由,那我只能说你直接找冥鬼更快。”四周的都是凶狠的目光,要是承认了,那么即使是城主放过她,整个下沉镇的人都会恨死她,以杀她为快。 “大胆小妖!竟敢在这里放肆,勾结冥鬼,杀害镇民,你可知罪?”被午寻无所谓的语气给刺激到,他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整个大殿瞬间布满了她的威压,宫殿晃动了一下。 在他的威压压下来的时候,她整个身子像似被千斤重的力道在背后一掌,整个人往前一扑,震得心头一痛,一大口血猛地吐了出来,染红了地面。 她的修为低下,再加上刚刚渡过了雷劫,身子负荷不过来,现在被这么一折磨,脸色瞬间苍白倒地,她痛苦地捂住心口,抬起头,“城主就是这样逼犯人就犯的?” “哼,不识好歹的小妖何须客气。” “既然城主一锤子敲定,那午寻无话可说。”缓了一口气,午寻才慢慢开口。 “你这小妖倒是挺牙尖嘴利的。” “牙尖嘴利?我看我是百口莫辩吧。城主平时就这样服众的?不分青红皂白先捉起来就定罪。”说道这里,午寻就忍不住冷笑起来。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说。要是说不出个清白来,那么,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被她这么一堵,倒是变成城主的错了。全镇的人都知道是她放走了的冥鬼,他倒想看看她到底怎样把黑说成白。 “说出个清白?这个清白早就没了,何须我再辩解。”午寻才不受他这一套,他现在摆明就是借着给她一个机会,实际是给他自己一个服众的台面而已。午寻不笨,这种交易只亏不赚,她不会做的。 “那你就是承认咯。” “承认什么?承认我一个妖将中期的小妖竟然能勾结上冥鬼,并且有这个能耐放出他,让他在这里大开杀戒?”午寻已经忍不住开始冷嘲热讽了。 “那你又如何解释你出现在封印的地方?”她说得挺有道理,被她这么一说,城主才发现其中的不对劲。要是说午寻勾结上冥鬼,她只是一个妖将中期的小妖,不可能在封印前认识冥鬼,解开封印就更加不可能了。即使是渡劫期的都未必能解开,一个妖将期的根本就是天荒夜谈。 “城主不会不知道我住的院子就在封印的房子的对面吧。当晚我是半夜醒来,想去看看神兮,却意外发现他不见了,于是到处去找,一个不小心就走到了那里。然后我就被人攻击了,醒来后就在影袭的房间了,被他救了。”她有条有理地把整个事情连起来,任城主也找不到破绽。反正那天晚上的事情,除了她自己,就没有人看到了。就算看到了又能怎样,谁会相信一个妖将中期的小妖能解开渡劫期都不能解开的封印。 “哦,也就是说你是无辜的,冥鬼那天突然自己自行进行解封,然后见到你只是打晕你没有杀了你也没有吃了你?”城主岂是这么容易糊弄的,即使不相信午寻能够解封封印,但一点也不阻碍他怀疑她。她身上还存在着很多疑点,每一个都会让人觉得奇怪。 “我是无辜的,至于他为什么不吃我,我也不知道,这个就要问他本人了。”午寻继续睁眼说瞎话,一脸无辜。反正她断定他们捉不住冥鬼,虽然现在的城主是仙人的修为,但是冥鬼至少也是那种几千年前飞升了的老不死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下凡。要是能捉住冥鬼,他们就不会在这里审她。 “那就是说你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虽然被她这么一说看似与她无关,但是交代是要有的。如果单凭她这么几句话就判断她无罪,镇里的人就要乱了。 “是。” “但我有证人证明你与冥鬼勾结。”城主的话一出,周围的人就开始喧哗了。 午寻吃惊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城主。这怎么可能。 “你怕了吗?”城主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午寻,他倒想看看她的反应。 “请问那个证人是?”午寻很快恢复正常,低着头。 “我。”这个声音一出,整个大殿的人都吃惊地张大嘴巴,连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的火袭也睁开了睡眼朦胧的眼睛。 午寻则是一脸疑惑和震惊,这个证人真的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 冥龙 “那个证人就是我。”从大殿上俯视站在大殿中央的午寻,城主缓缓地开口,“那天晚上我曾幻化成神兮的样子去探望过你,你不会忘记了吧。” “城主好雅兴。”坐在软席上的火袭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抬头望着城主,脸上还是混世不恭的表情,却让座位上的人脸色变了变。 “小人的面子真大,竟然能请得动城主大人的大驾光临。”午寻看了一眼火袭,知道他至少没有站在城主这边,相对于周围那些火辣辣的目光,午寻在心底不住冷笑。 “只是不知道,大人你想证明什么?我刚刚只是省去了一些事情的经过,那就是我为什么会发现神兮的失踪。这件事情我想亲自去查,所以不想说出来打草惊蛇而已。难道这个能定我什么罪?我倒想问问城主大人,半夜幻化成神兮是为何?” “这点你不用知道。” “好,好一个不用知道。想必是大人也有参与在这次的行动中吧。”说起神兮,午寻的语气就开始急了,一个激动不小心扯动了自己身上的伤口,她捂住伤口,苍白的脸色依旧透出一股不屈,直视座位上的城主。 “什么行动?”火袭在一旁听得有趣,看着午寻故意把话题扯远,有些吃惊听着这些胡乱来的话语竟然能唬过这里的人。于是看着午寻的眼神也越发有趣,忍不住打趣她帮她接下去。 他倒要看看她要怎么胡诌下去。印墨那小子的眼光似乎不错,很有趣的小东西。 “放出冥鬼的人!就是・・・・・・”午寻无所畏惧地瞪了一眼城主,然后用视线扫视了一圈四周,发现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话上,铿锵有力地抛出两个字,手指对着高处座位上的人,“城主!” “什么!”午寻的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开始喧哗,有一些激动的人开始大声地针对午寻开始骂,“你这小妖不要在这里胡乱嚷嚷!” “你只不过是化神期中期,你觉得以你的修为能斗得过冥鬼吗?你见过封印吗?在这个小镇里面能与,冥鬼敌对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城主!既然如此,你又知道我在胡说!” “哼!”那人脸色一变,顿时想开口反驳,但是被火袭一个冰冷的眼神注视下,那人不服气地哼了一下,退到一边,仇恨得瞪着午寻,看她有什么好说的。 “小午寻,你要知道当年封印冥鬼的人可是城主。”火袭好心提醒午寻。 城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午寻,他发现她没有一丝紧张和胆怯,反而越说越镇静。 “封印的人是城主没错。也正是因为此,所以在这个镇里最大的嫌疑人也正是城主不是吗?否则,城主大人怎么会半夜探访我这个小妖的房间,恐怕是没有想到那里竟然住进了人,而且其中一个是修为不低的神兮。那晚,城主恐怕是受伤了吧,神兮的失踪与城主也脱不了关系。”午寻笃定地语气让周围的人开始皱起了眉,有些人坚定的信念已经开始有些动摇。 确实,城主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那里,并且幻化成神兮的模样。这个封印是他亲手封印的,解开封印的方法也就只有城主一人知道。何况,午寻只是一只妖将中期的小妖,他们这里随便一个人都能轻易取了她的性命,她的可能性实在太低了。 “城主大人!”下面的人开始怀疑了,一些人已经要求城主给他们一个答复。 “既然我封印了,为什么要解封呢?这小镇是我一手创建的,几千年的时间,何况解开封印需要耗费自身大量的灵力,你觉得我会把一个祸害放出来毁了我自己的小镇?”午寻还太嫩了。 “那么城主又觉得午寻可以解封?既然城主解封也需要大量的灵力,我一只小妖又怎能做到呢?何况,城主与冥鬼为生死之交,万年的友谊,这个小镇当年似乎是城主与冥鬼共同建立的。所以,比起这个千年的小镇,我倒觉得城主会选择生死之交的可能性大一点。如果我没有记错,封印的地方四周都设了摄魂阵,那树林里面的树木都是一些被封印了的魂魄,而封印里面存在着大量的残魂,这些恐怕都是冥鬼的食物吧。我说的对吗?冥龙大人!”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些!”冥龙的脸色骤然一变,神情激动地站了起来。 ------------ 扮猪吃老虎 城主的反应就是等于间接证实了午寻的话,下面的人见城主的反应,都开始乱成一团了。倒是火袭依旧保持着玩世不恭的样子,在一旁淡定地看着这场闹剧。 午寻直接越过城主,望了一眼火袭,他眼中的戏谑眼光被她捕捉到,她就知道火袭肯定知道这件事,跟印墨一样都是扮猪吃老虎。恐怕他也是早就知道这些事情的,冥鬼的事情他肯定也脱不了关系。 冥龙的脸色变了变,一阵青一阵白的,但毕竟是大人物,很快就恢复正常,他冷笑地看着站在中央的午寻,“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就没有留下你的理由了。” “是没有留下这里的人的理由吧。”说得那么好听,恐怕等一下将会有一场大屠杀,这大殿中的人全都会遭遇他的毒手,成为他手里的炼魂,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 “哈哈哈,小丫头,果然聪明,不过,太聪明反而会英年早逝。”既然被她戳穿了,冥龙也不再掩饰他眼底的熊熊欲望了,他一挥手,整个大殿都被布下了结界,确保大殿里面的人一个都逃不出去。 “反正我活得也够久的了,在临死前拖个仙人陪葬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对吗?火袭。”话虽然是对冥龙说的,但是午寻的眼光一直盯着的是火袭。她相信,火袭那么聪明,一定会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哈哈,小午寻,真是可爱啊。”被午寻这么热烈的注视下,火袭依旧笑眯眯地面不改色地回答午寻。 “怎么,火袭,你打算帮这个小妖?”自己直接被无视了,冥龙的声音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气味在里面。 “恩~~~好像也未尝不可。”火袭依旧是那一副慵懒的样子。 “哼,既然如此,那么你就跟这些人永远消失在这里吧。”果然是修为高你一级就压死人,城主一瞬间爆发出自己仙人的修为,午寻顿时脸色一变,整个身子一震,伤口再次裂开,血开始不断地流出来,她的脸色也开始因血流失得太快太多而变得苍白。 “城主何必动气呢。她只不过是一只小妖。”火袭缓缓地站起身,一秒的时间就出现在午寻的身边,衣袖一挥,施加在她身上的灵压就消失了。见午寻的脸色慢慢开始好转,他才抬起头,嘴角依旧是那么似笑非笑的笑意,眼睛眯成一条线,脸上永远是挂着让别人看不懂的表情。 “她该死!”见火袭站在午寻一边,城主的脸色变了变,火袭他到底还是有所顾忌的。他的出现就是一个谜,在几百年前突然出现在他的镇里,然后短短用了一百年的时间就从金丹期猛然飙到渡劫中期,这个速度和爆发力简直是修炼天才,他相信再过十来年,渡劫成仙。如果这种人,不能被自己所用,那么就要趁他还没成型时给暗杀掉。 “不。”火袭不赞同地摇了摇手指,对冥龙笑得一脸灿烂,下一秒突然消失在原地,等众人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大殿的宝座前,一手掐住了冥龙的脖子。 众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难以置信地看着大殿上这一幕。 “你似乎弄错了我的意思,我是说,死的那个人应该是你。”火袭眼睛笑成了一条线,嘴角还是挂着那一抹慵懒的笑容。似乎他现在掐住的只不过是一个婴儿,只要轻轻一用力就会随时掉了性命。 ------------ 挖心 “这怎么可能!”冥龙惊恐地瞪大了双目,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他的喉咙正被火袭死死地掐住,就在众人以为他会被火袭给死死压制住的时候。 下一秒,惨白冥龙的脸色突然一变,一个诡异的笑容突然浮在嘴角,他眼神骤然一变,身体猛地爆发出强烈的灵气,身上隐藏的仙气此刻全部暴露无疑,那股威压无形中把大殿中的人给震得跪倒在地。 大家一脸惊悚,挣扎着站着起来,修为高的也只是微微动了动脚,还是被死死地压制住,有些挣扎过于强烈的,全身吐血而亡,尸体倒在大殿中,狰狞的面目让其余的人心有余悸,懂形势的人默默地在一边安静地等死。这场对决,如果是一开始,也许他们还有一点希望,但是没想到冥龙竟然是仙人!即使火袭再怎么逆天,凡人始终不是仙人的对手。 不论修为如何,单单是仙人的仙法护体,凡人就不可能在仙人身上得到半点好处。他们眼神充满了死寂,一脸面无血色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看着四周的人的反应,午寻只是平静地看着高台上,透过刚刚因仙气爆发而震碎了的高台上充满了烟尘,她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在一个人的身上。 “呵呵,二重天的仙人?”透过烟尘,人们可以依稀看到一个身影笔直地站在高台上,那慵懒的声线除了火袭就别无他人。 “你是谁?”冥龙警惕地眯起眼,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威压对火袭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他竟然能看透自己的修为。 “我是谁?恩,不知道呢。”相对于冥龙的紧张,火袭无所谓地笑了笑,他的手鬼魅地骤然出现在冥龙的胸口,然后慢慢地伸了进去。 冥龙眼瞳一点点慢慢放大,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清楚地看到火袭的手一点点的慢慢地没入他的胸口,他的心脏开始噗通噗通地跳着,心脏的地方可以感觉到那只手的温度,那只手正慢慢地把他的心脏握住,只要轻轻地一握紧,他的心脏就会嘣的一声,碎掉。 “仙人的心脏,??埠头踩艘话懵铩6园桑?∥缪啊!彼?驳匾幌伦影掩ち?男脑喔?诔隼矗?γ忻械馗┦幼盼缪啊?p>  “恶心多了。”午寻瞥了一眼火袭手掌上还在跳动的心脏,眼神不自觉地看向别处,这场面还是太血腥了,她有点受不了。 她注意到,在火袭挖出心脏那一刻起,冥龙的生命气息就消失了,也就是说他的仙魂也一同被火袭给挖出来了。火袭的手段午寻是见识过的,他似乎可以直接把人的灵力以及灵魂给消灭。 这种本事,只要他够强,即使到了仙界也能横着走了。 “是吗?我也这样觉得的。这样的东西也没什么必要存在世上了。”说完,火袭把手中的心脏随手一扔,身后突然有一个鬼魅的身影接住了它。 “嗤嗤嗤,好歹也是我哥哥,火袭,你也太不给面子了。”那张鬼脸午寻看多少次都接受不了,每看一次她的胃就不舒服一次。就像现在,她一抬头就看见冥鬼那张脸上挂满了残尸和骷髅,那些恶心的东西她实在看不下去。 “你喜欢就拿去。”火袭像似没看到冥鬼的奸邪的样子,他优雅地拿着白手帕擦拭着自己满是血滴的手,那是刚刚挖出冥龙心脏上的血,看着血淋淋的手,他的眉头微皱。 “谢啦。嗤嗤嗤 “走吧。”火袭突然出现在午寻身后,把手搭在午寻的肩膀上,眼底带着笑意。 “去哪里?”知道火袭不会伤害自己,但是午寻还是微微挣扎了一下,企图甩到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她扭过头,对上火袭明媚笑意的眼眸,淡淡地开口,“不要在我衣服上乱擦。我讨厌血。” “呵呵。”在抽回自己的手之前,火袭装作不经意地再狠狠擦拭一次,然后才揽着午寻消失在大殿里面。他相信下面的事情,冥鬼会处理得很好的了。 “去哪里?”午寻再问了一次。 “去治病。” “治病?” 于是,午寻在糊里糊涂中就被火袭给拐跑了。拐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怎么奇怪呢?她和火袭明明是回去他府邸的,但是一进门,那个风景根本就另外一片天地。如果不是午寻认得火袭府邸的路,她一定觉得她被拐到了什么深山老洞里面去。 ------------ 混沌之气 回到了火袭的府邸,看到变化了的样子午寻只是微微地吃惊一下,但很快她便明白这是火袭的幻阵,这个阵法与当年巫族每家每户的门口的阵法相似。虽然她不太懂阵法,但是接触多了也能看出那么一二了。何况,这并不是巫族的阵法,只是模仿的,所以其中的破绽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真烂。”她隔空一点,山洞上的一块石头砰的一声碎落,然后四周的景象开始扭曲,一眨眼景色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呵呵,小午寻真是厉害。”火袭不怎么在意地笑了笑,目光停留在午寻苍白的脸色上,因为刚刚渡完雷劫,再加上被冥龙这么一瞎搅和,午寻身上的伤更甚了。只是轻轻地施展了灵力,脸色就白得像白纸一般,额头上的冷汗怎么也藏不住。 “我需要休息一下。”无视火袭打量的目光,午寻留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转身的那瞬间,她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头上的青筋开始冒出来,她感觉到自己的内丹在慢慢地升温,似乎有热裂的趋向。她身上的灵力也在渐渐地流失中,流向内丹处,但是内丹非但没有接收它们,似乎把它们给挡在了门外。她必须要弄清楚怎么一回事。 一进房间,午寻立马在房内结了个结界,她的修为不够,结界只能挡挡白纸和千泪,但是这个作用就已经足够了。她怕她修炼到一半的时候,白纸突然闯进来。在高道派闭关时,白纸曾经试过突然闯入她的闭关室,她当时正在炼化内丹,到了最后的关头,内丹上的上古妖气将要被她转化成她的妖力,并且被压制在内丹中。却不料,白纸的突然闯入导致她被妖力反吞噬,差点走火入魔,爆丹身亡。如果不是印墨及时赶到,渡她一口灵气疏导她被反噬的妖气,她的小命就交上那里了。 此后,她闭关修炼时都必须要弄个结界防止白纸,现在多了一个防止千泪。 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她坐在床上开始打坐内视自己的内丹。进入里面,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筋脉似乎都染上了一层黑膜,但是在筋脉中的血液却显得异常的鲜红。顺着筋脉往下看,进入丹田,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快看不到内丹了,内丹外面几乎都被黑丝给遮掩住,一条条细细的黑丝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内丹。整个内丹已经被黑丝压迫到几乎要变形了。 午寻第一次见这种情况,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在沉思半刻之后,她尝试着想控制内丹外面的黑丝,但是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那些黑丝根本丝毫未动。反而是黑丝外的混沌之气倒是在那里翻滚着。 在尝试了许久之后,午寻开始有点丧气地看着自己的内丹。如果在这样下去,她可能会提前死。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体开始慢慢地变化,似乎有消亡的迹象。但是她以为那只是开始迹象,一般对于妖来说,即使是不修炼也能活个几百上千年。午寻她是上古小妖,即使能力再不济,活个十几万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她也活了那么久了,始终会有消失的一天,她也开始感知到这个天命。但是一般从感知到消失也有几千上万年的时间。 但是,现在似乎并非完全如此。她身体的征兆似乎开始向其他的轨迹发展,她也许很快就会消亡。内丹的被攻破,身体的变化,这些都不是正常的天命。现在她必须要在黑丝全部攻占她的内丹之前,把它给消灭掉。 于是,午寻深呼吸一口,再次开始用那所剩无几的妖力攻击那些黑丝。无论尝试多少次,那些黑丝还是纹丝不动。这样的结果,让午寻感到很无力。最后,她只能望着丹田开始发呆。她身上的妖力几乎用光了,只剩那么一点只能用来支撑外面的结界。 那些黑丝依旧无视午寻内视的目光,正慢慢地一点点地向内丹最后那块光明的地方侵略。那速度慢到实在是观察不到。但午寻知道,它正在侵蚀中。丹田里面除了内丹上那么一点光明之外,就是黑暗。 午寻目不转丁地盯着黑丝看。反正现在她除了看也没别的事情干了。就在午寻盯着看的时候,她猛然发现,每当黑丝前进一步,似乎还有一丝灰色的气体在阻碍着它的前进。虽然最后还是没能阻止黑丝的前进,但是这一点发现让午寻非常开心,她再次燃起了希望。 观察了大半天之后,午寻发现那些灰色的气体似乎就是内丹外面的混沌之气。混沌之气是混沌初开的时候,那时候存在的物体所吸入体内的混沌之气。但是从来没有人能够挪用那些混沌之气,但是混沌之气存在体内有一个很大的好处就是你的寿命将比一般的妖长几千倍,那也就是为什么上古大妖和神能够活得那么长的原因。 午寻试图用所剩的妖力来控制那些混沌之气,但是无论怎样做,混沌之气都一动不动,纹丝不动。最后,午寻只好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再找个时间再尝试尝试。 午寻收起内视,缓缓地平复自己的身体。这么一弄,她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雪白了,几乎都可以看到她脸上的血管了。她的脸上滴着大滴大滴的汗,一睁开眼,她的头就开始晕眩。 是灵力耗用太多了吗?午寻觉得她现在全身都酸痛不已,轻轻一动,她忍不住皱起眉头。看来得休息一下了,午寻小心地让自己的身体躺下,刚刚碰到那柔软的床褥,她舒服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 偷袭 “嗤嗤嗤,看来她快要撑不下去咯。”午寻刚刚陷入沉睡,一个鬼脸就出现在她的房间,眼神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午寻。 “恩恩,看来只有那么几个月的命了。”火袭赞同地点点头,眼神却没有落在午寻身上,反而有趣地盯着身边沉默的印墨,“啧啧,怎么?要救她吗?” “给我看好她。”印墨越过他们,走到午寻的床前,细心地为午寻掖好被子,才慢慢地转身离开房间。 “看见没有,这态度真够嚣张的。”哎呀,他真的受不了了。这人真是牛脾气,一点也没变。 冥龙赞同地点点头,也只有印墨在求人办事的时候这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那睥睨的眼神,嗤嗤,连他都不自觉地想听从他的指挥。不过,“你还是乖乖地保护好人家的心肝宝贝吧。”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为了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火袭还是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扁着嘴巴朝午寻走过去,随手拉出她的手把起脉来,隔了好一会都没有把手移开,随着时间地慢慢过去,他的眉头皱得越深,沉默了许久。 冥龙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知道午寻的情况不怎么乐观。在他的印象中印墨和火袭几乎是无所不能的,这病到底有多难治。 “开什么鬼玩笑。印墨那家伙竟然想救她!”好一会,火袭生气地摔开午寻的手,如果不是印墨,他第一反应就是把她给灭了。 “嗤嗤嗤,怎么了?”瞧他生气的模样,冥龙好奇地把腐臭的大嘴凑到了床边,还没来得及细看午寻,就被火袭一拳给揍了,“把你这恶心的样子给我变回去,臭死了。” “嗤嗤嗤,皮相只是外物,何必这么肤浅呢。”被火袭这么一拳给揍飞的冥鬼,再次笑嘻嘻地飞了回来,在火袭火辣辣地目光注视下,他还是一个乖乖地变回人形。 “一个人模人样的东西就喜欢变成一个鬼不鬼的样子,你觉得很好吗?看着就觉得不舒服。”变回人形的冥鬼,是一个白白净净的书生样,与他那个恐怖的鬼样相差甚远。 “嗤嗤,心情不好的男人真可怕。”火袭越气,冥鬼就笑得越开心。他的原则是别人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尤其是火袭和印墨的痛苦,他看起来就更爽了。 见冥鬼开心的样子,火袭一恼,眼神一瞬间爆发出杀气,冥龙身子一震,见火袭真的生气,连忙赔笑,“开玩笑啦。你不会这么小气吧。生气了?” 瞥了冥龙一眼,火袭就泄气了,“算了,你看着她吧。我出去透透气。”等印墨拿到那东西之后才回来吧。 “喂,为什么?” “我怕我再在里面会忍不住杀了她。”火袭背对着冥龙,大步走出房间,飘散在空中的零碎的声音慢慢地消失。冥龙亲眼看着火袭消失在大院里面,有点愣住了,好一会才僵硬地扭过头看着床上的午寻,最后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算了,他还是接受这个艰巨的任务吧。 虚空的冰冷世界中,一道身影嗖地出现在冰地上,那急速地速度让人瞠目结舌,一眨眼的时间,就移动到万丈之外。 很快,冰原地尽头处,出现一个天然雕刻出来的冰洞,那身影停在了冰洞外,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冰洞,眼底一片平静,但却又透出一点无奈的气息。但那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他释放出气息,慢悠悠地步入洞中。 不一会,三道淡蓝色的光芒出现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只是轻轻地一挥手,一道黑色地光芒横扫过他们,一个人没有来得及躲开,硬生生地被打成了重伤,倒在雪地上,鲜红的血液染红了雪白的大地。 “你!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应该・・・・・・”受伤的男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前面的人,喃喃道。 “应该什么?在人间等死?”面对受伤男子的质问,印墨温和地笑了,他弯下身子,变出一块手帕,轻轻地放在男子的怀里,状似温柔地说,“擦擦血吧,我不喜欢这么弱的人。” 他温柔诱惑的语言,让那人身体一震。倒是他身边的蓝衣男子警惕地大怒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呵呵,他的手下果然和他一般愚笨。怎么?怕了?”印墨扭头瞥了一眼说话的人,见他们略微颤抖的身躯,低头轻笑起来。 “哼,你别以为你还是当年的你,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个化神期的人类而已。”男子深呼吸一口,声音停顿了一下才大声吼,似乎觉得只有大声才能证明自己一点也不胆怯。 “恩。”印墨赞同地点点头,他的修为的确是化神期。 “但是,即使是化神期都能一手掐死你们。”一身闪身,他就出现在说话的那个人的身后,右手已经掐上了那个人的脖子上,手指散发出那些蓝色的光芒正一点点地吸着那个人的修为,不一会那个人身子一软,像软泥一般跌坐在雪地上,身上的修为全废了。 剩下的那个人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双脚想逃却怎么也动不了。他惊慌地看着一步步走来的印墨,“不要过来。” “恩。恕难从命。”印墨含笑着摇摇头,他每走一步那个人抖得更加厉害。 “你来这个干嘛?”就算死,他也要拖。 “当然是为了那个东西啦。恩,看来,你的速度倒是挺快的。”印墨笑着转过身,他身后站着一个漆黑的身影,能够在几分钟内赶过来,看来修为又涨了。 “不可能,那是我们魔神的东西。”那人阴沉着脸,一口否决了印墨的话。 “啧啧,你确定?”听到这人的话,印墨眼神一沉,“魔神的东西?” 印墨左手开始翻转,一个血红的法印开始慢慢地凝聚,其与没有受伤的两个人犹豫地看了一眼印墨,纠结地对视了一眼。 印墨的实力是多少他们当初很清楚,但是他被放逐之后,法力只剩下化神期的高度。这么一点修为在他们眼里就是蚂蚁,所以他们才会派出来挡住印墨的。现在看来,他们似乎都弄错了,他的一个身影就这么往那里一站,他们依旧觉得喘不过气来。 随着印法的慢慢完全,印墨身上的淡蓝色衣服开始布满了极其复杂的金色纹路,纹路周围的间隙中透出丝丝的银光,那些金色的纹路细细地一看,似乎是无数的佛经凝聚而成的。单是那么一眼,他们就觉得身体被震住了。 “没想到化神期的你竟然还这么厉害。早知道,就不该让你活着的。”受伤的人受不了他衣服上的纹路的威压,开始开骂起来。 “恩~~”印墨故意拉长了音,在他回答的时候,他的法印也完成了。 ------------ 救人 “没想到化神期的你竟然还这么厉害。早知道,就不该让你活着的。”受伤的人受不了他衣服上的纹路的威压,开始开骂起来。 “恩~~”印墨故意拉长了音,在他回答的时候,他的法印也完成了,才慢悠悠地开口,“的确,如果有那个能耐的话,应该把我杀了。” “你别得意,魔神就快到了,这次你不会再那么好运的。”那个黑衣男子退后一步,一双鹰眼阴鹜地盯着眼前笑得温和的印墨。跟了印墨这么多年,他知道印墨会巫术,但是・・・・・・ 印墨好笑地看着他一步步地后退,看来他是打算近身战,不愧跟了自己那么多年,还记得自己甚少用使用近身战。 一个眨眼,眼前的人就不见,他微微一偏头,一个骷髅白骨手突然从他身后伸出来,他含笑地扭过头,对上那一双信心旦旦的眼眸,那人还没来得及对印墨的笑眸进行深究。 “啊!!”他突然尖叫起来,他身上猛地窜出一条条金色的纹路,每条纹路都带来强烈的刺痛感,他痛苦地挣扎着。 “阿弥陀佛。施主,罪孽过重。”此时的印墨一身金色的衣服,双手合十,头微垂,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全身散发出纯净的佛光。对黑衣人的惊恐的样子置若无事,嘴角依旧挂着那淡淡的笑意。 说完,他单手一挥,一个化尸咒打在那人身上,那人还没来得及尖叫,身体就瞬间变成一滩清水,从头到尾,印墨都是含着笑意地看着黑衣人身后那人。 “好久不见,印墨师兄。”那人没看见印墨杀他手下一般,笑着对印墨点点头。 “不久。贫僧来此,只是要拿回冰莲。”印墨对视上那人幽深的双眼,平静地开口。对于眼前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神一点也没感觉。魔神,这个称呼,他一直都觉得不适合这人。真正的魔神死了那多年,突然多出一个人自称魔神,这个感觉真的不怎么好。不过好在他不是那种死脑筋的人,一个称呼而已,他喜欢就拿去用吧。只是,以后的路可就・・・・・・啧啧,真想快点看到那场戏。 “呵呵,师兄应该知道,这冰莲可是师傅留下来的。我可不能随便交给别人,师傅有命,冰莲由我来保管。”那人笑嘻嘻地摇摇头。 “是吗?”印墨笑了,看着眼前在炫耀的魔神,轻轻摇摇头。 “我不想和你打,这莲我就先拿走了。”印墨对着空中轻轻一点,一朵冰莲从雪壁中飞出来,落在他的手掌心上。为了防止魔神在这个期间过来捣乱,临走前,印墨顺手把他给沉睡了。 过个一百来年就会醒来。那时候就有人过来了,恩,那是一场好戏。 当印墨回到下沉镇,还没踏进午寻的房间,就被大哭大嚷的白纸抱住了大腿,他低下头,看见白纸正努力地把她脸上的鼻涕和眼泪使劲抹上他的裤子上,忍不住冒出几根黑线。 “爹爹,呜呜,有个坏人把娘亲给绑架了,不给白纸进去,呃,呜呜,不给,不给白纸进去看娘,呜呜,呃,白纸,担心娘。” 千泪在他身后偷笑着看着这个好笑的一幕,难得看到印墨无奈的样子,还有白纸那小妞不怕死地往印墨身上抹那些恶心的东西,印墨那一副强忍着不恼火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好笑。 “拉开她。”终于,印墨的好脾气用尽了,他强忍着额头的青筋,咬着牙对千泪吼了一声。 “好好。”千泪也觉得差不多了,要不然惹恼了印墨可不是好玩的。于是帮忙把大哭大闹的白纸给拉开,就这么顺手往他的腰间一撇,看见他腰带上的冰莲,疑惑地看着印墨。 “救人。”不待千泪开口问,印墨淡淡地解释道,只是挥手把结界给破了,大步走进房间。 “你终于回来了!”脚才刚踏进去,一个苍白的书生脸就往他这边扑过来,印墨侧身一躲,躲开了他的攻击。 ------------ 交易 “你终于回来了!”脚才刚踏进去,一个苍白的书生脸就往他这边扑过来,印墨侧身一躲,躲开了他的攻击。 “恩。”印墨的视线从进门到现在都没落在他的身上,而是一直放在了躺在床上的午寻的身上。几天的时间,她的脸色似乎比之前更加苍白了,尤其是眼底似乎萦绕着一条条的黑丝。对此,印墨的眉头不由地一皱。 “一回来就这么粗鲁,果然和外面的小鬼一个脾性,不愧是父女,嗤嗤嗤,要是我说啊・・・・・・”冥鬼狼狈地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受伤的手臂。可怜他这个手臂刚刚才被门外的小鬼给咬伤了,要不是看在他们是火袭和印墨的孩子,他早就一下子就把他们给解决了。免得他们在门外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的,听得心烦。所以他干脆就坐在房内不出去,看他们能把他怎样。反正他们进不来,由他们吵去。但是,心情总是会不爽。 “喂,你没感觉到我有什么不同了吗?”冥鬼笑眯眯地把脸凑到印墨的面前,炫耀地在他面前晃啊晃,双眼眨巴眨巴地闪着亮光,充满了希翼地盯着印墨。赶快发现他这张脸的不同,赞美他吧! 他现在越看他张脸就越满意。尤其是能够骗到外面的人,捉弄他们的时候那种得意感比杀人更有成就感。恩,他决定了以后就顶着这张脸出去晃啊晃,无聊的时候可以骗点人来找点乐子。 “出去。”印墨坐在午寻的身边,视线一直在她的脸上徘徊,但是冥鬼像只苍蝇一般不停在他耳边嗡嗡嗡的吵,直接无视他的兴奋,他不由地皱紧了眉头。 “嗤嗤嗤,打完斋就不要和尚了。真心寒。”话虽这样说,但是看到印墨越来越黑的脸色,冥鬼还是乖乖地退出了房间。 冥鬼一离开,房间就安静下来了。但是房间里面弥漫着的曼珠沙华的香味,让印墨紧抿着嘴唇。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短短几天的时间,曼珠沙华的香味竟然蔓延地那么快,如果不是他的结界封锁了整个房间,午寻的命恐怕早就没了。他以为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现在看来是他太低估音名了。 火袭看来是早就擦觉到这点了,所以才会离开。现在房子的封印解除了,曼珠沙华的香味很快就会散出去。他也是时候回来了。 “啧啧,回来了?”在印墨沉思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调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印墨不用抬头都知道来人是谁。 “开始吧。”时间不多了,既然人来了,那就开始了。 “为什么?”火袭半依靠在门口,一双眼眸饶有兴趣地看着印墨,嘴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我为什么要救她。救她可是要耗费我不少的修为,我可不是什么善人。” 他不是印墨,午寻对于他来说非亲非故,大不了就算半个陌生人。他可没什么理由救她。原本她应该还有一百年的性命的,但是被冥龙这么一打伤,可就便宜了音名了,她现在恐怕就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但,关他什么事呢。 印墨垂了垂眼眸,凝视着午寻眉间的黑丝,微微地歪过头,但是没有看火袭,只是沉默。空气突然变得有点诡异的寂静。 “不救。”哧,每次都用这招,生气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么多年了,他每次生气都这个鬼表情。 他可不是圣人,也不是菩萨那个假慈悲的人,他不杀人,那些人就该庆幸了。想他救人,本少爷心情不好就是不救,他倒要看看印墨能奈他如何。 “南华的下落。”半响,印墨淡淡地开口,抬起眼眸清晰地看到火袭不断收缩眼瞳,以及急促的呼吸声。 “你,你知道南华的下落!”火袭声音开始颤抖,靠在门上的身子一下子站直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印墨,脸上有掩饰不了的激动。 南华的下落,这么说代表什么他很清楚。巫族违法天道存在,必将会消失。南华也在那次中死去,上古的人妖仙一旦死亡便永远消失于天地间。即使是神也没办法复活她们。如果,如果南华没有死的话・・・・・・他不敢想象下去了,这个消息让他一时间头脑有点凌乱和激动。但是,如果没有死去的话,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找他。为什么不让他知道・・・・・・ 印墨没有说话,他相信,火袭应该懂他的意思的。这个条件够丰腴了。 “开始吧。”激动过后,火袭反而平静下来了。他早就应该知道,南华不会这么轻易的死去,如果没有死去,那么世间唯一知道她下落的人就只有印墨。 至于这些的原因是什么,这时候反而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还活着。这样就够了,只有经历过死亡才知道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活着,就够了,至少他还有一个希望,还能奢望。活着,就好。这些年空洞的心再次跳动起来。活着就好! ------------ 他们要来了 印墨再次封印了房间,他们两个人坐在床上,一人坐在床头,一人坐在床尾,午寻躺在中间。床因为挤上了两个人看起来变得狭窄,午寻的身子被迫移动,她的头躺在印墨的大腿上,双脚放在了火袭的大腿上。 看着眼前白嫩的双脚,火袭的眉头挑了挑,强忍下想剁下她双脚的冲动,强制自己移开视线,忍一下就过去了。他这个人和印墨一样有洁癖,一般不喜欢别人与他有任何的身体接触,但没印墨的强。 房间被封印了,室内刚刚被吹淡了的曼珠沙华的香味慢慢地再次聚集在房间内。随着香味越发浓烈,印墨咬破自己的手指,滴出一地血滴点在午寻的眉间,不一会,午寻眉梢上的黑丝开始缓慢地向血滴处移动。当最后一条黑丝进入到血滴里面。印墨抬起头与火袭相对视了一眼,火袭凝重地点了点头。 他们同时开始凝聚灵力,开始结印,他们的手势越来越快速,到了最后根本就看不清他们的结印手法,但是随着他们的灵力凝聚,一个金色的法印慢慢地凝聚成形。印法上流转着密密麻麻的复杂的纹路,上面透出了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当整个印法完全形成的时候,房间内的曼珠沙华的香味同时迅速地飞进印法中,随着香味转淡,印法上面的金色纹路慢慢地染上了一层红晕。就在这时候,火袭突然抽出自己的灵力,因为灵力的半途抽出,整个印法开始变得模糊,有点摇摇欲坠,印墨抿着下唇,只是加大了灵力的输出。好一会印法才慢慢的稳固起来。 由于印法的慢慢地完成,午寻眉间那滴血中的黑丝开始害怕地到处碰撞,企图撞破血滴冲出去。在这个过程中,午寻一直痛苦地翻滚着自己的身子,但是一直被火袭给按住,只能双手紧紧地捉住身下的床单,额头大滴大滴地流着冷汗。 “可以了,赶紧吧,我看她的身子撑不了多久。”午寻痛苦的样子,火袭也不忍心看下去,她的嘴唇都被自己无意识地咬破了,手上的青筋暴露在空气中,这个过程有多痛苦他大概能猜到。只是没想到印墨竟然能冷眼看着这一幕的发生,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午寻受苦。 火袭开口后,印墨左手猛然一翻,整个印法突然打进午寻的身体里面。 “啊!”午寻痛苦地大声尖叫,整个身子猛然绷直,挣扎着想弹起来,却被火袭强制性地压住了。强烈地挣扎过后,午寻终于停下来了。 火袭才嘘地松了一口气。他的额头也冒出了冷汗,控制发疯的女人比施法救她更辛苦。 “放心,她至少还要几天才醒。毕竟她的灵魂受到那么大的伤害,只是音名的魂魄,你看着办吧。”巫族本该接受天道的惩罚,该被灭族的种族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天道那边恐怕也瞒不了多久了。音名的魂魄存在一天都是个祸害,但是由于当年是强制性介入了午寻的魂魄中,再加上过了这么多年,要取出来或者消灭她谈何容易。现在就算是他们两个合力也只是把她封印沉睡而已。 不是他冷血,午寻的存在就是个绊脚石。这种人要是换做以前他绝对会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南华在哪里了吗?”等到印墨收回在午寻身上的视线,火袭才缓缓开口。其实,着急过后,他现在倒是不急了。如果,躲他是她的选择,再加上有印墨的帮忙,他是怎么也找不到的。他有的是时间,十几万年的都过去,他等了那么久,他不介意再等多一会。 “在。”说了一个字之后,印墨就没说出去了。他抬起眼平静地看着火袭,他让他选择,要知或者不知。 火袭跟着沉默了,他知道印墨的意思。如果真的是她要躲,要不是她要求印墨,印墨怎么会不告诉他。如果真的是她的选择,他要怎么做?去找到她吗?她不来找他,他过去又有什么用。但是,他心底还有一把声音,他不甘,不甘心这么多年的等待。他受尽了苦,但是她却在某个角落看着他独孤地舔着自己伤口却不愿意出啦。要去找她吗?他不知道,他迷茫了。 “算了。”半响过后,火袭动了动嘴唇,吐出了冷淡的两个字,站起身子准备离开。 “南华。”印墨还没说完就被火袭打断了。 “我暂时不想知道了。等我想知道的时候,再告诉我吧。反正,知道了也没用,对吧。”火袭自嘲地笑了,笑容中却带着浓烈的忧伤,“我走了,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这么久了,突然觉得很累。” 火袭走后的第三天的晚上,午寻才悠悠转醒。第一眼睁开的时候,全身就像被大石头压碎了一般,全身到处没有一处是舒服,轻轻一动就惹来撕裂般的剧痛。 “你醒了?”黑暗中一个声音突然出声,午寻多多少少都会被吓到,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床头上竟然坐着一个人。是印墨,他沙哑的声音一出,她差点认不出了。 午寻想回答他的话,谁知道喉咙像被灼烧了一样,怎么也说不出话,刚想动一下手指,但是尝试了半天都没能抬起自己的手指,这么一尝试下去,倒是出了一身大汗,身体硬是没动过半分,最后,午寻放弃地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靠着感觉感觉印墨大概的位置,猜想他现在在做什么。 “不能动?”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午寻觉得黑暗中的印墨的声音让她有种安心的感觉。 午寻想出声,不能,她想点头,还是不能。最后干脆什么都不干,死尸般躺在床上。 “放心,白胡子他们来了,你就会好了的。”印墨难得温柔细声地对午寻说话,她一时间还没能接受得了。他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 白胡子他们?午寻疑惑地凝视着床顶,虽然知道黑夜中印墨应该看不见她的疑惑,但是还是会做出疑惑的表情。 “恩,明天就到了。”印墨真的看出了她的疑惑,轻声地对她回答到。 ------------ 血瞳 不知道过了多久,午寻觉得自己的身体慢慢能够动了,只是轻微的一下,不细看根本察觉不了。但是午寻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变化,虽然只是轻轻地动了动手指,但是她还是很开心。自从她醒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六七天的时间,这其间白胡子他们来了,也看过她的情况,要她安心的静养,吃几天他配的药很快就好了。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做的日子很难熬,好在午寻不是一个活泼的人,千泪也曾怕她闷尝试一天守在她身边陪她聊聊天,但是没过几个小时就受不了,随便找了个借口溜出去陪白纸他们玩了。 倒是印墨时不时过来看她,有时候坐在她房间看着她,不时说一些话给她解闷。有时站在门口,望着门外发呆,也有几天无赖地赖在她床上陪她睡觉。不过那几天她总是在做噩梦,印墨在的时候倒是睡得挺安稳的。所以,她也就随他去了。 黄昏的残阳透过纱窗一点点地碾碎洒落在床上,午寻感觉到了温暖的阳光的气息,她努力地想移动自己的身子往外一点,好照到更多的阳光。这些天被迫躺在床上,她都不知道多久没出去透过风,晒过太阳。这温暖的气息让她想起还没化形的时候,她总喜欢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很舒服。 “你真是半点不让人放心。身子才刚刚能动,你就不知死活地乱来。”在午寻努力了大半天,弄得满身是汗的时候,一个嘲笑地声音在门外响起。 午寻扭不了头,自然看不清楚来人。但是那低沉的声音也就印墨一个人才有,不一会,她眼前突然出现一片阴影,她努力地抬起眼眸,正好看到印墨冷峻的下巴,她的身子也随之被抱了起来。 印墨抱着午寻出了门口,午寻觉得身上刹那被一团温暖的气息包裹住,是阳光。她眼睛透过印墨的胸膛,看见了不远处的亭子。印墨会意地抱了她过去,到了亭子,印墨才轻柔地把她放下。 才刚被放靠在长凳上,午寻就觉得自己的背后很痒,像被一只小虫子叮了一口,那里慢慢地开始痒起来,她想挠挠,但是身子不能动,于是背后的痒就被她的感觉器官给无限的放大,她只觉得全身都痒起来了,很不舒服。 终于,印墨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找了好一会才发现原因,他冷笑了,“惹祸的本事倒是一流,解决的本事倒是没见着。”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还是轻轻地帮她挠痒。午寻对他的话,都嗤之以鼻,她惹祸的本事大?那些祸还不都是因为他,现在倒是撇的一干二净,都变成她的错了。 “爹。”不远处和白胡子在玩耍的白纸看见他们,高兴地跑了过来。午寻想扭头看下白纸,但是怎么也动不了,只好放弃。 印墨笑着抱起白纸,“法术都练好了?” 说话的时候,眼神是飘过白胡子,白胡子立马颤抖了身子,连忙赔笑,“白纸天资聪明,很多法术学一次就会了。何况是女孩子嘛,学那么多也不好。” 其实白胡子想说的是,那些阴狠的方术,连他们也只是学了而已,根本就不会用得着。白纸作为一个女孩子,虽然顽皮了一点,倒也不用学那些阴狠的招数。学少一点,对她,对他们也有好处。想到这里,白胡子就想泪奔了,他前几天刚刚教会白纸如何隔空取物,他以为那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招式,真的非常普通。一般的修真者都会,只是,白纸不亏是印墨的女儿。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当着全部人的面把他的衣服给剥了。他真是欲哭无泪了。还有就是教她锁魂法,是防止她被魔修给取了魂魄,谁知道,她竟然趁他睡着的时候,锁住了他的魂魄,在梦中进行蹂躏。 “都学好了?” “学好了。”白纸撒娇地摇啊摇印墨的手臂,她讨厌学习那些无聊的东西,太简单了,不好玩,但是印墨的话她又不敢违背,只好找点乐子,去耍白胡子啦,“爹,我不要再学了。我都会了。” “恩,明天我亲自教你摄元法。” “不要啊,爹~~~”印墨的话一出,立马惹来白纸的鬼哭狼嚎。呜呜,她不要学习那个东西,好痛苦,好难学!她宁愿回去学习那些简单到白痴的东西。 “那就回去给我好好学,知道吗?” “是!”白纸严肃地敬了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师兄,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教育白纸的。”白胡子眨巴眨巴他苦涩的眼睛,他是有苦说不出啊。他可不想像穷前一样,一个不小心惹火了印墨,然后种了几千年的百草园就这么给毁了。他最爱的胡子和古董,不见其中一件,他的心肝都受不了。 “娘,还没好吗?”白纸难得温顺地坐在午寻的身边,午寻听见她乖巧的声音,眼睛就有点酸酸的,她的白纸长大了。她这个做娘的竟然不知道,她是女孩,一直把她当男的养。现在想想也真失败。 “恩,过些天吧。”印墨漫不经心地回答,刚刚抱她的时候,发现她的灵魂开始慢慢的修复,只要再过几天就可以了。 在屋外呆了好一会,直到太阳下山了,她才回房。躺在床上糊里糊涂地就睡着了。梦中,有一个红色的双瞳一直注视着她,里面充满了怨恨,冷酷以及浓浓的恨意,似乎要把她给杀了一样。她被吓醒了,迷糊间想要起床倒杯水,直到拿起水杯才发现自己竟然能动了。但是梦中那双血瞳始终萦绕在她的脑海里,久久不散,她的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坐回床上,她打算运功试试,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内丹竟然被一层薄薄的灰雾给萦绕着,那些灰雾她见过的。那是混沌之气,当时她的内丹快要被黑丝吞噬的时候,就是这些灰雾阻挡着黑丝的前进,那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体内的混沌之气竟然能够使用。只是她现在不能使用而已,修为不够吧,等修为够了的时候,她就能慢慢地解开这些谜底了。 ------------ 故人归来 时间飞快的过,从醒来到如今已经快十年年的时间了,午寻也从妖将后期升到了妖君后期,短短的十年的时间跨层的跳跃,她自己都有些吃惊。这功劳都要归结于印墨,他在这十年里面几乎把火袭以及穷前的上等灵药都用在了她身上。要是让火袭知道,他的宝贝都被这样浪费掉了,不知道会发多大的火。 以这个速度,她至少还需要一千多年就能修炼成仙,这个速度让白胡子他们总在印墨面前大呼小叫的,严重控诉印墨的偏心。火袭府上那么多珍贵的灵药都被她给用去了,一丁点也不留给他们。 当午寻觉得火袭不会回来的时候,在某个傍晚时分,依旧火红的火袭出现在她的门口。当时的她正在睡午觉,一睁开眼看见一双冷肃的眼睛的时候,她被吓一跳了。 “好久不见。”安抚一下自己被吓到的心脏,见他那么严肃的表情,看起来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的样子。 火袭直视午寻,冷冷地开口,“恩。他呢?” “印墨?不知道。”今天是初五,印墨一般这个时候都会玩失踪,找不到人。 火袭绷着脸,没有再说什么就离开了。他深究的视线没有停留在午寻身上多久,临走的这一眼让午寻觉得背后一凉。 千泪过来的时候刚好遇到火袭准备离开,见到十年不见的火袭,千泪先是一愣,身子第一反应就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她对火袭的害怕似乎是打心底的,每当对上他那双冷冷的眼睛的时候,她总会很害怕。 她以为火袭会转身离开,谁知道他就那样站在那里,不走也不动,视线像似看着她,又不像。 “嗨。”这样一来,她倒是尴尬起来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冲淡一下这么诡异的气氛。 “这么久不见倒是生疏了。”火袭邪魅地笑了,一双冰冷的眼神瞬间变得玩世不恭起来,不复刚刚那肃杀阴沉的样子。 “是吗?”千泪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你找小午寻?”他站在午寻的门口,看起来是准备要走。 “我找印墨。” “哦。他不在,他去了后面那个小房子。”千泪明白地点点头。 见火袭疑惑,千泪小声诡异地解释了一下,“后面那个小房子是印墨前几年弄出来的,黑漆漆的,一进去,什么灵力都消失,而且感觉怪可怕的。” 谁知道她还没说话,火袭脸色一变,一下子消失在了,留下一脸茫然的千泪。 “我都还没说完,怎么走的那么快。奇怪了。”那里虽然看起来阴森森的,但是她却觉得很温暖,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感觉,反而很喜欢那些。所以她喜欢趁印墨不在的时间溜去那里,那小屋里面的木梁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刀痕以及剑痕。那些痕迹摸上去至少有很多年的历史了,而且从那些痕迹来看,当年的力道非常可怕,而房子却依旧稳稳健健的,这让千泪感到疑惑了。难道是她猜错了? 破旧的房子外,火袭一身红装站在门口,脸色中带着一点激动,眼底有点胆怯,在门口徘徊了半天都没进去。 “进来吧。”房子里面传来印墨温和的声音,火袭动了动身子,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踏了进去。 “真是很怀念,这里一点都没变,当年被封印的地方和封印前一样,现在解封了倒是可以考虑一下重修一下,怎样?”黑暗中依稀能够看到印墨消瘦的下巴,他坐在房子的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面,房子里面都布满了灰尘,印墨却一尘不染的微笑着坐在那里,不温不火地拉着家常。 “他们呢?”火袭语气有点着急。 “你指谁?南华不在这里。这里只有他而已。” “那他呢?”火袭不死心地追问到,他不相信那个人,他一定会去找她的。 “去找他要找的人了。”印墨微微一笑,不点明,却让火袭听得清清楚楚。 “那只狼也知道南华在哪里?”火袭的眼神一沉,阴狠地看着印墨。 “不知道呢。”印墨微笑着摇摇头,站了起来,拍拍自己洁白的衣服,为了那只狼,他可是连续几年都没好好休息过,他们之间的事情,他可不想牵扯得太多,他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心思。有空倒不如回去抱着软软的午寻睡个懒觉。 印墨的话还没说话,就被火袭瞪了一眼,印墨无辜地耸耸肩,伸了个懒腰,唉,既然人家不领情,他干嘛要辛辛苦苦地在这里当奴隶,还是回去抱着他的午寻的软软的身子舒服。 “哇,好可爱的哦。小午寻,真的送给我的?”千泪激动地拿着香囊,满意地摸了又摸。她前些日子看见午寻帮白纸弄了一个,觉得很可爱,所以就缠着午寻要了一个。没想到,这个比白纸的那个更可爱。 “恩恩。里面放了一些迷迭草,要是以后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用灵力催发它们,隐藏自己。你总是闯祸・・・・・・” 午寻的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她震惊地看着千泪的身后,她猛地站了起来,凳子被哐当地踢倒在地,声音结巴结巴,“小・・・・・・小七・・・・・・” “午、午寻。”小七低着头,凝视着午寻,声音沙哑,却带着难掩的激动,像是多年没有说话突然开口发声,吐字很艰难。 “谁啊?”千泪疑惑地转过头,一个骨瘦如柴的人影遮住了门外的阳光,她抬起头,发现他的样子长得不错,墨墨的眉,漆黑的眼睛,笔挺的鼻子,薄薄的唇,身上穿着的是破旧残烂的衣服,这个画面猛地击中了千泪,她脑海中的一条线嘣的断了,她呆在那里了。 “南、南华。”小七的视线转移到千泪身上,艰涩地吐出字来。 “小七,你、你・・・・・・”午寻猛地站了起来,她激动地看着他,一时间很多话都哽住在喉咙了。 “小、七、回来了。终于、找到、你了。”等小七一字一字地艰涩地说完,午寻的鼻头一酸,眼睛红肿起来。 “小七。”午寻抬起颤抖的手,轻轻地拉过小七,当手指尖碰触到小七冰冷的手指的时候,她心疼了。她的小七一直在受苦中,他的身体就像死人一般冰冷,没有温度。 ------------ 上药 “千泪,帮我备一桶热水好吗?”面对小七,她总是会心疼。自从想起了巫族的事情之后,她唯一放心不下就是小七和南华,当年她亲眼看到印墨血洗东巫,只是还没来得及寻找南华和小七就被他封印了。这些年她不是没有尝试过问印墨,但是每次到这个话题都会被他转移了。久而久之,南华和小七就变成了她心口的一道疤,不时地在想他们,想那时候快乐的时间,刚刚被带回来满身是刺的小七,笑得天真开朗的南华。 “好的。”千泪也看出午寻和小七之间悲伤的气氛,她见小七衣衫褴褛,脏发凌乱,满身泥垢,除了脸蛋是干净一点的之外,就再也看出他身上哪处是好的了。身上似乎还有许多伤疤,残破的衣服其实已经算是布条了,被刀和剑砍伤,那些伤口似乎都被泥巴和污垢给覆盖了,有一些已经糜烂了。 看着狼狈的小七,千泪的心也觉得痛痛的,于是二话不说直接跑去烧水了。 很快,千泪就拿着烧开水进来了,午寻柔声地对小七说,“小七,坐进去,我帮你洗澡。” 凝视着那桶冒着热气的热水,迟疑了一下,抬眼对上午寻温柔的目光,他温顺地点点头,抬起脚准备踏进去。 “等下。”午寻突然出声叫住他。 他疑惑地扭过头,刚刚碰到热水的脚又缩了回来。见他不解,午寻叹了口气,挽起衣袖,走过去亲自帮他解开衣服。这时候她才发现那些衣服根本就和他的伤口上的肉黏在一起了,轻轻一扯,就会扯到小七身上的肉,衣服似乎和肉已经融合在一起了。 千泪在一旁见午寻扯了小七的衣服而扯痛了小七,心疼地疾呼,“小午寻,不要扯了。小七他很痛的,那些都和肉黏在一起了。” “小七,疼吗?”这些腐烂了又干涸了的伤口让午寻眼眶变得红了起来,她声音哽咽,话堵在了喉咙,半响才艰难地问出口。 “午、寻,不疼。”小七慢慢地摇摇头,低头凝视着满脸疼惜的午寻,眼底是满满地满足和幸福。 “什么不疼!这样不行,小午寻,别动,我看着都觉得很痛。”千泪看着小七身上一块块被扯出来的烂肉,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千泪就是看着都觉得心疼。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阻止午寻。 “你去找穷前拿一些药水过来。”午寻当然知这个过程有多痛苦,她每扯一块,她的心也像被割了一块肉一样疼。只是这腐烂的伤口必须清理。她想起穷前之前来的时候,有留下好一些药水和丹药,应该对这个很有帮助。 这一期间小七什么都没说,午寻说什么他做什么,沉默地站着,视线紧紧地锁在了午寻身上,一刻都不愿意离开。千泪觉得他粘着午寻的炙热的视线让她心口很不舒服,但是也没说什么,还是去问白胡子拿药去了。 “小七,先坐进去吧。”探了一下水温,觉得刚刚好,午寻才让小七进去,用软布蘸着药水,轻轻地帮他擦拭着伤口,这药水涂了之后,会让腐烂了的烂肉一点点掉落,当然,这个过程会很痛苦。所以,午寻一直都轻柔地擦拭,不敢大力一点,就怕小七会痛,这一过程种,还时不时和他说话,跟他讲一些以前的事情,转移他的注意力,“记得当初刚刚带你回去的时候,你满身是刺,像是随时都会扑过来咬我们一口的凶狠样,那时候我就在想,等你不防备我的时候,我就转头咬你一口。” 说着说着,午寻就笑了,“可是啊,等你不防备我的时候,我就下不了口,谁叫我家的小七是一个可爱的小狼人。如果当时没有带上你走,你可能就不会受伤了吧。” “午寻、很、可爱。小七要跟你。”小七认真地看着笑得明媚灿烂的午寻,嘴角动了动,努力地扯出一个微笑。 “是吗?那时候,我可坏了。总是在你刚学会一个东西的时候,就诱惑你变回狼人的样子,还记得那时候你刚刚学会走路,我用一颗石榴就让你变回四脚走。”那时候真的很好,南华还在,小七还在,东巫也在。如果,没有印墨,也许她现在还可以和他们一起快乐地生活。 “狼人?”千泪终于听出不对劲的地方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小七,眼前的竟然是狼人。 “恩。”小七轻轻地点点头。 “那你怎么会说话?”她娘说,狼人就是人被狼给养大了,不过她爹却说狼人是狼族的特殊种类,拥有着很强的战斗力以及一种特殊能力。不过,反正两种都不会说话就是了。 “午、寻、教。天天、说。”一字字地发音,小七额头上全是汗,在擦拭的过程中,他硬是一声痛闷的哼一声也没有,为了不让午寻担心还硬是艰难地吐字,配合她说话。 午寻看着他的坚忍,心底软了一大块,手势越发轻柔,恨不得不用力,就怕弄疼了他。 “其实是小七聪明,一学就会了。”那时候她教小七说话,南华教他人类的生活方式。但是她懒,总是教一句没一句的,倒是小七自己聪明,她教过一次的都学会的。没教的他听多了也琢磨琢磨着学会了。 一轮洗澡下来,已经弄了两个多小时,午寻自己也满身是汗。但是终于把小七身上的烂肉割下来和衣服给脱下来了,她细心地帮他上着药。他身上的伤口很多,有被刺伤的,有被割伤的,有被砍伤的,还有的是被烧伤了・・・・・・・上药比擦拭要更加痛苦,因为上药是在那些清洗过已经露出来的伤口上上药,因为剧痛,小七的身子在颤抖着,午寻知道他的坚忍,心底满是心疼和不忍。只有尽快上好药,才能让小七少受点罪。 全都弄好已经天黑了又亮了,在这个过程中,小七的双手一直紧紧地捉住桶,手上爆满了青筋,直到午寻全部上完药,帮他穿好衣服,他的拳头都没有松开,但是硬是没哼过一声。 “千泪,帮我把小七放上我的床上,好吗?”因为今天一整天都在上药,她的手臂都麻痹了,现在动一下都没有力气了。好在千泪一整天都坐在她身后,看着她帮小七擦拭上药,一步都没动过,所以只好麻烦千泪帮他把小七扶上床休息一下。 “恩。”半响之后,千泪伸手扶起小七,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整个身子都是紧绷的,他骨架不小,但是骨瘦如柴,轻飘飘的,一点都不重。 “小七,你休息一下。”屋内的唯一一张床被小七给霸占了,午寻打算和千泪一起睡。谁知道她们才刚刚走出门口,原本乖乖躺在床上的小七就挣扎着要坐起来。 吓得午寻她们连忙跑了回来,午寻轻轻地扶起小七,“怎么了?” 小七不说话,只是沉默地低着头。搞到午寻她们也一头雾水,千泪在门口等着她,她刚刚起身,手就被小七紧紧地握住了,小七坚定地望着她。 唉,午寻终于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她对千泪摇摇头,指了指小七,说,“我留在这。” 千泪走了之后,午寻坐在床头,闭眼休息。其实,她也不放心把小七放在这里,她觉得要让小七第一眼睁开的时候看到的是她。小七跟她一样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他已经经历过失去了,要是在经历一次,他有多痛苦,她不敢想象。从昨天看见小七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小七的不安以及害怕,害怕她会再次离开,再次失去。所以他的视线才一直会盯着自己看,即使睡着了,也紧捉着自己的手不放。 ------------ 委屈 聚真会,千年一次,妖族、修道者以及魔修都会齐聚在同一个地点进行和平协议,由三方的其中一方进行协议的大概拟定,其他两方进行确认和协议。用白胡子的话说,就是一群吃饱了撑着的人在一起发神经,无聊地时候就动动手,揍别人几拳,拳头大的说话。但是,话是这样说,要是有那么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扯动三大方的利益,关系着所有人的关系生命。 以往几万年都是在修真大本营进行,这一次却在下沉镇,所以午寻她们才能随随便便进去。下沉镇从十年前冥龙消失之后,下沉镇的封印也随之解开,镇中的人都相继离开,高手一旦回到自己的家族中,先后掀起了一番修真界大波。传说许多家族和修道派的掌门都换了一拨又一拨,修真界的局面一下子被打乱了。正是因为那些人都是从下沉镇出去,所以才会知道在这个小镇究竟有多恐怖。一个冥龙便能锁住他们所有的修真界的高手,虽说他已经不在了,但是冥鬼和四个少主都不是好惹的人。他们其中一个要是能被说动出去,那么他们家族就能打横着走,甚至可以把其他家族给死死的压制住。退一万步来说,要是没说动他们,但是小镇上的人随便一个人都是妖君期以上,说服他们也是有赚没赔的。所以,当初提出要在下沉镇聚合的时候,大家都异口同声地答应了。 这次大家都带上自己家族或者门派的徒弟徒孙过来见识,很多的隐居的老不死都出来了。下沉镇一下子从死气沉沉变得热闹闹的。这样一下,白纸就坐不住了,天天往外跑。虽说在这里大家暂时都不会相互残杀,但是修为低下的无论在哪里都会被人欺负,看不起。午寻还是很担心白纸,她特意在她身上放了一缕神识,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她能第一时间感知到。 聚真会将会举行一年,在这一年中,大家会在小镇上住下,相互熟悉。但是一年后出了小镇,大家下一次见面就有可能要拔刀相向,见血封喉了。 “娘。”在午寻睡到半梦半醒的时候,白纸突然兴奋地跑了进来。 “恩?”午寻睁开睡意绵绵的双眼,手一动,小七就感觉到了午寻的手企图离开,下意识地紧紧握住不放。午寻痛呼了一声,一下子清醒过来了,小七太大力了。 “我们后天去参加聚真会,好吗?” 午寻见小七也醒了,那一脸警惕害怕她忽然不见的样子,不由地笑了。 “娘!”这时候白纸才看到她娘床上竟然躺着一个男人,生气地跺脚。娘,竟然不理她,呜呜,只顾着床上那个男人。陌生人!白纸心中打起了警钟,直觉地觉得床上的陌生人会抢走午寻。 “什么?好啊!”她大概地检查了一下小七的伤,发现用了穷前的药,他身上那些伤痕以及生出了后天已经可以动了,带他出去玩一下也不错。她曾经在床上躺过,知道那是多么难熬痛苦的事情。 第二天,“呜呜,娘!”白纸带着哭腔地冲进了午寻的怀里,泪大滴大滴地沾湿了她的衣服。 “怎么了?白纸?”正在帮小七换药的午寻被白纸这么猛然地一撞,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小七及时地接住了她。 但是这样一来,刚刚包好的伤口又裂开了,白纱布上慢慢地伸出血丝,小七不在乎自己出了多少血,他扶住了午寻,对于白纸这样粗鲁地跑过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一丝怒气。 “伤口又裂开了。”午寻惊呼,匆忙地拿起已经收拾好的药,再次急急忙忙地帮他包扎。小七的身体似乎出了问题,一旦受了伤,伤口似乎不会愈合,反而会越裂越大,尤其是一旦身体某处出了血,那么血怎么也止不了,只有等。她打劫了穷前许多的珍贵药材和灵药才使得他的身体能够止住血,但是很慢。所以,午寻每次帮他换药都会非常小心,就怕一个不小心把他的伤口给弄开了。原本这个伤口早就该好了,被白纸这么一撞,又开裂了。 午寻的语气开始有点恼怒了,她一边小心地帮小七包扎伤口,一边生气地说,“你下次要是再这样不爱惜自己,我以后都不管你了。” 小七低着头,垂下眼眸,沉默不语。 看着他,下面的话午寻也说不出口了,叹了一口气,知道他是担心她会受伤,但是,“我摔一下又死不了,我可是妖。” 沉默,半响,小七才缓缓地开口,“会痛。” 午寻一愣,原本堵在心口的气瞬间消失了,嘴角慢慢地勾起来,好一会,才轻声说,“你这个傻子。” 包扎完之后,午寻这才转过身子,生气地看着坐在凳子上哭泣的白纸,语气恼怒地说,“白纸,你要是下次再弄伤小七叔叔,你就给我回房间面壁三个月!” 正在哭泣的白纸,一进来就被午寻放在一边不理不睬,无论她怎么哭,怎么闹,午寻一直都顾着小七,看都不看她,也不安慰她。现在,又这么凶地骂她,她心里觉得非常地委屈,哭得更加大声了,“呜呜,你骂我!你最坏了,呜呜,你不要白纸了,你只要这个人,呜呜,白纸也不要你了!我讨厌娘!” 说完,就哭着跑了出去。午寻担心不已,急急忙忙地也跟着她跑出去,小七也沉默地站起身子,跟了出去。 ------------ 小孩之间的争吵 白纸因为顾着哭泣跑得踉踉跄跄的,让追着她的午寻在身后看到吓出了一身汗,在追到一个草丛的时候,白纸一下子钻了进去,午寻赶紧跟进去。不一会,草丛中午寻又爬了出来,她想了一会,对小七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哄哄白纸。很快回来。” 小七沉默地低着头,看着午寻,没有说话。 午寻当他默认,钻进草丛,准备追过去。午寻走,小七也走。 午寻爬出来,瞪着半蹲下来的小七,“不许跟着,你要听话。” 小七垂下眼眸,默默地凝视着午寻,嘴角微微弯下,抿着不说话,微风轻轻吹动他额头的发梢,眼底有着淡淡地忧伤。 “我真的很快回来。白纸不喜欢你在场,她爱吃醋,她还是小孩,你要让一让她,知道吗?”见他忧伤的眼神,午寻心软了下来,声音也变得柔和,见他还是不说话,就站起身子,拉过他的手带着他坐在草丛旁的树荫下,“你在这里坐一会,我保证半个小时就回来,好吗?白纸的性格有点顽固和急躁,她只是气一会,我哄哄就没事。以后,你跟她要好好相处。你和她要一起生活呢,所以不能这样闹。” 午寻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他,等着他回答,终于,小七微微地点了点头。 得到小七的回答,午寻开心地笑了。她走了几步,不放心地回过头,但又担心小七真的会一直等在这里,“如果我半个小时后,没有回来的话,你就沿着原路回房间,知道吗?不会路的话,问一下别人。” 小七盯着她没有说话,午寻觉得他应该听懂了,在她转身离去的时候,小七低声,“小心。” “知道啦。我走了!”午寻拍了拍小七的肩膀,笑了。 等到午寻的身子消失在草丛中,小七才缓缓收回视线,抬起头,阳光透过树叶的细缝散落在他的脸上,半响,他才沉沉地低声说,“记得、回来。” 不要让他再一个人在十几万年的黑暗中等待了。记得回来的路,他一直都在这里。 从草丛中出来,是一大片空旷的草地,有点像东巫的**。还没等她去找白纸,老远就听到前面有争吵的声音。顺着声音走过去,她听清楚了是白纸的声音。当她走到过去的时候,两个小孩子坐在草地上,中间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她们都嘻嘻笑地看着看着面前的两个争吵的人。 白纸眼眶里面还含着泪,红通通的小眼睛,带着哭腔跟前面的小女生在吵。但她明显吵不过那个小女孩,被她说得说不出话来,午寻赶紧加快了脚步,神识扫了一下四周,发现除了这几个小孩子之外,没有别人了。午寻隐了身,站在白纸身后专心地听着她们吵话的内容。 小孩子之间难免会吵架,既然没有大人在场。午寻也觉得她不应该插手进去,但是她比较好奇她们在吵什么。 “你不是说你会打雷的吗?怎么不打?我们都好怕怕。”小女孩嘲笑地看着白纸。这话一出,坐在周围的小孩子都笑起来了。 “我,我要,劈死你们!”白纸被人这么一说,生气地抬起手,企图给她们一个雷击尝尝。但是,尝试了好久身体都没有雷电之力,午寻心中一惊,暗自调动自己身体的雷电之力,发现自己感应不到白纸的雷电之力。因为这些雷电之力,似乎和她身体融合了,与白纸一点联系都没了。 “劈啊,我好怕。大骗子,你娘是妖,我娘说了她一个手指就能弄死你娘。”小女孩得意地笑了。 “你娘才是坏蛋,我娘很厉害的。我爹爹都打不过她。” “哼,小环,给她一点颜色看吧。”坐在中央的女孩笑眯眯地提议。 “好啊,我要她的左手。”坐在左边的小男孩兴奋地举起手,第一个爬起来捉住白纸的左手。 “我要她的头吧。”中央的女孩温和的笑了。 “这样不好吧。听说,她爹是狠厉害的人。”坐在右边的女孩胆怯地出声,企图阻止这荒谬的游戏。 “切,胆小鬼,晓茹是胆小鬼。”原本跟白纸吵的女孩大声叱喝被叫晓茹的女孩,“那我要她右手吧。” 说完不顾白纸强烈地挣扎,死死地拽住了她的右手。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啊!”放在白纸头上的手,突然被拗断了,午寻隐去隐身术,冷眼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女孩,眼底满满的杀气。如果刚刚她出手慢半拍,白纸的头就会被拗断。白纸虽然刁蛮任性了一点,但是这么狠毒的事情她从来都不会做。没想到,竟然人善被人欺,多人欺人少。 “你们的娘都是教你们的?”午寻冷冷地开口。其他几个孩子见形势不对,都害怕地抖着身子乖乖地放开白纸。 “我・・・・・・我娘,她不会放过你的。”被拗断手的女孩哭喊着,然后狼狈地爬起身,走了。 ------------ 千泪 直到那些孩子都逃走之后,午寻依旧冷着脸站在原地,看也不看白纸。 白纸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午寻的衣袖,低声糯糯地说,“娘~~~白纸错了。” 午寻还是冷着脸望着前方。 “娘,白纸错了。” “错在哪里?”良久,午寻才淡淡地开口。 “白纸不应该和别人吵架。” “还有呢?” “不应该骂人,还有想打人。”越说,白纸的头就越发低下。 “为什么要吵架?” “因为。”白纸红着眼眶,小声地抽泣,“她们骂娘,还骂千泪姐姐,说我是杂种,说爹爹是和尚,不能可能有孩子的,是娘骗了爹,娘是狐狸精。她们在这里骂娘,我生气,所以就・・・・・・・” “唉。白纸不哭。”在这断断续续,不接头不连尾的话中,午寻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因由。 “告诉娘,她们还说了什么?” “她们说千泪姐姐是坏女人,以前被火袭叔叔打过,用火烧过,还有被扔进死人里面睡觉觉。”白纸一抽一抽地哭泣着,断断续续地说完。 午寻心一惊,如果那些小孩子说的是真的,那么就能解释为什么千泪见到火袭的时候那恐惧来自哪里了。一想到,火袭竟然这样对待千泪,午寻心中就升起一把火。 半个月之后,聚真会正是开始。各大家族和修真门派在这段时间里都相继在镇里面住下了。一切准备好,冥鬼挑了一个比较好的日子作为这次聚真会正式开始。那天有个人的比武赛,为了缓解白纸苦闷的心情,午寻特意把她带过去了。 到场的时候,比武已经进行到一半了,在人群中,午寻带着白纸慢慢地挤进去。正好看见高道派对上天机门,结果不言而喻,高道派胜。 “小午寻~”在人群对面的千泪一眼就见到了白纸和午寻,高兴地向她们挥挥手。刚好比赛暂停,她连忙扒开人群,凑到午寻她们身边,“很热闹对吧?这段时间下沉镇真的沉闷死了,好不容易多了一些人,还有这么好玩的比赛,实在太好了。” “恩。”午寻点点头,视线一直落在千泪手上的伤疤上。 感觉到午寻的目光,千泪尴尬地放下衣袖遮住伤疤,干笑了几声,“这、这是我不小心弄到。” “火袭。”午寻肯定地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千泪,紧抿的嘴唇透露出她的不悦。 “那只是一个意外。”手上的那道伤疤确实是被火袭弄出来了。 “疼吗?”半响,午寻才缓缓开口。 “嘻嘻,早就不疼了。我皮厚,只是一轻轻的一割,一下子就不疼了。对吧,小七?和小七对比起来,我这种伤简直就是被蚊子咬一样。”千泪眼尖地看见一直默默站在午寻身后的小七,他笔直地站在那里,为午寻在人群中撑开一个空隙。 “恩。”对上千泪希翼的眼神,小七面瘫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一点开裂,点点头。 “看,小七都赞同了。没事的。”千泪不在意地挥挥手,“反正火袭那个死混球都不在。我就当被一条发疯的狗给咬了呗。” “火袭叔叔。”白纸恭敬地低着头,乖巧地喊了一声。 “恩。”火袭邪魅地笑了,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说得兴高采烈的千泪。午寻看到他眼底那一抹温柔。 ------------ 千泪就是南华 “你、你怎么会回来的?”千泪颤抖地指着火袭,她明明听说他离开了下沉镇。 “我回来了,南华。”火袭收起邪气的笑容,转而温柔地望着千泪,语气中带着无言地叹息。 “你说什么?我不懂。”火袭伸出手想碰触千泪的脸,千泪惊慌地往后退了一步,对于火袭突然而来的温柔满是不解。 “我等到你了。”火袭无视千泪的惊慌,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他的眼神似乎透过了她凝视着另外一个灵魂。 “让、开!”沉默的小七扶住了快要跌倒的千泪,眼神里带着分明的憎恨和警告,他现在就像一头发现了敌人的狼,全身的毛发和刺都竖起来了。 “你果然在这里。这么多年了,还没死啊。”火袭笑眯眯地看着小七,一脸不在乎。 一旁的午寻在他们的对话中,却联想到了事情的大概始末,她的脸色由青变白再变青,四周的人见这里的气氛不对,都纷纷地看了过来。其中,有小部分认识火袭的,都默默地退出人群,快速地离开比武场地。有一些修为高的人也带着自己的徒子徒孙离开,慢慢地比武场地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他们几个。 “吼~~~~”小七的眼球一点点地转深沉,不停地收缩放大再收缩,喉咙吼出一声狼吼。 “啧啧,这么多年还是野性未改。”火袭不在意地笑了,他的视线从小七身上转移到他身后的千泪的身上,“被封印了吗?” “你是东家少主。”午寻沉闷地声音打断了火袭的话,火袭微笑地扭过头,对上午寻那双平静无波的双眸。 “是。”火袭大方地承认了。 “千泪是南华。”虽然是疑问句,却是肯定地语气。 “没错。我现在要帮她解开封印,让她恢复记忆和法力。”说完,火袭就伸手打算拉过千泪,千泪害怕地缩了缩,小七挺直身子护在千泪面前,一脸敌视地瞪着火袭。 火袭耸了耸肩,笑眯眯地看着午寻,示意地看了一眼小七。 “小七,让开。”半响,午寻沉静地开口。 小七迟疑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千泪,千泪惊慌地摇摇头,害怕地看着火袭,乞求地望着午寻。 “让开。”午寻再次下命令,冷冷地看着火袭,“要是她有半根寒毛不见了,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小七迟疑地动了动脚,在午寻的注视下,慢慢地退到午寻身后,火袭顺利地捉到了千泪。 这次火袭意外地收起了吊儿郎当地笑容,认真地点点头,“我不会再让她受伤了。” “哼。走吧。”午寻扭过头,不再看他们,对于千泪的难以置信地目光,她沉默面对。 等他们走了以后,午寻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紧握在衣袖下面的拳头一点点地松开,身子几乎瘫痪地往后一倒,小七及时扶住了午寻。 “我们过去坐坐。”刚刚她差点想给火袭一拳揍过去,她气火袭竟然知道了千泪就是南华,还那么残忍地对待她。她身上那些伤疤,她每次见到他时候的惊恐和害怕,以及千泪曾经的泪水,这些都是火袭这混蛋的错。 “为、什么?”轻轻地把软了的午寻扶到树下,小七才闷闷地开口,“南华、会受伤。” “小七,你知道吗?”午寻没有看小七,她仰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半响才缓缓出声,“我也曾经被封印过。我忘了你们,忘了在东巫的那些日子。有段时间,我一直在疑惑,究竟现在是梦,还是那个时候是梦。每个人都有知道自己过去的权利,自己的过去只能自己才有权利选择遗忘还是回忆。我们没有权利去帮南华做选择。就像他们也没有权利帮我做选择,知道吗?” 小七不吭声,但是明显不赞同午寻的话。 “当年,我被人附身,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目的血腥,印墨站在血海中间,身上占满了血,脚下全是东巫的尸体。那时候,我突然很害怕,我害怕你们也在其中。那时候,我在他的眼中看不出一丝人形,那是来自地狱地冰冷。被封印前,我一直在期盼,在醒来的时候,一定要找到你们。” “他没、杀我们。”小七摇摇头。 “但是当我真正醒来的时候,我在一直试探着印墨,他越发沉默,我心底越没底。有段时间我却总在想,我希望你们别活着。天道从来不允许有意外的发生,如果你们活着,那么你们的下场有多恐怖,我不能想象。” “我不怕,有午寻。”小七扯了扯嘴角,露出一脸笑意,轻轻地摇摇头,“有午寻,很好。” “傻瓜。”看着小七,午寻无奈地笑了,“十几万年过去了,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些伤,那时候的他,现在想起来,她的心还会疼,为他心疼。他究竟吃了多少苦,才熬下来了。 “还疼吗?”午寻轻柔地抚摸着他手臂上的伤痕,轻声问道。 “不疼。”小七轻轻地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能感觉到午寻的疼惜。这样就很好了,他觉得很好。 ------------ 熟人驾到 “究竟是谁伤你的?是他吗?他们怎么下得了手。”午寻一遍遍地抚摸着小七的伤疤,感觉到指尖里传来的微微的凹凸感。那么重的伤,那么多的伤口,不同的物体所造成的伤害,连她都觉得没有生存下去的希望了,“你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十几万年,这么漫长的时间,这么漫长的等待。要熬过多少的寂寞,多少个日夜,要有多大的信念才能撑得下去。每个夜晚想着的没有尽头的往后,那种慢慢在黑夜中和漫长的岁月中煎熬出来的寂寞是多么的可怕。 “我想着、午寻在等着我。南华,等着我。我、不能死。”小七傻傻地笑了,清澈的眼底是满满地幸福和喜悦。因为他等到了她们了。 “我每天,学说话。怕,忘记了怎么说话。午寻会骂我笨,南华会生气,所以,我每天都不停地说,不停地想。”小七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然后高兴地看着午寻。 “以后要听话,我就不骂你。”午寻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佯怒地瞪着他。刚刚的事情让她意识到,小七的野性还没改,遇到危险第一反应就是发出进攻的警告,毫不掩饰他的杀意。他的修为很可能随时遇到危险。 “听。”小七重重地点头。 “真的什么都听?”午寻挑了挑眉。 “午寻说的,都听。” “那好,我们走。”午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轻快地跳了起来,心情愉悦地从草丛中揪出一直在偷听的白纸,“这么小就学人家偷听。” “我才没有。是你们说话太大声了,吵着我睡觉。”白纸嘟着小嘴,小声地反驳。 “南华。”小七不放心地望了一眼,千泪和火袭消失的方向。 “走啦。”午寻头也没回的拉着白纸的手走。 小七迟疑地看了两眼那个方向,最后还是跟在午寻身后离开了。 “娘,千泪呢?”白纸似乎也觉得不对劲,小心翼翼地开口。 “叫姐姐,千泪是你可以随便叫的吗?”午寻无奈地翻了翻白眼,看来千泪在孩子面前一点威严也没有,不过看在他们那么担心的样子上,“千泪她没事。” 她在千泪身上也放了神识,有什么事情她也能感知到。再加上,如果千泪真的是南华,那么她相信火袭根本就不会对千泪做什么危害的事情。 与其担心千泪,倒不如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午寻脸色一沉,用力把白纸拖到身后,小七也在第一反应护在了午寻的身前,面色凝重地看着前方。 来者的气息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应该是熟人。来者丝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浓浓的杀意,随着那个威压越来越接近,她周围的花草树木不断的枯死,周围的河流开始沸腾。她也明显感到沉重的压迫感。倒是她身边的两位丝毫没有感觉,白纸依旧一脸茫然,表情没有半点的不舒服,小七除了警备,似乎也没有感觉到什么。 如果说小七没感觉是因为他修为比她高,那么白纸为什么没有感觉呢? “啧啧,怎么印墨不在你身边了?”一个悦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午寻觉得眼前一黑,猛地吐出一口血。 “娘!” “午寻!”白纸和小七惊呼。 “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用。”来人踏着桃花一点点的飘落,粉红的衣裙在空中飞扬,纤长的双手上微微地抬起,精巧的脸蛋上是满满地不屑。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午寻擦了擦嘴边的血迹,拉住小七紧握的拳头,抬起头对上那对妖媚的双眸,语气也还不客气地反击道,“怎么?还没死吗?” “你!放肆!”女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一双杏目狠狠地瞪着午寻,手上的鞭子毫不留情地向午寻甩过去! 鞭子还没打到午寻身上就被捉住了,小七阴着脸站在午寻的身前,他用力地把鞭子甩回去,女子硬生生地接住了这一鞭,狼狈地倒在地上吐了口血。 “受伤了?”小七关心地回头查看午寻的伤势。 “没有。”午寻轻轻地摇摇头,面上依旧云淡风轻,放开白纸慢慢地走到女子的身边,沉默地看着狼狈的她,忽然笑了,“有时候真觉得你很可怜。为了一个男人,拼命地追杀其他的女人。卑微地等待着,那人却头也不给你看一眼。最后,搞到自己像个疯婆子一样。”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我喜欢拂尼那么多年了,你呢?你凭什么让他娶你?你才认识他多久?你知道我有多爱他吗?为了他,我拼命的修炼,人妖是能相恋的,所以我努力成仙,为了到了天上和他在一起。他是和尚我不介意,他是道士我也不介意。但是!”女子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声音尖锐,“为什么他要娶妻!他当年说过的,他说人妖不能相恋的,佛主是不允许的。所以,我痴心地等待,拼命地修炼。为什么要让我听到他与一个小妖成婚的消息?” 午寻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悲哀。为了一个男人,她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会爱得那么的卑微。 眼看灵球越凝聚越压缩得小,四周的灵力都将要被吸收进去了。 ------------ 自爆 女子突然收起满脸的狰狞,转而傻笑起来,声音温柔而迷幻,“不过,没关系了。很快你就不会存在了。” “你有病啊!”白纸听了那么久她的废话,忍不住出声顶了回去。 “对了,还有你呢。”女子呆呆地扭过头,双眼无神地望着白纸,低声嚷嚷,“你不是他的女儿。他不会有孩子的。只有我才有资格怀他的孩子。你们都要死。” 说完,她眼神一抖,双眼瞬间充满了敌意,“现在再也没有人阻挠得了我了,拂尼不在,那个男人也不在了,高道派的那些人也赶不过来了。这次,你再也不会那么好运了。” 听完,午寻只想翻了翻白眼,难道她没看到她身边的小七吗?小七究竟多渺小才能被忽略掉。 小七垂了垂眼眸,低声说,“小心。” “恩。” “哈哈,果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勾搭完一个又一个,怎么之前那个不要了吗?你会天真到认为这个男人能够阻止我吧。哈哈。” 说完,她整个人像似疯子一样立于半空中,疯狂地把自己身上的灵力全部都爆开,灵力从她身体奔涌而出,灵力在空中不停地流转着,直到她最后一点灵力都被爆出来之后,她整个人像似软了一样,跌倒在地上,衣服上沾了血丝。 她脆弱地笑了,看着午寻疑惑不解的表情,眼底充满了报复后的快意,“我的灵力,不多。却够了,让你们死去,我这点灵力已经够了。” “快跑!叶姬疯了!”午寻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过身,把白纸推开,惊呼道。 在叶姬倒下的时候,漂浮在空中的灵力突然像似着魔一般疯狂地涌在一起,凝聚成一个灵球。她曾经在书上看过,这是一种仙法,能够让修真者在死亡之前,给敌人最后一击,同归于尽。这个灵球的恐怖之处,不在于这里,在于它范围广,而且一旦被灵球所灭之人,灵魂都将被粉碎。虽然不知道她从哪里学会这个仙术,但是现在明显不在想这个的时候。灵球的凝聚需要一段时间,不懂得的人也会会来不及反应,但是现在她们还有一点希望。 午寻瞪大了眼球看着空中的灵球一点点地裂开,最后看了一眼哭着脸打算奔回来的白纸,轻轻地摇摇头,在最后一秒,她转身扑向小七,用自己的身躯护住小七。 小七惊悚地抱住了扑倒过来的午寻,还没来得及反应,灵球就一点点地爆裂开来。他最后看到了午寻欣慰地笑容,她的眼神透露出了满足地笑意,终于可以补偿对他这么多年的损失了,让他受了那么多年的苦。真的很对不起,现在,终于可以为他做一点事了。 “不!”白纸哭着拼命往回跑,小七则是狠狠地抱住午寻的身子,死也不放手。 “终于死了。”只有倒在地上的叶姬惨白地脸上露出快意的笑。 “嘣!”整个灵球强烈地爆裂,白纸被余波震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午寻和小七的身影在爆破中一点点地消失。 “娘~~~~~!”白纸疯了一样哭泣着,双手狠狠地捉住草地,青筋都露出来了,最后痛哭倒地,“呜呜,娘,你不要扔下白纸。白纸很乖的,白纸不打架,不吵架,也不会再惹你生气了。等你生气的时候,白纸帮你擦眼泪,唱歌哄你好吗?娘!呜呜,你回来好吗?白纸还没找到爹爹,还没学会写字,还没念书给你听呢。呜呜,娘,白纸会很乖的,白纸不会带着小包出去吓人了・・・・・・・” 当千集子他们赶到来的时候,只见空旷的草地上有一个大范围爆破的痕迹,被爆破的坑外,白纸正伤心地抽泣着,低着头一直低声向一个方向喃喃自语。 “娘。你怎么还没回来呢?白纸的手受伤了,你不是说不会让白纸受伤的吗?你不要白纸了吗?你不是最疼白纸的吗?白纸现在饿了,你回来好吗?给白纸煮饭吃吧,白纸想念娘做的饭了・・・・・・” “白纸。”千集子停在了不远处,不敢向前走一步,白胡子来到之后就猜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哀伤地看着正哭得伤心的白纸,一步步地慢慢走向前,打算安慰她。 “不要!”白纸突然疯了一样大叫,然后爬起来向白胡子撞过来,白胡子没有防备,一个踉跄被撞到在地,只见白纸心疼地蹲在地上,那里刚刚他想踩过去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发簪,那是午寻的发簪。 白纸宝贝地捡起来,眼眶红红的,眼泪一直往下掉,怎么也收不住。千集子心疼地抱起她,轻声安慰,“白纸乖,不哭。” “呜呜。娘~~~~我要娘!”白纸放声哭泣,伤心地大喊着要娘。 “乖。别哭。我们去找你爹,也许他有办法。”印墨在,也许救活午寻还有一点希望,但是・・・・・・千集子难为地看着被炸得空旷的草地,这里面除了午寻的发簪,什么都没留下了,尸体也没了。 “呜呜。白纸不哭。娘,不爱白纸哭。”白纸低声抽泣,颤抖地抬起小手,狠狠地擦拭自己的眼泪,努力控制着一直往下掉的眼泪。 “师侄。”白胡子脸色难看地跟在他们身后,这一场爆破明显不是意外。即使是千里之外的他们都能感觉到刚刚的那个气息是属于妖族中的九尾妖狐一族。 “呜呜,是坏女人・・・・・・”白纸哽咽着指控。 “叶姬?”白胡子试探地问了一句。 “恩。”千集子点了点头,他刚刚还未敢到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叶姬的气息,虽然很弱,但是是她无错。 “她不是死了吗?”她的死,他们当时也在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来之前有听说过叶姬被人所救,一直在族中安养,没想到・・・・・・・”九尾妖狐一族是留不得了。师兄,他定不会放过他们。 想到这里,千集子的眼神一沉,现在只希望师嫂能够救得回来,要不然,整个狐族陪葬也不够。敢动他的师嫂,他们死千百次都不够!他们高道派一定会奉陪到底,直到杀光他们狐族为止! ------------ 小七仙君 三百年后,云烟淼淼的仙界群山,仙气袅袅中偶尔有几只仙鹤在空中鸣叫,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宁静。在遥远的群山外,隔着重重的云雾,依稀能够看到一座晶莹剔透的仙山。 一只仙鹤欢快地从仙山上一冲而出,一个人影在山中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抬起头看了一眼仙鹤,然后继续哼着歌继续慢慢地散步。 “午寻!”一个娇小的身影从树林中跑了出来,气喘吁吁地半蹲在午寻身前,脸上难掩激动。 “怎么了?”午寻掂了掂手上的松果,笑眯眯地说。 “我们今天捉了那么大只的仙龟哦!”小女孩夸张地比划着,拉着午寻的手一直往树林方向走,“我们今天能够做仙龟香菇汤了,我要大大地一碗,这次小鬼我可是最最大的功劳!” 午寻一边走,一边琢磨着,这几天吃的肉挺多的,有点腻了,是不是该换个口味了。 “到了。看!是不是很大?唔,怎么会这么臭?”小鬼开心地指着潭边的一只乌黑的东西,午寻疑惑地走前了一步,这才看清楚确实是一只乌龟,它的背已经龟裂出一条条的细缝,缝隙中透出一股难闻的气味,所以小鬼嫌弃地捂住鼻子后退了几步。 “走吧。”午寻看了两眼之后,转身就走,顺手拔了一棵长在潭边的草放进嘴里叼着,大摇大摆地离开潭边。 “不吃了吗?”虽然它身上臭臭的,但是那也是好大的龟肉,想起龟肉的鲜美,小鬼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吃腻了,今天我想吃鹤肉。这肉太臭了,看了都没胃口。” 午寻都这么说了,小鬼也只好就此罢休,只是她三步一回头,念念不舍那白来的龟肉。午寻后半句话很快就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兴奋地吸了口水,“鹤肉?” “恩。刚刚见到一只挺肥的,煮了吃应该不错。”午寻这话一出,小鬼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双眼冒着亮光。 “不过,仙鹤不是不能吃的吗?”小鬼理智还没完全失去。 “仙界有什么肉是可以吃的?”到最后她们还不是一样照吃,“你这几年有什么肉不想吃?” “但是・・・・・・”小鬼话还没说完,原本在午寻手上的松果嗖的一声向空中飞了出去,然后一个黑影就从空中掉了下来,砸在了小鬼的脚下把她的话给打断了。 一只烤鹤香喷喷地出炉,午寻趁热扯下一只腿递给小鬼,剩下地自己吃,“对了,小鬼,你刚刚要说什么?” “没、没什么。”小鬼咽下口水,狠狠地往鹤腿咬下去,烫呼呼地鹤肉在她嘴里翻滚着,她连忙呼吸几口凉气,没空回答午寻的话。 “香。”午寻深深地嗅了一口鹤肉的烤香,也大口大口地开动了。 两个人在深林深处开心地吃着美食,天上的仙鹤在看到自己同伴悲惨的下场之后,嘎嘎地几声狼狈地逃离凶案现场。 一只仙鹤下肚,午寻把骨头往后一扔,舒服地靠在树干上打算来个寤寐,休息休息。 “午寻!!!”一声怒吼响彻整个仙岛,惊起了树林中所有的鸟儿。然后一个怒奔而来的人影火爆地停在了她们的面前,看见地上凌乱的骨头,以及一地的仙鹤毛,他的面都被气得爆红了。 “咦,是防雨老怪你来了啊。”午寻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线,眯着眼,轻松地向来人打了个招呼。 “你!你!你看你做了什么好事!”防雨气呼呼地指着满地狼狈的骨头,手指颤抖地指着午寻。 “什么?不就是吃了个肉嘛。”午寻满脸不在乎地回答到。 “你!你!你!你可知道这一只可是东林仙君派来的仙鹤,我等待许久都没等到,谁知道,掐指一算,它竟然被你这小子给吃了!你可知道,这只仙鹤有多重要吗?”对于午寻这漫不经心的样子,防雨火就不打一处来,硬生生地被气到结巴了。 “算了。赔你一只不就行了,我再打一只给你吧。”掏了掏耳朵,午寻不耐烦地挥挥手。他唠唠叨叨的一直说个不停,听得她耳朵都发酵了。 这是,一个俊挺的身影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见午寻躺在树下寤寐,默默地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午寻的身上,午寻睁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你来了。我困了。” “睡吧。”小七轻轻地帮她垫好后背,拉了拉下滑的衣袍,让午寻睡得更加舒服。 “仙君!”防雨被小七气到了,刚刚开声阻止,就被小七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吓到把话给吞了回去。 最后,只好气呼呼地丢下一句话,“东林仙君的来旨被这丫头给吃了。我不管了。” 小鬼见小七来了,碍于小七的气场太过强大,于是,也偷偷地跟着防雨溜了。 直到太阳下山,午寻才幽幽转醒。“哎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午寻睁开了睡意浓浓的双眼,小七冷峻的脸庞就倒映在她的眼里,她很自然地往他怀里拱了拱,找个舒服的位置躺着,就是死赖着不起来。 “睡得舒服吗?”见午寻真的醒了,小七嘴角微微扬起。他喜欢看午寻睡觉的样子,很恬静,很美。即使看了三百年还是觉得不够。 “舒服。”午寻慵懒地点了点头。 “饿了吗?”小七拿起一只烤得刚刚好,金黄金黄的烤鹤在她面前,她吞了吞口水,企图抑制自己的欲望,“不行。防雨老怪不是说仙鹤不能吃的吗?” “午寻喜欢。”喜欢就好。小七含笑着看着午寻,一点也没把防雨的话放在心上。 “好吧。那我就勉勉强强吃一口吧。”午寻轻轻地说,然后一把抢过烤鹤,狼吞虎咽地消灭掉仙鹤,在吞下了最后一口,她拿起衣袖就往满嘴是油的脸上擦去,小七比她更快一步,拿出手帕擦拭干净。 “还是小七烤的东西好吃。”吃完了,还不忘赞美一下小七,拿过小七递过来的酸梅酒,她喝一口突然大叫,“差点忘了,那个什么东林仙君的好像打算约你在七天后一聚之类的。唉,我这记忆都快没了,还好还记得。” “恩。”小七轻轻地点了点头,即使午寻不记得也没关系,他不在乎。三百年前,午寻为了救他一直昏迷不醒,无论什么办法都没办法。却在一百年前,突然奇迹般醒来了,记忆却丢失了,记忆力也随之一点点地衰退。不过,即使她有天忘了他是谁,也没有关系,因为,他会一直陪着她。 ------------ 犯贱的手 “你说你再这么由着我来,让上面的人知道又要唠叨了。”午寻从小七身上爬起来,对于小七过分的宠溺她这种做法嬉笑调侃道,“要是有一天你有了其他女人,我可就惨了。” “不会。”小七连忙摇摇头,生怕慢了午寻就会误会。 “傻瓜,开玩笑的。”小七的反应,让午寻不由地轻笑,“好啦,走啦。要么真有那么一天,我肯定会狠狠地揍你一顿。”然后离开。午寻把剩下的半句吞进肚子,没有说出来。 “恩恩。”小七用力地点头,他不怕被午寻揍,要是午寻愿意揍他,就代表她对他还抱希望,还信任他。他怕午寻不出一声的溜走,让他再也找不着。 几天后,蓬溪山依旧宁静,太阳刚刚升起,午寻懒惰地缩在被窝中,赖着不起床。直到小鬼踢门进来,她才勉强地撑开眼,慵懒地说,“干嘛这么早过来。好困啊!” “午寻你这个懒鬼,快点起床啦。东林仙君要到了。仙君要我过来叫醒你这懒鬼。”小鬼没好气地冲到午寻的床前,一把拉开午寻的床单,冷风嗖嗖地涌进午寻的被窝,她硬生生地被冷起床了。 “东林仙君?谁来的?”午寻疑惑地抬起头,悠哉悠哉地穿上外套。 “东林仙君就是仙界五大仙君之一,听说长得帅气不已,为人温和亲切,一双迷人的眼睛硬是把所有仙界的人给迷死了。噢,想起我的心就怦怦地跳。这次竟然可以近距离地接触到他,天啊,我实在是幸福死了。”说起东林仙君,小鬼一脸花痴地陶醉在她的幻想之中。 “哦。就是那个人啊。”这几天整个仙山上都在忙碌,每天都乒乒乓乓的吵得不得了,连睡觉都睡得不安稳。每次在路上走着,都能听见一阵阵兴奋的聊天声,然后就是一群跟小鬼一样花痴的样子。 “对啊。赶紧出门啦。迟了就不好了。”见午寻还在磨磨蹭蹭,小鬼发现时间快到了,火速拉着午寻夺门而出,边跑还边唠叨,“你说你这么一个懒鬼,天天就知道睡觉。真是不知道仙君是怎么忍得了你的。要是我话,一定天天用鞭子鞭笞你起床练功。好歹你也是个仙人,怎么法术比精灵还差。说出去还不是丢咱们仙君的脸。” “我不出门的。”飞一样地火速前进,午寻漫不经心地听着小鬼的唠叨,敏锐地捉住了小鬼话中的错误。 “是是是。你不出门,谁不知道不是你不想出门,而是你的法力不足够冲出护山阵。”小鬼没好气地反驳道。话说着,就到了大厅外。大厅门口站了整整两排的仙女,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双双眼睛直勾勾地往大厅里面看。 “她们怎么了?”怎么打扮得这么恐怖,身上那些衣服五颜六色的,看得她眼花缭乱了。午寻最受不了的就是她们身上的香气,一阵阵地扑鼻而来,熏得她受不了。 “当然是来看东林仙君的啦。”小鬼鄙视地看了一眼午寻,“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仙君这么疼爱你的人在,根本不用再去看其他人了。”其实小七仙君长得跟东林仙君不相上下,准确一点是比东林仙君更加有魅力,但是他的眼中只有午寻这个白痴,其他人在他眼中都长得跟萝卜一个样,没有区别。 “哦哦。”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这么大的仙女阵容也太夸张了吧。她们仙山上才几十个仙女,现在看来是全部出动了。午寻对里面的人有了那么一点好奇,毕竟能让这么多人这么疯狂,多少都值得勾起她的好奇心。 “走啦。”在众仙女羡慕妒忌恨的目光注视下,小鬼故意抬头挺胸神气昂扬地大步走进大厅。 大厅里面,小七正和一个男人在沏茶低语,两人的神情淡然,似乎是悠闲自在地友人私语。只有午寻知道,不是这样的,因为她见到小七轻轻拧起的眉毛,微笑的嘴角带着一丝强忍的怒气。 当她们走近的时候,那个男人刚刚好结束他们的话题,转而注视午寻她们,看见午寻的样子,他温和地笑了,伸出手拉过午寻的手握住,“这就是午寻吧,你好,我叫东林。” 他温柔的笑容立马俘获了小鬼的心,她痴迷地看着东林。 午寻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她强忍着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的冲动。小七没想到东林突然这样,他不着痕迹地拉回午寻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对午寻笑了笑,才扭头对东林说,“午寻不喜欢与别人有肢体接触。” “哦。是我不好,太鲁莽了。午寻,你不会介意吧。”东林仙君不在意地笑了笑,带着歉意地低头对午寻说。 “不会。”只是想把你的手给剁掉而已。午寻拧紧眉头,勉强扯出一丝笑意,眼底确实冰冷一片。要不是她的手被小七握住,她会控制不了自己剁掉在自己眼前晃着的手。 “你先坐一下。”小七低声在午寻的耳边询问,轻柔地声音让午寻的脸色好了一点。她顺从地坐在一个角落无聊地看着小七和东林仙君聊天。一开始她还有点心思听下去,他们的对话都是关于仙界近期的事宜,与她遥远,听着听着她就没心机听下去了。 最近的天气暖暖的,一阵微风从大厅门口吹进来,伴随着点点花香熏得午寻直想沉睡,不一会她的眼皮就慢慢地沉下去,迷糊中隐约听到小七和东林的对话。 “带上午寻仙子?”东林温和地说。 “恩。”那是午寻熟悉的小七温柔的声线,“・・・・・・那可就打扰仙君你了。” “没关系。随时欢迎。” ・・・・・・・ 下面的对话午寻迷迷糊糊中睡着了,等她睁开眼,以为会看见自己熟悉的屋顶,谁知道睁开眼依旧是小七和东林沏茶闲聊的景象。 “哈~~~~”午寻打了个哈欠,无聊地翻了翻白眼,觉得实在无趣。她深呼吸一口,伸个懒腰之后轻轻地向小七示意了她离开一下,小七边说话边点头,得到同意后,午寻转身离开大厅。走出去的时候发现那些仙女还在,她实在佩服她们的毅力,在里面听着那些深奥的对话,她宁愿去树林打几只肉吃。 ------------ 保密 午寻漫无目的地在树林中瞎晃,其实她刚刚睡醒,没有食欲也懒得打猎物。走着走着,不知觉地走到了水潭边。水潭是树林唯一的水源,那里四周都长满了毒草,潭边的泥土潮湿不已,走进去就会把自己的鞋子弄脏。午寻转身想离开。 “呜呜・・・・・・・”一个动物的低吼声把她吸引住了,她停下脚步,迟疑了一下,还是转身回去。现在她也没什么事情,就过去看一下。 扒开长得人一样高的杂草,她看到了一个闪亮旋转的内丹,她没有看下去,她毅然决定转身离开。麻烦的事情,她可不想管。知道别人的秘密,很有可能就会被卷进麻烦的漩涡中,不能抽身,她现在生活得挺好的,没事吃吃睡睡,不想惹出什么麻烦来。那颗内丹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东西,至少不该在那个乌龟身上。 刚抬起脚步,眼前的路就被封住了,她怎么踏都碰不着地,尝试了几次之后,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回过身,这次她把眼前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的,那只该死的乌龟没有死成,反而那龟裂龟背正一点点地恢复。那只乌龟在一吸一吐地慢慢地吸收着那内丹,随着吸收的次数越来越多,虚弱乌龟的生命力也在慢慢地恢复。 午寻见此当然不会开心,很明显那个内丹不是那只乌龟的,等它完全恢复的时候,就是要杀人灭口的时候。 “喂。乌龟。”反正也走不了,站在一旁看着它不停重复的动作,她有气无力地开口,“我什么时候能走啊,看着也挺无聊的。” “我不会放你走的。”终于,乌龟吸收完内丹了,它缓缓地把内丹吞回肚子。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我就知道。午寻翻了翻白眼,“我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兴许我明天,不,等会我就忘了。我的记忆过一天就会消失,明天我连你是谁都给抛诸脑后了。杀了我,你反而走不了。” “我不会杀你。”乌龟慢慢地爬动,向午寻的方向爬来。 “那你想怎么样?”不给她走,又不杀她。 “你救了我,我不杀救命恩人。”乌龟慢悠悠地开口,庞大的身躯轻易地咬到午寻身旁的杂草。 午寻低头看了一眼被咬得乱七八糟的草丛,她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定是她当初见乌龟伤势严重,就暗示它这草有治愈的功能。要不然以乌龟的伤势定不能动用那颗内丹。总结起来就是自己挖了个洞让自己跳进去。 “好歹我也救了你,你怎么也要报答我一下吧。”既然知道自己的生命保住了,那么一切好说。午寻慵懒地靠在树上,站了那么久,身子都累了。 “你想要什么?”乌龟吞下一棵草,然后它龟背上慢慢地流出浓浓地毒液,把地上的草都腐蚀掉了,腐烂的气味在空中散发。 午寻假装没有看见,继续对话,“没想什么想要的。倒是觉得现在挺无聊的。要不我们来聊聊天吧。” “你想聊什么?” “例如,你从哪里来的?” “先灵山。” 恩,不认识。午寻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看乌龟的样子也不像在说谎,暂时信它一下,“下一个,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我受伤了,被人偷袭,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于是我就趁他不注意逃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这里。” “那颗珠子不是你的吧。”午寻笑了笑,斜瞥了一眼它。 乌龟沉默了。午寻不在意地笑了笑,这世道谁也信不过谁,这很正常。 “你确定你要知道?”半响,乌龟沉闷地声音从龟壳中传出来。 “不不。”知道得多就死得快。这个道理午寻还是懂的。 “其实,这颗珠子・・・・・・”乌龟似乎没有看见午寻摇头,自顾自地打算说下去。 ------------ 印墨驾到 乌龟的话说到一半就停顿了,午寻看着它的嘴巴一张一合,就是没有声音发出。 午寻正想逃,有声音从空中传来,“恩。找到了。” 午寻抬起头,一个蓝衣飘飘的男子优雅地站在半空中,,一双清冷的双眸中隐约闪着一丝丝的喜悦的光芒。 午寻心头一震,但很快就恢复正常。眼前的人身上自主地发出一种睥睨众生的傲视,让人不自觉地对他进行臣服。这感觉到太强烈了,所以她刚刚才会那么的震惊。 “你・・・・・・・你还是找来了。”午寻以为乌龟都好得差不多了,进入水应该就能逃脱,谁知道,它趴在地上,身子不停地颤抖,声音也不停地抖动,丝毫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午寻在心里叹了口气,麻烦大了!既然乌龟不逃,她可要逃了!午寻一步步地慢慢地后退,试图探一探那个人的底线。见他没注意到这边,视线一直都在乌龟身上,午寻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跑。 男子手一挥,午寻就定住了。午寻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道男子根本没有看这边,而是走到乌龟的前面,蹙眉,“龙珠。” “这。”乌龟连忙吐出龙珠,男子看也不看,直接把龙珠掐碎,碎末在空中散飞,飘落在午寻的脚下,午寻叹了口气,真是浪费。这颗珠子要是放在外面至少是一个宝物。 “求求你,饶了我吧。”乌龟颤抖的嗓音说出了它的惊恐,它庞大的身躯此刻正一点点地龟裂,原本已经好了的伤口再次流出脓液,但它看都不看,只是一味地匍匐在男子的脚下求饶。 “佛主会原谅你的。”男子微笑着抬起眼眸,视线温和地定住在乌龟身上,手指一圈乌龟瞬间变成一滩死水。 午寻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张大嘴。男子收拾完乌龟,这才缓缓提步走向午寻,每一步都仙姿飘渺,每走进一步午寻的脸就紧皱一下,在男子快要走到她身前的时候,她突然蹲下身子,往地上捉了一把泥土,狠狠地往男子身上撒过去,撒腿就跑。 “你这泼辣的性子倒是一点也没变。”男子微笑地拦住了午寻的去路,轻轻地弹了弹衣服,眼光柔和地望着午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午寻擦了擦布满冷汗的手,紧张地扭头看着水潭的来路,此刻希望小七能够发现她已经不见了好久,过来找她。 “是吗?”男子眼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伸手握住午寻的手,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语气清淡地说,“失忆了?” 他在把脉?午寻疑惑地盯着被他握住的手,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气直逼午寻,午寻吞了吞口水,就是嘴硬说反话,“没有。我记忆力不知道有多好。” “是吗?随便你。”印墨不在意地笑了笑,就算没了记忆,脾气倒是一点也没有变。 “喂,你到底是谁?你认识我?”沉默了一会,午寻才闷闷地开口,眼前的男人的含笑的眼神盯得她浑身不自在,那眼神放佛洞悉了她所有的想法一般,看得人怪难受的。 “不是说没有说失忆吗?怎么不记得我了?”印墨含笑着看着午寻,当场戳穿午寻的谎话。 “切,谁说我不记得了。只是你长得太平凡了,没能让我记住而已。”午寻死鸭子嘴硬,打死都不承认她记忆的缺失。在眼前的男人面前,她就是有种倔强的冲动。嘴巴说出来的话总是不让男子得逞。 印墨什么也没说,目光依旧含着笑意。 “仙君。找不到!”声音由远而近地传过来。午寻悬吊着的心一下子放下来了,她得意地笑了,“我家小七找过来了,你要是不怕死的话就继续捉住我。” “呵呵。”印墨低头轻笑,没有反驳午寻的话,他喜欢看她倔强的样子。他故意隐藏了修为,难怪午寻会以为他打不过小七。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才好玩。 “下次再找你。”印墨把午寻解开禁锢,温和地笑着消失在原地。 “额~~~我才不要再见你。”午寻冲他消失的地方做了个鬼脸,高兴地站起来,往声音传来的地方大呼,“我在这里!小七!我在这。” 从水潭里面跑出去的时候,午寻才发现水潭的出路被仙法隐藏了,印墨消失之后,根本没有把仙障给消去,午寻光荣地被困在了原地了。 等了好一会都没有人找过来,午寻无聊地低着头踢石头。这一踢就把自己的脚给踢伤了,“什么鬼石头,竟然这么硬!”午寻抱着自己受伤的脚裸,欲哭无泪。地上的石头被她这么狠狠的一踢还毫发无伤的处在原地,倒是她的脚一下子被反伤了,轻轻一动就吃痛。现在好了,连路都走不了了。 在午寻蹲在树下发呆的时候,一个阴影突然笼罩在她的头顶,不用看来人,她都知道是谁了。 “小七!”午寻抬起头开心地笑了,伸出双手,撒娇地说,“背我。” ------------ 仙蓬会 “上来。”小七蹲下。 午寻趴上他的背,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灿烂地笑了,“还是小七最好,走吧,我们回家。” “小七?”一路上,小七都沉默着不说话。他安静得有点不正常,就算是神经大条的午寻也察觉到不对劲,她小声地伏在他肩上轻声的问道。 “恩。”小七闷闷地声音从身前传来,听在午寻的耳朵里就是有气无力,死气沉沉。 “怎么了?是不是那个什么仙君的欺负你?他过来是提出了什么过分的要求还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吗?我唱歌给你听,不要生气不要不开心。你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午寻小心地问道。 “不要、突然不见。”小七声音低低地传进午寻的耳朵。 “哈?”午寻没反应过来。 “我会、担心。心、很怕。” 午寻心头突然一颤,灿烂的笑容慢慢地收敛,把头缩进小七的背,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闷闷地声音从他背传出来,“恩。你这傻瓜。” 午寻温热的气息透过他薄薄的衣服滚烫着他背部的皮肤,他脸上一红,愣了愣,嘴角上翘,背着午寻脚步加快,大步大步地离开。 “那个什么仙君来找你干什么?”午寻贪恋地抱紧小七,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撒娇般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仙蓬会。午寻也要参加。”说起这个,小七的脸变得严肃起来。 “哦,那是什么?为什么我也要参加?可以不去吗?我喜欢睡觉,要我跑出去那么远会很累的。我怕到时候又害你什么做不了。”午寻闷闷不乐地开口,虽然她很想去,但是想起她一旦去了又得给小七添麻烦,想了想还是算了。倒不如留在这里睡觉,省得又被小鬼唠叨。自从五十年前她和小七参加过一次什么会之后,那次会上她整场都是在惹麻烦,小七一直在她身后收拾麻烦。 “午寻也要。我会陪着你。”小七扭过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他知道午寻不喜欢在这里呆着,想要出去玩,但是一直顾忌着他所以都假装很喜欢这里。 “这样才不好。”午寻闷闷地摇摇头,小声地说。她就是不想给他添麻烦,现在倒好,带着她就等于带着一个超级大麻烦,“真的不能不去吗?” “不可以。”小七轻轻地摇摇头。 “好吧。那你记得让小鬼看着我就好。你自己忙自己的吧。”既然推不掉那就去吧。午寻不情愿地点点头,声音中带着一点窃喜。嘻嘻,可以出去玩了。 因为顾忌到午寻也要参加这次的仙蓬会,小鬼这几天都在忙前忙后,整个人弄得焦头烂额的。倒是当事人午寻一点也没有紧张感,照样吃,照样喝,逍遥自在。 小七也照常按时过来看午寻,帮她疗伤,陪她吃饭聊天。整个仙府所有的人都在忙,只有他们两个人空闲不已。 离仙蓬会只剩一天的时间,仙府所有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一切都安置完毕。仙蓬会过后,各大仙家都会应邀到五大仙君的仙府聚一聚,这些天为了这件事,仙府上上下下都忙得头晕眼花,幸好午寻这些天比较乖,没有到处乱闯祸,小鬼原以为她不需要担心午寻,可她现在想来她实在太天真的了。 午寻在临近仙蓬会的时候给病倒了。听到这个消失,小鬼两眼一黑,想要晕倒。她刚刚还说不用担心,下一秒就听到这个噩耗。 “别黑着一张脸,我也不想的,好吗?”午寻苦笑地躺在床上,床前站着的小鬼苦着一张小脸,看得她也想哭了。她也想开开心心地参加仙蓬会,没想到临出发竟然给病倒了。仙人也会生病,这个几率低到几乎比看见神还要低。她果然是惹麻烦的体质。 “你以为我想黑着脸吗?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每次都在关键的时刻出事呢?我们整个仙府因为一个人又弄得人朝马翻,要是让仙君知道,又不知道要你做什么荒唐的事情了。你说上次参加仙会的时候,你吃了姬衍仙君的仙宠,最后还不是要我们仙君替你背的黑锅。到现在,姬衍仙君和我们仙君的关系还在僵着。就连姬衍仙君的仙婢见到我都不给我好脸色看,每次都在我们的背后说我们的坏话,我都听到好几次了。”小鬼越说越恼火,声音不断地加大,完全没有注意到午寻幸灾乐祸的笑容。 午寻以为小鬼抱怨完就结束了,可是她越说越气愤,话语一连串地抛出来,噼里啪啦地一直在说。见小七的脸色开始崩溃,午寻赶紧打断小鬼的话,“咳咳・・・・・・” “怎么了?病情加重了?要不告诉仙君说你不要去了吧,免得你又给仙君添麻烦。我们的仙君又要顾着你,管不了其他重要事情了。”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小鬼还是很担心轻柔地拍打她的背,帮她顺了顺口气。 “不用了。”午寻赶紧止住小鬼的话,因为她已经完全看到小七黑了的脸了,“小七,我有点渴。” “恩。”有点恼怒的脸瞬间变得担忧,小七倒了一杯水,接过小鬼手上的午寻,扶着她为她喝水,眼睛半点没有留在小鬼身上,“出去。” “那我先出去了。”小鬼吐了吐舌头,有点尴尬地退下。 “还在生气?”午寻喝了一口水,对上小七担忧的眼睛,“别气。小鬼她就是爱唠叨,跟你一样,其实她没有半点恶意。你黑着个脸会吓到别人的。其实她说得也没有错,你总是顾着我,什么都不理。我就是一个惹麻烦的集合体。” “不会。午寻重要。”小七摇摇头。 “嘻嘻,算你识相。我当然是最重要的啦。”听到小七的回答,午寻的心甜蜜蜜的,嘴角不自觉地加大了上勾的幅度,整个人懒洋洋地躺在小七的怀里,“不如,我不去参加那个什么会了吧。我在这里养病。” “午寻想去就去。”小七微微颔首,末了,补充一句,“午寻想去。” “恩,其实我也挺想去了。”午寻想了一会,“好吧,那就去吧。不过你不用照顾我,我自己一个人坐着就好。” “恩。”小七点了点头。 ------------ 不是意外的意外 仙蓬会在仙蓬山上举行,仙蓬山是仙界的群山之首,傲视群山的俯视感,他们还没接近仙蓬山就感受到澎湃的仙气,七彩流转,流水潺潺的瀑布从空中飞泻而下。传说仙蓬山是仙界与神界的衔接处,在仙蓬山曾经有神的降临。当然这些都是传言,别问午寻怎么知道的,因为小鬼整个人都是处于兴奋状况,一路上一咕噜地在说。 在到达仙蓬山之后,小七就在午寻和小鬼的再三催促下放下了她们先去与其与的四仙君会聚。在没有了小七的强大的气场压迫下,小鬼终于完完全全地放开来,玩疯了。她和午寻都是第一次来仙蓬山,于是两个人开始到处乱走。 在走进仙山没多久,她们就发觉她们迷路了。不一会,午寻发现她不止迷路了,同时也把小鬼给弄丢了。少了个叽叽喳喳的人,午寻反而觉得清净了。 仙蓬山不大,但是午寻慢慢地乱晃,越走越偏僻,人迹稀少连仙兽都没见多少。四周静悄悄的,午寻心有点惶惶。 “小包,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好吗?”在浓密的草丛中,午寻依稀能看到一个纤长的手软妥妥地摊在地上,一个清脆的男声有气无力地响起。 午寻的脚步停顿在原地,她忽然生出一个怪异的想法想停下来静静地细听他们的对话,等了好一会,那个叫小包的人的声音都没有响起。午寻有些失望,她的视线落在了那双白皙的手掌上,干净纤长,这双手的主人似乎还很年轻。 “哎呀。你干嘛踩我。不愿意就不愿意嘛,我记得小时候我总是骑着你到处乱闯,那时候的你可爱和乖巧多了。午寻娘亲总埋怨你不听她・・・・・・”男子有点气恼地爬出草丛,午寻低下头,视线盯住了男子的后脑勺。 一对女子的鞋子挡住了男子的去路,男子疑惑地抬起头,话说到一半就顿了,嘴巴惊讶地长得大大。 这时候午寻才看清楚男子的样貌,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一双狭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清俊的相貌,眼底时不时闪烁着戏谑。第一次,午寻对陌生的男子充满了好感。 “午寻娘亲・・・・・・”男子突然变脸,哭丧着抱着午寻的腿哭嚎起来,午寻一时间不知所措,她急忙扶起男子,慌乱地找了半天都没找着丝帕,只好用衣袖帮他擦眼泪。 “你嚎叫什么?”一声陌生的声音带着冷嘲热讽,随之一个鹰鹜不羁的男人从草丛里面走了出来,在看到午寻的那瞬间身体也僵住了。 “呃,不是我弄哭他的。”午寻有点凌乱地试图解释什么,对上鹰鹜的双眼她的心里总会觉得不安。 “小包~~~午寻娘亲~~~~”年轻的男子见到来人,一把激动地扑了过去。 小包?午寻抽了抽嘴角,这么名字与人实在不怎么搭。被叫小包的男子黑着脸任由男子抱着,一双鹰鹜的双眸锁在了午寻的身上。 “你们认识我?”娘亲?这个也太那个了吧。午寻想开口解释,谁知道男子根本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撒娇地挽着来者的手臂在摇啊摇。 她接受不了眼前这个景象。男男!太让人吃惊了! ------------ 神界通道 “小包,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好吗?”在浓密的草丛中,午寻依稀能看到一个纤长的手软妥妥地摊在地上,一个清脆的男声有气无力地响起。 午寻的脚步停顿在原地,她忽然生出一个怪异的想法想停下来静静地细听他们的对话,等了好一会,那个叫小包的人的声音都没有响起。午寻有些失望,她的视线落在了那双白皙的手掌上,干净纤长,这双手的主人似乎还很年轻。 “哎呀。你干嘛踩我。不愿意就不愿意嘛,我记得小时候我总是骑着你到处乱闯,那时候的你可爱和乖巧多了。午寻娘亲总埋怨你不听她・・・・・・”男子有点气恼地爬出草丛,午寻低下头,视线盯住了男子的后脑勺。 一对女子的鞋子挡住了男子的去路,男子疑惑地抬起头,话说到一半就顿了,嘴巴惊讶地长得大大。 这时候午寻才看清楚男子的样貌,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一双狭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清俊的相貌,眼底时不时闪烁着戏谑。第一次,午寻对陌生的男子充满了好感。 “午寻娘亲・・・・・・”男子突然变脸,哭丧着抱着午寻的腿哭嚎起来,午寻一时间不知所措,她急忙扶起男子,慌乱地找了半天都没找着丝帕,只好用衣袖帮他擦眼泪。 “你嚎叫什么?”一声陌生的声音带着冷嘲热讽,随之一个鹰鹜不羁的男人从草丛里面走了出来,在看到午寻的那瞬间身体也僵住了。 “呃,不是我弄哭他的。”午寻有点凌乱地试图解释什么,对上鹰鹜的双眼她的心里总会觉得不安。 “小包~~~午寻娘亲~~~~”年轻的男子见到来人,一把激动地扑了过去。 小包?午寻抽了抽嘴角,这么名字与人实在不怎么搭。被叫小包的男子黑着脸任由男子抱着,一双鹰鹜的双眸锁在了午寻的身上。 “你们认识我?”娘亲?这个也太那个了吧。午寻想开口解释,谁知道男子根本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撒娇地挽着来者的手臂在摇啊摇。 她接受不了眼前这个景象。男男!太让人吃惊了! “你是谁!”午寻还在吃惊中,脖子突然被小包掐住了脖子,她难受地用力想要挣脱,脸色渐渐地变得难看,男子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杀意,“午寻早就死了。你是谁?” “你・・・・・・放开・・・・・・我。”呼吸变得不通顺,午寻白着脸,断断续续地叫出声音。 “小包。你在干什么!赶快放手!”年轻的男子慌乱地拉开小包的手,小包瞪着午寻,看了一眼慌张了男子,最后还是松了手,男子紧张地扶着午寻,小心地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顺气。 谁知道她脸色反而更加苍白,整个人虚脱了,不停地咳嗽着。 “午寻娘亲,你没事吧?”年轻男子紧张地扶着午寻,担心地看着她。午寻想要开说话,但是话刚到喉咙就变成了激烈的咳嗽。年轻男子责备地瞪了一眼小包,小包黑着脸站在一旁不说话,男子把手放上午寻的额头,一放吓了一跳,她额头滚烫滚烫的。 他惊呼,“午寻娘亲生病了!” “小包!我们回去!”男子着急地说。 “仙人是不会生病的。”小包冷眼看着脸色苍白的午寻,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子不止样貌相似,连气息都非常相似。如果不是知道午寻已经泯灭在六界,他可能都会被骗到。 “她是娘亲,呜呜。”男子急到快要哭了,眼眶都小包气得通红。 小包沉默了一会,但对上男子担心的双眸,不情愿地打开了通往神界的界限。男子着急地抱起午寻走了进去。 另外一边,仙蓬大会上小七阴沉地盯着桌前的酒杯,声音低沉,“午寻呢?” “我,我不知道。我,们不小心走散了。”小鬼颤抖着跪在地上。 “砰。”酒杯瞬间碎裂,小鬼担心地抬起眼眸,只看见一缕衣袖从眼前飘过,座位上的小七人影已经不见了。 “哇哇,真是着急啊。”一旁的仙君嗤笑地看着碎了一地的酒杯,感叹道。 “难得看到七慌乱的样子。第二次了吧。上一次似乎也是因为这个女的。真是想不通一个仙婢能让冷漠的七这么慌乱,呵呵,真是好玩。”东林笑眯眯地喝了一口仙酒,轻笑。 “午寻在哪里失踪的?她不会有事吧?”沽宁仙君有点担心地问小鬼,温柔的脸上出现了担忧,“七这么担心,怕是这次也会像上次一样严重。” “奴婢不知。奴婢和小姐一起迷路之后,小姐突然在深林中消失了,奴婢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所以赶紧回来找仙君。”小鬼害怕地缩成一团,低垂着头,眼底划过一丝恨意。 ------------ 病重 见男子抱着午寻着急的样子,小包叹了口气,举步跟着进去,站在里面看着仙界的景象一点点的缝合,最后变成一条细缝。 “站住!”就在神界与仙界的界限闭合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地把间隙拉开,小包冷冷地往前一步,刚好半个身子挡在了男子的前面。在小七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擦觉到了,在见识到小七的眼神之后,小包眼底闪过一丝杀意。那是野兽才有的冷酷。 既然界限被扯开了,他们自然走不了。小包低着头,左手用神气凝聚成一条细针,只要一个动作就能把小七杀了。小七当然感觉得到小包的杀意,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视线一直紧紧地盯着被男子抱着的午寻身上,视线扫到男子抱着午寻的双手上,紧抿着嘴唇,眼底毫不掩饰地厌恶和杀意。 感觉到小七的杀气,小包抬手,针就要飞出的时候,后背被人顶了一下,他疑惑地侧过脸,睨了一眼男子。男子轻轻地摇了摇头,顿了一下,他还是收起了神针。 “好久不见。”男子微笑着从小包身后走出来。 “把她还给我。”小七的语气冰冷,有压抑着的怒气。 “她是我娘亲,为什么要还给你?”男子丝毫没有因为小七的语气而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语气中还略带一点得意。 “白纸?”即使知道来者是谁,小七依旧戒备地盯着他。 “你就是当年和我娘亲一起逝去的小七叔叔吧,真是好久不见。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活过来的,但是娘亲我肯定是带走的了。”既然被认出来了,白纸把身上的幻装给消去,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出现在小七的面前,女大十八变,小七已经认不出眼前的女子是当年那个爱哭的小鬼头了,唯一不变的可能就是她那双狡黠的眼睛。 “不可能。”想都没想,小七直接拒绝。话音刚落,他就站在了白纸的面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打算抱过午寻。 白纸当然不放手,她好歹也是个神,要是连仙都打不过,这多丢脸。不过,事实就是残忍,年嫩的她怎么会是小七的对手,小七轻易地抱走午寻,退到了百米之外。 “小包!”白纸气嘟嘟地瞪着小包跺脚,幽怨地看着自家的娘亲被别人抱在怀里。 昏迷中的午寻似乎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无意识地往温暖处靠近,知道是小七身上特有的青草香,头浑噩的她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捉住小七的衣服,低喃道,“小七・・・・・・” 原本还打算抢回午寻的白纸,攻击地身影在午寻轻喃的呼喊中停了下来,她身体僵硬地站在小七的面前,微张的嘴,在看到午寻难受的表情之后,最后还没什么都没有说。 感觉到午寻的依赖,小七嘴角微微翘起,温柔地帮她挪了挪了位置让她睡得更加安稳,当手心放上她的额头,滚烫滚烫,小七二话不说转身离开。他顾不了现在还在仙蓬会,午寻现在必须要回去养病。 “慢着,我也要去。”见小七这么严肃的表情,白纸也感觉到午寻病得不清,她二话不说提起裙子跟着小七走,小包看着白纸急忙忙的着急样,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传音符,交代了两句也跟了上去。 在回去的半路中,小七被人拦了下来,来人是五仙君之一的沽宁仙君,她正好有事要找小七商讨,小七沉着脸,忍着脾气不发,眼神却一直低着注意着午寻的变化。 沽宁仙君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用神识扫了一眼午寻,知道她病了,因为仙人生病是非常罕见,所以仙界中仙医也是非常紧缺,刚好她那里就有一个,她睨了一眼小七,轻声说,“此处离你仙府甚远,不如移步去我那,我刚好府上有一位仙医。” 小七思考了一会,点头答应,带上午寻和白纸她们跟着沽宁仙君到她府上。 到了府上,到前就收到仙令的仙医早早就在门口候着,一见他们就立马走了上去,打算接过午寻,小七看也不看他,直接抱着午寻到客房。仙医尴尬地收回手,在白纸偷笑中灰溜溜地跑到客房。 “怎么样?”等了小半天,仙医终于出来了。白纸着急地问道。 “这位仙友是否曾经受过重创?”仙医微微皱着眉。 “恩。”小七轻轻地点头。 “仙友的身体本身就孱弱,再加上之前受过重创,伤还未痊愈,现在又再次受到创伤,恐怕,这次仙友的病・・・・・・”仙医说到这里顿了顿,直到白纸催促才接下去,“仙友几次都伤到仙魂以及脑部,痊愈的可能性实在、太渺小了。” “你怎么这么说话的啊!自己医术不行就不行啦,还在这里乱说!”白纸齐气汹汹地叉腰大骂。要不是小包拉着她,她一定会狠狠地揍仙医一顿。 “你、你・・・・・・太放肆了!”仙医被白纸的无礼气得手抖发抖了,仙医在仙界的地位之高,只屈于仙君之下,他何曾受过这样的气。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骂白纸才好。 “你什么你。哼,我们不看了,我要到午寻娘亲回家。”白纸说完就气呼呼地往屋内走,真的打算抱走午寻,却被小七给拦住了。 “午寻不能走动,会不好。”白纸征求地回过头看着小包,小包也赞同地点点头。白纸咬了咬下唇,最后放弃地回到小包身边,但是还是不甘心地说,“我不管,我一定要一个活蹦乱跳的娘亲。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做不到的话,我就带娘亲回家。” 仙医不屑地看了一眼白纸,就她低下的修为,仙君都没办法的时候,她又有什么方法。 小七认真地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如果仙界医不好的话,世界只剩下一个地方能够医好午寻,那就神界。传言神界是超脱六界之外,不受天地法则约束,但这逆天的存在毕竟是不给允许的,所以神界一向人丁稀薄,传说神界只剩下十个神。白纸为什么成为神,或者说她本身就是神,小七都不去探讨。只要有机会救活午寻,他都愿意尝试。 “真的没办法了吗?”沽宁没想到小七的病人竟然病重得那么厉害,但人始终都是她带回来了,她不能拂了自己的面子,况且看到小七这么担心,她也希望能够帮到他。 仙医沉默了一会,为难地开口,“办法不是没有,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说过仙界的禁山,传说那里有着我们仙界的最古老的仙裔,那里是第一批仙人到达落地的地方,那里有种草叫钩吻。其全草各部均有剧毒,尤其嫩叶毒性更强。但是此草还有一种药效,其对仙魂的损害很大,遇上重创的仙魂却有修复的效果。当然,这只是我在医书中看来了的,未必是真的。何况,禁山本身就是个谜,它在何处何方,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我知道。我去。”小七抬起头,坚定地说,“帮我照顾好她。” ------------ 禁山 “不行,我也去。”白纸摇摇头,扭过头凝视着小包,“帮我看着娘亲。” “恩。”小包点了点头,举步走进房间。仙界的仙兽是伤不了白纸的,她有神气护体,再加上这些年的修行,虽然她的神法不怎么样,对付一两个仙兽还是绰绰有余。 “恩。”小七深深地看了一眼白纸,最后还是点头,“走吧。” 沽宁看着他们消失的身影,直到他们身影没于空中,才缓缓地收回视线,对仙医说,“尽力救治她。” “喂,你真的知道那个什么禁山在哪里?”跟在小七身后,白纸发现她们离仙界越来越远,她狐疑地问了一句,她娘亲的病不能拖,一定要尽快拿到解药。 “恩。”小七低声应了一句,见白纸依旧不信任的目光,开口解释,“我曾经见过。”见过一次,终生难忘。那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只要靠近那里,他身上的力量就会蓬勃地涌出,似乎有源源不绝的灵力从身体涌出。他和午寻就是从那里醒过来,在那里修养了十几年,他的实力就堪比仙君。 “到了。”在白纸以为会这样一直飞,前面无尽头,小七的话一出,白纸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碧蓝的水岛,整个岛都被水给包裹住了,白纸好奇地伸出手,手指碰到水的时候被弹回来了。 “结界?”无论白纸怎么戳,那一团水怎么都破不了,她进不去。她好奇地四处细看,竟然神也进不去,这究竟是多厉害的结界,还是她太垃圾了? “恩。”越过白纸,小七伸出手掌放在水面上,口中迅速地念叨着咒语,不一会,圆滚滚的水团慢慢地分开成两半,一条道路通向仙岛,小七沉默地走在面前,白纸赶紧跟上。 “你怎么会知道咒语的?”连神都能挡住的结界,这六道之中根本就不存在,但她却真的碰到了。要是让千泪知道,一定会很兴奋。她们神处于六道之外,六道之内的法则和一切都不能约束她们,仙界的仙人认为自己离神之差一步,其实不然,他们根本就没有成神的资格。即使再强大的他们在神的面前也不过蝼蚁一个,当然,凡事都有例外。 感觉到白纸炙热的目光,小七大步向前,对于她的疑问,不做回答。 当白纸后脚踏上仙岛,水团就恢复了原状。在她面前的是一大片的树林,很平常的一个地方,如果不是外面有那团结界,她根本不相信这就是仙界的禁地。 “喂。”白纸扯了扯小七的衣服。 话来没说完,就被小七捂住了嘴,她眨巴眨巴双眼,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吼!!!”一声兽声从深林深处响起,随后整个深林都被大大小小的野兽的声音震动,白纸痛苦地捂住耳朵,她不喜欢那么吵闹,每次听到震耳的声音她都会响起午寻娘亲死前的那一幕,那时候震耳的爆炸声让她夜夜噩梦。 “吼!!!!”小七深呼吸一下,一声怒吼从他喉咙吼出,他的声音一出,瞬间压制住了百兽,整个深林刹那静下来了。好一会,白纸才敢松开双手。 “没事?”小七低头轻问,白纸轻轻地摇摇头,“那草在深林外的地方,那里,我没去过。” 走出深林,小七和白纸站在了分岔路口,白纸指着其中一条,“我们分开走。我走这条。不用担心,我是神,有神气护体,六界之内没什么能伤到我的,何况神拥有不死之身。” 小七点了点头,转身走另外一条。他相信这一次他能走进去。 白纸选择的路是比较平的路,所以一路顺风,根本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她一路哼着歌,一路慢悠悠地欣赏风景。 “叽叽叽叽・・・・・・”就在这个时候,白纸耸了耸耳朵,她好奇地侧过头,看着路边。 ------------ 你是谁 待她走近才发现,是一只小狼,雪白的皮毛,黑溜溜的大眼睛,绒绒的毛发,看起来很可爱。 白纸忍不住蹲下身子,想抱起它。是雪狼,似乎还是纯种雪狼,没想到仙界还有绝了种的雪狼。 在她的手碰到小雪狼的那瞬间,小雪狼突然跳了起来,跑进了一旁的草丛。 白纸眼睁睁地看着雪狼逃走了,连忙追了进去。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不见那条大路的踪迹了。她四周看了两下,发现她身后是一片荒凉的沙漠,前面的一个绿洲,眼看小雪狼就要钻进绿洲不见踪影,白纸想了一会,还是跟了过去。 “小雪狼,你在哪里?”一进绿洲,雪狼就没了踪影。白纸一边走一边呼唤。 走着走着就越走越深入,再回头,发现她自己人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她试图飞起来,看看这里的全貌,动了动,意外地发现这里有禁锢,不能飞行。 白纸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里禁锢竟然能禁锢神,这是什么东西?难道六道之内,还存在着约束神的法术? 在她吃惊的时候,她敏锐地听到了不远处似乎有狼吼声,她惊喜地笑了,大步向那边走去。 她小心的扒开树叶,小心翼翼地轻声移动,就怕吓跑了小雪狼。树叶掀开之后,一双鞋子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疑惑地抬起眼眸,一个挺俊的男人立于草丛前,他身前站着一群凶狠的雪狼。 白纸感觉到不妙,这种雪狼的攻击力很高,要不然也不会被灭种,而狼群最喜欢的就是群攻,那么多只雪狼,就算是她也难免会受伤。而雪狼身后不远处,似乎长了一朵鲜红的草。那是,钩吻草?看来,她误打误撞也进来了,不过眼前的情况有点不妙。 她正要上前帮助,但是小七的话让她退了回去。 “让开!别逼我伤害你们。”小七深沉地眼神横扫了一圈狼群。 狼群后退了一步,就在白纸以为他们以退为进,搞突袭的时候,狼王突然上前一步,对小七低声吼了几声。 “我不是。我不会回去的。”小七淡漠地回了一句,“让开!” 狼王不甘心地低声又吼了几下,白纸听得出它似乎很伤心,还有点失落,。 “我赶时间,别逼我把这里给毁了。我是不会回去见他们的。”小七面无表情地直接越过狼群,走到它们身后,摘下钩吻草,转身离开。 白纸见小七离开了,赶紧跟上去,临走前她还特意地回过头望了几眼身后低落情绪的狼群。 小七径直地走,没有因为白纸的突然出现而感到惊讶,似乎他早就知道白纸的存在。 回到沽宁的仙府,小七在仙医惊恐的眼神下,直接把钩吻草扔给了他,然后就直奔客房。 白纸也想跟进去,却被小包拦住了,她看了一眼,房间内小七沉默地站在床头深深地凝视着午寻,那个画面,看得她的心有一点扯痛。 在小包的注视下,她小声地说,“我们走吧。” 她娘似乎很喜欢那个小七,而小七似乎也很爱她娘。可是,印墨怎么办? 傍晚时间,午寻在仙医的医治下终于醒来了。她摸了摸裂爆的头脑,她似乎睡了一觉,醒来又浑身不舒服了。 她一睁开眼,小七担心地眼神就倒映在她的眼底,她迷糊地冲他笑了笑,“我、怎么了?” 头脑似乎要爆裂一样,胸口也很难受。她只不过睡了一觉,怎么感觉天要变的样子,尤其是小七黑着的那张扑克脸,着实吓到她了。 “仙子醒了就好,看来钩吻草果然名不虚传啊。拖仙子的福,我在有生之年竟然见到了传说中的钩吻草,实在是激动不已。”一旁一个陌生人在哈哈大笑,午寻狐疑地盯着他,他是谁? “醒了。”小七紧绷的脸在午寻醒来的时候,终于松了下来。在仙医再三的确认下,小七才放下心,仙医说午寻虽然醒来了,但是需要静养,多多休息,让身体尽快地恢复。 听从仙医的话,小七照顾好午寻,等她睡着了之后,小七才缓缓退出房间。 “你是谁?”小包斜靠在房门口,一双鹰目直直地钩住小七。 “小七。”低哑的声音散在空中,小七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 “是吗?”小包阴沉地凝视着小七,半响,才转身离开,“别让我知道你伤害她。” 等小包走远,小七才缓缓地抬起头,望着碧蓝的天空,喃喃自语,“不会的。我不会伤害她的。” 仙医说午寻的伤最快也要半年的时间静养,可实际上午寻一个月后就能起床散步了,虽然范围不广,但是慢慢地走也能到处走走,看看风景,有时候能看到一些打扮漂亮的仙女从身边走过,娇笑地低头讨论着仙蓬会上的趣事。 午寻心里叹了一口,扔掉拐杖躺在草地上,思绪开始放空。 这段时间小七都忙于仙蓬会,虽然一有空都会陪在她身边,但午寻总觉得这样的日子有点无聊,像又回到当初刚失忆前那段养病的日子,唯一不同的就是身边没有小七时时刻刻的陪伴,反而多了一个吵杂的声音。 “娘。” ------------ 意外 此声音一出,午寻就叹息地扭过头,看着在空中踏空而来的娇小女子,“我不是你娘。” “你是。”白纸肯定地点了点头,求证地看向身边的小包,小包缓缓地点了点头。 午寻翻了翻白眼,女孩没看到她身边的男孩表情多勉强吗?不过,纠正那么多次结果都是这样,午寻已经懒得纠正了,就一个称呼而已。 “娘,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白纸懒洋洋地躺在她身边,有气无力地问道。 “恩。” “你想找回那些记忆吗?”白纸满怀希望地眨眼,印墨爹爹一定可以找回那些记忆的。 “不想。”午寻毫不犹豫地拒绝。 “为什么!”白纸大叫。 “我现在活得很好,干嘛要纠结于过去呢。”她现在吃得好,吃得饱,还有小七在身边。 “不行,你不能忘了印・・・・・・” 白纸话没说完,午寻就惊喜地站起身,由于突然站起身,她身子踉跄地往前一倒,一双手及时地抱住了她。 “没事吧。”小七问道。 “没事,我就知道你会接住我的。”午寻开心地摇摇头。 “淘气。”小七笑了,“你们刚刚聊什么?” “我们在聊娘不能忘了印・・・・・・”白纸快速地插嘴进来,企图打断小七他们的温馨对话。 “我明天带你去参加仙蓬会,好吗?听说,明天会有・・・・・・”墨字还没说出口,小七下意识地打断了白纸的话。 “好啊。我要去!”午寻注意力很快地被转移到了仙蓬会上。 白纸气得头脑都疼,“你们太、太过分了!” 说完就气呼呼地走了,临走前,小包深深地看了一眼。 第二天,午寻还睡得模模糊糊地时候,就被小鬼拉了起来,一个早上都在穿衣服带头饰,最后又迷迷糊糊地被小七抱在怀里。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坐在了仙蓬会上,对面坐着的都是仙君,小七优雅地喝着酒与身边的沽宁仙君对话。 她环视了一圈四周,发现周围的人都两两的低声交谈,大部分人她都不认识,于是她把视线放在了桌面吃的上面。不一会,她就完全陷入了吃的世界里面去了。 “・・・・・・”周围继续交谈着,小七察觉到她醒了,只是轻轻地帮她披了一件衣服,然后继续交谈。 微风中,隐约飘散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午寻疑惑地抬起头,却瞥见人群中一个青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下意识地她想追上去,只是刚刚站起来,就跌了回去,小七迅速地扶住了她,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午寻再次扫了一圈人群,却没有找着刚刚的人影,心底有点失落,对小七摇摇头,“没什么。我以为是白纸跟过来了。” “她来了,会自己来找你。你坐着,别乱动。我很快聊完,然后带你逛逛。”小七轻笑,看来午寻是被白纸缠习惯了。 “恩恩。”午寻轻轻地点了点头,拿起台上的仙果吃起来,思绪却飞得老远,刚刚那个人影,是那时在水潭的那个人?他也是仙?为什么会来这里?一连串的问题在她脑海里面浮现。 想着想着,她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飘向刚刚那个人站着的地方了,突然,她再次看到那个人影,这次更加清晰,她确信就是当初在水潭杀了乌龟的那个人。 那个男人察觉到午寻的目光,只是瞥了一眼她,转身又要离开。 午寻连忙站了起来,疾呼,“喂!” 她这么一叫,周围的人都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小七站起来,扶着她站不稳的身子,对周围的人微微地颔首,表示歉意。 “那里・・・・・・”午寻指着人群后面的方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向小七解释。难道说,她看到一个男人,然后尖叫起来? “遭了,那是仙一菊!”沽宁顺着午寻指的方向惊呼,人们顺着方向看过去,远处的一个地方似乎正在被破坏。 ------------ 火袭仙君 在众人愣住的时候,那边的情况似乎越发惨烈,惨叫声一拨接着一拨,不一会,轰隆的一声,那边的山头似乎被撞动了。小七和其他人的脸色变了变,有些人已经踏云往那边飞过去看看情况。 “我先过去看看,你赶紧过来吧。”沽宁柔和的气息一变,浑身散发出强烈的应战气息,低头轻声对小心搂住午寻的小七说,最后提醒一句,“午寻仙子身子不适,不如留在这里休息吧。” “恩。”小七点了点头,沽宁礼貌地颔首转身离去。 “那边发生什么了吗?”午寻有些担心,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底中是不安,她扯了扯小七的衣服,“不要去。” 小七先是一愣,低头对上午寻担心的眼神,想了想,点点头,“我不走。” 站在他们身后的低阶的仙子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她们没想到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作为仙界头领之一的小七仙君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的话而不顾仙界的存亡。倒是小鬼一点也不意外,反正在她伺候午寻之后这种事见得不少,她家仙君的心中只有午寻一个人,她说一仙君绝对不会二。她相信仙界倒了,仙君都不会变心。 虽然午寻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是她抑制不了心底的不安,她总觉得她这次一松手,小七就会消失。刚刚那个男人消失前,他嘴角那一抹诡异的笑以及最后那个口型是说别放手。 小七丝毫没有理会周围的人的诧异,他扶着午寻回座位上做好,为她剥好仙果,这个过程午寻的手都没松过,小七眼神一直注视着她,完全不在意那边打得轰轰烈烈。 “仙君,沽宁仙君请求仙君帮助。”这时候,一个仙人一身是血地从云上跌下来,跪倒在小七的眼前,请求道。 小七连眉毛都没抬,手上剥仙果的手丝毫没停顿,小七不在乎,午寻当然不在意。 “仙君!”那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小七嘴角动了动,什么都没说。 “你要去吗?”午寻注意到这个细节,生气地扭过头拒绝他送到嘴边的仙果。 “不去。”小七低沉地回答。 “为什么?” “你不喜欢。” 午寻的嘴角微微上翘,眼角余光看见小鬼在偷笑,她假装咳嗽了一下,心里甜兮兮的,低声嘀咕,“怎么说得我那么霸道。” 小七不说话,微微一笑。 “那,你说,你会不会不要我。”午寻严肃地叉腰看着小七。 “不会。”小七低头轻笑。 “好吧。你走吧,那边似乎快不行了。”得到答案之后,午寻不在意地推了推小七,示意他赶紧离开。小七一愣,轻柔地帮她披好滑落的衣裳之后,转身离开。 目送他走之后,午寻才缓缓收回视线,神情沉重地坐在原地。她知道小七还是担心那边的情况的,虽然留住了他,但是她不希望他以后会留下心理阴影。 “午寻你这个傻瓜,你是在担心仙君不要你吗?”小七一走,小鬼又没大没小地坐在了午寻身边,毫不客气地拿起仙果就吃。 “恩。”午寻苦笑了一笑。 “这个有什么担心的。虽然沽宁仙君比你强,比你漂亮,比你温柔・・・・・・总之什么都比你好。但是仙君要是喜欢她,早就喜欢了,有眼的人都能看出仙君心里只有你一个好不好。你倒还在这里发神经。” “你不懂。”她心底的不安不是来自沽宁,她也从未想过,“咦,沽宁仙君喜欢小七?” “哈?你不是在担心沽宁仙君会抢走小七仙君吗?”这回轮到小鬼吃惊。 “不是啊。”午寻无辜地摇摇头。 “呵呵。”一声低沉的笑声从午寻身后的树上传来。 小鬼和午寻惊讶地抬起头,一个一身火红,云发未束,自然地垂下腰间,五官俊美到妖异,嘴角含笑,笑容中却带着戾气。 “好久不见,午寻。”男子任由午寻打量,整个人慵懒地坐在树干上。 “你是谁?”小鬼疑惑地看了看午寻,眼神问她这是谁。午寻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 “恩。这个问题挺难回答。我最近的身份是五仙君之首火君。不过我喜欢你叫我火袭。”火袭笑了笑。 午寻脑海一顿,再回去细想,却是一片空白。倒是她旁白的小鬼尖叫起来,“啊!是,火君仙君。” “你认识?”午寻疑惑地问小鬼。 小鬼解释道,“我们仙界的由五大仙君镇守,其中四大仙君分别位于仙界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镇守四方。而五大仙君之首的火君则是负责一个人镇守魔界。”小鬼崇拜地看着火君,“传说火君仙君曾一个人把魔界四大护法杀了两个,毫发无伤的回到仙界。而且人长得俊美,脾气又好。” 最后那句,小鬼小声地凑到午寻耳边说。说完害羞地低着头盯着她的脚尖。午寻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其实她最后那句才是重点吧。倒是脾气好,她就没感觉到。 “你和我是旧识?”午寻问道。 “恩,算吧。”火袭瞬间消失在树上,下一秒出现在午寻的身后,等午寻反应过来,她的手已经被火袭捉住了,她用力地挣脱了几下,挣脱不了才放弃。 “看来,是真的失忆了。”火袭松开她的手,笑眯眯地说。 “你想干嘛。”他一脸不怀好意,午寻打心底不喜欢他。 “没什么。最近闲来无事,打算过去找你们仙君闲话一下。而且,恐怕你也很需要我。”说完,意味深长地笑了。 “我不・・・・・・” “轰隆!”那边一声爆破,午寻担心地站起来,望着战火连天的那边仙山。 “来了,你想过去看看吗?”火袭笑着看着那边的仙山,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不。”午寻担忧地坐了回座位,她要在这里等小七回来。 “好吧,希望你不会后悔。那边可是很精彩。”精彩的是感情纠纷戏,恩,看来,以后的戏似乎更加有趣。他就留下来看看吧。 ------------ 女主人 那边的事情真的很精彩,简直说是峰回路转。上一刻眼前就要被大败的众仙,下一刻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她面前。 众仙犹如败家犬一般奄奄地跟在一个绝色美女身后,那女子巧笑如嫣,顾盼间有倾倒众生的美貌,全身散发出柔和却强大的气息,一股凌驾于众仙之上的仙气。 午寻的视线锁在了那双挽着小七的纤纤玉手上,眼神一冷,面无表情地缓缓抬起头,小七对上午寻的视线,迅速地甩开那女人的手,张开口想解释,那女人却快他一步。 “火袭!”女子眼尖地瞥到午寻身后的火袭,有点意外能在这里看到他。 “好久不见,熙宁。”火袭慵懒地坐在席位上,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 “恩。”火袭吃了一口仙果,笑眯眯地搂过午寻,开心地看到四周的仙人变了变脸色,尤其是小七脸上的青筋爆出的时候,他笑得更加灿烂了,“我忘了和你说,我是五仙君之一。而你,刚刚攻打的那个仙山正是我居所。” “哼,你怎么做了这个没用的仙君。”熙宁不屑地反问,在看到小七的目光一直放在午寻身后的时候,她吃醋地上前一步,再次紧紧地挽住小七的手臂。 小七冷着脸躲开她,冷漠地盯着火袭搂住午寻的手,“放开她。” “她是谁!”熙宁见此,巧笑的笑容收起,高傲地藐视午寻。在她眼里,午寻这种姿色以及水平根本就是一颗烂草。要不是小七表现出来对她的在乎,她根本不把这种女人放在眼里。 “呵呵,你似乎没有搞清楚状况,现在可是小午寻拉着我不放。”火袭笑眯眯地摆了摆手,一点也不把小七放在眼里。 “她究竟是谁!”两个男人视线相对,在暗地里互相较劲。午寻冷眼看着这一切,拉着火袭衣服的手指越发青紫,倒是一边的熙宁第一次被人无视到这么彻底,恼怒地瞪着午寻,身上迸发出强烈的杀气。 午寻的脖子突然被一股力量扼住脖子,呼吸渐渐地困难,她痛苦地咬着下唇,眼神越过熙宁看向远方。这个眼神彻底激怒了熙宁,她加大她身上的杀气,企图把午寻给绞杀了。 小七收回视线,见到午寻的脸色变得青紫,神色大惊,连忙把午寻身上的威压给拂去,一个闪身打算抱住她下倒的身子,火袭比他更快,直接抱住了午寻,后退三步。 “七仙君,你似乎忘了,你的佳人在你身边。我的女人还是由我来保护来的好。”火袭笑眯眯地忽略掉小七要杀人的眼神,示意他熙宁还在身边,小七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勾住午寻,想要看她的反应,她却一脸平静地任由火袭抱。 火袭说完,扭头对熙宁说,“下次要是你再对我的女人出手,我可不会温柔地对待你。还有,你踏平了我的宫殿,恐怕这些日子我可都要去你家七仙君那里居住几天。” 小七那么在乎眼前的女人,这让熙宁的心哽住了一根刺,怎么也不舒服,再被火袭这么一威胁,她脸色再变了变,直到火袭那句‘你家七仙君’她才缓了缓脸色,笑着说,“当然。我家随时欢迎你。” 午寻躺在床上,看着熟悉的房间,头脑还是处于混沌之中。她不明白为什么几天的时间,这个曾经让她觉得温馨和熟悉的地方,会让她心底冒寒气。她一点也不想回来这里,看着这里的一切她都会觉得心痛。 正当她发呆的时候,火袭笑眯眯地推门进来,“你躺够了吗?像个死人一样,一个男人而已,何苦呢?” “出去。”午寻冷冷地开口。 “嘻嘻,对不起,这里也是我的房间。我爱怎样就怎样。”火袭嬉皮笑脸地坐在凳子上,叹了一口茶,看着午寻要死不死的样子觉得很开心。 对了,几天前这已经不是她的房间了,已经变成了她和火袭的房间。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房间的,等她回过神,一切都变了。熙宁成为了这里的女主人,小七消失了,火袭霸了她的房间并,小鬼她被调去伺候现在的女主人了。大家见到她也不再对她和蔼可亲了,反而越发冷漠。 “有空出去走走,可能会遇到令你好心情的事呢?”火袭奸笑地把脸凑到午寻面前,输了一道灵力进她身体,“我帮你把熙宁的杀气给逼出来,你现在完全好了。出去走走吧。” 午寻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完全不在意火袭。直到他离开,午寻空白的头脑才开始运转,她漫无目的地随意乱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她睁开眼扭头,不经意间瞥见窗外开得正好的梅花。她想起以前这个时候,她最喜欢和小七一起出去散步,累了坐在树下休息。 现在的他也许正陪着别人。想到这里,午寻的心又痛了一下,她深呼吸一下,决定不在为小七而伤心,死气沉沉。天气正好,也许,她也该出去走走了,可能真的会碰到什么好事情。 她错了,她真的不应该听火袭的话。什么好事情,她恨不得回去把自己的眼给挖了。 ------------ 伤痕累累 冤家路窄,午寻看着眼前的这对璧人,思考着要不要让出一条给他们。不过,熙宁那得意的眼神又让她觉得心里不舒畅,这条路又不是她家的,凭什么她让。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她才不会让这女人得逞。 “嗨,好久不见。”午寻主动上前打招呼,笑嘻嘻地拍了拍小七的肩膀。 小七惊讶地看着午寻,眼底窜出一束惊喜的火花,低声小心地问道,“你休息好了?身子好点了吗?” “好了好了,早就好了。看,我现在精神百倍棒。”怕小七不信,午寻习惯性把自己的手臂伸出去让他把把脉,伸出去她才注意到熙宁冰冷的目光,伸到半空的手抖了抖,干笑几声默默地收回去。她忘记了,现在的小七不再是以前的小七了。 看着午寻收回去的手臂,小七眼神一暗,眼神忧伤地凝视着午寻。 “小七,我们走吧,你刚刚不是说要带我去五灵泉的吗?”眼看他们就要含情脉脉地对视,熙宁赶紧挽着小七的手,温柔地提醒他一句。 “你先走。”小七嫌恶地甩开熙宁的手,冷冷地开口。 “不行!你现在必须带我去,要不然,我就离开这里。”熙宁生气地跺脚,狠狠地瞪了一眼午寻,眼底满是恨意。 被她这么一瞪,午寻觉得心底发麻,她大笑几声,“哈哈,你们有事就去忙吧。我想起火袭还在等我,我先走了,拜拜。” 算她识相,熙宁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开开心心地挽着小七的手臂,小七受伤地看着午寻的背影消失在远处,才默默地转身离开。 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范围,午寻心底叹息一声,整个人瞬间虚脱倒地,想起刚刚那一幕,她的心还是抽痛抽痛,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亲眼看到还是会心痛。 “怎么,心痛吗?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嘲讽的声音充斥着她的耳朵,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空中优美的降落。 午寻不说话,沉默地收起哀伤的表情,冷漠地看着半路折回来的熙宁。 “放肆!”午寻冷冷的表情让熙宁眼底一寒,用力地甩了她一巴掌,打得午寻半边脸红肿了倒在地上。 “咳咳。”原本身子就还没恢复,被这么一打,即使熙宁故意收起了她的仙力,但是这一巴也打得午寻吐血了。熙宁高傲地站在午寻面前,如女王般俯视着狼狈不已的午寻,等着她开口求饶。 午寻眼神不屈地看着熙宁,面无表情地开口,“让开!” “放肆!” “啪!”又是一巴掌,午寻另一侧的脸也红肿起来,午寻轻轻地擦去嘴角的血迹,冷笑地看着熙宁,觉得她太可怜了。 熙宁心中猛然生起一把怒火,眼神凶狠地看着午寻,右手出现一条带刺的鞭子,讥嘲地说,“你这张脸还有这个眼神我都不喜欢。我就让你尝尝一点苦头。” 粗如牛尾的鞭子,噼里啪啦地打下来,每一下打下来她的后背都开出一个血痕,几十鞭下来,午寻整个身子都血肉模糊,全身痛得痉挛,下唇都被咬出血,她硬是没喊出声,整个脸因为疼痛而皱着一起,眼神却一如既然的冷漠。 熙宁淡漠地看着午寻,慢慢地蹲下身子,对上午寻倔强的双眸,轻笑,“你这眼神真是让人看了不舒服,不如,挖了它吧。” “你的样子、实在太、丑陋了。”午寻吐了一口血出来,缓缓地开口,眼底尽是冷漠。 暴怒中的熙宁突然安静下来,凝视着盯着午寻满是血的脸,突然嘴角上翘,似笑非笑,站起身子,伸出脚尖对着午寻满身伤痕的身上狠狠地踩下去,鲜血喷涌而出,“我再丑陋,你也比不上。你在我眼里只是一坨烂泥,肮脏而且恶心,现在我愿意踩你,你应该感到光荣。不要以为小七对你还有那么一点感情,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货色啊,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只要我一句话,整个仙界都是我的,小七也是我的。你和他算什么?几百年的相处,就算是一只狗,也会有感情。” 午寻沉默,咬着牙关不出声。 熙宁收回脚,在午寻衣服上干净一点的地方仔细地擦了擦脚上的血迹,淡淡地开口,“让我想想,你现在是不想出声呢还是不屑出声呢?既然不出声,那声音要来也没用,也一并废了吧。” 午寻讥嘲,“何必麻烦,直接杀了,不是更快吗?” 熙宁笑了,轻柔地说,“你知道吗?比起杀人,我更喜欢看着别人生不如死。” 说完,她左手凝掌成钩,猛迅地向午寻的眼睛挖去,午寻认命地闭上眼,强大的实力面前,她就是一只蝼蚁,她不甘,为什么她被欺负得那么惨!为什么她的男人被人抢去了,她现在还有被人欺辱!她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和怨气,她发誓,等她变强之后,一定要熙宁千倍奉还! “呵呵,看来,你对我的女人很不满?”一声轻笑声轻松地化解了熙宁强势地攻击,午寻下一秒就被人抱在怀里,同时,一股暖流从背后汹涌而进体内,她身上的鞭痛霎时被舒缓了,身后的强有力的心跳让她突然觉得很安心,她靠在来人的怀里,缓缓地闭上眼,把一切都交给他处理。 “火袭!你不是去了魔界吗?”熙宁脸色一变,不客气地反问道,一点也不觉得她伤了午寻有什么不对。 “回来了。不放心我的女人所以特意回来一下,没想到让我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火袭吊儿郎当地笑着看着熙宁,眼底的冷光出卖了他。如果不是他刚好赶到,那么午寻身上的封印就要被冲破了。眼前这女人,该死! “哼。不过贱女人一个,你要是喜欢,我再帮你找,想要多少有多少。”熙宁不屑地嘲讽道,心里懊悔刚刚没有快一步弄死这女人,留下了麻烦。 “你也不过贱人的货色,要是七仙君愿意,我帮你再找便是。”火袭笑眯眯地看着熙宁身后脸色难看的小七。 熙宁惊恐地回过头,看见小七冷着脸看着她,她心底一寒,急忙解释,“小七,不是你看到的。我・・・・・・” 小七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火袭身前,伸手想揽过午寻,火袭手一缩,小七抱了个空。 ------------ 玄武 “你竟敢动她?”小七扭过头,一脸深冷地看着熙宁,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寒笑,“是我对你太仁慈了吗?” “我・・・・・・”对着午寻气焰昂扬的熙宁在小七面前唯唯诺诺地低下头,张口几次想解释,可喉咙被小七用法术封住了,说不出话,最后只好乖乖地低下头认错。 “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会再次把你封印。这一次,你不会再有出现的机会。”说完,小七冷着脸转身离开,熙宁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低声抽泣。 印墨抱着受了重伤的午寻脸色阴沉,如果他再晚一步,午寻的封印就会解开,到时候就算是他也救不了她。 “印墨爹爹!”他刚刚踏进午寻的房间,白纸就高兴地往他扑过来,他侧身一躲,命令道,“白纸,叫小包过来。” “啊?是午寻娘亲,娘怎么了?”兴奋过后,白纸发现印墨怀里抱着的血人是她娘,她心惊地看着触目惊心的血痕,愤怒地说,“是谁!是谁伤了娘!我要去杀了她!” “回来,去把小包叫来。”印墨轻柔地把午寻放在床上,淡漠地开口。 “恩。”白纸冷静下来,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小包就到了,映入他眼帘的是午寻周身的黑丝,阴测地开口,“第二灵魂争据肉身,要灵泉的灵水。” “恩,你带路。”印墨点了点头,虽说他们不受六界的约束,但是有一些地方他们还是不能去,也去不了。这些地方其中一个就是仙界的禁山,还有一个就是灵泉。神界中只有小包知道灵泉的准确地点,他的原形是白虎,仙界四神兽的后裔。灵泉由四神兽镇守,只有小包能带他们进去。 灵泉的地点比禁山更加隐秘,几乎是在仙界与神界的空间接缝中,而且有禁咒保护,没有神兽的护法根本不能靠近半步。这段不近,即使是使用了瞬移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到达,这一路上,午寻都处于昏迷中,她身上的黑丝越来越密集,几乎把她整个人都给包裹了。到达了灵泉的时候,午寻身上已经没有呼吸,印墨脸色一沉,急忙把她放进灵泉中,小包在灵泉周围护法,以防其他人的到来。 印墨双手迅速结印,一团金光从他手掌中飘出笼罩在午寻身上,光团在午寻身边环绕了一圈之后逐渐融化,变成了点点的金光,如阳光般萦绕在午寻的印墨身边。午寻身上的黑丝慢慢地一条条化成流动的血丝流出午寻的体外,染黑了整个灵泉。 “吼!是何人竟然玷污灵泉!”一声低吼,灵泉深林百兽惊恐,印墨胸口一闷,强压下喉咙的血块,坚持继续施法。 小包脸色很难看,他以为四神兽这个时候都在闭关,没想到玄武竟然还在,“晚辈有急事,必须借灵泉一用。”虽然他是神,但是始终都是神兽的后裔,玄武从上古就存在,一直与其他神兽一起共同守护仙界,守护整个六界,在他未成神之前都受到过他的庇护,对四神兽,小包一直都是尊敬的。 深林中传来玄武沧桑有力的声音,“原来是白虎家的小子,竟然成神了。白虎那个臭老头运气真好,竟然生出你这个好小子。” “谢谢玄武叔叔的赞赏。”小包平静地接受夸奖,不卑不亢。 “不过,你可是知道灵泉可是关乎六界的万物生存,一旦被污染了,六界也将受到影响。虽然说你们神界早就超出了六界,不受天道的约束。但是一些事情和规定,你们也是要遵守的。” “是。”小包点了点头,“我们实在是迫不得已。玄武叔叔可以放心,我们受伤的伤口污染尚在灵泉的净化能力之内。以后,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必定不会推脱。” 得到神的一个承诺意味着什么,玄武很清楚,神几乎都在神界,从不出现在六界之内,除了几千年前几乎一半的神都下凡了,那次惊动了六界。他们那时候都提防着神界,自从几万年前神界的一个女神突然下来将妖界杀强者都杀得片甲不留,那场战役几乎把妖界都灭了。从此,妖界退出了六界三大领头之一,在人界一起修行,也是那个时候神界才被其他五界所知。一个神便能灭了整个妖界,神的力量有多大,这让他们实在很难放心。何况,神界不受六道约束,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更加让他们惮忌,幸好,神界人少,而且几乎不出神界。但是,对于六界来说,他们的存在就是一个威胁,也是一种隐藏的助力,得到他们的帮助,那个意义是什么,大家都很清楚,所以他也没继续刁难下去,“哈哈,那就好,白虎老头果然生了个好儿子。” ------------ 两个男人的对决 “谢谢玄叔。”小包淡淡地点了点头,眼角余光瞄到印墨到了结印后期,灵泉的灵水也逐渐地变回清澈,他放心地收回视线。 “哈哈,好小子,记得有空回来探望一下你家的老头。”玄武大笑了几声,整个灵泉深林的强力灵压消除,小包知道他已经离去。 他转过身,看着灵泉中的印墨,淡淡地开口,“我去看下我家老头,你和白纸说声。” 正在最后关头的印墨微微点头,示意他听到了,小包才安心地离去。待小包离去,印墨快速把汇聚在午寻周围的灵力凝成细丝,结成一个金色的印章封锁在午寻的额头中央。 昏迷中的午寻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强悍的力量把她的灵力死死的压制住,她的灵魂被困在一个黑色的结界内,四周都是一片黑茫茫,大股大股的寂寞和孤独漫天地袭来,她一个人在这黑暗的小世界里面,渐渐地感觉到孤独和迷茫,整个世界都是冰冷的黑暗。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股暖流慢慢地融入她的世界,虽然四周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暗,但是,她渐渐地不再冰冷。在暖流过后,她发现黑色的结界似乎有一丝破裂,一点点的金丝慢慢地爬上结界上,黑暗的世界不再,她惊喜地等待着光明,最后,连最后一丝黑暗都被吞没。她开心地跑出结界。 “火袭?”她慢慢地睁开眼睛,一个熟悉的红衣映入她的眼帘,只是一个背影却透出猖狂地邪魅,一种君临天下的帝王的霸气,午寻疑惑地开口。 印墨勾起嘴角,慢慢地扭过头,熟悉的邪气笑容让午寻无端端地松了一口气,那个红色的背影无由来地让她心头一紧,似乎似曾相识,直到火袭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她才完全松了一口气,“你怎么在这里?我,我体内似乎・・・・・・” “走吧。”火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指轻轻一勾,她整个人虚空被拖起来,下一秒,她就被抱在火袭怀里。 “喂,你放手。”午寻挣扎着离开火袭的怀抱,烦躁地拍打火袭。 “你想掉下去?”火袭挑了挑眉毛,不屑地低头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脚下的万丈虚空,午寻顺着他的视线疑惑地低头一看,立马被下面望不到底的白云和空气,她吓到紧紧地抱住火袭的腰,吓到大惊小叫,“哇哇,怎么这么高啊!吓死我了,你想谋财害命吗?” “你值吗?”火袭不屑地上下打量她,“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块猪肉,还发霉了。” “哼!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一坨猪屎。我这朵鲜花愿意插在上面,你修了八辈子的福。”午寻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自恋地学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火袭斜瞄了她一眼,抬头看路不看她,明显不想回她这种白痴问题。 “午寻。”在回到仙山,一个人影挡在了他们面前,午寻把脸闷在火袭胸前,听到熟悉的呼喊之后,她动了动嘴角,抬起头笑得一脸灿烂,“嗨,小七,好久不见。” 小七的脸色一变,午寻大笑的嘴角僵在脸上,她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他们好像刚刚才见过,不久之前。恩,真的不久之前,午寻在心底苦笑,只是在她被他的女人打伤之前。 “你、没事吧?”沉默了半响,小七才缓缓开口,双眼是满满的关心和懊悔。在看到满身是血的午寻被火袭抱走之后,当时他就想把熙宁杀了,然后再把自己杀了的冲动,他竟然保护不了她!这个世界上,他宁愿伤自己千遍万遍,惟独不愿伤她一遍。 “没事啊。有什么事呢?”午寻大笑地摇摇头,“都是火袭的错,太过分担心我了,对吧,小火火。” 午寻嗲嗲地娇笑道,装得一脸娇媚地向火袭撒娇,向火袭抛了抛媚眼,火袭淡淡地笑着对小七点点头,低头把嘴凑到午寻的耳边,以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威胁道,“再说一次小火火,我立马把你给杀了。” “哎呀,你真爱开玩笑。”午寻笑容僵在了嘴角,干笑了几声,对上火袭危险的双眸,怕他真的翻脸,着急地催促道,“我累了,我们回房吧。” “恩。”火袭邪魅地笑了,对小七礼貌地点点头,在小七深沉的目光注视下,抱着午寻离开。 “喂。你要去哪里?”火袭进房直接把午寻往床上一扔,转身离开。午寻用手撑着身体,急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火袭没有回头,淡淡地开口。 “我・・・・・・”午寻顿时哑口无言,的确,火袭又不是她什么人,要去哪里关她什么事,“但是,等下小七来了怎么办?” 听完,火袭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午寻,午寻被他盯得浑身不对劲,声音细小地解释,“你不在,他来了,我,我会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半响,火袭叹了口气,“他不会来的。睡吧。” “真的?”午寻希翼地看着火袭,直到火袭确定地点了点头,才松一口气,乖乖地躺回床上,闭上眼准备睡觉,看她睡了,火袭才沉着脸转身离开。 那个人当然不出现,因为等下他会亲自去会会他,那个在他消失在她的那段时间里夺取了她全部注意力的男人。 ------------ 你的鼻子比狗的还灵 午寻睡得朦朦胧胧,隐约感觉到火袭离开了,之后她就陷入睡眠中了,等她睡得差不多的时候,要醒未醒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原本要睁开的眼眸沉沉地闭着,假装依旧熟睡中。 不知多久之后,就在她快要再次睡着的时候,她身边的人影动了动坐上了她的床头,她刹那间感觉到一股杀气,她身体条件反射地想要进行反击的时候,杀气消失了。正当她疑惑的时候,她被人摇醒了。 “午寻,你这个懒猪怎么还在睡啊!”在催命连环叫声下,午寻睁开沉重的双眼皮,一个脑袋在她面前晃啊晃,慌得她眼都花了。 “小鬼?”她低声嘀咕一声,打了个哈欠起床,待看清真的是小鬼的时候,她惊讶了,“你不是被调去熙宁那里了吗?” “哈哈,小仙我福大命大,没有被那个坏女人折磨死。你知道吗?在那里根本就不是人活的地方,那个坏女人整天要我做这个,做那个的。做了之后还不满意,做多少骂多少,我的耳朵都被她骂起茧了。整天唠唠叨叨的,像个老太婆一样,还以为自己长得有那么一点人模人样,就把全仙界的女人不是女的一样。看到她自恋的那个样子,我就想把她的脸给撕下来,揉烂它,然后剁成肉饼・・・・・・”小鬼越说越气愤,夸张地动作以及脸上满满的恨意,让午寻不得不诧异。 “小鬼?”午寻觉得她再不打断小鬼,她就会陷入自己的心魔里面去。每个仙人都是得道升仙,但是每个人都毕竟不是神,不能做到无欲无求,即使仙人也会有欲望,有欲望就会产生心魔。只是仙人的心魔一般都被尘封在心底的一个角落,不到非常严重的时期或者仙人意志被摧毁的薄弱的时候,心魔根本不会出现。午寻现在怀疑小鬼在熙宁那里被折磨过后,心魔突破了封印出来了。 午寻立马想到,这样下去小鬼的处境很危险,必须和小七商量一下。 等她回过神才想到,她不能再依靠小七了。她在心底苦笑,人,果然不能太过适应另一个人的存在,等某天他消失,你就会觉得这个世界已经不在彩色,而是灰白。以前太过安逸,之后即使跌倒了,你哭也不会再有一个人默默地站在你身后,温柔的陪伴你。 小鬼黑着脸看着午寻的脸色由甜蜜的微笑到伤心的苦笑,她知道午寻是想起小七仙君了。在午寻抬起头的时候,小鬼脸色变回黑脸前的愤怒。 “小鬼,你最近有感觉到心烦气躁吗?”没了小七帮忙,午寻决定自己先探测一下小鬼。如果真是心魔入体,接下来她可能要狠一点心帮小鬼驱除她的心魔了。 “有啊。”小鬼似假似真地笑着回答,“我最近一直在想为什么仙君会突然抛弃你,然后要了那个坏女人。真是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有哪里好了,她才刚刚出现,难道就因为她漂亮和有能力?仙君不是那种人啊!午寻,你不觉得这个太不可思议了吗?来得太突然了啊!” “是吗?他有自己的选择,我们又能干预什么?”也许以前她还会像小鬼那样充满希望地觉得小七一定有某些逼不得已的原因,才会选择了熙宁。但是自从,他看着自己被熙宁伤害却任由她之后,她死心了。即使他有万般理由,但是当他选择站在那个女人的那边,忍心让她受伤害的那时刻起,她再也不会原谅他了。或许她会百般不舍,但是她会狠心抽离出有他的世界,为他打开的心会封闭起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坏女人抢走你的男人吗?难道你要容忍她那么嚣张地站在你的面前,挽着你的男人的手耀武扬威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软弱!”小鬼一把怒火从心口升起,她愤怒地跳下床,对着午寻破口大骂。 “小鬼?”午寻惊讶地看着小鬼,她不明白为什么小鬼会反应那么大?难道是因为她的心魔是由熙宁引起的,所以只要有关熙宁的,她都特别敏感? 而仙山的另一头,一只仙鹤在仙山空中悠哉悠哉地飞翔,一个仙姿清俊的身影在山上负手而立,抬头凝望着天空,在仙鹤飞过的时候,他的左手动了动手指。 直到仙鹤掉落在他的脚下,他才猛然回过神,他已经条件反射地看到仙鹤就想起午寻那贪吃的小妞,看着脚下的仙鹤,他伤感地苦笑了一下,午寻恐怕已经恨他入心了吧。 “大祭司,好久不见。”苦笑的嘴角在来人到达前,迅速地换成温和笑容,扭过头,看着火袭踏着坐骑而来,犹如一团太阳耀眼的火红。 “鼻子真灵。”火袭勾了勾自己的鼻子,笑了,见身份被识破,在到达地面的时候顺手把幻术给消去,微笑着接下去,“比狗的还灵。” 小七脸色未变,状似温和地笑着看着印墨,“听说巫族都死光了。”意思是你怎么还没死啊。 “小狼羔也会咬人了。”印墨笑了笑,“当年那么重的伤也死不了,不亏是雪狼一族。” “你当时在场?”听此,小七的脸色一变,凝重地看着印墨,眼底闪烁着警惕。 “恩~~~”印墨笑了,“我想想,应该吧。那时候杀的人太多了,忘记了。” 小七注视着印墨温和无害的笑意陷入沉思中,猛然,他顿悟了,“巫族是你灭的!” “不是。”印墨轻轻地摇摇头,“还有巫族存在。” “是午寻。”说到这里,小七终于明白了一切,如果封印在午寻体内的那个灵魂是巫族,那么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那个曾经无所不能,强大横行的大巫一族,就这么地消失在天地之中,找不到一丝他们留下过的痕迹。当年的他被人偷袭,被迫逃回黑屋子,在那里也险些命丧在那,凭着一股执念他撑下来了。 “她没事吧。”小七伤哑地看着脚下的仙鹤,低声轻轻询问。 “我劝你还是不要动她。”印墨狂妄地扬起嘴角,霸道地盯着小七,放下狠话,“那是我的女人!” ------------ 嗜血的报复 “你知道仙君现在在哪里吗?”小鬼无视午寻吃惊的样子,一改凶狠的模样,转而低声询问,见午寻不回答,她也不恼,只是低头轻笑,“我知道哦。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回来吗?不要再伺候那个坏女人吗?” 午寻不回答,一脸担忧地看着小鬼,手紧紧握住被单。 “呵呵,你不好奇吗?”小鬼不满地瞪着午寻,觉得午寻不回答她的话,就是对她不屑,她生气地把脸凑到午寻的面前,“也对,你根本一点也不关心我!你根本就是把我当成一个消磨时间的东西,仙君在的时候,你就把我扔在一边,等到仙君不在了,就好心地施舍你那所谓的同情心跟我玩。其实,你根本就不是把我当人看,你只是想找个东西让你消磨消磨而已。你和那个熙宁什么的就是一个货色,他们那些男的都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们!” 午寻悲伤地摇摇头,她不知道原来小鬼的心中一直都这么看她的,原来小鬼看起来根本就不是外表那样的无忧无虑和活泼。其实也难怪,哪个女人的内心是单纯得只装下了快乐,没有悲伤的呢? “你摇头干什么!跟你说,今天没人会救得了你的,仙君罚了熙宁去锁芯阁闭关,他则去了沽宁仙君那边为你取疗伤药水,火袭仙君则去了魔界,现在谁也救不了你了!”小鬼得意地笑了,她要看到午寻可怜兮兮地求饶的样子,她要把她踩在脚下,她要折磨她。 谁知道午寻一脸认真地反问小鬼,“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 小鬼先是一愣,眼前午寻认真的脸色,哀伤的眼神让她心头一颤,但没多久,她的眼神就变回怨恨,讥笑道,“怎么?想用苦肉计?” 说着,她轻柔地抚摸着午寻的脖子,好似在选择从哪里下手,轻蔑地笑道,“放心,我不是那些男人,可不会怜香惜玉。” 小鬼的手指指尖一点点地抚过午寻的脖子,午寻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她的脖子的皮肤刺入她的心脏,她咬着牙,硬是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自己很明白自己现在的法力是打不过小鬼的,仙界的人都是真正的仙人,而她不是,她是半路化仙,如果不是有小七的法力支撑,她只是一只妖。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尽量拖延时间,等救兵。 “你妒忌我。”午寻忍住心中的颤意,淡淡地出声。 “没有!”小鬼脸色立即变得凶狠,狠狠地说,“是你!是你的错,仙君那么优秀的人根本不值得为了你这种卑贱的人卑躬屈膝和百般温柔,你算什么东西。你连我都打不过,你的样貌也比不上我,你就是一个拖累,你除了拖累仙君,你还会什么?” “你想要取代我?”午寻终于懂了,原来小鬼的心魔不是熙宁,而是小七。得知这一点,午寻非常诧讶,随即感到好笑,原来周围的人一直都觉得她配不上小七。 “不!不!怎么会呢?”小鬼好像听到什么惊恐的东西一般,急忙否认,“像我这种卑贱的仙人怎么可以玷污仙君呢?我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就够了。倒是你!”话锋一转,小鬼眼神狠辣地瞪着午寻,“你的存在就是玷污仙君的一个污点,只要你消失了,仙君才是完美的!” “你有心魔,小鬼。”午寻失望地摇摇头,她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自己却一点都没发觉,看来是她太失败了。 “没有!我没有!”小鬼疯了一样扑过来,午寻侧身惊险地躲过她的攻击,整个人都滚到了床角里面去了,但是小鬼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阴笑地爬上床,慢慢地一点点移动,就像捕捉一只已经被逼到了悬崖的小羊羔,她轻笑地说,“你知道我成仙之前修的是什么吗?” 午寻不回答,一脸警惕地盯着小鬼,双手紧紧地握住床单,小鬼见她这样子,开心地笑了,她把脸凑到午寻的面前,嗜血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我修魔。” 午寻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很惊讶吧。”小鬼对她的反应很满意,把嘴巴凑到她的耳朵边继续说下去,“你知道我为什么放弃魔而来修仙吗?不知道吧。因为・・・・・・” 午寻还没有听清楚,她的心脏就迎来一阵剧痛,她的双瞳快速地收缩,嘴巴微张,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到小鬼的右手手指插进了她的心口,鲜血慢慢地从她的胸口流出,染红了衣服。 小鬼抽出右手,嗜血地舔了舔手上的鲜血,“怎么?疼吗?这只是个开始。好久没有尝过鲜血的味道了,真是美味。” 午寻捂住流血不止地胸口,紧皱眉头,心脏因为刚刚有异物插入,心脏一砰一砰地如同打鼓一般响亮的心跳声在她耳边听起来如雷鸣。 ------------ 相公!? “你死得了今天。”小鬼得意地笑了,双手轻轻抚上午寻的脖子,只要她轻轻地一掐,午寻的脖子就会咔嚓一声被拗断,那时候就再也没有人跟她抢仙君了。 “小鬼・・・・・・”呼吸变得困难,午寻的脸开始血紫血紫,她用力想推开小鬼的手,双手却软弱无力,渐渐地,随着呼吸越来越少,她视线开始模糊。 要死了吗?午寻朦胧中依稀觉得这个感觉似曾相识,什么时候她也曾被人这样死死的掐住,呼吸不畅。 “没用的,我不会放过你的。”小鬼咬牙狠心地掐紧脖子,看着午寻的气息越来越弱,她开心地笑了。 “真是没用。”印墨蓦然出现在小鬼身后,伸手把小鬼衣领一提,往床下一扔,午寻大口大口地呼吸清新的空气,气喘吁吁地揉自己的脖子。 “呼。”差点死了,她差点以为要去见阎罗王了。 “小鬼?”小七眉头微微皱起,低头看着跌倒在自己脚下的小鬼,疑惑地开声。 “仙、仙君。”一脸凶狠恶相的小鬼在听到头顶传来的淡淡的声音之后,整个人呆住了,难以置信地仰视小七,“仙君怎么在这里?” “午寻的伤,你伤的?”漠视小鬼的疑惑,小七冷着脸盯着她,眼底窜出一束愤怒的火花。 “我・・・・・・”这时候小鬼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她叽叽呜呜不知道怎么回答小七,他犀利的目光看下来,她整个人都心虚了,低下头沉默。 听见小七的声音,午寻呼吸也慢下来了,垂下眼眸,睫毛的阴影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手上捉住的床单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脸,想把自己整个人都缩在被单里面。 “想死的话,刚刚就别求救。”印墨讥嘲的看着午寻整个人像个乌龟一般躲在里面。 “你是?”陌生的声音让午寻慢慢地冒出个头,印墨的脸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再去回想头脑就是一片空白。 “相公。”看着午寻迷惑的呆呆样子,眼底那淡淡的警惕让他想起在人间的时候那个小妖,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盯着他看,害怕他却有强忍着,眼前这张可爱的包子脸让他眼神变得温柔。 被印墨这么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午寻全身都觉得不舒服,印墨的存在不由自主地让她全身进入警惕状态。 “什么!”午寻掀开被子,猛地坐了起来,瞪大了圆滚滚的双眼,惊讶地惊呼道,“相公!” “印墨!”小七冷冷地瞪着印墨。 印墨慵懒地靠在床尾,看着午寻傻呆的样子开心地笑了,云淡风轻地扔下一个爆炸性的话,“我们连孩子都有了。” “什么!” “是女儿。恩,是个淘气包,小混球。”一把飞刀飞过来,印墨轻松地单手接住,继续打击午寻已经奔溃的神经,笑眯眯地看着黑着一张脸的小七。 “真的吗?”她把目光转向小七,求证似地盯着他,想从他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在吃惊过后,印墨自信的目光让一开始怀疑他的午寻开始动摇了,她的确失忆了,以前的种种她根本就没有印象,她真的嫁人了?她有个女儿? 小七沉默地扭过头,不说话。 但午寻懂了,伤感地笑了,眼前的男子说的都是实话。她生过孩子,嫁了人。而这几百年里面,她抛夫弃子,还移情别恋了。 “有过孩子,但相公,我不清楚。”小七顿了顿,沙哑地出声。当年他清醒的时候,午寻身边早已有了孩子,但是她嫁给何人了,他不清楚。在这几百年里面,他也曾想过告诉午寻这件事,但是每每话到嘴边,最后还没说出口。他怕。 “那・・・・・・”午寻口干干地张了张嘴,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相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白纸,还不进来。”印墨似乎知道她要问什么,冲房外一喊,一个娇小的身影猛地从门外冲进来,直往午寻的怀里扑过去。 “娘・・・・・・”白纸开心地扑向午寻,灿烂地笑了。终于可以认娘了!好开心! “娘,白纸好想你哦。”白纸像一只猫咪一样拼命地往午寻的怀里拱。 ------------ 红杏出墙 “咦,这个女人是谁?”一直被人遗忘在一个角落的小鬼被白纸横扫一个眼刀,浑身抖了抖,白纸身上的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在白纸面前,她就像一个卑微的存在。 “哦,娘,这个就是刚刚想要害你的人对吧。”没等午寻开口,白纸恍然大悟,放开紧抱住的午寻,白纸一步一步地走向小鬼,“刚刚我感觉到的威胁是你带来的吧。伤害我最亲爱的娘亲,如果不是我爹爹刚好赶回来,你现在可没有命在这里了。” 白纸伸出手指,亲昵地划过小鬼的脸,狡黠地笑了,“因为,我会挖出你的心脏,碾碎你的灵魂,再把你的仙魂用太阳真火凝聚起来,扔进修罗地狱受严刑。到时候,你每天都要受厉鬼的撕咬,它们会把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咬下来,地狱里面的噬魂虫会一条条地钻进你的身体里面,啃食着你的魂魄,让你生不如死。” 小鬼惊恐地后退了一步,拼命地摇头。 “呵呵,胆子真小。”白纸低头轻笑,手上窜出一束雷丝,慢吞吞地移到小鬼的面前,小鬼惊恐地想要后退,印墨手指虚空一点,小鬼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把她整个人压倒,被迫站在原地。看着越来越逼近的雷丝,小鬼眼中的恐惧不断地放大,但是她硬是咬着下唇没喊出声。但是眼神却一直瞥向小七,小七眼神却一直专注在午寻身上。小鬼含着泪花,伤心悲痛。 最后,午寻还是于心不忍,至少小鬼也陪伴了自己几百年,在自己总是失忆的情况下,陪着她笑陪着她玩,只是她一直都不知道她心中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叹息一声,“算了吧,让小鬼走吧。” “好的。”白纸笑眯眯地回头给午寻一个灿烂的笑脸,左手迅速地被雷丝往小鬼身上一扔,小鬼当场被电焦了,晕倒在地。 “魔界的人。”印墨看着倒地的小鬼,淡淡地开口。 “什么!”白纸惊呼到,“她是魔界的人?早知道就不这么便宜她了,我应该把她杀了取魄,再扔去阎王那里让他好好地折磨她。” “午寻。”小七的眼中一直都只有午寻,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移开过,看到午寻受伤了,他想过去抱着她,但看到她眼底的警备和脸上的疏远,最后还是站在离她半米远的地方。 “呵呵,怎么?有事吗?”听见小七关怀的温柔声线,午寻身子一僵,很快就扬起灿烂的笑脸,笑眯眯地看着小七。 小七眼神黯淡了。 “我有点累了,你们先下去,好吗?”午寻微笑着看了一眼印墨,又看了一眼小七。 等他们都出去了,午寻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软了下去。这个关系太混乱了,她的头脑现在有点糊浆,受了一个伤扯出了一个相公,一个女儿,还有一个敌人。 她觉得她需要好好的休息,等一段时间,也许她的这些记忆就会失去,那么什么烦恼都不会有了。 事实证明,她的记忆越来越好了。也许,是她的记忆不得不好,她的女儿白纸几乎天天都会缠着她,她所谓的相公则经常不见人影。她身边没了小鬼,倒也没有清净过。她不知道小鬼去了哪里,只是听人说小鬼被调去了沽宁仙君那边做事,不在伺候她了。她也没多问,只是觉得有点失落。 好不容易甩开了叽叽喳喳的白纸,午寻终于可以轻松地睡个懒觉。她熟桥熟路地绕过她的小院的长廊,走到一个假山后,拨开高高的杂草钻了进去,走了不一会,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草丛的一头出现,她急忙躲在里面。 不一会,又一个身影出现了,很漂亮的背影,作为女人她都看呆了,难怪男人都拒绝不了她,午寻自嘲地笑了,由于距离有点远,在草丛视线也不太好,她依稀能看到小七冷漠地转身想要离开,熙宁的嘴巴在那里拼命的动,她的表情似乎很激动,等她说完之后,小七停下了步伐,最后熙宁高兴地上去挽着他的手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午寻也忘记了自己在草丛里面蹲了多久,一阵风吹过,一颗小草轻轻地划过午寻的鼻尖,她觉得鼻子一酸,眼睛干涩干涩的,她急忙抬起头,拼命地眨巴眨巴眼睛,眼眶的想要流出泪水,等了好久还是干涩。 她还以为自己会哭呢。午寻大步站了起来,心情烦躁地手风一扫,整片杂草被削掉,露出光秃秃的地面,以及不远处地那个清澈的小湖。明明清秋的天气很凉爽,午寻却感到无比的寒冷刺骨。特别是这个时候,湖上一对鸳鸯正亲密地交颈,午寻移开眼,嘴边却扬起一丝苦笑。 “娘子。” 午寻条件性地回头,只见印墨就站在不远处,笑着看着她。他此刻闲闲地单手撑着树干,嘴角含着一丝轻狂的笑,这样的他,在这时看来,居然有些魅惑的意思。印墨缓缓地走向午寻。 午寻眼中冰冷,略有些恼意,“你跟踪我?” “嗯!” 他干脆的回答,让午寻更觉不爽。印墨已经到了她的面前,一伸手,午寻以为他要抱她,身子警惕地后退一步,眼神警备地看着印墨,他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手一翻,轻轻地往前一推,午寻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嘭!”平静的湖溅起了水花,她整个人在印墨微笑中跌落水中,她在水中用力挣扎,看着岸上的印墨,心中升起一股熊熊的怒火。 “印墨!”午寻一声怒吼,从水中爬上来,整个人像个落汤鸡一样狼狈,她蹬地一下跑到印墨的面前,凶狠地瞪着他,大吼,“你干嘛!” “让你清醒点。”印墨斜靠在树下,邪魅地笑了,一点也没有罪恶感。 许诺冷冷一笑,道:“清醒?请问,你凭什么让我清醒?你这样多管闲事,不知道会让人很反感的吗?还是大少爷你脸皮够厚,喜欢被人骂?如果是这样的话,在仙疯台那里大把人愿意做这事,麻烦你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 “我记得,你好像是我的妻子。妻子红杏出墙,我这个做丈夫难道不应该吃一下醋吗?”印墨好笑地看着恼火的午寻,眼底却是一片寒冷。 “谁是你妻子了?我告诉你,我不记得了,所以我不会承认的。”午寻被他这么一反问,顿了顿,没有底气地反驳道。 ------------ 让你恢复记忆 “不记得了?”印墨低头轻笑,抬起头眼底一片阴冷,午寻害怕地一步步后退,但印墨步步逼近,嘴角含笑却全身散发出寒冷的气息,让午寻不由地想要害怕低头认错,退到不能退了,身后的湖水泛起涟漪。 “是・・・・・・是又怎样。”午寻吞了吞口水,强迫自己直视印墨寒冷的双眸,身子还是抖了抖。 “呵呵。”眼瞳中午寻害怕的模样,印墨的嘴角慢慢地沉下来,阴恻恻地开口,“你怕我?” “谁、谁怕你来了。我用得着怕你?”午寻咬着下嘴唇,在印墨的注视下慢慢地低下头,颤抖着声音。 “不记得了,那我就让你记起来。”印墨勾起午寻下巴,阴着脸看着午寻,眼神似乎透过她的眼看到了她内心深处。午寻用力想挣脱印墨的禁锢,却惹来印墨更用力地掐,午寻痛到眼泪都飙出来了。 “你、变态。”午寻咬着牙,恨恨地瞪着他。 “呵呵,谢谢赞赏。”印墨冷笑地看着一脸警备的午寻,眼底的冷气直冒,反手放开午寻,反握住她的手腕,一股犀利地灵气横冲进她的体内,午寻惊讶地瞪着印墨,根本不知道他这是做什么。她体内的灵气和印墨输进来的灵气相撞在一起,此刻她体内两股灵气在乱窜,她的内丹一时膨胀,一时收缩,她的头脑膨胀到快要爆炸,难受地要一头撞在树上撞碎自己的头脑。 印墨在一旁冷眼看着午寻痛苦地抱着头蹲在地上,四周的树木因为午寻身上散发出来的灵气而枯萎,只有印墨脚下的那片土地是一片葱绿。 “啊!”就在午寻觉得自己的头脑快要被两股灵气撑爆了,难受到快死了,她的内丹的灵气一直被迫输出支撑与印墨那股灵气的灵力,内丹在不停地旋转和收缩,就快要缩扁,变成一颗扁平萎缩的黄豆,她全身都开始抽搐,脸上一点血丝也没有,苍白无力。 “午寻!”就在午寻感觉自己的灵力就快干涸的时候,一股清澈的灵气流入她的身体,不停地补充她体内枯涸的灵力,随后一个熟悉的低沉男声在她耳边响起,“没事吧?” “小七・・・・・・小七・・・・・・”午寻低声呼唤,紧紧抱住身边的男子,一次又一次地低声喃喃。 “没事了。没事了。”小七紧紧抱住午寻,温柔地安慰。印墨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相拥的两个人,眼底一片阴冷。 “抱够了吗?”印墨黑着脸出声。 “请问,大祭司这是在干什么?”小七轻轻地抱着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午寻,缓缓地站起身,清冷地看着印墨。 “帮我妻子想起自己的丈夫。”印墨笑着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午寻已经不记得你了,你又是何苦呢?”扶着脆弱的午寻,小七握紧衣袖下面的拳头,脸上青筋暴露,愤怒地瞪着印墨。 “是吗?”印墨饶有兴趣地盯着脸色渐渐红润的午寻,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护宝一样保护着午寻的小七。 “咳咳。”听着耳边争吵的声音,午寻的意识慢慢回笼,当她看清楚身边的来人的时候,她踉踉跄跄地推开小七。 腹部又传来一阵搅痛,她一咬牙,忍住不蹲下身去,保持着那完美苍白的笑容。 “多谢仙君关心,但是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事情。”她身体刚刚恢复一点点,失去了小七,话说完人也摇摇晃晃地想要倒下。 “小心。”小七连忙扶住她倒下的身子。 他的手握住了手腕,午寻眉心紧了紧,不着痕迹的抽回,低头轻声对印墨唤道,“相公。” “有劳仙君了,自己的夫人还是自己来扶好。”接到午寻的求救,印墨才笑了笑揽过午寻摇摇欲坠的身子,对小七客套地点点头。 他看着已经空了的手,半晌才缓缓的收回,“其实,我和熙宁・・・・・・” “我有点累了,我们回房吧。”还没等小七说完,午寻就慌张地打断他的话,柔声地对印墨说。 她不想听到有关他和她的事情,熙宁,叫得多亲密。而他重来都直呼自己的名字,原来一开始就有那么大的差距。午寻苦笑。 低头望着午寻苍白无血的脸蛋,印墨眼神沉了沉,最后还是点点头,横抱起午寻大步离去。他怕他再呆在这里会忍不住杀人。 “小七!”一个飘逸的身影从印墨身边飞过,一个熟悉的女声让午寻身子一抖,更往印墨的怀里缩,闭上眼不想看到一些不该看的画面。 “是你们。”熙宁突然停下脚步,扭头敌视地瞪着印墨怀里的午寻,抬起眼眸对上印墨冷冷的双眸,剩下的话在喉咙中硬生生地被吞了回去,最后,生气地扭过头不再看他们。 “熙宁,你怎么来了?”对于熙宁的到来,小七有点慌张地下意识看向午寻,失望地看到她缩在印墨的怀里,看不到她的表情。 “走吧。别打扰人家。”怀里传来午寻闷闷的声音,印墨大步离开。 最重要是别为了他再次伤到自己这颗千疮百孔的心,他们间的亲密见过一次就够了,她不想再遇见。 “你哭了?” “谁、谁哭了。”午寻困窘地结巴,被印墨嘲讽,她下意识地想要反驳。 “我衣服上的是口水?”嫌弃的眼神看着窘困的午寻,印墨毫不留情地讥笑。 “你自己的臭汗,我、我还嫌弃你,你该觉得幸福了。” ・・・・・・ ------------ 魔界的阴谋 微风轻轻地吹过,吹散了他们的声音。 “喂,我真的很差吗?”回到房间,午寻躺在床上,忧伤地看着空荡荡的床头,小鬼不在了,她总觉得这个房间缺了点什么。也许忘却才是最佳的方法,可是她偏偏再次想起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 “喂,为什么不说话。”午寻不满地瞪着一个人悠哉地坐在凳子上品茶的印墨,见他不语,叹了口气换个话题,“为什么要我恢复记忆?” “记起我。”印墨笑眯眯地放下茶杯,扭头凝视午寻。 “切。”午寻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这话谁信啊! “妻子怎么可以忘记自己的相公。” “但是现在我还是没记起你。”午寻毫不客气地戳破他的话,现在的她以打击他为乐趣,嬉笑道,“也许,我的相公另有他人。” “恩。除了我,谁还敢娶你。”印墨嗤嗤地笑着上下打量午寻,一脸嫌弃。 “喂、喂,我很差吗?”被他鄙视的眼神一横扫,午寻半信半疑地看了看自己,“好歹我长得也不差。” “随便一个仙婢也长得不差。”印墨耻笑道。 “有你这样贬低自己的妻子的吗?”午寻被印墨说得哑口无言,开始口不择言了。 “你确定我是你相公?”印墨斜睨一眼午寻。 午寻顿了顿,发现这个问题不能回答,于是赶紧转个话题,“魔真的可以修成仙吗?” 印墨给了一个‘你是白痴吗’的眼神午寻,最后败给了她厚脸皮的恳恳的眼神,解释道,“魔修渡过天劫便可成为魔仙,魔修不是仙,是魔。仙是由修真者或者妖修修炼而成,佛修渡过天劫则成为佛。仙、魔、佛是平衡的一个界。是六界中的中心,而人、妖、则是较为低级的界,可以通过修炼而进入这三界。” “那,冥界呢?” “冥界则独立于其他五界,是一个中间转化的存在。其他五界的生灵死亡后都要经过冥界再次回到五界中。”印墨淡淡地解释。 “那么・・・・・・”午寻想了想,欲言不言地看着印墨,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个女孩是一个特许的存在,六界并非只有这些联系,在天道的规则下,每个界都必须遵循这个规则。但,也有例外。在付出一定的代价下,仙、魔、佛也可能转换。” “哦。”午寻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原来这么简单。 “别以为能随便转界,想要转界,必须有一个几乎到仙君程度的修为的人用生命作为代价,以他的灵魂作为媒介消失于六界之内,就是泯魂。同时,转界的人必须接受七道天罚,撑过了才成功。” “仙君?”午寻惊呼,即使她不了解六界,但是也知道仙君的修为代表什么。 “没错。天道为了维持三界的平衡,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克制了所有人的修为。所以三界中仙界仙君只有五位,魔君则有七位,佛界则有佛主以及他座下最出色的四位弟子。” “仙君的修为比魔君厉害,对吧?”如非这样,这六界则不由仙界独霸了。佛界一向慈悲为怀,避世不出。而魔界一向以杀为修,所以修炼起来比仙界和佛界更加容易。况且,魔的心性比其它五界更加嗜血和残酷,当年的上古大巫还存在的时候,十二巫祖亦叫十二魔神。当年,魔是与神同等地位的。而如今,神已超出了六道,不受天道的制约。 而魔则一直没有逃出天道,反而在天道严厉地制约下地位一天天的下降。以魔的修性,在这十几万年里面的平静下,绝对有阴谋。 “牺牲一个魔君,难道他们想进攻了仙界?”除了这个可能,午寻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要以一个魔君为代价,只为了潜入仙界,这也太冒险了。 “灭仙界。”是两个魔君,换界必须牺牲两个魔君。以一个魔君的修为为代价,需要一个转界的人修为也必须要达到魔君的修为。转界所受的天罚是继神劫之外的天罚,即使是魔君也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几率成功渡过,何况渡过之后,修为将有可能尽失。 魔界一下子失去两名魔君,随时有可能受到其他各界的攻击,地位将有可能跌落成低级界,也有可能被灭界。这个风险太大,其他各界都不敢尝试,除了魔界。 “灭界!!”午寻惊讶地看着印墨,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怎么可能?一个仙界会因为一个人而被灭? “不过,他们似乎失败了。”印墨含笑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眼底满是戏谑的光芒。魔界最大的失误就是漏算了他们的魔君竟然爱上了仙君,更企图一辈子都留在仙界,不惜出卖自己魔族的秘密。 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印墨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午寻。在她看过的时候,转开了视线。 “那个人是小鬼吗?”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午寻下意识地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被子,难过地问道。 “快结束了。”印墨问非所答,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转身离开房间。火袭快要回来了,也该结束了。 结束?午寻刚想问下去,一个球形的东西扔了过来,午寻慌忙接住 ,低头一看,是一个内丹。她疑惑地抬起头,印墨早就消失了。 “内丹?”午寻喃喃自语。不明白印墨这是何意。 ------------ 原来你是神 “呦,我就说这是谁呢?”房间的纱窗上,停着两个人,一黑一白,白衣是午寻熟悉的熙宁,黑衣的是名女子,长相还算是清灵,只是眼神中隐含着一丝轻蔑,“这么残弱的身躯,倒是和那肮脏的心灵相配。”说完,咧嘴一笑,银玲般的笑声在空中飘散开来。 午寻摸了摸鼻子,稳住刚刚被吓乱的心跳,却也不气。缓缓地抬起头,对她咧嘴一笑,笑眯眯地看着她,残弱的身躯,倒是事实。 不过,肮脏的身躯嘛,午寻似笑非笑地扭头看了一眼熙宁,轻声笑道,“倒也是我这样子才能有人爱,有人喜欢。” 见她不怒反笑,黑衣女子微微一愣。听完她的话,又高仰起头,哼声道:“那又怎样?那些男人不过是寻一时的欢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高贵的东西。” “狐族的妖媚我自认为比不上。”空有虚壳的外表,午寻淡淡地笑了,“只是,不知两位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我们只是听说午寻你受伤了,顺路过来看看。”熙宁温柔地笑了,眼底一派柔和。但午寻却在心底生出警惕,熙宁突然收敛了狂妄,一改变温柔可亲。 “谢谢。” 虚假的对白似乎到了没话可说了,午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窗外两个人觉得她们应该要离去了,但是她们似乎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意愿。 心底叹了一口,是她拒绝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她实在不想再这么假地谈下去,“两位,我身体尚有不适,需要静养。” 这个意思够明显了吧?她就差最后下一个逐客令要求她们快走不送,但是那两个人似乎一点离去的欲望也没有,反而笑眯眯地说,“今天我见午寻身体似乎有些好转,我们过几天会邀请其与四大仙君同聚,午寻妹妹一定会来吧。” 仙君聚会?午寻疑惑地想了想,最后才想起似乎前些日子是仙蓬会,仙蓬会过来就是仙君聚,她刚想拒绝,以前的她没有身份去参加,只是仗着小七的宠爱而已,而现在,似乎更加没有理由了。但是对上熙宁含笑的眼,她还是点了点头,“恩恩。” “既然如此,午寻妹妹就先静养静养。我们就先行离去。”熙宁满意地笑了,与身边的黑衣女子对视一眼,消失在窗口。 “娘亲!!!”熙宁她们刚刚离去,白纸就破门而入。 “怎么了?”虽然还没记起以前的事情,但对于白纸,午寻从心底对她就是满是宠溺。 “呜呜,小包那个坏蛋竟然抛下我不见了。”白纸哭喊着。 “他不是回去探望他父母吗?”她的记忆已经恢复了一点,她犹记得当初印墨淡淡地对白纸说小包回家一趟,会回来的。 “他不见了,呜呜,他不见了,不见了。我讨厌他!呜呜。”说到底,白纸根本就没把她的话听进去,捉着午寻的手臂疯狂地摇晃,眼泪一把一把地流下来,眼眶红红的。 “他回家了。” “呜呜,他不要白纸了。呜呜,白纸好伤心,白纸讨厌他,不要再见他了・・・・・・他是坏蛋,呜呜・・・・・・”大声哭闹着,一点也没把午寻的话听进去,反而更加吵闹,吵得午寻的耳朵都发疼了,刚刚才舒缓的脑袋又开始疼痛了,她揉了揉太阳穴、 “呃……”嘴角抽了抽,午寻尽量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要耐心,要耐心,耐心:“乖,小包会回来的。他只是回去了,他没有不见。” “呜呜・・・・・・”白纸根本就是一个哭包,哭起来什么都听不进去,你越说,她哭得越伤心。那声音洪亮地震到午寻的头脑在发晕,意识开始模糊了。 “你要是再不从你娘身上爬下来,她就会死掉。”火袭戏谑地笑拧起趴在午寻怀里哭得死去活来的白纸,午寻松了一口气。 “什、什么?”白纸低声抽泣,鼻涕一垂一垂地挂在脸上,疑惑地看着风尘仆仆的火袭。 “你休息一下吧。醒来应该就到仙君聚的时候,我到时候再来找你。睡吧。”火袭笑着点了点午寻的额头,午寻眼前一黑,倒在床上昏睡。 “娘亲,她怎么了?”白纸不解地看着火袭。 “白纸,你的雷电之力还没取回来对吧?”火袭看了一眼午寻,想起刚刚印墨的话,午寻身体真的到了那个地步了,上一次的死亡弱化了她身体内的灵魂,两个灵魂相争也是迟早的事情。唯一办法只剩下一个。 “恩,是的。”白纸点了点头,右手手指上窜出一束雷丝,沉睡中的午寻身体也随之泛起雷电,雷电把她的身体都包围了,“而且,娘亲身上吸了我一半的雷电之力。所以娘亲可以直接不渡雷劫而直接成仙。但,她身体的能力似乎在沉睡。没有我的引导,发挥不出来。” “我现在要激活她身上的雷电之力,等会你就在一旁护住。” “好的。”轻轻一挥,一个无形的结界包围了整个房间,白纸坐在床头前。根据火袭的指示,她慢慢地把自己身体内的雷力引出来,一时间房间外面乌云密布,轰天的雷电在仙山上聚集,整个仙山瞬间被雷电笼罩了,噼里啪啦地雷电往仙山到处乱砸,但大部分都在午寻的房间的空中停留。 火袭快速地把白纸引出来的雷力用灵力锁成一条细线,慢慢地引进午寻的体内。 眼看雷力就要进入她的体内了,沉睡中的午寻突然睁开了双眼,冷冷地看着火袭,白纸一惊,雷力有点摇晃失控,火袭额头也冒出了冷汗,他的灵力正在牵引着雷力,如果午寻突然出手,只怕前功尽废。 “你们这是干什么?”锐利的眼神一变,变成了疲惫的眼神,午寻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刚刚睡醒的她头还疼着,浑身也不舒服。 “娘?”白纸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 “恩。”午寻打了个哈欠,一脸困意地点了点头。 “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我现在就把白纸身上的雷力引到你身上去,解开你身上的封印。” “什么?”午寻还没来得及细问,火袭就直接把雷力引到了她身上,“啊!!!!”午寻整个身子就像被电到身体要爆炸一样疼痛,身体到处都是雷电在乱窜,她的身子整个都麻痹了。 ------------ 解开封印 石洞里,小七一个激灵,震惊地抬起头,望向洞外乌黑的天空,眼神一沉,转身想要离去,却被熙宁捉住了手臂,“不许走!” 小七低头看了一眼放在他身上的手,冷冷地开口,“放手!” 竟然有人在解开他放在午寻身上的封印,他必须要赶回去! “我不放,你要是就这样走了,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拿到那东西了。”熙宁狠下心就是不放手,倔强地对上小七冷漠的双眸。 她看到了小七眼底的着急和焦虑,一定又是那女人出了事。这一次她绝对不会放手的了,就算他把她给杀了,她也不会让他去见那个女人的。只要拖着他,等到那女人不在了,小七就会变回以前的小七的了。 小七愤怒地瞪着熙宁,没想到她会拿那东西来威胁他。 熙宁坚定地抬起下巴,脸上写着‘我就不放手,有本事你走。’她断定小七绝对不会走的,所以她才敢这么放肆。那女人今天死定了。她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救得了她。 看着外面乌云密布,雷电轰鸣,小七平静的脸上出现了裂痕,他拂开熙宁的手,转身离去。 熙宁紧张地看着他一步步地离开,整个人因愤怒和伤心而颤抖着,他决裂的背影慢慢地缩小,她的眼眶开始泛红,但她硬是咬着下唇不让泪水流下来。 半响,小七停住了脚步,熙宁整颗心都被悬吊起来,紧张地盯着小七的背影,生怕一个呼吸,一个眨眼,他就会消失在洞口。 走在洞口的小七叹了一口,停住了脚步,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天空,空中罡雷在空中一道道地劈下,眼底满是担忧。 而午寻此刻也是死去活来,她身子一时被电麻了,一时又像被电焦了,整个身体都布满了雷电,雷电直接布满了她整个身体,血液里面也流转了雷电,当雷电到了一定的时候,它们突然聚合起来直往她的丹田奔去,午寻看到这个样子,心里很是着急,想要阻止它们,但是身体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雷电冲进了她的丹田。 雷电猛地往她内丹冲了过去,午寻害怕地闭上了眼,爆丹了!等了好一会,丹田处一片平静,她慢慢地睁开眼打开内视,发现雷电竟然把她内丹外面的那一层灰色的东西给慢慢地电击,直到那灰色消失地无影无踪,雷电才慢慢地融进了她的内丹。 山洞里面,小七手上腰上的香囊突然断了掉在地上,他失神地蹲下捡起香囊,看着它发呆。 “呼呼・・・・・・”白纸终于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跑到桌子上喝了一壶茶才缓过气,想起房间里面的结界,手一挥,把天上的雷电给散开,打开了结界。 “你看好你娘亲。”被电了一通之后,午寻发现自己的精神反而充沛了,听到火袭略带疲惫的声音,她这才发现火袭竟然风尘仆仆的狼狈样,但是丝毫不减他的俊俏和妖冶。 “恩恩。”白纸又喝了一壶茶,等她喝完才发现火袭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她虚弱地趴在了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娘,白纸累了。” “累就过来休息一会吧。”午寻起床让出一个位置给白纸,看到白纸眼底的疲累,她心疼地说到,“我现在精神特别好,不需要休息。” “真的吗?”白纸求证地看着午寻,直到午寻点头,她才开心地跳上床,盖上被子就睡了,“那我就睡一会。” “恩。”午寻轻轻地帮她掖好被子,看着她渐渐熟睡,看了好一会后才转身离开。 ------------ 杀身之祸 其实午寻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只是不想一直都呆在一个地方。走着走着,她的小庭院早就不见踪影了。 四周依旧是熟悉的树木,那棵古老的银杏树依旧挺立在树林的中央,树下时不时有仙兽一蹦一跳地跳过,它们在树下悠闲地吃着草,偶尔也会有一两只停在了自己的脚边,她就这样像一个雕塑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边什么都没有了。 她才发现自己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黑衣女子,午寻蓦然抬头冲她桀然一笑,那黑衣女子明显一愣,但是随后就一脸不屑地哼了一声。 午寻也不在意,她继续站在树下,保持刚刚的姿势,眼神开始涣散,似乎通过银杏树想起以往的一些事情。 也许是午寻眼中的迷幻让黑衣女子觉得她也值得可怜,她不自在地哼了一声,悲悯地缓缓开口,“如果你离开他,我就放你走。” 午寻当然明白黑衣女子所说的他是指谁,只是一切又与她有何关系,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放纵自己沉溺在小七的宠溺中,现在终于要抽身离开,真好,不用再为另外一个人变得不像自己了,“他的意愿我从来不干预。” 就如他要离开她,她除了默默地配合,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一句话,走还是不走?”黑衣女子懒得和她废话,直奔主题,现在熙宁正在拖延时间,她要速战速决。 “你在这里这么拼命的为别人夺回自己喜欢的人,值得吗?”午寻笑着看着黑衣女子,没说走也没说不走。她知道无论怎样回答,结果也不过一个。 “找死!”黑衣女子看出了午寻在敷衍她,她眼神一沉,莫名愤怒起来,声音也尖锐了不少。在花莲看来,似乎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也许现在别人正在嘲笑你的愚蠢。”这话确实戳中的黑衣女子的心脏,午寻看着她脸色越来越黑,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同时,心底也松了一口气,看来她是猜中了。 但随即她心中苦笑起来,看来小七受欢迎的程度还真不是她这么平凡的人能想象的。一直以为他只不过人帅了一点,地位高了一点,能力强了一点,脾气好了一点,温柔了一点・・・・・・原来这些都不止一点,原来随便一点都能让女人为之疯狂。 “我今天就杀了你!”黑衣女子的目光瞬间变得阴冷无比,这件事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包藏得很好,没想到这么轻易地被眼前的女子看穿,她的话正是她心中的心病,为什么她和熙宁一样与他一起长大,为什么熙宁就能得到他的关爱,为什么熙宁就能光明正大地说出自己的喜欢,光明正大地去抢夺,为什么她不可以! “杀了我你也得不到你想要得到的。”午寻嘴角往上一勾,丝毫不把黑衣女子放在眼里,她衣袖下的手指不知不觉中绕上了一圈雷丝,在黑衣女子没有擦觉的情况下,雷丝爬满了她的手指。 “闭嘴!”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吐出口,黑衣女子恼羞成怒地瞪着午寻,左手突然变出一把剑,本以为那女人会对自己摇尾乞怜,可她竟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就当她的剑快到午寻的肩膀的时候,她的耳边突然听到一丝雷电声,她一愣,午寻就在这个时候,快速地伸出手,当她的手碰到黑衣女子的剑的时候,在黑衣女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雷丝把她的左手电麻了。 闻着空中略带焦味的气味,午寻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脸错愕的黑衣女子,她似乎没反应过来,在她的眼里午寻就是砧板上的猪肉,现在这块猪肉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老虎反咬她一口了。 “你知道?我一直在想,我应该怎么报答那些伤害过我的人。”午寻缓缓地开口,眼神淡漠地看着黑衣女子,“现在,我终于有能力。说不出有多高兴,但是,伤害过我的人,我一定要她百倍奉还!” 黑衣女子被午寻的眼神被震住了,等她回过神来,才讥笑道,“你不会以为就凭你这点能力就能杀得了我吧?那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也太小看我了。” 在午寻的注视下,黑衣女子嗤笑着伸出手臂,受伤的手臂开始一点点的愈合,黑衣女子浑身气息一变,一股强烈的杀气冲天而起,“如果你的能力强一点,或许还能伤到我一点,但是,你太嫩了!” 午寻笑了,黑衣女子眉头一皱,她身上的上古气息就把午寻给压制住,她浑身就像被重击过一样,内脏正在被压扁,嘴角慢慢地流出血丝。 “是吗?”午寻不在乎地擦去自己嘴角的血迹,双手猛然出现了一个雷球,然后她勾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笑意看着黑衣女子,“我们试试看。” ------------ 救人了 “雕虫小技!”黑衣女子不在乎地扬起自己的手臂,一条黑色的丝带从衣袖从飞出,一下子就把午寻给绑住了,原本还有一点警惕心的黑衣女子这一下完全放下了戒心,她暗自怪责自己太多心了。午寻在她的手里根本就束手无力。 午寻手中的雷球被丝带一下子就捉爆了,“嘭!”地一声雷球在丝带的包裹中爆炸,而丝带根本没有丝毫的伤痕。 对此,午寻由始至终眼睛都没有眨过,似乎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那宠辱不惊的样子让黑衣女子看得很火恼,她拉紧丝带,午寻身子硬生生地被掐住了,丝带一点点地缩紧,午寻的脸色越来越青紫。 “你来杀我,是熙宁的指示吧?”午寻也不跟她废话,身体快要被夹扁了,但她说出的话依旧云淡风轻,眼神直直地盯着黑衣女子。她身体的封印被解除,小七应该是第一个感知的,可是他并没有赶过来。这就代表了他被人拖住了,而那个人只有熙宁一个可以做到。 “不错,你今天命就该死在这里。”黑衣女子一咬牙,加大了力度。眼看午寻就要被她绞死,谁知道意想之中的事情没有发生。 只见午寻轻轻地动了动身子,黑色的丝带就软了一般垂了下来。午寻扬起手一个雷球直接扔过去,黑衣女子开始认真对待午寻。 一开始黑衣女子还能轻松地应付,随之时间的推移,她渐渐发现不对劲,她用四成的功力,到最后她用出了九成的功力都只能勉强压制着午寻,虽然午寻躲得有点狼狈,但是黑衣女子却奈何不了她。 她心一急,身后的九条尾巴显露出来,在空中摇曳着,午寻一看,连忙往后躲,黑衣女子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图,在她退后的时候,一条尾巴伸长捉住了她,午寻被她的尾巴一扫,一捉,心口一闷,整个内脏就像被移位了般疼痛。 “噗!”一口血硬生生地从胸口喷出,午寻咬着牙忍下剩下的血,黑衣女子胜券在握地笑了。 “呵呵,你开心得太早了。”午寻笑着抬起头,黑衣女子一愣,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尾巴被午寻轻易地睁开。 “我们来看看吧,是你的尾巴硬,还是我的雷硬!”午寻笑着扬起手,天空猛然劈下一道雷,黑衣女子刚刚想躲,却无奈那道天雷来得太快也太大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天雷砸下来,“啊!!” 眼看黑衣女子就快被雷电劈到魂飞魄散,为了准备罡雷,她可是硬生生地吃了黑衣女子的好多暗亏,罡雷是渡劫雷的源头,能够毁掉世间一切的生灵和魂魄。她说过,谁要是伤害她,她一定会百倍奉还!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强大的不可抵抗的冲力,把黑衣女子推离了罡雷。午寻心里明白,黑衣女子肯定是死不成的了,而自己的命――也肯定是死不成的,因为――那人来了。 “狐长,我看你家女儿也该回去好好的修养了。”闻言,午寻缓缓地抬起头,只见印墨从空中踏花而来,像战胜归来的王子一般,含笑着凝视着午寻,“要不然,我怕我娘子今晚不给我进房了。” 黑衣女子看着印墨被他的容颜给震愣住了,午寻撇了撇嘴,这男人就只会装。 “当然。”与印墨一同的男子微微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午寻之后,皱着眉看着狼狈倒地的黑衣女子,一声威严的声音,“黑衣,你还不给我回去。看来是我太宠你了。” 黑衣女子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就低着头,当狐长的声音一出,她微张着嘴,打算辩解,但看到他眼底的厌恶之后,只好苦笑地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原地。 既然危险解除了,午寻也觉得自己应该走了。但是有人却不是这样认为的,印墨笑着搂住午寻,“娘子,为夫可是及时赶到拯救我亲爱的娘子,开心吗?” 午寻一点也不给他面子,撇嘴说道,“你不来,我就可以杀了她了。” ------------ 我回来了 “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印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午寻,视线若有若无地瞄了一眼刚刚黑衣倒下的地方,视线看了一眼狐长才缓缓落回午寻身上。 午寻动了动嘴角,默认印墨的话。对于黑衣,她才没那么大的自信能杀死她,但是给她一点教训还是有的。如果不是狐长的横空插手,她的罡雷至少能让黑衣重伤,她也能趁机离开。 “若拂尼现在有空的话,我们可以转移个位置。恐怕那东西现在还在我家的熙宁手上。”狐长一脸慈祥地对午寻微笑着点了点头。 “恩。不急。”没想到出去一趟,回来能看到这一幕,“我们不如先去看看那东西吧。” “可是,那东西・・・・・・”狐长欲言又止。 “想去看个有趣的东西吗?”印墨含笑搂住午寻,她动了动肩膀,却被印墨搂得紧紧的。也许还能看到一些有趣的人和事呢。 “不想。”午寻气恼地瞪着印墨。 “走吧。”印墨直接无视午寻的反抗,在狐长的注视下,消失在原地。 “哎呀,气死我了!”熙宁气得跺脚,她的手中升起一团黑火把手中的纸张烧成灰烬。 走在前面的小七身体顿了顿,不理会她继续往前走。那东西就在里面,从走进来之后他就一直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察觉到小七停顿了一下,熙宁赶紧熄灭手中的黑火,紧张地闭息,小七的脚步继续向前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低声咒骂了一句,“愚蠢的东西。”然后,赶紧追上小七。 “这里是哪里?”午寻疑惑地站在洞口外,她抵触地不愿意踏进去。她感觉到了小七的气息,很近,就在这里面。她突然胆怯了,没有勇气进去。 “进去了就知道。”不顾午寻的反抗,印墨揽着她大步踏进去,在他们身后的狐长连忙跟上。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东西的存在,而且里面还有熙宁和少主的气息。 只是,他望着走在前面和午寻打闹的印墨,眼神变得深沉,眼前的男人竟然能在他都没能察觉的情况感知到它的存在,并且精确的找到位置。这能耐似乎大了一点。不过现在他暂时没有这功夫来理会他,等过一段日子才探究探究他身上的秘密。 “对了,听说狐长你最近有点忙,需要我的帮忙吗?”印墨突然回过头,一脸友善地说道。 狐长干笑了几声,“不麻烦你了,我能解决。” “是吗?”对于狐长的话,印墨只是笑了笑。 “还要走多久?”午寻有气无力地问到,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条路看起来漫漫无期,这一路上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越沉重,走得越进去她身上的力量正一点点地消失,现在的她跟平常人无异。 “快了。”狐长对午寻点了点头,转头对印墨说,“这条路一路走来我们身上的灵力越充沛,可见它的力量还在。” 印墨低头轻笑,眼神望着漆黑的前路,一手拉住午寻的手腕,清晰地感觉到她的灵力正在迅速的流失,这么看来,“是啊,我们很快能和他们见面了。” 走在最深的深处的小七突然感觉到什么,猛地停下了脚步,熙宁一个不注意撞上了他,不满地说,“干嘛了?” “没什么,走吧。”小七摸了摸腰带上的香囊,若有所思地愣了一会,摇了摇头,回头望了一眼幽深的通道。 走了不一会,一个幽绿的荧光在黑暗的洞中显得如此的耀眼,在看到绿光的时候,熙宁眼神一亮,开心地裂嘴笑了。 小七在看到绿光的时候,冷漠的眼神变得温柔,他缓缓地向空中伸出手,原本在洞中到处乱跳的绿光在小七伸出手的时候,在空中停住了,似乎在疑惑。 “我回来了,小绿。”小七微笑着柔声说道。 绿球突然爆发出一个强烈的绿光,猛然地往小七冲了过来,眼看就要撞上小七,它突然停了下来,在小七身边欢快地绕圈,似乎很开心。 “哼。小绿从来都喜欢你一个,明明是我好不容易从把它找回来的,带它上来仙界我还花了好久呢,到最后它对我还不是冷冷淡淡的,真是没良心的东西,和主人一样。”熙宁嘟起嘴,不满地说道。 刚刚的一阵绿光把整个山洞都给照亮了,午寻看到一闪而过的绿光,她感觉到很温暖,整个身子很舒服,但很快绿光就消失了。这种感觉她似乎曾经有过,似乎很多年前她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 印墨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而狐长也默默地记下这一幕,他不动声色地动了动他的手指,一团黑火在他手上一闪而过。 眼看就要到达山洞的尽头,狐长突然拦在了他们面前,阻挡了他们的去路,微笑着说,“在进去之前,我们应该有点事情要先解决。” ------------ 射日弓 午寻愣在了原地,不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数表示不解,双手下意识地拉住印墨的衣袖,印墨低头看了一眼午寻的双手,眼角含笑,对于狐长的拦截没有半点的惊讶。 “我想拂尼应该先兑现自己的承诺。”灵火把前去的路给封死了,狐长站在灵火后毫不畏惧地看着印墨和午寻。这是上古时期不周山上的灵火,当年他们得以幸存下来很大程度都是因为拥有了灵火的保护,它能灭掉世间一切的生灵,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人神魂俱灭。 不知道内情的午寻狐疑地盯着印墨,印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红色的衣服,整个人的气场震撼了她,他手里拿着一把弓,那箭竟然是火红色。午寻只觉得眼前一花,煞气逼人而来,她心中一惊:“射日弓?” 虽然她与后羿不相识,但是同是大荒上古的人,后羿的事情她大抵都听说过,而后羿死后,传言他的射日弓也随他一起消失在天地间。而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这把弓,午寻倒吸一口气,这分明就是传说消失了的射日弓!这上面熟悉的上古气息,她根本不会忘记。 “给我!快点给我!”射日弓一出,狐长的气息不稳,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充满了贪婪,神情激动地盯着射日弓。 “你怎么会有射日弓?”午寻企图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她轻轻地向它伸出手,射日弓感觉到她身上上古的气息,欢快地散发出红光表示欢跃。 印墨直接把射日弓放到她手上,目光盯着午寻,她记忆似乎慢慢地开始恢复了,微笑着说,“别人给的。” “别动它!”狐长一声震吼,吓得午寻差点把射日弓掉在地上,她心有余悸地握住射日弓,语气不善地对狐长说,“你要就自己来拿。” 反正她是料定狐长是不会走出灵火的屏障,这种灵火她也是见过的,曾在她还是一块石头的时候,她在不周山上总会看到一些大妖家族喜欢把犯了错的妖扔进灵火中,把他们的神魂都给销毁。上古与现在一样,魂魄灭了就永远没有生的希望。但上古的时候没有冥界,那时候法力高强的妖只要魂还在,就能把自己魂从天地中聚合起来,重新复活。 但被灵火烧死的妖是连魂魄都会灭了,不过不是各种灵火都有这本事,而眼前的这种恰恰正是那少数灭魂的灵火的一种。所以,狐长待在灵火后面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而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因为,印墨根本不怕这火。 “呵呵,你似乎弄错了一些东西。”印墨笑着小步往前,眼前他就要碰到灵火,狐长不屑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只要印墨一死,那射日弓就是他的了。午寻这个修为,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死人的存在。他忌惮的从来都是印墨一个而已。只要等他拿到射日弓,那么他再也不怕他的族人了。 看着狐长那恶心的脸孔,午寻低头注视着射日弓,喃喃自语,“你说,为什么世间的人内心的贪欲都那么的恶心呢。” 射日弓似乎感觉到她的悲哀,弓身散发出柔和光芒,她感觉自己的心情变好了,抬起头,印墨的手快要碰到灵火,狐长似乎已经看到射日弓到手,自己尊贵的未来。 他的嘴角越扯越大,笑容突然停在了嘴边,一低头,他不相信地看着自己胸前的血洞,一只纤长的手穿过了他的心脏,正握着他砰砰跳的心脏,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脏里那微利的指尖正一点一点地轻触他的心。 “我不怕这火。”印墨笑着把下一句说完,而空着手对空中的灵火一点,灵火形成的屏蔽消失了。午寻越过印墨和狐长,握着射日弓大步往前走。 屏障消失之后,她强烈的感觉到前方有一股吸引着她的力量,射日弓似乎对那股力量喜欢,一直催促她往前走。 ------------ 真实身份 漆黑的通道最深处隐隐约约闪着幽绿的光芒,午寻双手紧紧地握住射日弓一步步地往前走,四周的荧光星星点点地落在她的身上,她双眼开始变得恍惚迷茫,眼前的景色一变,漫天火红妖娆的彼岸花,鲜红如血,一块石头静静地躺在花海中,凝视着它,午寻心头一动,猛然抬起头望着东南方,果不其然,一排排的竹屋在曼珠沙华地另一头伫立着。 她记得,那个是东巫的部落。她曾经・・・・・午寻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远方散发着强烈的熟悉感的地方。她曾经在哪里做过什么吗? “射日弓?”一道柔和的红光把午寻从幻象中拉了回来,午寻低头喃喃地低语,“刚刚那究竟是我的回忆,还是幻觉?” 柔和的红光一闪一闪在安抚午寻,感觉到射日弓的担心,午寻轻轻地抚摸着它的弓身,微笑道,“我没事。走吧。” 这条路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尽头是一个半圆的山洞,山洞布满了星星点点的莹绿的光,她还没走进,里面就传来了熙宁的笑声,午寻的脚步一顿,停在了原地。 “终于等到你了,现在阿蛇就开心啦。”欢快的笑声在山洞中回响,午寻双手握着射日弓,指尖发白,青筋外露,原来她不在的时候,他们是那么的开心。山洞里被拉长了的他们的影子显示着他们是多么的亲密。 “你可以走了。”低沉的声音也曾这么温柔地对过她,听着里面的细声对话,午寻发现自己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小七温柔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这已经让她全身僵在原地,眼眶不住地红了。 “我回去等你。我们的婚礼你打算怎么弄?”熙宁娇声细语。 “嘭!”射日弓突然掉在地上,声音惊到了山洞中的两个人,午寻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慌乱地捡起地上的射日弓,一手擦干自己脸上的泪迹。 “午寻?” 听到熟悉的声音,午寻眼眶惹不住又红起来,她恨不得狠狠地甩自己一巴,在心里低骂道,就这么一点小事,不就听到他的声音吗?用得着这么伤心吗?哭有什么用,人家都不要你了。 她深深地深呼吸一口,眨巴眨巴眼,把所有的泪水都吞了回去,才转过头,爽朗地裂嘴笑了,“怎么这么巧?你们也在这里。” “是你?你怎么还没・・・・・・”死字还没说出口,熙宁就意识到不对劲。她连忙捂住嘴巴,但眼神还是掩不住的惊讶,刚刚她明明接收到她父亲的灵火,父亲大人应该把她们给解决了才对。 冷下心来,午寻看懂了熙宁的意思,微笑着说,“刚来的路上有个叫狐长的人拦住了我的去路,打算硬抢我手上的射日弓。他应该没想到印墨的能力,现在应该凶多吉少吧。那人,你认识?” “不可能!”熙宁一口否决了午寻的话,突然,她的胸口一疼,顿时她瞪大了双眼,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午寻,求助地捉住小七的衣袖,急促地说道,“我爹,我父亲他有危险,我们要赶紧去救他。” 小七沉默地站在原地,午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和熙宁,眼底是戏谑的光芒,他知道,如果现在就这么一走,他和午寻就永远都不会再有可能。也许,前面他做了许多伤害她的事情,但是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午寻给他的,也是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他在她眼底看到了决裂。 “你先走。带着阿蛇,他就会放过你爹的。”狐长现在暂时不能死,大祭司要的不过是阿蛇,只要把它给他,大祭司就会放过他们。 “小七!”熙宁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是义无返顾地选择午寻,她生气地跺脚,但最后在他冷漠的眼神下,她还是妥协了,气呼呼地拿着绿球转身往洞外跑。 “恭喜你,要成婚了吧?什么时候?”沉默的气息在山洞里面蔓延,午寻最后受不了小七那炙热的目光,开口打破着诡异的气氛。 小七沉默。 “哦,也对。不用告诉我了,喜帖记得也不要给我,我估计我是不会去的了。最近没什么手头有点紧,买不起礼物。我就在这里先说一声恭喜吧。”午寻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阻止了小七的话。 “我没・・・・・・” 小七刚开口,午寻连忙就打断他,“没有要成婚?” 不知道怎么的,再问这句话的时候,她心底还是该死的还有一点希翼,有一点喜悦。 小七低头不语。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午寻在心底讥嘲自己,看,到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说好不要再报希望,说好不要让自己受伤的。结果,还是被伤到了。 “我是雪狼族的少主,我被族里的人暗算,受了伤,差点没命。最后,我逃到了巫族的黑屋里,活下来了。你救了我,但你不见了,我受伤了,等找到你的时候,你死了,我救回你。”小七漆黑的眼神紧紧地锁在午寻的身上。一字一句地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所以,”午寻突然觉得口干,“我真的是别人的妻子,别人的娘亲?” 小七沉默不语,半响才缓缓地点头,又摇头,“我不在乎。” “但,你将是别人的丈夫。”午寻朝他笑了笑,看了他一眼,微笑着说出这个事实。 “我,我不喜欢她。” “但你必须娶她,为了你自己,为了你家族。”午寻的话把小七逼得哑口无言。 是的,当年他的族人要为了保护他,最后死的死了,没死的都被打压,这十几万年来一直都在受苦,他不忍心让他们继续受苦。这是他欠他们的,如果不是他们,他不会活下来,也不会遇到午寻。但是,如果这样,他就要失去她。 看,多么狗血的剧情。她曾经很喜欢看人间的剧本,里面的人都会有这么老套的剧情,没想到现在就发生在她身上,她想,她是不是也可以去写一个仙界的爱情绝恋,一定会大受欢迎。 “给我一百年年的时间。”小七郑重地说。 “对不起,我家的娘子的正夫在这里。”一个晃动,午寻就已经倒在了印墨的怀里,她诧异地抬起头,印墨嘴角勾起一抹笑,他生气了,“是吧,娘子。” 不知道怎么滴,最后那两个字,印墨咬得特别重,在他的冷视下,午寻突然心虚了,诺诺地回了一句,“是。” 对不起,小七,一百年太久了,久到人间的人已经老了一回,沧海也变成了桑田。而我,也早已等不起了。 ------------ 炫目的抢婚者 仙界好久没那么热闹了。仙山上到处都是喜庆的气氛,空中不时飞过一群仙女,经过午寻院子的时候都加快了脚步,低着头嬉笑打闹。 “娘。”白纸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群仙女,快步走到午寻身边,一脸气嘟嘟地护在午寻身前,大声对仙女们吼道,“看什么看!赶紧走,小心我揍死你们!” 仙女们显然被白纸吓到了,胆子大一点的还想上前辩论几句,白纸的拳头在她们的面前扬了扬,胆子小的连忙拉着胆大的溜了。 等她们都走远了,白纸才笑眯眯地挽着午寻的手,开始兴高采烈地讨论后天她要穿什么好,“娘,我们要有多漂亮穿多漂亮,让那个狐狸精,臭小三下不了台,让小七叔叔后悔不要你!” 在白纸的强烈压迫下,两天后的婚礼在禁山的祭祀台上举行,而她们准时到场了。 等她们到了祭祀台的时候,那里已经聚满了到场的仙家,连其他的四个仙君都到场,白纸挽着午寻的手臂,沉声地说道,“娘,等一下不管有多少人看你都不要看他们,就当她们不存在的,要高傲自信地走到那个负心汉的面前,让他看看你比那么什么狐狸精熙宁的漂亮一百倍。” 午寻无奈地点点头,“我们今天是要参加婚礼的。别乱想。” “我知道啊。我们是来参加负心汉的婚礼,是过来捣乱的。”白纸一脸坚定地看着午寻,坚持要去捣乱。 唉,午寻在心底叹息一声,都不知道她在哪里学来的怪理论。 钟鼓声传来,白纸兴奋地对午寻说,一脸蠢蠢欲动,“可以进去了,走,我们赶紧进去。” 午寻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走进祭祀台,没事,不过是一个婚礼而已。 整个祭祀台都是用深海水晶而建成的,四周都铺满了千年白玉,水晶泛着寒冷的气息,中央的祭祀台两边站满了穿着盛装的上古雪狼,他们的修为都是接近仙君巅峰,难怪在场的仙君都一脸严肃,这样的阵型让人顿时心生敬畏恐怖。 白纸一早就跑了进去,嘴角勾起一抹笑,幸灾乐祸地看着站在祭祀台上的熙宁。 在见到白纸的时候,熙宁心中打起了警钟,在她看来白纸的出现定是不怀好意,她赶紧给一旁的侍卫打了个眼色,一个侍卫悄然退出祭祀台。 在一旁站着的沽宁仙君把这一幕收入眼中,在侍卫离去的时候,她早一步离开了祭祀台往外面走去。 做好心理准备的午寻,提着炫丽繁美的礼服,小心翼翼地往前奏。刚走了半步,就听见一声惊呼。 一抬头,是沽宁仙君府上的仙医,看着午寻缓缓走上前,仙医和沽宁仙君都觉得有些炫目,发晕。 素白色的束腰繁花长裙,外面罩了一件朦胧冰丝织成的轻飘的长裙,长长的及地冰丝纱袍随着她的走动缓缓地散开落地,刹那间,如同百花在她身上同时绽放,这个炫目的美让沽宁都看呆住了。 “仙君?”午寻走到她的面前,疑惑地轻声呼喊。 “很漂亮。”挽着午寻的手,沽宁温柔地笑着赞美道,“午寻今天就像要出嫁的美娘子。” 就连盛装妖娆夺目的熙宁在午寻出现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在这一刻,沽宁终于知道为什么小七的心整个都在午寻的身上了。这样的午寻,连她都会被吸引住。 被沽宁赞美,午寻羞涩地低下头,“哪有。” “你这么漂亮,等下一进去,我保证七仙君定会后悔莫及的。”沽宁笑着称赞,挽着午寻一步步缓缓走进祭祀台,眼神扫了一眼躲在后面的身影,在他消失后才收回视线,打趣道,“要不,我们等下就把七仙君抢回来。” 话虽这样说,沽宁心里很清楚,即使午寻再美千百遍,小七纵然深爱她,熙宁不放手,他们是不会有可能在一起的。单是侍卫修为都在她们之上,她们仙界这一次真的很危险了。 “沽宁仙君是教我娘子红杏出墙吗?” 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午寻的肩膀就被一张大手给揽住了,午寻不用回头都知道来人是谁。 “你是?”沽宁笑容僵在嘴边,眼神沉了沉,心头一紧。眼前这个人的修为,她竟然看不透。 “气消了吗?”印墨宠溺地勾了勾午寻的鼻尖,看着午寻天然呆萌的样子,轻笑一声,才缓缓抬头回答沽宁的问话,“我家娘子的相公。” “你。”沽宁惊讶地看着亲密的他们,多年的修为让她喜怒不动于色,很快,她就温柔地笑了,语气略带责备,“午寻怎么不和我说呢。” 这时候,一声礼鼓响起,印墨笑着摇摇头,“没关系,时间到了,我们进去吧。” 刚踏进去,所有人都被眼前的美给震住了,都觉得有点头晕目眩,眼前的女子挽着男子的手缓步进来,刹那间一地缤纷的梅花飘上了空中,在空中飘然起舞。 小七站在祭祀台上望着台下的午寻,这时候,她微微仰起头,眼底的秋波,荡人心魄。 ------------ 抢婚报复 “我们去坐吧。”午寻低头扯了扯印墨的衣袖,刻意避开小七的炙热的视线。 小七眼神黯然,眼睛在午寻一进来的时候就紧紧地锁在了她身上,当看到她身边的印墨的时候,他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婚礼很快就要开始,狐长和黑衣从人群中走出来,这是午寻第二次见他们,相对于狐长满脸笑意的愉悦的样子黑衣的笑得有点牵强。 “娘。不是说要去坐的吗?我们去那边吧。”祭祀台下设有座位供各大仙人就坐休息,因为仙人成婚需要拜天地,得到天道的承认和祝福,这么一拜很有可能就是几天几夜,虽然大家都成仙了,照理说不吃不喝也是没有半点问题,只要有天地灵气就足以,可是要得到天道的认可,祭祀台的四周的都设有了结界,天地灵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稀薄,所以如果在灵气消耗完之后,天道还没降下祝福,那么这对人则不被承认。 天道承认吗?白纸在心底偷偷地笑了。六界之内,还有谁能阻止她们神?不过是挡一下天道而已,嘻嘻,等下就好玩咯。 白纸那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印墨的法眼,他在午寻坐好了作为之后,传声给白纸,“别太过分了。” “印墨爹爹,你放心。我搞掂。”收到印墨的提醒,白纸可爱地眨了眨眼,暗地对他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对此,印墨也由着她去了,她跟她娘也就一个性子。 “各位。谢谢大家过来参加小女与七仙君的婚礼,在这里,我”狐长走到祭祀台上,左边站着小七,右边站着娇羞羞的熙宁。口若悬河地在上面噼里啪啦地说得天花乱坠,口水横飞。 “真无聊。赶紧开始。”白纸在心底深深地鄙视上面的狐长,又不是他大婚,他在上面显摆什么,说得好像他有多伟大,下面还要找那么一堆白白的狼狗在站着。什么雪狼,只不过是幻化成了人性的狼狗,她娘说了,狗改不了吃屎,所以在她心里狼狗也是狗。是狗就不是好东西。 再听了一会,她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捅了身旁的仙医一下,“你们仙人的婚礼都这么啰嗦的吗?他说得不累,你们听着不累吗?” “”听得一脸严肃专注的仙医扭过头。看了一眼台上修为高深的狐长。再看了一眼修为不到仙婢的白纸,扭过头决定无视她。她哪里来的自信鄙视狐长了,人家随便一句话都是圣言,听狐长一句话,很有可能就能突破修炼瓶颈。 “娘,上面黑色的那只灰狗是谁啊?”见仙医不理她,坐了一会,白纸又闲不住了,她指了指狐长身后的黑衣。 “黑衣。”一个曾经想要她命的女人,“她是雪狼。不是灰狗。” “明明就是一只灰溜溜的狼狗嘛,为什么还叫雪狼?下面那群白刷刷的叫雪狼,灰溜溜也叫雪狼,仙界怎么这么奇怪?”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但所有的疑惑在印墨的一个眼刀横扫下,白纸把它们全部都吞下肚子,自言自语。 “?那么,下面我们就开始吧。”前面狐长说的那一大串。白纸都没听进去,只有听到这最后一句,她立马来精神了,双眼闪着金灿灿的光芒。 狐长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和黑衣就下了祭祀台,坐在祭祀台的两侧,一脸郑重严肃。台上的小七在狐长下去之后,分别是熙宁站在了祭祀台的两侧,熙宁面含羞涩地对小七点了点头,首先跪在了祭祀台上的莲花垫上,小七扫了一眼台下的人群,神情冷峻的看了一眼熙宁,转身跪下。 “娘。你真的就这样放过这对狗男女吗?”小七的那一眼分明是特意看过来的,在动手前,白纸还是不怎么死心地再问一句。 只见午寻微微地笑容挂在嘴角,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的表情,面容清冷。 得不到回应,白纸在心里忍不住嘀咕,她娘分明就是那种扮猪吃老虎,吃完老虎还把骨头扔到狼洞,来得狼虎相争,她看热闹的人。怎么会什么动静都没有呢?难道娘亲记忆力没了,性格也变了? 印墨含笑着凝视着祭祀台上的两个人,小七和熙宁刚刚跪下,祭祀台上的阵法就开始启动,熙宁的莲花垫周围的深海水晶开始泛起点点的紫色星光,星光围绕着熙宁周围飘转,唯美漂亮。 “哼,虚荣。”打死她也不会承认她在妒忌熙宁上面的那漂亮的东西,要不是她爹娘在场,她一定会抢回去。谁叫她姐姐从小就爱这些闪闪发亮的东西,导致她看到漂亮的条件发射的想要抢回家。 祭祀台下的仙人见此,大家都心生羡慕。深海水晶本来就是仙界宝物,那只有几个仙君才拥有的东西,只是一个手腕大的深海水晶也就只要沽宁仙君拥有,何况是紫色的深海水晶。这么大手笔的婚礼,这仙界也是十万年不遇一次。 大家都满心期待地等待着拜天地的开始,小七在众仙的注视下缓缓地抬起右手,他右手上拿着一朵紫莲,当紫莲举起,熙宁的莲花垫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四周的紫色水晶开始慢慢地失去了光泽,紫星点一点点落回深海水晶中,祭祀台上黯然无光。就连小七手上的紫莲也因为没有了紫水晶而渐渐地枯萎。 众人不解,狐长见此情况面色一变,从座位上嗖地一下子站了起来,黑衣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眼底却闪过一丝快意。 “这是怎么一回事?”事情变化地太突然了,熙宁完全没有料想到。 “分明就是天也觉得你不配呗。”白纸得意地在台下拍起掌来,很开心看到熙宁脸色苍白的样子,“明明就是一只白狗,硬要去做什么狐狸精,看,遭报应了吧。” “是你!”熙宁恶狠狠地站了起来,瞪着台下面无表情的午寻,怒气攻心恨不得跑下去把午寻给撕碎。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午寻淡淡地开口,在小七的满怀希望的注视下,双手亲昵地挽着印墨的手臂,成功地看到小七脸色微微裂开。 而白纸在一旁双眼冒光崇拜地看着午寻,娘亲好厉害。竟然比她还狠,还没开始拜天地就给那个狐狸精来个下马威。 “熙宁,坐回去!”狐长脸色铁青,瞪着犹如泼妇般的熙宁,熙宁在自己父亲的眼神下,强忍下怒气乖乖地坐会莲花垫上。她胸口就堵了一口气在那里,那闷气只要午寻在一天,她就吞不下去! “各位,让大家见笑了。”狐长笑眯眯地走上祭祀台,在众人的注视下,从怀里掏出一颗白珠,白珠一出,整个结界瞬间仙气膨胀,大家的眼前一亮,那是白球珠! ------------ 血洗祭祀台 传言白球珠是上古时期的五大神器之一,一直由祭巫所供奉着,随着祭巫的灭亡,白球珠也随之消失在天地间。白球珠能够震住天地时空,逆天而行,天道在它面前也要退让三分,只要拥有者拥有足够的修为便可改天换地。这也是当年即使祭巫一族人丁稀少却能居于上古大巫上位的原因。这颗不该出现在世间的珠子现在竟然再现仙界,这难道代表着仙界更替了吗? 白球珠一出,原本停了下来的天道祈祷继续,整个结界里面都充满了充沛的灵气,黯然无光的莲花垫再次被白球珠的灵光环绕,熙宁四周也泛起了点点的白色灵光,灵光把小七了熙宁都包围了,两个人被包裹在一晕晕的光环中。 在场的每一位仙家都忧心忡忡,只有安静地坐着的午寻在白球珠出现的那刹那,眼瞳变成了血红,身上的煞气直逼白纸和印墨,白纸担忧地看着午寻,娘亲身上的气息是她从未见过的,很可怕,她来自心底发麻发抖。 午寻现在就像被附身了一样,她爹爹以前也带她去过地狱十八层,那里就有许多这种带着强烈的怨气和怒气的恶鬼。这个时候,最应该的就是让午寻娘亲冷静下来,是小七叔叔对她打击太大了吗? “印墨爹爹。”白纸不解地看着印墨,打算劈晕午寻的手被印墨挡了下来,印墨诡异地笑了,对她摇摇头。 等她回过神,她身边的午寻原地消失了。再一眨眼,午寻就站回她身边。手上多了一颗珠子,这颗珠子有点眼熟,好像刚刚在哪里看过一样。 “娘亲,这颗珠子好像”剩下的话,白纸没胆再说下去。午寻的眼神落在她身上。那冰冷尖锐的目光让白纸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把我的白球珠交出来。”原本应该在祭祀台下护法的狐长突然出现在午寻的面前,眼色阴冷地看着午寻,脸色有点难看。毕竟她竟然在众人面前悄无声息的把白球珠从他手上抢走,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你的?”午寻低沉地笑了,抬起头,眼底一片阴冷,“什么时候祭巫的东西轮到你们雪狼一族动了?胆子真的不小。” “你、”事实上,当对上午寻那双血瞳眼的时候,狐长脸色由白变青,当午寻说出他的身份的时候。他眼瞳开始惊悚地收缩。他们上古雪狼妖一族在现在的世间,除非是上古仙族,否则根本没有人能看出他们的原形。难道说,“哼,我不管你是不是上古遗仙。白球珠作为我族圣物已经十几万年的时间。岂容你玷污。” 狐长冷笑着看着一旁静默不语的印墨,又看了一眼午寻,难怪他之前一直没看出印墨的修为和原形,原来大家都同为上古遗族。不过,那时候打不过他们,不代表现在也打不过。 在众人诧异的情况下,结界中突然出现了一群修为达到了仙君巅峰的黑衣人,他们个个眼露杀气,一身煞气把四周的仙人统统震慑住。他们出现在狐长身后,半跪在地。面无表情地说,“黑衣者到!” “黑乌乌的一群乌鸦,看起来真难看。”白纸低声嘀咕,一脸嫌弃的看着整齐统一的跪在地上的黑衣者。 “拂尼,把蛇魔珠和白球珠交出来,我或许还能给你们投胎的机会。” “你叫我?” 懒懒地抬眼,扫了一眼对面那位黑着脸的狐长,印墨嘴角勾起。 白纸小心地拉着娘亲往后退了一步,偷偷地吐了吐舌头,心底很同情对面那个不知死活的狐长。爹爹生气,非同小可。赶紧远离,好看热闹。 “哼!”狐长被人这么一藐视,心头一怒,双手瞬间化为狼爪,毫无预兆地向印墨头顶拍过去,同时,他身后的七个黑衣者也消失在原地,一个瞬间出现在印墨身后,让印墨无处可逃。 眼看印墨的头就要被狐长拍扁,午寻眼光一冷,一个血光闪现,她人已经挡在了印墨面前,狐长见此,嘴角不住冷笑起来,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人,他的破狼爪即使是上古仙家也能杀死,何况只是一个遗仙,既然来送死,他就成全她好了。 众仙家对于这个突变的情况都很惊讶,但转眼,印墨就转身与四周的黑衣者打起来,一对七,而且是七个仙君巅峰的人,大家都觉得他必死无疑。午寻的命运也一样,怕是抵不过狐长的一击,脑袋就会变成血浆。 白纸紧张地疾呼一声。 午寻一个失神,就在大家都不忍心看这残忍的一幕的时候,狐长的狼爪突然变了方向,转向去抢午寻手上的白球珠。 白球珠到手,狐长得意地笑了,他把功力传进白球珠里,白球珠当场爆发出一阵耀眼的白光,白光直射午寻,她在耀眼的白光中,大家都看不见她的身影。沽宁的眼神一暗,被白球珠的白球光射中的人连魂魄都会化成白光,一身的修为也随之变成光晕被白球珠所吸收。 “不!”在午寻被白光射中的那刹那,小七痛苦地大叫,冲下祭祀台。 大家对此都觉得很惋惜,毕竟小七多爱午寻他们这些年都看在眼里,这一次恐怕对小七的打击非常大。 被黑衣者包围中的印墨,对此,脸上浮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有没有人告诉你,用别人的东西去对付别人是一件特别愚蠢的事情。”就在大家都以为午寻必死无疑的时候,一个冷漠的声音从白光中传出,随之,被握在狐长手上的白球珠,突然向白光深处飞去,午寻冷魅的身影慢慢地在白光中浮现。 午寻握着白球珠,一步步缓缓地走出白光,瞥了一眼刚刚打倒黑衣者的印墨,他正一脸和煦地笑着看着午寻,午寻冷哼一声转过头,她的指尖轻轻地摩擦着白球珠,一个柔和的白光中,狐长的模样从珠上倒映出来。 “只要我轻轻一点,你就会从这个世上消失,化为白球珠的一部分。”午寻缓缓地开口,轻柔的声音就像春风拂面一般,但话却让大家的身躯震了震。 午寻勾起一抹冷笑,在狐长惊恐的眼神下,缓缓地抬起指尖。 “不!”熙宁疯狂地冲下祭祀台,狐长惊恐地想要抢过午寻手上的白球珠。 突然,一切静止了。 一道七彩光从天而降,所有的攻击都被静止了,午寻手上的白球珠也失去了白光,珠子里面白茫茫一片。 狐长整个人瞬间软了下来,瘫痪地倒坐在地上,整个人劫后余生。逃过一劫,幸好天道来得及时。 “天道!”午寻对此一声怒吼,血瞳开始变得浑浊血腥,整个人散发出强烈的煞气,“不给我杀是吗?今天我就要血洗祭祀台!” ------------ 在我面前玩雷,找死 说完,午寻手中的白球珠在众人惊呆的视线中慢慢地化成一团白雾,白雾越凝越多,整个结界里面都被白茫茫了包裹着,大家连身边的人是谁都看不清楚。只要白纸和印墨能够清晰地看到午寻手上的白球珠化成了一个网――白色的雾网。 天道下降下来的七彩祝福开始一点点地被吞噬,而这个上古结界也开始出现了裂痕。在这样下去,不用多久,这个结界将被撑爆,到时候即使是天道的祝福也将消失,这里面的人恐怕都能逃一死。 “爹爹,娘亲很可怕。”白纸身子抖了抖,往印墨身边缩去。午寻整张脸淡漠,但是血色的双瞳深沉得可怕,她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印墨笑着挥了挥手,一个结界把午寻给无形的护住了。天道即使再厉害,也不可能把他的结界给撕裂。 七彩的祝福光芒在白雾中变得越来越黯然,对此,午寻嘴角勾起鄙夷的笑容,她还以为天道能有多厉害,也不过如此。 大家眼看七彩光就要消失在结界之中,被白雾完完全全吞噬掉。而午寻那双血腥的双瞳在白雾中显得如此的妖冶和嗜血,小七站在白雾,轻声叹了一口气。 “午寻,我们走吧。”小七伸手,没碰到午寻就被结界给弹回来了。 “你就是雪狼一族的狼王遗孤吧。”但是这么一碰,午寻的视线从狐长那里收了回来,审视的看了一眼小七,眼底一片冰冷。 “你不是午寻。”这一次小七也明白了。他淡漠地收回手,眼前的人是一直被封印在午寻体内的另一个魂魄。恐怕真正的午寻现在正在沉睡。 “我们两族的帐是时候应该算算了。”午寻把自己身上的灵力全部爆发出来,得到灵力,白雾像着了魔一样疯狂地滋长,很快七彩的祝福就被吞噬剩一点点。这次的白雾一碰到仙人。仙人就像被附了魔一样,身上的修为正迅速地流失。有些修为低的人,身体被榨干,只剩下干瘪的身躯孤零零的倒在地上。 沽宁感觉到自己的修为正在快速的流失,再这样下去,不用多久,她就会像周围的人一样变成个干瘪的尸体,她仙君的修为现在降到了仙将。白纸看着沽宁苍白的脸蛋,对于周围一个个倒了下去的死尸疑惑不解。 “你是祭巫。”小七肯定地说。 “什么!”倒地的狐长惊悚地瞪大了双眼,原本勉强撑起来的结界这时候也摇摇欲坠。一丝白雾趁机钻了进来,钻进他的身体,他痛呼一声,身上的修为被吸去了一些,他赶紧收敛心神。全神贯注地撑起结界。等结界平稳了才开口,“不可能的,祭巫明明已经” “已经灭绝了吗?”午寻冷笑,血瞳转看狐长,觉得眼前的人长得真是恶心,“你们也没想到吧,当年在你们灭我们祭巫之前我早就被东巫所劫持。” “但”听此,狐长被气到吐了一口血,但是他们当年明明所有尸体都检查了一遍,祭巫328个人全部已经死亡。根本没有可能遗漏。 “哼。”午寻知道他要说什么,但她根本没有心思说下去,“偷活了那么多年,瞒着天道灰溜溜的生存,这就是你们偷来的日子,现在也该被收回了。” 狐长心里不禁咯噔一声,绝对不能就这样死去,眼看他们快要能够被天道承认,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天地下。努力了那么久,眼前就要成功了,绝对不能让这个突然飚出来的祭巫给阻扰!既然如此,他就一不做二不休,来个鱼死网破! 午寻轻轻地抬起手,一团白色的光球出现在她的手指尖上,狐长突然仰天大笑,整个人像疯子一样,“哈哈哈,既然当年没把你杀了,今天我就再次送你去见你们的祭巫。” 说完,狐长疯了一样幻化出一把灵火黑刀,用力抬起黑刀,直接往自己的手臂一砍,白纸害怕的眼睛一闭,只觉得最后闭眼的那瞬间,她的世界都是血红的,突然她的脚边多了一个东西,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一个断了的血腥手臂正掉落在她的眼前,她惊呼一声,跳上了印墨的怀里。 印墨眉头微皱,手指一点,那条断臂就消失了。但他的眉头依旧深锁,没想到狐长竟然来了这个一招,现在麻烦来了。 “午寻,走!”来不及细说,小七焦虑地想要拉过午寻的手,要是这个时候再不逃,等下就没办法逃走了,“天道来了。” “天道不是一直都在吗?”白纸不解。 真正的天道现在才要来。印墨放下怀里的白纸,一个闪身,出现在午寻的身后,拉过她的手,午寻用力一甩,狠狠地瞪着印墨,“大祭司,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封印我吗?” 午寻一开始就知道印墨的存在,只是她要先把雪狼一族给灭了,再回头对付印墨。她有白球珠在手,她等于可以和天道横着来。 来不及了! 在小七和印墨黑着的脸上,午寻终于发现事情的不对劲了。她感觉到白球珠的气息开始不稳,原本早应该消失的七彩光现在正迅速地把她的白光给吞噬,天空也七彩流转,午寻明显感觉到危险的到来,她整个人像被一个无形的气息压制着,呼吸开始不畅。 狐长、小七和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一样被天道的威压给死死地压制住,当七彩光把白球珠完完全全地制服之后,午寻七孔流血,脸上一青一白。 “哼。”印墨冷哼一声,手一挥,午寻身上的灵压顿时消失了,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双手有气无力地擦了擦自己身上的血迹,白雾变回珠子围绕着午寻飞,它散发出来的光正在一点点的治愈午寻身上的伤口。 “我在这,你没看到吗?”印墨冷笑着把午寻揽在自己的怀里,不羁地看着天空,听到他的话,天空的七彩光在疯狂地翻滚了一番,最后才缓缓的平缓下来,一道雷直接往午寻身上劈。 “好痛!”痛!好像痛了几万年一般,她的脑袋好像有无数的针扎过一样,身体被用力地拉扯,整个身子就像要被硬生生地撕裂一般。她痛到想要抱头滚地,印墨用力抱紧她,阴沉着脸看着天空,冷笑道,“你似乎没听懂我的话!” “娘!”午寻突然被雷这么一劈,白纸反应不过来,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气呼呼地跺了跺脚,一个黑色的云突然出现在七彩的流光中,一个紫黑紫黑的雷又是往午寻头上一劈! 但是这雷虽然劈在午寻身上,它却与午寻身上刚刚劈下来的七彩神雷相对抗,午寻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两道雷正在相抗,七彩神雷一开始比紫雷要强,她身上就像要被七彩神雷给撕裂的时候,紫黑渐渐地沾了上风,她内丹上的雷电竟然与紫雷相吸引,相互补。很快,七彩神雷就被压制到了身体的一个角落,噼里啪啦的一声,七彩神雷被紫雷给劈成灰烬。 “哼,在我面前玩雷,找死!”白纸得意地拍拍手,挑衅地瞪着天空。 ------------ 白纸她亲娘 午寻被这么一劈又一劈的,体内的祭巫的魂魄终于被午寻真正的灵魂给挤到一个角落,当她再睁开眼的时候,看见自己一身狼狈的倒在印墨的怀里,刚刚醒来的她头脑一时模糊,印墨的那张脸似乎很是熟悉,一个名字从她嘴里蹦出来,“臭和尚?” “恩。”低沉性感的声音好像鸡毛一样挠动午寻的心脏,那语气中调侃的笑意,以及熟悉的声音让午寻猛地清醒。 “印墨!”午寻惊愕地推开印墨,扭过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七彩光晕下的那个男人。 “精力那么好,看来应该能承受得住接下来的攻击。”虽然说午寻是清醒了,但是天道既然已经知道了她体内藏有巫族的残魂,定然是不会放过她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这里所有的人都灭了,重新轮回一次。天道刚刚被白纸这么一击,现在虽然还没恢复过来,但是肯定等一下,等天道完全恢复过来的时候,那就是真正的时候了。 “什么?”午寻现在的头脑还是昏昏的,但是她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一切,那个祭巫的魂魄在她身上残留,她在体内并没有昏睡过去,而是清楚地看到外面一切的发生。看到他们的拜天地,看到天道的七彩祝福,以及看到 “小七!”午寻惊呼一声,连忙扶起倒地的小七,他苍白的脸庞让她心头一酸,感觉到午寻在身边。被天道压制的小七勉强睁开双眼,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他现在的气息奄奄一息,如果不是他法力高,恐怕现在也像其他人一样化成一堆白。 “要我救他?” 见午寻一脸期盼地盯着自已。印墨剑眉上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午寻。自己的娘子在自己面前抱着其他的男人,这时候他应该有什么反应呢?虽说他们神早已超出了六道的管辖,但是毕竟天道掌控的是的六道,力量也不是一般的神能够对抗的。只是天道杀不是神而已。这世界上只有神能够杀死神。 “谢谢。”为了堵住印墨接下来的话,午寻直接就道谢,反正对待印墨她从来都不会客气,而他估计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要。”印墨微笑着摇摇头,“我不习惯救人,尤其是情敌。” “懦弱!”午寻不屑地扭过头。谄媚的语气一去不复。只是眼底的担忧的依旧在。虽然她现在很气小七。对他也很失望和愤怒,她知道应该不再理会他,但是。毕竟大家都相处了那么久,要她眼睁睁看着他死,她做不到。 “白纸。”在一旁踢着石子,无聊地左望一眼印墨,右望一眼午寻,时不时看一下小七叔叔,听到午寻的话,她立马跳到午寻的面前,严肃地敬了个礼,“是!娘亲有何吩咐!” “有办法救你家的小七叔叔吗?” “呃”白纸低下小脑袋。想拒绝,又抵抗不了午寻娘亲温柔的话,想要答应,又后怕印墨那双冷笑的眼睛,实在是左右为难。 就在她思考的那一会,天道再次来袭,这一次的天道来势汹汹,原本只是降一个祝福,所以天道也只是下了一个七彩神光,现在竟然发现了上古残魂和上古妖族,天道从不允许在它的控制下出现这个多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这样吧,娘亲,我帮小七叔叔挡天道,但其余的我就不管了。”天道来临,白纸惊喜地想到一个很好的方法,她迅速地说出一个方案,不给午寻拒绝的机会,她就撑起了一个结界,把她们都笼罩在结界里面。她不怕天道,不代表娘亲她们不怕。所以她还是弄个结界最安全。要不然,等下那个死天道又来一个雷劈劈她娘亲怎么办? 她现在是左右为难,是帮小七叔叔呢,还是帮印墨爹爹呢? 白纸以为天道也不就劈几个雷下来嘛,她整个身体里面都是雷,她怕什么?谁知道事实不是!她现在欲哭无泪了,她那狡诈的印墨爹爹不知道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她全身乏力,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天道竟然下起花瓣雨,天知道,她对花敏感,一碰到花她全身就会无力,然后,然后,她就想睡了。 “嘭!”的一声,白纸倒地睡着了。 “还想找谁救你?”印墨抱手在一旁幸灾乐祸。 “坏蛋。”午寻气呼呼地瞪着他。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不救人就算了,还反过来对付她。她心情急躁不已。 “恩。我是坏。”印墨赞同地点点头。他发现对付这个小妮子,永远都不要用什么柔情攻势,那个她会过目就忘。 就当午寻想要再说一些什么的时候,天空的乌云被一双无形的大手从中间撕开,天道的惩罚硬生生的被驱赶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怒吼,“米水!你给我滚出来!” 原本晕倒在地的白纸猛地睁开双眼,生龙活虎地蹦了起来,脚一软,再次摔倒在地,一双大眼泪汪汪,可怜兮兮。 至于是不是真的没力跌倒呢?午寻就当刚刚的那一幕自己掐自己大腿的那幕扔开。 “你这死小妞,又学你姐姐玩离家出走是吗?还带上龙包是吧?人大了,胆子也大了,是吗?”一个娇小的人从云中飞下来,飘飘然如同天仙般美丽,谁知道,下一刻,她就提起裙摆,一把冲到白纸前,狠狠地掐住她的耳朵,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娘,娘,我痛,你轻一点。”白纸痛到龇牙咧嘴,想要挣脱耳朵那双手的折磨,求救地看着印墨。 印墨瞥过头,嘴角含笑。 “痛?知道痛了吗?知道痛还敢不敢偷溜出来。”女子火爆地大嗓门一吼,午寻的耳朵都觉得有点受不了了。 “我、我、我是出来找姐姐的。”白纸委屈啊,她明明是想和小包出来找找那个离家出走的姐姐,没想到找回了午寻娘亲,所以才没有回去。 “那你姐姐呢?”女子狠狠地扭动着白纸的耳朵,直到白纸痛到受不了了,直直地求饶,她才放过她。 “呜呜,我真是无辜的。明明是爹爹”白纸捂着自己受伤的耳朵,凄凉地低声埋怨。明明就是她爹爹不愿意她和姐姐在上面打扰他们的两人世界,把姐姐踢下来之后,又找了个理由把她又踢了下来。 ------------ 贪财的水田 眼前的女子爽朗乐观,一笑起来灿烂若阳,圆溜溜的眼球不安分的左右流转,狡黠的目光亮晶晶的,午寻看着她和白纸疯疯癫癫地吱吱呀呀地打闹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们相处的模式很欢乐,就像两个兔子在一蹦一蹦地到处乱蹦。一点也不像母女,午寻眼神一变,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她光明正大的目光直视白纸和水田,水田笑眯眯地放开了白纸,走到午寻的面前,咧嘴笑,“你就是那死东西的亲亲娘子?” “娘,娘,她就是我漂亮的午寻娘亲!”捂住终于从苦海中释放出来的受难耳朵,白纸兴高采烈地跑到午寻身后,得意对水田介绍起自己的午寻娘亲。 “嗯?”水田赞同的点点头,眼底射出一道犀利的眼刀,沉沉地嗯了一声,“嗯~~~~小包也该去雷塔修炼修炼了。” 收到警告的信号,白纸连忙打个哈欠,“啊啊啊!水娘亲也很漂亮。” “哼。这还差不多。”想跟她斗,白纸还嫩着呢。 然后水田得意地向印墨挑了挑眉,摊手,看!她的儿子还是偏她的。 午寻没心思去理会周围,她怀里的小七气息越来越弱,她甚至有时候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对此,她的心都提起来了,胆战心惊的。 “咦,这是上古雪狼?”在午寻无视她良久之后,水田终于注意到了午寻怀里的小七。她四周环视了一圈,发现白骨堆里面。好一些都散发着上古遗族的气息,还有几个半死不死的躺在了白骨堆旁边。她以为是天道这个小心眼的家伙故意刁难她的白纸,原来天道是下天劫惩罚消除遗族的。难怪,她刚刚下来的时候。天道会对她如此不满,看来她再次与天道结怨了。算了,又不是第一次了,反正天塌了,有她家的那位顶着。再不行就把她的女儿扔上去顶一会。 “你想我救他?”面对午寻的希翼的目光,水田笑了,她饶有趣味地盯了一眼在一旁黑着脸的印墨,又看了一眼身上散发微弱气息的小七。嗯,是一场好戏。三角恋,她喜欢。“救他。我有什么好处?” 印墨眼神一沉。不满地看着水田,却没有出口阻止。 午寻一愣,想了一会。平静地开口,“你想要什么?”她相信水田一定是能在自己身上得到一些东西,她才会提这样的要求。 “蛇魔丹。”水田面带微笑。 午寻眨了眨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身上似乎没有这东西。 “这个。”水田虚空一点,午寻怀里的那颗绿色的珠子飞了出来,漂浮在半空中。 蛇魔丹一出,午寻发现四周的眼神都变得贪婪。尤其是狐长那双死鱼般死瞪大的双眼里面赤裸裸的就是贪念,其余没死的雪狼族人在蛇魔丹出来的那瞬间眼神也变得凶狠,一幅随时会扑过来的冲动。 印墨则是瞬移到水田身后,水田感觉到印墨的气息。嘴角的笑意更大了,“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哦。这东西我收下了。” 午寻眼神很自觉地瞥了瞥印墨,见他没反对也就默认水田的话。她不知道水田怎么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东西,即使是狐长也认为在印墨身上,没想到他会把它给了她。印墨对此一点也不意外,那么她这个外人也没有什么权利说话。 “不!那是我们的东西!”狐长一声怒吼,一道黑光从他身上射出,射向水田,午寻一惊,急忙想推开水田,却不料反被水田一手推开。 那道黑光在射到水田的时候,一个细小的雷丝把它定住了,它乖乖地臣服在水田的手上,变成一团黑火。如果不是她身上也有雷电,午寻绝对不会看到那细小的雷丝。而且水田身上的雷丝一出,她身上的雷电之力就受到感应,在波动。 “不!那是我的灵火。”狐长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花费了十几万年才驯服的灵火,现在这么轻易被别人驯服,夺取。 “你很吵耶!不过......”水田奸诈地笑着走进狐长,“你身上似乎很多宝贝哦。” 看着水田的阴笑,白纸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有这种爱贪小便宜的娘亲,真丢脸。 直到狐长欲哭无泪地趴在地上,全身都被水田用雷丝扒光了在寒风中颤栗着,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水田竟然连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连衣服都不留给他。他身上的宝贝随便一件拿出去都能称霸整个仙界。 “对了,忘记和你说,你的身材真是渣!”开心地数着宝贝的水田,忽然回头丢给狐长一句。 “好了。别看着我。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我最怕这种平静无波的眼神,特么让人觉得心头发麻。”被印墨这么一看,水田立马板起脸。 “娘,别忘了小七叔叔。”白纸好心地提醒一句。她真的是好心,但是,为什么印墨爹爹的眼神像要吃人,呜呜。 “哦,对了。”被白纸这么一提醒,水田倒是想起了她还答应别人一件事呢。每次收集到宝贝,她就兴奋,一兴奋就容易忘事。 说完,水田手指上出现了一道道的雷丝,毫不留情地直接往天空上面砸,砸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天道的余威完完全全的消失了,水田才拍拍手,收回雷电。 水田不怎么愉悦地撇撇嘴,“最近吃太多了吗?怎么这雷厉害了?” ------------ 狡诈的黑暗交易 看水田把雷球雷丝当垃圾一样扔得那么爽快,午寻心底也微微羡慕了那么一下。只是一下,一下之后,她开始逐渐发现自己内丹上的雷电开始急速地消耗,不一会,她内丹上的雷电就没剩多少,甚至要她拿一身的修为来支撑自己的身子。 水田余光瞄到午寻有些吃力,心底偷偷地笑了。但丝毫没有减慢扔雷的速度,一个个雷球飞一般地丢出去。直到午寻脸色苍白得厉害,白纸在一旁看得迷迷糊糊,又着急不已。 印墨一个闪身,出现在午寻的身后。手一劈,午寻彻底的晕倒过去了。她怀里的小七脸上的血色倒是慢慢地红润起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印墨抱起午寻,临走前,看着倒地的小七,皱了皱眉,一道红光射进他的体内,才松眉。 “午寻娘亲没事吧?”白纸天真地问道。 印墨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淡淡地看着水田,“扔得开心吗?” “还好。”水田偏头撇了撇嘴,嘴角那抹压下去的笑意还是露出来了,不是自己的东西,用起来就是不心疼。 瞧瞧印墨那小样,只不过用他家女人那么一点雷力就板脸给脸色她看了,果然是男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唉,想当初,她把他家拆了,他眼睛都没眨一下,现在只不过......唉,越想越觉得心寒。 “你们怎么回来了?”神界,水田和印墨他们悄然出现在神殿中,一个眨眼。水田已经被某人揽在了怀里,双手开始蠢蠢欲动。 水田没好气地拍掉吃自己豆腐的猪手。语气不善地告状,“还不是你家的好兄弟。人家为了救他家女人的情人,不小心用了他女人那么一点雷电之力,他就给脸色我看了。看得我心都寒了。” “他醋劲大,你就忍忍。”男人笑着抱起水田坐上神殿宝座。笑着哄她。 印墨冷着脸看着眼前两个恩爱无比的人,不辩解也不反驳。 “好啊。我忍。”水田一副我很好商量的样子,语气一转,一把推开男人,“你今晚给我睡凉亭去。或者,你们感情那么好,你跟印墨睡去啊!别进我的房。” “老婆,你忘记了。那是我的房。”男子好笑地看着水田吃醋的样子,白纸在一旁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么多年了,她爹娘还是一如既往的恩爱,看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懂吗?” “懂!”男子受教地点点头,眼底眯着笑意。 “爹,娘。”白纸终于先忍不住开口。“我想去小包那里。” “走。”男子淡淡地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下去那么久,修炼反而下降了?” “额。”白纸被问哑了。她能说每次下去她都是在吃喝玩乐中渡过吗?修炼这事早就被她仍在脑后,彻彻底底地忘了。算了,趁她老爹还没发火前,赶紧溜吧,“我、我先去找小包,他等我好久了。再见。” 白纸溜了,印墨才开口。 “摄魂塔。”摄魂塔,神界七大神器之一,排名第二。当初盘古开天辟地,神器应运而生。摄魂塔是所有神器中唯一能够摄魂,锁魂的神器,它能强行拉出神魂和残魂,也可以吸所有的魂魄而不伤害受控者。即使是如来佛祖,在摄魂塔面前也不堪一击。神界能抵抗摄魂塔的也不过几个人。 “哼,你这小子借东西还真是不客气啊。”谁不知道她家男人手上有3件神器,她手上1件,神界每个人都不敢轻易惹他们就是因为他们除了有实力之外,还有神器。他一开口就是摄魂塔,简直就是想一口吞了一头大象。 “湮尘镜。”印墨身边出现了一面淡紫色的光辉的镜子,这个镜子一出,水田双眼立马放光,就差流口水来表示她对这东西的喜欢了。 湮尘镜也是神器之一,排名第五。虽然不是很前,但是也不算差。而最重要的原因是,湮尘镜非常的漂亮,精致。对于水田来说,它最大的功能是能够拒绝一切外来的伤害,即使是法力再厉害的神也对它无可奈何。它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幻境,这个幻境传说能破它的至今只有1个人,那个人就是印墨。 “算啦,看在我们是好朋友的份上,我就勉强答应给你吧。”男子在一旁搂着他的小娇妻,阴着脸瞪着印墨身边的湮尘镜。他当然知道为什么水田会这么开心,她是打算用它来对付他。自从他知道她打着这个小算盘之后,他就一直没有让她得手过。这一次,真是失算了。 看着水田那么‘勉强’的样子,印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伸手虚空接住了摄魂塔,收入自己的怀里。 “啊!我的湮尘镜!”水田激动地推开她家的那个,开心地向空中的湮尘镜扑过去。 眼看手就要捉到了,湮尘镜却突然从空中消失了,让她扑了个空。 “咦,湮尘镜呢?”她左右找了良久,最后把视线落回印墨身上,生气地嘟着嘴,“你答应给我的。” “恩。”印墨点了点头,“蛇魔丹。” “哇塞!”水田反应超大地后跳一步,一脸警惕瞪着印墨,誓死护卫自己得回来的宝贝,生气地反驳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我用摄魂塔换你的湮尘镜已经够亏了,你还想要我的蛇魔丹。别贪得无厌啊!” 男子在宝座上偷笑地看着印墨欺负自家的妻子。他的娘子就是单纯,印墨怎么可能会吃亏。 “恩。”印墨脸不红心不跳地点了点头。 ------------ 原来这是后院 其实午寻没想到过自己会再次苏醒过来,在人间,她死了,在临死前,她看到了护在自己的身上的小七整个人笼罩着白色的光芒,双眼是通绿的晶莹,里面有一团火在燃烧,然后她的意识就被锁住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身边却有小七。四周的寒风刺骨,到处都是荒凉的沙漠,没有人,没有水,什么都没有。她看着小七背着她一步步艰辛地在沙漠中前进,她不记得他们走了多久了,唯一刻在脑海的是小七逐渐消瘦的身子,枯黄的脸,干涸裂开的嘴唇,以及一回头就是一道看不到尽头的血痕。 那时候她好想大声骂,骂小七这个傻瓜。明明放下她,他就有可能逃出这里,但是他没有,他坚持不懈地一步步地艰难前行着。 就在她以为他们都会死在那里的时候,他们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绿洲,他们活下来了。但是,她知道自己要死了,因为她早就应该死了,她是从荒古活下来的,一旦死亡就永远地消失在天地间。只有小七,他不甘心,每个几个小时就把自己的身上的血喂给她喝,虽然不知道小七做了什么,她早该消散的魂魄却始终没有离开肉身。 最后,小七满身消瘦的虚脱到连动也动不了了,她想,她终于要死了。只是很不忍心,很伤心,没想到自己死也要带上小七。他这一生似乎还没开始享受过生活呢,自从认识了她,他就一直在受苦。如果有下辈子,她一定会好好补偿他的。如果有下辈子的话...... 之后的事情走马观花地在她的眼前过了一遍,午寻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会哭得要生要死的人,但是每每看到小七,她的心也会不自然的抽痛。仙界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戏剧,她只是一个旁观者。 “醒了?” “......”装死。 “白纸来了。” “嚯”的一声,午寻立马坐直了身子。摆了摆自己的衣服,还不错,很好,一脸微笑地抬起头,却对上印墨似笑非笑的眼眸。心头一悸。 脸蛋一红。略带一点结巴,“你、你看什么看。” “看你漂亮了吗?”红红的包子脸,印墨忍不住逗她。 “切。我本来就很漂亮。”午寻很大度地接受了印墨的赞美,直觉忽略他语气的中笑意。 “恩,如果猴子也有美的话,你应该算是那只美猴王了。”印墨摸着下巴,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开口损人。 “我哪里瘦了?”午寻不满意地反驳,一低头,惊讶地发现自己现在全身只剩下骨头,唯一的肉肉可能就是脸蛋那半两不到的软肉了。 没想到自己在熙宁出现之后,竟然消瘦成这个样子。她记得仙界的几百年她吃得肥肥胖胖。圆圆滚滚的。 “咦,这是?”在她无意地一瞥,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变成了红色,看得她觉得怪妖异的。 印墨脸色深沉地看着午寻红艳的手指,没想到侵蚀竟然那么快,看来要加快脚步了。她的魂魄刚刚合二为一。现在还不是很稳定,要等过一段日子才能使用摄魂塔,在这段日子里面,必须要稳定她。 “是我体内的残魂弄的吗?”午寻不傻,只要动动脑子就能想到。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开始入侵自己的身体了。 “恩。” “有什么办法拿她出来?”午寻不相信印墨会让自己死在这个早该死了的残魂手上。 “有。”午寻眼前一亮。“但,现在还不是时候。”闪亮的眼睛瞬间暗下去。 “不过可以阻止她。” 死灰的眼睛再次闪亮亮,“那要怎么阻止?” “蛇魔丹。” 咦,挺耳熟的。 “那东西不是不在了吗?”她记得作为救小七的代价被拿走了。 “在我这。”印墨挑了挑眉,放出鱼饵,等鱼上钩。 “印墨~~~~”午寻惊呼,眼珠一转,谄媚地抛了个媚眼,使用美人计。 “不过,”印墨话锋一转,吊足午寻的胃口,直到她眼巴巴地等着自己的下一句,才淡淡地开口,“还需要一样东西。” “又需要什么?”还需要其他的东西!这一次午寻可就没耐心了,闷闷地鼓着包子脸,有气无力地说,“怎么要那么多东西啊!还需要什么啊?” “魔心水。” “那是什么?要去魔界吗?”要去魔界?一想到有可能要去魔界,午寻又精神奕奕了,听说魔界很多好玩的东西。她没去过,其实一直都想去,只不过怕自己的修为刚踏进魔界,就被人宰了而已。 “恩。你很开心?” “还、还好。”在心底偷笑的午寻,在印墨含笑的注视下,脸一红,发现自己似乎对于印墨越来越没抵抗力了。 “走啦,不是说去魔界吗?”为了不被印墨取笑,午寻赶紧转个话题,催促他赶紧出发。 相对于午寻的心急,印墨则是不缓不慢地搂过午寻的小腰,对于印墨这种自发的吃豆腐行为,午寻已经习以为常,懒得去指责他了,反正打也打不过他,说又说不过,倒不如眼睛一闭,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省得心烦。 一个响指,印墨带着午寻消失在神界。坐在白云上,午寻低头往下看,发现下面是白茫茫的一片,依稀能够看到白云下面的高矮不齐的楼房。 白云一路直飞,午寻坐在白云上无聊地对着印墨干瞪眼,印墨直接闭上眼,任由她瞪。 “喂。”瞪了一会,眼睛都累了,午寻戳了戳印墨的肩膀。 被午寻这么一闹,印墨终于睁开眼,“怎么了?” “好无聊哦。我们聊天吧。还有多久才到魔界啊?还有我们要怎样才能拿到那个魔心水?拿来了之后要怎么用?” “快了,找魔君拿,直接用。”说了你也不懂,印墨在心底偷偷地说了一句,当然,他不会当面这么说,直说的话,搞不好下场很有可能直接被恼羞成怒的午寻推下去,来个毁尸灭迹。 好吧,看出印墨不太想聊这个话题,为了让自己不再无聊,午寻只好继续找话题了,小心翼翼地问出她最想问的话,“小七他没事吧?” “恩。”死不了,只不过自己给他的身体加了点东西而已。对于想跟自己抢女人的男人,他从来不会手软的。 “熙宁死了?” “恩。”上古雪狼一族应该只剩他一个人了,不过,很快就会全部泯灭于天地。 “好吧。”其实听到熙宁死了,她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毕竟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只不过她刚刚好喜欢上了她那时候也喜欢的男人而已。 说话期间,白云已经缓缓地下降,他们到了一间破烂的房子的后院,不要问她为什么知道这里是后院,因为她看到了一个男人――正在砍树。树上写着两个字――后院。 好吧,这么白痴的东西午寻实在不知道怎么评论了,出于好奇心,午寻走过去一看,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 ------------ 别叫师嫂,我还没嫁呢 察觉到身后有陌生人的气息,那人的身形只是顿了顿,手中砍树的动作丝毫没有受影响。 这时候从屋里走出一个人,那人见有陌生人,二话不说直接双手化成虎爪,面带杀气地冲过来。 午寻眉头微皱,微微测过身子,右手手指轻轻地在空中一点,一点细柔的电丝直接击中男子的眉心,男子不屑地笑午寻没见识,他们修炼成魔,身子可以随意化成虚无,外来的攻击根本伤不了他们半分。 半响,男子的攻击突然停了下来,化成虚雾的身子慢慢地凝聚成实体,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肚子,难以置信地瞪着午寻。 扫了一眼在一旁看好戏的印墨,午寻抬步走到男子的面前,淡淡地说,“来者是客,你这种招待客人的方式可真是要改改。” “哼。”不知道眼前的女子做了什么手脚,他根本虚化不了,更可恶的是,他全身的血脉都被麻痹了,轻轻一扯,丹田便会紧缩一下,身体内的魔气竟然被慢慢地吸走。 “真是没礼貌。”她好歹也是女子被嗤之以鼻,心情当然不爽,她扭头对印墨微微一笑,“如果我把他废了,你觉得合适吗?” “你喜欢。”印墨一副好商量的样子。 “不会下地狱吧?”午寻俏皮地问道。 “佛祖会原谅你的。” “好吧,既然如此,本小姐可就不客气了。”既然他的朋友都不救他,那她就不用手下留情了。刚刚好测试一下她的灵力恢复了多少。 “姑娘,住手吧。”一直安静地在一旁砍树的男子终于在午寻手中的黑丝要进入男子的额头的时候开口了。 达到目的的午寻窃笑了一下,收回黑丝,扭头,装得特别的无辜问印墨,“他在和我说话?我什么都没听到。” “师嫂。放了他吧。”千集子千年不变的木头脸终于让午寻看出了那么一点无奈的样子,既然他都开口了,午寻当然不会为难她手里的男子,放过他之前,她还很好心地帮他把他体内的黑雷丝给取了出来。 “虎子,你先回去吧。”对上午寻似笑非笑的样子,以及印墨那含笑的双眸,千集子知道今天的他肯定逃不了一番审问的了,他低头吩咐了几句受了伤的男子,便让他离开了。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的聊聊了。”闲杂人等都离开了,午寻暇好以待地变了张凳子出来,等着千集子自己招。 “你怎么还没死?”这人就是典型的闷骚型,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绝佳代表。人家好歹也是他师嫂,虽然她不怎么愿意承认,但是好歹见到师嫂没死成,正常人不应该都抱头大哭以表开心喜悦之情的吗?果然,都不知道这么什么人教出来的师弟,跟他一样死鬼样。 “切,你才死了,我不知道活得多好。有你这样诅咒人的吗?” “日子看起来过得挺滋润。”千集子说完还特意瞄了一眼印墨,也不点破,印墨在,午寻大不了就生活上被他调戏,真正的苦他这个师兄可不舍得。 “别气你师嫂了。”印墨好笑地摸了摸午寻的头发,见她被千集子气得哑口无言,开口帮她解围。 “师什么师嫂。我可还没嫁给你。”开什么玩笑,他们两师兄弟就是合起来欺负了,打不过,她不信她口头上还占不了便宜。 “恩。说的也是。”难得印墨这一次竟然赞同午寻的话,她刚诧异了一会,印墨下一句话就把她给堵回去了,“我们该补个婚礼。” “呵呵,我刚刚什么都没说过。”对上印墨认真的双眸,午寻傻笑了两声。 “我听到了。”千集子不怕死的插一句,回头被午寻死死地瞪死,他耸耸肩,表示中间。 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印墨,突然眼神一变,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后院的走廊,午寻和千集子也发觉不对劲,他们的脸色也跟着一沉,进入戒备状态。 一个黑影出现在大院里面,紧接着两个、三个、四个......越来越多的黑影围满了后院,他们个个都散发着强烈的杀气,看起来身手都不凡。 这些人中许多都是魔界的精英杀手,他们都是死士,从他们的恕杀的眼神就能看出,这一次他们抱着必死的决心。千集子苦笑地看着他们身上的魔界杀魔间的烙印,明白这一次那些人是下了重本要自己死。 就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一个人颓废地从黑影中走了出来,“对不起,你们今天都必须要死在这里。” ------------ 熟人都混魔界了 “是你!”眼前裹的跟黑色木乃伊一样的人,一双血腥的红瞳在黑夜中显得异常的恐怖。即使这样,午寻还是认出了他。他出现的时候,她身体里的雷丝就有反应了。 自从她清醒过来以后,她身上的雷电与她内丹上的黑丝融合在一起,很显然这是她体内残魂的法力。她既是上古巫族,身上多半都流着魔的血液。也正因为这些魔力的缘故,她身上的雷电都被融合成了黑降雷,这好处便是能够把魔修身上的魔力吸走,转化为雷丝提高自己的修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久的时间内,这个男子是怎样在自己受重伤的修为提升了三倍。很明显,眼前的情况是他们被围攻了。 原以为会很轻松就搞掂眼前的这群魔修,事实是,她们很轻松地被人家给搞掂了。那群人不知道拿了三个很奇怪的手环轻易把套在了他们的手上,于是,他们乖乖地被捉走了。 “喂,你怎么不搞掂他们?”他们虽然是犯人,却没有像人间那般用烙烤拷住她们的手脚,她们还是像正常的人一样行走。只是身上半点法力都使不出来。午寻才不相信印墨会搞不掂这些喽喽。 一路上的走过来都是风平浪静,只是有点无趣。千集子本身就是不爱说话的闷葫芦,印墨这一路也难得没有调侃午寻。这让她有点无聊。 印墨斜睨了一眼午寻,他该开心她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吗? “我受伤了。”在神界帮她疗伤,他耗费了大量的灵力,接着就打开三界的大门,即使是神,也会有些消耗过度。 “哦。”好吧,是自己还别人受伤的,午寻乖乖地闭上了嘴。 眼前的路似乎永无止境地一路延伸,她只能看到前面漆黑的小路没有到头的迹象,不知道还要走多久。午寻再次忍不住开声。这一次她没有打扰印墨。反倒是戳了戳了千集子的手肘,“你说,他们捉你干嘛?压回去做压寨夫人吗?” 不能怪午寻会这样想,这些黑衣人里面清一色都是女的,除了那个带头的。这很有可能这群人的主人是一个女的,千集子长得不错,抢回去做压寨相公也有非常大的几率。你不见刚刚那位仁兄说对不起的时候,那个眼神就像等会千集子会被人玷污一般。 千集子翻了翻白眼,看了一眼午寻兴趣勃勃的脸蛋,决定直接无视她。 看。人家做师嫂,谁会做得这么窝囊废。还要受师弟的白眼。午寻气呼呼地踢了一眼无辜的印墨,以此泄恨。 “喂,那边那个丑八怪不要再吵了,再吵我就剁了你的手!”午寻刚想骂人,却被一声尖锐的女生给呛到了。 她气得双手直抖,指着自己的鼻子,一时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印墨深情地凝望着我的眼睛,用手轻抚我的发丝,用最温柔的微笑,低声地对她说:“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觉得你很漂亮……” 去你的!他奶奶的,什么叫做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长得很见不得人吗! 午寻一个激动直接往印墨身上扑,企图咬掉他的耳朵,印墨轻易地把她的攻击化掉,转而变成抱着飞扑过来的午寻。因印墨那句话声音不大。除了他们三个其他人都没听清楚。于是,看别人眼里,午寻是因为印墨的那句话扑过去投怀送抱,而印墨则是被迫的无辜帅哥。 于是乎,周围那群女子看午寻的眼神再一次深深地鄙视。千集子在心底感叹道,他的师兄一如既往的阴险。这样一来,午寻就变成别人眼里不要脸的女人了。 在多次进攻都无效下,午寻气呼呼地从印墨身上爬了下来。她要是再不爬下来,她的豆腐就被印墨吃光了。 “还在生气?”印墨有些好笑地看着午寻。 “哼。千集子一定是上辈子祸害人间太久,所以这辈子才会有你这样的师兄。”午寻噘着嘴一脸悻悻的表情。 气还没消,不想和印墨这小人说话,午寻转而攻占旁白的女子,“那个,什么时候能到目的地?” “快了!”那女子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真没礼貌。”午寻低声嘀咕了一声。 “说什么呢?再说我就剁了你的双手献给我家主人。”午寻说的小声,但是站在她身边的女子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我说你们怎么天天都爱剁人家的手啊!有病吧。”没过几分钟就被别人要挟恐吓一次,午寻就算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 “你倒是挺牙尖嘴利的。我倒要看看我把你的手剁下来之后,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女子作势拔刀。 “姐姐,算了吧。主人说过不能剁女子的手。你就消消火吧。”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弱弱的女生出来拦住这场悲剧的发生。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奇怪的想法在午寻的脑海里面浮现,她惊吓地走到印墨身边,低声问道,“我总觉得这个人有点像......” 印墨低头轻笑,他知道午寻想到什么了。 “别笑得那么猥琐。不会真的是我猜的那样吧。”午寻后怕地盯着印墨,觉得他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去到你就知道了。”印墨没有否认她的瞎猜,买了个关子。 “快到了。”千集子低声沉吟了一下,“那个人你们都认识。” “那他为什么要捉你?”其实这才是午寻最好奇的。你说千集子虽然是闷木头一块,但是怎么也是那种会傻到修仙修到快要成仙的时候,突然转为修魔了。如果说是他自愿的,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再说了,如果是认识的,那更加不应该出动那么多人来围攻他。他看起来不像那种会惹什么是非的人,唉,想不明白。 “没什么。”千集子沉默一会,才闷闷地开口。 午寻还想继续拷问下去,印墨却及时搂住她阻止了接下来的话,“他要说自己会说。” “好吧。那告诉我,等下那个所谓的主人,不是是影袭吧?”午寻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换一个话题。 “那个,你能不能轻声点,要是让其他的姐姐听到你这么无礼地直呼主人的名讳,她们不会放过你的。”刚刚救了午寻一命的女孩小声地提醒午寻。 好了。现在所有的熟人一个个都在魔决混了,对吧?谁能告诉她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 ------------ 血墙手臂 既然知道是熟人了,那么大家都是一家人啦。她的时间不多,怕是再过几天呈现在大家眼前的就是一个血红的血人了。虽然有点夸张,但是她现在身体出了手指甲之外,眼珠子都有点泛红了,体内的那个残魂倒是真的不客气,才短短一天的时间就把她的身体侵蚀成这样子。 虽然功力上涨了不少,作为一个女人她还是爱美的。为了阻止这个事情的继续恶化,她毅然决定要鞭笞印墨去找那么什么魔心水。 “小妹妹,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你主人那里?”在柔情若若的黑衣女子的注视下,午寻硬把到了喉咙的影袭两个字吞下肚子。 “姐姐别担心,我们快到了,走过前面那座山便到。”女子指着前面黑漆漆的一片柔弱地说道。 山?哪里来的山?午寻把自己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前面除了黑漆漆的还是黑乌乌的一片。眼睛都瞪累了,都没看出什么。 “喂,前面有山?”午寻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人比人比死人,她郁闷地戳了戳印墨的肩膀,低声沉吟,怕被别人知道她看不到前面的路。 “恩。我们一路走来都在爬山。”印墨好笑地低头看着一脸鬼鬼祟祟的午寻。这里随便一个人的修为都在她之上,无论她声音压得多低,她们都能听见。 “哈?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害她被别人笑话,太可恶了。这男人就是喜欢看自己的笑话。 “我没想到你的修为竟然这么的......”下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印墨肯定午寻会自己接下去。恩,而且接下去的词似乎还不是很好,她那一黑一白的脸色,小火山要爆发了。 “主人。我们不辱使命回来了。”就在午寻的小火山爆发的时候,黑漆漆的前路突然变得一片光明,一座古朴的宏伟宫殿出现在她的面前。 宫殿几乎有一座城那么雄伟,她们正站在宫殿的大门前,她把脖子都拉伸到僵硬了,才勉勉强强看到大门的顶部,连宫殿的屋顶都没能见到,这究竟有多大啊! 眼前的景色让一向自问胆大的午寻都不由地后退了几步,她吃惊地盯着宫殿的红色外墙,红色外墙上面挂着的一条条白花花的手臂,那些手臂都被砍了下来嵌在墙上,就犹如地狱中一条条勾魂的鬼魂的手,看得她整个人起了一身的疙瘩。 “仙人。”看着墙上的手臂,印墨眉头微微一皱,上面的手臂不是普通的手臂,都是仙人的手臂,一般而言,仙人仙逝肉体都会消散于天地之间,魂魄则会投胎为人。墙上的手臂肉生生的挂在墙上,就代表着他们都还没仙逝,或者是...... 千集子看着眼前的手臂墙,眉头都没有动一下。这墙在他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是仙人的手臂。至于原因,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惊恐的午寻,心底叹了一口气,红颜祸水。她怎么看都不算是一个红颜,却惹的祸倒不少。 “轰隆!”门应声而开,印墨搂着还在冒冷汗的午寻跟着进了大门。 周围的黑衣女子则是一脸鄙视的看了一眼午寻,倒是看印墨的眼神有了几分赞赏。 “姐姐,别怕。”黑衣女子跟在午寻身边,她低声安慰午寻,她看得出午寻修为低,她应该是被上面的手臂吓着了,没有看出那些都是仙人的手臂。她家的主人有一个癖好,就是喜欢拗断别人的手,最喜欢的就是仙人的,“等下如果进去了,姐姐尽量不要说话,有多冷酷就装多冷酷。” 她家主人对那些冷冷的女仙人会特别一点,他心情要是不错的话,那些冷酷的仙女都能免除一死。 “为什么?”话刚问出口,午寻懊恼地想扇自己几巴掌,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问了等下吓到的还是自己。 ------------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黑衣的女孩低声解释,“我家主人性格有点.......额,不太好。”想了半天,黑衣女子都想不出什么贴切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家的主人。 “恩。”我懂,午寻深有同感地点头,她也曾经被他折磨过,现在一想到他那双冰冷的眼,全身就会打颤抖。 “对了,你们魔界都长这个样的吗?”整个世界都是黑茫茫的一片,连魔都不多见,她来魔界几天了,一路走来,除了千集子的后院,就是现在影袭的宫殿了。她见到的魔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完。导致原来兴致勃勃的她对魔界实在是失望透顶了。 千集子和黑衣人听完嘴角抽了抽,下意识地后退几步,与午寻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们都不认识这个人。 魔界是三界之中人数最多的一界,午寻鄙夷的话一出,她身边多了几百双幽深恐怖的双眼在瞪着她,要不是碍于印墨这个强大的气场,她早就被周围的魔分尸了。 黑衣女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对于午寻的无知和狂妄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午寻自身的修为低下,进入魔界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进来了也实属机缘巧合。何况她进入的还是魔界的深处,这里的魔修为都是魔界数一数二的。以她的修为,什么都看不见当然是正常的。 “走吧。”印墨搂住午寻腰身,手碰上午寻的时候,徘徊在午寻周围的阴魔化成一道黑烟消散在空中。 黑衣女子吃惊地看着印墨,好强的修为,虽然阴魔在她们魔界修为不高,却单凭他们能进入这里就代表着他们的修为也能够单挑一个仙人。如果是阴魔连手,她们也未必能够取胜。 “你说等下进到去影袭那小子会不会二话不说把我的手也卸下来?” “如果这样,我一定会把你报仇。”印墨含笑地揉了揉午寻的头发,接着下半句,气到午寻吐血,“把那只手给捡回来。” “哼!”她不屑和他说话,反正被气到的从来只有自己。 “午寻。”坐在宝座上的影袭听见像似在梦中般熟悉的声音,微微地抬起眼眸,当即,就愣在了原地,手中拿着的断臂掉落在地上。 手臂掉地的声音让午寻当场寒颤,进来之后她的目光就一直落在那只断臂上,很多年前影袭冰冷的双轻抚她的手臂,打算拗断的情景再次出现。她怕疼,要是硬生生地被人拗断自己的手臂,她害怕地缩了缩身子。 午寻没有注意到影袭深情的目光,印墨可是清楚地看在眼里。 在午寻发呆愣住的时候,黑衣女子及时地捅了一下午寻的后背,午寻立马清醒过来,她感激地对女子微微一笑,正想和影袭打个招呼,好歹大家都是熟人,应该不会对她那么残忍的吧。 但随即想到红墙上那一条条白花花的手臂,午寻心底没底了。对了!冷酷!要多冷酷就多冷酷! 影袭不解为什么午寻会冷着一张脸,难道见到他她不高兴?他刚想再细细看看午寻,一个身躯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眉头一皱,直接一个法术打过去。 印墨轻易地接住了他的攻击,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双倍地力道把黑火射过去。 影袭终于正眼看挡在午寻面前的人,又是一张熟悉的脸蛋。他讨厌这张脸,当年就是这个人挡住了他去见午寻,把他骗了。 “好久不见。”印墨丝毫没有受到影袭的冷冷的眼刀的影响,如沐春风的笑容让冰冷的宫殿暖了。 午寻不明白为什么两个大男人站在大殿里面,眉来眼去的,真是无聊。 “我讨厌你,走开!”影袭直接一个闪身,瞬间出现在印墨的面前,一个反手把印墨的手臂捉住了。 午寻瞪大了双眼,完全没有来得及反应。 “我也不见得多喜欢你。”印墨一个侧身,一个扭手,顺利摆脱影袭的控制,笑着把午寻拖离到半米远的地方。 ------------ 血债血还 一个不留神,两个男人在空中打得激烈,四周的人身子动也不动,只有目光紧紧地锁在上面的两个人身上,午寻早就消失在原地,千集子余光瞄了一眼她,继续面无表情地盯着战场。 午寻看了一眼身边抖抖缩缩的女子,再看一眼大殿中央排列整齐的黑衣女子,眼神狐疑地盯着身边紧拉着她手的女子,“你确定你们是一队的?”怎么看,都无法把身边的女孩和前面不畏不惧的冷酷的黑衣人联系在一起。 “当、当然啦。”语气有点不足,女子还是勇敢地微微挺起了胸膛,声音颤抖地说,“我、我雪花可是主人亲自钦点进去的。” “哦~~~~”拉长了语气,午寻叹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位雪花姑娘修为与她不相上下,至于胆子嘛,就差了那么一丁点了。 空中越战越激烈,鉴于她身边的娃的害怕,她们就躲在了柱子下面,但是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恐惧,她们露出了一双闪亮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大战中的两个人。 突然,两人停在了半空中,影袭漂浮在半空中,眼瞳变成了深蓝色,似乎有两道光线要从眼中射出来。 “快!快闭眼!”雪花紧张地摇晃着午寻的手臂,声音着急。 过了一会,她发现自己身边的人不见了。一扭头,发现午寻正抱头缩成一团蹲在了柱子底下。 “姐姐、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在避难啦。在白纸和小包的多年训练下,午寻已经对能射出光线的东西产生了条件反射,一见这东西就抱头躲得远远的。 直到对上雪花乐坏了的眼睛,午寻尴尬地站了起来,“笑什么笑。我刚刚以为要射激光而已。”打死她都不会承认是因为她怕死。 “激光是什么?”雪花秉承了好学的天分,不懂就问,“不过。主人真的好恐怖,每次他双眼变成蓝色,就说明他很生气,那蓝蓝的光对我们魔是有伤害的。” 半响,雪花又绕绕头,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一时间忘了姐姐是仙人。不怕那光。但。姐姐,不知道吗?” 耳尖的千集子一直注意着午寻这边的情况,心底暗暗地偷笑,谁知道午寻一个闪身。跑到他的身后,把他给推了出来,“我、我当然知道。只是,我刚刚,是、是因为......” 放在千集子腰上的手狠狠地掐了千集子一下,腰上一痛,千集子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是、因为、她、肚子疼。” “对,对。我。我肚子疼。”午寻反应迅速,立马抱肚,“哎呦,我好痛啊!” 在众黑衣人的鄙视眼神下,她成功的赢得了雪花的关怀。“啊?姐姐肚子疼?” “是啊,我、我肚子突然很痛。”午寻连忙点头。 “午寻。”一声冷酷的声音在午寻的耳边响起,她一个扭头,发现应该在空中对战的影袭此时出现在她的身边,一张冷酷中带着阴沉的脸蛋正贴着她的肩膀。 “你、你怎么在这里?”声音已经紧张到结巴了,生怕影袭一个快手把她的手给卸了。 “你受伤了?”说罢,他捉住午寻的手臂想要检查。 “放手!”趁影袭注意力都放在午寻身上,千集子一个反掌,影袭被他的掌风击中,硬生生地后退了半米。 “她没事。”印墨顺手接过午寻,右手很自然的搂住午寻的腰。 谁知道午寻此时声音颤抖,“我、我真的肚子痛。”刚刚千集子的掌风虽然没有击中她,但是余波也让她的丹田受到了伤害,现在丹田被撕裂般的疼痛翻滚着,她的脸色显得苍白无比。 印墨脸色一变,翻手握住了午寻的手腕,眼色变得深沉,对千集子低吼道,“你干了什么!” “我。”千集子百口莫辩,他怎么知道成为了仙人的师嫂竟然如此的弱不禁风。只是掌风的余波都会重伤她。 “拿魔心水给我!”印墨没空理会他,抬眼阴沉的眼眸,哑着嗓子冲影袭低吼。 “不在我这。”影袭看着午寻越来越苍白无血的脸庞,眼底也很是着急。但是魔心水前几日已经被别人拿去。 “呵呵,在我这。”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殿外响起,随着一阵黑雾飘进来,排练整齐的黑衣女子惊恐万分,纷纷后退。千集子在黑雾进来的那瞬间,眼神就死死地盯着,眼神复杂。 影袭冷冷地说,“把它拿过来。” “呵呵,不用那么着急。那东西现在就在我身上。”话虽这么说,但是黑雾却一点也没有着急的意思。 “银尘,好久不见。”原本黑着脸的印墨此时的眼神更加阴沉,他嘲讽地勾起嘴角。 “呵呵,我们的拂尼佛竟然大驾光临我们的天魔界。我觉得荣耀。”黑雾中走出一个矮小的人,阴恻恻的笑容让黑衣女子浑身一颤。千集子的眼神炙热,里面满满的恨意。 “把它拿出来。”印墨不跟他废话。 “血债血还,这个不是你说的吗?”想当年,印墨在他们天魔界可是鼎鼎有名的,杀人不留活口,当年可是他硬生生地把天魔界的魔清理了近一半,死伤无数,导致现在的天魔界根本与仙界无法对抗。当年的他也是被他踩在脚下,苟延存活。 “哼。”印墨不屑地勾起笑容,看着银尘的眼神冲满了鄙夷,“血债血还?你有那个本事?” 当年他年轻气盛,嗜血如狂。魔界当年的一些人惹到了他,他没有把整个天魔界给血洗了也算仁慈了。看来,现在他们对当年的事情似乎有很大的怨言。 “哈哈,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以前你是佛,我们可能对抗不了你。你确定现在已经被逐出佛界的你,还能这么狂妄吗?” “是吗?”印墨低着眼,让别人看不见他的神情。他当年只是佛吗? “废话少说。今天只要你投降,也许我们会考虑把魔心水给了这个小妞。” 我们?印墨笑了,看来想他死的似乎不止一个呢。 ------------ 雪山迷情 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午寻就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在影袭的地盘上,还会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威胁。现在的她心思根本不在那个人身上,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丹田处正一点点的吞噬,很缓慢,混沌的气息正隔绝着这红艳的血雾。但毕竟混沌气息稀少得可怜,力量再大也不能抵抗那铺天盖地的血雾,眼看她的丹田就被血雾给吞噬了。 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她的喉咙里面流下来,通过内视,午寻清晰地看到那是如同鲜血一般的液体,它比鲜血更加血红,却缺少了鲜血的血腥。它所到之处,所有的血雾都被吞噬掉,融进了液体中。 直到最后一点血雾都被吞噬了,午寻才松了一口气。就差那么一点点,她的丹田就要被人控制掉,她的心脏在那一刻都提到喉咙上了。 当她睁开眼的时候,一团黑雾在她面前环绕着,其中一个矮小的身影正趴在地上,头上被一双洁白的鞋子给踩住了,视线移开一点,那里有一双苍白修长的手指,视线往上,两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醒了?”千集子淡漠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那是谁?”她怎么沉睡了一会,又出来一个不认识的人,而且长得那么丑,看着她的胃都在翻滚,矮小的人咧嘴一笑,一口黑黄相间的牙齿,牙缝中还流着恶心的粘液,让午寻暗自作呕。 “一个魔。” 废话,午寻一个白眼飞过去,她有眼看的。在魔界哪个不是魔,难道还是鬼啊? “呵呵,没想到影袭你竟然敢背叛魔界,要是让大人知道了。嗤嗤,有你好受的。”银尘痛苦地皱着眉,嘴里满是嘲讽。 “咔嚓!”影袭面无表情地直接拗断银尘的右手,那清脆的声音让午寻眉头一皱。每每听到这种声音她就会不自觉地心头一颤。 “杀了?”千集子冷笑着走过去,掐住银尘的下巴,轻声询问。 “留着还有用。”印墨用力踩了一下他的头,抬脚一踢,银尘整个人被踢飞出去,撞上一个柱子,身影狼狈。 印墨右手拿出一个黑色印花的牌子,千集子一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是流魔印。” 天魔的世界里面。有着一个地方。所有的魔都能去,所有的魔也都不能去。只有得到了流魔印的魔才能进去,传说进去了之后的魔。出来之后不是魔尊也相差不远。里面究竟有什么,里面究竟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但是进去过的魔都是魔界的佼佼者。当然,进去了有没有命出来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千集子在魔界这么多年,流魔印他也曾经见过一面而已。 这一面就让他终生难忘,他发誓,这一辈子一定要进去流魔界,要去那里看看究竟是什么能让一个魔性情大变,能让一个魔变得那么的,那么的,不像原来。 “午寻不能进。”影袭显然是见过流魔印的,他平淡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的惊讶。午寻不能进去那里,那里的世界不是所有人都能适应。 “为什么!”喝下雪花给的药水,午寻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一听她不能去,立马弹起来。开什么玩笑,她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什么地方都不能去,她才不要呢。 “去。”印墨向午寻招了招手,午寻眼珠一转,决定这个时候哄好印墨重要点,那点豆腐就当是被猪啃了,被猪捉了。 “不可以。”影袭眼神坚定。 “走。”千集子也不废话,反正有师兄发话了,根本不用纠结,直接走到印墨的身后,印墨点点头,往流魔印输入一点灵气,流魔印就如同被火烧了一般,整个牌子通红,不一会,一个八卦阵出现在他们面前。 八卦阵前面是一片的灰溜溜,什么都没有。只有千集子和一旁的黑衣者看到八卦阵之后,双眼发光,一脸惊喜。 “喂,他们看到什么了?”午寻轻轻地戳了戳印墨,低声问道,她敢肯定,千集子他们看到的,和自己看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事关面子,她当然不能丢。 “门。”印墨淡然地瞥了一眼午寻,又看了一眼千集子。 “我当然知道是门啦。我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么大的一个门,我又不是瞎的。”午寻哼了一声,得意地大声说。 完全没有看到周围的人顿时黑了的脸,雪花不忍心看午寻出丑,她轻轻地拉了拉午寻的衣袖,低声提醒,“姐姐,那是一道小门。” “啊!”午寻脸上血色上涌,顿时红通通。 千集子嘴角抽了抽,对于自己师嫂已经完全无话可说了。为了不让她继续丢脸,他咬破自己的手指,滴出一滴血放在午寻的额头上,沉着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道,“别说话。” “哼。”午寻气呼呼地瞪了一眼千集子,有什么好拽的,不就是眼神好了那么一点嘛,突然,她的眼睛一亮,八卦阵前的雾全部散去,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是几道门。 “魔阵。”印墨叹了一口气,看来带着午寻就是带着一个超级大包袱在身上。他虽然不是魔,但是这个阵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千集子他们更加不用担心,所有的魔都会安全地通过魔阵,魔阵伤害不了他们。 黑衣人都走了进魔阵,分别位于阵法的四周,影袭站在阵眼上,千集子则是站在其中一道门前,午寻特别无辜地看着一脸无奈的他们,“那我要做什么?” “唉,是啊,你要做什么好呢。”印墨揉了揉午寻的脑袋,大家都准备好了,最麻烦的就是她了。 “开始。”影袭一个眼刀冷冷飞过来,阴沉地盯着印墨放在午寻脑袋上的手。 千集子严肃地对午寻说,“你慢慢走过来,走进我身后的门,懂了吗?”阵法千变万化,一个不小心午寻就可能迷失在阵法里面,找不到出路,他们所有的人都用魔力为午寻开出一条路,他将会在午寻走进去之后,为午寻找到她所在的魔阵的生门,印墨和影袭用魔力维持着整个阵法的静止。 “哦。”很简单嘛。午寻一脚踏进去,眼前的景色猛然一变,漫天的雪花飘飘飘落,在漫天的雪花中,一道黑色的光线一直指引着她往前走。 突然,一个雪狼从雪山中跳了出来,那双熟悉的温柔的眼神让午寻心头一颤,她颤抖着伸出手,轻声喃喃道,“小七......” ------------ 我们危险了 姐姐喜欢白色的狼,很好,这个情报不错。要记下来,回去告诉主人。雪花一个激动,身上的伤被扯到了。 “姐姐,姐姐!”一声着急的呼唤,眼看她的手就要触到小七,小七的身影就这样消散在茫茫的雪山中。然后眼前的景色一变,她突然陷入了黑暗中,一双手突然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吓了一跳。 一回头,是雪花。只见她脸色苍白,双手也颤抖着,整个人都是虚脱的,浑身颤抖。 “怎么会这样?”才一会的功夫,什么都乱了套,“我是不是没有走出八卦阵?” “姐姐走来了。只是”雪花深呼吸一口,午寻见状连忙帮她输入灵气,谁知道,输进去的灵气全部如数的反弹出来,她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雪花连忙阻止午寻,“我,我们魔不能接收仙人的灵气。” 哈?那么为什么那么多魔喜欢杀仙人,或者引诱仙人坠落,以增加自身的修为呢?到了她这里就不行了? 午寻沮丧地坐在一个角落盯着自行疗伤的雪花,又是因为她修为低吗?这个世道真是让人伤心,以力量为尊。修为低下就寸步难行。要是现在印墨在就好了,至少自己不会落到这种田地。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雪花的脸色终于红润了不少。这段时间,午寻无聊地四周张望着,魔的世界果然是黑暗的,又一次来到黑暗狭窄的小通道。不过与之前人间的不同的,魔界的通道似乎更加阴冷,她身后的墙壁无时无刻不在透出寒冷刺骨的魔气直逼午寻的背部。 她强装镇定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体僵硬在那里,因为怕一个回头就会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 当雪花睁开眼的时候,看见午寻僵直了坐在她对面,身后一颗颗骷髅头朝她的耳边吐着寒气,诡异幽绿的眼瞳一闪一闪,午寻早已害怕到死死地闭上双眼。 她走进去,发现午寻根本没了呼吸,她一惊,连忙驱走墙壁上的骷髅,摇晃午寻,“姐姐,赶紧呼吸啊!” 虽然仙人一时半刻没了呼吸也不重要,但是长久下去也会窒息而死了。她还没听到哪个仙人是被自己闭气而死的,果然主人喜欢的人就是与众不同。 “啊?雪花,你终于来了。”呜呜,午寻欲哭无泪死了,她最怕就是骷髅了,还那么多骷髅在她耳边,一直叨叨念念,好可怕啊,吓到她都不敢呼吸了。 “姐姐,我们赶紧走吧。主人他们还在等我们呢。”雪花扶起午寻,连声安慰道。她还以为午寻天不怕地不怕呢,竟然怕骷髅。这个情报好,要记下来回去告诉主人。 午寻狐疑地盯着雪花的兴奋的脸蛋,不解地问道,“为什么突然这么开心啊?” 她们被困在这个叫天不灵叫地不灵的鬼地方,周围还有一堆堆可怕的骷髅头,四周还冒着冷气,她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午寻拉紧了紧衣襟,第一次感觉到作为仙人不会御寒法术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在这个鬼地方她根本不能御寒,或许别人是被外面的八卦阵弄死,或许是被里面的怪物给杀死,而她绝对是被冻死的,或者被这个的骷髅头给吓死的! 跟着雪花走了半天,她怎么觉得她们其实是在原地踏步呢? “雪花,你会路吗?”午寻吞了吞口水,有点担忧地问道。 她发誓她真的是随便问的,只是,为什么雪花你要点头呢?呜呜,死定了,她快要被冷死在这里了。作为第一个被冷死的仙人,她喜欢仙界能够为她立个碑,好纪念她为仙界做出的伟大贡献。 “不可能啊,我明明记得是走这条路的。”雪花疑惑地盯着四通八达的黑暗小路,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还不忘安慰午寻,“姐姐,你放心,我记得怎么走的。” 呜呜,她也想放心,只是,你真的能让我安心吗? “那个,雪花啊,你来到这里吗?”小心翼翼地把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话问出口,午寻死死地盯着雪花,期盼她点头。 雪花听到午寻的问话,歪着头想了一会,坚定地回答,“没有。” 让她死吧,给道雷劈死她吧!午寻现在对这里绝望了。她觉得她们危险了。 ------------ 疯女 其实危险嘛,午寻经常经历,死嘛也死过一回了,好歹现在也修成了仙。看起来这一生好像已经足够了,但是,呜呜,能不能不要死得那么惨,被这奇怪的生物咬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在雪花与它们谈判破裂之后,它们就性情大变,变得凶残无比,一张张利齿血口张得大大的,那眼神是恨不得一口咬死她们。 午寻拉着雪花一步步后退,一边紧盯着凶狠的魔兽,一边哭丧着脸问雪花,“你刚刚跟它们说了什么?” 为什么它们像见到仇人一样,想生吞了她们。她还以为大家都是魔,沟通起来应该比较容易。毕竟,千集子那块冰块不是说魔进入这里根本没什么危险吗? “我也想不明白,我只是按照惯例跟它们说话而已。”雪花一脸疑惑。按照常识,它们应该会很恭敬地让路给她们,欢送她们离去才对啊。 “惯例是什么?”午寻都快哭了,雪花这个单纯样究竟是怎样当上杀手的?她没看见她们已经被逼到无路可退了吗? “就是跟它们说我的主人是影袭大人啊,我们主人正在里面等着我们,要它们让路给我们。谁知道它们一听到影袭大人的名字,反应就像”雪花惊喜地指着前面一排的魔兽的样子,兴奋地说,“就像它们现在这个样子。” “快逃!”午寻惊悚地拉起兴奋的雪花,惊险地躲过魔兽的凶残的一爪,又一只魔兽的狼爪向她们的脸爪过来,雪花惊呼一声,反手拉着午寻一躲,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 “太可恶了,它们竟然想毁了我容!阿姨说,女孩子是靠脸吃饭和嫁人的,虽然我不吃饭,但是我还是要嫁人的。”雪花气呼呼瞪着一群魔兽,出奇意外地生气了。 午寻嘴角抽了,看着眼前傻傻的又不完全呆萌的雪花,心里感叹到,果然,人不能貌相,相处久了就会知道,原来表里不一是至理名言啊! 当初那个纯洁娇弱的女生,原来是个女疯子。雪花自从生气之后,那个招式可是快、狠、绝。不一会前面那排的魔兽就被她踩在脚下,伤痕累累。后面那一排则是恐惧地停在了原地,不敢上前半步。 雪花狠狠地踹了几脚魔兽,嘴里还不忘骂道,“让你们毁我容,毁我容。我踹死你们,气死姐姐我了。” 末了,还不忘补多一脚,“哼,算你们走运。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不杀你们。” 这才泄完愤,轻松地哼着小曲走下魔兽的尸体,对上午寻惊呆了的眼睛,雪花惊讶地张大嘴,惊呼,“啊!死了!我乖巧柔顺的形象没了啊!呜呜,怎么办,又失败了,淑女怎么这么难做啊!惨了,惨了,回去又要被阿姨骂了。” 果然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午寻松了一口气。她还是习惯别人以真性情对她,带着面具会很不舒服。 “我们走吧。” “姐姐,你生气了?”雪花担忧地看着淡然的午寻,小声问道。 “没有。我喜欢真实的人。”她们走前一步,魔兽就惊恐地后退一步,直到退回分叉的通道前面。 “姐姐喜欢真实的人。这个一定要记住,要记下了。”雪花低头喃喃自语。 “记那么多我的爱好做什么?你爱收集这个?”午寻狐疑地瞟了一眼鬼鬼祟祟的雪花。 “哈哈,是啊。”雪花干笑了几声,“我们不是要进去吗?走吧,主人还在等着我们呢。” “不知道哪条路?”午寻指着前方六条通道,无奈地摊摊手,“你去问问那些魔兽。” “好滴。”雪花乐颠颠地跑了过去,吓得魔兽个个都转身就跑。 “喂,喂,你们走什么啊!我还没问你们问题呢!”眼睁睁地看着魔兽跑了个精光,雪花沮丧地回到午寻身边。 “问问那个。”那个刚刚被雪花打到半死,脚都撅了,现在想逃跑都一拐一拐地慢慢向前拖动,真是可怜。 “喂,我问你啊,这里面那个通道是正确的?”雪花一个闪身拦住了魔兽,魔神惊悚地 ------------ 风水轮流转 走了大半天都是黑漆漆的路, 连生物都没见多少只。午寻很怀疑她们被报复了。 雪花摇摇头,“应该不会吧。”它们要是敢戏弄她们,她就回去再把它们揍一顿。 又走了一路段,雪花惊喜地拉着午寻的手臂,“姐姐,你听,有水声。” 仔细一听似乎真的是,很细小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滴滴的岩石上面的水滴声,“我注意看地面,哪里有水,就代表着可能有出路。” “恩。”雪花用力地点点头,开心地说,“这条果然是安全的路,一路上什么都没发生,连魔兽都没有,看来我们可以很快的见到主人了。” 午寻眨巴眨巴眼睛,显得特别无辜,再眨一下,我眨我眨,一滴血滴落在她的脚尖,她猛然吞了吞口水,不是说这里没危险了吗? 走在后面的雪花,很专心认真地低头走路,一个不注意撞上了人,她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都怪这里太黑了,她要两个眼睛紧紧地盯着地面才勉强看到有没有水迹。 “没事。”被撞倒的紫衣男子笑着摇头,他虽然一脸温和,但看着雪花的眼神却是十分冰冷。 “哦,没事就好。”雪花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傻傻地笑着看着眼前长得又高又帅的男子,花痴地站在原地。 “不知姑娘可否认识拂尼佛呢?” 拂尼佛?那是什么鬼东西?自己认识吗?午寻和雪花对视一眼,相相摇头。 “姑娘确实不认识?”这次男子笑得更加灿烂了,眼神紧紧地锁着午寻。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午寻自知之明还是有一点的,她不是美女,自然不是有帅哥倒追。出现在这黑漆马虎的地方,脚下踩着一堆魔兽,剑上还滴着血,此人定不是好人。 至于拂尼佛,她纳闷不已,她有拿过那种东西吗?倒是拂尼就认识一个。 “我们都说了不认识了。”虽然他是帅哥,但讨厌他用那种眼神望着午寻,就像看着一块砧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的藐视。 雪花气呼呼的样子倒是挺可爱的,被一个小女生护着,午寻倒觉得感觉不赖。 “姑娘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男子眼神一沉,手中的剑微微拿起。 唉,果然是魔界中人,说不到两句就开始威胁,对于他这种只会欺负老弱妇孺的男人,她最讨厌了,就像讨厌印墨一般讨厌。 “怎么?想打架啊?谁怕谁,来啊!”雪花怒气冲冲地抬起胸膛,挑衅地翘起鼻子。 眼看男子要动怒了,他的修为在雪花之上,雪花这是去送死,午寻把雪花拉回她身后,“拂尼佛我就不认识,倒是拂尼倒是有一个。” “哦。”男子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盯着午寻看,“他是你什么人。” 在银尘最后的残魂中,他看到了拂尼佛对眼前的这个女子的紧张,在魔界几千年,见过他冷酷的一面,残忍的一面,发怒的一面......倒是没有见到他温柔的一面,还是对一个女人。 午寻撅了撅嘴,不怎么情愿地回答,“关你什么事。” “不说也可以,倒是你身后的魔人大概会不太高兴。”午寻扭头,身后半米处,站着一群蓝澄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它们手上都捉了一只魔兽,生生地咬死它们,有的正在嚼着那些尸体,嘴里满是鲜血流个不停。 “相公。”被威胁了,真卑鄙。午寻瞪了一眼眼前的男子,心里诅咒他祖宗十八代,代代没子没孙。 “呵呵,早点那么乖不就好了吗。”男子轻笑一声,很满意午寻这乖巧的样子。 乖你妹,你全家才乖!午寻怒目而视,身边的雪花低声对午寻说,“那些都是魔化的魔人,我没办法打死它们,因为它们即使被杀了,还是会凝聚,不死不灭。只要这里还有魔气它们就永生。” 魔气凝聚?午寻挑了挑眉,手指自然地绕出一团魔电,偷笑地看着一脸得意的男子。叫他拽,让他威胁自己。哼,这次还轮不到你被我玩死。 她的魔电可是它们魔的克星,虽然不多,但是对付他们绰绰有余了。刚刚一个慌神竟然忘了她家的雷电已经升级了。 雪花感觉到午寻的开心得意,再看了一眼身后的魔兽,额头飙出冷汗。 “相公?真是一个好消息。你说,你死了,你家相公会不会很伤心?”男子轻笑。 变态!午寻深度鄙视他,怎么会有这么恶趣味的男人。 ------------ 自以为是的男人 魔修的变态程度可不是人人都能比得上,最重要的是魔修的基因都是那种稂莠不齐的样,要么长得特别的丑,要么长得特别漂亮。这年头漂亮的男人都跑去魔界了,仙界那些,嗤嗤嗤,实在是不怎么过得去。帅哥即使黑暗中依旧那么迷人,只是轻轻抬手的动作都能迷倒万千少女。 但是,午寻可不管你是帅哥还是丑男,既然想要她的命,那么就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她把雪花轻轻往一边一推,叮嘱她,“等一下无论怎样你都不要过来靠近我知道吗?” “不过那些魔人很厉害的。”但,最厉害是操控它们的背后那个人,雪花脸色沉重地看着男子,这个男人的功力比她高出太多了,几乎与她家主人齐平,恐怕她们两个人联手都未必能伤他毫毛。要是她没能把午寻带出去,那么后果。想起主人冰冷的眼眸,她浑身一抖,太恐怖了。 “别废话了,一边呆着去。”那些魔人像似有了意识一般,一步步地往午寻这边逼近,它们所到之处到处都被黑暗的魔气吞噬了。情况紧急,要是再这样下去,她们不用几分钟就被魔人给灭了。 “不是。”雪花认真地盯着午寻,“我想问,我能站到那边去吗?”雪花指了指离魔人最远的洞壁,午寻还没反应过来,她就一个闪身躲得远远的,站定了之后还不放心,还特意在她那里画了个圈,打个法术上去,防止她们的打斗殃及无辜,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才点点头,“姐姐,你慢慢打。” 男子瞥了一眼雪花,倒是没有要出手阻止的意思,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其余的人他都不放在眼里,而且,那个女的似乎是梦魔的侄女,杀了她到时候还会惹来一些小麻烦。 “真是不客气,没听出我刚刚那是客套话吗。”午寻低头嘟喃,她确实不太需要雪花的帮忙,但是她用得着躲得远远,怎么也示意地帮忙杀几个。 “喂,跟你说,要是我死了,印墨会找你报仇的,到时候你有什么遗言,好现在就说了。”因为她可不会死在他的手上,既然他无论怎么都会死,趁早把遗言说了,可不要说她这个人没有人情味,虽然她是一块石头,不是人。 说话的期间,绕在午寻手上的雷丝已经织成一张小小的雷网在她手掌心中,除了雷网,她可是还准备一点点小小的礼物给这位仁兄。他千里迢迢过来杀自己,多辛苦,多不容易啊,见面礼怎么可以少的呢。 “呵呵,你这小仙倒是挺有趣的,难怪拂尼会喜欢你。”男子轻笑一声,手指一动,一只魔人猛然向午寻发起进攻,直接就是往午寻这边扑过来。 吓得午寻往后一跳,惊险地躲开了魔人庞大的身躯,脚还没站稳,魔人轻松地一扭身子,又是一掌,哇塞,被它拍中了,自己还有命吗?午寻踉踉跄跄躲开了,一边躲还一边大骂,“有没有搞错,你竟然一声不说就开打,你这人太不厚道了。我要去印墨踹死你!” 男子蔑视地看了一眼午寻,轻松的语调,却加快手中的操控,一下子又两个魔人加入战局,“魔重来都不厚道。” 他手指突然往下一点,一个魔人突然钻进土里面去,午寻一惊,自己被两个魔人缠着,实在分不出身来,其余一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会钻出来给自己一击,她还没见过这么卑鄙的人,“你这个人真是卑鄙无耻下流犯贱,人模人样却狼心狗肺,蝎子一般毒辣,难怪要长着一副不错的脸蛋就是为了掩饰你那丑陋肮脏的心脏吧......” “哼。”男子冷哼一声,魔人从地里面钻了出来,直接从午寻身后一掌拍过去,午寻突然压下腰,从它的胯下滑了出来,轻易地躲开一击,现在她已经熟悉了这几个魔人的攻击节奏,能够轻松有余地躲开它们的进攻。 男子眉头一皱,没想到几个魔人都拿不下这个修为底下的女人,看来是他小看她了,毕竟是拂尼佛的女人,她怎么可能蠢到哪里去。于是,他把剩下的魔人都操控起来,一次性搞掂这个女人。时间拖久了,拂尼佛那边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呵呵,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午寻在心底暗笑,所有的魔人都冲了上来,把午寻团团围住,午寻在心底暗暗叹气,你说他怎么这么笨,围住她的同时,岂不是把所有的魔人都聚集在一起了,这摆明就是要她帮他把魔人给团灭了嘛。既然人家这么诚意地送上礼物,她怎么会拒绝呢。 男子不知道午寻从哪里弄来的一个雷网,她突然一个闪身闪出了包围圈子,往空中把雷网一扔,所有的魔人都被网住了。 “太天真了。”男子轻笑一声,如果他的魔人像其他魔人一般怕雷的话,他又岂会给一点防御都没有。他早就耳闻了眼前这个女子当年在仙界可是以雷闻名的,要是是其他的魔人的话也许会怕这个雷电,但是他的魔人可不怕雷的纯正之力。 ------------ 男人,知道要来了吗 是吗?午寻好笑地挑了挑眉,谁天真现在还不知道呢。敢小看她的雷,等一下就有他好看的。 自从她家的雷电变得黑漆漆之后,她特别不爽。最后,在她火爆的脾气下,印墨可是耗了自身的功力把自家的魔雷弄成了灰色,虽然一样的难看,但是比起黑漆漆的一团,她还是比较能接受灰色的雷电。 被印墨弄过的灰色雷可是无敌的了,哈哈,连印墨自己也要小心对待,这灰色的雷既可以吸魔气,又可以吸收仙气,就连佛都要退避三尺。不过午寻现在的修为还是幼儿阶段,等她完全解封之后,六界她可以打横着走了。 等到那时候,都不知道要等多久,午寻还是乖乖地收起幻想,集中精力去对付着卑鄙小人。她的雷厉害,但是她不厉害。随时可以被人反击,还是赶紧把那堆魔人给搞掂。 在雷网中的魔人被雷网镇压得死死的,一动不动像死尸,雪花高兴地想拍掌大叫好,下一秒死鱼般的魔人像似吃了兴奋剂一般狂躁地站了起来,拼命地往网外冲,一声声怒吼响遍整个山洞。 震得耳朵都疼了,午寻受不了直接封住了自己的听穴,再这样下去直接把自己的耳朵给震聋了。 雪花也有样学样把自己的一边的听穴给封住了,乖乖地站回防魔圈中,免得那些魔人牵连无辜。 “你的雷网也不过如此而已。”男子浮起笑容,手指却是疯狂地抽动,午寻完全看不清他的动作,难怪那些魔人这么疯狂火爆。这个人真是不怕自己走火入魔吗?疯子。 雷网本身就是一个网状,上面很多的洞洞,一两个魔人的手啊,脚啊伸出来,午寻觉得很平常,都不知道这个疯子笑什么。他哪只狗眼看到自己的雷网不怎么样了? 午寻深度鄙视他,她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不怎么样。午寻手指窜出一团灰色的细线,仔细一看你会发现一条细线上面缠绕着几百条看不清的雷线。 男子眼尖地看到午寻手指上的雷丝,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暗地里却感受到上面发出的强大的雷电之力。心中一惊,他的魔人虽然不怕雷电,但是还是会受到多多少少的影响。 于是他加快了手中魔人的控制。魔人不要命地往网外冲,撞。咬,但是雷网硬是没有半点要破的痕迹。 午寻勾起一抹冷笑,把手中的雷丝像似垃圾一般乱扔,反正雷网中的魔人硕大如牛,乱哄哄的一团,中一个就会全部都中奖。那时候就让这个男的尝尝被操控的感觉。 网内的魔人个个都争相地想要躲开雷球,反正全部都乱踩乱踏,最后全被打中。霎时间,网内多了一盘炸魔人。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现在她可不怕他了,修为高压死人?她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有那么一点点修为自以为自己了不起。整天想着怎么把别人压在脚下,心情一个不好就把其他人的命不当命的贱人。 “哼,你也太自信了吧。你不会以为就你那么一点破雷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男子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能把自己的魔人压得死死的,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更加没想到的就是,她竟然这么不识趣。一点点的雷力就敢走到他面前,对他嗤之以鼻。 他今天就让她见识一下魔的威力,男子双手猛然一合,魔人突然聚合在一起,他手一抬,午寻暗中也把雷网一收,让他以为是魔人冲破雷网的。 他冷着脸,手指飞快的抽动,雪花在一旁看着,猛人惊呼,“姐姐快躲开,魔人在你后面!” 谁知道午寻一动也不动,雪花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冲出防魔圈,嗖地一下飞到午寻的背后,用身子挡住魔人的攻击。她是魔,就算被魔人打中了,大不了就回去再修炼个几百上千年。 但是要是午寻被打中了,那么就真的死了,仙被魔杀死是没有复活的机会的,死了就永远死了。为了主人,也是为了姐姐,大不了就自己死。 男子一愣,但是很快就冷笑,手中的动作没有半点迟疑。 “呵呵。”魔人的拳头揍到了雪花的鼻尖处突然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男子一惊,午寻冷笑着拉动自己的手指,眼前放大了的魔人的拳头,雪花呆了一下,知道没有危险,整个人突然软了下来。 “你有两下子。”见自己的魔人被操控了,男子也不怒,反而轻笑,“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却越来越厌恶你。”午寻嫌弃地抽了抽嘴角,眼底慢慢的厌恶,“我可是不止两下子,我有三下子。”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男子却大笑起来,觉得午寻天真得可以。笑声突然中止了,“啪!” 雪花瞪大了双瞳,“啪”又是一巴掌,男子左手狠狠地甩了自己几巴掌,雪花不明白,抬头一看,发现午寻手指上是密密麻麻的雷丝,雷丝另外一端正式牵扯着男子的手,她才恍然大悟。 原本他抱着有趣的心思,这时候的他怒了,他当然知道自己竟然被一个低下的女人给玩弄了! 午寻以为他已经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谁知道男子眼底窜出一团怒火,身上的魔气越来越大,每出现一次,午寻的雷丝就吸收一次,男子也感觉到,难怪他的魔人竟然冲破不了这个女人的雷网,原来她的雷可以吸收魔气。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男子不屑地笑了,他全身的魔力在一瞬间爆发,直接把午寻的雷丝给撑爆了,余波把午寻给震倒在地,“你以为就你那点修为能把我控制住?” “咳咳。”午寻捂住自己的心口,轻笑,“你确定?” “不知道我家女人那点值得魔君大人亲自出手?”低沉的嗓音从午寻背后响起,一双纤长的手从午寻的身后环抱着午寻的腰。 午寻冷哼一声甩开印墨,“知道要来了?不如等我被人杀死再来帮我收尸吧。” ------------ 来不及了 “拂尼,终于还是出现了。”对于印墨的出现,男子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他知道那些人是挡不了他多久,会出现是正常。只是,他唯一算漏就是他太低估眼前的女子,原以为他会轻易地把她杀死或者控制她。没想到却被她反控制了,果然是个有趣的女人。如果不是拂尼的人,他真的想把她纳入自己的后宫中。 “哼。”印墨冷着脸,搂着午寻肩膀的手在衣袖中一条条血红的血管正快速的流动,滚烫滚烫的血液在他身体沸腾。在被困入上古灭仙阵时,他就猜想到这是在唱哪出戏。倒是没想到魔界竟然不惜血本,来了两个魔君,十个上古魔兽企图把在绞杀在上古灭仙阵中。 如非自己在午寻身上耗费了太多灵力,受了点伤,就这么一点人,他不会放在眼里。 “我猜我的那些人恐怕都不在了吧。真是狠心,当年我就说如果你愿意加入魔界,我们定会护住你,魔君之首的位置就是你的了。”男子眼底闪过一丝赞赏,这个男的在几万年前还是一个佛,却因为一个女人血洗他们魔界。此后他们魔界在六界中的地位急剧下降,更是被冥界压在脚下。只是一个人,却改变了整个六界秩序。天罚完全没有降落,就凭他一个人,佛界就永葆六界之首的位置。没想到几千年前他却依然选择了弃佛修仙。这个人真是任性,做法却是魔的做法。 他不做魔,实在是浪费了。 午寻才不管他们之间那些烂事。她现在心里有一团火,很不爽。她戳,戳,用力地戳印墨的手臂。 真硬,太可恶了。连手臂都欺负她是吗?哼!砍了。 印墨含笑地握住午寻犯罪的手,不明白她为何突然生闷气。对于对面魔君的质控,他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们整个魔界放在我面前,也不过是一盘蚂蚁而已。” “怎么了?”他什么时候又惹她生气了?他可是拼了命赶过来,来了却无端端被她恼了。 “哼,舍得过来了?刚刚是不是被魔界的女人迷得失魂落魄?不来更好,我死了你可以再娶一个。”午寻气呼呼地用力戳着他的胸膛。气死她了,这个死男人竟然敢背着她去偷女人。他真的当她不存在的吗? 印墨被骂得一头雾水,对于午寻无由来的吃醋,他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吃醋?” “谁有空跟你吃醋,你跟谁好与我有什么关系。男人不就喜欢三妻四妾,五房八房的吗?”瞪着印墨肩膀上那碍眼的胭脂红,她的手就忍不住狠狠地拍过去。 去偷腥就偷腥。她最讨厌那种偷腥完还不擦嘴的男人,实在是让人看得心情很不爽。 “姐姐。”雪花很不想这个时候插个嘴进来,后果很可能就是被午寻的眼神杀死,但碍于自己脖子上的利爪。她担心自己的脖子会无端端多出一条血痕,这样就不好了。 午寻不满地回过头,一个陌生的人正把雪花捉在手中,脖子上那只手更是碍眼,她很恼火地吼了一句,“你想干什么。” “叫你相公放了我娘子。”男子警惕地看着午寻和印墨,一步步慢慢地后退到男子的身边。低声说,“青君,我们失败了。” “恩。”青君了解地点点头。 哦,原来他叫青君,午寻在心底严重鄙视他,这么卑鄙的控制狂竟然有个这么好听的名字。 不过,重点是!“你抢了人家的娘子?” 面对午寻的冷哼,以及斜睨的眼神,印墨在心底苦笑,他冤枉,“我只是收了她的魂魄。” “哦~~~”午寻了然地点点头,收了魂魄好回去收做情人,她懂的,难怪他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这种办法倒是不错。 “不是你想的那样。”印墨无奈地想解释。 午寻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算了,我不想听。你要是想要情人的话,以后还有机会,现在把他的娘子放了。” “我``````” “那个女的很漂亮?不想放?”午寻沉了沉脸,没等印墨说话,转身对那个魔君摊了摊手,“他不愿意放,你先把雪花放了,我再想办法。” “不要给我废话。”魔君怒火中烧,掐住雪花的手指开始陷入了雪花的肉中,带出一道血痕。 午寻眼神一怒,甩手就扔了一个雷球过去,青君见状闪身打算拦住雷球,印墨也瞬间原地消失,他们两个在洞中直接打了起来。 午寻也不管他们,双眼直直地勾着魔君那只手“放手!” 雪花脖子那道血痕深深地刺激了她,她觉得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一个血红色的世界里面,那道血痕在她的眼中不断地放大。心中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说,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午寻双手不由自主地抬起,一个闪身,她的右手已经掐在了那个魔君的脖子上,只要她轻轻地一用力,魔君的生命就会消失。 雪花惊恐地跌坐在地上,她身边的午寻很可怕,她仿佛陷入了魔障,整个眼睛都变得血红,身上散发出来自地狱的森冷的气息,她的手指不断地伸长,直接陷入了魔君的脖子中,魔君的血液不断地流向她的手指。 血红的世界中,午寻感觉到了一股滚烫的暖流从她的指尖不断地流入她的身体里面,她整个身体的血液都在欢呼,在跳跃。她想要更多的,更多,于是她加大了手指的力度,不停地血液流入,她疯狂地吸收。 “打晕她。”千集子匆匆忙忙地赶到,见到这一幕,心中一惊,在印墨阴冷的声音中回过神,直接飞到午寻的身后,点了她的睡穴。 午寻缓缓地回过头,一脸诡异地笑容,阴测测地说,“走开。要不然,我连你的血也吸光。” 雪花和千集子被午寻这个鬼魔般的样子吓到了,愣住在原地。印墨因为身受重伤,又被青君缠着,一时难以分身,等他制止住青君之后,却发现午寻的身体已经完全被占领了。 ------------ 那些旧事 “哈哈,没想到拂尼佛的女人竟然是个魔。”被重伤倒地的青君见午寻血魔般的红瞳之后,大笑不已。 “闭嘴!”雪花大吼一声,一把飞刀飞出,直接射进青君的心脏。 “呵呵,这人的血倒是不错,不知道尝起来味道如何。”嘴角勾起一抹血腥的笑容,午寻越过雪花,漠视印墨发怒的双眸,直接走到青君的身边,蹲下身子,轻柔地对青君说,“魔的精血果然是疗伤极品。” “回去。”印墨突然出现在午寻的身后,冷着脸紧紧捉住她快到青君脖子的手。 “呵呵,你说什么呢?这个身子早就是我的了,不是吗?在这里面呆了十几万年了,我早就想出来了,要不是你的封印,我又何必这么辛苦,每一次出来都受着重伤缩回这个龟壳里面去!” “回去。”印墨冷冷地动了动嘴,再重复一次。 “嗤嗤,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堂堂一个大祭司,搞到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凭你这带着伤的身子,你以为你还能做什么呢?”午寻甩开印墨的手,嗤笑地上下打量着印墨带着血迹的衣服。 “你是谁?我的午寻呢?”雪花不怕死地站出来,打断他们的对话。 千集子想要拖住她都来不及了,他是大概知道一些情况,在人间的时候,他就知道午寻身上寄存着另外一个魂魄,她不能修仙,又不是妖,却又不是魔。这都是因为她身体里面的这个灵魂的原因,所以她的修为一直都停滞不前。 “午寻?”午寻轻笑一声,“我就是啊,雪花。” “你不是!”午寻一听,整个人气得跳了起来,对她怒吼一声! 午寻眼中骤然浮起一丝怒气,一挥衣袖将雪花狠狠打伤倒地,雪花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抽搐了几下,嘴角缓缓垂下一丝血迹。 “够了,你在这样胡闹下去,等下天罚就到,你连寄存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印墨皱着眉,怒斥她。 “呵呵,大祭司,你忘了吗?我现在可是完全恢复了。”午寻轻轻地笑了。 千集子一惊,这时才发现原本倒地的青君已经了无生气,身上的精血全数被吸取,整个人只剩下一个干瘪的尸体在漆黑的洞中,显得无比的凄凉。曾经站在魔界最顶端的魔君首脑,如今只不过是一个女子的轻轻一击,就轻易地丧命,无论过去如何的风光,如今又怎样呢。 吸取了魔界之首的青君的精血,午寻已经完完全全地被占领了,印墨脸色一沉,他当然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如果不是她自愿出来,恐怕此后午寻都不会再有清醒的可能。 “你想怎样。”当年把她封印在午寻身上,那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当年的他根本没有料到自己竟然会在十几万年后喜欢上这个呆呆笨笨却又装精明的女子,如果知道,当年的他定会护她周全。 “我想怎样?”午寻歪着脖子,撒娇地往印墨身边靠了靠,“我想怎样我怎么会知道。你们东巫灭了我们祭巫全族,把我爹娘,我的亲人,我的族人都灭了。不要以为把我关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你没想到吧,我们族人在临死前把他们所有的巫力都全部倾注在我的身上,他们临死前的痛苦我都要一一经历一遍,那种痛,你试过吗?”午寻幽怨地瞪着印墨,在他淡漠的目光下,眼神再次变得狂怒,声音尖锐地斥骂,“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只不过是想要我们死,我们死了,你们巫族就能安安稳稳,没有威胁了。你们算什么!能力不够强,就想要杀光比你们强的人,哈哈哈,杀啊,杀啊,杀光了吧。” 千集子皱着眉,他发现自己根本跟不上他们说话的节奏,听不懂。 “没关系,你们漏了一个我呢。我要替我族人报仇,我要杀光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大不了就赔上我这条性命而已。没想到的是,天道来了,你们的存在是逆天的。没有我们祭巫的支撑,你们根本就不能在天道下生存!真好,你们都死了,那我也可以死了,死了之后就有脸面回去见爹娘了,他们就会原谅我的了。” “当初不是我。”当他赶到的时候,祭巫已经全部被杀死了。他想救,可是不知道为何刚死的尸体竟然全部都化成了灰烬。原来他们是用最后的一点生机把他们的修为渡给远在东巫地牢的她。 “不是你。”午寻惨笑一声,“如果不认识你们就好了。不认识你们的话,我就不会出来,不出来我爹娘就不会连夜跑出来找我,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 再任性一次 “你想报仇?”印墨淡漠地看着她,与她激动的表情相对比,他仿佛是个看客。 “我……”午寻一时被哽住,巫族已经灭亡了,这个曾经称霸洪荒的一族在历史的洪流中再也找不到他们存在的半点痕迹。在这十几万年中,她早就放下了狠,只剩下曾经固执的执着不曾改变过。 “回去,我带你见他。”印墨薄唇微微轻启,午寻抬起眼眸,望入印墨平静如海的深沉眼瞳。他总有一种令人不由信服的力量。 但这次,“不。” “你不信我?”印墨鹰眉轻挑,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 “我想亲口问他,我想亲眼看他。”不想透过别人的眼睛,不想再当一个局外人,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那种心痛的滋味,她想质问他为何要那么做,为何知道她在却那样…… 眼前这双痛楚的眼睛,印墨沉默了半会。异魂占据本尊的身体越久,融合度就越高。当本尊想躲回身体就更难,想再次融合自己的身体可能性越低。让她占据午寻的身体,明显是对午寻的不利。 当初确实是他们亏欠她,所以当初他才会把她封印在午寻身上,为的就是弥补她,让它代替祭巫活下去。 “3天。” “3个月。”她的一生十几万年匆匆而过,如今,一个回头什么都没留下,她们祭巫一辈子都在保护巫族,没想到头来只剩下仇恨。她这辈子任性不多,唯一的任性却为自己的族人招来灭族之祸,如今让她再任性一回吧,这一次任性的代价就是她剩下的生命。3个月以后,她将不在这个世界上,所以的恩怨情仇就让它变成尘埃消散。 “七天。”他不是菩萨,当初亏欠她的不是他,他也不过是一个旁观者罢了。那个男人欠下的情债,他可没什么耐心替他还。 午寻沉默了。大祭司的话一言九鼎,但是…… “三个月,少一天我就自爆!我用十几万年的生命难道就连那么一点时间都不能给我吗?为什么!!”午寻急火攻心,情绪失控地尖叫,疯狂地大声哭喊。 “师兄……”千集子把雪花拖到一个角落,从头到尾,大概猜想到这个事情的大概。 雪花揉了揉自己肿痛的额头,浑身乏力,整个身体的酸疼,一个纤长雪白的手扶了过来,雪花看都不看甩开了脸,冷哼一声,“不用你假好心。” 她现在就剩下半条命,杀人凶手在捅你一刀以后,给你一个甜果子,她才不会被收买! 手停在半空中,午寻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她生气的时候比较没理智,任性惯了,其实她没什么恶意的。在午寻体内她也很喜欢雪花这样可爱率直的性子。 “到了。”千集子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身后的雪花,出声提醒午寻他们的目的地到了。 “这里真的能等到他?”黑暗的山洞出来,没有预想的光明的世界,反而是一片深蓝的柔光,整个世界都是蔚蓝,午寻激动地回过头看着印墨。 “要么等,要么滚!”印墨冷着脸瞥了她一眼,三个月的时间,午寻的危机增加,印墨的心情会才怪。 千集子在心底同情自己的师兄,在午寻身体的小祭巫快要松口答应的时候,午寻竟然出来占领了身子,自愿把自己的灵魂封印三个月。自己受着重伤为自己的女人争取利益,她却反着来走,与自己对着干,是谁心情都会不爽。 “哦。我知道了。”午寻被印墨这么一吼,心漏了半拍,吓到脸都呆住了。 哼,活该!雪花在一旁偷笑。 “嗤嗤嗤,印墨,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懂怜香惜玉了?”一个刺耳的笑声从众人的身后出现,雪花的耳朵觉得被刺得艰痛。 “滚!”印墨没有回头,直接就是一个挥手,一股强大的气直接往身后打过去。 “喂!好歹也认识那么多年,给点面子好吗?” ------------ 流魔城到 “冥鬼!”千集子惊讶地转过头,不过转头一想,又觉得在这里见到冥鬼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嗤嗤嗤嗤,好久不见,千集子。”冥鬼整个虚空的身体浮在半空中,上面挂满了骷髅人头,雪花抬头一看,吓到脸都发白了,因为她看到冥鬼嘴巴里面已经腐烂了的魔的身体,散发着恶臭,她整个胃都在翻滚着,恶心死了。 “让,让他走开!”雪花嫌弃地捂住鼻子,躲得远远。 “带路。”印墨淡漠地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嗤嗤,好歹你也说个请吧,至少让我带得心甘情愿一点。虽然我在这里的地位不高,但也有那么点名气,走在街上大家都认得我,你这让我多没面子......”先被雪花的嫌弃大受打击,接着被印墨这阴沉沉的语气欺负,冥鬼不怎么情愿的换回人形,一个文质书生就出来了,还是一脸苍白的书生样,午寻淡淡地看了一眼就转了视线,这么一眼,冥鬼的自信心再次受到打击了,“小美女,好久不见,没想到印墨这家伙还真的蛮专一,那么多年了,怎么还是你啊。” “废话不要那么多,要不我阉了你。”午寻一个冷冷地眼刀直接扫过他的下半身。 “嗤嗤,我才不怕。看我变回魔样,看你怎么找我的下半身。” 说着,冥鬼装模作样地要变回去,吓得雪花急忙拦着他,“别。别,她们在开玩笑。印墨大哥心情不好,你就不要刺激他了。” 再看一眼他那个恶心的模样,雪花觉得自己这些天都吃不下饭了。想想都觉得整个胃不舒服,浑身起毛。 “你就少说几句话。”自己找尴尬。千集子没脸看冥鬼,这个人就是整天犯贱,没事硬是找点事来闹,“对了,你到这里多久了?” 他也不过几年前才知道流魔这个地方,这地方知道的人不多,大部分知道的都进来了,只剩下少部分的魔知道,那些都是在魔界混的年头很老的魔。他和冥鬼是同时间进来,数数也不过几百年而已。 “嗤嗤,不久,几百年而已。”对于这个问题,冥鬼得意地笑了,“就是在和你分开以后。” 他们同时进入魔界,分开不久,他就机缘巧合下到了这里,这里一百年的修为可是等于外面三百年,整整三倍。所以很多在仙魔大战的时候受了重伤的魔都会进入这里,在外面看来就是已经战死了。因为这里是进得来就出不去的地方,跟下沉镇其实差不多。当初他们被迫停留在人间的时候,就是按照这个弄了一个下沉镇出来玩玩。现在,他现在的修为在千集子之上,倒是不知道印墨是在哪里混的,他怎么觉得自己永远都追不上他呢,真是奇怪。 千集子从进来就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魔气不断地上涨,现在更是有要突破的迹象,这里似乎是对魔最好的修炼场所,但他意识到一个问题,“这里怎么出去?” 他怀疑冥鬼之所以没有出去找他,肯定是因为某些原因,例如被困住了。 “嗤嗤,你意识到了?这里是出不去的。” “什么!”雪花惊呼,出不去?怎么可能。 “这里跟下沉镇一样。”午寻四周环视了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 “嗤嗤嗤嗤,没错,没错。这里除非你的修为高过弄出这个空间的人,要不然,嗤嗤,你一辈子也出不去。”冥鬼得意地带着大家越过蓝色的空间,进入一个深紫色的城中。 “呼,吓到我了。我还以为出不去了呢。”雪花松了一口气。 “嗤嗤。你不会以为你这辈子能出去吧。”冥鬼鄙视地看了一眼雪花,嘲笑她的天真。 “创始魔尊。”印墨扫了一眼城门上的几个大字‘流魔城’,这里面散发着一股强大逼人的冲天魔气,没想到那个人竟然用自己一生的修为在最后弄出了这个魔城。 “你认识他?!”冥鬼脸色大变。这个人也是他进来之后某次不经意中才知道的,这个世界上还知道他的人不多,至少不超十个。 “他是谁?”雪花扯了扯千集子的衣袖,低声问道。 “不知道。”千集子也茫然地摇摇头。 “进去吧。”午寻很心急,终于到了城了。她的最终目的就在这里,她的生命就快完结,她不愿意浪费一点时间。 冥鬼还想问什么,印墨却提步走向大门,不打算给他解答。 “哈哈哈,我们终于到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遍整个城门上空,午寻和印墨大步向前走的步伐,突然停了下来。 ------------ 意外的人 雪花全身警惕,眼神凌厉地盯着城门上空,“谁!” “嘻嘻嘻,我们终于到了,小包。”清脆的嗓音在静寂的空间显得明显的愉快,不知道是不是雪花眼花了,她总觉得四周的深紫色的空间变得明亮起来。 千集子在女声响起之后,整个人顿时僵住了,身子颤抖着,衣袖下的拳头紧紧地握住,青筋爆现,面色绷直不语。 冥鬼看了四周顿住的三个人,神经紧绷地看了一眼城门上空,脸色沉重,这是封闭的领域,一旦有人强行进入,空间就会扭曲,城门的深紫色的魔力在一股力量的强行掰开下,变得光明。这代表什么,他非常清楚。 “客人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冥鬼毕竟是见过场面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用内力对空中一吼。这一吼,让城里的人清楚现在的事情。 “呵呵呵,你说出来就出来,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女声开心地咯咯笑,这笑声在整个领域中萦绕着。 “下来。”印墨冷着脸,一个挥手,一股强大的灵力直接化成一把风刀向城门中打过去。 “啊!!小包,救命啊!”女声突然尖叫起来,像似见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小包,不要啊!”不一会,女孩的尖叫声响起,看起来像似在反抗着什么。 千集子的身子一直都紧绷着,手指微微颤抖,侧脸冷峻的脸庞冷到让雪花浑身一抖。 “出来。”印墨声音中已经不耐烦。 “不!”一声尖锐的声音,冥鬼已经看到了真人,很可爱的一个女生,一双大大的黑漆漆的大眼,里面闪烁着恐惧和惊怕。 “恩。肯出来了?”印墨声音中显示着他的火气。 “爹爹。”白纸垂头丧气地跟在小包的身后,有气无力地走到印墨跟前。 冥鬼和雪花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千集子则是浑身一颤,随后平静地移开视线。 “白纸。”午寻见到白纸,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娘~~~”白纸一听,开心地扭过头,惊喜地跳到午寻的怀里,撒娇道,“娘,我好想你哦,爹爹最坏了,偷偷地把你带走了,害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们。” “你过来这里做什么?”午寻宠溺地摸着白纸的头发。 “我过来找姐姐的,我和小包猜测姐姐应该在这里。”白纸笑眯眯地回答。 “她是谁?”雪花低声询问。爹爹?娘娘?这让她惊讶到嘴巴都张大了。午寻有相公了?那人是印墨!那她主人怎么办? “印墨和午寻的女儿,白纸。没想到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竟然这么大了,还那么可爱。”冥鬼色眯眯地看着白纸,当初他最后一次见到白纸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女孩呢,现在都长成这么亭亭玉立的大美女了。嗤嗤,真想把她带回府中做他的小妾。 “哈!”雪花在心底欲哭无泪了,主人没戏了。惨了,等了那么久才等到一个主人喜欢的人,呜呜。 “你是谁?”白纸狐疑地看着雪花,为什么突然多出了那么多陌生人在这里,“小包,杀了她。” 她身上有她讨厌的气味,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对这个气味还是非常的反感。每次闻到浑身就会不对劲,有这种味道的人肯定和那个坏男人有关系,杀了。 “喂,你有病啊。”才第一次见面就打打杀杀,她也很讨厌她,哼,这个女人的出现害她最尊敬的主人没了娶得午寻的机会了,想起来她心里就有一把火。 “住口。”印墨板着脸,浑身都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哦。”白纸弱弱地收回狂妄的气息。 “嗤嗤嗤,有事我们进去聊。”冥鬼笑眯眯地拖着雪花跟着印墨往城里走。 印墨一掌往城中的城门一拍,城门轰隆地一声缓慢打开了,城门一开,整个空间都瞬间变得扭曲。 “嗤嗤嗤,大家来到了都累了,我们进去休息休息。”冥鬼笑嘻嘻地为大家带路。 “周围的人看什么?”白纸低声问身边的小包,双手轻轻地拉起小包的手。 千集子的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嘴巴动了动,最后选择移开视线。 ------------ 凑热闹 “嗤,神经兮兮的人,周围静悄悄,人影都没有,哪有人看你。”雪花扫了一眼四周静悄悄的街道,嘲笑地看着白纸。 小包猛然抬起头,漆黑的双眼幽深不见底,里面涌动着的,竟是罕见的浓烈的杀机,令人胆寒,薄唇轻轻地动了动,“闭嘴。” 雪花张开嘴,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心底满满的恐惧,双手不停地在颤抖,一股强大威压把她死死地包裹,里面充满了恐惧和死亡的气息。 千集子在一旁脸色变得难看,他没想到小包竟然这么强,可能就连冥鬼也打不过他。 “够了。”午寻叹了一口气,本来他们这里气氛就很压抑,小包和白纸出现之后,更加是乱成一团,让她更加心烦。 “切,这次放过你。”白纸撇撇嘴,拉了拉小包的衣袖,小包垂下眼眸看了一眼白纸的小手,收回释放出去的威压,雪花身子瞬间软了,险些倒在地上。 冥鬼眼疾手快地接住快要倒地的雪花,“你没事吧。” 他刚刚想要阻止小包,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能为力,小包的威压把他也给慑住了,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卑微的感觉,在小包的面前,他根本就像一只蚂蚁,随便一掐,他就会死。 小包的力量让他心惊,而更加让他心惊的是,印墨的力量。在小包的威压下,印墨和午寻根本像个平常人一般,毫不受到影响。何况,小包对印墨的恭敬,他看在眼里,这说明了什么。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心中就诧异万分。 “恩恩。谢谢。”雪花勉强地站起身,脸色苍白得可怕,看白纸的眼神却完全没有半点害怕,反而更加倔强了。 “哼。”被雪花倔强的眼神瞪着,白纸移开视线,转而挽着午寻的手臂,撒娇道,“娘,我累了,我想吃饭。” 白纸独家撒娇法立刻让午寻没了脾气,她虽然不是真正的午寻,但是灵魂在午寻身体中这么多年,她透过午寻的眼睛看着这个世界,与午寻有着一样的感受,午寻疼爱白纸,她的疼爱也不给她少。 “走吧,我们去吃饭。”午寻宠溺地笑了笑,扭头对印墨说。 印墨轻轻地点点头,小包深深地看了一眼午寻,没有说半句话,转身跟着印墨离开。 “这里是我的府邸。”冥鬼带着她们到达一个府邸,笑眯眯地说,这时候一个人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 “主人,她......她来了。”气喘吁吁的下人惊慌地大叫。 “什么!”冥鬼脸色一变。 其余的人疑惑地看着冥鬼,只有印墨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对不起,我有点事要先行离去,小福,你来招待好我的客人。”冥鬼深呼吸一下,带着坚决的脸色大步离开。 “他干嘛了?”白纸疑惑地问小包。 小包看了一眼印墨难看的脸色,停顿了一下,“没事。” “臭八婆,你在说什么!信不信我撕了你,把你的肉一点点的爪下来.......”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府中传出来,随即就是一阵打闹的声音。 白纸顿时眼前一亮,有热闹看! 雪花看着惊喜的白纸,嘴角抽了抽,女人间的打架有什么好看,她们魔界天天都会发生几千几百遍,她都麻木了。就连没有妻妾的主人,私底下都大把魔女为了他大打出手,天天都会有人死,天天都上演这种争风吃醋的场景。这也是没办法,天魔界的男魔不多,女魔却有一大把,一个男魔可以同时拥有几百个女魔也不奇怪。 “让大家见笑了,我先带大家去大厅,很快就会上菜,大家休息休息。”阿福抱歉的笑了笑。 “没关系,我们也去看看吧。毕竟你的主人没空处理这些事情,我们也想帮他分担分担。”白纸兴奋地摇了摇午寻的手臂,笑眯眯地对阿福说。不等他回答就直接往吵闹的地方奔过去。 “哎,姑娘不要啊!”阿福惊呼,想喊住白纸也来不及了。 “我们也过去吧。”虽然午寻很着急找到他,但是白纸也不能不顾,毕竟白纸是她心头的一块肉。 “走吧。”雪花对身边的千集子说,谁知道一扭头,发现千集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着白纸离开,“咦,人呢?” 所有人都相继跟着离开,午寻刚提步,眼前一个黑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小包深沉的眼神盯着她看,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午寻苦笑,低着头轻声回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快要离开了,帮我好好照顾白纸。” 说完大步离去,小包看着午寻离开的背影,沉默着看着她背影消失,良久才踏步跟着离开。 ------------ 我姐是千泪 恶女相斗 “你这泼妇,你、你竟敢毁我容,你不得好死。你等着,我一定会找人过来灭了你!”白纸还没跑近就听到一个尖锐刺耳的女声,语言恶劣。 “是吗?我想你等不到那个时候,作为一个柳魔,你不好好去修炼,学别人去做狐狸精,你家人知道吗?” 一个娇笑声传入白纸的耳朵,她脚步一停,然后猛然大步向房间奔过去。 千集子微愣,随后也大步跟上去。 “姐!”白纸惊喜地推开房门,一个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猛然往女子身上一扑,女人先是一愣,然后就被一股冲劲给撞击了。 “白纸?”女人愣愣地抱着怀里一个劲往她怀里钻的女孩,带她看清楚怀里的女孩的时候,叹了一口气,用力地揉了揉白纸的头,宠溺地笑了,“你怎么来了?” “呜呜,好想姐姐哦。都是爹爹的错,他不给姐姐回家。”白纸拼命地闻着女人身上熟悉的香味,好想念姐姐,“讨厌爹爹。” “呦呦,这位小帅哥不用黑着脸,我们家白纸可是我最疼的小妹哦。”千集子板着脸看着眼前这一副两个女子狠狠抱在一起的画面,觉得特别的刺眼。 然而他也没有错过女子身后那个死得惨的尸体,那个女魔的脸被狠狠地爪得血肉模糊。 被女子这么一说,千集子耳朵窜上一抹红色,他眼神不自觉地看了一眼白纸,看她的反应。 白纸疑惑地抬起头,看着千集子,神情疑惑,“你,你是.......” 千集子不禁紧张地看着白纸,握成拳头的手掌心冒出了细细的微汗。 “白纸,水田泪。”印墨缓慢地踱步进来,声音平淡没有表情。 “啊!干爹!”女子见到印墨惊恐地后退了两步,午寻随后走进来,女子见到女子又是一阵尖叫,“午寻!” 午寻脚步被这一声尖叫吓到停住了,她疑惑地抬起眼眸,一个娇媚和妖娆的性感女人,半身透明的薄纱让女子性感的身材若隐若现,鲜艳的红色指甲与女子雪白的肌肤相映衬,性感妖娆与神秘结合在一起。 午寻搜索了自己的记忆,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妖媚的女子,“你是?” “我是千泪啊!”女子惊呼一声,猛然推开怀里的白纸,直接往午寻身上奔过去,打算来个熊抱。 “千泪?”午寻惊讶地低头看着在她怀里激动的女子,始终无法将她和那个火爆却单纯的千泪先联系起来。 “恩恩。”千泪用力地点头,傻笑地看着午寻,“我还以为你死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你半点生机。还好,还好你还活着。” 午寻微微地笑了,正想跟她解释。却被一声怒吼打断,“贱女人!你给我滚出来!” ------------ 女债夫还 “白纸,水田泪。”印墨缓慢地踱步进来,声音平淡没有表情。 “啊!干爹!”女子见到印墨惊恐地后退了两步,午寻随后走进来,女子见到女子又是一阵尖叫,“午寻!” 午寻脚步被这一声尖叫吓到停住了,她疑惑地抬起眼眸,一个娇媚和妖娆的性感女人,半身透明的薄纱让女子性感的身材若隐若现,鲜艳的红色指甲与女子雪白的肌肤相映衬,性感妖娆与神秘结合在一起。 午寻搜索了自己的记忆,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妖媚的女子,“你是?” “我是千泪啊!”女子惊呼一声,猛然推开怀里的白纸,直接往午寻身上奔过去,打算来个熊抱。 “千泪?”午寻惊讶地低头看着在她怀里激动的女子,始终无法将她和那个火爆却单纯的千泪先联系起来。 “恩恩。”千泪用力地点头,傻笑地看着午寻,“我还以为你死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你半点生机。还好,还好你还活着。” 午寻微微地笑了,正想跟她解释。却被一声怒吼打断,“贱女人!你给我滚出来!” 感觉到怀中的千泪身子一僵,午寻一低头,千泪收起了笑脸,娇嫩的樱唇勾起一抹冷笑,低声对午寻说,“你们先等会,我先处理一点私事。” 白纸乖巧地拉过午寻,找个个位置坐下来,印墨到大厅主位上,走到尸体前的时候,脸色不变地直接走过去,雪花惊恐地发现地上死得很惨烈的女尸在印墨走过后,一点点地消失了,“尸......尸......尸体。” “别大惊小怪。”千集子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呵呵。”千泪对于印墨这种做法轻笑一声,她的干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杀人灭口,当然,他灭口的方法有很多。 “贱女人!”门一下子被人一把扇飞,午寻看着飞过来微微地皱眉,眼睛微微一眯,在众人的视线中,那道门瞬间嘭地一声化作尘灰。 一个打扮灰蒙蒙的女人冲了进来,看她一脸怒容,午寻知道定是千泪惹了祸,人家过来讨债的。 “呵呵,别左一句贱女人,右一句贱女人,听得我怪难受,一看你妹妹就乖很多了,至少现在不会再随便喊别人贱女人了。”千泪婀娜的身子一摇一摇地缓步走到女子跟前,轻笑道。 “废话少说,我妹妹呢?”女人脸色大变,紧张地问道。 “呵呵,你妹妹我怎么会知道呢?”千泪轻轻地卷着自己的头发,凤眼微微一抬,特别无辜地反问道。 大家听后都不由自主地往刚刚那尸体所躺的地方望了一眼,又望了一眼印墨,顿时额头冒出黑线,心中感慨,果然是父女。 女人把大家的反应看在眼里,突然她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悲痛地大叫一声,嗖地一下她身边出现了女童,“你杀了我妹妹!!!我要杀了你!红女,蓝女给我杀了这个贱女人!” 两个女童眼睛猛然睁开,两双眼睛射出红色的光芒,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女童的脸色苍白,根本就没有血色。更奇怪的是,女童的身体似乎僵硬不已,她们向千泪攻击袭来,手脚咔嚓咔嚓地响,听起来怪毛骨悚然。 “都说了别叫我贱女人,听得怪不舒服的。”千泪咯咯地笑,轻松地躲开两个女孩的攻击,“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难怪相公不要你。” “哼。我看你嘴贱到什么时候。”对于千泪的嘲笑,女人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用力一洒,午寻和印墨他们冷眼看着这一切。千泪对于女人一点也没有危机感。 “啊!”空气中什么没有,但两个女孩却突然像疯了一样往千泪扑过来! 千泪笑了,一个扭身躲开红衣女孩的攻击,正想嘲笑女人的时候,左手却被人狠狠地灼伤了,她心中一惊,发现蓝衣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一双疯了的红眼凶狠地瞪着千泪。 ------------ 父女齐齐受伤 午寻猛然站起来,她惊讶地看着千泪手上的伤口,神情略带激动,印墨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也许其他人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从洪荒出来的午寻和印墨很清楚那是什么。楚红散,洪荒时期巫族的夺命散之一,当初它在洪荒可谓鼎鼎大名,人神妖魔听到它的名字都会浑身发抖,这是一种霸道的巫毒,它迅速地侵蚀人的魂魄,进入他的灵魂深处,从而反噬本源,在魂魄完全被吞噬掉之后,那人便会被施法者所控制,最恐怖地是被控制者的修为将瞬间膨涨几百倍,几乎是无人能敌的地步。这么霸道恐怖的东西,当时的巫族也只是炼制出来几包而已。但救赎凭借着那几包,巫族几乎称霸了整个洪荒。 被楚红散控制的人行动犹如猛兽,但这两个女子一开始行动僵硬,如同丧尸,他们才没有太多的留心,但在楚红散一出以及千泪手臂上被爪出来的浅红的伤口后,他们就意识到不对劲了,午寻着急地说,“千泪,赶紧封闭五识。” 印墨一个闪身,一手挡住了蓝衣女子的攻击,一手直接把红衣女子给扇飞,随后快速地把千泪身上的穴道点住,千泪眼前一黑,整个人晕倒在印墨的怀里。 红衣和蓝衣女子被打飞后,控制她们的女人猛然吐出一口血,脸色苍白地咳着,“呵呵,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够挡住我蓝红女的攻击,没关系,很快你就会陪着这个贱女人下地狱了。” 雪花在蓝衣和红衣女孩出现之后,神情就一直很古怪,她们虽然不太了解魔界的事情,但是她阿姨总是时不时给她灌输一点魔界的禁忌事情,其中一项就是关于蓝红女的禁忌。 蓝红女是魔界顶尖魔者中稀有的几个女子,其他女人或许在魔界名声不好。但是其实蓝衣女是其中最惹不得的人。她阿姨说,蓝红女善妒,她疯狂地爱着一个男魔,却始终一直得不到,最后她设了一个圈套,把自己的妹妹给赔了上去。最后才成为了那个男魔的妻妾之一。在她成为男人的妻妾之后,男魔的几十个妻妾在一个星期之内全部无故死亡。最后硕大的后宫只剩下了她们两姐妹。那些死去的女魔也并非无亲无故。但是过来寻仇最后死得那是一个凄惨。 蓝红女的武器就是她的蓝衣和红衣女孩,她凭借着这对女孩一夜之间成为了魔界的顶尖魔者,令人闻风丧胆。没有人知道那对女孩为什么那么强,明明是年幼的丧尸却比魔王更加强悍。 一开始,雪花还只是猜测,抱着一丝侥幸心态希望她的运气不要这么倒霉,最后,那对蓝衣和红衣女孩一出,她脸色瞬间惨白。她,猜中了。 “小心。”雪花紧张地看着印墨,又看了看被印墨那么强悍地一击依旧毫发无伤地爬起来的蓝红衣女子,砰砰跳地心已经提到嗓子上了。 印墨把怀里的千泪递给午寻,午寻立马接过千泪,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倒出一颗药丸,喂给千泪吃。 “姐姐没事吧?”原本笑嘻嘻的白纸在千泪受伤后担心不已,不顾小包地阻止,跑到午寻身边。 雪花紧张地看着午寻,虽然她不喜欢白纸,但是她却不讨厌这个第一眼看到就惊艳不已的千泪,见到白纸不懂事地跑过去打扰午寻。她忍不住吼住她,“别打扰你娘。” 午寻低声安慰了一句白纸,便开始动手救人,她是上古大巫的祭巫一族,不但是上古巫神,更是巫医。祭巫以天地元气为修行的根基,那就是说只要天地还在,她们祭巫就能取天地之生气为己所用,生生不息。 这也是为什么天道那么忌惮她们祭巫的原因,它不怕巫族,它怕的是祭巫一族,因为它和祭巫根本就是对立的敌对存在,它是靠天地而生存,而祭巫以取天地的精元生气为修炼,天地的精元减少,天道的力量也随之减弱。祭巫存在一天,天道就永远被压制一天。 现在天道那么霸道,可在洪荒时期,天道不过是一个天地的管家,而祭巫才是真正的天地的主人。 千泪虽然被击中,但是被印墨以快速地手法给压制住了楚红毒。毕竟是洪荒时期闻风丧胆的巫毒,即使是大祭司出手,也只是减缓了毒发的时间,根本不能压制巫毒的扩散。如若是一般的人早在被楚红散碰到之后便会魂飞魄散,但是毕竟千泪是神,天地六道之内的东西根本制约不了她,可恨地是巫毒在六道存在之前就存在,也不属于六道之内。神不死不灭,这只是在六道之内,没有受到六道之外的伤害的情况下。 午寻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地压制住巫毒,然后拖延时间去炼制解药。 给她五天的时间,她便能炼制出解药。难就难在洪荒的毒,必须要有洪荒的药材才能炼制出解药。如今,洪荒时期都不存在了,幸存下来的都成了大罗神仙或者顶尖法器,要找齐谈何容易。 “爹!”在白纸的一阵惊呼下,午寻一抬眼,便瞧见红衣女子一手苍白有劲地手指正狠狠地掐住了印墨的左手手腕,蓝衣女子的脚也正往印墨的脸踢过去,印墨的脸色也是铁青。 印墨毕竟是重伤在身,对付两个洪荒时期强悍不已的傀儡丧尸显然是有些力不从心,午寻看了一眼怀中的千泪,就在一瞬间快速地做出决定,“白纸,小包,保护好千泪,不要让她接触到丧尸。我去救你爹爹。” 午寻突然从中插进来,蓝红女先是一愣,随后冷笑道,“你不会以为你能救得了他吧?不过,念在你舍身救你丈夫的份上,我就给你来个痛快的。” 午寻冷笑地踢开蓝衣女子的脚,一个反手把蓝衣女子的手给生生地拗断,蓝衣女子眼睛都不眨一下,面无表情地继续攻击,攻击地速度一次比一次快,午寻也不得不加快了自己的防御速度,对战有点吃力。 “娘,救爹。”白纸惊呼。 午寻猛然回过头,瞧见印墨地手臂竟然被红衣女子给咬伤了,鲜红的血流出来,染红了他不沾尘埃的白衣,午寻很想仰天长吼。 ------------ 迫在眉睫 午寻猛然回过头,瞧见印墨地手臂竟然被红衣女子给咬伤了,鲜红的血流出来,染红了他不沾尘埃的白衣,午寻很想仰天长吼。 白纸脸色都苍白了,在她心目中印墨就是无所不能,铁打都不坏的人,每次她闯了祸都会躲去印墨那边,他这个爹爹虽然有时坏坏的,很冷酷,却是很疼她和姐姐。如今,她的天竟然塌下来了,她心中颤抖不已,她从未想过她的爹爹有天也会受伤,也会流血。 打斗中午寻匆匆地瞥了一眼印墨的伤口,那伤口上除了淡淡的粉红色的血液之外,隐约还能看到黑色的黑丝在伤口在流动。 印墨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眉头微微一皱,看来是重伤未愈,行动迟钝,他一个甩手,红衣女子被迫松口自己牙齿,被甩退了几步,在停下后,毫不犹豫地继续攻击,这次直接双手化爪往印墨的心脏挖去。 犀利地杀气压迫着整个房间,白纸惊恐地瞪大双眼,一个闪身直接加入战局,小包在白纸挡住了红女女子的攻击时,顿了顿,虽然知道印墨对付丧尸是没有问题的,看到白纸惊恐的神色,还是加入了战局。 有了小包的进入,红衣和蓝衣女子轻松地被击败,整个身子都被小包移位,拗断了。即使手脚都被拗断,脖子被咔嚓一声拗断,但是她们依旧面无表情地挣扎着,双眼直直地的盯着午寻和印墨。 “你的伤口?”午寻担心地看着印墨逐渐发红的手臂,即使印墨再厉害,都奈楚红散不何。毕竟这个称霸整个洪荒的楚红散,就连巫神都能毒倒。 “死不了。”印墨瞥了一眼自己伤口,右手指尖轻轻点住受伤手臂的穴道,看着小包和白纸苍白担忧的脸色,“我没事。” “呜呜,但是你的手臂都变色了。”白纸紧紧地捉住小包的衣袖,泪眼汪汪。 雪花和千集子也满脸担忧。 “呵呵呵,怎么会没事呢?中了我的毒,几分钟内就会毙命,魂魄都会被撕裂在天地间。”蓝红女讥嘲地看着印墨,得意地说破他的谎话。就连魔尊都能毒倒的毒,不过是一个修为不错的男人竟然敢在她面前大言不惭。 “闭嘴。”午寻一个冷眼扫过去,冷到蓝红女心头都颤抖。 “要我闭嘴可以,你们不信,就看看你们身后的女孩,嗤嗤,都快死了。”蓝红女嗤笑一声。 白纸眼神突然瞪大,惊恐地回过头,发现千泪脸色都青黑,嘴巴已经干裂,毫无血色,全身更是爬满了密密麻麻地淡粉红的斑点,“姐姐!” “赶紧护住她的心脉,不断地给她输内力。”午寻迅速地搂起千泪,手上窜出一束黑色的黑丝,白纸发现那些根本不是雷电,而是不明所以的黑色的丝线。她把黑丝输进千泪的伤口,黑丝慢慢地融入她的身体。 “这是什么?”雪花问千集子,那是什么,她根本就没有见过。 ------------ 蛊母 千集子神情凝重地看着午寻,摇摇头。那个东西是他师嫂身上的秘密之一,那霸道的黑丝曾经让所有人都恐惧不已,很多人曾经尝试打败那东西,最后被硬生生地烧到连魂魄都没了。 “可笑。”蓝红女轻笑一声,双手化爪往空中虚拖,蓝衣女孩和红衣女孩的身体被凌空飞起,飞到她的身边,蓝红女往她们嘴边喂了一颗药。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红衣女孩和蓝衣女孩身体奇迹般咔嚓咔嚓地一点点复原,被拗断的手脚像被一无形地手一点点地拗回正常,掉落在地上的眼珠,在地上飞回女孩的脸前,雪花一声惊呼,一双眼珠猛然被推回女孩空洞的眼瞳中,“我的红衣和蓝衣怎么会被你们这群无知的人打败。” 印墨眉头微皱,看来他是小看眼前女人,她竟然把楚红散给变异了。他微微低头,午寻的黑丝慢慢渗入千泪的身体里面,他相信她祭巫的天地元气力量。 午寻闭着眼专心地为千泪疗伤,小包紧紧地拉着担忧不已的白纸,他们紧紧相搂的样子,千集子的心微微扯痛,他艰难地移开自己的视线,落在印墨的身上,担心地开口,“师兄,你的伤?” “恩。”印墨一个甩手,一股强大的气直直往蓝红女劈过去,蓝红女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就在快要打到她的时候,一旁的蓝衣和红衣瞬间挡在了她的面前,硬生生地接住了印墨这强势的攻击,两人瞬间倒地。 “嗤嗤嗤,果然厉害,竟然受了我的毒,还能撑到这个时候,我看你还能撑多久。蓝衣,红衣。化毒。”蓝红女嗤笑一声。 印墨沉下眼眸,深邃黝黑的眼盯着蓝红女,她微微一皱眉,身后的脖子一凉,垂下眼眸,脖子上架着一把锋利的剑。视线往上,剑的主人她认识。那人刚刚还在她眼前,一个眨眼竟然出现在她身后。 “多嘴愚蠢的人不需要存在这个世界上。”印墨的手轻轻一沉,蓝红女的脖子上就出现一道血痕。 “不能杀她。”午寻突然睁开眼,脸色略带苍白,元气大伤的她在雪花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向蓝红女,蓝衣和红衣迅速挡住午寻,被小包一下子被打倒在地。午寻眼睛都没有眨,走到她面前。问道,“这毒是谁给你的?” 蓝红女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变得高傲不屑,“无知的人,这毒是我研制出来。”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手掌一摊开。里面是一只淡红色的虫子,在她手中不停地蠕动。 “你!”蓝红女吃惊地看着午寻手中的东西,难以置信地张大嘴。 “哼,没想到你还有那么一点本事,不错,那是我养出来的毒虫。” “这是一个蛊。”午寻面无表情地反驳,她双手一捏。粉红色的蛊虫变成一只蝴蝶,围绕着午寻身边不停地飞。 蓝红女脸色尴尬,冷哼一声,“我的毒虫便是蛊。” “它本身没有毒,它是一只灵蛊,以吸收其他人的灵力为蛊母补充灵力。”说到这里,午寻的眼神就沉下来了。这才是楚红散真正的面目,这也是为什么巫族能够称霸,而其他各族都被衰弱下去的原因。 一般情况下,要救回千泪有两种方法,第一种就是杀了蛊母,第二个是蛊母的主人亲自出手杀死子蛊。 现在的最大的问题在于,他们根本不知道蛊母在谁身上,救人谈何容易。 “谁给你这蛊的?”印墨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千泪身上虽然子蛊被移除了,但是她身上丧失的灵力和生命力却被子蛊转移到了蛊母身上。要是再不找到蛊母,她的生命就可能逐渐地流失。 “哼,我都说了是我自己养出来的蛊。”蓝红女倔强地紧咬着牙关,硬是不松口。 要不是小包拉着她,白纸早就冲上去咬死眼前这个女人了,虽然不能杀她解恨,白纸用圆滚滚的大眼睛死死地瞪死蓝红女,磨牙切齿,眼神就像要生吞了蓝红女。 “不说?”午寻挑眉,蓝红女不服输地瞪着午寻,午寻冷哼一声,转过身,“杀。” 印墨扬起剑,毫不犹豫地刺向蓝红女。 “嘭!”一颗石头在剑尖刺到蓝红女脖子的时候,打偏了印墨剑。 “谁!”白纸气呼呼地瞪着门口。 “呵呵,这里的气氛这么压抑,是因为没有我吗?”一声轻笑,一个红火的身影从门口飞进来。 “火袭。”印墨冷冷地回过头,火袭正在一脸慵懒地靠在门口,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呵呵,好久不见,印墨,白纸,小包,恩,还有......”火袭一一含笑点头,最后目光停在了午寻的身后,眼中带着戏谑的光芒,午寻面无表情地对上火袭的目光。火袭嬉笑着扭头看了一眼印墨,最后笑了笑,“午寻。” “你来干什么?”午寻心中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她还不想让白纸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呵呵,你希望我来干什么?”火袭目光转移到午寻的身后,千泪正毫无生命迹象地躺在地上,他脸色变得深沉,“谁干的?” 他的目光慢慢地移到了印墨的剑指着的蓝红女身上,“是你?” “我.......”蓝红女在火袭出现之后,眼神由震惊变成惊恐,在火袭锐利的目光下哑口无言。 “谁让你动她的?”火袭一个闪身,众人发现他的手已经死死地掐着蓝红女的脖子,蓝红女的脸色变得青紫,呼吸困难。 “我......我,不是故意的。”蓝红女用力挣扎,她看见了火袭眼中的汹汹的怒火,心中恐惧不已。 “你就是蛊母?”午寻冷哼一声,“难怪我感应不到蛊母的存在。” “救人。”印墨一掌拍过去,把蓝红女直接从火袭手上拍飞,“除非你想再次失去她一次。” 火袭听后,身子一颤,连忙扶起千泪,咬破手指,一滴心头血慢慢地滴出,他小心翼翼地喂给千泪。 午寻冷眼看着这一切,脸色深沉。 ------------ 我要为你们报仇 “火......火袭。”午寻惨白着脸盯着眼前的担忧着急男人,眼睛失神空洞。 火袭微微抬起眼眸,深邃的眼神透过午寻的样子直视她灵魂的深处。 她揪紧了身侧的衣服,紧紧盯着他的脸,颦住呼吸,等着他的反映,或许像梦中幻想了千万种的可能,或厌恶,或是不屑,或是惊讶的表情。她没死,一直都在他身边,沉睡着,这个身体与他接触过千百次,而她却没有醒来,与他早点相遇。 没有,幻想过千万种的可能,惟独没有这种可能,他淡淡地扯出一个微笑,语气温柔而客气,“小丫,好久不见。” 午寻充满期待的眼神瞬间黯淡,他温和的目光中,她看到了了然的目光。 她惊愕地后退几步,惨笑一下,原来,原来他根本就什么都知道,知道她还活着,知道她寄存在这个身体里面,知道她所不知道的一切。 惟独她还傻傻地等待着,期待着,十几万年中甚至多次想过原谅他,更加可笑地是她竟然期待见到他,抛弃自己族人的仇恨与他幸福地走下去。 真可笑,可笑啊!这就是她企图背弃自己族人的后果吧。族人把所有的希望都传承在她身上,甚至放弃了唯一一次的重生机会,只为让她活下去,为他们报仇。 小丫深呼吸一下,压下涌上心头的苦涩,眼眶中泪水在打转着,硬生生地被她压了回去,艰涩地开口,抱着仅存的希望,“你知道我在......” “恩,我刚刚感觉到你的气息了。”火袭轻轻地应了一句,双手却没有半点轻松,快速地解开午寻之前锁住了的穴位,目光却是与午寻相对,温柔中带着点点的轻佻。 “恩......恩公。”蓝红女捂住自己受伤的伤口,艰难地一点点往火袭这边爬动,神情带着激动。 手一挥,印墨冷眼看着蓝红女撞向了房梁,蓝红女吐了一口血,她不停地咳出血来,脸上却是笑意盎然,“咳咳,恩公,你终于来看我了,我,我等你,好久,了。” 火袭脸色一沉,皱了皱眉头,看了她一眼,神情复杂,想起自己初见她时的绝色脸上,如今是血迹遍布,看不出原先的惊艳之色,冰冷的脸上出现一点裂痕,千泪却在这个时候,咳嗽了一声,身上气血不通,火袭眼神一冷,瞪了一眼蓝红女,“闭嘴!” “放手。”印墨冷冷地看着死死拽着自己衣袖的手,不耐烦地对午寻低吼。 那双手却越握越紧,拳头死死地握住,蓝红女看了一眼脸色青紫的午寻,悲哀地笑了,“没想到,没想到你喜欢的人是恩公。呵呵,这多么有趣,我们都一样可怜,长得再漂亮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成为一个棋子。” 为了他,她宁愿自毁自己绝貌的脸蛋,换成一副平凡的脸,只为了迎合冥鬼的恶趣味,接近他,然后阻止冥鬼和千泪在一起。 “你喜欢她?”午寻颤抖地指着早已晕倒过去的千泪,声音哽在了喉咙。 “小丫……”他似是有话要说,唇瓣轻移,却没有话再说出口。 “算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午寻自嘲地笑了笑,十几万年算什么,自己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只是,“你喜欢过我吗?” 对上她渴望的眼神,火袭叹了一声,“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像妹妹一般。 她笑得灿烂,那笑容缓缓的拉开,“够了,这就够了。” 火袭松了一口气,午寻扭过头,诡异地看着印墨笑了,“大祭司,你说过话还算数吧。” 印墨皱了皱眉,点头。 “那就好,我有三个月的命,三个月里面我不能死,如若我死了,那么这个身体内的灵魂也随之死去。”午寻诡异地对火袭笑了笑,在额头印下一个血诺。 印墨在血诺成立的时候,眼神一狠,最后瞪了一眼午寻,最后冷哼一声,默认。 白纸心里麻乱麻乱的,她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她娘喜欢的是火袭叔叔?不是印墨爹爹?火袭叔叔喜欢自己的姐姐?好乱,她不懂! “你知道吗?我以前很喜欢你,喜欢到可以为你死,我以为,我以为你会像我这样喜欢我。你不知道吧,我不会恨你的,我爱你,曾经多次想要为了你放弃对我族人的承诺。”午寻眼神黯然地一点点陷入回忆。 “小丫。”火袭轻叹一声。他当初只是想要利用她,但却是也非常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女孩。 “可是。”午寻冷哼一声,脸色一变,迷茫地眼神转化为浓浓地恨意,“我不会让你得意的。我要为族人报仇,我不能对不起他们十几万年的等待!” ------------ 祭巫的灭亡史 “小丫头,你认识他们?”火袭笑嘻嘻地眯着眼,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前面的两个拦路人。 “我、我不认识。”小丫结巴地摇摇头。 “解决他们。”印墨凌厉地目光扫了一眼小丫,看都不看拦路的人。小丫被他这么一看,后背发凉。 “懂,我搞掂。”火袭笑了笑,松开搭在小丫肩膀上的手,不怀好意地奸笑着一步步接近那两个人。 “我们是祭巫一族的守卫者,希望两位能够让路。”两个拦路人波澜不惊地拱手,言语中却不带半点的恭敬。 “祭巫的守卫者?”火袭啧啧地笑一声,拉过小丫的手,“这个小丫头可是我的人,你们是想要我们两个男人让路呢?还是要三个一起让呢?” “公子说下,我们是守卫者,正在执行任务,并不会为难你身后的姑娘。” “啧啧。你说我就信?我的女人可不是你们能动的。”火袭调侃地笑着。 小丫脸通红,害羞地躲在火袭身后。 “打。”印墨不耐烦地瞥了一眼火袭。 “好的。你们两个就给我哪里来哪里回。”火袭笑眯眯地对两个男人一笑,手一挥,天空中出现两个星星点,一闪而过。 “我们很快就到了。”眯着眼看着天空中的两个星点消失,火袭指了指前面的路,“西巫离我们大概只有一天的路程。” “你不问问我吗?”小丫忐忑不已,不安地不时看了看身边的火袭。 “问什么?”火袭笑着反问道。 “我、我的”小丫低着头不语,半响,似乎想起了什么,紧张地抬起头望着火袭,“我说了,你们不会不要我了吧。” “少给我惹麻烦。” “我、我没惹麻烦。”小丫被印墨这里冷淡的语气吓到,眼眶红红,低着的头更加低了,“你们真的不要我了?” “傻丫头,印墨没说不要。你误会他了。”揉了揉小丫的头发,火袭淡淡地笑了。 “我、我其实是偷跑出来的。”小丫沉默了半响,才闷闷不乐的说。 火袭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等待她接来下的话。 “来了。”突然,小丫顿住了,紧张地盯着一个方向,声音颤抖,“那里,他们从那里来了。” 风儿告诉她,她爹爹的人来了,不,还有婴儿姐姐的人也来了。怎么办,如果他们见到火袭他们,一定会认为是他们拐跑了她,一定会杀了他们。不行,不可以这样,一定要想个方法。 “我们走那条路。”风儿说,它会帮她阻挡一下爹爹和婴儿姐姐的人。那条路有水儿的帮忙,她们一定能逃出去。 “来不及了。”火袭笑着摇摇头。 “东巫来了。”印墨沉默地看着小丫指着的那条路。 “那怎么办?”小丫都快急死了。四面都被包围了吗? “沿路回去,回祭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与印墨对视了一眼,火袭了然地笑了笑。 小丫纠结地四周环视了一眼,思考了好一会,才郑重地点了点头,“到了祭巫村门,你们就不能再走了,你们走不进去的。那些东巫的人也不敢接近我们祭巫的地盘。” “恩。”火袭笑了笑。 “站住。” “你喊得可是我们?”火袭转过身,斯温尔雅地对追过来的东巫的人笑了笑。 “跟我们走,我们大祭司要见你们。”来者毫不客气地第一句话就用吼的。 ------------ 灭族之仇 好嚣张的气势,小丫第一明白什么事狗眼看人低,眼前的人就是这般的形象,“那个,能问下你家祭司大人是谁吗?” 一般的其他巫族的祭司每五十年都会到祭巫群居的地方一次,虽然她极少出闺门,但是因为她爹爹和哥哥的缘故,那些祭司大人与她的关系都甚为熟络,但其中却没有一个脾气如同前面的仁兄那边粗鲁。尤其是东巫的祭司根本就是脾气非常好,就连哥哥都对他甘拜下风。 “你是谁?”那位带头的仁兄意外地看着缩在火袭身后的小丫。 小丫吐了吐舌头,“我是、一个路人。不过,想问下你家祭司大人是何人,或许我认识也不定。” “那这事便与你无关,还有我家祭司的大名可是能随便告诉你的吗?你赶紧让开,等会打起来伤到你可不好。”大汉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这位仁兄心肠不错,不错。小丫笑嘻嘻地点点头,继续不死心地问道,“那你们的祭司大人可是冥月大人?” 东巫的祭司虽然有两个,但她认识的就只有那位脾气好到不行的冥月。虽然两个都是祭司,但在族里面始终是有派别分类,她现在只能搏一搏,有两分之一的几率。 “你与冥月大人很熟?”大汉诧异了。 “尚可、尚可。”小丫干笑几声。那关系岂止是好,据哥哥说,她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弄火冥月的人,想起哥哥那时候幸灾乐祸的笑脸,她的冷汗就直流。 “那丫头你就更加应该让开。别妨碍我们捉人。”大汉眉头紧皱,为难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挡在了火袭身前的小丫,眉间还闪烁着一些怀疑。 “这是你家祭司大人的令牌。”小丫见大汉不信,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一个紫黑色的木牌,大汉一见。脸色大变,立马跪了下来,身后的一大群人见大汉跪下了,也跟着跪下来。 小丫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还好,冥月那家伙还有点用处,自己偷溜出来的时候就想到有可能在外面遇到那么一点困难,所以把他们各族的祭司的一些信物都带了出来。 “既然,这是姑娘有祭司大人的令牌,那我们就放过他们。我们走。”大汉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火袭和印墨,转身带着一大群人离开了。 “好的,不送啦。”小丫开心地对他们的背影挥挥手,得意地冲火袭和印墨灿烂一笑。骄傲地抬起下巴。眼神透出,看吧,我很厉害吧。 “队长,就这么放过他们?” “怕什么,他们身重祭司大人下的毒,活不过今晚。我们追过来也不过是要亲眼确认他们的死亡,现在不过暂时离开,等明天我们再回来,他们进不去祭巫的所在地,根本就不会有命活到明天。只要我们明天见到了尸体,那也是完成任务了。” “队长聪明,这样既不得罪刚刚那位小姐,又可以全身而退,漂亮地完成任务。” ...... 小丫耳尖地透过风儿听到百里外的对话,她心中一惊,诧异地回过头看着火袭和印墨,着急地问道,“你们中毒了?” 印墨略带惊讶地望了她一眼,火袭诧异了好一会,对上她担心的表情,笑着揉揉她的头发,安慰道,“那不是什么大的事情,一点小毒而已。” “可是......”那是冥月下的毒,冥月施毒,世间根本就很少人能够解除。 “不用担心,傻丫头。”火袭满脸不在乎地笑了笑,“走吧,他们现在离开了,我们可以继续赶路了。对吧,印墨?” 印墨斜睨了一眼火袭嬉笑的脸庞,轻轻地点点头。 “真的没事?”小丫还是不放心。 “真的没......”话还没说完,“噗!” 一口血猛地吐了出来,火袭整个脸都是血迹,小丫惊慌失措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火袭,凌乱地不知道怎么办,她身上满是火袭的血,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血的温度,她着急地快要哭了,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慌乱中扭头想问印墨怎么办,却发现印墨不知道什么时候脸色比她还苍白,整个人靠在墙上,一点点地落滑下去 两个人都倒下去了,一时间,小丫整个头脑都变成了浆糊,看着倒下去的两个人,良久,小丫才缓过神来,她喃喃自语,“风儿,你说如果我带他们躲进里面去,是不是真的能够救他们一命?” 刹那间,风静止了,小丫烦恼地叹了一口气,“算了,风儿你不支持我,我自己来。大不了被爹爹和哥哥知道之后,骂我一顿。反正我逃跑出来都料定会被骂,多一个理由,他们骂得更痛快,反正我不能扔下他们不理。” 小丫艰难地把火袭的身体放平,拖着印墨的身子放到火袭的身边,深呼吸一下,闭上眼,集中自己的精神力量,感觉四周的天地元气,把它们汇聚而来,渐渐地她的身体开始透明,印墨和火袭的身体也跟着透明,消失在祭巫的高墙之外。 “我好累,风儿,你帮我照顾好他们两个,我休息一下。”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元气,小丫终于把他们两个重伤的人拉过了祭巫的防御阵。 她身边的风却是狂乱地刮,企图弄醒晕死过去的小丫。当小丫闭上双眼,一直昏迷的印墨和火袭却睁开了眼睛,他们互相看了一眼。 最后视线落在了倒地的小丫身上,火袭叹了一口气,往小丫一步步走过去,当靠近的时候,她身边却是刮起一股狂风,把她围在中心,阻止火袭的靠近。 火袭手一挥,把风墙给挥散了,低头盯着有些苍白的小丫,叹息,“小丫头,希望你醒来后不要怨我。” 当小丫醒来的时候,身边全是族人的尸体,他们的血不停地往外冒,流个不停,把她整个人都染红了,放眼过去,四周除了尸体就是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如今倒在了血泊中,那瞪大的双眼透出了他们死前的不甘心和愤怒,小丫吓到快哭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她醒来之后,自己那么祥和的村子会变成了地狱。 “风儿!风儿!”她猛然从惊吓中醒过来,一个激灵,激动地往外跑,“风儿!我爹爹呢?我哥哥呢?还有娘呢?” 风乱刮,企图阻止她往外跑。 “不要,我要见我爹爹和哥哥!”小丫哭喊着狂跑着,脸上满是泪水和血水,她踉踉跄跄地跑着,心中的不安却不停地放大。 “爹!”她惊呼一声,一个血色的身影从空中掉了下来,她发疯似地跑过去,跑到她爹爹身边,却见她爹爹双目死死地瞪大,然后头一歪,断气了,“爹!” “小妹,快跑!”一声大叫,小丫抬头,看见一把剑刺进了自己哥哥的心口,锋利的剑刃染上了她哥哥鲜红的血液,她脑中一个紧绷的神经断了,她僵硬地扭过头,顺着剑看向刺剑的人,那是一张熟悉的脸庞,似笑非笑地笑容此刻特别的刺眼。 “呜呜呜呜~~~~”此刻的她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做。 她明白了,她什么都明白了。原来,她就是害死全族人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她逃跑出去,就不会遇见他们,不会遇见,就不会喜欢。不喜欢也就不会心软,那么她的所有的族人也不会因此而丧命。 呜呜呜呜,小丫倒在自己爹爹的尸体上痛哭出声。 ------------ 原来我见过你 白纸和小包他们看着陷入回忆的小丫从喜悦到悲伤,最后陷入了疯狂,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里面是满腔的愤怒,整张脸都变得狰狞不已,看得雪花心惊胆跳。 “多少年了,我终于可以报仇了。”‘午寻’勾起一抹冷笑,样子因为愤怒和仇恨而显得格外的难看。 白纸气呼呼地瞪着漂浮在半空中的‘午寻’,在底下磨牙切齿,气死她了,自己的娘亲竟然被人占据了身体。更更重要的是,她爹爹竟然默许这么卑鄙的事情发生! 小包拉着怒气冲冲的白纸,在他们周围布下一个结界。他感受到‘午寻’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恐怖气息,她恐怕不好对付。 “小丫头......”火袭轻叹一声。 “别喊我!我不是小丫头,至少从你灭了我全族之后,我的那颗心就死了。我发誓一定要把你杀了,为他们报仇。” “啧,要是真的想报仇,在此之前还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等到知道人家喜欢的不是自己才开始说报仇。”听着‘午寻’激动的话,雪花在下面低声嘀咕。 激动中的‘午寻’听到了雪花的低语,被当场揭开自己的伤疤,难堪和愤怒让她双目瞪得死死,拳头紧紧的握住,凌厉的目光瞪过去,一股强风直接化作刀刃,往雪花的脖子抹过去。 火袭衣袖一挥,轻松地把刀刃给化解。 “你帮着她?”火袭这一举动已经完全激怒了狂暴中的‘午寻’,这一次,她真的火了,绝望了,她要整个六界给她陪葬! 狂怒中的她双手结印,一道血红色的法印凝聚在她的双手中,印墨一看,脸色大变,不好,她要解封封印在她灵魂深处的祭巫力量。 火袭顾不得即将痊愈的千泪,把她放到墙角下,并在她身边也布下了一个结界,与印墨对视一眼,双双出现在半空中,与‘午寻’对视。 “住手!”印墨见她身上的血印越发清晰,脸色越深沉,祭巫的强大他们见识过,当年如果没有她的帮助,他们两个根本不能灭了祭巫一族。她现在更是恐怖,她身上有着祭巫族所有的力量,并且在十几万年的时间修炼下,她的力量有多大,他们现在根本不能估计。 午寻为何修炼了十几万年却连化形都不行,这都是因为她的修为一一都被她给吸走了。只要抑制着她,午寻便正常的修行。这也是为何当初他会注意到午寻的原因,因为她身上有着荒古的气息,却始终是原形。当拿起午寻这块小石头的时候,他便感觉到这个小祭巫的气息,当初他只是轻轻地压制了一下小祭巫的吞噬法,午寻便可化形修行。 ‘午寻’嘲笑地看着神色慌张的印墨和火袭,眼神从雪花,千集子,小包,白纸,最后落到了千泪身上,她在沉睡的时间里,这些人让她感受到温暖和开心,但现在,她要全部都毁掉!只有这样,她的心才不会疼,才不会有感受,这样才对得起那些族人。 “不好。”千集子惊呼一声,‘午寻’双手的法印已经结成,他感觉到四周的气息开始变得诡异,自己的生命力和法力竟然在逐渐的消失。 整个领域开始摇摇晃晃,‘午寻’周围却有着不同的气流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印墨和火袭也双双结印,挡住了一部分的气流。 “该死的。” 印墨脸上开始着急,她这样做,不仅仅解封了自己身上的全部力量,把六界给毁了,更重要的是,午寻也会跟着她一起消亡。神界是六界之外,或许会受到影响,却不会跟着随之消失。千泪身上的毒还没解,如果六界消亡,以她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也会随之消亡。 “你想干什么!”火袭诧异地看着印墨。 一串佛珠从印墨的手腕飞出去,飞到午寻的头上,一道柔和的光芒笼罩着午寻,“解封午寻的封印。” 火袭惊讶,这样强制性把午寻沉睡的灵魂叫醒,很有可能午寻会从此陷入了沉睡中,也有可能会醒来。但是无论哪个结果,这个过程,午寻的灵魂受到的伤害都是无与伦比。 ------------ 我叫午寻 陷入沉睡的午寻放佛回到了成形的最初,就如同婴儿还没出生回到娘胎般的舒适和温暖,柔软细腻的触觉,让她好想就这样一直沉睡下去。 沉睡中的她慢慢地陷入深度睡眠,意识渐渐地一点点闭上,开始感觉不到外面的世界,开始沉沦于柔软的世界中。 “嘭呛!”雪白柔和的世界就这样被人猛然敲碎,她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开始被破坏。但是她还是不愿意醒来。 “喂,你是谁?”一个软软的,暖暖肉肉的东西戳了戳她,她嘀咕一声,翻身继续睡。 “喂,这里好暗,好安静,我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你陪我说说话?” 烦人的声音继续响起。 午寻心情变得烦躁,讨厌自己的美梦被人打碎。她想睁开眼破口大骂,眼皮却百般沉重,怎么也睁不开,清醒了一会,睡意又浓浓地袭击而来。 “小石头,你看我跑得很快。” “小石头,你看我长大了。” “小石头,我现在全身都是力量了。” “小石头,你怎么还在睡......” “小石头,我想看看不是黑暗的世界,我讨厌这么安静的世界......” “小石头,我给你光明,你醒来好吗?” 然后,轰隆一声,午寻觉得四周黑暗阴冷的世界没了,取而代之的暖和柔软的世界,她感觉到了如同初生般的温暖。 “小石头,你看我把世界变得漂亮了,你赶快醒啊!” “小石头,原来你长得这么丑啊!” ...... 太吵了!这么舒服的环境让她想睡眠。一个声音却一直在那里嘀咕,从她被吵醒到现在,有多久了,她已经记不得了,这个声音从来没有停过。就算她睡着了,耳朵还是会自觉地接受那个声音。 “小石头,你看到太阳了吗?很暖和对吧。你喜欢吗?我今天......” “闭嘴!”按捺太久的午寻终于受不了,这么舒适的环境就应该睡觉,这个声音太可恶了,一直在她耳边吵个不停,还让不让人睡啊! “哇,小石头你终于会说话了!”那声音惊喜的大叫。 “闭嘴,不要吵着我睡觉。”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块石头,是吧? “好啊。小石头,你慢慢睡。” 可是,没过多久,“小石头......” 够了,她受够了。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啰嗦,这么多话说。再说,再说她就跳起来,砸死他。 “小石头......” “又怎么了?”午寻没好气地回答。虽然她现在还不能睁开眼。看不到那个讨厌鬼的样子,不过也庆幸不能看到,要不然,她一定会死死记住这个样子,讨厌他一辈子。 “我要走了。”带着淡淡的忧伤。 “快走,不送。” “你能不能睁开眼睛看我一眼。” “睁不开。”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泡泡,午寻压下它们,嘴硬地回答。 “那、那我走后,你要记得我。” “知道了,啰嗦。赶紧走。” “我会回来找你的。” 于是。那个声音突然消失了,在她的世界里面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午寻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这个安静的世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许多不同的声音。她开始慌了,那些声音中没有一把声音是属于那个啰嗦的人。 于是,她强迫自己醒着,不让自己睡着。为的就是不要错过一个声音,但是,到最后,她用小不点的身体走遍了千山万水,都没有再听到那个曾经很熟悉的声音。 她后悔当初没有睁开眼睛看看他的样子,至少现在还能多一点希望找到他。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他,可能是因为自己醒来之后,为了那漫长的岁月找一个坚持下去的目标吧。 走了好远好远,最后,她带着被磨圆的身子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她从这里出发,最后回到这里。曾经的草原早已变成了一座山,大家都叫它不周山。 山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住了好多的人,有一个美女叫做女娲,她的丈夫叫做伏羲,还有人数很多的巫族,还有奇怪的生物,有些长得漂亮一点的叫凤凰,有些长得奇怪的人身蛇尾的叫女娲后人,有一些叫狐狸...... 她都不认识,于是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打算沉睡。 “小石头。” “噔!”地一下,她的睡意都没了。 “小石头。” “噔!”地一下,她的睡意都没了。 “娘,这块小石头很可爱。”一个糯糯软软的声音。 “这可是修炼了好久的石头呢,叫姐姐。” “石头姐姐,你好。”午寻睁开眼,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正睁大一双圆圆滚滚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身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你好,我叫女娲。你呢?” “我、”午寻也想微笑地回答,但是她疑惑地看着女人,失落地回答,“我没有名字。” 她也不知道啰嗦鬼的名字。 “我在找一个人,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很啰嗦,却又很好。但我记得他的声音。” “这样啊。”女人微微一笑,“我给你一个名字,好吗?” “可以吗?” “可以,我娘的可会取名字了。她很厉害的。”女孩咯咯地笑了。 “那谢谢了。” “既然你在找人,那么你叫午寻好吗?让那个人知道,你一直在找他。”女娲温柔地笑着说。 “恩恩。我叫午寻。我在找一个人,要让他知道我再找他。” ------------ 好,我叫印墨 “好香。”用力呼吸一口,一股满满的烤鸡香味扑鼻而来,午寻咽了咽口水,踉踉跄跄地滚着自己圆滚滚的身子跳下桌子,往门外滚出去。 “小石头,你出来啦。”一只花狐狸悠哉悠哉地翘着它那短短的二郎腿坐在一块石头上,爪子上拿着一只香喷喷的烤鸡。 午寻凶狠地瞪着它,它看不见自己那么凶狠的眼神,但是她还是在心底诅咒它几百万遍,坐她的同类!!! 话虽这么说,但是美食的诱惑是极大的,午寻还慢慢地滚动着自己身躯,冲到烤鸡前,望着那只烤鸡流口水。 “可惜啊,小石头你还不能化形呢。吃不了哦~~~~”花狐狸得意地摇了摇自己手上的烤鸡,在午寻的面前晃啊晃,它知道午寻现在肯定是流了一地的口水。 午寻哼一声,“哼,我才不稀罕呢。我们这座山上就你最残忍,人家山鸡兄那么可怜弱小,你竟然还拔光它的皮,掏出它的肠,放在火上烧,最最可恶的是你竟然还坐在我的同类上面!!” “这可不能冤枉我。这只鸡的毛可是它自己拔光,这只鸡的内脏可是被凤凰给打出来的,我见它可怜就帮它火化了。” 哼,她不信。 “这只山鸡拔光了自己毛装上凤凰脱落的羽毛,想要变成凤凰,最后引起凤凰的愤怒,结果就是悲壮的牺牲了,内脏都被打出来了。至于你的同类嘛,我喜欢你吹不找我,嘻嘻。” 哼,反正自己说不过这只臭狐狸。吃不了,她还不会走远一点吗? 临走前,午寻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花狐狸,警告道,“我不见小石头,我的名字叫午寻。” 说完,就快速地滚远了。滚了老半天,午寻觉得这里肯定不会再闻到香味了,谁知道刚停下来,一股香味就从身后飘来。午寻怒了。“都说了不要跟着我!吃不了我就不吃呗。你这只死狐狸还想怎样!信不信我用石头砸死你。” 一回头,一个半透明的人影正背对着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香味从他那里飘出来的。午寻试探性地“花狐狸?” 前面的人闻言,缓慢地回过头,这么一回头,顿时让时间都静止了,首先映入午寻眼目的是一张绝色的脸庞,一头雪白的华发在微风中微微地飞扬,星眸般璀璨的眼眸带着点点的惊讶,嘴角微微扬起,泉水般的叮咚声音响起,“叫我?” 洁白如雪的衣袍如月光。柔和淡雅,仿佛他身边有着一个光晕,天地瞬间失色。他的一个微笑足以让午寻失了魂,她在脑海中搜索,不周山上这样的人吗?为什么她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一直都没有见到过。 她以为伏羲是不周山上最好看的男人了,没想到竟然有比他更好看的。她好想就这样一直看,看到死也不会厌倦。 “小石头?”泉水般叮咚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眉毛微微一皱。 午寻愣地回过神,结巴地看着他,“我、我、我叫午寻,不叫小石头。” 说完就低着早已红透了的脸,虽然在他眼中自己只是一块石头,但是午寻还是会觉得害羞。 “恩,午寻,你好。”男子闻言,展唇淡笑,刹时如白光闪耀亮得人睁开不眼睛。 午寻又是一阵花痴,她盯着男子绝色的脸庞,听着他喊出自己的名字,心头一阵悸动,不禁紧张“那个、你叫什么?” 一问完,男子一愣,没想到会被反问,午寻见状在心底大骂自己太突兀了,这下子肯定会让别人觉得自己唐突。 “我没名字。”谁知,男子轻轻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的落寞。天地瞬间变得黯然无光,似乎都因为他的伤感而伤感。 午寻心疼,她急忙安慰,“没关系, 我之前也没名字,我叫女娲帮你起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好吗?” “不用了,谢谢。” “真的不用吗?” “恩恩。在我印象中,自己似乎早已有了名字,却一直没想起来,那里一片黑暗寂静,黑暗中却会让我感到心安,那里似乎有着某个东西让我甘愿在黑暗中生活着。” 男子说着,低头翻转着手中的烤鸡,认真听他说话的午寻眼珠子不由地跟着他的动作转,看见烤鸡诱人的样子,不禁吞了吞口水。 “你要吃?”男子把烤鸡递了过来。 “不用了。”午寻忍痛割爱地后退几步,远离烤鸡,远离诱惑。只能看,不能吃的痛苦,她竟然要经历两次! 看着男子真挚的眼光,午寻有些伤心地解释,“我还不能化形,不能吃东西。” “那直接化形,就能吃了。” 说得比做得容易。谁都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女娲说她化形的时间还要几万年呢。等到那个时候,她都不知道要错过多少只烤鸡了。 “我帮你吧。”看出午寻的困境,男子含笑地拿起午寻,手心的温度灼热了午寻整个小身躯,她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是全身都发烫发红了。 一道白光过后,午寻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了变化,她惊讶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是人性了!她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身子,耳边传来浅浅地笑声,一抬眼,发现男子正含笑望着自己。 她脸一红,急忙道谢,“谢谢。” “不用。” “那个。”她不知道怎么叫男子,也不知道怎么谢谢他,但是她知道没名字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花狐狸说很多人都是口里说着不要,心里其实很想要的,所以男子一定想要一个名字!她要帮帮他,女娲不在,自己也可以的,“那个,我帮你取个名字好吗?我知道没名字是很不舒服的事情,不如,你叫印墨,怎样?印象中那墨黑色的回忆。” 男子微微一愣,然后转而微笑,“好,我叫印墨。” “你叫印墨,我叫午寻。我们以后都有名字了!”午寻开心地笑了。 “吃鸡吧。”印墨淡淡地笑了,把手上的鸡递给午寻。 ------------ 印墨之死 “小石头,你的那位印墨呢?”花狐狸翘着二郎腿咬着鸡爪,满嘴都是油腻,女娲在一旁看着眉头微微皱起,对于花狐狸把它那油腻腻的双手擦在她家的桌子上的做法十分的不认可。 “关你什么事。”相对于女娲的忍让,午寻可没那么好语气了,不灭了它算给它面子了,敢说她印墨的坏话,小心她一拳揍过去,把它鼻子都打飞了。 午寻作势要揍它,花狐狸连忙赔笑,“小姑奶奶,我开玩笑,开玩笑,别那么当真。大不了,我的鸡爪给你吃还不行吗。” 要是之前,花狐狸可不怕午寻,它的修为可比午寻高多了。只是......唉,摸着自己还痛着的鼻梁,花狐狸再三感叹世事无常啊!前几天,午寻不知道从哪里跑回来,说认识了一个新伙伴,叫印墨的,而且他还帮她化形了,看着化形之后的午寻,它和女娲也就将信将疑。午寻见它们不信,竟然大声对它说,那个印墨比它修为高多了,自己嘴贱,顶了一句,于是,鼻子就遭到了午寻以及空气中不明生物的袭击,从此高大帅气的鼻子就这么被打扁了。它痛心啊! “午寻。”女娲依偎在伏羲的身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午寻,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她身边空无一人的空气,与伏羲对望一眼,“印墨现在可在你身边?” 午寻疑惑地看了一眼女娲,又望了一眼在花狐狸背后站着,阴笑着脸的印墨,先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老实地指了指花狐狸背后的印墨,“他在花狐狸后面。” “什么?!”花狐狸大吃一惊,吓得当场跳了起来,“我不玩了,我回我的老窝去,你们在这里慢慢聊。” 说完,像背后有恶狗追它似的,溜了。午寻眯着眼看了一眼印墨,印墨无辜地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做,这可不关他的事。 午寻动了动嘴巴,通过口型告诉印墨,都是他吓跑了花狐狸,他要赔她鸡爪。要不然,她挥了挥自己石头大的拳头,有你好受的。 虽然女娲和花狐狸它们都看不到印墨,更不用提要揍他,可是她可是不仅仅能够看到,还能摸到呢。要是他敢逃,她就捉他回来,咬死他。 唉。女娲不禁叹了一口气,她见午寻和印墨的互动,虽然她看不见印墨,但从午寻的小动作可以猜出他的反应。“你们可想过为何印墨会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他没有不存在啊?”午寻不赞同地摇摇头,“你们只是看不到而已,我可以看到。” “那你可想过为何他的形体只有你方可看到?” 没有,午寻摇摇头。同样的疑惑她也问过印墨,但是他每次都会笑着回答她说,因为她抢了他的鸡吃,所以作为补偿,要陪他聊天说话。 “因为他真正的形体早就消失在这苍茫的世间,而如今留下来的只是他的一缕残魂而已。残魂不得存留在世间,这个法则你应该知道的。”很不想这么残酷的告诉午寻这个事实,但是她不想让午寻在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突然失去了印墨。那时候,恐怕比现在要痛苦几万倍吧。 她和伏羲至今都尚未想明白,为何印墨死后,他的残魂还能存活在这个世间。要知道荒古中,一旦死亡便是永远的消失,魂魄不可残留,连生活过的痕迹也会随之消失。如果他的魂魄还有一缕残留在这里,是不是代表着他的其他魂魄也残留在这个世间。那么荒古的她们是不是找到这样一个方法,也能够不死不灭呢? “我、我知道。”女娲的话就像一个大锤砰然一声敲碎了午寻的心脏,她脸色苍白地看着半透明的印墨,伤心地看着他,希望他摇头,证明女娲说的都是假的。 但是没有,印墨只是淡淡地微笑,一如既往地温和,“别担心,我还能存活一段时间。” “不要,不会的。你只是特别一点,只是会透明而已嘛。”午寻猛地摇摇头,她希翼地看着女娲和伏羲,“我知道,你们有办法的对不对。” “办法没有,但是如果知道他的其他魂魄是否也存在这个世界山,或许还有一点希望。”找回他其他的魂魄,也许能够有办法帮他复活,这是洪荒之中,谁也没做过,谁也不敢想的东西。因为在这里,死亡就是死亡。这是谁也没办法改变的事实。 伏羲的话让午寻重新燃起了希望。 “但,不要开心,这个可能性太低了,谁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可能。这一切都要靠印墨小兄弟了,除非他能想起一起。如不然,我们也无可奈何。” 午寻高兴地点点头,眼眸中闪着光亮,亮晶晶地看着印墨,等他开口。 谁知道印墨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这个魂魄,没有其他的。” ------------ 轮回 午寻从未想过印墨有一天会在她消失死亡之前而死去,至少对於她来说印墨是一个存在,不会倒下得存在。无论是在洪荒时期还是後来认识的他,看着印墨在她面前死去,午寻终於知道她不能承认这个事实。 “午寻,别这样。”女娲拉过她的手,低声安抚双眼无光的午寻。 “让她自己一个人静静吧。”伏羲走过来,叹了一口气,望着午寻一直凝视的前方,他知道,那个男人已经真正的消失了。 他的死对於午寻来说是多麽大的打击,他们都知道。但是洪荒的规则没有人可以打破,即使他有再大的能耐,那是盘古创立的世界,除非盘古再生,若不然这个世界都由不得他们。 “走吧。”目光呆滞的午寻对於她们的到来根本没有丝毫感觉,为情所困的人除非她们自己走出来,其他人根本不能做什麽。女娲叹息一声,跟着伏羲离开,留给午寻一片安静的环境。 “不是说不会离开的吗?爲什麽离开都不和我说一声,至少让我见你最後一面也好。”看着她和印墨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里再也没有一个飘逸清冷的身影在等着她蹭吃,再也不会有人为她欺负花狐狸,也不会再有那麽一个人让她觉得笑得让她一见倾心了。 午寻从未想过印墨有一天会在她消失死亡之前而死去,至少对於她来说印墨是一个存在,不会倒下得存在。无论是在洪荒时期还是後来认识的他,看着印墨在她面前死去,午寻终於知道她不能承认这个事实。 午寻从未想过印墨有一天会在她消失死亡之前而死去,至少对於她来说印墨是一个存在,不会倒下得存在。无论是在洪荒时期还是後来认识的他,看着印墨在她面前死去,午寻终於知道她不能承认这个事实。 “午寻,别这样。”女娲拉过她的手,低声安抚双眼无光的午寻。 “让她自己一个人静静吧。”伏羲走过来,叹了一口气,望着午寻一直凝视的前方,他知道,那个男人已经真正的消失了。 他的死对於午寻来说是多麽大的打击,他们都知道。但是洪荒的规则没有人可以打破,即使他有再大的能耐,那是盘古创立的世界,除非盘古再生,若不然这个世界都由不得他们。 “走吧。”目光呆滞的午寻对於她们的到来根本没有丝毫感觉,为情所困的人除非她们自己走出来,其他人根本不能做什麽。女娲叹息一声,跟着伏羲离开,留给午寻一片安静的环境。 “不是说不会离开的吗?爲什麽离开都不和我说一声,至少让我见你最後一面也好。”看着她和印墨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里再也没有一个飘逸清冷的身影在等着她蹭吃,再也不会有人为她欺负花狐狸,也不会再有那麽一个人让她觉得笑得让她一见倾心了。 “傻东西。”一声轻笑,午寻惊喜地回过头,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她的身后含笑地凝视着她。 ------------ 该死的印墨 眼看钥匙就要到手了,突然一道水柱升天而起,白纸察觉到身后浓烈的杀气,身子一顿,下意识地想释放十品轰雷防御,但是却在转头 的一瞬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时间惊呆着,停顿的那一秒,水柱便击到了自己的面前,他吓得忍不住大哭起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千集子连忙撤回法术,在漫天水汽中看到一个娇小的人影蹲在自己的衣服前无助地哭泣,眼中闪过一丝后悔,手在 虚空中一抬,下一秒,白纸已经稳稳当当地被他搂在怀里。 “呜呜,千叔叔坏,千叔叔最可恶了。”白纸抽泣地哭诉着千集子的罪行,一双小手不断地捶打着千集子的胸膛,红通通的眼睛正哀 怨地看着千集子。 “对不起,白纸最乖了,不哭啊。”千集子手忙脚乱地安慰着哭得一塌糊涂的白纸,完全没有半点平时的冷酷。 好不容易等白纸哭累了,千集子才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一双白嫩的小手爬上了他的胸膛,正在慢慢地摸上他胸前的小红点。千集子浑身一颤,心底泛起一股陌生的气息,他连忙抓住 犯罪的小手,低头对上白纸一对充满好奇的双眼。 “千叔叔,白纸也要洗澡。”白纸挣扎着挣脱千集子的大手,一双眼珠直直地往他身上打转。一双大眼睛充满了好奇,为什么千叔叔 的身体和他的不一样? 千集子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全身赤裸裸。看着衣服和头发已经湿了的白纸,任命地当一次奶妈,帮这混世小魔王洗澡。 第二天,午寻终于出关了。当她一出关。人还么走到大厅,一个人影就急匆匆地向她怀里奔了过来,她宠溺地抱起白纸,摸了摸他的 头发,“乖,怎么了?” 自己的孩子双眼通红的哭道,“娘,千叔叔坏坏。” 在白纸断断续续的哭泣中,午寻终于把整件事情弄明白了,原来这孩子为了偷钥匙趁千集子洗澡的时候去弄偷袭。谁知道被千集子发 现。最后扔下他就走了。 午寻好笑又无奈地抱着自己的孩子。心中无限同情千集子。她才不相信千集子会无缘无故地扔下自家的孩子就跑了,定是这小子做了 什么吓到别人的事情。 千机山上,平时英俊帅气的千集子此时两眼通红。眉峰紧皱,冷峻的脸上有着与他不符合的红晕,以往干净白皙的下巴竟然长出了点 点胡渣,一改以往的形象。 白纸是女的?!而且自己竟然在她那双小手的挑拨下,身体竟然有了反应! 为什么会这样?千集子苦恼了一整晚都没想个明白。自己明明已经清心寡欲了几千年,现在竟然......而且对象是自己师叔的 女儿,并且人家才几岁。这叫他怎么能够接受! 于是乎,知道午寻出关之后,千集子二话不说收拾东西闭关去了。 小魔王怎么可能放过他。于是乎,午寻一出门口。就见到满脸胡渣的千集子以及红着大眼的白胡子正两眼泪汪汪地盯着她看,放佛见 到了救世主一般。 呃~~~看来自己儿子又闯祸了。午寻在心底无比同情他们,自己的儿子的脾性自己还是知道的。 “侄媳妇!!!”白胡子一见午寻,激动得千集子拦都拦不住。千集子看着停了再半空中的手,无辜地眨了眨眼,他绝对不是故意没 拦住白胡子的,是他跑得太快了。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颗流星在自己的眼前飞过,然后碰的一声落地。 千集子无比同情白胡子,但是也只是同情而已。师嫂也敢调戏,他那个师兄要是回来了,到时候可不是逃难就可以的了。单单是白纸 就有他好受的了,想起白纸,千集子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千万不要给那个小魔王找到自己,希望这次能把她给骗远一点。 “有事?”随手施了一个法术把飞扑过来的白胡子给揍飞之后,午寻挑了挑眉头,转眼看着憔悴的千集子。 白胡子狼狈地从坑里面爬出来,激动地流着鼻涕加眼泪再次不死心地往午寻这边扑过来,“侄媳妇~~~你看看我这漂亮飘逸的胡子就这 样硬生生地被你家的小子给剪了。这胡子我可是留了一千多年的,现在都没了啊!我好痛心啊!” 午寻低头一窍,果然本来可以荡秋千的胡子现在只能扎辫子了,她无比赞同地点了点头,“果然短了。” “我心痛啊!侄媳妇~~~~”听午寻赞同的语气,白胡子仿佛找到知音了,更加激动卖力地演出悲情剧了,为了他的胡子狂哭泣,“求 你管管你家的白纸~~~我的胡子啊!” 但是午寻一半句一出,他二话不说直接御剑踉跄地逃离这里。 “不错,还没剪光呢。” 看着在空中歪歪扭扭地御剑的白胡子,午寻收回视线,转而盯着千集子,饶有兴趣地幻化一张凳子出来,坐着看着他,“听说你调戏 了我家的儿子。” 午寻的话一出,千集子额头就冒出了n条黑线,谁调戏谁来了?他才是受害人好吗?自己竟然被一个几岁不到的孩子给调戏,想来千集 子都觉得无奈了。 当印墨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情景是自家的儿子满山地追着千集子,千集子则不断地躲着白纸,其他的弟子看好戏地看着他们,而午寻一 脸苦恼地蹲在一个角落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关心。 印墨挑了挑眉头,有点意外。不过。他的目光很快就聚到午寻那里,她一个人坐在屋檐下的一个角落,眉头紧皱,若细看的话。她的 身上似乎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金雾,对于这个意外,印墨只是微微一笑。 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进,就在他就要走到午寻的背后的时候,午寻突然站了起来。 “好了,我决定了,我要入世。”一扫原先的苦恼,午寻在沉思了一天之后,痛快地决定。 “哦?”印墨笑了笑,放在背后的左手动了动。最后还是把那东西收回自己的衣袖中。 “咦。你怎么回来了?”对于突然出现的印墨。午寻倒是没什么吃惊。这男人时不时突然出现然后又失踪,自己的心肝被吓了一次又 一次之后,现在已经完全不鸟他了。 而且。在这里修行了那么久,她也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渐渐地接受了眼前这个六根不净的印墨是一个道士,并且曾经是一个得道高僧 。午寻上下打量印墨,心底狠狠腹诽了一顿收他进庙的和尚,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哪里像是与佛有缘了,还得道高僧呢? “娘子,希望为夫不回来?”印墨状似温和的微微一笑,眼底泛着点点的寒光,似乎午寻敢点头,他就立马扭断午寻的脖子。 午寻摸了摸自己白皙的脖子。似乎感觉到一股寒气抹上自己脆弱的脖子。最后迫于淫威下,还是轻轻地摇摇头,她现在还不想死。 印墨满意地揽过午寻,左手状似不经意地搭上午寻的手,嘴角的笑意微微下垂,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 “师兄。”一身狼狈的千集子在印墨面前再次变回严肃庄重的表情,两年不见,印墨的修为似乎又进一步。他好像知道他师兄是怎样 修炼的,人家到死都不升的修为,他只是笑笑就一路直升。 “恩,好久不见。白纸还好吧。”说这话的时候,印墨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视线直接落在了正死命抱住千集子裤脚不放手的白纸,笑 了笑。 “好。”有气无力地声音搭上两年了快速衰老的脸容,千集子强忍着一脚把脚上的白纸给用力甩开。 “那就好。以后就好好照顾他。”有你,我放心了的表情让千集子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印墨,哭丧着脸想不会师兄要把这个混 世小魔王交给他处理吧。 难道是师兄没看到他精疲力尽的苦哀的样子吗?他这几年来,一直被这个混世小子给弄得惨淡不已啊!不行,不能让他们给逃了,这 个包袱他可不想接收。 “师侄!”一声洪亮欢快的声音从几个山头传来,整个高道派都听到了白胡子夸张的叫声。 “师侄,你终于回来了。”白胡子一把泪一把鼻涕地站在印墨的面前,“我好想你啊!” 白胡子哭丧的脸让午寻一震,决定离他远点,免得鼻涕甩到她这边。不就是回来一次嘛,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师侄啊,你回来刚好,白纸啊.......”白胡子还没开始告状,就被人打断了。 “白胡子爷爷。”白纸甜甜地冲白胡子一笑,把自己的脑袋从千集子身后探出来。 千集子只见白胡子一脸被雷劈了的震惊样,心底无限同情,他也想告状,但是白纸这丫头在场,等印墨一走,他们可又要受罪了,他 明白为什么白胡子这么大的反应,因为白纸把他最宝贵的白胡子给剪掉了一大半,至此之后,他就整天心疼地坐在自己的床上,摸着自己 的白胡子伤心。 当听说午寻要离开的时候,白胡子二话不说地跳了起来,激动地说,“不可以!” 要是他们都走了,那谁来约束这个混世大魔王!不可以,“你们的婚事我们快准备好了,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的呢?” “婚礼!”午寻惊呼。见白胡子严肃地点点头。 “你打算跟我跟多久?”悠长的山路上,一对男女正在慢悠悠的走着。细看才发现,男子笑得一脸灿烂,女子则是一脸恼怒。 “娘子......” “停,谁是你娘子来了?”这该死的和尚!午寻忍不住在心底再次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他竟然一路厚着脸皮地跟着自己。自己趁着 深夜潜逃出高道山,把自己的儿子扔给千集子去麻烦,自己则打算找个小小的村庄入世,研究一下自己修为苦不前进的原因。谁知道。刚 刚下到山脚下就被劫住了。 对于午寻嫌弃的语气,印墨双手捧着自己的心脏,一脸哀怨地说,“娘子,真是太伤为夫的心了。我们好歹也拜过堂成过亲。” 切,午寻鄙视地瞥了印墨一眼,深切的感觉到为啥谈起他千集子他们会有一种要杀不能杀的愤恨心情。对于他的行为午寻不再说话, 因为跟他说话就等于对牛弹琴。 不过,就在她和她对话的期间,他们已经走到了红填城外。红填城处于人界和修真界的交界点。不过里面的人大部分是人类。修真者 只是少量而且等级也不高。 一进城,热闹的街道,四周都是人类。偶尔会夹杂着一些修真的弟子,午寻用神识扫了一眼方圆百里,大部分的修真都是筑基和结丹 的弟子多,自己现在好歹也是妖将中期,对付结丹期的弟子还是可以。 午寻带着印墨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圈,顺手买了一大堆东西发泄一下自己被印墨带差的心情,才跟着印墨找个客栈休息去。 他们还没进到去就听见里面乱哄哄的,作为女人的第六感以及妖的第七感,午寻感觉到危险,就像那天遇到的两个元婴级的高手一样 的危险感。 他们还没进到去就听见里面乱哄哄的。作为女人的第六感以及妖的第七感,午寻感觉到危险,就像那天遇到的两个元婴级的高手一样 的强烈的危险感。 下意识地午寻想转身就跑。但是...... 午寻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见他神色自若,揽着她的肩膀的手丝毫没有松手的感觉,午寻低声说,“里面有高手。” 意思就是你赶紧给我松手,再走一步,她就要被里面的人给弄死。可惜,印墨一点也没有松手的迹象,嘴角还微微弯起。 “嗯,四个元婴,两个出窍。”说完,印墨低头瞄了瞄随时想撇下他逃跑的女人,心情愉悦地揽着视死如归的午寻进去。 死定了。午寻皱着一脸苦瓜脸,硬被印墨拖了进去。里面那些人随随便便一个动了动他们的手指头都能杀死自己。 他们前脚才踏进客栈的门,后脚午寻就被一股强大的气压压得透不过气,脖子被那股气压死死的掐住了,透不过气来,就在她觉得快 死的时候,印墨只是笑了笑,手一挥,随后午寻身上的气压顿时消失。 脖子得到自由之后,午寻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但还没等午寻松口气,那股强烈的灵压就又凭空出现在客栈里面。 “印墨!”随着楼上传来一声怒吼,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出现在他们对面,咬牙切齿地瞪着午寻身边的印墨,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 出窍后期生气时的气压果然不同,这一次午寻被印墨护着,一点也没感觉到不适。但是看到周围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个客栈里面 除了几个是高手之外,其余的修为都不过在筑基期,看他们痛苦的样子,午寻颤了颤抖,心里默默地为他们节哀。身子不由地往印墨这边 靠拢。 两个高手斗气,可怜的是她们这些无辜的人。不过,看那个道士的样子,活生生地像抢了他老婆的样子,午寻八卦地低声问,“你抢 了人家什么吗?” “没有,只不过拿了他一块天晶。”印墨无辜地耸了耸肩,谁知道他那么小气,一直记恨到现在。 “你确定你不是抢了人家的闺女?”听到他无所谓的语气,午寻嗤之以鼻,她敢肯定,他‘拿’的时候一定不温柔,要不然人家用得 着这么愤怒吗,就好像死了老婆随带被人抢了女儿一样。 “我像那种没品位的人吗?”对于午寻的狐疑,印墨笑了笑。 像。还很有可能顺手把人家老婆也抢了。离走前放把火,来个毁尸灭迹的那种。你不见前面的人一副要吃了她们的愤怒样吗?她可热 爱和平了,作为一个有出息的妖,她的宗旨是吃完就睡。睡醒继续吃,打打杀杀这东西不适合她。 红提当然很愤怒,这两个人竟然当他不存在,当着客栈那么多人的面前,大声拿他的糗事来开玩笑。 想当初,自己好不容易拿到块中品的天晶,就在和师弟回去师门的路上遇到了正在睡觉的印墨,谁知道印墨会突然出手攻击他们还抢 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天晶。最重要的是他不单单把天晶给抢了,还把原本化神初期的他打回了出窍后期。这口气叫他怎么吞得下。 但是即使他父亲是天行派的掌门人,他都不敢随随便便去动印墨。不单单是因为印墨身后有高道派。只有少数人知道他还是弘法寺的 人。单单是这两点。他就可以在修真界横着来。竖着走了。 午寻在一旁看着红提的脸从红转青再转白,像一个调色盘一样杂色就知道他当年被印墨弄得多惨。不过,两个人要打就快点打。相互 瞪鼻子有什么用,她肚子有点饿了。 其实,她比较喜欢看人打架,尤其是群架,最好是那个道士把这客栈里面其他的高手都请出来,群殴印墨一个。想到他被打到鼻子歪 嘴巴斜的样子,午寻嗤的笑了出来。 这一笑惹来了印墨侧目的目光,他看见了午寻眼底幸灾乐祸的成分,对她的痴想只是觉得好笑。她就那么想自己被人群殴? 再等了一会,见那位大兄还在沉思苦难的过去的时候。午寻等得不耐烦就直接坐在一个角落点了些菜,自顾自地吃起来。她是打不过 周围的正道居士,但,有印墨在她就不信周围的人敢把她怎么。 等午寻吃到一半的时候,印墨已经搞掂了那边,神色轻松地坐在午寻旁边。 “搞掂了?切,还高手呢。” 还真快,真.......无聊。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手过招?竟然无声无息,安安静静地就这样搞掂了。印墨才动了动,一眨眼的速 度,那个人就被打倒在地真没劲。 “嗯”印墨好笑地看着一脸鄙视的女人,难道她想把这个客栈毁了才算高手过招。 嗯,印墨摸了摸下巴,要是她想的话,毁了这个客栈也可以。不过,既然她想看人打架的话,这倒不是不可能。 只是,那可是要出人命了。他倒是不介意多杀一个人,倒是午寻要关心一下以后要怎么逃命。天行派虽然比不上他们高道派,好歹也 是名门派别,以她现在的修为,想躲过那么多高手的追杀,啧啧,有点困难。 这顿饭吃得实在够久的,印墨没看过这么爱吃的女人。一个下午她都在吃,客栈里面的菜式都上了一遍,加起来差不多一百多种菜式,每 个菜上来之后她都笑眯眯地吃光见底。不过对此,印墨只是挑挑眉,笑而不语。 她太瘦了,吃多点好。但,相对于印墨的富有乐趣的笑眸,周围的人都是一脸被吓到的样子。当然,他们被吓到的不全是午寻惊人的 食量,因为对于修真者来说,到了辟谷期是不需要再吃东西的,即使要吃也不会这样大量的吃,这样的话身体会随着食物的吃入把杂质也 吸收进去。显然,在印墨这个化神期身边的这个小妖完全不知情。 有些认识印墨的高手默默地远离他们的座位,他身边的小妖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印墨本人的到来。不过,即使是不关注法力低下的 午寻,他们临走前还是深深地记住了这个小妖。能够令印墨这么纵容,这小妖的命留不得了。 但午寻自己吃得开心,丝毫没注意到四周的奇怪的气氛,她才不管身边的人奇异的目光。每一样菜式上来之后她都会细细地品尝。 其实,不能怪她。化形才四年的时间,她一直吃的是自己煮的东西,那难吃的程度连小包和白纸都不愿意碰。后来好不容易好了一点 就去了高道派,一直闭关都没怎么吃东西。何况,高道派的食物实在不是人吃的。似乎想起高道派那阴狠的食物,午寻不由地抖了抖。 现在还不容易到人间一趟。吃到这里的东西,她简直是感动得落泪了。 “拂尼师侄,好久不见。”人未到声音先到,那洪亮的声音伴随着震耳欲聋的佛音,让毫无防备的午寻生生地吐了几口血,吃着的糕 点也被震掉下地,午寻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全部经脉被佛音牵扯着,心脉一波波地重击,嘴角的血丝缓缓地流出。 虽然魂魄没有受到干扰,但是灵压的差距让她被那和尚压得死死的。只要那和尚一动灵力。毫不夸张地。她就会变成一个血人。这就 是实力的差距。此刻的她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连稍微调动灵力都会被那和尚的灵压给攻击。现在的她就像个死尸一样坐着,等着和尚什么 时候出手把自己灭了,或者撤了灵压。 印墨淡淡的瞥了一眼刚进门的年轻绿衣和尚。嘴边挂着一抹看起来十分温和的笑容。这招牌的笑脸一出,效果立竿见影。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女施主,你没事吧?”年轻和尚身子瞬间抖了抖,迅速地收起自己的灵压,关怀备至地坐在午寻身边,一脸 讨好地样子。 没事,才有鬼。有本事,你被我打到半残废,然后再笑着和你说善哉善哉。施主,这只是小伤啊。午寻愤怒地瞪着对面一脸无辜的印 墨,有苦说不出。 “穷前师叔,似乎很有空?”印墨端起茶杯闻了闻茶香,浅浅的喝了一口,才缓缓地抬起头,冲对面的和尚微微一笑。 “哈哈,一般一般。”穷前和尚干笑了一下,“挺忙的,只是顺道过来看一下蛇摩大会。很快就走,不对,明天就走。” 看什么蛇摩大会,他还是赶紧回去护着自家宝贝的花花草草。在他师侄露出了那魔鬼一样的笑脸之后,他就发现自己闯祸了。而且这 个祸还挺大的。唉,谁叫他没长眼,没看清楚师侄旁边坐着的是一位佳人呢?只要师侄喜欢,管她是妖还是魔,他们都不会说什么,呃, 也不敢说什么。 本来想和师侄切磋一下,谁知道切磋还没开始就把师侄得罪了。穷前在心底哀怨道,自家的宝贝啊,祈祷自己的师侄能够手下留情, 不要再打自家的花草的主意了。 想到这,穷前和尚好奇地瞄了一眼身边的午寻。很好奇,她究竟是怎样让自己的师侄‘特殊对待的’。虽然,师侄看起来很浪荡不羁 ,但是从来都没有女人能近他身还有得到他护佑的哦。 而且要知道,自家的师侄可是恶魔的化身,杀人不眨眼。当然,杀的都是该杀,并且极度厌恶女人。想当年....... 穷前像似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全身一阵恶寒。 “蛇摩大会?”自身恢复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午寻一睁开眼就瞄到身边的绿衣和尚微微颤抖的手指,一看就知道,这个该死的和尚似 乎很怕可恶的印墨。既然如此,她就不怕他会再伤害自己,于是,午寻八卦地凑了个头进去。 “就是夺宝。”印墨好笑地看着她一脸贼溜溜的样子。 “对,夺蛇摩留下的宝物。传说蛇摩是洪荒十二神魔疆良的后裔,蛇摩生前拥有疆良舍命单元。”看样子,穷前和尚对于这个舍命单 元兴趣挺大的。 “大师,你要去抢?”如果是的话,她也要跟着去看看,凑凑热闹。有他们两个在身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不了,我还有事情。”原本是有这个打算,但是现在打死也不去了。对面印墨无害的笑容,让他浑身都自在,还是赶紧撇人才是上 上策。 不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好疼啊!蛇摩单元啊!想到这里,他就欲哭无泪。 “哦。”失望地叹了口气,她怎么觉得眼前的渡劫期的和尚很怕印墨的感觉,午寻狐疑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印墨,又看了看手指不 停抖动的穷前和尚,午寻更加确定是印墨在威胁别人。于是,印墨在午寻的心中印象又低了一层。 “哈哈,我先走了。”随着午寻越来越怀疑的眼神,印墨的笑容也越发温和,穷前就越发害怕。在印墨‘善意’的眼神关爱下,他顿 时觉得浑身发寒,二话不说直接站了起来。 “流徙草。”就在穷前踏上自己的法宝准备走人的时候,印墨淡淡的一句话让他刹时从法宝上跌了下来,挣扎了许久,还是一脸狼狈 地跑了回来,摆了个笑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从身上掏出一个碧绿色的丹药递给午寻,“施主,贫僧刚刚失礼了,这是碧血丹,给你赔罪。” ------------ 出发佛界 ps: 昨天发表的文文是错误的,小挽在这里深感抱歉,明天小挽会弄好的,真的是对不起 “洪荒祭巫逆天而存,你保得她一时,也保不了一世。”千集子看着火袭手中的魂魄,终于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火袭沉默着凝视自己手中已经沉睡过去的小丫,这个道理他何尝不懂,只是当初是他亏欠了她,当初以为把她锁在锁黑牢中,待他和印墨处理完事情之后便把她放出来,再与她好好解释,谁知道,“印墨,能借一下你混天葫吗?” 印墨斜睨了一眼火袭,沉默不语。 混天葫是神界七件神器之一,在葫芦中劈出一个小方世界,这个世界中时间是静止的,里面百年不过外面一天,修为以鬼速增长。 而里面的世界则是以修炼者心中所牵挂的世界为复制,小丫的世界是洪荒时期,那么外面一天等于洪荒时期的一百年,这么计算下去,不出十年,恐怕这个世界都会被她所取代。 而最重要的是,混天葫芦能够遮过天道,他的精血不能保住她多久,混天葫芦就可以,只要不出来,天道也奈她不了。小丫的身子根本不能进入神界,连神界大门都不能踏进去,只要混天葫芦是最好的选择。 “给他吧。”午寻叹了一口气,虽然她不太喜欢这个寄宿在她身体里多年的魂魄,但是她也不愿意看见有人死在她的面前。 “拿去。”印墨一甩手,一个黑色的小型葫芦从他手中飞出。午寻吃惊地看着黑漆漆的葫芦上面竟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金色咒文,只是看一眼,她就觉得头昏昏的。 “恩~~”火袭才刚刚安顿好小丫,这头千泪就醒了。 “我们走吧。”午寻轻轻地拉了拉印墨的衣袖。小声地对他说。千泪一旦醒来,她那火爆的脾气加上白纸和雪花多嘴的性格,她可以想到等下这里的场面究竟多‘热闹’。 “听娘子的。”印墨笑眯眯地搂过午寻的腰,脸上与刚刚对火袭的那张冷冷的脸完全不一样。 午寻急着离开,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放在她腰上的手,“走。” 印墨灿烂地笑了,等雪花她们看过来,她们人就消失了。 “吃我豆腐!看我如来神掌!!!”离开了那个鬼地方,午寻当场翻脸,凶狠地甩开印墨放在她腰上的猪手。直接就给他一个巴掌。 “娘子。悠着点。”印墨嬉笑地轻松躲过午寻的攻击。 “哼。你要是再敢躲,我就把你阉了。”一个眼刀扫过去,印墨当初立定站住了。 “我的娘子。阉了我,你下半辈子的幸福谁给啊!”印墨默默地偷笑。 “不许笑。”被他这么不害羞的说,午寻当下脸通红。 “好了,我不笑。” 有一个问题一直缠着她,她觉得再不问一下,自己会被憋死,“我问你,你是不是那个啰嗦鬼?” 午寻狐疑地盯着印墨的脸,不放过他一丝的表情。要知道之前的她没有多想,清醒过后。无论怎么想她都觉得那个开辟混沌之前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唠叨不停的人一定是印墨。虽然声音不同,那时候的声音比较清脆,像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后来洪荒初开时期的那个人肯定是他这个混球没错。 这个该死的印墨,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封印自己的记忆和力量,后来还把那个祭巫的魂魄锁进自己身体里面,一想起这个她就无名地生出一把火,这把火足够把他脱光猪烤成烤猪几百遍! “娘子冤枉,为夫可是那种冷酷的冰美男。”说完,臭美地甩了甩自己飘逸的头发。 “吼!”午寻终于发飙了,实在是受不了印墨不要脸的样子,她一拳把印墨给揍飞,然后气呼呼地走过去,当初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是一个飘逸的仙人气质,那根本就是瞎扯! 正当午寻打算在印墨那张气死人的脸上踩上几个脚印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她身后,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那该死的师弟——千集子。 “师嫂。师兄。”千集子面无表情地恭敬拱手,对于午寻那只快要踩上印墨脸蛋的脚,以及他们这个造型丝毫没有表情,这是师兄他们之间的恶趣味,他懂的。 “你来干什么!”这时候被人打断,午寻可没什么好脸色给千集子,不过有外人在场,就算要修理印墨,午寻也只得另外找个时间了。 算你运气好!午寻狠狠地的瞪了一眼印墨,待会你就死定了。 印墨笑着摸了摸自己劫后余生的帅气脸蛋,要是真的被午寻一脚踩下去,这可伤了多少万千少女的心。 “师弟是来告辞的。” “告辞干嘛要跟我们说。”又不是第一次,他每次都是自己不声不吭地溜了,一开始她还会去问一下,后来直接无视他了。 “师弟打算弃魔修佛。”千集子含笑地对午寻说。 午寻正纳闷,猛然听到这个劲爆的消失,硬生生地被吓到了。“什么!你要去当和尚!” “是修佛,不是当和尚。”千集子耐心地纠正午寻的错误。 “那还不是一样。” “师弟既然决定了,师兄肯定支持。我们刚好要去佛界一趟,师弟就一起吧。”印墨笑眯眯地爬起来,搂过午寻的小蛮腰。 “谢谢师兄。”千集子笑着拱手答谢。 什么!“喂,我什么时候要去佛界了?”午寻可不依,她可不想去对着一大堆和尚,听他们念经。 要知道当初她可是被那些和尚烦到差点就悬崖上吊了。打死她都不要再去有一大堆和尚的地方,她宁愿回去对着千泪的大吼大叫。 “对了,你刚刚出来,那里面的情况如何?” 说到这个,千集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吓,“里面很热闹。” 热闹?是吵闹吧。千泪那个肯定鬼吼鬼叫一番,然后到处开始发飙发疯,白纸和雪花在一旁看热闹,小包直接无视,只有火袭那个笑脸虎在那里哄千泪,肯定是火上加油,想想那个混乱的场面,午寻就不由地背后一凉,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溜得快。 ------------ 十二品莲台 “千集子。”从魔界去佛界这漫漫长路,印墨和千集子都是个冷性子,午寻沉默了一会就忍不住说话了。 “师嫂。”对着午寻额外灿烂的笑容,千集子强忍着后退的冲动,心里祈祷午寻不要靠过来,后面那双冷冷的目光让他背后一寒。 师兄吃醋可不是一件好事。可惜眼前的师嫂没丝毫以为人妇的自觉。他这个中间人可就受灾严重了。 “千集子啊~~~”午寻笑得特别地甜。 “什么事?”在千集子眼里就是笑得特别的奸,他师嫂就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都不是好事的人。惹麻烦的本事可是一等一。也就师兄能治得了她。 “你爱吃肉吗?” “还可以。”一滴冷汗。 “你喜欢喝酒吗?” “还行。”两滴冷汗。 “你喜欢美女吗?”说完,还特地向他眨了眨媚眼。 “还、呃、”三滴冷汗滑落,‘行’字被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对着眼前这个笑得甜甜的‘大美女’,千集子难受啊。 “恩?”午寻沉下脸,眉头皱得死死的,森冷地问道,“怎么?不喜欢美女,还是不喜欢我?” 背后的寒意上升了一个高度,冷到他想发抖,识时务者为俊杰,千集子当机立断,“当然喜欢。师嫂这么级别的大美女,自然有俊俏的师兄喜欢。” “哼。”前一句还让午寻心花怒发,后一句她就扁起嘴。“既然都喜欢,都行,六根不净还想着做和尚。小心被半路赶出来就不好了。” 最后一句明显是针对某人,千集子聪明地不插嘴。 “佛祖与我尚有一些交情。你就不用担心你师嫂的担忧了。”印墨笑着看了一眼午寻,等着某人火冒三丈。 不负众望,午寻当场惹不住冷嘲热讽,“有点交情?这一点可是白点?” 从雷音寺出来,午寻始终处于呆滞状态,张大的嘴巴没合过。 一路上各路菩萨和罗汉飞过,时不时有一两个会往他们这边看过来,印墨都会淡淡地瞥一眼过去,他们都识相地快速离开。 “师嫂,嘴巴进苍蝇了。”千集子看不过去了。午寻这个活见鬼的表情吓跑多少人。 “苍蝇会飞出来的。”印墨不冷不淡地加一句。 午寻连忙闭起嘴巴。 “师嫂不知道师兄曾经是拂尼佛?”千集子突然发问。 “切。早知道的话就不嫁给他了。”原本嫁了个和尚就够呛人了。更呛人的是这个和尚曾经还是修成正果做了一尊佛!想起佛祖上那些大疙瘩,午寻身上的鸡皮都起了。 “娘子想看看为夫曾经为佛的样子么?”印墨笑得春意盎然,十分期待地问。 “不要!”开什么玩笑。看了之后,她以后半米之内绝对不会让他靠过来! 想起刚刚路上一大群菩萨和罗汉见鬼般的样子以及佛祖对他的态度,午寻眯着眼斜睨着印墨,“你不会曾经学猴子一样大闹过佛界吧?” 如果没有,为什么那些佛都那么惊恐的表情?很可能还有一大堆仇家正在往这边赶。 “娘子说笑了,猴子干的事情,为夫怎么会做呢?”就算做,也是暗地里做。 “嗤嗤嗤,拂尼,早些年听说你在人间时娶了个妻子。想想应该算个尤物,没想到......”六品莲花从远处飞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午寻倒是好奇究竟是何方妖怪竟敢在此作乱! 人未到时,午寻偷偷地扯了扯印墨的衣袖,低声问道,“你打得过他吗?” 印墨含笑地点点头。她喜欢闹就让她闹,就算拆了佛界也不为过。 “那好,我可不客气了。”既然她家相公打得过,她可就不用给他面子了,竟然在她面前鄙视她的美貌,她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毒舌! “哇,六品莲台。”午寻故作惊喜。 “算你有点眼光。”莲台停在了午寻的面前,上面传来一声冷哼。 “好低的品级哦~~~~”午寻慢悠悠地把下一句接下去,声调故意抬高,引来了四周诸佛地目光围观。 “你!”莲台上的人脸色难堪,声音带着恼怒。 “相公,你上次送我的莲台好像是九品的吧。就是那朵莲长得有点难看,我把它扔给别人玩去了,没关系吧?”午寻媚笑地对印墨撒娇。 “没关系。你喜欢就好,我最近得了一个十二品的紫莲台,喜欢就拿去。”印墨笑着回答,双手趁机地揉了揉午寻的脑袋,如期地看到午寻警告的眼神,以及强忍着杀人的冲动。 “谢!谢!相!公!”午寻咬牙切齿地瞪着印墨放在她脑袋上的手,恨不得捉下来剁了。 千集子在旁边为莲台上的佛节哀。遇上这么一对极品夫妻,是他的不幸。他们分分钟都会把你气到吐血。 十二品莲台一出,莲台上的人脸色青白交加,十二莲台在六界之内绝对是一个罕见的存在,就连佛祖底下坐的也不过是十一品的白莲,十二品的紫莲根本就是一个神级的存在。 看着那佛一时青一时白的脸,午寻心里的那口气顿时顺了好多。这人就是这样,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以为自家是开染坊的。 千集子同样心惊,但很快就想通了。他的师兄和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想来,他应该是来自上古洪荒时期的人。 “呵呵,不愧是拂尼,一出手就是十二品莲台。”嬉笑的声音从六品莲台的那只佛身后传来。那人一惊,一回头,一个猴子脸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吓了他一跳。 “战斗圣佛!” “嘻嘻,天源佛怎么还在这里。刚刚我从佛祖那里出来,听说我师父正有事找你呢。” “是吗?多谢圣佛提醒,那我先告辞了”不管是真是假,人家给你台阶下,他当然懂这时候走是最好的,免得在这里遭人嘲笑。 “好久不见。”印墨拉过午寻,笑着对战斗圣佛,“这是我娘子――午寻。” “嘻嘻,嫂子你好。”猴子一下跳一下搔头,一点也没有佛样,根本就是一只猴子。 “你好。”午寻冲他笑了笑。 ------------ 佛界遇险 被他这么怒目一瞪,午寻的小心脏都被吓出病来了。这个猴子说变脸就变脸,比六月的天气还变幻无常。 “圣佛说笑,娘子其实很乐意。”印墨笑着说。 “哎呀,既然嫂子乐意,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去。老孙那花果山离这里不远。”战斗圣佛开心地左右乱蹦,午寻越看越觉得就是一只猴子,进化程度不高。 花果山果然是一座山,山上有果树,有猴子,呃,很多的猴子。她们刚刚踏进山里面,一大群猴子就嘣过来,围着她们左一句“大王”,右一句“大王”。 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猴子群又让她眼花缭乱,都是同样的装束,她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吵得她心都烦躁了。 就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那只猴子王终于开口了,“这是大王的大哥,这是嫂子,这是?” “在下千集子,是师兄的师弟。”千集子拱了拱手。 “哎呀,那就是老孙的师弟了。哈哈,徒子徒孙们,这是大王的师弟。老孙又多一个师弟了。” 午寻不禁一惊,不知道千集子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把自己身上的魔气给掩盖住,浑身散发的是纯正的佛光。 千集子瞥了她一眼,他这个师嫂反应也太迟钝了,现在才发现,他应该说她没脑还是神经大条,她当佛界真的那么好进,一个魔进入佛界,还没见到如来之前就被众佛给围攻歼灭了。在佛界大门前,他师兄给了他一串佛珠,不仅仅掩盖了他身上的魔气,还散发纯正的佛光。他现在的修为可以与刚刚那个佛一拼。 “大王的大哥好!嫂子好!师叔好!”猴子们异口同声地喊道。 “走。我们进去喝几杯。”战斗圣佛开心地开路,午寻趁机偷溜,她可不想被一群猴子围在一起吵着喝酒。 “师嫂,你打算去哪里?”千集子收到印墨的眼神,立马跟了过去。 “我去走走,你去喝酒吧。”再看见那些猴子,她觉得自己会疯掉。要么沉默再沉默,要么变态加磨墨! “我跟着。”虽然在佛界里面不用担心人身安全,但还是跟着比较放心。 “不要。你走开。我要自己静一静。”午寻火燥地推开千集子。她已经被吵到快要死了,再这样下去她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这里。 “你会路?”冷不丁地飚出一句,千集子鄙视地上下打量午寻,谁担心她的安全了,师兄要他看着她别让她迷路了。 这话一出,午寻顿时焉了气,好吧,她承认自己确实有点路痴。 “你划个符给我就好啦。”绝对不能被别人看低,午寻泪眼汪汪地求气息符。天知道这座山有多大,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她是乖乖地求个符安心一点。 一滴冷汗滑落,“好吧。” 对于自己师嫂的固执和白痴,他见怪不怪了。她喜欢就好。 收好符之后,午寻对千集子挥挥手,转身就走。 看着她的背影,千集子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希望她不会迷路。 没了千集子,没了猴子,没了印墨,午寻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天知道被一大群人围着实在是烦心,她喜欢清清静静的地方。 “尼陀果。”一路上都是果树,其中以香蕉和苹果最多,午寻满脸黑线,果然是猴子的地带。就在她匆匆一瞥,看见了隐藏在水潭不远处的一个红色的果子,精神一震。 尼陀果是生长在石头上的果子,它扎根于石头中,用它细小的根把石头包裹着,吸取石头中的养分,然后开花结果。 她还是一块石头的时候,身上也长过这果子,没想到在这里能够看到,午寻很惊喜。 “住手!”话音未落,尼陀果已经被午寻摘掉了。 午寻疑惑地回过头,只见一个长得胖胖肥肥、一对猪耳朵和猪鼻子的人站在她身后,脸色大惊。 “唉,还是晚了一步。” “你?”午寻突然感到一阵晕眩,然后视线模糊,人就倒下了。 ------------ 不就几颗舍利吗 “糟糕!”在山中闲步的千集子看着腰间午寻的气息符突然掉落,心中一惊,他才刚刚离开不久,他的师嫂就出事了。 一阵风过去,山林间早就没了千集子的踪影。 座上的印墨眉头微皱,放下手中的酒杯。 “嘻嘻,怎么不喝了?难道是老孙的酒不好喝?”战斗圣佛嬉笑地再帮印墨续满酒。 “有人劫了我娘子。”印墨淡笑地勾了勾嘴角。 “谁!谁那么大胆,俺老孙的嫂子也敢劫!等老孙捉到了一定剥了他的皮,抽他的筋,咬他的骨头!” 印墨神秘地笑了,神泣果她也敢碰,如果不是他的神气护体,她恐怕又要大哭大闹一番了。不过她的运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差,神泣果神界也不过四棵,佛界也就那么一颗,也能被她碰上,印墨为自己娘子的运气感到汗颜。 当千集子赶到午寻消失前的地方时,这里早就没了午寻的踪迹,连气息也是微弱,环视四周一圈,最后定格在水潭旁的石头上,那里散发着浓烈的神息,这是在印墨和白纸身上感觉到的气息一样,只是又略有不同。 还是回去告诉师兄,千集子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里,转身打算离去,一回头,印墨和战斗圣佛就站在他身后。 “师兄。”千集子叹息一声,“师嫂她又出事了。” 有一个天生就爱闯祸,运气背到天都看不过去的师嫂。千集子真是深深地感到悲哀。 “恩。”印墨似笑非笑地看着水潭。 “呵呵,小妞,你不好奇你现在在哪里吗?”弥勒佛笑眯眯地问道,一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午寻。 原本以为这个小妞醒来后会悲天哭地。然后眼泪一汪汪地流个不停,谁知道这个小妞醒来后镇定自如地在山洞里面找个安稳的位置坐下,闭眼休息。 “小妞,你不哭吗?”弥勒佛不死心,继续在午寻身边打转。 “小妞,你伤心吗?” 好烦!午寻强忍着额头上的黑线,压制着打人的冲动。 “小妞,你心痛吗?你真的不伤心?你真的不想哭?” 午寻深吸一口气,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她尽量忍着要破口大骂的冲动。要忍。要忍。要忍! “不可能啊?按道理说你应该很伤心,很想痛哭一场才对。”弥勒佛脸带怀疑,上下的扫视了她一遍。像是想从她脸上找出些所以然来。盯了半晌,斜眼轻眯,小声的嘀咕了句,“变态!” 午寻嘴角抽了抽,青筋暴起,平静的脸终于开始一点点破裂。 “要哭了,对吧?哭吧,哭吧,赶紧哭!” 要忍!要忍!她忍! “谁要忍啊!”午寻一声怒吼!整个人暴起! “呵呵,对啊。不要忍!想哭就哭吧,赶紧哭!”弥勒佛笑眯眯地催促道。 “哭你个死人头!”一个爆栗敲下去,弥勒佛光秃秃的脑袋上立马凸起一个大包,“吵什么吵。要哭你就自己一边哭去,一个大男人整天在这里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你就不能安静一下吗?还是一个佛呢?这一身纯正的佛光是偷来的吧,有病你就去医,不要拖延治疗,想哭对吧?我帮下你,要不要?” 说完,午寻举了举自己沙包大的拳头,威胁地瞪着弥勒佛。 “你......”弥勒佛吃惊地指着她。 “你什么你!还想挨打是吗?告诉你我可不是吃素的,惹到我,小心把你揍去西天见如来。” “我......” “我什么我!还不闭嘴!”真是不发火当她是小鸡鸡! “哭......”弥勒佛企图想说话。 “哭什么哭!再要我哭,我就揍到你哭。”都不知道现在的佛界都收了一些什么人,一个比一个神经化,一个比一个白痴,有病。回去一定要让印墨,好好和如来说一下,这佛界的佛的素质真是太差了,看不过去。 “拂......” “你还说话!” “你让我说完行不行!”就算脾气再好,弥勒佛还是有脾气的,他怒瞪着午寻,气呼呼地指着她身后说,“拂尼来了!” 午寻猛然惊到,心突然咯噔一下。 她僵硬地扭过头,只见印墨和千集子还有战斗圣佛都笑眯眯地站在她身后。她刚刚泼辣的样子,全被他们看到了!呜呜,她没脸做人了,虽然她不是人,嘻嘻! 战斗圣佛乐呵呵地对午寻笑道,“嫂子果然好魄力!” 千集子则是满头黑线,虽然知道自己的师嫂是怎样的人,以为会看到她被绑架的样子,全没想到是她泼妇骂街,“师嫂,好口才。” “呵呵,你们怎么来了。”午寻干笑几声,还以为他们会晚点到。她才敢这么放肆,一点也不把弥勒佛放在眼里,其实心底还是有那么一点怕的。 “娘子可有受惊?”印墨含笑地凝视着午寻。 “呜呜,有!刚刚那个死和尚吓到我了,我的头还痛着,口也干了,嘴唇都有点干渴,浑身都没有力气,精神还受到损伤!”恶人先告状,午寻卑鄙地瞬间泪眼汪汪,一脸哀怨地瞪着弥勒佛,向印墨哭诉。 “你!”弥勒佛吃惊地看着哀伤的午寻,怎么看都是他受伤了,受惊了!他在佛界那么多年,还真的没遇见过像她这么泼辣的女子。 “你想怎样?”印墨好笑地看着午寻。她那点小算计他看得一清二楚。 “我想想,就简单要点赔偿就好了。”午寻歪头一想,不知道他们佛界有什么好敲诈的,这个任务还是交给别人,“相公,你要吧。” 甜美的笑容里面包含着深深地警告,要是不狠狠敲诈一笔,今晚你就死定了。 印墨收到自家娘子的浓浓情意之后,淡淡地开口,“紫舍利三粒。” 印墨一闭口,一双小手狠狠地掐着他的手臂,他眉头皱了皱,低头,只见午寻僵着笑容,压低声音说,“相公,这个是不是有点轻了呢?” 她狠狠地瞪着印墨,只要他敢点头,他就狠狠地掐死他!三粒舍利,这么亏的生意他也敢做,典型的找死! “什么!”这回轮到其他人大吃一惊,弥勒佛哭丧着脸哀求到,“拂尼,我们好歹相识一场,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切,不过几粒舍利,有那么夸张吗?”印墨手上大把舍利,扔给她玩,她还不要呢。 ------------ 紫舍利 “你别在这里丢脸。”千集子扶额叹息,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奇葩的师嫂,连紫舍利都不认识,她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呢? 佛界三宝之一便是舍利子,其中以黑舍利为最,其次是蓝舍利,接着便是紫舍利,其与舍利都次于这三种。虽说紫舍利不如前两个,但是也是佛界不可一得的奇宝。舍利如来则是舍利中的极品,而这种奇宝则是由紫舍利修炼而来。三界之中,有谁不知道佛界有十紫舍利,其中三粒在弥勒佛手上,两颗在战斗圣佛手上,其与都散在其他佛尊手中。 更有传言说,弥勒佛手中的三粒紫舍利中一粒将要修炼成舍利如来,得舍利如来,则如同如来。 佛本无欲,但事实却不是如此。这个佛界,想要这东西的人多得如同过江之鲫,一大群人想尽办法夺取弥勒佛手中的紫舍利。 “嘻嘻,拂尼,我们一场好友,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呢?”弥勒佛笑眯眯地盯着午寻不放,一双眼珠就差插在午寻身上不动,午寻一个眼刀横扫过去,弥勒佛才笑眯眯地收回视线。 “什么条件?”午寻瘪了瘪嘴,他们勒索他,这种事情还能讨价还价?为了几粒舍利,她还被这色狼窥视了那么久。自己的丈夫则是,午寻不悦地瞪了印墨一样,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我希望施主能够上佛山一趟,为我取一样东西下来。”不畏惧午寻凶狠的目光,弥勒佛乐呵呵地搓搓手。 “不去。”午寻一口咬绝。 “那三颗舍利就不能割舍给你们了。”弥勒佛也当场板脸,收起原先笑眯眯的样子,一脸严肃。 “让他去。”手指一指,指着一旁的印墨,午寻她才不干危险的事情,佛山,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家的小命比什么都重要,印墨这个彪悍的男人在这里,午寻才懒得自己去一趟。 “我不能去。”印墨笑着摇摇头。 “为什么?”天地间还有地方他不能去?午寻狐疑地盯着他。 “拂尼可是在佛祖面前发过宏愿,有生之年不踏进佛山一步。”战斗圣佛从千集子身后突然凑一个 头出来,大笑着回答午寻的疑惑。 “那你去。”午寻直接把这个任务交给半路杀出来的这只死猴子,反正那三粒舍利虽然不怎么宝贝,但是说好给她的,怎么也不能反口。印墨不去,这只猴子似乎也有一点能耐。 “呵呵呵,嫂子我......” 一个冷眼横射过来,午寻阴测测地笑着,“恩?难道你也在佛祖发了誓,这辈子也不去佛山?” “那倒没有。”猴子讪笑一下。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午寻拍拍手,摊手,“那三粒舍利至少提前给我一粒。” 弥勒佛笑着看着摊手要舍利的午寻,语重心长地说,“战斗圣佛也不可以进入佛山,佛山为佛界中人不得进,虽然你身后的小子是魔界中人,但是他如今却一生佛光也是不能进去。这里只剩施主你了。” “好漂亮!”午寻狠狠地瞪了一眼弥勒佛手中那三粒闪着耀眼光芒的舍利,吞了吞口气,好漂亮的舍利,晶莹剔透,午寻自认为对这漂亮的东西没有抵抗力,最后在弥勒佛如愿的笑眸中咬牙答应了这要求。 “好,我答应你。要我去取什么?” 弥勒佛眼中闪过了然,笑着收回手中的舍利,手指一道金色的指光闪烁,午寻忽然被吸了进去,最后隐约听到弥勒佛的叹气声,“施主去到了便会知道,一切源起定缘灭。施主,早去早回。” “师兄,这样好吗?”千集子担忧地看着午寻消失的方向。 佛山他是听说过,放任午寻一个人去真的合适吗? “她欠缺了一下东西。”弥勒佛笑眯眯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印墨,替他解答,“而且,那三粒舍利本来就是拂尼的,我也不过顺手帮他送给嫂子而已,嘻嘻。” ------------ 烤狐狸 “卑鄙!” “无耻!” 千集子和战斗圣佛同时唾弃他们这么阴险的行为,佛山的人进了可就没有出。那里住着一个人,她不是仙,不是魔,更加不是佛。大家都知道她是谁,却又同时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佛山横空出现之后,她就已经在里面了。进入佛山的,无论是仙,魔,妖或者是佛最后都没一个人活着出来,也没有人死亡,他们的生命气息一直都存在天地间,却感觉不到一点生命的波动。 几千年前,有一个人进去了,他出来了。不久之后,那个人就在佛主的面前发下宏愿,这辈子再也不会踏进佛山半步。众人都感到唏嘘不已,个个都像他打听佛山的究竟,他却闭口不语,不久之后他就自降修为,重回人间修行。 “呵呵,其实呢。”战斗圣佛搔了搔脑袋,笑呵呵地对印墨笑,“俺老孙也挺好奇里面究竟有什么?嫂子不会有问题吧?” “战斗圣佛,你老人家还是别问为妙。”弥勒佛眯着细细长长的眼睛,笑得一脸神秘。 “切,你不说,俺老孙自己......”去字哽在喉咙,战斗圣佛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赶紧改口,“俺老孙自己问拂尼老兄。” “圣佛曾经进去过?”瞧他那猴样,不是千集子看不起他,确实是他听说佛山只有一人成功进去过,那人就是他师兄无异了。至于,眼前这只猴子,心虚的样子,肯定是在山下溜了几圈就逃走了。 “呵呵呵呵。”猴子干笑了几声,红着他的猴屁股的脸,尴尬地回答,“老孙还没进去过,就是,靠近看了那么一眼。” 印墨斜睨了他一眼,没有戳破他,当初这只猴子自认为自己很了不起,天不怕地不怕,听说佛山的厉害,二话不说直接跑到山下,打算闯进去,却被山下的景象吓到了,被困在里面几年。 刚好印墨从佛山中出来,眼睛不过瞥了一眼,却被他唠叨了大半天,最后受不了他的嚷嚷和吵闹,顺手把他放了下来。于是,这只猴子就缠上了他。当初不想当佛,跑下人间去,忍不了这只猴子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那里其实还是挺危险的。”印墨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 你现在才知道啊!大家很想大声地吼他,这么危险的地方他眼都不眨把自己的娘子扔进去。 最后还是千集子有点良心,“师嫂不会有问题吧?”按道理,师兄应该给她什么护身法宝了,再不济也能逃出来。 呜呜,逃出去?怎么逃? 午寻欲哭无泪地蹲在一个角落,仰头望天,恨不得画个圈圈诅咒弥勒佛,诅咒他的祖宗十八代,诅咒他生男孩没小弟,吃饭吃到牙齿。 这是什么鬼地方。弥勒佛手一挥把她挥到了这个传说中的佛山,呃,一个山坑里面来。 他是故意的!午寻气呼呼地想,一定是他对自己怀恨在心,趁机整她!气死她了,在这个破山坑里面,吃的又没有,喝的也没有,连动物都不见一只。上面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反正寂静到恐怖。 她想飞出去,却发现这个山坑不知道被谁做了手脚,根本不能用仙法,妖术也不行,大概是妖,仙,魔,佛的法术在这里都没有用。 一个灵光闪过,人间的修真法术大概能够飞出去。 按照记忆,午寻试了几次,都是刚飞起来就跌下,摔到屁股特别疼。唉,学艺不精,学艺不精啊! 还没上到山上,就被困死在坑中了。唉,午寻百般感慨,怎么印墨就学什么都精,她就那么笨呢?好歹大家都是同一个时代的产物,唉,唉。 二天过去了,原以为印墨那个死人头会过来就自己,但是等到花儿都谢了,连个鬼影都不见一个。 午寻已经饿到头昏眼花,整个死尸一样躺在地上,哀怨地望着坑口,希望天上会掉下一只山鸡,想起那香喷喷的烤鸡,午寻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瞪着天空老半天,最后眼睛都酸了,都没瞧到什么。 只好慢吞吞地翻了翻身,靠着墙壁坐起来,满身地翻找,看看自己有没有带什么吃的。最后在空间发簪上翻出了一根青瓜,还有,一只死狐狸?! 看见狐狸,午寻饿晕的眼睛顿时闪出万丈光芒,她看都不看直接把青瓜给扔了,从收纳空间中迅速地找出木材,堆好烤架,把狐狸放到上面,烤了再说。 想到等等会有香喷喷地烤狐狸肉吃,已经几天没吃过东西的午寻,口水都流了一地。 沉醉于幻想中的午寻没有发现随着火堆的火越烧越烈,狐狸的毛变得越红通通,半点也没有烧焦的意思 ------------ 吃我族人 火越烧越旺,半点没有熄灭的迹象。在烤架上的狐狸的狐狸皮就越来越红,却没有半点要烤熟和烤焦的样子,午寻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她按捺不住,伸出手想要帮狐狸翻转一下身子。 蓦然发现,这该死的狐狸下面烤着那么烈的火,身上还是温温,一点也不烫手。 午寻瞪大了双眼,终于发现不妥了。浅浅的呼噜声从狐狸身上传出来,午寻气呼呼地把狐狸从火架上扯下来,也许被她扯痛了,狐狸嗯了一声,翻个身子又睡过去。 离开火堆,狐狸身上的颜色开始变回原来的纯白,午寻才不管它会不会变色,她要咬死这只死狐狸。 烤不熟它,已经饿到头晕晕的午寻决定用雷劈焦它,照样可以吃得烤狐狸肉。 午寻得意地勾起嘴角,手指上绕出了些许的黑色雷丝,看着自己手里的狐狸,想到等会的香喷喷的狐狸肉,口水流了一地,“狐狸肉。” 手中的雷丝直接透出午寻的手指电向狐狸,午寻手中的狐狸动了动,一会,又不舒服地翻了翻身子,最后,在午寻饥渴的目光中,猛然跳了起来,一出声就是破口大骂,“是谁!谁敢电老子我!我要剁了你!” 看着活蹦乱跳的狐狸,午寻欲哭无泪,哀怨地盯着骂得起兴的狐狸,有气无力地摸了摸自己饿到肠都打结的肚子,默默地蹲在一个角落。 “咕噜咕噜~~~~”在狐狸骂得起兴的时候,一个不合时的声音打断了它。它凶狠地回过头,瞪着声音的来源。 凶狠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惊喜,惊讶,“午寻!” “有何贵干。”有气无力的声音孱弱地回了一句。 “你没死?!”惊喜地大叫一句,狐狸高兴地手舞足蹈。 “快死了。”午寻没力气跟它斗嘴,她要饿死了。她要吃的,吃的,好多好多好吃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当初是谁救了你?为什么我和女娲伏羲找遍天下都再也感受不到你的气息。”狐狸一开声就停不下来,一咕噜地问了一大串问题。 它的问题让午寻疑惑地抬起闷在双膝间的脑袋,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狐狸脸,充满疑惑,“你是?” 狐狸期待地眼光看着她。 “谁?”午寻缓慢地抬起手指指着狐狸,不一会又焉了气,手指软软地塌下来。她好饿,好想吃东西。 “花狐狸!”狐狸一声怒吼,整个人暴躁地跳了起来,破口大骂,“你这死东西,害我们还这么担心,你竟然不记得我了!!亏我那段时间还满世界的找你,没良心的石头!” “花狐狸?”午寻很想惊喜地跳起来,表示自己的激动,但是她现在连扯扯嘴角的力气都快没了。 “你怎么了?”花狐狸终于发现午寻的不妥了。 “我饿了。”午寻想哭,她终于明白没饭吃的人的痛苦了,其实,仙人都不用吃东西,体内的灵气能够转化为能量提供给身体,但是,唉,一句话,学艺不精,学艺不精啊! “这个简单。我请你吃烤鸡。”花狐狸大笑一声,然后搔了搔脑袋,眼睛一转,手向空中一捉,一只火凤出现在它前面。 午寻才不管它是火凤还是火鸡,只要能吃进肚子就行了!午寻吞了吞口水,拿起火凤往火里烤,“烤了!” 不一会,一阵白烟从坑中袅袅升起,一股浓浓的肉香由坑中飘出去。 午寻啃着火凤腿,满嘴油腻地嗯哼了两声,“恩,好吃。不亏是凤凰一族。这肉就是软!” 不像仙界那些仙兽,肌肉一坨坨,咬起来硬邦邦的,特别难啃。 “恩,这不是火鸡吗?”花狐狸啃得满心欢喜。 “不是。这是灭绝已久的凤凰一族不是吗?女娲的小后人。”啃完一只腿,午寻伸手抢了一只翅膀又开始啃起来。 “哦,还好女娲死了。要不然就麻烦了。”花狐狸笑得灿烂。 “是吗?”一声清冷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是啊!很庆幸。”午寻也放心地笑了。 花狐狸猛然抬起眼眸,一双锐利的狐狸眼眯着盯着上空,阴冷地问,“谁?” ------------ 加点柴 “吃我族人!该诛!”话音未落,一个凌厉的剑气横劈过来,午寻赶紧拿起火架上的剩下的半只火凤,匆匆地跑到一旁,离躲开前还不忘把狐狸扔向剑气替自己挡一下。 半空中的女孩把午寻的小动作看在眼力,不屑地哼了一声,她的风指剑可不是她们仙人能够接得住,竟敢直面挡住她的剑气,简直是自寻死路。 被无辜扔出去的花狐狸也满头黑线,午寻的卑鄙性格一点也没变,看着迎面劈过来的犀利剑气,花狐狸眉头都没有动,直接一个狐狸掌拍下去,剑气就消失了。 消失了!女孩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瞳,脸上惊恐和惊吓混合在一起,这连一般的佛都不敢轻视的剑气,就这么简单的被拍一下就没了? 午寻笑眯眯地看着女孩诧异的表情,在坑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半只火凤扔进存物空间之后,大口大口地咬着一只火凤腿。不久之后,她们就可以出去这坑爹的大坑了。 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去灭了印墨和那个笑得阴险的弥勒佛,午寻气冲冲地大口大口咬着肉,心里把它幻想成印墨和弥勒佛的肉,以此泄恨。 女孩惊讶的表情也只有一瞬间,很快就冷静下来,“你们是谁?” 不错,喜怒不形于色,可造之材。午寻咬着肉,赞赏地对女孩点了点头,口里咬着肉,含糊不清地回了女孩一句,“没人告诉你,在问别人之前,要先报上自己的姓名吗?还有,记得问问题前加个请字。真没礼貌。”好歹自己和花狐狸都是她是长辈,一点也不尊老爱幼。 见女孩没有杀气,花狐狸也开心地回到午寻身边,拿起刚刚还没吃完的肉吃起来。 “火凤一族,静若。”女孩似乎没想到会被午寻这么反问回来,她愣了一下,最后还是报上自己的姓名。 “午寻。” “季风。” “咦,花狐狸,原来你叫季风?”这回轮到午寻吃惊了,原来花狐狸有名字。 花狐狸鄙视地斜瞥了一眼惊讶的午寻,与自己相处了那么久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果然是顽石一块,没救了。 “师出何处。”女孩快速地从脑海中搜索了一次,发现她们族中的六界人物中根本没有这两个人的记载。 “你祖先处。”花狐狸裂开嘴巴呲牙一笑。 “放肆!”女孩怒火燃起,指尖一道红色的火焰燃起,花狐狸身下立马烧起了一团团汹汹大火,午寻见状,赶紧转移阵地,远离危险。 女孩得意地缓缓勾起嘴角,那是她们火凤一族的绝招,烨火,就连如来都不敢亲自来承受烨火。他必死无疑。 “恩,挺舒服的,就是这火的温度还不够,不够暖和。麻烦加点柴。”花狐狸在火海中惬意地翻了翻身子,仿佛身下的不是令世人恐惧的烨火,只是一个温暖的火炉。 “怎么可能。”女孩已经惊讶到说不出话了,今天的打击太多了。她的自信心快开始崩溃了。 “你离你们的祖先女娲,还差得远呢。我劝你还是放弃对烨火的修炼,转而专心练好剑法。”午寻啃着火凤腿,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她早就看出了,这个女孩确实是女娲的后人,只是,她的能力连女娲的万分之一都赶不上。但能够使用烨火也算不错了,很多火凤一族的人都没有那个天分能够学会烨火。这女孩的确是一个可造之才,可惜啊,女娲不在了,要不然,她跟在女娲身边,千年之后,必定能够造就一番事业。 不过,午寻看得出,这个女孩潜力还是可以的,就是对烨火太过崇拜,盲目地去修炼烨火,放弃了剑法。她要是能够把剑法练好,然后以剑气去修炼烨火,说不定境界能够提升也不一定。 “不得对我们的先人无理!”女孩怒瞪着午寻,恨不得把她的嘴巴封起来。 “好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她的烨火可能永远都在这个水平。 “我吃饱了。走吧。”午寻舔了舔手指上的肉末,摸了摸手,站起身对花狐狸说。 “去哪里?”花狐狸疑惑。 “回花果山。”午寻咬牙切齿地说,去为民除害,阉了印墨和那些臭和尚! “哦。”花狐狸笑了笑,点头。 “慢着,你们是走不出去的,除非得到我们的女王同意。” 不会吧,还有女王这回事?午寻惊讶了。 好吧,既然来都来了,见见传说中的女王再走,然后把弥勒佛手上那三粒紫舍利拿到手。 打定主意之后,午寻拉着花狐狸开开心心跟着静若走了。 “呵呵。”纤长的手轻轻地摇晃着酒杯,一声轻笑声缓缓流出。 “拂尼笑什么?”弥勒佛好奇地问道。 “她的运气还真是不一般的好。”印墨含笑地望着佛山的方向,嘴角微微勾起。 “师嫂又惹事了?”千集子无奈地问。 “恩。”印墨轻轻地点了点头,“不过,解决了。” ------------ 一把火烧了 “师嫂的性格真是千年未改。”想到远在佛山上的午寻,千集子为山上的人捏一把冷汗,师嫂向来是喜欢凑热闹,耍无赖的女人。他很怀疑师兄扔师嫂上山是为了摆脱师嫂。 印墨含笑而不语。这下子佛山会有够热闹,他家娘子的功力向来让别人感到头痛,不招惹点事端出来恐怕很难。 “嫂子这样一个人留在佛山不太好吧。”战斗圣佛有点担忧,要是回不来,他怕印墨会把他的花果山给铲平。 弥勒佛笑咪咪地喝着自己杯子上的酒,为战斗圣佛的无知感到好笑,他可是亲眼看过午寻的狠劲,想起她彪悍的样子,弥勒佛不禁抹了抹冷汗。 “静若,这是什么东西。”还没见到传说中的女王,就被一个横空飞过来的男子给挡住了路。 男子长得不错,剑眉鹰眸,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邪恶气息,要不是他耳边那专属的凤凰一族的印记,午寻还以为他是魔。 样子是长得不错,就是嘴巴有点臭。 没礼貌的臭小子,敢叫她们姑奶奶叫东西,午寻轻柔地抚摸着怀里的花狐狸的毛发,轻柔地拉长了声音,“花狐狸~~~” 多熟悉的语气,花狐狸晃了晃尾巴,懒洋洋地抬起头,不屑地瞥了一眼男子,心里为他默默的默哀,惹火了午寻的后果可是很可怕的。 “是客人。”静若面无表情地解释。 “客人?”男子眉头一挑,声音略带惊讶,要知道,他们凤凰一族遗居在这座山上几万年了,这期间能被他们称为客人的只有一个,眼前的女子和一只狐狸凭什么成为他们的客人。 “不要多话。”女子瞥了一眼男子,知道他心中的疑惑,但是他根本不是眼前的狐狸的对手。他可以小看午寻,却不能轻视她怀里的花狐狸。 被静若一瞪,男子吞下心中的不甘,还是默默地退后到静若的身后,午寻斜睨了一眼男子,最后无趣地瘪了瘪嘴,要是他再多说两句,她可就好好地陪他‘玩’一次。 飞了不多久,他们就到了一个古朴的村落,只是这个村,有点豪华。 午寻双眼闪亮闪亮地盯着眼前的村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花狐狸忍不住用力拔开午寻掐进它肉中的指甲,用力地吹呼它受伤的狐狸手臂,对于午寻的过激反应,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这么多年了,午寻的这个奇葩爱好还在。 爱好漂亮的东西,贪财,而且是特别的疯狂。 “我要了!”午寻兴奋地往村屋奔过去,那个屋子都是水晶,晶莹剔透,闪亮闪亮,好不漂亮。午寻看到之后,口水都快流了一地。 “不要!”静若大叫。 “嘭!”午寻僵硬地躺在地上,嘴角抽了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水晶是软的!!!!! 像水泡一般,有弹性,把冲过去的午寻弹到在地上。午寻伤心地默默站起来,自己安慰自己,它们一点也不漂亮,不好看,她不要了! 咦! 午寻突然眼前一亮,“那里是什么?” 她对面是一栋以玛瑙修筑而成的花海一般的房子,这次午寻不会那么冲动了,她掩饰闪着光,脚却没有动。 “那是我们王的房子。”男子高傲地翘起嘴巴。 “女王?” “是王上,我们女王的丈夫。”静若平静地回答。 “哦。”女王的丈夫!真娘们!哼,午寻哼了一声扭过头,大步离开。 花狐狸在她身后偷笑,它还不了解午寻,她那是吃不了葡萄,说葡萄酸。女王的丈夫的房子,她当然不敢抢。 “那房子漂亮吧。”花狐狸偷笑。 “不。” “想要吗?” “不!”午寻心在摇动。好想要。 “抢过来。” 抢不到。午寻想哭。 “丫的,一把火烧了它!”总是在诱惑她,好想搬回去! ------------ 混球 印墨的女王大人 烧了王上的宫殿,这话一出,当场其与的人脸色大变。他们个个都尊敬自己的王上和女王,甚至当成神一样崇拜,岂容其他人玷污他们! 男子眼色一冷,把刚刚静若的话抛到了脑后,不禁冷眼嘲讽,“狂妄的语气倒是不错,恐怕你连大门也未必能进去。” 他们王上的宫殿早已荒废了千年余载,自从他失踪之后,他的宫殿便再也没有人进去。即使是法力高强的女王也无可奈何,每每经过这里都会摇头轻叹,尽是伤心不已。 静若在一旁看着,不语,不阻止男子的讥讽,也不为午寻说话。在她心里,王上是至高无上的代表,她忠于女王,更忠于王上。 “花狐狸,听起来挺有趣的不是吗?”午寻勾嘴一笑,眼底闪过精光,她还真的不怕挑衅,有花狐狸在,她怕什么。不要以为她修为低,就真的是垃圾。十几万年的修为被压着,只是不爆发而已。她就爱,吓死那些看不起她的人。 “恩恩。”花狐狸打了个哈欠,慵懒地动了动狐狸爪子,表示赞同。 “姑娘,打算尝试一下?”静若安静地跟着午寻回到宫殿门前,在午寻推门之前轻言问了一句。 “恩。”午寻站在大门前,看着玛瑙石雕刻而成的大门上,精雕着一朵朵栩栩如生的菜花,与这豪华的风格格格不入,午寻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静若把午寻的疑惑看在眼里。她静若不语地站着。 “这......” 男子等着她花痴的样子,那些花可是王上亲自雕刻,他们佛山没有的花,一定是高贵的花种。 “好土。”午寻鄙视地皱了皱眉。惹不住吐槽,“这都是什么眼光,用玛瑙石雕刻菜花,没品味。” “轰!”男子头脑犹如被当下雷一劈,电得外焦里嫩。 看到门口,午寻就开始心疼那些名贵的玛瑙石,每一颗都是洪荒的珍贵品种,她这块默默无闻的小石头,当初只有在一旁羡慕妒忌恨的份,奈何自己只是一块平凡的小石头。一点也不像玛瑙和水晶那些石头那么漂亮。 唉。化形后都是这样的平凡样。午寻叹气地看了看自己这张脸蛋。 在感叹完自己悲惨的命运之后,午寻用力一推,大门“轰”地一声打开了。 静若和男子都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不缓不慢地走进宫殿里的午寻。 “嗤嗤嗤,真俗。” “好土。” “丑爆了。” “没品位。” ...... 静若和男子跟在午寻的身后,震惊的神情还没退下。他们没有进过王上的宫殿,没想到里面竟然如此的古朴。古朴中带着高贵。 他们听着午寻的评价,强忍着要揍她的冲动。 直到走到大厅中央,午寻终于停下来了,诡异地安静,沉默地盯着一副画不语。 半响,午寻终于一声怒吼,“印墨你这混球!竟敢有一脚踏两船!我要阉了你!” 印墨的女王大人 烧了王上的宫殿。这话一出,当场其与的人脸色大变。他们个个都尊敬自己的王上和女王,甚至当成神一样崇拜,岂容其他人玷污他们! 男子眼色一冷,把刚刚静若的话抛到了脑后,不禁冷眼嘲讽,“狂妄的语气倒是不错,恐怕你连大门也未必能进去。” 他们王上的宫殿早已荒废了千年余载,自从他失踪之后,他的宫殿便再也没有人进去。即使是法力高强的女王也无可奈何,每每经过这里都会摇头轻叹,尽是伤心不已。 静若在一旁看着,不语,不阻止男子的讥讽,也不为午寻说话。在她心里,王上是至高无上的代表,她忠于女王,更忠于王上。 “花狐狸,听起来挺有趣的不是吗?”午寻勾嘴一笑,眼底闪过精光,她还真的不怕挑衅,有花狐狸在,她怕什么。不要以为她修为低,就真的是垃圾。十几万年的修为被压着,只是不爆发而已。她就爱,吓死那些看不起她的人。 “恩恩。”花狐狸打了个哈欠,慵懒地动了动狐狸爪子,表示赞同。 “姑娘,打算尝试一下?”静若安静地跟着午寻回到宫殿门前,在午寻推门之前轻言问了一句。 “恩。”午寻站在大门前,看着玛瑙石雕刻而成的大门上,精雕着一朵朵栩栩如生的菜花,与这豪华的风格格格不入,午寻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静若把午寻的疑惑看在眼里,她静若不语地站着。 “这......” 男子等着她花痴的样子,那些花可是王上亲自雕刻,他们佛山没有的花,一定是高贵的花种。 “好土。”午寻鄙视地皱了皱眉,惹不住吐槽,“这都是什么眼光,用玛瑙石雕刻菜花,没品味。” “轰!”男子头脑犹如被当下雷一劈,电得外焦里嫩。 看到门口,午寻就开始心疼那些名贵的玛瑙石,每一颗都是洪荒的珍贵品种,她这块默默无闻的小石头,当初只有在一旁羡慕妒忌恨的份,奈何自己只是一块平凡的小石头,一点也不像玛瑙和水晶那些石头那么漂亮。 唉,化形后都是这样的平凡样,午寻叹气地看了看自己这张脸蛋。 在感叹完自己悲惨的命运之后,午寻用力一推,大门“轰”地一声打开了。 静若和男子都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不缓不慢地走进宫殿里的午寻。 “嗤嗤嗤,真俗。” “好土。” “丑爆了。” “没品位。” ...... 静若和男子跟在午寻的身后,震惊的神情还没退下。他们没有进过王上的宫殿,没想到里面竟然如此的古朴。古朴中带着高贵。 他们听着午寻的评价,强忍着要揍她的冲动。 直到走到大厅中央,午寻终于停下来了,诡异地安静,沉默地盯着一副画不语。 半响,午寻终于一声怒吼,“印墨你这混球!竟敢有一脚踏两船!我要阉了你!” 烧了王上的宫殿,这话一出,当场其与的人脸色大变。他们个个都尊敬自己的王上和女王,甚至当成神一样崇拜,岂容其他人玷污他们! 男子眼色一冷,把刚刚静若的话抛到了脑后,不禁冷眼嘲讽,“狂妄的语气倒是不错,恐怕你连大门也未必能进去。” 他们王上的宫殿早已荒废了千年余载,自从他失踪之后,他的宫殿便再也没有人进去。即使是法力高强的女王也无可奈何,每每经过这里都会摇头轻叹,尽是伤心不已。 静若在一旁看着,不语,不阻止男子的讥讽,也不为午寻说话。在她心里,王上是至高无上的代表,她忠于女王,更忠于王上。 “花狐狸,听起来挺有趣的不是吗?”午寻勾嘴一笑,眼底闪过精光,她还真的不怕挑衅,有花狐狸在,她怕什么。不要以为她修为低,就真的是垃圾。十几万年的修为被压着,只是不爆发而已。她就爱,吓死那些看不起她的人。 “恩恩。”花狐狸打了个哈欠,慵懒地动了动狐狸爪子,表示赞同。 “姑娘,打算尝试一下?”静若安静地跟着午寻回到宫殿门前,在午寻推门之前轻言问了一句。 “恩。”午寻站在大门前,看着玛瑙石雕刻而成的大门上,精雕着一朵朵栩栩如生的菜花,与这豪华的风格格格不入,午寻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静若把午寻的疑惑看在眼里,她静若不语地站着。 “这......” 男子等着她花痴的样子,那些花可是王上亲自雕刻,他们佛山没有的花,一定是高贵的花种。 “好土。”午寻鄙视地皱了皱眉,惹不住吐槽,“这都是什么眼光,用玛瑙石雕刻菜花,没品味。” “轰!”男子头脑犹如被当下雷一劈,电得外焦里嫩。 看到门口,午寻就开始心疼那些名贵的玛瑙石,每一颗都是洪荒的珍贵品种,她这块默默无闻的小石头,当初只有在一旁羡慕妒忌恨的份,奈何自己只是一块平凡的小石头,一点也不像玛瑙和水晶那些石头那么漂亮。 唉,化形后都是这样的平凡样,午寻叹气地看了看自己这张脸蛋。 在感叹完自己悲惨的命运之后,午寻用力一推,大门“轰”地一声打开了。 静若和男子都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不缓不慢地走进宫殿里的午寻。 “嗤嗤嗤,真俗。” “好土。” “丑爆了。” “没品位。” ...... 静若和男子跟在午寻的身后,震惊的神情还没退下。他们没有进过王上的宫殿,没想到里面竟然如此的古朴。古朴中带着高贵。 他们听着午寻的评价,强忍着要揍她的冲动。 直到走到大厅中央,午寻终于停下来了,诡异地安静,沉默地盯着一副画不语。 半响,午寻终于一声怒吼,“印墨你这混球!竟敢有一脚踏两船!我要阉了你!” 遠在花果山的印墨突然燦爛地笑了,看來他的小娘子已經發現他的秘密了。 ------------ 见情敌去 远在花果山的印墨突然灿烂地笑了,看来他的小娘子已经发现他的秘密了。 在一旁的千集子等人在印墨如沐春风的笑容下,感觉到背後一阵冷风吹过,顿时凉嗖嗖。 “怎麽了?那个小子的遗物?!”花狐狸吃惊地抬起眼眸,映入眼睑的是一张很普通的画,画中画着一条小溪,其余的什麽都没有了。 但午寻却怒火从心底熊熊地燃烧,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吐出来,“是的!” 这个乌龟王八蛋,竟敢骗自己,还把自己耍得团团转。其他人当然不知道这是哪里,午寻打死也不会忘记这个地方,是她和印墨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他不是说 见到她是偶遇吗?这个骗子,午寻为自己竟然相信了他的鬼话感到悲哀。 “王上的名字岂是你随意叫。”男子啊怒斥。 花狐狸搔了掻自己的狐狸耳朵,慢慢地消化一个信息,印墨竟然没死。洪荒时期已经死亡,最後连魂魄都消亡的人竟然还活着。是它睡太久了,世道变了都不知道了。 “王上?”午寻冷笑,看来他似乎还有一大堆风流债还没还清呢。她倒是不怕麻烦帮他一把。 “姑娘不如先去休息休息,第二天再见我们女王不迟。”静若恭敬地说道。 静若安静地把午寻所有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心理大概猜到了些什麽。单凭她能打开王上的宫殿大门,她就值得被她尊敬。 午寻心底那把火还在烧着,但到底这里还是别人的地盘,要忍的时候还是要低头忍一下。 静若带着不情愿的男子离开,留午寻和花狐狸在宫殿。 她们一走,午寻冷哼一声,一脚踢倒一旁的木凳。花狐狸好笑地看着午寻吃醋的样子,好心提醒她,“那是佟楼木做的凳子,整个世界佟楼木可没有多少,被你这麽一踢,多少人心疼咯。” 午寻哼了一声,表面不在乎,心里可心疼了,悔恨不已,早知道是宝贝她就踢了,都怪自己太粗鲁了。 早就知道印墨宝贝一大堆,午寻在花狐狸的‘好心’提醒下,惊喜地发现印墨这屋子遍地都是宝贝,随便拿一件都够惊世骇俗。 在午寻贪婪的目光注视下,花狐狸笑咪咪地说, “要动手就快点。”要不然被看门的知道了,可就惨了。 不用它说,午寻也懂的。趁凤凰一族还没过来之前赶紧搜刮完,一点渣都不能留下。 “那我就拿一点点?”她不贪心的,就一点点就够了。话音刚落,她的小手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伸向了画像下的酒杯。 “最好不要。”太遗憾了,她晚了一步。看门的来了,花狐狸叹息地摇摇头。 午寻不解,疑惑地回过头,一张阴沉的脸眸盯着她看,眼中蕴含着翻滚的惊涛骇浪,午寻被吓到後退一步。 “印墨!”午寻惊呼,她被突然出现的印墨吓到了,看到他脸色不对劲,午寻喏喏地开口,“生气了?” “呵呵,不要那麽小气,其实我什麽都还没拿……”背後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把刚刚塞进衣服的酒杯放回原位,眼睛还要小心地注意着印墨的神色。 印墨沉默不语,一双深沉的眼盯着午寻。 被他盯得心虚,午寻额头都冒冷汗了。还拿着酒杯的手冒着冷汗,险些手软把它打破了。 “那是蚩尤的沽酒杯,眼光不错。”印墨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线。 “呃……我也觉得。”虽然觉得现在的印墨有些怪异,午寻还是不要脸地自恋一下。 “你是怎麽进来的?”印墨的锐利的眼神扫过午寻,停留在花狐狸的身上,“洪荒气息,九尾天狐。” “你的眼光也不错。”花狐狸慢慢地舔舐着自己的狐狸毛,眼角余光与印墨相撞,擦出火花了没,午寻就不知道,只是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流让她冷汗直流。 说完,花狐狸嘴里吐出一串冷冰,印墨的身影在冰剑的攻击下,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午寻吃惊地张大嘴巴。 “单凭一缕残息就能看穿我的来历,小石头,你的眼光倒是不错。”花狐狸笑着跳下午寻的怀抱,劲直走到印墨之前站的地方,用狐狸鼻子不听在那里嗅了嗅。 “呃……谢谢。”午寻不知道它是在赞美自己还是扁自己,连相公都认不出,太丢人了。午寻窘迫地红脸。 “走吧。” “去哪里?” “去见见你的情敌,凤凰一族的女王。”它很好奇,凤凰一族是如何让一个外人当上王上的?早知道女娲和伏羲死後,凤凰一族就隐居了,它们一族也逐渐地没落了。 “师兄”坐在一起聊天的印墨突然身影一闪,有瞬间气息消失。千集子见他脸色有些苍白,不住多口问了一句。 “呵呵,有只有趣的狐狸。多年不见,功力强了不少。”低头轻笑,印墨饶有兴趣地喝了一杯酒。 ------------ 女王脾气真好 脾气好到爆 被花狐狸一个响指就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午寻心理会觉得怪怪,不舒服。 被午寻哀怨的眼神盯着老半天后,花狐狸终于惹不住吐槽了,“十几万的修行,连个空间移动法术都忘了,你的脑袋果然是石头做。” 当年的午寻在印墨的帮助下,修成了人形,但修为不够,放在不周山上就连一个没化形的树妖也能打倒她。但她惹祸的本事却又是一等一,几乎每天都会惹出一些小事大事。印墨又不能随时跟在她身边,她每次能够平安都依靠她那身天生就会的上古神术——瞬刹。 只是现在,唉,季风很不想鄙视她,但她的行为实在太让人汗颜了。上古神术竟然能睡个觉就忘了,这种囧事这个世界也就午寻一个人能做到。 “哼,我只不过在感叹你瞬移的速度慢。我瞬刹可是比你厉害多了。”想当年她和他每次打架,他都捉不到自己。法力高又怎样,还不是奈她不何。 她才不承认自己在羡慕妒忌他的空间移动法术,自己迟早会记起来瞬刹的法术。 “是吗?”花狐狸斜睨了她一眼,语气带着浓浓地怀疑。 “当、当、然啦。”午寻底气不足。 “谁?”花狐狸先是嘲笑地勾起嘴角,打算回击午寻,却敏锐地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眼神一冷,一个狐狸尾巴往那边一扫,一股凌厉的风刃直接往宫殿的门口劈过去。 “听闻我们凤凰一族来了两位客人,我就过来看看了。”柔和的声线听起来若春风拂面般舒服,午寻烦躁的心也逐渐地软和下去。 脸转过去,一张绝色的鹅蛋小脸出现她脸前,一瞬间她有一种惊为天人的震撼,但不一会就清醒了。这倒不是午寻不喜欢美人,只是她见过的美人太多了,早就练就了铁打不动的抵抗力。女娲的美貌是洪荒出了名,其实,伏羲比女娲更美。不要问为什么,这事说出来都是伏羲心中的痛,当初女娲酒后和午寻还有花狐狸打赌,她丈夫伏羲比她更美貌。于是乎,可怜的伏羲被自己亲爱的娘子硬生生地装上女装,化了眉。那美貌顿时让午寻酒醒了!至始至终,午寻再也没有见过比伏羲更美的女人。 “女王大人驾到,怎么侍从都没有一个?”花狐狸没有半点面子给她,对于她的温柔,也是置若罔闻,冷冷的语气倒是冷到宫殿都结了一层冰。 虽然花狐狸没有发火,但是午寻还是感觉到了它的生气,她疑惑地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的花狐狸,不知道它为何针对人家美女。 “我喜欢一个人安静点。”女王微笑,一抬手,一张凳子出现在午寻的背后。站了挺久的午寻脚都酸了,有凳子坐,她毫不客气地坐下。 这当着花狐狸的面,接受女王的讨好。花狐狸的脸色变得难看。 “要点点心吗?”一张桌子横空出现,女王轻柔地拉开午寻对面的凳子坐着与午寻相对,看着空荡荡的桌面,女王贴心的问道。 午寻点点头,口水往肚子吞了吞。来这里这么久,她都还没吃东西呢。 “不要。”花狐狸没好语气地拒绝。 “要点喝的吗?我这里的凤泣倒是不错。” 午寻拼命地点头,她刚刚好渴了。 “那是她们凤凰一族的口水,你要喝吗?”花狐狸讥讽道。 刚还兴致勃勃的午寻一听,胃液翻滚着,想起自己要把凤凰的口水喝进肚子就恶心,最后猛地摇头。 “是我想得不够周到,我们的绿露也不错。”看出午寻担忧,女王笑着解释,“这是我们采集寒露而炼制而成。” 午寻瞥了一眼花狐狸,见它脸色不太好。她乐呵呵地对女王说,“好啊,刚好我渴了。你长得真好。” 闻言,花狐狸脸色一僵,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午寻,哑着狐狸声讥嘲,“长得再好看,也不过是一只鸟。” 女王好脾气地笑了笑,“想来也是,样貌不过身外物。” ------------ 她才是第三者 “好了,花狐狸。”人家脾气好到爆,这样刁难下去她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谁知道,她这话一出就被花狐狸瞪了回去。 被它凶神恶煞的样子给震到,午寻只好闭嘴,她可不想受到牵连。花狐狸在见到眼前的女王之后,就一直没给人家好脸色看,好像别人欠它十万八千债。都不知道人家哪里惹它了。她记得以前它挺喜欢凤凰,还特别爱吃山鸡。原因是人家山鸡想要变成凤凰,于是它就天天追着山鸡跑,发誓要吃光所有的山鸡,断了它们的妄想。 果然是风水轮流转,转来转去一团乱。眼前的场面,让她理不断,头都乱了。 幸好女王她仁慈,好脾气,丝毫没有动怒的迹象。但很有可能是假象。为了避免等会可能发生的战乱,午寻决定搬张桌子和凳子,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是我们这里哪里让前辈不喜欢了?我命人去修。” 花狐狸的坏脾气不讨她喜欢,要修。在心里这么想,午寻可不敢说出来。 “一把火烧了干净。”花狐狸板着的冷脸始终没有软下来,语气越来越难听。 “女王!”着急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断接近,午寻好奇地往殿外看。 一个穿着七彩衣服的女子脸色恐慌地殿外跑进来,苍白的脸喘着气,声音惊慌,“女王,这下子不好了。” “什么事?”女王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子民风尘仆仆,话音一落,一股温暖的风从殿外吹进来,跪在地上的女子的伤顿时好了。 午寻惊讶地看着这一幕,怎么她不知道风有治愈的作用。凤凰一族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秘笈? “有人、有人入侵密洞。”女子颤抖地跪着,着急得快要哭了。 “什么!”一直温柔和蔼的女王,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身子,想起自己还有客人,抱歉地对他们笑了笑说,“我们族内尚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们自便,我会命人好好伺候你们,抱歉了,我先离开一下。” 礼仪得体,微笑到位,午寻在心底感慨万千,果然是做女王的人,才貌双全。 等人一走,原本还坐在凳子上的花狐狸突然跳下凳子,跑出了大殿。午寻急忙跟了过去,“花狐狸,你去哪里?” “不要跟着。”花狐狸只是抛下这么一句话,然后身子向空中一跃,就消失了,留下一个无厘头的午寻在那里发呆。 午寻才不会傻傻地听它话,看起来有重大事件发生,她也要去凑凑热闹,想到有事情发生,她这爱闯祸的心就兴奋地跳动。 “风儿,带我去它们那里。”她才不怕自己找不到他们,她有风儿,只要有风的地方就会有风儿,风儿可是追踪和逃亡必备的杀手锏。 一路跟着风,午寻走出来宫殿,经过印墨的宫殿,来到了一个湖泊旁,四周都是葱翠的柳树,湖面平静无波。 这里没有半点人影,午寻四处寻找,打算找出那个密洞,这里放眼看过去,除了湖水和柳树,就没有半点可疑的地方。 午寻低头望着湖面,轻声问道,“水儿,告诉我,他们去哪里了?” “湖的下面?有个洞?好的,谢谢啦。”午寻得意地笑了,找到他们了!密洞,她来了! 跳下湖里,一阵刺骨的冰冷让她浑身发抖,很快,湖水就变得暖和。她知道是水儿在保护自己,一股细细的水流凝聚在一起,她看着水流流向的方向,一路跟过去,在湖底的深处,终于看到了所谓的洞。 这个洞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大小,里面漆黑不见五指,不时有一股冰冷的气息从里面透出来。就是这股气息,让湖水变得寒冷无比。 午寻看了一眼,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她怕黑,没有人陪,她几乎不敢一个人身处黑暗中。 犹豫了一会,她还是咬着牙游进去了。 里面比外面冷多了,即使水儿不断升温,午寻还是会感受到那股透心的冰冷。黑暗中没有光,她不明白为什么凤凰一族会有这么一个地方,似乎还很重要。凤凰喜欢光,喜欢火,最讨厌的就是黑暗。女娲制造人之后,为了惩戒人,所以把他们抛下了不周山,山下的世界,有光明,也有黑夜。 这个佛山只有光明,没有黑暗,更没有黑夜。其实六界之内,只有魔界,妖界和人界有黑夜,其与的都是光明。 游了好长的一段,就在午寻要放弃的时候,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午寻连忙鼓起气,又用力往前面游。 “喂,前面的站住!”只见前面的越游越快,午寻快跟丢了。着急之下的她,大声喝住前面的人。 话说了出去之后,午寻猛然发现,这句话怎么这么熟。 不仅仅是这句话,这时候她发现前面模糊的身影开始逐渐的清晰,而且那股熟悉感越来越强烈。还没等她看清楚,她第一反应就是转身,逃走。 “呵呵,娘子怎么还是这么害羞。”印墨一个闪身,就拦在了午寻前面。看着午寻气呼呼的样子,心情大好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脸蛋。 午寻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她还在火头上,这该死的男人竟然有娘子了!而且,她才是第三者! ------------ 尝尝凤凰肉 “娘子,别气。”印墨笑眯眯得把脸凑上去给午寻打,这时候不给她消消火,以后自己的宝贝幸福就没了。他当初没想到以后会爱上这么一个小丫头,要是早点知道,打死他也不会娶凤凰女王。 “谁是你娘子来的了?先生,你认错人了吧?你家亲爱的娘子可是在密洞里面呢。”午寻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眼神瞄着笑得谄媚的印墨,心里不由地来了一把火。该死的男人,在人间给她惹一堆桃花债就算了,来到佛界竟然给她弄出一个娘子出来。现在不给他脸色看,下次恐怕还会蹦出一个叫她阿姨的女儿或者儿子。 “没认错,没认错。我家娘子长得这么水溜溜,可爱极了,怎么会认错呢?”眼看午寻的火气越来越大,印墨赶紧说些好话讨好她。唉唉唉,都怪自己当初把她的性格宠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下子怎么收场。 “也对,你家亲爱的女王大人却是长得美貌天仙,我这样的平凡样,怎么入得你的眼呢?”午寻讥讽地笑了。想这样就搞掂她,印墨也太小看她了吧。 “我去毁她的容。”印墨挽起衣袖,一副势要跑去毁容的坚决样。 午寻不冷不淡地抛下一句,“去啊。我在这里等你。” “嘻嘻,娘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当年他就是因为不敢动这个女王大人,才会一声不哼地溜了。现在要他送死,她怎么忍心呢? 哼。看到他这么‘诚心’的份子上,她就暂时饶了他。 看到午寻胖嘟嘟的包子缓和下来,印墨挑了挑眉。这么容易搞掂了?他家娘子不应该从怀里拿出一把菜刀,追着他满地跑,并势要阉了他才对吗? “我们走吧。”说完,午寻毫不客气地黏在印墨的身边,这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虽然水儿不会伤害她,但是这个该死的密洞不是透出来的冷气倒是让她再也受不了了。 印墨没吭声,眼里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看来,他倒要感谢一下里面的人了。 顺着水流一直往前,不一会,他们就到了。午寻看到光明之后,兴奋地甩开身边的男人,直接往温暖的洞中游过去。 谁知道,一把剑直接飞过来,吓到她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眼看那把剑就要刺穿自己的脑袋了,午寻再也忍不住了,“印墨,救命啊~~~~!” 就在剑离午寻0.00001厘米的时候,剑停在了半空,一个白影出现在午寻的身边,手指轻轻一弹,剑就“呛”地一声掉地了。 “是谁?谁敢偷袭我!”午寻一声河东狮吼,双手粗鲁地叉腰,愤怒地四周瞪视,最后瞪了一眼印墨。 打死她都不承认,自己修为不够,找不出凶手。印墨叹了一声气,转眼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手上领着一直火色的大鸡。 “放开我!”大鸡生气地双爪子在空中不停地挣扎。 很显然,这只大鸡还没搞清楚眼前的形式。午寻‘嚯’地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把菜刀,不怀好意地阴笑着往大鸡方向走过去。 在午寻的菜刀出来的时候,印墨眼底露出了笑意。他就知道自家的娘子肯定准备了菜刀,准备阉了自己。 “嘻嘻,好久没吃鸡肉了。”午寻吞了吞口水,阴笑不已。 “不要!你走开!我才不是鸡,我是凤凰!”大鸡惊恐地看着越来越近的菜刀,害怕地不停挣扎,显然,它不是印墨的对手。太好了。“我早就想尝尝凤凰肉了,听说很补。” 看着午寻不怀好意地扬了扬手上的菜刀,印墨嘴角扬了扬,丝毫没有把凤凰的求救声听进去。 “姐夫,救命啊!我不要被吃,你这疯女人不能吃我!”眼看菜刀就要砍到自己了,凤凰这时候真的崩溃了,不停地尖叫求饶,大声向印墨求救。 “姐夫?”午寻挑了挑眉,声音略抬高了一点。 ------------ 姐夫? 姐夫?午寻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瞥了一眼一脸无辜的印墨,很好,非常好。弄个娘子出来之后,还外带一个弟弟,还买一送一呢。这感情是当她不存在了! 看到午寻眼中隐藏着的怒火,印墨干笑地摸了摸鼻子。突然发现手中拎着是个烫手山芋,扔又不是,留又不是。 “哼,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我身后的可是我最最最厉害的姐夫。等一下,我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小凤凰似乎很得意,眼底对印墨满满地崇拜和敬佩。 “呦,尾巴都翘起来了。”午寻翻了翻白眼,这小凤凰得意到尾巴翘得高高,嘴巴倒也不求饶开始损人了。 她倒要看看,是他的姐夫厉害还是她的相公厉害。 “相公~~~”午寻娇滴滴地抛了个媚眼,妩媚地向印墨伸出手。 印墨和小凤凰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着午寻要死不死的妩媚,瞬间觉得背后凉飕飕。 他们两个惊恐的表情尽收眼底,午寻顿时阴沉着脸,冷哼道,“怎么?嫌弃我?” “娘子开玩笑了。”印墨干笑几声,把小凤凰扔到地上,嬉笑着贴上午寻的身边。 “你的风流债都挺不错的,难怪你一直嫌弃我这凶巴巴的样子。”说着,午寻就趴在印墨的肩膀上大哭起来。 轻轻地拍着午寻颤抖不已的肩膀,印墨满头黑线,他家娘子装哭怎么也装得纰漏百出,让小凤凰偷笑了,但还是要忍着无奈安慰她,“娘子乖,都是为夫的错。为夫现在就去摆平她。” 看着印墨温柔宠溺的笑容,小凤凰浑身抖了抖,这对夫妻实在是,太,太让人受不了。虽然它有心理准备,知道印墨再次回来会带回一个美娇娘,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的一个凶残刁蛮的女人! “你当然要摆平,难道你还想我去帮你收拾你的风流债。” “是,是,是。” “那还不快走。”这里阴风阵阵,怪难受的。虽然缩在印墨身边能够温暖一点,但是那股阴森森的感觉却一直没有消去。午寻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姐夫,你不会带她进去吧?”小凤凰惊讶地跟在他们身后。 “怎么?我不能进去?”想挑衅吗?午寻磨了磨牙,恶狠狠地瞪着一直飞在他们身后的小凤凰。一只毛都没有长齐的鸡还想拦住她的路,等印墨不在的时候,捉回去烤了它。 “当然不可以。那是我.......睡觉,地方。”说着说着,小凤凰害羞地低下头。他们凤凰一族还没成年的凤凰一般都会有自己的巢穴,在这期间,除了亲人以外的女子都不得进入,要不然,就要对巢穴里面的公凤凰负责。 想到午寻刁蛮凶残的样子,小凤凰害羞的脸蛋顿时黑了一大半。它才不要娶眼前这个女人,他以后要娶像姐姐一样的美女。 ------------ 飞渡苦海 午寻鄙视地看了它一眼,决定不再理会眼前自恋的小凤凰,专心看眼前的路,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变成了一片汪洋大海,她们正在岸边。 小凤凰不看路,打算直接飞过去。午寻惊呼一句,“别!” 然后伸手用力把小凤凰给扯了回来,因为太过紧张不小心把凤凰的羽毛都扯断了几片,疼得小凤凰哇哇大叫,“放开我,你这个丑女人!” 丑女人?午寻嘴角抽了抽,慢条斯理地把小凤凰举到海中,瞥了一眼对她这个动作视若无睹的印墨,好吧,既然人家要求自己放手,怎么可以拒绝别人的要求呢。 伸出手,轻轻一放,小凤凰就重获自由,展翅高飞,飞着飞着,它的身体像被千斤重的重物压着猛然往下掉,它不停地煽动着自己的翅膀,企图往上飞,但是那股引力却越来越大,它忍不住求救,“救命啊!救命啊!” 它们凤凰一族最怕的就是水,尤其是火凤一族,几乎把水视为万恶之首。它们涅槃重生,浴火铸身,它们视火为最神圣的东西,但是碰到水它们就如同碰到克星一般,浑身的法力都不能使用,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午寻在岸边得意地拍拍手,让它刚刚那么嚣张,自己好心救它一命,它却不领情。 小凤凰的求救声一声比一声大声,过了半天,午寻估计它声音都喊哑了,身体还没掉下去,实在是无奈地翻了翻白眼,果然现在的凤凰脑袋都长草去了。 终于,在凤凰一声比一声尖锐的呼救声折磨下,午寻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捅了捅身边的印墨,“你搞掂它。” 接到午寻的指示。印墨才缓慢地伸出手。隔空把小凤凰给接回来。终于安全回到岸上,小凤凰拼命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用小小地翅膀拍打着它的小心脏,“呼,谢天谢地,终于没事了。” 午寻默默地鄙视这只没脑袋的凤凰,小声地问印墨,“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无岸涯,她没猜错的话,这个海就是苦海了。这东西。她曾经听印墨提起过,但是没有亲眼看过。在来佛界之前。千集子又给她灌输了一点佛界的基本常识。所以,她知道苦海和无岸涯在佛界消失多年了。对于千集子的话,午寻撇了撇嘴,多嘴的千集子。 印墨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千集子当初的原话是,以午寻一直以来的倒霉运,这次到了佛界恐怕会遭遇一些离奇的事情。所以他提前把佛界最不可能接触到的事物和人都告诉午寻。以免她见到这些恐怖级的东西还有眼不识泰山,在老虎头上拔虎须——找死! “有人触摸了禁忌,原来这东西的封印就没了。”看着眼前的苦海,印墨叹了叹气,对午寻的运气再次感慨万分。活了那么久,他第一次遇见霉运这么彻底的人。 苦海啊,佛海无涯苦作舟,苦海无涯又该用什么来渡呢?万千诸佛当年也没有一个能够渡过这个苦海,现在如果要赶过去。则必须渡过这个苦海。 恩,这该怎么办呢?印墨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午寻。 午寻觉得背后一凉,浑身不自在,警惕地盯着印墨,他一脸贼样就知道他不怀好意,“我不会游泳。” “娘子~~~”印墨含笑地盯着午寻,伸手一揽把步步后退的午寻搂在怀里。 “少贫嘴了。”她就知道他在打自己的主意,午寻气呼呼地瞪着印墨,虽然自己的石头,不怕苦海,但是即使苦海对自己没什么大的伤害,可是这损自己利别人的事情,她打死也不干。 如果可以,印墨也不想让午寻冒险。可是苦海只吸有生命的物体,这里只有午寻化回原形是无生命的物体。所以只有她才能渡过苦海。 “过去之后,我把七彩石给你?”印墨抿嘴,开始说服午寻。 女娲炼石补天,还剩下最后一颗七彩石,被凤凰一族供奉在这里。虽然他这次回来不是为了拿七彩石,但是顺手拿走,还是可以的。 “嗯,我考虑考虑。”午寻眼珠快速地打转,思考着这个可能性以及这场交易划不划算。 “不可以!七彩石是我们凤凰一族的宝物,怎么可能随手送给别人。”小凤凰一听,立马跳起来反对。 看着小凤凰激动的样子,午寻邪恶地笑了,她最喜欢夺人所爱,“那好,我答应你。” 印墨嘴角微微上扬,他就知道鱼儿会上钩,右手一翻,一直戴在他手上的佛珠戴在了午寻的手上,此时正发着闪闪地红光。 “不过,除此之外,你还要陪我去仙界一趟。”临出发前,午寻猛然回过头,认真地盯着印墨,提出最后一个条件。 印墨眼神一沉,脸色变得难看,午寻心里害怕,但是还是昂起胸接受印墨阴沉的目光,手脚却在发抖。 就在她以为印墨不会答应的时候,印墨竟然点头了,“好。” “一言为定。”午寻开心地跳起来,抱起印墨,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那我走了。” 说完,化成一块石头,伴随着红光一摇一晃地慢慢渡过苦海。 看着越来越远的红光,印墨残忍地笑了,“是时候回去解决这个麻烦了,狼人。” 小凤凰浑身一抖,觉得背后凉凉的,然后默默地后退几步,远离浑身散发恐怖气息的印墨。 ------------ 吃醋了 它还见过自己的姐夫这么恐怖的一面,阴测测的样子顿时让四周的气氛降到了零点。 就在它快被这恐怖的气氛给窒息死的时候,一道红色的光点摇摇晃晃地从苦海上空漂浮过来,小凤凰眼睛发亮,就像见到救星一般。 “我回来了。”午寻摇身一变,变回原来的俏皮样,只是脸色有点苍白,灵气耗用太多了,一时间缓不过来。 “你终于回来了。”小凤凰激动地飞到午寻的身边,抖了抖身上冷冰冰的寒气。呜呜,它不要呆在姐夫身边,太恐怖了。 咦,这小凤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情了?午寻狐疑地盯着躲在她身后的凤凰,一把扯它出来,“没发烧吧?” 要不然怎么会对她这么友好,不像瘟神一样躲着她。 “什么事发烧?” “算了。”午寻随手一扔,把小凤凰扔进海里,转而笑眯眯地挽着印墨的手,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忘了跟你说,花狐狸竟然没死,它现在应该也在洞里面,我们赶紧去会会它。” 带他去见见花狐狸,花狐狸一直嚷嚷着要见见印墨,拖了十几万年,终于让它如愿以偿了。 “它没死?”印墨含笑地看着午寻,伸手把她手腕上的佛珠摘下来。佛珠到了他手上突然迸发一股强烈的红光,午寻和小凤凰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发现刚刚还是一片汪洋大海,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凹地,海里的海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海水没了!”小凤凰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在它眼里海水是多么恐怖的存在,就那么简单被解决了。它崇拜得冒着亮光看着印墨,在心里印墨的地位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走吧。”印墨轻轻一弹,把小凤凰弹到一边,搂着午寻渡过干涸的海。 当午寻和印墨走进洞,看到这么一幕诡异的画面。 一只狐狸正趴在一个绝色女子身上,狐狸爪子正按在女子的额头,女子红着脸挣扎着,但是最后还是被狐狸死死的压倒在地上。 我晕,这是什么情况?午寻嘴角扬起,一副看好戏的戏谑看着这一幕,女子似乎感觉到有人的目光,抬起眼,对上午寻戏谑的目光,求救地看着印墨。 呵呵,午寻笑着看着这么郎情妾意的一幕,好了,现在没她的事了。她推了推身边的印墨,把他推到女王的面前。 印墨看了女王一眼,接着继续沉默,眼底冷冷,没有半点要救人的意思。午寻这个女人最擅长的就是秋后算账,以及醋劲不是一般的大,并且无理取闹的本事更是无法无天。如果他现在敢伸手帮她一把,回头她肯定把所有的罪名安在他身上。所以,印墨宁愿冷血一点,冷眼旁观。 “姐!”从后面跟过来的小凤凰看到眼前这一幕,吓到毛都掉了,飞奔到女王的身边,拼命用它的羽毛拍打着花狐狸。 谁知道花狐狸一动也不动地让它打,它的力量在花狐狸眼里就是羽毛般轻。 自己救不出,小凤凰赶紧搬救兵,“姐夫,救救姐姐!” 午寻饶有兴趣地盯着印墨看,这下子看他怎么办? 印墨冷眼扫过张大嘴巴想要求救的女王,以及激动的小凤凰,继续沉默。 “呦呦,真是无情。竟然亲眼看着自己的娘子被人家欺负,也能无动于衷,真是狼心狗肺。”午寻不禁开口讥嘲。 “姐夫。”小凤凰红着小小的凤凰眼,乞求地看着印墨。 他就知道会这样,印墨头疼地看着满脸鄙夷的午寻,进退两难的局面让他怎么做都是错。 叹了一声气,印墨终于缓缓地抬起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强迫把花狐狸和女王分开。被分开的女王松了一口气,原本红润的脸蛋瞬间变得苍白,虚弱地需要靠在墙边。 花狐狸则是气息不稳,就地打坐了一会就缓过来了。当它睁开眼睛,对上印墨深邃的眼神,心中一惊,又回归平静。 “哼。”午寻生气地扭过头,心里一股闷气憋着,一股莫名的酸泡泡不停地往上冒。 唉,又开始闹别扭了。印墨好笑地搂紧午寻的腰,温柔地帮她缕好耳边的发丝。 他就知道她会生气,所以刚刚才那么犹豫。果然女人心海底针,救与不救,反正都是他的错。 “谢谢,墨。” 女王这个称呼一出,原本已经好了的午寻再次气呼呼。 墨,多么亲密的称呼,不亏是夫妻。作为一个第三者,她此刻是不是特别的碍眼?还是识相点滚远点。 对于午寻的躲开,印墨又是头疼,又是开心,至少午寻还是在乎他的,但是哄她她肯定不会降火。 “不用。”印墨冷冷地扫了一眼女王,看来那个东西还没被取出来。 “你们慢慢聊,不打扰了。花狐狸,我们走。”午寻怒火熊熊冒起,他们两个人还真当她不存在啊。气死她了,哼。 “恩。”花狐狸难得一次这么听话, 乖乖地跟着午寻。在经过印墨身边的时候,眼神与印墨深深地对视了一会。 ------------ 生一打 哼,午寻狠狠地瞪了一眼印墨,冷着脸转身大步大步地跨走。 走了一会,脚步开始变小,到最后成了碎花小步。眼看就要出洞口了,这该死的印墨还没喊住她,午寻心里怒火熊熊燃烧,凶着脸,眼神却不自主地往后偷瞄。 感觉到午寻的视线,印墨嘴角微微扬起。 等午寻气到就要爆发了,印墨才笑着转过身。 快喊住她!快!午寻激动的小心脏蹦蹦乱跳,按捺着心中澎湃的激动。 “娘子。”印墨声音中带着笑意。 噢耶!成功!午寻在心底暗暗偷笑,转过身,却板着一张脸,不冷不淡地看了一眼印墨,“干什么?告诉你,我现在一点也不生气,更加没有吃醋。” “是~~~”印墨微笑着走到午寻身边,双手自然地搂住午寻,脚很自主地踢开在地上的花狐狸,“我娘子温柔可爱,善良大方,怎么会这么小家子气和见死不救呢。” 被印墨这么一赞,午寻顿时哑口无言了。这小子两句话就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把罪都推到他身上来了。回去他就知道她午寻的厉害。阉了! “放开她。”花狐狸生气地跳起来,狐狸爪用力往一抓,印墨手上立马出现了一道血痕。 午寻担心地拿起他受伤的手,只见被花狐狸一爪,流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她顿时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怒骂花狐狸,“你干什么!” 如果不是它是她好友,她一定一道雷劈死它。敢伤她的男人,找死! 花狐狸冷哼了两声,刚打算开口说话,却被印墨一个眼神给杀回去了。动了动嘴唇,最后决定他们两个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 午寻以为这爪子这点毒应该难不倒印墨,谁知道,不一会,印墨的血越流越多,而且越来越黑,她惊慌地抬起眼,却对上印墨苍白毫无血色的脸。 然后,在齐欢的惊恐的眼神下,她眼睁睁地看着墨夜的身体一点点地变得苍白,随后,他嘴角吐出一口黑血,整个人倒下了。 怎么会这样?就这么死了?齐欢的嘴还没有合上,呆呆地看着倒在地上,浑身没有半点生命迹象的印墨,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体一点点地变透明,最后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骗人!怎么可能会这样?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你不是很强大很厉害,无论我怎么打都打不死的吗?呜呜,我不信!呜呜~~~~你这个混球~~~不是说好了,要给我生个公主的吗?呜呜~~~~~~”午寻跌坐在地上,掩着脸痛哭出声。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刚刚明明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可以说死就死!而且死法还跟以前一个鬼样! 她只觉得心痛得好像要裂开一样,眼泪一直忍不住流下来,最后泣不成声,只能像个孩子一样痛哭。 在她身边的花狐狸却哼唧了两声挪了挪身子,没好气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对于刚刚印墨的表现实在很不爽。 “我们这就回去生一打公主!”含笑的声音从午寻身后传来,温柔的声线中带着熟悉的宠溺语气,午寻感觉到一双十分温暖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腰,把她拉进一个同样温暖的胸膛中。这是这宠溺的语气太过熟悉,午寻一时间忘记了挣扎。 猛然回过头,一张带笑的俊脸出现在她面前,刚刚才死过一次的男人此时正笑意盎然地看着她,很是满意刚刚她的表白。 “你活着?”午寻迟疑地伸出手,用力掐上他带着痞子笑容的脸蛋,直到印墨忍不住皱眉,她才松开手,不确定地问,“真的活着?” “娘子还没批准为夫死去,为夫怎么敢抗旨不尊呢?”印墨乐呵呵地放任自己的手在午寻腰上吃尽豆腐。午寻此刻呆呆的样子,脸上还挂着两串泪痕,丑得难看,印墨却觉得此刻的她最美。 “呜呜,你这坏蛋,我讨厌你!竟然吓我!”谁知道,午寻突然大声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惊天动地。一时间让印墨手脚无措。 “没事了,没事了。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印墨温柔地哄着午寻,眼神却狠狠地瞪着在一旁生闷气的花狐狸,该死的,下次不会再放纵它乱来了。 “呜呜~~~我不管,你要赔我。我要凤凰泣露。”哭得像个小花猫一样,午寻还不忘敲诈印墨。 “好好好。”印墨哄着午寻,心底叹息一句,这女人到死还不忘贪婪的本色,“别哭了,我们还要生一打小公主的呢。” 印墨带着笑意的声音,让午寻顿时毛骨悚然,她猛然推开他,干笑几声,“呵呵,刚刚那是,呃,那不算数,我瞎说的。” 开什么玩笑,看到印墨如狼似虎的眼神,午寻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如果被他抓到,三天不用下床了。 ------------ “午寻” 午寻顿时全身鸡皮都起来了,她害怕地后退几步,此时的印墨无疑是一只披着羊皮 三天下不了床 “午寻~~~~” 午寻顿时全身鸡皮都起来了,她害怕地后退几步,此时的印墨无疑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你别过来~~~” 呜呜,她怕。面对印墨恶狼般的眼神,午寻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二话不说,直接往外跑。 这不可以怪她,上一次在人间,她就尝试过禁欲之后印墨的厉害,那一次过后,她打死也不会再惹禁欲后的男人。一开斋,那后果就是她三天不用下床。 印墨头都不抬,含笑地看着午寻逃跑的身影,手指一动,一道红色的光把午寻给定住了。 “花狐狸~~~~”午寻欲哭无泪地转过身,可怜兮兮地看着花狐狸,声音颤抖。搭救她吧。 花狐狸翻了翻白眼,转过脑袋,直接无视午寻楚楚可怜的样子。 “娘子,我们回去生一打公主吧。”印墨阴笑着慢慢靠近午寻,淫荡的笑容让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的女王眼神黯淡下来。 “走开!”午寻着急地推开印墨,力气不够大,条件反射地直接扔了一个雷球过去。谁知道,印墨也不躲,直接被轰炸成一个焦炭。 “你、你没事吧?”午寻担忧地看着印墨,见他不动,步伐小小地往前迈了一步,小心翼翼地靠近。 “我好痛。”印墨整个人都被炸到黑漆漆,还散发着一股烤熟了肉的香味,让午寻和花狐狸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好像咬一口。这个想法一出,午寻赶紧摇摇脑袋,她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不可以! 看着午寻吞口水的动作,印墨满头黑线。他的小娘子果真够彪悍。“好痛。” “怎么会呢?”她才一个雷球而已,要是换做平常她扔几万个雷球都伤不到他半分。午寻扶起印墨,发现他浑身都是伤,尤其是手臂,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肉,整个手都废了。 “我没事......死不了的。”虚弱的语气,让午寻更加愧疚了。那么可怜兮兮的表情是她认识印墨那么就第一次那么认真的语气。 “我带你去疗伤。”午寻整个人都呆住了,尤其是印墨一抬手,她发现他不单单是手臂受伤,胸口都流出了血红血红的鲜血。 “切。”看着他们,花狐狸觉得它在看猴子戏,滑稽。午寻就是天生被印墨欺负的命,这么一点伤也能伤到印墨,那么刚刚它那一击,印墨早该灰飞烟灭了,免得在这里碍它的眼。 “好~~~我知道这里进去有个山洞,有个万年冰莲。”印墨说完这句,就猛然吐出一口血,染红了午寻的衣服。 “好,好,好。别说话,我带你进去。”午寻着急地扶起印墨,按照他的指示,打开山洞的门,不顾后面的人,直接进去。 被午寻扶着的印墨,在她背后俊脸慢慢地扬起笑容,得意地对花狐狸笑了笑。 花狐狸不屑地冷哼一声,拍拍爪子,跳了起来,跳到女王的面前,用爪子捉住女王的衣领,在午寻她们进入山洞后,拎着女王,往洞外走。 小凤凰当然不肯,它用娇小的身躯挡在狐狸的面前,凶凶地瞪着狐狸,“放开我姐姐。” 女王虚弱地摇摇头。小凤凰根本不是花狐狸的对手。而且,印墨根本就不会救她,等印墨出手,她宁愿死在花狐狸的手上。 ------------ 身世解密 女王虚弱地摇摇头。小凤凰根本不是花狐狸的对手。而且,印墨根本就不会救她,等印墨出手,她宁愿死在花狐狸的手上。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凭空出现的印墨会同意她母后娶她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呵呵,女王不禁苦笑。她这个身体还真是值钱,这也明白了为何母后当年排除万难,即使被下面的臣子反抗,也要冒着被造反的危机,让她坐上女王的座位。因为,她身上流着的竟然她们女娲娘娘的高贵血统,一出生身上就封印着女娲娘年的灵魂。 眼前的狐狸恐怕就是女娲娘娘留下的遗言中所说的九尾始祖吧,她们凤凰一族与狐狸一族向来友好,这也是因为当初女娲和九尾始祖关系良好的原因。她们现在的能力根本就不能抵抗九尾一族的始祖,想到这里,她不禁苦笑了,她如今终于想通为何母后每每看到她都摇头叹息,今天的到来,她恐怕早就知道了吧。 “小烨,让开。”女王惨笑地呵斥小凤凰,她死了以后,凤凰一族还要小烨撑下去,他的能力比她这个姐姐强。这个王的位置本来就是他的。 “姐姐~~”小凤凰固执地摇摇头,用力把自己的翅膀撑得大大的,企图用自己的身躯挡在花狐狸的去路。它已经预知到一个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这个事情肯定和姐姐有关。心底有一个声音,如果现在放他们走,那么他永远也不能看到姐姐了。他不要这样。 “让开。”花狐狸不耐烦地推开小凤凰,小小的身躯拎着一个女人很不方便,它一个晃身,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出现在小凤凰的面前,他眉间阴鹜的戾气,让它不禁后退了两步,从心底蔓延的恐惧使他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果然还是人形比较方便,花狐狸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然后继续拎着女王离开了水底的山洞。 “姐!”僵硬的身体在花狐狸消失之后终于能够动了,小凤凰追出山洞,却早已没了花狐狸和他姐姐的身影。它激动地对着洞外的湖水大吼,四周的湖水顿时沸腾,山洞里的回声让山洞震动。 “咦?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另外一个洞内的午寻疑惑地盯着闭合了的山洞门,刚刚她感觉到地面震动了一下,依稀还听见了一声怒吼的声音。 “什么声音?没听见。”印墨含糊地应了一句,双手在午寻不知觉的情况下慢慢地摸上她的腰,在午寻反应过来之前,把她里面的肚兜给脱了下来。 “没听见吗?咦?你的手放在哪里了?”陷入疑惑的午寻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她觉得胸前凉凉的,一低头,发现自己的肚兜不知什么时候被扔到地上了。原本应该气息奄奄的男人现在正在生龙活虎地趴在自己身上吃尽自己的豆腐。 就算她再迟钝,现在也终于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你骗我!”该死的印墨,害她还那么担心他,午寻现在恨不得把这男人给生生地咬了。 ------------ 压倒 “该死的,我要阉了你。”在印墨脸色红润的深情注视下,她丝毫不解风情,一把拽起印墨的衣袖,恶狠狠地瞪着他。 “娘子,别着急,我来脱就好了。”印墨轻轻地在午寻耳边呼气,含笑地低着看了一眼午放在他胸前的手,挑了挑眉,了然地笑了,开始很主动地脱掉自己的衣服。 午寻的脸色顿时一青一白,她刚想发脾气,却被印墨用力一拉,自己倒在了他光溜溜地胸前,耳边传来撕裂衣服的声音,心脏开始乱跳。 “不......不......你给我......住手。”深呼吸,午寻咬着牙把心底燥热的气息压制,双手轻轻地顶住印墨胸膛,把自己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你......我,还没说完呢。” “恩恩。”印墨嗯哼了一声,低头含住齐欢的唇瓣,嘴唇传来的温热的气息,让午寻脸上一红,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 见午寻已经意乱情迷了,印墨当机立断把午寻剥得一干二净,一个翻身把她压倒在大莲花的中央,眼神炙热地盯着身下的躯体,呼吸开始变得沉重。 被印墨炙热的目光注视着,午寻的心开始砰砰砰的乱跳,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印墨深情地慢慢低下头,含住了午寻的耳朵。 午寻浑身一颤,她喘着粗粗的气,手脚并用地把印墨推开,声音不稳,“等一下。” “娘子,我等了好久了。”印墨可怜兮兮地抬起眼眸,委屈地看着午寻,他为她禁欲了那么多年,她怎么忍心在这个关头让他等一下。 “呃,我还没准备好。下次吧。”被挑起欲望的午寻压制得很辛苦,但到了这个时刻,她退缩了。她怕。 印墨可不管午寻是不是拒绝,他直接埋头在午寻的颈边,开始一口一口地啃咬着她雪白的脖颈,直到上面留下一个一个红紫色的斑点,才满意地停口。 他们两人的身体都紧密地黏在一起,午寻每一个呼吸都只会让印墨眼中的欲望的火苗燃得更加旺盛。印墨直接把自己的大腿插进午寻的腿间,不让她退缩,两个人身上仅剩的也不过是那么一丁点的布块,印墨身上的温度通过那薄薄的布料炙热地传到她身上,再加上那过于火辣火辣的眼神,午寻感觉到体内一股热气从小腹蔓延到全身各处,浑身都不由地颤栗。 已经被死死压在柔软的莲花上的午寻眨着水汪汪的眼眸,考虑要不要大喊非礼,让花狐狸进来救她。突然她想起来,如果这样做可能最后死得最惨的自己。想了想,午寻还是吞了一口水,楚楚可怜地看着印墨希望他能够体谅体谅她的身体。 印墨笑眯眯地埋头啃食自己的美食。 最后,他倒地有没有手下留情午寻是不知道,她只知道最后她晕死过去了好几次。其中醒来的那几次,这个男人精力还十分充沛。 “我......我不行了。”午寻虚弱地求情。 “乖,娘子,这是我来就行了。”印墨笑着在午寻额头上留下个吻,压着午寻身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 山洞里没有其余的声音,只剩下男人粗喘的声音,以及偶尔女人求饶的声音。印墨躺在莲花上,搂着全身不着寸缕的午寻,一手在她雪白细腻毫无瑕疵的背脊上来回抚摸,嘴角含着笑意,眼底也略带一点心疼。 ------------ 去人间 “娘子,你醒了?”一双柔软的手不停地在午寻光滑的背上来回抚摸,还没完全清醒的午寻嗯哼了一句,拍掉一直在干扰她的睡觉的恶手,翻身继续睡觉。 “娘子~~~~”印墨不死心地把午寻翻过来,压在她的身上,开始一番乱啃,手脚并用。 睡梦中的午寻感觉到一个重物压在她身上,不满地睁开眼,怒瞪着不知疲倦的印墨,“恩~我要睡觉。” “你睡,我来就好。”印墨厚脸皮,笑着揉了揉午寻头发。 “不要。”午寻翻了翻白眼,这样叫她怎么睡。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恶狼转世,好像上辈子没见过女人,在这里都三天了,这三天里面,他除了她睡着的时候,她的身体都没停过。虽然成仙了,身体不需要休息,但是她还是会感觉到累的。虽然这过程也很快乐,但是这种事情做多了也没有好处。 “好吧。”印墨摊了摊手,无奈地看着一脸抗拒的午寻,明明她也很喜欢这个运动,女人果然比较口不对心。他明白的,女人嘛。于是,印墨决定无视午寻的抗议。午寻却不理他,直接把推开他,翻身随手变出一套衣服出来,翻身离开莲花,决定把印墨抛下。 “娘子。”印墨也翻身坐起来,不满地盯着已经穿着好了的午寻,一个刹闪出现在午寻背后,一双软骨手开始不安分地爬上午寻的后背,嘴巴靠在午寻的耳朵旁,轻轻地开始吹气。 午寻浑身一颤,心底涌出一股异样的感觉,但很快午寻就把它压下去了。她无奈地叹气,“我想出去。” 再在这里,她觉得她肯定会下不了床。成了神仙之后,印墨可是肆无忌惮地不体贴她的身体,从头要到尾不间断。为了自己未来的幸福,她决定要离开这里,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情,她转过身,狠狠地拍掉印墨的淫手,冷着脸,“听说, 你是这里的王上?” “呃,这个是误会。你听我说。”印墨冷汗直冒,惨了,他忘记了午寻是一个醋坛子,他刚刚才得到的‘幸福’,这下子可出大事了。当初要是知道她是个醋坛子,而且自己这么宠她,当年誓死不会答应这个婚姻的。 “说。”午寻勾起冷笑。她倒要看看他怎么解释,要是解释不清楚,他这辈子就别想再上她的床了。女王,多漂亮的一个女人,她午寻何德何能让他看上了。 “当初我的灵魂刚刚修复好,在世界到处流荡,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我来到了这里,我的记忆开始慢慢的恢复,当初我知道女王身上有着一股灵魂气息,我的意识告诉的一定要得到它,但是那时候的女王于我有恩,于是我答应了她娶她女儿的要求。当初我没想到会遇见你,然后就这样了。” 午寻挑了挑眉,然后,就这样了?他不应该趁现在表白的吗? “娘子,我错了。”印墨苦着脸,低声哀求。 “哼。那魂魄是怎么回事?” “你的魂魄。”印墨沉下脸。 午寻惊讶地瞪大眼睛,她的魂魄?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会拿回来的。”印墨冷着脸,即使这样后果会很严重,但,与他何关。 午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算了,我们不要拿魂魄了。” 没有那个魂魄她也活得好好的,她的预感越来越准,她不喜欢滥杀无辜。至少不杀与她无仇的人。 “我们去人间吧。”不要在佛界了。 ------------ 该死的佛祖 “师兄,你们打算去哪里?”午寻和印墨刚走出佛山,脚步都还没踏出半步,就被人喊住了。午寻刚回头就对上千集子冰冷的脸,顿时觉得寒风阵阵。 “嗨,好久不见。”午寻干笑几声,她可没忽略千集子眼底的怒气,以及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对此,午寻就耸耸肩,好吧,是她错了,她不应该半路失踪,让他担心,但是能不能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她会浑身不自在。 “你怎么还没死?”对于午寻歉意的笑容,千集子冷哼一声,不鸟她。这辈子有遇到这种师嫂,他已经认命了。他只祈求,下次她要死的话,死得越远越好,别让其他人看到担心。 “切。”嘴巴真毒,她这不是很愧疚了吗?还摆脸色给她看,午寻嘟起嘴巴,觉得自己特别的委屈,又不是她想要发生这种事情,就是运气有那么一丁点的不好,大不了下次发生这种事情前,告诉他一声咯。 看到午寻,千集子半颗悬吊的心也就放下了,言归正传,他视线炙热地盯着午寻和印墨紧扣着的双手,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果然还是师兄有办法收服他这个野蛮师嫂,“你们要去哪里?” “去人界逛逛。”印墨看了一眼千集子手上的佛珠,此时已经变回一串平常的佛珠。 “佛祖想见见你们。”顺着印墨的视线,千集子勾起笑容,看来他的一切都瞒不过他师兄,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靠他自己了,师兄已经帮不了他。 “我不要。”一提起那个满头都是疙瘩的大怪物,午寻就一阵反感,一听要去见他,午寻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印墨扬起笑容,他家的小妞果然很记仇。不过,那次倒是佛祖的不对,恩,看来,他需要帮他亲爱的娘子讨回一个公道了。 千集子忍不住偷笑,那次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印象深刻了,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次刚到佛界,他们一起到佛祖处讨论事情。第一次到佛界,午寻有点小紧张,走进雷音寺,午寻没想到佛祖竟然如此的庞大,只是远远看到一个金光闪闪的大佛,视线统一集中在佛祖的头顶上,忍不住惊呼,“好多疙瘩,好丑。” “施主,那是佛石。”佛祖慈悲地笑了笑,一点也没有介意的午寻说的话,“你的同类。” 午寻顿时哑口无言。 于是,整个过程,午寻都是处于闷闷不乐的状态,作为一个佛祖,不应该宽宏大量,慈悲为怀的吗?为什么她会遇到一个这么小气,臭美的和尚!整个过程中,只要有机会,佛祖就会毫不犹豫地攻击午寻的本身,一块普通的石头,而且一点也不漂亮。 直到走出雷音寺,午寻还是很火大,只是他们不够人家打,所以才一直压着这口火气。现在要她再去见那个死和尚一次,打死也不要,“我不去,要去你们自己去。” “师嫂,听说佛祖刚刚得到一块七彩石。”抛出诱饵,等着午寻的小鱼儿上钩。 吞了吞口水,午寻还是坚定的摇摇头,“不去。” “佛祖说,只要师嫂愿意去,他将把七彩石拿出来。”不上钩?没关系,再扔一条蚯蚓下去。 午寻的心开始左右动摇了,七彩石,那可是世间少有,最最重点是,七彩石在洪荒时期与她最要好了,好吧,她承认她心动了。“那,我就勉强去一趟吧。” “施主,好久不见。”又是这句开场白,午寻心底深深地鄙视这个和尚,没有一点新意,太不懂做人了。 ------------ 下次再算账 “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见。”午寻撇了撇嘴,没好气地拉着印墨的手,印墨笑着拍了拍午寻的手背,安慰她火爆的脾气。 印墨的安慰下,午寻微微降了将火,但是语气依旧不善,她低声警告印墨,“要是拿不到七彩石,你这个月都别想睡床了,地板就有你好受。” 生气的午寻还是特别的可爱,对于这个惩罚,印墨不禁挑了挑眉,娘子恐吓他,这么严重的惩罚,看来他要努力不惹她生气了,要不然,自己下辈子的性福可就遥遥无期了。 “施主请放心,七彩石定会交到你手上。”佛祖慈爱地笑了笑,丝毫没有因为午寻的话而感到难堪或者生气。 “哼,记得就最好。”午寻尴尬地脸一红,嘴硬地顶回去,双手紧紧地握住印墨的手臂,这样才有安全感。 上面的是佛祖,口里是说不怕,但是,人家摆明比你厉害,那个高高在上的眼神特别让人不爽,好像什么事情他都清楚明白,在他面前自己就像一个小丑。这种感觉特别地令人不爽。不过有印墨在,午寻什么都不怕。 “呵呵,我家娘子就是口快。希望你不要介意。”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印墨语气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倒是宠妻子宠得特别明显。 “没关系,是本座考虑不周。本座应该把七彩石拿出来。”佛祖笑了。 “说那么多干嘛,现在怎么不拿出来。”午寻低声嘀咕,装模作样,大慈大悲的佛祖,这究竟是谁编出来的谎话,妖言惑众。 佛祖了然地看了一眼午寻,空中浮现一颗散发着七彩光芒的石头,这些七彩的光芒让雷音寺都弥漫在神圣的光辉照耀下,这种光和佛光不同,它的光辉让四周的人都如同回到初生的娘胎中的舒适。 午寻最先回过神,她看着七彩石,得意地笑了,她以前最喜欢赖在七彩石的身边,所以她的身体早就对这些光有了免疫力,这些光只会让她感到舒适和熟悉,不会对她有任何影响。 她自信地笑着向空中的七彩石伸出手,七彩石乖巧地落在午寻的手里,“七彩石,我收了。谢啦。” “既然施主拿了七彩石,接下来的事情,本座也要拜托施主。” 她就知道天上不会白白地掉馅饼,不过,既然收了他的东西,帮他一点忙还是可以的。午寻松开印墨的手臂,把他推到佛祖的面前,“呐,这个人,你随便用。” 印墨苦笑,他的娘子还真是舍得。 “本座拜托施主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把雪魔石取回来。我相信,以施主的修为定能帮本座这个小小的忙。”佛祖说完,整个人散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然后消失在雷音寺中。 午寻还来不及拒绝,她气呼呼地跺脚,气死她了,“就这样给这个死和尚给溜了。” 这七彩石明明就说好给她,现在却要她帮忙还不另外给报酬,这才让她气。印墨笑着搂住火大的午寻,轻声对她说,“娘子放心,为夫会帮你讨回来的。” “说到做到。”印墨的话让午寻顿时心情大好。 “师兄,师嫂,我是时候要走了。”千集子在佛祖消失后,脸色就一直很不对劲。 午寻担忧地问道,“喂,你不会有事吧?” “我没事,以后师嫂迷路前记得通知一下师兄。我就放心了。”千集子面无表情地叮嘱。 这话在午寻耳朵里特别的刺耳,这不像叮嘱,反而像嘲笑多一点。算了,她很宽宏大量,这次就原谅他,但是,她还是不忘问道,“你真的没事?你要去哪里?” “去修炼,有缘我们会再见。”这话怎么像和尚说的话。 “他没事。”既然印墨出声,午寻也就没把他放心上了。 但临走前,她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句,“你做了和尚的话,记得帮我把佛山上的那颗凤凰石拿回来。” 午寻到最后还是念念不忘那颗凤凰石,要不是怕印墨回去佛山会忍不住杀了女王,取自己的魂魄出来,她早就回去抢了。那个女王看起来还挺不错的,她暂时还不想她死,等某一天她想要回她的魂魄了,她会再回来的。 ------------ 母子平安 “走快点吧。”千集子忍不住催促午寻,这个女人真是一点也不可爱,本来还想他们这么一走,不知道又要等到何年何月才会再见,煽情的话刚想说出口,就被这女人气死人的话给顶了回去。 “呵呵,小集子,记得我的话啊。”印墨搂住午寻的腰,提醒她时间到了,午寻说要去人间看一场人妖婚礼,刚刚算了,再过一个时辰就会有一场婚礼进行,而且似乎还挺有趣。 “走吧。”盯着午寻和印墨亲密的模样,千集子笑了。 午寻拉着印墨转身离开,对千集子挥挥手。 走到了老远,午寻才疑惑地问,“为什么要这么快走?”不是说要一个时辰后婚礼才进行,佛界和仙界一样,天上一个时辰,地上就一年。 “去早一点,或许你能看得更多东西。”印墨卖关子,故意不告诉午寻,留个悬念给午寻。 “切。”午寻冷哼一声,就喜欢糊弄她。她倒要看看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要是没有的话,呵呵,他就死定了。 再次回到人间,有种久别重逢的阔别感。午寻深吸一口气,人间的空气跟仙界的完全不一样,特别的清新。看着街道上熙攘的人群,午寻兴奋地大叫,冲进人群里面,高兴地对印墨挥手,“印墨,过来啊,我们去逛街。” 印墨失笑,午寻还是一样的小孩子,容易哄,特别容易满足。“跑慢点,小心跌倒。” “我才不会呢!”午寻冲印墨做了个鬼脸,高兴地倒退,“啊!” 没有看路,午寻被人硬生生地撞倒在地,午寻皱着眉,揉着疼痛的屁股,委屈地盯着印墨,谁知道,印墨竟然幸灾乐祸地笑着摊摊手。 哼,午寻气呼呼地瞪着印墨,拍拍自己身上的泥土,狼狈地爬起来,一双白净的手伸到午寻的面前,轻柔地声音传来,“姑娘,你没事吧。” “你才没事!你来被别人无端端撞倒在地,屁股都被撞开花的感觉,然后我再来问你一句,你没事吧。你会有什么感觉。”用力地甩开伸到眼前的手,午寻怒瞪着眼前的人,一把火直接发在她身上。 “是我不对,姑娘要是有哪里不舒服的话,我可以带姑娘去医馆看看。”明明是午寻没看路撞上她,还向她大发火,女子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反而柔和地上下检查午寻的身体。 骂人反而还被关心,午寻多厚脸皮,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她尴尬地笑了笑,“我没什么事。” 但女子却不打算就这样算了,她坚持要带午寻去检查身体,这样才会安心。 逼不得已,午寻只好求救印墨。但印墨笑了笑,走过来扶住午寻,欢心地问道,“娘子,你没事吧?肚子的孩子没什么事吧?” 什么! 午寻和女子同时愣住了。 “不行,这样子一定要去医馆了。”被印墨这么一说,女子更加紧张了,死活都要带午寻去一趟医馆才安心。午寻被她这么拉着,手腕都痛了,只好幽怨地瞪着印墨。 看他刚刚都说了什么,这样子她想走都难了。 “是啊,娘子,为夫也觉得你的身子弱,还是检查一次吧。”印墨嬉笑地扶着午寻。 “我带你们去医馆,我知道这里有一所医馆很好。公子,你不用担心,要是有什么事情,我红谷一定会负责。”说完,女子就半推半拉地把午寻她们带到一个偏僻少人的小巷里面,左拐右转终于到达目的地。 ------------ 看戏去 “恭喜姑娘,母子平安。”果然是假医师。 午寻撇了撇嘴,对眼前这个未来的天子失去了兴趣,转而开始打量着这破旧的茅房,未来的皇帝,多少都应该有一些宝物吧,午寻贪婪地四处张望,但很快的,她失望,这个茅屋果然如同它表面一样穷破。 “真的?那姑娘她没事吧?”女子惊呼,很快担忧地问道。听说刚刚有孩子的这几个月,特别容易流产,对待孕妇就要对待公主一般细心照顾。 “这个姑娘没什么,只是受了一点惊吓,休息一下就好了。”男子颤抖地伸回手,午寻盯着那双苍白的手,陷入思考,这个人以后如何行房呢?听说人间的后宫佳丽三千,这个孱弱到连蚂蚁都杀不死的人,以后岂不是只能看不能吃? 直到午寻的眼神变得越发奇怪,男子背后顿时觉得凉飕飕,他侧过脸,躲开午寻炙热的眼神。 一双手突然挡住了午寻的视线,打断了她的思考,午寻不满地抬起头,却对上印墨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干笑几声,收回自己的视线。 “娘子,是时候要去休息一下了,这样对胎儿有好处。”印墨笑着扶起午寻,转而对男子说,“不知道能否借你们这里借宿一晚呢?” “当然可以,红谷,能够麻烦你带公子他们到客房吗?咳咳......”看他咳到似乎连肺都咳出来,午寻很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挂了,接下来谁给她成婚? “隐月公子,你放心吧。你没事吧?”红谷刚刚带着她们踏出大厅,就听到大厅上面传来一阵严重的咳嗽,担心和着急不已。 印墨体贴地说,“姑娘你去照顾隐月公子吧,我带着我娘子自己去客房。不用担心,这房子不大,我们走走就到了。” 红谷张口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感谢地对印墨鞠躬,“谢谢,我等会再去找公子你们。” “去吧。”午寻也不忍心看她那么着急的样子,唉,又是一个为了爱情而昏了头脑的人。 午寻和印墨在房间里面等了好几个时辰,都不见红谷的身影。午寻不满地趴在印墨的身上,用了戳着他的胸膛,幽怨地说,“虽然我们是仙,不用吃饭。但是也不可以这么扔了客人在这里,不管不理,真是过分。” “乖。他们此时更没空理我们呢?要不,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说着说着,印墨的手就开始不安分了。 午寻没好气地拍掉在她身上乱摸的淫手,没心情搭理他,“不要。” “好吧。既然娘子心情不好,为夫带你去看一出好戏?”对于午寻的闷闷不乐,印墨感觉到了,为了她家的娘子能够时刻高高兴兴,他付出一点色相还是可以的。 “什么戏?”一说到有好戏看,午寻立马有精神了。 “二龙抢珠。”印墨假神秘地向午寻抛了个媚眼。 切,老土。午寻皱起眉头,又是那样的老戏,有什么好看的,“我不去了。”倒不如在这里睡觉。 “去吧,我保证很有趣。”印墨揽起午寻,帮午寻变出一套衣服,穿戴整齐后,准备出发。 刚打开房门,红谷惊讶地看着脸色红润的午寻和神采奕奕的印墨,“姑娘你们去哪里?” “我们打算出去走走。” “不可以,晚上禁止出去。”红谷紧张地小声警告午寻。 “为什么?”这下子午寻来兴趣了。她就喜欢这些东西了,越不给她去,她就越想去。 ------------ 白胡子 “公子,你家娘子怀了身孕,还是不要外出比较妥当。”在午寻兴奋闪烁的黑眸中,红谷第一次感到哑口无言。她转而向印墨下手,打算让他来打消午寻要出去的兴趣。 她不知道,这个提议是印墨提出来的,印墨当然站在午寻的那边。他笑着摸着午寻的脑袋,摇头说,“难得娘子有这个雅兴,我就带她出去解解闷。” “不是。”红谷张口想解释什么,最后在印墨坚定的眼神注视下,叹了一声,妥协了,“好吧,但是公子第一次来,对这里不熟悉,不如让我带公子你们一去逛逛吧。” 午寻刚想摇头,看热闹怎么可以让一个法力地下的小妖跟着过去,要不然一个不小心咔嚓地死了,她去哪里找一个女主给病鬼皇帝。 印墨却压下她的手,笑着说,“那就谢谢红谷姑娘了。” “不用谢。其实我们这里是天子脚下,所以这里与周围的相比都比较繁荣,所以公子如果想要买什么,这里几乎都能找到。”走在街上,红谷笑着一一向午寻他们介绍。 “但是,为什么这里的人那么少呢?”午寻疑惑地挽着印墨的手,狐疑地四周翘望。 “少人吗?”听到午寻的话,红谷头上顿时冷汗直流,她干笑地看了一眼四周热闹非凡的人群,宽大的街上都是熙熙融融的人,一点也看不出少人冷清。 “恩。”午寻闷闷不乐地嗯了一句,这里的街道看起来是很热闹了,但是她不喜欢鬼和妖怪,一点也没有人可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舔自己脚下,有龙气庇佑的天都四处都是鬼怪,只是,她平生就不喜欢这些长得那么丑的鬼怪了。 原本兴致勃勃的心,一下子就冷却下来了。 “啧啧,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老朋友。”一把讥嘲的声音从空中响起。 “谁!”红谷警惕地四周张望,伸手护在午寻的面前,低声催促印墨,“公子,你先带你家娘子走,这里有我顶着。” “呵呵,印墨果然是风流倜傥,走到哪里都会迷倒万千少女。”轻笑地声音就像贴在午寻的耳边一般,让她听得清清楚楚。 午寻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地推开红谷,眯着眼盯着印墨,“是啊,印墨公子的姿色简直比的头牌还有魅力呢。” “娘子,别听他瞎说。”印墨干笑几声,步步后退。 “哼。这次先放过你。偷偷摸摸在一旁偷笑的人,赶紧给本小姐滚出来。”午寻冷哼一声,别过头,暂时放过印墨,等会再跟他算账。 “多年不见,还是这样的老脾气,午寻,你该改改了,要不然,印墨不要你,你可就后悔了。” “切,关你什么事情,别偷偷摸摸,赶紧给我滚出来。” 红谷终于明白了,他竟然认识午寻他们,原本警惕的心也放了下来。 “红谷退下吧,明天再过来一趟。” “是。”虽然不情愿,红谷还是退下,临走前,担忧地看了一眼午寻和印墨。 “现在你可以出来了吧。”午寻皱着眉头,她讨厌这种吞吞吐吐,假神秘的人。 “呵呵,师侄媳妇语气还是一样的坏啊。”一个白花花的胡子率先出现在午寻的面前。 她高兴地跑过去,一把捉住在空中晃啊晃的白胡子,兴奋地尖叫,“白胡子!” ------------ 孕吐 她高兴地跑过去,一把捉住在空中晃啊晃的白胡子,兴奋地尖叫,“白胡子!” “哎呦,还真是热情。”白胡子笑呵呵地抱住突然跳过来的午寻,宠溺地看着在他怀里乱动的午寻。以前的爱闯祸,总给他白眼的小午寻,终于长大了。他在千集子那里听说,他的师侄媳妇竟然还活着,他就一直期待着再次见到她。 “你怎么还在人间?”午寻开心地把白胡子的胡子卷了一次又一次,打了死结,又解开,反复地弄。怎么玩都不腻,她很想把这些胡子做成一个秋千,然后在上面荡阿荡。 “呃,一言难尽。”白胡子干笑几声,低头看着玩得高兴的午寻,又瞄了一眼,黑着脸的印墨,在他淫威的威胁下,拉开午寻,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再逛逛?”印墨把午寻拉回怀里,占有性地搂住,低头细声询问。 午寻抬眼扫视了一圈早就安静,没有半点鬼影的街道,一头黑线,这么冷清的街道,她都没有半点要逛街的欲望了。 “我带你们去休息一下。”白胡子好不容易把自己胡子的结给解开了,满头大汗,看来他还是小看了午寻,这个小妖精天生能把他克得死死的。 “好啊。”午寻一听要去白胡子的地方,双眼瞬间闪着亮光。印墨笑着看着白胡子,里面绝对有幸灾乐祸的成分在里面。 白胡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被午寻的眼神盯上,就像被恶狼盯上一般。 在午寻把白胡子的房子逛了里外三遍之后,终于忍不住皱起眉头,然后心情开始变得郁闷,不一会就黑着一张脸,在她身后的白胡子则是笑眯眯,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自己的胡子。 印墨眼神闪过戏谑,好心情地靠在柱子上,凝视着午寻。 午寻不心死地再次环视了一圈,最后冷哼一声,转身就走,经过白胡子身边的时候,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啊!”白胡子惊呼,捂住自己的被踩痛的脚,蹦蹦乱跳。 第二天,午寻早早被印墨拉起床,她一眼睡眼朦胧地被印墨拖出门口。 起床有着起床气的午寻,用力甩开印墨,跑回房间裹着厚重的棉被出来,眯着沉重的眼皮,企图想看清楚门口的景色。 “午寻,起床了,有客人来了。” “不要。”午寻搂着棉被,靠在柱子上,嘟囔地歪头想睡。 “咳咳咳。姑娘,你有了身孕,不适宜站太久。”有气无力地咳嗽声传入午寻的耳朵,午寻昏昏欲睡的脑袋开始有点清醒。 “印墨,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白胡子突然出现在印墨身后,小声地对印墨说。 印墨看了一眼午寻,瞥了一眼隐月,最后跟着白胡子离开。 “姑娘,这么冷的天气,咳咳......”话才说了一句,他就开始剧烈地咳嗽,听得午寻都觉得难受。 最后她被迫睁开双眼,语气略有收敛,不再那么气冲冲的起床气,不忍心看他咳成这样,“红谷呢?” “咳咳,红谷......姑娘,她,有事。”隐月轻咳几声,脸上却异常的闪过一丝苍白。 “是吗?”午寻挑了挑眉。 “姑娘,还是,进去吧。”隐月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只是拼命地催促午寻,似乎对于午寻不进去很着急。 午寻挑了挑眉,似乎不理解隐月的着急。“好,我进去。” “进来吧。”把衣服换好之后,午寻再次打开门,叫隐月进来。 隐月迟疑了一下,还是进去了。 还没坐暖,隐月就开始劝说,“姑娘最近还是不要出门。” 又不能出门?门口外面是有什么恶狼还是恶鬼?午寻开始好奇了。 “恩,我知道,我最近经常犯困,想出去也没有力气出去。”午寻假意地开始挖了一个坑,准备等着隐月跳下去。 “这样就好。”隐月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恩?隐月公子似乎对我这个决定很开心?”午寻似笑非笑地看着隐月。 别当她傻的,她才不信他们是单纯的不给他们的出门,不给她出门,她偏要出门。 “啊!”午寻突然觉得肚子一痛,隐月紧张地跑到午寻的身边,快速地帮她诊脉。 就在隐月靠过来的时候,午寻狡黠地笑了,她快速地点了隐月的穴道,开心地拍拍手,“谢谢你的关心,不过呢,我现在要出门逛逛。放心,这个穴道半个小时之后就会自动解开。” 不要!隐月紧张地看着午寻,企图用眼神阻止午寻这个惊人的决定。 “我走啦。”午寻开心地嘣跳出门。 一走出府,午寻顿时觉得一阵恶臭袭来,她忍不住掩住鼻子和口。 “呃......”一阵干吐,午寻觉得浑身觉得不舒服。 ------------ 魔物重现 “你没事吧?”见午寻不理睬她,女子开始变得沉默,见她吐得差不多的时候,女子才慢慢地开口。话里没有丝毫的关心的意思,人也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呃......”午寻轻咳几声,从容纳空间掏出一瓶水,咕噜咕噜地把口里的苦涩去掉,脸上才浮现出一丝红润,这时候她才有空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女子,“你喜欢看人呕吐?” “我只是好奇究竟是谁有这个本事能够进到这个庭院而已。”女子勾嘴一笑,余光瞥了一眼室内被点了穴道的隐月。 “我也很好奇,你又是怎样进得来这个庭院?”对于女子的问题,午寻笑着反问。她现在身子不舒服,在女子出现之后,身体的法力似乎也在一点点的消失。 午寻不禁好奇,眼前的女子究竟是如何打破印墨的结界,还有......午寻含笑地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隐月,他又是如何进来的? “这个你就不必知道。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最好就听话一点,不要踏出这里半步,要不然,你相公回来了,我可也就没办法向他交代。”不在乎午寻不羁的语气,女子淡淡地收回视线,重新落在午寻的身上,最后停在了午寻的肚子上,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顿了顿,还是回过身好心地提醒,“有了身孕的人,注意不要乱吃东西。” 午寻满头黑线,怎么个个都以为她有了身孕。 “等一下,我想见一下白胡子。”就在女子消失在路中的时候,午寻突然喊住她。 女子转过身,深深地盯着午寻好一会,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我尽量。” “谢了。”午寻目送女子的离开,定在原地久久不动,望着门外的那道印墨留下的结界,陷入沉思。 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拍拍身子回到屋子离去。 被人盯了一个小时,隐月的额头开始冒冷汗,浑身不自在地挪了挪位置,再抬头,午寻的目光还是死死地盯着他不放。 “呃,夫人。” “叫我姑娘,姑奶奶有那么老吗?”午寻打断隐月的话。 “姑娘。” “别说话。”午寻不耐烦地再次打断隐月。 这次隐月彻底无语了。 屋内又一次陷入诡异的沉默,就在隐月觉得自己应该离开的时候,午寻突然开口,“你真是大夫?” 嘴角抽了抽,隐月叹息一声,“我是大夫。” “我真的有了?”打死也不相信。 “是的。”隐月肯定地点头。 午寻狐疑地盯着隐月,人间的大夫也能测出仙胎?他们的技术什么时候能赶上仙医了? “这段时间,我会帮姑娘开一些安胎药,姑娘这段日子最好在这里安心养胎,我会叫人过来照顾姑娘。今天我会整天陪着你。” 尽管很多疑问,午寻还皱着眉不回应,一咕噜地爬上床,扯上被子在床上打滚。 隐月见此,急忙站起来,想阻止她,“姑娘,不要啊!对孩子不好。” “好无聊哦。”午寻闷闷不乐,“死印墨,究竟去哪里了?” 皇宫,金銮殿一如既往地雄伟,大殿中央的龙座上一团黑气正凝聚在上面,龙座两旁的龙头死气沉沉。整个宫殿半点龙气都没有,似乎被一股黑暗笼罩了。 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金銮殿上,一身白衣,一头黑发飘逸在空中,脸上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在黑暗中显得邪佞不羁。 “你是谁?”龙椅上的黑雾不断地翻滚着,整个大殿此刻都弥漫在一股诡异的恐怖中。 “尼罗佛雾?”抬眼看着龙椅上的黑雾,印墨微微皱起眉头,这东西什么时候逃到人间,并且瞒过佛界的法眼。尼罗佛雾本来是佛家圣物,几万年前 不知道为何一夜之间变成魔物,最后万千诸佛都死在它的迷雾中,最后是佛祖与观世音同时联手才把它压制住,最后关在一个秘密的地方。 佛界谁也不知道那个地方是哪里,知道的人早已因为各种缘由而回归六道,泯灭众生。 在这里见到这种魔物,印墨也只是惊讶了一下,很快他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龙椅上,那上面有他想要的东西。 “让开。”印墨眉头轻轻皱起,冷眼扫过那团黑雾。 “你是谁?”黯哑撕裂的声音听起来刺耳难受,那团黑雾丝毫不胆怯印墨身上的煞气。 “让?还是死?”印墨轻瞥了一眼黑雾,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地笑容。尼罗佛雾对世间万物都有吞噬心神的作用,并且在瞬间让人产生出心魔。 ------------ 你娘子会死 “我已经多年没有尝过佛的味道了,好香啊!”黑雾陶醉地嗤嗤大笑,黑漆漆的一团雾猛然冲龙椅上冲下来,凭空张开一张漆黑的大嘴,意图把印墨整个人给吞了下去。 印墨只是冷冷地看着那团黑雾,身形不动,直接地勾住那团黑雾。手一挥,一道金色的佛光把黑雾团团困住,不得前行,“佛陀罗在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被佛光困住的黑雾此刻劲烈地挣扎,企图挣破佛光,每一次就要成功的时候,印墨都是冷冷地伸出手加强佛光,多次尝试逃生失败,黑雾终于爆发了,它怒火冲天地大吼,“再不放我出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印墨不屑地挑挑眉,不吭声,面无表情地走到黑雾的面前,残酷地勾起嘴角,“不交出它,我会让你重新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一辈子出不来。” 黑雾沉默不语,只是停下了挣扎。 “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吗?”黑雾讥嘲地笑了。当年如果不是观世音从哪里弄了一个佛咒,克住了它的修为,就算整个佛界一起上,它都不放在眼里。如今佛咒已经消失了,它在六界中已经无人能敌了,只要再给它一点时间,整个六界都会是它的,哈哈哈! “你要试试吗?”空手伸入黑雾中,印墨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直到他的手捉住某样跳动的东西,他才停下来。 “啊!啊!啊!你在干什么!”心脏突然被人死死地掐住,黑雾痉挛地痛苦尖叫,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它以雾体出现,根本不可能触碰到它的身体,心脏现在就像要被掐碎一般疼痛,黑雾死死地咬着牙,艰难地吐字,“你、究竟是谁?” “交或不交?”印墨没回它的问题,手上的力度微微加大,黑雾就痛苦地变回原形,冷汗直冒。 它的原形是一个婴儿,只是浑身都是黑色状,连带声音也变成了娃娃的糯糯声,尤其是那一双圆滚滚的小眼珠,正水汪汪地盯着印墨,一开口就是哭腔。 “哇哇,我没有。”打死它也不会交出来。 印墨也不跟它废话,直接抽出血淋淋的手,毫不留情地把它娇小的身躯往殿外一扔,一个人影快速地接住了掉地的娃娃,惊呼一句,“师侄的耐心可是一如既往的差。不过孩子还小,被你这样一甩,命都没了。” 印墨冷冷地看了一眼婴儿,转身离开。 “你娘子会死的。”被抱着的婴儿突然开口,只是眼神非常的清澈,即使是对上印墨血腥的双眸,它也冲他甜甜一笑。 “如果你敢动她,你这辈子都别想死了。”说完,印墨甩手离开。 婴儿委屈地瘪了瘪嘴,泪水迅速地积聚在小眼眶里,小手捉住白胡子的衣服就是一顿嚎啕大哭,“呜呜......” “好了,好了,别哭了。”白胡子对小孩子特别无措,紧张地抱着她,安慰她。 “姑娘,你还是少做这么激烈的运动为妙。”对于一整天都安静不下来的午寻,隐月终于崩溃了,他真的没有遇到过这么‘活泼’的女生,要知道他以前身边的都是那些乖巧的人,就算是看病的都要让他三分,他的话一定会听。大家都说他温文尔雅,对他异常的尊敬,偶尔他都会想要遇到一个难缠一点的病人。 ------------ 奇怪的人 终于,这下子让他遇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病人,却没想到过这个病人能够把他逼疯。该说的她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就是拿眼前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觉得自己就要被弄疯了。 “我不要!我没有身孕!”她吃得好,睡得好,肚子也平平的,最重点是她见到酸的就会反胃,眼前的病鬼大夫,整天在她耳边叨叨着,说不准这,不准那,她都快要被逼疯了。 “死印墨,你究竟去哪里了?再不出来,老娘就去改嫁!”有气没地方撒地午寻,用力地捉住枕头,愤怒地对准这个唠叨的大夫,这时他苍白的咳嗽声在房间不断地回响,最后,午寻还是气呼呼地把枕头扔到一边,冷哼一声,坐回床上。 “娘子,这么快就想为夫了?”印墨凭空接住午寻扔掉的枕头,笑眯眯地把枕头放回床上,搂住午寻,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不想见到他!”素手一指,午寻毫不客气地直接告状。 “咳咳咳,午寻姑娘不要这么生气,这样子对身体不好。”隐月用力地咳嗽几声,刚刚才顺的气,被午寻这么一指责,又开始凌乱了。 印墨平静地看着隐月,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隐月大夫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了也差不多三个时辰了,这段时间里,贵夫人一直不停地吵闹,我劝公子还是好好地劝说一下夫人,再这样弄下去,对孩子很危险。”隐月担忧地看了一眼午寻,最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谢谢大夫。我会的了。我送大夫出去吧,现在也晚了,大夫也该好好地休息了。”印墨笑着站起来,很自然地打开房门。 “那我先离去,不打扰你们了。”隐月了然地点了点头,礼貌地站起身,走出房门。见印墨也跟出来,赶紧拒绝,“公子还是回去照顾夫人吧,她现在比较需要你。” “那我送你到院子门口吧。”印墨也不推辞。 目送隐月出了院子的门口,印墨才缓缓回到房间。 一进房间,一个枕头横空砸过来,印墨条件反射刚想避开,这想法也就是一闪而过,枕头就直接砸到他的脸上。他笑眯眯地捡起枕头,宠溺地看着午寻,“娘子,怎么了?生气对孩子不好,来,开心一点。” “走开。”午寻不领情,板着脸推开死皮赖脸粘过来的印墨,“说,是不是你叫隐月这啰嗦大夫过来?” “我无辜啊!”印墨哭笑不得,他什么都没做凭空被冠上了这罪名。 “他怎么能进入你的结界?”午寻才不会那么容易相信他的鬼话,她这个下午简直就是在地狱中度过,总有一把声音在她耳边嗡嗡地吵,烦死人了。 “恩,他是凡人之躯,我这个结界不挡凡人。”印墨无辜地耸耸肩。 “哼。”虽然这个回答强差人意,午寻火还是下了那么一丁点,嘴角微微上扬,娇媚地抛了个媚眼给印墨,“相公啊,你下午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夫人还是要和为夫一起去?”印墨嬉笑地把午寻抱得更重。 “我才不要。”午寻嫌恶地推开印墨,直接翻了个白眼,“对了,我下午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哪里奇怪了?” “我感觉到她不是普通人,但又不是妖,很奇怪。”午寻疑惑地皱起眉,下午那个女的一出现,她就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气息,这股气息让她觉得很舒服,甚至想不分缘由地靠近她,“最奇怪地是她也能够随意出入你的结界。” “恩,这倒是很奇怪。娘子想要再见她一次吗?”印墨点了点头,倒是一点也没有觉得奇怪在哪里。 午寻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我身体不太舒服,我想睡了。” 说完,午寻一咕噜地盖起被子就睡。 印墨狡黠地笑看着背对他的午寻,乐呵呵地钻进午寻的被窝中,双手开始滑进午寻的衣服。 “放手,不要啦。”午寻挪了挪身子,躲开印墨的淫手,翻身继续睡。 印墨笑着在午寻耳边轻轻地吹气,双手开始侵入午寻的胸前,感受手掌传来的温度,“娘子......” ------------ 怪婴儿 “哇哇......”一阵响亮的婴儿哭声打破了黑寂的夜晚,午寻身子一僵,缓缓地转过头,一双圆溜溜的漆黑眼眸正好奇地盯着她和印墨看。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印墨似乎没什么都没感觉,无视婴儿噪声,双手继续在午寻的身上探索,这下子午寻真的开始反抗了,她连忙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印墨,“别,有人呢。” “别理他,专心点。”印墨轻轻地咬上午寻敏感的耳朵,午寻觉得浑身一颤,反抗地双手都软了下来。 在印墨起来脱衣服的半刻,她连忙爬起来幻化一套衣服穿在身上,一咕噜地下床。 印墨悠哉悠哉地下地,抱着她一旋身,又将午寻给放到了床上,压下半个身子把她挣扎的双腿给压住,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阴险。 “你,你,你别乱来啊,我会,叫的.....”见印墨的笑容不对劲,午寻声音都开始颤抖。她可不想给别人表演房事,即使那个人只是婴儿。 “我喜欢听娘子你在床上的叫声。”印墨修长的手指在齐欢粉嫩的脸蛋上轻柔地划过,将她散乱的发丝用手挑到耳后,在她耳边吹暖气。 午寻欲哭无泪,看来今天肯定是失身。 “哇哇哇......” 午寻头脑瞬间清醒了,她猛然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印墨,扭头一看却见那个娃娃正流着口水,流着眼泪在哭。 “滚!”好事被人接二连三地打断,印墨的心情能好才怪。一个掌风打过去,午寻连忙抱起在地上的婴儿,小心地检查一遍他的身体,这才松一口气。 “孩子这么小,你怎么忍心打伤他。”午寻责备地瞪着印墨。把自己怀里的婴儿抱得紧紧。 “他不会受伤的。”印墨咬牙切齿地瞪着此刻正光明正大地揩油的婴儿,这是他的娘子,哪里轮到这该死的东西吃她豆腐。 “乖。”午寻不明所以,只以为孩子不懂事,双手喜欢到处乱摸,“你那一掌平常的仙人都抵抗不住,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承受得了。他当然不会受伤。只是会没了这条命而已。” 印墨翻了翻白眼,发现有时候的午寻特别的白痴,她有见过黑色的婴儿吗? 印墨知道自己肯定是讲不通午寻,于是他一个闪身。把午寻怀里的婴儿拎起来,对着门外冷冷地说,“你进来还是要我出去?” “嘻嘻,师侄不用那么生气,对身子不好。”白胡子嬉笑地走进来。午寻这时候才发现原来白胡子一直躲在门后偷看。 “带他走。”印墨眉头微皱地把怀里的婴儿扔给白胡子。 白胡子早就知道印墨会这样,所以他准备了后招,“唉,师侄不是不了解师叔,我从小和孩子都没什么缘分。孩子见到我不是吓哭。就是吓晕。所以师叔现在都没有找到老婆。” 说着说着。白胡子脸都皱在一起,悲伤地气息瞬间包裹着他,伤心地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午寻叹息一声,这其实也不能怪白胡子。如果是她,她也不会选择白胡子,除非他愿意剪了那一团白花花的胡子,她拍了拍白胡子的肩膀,叹息,“师叔别伤心,会有人欣赏你的。” “我知道。”没精打采的声线让他整个人更加悲伤了,抱着婴儿的手轻轻地掐了一下婴儿的大腿,“只是孩子不太喜欢我。” “哇哇~~~~~”婴儿适时地大哭,更加验证了他的话。 印墨无奈地想要仰头长啸,这种谎话只能骗到午寻这个小白痴。 果然,午寻一下子就中招了,“没事,我来抱抱他。” 印墨板着脸捉住午寻的手,冷声对白胡子说,“抱他走。” “别这样。”当过孩子的妈,午寻始终不忍心让婴儿跟着白胡子受罪,她心疼地伸出手接过白胡子手上的婴儿,“乖,别哭。” 白胡子得意地笑了,在午寻看到他笑容前换回一脸悲伤的表情,“师侄媳妇,那我先回去了。有事再找我。” “好的。”午寻笑着目送他离开,转过身,对上印墨黑着的一张脸,她干笑几声,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后知后觉地发现,她似乎招惹了一个‘第三者’回来。 “喂,气够了吗?”午寻低声细语地哀求,一手拉着印墨的衣袖轻轻地摇啊摇。 印墨低着眼眸看了一眼衣袖上的小手,心里的气消了一点,一抬头,见她另外一只手抱在怀里怀里笑嘻嘻的婴儿,脸更加黑了。 “切,小气。”午寻气呼呼地甩开印墨衣袖,她都低声下气了,谁知道印墨还是不理她。都三天了,这三天,他一句话都不说。 “午寻姑娘,别气。”夺命连环的声音再次响起,午寻忍不住想要一拳把这个声音的主人给揍一顿。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病人,午寻早就一拳打过去了。但是他那个身子实在是太弱不禁风了,她上一次大声吼他,他当场吐血。 吓到她此后都不敢乱来了,有气也只是自己吞进肚子里去。 所以,她深呼吸一口,慢慢地转过身,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隐月公子今天不用看诊吗?” “今天的客人已经够了,所以早了一点过来看姑娘。”他有一起奇怪的要求,过来向他求诊的人必须是哑巴,你可以是真的哑巴,也可以是假的。怎么才算是假的,很简单,进了他的房子以后,无论他做什么都不能出声。这个名额还是有规定,每天50人。够了以后,无论你是谁,他都不会医治。 当初听白胡子说到这个奇怪的事情,她嗤之以鼻,谁会相信住在烂房子里面的大夫会有多少个病人。 第二天去看,才惊讶地发现,这人排到了巷子口。她才发现原来这个病鬼还真的是医术了得的人。 “哦。”午寻无精打采地回了一句。她恨不得他今天不要来,他每次过来都会一直唠叨唠叨,比苍蝇还吵。 “对了,你抱下。”午寻见印墨要走了,她看了一眼怀里的婴儿,又看了一眼隐月,把婴儿递给隐月转身追印墨去。 隐月为难地看着怀里的婴儿,双手不知道放哪里好,都冒汗了。 婴儿原本乖巧的脸蛋突然皱起来,隐月以为他要哭,急得手忙脚乱,声音颤抖着,“乖,别哭。” 谁知道婴儿突然开始乱动,咯咯地笑,双手手舞足蹈。 隐月见他不哭,松了一口气,他对孩子最没办法的了。 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过头,却见一只大蝴蝶站在他的身后扑着翅膀。 “咯咯.....”婴儿见到蝴蝶特别地开心。 隐月他吓住了。 突然,地震动,隐月回过神,顺着婴儿的手指,只见一只大蟒蛇正向他这边爬过来。 左边一朵牡丹正在风中摇曳着,枝叶上的花瓣到处飘散。 ------------ 中计了 隐月眯着眼,仔细一看,那朵牡丹花上正趴着一个可爱的小孩,再看一看,竟然跟他怀里的婴儿长得一模一样! 隐月惊恐地瞪大双眼,抱着婴儿的手紧紧地收缩,心慌地四处张望,却发现四周的路都被一些奇怪的动物和植物给包围了,它们正一步步地向他逼近。 吞了吞口水,隐月一步步地缓缓后退,眼睛紧紧地盯着正缓慢地从牡丹花上爬下来的诡异婴儿,“你,你是什么东西?” “咯咯咯咯......”看着隐月惊恐的样子,婴儿开心地咯咯大笑,一边爬过来,一只小小的婴儿肥手向隐月招了招,隐月顿时感觉到背后一阵冰凉。 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隐月极慢地速度回过头,一张咯咯笑的婴儿脸突兀地凑到他的面前。 “啊!”隐月大叫一声,然后意识就昏迷了。 在他昏迷后,婴儿缓慢地从他怀里爬出来,跟他背后的婴儿靠近,最后诡异地融合在一起了。 追着印墨跑的午寻,追到一般,印墨就停了下来,她也跟着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印墨的背影。 印墨慢慢地转过身,含笑地盯着午寻,似乎很满意。 “印......”话到嘴边,午寻突然眉头一皱,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人,斥骂道,“你是谁?” “娘子,你不认识为夫了?”印墨哀伤地盯着午寻,仿佛很伤心。 “当然认识啦。”午寻眼珠一转,笑呵呵地向印墨招了招手,“相公,你过来啊!” 印墨身子一顿,半秒挣扎以后,还是举步向午寻走过去,但是眼神还是柔情似水般深情。 午寻妩媚地向他抛了个媚眼,右手轻柔地搭在印墨的左肩上。笑呵呵地把头凑到他耳边说,轻轻地呼气,“你知道吗?” 恩?印墨疑惑地挑了挑眉,等待她下文。 午寻猛然抽回手,瞬刹地离开印墨百米之外。冷笑道。“老娘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印墨刚想把午寻捉回来,身子一动,顿时全身的血液麻痹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血液里面有着无数地雷电在闪,并且迅速地向他的心脏游过去。 “呵呵,很舒服吧。雷电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到哦。”午寻得意地拍了拍手,确认他被自己的雷电控制住以后,她才缓缓地向他靠近。 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衣服脱了。” 午寻豪迈地开始剥衣服,而‘印墨’此时冷汗直飚,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她要剥他衣服,要是她没看穿自己的方术。这还能解释,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直至剥到最后一件衣服剥落,‘印墨’觉得自己被一股寒风吹过,浑身抖了抖,欲哭无泪地低头看了一眼还在埋头在自己的衣服堆中乱翻的午寻,艰难地开口。“那个,能不能先帮我穿上衣服呢?我冷。” 虽然他是妖,但是修为不够,还是会怕冷,会饿。会死。 午寻瞥了一眼在寒风中颤抖的‘印墨’,想了想,把最后一件衣服翻了一遍,最后丢回他的身上,嫌弃地说,“穿吧。” ‘印墨’动了动守住,发现自己能够动了,伸出手...... 午寻撇撇嘴,盯着他看,“你身上的雷电我让它们安静了,要是你敢乱来,我就立马让你尝尝被电成烧猪的滋味。你还没试过,被电流一点点地麻痹了身体,然后清晰地感觉着自己身上的肉一点点被电熟,电焦的味道吗?” ‘印墨’身子抖了三抖,最后还是惊恐地摇摇头,快速地开始穿衣服,害怕地看着午寻,却被她赤裸裸地目光给吓到,小声地说,“那个,能不能转过身?” 那个色眯眯的目光让他浑身发麻,谁知道午寻非但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理直气壮地反驳道,“穿就穿,哪里来的废话,我现在看的是我家相公的身子,关你什么事。” 强词夺理!歪理!‘印墨’被气到身子颤抖,却无奈自己打不过眼前的女子,只能被反威胁,于是,他以最幽怨的眼光瞪死午寻。 午寻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丝毫没有把他的杀人的怒目放在眼里。 等待他穿戴完整之后,午寻才开口问,“说吧,你是谁?” 在午寻犀利的目光注视下,‘印墨’缓缓地开口,“我是一个花妖,就住在这里,我今年已经200多岁了,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我一直都还没修炼成人形。” “某种原因?”午寻好奇地挑了挑眉。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身边的朋友修炼了50多年就能化为人形,最晚的也不过百年。我是里面唯一一个知道自己的能力,却还不能化形的花妖。”‘印墨’黯然地低下头,一会,他有兴奋地抬起头,语气愉快,“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我就能化为人形了。” 修炼200年很久吗?她当初修炼了几万年都还是一块石头呢。现在的小妖就是好高骛远。午寻撇了撇嘴。她是不会承认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心情。 “一夜之间?”这就奇怪了。午寻仔细地打量着花妖,透过他的身子,与他身子里面的雷电相感应,发现他的身子似乎有一股奇怪的气息在他丹田处围绕着,那股气息时强时弱,很不稳定。 “恩。”被午寻打量着,‘印墨’不自然地红了脸。 “真的这么简单?”当她傻子吗?这里面肯定还有猫腻,他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是啊。”眼珠一转,‘印墨’开始躲避午寻的目光,紧张得手都不知道放哪里。 午寻笑眯眯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开始诱惑眼前的‘小白兔’,“为什么他和我说,他派来你试探我?” “哈?”被午寻这么一说,‘小白兔’着急了,“他和你说过了?” “是啊!”午寻现在的笑容要多明媚就有多明媚。 “真的?”小白兔要跳进进陷阱了。 午寻决定加多一点诱饵,“当然,要不然我怎么能这么快看穿你呢。” 这下子小白兔的的戒心完全没了,他开始松了一口气,“呼,其实我一开始也觉得奇怪,我怎么会一夜之间化为人形呢?直到他的声音不断在我耳边响起,然后一步步地告诉我,我要做的事情。我才知道原来是他帮了我。” 小白兔果然很天真,对于这么天真的想法,午寻曾经也有过,不过被印墨那小子训练久了,早就不单纯了。“所以,你要报恩?” “是啊,只不过引你过来而已,很简单。只要不杀人,我什么都可以做。” “引我过来?”午寻心咯噔了一下,她那时候想着要保护婴儿和隐月的安全,根本没有想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招。 糟了!午寻慌了,她中计了! ------------ 被刺杀了 当午寻匆匆赶回去的时候,只见那里一片狼藉,到处是奇怪的血浆,绿油油的粘稠血浆满地都是,一条蛇和蝴蝶在血浆中挣扎了,看着这画面,午寻顿时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实在是没有那个勇气把脚踏进那些黏稠的绿血浆中,那绝对是一个噩梦。她以前还是石头的时候,曾经在一次妖魔大战中醒来,那时候漫山遍野都是妖怪的尸体,还未能化成人形的妖怪,灵智未开,被杀后,血液都是绿色的粘稠物。那一次,她足足泡在了水里三千年,才有用力从水里爬上岸。 至此以后,她对于这些粘稠物有绝对地抵触,只要见到这些东西,她全身都会忍不住地颤抖和反胃。 好想立马转身逃跑,但是想到婴儿和隐月可能还被困在里面,她就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提起千斤重的脚打算踏进去。 “啊!”受不了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鞋尖已经碰触到那些软黏黏的浆,身体瞬间起了一身的疙瘩。 她疯了一样跑到一旁的草丛,狠狠地把鞋尖往草里擦拭。一旁的花妖看到之后,冷汗直冒,有那么夸张吗? “我帮你吧。”看她发了疯的样子,花妖吞了吞口水,为了自己的心脏不再受刺激,他还是帮一下她解决这个‘难题’吧。 “不用!”午寻瞪了一眼花妖,死要面子地愤愤回过头,原本盛开的火焰,在看到那一堆血浆以后。彻底崩溃了,她哭丧着脸,对花妖说,“求,求你了,帮我搞掂它好吗?你进去帮我看看他们还在不在里面?” “好吧。是一个婴儿和隐月大夫是吗?”看了一眼背对他的背影,花妖叹了一口气。望着四周一片绿油油,最后视线定在了最中央的一片衣角上。 轻松地在血浆上踏步,一点也没有沾到一丝的血浆,停在了垂死挣扎的蝴蝶边,低头看着被结界保护着的两个人。视线停在了那只蝴蝶身上,最后伸手破除了结界,把他们两个人拎起来转身离开。 “走!”午寻见他已经安全出来了,立马转身离开,这里她一刻都呆不了。 “走不了了。”花妖突然停下脚步,把婴儿和隐月放在树下。抬头看了一眼午寻。 她是怎么惹到这位大小姐的呢?这大小姐几年不出一次闺门,每次出来都是闯祸的主,而且遭殃的人肯定没有命活着回来。 “是你?” 午寻无辜地指了指自己。“你认识我?” 自己印象中没有眼前的人,为何她会咬牙切齿地愤恨。自己得罪过她吗?她平时最不喜欢就是招惹一些烂人,毕竟自己的时间是狠珍贵的。 “当然。”磨牙切齿的瞪着午寻,恨不得把她吞了进去。“不认识。” “哦,不认识就好办了。我们近日无仇,往日无恨,麻烦你让让。”午寻摊了摊手,既然不认识就不用废话了。 “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但是不代表我们无仇无恨。” “你怎么这么刁蛮啊!都不认识哪里来的仇恨。”午寻快失去耐心了,她的心情被刚刚那些血浆早就消磨掉了。这个女人要是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她可就不客气了。 “我刁蛮?”女子冷笑地抽了抽嘴角。她再刁蛮也比不过午寻,当初如果不是她,她现在也不会落在这种地步。她倒也想问问,她们无仇无恨,互不相识,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算了,懒得和你说。打吧。”废话那么多干嘛,看她的样子,今天不打一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了,不过丑话说在前,“等下输了,可别吵着要生要死。我可没时间去救你了。” “哼。废话那么多干嘛!”女子二话不说直接双手化勾,直直地向午寻的心脏砍过来。 午寻一把推开花妖,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向扑过来的女子一扔,镜子化成一道光挡在了女子的面前,帮午寻挡住了攻击。 这可是好东西,是她从印墨那里拿来,之前一直当它是普通的镜子用,其实它最大的作用是,把敌人的攻击围困住,然后化成一道透明的墙壁,挡住敌人的进攻。敌人的攻击多强,镜子的防御力就多高。 恩,的确是好东西。 “该死的,这是什么东西。”女子在镜子那头发了疯地嘶吼着,无论她怎么攻击,这个透明的墙壁就是纹丝不动。 花妖汗颜地摇摇头,有些后怕,原来不仅仅是午寻是疯子,其实女人都是疯子。自此以后,花妖再也不敢接触女人了,见到女人就害怕。这都是拜午寻和这个女子所赐。 午寻托着光洁的下巴摇头无限感慨,“现在怎么看你都觉得是一个疯子。” 她忘了说,其实这个镜子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敌人越疯狂地攻击它,它就会越快地把敌人的修为给吸收,然后转化为它自身的能力。 看样子,这个女子的修为很快就会消耗殆尽了。 午寻慢悠悠地收回镜子,狐狸一笑,不咸不淡地低头看着一身虚弱的女子,“我今天心情不好,恩,所以你有点惨。” 女子捏着拳愤愤不平的叫了起来,“心情不好!你心情不好全世界都要被欺负吗?你一句心情不好,就可以拿别人来泄愤吗?你以为你是谁啊!心情不好就以为全世界都要迁就你,我也心情不好,你来被我欺负啊!你让我把你烧成只剩精元,修炼了几百年还不能化形,你来试试啊!你有试过吗......” 女子的声音从悲愤,到最后的哀伤。午寻被骂得很无厘头,前面一些她还听懂了,越到后面,她就越糊涂了。 “算了,当我错了,我把你的修为还给你吧。”她看起来也挺可怜的,其实就她那点修为,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因为这面镜子跟印墨久了,一般吸收的都是大罗神仙级的修为,这一点小妖的修为其实只是拿来玩玩而已。 “我......不稀罕!”女子满脸泪水的脸猛然抬起来,狰狞地笑了。 “不要!”花妖惊呼! 午寻难以置信地看着穿过自己独自的手,她的眼里是女子得意而扭曲的狂笑。 ------------ 我的儿子是天才 “怎么会这样?”女子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流进午寻的肚子里面去,失去灵力的她此刻瞬间苍老了几十岁,奄奄一息。 午寻自己也很惊讶,被捅了一刀的肚子竟然完好无缺,她甚至能感受到一股力量正不断地涌向自己的身体,只是方向好像搞错了,灵力不是流向她的丹田,而是腹中? 这是怎么一回事? “赶紧把手拔出来。”花妖虽然不清楚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记得救他的那个人说过,午寻肚子的孩子不能动。 现在的情况应该是那个孩子在吸收女子的灵力,作为自己的养分。太恐怖了,还没出生就已经这样。这孩子将来肯定震惊六界。 “拔不出来。”女子哭丧着摇摇头,她已经用尽全力了,但是手就像被磁铁吸着,怎么拔都拔不动。 晕倒的隐月在一片哭闹声中悠悠转醒,睁开眼睛时,只见一个陌生的女子的一只竟然穿进了午寻的肚子里面去,他惊恐地大叫一声,然后又晕了过去。 午寻看了看自己肚子里面的手,又悠悠地看了一眼晕死过去的隐月,“他死了?” 花妖蹲下身子,探了探隐月的鼻息,摇摇头,“没有,惊吓过度,晕了。” 午寻翻了翻白眼,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这里的男子都这般没用。 她不傻,之前的她早已猜测着自己是否怀了身孕,这一次她终于确定了。她清晰地感觉到她肚子里面有一个生命正茁壮长大,她甚至觉得自己能够听到他的呼吸声。 现在的情况一片混乱,午寻低头看着快要没命的女子,可能是母性的原因,她有点不忍心杀了她。但她可以试试,能不能说服她未来的‘儿子’放过眼前的女子。 她柔和地笑着轻抚着自己还是扁平的肚子,感觉着里面的生命气息,温柔地说,“我知道你听得到我话。你能不能放过这个小妖呢?” 突然,午寻觉得肚子一疼,好像被一只小脚给踢了,她甚至能够感受到它的不悦和生气。 “不是,娘没有原谅她。只是娘看着一只手插在自己的肚子里面,感觉很不舒服。你也不想娘不舒服的,是吗?我知道你最疼娘了。”为了安抚脾气暴躁的‘儿子’,午寻只好耐着心解释,要是它气过头,直接把女子给吸进肚子里面,午寻觉得自己会几天吃不下东西。 “嗡嗡嗡......”女子觉得自己的手突然变麻痹了,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午寻也感觉到自己的肚子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当她决定放弃说服肚子里面的暴躁娃时,他突然安静了。 女子也感觉到了这个变化,她惊讶地抽出自己的手,身子瞬间软了下来,逃过一死。 一旁的花妖和午寻一样惊愕,没想到三个月不到的孩子竟然能够听懂午寻的话,还能思考。这太让人吃惊了。 “还不快走。”午寻怒斥女子,再不走这条命就不见得还能保下来了。 “谢谢。”女子踉踉跄跄地爬起来。 搞掂了女子,午寻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她瞥来了一眼花妖,指了指晕死了的隐月,“帮我叫醒他。” 她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她虽然有预感自己有可能怀孕了,但真的知道这个消息,心情反而有点害怕,有点担心,又有点喜悦。 但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安胎吧?恩,虽然隐月是个黄碌医生,就凭他能看到自己怀孕了,还是勉强信他一两回吧。 “恩恩。”隐月揉了揉自己疼痛的太阳穴,他被一阵扑鼻的花香熏醒了,一睁开眼就是一个绝色男子正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那股花香正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醒了。”花妖开心地对午寻说。 “喂,隐月。”午寻走到隐月身边,低声问他,“我真的有了?” 唉,隐月觉得自己额头又开始发疼了,他都说了多少次了,为什么眼前的夫人就是不愿意相信他呢。这真是让他觉得非常有挫败感,要是平常的人怎么求,他都未必肯说一句。 至于,眼前的女子,他只能叹息一声,感慨自己的悲惨运气,“是啊,你真的有了。” “那是男还是女?”不知道为什么午寻觉得自己怀的肯定是一个男孩,而且还是天才哦! 看着午寻不断上扬的嘴角,眼底满是掩饰不住地得意,隐月摇摇头,不知道她在兴奋什么,“你的肚子尚未鼓起,这就说明了,你怀孕时间不足3个月,不足三个月是无法辨别出是男还是女。” 午寻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不屑地吐出两个字,“庸医。” “午寻姑娘,看来你不需要我这个庸医。”隐月愠怒,转身就离开。 “走吧走吧。”午寻也不挽留他,反正有身孕而已,用不着他天天在她耳边唠叨这样不可以,那样不行,烦都烦死了。 半个小时之后,午寻泪流满脸地拉着花妖的衣袖,哀求道,“你再帮我去求求庸医......不,是隐月公子好吗?”她好痛苦,在隐月离开之后不久,她就开始疯狂的孕吐,现在整个人都虚脱了。她现在好需要隐月,一刻都不能耽搁了。 ------------ 杀了白胡子 花妖华药自己也很着急,重点是自从隐月公子被午寻赶走之后,怎么也找不到他,他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看着午寻那么痛苦,华药急得团团转,六神无主了。他是花妖,根本不懂医术,也未曾见过人生孩子,更加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 唉,一声轻叹,一双纤细的小脚踏进了房间,花妖抬头,惊讶地看着眉间纠结万分的梨花。他小心地偷瞄了一眼正在床上痛苦鬼叫着的午寻,死命地向她打眼色,示意她离开。 “走、走啊!”见她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走进来了,华药赶紧跑到她身边,轻推她,紧张地催促,“赶紧走,你不怕死啊!” 梨花白了他一眼,蔑视他,“我走了?你会医治她吗?” “呃......”被她戳中弱点了,他真的束手无策。 “让开吧。她不会杀我的。”梨花一把推开华药,不紧不慢地走到午寻身边,低头凝望着额头冒着冷汗的午寻,看着她苍白痛苦的样子,她竟然一点也不开心。 看着她痛苦,自己不是应该很开心才对吗?梨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反常。 她缓缓地伸出手,午寻的肚子猛然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直接把梨花震退三米之外,那一道光芒强烈地闪着,似乎在警告她。 梨花冷笑地再次走回午寻身边,不畏惧地瞪着午寻的肚子,语气清冷,“如果不想你娘亲疼死,给我收回你这该死的光。” 那道光在听到女子的话之后,不停地闪烁,时亮时暗,似乎在人神交战。最后,光还是一点点地黯淡下去,缩回了午寻的肚子里面去。 午寻这时候才虚弱地睁开眼。当看到眼前的人的时候,午寻淡淡地笑了,“是你啊!” “是我。”梨花也不跟她客气,直接坐在她的床头,左手按住了午寻的肩膀,一股暖流从她的手掌流入午寻的身体里面,顺着血液的流动。一直流向腹中。 随着她的力量的流入,午寻的脸色渐渐地恢复红润。腹中的胎儿似乎也渐渐地开始安稳,不吵不闹。 “你不怕我杀了你?”直到身体恢复了力气,午寻慢悠悠地坐起来,靠在墙边,似笑非笑地盯着梨花看。 “怕。但我更怕没了我,你会死。”收回手掌,梨花不畏惧地反看午寻。 “午寻,你好点了吗?”华药担忧地走进来,见到午寻的脸色红润了不少,提起来的心才放了下来。 “不要没大没小。叫姐姐。”午寻一个枕头扔过去,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华药无辜地接住枕头,默默地走到一个角落,哀怨地看床上的两个女人,今天无端端地受了她们的白眼。心情郁闷。 “你这个老太婆的年龄让别人见你姐姐,你不觉得羞耻吗?”梨花不禁讥嘲道。 “比不上某人长得像千年老妖。”午寻轻笑一声。 “放心,我不会动怒的。”午寻完整无暇地笑着看着梨花,找了个舒服的枕头放在自己的背后,轻叹一声,“你应该知道再回来找我,很有可能会被我肚子的娃给杀了,但是你却回来了。” 斜睨一眼梨花,见她脸色未变,午寻欣赏地继续说道,“我很想知道我和你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们之间的事情?”梨花轻挑眉,嗤笑一声,“我和你之间根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午寻当然不相信,不过人家不想说,她也不会逼问,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不是吗? “不是我不救你,你肚子里的不是普通胎儿,我只能暂时缓和一下你的痛苦,如果找不到隐月,后果很严重。” 这句话一出,午寻当场变脸,以后还要这样痛?呜呜,她不要。 “华药。”午寻向华药招了招手,“你赶紧去找隐月。” “找不到。”华药脸蛋都全部皱在一起了。他几乎帮整个城都挖地三尺了,就是找不着隐月公子。 “怎么可能?”午寻不信。这里有多大,一个妖竟然找不到一个人? “我去吧。”梨花睨了一眼午寻,站起身子,站到华药的面前,“你跟我一起去。” “哦。” “对了,我帮你把他找回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走到门边的梨花突然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午寻。 “什么事情?”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够让上一秒拼了命要杀她的女子,下一秒放下仇恨帮助她。 “杀了白胡子。”女子说完,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惊呆的午寻。 杀了他,这才是最好的结局。梨花一步步地离开,午寻看着她落寞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门口。 呆坐在床上良久,午寻猛然惊醒,她和华药都是妖,为什么能够这么轻易地出入印墨的结界。 不对,应该说,这里的人根本不怕印墨的结界,这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要这样做?”华药紧跟着梨花,一路地追问,很不理解梨花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一向温和的梨花突然性情大变,甚至可以说无人性。 “你不会懂。”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呢?”说这个,华药就来火了。他一把捉住梨花的手腕,当初的她也是这样的语气跟他说,你不懂的。 “放手。”梨花用力甩开华药,警告地瞪着他,指着分叉路口,“现在有两条路,走左边还是右边。” “我哪个都不选。我不找隐月了。”华药直直地勾着梨花看,他觉得梨花变了,变得他都不认得了。眼前的梨花根本就不是当初他认识的梨花,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变得好可怕。 “不找?”梨花残忍地笑了,轻蔑地盯着华药,“那你就等着回去看到午寻的尸体吧。” “梨花你!”华药生气了,他赌气地指着左边的那条路,说,“我选这条。” 梨花看了一眼,满是鲜花的路,面无表情地说,“希望你不会后悔。” “我才不会。”华药当然知道这条路上有什么,以他现在的修为,走这条路等于送死。但是他在赌,赌梨花还有一点点的人形,赌他命不该绝。 ------------ 死不去 “随便你。”梨花斜睨了一眼华药,转身往右边的小道走去,留给华药一个潇洒的背影。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看着梨花渐行渐远的背影,华药苦笑地低声询问。他明知道梨花不会听见他的话,却依旧难掩心中的苦涩,“那我就把我这条命留给老天爷决定吧。” 他不能辜负午寻,也不能阻止梨花,更加不想看到那样的结局。也许死亡是最好的方法,也是最佳的逃避。 最后凝望一眼梨花离去的小道,华药坚决地踏出自己的一步,面向一个未知的未来。如果找到隐月公子,那么午寻就会得救,白胡子就是死;如果找不到隐月公子,午寻就会死去,白胡子也许就没事,而梨花,无论哪个结果,她都会选择死亡,他太了解她了。 越走进去,小路就越宽敞,没有想象中的那些夺命者,反而安静得诡异。越是这样,华药的心就越不安稳,这叫暴风雨前的宁静。 而另外一边,梨花拿着一把满是鲜血的白绫,拖着沉重的身子,杀完一批又一批的吞噬者,直到身上伤痕累累,洁白的衣服上早已分不出那是自己还是敌人的鲜血。 挥白绫的力气越来越小,而敌人则死了一批又一批,她知道自己的命今天就要交在这里了。 趁她晃神,一个吞噬者猛然从她背后偷袭,梨花身后受到重创,一口鲜血用力喷出来,踉跄地扑倒在地,挣扎地爬起来,吞噬者一拳打过来,再次倒地,这一次,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了。 四周血流满地,倒在血泊中央的梨花,解脱地笑了,终于不用活得那么累了,这些年好累,好累,她以为自己一开始就会撑不下去,谁知道撑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可以结束了。下辈子,她可以做一个平凡的人,张着一张平凡的脸,小时候有爹娘宠着,长大后嫁人,有老公疼,然后眼一闭,一生就这样过去了。然后接着投胎轮回,永远都这么过。 她死了以后,所有的东西都会结束,对大家都有益无害。多好啊,原来自己一直都会累人害事的存在,死了更好。 “堂堂的梨花姑娘竟然甘愿被一群低下的吞噬者吞噬而亡,这要是让白胡子大叔知道了,他会怎么想呢?”清爽的笑声由远及近,梨花无力反抗,任由来者嘲笑。 “你这又是何苦呢?”见梨花要死不死的样子,来者斜瞥了一眼四周的吞噬者,它们在这嗜血的目光下,缩了缩身子,不一会就溜得不见人影了。 “关你什么事,走开。”梨花有气无力地甩开头上的黑影,整张脸苍白无血,说出来的话更加没有信服力。 “恩。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好歹你也是为了找我才会受这么重的伤,我怎么可以扔下你不管呢,对吧,梨花。”隐月好笑地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地盯着死人般的梨花。 “让隐月出来见我。”虚脱到每说一个字都会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但是梨花的目光依旧锐利地瞪着隐月。 “我就是啊。”隐月笑着看着半死的梨花,“需要我医治一下吗?” “滚开。”梨花瞪着他,“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啧啧啧,还真是一个好女孩。故意设置一个迷障,让华药以为左边的小路是吞噬之路,其实右边才是。你这种舍己为人的人呢,我就特别的喜欢,特别的欣赏。你确定真的不需要我帮你?很可能你的命今天就交代在这里哦。”隐月‘假好心’地伸出手。 梨花瞪着那一只白皙的手,很想剁了他,但她还是忍住了,深深地看了一眼隐月,她认命地叹息一声,有他在,自己肯定死不了。 “你为什么会跟过来?”她现在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原因,才会让这个狂妄的人这么‘好心’地跟过来,并且还打算救自己。 “恩。这个问题问得好。”隐月沉吟了半天,最后惊讶地笑了,“因为我今天心情很不错。” 听到这个哭笑不得的回答,梨花抽了抽嘴角,“要救就别废话。” 梨花闭上眼,她知道隐月医治别人的时候,绝对不可以让人看到,触犯了这个规定的人,最后都会死得很惨。 一道暗黑的光球出现在隐月手掌上,看着闭上眼的梨花,隐月慢慢地把黑球移到她的额头上,黑球逐渐的消失,最后,梨花感觉到一股力量正在她的身上流动,帮她修复身上的伤。 “走吧。”隐月好笑地看着躺在地上装死尸的梨花。 “慢着。你不能回去。”突然梨花跳起来,拽住隐月的衣袖,拼命地摇头。 “怕白胡子会死?”隐月似笑非笑地盯着拉着自己衣袖的小手。他真是不懂女人,上一刻还想着杀人,下一刻立马又舍不得。 “哼。我没有。”梨花嘴硬地撇过头,心还是砰地跳了一下。 “放心,他命硬着,死不去。” ------------ 前因后果 “是你。”黑暗中一双漆黑的眼盯着在房间打坐的白胡子,印墨从黑暗中走出来,淡淡地看着满脸诧异的白胡子。 白胡子在看清楚来人之后,悲惨地笑了,“我知道你肯定能找到这里。” “说吧。”一个响指,房间瞬间亮了起来,印墨找了个位置坐下,悠哉地茗茶,等待白胡子的‘遗言’。 “当年的事情,你应该还有印象吧。”白胡子暗淡地从怀里掏出一粒种子,神情落寞,双手不停地抚摸了着种子,温柔而小心,“当年你与午寻成婚当天晚上,午寻一夜烧光了高道派上所有的植物。在那个大火中,梨儿和桃儿也正在里面。” “恩。”印墨有印象地点点头,梨儿和桃儿是白胡子最心爱的两株植物,它们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仙胚。白胡子的仙根很大程度要得益于她们。只是当初午寻的火气太大,根本没有人会猜想到她竟然放火烧山。一开始大家都不以为然,因为他们高道派上的植物大都是修炼到一定程度,或者是珍稀灵草,一般的大火根本奈何不了它们。 白胡子眼前似乎燃起了汹汹大火,所有的植物都在那场大火中哭喊着,挣扎着,“那时候谁也没料到,她引来的竟然是天雷地火。” 凡间未历劫的事物,最怕的莫过于天雷地火。那几乎等于天劫一般存在的东西,渡劫期以下的人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来。那时候恐怖的景象仿佛还在眼前,白胡子整个人都冒起了冷汗。 “她当初也是无心。”印墨叹息一声。当时唯一失算的就是,他低估了午寻的力量,一招天雷地火就把高道派给毁了一半。白胡子永远不能升仙,千集子终究堕落成魔,至于其他的。也各自走向不同的道路。 “我没怪过她,也没怪过你。”当初要不是他们没有旁加阻扰的话,或许那事情也就不会发生,再者,印墨也耗费了自己的元神之力把高道派恢复正常,甚至不惜心头血把梨儿救活,“只是可怜了桃儿。” “它是天地灵物,一旦消亡。再也不可能重生。这个道理,你懂的。”说话的语气是那么的温和,印墨的眼神却是锐利地盯着白胡子手上的那粒种子。 “我懂,只是桃儿还没死。”它只是沉睡了,天地灵物消亡是连带它们的肉身也一并消失于六界之中,桃儿还在,他不想就这样放弃它。“印墨,我知道你能救活它。我知道的,你就帮帮我吧。” 面对白胡子哀求的语气,印墨沉默了,半响,他才缓缓开口,“我是能就活它,但是梨儿就得死。你选择吧。” 这一回,白胡子沉默了。原本低垂盯着种子的眼神猛然变得疯狂,他跳起来。一把拽住印墨的衣领,狠狠地说,“那就救活桃儿。” 印墨冷笑地拍开白胡子的手,讥嘲地轻笑,“你,有心魔了。” “不,你别走!”白胡子疯了一般向印墨撞过去。印墨身子动也不动,就在白胡子要撞到他的时候,他缓缓地转过身,白胡子瞬间定住了,眼神惊恐地盯着笑眯眯的印墨。 印墨轻轻地摇了摇手指,“你,不是我的对手。” “午寻。”白胡子大吼一声,成功地把印墨给喊住了。 印墨慢慢地转过身,一双冰冷刺骨的眼眸扫过白胡子,阴鹜地声音,没有一点感情波动,“你敢动她,我让你周围的人所有都一个个消失。” 白胡子定住了,愣愣地看着印墨冷冷地消失在视线中。这才打了个寒颤,惊觉自己背后一片冰凉。 “呦,看来我们错过了一场好戏。”隐月嬉笑地走进房间,背后跟着的是面无表情的梨花。 白胡子见到梨花的时候,神情激动,“梨花,梨花,你终于过来看我了。” 相对于白胡子的激动,梨花的表情称得上冷淡,“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疯子。” “梨儿,桃儿说她很想你,好想和你一起去看夕阳,一起逗华药。” 说到这里,梨花的面具终于崩溃了,她忍住汹汹的怒火,一把转过身,眼神死瞪着白胡子,一字一字地咬牙说,“再说一遍,这个,根本,就,不是,桃儿!桃儿已经死了!” “没有。”白胡子激动地摇摇头,死命护着手中的种子,生怕梨花会抢走。 梨花则是不屑地看了一眼他手里视为珍宝的种子,那根本就不是桃儿的肉身,她的肉身早就在那场大火中给烧成灰烬了。眼前的不过是幻想而已,一个做给白胡子看的假象。 “师傅,放过自己吧。”唉,梨花深深地叹息一声,她记得以前的师傅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如今成了什么鬼样子了。一旦把种子拿在手上,他的精神就变得神经,变得不可理喻。这么多年了,其实桃儿的死,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就是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她看着,都觉得累了。 “救活桃儿,我们就找个地方隐居好吗?”白胡子可怜兮兮的样子,梨花实在是不忍心看。她只好冷漠地撇过头,不去看他。 “你真的想救活她吗?”隐月却在这个时候插嘴。 这句话就如同菩萨救难,白胡子激动地点点头,只要能救活桃儿,这条老命他也不要了。 “师傅!”梨花被气得剁脚,隐月是怎么样的人她还会不知道?师傅会不了解吗?这该死的隐月竟然想趁火打劫。 “有一个办法。”隐月神秘兮兮地凑到白胡子的耳朵边,在梨花奔过来前,把头抬起来,戏谑地看着神情纠结的白胡子。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白胡子痛苦地纠结着。 “师傅,他说了什么?他的话不可以相信,一旦信了,后果会很严重。”与恶魔做交易,最后只能沦为恶魔的俘虏,永生永世都被恶魔给操控。 “眼下只有这个方法,办法我就告诉你了,怎么做就看你的了。”选择良心还是爱徒,这场戏真的好想看下去,不知道结局会是怎么呢? 隐月好心情地哼着歌,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一点也不着急白胡子会做怎么样的决定。 ------------ 悠着点,别弄死 “啊!”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声冲破云霄,在门口的印墨抖了抖身子,低头轻咳,为自己壮胆。今天自己无端端的失踪,他家的母夜叉肯定会想尽办法折磨他。 深呼吸一口,在内心告诉自己,这是爱他的表现,要忍,忍! “嘭!”印墨条件反射地接住迎面而来的枕头,这是他家娘子欢迎他的不可或缺的‘见面礼’,而且次次都往他下半身袭击。他低头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枕头打不中他,午寻眼底的怒气越发浓烈,她狠狠地捉起床边的白粥直接往印墨的俊脸砸过去,印墨微笑着侧身躲开。 接下来凳子、桌子、花瓶,凡是能扔的,午寻都毫不犹豫地往他脸上砸。这些小意思的东西都被印墨一一躲开。 午寻根本发泄不了自己心中的火气,这种行为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午寻直接跳起来,从床上往门口一跳。 “小心点。”午寻的疯狂行为真的吓到了印墨,他惊心动魄地接住重大冲击的午寻,忍不住责备她,“这么危险的动作,都当娘了,还是这样乱来,怎么可以的呢?” “哼。你管我。”午寻气呼呼地别开脸,挣扎着要从他怀里爬下来,吃醋地撇撇嘴,“这孩子我不要了。反正他还没出世,他爹爹就扔下他跑了。” “乖。别气了。”搓了搓午寻胖嘟嘟的小脸蛋,印墨发现她自从有了以后,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迷人的气息。最可爱的就是之前瘦下来的包子脸又胖回来了,手感比以前还好了。 “印墨,你给我滚出来。”正当印墨打算和午寻‘联络感情’的时候,一个该死的声音从房顶打断了他的愿望。 印墨顿了顿。最后还是放弃怀里的佳人,偷香一口,笑着离开,“等我,很快就回来。” “谁啊!”午寻嘟起嘴巴。什么人那么可恶在人家亲热的时候特意过来打断他们,她诅咒他祖宗十八代都没孩子生。 “乖。是白纸他那个死人爹爹,很快就回来了。”印墨笑着把午寻扶到床边,轻柔地帮她盖上被子,然后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肚子,贴着耳朵在肚子上轻声说,“乖儿子,爹爹去打架,你要保护好你娘,知道吗?” “哎呀,快去啦。孩子都还没出世呢。哪里听得懂你的话,而且你又知道是儿子,真是不知羞。”午寻轻笑地推着印墨离开。 “恩恩,乖。”在午寻嘴边亲多一口,印墨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午寻躺在床上,不一会。又开始犯困了,自从发现自己有了以后,就特别嗜睡。印墨不在的时候,她都习惯在自己的四周放在魔雷防卫自己,但是一想到他人就在屋顶上,她就不由地安心睡去。 临睡着前还隐约听到印墨和白纸他亲爹的对话。 “把她交出来。” “我不知道水田在哪里?” “你以为我信吗?她最后一次见面是去找你。” “错,是找千泪。” “今天你必须交待她们的行踪,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你能隐藏她们的行踪,我家的母老虎最近天天唠叨着我。” “是不给你进房间吧。”印墨轻笑,他家的母老虎最擅长把他关在门外吹冷风。一边还在门内做一些性感的行为诱惑他。还好午寻不会这么对他,要不然这可就难受了。 “何止啊,她越来越过分了,最近竟然勾搭上了那该死的和尚,叫什么唐僧。天天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看得我想一巴掌拍死那该死的光头。” “那可真是难受。”印墨同情地笑了。 “她现在给我三天的时间找到她们两姐妹,要不然她改嫁给那该死的唐僧。我去,你们和尚什么时候能够娶妻了?佛界什么时候改了律戒?等我找到她们,回去一把火把大雷音寺给烧了。” “我不知道......” 听到后面,午寻就昏昏欲睡了,临睡死前,她似乎听到了白纸和千泪失踪了,她很想听下去,但是眼皮越来越重,最后一下子就睡死了。 在午寻睡死之后,她的肚子突然散发出一个强烈的金光。 在屋顶的印墨一惊,抛下还在争吵的水御,一个闪身出现在床边,看着空空的床单,印墨眼神瞬间冰冷,低声咒骂,“该死的。” 其实午寻很早就醒了,应该说她被劫走的那一刻就醒了,只是全身没有力气,反抗不了,只好假装还在晕死中。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好吧,看来自己的演技太烂了,一下子就被别人看穿了。午寻无辜地耸耸肩膀。 “媳妇儿,下次装死的时候,眼珠不要在里面一直转。”白胡子毫不客气地指出她的弱爆了的装死技术。在他把她抱出房间的时候,他就发现午寻醒了,不过为了不给印墨追上,他只好假装不知道。 “唉,白胡子,你干嘛要这样自寻死路呢?”午寻见装不下去了,只好坐起来,与白胡子面对面地干瞪着,最后比不过人家定力,只好开口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好心’地指出一条活路给他,“现在放我回去可能还有机会。印墨那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 “捉你来,我就想好一切了。大不了一死,要不就拉着你一起死。”白胡子冷哼一声,要不是印墨不愿意救桃儿,他又怎么会出此下策。只要印墨肯就桃儿,他立马放人。要不然,印墨就等着收尸吧。 想到这里,他眼神一冷,看着傻笑的午寻,警告道,“别想着你可以逃出这里,既然我能捉你来,就代表我有信心不给印墨找到。要是他不按照我的要求做,你就跟她们一样的下场。” 白胡子手指一指,午寻回过头,才发现她身后正缩着一群骨瘦如柴的女孩,有一些看起来只有十几岁,有一些已经面带膏黄,甚至有一些竟然是残疾的。 天啊,白胡子竟然这般丧尽天良! 临走前,白胡子冷冷地抛下一句话,“悠着点,别弄死了。” ------------ 阴谋诡计 听到这句话,午寻乐了,太久没有人敢找她麻烦了,尤其是自从她身边多了个死鬼以后。那群女孩旁边的两个老男人能够把她怎么样呢? 尤其知道自家的宝宝是个彪悍的存在以后,午寻一直就蠢蠢欲动,想要找个人做实验,看看宝宝的能力厉害到哪里。 “是。”恭敬地送走白胡子,两个老男人也相继离开。 咦,他们不是要折磨她的吗?怎么走了?午寻失望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无趣地嘟起嘴。 既然他们走了,午寻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她一靠近,那些女生都警惕地盯着她。 午寻友好地对她们挥挥手,微微一笑,“你们好,不用怕,我不是来欺负你们的。” 那些女孩见午寻在一个角落坐下来以后,那群女孩明显放松了许多。 午寻心疼地看着她们,原谅她们刚刚对她的不友善,毕竟在这里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去性命,这些孩子有这样的警惕心很正常。 这里的人她都大概地扫了一眼,只有角落的一个瘦弱的女孩以及中间那个蹶了腿的女孩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个中间的蹶子女孩眼神特别的天真无邪,很纯洁,样子看起来也就十一二岁,当她的视线扫到女孩蹶了的脚的时候,那个女孩只是对她淡淡的一笑,没有半点的自卑或者厌恶。 另外一个角落的女孩看起来眼神犀利,嘴角紧抿,对四周都非常的抗拒,甚至是厌恶。但是她眼底却又隐约带着一点悲悯,甚至是担忧。 坐在地上好一会,午寻发觉自己竟然没有一点睡意,一定是最近睡多了,现在精神得狠。 实在睡不着,午寻只好自己找点事情做,她往身边最近的一个女孩靠过去,轻声问道,“你好,我叫午寻,你呢?” 那女孩看了一眼午寻,转过脸靠在墙边,不再理会午寻。 午寻无辜地摸了摸鼻尖,被人拒绝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小芝,不得这么无理。你好,我叫小一,她叫小芝,我们这里的人在这里都好久了,应该有十几年了吧。”那个蹶脚的女孩友善地笑了笑,解除了周围尴尬的气氛。 “恩恩。”午寻也对她友好地笑了,别人对她好,她才会对人好,猛然,午寻惊住了,“什么?十几年?” “恩,因为他们给我们吃了一种食物,让我们的身体停留在被捉来的样子。” “恩恩。”午寻点了点头,早就听说人间有一种药能够使人像神仙一般长身不老,竟没想到白胡子竟然用到这里来。 “等我相公来了之后,大家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午寻同情地看着她们,心微微刺疼。 “哼。”一声轻笑,那个坐在角落里面的女孩不屑地冷笑。 “呵呵,午寻不要介意,小西的性格就是这样,你多多担当。”小一微微一笑。 “没关系。”午寻轻轻地摇摇头。 等了好半天,天都黑了,那两个老男人都没有回来,午寻也无聊地躺下睡觉去。 “怎么样,她睡着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地在她耳边响起。 “好了好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 ...... 一整晚午寻都没睡得安稳,那些声音一直都在耳边嗡嗡地响,但是她就是没能听清楚她们说什么了。 第二天起床,午寻一睁开眼,发现周围的人全部都不见了。她惊讶地跳起来,跑出门口,同样是空无一人。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当初那两个老男人中的一个从结界的边缘走出来。 午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步步接近,紧接着,他猛然向午寻扑过来,然后捉着午寻衣领,开始不断地扯她的衣服。 午寻一惊,双手死命地抵抗,双脚不断地乱踢,甚至口都用上了,但是女生的力气怎么比得上男生。 “哈哈,你就从了我吧,看你的皮肤这么光滑,我太久没有享受过这么滑嫩的美人儿了。”老男人淫笑地把午寻推到在地上,狰狞地笑了。 “不要!呜呜,不要啊!”为什么她会浑身没有力气,她的灵力怎么会被堵住了。感觉到身上有一双恶心的手在不断地爬,午寻疯狂地大哭,双手双脚不断地挣扎着,想要甩开身上那个恶心的人和手。 躲在暗处的人偷偷地笑,只有一个人满脸鄙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无聊地轻笑一身,转身离去。 真是无聊的一场戏,希望她们不要闹得太厉害,要不然,后果,呵呵。 ------------ 十倍奉还 “嘻嘻,我黑子最喜欢听你这种美人求饶的那个美妙的声音,啧啧,那种感觉真是太爽了。来,再叫,叫大声一点。哈哈哈......”一双黝黑肮脏的手在午寻的身上不停地乱摸,淫贱的笑声更是让午寻觉得恶心无比。 “你、你这样做,白胡子,是,是不会放过你的。”午寻挣扎地手脚已经开始逐渐无力,眼看衣服就要这这样恶心丑陋的嘴脸给撕裂,她宁愿同归于尽,也不要受这种侮辱。 想到这里,午寻坚定地瞪着黑子,他这张丑陋的嘴脸,她就算下到地狱也不会忘记,她要他永生永世都为女人,世世代代都被男子强暴而死! 暗处的女子见她目光死灰,却复仇的怒火越燃越激烈,就知道午寻一心要求死。她们不会让她如愿,新来的女人哪个没有受过这个酷刑,这么容易死掉,下面的游戏又怎么玩下去呢? 她低声向身边的女子说了几句,然后转身离去。事情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玩,那个女人似乎比她们想象中厉害。 “黑子,住手。”一个清冷的女生从结界的边缘走出来,在午寻就要来个鱼死网破的时候,阻止了这一切的发生。 “哼,这里哪里轮到你说话了。这是我的地盘,而你?”黑子讥嘲地从午寻爬起来,不屑地走到女子面前,轻佻地勾起她的脸蛋,淫荡地笑了,“你也不过是一个残花败柳,以为你有多清高,到最后还不是一样在我身下爽到不行?哈哈,你们这些女人,全部都是假清高,淫荡无比,哈哈哈......” “贱!”女子满怀恨意地瞪着黑子,午寻余光瞄到她衣袖下紧紧握住的拳头,感受到她身上深深的恨意。 “怎么?”黑子勾起嘴角,一步步逼近女子,右手狠狠地掐住女子的下巴,把女子的脸蛋都掐到黒紫,“想打我?来啊,打啊,我好怕哦。” 女子咬牙切齿地瞪着黑子,强忍着浓浓的恨意,“我呸!” “看来是平时给你们教训还不够是吗?妈的,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黑子怒火从胸口汹汹燃烧,用力地吐一口水在地上,卷起衣袖,直接往女子脸上就是一拳。 这一拳的力气大到直接把女子甩到了屋门口,然后大步向女子迈过去,狠狠地揪起女子的衣领,对着女子脸上就是一巴,看到午寻的心都揪起来了。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最后只能喊出一声弱小的声音,“不要。” 愤怒中的黑子根本听不见,他对女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女子早已把自己缩成一团,但是那些拳头还是狠狠地落在她身上,她硬是没哼一声。即使知道眼前的男人只不过想看她求饶,可怜兮兮的哭喊。但尚存的尊严让她绝对不让男子如意。 午寻看着眼前的一幕,女子为了救自己被男子如此残忍的对待,她的泪不断地流出,但她强咬着自己的下唇,不给自己那么软弱的哭出声音。 “你没事吧?”一个沧桑的声音从午寻的身后响起,一双手轻柔地把午寻扶起来,细心地帮她整理好凌乱的衣服,还从怀里掏出一条丝巾帮午寻擦拭好泪水。 午寻泪眼朦胧中看到了一张满布皱纹的脸,她记得这个是另外一个老男人,她害怕地推开他,后退几步。 “不要怕,你要是怕,我就不靠近你。”老男人小心翼翼地后退几步,到达了午寻认为的安全距离才停下来,柔和的声音加上刚刚他所做的一切,午寻逐渐放下戒心。 耳边传来黑子粗鲁的辱骂声,午寻求救地看着老男人,“求你,求你,帮帮她。” “放心。”老男人轻轻地点点头。 老男人不知道过去说了什么,黑子最后愤愤地朝地上吐了口水,大声怒骂道,“算你今天运气好,下一次,你就等着去见阎罗王吧。” “走吧。”老男人看了一眼不哼一声的女子,带着黑子转身离开,在走之前,忧心忡忡地看着一直在颤抖的午寻。 “走吧。”老男人看了一眼不哼一声的女子,带着黑子转身离开,在走之前,忧心忡忡地看着一直在颤抖的午寻。 “谢谢你。”等他们都走了,午寻这才缓慢地爬到女子的身边,抱着全身缩成一团的女子,用颤抖的声音安慰起女子,“别怕了,他们走了。我们安全了。” 但是无论午寻怎么安慰,怀里的女子开始不断地颤抖,午寻能够完全感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惧。 她心里不禁感到悲伤,想起刚刚的一切,咬牙切齿地说,“有一天,我会让他们十倍奉还!” ------------ 秘密基地 她心里不禁感到悲伤,想起刚刚的一切,咬牙切齿地说,“有一天,我会让他们十倍奉还!” “没可能。”她怀里的女孩听到午寻的话之后,颤抖的身子停了,她冷漠地从午寻身上爬起来,不紧不慢地拍干净身上的泥尘。 看着自己身上破碎的衣服,又看了一眼午寻身上同样破碎的衣服,冷冷地转身离开。 在女子注视下,午寻再次发现自己的处境。 看着残破的身躯,午寻苦笑。一般情况下,女子都会寻死对吧?但是她不想死。 正当午寻苦恼着要不要去寻死以表示自己的忠贞的时候,一件衣服扔到她的头上,午寻惊讶地抬起头,只见已经离开的女子正冷若冰霜的看着自己。 女子翻了翻白眼,“穿。” “呃,谢谢。”午寻愣愣地点点头,还没反应过就呆呆地穿上那件旧得不能再旧的衣服。 “无趣。”女子轻嗤一声,然后坐在阶梯上,眺望着结界不言一语。 “你说我?”午寻不怕死地凑到女子的旁边,女子没有理睬她,午寻也不灰心,她学女子用双手撑着下巴,眺望着前面一片茫茫的一片。 不一会,午寻又开始说话了,自言自语地低吟,“小芝,你什么时候被捉过来的?” 小芝斜睨了一眼午寻,半响才缓缓开口,“多久了?不知道,忘了。” “忘了!”午寻吃惊地大呼。从天堂到地狱的改变。这么刻骨铭心的记忆都能忘记? “这种东西有什么好记得,你不可能一辈子的伤心,反正在哪里还不是一样过活。”小芝潇洒地甩了甩飘逸的长发,自嘲地勾起嘴角,“如果因为这么一点伤痛就自寻短见,这样傻的事情。只有蠢人才会做。如果你的孩子以后也受到这种事情。你希望她上吊自杀吗?” 午寻摇摇头,不想。 “那就对了。” “呦,看来你们聊得很欢嘛。”一声嬉笑声从她们身后响起,午寻回过头,一个短发女子站在她们身后,都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小芝连头都懒得回,冷冷地说。“依止,你来干什么?” “我在里面听到外面这么吵,所以出来看看。”被叫依止的女子乐呵呵地看了一眼午寻,又看了一眼小芝。 “哼,刚刚在里面看得爽吗?”小芝不屑地讥嘲道。刚刚的事情,她们一定都看在眼里,一群缩头乌龟。 “还好啦。难得我们的清冷女王竟然帮别人出头。我们多少都会有点好奇。” 午寻则是好奇地看着依止的身后。她从里面出来,但早上醒来,里面明明一个人都没有。 见午寻疑惑不解,依止掩嘴轻笑。 小芝冷漠地站起身子,推开依止,走进屋里。 “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跟过来。”直到小芝清冷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午寻才反应过来。急忙跟了进去。 小芝从一个柱子上面滴了一滴血,柱子轰隆地一声从中间破开,午寻诧异地看着这一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小芝见她傻不拉几的样子,不耐烦地拉过午寻的手指,拔下头上的发簪,直接往午寻的手指上一刺。 “啊!”午寻泪眼朦胧地捂住自己受伤的手指,委屈地嘟着嘴跟在小芝的身后。 “鬼叫什么。不就是拿你一滴血,再吵我就把你的嘴给撕了。”小芝警告地瞪着午寻。 “呵呵,小芝还是一样的残忍。小午寻乖,其实她只是气话而已,刚刚那滴血丝为了让灵柱记住你,以后你就可以随意进入这里了。这里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只有被灵柱认可的女子才能进来。即使是黑子他们也不能进来,所以这里很安全。”依止轻笑地向午寻解释。 “恩恩。”午寻环视了一圈,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不知道路,她只能感觉到她们一路的走,由于白茫茫的世界,她不知道她们走了多远,还是原地踏步,“为什么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因为。”依止的笑声顿时止住了,声音苦涩,“因为建这里的人希望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里都依旧纯洁。” 午寻知道自己触及了她们的伤心事,歉意地看着依止,“对不起。” “哈哈,没什么。反正我们早就不是什么纯洁之身,当初他的愿望也不过是痴想。走吧,我们快到了。”走了几步,依止突然停了下来,她严肃地转过身对午寻说,“我们每天早上在黑子来之前,我们都会进来这里,懂了么?你也不要怪我们不救你,因为即使我们全部加起来都救不了你,只会换来一顿毒打。” 午寻动了动嘴,理解地点点头,“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你要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依止瞬间变回那个笑嘻嘻的女孩,“啊,到了。” 午寻一抬头,就见白茫茫的中带着一点黑影,依止高兴地往黑影跑过去,“小一姐姐,我回来了!” “小心点,把你的好奇心收起来。”小芝冷笑地瞪了一眼午寻。然后笑眯眯跑过去,“小一,我也好想你。” “你们啊!”小一温柔地笑了,她抱着在她怀里的两个女孩,宠溺的眼神就如同是母亲对孩子的眼神。 “小芝,你不会怪我没有出去救你吧。”小一愧疚地苦笑。 “当然不会,我知道小一姐姐的难处。”小芝猛地摇头,像个小女孩一般的可爱样子。 这样的她和午寻刚刚看到的人,简直就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这个小一竟然有这般魅力,让她们死心塌地地跟随着她。 “午寻,对不起了,你没事吧?”小一抱歉地走过来,抱住午寻。 午寻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她怀里的温暖,以及她浓浓地关心和歉意,她鼻头一酸,轻轻地摇摇头,“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带你去认识其他的姐妹。以后大家可能就是一辈子的好姊妹了。”小一柔和地揉了揉午寻的头发,笑着拉午寻的手往里面走。 ------------ 梦中幽会 午寻安静地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小芝,然后微笑着点点头,“谢谢你。” “说什么客气话呢?”小一笑意盎然地拉起午寻的手往白雾深处走去,她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迷雾中。 一个黑色的影子缓缓地从白雾中出现,望着她们消失的地方,黑影动了动,还是缓慢地跟着她们。 “你以后就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就到到门口往右走九步,然后再往右走六步,最后在后退三步,向空中点点头。你就能找到我了。”走了没多久,午寻发现自己眼前出现了一座房子,在一片白茫茫之中,这红色的房子显得特别的明显。 午寻压下心中的诧异,点点头。 “我们走吧。”小芝笑着拉起小一的手,转身离开,临走前回头去午寻说,“记得明天中午在门口等我们。” 明天中午?午寻回到房间才发现一个问题,在这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面,怎么分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呢? “呼,洗个澡,睡个安稳觉再说。”午寻右手一叮,一个木桶冒着热乎乎的水汽出现在房间里面。 她脱好衣服泡进水里,舒服地感慨,“还是泡澡最舒服了。” 从收纳空间中取出里面的玫瑰花瓣,天女散花地往空中一抛,看着玫红的花瓣在空中飞舞,午寻开心地笑了。 突然,她的肚子抽痛,她连忙捂住自己的肚子,着急地问道,“儿子。你怎么了?” 难道是她今天运用的仙气太多,耗费严重影响到自己的胎儿?午寻连忙拿出那里隐月给的护胎丸,药丸吃下去,肚里的孩儿乖巧了许多。 午寻擦了擦冒汗的额头。看来以后尽量少用仙法。一个障眼法,对她的胎儿影响这么严重,午寻不禁为自己未来打了个寒颤,隐月的话犹在耳边。 “姑娘你还是尽量在床上躺着,动则乱,乱则不稳。你还是小心为上,不到万不得已,姑娘能少用则不用。”想起隐月那时候神秘的笑容,她现在很怀疑当初的他应该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洗完澡。午寻一身清爽地爬上床,拉过被子就蒙头大睡。 睡梦中,她到了一个深林,咚咚的流水声从深林深处传来,午寻疑惑地往前走,一个袭白的背影站在水潭边,隐隐约约的歌声从他身上传来。 午寻一步步地往人影靠过去,路过大树的旁边,她顺手蹲下捉了一块大石头放在背后。 午寻走到男子背后时,双目凶狠地瞪着他。握住石头的手从背后直接往男子的头砸下午。 男子微微一笑地回过头,午寻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对上男子含笑的双眸,午寻干笑几声放下自己的手。 “嗨,好久不见。”午寻尴尬地向他挥挥手,看着自己手上的石头,她连忙往一边扔开。 “娘子想为夫了吗?”印墨含笑地看了一眼被午寻无情抛弃并踹了几脚的石头,缓缓地抬起眼眸盯着午寻。 “想啊!”午寻对印墨甜甜一笑,亲昵地抱住印墨的腰。撒娇地蹭着印墨的胸膛,“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你看我现在都梦见你了。” “嗯?”印墨挑挑眉,勾了勾嘴角。声音亲昵地在午寻耳边呼气,“那么今天早上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午寻顿时额头冒着冷汗。笑容僵住了,“那个、那个......” “我要惩罚你!”印墨的眼神瞬间变得深沉,勾住午寻的下巴,直接吻上去,惩罚性地用力咬她的下唇,直到出血为止。 “唔、唔。”午寻示意性地挣扎几下就任由印墨乱来,直到嘴里的血腥味蔓延,午寻微微皱了皱眉,她反被动为主动,开始和他乱咬。 最后,午寻气喘吁吁地趴在印墨的身上,一身凌乱的衣裳遮不了多少,印墨笑着搂住午寻,摸着午寻光滑的手臂,声音轻缓地说,“要是还有下次,我的惩罚就不是这个了。” 虽然今天早上的一切只是幻象,但是看着自己的老婆看别人欺负,而且是那种欺辱,印墨恨不得当场就奔过去把他给撕碎。 “知道了。”午寻没好气地从撑起身子,瞪着印墨,手指戳着印墨光溜溜的胸膛,质责地说,“你都不过来就救我,我只好自救了。哼,要是有下次,我直接不反抗了算了。” “恩。我错了。”印墨歉意地把午寻紧紧地搂住,声音低沉。 “哼,这个道歉我不接受。”午寻气呼呼地扭过头。 “要不?”印墨神秘地向她眨眼,笑眯眯地说,“我送你一个礼物?” “神秘礼物?”午寻惊喜地爬起来,高兴地看着印墨。 印墨右手横空出现一条项链,项链的吊饰是一面很精小又精美的镜子,整条项链看起来很平凡。 午寻皱眉推开他的项链,嫌弃地摇摇头。 “你拿去就知道它的神秘了。”印墨故意卖关子,勾起午寻的好奇心。 午寻刚想问下去,印墨就随手变出一套衣服穿在午寻的身上,揉了揉她的头发,笑了,“我走了,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滚。”午寻毫不犹豫地推开印墨,没用的男人。 “我真的走了。”印墨笑意地看着午寻。 “要走就赶紧走。”午寻别过脸。 “我真的走了哦。” 午寻不耐烦地回到,“走啊。” 好一会后,都没有听到回答,午寻大惊地回过头,发现印墨早就不在原地了。 她失落地坐在地上,嘟囔道,“真是的,说走就走,没良心的家伙。” “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呵呵。”一个男子捂住对着躺在床上的印墨大笑。 “滚。”印墨没好气地瞪着男子一眼。 ------------ 死魂千泪 “要我去救她吗?”水御悠哉地翘起了二郎腿,好笑地看着躺在印墨,要知道看一次印墨的狼狈样,这个机会可是万年不一见。自从娶了老婆以后,印墨就越来越冲动了。 这一次要不是有他在场,他早就被人给捉住了。娘子在他眼底下被人给拐走了,自己非但不能救回她,还被敌人给打伤了。这个好消息他回去一定要细细跟他娘子说。 “你去找尼罗佛的原形。”现在所有的矛头都不对劲,这里似乎一切都变得很奇怪。究竟是谁在他的地盘上动了手脚。 “嗤嗤嗤,使唤人还真顺手。”水御甩了甩飘逸的头发,瞥了一眼印墨,不怎么情愿地瘪了瘪嘴,“看在你是病人的面子上,我就勉强帮你一回吧。” “滚吧。”印墨没好气地挥手催促水御。他需要好好地养伤,虽然不知道偷袭他的人是谁,但是能伤到他,伤口不能治愈的人却不多。 是神。除了神界的人,再也没有人能伤害神。 想到这里,印墨的眼神一冷。看来有一些开始蠢蠢欲动了。以为他在魔界受了伤就想打倒他,取替他的位置吗? “啊!”伸了个懒腰,午寻慢悠悠地爬起床,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轻声说,“早安,儿子。肚子饿了么?娘亲帮你去找点吃。” 回应她的是肚子微微鼓起来,午寻轻笑,“不可以踢娘亲,要乖一点。等你出生了,娘亲带你到处去玩去。” 好叻,出门找吃去。午寻推开房门,外面一片白茫茫,午寻这才放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被人捉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昨天小一的话在她脑海里面浮现,按照她的话,午寻一步步地走,“右转9步,再右转6步,再右转3步。” 走着走着,午寻突然发现不对劲,似乎没有那么多个右转。她记错了吗? 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午寻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真的走错路了。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按照原来的步伐往回走。 但是走了好多次都依旧是一片白茫茫,原来的屋子都不见了。 “娘子。”一声轻呼从飘渺的地方传来,印墨含笑的声音不停地在她耳边回响,蛊惑的回声让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声音的方向走去。 白茫茫的一片中,一只黑手猛然从白雾中伸了出来,直接往午寻的脖子处伸出。午寻神情呆滞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突然,她的肚子发出一阵强烈的金光,挡住了黑手,白雾深处传来一声尖叫,随后又回归一阵平静。 “哇哇哇!”一声哭啼声让午寻惊醒。 她吃惊地往声音来源处走过去,一个婴儿正躺在地上,午寻惊呼,“小娃娃, 你怎么在这里?” ------------ 笨蛋一个 午寻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就在这个时候,婴儿突然不哭了,开始阴森森地笑,午寻震惊地瞪大双眼,看着婴儿诡异般的站了起来,一双白嫩嫩的双手在午寻的眼里看来是恐怖的阴森白骨。 午寻不禁后退了两步,此时的她根本不能使用法力,要不然自己的胎儿就保不住了。 她只能拼命地转身跑,企图摆脱身后的婴儿,他一声声阴测测的笑声在她的耳边不断的响起,让她的头刺痛刺痛。 “嗤嗤嗤......”婴儿阴森的笑容越来越近,午寻心里很是着急。她一边跑一边往回看,婴儿的白骨手就快要捉住她的衣袖了。 怎么办?午寻感觉快疯了。 “这边。”虚弱无力的声音从她的左边响起,她没有思考就直接往声音处奔跑。 “不要!”午寻随着一声惊呼,回过头只见婴儿的白骨手已经碰到自己的肩膀了,婴儿的身子此时正浮在半空中,指爪张扬,狰狞鬼魅 的青面獠牙让午寻顿时毛骨悚然。 “嘭!”午寻的肚子猛然出现一道金色的飞刃打掉了就要碰到午寻肩膀的手,婴儿尖锐地大叫一声,尖厉刺耳。 “赶紧过来。”趁鬼婴受伤之际,一双冰凉的手从白雾中伸出来,拉过午寻的手,鬼婴眼睁睁地看着午寻消失在白雾中,不甘地大声鬼叫。 在白茫茫的一片中,午寻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身后鬼婴的鬼叫声早就听不见了,但是拉着她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松开,她只能不停地往前跑。 “呼呼,不行了,我跑不动了,停下来。”午寻气喘地停下脚步,放开拉着她的那双冰冷的手。 “好了,安全了。”明明跑了那么久,但是这女声一点也不气喘,只是依旧的虚弱。 休息了一会,午寻的脸色才缓缓地红润起来,她只是才抬起头,眼前还是一片白茫茫。“你是谁?” “午寻姐姐。”柔弱的声音听在午寻的耳朵里,她即感觉陌生又有点熟悉,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你是?”午寻疑惑地看着前方,一个透明的人影渐渐地清晰起来,当她的脸蛋一点点的浮现,午寻的眼神逐渐变得惊喜,直到她完全的现身,午寻不由地惊呼,“千泪。” 千泪微微地动了动嘴角,侧身躲开午寻的怀抱,“午寻姐姐,不要。我现在是无形之躯,你要是碰到我,对你的身体还有胎儿不好。” “你知道我有孩子了?”午寻嘴角不由地放大,笑容浮现在脸蛋上。 千泪微微地点点头。 但很快午寻的眉头就皱起来了,她不悦地盯着千泪已经半透明的身子,“你这是怎么了?” 千泪轻轻地摇摇头,“午寻姐姐不要问了,我快不行了,我是来向你道别的,原本还想当你孩子的小姨,如今看来......” “我会救你。你要先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午寻着急地看着开始后退的千泪,伸手想要捉住她。 就在千泪的身形开始消散的时候,午寻猛然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包裹着她,她的灵力回来了,她来不及细想,一道黑线直接打在千泪消散的魂魄上。 “我这是巫气所凝聚的线,所以对你的魂魄没有伤害,我现在就想办法救你。” “我的神之躯已经被打散了。如今的魂魄本来就该消散,只是不知道为何会飘落在这里,得知了你和印墨的事情。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只是死得不甘心,却又情愿。”千泪惨淡地笑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印墨肯定有办法救你。” “没用的,我爹爹也没办法救我。他们现在都在这里,却一点也不能感知到我的存在。”千泪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惨笑一声,“不过消散之前能够看到午寻姐姐,我很满足了。你要是能够看到我爹,帮我告诉他,唉,还是没什么话了。” “是因为火袭吗?”午寻突然盯住千泪。她早就应该感觉到了她们之间的诡异了。 “我......”千泪先是惊讶了好一会,沉默过后,轻轻地点点头。 “你的死是因为他?”午寻眉头微锁,语气开始不悦。 “我自愿。”千泪咬了咬下唇。努力睁大双眼不让泪水流下来,“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只是那时候的他,还不是神,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而我,一出生就是神。神界的人都把我当成公主,其实他们只是惧怕我爹娘,背后说我的坏话不知道有多少次都被我听到了。” “所以?” “所以我逃了。”千泪的嘴角微微弯起,然而笑意还没到达眼底,已经被收敛了。停顿了一会,她才缓缓说下去,“我瞒着爹娘,逃出了神界,来到了六界。那时候,人间妖魔横行,仙人也不过是其中弱小的一群人而已。” “是洪荒时期。”午寻没想到千泪竟然在洪荒时期已经存在,她应该就是在盘古开天辟地之后,第一批的成神。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千泪微微一笑,眼泛泪光,声音低沉怀念,仿佛从洪荒远古传来,“那时候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道士,跟着他的师父到处学人收妖除魔。真是笨蛋一个。” “” ------------ 骑着白马找王子 “喂。”一条树枝突然击中男孩的后脑勺,男孩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一个小女孩被挂在树丫上,神情不满地瞪着他。 他担忧地站起身子,双手合十,“不知姑娘为何坐在树上?” “你眼睛瞎了吧。哪只眼看到我是,坐,在树上了?我明明是被挂在树上,好吗?”女孩一字一字重重地吐出,看着男孩清澈的眼神,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那,不知姑娘为何要挂在树上?”男孩抬起头认真地盯着女孩。 女孩这下子就火了,哎呀,她怎么会遇到这么一个笨蛋呢!“你觉得正常的人会把自己挂在树上吗?” “不会。”男孩摇头,顿了顿又说,“所以,姑娘不是一个正常人。” “呼。”气死她了,人间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笨蛋,她娘说人间很好玩,她一点也不觉得,她快被这个男的气死了。算了,英雄救美这事情果然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娘亲说得对,女孩要学会自救。 不理会男孩,女子突然站起来,整个人站在细小的树枝上,低下的男孩顿时吓到脸青了。 “姑娘,你这是干什么?这样很危险,赶紧坐回去。我爬上去救你。” 女孩瞪了他一眼,等他爬上来,太阳都下山了,女孩掂了掂脚尖,猛然跳下来。 “啊!”男孩一声尖叫,害怕地闭上眼,不敢看结果。 “喂,你怕什么?叫什么?”肩膀被人轻轻地一拍,男孩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眼。女孩完好无缺地站在他面前。 他才松了一口气,“阿弥陀佛,姑娘,你没事?” “没事。”女孩豁达地挥挥手。斜睨一眼男孩,“倒是你,作为男孩竟然这么弱小,连我都救不了。小和尚。你说,你有什么用呢?” “姑娘,贫道是道士,不是和尚。”男孩急着解释。 “哦?”女孩挑了挑眉,“你是道士?那你干嘛阿弥陀佛啊?” “习惯。何况,佛道本是一家。” 女孩不在意地挥挥手,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小道士一点也不好玩。她这次下来是为了找她的白马王子,娘亲说。她一定会遇到她的白马王子。在那之前她要努力变成公主。 恩。她一直都是公主,就是等不到她的王子。所以,她要下来自己找王子。在那之前。她是不是应该找到那只白马呢?或者,她要骑着白马去找他的王子? 她不太懂。娘亲说得太深奥了。爹爹说,娘亲的话别人听不懂,她要慢慢熟悉。 “姑娘,你要去哪里?”男孩急忙问道。一个女孩子突然出现在深山里面,这很危险。夜深之后,这里很危险。 “去找白马王子。我娘说的。”女孩灿烂地回头冲他一笑,“小道士,要是你以后见到骑着白马的王子,记得告诉我。我叫水田。” “我,我叫火袭。”男孩赶紧报上自己的姓名。 “火袭拜拜。遇到白马记得告诉我。”话音刚落,水田就消失在了山间小道上。 “我......”火袭还没来得及说,女孩的人影早就消失不见了。 时间一晃十年过去,十年的时间,在这洪荒时期不过是昙花一现,眨眼消逝。 悠长的古道上,一人悠哉哉地走在路上。 “白马啊白马你在哪里?姑娘我是小公主......”清脆的歌声在悠悠古道上一遍又一遍的回响。 “杀啊!”一声尖锐地吼叫打断了歌声,然后一群人突然出现在古道上开始相互厮杀,不一会苍黄的道路上就洒满了血迹,两路人马个个身上都布满了伤痕。 “狐狸,交出地石我就放你一马。”一群狼人手拿斧头,凶狠地瞪着前方的身穿火红的火狐狸,眼看战争又要开始,气氛一触即发。 “放屁,你们竟然敢伤我们的少主,这地石我们宁愿毁了也不会给你们。”火狐狸火爆地吐了狼人一脸口水。 又开杀。水田哼着歌曲,慢悠悠地往战场走去。见两队人马站在路中央对峙,她眉头皱了皱。 她轻快地走到火狐狸的身后,拍了拍他们其中一个的肩膀,声音轻悦,“那个。” 一群人顿时回过头盯着她,她丝毫没有感觉到道路上压抑的气氛。 “那个,能不能麻烦你们让一让,我要过去。”水田灿烂地笑了。 她这话一出,压抑着的线嘣地一声断了,一阵嘶吼,两方人马顿时凶狠起来,“杀啊!” 水田一闪又一闪,终于闪过混乱的战场,她轻轻地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心情一贯愉悦地哼歌继续走她的路。 “咳咳。”走进树林没多久,一声轻咳从草丛中响起。水田的脚步顿了顿,抬脚像似没听见一般继续往前走。 “嗖嗖。”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水田不理会地继续走。 “嗖。”一只白溜溜的白马从草丛里面钻出来。水田脚步顿时停住了,她惊喜地跑过去抱住白马,兴奋不已,“白马,白马,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呜呜,我都快以为找不到你了。你的王子呢?” 一阵激动之后,水田终于发现自己把白马搂得太紧了,它快呼吸不了,见它难受的样子,水田干笑几声,慢慢地松开手,“呵呵,我太激动了,你没事吧?赶紧带我去找王子。” 白马低鸣一声,转身就跑。水田当然不会就这样放过它,连忙跟上去,边跑边叫,“喂,白马你去哪里?王子呢?” 终于,白马停了下来,水田发现它的身边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她尖叫一声,急忙拎起男子的衣领,拼命地摇晃,“你叫什么名字?你醒醒!” “咳咳。我......”男子虚弱地睁开眼睛,一个娇小的女孩正用力地摇晃着他虚弱的身体,他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一阵摇晃给震到吐了一口血。 “你叫王子对吧?”水田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男子被她摇得头都晕了。在水田眼里就是点头承认了。她惊喜地大笑一声,狠狠地抱住他,“娘,我终于找到我的白马王子了。” “救,救我的属下,火......”男子断断续续。 “狐狸吗?”水田见他点头,“好了,我知道了,等我。” 水田从怀里掏出一粒丹药喂他吃,她才放心地离开,“你等着,我这就去救他们。” 说完,水田就消失在原地,出现在那条古道上,只见火狐狸的人都被狼人死死地压制着,死伤过半,水田火了。 当夕阳西下,古道上血迹狼藉,而水田一身血红的站在古道中央,看着对面的两个人,面无表情地说,“放了他。” “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狼人颤抖地握住匕首,被他捉住的火狐狸脸色青白。狼人只要手一抖,他就会死。他们火狐狸已经全部都死了,狼人也是,只剩下两个人。 “我是谁?水田啊!放开那只狐狸,我就让你死得快一点。”水田眨了眨眼睛,笑得甜蜜。 “不可能。”狼人颤抖着声音,他才不要死,他 要死也要找人陪葬! “不要!”水田尖叫,但是狼人的匕首还是插进了火狐狸的胸膛,惨了,她要在呢么向王子交代呢? ------------ 阿弥陀佛 “不要!”水田尖叫,但是狼人的匕首还是插进了火狐狸的胸膛,惨了,她要在呢么向王子交代呢? 可惜,水田还是慢了一步,她的手掌伸进狼人的心脏里面那瞬间,匕首也刚刚划破火狐狸的脖子。 “你,找死!”水田眼神一沉,一团怒火从她眼底升起,用力一抽,狼人的心脏血淋淋地被抽了出来,狼人死不瞑目地看着自己的砰砰乱跳的心脏被握在别人的手心中,来不及说话就咽气。 水田嫌弃地把心脏扔在一边,看着已经死去的火狐狸,蹲下拿出他手里的石头,满脸惆怅地叹息。 “阿弥陀佛。”一声悲悯的佛音从远处传来,水田眉头皱得更重了。她最讨厌这些整天阿弥托福的和尚了,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她有一段时间被一个老和尚捉住了,天天在她耳边诵经,像只苍蝇般唠叨不停。 “姑娘,杀生是不对。”一声温和的男子声音在她身边响起,一双雪白的鞋子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面。她慢慢地抬起头,眼前的男子眉清目秀,双眼清澈,鹰鼻薄唇。 明明没有见过才对,但是水田总觉得有一股熟悉感。 “喂,和尚,我认识你吗?” “施主,贫道不是出家人。”来着双眼低垂,双手合十,在默默地为已经死去的灵魂默哀。 “不是出家人,那你总是阿弥托福?”水田好笑地看着他。这话一出,水田笑容顿住了。这话她曾经是不是说过。 “施主,请和我一起为死者吟诵经文,为他们默哀。”男子不缓不慢地说道。 “不要。”死了就死了,反正吟诵几句又不会让他们复生,他们敢复生,她就敢再杀他们一次。敢动王子的人,纯粹找死。 “啊!”水田尖叫一声,她突然站起来。提起裙子就跑。男子见她跑了,往尸体上洒了腐尸粉末,也不缓不慢地跟上去。 她竟然把王子给遗忘了,惨了,王子没事吧?当她赶回去的时候,王子已经复原差不多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王子,你没事吧?”水田花痴地跑过去。 “谢谢姑娘相救。”男子温和地微微一笑,有礼且疏远。“不过在下不唤王子,在下田逸。” 水田这时候才看清楚他的脸,他有一张英俊的脸。棱角分明。肤色略带苍白。 “田逸。”水田慢慢地嚼嚼着这个名字,突然,兴奋地笑了,“我们的名字有一个字相同,田。好有缘。我叫水田。” 娘亲说,王子喜欢灰姑娘。而且要傻傻呆呆,最好还要厚脸皮。没关系,她迟早会把王子拐回去见娘。 “阿弥托福,这位施主受伤严重,虽然内伤已好。但是外伤还需要治疗,我们还是尽快找个地方救施主。” “这附近有我的属下。” 月凉如水。水田趁田逸睡着以后偷偷地溜了出来,一个人坐在溪边发起呆。 “水田施主,为何这么晚还不休息?” “你好烦,小和尚。”水田不耐烦地瞪了一眼身后。 “贫道是道士。” “道士怎么会天天把施主和阿弥托福挂在嘴边。” “这,这是我的习惯。” 不在理会道士,水田心烦地看着在月光下银色的涟漪,猛然站起来,开始脱衣服。 火袭惊讶地转过身,满脸涨红,结巴不已,“姑,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洗澡。”水田心情烦躁地回了一句,然后‘噗通’地一声跳进溪水。 她明明找到了王子,为什么心情还会闷闷,好像心口被什么压着压着,尤其是这个小道士出现以后,她的心情就更加烦躁了。 “贫.....在下,告退了。”说完,火袭一咕噜地逃走了。 当水田浮上来以后,对上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眸,她脸上不由地一红,心不断地砰砰乱跳,“那、那个......” “水田姑娘,夜色深了,还是回去休息吧。”田逸白泽的脸蛋在月色下突然变得特别的诱人,水田不知道自己的心跳得有多快,只知道她在那瞬间呼吸变得很困难。 “你不是睡了吗?”在回去的路上,水田不禁问道。她明明是看着他入睡才出门。 “有点凉了,多穿一件,以后别半夜跑去溪里了。”田逸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关心地问道。 “恩恩。”水田开心地点头。她喜欢这种感觉,有人关心她,会小声温柔地对她说话。 几天后,水田和田逸他们一起与他的族人回合,火袭看着他们嬉笑吵闹的人群,默默地低下头,他也该走了。 “田逸,我要嫁个你!”水田突然冲到了人群中央,大声地呼唤!声音响亮且愉悦! 田逸微笑着看着兴奋不已的水田,水田高兴地跑到田逸的怀里,撒娇地说,“娶我吧。” “姑娘,阿弥托福。”火袭难以置信地看着水田手上的依旧温热的心脏,悲痛不已。 “不许说阿弥托福!”水田气呼呼地扔下心脏,用脚狠狠地把心脏踩成血肉模糊,“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捉走田逸!为什么要在我们大婚之日夺走他!我要他们全部都死!死!” “姑娘......”火袭动了动嘴角,把原来的哽在了喉咙。他应该说出真相吗? ------------ 爹爹来了 “姑娘,阿弥托福。”火袭难以置信地看着水田手上的依旧温热的心脏,悲痛不已。 “不许说阿弥托福!”水田气呼呼地扔下心脏,用脚狠狠地把心脏踩成血肉模糊,“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捉走田逸!为什么要在我们大婚之日夺走他!我要他们全部都死!死!” “姑娘......”火袭动了动嘴角,把原来的哽在了喉咙。他应该说出真相吗? “姑娘。众生皆无罪,我愿意替他们赎罪。”火袭悲悯地盯着已经被怒过燃烧的水田。 “不可能了。他已经死了,我的田逸已经死了。”她前天还答应他带他回去见她娘亲和爹爹,他还笑着说,她爹娘一定会不喜欢他,他还是不去为好。她那时候一点也没在意,原想着等他们成婚以后,就带他上神界。可惜,一切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阿弥陀佛,田逸施主只是......”火袭顿了顿,在水田的注视下,谎言还是没能说出口。 “你走吧,我不杀你。”水田惨笑地对他挥挥手,看着早已逃到不见踪影的狼族,残忍地笑了。他们是逃不掉,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逃过神的法眼。她要他们全部都给田逸陪葬。 “我不走。只要你杀一个人我就挡一个。你明知道田逸命中有大劫,这个劫你来晚了,救不了。你又何须把这怒火洒在无辜的狼族身上呢?”火袭挡在了水田的前方,目光坚定。身子不移动半分。 “不可能,如果不是他们狼族,我的田逸怎么会在出生时就中了毒,如果不是他们的追杀,我的田逸怎么会毒发!”水田哭喊着摇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前天田逸还笑着说他邀请了他的叔叔季风过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她明白,其实他叔叔过来只是缓和他的病情。救治他。她想带他回神界,爹娘一定有办法救他,但是他身子太弱了,尝试了几次她神力几乎耗尽,但还是没有办法。 难道天意吗?她不信天,娘亲说了天道都是骗人的坏蛋,它和神作对,因为它控制不了神界,所以它就祸害她的田逸。因为它知道。在这里死了就代表着永远消失在天地六道,永生不得复活。这是盘古大帝的创造的世界,就连天道和神都无法改变。 看着她快要失控。火袭从怀里掏出一个手镯。递给水田,“这是田逸前天交给我,他说如果他离去了,叫你不要想他,他希望你,忘了他。” “啊呜呜......”水田终于忍不住大肆哭起来。她用力握着那只晶莹剔透的手镯,这个手镯她之前一直向田逸要,但是他却神神秘秘地笑了,说时候未得到。 她却一直没想到是这个时候,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要了。 爹爹说,如果你要的某样东西。男人不愿意给,那就不要了,因为它不属于你。呜呜,骗人的爹爹。 这东西在手上,仿佛有千斤重,眼眶的眼泪却一直往下掉,话哽在喉咙没办法说出口,那个听的人早就不知去向,早已不在人世了。 火袭就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悲痛大哭的水田,直到天黑了,她也哭累了。他缓缓向她走过去,他知道她的悲痛,大婚当天,新郎无故失踪。 “小和尚。”水田沙哑的声音透出了异常的坚定。她抬起头,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坚决地盯着他,声音铿锵有力,“帮我一件事情好吗?” “你把法力给了火袭?”午寻突然打断了千泪的回忆,之前她的疑惑如今就豁然开朗了。 “恩。”千泪轻轻地点点头,转而继续悠悠道来,“我那时候悲痛不已,田逸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但是神是不死不灭,除非以神杀神,我那时候神力耗损,根本没能力回去神界。” “而且,你爹娘也不会让你死。”午寻笑了。 “对。我爹娘很宠我们,虽然看起来很他们都不怎么理睬我们,但是他们却恨护短。”想起爹爹那爱吃醋的霸道样,她就忍不住偷笑。就是她爹爹太爱她娘了,所以才经常扔她们出家门,根本丝毫不理会她们的死活。 “那你如今却死了。”午寻心疼地看着身子早已半透明的千泪,她们不过一会没见,却不料...... “这一次我也是自愿的。”千泪惨笑一声,当年她没爱上火袭,没想到万年轮回,她还是入了他的道。谁能告诉她当年那个小道士为何会变成如此的残忍。 “你把神力给了他,把前尘往事都给忘却了,所以再次见到火袭的时候,你爱上了他。如今,他的神力阻塞了,因为他造孽太多,需要你的剩下的神力冲开阻塞。” “是干爹告诉你的吧?”千泪惨笑,她干爹比她爹爹还厉害。 “算是吧。”他当初也只是略带的说了,她加上千泪的话才推出来。只是她还有一点不明白,“你死了,你爹爹应该第一时间感应到,为何他赶不及救你,甚至说,他不知道你的所在?” 千泪惊讶地看着午寻,不得不说,她干爹的眼光的确不错,“是我故意不让爹爹感应,只是他们应该感应到我出事了,可惜迟了,我已经死去了,所以他们再也感应不到我的存在。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为何没有神魂破碎。” “你爹爹要来了。”午寻挑了挑眉,神秘的笑了。 千泪惊讶地抬起头,慌张地四处张望,“不可能。” “其实,你爹爹迟早要知道你的神力被谁取去,火袭到时候还是一样要死。神不可以自杀,也不可以被六界杀死,却可以被神杀死。你爹爹和干爹是不会放过他。” 千泪沉默。 “所以,你遇到我以后,才会告诉我所有的一切,你希望借助我的扣去和印墨说这事的由来,并且阻止他们对吧?” ------------ 堕胎 “爹爹?”千泪僵硬地回过头,顺着午寻的视线,一袭青色衣服慢慢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待她看清楚来者的时候,她眼泪就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 水御嘴角微微扬起,向千泪伸出手,轻声道,“乖,过来。” 千泪犹豫地看了一眼那只白皙的手,又看了一眼午寻,见她点头,她才缓缓地伸出自己的手,当她的手被水御宽厚的手掌紧紧握住,她的泪水终于崩溃了。 “呜呜,爹爹。”千泪激动地扑倒在水御的身上,半透明的身子此时在水御的怀里一点点地变得真实。 从午寻的这个角度清晰地看到水御把自己的神力输入千泪的身上,千泪的身子很自然地把那些神力接收,放佛就像是自己的血液一般融洽。 “不哭,你娘担心你。”水御温和的笑了,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无言的安慰她。 千泪终于哭够了,她用力擦去眼泪,用通红红肿的眼睛瞪着水御,毫不留情地反击道,“也对,要不是娘亲担心我,你才不会下来找我,你从来都喜欢我们,因为我们抢了娘亲的关注。白纸那么小,你都把她扔下人间。” 水御满头黑线,白纸明明是她自己贪玩掉下人间,而且他在她身上有保命符,死不去。被千泪这边污蔑,水御无奈了。 “我现在就来找你了。为你了,我还和你印墨打了一架,他现在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很明显,最后那句话是说给午寻听。告诉她,印墨没来找她的原因。 “什么!”千泪惊讶,她爹爹和干爹打架,“怎么可能,你怎么能把干爹打倒。连床都下不来。” 她干爹可是神界第一,至于她爹爹虽然说是神界第一战将,其实。从小到大,他和干爹打架。没有赢过一次。 恩,有一次,就是那一次她们成为了干爹的干女儿。那时候也算是玩奸诈,她娘出千,从后面袭击干爹,最后才得手。 水御磨了磨牙,狠狠地给千泪额头一个响栗。“闭嘴。” 千泪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飞快地逃到午寻的身后,吐了吐舌头,示威般地咯咯大笑。 “我家水田给你添麻烦了。”水御歉意地对午寻弯下腰。谦虚有礼。 午寻很难把眼前的人和千泪所说的那个醋劲大发,凶暴阴沉的爹爹联系在一起。 “没有,千泪很可爱。” “那好,我还有些事情,有时间再聚吧。”水御绷起脸。斜睨一眼千泪,千泪乖乖地从午寻身后走出来。 午寻笑着看着沉默不语的千泪,安慰她,“等你身子好了,再来看我。” 她相信印墨的朋友。水御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火袭,有仇必报是印墨他们的性格。至于千泪,她们一定会再见。 “对了。”水御突然停住身子,回过头上下打量了一眼午寻,“我不会救你出去。不过,印墨的伤大概一年半载都好不了,你看着办吧。” 说完,水御笑着转身搂住千泪,消失在白雾中。 留下午寻在原地咬牙切齿,可恶,她当年不久骗了他一次,那一次根本不算骗,最多称得上是威胁。早知道他这么可恶,当初在下沉镇,她就叫神兮把他给阉了。 他现在故意把她的担忧勾起来,可恶,印墨怎么会被他伤成这般眼中,他真是交友不慎。 “对了。”在午寻咬牙切齿的时候,一个窃笑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她一个回头,发现应该消失的水御还站在她身后,她冷哼一声,扭头不理他。 水御也不和她计较,他掏出一个戒指给午寻,笑着看了一眼她的肚子,“这是我给未来干儿子的礼物,等他出世了就带他来神界吧。” “我才不要。”打死也不要让她儿子跑去神界被他虐待,水御笑着准备离开。 午寻突然喊住他,神情严肃地盯着他,“我想问一下,当初你把神兮带回神界了?” 她应该早就猜到神兮也是神,只是她一直不愿意往那个方向想罢了。后来猜到了,她也没去问印墨。 水御似乎早就猜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他神秘兮兮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带了,又走了。其实......” 午寻认真地听着,着急地等待他下一句。 水御突然笑了,“给你一个劝告,小心点,放心点。” 说完,大笑一声离开了。 午寻还来不及细想,水御就消失不见了。她低头看着那一枚看似平凡的戒指。微笑着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幸福地笑了,“乖儿子,我们赶紧离开找到你爹爹好吗?” 谁知道,这时候她的肚子突然一阵剧痛,她没准备,在急剧的疼痛折磨下,午寻终于倒在了白雾中。 她是被苦药苦醒。 “你醒了?” 午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被人按住了,“你别动,放心,你的孩子保住了,差一点就堕胎了,好险。” “小一?”午寻听着耳边的声音觉得耳熟,她的眼睛只能睁开一小点,只看到一个人影在她身边站着,却看不清那个人的样子。 “是我。你还是小心点,有了身孕怎么可以到处乱跑呢,你放心,今天早上你不见了的事情,我们帮你瞒过去了。”小一温柔的说。 “谢谢你。”午寻隐隐约约听到小一说这话的时候,屋子里似乎还有其他人,她们都小声的嘀咕着什么,但是午寻听不清楚。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为什么突然会肚子剧痛,但是听到孩子差点没了,她的心跳都漏了半拍。她的孩子差点没了,这个事情她从来没有想过。 ------------ 死了出不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依止担忧地为午寻倒了一杯水,忧心忡忡地盯着午寻的肚子看。 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都不舒服,午寻勉强用手肘撑起身子,脸色苍白,“我孩子怎么了?” 她的心一直很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却没办法预先知道。 “你的孩子......”见午寻脸色不对劲,依止忍不住告诉午寻。 “闭嘴。”小芝刚好从外面进来,听到依止的那句话,脸色变得严肃,立马喝止了她。 依止欲言又止地看着午寻,但还是乖乖地低头坐回凳子上。 “你好好休息吧。你的孩子没事,大家都出去,这里有我就够了。”小芝冷眼扫了一圈在房间内的所有人,最后停在了午寻的身上。 大家你一眼我一眼,毕竟小一没有发话,谁也不敢就这样出去。小一温柔地点点头,对大家说,“大家都出去吧。黑子要是再见不到我们可能会发飙了。” “是。”女孩们眼神闪过一丝惊慌,个个都慢慢地离开房间。 “你好好休息吧。我迟点过来看你。”小一温柔地笑了,离开前伸出手轻抚了一下午寻的肚子,轻声道,“乖孩子,要乖乖。姐姐迟点再来看你。” “走吧。”小芝轻推小一离开,原本紧绷的脸在小一的注视下荡出一抹笑容。 “为什么你们那么怕黑子?”既然黑子不能进来这里,她们何须怕他,甚至被他,侮辱! 小芝苦笑,“别管那么多,你安心养胎吧,外面的事情,有我们帮你顶着。” “我孩子出了什么事情?”手放在肚子上,午寻感觉到孩子的不安,手不由自主地伸到脖子上,感觉到那冰凉的触觉,午寻烦躁的心才缓缓地安顿下来。 小芝的视线转移到午寻的脖子上,她嘴角微微勾起,略带好奇地问,“这项链挺漂亮。” “谢谢。”午寻舒了一口气,她能感觉到链子给她带来的安全感,就如同印墨在身边一般。 就这样过了几天,午寻一直躺在床上修养,日子看起来风平浪静,她内心隐约有点不安。 又过了几天,她的房门被人踢开,一个怒气冲冲的女人跑了进来,吓到了正在和午寻聊天的依止。 来人一脸怒火地冲到午寻的床前,见来者不善,依止连忙挡在了午寻身前,指责道,“你干嘛?” “让开!”女子怒瞪依止,一手用力推开依止,走到午寻跟前,一双仇怨的眼神盯着午寻。 午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拿过床边依止为她准备好的茶点,虽然仙人有了不需要吃人间的食物,但是她自从有了孩子以后,特别喜欢吃这些小零食。 “你这个贱女人!”说完,一巴掌拍过来。 午寻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一双手就捉住了女子的手臂,依止被气到身子都颤抖,“你这是干嘛!小心小一姐惩罚你!” “放手。小一姐她们快死了!”女子疯了一样大哭大闹,依止身子一顿,女子越过依止直接扑向午寻。 午寻愣住了,她就这样被女子掐住脖子,耳边是女子咬牙切齿的声音,“都怪你,都是你的错。我要杀了你为小一姐报仇。” “放手,小三!”依止回过神之后,连忙拉开小三,看着铁青脸色的午寻,她慌乱了。要是让小一姐回来看到,一定会很生气。 “你说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午寻咳嗽了好一会,终于缓过气。其实来到这里,一切不寻常的事情太多了,她都来不及整理。 “呜呜,小一姐她和小芝快要死了。”小三哽咽着说不清话,断断续续地抽泣,依止心急如焚,小三除了哭还是哭。 “都怪她!”小三怒指午寻,“都是因为她,小一姐和小芝才会被黑子折磨到要死,他要求交出她,但是小一姐和小芝不愿意,于是黑子就动手打我们,小芝出面拦住黑子,最后被打到快死,小一姐也是。一切都怪她!” “黑子为什么突然要找午寻。”依止着急死了。 “因为主人要找她,但是黑子进不来!” 午寻这时候又疑惑了,但是她还是站起身子,自己穿好衣服,“为什么你们不逃进来,黑子他又进不来。” “因为,即使他进不来,还是有办法惩罚我们。”依止欲言又止,当她见到午寻穿戴好衣服,不由惊呼,“你这是干什么?” “出去。要不然你们都得死。” “不可以!”小三激动不已,“如果你现在出去,小一姐和小芝的罪就白受了。” “我有办法。”午寻轻笑一声,“我要他活着进来,死了出不去。” ------------ 孽种 再次回到这个破烂的房间,午寻深呼吸一口,压制着自己对这里难闻的气味的反感。这里曾经发生过一些让她很难接受的事情。 依止见午寻脸色难看,连忙摇了摇午寻的手臂,四周的柱子后面竟然没有一个伙伴,这是一个警告。 “我呸!你们这群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今天就要打死你们!”黑子火爆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随后就是一阵踢打肉体的闷哼,依止惊讶地丢下午寻跑出。 “不要!”小三惊呼一声,想要拉住依止,却只捉住了空气。外面的情形她都不忍心去看,要不是她逃得快,现在应该也是半生不死地躺在外面了吧。 “啊!啊!”两声尖叫穿透了房子,午寻加快步伐,一出门口,就看到一群女的正满是伤痕地躺在门边,其中有两个几乎气息奄奄,浑身满布伤痕。 依止站在那里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一群好姊妹伤痕满布地躺在地上喘气。 黑子不屑地踹开身下的女人,推开依止,走到午寻前面,阴阴地啧笑,“没见多少天,你的肚子倒是大了?不过,身子还是一样美味吧……” 黑子淫荡的笑容让午寻觉得肚子在不停地翻滚,她忍不住后退几步,黑子却步步紧随,“恶心!” “嘻嘻,骂吧!你越骂我就越开心。”黑子淫笑地搓了搓手掌,双手想要捉住午寻。 “主人要来了。”那天那个男的声音再次响起,黑子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午寻,到嘴的肥肉又要飞的感觉真是让人不爽。但再三思索,黑子最后还是晦气地唾弃一声,只能放弃这个念头。 在午寻觉得暂时安全的时候,她猛然感觉到一股杀气。她下意识地躲开那道攻击。 她蓦然回过头,发现白胡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在看到他衣袖底下的拳头,午寻轻笑。 “好久不见,‘师叔‘。”皮笑肉不笑地斜睨着白胡子,午寻心底暗暗紧张,她现在的身子不能对抗他。 “师侄媳妇,真是好久不见,你在这里过得还好吗?”白胡子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报以假笑。 “怎么?很惊讶我的肚子竟然还在?”午寻只是猜测,但是看到白胡子身子抖了抖,她知道自己猜对了。但是她随即心中升起一股怒火。 “师侄媳妇倒是很聪明。”白胡子见她识破了一切,他也不跟她废话,直接承认,“告诉我,他为什么还在?” 午寻耸了耸肩膀,一脸疑惑地反问他,“是啊!为什么呢?怎么你不知道?难道她没告诉你吗?” 午寻手指指着站在一旁的小三,“其实我刚刚才把这一切才想清楚。柱子你们进不去,因为只要男子进入就会被消灭掉,变成白雾,而女子则无事。至于,其他人不知道我肚子中的是男孩,所以一开始也不担心。直到我肚子痛的那一次,她们才知道。而小三也知道,至于,她为什么没告诉你?这可就与我无关了。” “你倒是聪明。”白胡子欣赏地看着午寻。 午寻微笑,“谢谢夸奖。” “不过,这只能证明了,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可是一个怪物!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白胡子脸色变得阴沉。 午寻心中紧张,但是表面还是故作轻松,“那看来这个世界怪物挺多的,前几天千泪的爹爹也进来了,也毫发无损地出去了。” 午寻说完这句话,四周的人明显身子一顿。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今天身体不适~明天补更1000字 ------------ 孩子发威 “媳妇,你这话可是惹起公愤。”白胡子嘻笑着环视了一圈四周,那些女孩的眼中有惊讶,而更多的是愤怒。 午寻瞥了瞥嘴,轻挑眉毛,“我倒是奇怪,是公愤呢?还是你愤?” 白胡子嘴角微微勾起,自信地笑了,“这里所有的女人都会恨你,因为你破坏了她们圣地的结界。失去结界的保护,她们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好过。” “我很奇怪,究竟是怎样的事情会让白胡子性情大变,还是你不是白胡子?”对于四周敌意的目光,午寻轻笑一声,与白胡子直视,眼神仿佛能够看透白胡子的内心。 白胡子脸部僵住了,很快微笑,“媳妇,师侄是不会来救你,因为他现在正躺在病床上。” 这回换午寻鄙视白胡子了,她相信印墨现在肯定在某个角落看戏,如果她的男人竟然这般没用的人,她当初就不会选择他了。嗯,果然找个强大的男人是明智的选择。 “那我们来试试吧!”说完,白胡子双手化爪,猛然向午寻的脸抓过去,来势冲冲,像似要把午寻撕裂的狠状。 对于白胡子猛然发浪,午寻心里一惊,她误以为白胡子会再跟她瞎扯一会。印墨你这死鬼要是再不来,她就一尸两命! 午寻和白胡子在空中打斗,小一在底下看着,午寻明显在下风,白胡子的攻势越来越猛,午寻已经渐渐地力不从心了。小一看得胆战心惊,冷汗捏了一大把! “嗯!”午寻闷哼一声,肩膀受了白胡子一掌,白胡子在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受伤的午寻,午寻冷笑地回视他。 “真是可怜,占领别人的身子,尤其是恩人,你开心吗?”午寻不屑地看着白胡子,她记得当初那个要杀死自己的女人的神情与现在的白胡子一般。 “找死!”白胡子直接不与她废话,一掌致命地攻击向她袭来! “啊!”一声尖呼,一道白色的身形即时接住了午寻下坠的身子。 被人稳稳地接住,午寻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她要死于非命。身后是印墨温暖的胸膛,午寻的肚子又是一疼。 印墨担心地看着午寻,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午寻突然停下挣扎,轻笑地推开印墨,“看我孩子的厉害!” 印墨疑惑地看着突然安静沉稳的午寻,她一反常态地没有发火,视线从她平静的脸转移到她已经微微鼓起的肚子上,印墨眯着眼顶着肚子,肚子突然发出淡淡的光芒,暖煦煦的光让印墨温暖地笑了,放心让午寻来,毕竟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还在一旁。 午寻直接飞到白胡子的跟前,冷冰冰地盯着他的腰间,“你是打算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打出来?”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白胡子狰狞地笑了,他紧握的拳头一下子放开,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地面的人在吸入香气之后,个个觉得头晕晕。 而午寻被这团团的香气给包围住,白胡子则是残忍地笑看着香气中的午寻。 “这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小芝突然从晕倒的人群中站起来,轻快地飘到印墨的身边,望了一眼被困中的午寻,微微皱眉。 “你还没死啊。”印墨感慨地叹息一声,竟然变成一个小孩子,她这次可是下重本了,日子恐怕不好受吧,曾经的神,如今这么窝囊地存活着。 “别废话。”小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她变成这样子还是不是拜他所赐。 “她没事的。”印墨抬眼凝望着午寻,眼神深邃且深情。他的孩子,以后必定会继承他的风范。 “哼,你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你的女人和孩子差一点就死在里面了。”小芝冷哼一声,里面是她创造的,哪有那么容易被人破坏,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印墨的女人以及肚子里面是印墨的孩子的面子上,她才不会那么傻破坏自己创造出来的世界。 “回去再谢谢你,现在让你看一场好戏。”看他儿子威武的一面,凝视着午寻突起的肚子,印墨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孩子的一天,这来的太突然也似乎理所当然。 半响,香气中午寻冷清的声音传了出来,不一会,在白胡子诧异的目光下,午寻慢悠悠地从香气中走出来,完整无缺地站在白胡子的面前,“你就这点能耐?” 白胡子明显已经呆住了,午寻不耐烦地一挥手,直接把白胡子给甩到地面上,“看来是我高估你了。现在是你乖乖地出来还是我打你出来?” “哈哈,没用的,他是自愿和我结合,现在一旦我死了,他也会跟着死去。你们奈我不何。”白胡子勾嘴轻笑,一脸得意地顶着午寻。 “找死!”午寻眼神一沉,右手突然凝聚出一个黑色的雷电,直接往白胡子的身上砸过去。 “该死的!”等印墨反应过来,午寻的雷球已经扔出去了。他想救已经来不及了,等他闪身到白胡子的身边时,白胡子的肉身已经被电成一堆黑炭,魂魄已经离体了。 “终于解放了!”一声大笑,一个飘荡的灵体在午寻的身后出现,午寻冷笑转过身,一团黑雷出现在她手上,如果她需要再尝试一次黑雷的厉害,她绝对会满足她。 ------------ 印瑙 “小心!”小芝一惊,一道金色的丝带直接接住了被灵体攻击的午寻,把她带到自己的身边,躲开了灵体的攻击。 午寻淡淡地看了一眼小芝,生气地推开小芝,一脸质控,“你骗我!” “我......”小芝为难地看着生气的午寻,思考着应该怎样去解释。但是明显午寻不想听她解释,气呼呼地扭过头,对上印墨平静的冷淡,脸蛋上害怕的神情一闪而过,很快就理直气壮地与印墨对视。 印墨淡淡地看了午寻一眼,面无表情地继续当一块木头。倒是小芝先是迷惑,随后了然地笑了。她懂了。 眼神突然瞥到打算 趁她们晃神的时间逃走的灵体,午寻生气地飞到半空中,她刚刚一个不留意才会中了她的招数,这一次,她一定要打到她魂飞魄散。“想走?” “你有这个能力吗?”灵体先是一声尖锐的女人笑容,突然脸蛋一变变成了白胡子的样子,最后变来变去,变成了一半是男的身体,一半死女的身体。 午寻不屑地看着它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毫不留情地直接攻击,“你今天会死得很惨。” “嗤嗤嗤,是印墨宠你宠到你这般狂妄自大?”灵体鬼叫的声音让午寻的耳朵刺痛,她懒得和她说话,直接一个雷网扔了过去,这雷网是她特别炼制,不过你是人还是神都不能逃出雷网。进入雷网,会直接被雷网给冶炼成液体。 午寻得意地看着被雷网罩住的灵体,不料它竟然半点伤害也没有,“哈哈哈,你的雷网对我没用。我走了,不陪你玩了。” 灵体大笑一声,从雷网逃出来,直接往柱子飞过去。午寻一急,想要在它逃进去之前捉住它,但是却被印墨拉住了。 “够了,回去。”印墨严厉的声音吓住了午寻,她心虚地低着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灵体逃进去了。 “我......”午寻被印墨黑着的脸给吓到语气都打结了,她想要反驳印墨,但是被他犀利的眼神给止住了。什么话都吞进肚子里面去。 “放心,它交给我来处置。真是不识好歹,哪里不好去,竟然进入我的地盘。”小芝笑着拍了拍午寻的肩膀,午寻冷着脸拍掉她的手。 小芝尴尬地抽回手,消失在柱子里面。 她一走,午寻的表情瞬间又变回了心虚状,她不敢直视印墨。 印墨扣着她的手,冷冰冰地说,“回去。” “呜呜,不要,我干嘛要回去,我不要。我讨厌你!”午寻被他这么严厉的语气吓到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最后忍不住哭了一起来,像一个孩子一般坐在地上大哭大闹起来。 印墨黑线满脸,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呜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知道我这么久,你一直都没给过我好脸色看,你一直都讨厌我,不喜欢我,恨不得娘把我打掉!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给我取,呜呜,如果我现在回去肚子里面,你一定会让娘打掉我,因为我刚刚害娘身体变差了。”说完,午寻又开始大哭。 “不会、”印墨咬牙艰难地吐字,他对孩子没有经验,没有名字?好办,“你叫印瑙。” ------------ 血崩 “印瑙?”午寻突然不闹了,安静地坐在地上,慢慢地开始嚼嚼着这两个字,嘴角开始慢慢地扬起,笑意还没到达眼底的时候,就突然收敛,不满地说,“这是女孩的名字。” 印墨淡扫一眼午寻,语气有点火气,“父母取名,没得反驳。回去!” 午寻不服气地反驳道,“我不要。我要换名字。” “那你就重新投胎去。”印墨一手拉起午寻的衣领,横眉冷对。午寻的身子很虚弱,再这样被占领下去,恐怕这小子不想去投胎都不行了。还没出生就这么难教,出生了岂不是又一个混世大魔王。 “我不要,不要回去!”印瑙察觉到印墨的意图,开始拼命地挣扎,他不要回到娘胎中,那里面没有人陪他玩,没人和他聊天,爹爹不爱他,娘亲也不理他,他好孤单,好无聊。 印墨不顾印瑙的挣扎,左手一翻,直接往午寻的天灵穴一拍,然后午寻就大叫一声,整个人就翻了翻白眼晕倒过去。 印墨抱着晕倒了的午寻,低头看着还挂在脸上的泪珠,印墨沉默地轻轻擦去泪水,心里低叹一声。不是他不喜欢印瑙,他是他和午寻的结晶,他怎么会不宠爱呢。只是,他娘亲的身子太虚弱了,灵魂会容易被波动,就像刚刚,就这么轻易地被还没出世的他给占领了身子,如果,他要出生,恐怕午寻会血崩。他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小芝笑着从柱子中出来,手上拿着一团圆滚滚的物体,一出来就看见印墨抱着晕倒了的午寻,她的目光突然注视到午寻的下体,双眼猛然瞪大,尖叫一声,“啊!印墨!” 印墨顺着她的手指一指,一抹鲜红的血迹刺痛了他的眼睛,他脸色一变,连忙抱起午寻,冲小芝大吼,“神界密令。” “不可以。”小芝紧张地摇摇头,“她现在的身体去神界就是找死,恐怕还能通过神界之门就会魂飞魄散了。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我们再想想。” “隐月。”印墨脸色突然一冷,抱起午寻就消失在原地。小芝愣了一下,随后也跟着离开。 离开前,小芝还不忘把自己创造的领域给消灭掉,手上的白胡子和花妖的灵魂,她低头看了一眼,最后把他们扔进了收纳空间。 “隐月呢?”印墨粗鲁地一脚踢开隐月的茅房门,红谷正坐在里面喝茶,见到印墨,红谷也愣住了,但是随即也惊呼一声,跑到印墨的跟前,想要伸手触摸午寻,“夫人她怎么了?” “隐月呢?”印墨脸色黑了一大半,不跟红谷废话,直接越过她,走进茅房里面,一间间的房门踢开。红谷在后面想要阻止。 “嘭!”一脚踢开最后一件房门,印墨顺利地看见隐月正悠哉悠哉地坐在里面看书,见到印墨,隐月也不惊讶,他微笑着站起身子,“印墨公子,好久不见。” “救她。”印墨着急地放下午寻,这时候红谷才发现印墨的白衣上沾满了血迹。 小芝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没想过印墨竟然会如此的在乎一个人,他有严重的洁癖,在神界,他身边半米之内都不会有人出现,他的宫殿几乎是一尘不染。看来,午寻对印墨真的很重要。 隐月见午寻大出血,眼神也变得深邃,他大声对红谷说,“准备热水,毛巾,剪刀......” “是。”红谷严肃地点点头,动作迅速地转身离开。 “你们出去。”隐月看了一眼直直地站在房间里面印墨,冷酷地吩咐道。 印墨动也不动,最后在小芝的牵拉下,离开了房间。 “是血崩。为什么会这样?”小芝着急不已,她想不明白,作为神族的未来长子,神胎一旦怀上就不会落胎,除非这不是神胎。想到这里,小芝的眼神不由地瞄向了印墨,看着印墨紧绷的神经,小芝很快就把这个念头给压下去了。 ------------ 魔王小七 “帮我去找一个人。”印墨抬起头,表情心平气和。 小芝疑惑地看着他,在看到他手上的黑色佛珠之后,眼神一凝,脸色沉重地看着他,“魔王?” “找到他,我需要你去拿回一点东西。”印墨没说明要拿回的东西是什么,但是小芝细心地发现那串佛珠上似乎渡了一层黑色的细丝,就是那些带点的细丝把佛珠的金光给遮盖住了。 小芝诧异了,世间竟然有东西能够把印墨的渡佛珠的佛光遮挡住,她把佛珠拿过手,把神力输进去,但是无论输入多少的神力都无法把上面的黑丝给弄走,这回她彻底傻眼了。 “这是魔王?”小芝之所以能猜到魔王,是因为魔王最近似乎复活了,并且佛珠上面散发了魔王的气息。其实,谁也不曾见过魔王,传言魔王在洪荒时期就被消灭了,泯灭于世间。当初她还未是神的时候,也不过见过魔王几面。 当初他以一人敌过巫族几百人,站在不周山上藐视众人的狂傲的神情让她至今都难忘。如果天地间还有人能够让她敬佩和畏惧的话,除了印墨,那么就剩下魔王了。可惜,当初他是如何死亡,又是被何人打败的,这一切都成为了一个谜。而,知道真相的,可能只有...... 小芝探究的目光盯着印墨,红谷急匆匆地拿着一盘热水和工具走过来,小芝看了一眼屋内,重重地点点头,她明白,这一定是有关午寻的安全,她一定会尽力去做。 “只是,魔王在哪里?”魔王与神同在,神可知世间一切事情。惟独不能感知魔王的一切,所以她们只能感应到魔王的复生,却不知道何时复生。亦不知在哪里复生。 “去仙界。去到那里,你便可感应到他的所在。”印墨深邃地看着安静地房门。 小芝恭敬地点点头。拿起佛珠转身离去。找魔王其实就是自寻死路,魔王可以杀死神,而神却未必能够杀死魔王,这便是为什么天下会有神界,有十几个神的存在,世间却只有一个魔王。她的命是印墨救的,为他死。似乎也不错,活了那么久,她也有点腻了。 墨夜幽深的眸光一直跟随着红谷的背影,直到那道娇小的身影完全隐没在门后。他的眼神还是一直盯着紧锁的房门。 神帝降临,天地变色。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神帝降临,天地万物复苏,惟独一个人却要死。那就是神帝的生母。神帝出生必须吸取生母的所有生气和灵力才有足够的力气出生。 原本离印瑙出生还差几十年,他还有时间去寻找方法救午寻。但是印瑙他突然开启了灵智,甚至拥有了法力,占领了午寻的身体,使得午寻原本虚弱的身子更加虚弱。所以才会导致了血崩,如今很可能一尸两命。 世间还有一个办法把印瑙和午寻都保下来,那就需要他和魔王的合力。如果不然,他一定不会这么早和他见面,毕竟,这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 “是谁?”小芝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那人长了一双野兽般的眼睛,似乎随时就会扑上来咬破小芝的喉咙,这个人身上散发出野兽般残暴的气息。 小芝瞥了一眼黑衣人,不紧不慢地说,“我找魔王。”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人是魔王的人,跟着他走就会见到她要见的人。 “跟我来。”来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用沙哑地声音说道。 明明可以御剑飞行,也可以瞬间移动,但是那人竟然不紧不慢地选择,走路的方式!!!小芝额头的青筋隐现,她的嘴角忍不住地抽了两下,企图平静一下自己心情,“我们能选择其他的方式吗?例如,御剑?”虽然这是很笨的方法,但是她怕他不能跟上自己瞬移的速度,还是迁就一下他。 午寻生死还未卜,很可能她迟一步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上。 那人却瞥了她一眼,半响,才不缓不慢地开口,“不能。” 小芝觉得自己火山就要爆发了,她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人,“为、什、么!” “我不喜欢。”男子看着小芝想怒却不敢言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其实,小芝没有发现,这里四周被魔王下了咒,根本不能用法术,即使是神也不可以。 就在小芝想要爆发的时候,男子突然停下来,“到了,进去吧。魔王在里面。” “午寻呢?”小芝一进门,一个黑衣男子负手伫立在窗前,神情平静而温和,与当年那个狂傲不羁的魔王相去甚远,他身上有一种令人平和的气息,如同春日的暖风般。 “她快死了。”小芝直话直说,没有半点隐瞒和拐弯抹角。 男子身子一顿,惊讶地回过头,小芝这时候看清楚了魔王的样子,与以前一般,但是又似乎有什么不同。如今的他比较温和,样子偏向阴鹜俊美,眼神却清澈见底。 这是一个矛盾体,小芝很难把阴鹜和温和放在一起,但眼前的魔王却给人这样的感觉。但是他的眼神中带着着急和不安,与他俊冷的样子不符合。 “带我去找她。”魔王着急的语气让小芝心生疑惑,但是她还是答应了魔王。 在路上,小芝忍不住发问,“为什么派人出来接我?你知道我要来?” 魔王瞥了一眼小芝,微微一笑,“我感觉到午寻的气息。我知道你不是她,但是你能来,我很开心,因为我可以看到午寻了。” “你不能感知道午寻在哪里?”作为魔王。世间万物没有他不知道的吧? 魔王身后的黑衣男子冷脸回答,“主子不能感觉到夫人的所在,因为夫人的气息被封锁了。” 小芝惊讶地张大嘴巴,夫人?那么,封锁消息的那个人一定是印墨。 “我是小七。午寻,有对你说过我吗?”说到自己的名字,小七眼神一暗。他害怕午寻还在生气。 ------------ 渡气 小芝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小七,半响,小芝摇摇头,“没有。” 两个字如同晴天霹雳,小七呆滞地站在原地,小芝见他这么悲惨失落的样子,也不忍心地扭过头,她大概猜到了故事的情节。印墨与魔王同情人,前世今生,当年那个魔王为情自杀的上古流言或许是真的也不为过。 “走吧。”黑衣人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小芝,里面充满了赤裸裸地警告,小芝撇了撇嘴,大步向前走,“午寻还在等着你救命。” 小七沉默,敛了敛眼,默默地跟在小芝身后,走了不一会,他嘴巴动了动,“午寻她......” “快死了。”小芝头也不回,直接扔下一个炸弹,炸得小七心脏一紧,午寻的身子不好,虚弱而且灵神力不够强,他最担心的就是她不会自己照顾自己。在这些日子里面,他唯一可以做的是自己安慰自己有印墨在,午寻不会有事。 小七觉得自己的嘴巴苦涩,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印墨呢?” “他死了。”说起印墨,小芝翻了翻白眼,一脸鄙视,连自家的娘子都保护不了,还要找情敌帮忙,小芝彻底鄙视他。 “少废话。”黑衣人突然站了出来,挡在了小芝和小七中间,目光不善地盯着小芝。 与他对视了半响,小芝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转过身,不过她善意地提醒小七一句,“午寻怀孕了。” 说完这句话,小芝觉得打击还不够大,特意地补充一句,“还快生了。” “闭嘴。”黑衣人终于忍不住恼火了。 小芝瞪了他一眼,还没见过这种手下,主人还没出声,做手下就站出来,典型地皇帝不急太监急。 对于小七,小芝就是很恼火,她平生就讨厌这种人,温和不火,你骂他,你打他,你嘲笑他,他都会微笑对你,永远都不会反击。一句话,烂好人一个。你的火气永远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 剩下的路程,大家一句话都没有说,小芝也懒得和他们说话,浪费口水。 “到了。”直到回到隐月的茅房,小七才感觉到午寻的气息,很虚弱,若有若无,灵魂的力量似乎正在一点点的消失。他不由地心里乱了,现在他没有时间探讨究竟是谁把午寻的气息给封锁,天地万物之间他感觉不到午寻的半点气息。 午寻现在危在旦夕,小七理智早就抛在了脑后,他大步向隐月的房间走去,小芝想要跟上去,却被黑衣人给拦下了。 “怎么?想打?”小芝挑衅地勾嘴一笑,完全不把黑衣人放在眼里。 黑衣人沉默不语,定定地看着小芝,挺拔的身子半点不挪让。 感觉到身后一股强势逼人的魔气,印墨嘴角微乎其微地动了一下,“速度真慢。” “午寻,午寻,怎么样了?”小七对上印墨深邃的眼眸,神色略带着急,眼神紧紧地盯着房门。 “不知道。”现在他们要等。 “咔嚓。”门被轻轻推开,隐月从里面走出来,脸色苍白地扫了他们一眼,轻轻地叹息一声,“尽力了。” 小七衣袖下的拳头紧紧被握住,印墨轻笑一声,拍了拍隐月的肩膀,“谢啦。” 隐月嘴巴咧开,灿烂一笑,“呦,能得到你的道谢,天要下红雨了吗?走吧,进去吧。她们都没事,不过,以后我可不敢保证。” 印墨笑着点点头,印墨进去后,小七也跟了进去。看着他们两个都进去了,隐月的笑容慢慢地隐去,嘴角流出血丝,脸色瞬间苍白了许多,红谷见状,连忙扶过隐月,担忧地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咳咳......扶我去休息,今天谁也不许过来打扰我。”隐月轻咳几声,虚弱地靠在红谷的身边。 “为什么不杀了他,他是堕魔。”听到外面的咳嗽声,小七的心脏不断地在狂跳,他刚刚恢复了魔王的魔力,特别需要魔的滋补,尤其是由仙佛堕落的堕魔,吸收他们的魔力,对自己魔力的恢复很滋补。 印墨瞥了他一眼,不语,走到午寻身边,轻抚午寻的脸蛋,“她很虚弱,需要天地元力。” 曾经她被祭巫占领了身子,她算是半个祭巫,能够吸收天地元气恢复自身的生命力。而天地元气的吸收必须是祭巫才能完成,半个祭巫却不能自行吸收。他和小七是天地元气的集合者,保住午寻以及印瑙,他们需要付出一半的天地元气。 “开始吧。”小七温柔地看着午寻苍白无色的脸蛋,心疼不已。 ------------ 男男对决 渡天地元气,两个人必须要把全身的法力都释放,怕动荡六界,他们把房间拉入他们共同形成的领域,与外界隔绝。 渡气期间,他们只需要坐在午寻的身边,释放自己身上的天地元气,让午寻自行吸收。 凝视着午寻渐渐红润的脸,一直提心吊胆的小七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缓慢地伸出一只手,那张在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容颜,如今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小七怕,一个回眸,她便如同泡沫般消散。 寂静的忧伤弥散在空气中,印墨冷眸盯着陷入悲伤中的小七,嘴角冷笑,“手,拿开。” 小七仿若没听见印墨的话,哀痛地双眸后悔和悲伤同在,印墨眼神一沉,直接伸出手‘啪’地拍掉小七的手。 小七眼眸不抬,一改温柔地语气,声音仿若来自地狱般阴沉,“滚。” “她是我妻子,从一开始是,洪荒是,如今也是。”印墨盯着小七,眼中杀气隐现。 小七轻笑一声,“最初认识她,是我。她喜欢的也是我,洪荒的时候,我是小七,她的狼人,如今,我依旧是她的小七。你逼我恢复记忆,一早就猜到我不会放弃。” 印墨负手靠在床头,轻蔑地盯着小七自信阴沉的脸,但心中依旧隐约着不安,“不管如何,她的孩子是我的,她的人是我的,她爱的是我。”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幼稚?”小七阴鹜地鹰眼轻佻,身上的魔王气息瞬间凝聚在一起,整个人充满了死亡的恐怖气息,“是在六界滞留太久,你的思想与人类一般愚蠢了吧。你在她身上封了一层又一层的封印,同时也让自己陷入沉睡。死性不改的人一次又一次地在欺骗她,如果她完完全全地恢复记忆,你觉得你还可能待在她身边?” 午寻的性格他们都很清楚她最讨厌别人欺骗她,尤其是一次又一次,她宁愿和这个人恩断义绝,也不会再相信他。因为有过一次欺骗,便代表着不忠,她心里对他的信任便会破碎,她不喜欢自己陷入无止境地恐慌和猜疑中,她会选择最简单快捷的方法,恩断义绝。 “当初是我陪着她,我是黑暗,而你只不过睡在她旁边永远只能听我们说话,默默地分享着我们的快乐的,心里妒忌的人而已。你开天辟地?错了,是我。因为她说想要不一样的世界。当我创造了这个世界,你却盗取了果实。不要紧,你竟然卑鄙地封锁她的记忆,让她以为你是我,盘古,你的卑鄙更加适合做魔,不是吗?” 印墨沉默不语,小七却越说越激动,身上的魔气强烈地爆发,犹如火山般随时爆发,“怎么不说话?我是天地间最善良却又最邪恶的人,因为我的善良只会对午寻一个,而你呢?你却是天地间最最邪恶的人,因为你不会对任何一个人善良,即使是午寻。我当初自愿放逐自己的灵魂,从中也是你在作祟。不过,即使成神,你也一样杀不死我。神不能杀死魔王,而魔王却能杀死神。世间很多人都不明白,以为是传言。却不知道这是真的,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由我来创造,一片混沌之中,只有我是王者,你只不过是寄生虫。” “说够了吗?”印墨蓦然抬头,脸色黑得阴沉,身上的神气爆发把压制他的魔气逼退,眼神杀气浓烈。 ------------ 渔翁得利 “说够了吗?”印墨蓦然抬头,脸色黑得阴沉,身上的神气爆发把压制他的魔气逼退,眼神杀气浓烈。 印墨的身上的神气把狭窄的领域融成一个白色的瓶子,四处都一片白色的神光,小七的魔气死死地被压制在他身边,但是小七脸色不变,轻笑一声,手轻轻一挥,在他四周的神气便消散,重新被魔气侵占。 小小的领域变成了乾坤八卦,阴阳分割,日夜明显,小七的手虚空一台,午寻的床就被移动到他的身边,他悠哉地坐在床头,声音轻快,“不错,能够和我不分秋色,难怪六界在谣传,魔王可以诛神,而神也可以杀魔。天地相克相生,有因必有果。这么多年不见,你的确厉害了不少。但是,不要忘了,这个世界是我创造出来,只要我愿意,六界众生,包括神我也可以消灭。” 天地万物相生相克,这是天道的规定。印墨冷眼看着小七嬉皮笑脸,心中却微微的抽刺,谁不知道天道是盘古死后衍生,其实那不过是魔王的思想衍生物罢了。他把他的专制思想在天道上发挥得淋漓尽致,甚至有过而无不及。 印墨不喜欢小七,也更加不喜欢魔王,当初他或许不该让他活过来。不过,他始终要苏醒,有些事情该解决。 在此之前,印墨剑眉上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坐在午寻床头的小七,有些人似乎搞错了一些事情,他需要帮他认清认清事实。印墨眉头一挑,午寻的床轻轻地动了动了。 小七脸色不变,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床头的木块,声音清脆,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床不动,人动。印墨不在细节上与小七纠缠,他笑着拍拍手,午寻的身子轻轻地动了,小七的手按上午寻的手腕上,午寻的身子顿时纹丝不动,暗地里却有两股力量在暗中斗法。 渐渐地他们发觉不妥,他们的力量正在不断地被吸走,他们相视一眼,目光移到午寻的身子上。印墨注意到午寻的手指动了动,他脸色微裂开,下一秒出现在午寻的床边,神色紧张。 虽然知道有他们在这里午寻肯定不会有事,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恩?”午寻闷哼一声,缓缓地睁开眼,她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小七,很快就把目光转移到印墨的身上,嘴巴裂开,冲印墨灿烂地笑了。她傻笑地向印墨招招手。 印墨推开小七,把脸凑到午寻嘴边,想要听清楚她的话。就在这个时候,午寻的手猛然掐住印墨的脖子,阴森的声音从他的耳边轻轻呼出,“真是很开心知道这些秘密,可惜,一个天神,一个魔王,两个人却爱上了这个残弱的女人。真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竟然可以迷倒两位大人物。” 她的话一出,印墨和小七顿时脸色一变。午寻又被人侵占了灵魂,她如今的身子根本不能承受,更可恶的是,在他们两个人在场的领域,在他们眼皮底下进行。 “出来。”小七双眼血色弥漫,浓浓的杀气直逼午寻。 午寻轻笑一声,推开印墨,舒服地靠在床头,“咦,收起你的杀气,她的身子可是受不得一点伤害,嗯,我想想,要是我呆在这个身子再多半天,恐怕,午寻和她的孩子应该就呀的一声没了吧,一尸两命,嗤嗤,真是可怜。” “你怎么办到的?” 午寻听了印墨的提问后,满意地点点头,“恩,这个问题问得好。怎么进去午寻的身体?让我想想?” 该怎么说呢?‘午寻’轻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似笑非笑地扔给印墨,“现在,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吗?” “该死!”印墨脸色阴沉地扔掉药丸,他太小看他了,“隐月,出来。” 这颗药丸是隐月给午寻平时安胎服用,他该死的忘记了提防隐月了,他在药丸中做了手脚,竟然连他都看不出来。 见印墨懊悔的样子,隐月轻笑一声,“你不用自责。我平时给的药丸都是正常,连刚刚那颗都是,你当然看不出来。只是,我趁你不在的时候,给了午寻一颗紧急的救命药。那颗药,我做了手脚,把我的灵魂放了一魄进去,然后沉睡在她的身体里面。刚刚我把我所有的魂魄都放进来了。可惜,你们太紧张她了,没有注意到。可是,我倒是没有想到,我竟然听到了这么劲爆的秘密。现在,我该怎么做呢?” ------------ 魔血,是一个好东西。 “知道了我们的身份,那你就清楚惹恼了我们,你的后果是什么?”小七淡漠地盯着隐月,四周的魔气却犹如冷冰冰地刀刃散发着浓烈的杀意,“是你自己出来,还是要我动手。” 他可不是在午寻面前那个温和的小七,他在其他人面前从来都是冷血无情的魔鬼。这个世界上能够牵动他情绪的只有午寻一个,他的温柔和呆鄂只在午寻面前表现。至于其他人,呵,所有人在他面前也不过是蝼蚁,死不足惜。 隐月嘴角微微扬起,笑道,“看来搞不清楚状况的是你,我的魔王大人。你觉得我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会这么放肆的在你面前威胁你们吗?只要你动我一下,我保证一尸三命。不要不相信,我可是说到做到。” 小七额头的青筋隐现,温和的脸开始崩裂,印墨适时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忍住。他刚刚恢复魔王的法力,很容易被魔气入侵思想,变得狂躁不已,这个时候如果不遏制住魔气,以后他就可能变成一个嗜血魔王。 “你想怎样?”印墨面色平静。 在这领域里面,他们始终是主,至于隐月,他一旦离开午寻的身体,后果,不言而喻了。 隐月也不笨,一开始打的算盘在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之后开始重新思考了。毕竟不管他们说的是否全真,他们的实力摆在他的面前,他也是需要重新评估。盘古?天地的创立者?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盘古大帝早已逝天了。隐月虽然不信这一点,但是小七是魔王这个事实不可否认,而印墨身上的神气也是不可忽略。 神界什么时候能够自由出入六界了?当初他想逃逸到神界,却连入口也没找到,但神界不允许自由进出六界,这是规定。看样子,这个规定似乎松动了。天道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把你们身上的修为渡我一半,并且告诉我如何进入神魔两界。” 小七听后讥嘲地笑了,“魔界本来就存在于六界之中,这里便是魔界。” “别以为我不知道魔王与他的亲信创立了一个另外的魔界,那里才是真正的魔的集合地,也就是魔界。其于的魔界其实就是一群喽喽聚集在一起而已。” “说的真好。”小七按捺着心中的不爽,他刚恢复魔王身份便一心顾着寻找午寻,哪里有空弄什么魔界。 “要我们身上的修为,你受得起吗?”真是贪心的人,魔王和神的修为都敢要,不得不说他的野心真大。 “这个你们不用管,给还是不给?还有通道。”隐月当然知道风险有多大,但是有多大风险就有多大的利益在里面。 “给。”印墨含笑地看着隐月,他要看看这个想要蛇吞象的人究竟能吃得下多少,“神界本来就没有通道,只要你有足够的神力就能打开神界大门。当然只要你拿到了我的神力,打开神界大门是没有问题。” 小七嗤笑一声,既然他想要,他就创一个魔界给他,看他消化系统如何。“魔界也一样,魔力够了,再加上喝了我的魔血,就能直接进入魔界。” 魔血,是一个好东西。 “你想要的,我们都同意了。现在,你是不是要做出一点牺牲。”印墨轻笑地走到隐月身边,手掌翻开,上面躺着一粒神珠,“这是神界的神珠,吃了它,你就可以同时接收我们的修为。如果你不信,你可以不吃,不过就是不知道你能否同时承受神魔两个法力。” 隐月盯着神珠良久,“这就是牺牲?”他不信。 “不是。”印墨直觉否定,“你要把你的一魄拿出来,如果你反悔了,我们就会消灭你的一魄,确保你会遵守承诺。” 隐月思量了良久,沉重地点了点头。成大事者,就要不拘小节。 小七心底轻笑,真是愚蠢的家伙。就这么一点能力还想在他们面前放肆,简直是自寻死路。 ------------ 强强联手 印墨转过身,扔给小七一粒药丸,斜睨他一眼,“吃了它,等会就可以自由地转换魔血。” “不需要。”瞥了一眼手中的药丸,小七轻笑一声,扔回去给印墨,“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别中途没命了,我可不会救你。” “开始吧。”见他们两个人相处良好,隐月心中隐约有点不安,他见过一种狼狗,如果只有两只的时候,它们会为了一块肉而相争,直至咬死其中的一个才会停止,即使另一个逃跑了,剩下的那一只也会追上它,把它杀死。但是,如果有其他敌人出现,它们就会变成盟友,更可怕的是,击败了敌人之后,它们会共同分享那块肉。这种动物是可怕的,可怕的是在于它们的理智。 “少点废话,或许你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一个冷刀扫过来,隐月闭上嘴巴,在得到他们力量前,他要忍。 看了一眼隐月,小七对他勾勾手,他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飘到小七的跟前,小七冷冷地勾起他的下巴,“少给我弄什么花招,如果让我知道,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行了,赶紧吧。”印墨微微一笑,戏谑地盯着隐月。他放过他,没想到他竟会这般不知死活地找过来,他衣袖下的手指两根金丝从他的衣袖下飞出结界,默默地飘出房间。 “哼。”小七伸出手指,一滴魔血从他的手指流出,轻轻一弹,一滴魔血直接滴入午寻的身体里面。 隐月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冷,身上的血液如同掉进冰窖中,寒风刺骨,不一会,身上的血液顿时又如同滚烫的熔浆般,冰火两重天的感受实在不好受。如果这不是午寻的身子,隐月一定会认为他们想整死自己。 印墨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等到隐月受不了,身体到了极限之后,印墨缓缓地出手,一道神力注入午寻的身子,隐月顿时觉得身子一凉,整个人就如同回到现实中。他望了一眼印墨,点头,“谢谢。” “不用,走吧。”印墨看了一眼小七,小七冷脸伸手往空中用力一撕裂,一道黑色的漩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隐月疑惑不解,小七率先走进去,“这就是你一直想要进入的魔界。” 隐月一听,心机一动,也跟着走了进去,印墨在隐月跟进去之后也走了进去,随后黑色的漩涡就消失了。 “这里是魔界?”隐月狐疑地看着一片漆黑的四周,这里到处都是死亡的气息,和传说中魔界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寻在。 小七鄙视地笑了,“这个魔界第一出现,传说中的人何来见过魔界呢?我魔王也不过是第二次出现在世间,我说魔界就是这样,你能反驳。” 他根本来不及弄什么鬼魔界,这不过是他随意撕裂时空弄出来的一个领域而已,反正他是魔王,他想把这里弄成魔界,那么这里就是魔界。而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死眼前的碍事的人。其余的事情,只要午寻喜欢,弄一百个魔界又有何难。 “坐下来。”印墨按住不安的隐月,直接把他按倒在地上,“要开始了,渡修为。如果等下你受不了,就钻进我刚刚给你吞下的神珠里面,在里面你就可以直接吸收我们的修为。” “不要耍花招。”他不信他们会这么容易受到他的威胁,他不笨,他已经准备好了第三个后招。如果他们反悔,他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废话少说。”小七直接一掌拍过去。 “啊!”隐月被他突然袭击,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打入他的灵魂,他痛苦地大叫一声,随后,他便紧紧咬着牙,把所有的痛苦吞进肚子里面。 印墨突然掐住他的下巴,一块布条直接塞进他的嘴巴,冷冷地说,“不要咬坏午寻。才一年的修为,你就受不了,接下来的几万年的修为,你想要如何承受呢?真是不自量力。” 额头的冷汗直冒,他凶狠的眼神却不认输地回瞪印墨,眼神告诉印墨,他能够承受。 印墨冷眼看着隐月,突然不出一声地直接往他一掌,这一掌比刚刚那一掌更加强势,直接把隐月的眼泪都飚出来了。 “恩!”但隐月咬着布条,闷哼一声,硬生生地接住了那一掌。 小七不给他缓冲的时间,直接又是一掌,这一次直接把5年的修为渡过他,印墨笑了,他不顾隐月的身子,直接把十年的修为渡过他。 于是,两个人你一掌,我一掌,斗得很是愉快。 到了150年的修为的时候,隐月终于受不了,他直接倒了下去,眼睛一闭,身体里面的灵魂直接逃了进去丹田处的神珠中,一进去,隐月顿时觉得自己的灵魂承受的痛瞬间消失了,灵魂轻盈而舒服。 印墨和小七对视一眼,眼底含着笑意。 这时候,刚刚逃出去结界的两条金丝也回来了,上面带着两个黑色的魂魄。印墨收起金丝,一手捉住两个魂魄,轻笑一声。 中招了!隐月思想开始涣散,突然,他灵光一闪,发现不对劲,他想逃出去,却发现神珠把他的灵魂困在其中。 他大声尖叫,“放我出去,如果不然,我会让午寻死得很难看!” ------------ 要生了 “你是说这两个寄托在婴儿和红谷身上的魂魄?”印墨嗤笑地掐住 两个不断在他手指扭动挣扎的魂魄,还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他 当初没空理睬他,也就一只眼开一只眼闭。 “你、竟然被你发现了。”隐月先是惊讶,后来整个人颓废了,声 音沙哑而失落,两眼呆滞无光地看着印墨手指上扭动的魂魄。 “佛陀罗在哪?”印墨看了一眼黑色魂魄,当初他一时无聊把佛咒 给了观世音去降服它,等到他想起佛陀罗的时候,它已经不在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当初降服它的时候,把它的魂魄带入了禁锢之地,让它发现了佛陀罗,所以它偷了佛陀罗,逃出了禁锢之地。 但这也没什么,佛陀罗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 “你把它弄丢了?”视线从隐月身上收回来,小七诧异了。佛陀罗是洪荒时期的神药,九品的佛陀罗世界上只有两株,其中一株给了女娲服用,另外一株一直在禁锢之地。 它的好处就在于,无论是仙、魔、神服用了它, 都能怀上神胎,而且还能确保胎儿的顺林降临。尤其是被神看做圣物,神几百万年也未必能够怀上一个神胎,一旦怀上了也不容易堕胎。 如今,午寻竟然以仙身怀上了神胎,怀上的几率微乎其微,一旦怀上了,也是非常容易堕胎。堕胎他才不在乎,可是,一旦堕胎,午寻也很有可能跟着胎儿一起死去。 “没有丢,被人偷走了而已。”印墨挑了挑眉。 “拿出来。”小七瞪着在神珠内的隐月,双手一握,把神珠从午寻的体内抽了出来,握在手上,只要他一用力,神珠就会破碎,隐月也会跟着魂飞魄散。 “佛陀罗是什么东西?我知道。”见他们紧张的样子,原本死气沉沉的隐月突然笑了,他也不是没有希望。看来,佛陀罗对他们很重要。之前佛陀罗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疗伤圣物,它是一株植物,上面长了一朵奇怪的红色花朵,当初差点魂飞魄散的他,无意中遇到了这佛陀罗,只要一靠近它,他身上的伤口就自动愈合。于是,他带上佛陀罗一起逃出了那个鬼地方。 现在想想,它肯定还有其它特殊的作用。 “废话说那么多。”小七阴笑,他最喜欢那些嘴硬的人,他倒要看看他们的嘴巴有多硬。 “别弄死他。”印墨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洋洋得意的隐月,走到午寻的身边,抱起午寻的身体放回床上。 午寻的身子冰冷,整张脸都变得苍白无力。 “还有,快一点。”午寻的身体非常虚弱,他必须要立马给她输入一些神气。 “啊!!!!”一声声尖叫刺耳的声音从小七那边传来,印墨脸头都没有抬起。反正魔王的作风会让隐月生不如死。 “啊!!!”尖叫一声接着一声,小七冷眼看着,“说还是不说。” “你!!!”隐月浑身抽搐,脸色苍白无血,整个身子都流着血,他狰狞的脸上却依旧傲慢,知道他们不敢弄死他,他只要撑得过去,就会有好日子。 “天真。”从他的眼神中,小七读出了他的想法,忍不住鄙夷地笑,还真是以为他死了就不能找到佛陀罗花了吗?这个世界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弄死吧。”印墨没耐心了,午寻的身子不能再撑多久了,“直接杀了隐月,用他的血做血引护住午寻的心脉,你再去找佛陀罗。” “恩。”小七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严重,他直接一个刀刃飞过去,隐月就这样,还没反应过来就死了。 小七瞥了一眼隐月的死尸,中指往尸体一点,隐月身上的血就如同小溪流般从他的身子里面汇聚出来,直接流向午寻的嘴巴。 从血液进入午寻的身体,午寻的 脸色开始慢慢地红润。 她喃喃一句,然后有转醒的迹象。 “啊!”午寻尖叫一声,她肚子一痛,她猛然睁开眼,瞪大地双瞳瞪着印墨和小七,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的肚子就开始剧痛。 “要生了。”印墨看起来很冷静,但是额头已经冒着冷汗,衣袖下的拳头已经紧紧地握住了。 “放松。午寻。”小七也被印墨弄得莫名地紧张,他口干唇燥地问印墨,“你会接生吗?” 印墨犹如当头一棒,被他这么一提醒才发现问题所在,“不会,怎么办?” “你们赶紧、救救我!啊!”午寻痛得死去活来,整个人都要死了。 ------------ 出生就被嫌弃 “别、别紧张,放松!”印墨也是急得满头大汗,他没接生过,也没有这经验,也没看过别人生产。当初水田她这小妞出生,他陪着水御在门外等着,还嘲笑水御干着急,这一次轮到他着急了。 “放松你个死人头,你怎么不来生一生!”午寻在床上疼到要生要死,恨不得一口把印墨这个罪魁祸首给咬死。怀胎十月是她,被人附身是她,最后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还是她!!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她一睁开眼睛就要疼死般生孩子!这孩子出生也不和她这个做娘的说一声,“我生他出来以后,一定要,打他屁屁!啊!” 说完这句我,午寻的肚子痉挛了,她痛苦地咬着小七的手臂,肚子却一直都没有要变扁,孩子一点也没有出生的意思。 小七看着心里也特别的着急,但是他对这事情也是一头雾水,他见过狼人生孩子就这么痛苦地叫一天一夜之后,孩子就咕噜一声出生了。看着午寻这么痛苦,小七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把肚子里面折磨午寻的小恶魔拍死。 “我叫人,你忍忍。”印墨手忙脚乱地在床前急得团团转,最后他猛然想起水御和他那个刁蛮娘子,他们都是有经验的人,找他们肯定没错。午寻不能进入神界,神界的人却可以自由出入六界。 “快点!”午寻死死地拽住床上的床单,两眼痛苦。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死在这里,不一会。她的身子就被汗水湿透了,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苍白得可以。 印墨咬破自己手指,往空中划了一道符咒,不一会,空中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有什么事情?” “立马给我下来,带上你的刁蛮娘子。” “呦。这语气还真是狂妄,最近我耳朵不太好使,你的话听起来挺刺耳,听得我怪不舒服。心里闷闷的,不好受,我还是回去休息吧。”一个阴阳怪气的女声从空中响起,语气中带着刺。 印墨懒得和她计较。她是神界唯一的一个生了三胎神胎,就是一个老油条了。她这阴阳怪气也不是第一天了,他忍,“美丽的水夫人,下来帮个忙吧。” “对不起,我最近改名字了,我叫花焦。”女人完全不接受印墨的哄骗。毫不留情地顶了回去。 “花焦,下来!”印墨所剩无几的耐心终于在午寻的痛苦叫声中到了尽头。 空中那边传来一声温柔的声音,水御对花焦说,“我们下去吧,再不下去印墨就会杀上来了。你也不想你的干儿子就这样变成泡沫了吧?” 恩威并施下,女人轻哼一声,乖乖地不说话了。 当她和水御出现在印墨的面前,印墨冷着脸,就是不给她们好脸色看。这一下子,就气到花焦了。她那么辛苦跑下来,还要看印墨的脸色,她不干了,“我们走。” “啊!啊!”午寻一声比一声痛苦,花焦也看不下去了,她走到小七的面前,推开小七,冷酷地对身后的人说。“发什么愣,还不赶紧去准备东西。” “需要什么?”小七着急地问道。 “血莲,定神珠,红白凌。神剪,飞仙羽衣。”说完之后,花焦把手中的定神珠喂给了午寻,轻声在她耳边说,“吃了它,它能稳住了你的胎儿。等一下我要你用力的时候,你就给我使命地用力,知道吗?” 午寻艰难地点点头。 “好。”花焦头也不回,直接变出一盘热水,这是神界的露水,是生孩子时候必须的物品,“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印墨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床头,你们都给我们离这里远一点。男人不能在这附近。”说完,花焦就直接在床周围弄了一个结界,防止男生的进来。 “啊啊啊!!”里面一声比一声尖锐,印墨和小七听得胆战心惊,整个心都要跳出来了。 看着印墨他们着急的样子,水御戏谑地笑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之前他家那个生孩子的时候,印墨说的都是风凉话。这一次,他还不尽情地取笑他。“你们不要这么着急,生孩子,尤其是神胎,时间是需要长一点,人间生孩子需要一天一夜,而仙界需要三天,魔界则是五天,神界嘛,花焦她生水田的时候,可是生了一个月呢?” “午寻她身子受不了那么久。”她身子还很虚弱,印墨和小七都恨不得直接把肚子里面的印瑙给闷死在里面,免得午寻受罪。 “不着急,不着急。”水御悠哉悠哉地笑了,完好无暇地看着印墨和小七。他当初这么着急,印墨却笑着说直接一巴掌给肚子,那就一了百了。他不会那么狠,“既然你现在这么着急,当初又要让她怀孕,真是自作孽。” “闭嘴。”印墨恨不得把水御的嘴给缝起来,让他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在万分着急中,里面传来一声尖叫,这一次是花焦的尖叫声,“赶紧给我再拿两朵血莲,血崩了!” 这是一颗炸弹,印墨和小七顿时被吓到了,最后还是水御清醒,及时把血莲送进去。印墨和小七这才松了一口气。 就连水御也不禁汗颜,血莲可是神界的特殊品种,整个神界也就那么十几株而已,他家娘子生了三个,也就用了三个,午寻生一个就用了三朵了,如果再生多一个半个,整个神界的血莲就这么绝种了。 这时候的时间是漫长的,印墨和小七等到心急如焚,终于在他们耐心就要消耗尽的时候,里面传来花焦喜悦的声音,“生了生了,是个胖嘟嘟的孩子。” 这话一出,印墨和小七连忙跑了进去,花焦兴奋地用飞仙语意把孩子包裹住,印墨一进来,她就高兴地往他怀里塞孩子,谁知道印墨看都不看一眼孩子,直接越过花焦和孩子,劲直地走到午寻的床头边。 小七在经过花焦身边的时候,瞪了一眼孩子,这才走到午寻的身边。花焦替孩子觉得可怜,一出生就被嫌弃了。 ------------ 阴险的两个人 “我不吃了!”推开逼到自己嘴边的粥,午寻忍不住皱眉,自从她生了印瑙以后,印墨和小七以她身子虚弱为由,天天逼她吃这个药,那个药。她说想吃粥,他们就给她煮了一大顿的药粥。 现在她闻道药味都想吐,这间房子以及她身上都是一股药味,闻着就觉得不舒服。 “乖,再吃一口。”小七体贴地吹凉一勺的药粥,再次送到午寻的嘴边。 看着小七殷切的眼神,午寻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无奈地说,“最后一口?” 小七开心地笑了,保证地点点头,“最后一口,你不喜欢吃这个,我们等会去吃些甜点。” 这话一出,午寻顿时像只刺猬一般瞪着他,还吃?甜点?药做的甜点?午寻的头摇得像个鼓一般,她反胃了。 “吃什么吃,再吃下去,她的身子只会越来越瘦,可怜的印瑙才刚出世就没有奶吃,肯定会发育不良。”花焦抱着印瑙从门口进来,见到小七拿着那碗药粥,也忍不住出声。她当初也曾被水御逼着吃了几天的药,那种感受生不如死。 小七拿着的药碗的手停在了空中,他回头给了一个假笑花焦,这个女人简直是恶魔降世,除了水御能够受得了她,其与的人可就无福消受了。“你来干嘛?” “干嘛?”花焦好笑地看着小七,示意地摇了摇自己怀里睡得安稳的印瑙,恼火地说,“我好心地下来帮你们接生,接生完之后还要我当保姆是吗?你以为你们是谁,本小姐也是你们可以随叫随到的丫鬟还是婢女?我家的乖儿子这些天我都没空去看他,可怜的他,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见不到我正在哭泣呢?” “放心,他现在应该很开心。如果你可以一辈子不回去。我想他应该更开心。”印墨和水御正好在花焦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走进来,在花焦怒火的眼神注视下,水御无辜地耸了耸肩。他可什么都没说。 花焦气呼呼地把怀里的印瑙塞回印墨的怀里,瞪了一眼水御后。大步地离开了房间,临走前放下狠话,“哼,没有我,看你们怎么办?” 水御无奈地笑了,拍了拍印墨的肩膀,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印瑙,摇摇头,转身离开去追花焦了。 “孩子你照看,是你的孩子。”看印墨不怀好意的目光注视下。 小七坚决地摇摇头。他不喜欢孩子是整个魔界都知道,如果那不是午寻的孩子,早在第一次见到印瑙的那时候,就杀了他了。 印墨鄙视地看了一眼小七,纠结地抱着印瑙。他浑身觉得不对劲。 午寻叹息地看着他们两个,开声拯救他们,“把印瑙抱过来吧。” 印墨像似死囚被释放般开心地把印瑙递给了午寻。 “孩子怎么这么瘦?”刚刚出生的时候,他可是有七斤多,现在抱起来轻飘飘。如果不是他脸蛋还有那么一点红润,她还以为其他人虐待印瑙。 当然瘦,花焦又不愿意喂奶,印瑙又喜欢闹脾气,他最喜欢一哭二闹,就差三上吊,简直比魔鬼还难搞。这话小七当然不敢在午寻的面前说,他笑着说,“刚出生的孩子体重都差不多。” 这时候,印瑙刚好醒来,也许是因为饿了,他放声大哭,一时间,整间房子都是他响亮的哭声,小七和印墨顿时满头黑线,一般这种情况都是由花焦搞掂,如今她跑了,留下一个烫手芋头给他们。 “还愣着干嘛?去准备尿布,还有奶粉以及一些普通的奶粥。”午寻凶狠地瞪了一眼小七和印墨。 他们无辜地看着鬼哭狼嚎的印瑙,又看了一眼板着脸的午寻,最后认命地去煮奶粥和冲奶粉。 不知道花焦从哪里弄来的理论,说什么孩子不吃奶就喂他们吃奶粉和奶粥,作为天地间最强悍的两个人只能手忙脚乱地去准备。 “我觉得应该去找个奶妈。”小七建议。 印墨鄙夷,“神子要吃的奶世间有谁能够提供?花焦?” 小七摊手,“那还是算了。” 这几天地接触,他发现花焦是一个奇葩的女人,幸亏午寻没有学到她半分。 于是,他们两个只能认命地开始学习做奶爸。 “等他会爬以后,找个午寻不在的时候,直接把他扔下人间。”印墨焦头烂额地煮了一次又一次的奶粉,终于忍不住恼火了。 “赞成。”小七也满脸是奶粉,幽暗地眼瞳中闪烁着邪恶的火焰,“我们在奶粉里面融入我们的法力,促进他早日长大。” “他是我儿子。”好歹也想点正常的办法,虽然,这个办法是不错。印墨嘴角也微微扬起。 “那就慢慢喂奶粉。”小七无所谓。 “做爹的把法力传给自己儿子,似乎也挺合理。”印墨沉思一会,笑了。 呵呵,印墨小七相视一笑。 一个月过后,午寻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她怎么觉得自己的孩子才刚刚满月,看起来就有半岁大了?是她多心了吗? “对了,花焦真的走了?”抱着越来越重的印瑙,午寻猛然想起一件事,这些日子却一直没见着花焦。 “是啊。”小七慢悠悠地削苹果。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印墨从书中抬起头,问道,“你找她干嘛?” 那女人可能正和水御在甜蜜着。 “我想问下千泪。”那天的她魂魄差点就魂飞湮灭,现在想想她还有点后怕。不知道水御他们帮千泪抢回肉身和神力了吗? ------------ 满月宴 “迟一点,印瑙不是快满月了吗?摆一个满月宴,邀请他们。”午寻始终放心不下千泪,她担忧千泪的肉身被火袭毁坏了,回生不了。她要找个理由把所的人都找过来。 印墨叹息一声,放下手中的书,他知道午寻的担忧,他也是千泪的干爹,怎么会让自己的干女儿有事。既然她不放心,那就随她。“我去叫火袭。” 小七看了一眼午寻怀里的印瑙,满头黑线,印瑙如今怎么看都不像刚刚满月。 顺着小七的视线,午寻也疑惑不解,“为什么印瑙长得这么胖 ?”他才刚刚满月,等过几天满月宴,他会不会已经一岁的模样了? “神都长得比较快。”印墨斩钉截铁地打断午寻的思索,走过去抱起印瑙,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脑袋,温柔地说,“印瑙,真乖。” 睡梦中的印瑙一个激灵,白嫩嫩的婴儿手动了动,眼睛却紧紧闭着,不敢睁开。 “真乖。小七爹爹抱你。”小七不客气地抢过印瑙,微笑地亲了一口印瑙的红苹果般的脸蛋。 印瑙身子一冷,扯开嗓子开始狂哭,“哇哇哇......” “你们两个大男人还是去找人吧,孩子还小,别吓到他了。”午寻连忙抱回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孩子每次接近他们两个不是大哭就是浑身发冷。 “我去找火袭,你去找水御。”一出门口,小七拦住了印墨。 印墨深沉地看着他良久,“随便。” “慢着。”小七回过头。 印墨沉默了一会,“告诉他,不要来。” 这一次,小七冷笑了,“我记得没错的话,当初是他杀了我,不是吗?” “随便你。不过不要忘记了,真正杀你的人是你自己,而他只是为了救午寻。”看了他一眼,印墨消失在原地。 良久,小七才转身离开。 在魔界的深处,小七找到了火袭,不得不说,他隐藏得够深,如果他不是魔神,也许也不会找到这里。火袭吸取了千泪的一身神力,进入魔界本来就是一件找死的事情,但是,这个世界很奇妙。就如同威力强大的龙卷风,它的中心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魔界也一样,魔界的深处是一个无魔的地带,越往外走则魔力越强,然后又慢慢变弱。 小七饶有兴趣地看着坐在石椅上沉睡的火袭,见他没有醒来迹象,他就四处溜达。没想到荒芜的无人之地,竟然被火袭弄得像个公主城堡一般,一个大男人住在这么一个梦幻的世界,小七笑了。 “你是谁?”一个火炎从小七的背后击过来,小七头也不回,直接挡住了火袭的攻击。 “好久不见。”小七笑着转过身。 在见到小七的那瞬间,火袭愣住了,随后很快地恢复过来,他冷笑,“恢复了魔王身份了?” “拜你和印墨所赐。” “想来杀我?” 小七听后嗤笑一声,“放心,我暂时没有那个想法。” “那你可以滚了。这里不欢迎你。”火袭冷脸叱喝。 “想要千泪复活?” “你!”火袭激动地站起来。 “去参加午寻的满月酒,那时候你就能看到你的千泪了。” ------------ 仇人见面 ,最章节 火袭当然没有那么笨被小七的几句话就骗走了,根据他的猜想,午寻的孩子至少还有几万年才生出来,不见一年半载,她就生了一个神胎,小七是觉得他比较好骗? 一般神胎在六界之内出生,天降异象,六界均会被一片神气笼盖,那时候是魔族最虚弱的时候这时候仙界攻击魔界是必然,然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作为魔王,他倒也不需要欺骗自己想要他的命,他随时可以要他倒是很好奇这里面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能够以神的身份进入这里吗?”翘起二郎腿,火袭似笑非笑地坐回石椅上,邪魅地笑着盯着小七 “没兴趣”小七一口气回绝他,眼睛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午寻要求要‘邀请’他,小七直接把他打晕提着走了,懒得和他在这里废话连篇 “真是绝情这其中其实也要感谢你,当年你留下了你的宝贝在我这里,如今的我过得很开心”把玩着手中的黑珠,火袭低头轻笑 黑珠出现的那瞬间,小七的眼神沉了下去倒是火袭似乎没有感觉到小七杀人般的眼神,依旧笑得灿烂 洪荒初始,天地也是一片安宁盘古的气息依旧在天地间存留,所以大家过得也相安无事但是随着各个种族的繁殖,大家都不再满意这太平的世界,于是开始争斗和抢夺 仇人见面 火袭当然没有那么笨被小七的几句话就骗走了,根据他的猜想,午寻的孩子至少还有几万年才生出来,不见一年半载,她就生了一个神胎,小七是觉得他比较好骗? 一般神胎在六界之内出生天降异象,六界均会被一片神气笼盖,那时候是魔族最虚弱的时候这时候仙界攻击魔界是必然然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作为魔王,他倒也不需要欺骗自己想要他的命他随时可以要他倒是很好奇这里面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能够以神的身份进入这里吗?”翘起二郎腿,火袭似笑非笑地坐回石椅上,邪魅地笑着盯着小七 “没兴趣”小七一口气回绝他,眼睛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午寻要求要‘邀请’他,小七直接把他打晕提着走了,懒得和他在这里废话连篇 “真是绝情这其中其实也要感谢你当年你留下了你的宝贝在我这里,如今的我过得很开心”把玩着手中的黑珠,火袭低头轻笑 黑珠出现的那瞬间,小七的眼神沉了下去倒是火袭似乎没有感觉到小七杀人般的眼神依旧笑得灿烂 洪荒初始,天地也是一片安宁盘古的气息依旧在天地间存留,所以大家过得也相安无事但是随着各个种族的繁殖,大家都不再满意这太平的世界,于是开始争斗和抢夺 那时候的午寻还未被封印成石头狐狸的老祖季风妄想跟午寻结为伴侣,还打算在小七不在的时候直接来一招生米煮成熟饭,虽然最后他也被小七直接一拳打晕过去不过碍于在午寻面前不宜暴力血腥,所以小七才放过了季风那时候午寻什么都不懂,依旧当季风是好朋友小七为了防止季风对午寻再有什么企图所以把他的贴身梦珠放在了午寻身上,防止季风 但是在小七死后,午寻的记忆被印墨封印,那个梦珠也就留在了午寻的身上,季风也是靠着梦珠学会了魅术至于,午寻变回石头之后,那只梦珠自然落在了他火袭的手中 也是靠这梦珠,火袭才会知道小七和午寻的所有事情,包括,千泪的真实身份 火袭的眼神黯淡无光,似乎流动着淡淡的忧伤,小七嗤笑,“既然夺了她的法力,你应该知道,失去了神力,她的魂魄会泯灭于天地之间她是神,没有投胎转生的机会,死了就是死了即使保存着她的**也没有用,那只是一个躯体罢了” 小七的话就是一把刀***裸地刺入火袭心口,让里面早已糜烂的伤口再次被撒上一把盐巴,痛苦再次让他窒息 “不要再说了我去”不管这是不是陷进,他也要去一趟再死心一次,他以后也许就会不再有感觉 小七嘴角勾起,被火袭握着的梦珠一闪而过黑色的光芒 当小七带着火袭回到他的领域,午寻正在开心地逗着印瑙当火袭踏入房间的时候,午寻怀里的印瑙突然大哭起来,无论午寻怎么哄,就是哭闹不停 火袭和小七停下了脚步午寻怎么哄也哄不过来,小七走上前,打算抱起印瑙,但是印瑙反而哭得厉害 小七也不敢动了,火袭看着印瑙,苦笑,如果他没吸取千泪的神力,也许现在他和千泪也会有个孩子 “你们先出去”午寻见印瑙这么怕他们,只好叫他们先出去 火袭和小七一出门口,印瑙顿时不哭了 好不容易哄睡印瑙,午寻才慢慢地走出去见火袭脸色紫青,似乎有些忧伤,其实她很想直接给他一拳,或者直接了解火袭的性命但是想到千泪为了这个男人付出了那么多,她一定希望火袭能够幸福为了能够让千泪放心,她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怒火 “印瑙的满月宴还有几天,这些日子你就先在这里住下来”说完这句话,午寻就黑着脸离开了 “你,是不是见过她?”有一种直觉,火袭觉得午寻知道什么,或者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午寻停下步伐,头也没有回,冷冷地说,“我见过和没见过,对你来说重要吗?” 重、要但是这两个字哽在了喉咙里面,火袭只能看着午寻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视线里面 身边的小七突然笑了,他拍了拍火袭的肩膀,神秘地笑了“走” 火袭的身子却一动不动,愣愣地看着远处 “你的仇人来寻仇了,不想死就跟我来” ------------ 花椒发飙 ,最章节 跟着小七离开了午寻的小院子,火袭才讥讽道,“我的仇人?不就是你吗?” “不过我这个仇人暂时没打算把你碎成几千块的**”小七笑着回答,他看着远处灰色的天空,脸上说不清是什么情绪恩怨情仇,神与魔,人与仙,妖与鬼,各自牵绊着,而巫族早已消失在历史洪荒中 他当年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呢? “你是看在午寻的面子上,没想到一块石头,却是世间最大权利者,只是不知道是悲还是哀呢?”火袭轻笑一声,走进小七替他准备好的房间中,‘嘭’地一声关上大门,把小七挡住了门前 “回来了?”小七轻轻地歪着头,问身后的人 “那东西还在?” “在完好无缺”小七转过身,阴测测地对印墨笑,“如果让水御他们见到火袭,那场面……” 想到就觉得热血沸腾,天生好血的魔性让他对一切的战斗都充满了激情杀人给他带来的快感,能够治愈他所有的不愉快情绪 “放心,我和他们的交情不错”印墨翻了翻白眼,随意一挥手,两个人面前的黑色空间就被撕裂出一道缝隙,走进去,他们就到了午寻的房间门口 “你去看午寻,我有事”印墨推开门的时候,小七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他家的小鬼哭起来简直是惊天动地,鬼哭狼嚎,吓跑十八层地狱的魔鬼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他还是等印墨哄睡他那个小魔鬼之后再进去在此之前,他需要先去水御那里一趟 “来了就进来难道还需要我出去请你进来?”水御见到小七在他的门口,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后毫不留情地一个水刃横扫过去 “真是没礼貌”小七单手接住水刃水刃被他一握当场化成水雾飘散了 “我记得,你现在应该去邀请火袭”花焦一脸假笑地走到小七身前,眯着眼睛看他“怎么?找不到人?” “娘子,他都站在这里这就代表,我们要找的人也到这里了”水御含笑揽过花焦,剑眉上挑,脸上挂着让人心惊胆战的微笑,环在花焦腰间的手臂逐渐加力 “哎呀,你太用力了”花焦气呼呼地拍开水御的手臂,但看到水御笑得这么恐怖估计他现在生气的程度不亚于自己花焦在看到水御的表情后,乖乖地低下头,男人的事情,她还是不要管了 “直接说你来这里做什么?”水御单枪直入 小七轻笑了,“我来看看你们,我亲爱的客人” “废话少说,告诉我火袭那个混蛋在哪?早知道会有今天,我当初就应该把他给阉了然后扔去当太监”见小七左言右顾就是没有说到重点,脾气直爆的花焦,气呼呼地揪起小七爹爹衣领 “哟,我是不是正好赶上一场好戏”午寻在门外小饶有兴趣地盯着花焦和小七,似笑非笑 “你来得正好你的这位亲爱的,把火袭那混账东西给藏起来了”花焦见午寻来了,冲上头顶的火气硬生生地压下去,没好气地松开自己的手 “火袭不是在后院吗?藏?不算”午寻笑着拉过小七的手,把他拉到自己的身边,下意识地想要维护他 午寻的话刚刚落下,花焦就没了影踪,水御怕自己的娘子闯祸也跟了过去不过午寻觉得,水御跟过去应该是煽风点火的鸟样 小七低头看着午寻和他相握的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在他炙热的目光注视下,午寻的脸蛋不由地红了,想要放开小七的手,没想到小七反握住午寻的手,不让她松开 这是见到午寻以来,第一次这么亲密的接触,小七的心情既激动又兴奋他觉得自己很幸福,就好像回到还没开天辟地之前,他和午寻一起的日子 一时间,午寻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果断些挣扎,还是让小七牵着见到小七幸福的笑容,午寻也不忍心让他失望,最后就这样让他牵着 “他们不会找火袭麻烦?”午寻还是不放心花焦和火袭他们 “没事”死不了 “你是打算被我打死呢?还是阉了以后再打死呢?”花焦狰狞地握紧拳头,凶狠地瞪着火袭 火袭微微皱起眉头,“你们是?” “呵呵”花焦被气到额头冒烟了,“看来你是彻底把我们给遗忘了难怪你敢碰我女儿” 水御温和地笑着搂住花焦的肩膀,轻拍花焦,等花焦的气缓了,他才抬头看火袭,“听说你在人间和我的女儿关系不错” “千泪?” “气死我了,竟然连我女儿的名字都忘记了这种人,水田为什么会被他骗她真是笨死了,一点也没有遗传我的优秀基因” 水御听后,黑线满头,当初好像是她说的,生了女儿一定要像她,这样笨笨的女孩才会骗到像他这样奸诈的男人 “你这是什么表情?很不满吗?”花焦气呼呼地戳着水御的肩膀,矛头一下子转向了他,“生了这么一个笨蛋女儿,还不是你的错,根本一点也不关心她们,现在好啦,一个不知道溜去哪里了?一个死了,还有儿子还没满月” 火袭的脸色一变,一个死了? “千泪,真的……” “还不是你害,如果不是你,我的女儿会死吗?作为神,天生不死不灭,天地同寿没想到她跑去人间一趟,回来竟然连命都没了” “不可能,她的**还没消失”火袭脸色阴沉 “神之躯本来就不死不灭这是我女儿的神躯,还给我”花焦叉腰气呼呼地瞪着火袭,那凶恶的眼神,只要火袭敢拒绝,她就立马扑过去咬断他的脖子 “把我女儿的神躯还给我们,你拿着对你和对我女儿的也没有用只有回到神界,她才有机会复活,但是前提是神躯没有被破坏”水御面无表情 ------------ 照顾我孙女 ,最章节 “让我看看千泪”这话说得异常地苦涩 花焦听后,冷笑地卷着手,而水御则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火袭 “你不觉得你这句话很可笑吗?一个陌生人找我要我女儿的灵魂,凭什么呢?”火袭的哀伤与她无关,花焦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这后悔的憔悴惨样给谁看?他在杀了别人的女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们父母的感受当她看见自己的女儿的神魂就快消散的样子,她的心有多痛如果不是水御及时赶到,她的女儿早就魂飞魄散了神魂一旦消散,就永生永世不可能再复活了她的女儿,一个活生生的活泼的女儿,下界不过几个月,回来就是这个破碎的样子,花焦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撕裂了 火袭低头沉默,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不想解释 “算了别气了把我女儿的神躯交出来”搂着伤心欲绝的妻子,水御冷眼扫过火袭,声音冷切带着胁迫 “不在我这里”火袭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千泪会死去他不懂,但是,无论水御说什么,火袭是不打算把千泪的神躯交出去 “走”水御听后,搂着花焦转身离去 花焦明显愣住了,但是拗不过自己夫君的力气,只好凶狠地瞪了一眼火袭,离开了 “还不出来”他们一离去,火袭整个身子就软了下去,坐在软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不之客 印墨笑眯眯地走进来,随手把**上的被子扔到一个角落,坐在上面,“如果我不来,你现在应该死了” “多管闲事”火袭没好气地捉起一本书直接往印墨身上扔,印墨轻松接住,随手翻开,“恩,这是午寻最喜欢看的剧本,男人和女人相爱,之后为了权力,抛弃了女人,最后女人死了,男人后悔了” “少废话,如今你的午寻应该和某人在一起,小心最后你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抢了还有,那个东西是你儿子?”火袭指着在门槛上正努力爬进来的印瑙,满月就会爬,印墨的儿子果然不能用一般的眼光欣赏 “恩,应该是”看着在门槛一身脏兮兮,口里还流着口水的胖子,印墨对这个儿子不太满意 “叫他出去”火袭没好气 “怎么?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孩子的吗?”手指虚空一点,正努力往门槛上爬的印瑙浮在了空中,他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在空中好奇地四处张望,小手小脚用力地蹬,他整个人缓缓地向印墨飘过去 到了印墨面前,印瑙停住了 印墨眉头微微皱起,一个响指,印瑙身上的脏衣服的脸蛋被清洗干净,变成一个胖嘟嘟的白胖子,印墨这才稍微满意 “抱抱~~~~”印瑙一笑,露出他那颗小小的小门牙,异常可爱,短短肉肉的小手臂拼命对火袭摇,想要火袭抱 “走开”火袭皱着眉,故意板着脸,打算吓跑印瑙 印墨突然深沉地盯着火袭,脸色变得沉重,他伸出手抱住印瑙,“印瑙,我带你回去见你娘你在这里等着,会有好消息” “哇哇哇~~~~”印瑙看着越来越远的火袭,忍不住大哭起来,不断地想要挣开印墨的怀抱 “再哭,扔你下人间”最近,花焦总是在印瑙耳边唠叨着人间多可怕,听着听着,印瑙现在一听到人间就怕了 很快,印瑙就由大哭大闹变为抽泣,印墨却板着脸对他说,“男人不许哭,哭一次你就胖一点,哭多了你就是一个大胖子,以后你娘都不要你了” 最近午寻抱印瑙的时候总是在说印瑙胖了,她都快抱不动了,等她抱不动以后,就扔印瑙下人间玩玩 “你发现了?”一出火袭的门,水御和花焦就出现在印墨的面前,神色同样沉重 印墨点点头,“暂时不要让他知道我去稳住午寻,你们回神界” “不行,带他上神界”花焦和水御都不同意他们回神界,“他如今身上有神气,算是半个神,可以通过神界大门” 印墨摇摇头,看着水御,“你应该知道千泪的神躯在哪里?他不可能上神界” 他身上的魔气未消,只能接近神界之门,却不能进去 “真麻烦怎么办?我的孙子不可能永远不出生?”花焦着急不已 “千泪愿意把她全身的神力放在他们的身上,你们回去”印墨板着脸,坚决地说 “我走照顾好我孙女”纠结了好一会,花焦痛苦地咬牙点头 “哇哇哇~~~”印瑙突然大哭起来,脑袋向着房间 ------------ 木头千集 子 ,最章节 小七细心地把苹果削好,切成一块块的小苹果,午寻享受地把苹果送进自己的口中 这种日子太享受了,午寻笑着伸出手,却没有摸到苹果,疑惑地扭过头,发现小七望着窗外发呆,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什么?” “没什么”小七笑着摇摇头,收回视线 “窗外有美女?”午寻摆明了不相信她这么大的一个美女坐在他面前,他都视而无睹 “你不就是那个美女吗?”小七低头轻笑,把削好的苹果送进她嘴里,她就是爱胡思乱想相信不久,就会有一个大惊喜等着她 “哇哇哇~~~~”还进门,印瑙响亮的哭嗓让午寻当场就跳起来了 “乖,印瑙怎么了?”天啊,一会不见怎么变成一个大花猫了?哭到眼睛都肿了,声音也沙哑了 午寻心痛地抱着印瑙,轻声细语的哄,印瑙的的哭声才渐渐地弱下去 被午寻指责的目光打量下,印墨太阳穴跳了跳,颇为无奈,“他要哭,我也没办法” 这话音刚下,印瑙顿时又大哭起来午寻连忙轻声哄哄,一个眼刀直接劈向印墨 小七在一旁偷笑,心底暗暗叫爽 印墨斜睨了一眼小七,小七幸灾乐祸的贼样,他直接忽略 只要有印瑙一发脾气,他和小七就会直接被忽略和无视看来,他们要赶紧加快步伐,让印瑙这小子长大,扔他走 恩,千集子过几天到了,那小子最近似乎挺闲 在满月宴到之前的两天,午寻一直都呆在房间里面,印瑙哭闹的时候,她就全副身心都放在他身上等他睡着之后,就跟印墨和小七学习巫术,她的身子和法力都太虚弱了,她要变得加强大于是,她把自己和印瑙锁在了房间里面,专心啃书不过那本巫书上的巫字简直比天书还难,她把字拆了又拆,就是看不懂那些字那弯弯曲曲歪歪扭扭的字体,她一看就头晕 不过,午寻倒是很佩服以前的巫族的人,他们竟然能创造出这种恶心的文字,她佩服那些巫族的人是他们竟然看得懂,并且看得下去一本巫书记载了一种巫术,一本巫书竟然有几百页,天啊,谁来拯救她 “究竟是谁发明这么恶心的字体,心里**”咬着笔头,午寻毫无形象地一只脚放在桌子上,皱着眉紧紧地盯着印墨给她的这本――传说中的最薄的一本巫书 瞪大双眼与书本大眼瞪小眼,最后,午寻揉了揉干涩的双眼,放弃这本书,随手把它扔到一个角落,拿起一个苹果放进嘴里啃,又随手拿起一旁的雷书,这是小七帮她找到,魔界的雷术的九品雷书 虽然世界各种能力中雷电之力是最恐怖,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害怕雷,尤其是魔和妖但是并非魔就不能修炼雷术,魔界曾经在几万年前出现了一个天才,他修的就是魔雷他的所有魔雷的修炼都记载在这本书上,午寻拿起之后就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果然,雷术比较吸引她正当她看得入迷的时候,一个婴儿哭把她从书中拉回现实,她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跑到**边,之间印瑙已经醒了 “乖,饿了吗?”拿起**头的粥,用内力热了之后,午寻细心温柔地一口口慢慢喂给印瑙这是她自己亲自煲的粥,她把自己锁住房子里面,把印墨和小七赶走之后,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动手做了实在是,不放心把印瑙交给他们两个大男人 不过,她最近觉得印瑙的发育慢了以前一天印瑙就像长大了一个月,十天就能爬和踉踉跄跄地走路了 以前白纸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一年才会走路,两岁才会跑和说话同样是神胎,怎么相差这么远? “哇哇哇……” “怎么了?”陷入沉思的午寻慌张地低头,发现印瑙一双圆溜溜闪着光看着她,开心地裂开他的那颗小牙齿笑,并没有哭 那么,这个哭声是?午寻抱着印瑙走出房门,这是她这两天第一次出门 打开房门,一个黑影笼罩了她的头顶,她疑惑地抬起头 “师嫂” 千集子冷着脸站在午寻的面前,语气冷淡,丝毫没有好久没见的激动 最重点是,他竟然没有一丁点的愧疚心和歉意 午寻也回他一个冷眼,翻了翻白眼,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午寻不回他的话,千集子一点也不着急,于是两个人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 白纸的抚养权 ,最章节 “无事不登三宝殿”午寻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千集子,转身留给千集子一个潇洒的背影 千集子跟了上来午寻第一个反应就是关上门,可是他手臂一挡,硬生生地撑住了门,门再也关不上了了 为了不吵醒怀里的印瑙,午寻无奈地抬起头,不耐烦地道,“你想干什么?” 千集子直接略过午寻的白眼,面无表情地说,“好久不见” 千集子当然知道为什么午寻对他没好脸色,只是因为他没帮她敲诈佛祖一笔,她就牢牢地记恨在心 这时候,千集子不禁庆幸自己比较有先见之明,为了午寻得罪佛祖是多么不划算的事情午寻提出这个要求之后,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有他师兄罩着她,但是她就喜欢偷偷摸摸地在背后搞一些小动作,他家师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出格,也就任由她来 他不是师兄,没有那么强大的实力能够罩住午寻任由她胡乱来 看到千集子的僵尸脸,午寻原本那么一点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了她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因为佛界的事情耿耿于怀 “现在见完了,拜拜”午寻瞪了一眼千集子之后,转身走进房间里面 “我带了礼物过来” 话音刚下,一道人影一闪而过,午寻眨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谄媚地笑着说,“哎呀,师弟,你怎么不早说呢来来来,进来坐,我刚刚洗了一些苹果,喜欢吃吗?” 千集子嘴角抽了抽他师嫂的痴狂拜金他早就知道,但是每一次都觉得无语而且,她难道一直都没注意到他怀里也抱着一个娃娃吗?? 千集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午寻就左瞄右瞄,上瞧下瞧一双眼睛把千集子全身都扫描了一次,“对了?礼物呢?” “这里”千集子举了举自己手上抱着的娃娃,她一直很乖地呆在千集子的怀抱里,不哭不闹,一点也不像印瑙天天哭吵 一双葡萄般闪烁璀璨的大眼睛一闪闪地冲着午寻眨,午寻先是一愣,见到这个孩子就像见到白纸小时候一般 “这个是?”午寻指着千集子怀里的孩子愣了一会,惊讶地问道,“你的孩子?” 千集子的身子不禁踉跄了一下,额头上冒出几条黑线很想大声向午寻吼,她哪只眼睛看到她像自己的女儿了 见千集子的脸色不对劲,午寻识相地闭上嘴巴,等千集子的火降下来的时候,她又忍不住插问一句“是白纸的孩子?算,当我没问过,我错了别生气” 话是这样说,但是午寻敢肯定这个婴儿肯定和白纸有关,千集子喜欢白纸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而且她的样子跟白纸小时候就是一个模板印出来如果她不是白纸的孩子,打死她也不信 千集子懒得跟她解释,“你的孩子” “你污蔑我”午寻不满地怒视男子,事关自己清誉,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有私生子 “信不信由你对了,她饿了,你有奶吗?”千集子蔑视地看了一眼午寻生了孩子后依旧扁平的身材 “当然有”输人不输阵,午寻气呼呼地挺起胸膛,显示出她傲人的身材,她可是标准地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女人什么都能被别人看不起,惟独是身材绝对不能被人鄙视 “那就好,白纸饿了”千集子毫不犹豫拎起睡得香甜的印瑙,把白纸塞到午寻的怀里 午寻看着硬塞进来的婴儿,手掌顿时满是冷汗,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她觉得她抱着的不是其他人,正是白纸千集子的话说出来以后,她诧异地瞪大了双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千集子自己坐下来,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喝了一口后缓缓开口,“白纸的姐姐水田死了,你知道?” 午寻点头 “神一旦死亡那就代表了永远的消失,你也清楚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定,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永生不死,神可以,但是也必须付出代价,那就是死后就要在这个世界消失水田的魂魄却还没消亡” “所以,必须有人要替千泪付出代价”午寻吃惊 千集子点点头,“那个人就是白纸,她和千泪的姐妹,她们心意相同,在千泪出事的那瞬间,白纸就感应到了为了救她姐姐,她求佛祖帮忙,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千泪,她把她的生命力留住了水田的灵魂,她也变回了婴儿,所有的东西都需要重头修炼”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就如同以往一般”午寻心疼地看着白纸稚嫩的脸蛋,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红通通的脸蛋,白纸乐呵呵地伸出小手捉住了午寻的手指,咯咯地笑 午寻忍不住眼眶忍不住红起来 “别哭”千集子见午寻欲哭的样子,忍不住出声 “我没事,生了孩子之后就喜欢多愁善感” 千集子汗颜,一般人不是怀孕期间才会多愁善感吗? “把她交给我,你可以放心了”抱着白纸,午寻轻轻地把她放在**上,又抱起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印瑙,把他和白纸放在一起,转身准备煮些白粥给他们吃 “我只是带她来看看你”千集子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他什么时候说要把白纸交给她养了?他要借着这个机会让白纸远离午寻,免得她带坏白纸 “这是我的女儿,你想跟我抢?”午寻警惕地盯着千集子,一副你敢跟我抢,我就跟你拼了的凶狠样 “她现在比较喜欢跟我,她不认得你了,怕生”千集子尝试耐心地跟午寻解释 “她是我的女儿,她怕生?你以为她是你吗?”午寻鄙夷地瞪着千集子,她的女儿她就了解了,她从来都是一个混世大魔王,千集子想把她改造成淑女,不可能 “咯咯咯咯……”回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的两个混世小魔王竟然玩在一块,两双小手小脚正开心地相互踢着,不亦乐乎 “我们一人退一步,你留下来帮我照顾她,顺手帮我照顾印瑙我认真学习法术”这是她最大的退步了 “恩” ------------ 母女联手 ,最章节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午寻急到眼眶都红了,几分钟过去了,午寻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但是始没能把三种雷同时使用每一秒每一分钟,里面都可能发生各种事情,而她最怕的事情,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束手无力她恨死了自己这样懦弱,明明都是大荒出来,为什么就是她一直都这般没用,没了印墨和小七,她根本什么都不是 “午寻”花焦着急地出现在午寻的身后,看着被封锁了的房间,疑惑不解水田的魂魄突然变得虚弱无比,再次开始一点点透明,无论她和水**尽了方法还是没办法她现在一定要找回水田的神躯,让她复活 “火袭呢?水田的魂魄不知道为何开始消散,我必须找到她的神躯,让她复活” 午寻盯着那间被领域隔绝了的房间,绝望地摇摇头,“没用了,千泪不可能复活了” 千泪说过,如果她的神魂开始消散,那么代表她寄存在火袭身上的另一边神魂受到了伤害,这种伤害一旦开始,就不会再好起来 他们果然开始了现在谁来阻止也来不及了,没用了 “为什么?”花焦紧紧地握住拳头,浑身颤抖,“你知道什么?” “水田的魂魄有一半放在了火袭身上,化作了封印保护胎儿一旦封印被破坏,那么水田的另外一半神魂永远都不可能回到神躯所以,太迟了”午寻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抬起头望着天空,不让眼泪掉下 “那个封印是……”花焦放佛一瞬间被抽光了力气,踉跄地后退几步,不可置信地盯着午寻,只要她摇头,为什么她不摇头 “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去阻止”花焦气红了双眼,愤怒地冲着午寻大声吼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两个会找火袭麻烦,还伤害了千泪的魂魄他们的领域我进不去,我用使用不了流雷,我、我什么都做不到”午寻的泪眼一滴一滴地滴落,最后怎么也控制不住使劲地流出 “流雷?”悲愤交加的花焦突然安静,她盯着午寻看,猛然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等我” 不一会,她再次出现在午寻的面前,手里抱着还沉睡中的白纸 午寻了然地点点头 花焦用力往白纸的头一敲,“睡够了吗?起**救你姐姐” 沉睡中的白纸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到她娘亲凶残的样子,硬生生地被了吓到了 “你把你的罡雷传到你午寻娘亲那里,懂了吗?不懂,以后就不用吃饭了”花焦抛狠话,然后抬头望着午寻,“你能够一次性使用两种不同的雷电吗?” 午寻用力地点点头,她刚刚尝试成功了一次,她相信自己 “那好,我把我的神力传一些给白纸,等你成功之后,我再让白纸把罡雷也同时传入你身体,这样就能同时使用三种雷电,你再凝聚成流雷,知道吗?”时间急迫,花焦也没时间向白纸解释 “恩”午寻用力点头,“开始” 午寻闭上眼,通过内视而看着自己的丹田,丹田的力量有限只能够一次使用一种雷,但是她好歹也是从洪荒活过来的小妖,再怎么不济,混沌之气还是有那么一点,她能借助混沌之气让丹田同时使用两种不同的雷电,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午寻感觉到自己的丹田有两种不同的雷电气息在争夺丹田,就在它们接触的那刹那,午寻连忙把混沌之气融入它们之中,使得它们能够相融合 睁开眼睛,午寻的手上出现了两种雷,花焦同时也把自身的神力过渡到白纸身上,让白纸也释放出罡雷 三种雷同时出现在午寻的手上,午寻快地合上手掌,把它们合在一起,刹那间,一道紫白的雷电从天上劈下来,直接往午寻的脑袋劈 雷电过后,午寻消失在了原地花焦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缓慢地收回自己的神力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之后,再帮白纸擦汗,边擦汗边唠叨,“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大的为了爱情,命都不要,最重要的是,竟然找一个这么丑的男人回来我是不会承认他是我孙子的爹爹,等她好了以后,我一定要拖她去相亲,扶音神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要回去好好打探打探,收集一点情报” “至于你嘛,找了一个呆瓜回来,唉”花焦没好气地叹息一声为什么她的女儿一个比一个蠢,找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差,她都没眼看了 ------------ 人渣 ,最章节 等午寻回过神,她人已经站在了火袭的房间里面,而她对面的**上坐着的正是火袭本人 “要喝茶吗?”火袭笑着望着午寻,右手的指腹轻轻地在茶杯上摩擦,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他的神情很平静,波澜不惊,午寻冷着脸在房间环顾了一圈,“他们呢?” “在我神识里”火袭露出一个十分平淡的笑容,似乎在他身体里面什么都没有火袭知道午寻肯定会闯进来,小七的领域只有她能进来,也只能是她 “好久了”火袭叹息一声,帮午寻沏上一壶茶,倒一杯给她 午寻默默地接过,神情却没有半点放松,她着急,但是她根本进不去火袭的神识,只有他自己能进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那么小,整个人被挂在了树上,笑容那么的灿烂那时候我呆住了,以为她是仙女下凡其实,她就是一个小顽皮”火袭含笑地陷入了回忆之中,“她这个笨蛋,明知道我是坏蛋,却依旧在我身边乱跳乱笑,只是,她回去了我满世界的找,但是这个世界似乎没有她半点存在的痕迹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神是可以只手遮天” 午寻默默地听着,火袭的版本似乎与千泪的有出入她知道在洪荒的时候,火袭是南巫但,千泪却说他是道士 “好奇么?不要好奇,我只是有缘碰见了某些事情,从此改变了我命运我遇见了创世之神” “盘古?”午寻眉头微微皱起 火袭神秘地笑了,“他是魔神,我心中魔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滋生,开始疯狂地侵占我的思想所以最后,我设局杀了他” “你杀了盘古”午寻喝一口茶,慢悠悠地提出疑问 “不是我,是我们” 午寻抬起头盯着火袭看,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有谁?” “你很好奇后来我怎么找回千泪的吗?”火袭不喜欢现在这种沉重的气氛,他笑着看了一眼房间,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打着 瞬间,整个房间都开满了蓝色妖姬,火袭眼神变得柔和,“我去了神界把她骗了出来,在此之前,我遇见了你” “在巫族” “是的,去神界的路是印墨帮我打开,而为了报答他,我帮了他做了一件事” “杀了祭巫一族?” 火袭嘴角微微一扬,摇头,“是杀人” 他杀的人的冤魂能把地狱挤满,满手鲜血的人,她很难把他和千泪口中那个呆瓜的道士联系在一起 “千泪死了,你开心吗?”他曾经也那么爱她,或者现在也爱着为了权力和力量,牺牲爱的人,十几万年来她见过她太多这些人,这些故事 “她不会死”在听到千泪的名字时,火袭的神情恍惚了一下,然后坚定地摇摇头 “她怀了你的孩子” “孩子?”火袭愣了一下,很快就冷酷地与午寻对视,“他不应该存在” 午寻恨不得把手中的杯子扔过去,为何他可以这么冷血,为了这个孩子,千泪把命也赔了,只换来他一句他不应该存在,“你的孩子,你不爱千泪,所以连孩子也讨厌” 火袭紧紧地盯着午寻,“你不会懂,你有印墨,有小七,你不会懂” 午寻心中一把火在汹汹地燃烧,她恨不得扑过去把火袭咬死 “千泪呢?她也该死?”凶狠的眼神,只要火袭一点头,午寻管他是不是千泪爱的人,管自己打不打得过火袭,她要杀了他,这个冷血无情的人 “她傻” “是啊,傻到爱上你这个人渣” 火袭忽然笑了,云淡风轻地看着自己脚下盛开的蓝色妖姬,“她快要解脱了” 午寻的脑袋的弦突然断了,她紧紧地拽着火袭的衣领,“你知道千泪和孩子在你身体里,所以你任由印墨和小七去伤害她们” ------------ 娃娃亲 ,最章节 “我们会一起”火袭决绝的笑容,眼底一片死灰 “疯子”着急的午寻见他死沉沉的样子,突然冷静下来了,她松开了火袭的衣领,“你可以死,但是千泪和她的孩子不可以,我要进入你的神识,不要阻扰我” “随便你见到他们,跟他们说一句,我没欠他们,是他们欠了我”火袭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闭上了眼,任由午寻 午寻点点头,一个闪身变成一个小光点飞入了火袭的脑海里进入火袭脑海中之后,站在那里四处都是莹绿的光点那是他的记忆,而最大最闪亮则对他越重要 救人要紧,午寻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他的记忆,开始认真地寻找神识的进口按照印墨教她的方法,午寻缓缓地闭上眼,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脑海深处,当它们凝聚成一个点,午寻的脑海开始闪现出火袭脑海的景象 这里午寻猛然睁开眼睛,盯着那一堆莹绿点钟的一个大光点,她缓缓地走过去,伸出手触碰到光圈的那瞬间 花狐狸的脸蛋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一惊,很快反应过来,这是火袭的记忆没想到火袭竟然认识花狐狸,不过也很正常,她在女娲时期就有了神识,在大巫的时期就存在现在想想,千泪遇见火袭应该是在大巫时代 “小七”午寻惊呼,她在火袭的记忆里看到了小七一身漆黑地站在树上,而树下站着的那个人――是她 怎么回事?那时候她根本还没能够化形,连印墨也还没遇见难道,不可能,这个肯定是自己她不会连自己都认不出 他们在说什么?午寻疑惑地看着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最后小七脸色一冷,跳下了树,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最后转身离开了而火袭,由始至终都站在另外一棵树下,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午寻看到自己的神情很冷漠,火袭走了过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她见她自己盯着小七离开的方向冷笑,眼神充满了怨恨 火袭,你当年究竟做了什么 但是午寻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有时间追究这些事情,她的身上似乎被印墨裹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神秘的面纱,如今看来,在印墨之前,她似乎早就蒙上了面纱,她不禁要自问一句,她自己究竟还认识自己吗? 这一切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以后,她才要一一向他们算账 午寻决定离开这个记忆,进入神识之中,突然,她的视线被吸引住了,这一次她竟然能够听到声音,是她自己的声音,却带有她平时没有的冷漠,“还有几年?” “五年”火袭的声音 午寻脸色大变,沉默不语半响,抬眼紧紧地盯着火袭,“我会拿到,你要守承诺” “当然”火袭轻笑 当他们都消失以后,午寻强行压住自己心底一探到底的冲动,踏步大步地离开火袭的记忆 “午寻来了”在火袭的神识深处,小七猛然张开眼睛,伸出手收回空中飘浮的丹珠 印墨点点头,也收回自己的神力,环顾了一圈火袭的神识,“没想到当年我给他的这个灵泉他一直都安放在这里” “他当年在我这里得到了一个预言,有一天他喜欢的人会在这里得到重生”小七含笑地把视线转移到他们身旁的灵泉上,泉水上面一朵白莲里包裹着一个孩子,她正在安稳地睡着了 “你的儿子似乎很喜欢她这就是天缘,还未出生,缘分就已经注定,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呢?”小七笑着虚空托起莲花,让它整朵莲花沐浴到泉水中 “她喜欢就拿去”印墨面无表情地看着沉睡中的婴儿,眼神带着一丝**溺 “这么小就定娃娃亲,我这个亲娘的意见,你们似乎还没问” 印墨嘴角微微扬起,亲昵地走到午寻的身边,搂住她的腰,“娘子,不愿意?” “恩,你说呢?”午寻斜睨了一眼印墨,没好气地拍掉印墨的手,“我可不想我未来的媳妇是个孤儿而她的公公就是她的杀母仇人” “怎么可能”印墨轻笑一声,“未来的亲家,一定会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他们的婚礼上” “千泪的魂魄很虚弱,是你们做的?”午寻锐利的眼神扫过印墨和小七,小七温柔地揉了揉午寻的头发,轻轻地对她说,“午寻不喜欢我做的事情,我不会做” 头顶传来小七手掌温暖的气息,午寻的神情一个恍惚,仿佛自己置身于树下,小七也是这般温柔地揉着自己发丝,这个画面,让她的心悸动 ------------ 神界 ,最章节 印墨锐利如刀割的眼神赤条条地扫过小七放在午寻柔发上的手,小七轻笑一声,反而变本加厉地搂住午寻的腰 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潮,午寻当然不会去理睬,感情的事情,她喜欢顺其自然,她不排斥小七,他是自己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而印墨是她的相公,只要不过分,他们喜欢怎样瞎闹都可以 她径直走到泉边,伸手拿起莲花,手指碰触到花瓣的时候,莲花自动化成一个莲花印记锁在了婴儿的手臂上,午寻抱起婴儿,软软糯糯的触觉如同她的白纸和印瑙一般,嘴角不自觉地往上弯 “千泪的肉身呢?”午寻走过印墨的身边,低头问道 “出去”小七温柔地笑着走到午寻和印墨的中间,没有察觉印墨幽深的眼神 午寻点点头,笑道,“花焦她一定等急了” 何止是等急了,当印墨他们收回法力的时候,房间的封印自然会自动解除,花焦二话不说,直接冲进房间,千集子见状,想拉住她也拉不及,还好她没有做什么冲动的事情他怀里的白纸却在等待的时间里面,睡着了唉,真是神经大条 花焦冲进来的时候,见火袭坐在椅子上,嘴角微微笑,眼底却是一片死灰 花焦当然不会可怜他,这个难燃已经害她的女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这一次,说什么她都不会让她女儿再和他有任何牵连,即使要打断她的双腿,也要把她锁在神界中 如果不是午寻和印墨他们还在他的神识里面,花焦直接就给他一拳,先洒粉,毁他容再把他阉了 当午寻她抱着孩子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花焦坐在火袭的对面,一双凶狠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火袭似乎要把他身上穿几个洞 午寻一出来,花焦激动地冲过去兴奋地抱住午寻,“谢谢午寻” 见花焦激动的样子,午寻不禁流汗,她抱得那么紧,让午寻不得不提醒她,“小心,你的孙女快被你压得没气了” “哎呀她哪有那么矜贵,她娘刚刚出生就被她爹扔出门口,还不是没事”花焦不在意地挥挥手,话是这样说但是她还是松开了午寻,眼神盯着婴儿异常的温柔 “她还没起名字呢?”午寻笑着点了点小婴儿的小鼻子 “火逐” “火竹?”午寻疑惑地望着火袭,他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神在看着婴儿的时候透出亮光,“竹子的竹?” “追逐的逐”火袭神情专注地凝望着婴儿,里面充满了柔情 午寻不知道其中的含义却知道那定是与他和千泪有关 “不要,就叫水花”花焦抢过婴儿,侧过身子,背对着火袭,充满小孩子气地行为 “庸俗”印墨冷哼一声火袭也算是他半个朋友他出声也何其合理 “不如叫火花”小七嘴角忍不住上扬,却在花焦和印墨的注视下,不明显地笑出声音 “火逐”火袭坚持 “水花”花焦怒瞪火袭 “不许吵”午寻无奈地叹气,这也能吵起来,“大名叫火逐,小名叫水花” “我拒绝”花焦不服 “反对无效”午寻一个眼神扫过去,花焦无奈地把剩下的话吞回去 “千泪的魂魄如今封印在火逐的身上,要赶紧放回肉身”印墨拍了拍火袭的肩膀,“神躯在我这里,回神界” 火袭猛然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印墨在印墨逐渐冰冷的眼神注视下,火袭烦躁地捂住脸,半响,午寻她们准备离去的时候,火袭却跟了过来,“我也去” “不可能”花焦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开什么国际玩笑,她是绝对不会同意她女儿再见到这个男人 “走”印墨沉默了一会,点头 得到印墨的同意,火袭的神情瞬间亮了,他欣悦地跟了上来 “不可能,就算我同意,他根本进了神界大门”花焦瞪大了双瞳,难以置信地看着印墨但是印墨却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愿 午寻也同样担心这个问题,她也想去,但是她也并非是神 一双温暖的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放心,有我在” 最后,在小七的帮助下,午寻、火袭顺利地过了神界大门尽管花焦不愿意,在印墨在场的情况下,她也不能发飙如果水御在场,她第一件事就是把印墨扁一顿 可是水御在神界顾看着水田,在经过神界大门的时候,她是想直接在火袭要通过的时候,把神界大门关上,夹死他 到达神界的时候,她怀里的印瑙突然高兴地咯咯大笑,而白纸却大声地哭泣只要花焦怀里的婴儿最乖,不哭不闹 千集子轻声哼着白纸喜欢听的歌曲,逐渐她的情绪才平静下来而午寻怀里的印瑙怎么也不听话,就是手脚乱舞,咯咯笑个不停 最后,午寻无奈地看着印墨,印墨直接抱过印瑙人一换,印瑙就不笑了,他直接往印墨身上吐口水,发现印墨不介意,他开始用他那颗刚刚长出来的小白牙齿,对印墨的衣服开始用力撕咬 印墨也就随着他,反正他恐怕连衣服都不能咬破 在没了闹事鬼之后,午寻这才有时间欣赏神界风景她们因为层次不同,大家也要留点神力来救千泪,所以用走说是走,她们好歹不是神就是仙、魔,度不及瞬移,也不及瞬刹,但是日行万里还是可以 这样的度一点也不妨碍午寻欣赏美景的心情,在来的路上,她问了印墨,救活千泪是既定的事实她也不用太过担心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千泪醒了以后,她和火袭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午寻,想什么?”小七故意放慢度,与午寻一起前进 “没什么我在想千泪会原谅火袭吗?” “你希望她原谅吗?”小七笑着问道 只要她希望,他一定会帮她做到花焦和水御在他眼里,什么都不算他能创世,就能灭世 ------------ 我的好媳妇 ,最章节 “我只希望能够救活千泪”午寻看了一眼小七,接下来的话不需要她说出口 “在这里等着”小七抬眸轻笑,这时候午寻才发觉原来不知不觉中,她们已经到达了水御他们的神殿 “你们在这里等着”印墨接过花焦手上的婴儿,眉头微皱地看着午寻,叮嘱花焦,“她喜欢闯祸,别带她乱跑” “知道了我懂”花焦豪迈地摆摆手,示意印墨他们赶紧进去 水御在里面感觉到他们的到来,大殿中飘出一条水流,卷着印墨怀里的婴儿消失在大殿中,印墨和小七跟着水流走进去 “走我看印瑙也饿了,我带你们去吃点东西”花焦嬉笑着逗着午寻怀里的印瑙,不得不说,印墨家的小孩确实挺可爱,招惹喜欢知道自己的女儿没事,花焦的心情自然是轻松愉悦 “神也吃东西?” 后来,午寻后悔她问了这句话,花焦神秘兮兮地把她和千集子带到了别人的后山 不要问她为什么会知道这是别人家的后院,因为她们正因为偷了别人家的神兽而被人追杀中,花焦还特意隐去了自己的容貌和神力,变成和午寻千集子一样修为低下的人,不亦悦乎地被人追着跑 “为什么要偷别人的神兽?”她在到达水御神殿的时候,匆匆一瞥,似乎看到她们家的神兽一大堆,都在她们家的后院中 “这样才刺激你太循规蹈矩了,不好玩偷偷摸摸的事情干起来特别的爽”花焦兴奋地用尽全力跑,脸蛋扑通通的红透了 对于花焦的另类想法,午寻不予评论还好她在人间的时候,总是被印墨追着跑,肺活量还是足够陪花焦玩玩 “哇哇哇……”午寻的想法似乎并不被赞同,她怀里的印瑙被颠簸得厉害,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千集子怀里的白纸稚嫩的脸蛋,忍不住翻了翻小白眼千集子见她这么可爱的动作,忍不住轻轻地戳了戳白纸的小脸蛋 “看我还不捉住你们这些小贼”一声怒吼,一个绿色的大网直接罩下来,午寻和千集子惊讶地抬起头,没想到后面的人这么快就追上她们 “又来偷我的神兽,看我今天不把你们炖了,我就不叫阴天”话音一下,四周的树木竟然唰唰地响,午寻和千集子相视一眼,警惕地环视四周 猛然,花焦突然蹲下,冲午寻她们大喊一声,“蹲下” 午寻和千集子根本来不及反应,树停了下来,杀气顿时闪现,午寻与千集子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神威逼过来,她们身子颤抖着 “啪啪啪”杀气突然消失了,她们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强风吹了过来,午寻的裙子被骤然吹起来,“啊” 午寻抱着孩子,根本没有手按住自己的裙子 千集子则是直接强风吹到硬生生地后退几步 “哈哈哈哈,终于让我整蛊到了”一个威严宏厚的笑声从树林中传来,整个树林都被他的笑声充斥着,树木都在颤抖 午寻的脸色可谓相当地难看,虽然她的裙子中里三层外三层,根本没有走光 花焦见午寻脸色这么难看,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干笑几声,站起来,走到午寻的身边,“呃,午寻,你生气了?” 午寻没有回她的话,冷着脸 “死鬼,还不出来,你气到你的媳妇了”花焦冲树林深处大吼一声 “什么”一声惊呼,整个树林的抖了三抖,一阵强风过去,一个人站在了午寻的面前 “媳妇?”来着慈眉善目,虽然满头白发,却依旧精神奕奕,他眼神激动不已,“我的媳妇?” “是啊”花焦轻笑地拍了拍老人的肩膀,“你家的儿子,在人间的时候就帮你找了个好媳妇,而且,你都是人家爷爷了,你竟然还不知道唉” “你、你、你真的是我媳妇?”老人激动地跑到午寻的跟前,双手在午寻的身前,想抱印瑙却又不敢抱,颤抖不已 午寻翻了翻白眼,老人的手就要碰到印瑙的脸蛋时候,午寻直接扭头走开 “呦呦,看来有人惹别人生气了”花焦风凉话可是说得舒心好久没见阴天这么激动了,不亏她特意带午寻过来 ------------ 神印册封 ,最章节 老头子烦恼地看着午寻的后背,心底无限地委屈,媳妇不理他了,老头子只好求救一旁袖手旁观的花焦,“花子~~~~” “打住谁是叫花子”花焦没好气地瞥了一眼老头子,恨死印墨了这个该死的男人做的好事,整个神界的人都喜欢在她背后叫她花子,不仔细听,就变成了叫花子现在想起来,她都一把火在肚子里燃烧 “小花焦,宝贝花焦,可爱的花焦……”阴天及时改口,讨好地冲花焦眨眼他的宝贝干儿子可是花焦的死对头,花焦刚刚到神界的时候,可是被他欺负了许多次,也难怪花焦每次提起印墨都会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咬死印墨当初,花焦的宏愿是要嫁给神界的第一神将漆拉,最后却阴差阳错嫁给了水御殊不知,神界最强的人从来都是水御,而最神秘的神就是印墨,连水御也只能勉强和他打成平手 就因为这件事,水御当初迎娶花焦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何况,印墨和水御还是好兄弟当年那场婚礼轰动了整个神界,连其他六界都祸及了花焦的名号在神界轰动了嗤嗤,这也是他家干儿子干的好事,他最擅长的就是在背后出‘阴招’ “哼,我可是不会这么容易原谅你”硬着嘴巴,花焦强装镇定,午寻却见到她嘴角微微地上扬,又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的姑奶奶……”阴天夸张地在她面前鬼叫,就差给她跪下了不过,花焦能帮他抱到孙子和媳妇,夸张一点又何妨刚刚午寻的小动作可是逃不过他的法眼,她身上的怒气可是瞬间降低了 “印墨当年做的好事,我可是一一都记着呢欺骗我去格斯大陆,害我被一群刺猬追杀;挖了个陷阱给我跳,本姑娘差点就**;还有,他竟然在漆拉面前害我出丑,错失了一个好老公这些事情,你觉得我会忘记吗?我婚礼上的闹剧,他肯定脱不了关系” 午寻和千集子在一旁听着,冤家,这两个字同时闪现出脑海 他们同时选择沉默,花焦斗不过印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可惜,花焦呆呆笨笨,一直都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而已 阴天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当初可是花焦自己在婚礼上说,当年她眼瞎了才会看上漆拉还把漆拉扁得一文不值,还好漆拉脾气好,如果不然,那场婚礼能不能进行下去还是一个未知数漆拉和水御不分上下不过他倒是很期待自家的干儿子能够和漆拉打一场,嗤嗤,这个想法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实现呢? 当然,这些东西只能在心底想想就好,眼前的女娃可是要哄,“是,是我那个笨蛋儿子的错,要不,我现在和你去漆拉神殿,问他对你有感觉不?” 午寻抿了抿嘴,忍住洋溢的笑意 千集子依旧面无表情,微微眯起来的眼睛出卖了他 花焦干咳两声,“本小姐现在可是有妇之夫,漆拉只能仰望和幻想谁叫你多事了 漆拉的神殿花焦的脸不由地红了,当初在那里的羞事,记忆犹 “媳妇~~~~”眼尖地发现自家的媳妇竟然笑了,阴天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连忙扑到午寻的跟前,两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这个哀怨的表情跟白纸撒娇时候一模一样,午寻眯着眼,瞥了一眼千集子怀里的白纸,白纸的背后一凉,忍不住往千集子的怀里缩了缩 “媳妇~~~~”见午寻不理自己,阴天那表情可委屈了 “印瑙”印瑙突然张开手臂挣扎着要阴天抱,午寻无奈地点下头 “乖,叫爷爷”阴天则是激动地伸出手臂,就等午寻把印瑙放过他手上,那**的样子,嘴巴都要流口水了,印瑙就像一块肥肉,被他盯上了 “爷、爷”牙牙学语的糯米团声音一出,午寻都惊住了,她的儿子,第一句话竟然不是叫娘,而是爷爷 她吃醋了 “哈哈,乖,爷爷带你去吃好吃的,好吗?”阴天愉快的笑声响遍整个树林 千集子见午寻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淡淡地说,“做娘的不称职,孩子都一岁了,连娘都不教会他唤” 午寻顿时觉得自己特别的无辜,她的儿子才刚刚满月,哪有刚满月的孩子会说话的呢?她只不过想等到孩子半岁的时候再教孩子说话 花焦叹息一声,午寻呆住的傻样让她忍不住告诉她真相“印墨和魔神一直都在传输神力和魔力给孩子,他如今已经拥有两百岁的修为了在人间就是已经1岁了” “该死的印墨”午寻怒气冲冲地冲着树林深处大吼 “对了花子,神印册封要开始了,那边需要你过去一趟”深林深处传来阴天的声音 花焦听后,神情嬉笑,“太好了,又到这个时候了” ------------ 漆拉 ,最章节 “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小花”花焦怒气冲冲地扭过头,身子瞬间一僵 漆拉坐在冰雕而成的精美椅子上,复杂而复古的冰雕吊坠,一侧还有繁美的冰雕桌子 精滑光亮的冰桌上,阳光点点洒在上面,漆拉的脸被投影在冰面上,他的脸蛋在明媚的阳光下看起来如同冰雕般精致,嘴角微微上扬,但同时,眼神却透出一股森冷他身上的暗黑长袍在冰风中漂浮在空中,整个雪地就如同是他的衬托,他如同这幅画中最神秘而吸引的主角 在他的平淡的眼神注视下,午寻觉得全身的血脉都静止,心脏却强烈地跳动,她疑惑地歪了歪脑袋,“请问,你看够了吗?” 漆拉淡淡地收回视线,转移到花焦的身上,冰冷的脸蛋上透出一股人气,“小花” 花焦心情很复杂,她对漆拉的又恼怒又紧张,每次在他眼神注视下,午寻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我是来参加神印的册封听说今年有三个人有资格成为御神我、我也是诸神之一,我、我来是很正常” “当然,我当然欢迎小花”漆拉含笑地点点头,把花焦的紧张都看在眼力他手在半空中一撕,一道冰封大门横空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走难得我们的漆拉大神亲自出来接我们,我们怎么可以拒绝大神的好意呢?”花焦讥讽地勾起嘴角她刚刚才不是紧张,她最讨厌漆拉那一副‘我什么都懂’的神情 “御神是神的一种称号吗?”午寻疑惑地问道 “你没听说过御神?”花焦惊讶地看着午寻,似乎她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午寻不好意思地把手放在脑袋后面,脸一红,“我应该知道?” 花焦一副‘你没救了’的模样,“印墨那个小子没告诉你什么事御神吗?真是不负责任的老公,我劝你还是趁早把他给休了御神是所有在神界却不是真正的神的晋升,只有得到承认,成为了御神,等其与的十三个神其中一个退位或者死亡之后,便可以成为神而在成为御神之后,随时会被神界的人杀死,杀死御神的人便直接获得了竞选御神的机会,而没有杀死御神的人,则是要通过层层的考验才有可能得到这个机会” “众人之矢”那就是一个箭靶,在成神的道路上也必须满手血腥 花焦无奈地摊摊手,赞同千集子的话,“成神从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成神,那双手必须比所有的人都血腥当然,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直接成神那就是十三个神中其中一位愿意退位,把神位让给你这个嘛,想想就好,在神界存在的十几万年中,这个例子只有三个” “哦,其中一个不会刚刚好是你?”午寻轻哼一声,小声嘀咕 漫天雪白中,午寻的瞳孔里面,出现了一个幽灵般的巨大的身影,它如同鬼魅般快移动,走在前面的漆拉停住了脚步,坚毅的脸上笼上了一层冷冷的杀机,“死” 巨大的身影还来不及触及到她们衣袖,庞大的身躯突然停顿在空中,漆拉的手一挥,巨物的突然向雪山飞过去,轰然一声,**在雪地上 漆拉看都没看一眼巨物,一根精美小巧的冰棱从巨物的身体中央穿刺出来,巨物的身子在雪花中一点点地碎裂,最后‘哗啦啦’地变成冰屑飘散在雪花中 “嗤嗤嗤,这么久没见,还是依然的臭美”花焦直接越过漆拉,歪着头对午寻他们说,“走,到了” 她的话刚刚落下,他们周围的景色一变,她们面前站着一只,呃,大火鸡午寻自认为自己见多识广,但是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鸡,身形是她的几百倍,一根羽毛都比自己还修长,实在惭愧 “咕咕咕”见到她们,原在院子门口的火鸡突然兴奋地张开它的翅膀,一阵龙卷风平地升起,她们的发型一阵风过后,都变成了一堆杂草 花焦的眉毛挑了挑,强忍着怒气,“小鸡,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吹乱我的头发” “它见到你开心而已”漆拉嘴角含笑,走到火鸡的身旁,轻轻地抚摸着火鸡的翅膀,“变回来,要不然,今晚院子里面就要多一个烤鸡了” 火鸡听后高兴地把翅膀收回来,一晃眼,一个正常体型的小鸡出现在起来的脚下,乖巧地用鸡脑袋蹭着漆拉的裤脚 “哼”花焦白眼,“色鸡,主人都不会分当初就应该把你宰了吃” ------------ 命悬一线 ,最章节 “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小花”花焦怒气冲冲地扭过头,身子瞬间一僵 漆拉坐在冰雕而成的精美椅子上,复杂而复古的冰雕吊坠,一侧还有繁美的冰雕桌子 精滑光亮的冰桌上,阳光点点洒在上面,漆拉的脸被投影在冰面上,他的脸蛋在明媚的阳光下看起来如同冰雕般精致,嘴角微微上扬,但同时,眼神却透出一股森冷他身上的暗黑长袍在冰风中漂浮在空中,整个雪地就如同是他的衬托,他如同这幅画中最神秘而吸引的主角 在他的平淡的眼神注视下,午寻觉得全身的血脉都静止,心脏却强烈地跳动,她疑惑地歪了歪脑袋,“请问,你看够了吗?” 漆拉淡淡地收回视线,转移到花焦的身上,冰冷的脸蛋上透出一股人气,“小花” 花焦心情很复杂,她对漆拉的又恼怒又紧张,每次在他眼神注视下,午寻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我是来参加神印的册封听说今年有三个人有资格成为御神我、我也是诸神之一,我、我来是很正常” “当然,我当然欢迎小花”漆拉含笑地点点头,把花焦的紧张都看在眼力他手在半空中一撕,一道冰封大门横空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走难得我们的漆拉大神亲自出来接我们,我们怎么可以拒绝大神的好意呢?”花焦讥讽地勾起嘴角她刚刚才不是紧张,她最讨厌漆拉那一副‘我什么都懂’的神情 “御神是神的一种称号吗?”午寻疑惑地问道 “你没听说过御神?”花焦惊讶地看着午寻,似乎她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午寻不好意思地把手放在脑袋后面,脸一红,“我应该知道?” 花焦一副‘你没救了’的模样,“印墨那个小子没告诉你什么事御神吗?真是不负责任的老公,我劝你还是趁早把他给休了御神是所有在神界却不是真正的神的晋升,只有得到承认,成为了御神,等其与的十三个神其中一个退位或者死亡之后便可以成为神而在成为御神之后,随时会被神界的人杀死,杀死御神的人便直接获得了竞选御神的机会,而没有杀死御神的人,则是要通过层层的考验才有可能得到这个机会” “众人之矢”那就是一个箭靶,在成神的道路上也必须满手血腥 花焦无奈地摊摊手,赞同千集子的话,“成神从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成神,那双手必须比所有的人都血腥当然,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直接成神那就是十三个神中其中一位愿意退位把神位让给你这个嘛想想就好,在神界存在的十几万年中,这个例子只有三个” “哦,其中一个不会刚刚好是你?”午寻轻哼一声小声嘀咕 漫天雪白中,午寻的瞳孔里面,出现了一个幽灵般的巨大的身影,它如同鬼魅般快移动,走在前面的漆拉停住了脚步,坚毅的脸上笼上了一层冷冷的杀机,“死” 巨大的身影还来不及触及到她们衣袖,庞大的身躯突然停顿在空中,漆拉的手一挥巨物的突然向雪山飞过去,轰然一声,**在雪地上 漆拉看都没看一眼巨物,一根精美小巧的冰棱从巨物的身体中央穿刺出来,巨物的身子在雪花中一点点地碎裂最后‘哗啦啦’地变成冰屑飘散在雪花中 “嗤嗤嗤,这么久没见,还是依然的臭美”花焦直接越过漆拉,歪着头对午寻他们说,“走,到了” 她的话刚刚落下,他们周围的景色一变,她们面前站着一只,呃,大火鸡午寻自认为自己见多识广,但是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鸡,身形是她的几百倍,一根羽毛都比自己还修长,实在惭愧 “咕咕咕”见到她们,原在院子门口的火鸡突然兴奋地张开它的翅膀,一阵龙卷风平地升起,她们的发型一阵风过后,都变成了一堆杂草 花焦的眉毛挑了挑,强忍着怒气,“小鸡,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吹乱我的头发” “它见到你开心而已”漆拉嘴角含笑,走到火鸡的身旁,轻轻地抚摸着火鸡的翅膀,“变回来,要不然,今晚院子里面就要多一个烤鸡了” 火鸡听后高兴地把翅膀收回来,一晃眼,一个正常体型的小鸡出现在起来的脚下,乖巧地用鸡脑袋蹭着漆拉的裤脚 “哼”花焦白眼,“色鸡,主人都不会分当初就应该把你宰了吃” “咕咕咕咕……”火鸡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盯着花焦,委屈极了花焦怒瞪它一眼,火鸡伤心地咕咕叫跑开了 “房间都准备好了吗?”花焦收回视线,直接走进院子,就像这里就是她的家一般自然 “白纸肯定饿了,你去煮点东西给她吃”午寻看出了千集子的犹豫,白纸现在还小,理应给回花焦或者午寻,让她们哺育但是他好不容易才和白纸相处,实在是不想放开白纸 “恩”千集子黯然的眼神顿时亮起来了,走进院子,在花焦的房间旁边住下了 午寻叹息一声,幸好小包不在,要不然,千集子这条情路可就坎坷只是,这里是神界,小包肯定也会在这里他们之间的事情,她还是不要插手小包和千集子,无论是谁,她都下不了决定,最后还是要白纸的选择 看着三个人自然地在他的院子里面住下,漆拉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当漆拉离开了之后,坐在**上的午寻猛然睁开眼睛她等的就是这时刻,从她踏进这里的第一步,她的心莫名地感到不安似乎有什么一直在呼唤着她,悲伤的气息填满了她的内心但是每当漆拉站在她附近,那个来自灵魂深处的声音就会停止,似乎很忌惮漆拉 苍茫的雪色中,刺骨的寒风割打着午寻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站在冰冷无情的雪地上,午寻眺望着远处雪色中的一个黑点 就在那里,她能过强烈地感受到那股悸动,那个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就在眼前了,她按捺着心中的激动,快地消失在苍茫的雪色中 看着远处雪地中的山洞,午寻全向前,丝毫不敢有半点停滞她身后那个鬼魅般快的身影,如影随形地追赶着她,那迅捷的度让人惊讶不已最令人恐怖的是,这个骇人的身影即使是她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他所有的一切都如同被朦胧在一片雪茫茫中 午寻沉住气,用尽全力向山洞前行有一种直觉,那个身影追捕的并不是自己,他的目标是那个山洞而她,绝对不能让他进去,必须要比他先抵达一步 “你是谁?”沉闷的声音在空旷的雪地上,不断地回响,震耳欲聋的声音让午寻的耳朵感到疼痛不已,她身上的气息在声音的回荡中,气息开始不稳 她连忙稳住自己身上的气息,头脑快思索着一切的可能性,但是想了半天都没想出半点头绪该死的,一定是自己呆在印墨的身边太久,过分的依赖他,随机应变和思考能力都变差了 “我是漆拉的客人”这是漆拉的地盘,报上漆拉的名号,只要不是漆拉的敌人,其与的人听到漆拉的名号,至少不会对自己怎样 “仙人?”那沉闷的声音突然在午寻的耳边响起,午寻吓了一跳果然,在这个人面前,自己简直是弱爆了 “是” “漆拉大人什么时候有仙人的朋友?”那人似乎不怎么信不过他似乎也没打算追问下去,而是开始加快度,向山洞前进 “慢着前面的东西是我的,漆拉要求我过来带它回去”午寻心一急,急中生智,连忙喊住那人 “呵呵”那人果然停了下来,午寻感觉到身边有一个人在那里围着她飞转,她只能感觉到,却依旧不能看清那个人的样子,他温热的气息在她脑后吹起她的发丝,“你知道吗?” 那笑声让午寻的心不停地跳,手掌紧张得冒出冷汗,脚步也不由地停下来,看着前面不远的山洞 午寻咬着牙,要自己镇定,“什么?” “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漆拉大人,根本不会叫人带山洞的东西回去,看来,你似乎还没知道山洞里面的是什么东西?” 阴测测的声音让午寻从心底颤抖,心里虽然害怕,但是午寻依旧平静地抬起头,声音安稳,“是吗?但是,漆拉确实下达了这个命令如果不然,我一个仙人又是怎样进入神界不是神,根本不能进入神界大门像你这样的……” 午寻故意停顿,那人果然停下来,午寻这时候终于看清楚他的样子了 “你这样的半神不神的散神,根本连神界大门都出不去而这里,如果不是得到漆拉的同意,我能够进来吗?我是不知道,山洞里面时什么,但是漆拉确实要求我带它走如果,你硬是要拦下来,后果是怎样,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 说完这段话,午寻的心一直砰砰地跳个不停,如果他不是,那么今天,她非但不能救活山洞里面的,搞不好连自己的命都赔进去 那人沉默了半响,一双鹰鹜的双眼直直地勾着午寻午寻觉得自己后背都湿透了,只要自己才知道这个压力多大,随时她都有可能把命赔在这里 ------------ 破阵入洞 ,最章节 成仙之后,午寻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压迫感,她呼吸每一口空气都怕是她最后一口气,男人的每一个眼神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四周的雪花仿佛都带着刺,入骨的疼痛 他抬起手,午寻的心跟着悬起来,修长***的手指动了动,午寻强迫自己不要怕,大不了就半身不遂,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不会杀自己,或者说自己命不该绝 预期的疼痛没有来袭,午寻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的手指用力甩向山洞,一条破冰大道出现在午寻的眼前男子斜睨了一眼她,走向大道,往山洞快走去 午寻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劫后余生的喜悦让她心情好了很多,为了不被他甩开,她连忙跟了上去 “你是散神?”午寻一边用力跟上男人,一边问道 男人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开口,“看来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作为一个仙人,知道那么多对你没有好处你还是赶紧回到属于你的地方” 午寻听后,扁嘴,她倒是想回去,不过夫唱妇随,她家的死鬼属于神界,她也只要跑过来了“我是漆拉的客人,我知道这些很正常不是吗?你是御神?” 他的力量,午寻觉得能够和白纸一拼白纸都是神,那么他也相去不远不过,他忌惮漆拉,那么就代表他并非是真正的十三个神中的一个 男人却给了午寻一个很奇怪的眼神,转而看着越来越近的山洞,眼神深邃,“看来你……” 午寻疑惑地看着他 他慢慢地吐出剩下的话,“笨” “喂”午寻气呼呼地叉腰瞪着他,如果不是打不过他,她一定直接一个雷把他劈死 男人见她气嘟嘟的脸蛋,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就消失了,神情再次淡若静云,“里面沉睡的东西,就是神界一任――御神” 午寻看见男子眼神中坚定地火焰,那是一种对猎物势在必得的决心这样有野心的男人,是很危险的动物有野心就代表着,为了他的野心可以抛弃一切可有可无的东西,包括良知和善良 寒风依旧刺骨,午寻也跟着沉默除了急地飞奔,她没有其他的选择,在男子表现出他的野心那刹那,午寻心中的不安就越发强烈她如今还能够安全,那是因为男子不敢动自己但是为了成为御神,午寻可不觉得他会放过自己,毕竟在神的眼里,六界的人不过是蝼蚁,杀死她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杀人灭口,是易如反掌 站在山洞门口,午寻的心中越激动,她心底有一个声音不停催促自己进去,但是身边的男人还在,她不能表现得那么明显“走看我们谁能先找到他,谁先,那就属于谁” 男子轻笑一声,“是什么让你这样的自信,一个仙人想要带走里面的御神,你是不是太过自信了?还是,蠢呢?” 午寻咬了咬下唇,抬起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男子,“是你蠢还是我聪明呢?你觉得漆拉让我来,是让我送死的吗?一个散神也敢过来挑战御神,我该赞美一下你的勇气吗?” 午寻指着前面的两条路,“二选一,既然我是女生,那么我先优先选择,当然,如果你觉得不公平,我也可以让你先选” 男子紧盯着午寻良久,终于点了点头,“好” 午寻看了两条路一眼,最后选择了一条看似光明的路,头也不回地离开 看着午寻离开的身影,男子低头轻笑,转身往另外一条路走去 这条路似乎越走进深处,黑暗越深沉,午寻的手指上窜出一束火苗,照亮了前进的路明明半柱香的时间,这条路却似乎要到了尽头午寻总觉得不对劲,但是却说不出来 或许是这条路太过安静,没有想象中的恐怖,所以她才会感觉到不安既然没有危险,午寻也放松了心情,开始大量着这四周 突然,午寻目光停在了路上的墙壁上她缓缓地伸出手,那是一滴黑色的蜡,见到这蜡,午寻的眼神变得幽暗 心中的不安开始加倍的放大,午寻警惕地环顾了一圈四周这条路根本就没有尽头,这是一个阵,她被困在里面了该死的,自己竟然这般大意既然知道了里面的人是御神,那么这个山洞就不会简单 午寻不会破阵,她对这些东西根本就是一窍不通不过,她不笨,她不会正常的破阵方法,但是,破阵的歪门办法还是有一大堆这也归功与她亲爱的丈夫,为了能够最快地教会她这些有用没有用的东西,他直接教她这些奇葩的方法 午寻手指轻轻地放在蜡上,抚摸了几次之后,她轻轻地笑了,纤长的手指放在薄唇上,用力一咬,手指流出血,滴在蜡上,蜡似乎有生命一般快地把午寻的血吸干净 不一会,蜡突然膨胀,午寻支起结界 “嘭”那黑蜡突然向外喷出一堆鲜血,四周的墙壁都被血溅红了,幽暗的小道迷茫着浓浓的血腥气息 午寻感觉到自己的脚下传来轰隆的一声,她左前方的路突然光亮了 午寻得意地笑了,一个阵而已,轻而易举地就被她破了 ------------ 御神殷实 ,最章节 “该死的,你都干了什么”一声怒吼,午寻扭过头,见到男子冰渣的脸上出现了罕见了怒火 午寻无辜地看着他,特别天真地说了一句,“破阵啊” 看着她天真无辜的脸,男子强忍着掐死她的冲动,一个翻手,一个冰鸟破地飞出,在这狭窄的通道中,它庞大的翅膀只能勉强地卷缩着,表情痛苦,男子拍了拍它的头,一道银光笼罩着它,一眨眼,一个巨大的鸟变成了一只小鸟 午寻看得目瞪口呆,流着口水说,“你们神仙都会把小鸟变成大鸟?” 如果是这样,她以后岂不是天天都有肉吃了捉一只神兽,把它变大,就可以吃好多顿了,吃不完就把它的肉变小,带着走想到那香喷喷的肉,午寻的口水越流越多 作为一只妖,后来是仙,虽然她也会一些法术,但是这个世界上却没有变大变小的法术,她曾经很是遗憾 男子瞥了她一眼,没搭理她,反而跳上了鸟的翅膀上 午寻扁嘴,不搭理她就算,等她家的印墨出关,她就要他天天变大鸟给她吃,第一只吃的就是他的鸟 “上来快点”男子突然伸出手,午寻当场愣住了,没想到他人不坏嘛,好,那就不吃他的鸟了 突然,通道深处传来一声凄厉的鸣叫,午寻身边的男子脸色瞬间苍白了,似乎被什么击伤了 午寻担忧地看着他,又看了一眼通道的深处,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一扬手,一道黑色的屏障护住了他们,在屏障内,男子的脸色总算逐渐缓和下来 午寻得意地说,“走,有我的结界在,没什么能够伤害到我们” 男子这时候才正视午寻,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转而看向结界,黑色的结界,他第一见,上面似乎还布满了雷丝,奇怪的是,黑色的结界,他们却能够清楚地看见外面的通道 “我们离开这里”男子抿着嘴,突然拍了拍鸟的脑袋,要它掉头走 “为什么?”眼看就要到了,午寻打死也不会走 “走”男子坚决地说鸟听话地掉头,却发现自己的鸟身不受自己的控制,有一股力量从里面发出,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强迫他们必须进去 午寻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但是为时已晚山洞深处,那个御神,似乎不是自己能够惹的 恐惧是从心底发出的,连鸟都感到害怕,鸟身不停地颤抖着 “里面的御神比你厉害”午寻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地吐出话,里面很危险,要赶紧逃这是她作为妖的第六感,历来很准但是她第六感来得太晚了,她身体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 男子轻笑一声,“是啊,我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听完他这句话,午寻怒火熊熊燃烧,跳起来,指着男子的鼻子大骂,“那你为什么又表现自己很厉害,一副里面的御神根本就不是我的菜的样子” 男子轻睨了一眼午寻,在他冷冷的视线下,午寻乖乖地焉了,男子这才冷哼一声,鄙视地说,“对付你,我一只手指便可我比你厉害,很正常至于,里面的,在他沉睡期间,我杀他是易如反掌但是” 男子突然停顿下来,冷冷地盯着午寻,午寻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她害怕地吞了吞口水,“告、告诉你,我可是漆拉的客人杀了我,你肯定也要死” 男子冷哼一声,“不杀你,我们也未必能够活着出去” 看着离山洞深处越来越近,午寻就越发不安 飞到了山洞深处,里面一片光明,山洞深处竟然是一片绿意盎然,而在绿草鲜花中间,一个男人正趴在石头上,一动不动 午寻吞了吞口水,她有一种强烈地冲动想要走过去,把男子叫醒她的手刚伸出结界,男子迅地拉了她回来,眼神警告她,‘别动’ 突然,石头上的男子翻过身,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午寻和男子都紧张地注视着他,过了一会,他的喉咙开始发出一阵低沉又诡异的笑声,“呵呵呵……呵呵……” 午寻清楚地看见他的五指紧紧地插进了土地里面,满是鲜血,看得她毛骨悚然 “殷实”男子突然叫出声,眼神始终紧锁着趴在地上的男子 那人没有回他的话,只是,大地突然开始震动,从遥远的而近,午寻想施展法术,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就在午寻晃神的一个刹那,一块石头猛然冲向她,她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僵硬并且不受控制午寻第一次觉得情况这般的糟糕 “你想取我性命”趴在地上的男子突然闷笑,午寻看着他缓缓地抬起手,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地转个身子 在看清楚那人模样的刹那,午寻浑身一个激灵,忍不住大声尖叫,“小包” “”男子目光紧紧地锁在了小包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地笑容 ------------ 漆拉救场 ,最章节 “呵呵呵……”小包森冷的黑瞳在午寻和男子身上徘徊了一回,午寻还没反应过来,小包嘴角就扬起 男子脑海中紧绷的弦‘嘭’地一声断开,在午寻还没回过神的时候,直接把她拉住,嗖嗖地以神地往洞外飞奔 “呲――” 幽黑的通道中,午寻只感觉到自己身边刮起的刺骨冷风,以及身后同样神,步步逼近地杀气 “吱呀――” 一声尖锐地划过墙壁的声音从午寻的耳边响起,她能过清楚地感受到擦身而过的冰棱,如果她再过一点,那么刚刚的冰冷刺进的就是她的心脏 身后冷血无情的小包并不是她所认识的小包,那杀气是如此的真实和锋利,午寻终于明白身后的小包真的想置她于死地 “呼呼……”听到耳边呼呼刮过的寒风以及眼前一片的雪白,午寻终于松了一口气 逃出来了 “哼,你开心得太早了”男子冷笑地低头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的午寻,依旧以迅捷的度带着午寻往前方逃亡 “小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午寻用尽全力跟上男子的度,一边着急地问道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小包和白纸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子一边逃,一边用神力在身后制造冰障,阻止小包的进攻度,语气略惊讶,“你认识殷实?” “废话如果身后的人叫殷实,我觉得我认识”午寻一脸正经地看着男子,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后瞧 “咔嚓”轻微的几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午寻诧异地看着身前的男子突然痛苦地捂着他的左肩,汹涌的血不停地从衣服里面渗出来 男子额头不停冒着冷汗,脚下的度却没有半点停顿,依旧飞地向前奔,午寻在身后却能够清楚地看到几个冰棱从不同的方向直接刺穿了他的左肩 “停下来”午寻顾不得男子的反抗,直接奔到他的身边,扶起他的身子,用尽自己的力量,使用瞬刹不要命地往前奔跑 但是,带着一个受伤的男子,午寻的瞬刹即使再厉害也比不过身后御神的度,眼看就要被追上了,男子咬着牙,打算推开午寻,“放开我,你走往前跑,直到看到结界,你是漆拉的人,进入结界之后就安全了” 午寻咬着牙,硬是托着他往前冲,“本小姐才不是你这种冷血的人,要我见死不救,让我的孩子知道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做他们的娘亲你要是有力气,那么久废话少说” 男子果然没有再挣扎,低头闷笑,“呵呵,既然你要留下来陪我死,那没办法了” “呵呵呵……”身后阴冷的声音越逼越近,一道白色冰墙突然阻断了午寻的去路,她们被迫停下来 午寻扶着男子,转过身,看见小包离她们只有几十步的距离,午寻吞了吞口水,步步后退,“你说,我们有多大的把握打赢小包” 说完这句话,午寻也有点底气不足毕竟小包还是一只白虎的时候,她就打不赢小包 “0。”男子看都不看午寻,眼神直直地盯着小包,他突然甩开午寻,点了自己几个穴位,一股莹蓝的光芒突然包裹着他受伤的肩膀,受伤的地方以用眼可以看的度快的愈合 “走”男子从雪地抽出一把雪刃,用气直接破开了身后的冰墙,冲午寻怒吼 “呵呵呵……”一个冰棱突然从小包的面前凌空飞起,夹杂着强烈的杀气直接冲着男子击过去 “啊”午寻尖叫一声,扭过头不敢看男子被冰棱刺穿的画面 “没事?”两股破空的疾风,将漆拉的长袍吹起,凌风而扬他回过头,一道银白色的光芒笼罩着午寻和男子 男子见到漆拉的瞬间,紧绷的脸终于松了,午寻也在心底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漆拉赶得及时 见他们都没事,漆拉才缓缓扭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前面冷着脸的小包,“殷实,去我那里坐坐” ------------ 两兄弟的情仇 ,最章节 漫无边际的暴风雪,将天地都卷进了一片白色的混沌中,四周的树木被狂风掀起了树根,沉甸甸的积雪依旧在树枝上挂着暴风雪中心,依稀能够看到四个人影,犹如雕像般伫立在冰雪中 空气中的雪花突然被一股大风卷进了龙卷风中,四个人的目光都被突然出现的龙卷风吸引了,雪花飞扬中,一个女人悠哉悠哉地从龙卷风中心走出来 娇嫩的红唇微微张开,“呦,殷实也在” 花焦拿着一个酒杯,表情平静而淡然地站在午寻的身旁,见到对面的小包,嘴角轻轻扬起 见到花焦,小包原本紧锁的眉毛有了一丝松懈,却依旧杀气腾腾 “对了”花焦扭过头,对一旁的漆拉晃了晃酒杯,“我喝了几口你的葡萄韵粮,不介意?” 花焦轻轻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酒红色的液体在杯中微微地荡漾,一股醉人的酒香飘散在冰雪中 漆拉微笑着看着花焦,“不介意,我酒窖中尚有一瓶蟠桃阵雨,不知道大家是否赏面去品尝品尝?” “就知道你把好东西都收藏了,怎么我刚刚没找到?走,殷实”花焦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转身离去 殷实意外地听从花焦的话,乖乖地跟了上 “走”危险已经解除,午寻扯了扯身边一动不动的男子衣袖,低声提醒道 “哦,对了,殷南,你也来”花焦突然回眸一笑,灿烂的笑容让午寻身边的男子冷哼一声,他却也乖乖地跟了上去,留下一脸呆滞的午寻 “走午寻姑娘”漆拉笑着走到午寻的旁边,见午寻疑惑的眼神,轻笑道,“殷南和殷实是一对好兄弟虽然,他们从小性格就不合” “他们是兄弟?”午寻至今还是很难消化这个事实,刚刚还生死相斗,想要置对方于死地的两个人,如今却是一对兄弟 漆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缓缓地说道,“是啊,至少他们从出世以后都在一起,一起玩,一起练武,一起修炼,恩,也同时喜欢了一个人” “白纸?” “恩~~~”漆拉却神秘地笑了,轻轻地摇头,“是――花焦” 这个重量级的炸弹扔下来,午寻顿时呆住了小包喜欢的人是花焦天啊,她接受不了 “呵呵,很惊讶”漆拉笑着继续说道,“他们那时候还小,喜欢到处闯祸,某一次他们打算敲诈花焦一顿,最后却被花焦教训了一顿两个被打得很惨,一脸猪头都被扔回他们的爹娘面前那两个小子却没有被花焦给吓到,反而黏上了花焦,发誓要娶她回家为此,他们两个就从好兄弟发展了对手,每次见到对方都想把对方好好地往死里揍一顿” 午寻越听越惊讶,最后演变成漆拉和午寻坐在院子里,把花焦和殷实两兄弟扔到一个角落,畅快地聊起他们之间的陈年旧事 “那为什么小包跟了白纸呢?”她还以为小包喜欢白纸,还想要暗中牵线,看来她这个月老似乎牵错线了 “恩,这个嘛,殷实两兄弟在得知花焦要嫁人之后,打算联手把水御给灭了,最后反而被水御给打成一身伤最后回家休养了几百年,那段时间被他们的爹娘锁在了家里等他们被放出来,花焦的孩子都生了两个殷南伤心过度,就找个地方添伤” 一道阴冷的视线瞬间击中午寻和漆拉,午寻冲殷南干笑几声,漆拉缓缓地抿一口酒,继续缓缓说道,完全没有把殷南杀人般的视线当做一回事,“至于殷实,他不死心,最后被水御扔了一个包袱” 午寻点点头,那个包袱就是白纸按照她的观察,小包是喜欢白纸,只是那个喜欢是哪种呢? “来了”漆拉笑着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午寻看见千集子抱着白纸推门而出 花焦笑着接过白纸,对千集子大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啦” “她刚刚醒来,我打算带她出来散散步”千集子目光柔和的盯着白纸粉嫩粉嫩的脸蛋 午寻注意到,小包在白纸出来的那瞬间,目光就盯着白纸不放,身上紧绷的杀气也消失了,目光同样柔和 见此,午寻的心终于完全地放下了,看来小包对白纸的感情还是依旧“为什么小包会变成这样?” 小包是御神之一,那么按照这个规定他根本就不能自由地进出神界大门,当初的他又是怎样来到人间,到了白纸和她的身边呢? “还有,白纸是神?” 漆拉点点头,“神胎一出生便是神,所以,神界不是有十三个神,而是十七个” “十七?”原本的十三个神,外加花焦的三个孩子,应该十六个神才对 “还有你的印瑙,虽然你是仙,但是他一开始便是神胎,一出生神界就必须为他添加一个神位”花焦轻轻地抱着白纸,开心地揉着她胖嘟嘟的脸蛋 “对了今年的御神看来似乎要加多一个位置了”花焦似笑非笑地看着殷实和殷南 “那要看他们的本事了之前册封的两个御神也会到场,今年的册封真是有趣极了” ------------ 找乐子 ,最章节 坐在冰晶院子中,大家难得坐在一起聊天,气氛貌似很和睦午寻微笑着抿茶,对身边的暗潮汹涌置之不理 神界的事情跟她关系不大,她可不想浪费脑力去猜想,要知道的始终会知道,他们不想她知道的,她怎么去猜测也不会知道倒不如留点体力游玩神界 “好了,大家也都累了,回去休息”把酒杯中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把手中的白纸递给殷实,无视掉千集子深邃的目光,笑着拉着午寻的手走进房间 漆拉笑着点点头,也转身离开留下殷南和殷实,以及,警惕的千集子,还有,熟睡中的白纸 至于他们后来是如何分割白纸,午寻打了个哈欠,把叽叽喳喳的花焦送出房门的时候,只看到殷实和殷南两兄弟站在院子中,一副要一决死战的架势 原本睡意朦胧的午寻,强撑着沉重的眼皮,打算看完他们两兄弟的世界大战再回去补眠 但是等了又等,最后,轰天动地的战斗还没有开始,小包冲午寻就‘呵呵’两声之后,转身离去 当场午寻就火了,恨不得把小包捉回来,把他刚刚那张‘呵呵’的臭脸给撕碎当然,那只是想想,午寻还没有这个胆子 在殷南那个冰渣脸的注视下,午寻‘嘭’地一声把门关上 在漆拉的神殿的日子是快乐又无聊,这里所有的婢女都是冰魂化成,所以说,她们是没有灵魂,只是一个躯壳只要漆拉想要,这婢女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难怪,在他这里册封,他却一点也不担心人手不够 在知道这个秘密之后,午寻兴致冲冲地找了个婢女练手要知道,在漆拉这里住的5个人,没有一个是她能过惹和打得过她早就想要找个神来练练手 兴致冲冲的出去,最后垂头丧气地回来此后午寻发誓,再也不要和下人过不去呜呜,自己竟然连一个傀儡也打不过,说出去多丢人 于是,为了一雪耻辱,午寻决定不死心地再来一次决战 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午寻偷偷地叫了一个婢女于半夜独自一个人到她的房间里面当半夜到临,午寻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深夜的房间中,漆拉目光转到了午寻房间的方向,先是惊讶,后来了然地微微一笑 “过来”午寻轻轻地召唤婢女,轻声命令道,“站在这里,等我出了10招之后,才能出手,懂吗?” 婢女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半柱香之后,午寻捂住自己受伤的鼻子,双眼含泪地瞪着婢女 婢女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蹲在地上的午寻,“请问,还要继续吗?” “要”午寻战火汹汹,粗鲁地叉着腰,怒道,“你在那站着!不许用法术” 她就不信她这样都打不过这个该死的傀儡 “是”婢女冰冷的脸,面无表情地收起自己的法术 午寻瞪大双眼,左手用雷幻化成一把剑,直接往婢女的脸上刺过去漆拉说了,他制作的婢女即使全身被刺成洞,一天过后还是会完好无缺地恢复原状 就在剑锋就要刺到婢女的脸的时候,婢女踮起脚尖,侧身快的躲过,原地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手指夹住午寻的雷剑,让雷电在她的手指传遍全身 一用力,直接抢过午寻的雷剑,面若冰霜地说,“不知道您还有什么吩咐?” 午寻已经被心中的怒火汹汹燃烧了,她恨不得扑过去咬死这个婢女 “呵呵”原在房间的漆拉轻轻一笑,看来印墨的小娘子挺有趣,这个股傻劲和当年的花焦有的一拼 气呼呼的午寻站在原地怒瞪婢女,婢女却面无表情地说,“如果您没有吩咐,我就先行离去” “慢着,你去哪里?”现在的婢女都什么态度,怎么一点也不听话 “冥原少爷快到了我要去帮他收拾房间,伺候他”说完这句话,婢女转身离去 “冥原?”午寻在婢女走后,诡异地笑了 第二天,午寻拉着一样无聊的花焦,名曰,游花园 花焦望着四周都是冰雪,实在不知道花在哪里?在围绕了神殿走了第三圈之后,花焦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午寻,你打算这样走多久?” 她要是喜欢游花园,她不介意带她去自己家的花园游玩一圈再回来 “唉,日子挺无聊的出来走走,散散心,透透气”午寻唉声叹息,仰头佯装悲伤 “呃……”花焦抽了抽嘴角,她倒是觉得每天看千集子和殷实争夺白纸挺有趣 “咳咳,是这样,我听说过几天会有人过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找点乐子了”说了半天,兜了半天圈,终于说到了重点 “恩”花焦诡异地上下打量了午寻半天,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地说,“你打算……” “对”午寻开心地笑了,她就是打算给那个叫冥原的家伙一个‘难忘’的纪念 “懂我懂”花焦开心地笑了,心里默默地为印墨节哀,他才不在几天,午寻就开始了唉,可怜的男人 ------------ 神赋 ,最章节 花焦阴阴笑的样子,让午寻顿时觉得背后一凉 她干笑几声,试探地问道,“冥原那人很厉害?” 花焦歪着脑袋,略思考了一下,笑着,“不厉害” 午寻不信任地补充地问了一句,“我打不过,你会过来帮忙吗?” 花焦娇笑着捂脸,“不会,不过我会过来帮你收尸” 午寻冲她龇牙咧嘴,做了个鬼脸,“我死了,我家两个男人不会放过你的,我的儿子不会放过你儿子” 花焦不在意地摆摆手,转身离开,“逛了那么久,我累了,回去逗逗我那可爱的殷实,消除一下寂寥” 走到一半的花焦,突然回过头,目光异常地沉重,“最好不要触及他的底线,他虽然是御神,却不是所有人都能惹的主” 午寻还没来得及细问,花焦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了花焦走后,午寻脑海一直徘徊着她刚刚的那句话,有一种莫名的压抑不停地在包裹着自己 她狠狠地甩走脑海中的回音,决定还是乖乖地呆着,等到印墨和小七赶过来倒时候,她就是有人罩着,惹谁也不怕了在此之前,她还是把那个冥原放在一边 可惜,世事难料,她不找人,但是总会被麻烦找上门 神印册封至少还有半年的时间,这段时间她的日子是悠哉无聊,时不时看着千集子和殷实斗斗,看腻了也可以换个口味,看看殷实和殷南兄弟相斗要不去和花焦去打打雪战,堆雪人 一个星期过去了,从来的那天见过一次漆拉,此后一个星期都没见过他这位大神级的人物用花焦带醋的话说就是,他打猎了 听完午寻不禁汗颜,大神都喜欢这么特别的…… 在一个星期后的某个午后,午寻和花焦正兴高采烈地在院子里面堆起雪人午寻一抬头,只看见一个黑色的披风在她面前一闪而过 她不禁感慨,神的度连她的瞬刹都赶不上 把雪人堆好,花焦开心地拍拍身上的雪,扭头冲午寻灿烂一笑,“对了,冥原那小子今天要过来现在恐怕已经漆拉已经把他接进来了” “他来了?”好,午寻承认,她对这个人还是挺感兴趣 “要去看看吗?”花焦冲她挤眉弄眼 这么***裸的**午寻嘟起包子脸,坚决地摇头她要理智,在印墨和小七没有到来之前绝对不把自己弄进一堆麻烦里面 “是吗?”花焦阴测测地笑了 “喂,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午寻拼命地把自己的耳朵贴在结界上,可是,她们离大殿有点遥远,只能模糊地看到两个背影,其中一个是漆拉,还有一个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冥原 花焦被午寻摇得有点头晕,她压低声音,“我这个法力要是再靠近就会被他们发现,我们还是乖乖地呆在这里你没有见识过漆拉的厉害,他的力量是察觉,虽然我和他都是神,但是神也有高低之分,如果是一般的人,只要她们出现在冰原千里之外,漆拉都能第一时间感应如果没有结界,我们现在可能连神殿的门口都靠近不了” “这么厉害?”午寻惊讶 花焦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忍不住叹息一声,不禁为她感到可怜,可怜的她,只是一个仙人,被那无良的印墨拐到神界,而且什么都没告诉她的情况就把她抛下了如果没有她,午寻可能早就被神界的人侵蚀了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印墨不告诉午寻,那就她来 “神界的每一个人,无论是散神、御神还是正式的神,都会有自己一个神赋,这种神赋几乎决定了你在天界的地位一旦你赢了比你厉害的人,只要你愿意,你可随时吞噬他的神力以及他的天赋,从而加强你的神力和神赋” 午寻听后,不禁张大了嘴巴,神界竟然比其它六界加血腥,“那岂不是杀的人,不,是神,越多,那么那个神就越强?” “也不可以这么说这样解释,你侵蚀的神越多,那么你身上的抗力就越厉害,等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潜伏在你身体内的神力就会爆发,就是自爆”花焦一头汗地解释,组织语言这活果然不适合她干 “那个程度是以人数来决定?”如果不然,散神或者御神直接侵蚀神或者与他们同地位的散神和御神,那么后果似乎就不太好 “恩”花焦欣慰地点点头,“一般来说,侵蚀20个就是极限,不论你侵蚀的人神力如何但是,也有例外,有些神的神赋就是洗涤,他能把侵蚀的神力洗涤成为属于自己的神力,这种人很可怕,一般有这种神出来,第一反应就是绞杀” 说到这里,花焦嬉笑的脸上变得异样的沉重,甚至眼中隐约着杀机 “那你的神赋是?” “嘻嘻,我的神赋?”话题一转,花焦顿时恢复了笑脸,她神秘兮兮地凑到午寻的耳边,“我的神赋就是……” ------------ 猎杀 ,最章节 午寻轻轻地咬了咬嘴唇,期待地盯着花焦 花焦笑着与午寻对视,嘴巴微微张开,午寻的心咯噔了一下 “呵呵,秘密不要知道太多”花焦话题一转,笑着扭过头,转而关注神殿里面的发展,“应该让你知道的事情,迟早你会知道现在知道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午寻点点头,当她转过头的时候,神殿里面的两个人都消失不见了她还没来得及惊讶,漆拉就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这两天不要出门”凝重的神情以及沉重的语气,让午寻不自觉地严肃起来 漆拉身上有一股盛气凌人的傲气,让午寻的心不自然地沉了下去,放佛他是天生的主人,让她屈服如果不是身上有印墨和小七留下的力量,午寻觉得自己当场就跪下 但是,她身边花焦微笑着,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只是上扬的眉毛微微皱起,有点苦笑的味道,仿佛自言自语,又似说给身边的两个人听,“麻烦来得真是早” 午寻皱眉,她发现神界似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秘密或许不是秘密,但是对于她这个外来人员这些不是秘密的秘密就是秘密 “走回房”花焦拉着午寻的手,往院子中心走去,余光却瞥向神殿外的冰天雪地,午寻顺着她的视线,却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别看了,我会叫殷实和殷南随时保护你,虽然讨厌你家的印墨,但是看到他正在救我的女儿的面子上,我会护你安全” 花焦带午寻回到房间的时候,午寻发现殷实两兄弟和千集子都已经坐在她的房间里面了 “保护好午寻,她少了一个寒毛,我回来以后你们就等着被我扔进格斯大陆”放下狠话,花焦就离去了 看着她匆忙的背影午寻知道这里似乎不平静了她看着逗着白纸的千集子,翻了翻白眼,这男人没救了 至于殷实,午寻也不寄托他什么了失去记忆的殷实就等于一头野兽,不过是一头比较听话的野兽殷南嘛,摸不清他想什么,午寻也懒得猜他到底想什么 半夜,午寻身边的白纸突然睁开眼睛,小手小脚一咕噜地爬起来,轻轻地爬过午寻的身子漆黑中她却清清楚楚地看到所有的东西 就在她快要爬出门口的时候一双大手突然把她拎起,白纸惊讶地扭过头,只见千集子阴沉的脸庞白纸吐了吐小舌头,挣扎着用她的小手小脚爬上千集子的肩膀然后指了指门口 千集子沉默了半响,叹了一口气,抱着白纸转身消失在房间里面 当白纸消失在房间的时候,坐在的凳子上的殷实一双幽暗的双眸在漆黑的夜晚中闪着幽绿的光芒,最后也跟着白纸消失的方向消失了 好了,该走的人也走了,剩下的人似乎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愿午寻也不用装睡了,在白纸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醒了 “你也不用装了帮我点一下房间的灯”午寻坐了起来,靠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斜靠在窗边的殷南 “呵呵,还真是会使唤人”一个响指,房间顿时就明亮了 午寻笑着翘起二郎腿,“我使唤的不是人是神” “怎么?好奇他们去哪里了吗?”殷南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做过大的纠结,笑着转移了话题 “好奇”午寻点头,“但是,我好奇,你就会告诉我我好奇的事情吗?” “聪明的女人”殷南嘴角扬起一个独特而诡异的笑容,“但我能够告诉你一些事情,恩,跟你的宝贝白纸有关” “说” “那就是,她们现在正在去猎杀” 午寻挑了挑眉,等待下文 但是殷南似乎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午寻伸手变出一件外袍,披在身上,笑着看着殷南,“猎杀?有意思,我想你不会愿意我独自一个人出去,对?” “有没有人说你很狡猾”殷南大笑地跟上午寻,转身也消失在间里面,只留下一间空房 “没有,大家都说我很天真可爱,像一只绵羊,随时会被狼吃,需要保护”两个黑色的身影在冰天雪地中快地前进,“我们的行踪可是会被漆拉发现,你不怕被花焦扔去格斯大陆?” “漆拉现在可是没空理我们就算知道了,到时候你和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被扔去格斯大陆” “这么恐怖?”午寻娇笑 “怎么?怕了?一个仙人在神界,没有人保护,随时都会没命” “呵呵,你们神仙喜欢侵蚀仙人的法力?这么饥不择食”午寻掩嘴轻笑,眼底却没有一丝害怕 “看来你知道的事情倒是挺多,秘密知道那么多可不是一件好事”殷南的眼神有一瞬间闪现杀机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例如,你的神赋……” 殷南突然停下前进的脚步,转过头,脸色的笑意消失殆尽,此时俊美的脸庞上笼罩一层寒气 他一步步地慢慢走到午寻的面前,“看来,你似乎知道了一些你不该知道的事情” 午寻鄙夷地笑了,“你想杀人灭口?” “怎么?不可以吗?”殷南温柔地抚摸午寻的脸庞,嘴角温柔的笑容异常的假,“你是漆拉和花焦的人,但是,我却不怕他们,知道吗?” “哦”午寻平淡地点点头,“那你现在要杀我?” 殷南看着午寻,没有说话,午寻知道他现在在思考,只要他一个想法,就会决定自己的生死 但是,他似乎还没有认清事实看来,自己需要帮他一把 “知道我秘密,这个世界上可是都得死”殷南的眼神越来越深沉,午寻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了看,自己每次知道那么一点东西都要用命来换,唉,自己的命还真是不值钱 殷南慢慢走到午寻的面前,他浑身都散发出黑暗的气息,他身后有两个黑色的漩涡在飞的旋转着,他的双手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双利剑般,锋利 他缓缓地抬起手,把尖锐的指甲放在午寻的脖子上,只要他轻轻一划,午寻的命就这样消失在天地之间 ------------ 为夫驾到 ,最章节 午寻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脖子上冰凉尖锐的指甲,这感觉就犹如在人间被修道者追杀般压抑,午寻毫不怀疑殷南会杀了自己 “没有遗言,放心地死”说完,他动了动手,***修长的手指在午寻的脖子上轻柔地一按…… “啊”午寻尖锐的嗓音像似要穿破人的耳膜 殷南微笑着欣赏午寻死前的恐惧 与此同时,砰――砰―― 两声爆炸声响起之后,午寻身上的绸缎白衣突然飞扬,裙纱突然飞快地伸长,在殷南诧异的瞬间,白色的裙纱把午寻整个人包裹在里面,并且在空中飞的旋转 殷南眼神一狠,握紧拳头把尖锐的长指甲收回,把手放在空中,空气迅地在他手上凝聚成一把利剑,杀意重重,以奔雷般气势直接刺向午寻 午寻虽然被包裹着,但是她心里很清楚,这个顶级仙器恐怕也不能支撑太久昨天起,她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依旧坎坷,所以找出了仙界的时候小七送她的防御仙器罗兰仙衣 几次攻击都无效之后,殷南突然停下攻击,半蹲在地上,伸出手指放进嘴里,轻轻一咬,尝到自己口里的血液的腥甜,嘴上荡漾出一抹不羁的邪气笑容 “这次,小仙女,我就要和你说再见了” “咔嚓咔嚓……”僵硬的骨头与骨头之间接驳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午寻虽然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但是隐约能够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在殷南的身前缓缓地站起来 “吼”那怪物仰头大叫一声,顿时雪地抖了三抖那个东西的身体在肉眼的度中缓慢地扭转,身躯三百六十度地扭动,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什么时候散神都可以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苍茫的雪地上,传来一个戏谑的男人声音,声音中明显地不愉快 听见熟悉的声音,午寻的鼻头一酸,眼眶的泪珠忍不住在打转着,她身上的仙衣旋转着回到午寻的身上,重裹紧她曼妙的身躯,她的面容略带苍白 印墨凝视着她惨白的脸蛋,只有那双红通通的眼眶带有一点血色,他俊脸瞬间冷却,盯着殷南的眼神有明显的杀气 午寻抬头望去,泪水模糊的视线里,印墨站在风雪之中,依旧是那件袭白的月牙长衫,那一双熟悉温柔的眼眸是她心中最牵挂的思念,“站在原地不要动剩下的交给为夫” 说完,印墨上前两步,刹那就出现在殷南的身前 殷南的瞳孔明显的收缩,显然他根本没有猜到会在这里遇到印墨,而让他吃惊地是,一个仙人竟然是印墨的娘子 该死的,看来这次他惹错人了 “天神”很不甘心自己的秘密被泄露了,但眼前这个情况,他是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杀了午寻,除非有一天他能越印墨 印墨冷眼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殷南,被他冰冷的眼神凝视下,殷南双手冰凉,他抬起头,感觉到印墨的杀机,这个杀机比杀了他恐怖,望着印墨,目光全是颤抖的恐惧 午寻心不由地颤抖了一下,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印墨的怒气,他现在是真的想杀了殷南看着跪在地上颤抖着的殷南,午寻心中百味夹杂,最后叹息一声,心还是不忍 她慢慢地走到印墨面前,伸出手握住印墨的手,轻轻地摇摇头 “走”印墨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感情,“告诉你的主子,好好管教部下,下次带上眼睛再出门” “是”殷南咬了咬牙,最后轻轻地点头,消失在暴风雪中 等人走了之后,午寻整个人都软了,整个人都靠在印墨的身上,额头不停地冒着冷汗 ------------ 要吃炸神兽吗 ,最章节 “娘子”印墨嬉笑着把午寻揽在怀里,为她擦拭额头的冷汗,手掌一股暖流从午寻的后背流入她的丹田处午寻顿时觉得浑身一暖,因为刚刚使用了仙衣的灵力也逐渐地回到丹田处 “哼”午寻扁嘴,没给印墨好脸色看,这男人每次都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才出现,她现在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掐准时间再出来救她 “娘子生气了?是为夫不好,没有及时赶到,下次为夫肯定会在娘子有危险的那瞬间出现,为夫人挡刀,死而后已不,为夫肯定不会让夫人再次遇到危险” 听完印墨掏心掏肺的假话之后,午寻的脸色明显好转,但是依旧冷着脸 突然,午寻想起了自己的这一次出来的目的,她抬起头,忍不住嘟起嘴,这个角度还真是不好,只能看到印墨尖尖的下巴,有种自己特别‘娇小’的感觉 “白纸和千集子去了哪里?”这是神界,尤其是前方一片茫然的情况下,有什么比让印墨找人来得快有了他在,午寻敢肯定自己多了一个保镖,顶级的,“想想办法” “娘子别急,他们现在可能还在路上,你之前不是说要和我一起看雪吗?如今就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慢慢来” 不得不说这里的雪景的确是漂亮,既然印墨都这样说,午寻也放下心,也跟着印墨一起欣赏雪景,“如果寒风弱一点就好了” “娘子冷?”印墨惊讶 午寻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仙人会冷的么?虽然不会冷,但是风那么大,都把她的裙子给掀起来了,让她级不爽 茫茫的雪原上,两个白色的身影在暴风雪中缓缓前进一秒前还在千里之外,下一秒他们就到了远处了不一会,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冰原中央 “猎杀是什么?”午寻好奇地问道这个名称听起来就不怎么和谐,最怕等一下又要看到血腥的场面,说实在,自从怀了孩子以后,她却这些场面绝对的敏感和厌恶 “捕杀猎物”印墨邪笑道,一个他最喜欢的消遣活动偶尔有空就会出去猎杀,这是神界特有的活动,“等系场面可能有点血腥,记得呆在我的结界里面,不要看” 果然,这种场面她还是不要参与为妙 说话的期间,他们已经依稀能够看到暴风雪中央,几个人影在飞地攻击 等到他们靠近的时候,午寻看到漆拉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在他们靠近的时候,漆拉有意识地扭过头,见到印墨以及午寻一点也不惊讶,只是略略地点点头,打个招呼 午寻把视线投向暴风雪中心,哪里翻涌着爆炸般巨大的神力,天空有无数道雷电,不停地往暴风雪中心击打和轰炸 里面有一个身影午寻非常熟悉,那是白纸的娘亲花焦,她在密密麻麻的雷电中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轻松自如倒是被她追着打的那个神兽似乎就显得有点狼狈了 “轰隆”神兽在被花焦用剑劈中的同时,一道水柱般大的雷电直接往它的天灵盖劈下来 午寻快地闭上眼睛,她最见不得一团焦尸 “午寻”一声娇呼,午寻睁开眼睛,花焦灿烂的笑脸猛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吓了一跳,“要吃炸神兽吗?” 花焦完全没有刚刚战斗后的疲惫,反而精神爽爽 午寻的视线越过花焦,望着那一团已经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的焦炭,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不用了” 印墨和漆拉在花焦收拾了神兽之后,一言不发地走到神兽的跟前,漆拉挑了挑眉,雪地上猛然出现一个冰坟,把神兽焦黑的尸体锁在了冰坟中 在见到神兽身上掉落闪着金光的鳞片之后,印墨帝王般的面容上,笼着着死气沉沉的杀气 ------------ 困兽 ,最章节 在见到神兽身上掉落闪着金光的鳞片之后,印墨帝王般的面容上,笼着着死气沉沉的杀气 漆拉看了一眼冰坟,笑着拍了拍印墨的肩膀,“送它回去” “唉”杀气瞬间消失殆尽,印墨手指虚空一点,冰坟就消失在原地,缩进了他的戒指中,他抬起头,阳光散落在他的脸上,有种犹如冰神般的神圣不可侵犯,嘴角那一抹浅笑让人心生舒畅,午寻却感到冰冷的气息,“神印册封,我好多年没有参与了你不介意,我在这里住一些日子” 漆拉笑着摇摇头,“随便记得别把这里弄脏” “放心”揽过午寻,印墨笑着对漆拉摆摆手,一阵风雪吹过,原地早就没了他们的身影 忽然,漆拉的眉头皱起来,神情也随之凝重 漆拉瞥了一眼满地的血迹,以及远处那三个身影,对花焦说,“剩下的你来处理” “恩你去接人”花焦嘴巴动了动,最后什么话都没说出口,沉默地点头 漆拉走后,花焦皱眉看了一眼远处的三个人,“你们三个给我立马回去,没有我们在身边不允许出神殿一步再让我发现,我就直接扔你们出去芦冰大陆” 殷实虽然没了记忆力,但是对神界的所有事情他都记得这个关键时刻,随便乱走就等于把自己作为诱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躲在背后的猎人给猎杀 在神界,法力高强者随时都会被加高强的神给猎杀,摄取他的神力而御神则是一个最高荣誉,但是同时站得越高就越容易暴露自己,成为众人之敌 尤其是他现在身边还多了两个人需要保护,离册封的日子越来越近,这就意味着敌人越来越多 天地忽然变得混沌不安,云层黑沉翻滚着,天空漆黑得可怕犹如一个野兽被困在重重的云层中,在里面不停地挣扎 诸葛格双眼赤红,她双手不停地结印,然后召唤出一批又一批的散兽,因为耗尽了太多的神力,她奔跑的度逐渐地开始减慢,嘴角也流血 但是她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反正像是进入了疯狂的状态,双手和双眼都开始流血,但是她依旧以快地度打印召唤 “格子你停下来剩下的我来收拾”诸葛浮按住自己妹妹的手,严肃地对她摇摇头 停下身子,后面追杀他们的两姐妹的一大群神兽,他双手紧紧地合并在一起身后瞬间凝聚了巨大的旋转气流,把他们两姐妹的后方包裹着,所有的神兽被迫只能站在他们的身前,冲他们怒吼着 一直神兽张大血盘大嘴,直接向他们两兄妹伸出巨大的血掌他们两兄妹侧身躲过,其与的神兽也一同加入了战斗,把他们两兄妹围起来群攻 他们虽然战斗力不弱,但是神兽似乎死了一只又一只,神兽毕竟是神界的高级存在即使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如果群殴,他们不是这群野兽的对手在持续不断地战斗下,他们的身体已经是伤痕累累而神兽却依旧源源不断地涌上来 诸葛格突然觉得非常的恐惧,她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她试图召唤出加多的散兽来抵抗神兽的攻击,但是早在刚刚她的神力已经耗损得差不多了现在大部分的攻击其实都被她哥哥帮她挡住了 她以为自己神力在神界已经算是顶尖至少能够成为御神,可是连自己加上哥哥的力量都斗不过这一群神兽,现在的场面似乎不是他们能够控制得了…… 再次逼退扑上来的神兽,诸葛格觉得自己的神力已经耗损得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死在这里 “哥哥……”最后一次召唤出散兽,诸葛格几乎虚脱地跌坐在散兽的背上,她颤抖的薄唇在寒风中显得额外的苍白,“我不行了,你走!” 哥哥是御神,只要去到神殿,就可以得到漆拉大神的保护,自己绝对不能在这里拖他的后腿,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哥哥就可以成神,那么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得了他们了 “说什么傻话哥哥不会走的,要走也是你走你只要一路狂奔,就能去到神殿到时候,你一定要成为御神,以后就不需要哥哥保护你了”诸葛浮转过身,一把拉起跌坐在散兽背上的诸葛格,揉了揉她的秀发,微笑着说道,,“等一下,我用罗沙,你就开始往前跑,不要回头,知道吗?” “不要”诸葛格心中非常恐惧,她死死地抱住诸葛浮,拼命地摇头,眼泪一连串的往下掉,“说好我们一起成神,以后谁也不会离开谁的,你不可以毁约” “听话现在的情况,我们两个必须要有一个人留下来” “那我留哥哥还要成神,就差这么一步了” “呵呵,是哥哥不好,不应该带你到这里,原本,我以为,我们可以一起到达神殿,其实以你的天赋,比哥哥厉害多了现在的情况,即使我们解决了眼前的神兽,那么后面的呢,神殿就在前面了……” 诸葛浮没有说下去,他知道妹妹肯定比自己还清楚,这是他的妹妹啊,他怎么会忍心让她死呢? “呜呜……”无论他怎么说,诸葛格就是半步都不动,只是疯狂地开始打印,击退那些神兽,冲诸葛浮大吼,“我才不要离开哥哥,要我看着你死,我宁愿我自己死” “笨蛋走”诸葛浮突然一个掌风把诸葛格推出了战斗圈 “呵呵,妹妹走了,这场戏还怎么看下去呢?”一个媚笑,一个女人在半空中笑道 ------------ 神流下的御神 ,最章节 “哥哥”诸葛格跌坐在雪地上,身上的血染红了她四周的冰雪,悲痛地冲着已经被神兽围住的诸葛浮 “格子走啊”诸葛浮一声怒吼,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掌上划出一道血痕,他身上的神力混合着血疯狂地流出来 顿时雪地到处都充满了甜甜的血腥味,一个女人站在半空中俯瞰着这一切的发生,嘴角浮现一抹浅笑,仿佛看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空气中的血腥味让她的眼神开始变得浑浊,嘴边的笑容加灿烂 “呜呜……诸葛浮,你要是敢死,我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随着雪地上血腥味越来越重,风雪变得加肆意,诸葛格知道她哥哥已经断绝了她爹爹后路,现在,她必须要在哥哥神力耗尽之前找到神殿,带人过来救他 说完,她跳上散兽的背上,迅得往神殿的方向飞掠过去,在狂风暴雨中,她的泪水就像一条细细的白线,被风吹散四处她身后的诸葛浮悲伤地凝望着自己妹妹越来越远的背影,绝望地笑了 “哎呀呀,这下子怎么办呢?你说我应该是杀你呢?还是去追你妹妹呢?”在半空的女人在暴风雪中眯着眼睛,望着已经消失在暴风雨的诸葛格,笑着出现在诸葛浮的身后 在她出现之后,四周的暴动的神兽都乖乖地安静下来,蹲在她的脚下,如同乖顺的小猫咪一般 听到她的声音,诸葛浮身子一僵,他僵硬地回过头,见到女子的样貌之后,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恐惧,但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姻苗,你怎么会在这里?” 姻苗,神界三御神之一,在他成为御神后,便传出另外一个御神被杀死,而就是那时候,他知道了姻苗这个御神不得不说,姻苗是他们三个御神中最有潜质和能力成为一届的十三神,但是他知道,姻苗压根就不在乎什么十三神,她是疯狂的女人 她最喜欢的一件事情就侵蚀,不停地侵蚀如同不是神界有限制,恐怕他早就被她杀了不过她出现在这里,他的悬吊的心就松了一半,毕竟御神之间不可以杀戮,否则就会神魂消散 “嘻嘻,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恩……我应该怎么解释好呢?不过,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的事情的哦”姻苗不满地嘟起嘴,像似一个小孩子一般嬉笑着 “御神之间不可以相互杀戮,难道你想神魂消散?”诸葛浮趁神兽安静的这一回,开始不停地吸收天地的灵气恢复自己的伤势 “我好怕对了,说了那么久,我忘记和你介绍我现在的身份,我现在不叫姻苗了,我叫姻流是神流下的三大御神之一,所以……” 姻流嗜血地伸出粉嫩的舌头,感受到空气中依旧弥留着的血气,贪婪地深呼吸,睁开眼,兴奋不已,“好香,果然还是御神的血最香了” “神流”听到这个名字,诸葛浮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仿佛他已经看到了死神向他招手这个神界有一个例外的存在,御神可以杀出所有的十三神下的人,即使那个人是御神,他们不需要得到十三神的同意,他们只听一个人的命令,那就是神流,三大天神之一,他掌握了整个神界的杀戮 而神流只听一个人的命令,那个人就是大天神,但是大天神早就消失了,神界没有一个人能够找到他所以说,整个神界如今只受制于三大天神他们是十三天神中最强的存在,除了大天神 “怎样?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我不是说过了吗?你迟早会死在我的手上,这一次你再也逃不掉了”她身形展开,轻盈地走到诸葛浮身旁 ------------ 动作太大 ,最章节 “怎样?想要想要怎样一个死法了吗?”姻流捂嘴轻笑,仿佛眼前的不是尊贵的御神,只是一头散兽,脆弱到只要她轻轻一弄就会死 哎呀,真是脆弱的御神,只要她一个手势,他就会被四周的神兽撕碎呵呵,“怎么怕了吗?当初,我可是没这么弱的哦唉,御神真是一个比不上一个了” 明白姻流话中的嘲笑,诸葛浮脸色一白,看着四周温顺的神兽,他咬了咬牙,他身后翻滚的气流犹如一个大漩涡把四周的灵气都集中在漩涡中心,通过气流流入诸葛浮的身体,他的身体也开始迅地恢复 姻流含笑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丝毫不介意诸葛浮吸收灵气复原自身神力,反而觉得这是一件好笑的事情 不一会,诸葛浮觉得自己的力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才缓缓地抬起头,对上姻流嬉笑的眼眸,他脸色一沉,“我知道你们御神流可以攻击其他的御神,但是要经过神流的同意” 姻流妩媚地笑了,她轻轻地走到诸葛浮面前,嫣红的嘴唇在他耳边轻轻地呼气,娇媚的说道,“哎呀,看来你知道的挺多的嘛不过,你似乎忘了……” 冰雪中,姻流的薄唇轻启,诸葛浮脸色瞬间僵住了 诸葛浮冷哼一声,后退一步,与姻流拉开一定地距离,大手在空中捉起一把雪花,天地刹那间停住了风雪,时间似乎被停顿了,猛然放开手,“困” 姻流讥嘲地笑了,看着四周飞旋转的漩涡,她轻轻一撕,她前面的漩涡就被她徒手撕开 她撕开一个后,她身边的漩涡迅捷地再次拦在她的面前她不耐烦地又撕开一个,撕开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她实在恼火了,她手指上的戒指猛然发出剧烈的光芒,四周的漩涡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往戒指中吸收进去 当她走出漩涡圈的时候,她惊呼一声,这么短的时间内,诸葛浮竟然清空了她的神兽,雪地四周都沾满了粘稠的血液,神兽被撕碎的尸体,而诸葛浮则是满身都沐浴在血浆中,他的脸上、头发上都挂着神兽的肉屑和碎片他的表情是呆滞空洞在刚刚那么短的时间内,他似乎换了一个人 姻流突然觉得眼前的诸葛浮不再是刚刚那些软弱的诸葛浮,而是一个可怕的没有情感的杀人武器 他竟然放空了自己的感情姻流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就惊恐地瞪大双眼没有感情就等于把自己变成怪物之前的诸葛浮之所以那么弱就是因为他的情感太过了,而她是一个几乎没有感情的人,所以什么东西她都没有顾忌,能够尽力做大最好,神,本来就不应该有感情,所以才强 “我要活着”目滞的眼神盯着姻流,他嘴巴动了动,姻流清楚地听到他的话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眉头心中咒骂,早知道就在刚刚解决了他现在倒是惹出了一个大麻烦 但是她眼中却出现异常地兴奋和炙热 诸葛浮倒是一个怪人,明明放空了感情,他应该成为一个杀人武器才对,但是他竟然还记得他答应过他妹妹的事情要活着她该说他多情还是傻呢? “唉,本来想给你一个痛快,如今看来……”姻流眼神一冷,扬起手,突然一阵狂风卷起,疯涌的气流中夹杂着强大的神力,这个气流并没有形成漩涡把诸葛浮卷进去,反而像他脚下攻击,变成一个漆黑的黑洞 诸葛浮呆滞地站在原地,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 “咚”诸葛浮没有感觉到攻击,他脚下的黑洞突然消失了,他就这样面无表情地掉进了黑洞中 姻流讥笑地拍拍手,对付这种怪物,只要不攻击他们,他们就不会主动攻击自己,对这种东西,最快的度就是把他们困在黑洞中,让他们的神力慢慢地被侵蚀,与黑洞融合,最后化为她的神力 又搞掂一个,姻流笑着转过身,准备离去 下一秒,她却呆住了原本应该掉进黑洞中的诸葛浮却出现在她面前,而且,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原本不应该存在在这里的人 “流没教导你们,见到我需要行礼吗?”漆拉笑着站在寒风中,温文尔雅地负手而立 姻流咬了咬牙,挣扎了半会,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在地上,冷冷地说,“御神姻流见过二天神” “恩对了,殷南似乎受伤回去了今年的册封要提前了,你也回去告诉流”漆拉抬起头,望着疯狂的暴风雪,叹息一声,带着诸葛浮消失在风雪中 等到他离开之后,姻流开始烦躁了,虽然很不甘心,但是漆拉在场,她就永远不可能杀死诸葛浮不过,没关系,时间还有,反正只要在册封前杀死他看来,殷南似乎也没有完成任务,这下子好玩,不知道剩下的那个御神会不会也像诸葛浮这般好运气呢? 回到神殿,漆拉把诸葛浮交给了诸葛格,然后就离开了 诸葛格扶着把自己封锁在无情境遇的诸葛浮,眼泪就不由地往下掉,她心情极复杂,高兴、伤心、痛心夹杂着 午寻坐在摇椅上,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在印墨和漆拉身上打转,从漆拉进来之后,他们两个就陷入了沉默 漆拉最先开口,“流那边似乎动静太大,之前他手下的御神在他的领域大开杀戒,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竟然在我领域杀人,而且是御神看来,他最近似乎闲得有点过头了” “通知其他人,我也无聊了许久是时候找他们出来聚聚了”印墨打了个哈欠,不在乎地摆摆手 漆拉见他这个颓废的样子,忍不住叹息,“你这个大天神做得真是悠哉,什么事情都扔给我早知道这样,当初打死也不做这个二天神” “有什么所谓流那家伙比你忙” “这怎么相同,流那家伙就喜欢杀人,他当然做得开心,当初要不是水御那家伙,我现在也不用这样”漆拉的眼神一暗 午寻眼珠一溜,她似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想到这里,她瞬间就打起精神了,眼珠一转不转地盯着漆拉,期待他下面的话 没想到漆拉话题一转,又转回了什么流的身上,真是无聊 ------------ 异动 ,最章节 漆拉的办事效率快到让人瞠目结舌,不久之后,午寻就听闻那位传说中的‘死神’明天就会到达神殿,并且册封似乎就在后天举行 这一次的册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前,比原来的时间提前了大半年,这在神界似乎是从来没有的事情隐隐约约感觉到神界似乎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但是她却猜想不到 唉,想多了伤脑筋,反正她不是神界的人,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窝在印墨的怀里,午寻思想开始天南地北地瞎猜,手指无聊地在印墨的胸前划一个又一个的圈圈 “别动”印墨哑忍着心中的**,沙哑地捉住午寻到处乱摸的小手,他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节目 “呜,好无聊”他们都在谈一些她不懂的事情,他又不给她出去溜达,反正她不管,他让她无聊,她也不给他好过 印墨无奈地叹息一声,握住她的小手,轻轻一吻,**溺地笑着说,“只允许出去找白纸,一个小时后回来” “太好了”午寻兴奋地跳起来,用力在印墨脸上亲一口之后就兴冲冲地溜出去了 笑着看午寻离开,印墨笑意才慢慢收起来,扭过头,再次面无表情 花焦躺在自家男人的怀里,不禁感慨道,“唉,我们的大天神变脸度还真是快,连我这个小女子都自愧不如” 水御**溺地摸了摸花焦的柔发,一点也没有阻止她的意向 “你的御神死了一个?”印墨挑挑眉,阴冷的眼神盯着水御 水御沉重地点头,“而且,没有的御神出现” “那就代表,这是流那家伙干得好事”花焦嗔笑道,笑脸中却隐约带着火气,玉兰指指着印墨,不满地问道,“说是不是你下达的命令?” “不是墨”水御摇摇头“现在只有等所有的人齐了再说” “不用了”漆拉推门进来,“册封似乎也出了些问题不仅仅御神这边,册封涯也出了问题” “怎么这么多问题?”花焦兴奋地双眼冒金光,问题多,那岂不是代表着可以…… 单是想想都觉得双手发痒了,好久没练手了 “别想太多”水御笑着敲了一下花焦的额头,“没有墨的同意,不准你乱来” “哎呀呀,印墨,赶紧下命令让我去查查这事”天知道她有多想找一些神来揍揍天天打神兽她都腻了早知道当年就嫁给流了至少可以天天打架,而且还不用怕神魂湮灭 想到这里,花焦就鄙视地打量着自己的丈夫,千挑万挑竟然挑了一个只能防,不能打的男人,唉,当年眼光不好啊,眼光不好~~~ “漆和我去看看册封崖,御,你们去找流” “好的这个安排我喜欢,走”花焦笑着拉起水御,一个法决就不见了人影 “走我们也去看看”印墨笑着站起身子,身子往前一步,就留下了空空如也的房间。 萧索的册封崖边,与外面的冰雪世界不同,这里一片青翠盎然的春意册封崖下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河潺潺流动,河水清澈见底,连底下的青鸾石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只有他们知道,这条河根本不像它表面这般温和,那些青鸾石随时都会是那些散神的噩梦,它就如同一个躲在暗处的猎人,等猎物掉进它的涉猎范围,它就会张开血盘大口,一点点把猎物吞噬 站在册封崖边上,印墨微微皱起眉头,他身后的漆拉脸色也同样的沉重虽然御神并不是很重要的角色,册封也并非每一次都规定了人数,但是没有每一个神下面都必须有御神,这个神界才能稳定册封崖是册封御神一个最重要的地方,而如今,它却消失了一半 “不像自然消失,后天就要册封,恐怕这里……”望着册封崖上的册封引台上,一半的引台消失不见,他的眉头不由地凝聚在一起 印墨低下身子,伸出手摸了摸消失的半边引台,引台消失的地方很巧合,刚刚在册封印的中间消失了,很明显是被人故意破坏,把册封印破坏,引台破坏了他还可以修补,但是册封印是当年的几个老头子弄出来的,即使他能修补,也需要时间 究竟是谁呢? 印墨的眼神突然一眯,锐利地盯着引台的角落,他嗖的一声出现在册封崖底的小河边,眼神犀利地盯着流淌的河水,缓缓地抬起步,踏进河水中 当他的脚刚刚踏进河水中,河水底下的青鸾石就开始迅地往他脚下的集中,一块块的青鸾石在接近了印墨脚边的时候,化成了一条条血红的血丝虫黏黏稠稠地一大批往印墨的脚下打算钻进他的身体 漆拉在崖上看着下面的小河瞬间变成血红色,他还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些河水中一条条疯狂游动的血丝虫,如果花焦在场,绝对会起一身鸡皮疙瘩,大叫着捉着他的手臂不敢看 想起花焦可爱的样子,漆拉冰雕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河水变得血红浑浊,印墨抿了抿嘴,扬手瞬间汹涌澎湃的血丝虫变回了清澈 另外一边同样阳光明媚,树木葱葱,是一个很适合午睡的好地方花焦虽然很想躺下来睡觉,但是她们必须要赶路,一想到即将要见到流,她的心情就百感交集 她很喜欢流,但是流却对她不冷不淡呜呜,好伤心,每次想起来她都觉得自己特别没有魅力 “啊流的气息”她兴奋的指着前方,捉着水御的手臂兴奋地摇啊摇,“看来流也出发准备去漆拉那里我赶紧过去会合,偷偷地,来一个惊喜” 她身边的水御却神色凝重,流竟然出了宫殿,这代表什么,他想他们恐怕……看着身边没有一点警惕性的花焦,水御认命地叹息,搂紧她的腰,轻声说道,“等一下,不要那么兴奋,要认真一点,别忘记我们出来的任务,恩?” “恩恩”花焦拼命地点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水御,兴奋得不得已 ------------ 一语成谶 ,最章节 踏进树林的那一刻起,流已经感觉到花焦和水御的气息,相对于水御的防备,流只是微微一笑她不喜欢笑,对于笑,她喜欢哭 作为神界最神秘的神,满手杀戮和血腥,但是流却一点也不冷酷,她喜欢哭 花焦说,在她有生之年能够看到流笑,她就没白活了神是不死不灭,所以她说她有永恒的生命去等待流的笑容,她却不知道,当她看到流的笑容的时候,也许就是结束这永恒的生命的时候 “主神”一个男孩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单膝跪地,恭敬地垂下脑袋 流不喜欢他的严肃,为什么她这么感性的人,却带出了一群冷血无情的御神呢?真是令人费解 “回来了?”看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连血迹都还没干,血红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很难闻 看到自己的御神受伤了,她突然好想哭,想着想着,她的眼眶就湿了 “啊流,你怎么又哭了”花焦大惊小怪地大叫一声,然后一个身影猛然冲进流的怀抱中,被硬生生的撞了一下,流皱了皱眉,还是把怀里的花焦接住了 而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悲伤气息也冲淡了,流又恢复了一脸茫然的表情,把怀里的花焦递回给水御,“你们来了” 看着花焦和水御,他们已经几百年不见了,故友重逢,书上说是一件值得感慨涕流的事情,于是,流又红了眼眶 水御见此,不禁摇头叹息,他对女人的眼泪不感冒,以前他对流的眼泪视而无睹,如今也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耳朵受不了高音刺激“流你干嘛又哭了” “娘子~~~”水御阴测测的笑了 “在”花焦条件反射地举起手,笑容灿烂地一抬头,见自己相公阴森的脸,吐了吐舌头,乖乖地不说话 “墨回来了”水御一脸正经地对流说 “墨回来了?”呜呜,又是一个感人涕零的消息,她又要哭了今天真是一个令人感动的日子 “闭嘴”水御皱眉,强忍着怒意,真想戳瞎流,这个想法他已经存在了多年 流看了看水御阴沉的脸色眨巴眨巴眼睛把眼泪瞬间收了回去又恢复那一张茫然的神情,“我们出发溪流,跟上” “是”男孩恭敬地点点头,也跟了上去 “唉溪流,怎么几千年不见,你还是这个老样子啊笑一个嘛,见你主人笑已经比去孽海偷龙蛋还难了,怎么连你也不笑一个呢?唉,有时候真想捉你们的脸死命的揉啊揉,掐啊掐” “花神”面对花焦步步接近,溪流严肃地后退几步 “不要叫我花神”讨厌这个名字,花神花神你全家都是花神,她又不是仙界接管花花草草的仙,她一生中最讨厌花花草草了,每一次她种的花不到半个月就会凋零,哼她发誓再也不会种花了花神是印墨他们嘲笑她取的名字 “谶花预言,你会丢失单环金龙锁”流突然双眼泛红,鼻子一酸,想起谶花的预言,她替花焦难过不已 “是流善良才会信它说的鬼话,金龙锁从来不离身,怎么会丢失呢?”花焦得意地笑了 水御看着她得意洋洋的笑脸,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圆滚滚的脸蛋,提醒道,“当年的你,抱着白纸出去玩,后来白纸还不是一样玩丢了” 陈年往事再次被提起,花焦顿时僵住了,她干笑几声,“呃,那次是意外,不是我弄丢,是她自己贪玩走远了那么一点” 溪流顿时额头黑线冒出,他记得那一次是花神见到一个帅气的背影,兴奋地追上去,最后满脸黑的走回来,才发现白纸不见了 “那散神帅吗?”水御皮笑肉不笑 “说起这个,我就气了,你说人长得丑不打紧,最重要的是长得丑就不要穿得那么帅气,结果一回头,立马吓退千军万马,嗤嗤嗤,真是不堪入目的相貌恩,虽然我不是那种肤浅的神” 一路说说笑笑,就这样过去了,他们连夜赶去漆拉神殿 “等一下”在途径散神区的时候,花焦突然兴奋地拉着流的手,指着下面的糖葫芦,“我想吃那个,我们下去买” 说完,就拉着流直接下去了 买完冰糖葫芦,花焦开心地走在大街上,突然,一个黑色影子急匆匆地跑过来,花焦一时没有防备,和那个黑影撞了个满怀 “喂,你走路不长眼的吗?”花焦踉跄了一下,流及时扶住她,一抬头,发现那个黑影又急匆匆地走了,气得花焦在一旁跺脚 “不要追究了我们赶时间”但是见花焦生气的样子,流为她感到委屈,“呜呜,为什么他要撞你,我好伤心” “呃,流,乖,我没事,我们赶紧走”每一次流哭,花焦就觉得很心疼 “没事?”水御默默地搂过花焦,直接无视掉哭得断肠的流 溪流则是有多远躲多远,流每次哭的时候,都喜欢把她的眼泪和鼻涕往他身上抹,对于有洁癖的他,实在是难熬 “我没事,流,别哭了”花焦头疼地看着哭起来就停不下来的流 “我替你委屈”流抽泣地抬起头,委屈地像个小娘 “呃,其实,我没什么事看,整个人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怕流不信,她还特意地转了一个圈 水御突然阴着脸,用力捉住了她的手腕,声音冰冷的问道,“金龙锁呢?” “哈?不在我手腕上吗?”花焦疑惑地低下头,突然发出尖锐地叫声,“啊我的金龙锁捉贼啊” 溪流顿时又是一脸黑线,神喊捉贼?被一个散神偷了最重要的东西,花焦还有脸吃着东西,一边尖叫? “刚刚有个男的撞了花焦一下,然后,然、后,他就不见了”流哽咽,刚刚才缓过来,现在再次被这个噩耗震住了,又开始想哭泣了 “流,别哭很快就找回来”花焦连忙制止流,戳了戳一旁的水御 水御睨了一眼花焦,眼神在说,等一下再收拾你 花焦连忙点头,回了他一个眼神,行 “在那里”水御闭眼凝神,指着一个方向,“那人在那里” ------------ 漆拉孩子 function redirecttohost{ var host = ; = "" + host; } var errormsgdata = { "400":"请求出现语法错误", "401":"没有访问权限", "403":"服务器拒绝执行该请求", "404":"指定的页面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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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 ------------ 看一场好戏 function redirecttohost{ var host = ; = "" + host; } var errormsgdata = { "400":"请求出现语法错误", "401":"没有访问权限", "403":"服务器拒绝执行该请求", "404":"指定的页面不存在", "405":"请求方法对指定的资源不适用", "406":"客户端无法接受相应数据", "408":"等待请求时服务器超时", "409":"请求与当前资源的状态冲突,导致请求无法完成", "410":"请求的资源已不存在,并且没有转接地址", "500":"服务器尝试执行请求时遇到了意外情况", "501":"服务器不具备执行该请求所需的功能", "502":"网关或代理服务器从上游服务器收到的响应无效", "503":"服务器暂时无法处理该请求", "504":"在等待上游服务器响应时,网关或代理服务器超时", "505":"服务器不支持请求中所用的 http 版本", "1":"无法解析服务器的 dns 地址", "2":"连接失败", "-7":"操作超时", "-100":"服务器意外关闭了连接", "-101":"连接已重置", "-102":"服务器拒绝了连接", "-104":"无法连接到服务器", "-105":"无法解析服务器的 dns 地址", "-109":"无法访问该服务器", "-138":"无法访问网络", "-130":"代理服务器连接失败", "-106":"互联网连接已中断", "-401":"从缓存中读取数据时出现错误", "-400":"缓存中未找到请求的条目", "-331":"网络已暂停", "-6":"无法找到该文件或目录", "-310":"重定向过多", "-324":"服务器已断开连接,且未发送任何数据", "-346":"收到了来自服务器的重复标头", "-349":"收到了来自服务器的重复标头", "-350":"收到了来自服务器的重复标头", "-118":"连接超时" }; var ecode = ("ecode")nerhtml; var emsg = errormsgdata[ecode]; = emsg; ("emsg")nerhtml = ems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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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帮漆拉一把,你和小仙女在这里等。”白色光团猛然爆发出强烈的紫光,小葡萄骤然变成了一颗大葡萄,午寻和安溪都有些吃惊。 “流她很不妥,攻她左下腋的神印。等她开始反侵蚀,你就攻她膝上的暗流穴。”花焦眯着眼,严肃地叮嘱道。 安溪走回结界里面,花焦的话刚好清楚地让他听见,午寻不清楚他是谁,花焦却很清楚,她在赌。 “恩。”小葡萄走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安溪,什么也没有说地离开了。 安溪面无表情地站在花焦身后,一言不发。 花焦也不担心,拉着午寻坐在凳子上,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午寻一直关心着结界外的战争,以及印墨和千集子,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着。 “印墨来了。”花焦突然笑了。 “真的?”午寻眼睛当初亮了。 “恩,还有一个人。他似乎在追赶这个人。”花焦闭上眼睛,严肃地感知,她突然尖叫一声,“魔?” “是千集子。”午寻担忧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神界竟然有一个杀魔,一个神魔,一个仙......难怪会出大事。”花焦自言自语道,当初就有人预言到,神界将在她之后,仙神魔齐聚,必然会大乱。 没想到这次大混乱是由自己引起,白纸和千泪只是一个导火线,原来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想通了之后,花焦真是满口苦涩。 “嘭!” “小心!”午寻惊呼。 花焦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到在地上,在午寻的尖叫声中,她木讷地回过头,安溪满身是血的把她好好地护在怀里。 “啊!!!!!”花焦疯了似的大叫一声,颤抖地双手难以置信地摸上安溪的脸蛋,眼泪夺眶而出。 “别.....哭......”安溪冰冷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啊!!!”花焦哭着摇摇头,她不信眼前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她什么都还没来得及接受,“怎么会这样,呜呜.....” “千集子!”午寻抬起头,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等她再次找到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加入了漆拉他们的混战中。 “呆在这里别乱动,知道吗?”印墨出现在午寻的身后,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轻声叮嘱道。 “墨!”午寻点点头。 “漆拉,你这个傻瓜!”呜呜,花焦悲伤地抱着满身是血的安溪,哽咽不已,眼泪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 “漆拉。”午寻诧异,她抬起头看着对战中的漆拉,发现他竟然不知道何时满身是血,在流强势地攻击下,生命力不断地下降。 难道?!午寻惊讶地盯着安溪。 “墨,给我把流往死里打!我要漆拉好好地活着!”午寻着急地冲战斗中的印墨大吼道! “收到!”印墨回头冲午寻灿烂一笑。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花焦双眼开始没有焦距,神识开始涣散,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你答应过会陪我一生一世,不会先我一步离去,不会抛下我一个人的,你不可以食言。” ------------ 都被骗了 “多熟悉的情景呀.....” 半空中被印墨一掌击中,满口是血的她停在半空中,她从上俯视花焦,那个表情,就如同悲悯苍生,却带着浓浓地哀伤,苍白的嘴角惨淡无色。 这一声轻叹从空中飘落,花焦失去焦点的眼眸猛然抬起,看着流的眼神射出强烈的恨意,午寻在一旁心惊不已。 “哎呀,这么多年过去,终于看到你这个表情了。”背后中了水御一剑,鲜血不断地冒出,染红了她的裙子,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妖娆。她感慨万分地大笑一场,整张脸因她的狂笑而狰狞不已。 “你!该死!”花焦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吐出,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流早就被她的眼神凌迟了。 “你知道吗?”流每说一个字,身体的伤口就裂开,鲜血如同泉水般涌出,她却毫不在乎,反而笑意更大,看见花焦伤心欲绝的表情,她如同报复成功般兴奋不已,“我在很早很早之前就想看到今天这个画面,多美啊!可惜,可惜,当年你的运气太好,没能够亲手杀死你。” “原来当年的事情是你!”花焦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强忍着流泪的冲动,她的心很痛,很痛,好想哭,呜呜,她的心脏现在就像被人狠狠的掐住,呼吸不了。 午寻在一旁看得心也跟着碎了; 。她难过地看着空中被印墨结界保护的漆拉,第一次见漆拉,他如同一个神圣的神,冷峻的脸蛋至今让她难忘。如今空中满身是血,昏迷未醒的男子,她别开眼,不忍心看下去。 流得意地仰起头,抬起手捂嘴轻笑,声音带着窃喜,“当初的你比现在的你可爱多了。我说一,便是一。那个莽撞,喜欢什么就去努力追的小花焦,现在,嗤嗤,你的双手沾了多少血。你数的清吗?” “我不会放过你的。”花焦轻柔地放下漆拉,哽咽着对午寻说道,“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他,我很快回来。” “恩。”午寻手指的黑色电丝在接过漆拉的瞬间,如同小蛇般迅疾地钻进了漆拉的体内。 午寻惊讶地连忙收回雷电之力,却发现,雷电之力竟然不受自己控制,疯狂地涌入漆拉的体内。 她连忙抬起头,却发现花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飞到流的身前。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花焦怒气冲冲,流的左脸缓缓地红肿。 精彩!一旁的小葡萄心中暗喜。这女人早就甩她几巴掌,哼,坏人! 爽!午寻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心底也暗爽。 水御暗暗地垂下眼眸。 “够了!”花焦打算给她一个了结的时候,印墨骤然拦下了她的攻击,换来周围的人的不解。 流深深地看了一眼印墨,轻笑一声,艰难转过身,一步一步地离开战场。 “放!手!”花焦咬牙切齿地怒瞪印墨,“拦我者,死!” “这样下去,先死的是漆拉。”印墨淡淡地瞥了一眼一旁昏迷的漆拉,花焦思想挣扎了半天,最后垂头丧气地放下攻击。 “娘子。”水御出现在花焦的身边,搂住她险些软下来的身子,担忧不已。 “为什么不杀她?” “怎么救漆拉?”水御和花焦同时问道。 “你们都被骗了。她早就逃走了。”印墨冷笑。 他们扭过头,发现流的身子开始逐渐地化成一粒粒的沙粒,消失在空中,四周流的气息消失了。 印墨冷笑地扫了一圈四周,在他到这里的时候,流以及被封印的一族就早一步离去了,他们看到的只是替身罢了。 “那,漆拉没事吧?”花焦愤怒地吞下恨意,但,目前最担心的是漆拉的伤势。 她刚刚明明已经感觉不到漆拉的生命气息,她艰难地抬起眼眸,深情地凝视着结界中的漆拉。 “没事。休息几天就可以了。”印墨一个闪身,出现在午寻的身边,一把拉起午寻,阻断了漆拉对她的雷电之力的吸取,冷冷道,“贪得无厌。” ------------ 天劫到 把午寻彻底地检查了一遍,发现她身上除了少了一点雷电之力而虚弱之外,没有其他的伤痕,印墨的脸色略略地缓和,对空中的花焦淡淡道,“带他走。” 印墨对‘安溪’额头射入一点神力,‘安溪’的身体化成一道光融入漆拉的身体。 “他真的没事?”花焦扶起仍然昏迷不醒的漆拉,现在三魂七魄都回归,神魂终于得到稳定,但是花焦依旧不放心。 午寻对她摇摇头,侧眼瞄印墨,发现他脸色并没有异常,于是叮嘱花焦,“他神魂虽然稳定了,但在他还没有清醒之前,我建议看好他,小心偷袭。” 直白点说就是小心流那妖媚的女人,女人的狡诈和阴险不能小看。 叮嘱完之后,午寻拉着印墨的手,指了指上面被印墨定住了的千集子,“千集子怎么办?” 现下一大堆问题要解决,关键的是千集子的魔性应该怎么去压制。 印墨瞥了一眼满脸愤怒的千集子,以及他阴鹜的双眸,淡淡地说,“扔了。” 午寻以为印墨在开玩笑,事实却是,他真的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提着千集子,带着她们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接着一声不哼地把千集子扔在上面。 “这里是?”午寻缓缓闭上眼睛,她感受到从地下不断涌出的纯净的灵气,她的灵力和修为一直没有提高,是因为到了神界,她无法吸收神界的灵气进行修炼,而此刻这里的灵气如同喷泉般涌入她的身体。 她感觉到自己快要突破了,体内的灵力就要撑爆丹田,她知道她快要迎来天劫。 印墨安静地站在一旁看,余光瞥到册封台上的千集子被一股莫名的漩涡卷入其中,他嘴角微微上扬,视线却凝在午寻的身上。 她的体内的灵力不断地膨胀,似乎要涨破她的身体,她开始难受,但她知道这只是前奏,她必须要在灵力撑爆身体,天劫来临之前,把能够使用的灵力齐聚在一起,等一下可以对抗天劫,顺利渡劫。 但她心底却隐约着不安,似乎她遗忘了什么。 遗忘了什么?她的额头冷汗直冒,下唇都被咬出血,印墨叹息一声,抬起手,一股强大的神力化成一个柱子,直接冲向天空,似乎要把整个天空撑破。 柱子在上升到一个高度之后,突然停住了,似乎被什么阻隔了。 印墨轻笑一声,手指开始飞速地在柱子上划出一个个神秘的咒语,柱子开始逐渐变得粗壮,仔细一看,会发现印墨的手指上都带着一丝丝的雷电,随着印墨速度的加快,它们开始疯狂地顺着柱子一直往柱子顶部飞跃而上。 不一会,湛蓝的天空四周开始飘来密密麻麻的雷电遍布的沉甸甸的雷云,噼里啪啦地打着响雷。 内视的午寻听到天空中传来雷声,心中松了一口气,她心底其实担心,天道掌管下的天劫不能到达神界,她最后可能要爆体而亡。 所有的担心和不安都散去,午寻开始专心调整自己的灵力分布。 不一会,天空中的天劫已经准备好了,第一道雷劫如水桶般粗壮直接劈下来。 印墨退到一边,静静地看着午寻。 “耗费七百年的神力,只为了在神界制造一个天劫。嗤嗤,佩服佩服。”一个矮小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印墨身后,笑得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