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一回 启示录 回到地方之后,时雨很快以满分的成绩,拿到了驾照,并很快找到了一份开车的工作。工作地点,在青岛市区,他每天要倒乘三班车,才能到达公司。 距离虽然远了些,但他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这里的工作氛围出奇的好,这也是他一直期待的那种工作氛围。 冬日的朝阳,犹如一颗跳动着的红心,从海平面上冉冉升起,映红了水天相接的一小片云彩,也映红了海平面上的一小片区域。 岛城的冬天时常有雾,薄薄的,犹如一条条白色的纱幔,又好像是游乐园中,欢快少女们手中拿着的一颗颗棉花糖,笼罩在城郊的山间和村社上空,远远望去,给人一种难以言诉的美。 和往常一样,时雨早早便吃过早饭,出门了。他要先步行五分钟左右的路程,到达车站,然后再乘车赶往公司。这是时雨上班时,总要重复走的路,因此,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匆忙的节奏了。 每天,当时雨漫步走在这条再熟悉不过的柏油路面上时,他都会去细心的打量一番,这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刚刚绿化过的城市美景。 阳光还是那样的明媚,天还是那样的蔚蓝,路上行人的脚步匆匆,好像在跟人述说着,这座城市快捷生活的节奏。也正是这样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一天,灾难也悄悄临近了。 美国某知名药品研制研发中心,于2006年研制出一种抗癌效果奇佳的新药,名叫anticancer。经过临床验证,任何癌症患者,甚至是晚期患者,只要服用这种名叫anticancer的新药,便能即可见效,立时痊愈。此药一出,癌症成为绝症的神话,便立时被打破。 anticancer这种新药,也立时引起了全世界的轰动。然而,人们并不知道,anticancer中含有一种名叫solanum的病毒成分。由于,这种成分在药品中的含量极低,加上有其它药物与之混合,严重的影响了它原有的侵入速度,从而延长了它的潜伏期。因此,在巨大利益的驱使下,研发人员根本就没有在意它的存在。 solanum病毒,是一种通过血液进行传播的病毒。它会由最初的侵入点,直接前往感染者的大脑。这种病毒,一旦侵入人体,就会影响人体细胞复制的早期阶段,并通过这一过程彻底摧毁它们。这段时期之后,整个躯体的各项机能就会随之停止运作。通过心跳的停止,整个感染将导致人的“死亡”。而大脑,则会以休眠的方式,继续保持存活,直至病毒的变异进程,将人体的脑细胞,完全转化为一个全新的器官。 这个新器官最显著的特点,在于它们不再需要依赖空气中的氧气,来进行生命活动。通过消除对这一非常重要的资源的需求,这些个“亡者”的大脑,便可以再度重新运作。通过这种高度独立的,异于人体复杂生理机能的方式,一旦整个变异完成,这个器官将会令整个人类的躯体,转变成一种和普通尸体只有很少一点共同点的状态。一部分机体机能依然还在进行,其他机能则有了某种程度一定的增长,这一崭新的生物体便是丧尸(活死人)。 早上8点半左右,时雨便赶到了公司。他一边与同事们笑呵呵的打着招呼,一边走进了办公室的大门。 打完签到卡之后,时雨便重复起每天相同的工作,去给自己的”小情人”做保养。那是一辆大众的全新黑色迈腾车,时雨刚进公司不久,公司新买的。 时雨对待它,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认真擦洗着自己的驾驶车辆,这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的职责,他习惯这样乐此不彼的忙碌着。 时雨擦完车,便回到办公室,取了份当天的报纸,坐在休息室椅子上看了起来。可他刚看了一点儿,休息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一个个子高高,体型偏瘦,戴一副黑框眼镜的中年人,推门走了进来。时雨回头一看,见是老罗,便开口说道:“早啊!罗哥?” 老罗点了点头,便一本正经的卡口说道:“苏?那啥,你赶紧和小张一起开车,送少儿的刘雯去下市立医院。” “啊?咋了?她生病了吗?”时雨从座位上站起来问道。 “没有,她刚才去楼上打热水,下楼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还好没烫着,只是把胳膊给摔了一下,看样子挺严重的。你俩辛苦一下,陪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别再伤着骨头了。”老罗继续说道。 时雨听闻此言,连忙起身说道:“好的,知道了,那我先去热下车,马上就走。”时雨说完,便快步离开了休息室。 经过大约五分钟的时间准备,算上少儿的王红在内,时雨一行共计四人,驱车离开了公司的后院。 由于,正逢上班的高峰期,市区各主要道路,此刻都显得比较拥堵。 好在时雨,对于这一带的路况,早已烂熟于心。没费多少气力,他就很快七拐八扭的将车子开到了东海路。 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东海路上来往的车辆,较往常相比,要多出近一倍还要多。而且,很多车子,也是奔着市立医院去的。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漫长等待,车子终于慢慢的靠近,并驶入了市立医院的正门。 然而,进入市立医院的大院之后,众人也是一脸的愁容。医院里面的车子实在太多了,无论是地上还是地下停车场,几乎所有的车位,都停满了车子。 见一时找不到车位,时雨只好让小张等人,先行下车,带刘雯去看病,自己则留在车上,慢慢寻找车位。 黄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时雨终于找到了一个刚刚空出来的停车位。他很快将车子停放好,便快步进入了接诊大厅。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医院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小张和少儿的王红一起,一边扶着刘雯往三楼的外科诊室走,一边开口说道。 “是啊!到处都是人,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王红接着说道。 时雨用自己以前的军人身份,很快替刘雯挂了一个号,然后,便快步追上了正在上楼的小张等人,说道:“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这医院里的病人也太多了,我看这里的很多病人的脸色,也都怪怪的?不像是正常人应该有的脸色。” 刘雯见时雨从后面追上来,强忍着从胳膊上不断传来的强烈痛楚,一脸痛苦的望着时雨说道:“苏?要不咱换一家医院吧!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有吗?我怎么感觉不出来?我觉得很正常嘛!无非是病人多了一点儿,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啊?”小张接着说道。 “我也觉得,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啊!刚才看到好几个病人,都吐血了,那样子,看起来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王红也接着说道。 时雨四下看了看,对众人说道:“现在,就先别管这么多了,也有可能是我们多疑了,还是先带刘雯看病要紧,大家还是快走吧!” 众人点了点头,便径直的顺着楼梯,向着三楼的外科诊室走去。 时雨等人来到三楼,见走廊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心中虽说有些诧异,可眼下看病要紧,那里还有闲心去管那许多,便径直走到了外科诊室的门口时雨见门没关,还敞着一条很小的缝隙,便走上前,用手轻轻的敲了敲房门。见里面没有人回应,时雨又再次敲了一下房门,可里面静悄悄的,还是没有人回应。时雨只好轻轻的推开了房门,众人往里一看,里面的办公设施虽然齐全,却一个人都没有。 “这儿?怎么回事儿?咋还连个人都没有?”小张一脸不解的问道。 “是啊!要是没人,咱这号,不是白挂了嘛!”王红接着说道。 “要不?咱换家医院吧!”刘雯强忍住胳膊的疼痛,开口对众人说道。 “那怎么行?已经耽搁这么久了,哪能再耽搁?你们先到屋里等我,我去找大夫。”时雨说完,便将众人让到屋内,自己找大夫去了。 时雨先是去了外科医生的值班室,见里面空无一人,他又跑到了另一侧的护士值班室,可里面也没有人,他只好从屋里出来,打算去楼下看看。 他刚来到楼道上,就遇到了一位年轻的小护士。 小护士也就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子,身材比较苗条,护士帽的下面梳着一条马尾辫,由于,带着口罩,根本看不出她的样貌。倒是两道柳叶弯眉下的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起来,比较惹人注意。那眼角上翘,并且狭长的样子,让人一眼就能认出,那是一双极具美感的丹凤眼。 见小护士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时雨赶忙上去拦住,开口问道:“护士同志,请您等一下,我想请问一下,咱这的外科大夫都去哪了?” 小护士抬手用衣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然后,气喘吁吁的望着时雨说道:“都去急诊帮忙了,那边的病人,不知怎的?今天特别多。不光我们外科的,医院里其他科室的大夫,也都过去帮忙了。” 小护士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便再次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你找外科大夫,有什么事儿吗?” “哦,护士同志,是这样的,我们单位有个同事,把胳膊给摔了,您能不能帮忙给找大夫看一下?”时雨接着说道。 “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大夫都去急诊科了,我们今天实在太忙了,要不你们去别家医院看看吧!”小护士说完,就要走,时雨赶忙一把拉住她,恳切的说道:“您是护士,在学校,应该也学过相关的救治措施,麻烦您,劳驾过去给帮忙看看行吗?” “那怎么行?我又不是大夫,再说,我现在有事儿,你们还是去别家医院好了。”说完,小护士就转身要走。 时雨赶忙伸手再次拉住她,恳求道:“要不这样吧!你给帮忙看一下,没事儿,给开点药就行。你看这样行不?我这同事,她摔的确实挺严重的,万一伤到骨头,耽误久了就不好治了。你们是白衣天使,救死扶伤是你们的天职,我求求您了,您就给帮帮忙吧!” 小护士见时雨一脸诚恳的样子,实在不好再去拒绝,便一脸无奈的说道:“好好好!我去,还不行吗?你这人可真能缠!我算是服了,走吧!前面带路。” 小护士拗不过时雨的再三恳求,便只好点头答应了。 时雨一听,赶忙起身笑着感谢道:“那太谢谢您了,在这边儿,就在外科诊室里,你跟我来吧!” 说完,时雨便带小护士去了外科诊室。 诊室内,正焦急等待的小张等人,见时雨带了名护士回来,王红便赶忙迎上去,问道:“苏?怎么样?找到大夫了吗?” 时雨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找到大夫,不过我把护士同志请过来了。她怎么说也是医校毕业的,看跌打扭伤之类的,应该不成问题。” 时雨说完,赶忙将护士领到刘雯的近前。 护士蹲在地上,慢慢撸起刘雯左胳膊上的衣服袖子,看了看,便一脸轻松的望着时雨说道:“还好,只是脱臼了,你还算慧眼识人,我在学校的时候,还真就学过这些。” 说完,护士又抬头望着刘雯说道:“姑娘,你忍着点,可能会有一点疼,不过很快就没事了。” 见刘雯轻轻的点了点头,小护士便双手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刘雯的胳膊肘便恢复了原位。 小护士一边起身站起来,一边开口对刘雯问道:“你活动一下胳膊试试,看看还疼不?” 刘雯按护士说的,慢慢的活动了一下手臂,然后一脸惊喜的望着大家,说道:“哎?真不疼了?哇!护士同志,你好厉害啊!” “你再试试,真的不疼了吗?”王红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刘雯,问道。 “嗯!真的不疼了!护士同志,谢谢你!”刘雯接着说道。 “呵呵,没事儿,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要谢啊!还是谢你的这位同事吧!要不是他极力央求我,还要给我下跪,我恐怕还不会来呢!”小护士说完,回头看了时雨一眼。 时雨一边用手挠着自己的脑袋,一边不好意思笑着说道:“哪里?我哪有什么功劳?主要还是您这位护士同志的医术好!我当时,也只是急坏了,怕耽搁久了,万一再出点什么事情,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护士同志见谅。” “好了,你也别谦虚了,我还急着有事儿,这样吧!我再给她开点治疗跌打的药,内服加外敷,用上几天,就完全好了。”护士说完,拿起桌子上的纸和笔,就熟练地写起了处方筏。 时雨见状,赶忙连声感谢道:“那真是太谢谢您了,不好意思,给您麻烦了。” “不用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先前不也说这样说过嘛!好了,你拿这个到一楼交钱,取药去吧!”护士说完,便将手中的处方筏递给了时雨。 时雨赶忙接过处方筏,并感谢的说道:“好的,谢谢您了,我这就去办。” 说完,众人刚准备起身离去,走廊里,却突然传来一声女人受到惊吓时,所发出的那种尖锐喊叫声。 声音未落,很快又有几声异常惶恐的惨叫声,相继传来。惨叫的声音中,有男人的声音,也有女人的声音,而且声音还在不断的增加中。 护士闻声,正要出门查看,当过兵的时雨,感觉情况有些不对,便赶忙拉住她,说道:“别出去!外面肯定是出什么事儿了,为了安全起见,你最好待在这里,那也别去。” “外面肯定有什么病人晕倒或犯病了,我是护士,我懂急救,我得出去看看才行。”小护士说完,就要伸手去开门。 时雨赶忙拦在她面前,说道:“如果只是病人晕倒,或是犯病,你觉得他们会发出先前的那种凄厉的惨叫声吗?听那些声音,就可以判定,外面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们并不知道的恐怖活动,或是危险事情。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你们最好留在这里。” “苏哥?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是要让我们待在这里,而你自己却要出去看看?我可以这么理解么?”小张有些不解的问道。 时雨笑了笑,说道:“你小子够贼的啊!这都让你看出来了?你们放心,我有过面对突发情况的经验,只是出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了。” 时雨说完,就要开门出去,小张便拉住他的胳膊,说道:“苏哥,你自己去,我们不放心,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时雨听了,赶忙摆了摆手,说道:“不行,你得留下,她们可都是女孩子,万一有点儿什么事儿,谁保护她们?” “苏,那你自己,可要多加小心啊!”王红接着说道。 “是啊!苏,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啊!”刘雯也接着说道。 “放心吧!亲们,别忘了,你们苏哥我,可是正宗的八路出身啊!我只是出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了,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先走了。”时雨说完,便开门出去了。 诊室的门刚刚关上,走廊里,便再次传来了各种纷乱的叫喊声,其中,一名年轻女子发出的凄惨叫声,在楼道中,显得格外刺耳。 ------------ 第一回 启示录(续接01) 时雨从屋里出来,走廊里依然空无一人,可楼下杂乱的惨叫声、呼救声,却响彻着不绝于耳。 时雨不敢盲目行事,他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四周,一边轻手轻脚的向着楼梯口走去。 虽然,不知道楼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五年的从戎经历,让时雨敏锐的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一种莫名的危险,似乎也在悄悄的靠近着,可为了了解情况,他还是决定,一探究竟。 时雨这人,虽然外表看起来有些嘻哈,可在面对和处理重大或突发问题时,他总会显得异常冷静和谨慎,当然,这都要归功于部队多年来的培养和磨练。 还没走到楼梯口,时雨的耳边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听上去,应该不是一两个人,所能发出的声响。难道楼上也发生了什么事情?”时雨一边在心里琢磨着,一边将身体贴身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同时不忘侧脸向着楼梯口张望。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很快便有几个穿着打扮比较时髦,身上沾满了血迹,脸上表情,异常惶恐的年轻男女,出现在了他的视野。 他们(她们)根本无心在意时雨是否存在,更无暇四处张望,一行人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只顾径直的奔着楼下猛跑。这架势,倒给人一种像是在逃命的感觉。 “这阵势,怎么像是在逃命啊?看来,楼上真的也有事情发生了。不行,我得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雨在心里一边想着,一边继续的向楼梯口悄声走去。 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先前听到的那些惨叫声、呼救声,此时听起来,显得更加凄厉、刺耳。除了这些,时雨还能清楚的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声音。 时雨刚要顺着楼梯,继续往下走,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近似于野兽咆哮时所发出的那种声响。根据自己多年关注《动物世界》的经验来判断,时雨很快断定,这不是现实生活中,存在着的野兽,所能发出来的声响。这种声音听起来,比任何现实中存在的野兽叫声,都要显得低沉和恐怖。 时雨站在楼梯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走下去一探究竟。 顺着楼梯,他刚刚走到二楼的楼梯口,就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所惊吓得呆住了。 此时,医院二楼的走廊里,早已经乱成了一片。 很多人,犹如没头的苍蝇一般,正满脸恐惧的在走廊里乱冲乱窜,一看就是在逃命的样子。 有些看上去像是病人的人,却在一个劲的吐着血,那吐出来的鲜血,都不是正常血液该有的颜色,而是一种近乎黑褐色的血液。还有一些人,有的穿着医院里的病号服,有的穿着常人的衣服,他们(她们)都在低头撕咬、啃食着一些还在痛苦挣扎、叫喊、抽搐着的人。 还有一些人,可能是已经死了,正一动不动的或依或卧的横七竖八的散布在走廊里的不同位置。偶尔,能看到他们(她们)的身体,会微微的颤抖或是抽搐一下,他们(她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每个人的胸前衣服上,都沾满了黑褐色的血液。在他们(她们)周围的地面上,也都有着一大滩,相同的黑褐色的血。 还有一些被啃噬者,啃过的人体器官、内脏、等身体残骸,不规则的散落在走廊各处。鲜血迸溅的到处都是,整个二楼走廊里的地面、墙壁、乃至天花板上,都或多或少的沾染上了人的血迹。 战争虽然惨烈,可对时雨而言,与自己眼前的这些人吃人的场景相比,战争的惨烈程度,肯定要比这儿逊色许多。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些人都疯了吗?”望着面前惨烈的场景,时雨禁不住在心中自问道。 时雨还在观望,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声音虽然不算太大,但在这混乱的场面环境中,却显得尤为刺耳。 时雨没多想,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便按下了接听键。 “喂?苏哥吗?我是老孔。”手机里,很快传来了同事老孔的声音。 “怎么了?老孔?”时雨一边继续注视着眼前的一幕幕惨烈场景,一边开口问道。 “你们快点回来吧!外面出事了!现在整个市区,都乱套了。人都跟疯了似的,见人就咬。为了安全起见,学校现在已经停课了,老罗让大家都呆在公司,哪儿也别去。我们已经把大门都关死了,你们没事儿,就赶紧回来吧!我会在后门那儿等你们。”电话那边老孔急促的说道。 “我知道了,我们这边也出事儿了,整个医院,都他娘的炸锅了。不过我们大家都没事,刘雯的胳膊也没事了,你们放心,我们马。。。”说到这,时雨的话音,突然停住了。 不知为什么?几个面目狰狞、眼睛充血、瞳孔大睁着、嘴唇发黑并沾满鲜血的啃噬着同类的人,忽然停止了啃食的动作,他们(她们)几乎同时,将注意力不约而同的转移到了时雨身上。 感觉到不对劲的老孔,在电话那边急切的喊道:“喂喂?苏哥?苏哥?你还在吗?苏哥?苏哥?你怎么了?还在吗?” 时雨心知不妙,来不及回话,便赶忙挂断了电话。 他转身,刚要准备闪人,眼前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大睁着充血的双眼,嘴唇发黑并沾满血迹的年轻女子。 她的左手,正拎着一条成年男子的手臂,晃晃悠悠的站在了时雨的面前。 这名年轻女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她的头发不算太长,刚好可以触到自己的肩膀,发色微黄,却异常凌乱的卷曲着。 她那张沾满鲜血的右脸颊上,不知怎的?少了很大的一块肉。白森森的颧骨,从缺口处凸显出来,显得格外扎眼。可就是这样一张,让人感到非常恐怖的面孔,却显露出一副异常平静的面部表情。 “姑娘,你。。。没事吧?”时雨惊愕的脸上,勉强的挤出了一丝微笑,他望着眼前这位年轻女子,故作镇定的说道。 闻听此言,年轻女子的表情,立时大变。她像突然打了鸡血似的,猛地抬起头来,面部狰狞着如野兽般低吼了一声,便疯了似的扑向了时雨。 时雨心下一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她仰面扑倒在地。 倒地的瞬间,由于一时慌乱,他将自己手中的手机,也随手摔落在了地上。 年轻女子一扑得手后,不给时雨反应的空当,张口便要撕咬自己眼前的猎物。时雨也不敢怠慢,赶忙用双手死死卡住她的下颚。 不知为何,这女子看上去虽然柔弱,可力气却出奇的大,时雨招架起来,一时竟显得有些吃力。 这时,走廊里的其他几个发现时雨的啃噬者,也相继抛弃自己手中那些停止挣扎着的猎物,纷纷起身,缓慢的向着时雨这边走来。 看来,他们(她们)还是对活人,比较感兴趣。 眼看着处境,越发的对自己不利,时雨的心里,竟不由得感到一阵心酸。 “想不到!我堂堂好男儿,最终却要落个身体支离破碎的下场。可悲啊!可悲啊!”时雨一边挣扎着,一边在心里念叨着。 面对如此场景,死亡对他来说,也仅仅只是时间问题了。 就在时雨感到自己回天无力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年轻女子先前拎着的那只血淋淋的成年男子的手臂。 那位年轻女子,可能是因为太过兴奋的缘故,竟将那只手臂,失落在了时雨身旁,触手可及位置。 看到那只手臂,他的心中,便立时有了主意。 时雨的右手,依旧死死的卡着,年轻女子的下颚。腾出来的左手,顺势抓住那只成年男子血淋淋的手臂,瞅准时机,将手臂的手肘部分,用力的插入了,年轻女子张着的血盆大口中。 年轻女子的嘴里,被塞入胳膊后,一时又吐不出来,便只能死死的咬住那条胳膊,疯狂的甩动着自己的脑袋。 嘴巴,总算是堵住了,可她的双手,却开始在时雨的身上,发疯似的不断地撕扯起来。 好在,现在是冬天,时雨因一向比较怕冷,所以,每到冬季,他总会穿的比常人要厚实一些。 看来,身上穿着的那件刚买不久的骆驼牌棉衣,算是保不住了,那疯婆娘的手,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竟然很轻松的将这棉衣,抓扯的稀烂。 棉衣虽然毁了,可值得庆幸的是,时雨的身体,却没有受到丝毫损伤。 眼看着,其他啃噬者离自己,已经越来越近了,时雨一时还无法摆脱,眼前这位发了疯的年轻女子。他心知自己必须立即摆脱眼前这名女子,否则连他自己也会成为这些啃噬者啃食对象。 为了摆脱这名女子,时雨一边用双臂格挡着,对方的抓挠,一边瞅准时机,用拳头,狠狠的击打着对方的脑袋。 可无论时雨怎么用力击打,好像都无济于事。太阳穴都已被活生生的,打进去一个凹槽了,对方,就好像完全失去了感官一般,根本没有丝毫的痛感和退却。 就在时雨感到心下无措的时候,上天再次眷顾了他。 在与年轻女子的抵抗中,时雨上衣口袋中的一支签字笔,被那疯女人给撕扯了出来。为了脱身,时雨来不及多想,他迅速用右手抓起那支签字笔,对准那年轻女子的左太阳穴,便狠狠的插了进去。 奇迹终于出现了,年轻女子受此一击,整个身体,犹如一台断了电的机器般,立时停止了疯狂地撕扯动作。 只见,她僵硬的身体,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便很快瘫软下来。 已是满头大汗的时雨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可他仍旧不敢怠慢,因为,其他啃噬者眼看就要到达自己的近前了。 他奋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不敢再作停留,起身就往楼上跑去。 那些啃噬者,似乎对活物有种让人难以置信的执着,他们(她们)虽然行动缓慢,但还是晃晃悠悠的跟在了时雨的后面。 然而,时雨并不知道,除了自己的手机,他在与年轻女子的撕扯中,还不小心把最重要的一件物品也丢在了当场。 (未完待续) 时雨快步回到三楼,但他并没有急于回到外科诊室,与小张等人会和,而是,独自一人,去了走廊另一头。 那里有个医院的紧急安全出口,也是消防疏散的人员专用通道,除了看病的病人家属由于烟瘾上来,会在哪里抽烟外,平时很少有人员在那里走动。 在时雨看来,比起医院诊楼的其它出口,那里应该是离开这里的,唯一安全通道了。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觉得有必要亲自过去检查一下,才能放心。 然而,时雨并不知道,他们一行几人的的退路,很快会被这些尾随而来的啃噬者封住。 他太低估这些行动缓慢的啃噬者了,他们(她们)现在的听觉和视觉与我们正常人,虽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但他们(她们)对于声音却相当的敏感。而且,他们(她们)根本不需要呼吸,也根本不知道疲惫。还有最令人头疼的,他们(她们)是永远不会放弃的追踪者,你一旦被他们(她们)盯上,不管你逃得多远,他们(她们)始终都不会停下追逐你的脚步。 他们(她们)不是来自地狱的恶灵,却会是我们人类的噩梦。他们(她们)永远不知疲倦、永远不会老死,他们(她们)就是电影《生化危机》中所演绎的真实版的活死人(丧尸、僵尸)。 时雨做梦都不会想到,那些原本虚构的电影场景,会真实的出现在自己引以自豪的现实生活中。 原来,现实生活中很多看起来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由于,人类对于高额利益的过于贪婪,很多事情往往会在不经意间成为现实。 时雨来到走廊的尽头,先是认真的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见周围没有发现啃噬者,才放心的走到门前。 时雨并没有着急伸手,去打开那扇门,而是,小心翼翼的趴在上面,仔细的倾听着里面的动静。这样静静的听了一会儿,见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他才伸出手,放心的去开那扇门。 他用右手慢慢的拧了下门把手,谁知这门竟然被锁住了。开始,时雨还以为是从里面别死了,可他试了好几下,发现门锁是用钥匙锁死的,没有钥匙?这门根本就打不开。 “他娘的,哪个王八蛋把门给锁上了?看来,得想别的办法了。”心有不甘的时雨,禁不住在心里气呼呼的埋怨道。 见安全出口无望,时雨只好先折返,等到了外科诊室,与大家会和后再作商量了。 时雨刚走出没多远,便惊呆了。 远处楼梯口处,有六七个啃噬者,竟然缓慢的顺着楼梯,追了上来。时雨一眼就认出,眼前的这些啃噬者,正是那些先前向自己扑来的啃噬者了。 啃噬者看到时雨,便越加的兴奋起来,他们(她们)挪动着晃悠悠的身体,胡乱的挥舞着手臂,低吼着向着时雨的方向走来。 时雨粗略的计算了一下,如果自己加速猛跑的话,完全有可能,在啃噬者之前到达外科诊室,但如果开门稍有差池,自己可能就会成为那些啃噬者们的美餐。 时间紧迫,时雨不敢多做耽搁,他一边全速冲向外科诊室,一边在楼道里大声的喊着:“张?快开门,是我,快点开门啊!我是时雨啊!” 在外科诊室里,正在焦急等待着时雨消息的众人,听到他在走廊里传来的叫喊声,知道情况紧急,小张也不敢耽搁,赶忙迅速打开了,外科诊室的门。 门刚打开,小张正打算探出头一看究竟,时雨便咚咚咚的跑了过来,还没等小张发问,他便拽着小张一同闪身进入了屋内。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又迅速转身,随手将房门从里面给牢牢的锁死了。 屋内众人,见时雨一身狼狈,衣服上还沾染着血迹,小张便忍不住开口问道:“咋了?苏哥?外面出什么事了?” 时雨背靠门,喘了口气说道:“不。。不知道。。不知是怎么了?外面的人,都跟疯了似的,见人就咬,相互啃食。我刚才,就遇到了一个,差点没能脱身啊。” “我们刚才,接到了公司打来的电话,老孔也是这么说的,好在学校的人,都没事儿。”王红也开口说道。 “没那么简单,我怀疑这些人,可能是得了什么病了。我刚才遇到那个女的,那么瘦弱,不知怎的,力气却出奇的大,我差点就毁在她手里了。”时雨接着说道。 “怎么会这样啊?”刘雯也开口说道。 “我也不知道,哎?对了,护士同志,你说你们医院的医生,今天都去急诊帮忙了,那你知道来的都是什么病人吗?”时雨忽然将视线转向那名小护士,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值班护士长说,是先前得了癌症的一些患者。可他们之前都服用了一种叫做“anticancer”的西药,康复了呀!不知怎的,又都回来了。”小护士也是一脸茫然的说道。 “那他们的症状是不是,都是眼睛充血且瞳孔放大?还伴有吐血的症状啊?而且,他们(她们)吐的血颜色都不正常,都是黑褐色的。”时雨接着问道。 “是啊!不过在吐血之前,还会有高烧昏迷的现象出现。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小护士一脸疑惑的望着时雨,问道。 看到那只手臂,急中生智,他的心中,便立时有了主意。 时雨的右手,依旧死死的卡着,年轻女子的下颚。腾出来的左手,顺势抓住那只成年男子血淋淋的手臂,瞅准时机,将手臂的手肘部分,用力的插入了,年轻女子张着的血盆大口中。 年轻女子的嘴里,被塞入胳膊后,一时又吐不出来,便只能死死的咬住那条胳膊,疯狂的甩动着自己的脑袋。 嘴巴,总算是堵住了,可她的双手,却开始在时雨的身上,发疯似的不断地撕扯起来。 好在,现在是冬天,时雨因一向比较怕冷,所以,每到冬季,他总会穿的比常人要厚实一些。 看来,身上穿着的那件刚买不久的骆驼牌棉衣,算是保不住了,那疯婆娘的手,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竟然很轻松的将这棉衣,抓扯的稀烂。 棉衣虽然毁了,可值得庆幸的是,时雨的身体,却没有受到丝毫损伤。 眼看着,其他啃噬者离自己,已经越来越近了,时雨一时还无法摆脱,眼前这位发了疯的年轻女子。他心知自己必须立即摆脱眼前这名女子,否则连他自己也会成为这些啃噬者啃食对象。 为了摆脱这名女子,时雨一边用双臂格挡着,对方的抓挠,一边瞅准时机,用拳头,狠狠的击打着对方的脑袋。 可无论时雨怎么用力击打,好像都无济于事。太阳穴都已被活生生的,打进去一个凹槽了,对方,就好像完全失去了感官一般,根本没有丝毫的痛感和退却。 就在时雨感到心下无措的时候,上天再次眷顾了他。 在与年轻女子的抵抗中,时雨上衣口袋中的一支签字笔,被那疯女人给撕扯了出来。为了脱身,时雨来不及多想,他迅速用右手抓起那支签字笔,对准那年轻女子的左太阳穴,便狠狠的插了进去。 奇迹终于出现了,年轻女子受此一击,整个身体,犹如一台断了电的机器般,立时停止了疯狂地撕扯动作。 只见,她僵硬的身体,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便很快瘫软下来。 已是满头大汗的时雨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可他仍旧不敢怠慢,因为,其他啃噬者眼看就要到达自己的近前了。 他奋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不敢再作停留,起身就往楼上跑去。 那些啃噬者,似乎对活物有种让人难以置信的执着,他们(她们)虽然行动缓慢,但还是晃晃悠悠的跟在了时雨的后面。 然而,时雨并不知道,除了自己的手机,他在与年轻女子的撕扯中,还不小心把最重要的一件物品也丢在了当场。 (未完待续) 时雨快步回到三楼,但他并没有急于回到外科诊室,与小张等人会和,而是,独自一人,去了走廊另一头。 那里有个医院的紧急安全出口,也是消防疏散的人员专用通道,除了看病的病人家属由于烟瘾上来,会在哪里抽烟外,平时很少有人员在那里走动。 在时雨看来,比起医院诊楼的其它出口,那里应该是离开这里的,唯一安全通道了。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觉得有必要亲自过去检查一下,才能放心。 然而,时雨并不知道,他们一行几人的的退路,很快会被这些尾随而来的啃噬者封住。 他太低估这些行动缓慢的啃噬者了,他们(她们)现在的听觉和视觉与我们正常人,虽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但他们(她们)对于声音却相当的敏感。而且,他们(她们)根本不需要呼吸,也根本不知道疲惫。还有最令人头疼的,他们(她们)是永远不会放弃的追踪者,你一旦被他们(她们)盯上,不管你逃得多远,他们(她们)始终都不会停下追逐你的脚步。 他们(她们)不是来自地狱的恶灵,却会是我们人类的噩梦。他们(她们)永远不知疲倦、永远不会老死,他们(她们)就是电影《生化危机》中所演绎的真实版的活死人(丧尸、僵尸)。 时雨做梦都不会想到,那些原本虚构的电影场景,会真实的出现在自己引以自豪的现实生活中。 原来,现实生活中很多看起来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由于,人类对于高额利益的过于贪婪,很多事情往往会在不经意间成为现实。 时雨来到走廊的尽头,先是认真的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见周围没有发现啃噬者,才放心的走到门前。 时雨并没有着急伸手,去打开那扇门,而是,小心翼翼的趴在上面,仔细的倾听着里面的动静。这样静静的听了一会儿,见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他才伸出手,放心的去开那扇门。 他用右手慢慢的拧了下门把手,谁知这门竟然被锁住了。开始,时雨还以为是从里面别死了,可他试了好几下,发现门锁是用钥匙锁死的,没有钥匙?这门根本就打不开。 “他娘的,哪个王八蛋把门给锁上了?看来,得想别的办法了。”心有不甘的时雨,禁不住在心里气呼呼的埋怨道。 见安全出口无望,时雨只好先折返,等到了外科诊室,与大家会和后再作商量了。 时雨刚走出没多远,便惊呆了。 远处楼梯口处,有六七个啃噬者,竟然缓慢的顺着楼梯,追了上来。时雨一眼就认出,眼前的这些啃噬者,正是那些先前向自己扑来的啃噬者了。 啃噬者看到时雨,便越加的兴奋起来,他们(她们)挪动着晃悠悠的身体,胡乱的挥舞着手臂,低吼着向着时雨的方向走来。 时雨粗略的计算了一下,如果自己加速猛跑的话,完全有可能,在啃噬者之前到达外科诊室,但如果开门稍有差池,自己可能就会成为那些啃噬者们的美餐。 时间紧迫,时雨不敢多做耽搁,他一边全速冲向外科诊室,一边在楼道里大声的喊着:“张?快开门,是我,快点开门啊!我是时雨啊!” 在外科诊室里,正在焦急等待着时雨消息的众人,听到他在走廊里传来的叫喊声,知道情况紧急,小张也不敢耽搁,赶忙迅速打开了,外科诊室的门。 门刚打开,小张正打算探出头一看究竟,时雨便咚咚咚的跑了过来,还没等小张发问,他便拽着小张一同闪身进入了屋内。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又迅速转身,随手将房门从里面给牢牢的锁死了。 屋内众人,见时雨一身狼狈,衣服上还沾染着血迹,小张便忍不住开口问道:“咋了?苏哥?外面出什么事了?” 时雨背靠门,喘了口气说道:“不。。不知道。。不知是怎么了?外面的人,都跟疯了似的,见人就咬,相互啃食。我刚才,就遇到了一个,差点没能脱身啊。” “我们刚才,接到了公司打来的电话,老孔也是这么说的,好在学校的人,都没事儿。”王红也开口说道。 “没那么简单,我怀疑这些人,可能是得了什么病了。我刚才遇到那个女的,那么瘦弱,不知怎的,力气却出奇的大,我差点就毁在她手里了。”时雨接着说道。 “怎么会这样啊?”刘雯也开口说道。 “我也不知道,哎?对了,护士同志,你说你们医院的医生,今天都去急诊帮忙了,那你知道来的都是什么病人吗?”时雨忽然将视线转向那名小护士,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值班护士长说,是先前得了癌症的一些患者。可他们之前都服用了一种叫做“anticancer”的西药,康复了呀!不知怎的,又都回来了。”小护士也是一脸茫然的说道。 “那他们的症状是不是,都是眼睛充血且瞳孔放大?还伴有吐血的症状啊?而且,他们(她们)吐的血颜色都不正常,都是黑褐色的。”时雨接着问道。 “是啊!不过在吐血之前,还会有高烧昏迷的现象出现。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小护士一脸疑惑的望着时雨,问道。 “那就对了,我怀疑,肯定是这种名叫什么anticancer的西药出了问题,你想想癌症那可是绝症,根本不可能完全治愈,真有这么神的药,怎么早不被发现呢?这药肯定有问题。”时雨正说着,身后的门,便突然被重重的撞了一下。 紧接着,从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指甲抓挠声和声音嘶哑的吼叫声。那低吼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是人的嗓子里,被什么异物给堵塞了一般。 “啊。。。”受到惊吓的小护士,刚要高声尖叫,时雨便迅速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刘雯身不由己的捂着自己的嘴巴,急匆匆的向后退了几步,才精神紧张的望着那扇门,颤巍巍的轻声问道:“这。。。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可怕的声音?” “外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啊?”王红也因为害怕的缘故,哆哆嗦嗦的躲在小张的身后,问道。 时雨一边慢慢松开捂在护士嘴巴上的左手,一边伸出右手,对屋内的众人,做了个熄声的手势。 见小张也有些微微颤抖的望着那扇门,在发愣,时雨便伸手推了小张一把,并轻声说道:“情况不妙,快!咱俩合力,把那个铁皮柜子推过来,先把门给堵上。”时雨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靠近窗户的一个铁皮柜子。 小张一脸惶恐的注视着那扇不断传来异响房门,可能是由于心情过度紧张的缘故,他的嘴巴上下张合了好几下,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两人当即合力,将铁皮柜子推过来,堵住了房门。时雨还不放心,又和小张一起,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也相继推了过去。 “苏,我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得尽快想办法脱身才是。”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刘雯,表情依旧有些紧张的望着站在门旁时雨问道。 “是啊!苏哥,这样一来,我们自己,不也被困在这里了吗?”小张也接着说道。 “这个,我也知道啊!可是我刚才出去的时候,都已经看过了,走廊的这边,是下楼的唯一方法。走廊的那一侧,倒是有个安全出口,可不知道被哪个黑厮小博爱,给用钥匙锁死了,我们既没钥匙,又没有顺手的工具,那扇门根本不可能打开。”时雨一脸无奈的摇着头,对众人说道。 此时,站在窗户旁心情已经稍作平静的王红,忽然开口说道:“哎?对了,我们是否可以用窗帘和床单做成绳子,从窗户出去啊!” “哎!对呀!苏哥,这可是个好办法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小张随即说道。 时雨听了两人的话,径直走到窗前,探出身子,顺着窗户向外四下张望了一下,而后,缩回身,转身面对众人说道:“办法是不错,可这是三楼,这对我们俩大男人来说,倒是不算什么。可她们仨是女人,刘雯的胳膊还有伤,不太好办啊!” “这还不简单,我先下去,负责接应。你在上面,把做好的绳子拴在她们腰上,然后,慢慢的放下去,不就行了。”小张接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利用部队特种兵直升机滑降的原理吗?”时雨接着问道。 “是啊!苏哥,你当过兵,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懂。”小张接着说道。 时雨想了想,说道:“嗯。。。也对!不过,在这之前,我们最好先制定一套合理的逃生计划。” 时雨说完,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便抬头望着小护士说道:“哎?护士同志,你这里有大一点的纸吗?” “有啊!怎么了?”小护士一脸不解的望着时雨,问道。 “你在这里工作,对这医院里的环境,肯定是我们之中最熟悉的。你能不能?把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和离开医院的各个出口,用笔在纸上画出来,这样有助于我们顺利逃脱。”时雨接着说道。 “这样啊!没问题啊!我这就去画。”护士说完,便找来纸和笔,认真的画了起来。 “那我和王红,我们负责做绳索好了。”刘雯开口说道。 “也好,苏哥,这事儿,就交给她们吧!”小张接着说道。 “恩,那张,我先把车钥匙给你,等她们都下去,为安全起见,你先带她们上车,我随后去找你们。”时雨说完,便伸手去摸自己的裤子口袋。 “咦?”时雨一边差异着,一边反复的摸索着自己的各个衣服口袋。 “咋了?苏哥?”小张见时雨一脸焦急的神态,不解的开口问道。 “奇怪了,我明明把钥匙放在裤兜里了,怎么就没了呢?手机也掉了,真是怪了。”时雨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检查着自己的各个口袋。 “不会是刚才被啃噬者扑倒的时候,掉出来了吧!”小张接着问道。 “嗯,有这可能。”时雨停下翻找口袋的动作,并说道。 “算了,掉了就掉了,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小张伸手拍了拍时雨的肩膀,安慰道。 “不行,这样出去太危险了,我们必须要把钥匙取回来。要不,咱那也去不了啊!现在外面,还指不定会乱成啥样呢!”时雨紧咬着牙,眼神坚定望着窗外说道。 “那你打算,如何把钥匙取回来?”小张继续说道。 “我自己去就行,这些啃噬者,行动比较缓慢,只要不扎堆,我速度够快的话,他们(她们)应该抓不住我。”时雨用牙齿,轻轻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说道。 “那不行,你自己去,太危险了,我们应该想想别的办法。我刚才一直在想,你说的这些啃噬者,怎么那么像我以前看过的电影《生化危机》里的那些僵尸啊!如果真是那样,我们是否可以想办法,先制造些噪音来吸引它们的注意力,只要能把它们引开。事情不就好办了。”小张接着说道。 “你还别说,我也一直纳闷,这些东西怎么看起来有些似曾相识?难道说,生化危机真的爆发了?”时雨说完,脸上顿时流露出一副异常惊讶的表情。 “那没准,就是了。”小张接着说道。 “我说刚才,打那个女啃噬者的时候,不管我怎么打,她就是没有任何感觉,可当我把签字笔,深深的插进她太阳穴的时候,就立时没了任何动静。如此说来,想要杀掉它们,就只能想办法,破坏掉它们的大脑中枢才行了。”时雨顿有所悟的说道。 听了时雨的这番话,众人皆沉默了,他们相继停下自己手中的活,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了时雨。 见许久没有人搭话,时雨便抬头环顾着看了一下众人,见除了小张之外,其他人都在以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我有说错什么吗?”时雨表情疑惑的望着其他人,说道。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刘雯才首先开口,问道:“苏,你怎么可以动手杀人呢?” “杀。。。杀人?可是,她。。。她已经疯了啊?”时雨望着三位女孩那满脸诧异的眼神,赶忙解释道。 “疯了?就算如此,那也只能说明她是个病人啊!你没有权利,判定一个人的生死,更不该动手杀了她,这是可是犯罪啊!”小护士也忍不住开口说道。 “什么啊?你们看看我这衣服?都被撕扯成啥样了?你们说,正常人徒手,能把我这衣服死成这样吗?”时雨一边说着,一边向大家展示着,自己身上穿着的那件,已经被扯的面目全非的骆驼牌棉衣。 “我和苏哥相处了那么久,我相信苏哥的为人,他肯定不是我们想的那种人。要真是那样,他完全可以丢下我们,自己先逃的,可他没有。不但没有,他还在处心积虑的想办法,帮助我们大家一起逃生。所以,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人,我们大家应该相信他。”小张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我那么做,也是没办法的,如果我不采取措施,进行正当防卫的话。现在的我,恐怕早就被它们啃噬的支离破碎了。”时雨接着辩解道。 “这事啊!我看苏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没出去,也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所以,我们不能妄下结论。”王红开口说道。 “是啊!眼下最主要的是,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总困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啊!”小张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 “哎?张?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时雨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办法?”众人异口同声的齐声问道。 “我刚想起来,那些啃噬者在发现我之前,应该是因为我接了老孔打来的电话。也就是说,那些啃噬者,是因为我手机铃声的突然响起,才开始注意到我的。这样一来,就说明它们对于声音,似乎有着某种强烈的敏感度。我认为,它们肯定对声源,相当感兴趣。或者说,它们的狩猎方式,是以声源为依据的。”时雨说完,稍作停顿了一下,便开口继续说道:“以此为依据,我可以断定,既然我的手机,是在我跟那个女啃噬者,搏斗时弄丢的,那车钥匙,肯定也是掉在那里了。” “苏哥,你分析的不错,可关键是,你怎么把钥匙取回来?”小张接着说道。 时雨冲小张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既然这样,我们可以先用你们的手机,给我的手机打个电话,只要我的手机铃声一响,那些啃噬者,肯定会被吸引过去。它们一走,我就出去,跑到走廊的另一头,想办法制造噪音。这样,就能将它们引到我这边来,小张可以抓住这个空当,趁机出去把钥匙取回来了。等你取回钥匙,再给我的手机打电话,那些啃噬者听到声音,肯定又会再次被吸引回去。等它们一走,我再趁机跑回来了,这样事情不就解决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苏,你想过没有?你把它们引到你这边,你怎么脱身呢?它们会放弃眼前即将到手的活物,而选择去找一个不可靠的声音吗?我觉得,它们的目标不是声音,而是活物。声音的来源,可能仅仅只是它们寻找活物的一种方法和措施。”刘雯经过一番分析,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是啊!苏哥,我觉得刘雯说的很在理啊!除非你躲起来,要不然,它们肯定不会轻易放弃,眼前这即将到手的猎物。”小张也插口道。 “放心吧!我只要制造完噪音,再在它们靠近我之前,我找个房间躲起来,不就行了。”时雨满脸自信的说道。 “那,万一其它房间,都是被锁住了的咋办?”刘雯继续反问道。 “走廊尽头的右侧,有个我们护士专用的更衣室,我这儿有钥匙,你可以躲到我们更衣室里。”小护士说完,顺手将钥匙递给了时雨。 “那就这么定了,我和张一会儿,只要一出去,你们必须立即把门关上,从里面锁死。没有听到我们的叫门,你们千万不要把门打开。”时雨随即说道。 此时,医院里的混乱,似乎消停了许多,已经几乎听不到人们的惨叫声和呼救声了。 时雨等人,并不知道那些啃噬者,其实是感染了一种名叫solanum的病毒。他们根本不知道这种病毒的存在,也不知道这种病毒的传播速度,其实快的惊人。 只要被那些感染了solanum病毒的啃噬者咬上一口,或者被它们抓破一丁点的皮肉,就会感染上这种病毒。一旦染上这种病毒,就再也没有生还的希望了,被感染者,一般会在24小时之内,转变成为它们中的一员。当然,这也要视其受伤轻重程度来定,如果受的是轻伤的话,时间可能会向后延迟一段时间,但一般不会超过48小时。可如果受的是致命伤的话,那么不出2个时辰,被感染者就会完全转变。 众人准备停当,便开始按计划实施了。 不出所料,先前堵在外科诊室门口的啃噬者,果真被时雨的手机铃声所吸引,相继离开了三楼的走廊。 时雨谨慎的慢慢打开诊室的门,探出脑袋在四下张望了一下,见确实没了啃噬者,才缩回头对大家说道:“我先走了,你们千万记住我说的话。”说完,就要动身往屋外走。 刘雯赶忙叫住他说道:“等下,苏,你先拿着我的手机吧!以防万一,我们还能方便联络。” 说完,刘雯便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时雨。 时雨接过手机,说了声:“谢谢!”,便快步离开了外科诊室。 冬日的午后,阳光暖暖的照射着岛城的万物,它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这个海边城市,究竟发生了什么?它依旧在重复着自己,每天相同的工作。 岛城市区的混乱,还在继续,各大主要交通要道和高速出入口,很快相继瘫痪。尽管官方和军方一直在努力,试图控制事态的持续发展,可随着受感染人群的不断地增加,啃噬者的队伍,也在不经意间,迅速壮大起来。 由于,先前美国某知名药品研制研发中心,生产的名叫“anticancer”的新药的抗癌效果相当明显,它很快便畅销于世界各地。因此,这场灾难,不但同时降临在了青岛,包括全国各大中小型城市、乃至世界各地的各大城市在内,都出现了这种类似的状况。 继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全世界的人类,都将要面临这场前所未有的浩劫和生存考验。这也许是件好事,只有经受了太多的失去,人们才会真正去懂得珍惜。 时雨一来到走廊上,便扯开嗓子,高声的呐喊起来。那些刚刚走到走廊楼梯口的啃噬者,很快就被他的声音吸引回来,它们一看到时雨,原本平静的面孔,便立时变得面目狰狞起来,他们(她们)一边晃动着身体发狂般的低吼着,一边挥舞着双臂,向时雨走去。 然而,令时雨等人没有想到的是,情况已经恶化到了,他们难以想象的地步了。 时雨的叫喊声,不但引来了先前追逐着自己的那些啃噬者,包括楼上、楼下乃至诊楼外面的啃噬者在内,但凡是能够听到时雨叫喊声的啃噬者,都被他的声音,吸引了过来。 时雨一边胡乱的吆喝着,一边快速往走廊尽头退去,他很快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除了先前的那几个啃噬者外,还有更多的啃噬者闻声赶了过来。 时雨见情况有变,赶忙从口袋里掏出刘雯的手机,拨打了小张的电话。 正准备开门出去的小张,见自己的电话突然响起,便立即按下了接听键。 “喂!喂!喂!张?张?千万别出来,赶紧把门关死,计划取消。计划取消。”电话那边很快传来了时雨的声音。 小张听了,刚要开口发问,对方便挂断了电话。 小张不敢怠慢,迅速便将房门重新锁死。为防万一,他把铁皮柜和桌子,也重新推到门前,将房门再次牢牢的堵死了。 外科诊室里的其他人,见张接了电话,便把门给封死了,不知缘由的她们,纷纷凑到了张的近前。 “张?怎么了?电话是谁打来的?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干嘛?把门给堵死啊?”王红首先发问道。 小张先是用自己的衣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然后,才望着众人说道:“电话是苏哥打来的,他只说计划取消,让我把门关死,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我也不知道,外面究竟是怎么了,看情况,好像是事情突然发生了什么变化吧!” “那你快打个电话,再问问他啊!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雯的话音刚落,小张的手机,便再次响了起来。 见还是时雨打来的,小张接起电话问道:“喂?苏哥?你在哪呢?外面怎么了?到底出啥事了?” “我被困在护士更衣室了,计划不能实施了,这下真的出事了。我刚才那么一喊,谁曾想,把整个楼里能听到我喊声的啃噬者都引来了,你得回没出来,不然就惨了。”电话那边很快传来了时雨的声音。 “啊?不是吧?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张接着说道。 “我也不知道,正在想呢。不过我觉得事情可能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这些啃噬者肯定是中了什么病毒了,我看到很多原先还是正常的人,现在也成为它们当中的一员了。我怀疑,它们真的就是电影《生化危机》里演的那些僵尸。”电话那边很快,又传来了时雨的声音。 小张刚要说话,刘雯便伸手抢过他手里的电话,先是按了下免提,而后才对着话筒说道:“苏?我是刘雯,你现在能脱身吗?” “哦,刘雯啊!你们不用管我了,我一时半会儿,怕是走不了了。不过我倒是给你们想到了一个逃生的办法。我刚刚从更衣室的窗户看到,更衣室的楼下停了辆车,司机刚刚被一个啃噬者咬死,并拖走了。周围再没发现其它啃噬者,你们就按我们之前说的方法离开吧!我看到车钥匙就掉在驾驶室外的地面上,张会开车,他会带你们离开这。。。”时雨话还没说完,刘雯便打断他说道:“那你呢?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哈哈,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会想别的办法离开的。到时,我们去学校碰头吧!哦,对了,谢谢你的手机啊!要不是你这手机,我估计我们现在的处境就变得更加危险了。好了,先不说了,你们抓紧时间准备吧!我也要想别的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时雨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刘雯继续对着话筒喊了几声,见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便顺手将电话递给了小张。 “怎么会是这样?如果当初,我们计划的能再详细一些,应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刘雯回到座位上,有些懊恼的对着众人说道。 “谁也没长马后眼,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变故?眼下,我们也只能先按照苏哥说的方法做了。”小张有些惋惜的开口说道。 “难道?我们就这样丢下他,不管了吗?”王红心有不甘的望着小张说道。 “不是不管!而是我们根本就对此无能为力。我相信,苏哥,他会想出办法,逃出这里的。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我们必须赶紧动手准备,尽快离开这里才是。”小张说完,众人都沉默了。 临近黄昏的阳光,透过外科诊室的窗户,斜斜的映照在室内的墙壁和橱窗上。夹杂着些许鱼腥味的海风,顺着窗户吹进来,将墙壁上挂着的一本日历,吹得哗哗哗的乱响。 小张等人,无暇顾及这些,他们通过小护士绘制出的临时地图,很快研究出一条相对安全的逃生路线,眼下,他们正在忙着准备,下楼用的绳索。 而外科诊室外的走廊里,此时,却早已挤满了闻声而至的啃噬者。 它们找不到活人,便在走廊里,如孤魂野鬼般来回的游荡着。时不时的,它们还会发出一种类似于鼻音的“哼、哼”的声。 有几个堵在护士更衣室门外的啃噬者,见到手的猎物躲进了屋内,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甘心,还在继续用力的拍打着护士更衣室外的那扇铁门。 苦于没有出路的时雨,似乎早已经习惯了,门外的这种挑衅似的拍打声。只见他仰面躺在了更衣室的长座椅上,眼睛怔怔的注视着天花板。 正在犯愁间,时雨忽然看到了,天花板上的通风口。 那是中央空调,专用的一种通风孔,一般的大型企业、超市、医院乃至政府机关都会装有这种通风管道。为了提高通风效果,这种管道大都设计的比较宽大、结实,里面足够容得下,一个成年人在里面爬行。 “天不亡我啊!看来,做好人还是有好处的!虽然,发不了财,但却总能让我得以绝处逢生啊!”时雨一边想着,一边从长座椅的跳将起来。 时雨踩着更衣室的铁柜子,顺利进入通风管道后,很快便顺着管道,来到了三楼的另一个房间里。 “小张他们,也不知道?到了学校没有。我得抓紧时间,必须要赶在天黑之前离开这里。说不定,下去之后,还能再找到辆车子,也说不定。”时雨一边想着,一边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房门前。 见房门,已经上了锁,他才放心的将窗户上的窗帘,一一扯了下来,将其撕成条状,再把撕成条的窗帘,一根根的衔接起来。 就这样,一根窗帘做成的求生绳索,就算做好了。 时雨将绳索的一头,牢牢的拴在窗台下的暖气管道上,用力的拽了几次,确信没有问题之后,他才将绳索的另一头顺出窗外。 好在当年在部队的时候,自己多少还曾接触过一些与之类似的训练科目。因此,没费劲,他便顺着绳索下到了地面。 时雨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刚准备观察一下四周的情况,忽觉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抬头一看,正好看到了,自己下来那个房间的隔壁窗户旁,正往下放着绳索的小张。 “天哪,原来他们还没走啊!”时雨一边在心里念叨着,一边强压住自己心中的喜悦。 见小张也看到了自己,时雨赶忙对小张打了个熄声的手势。毕竟刚才因为自己的喊声,已经让他吃过一次亏了,现在哪儿还敢再犯同样的错误。 小张很快将时雨成功脱险的事情,告诉了其他人。刘雯她们三人听了,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毕竟大家也算是共同患难的人,激动之余,都不忘替时雨感到高兴。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小张还特意叮嘱大家,不要大声说话。 有了时雨的接应,众人很快就成功的下到了地面上。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渐渐变暗了,众人不敢多做耽搁,由时雨在前面带路,小张负责断后,大家迅速按着时雨先前说的那辆车的位置走去。 为确保安全,大家不敢快速跑动,只能放低身子,轻手轻脚的贴着墙根,慢慢往前走。 他们必须这样做,因为,整个医院的院子里,也分散着许多被完全感染的啃噬者。因此,只要压低身子,不发出声音,他们是不会轻易被发现的。 众人很快便来到了,先前停放着那辆车子的地方。 为了确保安全,防止出现什么意外,时雨让大家停下来,原地等着。自己则悄悄的走到车子的近前,仔细的观察一下,车辆周围的情况。 “好家伙,刚才在上面没看清楚,原来这是一辆全新款的凯迪拉克凯雷德esv啊!这车可是荣获07年最佳豪华svu大奖的车啊!”看着眼前这辆令自己朝思暮想很久的车,时雨一边在心里默默的嘀咕着,一边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在确定车辆周围,没有任何危险之后,时雨才悄悄的走到那辆凯迪拉克凯雷德esv的车旁,慢慢的低下身子,一边将地上的车钥匙拾起,一边继续观察着四周的动向。 拿到钥匙的时雨,并没有急于打手势,让大家过来,他必须要检查一下,车钥匙是否与车辆完全相符。 在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时雨才转身,对小张等人打了个过来的手势。 待众人都到齐了,时雨才按下了车门电锁的开锁开关。原先在我们看来,感到极为平常的电锁开锁声,现在却成了一个极度危险的信号。 车辆开锁所发出的声音,很快便打破了院落里的宁静,那些在院落里游荡着的啃噬者,听到声音,马上变的咆噪起来。它们一边挥舞着双臂,一边低吼着向着这边走来。 时雨知道,这声音一旦响起,就会很快引来大量的啃噬者。一旦被他们堵住,就走不了了,所以,他们必须要在那些啃噬者到来之前,迅速离开这里,这可是他们逃出的最后希望了。 大家上车后,时雨便将车子发动了起来。现在已经顾不上,什么热不热车的那套理论了,他刚把车子发动起来,便一踩油门,驾驶着自己梦想已久的这辆全新款的凯迪拉克凯雷德esv,载着众人,快速的向着医院的南门驶去。 ------------ 第一回 启示录(续接02) 车子很快便开到了医院南门外的出口处,可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此时的东海中路,却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很多车辆拥挤着撞在了一起,有的车已经起火燃烧了,那跳动着的红色火苗,在海风的助力下,熊熊的燃烧着车身早已变形的车体。 车体燃烧所释放出的黑色烟雾,被风一吹,犹如一群受到惊吓的野马,奔腾着涌向了这座城市的上空。还有一些车辆,不知何时?已被烧成了空壳,兀自的冒着淡淡的青烟。 无奈之下,时雨只能将车子停了下来。 东海中路上的车辆虽然很多,但却大都是空着的,很多车辆的车门,都还是敞开着的,有的甚至连车钥匙都还留在上面。 这些车辆的周围,已经看不到多少啃噬者了,但人体组织的器官残骸,却散落的到处都是,很多车的车身和路面上都沾染上了血迹。 望着面前极为惨烈的场景,除时雨之外,车上的其他人,都看的惊呆住了。 时雨望着大家脸上流露出的惊愕表情,苦笑了一下,说道:“怎么样?眼见为实,我没骗你们吧!” 车内众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可视线却始终都没有,从那些血腥的画面上移开。 “完了,苏哥?看来,我们只能下车步行了。”小张望着车窗外的场景,怔怔的说道。 “瞎说,看我的。”时雨说完,一边踩油门,一边向左猛打方向,车子颠簸了几下,便驶入了路旁的人行道。 当然,在如此豪华的车子里面,颠簸的感觉,对他们来说根本就几乎感觉不到。正如你我所知,好车的减震效果,都是做过特别处理的,这豪车就更不用说了。 “苏哥,你这可是违章啊?还是逆行?”小张一脸惊愕的望着时雨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这个?现在,恐怕整个城市都乱了套了,我们只要能逃出去就行,什么违章不违章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时雨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将车子向东驶去。 车子驶过海景花园大酒店的时候,路上停放着的车辆,才开始渐渐的少了一些。除了少有的几个啃噬者,还在柏油路上游荡之外,依旧看不到一个活人。 时雨很快将车子开到了,平坦的东海中路上,为了躲避停放在道路上的车辆,他不断的变换着车道。 “苏?我们现在去哪?不是要回学校吗?你怎么一直往东开?”坐在后排的刘雯,突然开口问道。 “傻丫头,你刚才没看到医院门口堵成啥样啊?你想想,东海路不算是主要交通要道,都堵成了这个死样,那市区的其他主干道,还不得堵得水泄不通啊?”时雨一边开车,一边打趣的说道。 “那你现在打算带我们去哪?”刘雯接着问道。 时雨透过驾驶室的反光镜,看了刘雯一眼,才笑呵呵的说道:“我想你们一定也饿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再说。” “苏哥,听你说这话,看来,你早就计划好了啊!”小张笑着开口说道。 “你还别说,真让你说着了。我告诉你们吧!离这儿不远,就是极地海洋世界了,我想,那里的人,现在肯定早就跑光了。我以前在哪里呆过,那里的饭店很多,足够我们找东西填饱肚子了。” 听了时雨的这番话,众人的肚子,都不约而同的咕咕叫了起来。 是啊!这极不平凡的一天里,大家遭遇了那么多事情,都只顾担惊受怕了,那还顾得上肚中的饥饿啊! 得益于时雨娴熟的车技,车子很快便载着众人,驶入了极地海洋世界。 正如时雨事先所说,这里的人,似乎早已经被疏散了,诺大的一个旅游景区,此时却显得异常空寂。 这里的很多商铺,甚至连门都没关,就那么敞开着,看得出来,他们走的时候,一定非常匆忙。 时雨将车子,开到极低海洋世界售票处旁的肯德基门口,便停了下来。 他一边解下身上系着的安全带,一边对车内众人说道:“你们先在车上等我一下,我先下去看看,没有情况,你们再下来。” 时雨说完,便开门下了车。 岛城的冬天,只要没有风,就不会感觉太冷,可一旦有风,就会感到刺骨的寒冷。这也许是因为,太过靠近海洋的缘故吧! 涨潮时的海风,助长着汹涌而来的海浪,不断的拍打着海岸边上的岩石。那些被高高迸溅起来的水花,随着凛冽的海风,随意的四下飞溅着。 嗅着这夹杂着些许鱼腥味的海风,不由得让时雨感到了一丝寒意。他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除了路灯是亮着的,其他建筑物内外的灯光都是熄着的。 四周,除了路旁不知何时被打翻了的几个空垃圾桶,在随风轻轻的晃动外,还有一些被海风卷起,正在空中上下纷飞的打着转儿的一些纸片,偶尔还能看到一些不同颜色的塑料袋,在空中飞舞。而除此之外,这里根本看不到任何啃噬者和活人的踪迹。 “看来,这里的人,肯定得到了什么消息,早早就被疏散了。”时雨一边想着,一边用手轻轻的推了一下肯德基店铺外的一扇门。 只听“吱悠”一声,门便很轻松的推开了。 “这门竟然没有上锁?”时雨一边在心里念叨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他打着火,就借着微弱的火光,慢慢的走了进去。 等在车上的小张等人,见时雨走进肯德基后,迟迟不见出来,正准备下车寻找。忽然,肯德基里面的灯光,却突然亮了起来。 众人正觉诧异间,忽见时雨从里面跑出来,他的嘴里正叼着个鸡腿,边跑还边对大家打着“过来”的手势。 “他这是在干嘛?”车上的小护士,不解的问道。 小张回头冲着她笑了笑说道:“这你还看不出来啊?还能干嘛?肯定是开饭了呗!各位女士,请下车就餐吧!” 小张说完,便乐颠颠的开门,下了车。 车后排的三位姑娘,听了这话,相视一笑,也跟着相继下了车。 “哇,苏哥,看来今天有口福了?”小张推开门,一边说着,一边带众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时雨见大家都进来了,便开口说道:“大家快点吃,吃饱了,把剩下的都打包带走。老孔他们肯定还饿着呢。” 说到这儿,时雨忽然想起,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一直也没给家里打电话,也不知道家里那边的情况是什么样子的,得赶紧给家里报个平安才行。 于是,他赶忙从口袋里掏出刘雯的手机,一边拨通了妻子的电话,一边向门旁走去。 “喂?你好?”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时雨一下就听出来,那是妻子的声音。 “喂?老婆啊!我是时雨!家里都没事吧?”时雨抑制住激动的心情,连忙对着话筒说道。 “你跑哪去了?电话也打不通?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电话那边很快传来了妻子哽咽的嗓音。 “对不起啊!老婆,让你为我担心了?我的电话,不小心能丢了。我现在用的是同事的电话,你们放心,我没事儿,我会很快回去的。你们在家里呆着,哪儿也别去,我很快就回去接你们。”时雨对着话筒,赶忙安慰道。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政府下午刚刚下发了通知,要所有人往省城集结。说那里有个政府的救助站,可以为市民提供安全和生活保障。妈和姐夫他们,已经开车去了,我担心你,所以就留下等你了。”电话那边的妻子接着说道。 “什么?我晕!爸妈他们丢下你,自己先走了?”时雨连忙问道。 “不是!他们要带我一起走,可我死活不走,我担心你,所以,留下来等你了。”时雨的妻子继续说道。 “我真服了!你们听他们瞎咧咧什么啊?人越多的地方,就更不安全。你赶紧打电话让他们回来,就说我知道内幕,省城更不安全,叫他们赶快回来,哪儿也别去,就待在家里等我,我很快就回去了。”时雨接着对电话那边的妻子说道。 “那好吧!我马上给他们打电话,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电话那边的妻子开口问道。 “天亮之前,肯定能赶回去。你告诉爸妈,让他们呆在家里,哪儿也别去,外面非常危险,千万不要出去。”时雨对着话筒,不断地叮嘱着电话那边的妻子。 “好吧!我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电话那边的妻子,也开口叮嘱道。 “你放心好了,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吗?你老公我运气好着呢!你就放心好了。好了,先不说了,你千万要记住我说的话!我爱你!老婆!”时雨说完,在听到对方“嗯”了一声之后,才放心的挂断了电话。 “哎?看不出,你们的这位苏哥,心还是蛮细腻的啊!”正在一旁吃着汉堡的小护士,听到时雨刚才说的话,忍不住轻声对小张等人说道。 “那是呗!你不知道,我们苏哥这人可好了,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小张啃了一口鸡腿,一边嚼着,一边说道。 “是啊!苏,这人确实不错,别看他整天嘻嘻哈哈的,一点坏心眼都没有。”刘雯也接着说道。 “而且啊!还很乐意帮助人。听说,还画得一手好画呢!”王红也接着插嘴说道。 “对对对,这我可以作证,我看过他画的画。就在我们公司的那个司机休息室里,就有一副,他画在墙上的画。是个穿军装的,我觉得,他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小张说完,咬下一块鸡腿肉,便放肆的大嚼起来。 时雨打完电话,便再没吃东西,他走到众人面前说道:“你们先吃,吃完了把能打包的吃的,全部打包,然后,到车上等我。我到对面卖衣服的那家商店看看,顺便把我这件破衣服给换了。” “可你并也没吃多少东西啊!”王红开口说道。 “我现在又不饿了,你们先吃吧!再说,一会儿饿了,我还可以吃你们打包的嘛!”时雨接着说道。 “那行,苏哥你去吧!剩下的事儿,就交给我们好了。”小张接着说道。 “那我先出去了?你们动作快点,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时雨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从肯德基里出来,时雨便点燃了一根烟。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呼出的袅袅烟雾,很快被呼啸着的海风吹的踪迹全无。 时雨抬头看了看,尚未完全黑透的天空,一轮酷似镰刀似的月牙,此时已经悄然升起。若隐若现地穿梭于,那些被风吹散了的,好似扯烂了的棉花絮般的云朵里。 时雨轻轻的叹了口气,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一个世界,怎么会在顷刻之间,成为一个令人胆颤心惊的人间炼狱。金钱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人怎么可以为了金钱利益,而不顾一切后果的抛弃和践踏别人的生命呢? 为什么?居心叵测之徒,总能为芸芸众生掀起些腥风血雨?怎么说,这个世界,也是你自己得以赖以生存的地方啊!你们怎么忍心,将自己的亲人和同胞,推入这种炼狱般的人间苦海啊? 一阵风吹过,时雨一时没站稳,被吹的晃悠了几步。他知道自己是抽烟抽醉了,一时感到有些精神恍惚,所以,他赶忙将手里的烟丢掉,一只手扶在墙上,稍作休息。 小张等人吃饱之后,很快将肯德基里所有能吃得东西,全都打了包。正准备往车上拎的时候,小张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小张放下手中拎着的食物,掏出手机一看,见是老孔打来的,便按下了接听键。 “喂?张吗?”电话那边传来老孔的声音。 “孔?咋了?啥事啊?”小张开口说道。 “苏哥的电话,怎么打不通了?你们现在在哪?”电话那边再次传来老孔的声音。 “哦,苏哥,电话丢了,我们都没事儿。现在在极地海洋世界这边,正准备弄些吃的带回去,想必你们也饿了吧!”小张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们别回来了,学校里的人,离家近的都已经走了。这边已经乱了套了,到处是那些得了疯病的人。老罗担心我们会被困住出不来,便开车载着我和剩下的其他部门的几个老师出来了。我们现在,在浮山后这边,准备走小路,往省城赶。政府下午下发通知,让所有市民赶往省城避难,说那里已经设置好了避难所,还有军方保护。你们也快点往那边赶吧!我们找到合适的地方,再通知你们过来回合。”电话那边的老孔接着说道。 “什么?你说要去省城?”小张赶忙问道。 “是啊!政府下午两点下达的通知,你们也快点出发吧!”电话那边的老孔继续说道。 “等下,你们可千万别去啊!苏哥说那里千万去不得,人越多的地方,就越不安全。你们可千万别去啊!”小张有些焦急的对着话筒喊道。 这时,时雨刚好整了件皮夹克,穿着从对面的商店里走了出来。他的手里,还拎着一条颜色鲜艳的红色毛毯。 小张见时雨回来了,一边示意让时雨赶快过来,一边对着话筒那边的老孔说道:“老孔,你先别挂,我让苏哥跟你说。”说完,将电话递给了走到近前的时雨。 “苏哥,不好了,老孔他们要去省城。”小张把电话递给时雨后,说道。 “什么?这不胡闹嘛!”时雨一边说着,一边接起了电话。 “喂?喂?老孔?我听张说你们要去省城,是不是真的啊?”时雨接过电话,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是啊!下午两点,政府刚刚下达的通知。说让市民迅速撤离岛城,到省城避难,还说那里已经设置好了避难设施,还有军方保护。”电话那边的老孔回答道。 “那他们有没有公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时雨接着问道。 “那倒没有详细说明,只说这些人是得了某种疾病,让市民尽量避开这类人群。具体得了什么疾病,他们没说,不过说此事,正在调查中。”电话那边的老孔继续说道。 “我跟你说,你们千万别去,去了就是死路。这些人根本不是得了什么某种疾病,而是感染了某种病毒。但凡是被它们抓伤或者咬伤的人,都会很快受到感染,并成为它们当中的一员。我们刚从医院逃出来,跟这些东西打过交道,只是还不能确定,它们究竟是不是电影《生化危机》里说的那些僵尸,我们暂时称它们为啃噬者。”时雨继续说道。 “那你说,不去省城,我们现在还能去哪?”电话那边的老孔,接着问道。、“我觉得,现在山区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们先想办法往我家那边赶吧!我觉得那边现在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时雨接着说道。 “那好吧!我跟老罗他们商量一下。”电话那边的老孔接着说道。 “记住,我们会在过了海大崂山校区的,第一个红绿灯前面等你们,我们开的是一辆全新款的黑色凯迪拉克凯雷德esv。你们务必要尽快赶到那里,好了,就这样吧!我们马上也要出发了,其他的话,等见了面之后,我们再说吧!”时雨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时雨刚挂断电话,便看到王红正用手指着西边,对着众人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有一大群啃噬者,从那边过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见远处昏暗的路灯旁,有一大片黑漆漆的人影,晃晃悠悠的向着他们所在的地方,走了过来。 在这夜幕完全降临的时候,它们那如野兽般低吼咆哮的声音,夹杂在海风的呼啸声中,犹如鬼哭狼嚎般慎人心魄。 “看来,正门已经堵死了,大家赶快上车!”时雨一边喊着,一边招呼着众人上车。 大家上车之后,车子很快便启动了。 “苏哥,正门已经被堵死了,我们怎么出去?”坐在副驾驶的小张,开口问道。 “别怕,东边还有一条路,大家坐好!”时雨说完,挂上档位,脚下一踩油门,车子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驶向了东边的一条小路。 ------------ 第一回 启示录(续接03) 时雨他们是比较幸运的,倘若他们再晚走5分钟,就绝对出不来了。 因为,还有更多的啃噬者,正向着极低海洋世界的东门方向游荡着。5分钟的时间,足够他们完全占领到齐海鱼圣附近了。 这些啃噬者,不是一直追逐在时雨他们后面的那些啃噬者,它们是从香港中路那边游荡过来的。它们根本不知道这里有活人,而之所以会对时雨等人造成威胁,完全是因为误打误撞的缘故。 见啃噬者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小张才松口气说道:“这帮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啊!这么快就追上我们了。” 听了小张的话,时雨便开口说道:“这不是原先追逐着我们的那些啃噬者。” “什么?不是?难不成?这些东西,也懂得集团配合、合围包抄这样的军事战术了?”小张接着说道。 时雨听了,忍不住呵呵一笑,说道:“我说张参谋长,你想让我们笑死啊?这些啃噬者,压根跟咱们就不熟。看着装还看不出来吗?这些啃噬者,很明显是过路的。我们只是恰好,被它们撞上了而已。” “照你这么说,他们不是冲咱们来的?”小张有所顿悟的说道。 “是啊!至少之前不是,现在有可能是了。张,这么明显,连我都看出来了,你却看不出来?你可真笨啊!”王红忽然开口说道。 她这么一说,引得车上众人,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哎?你还笑我啊?刚才还不是你,吓得一个劲的在那儿大喊,不好喽!不好喽!有一大群啃噬者来喽!”小张一边模仿着王红当时的说话腔调,一边对众人做着鬼脸。 大家看了小张的样子,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你。。。你敢学我?”被气得满脸通红的王红,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对准小张的胳膊,就狠狠地掐了一下。 小张没有防备,一时疼的他又是龇牙,又是咧嘴,惹得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就这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车子很快就行驶到了东海东路和海口路的交叉路口。 时雨逐渐减缓车速,刚要打方向往右侧的海口路上拐,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呼救声。 时雨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单衣,怀里还抱着个婴儿的年轻妇人,头发有些凌乱的哭喊着,从海口路西侧跑了过来。 时雨见状,赶忙停车,解下安全带,就从车上走了下来。 年轻妇人见车子停下,赶忙凑过来,跪倒在时雨面前,用标准的普通话,央求道:“这位师傅!我求求你,求你救救我和孩子吧!” 时雨见状,连忙将自己身上穿着的皮夹克脱下来,将其披在了妇人的身上。 “师傅,你一定是好心人,求你救救我们娘俩吧!”年轻妇人继续哀求道。 时雨一边伸出双手去搀扶面前的这位陌生女子,一边开口说道:“这位同志,你这是干嘛?有什么事儿,起来再说。” 见时雨下了车,车上的其他人,也相继从车上走了下来。 “师傅,我求求你们了,你们就救救我和这可怜的孩子吧!求你们带我们娘俩一起走吧!”年轻妇人一边从地上颤微微的站起来,一边继续央求道。 “这位同志,你先别着急,有话慢慢说。你先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雨说完,先将年轻妇人扶到路边坐下,然后,便示意小张取些食物和水过来。 小张很快将几个汉堡和两瓶崂山矿泉水,递到了时雨的面前。 “来,同志,先喝口水吧!”时雨一边说着,一边将一瓶打开的矿泉水和一个微微散发着热气的汉堡,递给了面前这位,正冻得瑟瑟发抖的妇人。 那年轻妇人,可能也是饿极了,接过时雨手中的食物,便风卷残云的大吃起来。 时雨怕她吃得太急,不小心噎着,便开口说道。“别急,慢慢吃,别噎着,我们还有很多呢!” 年轻妇人一连吃了三个汉堡,又喝了近大半瓶的水,才缓了口气,望着时雨等人说道:“谢谢!谢谢你们。” “这位同志,你不用着这么客气,这都是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你能告诉我们,你们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时雨见妇人的心态已渐渐恢复,才开口问道。 “今天下午一点钟左右,我们接到了,政府下发的紧急通知。让全体市民,迅速前往省城避难,说那里已经设置好了避难场所,还有有军方保护。于是,我们一家三口,便驱车从台东出发。我们原本打算走高速的,可当时的各大主要交通干道都已是车满为患了,我们只好选择往东走,寻小路绕行去省城。可当我们好容易绕行到青岛大学的时候,车子便过不去了,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疏通,那些怪物就突然出现了。为了逃命,我们一家三口只能放弃车辆,选择步行。可走到前面那一块儿的时候,我实在走不动了,这时,天也开始黑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便和老公商量在附近找个人家先住下,天亮再继续赶路。可谁想那些怪物很快就追了过来,我老公为了掩护我们娘俩,被那些怪物活生生的咬死了。”说到这里,年轻妇人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你先别哭,慢慢说,你和孩子是怎么逃出来的?”时雨一边安慰着眼前的妇人,一边继续问道。 年轻妇人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泪水,才继续开口说道:“我抱着孩子,拼了命的挣扎,才好容易从那些怪物手中逃脱出来。然后,我就抱着孩子,拼了命的往这儿跑,谁曾想就遇到了你们。我求你们,救救我们娘俩吧!” 年轻妇人说完,便再次跪倒在了众人的面前。 时雨见状,赶忙伸手将妇人再次搀扶起来,并说道:“同志,你别老这样行不?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那你们能带上我们娘俩吗?”年轻妇人接着问道。 时雨看了看身旁的众人,说道:“只要你们没有被那些啃噬者抓伤、或者咬伤,我们就可以带你们一起走。” 年轻妇人一听这话,赶忙摆着手说道:“没有,没有,我们都没有受伤。真的,不信你们可以检查一下。”年轻妇人说完,便赶紧将怀里抱着的孩子转到右手上,左手还不忘刻意将怀里那个婴儿的脸给遮了起来。 时雨刚要应允,便被小张一把拽到了一旁。 “哎?你拽我干嘛啊?”时雨不解的望着小张问道。 “苏哥,我觉得,这女人有问题。我们不能轻易收留她们。”小张看了那妇人一眼,便回头对时雨轻声说道。 “怎么?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啊?”时雨接着说道。 “我刚才看到她的右手好像受过伤,你没发现吗?还有,刚才你说只要没被抓伤或咬伤,我们就带上你们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慌乱的神情。还不止这些,为了掩饰,她还故意将原先左手抱在怀里的孩子,迅速转到了右手上,这明显是想隐藏自己的伤口。”小张说完,见时雨仍有些犹豫,便开口接着说道:“还有那怀里的婴儿,我刚才看到那孩子脸上有道不太明显的抓痕,这妇人绝对不会忍心去刻意划伤孩子的脸。因此,我断定,这孩子肯定是被那些啃噬者无意中抓伤的。你若还不相信,可以看看她先前右手握过的那瓶矿泉水,上面现在还留有血迹。” 时雨将信将疑的回头,看了看那年轻妇人身旁的,那瓶刚刚被她喝多的矿泉水。昏暗的灯光下,果然可以清楚的看到,矿泉水瓶身上沾着的点点暗红色的血迹。 “苏哥啊!苏哥!不是我说你,你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心太实了。很多时候,你往往会被一些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蒙蔽。心善是好事儿,可也不能盲目的行善,我也很可怜这对母子,可我们真的无能为力。”小张说完,用右手拍了拍时雨的肩膀。 时雨望着汹涌澎湃的大海,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可惜那个孩子了,还那么小,就。。。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回去之后,你先带大家上车等我。” 说完,两人便相继走了回去。 “走了,我们先到车上等着。”小张一边往回走,一边招呼大家上车。 时雨心有不甘的走到那位年轻妇人跟前,先是对面前的这对母子,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后,才平和的望着她们说道:“同志,我很抱歉!不是我们见死不救,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袭击你们的那些啃噬者,都是某种病毒的感染者,但凡是被它们抓伤或是咬伤的人,都会因此而感染上这种病毒。这种病毒扩散的很快,一旦被其感染,就会很快成为它们当中的一员。就目前为止,这种病毒是根本无法救治的。因此,请你原谅我们的冷漠。我个人是真心的不想这样丢下你们,可我车上的这些人,她们还都是些孩子,她们甚至都没有谈过恋爱,我想让她们活下去,所以,我希望你能成全他们。” 时雨委婉的一席话,切实的打动了,眼前的这位年轻妇人。 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最终的命运,那为何还要再去祸害他人呢? 妇人眼含热泪的点了点头,望着时雨说道:“这怎么能怪你们呢?是我不知道缘由,还想蒙骗你们。真是对不起,谢谢你们的帮忙!更谢谢你们的宽容,我想临死之前,能遇到你们这样的好人,我和孩子也能瞑目了。” 妇人说完,便欲将身上披着的那件皮夹克,脱下来还给时雨。 时雨赶忙上前拦住,并说道:“别脱,您就留着吧!应该让孩子看一眼,明天的日出。” 说完,他又从车上,取来一些食物和水,另外还有那条颜色鲜艳的红色毛毯,将它们一同交给了,这位年轻的妇人。 年轻妇人接过这些物品,眼含热泪的冲着时雨,深深地鞠了一躬,面带微笑的说了声“谢谢!”便转身抱着孩子,向海边走去。 望着她们渐渐远去的背影,时雨再次,深深的鞠了一躬。 与此同时,一行热泪,也悄悄地顺着他的脸颊上,滑落下来。 时雨是真心想要救助这对母子的,可他真的是无能为力啊!他不能为了救助这两位已经没有救治希望的将死之人,而拿自己同伴的生命,去做赌注。 他输不起!真的输不起!不光他输不起!整个存活下来的人类阵营,都输不起! 夜色越来越浓了,海风却依旧催促着海浪,不断地拍打着岛城的海岸线。 此时,天上悬着的那轮酷似镰刀似的弯月,也终于摆脱了,那些如棉絮般纠缠着自己的白云。 自由的光芒,挣脱了云雾的束缚,不断地追逐着,正在行进中的那辆全新款的凯迪拉克凯雷德esv。 “前面很快就到香港东路了,距离到达安全地点,我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距。在这之前,我们至少还要穿越4-5个相对危险的区域,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时雨一边谨慎的驾驶着车辆,一边开口对车上的众人说道。 “苏?你打算走哪条路?”坐在后排的刘雯,突然开口问道。 “走滨海大道!目前为止,这是最快,也是最安全的一条路。”时雨直接回答道。 “可那要经过青岛二中、崂山二中、还有青大东部校区和科技大,再往前,还有海大崂山校区和外语学院,这些地方,可都人员相对集中的地方。这可是一条绝路!我们会被那些啃噬者重重包围的。”在车后排坐着的小护士,忽然开口反对道。 “你以为沿着海边行驶,就能安全了吗?你应该知道,解放军409医院的分院,就在那条路上。滨海大道这条路,虽然要经过好几个人员聚集比较集中的地方,可这条路的周围并没有什么大型医疗机构,有也只有一家以妇科疾病为主的小型妇科医院,和几个小型诊所而已。这对我们,根本构成不了,多大的威胁。还有,你不要忘了,传染的源头,可是从医院开始的。相比之下,哪条路?会更安全,你应该比我清楚。”时雨立即情绪激动地反驳道。 小护士听了这话,便再没言语。 “苏?你这是怎么了?为何情绪这么激动?”坐在护士身旁的刘雯,突然开口问道。 时雨沉默了一会儿,才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我好想有些不在状态。言语之中,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护士同志原谅。” 小护士听了这话,笑了笑,说道:“不怪你,是我不对。我不该说那么丧气的话!这一路上,全靠你帮忙,我们大家才能成功脱险,我应该相信你才是。” “苏哥,快看!前面的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小护士的话音刚落,小张便突然指着前方的道路说道。 眼看着就能驶入香港东路了,可偏偏在这时,有辆载满竹胶板的大型货车,侧翻在了云岭路与香港东路交汇的入口处,不偏不正,恰好把路口给堵了个严丝合缝。 时雨见状,赶忙停车,下去查看情况。 “他娘的,这车怎么偏偏堵在这儿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小张一边从车上下来,一边愤愤的说道。 “苏哥?怎么办?要绕回去吗?”小张走到正在观察情况的时雨面前,问道。 “不用!我看这车的前面,没有什么障碍物。我们可以用这些竹胶板,做个踏板。这样,就能很轻松的开车越过去了。”时雨蹲在地上,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竹胶板,说道。 “踏板?这能行吗?”小张有些不解的问道。 “放心吧!绝对没问题!这些可是上好的竹胶板,坦克都压不烂它,结实着呢!”时雨说完,便开始挽起袖子来了。 “那,这要怎么做啊?”小张继续问道。 “按我说的做就行。来!和我一起抬一下,这东西沉着呢!一个人根本不容易搬动它。”时雨一边用力的掀着地上的一块竹胶板,一边对小张说道。 两人先是将一张张的竹胶板,整齐的垛在了翻倒在地的车身旁边,其高度要明显略低于车身。再将另外的一些竹胶板,斜担在上面,让其与翻倒的车身,产生一个微微倾斜的斜角。再用同样的方法,让垛起来的竹胶板与地面,也产生出一个倾斜的斜角。 然后,再在上面进行一定程度的加厚,以此来保持坡度的韧性和完整度。这样一来,一个小小的人造斜坡,就算大功告成了。 这看似简单的一个小小工程,却足足耗费了两人,近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好在附近,一直没有发现有啃噬者出没,要不然,时雨他们恐怕就要用自己的双腿,去疲于奔命了。 当时雨和小张将一切准备停当,回到车里的时候,车上的三位姑娘,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哎。。。”小张开口刚要叫醒她们,时雨赶忙用手捂住他的嘴,轻声说道:“让她们睡会吧!” 时雨说完,便轻手轻脚的下了车。 一脸不解的小张,见时雨下了车,他也跟着从车里,走了出来。 见小张也从车上下来,时雨便伸手从口袋里往外摸烟,可他一摸口袋,才想起来,自己把烟落在,先前送给妇人的那件皮夹克里了。 小张看了看时雨,说道:“行了,别摸了,一看就知道,你准是把烟拉在那件皮夹克里了。来,抽我的吧!”小张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根香烟,递到了时雨的面前。 时雨把烟接过来,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才笑呵呵的望着小张,说道:“看来,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这个张大参谋长啊!” 时雨说完,便将烟叼在嘴里,冲着小张摆了摆手,示意他自己给点上。 “火?也没有啊?”小张一边往自己嘴里送着烟,一边故作极不情愿的样子,说道。 “没办法啊!都给放一块儿了。”时雨一边说着,一边表现出一副极其无奈的表情。 “行!苏哥,你可真成典型的三无烟民了。”小张说完,便给时雨把烟给点上了。 “谁说我是三无了?我的钱包还在这儿呢!”时雨一边说着,一边将钱包从裤兜里掏出来,拿在小张面前晃了晃。 “哎,苏哥?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叫醒她们啊?”小张一边抽着烟,一边望着时雨问道。 “你想啊!大家都提心吊胆一天了,能不累么?她们毕竟是女孩子,睡会就睡会吧!你要是困了,也可以睡会儿,我给你们放哨。”时雨望着那些刚刚吐出来,就被海风吹散了的眼圈,说道。 “还是算了吧!我要是睡了,那谁给你发烟抽啊!”小张说完,两人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他们的笑声,在空寂的夜空中,还没来得及回荡,就被海风的呼啸声,给无情的淹没了。 两人就这样依靠在车身上,你一言我一语,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他们根本不曾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即将降临到他们的头上。 时雨和小张正聊着,刘雯却突然从车上,走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再睡会吧!我和苏哥,已经把踏板弄好了,很快我们就可以继续出发了。”小张开口说道。 “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到我们被一大团火焰,给包裹住了,一下把我给吓醒了。我睁开眼睛,见你俩都不在,我就下车出来看看了。”刘雯说完,便抬头看了一眼空寂的夜空。 “傻瓜!这你也能当真啊?做梦的内容,和现实都是反着的。你不用担心,我俩在这儿放哨,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快回去休息吧!”时雨吸了一口烟,对刘雯说道。 “可我有些不安,心里总是慌慌的,总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刘雯接着说道。 “你这一定是累的,精神过于紧张的缘故,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就没事了。这儿有我和张呢,你就放心吧!”时雨接着说道。 “是啊!刘雯,你肯定是想的太多了,快回去休息吧!”小张也接着说道。 听了两人的话,刘雯也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精神有些过于紧张了。她刚想打开门上车,忽见远处的天空中,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闪着红光往下坠。 于是,她一边用手指着远处的天空,一边说道:“你们快看,那是什么东西啊?看上去,好像是着火了似的。” 时雨和小张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空际中,一个不知名的物体,正闪烁着红光从夜空中坠落下来。 由于,距离太远,他们一时也说不清是什么物体。 小张看了看说道:“嗨!别大惊小怪的,那肯定是天上坠落下来的陨石。” 时雨的视力一向比较好,他越看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便开口纠正道:“什么陨石啊?那明明是一架飞机。” 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小张和刘雯也看了出来,那确实是一架飞机。 “那飞机不好好在天上飞,在这儿瞎折腾什么啊?”小张忍不住开口说道。 “看样子,这飞机,好像是出什么事故了。”刘雯接着说道。 大家很快认出,那是一架民用航班―波音747。可时雨越看,就越发的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我怎么觉得这飞机,好像是冲着咱们这个方向来的啊?”小张抬头,望着那架不断下落的波音747,对时雨他们说道。 “什么好像,我看就是。大家赶快上车!快!”时雨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车门,跳了上去。 刘雯和小张也不敢耽搁,赶忙打开门,相继上了车。 时雨顾不上,叫醒正在熟睡着的其他两个人,也来不及倒车进行助跑,便驾车顺着先前做好的踏板开了过去。 车子刚刚顺着踏板腾空跃起,那架满载着客人的波音747客机,便呼啸着,从他们的车顶上方,擦了过去。 恰好坠落在了,他们先前停放车子的后方,不远处。 飞机坠地、爆炸时,所产生的巨大热量和冲击力,很快向着四周蔓延开来。 周围建筑物的玻璃,大都在一瞬间,被爆炸时所产生的冲击波,给震碎了。那些靠近爆炸地点的树木和植被,也被瞬间烧毁。 时雨驾驶的车子,也很快受到了波及。 巨大的冲击力,夹杂着无数的飞机残片和土石碎块,顷刻间涌向了车身。尚未落地的车身,受到这巨大的冲击之后,急速翻转着,冲向了香港东路北侧的云岭路。 此时,车上睡着的两人,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所惊醒。 可能是过度恐惧的缘故,她们一边高声尖叫着,一边紧紧的抓握着车内所能抓住的任何牢靠物体。 翻转着的车辆,在被推出近20米远的距离之后,终于,平稳的停在了,落满残片的柏油路面上。 值得庆幸的是,除了有些头晕目眩外,车上的众人,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伤。 “大家都没事吧!”时雨晃了晃还有些眩晕的脑袋,对车上的众人,问道。 “我还行,能顶得住,就是脑袋晕的厉害。”小张一边说着,一边从座位底下爬了起来。 “其他人,怎么样?伤着没有?”时雨回头望着,车子后排座上的三位姑娘,问道。 “我们也没什么事,就是头,有些晕的厉害。”坐在后排座上的王红开口说道。 话音刚落,众人耳边又传来了一声爆炸声。紧接着,无数的碎片和土石颗粒,从空中相继散落下来,落在车身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连串声响。 过了一会,见不再有物品落下,时雨便开口说道:“大家,没事就好。不知车子的受损情况怎么样?我得下去看看,你们先在车上待会儿。” 说完,他便开门,下了车。 “我也下去看看,或许还能帮上一些忙。”小张说完,也跟着下了车。 就在时雨和小张下车查看情况的时候,刚刚坠机的那片烈火燃烧着的废墟中,一些晃晃悠悠的身影,从飞机残骸中,缓慢的走了出来。 这些啃噬者的生命力,真不是一般的顽强。在如此快的速度,从高空坠落下来,正常人,就算没被摔死,也会被爆炸时产生的大火给烧死。 可这些啃噬者却没事儿,即使被摔得骨断筋折,它们也同样能够继续活动,甚至直立行走。即便被熊熊的烈火,烧焦了身上的皮肉,只要大脑未受损伤,它们仍然可以存活,乃至自由活动。 这些啃噬者,简直就是来自地狱中的恶鬼,它们的生命力,实在是太过彪悍了。 “咋样?苏哥?这车还能开吗?”小张走到正在查看着车体情况的时雨面前,问道。 “车的右后胎爆了,我估摸着,可能是被刚才爆炸时,被飞机的残片给划破的,你看,这里还有一条口子呢!”时雨说完,便伸手指了指,那个已经泄了气的车子右后轮。 “那其它地方,没事吧!”小张看了看,那个泄了气的车胎,继续问道。 “其它地方,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就是车身,被划的比较厉害,还被砸出了几个凹槽。”时雨继续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张继续问道。 “你先把备胎找出来,我回车上试试,看看车还能不能发动起来。要是车子没问题,我们就把轮胎换掉。要是有问题,我们就只能步行了。”时雨接着说道。 “上帝啊!上帝!您老人家可千万要保佑我们的车子没事啊!阿门!”小张一边说着,一边学着基督教徒的样子,对着天空拜了拜。 时雨看他一脸虔诚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道:“你快得了吧!咱中国自己的神灵你不拜,偏偏去拜什么上帝。他自己的那些子民,恐怕都还忙不过来,那还能顾得上你这个老外。有这时间赶紧去拿备胎吧!” 时雨说完,便转身试车去了。 小张心想时雨说的也对,便又学着我们中国佛教教徒的样子,对着天空,拜了起来。 时雨尝试着发动了一下车子,不曾想,车子一下就发动了起来。他又趴在车身上,仔细的听了听发动机的声音,见没有异响,他又尝试着踩了几下油门,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才将车子熄火,下了车。 时雨从车上下来,见小张已经将千斤顶支了起来,正拿工具费力的卸着螺丝。便走过去说道:“来,给我吧!这活儿,我可比你熟练。” “那行,给你吧!我正好觉得腰有点不舒服,可能是闪到了,刚才拿轮胎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小张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工具递给了时雨。 时雨一边低头卸着螺丝,一边对小张说道:“你可机灵着点,多注意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我估摸着,刚才那么大的爆炸声,肯定会引来大群的啃噬者。此地,不宜久留,等换好轮胎,我们就马上离开这里。” “是啊!苏哥,我也感觉这里不是什么久留之地。要是咱们刚才早点走的话,也就不会遇到这么大的麻烦了。”小张接着说道。 “谁都没长马后眼,这事儿啊,只能说是个意外。”时雨说完,便将最后的一个螺丝也卸了下来。 小张刚要搭话,忽然看到坠机的地方,似乎有人影在那里晃动,便开口问道:“苏哥?你说,这飞机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会不会有生还者啊?” “你脑子没事吧!怎么可能有人生还?刚才那飞机坠落的速度,你也看到了,我们要是再稍稍慢上几秒钟,恐怕现在早就没命了。”时雨一边低头装着备胎,一边说道。 “这就奇怪了,那我怎么看到,那片飞机坠毁的废墟残骸里,好像有人影在晃动啊!”小张望着那边晃动着的人影,继续说道。 “你被刚才的爆炸,给震晕了吧?这怎么可能?”时雨一边上着螺丝,一边说道。 “不信你自己看看,我能骗你不成?你瞧,还在晃呢!”小张一边用手指了指废墟中若隐若现的几个人影,一边说道。 “净瞎说,在哪呢?让我看看。”时雨说完,从地上站了起来,循着小张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你看,你看,还越来越多了。”小张一脸得意的说道。 “天哪!这样都死不了?这些啃噬者的生命力,也太顽强了吧!”时雨禁不住说道。 “什么?什么?啃噬者?你说他们也是死缠着我们不放的,那些家伙吗?”小张一脸惊讶的望着时雨,问道。 “趁他们还没发现我们,我们得赶紧把轮胎换好。”时雨说完,便赶忙蹲下,快速的上起了螺丝。 “苏哥,快看,香港东路西侧,也出现了一大群的啃噬者。”小张忽然大声说道。 “你声音,能不能小点?别给我施加压力,只要离得不是太近,你最好别说。”时雨说完,上螺丝的速度,又加快了许多。 很快,云岭路的北侧,也出现了为数众多的啃噬者,可因为时雨刚才说过的话,小张只能忍住不说。 眼看着啃噬者的距离,离他们越来越近,小张终于忍不住说道:“苏哥,再不快点走,我们恐怕就要成它们的美食了。” 听了这话,时雨赶忙抬头看了一眼,说道:“怎么突然出来了这么多?不是让你盯着点的吗?你怎么也不说啊?” “不是你说,只要不是太近,就不要告诉你的吗?”小张一脸委屈的说道。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就差最后一个了。”已是满头大汗的时雨,一边说着,一边将最后一个螺丝拧了上去。 站在一旁的小张,虽然,看起来比较清闲,可他脸上的汗水,一点也没少流,他那紧张的神经,几乎就要绷断了。 “已经不到五米了,苏哥。”小张几近崩溃的说道。 “好了,好了,就差最后一紧了。你先上车,快!快!”时雨说完,便将扣在螺丝上的扳手用尽全力的压了下去。 ------------ 第一回 启示录(续接04,第一回完结) 时雨紧完螺丝,刚站起来,离他最近的一个啃噬者,便如发了疯似的,低吼着朝他扑了上来。 时雨见状,赶忙向前来了个前滚翻。 一下扑空的啃噬者,看上去似乎很是不甘心。它可能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逮到面前这个活人猎物的,便继续晃悠着身子,准备再次寻机扑上去。 可谁曾想到,还没等它向前迈出步子,时雨手中的扳手,就对着它的左眼飞了过来。 啃噬者的左眼,受此一击,整个眼珠子都被砸的挤了出来,同时,还有一些黑褐色的血液,一同跟着迸溅了出来。可它好像根本就如毫发无损一般,仍旧迈着缓慢的步子,气焰嚣张的向着时雨走去。 “这都行?不陪你玩了,闪喽!”时雨说完,便快步上了车。 “苏哥,我们已经被它们包围了?”小张一脸绝望的望着正在发动车子的时雨,说道。 “少扯,没有的事儿。我告诉你,这路!是人走出来的。懂吗?”时雨说完,一个急转弯,将车子驶向了路旁的行人专用道。 “又来这招?”小张听了时雨的话,知道有了希望,便开口说道。 “记住,这就叫不走寻常路。”时雨冲小张笑了笑,说道。 就在时雨等人,忙着泽路逃生的时候,身处浮山后附近的老孔等人,也陷入了危境。 随着感染人群,不断的成倍增长,生化病毒很快蔓延到了,岛城市区的所有交通要道和繁华地段。 浮山后各小区周围,也很快受到了波及,随着混乱场面的急剧恶化,各交通要道相继瘫痪。 老孔等人在行至劲松路与银川西路交叉路口的时候,由于,交通堵塞的异常严重,他们不得不选择弃车步行。 然而,随着混乱场面的持续恶化,他们很快再次陷入了困境。为了逃生,他们最终只能暂时放弃东进的计划,转移撤向了,附近的浮山。 “浮山”,位于青岛市区,主峰海拔高约384米。占地总面积约7平方公里,东西长约5公里,南北宽约2公里。横跨市南、市北和崂山三区。“浮山”,有九座山峰相拥排列,其山势峻峭挺拔,山中景色秀丽,有着“浮山九点”的美誉。 据说天安门广场上的,那座人民英雄纪念碑的碑心石,就是从浮山上才下来的。 “罗哥,我看咱们这样呆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场面继续恶化的话,我们恐怕更难离开这里了。”老孔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追上走在队伍前面的老罗,说道。 “小苏,说的很对啊!人越多的地方就越危险。刚才的情景你也看到了,那些东西的数量,实在太过庞大了,我们手里也没有什么可以防身的家伙,硬冲的话,肯定是死路一条。现在,我们只能选择尽量的避开那些危险。”老罗转身看了山下一眼,说道。 “可现在是冬天,又是在晚上,山上的气温可不比山下,其他人,又大都是些女孩子,我们又没有火种,晚上恐怕会很难熬啊!”老孔继续说道。 “是啊!我也正担心这一点。早知道,不戒烟就好了。总之,我们得好好的想想办法,要不今晚会很难熬啊!”老罗喘了口气,说道。 “要不?先让大家原地休息一会儿吧!走了这么久,大家也都累了。”老孔继续说道。 “嗯,也好!大家原地休息一下。”老罗点了点头,望着身后的众人说道。 “嘘。。。,罗哥?咱声音能不能小点儿?你忘了,刚才路上那些车子,因为按喇叭的缘故,才引来那么一大群的怪物事儿了?”老孔赶忙说道。 “哦,也是!你看我这记性,刚才把这事儿,给忘的一干二净了。”老罗一脸歉意的说道。 两人正说着,负责断后的王世普从后面追上来,气喘吁吁的望着老罗,说道:“罗哥,不好了!高原。。。高原他。。。” “高原?高原他怎么了?”老罗急切的问道。 “高原把相机落在车里了,非要回去拿,自己回车上取去了。”王世普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那你怎么不拦着他啊?”老罗接着说道。 “我拦了,可那小子倔得很,根本拦得住啊!”王世普一脸无奈的说道。 “不行,我们得回去找他。这样吧!小孔,你们按原计划,继续往山上撤,我自己回去找他。”老罗接着说道。 “那怎么行?你一个人去,实在太危险了,我跟你一起去吧!”老孔接着说道。 “你俩都别去了,我亲眼看到,下山的路,已经被那些东西,给封死了。你们俩要是现在下去,肯定会把那些东西给引到山上来,所以,我建议你们最好不要冒险。”王世普继续说道。 “唉!这小子,真是分不清轻重缓急,都这样了?还他娘的顾着自己那个破相机。我真服了,他脑子难道不会转弯吗?”老罗气呼呼的说道。 “我想,他可能是想用相机,把眼前发生的这些事情,都一一记录下来。谁知道?这会不会是我们人类的末日啊!”老孔接着说道。 老孔刚说完,自己口袋里的手机,便突然响了起来。 “快接起来看看,是不是时雨他们打来的?那小子鬼点子多,或许会帮咱们想出一条出路。”老罗连忙说道。 老孔点了点头,掏出手机,看都没看,就按下了接听键。 “喂?团座吗?我冷。”电话那边传来了小冷的声音。 “什么?你冷?我还热呢!你冷不冷跟我有啥关系?多穿点衣服,不就行了?”老孔接着说道。 “晕!我说我是冷,小冷啊!”电话那边的小冷,听了老孔说的话,赶忙开口解释道。 “你还小寒呢!知道我现在热的要死,诚心气我是不?”老孔很不高兴的说道。 “我晕死,我说我是冷玉双啊!大哥,我真让你愁死了。”电话那边的小冷继续解释道。 “哦?是你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没听出来,我还以为有人故意说话逗我玩呢!说吧,啥事?”老孔忍不住笑了笑,说道。 “都这时候了,谁还有闲心逗你啊!我就是想问问你,咱学校那边,现在怎么样了?大家都没事儿吧?”小冷在电话那边,接着问道。 “还学校呢!大部分人都回家了,我和老罗,还有学校的其他几个老师,现在被困浮山上了,正泛着愁呢!对了?台东那边,现在怎么样了?”老孔接着说道。 “哎呀!你快别提了,我和小强,还有客服和少儿的几个老师,也被困住了。好在我们关门比较及时,否则,现在恐怕早就归位了。”电话那边的小冷,接着说道。 “你们,那边有几个人啊?苏哥说,千万小心,不要被那些怪物咬伤或者抓伤,否则,很快就会因为病毒感染,而成为它们当中的一员。”老孔对着话筒,叮嘱道。 “放心吧!我们一共六个人,大家都毫发无损。唉!我还指望你们能有人来接应我们呢!看来,这下是真没指望了。”电话那边的小冷,接着说道。 “我们现在也正犯着愁呢!也不知道,苏哥他们脱险了没有。”老孔接着说道。 “哎?对了,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给苏哥他们打个电话问问,但愿他们能来接应一下我们。好了,就这样,我先挂了,你们大家要注意安全啊!撒由那拉!”小冷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我靠!这小子,什么人啊?利用完了,就一脚踹,临走还拽了句日文?”老孔说完,气呼呼的收起了电话。 明月高悬,晚风肆虐的扫荡着,浮山上的荒草、秃树(“秃树”,这里指叶子早已落光的一些刺槐。)。被风呼啸着的山林中,时而会有野鸟的叫声,在林野间回荡。与之相伴的,还有一种类似于鬼哭狼嚎般的声响,那是山风吹过草木时,所发出的独有腔调。 “罗哥,我们差不多该走了,此处,还是不要久留的好。”老孔感觉大家应该休息的差不多了,便开口对老罗说道。 “那我们不等高原了吗?”王世普开口问道。 “如果你刚才说的是真的,那他肯定是不会回来了,我们走吧!”老罗说完,便张罗大家继续往浮山身处走。 “可他要是回来呢?”王世普继续问道。 “如果下山的出口,真如你所说的那样,被那些东西给堵死,那他肯定不会冒险回来的。因为,他不可能突破它们的重重包围。即便是能突破,他也不可能回来。因为,那样的话,大家都会因他而陷入绝境。我想,他还不至于傻到,连这些常识都不懂。”老罗说完,便转身继续向着山林深处走去。 “走吧!我想,他应该不会有事的。”老孔说完,拍了拍王世普的肩膀。也走了。 剩下的人,也是一言不发的,跟在了老罗后面。 “我的好兄弟!但愿你会平安无事!”王世普说完,望着山下看了一眼,便转身跟在了众人的后面。 此时的高原,已经从车上取回了自己的相机。可他很快发现自己的退路,已经完全被那些啃噬者给堵住了。 如果运气好的话,他或许还有机会从那里冲过去,可他不敢冒险尝试。 那样一来,即使自己成功了,那些啃噬者也会很快尾随上去。他不想因自己的鲁莽,而使大家共同陷入绝境。所以,他只能选择一个人离开。 为了避免受到那些啃噬者的袭击,高原翻墙头,跳进了银川西路旁的那所刚刚投入使用不久的青岛第二实验中学。 此时的学校里面,到处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除了呼啸着的晚风,你甚至连张碎纸片都看不到,由此可见,学校平时对环境卫生的要求有多重视。 虽然,知道这里不是什么久留之地,可对高原来说,与外面的混乱局面比起来,这里应该算是再安全不过的地方了。 由于,学校里的各个出入口和窗户都是锁着的,因此,高原转悠了很长时间都没能进入到室内中去。 他想砸破玻璃,从窗户跳进去,又怕玻璃破碎的声响,会引来更多的啃噬者。无奈之下,他只好躲进了校园中的绿化带里。 这地方,虽然看起来不怎么理想,但只要平躺下来,旁边的冬青树,就能多少起到点挡风的作用。 尽管,冷风一直在吹个不停,可高原却一点也不觉得寒冷。这可能是因为,他穿的比较多的缘故吧! 高原躺在绿化带里,眼睛静静的注视着,天空中的那轮弯月。 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过突然了。灾难降临和发展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根本不让人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一直被它牵着鼻子走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啊!看来在应对突发状况上,自己还是太嫩了。 他很快又想到了,公司里的其他人。想到了自己曾经的初恋、想到了家乡的高粱地、村口的那条小河、以及家门前的那棵粗壮的老槐树。。。。 高原想着,想着,便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这对他来说,也许是件好事儿,至少,暂时不用再去继续为自己的事儿,担惊受怕了。 此时,老孔等人也已在浮山上,找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避风场所。 虽然,距离浮山的最高海拔处,还有着一段较长的距离。 但由于,这里的地形比较特殊,周围的山势又相对比较陡峭。对于那些身体比较僵硬的啃噬者而言,这已经是一个相当难以企及的高度了。 “罗哥,我看这里的地形不错。视野开阔,山势也比较陡峭,那边儿,只要好好收拾一下,肯定会是一个理想的避风场所。”老孔一边用手比量着,一边说道。 老罗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表示赞成的点了点头,说道。“嗯,这儿的确是个理想的避难场所。你看那边的山石之间的那片开阔区域,只要稍加收拾一番,就足以让我们在此容身了。” “还有,这里的山势也比较陡峭,我估计,那些啃噬者是绝对上不来的。你想,咱们正常人,上来都有些费劲,更何况那些身体相对比较僵硬的啃噬者了。”老孔接着说道。 “那就这儿吧!让大家一起动手,赶快把这里稍做整理一下。我和王世普到周围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可以生火的东西。”老罗继续说道。 “什么?生火?捡些干柴,再弄些干草,一点不就行了?”王世普听了老罗的话,很是不解的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咱们几个都不抽烟,身上压根就没有火种,你说怎么点?”老罗接着说道。 一听这话,王世普倒乐了起来。 “哎?我说?你笑个什么劲啊?”老孔不解的问道。 “不好意思,让您二老失望了,看我这手里拿的是什么?”说完,王世普便掏出一个打火机,拿在两人面前,炫耀般的晃了晃。 “哎?好小子,还真有你的。想不到,你小子在关键时候,还能来个一鸣惊人啊!”老罗说完,也兴奋的笑了起来。 “别说火了,我这连烟都有呢!怎么样?要不要来上一根?”王世普说完,便一脸得意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南京牌的香烟。 “你小子,不是不抽烟的吗?怎么现在装备一下子,这么齐全了?”老罗一脸不解的望着他,问道。 “以前,是不抽,可你也知道,我们市场部的工作压力,一向是比较大的。我和高原平时也都不怎么抽,只有感到精神过度压抑的时候,我们才会抽上那么一支两支的,以便缓解心中的压力。”王世普接着说道。 “好了,罗哥,我看咱们现在,还不是闲聊的时候。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准备吧!这眼看着,就快要到后半夜了,到时候,气温会变得更低。再加上浓雾和霜冻,到那时,咱们的处境,就更加不利了。”老孔打断两人的谈话,忽然开口说道。 “恩,也是,我咋把这茬儿给忘了。小孔,那你就留下,负责和女同志们一起收拾一下,我和王世普去捡些干柴回来,好用来生火。”老罗接着说道。 “还是我和王世普去吧!”老孔接着说道。 老罗一听这话,赶忙打住道:“得得得。。你快得了吧!就你那小体格?我看,还是你留下比较好。” 老罗说完,便拽上王世普,一同走进了旁边的树林。 经过一段时间的拾掇,老孔等人,很快便收拾出了,一小块儿空地。 那空地的面积,虽然不大,但却足以容纳至少10个人,同时在这里休息。 为了能让大家更好的休息,同时又能减缓体内热量的快速流失,老孔等人,还在靠近石壁周围的地面上,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松针或是杂草。 老罗和王世普两人,经过一番折腾,也很快抱回了两大捆干柴。 见一切都已准备停当,众人便很快生起了一团火。 那刚刚燃起的红色火苗,开始还是小小的一点儿,可被风吹过之后,它很快便旺盛的燃烧起来。 随着火光的逐渐变大,周围较近的一些景物,也渐渐开始变得清晰起来。而远处,那些火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却依旧是漆黑的一片。 可能是因为在黑暗的环境中,呆的时间过久的缘故,已经开始习惯被黑暗笼罩着的众人,忽然看到眼前这跳动着的红色火焰,一时间,还真的有点不太适应。 不过,面对这寒冷的环境,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不对热量的出现,而感到言不由衷的欣喜。 可这远道而来的欣喜,还没能坚持多久,就被接踵而来的新问题,给无情的取代了。 这个难缠的新问题,就是――“饥饿”。 由于,出发的太过匆忙,他们之中,谁都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最终会是如此的严峻。 混乱刚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原本是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做准备的,可他们没有,他们选择了固守。 当他们知道混乱的场面,已经开始升级的时候,他们也有时间做些必要的准备,然而,他们依旧没有,他们选择了逃离。 众所周知,在没有携带任何野外求生所需要的基本装备的前提下,要是再没有足够的求生常识作为生存依据的话,正常人,是很难在荒野中求生的。 他们可能会因为精神上的过度恐惧,而最终导致精神上的严重分裂;也有可能因为误食了某种动植物,而导致中毒,乃至身亡;还有可能因为行动的盲目性,而令自己丧命或者身处绝境。 所以,我在这里奉劝大家,如果没有掌握足够的求生知识,或者不是因为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大家最好不要盲目的去尝试或体验野外生存。 就在众人因食物问题,而感到手足无措的时候。 王世普突然从地上跳将起来,一脸兴奋的望着众人,说道:“哎?对了,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看报纸上说,这附近的山上,有人在拉网捕鸟。我想,既然刚被收缴过一次,那这里肯定还会继续有人拉网进行捕鸟。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会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不法分子,肯定也会抓住这个空当,继续拉网的。谁会想到,刚刚收缴过的地方,会再次拉上网呢?” 听了王世普的一席话,老罗顿有所悟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附近的山上,肯定还会有张起来的大网?” “是啊!你看到对面不远处的,那个两山之间的空当了吗?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那里一定会有捕鸟的网。因为,我以前听爷爷说过,冬季是捕鸟的好时机,如果拉网捕鸟的话,两山口之间,是最佳的捕鸟场所。因为,大多数的鸟儿,都喜欢从两山口之间穿行。”王世普继续说道。 “嗯!有道理,我们不妨一试。”老罗赞成的点了点头,说道。 “可是,那样不好吧!我们不应该为了自己的私利,而捕杀那些候鸟。这样做是不道德的。”老孔赶忙拦阻道。 “你放心,我们只吃那些已经死去和生存无望的,那些还有望存活的,我们就放了它们。顺便再把那缺德的网,给统统毁掉。”王世普继续说道。 “嗯,这办法不错,就这么办吧!小孔你和其他人待在这里,等我们,我和世普去去就回。”老罗说完,便和王世普一同离开了驻地。 “唉?千万要记得,放掉那些活着的。”老孔望着他们的背影,喊道。 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中。 与此同时,时雨等人的处境,也刚刚开始好转。他们好容易才摆脱了,那些啃噬者的重重围堵,正顺着松岭路由南向北行驶。 车子正向前开着,小张便接到了,小冷打来的电话。 “喂?张吗?我冷。”电话那边的小冷,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冷?我还热呢!你谁啊?多穿点儿衣服,不就不冷了。”小张根本没听出是小冷的声音,一脸不悦的说道。 “我靠!你也来这招儿?我说我是小冷啊!”小冷在电话那边,继续说道。 “你还大寒呢!我们正忙着呢!你到底啥人?有话快说。”小张满脸气愤的,继续说道。 “我真服了,你跟团座,是不是商量好了的?故意刁难我的吧!你大爷的,我是冷玉双啊!真让你们给愁死了。”电话那边的小冷,继续说道。 “哦?原来是小冷啊!你早点说嘛!你上来就说你冷,我还以为是哪个脑子有病的人,故意找我麻烦呢!”小张听了,赶忙解释道。 “少来!你们肯定是故意的,我快被你们给气死了。”电话那边的小冷,气呼呼的说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真的没听出来。”小张赶忙解释道。 “行了,行了,先不说这个,你们现在方便吗?”小冷用缓和了的语气,问道。 “你啥意思?我没听明白。”小张听了,不解的问道。 “我和小强他们,现在还被困在台东校区呢!你们快想办法,过来接一下我们啊!”小冷继续说道。 “我说,冷大虾?你是真傻?还是故意逗我玩啊?你们后面就是部队,还向我们求援?你是不是故意玩我啊?我们还想让你找部队的人,来接应我们突围呢!”小张继续说道。 “哎?也对啊!你不说,我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好了,那你们自己注意安全,我先挂了。”小冷听了小张的话,顿时茅塞顿开,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你们说,这是什么人啊?一听自己附近有部队,马上就挂断了电话。我算是服了,这人了。”小张气呼呼的说道。 “行了,别抱怨了,他脑子一向反应比较迟钝,这你又不是不知道。随他去吧!我估计,用不了多久,他还会来求咱们。”时雨接着说道。 “唉?我说苏哥?你怎么就敢这么肯定啊?”小张不解的望着时雨,问道。 “很简单,你想啊!出现这么大的乱子,如何应对?如何转移?那肯定都是政府和军方最先接到的消息。”时雨接着说道。 “照你这么说,那里的部队,现在应该早就撤防了?”小张顿有所悟的说道。 时雨点了点头,才继续说道:“以小冷的胆色,就算可以从部队的驻地里,找到些可以防身的武器,他也不敢冒险进去拿。更何况,现在已是人去楼空的空驻地了。” “你的意思是说,部队虽然撤的比较匆忙,但也绝对不会,遗留下枪支弹药之类的武器?”小张接着问道。 “是的,以我在部队时的经验来判断,是这样的。”时雨继续说道。 “这不太可能吧!我觉得应该完全有可能,遗漏些手榴弹什么的。”小张继续说道。 “你不了解部队,枪,一直被誉为军人的第二生命。既然是生命,你想?他们会把自己的生命丢掉吗?”时雨接着说道。 小张想了想,才继续说道:“也对啊!那小冷他们岂不是要吃些苦头了?” 时雨看了小张一眼,才说道:“遇上这种事儿?谁还有可能不吃点苦头?就拿我们来说吧!我们这一天里,吃的苦头还少吗?你说,就这么个原本应该非常短暂的一天里,我们经历了多少次的死里逃生啊!” “苏的意思,我听明白了。”车子后座上的王红,突然开口说道。 “你个小丫头片子,能懂什么啊?”小张一脸不屑的说道。 “你才小丫头骗子呢!苏的意思是说,我们必须要亲身经历过一些挫折,才能真正的得到身心上的成长。苏,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王红接着说道。 时雨听了王红的话,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见时雨已经默认,王红便一脸得意的望着小张,说道:“怎么样?我说对了吧?一看就知道,你这笨蛋就想不出来。” 说完,还没等小张开口辩解,她就用自己的眼睛,狠狠地白了小张一眼。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行了吧?”小张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说道。 “承认就好,以后要多加学习,知道吗?”王红继续得意的说道。 “好好好,我学习,学习,再学习。。。”小张正说着,刘雯突然打断他,用手指着车子的前方,说道:“你们快看,那里停着两辆军车。” 刘雯的一番话,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了过去。 透过车子的前挡风玻璃,向前望去,青岛二中的学校门口,正停放着两辆军用卡车,和一辆军用越野车。 可让众人感到意外的是,那几辆车子的周围,并没有发现那些啃噬者影子,可全副武装的士兵尸体和身体残骸,却散落的满地都是。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本书第二回杀出重围 ------------ 第二回 杀出重围 时雨见周围没有什么安全威胁,便将车子开到军用卡车的前面,停了下来。 这样做的好处,就在于即使周围突然出现危险,他们也能很快的全身而退。 在下车之前,时雨担心会有意外情况发生,便特意对众人叮嘱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能再把自己当做是灾难中的一名受难者了,而要把自己当做一名战士。如果大家想要安全的逃出这里,光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因此,你们必要懂得并学会团队协作、团队配合,我们只有同心协力,才能顺利逃生。好了,话不絮叨,我先给大家做个简单的分工,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教大家一些简单常用的军用手语。” 时雨说完,稍稍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一会儿,我和小张负责搜罗和收集军方遗留下的武器弹药。你们三位女同志,只有护士同志不是近视眼,那么就由护士同志,负责警戒,一旦发现周围有情况,必须立即通知大家。王红和刘雯,你俩负责将我和小张收集回来的武器弹药进行装车,别忘了分类,弹药和枪支必须要分开放置。好了,现在谁还有不明白的吗?没有的话,大家就按计划行事吧!” 时雨说的很对,他不能总是一个人在战斗,他必须要发动每个人的力量,让队伍中的每个成员,都发挥出自己应有的作用。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时雨还特意叮嘱大家,尽量不要制造大的声响,更不要大声进行交谈。 时雨和小张,很快摸到了离他们最近的一部军用卡车旁边。 “苏哥,看这阵势,我估摸着,最起码得有一个连吧!”小张轻声对时雨说道。 “一个连?你别看车大,就觉得肯定人就多。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只有一个排的兵力。”时雨一边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动向,一边轻声说道。 “一个排?那我们岂不是发财了?”小张一脸兴奋的说道。 “发什么财啊?枪里有没有子弹还两说呢!再说,我们又不是倒卖军火,你乐哥什么劲啊?”时雨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一名士兵的尸体旁边。 他弯腰将尸体旁边的一支81-1式自动步枪,从地上捡起来,拆下弹匣看了一眼,才回头对小张说道:“有子弹,还是真的。” 时雨说完,便将弹匣装上,顺手又将枪上的保险打开,而后才将其背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小张见了,有些纳闷的问道:“苏哥,你背着倒也罢了,干嘛还把保险给打开了?” 时雨听了,笑着看了小张一眼,说道:“有备才能无患,为了安全起见,这支枪,没事儿的话,我就一直背着了。” 时雨说完,将抢上的枪刺卸下来,别在了自己腰上。然后,又将士兵身上的武装带和弹匣包,也给拆了下来。 “弹匣包拿着就行了,那武装带,还要他干啥?”小张见时雨连武装带都要,便再次开口问道。 “你懂什么?这东西,早晚会用上的。我看你,哪儿也别去了,就跟着我吧!我弄到东西,你就给拿着,拿不动了,你再送回去,让她们装车。”时雨说完,便将先前拆下来的弹匣包和武装带,顺手递给了小张。 话不絮叨,时雨和小张两人,经过近半个多小时的忙和,很快就收集到了32支81-1式自动步枪,和同样数量的武装带和弹匣包、以及一支54式手枪,和一个配有武装带的手枪弹匣包。 “苏哥,我看这次,咱们真的发财了。”小张美滋滋的望着时雨,说道。 “发什么财啊?你真以为咱们弄这些东西,是为了卖钱啊?现在都乱成这样了,你卖给谁去?行了,别想你的发财梦了,赶紧把这些东西带回去,帮王红、刘雯一起先装上车。我去看看那辆军用越野车,还能开不?要是没问题的话,我们一会儿把那辆车也开走。”时雨说完,便将自己手上拿着的东西,一同交给了小张。 “哎。。。苏哥,苏哥?”还没等小张回话,时雨就已转身离开了。 小张转身刚要走,忽听路旁的草丛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可当他停下脚步,往那边看的时候,声音就又消失了。小张以为自己听错了,便没做理睬,继续抱着东西,向车子那边走去。 时雨走到那辆军用越野车旁,仔细的绕着车子,检查了一遍,见车身除了有些血迹之外,并无其它损伤,便放心的走到车子的驾驶室旁。 时雨透过车窗,见车钥匙正好好的插在车上,便要伸手去开车门。可他很快发现车玻璃上,清楚的映出,自己身后多出了一个人影。 时雨赶忙将背上的枪支取下来,可他还没来得及转身,一支黑洞洞的枪口,便对准了他的后脑勺。 “不许动!把枪放到地上,然后把手举起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很快从时雨的身后传来。 时雨一听这话,心中暗喜道:“但凡是有经验的人,都会让对方双手持枪,高举过头顶,背对自己。看来这小子,是个新手,这下我就放心了。” 时雨心里很快有了主意,他一边慢慢弯下腰,做出将要放枪的动作,一边开口说道:“这位兄弟,别激动,有话好商量。” 那人似乎根本就没有要搭话的意思,只是用枪口,一直对准着时雨的后脑勺。 就在时雨手中的枪,即将放到地上的时候,时雨身体迅速向左回身,左臂借着惯性,回身一肘,正好打在了对方的枪口上。还没等对方做出反应,时雨便已摆出了,一副准备射击的标准站姿。 “不许动!现在,该轮到我对你发号施令了。”时雨一边用枪指着对方,一边开口说道。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攻守双方,就已经变更了各自的角色。 时雨定睛一看,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原来是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他和其他已经牺牲的那些战士身上的穿着打扮,完全一致。 由此,时雨可以断定,他们绝对是一起的。 “我说,刚才清点人数的时候,觉得这人数,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原来还有幸存者啊?你反应那么迟钝,看样子是个新兵吧!怎么不带军衔啊?”时雨一边慢慢放下手中的枪,一边开口说道。 时雨面前的小战士,见他并没有敌意,便开口说道:“我是去年入伍的,军衔收起来了,出发的时候,上面特意要求摘掉的。” “怎么就你自己?这些牺牲的同志,都是你们连队的吗?”时雨接着问道。 “我们来的时候,总共是37人,连长亲自带队。可最后,却只剩下了,我们四个新兵。”说到这里,年轻战士的脸上,禁不住流下了两行热泪。 “好了,别难过了,他们是为人民而牺牲的,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时雨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安慰道。 “哎?对了你刚才说,就剩你们四个新兵?那其他三个人呢?”时雨见小战士心情好了一些,才继续开口问道。 “其他三人,保护着几名学生,躲在了学校里。大家都饿坏了,所以,安排我出来,寻找些食物和水。”小战士,擦掉脸上的泪水,说道。 “你们都是荷枪实弹来的,那些啃噬者扑上来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开枪啊?”时雨继续问道。 “我们接到的命令,只是帮忙疏散群众。由于,当时的场面,太过混乱了,连长担心开枪,会误伤了群众,便命令我们大家,谁都不准开枪。”小战士继续说道。 时雨沉默了一会儿,才对小战士继续说道:“都是好样儿的,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老班长,我叫包顺贵。”小战士一本正经的说道。 时雨一听这话,竟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老班长,你笑什么啊?”包顺贵见状,不解的问道。 时雨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你小子够机灵的啊!你怎么知道?我也是曾经当过兵的人呢?” “嗨!这不很明显吗?一般人,哪有那么标准的持枪姿势和如此敏捷的反应速度啊?”包顺贵接着说道。 “那你也别这么叫我,我都已经退伍了,以后,还是叫我苏哥好了。行了,没事儿了,你去学校把其他人接下来,一会儿,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跟你们走?”包顺贵一脸诧异的,问道。 “废话,不跟我们走,难道还留在这儿等死啊?快去!别在这儿磨磨唧唧的。”时雨继续说道。 “是!我这就去。”包顺贵说完,向时雨敬了个军礼,便转身向学校跑去。 送走了那位年轻的小战士,时雨便打开车门,上了那辆军用越野车。 时雨打开车钥匙,见仪表盘一切显示正常,便尝试着发动了一下车子。 经过一番尝试,见车子各个环节都运行正常,时雨才放心的将车子,开到了小张等人的身旁。 见时雨从车上下来,小张便开口说道:“你回来的正好,我们已经把弹药和枪支全部装车了,等那个小护士上厕所回来,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不着急,我们很快就有新的队友加入了,先在这儿,等他们一会儿,他们很快就赶过来了。”时雨随即开口说道。 “什么?新队友?苏哥?你啥时候又收新人了?”小张不解的问道。 “等等,你先别岔开话题,你刚才说什么?护士同志上厕所去了?那你们当中,谁在替她负责警戒啊?”时雨刚反应过来,就赶忙开口问道。 “不好意思,苏哥?我们一忙,就给忘了这事儿了。”小张满脸歉意的,笑着说道。 “我说刚才,怎么那么轻易,就有人摸到了我的身后,原来是因为警戒哨,脱岗了。我说。。。。”时雨的话音未落,远处的绿化林中,突然传来一阵女人惊恐的喊叫声。 “不好!肯定是出事了,小张你拿支枪,留在这里保护她俩,一旦发现啃噬者,记着瞄准它们的头部射击,我过去看看。”时雨说完,便提枪向着那边的绿化林中跑去。 他很快冲进了绿化林,只见小护士正花容失色的坐在地上,身体不断地向后挪动着。她的正前方,有个只剩下上半截身子的啃噬者,正不顾一切的向着小护士爬去。 时雨见状,赶忙冲上去,一只脚狠狠地踏住了啃噬者的后背,右手将别在腰间的军刺拔出来,对准它的后脑,便用力的刺了进去。 啃噬者抓狂着的身躯,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就不再动了。 小护士见危险已经解除,便不顾一切的扑在时雨身上,嘤嘤的大哭起来。 时雨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一边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儿了。哥不是在这里吗?别哭了,昂!” 见小护士的心情,稍稍缓和了一些,时雨才继续开口问道:“怎么样?它没伤到你吧!” 恢复平静的小护士,慢慢从时雨身上离开,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轻轻的摇了摇头。 时雨知道,她刚才肯定是给吓坏了,便用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看把你吓得,好了,没事儿了,咱们回去吧!” 时雨说完,便将军刺取出,擦去上面的血迹,重新插回了腰间。 两人一边往回走,时雨一边在心里嘀咕着:“看来这些啃噬者,真有可能是僵尸。身体都被撕扯成那个样子了,竟然还能存活,且仍然可以活动,它们肯定是僵尸。” 两人正走着,远处青岛二中的园区内,却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枪声。 时雨见状,赶忙带小护士跑到小张等人面前,问道:“张?怎么回事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啊!我们也在纳闷呢!是不是学校那边,你说的那帮新人,遇到什么事情了?”小张也一头雾水的望着二中的校园,说道。 “这样吧!张?你开车先带她们走,我自己进去看看,接应一下那里面的人。完事儿之后,我会很快追上你们的。”时雨一边说着,一边从车上取了个弹匣包穿在了身上。 “不是吧?我都很久没开车了,那肯定不行啊!”小张一脸为难的说道。 这时,站在旁边的小护士,忽然开口说道:“我来开吧!我有驾照的。虽然,还在实习期间,不过我相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那好啊!这样一来,苏哥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去了。”小张满脸兴奋地说道。 “不行,你不能去,得有人留下保护她们。她们都不会用枪,你以前好歹,还打过猎,对枪应该不会感到陌生。我自己没问题的,你们放心好了。”时雨说完,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手中的枪支。 “要不,我们在这儿等你,不是更好?”小张继续说道。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你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刚才的枪声,已经惊动了那些啃噬者,它们很快就会过来,这里不安全,你们快走。”时雨继续说道。 “可你不是说,我们要学会团队协作和团队配合吗?这不就是最好的机会?”王红忍不住说道。 时雨担心拖得越久就越不安全,便赶忙催促道:“哎呀!我说姑奶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你们连枪,都没摸过,怎么配合?好了,别磨叽了,你们快走吧!” “谁说没摸过?刚才还不是我和刘雯在给你们装车。”王红继续反驳道。 “好好好,你们摸过,行了吧?我求求你们了,别再耽搁了,行不?我保证!等到了安全地方,就教你们用枪和相关的战术配合,行不?”时雨几近央求的说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那你自己小心点儿,实在不行,就赶快回来,我们会放慢车速等你的。”王红接着说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吧!事不宜迟,我先走了,你们自己也要多加小心。记住,千万不要随便改道,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行。”时雨说完,便快步翻墙进入了校园。 借着微弱的月光,时雨很快接近了教学楼,可令他感到纳闷的是,这里的入口,却是锁着的。 “刚才,明明看着那个新兵,朝教学楼跑去了,怎么此时的门,却是锁着的?而且,还是从外面,用明锁锁上的。难道?是我当时看错了?”时雨一边思考着,一边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动向。 此时的枪声,早已停止,整个校园里,除了晚风一直在吹,便再也听不到其它声响了。 被夜色笼罩着的整个校园,因为,得不到一丝灯光的照耀,而显得异常的阴森和恐怖。好在还有月光,虽然,看起来有些微弱,但已经足以让时雨看清楚周围的一些事物了。 时雨刚想离开,到别的地方看看情况,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阵女孩因过度惊恐,而发出的尖叫声。 循着声源,时雨对教学楼的四下,打量了一番。可除了三楼西侧,有扇窗户是开着的,其它各楼层的窗户,都是紧闭着的。 刚才听得真真切切,那声音,确实是从教学楼里传出来的。可入口的大门,明明是从外面上的锁,那他们又是怎么进去的呢?难道?这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其他人存在?可他又为何要将这些人锁在教学楼里呢? 面对眼前,这一系列的问题?时雨心中只有一个答案,就是那些部队的幸存者,根本不在这座楼上。这座教学楼的入口,也很有可能是那些部队的幸存者,给锁上的。除此之外,时雨真的想不出别的方法,来解释这一系列的疑问了。 就在时雨感到,问题迎刃而解的时候,教学楼三楼的窗口处,再次传出一阵急促的射击声。 这下时雨真的懵了,如果刚才自己的判断是对的,那为何里面还会传来枪声呢?难道?锁住他们的是另有其人?可这人为何要将这些幸存者,给锁在里面呢? 难道说。。。这些幸存者当中,有人受到了感染?即便是如此,也不应该把所有幸存者,都锁在里面吧。 时雨越想,越觉得费解,可他也不能总这么呆着。既然已经来了,那么不管是虎穴,还是龙潭,现在,都要硬着头皮去闯一遭了。 下定决心后,时雨便毫不犹豫的用枪托,砸开了外面挂着的那把明锁。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进了这座教学楼。 漆黑的走廊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先前听到的那些声响,似乎在一瞬间,就都蒸发不见了。 窗外呼啸着的晚风,不断地摇晃着,那些叶子早已落光的树木枝干。那些枝干摇晃着的影子,通过走廊上的窗户,被月光投射在走廊的墙壁上,就好像是一群气焰嚣张的妖魔鬼怪,正张牙舞爪的站在那里,耀武扬威的炫耀着自己。 时雨手持81-1式自动步枪,保持着一种特战队员所独有的战斗姿势,慢慢的搜索前进着。 在这里,给大家简单的介绍一下这款“81-1式自动步枪”。 “81-1式自动步枪”,是我国于1981年,自行设计研制的一款7.62毫米的自动步枪。它和“81是自动步枪”,统称为81式7.62毫米班用枪族。两者的区别,仅在于枪托的设计有所不同,前者的枪托是可以折叠的,而后者采用的是木制枪托。此枪俗称为“八一杠”,由于,木质枪托极易受到损坏,因此,在我军部队中,现在普遍使用的均为折叠式枪托的“81-1式自动步枪”。 “81-1式自动步枪”,全枪枪重为:3.4至3.5公斤之间。全枪加刺刀的枪长为:1104毫米,不带刺刀的枪长为:955毫米。弹匣采用的是通用弹匣,其容量为:30发7.62毫米步枪弹。有效射程:单个目标为400米,集团目标为500米。弹头飞行400米的距离,仍可以穿透8毫米的a3钢板和40厘米厚的松土层。其弹头在2千米的距离之内,仍然具有一定的杀伤能力。 另外,此枪还有个特点,就是可以装配和发射40毫米的枪榴弹。 关于“81-1式自动步枪”的相关知识,在这里,就先介绍这么多,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查阅相关资料,进行详细的了解。 随着对黑暗环境的逐渐适应,时雨已经可以较为清晰的看清,稍远距离的一些事物和物体了。 大家都知道,在广赖自然界中,有很多动物,都具有一种超强的夜视能力。其实我们人类,也具备一定的夜视能力,只是与其它动物相比,我们要逊色很多而已。这可能是因为我们人类长期习惯适应有光亮的环境中生活,而导致夜视能力逐渐退化的缘故,所造成的。 虽然如此,我们人类还是有着一定夜视能力,前提是你必须要在黑暗的环境中,适应一段时间,才能逐渐的感觉到这种能力的存在。 据相关科学家实验论证表明,一般来说,正常人想要完全适应一个完全黑暗的环境,适应时间一般在30―40分钟左右。可如果是一个不完全黑暗的环境,一般来说,2―3分钟的时间内,你就可以完全适应这个环境。 ------------ 第二回 杀出重围(续接01) 时雨正顺着楼梯向三楼行进,可当走到二楼拐角的时候,他突然隐约听到,二楼的走廊里,传来一阵女人嘤嘤的啼哭声。 透过二楼走廊上,从窗户外射进来的点点月光,时雨很快发现走廊的地面上,隐约间好像坐着一个人。 由于,距离太远,他一时也看不清楚,那里究竟坐着的是什么人。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定是位灾难中的幸存者。 怀抱着救人的希望,时雨慢慢的向着那个人影走去。 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地面上坐着的那个人的身影,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一位长发披肩,身穿一身白色运动服的年轻少女,正低着头,背对时雨,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不知为什么?她看上去有些消瘦的身体,还在微微的前后摇晃着。 见对方是个孩子,时雨便一边放下枪,一边靠近的,对着那位女孩,轻声说道:“这位同学,快起来吧!没事儿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见对方除了身体还在微微的前后晃动着,便再没了什么反应,时雨还以为是对方没有听到,便提高了音量,继续说道:“这位同学?你没事儿吧!快起来吧!地上凉。” 时雨说完,见对方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便走到女孩近前,伸手轻轻的推了一下她的后背,说道:“小妹妹,快起来吧!地上很凉的。” 女孩总算有了反应,她很快停止了身体的晃动,并慢慢的将自己的身体,转了过来。 原来,面前的这位女学生,早就已经被病毒给感染了。她的身体之所以会前后慢慢的晃动,是因为,她正低头啃食着一条人腿。 女孩的脸色,显得异常的苍白,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也早已失去了其应有的颜色,而变成了一种像是被雾色笼罩着的灰白色。她的脸颊上,还留着两道非常明显的黑褐色的泪痕,这应该是受感染之后,从眼角处流下来的。他的嘴巴里,还紧咬着一块刚刚撕扯下来的人腿肉,嘴巴周围也沾满了暗红色的血。她的双手,正捏着一条,残留着一小截迷彩军裤的人腿,想必是从先前那些军人身上,拆卸下来的。 时雨见此场景,顿时大惊失色,他赶忙向后急退了几步。 那女生见眼前出现了活人,她那原本异常平静的面孔,立刻变得狰狞起来。可她似乎与其它的那些啃噬者相比,有着相当明显的不同。她怒吼的声音,已不再是时雨先前遭遇到其它啃噬者时,所发出的那种近似野兽般的低吼声了,而是一种相当类似于人类年轻女性,因过分恐惧,而发出的那种尖锐的喊叫声。 不但声音变了,就连反应和行动速度,也变得异常迅猛起来了。 那女生一边嘶喊着,一边快速的从地面上站起来,挥舞着双臂,向时雨扑了过去。 时雨这才看清楚,那女孩的双手,也与其它普通啃噬者不一样了,她的手上,就好像是刻意装配了两个异常锋利的铁爪,尖锐而细长。 时雨一边急速向后退着,一边举枪进行射击,可由于,对方的移动速度,实在太快,一连开了好几枪,都没能命中其头部。 眼看着就快退到楼梯口了,时雨的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阵普通啃噬者,所发出的咆哮声。他回头一看,有近十只啃噬者,从楼梯口那边,脚步瞒珊的向着自己走来。 眼看着前后退路都已被堵死,就在时雨感到求生无望的时候,他身旁的一间教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时雨的胳膊,一把将他给拽了进去。 还没等那些啃噬者扑过来,教室的门,就“砰”地一声,从里面给关上了。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对时雨说道:“苏哥,你没事吧!是我!包顺贵啊!” “包顺贵?你怎么在这儿啊?这位是?”时雨一边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一边开口问道。 “哦,他叫包徳一,我俩是一个村的,我们是同年入伍的,又同在一个连队。刚才,就是他一把将你拽进来的。”包顺贵说完,又转身对身旁的包徳一说道:“这位,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老兵,叫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时雨笑了笑,说道:“呵呵,我叫苏时雨,多谢这位兄弟,刚才出手相救。” “苏哥不必客气!我们应该感谢你才是。你完全可以不用搭理我们的,可是你没有,你来这里,肯定也是为了搭救我们而来,所以,应该是我们感谢你才是。”包徳一连忙说道。 “是啊!苏哥,害你为我们涉险,做小弟的,真是深感惭愧啊!”包顺贵也跟着说道。 “什么话啊!大家虽然不属于同一兵种,可也算是兄弟部队了,见兄弟有难,哪有不救的道理?”时雨开口说道。 “既然,苏哥这么豪爽,那我们,就不跟你客套了。”包徳一继续说道。 “这就对了嘛!大家都是兄弟,用不着那么客气。”时雨说完,便望着两人,继续问道:“你们?怎么就剩你们俩了?其他人呢?” “除了我们那两个被它们吃掉的战友,其余的人,就都在走廊里了。”包顺贵一脸难过的低下头,说道。 “怎么回事儿?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时雨继续开口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我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要不是包徳一救我,我也就挂了。”包顺贵接着说道。 “那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时雨又面向身体高大、健壮魁梧的包徳一问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包顺贵走了以后,我们剩下的人,就都在三楼的一间教室里待着。后来,我内急想上厕所,就先出来了。等我准备回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我那两位战友和其他几个学生的惨叫声。我觉得情况不对劲,就躲到这个房间里来了。”包徳一一脸惭愧的低下头,说道。 “这么说来,和你们一起的那些学生当中,是不是有人被咬伤或抓伤过?”时雨继续问道。 “是啊!那些学生一共有九人,其中有六人受了伤。受伤的学生当中,还有一位精神状态不太好,他们说她有点精神病。哦,这个人,就是刚才高声尖叫的那位女生。”包顺贵接着回答道。 “这就对了,看来你们并不知道,我们正常人,一旦被那些东西抓伤或咬伤,就会受到一种病毒的感染,进而很快转化成为它们当中的一员。”时雨接着说道。 “什么?这么严重?我靠,早知道,我们就不救他们了。这倒好,人没救着,还白白搭进去几条人命。”包徳一一脸后悔的说道。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包顺贵接着说道。 “按理说,他们被感染,应该很正常才是。可是,让我感到费解的是,为什么?其他人受到病毒感染之后,都会身体僵硬,行动缓慢,声音变得低沉沙哑,而唯独那位有着精神疾病的女生,却会有所不同呢?难道说,有着精神疾病的人,在受到感染之后,会出现某种程度的变异?” “这事儿,我们哪里会知道?不过,我觉得你说的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包顺贵继续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问题可就麻烦了。”时雨接着说道。 “会有什么麻烦啊?”包顺贵一脸不解的问道。 “你想想,全青岛市,应该不会只有一个精神病人吧!如果所有的精神病人,在受到感染之后,都会出现类似的症状,那我们这些幸存者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时雨继续分析道。 “照你这么说,我们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包徳一开口问道。 “是啊!此地不是久待之所,我们必须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时雨继续说道。 “好逃得话,我俩早就逃了,就因为没有出路,我俩才会困在这里。”包顺贵继续说道。 时雨四下的打量了一下教室,便走到教室东侧的窗户前,打开窗户,向外看了看,才回头对两人说道:“你俩快把武装带都解下来!给我!” “你要这个干嘛?”包顺贵一脸诧异的问道。 “少废话,快给我!”时雨一脸严肃的说道。 两人相继将武装带解下来,由包顺贵一同递交给了时雨。 时雨接过武装带,便自顾自的捣鼓起来。 “苏哥,你这是要干嘛?”包顺贵不解的问道。 时雨一边捣鼓着,一边说道:“等下你们就知道了,你俩现在没事儿,先清点一下自己的弹药,看看都还剩下多少?一会出去之后,肯定会用得着。” 同样是一头雾水的包徳一和包顺贵,尽管一时还搞不懂时雨究竟想做什么?但一听逃生有望,便按时雨说的做了起来。 时雨很快将两根武装带,连接在了一起。为了防止其松开,时雨还特意用力的拽了几下,觉得没有问题之后,才将其中的一头,固定在了窗台下面的暖气管道上。 “你俩清点的怎么样了?”忙完了手中的活,时雨便望着两人问道。 “点完了,苏哥。算上枪上带着的,我的还剩四个弹匣,共计120发子弹。”包顺贵随即说道。 “你呢?”时雨又望着一旁的包徳一问道。 “我五个弹匣,一发没动,共计150发子弹。”包徳一接着回答道。 “行!先各自检查一下自己的武器装备,看看准星标尺是否正常?子弹是否上膛?没有上膛的赶紧上膛。还有,看看保险是否已经打开?没打开的记得打开。”时雨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的检查着自己手中的枪械和弹药。 “都检查完毕了吗?”已经检查完毕的时雨,对着两人说道。 “好了,我的没有问题。”包顺贵说道。 “我的也好了,没有问题。”包徳一紧跟着回答道。 “那好,我现在给你们简单的说下我们的行动计划。我在外面,已经准备好了一辆车,车子就停放在学校北侧出口的那扇铁栅门外面。一会儿下去之后,大家以品字形战斗队形,交替掩护前进。我负责在前面开路,包徳一负责断后,包顺贵负责左右两翼。记住,千万不要浪费子弹,尽量瞄准它们的头部,再进行射击。否则,你打出去的子弹,就等于是在给对方挠痒样。都明白了吗?谁还有疑问?”时雨说完,见两人都没有什么异议,便继续开口说道:“既然,没有什么异议,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时雨说完,便第一个用武装带做成的绳索顺了下去。由于,长度有限,时雨只能下到距离地面不到三分之一的距离,再松开手跳下去。但这对他而言,已经是足够的高度了,毕竟这只是在二楼。别看之间的差距不大,但要徒手顺着窗户往下跳,就不会那么顺利了。 人在冬天,骨质就会便得相对比较脆弱,再加上多了的这块高度,如果盲目往下跳的话,就会很容易受到伤害。 因此,我个人觉得,时雨所采用的方法,还是相当值得借鉴的。 有过空降兵集训经历的时雨,在落地的过程中,保持着双脚并拢的姿势。双脚着地后,两腿顺势弯曲,并快速将身体向前,做了一个翻滚的动作。这样做的好处,可以减轻双脚着地时,所承受到的身体下落时所产生的压力。 当然,也可以向左右两侧,进行翻滚,同样可以减轻双脚承受到的身体压力。 时雨平稳着陆后,便立即从后背取下枪,保持出一种跪姿的持枪警戒姿势,以等待和掩护其他两人下来。 待两人顺利下来之后,时雨才打了个“行进”的手势,三人成品字队形,沿着墙根,保持战斗行进姿势,向着学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三人刚走到靠近教学楼入口的拐角处,时雨便打了个“停止行进”的手势。 那些啃噬者的聚集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才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便有黑压压一大片的啃噬者,蜂拥般的围拢到了学校的大门口。其中,有几十名啃噬者,已经进入了学校的大门,正晃动着身体,缓慢的向着教学楼靠拢过来。 包顺贵见状,刚想举枪进行射击,时雨赶忙按住他,说道:“不要开枪,现在的情况已经恶化,正门出去已经不可能了。这边不能走了,大家速度后退,趁它们完全围拢上来,还有段时间,我们抓紧时间从拱桥那边,翻越铁栅门出去。” 时雨说完,三人便重整队形,向另一侧的拱桥下走去。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天空中稀疏可见的几颗星星,慵懒的眨着眼睛。它们似乎根本就不想关心,这地球上所发生的事情,甚至连看热闹,都觉得无趣至极。 时雨三人,很快顺着拱桥走了出来。 见只有少数的一些啃噬者,在周围晃动,三人便一边开枪射击,一边快速的向着不远处的铁栅门,靠拢过去。 眼看着距离铁栅门,已经只剩下很小的一段距离了,可停放在那里的车子,却突然启动了起来,还没等时雨等人,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那车子就快速的向北驶去了。 “我靠!这怎么回事儿?”包徳一望着车子驶去的方向,几近疯狂的说道。 “完了,这下白忙和了。”包顺贵顺势坐到地上,愁眉苦脸的说道。 时雨望着车子驶去的方向,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们绕路走吧!” 说完,将自己手中拿着的车钥匙,顺手丢在地上,随即转身往学校后面的后山走去。 “还愣着干嘛?走吧!这事儿,肯定不怪苏哥,你看车钥匙不是还在这儿吗?咱们肯定是被人给算计了。”包徳一说完,踢了包顺贵的屁股一脚,便跟在了时雨的后面。 一脸无奈的包顺贵,看了看不远处,正往这儿聚拢来的啃噬者,不敢再做耽搁,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也跟着追了上去。 时雨一边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边带两人往学校的后山撤去。 “看来我之前想的没错,这里确实还有其他人存在,只是怪我一时救人心切,忽略了防备,才让他们有机可乘。这些人,应该是早就盯上我们了,只是因为我们手中有枪,才会选择背地里动手。可张他们并不知道,我要来接应的究竟是什么人,那人会不会以我的名义,再去算计小张他们?如果这样,小张他们的处境就危险了。不行,我要赶紧通知小张他们。”想到这儿,时雨赶忙掏出手机,给小张打了个电话。 “喂?苏哥?我看你开车冲过去了,你没发现我们吗?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呢,你就打过来了。”电话接通之后,很快传来小张的声音。 “那不是我开的车,我们被人算计了,一时也说不明白,等见面之后再说吧!快告诉我,你们现在在哪儿?”时雨随即开口说道。 “我们在辽阳东路这边,因为,车子油不多了,我们特意在这儿加了油,顺便在这儿等你一会儿!”小张接着说道。 “你说,刚刚那车,已经超过你们了?那他有没有发现你们?你有没有看清楚那车上究竟有几个人?”时雨接着问道。 “是啊!那车子跑起来,跟拼了命似的,一直没有减速,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我估计车上的人,应该没发现我们,因为,我们从辽阳路拐进加油站的,况且,还有围墙挡着,我要不是为了给你打电话,也不会到加油站的二楼上来。谁曾想我刚上去,那辆车就开过去了,我还以为是你,刚想给你打电话,你就打过来了。”电话那边的小张,继续说道。 “走得这么匆忙?看来,那些人应该不是冲着你们去的。可他们为什么不开那两辆有钥匙的卡车,而偏偏开走我们的车?”时雨满腹狐疑的说道。 “我想可能是因为,他要去的地方,道路比较狭窄,或者说是山路比较陡峭,大型车辆,不太容易进去的缘故吧!”电话那边的小张接着说道。 “嗯!也有可能。哦,对了,你们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事情吧?”时雨开口问道。 “没遇到什么事情,就是大家心里多少都有点担心你。要不?我们去接应你一下吧!”小张故意绕了个小圈子,说道。 “不用了,你们那里不能久待,必须尽快离开。走的时候,尽量多备些汽油,以后肯定用得上。你知道我家的位置,你先带她们到我家去,我们会想别的办法,尽快赶回去,与你们汇合的。”时雨接着说道。 “汽油,我早就备好了,你就放心吧!我这就去通知大家,我们马上就出发。”小张接着说道。 “那好,先这样,遇到什么情况,我们再联系。告诉大家小心点,再见!”时雨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就在时雨等人,因遭人算计,而无奈逃入学校后山的时候,老孔他们这边的形式,却是一片的大好。 老罗和王世普,真可谓是不负众望,他俩可真的算的上是满载而归了。 两人到了拉网的地方,见网住的野鸟,实在太多,就先动手,把还有存活希望的野鸟,都一一给放了。剩下的那些死掉了和半死不活的,就用拆下来的网子兜上,找了根长棍子,两人一股脑的,都给抬了回来。 值得庆幸的是,两人拆网子的时候,在旁边儿,还捡到了一把锋利的小刀。老罗觉得这东西,说不定以后能用得上,就一起带了回来。 老孔正依靠在火堆旁的一块石头上,慵懒的打着盹儿,见老罗和王世普带了那么多野鸟回来,便赶忙起身迎上去,问道:“罗哥?你俩怎么弄了这么多?” “我们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几时才能离开这里,多备点,应该不会有什么坏处的。”老罗说完,便和王世普一起将抬着的网兜放在了地上。 “哎?她们怎么都睡着了?快把她们叫起来吧!一会儿,好烤鸟吃。”王世普见其他人都睡着了,便开口说道。 “别叫了,让她们睡会吧!女孩子走山路不容易,一定是累坏了,等我们烤好了,再叫她们吧!”老罗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打开了网兜。 “也好!可是这里没水?这些鸟,怎么收拾啊?”老孔开口问道。 “是啊!罗哥!咱把这事儿给忘了?要不我下趟山,看看能不能找个锅什么的?再去弄点水。”王世普接着说道。 “不用了,那太危险了。有这条件,就已经很不错了。我们把鸟头剁掉,把内脏掏了,直接带毛烤就行。”老罗接着说道。 “这样?能行吗?”王世普接着问道。 “没问题的,我小时候,经常这样烤鸡吃,味道好着呢。”老罗说完,便掏出一只体型稍大的野鸟,用小刀割了脑袋,就开始开膛破肚了。 老孔和王世普见了,不由得感到一阵反胃。 老罗见两人都坐在那里不动,便开口说道:“你俩别愣着啊!快过来帮忙啊!你们放心,我不用你们动手杀,你们只要去找些差不多的木棍回来,把我弄好的野鸟,插到木棍上就行。” “不用找了,刚才你们去找网子的时候,我就已经找好了,还在石头上打磨过了,我还特意捡了许多松树枝,不信你们看。”老孔说完,便起身从一旁的石缝里,取出了十几根,用松树枝做成的,粗细长短差不多的木棍。 老罗见老孔准备的那么充分,便笑呵呵的说道:“行啊!小孔,真有你的。你真不愧是孔团长啊!连用松树枝烤野味,最适合都知道啊!” “罗哥,你别笑我了,我哪知道那么多?我只是觉得这里的松树最多,找也好找,弄起来也比较方便,仅此而已。”老孔一脸谦虚的说道。 “那就更要夸你了,不知道,都能误打误撞的给弄出来,你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老罗继续打趣道。 “行了,罗哥,你不带这么磕碜人的,什么古今第一人啊!人家老孔是个慢性格,能想到并做到,这已经很难得了。”一旁的王世普忍不住,开口说道。 “我没磕碜他,我确实觉得他做的很不错!只是觉得有些高兴罢了。”老罗说完,便继续低头,杀他的野鸟了。 “呵呵,好了,咱们别光顾说话,把正事儿给忘了。给,世普!你也别闲着,赶紧穿吧!”老孔说完,便将手中的木棍,分一半,交给了王世普。 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老孔和王世普两人,总算把所有准备好的木棍上,都插好了一只野鸟。 两人正准备上火开烤,见老罗还在忙着杀鸟,老孔便不解的问道:“罗哥,都够了,你怎么还杀啊?” “你俩先烤着,我先把剩下的都杀出来,放好。现在要是不把它们都杀好,等明天早上,就全冻上了,到那时,想杀也杀不了了。”老罗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继续忙和着。 此时的高原,还在青岛第二试验中学校园里的绿化带中,甜甜的睡着呢!这小子,肯定是做了什么美梦了,连睡觉都还在那儿咧着嘴笑。 尽管,外面混乱的场面,还在持续的恶化,晚风也在持续的呼啸着,可这一切,似乎都阻止不了,正在梦中继续寻找快乐的高原。 是啊!有梦总是好的,尤其是处在现在的这个混乱局面中,既然,能够有机会做个美梦,谁不愿意做啊?谁又愿意醒来呢? 可梦终究只是梦,总该要醒来的。不管醒来之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他们都要去面对。不管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不管是勇敢的、还是怯弱的,他们都免不了,要去接受眼前的这个事实。这!也许就是他们口中,时常会说到的命吧! ------------ 第二回 杀出重围(续接02) 原本非常繁华的台东体育街、步行街、婚纱街、等居民、商业区,现在,早已完全成为了,那些啃噬者的天下。 不知为什么?在没有任何异响吸引的情况下,这些啃噬者,竟然也懂得原地休息的道理。 很多啃噬者,依旧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原地不动的呆在那里。有些啃噬者,却干脆坐在了地上,耷拉着脑袋,看上去,好似睡觉了一般。更有甚者,干脆就闭上眼睛,躺在了地上。 由于,它们根本就不需要呼吸,所以,你很难从表面的现象当中看出,它们究竟是啃噬者?还是死去的活人? 台东校区后面的部队营院里,昏暗的路灯下,有两个消瘦的身影,正在凛冽的寒风中,哆哆嗦嗦的寻找着什么。 在部队的这座营院中,除了昏暗的路灯,一直是亮着的,其它的建筑物中,都是漆黑一片。面对这样的场景,很难让人感觉到,这里有人员活动的迹象。 小冷望着空荡荡的营院,哆哆嗦嗦的对身旁的小强,说道:“小强同志,我突然想出一个好办法。” 受其影响,也禁不住有些哆嗦的小强,随即开口问道:“你?能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我感觉吧!咱俩都走了,留下几位女同志,实在是罪过。不如这样?你继续留在这里搜索,我回去保护她们。你看?怎么样?”小冷故意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对小强说道。 “你还真是懂得,如何怜香惜玉啊!我呸!我怎么这么倒霉?碰上你这么个胆小鬼?你咋不说,让我回去保护她们啊?我看你小子,明明就是吓破胆了,装的到跟真事儿似的。”小强气呼呼的说道。 “你误会了,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怕。我小冷是谁啊?我可是咱公司出了名的冷大胆,你不信可以问问小张和苏哥,他俩可以给我作证。”小冷赶忙辩解道。 “真的?”小强一脸狐疑的问道。 “那当然,我跟你说吧!我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就是村里出了名的胆大。我小时候那会儿,还经常在坟地里睡觉呢!”小冷继续吹嘘道。 “你快得了吧!就你?还敢在坟地里睡觉?我看,那八成是在梦里吧!”小强见小冷越吹越没边,便故意讽刺道。 “我靠,我要是骗你,就让那些怪物,进来咬死我。”小冷赶忙用发誓的方法,为自己澄清道。 “要真是那样,那你肯定也不会害怕,自己脚边,蹲着的那只死耗子了吧!”小强故意编了个幌子,对小冷说道。 “那是!额。。。你说什么?耗子?妈呀!救命啊!”小冷说完,也不知道是打了鸡血?还是怎么着?竟突然大气不喘的,一口气爬到了身旁的一根电线杆子上。 旁边一脸惊讶的小强,瞪大着双眼,怔怔的望着电线杆子上的小冷,喃喃的自语道:“我的妈呀!小冷,真乃神人也!这么高的电线杆,一溜烟就上去了?” 小冷的喊叫声,很快惊动了周围的那些啃噬者。 它们似乎对声音的来源,相当的敏感。即使是失去了双眼、和耳膜破裂的啃噬者,也能根据声音传出的方向,顺利的摸索过来。 看来,它们得到进化的,不仅仅只是不再需要通过呼吸,来维持身体各机能的运作那么简单。还有听觉、视觉,乃至力气,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进化。 它们的夜视能力,已经大大的得到了增强,甚至已经进化到与其它习惯夜行动物的夜视水准一样的程度,可能还会更高。 听觉就更不用说了,即便是听觉系统完全被堵塞,乃至彻底遭到损坏,它们也仍然能够清楚的听到任何的声响,且仍旧能够仔细辨清声源的来源方向。 它们的力气,大得惊人,哪怕只是一个受感染的儿童,也能在短短几分钟之内,轻易将一名成年人撕成碎片。 因此,除非有顺手的武器在身,否则,不建议大家,硬碰硬的与它们展开肉搏。 遭遇它们,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趁它们还没有大量集结、靠拢过来的时候,抓住它们行动缓慢的这段时间空挡,尽快脱离与它们的纠缠。 它们甚至可以在不吃饭、不喝水的情况下,一直持续生存下去。你们可能会问,即然这样,那它们为何还要啃食和袭击我们人类呢?这是因为,它们受到那种名叫solanum病毒的影响,导致它们会对活物(活着的生命体)产生一种,非常强烈的咀嚼欲望。因此,它们之所以会攻击人类和其它活着的生命体,只是为了满足,这种强烈的咀嚼欲望而已。 不单单只是这些普通的受感染者,包括所有受到solanum病毒感染的感染者在内,它们除了大脑仍在继续运作之外,身上的其它身体器官,可以说都是死的。 它们之所以,能够继续保持一种类似人类的方式,继续进行活动,完全是因为受到了被感染后的大脑的支配。换句话说,即使这些啃噬者的身体组织都没了,成为了一副骷髅,但只要大脑还在,它们仍然可以继续活动。 即使是使用利器,砍下了它们的脑袋,但只要大脑未受损伤的话,没有了身体的依托,它们的头部,依然存在着强烈的攻击性。那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般,当你不经意走到其身边的时候,它会突然咬你一口。 不要以为自己穿着厚实的靴子,就不怕它们的啃咬了,要知道,它们除了力气奇大之外,咬合力也同样大得惊人。除了钢板之类的金属物质它们无法咬破、咬穿之外,普通布料、皮料、乃至塑料制品,即便是经过多次加厚、加硬了的,它们也一样可以经意的将其咬破、咬穿。 因此,不管处于什么样的场合,大家切记要与它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而杀死它们的方法,也只有一个。 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去破坏它们的大脑中枢。 小强担心,小冷刚才那一嗓子,会把那些啃噬者吸引过来,便抬头对正紧紧抱着电线杆子,一脸惊吓的小冷说道:“好了,你快下来吧!我觉得这里不安全,我们最好赶紧离开这里。” “那。。。那下面的老鼠,走了没?”小冷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小强忍不住笑了笑,说道:“哪有什么老鼠啊?我刚才故意逗你玩的。” 听了这话,小冷又气又恨,可他还是死要面子,便开口为自己辩解道:“其实,我根本就不害怕,我是故意要爬上来,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危险?顺便观察一下地形的。” 小强听了,简直就要无语了,心想:“都吓成这幅*样了?还他娘的在哪儿狡辩。冷大虾啊!冷大虾!我小强算是彻底的服了你了。”可他又不好意思明说出来,便笑呵呵的望着还在电线杆子上的小冷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冷大虾,果然身手不凡啊!小强佩服了。” 见小强夸了自己几句,小冷才一脸得意的说道:“哪里,哪里,强哥过誉了,皮毛功夫而已,让您见笑了。”说完,便“呲溜”一声,从电线杆子上滑了下来。 “那好,冷大虾,咱撤吧!此地不宜久留啊!”小强继续说道。 “嗯,我也早就预料到了,刚才,在上面看得很清楚,那些东西正在向着我们的方向进行靠近。现在开始,听我的命令,全军撤退。”话音刚落,小冷就一溜烟的,自己先跑了。 “我靠!你小子也忒不仗义了。我看你逃跑功夫,才是真正一流的。还冷大侠呢!我呸!什么人啊!我看叫冷冻虾,还差不多。”小强说完,也赶紧快步追上去。 此时,刚刚脱离啃噬者围堵的时雨等三人,正顺着青岛二中的学校后山,向东北方向行进着。 时雨知道,在那边靠近坡前沟村的地方,有个凤凰山庄,那里有个凤凰马术俱乐部。如果三人能够顺利到达那里的话,就可以找到几匹马,那样就不用再继续步行了。 三人正在漆黑的山路上,摸索行进着,时雨兜里的刘雯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时雨掏出电话看都没看,就按下了接听键。 “喂?雯儿吗?我是妈妈啊!现在整个世界都乱了套了,你在青岛那边没事儿吧?”电话那边很快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哦,阿姨吗?你是不是找刘雯啊?她现在不再这里,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您放心好了,等会儿遇到她,我一定让她给您回个电话。”时雨一听是刘雯的母亲,赶忙礼貌的说道。 “哦!这样呀!那你是她的男朋友吗?这丫头!也真是的,有了对象,也不跟家里说一声,害我们整天为她*心。”刘雯的母亲,在电话那边继续说道。 时雨一听,赶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阿姨您误会了。我们只是同事关系。由于,我把自己的电话,不小心弄丢了,所以,我暂时借了她的电话。” “哦,没关系!没关系!你们年轻人,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如果两人确实谈得来,我和她爸是不会反对的,只要你真心对我们家雯儿好,就行!”刘雯的母亲继续说道。 “阿姨!您确实误会了,我和刘雯,确实只是普通同事的关系,顶多也算是普通朋友,我们真没有您想的那层关系。”电话这边的时雨,连忙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真是对不起了。现在出了那么大的乱子,我和她爸都很担心她。麻烦你一定帮忙好好地照顾她,好吗?刘雯这孩子,性格一向比较内向,不太会照顾自己。你就费费心,帮忙照顾一下吧!”刘雯的母亲继续说道。 “您放心吧!阿姨!我肯定会把她当亲妹妹一样,好好照顾她的。”时雨接着说道。 “小伙子,那真是,太谢谢你了。还有,麻烦你告诉她,不用担心我们,她爸和我现在很安全。让她好好照顾自己,有空就给我们打个电话,我们都想她了。”电话那边的刘雯母亲,有些哽咽的说道。 “阿姨!您放心好了,您的话,我一定会如数转告她的。您二老,也要多多注意身体,千万注意,不要被那些怪物抓伤或者咬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时雨接着说道。 “知道了,小伙子,谢谢你!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我们家雯儿,就拜托你了!请你一定帮忙照顾好她。我和她爸,在这里谢谢你了。”刘雯的母亲接着说道。 “阿姨!您二老放心吧!刘雯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和我们在一起很安全,你们放心好了。阿姨,我还有事儿,就不多说了,一会见到刘雯,我让她给您回个电话。”时雨接着说道。 “好!好!好!您先忙吧!再见!”刘雯的母亲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唉!儿行千里有人忧,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时雨收起电话,忍不住自语道。 是啊!不管世事如何变迁?不管时局如何混乱?做父母的,总不会忘记,担心自己的远在他乡的孩子。 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又几时考虑过他们的感受呢?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的做到常回家看看呢?不要总是以工作忙,做借口来为自己开脱。难道真的忙的连个电话都没时间打吗?很多时候,哪怕只是一个电话,一句简短的问候,也能让他们期待已久的心灵,得到些许的安慰。 亲们!好好想想吧!即使我们真的无法给予父母太多的陪伴?也不要忘了送去一个简短的问候。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可在他们眼中,确是暖暖的、很贴心的。 “苏哥?咋了?没事吧!”包顺贵望着正在发呆的时雨,说道。 “哦,没事儿!咱们走吧!”时雨说完,便继续带两人,顺着崎岖的山路,继续向着东北方向走去。 午夜后的山林里,开始渐渐地升起了雾气。晚风依旧在吹,习习的冷风,不断地扫荡着山上的草木。 那被淡淡薄雾笼罩着的山林里,时不时会有猫头鹰的叫声,随风在山林里回荡。 三个人,又走了大约一里半的路程,由于,一天没吃没喝了,包顺贵和包徳一的体力,都开始有了明显的透支现象。 他们的脚步,开始慢慢变得沉重起来,很快就被时雨拉在后面。 包顺贵觉得自己实在走不动了,便一边喘着气,一边对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时雨喊道:“苏。。。苏哥!不行了!不行了!我。。。实在是,走不动了。能不能坐下休息一会儿?” “是啊!苏哥!休。。。休息一会吧!我也走不动了。我俩都一天没吃没喝了,现在真的没力气了。”走在队伍最后的包徳一,也气喘吁吁,跟着说道。 “是啊!苏哥,我们都差不多,一天没吃没喝了。走山路,又很消耗体力,我俩实在是走不动了。”包顺贵缓了口气,继续说道。 时雨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表,对两人说道:“能不能再坚持一会儿?再有差不多一公里多点的路,咱们就到凤凰山庄了,那里肯定会有给养补给的,你俩在坚持一下吧!” “可是,苏哥,我俩实在是走不动了。”包顺贵继续说道。 “不行!快起来!如果现在不坚持走下去,一会儿想起也起不来了。在部队,你们应该有过耐力方面训练。难道,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时雨望着两人,一脸严肃的说道。 “可是。。。”包顺贵的话,还没说完,时雨便打断他,几近咆哮的对着两人吼道:“没有可是!你们要是普通人,我肯定会让你们休息,还会给你们找食物和水。可你们不是普通人,你们是军人,你们担负着守土抗敌、保家卫国、保护人民的神圣使命。在我们军人的字典里,就没有“不能”、“不行”这两个词。你俩要真把自己当军人,就都给老子从哪该死的地面上站起来!继续前进!” 听了时雨的话,包顺贵和包徳一都愣住了。 “还愣着干嘛!都给我站起来,继续往前走!走不动,也要走,你们就是爬,也要给我爬到目的地。我告诉你们,要是吃不了这个苦,就别穿这身军装。”时雨说完,便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被时雨这么一说,两人竟情不自禁的热血沸腾起来。 是啊!他们是军人,是人民的子弟兵,他们担负着保家卫国、守土抗敌、保护国家领土完整和人民安居乐业的神圣使命。他们不能自暴自弃,更不能因为这小小的一点挫折,就犹豫不前。与当年过草地、爬雪山的红军战士相比,他们的这点儿痛苦和挫折,又算得了什么呢? 两人打起精神,很快从地上爬起来,快步的向着时雨的身后追去。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天空中那轮镰刀似的弯月,已经西斜多时。山林中的弥漫着的淡淡雾气,也渐渐开始慢慢变得浓厚起来了。晚风仍旧再吹,猫儿头的叫声,也还时不时的回荡在山林中。 一些习惯夜间活动的小型动物,时不时会从时雨等人经过的地方,发出一些奇怪的声响。好像是因为受到惊吓的缘故,但又好像是在故意发出一种警告,示意时雨等人,赶紧离开,这是它们的地盘,不容侵犯。 此时,远在七公里之外的老孔等人,却是另外的一番景象。 刚刚填饱肚子的他们,正围坐在篝火旁,甜甜的睡着。可能是因为担惊受怕了一天的缘故,再加上夜行山路的过度劳累,众人很快就鼾声如雷了。 可不知为什么?唯独老孔一人,却始终迟迟不肯入睡。 其他人,都相互依偎着睡着了,而他,却一直依靠在一块石头上,眼睛怔怔的注视着山下。 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借着火光,老孔伸手将王世普放在地上的香烟捡起来,取出一根,叼在了嘴里。然后又从一旁的火堆里,摸出一根还在燃烧着的松树枝,将嘴巴叼着的香烟,慢慢的凑到了火苗的跟前,他刚把香烟点着,便闻到了一股头发烧焦的味道。 老孔赶忙将松树枝,顺手丢回到篝火里,一边叼着烟,一边低头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可他这么一低头不要紧,又被香烟燃烧时,所散发出的烟雾,给呛到了自己眼睛。 他又想伸手把烟取下来,拿在手里,再用手去揉揉自己被呛到的眼睛。可谁曾想,由于,长时间没有饮水,他的嘴唇实在太干,竟把烟嘴给沾到嘴唇上了。他的手一滑,中指和食指不但没能把烟给取下来,反倒是把燃烧着的烟头给夹了下来。 被烟头一烫,老孔疼的如触电般抽搐了一下,他的手一哆嗦,顺势将烟头甩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点背了?还是别的什么缘故?老孔甩的还很准,正好把还在燃烧着的烟头,甩在了熟睡中的老罗脸上。 睡的正香的老罗,脸上忽然被烫了一下,立时疼的哇哇大叫着,从地上跳了起来。 “哎吆!我的妈呀!什么东西?烫死我了。”老罗一边搓揉着自己被烫伤的脸,一边大叫着说道。 老罗的叫声,并没有吵醒熟睡中其他人,看来,他们真是累了,老罗这么叫,都没能吵醒大家,这也算是个奇迹了。 老孔还以为,老罗是被迸出的火星,给烫着了,便一边揉着自己被烟呛的正流着泪的眼睛,一边开口问道:“咋了?罗哥?” 老罗看了老孔一眼,说道:“他娘的,不知道怎么了?睡得好好的,被什么东西给烫了一下。” “会不会是迸出来的火星啊?”老孔说完,便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被烫伤了的那两根手指。 “不知道,可能是吧!”老罗说完,抬头看了老孔一眼。 见老孔嘴里叼着根没有烟头的香烟,老罗便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干嘛呢?小孔?怎么嘴里还叼着根烟啊?” “没事儿,就是觉得闷得慌,睡不着,想抽根烟解解闷。谁曾想,烟没抽着,反倒被燎了头发,还被烟呛着眼了。更可气的是,我想把烟取下来揉揉眼睛,这烟没取下来,反倒把烟头取下来了,还把手给烫着了。唉!看来,老天也不想让我抽烟啊!”老孔说完,叹了口气。 老罗一听这话儿,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行了!罗哥,你就别笑我了,我今儿够点背的了。”老孔一脸沮丧的说道。 “哈哈,我说你看起来,怎么一脸的狼狈样儿,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老罗呵呵笑着说道。 “好了,不跟你说了,这烟我不抽了。”老孔说完,便将嘴里的香烟,取下来顺手丢了出去。 “唉唉唉!我说小孔?你不抽,也不能浪费啊!这烟说不定以后,就成稀缺产品了。”老罗一边伸手阻拦,一边继续说道。 “已经扔了,你不早说,好了,赶紧睡吧!天亮我们还有事儿做呢!”老孔说完,便闭上了双眼,依靠在了一旁的草垫子上。 “不行,我得换个位置,别一会儿,又被火星蹦一下。”老罗一边自语着,一边重新挪了一下位置。 老罗躺下后,很快便再次进入了梦乡。 老孔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心里,有种很不甘心的感觉。 老孔起身坐起来,再次顺手抓过那包香烟,取出一根用打火机将其点燃了。 似乎就在第一口烟,刚刚吸入身体的一瞬间,老孔忽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正是他想要的感觉,他慢慢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深深的陶醉着。 老孔以前是从不吸烟的,不过,有时心情郁闷的时候,会偶尔的点上一支。但他抽得不多,一般也就是抽上几口,就随手丢掉了。可这次不同了,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很陶醉于这种吞云吐雾、烟雾袅袅的感觉之中。 在晚风的催促下,一根香烟,很快就要燃尽了。 老孔睁开眼睛,深情的望着远处漆黑的山峦,轻轻地叹了口气,便随手将烟把儿,对着天空弹了出去。 不知是老天故意作弄?还是他实在是点背到家了的缘故?老孔的烟头刚弹出去,又被风吹了回来。正对着老孔的脸,就飞了过来,老孔见状,赶忙向旁边低身躲闪了过去。 可他这么一闪,身后的老罗,算是倒了大霉了。 烟头,恰好被风吹落在了,熟睡中的老罗脸上。 老罗脸上被烫,再次疼的哇哇大叫着,从地上跳了起来。 “哎吆!我的亲娘来!怎么还来?我靠!烫死我了。”老罗一边大叫着,一边轻轻的搓揉着自己刚刚被烫伤的脸。 老孔见状,知道自己惹了祸了,便赶忙趴在地上装睡。 老罗低头一看,见地上有个烟头,便开口臭骂道:“哪个王八蛋扔的烟头?想烫死我啊?” “哈哈哈,罗哥!真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丢的,可我没想到,会被风吹回来。”老孔实在忍不住了,便起身笑着对着老罗解释道。 “小孔啊!小孔!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你说你又不抽烟,你没事儿,浪费那玩意儿干嘛?我今天算是倒霉到家了,唉!算了,算了,赶紧睡吧。”老罗说完,往篝火里丢了些干柴。 老孔一脸歉意的望着老罗,说道:“罗哥,真是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算了,这也只能怪我自己点背。要不怎么老烫我?我想,这也许是上天见我杀生,故意惩罚我的吧!”老罗坐在火堆前,摆着手说道。 “好了,罗哥,你快继续睡吧!我保证不再抽了。”老孔继续说道。 “都烫两次了,那还睡得着啊?你睡吧!我来给大家守夜。总得有人看着点,万一有什么事情,还好有所准备。”老罗继续说道。 “那好吧!你要是困了,就喊醒我,我替你守夜。”老孔继续说道。 老罗冲他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你快去睡吧!我自己没问题的。” 老孔点了点头,便躺了下来。不知为什么?这次,他竟然有了睡意?而且,躺了没多久,就很快的睡着了。 ------------ 第二回 杀出重围(续接03) 经过近三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时雨三人,终于由青岛二中,顺利的赶到了凤凰山庄。 可他们,并没有着急着进入山庄,而是待在山庄外围的一个小土丘上,仔细的观察着里面和周围的动静。 此时的天空,已经开始微微的放亮了,不断有公鸡打鸣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农户家中传来。 又饥又渴的三人,听到这些叫声,那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此刻似乎叫的更欢了。 “苏哥,咱们进去吧!看看找点吃的,我都快饿死了。”包顺贵见时雨迟迟不肯有所行动,便忍不住开口说道。 “再等一下,你不觉得这里静的有些奇怪吗?”时雨一边继续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一边说道。 “我觉得没什么奇怪的啊?”包顺贵继续说道。 “我们之前经过的那些地方,你见过有房屋的灯光是亮着的吗?”时雨接着说道。 “没有,不过是亮着灯而已,你觉得这很可疑吗?”包顺贵不解的望着时雨问道。 “我觉得这里肯定有人,在没有摸清楚对方是敌是友之前,我们不能贸然进去。”时雨望着山庄里忽明忽暗的灯光,对包顺贵说道。 “咱们有枪,你怕什么?如果真有坏人,咱们进去直接毙掉,不就行了?”包顺贵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你有枪,不代表别人没有?谨慎点儿,没坏处的。”时雨接着说道。 “苏哥,快看!有辆车子从那边驶进去了。”包徳一忽然指着远处一辆行驶中的车子,说道。 两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真有辆车子,快速的驶进了凤凰山庄。由于,相隔的距离太远,加上天色依旧很暗淡,时雨等人,根本看不出这辆车子的具体颜色和品牌。 “快看!那边又过来一辆。”包徳一指着远处的柏油马路,继续说道。 “奇怪了?怎么回事儿?这些人,不赶紧逃命?没事儿,跑这么个鬼地方来干嘛?”包顺贵忍不住开口问道。 “别着急,看看就知道了。”时雨接着说道。 “哎?我怎么觉得后面那辆车子,看上去有点面熟啊?”包徳一一边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颏儿,一边说道。 “是啊!怎么看起来,那么像咱们连里的那辆越野车啊?”包顺贵也表示赞同的说道。 “部队里,像这种相似的越野车多了去了,你们没证据,就别瞎说。”时雨接着说道。 “什么?瞎说?怎么可能?你看到车顶上的那个红色五角星了吗?那可是我和徳一两人亲手喷上去的。”包顺贵赶忙辩解道。 “哦?真的吗?包徳一?有这回事儿?”时雨将信将疑的望着包徳一问道。 “苏哥,是真的。我们再出发之前,连长特意安排,让我俩喷的。说如果情况恶化的话,部队会派直升机来接应我们,喷个红色五角星,作为记号,方便直升机在空中辨认。”包徳一一本正经的望着时雨说道。 “即然这样,那就有意思了?他娘的,害咱们跑了那么远的山路,一会儿,跟他们新帐旧账一起算。”时雨望着远处的那辆车子,愤愤的说道。 “新帐?确实有。可这旧账?苏哥,我们跟他们还有旧账吗?”包顺贵一脸不解的望着时雨问道。 时雨望着包顺贵笑了笑,说道:“看来,你们还蒙在了鼓里呢!事情是这样的,我去找你们的时候,发现入口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用明锁给锁上了,我猜很有可能,就是这帮人干的。” “什么?把我们锁在了里面?这些王八蛋,那不是明摆着,要致我们于死地吗?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包顺贵气呼呼的说道。 “这个问题,我也没想明白。不过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知道这种病毒是可以传染的,并且也知道,你们当中已经有人被感染了,所以,只要把你们都锁起来,他们的人身安全,至少在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受到威胁的。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理解,对方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我也说不准。”时雨继续说道。 “即然这样,那咱们还等什么?下去干掉他们得了。”包顺贵说完,就想带枪往下冲。 时雨赶忙拉住他,说道:“别着急,你急什么?先看看情况再说,反正他们短时间内,也不会离开这里,我们就以不变应他们的万变。我倒要看看,这帮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两辆车子,很快便相继开进了,凤凰山庄后面的一个院子里。 车子刚刚停稳,就从屋内走出了两名精壮的汉子,他们的身上,还各带了一支步枪。由于,距离太远,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型号的武器,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枪支,肯定不是军方生产的。 两辆车子上,相继走出了八个人,其中有六个人荷枪带弹,另外还有两名被反剪双手捆绑着的女子,被推搡着走在他们的队伍中间。 “苏哥?看样子,他们好像还抓了两名人质?”包徳一轻声对时雨说道。 “检查武器弹药,马上准备行动。哦!对了,你俩谁枪法好一些?”时雨一边检查着自己的武器弹药,一边开口说道。 “包徳一,他的枪法很准,今年团里比武的时候,他还拿过奖呢!”包顺贵开口说道。 “那好,包徳一,一会儿,你负责火力掩护,我和包顺贵进去救人。记住,千万不要浪费子弹,尽量一击毙命。你俩明白吗?”时雨接着说道。 “明白!”俩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好!不等了,包徳一你自己选择最佳射击位置,包顺贵跟我走,我们先靠上去!看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一会儿,看我的手势行事。”时雨说完,三人便呈品字战斗队形,悄悄地摸了上去。 借着夜幕的掩护,三人很快便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停车场的院子外围。 “包徳一,你从南边摸进去,找个好位置,这边只要枪一响,你马上开始射击。包顺贵你就留在东面的那堵矮墙下面,我从北侧绕过去,只要我与对方交火,立即对其瞄准射击。千万记住,不要浪费子弹,尽量一击毙命。还有,你们千万小心,不要伤到人质。”时雨说完,便对两人打了个“行动”手势。 这时,院子内的众人,还没有散去。 一个声音粗哑、体型精壮的汉子,满脸*笑的,对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光头中年男子,说道:“大哥!这俩小妞从哪儿弄得?长得还挺水灵的嘛!” “她娘的,别提了,去了趟部队,啥武器没弄到,到碰上了这么两个丫头。我寻思着,空着手回来也不好看,所以,就干脆把她们带回来了。”那一脸奸邪之像的中年男子,开口说道。 “大哥,我看这俩小妞长得还不赖,不如让兄弟们玩玩得了?”那声音粗哑的精壮汉子,一脸*笑的望着两位女子说道。 “放屁!你小子够黑的,啊?都给你们玩了,老子玩啥?老子白忙和啊?妈的,都先带到我屋里去,等老子玩完了,你们再慢慢享用。”那光头男子气呼呼的叫骂着。 “大哥,别生气了,小弟跟你开玩笑的。来先抽根烟吧!”那精壮汉子,赶忙凑到老大跟前,拍起了马屁。 “这他妈的,还差不多,去!先给老子,弄点吃的去,妈的,饿死我了。”光头男子骂骂咧咧的接着说道。 “大哥,那这俩小妞?怎么处理?”刚才献殷勤的那名精壮汉子,继续问道。 “去你妈的!你他妈的是聋子?还是故意挑战老子的耐性?我他妈的,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光头男子一脚将那精壮汉子踹翻在地,并臭骂道。 “都不许动!把枪放下!双手举过头顶,跪在地上。”时雨见时机成熟,便立即从北侧的矮墙处跳进来,保持站立持枪姿势,用枪指着众人,大声说道。 见院内的众人,还在愣神儿,时雨便再次督促道:“快点儿!难道还要我再说第二遍吗?” 那光头男子高举着双手,笑呵呵的望着时雨说道:“这位兄弟,您别误会?你要钱吗?我们有很多钱,只要你开口,多少?都可以给你。” 时雨轻蔑地笑了笑,说道:“你认为,现在这钱,还有用吗?” “哦?原来大家是同道中人啊!那你就是想要人喽?你是不是也看好这俩模样俊俏的小妞了?喜欢就给你嘛!”光头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挪到了那两名女子面前。 “我呸!谁他娘跟你是同道中人?你们就是人渣,社会的败类!现在,都乱成这样了,你们还有闲心,在这里糟践自己的同胞,你们还算人吗?”时雨愤愤的说道。 “吆喝!说的蛮好听的嘛!你不也是为了这俩妞嘛!要不,你闲的没事儿,会来找我们的麻烦?既然,想要!老子给你就是!”光头男子说完,便将自己面前捆着的两位年轻女子,用力的推向了时雨。 时雨稍稍迟疑了一下,再想射击,已经来不及了,推过来的两名女子,恰好挡住了自己的射击目标。 光头男子见自己的计谋得逞,刚要举枪瞄准时雨,进行射击,远处便突然传来一声枪响。一颗打着漂亮旋儿的7.62毫米的步枪子弹,“嗖”的一声,打入了他的太阳穴,直接对其来了个贯穿。 光头男子中弹后,连蹬下腿的时间都没有,就歪倒在一旁的地面上,不动了。献血混合着脑浆,顺着他的伤口流了出来,很快就浸湿了,地面上的一小片区域。 其他的几个贼人,见老大被杀,也拿出了一副不要命的尽头。可还没等他们把枪从地上拿起来,就又有三人被击中头部,相继倒地毙命。 剩下的四名匪徒,还想继续反抗,做困兽之斗,可很快就被时雨等人的几个漂亮点射,纷纷撂倒在地。 然而,时雨等人,并不知道,这里除了这八名匪徒之外,一旁的屋子里,其实还有两名匪徒。 那两名匪徒,看到自己的八名同伴,被解放军战士瞬间解决之后,自然不敢再做停留,两人很快便从后窗翻墙出去,仓皇的逃之夭夭了。 时雨见危险排除,便示意包顺贵给两位女子解开绳索,自己则快速冲进屋内,搜索残敌去了。 包顺贵一边给坐在地上的两人解开绳索,一边开口问道:“两位同志没事儿吧?有没有受伤?” 其中一位年纪稍大的姑娘,随即开口说道:“没有,谢谢你们,出手相救。” “姑娘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要不?我们这身军装不就白穿了?”包顺贵一边说着,一边解着另一名女子身上的绳索。 “包顺贵?苏哥呢?”包徳一一边从南侧的遛马场跑过来,一边开口问道。 “苏哥,去屋里了,估计是去看看,有没有残敌了吧!”包顺贵解完绳索,从地上站起来说道。 “我刚才好像看到两个人影,从西侧的围墙,翻出去了,看来还是漏掉了两个啊!”包徳一接着说道。 话音刚落,就见时雨从屋内走出来,说道:“屋内没人了,我见后窗开着,估计应该是有人,从那里出去,翻墙逃走了。” “苏哥,我刚才看到了,他们一共有两人,估摸着是往西边去了。”包徳一连忙说道。 “要不?咱们追上去,干掉他们?”包顺贵开口问道。 “不用了,穷寇莫追,随他们去吧!这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教训了,相信以后,他们也不敢再明目张胆的做坏事了。”时雨接着说道。 时雨说完,停顿了一下,才望着两名年轻女子,开口问道:“哦,对了,你俩没事儿吧?这些人,为什么要抓你们啊?” “原来是你们?”其中一位年纪稍小的女子,望着时雨等人说道。 “你认识我们吗?”时雨不解的望着这位小姑娘,问道。 “对不起!先前,是我们开走了你们的车子,还有那扇门,也是我们给从外面锁上的。”那位年纪较大的女孩子,开口说道。 “啊?感情?我们救了俩贼?”包顺贵气呼呼的说道。 “瞎胡说什么?我相信,她们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已经过去了,就算了吧!再说,要不是她们,咱们也得不到这么多车子。”时雨说完,便伸手指了指,停放在停车场中的其它几辆车子。 “可是!她们想害我们啊!不能这么就算了吧!”包徳一也很不甘心的说道。 “要换做是你,你看到会对自己造成很大生命威胁的受感染人员,你会眼睁睁的看着大门敞开着,随时准备让它们出来攻击你吗?”时雨接着说道。 “那她们也不应该,随便开走我们的车吧?”包徳一继续说道。 “那车上,写你名字了?”时雨继续反驳道。 “那倒没有!可是。。。”包徳一话刚说了一半,便被时雨给打断了。 “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算了吧!你俩不是都饿了吗?快去找些吃的去,我们准备一下,马上离开这里。”时雨接着说道。 包徳一和包顺贵,听了时雨的话,点了点头,便分头行动去了。 “你们,真的不为难我们吗?”那名年纪稍大的年轻女子,望着时雨开口问道。 时雨看着她,笑了笑说道:“你们肯定也有自己的苦衷,我们为什么?要为难你们啊?” “那你就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开走,你们事先准备好的车子吗?”那名女子接着说道。 “根据我的推断,你们应该是要去某个地方,而且,这个地方的道路,应该是比较崎岖或者说是比较狭窄的。”时雨接着说道。 “你不做侦探,还真是有些可惜了。你猜的没错,我们要去的地方,确实道路比较崎岖和狭窄。只是,现在,我们已经不再打算去那个地方了。”那名年轻女子继续说道。 “为什么?”时雨随即开口问道。 “因为,看得出来,你们是好人,我觉得和你们在一起,我们应该会更安全才是。”那名女子微微一笑,说道。 “那你们能告诉我,你们之前是做什么的吗?”时雨微微笑了笑,便继续开问道。 “我叫林婉怡,是二中的一名英语教师。她是我妹妹,叫林婉玉,在青大东部校区上学,现正念大三。”年轻女子介绍道。 “那好吧!既然你们愿意加入,那我在此,就先表示欢迎了。”时雨接着说道。 “那你?不做下自我介绍么?”林婉怡笑着开口问道。 “哦!对了,看我这记性,把这事儿给忘了。我叫苏时雨,你可以叫我苏,也可以叫我时雨。刚才那两个人,都是服役刚刚满一年的现役军人,身材比较魁梧的叫包徳一,另一位,叫包顺贵。”时雨开口介绍道。 “苏时雨?名字很不错啊!难怪?你们出现的会如此及时。”林婉怡打趣地说道。 “我们也只是凑巧给遇上了,这跟名字没关系。好了,不跟你们多说了,天就快亮了,我们得赶紧准备一下,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时雨说完,便转身去收拾地上那些,匪徒留下的枪支了。 “姐?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见林婉怡站在那里,眼睛一直盯着时雨在看,身旁的林婉玉便开口问道。 “你个小丫头片子,在这儿瞎说什么啊?”林婉怡用手推了身旁的妹妹一把,说道。 “那你干嘛?老盯着人家看啊?”林婉玉接着说道。 “你个小丫头,瞎想什么呢?人家是咱们的救命恩人,没事儿,快去帮忙找吃的去。”林婉怡说完,便去帮时雨捡拾地上的那些枪支弹药去了。 林婉玉对着姐姐的背影,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便径直向屋子里面走去。 “苏?你要这些不入流的仿真枪械干嘛?”林婉怡一边帮时雨捡拾着地上的仿真武器弹药,一边开口说道。 “你可别小看这些东西,可能在实战中派不上多大用场,可对于那些不会使用枪支的人来说,却会是非常好的训练道具。所以,我这就叫废物利用。”时雨接着说道。 林婉怡微微笑了笑,说道:“看不出来!你这人,还蛮细心的嘛!” “细心啥呀!你别笑我,就很好了。”时雨接着说道。 “哎?那你今年多大了?”林婉怡接着问道。 “干嘛?查户口啊?82年的,自己算吧!”时雨笑了笑,说道。 “你有这么大吗?我怎么看你,觉得像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啊?”林婉怡继续说道。 “哎?你还别说,这话我还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时雨接着说道。 “哦?看来跟我英雄所见相同的人,还不在少数了?”林婉怡接着说道。 “哪能?除了你之外,也就只有一个人这样对我说过。”时雨接着回答道。 “哦!那她一定是个女孩子吧?”林婉怡接着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时雨一脸不解的问道。 “看来,你还真够傻的!难怪我妹妹说你笨蛋!你确实够笨的。”林婉怡说完,便抱着手里的枪弹,向着一辆崭新的黑色别克商务车走去。 “哎哎哎?你等一下,你话还没说完呢!怎么说走就走了?喂?喂?”时雨望着林婉怡的背影说道。 此时的天色,已经开始露出鱼肚白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天就可以完全放亮了。 风已经渐渐停止了,淡淡的薄雾,就好像古时年轻女子,身上穿着的轻柔幔纱,薄薄的笼罩着山脚下的这座山庄。 在林婉怡的帮助下,时雨很快将匪徒留下的枪支弹药,统统归拢在了,一辆崭新的黑色的别克商务车上。 时雨抹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对身旁的林婉怡说道:“一会儿,你就开这辆车吧!” “你打算把这些车子,都开走吗?”林婉怡开口问道。 “能开走几辆算几辆吧!我相信,我们以后,肯定能用得上。”时雨抬头望了望,已经亮起来的天空说道。 “我妹妹也会开车,只要其他两人会开的话,我们就能把这院子里的五辆车子全部开走。”林婉怡接着说道。 “真的?要真那样?就太好了!等会儿,他俩回来,我问他们一下。”时雨接着说道。 “你打算带我们去哪儿啊?”林婉怡继续问道。 “当然是安全的地方了,我想过了,出现这种情况,你们先前要去的那种地方,应该会是最安全的。所以。。。”时雨话音未落,林婉怡便插口说道:“所以,你打算带我们去北九水?” “哎?你这丫头,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时雨不解的望着林婉怡问道。 林婉怡神秘的笑了笑,才望着时雨说道:“因为,我们也打算去哪里。可谁曾想,打算去部队找点防身武器的时候,却半路上杀出了这帮匪徒。” “这么说?你会用枪?”时雨继续问道。 “不瞒你说,我是从军校里毕业的。”林婉怡接着说道。 “啊?这么说,你也是军人了?”时雨一脸惊讶的说道。 “怎么?看起来不像吗?”林婉怡背着手向旁边走了几步,然后回过身来,望着时雨说道。 时雨还在愣神儿,包徳一便背着枪,手里捧着一些青菜之类的食物,匆匆的从山庄里跑过来,说道:“苏哥?包顺贵在里面,发现了一些马?你不过去看看,挑几匹?” “我们现在有车了,就不需要马了,你俩把它们都放了吧!留在这里,他们早晚会饿死的。还有?让你们找吃的,你抱堆蔬菜回来干嘛?”时雨接着说道。 “不要这个啊?”包徳一开口问道。 “大哥,咱们现在没有条件开锅煮饭,你拿这些东西回来,你觉得有用吗?”时雨接着说道。 “也对啊!那我再去看看,找点别的。”包徳一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时雨赶忙拦住他,说道:“好了,别找了,你快去和包顺贵把那些马都放了,然后,赶快回来,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唉!好嘞,我这就去。”包徳一说完,便快速的向着山庄里面跑去。 ------------ 第二回 杀出重围(续接04) 过了不大一会儿,包徳一和包顺贵便牵了十几匹马,从马术俱乐部里走了出来。其中一匹通体雪白的白马,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时雨虽不懂马,却也看得出来,此马乃龙种之像,绝对是马中之极品。 只见,次马通体雪亮毛色洁白,马头呈三角状延伸,两眼似铜铃般高高的向外凸起,耳小蹄圆,鼻开口阔,骨质坚实且四肢健硕细长,其前胸开廓且肌肉饱满,那对短耳之间顺至颈部的一缕缕细长的银白色鬃毛,随着其脚步的不断移动,正随风优美的抖动着。 林婉怡见时雨,看马看的都呆住了,便开口说道:“此马,乃白龙驹是也!确属马中之极品。据说宋朝抗金名将岳飞,当年骑的,就是这样一匹白龙驹。” “真是!一匹好马啊!”时雨忍不住赞叹道。 “这马,确实是好马!只可惜!我们现在根本用不上它,还是放了它吧!我想,大自然,才是它真正应有的归宿。”林婉怡望着眼前的这匹白龙驹,一脸惋惜的对时雨说道。 时雨表示赞成的点了点头,便招呼众人一起动手,解开了所有马匹身上橛子和缰绳,将它们全部放归了大自然。 不知为什么?那匹刚刚获得自由的白龙驹,忽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回头对着时雨等人,前蹄高高抬起,头望长空,嘶声长鸣了一声,便转身带领着马群,快速的向着山林深处跑去。 “它。。。这是在做什么呀?”时雨望着渐渐远去的白龙驹,对身旁的林婉怡问道。 “大哥,你是看傻了吧!人家那是跟咱告别呢!这都不懂!真笨!”一旁的林婉玉,忍不住开口说道。 “唉?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话呢?啊?怎么没大没小的?苏哥,好歹救过你的命,你嘴上就不能积点德?”一旁的包顺贵忍不住,开口说道。 “你才小丫头片子呢!我说苏哥,跟你这个小新兵蛋蛋,有什么关系啊?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要你多管闲事。”林婉玉连忙反驳道。 “你说谁是新兵蛋蛋?有种你再说一遍!”包顺贵气呼呼的说道。 “就说你了,新兵蛋蛋,新兵蛋蛋,新兵蛋蛋。。。。”林婉玉故意手舞足蹈的挑衅着说道。 “哎?我说,你俩咋还掐上了?”包徳一实在看不下去,开口说道。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时雨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声,大家才相继安静了下来。 见大家安静下来,时雨才继续说道:“我说,你们到底吵什么?说一句就说一句呗!不疼也不痒的。再说,从某些方面来说,我也确实挺笨的,这一点儿,我是承认的。” “你看,苏哥自己都承认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我说的没错。”林婉玉说完,冲着包顺贵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你。。。”包顺贵刚要反驳,时雨便伸手拦住他,说道:“好了!你俩就消停一会儿吧!行不?这天都已经亮了,咱们也别耽搁了,赶紧准备出发吧。” “哎?对了,包徳一,你和包顺贵谁会开车啊?”时雨望着两人,开口问道。 两人听了时雨的话,各自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唉!行了!行了!别摇了,别摇了,我知道了。”时雨见两人一个劲的摇头,便开口说道。 “看来,你原先的美好计划,现在又要被打乱了。”林婉怡接着说道。 时雨叹了口气说道:“即然这样,林婉怡你就开那辆黑色别克商务吧!包徳一坐你的车,负责给你押车。你妹妹开那辆黑色雪佛兰越野,由包顺贵负责押车。我来开那辆银白的福特房车。我在前面领路,林婉玉的车子在中间,林婉怡你的车子负责断后。大家要是没什么意见,我们现在就出发了。” “有!我有意见!”包顺贵和林婉玉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晕,你俩不会还较着劲吧?”时雨随即开口问道。 “是的!我要换人!”两人再次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好!包徳一,你跟他换一下。你俩,现在没事儿了吧?”时雨一脸无奈的望着两人说道。 “没事儿了!”两人还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时雨低头看了看表,对众人说道:“如果谁有什么事情,中途需要停车的话!记得给大家发信号。信号就是,用自己的车子,连续打双闪。如果大家没有什么疑问,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说完,众人便相继登车,按事先安排好的出车顺序,有条不紊的驶离了凤凰山庄。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一轮火红的朝阳,渐渐从东方的海平面上冉冉升起,水天相接的一抹抹云彩,也很快被其散射出来的万道霞光所渲染。 微风轻轻的拂动着海面,就像是慈祥的母亲,在轻抚着自己怀中的孩子。受其鼓舞的海浪,犹如千军万马一般,争先恐后的涌向了海边的沙滩和礁石。那飞溅起来的朵朵浪花,好似翩翩起舞着的蝴蝶,随风在空气中上下纷飞着。 不管眼下的时局是如何的混乱,也不管世事终将会如何进行变迁,这崭新的一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开始了。 见天色大亮,老罗便伸着懒腰,从草垫子上站了起来。自从被老孔烫了那两下之后,他就再没睡过。 见众人还在睡着,便起身走到外面,到周围遛起了弯儿。 老罗正遛着弯呢,王世普便醒来了。 他起身一看,见老罗还有闲心在那儿遛弯儿,便走过去说道:“罗哥啊!咱们现在要面临的问题可多了去了,你怎么还有闲心遛弯儿啊?” 老罗见王世普起来了,便一边拎达着腿儿,一边扭动着身体说道:“那有什么办法?我们现在也下不了山啊!” 王世普抬头一看,见老罗脸上一边烫了一个水泡,便忍不住笑着问道:“罗哥?你这脸怎么了?咋睡了一觉,脸上还多出了两个水泡啊?” “嗨!你快别提了,还不是那个小孔,非要学着抽烟。你说他想学就学呗!每次扔烟头,都往我脸上招呼,我估计我上辈子,肯定欠他了,看把我整的?一宿没睡。”老罗叹着气,一脸委屈的说道。 “什么?你还真一晚上都没睡啊?”王世普一脸惊讶的问道。 “被烫着的滋味,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能好受吗?”老罗接着说道。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想跟你说说以后的事儿。”王世普接着说道。 “以后?啥事儿啊?”老罗疑惑的问道。 “就是咱们总得做个长久的打算吧?要么离开这里,如果不离开,那也总要想个办法,解决一下眼下的一些问题吧!”王世普接着说道。 “你继续说,我听听你的看法。”老罗接着说道。 “比方说,我们如果要长期留在这里,总不能天天吃鸟肉吧!要是吃完了咋办?还有饮用水的问题,光有吃的,没水也不行啊!再就是,我们总不能天天靠着这些草垫子过夜吧?好在现在不是雨季,可万一哪天真的下雨了咋办?这些问题都很重要,我们必须要做好充分准备才行!要不时间久了,难保不会有人精神崩溃。”王世普仔细分析着说道。 老罗摸着自己下巴颏儿的一缕胡子,想了想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啊!这样吧!咱俩先在这附近的山上转转,看看捡些矿泉水瓶什么的,找个地方灌点水,相比大家都渴了。等吃过早饭,我们再和大家一起讨论这个问题,你觉得怎样?” 王世普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行!那我们分头行事吧!” 说完,两人便分别向着左右侧的山林中走去。 见天色已经大亮,小强便伸手推了一把,倚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着的小冷说道:“冷大虾!快醒醒,起床尿尿了。” 小冷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看了看,说道:“反正也没什么事儿,你让我再睡会儿。” 说完,小冷便闭上双眼,继续睡了起来。 “算了,小强,让他睡吧!反正,叫醒他跟不叫他,压根就没有什么区别。”坐在一旁的露萧,开口说道。 小冷一听这话儿,知道是在故意对自己用激将法,便眼睛都懒得睁的歪着脑袋说道:“不要以为,对我使用激将法,我就会一个轱辘爬起来,我才不上你们的当呢!”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我早就知道这小子,肯定靠不住。”露萧接着说道。 “哎?你说谁靠不住了?我哪里靠不住了?”小冷一边说着,一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杨秀琴看了,忍不住呵呵笑着说道:“看来,还是我们露萧有办法啊!” 其他众人,听了这话儿,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正说笑着,耳边,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小强?小强在吗?是我啊!快开门!我是邓一啊!”门外很快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强一听,赶忙走到门前,伸手打开了门。 “哎?你们也都在啊?”邓一一边走进屋里,一边说道。 小强将邓一迎进屋内,便立即反手锁上了门。 “邓一?你是怎么进来的啊?”李莉望着邓一,一脸惊讶的问道。 “窗户啊?我见窗户开着,就直接进来了。”邓一不慌不忙的说道。 “啊?”众人异口同声的张大着嘴巴说道。 “小强?。。。。”丁一满脸怒气的望着小强说道。 “别发脾气!不怪我!昨天晚上,是小冷最后一个进来的。”小强赶忙指着小冷,对大家解释道。 “小冷?。。。”屋内四名女孩子同时怒目圆睁的望着小冷,异口同声的说道。 “呃。。。这。。。这事儿,不能怪我!因为,我当时好像是关上了。对!绝对关上了!这我。。。应该可以肯定吧!”小冷冷汗直流的望着四位姑娘,解释道。 四位姑娘见小冷还在狡辩,便忍无可忍冲上去,一起动手,“啼哩砰咙”的对着小冷,就是一顿猛揍。 “哎吆!我的耳朵!别揪耳朵啊!疼。。。疼!哎哟喂!头发!也不要揪啦!四位姑奶奶,我错了。。。救命啊!我的发型。。。我的发型。。。”小冷一边挣扎着,一边央求着说道。 “姑奶奶?我们有那么老吗?”露萧一边伸手狠狠地揪着小冷的耳朵,一边说道。 “那叫妹妹行了吧?妹妹!四位美女妹妹,我错了!哎吆!疼死我了!饶了我吧!哎吆我的妈呀!叫。。。叫妹妹,还打啊?”小冷继续惨叫着说道。 “想占我们便宜?不打你打谁?”杨秀琴一边揪着小冷头上的一撮黄毛,一边说道。 “哎哟喂!姐姐,姐姐行了吧!姐姐饶命啊!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不敢了!”小冷继续央求道。 “早这么说,不就没事儿了?哼!”丁一对着小冷的屁股用力的踢了一脚,说道。 四人胖揍了小冷一顿,便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休息。 “我的妈呀!太暴力了,得回不是我的错,要不还不得被她们给生吞活剥了啊!”小强望着发型凌乱着趴在地上晕乎着的小冷,颤微微的压低着声音,对邓一说道。 邓一刚要回话,忽听李莉满脸怒气的望着他俩说道:“小强?你俩在那儿?偷着嘀咕什么呢?” “没。。。没嘀咕!我们说,你们实在。。。实在是太像女。。。女汉子了,对。。。对。。对吧!邓一?”小强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哦!对!对!对!你们简直。。。简直就是巾帼不让须眉啊!”邓一赶紧满脸推笑的配合着说道。 “好了,别装了!快起来吧!我们根本就没用力,看你那样儿?装的跟真的似的。”露萧望着还趴在地上装死的小冷,说道。 “你说出来干嘛?你看刚才把小强他俩吓的?再多吓他们一会儿,多好?”小冷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说道。 “我靠!感情?你们五个刚才是在演戏啊?”邓一忍不住开口说道。 “可不是嘛!他们几个演技这么好,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小强也一脸鄙视的说道。 “好了,不闹了!咱们说正事儿吧!”杨秀琴开口说道。 “对了?邓一,外面到处是那些东西,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混这儿来了?”露萧望着邓一,开口问道。 邓一叹了口气,说道:“我是打算回家的,可车子刚到海信立交桥这边儿,就堵得走不动了。我爸妈他们前几天刚刚出国,又不在家,我自己回去也没意思,就干脆到这里来找小强了。” “不是吧!大哥?你可真是龟速中的龟速啊!就这么近的一点儿距离,你竟然走了整整一宿?”小冷一脸惊讶的问道。 “放屁!你才龟速呢!我一直呆在车上,就没敢动。今早上醒来,我见那些东西都不动了,便学着电影《生化危机》里那些僵尸走路的样子,壮壮胆子往这边儿走。谁曾想,这招儿,还挺灵,那些家伙,只是歪着脑袋看了看我,就不再搭理我了。”邓一接着说道。 “我靠!这都行?那些家伙,难道是瞎子吗?这么大的一块肥肉?都愣是没看出来?”小冷满脸疑惑的说道。 “你才是块肥肉呢!而且,还是一块肥嫩的冷鲜肉。”邓一连忙反驳道。 “好了,你俩能不能安静会儿?我觉得邓一的这方法不错!以至于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放胆尝试一番,或许我们还真的可以成功的离开这里呢!”小强一边用手反复的摸索着自己的下巴颏儿,一边表情认真的说道。 “嗯!我觉得,小强说的在理,这个方法值得我们借鉴。”露萧也表示赞成的说道。 “事不宜迟,那我们准备一下,就即刻出发吧!”小冷接着说道。 “唉唉唉,等一下,等一下!你们先别高兴的太早,我可告诉你们,扮着它们走路的样子容易,可你们能保证自己不会晕血吗?可以控制住自己,在看到那些身体和内脏,被撕扯的支离破碎并散落的满地都是的惨烈场景,而不会晕倒、恶心、呕吐吗?”邓一忽然开口问道。 “啊?还有这样的场面啊?不行啊!我看到会晕血的。”小冷说完,便下意识的向着身后退了一步。 “不行啊!我怕我也顶不住!那种既血腥又惨烈的场面,我们女孩子,哪里敢看啊!”李莉也打着退堂鼓说道。 其他三位姑娘,也相继表示自己承受不了,那么大的精神压力,纷纷打起来退堂鼓。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就已经有五个人了。。。”邓一正说着,小强便满脸歉意的打断他,说道:“猫儿?不好意思,你数错了,你少数了一个,应该是六个,我不但晕血,而且,还觉得恶心。” “啊?我靠!不会吧?你连小冷都不如?”邓一一脸惊讶的望着小强说道。 小强没有说话,只是满脸歉意的望着邓一,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晕!你个死猫儿,什么意思啊?什么叫连我都不如?难道我很逊色吗?”小冷挤到众人面前,气呼呼的说道。 众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配合默契的,一起望着小冷,用力的点着各自的脑袋。 见众人的态度,如此一致,小冷看了,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 第二回 杀出重围(续接05) 迎合着朝阳射出的点点曙光,时雨等人的车队,很快沿着滨海大道(松林路)驶入了自家所在的村庄。 这座仅有着几百年历史的乡间村落,在淡淡薄雾的笼罩下,显得异常的安静和祥和。 村落里静悄悄的,连最最平常的家畜叫声,都没有?人就更不用说了,整个村落里的大街小巷,都空荡荡的,根本感觉不到有任何人类活动着的迹象。 想必村里的人,肯定是在昨天下午的时候,接到政府的紧急疏散通知后,才纷纷结伴着都赶往省城了,只剩下个空荡荡的村落,还留在了这里。 车队顺着村中的柏油小路,拐了几个弯儿,便驶入了一条极为狭窄的水泥路上,这是村中通往时雨家中最近的一条路,也是唯一的一条路。 车队开到时雨家附近的一条胡同口时,见小张等人的车子,已经停在了前面,便相继减速着靠边停了下来。 时雨刚从车子上下来,便迫不及待的,向着自己的家中跑去。 林婉怡见时雨急匆匆的跑进了胡同,便从车上下来,对身旁的包顺贵说道:“他急匆匆的跑什么呢?” 话音刚落,众人便听到时雨在胡同里兴奋的喊叫着:“老婆?老婆?我回来啦!快开门啊!” 林婉玉见姐姐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脸上表情立时变得有些僵硬,便开口说道:“原来,苏哥都已经结婚了啊?看来!某人的计划也要落空喽!” 一旁的包徳一和包顺贵,听了这话相互看了一眼,便异口同声的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林婉玉白了他俩一眼,说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插嘴。” 说完,便拽着姐姐林婉怡,一同向着胡同里走去。 “那小丫头片子,到底说的啥意思啊?”包徳一一脸疑惑的望着身旁的包顺贵,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唉!算了,算了,管那么多干嘛?反正没咱什么事儿,走吧!”包顺贵说完,也走进了胡同。 包徳一愣在原地想了想,实在想不明白,便皱着眉头,一边思索着,一边走进了那条狭窄的胡同里。 大门,很快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时雨刚想扑上去拥抱,一看开门的竟然是刘雯,便一脸疑惑的望着她问道:“刘雯?怎么是你啊?我老婆呢?她怎么不来给我开门啊?” 刘雯呵呵笑了笑,说道:“苏,你可真够笨的啊!你想想,嫂子都已经怀孕8个多月了,她能来给你开门嘛!再说,我们在这里,还让她来开门,那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哈哈,也对啊!那咱们一会儿再说,我先去看我老婆和儿子去!”时雨说完,便闪身进入了屋内。 林婉怡和妹妹林婉玉,紧随其后的来到了门口,她抬头一看,禁不住惊讶的喊道:“雯儿?是你吗?” 听闻此言,刘雯抬头一看,也跟着惊喜的喊道:“婉怡?怎么是你?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说完,两人便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随后赶来的包徳一和包顺贵,见到眼前的情景,又相继愣住了。 两人分开后,林婉怡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哎呀!雯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哎呀!说来话长,我们还是进去慢慢聊吧!”刘雯一边说着,一边拽着林婉怡的手,两人说笑着走进了屋内。 “她俩?好像认识?”包顺贵望着两人的背影说道。 “废话!她俩是发小,还是同学、闺蜜、兼死党。你说?能不认识嘛!”林婉玉说完,也跟着向屋里走去。可她刚走了没几步,又折回来,望着还在愣神的包徳一和包顺贵说道:“别傻站着了,快点进来,最后那个别忘了把门关上。”林婉玉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婆?老婆?包子妹妹?我亲爱超级大美女包包,我回来啦!你老公我,回来了!”时雨一边说着,一边兴奋的跑到了老婆的床前。 见是自己的老公回来了,时雨的妻子便满脸喜悦的扑在他的怀里,声音哽咽着说道:“时雨?真的是你?我都快担心死了。你个坏蛋!怎么才回来啊?” 满脸洋溢着幸福表情的时雨,一边轻轻的抚慰着怀中的妻子,一边温柔的对着妻子说道:“老婆,乖!不哭了啊!你哭什么嘛!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有你和儿子在,我哪舍得那么早就归位啊!” “呸呸呸!你瞎说什么?我不许你胡说。”妻子说完,便在自己老公的身上,轻轻的拍打了几下。 “呵呵,放心吧!你老公我是什么人啊?我能有什么事儿?来让我好好看看!”时雨继续望着妻子说着。 “苏哥,你俩也太甜蜜了吧?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呢!”小张终于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 “是啊!苏!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的爱慕着,也不怕我们晃着你们的眼睛啊!”一旁的王红也接着说道。 “就是,你这不会是,存心在磕碜我们这些单身贵族吧!”小护士也跟着笑呵呵的说道。 “我说,你们也真是的,我在跟老婆说话,你们也不知道回避一下!给我们一点儿二人空间好吧?我们一整天没见面了,难免要温存一下嘛!去去去!下面的镜头,有点儿少儿不宜。”时雨笑呵呵的对众人开着玩笑,说道。 话音刚落,小张兜里的手机,便突然响了起来。 小张掏出电话看了看,见是老孔打来的,便按下了接听键。 “喂?张吗?你们现在在哪里啊?”电话那边很快传来了,老孔的声音。 “哦!孔吗?我们现在在苏哥家里呢!咋了?你们到哪里了啊?”小张随即说道。 “我们被困住了,现在一行9人,全都困在了浮山上。苏哥呢?让他帮我们想想办法吧!我们实在是没辙了。”老孔继续说道。 “什么?你们还在浮山后呢?”小张一脸惊讶的说道。 “是啊!我们都困了一宿了,得回老罗和王世普从人家下的网上,捕了些鸟回来,要不我们真就难熬了。快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接应我们出去。”老孔继续说道。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跟苏哥他们商量一下,你们先在那里等我消息,不要到处乱跑。我们会尽快想办法的。”小张接着说道。 “那好!既然这样,我就先挂了。等你消息哈!”老孔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张?怎么了??是不是老孔他们,又遇到什么事情了?”时雨开口问道。 “是啊!老孔他们被困在了浮山上,一时脱不了身,他们既没食物又没水,还缺少御寒的衣物,我们要是不想办法就他们,我想他们早晚会困死在那里的。”小张接着说道。 “时雨?你刚回来,还没休息,就不要再出去了,好吗?”时雨的妻子担心时雨又要出去冒险,便开口挽留道。 “老婆,你放心,我暂时,还不会出去的,等我先跟大家商量一下,或许能有个好主意,也说不定。”时雨接着说道。 “苏哥,那我去叫其他人过来吧!”小张接着说道。 “嗯!你去吧!让大家到隔壁那间屋子集合,等我!我跟你嫂子说几句话,马上就过去。”时雨接着说道。 “那好吧!那我们先出去了。”小张说完,便和小护士、王红一起,开门离开了房间。 “时雨,我知道!你一会儿,肯定还要出去!对不对?”时雨的妻子,表情有些激动的望着他,问道。 “老婆!他们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朋友。他们被困在浮山上了,现在除了我,还会有谁知道他们在那里?就算有人知道,他们又哪里有能力去救出他们?我们所在的世界,已经混乱了,政府和官方,采取了那么多的措施,都没能阻止住,这场灾难的持续蔓延。我要是再不去救他们,他们肯定会饿死或者冻死在山上了。他们也是灾难的受害者,我们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就这样死去。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时雨饱含真情的说道。 “可是你刚回来,一天没捞着好好休息,身体已经很疲惫了,你在家好好休息一会儿,下午再去,不行吗?”时雨的妻子恳切的说道。 “亲爱的,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可是时间是不等人的啊!我必须尽快出发才行,耽误久了,万一再出现点儿什么问题,咋办?”时雨接着说道。 “好吧!既然,你决心要去,我也不拦你,可你必须要先吃点东西,补充一下自己的体力,才行!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去的。”时雨的妻子继续说道。 见妻子越发的认真起来,时雨只好面带笑容的妥协着说道:“好好好!我听你的,吃了饭再走!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那我这就去给你做饭。”时雨的妻子说完,就要起身下床。 时雨见状,赶忙拦住说道:“哎呀!我的老婆大人,您就别动了吧!你就在这儿好好休息吧!咱这儿又不是就你一个女的,我让她们去给做点儿,不就行了。” “那好吧!你走之前要跟我打个招呼,才行!”时雨的妻子继续说道。 “嗯!知道了,不先给你请示,我哪敢乱跑啊!对了,你吃了没有?要不要给你也能点儿吃的?”时雨接着说道。 “我吃过了,小张他们来的时候,那几个女孩子给做的,味道蛮不错的。哦,对了,我给爸妈他们打过电话了,他们改道去了北九水,让我们汇合之后,就去找他们。”时雨的妻子接着说道。 “不愧是老妈啊!她也想到了,那里才是最佳的安全地带啊!行!我知道了,等我回来,我们就出发,前往北九水。不过,在这之前,你可以在家里乖乖听话,一定不要乱跑,要等我回来。”时雨接着说道。 “这是当然的啦!好了,你快去吃点东西吧!我也有点累了,先睡一会儿。走的时候,记得叫醒我,跟我说一下。”时雨的妻子,笑呵呵的望着他说道。 “好!我知道了。”时雨说完,便转身开门离开了房间。 时雨刚从屋里出来,小张便迎上来,说道:“苏哥,人都叫齐了,就等你了。” “好!走吧!时间紧迫,我们得快点研究个方案出来。”时雨说完,便和小张一起,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见众人都到齐了,时雨便一脸严肃的望着众人说道:“大家都到齐了吧!事情的大概,我想你们也都知道了。在这里,我先把我的想法跟大家说一下,大家要是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可以等我说完之后,再提出来。” 时雨说完,稍稍停顿了一下,便接着说道:“由于,这件事情比较特殊,而且,非常危险。因此,我的想法是,由我、包徳一、包顺贵,我们三个人,去执行这次营救任务。原因很简单,就因为我们是军人。” “我也是!所以,你应该也让我去。”一旁的林婉怡,忽然开口说道。 “不行!你得留下来,张也是。其他人里面,就你俩接触过枪,你俩必须留下,保护其他人。”时雨接着说道。 “那我去吧!我可以给你们开车。”小护士突然开口说道。 “那更不行!现在的你,可是国宝级的宝贝,更不能有半点儿的危险。你是护士,相当于一名医生,我们现在正缺你这样的人才,我老婆也快生了,所以,你得留下,帮我好好照顾她。”时雨接着说道。 “那我去吧!我也会开车啊!”一旁的林婉玉,忍不住开口说道。 “你更不能去,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是个孩子,跟着去干什么?到时候别忙没帮上,反而还要连累我们。”一旁的包顺贵,连忙开口反对道。 “你才是个孩子呢!凭什么?你们两个新兵蛋蛋,可以跟着去,我却不可以?”林婉玉撅着嘴,气呼呼的抗议着说道。 “哎?怎么还连我都连累了?我可没说你啊!”一旁的包徳一,见自己也被殃及,便开口说道。 “好了,怎么每次有什么事儿?你俩总要掐上一会儿?就这么定了,我们三人前去营救,其他人员,负责留守。”时雨见两人又要吵,便赶忙当机立断的说道。 “可是你们刚回来,还没休息呢!起码也要吃点东西再走吧!”一旁的小护士,突然开口说道。 “是啊!你们不是还要准备一下吗?趁这个时间,我和王红,先去给你们弄点吃的,等吃完了,再出发也不迟。”刘雯说完,便拽着王红走出了房间。 “那好,趁现在,我先去楼上,把我的地图找出来。一会儿,大家研究一下,先设计几条救援方案和路线,以防临时有变。哦,对了,张?你再去给我们拿几个弹匣包过来,经过昨晚的一番折腾,我们身上的弹药,都不多了,这次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步行往返路程,所以,要多带点儿弹药才行。”时雨接着说道。 “幸亏我比较有先见之明,事先,早早就将那些武器弹药都搬进来,放到院子中的小平房里了,要不现在可就要多跑路了。你们先等一下,我这就去取。”小张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吆?这小子,现在怎么变聪明了啊!”时雨说完,也跟着走了出去。 ------------ 第二回 杀出重围(续接06) 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时雨很快和其他人一起研究出了,两条比较合理和切实可行的营救方案和逃脱路线。 两条方案的共同点,就在于,用来接应的车子,只能停放在同安路和绣岭路的交叉口附近,然后,再以步行行进的方式前去接应。 这是就当下局势而言,唯一可能保持着畅通的,一条市区道路。也是相对而言,在车辆受损或道路堵塞的情况下,唯一可以快速脱离纠缠,得以全身而退的位置。 第一条方案是沿停车地点,一直顺着同安路向西行进,在越过海尔路之后,迅速脱离可能遭遇的那些啃噬者的纠缠,潜入颐中体育场。再由颐中体育场南侧围墙处出来,穿过银川东路,快速进入浮山,与老孔等人汇合。 撤退时,依旧穿越银川东路,先行进入颐中体育场,再由颐中体育场东侧进入奥林花园,再由奥林花园穿越海尔路,经由青岭路穿越深圳路,进入同安路到达停车区域。 第二条方案是沿着停车地点,一直顺着同安路经深圳路,进入青岭路,再由青岭路经海尔路进入奥林花园,再由奥林花园进入颐中体育场,再由颐中体育场南侧穿越银川东路进入浮山与老孔等人汇合。 撤退时,直接沿银川东路穿过海尔路进入崂山区政府北面的山地,再沿山路直接向北行进,直至抵达停车地点。 由于,第二条方案,所用时间比较长,因此,被最终确定为备用方案。只有第一条方案的实施过程中,遭遇到未知的变故之后,才能行使备用方案。 时雨等三人,在简单的吃过一些食物之后,便各自携带了四个满弹药的通用式弹匣,外加各自枪支上自带的一个弹匣,各计一百五十发7.62毫米步枪弹,于当日上午九点,准时驾驶着那辆银灰色的福特房车,驶离了驻地。 出发之前,时雨还特意换上了,自己当年服役时穿的那身天蓝色的空军冬常服。 上午九点,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原先笼罩在村庄上空的一层淡淡的薄雾,也开始渐渐地随风散去。 时雨熟练地驾驶着车子,拐了几个弯道,便驶入了滨海大道(松岭路)。 “苏哥,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们都快成铁人了。”坐在后排座位上的包顺贵,忽然开口说道。 “行了,你就别拐着弯儿,在这儿抱怨了。”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包徳一,回头看了包顺贵一眼,并开口说道。 “哎?我可没抱怨啊?你可别造谣。”包顺贵连忙解释道。 “你快得了吧!咱俩既是发小。又是战友,你心里想些什么?我能不知道?”包徳一继续说道。 “我只是觉得,我们之前,好容易才从哪些东西手中,逃脱出来。为什么?还要再杀进去?这不是摆明了,是在自投罗网吗?”包顺贵继续说道。 “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我们是军人,我们不去,难道还要让那个小丫头片子去?”包徳一接着说道。 “别提那个小丫头片子,提起她,我就头疼。”包顺贵接着说道。 “好了,你俩都别抱怨了,我知道你俩心里都没底,觉得这次行动,可能会有去无回。可包徳一说得对啊!我们是军人,我们不去谁去?让他们那些外行人去吗?那不就等于是在用巴掌扇咱们的脸嘛!再说,我们当初授衔的时候,也都是自己曾经宣过誓的,因此,我们要对得起这身军装。”时雨一边开着车,一边对两人说道。 “苏哥,你说的很对,我们应该勇于担负起军人的使命不假,可我们的心,也是肉长得。会害怕也很正常,难道你就从来没怕过吗?”包顺贵接着说道。 “我也怕啊!其实我心里也很紧张,因为,我不甘心啊!我都快当爸爸了,我愿意让自己出点意外吗?我也不愿意,可这并也不是我个人,所能左右的事情。说实话,我也不想去,可现在大家都把我当做主心骨了,我如果再说些见死不救之类的丧气话,那大家好容易构筑起来的心里防线,不都就因此而瓦解了吗?”时雨接着说道。 “苏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做的这件事情,已经是身不由己了吗?”一旁的包徳一插口问道。 “也可以这么理解,因为,这是我们军人,应该去做的事情。举个例子来说,这治病疗伤,应该是那些医生和护士,要去做的事情,而在灾难中搜寻和拯救幸存者,那肯定就是我们职业军人,应该去做的事情了。”时雨说完,便分别看了两人一眼。 “苏哥,你怎么越说越深奥了?我咋还越来也听不懂了?”包顺贵听了,一脸茫然的问道。 “你不用太懂,只要知道自己是军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人,就行了。”时雨笑了笑,说道。 三人一路上,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车子很快便驶入了辽阳东路。 此时,还在实验二中校园的绿化带中熟睡着的高原,忽然被人给推醒了。 “高原?快醒醒,你怎么睡在这里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将高原推醒,并开口说道。 “小毕?姗姗?你俩怎么在这里啊?”高原一边搓揉着惺忪的双眼,一边说道。 “原来,昨晚在这个院子里晃悠的人是你啊?我说看上去比较眼熟。小珊珊还以为你是那些怪物,要不然,我们早就接你进去了。”小毕接着说道。 “真没想到,你们不是一起离开学校了吗?怎么跑这里来了?”高原接着问道。 “昨天,我们本来要去小珊珊家的,可还没到山东路立交桥那里,由于,场面急剧恶化,出租车司机便掉头,把我们拉这里来了。可谁知道,这里也很快出了事情,司机自己弃车跑路了,我俩便跑到了这所学校暂避。”小毕继续说道。 “高原,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小珊珊开口问道。 “我本来和老孔、老罗他们一起逃到了浮山,可我半路上想起相机落在车上,就回来拿了。谁知道,相机拿到了,可退路,却被堵死了。我一时着急,就翻墙进来了,想进教室,可所有的窗户和门都是关着的,我进不去,又不敢砸玻璃,怕引那些东西过来,就只好躲在这里了,好在那些东西不会翻墙,我才得以暂时脱险。”高原接着说道。 “这里没有食物,我们也不能长久的待在这里,得尽快想办法离开才是。”小珊珊接着说道。 “外面到处都是那些东西,我昨晚在院子里转悠半天了,眼下恐怕没有别的办法了。”高原接着说道。 “哎?对了,城市的下水道,一向是四通八达的,我们可以从下水道出去啊!”小毕突然一拍自己的大腿说道。 “主意是不错,可是,我们一旦下去,就很难再辨清东西南北了,这样瞎走的话,会很容易迷路的。”高原接着说道。 “可除此之外,我们也只有这样一个办法,算是安全的了。”小毕接着说道。 “你俩真笨,学校里粉笔那么多,我们可以用它标出方位,每到一个拐角,就标注一下,这样不就不会乱了。”小珊珊接着说道。 “哎?也对啊!看来还是我们家的姗姗童鞋比较有远见啊!”小毕茅塞顿开的望着小珊珊说道。 “啥?你们家的?啥意思?怎么成你们家的了?”高原一脸疑惑的望着两人,问道。 “既然,已经说漏嘴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我俩早就已经约定终身了,只是现在一直没有公布罢了。”小毕一脸幸福的呵呵笑着说道。 “谁跟你约定终身了?别不要脸了,我可没说看上你哈。”小珊珊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好了,你也就别掩饰了,都这时候了,谁还会去管你们啊?你还以为是解放前啊?还包办婚姻?”高原接着说道。 “好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说这个?我们快点准备一下,尽快离开这里吧!”小珊珊连忙改变话题,对两人说道。 两人想想,小珊珊说的也不无道理,便不再继续啰嗦。三人随即简单的做了一下分工,并分头去做准备了。 ------------ 第二回 杀出重围(续接07) 与此同时,远在8公里之外的小冷、小强、邓一等人,也已开始了他们自己的逃生计划。 他们按着事先商量好的方法,在各自的脸上,都抹了一些灰土,然后,便纷纷学着那些啃噬者的走路样子,脚步蹒跚的顺着延安路,一直向东走去。 他们所装扮出来的面部表情、以及走路神态,真可谓是五花八门,绝对没有一个重样的,就连那些分散在道路各处的啃噬者们,看了,也都能觉得自己有些自愧不如。 当然,那些啃噬者,肯定不可能有那样的思想?要不,那还不得被它们识破啊! 如果是在混乱发生之前,让别人看到小冷等人现在所装扮出来的样子,那肯定能让人笑破肚子。 可在这样的混乱时局中,他们竟然真的蒙混过关了。 虽然,这一路上,不乏有形态各异的啃噬者,在见到他们之后,会歪着脑袋哼哼唧唧的发出些声响,可它们却并没有看出其中的任何破绽。 开始的一路上,还是非常顺利的,可当他们一行七人,脚步蹒跚着走到海信立交桥附近的时候,问题便接踵而来了。 由于,一开始的路面上,大都遇到的是分散着的啃噬者,众人还能够继续装下去。可当他们走到啃噬者聚集越来越多的地方时,邓一先前所说的那些惨烈场景,便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无数人类死亡后,留下的身体器官和肢体残骸,在附近的柏油马路上,分散的到处都是。周围的地面上、车身上、路灯杆上、指示牌上、以及马路中间的隔离护栏上,都不同程度的沾染着早已凝固了的鲜血,和少部分的人类皮肤、脂肪等组织。 众人见此情景,都尽力的控制着自己,尽量的延长着各自的承受底线。唯独小强一人,实在是难以忍下去了,好在他还没吐,只是两眼一抹黑的顺势后仰着晕了过去。 好在他身后的小冷,反应比较快,迅速伸手接住了他。否则,小强这么一晕,就算不会制造出些什么动静,他也免不了要吃些苦头。 尽管小冷的动作非常准确,而且迅速,可他的这一举动,还是引起了周围其它啃噬者们的注意。 不知是因为好奇?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它们纷纷向着小强这边,慢慢的围拢过来。 “不好!要露馅了,小强这个挨千刀的,真会挑个时候啊!”邓一继续模仿着啃噬者的样子,一边歪着脑袋,斜着眼睛望着身旁的小冷,轻声说道。 “靠,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这样吧!我把小强先慢慢的推到你身上,你来接住他,我想办法引开它们。”小冷说完,便将小强轻轻的推依在了邓一的身上。 “冷?你想干什么?”邓一继续望着小冷,轻声问道。 小冷大义凛然的望着邓一和其他人笑了笑,便轻声说道:“都这般田地了,还能干什么?我自己暴露,总比大家都跟着送命要好。邓一,你们千万别乱,继续装下去,我来制造声音,引开这些东西,你们趁机快带小强走,我脱身之后,自然会去找你们的。” “等下!小冷,你疯了吗?你。。。” 邓一的话,还没有说完,小冷便挥舞着双臂,大声吆喝着快步纵身翻过了柏油马路旁的一个护栏。 小冷一边跑着,一边继续的大声叫喊着,很快就跑进了小区里的一条狭窄的胡同路。他的意图很明显,顺着这条狭窄的胡同路,径直向前,大约不到一公里的位置,就是岛城的一处著名旅游景点――“榉林公园”。 “榉林公园”,位于青岛太平山的北侧,青岛电视塔就坐落其中。其西侧就是青岛的动物园,西南方向是青岛的著名旅游景区中山公园,南侧为青岛植物园。其所在位置,真可谓是岛城近海的一块儿,绝佳的风水宝地。 小冷知道,只要自己能够顺利的抵达那里,他就可以暂时安全脱身了。以后的事情,最终会发展成什么样子?那还是个未知数,因此,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事情的发展,正如小冷先前所说的那样,不断聚拢而来的啃噬者,很快对晕过去的小强,失去了兴趣。 它们将注意力,不约而同的转向了小冷,纷纷尾随着他,涌向了那条胡同口。 邓一等人,待在原地,始终不敢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就这样,他们足足在原地待了近三十分钟的时间,那些行动缓慢的啃噬者们的身影,才完全散去。 由此可见,那些啃噬者的数量,就算没有近千人,也得有个六七百人,这看似行动缓慢的群体,其数量着实是庞大的惊人。 就在众人,感到稍稍松了口气的时候,一个快速移动着的物体,“噌”的一声,从众人的头上越了过去。还没等他们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个类似于人类身影的物体,便如蜘蛛侠一般,快速的攀上了一座建筑物的墙壁,它的攀爬时的移动速度奇快,眨眼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邓一慢慢左右环顾的转着自己的脑袋,仔细的观望了一下,见周围确实再没有了任何啃噬者的踪迹,他才缓缓地开口,轻声对身边的其他人问道:“刚刚,过去的,那是什么东西啊?你们有谁看清楚了吗?” “不知道,我也没看清楚。”一旁的李莉,开口说道。 “我当时吓得,闭上了眼睛,我不敢看,所以,也不知道。”丁一接着说道。 露萧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想,才对众人开口说道:“我倒是看清楚了,可我想不通,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你快说说看,那东西到底长啥样儿?”邓一有些迫不及待的望着露萧,问道。 “说是人吧!又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样子。说它不是人吧!可它的脑袋和四肢看起来,又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只是,它的后背驼的很厉害,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它背着个什么东西。”露萧若有所思的望着邓一说道。 “露萧,你还漏了一点儿,那东西赤着脚,它的后腿比较粗,且很短,两只前臂,不知为什么?却出奇的长,总体看起来,有点类似于长臂猿的样子。”杨秀琴接着补充道。 “对对对,确实是这样的。就因为这些特征,才让我觉得难以肯定。”露萧接着说道。 “那东西,会不会和刚才的那些东西,是一起的啊?”邓一随口问道。 “不知道,反正看它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善类。”杨秀琴接着说道。 “如果这样的话,那小冷的处境,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邓一不无担忧的望着不远处的那条胡同,对众人说道。 说完,邓一便蹲下身子,伸手用力的掐起了小强的人中穴。 小强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慢慢苏醒了过来。 “哎?刚才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小强醒过来,一边站起来,一边紧张的望着众人,开口问道。 “还说呢!刚才,要不是你看到那么多的血,晕过去了,我们大家说不定还脱险了呢!”邓一接着说道。 “咱们现在,不也是安全的吗?”小强看了一下四周,并开口说道。 这一看不要紧,当他看到先前看到的那些血淋淋的惨烈场景时,小强“呃。。。”的哼了一声,眼前一花,刚要就势晕过去,就被邓一“吧唧”一个大嘴巴子,给扇醒了。 “还晕啊?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么一晕,究竟引来了多少那种东西?当时,要不是小冷,为救我们,自己舍身引开了那些东西,恐怕大家现在早就都没命了。你还嫌害大家害的不够惨吗?”邓一扇完小强的大嘴巴子,便气呼呼的望着他说道。 这招还真灵,小强被他打了这么一巴掌后,竟然还真的不再晕血了。 “对不起了,大家!我真的没想到,因为自己的无能,会险些拖累大家陷入绝境,真是对不起了,我小强在这里,给大家赔罪了。”小强一边搓揉着还在火辣辣的脸庞,一边惭愧的望着大家说道。 “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的好,免得夜长梦多。”丁一望着众人,开口说道。 “是啊!丁一说的很对,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得赶快离开才行。要不,一会儿再有那东西过来,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露萧接着说道。 “好吧!那我们快点走吧!”邓一说完,便招呼着众人,顺着东西快速路,继续向东走去。 ------------ 第二回 杀出重围(续接08) 谁都不曾想到,繁华大都市中的下水道,会脏成什么样子?各种说不出来的物体,杂乱的混合在一起,呈现出一种类似于淤泥般的颜色,看着就让人觉得作呕。里面的气味,也是异常的杂乱,虽然混杂着一些刺鼻的臭味,可更呛人的,还是一种看不见的气体——“沼气”。 高原等人,各自捂着自己的鼻子,在黑漆漆的下水道中,深一脚浅一脚的摸索着向前,走了没多远儿,就因沼气实在太重,而不得不顺着原路又折返回来。 高原从下水道的古力井中出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对在他之前上来的小毕和小姗姗说道:“哎哟喂,可把我给熏死了。真没想到,这下水道里面,竟然会是这个样子?看来,这条出路,已经行不通了!” 小毕坐在教学楼前的地面上,抬头仰望的天空,表情有些压抑的喃喃着说道:“难道,老天注定要让我们,一直困在这里吗?” 小珊珊见状,连忙坐到他的身旁,伸出双手紧握着小毕的手,目光柔和的望着他,温柔的说道:“不要这么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小珊珊说完,便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了小毕的怀里。 高原见了,一拍自己的脑门说道:“都啥时候了?你俩还有闲心温情脉脉啊?” “哎?对了,我之前听人说过,我们现在所处的这所学校,可是青岛市重点打造的一所现代化学校。即然这样,那这里面的教学设施,肯定也会是相当齐备和完善的。”小毕忽然跳将起来,一脸兴奋的望着两人说道。 “你的意思,不会是想让我们好好搜索一下,这所学校吧?”高原不解的望着小毕问道。 “没错,我相信,只要我们用心的话,肯定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来协助我们逃生。”小毕一脸自信的接着说道。 “这学校里,能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啊?无非就是书本,还有实验、体育之类的器材而已,那些东西,根本就派不上用场啊!”高原有些沮丧的说道。 “这些就已经足够用的了,你就等着瞧好吧!”小毕接着说道。 “那你具体跟我们说一下,你到底想用那些东西做什么?你不说明白一些,我们怎么知道?都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小珊珊接过话茬儿,望着小毕说道。 小毕神秘的笑了笑,对两人说道:“你们不是一直都向往着飞翔的感觉吗?我今天就拿出我这个化学天才的看家本事,给你们一次实现愿望的机会。怎么样?” “啊?不是吧?这能行吗?”高原和小珊珊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异口同声的望着一脸自信的小毕说道。 “事在人为嘛!你俩只要按我说的去做,我们的飞天梦,就绝对有可能实现。”小毕望着两人继续说道。 “那你需要,我们去做些什么呢?”小珊珊继续问道。 “很简单,你去医务室,把所有能用的药品和与之相关的物品都找出来,带到实验室去。高原负责去体育馆和体育器材仓库,把里面所有与帆布有关的东西都找出来,也带到实验室去。我到学校的储藏室看看,或许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咱们一会儿,就到学校的实验室集合。”小毕接着说道。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分头去做准备吧!”高原接着说道。 说完,三人便按照之前的分工,各自分头行事去了。 由于,辽阳东路,有个可以直接上青银高速的入口,因此,当时雨等人的车子,驶到崂山区妇幼保健所附近的时候,便再也无法前进一步了。 看来,在很多时候,无论我们先前的计划有多么的完美,也始终不可能赶得上变化的脚步。 望着眼前,早已停堵在路上多时,且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黑压压一片向西延伸过去的静止的车流,时雨也一时没了办法。 他把车子往后倒了一下,找了个宽敞的地方,先将车子给掉了个头,然后,才靠边把房车停在了道路南侧的马路边上。 “苏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干嘛把车子停这儿啊?”包顺贵一脸不解的望着时雨问道。 时雨停下车,回头望了包顺贵一眼,说道:“你是真傻?还是装的啊?这么明显的道理,你都不懂?” “啊?道理?什么道理啊?”包顺贵仍旧不解的望着时雨,继续问道。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包徳一,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侧过身子,望着包顺贵说道:“哎呦喂!我说大哥!我求你了,你以后能不能别老问这种看起来比较弱智的问题啊?苏哥这么做,那很明显,就是为了让我们在撤离的时候,能方便、快速一些。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就愣是没想明白吗?” “哦?这样啊?我还真没往这块儿想,我还以为,苏哥要带我们去别的地方呢!”包顺贵茅塞顿开的望着包徳一,呵呵笑着说道。 时雨很快收起笑容,表情严肃的望着两人说道:“好了,你俩就别磨叽了,赶紧检查武器装备,好好准备一下,我们就在此处下车,步行前去营救。” 说完,时雨便自顾自的检查起自己的武器装备来。 “苏哥?我们从这儿,就开始步行,那万一要是半路上,就遇到那些啃噬者咋办?这附近,可已经算得上是重灾区了吧?就我们三人带的那点儿子弹,都加在一起,总共也才四百五十发,我担心,恐怕人还没救到,我们的子弹,就很快先用完了。”包顺贵一边检查着自己的武器弹药,一边不无担心的开口问道。 听了这话,时雨抬头看了他一眼,才开口说道:“如果只是零零散散的几个啃噬者,我们完全可以使用近身武器解决它们,但最好还是不去理会的好。如果是一大群的啃噬者,我们就尽量找它们之间空当,快速脱离它们的纠缠,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大家千万不要开枪。因为,枪声的传播速度很快,那些啃噬者一旦听到枪声,就会迅速靠拢过来,那样一来,我们的退路,也会很快断送掉。” “苏哥,你说的近身武器,指的是这把军刺吗?”包徳一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扁形军刺,拿在时雨面前晃了晃。 时雨点了点头,并继续说道:“是的,你身体强壮,完全可以手持军刺,对它们进行刺杀。可如果是包顺贵用的话,我还是建议,他把枪刺装在枪上。” “为什么?凭什么包徳一可以,我却不行?”包顺贵一脸抗议的接过话茬说道。 时雨望着包顺贵,微微笑了一下,说道:“因为,你没近身接触过那些啃噬者,它们的力气齐大,如果不能一击毙命的话,那你自己就要危险了。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你,还是把枪刺,装到枪上使用比较保险。” “哦,原来这样啊!那好吧!我听你的。哎?对了,苏哥?这用枪刺,可和子弹是完全不一样的啊?用这个是完全不可能,刺穿它们脑袋的,我们应该怎么用枪刺,来杀死它们啊?”包顺贵接着问道。 “这个问题,我先前还真就仔细的研究过。我发现,其实,想要杀死它们,方法还是挺多的。其中的一个方法是刺它们的眼睛、一个方法是刺它们的后脑勺、另外还可以刺它们的太阳穴、也可以从它们下颚,向大脑的方向刺入,这个方法的难度系数,稍稍有点高,在这里,我不太建议你们以此法*作。当然,刺得时候,你们可千万要记得用力啊!如果你们刺出的力度,不能有效的伤及它们的大脑,那么,你们刺中它们的这一下,就等于白给了。你们明白了吗?”时雨望着两人,继续说道。 “哦?这样啊?那我懂了。”包顺贵茅塞顿开的点了点头,并笑着说道。 “既然,你们都懂了,我们现在就准备一下,马上出发吧!”时雨接着说道。 时雨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又再开口补充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下车之后,我们依旧按照之前用过的战术,以品字型战斗队型行进。还有,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尽量使用手语进行交流和沟通。” “苏哥?那我们就直接从这些静止着的车流中穿行过吗?”包顺贵接着问道。 时雨连忙摆了摆手,对两人继续说道:“那肯定不行,万一有啃噬者藏在里面,我们又不可能完全注意到每个死角,会很容易遭到它们的偷袭,而且,它们偷袭的成功率也会极高。” “那要不?我们从车顶上走?”包顺贵继续问道。 “你傻啊?那肯定就更不行了,你想想,我们在车顶上这么一走,那肯定会引发车辆上的报警器,这样一来,别说救人了,恐怕连我们自己都要自身难保了。”包徳一接过话茬说道。 “那你说咋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总不能飞过去吧?”包顺贵有些不耐烦的望着包徳一,说道。 “我们走山路,直接从马路南面上山,你俩做好心理准备,我们大约要走两公里左右的山路,才能到达事先约好的停车地点。到了那里之后,我们再按照先前制定的第一套营救方案,沿同安路出发,尽快赶往浮山,与他们汇合。中途要尽量避免与那些啃噬者的接触,即使是不小心接触上了,也切记不要恋战,尽快以速度优势,甩开它们的纠缠。”时雨再次表情严肃的望着两人说道。 目的和行进路线明确之后,三人很快准备停当,将车门锁好,迅速的攀上了马路南侧的一个土坡,然后,沿土路,径直的向着金家岭山的西侧,快速奔驰而去。 时雨正带领包徳一和包顺贵,在山路上尽可能快的行进着,忽听附近的灌木丛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连忙对身后的两人,打了个“停止行进”的手势。 “有情况,大家准备战斗!” 时雨说完,便示意两人分开,各自寻找最佳射击位置。 时雨跪姿持枪,蹲在地上,一边将枪口对着声音传出的那片区域,一边低声对着灌木丛喊道:“什么人?快点出来!否则开枪了。” “别开枪!解放军同志!别开枪!我们出来便是。”一个成年男子浑厚的嗓音,很快从灌木丛中传来。 紧接着,便有三名身穿警服的人,相继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 时雨定睛一看,原来是三位身着警服的公安民警,三人为两男一女。方才说话的,是一位中等个子,身体微胖的中年男子。在他身旁,还站着一位身体比较结实,身高大约有180cm左右的年轻小伙儿,和一个身高165cm左右,相貌平平,且体型比较匀称的年轻女子。从外貌上看,这两位年轻人的年纪,应该与包徳一和包顺贵的年龄相仿。 “几位同志,这里并不安全,你们躲着这里做什么?”时雨一边说着,一边收起枪,从地上站起来,对身后早已埋伏好的包顺贵和包徳一,打了一个“危险解除”的手势。 “哦,解放军同志,我们是这儿附近的公安分局的民警,昨天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们也已经知道了。我们开始的时候,有十多个人,大家全都被派遣出来,帮助交警维持区政府附近的交通秩序了。可后来,事情就很快失控了,我们的那些同伴,都相继被那些发了疯的人群,给残忍的杀害了。只剩我们三人,因所处的位置靠山较近,才逃到了这里,侥幸逃过了一劫。”那位中年男子低头叹了口气,才缓缓的说道。 “这么说?你们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宿了?”时雨望着他们,继续问道。 “是啊!这一晚上,平时倒觉得没什么,可真要是置身于这荒山野岭之中,才真正的了解道,什么是难熬啊!”中年男子继续说道。 “我们现在有急事在身,就不多做耽搁了,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们一会儿,等我们回来,再带你们一起离开这里。”时雨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上背着的水壶,取下来,顺手递给了面前的这位中年男子。 “这样也好,那我们就不给你们添乱了,在此等候你们的佳音。”中年男子接过水壶,顺手递给了身后的那名女子,并说道。 “包徳一?你身上还有吃的吗?给他们留点儿。”时雨转身望着包徳一说道。 “可这是给你那些朋友准备的啊?”包徳一一脸难意的说道。、“少废话,快点!我们还赶时间呢!”时雨接着说道。 包徳一无奈,只得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用塑料袋盛着的一小袋汉堡,伸手递给了中年男子。 “谢谢你们!真是太感谢了。”中年男子接过汉堡,不住的感谢道。 “好了,我们真的有急事,就先行告退了,你们千万不要乱跑,安心在这儿等我们便是。” 时雨说完,便带领着包徳一和包顺贵,继续沿着山路,向前进发了。 (未完待续) ------------ 第二回 杀出重围(续接09) 此时,早已赶到约定地点的老孔等人,正悄悄潜伏在颐中体育场南侧浮山脚下的一处荒草丛中,耐心的等待着。 老罗不时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表,见许久也没什么动静,便有些焦急的望着对面的颐中体育场,轻声对身旁的老孔说道:“怎么回事儿啊?说好四十分钟左右就能赶到,现在都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同样等的有些焦躁的王世普,也忍不住的接过话茬儿,开口说道:“是啊!你说小张他们,会不会?是故意放我们鸽子呀?” 听了这话,老孔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他强压着自己的怒火,故作平静的说道:“你在这儿,瞎说什么啊?那苏哥和小张他们,是那样的人吗?” “要是放在以前,那他们肯定不是这种人。可现在不一样了,就眼下的这个局势和状况,你觉得会有人愿意放弃自己身处的安全环境,而去选择只身涉险?主动的往咱们这儿的火坑里跳啊?”王世普并没有因为老孔的话,而改变自己原先的想法,反倒还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一套理论。 “王世普?我真没看出来,你竟然会是这样的一种人?你怎么可以这样的诋毁苏哥他们啊?怎么说?大家在一起也相处了那么久了,他们俩人的性格,虽然有所不同,可他们都还是属于那种言出必行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老孔气呼呼的望着王世普,开口反驳道。 老罗想了想,觉得王世普说的也不无道理,便开口对身旁的老孔说道:“小孔,我觉得王世普说的话,也不完全有错,其中也有一定的道理。毕竟,人是会变的,尤其是面对我们现在所处的这种混乱局势。你想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很多人连逃命都还来不及呢!那还能顾得上咱们啊?” 听老罗也这样说,老孔的心里,实在是气得不行了,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尽量保持平静的说道:“罗哥,我真没想到,连你也会这么想。你说王世普和咱们不属于一个部门,他不了解苏哥他们,说这话还可以理解。可你就不同了,你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工作,他们是什么样的人?难道连你也不知道吗?” “小孔,你这人就是太善良了,看很多事情,你总是会去看那些好的一面,从来不会去想想不好的那一面。是!你说的对,他们两个人的为人,确实都很不错,可是,人的好坏,是可以根据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的啊!正如王世普先前说的那样,如果是正常时期,那他们绝对是很不错的朋友。可现在的时局已经乱了,他们真的愿意只身涉险,冒死前来相救吗?况且,周围又全都是那种东西,他们自己也应该能够清楚的意识到,这次营救行动的成功几率,是几乎为零的。”老罗平静的望着老孔,绘声绘色的描述道。 一旁一直在听他们说话的rebecca,实在忍不住了,便凑到三人面前,语气和蔼的望着他们说道:“我觉得,小孔是对的。我虽然和时雨、小张相处的时间不多,可经过几次接触之后,我觉得他们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善变的人。就拿小苏来说吧!他绝对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单从他画的那些画,就能看出这一点。我还经常看到他在人人网和qq上说过这样的一段话:“宁从直中取,不从曲中求。”可句话,是商周时期,姜子牙在协助周文王助周伐纣之前,于江边直钩垂钓时,说过的一段话。我想,这句话其中所包含的意思,不用我说,你们应该也能明白。” “是啊!是啊!这句话,我也曾经看到过。苏哥,是个诚实、善良、淳朴而且比较耿直的人,他做人做事,一向是有着自己的一套准则。我相信,他绝对不是那种可以随着环境的改变,而轻易改变自己做人初衷的一个人。”旁边的江琳儿,也忍不住的开口说道。 “那小张也是,他虽然和小孔差不多,也是属于慢性格的一种,可他和我们接触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他一直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但凡是答应过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反悔或失信过。所以,我坚信,他们是绝对不会爽约。之所以至今迟迟未到,我认为,他们肯定是中途遇到了什么非常棘手的问题,暂时还不能脱身罢了。”rebecca望着众人,继续说道。 听了两位女士的话,老孔竟一时感动的,有些热泪盈眶。他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这里不仅仅只是他一个人在坚持,还有其他人也在支持和坚信着自己的观点,他觉得很满足,因为,他并不孤单,他的身边,还有朋友。 由于,先前的一段时间的耽搁,时雨等人用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赶到金家岭山西侧的山脚。 “苏哥,周围的啃噬者不多,咱们现在就快速穿过去吧!”包徳一气喘吁吁的望着同安路上,零散分布着的一些啃噬者说道。 时雨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望着远处的情景,轻声说道:“等下,别着急,咱们先缓口气,好好的侦查一下,看看附近的情况再说。” “要不?我先去下面侦查一下?”包徳一接着说道。 时雨望着远处,调整了一下呼吸,才继续说道:“不用,你这样下去,会打草惊蛇的。咱们先原地休息一下,十分钟之后,再继续出发。” “苏哥,那先喝口水吧!”包徳一说完,将自己身上的水壶取下来,伸手递到了时雨面前。 “好,谢谢!” 时雨说完,便接过水壶,仰着头,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临近午后的冬日暖阳,在微风的陪伴下,暖暖的照射在时雨等人的身上。 在他们附近的一块长满荒草的漫坡上,孤零零的生长着一棵,矮小粗壮的歪脖子松树。此树虽然矮小,却也生长的枝繁叶茂。那苍劲有力的枝干,远远望去,犹如一把撑开着的大伞,无私的庇护着,在它脚下默默无闻生长着的那些早已枯黄了的野草。 微风轻轻的拂动着那些受了庇护的野草,那早已枯黄死去了的枝叶,竟也随风轻轻的舞动起来。看上去,就好似在庆祝自己重新获得了生命一般,在那里欢快的手舞足蹈着。 包顺贵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伸手取下了自己头上戴着的钢盔,用衣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中,缓缓移动着的朵朵白云,轻声说道:“苏哥?你说,这两天里连续发生的这些事情,会不会是我们正在做着的一个梦啊?如果是,那为什么眼前看到和经历了的一幕幕场景,会如此的让人心疼啊?如果不是,那为什么眼前的天空,会如此美丽的让人神往啊?” 时雨抬头,仰望着飘荡着朵朵白云的蓝若丝绒般的天空,微微笑了笑,说道:“呵呵,你小子,该不会是想家了吧?” “这天空,跟以前并没什么两样啊?我觉得,也就是乌云少了一些罢了,哪有你说的那种什么神往的美啊?”包徳一仰着脑袋,望着天空看了又看,觉得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便开口问道。 “大哥,这叫意境,你懂什么?你丫的就是大老粗一个,根本就不懂欣赏,就别在这儿装什么文化人好吧!”包顺贵回过神儿,连忙望着包徳一反驳道。 “看来,你俩也挺喜欢斗嘴的嘛!在连队的时候,是不是也没少斗过啊?”时雨笑了笑,望着两人说道。 “苏哥,你不知道,这个包徳一,包铁牛,从小到大,就老是一副不开窍的样子,老爱跟我唱反调。”包顺贵接着说道。 “好你个包贫农,干嘛?还把我小名也给撤了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包徳一一边说着,一边撸着袖子要上前动手。 “有种来啊!我还怕你不成?”包顺贵说完,也曾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俩没玩了是吧?咱们来这儿,是干什么来的?你俩是不是有力气没处使啊?那行,走!下去练练手去,你俩就比一比,看谁杀的啃噬者多,我来给你们作证。”时雨一边说着,一边分别拽着两人的胳膊,就要往山下走。 “哎哎哎,苏哥,苏哥,我俩闹着玩的,你咋还当真了呢!对吧!铁牛。”包顺贵赶忙开口解释道。 “嗯嗯嗯,对,苏哥,我俩确实是闹着玩的,你可千万别当真啊!”包徳一也赶紧跟着连声附和道。 时雨停下脚步,分别看了看俩人,说道:“闹着玩的?我看你俩是吃饱了撑的。行了,看你俩精神头这么足,那肯定是休息够了,走吧!继续赶路。” 说完,时雨便松开了抓在两人胳膊上的手,取过地上的81-1式自动步枪,迈步向着山坡下的同安路走去。 包徳一和包顺贵苦笑着对视了一眼,便也跟在后面,相继顺着土路向山坡下走去。 深圳路以东的这条同安路上,停放着的车子不多,除了靠近东方美景小区出口和与深圳路交叉口附近,堵塞着的一些车子外,这条路上,只有零星的几辆车子,形态各异的停放在这条双向加起来,才仅有四车道的柏油马路上。 同安路周围的啃噬者,也是零零散散的或为三人一群,或为二人一伍的分散于道路周围的不同位置。 时雨见这些啃噬者,都原地不动的站在那里,知道对方并没有发现他们,便转身示意身后的两人,减缓行动速度,千万不要发出任何声响,以免惊动它们,引起啃噬者们的集体围攻。 就这样,三人一边高度警觉的观察着周围的动向,一边谨小慎微的迈着步子,缓慢的向前推进着。 当三人走到深圳路和同安路交叉路口的时候,走在队伍前面的时雨,刚要闪身穿过面前停放着的一辆386路公交车,忽然发现眼前的深圳路上,竟然密密麻麻的散布着无数啃噬者们的身影。 时雨来不及多想,赶忙退回到386路公交车的后面,转身向身后跟进过来的两人,打了个“停止行进”的手势。 “苏哥,你怎么不走了?突然退回来干嘛?”跟在时雨身后的包顺贵,随后走上前来,面带疑问的望着一脸惊愕表情的时雨,轻声问道。 “嘘!声音一定要小,前面到处都是那些啃噬者,咱们要是这样出去,肯定会被它们发现的。”时雨一边打着熄声的手势,一边轻声的望着包顺贵说道。 “那怎么办啊?咱们总不能待在这里等着吧?”包顺贵望着时雨,继续问道。 时雨赶忙调整了一下自己心态,然后才望着两人,轻声的说道:“包徳一,后队改前队,咱们先撤。。。” 时雨正说着,忽见包徳一的身后,突然晃晃悠悠的出现了一名衣衫不整的青年男性转变的啃噬者。 那啃噬者睁大着灰白色的眼珠子,好奇的歪着脑袋,一步一步的走近了背对着自己的包徳一。当它看到时雨等人,在悄声说话的时候,好像已经意识到了,面前出现的不是同类,而是令自己异常兴奋的活人,便立即表情狰狞的低吼着,迈步扑向了面前的包徳一。 形势危急,时雨知道此刻即便立即提醒包徳一进行躲闪,也已然是来不及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友牺牲。因此,便来不及多想,瞄准那名啃噬者的头部,抬手就放了一枪。 只听“碰!”的一声脆响,一颗急速旋转着的7.62毫米的步枪弹,瞬间击穿了,那名啃噬者的眉心,对方身子一晃,当即歪倒在地上,不动了。 81-1式自动步枪的枪声,瞬间打破了周围原有的那份宁静,同时也引起了周围所有啃噬者们的注意。 成群结队的啃噬者们,很快便随着声音发出的声源,不断地向着时雨等人所在的位置靠拢过来。 “不管了,你俩跟紧我,快速往前冲,队形不要乱,不要浪费子弹,但可以随意锁定目标进行射击,趁它们还没有完全集结起来,我们从它们正面杀出去。”时雨说完,一边左右躲闪着继续向西奔跑行进,一边不断地射杀着挡在沿途行进道路上,可能对己方造成威胁的啃噬者。 包顺贵和包徳一,也没闲着,两人一边举枪射击,一边紧紧的跟随在时雨的身后。三人借着沿途上停放着的车辆,作为阻止啃噬者们不断靠近的屏障,配合默契的相互支援、交替掩护着,相继奔向了不远处的那条,横担在三人面前的海尔路。 ------------ 第二回 杀出重围(续接10) 听着远处不断传来的枪声,老孔一脸兴奋的望着身旁的众人说道:“太好了!大家快听!是枪声,肯定是苏哥他们,他没有爽约,真的来了。”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了,是不是他们还两说呢!依我看,这说不定,只是从这附近经过的政府军罢了。”可能是因为等的太久,已经有些丧失信心的缘故,一旁坐着的老罗,表情木纳的望着远处,对老孔说道。 “罗哥,这次肯定是你不对了,我也认为,这肯定是时雨他们来了,单听这传来的枪声,就可以断定这一点。你想想,如果只是路过的政府军的话,那他们的枪声,未免也太过稀疏了吧!”王世普接过话茬儿,对老罗说道。 “是啊!从枪声上判断,这不应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政府军队,所应该展现出来的战斗气势。这种短点式的射击频率,很显然,只是一支不足五人的小型战斗序列,所能展现出来的气势。”一直很少说话的王小猫,忽然开口说道。 “哇塞,我以为我懂得算是多的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一听这话,就知道你很专业的啊!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啊?”王世普一脸惊讶的望着面前的这位柔弱女子,开口问道。 王小猫望着众人微微笑了笑,才开口说道:“因为,我爸爸就是军人啊!我从小跟他在部队长大,当然也会有些耳濡目染啊!” “我说呢!难怪你看起来这么专业,原来是因为之前接触多了的缘故啊!”王世普接着说道。 听了众人的一席话,老罗整个人都变了,原本蔫不拉几的他,忽然就来了精神。他一边兴奋的伸长着脖子,望着远处不断传来枪声的方向,一边开口对周围的众人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大家赶紧先准备一下吧!” 听到枪声的,不仅仅只有老孔、老罗他们这一行人。与他们相隔一公里之外的青岛第二实验中学里的高原等人,也听到了这断断续续传来的枪声。 “是枪声,你们也听到了吧!外面真的有枪声。”在实验室窗户旁忙碌着的小珊珊,忽然望着同样在忙碌着的高原和小毕,开口说道。 “别管它!跟咱没关系,继续忙你的吧!”小毕一边低头继续忙碌着,一边说道。 “可是,这说明,是有人来了,这样一来,咱们不就有希望得救了吗?”小珊珊有些不甘心的继续说道。 高原呵呵笑了笑,抬头看了小珊珊一眼,说道:“一听那枪声,就知道对方肯定是在逃命,现在能不能顾得上他们自己还两说呢!所以,你呀!就别指望别人了。” “好吧!”小珊珊叹了口气,说道。 得益于先前混乱时,因为堵塞而遗留在柏油马路上的那些车子,它们在不经意间,为时雨等人,形成了一道阻挡啃噬者们靠近的天然屏障。 有了这道屏障,时雨他们的行进速度,才得以得到了最大的提升和发挥。 当然,有利就会有弊,时雨三人,虽然从某种程度上说,切实的得到了一些战场上的优势,可他们随身携带的弹药的消耗速度,也比先前所预想到的要快很多。 因为,这些啃噬者的数量,实在是太惊人了。周围的整个区域里,到处都散布着那些行动缓慢的啃噬者。这还仅仅只是活动在这附近的一些啃噬者,受到这些枪声的影响和吸引,还有更多的啃噬者大军,正从不同的方向,蜂拥着挪动着自己僵硬的躯体,不断的向着这边涌动了过来。 黄天不负有心人,经过时雨等人的不懈努力,三人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成功的翻越障碍,并从东侧进入了颐中体育场。 和先前预想的一样,这里面并没有发现啃噬者们的身影。时雨三人,也因此,终于有了得以松口气的机会。 他们放慢了脚步,正沿着颐中体育场内的沥青路面,继续向着先前约定的南门方向行进着,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且杂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便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喊叫声:“解放军叔叔!解放军叔叔!等一下!等一下!” 三人随即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只见,从他们位置的西侧的一栋建筑物中,很快闪出了一群表情惶恐,且老幼不一的普通居民装扮的人。 时雨粗略的数了一下,对方大概有近二十号人,其中有一男一女,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还有三女一男,四名个小学生模样的孩子;还有三名中年男子和两名中年妇女;剩下的,都是些年纪在十八岁至二十五岁之间的年轻人,其中有五名年轻女子和三名年轻小伙。 见时雨等人,停了下来,那位先前喊话的年轻男子,一边带着身后的众人,快步走到时雨等人的面前,一边开口说道:“解放军叔叔,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真没想到,时局如此混乱,政府依然还会派部队出来寻找我们这些生还者。” “苏哥?这些人搞错了吧?咱们是来接应生还者不假,可是我们并没有与政府有过什么联系啊!”一旁站着的包顺贵,贴近时雨的耳朵,轻声说道。 时雨瞪了他一眼,才对面前的众人说道:“我们不是政府派来的,但我们确实是为了拯救生还者而来的,但是,我们不是特意来接你们的,如果你们愿意,跟着我们一起走也行。只是,从这里到达我们停车的地方,还有至少三公里多的路程,而且,其中还有一公里多的山路,这一路上比较危险,你们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才行。” “那没关系,只要你们肯带上我们就行,我们绝对不会拖累你们的。”那名年轻男子继续说道。 “拖累倒算不上,只是,我们的弹药剩的不多了,一会儿突围的时候,你们要尽量跟紧队伍才行。因为,我们可能要加速行进,也就是说要跑步行进,所以,这两位大叔大妈的体格,还真让我有点儿不太放心啊!”时雨接着说道。 “那没关系,他们能行的,肯定比那些怪物要快,你就放心好了。”年轻男子继续说道。 “那好吧!既然你们相信我们,那就跟我们来吧!”时雨接着说道。 “苏哥,可是我们的车子,恐怕坐不下这么多人啊!”包徳一在一旁对时雨轻声提醒道。 “没事,实在不行,就再搞辆车子。好了,包徳一断后,包顺贵继续负责两翼,大家跟上队伍,我们现在出发。”时雨说完,便招呼众人一起向着南门的方向走去。 时雨等人的身影,很快便进入了,焦急等待着的老孔等人的视野。 “罗哥,快看哪!是时雨,苏哥他们真的来了。”老孔一边兴奋的手舞足蹈着,一边大声的对着众人说道。 “哎?真的嗨!罗哥,真的是他,不过,怎么还有两个穿军装的,后面还跟着那么多人啊?”王世普惊讶的说道。 “不用问了,那肯定是你们的苏哥,闲的无事逞强做好人,收留的呗!我看一会儿,准要出事。”老罗望着远处的时雨等人,说道。 “罗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不也是好事嘛!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江琳儿忍不住开口说道。 “你懂什么?你现在看着安全,等下只要遇到危险,这些人准会咿咿呀呀的混乱着到处乱跑,那样会有什么后果?肯定是死路一条。所以说,他们要是不跟着,反倒活下去的可能性,还大一点儿。时雨这么做,不但救不了他们,反而还会害了他们,同样也会害了自己啊!”老罗一边分析着,一边说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啊!那我们一会儿,赶紧让苏哥撵他们走吧!”江琳儿继续说道。 “已经晚了,首先,时雨就肯定不会同意,其次,那些人也不会同意,因为,就现在的形势来看,在他们眼里,时雨他们就是政府军,就是救星,只有和他们在一起,才会是最安全的。”老罗接着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吗?”江琳儿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们大家只能尽量帮助时雨,去控制这个烂摊子了。好了,咱们下去吧!”老罗说完,便招呼众人下山,与时雨等人汇合去了。 按理说,两队人马汇合,难免会有些相互寒颤的话,可因为现在的局势,异常的复杂,他们根本不敢在此多做耽搁,只能尽快的往安全地点转移了。 此时,已经是中午了,艳阳高照,各种物体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享受着大自然所给予的日光浴。 时雨一行三十人,因为,人数的过于庞大,他们只能放弃原先的计划,而是改道,直接沿着银川东路,快速向东行进。 在时雨看来,这条路,是通往金家岭山,最近的一条路,也是相对而言,最安全的一条路。 如果他估计没错的话,他们先前的枪声,应该会把那些啃噬者,全都引到颐中体育场的东侧。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太低估那些啃噬者的数量了。先前的枪声,的确吸引了那些啃噬者的注意力不假,可那也只是这附近的一些啃噬着,还有规模更加庞大的啃噬者队伍,正在相继赶来的路上。而且,其中还有一位,他先前曾经遭遇过的特殊啃噬者——boss级的嗜血女啃噬者。那家伙的移动速度和杀戮能力,已经进化到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步。有着一双尖锐并且锋利的利爪,作为主要攻击武器的她,足以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将他们全部杀死,并撕成碎片。 时雨一行人,在一开始的行进途中,还是非常有秩序的。可当他们穿过海尔路,快要走到深圳路和银川东路交叉口的时候,他们的前面,突然出现了,黑压压一大片的啃噬者。 当队伍中的人们,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去路,被那些很快便循声围拢过来的啃噬者群,给逐渐的围堵和封死。早就如惊弓之鸟一般惊慌失措着的那些普通平民,再也无法压抑住他们心中原有的那些恐惧,终于开始原形毕露了。 “包徳一、包顺贵,你俩到前面来开路,其他人千万要跟上,不要掉队。。。”时雨正说着,身后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忽然喊了一嗓子:“大家快跑啊!千万别听他的,前面是死路,到处都是僵尸啊!快逃命吧!” 话音刚落,人群的混乱,也就随即开始蔓延了起来。 “大家不要慌,千万不要掉队,都跟上队伍,快速往前跑,相信我,你们肯定可以安全穿过去的。”尽管,时雨一直在对着慌乱中的众人,重复的呐喊着,可那些刚刚加入队伍的平民,压根就没理他这茬儿。 他们或为两人一群,或为三人一伍的,犹如没了头的苍蝇一般,一边胡乱的高声喊喝着,一边不停的窜来窜去着四下乱跑。 其实,如果大家能够真定下来,完全按照时雨的说法去做,那他们还完全可以在啃噬者们完全堵住去路之前,顺利突围出去的。可由于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他们不但错失了突围的最佳良机,同时,还因为他们慌乱的叫喊声,引来了那些正在赶往颐中体育场东侧的那一大群的啃噬者。 眼看着原路退回,也已经是不可能了。可时雨却仍旧有些不甘心,他还在努力的试图控制着这场混乱局面的持续恶化,可无论他怎样的对着那些人喊叫?怎样的耐心劝说?那些人,都还是一样的态度,不予理睬。 就在时雨感到万分焦急,且手足无措的时候,更大的麻烦,终于接踵而来了。 一种如猛兽般尖锐而又凄厉的女人喊叫声,瞬间传入了,混乱中的众人耳朵。有几个人,可能是被这个声音给吓傻了,他们停止了自己先前的慌乱模样,呆呆的站在原地,怔怔的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剩下的一些人,似乎对此已经麻木,也或许是根本就没当回事儿,他们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如没头的苍蝇一般,四下的乱窜乱跳着。 就连老罗等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声,给吓得呆在了原地,只有时雨、包徳一和包顺贵三人,很快的镇定了下来。 ------------ 第二回 杀出重围(续接11) 时雨知道这声音,肯定是昨天晚上,在青岛二中的教学楼里,所遭遇到的那个女啃噬者,所发出的攻击信号,便赶忙开口对一旁的包徳一和包顺贵喊道:“包徳一、包顺贵,你俩别愣着了,赶紧带着大家,往北侧的石岭路上撤,我来负责断后,快走!快走啊!” 说完,他便和包徳一、包顺贵两人一起,分别把愣在当场的老罗等人拍醒,并不断地招呼着他们,赶紧沿着石岭路往北撤退。 很快便有一部分反应过来的人,开始跟着包徳一和包顺贵两人,沿着柏油马路,向着北侧的石岭路撤退了。可还有近一半的人,仍在继续的发着呆,或是继续的乱窜乱跳着。 时雨刚要继续招呼那些剩下的人,尽快随自己撤离此地,那女人尖锐而凄厉的惨叫声,便更加清晰的再次传了过来。 他循声望去,只见从银川东路东侧,缓缓靠拢过来的那群啃噬者队伍中,忽然从中间出现了大约有两位成年人肩宽的一条极长的直线般的缺口。而且,这条缺口,正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时雨等人所在的方向,迅速延伸过来。 在这期间,还不断伴有利器划破皮肉、撕烂筋骨时,所发出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在这条直线延伸着的半空中,还不断的飞溅着挡在直线前面的啃噬者们的黑褐色血液,以及正上下纷飞着的啃噬者肢体、内脏器官、骨骼和皮肉等组织的身体残骸。 时雨见势不妙,连忙一边继续劝说着身旁的众人,一边举枪做着射击准备。 那条直线,终于在时雨和其他呆站着的人的注视下,将啃噬者的队伍,轻松的分为了两半。 还没等时雨瞄准做好射击动作,一个迸溅着黑褐色血液,瞪大着灰白色的眼珠,面目狰狞着不断地张合着嘴巴,且还秃了顶的中年男性啃噬者的头颅,飞快的冲着时雨的面门,飞了过来。 时雨见状,赶忙将自己握着枪柄的左手,迅速往回一带,右手顺势倒手握住枪托,配合着左臂回收的这股劲道,用力的对准飞来的目标,往前一挥,做了个甩枪托挥打的动作。 只听耳边传来,“磅”的一声脆响,那个还在继续张合着下颚的秃了顶的中年男性啃噬者头颅,就被顺势打飞出了近五六米远的距离后,滚落在了沥青马路旁的绿化带里。 时雨刚为自己捏完一把汗,紧接着,一位速度极快的瘦弱女子的白色身影,瞬间便冲了过来。时雨见其来势迅猛,不敢以力硬拼,只好侧身闪向了道路的一旁。 可那位女啃噬者,并未因此而改变方向,她的进攻速度,依然没有出现丝毫的减缓。看来,她的注意力,好像根本就没放在时雨身上,而是,向着他身后的一位呐喊着的年轻男子,扑了过去。 耳边,很快便再次传来了,一阵人体的肢体组织、皮肉和筋骨,被硬生生撕裂、撕碎时,所发出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时雨本能的回头一看,先前还在那里呐喊着活蹦乱跳的年轻男子,连痛苦惨叫的声音,都没来得及发泄出来,就已经被那位极度疯狂着的嗜血女啃噬者,无情的撕成了碎片。 在场的其他人,看到这幅惨烈的情景,立时被吓得更加惶恐起来,他们上蹿下跳着的频率也更欢了。 可能是因为心中极度恐惧的缘故,他们尖叫着的呐喊声,在此刻听起来,显得异常凄厉、恐怖而又刺耳。 时雨一愣神儿的功夫,就很快又有三名四下乱跑着尖声高叫的女性幸存者,被那位身穿白色运动服装,且披头散发的女学生模样的嗜血女啃噬者,在一阵阵的筋骨和皮肉撕裂声中,血肉横飞的迸溅着,被相继的撕成了碎片。 此刻,时雨也终于很快的明白过来,这已不是他个人的能力和意志力,所能左右或阻止的事情了,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再也没有任何办法,来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了。 尽管在他的心里面,仍旧还有着些许的不太甘心,可眼下,他真的已经是无能为力了,为了求生,他也只能放弃这些还在垂死挣扎着的生存者了。 时雨不敢多做耽搁,连忙伸手,抱起了身旁已经吓傻了的一名小男孩,将其顺势扛在自己的肩上,然后,抬腿就是一脚,踹翻了刚刚靠到近前来的一名少年男性啃噬者,随后,便扛着这名小男孩,快速的向着石岭路的北侧跑去。 他刚刚离开没多久,那些还遗留在当场的七八名幸存者,便被拥挤而来的啃噬者群,完全的包围了起来。还没等这些普通的啃噬者动手,那些幸存者,就被那位极速型的嗜血女啃噬者,给一一的撕成了碎片。 得益于当年从戎时,部队中五年来的培养和磨练,时雨的耐力,丝毫没有减退。虽然,自己的肩上,还扛着一个半大的孩子,可他奔跑行进中的步伐,却依旧是迅速而又稳健的。 时雨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频率,一边左右躲闪的穿越着阻挡在前面道路上的那些啃噬者们之间的空挡,一边快速的迈着大步,拼命的向前奔跑着。 很快,他就追上了,刚刚带着众人,奔入香山路的包徳一等人。 老罗见时雨从后面,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便伸手接过,他肩上扛着的那名已是吓得浑身哆嗦着的小男孩,并开口说道:“小苏,来!把他给我吧!其他人怎么没有跟上来啊?” “哎!别提了,我估计,他们现在恐怕已经都被撕碎了。”时雨一边说着,举枪射杀着那些不断靠拢到近前来的啃噬者。 “那,刚才那个女人凄厉的喊叫声,是怎么回事儿啊?”老罗一边扛着那名小男孩,跟在队伍后面,继续的向前奔跑着,一边继续问道。 老罗的话音刚落,身后的不远处,便再次传来了那名女啃噬者,所发出的那种异常凄厉,且令人心惊胆颤喊叫声。 闻听此声,时雨的心理,不由得感到一震,他知道情形不妙,便赶忙开口,对跑在队伍前面的包徳一和包顺贵,大声的喊道:“包徳一,快带人往左侧的小区里跑,包顺贵过来和我一起断后。快点儿!快!” 包徳一闻听此言,连忙带着众人改道,奔入了香山路北侧的丽海花园二小区。 包顺贵听闻此言,也立即减缓了自己的行进速度,来到了队伍最后,与时雨一起举枪瞄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两人肩并肩的向着队伍后面,快速的退却着。 “包徳一,你带人一直往前走,前面大约300米左右的位置,有条直线向东延伸着的小路,可以直通那条经过金家岭山脚下的燕岭路。”时雨一边快速后退着,一边大声的对着包徳一喊道。 由于,丽海花园二小区,是个对外相对封闭式的小区,因此,里面的啃噬者并不多,只有零星的几名啃噬者,不规则的散布在小区中的不同位置。 循着不断传来的清脆枪响,那名反应速度极为变态的女啃噬者,很快便出现在了时雨等人的身后。 “苏哥,形势不妙啊!我只剩下不到30发的子弹了。”随时雨快速并肩后退着的包顺贵,一边举枪对出现在两人视野中的那名女啃噬者,不断的进行着短点式的射击,一边开口对身旁的时雨说道。 “你这样射击,根本就对它造成不了致命的伤害,反而还会激怒它,别浪费子弹,等靠近一些再打。”时雨一边退着,一边对包顺贵说道。 “就算打不死,也能吓吓它吧!至少,这样可以多少的减缓一下,它的追击速度啊!”包顺贵接着说道。 “照你说的这样,那一会儿,咱们子弹都打光了,咋办?靠什么来拖住、并击杀它?”时雨接着对包顺贵劝说道。 “那好吧!留几发子弹,一会儿,要是实在没了办法,好留给自己,我宁可自杀,也不要残忍的死于它手。”包顺贵表情激动的说道。 “放屁!少在这儿装什么大义凛然,要死,也轮到不你。想杀死你们,它至少要先过我这关,你们快走,我留下来,拖住它。”时雨说完,便停下了自己不断后退着的脚步。 “苏哥?你疯了?你干嘛停下,快跟我走啊!”包顺贵也随即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气喘吁吁的望着决心一定的时雨喊道。 时雨回过头,表情平静的望着他和众人的那些渐渐远去的背影,微微的笑了笑,才语气平和的开口对包顺贵说道:“你还年轻,要走的路还很长,你必须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走吧!快点跟上队伍,别让我死不瞑目。” 时雨说完,便就地找了一个路边的垃圾桶,作为掩体,做好了与那位不断靠近的女啃噬者,决死一战的准备。 “苏哥!你不走,我也不走,大不了咱兄弟俩一起上路。”包顺贵声音颤抖的望着时雨继续说道。 “滚!快滚!你再不滚,老子一枪,崩了你。”时雨瞪大着充血的双眼,高声望着包顺贵怒喝道。 “苏哥?” “闭嘴!滚!快给老子滚!”时雨继续怒吼着喊道。 “苏哥,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我们等你!”包顺贵说完,便失声痛哭着转身,快步的向着众人撤退的方向跑去。 时雨望着包顺贵渐渐远去的身影,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香烟,取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燃,慢悠悠的的抽了起来。 他心里非常清楚的知道,以自己的能力,他是根本不可能杀死,那名不断靠近过来的女啃噬者的。可他仍旧抱着侥幸的心理,决定放手去搏一搏,哪怕只是尽可能的多拖延对方一会儿,也能为其他人,多争取一些逃生的宝贵时间。 伴随着一阵凄厉而又尖锐的喊叫声,那名杀戮能力超强的女啃噬者,便很快出现在了时雨的近前。 “狗娘养的,来吧!老子跟你拼了。”时雨一边怒吼着扔掉了手中的香烟,一边举枪将自己身上的第四个弹匣中,仅剩的十余发子弹,尽数的射向了,不断与自己拉近着距离的目标。 由于,女啃噬者的行进速度极快,而且,在行进途中,它还左右不断的跳跃,并摇晃着自己的身躯。 那些连续激射出去的7.62毫米的步枪子弹,虽然,不同程度的击中了对方的身体,可那些足以致命的子弹,却都偏离了其大脑所在位置,凭空呼啸着打着旋儿,击中了远处的一些建筑物,或者路灯杆之类的物体。 借着对方受创后,所产生的短暂迟疑,时雨赶紧从身上背着的弹匣包中,掏出了自己仅剩的最后一个弹匣。他刚将弹匣装好,还没来得及将子弹上膛,那名已经反应过来的女啃噬者,便快速的扑到了他的面前。 不等时雨做好防御准备,它那右手上的利爪,便直奔时雨的脑门挥了过来。 时雨见状,赶忙缩身蹲了下来,那尖锐而又锋利的利爪,夹带着“呼呼”的风声,即刻便打在了时雨头上戴着的,那顶天蓝色的空军士官大檐帽上。 伴随着一声帽带崩断的清脆声响,那顶大檐帽,便很快从时雨的头上脱离,在半空中,不断的打着旋儿,飞落在了小区内的一侧草坪上。 一击未中的女啃噬者,显然,对自己的失手,感到非常的愤怒。她瞪大着自己那双灰白色的眼睛,面目狰狞的望着时雨,凄厉的高吼一声,就再次对准时雨的右胸,迅速的挥出了,自己左手上的利爪。 时雨见其气势迅猛,那里还敢有所怠慢,赶忙双手持枪,将81-1式自动步枪竖起来,迅速的向外进行格挡。谁曾想,那位女啃噬者的力量,实在太大了。时雨虽然勉强的挡住了,对方这极为致命的一击,可由于惯性的使然,他的整个身躯,尽皆被这超强的力道,给打的凭空飞了出去。 只听“嘣咚”的一声闷响,时雨被打的腾空的身体,很快便重重撞在了,道路一侧的一根较粗的路灯杆上。紧接着,他那受到重创了的身体,又很快被反弹着摔在了,路灯下的一处草坪上。 他手中的先前握着的,那支枪身上被击出四道长长印记的81-1式自动步枪,也随即“吧唧”一声,掉落在了他的身旁。 (未完待续) ------------ 第二回 杀出重围(续接12) 幸亏有着这支81-1式自动步枪,它替时雨抵挡住了,可以说的上是完全足以致命的一击。当然,那个弹匣包和那身天蓝色的空军冬常服上衣,也起到了相当关键的间接防御作用。 再加上,他穿的衣服比较多,那位女啃噬者的利爪,虽然锋利,却也不能在如此多种抵御物品的阻隔下,轻松的撕破时雨的皮肉和筋骨。 也许是因为时雨命不该绝的缘故,仰或只是纯粹的机缘巧合而已,女啃噬者的这一记攻击,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只要再划破一件保暖内衣,她就可以如愿以偿的完成,对时雨的间接性的感染和转化了。 侧身趴倒在草坪上的时雨,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强忍着骨骼破裂所传来的阵阵刺骨的疼痛,紧咬着钢牙,艰难的用右手撑着地面,坐起来,将后背倚靠在那根路灯杆上,眼睛释然的望着眼前的那名女啃噬者,嘴角上扬的微微笑了笑,才艰难的张动着嘴巴说道:“两招儿,你都没能即刻杀死我,看来,你的本事,也不过如此嘛!” 说完,时雨便不由自主的咳嗽了起来。 攻击得手的女啃噬者,似乎根本不想杀死,眼前这个几乎已经失去任何防御能力的活人猎物,她只是高声的冲着一脸痛楚表情依靠在路灯杆上,左臂脱臼、左肩胛骨和右肋三根肋骨骨折的时雨,凄厉的尖叫了一声。 那意思好像在说:“就凭你?也想拦住我?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还是乖乖的留在这里,做我手下们啃食的食物吧!” 然后,它便迅速转身,继续向着逃跑中的其他人,快速的追了过去。 望着远处,不断向自己围拢过来的啃噬者,时雨的耳边,仿佛忽然的响起了一首非常熟悉的音乐旋律。 这首带着点点忧伤的美妙旋律,很快,让时雨情不自禁的跟随着曼妙曲调,轻声的哼唱了起来:才离开没多久就开始担心今天的你过得好不好整个画面是你想你想的睡不着嘴嘟嘟那可爱的模样还有在你身上香香的味道我的快乐是你想你想的都会笑没有你在我有多难熬没有你烦我有多烦恼穿过云层我试着努力向着你奔跑爱才送到你却已在别人怀抱就是开不了口让她知道我一定会呵护着你也逗你笑你对我有多重要我后悔没让你知道安静的听你撒娇看你睡着一直到老就是开不了口让她知道就是那么简单几句我办不到整颗心悬在半空我只能够远远看着这些我都做得到但那个人已经不是我。。。。 在这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刻,不知为什么?时雨脑海中,逐渐清晰的浮现出了一个女人的身影,这位留着齐耳的短发,头戴一顶空军大檐帽且眉清目秀、面容娇好的女子,竟然不是自己的妻子。 时雨缓缓的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中飘动着的朵朵白云,他好像看到了云朵中,正若隐若现的闪现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他长久以来,一直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的一个人;那是他酒醉时,心中时常会挂念着的一个人;那是他心中,可以放弃自己的所有,不顾一切去爱着的一个人。 只可惜,尽管他为她默默的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她却并不爱他。他可以为了她,甘愿去牺牲自己宝贵的生命,可她却依旧不会爱他。 这就是他的宿命,他不知道自己自始至终到底做错了什么?造化,似乎总在拼命的折腾着他,尽管时雨曾经一直在努力,可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总是一再的拉长着。他们两人,就好像是一条,永远也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虽然离的很近,却始终隔着那么一道长长的,难以逾越的距离。 长久以来,时雨虽然一直对她爱的非常执着,可是,她根本就不鸟他,无论时雨付出多少的努力,也仅仅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时雨热泪盈眶的凝视着,如海市蜃楼般,出现在天空中的那位正对自己微笑着的美丽女孩,他那禁不住露出一丝欣慰笑容的脸上,很快的泛出了一抹红晕。 “你。。终于,肯对我笑了啊!你知道吗?长久以来,在我心中,一直有着一句话,想要亲口对你说:有那么一首歌,我。。只会唱给你。。。听!”时雨情不自禁的望着云朵中,那张微笑着的秀美而俊俏的面孔,喃喃的自语着说道。 说完,他便如释重负般的微笑着,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两行热泪,可能是因为受到了眼皮挤压的缘故,仰或是他终于了却了,长久以来积压在自己心底深处,难了的那份心愿的缘故,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泪珠,很快便夺眶而出,顺着他那面容安详的脸颊,缓缓的流淌了下来。 老罗见包顺贵一个人,涕泪横流的抽泣着,跟上了队伍,心中隐隐的感觉到了一阵莫名其妙的伤感。为了确认一下,这种伤感,是否只是因为自己的感觉出了错误?他还是强忍着心中悲怮的感觉,一脸认真的望着包顺贵,开口问道:“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小苏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啊?” 一听老罗的话中,提到了时雨,包顺贵哭的更加伤心了。 “你哭什么啊?快说!他怎么了?”老罗望着疼哭流涕的包顺贵,继续追问道。 “苏哥。。。说。。。要为我们争取逃生的时间,让我们好好地活下去,便自己留下,去阻挡那些啃噬者了。现在,他的枪声,也已经停止了,我估计。。。估计他。。。肯定已经牺牲了。”包顺贵说完,便坐在地上,忍不住的哇哇大哭起来。 前面奔跑着的包徳一等人,听到身后传来了包顺贵伤痛欲绝的哭声,便相继的停下了各自行进中的脚步。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你哭什么啊?”包徳一从队伍前面跑过来,一边望着坐在地上痛哭着的包顺贵,一脸不解的问道。 包顺贵用衣袖,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水,抬头对望着他的众人说道:“你们走吧!苏哥怕冷,我要留下来陪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啊?苏哥?他人呢?他怎么了?”包徳一疑惑的望着包顺贵,继续追问道。 “你们苏哥,为了给我们争取逃生的时间和机会,自己留下阻挡那些啃噬者,现在,恐怕已经牺牲了。”老罗面无表情的望着包徳一说道。 “你说什么?苏哥死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先前遭遇了那么多惊心动魄的危险,他都能挺过来,更何况这点困难了。”包徳一表情坚定的望着老罗说道。 “这次跟以往不一样了,以前,他可以选择隐藏或者撤退,可现在呢?现在的他,只能选择坚守。为了让更多的人逃生,即使明知自己会死,他也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坚守。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现实生活中,真的会有这样执着的一种坚持。长久以来,他一直都在坚守着自己的信仰,他想做个好人。即使这种想法,在别人眼里,是那样的幼稚而又天真,他也依然坚持着自己的初衷。他做到了!终于做到了!即使已经身处另一个世界,他也会微笑着望着我们的。他的笑容,虽然看起来傻傻的,有时甚至会让人觉得很好笑,可你不觉得,他很可爱吗?可爱的让人禁不住的有些心痛。。。。”老罗说着说着便失声痛哭起来。 “不可能,苏哥,不会死的,我要去找他,他肯定还活着,他没死!他只是累了,肯定是累了,他此时,可能正躲在哪个安静的角落,自己偷偷的休息呢!苏哥?我来了,你等等我啊!苏哥。。。”包徳一说完,便哭泣着想要冲回去,寻找时雨。 老罗见状,赶忙放下身上扛着的那名小男孩,一把拉住他,声音颤抖着开口劝道:“你现在回去,又有什么用?无非是再搭上一条性命而已。小苏走了,大家心里都很难过,可眼下,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含笑九泉。难道你真想让他白白的牺牲掉自己的性命吗?” “苏哥啊!苏哥,你怎么也不等等兄弟们,就自己先走了啊?。。。。”包徳一说完,也如绝提的洪水般,放声的大哭起来。 就在众人,表情哀伤的沉浸在一片痛苦中时,不远处,忽然再次传来了,那名女啃噬者发出的凄厉而又尖锐的喊叫声。 包徳一和包顺贵闻听此声,脸色立时大变,两人赶忙抹去各自脸上的泪水,异口同声的望着身后的众人,说道:“大家快跑!我来掩护。” “你们都走,我们来掩护!”一位中年男子浑厚的嗓音,忽然对着众人喊道。 众人循声望去,有两男一女,三名身穿警察制服的公安民警,从小区东侧的一座居民楼后面跑了出来。 包徳一和包顺贵两人,一眼就认出来,他们是先前时雨带领他俩前来救援时,在金家岭山上遭遇到的那三个人。 “你。。你们怎么来了?”包顺贵一边哽咽着,一边表情疑惑的望着三人,开口问道。 “我们听到枪声,知道你们肯定是遇到麻烦了,我们商量了一下,反正我们也有枪,虽然不如你们的枪好用,但至少也能帮上点儿忙,所以,就特意赶来接应了。”那名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开口说道。 “那太好了,即然这样,那你们快点带上这些人,赶紧离开这里吧!我和包顺贵断后,负责挡住它们。”包徳一接过话茬,开口说道。 “什么话?我们是人民警察,保护人民群众的人身和财产安全,原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现在,哪能拱手让你们代做?不行!还是你们带人离开的好!”那名中年男子继续说道。 进对方态度坚决,又加上形式危及,根本容不得他们在这里继续争辩,包徳一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那好吧!事不宜迟,我们也就不跟你们争了,你们自己多加小心,我们会在靠近燕岭路的金家岭山的山脚下等你们。” “各位同志,大家保重了!”中年男子双手一抱拳,视死如归的望着众人说道。 “保重!”包徳一也双手抱拳的回应了一声,便和包顺贵、老罗等人一起,招呼着众人,继续沿着原定路线,快速的向着前方跑去。 听到不远处传来的,那名女啃噬者尖锐的喊叫声,依靠在路灯杆上等死的时雨,身体忽然禁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他本能的睁开了双眼,两腿自然的伸缩了一下,原来自己的双腿还能动。 “我刚才怎么了?我都快要当爸爸了,我怎么可以这么绝望?怎么可以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去?抛下我那亲爱的妻子和尚未蒙面的儿子呢?”想到这儿,时雨连忙直起身子,伸出右手,将地上的81-1式自动步枪捡起来,枪口朝上的拄在地上,艰难的依靠着路灯杆站了起来。 此时,那些逐渐靠拢过来的啃噬者,距他的位置,还有着一段的距离。 时雨低头,看了一眼,好像已经与自己毫无瓜葛的那支在肩膀上耷拉着的左臂,又侧过脸,看了看自己左肋处,被划破了的弹匣包和衣服。 在确信那名女啃噬者,没有在自己身上,留下任何明显的伤口,且不会受到感染之后,他才甩开步子,右手持枪的向着包徳一等人行进的路线,快速的追了上去。 由于,时雨行进速度过快的缘故,他那条肩部脱臼的左臂,也随之前后摇摆的相当厉害。左臂这么一摇晃,骨折了的左肩胛骨,也就因为晃动的缘故,而疼得更加厉害了。这不断传来着的痛楚,使他跑出了没多远,就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无奈之下,时雨只好将右手握着的81-1式自动步枪,右肩左斜的斜跨在自己的左肩上。然后,他再用腾出来的右手,握住左手的手腕,将左臂自然弯曲成九十度的直角,把它搭在枪身上,再用右手稳稳的将其托住。 如此一来,在继续向前跑动,那原先因快速跑动,而连续晃动所带来的痛楚,顿时被减缓了不少。 ------------ 第二回 杀出重围(续接13) 老罗等人刚走,那名满身血迹的女啃噬者,便追了上来。 三名身穿警察制服的公安民警,随即掏出各自身上带着的54式手枪,对着快速冲过来的那名女啃噬者,从不同的角度瞄准,并进行着连续的射击。 “54手枪”,是“54式7.62毫米手枪”的简称。是我国于1954年,根据前苏联的tt1930式手枪和1933式手枪,进行改造和仿制定型的一款手枪。 “54式7.62毫米手枪”,是我国装备量和生产量最大的一款手枪,其有效杀伤射程为50米,至今仍装备于我军各部队、武警特警、警察等相关部门。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翻阅相关资料,进行详细的研究,我在这里,就不多做介绍了。 这三名公安干警,枪法都不错,他们射出去的子弹,有百分之八十的子弹,命中了那名女啃噬者的心脏部位。只可惜,他们根本不知道,只有命中头部,这一种方法,才能真正的杀死,眼前的这位狂躁的女啃噬者。 一阵连续而又短促的射击声过后,那名满身是血的女啃噬者,便大肆的杀戮起来。 跑出没多远的老罗等人身后,很快便传来了,那三名公安民警,在惨死时,所相继发出的惨叫声。 枪声停止后,那名女啃噬者,只用了短短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将先前还活生生的挡在它面前的三名公安民警,尽皆的撕成了碎片。 早已身心疲惫的老罗等人,见身后不再有枪声、惨叫声传来,就已知道,那三名留下断后的人民警察,肯定也和时雨一样,相继牺牲了。 他们的心中,都不约而同的隐隐地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刺痛。这种发自内心的痛楚,并不是对自己命运蹉跎,而感到的一种心酸,而是因为失去了朋友、同胞、乃至舍己为人的优秀同志,而发自内心深处的一种依恋和不舍。 是啊!这三位与大家根本就素不相识的普通人民警察,原本都已经逃出了,那些啃噬者们的重重围堵。他们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对遇难的众人,选择冷眼旁观的态度,可他们没有。不但没有,他们反而还主动的掺入进来,为了拯救这些与自己毫无任何瓜葛的人,他们明知自己可能会死,也还是毅然决然的挺身而出。他们用自己年轻的生命,去诠释并实现了,自己作为人民警察,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忠贞誓言。 相比之下,我们现实生活中,存在着的某些所谓的人民警察,你们真的用心去感触过这句“人民警察为人民,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话的含义了吗?你们真的配穿这身,光荣而又神圣的警服吗? 好好想想吧!这身神圣而又光荣的警服,可不是让某些心术不正的人,穿来耍威风用的。衷心的希望你们,不要因为自己的拙劣品质,而去玷污了其他人民的好公仆、好同志们,在人民群众心中的良好形象。 “人民警察为人民,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是每个有良心、爱国爱民的人民警察,都应该去践行和发扬下去的光荣传统。 浑身上下沾满鲜血和部分人体组织、血肉残片的女啃食者,左臂单手撑地的俯卧在,三名警察支离破碎的尸体碎片旁,抬头望着老罗等人正在逐渐拐入那条小路的身影,伸出它那黑褐色的细长舌头,舔了舔自己右手利爪上,沾染着的鲜红色的人血和部分皮肤组织,“嘤嘤”得怪笑了一声,那意思好像再说:“你们跑吧!我看你们能跑多远?无论你们怎么跑?也不可能逃出我的魔掌心。”便快速的奔跑跳跃着追向了,老罗等人逃去的方向。 老罗跟在队伍后面,跑着跑着,便跑向了路旁一侧的绿化带中。 包顺贵见状,连忙停下脚步,转身望着老罗,气喘吁吁的问道:“你疯了?不赶紧走,跑绿化带中干嘛?” 包徳一、王世普和老孔三人,听到包顺贵说话的声音,也相继的停下了脚步,队伍中的其他人,并未在意这些,他们还在继续的往前跑着。 “没事儿,我就是想弄些顺手的武器,一会儿那女啃食者追上来,还能派上些用场。”老罗一边说着,一边将绿化带中,捆绑着围在一棵碗口粗细的银杏树周围,起支撑作用的几根长约一米半左右,有成年人手腕粗细相仿的松木制成的木棍,给一一得拆了下来。 “枪都打不死它,你拿这些破木头有啥用?”包顺贵气喘吁吁的望着老罗,继续问道。 老罗挑了三根比较坚韧的木棍,自己留了一根,又将剩下的两根,一边伸手分别将其给老孔和王世普,一边开口说道:“有这个,总比手中,什么都没有好吧!” “可这东西?行吗?”包顺贵继续问道。 “当然,你没看到这木棍的其中一头,是削尖了的吗?”老罗接着说道。 “那又怎样?难不成?你想跟它近距离肉搏不成?”包顺贵接着说道。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有些防备,总比被动挨打的好。”老罗一边用手掰去木棍上粘着的的泥土,一边继续说道。 “或许你说的对,但愿它们真能派上些用场。”包顺贵接着说道。 “好了,罗哥,我们别再耽搁了,快点跟上队伍吧!那东西,很快会再次追上来的,我们的尽快进山才行。”老孔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接过老罗递过来的木棍,将其紧紧的捏在了手中。 “嗯!小孔说得对,我们不能再耽搁了,趁着那名女啃食者,还没追上来,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老罗说完,便和其他几人一起,向着渐渐走远的队伍,快步的追了上去。 由于,先前的伤势比较严重,还在不断向前奔跑着的时雨,可能是因为流汗太多的缘故,他的身体,已经有些不同程度的脱水症状了。 跑着跑着,他的呼吸节奏,就开始慢慢变得粗重起来;他行进中的脚步,也因此而变得沉重起来;他的嘴唇,干燥的已经开始开裂,胳膊脱臼的地方,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变得肿胀起来。 时雨没有放弃,他强忍着受伤部位传来的阵阵痛楚,始终紧咬着牙齿,继续坚持着向前迈着步子。 好容易跑到了,那三名警察遇难的地方,时雨才停下自己的脚步。 他认得这三名身体已经被撕扯的支离破碎的警察,他们的音容笑貌,彷如昨日般的历历在目。 时雨想要弯腰,好好的整理一下,三人的尸体,可他却无从下手。望着眼前,这满地狼藉的一番惨烈景象,他犹豫了。 他的犹豫,不是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上、手上会沾染上血迹,而是他根本就无法分清,那些凌乱的散落在周围地面上的尸体残骸,应该如何归类,才能让其回到自己应有的那个主人身边。 要知道,如果将死人的尸体残骸,收集的不完整,或者摆错的话,那可是对死人的极大不敬,因此,时雨对此,也就只能束手无策了。 无奈之下,时雨只能忍痛,艰难的弯下腰,将留在地面上的那三支54式手枪,一一的捡起,并悉数放进了自己身上的弹匣包内。 时间紧迫,时雨不敢多呆,他再次弯腰向三名牺牲的公安干警的尸体,表示敬意的深深的鞠了三个躬,而后,才痛心疾首的对天起誓着说道:“同志们,你们就安心上路吧!我苏时雨对天发誓,等到了安全地方,我一定给你们建坟烧纸,好好的超度你们的亡魂。还有,此仇如若不报,我苏时雨誓不为人。” 说完,他便迈着步子,表情沉痛的继续向前追了上去。 众人眼瞅着,就要逃到燕岭路上了,那名女啃食者尖锐而又凄厉的尖叫声,却又再次,传到了众人的耳边。 听到叫声的老罗等人,竟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各自的行进脚步,大家站立在原地,目光有些呆滞的望着正前方的路口。 原来,那名女啃食者,已不知在何时?竟然突然的出现在了,众人行进中的队伍前面。 望着横担在不远处,浑身上下充斥着血腥味的女啃食者,大家的脸上,很快便纷纷露出了,异常惊讶而又极度惶恐的表情。 “怎。。。怎么可能?”王世普瞪大着双眼,一脸惊讶的望着前方说道。 “这。。。也太假了吧!刚才明明还在后面,怎么突然就到前面来了?”老孔也一脸不解的望着前方说道。 “我说刚才,怎么迟迟不见它追上来,原来是故意跑咱前面,来堵我们呢!”包顺贵接着说道。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大家赶快后。。。” 老罗的话音未落,那名女啃食者,便发起了进攻。 它一边高声尖叫着,一边将站在队伍最前面的一位老年男子,扑倒在地。 那名老年男子,一边手忙脚乱的拼命挣扎着,一边扯着嗓子高声的叫喊道:“救。。。救命啊!快来救救我啊!妈妈呀!你去吃他们吧!他们柔嫩的。啊啊。。。不要杀我啊!” 那名女啃食者,似乎并不打算立即杀死,面前的这位垂死挣扎的老者。它先是用左手锋利的利爪,戳瞎了老者的左眼,见躺在地上的老者,疼得涕泪横流的手舞足蹈着哇哇大叫,它竟低下头,望着不断折腾着的老者,“嘿嘿嘿嘿。。。”的冷笑起来。 其他人见了,竟然都吓蒙了,难道这家伙,也开始渐渐懂得如何取乐了吗?心中充满疑问的包徳一和包顺贵两人,望着眼前的情景,竟然忘记各自的手中,还拿着枪了。 趁着这名女啃食者,原地不动的时候,这应该是最佳的射杀时机。可两人却忘记了,他们只顾着发楞了,以至于白白的错过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最佳射杀机会。 女啃食者玩的兴起,它很快又戳瞎了老者的右眼,疼得死去活来的老者,为了能够让自己活命,灵机一动,竟然想到了装死。尽管自己疼得撕心裂肺,可他还是强忍着双眼传来的痛疼,憋住呼吸,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装死起来。 谁知?他的这一举动非但没能救自己一命,反倒还激怒了那名女啃食者。 见老头躺在地上不动了,失去乐趣的女啃食者,很是愤怒的抓狂起来。它快速的挥舞着自己那双极为锋利的利爪,躺在地上装死的老头,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对方被活生生的扯成了碎片。 这位脑满肠肥的老者,被撕扯的,内脏和肢体器官,散落的满地都是。那名女啃食者,似乎还不罢休,它又伸出利爪,轻松的揭开了老者的头盖骨,将他那还在散发的热气的大脑,用手中的利爪,将其搅得稀烂,然后,便仰着脖子吞咽起来。 其他在场的众人,见此情景,除王小猫、江琳儿,以及rebecca三人,被当场吓晕过去之外,其他几个人,看到这极为惨烈和恶心的场景,纷纷开始狂吐不止。 在场的还有一个人,他不但没吐,反而还快速的转身向后跑去。 “妈妈。。妈妈。。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啊!”小男孩一边哭喊着,一边快速的向后奔跑起来。 那名女啃食者,见状立马兴奋起来,它凄厉的尖叫一声,便向着那名逃跑中的小男孩,快速的追了过去。 女啃噬者的速度极快,挡在它前进道路上的几名人类生还者,还没来得及进行躲开,就相继被它那双锋利而又尖锐的利爪,给豁死在了当场。 小男孩一边哭喊着继续往前跑,一边不住的回头张望着,可他那里跑得过这名女啃食者啊?别说是他,就是在场的其他青壮年小伙,也根本不可能跑的赢它。 毕竟我们人类,是需要呼吸、需要进食、需要饮水、需要休息、是知道疲倦的。而这些啃噬者,我先前也提到过了,它们根本不需要呼吸,也不需要休息,更不需要进食和饮水,他们永远不知疲倦,也永远不会停下追逐着的脚步。 它们已经完全受到了感染,并很快成为了地球上,即将普遍存在着的一个全新的物种。 它们就是丧尸,也可以说成是僵尸,它们队伍,还在不断的扩大着,它们已经开始,逐渐的成为了,人类阵营的幸存者眼中的噩梦。 (未完待续) ------------ 第二回 杀出重围 (本回完结篇 ) 尽管老罗等人,一心想要扑上去,拯救那名年幼的小男孩,可他们与之相距的距离,要远远大于那名女啃噬者,与他之间的那段距离。 包徳一和包顺贵,想要开枪射击,又担心会伤到孩子。因此,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名年幼无知的小男孩,被很快追上去的女啃食者,当头一记利爪,将他活生生的从头至脚的撕成了两段。 亲眼目睹了太多杀戮的老罗,见此情景,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怒,终于如火山般的爆发了。他如一只发狂了的猛兽一般,手持着那根松木制成且带尖儿的木棍,高盛怒喝着,不顾一切的冲向了那名蹲在地上,正低头舔噬着利爪上沾染着鲜血的女啃噬者。 见老罗怒气冲冲的向着自己冲了过来,那名女啃噬者,也挥舞着利爪,从地上一跃而起,快速的冲向了老罗。 两个快速的身影,很快在半空中接触,并发生了短暂而又快速的攻击碰撞。 老罗虽然怒火攻心,却也比不得女啃食者的力气大,在前胸被重重的挥了一爪之后,他那高大的身躯,很快便如先前被打飞的时雨那样,跌跌撞撞的身体向后,飞出了五六米远的距离之后,才重重的仰面摔倒在了,坚硬的沥青路面上。 老罗当即就不行了,他原本穿的衣服就不是很多,再加上女啃噬者过人的力量,以及那双尖锐而锋利的利爪,因此,他根本无法承受如此的重击。 他的前胸,被对方右手上的利爪,生生的豁出了四道极长且深可见骨的伤痕。被划伤的伤口处,鲜血如泉涌一般,快速的顺着伤口往外迸溅着。 那名女啃食者,也同时遭受到了一记重击,老罗的攻击,虽然不能直接有效的对其造成致命的伤害,但至少可以有效的削弱对方的移动和攻击速度。 在与这名女啃噬者,发生交错攻击的时候,老罗倾尽全力,把自己手中握着的那根前头被削尖的木棍,顺着女啃食者的左肩锁骨与脖颈之间的空档插入,又从其后背的腰间处,斜刺着穿了个通透。 受此一击之后,这名全身被鲜血沾满了的女啃噬者,虽然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楚,却也对自己身上平白多出来的这根木棍,多少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它虽然还拥有着人类的躯体、四肢和器官,可大脑已经不一样了,这个起死回生的中枢神经系统,只能放大这些啃噬者的力量和攻击系统,却无法给与它如何判断、分析、以及解决问题的能力。 这就像是我们平时所了解的一个道理一样:“一种物体,在不断的展现着、或者放大着自己的某种优势的同时,它自身原本存在着的某种弱势,也会很快更加明显的显露出来。”所以说,很多事情或者物体,都会有着好的一面,也会有它坏的一面。好坏之间,是存在着某种不可分割的联系的,它们之间的关系,就好像是天枰两侧上挂着的那两个盘子一样,其中一边高起来的时候,另一边就会很快的落下去。同样的道理,另一边起来的时候,这一边又会再次落下去。 因此,这名女啃噬者,虽然,很不待见自己身体中多出来的这根木棍,可也拿它没有任何的办法,它只能心情烦躁的蹲在地上,不断的原地打着转儿。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包顺贵和包徳一见此情景,赶忙抓住眼前这次难得的机会,相继举枪对准还在地上疯狂的打着转儿的女啃噬者,就是一通扫射。 也不知是谁射出的子弹,竟然有一颗幸运的击中了这名女啃噬者的头部。穿透力极强的7.62毫米的步枪子弹,瞬间击中、击穿了目标的左太阳穴后,在女啃噬者头颅内部,也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直线轨迹。势头未减的子弹,很快又顺着对方右侧脸上的颧骨处,穿射出来击中在了,不远处的一块绿化带中。 这名女啃噬者中弹后,很快便如瘫软的茄子一般,蔫不拉几的瘫软着趴卧在地上。 包徳一和包顺贵两人,见此情景,相视一笑的对视了一眼,便相继收起枪与老孔和王世普一起,快速的跑到了老罗的身旁。 “罗哥?你醒醒啊!快醒醒啊!你不可以死的,快点醒醒啊!”老孔眼含热泪的望着已经闭上了双眼的老罗,一边不断的摇晃着他的身体,一边重复的喊叫着。 “罗哥?你可别吓唬我们啊?你歇够了吧!快醒醒吧!”一旁的王世普,也表情悲痛的望着老罗,开口说道。 在众人不断地呼唤声中,老罗终于咳嗽了一声,才慢慢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且伤势过重的缘故,原本身体高大、健硕的老罗,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去完全的睁开自己那双沉重的眼皮了。 “罗哥?没事了,我们杀掉那个怪物了,我们可以回家了,你快起来!起来和我们一起回家吧!”老孔见老罗微微的睁开了眼睛,便欣喜若狂的开口说道。 老罗表情平静的缓缓地转动着自己的脑袋,望着众人微微的笑了笑,才慢慢的张动着嘴巴,嘴唇不断的颤抖着,轻声说道:“太。。。好了,大家,终于。。。安全了。只是。。。我。。已经走。。不动了,你们。。。快!。。。快点走吧!我。累了。。要去。。。去陪。。。时雨了,他。。自己。。。一定,,会。孤单的。一定。。还没走。。。。” 话还没说完,老罗便垂下来脑袋,浑身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身体瘫软着,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 “罗哥?罗哥啊!你怎么就忍心走了啊?”老孔说完,便趴在老罗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身旁的其他人,也纷纷叫着老罗的名字,低头失声痛哭起来。 就在这时,他们几人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喊叫声:“快闪开!小心身后!” 话音刚落,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三根尖锐而又锋利的利爪,便从包顺贵的哽嗓咽喉处,并排着穿刺出来。 包顺贵瞪大着双眼,丢下手中握着的81-1式自动步枪,双手紧紧的攥着那几根穿过自己哽嗓的利爪,嘴巴大张着上下张合了几下,喉咙里,还不住的发出一种“呜呜咽咽”的声音。 这些举动,持续了没多久,包顺贵便两腿一蹬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众人见状,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那名女啃噬者,便发动了下一招的攻击。 包徳一刚想回头,从地上站起来,女啃噬者右手的利爪便到了,还没等包徳一反应过来,四根手指般由粗至细的尖锐利爪,便快速的击中了包徳一的脖子,鲜血四下迸溅的同时,包徳一的脑袋,也被活生生的削了下来。 两次偷袭得手的女啃噬者,刚想继续发动攻势,只听“砰!”的一声枪响,一颗极速旋转着飞来的7.62毫米的步枪弹,当即就射穿了女啃噬者的头盖骨。 女啃噬者站立着的瘦弱身体,在微风中,微微晃动了一下,便一头栽倒在了一旁的沥青地面上。 这位十恶无赦的女魔头,在杀戮了太多的人类生命之后,终于,被身负重伤的时雨,从不远处,一枪击毙,得到了自己应有的下场。 王世普和老孔循声望去,只见右手单手持枪的时雨,在射击完毕之后,冲着两人微微的笑了笑,便两眼一闭,昏倒在了路旁。 几个小时之后,时雨躺在了,那辆正颠簸着快速向前行驶中的福特房车里面,迷迷糊糊之间,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非常熟悉的场景。 凛冽的寒风吹动着雪花,在空旷的天幕下胡乱的飞舞着,营院里的银杏树上,几片早已枯黄的叶子,摇摇欲坠的随风摆动着,其它的叶子都早已掉光了,只剩下这极少数的几片叶子,还在风雪中顽强的抗争着。它们并没有选择放弃,在它们看来,不管机会或多或少,希望都将永远存在。 时雨从礼堂走出来的时候,风已经停止了,然而,雪却并没有停止,反而下的更大了。营院里的房子、人行道、树木、花坛都被镶上了银白色,银杏树上仅有的几片叶子,最终也没能承受住风雪的压力,而相继掉落,白色的雪很快便淹没了它们渺小的躯体。 望着眼前茫茫的白雪,时雨停下脚步,收起脸上惊异的表情,喃喃的自语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雪啊!” 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在时雨经过的路面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 雪下得很大,礼堂平时热闹的广场上,此时,却没有一个身影。营院里,难得会显得如此安静,耳边除了踩在雪地上所发出的声响外,再也听不到别的杂音了。时雨踩着自己奏出的乐章,陶醉的往前迈着步子,在走出礼堂广场大门的时候,他突然止住了前行的脚步。 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进入了他的视野。 “风停止的时候,雪,很轻易就把叶子的最后一道防线摧毁了,早已被树木榨干营养的叶子,怎能承受的住雪的重量呢?”红雪正在心里自语着,耳边传来踏雪的脚步声,打乱了她的思绪。她下意识的转过身。 “时雨?” “红雪?” “你怎么会在这里?”红雪和时雨几乎同时说出了同样的疑问,两人又同时止住了声音。随后,两人相视尴尬一笑。 最后,还是红雪首先打破僵局,她面带微笑的问道:“你不会…也是出来看雪的吧!” 时雨听了,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断断续续的说道:“啊!…呃!…哦!…对对对…我…我也是特意出来看雪的。那…你…你呢!” 红雪看了看时雨傻傻的样子,禁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不笑还好,她这么一笑,时雨竟然蒙了,他周身上下的看了看自己,还以为自己哪里出丑了,但他并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地方不符合军容风纪。他怔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望着红雪呆呆的傻笑着。 红雪看着时雨傻乎乎的表情,终于止住了笑声。而后,她用淘气的口吻说道:“我呀!我当然是特意出来呀!要不,你会主动请我出来看么?” 时雨听了,支支吾吾的好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只是有些害羞的站在那里一个劲的傻笑着。 红雪皱了皱眉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看着时雨,又接着说道:“既然你也是出来看雪的,那你就陪我一起看吧!” 时雨:“啊…?” 红雪:“啊…什么啊?你能不能别老是啊、哦、呃、什么之类的好不好?听了让人觉得你像个木头!” 时雨听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点黝黑的脸,一下便红到了耳根。 红雪看了,禁不住又笑了笑,随后她接着说道:“走吧!相见不如偶遇,难得有这样的雅兴,就一起走走吧!” 说完,两人并肩沿着被大雪覆盖的小路径直的向着花园走去。 除了毕业那次和陈冉一起,有这样近距离的并肩走过之外,时雨还从未和别的女孩子这样散步过。由于距离离得很近,时雨可以清晰嗅到,红雪身上散发着的淡淡发香。 路上很安静,这么大的雪,户外是很少有人走动的,车就更不用提了。周围除了两人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声响外,时雨似乎还听到了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你第一次和女孩子散步么?”红雪首先打破沉静,转过头望着时雨问道。 时雨往前又走了几步,而后才停下脚步,脸色忽然变得沉重了许多,他没有侧过脸去看红雪,而是抬起头,眼睛怔怔的注视着天空,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也许算是,也许算不是。” 红雪也停下了脚步,她似乎感觉到,时雨想起了什么不愿想起的事情,于是,她笑了笑。望着时雨的背影接着说道:“其实,我们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不是么?” 时雨回过头,转身看了看红雪,又回过身接着说道:“是啊!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就好像活在自己的记忆里,很多事情来得太快,去得也太快,丝毫不让人有所准备。” 红雪听了只是笑了笑,而后,便接着向前走去,没有再说什么。在与时雨擦肩而过的时候,她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时雨的肩膀,时雨原本几乎落满雪花的肩膀上,顿时被拍落下一小片雪。 时雨侧过脸,看了看红雪拍过的肩膀,也笑了笑,随即跟了上去。 雪依然在下,只是,看上去比刚才稍微小了点,时雨和红雪的身上、军帽上都落满了雪。 走到一棵银杏树前时,红雪才停下脚步,她抬起头,望着已经被雪掩饰过的树干,呆呆的站着。 时雨站在后面,望着红雪,正要发问。 红雪便抢先说道:“哎!时雨?” ““嗯?”时雨应声道。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大雪吧!”红雪发问的时候,眼睛依旧没有离开过树干。 “嗯…算是吧!”时雨迟疑了一下应道。 “什么叫算是?”红雪转过身,一脸狐疑的望着时雨接着问道。 时雨的目光却离开红雪,望着地上的雪,思索了一下,随即又望向红雪,然后才说道:“因为,在这样的大雪中,我第一次,丝毫都感觉不到寒冷!” 红雪忍不住笑着说道:“嘿嘿!真的么?” 时雨中肯的点着头说道:“嗯!呵呵…” “咦?时雨快看!”说完,红雪蹲下捡起一片,已经枯黄了的银杏树叶。 “一片叶子!”时雨疑惑的望着红雪说道。 “嗯!我敢说这不是被风吹下来的,你信不信?”红雪将叶子捧在手心,起身望着时雨说道。 “呵呵,我不信!不是风的缘故它会自己掉下来么?”时雨笑了笑,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它是一片坚强的叶子,即使掉落了,它也依旧没有放弃自己的希望。”红雪低头,用深情的眼神望着叶子说道。 “叶子的离去是因为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时雨随口说道。 “是因为树的不挽留,风带走的只是那些没有思考的叶子,而这片叶子,其实,早就已经被树抛弃了,它的理想信念让它经受住了风的考验,然而,它却无法承受雪的重量。”时雨的话音刚落,红雪便接着说道。 时雨思索了一下,笑了笑说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一个典故啊?” “那当然!没听说过吧!”红雪接着说道。 时雨微微一笑,随即说道:“嗯!我会记住的。” 红雪笑了笑,接着说道:“那好,这片叶子就暂时交你保管了,要妥善保存哦,退伍的时候,要记得还给我。”说完,红雪将手中的叶子递给了时雨。 时雨接过叶子,而后点着头说道:“嗯!呵呵,我一定好好照顾她。” 听了时雨的回答,红雪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了,我该走了,不然班长该找我麻烦了。”红雪说完便转身走了。 红雪刚走了几步,便又回转身来望着时雨笑着说道:“谢谢你,陪我看雪。” 说完,红雪便转身走了。 时雨微笑着看了看手中的叶子,他望着红雪的身影站在那里看了很久,直到红雪纤细的身影完全从视线中消失,时雨也没有挪动过自己的位置…..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又是白茫茫一片了。 葭月末的岛城,空旷的海水浴场已没有了夏日的热闹景象,虽然也会有些人在这里逗留,但大都只是匆匆的来,匆匆的走!要知道,岛城11月末的气温是你我所无法恭维的,没风的时候,你甚至觉察不到什么,可风起来的时候,就连原本可以承受的温度,也会让你开始厌倦出门。 石老人海水浴场风驱逐着海浪,汹涌的拍打着海边的礁石,涨潮时的海水,一波高似一波的涌向沙滩。空气中,充斥着海风带来的那种大海所独有的腥味,闻起来,总会让人有种投身大海的冲动。 沙滩上,不知是谁写下了:“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么?” 这应该是出自女孩子的手笔,字体虽然不大,但看上去却是那样的清秀醒目。 时雨突然愣住了,细看一下,这人的笔迹竟与红雪是那样的相似…. ------------ 第三回 百步穿杨的冷艳女子 自从小冷提出要以自己为诱饵,去吸引那些挡在大家行进道路上的僵尸,并主动离开之后,他很快便被一只跳跃和攀爬能力极强的solanum病毒的特殊感染者,给盯上了。 这只僵尸,也是先前提到的那种有着精神病的普通人类,在被那些啃噬者(僵尸、丧尸)咬或者被抓伤之后,因受到感染,而引发变异的一种产物。 大家不要觉得奇怪,为什么?它没有像先前的那名女精神病感染者那样,成为攻击力超强的利爪型僵尸,而仅仅只是一种类似于侏儒般的矮小型僵尸。 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是由于男女体内所含有的激素不同的缘故,所导致的。 有着精神疾病的病人,他们的大脑构造,其实与普通人并无出处。只是,他们的大脑在受到solanum病毒的感染之后,会产生出一种特殊的dna,这种dna,在这里简称js。只要js与那些受感染的精神病患者体内所产生的激素相遇,就会很快生成一种融合的变异,进而满足进化的条件反应。 js如果与雌性激素相融合,就会出现前面说的女啃噬者,所变异成的那种极度嗜血的速度型和与攻击型相融合的利爪型僵尸。js如果与雄性激素相融合的话,它的身体就会慢慢的收缩,进而形成驼背的样子,其双臂会因为变异,而逐渐的变粗变长,双腿则会变粗变短。 这两者的差异就在于,前者非常善于使用双手上进化出来的利爪,做为武器,来对人类或者其它生物进行攻击的手段。而后者,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极强的攻击武器,身材也非常矮小,它们佝偻着的身高,一般不会超过120cm,但却是一个异常难缠的对手。 发现活人之后,它不会马上采取攻击,只会快速的悄悄尾随着目标,在目标毫无防备的时候,它才会突然发动进攻。它会跳到目标的后背上,将自己的四肢,似铁钳般紧紧的扣住目标的身体,直至把目标勒得骨断筋折,窒息而死之后,它才会慢慢的松开自己的手脚。 这种僵尸,还有一个典型的特点;就是在其发动进攻之前,它们往往会先围绕在目标的周围,不断地发出一种,类似于恐怖游乐场内,所播放出来的那种,极为阴森可怖的嬉笑声。其行为的目的,很明显是为了增加目标的心理压力,以便给对方造成一种,方位错乱的判断影响,从而达成自己的狩猎目的。 当然,如果同时有着雌雄两种激素的被感染者,它们的体内激素,一旦js与融合,还会出现一种更可怕的进化变异。其典型的形态特征,在这里就先不做表述了,在后面的章节中,会一一详细的进行介绍。 在危机发生之前,小冷也曾有过多次,从榉林公园附近经过,可他却一直不曾涉足进去过。因为,这个原因,对此处的地形和路线特征,毫不熟悉的他,在里面转了没多久,就已开始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他原本是打算把那些僵尸引到山上之后,自己再择路回去,寻找邓一等人的,可由于自己对此处环境和路线的极度陌生,他在不知不觉中,竟稀里糊涂的绕进了,与榉林公园接壤的青岛动物园。 他并不知道,原先关在动物园里的各种动物,早在危机发生后没多久的时候,就已不知被什么人给全部放了出来。 小冷独自一人,气喘吁吁的四下张望着,走在动物园狮虎山附近的一条石阶路上。 此时的青岛动物园里,到处静悄悄的,除了一些建筑和娱乐设施之外,这里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和动物的身影了。 午后的阳光,穿过石阶路旁,生长着的那些叶子早已掉光了的树木枝干,暖暖的照耀着正茫无目的的行走在石阶路上的小冷。 可能是因为,先前剧烈跑动的缘故,他的呼吸频率,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依旧显得比较混乱。 小冷一边用自己的衣袖,频繁的擦拭着脸上,不断渗出来的汗水,一边无助的四下张望着,继续顺着向下延伸着的石阶路往前走。 “嘿嘿。。。呵呵。。。。” 小冷正走着,他的耳边,忽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声。 听到笑声,小冷还误以为周围有生还者,正在对自己开玩笑,便毫不犹豫的停下脚步,四下张望着,开口问道:“嗨!有人在吗?” 话音刚落,先前传来的那阵冷笑声,便如从来没发生过似的,突然间就嘎然而止了。 小冷站在原地,竖着耳朵仔细的聆听了一会儿,见确实没有任何声响,便禁不住在心中诧异道:“难道是我听错了?我没做梦啊?刚才明明听到了一阵让人极不舒服的冷笑声,怎么现在就没了呢?难道是我因为精神过度紧张的缘故,而出现视听幻觉了?没道理啊?不会是有人在故意逗我玩吧!” 想到这儿,小冷便有些不太高兴的四下张望着,开口说道:“你要出来就出来,不出来拉倒,也别跟我玩什么躲猫猫,我现在忙着呢!没空陪你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说完之后,他便再次竖着耳朵,仔细的聆听起来。 过了一会儿,见周围还是没有任何的声音和动静传来,小冷便伸手挠着头,自言自语着说道:“看来!还真是我听错了,怎么搞的?我冷大虾,竟然也会出现视听错觉。算了,不管了,还是赶紧找路离开要紧。” 说完,他便哼着小曲,轻快的向前迈着步子,沿着向下的石阶路,继续向前走去。 “嘿嘿。。。呵呵。。。。” 走了没几步,小冷的耳边,再次传来了与先前的声音,完全一致的那种阴森恐怖的冷笑声。 “靠!又来?你大爷的,还有完没完了?”小冷一边停下行进的脚步,一边回头气呼呼的望着身后说道。 小冷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个相貌古怪,表情极度猥琐的驼背男人,正瞪着如铜铃般大小的灰白色眼睛,龇牙咧嘴的从一棵歪脖子松树的后面,正对着自己扑了过来。 “啊。。。。什。。什么东西啊?”小冷见状,吓得张大着嘴巴,一边哇哇的大叫着,一边倒退着快速向后退去。 紧张之余,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背后,还是一条向下延伸着的石阶路了。慌乱之中,一脚采空的小冷,来不及做出任何补救措施,就已经如滚木一般,叽里咕噜的顺着石阶路,翻滚着摔向了土坡下。 一下扑空的这位样貌奇特的猥琐男,并不甘心就此放弃,它一边继续兴奋的“嘿嘿。。。呵呵。。。。”的冷笑着,一边身手矫健的跳跃着,冲向了滚向土坡下的小冷。 叽里咕噜着滚下土坡的小冷,再撞上一棵粗壮的刺槐树之后,才总算是停了下来。 好在是冬天,小冷穿的衣服又比较多,才不至于被摔的很惨。被磕了一头包的他,很快便扶着那棵刺槐树站了起来。 “我靠!你姥姥的,哎吆!我的妈呀!哎吆。。哎吆。。可不我给磕惨了。”全身如散了架一般,浑身痛疼的小冷,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面容痛苦的呻吟着说道。 说完,他刚想抬头仔细看看,并确认一下,先前的那名相貌奇特且佝偻着背的猥琐男,到底是人不是人?对方便再次向着他的面前,快速的扑了过来。 小冷见势不妙,赶忙就地来了一个驴打滚,快速的滚到了一旁的石阶路旁。那名面容极其丑陋的猥琐男,由于惯性使然,来不及刹车,竟“嘣咚!”一声闷响,整个身体,被硬生生的撞在了那棵粗壮的刺槐树上。 刚从一旁站起来,不停的拍打着身上沾满着的尘土的小冷,见此情景,忍不住哈哈大笑着指着那名猥琐男,开口说道:“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该!谁让你这二货吓唬我的,怎么样?遭报应了吧!” 小冷正笑着,那名面容古怪的猥琐男,竟如没事人一般,“噌”的一下,就从地上跳将起来,一边继续“嘿嘿。。。呵呵。。。。”的冷笑着,一边再次向着一旁的小冷,快速的跳跃着扑了过去。 “这。。。这。。都行?我的妈呀!救命啊!”面色大变的小冷,赶忙转过身去,一边惊慌失措的叫喊着,一边撒开腿,快速的向着不远处的一条比较平缓的沥青路跑了过去。 那名令人厌恶的猥琐男,并没有放弃,它紧紧的跟在小冷的身后,时而跳跃着,时而双手撑地的向前快速的奔驰着。 小冷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追上了,便紧急的来了个急转弯,转身向着动物园中的禽鸟类的展区的方向,快速的奔了过去。 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先前身上收到的伤了,可能是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快速向前奔跑着的小冷,似乎感觉不到自己受过伤了。 被晃了一下的猥琐男啃噬者,很快调整好了方向,向着已经跑出十几米外的小冷,继续奔跑跳跃着追了上去。 别看这猥琐男啃噬者的身材矮小,可它的奔跑跳跃速度,却是异常的矫健和敏捷。没过多久,它便再次的拉近了,自己与小冷之间的距离。 见对方阴魂不散的紧跟着自己,很快又再次的追了上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小冷,见四下无路甩掉对方,便只好引着那名面容奇特的猥琐男啃噬者,围着一个巨型的鸟笼,不停地转起圈圈来。 也不知是因为,自己体内小宇宙突然爆发了的缘故,还是人在疲于奔命的时候,所激发出来的内部潜能所导致的原因,持续奔跑了这么久的小冷,不但没有感到任何的疲惫,其呼吸节奏的频率,反而还出奇的稳定。 两个身影,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围绕着那个巨型鸟笼,不断地追逐着,也不知道跑了多少圈儿,小冷的体力,渐渐的开始不支,终于显示出了疲态。 而那名面容猥琐的男性啃噬者,却似乎意犹未尽的样子,一边快速的奔跑跳跃着继续追逐着,一边继续发出“嘿嘿。。。呵呵。。。。”冷笑声。 体力不支的小冷,脚下不稳,很快被地面上,微微凸起来的一块石头,重重的绊倒在地上。 “娘。。。娘的!老。。老子。。。不。。不玩了,你。。大爷的,没完了都,咋。。咋还。。跟我磕上劲了?要杀。。要刮。。就。。随你便。。吧!反。。。反正,我。。是跑不动了。”从地上爬起来,依靠着巨型鸟笼,坐在地上的小冷,气喘吁吁的望着身后追来的那名猥琐男啃噬者,气呼呼的说道。 那名面容极度猥琐的男啃噬者,根本不搭理他,径直的冲着眼前的小冷,张开双臂便扑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支离弦的利箭,“嗖”的一声,擦着小冷的头皮飞了过去。不偏不正,恰好射在了正张大着嘴巴,“嘿嘿。。。呵呵。。。。”冷笑着扑上来的猥琐男啃噬者的咽喉处,当即就把这名跳在半空中的猥琐男啃噬者,给撂翻在地。 还没等小冷明白过来,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儿?就“嗖”的一声,又有一支利箭,擦着他的耳边,飞了过去。 那名猥琐男啃噬者,刚从地上跃起来,这支离弦的利箭,便命中了它的左眼。锋利的三角形箭头,在命中目标之后,很快又从其后脑勺穿刺了出来。 瞪大着双眼的小冷,见那站起来的猥琐男啃噬者,在身中两箭之后,佝偻着背的矮小身躯,微微的前后摇晃了一下,就两腿一蹬的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小冷还在纳闷,身后便传来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对他说道:“你有没有被它抓伤?或者咬伤?” 话音刚落,小冷先是嗅到了一股随风吹来的清新淡雅的白梅香,紧接着,他的眼前便忽然出现了,一位身形婀娜、性感、且貌美如花、表情极为清冷严肃的年轻女子。 ------------ 第三回 百步穿杨的冷艳女子(续接01) 这位年轻貌美的清冷女子,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五六岁之间的年纪。 她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披肩长发,从头顶向左右两侧均匀分开,且自然柔顺的披散下来的头发中间,露出了一张肤白如茔雪,且面色似朝霞的俊美鹅蛋脸。两道恰似柳叶般的弯弯细眉下,有着一双极美的丹凤眼,此双美目,虽清澈如新,好似一泓清水般炯炯有神,却也难掩着一丝清冷的寒意。两片粉红色轻薄温润的双唇,恰似玫瑰花瓣上沾染着的雨露一般,娇嫩欲滴。 她那秀雅脱俗的面容,乍一看去,虽然会给人带来一种清冷、孤傲之感,却也还流露着一股成*人身上,所独有的那种冰贵高雅的气质。 女子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七零左右,其曼妙婀娜的身姿,尽显成*人的柔美。 她内穿一件白色衬衫,外扎一条小巧精致的腰带,在腰与跨之间更显得身材女性的婀娜多姿,一条黑色的围巾,随意的绕在她的颈部,一件中长款浅蓝色的呢子外套,更把此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装点得玲珑剔透。一条洗的有点发白的淡蓝色牛仔裤,松紧适当的包裹着那双颀长水润的秀腿,这使得原本就纤细修长的双腿,更显匀称有质。脚上穿着那双白色休闲版的运动鞋,虽然看起来有些褶旧,却也保养擦拭的干干净净。 女子娇嫩细腻的双手上,各戴一只黑色的露指皮手套。她的左手,紧紧的持握着一把制作精良的复合弓,同样带着一直皮手套的右手,就势伸出从她后背上,右肩左斜的背着的棕色鹿皮箭囊里,取出了一支穿透力极强碳纤箭,当即拉弓搭箭的瞄向了,正一脸惊愕表情望着她发愣的小冷。 “墨冉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两人正僵持着,小冷身后,就忽然传来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女人说话声。 小冷循声望去,见刘咏正从不远处的快步的走了过来,她的身后,还闲庭漫步的跟着两只一雌一雄的白色的猛虎。 “啊。。。刘。。刘咏小心。。身后啊!你身后。。有。。。有老虎啊!”小冷见状,连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刘咏的身后,心惊胆战的说道。 “小冷?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刘咏见是小冷,便一脸惊讶的望着他问道。 “你还有闲心问这个啊!快点过来!快点!你后面跟着两只猛虎啊!”小冷一边紧张兮兮的打着手势,示意刘咏赶快过来,一边开口说道。 “什么啊?你多虑了,这是小花和小白,是墨冉姐姐的宠物,它们不会伤害我的。”刘咏一边说着,一边迈步走了过来。 “什么?宠物?我靠!不是吧!这可是国家明令禁止的濒危物种,是禁养的猛兽,怎么还拿来当宠物了啊?”小冷稍作平静的放松下来,开口继续说道。 “呵呵,你说的不假,可它们是这座动物园里原先就饲养着的,墨冉姐姐是专门负责看管照顾它们的管理员啦!你可真能大惊小怪的。”刘咏接着说道。 见两人认识,墨冉便收起了弓箭,径直的走到那名趴在地上,已经死去的猥琐男啃噬者的身边,弯腰取回那两支碳纤制成的箭支,又从猥琐男啃噬者身上的衣服上,扯下了一块布,擦拭去箭支上沾染着的黑褐色血迹,将其重新放回了鹿皮制成的箭囊。 “我说呢!可把我吓死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小冷一边擦拭着额头上渗出的冷汗,一边继续开口说道。 刘咏微笑着,一般伸手抚摸着自己身旁站着的一只白色猛虎,一边开口说道:“昨天发生的事情,相比你也是知道的,出现这种事情之后,大家都在疲于奔命。我和小王、孙轶群他们,离开阳光校区的时候,原本是一行六人的,可后来遇到哪些乱咬人的怪物之后,我们就跑散了,就只有我和张世华两人,稀里糊涂的逃到了湛山寺的植物园里。原本以为这样就安全了,可谁知突然又出现了一个和这地上躺着的这位,形貌特征非常相似的怪物。张世华为了救我,想把它引开,结果根本就跑不过这个驼子,他跑了没多远,就被它给追上并杀死了。我当时吓懵了,两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那驼子还想杀我,结果同样是被墨冉姐姐百步穿杨的神射术,给一箭射死了。然后,我就认她做了姐姐,我们就一同来了这里。” “你可真会寻找保护伞啊!找了个如此强悍的姐姐。”小冷说完,便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先前救了自己性命的那位名叫墨冉的年轻女子。 他细细的打量着,面前这位瞬间救他于危难之中的貌美女子,想开口与她交谈,表示一下自己的谢意。谁曾想,自己刚与那名女子之间,发生了短暂的目光接触,就被她那冷冽异常的眼神,和孤傲的冰冷的表情,给瞬间雷个里焦外嫩。 见此对方的面部表情,如此冷傲慑人,小冷竟禁不住的打了个冷战。他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唾沫,心里暗暗想道:“这女子如此貌美,竟会是个冷若冰霜,实难亲近的人,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刘咏见小冷说着说着,就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墨冉上神,便忍不住拍了小冷的肩膀一下,并随即开口问道:“小冷?小冷!你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墨冉姐姐,在那想啥呢?” 被刘咏这么一拍,小冷那先前从山坡上滚落时,所摔伤的地方,才开始返过疼来,他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边伸手捂着痛处,一边张口呻吟着说道:“哎哟!我的妈呀!疼啊!疼死了,你。。拍我干嘛啊?” “干嘛?弄的跟真事儿似的?我又没用力,你未免装的也夸张一点儿了吧!”刘咏一脸不屑的望着小冷说道。 “什么?装的?你看我这表情像吗?你看我这一头的包?这就是先前那个变态男,追我的时候,由于紧张,我不小心一脚踩空,从半山坡上滚下来,给硬生生磕出来的。你这不拍还好,你这一拍,我这浑身上下,疼得就跟要散了架似的。”小冷一脸痛苦的表情,开口继续说道。 “好了,好了,算我错了,小冷童鞋,你咏姐刚才确实出于无心,才会不小心拍到了你的伤心处,对不起啦!咏姐给你道歉啦!”刘咏故意嬉皮笑脸的望着小冷,打趣着柔声说道。 “靠!你这儿那是道歉啊?我看这分明是情意绵绵刀嘛!一点诚意都没有,还占我便宜。”小冷一脸不屑的回应着说道。 “哈哈哈,好了,不逗你玩了,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小冷童鞋,这位花容月貌的美女呢!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刚认不久的干姐姐了,她叫墨冉,墨子的“墨”,冉冉升起的“冉”。”刘咏一边伸手指着站在两人面前的那位冷若冰霜的女子,一边开口介绍道。 “墨姑娘,你好!多谢墨姑娘,先前的出手相救,小生冷玉双,这厢有礼了。”小冷说完,便表示友好的向着对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一脸孤傲冰冷表情的墨冉姑娘,听了这话,并没有随即伸出自己的右手,她只是用那双如一泓清水般透明清澈的美目,将自己原先那冷冽异常的眼神,微微的收敛了些许之后,对着笑脸相迎的小冷,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会了。 对于性格一向是清冷孤傲的的墨冉来说,自己的这个举动,已经算是给足了小冷的面子了。要是换做是在平常,除了在自己的亲人面前,她会偶尔的说几句话之外,即使工作的时候,有同事上班时遇上,主动和她打招呼,她也就顶多微微的点下头而已。要是换做是陌生人,主动和她搭讪、套近乎的话,她根连看都不会看对方一眼,就直接不予理睬了。 再次被对方犀利的眼神,所雷到的小冷,表情僵硬的杵在哪里,禁不住再次的打了个冷战。 刘咏见小冷的面部表情,异常的尴尬,便忍不住笑着对他说道:“怎么样?被雷的不轻吧!呵呵,这可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我哈!谁让你不等我介绍完,就主动上前搭话的?我实话告诉你吧!墨冉姐可是最烦这种人的,看在咱俩认识的份上,她能看你一眼,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 “我晕!不是吧!她还在意这个?我都如此礼貌的和她说话了,都免不了要被雷?要是平常人,还不得被她活生生的电死啊!”小冷回过神来,一脸尴尬的说道。 “哈哈哈哈,墨冉姐是个很注重小节和礼仪的人,你说话是够礼貌的了,可是你看你那只脏手?上面全是灰土,你说你跟那个女孩子握手,对方看到这手脏成这样?还会愿意和你握啊?墨冉虽然外表冷漠异常,但其内心,其实是非常善良的一个人。”刘咏听了小冷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着,开口说道。 听了这话,小冷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他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羞愧死,恨不得自己马上找个地缝,赶紧把头钻进去。 望着面前面红耳赤且无言以对的小冷,刘咏忍不住笑的更欢了。就连一旁趴在地上的猛虎见了,小冷的面部表情,都忍不住的张合着自己的嘴巴,那意思好像在说:“你丫!趁早找块豆腐撞死算了,连我们,都觉得替你害臊了。” 刘咏正笑着,墨冉便脚步轻盈的走到两人的面前,开口对坐在白虎身旁的刘咏,柔声说道:“咏儿,走了。” 墨冉说完,便转身自顾自的迈着轻盈的脚步,向着中山公园的方向,走了过去。 听了这话,小冷心中不觉感到为之一颤。他禁不住在心中感叹道:“眼前这位面部表情,清冷异常的年轻貌美女子,虽说本性极为孤傲冰冷,话音却是如此的轻柔悦耳、婉转动听。细听之下,似如空谷幽兰一般,让人倍润心脾,心情舒畅。” 墨冉的这句话,虽然短短只有四个字,却也有着一种无形的威严,让人听后,言不由衷的感触到其中散发着的丝丝寒意。 “小花、小白起来啦!小冷,我们走吧!”刘咏一边从地上跳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开口说道。 “去哪啊?”小冷也跟着从地上站起来,开口问道。 “当然是回家啦!别愣着了,快跟着走吧!”刘咏说完,便微笑的迈开步子,带着身旁的那两只白色的猛虎,向着墨冉的身后跟了过去。 “回家?这儿?有家吗?管他的,先填饱肚子再说。” 小冷自语着念叨了几句,便一瘸一拐着跟了上去。 此时,还在东西快速路上,晃悠着不断向东前行的邓一、小强等人,还在成群的散布在高速路上的啃噬者群中,慢慢的向东穿行着。 饥渴难耐的小强,一边继续学着啃噬者的样子,歪头咧嘴的继续往前走,一边斜着眼看了走在身旁的邓一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大哥?这样下去,咱们走到明天也走不出快速路啊!得赶快想办法找个地方歇歇脚才是,要不这样下去,大家肯定撑不了多久的。” 同样歪着脑袋,龇牙咧嘴着的邓一,看到小强不断地冲着自己递眼色,心中早已会意。 可眼下距离最近的下桥口,少说也得有三四百米的距离。就近的地方,虽然也能出去,可路旁有着一道长长的护栏,作为屏障阻挡在众人面前,根本不敢翻越啊!一旦翻越,众人就势必会露出马脚,被那些啃噬者所识破,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邓一连忙保持着原有动作的基础上,微微的轻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并做了个鬼脸。那意思好像在说:“不行啊!在坚持一会儿,现在的情形之下,茫然的翻越护栏,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小强看到邓一的表情,也很快领会了对方的意思,无奈之下,他只能保持着现有的姿势,继续的学着啃噬者们走路的样子,继续一步一步的向前挪了。 ------------ 第三回 百步穿杨的冷艳女子(续接02) 与他们相距近六公里之外的上空中,此时,却慢慢的升起了一个用简易材料拼凑制成的热气球。 热气球的下面,用绳索吊挂着一个由帆布制成的,直径为两米见方的方形吊篮。 高原、小珊珊以及小毕三人,正端坐在吊篮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在上升到一定的高度之后,热气球便不再继续上升了,它保持着一种平稳的形态,随风慢慢的飘向了远处的大海。 高原从吊篮里站起来,附身向下观望着,对还在里面坐着的两人,随口说道:“真没想到,我这辈子的第一次飞翔,竟会是以这样的一种姿态出现。” 一旁的小毕也随即从吊篮里站起来,一边仔细的检查着吊篮上方挂着的燃烧器,一边开口对身旁的高原说道:“不光是你,就连姗姗和我也是一样,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算是逃出来了。” “是啊!这居高临下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你不觉得这也算是一种享受吗?”高原望着下面先前呆过的那所学校,表情激动的说道。 “即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把这种感觉拍下来,留作纪念啊!”蹲坐在吊篮里的小珊珊,随即开口说道。 “哎?你不说我还忘了?我的相机呢?坏了,是不是落在学校里了?”高原忽然表情紧张的开口说道。 他一向把自己去年新买的那台卡西欧牌的单反相机,当成自己的亲密爱人一样,每天形影不离的带在身边,没事就喜欢拿出来摆弄和擦拭。 在这之前,原本逃到安全地方的他,为了取回自己落在车上的这台单反相机,竟然全然不在乎自己是否会有生命危险,毅然决然的要去取回,由此可见,这台相机对他来说,还真不是一般的重要。 “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俩很傻,逗着很好玩啊?你那相机,不是明明白白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吗?”小毕一边继续摆弄着那台自制的燃烧器,一边开口说道。 “哎?还真在这啊!我什么时候挂的?竟然全然不记得了。”高原望着自己胸前挂着的那台心爱的卡西欧牌单反相机,欣喜若狂的说道。 “你俩聊吧!我累了,想睡一会儿。”小珊珊接着说道。 “睡吧!亲爱的,来先把这床被子盖上,这高空可不比地面,万一着凉就不好了。”小毕说完,便放下手中的活,弯身从吊篮一侧的角落里,取过先前在学校的值班室中找的一床被子,将其抻开盖在了小珊珊的身上。 “哎?我说,你俩在我面前,能不能别老跟旁若无人似的?搞的那么亲密干嘛?”高原随口打趣着说道。 “你不也经常在我们面前,跟你那个宝贝相机窃窃私语吗?所以,咱们说也别说谁,大家心照不宣就可以啦!”小毕接着开口说道。 “好吧!你们俩人,我说不过还不行吗?哎?小毕?咱这东西,能不能控制方向啊?”高原忽然开口问道。 “不能,这东西只有升降的功能,没有转向和推进的功能。大哥,你想啥呢?咱们这是热气球,不是飞机,ok?”小毕一边起身继续的摆弄着那台燃烧器,一边开口说道。 “难道?我们就这样茫无目的飘着吗?总该有个计划什么的吧?”高原继续说道。 “计划啥啊?船到桥头自然直,飘哪算哪,随它去吧!”小毕接着说道。 “那我们就这样自己走了?不管王世普他们了吗?”高原接着问道。 “不是不管,而是我们无能为力啊!咱们这个吊篮就这么大一点的地方,光带的这些补给品,就占了一多半的空间,你觉得还能容得下,他们那么多人吗?”小毕条理分明的望着高原说道。 “那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困死在山上吧!”高原接着说道。 “我说高原,高大哥啊!不是我说你,你有时候确实挺笨的,你不是之前跟我俩说过吗?你们原本约好,要和苏时雨他们在松岭路与金水路的交叉口处集合,既然他们被困山上了,以时雨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对此坐视不管的,他肯定会想办法来接应他们的,你就放心好了。”小毕接着说道。 “可这附近,到处都是那种东西,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从天上飞过来吧!这不是给他增加难题吗?”高原不无担心的接着说道。 “没事的,他当过兵,又在野战部队集训过,这点困难,肯定是难不住他的,你应该对他有信心才是。”小毕接着说道。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可能是因为太过疲惫的缘故,他俩说着说着,就相继依靠在吊篮里睡着了。 与此同时,原本足有三十多人的求生队伍,在遭到极速嗜血的攻击型女啃噬者袭击之后,仅剩下老孔、王世普、王小猫、江琳儿、rebecca、王默默,以及还在重伤昏迷中的时雨在内,一行共七人,在经过一路的颠簸之后,也顺利的抵达了时雨的家中。 “怎么样?时雨他没事吧?”时雨的妻子,表情激动的望着那名正在忙着给时雨治伤的小护士,开口问道。 “放心吧!嫂子,他的左臂脱臼了,还好回来的还算及时,要是拖得时间久了,就难办了。还有,他的左肩胛骨,以及右胸的三根肋骨都断了,恐怕一时半会儿很难痊愈,不过你放心,他只是晕过去了,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小护士一边忙着给时雨包扎伤口,一边开口说道。 “真的吗?他真的不会死吗?”时雨的妻子继续焦急的追问道。 “嫂子,你就放心吧!我毕竟是专业医校毕业的,当时学的就是骨科这块儿的相关知识,我难不成?还会骗你不成?再说,苏哥是你的爱人,同样也是我们大家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因为有他,在坐的这些人,那还能有望活到现在啊!”小护士接着说道。 “是啊!嫂子,你就放心的休息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们照顾好了,我们这么多人,照顾他一个,肯定没问题的。”站在一旁的小张也接茬开口说道。 “嫂子,你就放心去休息好了,苏哥,只是昏迷过去了,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应该就会没事了。这里有我们照顾,你完全可以放心的。”老孔也插口说道。 “那好吧!等他醒了,你们一定要记得通知我,这里就麻烦你们了。”时雨的妻子,见众人态度诚恳,便开口继续说道。 “看你说的,嫂子你太客气了,应该是我们给您添了麻烦才是,要不是为了救我们,苏哥也不会受如此重的伤,当然,也就不会牺牲那两名解放军战士了。”王世普说完,便感到惭愧的低下了头。 时雨的妻子,苦笑了一下,才一脸欣慰的望着众人,开口说道:“好了,我们家时雨,他是什么样的人?相比你们也是多少有所了解的。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看不得别人有困难。他这次,虽然受了重伤,可我相信,在他的心里面,还是感到很宽慰的,毕竟还是有人活着回来了,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呢?以前,我总听不懂他老说这话的意思,现在我终于明白了,社会需要正能量,我们都应该坚持下去,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呢?” 说完,她便转身捧着自己日益变大的肚子,慢慢的开门,走了出去。 时雨双眼紧闭着,静静的躺在一张席梦思床上,那些曾经多少经历过的些许熟悉画面,便再次在他的脑海中,如幻灯片一般不停的闪现出来;以下为时雨昏迷中所作的一个梦,这个梦,和他先前在车上昏迷时,所梦到的场景,都是一种虚拟的场景还原。 时间过得真快,看似漫长的军旅生涯,一转眼已是第五个年头了。 营院,还是以往的那些景象,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然而,自从时雨离开这里以后,一切都已悄然的发生了改变。 时雨离开大院,已经差不多两年半了,调去十五军的愿望,直到他离开部队的那一刻,都始终没能被兑现过。 部队就是这样,“人走茶凉”这个词,在部队,是再流行不过的了。 尽管如此,时雨还是选择了沉默,他向来都不是个喜欢争名夺利的人。在他看来,此刻,不管结果如何?这些都已不再重要了,因为,他选择了――退伍。 北京的冬天,一直都是那样的干燥而又寒冷,但由于北京地处西、北、东三面环山之中,因而经由西北吹来的冷空气,受高山阻挡,下沉时又受增温作用,故而北京的冬天与其它同纬度的地区相比,还算是温暖的。 每年冬季来临的时候,也就意味着,部队里又要有一些人要走了。熟悉部队的人都知道,这些人的离去,也就预示着,很快将会有一批新人到来,而他们的到来,先前的那些角色,就又有了新的接替者了。 用部队的话来说,就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这是部队多少年来的传统。 和往年一样,每到这个时节,老兵们的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的失落与伤感。 这种伤感局外人是无从体会的,那种淡淡的忧伤,也不是常人所能觉察到的。不是我们的子弟兵善于伪装,而是这身军装和军人的特殊身份,改变了他们。 这种特殊的感觉,身穿红装多年的你,是永远也不可能体会到的。 在这临近退伍的日子里,退伍老兵身上的那种,对未来的憧憬和对军营的留恋,纷乱的交织在一起,使得空气,在呼吸起来,似乎都显得那样的沉重。 场景(一) 营院里的银杏树上,叶子都已经差不多掉光了,空荡荡的树梢纷乱交错的望着天空,浓密的云雾低低的压了下来,天空是灰蒙蒙的一片,看不到一丝蓝,连空气似乎也凝结了。 萧红雪,在礼堂门口的银杏树下,呆站着仰望着树梢上仅存的几片叶子,很久都不曾挪动过。 冷风轻轻地抚慰着大檐帽下,那张清秀俊俏的脸,这张没有任何表情的秀美脸庞,看上去,是那样的沉重。 她那双泉水般清澈明亮的眼睛,穿过树梢,一眨不眨的守望着辽远天空。 和很多退伍老兵一样,她穿的这身军装,虽然也已经有些褪色了,但却清洗的干干净净。军装和军帽上的军兵种标志已经摘掉了,但看上去却依旧是那样的英姿飒爽。 红雪这样呆站了一会,才喃喃的自语道:“晚上…我就要走了,看来,我等不到你了!提前跟你道别吧!时雨,我们还会见面么?真希望,此刻你也会出现在这里,短短的五年时间,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衷心的祝愿你一切都好!” 说完,红雪便低下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再次拨通了时雨的电话。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依旧是:“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红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取下了手机卡,将它放在银杏树下。 而后,她又自言自自语的说道:“就让它,陪你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吧!” 说完红雪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然而,红雪的手机卡,却始终留在那里,替她默默的等待着,为她等待一场,只属于自己的一场永不陈旧的花期,而这花期,就是一场久违了许久的――雪。 场景(二) 空军驻京某团三营八连连部。 晚上就要离开部队了,连队里其它的退伍老兵,看上去都比较安逸。苏时雨呢?他却不是。 从上午一直到下午,他一直都在连部和指导员谈话,只是这个谈话的目的,似乎使得气氛和想象中有些不大一样,下面的就是他们的对话内容。 时雨:“指导员,我求求你了,您就给我开个假条吧!我真的有急事。” 指导员:“不行!不行!就是不行!我说时雨啊!你也是老同志了,团里规定退伍老兵,今天不能外出,你要我给你说几遍?” 时雨:“可是,指导员,我真的有事要回一趟老部队,你就给我批假吧!” 指导员:“该拿的东西不是都拿了么?还回去干嘛?” 时雨:“我要回去完成一个承诺!” 指导员:“啥?承诺?那算什么东西?你是不是疯了?你难道不知道?再有几个小时,你就该退伍返乡了么?” 时雨:“我可以直接从那边去火车站的,我自己没问题的。” 指导员:“荒谬!简直就是荒谬!你自己去,万一路上出点啥事咋办?你让我和连长怎么去跟团领导交代?” 时雨:“不会出事的,如果出事,那也算我的!跟团长有什么关系?” 指导员:“扯淡!你以为所有事情,都那么简单么?一旦出事,别说是你、我和连长了,就连营部、团部的领导,我们这一连串人,都得跟着倒霉,甚至还要背处分。你知道吗?这些你都想过吗?” 时雨:“指导员,这。。。我。。。” 指导员:“好了,别说了,这件事儿,绝对不行!你回去吧!” 时雨一脸无奈的从连部中,走出了。 回到宿舍,时雨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宿舍里要退伍的其它老兵,从凌晨开始,就已经被相继欢送走了,因此,房间里就只有时雨一人在了。此时的这间宿舍,看上去竟然显得格外的宽敞明亮,原先铺着整齐被褥的床铺上,现在,也只剩下了空荡荡的床板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时雨的心里,竟突然涌上来一种莫名的伤感。 他军装上的军衔和兵种标志,昨晚点名的时候,就已经全部上缴了,没有了这些象征性装饰的军服,穿在有些落魄的时雨身上,看起来倒像是一名下岗的铁道职工。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当时的空军军服,已经更换成了05式军服,这种军服的设计和颜色,在很多人看来,很像是国家铁路部门,所独有的工作服装。 时雨正坐在床上,一个劲的叹着气,排长敲了几下门,便推门进来了。他看了看时雨,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走到时雨近前,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打开取出了两根,一根递给了时雨,一根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排长先是望着时雨,上下的打量了一番,然后才用安稳的口吻说道:“好了,别闹心了,指导员和连长,他们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马上要走了,万一出点什么事情,他们也不好交代啊!”说完他点燃了叼在嘴里那根香烟。 时雨先是将接过来的烟点着了,狠狠地吸了一口,而后才抬起头,沮丧的说道:“唉!这个我又何尝不知啊!可是,我许下的承诺,怎么能不算数呢?” 排长收回了笑容,他拍了拍时雨的肩膀,随后说道:“你也是老同志了,你应该明白,部队的纪律。再说了,你昨天出去怎么不回去办这事呢?” 时雨转过头,望着排长说道:“我…我给忘了!唉!”说完他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排长站起来走到窗户跟前停下,背对着时雨说道:“难道非要回到大院才能兑现承诺么?” “哎?排长,你倒是提醒我了,可以打电话啊!瞧我这脑子。”时雨说完便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 “嗯?咋没电了?真是的,关键时候尥蹶子。”时雨摸出手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机竟然没电了,于是他一边说着一边换着电池。 时雨换好电池,刚开机便接连来了好几条短信,时雨一看,全时通说的都是红雪的电话号码,便立即回了过去,但是,他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里传来的都只是一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下子,时雨真的没辙了。 正在时雨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呆立着的时候,排长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该说的我都说了,也许这就是天命吧!有时候我们必须要面对的就是,天命!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排长用力的拍了拍时雨的肩膀,转身开门离开了房间。 因此,此时的房间里,又只剩下时雨自己了。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时雨感到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与孤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并很快占领了心头高地。再过几个小时,他就要离开部队、离开北京,返回老家了,可在他的眼前,却总在不断地浮现着一幕幕熟悉的画面。 一张张曾经熟识的面孔,也开始不断的涌现在他的脑海。 一个小时之后,时雨离开了某团的大院,他在车上靠后排的角落里,呆呆地坐着,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睛透过车窗空洞的注视着远方。 他多想再回到老部队啊!多想再回去去看看礼堂门口的那棵银杏树、看看那些熟悉的营房、还有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路口、还有。。。 然而,这些平时看来再简单不过的想法,在此刻,却显得那样的遥不可及。。。 ------------ 第三回 百步穿杨的冷艳女子(续接03) 场景(三) 时间总会在我们最想挽留的时候,而非常快速的流逝着。 欢送仪式上,很多新兵老兵都哭成了泪人。红雪开始一直都憋着,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可这种伤感随着环境和氛围的变化,不断地膨胀起来,终于在登车的那一刻,红雪的防线被彻底的摧毁,眼泪顺着脸颊肆无忌惮的向下流淌,好像是绝提的洪水般奔流不止。 欢送仪式过后,红雪带上行李,和其它退伍老兵一起,踏上了赶往北京火车站的大巴车。 一路上车厢里显得异常安静,也许是因为大家还沉醉于离别的伤感中,仰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大家都没有开口说话,这在以往可是极为少见的。 红雪坐在靠中间的一座位上,她的脸上已经没有泪水了,头埋得很低,眼睛盯着交叉握着的双手,一动也不动的坐着。 红雪回忆片段(一) “咦?时雨快看!”说完,红雪蹲下捡起一片,已经枯黄了的银杏树叶。 “一片叶子!”时雨疑惑的望着红雪说道。 “嗯!我敢说这不是被风吹下来的,你信不信?”红雪将叶子捧在手心,起身望着时雨说道。 “呵呵,我不信!不是风的缘故它会自己掉下来么?”时雨笑了笑,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它是一片坚强的叶子,即使掉落了,它也依旧没有放弃自己的希望。”红雪低头,用深情的眼神望着叶子说道。 “叶子的离去是因为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时雨随口说道。 “是因为树的不挽留,风带走的只是那些没有思考的叶子,而这片叶子,其实,早就已经被树抛弃了,它的理想信念让它经受住了风的考验,然而,它却无法承受雪的重量。”时雨的话音刚落,红雪便接着说道。 时雨思索了一下,笑了笑说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一个典故啊?我会记住的。” 红雪笑了笑,接着说道:“那好,这片叶子就暂时交你保管了,要妥善保存哦,退伍的时候,要记得还给我。”说完,红雪将手中的叶子递给了时雨。 时雨接过叶子,而后点着头说道:“嗯!呵呵,我一定好好照顾她。” 听了时雨的回答,红雪满意的点了点头。 红雪回忆片段(二) 红雪和时雨的通话内容:“时雨” “嗯?” “复习的怎么样了?” “还行吧!我一有时间就看书。不过数学,太令我最头疼了,上学那时,要是好好学就好了。” “真羡慕你!你在机关,时间那么多,这次应该会考得很不错的。” “那里啊!我的学习成绩不好,高中的知识,我都看不懂!语文、政治、英语我比较有把握。像数学、物理、化学我看起来,跟看天书似的,完全看不懂。” “对了,我听说,你们宣传处,不是负责本次的考试,对么?” “是啊!试卷已经下来了,都在我们处的董干事那里,他到时会负责我们的发卷和监考。” “那你跟董干事关系怎么样?” “嗯…还算不错吧!他有事,经常找我帮忙!有时还请我们喝酒呢!你问这个干吗?” “我…我想请你帮我弄一份试卷,行么?” “你的意思,不会是想让我跟他要份试卷吧?” “是啊!你跟他要份试卷,我们不就知道考试的题目了么?这样不就不怕考不上了呀!” “你…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啊?这不是作弊么?不行!绝对不行!除了这事儿,其他的我都可以帮你。” “为什么?你有着这样好的条件,为什么放着不用呢?” “这是两码事儿,好吧!这么做是违反纪律的,所以我不能干!” “那你,就当是为了我,行么?” “那也不行,此事,绝非大丈夫所为!我要考,就靠自己的真实本事,要么,就不考!” “为了我,也不行么?”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种事儿,我是坚决不会做的!” “你怎么那么不开窍?怎么那么傻啊?难道你不希望,我们真的成为同学么?你不希望和我在一起么?” “堂堂正正的,我当然是非常希望的,但如果要我做小人做的事情,我宁愿还是一个人。 “时雨啊!时雨,你简直就是个食古不化的大笨蛋!我恨死你了!再见!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你让我做小人,不见也罢!”说完,时雨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红雪,听到时雨挂断的声音,心里是又气又恨! 红雪回忆片段(三) 同样是电话通话内容:“喂!红雪么?” “是我!有事么?” “我…我要走了。” “哦?要高升了吗?那我恭喜你了哈!” “不!不是的!我…..” “我什么我啊?有话就说,最烦你这样,还男子汉呢!” “我。。。” “改天再说吧!我还有事!挂了,拜!”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红雪挂断电话的嘟嘟声,时雨无奈的叹了口气,便伸手合上了电话。 红雪回忆片段(四) 咖啡厅里的对话:“最近好么?”时雨首先打破僵局问道。 “挺好的,你呢?”红雪望着时雨的脸说道。 “我也挺好的,就是。。。好久没看到你了。”时雨接着说道。 “你约我出来就是说这个么?”红雪反问道。 “哦,不是!我只是想说,你。。。要退伍了吧!” 红雪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决定退伍了,工作已经找好了,就在北京。如果你留队的话,说不定我们还能见面的。” “红雪。。。红雪!”时雨闻声望去,同样是一身便装的毛先锋,突然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哎吆喝!这不是牛*闪闪的人物,苏时雨么?红雪你跟这人很熟么?”毛先锋用挑衅地口吻望着红雪,开口说道。 “你。。。”时雨听了,蹭的站了起来,两眼愤怒的盯着他。 “干嘛?想揍我啊?来呀?冲这儿打,你敢么?”毛先锋斜着眼睛看着时雨,更加猖狂的说道。 “你真以为我不敢么?”说完,时雨便撸起了袖子。 “停!你们干嘛?当我不存在么?”红雪气愤地吼道。 “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为什么跟这怂货在一起?”毛先锋气愤地说道。 “什。。。什。。么?”时雨瞪大了眼睛,疑惑的望着红雪。 “时雨是我朋友,我们比你认识到早,见个面,说说话都不行么?”红雪看了时雨一眼,才望着毛先锋说道。 “那你跟这个小兔崽子约会,为什么事先也不告诉我啊?”毛先锋用手指着时雨,提高了分贝,继续望着红雪问道。 红雪又看了时雨一眼,她突然吓了一跳。 时雨的头埋得很低,如果是平时,他早就动手了,而此时,时雨只是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红雪忽然觉得有些冷。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红雪的脸上。 “你个贱人!跟我走!”毛先锋打了红雪一个耳光,一边叫骂着,一边伸手拽住红雪的手,就要往外走。 然而红雪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她虽然被打蒙了,但她始终没动。 毛先锋见她还不走,左手拽着红学的一只胳膊,右手抡圆了用力的朝着红雪的左脸打去,眼看就要打到了,可他的手,却突然停在了半空。 这并不是因为他不忍心,而是因为一只更有力的手,像老虎钳一样,死死的攥住了他的手腕。 毛先锋回头一看,是时雨。他的头依旧埋得很低,但是右手,却死死的攥着自己的手腕,毛先锋挣扎了几次都没能挣脱。 “我说过,别再让我看到你打女人,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这时,时雨说话了,他的头依旧埋得很低,但声音听起来,却充满了杀气。 毛先锋此刻,也禁不住的打了个冷战。 他用尽全力,才挣脱出时雨抓住了的手腕,好么,都攥红了。 毛先锋后退了几步,指着时雨,挑衅的说道:“妈的,你有种,就给我滚出来,今天让你好看。” 说完,毛先锋转身出了咖啡店。 时雨掏出一张百元的钞票,将其随手放在桌子上,便起身跟了出去。 红雪见状,担心会出事儿,也跟着走了出去。 时雨刚出店门,一个酒瓶就狠狠的打在了自己的脑袋上,显然,毛先锋是有备而来,他这次带了六七个帮手。 时雨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突然挨了这么重重的一酒瓶,脑袋顿时嗡嗡作响。鲜红的热血,很快便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就在时雨还在发蒙的时候,砰砰砰!紧接着又有三个酒瓶,相继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上,这三下刚结束,毛先锋抄着砖头,又狠狠的拍在了时雨的头上。 开始时雨因为发蒙,还站着不动,挨了这几下也还行,可挨了一板砖之后,时雨似乎真的被打晕了,只见他的身子晃了晃,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毛先锋见状,便赶忙带着众人,上去就是一痛的拳打脚踢。他们一边打,嘴里还在不断地臭骂着。 见有人在打架,好事的人,很快就围了过来。他们只是来看热闹的,并没有任何人,选择站出来阻止,甚至连劝话的人都没有,国人的冷漠,由此,可见一斑。 红雪开始还在发愣,后来看到时雨被这群人围着痛打,实在于心不忍,便赶紧上前阻拦。可她毕竟只是个女孩子,哪里拗得过这帮爷们,她很快就被毛先锋,硬生生的推倒在地上。 红雪知道,如果任由事情,再这样发展下去,肯定要出事不可。想到这儿,她便强忍着摔伤时传来的痛疼,快速从地上站起来,提高嗓门,大声的望着众人吼道:“助手!再不住手,我可报警了。” 听了这话,毛先锋便停了下来,一脸不屑的表情,奸笑着走上前去,望着红雪说道:“怎么?心疼了?这个臭小子,我早就想教训他了,你知道当年这小子把我揍得有多惨吗?看到了吗?这两颗门牙都是假的,全是被他给打掉的,今天我非好好教训他不可。” 毛先锋说完,便露着自己的两颗烤瓷的上门牙,右手指给红雪看。 “毛先锋,你们这么多人,打一个,算什么本事?你就不怕,这样下去会出人命吗?”红雪愤怒的吼道。 毛先锋先是仰着头,“嘿嘿”的奸笑了一声,而后,才板着脸,对红雪说道:“出人命?少扯了,这小子抗打得很,都给老子继续用力得打。” “住手!全都住手,否则我真报警了!”红雪继续高声嚷道。 “要你教训老子么?你算老几?我告诉你,我今天,还真就不怕了,你能拿我怎么着?” 毛先锋说完,就要上前扇红雪的耳光。 他的胳膊刚抬起了,一块半截的砖头,便迎面砸了过来,不骗不正,正好打在毛先锋的面门上。 “哎吆喂!我的亲娘来!”毛先锋惨叫一声,当即用手捂着自己的脸,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儿。 他的其它几个同党随即回头,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跳,遭到这样的重创,时雨竟然又站了起来。 时雨的两条腿颤巍巍的支撑着身体,左臂无力的下垂着,看上去似乎是脱臼了,右臂看上去没事,右手紧紧的攥着拳头。他下垂着的脑袋,慢慢的抬了起来,沾满血和灰土脸上,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先前行凶的众人。 此时,好事儿看热闹的人,围得更多了。 尽管如此,依旧没有一个人,愿意主动站出来,阻止这场争斗,看来冷漠,并不仅仅局限于某个别的城市,这是国人身上,所普遍存在着的一种通病。 有两个先后明白过味来的人,见毛先锋被撂倒,便拿着酒瓶,或是板砖,相继的冲向了时雨。 经受过多年刻苦训练的时雨,显然对此毫不畏惧,,虽然自己的左臂,已经脱臼了,但他的右臂,却依旧在蓄力待发。 先上来的,是一个个子挺高,但却体形,却过于瘦弱的年轻人。 他手持着一块板砖,对着时雨的脑袋,就狠狠的拍了下去。 时雨见状,也不躲闪,抬起一脚,就毫不客气的揣在了对方的裆部。那个瘦子,根本没想到时雨会来这招儿,当即丢下板砖,双手紧捂着自己的裆部,就是蜷缩着滚到在地上,痛苦的大声呻吟着。 瘦子刚倒下,另一名比他矮小,但体形却相当偏胖,且下巴颏儿留着一小撮短髯的年轻人,便挥舞着手中的啤酒瓶,冲到了时雨的近前。 这小子,看样子是个经常爱打架的人,竟然还懂得虚晃一招。 他挥舞着的酒瓶子,只是一种麻痹对方思维的方式,他实际上用的是脚。矮胖子虚晃一招,抬腿便蹬向了时雨的小腹。 时雨见状,随即向右快速的一撤步,还没等对方蹬出去的那只脚着地,他便从地上一跃而起,时雨另一人也来到了近前,他抬腿对着时雨的小腹,便狠狠地踹了过来,时雨向上一跃,用人体最具攻击力的部位,高抬起自己的右肘,接着下落的重力,狠狠的砸在了对方的后脖颈上。 胖子受此一击,当即昏了过去,整个肥硕的身体,就好似一面倒塌的墙壁,顺势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其它的几个人,见此情景,不由得为之一振,他们扔下各自手中的板砖等物品,扶起那俩倒地的兄弟,理都没理毛先锋,就一溜烟跑光了。 他们原本就跟时雨并无瓜葛,这次主要是来帮忙,充充场面而已,目的也无非是为了一顿酒席宴罢了。 他们跟毛先锋之间,也仅仅只是酒肉朋友,所以,没必要冒险去跟时雨拼命。 而时雨现在看上去,却是一副拼命的架势,更像一头发了狂的猛兽,他们心里盘算着,趁现在还没吃亏,还是赶紧走为上的好。 时雨并没追赶,只是站在那里,怔怔的看了红雪一眼,便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他看都没看那些好事围在这里的人,就径直的走到了红雪面前,望着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微微叹息了一声,才开口说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我劝你,最好与他保持距离,就此别过,你多保重!” 说完,时雨转身,一瘸一拐推开人群,打车的离开了。 ------------ 第三回 百步穿杨的冷艳女子(续接04) 红雪回忆片段(五) 时雨的来信红雪:最近好么?来信已经收到了。 再过几天就要退伍了,我也决定退伍了。 我爸妈年纪渐渐大了,我想我该回去照顾他们了。 我不怪你,其实那天之后,我也想了很多很多,我的确是太死板了,很多事情,又爱认死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改变不了自己。 如果有一天,我变了,我想那就不是我了。 知道么?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深深地爱着你,发自心底的爱你。我有时会经常梦到你,有时会突然醒过来,每次醒过来,我都会叹气。然而,命运似乎一直都在做弄我,他从来不会向着我所想的哪个方向发展,也许。。。这就是命吧! 我想写一本小说,关于我们军旅生涯的,名字叫《飘在春天里的雪》,我还在画画呢,画你、画我、画大姐头、还有我们要好的一些战友。 我原本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可真到提笔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从表达了,就用画来表达吧! 。。。。 送站的车子,到达北京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七点了,红雪收回思绪,带好自己的行李,便有序的跟在队伍后面下了车。 开往老家的火车,是晚上八点五十发车,现在还有充裕的时间,可以在周围随便逛逛,做点别的事情。 红雪顺着手扶电梯,随众人一起来到二楼的候车大厅,这是一个专门为退伍老兵们,所特设的一个专用候车厅。 对于老兵退伍,北京铁道部门,已经算是相当照顾了。他们为此不但专门腾出了两个候车厅,给退伍老兵使用,就连候车厅里的后勤保障设施,也做得相当完善。里面不但提供24小时的开水供用,北京军区的领导们,还专门为退伍老兵,安排了预防发生疾病,以便于及时救治的医务人员,由此可见,其关怀和重视程度,绝非等闲单位可比。 红雪找了个不错的位置,放下自己行李,就只背了个军用挎包,就匆匆的走出了二楼的候车室。 时雨比红雪到达火车站的时间,差不多要早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不是因为他所坐的火车,发车早,而是因为,部队驻地在昌平区,距离火车站比较远,如果走得晚,遇上堵车,那肯定就赶不上火车了。 所以,在当天下午两点钟左右的时候,他坐在的部队,就早早让他们吃完滚蛋饺,急匆匆的送他们这批晚走的兵,离开了驻地。 在这里,给大家解释一下,所谓“滚蛋饺”,其实就是我们平常吃的那种普通水饺,虽然,在部队时,平时也会经常吃到,可在老兵退伍的时候,却是临走之前,必吃的最后一餐。 吃完之后,好让他们赶紧滚蛋,从而让部队,得以尽快的开展下一步的新兵集训工作。 这个传统,这在当时,乃至现在的绝大部分的一些军事单位和部队里,都比较常见,且普遍存在的一个传统和说法。 虽然,时雨和红雪两人,都是要在北京站,搭乘火车回老家,但他们却分别处在两个不同的候车室里候车。 因为,时雨所乘坐的火车,发车时间要比红雪乘坐的火车晚半小时,所以,当他估摸着红雪应差不多到达火车站的时候,他便将自己的行李留在候车室中,自己则急匆匆的跑进了,红雪所在的三号候车室。 然而,不巧的是,红雪前脚刚走出候车室不久,时雨便迈着步子,走了进去。而当时雨带着一脸无奈的表情,从里面慢悠悠的走出来的时候,红雪又在他刚走后不久的时候,又漫步着回到了候车室。 这可真是天公不作美啊!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宿命吧! 场景(四) “旅客朋友们!请注意!旅客朋友们!请注意!开往大连的z82次列车,已经开始检票,请各位旅客检查、携带好自己的行李物品,准备登车。” 三号军用候车厅里,播报员透过扩音喇叭,用标准的普通话,不断地重复着上面的话。 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时雨,听到这个讯息,便立即向着三号候车室跑去。然而,不巧的是,红雪刚巧经过了检票口,他便进入到了候车室。 可时雨自己,却并不知道这一点,他仍在茫然的睁大着自己的双眼,目光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断地四处搜索着,可无论他怎样的进行观望和寻找,都始终没有看到,那个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仍不死心的时雨,跟随着人群,很快又来到了z82次列车的送站台。这里的人很多,其中绝大多数的人,都只是前来送站的,剩下的大都是眼睛因为哭过,而显得有些红肿的退伍老兵。 有的人已经登上了z82次列车,包括红雪在内,她也已经登上了列车,只是不同的是,她现在上去,只是为了先放置自己的行李。 可是不巧的是,她刚拎着行李上了车,时雨便随后来到了,她所在的车厢外面。 时雨四下匆忙的打量了一下,见没有红雪的身影,就跑向了前方,继续寻找去了。他刚刚跑过去,红雪又偏偏在这个时候,从自己所在的车厢里,快步的走了出来。 这真可谓是“天公不作美,神仙也没辙啊!”这一切,就好像是事先,早已安排好了似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时雨天生就比较点背的缘故?还是真如很多书上,所记载的那样“无巧不成书!”,仰或是冥冥之中,他们的人生命运,早就有此定数的缘故?总之,他们就是这样,一次一次的擦肩而过,却谁也不知道彼此之间的距离,其实就在咫尺之间。 时雨从车头找到车尾,可始终都没有发现红雪的身影。他仍不气馁,又快步的回到了三号候车室,他幻想着,红雪其实还没到,只是还堵在路上而已。 可现实总是残酷的,即便是再次找遍了候车室,里面也还是没有发现红雪的身影,就在他感觉没有希望,准备放弃,回到自己所在的二号候车室时,一位似曾相识的女兵身影,从他的眼前,急匆匆的跑向了去站台的方向。 “这。。。这不是。。。红雪所在连的一个女兵吗?” 想到这儿,时雨的眼前忽然一亮,他赶忙三步并作两步的,快速追了上去。 “哎?。。。哎?同志!。。。同志?”时雨一边在后面追着,一边高声的望着前面的那个小女兵喊叫着。 可这那位小女兵,似乎根本就没搭理他,这里人那么多,谁知道时雨究竟是在喊的什么人? 没办法,时雨只是见过这个女兵几次而已,不曾有过什么接触,自然也就不会知晓对方的姓名了。可他还是反应比较迅速的,见自己的喊声,并未引起对方的注意,他便快步追上去,一把拽住了那名正急匆匆的向前跑着的小女兵。 女兵刘叶,被他一拽,这才停下自己匆匆的脚步。 突然被时雨拽住,她先是吓了一跳,而后定睛一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个退伍老兵,便开口刚正要发问,可她还没来得及张开嘴,时雨就已经抢先发问了。 “对不起!同志,我想问你一件事儿!可否打扰你一下?” 刘叶挣脱了时雨抓住的手,一脸不悦表情的说道:“哎?你这人?拽我干嘛?拉拉扯扯的?有啥事?快说,我赶时间。” 时雨赶紧说道:“哦!对不起!对不起!真不好意思,请恕我鲁莽。我想问一下,萧红雪是不是你们连队的?” “是!咋了?”刘叶依旧有些不悦的答道。 “那她今天是不是退伍啊?”时雨接着问道。 “是啊!你有事么?”刘叶回道。 “那你知道她在那里么?”时雨接着问道。 “知道啊!这不,我刚去给她买了些东西,正准备送去呢!哎?你是她什么人啊?找她干嘛?”刘叶缓和了口气,反问道。 “呃。。哦,是这样的,我是。。嗯。。她的同学!对!我是他的同学。我。。是来送她的。”时雨答道。 “大哥,你会撒谎不?你怎么可能是红雪班长的同学嘛?我以前,可是经常见到过你哦,你不就是礼堂放映组里,经常偷偷给红雪班长写信的那个人吗?”刘叶接着说道。 “我是电影组的不假,可写信这些事情,你又怎会知道的?”时雨不解的望着面前的年轻女兵,开口问道。 “你还真以为这是什么秘密啊?在我们连队里,谁都知道有你这么一个男兵,经常死乞白赖的给红雪班长写信,虽然,字写得难看了一些,可大家一直认为,你的绘画功底还是不错的。你画的那些画,基本都被我们给瓜分了。”刘叶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 听了这话,时雨非常难为情的“啊?。。。”了一声,整个的脸,便很快就跟猴屁股似的红了起来。 “看了,大家猜测的一点都没错啊!”刘叶接着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时雨有些难为情的看了看周围,然后,才开口对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兵刘叶问道。 “大家都一直认为,你是那种跟女生说话都会脸红的人,看来经过部队五年的培养,你的这一缺点,始终都没有发生多大的改变啊!”刘叶接着说道。 就在时雨,感到羞愧至极的时候,刘叶又接着开口,对他说道:“好了,不为难你了,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找红雪班长。不过话说回来,你也真够笨的,那么大的一个大活人,你都愣是没看见,你也算是笨蛋中的极品了。” 刘叶说完,便转身走了。 被她这没一说,时雨很的脸,顿时羞愧的白一阵、红一阵的,可他跟在刘叶的身后,两人径直的向着站台都去了。 场景(五) z82次列车站台,除少有的部分地方人士外,大多是身着各色军服前来送站的军人,和一些早已摘去军衔帽徽的退伍老兵,在此滞留。 “红雪啊!真舍不得让你走啊!路上可要多注意安全,回去以后,记得打个电话回来,给我们报个平安。”说话的是红雪她们连的连长――朱天钰。 “嗯!放心吧!连长,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们回去吧!不用再送了,一会车就该开了。”红雪回道。 “别急,我让刘叶去给你买东西去了,估计差不多该回来了,再等会儿吧!”朱连长说道。 “没事,不用了,我不想吃,再说,火车上也有卖的。”红雪说道。 “连长!连长,红雪班长呢?”刘叶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喊道。 “怎么了?刘叶!”连长说道。 “有人说是红雪班长的同学,要找她。”说完,刘叶转身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时雨,并对他打了个过来的手势。 大家人随即顺着她指的的方向,不约而同的望了过去。 “时雨?”红雪惊讶的随口说道。 “时雨?啊?那不是以前电影组,被下放的那个男兵么?”朱连长下意识的说道。 时雨缓步向前,人群随即分开,红雪站在原地,眼含热泪的望着时雨,两人相距五步左右的时候,时雨也停下了脚步,两人相互对视着。 “还以为…”时雨话音未完,红雪便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时雨。 时雨刚开始还有些不知所措,他先是迟疑了一下,随即也紧紧的抱住了红雪。 他们这样抱了一会,才慢慢的分开,红雪首先望着时雨的眼睛说道:“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我也是,我到你的候车室找几次,但是没找到你,还好遇到你们连队的人,是她告诉我,你在这里的,于是我就赶来送你了。”时雨随即说道。 “你再晚一步,我就走了。”红雪接着说道。 你看,你让我保管的东西,我还一直替你保留着呢!”一边说着,时雨便从挎包里,掏出了一个笔记本。他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片早已干透的银杏树叶子,伸手递给了红雪。 红雪接过叶子,仔细的端详着,她眼中,早已噙满了泪水,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呵呵,怎么样?我保存得很好吧!”时雨,赶紧用缓和的语气说道。 “嗯!不错!不错!”红雪将眼泪憋回,略带微笑的说道。 “开往大连的z82次列车,马上就要发车了,请未登车的旅客,带好行礼赶快上车。。。”站台上的大喇叭里,又传来了报务员的声音。 ------------ 第三回 百步穿杨的冷艳女子(续接05) “好了,红雪,你快上车吧!列车该启动了。”朱连长上前一步,望着红雪说道。 红雪转身走到车门前,她又转身跑过来,再次紧紧地抱了时雨一下。而后望着时雨的眼睛说道:“谢谢你替我保留着这片叶子,现在,我想让它留在这里,这场雪,我们已经等不到了,就让它替我们等吧!” “好啊!呵呵。。。”时雨回道。 “真希望,在走之前,能再次看到雪在空寂的夜空中,漫天飞舞啊!”红雪抬头仰望着夜空,不觉的有些心酸,她喃喃的自语着说道。 “不要这么说,让这片叶子,来替我们见证吧!就像你说的一样,希望永远存在。”时雨望着红雪赶紧安慰道。 “嗯!嘿嘿…”红雪听了破涕为笑,接着应道。说完她便转身,依依不舍的登上了列车。 此时,列车终于开动了。前来送行的人,随着火车的移动而移动着,很多老兵不断地抛洒着泪水,这些平时视“流血、流汗不流泪”为宗旨的子弟兵,在这离别的时候,终于,让自己的眼泪放肆了一次。 红雪眼含热泪的将头探出车窗,望着连队的战友和时雨,她已经梗咽的说不出话了。但她的手臂却始终不停地挥动着,直至火车驶离站台。 站台上,大多数人都已停下了脚步,只是眼睛还在注视着列车的远去。然而,时雨却始终都在追逐着列车,随着列车的提速,他也随之跑了起来,一直追到站台尽头,他才停下脚步,但他的双手,却始终都在半空中,左右不停的挥舞着。 “时…”红雪望着时雨刚要喊,突然,发现那片叶子,还在紧紧的握在自己手中。 于是,她一边轻轻地松开握着叶子的手,一边自语着说道:“好了,你自由了,像雪花一样,尽情的飞舞去吧!” 叶子离开红雪的手,并没有立刻掉落在地上,而是随着列车快速行驶所产生的气流,在漆黑的夜空中,不断地上下飞舞旋转着。 “起..起风了?”红雪望着远去的叶子,喃喃地自语道。 叶子在空中盘旋了一会,最终停在了连根铁轨之间的空挡里,在叶子落下的同时,白色的雪花,随即划破寂寥的夜空,纷纷飞扬着飘落下来。 “雪,是雪!真的下雪了!时雨,下雪了!”红雪使劲的挥动着手臂,望着早已开始模糊了的时雨的身影,大声的喊道。 然而,时雨早已经听不到了,她的声音没有传出多远,就已被列车行进中所发出的轰鸣声给无情的淹没了。 时雨停在站台的最边缘上,眼睁睁的望着,正载着红雪不断远去的列车,渐渐地消失在夜幕中。 随着列车的远去,时雨放下了挥动的手臂,他正欲转身离去,脸上忽然感觉到一丝清凉,他随即抬起头,他还以为下雨了呢! “雪?下雪了!真的下雪了!红雪,你看到了么?真的下雪了,我们终于等到这场雪了。”时雨满怀激动地自语道。 雪越下越大,很快便模糊了时雨的视线。 站台上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红雪的连长,走过来拍了拍时雨的肩膀说道:“好了,时雨,你也该回去准备准备了,你也快走了,祝你好运!我们先走了。”说完,朱天钰便转身走了。 此时,站台上,就只剩下时雨一个人了。 大雪很快便将周围的地面、树木和房屋,都给镶上了银白色。 时雨望着天空,怔怔的呆站了一会,才转身离开了站台。时雨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站台上,只留下时雨行走过去,所留下的一串长长的脚印。然而,雪下的实在太大了,它很快就将时雨留下的,唯一的一点痕迹也抹去了。 奇怪的是,即便是在覆盖率如此之高的大雪中,那片落在两铁轨之间的银杏树叶子,也始终都不曾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所覆盖。 梦境结束,回到现实中。。 除小护士一人,还留在时雨的房间,继续帮他处理着伤势之外,其他众人,都相继散去,被小张一一的叫到了,对面的一个房间。 小张把大家都召集起来,先是让大家相互的轮流做了一次自我介绍,然后,他便把时雨临走前,单独和他交代过的一件事情,开口对众人说了起来。 “好了,刚才大家也都相继的做过自我介绍了,以后,我们这些人,就算是一个大的家庭了。为了让大家,能够更好在这个乱世中生存下去,苏哥临走时跟我说,如果他们回不来,就让我和林婉怡带领大家,学习一下枪械的保养和使用原理,以便于以后遇到特殊情况,大家都能相互的给予支援和帮助。” 小张说完,稍作停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字迹工整纸条,望着众人继续说道:“算上老孔他们带回来的六支枪,我们现在共有三十四支81-1式自动步枪,和四支54式手枪,以及八支仿制步枪和两支仿54式手枪。其中81-1式自动步枪所使用的7.62毫米步枪弹,共计三十一个弹匣包,算上枪身上带着的在内,共计143个弹匣4556发子弹;54式手枪所使用的7.62毫米的手枪弹,同样也算上枪身上带着的,共计8个弹匣40发子弹;仿54式手枪所使用的手枪弹,共计120发;仿制步枪所使用的钢珠弹,共计三盒,每盒有十小包,每包约有五十发,总数约为1500发。这些是我之前和林婉怡一起,共同整理清点过的武器弹药情况。下面,请林婉怡给大家讲解一下,这些枪支的构造和使用方法。” 话音刚落,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一身天蓝色空军夏常服(时雨当兵时,所配发的那套因尺寸太小,而一直不曾穿过的崭新天蓝色夏常服。)的林婉怡,头戴一顶义务兵的天蓝色大檐帽,内穿一件空军夏装的长袖衬衣(由于,部队每年都要配发长短袖各两套的夏常服衬衣,加上时雨比较过日子,所以就攒下来好几套,谁知道?就这么一套小的,还让她给找到了。),外系一条黑色的军用领带(因为时雨不是女兵,所以他不可能有红色的军用领带。),腰部收紧的系着一条棕色的军用武装带,脚穿一双军用迷彩胶鞋(那是时雨当年配发的新式迷彩胶鞋,与原先的黄胶鞋相比,这鞋简直就是名牌运动鞋。由于自己穿着太小,就一直没穿,留作纪念了。),英姿飒爽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虽说,她只能挂个二年兵的军衔(因为,士官军官通用的那顶大檐帽,之前已经被那名女啃噬者的利爪给划破了,虽然最后被时雨给捡回来了,可也已经不能再戴着了。),可这一身崭新的军服,再加上佩戴了完整的军兵种标志之后,众人眼前这位,身材苗条、声音甜美、且容貌清秀、出众的年轻女子,不但更加的凸显了她的相貌与曼妙身姿,其眉宇间,也多出了一丝英武之气。 她昂首挺胸的站立姿态,乍一看去,更是犹如一位战功显赫、威风凛凛、且胸怀天下的常胜将军一般,气宇轩昂的望着眼前的众人。 在这之前,她为了更好的上配这身军装,还特意照着镜子,用剪刀减去了,自己心爱已久的那头乌黑亮丽、且非常柔顺的长发。进而,将其改成了,那种简洁清爽的中性短直发,看起来,不但让人眼前顿感清爽,而且还尽显了,其成熟优雅、稳重大方、以及干练十足的人格魅力。 林婉怡先是立正着站在原地,落落大方的向着众人,敬了一个相当标准的军礼,然后,她才面带笑容的望着眼前那些还在张口结舌着表情发愣的众人,开口说道:“大家好!我叫林婉怡,之前跟大家介绍过的。不瞒大家,我在当英语教师之前,就读于从中国人民解放军大连陆军学院,四年的本科学历。当时,学的是步兵分队指挥专业,毕业之后,因个人原因,转业回到地方。虽然,我一直未曾到真正的部队连队中生活过,但我在学校的时候,对于一些枪支的枪械原理,还是了解比较多的。从今天开始,我就算是专门负责教受你们,关于如何保养、*作和使用枪支的小教官了,大家可以叫我原先的名字,也可以叫我林教官。” “大家鼓掌,欢迎啊!”站在一旁的小张,随即开口,对那些还在愣神儿的众人说道。 话音刚落,小张便主动带头的鼓起了掌。 “谢谢!谢谢大家!对我现在工作的支持和肯定,下面,我就耽误大家一些时间,给大家简单的分别讲解一下,81-1式自动步枪和54手枪,这两种军用枪支的*作和使用原理。在我讲解的过程中,希望大家能够静下心来,认真去听,认真的领会。你们不要嫌麻烦,因为,在不久的将来,在坐的每个人,都会领到一支配发的81-1式自动步枪,来作为自己的防身武器。讲完之后,大家如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或者不懂的问题,可以随时问我。”林婉怡面带笑容的望着众人,接着说道。 。。。。。。 此时的邓一、小强等人,终于煎熬着穿越了队伍异常庞大的丧尸群。拖着各自的疲惫身躯,一行六人,顺利的来到了宁夏路校区。 在拐入一个居民小区的院子之后,见四下再也没了啃噬者,小强才筋疲力尽的瘫软着坐到地上,用手一边按揉着自己歪的有些酸痛的脖子,一边叹着气,对身旁的众人说道:“哎吆,我靠!终于他娘的出来了。呼。。可把我,给累惨了。” 听了这话,邓一也身不由己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左右不断的活动着自己发酸的脖颈,有气无力的说道:“不幸中的万幸啊!也不知道,小冷这厮,到底逃出去没有?” 一旁精力依旧旺盛的露萧,见了两人的丑态,忍不住插嘴说道:“瞧你俩那点儿出息,我们四个女生都还没累成这样?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怎么就累成这般模样了?” “什么叫那点儿出息啊?你也不看看,我这是什么身材?我要是跟你们那样身材多匀称,也就不会累成这样了。要说没出息,那也应该是小强这厮,才对!”坐在地上,正擦拭着自己脸上不断渗出着汗水的邓一,赶忙开口辩解道。 “晕!干嘛说我啊?我又没说你什么?”小强见矛头指向了自己,连忙开口说道。 “还说呢!要不是你,我们现在说不定,早就找到地方可以休息了。”邓一接着说道。 “行行行!就当全是我的错,行了吧?反正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我说什么也挽回不了了。”小强干脆不再为自己开脱,全数的承接着来自众人的抱怨。 “好了,好了,你们就都少说两句吧!现在还没到安全地方呢!只是暂时稍稍安全了一点儿,你们就开始埋怨,有这时间,不如尽快找个地方歇脚,才是上策。”丁一忍不住接过话茬儿,开口对众人说道。 “是啊!丁一说的很对,我们现在还不是埋怨的时候,还是尽快找到一个安全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才是眼下的当务之急。”李莉也表示赞成的开口说道。 邓一极不情愿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沾着的尘土,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也不能在这儿,胡乱的转悠吧!我们也总该要有个计划吧!” 仍旧坐在地上的小强,将自己的眼珠子转了转,便忽然一脸自信的说道:“嗯。。就眼下而言,以我之见,我们最好是找个民房,先去弄点吃的,填饱肚子。然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以便养精蓄锐。你们女生,也可以借此机会,好好的泡个热水澡。” 小强说完,便面带微笑着自我陶醉的闭上眼睛,他的脑海中,逐渐的浮现出了,四位姑娘洗澡时,所展露出的曼妙身姿。 ------------ 第三回 百步穿杨的冷艳女子(续接06) “这个花痴,一脸*笑的表情,在那儿,干嘛呢?”杨秀琴表情疑惑的望着坐在地上,正闭着眼睛傻笑着的小强,随即开口问道。 “这还用问?看这小子一脸*荡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在那里,凭空的想象着你们四人,洗澡时的样子呗!”邓一随即不假思索的开口说道。 “什。。。什么?”杨秀琴表情僵硬的,开口说道。 “你们还别不信,我和他上大学时,就已经是同学了,他心里能有几根花花肠子,我都知道,更别说这种*荡的表情了。”邓一一脸自信的接着说道。 听了这话,四位姑娘当即就被气得,脸色大变。 “卑鄙!” 说完,李莉便杏眼圆睁着,走到还在偷乐的小强面前,抬起自己的右手,只听“呱唧”一声,就在小强的左脸上,狠狠地甩了一记大嘴巴子。 “无耻!” 还没等小强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露萧说完之后,抬起左手,“呱唧”一声,又在他的右脸上,重重的给了一记耳光。 “下流!” 小强平白无故的挨了两巴掌,心中很是不甘,他睁大双眼刚要发问,丁一说完之后,伸出右手的两根手指,对着他睁大的眼睛,就狠狠的插了一下。 “哎吆!我的眼睛哎!。。。你们干嘛。。。” “下贱!” 小强还没说完,杨秀琴就气呼呼的插口说了一句,然后,她便撸起袖子,挥舞着自己的双拳,对着小强的脑袋,就是一顿猛揍。 “哎哟喂!疼死我了?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卑鄙、无耻、下流、下贱了?我压根就没惹你们?干嘛对我大打出手啊?哎吆!哎吆!”小强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尽量的睁大着那双,被丁一用手插过,且现在看东西,还有些模糊的眼睛,望着四位女士离去的背影,一脸委屈的开口说道。 “我靠!这么强悍?小强,你可别怪我哈!我也就是随便瞎说说而已,没想到?她们竟然还当真了。走了,走了。” 邓一说完,对小强招呼了一声,便跟在她们后面走了。 “你大爷!邓一。我他娘的,啥时候偷看她们洗澡了?我告诉你吧!就她们那种瘦骨嶙峋的干柴体型,我压根就没兴趣,好吧!”小强连忙开口解释道。 “你说什么?说谁是瘦骨嶙峋的干柴体型?” 小强这么一说,四位女士听了,立时停下各自行进的脚步,转身望着吓得有些哆嗦的小强,异口同声的开口问道。 还没等小强反应过来,四人就撸起袖子,二话不说,“啼哩砰咙”的对着小强,又是一顿的拳打脚踢。 望着眼前的情形,邓一愣愣的杵在原地,一边伸手擦拭着自己额头上,吓出来的冷汗,一边在心中嘀咕着:“哇塞,这四个女人的战斗力,未免也太强了吧!得回不是我惹得,要不真就没命了。” 就在这时,邓一忽然发现,就在他们先前拐进来的那个路口处,不知何?突然出现了一名,正歪着脑袋向这儿观望着的男性啃噬者。 “我。。我说,你们能不能?先暂停一下。”邓一望着不远处的那名啃噬者,尽量的压低声音说道。 “不行!”四位女士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劝你们最好听我的,丧。。丧尸,出现了。。。”由于精神的过度紧张的缘故,邓一的话语,也显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话音刚落,那名看出端倪的男性啃噬者,便昂着脑袋,如野兽咆哮般的低吼起来。 众人听到声音,脸色顿时大变,似乎在刹那间,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停止了各自的肢体动作,直愣愣的愣在了当场。 男啃噬者望着众人,低吼了一声,便迈开的脚步,晃晃悠悠的向着众人走了过来。 随着吼叫声的停止,它的身后,也很快跟着出现了,更多面目狰狞着低声咆哮而来的啃噬者。 看来,这冷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已经不再仅仅只是它们发现猎物,而感到异常兴奋的信号了。 从某种程度上看,得到了某种进化的它们,已经开始懂得通过声音,来通知彼此,发现活人目标,从而达到配合行动的目的了。 如此一来,它们狩猎的成功几率,也会因此而大大的得到提升。 “都别愣着了,赶快跑啊!走啊!”邓一一边说着,一边招呼着众人,向着不远处开着防盗门的一栋居民楼,跑了过去。 此时,那些在几个小时之前,在丽海花园二小区中,被那名极具攻击的女啃噬者,所杀死且并未被肢解的老罗、包顺贵等人的尸体,在solanum病毒的感染过程,完全结束之后,也都各自慢慢的睁开了,自己那双瞳孔放大的灰白色眼睛,相继的复活过来。 还在昏迷之中,做着梦的时雨,以及其他正在积极的学习着枪械理论知识的众人,根本不曾想到,它们的复活,将会再次令众人陷入一次,前所未有的困难处境。 小冷跟在墨冉和刘咏后面,三人很快便走出中山公园,穿过天泰体育场,顺着武昌路,进入了八大关。 令小冷感到费解的是,这一路上,除了看到一些,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撕碎了的啃噬者尸体之外,并没有发现其它任何晃动着的啃噬者身影。 “在如此繁华,且人群聚居比较集中的区域,竟会没有出现啃噬者?这也太非比寻常了吧!” 小冷正想着,前面走着的刘咏,便转身对他说道:“小冷?你还能坚持吗?前面不远,可就到了。” “没问题啊!我小冷是谁?你可别小看我,我这个冷大侠,可不是徒有虚名的。”小冷一脸得意的望着前面的刘咏,夸口说道。 “看来,你到什么时候,都改变不了,自己这副自鸣得意的态度啊!”刘咏呵呵笑了笑,随即说道。 “哎?刘咏?我问你个事儿行吗?”小冷接着说道。 “可以啊!什么事儿?说吧!” 刘咏背剪着双手,一边向后自然的退着自己轻盈的脚步,一边忽闪着自己那双会说话的美丽眼睛,表情优雅的望着小冷,开口说道。 刘咏曼妙匀称的身姿,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优雅而轻盈。 小冷望着眼前这位,熟识已久的充满阳光与活力的可爱年轻女子,竟不觉间忘却了自己先前想要问的话语,进而忍不住的赞叹着说道:“和你相处了那么久?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竟是如此的风姿卓越啊?” 听了这话,刘咏先是为止一愣,而后,她才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望着小冷,开口笑着问道:“晕!你没事吧?你不会就是要问这个问题吧?这种问题,我怎么可能回答的了啊?” 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的小冷,连忙左右着摇了摇自己的脑袋,重新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之后,才接着开口说道:“不是!不是!对不起啊!我刚才看到你那阳光下的曼妙身姿,禁不住就说错话了。其实,我是想问你,这个地方如此繁华,为何只能看到一些那东西的身体残骸,却唯独看不到,任何一个晃动着的啃噬者的身影呢?” “这个问题啊!你还是去问小花和小白好了。” 刘咏面带微笑的说完这话,就背转过身去,仍旧背剪着双手,夹在两只白虎的中间,轻盈的向前迈着步子,继续优雅的向前走去。 “问老虎?它们要是会说话,那还问你干嘛啊!”小冷接着说道。 刘咏一边背对着小冷,挥动着自己的右臂,一边继续向前迈着步子,并开口说道:“小冷,你不是自称冷冻虾吗?以你的聪明才智,不会连这么简单明了的答案,也要我给你明说出来吧!” “咦。。。谁是冷冻虾啊?我是冷大侠!不是冷冻虾!”身后跟着的小冷,气呼呼的望着走在自己前面,如小鸟版欢快跳跃着的刘咏说道。 “知道了,冷大虾!那你自己慢慢想吧!”仍旧背对着小冷,正一蹦一跳着前行的刘咏接着回道。 听了这话,被气得脸色铁青的小冷,随即望着前方的刘咏大声得喊道:“是冷大侠,不是冷大虾!大侠,大侠啦!” “一样的啦!反正发音都差不多,别在后面磨叽了,快点跟上。” 刘咏转身望着,已经被自己拉下一小段距离的小冷,招着手喊道。 站在原地的小冷,无奈的叹了口气,喃喃的自语道:“好吧!你也就欺负我,现在没多少气力。我也懒得跟你争执了,等一会填饱肚子,有了力气,我再与你理论不迟。” 说完,小冷便加紧几步,迈步向前追了上去。 完成转化过程的包顺贵,此时,早已从地上站立了起来。他瞪大着自己那双转化后的灰白色眼珠,昂首向着天空,如野兽般咆哮着的低吼了一声,那样子看上去,不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怒,而更像是在召唤自己的同伴。 闻声赶至的其它啃噬者,很快就聚拢着组成了一支,数量极为庞大的啃噬者大军。 凭着自己脑海中,残留着的一些模糊记忆碎片,包顺贵斜歪着自己的脑袋,脚步蹒跚的晃动着的躯体,带领着同样完成转化过程的老罗等人,以及这支刚刚组建而成的啃噬者大军,浩浩荡荡的沿着同安路,径直的向着辽阳东路走了过去。 面对数量如此庞大的啃噬者大军,暂时处于安逸状态的时雨等人,能否及时发现这场灾难的降临,并顺利逃出这次重围?他们又将会面临一场怎样的人生浩劫?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远处,还在天空飘荡着的热气球中,甜甜的睡着的高原等人,并不知道,此时搭载着他们脱离困境的热气球,正随风一点一点的飘向了,广阔无垠的大海。 由于,现在是冬天,时雨家里又没安装空调,因此,除了生着火炉,且盘了火炕的两个房间,显得比较暖和之外,其他楼上楼下的几个房间,都充斥着*人的凉气。 为了减缓和驱散屋子里面充满的凉气,老孔和小张两人,还特意去时雨家东侧的小河边,砍挖了一些夏季泄洪时,被雨水从河床上冲刷出来的柳树根枝。用斧子,将其分别砍成长度约为20cm左右的小段儿,再取来一些干草,引燃并生起了暖气。 暖气生起来之后,过了没多大一会儿,楼下有着暖气管道和暖气片的几个房间的室内温度,很快就随之升高了,有了热气的弥漫,屋子里,也开始逐渐变得的暖和起来。 “这下,苏哥,应该就不会感到寒冷了。”老孔一边拍掉手上沾着的一些草木碎屑,一边开口对身旁站着的小张说道。 “呵呵,孔团长,还是你的心思比较细腻啊!我和王红、刘雯她们,在这儿呆了那么长时间,都没能想到这一点,真是深感惭愧啊!”小张笑呵呵的望着老孔,开口说道。 这时,王红从外面推门进来,望着两人开口说道:“你俩去哪了?刚才到处找你们,都寻不见,原来跑这里躲清静来了啊!” 小张回头看了王红一眼,随即开口辩解道:“我们那里清闲了?是老孔担心屋里的温度太低,怕受伤的苏哥和大家不小心着凉,所以,就叫上我,一起去了东北的小河边。我们在那里砍挖了一些柳树根枝,拿回来好烧暖气,给大家取暖。” “哦,这样呀!难怪我们在周围找遍了,也寻不见你俩的踪迹,我们还差点误以为,你们去当逃兵了呢!”王红故意打趣的望着两人,开口说道。 “什么?逃兵?怎么可能?你们别乱造谣哈!我和团座怎么可能。。。” 小张正说着,王红便笑着打断他,开口接着说道:“嘿嘿。。我逗你俩玩的,你还当真了啊?真是个十足的笨蛋。” “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老孔随即接过话茬儿,望着王红开口问道。 ------------ 第三回 百步穿杨的冷艳女子(续接07) 王红稍稍的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地开口对两人说道:“是这样的,眼看着,就快过年了,我和刘雯都想回家一趟,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家里人现在都怎么样了?心里不免会有些担心啊!” 老孔听了,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俩不会是认真的吧?” 王红没有说话,只是表示肯定的望着两人,使劲的点了点头。 “这么远的路,也太危险了吧?你们还是往家打个电话吧!那样不就可以了解情况了吗?”小张接过话来,不无担心的开口说道。 “是啊!小张说的很对,打个电话就行了,不要以身去涉险了。就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混乱时局,就算你俩这一路上,没有遇到那些啃噬者,也有可能跟林婉怡姐妹俩那样,遇到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歹人,单凭你们两个弱女子的个人力量,怎么可能应付得了啊?”老孔也表示赞成的接着说道。 “可是,手机都已经不能用了啊!连一丁点儿的信号都没有,怎么打电话啊?”王红一脸无奈的望着两人,开口接着说道。 “什么?不是吧?也有可能是你的手机坏了,或者有什么问题吧!” 小张说完,便和老孔不约而同的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各自的手机,两人低头一看,手机果然已经没了信号。 “还真没信号了啊?这是怎么回事儿?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老孔看完手机,随即开口对王红问道。 “不知道,反正从今天早上停电那时开始,一直到现在为止,就再没有出现过信号了。”王红接着说道。 “照你这么说,随着时局的逐渐恶化,就连电力供应,也已经停止运作了吗?”小张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王红,开口说道。 “不知道啊!反正,我个人觉得,这个问题发生的可能性,很大。”王红表情沉着的望着两人,接着说道。 “天哪!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还要尽快想办法,去着手准备照明设施?要不,一会儿天要是黑了,我们就只能两眼抹黑了。”老孔略有所思的用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颏儿,随即开口说道。 “哎?也是啊!那我们也别闲着了,赶紧叫大家分头准备吧!” “嗯,得抓紧时间了,现在可不像以前那样经常停电,几乎家家都有备用蜡烛的。” 说完,老孔就要拽着小张往门外走,王红见状,赶忙拦住两人,问道:“哎。。。你俩先别走,我们回家的事情,咋办啊?” “哎呀!我说姑奶奶,都啥时候了,还想着回家。我看这事儿,还是等苏哥醒了,你们找他商量好了,反正我俩抱的是反对态度。”小张说完,便和老孔开门出去了。 “哎?。。张?孔?哎?。。。哎呀!这俩人,溜得可真快!” 王红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也随即开门走了出去。 墨冉带着刘咏、小冷和那两只雪白色的斑斓猛虎,一行人沿着靠近海边的汇泉路,径直的向着东海饭店走去。 夹杂着些许鱼腥味的清凉海风,拂面的吹动着,墨冉那如水般柔顺光洁的黑色秀发。在微微的沾染上,一些大海的气息之后,正随风自由飘逸着的亮丽长发,犹如妙龄少女手中,轻轻撩拨着的琴弦一般优雅而温婉。 临近黄昏的夕阳下,她那娉婷袅娜的身姿,配合着那双犹在平静湖面上,行走般的轻盈脚步,足以凸显出其超凡脱俗的气质,与其过人的美丽容貌。 望着走在自己前面这位,不食人间烟火般婀娜貌美的清冷女子,小冷竟也忍不住的为之赞叹道:“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听了小冷朗诵的诗句,刘咏和墨冉两人,都未予对其理睬。两人一前一后,好似旁若无人一般,各自向前迈进着自己的脚步。 原本以为会引来俩美女崇拜目光的小冷,还没来得及摆出一副自鸣得意的神态,就被两人漠不关心的态度,给晾晒的尴尬异常。 “恩。。。气死我了,竟然这么不给我面子?我冷大侠,好歹也位居关东四大才子之首,岂能被这两个弱女子小看。哼!看来要*我出绝招了。” 想到这儿,小冷便再次装出一副饱读诗书的样子,朗声对着大海吟道:“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吟完之后,小冷刚要偷眼观瞧,两人对此诗的反应,可谁曾想,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却一位瞪大着灰白色眼珠,且面目狰狞的低吼着,向自己漫步扑来的青年女啃噬者。 “啊。。。” 小冷尖叫一声,脚下一滑,随之便后仰着,一屁股摔倒在坚硬的沥青路面上。 青年女啃噬者,刚要就势往上扑,一支穿透力极强的碳纤箭,便“嗖”的一声,夹带着些许的风声,瞬间命中了它的后脑。 中箭之后的青年女啃噬者,随即如断了电的机器一般,瘫软着的身子,就势向前重重的扑倒在了,正躺在地上,大惊失色的望着它的小冷身上。 小冷见对方,再没了其他动静,才如释重负般的瘫软着,深深的舒缓了一口气。 很快跑过来的刘咏,见小冷一脸的狼狈相,便忍不住哈哈大笑的望着他,开口说道:“哈哈。。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冷冻虾,竟然会有如此魅力?连这些丧尸女子,都被你朗诵的古诗给打动了。” 小冷一边伸手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青年女啃噬者的尸体,一边故作镇定的说道:“那是!我可是位居关东四大才子之首的人,这无非只是一些小把戏而已,姑娘何必如此见怪啊!” 刘咏听了,先是表情僵硬的撇了撇嘴,然后,一边伸手拔出那支,射在青年女啃噬者后脑勺上的碳纤箭,将其擦拭干净,一边开口对刚从地上爬起来小冷,说道:“以前常听他们说,你这人相当臭美,我还有点儿不信,现在看来,貌似是我错了。” 刘咏说完,便带着那根碳纤箭,径直的向着站在不远处,等候着自己的墨冉,快步的走了过去。 “哎?。。。刘咏?你等一下!这话谁说的?哎。。。你先别走,你倒是告诉我啊!谁那么无趣?平白无故的就损坏我的名誉啊?刘咏?。。。刘咏?。。。” 小冷说完,胡乱的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沾着的尘土,便迈步向前,快速的追了上去。 一段有惊无险的小插曲过后,墨冉、刘咏便与两只白虎一起,引着小冷来到了黄海饭店旁,一个停放在游艇俱乐部旧址西侧海岸上的一艘白色游艇处。 墨冉没做停留,随即便带着两只白虎,相继地跳上了游艇。刘咏则站在一个用条木搭建而成,用来方便供人登船的临时停靠点上,俯身弯腰的解着一条与游艇相连着的缆绳。 小冷停下脚步,仔细的定睛观瞧着面前这艘以纯白色,为主要色调的豪华商务艇。 这是一款,由广东大飞洋游艇设备有限公司生产研制的90ft型新型豪华商务艇。全艇总长为:27.52米,全艇总宽为:5.83米,全艇高为:2.90米,吃水深度为:1米,排水量为:67.71吨。 充满激情的最新型设计理念,赋予了90ft,时尚独有的新型流线式前卫外观,黑白两种色调的完美搭配与巧妙融合,更加的凸显出了,其奢华大气的王者风范。 其游艇内部的装修,也是异常豪华奢侈,各种生活所需的必要设施,可谓一应俱全。就连航行时,所需要的各种仪表、导航等测量仪器,也是配置的相当完善。宽敞舒适的内部空间,足可容纳12人,同时在此交际、娱乐、就餐。 小冷随对游艇,没有丝毫的见地和了解,却也能够从其外观来断定,此物价值不菲,绝非普通泛泛之辈,所能把玩和持有之物。 “这东西,准是哪个有钱的大佬,原本打算买来,夏季带小三一起逍遥快活用的。谁曾想,这位点儿背的大叔,还没来得及应用于实践,就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给彻底的打乱了计划。想不到,他处心积虑说准备的东西,现在倒要便宜我这个不相干的外人了。算了,就当我做好事儿了,你的黄粱美梦,就由我来代你实现好了。” 想到这儿,小冷那平静的脸上,竟禁不住的,露出了一丝欣喜。 正在低头解着缆绳的刘咏,迟迟不见小冷过来,抬头一看,见他正站在原地,呵呵的傻笑着,便随即开口问道:“喂?小冷?你在那傻笑什么呢?” 回过神儿来的小冷,担心自己的想法,会被刘咏识破,便赶忙收起自己脸上,露出来的笑容,随即开口说道:“啊?哦。。没。。。没事儿,我只是。。只是觉得这个游腚。。” “游腚?这貌似是艘游艇吧!大叔!”已经解开了缆绳的刘咏,随即打断他的话,一脸疑惑的望着他说道。 “呃。。。我。。。我。。。我知道呀!这。。。这儿。。。哦,这是我们那里的方言。”小冷赶忙开口解释道。 “方言?你们那里的方言,是把游艇,叫做游腚?”刘咏皱着眉头继续问道。 “呃。。。是啊!是啊!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小张啊!他可以为我作证的。”小冷接着为自己圆场道。 “不是吧?大叔!人家小张是内蒙的,你是哈尔滨的,你俩压根就不是一个地儿的好吧?”感到自己有些被忽悠的刘咏,随即开口接着说道。 “是。。是啊!我们虽然不是一个地方的,可是,这个事情,他。。。他是知道的呀!”小冷接着辩解道。 “不对吧?你不会是在逗我寻开心吧?我怎么好像记得,“游腚”这词儿,好像是尼莫曾经说过的呀!”刘咏继续问道。 “尼莫?谁是尼莫?哦。。。对了,我也是听这位名人大家说过,才知道的,哈哈。”小冷担心在刘咏面前失了面子,便赶忙故作聪明的说道。 感觉又好气,又好笑的刘咏,表情有些僵硬的望着小冷,开口说道:“你疯了吧?大叔?怎么还越说越离谱了?人家尼莫,只是一条小丑鱼,好吧!难道?你没看过迪斯尼电影公司拍摄的那部动画电影《海底总动员》吗?” 担心继续下去,恐怕会令自己更加出丑的小冷,终于极不情愿的承认了,自己对此事上的无知,他不得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表情尴尬,且笑容僵硬的望着刘咏,开口说道:“呃。。。没有,我还以为,你说的是个名人了。所以。。呵。。呵。。” “好啦!不跟你扯嘴皮子了,快点上游腚吧!不!是游艇。快点!我们该走了,你要再耽搁,我们可就不等你了。” 刘咏说完,便转身一纵,跳到了游艇上。 “哎?哎。。别介!别介!等我一下!我这就来了。” 小冷说完,便快步的追了上去。 可不知是因为自己太过点儿背的原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小冷刚刚跑到游艇的近前,还没来得及迈步纵身往上跳,他那向前迈出了的右脚,就鬼使神差般的踢在了自己左脚的脚后跟上。 他那重心前倾的身体,被左脚这么突然一绊,整个人便如被人从身后对着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脚般,径直的向前扑出去,恰好就势撞在了游艇的后屁股上。 “咣当!”一声的闷响,刚刚传人墨冉和刘咏的耳朵,紧接着又传来一声更为沉闷的“扑通!”落水声。 “救。。。救我啊!。。。我。。。不会。。。水。。水啊!”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小冷一边拼命的扑腾挣扎着,一边满面惶恐的开口呼救道。 墨冉和刘咏两人,面无表情的站在游艇上,望着在海水中,拼命挣扎了有一会儿的小冷,实在觉得有些看不下去的刘咏,终于忍不住的开口说道:“大叔?这水的深度,貌似还没过腰呢吧!你敢不敢?装的再像一点儿啊?” ------------ 第三回 百步穿杨的冷艳女子(续接08) 听了这话,在海水中扑腾了好一会儿,且呛了好几口咸涩海水的小冷,才如释重负般的起身,从刚好没过自己大腿根部的刺骨海水中,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 小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边用手抹着脸上沾着的咸涩海水,一边深一脚浅一脚的摸索着往岸边靠,同时,他还不忘的张嘴埋怨道:“我日!这该死的霉运,可把我给吭苦了,我今个,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啊?就这么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我几乎就把连续好几年,都不曾遇到过的倒霉事儿,都演到一块儿了?呸呸呸!真他娘的邪门!” 话音刚落,他的脚下一滑,只听“扑通”一声,小冷再次摔倒在刺骨的海水中。 刘咏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着开口说道:“哈哈。。看来,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点儿背啊!快点出来吧!要不然,保不准一会儿,你还真就成了冷冻虾了。” 话音刚落,刚把脑袋露出水面的小冷,正准备挣扎着从水里站起来,便忽然高声惨叫着喊道:“哎呀!我的妈呀!什。。。什么东西。。。啊。。。疼死我了。。。啊。。。” 正在望着一脸狼狈的小冷,哈哈大笑着的刘咏,见此情景,随即开口不解的问道:“点儿背大叔?你又怎么了?” 就连一旁站着的,表情向来异常冷淡的墨冉,听到其惨叫声,也忍不住的侧过自己那张冷冽俊秀的脸,抬眼微微的扫视了一眼,再次从水中站立起来的小冷。 “啊。。。有。。。有。。东西,夹住我的手了。啊。。。疼死我了。。。啊。。。”疼得呲牙咧嘴的小冷,一边极不情愿的做着痛苦的鬼脸,一边死命的甩动着自己的左手,并哇哇大叫着开口说道。 刘咏定睛一看,原来小冷的左手大拇指上,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只体型硕大的成年石夹红。 一只蟹螯死死地夹在小冷的大拇指上,另一只蟹螯,却仍在半空中,做示威状左右挥舞着的通体呈深褐色的这只石夹红,除腹部、蟹螯和各只脚的脚尖内侧,在白色的基础上,掺杂着些许的淡红色之外,它那坚硬的壳身上,还不规则的散布着一些,圆圈状的白色小点,这正是此类海蟹,所独有的外貌特征。 此类海蟹,在蒸熟之后,除了腹部、蟹螯和各只脚的内侧,仍旧保留着原有的白色之外,其通体会呈现出一种较为鲜艳的红色,由此得名“石夹红”。 由于,其肉色白嫩,味道鲜滑、美味可口,在我国各大沿海城市,很是受到当地居民和其他消费者们的欢迎。尤其是青岛沿海附近,所盛产的这种体型较大野生石夹红,其鲜嫩可口极上的味道,更是闻名于遐迩。 石夹红通常不会,主动对人发起攻击,所以,就小冷被夹这件事情而言,这极有可能是小冷在摔倒时,因为自己的左手,在不经意间的放置,导致让它感到自己,似乎受到了某种安全威胁的缘故,这只足有过斤重分量的石夹红,才会以这种自卫的方式,毅然决然的主动对他发起攻击。 又气又恨的小冷,不停的甩动着自己那只,被夹到的左手,很快从水里一蹦一跳的上了岸。 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那只身形肥大的石夹红,终于因为自己夹着对方拇指的那只蟹螯脱落,而被小冷甩落在了,海岸边的一处沙滩上。 只剩一只蟹螯的石夹红,警告般的对着一脸痛楚的小冷,象征性的挥舞了一下,自己剩下的那只鳌肢,便向着不远处,海岸边上的一大块儿礁石,快速的逃了过去。 还在沙滩上,疼得胡蹦乱跳着的小冷,在感觉到自己的左手,忽然变轻之后,很快便发现了那只想要开溜肇事者。心中很是不甘的他,那肯就此放过这只,令自己在美女面前颜面尽失的美味逃走? 此时,小冷也顾不得手上,不断传来的那一阵阵痛楚了,他当即就甩开脚步,向着那只正在逃逸中的肥硕石夹红,快速的追了过去。 先前的攻守双方,很快便倒换了各自的位置,一个为了求生,正拼命的择路逃跑,另一个为了泄愤,也在拼命围追堵截,那场面,还真不是一般的有趣。 站在游艇上,不住的观望着,这场精彩追逐赛的刘咏,见了小冷如此狼狈的情形,早已是笑的前仰后合了。她身边的那两只白虎,也忍俊不住的流露出,一副哈哈大笑着的表情态势。 就连面部表情,一向冷冽异常的墨冉姑娘,见了此时的情形,她那冷若冰霜的秀美脸颊上,却也忍不住的流露出,一丝微微的笑意。 这丝笑意,虽说看起来,很是不为明显,却也足以充分的凸显出,墨冉姑娘展露笑颜时,那种美若天仙、一笑倾城的绝色美貌。 那只肥大的石夹红于小冷,在两人的注视下,一来二去的折腾了几分钟之后。 小冷便如凯旋而归的得胜将军般,用右手紧紧的捏着那只,还在拼命晃动着自己鳌肢的石夹红,大摇大摆的走了回来。 小冷一边炫耀般的晃动着自己右手上,刚刚到手了的猎物,一边得意的对着站在游艇上的两人,骄傲的笑着说道:“哈哈,怎么样?我冷大侠厉害吧!区区一只河蟹,怎能逃出我的佛掌心?你俩就跟着乐吧!咱们今晚可有口福了。哈哈。。。” 小冷说完,便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起来。 可他那得意的笑声和神情,还没能持续多久,就被一阵风的出现,给无情的彻底浇灭了。浑身上下早已湿透的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体不断传来的刺骨寒意,很快,他就禁不住的,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仍在捧腹大笑着的刘咏,见其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的笑着说道:“哈哈。。。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了,算你厉害,行了吧?快点上来,先进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再说。” 小冷应了一声,便纵身跳到了游艇上,将那只还在挣扎着抗议的石夹红,顺手就丢进了,旁边儿的一个空塑料桶中。 墨冉接过刘咏手中的那条缆绳,将其挽好,就带着两只白虎,径直的去了驾驶舱。 刘咏在帮小冷掰开,夹在其左手大拇指上的蟹螯之后,将拆下来蟹螯,顺手丢在那个桶里,便招呼着小冷,两人说笑着,一起进入了客舱。 与此同时,时雨也从结局令自己颇为不满的睡梦中,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刘雯?” 慢慢睁开双眼的时雨,表情疑惑的望着坐在床尾处,正低头对着自己手机,发愣着的刘雯叫道。 听了时雨的呼唤,很快便回过神儿来的刘雯,随即站起身来,用其独有的轻柔婉转嗓音,表情略带惊喜的望着时雨,说道:“咦?苏?你醒了?” 正打算从床上坐起来,因不小心触碰到自己左肩胛骨和右肋伤势,而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露着痛楚表情,且不得不重新躺卧下来的时雨,强忍着撕心般的伤痛,对站在床尾处的刘雯,声音微微颤抖的说道:“啊。。。嗯,我睡了,多久了?” 说完,他又在尝试着,想要坐起来,可还是没有成功。 刘雯见状,赶忙将手机,放回口袋,并拦阻他说道:“苏,你不能乱动啊!护士说,你左肩胛骨和右肋的三根肋骨,都已经骨折了,不可以随便乱动的。” 经过两次尝试,脸上很快因痛疼,而渗出汗珠的时雨,半开玩笑的说道:“我说,左臂怎么用不上力气,还以为坏掉了呢!” “所以啊!你最好就乖乖的躺在那里,不要乱动才是。” 刘雯说完,漫步走到床头的桌子近前,打开暖瓶,倒了杯水,双手小心翼翼的端在嘴边,一边吹着热气,一边继续对时雨说道:“你已经睡了,有几个时辰了,肯定渴了吧!我先帮你吹吹,一会儿凉点儿了,我再端给你喝。” 听了这话,时雨顿感口干舌燥,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好似有好几天,都不曾喝过水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不断的散发着热气的水杯,一个劲地干咽着口水。 刘雯见了,禁不住的微笑着说道:“哎呀!苏?你看你这算是什么表情啊?怎么还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啊?” 知道自己有些失态,时雨便面带尴尬的冲着刘雯笑了笑,并开口说道:“对不起!我可能有些失态了。因为,这嗓子跟着了一团火似的,实在是干渴的厉害,所以。。。” “没关系!你先耐心等会儿!我再去找个水杯,用两个杯子,来回的倒一下,就不会烫了。” 刘雯说完,将水杯放回到桌子上,就要转身去开门,时雨见状,赶忙叫住她说道:“哎?。。刘雯?刘雯?” “怎么了?苏?”刘雯回过身,望着时雨问道。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最爱喝凉水,你把这杯子里的水,给换成凉的,不就行了。”时雨随即开口说道。 “那怎么可以?喝凉水,对身体不好,会损害肠胃的。”刘雯随即皱着眉头,表示反对的说道。 “你别听他们瞎说,哪有这事儿?这。。我都喝了那么多年了,这自己的肠胃啥样?我还能不知道啊!”时雨随即开口说道。 他打算用自己的言语,来说服面前这位留着齐耳短发、清新亮丽的年轻漂亮姑娘,让对方接受自己的观点,从而达成自己可以喝凉水的目的。 谁曾想,时雨的计划,刚开始实施,就很快被泡汤了。 刘雯压根就没有闲心,去听时雨的那些歪理,更没打算留时间,让他说服自己,她表情坚定的甩下一句“不行!”之后,就自顾自的开门出去了。 屋子里,很快就只剩下,正张口结舌的瞪大着眼睛,目光呆呆的注视着,被刚刚关上了的那扇门的时雨了。 刘雯再次回来的时候,把时雨的妻子,也一同带了过来。 “时雨?你醒了?你没事了吗?我好担心你啊!” 还没见有人进门,时雨便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听到了,自己妻子那嗓门奇大、且独有说话腔调。 “老婆?” 时雨说完,便一脸兴奋的再次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不知为何?这次尝试,他竟然成功了。 “时雨?你怎么坐起来了?赶紧躺下啊!”时雨的妻子一进门,便迫不及待的说道。 “是啊!苏,你快躺下啊!你这样乱动,很不利于自己伤势的恢复啊!”刘雯也跟着劝说道。 “没事儿,我就是想坐一会儿,喝口水,顺便在抽根烟。”时雨接着说道。 “那怎么可以?喝水,我可以喂你,但是抽烟,坚决不行!”时雨的妻子继续说道。 “这刘雯可真是的,为了不让我喝凉水,连老婆都给我搬出来了,看来,这凉水是喝不成了,但这烟,我还真想抽啊!得想个办法,对付一下才行。” 想到这儿,时雨便假装遵从的说道:“好吧!我听你的,还不行嘛!” 喝过水以后,时雨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而后,又和自己的妻子,单独聊了一会儿,见小张等人回来之后,时雨的妻子,才起身离开,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你醒了?苏哥?” 小张进门口后,随即开口对时雨说道。 “嗯!怎么样?大家都没事吧!”时雨应了一声,开口说道。 “苏哥。。。” 老孔刚开口,就说不下去了。 “怎么了?老罗伤势如何?包德一、包顺贵他们呢?”时雨一脸疑惑的开口说道。 “都牺牲了。” 小张说完,便禁不住的哽咽起来。 “什。。。什么?那我们回来多少人啊?”时雨一脸震惊的望着屋子里的其他人,颤声问道。 一旁站着的王世普,随即强作镇定的望着时雨,说道:“我们一行三十几人,除了你、我、老孔、王默默、王小猫、江琳儿、rebecca七活着回来之外,其他人,都死了。” ------------ 第三回 百步穿杨的冷艳女子(续借09) 听了这话,时雨的眼前,忽然闪现出了,自己昏厥前,所看到的那些惨烈场景。他的面部表情,很快就僵硬了,整个人,恰如五雷轰顶般,眼神空洞的愣在了那里。 他是一个,不太善于表露内心伤痛的人,虽然,从表面上看,他只是愣住了,其实,他的内心,却在极度伤痛的滴着血。 时雨愣了一会儿,才目光呆滞的开口,喃喃的说道:“是我,害了大家啊!如果当时,我能审时度势的好好计划一下,或许?大家就不会因此而丧命了。” 老孔见了,赶忙开口安慰着说道:“苏哥,这事儿,怎么能怪你呢?谁也不可能对所有事情,都想的那么周到。你也已经尽力了,毕竟还是有人,因你而活着回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啊!” “是啊!苏哥,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你们三个人,能做成这样,已经很难得了,所以,你也就不要过分的自责了。”小张也跟着安慰的说道。 “可他们很多人,都还是些孩子啊!如果当初我能控制住场面的混乱,或许牺牲,也就不会这么大了。”时雨接着自责道。 “算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也不要再去徒增伤感了。就眼下的形式发展趋势而言,我们应该尽快的着手考虑,做好长远的准备,毕竟世事难料,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遇到更为棘手的事情。”老孔慢慢的平复了自己内心的忧伤神情,随即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 “你说的很对,可这事儿,还真的让我觉得有些不太甘心啊!”时雨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苏?你不是,也常对我们说,有些事情既然无法去改变,就应该选择一种态度,去积极的面对吗?怎么到现在,你却身在其中,难以自拔了呢?”一旁的刘雯,接过话茬儿,随即说道。 “唉!像这种积极应对,结果,却又让人力不从心的感觉,你们不曾亲历,自然心中也难以体会。”时雨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 “这也不是你所能决定的事情啊!就因为先前自身力量的渺小,所以现在的我们,才应该更好的去积极面对、认真准备,这样,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大家才不会变得更加被动啊!”刘雯接着说道。 时雨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望着小张,开口问道:“嗯,你说的很对。张?我临走时,让你负责统计枪支弹药的数据,你统计了吗?” “嗯!都在这儿呢!” 小张说完,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白纸,伸手递给了时雨。 时雨打开白纸,低头看了看,说道:“不错,看来我们的弹药,还算充足。我养伤的这段时间里,你要尽快和林婉怡一起,教授大家一些关于如何*作使用枪支的知识,以后,肯定会用得上的。” “放心吧!苏哥,这事儿,我俩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今天下午,刚给他们上完第一课。”小张随即开口说道。 “是嘛?那太好了,等大家完全掌握之后,先用那些缴获来的仿生武器,进行练习,不到必要的时候,先不要动用那些军用枪支,毕竟声响太大,指不定又会引来什么变态的怪物。”时雨表示满意的点着头,继续说道。 “嗯!这一点儿,我和林婉怡也考虑到了,我们也是这么打算的。”小张继续说道。 “那好,晚上,你们把大家召集起来,我们一起开个会。为了以后的打算,我们做下简单的分工,明确一下,各项事务的负责人,有助于团队的协调发展,你们觉得如何?” 时雨抬眼望着在场的几个人,随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孔犹豫了一下,随即开口说道:“办法倒是不错,只是。。。” “只是什么?”时雨表情不解的望着老孔,开口问道。 “只是。。。只是从今早开始,全市的供电系统,好像是出现了一些问题,现在已经没有电源供给了。晚上,没有照明设施的话,恐怕这会,不好开啊!”老孔随即开口说道。 “怎么会这样?” 时雨的话音刚落,王世普便插口说道:“不仅如此,就连手机的通信网络,也已中止,不能再使用了。” 听王世普这么一说,时雨才如梦方醒的忽然开口,对一旁站着的刘雯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刘雯?我昨晚,好像接到你母亲打来的电话了。” 一听这话,刘雯赶忙开口问道:“是吗?那她都说了些什么?” “当时,因为着急赶路,我也没和她老人家多说什么,就挂了。不过,听她的意思,好像是说,让你不要为他们二老担心,他们很安全,如果方便,就给家里回个电话。”时雨尽量的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并接着说道。 “只有这些吗?”刘雯表情激动地望着时雨,开口接着问道。 “还有。。。还有就是,说你性格比较内向,让我多帮忙照看一下你。”时雨接着说道。 听了这话,刘雯“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见刘雯的面部表情,有些失落,时雨赶忙开口愧疚的说道:“对不起啊!我该早点告诉你的,可因为一忙,我就把这事儿,给忘到脑后了,真是对不起!” 刘雯依身将自己的后背,靠在暖气片上,抬头望着时雨微微的一笑的开口说道:“苏?没关系的,这事儿,怎么能怪你?你已经为我们付出很多了,性命都差点丢掉,我这些小事儿,不算什么的。” 听刘雯这么一说,时雨的心里,就更加的不好受了,他随即开口,一脸诚恳的望着刘雯,继续道歉着说道:“如果。。。当时,我能早点想到并告诉你就好了,真是对不起啊!” “苏?真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我家是开粮油店的,我爸妈做事儿,又一向的小心谨慎,我相信,他们肯定不会有事儿的。” 刘雯说完,她那青春靓丽的脸蛋上,便随之绽放出一丝,无比阳光灿烂的笑容。 尽管如此,在时雨的心里,却还是隐隐的感受到了,来自刘雯心底深处,刻意隐藏着的一丝失落与伤感。 也许,对于那些,对艺术有着某种强烈认知和追求的人来说,通过对某种事物,或者人物的外部形态特征的了解和观察,就已经足以能够让自己猜透,并摸清楚对方的内在品质和想法了。 也许并不仅仅只是这样的一种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两人,都是巨蟹座的缘故吧!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曾经根据实践,断言过的缘故?在同为巨蟹座的男女之间,似乎早在冥冥之中,就已注定了他们彼此之间,会拥有并存在着某种难以言述默契感。 当然,也有可能别的什么元素导致的,总之这次,时雨的感觉,并没有出错。刘雯那如巨蟹般坚强成熟的外在表情背后,确实深深地隐藏着一颗柔软易碎的心。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黄昏很快就再次的降临在了,这座相对繁华的海滨城市。 西下的一轮红日,犹如一团跳动着的红色火焰,瞬间就染红了,天边那一大片,如被海浪拍散般漫布着的云朵。 这令人如痴如醉般的黄昏美景,在天空那湛蓝色底色的陪衬下,显得格外的美丽娇娆,和令人神往。 早已将那艘全新的90ft型商务游艇,开至汇泉湾深水区域的墨冉,在将游艇抛锚停泊之后,便置身坐在,用高级柚木制作、铺就而成的游艇飞桥甲板上,表情平静的注视着夕阳西下时的黄昏美景,并情不自禁的轻声哼唱道:风沙的暗涌,日月的更替昨夜一壶酒留不住明朝的来去 呼啸的孤寂,黑暗中独行哪怕剩一口气,三分真情覆了黄沙,也要寻你 踏上这一程路,艰难险阻凡俗岂能领悟 但问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岁月只有沉默 相逢相知本无意乱世最难相许恩仇千里迢递刀光剑影谁吹大漠旧曲 再见是危墙将倾,以天下济往事何须再提待到你我老去,焚了残躯扬灰在青史里 呼啸的孤寂,黑暗中独行哪怕剩一口气,三分真情覆了黄沙,也要寻你 踏上这一程路,艰难险阻凡俗岂能领悟 但问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岁月只有沉默 相逢相知本无意乱世最难相许恩仇千里迢递刀光剑影谁吹大漠旧曲 再见是危墙将倾,以天下济满城风雨何惧待到你我老去,焚了残躯回归在青史里。。。。 在落日的黄昏下,墨冉那轻声吟唱着的婀娜身姿,此时,却通过望远镜,进入到了,藏匿在一公里之外的一群,居心叵测之人的眼中。 “大哥?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一位身材瘦弱,且一脸奸诈之相的年轻男子,对身旁一位正拿着望远镜,对墨冉的那冰清玉洁的脱俗美貌、及袅娜身姿,垂涎若渴的仔细观瞧着的粗壮中年汉子说道。 那名手持望远镜,豹头环眼,且两鬓角和下巴颏儿上,长满短髯的粗壮中年汉子,听了这话,随即*笑着开口说道:“嗯。。不错!不错!嘿嘿,这妞果然正点。老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如此貌美的年轻女子,果真是人间极品啊!” “大哥,怎么样?要不要。。。我带几个兄弟过去,现在就把这妞给您劫来?”那位贼眉鼠眼,且一脸奸诈相的瘦弱男子,奉承般的接着说道。 “先别着急,看看再说。可别是你和王大麻子,上次遇到的那伙人,要真是那样,咱们可惹不起啊!自古以来,你们见过几个民跟官斗,最后赢了的?最后,还不都是只有死路一条。小心点儿,没大碍!如果不是,那咱们晚点儿,再动手也不迟。”那位手持望远镜的粗壮汉子,一边观望着远处游艇上的墨冉,一边开口继续说道。 那位身材瘦弱的奸诈年轻男子,斜眉愣眼的寻思了一会儿,才伸手摸着自己下巴上,故意留长了的一小撮山羊胡,望着远处海面上的那艘90ft型豪华商务艇,将自己那首极度猥琐的老鼠眼,贼溜溜的转了几圈,并开口说道:“这。。。不太可能吧!大哥,你是不是有些多虑了?我们之前,明明看到那伙人,开车向北疾驰而去了。而这三个人,却是刚刚从中山公园那边出来的,这八竿子打不着边儿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是一起的?” 站在一旁那位,被人称之为王大麻子的魁梧年轻汉子,听了奸诈男子的一些话,随即开口反对的说道“那可没准儿啊!要万一真跟上次那样儿引狼入室,就咱们这些兄弟,哪够他们杀的呀?你忘了?那些家伙可都是专业人士,枪法也都是贼拉的准,让你粘上就死,绝对不纠缠。” 听他这么一说,原本还咋咋呼呼着想要带队,去突袭墨冉等人的那位贼眉鼠眼的奸诈瘦弱男子,此时,却如一只,被霜冻打过了的茄子一般,蔫不拉几的站在那里,哆哆嗦嗦的打起了冷战。 那位被称之为大哥的豹头环眼的中年汉子,见这位贼眉鼠目的奸诈相年轻男子,被吓得魂不附体般的哆嗦着,便抬腿踹了他一脚,并怒声喝斥道:“他娘的,去你妈的,没出息的东西,瞧你被吓得那副*样?娘的,以后,可别说是跟我混的,老子丢不起这人。” “大。。。大哥。。。你。。。你是,真。。。真不知道啊!就。。就那。。。当。。当时的场景吧!实。。实在。。。太恐怖了,就。。。就。。二嘎子带。。。带的。。那帮兄弟,总共用了。。不。。。不到。。到。。。五分钟的时。。。时间,就。。。就。。都。。都完。。。” 那名贼眉鼠目的奸诈相年轻男子,从地上爬起来,结结巴巴的还没把话说完,那位豹头环眼的粗壮汉子,就给气得抓狂般的叫骂着说道:“你妈的,还没完了是吧?给我打,打这搓我军威的胆小鬼,等他什么时候不结巴了、不害怕了,再停手饶了他。” ------------ 第三回 百步穿杨的冷艳女子(续接10) 说完,豹头环眼的粗壮汉子,便抬腿在那个贼眉鼠目的奸诈相瘦弱男子的脸上,狠狠的踹了一脚,就甩动着自己的衣袖,气呼呼的走了。 见大哥发话了,在场的其他人,自然不敢怠慢,众人随即围上去,对着侧躺在地上,正用双手紧捂着自己那张,先前被大哥狠狠的踢了一脚的脸,疼得哇哇大叫着的那位贼眉鼠眼,且一脸奸诈之相的瘦弱年轻男子,就“啼哩砰咙”围殴起来。 这位在平时,做尽坏事的倒霉家伙,竟在众人的围殴中,被活活的打死了。 他的这个结局,也算是自己的恶有恶报吧!谁让他,凭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要闲的没事儿,去想法设法的坑害他人,结果还不是咎由自取? 所以说,做人!还是要做好人的好。做坏人,虽然一时尽欢尽兴,可小兵张嘎也曾说过:“别看今天闹得欢,小心将来拉清单。”有些帐,总会要算的,只是时候不到罢了。 在现实生活中,尽管,绝大多数的好人,都会多灾多难的遭遇到,各种各样的挫折和困难,可他们的人生,在自己看来,却是精彩、快乐的。在他们看来,自己每做一件好事儿,都会令自己的身心,感到无比的快乐、舒畅。 硕大的泱泱华夏,怎能缺少正能量呢?我们中华民族的好儿女,都是龙的传人。不管我们置身异国他乡,还是身处社会进步。科技发展的洪流之中,都请您不要忘记,世界需要弘扬和传递正能量、民族需要弘扬和传递正能量、我们当今生活着的社会环境,更需弘扬和传递――“正能量”。 伴随着西下落日的最后一抹红光消逝,整个岛城的天色,也随即暗淡了下来。原本满是湛蓝色底色的天空,也很快开始由蓝转灰,再由灰色转为灰黑色,最后,整个夜幕,便完全的拉开了。 因为,供电系统完全停止运作的缘故,这灾变发生后的第二个夜晚,与之前开始的那天相比,简直就判若两个世纪。 在夜幕的笼罩下,没有了灯火的映衬,这座有着几百年历史,且闻名中外的海滨城市,犹如一座鬼域死城一般,被黑暗的阴森、恐怖气氛所笼罩着。 昨日,还人群熙攘、满城喧嚣的繁华场面,此刻,却声影全无。没有了人员活动着的迹象,整座城市,也因而显得异常的安静与凄凉。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如这样一般的暗无天日,有些地方的路灯,却还是一直在亮着的。这一现象的出现,并不是源于供电系统的恢复使用,而是因为,它们被加装了一种可以通过借助自然之力,来完成自己所需电力供应的先进的设备。 你们猜得没错,其中,一种是加装了风力发电设备,另外一种是太阳能发电设备,最后一种,是两者都具备的中和型发电设备。 小冷脱下自己完全湿透了的衣服后,将自己的衣服,尽数的扔进了洗衣机,趁着洗衣服的过程,他非常惬意的洗起了热水澡。这艘90ft型新型商务艇,不但内部空间奇大,且装修效果,也是异常的豪华奢侈,各种生活所需的用品配置,也是相当的到位。 这艘游艇的主人,为了体现出自己雄厚的财力资本,还将游艇进行了一系列的改装、改进。除了内部的奢华装饰之外,为了不影响游艇的电力使用,他还在游艇上,分别加装了风力、以及太阳能两种发电供给设备。除此之外,为了省去淡水供给的麻烦,他还加装了一套,世界上最为先进的海水净化系统。 这套海水净化系统,就可以省去原本必须靠岸,才能进行淡水补给的麻烦,而直接将海水,抽到一个特殊的海水储存容器里,再由这个容器,转入到一个有着多重过滤工序的过滤容器中,过滤完成后的水,会直接顺流到另一个专门用来储存淡水的容器中,为了取水方便,这个储水罐的下面,还加装了一个水龙头。 海水储存容器、过滤容器和淡水储存器,都是由特殊材料制做而成的,它们不但防腐蚀、耐高温、低温,其制作材料,还非常的坚硬结实,甚至还可以有效地起到防弹的作用。 过滤容器中,还加装了一套自动处理过滤残渣的设备,这套设备,会将过滤后产生的残渣等残留物,自动清洁至一个特殊小型容器中,这个小型容器,只能在过滤完成之后,才可以轻松取下。它的清洗过程,也是非常方便,只要用清水冲一下,就可以继续使用了。 当然,如此高科技、且使用方便的设备,自然也是价格不菲的。算上游艇上,加装着的风力和太阳能发电设备在内,单这三种设备,所花去的资金,就已经足以购买到一艘全新的90ft型新型商务艇了。 如此有钱的大佬,会为了什么样的神奇女子?而耗费如此大的心力和财力呢?这个问题,还是留到后面,再给大家解开吧! 因没有备用衣服可换,再加上艇舱内部的空调,温度也比较高,小冷索性取了一条浴巾,用其裹住自己的*,然后就去了条毛巾,径直的走出了浴室。 小冷一边用毛巾,仔细的擦拭着自己那头湿漉漉的卷发,一边自得其乐的哼唱着小曲,顺着用高档柚木制成的楼梯,他很快就大摇大摆的来到了,位于游艇主甲板内的客舱。 他见客舱里没人,便径直的走到茶几旁,伸手拿起,上面放置着的一包中华牌子的软盒香烟,取出一根点燃,将其叼在嘴上,就慢悠悠的走到了,一套高档的组合音响跟前。 小冷抬眼微微的打量了一番,这台价值不菲的组合音响,伸手接通了电源后,他看也没看cd机内,是否有放置碟片,就按下了播放键。 一段悠扬凄美的笛声过后,他的耳边,很快就传来一首,由女声轻声吟唱着的曲调凄美的离歌。 风沙的暗涌,日月的更替昨夜一壶酒留不住明朝的来去 呼啸的孤寂,黑暗中独行哪怕剩一口气,三分真情覆了黄沙,也要寻你 踏上这一程路,艰难险阻凡俗岂能领悟 但问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岁月只有沉默 相逢相知本无意乱世最难相许恩仇千里迢递刀光剑影谁吹大漠旧曲 再见是危墙将倾,以天下济往事何须再提待到你我老去,焚了残躯扬灰在青史里 呼啸的孤寂,黑暗中独行哪怕剩一口气,三分真情覆了黄沙,也要寻你 踏上这一程路,艰难险阻凡俗岂能领悟 但问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岁月只有沉默 相逢相知本无意乱世最难相许恩仇千里迢递刀光剑影谁吹大漠旧曲 再见是危墙将倾,以天下济满城风雨何惧待到你我老去,焚了残躯回归在青史里。。。。 小冷听了一会儿,便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这位有钱的大佬,也没多少品味嘛!这种歌?他也爱听?肯定是个脑子有毛病的人。” 话音刚落,做好晚饭的刘咏,便双手端着饭菜,稳步的踏着柚木阶梯,从底舱的厨房里走了上来。 也不知怎得?小冷的鼻子,竟会突然的灵敏起来。 “嗯?好香啊!刘咏?你做什么好吃的了?闻起来怎么那么香啊?” 小冷闭着眼睛,一边用力的嗅着空气中,弥漫着的饭菜香味,一边开口对刘咏说道。 刘咏听了这话,随即抬头,向小冷望了过去。 她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把自己手中,端着的那些热气腾腾的饭菜,给扔到地上。 “啊!。。” 刘咏惊叫一声,便赶忙转身,背过了自己的脸。 被刘咏喊叫声,吓了一跳的小冷,随即从沙发上跳将起来,一脸紧张的望着刘咏的背影,找急忙慌的开口问道:“咋了?咋了?出什么事情了?” “你。。。你怎么。。这副打扮,就。。就出来了?”刘咏背对着小冷,倍觉尴尬的开口说道。 小冷低头,上下的打量了自己一番,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便开口对刘咏问道:“怎么?我有走光吗?” “浴室里,不是有浴巾的吗?你干嘛?偏偏裹条毛巾,就出来了?”刘咏继续背对着小冷,开口说道。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嗨!我还以为我走光了呢!你可把我给吓坏了。你也太不懂欣赏了,这哪里是什么毛巾啊!这可是今年的最新流行时尚,这叫手撕裙,懂吗?”小冷见自己没有走光,便放心的开口吹嘘道。 “手。。。手撕裙?”刘咏慢慢的会转过身体,表情满是疑问的望着小冷身上,那条裹着的白毛巾,开口问道。 “是啊!手撕裙,我这儿还有一首,专门描述它的歇后语呢!”小冷一脸得意的接着说道。 “还。。。还歇后语?”刘咏更加惊讶的望着小冷,开口问道。 很显然,她似乎已经将信将疑的开始相信,小冷说的这席话了。 “是啊!我念你听听哈!” 小冷说完,便故作清高的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随后便开口朗声着说道:“手撕裙儿腰上裹,竟惹佳人梦春宵;无论春夏秋冬季,手撕裙儿伴我行。” “我晕!不。。。不是吧!这也算是歇后语?”刘咏几近崩溃的望着小冷问道。 “是啊!不错吧!是不是很有文采啊?”小冷一脸得意的开口说道。 “还文采?我看,这首所谓的歇后语,该不会。。是你自己编的吧?” 刘咏说完,很快便露出了,一副非常不屑的鄙视神情。 “哈哈,还真让你说对了,怎么样?哥我帅吧?”小冷自信满满的高昂着自己的脑袋,随即骄傲的说道。 刘咏表情僵硬的端着饭菜,径直的走到餐桌前,一边往桌子上,有序的放置着饭菜和碗筷,一边饶有芥蒂的用四川话回应道:“帅?真是衰!简直都要衰爆了。” 难得听到刘咏的称赞,小冷立时兴奋的有些过来头,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那儿乐的手舞足蹈着的小冷,竟不经意的蹦掉了,裹住自己*的那条毛巾。 得会刘咏,背对着他,并没有看到这一点儿,要不肯定是要臭骂他,是无耻下流之辈。 刚刚感到松了口气的小冷,弯腰刚将毛巾捡起来,还没来得及往上裹,主甲板仓的舱门,便随即被墨冉从外面给打开了。 因听到了刘咏刚才的惊叫声,墨冉正打算开门进来查看一番,谁知?正好目睹了小冷一脸狼狈着的丑态。 “啊!。。。臭流氓!” 见此情形,墨冉赶紧用手遮住自己的双眼,闪身躲到一旁,惊声的尖叫道。 听到了墨冉的惊叫声,刘咏一回头,恰好看到了,刚刚转过身来,正面对着自己的一脸羞愧的小冷。 “啊!。。。变态。。。啊!” “啪!” 刘咏惊声的尖叫着,一边快速的转过自己的身体,一边随手甩了小冷一个大嘴巴子。 被刘咏一巴掌,打在脸上的小冷,身子侧歪着向后猛退了几步,刚刚退至门口处,站稳了的小冷,刚要将抓在手中的那条白色毛巾,裹到自己的身上,那只叫做小花的白虎,便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对着他嘶吼了起来。 小冷被吓得,又是一阵急退,正好退至主甲板外的他,被冷风一吹,立时被冻得打了个冷战。他刚哆哆嗦嗦的用毛巾裹住了自己的*,正打算迈步往屋里走,迈出去的右脚,却恰好踩在了,早已冻冰的一滩水上。 他的脚下,随之一滑,整个身子,便再次急速的向后退了过去。屋内的墨冉和刘咏两人,只听耳边传来的“扑通”一声落水响,就已知道,小冷再次落水了。 “你们。。这是。。怎么?” 墨冉随即开口问道。 “嗨!墨冉姐,不要管他,让他在海水里清醒一下也好!免得。。。” “救。。。救命。。啊啊。。。救。。。” 刘咏正说着,耳边突然传来小冷的喊救声,她赶忙改口说道:“不好!他不会游泳!” ------------ 第三回 百步穿杨的冷艳女子(续接11) 听了这话,墨冉随即快步冲到了门外的甲板上,抓起一个救生圈,就顺手丢给了小冷。 “快!抓住救生圈。” 丢出救生圈后,墨冉随即开口说道。 还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拼命挣扎着的小冷,费了好大劲儿,才终于抓住了那个救生圈。他一边呕吐着那些呛在嘴巴里的咸涩海水,一边剧烈咳嗽着开口说道:“你。。。你们。。。误。。误会。。。误会我。。我。。我了,我,真的没有。。外想法,这只是。。。” 正说着话的小冷,忽然发现,游艇西侧的远处海面上,好像有只类似于船的物体,正破着海浪,缓慢的向着他们的位置,靠拢过来。 于是,他便用自己搭在救生圈上的另一只手,指着西侧海面上的那个物体,随即改口说道:“哎?你。。你们。。。快看?那。。那边儿,好。。。好像。。有个类似于。。。渔船的物体,貌似,是。。向。。向着咱们。。。这边驶来的?” 听了这话,墨冉和随后赶到甲板上的刘咏,两人一起顺着他指的方向,抬眼望了过去。 只见,远处的海面上,果然有只类似于木船的物体,借着昏暗的夜幕作为掩护,正缓慢破着海浪,慢慢的靠了过来。 刘咏和小冷两人,都是近视眼,所以,他们看到的都比较模糊,根本无从断定,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物体。 而墨冉就不同了,她的视力非常好,再加上自己从小,就一直处在几乎完全黑暗的环境中长大,所以,她的夜视能力,也异于常人。 因此,她很快就认出,那是刻意关掉了自身发动机马达的一艘渔船。而且,她还清楚的看到了,八名一身海匪装扮,且手持枪械的坐在渔船上人。 “咦?看上去,是有点儿像渔船,他们会不会?只是在这附近生活,且靠打渔为生的渔民啊?”刘咏望着海面上漂浮着的不明物体,随即开口说道。 “不。。不对吧!我。。。觉得。。他。。们。。好。。。像,摆明了。。。是。。是冲着。。冲着我们。。。来。。来的。”被刺骨的海水,冻得有些麻木的小冷,一边顺着刘咏丢来的一条绳索,不断地向着游艇靠近,一边哆哆嗦嗦的开口说道。 “不会吧?我们又不认识他们,来找我们作甚?”刘咏一边用力的拽着海水中,正紧攥着绳索那一头的小冷,一边开口说道。 “还。。还能。。。做什么?他。。他们。。。肯定。。以。。。以为。。。这。。这艘。。。游。。。游艇上。。没人,想。。。想换个。。换个。。好。。。好一点儿的。。航。。。航行。。。工。。。工具。。具了呗!”已经靠到游艇近前,被冻得嘴唇发紫,且上下牙直打冷颤的小冷,随即开口接着说道。 “不是吧?我们一直亮着灯的,外人一看,就应该知道这里有人的啦。你们说?这会不会是来找我们收留的人啊?”已经抓住小冷的一只被冻得冰凉的手臂的刘咏,一边用力的往上拽着小冷,一边开口对两人说道。 “这些人,绝非善类,想必,是冲着我来的。” 向来是少言寡语的墨冉,一边抓着小冷的另一只冻得冰凉的手臂,于刘咏一起,合力的往游艇上拽着,一边开口说道。 墨冉的话音,虽然听起来,极为的柔美动听,却也始终透露着一丝刺骨的寒意。 可能是因为听了墨冉的话,而感受到的这股*人寒气,与自己被冻僵的身体,微妙的产生了,一种类似于以毒攻毒般的中和反应的缘故,刚刚被拽上游艇,先前还被冻得瑟瑟发抖着的小冷,在听了墨冉的话语之后,此刻,竟忽然的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人体,在被动接受寒冷温度的时候,体内会不自觉的产生一种类似于标尺的衡量限度。当寒冷的温度,达到并超越过这种衡量限度的标尺之后,人体就会自发的产生出一种机能。这种机能,会快速的引导、并促使人体内部的某种身体细胞,让其开始逐渐的适应这种温度,从而导致人的大脑,麻木并产生一种身体变暖的指令意识。 其身体主要特征的改观体现,应与常年热衷、并从事着冬泳活动的人士,有着本质的相近与共同。 “你是说?他们是奔着你来的?你和别人有结过怨仇吗?”已经不再继续发抖着的小冷,随即开口向墨冉问道。 听了小冷的问话,墨冉的表现,依旧是一如既往的非常冷淡。对此疑问,她只是表情极冷的望着那艘,正从远处慢慢靠近过来的渔船,轻轻摇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却并没有开口进行作答的意思。 “墨冉姐,既然你没与他人结怨,那对方为何还要前来找你麻烦?”已经会意的刘咏,随即一脸不解的望着墨冉,开口问道。 “墨冉姑娘,美若天仙,恐怕当今世上,已没有几个男人,会见此芳容,却始终不动凡心了。对方既是歹人,想必,他们此番前来的目的,也不会是仅仅只为了一睹芳容吧!” 已经完全适应这种室外寒冷温度的小冷,随即如轻摇着羽扇的诸葛孔明般,自信满满的用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你是说,他们此行,要来劫色?可他们怎会知道?墨冉姐姐就在这里呢?”刘咏随即开口问道。 面部表情,依旧冷冽异常的墨冉,背对着二人,开口说道:“因为,里面有个,我曾经搭救过的人。” 她那轻柔似水般甜美的嗓音,虽然乍一听到,会使人心中倍感舒适,但细听之下,其言语之间,却始终流露着一丝刺骨的寒意。 “墨冉姐?你怎会知道?来人里面,就一定会有你搭救过的那个人呢?难道?你也懂得乾坤卦象?”刘咏更加不解的望着墨冉,开口问道。 “那一脸麻子,怎会看错?”墨冉随即说道。 “麻。。。麻子?我们与他们相距,没有二百米,也少说得有一百六七十米的样子。在如此远的距离之内,我俩虽然近视,却也仅能勉强的看清楚那艘,海面上飘动着的木船。按常理推断,你的视力再好?应该也顶多能够看清楚对方,究竟来了多少歹人才是。即使是在晴朗的白天,在如此远的距离之内,也未必有人能够看得清楚,这种距离内的人物面貌。更何况,是在如此黑暗的夜色笼罩之下,你又怎能看得清楚,对方脸上长着的麻子呢?”小冷随即接过话茬儿,满脸疑问的望着墨冉,并开口问道。 听了这话,墨冉微微的冷笑了一下,随即收起笑容,恢复自己那一如既往的孤傲清冷表情,目光极冷的回过头去,用自己那犹如两颗晶莹剔透的蓝色水晶石般,闪烁着幽幽蓝光的双眼,目不转睛的望着小冷说道:“因为,你不是我。” 墨冉说完,便很快的转回头去,背对着同样是张口结舌着的表情,正愣愣的站在原地,目光有些呆滞的注视着自己背影的刘咏和小冷,开口说道:“你们不用害怕,如果你们也有与我相同遭遇的话,也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难。。。难。。难道?你。。你。。。这是。。。开。。天。。。开天眼吗?”小冷目瞪口呆的望着墨冉,闪烁其词的开口问道。 墨冉没有答话,只是表示默许的点了点头。 “什么?开天眼?什么是开天眼啊?”刘咏随即不解的开口问道。 “咏儿,别问!你先带他到船舱里去,回头,我再说给你听。” 墨冉说完,便伸手从自己的后背上,取下了那张复合弓,当即拉弓搭箭,做起了射击的准备。 “不!还是让他自己进去好了,我留在这里帮你。”刘咏不假思索的接着说道。 “咏儿,现在,不是逞英豪的时候,他们手里有枪,万一伤到你们,就不好了。你俩都没有武器,留在这里,只能给我帮倒忙。听我的,快进去!”墨冉接着说道。 她的话音,虽然听上去,极为柔美,可语气之中,在透着一丝冰冷的同时,也有着一丝让人难以抗拒的威严。 “那。。好吧!墨冉姐,那你自己小心,实在不行!就先退回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刘咏说完,便不住的回头观望着墨冉的背影,依依不舍的扶着小冷,两人一起走进了甲板舱内。 “大哥,前面马上就到了,我估计这帮傻吊,肯定还蒙在鼓里呢!”王大麻子望着那艘,已经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游艇,一脸兴奋的开口,对身旁正交叉着双臂,坐在渔船船头上的那位,豹头环眼的粗壮中年汉子说道。 豹头环眼的粗壮中年汉子,听了这话,随即冷笑着开口,对渔船上的众兄弟说道:“哼哼。。兄弟们,都加把劲儿,这艘游艇和那上面的两个小美妞儿,很快就是我们的了。一会儿上了那艘游艇,谁都不准碰那个美若天仙的小妞儿,老子要留她,做我的压寨夫人。剩下那个小妞儿,你们可以随便玩儿,玩够了,就把她和那个男的,一起扔到海里喂鱼。” 那名粗壮的中年汉子,说完,想到即将到手后的场景,就禁不住的,自鸣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不幸的是,他还没笑多久,就听耳边传来,“嗖”的一声。自己先前的得意笑声,很快就被自己凄惨的叫声,给尽数抹杀掉了。 “哎吆,我的妈呀!疼死我了,什么东西暗算我啊?” 左眼瞬间,被一支穿透力极强的碳纤箭,一击命中的那位,豹头环眼的粗壮中年汉子,随即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左眼,痛苦的哀号着说道。 “大。。大哥?大哥你怎么了?大。。。” 见老大中招儿,连忙靠到其近前,准备查看情况的王大麻子。话音未落,就被另一支带风而来碳纤箭,快如闪电般的命中了自己的哽嗓咽喉。 王大麻子中箭后,他那站立着的身体,就在漆黑的夜幕中,微微抽出了一下,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扑通”一声,后仰着掉进了木船右旋的冰冷海水中。 船上的其他人,见此情景,正在愣神儿的功夫,就又有三人的不同要害,被三支携风而至的碳纤箭命中。中箭的三人,惊慌失措的高声惨叫着,就“扑通”几声,相继的掉进了,木船旁那暗淡无光、且冰冷刺骨的海水里去了。 眼看着与游艇的距离,就只剩下百步之遥了,可这一眨眼的功夫,就眼睁睁的目睹了,自己的四名兄弟,被快似流星般的碳纤箭射中,并相继的丢了性命。 那名豹头环眼的粗壮中年男子,见此情景,这才意识到对方的厉害,他哪还敢再带兄弟们,继续往前靠近,眼下还是逃命要紧。 他随即开口,对剩下的四名兄弟下令道:“你们他娘的,还划个屁啊!赶紧打开马达,掉头后撤,晚了,恐怕咱们都该死这儿了。” 豹头环眼的粗壮中年男子,说完,便招呼着其他几名兄弟,各自持枪向着游艇的方向,胡乱的开着几枪,以便为自己壮胆。 可那名唯一懂得驾驶船只的小喽啰,刚挪动到渔船的发动机旁,还没等他将发动机拉着,就被快速射来的另一支碳纤箭,恰好命中了自己的左侧的太阳穴。他只是“呃”了一声,就身子一侧歪,一头栽倒在刺骨的海水中,死去了。 见此情形,早已吓破胆的那位,豹头环眼的粗壮中年男子,早已顾不得自己左眼中箭,而不断传来着的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楚了。 “啊?我的妈呀?这么远都行?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啊!兄弟们跑啦!快跑啦!” 惊慌失措的粗壮中年男子,说完,便自顾自的从渔船上,纵身一跃,一头扎进冰冷刺骨的海水里,就再也不见了踪迹。 ------------ 第三回 百步穿杨的冷艳女子(续接12) 渔船上的其他三人,见大哥已经跑路,刚准备效仿他的做法,就被“嗖嗖嗖”射来的另外三支碳纤箭,分别命中了后心、后脑和哽嗓咽喉。三人相继惨叫一声,以不同的姿势跌下渔船,坠到刺骨海水中去了。 算上潜入水中,逃去的那名带头大哥在内,准备盘算着对小冷三人,实施夜袭的这帮歹人。一行共计九人,还没来得及靠近,墨冉等人所在的那艘游艇,就已在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之内,被墨冉那高超熟练的神奇箭术,给一一的射杀殆尽了。 你们可能会感到困惑不解,不是跑了一个吗?是的,你说的没错,的确跑了一个不假,可你们不要忘了,墨冉手中用的那些碳纤箭支,可都是从那些,被自己曾经射杀过的啃噬者们的尸体上,取下来的箭支。 这些箭支,虽然,在每次完成射杀之后,都会被取回,并拭去掉上面原先沾染着的一些血迹。可那种名叫solanum的病毒,却并未因此而消失,它依旧会残留在那些碳纤箭的箭头上。 前面曾经说过,这种solanum病毒,最忌与血液接触,一旦让其接触到流动着的血液,它就会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快速的破坏和感染人类的身体细胞组织,并最终会在整个感染完成之前,迅速导致受感染者的死亡。 所以,说这人虽然逃了,却也与死人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此役,墨冉等人,以己方毫发无损的战绩,全歼了来犯之敌。 墨冉虽凭借着自己那身,超凡绝伦神奇射术,拯救了三人,可她却算不得首功,真正该记首功的,应是接连几次出丑的小冷才对。要不是他误打误撞的掉进水里,他们也不会如此及时的发现,这帮图谋不轨的歹人。 如若当时,小冷没有发现这帮歹人,而被他们顺利登船的话,那么墨冉的箭术,就算是再好,在神乎其神,也不可能排的上用场了,毕竟人力是有限的,弓箭的速度再快,也绝不可能抵得过枪的射速,对于小冷来说,自己的这次遭遇,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那名跳入水中,逃脱掉的粗壮中年汉子,虽不是土生土长的青岛本地人士,却也习得一身极好的水性。 虽然,他的左眼被射了一箭,可从他入水到浮出水面,这短短只有一分半多点儿的时间里,即使是在如此寒冷刺骨的海水中,他竟然也能只用一口气,就潜泳出了足有100多米距离。 看来此人,不但深谙水性,其肺活量、及自身身体的抵抗能力,也是出奇的好。 像小冷这般的普通人,在如此冰冷刺骨的海水中,都撑不了几分钟,就已是冻得嘴唇发紫、全身僵硬了。 可他却截然不同,他不但没有像小冷那样,被冻得身体僵硬、嘴唇发紫,反而,却游得异常的轻松与自在。 墨冉很快就发现了,距离自己二百米开外的那名,已经浮出水面,且以自由泳的方式,快速向着远处不断游动着的,左眼依旧插着一支碳纤箭的粗壮中年汉子。 以墨冉那身高超的射术而言,想要射中二百米开外的活动目标,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儿。可她不但没有这样做,反倒还将自己早已张开了的搭弓远射的瞄准姿势收起,又将右手中的碳纤箭,收回后背上的那只褐色的鹿皮箭囊中,左手继续持握着那张复合弓,转身开门,便进入了,游艇上的主甲板客舱。 她心里明白,自己的箭支有限,已经没必要再去浪费一支,去射杀一位将死之人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就在她拉弓搭箭,做好了射杀准备的姿势时,几条受到血腥味吸引的鲨鱼,很快就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之内。 其中一条巨大背鳍露出海面,全长约三米、体重足有五吨重的成年虎鲨,显得尤为显眼。见它游来之后,其它几条体型偏小的鲨鱼,随即躲闪到了一旁。 岛城近海附近,原本是极少有鲨鱼出没的,就算有,也大多是一些体型较小,且不会具有攻击性的鲨鱼出没。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会突然出现一条体型如此庞大,且极具攻击性的虎鲨,在这里出没。 这条体型庞大的虎鲨,似乎对于眼前这些,已经死去了的尸体,并没有太多的兴趣。 只见它游到王大麻子的尸体旁,象征性的围绕着尸体,游着转了几圈,就随即改变了方向,径直的朝着不远处,正快速游向西侧海岸的粗壮中年汉子,摆动着自己那条巨大的尾鳍,就游了过去。 已经完全黑透的夜幕中,很快传来那名粗壮中年男子,异常惊恐而又凄惨的惨叫声。 大腿被那条体型巨大的虎鲨,狠狠咬噬了一口的粗壮中年男子,一边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上下浮沉着的拼命扑打着海面上的海水,一边开口不断地嘶声哀嚎着。 在经过一小段时间的抽出挣扎之后,他那慢慢趋于平静的身体,很快就被自己身上,不断流淌出来的鲜血,所染红了的一片暗红色的血水,给完全的吞噬掉了。 谁能想到,这名一心想要迫害他人的粗壮中年汉子,到头来,竟会害人不成,反害己。 倒是可惜了,他那一身极好的水性了,要是用在中道,说不定?他会成为一名非常好的游泳教练。可惜,他最终却选错了自己的人生道路,没办法!谁让他偏要自甘堕落的选择,让自己去做恶人的呢? 我想此刻地狱中,最最黑暗的那个角落,恐怕早已敞开了牢门,正静静的等待这位,还行走在阴间路上的坏蛋,去亲身体验,什么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了吧! 看来,俗话说的那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话,还是满灵验的嘛!现实生活中,或许少有这样的镜头,可至少,在时雨他们的求生历险故事中,那些心怀叵测、十恶不作的恶人,都是注定无法逃越天遣和报应的。 见墨冉脚步轻盈的回到客舱,刚被一条厚厚的太空棉被,给紧紧包裹住的小冷,便立即从真皮沙发的坐垫上跳将起来,不无担心的开口,望着墨冉问道:“怎么样?怎么样?谈妥没有?他们都撤退了吗?” “死了。” 墨冉并没有抬眼去理会小冷,她表情依旧孤傲冷淡的开口,冷冷的丢下两个字,就未作丝毫停留的径直去了,下甲板的底舱。 “死了?怎么这么快啊?他们怎么死的?哎?。。。你别走啊?你倒是说完再走啊?哎。。。哎?”小冷望着墨冉的背影,随即开口急切的问道。 见墨冉再没有理睬自己,小冷便转过头,望着刘咏问道:“刘咏?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爱搭不理的?” 坐在小冷对面,正低头伸手,抚摸着那只叫做小花的雌性白虎的刘咏,随即抬头望着他,开口说道:“墨冉姐一直这样,你习惯了,也就好了。” “可她对你,却不像对我这般的冷淡,你说,这是为什么啊?”小冷随即开口问道。 刘咏听了,随即笑着开口说道:“因为你一开始,就没给她留下过好印象,再加上你的话又出奇的多,又非常自恋,还老爱出丑,这刚好都是她最不喜欢看到的。” “啊?我有这么多缺点吗?不对啊!我平时话不多啊!只是比较幽默罢了。我这也不叫自恋好吧!应该说是自信。还有,什么叫老爱出丑啊?我那都是因为不小心,可能是有点儿背罢了。”小冷随即开口,为自己辩解道。 刘咏苦笑了一下,见墨冉轻盈的迈着步子,从底舱走了上来,便开口对小冷说道:“好了,不跟你掰扯了,墨冉姐回来了,咱们先吃饭吧!” 说完,刘咏便伸手招呼着墨冉,两人一起相继走到餐桌前,各自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就坐了下来。 早已饿得饥肠辘辘的小冷,见此情景,也没再开口多说什么,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餐桌跟前,三人无话的享用起了晚餐。 此时的海面上,已经开始趋于平静了,那艘歹人遗留下来的渔船,已随风漂浮着渐渐的靠近了岸边。 那些原本漂浮在海面上的歹人尸首,也早已不见了任何踪迹,想必是被那些闻讯赶来的鲨鱼,给啃食干净了吧! 那头体型巨大的虎鲨,和其它原本在场的那些鲨鱼,也早就没了踪迹。一切似乎都已恢复了平静,依旧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看起来,就好似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已经随风漂浮着来到了,石老人海水浴场的附近海域上空,那个用简易材料制成的热气球中,熟睡中的高原,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吆!天都已经黑了啊?”高原一边揉着眼睛,从吊篮中站起来,一边伸着懒腰,自语着开口说道。 “咕噜噜” 高原刚刚站定,准备四下的观瞧一下,可自己那不争气的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看来,还得先把这个大爷,打发高兴之后,我才能得以安生啊!”高原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重新坐下,从还在熟睡着的小珊珊身旁的储物袋里,取了个硬邦邦的馒头,就张大着嘴巴,啃了起来。 隐约听到,有些异响的小珊珊,随即睁开眼睛,疑惑的望着高原问道:“高原,你在那儿干嘛呢?还吭哧吭哧的。” 好容易肯下一小节馒头片的高原,见小珊珊醒了,便一边奋力的咀嚼着嘴巴中的馒头,一边开口说道:“肚子饿了,啃个馒头充充饥。” “你可真够可以的,这么硬怎么吃啊?把它放到塑料袋中,挂到燃烧器旁烤上一会儿,再吃不就软了?” 小珊珊说完,便伸手从储物袋中,又取出了几个馒头,将它们一起放到一个红色的塑料袋中扎好口,然后,起身将其挂在了,燃烧器旁的一个铁丝拧成的挂钩上,烤了起来。 “这样行吗?就怕还没等烤好,我倒要先饿死了。”高原说完,拿起自己手中的硬馒头,就自顾自的接着啃了起来。 小珊珊望着他那令人作笑的吃相,忍不住的笑着开口说道:“瞧你那副吃相,整个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就不能耐心的等会吗?” 高原一边继续的咀嚼着口中的馒头,一边望着小珊珊,继续说道:“大姐,从昨天晚开始,一直到现在,我可就中午在学校的时候,吃过点儿东西,这一天多的时间,就吃那么一顿饭,你说我能不饿吗?” “我不也和你一样,只吃了那么一顿,我怎么就不像你这副摸样呢?”小珊珊笑脸相迎的借着说道。 “你不一样好吧!你是女孩子,你们女的本来饭量就小,再加上平时注重减肥,一顿半顿的不吃,也都习惯了。我就不同了,我是大老爷们,本来就能吃好吧!”高原咽下口中的食物后,接着开口说道。 一旁因听到两人的谈话,而苏醒过来的小毕,随即睡眼朦胧的开口问道:“你俩聊啥呢?怎么还说到吃上了?” “吆!小毕?你也醒了啊?”高原随即开口说道。 “现在几点了?你们怎么也不叫醒我?”小毕一边坐起来,一边说道。 小珊珊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随即开口说道:“刚过七点,是不是肚子饿了啊?” 小毕起身,给燃烧器中,添加了一些燃料,而后开口问道:“嗯!还真有点儿,咱们现在,在什么位置?” “不知道,我也是刚醒过来,一直没注意看。”小珊珊接着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起来之后,刚想看来着,可肚子一饿,就没顾得上。”高原也随之开口说道。 小毕探着脑袋,用手掰着吊篮的护沿,向外四下的张望了一下,才开口继续说道:“看来,电力似乎已经中断供应了,下面四周黑漆漆的,啥都看不到。但却可以嗅到一股,海气十足的淡淡鱼腥味,隐约间,还能听到些涨潮时,海浪翻涌的声音,咱们该不会?是飘到大海上空了吧?” ------------ 第三回 百步穿杨的冷艳女子(续接13) “大海?哎?还真有股淡淡的鱼腥味,那“哗哗哗”的声音,就是你说的海浪声吗?” 高原皱着眉头,用鼻子在空气中,使劲的嗅了嗅,随即眉开眼笑的望着两人,一脸兴奋的说道。 “你还乐呢?我们要是飘到一望无垠的大海中,那就真的死死无救了。”小珊珊有些担心的开口提醒道。 “是啊!不过,现在我们还不能完全肯定,自己就在大海的上空,说不定,我们只是到了海边,距离大海比较近的缘故。”小毕接着说道。 “那样最好,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得尽快的找个地方着陆才是,免得真被飘到深海里,想出去就难了,那样就只能被活活困死在大海上了。”高原随即说道。 “嗯,我们现在,也只能先等天亮再说了。”小毕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三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了一会儿,各自又简单的吃了些食物,然后,大家就继续休息了。 此时,早已躲进居民楼中,撬锁进入顶楼一户居民家中的邓一、丁一、露萧、小强等人,也刚刚吃过晚饭,四位女士各自冲了个热水澡,就两人一个房间的,分别进房间休息去了。 由于,有且仅有两个卧室,小强和邓一两人,就只能在大厅的沙发上凑合休息了。 刚刚填饱肚子的小强,后背一靠到沙发上,就鼾声如雷的沉沉睡了过去。 邓一则独自一人,来到这民居原主人的书房里,见书桌上,放置着一台全新的苹果牌笔记本电脑,就从客厅里,找来一水杯,给自己泡了杯热茶,一边悠然自得的喝着茶,一边打开电脑,不知在捣鼓着什么东西。 主卧室的房间里,露萧正在床头前的衣柜中,仔细的翻找着合身的衣服,杨秀琴则一脸悠闲地依靠在床头的抱枕上,翻看着一本时尚杂志。 “哎呀!怎么都是些适合中年妇女穿的衣服啊?哪怕有身运动服,也好啊!”露萧一边继续翻找着,一边开口对自己身后,正悠闲自得的看着杂志的杨秀琴说道。 听了这话,杨秀琴移开自己面前的杂志,扭头望着露萧说道:“我说大姐啊!都走了一天了,你还不嫌累啊?别找了,这是人家的家,当然不会有适合你穿的衣服了。” “唉!早知道这样,当初上班的时候,就换运动装出来了。穿那正装再加上皮鞋,走了这么久,差点没把我给累死。”露萧随即转身,一脸无奈的望着杨秀琴抱怨道。 “谁不是啊!我不也跟你一样,穿的是正装。我感觉,这双脚,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杨秀琴随即,也跟着开口抱怨道。 “算了,还是先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再说吧!”露萧说完,便脱衣服进了被窝。 “哎?秀琴啊!你说,咱们会不会一直困在这里,出不去了啊?”已经躺进了被窝的露萧,睁眼盯着天花板,开口对身旁的杨秀琴说道。 杨秀琴将手中的杂志,顺手放到床头柜上,起身下床脱了衣服,又重新钻回到被窝,伸手将那只光线渐渐变暗的充电台灯关掉,才开口回应道:“好了,你就别瞎想了,事在人为,总会有办法的。听话儿,赶紧睡吧!我眼睛都有点儿睁不开了。” “唉!也不知道,家里人现在都怎么样了?你不觉得担心吗?”露萧随即开口问道。 “光担心,又有什么用?恐怕现在,整个世界都乱套了,活着,已经不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我们也只能各安天命了。”杨秀琴接着说道。 露萧叹了口气,便再没说什么,只是,眼睛仍旧是一眨不眨的呆呆的注视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此时,在另一间卧室的床头桌上,一盏适合年轻人使用的粉红色卡通玩偶形状的充电式台灯,却始终在亮着。 从房间的整体布置,以及内部的物品摆设情况来看,这应该是一间女孩子的卧室。 已经脱衣服上床的李莉,正依靠在床头上,低头不断地摆弄着手中的一款,加装了粉红色外壳的诺基亚手机。 靠近窗户的一张摆满各科高考复习材料、书籍等学习用品的书桌前,丁一正双手托腮的用手肘支撑着桌面,坐在一把放置着绒毛坐垫的真皮旋转座椅上,眼睛怔怔的注视着窗外夜空中,那轮比昨日稍大了一些的弯月,若有所思的发着呆。 淡淡的月光,穿过透明如洗的窗户玻璃,如水般洒落在丁一那年轻纯朴、且泛着些许红润光泽的秀美脸蛋上,竟呈现出一种令人望而却步、且难以言叙的清纯之美。 她那因摘去了眼镜,而真实展露出来的一双极具美感的漂亮大眼睛,在银白色月光的衬托下,犹如两颗精美的透明水晶般,晶莹剔透的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唉呀!怎么搞的?手机竟会一点信号,都没有了,真是太闹心了。”李莉将手机,随手丢在地上,首先打破沉默的开口,气呼呼的说道。 丁一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埋怨,仍在望着夜空中的那轮弯月,抬头思索着什么。 见丁一没有什么反应,李莉便悄悄的披了件衣服,蹑手蹑脚的轻声走到她的身后,忽然,伸手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并随即开口问道:“哎呀!你在想啥呢?我亲爱的忧郁女?” 被李莉这么一拍,当即被吓了一跳的丁一,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然后,才叹了口气,回头望着她说道:“你干嘛啊?吓死我了,真是个不安分的丫头。” “你才丫头呢!告诉我,刚刚在想啥呢?是不是想哪个白马王子了?”李莉靠在桌前,故意用顽皮的口吻,望着丁一问道。 “什么啊?哪里会有什么白马王子?我可不像你那样受人追捧,我只是在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突然了,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就开始陷入逃亡生涯了,心中不觉得感到有些失落而已。”丁一一本正经的望着李莉,开口回应道。 “嗯?真是这样吗?看着我的眼睛,可不许眨巴眼睛哦!” 李莉说完,便凑到丁一的近前,瞪大着眼睛,仔细的看了看,她那双流露出疑惑神情的眼睛,继而,开口继续说道:“嗯。。。看来你没撒谎啊!没道理的,你刚才那种神情,不太像是在想这事儿啊!” “行了,你就别疑神疑鬼得了,赶紧到床上睡觉去,当心着凉了。”丁一接着开口说道。 “哎呀!我睡不着啊!心理总觉得不踏实。”李莉信步走到床前,背剪着双手,对身后的丁一说道。 丁一走到寝室门前,伸手“咔嚓”一声,将房门从里面锁死,然后,才回过身去,望着李莉说道:“这下踏实了吧!你也真是的,门也不关,就敢穿成这样?下床来四处溜达,你就不怕小强那个冒失鬼,一下开门进来?” 丁一说完,便迈步走到床头前,坐在床沿上,用手捋了捋自己尚未完全干透的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而后,才脱衣进了被窝。 “唉!还是你的体型好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减肥的秘方啊?既然是好姐妹,那就说出来,跟大家分享一下呗!”随后钻进被窝的李莉,凑到丁一的近前说道。 “那有什么秘方啊?我天生就这么瘦,好吧!再说,你也不胖啊!干嘛?还要减肥啊?再说,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你减肥给谁看啊?让那些僵尸帅哥来追你吗?”丁一随即开口回应道。 李莉回过头,皱眉努嘴的望着天花板,喃喃的张嘴说道:“嗯。。。也对啊!都没人了,有再好的身材,也没用啊!那我决定不减肥了,反正我现在也不胖。” 李莉说完,便笑嘻嘻的躺在床上,左右轻轻的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流露出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 “行了,我亲爱的大小姐,还是赶快睡觉吧!小心明早变成熊猫眼哦!”丁一随即打趣的开口说道。 “啊。。。你不说,我还真没觉出来,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就觉得,自己的眼皮有些沉重了,晚安了,亲!好梦哈!”李莉打了个哈欠,随即说道。 丁一望着她那一脸天真的神情,微微的笑了笑,说道:“快睡吧!好梦!” 说完,她伸手“吧嗒”一声,关掉了台灯。 随着灯光的瞬间消逝,整个房间,也立时恢复了,其原先应有的安详与宁静。 窗外的晚风,依旧在不停的吹动着,月光透射进来的那些银白色光芒,将那张摆满复习材料的书桌和那把真皮旋转座椅的影子,投射在粉红色的墙壁上,被拉的很长很长。 望着墙壁上,被月光投射出来的倒影,丁一的思绪,似乎也一瞬间,被其随之拉得很长很长。。。 远在近20公里之外的城郊乡村中,时雨等人,也已吃罢晚饭。大家正借着两支蜡烛燃烧,所释放出来的微弱烛光,围坐在散发着暖气热气的房间里,开着他们的民主会议。 听取完时雨先前讲的开场白之后,小张随即开口问道:“苏哥,你的想法和观点,确实很是不错,只是我们现在条件,还不成熟。大家才刚开始接触枪支,虽然,多少已经了解了一些相关的原理,可是实际*作起来,恐怕,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就先慢慢的学嘛!谁也不可能,一开始就拥有这样的天赋。每个优秀的射手,都是从基础开始的,我相信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之后,大家都会成为出色的射手。”时雨接着说道。 “苏,可我们眼下所需要的,恐怕不仅仅只是学习和使用枪械知识,那么简单吧!由于,灾难发生的异常突然,我们大家都离开的比较匆忙,除了储备大量的食物和水之外,我们还需要,更多的物品补给。比如说衣服,大家不可能都这样一直只穿一身衣服吧?我们需要更多用来换洗的衣服。还有,我们女生每月都会来例假,我们需要些必需品,你懂吗?”rebecca接过话茬儿,随即说道。 听了rebecca的一席话,时雨先是表示赞成的点了点头,而后,才开口对大家接着说道:“对不起,我还真没考虑到这一点儿。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更需尽快的着手,组建一支特别行动队了。” “我赞成组建一支这样的队伍,而且,这支队伍所要担负的主要任务,也应该给与明确一下。我个人认为,这支队伍,除了要担负我们生活驻地的安保工作外,还要定期的驱车,进入到繁华的市区中去。这样才能为大家,尽可能多的寻找和收集,我们生活所需的大量必需用品。”林婉怡随即表示赞成的开口对众人说道。 时雨见林婉怡赞成自己的观点,而且说得也比较在理,便开口继续说道:“看来,我们林婉怡同志,似乎早就事先考虑过这个问题了,要不怎会有种胸有成竹的气势?说说看!把你的想法给大家详细的说一下吧!” 林婉怡笑了笑,才继续一本正经的开口对大家说道:“好吧!既然大家相信我,那我就说说的我的看法好了。” 林婉怡说完,停顿了一下,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被折叠的整整齐齐的a4白纸,双手利索的将其展开,对大家说道:“由于,我们这支队伍,所担负任务的特殊性,还要经常身处到,那些啃噬者频繁活动着的区域中,其危险性,也肯定不容小觑。所以,我认为,这支队伍的内部成员,必须要是一些各方面条件,都能达标,且机动灵活性,也都非常优秀出色的人才行。因此,根据这几天的观察和了解,我大致的统计了几个,我认为最适合的人选,时雨,你来看一下吧!” 林婉怡说完,便将自己手中那张,用娟秀字迹写着几个人名的普通白色a4纸,顺手递给了时雨。 ------------ 第三回 百步穿杨的冷艳女子(续接14) 时雨接过那张白纸,低头仔细的浏览了一下,便抬头望着林婉怡说道:“婉怡姑娘,果真是慧眼识人啊!你统计的这几个人,甚合我意。不过,我还是要建议一下,在我养伤的这段时间里,除了继续教大家一些,关于*作使用枪械的知识外,你可以先着手于,教大家些关于手语方面的团队配合训练,尤其是你拟定的这些人,要重点进行传教。在这期间,如果需要收集补给品的话,你们可以先在这周边的几个村落里进行,顺便练习一下,也算是考核他们对所学知识的掌握情况吧!” 时雨停顿了一下,随即接着说道:“在这段时间里,还要劳驾林婉怡,由她来负责大家的日常训练,以及物资的收集、储备工作,小张你来做她的副手。而老孔和王世普,你们两人,则要主要担起负责我们驻地安全的警戒工作。rebecca你和王默默,都是做事比较沉稳的人,后勤物资的使用、储备管理工作,就由你们两人承担好了。护士同志与江琳儿,都曾接触过医学方面的知识,因此,大家的健康以及医疗工作,就拜托你们两人了。刘雯和王红,你俩做的饭超赞,大家的伙食,就拜托你们了。至于,林婉怡的妹妹林婉玉,你年纪还小,就和王淑英一起,辛苦一下,做些洗刷之类的杂活吧!我们暂时先这样安排,不知大家是否赞成我的建议?没关系的,为了我们这个集体的发展壮大,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时雨见众人,并无异议,知道有些人,可能会对自己提出的方案有些意见,只是不肯名言罢了,于是,他便开口宽慰大家道:“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吗?当然,你们不要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委屈,这只是一个暂时的方案,等我伤势好了,还是要重新分配的,为了我们这个集体,希望大家相互体谅一下,就只能暂时先辛苦大家一下了。” “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我看我们大家,还是先按你说的做吧!毕竟,有个简单的实施方案,总比蒙头瞎干的要好,我赞成苏哥的提议,就先这样好了。”老孔随即开口,望着众人说道。 听了老孔的发言,rebecca也相继开口说道:“提议却确实不错,我也赞成先这样实施,只是眼下,我们急需换洗衣物,单靠在附近的这些村落里寻找,恐怕不行。” “是啊!再说,别的衣服,旧点倒也凑合了,可是内衣,就不行了,那可不是能随便穿的啊!”江琳儿接过话茬儿,随即开口说道。 “这倒也是,既然这样,那大家一会儿,把自己所穿的衣服型号、以及各自所需要的物品,给列个清单,报给林婉怡,有她来负责统计,然后,列个报表。明天一早,我来带队,领几个人去趟城里。”时雨接过话茬儿,开口对众人说道。 “那怎么行?你的伤势那么重,不可以随便乱动,还是由我来带队好了。”林婉怡听了时雨的话,连忙开口拦阻道。 “是啊!苏哥!我们的事,自己去办就好了,怎能让你再次为我们涉险呢?”江琳儿也赶忙开口,表示反对的说道。 时雨笑了笑,便继续开口说道:“我只是左肩胛骨,受了点伤而已,双腿双脚的活动,都还灵活着呢!” “你快得了吧!我可不想再背你,跑好几里山路了。”王世普用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架着的一副眼镜,开口反对道。 “是啊!苏哥,你就行行好,饶了我们吧!我们真的伤不起啊!”老孔也接过话茬儿,苦笑的望着时雨央求道。 “苏,你还是听大家的吧!你都伤成这样了,已经够让大家很担心了。”刘雯也随即开口反对道。 众人正说着,小张的手机铃声,却突然的响了起来。 时雨等人,开始还以为,那只是小张设定好的闹钟了,所以,并没有人去做理睬,可小张的一句话,却让整个在场的人,都立时安静了下来。 “是。。。是。。。邓一?怎么可能?手机明明没信号,怎么可能打得通?”小张掏出手机一看,立时满脸惊讶的开口,对众人说道。 “怎么可能?你不会看错了吧?”王世普说完,便凑到了小张的近前。 刚凑过去,对着小张手中的手机,瞟了一眼的王世普,连忙惊声说道:“真。。。真。。。是真的!这怎么可能?我们的可都是没信号的啊?” 说完,王世普和其他带着手机的人一样,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低头看了起来。 “这个死小张,怎么不接电话?” 另一边,坐在笔记本电脑桌前的邓一,见电话足足响了一个来回,也没人接听,便禁不住的开口埋怨道。 这边的时雨,见电话铃声停止了,小张都没接电话,便开口埋怨道:“你个迷糊蛋,怎么不接电话啊?” “哎呀!我光顾纳闷了,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小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 “我真服你了,那赶紧回过去啊!”一旁的老孔,连忙开口说道。 小张听了,一脸无奈的说道:“一丁点儿的信号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回?”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手机铃声,便再次的响了起来。 小张不敢再做犹豫,连忙按下接听键,并开口说道:“喂?” “张吗?我邓一啊!哎吆喂!俺的亲娘来,你可终于接电话了,都快急死我了。”电话那边随即传来了邓一的声音。 “我们的电话,都没信号?为什么?你的可以?”小张随即开口问道。 “你先别问这么多了,我这儿电脑的电不多了,得抓紧时间说才行!苏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啊?”电话那边的邓一,接着说道。 “哦,他的电话,丢在市立医院里了,我们逃的匆忙,他也没来得及回去取。”小张随即回应道。 “我说呢!那你们现在,还在一起吗?”电话那边的邓一,接着开口问道。 “是啊!我们现在正在开民主会议呢!你要不要也参加一下啊?”小张随即打趣的对电话那边的邓一说道。 “哎呀!你就别墨迹了,快点儿,把电话给他,我有话要跟他讲。hurryup!hurryup!”电话那边的邓一,有些急躁的接着说道。 “什么?什么?哈雷?。。。阿布?什么哈雷阿布啊?”小张一脸不解的开口问道。 “哎呀!大哥,我求你了,别墨迹了行不?我的这种方法打电话,可是超费电的。”邓一有些抓狂的在电话那边,大声的吼道。 “哦,对对对,那你稍等啊!苏哥?邓一要跟你说话。”小张说完,随手讲电话递给了,正依坐在床上,一直看着他的时雨。 时雨接过电话,随即开口说道:“喂?邓一吗?我是时雨,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喂喂喂?苏吗?我邓一啊!我们被困住了,你快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我们脱困啊?”电话那边的邓一,焦急的开口说道。 “困住了?你们几个人?在什么地方啊?”时雨随即开口问道。 “我们一共六个人,原本七个的,因为特殊情况,小冷为掩护我们,与我们走散了,现在下落、死活不明,我们也担心。”电话那边的邓一,放缓了语气,接着说道。 “什么?小冷还懂得舍己救人了?这不太可能吧?他一向胆小的。”时雨面带疑色的对着电话问道。 “我们开始也以为做梦了,可眼见为实啊!小冷确实因为这次灾难,成长了不少啊!”邓一接着对电话那边的时雨说道。 “嗯,不光是他,我感觉,大家似乎都在不经意间,学会了珍惜,都懂得如何积极地去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了,这是好事啊!我由衷的为此,而感到万分的欣慰。”时雨面带欣慰表情的开口,对电话那边的邓一接着说道。 “是啊!现在的人,总是这样,只有在失去一些原本重要,却根本不在意的东西之后,才会懂得珍惜。”邓一接着在电话那边说道。 “靠!大哥?你俩没事吧?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社会话题上了啊?”王世普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插口说道。 时雨听了这话,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已经跑题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连忙改口对邓一说道:“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越说越远了,你说说看,你们现在什么位置?说的详细点儿。” “嗯!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我就不多说了,反正我们现在,被困在宁夏路校区附近的一栋居民楼里了。估计这附近的活人,都逃难走了吧!天黑之前,小强用掏耳勺,给敲开了顶层的一户人家的门锁,我们暂时躲在了这户居民的家中。”电话那边的邓一,接着开口对时雨说道。 “啊?这可就难办了!能不能说说,你们现在的具有方位?”时雨一边快速思索着救援方案,一边对着电话接着开口说道。 “具体位置我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在我们东侧,有条紧挨着的沥青马路,好像是叫永嘉路,对!就是永嘉路。我们的北侧是个文化广场,就是小冷和老罗,没事经常在一起打篮球的地方。”电话那边的邓一,仔细的想了想,便接着开口对时雨说道。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你们现在,最好呆在那里,那也别去。我会尽快想办法,带人去接应你们的。”时雨接着对电话那边的邓一说道。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先关机了,你告诉我个具体时间,我到时,好再打电话过来询问。”电话那边的邓一,随即开口问道。 “你们那里的补给情况怎么样?估计一下,最多能坚持几天?” 时雨没有立即回答,邓一提出的问题,他反倒还开口反问了起来。 “你问这个做什么?”电话那边的邓一,一脸疑惑的接着问道。 “哎呀!你别多问了,快点回答我,我好安排时间。”时雨见邓一又反问了起来,便连忙开口催促着说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啊!因为,晚饭都是那几个女孩子做的,我和小强光顾吃了。”邓一说完,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呵呵笑了起来。 “汗!我晕!你还有闲心,在这儿呵呵笑呢?快去看看去!”时雨接着对电话那边的邓一说道。 “不用看了吧!就晚餐的丰富程度来看,坚持一周,应该是没问题的吧!”邓一懒得挪身去厨房,变懒洋洋的坐在转椅上,开口接着说道。 “要是省着点儿吃,那就是两周了。听好了,两周后的早晨8点钟,我们会准时从我家出发,前去接应你们。在这之前,你们最好把防盗门、大门都锁死,呆在屋里,那儿也别去。否则后果,我可不敢保证了啊!”时雨随即对电话这边的邓一,接着开口说道。 “好的,我们知道了,你可千万别忘了啊!我到时会提前一天,打电话过去提醒你的,千万别忘了啊!” 邓一说完,便立即断开了与小张手机的电话连接。 他必须要这样做,此一时彼一时,毕竟现在已经比不得以前了,自从电力系统中断电力供应之后,电能似乎在一瞬间,就成为了稀缺能源。现在,这笔记本上,自带的那块备用电池,对于邓一他们几人来说,简直就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金贵得很啊! 邓一挂断电话之后,时雨便将手中的手机,随手递还给了小张。 他刚把手机递给小张,忽觉场面似乎异常的安静,便不自觉的抬头看了一眼,见大家都在用异常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那意思,好像在说:“大哥?你该不会,又要去冒险了吧?” 时雨望着众人那出奇一致的统一诧异表情,笑呵呵的开口说道:“你们,也都听到了吧!猫儿他们,好像也被困住了,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去接应一下?” ------------ 第三回 百步穿杨的冷艳女子(本回完结篇 ) 王红气首先呼呼的开口质问道:“苏啊?苏!你让我们说你什么好?你现在伤都还没好利索,你瞎答应什么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容易犯上次同样的错误。包德一、包顺贵他们两人,还都只是个孩子,当初,就因为你的自不量力,而白白的丢掉了性命。你难道觉得搭上他俩,以及老罗他们那些人的性命,还不够多吗?” “对。。。对不起!” 时雨的对不起,刚说出口,就被王红给打断了。 “你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可以挽回他们的生命吗?拜托你,以后别老是这样自以为是了好吧!你是不是?非得把我们大家都害死,才会安心啊?” 也不知道王红是怎么了?竟会突然发出这么大的火气,平时非常阳光、可爱的一位漂亮姑娘,此时,却犹如一只愤怒的猛兽一般,不由得,让时雨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 王红说完,便伸手开门,头也不回的气呼呼的走出了房间。 “我去看看她,你们继续聊吧!” 刘雯说完,也跟着快步的走了出去。 很快,除了时雨和林婉怡两个人,依旧还待在屋子里之外,原先待在这里的其他人,都各自离开,回房间休息去了。 “你怎么?还不走啊?”时雨见林婉怡依靠在屋子里的暖气片上,迟迟不曾离去,便随即开口问道。 林婉怡表情平静的望着他,微微一笑,才开口说道:“总得有人留下,给你陪床吧!你现在还是个病人,需要有人照顾的。” “不用了,我又不是没了手脚,自己可以的,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时雨迎着林婉怡的笑脸,随即开口说道。 “我穿你以前的军装,你不会介意吧?”林婉怡背剪着双手,缓步走到时雨卧室中的衣服橱柜旁,对着镜子照了照,开口对时雨问道。 “没事儿,反正我穿着太小,你既然喜欢,就穿着吧!这套衣服是新的,一直不曾穿过,你穿着比我合适多了,没关系的。”时雨望着站在镜子前,英姿飒爽的林婉怡,开口说道。 “那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呢!嘻嘻。。。”林婉怡随即转过身来,依旧的背剪着双手,笑嘻嘻的望着时雨说道。 见原本就眉目清秀、且长相甜美的林婉怡,那英姿飒爽、婀娜多姿的曼妙身段,以女军人的姿态,伫立在自己的面前,时雨竟然不由自主的愣住了。 他的眼睛,渐渐变得有些模糊,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其心底,随即油然而生。 林婉怡见时雨,忽然用一种久别重逢般的亲切目光,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傻笑,便开口忍不住的问道:“时雨?时雨?你怎么了?干嘛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啊?” 正沉浸在,一脸的幸福喜悦表情中的时雨,再听到林婉怡的问话之后,如梦方醒般的回过神儿来。 忽然意识到自己先前的神情,有些失态的时雨,赶忙将自己慌乱的眼神,从林婉怡的身上移开,表情有些尴尬的开口,对林婉怡歉声说道:“对不起!我。。。可能有些失态了。如有什么冒犯之处,还望你能见谅!” “没事儿!你那眼神和表情,又不是猥琐的那种,我为什么要怪你啊!”林婉怡仍然背剪着双手,面带微笑的笑着回应道。 说完,两人便相对无言的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林婉怡才打破僵局的开口说道:“时雨?你刚才看我的眼神,那么温柔,是不是。。。把我当成别人了啊?” 一丝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照射进来,恰好映照在,时雨那张日渐成熟、且已经恢复平静了的脸上。好似一道经久了时间的洗礼,而写满故事与回忆经历的岁月疤痕,抬眼望去,给人留下一种,难以言诉的沧桑感。 见时雨迟迟没有答话,知道其心中,必有故事的林婉怡,随即饶有兴致的开口说道:“你不说话,想必已经足以证明,我的猜测无误了吧!有所怀念,总是好的,可有些时候,不应该有的怀念,最好还是彻底把它忘记的比较好,免得将来,令自己纠结一生。” 听了林婉怡的话,时雨这才缓缓的抬起头,表情平静的望着林婉怡说道:“也许,你是对的,有些东西,确实是该放下了。或许,当我真正能够做到彻底放下的时候,才算得上是真正的长大吧!” 时雨说完,便侧过自己的脸,目光顺着那道月光划射出来的一道缝隙,追逐着望了过去。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你先躺下休息吧!我先去收集那些物品的统计数据了,完事儿,我再来看着你。”林婉怡接着开口说道。 时雨没有移开自己的眼神,只是张口应了声“谢谢”,就不再言语了。 林婉怡心里明白,此刻,时雨的心中,或许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自己不便再进行打扰,就索性以统计数据为由,识趣的吹灭蜡烛,开门出去了。 另一边,关掉电脑并重新收好的邓一,单手端着那杯早已冷却多时的崂山茶,缓步从书房里走出来。 见小强还在自顾自的躺在沙发上,呼呼的酣睡着,他也没做打扰,就重新在客厅中,摸索着给茶杯中添了些热水,就打着手电,独自的去了厨房。 躺在床上,迟迟不曾睡去的露萧,翻了几个身,都不曾感到些许的睡意,便从床上下来,重新穿好衣服,开门来到了客厅。 “呼。。。噜。。。呼。。。噜。。。” 见小强四仰八叉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鼾声此起彼伏的呼呼大睡着,露萧的睡意更是丁点儿都没有了。 她在客厅中,摸索着找了个杯子,泡了杯热茶,就端着杯子,转身往自己的寝室走。走了没几步,恰好遇到了,从厨房中打着手电,迈步走出来的邓一,便一脸疑惑的望着邓一开口问道:“邓一?你不睡觉,跑去厨房干嘛啊?” 邓一见是露萧,便随即开口说道:“哦,露萧啊!我当是谁呢!你不会也睡不着吧!要是这样,那我们一起聊会吧!” 邓一说完,便打着手电,两人径直的顺着楼梯,向着阁楼的观星台走了上去。 这个观星台,面积不大,顶多也就二十平方米左右的样子吧,是这家住户的主人,在阁楼的基础上,重新改建而成的。 整个阁楼,被铺就了一层普通的实木地板,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材料制成,却也显出了几分的高贵和典雅。 阁楼呈长方形,从北至南的延伸着,其北、东、西三面,还各留了一个窗户。每个有塑钢制材料成的窗户,都采用了两层的重叠式设计,想必是此房子的主人,为了防止受其冬天寒冷气候的影响,而特别加装的吧! 阁楼的东北角上,靠墙的整齐堆积着一垛,早就砍劈好的一些干柴。其旁边儿,还向西整齐延伸的摆放着好几袋的煤炭。除此之外,还有两个比较古朴,且加装了厚实坐垫的木椅沙发,与先前那些烧货,搭配呈由东向西延伸着的品字形状,相对整齐的排列围绕着,摆放在三者中间的一个落地式吊炉。 阁楼西北角靠墙跟的位置,还呈直角形状,整齐的摆放着两个个,设计比较精美的古朴式书架。书架上,还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些厚薄不一的书籍,由于距离太远,又是光线黑暗的情况下,邓一和露萧两人,根本看不清那些书籍,究竟是何出处。 与靠在北侧墙壁旁,摆设着的那个古朴书架的前面,一张与之保持平行姿态的古朴书桌,和一把与之成套的木质座椅,豁然的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书桌上靠近角落的位置,摆放着一个擦拭如新,且大小如篮球相仿的类似于地球仪般的球形物体。这球形物体上面,还密密麻麻的标注着一些令人叹为观止的星座。这个星座仪的旁边儿,还整齐向西的延伸摆放着,一些算卦之人常用的物品。一本已经打开,却不知为何,被反扣过来的一本厚厚的书籍下,还压着一张看起来,比较陈旧、且类似于岛城地图般大小的神秘星象图。 阁楼东侧与西侧,两个窗户之间的正中间位置,还摆放着一台,由黑色材质制成,且较大、较新的天文望远镜。由于,两人对天文学,都不曾有过兴趣,自然也就不会识得,此天文望远镜的归属形式了。 天文望远镜正上方的天花板,也被换成了一块呈圆形形状,直径大约为两米左右、且经过特殊加厚处理过的透明玻璃。想必这样设计,也是这位房子的主人,为了方便自己观仰星辰,而特意设计制作的吧! 另两人感到奇怪的是,房间主人所设计的这个观星台,除了阁楼的四个墙角上,分别加装了一盏古朴式的吊灯之外,房间的其它位置,均没有丝毫设计装灯的痕迹出现。 根据这阁楼的格局与布置来看,这所房子的主人,似乎不仅仅只是单纯的爱好观仰天象那么简单,此人可能是在通过观仰星象,而破解或了解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邓一?你怎么带我,来这么古怪的地方啊?”站在邓一身后的露萧,随即开口问道。 “我也是第一次上来,开始,只以为是个小孩睡觉的地方,谁知会是个观星台。”邓一一边四下的打量着房间的布局和摆设,一边开口对身后的露萧说道。 “你不觉得?这屋子里的阴气,似乎有些太重了吗?”露萧耸着肩膀,将托举着茶杯的双手,自然地靠在自己的胸前,开口对邓一接着问道。 “没有啊!你是不是穿的有点儿少,觉得这里的凉气比较重,一时有些不太适应啊?没关系,那边有个吊炉,我们生起火来,不就暖和了?” 邓一说完,便迈步走到那个落地式的火炉旁,从木椅沙发的扶手上,拿起打火机,又取了些引火材料,很快便生起了炉火。 见露萧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邓一便开口对她说道:“过来吧!一会就暖和了,你先在这儿坐会儿,我下去给你去条毯子,在拿瓶热水上来,咱们边喝茶边聊吧!” “什么?让我自己呆在这里啊?可是我会害怕的啊?”露萧一边往火炉前走,一边开口说道。 邓一听了,随即笑着开口说道:“这有什么好怕的?来!你先做着暖和一会儿,我用不了几分钟,就会回来的。” 邓一说完,在火炉里加添了一些木柴,便起身下了阁楼。 露萧双手抱膝的蹲坐在木椅沙发上,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自己手上,那杯热气腾腾的崂山茶,一边陶醉其中的嗅着空气中,逐渐弥漫开来的浓浓茶香味,一边静静的聆听着火炉中,木柴充分燃烧时,所发出的那种类似于风吹般的“呼呼”声响。 此时,早已吃过晚饭的小冷,早早便重新洗了澡,去底舱的卧室中休息去了。 墨冉和刘咏两人,见天色尚早,便围坐在主甲板客舱内的茶几旁,二人先聊着悠哉的喝起了功夫茶。 “墨冉姐?你还没告诉我,关于那个“开天眼”的事情呢!现在没事儿,就跟我讲讲吧!”刘咏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抬头望着正在自己身旁端坐着喝茶的墨冉,开口说道。 听了这话,墨冉随即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抬头望着刘咏语气平和的开口问道:“咏儿,你确定自己,真的想听吗?” “是啊!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眼睛,为什么在夜间黑暗的环境中,会幽幽的泛着蓝光,平时在光线好的情况下,却与我们并无区别呢?” 刘咏见墨冉有告诉自己的意思,便满面欣喜的表情,望着墨冉开口说道。 墨冉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开口对刘咏继续说道:“此事儿,关乎我的身世,我若说与你听,你可不要声张,千万要帮我守住这个秘密。” 刘咏听了,随即疑惑的开口问道:“难道?这是一些,不可以对外人讲的事情吗?” “是啊!由于,我能力的特殊,对于一些不法之徒而言,可能会是他们很好的发财工具。不过,现在的世界,既然已经乱了,我应该也就不会再受什么威胁了。虽然这样,可我还是不希望别人,知道和了解我之前的身世。” 平时很少言语的墨冉,忽然一脸的认真表情,望着刘咏说道。 “墨冉姐,你放心,我在这儿对天盟誓,此事,我刘咏要是外泄半句,甘愿遭受五雷轰顶只天谴。” 听了墨冉的话,刘咏随即起身站立,手指苍天的对天起誓道。 见刘咏发过毒誓,墨冉才开口对其,道出了自己那不为人知的神秘身世。 (本回完结,谢谢观赏。)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墨冉的身世 ------------ 第四回 墨冉的身世(第一章 盗墓者的信仰) 说道墨冉的身世,那就得从她的养父,墨子乔说起了。 墨冉的养父,名叫墨子乔,北平(今北京东城区)人士,于一九三零年(也就是民国十九年)三月十七日,出生于当地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里。 一九四六年,抗战胜利的第二年,墨子乔应征入伍,正式加入国民党军,驻北平部队某警卫连,时年十六岁。 一九四九年一月三十一日,北平和平解放之后,时任国民党军驻北平警卫连少尉排长的墨子乔,没有接受改编,而是退出现役,选择并成为了一名普通百姓。 一九六六年五月,文化大革命爆发后不久,已经三十六岁,且已有了家室的墨子乔,因当年曾为国民党军驻北平驻军部队,担任过警卫连少尉排长的身份,而遭受到冲击和迫害。在其劳改期间,因得知自己家人,遭受迫害而相继自杀身亡的消息后,连夜潜逃出劳改队,被迫背井离乡。已是孤家寡人的墨子乔,没有选择自杀这条道路,而是独身一人,经多方辗转逃到了国外,并最终在美国落户,并成家定居下来。 一九八四年八月,已经是两男一女三个孩子的父亲,且时年五十四岁的墨子乔,以华侨投资商的身份,首次乘班机,回到自己阔别多年的家乡,中国首都北京。 在这之前,他早已在近二十年的国外盗墓、掘冢、倒斗生涯中发家,并成为了当地一名,名副其实的华裔富豪。 有了雄厚的资金之后,墨子乔便渐渐的收敛了,自己的之前那些频繁的盗墓活动。 他在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还成立并创办了一家名义上的古董销售商铺。他虽然,时常也会收购一些国内外的古董、古物,可如有非常好的活儿,他依然会亲自带领自己的徒弟,前去倒斗摸金。 因为,有着年少从军的经历,再加上自己自幼是农民出身,他虽已是年近半百年龄,却也依旧有着一副,成年人般的健硕体质和矫健身手。 当他阔别多年,再次回到自己的家乡故土北京的时候,他已经在美国的多个城市,相继创办并成立了,涉及到娱乐、通信、银行、餐饮等多种行业类别的企业。 除了古董方面的店铺,依旧由他亲自进行打理之外,其它的行业店铺,全都已交于自己那些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女之手,由他们各自独当一面的独立打理,并掌控去了。 墨子乔虽曾经历了很多的政变与挫折,可农民出身的他,却并非是个贪得无厌、唯利是图的人。 他做人做事,向来比较低调、公道,也算是个比较善良的人,但对倒斗摸冢这方面,他却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高涨、热衷情绪和独到见解。 即便如此,他却始终坚持着自己的行业*守和信仰,墨子乔向来是,只在国外从事一些挖坟掘墓的倒斗勾当,却从来不打国内古墓、及墓葬的主意。 即便是收售古董的时候,他也有着自己独到的原则,只要对方出售的古董、古物,是货真价实的国内文物,他都会想法设法的将其买断下来。再经过倒手,低价将其卖回、或赠与国内的一些知名博物馆。 他这次只身回到北京,其一反面是为了与北京博物馆,洽谈并商量一批文物捐赠的一些事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借此机会,能借阅并浏览一份,与国外某个大墓葬,息息相关的一些非常重要的历史资料。 看来,墨子乔此行的真实目的和动机,也算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墨子乔带贴身保镖、兼得意弟子拉尔夫,两人乘坐班机,抵达北京首都国际机场的时候,已是下午两点左右。 那天恰好时逢周末,又是八月盛夏,可以说,这每年最热的时候,正好让他们给赶上了。 由于,八十年代的国民经济和生产总值相对不高,人们的普遍生活水平也不高,因此,诺大的一个首都国际机场,你几乎看不到多少乘客。 北京博物馆这边,虽然知道墨子乔要来北京,洽谈文物捐赠方面的一些相关事宜,却也不曾想到,他会在周末悄悄赶至北京,因此,也就没有安排,专门的人员前来接站。 北京国际机场的出站大厅内,一位身体健硕的,头戴一顶咖啡色的鸭舌帽,鼻梁上带着一副黑框墨镜,上身穿一件花格子短袖衬衣,下身穿一条黑色的确良长裤,脚穿黑色皮鞋的中年男子,正挺直着腰杆,大步的向着出口走去。 他的身后,还紧紧的跟随着一位,手中拖着两只行李箱,身高大约在一米八左右,体型健壮的年轻外籍白人男子。 这名外籍白人男子,留着一个典型的美国大兵头型,也戴了一副黑框墨镜。他上身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t恤衫,下身穿着一条蓝色牛仔裤,脚穿一双黑色的旅游运动鞋。 “师父?我们为什么?要现在就过来?不事先通知一下,北京博物馆这边的相关人员,这样做好吗?” 墨子乔的得意门生,兼贴身保镖拉尔夫,一边拖着两人的行李箱,跟在墨子乔的后面,迈步往前走,一边开口,对走在自己前面的师傅问道。 墨子乔用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那副黑框墨镜,一脸严肃的回过头,开口对拉尔夫说道:“离开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不是让你叫我墨老板的吗?怎么记性这么差?下次在这样,你就别跟着我了,自己搭飞机,回去好了。” 墨子乔说完,便回身的迈步走出了,北京首都国际机场的大厅。 “墨老板,我知道了,以后一定记住。”拉尔夫说完,便快步的追了上去。 两人走出机场大厅,搭上一辆黑色的皇冠出租车,就径直的奔着东城区王府井的方向,开了过去。 午后的灼热阳光,毫不留情的暴晒着道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道路两旁栽种着的粗壮白杨树上,各种大小、品种不一的知了,争先恐后的高声鸣叫着。 周围的麦地里,即使如此炎炎烈日之下,也依然能够看到一些,皮肤被烈日暴晒的黝黑,且头戴斗笠正或蹲或站的待在麦田里,低头除草的农民。 远处一颗粗壮、且枝繁叶茂的杨柳树下,一位头戴斗笠,一副瓜农模样打扮的小贩,正光着膀子,一边不断地扇动着自己手中,那把用蒲葵叶制成,且上面破了几个洞的蒲扇,在树荫下纳着凉,一边开口高声的叫卖道:“卖西瓜喽!又大又甜的大西瓜,只卖五分钱一斤啦!不甜不要钱了,大家快来买吧!” 坐在出租车前排副驾驶座位上的拉尔夫,正为那些知了的杂乱鸣叫声,而感动心烦意乱,此时,在听到瓜农的叫卖声之后,他的心中,立时有了一种口渴难耐的感觉。 拉尔夫透过车子的前挡风玻璃,望着不远处那些又大又圆的大西瓜,使劲的吞咽着口水,开口对坐在后排座上的墨子乔说道:“墨老板,前面有个卖西瓜的,这天这么热,我们不如先下去休息一会儿,买个西瓜解解渴,再走吧!” 在出租车后排座上,正襟端坐着的墨子乔,听了拉尔夫的这句话,自己的喉咙里,也像是着了一团火般的饥渴异常,他用自己的舌头,上下的舔了舔自己那有些发干的嘴唇,开口对拉尔夫说道:“嗯!也好!你跟司机师傅说下,让他停下休息一会儿。告诉他,耽误他的这会儿时间,我们会照样付钱的,让他放心好了。” 拉尔夫应了一声,便将墨子乔的意思,告诉给了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一听既有西瓜吃,又可以不耽误自己挣钱,心里自是一百个乐意,当即就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那辆皇冠出租车,很快便开到了那棵杨柳树下,稳稳的停了下来。 拉尔夫见车子停了下来,便首当其冲的从车子上,跳了下来。 他先给墨子乔开了车门,然后,又走到杨柳树下,阴凉处的一块大青石旁边,从自己口袋里,利索的掏出一条叠放非常规整的白手帕,将其伸展开,平铺在青石上,等墨子乔坐下之后,他才漫步着走到瓜农的瓜摊前,开口对其说道:“这位大哥?你这西瓜,怎么卖的啊?” 瓜农见来了个洋鬼子,心想:“这狗日的西洋鬼子,我还正想为当年满清时圆明园被烧的事情,为国人出口气呢!这傻吊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得!不宰白不宰,在的就是你。” 想到这儿,那位瓜农便满脸堆笑的对拉尔夫说道:“吆?这位洋大爷,你还会说中国话那?真是难得啊!怎么?想吃西瓜吗?” “是的,是的,您快快的,给我们来上一个大的,而且,要切好的。”拉尔夫蹲在地上,一边不断地盯着瓜摊上的西瓜,直咽着口水,一边开口对瓜农说道。 瓜农见拉尔夫也不问价格,心中顿时一阵窃喜,可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伸手挑了个最大个的西瓜,将其放在称上,象征性的称了一下,便随即开口说道:“这位洋大爷,一共是二十八斤,一毛五分钱一斤,共计四块两毛钱。” 拉尔夫一听,连忙开口问道:“你刚才不是吆喝着,五分钱一斤的吗?怎么现在?突然就变成一毛五一斤了?” “这位洋大爷,您是听错了吧!我一直都卖一毛五一斤啊!”瓜农连忙开口解释道。 “不对!不对!我刚才,明明听到你喊五分钱一斤的,这位司机师傅,可以给我作证的。”拉尔夫开口指着司机师傅说道。 那出租车司机也是北京人,他自然不会向着外人,于是他便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开口对两人说道:“我刚才光顾开车了,没听到,没听到。” “你看!人家司机师傅没听见,您肯定是因为这天太热,被太阳给晒蒙了吧!”瓜农知道司机是故意向着自己,便摇晃着手中的那只破蒲扇,接着说道。 “就算是我听错了,那你这价格牌子上,不是明明写着五分钱一斤的吗?”拉尔夫随即用手指着瓜摊旁的一张,用废纸箱做成的价格牌子,开口说道。 “这。。。这是批发价,只有要的多,才会按这个价格出售。”瓜农迟疑了一下,才随机应变的开口继续解释道。 坐在青石上纳凉着的墨子乔,见两人争执不下,便已经从中看出了端倪,他知道瓜农是在有意的作弄拉尔夫,便忍不住的开口对瓜农说道:“小伙子,我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目的,但我可以告诉你,他不是什么坏人,你就别再作弄他了。” 瓜农见坐在青石上的中年人,忽然开口说话了,而且,对方说的还是地道的北京话,便笑嘻嘻的开口说道:“吆?原来这位爷,也是北京人啊!既然这样,那我就卖你个面子,这次也就不为难他了。这瓜一共十二斤,五分钱一斤,共计六毛钱。” 墨子乔听了,随即笑着点了点头。 拉尔夫付了钱,便让瓜农帮忙,把西瓜给一一的切成块,然后,选了块儿最大的,将其双手递到了墨子乔的面前。 墨子乔接过西瓜,咬了一口,随即连声的称赞道:“嗯!不错啊!甘甜又爽口,确实不错,你们也快些尝尝吧!” 听他这么一说,早就渴的嗓子冒烟的拉尔夫,当即甩开腮帮子,大口的吃了起来。 那位司机师傅,也没闲着,反正是免费的,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所以,他也拿起一块西瓜。甩着自己的腮帮子,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 原本看起来比较斯文的一个人,其吃相,根本不亚于高大健壮的猛男拉尔夫。 这样吃着西瓜,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几人便再次登车上路了。 经过先前一段时间的耽搁,出租车到达北京饭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多了。 ------------ 第四回 墨冉的身世(第一章 盗墓者的信仰)续接01 拉尔夫在付完车费之后,便拖着行李,与墨子乔一起,两人迈步走进了北京饭店。 进入预定好的房间后,两人将放下行礼,各自洗了个澡,又都重新的换了身衣服,就再次出门了。 出门之前,拉尔夫找饭店经理,给帮忙租来了一辆,崭新的黑色红旗牌轿车。虽然,车子的款式与美国产的车子相比,款式和性能相对落后一些,可与步行或打车相比,这已经是再好不过的代步工具了。 由于,拉尔夫自己本身,就拥有驾照,而且,还有着多年的丰富驾驶经验,因此,他们也就省去了,另行雇佣司机的麻烦了。 下午四点钟,墨子乔便和拉尔夫一起,驱车来到了王府井。 这是墨子乔以前,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可时过境迁的过了近二十年之后,这里已经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了。 两人将车子,找了个位置停下,就锁好车子,徒步在王府井周围转了起来。可他们在王府井周围,足足转了好几圈,也不曾找到关于墨子乔当年故居的任何蛛丝马迹。 一脸沮丧的墨子乔,只好带自己的徒弟、兼保镖的拉尔夫,驱车返往北京饭店。 可两人驾驶的车子,刚刚驶入东华门大街,就被迫停了下来。 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前方的道路中间,竟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好事儿看热闹的平民装扮的人。 坐在车子后排座上的墨子乔,正在低头思索着什么?见拉尔夫驾驶的车子,忽然停了下来,便开口对开车的拉尔夫说道:“怎么突然停下了?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啊!前面围着很多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正好把路给堵死了。”拉尔夫也摸不着头脑的回头望着墨子乔,开口回应道。 “你下车,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墨子乔用命令的口吻,对坐在驾驶座上的拉尔夫开口,接着说道。 “是!知道了,我这就去。” 拉尔夫说完,便下车,挤入了人群。 “哎吆!哎吆!。。。” 人群正中间的位置,一位平民装扮的年轻孕妇,脸色苍白、表情痛苦的坐在地上,正双手捧着自己那高高鼓起的肚子,不断地呻吟着。 她那脸色苍白且表情极为痛苦的脸上,不断地有着豆大的汗珠,从其额头上,顺着她那秀丽的脸蛋滑落下来。她坐着的地面上,还流出了一小滩,尚未凝固的鲜红色血迹。 围观着的人群中,不断有人指指点点,还有很多好事儿的人,在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着什么。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大家能不能,帮忙给让个道儿啊?我们要开车过去。劳驾了啊!劳驾!”拉尔夫一边说着,一边挤到了人群的前面。 一听有车,蹲在年轻孕妇旁的一位中年妇女,便起身站起来,走到拉尔夫近前,一脸焦急的神态望着他,开口问道:“这位洋小伙子,你刚才说,你们要开车过去,那你们一定是有车了,是吗?” “是啊!我们确实要开车,从这儿过去。哎?怎么?这位女同志怎么了?是怀孕了吗?怎么坐这儿了?”拉尔夫用手指着坐在地上的那位,脸色苍白、表情痛苦到几近昏厥的年轻孕妇,一脸疑惑的望着面前这位中年妇女,开口问道。 中年妇女见拉尔夫说话的口吻,比较客气,知道对方是个好人,便开口对其央求着说道:“哎呀!小伙子,你来的太是时候了,您给帮帮忙!开车送下这位孕妇,带她去趟医院吧!她的羊水,已经破了,必须赶紧送到医院救治才行,否则耽搁久了,恐怕母子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同样身为女人,这位中年妇女的心里,清楚的知道女人生孩子,羊水破了将意味着什么。想起自己当年,生孩子时的经历,中年妇女不由得动了感情。在这生死关头之际,她像抓住一根唯一的救命稻草般,死死地拽着拉尔夫的一只手臂,焦急的眼神中,很快透露出了恳求的目光。 “那怎么行?我们老板,还着急要回酒店休息呢!这个忙,我还真帮不了你。”拉尔夫连忙摆着手,开口对那中年妇女说道。 “小伙子,这可是两条人命啊!在我们中国,一直有句老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位小媳妇,实在是个可怜人,她不是我们本地人,是从苏州那边儿,大老远赶过来的。她本来是想找她男人一起回家的,可他男人已经在这里,另外有了家室。那个畜生,非但不肯认她,还把她给哄了出来。那女的也够丧尽天良的,不但动手打了她,说话嘴上还不积德,我这外人听了,都觉得异常气愤。那个男的更不是东西,不但不出面拦着,反倒还在那里幸灾乐祸,真是太气人了。伤心的她,一生气,就给惊动了胎气。这孩子,眼看就要生了,总不能让她在马路上生吧!人命关天!您就行行好,救救这个苦命的人吧!”中年妇女将事情的经过,大体简单一说,便再次开口对拉尔夫央求道。 拉尔夫听了这话,心中自然甚为痛恨那对狗男女,看到地上坐着的那位年轻孕妇,脸上极为痛苦的表情,他稍作犹豫一下,便委婉的开口说道:“这。。。那好吧!你先稍等,我得先回车上,跟我老板说一下,您看行吗?这毕竟不是什么小事儿,车子也不是我个人的,我是不能擅自做主的。” 见拉尔夫表示了应允,中年妇女便连声对周围的围观众人,开口说道:“老少爷们们,别看了啊!都别看了!劳驾大伙儿,给这位洋小伙儿,让个路吧!人命关天,救人要紧,这可耽误不得啊!劳驾大伙了啊!” 话音刚落,围观着的人群,便相继向着道路的左右两侧,均匀的分散开来,整条马路,很快就再次通畅了。 拉尔夫见人群已经分开,自是不敢怠慢,他连忙快速跑回车前,开门对墨子乔说道:“墨老板,前面道路的地面上,坐着个年轻孕妇,是来找她男人的,可那个丧尽天良的畜生,不但不认她,还把她给哄了出来。她一伤心,可能动了胎气,孩子马上要生了。有位知道她身世的中年妇女,一个劲的央求我,希望咱们,能帮忙将她给送下医院,您看这事儿。。。” “不用说了,人命关天,你也别愣着了,赶紧把车开过去,救人要紧啊!”墨子乔一听这话,连忙开口对拉尔夫吩咐着说道。 听了这话,拉尔夫随即跳上车,将车子开到那名孕妇的身旁,停了下来。 车子刚一停稳,墨子乔和拉尔夫两人,就相继的从车上跳了下来,在围观众人的合力帮助下,两人终于将那年轻孕妇,七手八脚的抬到了车子的后排座位上。 那名中年妇女,叮嘱了两人几句,说要去通知孕妇的男人,便急匆匆的先行离开了。 中年妇女走后,墨子乔便立即吩咐拉尔夫上车,自己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两人驱车载着这位年轻的孕妇,向着距离此地最近的人民医院,就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好在那个年代的车辆很少,再加上天热的缘故,路上也看不到几个行人。因此,这一路上,还是非常顺利的,拉尔夫仅用了不到10分钟的时间,就将车子驶入了,人民医院的急诊楼前。 经过一小段时间的忙碌之后,墨子乔和拉尔夫两人,在医生护士的合力配合下,终于将那位早产的年轻孕妇,安全顺利的送进了妇产室。 见大功已告成,两人刚要转身离去,却被身后一名,从产室中急匆匆出来的白衣护士,给叫住了。 “哎。。。你们两个?等一下!哎!说你们呢!你俩别走啊!”白衣护士望着准备离去的墨子乔和拉尔夫,高声吆喝着说道。 “啊?你是在叫我们吗?” 听到身后有人说话,拉尔夫便随即停下脚步,在走廊里,四下的张望了一下。见走廊里除了师父和自己,就再也没了别人,他才回过头,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不太确定的指了指自己,表情疑惑的望着那位白衣护士,开口问道。 “你这不废话嘛!走廊里就你们俩人,不叫你们,还能叫谁啊?”白衣护士有些不太高兴的开口说道。 “那你喊我们,有什么事情吗?”拉尔夫连忙开口问道。 “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吗?要是的话,赶紧在这张手术单上签个字,要是耽误久了,里面的母子,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护士说完,便拿着手术单,走到了两人面前。 墨子乔听了这话,赶忙转过身来,开口对那白衣护士说道:“啊?哦。。对对对!我们是病人的家属。那。。那个什么?我是那位年轻孕妇的父亲。我身边儿这位,是。。。是她的爱人,也就是我的女婿,你让他来签字好了。” “可我怎么觉得,你俩一点儿不像啊?既是病人家属,那为何不在这里老实呆着,反而往楼下走?”白衣护士面带疑色的开口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是想去楼下挂号,办理住院手续,我女婿则是要去买些营养品,所以,你才会误以为,我们是外人的。”墨子乔连忙开口解释道。 “哦,这样呀!那好吧!孩他爸,你赶紧在这儿签个字吧!” 白衣护士说完,便伸手将自己手中,拿着的那份手术单,递给了拉尔夫。 拉尔夫一听这话,顿时满脸涨得通红,可自己师傅,先前已经发过话了,他那里还敢开口否定啊!他微微的迟疑了一下之后,才极不情愿的接过护士手中的一支钢笔,伸手在那张手术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拉尔夫?她怎么会嫁给你这个样人啊?哎?你的脸,怎么红了啊?”护士一脸不解的开口,望着拉尔夫问道。 “没事儿啊!我是热的,怎么?有人规定,洋人不可以和中国女人结婚的吗?”拉尔夫随即不服气的开口说道。 听了这话,白衣护士“呵呵”一笑,然后,才开口继续说道:“那这孩子出生以后,岂不是,也要起个洋文名字?” “哎?我说,我的孩子,取什么名字,也很好笑吗?”拉尔夫开口对护士接着说道。 护士连忙摆手,笑着说道:“没有!没有!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奇怪,毕竟我在这里工作了那么久,这还是第一次,给洋人的老婆接生呢!” “说不定,你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机会呢!”拉尔夫一脸不屑的开口,接着说道。 “看不出来,你中国话,说的不错嘛!是跟谁学的啊?”那位白衣护士,笑呵呵的望着拉尔夫,开口接着说道。 “哎呀!我说,你这人是怎么了?字我们也已经给你签了,你咋还不快点进去啊?你没事儿,管那许多干嘛?赶紧进去救人啊!”墨子乔实在看不下去了,便随即开口对那名护士埋怨道。 “哦,对对对!你看我刚才,光顾和你们说话了,把正事儿,都给忘记了。你们赶紧留一个人,在这儿外面等着,另一个人,赶紧去楼下挂号,交定金、办理一下住院手续。一会儿做完手术,好安排他们母子住院。” 护士说完,便转身,急匆匆的进入了妇产室。 “这人可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在这儿唠嗑,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墨子乔见白衣护士进入了妇产室,便开口对身旁的拉尔夫说道。 “师傅,呃。。不!墨老板!您就别生气了,这护士看起来年龄不算大,想必还是个孩子,自然不会懂得那许多的条条框框,我看,咱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拉尔夫接过话茬儿,开口对师傅说道。 “看那年轻孕妇的衣着打扮,想必,是付不起,这些住院费和医药费的。拉尔夫?你就辛苦一下,去楼下帮她把费用交上吧!”墨子乔望着那扇已经从里面关上了的妇产室房门,开口对身旁站着的拉尔夫说道。 ------------ 第四回 墨冉的身世(第一章 盗墓者的信仰)续接02 “什么?师父,你疯了吗?这事儿跟咱们,可是丁点儿关系,都没有的啊?咱们能把她送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依我看,您老最好,别淌这浑水的好。”拉尔夫一脸不解的开口,对自己的师傅墨子乔劝解着说道。 “行了,行了,这年头儿,谁还没有些难处啊!再说,咱们也不差这么点儿钱不是?你就当做善事,辛苦跑一趟吧!哦,对了,办完住院的相关手续之后,你记得去外面转转,看看买些补血之类的营养品回来,最好是找个饭店,给这位孕妇,煲点儿鸡汤喝。还有,我再提醒你最后一次,以后在外面,一定记得叫我墨老板,别再忘了啊!”墨子乔一脸严肃的望着身旁的拉尔夫,开口叮嘱着说道。 “哎呀!瞧我这记性,我又把这事儿给忘了,对不起啊!师父,呃。。。不。。不对,应该是对不起啊!墨老板。那墨老板,您先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去办,您交代的这些事情。” 拉尔夫说完,便转身离开,快步的跑下了人民医院的二楼。 拉尔夫走后,墨子乔便独自留在产室外的走廊里,背剪着双手,不断地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 思绪很快让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当爸爸时,那种焦急期待着的神情,不是正与此刻相仿吗? 墨子乔想着想着,笑容便悄悄的爬上了他的嘴角。 “小家伙儿,真想不到,咱爷俩还是蛮有缘份的嘛!唉!可惜!是个苦命的孩子啊!真希望你们母子,都能平安无事啊!那样,我也就可以,认你做我的孙儿了。”想到这儿,墨子乔那饱经沧桑的脸上,再次展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妇产室内,却始终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也不知道?手术究竟进行的怎么样了?那位年轻孕妇的男人和那中年妇女,也不知是何缘故,始终都不见有人前来探看。 直到天色渐渐变暗,拉尔夫才大包小包的拎着一大堆,水果罐头之类的营养品,从医院的一楼,“咚咚咚”的跑上来。 从那名年轻孕妇,进入妇产室到现在,已经足足过去了近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可这位年轻产妇的男人和那中年妇女,却始终都不曾露过面。 “墨老板?墨老板?情况怎么样了?孩子生出来了吗?”拉尔夫气喘吁吁的跑到墨子乔面前,一边将手中拎着的各种营养品,顺手放在靠近窗户的一张长木椅上,一边掏出手帕,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汗水,并开口对师父问道。 “唉!我不知道啊!你走之后,这妇产室的门,就一直没开过。我也着急想要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墨子乔说完,便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拉尔夫,就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满是洋码子的美国产的香烟,取出一根点燃后,就转身望着窗外渐渐黯淡下来的暮光,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不。。。不是吧!都这么长时间了,他们做什么手术?要用这么久的时间啊?这也太不给力了吧!” 听了师傅的话,表情有些激动的拉尔夫,表示难以置信的开口说道。 墨子乔站在走廊的窗户旁,眼睛注视着窗户外面那些,渐渐被夜幕笼罩起来的植被和树木,慢慢的从口中,吐了几个烟圈,然后,才轻轻的摇了摇头,并开口对自己身后的拉尔夫说道:“我们再耐心等会儿吧!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国内的医疗设施还不够完善,且相对美国而言,比较落后的缘故吧!” “那孕妇的男人和那中年妇女呢?他们来了没有?不会。。连他们,也一直没出现吧?你就不怕,我们被讹诈啊?”拉尔夫想了想,才开口对站在窗户前,眺望着夜色的墨子乔,接着问道。 听到徒弟的最后一问,墨子乔便随即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脸疑惑的拉尔夫,见师父突然发笑,便开口不解的问道:“师父,您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突然发笑啊?” 墨子乔慢慢的收起脸上的笑容,转身依靠在窗台上,开口望着拉尔夫说道:“你啊!还是太年轻了,很多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要真那么好讹,谁还会踏踏实实的工作啊。” “也对啊!那你说。。。” 拉尔夫正说着,走廊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急促脚步声。 两人转头循声望去,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热心的那位中年妇女。 “哎?你俩原来在这儿啊!可把我累坏了,你俩害我好找啊!我说?那小媳妇儿,现在怎么样了?”中年妇女看到墨子乔和拉尔夫之后,一边放慢脚步,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一边向站在走廊尽头的两人,开口高声问道。 “哎?这不是刚才那位大婶吗?她怎么。。还真的来了?”拉尔夫随即改口,对身旁的师父说道。 “唉!看来,那年轻孕妇的男人,是不会来了。”墨子乔深深地叹了口气,并开口说道。 “不是吧?这孩子怎么说?也是他的亲生骨肉啊!他怎么能狠下心呢?”拉尔夫随即不解的开口问道。 “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由不得你不信啊!”墨子乔说完,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 “怎么世上?还会有如此狠心的父亲啊!用你们中国的一句古话来说,这个撮鸟人、直娘贼,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拉尔夫接着开口说道。 “撮鸟人?直娘贼?什么是撮鸟人、直娘贼啊?”墨子乔一脸疑问的望着拉尔夫,开口问道。 那位中年妇女,“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漫步来到两人近前,正好听到墨子乔先前的发问,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节奏,开口对墨子乔说道:“哎呀!你俩说啥呢?撮鸟人?这你都不懂吗?那是骂人的话,就是说,某个人简直就是个二*、傻子。那直娘贼,就更好理解了,它的意思是说,某个人不知廉耻,是个连自己的老妈,都能给卖了的狗贼啦。看过《水浒传》的人,应该都晓得这个意思,难道你没看过《水浒》吗?” “哦,是啊!是啊!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了,那《水浒传》上,确实有过撮鸟和直娘贼这两个词儿,那花和尚鲁提辖,不就是经常这么说的嘛!”墨子乔顿有所悟的想起这回事儿,开口对那位中年妇女说道。 “水壶传?水壶?这些个物件,还包含着这样的深奥意思?可水壶我是知道的,那水壶传,又是什么东西啊?” 拉尔夫听了两人的对话,随即皱着眉头,不解的望着两人,开口问道。 他显然是没有看过,这本《水浒传》,他甚至并不知道,这本书,其实是中国古代有名的四大名著中的一部小说作品。 一听拉尔夫这话,两人不约而同的,都给愣了当场。 见两人的面部表情,出奇一致的张大嘴巴,用尴尬的眼神,愣愣的注视着自己,觉得蛮好笑的拉尔夫,表情不解的呵呵笑着,开口向两人问道:“你们怎么了?干嘛?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啊?那道?我又说错什么吗?” “唉!看来,真正不懂的人,其实是你啊!”那位中年妇女,先是望着拉尔夫叹了口气,而后,才开口对他说道。 一旁站着的墨子乔,更是尴尬的面色通红,他也跟着叹了口气,开口都拉尔夫叮嘱道:“拉尔夫,你以后出去,可千万别说认识我,更别说是我徒弟,我是真的丢不起,我的这张老脸啊!” “不。。。不是!师父,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都被你们俩,给弄糊涂了。”拉尔夫连忙收起笑容,面色焦急的望着两人,开口继续问道。 “你还是别问的好,等回去之后,我自会送这样的一本书予你,现在你就闭上嘴吧!算是为师求你了。”墨子乔几近崩溃的望着拉尔夫,用恳求的语气,开口对他说道。 “好了!好了!先别掰扯这个了,那小媳妇儿,到底怎么样了?”中年妇女打断二人的对话,一脸焦急的开口,向两人问道。 听中年妇女这么一问,拉尔夫便抢先开口说道:“哦,你说那个孕妇啊?我们也不知道啊!这都等了好几个时辰了,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按理说,这么长时间,最起码也能听到孩子的哭声吧!可这儿,压根就安静的跟太平间似的,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你说奇怪不奇怪啊!” “啊?不是吧?这叫什么事儿啊?你们俩不是早就来了吗?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也不知道去敲门问一下啊?”那位中年妇女,随即用埋怨的口吻,开口对两人说道。 “敲门?你当是在什么地方啊?这人家都在里面做着手术呢!你这么一敲门,万一吓人家一跳,这医生的手再这么一抖,那孕妇还能活吗?”拉尔夫连忙开口反驳道。 “行了,先别说这个了,那孕妇的男人呢?你不是去找他了吗?他怎么没来啊?”墨子乔打断两人的对话,开口对那中年妇女问道。 “嗨!快别提了,那直娘贼,简直就是个畜牲,我好说歹说的,他愣是连门儿,都没让我进,还说什么?这和他没关系,让我们爱咋地咋地。你们说,这撮鸟黑厮气人不?”那中年妇女气呼呼的开口,对两人说道。 “看来,这事情,还真就难办了,孩子的亲生父亲,要是不出面儿的话,这孩子就是生下来,户口也不好办啊!”墨子乔一脸难色的开口,对自己面前的二人说道。 墨子乔的话音刚落,妇产室外面,那两扇贴着两个红十字的木门,便“吱呦”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拉尔夫抬头一看,见来人正是先前那位,让自己签字的白衣护士,只是不同的是,她的怀里,多了个用棉被包裹着的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拉尔夫见状,便赶忙迎上去,笑嘻嘻的望着那名白衣护士,开口问道:“这。。这就是,那个孩子吗?” 白衣护士轻轻的点了点头,开口对他说道:“是啊!恭喜你了,是个女孩。” 看到白衣护士怀里,抱着那个女婴脸上,流露出来的清冷孤傲表情,拉尔夫误以为是护士不小心给抱错了,便一脸疑惑的开口对其问道:“不对吧?你是不是抱错了?这孩子,怎么会有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漠表情啊?” “没错啊!妇产室就这一位产妇,怎么可能抱错啊!”白衣护士表情肯定的望着拉尔夫,开口说道。 “那这孩子,怎么会是这样的一副表情啊?”拉尔夫面带疑色的望着那位白衣护士,接着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这孩子一生出来,不哭也不闹的,除了看自己母亲的时候,表情微微流露出一丝温暖外,其他人看她,都是一副这样的冷漠表情。”白衣护士也深感意外的开口,向众人解释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中年妇女凑到白衣护士近前,看了那个抱在她怀中,且表情冷漠的女婴一眼,便紧皱着眉头,插口问道。 白衣护士望着三人摇了摇头,才开口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啊!她一生出来,就跟其他孩子不一样,按理说这孩子出生之后,应该会哇哇大哭的,可这孩子,不但没哭,反倒还一直表现出,一种异常冷漠孤傲的表情出来,看得我们,都觉得有些后背发凉。” “那这孩子的母亲,现在怎么样了?不会有什么事情吧?”那位中年妇女,一脸焦急的表情,望着那位白衣护士,接着问道。 “孩子刚生出来的时候,她还笑着看了一眼,之后就晕过去了,医生说她失血过多,加上之前好像受过人为的殴打,导致其脏腑器官,可能受到了一定的损坏,孩子能平安出世,就已经是造化了。那孕妇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医生现正在里面抢救呢!”白衣护士表情有些失落的望着三人,用极其委婉的口吻,对他们说道。 ------------ 第四回 墨冉的身世(第一章 盗墓者的信仰)续接03 听了白衣护士的一席话,心中早就有些怨气的拉尔夫,怒火中烧的开口说道:“王八蛋!这个该死的畜生,我这就去找他们算账去。” 说完,他转身就要往楼下走,墨子乔见状,连忙开口拦阻道:“站住!你激动什么?你知道那人住哪儿吗?” “这。。。” 听了师父的话,拉尔夫张口结舌的愣在了当场。 “现在,就算你去暴打对方一顿,也已经无济于事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也无力挽回了。现在,我们只能衷心的期望,里面的医生,能把她从鬼门关顺利的拉回来,这才是最主要的。”墨子乔接着开口,对拉尔夫劝慰道。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啊!”拉尔夫用自己紧握着的右拳,不断地捶打着走廊上的墙壁,表情痛苦的说道。 “很多事情,是不会因为我们个人的意志力,而发生转移的,有的人应该继续活下去,而有的人却该死,这些事情,都不是我们所能改变的事情,试着去接受他吧!相信那些该死之人,终究不会有好下场的。”墨子乔抬头望着拉尔夫,表情凝重的开口说道。 “行了,你们能不能停会儿啊?先把孩子接过去啊!我的手都有点麻木了,还要赶紧会去帮忙救治,这孩子的母亲呢!”白衣护士接过话茬儿,开口对三人说道。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来!您把孩子交给我吧!” 墨子乔说完,便伸手从那白衣护士手里,接过了那个用棉被包裹着的女婴。 “你们留个人,继续在这儿等着,其他人就可以先回病房了。记住今晚先不要喂孩子吃东西,给她喝点水还是可以的,但不能是凉水。” 白衣护士说完,便转身将门打开,急匆匆的再次走进了妇产室。 平常除了热衷于盗掘古墓之外,还非常喜欢拜读古书,研究周易八卦的墨子乔,一看到这孩子的面相,就立时惊讶的呆立在了当场。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以前,曾在一本名叫《上古奇术》的古书上,见过这样一段记载:凡欲开天目者,需以临盆之初婴者,育之。其女婴者,最为适之。 男婴练就者,谓之凡品,其目入夜,呈绿光视之,可夜中视物,亦可视之无形之污物也;女婴练就者,谓之中品,其目入夜,呈白光视之,可夜中识物,亦可视之无形之污物也;临盆而不宣之男婴练就者,乃百年难遇之上品也,其目入夜,呈黄光视之,可视夜如昼,亦可视之无形之污物,且具驯百兽之能也;临盆而不宣之女婴练就者,乃千年难遇之极品也,其目入夜,呈蓝光视之,即可视夜如昼,亦具远物如近之能;即可视之无形之污物,亦可识夯土断阴宅;即具驯百兽之能,亦兼具目识百兽语、目与百兽言之双能也;“难道?这就是那本《上古奇术》中所指的那种,千年难遇的极品开天眼者?” 墨子乔正在心里想着,拉尔夫见他,只顾注视着自己怀里,抱着的那个婴儿,呆呆的站在那里愣神儿?便禁不住的在心里念叨着:“师傅这是怎么了?怎么说?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此刻看到一个婴儿?脸上竟会露出如此惊愕的表情?难道?这个孩子,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儿,拉尔夫便望着自己的师父,开口问道:“师父?不!墨老板?您这是怎么了?为何在那儿发愣啊?” 听徒弟这么一叫,墨子乔才慢慢的回过神来,看了看身边站着的两人,开口说道:“哦!没事儿!我只是在想,这孩子为何会是这般表情?这种情况真的很少见的啊!你们看她那眼神,虽说,看起来清冷异常,可这完全应是一副成年人才会有的目光嘛!” 墨子乔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其实却是甚为激动和高兴的,因为,只要能够得到这名女婴,再按照古书上说的那样,对她进行教育和培养,那么困扰自己多年,却一直无法实现的那个,寻找古希腊时期,波斯帝国国王薛西斯墓葬的夙愿,也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尽管如此,可他嘴上说出来的,却竟是些与之无关的事情。因为,此时在场的,除了自己的爱徒,还有一位外人,如此机密的事情,怎能让他人知晓。 那位中年妇女,听了墨子乔的话,受到感染,心中不免又涌起一阵酸楚,表情开始有些激动的她,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才接过话茬儿,开口说道:“唉!谁说不是呢!只可惜,这孩子的命实在太苦了,父亲不认倒也罢了,就连自己的亲生母亲,此刻,也是生死未卜啊!这老天呀!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总是喜欢去捉弄和折磨那些心地善良的人,那些造孽的,却总会享受到荣华富贵。难怪人家窦娥会说:“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依我看,这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假。” “大妹子?你是不是?有些太过激动了啊?不管怎么说?这孩子的母亲,现在不是还活着呢吗?她们娘俩说不定?还会因祸得福呢!”墨子乔见那中年妇女的说话口气,有些情绪激动的样子,便连忙开口安慰着说道。 听出师父此话用意的拉尔夫,随即开口,望着墨子乔问道。“墨老板?你该不会?是想要认这孩子作孙儿吧?” 墨子乔望着他点了点头,而后,才表示肯定的开口说道:“是的!不管孩子的母亲,是否会平安无事,我都会认这孩子,做我的孙儿。” 听了这话,中年妇女便定睛,仔细的打量起墨子乔来。 “子萱?子萱?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让我好找啊!” 一位陌生中年男子,粗重洪亮的嗓音,随即从走廊的另一头,传进三人的耳朵。 墨子乔循声回头一看,只见来人是位年纪大约,在四十多岁上下的中年男子。 此人面圆耳大,浓眉虎目,唇阔口方,且留一个非常齐整的半寸头。其个子虽然不高,身材却是非常的魁梧,挺直的腰杆,再配上一套纯白色的海军夏常服,看起来,更显军人的威武之气。 这人的肩部,还挂着一副两杠二星的海军中校军衔,一顶同为纯白色的海军军官大檐帽,正紧紧的夹在其左腋下。 墨子乔从其穿着打扮,便以断定,此人必是共产党的部队中,担任营级以上职务的军队现役干部。 中年妇女见来人,是自己的老伴儿,便开口对其埋怨着说道:“哎?你个死老头子,你咋跟来了啊?” “我说子萱啊?你再着急,也不至于连饭都不吃,就急匆匆跑出来吧!我也是担心你,一个人不敢走夜路,所以,才跟着出来看看的。”那位身着海军夏常服的中年男子,随即声音洪亮的开口说道。 “什么?子萱?你是子萱?这位妹子,你可姓墨?”墨子乔连忙打断二人的对话,表情有些激动的望着那位中年妇女,一边将怀里的那个已经睡着的女婴递给拉尔夫,一边开口激动地问道。 “是啊!我是姓墨,全名叫墨子萱,怎么?你问这个干嘛?”那位中年妇女,随即开口回答道。 听了中年妇女的回答,墨子乔的眼睛里,瞬间闪烁起了泪花,他没有回答那位中年妇女的问话,而是表情更加激动地望着她,开口继续问道。“你真是墨子萱?那你,是否还有个叫墨子乔的亲哥哥?” 听了这话,墨子萱表情疑惑的与自己的老伴儿对视了一眼,便满脸疑惑的望着墨子乔,开口问道:“是啊!我的确有个哥哥叫墨子乔,但他已经失踪好些年了,我们多方寻找和打听,都不曾有他的下落,你又怎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子萱?真的是你啊!我是哥哥啊!我就是墨子乔!是你失踪多年的那个哥哥啊!” 墨子乔说完,原本在自己眼框中打着转儿的泪花,便化为两行热泪,顺着自己的脸颊流了下来。 “什么?哥哥?墨子乔?你真是我哥哥墨子乔吗?”墨子萱表情激动地走到墨子乔近前,一边用双手捧着墨子乔的脸,仔细的端详辨认着,一边开口继续说道。 “是我啊!真的是我啊!我又回来了,回来找你了啊!”墨子乔表情激动地望着墨子萱,哽咽着开口继续说道。 “真的是你啊!我说当时第一眼看你的时候,怎么会那么眼熟?原来真的是你啊!我的好哥哥,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 墨子萱说完,便扑到墨子乔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唉!一言难尽啊!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找你的啊!没想到,就在眼皮地下,我却不曾看到啊!”墨子乔哽咽着继续说道。 “哇塞!不是吧!这造化也太弄人了吧!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师父,终于得以了却这多年难解的心愿了。” 站在一旁的拉尔夫,深受感动的望着时隔多年,终于得以相认的两人,在心底喃喃自语这说道。 就在这时,妇产室的那扇木质门,便“吱呦”一声,再次打开了。这次出来的已不再是先前的那位白衣护士了,而是一位头戴白色帽子,身穿白大褂,左耳朵上挂着个口罩的医生装扮的中年男子。 “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吗?”那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表情沉重的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众人,开口问道。 “呃。。是啊!是啊!怎么了?孩他娘没事了吗?”拉尔夫连忙开口应道。 那位医生装扮的中年男子,先是叹了口气,而后,才开口说道:“孩子的母亲,恐怕。。。” “恐怕什么啊?你有话,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想急死人吗?”拉尔夫见这位医生,说话有些磨叽,便开口催促这说道。 “孩子的母亲,抢救无效,已经死亡了。”那位医生随即开口说道。 “什。。什么?这。。这怎么可能?送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越抢救,反而还就不行了呢?”拉尔夫有些不太相信的望着那么医生,开口追问着说道。 “对不起!我们也已经尽全力去抢救了,可她还是没能挺过来,你们节哀顺便吧!” 那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便随即迈步离开了。 “哎?等一下!你别走啊!你把人给医死了,就想开溜啊!你给我站住!” 拉尔夫说完,便要动身上前阻拦那位医生。 已经恢复常态的墨子乔,见拉尔夫要做傻事,便连忙开口喝止道:“拉尔夫,不得无礼!” 听了这话,拉尔夫只好停下,自己追逐的脚步。他表情有些僵硬的转过身,望着自己的师父,喃喃的自语着说道:“来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现在就。。。” “算了,事已至此,又怎能责怪医生?生死有命,此乃天意啊!”墨子乔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哥?要不?我们先带孩子回家吧!让医院的工作人员,先将孩子的母亲,送到太平间放一夜,明天我们再来为其办理后事,你看这样如何?”墨子萱也已恢复常态的开口对墨子乔说道。 “嗯!也好!那我先让拉尔夫去办理一下相关手续,我们先到车上等他一会儿,随后,我们在一起回家吧!”墨子乔接着开口说道。 “哥?你们忙碌一天也累了,还是我去办理相关手续吧!我毕竟是本地人,对于医院的相关事情,也相对比较熟悉,拉尔夫是外人,由他去办,难免会多费周折,还是我去比较稳妥一些。”一旁站着的那位身穿海军制服的中年男子,随即开口说道。 “嗯。。。这样吧!既然这样,不如你就辛苦一下,带拉尔夫一同去办吧!他年轻力壮的,腿脚也比较利索,跑腿的活就由他去办,这样,我们也能省点心,你看怎么样?”墨子乔想了想,一边伸手接过拉尔夫怀中抱着的那个熟睡中的女婴,一边望着那位身穿海军中校制服的中年男子,开口继续说道。 “那好吧!你们先去车上等我们一会儿,我这就带他去办。” 那位中年海军中校说完,便带拉尔夫一起,现行下楼去了。 墨子乔将怀中的女婴递给妹妹墨子萱,便拎起拉尔夫先前购买回来的那些营养品,与墨子萱一起闲聊着,并肩的朝着楼下走去了。 ------------ 第四回 墨冉的身世(第二章 古波斯帝国的版图) 第二章古波斯帝国的版图墨子乔等人,回到其妹妹墨子萱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吃过晚饭之后,墨子乔便吩咐拉尔夫去北京饭店打电话,联系美国的秘书兼二徒弟玛丽,要求她尽快带人,于明日迅速飞抵北京,以便办理领养女婴所需的相关手续。并要求拉尔夫办完相关事宜,就回酒店休息,明日一早,再开车前来接自己回去便可。 拉尔夫走后,墨子乔便与自己多年未见的妹妹墨子萱,喝着茶彻夜长谈起来。 长话短说,玛丽一行四人,次日下午抵达北京之后,墨子乔安排了两人,前去医院处理婴儿母亲的后事,自己则带着妹妹墨子萱,以及玛丽和一名律师,又从当地公证处,找了一名公证人,由拉尔夫驱车,载着众人去了女婴的父亲家。 在得知来人的目的,是为了领养自己的女儿之后,那名女婴的父亲,便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原本就在为此事发愁,他巴不得早点与此女断绝任何关系,见现在有人主动提出要求,对方不但愿意无偿的承担起,养育此女的全部责任,还额外的赠送给自己一千块钱的人民币,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毕竟,对于生活在那个年代的人而言,有着万元资产,被称之为万元户的人,本身都实在少得可怜。这一千块钱,在当时,即使不吃不喝的情况下,也顶得上他辛苦工作一年多的实际收入了。 见钱眼开的孩子父亲,看都没看那张协议书上的内容,就在上面签字并按下了手印。 手续因此,办的相当顺利,墨子乔也如愿以偿的成为了这名女婴的养父。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名女婴的父亲,竟然主动提出,放弃拥有此女的所有权利。这虽对自己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可墨子乔的心理,却依旧难以平静。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失德的父亲?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可在他眼里,却如一件废弃的物件一般,根本毫无轻重。 人心真是可怕啊!对自己的亲生骨肉,尚且如此,对待他人,就更不用说了,肯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办完相关的领养手续之后,墨子乔请那位当地的公证人,一起吃了顿饭后,便匆匆的赶回了北京饭店。 此时,办理女婴后事的两人,也已匆匆赶回,墨子乔简单的交代一番,便让这两人拿着女婴父亲写给的住址,将女婴母亲的骨灰,以及一万元的人民币,一并送回其老家苏州的父母手中。 玛丽和那名律师,也未作停留,两人随即带着那名女婴,乘坐当日晚间的飞机,连夜飞回了美国。 事务处理完毕,墨子乔就和妹妹一起,去了父母的墓地,在那给二老上了几株香,又烧了好些的纸钱,然后,为表孝心,他又用几日的时间,雇用当地最好的工匠,给亡故多年的父母坟墓,重新立碑做了修缮。 一切心愿了却之后,他才抽出时间,与妹妹墨子萱单独的相处了几日。 在这期间,他不但出钱将妹妹家中的家具等应用之物,给全部换了新的,还出钱为其妹夫,购买了一辆最新款的崭新皇冠轿车。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相处了,近半个月的时间之后,墨子乔给妹妹留下了一笔巨额资金,就开始着手准备,自己此行的真正事务了。 首都博物馆,位于北京市东城区国子监街北侧孔庙内,现在已更址于北京市西城区复兴门外大街与白云路交叉路口的西南侧。 墨子乔已经不是第一次给首都博物馆捐赠中国古物了,但亲自到访洽谈还实属首次。 之前的几次来访和商谈,他都是让自己聪明伶俐的二徒弟玛丽,陪同其长女墨菲,两人一起代劳的。 这次,墨子乔之所以决定亲自前来,其主要原因,一方面是为了寻找旧居,并给父母上坟谢罪,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一张名叫《古波斯帝国版图》古地图而来。 据说这张名叫《古波斯帝国版图》的古地图,是由明朝永乐年间,郑和初次下西洋时,从南洋所带回来的一张地图。、由于,只是一张看似非常普通的牛皮地图,也不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郑和便将其当做是自己首下西洋,成功往返的纪念品,给自己留了下来。 郑和死后,这张地图,便和其它随葬物品一起下葬,埋于南京牛首山,也就是现今的江苏省南京市江宁区的牛首山,也叫天阙山。因为,其山顶南北两侧的山峰,远望酷似牛角,而得名中外。 下葬后不久,就被当地一泼皮、刁民冯三,为了偿还大额赌债,而于深夜掘坟盗墓,将那地图连同其它的一些随葬物品,一同盗走贩卖以抵债了。 从那之后,那张名叫《古波斯帝国版图》的地图,便流落人间,从此不知去向。 直至1976年10月,动乱了十年多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正式结束,这张《古波斯帝国版图》,才得以重现于世,并现于北京古玩街,一名叫做朱右的古董商贩之手。 经过几番倒手之后,这张《古波斯帝国版图》,最终被一名清华大学教授收藏,并于1982年6月,将此图捐赠给了首都博物馆,由其进行收藏。 经过多方打探,才得知此事之后,墨子乔便于同年11月,与首都博物馆取得联系,并开始与之沟通并捐赠一些,我国流失于海外的部分文物,以便与之增进感情,进而达到收购那张《古波斯帝国版图》的目的。 墨子乔所捐赠的那些文物,虽说不是些价值连城的东西,可在当时的古董市场的销售价格,也能获得一笔数目不小的财富。且这些文物的收藏和观赏价值,还一直处于一种持续上升的趋势。 与墨子乔所拥有的雄厚资产相比,这些捐赠文物的价值,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九牛一毛而已。 毕竟,他之所以会发迹,单靠倒卖文物,是远远不够的。除了靠其过人的聪明才智,更主要的,还应是依赖于其圆滑的处世态度。 其实,墨子乔年轻时,乃至文化大革命之前的时候,他还是一个非常执拗的一个人。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毅然决然的放弃接受,改编为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机会。如果当时自己选择接受改编的话,说不定?现在的他,又将是另外的一幅模样了。 经过近二十年的国外漂泊生涯,墨子乔年轻时,那棱角分明的执拗性格,早已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发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岁月长河中的湍急河床,给磨光了其原先时的那些棱角。 现在的他,就好比是这条时间长河中,一块早已被磨光棱角的圆形石块。不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被河床中的那些湍急河水,冲的到处乱跑,反而,还懂得将自己埋身于沙砾之中,进而享受平凡的乐趣了。 一个人,在做人做事的时候,如果喜欢坚持真理、坚持原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但在社会的大趋势中,想要生存下去,单靠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我们还必须,在懂得尊重他人的基础上,学会处事的圆滑,懂得有些事情,应该因人因事而异的办理,当然,也不是让你去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毕竟很多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只要稍稍变换一下思路,改变一种方法或态度,事情的结果,或许就是另外一种形态或样子了。俗话说:“能屈能伸,方为真丈夫也!”说的就是这样的一个道理。 闲话少叙,切入正题。 首都博物馆方面,在得知多次为其捐赠文物的墨子乔本人,已于前几日,来到北京的消息之后,馆长便亲自带人,赶到北京饭店迎接,并于中午,在全聚德设宴,对其进行隆重的款待。 “哎呀!我说墨老板啊!您说您亲自前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们一声啊?都来了好几日了,才告诉我们,是怕我们招待不周吗?” 酒席宴上,首都博物馆的刘馆长,一边举杯向墨子乔敬着酒,一边开口埋怨着说道。 墨子乔端起酒杯,与之碰了一下,才谦逊的开口解释道:“刘馆长,您太客气了,我之所以未打招呼,就提前从美国赶来,其主要原因,是为了些个人的私事,所以,才不便对您进行打扰。您今天,能屈尊亲自前来,为墨某接风洗尘,也已经算是给足我面子了,墨某实在有些担待不起啊!为表诚意,墨某先干为敬。” 墨子乔说完,一仰脖,便将酒盅里的茅台酒一饮而尽。 “好!墨老板,果真豪爽,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刘某佩服!佩服!”刘馆长说完,一仰脖,也将自己酒盅中的白酒,尽数的喝入了腹中。 “哪里!哪里!您刘馆长,严重了。”墨子乔依旧谦逊的说道。 “来来来!您即使第一次来北京,那一定得尝尝我们这当地的名吃“北京烤鸭”,我告诉您,这儿做的北京烤鸭,那可算是北京城的一绝啊!”刘馆长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公用筷子,在墨子乔的碗碟中,夹放了一块儿,早已被厨师,用面皮和葱花等食料,所扎包好了的烤鸭肉卷。 墨子乔说了声“谢谢”,便取筷子,将其夹起,放在嘴中咬了一口。 “嗯!不错!不错!外焦里嫩、香脆可口,确实不错啊!好吃!好吃!”墨子乔尝了一口,便开口连声称赞着说道。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这全聚德的烤鸭,在我们北京,可算是远近闻名的了。哎?小伙子,你也吃一块儿,试试吧!”刘馆长说完,便再次拿起公用筷子,往拉尔夫面前的碗碟中,也给夹入了一块儿烤鸭肉卷。 在这里,我给大家简单解释一下,什么是“公用筷子”。 “公用筷子”,我们通常简称其为“公筷”。 由于,我们中国人,习惯吃饭用筷子,而且,不像国外那样,就餐采用分餐制,所以,为了防止肝炎等疾病,通过筷子进行的传播,传染,也为了体现文明,以及表现出对客人的尊重,在重要场合,与重要人物会餐等重要公事场合聚餐的时候。为别人、为自己夹菜时,人们大都会先用公用筷子,将菜肴夹入自己面前的碗碟中,再用另一双筷子,夹起来吃。也就是说,在这样类似的就餐场合中,每个就餐人员,都会同时拥有凉爽筷子,一双用来自己吃饭时使用,另一双,则只用来给自己或给别人夹菜时使用。 拉尔夫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在这样的场合中就餐,也不是第一次了,因此,见刘馆长亲自给自己夹菜,他便很有分寸的开口说道:“谢谢!刘馆长,您太客气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吆?墨老板?你带的这洋小伙子,还会说中国话呐?说的不错嘛!”刘馆长夹完菜,便开口望着墨子乔说道。 墨子乔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哦,此人是我义子,是我从孤儿院,抱养回来的。由于,从小在我身边长大,可能多少也受了些熏染,让您见笑了。” “哪的话?这小伙子,不但人长得精神,这中国普通话,说的也很好啊!墨老板,真是有福气啊!”刘馆长用欣赏的表情望着拉尔夫,笑呵呵的开口夸赞道。 “呵呵,刘馆长过誉了,我这义子,只是泛泛之辈,能得您夸奖,也算是三生有幸啊!”墨子乔呵呵一笑,然后,才开口谦卑的说道。 “哈哈。。哪能啊!我观此人,面相不凡,想必日后,必为可塑之才。”刘馆长也随之哈哈一笑,并望着墨子乔开口说道,“哦?莫非?刘馆长?您在周易八卦方面,也颇有建树?”墨子乔随即开口问道。 “哪里!哪里!建树谈不上,只是喜欢研究罢了,刘某有写献丑,还望墨老板不要介意才好。”刘馆长连忙谦逊的开口说道。 酒席宴上的一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边吃边聊了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直到下午四点钟,这场欢迎宴,才得以结束。 ------------ 第四回 墨冉的身世(第二章 古波斯帝国的版图)续接01 喝的酩酊大醉的刘馆长,余兴未消的非要拉墨子乔,晚上到其家中,继续再喝,被墨子乔以有事为由,给婉言拒绝了。 刘馆长无奈,只好与墨子乔约定,于明日上午,到其博物馆办公室,再做详谈。 之后,他便在其随从的搀扶下,驱车先行离开了饭店。 墨子乔与拉尔夫,送走刘馆长一行人之后,也随后驱车离开了饭店。 回到北京饭店的客房之后,两人各自的冲了个凉,便坐在房间里,喝着茶聊起了天来。 已经快到下午五点了,可户外临近黄昏的太阳光,却依旧的灼热异常。也不知是何缘故?那吹起的阵阵微风,似乎也早已折服于它的*威之下,它要么纹丝不动,要么就好容易吹起一丝微风,当你感到了些许希望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风,竟然也是热的。 客房外院子里的花草树木,被烈日晒得,好似失去精魄一般,垂头丧气的耷拉着各自的枝叶。即便是兴起一阵微风,从其身上拂过,它们也只是象征性的摇晃几下枝叶,就不再去理会了。 墨子乔收养的那名女婴,已成功过户到他的户籍之上,随他姓墨,取名为墨冉。 此时,远在美国的墨冉,已在墨子乔的吩咐下,由自己其他的三名徒弟,兼养子玛丽、特里、安迪三人负责照顾抚养。 只是不同的是,他们虽然也像抚养正常婴儿般,细心得地照顾呵护着墨冉,但却是在一个完全黑暗的环境中。 其实,墨子乔所收养的这四名弟子兼养子,都不是普通人,他们都是墨子乔按照那本《上古奇术》的书中,以开天眼的方式,在黑暗中养大的。 四人之中,天目级别最高的是特里,他也是那种临盆而不宣的婴儿,慢慢培养长大的,属于百年难遇的上品。其次是玛丽,她居于天目等级中的中品。拉尔夫和安迪,两人的天目等级最低,均属于凡品。 四人之中,除了拉尔夫年长他们各一岁外,其他三人均属同龄人。别看他们四人,只有19岁上下的年纪,却除了拥有不同的天目能力外,还各自习得一身好武艺,其中功夫最好的,是墨子乔的三徒弟特里,其次是大徒弟拉尔夫,然后是二徒弟玛丽,最后是四徒弟安迪。 他们还都有着各自不同的优点和特长,玛丽不但人长得非常漂亮,记忆力也超好,有过目不忘之能。她的头脑反应,非常灵活,还可以流利读写多国语言。其性格大方开朗、成熟稳重、还非常擅长于社交。 特里有着超乎常人的音乐和绘画天赋,其聪明程度,不亚于玛丽。只可惜,他却是位不爱言谈、性格闭锁、且极不喜欢与人沟通的人。当然,玛丽是除外的,因为,他们是对恋人,双方都深深地相爱着彼此。 拉尔夫则有着过人的力量和耐力,他可以单手倒立做俯卧撑,达300以上,且不带休息。其水性也非常好,他可以不带任何潜水用具的情况下,潜入深达300米左右的水底,憋气至少20分钟。他的性格,极为外向、非常耿直、感情也极为丰富。他考虑问题,比较单一,而且极易情绪化。 安迪是个性格中性,且做事低调,不爱张扬的人。他从小,痴迷于电子软硬件产品,是个电脑高手。对于物理化学方面,他也有着超乎常人的热衷和造诣。他非常擅长于制作和使用炸药,甚至能够通过混合一些看似普通的材料,而将其制作成为一种威力非常强劲的特殊炸药。 墨子乔之所以会以养父的身份,收养他们四人,可不仅仅只是出于自己的同情心,那么简单。 要真是如此,那他为什么?不拿自己的子女,去做天目实验呢?要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有着正反两方面作用的。天目者也不例外,这些天目练成者,自身所拥有的能力越强,其每次使用特殊能力之后,自身所受到的反噬作用,也就越大。 当然,这也是要视练习者的身体状况,而做决定的事情。体质好的人,其身体所受反噬的情况,也就相对会弱很多,但如果练习者的体质,本身就非常虚弱的话,那他(她)就很可能,会因为自己所使用这种特殊能力,而最终丢掉性命。 还有一种人,天生就具有抵御反噬作用的能力,这种人极为罕见,可以说是万年都未必会有的一种人。这种人,必须得是那种,临盆而不宣的女童,而且,在此基础之上,其出生之后,还必须具备与生俱来的冷漠资质。 墨子乔收养四人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想利用他们的特殊能力,来帮助自己,达成盗掘古希腊时期,波斯帝国国王薛西斯墓葬的目的。只因,苦于一直没能找到那张《古波斯帝国版图》,他才迟迟没舍得动用,这四人的特殊能力。 现在,这张《古波斯帝国版图》的下落,终于已经找到了,他盗掘古波斯帝国国王薛西斯墓冢的计划,也因为此图的问世,而进入了初期的酝酿准备阶段。 次日凌晨,三点左右的时候,久旱了近一个月的北京城,终于迎来了一场甘露。 淅淅沥沥的雨滴,从辽远的夜空中落下,与地面和其它建筑物接触后,发出一种类似于弹奏着的六弦琴般,叮叮咚咚的动人美妙旋律。 北京饭店外,东长安街道路两旁,那些整齐排列着的昏黄路灯下,那一棵棵枝繁叶茂的粗壮杨树,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小雨中,正随风轻轻的摇摆着枝叶。 那样子,看起来,就好似是一位轻摇小扇含羞笑,纤腰玉带舞幔纱的曼妙女子般,用其自是独特的欢迎方式,迎接着这场久旱后的第一场雨。 早上七点钟,墨子乔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小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不停下着,且丝毫没有任何会停的迹象。 墨子乔穿衣起身下床,在洗漱间中,简单洗漱了一番,便和早已定好早餐的拉尔夫一起下楼,就餐去了。 吃过早餐,墨子乔便起身来到了一楼的会客厅,跟大堂经理要了份,当天的人民日报,便坐在沙发上翻看起来。 “这位先生?这是我们为您准备的早茶,请您慢用。” 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彬彬有礼的走到墨子乔身旁,一边双手恭敬地为其奉上一杯,刚刚泡沏好的上好龙井茶,一边笑容满面的望着他说道。 墨子乔礼貌的放下报纸,望着对方,客气的说了声“谢谢”,便伸手接过那杯热茶,慢慢的喝了起来。 户外的小雨,依旧在不停的下着,那早已被雨水打湿了的地面上,不规则的散布着一些或大或小的积水坑。每当有车从中穿行而过的时候,总会带起一小片水花,在半空中四下的飞溅着。 早已被这雨水,冲洗掉满身尘土的花草树木,犹如获得了新生一般,花枝招展的迎风展示着,自己那盎然的生机与活力。 墨子乔似乎对此,并无半点兴趣,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自己手中拿着的那份人民日报上了。 “墨老板?首都博物馆的刘馆长,刚才差秘书打来电话,问我们打算什么时间过去?他好提前派车来接。” 墨子乔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报纸,拉尔夫便突然来到其身旁,毕恭毕敬的望着他,开口说道。 “你去回电话,告诉他,就说今天有雨,墨某不便打扰,请容改日拜访。”墨子乔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一边继续的翻看着报纸,一边对恭敬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拉尔夫,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 “可是,墨老板,您不是一直都着急想要,早点与之洽谈的吗?怎么现在?却又不着急了呢?”拉尔夫一脸疑惑的望着师父墨子乔,开口不解的问道。 墨子乔放下手中的报纸,伸手从茶几上,取过那杯散发着热气的龙井茶,放到嘴边喝了一口,见四下无人,他才缓缓地开口,望着拉尔夫说道:“俗话说:“欲速则不达!”,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如果我们表现过于积极的话,对方定然会怀疑我们另有企图,这样一来,我们之前所积极付出的一切努力,都将会前功尽弃。” 一听这话,拉尔夫便如茅塞顿开一般,呵呵笑着补充道:“所以,您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应该适当的表现出一种不紧不慢的态度,好让他们误以为是我们不太重视此事,让他们不断主动的联系我们,从而达到,由被动变为主动的目的。我可以这样去理解吗?” 听了这话,墨子乔呵呵笑着,表示满意的点了点头,并说道:“嗯。。你说的没错。欲擒之,必先故纵之。中国古代那些军事家,经多年实践,所研究出来的兵法,却是博大精深啊!实际应用范围,也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啊!” “墨老板,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这事儿,和兵法有什么关系吗?”拉尔夫有些不解的开口,望着墨子乔问道。 “岂不闻“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的道理吗?商场如战场,很多兵法战册中的内容,如果能活学活用的将其运用到商场之中,其所带来的经济效益和实际产业价值,将会呈现出成倍的增长趋势。说这些,你可能现在还无法理解,以后接触多了,你自会心知肚明的。”墨子乔神态自若的望着拉尔夫,开口继续说道。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徒儿这就按您的吩咐,去给他们回电。” 拉尔夫说完,便转身要走,墨子乔见状,赶忙开口拦阻道:“拉尔夫?等下,不用着急!先喝杯茶再说。” 墨子乔说完,便回头对身后不远处,吧台内的服务员,开口喊道:“服务员?”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先前过来送茶的那位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随即笑容可掬的快步来到两人面前,彬彬有礼的开口问道。 “不好意思!能否请您?为我们重新沏两杯热茶过来?”墨子乔面带微笑的望着那名漂亮的女服务员,礼貌的开口说道。 “没问题!请您二位稍等片刻,我马上就给您送来。” 那名漂亮的女服务员说完,便转身离去,过了不大一会儿,她就端着两杯,重新沏好了的散发着热气的上好龙井茶,稳步走了过来。 “两位先生?这是您二位要的茶,请慢用!”先前那名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两杯散发着浓浓茶香味的龙井茶,分别摆放在了两人的面前。 “谢谢!”拉尔夫对其表示感谢的微微点了下头,并说道。 “这位先生,不必客气!二位请慢用!如有其它需要,可随时唤我。”女服务员笑容可掬的望着两人,礼貌的开口继续说道。 “好的,知道了,谢谢!您去忙吧!”拉尔夫对其微微的笑了笑,开口继续说道。 女服务员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面带笑容的望着两人,礼节性的弯腰,微微的鞠了一躬,就转身离去了。 见服务员走后,拉尔夫才不解的开口,望着师父墨子乔问道:“师父?您为什么?不让我即刻前去回电啊?” “这。。你都不懂吗?此刻,需要给他们制造一种,我们业务繁忙的假象。如此一来,那刘馆长自会以为我们受到怠慢,必不会再打电话过来询问,而是亲自登门来访。我们先且放宽心态,在此慢慢品茶聊天,静观其变便是。” 墨子乔说完,便端起茶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可外面还下着雨呢?您又怎能肯定?那刘馆长,必然会前来拜会呢?”拉尔夫云里雾里的望着墨子乔,越发不解的开口问道。 听了徒弟的这番疑问,墨子乔随即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呵呵的望着拉尔夫,开口说道:“我的傻徒弟啊!你知道我为什么?很少单独带你出来吗?” “不知道啊?可能。。可能是因为,我头脑反应比较迟钝的缘故吧!”拉尔夫表情肯定的望着师父,开口回答道。 ------------ 第四回 墨冉的身世(第二章 古波斯帝国的版图)续接02 “这只是一方面,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你们师兄弟四人当中,属你话最多。而且,你的理解能力也比较差,说话的时候,还时常会不注重场合,经常是顾头不顾腚的。做人实在一些是好的,但也不能太实在了,现在的这个社会,已经不兴这一套了,太过实在的人,是很容易吃亏上当的。因此,你以后要像其他师弟师妹那样,学会低调做人的道理,做人做事,不要太过张扬了。”墨子乔收回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望着拉尔夫说道。 “师父,您也知道,我这人的性格,向来是比较直的,本性如此,要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拉尔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用手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开口对墨子乔说道。 “我没要求你,完全改变自己的脾气秉性,为师只是希望,你在后的学习生活中,能多注意一些,这方面的细节。要知道,欲成大事之人,如若不注重小结,是永远不可能有所作为的。” 墨子乔说完,便再次端起茶杯,自顾自得喝了起来。 拉尔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并开口说道:“师父教诲,徒儿定将谨记于心。” 嗅着空气中,弥漫着的龙井茶香,原本不爱喝茶的拉尔夫,心中此刻,竟也有了一种想要细细品尝的冲动。 两人正坐在会客厅中,悠然自得的闲聊着,一辆九成新的红旗牌轿车,便顶着小雨,急急的驶入了北京饭店的院子。 “这该死的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害我的计划全都被打乱了。”刘馆长望着车窗外,淅淅沥沥的的小雨,表情极为不满的埋怨一声,便撑着雨伞下了车。 一进饭店大门,他便看到了,正在不远处喝茶闲聊着的两人。 “吆?墨老板?您怎么坐在此处喝茶啊?”刘馆长走到谈话着的两人面前,笑呵呵的望着两人,并打着招呼说道。 “吆?刘馆长?您怎么来了?快快请坐!墨某有失远迎,还望刘馆长见谅啊!”墨子乔故作谦逊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笑容可掬的望着刘馆长,开口说道。 听了这话,刘馆长连忙作势的摆着手,用诚恳的语气,望着墨子乔师徒二人,客气的说道:“唉。。。墨老板,您说的这叫什么话呀?您远到是客,倒是我这东道主,对您招待有所不周,没能尽到地主之谊,实在是心中有愧啊!” “刘馆长,您太客气了!我本打算今日前往贵馆,登门拜访您的。只可惜,这天公不予作美,墨某如若硬要前去讨扰,必会给您增添麻烦,那样实在有失体统。恰好美国那边的公司,又有些要紧事情,需要我做决定,便只好将行程向后延期,墨某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刘馆长见谅才是。” 墨子乔知道,对方言语间的用意,在于试探自己,便找了两个合适的借口,不失礼节的开口回应道。 他不愧是见过世面、且经受过大放大浪的人,虽然,自己只是一位仅读过几年私塾,且出身比较卑微的成功商人。但跟刘馆长这种有着高学历,且自持清高、向来喜欢以文人自居,又善于逢场作戏的庸腐之人交涉,他竟应对的游刃有余,丝毫不失其体面的身份。 见对方言语之中,并无半点怪罪自己待客不周的意思,刘馆长便哈哈大笑的望着两人开口说道:“哈哈。。墨老板,度量过人,真乃大丈夫也!刘某实在佩服至极啊!” “唉。。。刘馆长您过誉了,我墨某只是一名普通的生意人,哪敢受得起?如此美誉啊?倒是刘馆长您身为一馆之主,对墨某抬爱有加,竟肯两次屈尊前来,实在令我受宠若惊,且深感蓬荜生辉啊!”墨子乔笑脸相迎的望着刘馆长,故作抬举之意的对其夸口称赞道。 听到对方给与的高度评价,刘馆长随即哈哈大笑的望着墨子乔,开口说道:“墨老板,您太过客气了,你我既然如此投缘,彼此也就不要再继续谦逊下去了,要不然,我们二人,恐怕说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能将话题,切入正题啊!” 墨子乔违心的跟着他,附和般的笑了笑,才望着刘馆长,一本正经开口说道:“嗯,刘馆长所言极是,可此地,并非说话之所,您若不弃?且屈尊到我安寝之处,在做详谈如何?” 早有此意的墨子乔,见对方已经开始渐渐的步入,自己早就设计好的局中,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窃喜。但他为了防止自己露出马脚,而引起对方的怀疑,其外表,还是违心的装出,一副非常自然地神情态度。 正有此意的刘馆长,便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便与墨子乔一起,闲庭信步般的迈着脚步,一路说笑着向楼上走去。 拉尔夫和刘馆长的一名随从,一路无话的紧随在两人身后,也上了楼。 由于,当时的社会经济,还没有达到使用电梯的阶段,因此,墨子乔等人,也就只能以步行的方式上楼了。 墨子乔的房间,在饭店三楼的东南角上,房间的户型,呈南北向。从进门后的左手侧开始,依次为衣柜,其对面是个厕所和洗澡间一体式的较大洗手间。 衣柜的东侧,摆着一张长条形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台九成新的黑白电视机。摆放黑白电视机的桌子前面,还整齐的摆放着一把,因上过清油,而闪闪发亮的木质方凳。 与黑白电视机正对着的,是两张由南向北平行摆放,且铺着白色床单的席梦思床。两床头之间,还摆放着一个正方形的床头柜,床头柜的上面,还整齐的摆放着一盏旧式的台灯,台灯旁边还摆放着一部黑色的老式电话机。 黑白电视机的北侧,还呈l型整齐的摆放着,两个外罩红色座套、且坐垫为海绵制成的木质沙发。木质沙发的南侧,还摆放着一把用藤条编制而成,且上过清油的藤条座椅。 藤条座椅和木质沙发的中间,还规整的摆放着一张,铺着花白色大理石的长条形木质茶几。长条型木质茶几的上面,除了凌乱的放着一些类似于地图般的照片图纸外,还摆放着两个精致的白色搪瓷茶杯,以及一把绿色的铁皮暖瓶。 房间的最南侧,是个宽敞明亮,且光线效果极佳的室内阳台,阳台恰好迎对着,那条自东向西延伸着的东长安街,与北京铁路公安局,正好隔路相望。 那采光极好的室内阳台上,还摆放着一张刷过清油的圆形小木桌,圆形小木桌的上面,还规整的放置着一个精致的白色搪瓷烟灰缸,以及一包全是洋码子的美国香烟和一盒包装较为精致的火柴。 一把同样刷过清油的藤条座椅,面南背北的摆放在,那张圆形小木桌的旁边儿。藤条座椅的扶手上,还搭放着一根,被搓洗的干干净净的白色毛巾。 “刘馆长,快快请进!敝人卧室,有些简陋,还望您不要见怪才是。”墨子乔一边伸手推开房门,一边彬彬有礼的望着刘馆长,用谦逊的语气说道。 “墨老板,何必如此谦逊客气?我刘某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怎会计较这些?”刘馆长走入房间,四下的打量了一番,房间里的布置摆设,便随即开口说道。 “刘馆长,既不嫌弃,那就快请上座吧!” 墨子乔说完,便迈步走到藤条座椅面前,伸手作出“请”的姿态,示意刘馆长到沙发上就坐。 “咦?墨老板?您怎么?还对地图感些兴趣?”刘馆长来到沙发前坐下,伸手取过茶几上,那些散乱摆放着的一些地图照片,一边拿在手中,仔细的翻看着,一边开口对站在自己面前的墨子乔问道。 “哦!刘馆长见笑,敝人平生喜爱收藏古地图,总戴在身上不便,便拍了照片,没事拿出来看看,以慰其心而已。” 墨子乔说完,便转身一脸不悦的望着拉尔夫,开口训斥着说道:“拉尔夫?我不是说过,让你记得收起来的吗?怎么还会如此散乱的放在这里?碍刘馆长的眼,赶紧收起来。” “对不起!墨老板!我这就收拾。”拉尔夫故意装出一副愧疚的表情,望着墨子乔说道。 “唉。。墨老板,不必如此多礼,且荣刘某看看如何?”刘馆长随即接过话茬儿,表示不介意的开口,望着墨子乔说道。 “既如此,那就暂缓再说吧!拉尔夫?还不快去给刘馆长沏茶?”墨子乔故作迁怒状的望着拉尔夫说道。 拉尔夫应了一声,便伸手从茶几上,取过暖瓶,出门打开水去了。 墨子乔见刘馆长正低头,耐心的翻看着那些古地图照片,便故作疑惑的望着他问道:莫非?“刘馆长您也喜好鉴定、收藏古地图吗?” 刘馆长听了这话,随即将手拿着的那些古地图照片,随手搁置在茶几上,伸手推了推架在自己鼻梁上的一副黑框近视镜,表情好奇的开口说道:“墨老板说笑了,我刘某哪会有此雅兴?敝人不知?敢问墨老板,您为何会有此兴致?” “刘馆长见笑,墨某虽为古董商,却从不喜爱那些稀奇古怪之物,唯独喜好研究历史,更喜收藏世界各国的古时地图,实为敝人之拙劣爱好而已,还望刘馆长不要见笑才好。”墨子乔故作谦虚的开口,望着刘馆长解释道。 “唉。。既有此兴?又怎能说其为拙劣爱好?墨老板虽未古董商,却也是位好学之士。与之相比,刘某倒有些相形见拙、自愧不如啊!”刘馆长故作谦虚的开口说道。 “刘馆长,您这是哪里的话?我墨某只是草民出身,哪能与您相提并论?您不笑我,就已是万幸了。敝人虽说有此爱好,但也奈何不得渠道狭窄的束缚,即便能够通过古董市场,收获到些许古图,也仅仅只是几张而已。”墨子乔见时机一到,便故作唉声叹气的说道。 听其这么一说,刘馆长忽然想起:“自己馆中,不是正有一张名为《古波斯帝国版图》的古图吗?反正就时下的行情而言,此物也不是什么有价值的物品。既然墨老板有此古怪嗜好,不如且将此古图取来赠之,以交齐心,说不定?对方心里高兴,还会多增些古物与己馆,如此岂不乐哉?” 想到这里,刘馆长连忙收起,脸上流露出的一丝得意笑容,故作一副恍然大悟之色,并表情诚恳的望着墨子乔,开口说道:“哎?墨老板这么一说,反倒是提醒刘某了,我那馆中,有张名叫《古波斯帝国版图》的古图。虽说这张古图,不是什么有价值的物品,但念及墨老板几年来,一直对敝馆的无偿捐赠和照顾,您如若不弃?刘某愿将此物,无偿赠之以作感谢,不知足下意向何如?” 墨子乔听得此言,心中顿时大喜,可他表面,却依旧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望着刘馆长,故作矜持的推脱道:“墨某虽有喜爱之意,可敝人何德何能?怎敢受刘馆长如此大礼?您实在是折杀我也。” 进对方有些推诿,刘馆长自是有些不甘:“这好容易煮熟的肥鸭子,眼看就能入口,如若让其飞走?岂不惜哉?” 想到这儿,刘馆长便故意装出一副郁郁寡欢的表情,从沙发上站起来,望着自己的随从,深深地叹了口气,并开口说道:“唉!看来!墨老板,是嫌弃我等礼物太轻,即是如此?那我等还在此讨扰作甚?不如早些离开,以免扫了墨老板的雅兴。” 刘馆长说完,便迈步作出告退之势,墨子乔见状,心知不妙?自然不甘就此作罢,他赶忙上前拦阻着说道:“哎?刘馆长,切莫误会!请您先且留步!敝人哪有欺轻之意?如若墨某人言语之中,有冲撞不敬之处,还望刘馆长海涵。” 听了这话,刘馆长心中自是窃喜得意,可为掩其真实目的,他还是装出了一副嗔怒的表情,并停下脚步,望着墨子乔问道:“既是误会?那刘某代敝馆赠予古图之事,墨老板肯接受与否?” ------------ 第四回 墨冉的身世(第二章 古波斯帝国的版图)续接03 听了这话,墨子乔心中,虽然是极为欣喜,可他也和刘馆长一样,都是心中有鬼之人,自然也免不了,要装出一副非常无奈的表情,以示自己的为人坦荡和正直。 “既得刘馆长如此抬爱?墨某怎敢再拒之于千里?敝人恭敬不如从命,自当感恩接受刘馆长的一番美意便是。”墨子乔随即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对刘馆长颔首低眉的开口说道。 两位各怀鬼胎的中年人,在达成各自心中的小算盘之后,便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一边喝着拉尔夫刚刚沏泡好的上好龙井茶,一边乐此不彼的闲谈起来。 此时,远在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的玛丽、特里和安迪三人,却正按照师父墨子乔的电话指示,在一个完全对外封闭、且黑暗的地下秘密基地中,细心地照顾着那个,起名为墨冉的天性冷漠女婴。 现在的墨冉,虽说还只是一名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可她那不哭不闹的冷漠秉性,却总会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玛丽?你说这孩子的脾气秉性,是否与特里有些神似啊?”安迪一边摆弄着自己手中一个电子仪器,一边开口对正拿着个奶瓶,给墨冉喂食的玛丽说道。 “是有点像,但我觉得,这孩子的资质非常独特,待她长大成人之后,必然有可能超越我们四人之中的任何一人。”玛丽一边给怀中抱着的墨冉,继续喂食着牛奶,一边开口对一旁搭话的安迪说道。 听了玛丽的话,安迪表示赞成的点了点头,便转头望着站在不远处,正一脸冷漠表情,且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特里说道:“我也有这种预感,特里,你觉得呢?” “不知道!” 站在不远处的特里,头也不回的丢下三个字,就继续想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说大哥?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爱搭不理的好不?我们好歹也是一起从小长大的发小,再没感情,也不至于这么夹生吧?”安迪见特里丢下三个字,就跟没事儿人似的,站在原地不再言语,便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玛丽将已经吃饱的墨冉,重新抱回到婴儿床上,放好之后,便接过话茬儿,开口对正在埋怨特里的安迪说道:“算了,安迪,他从一出生,就已经是这样的一种性格了,你又何必难为他。” “可是我觉得不太公平啊!为什么?我们师兄弟四人,从小一起长大,他却只会跟你在一起时,会露出笑脸。而且,我好几次看到,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总会与你有说有笑的。可一旦和我们在一起,就立马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但很少说话,还总是表现出一副跟这名女婴差不多的冷漠表情。就跟借他十斤大米,还了他五斤黑豆似的,老爱腆着个脸。”安迪放下手中摆弄着的那个电子仪器,极为不满的开口说道。 玛丽听了这话,竟忍不住的捂着嘴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安迪见玛丽不但没有接话儿,反倒还站在那里,一个劲的捂着嘴偷笑,便很是不解的望着玛丽,开口问道:“哎?我说?你这丫头,没事儿在那儿,偷笑什么啊?这有啥好笑的?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面对安迪这一连串的疑问,玛丽稍稍的收敛了一下,便面带喜色的望着安迪,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那哪能一样啊!你要也是个女孩,说不定?他跟你也会有说有笑呢!” “啊?不是吧?真是这种原因吗?”安迪随即表情惊讶的望着玛丽,并开口问道。 “玛丽,不可胡说!” 在不远处站着,正专注的思考着某些事情的特里,用冷冰冰的语气,忽然搭话说道。 “嘿嘿!我是逗他玩的,你可别当真哈!”玛丽随即“嘿嘿”一笑,并连忙转头望着特里,开口解释着说道。 “哎。。。不是?玛丽的这到底是啥意思啊?你先前所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安迪听玛丽这么一说,连忙开口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假的啦!咱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他特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啊?”玛丽打趣的望着安迪,开口继续说道。 “我留下,你俩回去吧!”特里伸手正了正自己的帽檐,语气冷淡的开口对两人说道。 “哈哈,那太好了,我正好想去捣鼓定位仪呢!那今晚就先辛苦你了啊!” 安迪说完,便兴冲冲的转过身去,径直的向着房间外面走去。 “哎。。。安迪?安迪?今天不是由你负责照看的吗?安迪?。。。” 玛丽望着安迪的背影,正开口说着,特里便打断她的话,开口说道:“算了,让他去吧!” “可是。。”玛丽刚要继续说下去,特里便再次开口打断道:“没关系!他最小,就随他去吧!” 玛丽轻轻的叹了口气,才一脸无奈的望着特里,开口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这次就先算了吧!可。。。你自己能行吗?” “没问题!你也走吧!”特里回头看了玛丽一眼,便随后开口对她说道。 玛丽犹豫了一下,便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并开口说道:“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记得打电话找我。” 特里没有回话,只是站在那里轻轻的点了点头,就不再言语了。 玛丽也再没说话,只是抬头望着特里,微微的笑了笑,便很快的转身离开了。 这座建于距地面,足有10米深的地下秘密基地中,一直就没有加装过任何的灯光之类的照明设施,可玛丽、特里、安迪三人,却仍旧能够在这完全黑暗,且没有一丝光源的环境中,进行如同在白昼般的正常活动。 这其中的主要原因,还应归属为他们所拥有的特殊身份――天目者。 这座地下秘密基地,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一条名为圣玛丽斯河附近的一片茂密丛林中。它原本只是,美国高级情报机构,于二战时期,所在此设立的一个,地下绝密情报收集、研发中心。 后因战争的结束,而最终被弃置下来。 直到1970年夏天,墨子乔独身一人,在首次盗墓踩点儿途中,因突遇瓢泼大雨,而误打误撞的躲入树洞,并发现其中秘密,这个地下秘密基地,才开始成为墨子乔的古物储藏、及盗墓活动指挥中心。 后来,墨子乔觉得总将收养来的那四名孤儿,寄养在完全黑暗的地下室中,培育天眼的能力,很容易被外人发觉之后,他才将此地,给逐步更改成为,自己专门用来培育天目者的地下秘密基地。 这座地下秘密基地,从外表看起来,只不过是一片极为普通的红杉密林,其周围和附近,也没有设置任何明显的标识物、以及人为搭建的相关建筑设施等实物,甚至连人员活动过的迹象,都丁点儿没有。 进入基地的出入口,共有两个,其实,最初的时候,是只有一个的,后来,墨子乔占据这里之后,为掩人耳目,又重新开辟了一个,更为隐蔽的出入口。由于,现在所要介绍的,是最早开辟,并由美军情报机构,所设计的那个唯一出入口。另外那个出入口,再这儿就先不做表述了。 这出入口的位置,就是位于基地附近,那条名为圣玛丽斯河河岸旁,生长着的一棵有着近千年历史,且长得极为粗壮的参天古树的树洞里面。 这棵红杉树的高度,与四十层的高楼相仿,其宽度的横切面直径,也足有四米多长。 由于,经久岁月洗礼的缘故,这棵有着上千年历史的参天古树,其根部附近的树身上,还不规则的分布着一些,不知从那个年代开始,就已生长了的嫩绿色苔藓。 入口就位于,这棵红杉树根部的一处,周围被长满了的蕨类植物,所遮挡住的一个直径约为,一米多点儿的椭圆形树洞中。 这个入口,隐藏的非常好,外人不知底细的情况下,即便是发现了这个树洞,也不可能进入到秘密基地中去。因为,这深度只有一米的树洞中,还特意的设置了一道,非常隐秘的机关暗道。 这个隐秘的暗道机关,是由设置在树洞角落里,看上去,极不起眼的一块极似普通石块的装置,来作为触发机关的。 想要进入秘密基地,必须先用力的按下,那个类似石块般的触发装置,待按到无法继续下按的程度之后,再用力将其向左顺时针旋转一周,听到“咔嚓、咔嚓。。。”的齿轮转动响声之后,便可松开手,静待入口的出现。 其实入口就是,树洞内部的一扇被伪装成洞内树干石门,机关启动之后,这扇石门会慢慢的向下落下,直到完全露出一个,类似于治安岗亭般的混凝土结构建筑。 有扇,比较厚实、且由特殊材料制成,并加装了机枪射击窗口的铁门。这扇铁门,除了设有一个同为特殊材料制成的门把手外,并没有设置其它任何的外部上锁装置。 打开折扇铁门,便可直接进入那间,类似于治安岗亭般的建筑内部。 这间类似于治安岗亭的建筑内部,还整齐的摆放着两张,长度约为一米半左右的长条形的实木桌子。 每张实木桌子的前面,还各自规整的摆放着,两把不知用什么木材,所制作而成的实木座椅。 靠近铁门的那张实木桌子上,除了四个军用水杯,整齐的摆在上面之外,军用水杯的旁边,还整齐的摆放着一部军用的老式电话机、和一台类似于收音机的物品,以及一本厚厚的颜色泛黄的电话本。 另一张木质桌子的上面,则整齐的摆放着四只,比较老式的军用手电筒,以及一把掉色严重的绿色铁皮暖瓶。 这张桌子的旁边儿,靠近墙角的位置,还摆放着一个木制枪架。此枪架为上下两层,上层的空间较小,且设置了隔段,想必是用来放置手榴弹等弹药用的。下层的空间较大,想必是用来放置突击步枪之类的武器所用的。 枪架的右侧墙壁上,分别挂着一面早已褪色、且有些破旧的美国星条旗和一张泛黄掉色的基地内部设计平面图。 那面国旗到普通的很,可那张基地内部设计平面图,却与普通的建筑内部平面图,有着相当大的区别。 普通建筑内部设计平面图,大都会精确的标注出,每个房间的内部情况、名称、以及房间内部的空间大小。而这张基地内部的设计平面图,除了标出食堂、厕所的位置,以及基地内部的道路延伸情况外,并没有作出其它的任何标注。 枪架的左侧墙壁上,则是挂着一个类似于木房鸟屋般的老式,钟摆式的钟表。 钟表的下面,还设有一个红色的电闸,那是地下秘密基地的警报开关,主要适用于,基地遭受外来入侵时、或者是遇到突发灾难等情况时,作为通知基地内部人员的一个预警报警装置。 与枪架正对着的那面墙壁下面,还设有一台,东西两侧,用铁皮围成,南北两侧,则只装有两个粗孔铁丝网的护栏门,且在灯光之类的光源照耀下,会泛出些许淡淡油光的老式军用升降机。 老式军用升降机的平台,在设计的时候,可能因考虑大领导,会前来视察等方面的诸多因素,特意将其设计的比较大,其空间大小,估计至少可以容纳6-8人,同时坐在上面,进行升降。 从这房间的物品陈列,以及内部设施的布置来看,以至于将其说做是治安岗亭,倒不如称其为警卫兵站。依我看,还是后者的比喻,更为的贴切一些。 秘密基地入口的内部关闭、开启开关,就设置在,这间类似于治安岗亭般的屋子里面。那是一个安装在一张长条型铁皮柜子上,且造型看起来,极为类似于电闸般的物体。这个物体,看上去不大,共设有黑色、红色两个电闸开关。 ------------ 第四回 墨冉的身世(第二章 古波斯帝国的版图)续接04 其中,黑色开关,为入口的开启和闭合开关。将电闸向上掰起闭合,为开启入口机关,向下闭合,为关闭入口机关。 那红色开关的构造,与黑色开关大同小异,无非是控制的物体不同,且颜色变了而已。 这个红色开关,看起来,倒不像是什么报警设施的开关,因为,通常情况下,兵站的屋子里面,是不可能同时设置两个报警、预警开关的。它的作用,其实就是用来控制,坐落于枪架对面墙角处,那台升降机的。 这里提醒一下,那时所说的升降机,其实就是我们现在社会中,所经常看到或坐过的那种,直上直下型的电梯。只因那时的科技相对比较落后,所以,无论是对其的*纵控制,还是升降的上下位置幅度,都相对比较简易罢了。 这座地下秘密基地,共分为上、中、下三层,每层之间的往返,除了依靠这台老式的升降机外,还设有一条阶梯型的上下通道。 这条通道,可以从升降机旁边的那扇铁门进入,并可由此沿阶梯向下,一直下到地下秘密基地中的任何一层。 地下秘密基地的最上层,主要以生活区为主,其内部共设有食堂、澡堂、洗漱间、公共厕所、健身房、图书阅览室和近30个单间卧室,以及一个足以容纳下,排级兵力建制的警卫兵站。 中间那层,主要以工作区为主,其内部设有机要室、档案室、放映室、会议室、通讯室、情报室、资料室、监控室、医务室和一个班级建制的警卫兵站,以及机要文件资料收集、整理办公室、通信雷达监测、监控办公室、后勤管理办公室、情报局局长办公室、情报科科长办公室等近三十多个工作和办公场所。 最下面的那一层,主要以物资储备区为主,其内部共设有枪械仓库、弹药储备仓库、军用物资储备仓库、后勤补给储备仓库、医务药品储备仓库、水力发电设备控制室、供电室、空气循环系统*作控制室、水质水源检测室、水质过滤净化处理室、饮用水储备供给室、冷冻室、热力供应室、排级建制的警卫兵站和一个专门用来审讯那些掌握特殊情报资料犯人的审讯室,以及一个专门用来关押这类犯人的关押室。 墨子乔占据这里之后,花巨资将审讯室,整改成为了水压控制室。原先的那个关押室,也被其整改成一个,可以与外界那条名为圣玛丽斯河河底相连的秘密水下出入通道。 这条水下通道,实际也是个水压处理仓,由那个水压控制室,直接*纵控制。这条秘密水下出入口,也分为内外两道闸门,里面的闸门,主要由水压控制室,负责控制闸门的启闭。也可以由从外面进入的人员,通过拧转一个水下圆形阀门,来打开并进入。外面位于圣玛丽斯河河底的那道闸门,则完全是需要通过人工,来进行运作和启动的。其主要的开启和闭合方法,均依靠那些潜入水中的人员,通过用手拧转一个位于水中的圆形阀门,来实现开启和闭合闸门的*作。 为了更好的培育,那些被自己领养的孩子,将其培养成天目者,墨子乔还特意将最上层内的所有房间和走廊中的相关照明设施,全都一一的进行了拆除。 一般情况下,那些经过培养,并拥有天目能力的人,只需年满18周岁,即可离开黑暗环境进行正常的生活。 因为,在通常情况下,人们在生长到达这个年龄段之后,其身体的骨骼、视力等多方发面的生长发育,就已经基本完成,并最终定型。 可为了尽可能多的削弱,先前所说的那种,反噬能力的作用力影响,特里、玛丽、拉尔夫、安迪四人,只要没有接到墨子乔所安排的任务情况下,他们平常的时间里,会一直呆在这座地下秘密基地的生活区那层,进行各自早就已经习惯了的,仅限于他们眼中的所谓正常活动和正常生活。 即便是有任务的情况下,只要是夜间出去,他们也都绝对会佩戴一副大框的墨镜,一来可以保护、并防止外来光线对自身眼睛的照射影响,二来可以很好的伪装和掩饰自己的特殊身份、以及自身所拥有的特殊能力。 如果是,不得不在正常人的生活环境中摘下眼镜,他们也大都会,尽量让自己的双眼,去避开那些比较强的光源和光线。 因为,这“天眼”,还被称之为“阴眼”,阴阳之间虽然在某种程度上说,是相生的,可对于拥有天眼的人来说,阴阳之间,却是相克的。如果他们用自己的眼睛,一直直视着太阳的话,其双眼就会被严重灼伤,轻者将失去天目能力,重者将直接导致失明。 当然,有一种拥有天眼能力的人,是除外的。这种人,是千年、乃至万年之中都难得一遇的人,前提必须得是那种,临盆而不宣的女婴,还得同时具备,从出生那刻开始,也就是说,在其刚刚降世的时候,就已有着一副极为冷漠面容的女婴。 单单仅满足于其中一个条件的人,在这全世界的范围内寻找,都很难找到几个?更何况是,那些刚刚出生,且还要必须同时兼具这两种特殊条件的女婴了。 三天后,墨子乔在获得了刘馆长亲自赠送的那张,名为《古波斯帝国版图》地图的同时,也与其在众多媒体的关注下,在北京首都博物馆的内,两人顺利的完成、并签署了文物捐赠的所有相关手续和协议。墨子乔还在原先的文物捐赠数量的基础上,又额外的增加捐赠了,足足近一倍的文物数量。 近二十件遗失海外的中国文物,将于墨子乔次日返回美国之后,以空运的方式,派专人押运至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再由刘馆长安排车辆,将其陆续运抵首都博物馆。 这笔交易,在外人看来,可能是墨子乔吃了大亏,刘馆长占了大便宜。但就实际而言,我觉得还是墨子乔占了大便宜。因为,有了这张《古波斯帝国版图》作为线索,墨子乔很有可能找到更多有价值的珍奇异宝。此外,他还有可能会找到一件,完全可以改变其一生命运的无价之宝。 所以,这笔交易根本算不上是双赢,真正的赢家,其实是墨子乔,当然,他这也仅仅只是暂时的赢家而已。毕竟,他要找的东西,还仅仅只是一个民间传说,那件宝物究竟是否存在?其所应有的能力会是真是假?都还难说呢! 一切事务处理完毕之后,墨子乔便回到那个地下秘密基地,仔细的研究起了,那张名为《古波斯帝国版图》的古地图。 《古波斯帝国版图》,实名为《阿契美尼德王朝版图》。是一张描绘并标注着,公元前525年,在当时,被称之为波斯第一帝国――“阿契美尼德帝国”国土面积的牛皮地图。 墨子乔之所以,一直在寻找这张古图,其主要目的,就是想要通过,地图上的一些标识为线索,来寻找阿契美尼德帝国最为强盛时期,一位名叫薛西斯一世的波斯帝国国王的墓地。 据说公元前480年,这位波斯帝国的伟大君王,在征战希腊失利之后,没几年就因宫廷政变,而死于其宰相阿尔达班之手。 薛西斯一世死后,被秘密埋葬在一个,规模极为庞大的地下墓穴中。随其一同下葬的的,除了无数价值连城的珍奇异宝和奴隶、奴仆之外,还有一块名为“龙眼”的宝石。相传这块儿宝石,具有着非常神奇的治愈能力和养颜功效。 只需将此宝石,置于水中进行浸泡,并每日取浸泡之水饮用,不但可以医治世间各种疾病,还具有延年益寿,返老还童之功效。 如果有人受了致命伤,只要在其咽气之前,取来此水进行饮用,便可立时得以痊愈,并恢复完好如初的状态。 墨子乔之所以,不惜一切代价寻找这张地图,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得到这件无价之宝。有了这件宝物,自己不但可以延年益寿,还能返老还童、百病不侵,人生由此,岂不快哉? 在此声明一下:(第四回墨冉的身世第二章古波斯帝国的版图)已经连载完毕,预知后事如何?请看墨冉身世的第三章薛西斯的古墓(上) ------------ 生化侵袭末日求生全文 正文 ------------ 薛西斯的古墓(下) “可是。。我怕!我们恐怕还没能跑到那里,就要先被这远古的水下怪兽,给抓去吃掉了啊!” 墨子乔可能是被先前的那些场景,给着实的吓坏了,此时的他,竟连说话时的声音,都已经开始变得有些差声了。 安迪见状,赶忙开口安慰他说道:“义父,您别慌!只要按我说的,继续往前跑就是了,我自有办法对付这只水中怪兽。” 墨子乔没再言语,只是将信将疑的望着安迪,微微的点了几下脑袋,就迅速的转过身去,向着安迪先前所说的位置,拼命般的甩开了自己的那两条老腿,如同一只丧家之犬般,快速的向前窜了出去。 安迪望着墨子乔那逃跑时的样子,不由得感到一阵好笑,他禁不住的在心里自语的念叨着:“感情这位平时总说自己腿脚不灵便,而老喜欢走路拿着根拐杖的义父,原来一直都是装出来的啊?如果不是; !那他在逃命的时候,所奔跑起来的样子,怎么看上去?好像比那兔子的奔跑速度还快啊?” 想到这儿,安迪赶紧调整回心态,并迅速的摘下自己后背上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个拉线式的炸药。他想都没想,就伸手拽开了导火线,将其用力的甩向了,十几米外的那几只,刚刚从湖面上再次伸出的黏答答的淡紫色触手。 “轰!” 一记震耳欲聋般的爆炸声响,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传入了众人的耳朵。 可能是因为受环境因素的影响,那原本不怎么刺耳的爆炸声,在这光线极为暗淡、且散音效果极差的岩洞中,所产生的刺耳回音效果,竟然达到了令人难以想象的程度。 正在岩洞内陆上,仓皇的向着高处奔逃着的众人,受到爆炸声的影响,纷纷用手紧捂着耳朵,依靠着洞壁蹲下,同时,还不忘张大各自的嘴巴。 即便如此,那些反应稍稍有些缓慢的人,其耳朵里面,就好像是飞入了一只体型硕大的振翅蜜蜂一般,立时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给震得一个劲的嗡嗡作响。 巨大的爆炸威力,将那只远古邪恶生物,再次伸出水面的几只黏糊糊的触手,瞬间就给炸成了无数的肉块碎片。那些被炸得七零八落的肉块碎片,夹杂着无数因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力,而被迸溅起来的水花儿,一起在半空中,四下的飞溅着。 那只远古的邪恶生物,虽未受到致命的伤害,但也着实被这巨大的爆炸声,给吓得不轻。再加上,自己那几只瞬间被报废了的黏糊糊的触手,更是疼得它死去活来。吃到些许苦头的这只远古邪恶生物,在波涛翻涌的湖面上,如发狂的公牛般,狂吼了一声,就迅速的遁入水中,再也没了踪迹。 值得庆幸的是,那些倒悬在岩洞顶部,且形状极似于白菜般的淡黄色钟乳石,因千万年的积累,还算比较牢靠。虽然,也受到了些许的冲击力,但也只是微微的震动了一下,并没有出现断裂和下坠的现象。 渐渐恢复常态的众人,哪里还敢懈怠?纷纷携带好各自的随行物品,一股脑的相继涌入了,安迪先前所说的那个岩洞。 这个看似有些狭窄的岩洞,实际上,却是一条可以通向另外一侧岩洞出口的陆路小道。 众人沿着这条岩洞内的小道,一直向前,走了大约二十米左右的距离之后,小道的两侧,就开始渐渐变得宽敞起来。 安迪正跟在师父后面,缓步的顺着小道,不断地向前走着,安敬轩便挪步走到他到近前,一脸友善的望着他,开口说道:“安迪?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安迪侧头一看,见来人是安敬轩,便随即笑脸相迎的望着他,开口说道:“哦?原来是敬轩叔叔啊!没问题的!您老要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好了。只要是我知道的,就一定会对您如实相告的。” 见安迪答应的如此爽快,安敬轩便慢慢的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表情严肃、且一本正经的望着安迪,开口问道:“你之前,有来过这里吗?” “没有啊?我之前,从未来过这里; 。敬轩叔叔,您问这个做什么?”安迪面色平静的望着安敬轩,随即开口回道。 “哦。。没事儿!我就是好奇,想跟你问一下,你既然之前从未来过这里,那你又怎会认得那只水中怪兽的?”安敬轩依旧保持着先前的那副神态,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安迪,继续开口问道。 安迪听了,先是微微一笑,而后,才开口对安敬轩说道:“敬轩叔叔不必见怪,那是我以前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虽然,书上所附的图画,与真实的怪物相比,还多少有点出处,但两者的大致形貌特征,还是完全一致的。” “哦,我说呢!那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个岩洞呢?”安敬轩用手推了一下,架在自己鼻梁上的那副黑框眼镜,随后继续开口问道。 “那是在游轮靠岸之前,我无意中看到那里有个黑洞洞的洞穴,觉得那应该是个岩洞,所以,就让大家往这里走了。”安迪表情自然的望着安敬轩,不紧不慢的开口回答道。 两人正说着,向前行进着的队伍,却忽然的停了下来。 安迪抬头向前一看,只见前方不远处的岩洞石壁上,豁然出现了一副巨大的石壁画,便和安敬轩一起,两人加快脚步,快速的来到了壁画的近前。 从哪些看上去,极为简洁、原始的画风来看,这应该是一幅出自原始人之手,并以描绘一种类似于写实场景为主的单色调壁画。 这幅壁画的全长,大约有近十米的长度,其高度,距离地面,少说也得有个四五米的距离。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这幅壁画,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极为杂乱无章的感觉。但如果,细细辨识的话,就会很快的发现,这幅壁画所描述的真正含义。 壁画中,所描绘着的场景,应该是和安迪等人的所处环境,是完全一致的。 里面清楚的描绘出了,一些粗细不一、尖头朝下、且相拥着连成一片,类似于钟乳石般的物体。 那些尖尖下垂着的钟乳石下面,极为醒目的画着一只怪兽,这只怪兽的样子,与安迪等人,先前所遭遇到的那只水中守护者之间,有着极大的相似之处。 只是,局限于当时的绘画条件,以及那位作画者本身,还不懂现今社会的速写、素描之类技法的缘故,导致画面的效果,显得格外生硬。 如果,不是因为安迪等人,事先曾遭遇过那只水中守望者的话,他们也不可能,很快就能辨认出,这幅壁画上所绘那只怪兽,正是那只远古的邪恶生物了。 壁画中,除了描绘着的那只怪兽之外,还画着许多手持火把、木棍和长矛的原始人。 从画面中,所描绘着的场景来看,那些原始人,应该是正在与那只体型非常庞大的怪兽之间,进行着一场殊死搏斗。 很显然,那些原始人,根本就不是这只体型异常庞大的怪兽对手。画面上,那只怪兽的触手上,除了描绘着一些尚在挣扎着的原始人外,其身旁,还画有很多原始人的尸体; 那些手持火把、长矛和木棍的原始人身后,还简略的画着一些,手持火把四散奔逃着的老幼妇孺。 “看来,这只远古的邪恶生物,早在公元12000多年以前,就已经存在了。可是,都已经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了,这些简易的原始壁画,既不属于炭画,也不属于石刻画,为何能依旧保存的如此完好呢?”安迪望着那副壁画上的怪兽,禁不住开口默念着说道。 看出安迪心中,些许端倪的安敬轩,随即开口说道:“安迪不必见怪,其实,绘制这幅壁画,所用的材料,主要是以动物的鲜血,再混入一定数量的不同种类的树胶,将两者搅拌均匀后,所形成的一种特殊染料。据说这种染料的制作工序,极为复杂,其先决条件,还必须得用那种微微散发着热气的动物新鲜血液。” “敬轩叔叔,怎会知道这些?”安迪一脸疑惑的转过身来,望着身旁的安敬轩,不解的开口问道。 安敬轩用手推了推,那副架在自己鼻梁上的黑框近视镜,呵呵的笑了笑,才饶有兴致的继续开口说道:“我跟随墨老板这么多年,如果,再连这点儿的前期准备工作,都不能预先做好,岂不枉费他多年来的器重和栽培?” 安敬轩的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了一阵短暂、沉闷的齿轮转动声响。还没等他明白,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儿,脚下的地面,便似突然被抽空一般,迅速的消失不见了。 毫无防备的众人,脚下顿时踩空,大家立时手忙脚乱的呼喊着,并垂直向下的坠了下去。 随着众人的坠入,他们原先站立过的地方,很快便恢复至了以往的初始形态。 “扑通!扑通!扑通!。。。” 也不知道,究竟是坠落了多久?众人才伴随着接连不断的落水声,而相继的坠入到了,一个巨大、极深的圆形水池里。 安迪刚刚浮出水面,便嗅到了一股,夹杂着些许的尘土气息,并伴有刺鼻霉味的浓烈血腥味,在浑浊的空气中,四下的弥漫着。 安迪很快意识到,原来这个巨大的圆形水池,并非水池,而是一个血水池。 其他众人,刚打算上岸,便被无数只淡紫色的触手,给仅仅的包裹住,拽入了血水池中。 已经回到岸上的安迪,来不及多想,拽着墨子乔,两人便快速的顺着一条小道,奔逃了过去。 也不知是跑了多久,两人才终于走出了水洞,此时的天色,已经大亮。 本次行动的失败,也彻底的打消了,墨子乔继续寻找薛西斯墓葬的计划。 受到过度惊吓的他,与安迪一起回到美国之后,便得了一场怪病。这种疾病非常奇怪,只要见到光亮,病人的身上,就会很快的生出一些淡紫色的斑点。 因为,怪病的折磨,再加上过度的疲劳和精神紧张,墨子乔最终于1997年,病逝于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 (本章节,连载完毕) ------------ 第五回 完美的结局(大结局) 第五回完美的结局(大结局) 墨冉说完,天色也已经开始放亮了。 迎着初升的曙光,她和刘咏一起,驾着游轮,驶向了大海的深处。 墨冉、小冷、刘咏三人,最终找到了一个植被茂盛的无名小岛,三人与之后赶到这里的小珊珊、高原、小毕三人,一起在此安了家,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时雨等人,很快便再次的遭遇到了,大规模僵尸群的袭击,整个村落,都几乎被围堵起来,要不是他们先前所释放的那匹白马,及时带马群赶到,用踩踏的方式,为时雨等人,开辟了一条求生之路。 在摆脱掉那群行尸的围堵之后,时雨等人,经过几番周折的坎坷逃生,终于,与半个月之后,赶到了湖南的张家界,并在密林深处,找到了一个风景极美的湖中小岛。 时雨等人,最终在这个美丽的小岛上,落脚并在此安了家。 时雨、小张、老孔等人,在密林中,设置了一道难以逾越的木栅栏围墙,并彻底的与那些行尸的世界,成功的分隔开来。 他们一行十余人,便在密林中,建立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美好家园,大家从此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至于,小强、邓一等人,他们则在不经意间,通过那栋阁楼中的书籍和星位图,竟然打开了一个时间隧道。 邓一等人进去之后,奇迹般的穿越到了1000多年以前的古代,他们在那里找了一个世外桃源,在那里隐居了下来。 他们最终,也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生化侵袭末日求生,全书完结。) ------------ 第四回墨冉的身世 第三章 薛西斯的古墓(上) 第三章薛西斯的古墓(上)岗早敌由不星陌学封不墨子乔根据之前所掌握的一些线索,找来了当时的亚洲地图,将其与《古波斯帝国版图》进行反复的比对,在不眠不休的经过几昼夜的研究比对之后,他终于在亚洲地图上的伊朗境内,找到了一个最有可能埋有薛西斯一世墓葬的大概位置。这个位置的具体名称,叫“阿里•萨阿德岩...最独吉故秘 ------------ 第四回 墨冉的身世 第三章 薛西斯的古墓(上)续接01 墨子乔正站在甲板上,举目观瞧着那些从岩洞顶部,倒垂下来的淡黄色钟乳石,并不断啧啧称奇的赞叹着,安迪便迈步走到他的身边,小声的耳语起来。封学远术恨星指考诺听了安迪的话语,墨子乔的脸色,顿时为之大变。他可不像拉尔夫那般,对安迪的告诫持有恃无恐的态度,他相信安迪的感觉和判断。毕竟,他自己也是个宁肯信其有,不... ------------ 第四回 墨冉的身世 第三章 薛西斯的古墓(上) 第三章薛西斯的古墓(上)封阳我远我最球孤主陌墨子乔根据之前所掌握的一些线索,找来了当时的亚洲地图,将其与《古波斯帝国版图》进行反复的比对,在不眠不休的经过几昼夜的研究比对之后,他终于在亚洲地图上的伊朗境内,找到了一个最有可能埋有薛西斯一世墓葬的大概位置。这个位置的具体名称%E克远诺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