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节目录 ------------ 第一章:曌(zhao)月邪僧 清末民国初年,各地军阀混战,纷争四起,改朝换代之际天地皆有异动,这其中便有各方势力借旁门邪道司机而动争夺一立足分羹的角色,由于连连战火,惨绝人寰的陈尸遍野也成了不足为奇的常见之景,怨气迷生,不愿归于阴间鬼府,飘散世间纷扰有缘未尽的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Qiushu.cc道佛两家决议派遣弟子下山降魔卫道,超度亡灵,平息怪神之力莫让其卷入俗世兵戎。道家门户众多却以‘云鸣观’马首是瞻,云鸣观位处不动峰顶,这里时常雷声滚滚并伴随烟尘般的乌云如同云间万马嘶鸣而过的场景,故得此名。相传上古天师金道,原为神兵金鞭的的一角,在讨伐地府五角龙食鬼兽‘狣‘时击断,其中有一小块降落人间转生,剩下的金鞭化作十三重石塔压在阿鼻洞口,地府最恶极凶的鬼魔也难逃十三次修罗场的挫骨扬灰,才得以保全数千年间的稳固,而转生为人“金子”并未求道,在一次次轮回中尝尽人间百态,以经世之才辅助君主定国安邦,却被妖人一击卜卦得赐一盏断魂酒;以雄心壮志冲锋陷阵保卫家国,后方鬼魅谗言似利刃,最终忠烈法场血溅三尺。悟道人心泯灭,怪力乱神,扶正需先除天下不净。诸仙只等此刻“金子”觉醒开蒙,传授他《九魂诀》来引导体内的元神破妖降魔,百年间功绩非凡,被奉为上古天师,天赐其名“金道”,创立云鸣观弘扬道法,广纳门徒授法,仙逝时把自己的肉身与《九魂诀》一同封入山中风洞,留下‘三千白骨钉,修罗守门人’的字迹于山壁上并划此处为禁地。自然会有门人把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也好,贪念也罢,去一探究竟,都是生死不明,之后也就都叫其为死门。随着时间的推移,绝口不提的事也就变成了一个空白,变成了一个迷。 光阴飞逝,每一代皇朝从兴盛到破败都伴随着或多或少的鬼怪在兴风作浪,云鸣观也经受着大起大落而沉默在江湖,时至今日可再受众望源于二十年前,那时门人四散,化身在市井工农间过着自己普普通通的日子,这其中就有幽都城外义庄的看门人王三,每天处理着灵堂与没人认领的尸身,驱散怨气,为孤魂野鬼搭桥引路至地府,加上供奉亡灵来帮它们早日轮回。一直这样很平静的几十年。现在清廷摇摇欲坠,各色官兵到处都在抢地盘来巩固自己的势力,因为大多数都是在逃难的路上没有躲过劫难,所以每天都有很多人被送来义庄,但从有一天晚上他发现了很诡异的事,眉间颤动不安,他点算星象发现幻月,也就是一明一暗双月弦挂空中,暗月实则地府鬼道口的映射,双月慢慢靠拢,待重合时便是冥府洞口出现松动龟裂的一瞬间,因凶险无比称为凶曌,百姓肉眼是看不见的但此洞一开散发勾魂摄魄的地气,身子虚弱或阳寿将尽的人会受牵连一并往升,取出鬼盘辨析方位在城西的石山中,由于像巨石斧劈一般百丈绝壁又无资源开采而得名石山,但却是天然的屏障,云海城便是紧靠此天险脚下兴建的,王三心中已知定是有人催动旁门巫术作怪。[棉花糖小说网www.Mianhuatang.cc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转身回到灵堂中找到了贴有自己名字的棺材起开两枚定魂钉推开棺盖从中拿出一个包裹,是自己的法器,如同老伙计一样陪伴在身旁也将带着它共赴黄泉的。有生之年可以并肩殉道还可以救下几条人命也算不枉此生了,穿好行装便前往石山深处走去。 很快到了山下,首先必须越过这个山壁,取出两个瓶子和几个稻草小人摆在身前,其中一瓶在手中击碎,水一样的液体洒落双手,随即闭目双手施法,口中念念有词,山野孤魂向其袭来,这时王三开眼,眼神灰蒙,以手击撒液珠同时喊出:“破”。孤魂被凝固住了,在液珠触及的地方留下血液一样的东西,他就用中指与大拇指沾些许后在面前画出符咒字样并点在小人的头及后背上,孤魂被吸入小人当中,这样便如同活了一样环绕在周围听从号令,在此时他才发现在不远处有人偷看到了这一切,说是偷看也只是因为开始他在隐蔽之处,很难被人发现,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但似乎已经被吓的魂都快撬开皮囊跑掉了,瘫坐地上半响才回过神来,看着一脸凶恶略带正气的王三,他倒也平和了许多,由于时间很紧王三顾不上那麽多,刚才他的术引来不少的”脏东西”,不能把他扔在这里,于是带着迷迷糊糊这个麻烦一同上去,稻草小人拼成一块一块的,随着步伐的上升后边的补到前面去,在石壁上形成了无形的之字阶梯,王三架着那个人一边走一边闲聊着,希望这样可以叫他不要吓的慌乱,一失足摔死。其实是想多了,身子都不听使唤了哪里还有力气挣扎呀,他自称林森,是城中医院的大夫,还是留过洋的外科医生,祖上世代行医,算得上中西医结合的人才,转眼到了山顶,眼见脚踏实地的林森,这时心中提到嗓子眼的石头也落地了,王三见他神色变得正常了便问道:“这深更半夜的,一个大夫跑到这么偏僻危险的地方干什么呀。”林森还带着点紧张感的回道;“现在哪哪都在打仗,难民蜂拥,基本都有或轻或重的伤病,医院的药品有限根本供不上,加上大部分都是穷苦的百姓,哪里有钱呀,其中最缺的就是消炎和止痛的药了,各地的军阀都争抢不来。”王三点点头同时脸上迷茫的表情透露着他在找这两者的联系,林森补充道:“我前几日发现这座石山脚下的野草中有有一种叫米香的植物,因为其结的种子很像吃的大米,可是有着抑制神经的作用,黑市中的安眠药多是由此物提炼,只要稍加控制也可达到止痛作用,而这的岩石经过经过白天灼晒到了晚上经过月光的照射和降温将分泌一种淡蓝色的粉末,是相当不错的消炎药,所以我这几天晚上都来这采集。”王三听后很是佩服这个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年轻人,在他谈论这些发现时眼中闪烁着的兴奋足以看出他是个良医。 时辰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双月的边缘已经贴上了,在明白了林森的经历后突然发现自己在思考和佩服他的同时忘却了此行的目的,哪怕是不到一炷香的走神也可能犯大错,一时间王三脸色凝重,不要分说拽着林森向山中腹地奔袭,王三在行动前早一步向身后的投掷一枚挂着颗小铃铛的银锥插在林森衣服上,速念“神兵初现,御风潜行”便如风如影的消失了,还对王三一无所知的林森吃惊疑问什么的都随着身边的掠影一起到了脑后,剩下只感觉自己在半空肆意摇曳,王三抓着林森的衣服用不可思议的奔跑速度前进,脚下飞沙走石犹如猛兽奇袭。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到了一个小的山洞前停下了,里面有火光也有惨叫啼哭混杂在一起的**,王三知道这里面肯定不简单,不能叫局外人涉险,拿出一道黄符交给林森,嘱咐他在洞口守着,一旦发现不对劲马上把符含在嘴里藏起来,林森虽很不解但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便一口应允了,王三小心翼翼的随着声响和亮光进入洞中,狭窄的隧道走了没多久就豁然开朗了,里面类似祭坛的地方,在仔细一瞧,眼前的场面令他震惊,很多的女尸堆在一起,很显然她们不是一般的女人,是一个个即将临盆的孕妇被剖开肚子硬生生的取走婴儿,而一个个摆在祭坛上的是还沾着鲜血还在啼哭的婴儿,血腥残忍的场景叫人作呕,一声声啼哭也刺痛着王三,他的胸口在燃烧中被割一样。 这个术士摆的是招魂幡,但他招的不是一般的鬼魂,这点在王三愤怒的头脑中还是明白的,他要忍住因为这个是《九魂诀》中的一章“引渡”,是一则大批量护送死者快捷的进入地府的方法,好比是开设的一个后门,在记录中只发动过几次,不仅耗损极大的修为当做供奉也被视作人干涉地府的一种象征遭到天谴,为了帮战乱、瘟疫、洪水等遇难的亡灵早日安息迫不得已的术式,后被阴差阳错的泄露并进行修改另命名为‘招魂幡’,一般不过用三畜招些残魄来敷衍达到通灵的头衔,根本达不到把鬼从地府拉出来的能力,可此时此刻的可谓是骇人听闻,这个过程已不能随意被打断,后果将是难以估计的,一位身穿红色道袍披散着花白头发同样留着花白长须的人物通过视线,从干瘪黝黑的手臂和脸上不难看出他并非是天朝人,更倾向于印度的僧侣模样,通过洞顶处的缺口恰巧可以观察到凶曌的完成度,王三一点一点的接近祭台,十二个婴儿摆在特定符号上,通过四壁上图案他明白了此人大致目的,借此术直通阿鼻地狱,曌时撕开一条口子把镇守石塔的典狱长“凶罗”带到人间投胎到他所选择的婴孩中,想必那些符号代表的是时辰,这个实在太难以置信了,王三现在想的是必须破坏这个计划,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双月即将重合了,月光通过洞顶的缺口直射进来在祭台上,这时整座山洞都在颤抖,地面开始渗出水银似的东西,看着流淌的这些仿佛与无数双深邃的让人感到绝望的眼神对视,有股使人毛孔悚然气息悄然而至,只见这些东西汇聚到祭台上一丝丝堆叠构筑,慢慢的一座巨大的石板出现了,缠绕在上边的还有重重的铁链,铁链开始崩断,石门出现了裂纹,这时王三发现孩子们的哭声渐渐的没了,他们的精气正往缝隙中钻去,想必这就是大门开启的预兆,现在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只有赌一赌了,王三开始艰难的比划,体内的血液充斥着经脉,此刻遥指天空骤然乌云密布挡住了月光,石门停止了崩裂转而要融化,正在兴奋万分期待的妖僧也诧然了,也注意到了王三的存在,这时的王三仿佛被掏空了,鼻子和嘴角也留有血迹,看得出刚刚的一招耗损相当严重,眼看就要成功妖僧管不了那麽多,立刻拿起身旁的一根锡杖用一端在地上刻画着一些字符类的东西随后插在其中,一束电光直奔云霄,在空中开了一个小孔,微弱的光照进来阻止住了融化,王三见到此景马上跃到只剩下半壁残垣的门前试图用身子挡住光,看准时机的妖僧也跑上前要手中的降魔杵扎在了王三的腹部,刺穿了他的身体,王三一手抓住其手臂,一手食指中指紧扣胸前用流出的血做咒,顿时青炎焚身,王三口中带有调侃笑意的说:“我深知我凭毕生法力也不是你的对手,要不是启动如此规模的禁术消耗了你不少,我根本都没有机会,我一穷老光棍临了拉着一位厉害人物垫背也算没赔本,虽然不认识你但你的可怕将会让难以估计伤害降临人间,这是鬼火你逃不掉的,这颗火种本打算带进棺材。”“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在这么个小地方栽了跟头,你也不是善类,我纳西坤平生未遇,中国大地果然是个谜团,不过这次还是我赢了”说着纳西坤燃烧的左臂像纸片一样飞散,右手快速的拔出插在王三身上的降魔杵,这都是王三始料未及的,由于重伤而命悬一线,本就拖延不了多长的云也散开了,双月重合了,月光穿过细小的伤口在身后的石门上留下了一个陷下去的洞,各种哀鸣嚎啕声回荡在耳边,从中伸出一双一双挣扎而出的白骨手,吞噬一切的黑风席卷着山洞,那些孩子正一个个被取走魂魄精气变成石头,当即咬破舌尖喷洒一口并插入洞中扭断未燃到的左手中指,身上跑出几道黄符贴在石门上而把残存的石门炸碎,碎片飞扬在空中恢复到了那水银般的半液态,地面中伸出很多的铁链把它们拖回了地下,其中竟也把王三身上的青炎一同勾去了,眼看这一切发生的纳西坤,一刹那间功败垂成而且失控的状态已经无法让他接近已经没有意识倒地的王三了。内心恨不得将他食肉拆骨,挫骨扬灰,魂飞魄散,而眼下只能撤离了,因为他也已经濒临极限,一下子变成碎纸片消失了。 ------------ 第二章:魔婴情缘 黑隆隆的周围,王三感受不到任何肢体五官的存在,只感觉是一场梦,一场醒不来的梦,过了很长时间突然有声音在叫他,像是打开了一道门,门的那边异常的刺眼,待缓过神来只有青白色的天花板和一个仿佛很熟悉的面孔对着他,像是在说着什么却什么也听不到,这样又被来回了一片死寂,到了晚上王三意识到自己没有死后飘到奇怪的地方而是好好的活着,身上裹着纱布,“王先生你可醒了,你没失血而亡差点被我送走,你的伤太重了需要立即手术,我只好把我在山上收集的米香都给你用了,毕竟这个没经过临床,计量给大了,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八零电子书wWw.80txt.COM]173”顺着话语的方向是透过玻璃看到苏醒的王三兴冲冲推门走来的林森。王三一脸的疑惑道:“我怎么没死,这是什么地方,还有之前都又发生了什么呀?”“我会慢慢回答你的,这估计是我有生以来经历得最离奇的,当天你进去以后过了没多久就地震了,我料想不对劲就按照你吩咐的办法做,黄符放入嘴里后,身体发热一路像是飞回城里一样,因为那个实在是太苦涩了,我整个人都蒙蒙的,好在巡逻的官兵发现了我,我说山上有土匪打劫有谋财害命快去救人,等我们都赶到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都吓了一跳,洞里满地的碎石和好多的女尸,浑身是血的你和五个虚弱的婴儿,我开始以为你早已经死了却没想到你虽然流了不少血但好在都是皮肉伤,只有腹部的伤口和右手的断指重一些有感染的可能。”一边听着林森的话一边回忆,种种的出入让自己都解释不清,从之后的交谈中王三知道了这里是幽都城中唯一的西医诊所也是林森工作的地方,原来开始的感觉是因为药品紧张又要抓紧给我的伤口处理便用了大量的米香代替导致麻醉剂过量才会这样昏昏沉沉的到现在,还有我和官府总是打交道,林森从他们那里得知我的身份(当然,是我义庄看门人的身份)。 林森没有如实的交代那天晚上的事一则考虑到这可能是王三不想为人所知的事,另一方面也是过于荒诞,很难使人相信,西医在这个不大闭塞又的地方本身就难于立足,在传播些天马行空的谣言,只会给自己找麻烦。听到还有孩子可以免于不幸,心情平稳了一些,经过了几天的休养,身体恢复很不错,出院时从林森那得知孩子们大部分都交托给一些城外本分人家收养了,唯独一个比较特殊,至今没有人愿意,听到这个后王三就有些顾虑并要尽快看看那个孩子,现在正在医院唯一的护士苏娘那照顾,这个苏娘王三有一点印象,身材高挑的美人胚子,是散发那种成熟端庄气质的少妇,据说是个可怜人自幼父母双亡,被人卖来卖去的做过丫鬟唱过曲子好不容易遇到了知音,是一个疼她爱她的教书先生,但成婚没过几年她的孩子夭折腹中丈夫就得了重病撒手人寰了,婆婆本就嫌弃她的出身加之儿子的死,称其是丧门星扫地出门,原本住在城外的没想到变成了这里的护士。[八零电子书wWw.80txt.COM]173 仔细一想才发现,这家门诊只有他们两个人,林森竟也是一院之长呢,这间房子是林森祖上的药店改的 ,平日林森就住在前面的药房中,苏娘安排在后边的厢房中,一直相敬如宾,林森见王三对这个孩子这么在意就指引我说:“孩子和苏娘很投缘,也在后厢房呢。”径直来到后院,门口见到苏娘她竟也不意外,因为王三的事被定义为山上遭遇土匪劫持后奋力抵抗炸毁巢穴受伤入院,在昏迷期间她也有帮照料我,也称得上陌生的好人,他进屋紧走数步看到放置在床榻上的孩子,让他隐隐不安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婴儿散发出强烈的寒气,这是一般人理解不了的但与之相对应的是会产生莫名的惧怕,还有一个原因是婴儿的面颊上有道抓痕,盯着这个伤痕脑中尽是些血腥的场面,耳朵也时而有嗡鸣声,这就解释了他特别的存在了,他是一个地狱鬼婴,脸上的伤痕其实是厉鬼抚摸时留下的。“难道这个孩子就是凶罗转世吗?那我该怎莫办?除掉还是。。。。。。”王三发愣了许久叫一旁的苏娘倍感不安,试图找一个话题来召唤眼前这个男人,淡淡的笑着说:”你在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会吓醒的,哄他可不容易的。“王三一下接过说:”这小子还真是讨人喜欢啊,跟我一样长得这么俊俏,干脆给我当儿子好了。“话音刚落,苏娘脸上的笑容更加自然了,王三也不知道这是因为被刚才逗的还是为了这个熟睡中的小生命感到欣慰。毕竟都是苦命人,王三深知这个孩子不应属于这个世界更不能属于这里,考虑再三由他善后最合适,剩下的只能看机缘了。苏娘见王三是真心的要收养这个孩子但又是个单身汉就很认真的告诫他一些平日照顾孩子的技巧,从交谈中也了解到由于城外到处流传着关于她的传闻且越传越离谱,每天受着指指点点没办法待下去了,未料城里谋生更是步步为营,多半贪图自己的皮相趁机讨便宜的。”这时赶上林森开业招助手,他看我孤苦无依就收留我,他待我像姐姐一样,因为留过洋思想开放,对我没有丝毫的偏见,是我的一位恩人。“ ”这个孩子我第一次见就很是投缘,对我特别亲,哭闹时我一抱立马变得很乖巧。“苏娘一边说着一边疼爱的注视着孩子,应该是对自己孩子的一种寄托,流露的母爱像是厚厚的积藏在心底得以宣泄。王三想立马把孩子带走好调查个清楚但看到她如此的不舍,也就借孩子身子尚还虚弱希望再麻烦她照顾几日,苏娘当即应允了,王三在回去的路上买了很多东西,等到了义庄灵堂中开始着手设香案摆贡品,准备了很多蜡烛陈列在香案四周,将鸡血、狗血、松油和自己的一滴泪配成一小罐,把细绳沁在里面,用手蘸着在事先备好的整匹红布上画着奇奇怪怪的字样后当成卷帘挂在墙上,以细线作弹线打在地面上似网格状接着撒上一层细细的香灰,用剩下的线截成若干段悬在屋中房顶到横梁的空间,其中只有一根长线垂到香案上酒杯中,线头在杯中的液体表面转了一圈浮着,在出门正对的院子中央摆上一个青铜的熏炉,王三打开盖子点燃了其中的香料,一股淡黄色的烟徐徐而上盘旋开来笼罩了整个义庄忙,王三在一旁盘坐休息,忙活了这麽久天色早就暗了,这样维持到了深夜,一声尖锐的猫叫划破死寂,闭目的王三借助还未消散的烟可以听到亡魂步步走来激起的涟漪,,已经进到了灵堂中,一切貌似很顺利都在他掌握,起身如影子瞬间站到了门口反手将门关上一道黄符封上。眼瞧屋中香灰有微微的跳动,王三双手聚在胸前类似合十再向外摊开,两股气流游走致卷帘垂下,这时王三开口了“想必勾魂使者大人莅临寒舍了吧,我真是万分的荣幸可以和您一起谈谈人生聊聊理想,哦,对不住啊应该是鬼生,您看是不是现个身喝一杯呀。“空荡荡的没有回音,一道白影从香案后窜了出来顺着立柱上去了,这样可好一下子就被事先的红绳锁住了,仔细一瞧原来是只白猫,它被红绳灼烧的求饶道:”大师你就饶了我吧,我不是勾魂使者,我只是地府打杂的小妖叫白戎,平时主要就是勾魂使者大人的引路灯,嘴馋而已,放了我吧,再也不敢了。“王三一听这个点了点杯中酒,线头沉了锁就开了,一只手接住它,”我现在向你求证几件事,你要老实回答我,如果我不满意,我会让你体验一下连鬼都哆嗦的待遇。“看到白戎直勾勾的表情说明它懂了便接着问道:”冥界前几日是不是发生了大事,是不是牵扯到阿鼻地狱和凶罗。“白戎结结巴巴回:”那个,那个是有什么事发生过,好像有恶鬼暴动,但一下就平息了,具体牵扯到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毕竟有弱水相隔,连声音都能沉没的。“王三感觉徒劳无功一无所获,恶狠狠的看着手中的白戎,心里设想着好多惩罚它的画面,此时门被一阵狂风吹开不仅封咒撕了,烛火全灭帘子与线绳也都七零八落,香灰还弥漫了整间屋子,白戎被从手中抽走到了院外去了,王三见状也追了出去,只见不远处空地上一间他从没注意过的房子门前站着一个小孩子正抱着白戎抚摸,可王三并没有看出什么,走到小孩身边低下身问道:”小孩,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干嘛呢,父母呢,你们家是刚搬来的吗?“他一边闲问着一边用余光观察着一旁,小孩开口了:”不是你请我的吗,这麽快热情劲就没啦,还有这双猫眼很不错,我还想多留些日子呢,有些事还是我答复你吧。“低沉的声音让王三有点手足无措甚至是吓到了,不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您是勾魂使者,刚刚多有得罪,事出有因还请见谅,关系到无数人的生命必须向您得以请教。“”从你设下这融合了奇门遁甲的囚仙套就知道你出身云鸣观了,那个孩子不是凶罗而是其四大狱卒长之一的‘血屠’,凶罗分别取自己的左眼、右手食指骨、胸前剑骨同第八节脊骨炼化为兵,取名幽瞳、墨晗、堕刃和血屠,辅助镇守石塔的四名狱卒长。 幽瞳监管亡灵所思所想,他可以看透心中残存的恶意;墨晗是凶罗为人时的称号,取代了本性中的理性与正直不阿,严定鬼则管理各方,是最“仁慈”的一个;堕刃手持骨剑抹杀恶灵的希望剔除其美好的回忆,使这些永劫之物化作一具具填充着恐惧的空壳;血屠由于其暴虐,顺理成章成了掌管“黑室”的刽子手,手持铁鞭执刑,让鬼怪也能感受到皮肉绽裂,筋骨一下下被抽碎的痛苦来反复的洗刷他们的罪恶。各司其职权衡地府使恶灵不可越雷池一步,前几日鬼门被擅自开启,带着饱满纯净的气味诱动妖魔被压制的贪欲而暴动争相企图逃离冥界,同时凶罗大人胸闷感到阵阵不安,待查明发现血屠被招魂幡牵制顺着鬼门的裂纹落入轮回道即将降临人间,他满怀杀戮的秉性势必生灵涂炭,堕刃在千钧一发之际朝血屠挥斩一剑冰封其执念,令血屠沉睡。“王三这时明白了那道伤痕的由来了,也明白为什么看到它时会惧怕,原来埋藏着血屠沉睡的潜意识。王三试探的问道:”勾魂大人,那么请示您那个孩子是该怎么处理为好,夭折吗?”“他现在是人并且命格坚韧,阳寿未尽,这就是我为什么明知你的把戏我还要来见你,托付给你严加管教,加上上次帮你剥离鬼火,你已经欠下两个人情了,现在是到收债的时候啦,这是你的缘分也算是对他的一次磨难,有人性的牵绊才会成长,希望到时他能像你的断指一样助你一臂之力。“王三听到最后有些茫然,好像会有大麻烦,正要张口时眼睛开始模糊不清,一点一点昏暗了,在最后的意识中他隐约看见那个孩子转身走进屋子接着整个房子都烧起来了,传到王三的眼中只剩下一片红光。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身处一片杂草丛生的荒野坡地上,倚靠在一块石碑旁的他也是惊了一下,因为看到上面刻字有写爱子李泉,看日期昨天应是头七,这地方的风俗没娶亲的不能入祖坟只能草草安置别处,王三看出李泉很受父母疼爱,坟前厚重的灰堆和残留下的碎片,想必是怕其委屈无依而烧了很多的冥币和一间大屋。”原来昨日是借这个契机抛给我这么个硬骨头啃呀“,王三嘴上这般心里却比之前踏实多了,冲着坟前默诵一段往生咒,希望可怜的孩子早日轮回少受炼狱煎熬。站起身来经过黑夜洗涤过的阳光透过这个男人留下了一片淡影,王三深吸一口气享受着此时片刻的安宁后开始寻着回家的路走去。 ------------ 第三章:苏林雪涂 一晃已是立冬,气温骤降转凉,王三掐算是时该把这个孩子接到身边了,来到林森的门诊前发现意外的大门紧闭,走近用手试着推一下,谁承想本都已经愈合的断指开始刺痛,那种痛牵扯着心脏剧烈的跳动,通过门缝发现林森苏娘都倒在了地上,知道自己可能闯祸的自己翻入院中,他二人嘴唇发青全身已经烧的发红,王三马上咬破拇指在其额头画了一下,随身取出两道黄符放在他们的胸口上,一扫眼发现了桌子上上次没有取回的小玲银锥,赶紧拿过来朝着林森的虎口与苏娘的锁骨处各刺了下去,伤口并不深只流了一点黑血,这时林森苏娘额头的血印消失了也已经开始恢复元气了,看着他们没事了王三才松了那口气,见到王三的林森问道:“王大哥,你怎么来了,我们这是怎么了,一点都没印象了,只记得昨天我着凉得了感冒,只是有点头痛无力,苏娘也被我传染了,所以只好提早关门了,今天一下子全身都热了起来,本打算拿一点药的,没想到刚走几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求书小说网www.qiushu.cc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王三回应道:”今天我是来接走孩子的,从门口咋一看吓了我一跳,进来才发现你们是风寒加上最近多有瘴气导致的气血不畅,刚给你们用了下家乡的土办法,没想到还真行。小说txt下载Http://wWw.80txt.com/“其实他心里知道,刚刚他下手晚一步就悬了,用我热血封住天灵留住魂,以借尸咒护住心脉再取走毒血的,鬼婴散发的寒意由于开始虚弱并不明显,才放心让他在这里多住了几日,没想到短短几天强了这么多,已经影响到林森苏娘的肉身和魂魄稳定了。 林森面对此刻的场面心中不免疑问丛生,但深知王三通晓灵异奇术是在外灌输的科学解释不清,而且在接触中感到他的为人可靠,便点头以肯定了那个缘由,苏娘慢慢的也醒了过来,听到了王三与林森的对话,知道了她与血屠的母子情要断了,不免有些惆怅留在脸上,王三转手扶起苏娘紧张的询问道:”你觉得怎麽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刚才一着急才在划伤你的,疼吗?“”我没关系的,还要多谢王大哥救了我们,我有些头痛发烧想找林医生给我开些药,刚走到这里发现他已经躺在地上了,等我要去查看他的情况时可能是动作猛了,一下子就晕了。“王三放心了,嘱咐他们这两天休息休息就好了,贴在身上的这道符记得随身戴着可保平安的,他们没有迟疑的答应了。之后血屠由苏娘抱了出来,一边哄着一边做着鬼脸逗孩子,这时的苏娘放开了束缚更像个小姑娘一样俏皮,活泼的小家伙笑的是那么甜,不知道自己差点害死疼他爱他的人,之前的符可以保证此时不会再被那份戾气伤到。交到王三的手里,林森在旁调侃着:”他可是两面派,我一抱他马上哭的惊天动地,我只有哀求他小祖宗才给几分薄面安分些。“正以为会让王三领教一下的,可那机灵的小眼神不免对着陌生的他愣神,不哭不闹的,仿佛已经注定了今生的这份师徒情啦。林森一下陷入石化状态而尴尬沉思中:”原来他只会欺负我一个人啊。“气氛温馨的叫在场的所有人都忘却了之前的生死时速啊,此时从天上飘下了零星的雪花。 王三告知二人自己自幼无父无母由云鸣观的道士在断崖边拾到的,“不知身世倒也了无牵挂,放荡不羁但需为人忠正”是五岁拜师入观时赐我的命格批语,我观门徒时常触及天机,扶正卫道也不得违抗命数,终身不娶妻生子免受至亲遭天谴之痛。所以我只收此子为徒,见院外已在不知不觉中银装素裹,王三对着怀中的孩子道:“今日起得名雪涂,复姓苏林,这两位是你救命恩人如再造父母,终生勿忘。”苏娘和林森都有些不知所措却都没有反驳,从那善良的脸上浮现的仁爱和疼爱默许了与这小家伙莫名的情分。那天他们头一次酣畅的喝酒聊天,讲述着彼此的心底话,有王三少时似真似假的传奇,林森飘洋过海所见识的陌生的大陆和苏娘这些年憋在心里的哀愁,一直持续到天黑。雪从那天起一连下了数天,视野所及之处皆是,人们都说这是祥瑞,预示来年可以平安丰硕。 转眼十七年过去了,经历了大清帝国的垮台,中国正经历着灰色时光,内忧外患,内有军阀混战,外有列强虎视眈眈,云海这个小地方也未能幸免,早在几年前被炮火吞没,王三等人一路北上去了卫都,在林森同学的帮忙下管理一间破旧的殡仪馆,王三负责尸体的焚烧,林森检查死因,苏娘成了给其化妆的“鬼花”,生活也算安定,这种乱世安定无疑是一种奢侈,而雪涂在城东的一所中学白天上课,晚上帮打理灵堂的内内外外,还要定期修炼王三我授道法,虽很忙碌但也平淡自然,林森和苏娘对他呵护备至,王三是嘴硬心软的倔老头。雪涂生得一副俊俏脸,但表面内向少言寡语脸上那道伤痕倒是更显得冷酷,也就有很多的女孩子默默爱慕。其中之一是叫艾雪的女生,活泼开朗,俏皮的短发陪着那副清纯的五官很搭,而且她的皮肤要和雪一样透白。他们俩算是青梅竹马了,刚搬来的时候就认识了,艾雪家是当兵的大官,因为有时看到军车停在她家门口,可只有她母亲和她住在偏僻的别墅里生活,那是距殡仪馆最近的人家了,从以前总是顺道上学和下雪的偶遇到后来成了每天艾雪特意等着雪涂,路上雪涂话也不多,都是听对方在叽叽喳喳的说着,同学间起哄说艾雪爱的雪好冰啊。 ------------ 第四章:地宫疑云{上} 安宁总是容易被打破,一天正在上课的教室外,一声尖叫穿透了墙壁,盖过了讲台前老师的讲解,一下子很多人朝着源头赶过去,在书苑那里围了很多人,地上躺着一具女尸,头发散乱着,身着很似讲究的裙装,上蓝下青的丝缎面上纹着白莲和游龙外罩着一层淡黄色的云纹薄纱,脸上画着很扎眼却又十分熟悉的妆容,双手每个指头都破了,双脚也被砍伤了,雪涂一眼就看出了诡异可是讲不出什么头绪,随后来了更多的人,有警察,还有那个女孩的家人,悲伤的嚎啕大哭和泪水不停闪过雪涂的脑海,在回去的路上一旁的艾雪突然提到忘记了什么在教室里就转身跑了回去,这时的雪涂根本没有注意她一直回到了馆中,王三这么多年一直在借机施法抑制着雪涂的寒气,可此时王三的断指出现了刺痛,是久违的感觉。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从雪涂那里知道了学校里发生的事,都觉得相当震惊的同时也觉得蹊跷。但很快就能更清楚了,尸体在当天傍晚就送到了馆里,林森首先对其进行了检查发现她只有手指和脚有损伤,死亡原因是窒息,王三发现最惹人猜忌的便是这套衣服,他观察的很仔细,细到纹路与材质的特别包括气味,女孩的身上仿佛流动着几股黑气,,雪涂见状迅速以指力封住它们走势,是被怨念窜动的尸气,起身贴一定咒在她脸上,用手掌放在尸身之上慢慢凝聚残念,直到一下脱离肉体的黑烟顿时聚变成一只似狼非狼的恶兽,一口就咬向了雪涂的手,在獠牙刺破肉皮时它发出了嘶鸣,身型被拽扯掉变成冰片掉落,看他要膨胀化作烟气溜走时王三拿出一个袋子一收就装了进去后系紧,王三说:“这是魂兜,专门收集野鬼的,这畜生跑不了。”雪涂没有想透刚才发生的原委,看着伤口都没有流血的程度,林森等人却看得很清楚獠牙是插得很深的,像是中了雪涂血中的毒一样挣扎,王三没想到原本应用纯阳血压制的邪气竟被封印元神的阴寒气差点干掉,雪涂道:“师傅,这是怎麽回事,以往从未见过如此凶猛厉害的尸气,这是何方神圣。”“这根本就不是那个女孩身上产生的,应该是在她遇害的地方沾染的,这会是最重要线索。“林森也提到从死亡时间上推算来看也不够产生和积攒如此量的尸气,”这可能是一位被冥婚的新娘。最新章节全文阅读www.Mianhuatang.cc“苏娘似乎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一语点醒迷雾中的王三与雪涂,雪涂之前那熟悉的感觉是因为曾经有大户人家办冥婚时特意请来的密卷所录安排仪式,其中一段就是苏娘勾画的这幅喜妆,”以东珠羊脂玉磨粉冰菊叶汁调和做底辅以产自青藏雪山罕见的血珀上色,连用量,装载器皿,调和的力道拿捏都有安排,终生难忘的。”苏娘的回忆道冰菊和血珀极其罕有,最终是以雪莲和深海朱砂取代的。今日得见的应该是真尊。王三解释道:“据说此乃大内流出的礼部密卷之一,此术根据佛教、道家、苗疆融合而制,可保容颜百年不腐吸纳福禄,庇荫子孙。 想必是有人欲操此术办冥婚,这个姑娘貌似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幕后人目的虽然不知道,但这还没有结束。”这番话话音落地许久,都清楚这说明还会有无辜的女孩被害,王三打算只身去一探究竟,这次他心有余悸,预想有什么会牵扯到雪涂一般,雪涂却一反平时的遵从,执意一并前往,此刻雪涂的眼前闪过一个女孩的背影——艾雪。 雪涂的学校将是一切的开始,那是一座前清留下的大宅院被此地的大司令宫振海没收做为卫城第一中学被开设。坊间流传这里曾是一个姓付的大户人家,上上下下百十来号家奴,可一夜之间蒸发,没有一个人再从院子里出来过,由于很邪门,驻扎卫城的长官们都不敢住进这座考究奢华的大宅子。踏入庭院中,王三感觉到某个角落有人注视着他们,雪涂头一次入夜来到学堂,一下子陌生了起来,随着曲折的廊道兜起了圈子,走了很久的二人都明白他们中计,王三明白这是利用夜间制造诸多错觉,配合摆设构造的的院中机关城,他一个眼色,雪涂取出三四个稻草木偶,王三和雪涂各自拔下几根头发扎在上面,之后掏出匕首,王三掌心贴刃划开,点血在木偶上同时双手施术,变成三对师徒朝不同方向走去,只见一下身体立足之处空间开始错位拆解,楼阁走道有精密机巧催动,眼前之景使人咋舌。此时出现一条开辟在墙与墙之间的暗道趁着障眼法还没有穿帮迅速的闪了进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学校里又恢复了寂静。沿着那道缝隙走着感觉可以到达宅子的任何一个角落,精妙的利用机关欺骗所有人的眼睛,切割着每一个房间,王三和雪涂发现了真正的付家大宅,来到书苑的位置,此刻是一间气派的大厅,确切的说是一间被精心布置过的祠堂,供奉着两块牌位,都是黒木篆刻填金的花纹,一大一小前后排列,都没有名字,大的上边有日期,是五年前所立,小的像是新的还没有留下半点痕迹。条案上有四根白蜡一座香炉屋顶悬挂一盏琉璃吊灯,四周白绫绕梁,香炉中还燃着半截。雪涂在地上发现了新鲜的血迹,这里一定刚刚发生了什么,王三一下放出魂兜中的尸气,他们一溜烟消失在了灵牌墙后,那后面一定有通道,而且一定是通往一切发生的根源所在,王三雪涂二人开始摸索开关的位置,时间在一丝一缕的消耗着,他们有些焦急了但现实需要的此时此刻更加的冷静。 王三和雪涂在从忙乱中走出来,不约而同的瞄到神位上的灵牌,那个崭新的牌位被转动、抬起,在抬起的一刹那,它后面的一堵墙被打开了,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一部电梯,装饰的相当华贵,金属的框架红木的雕花栅栏,镶着珐琅彩的把手,当时点灯电话虽已普遍,但电梯在这个小地方却从没有过见过,更不用提如此讲究的物件了。一直带到了地下,一座富丽堂皇的地下宫殿真的就出现在他们的眼中,灯火通明的险些忘记了这里是地下,陈列摆设这许多器皿古画,色彩斑斓的金银宝石也不乏其中,洁白剔透的石墙上还篆刻着某种纹路,面对着的第一道大门足有三四米高,靓丽的朱红色和排列的正正齐齐的铜钉显示着非凡的地位。雪涂念道:”师傅,这一切太诡异了,从学堂的机关城到电梯,现在又出现了一座宫殿,这背后隐藏的秘密越来越深了。“王三一皱眉:”你只说对了一部分,但这里不是宫殿而是一座坟墓,更确切是一座皇陵。“雪涂惊讶的环顾四周,”没时间容我们感叹,推开这道门就是闯入此墓的天关,必定机关重重,跟上我步伐提高警惕。“王三一句叮嘱后,踩下门口的一块青石,大门便自行敞开,幽黑的门内闪动着无数荧光,开始以为是萤火虫但一下被他们锁定成目标就结群向其袭来,王三觉得不妙马上指令雪涂贴遁世符、神行,如同身处沙尘暴一样穿越这些不速之客,在与那些擦肩而过发现是蚊子,身上的花纹发出的那迷人的荧光,这时有一只钻进了雪涂衣领随后脊背产生剧烈的疼痛仿佛身子在被吸干,雪涂跪倒在地上,遁世符也失去了效果,无疑他们成了一块美味的肥肉,危急一刻 王三站到雪涂前揭开衣服露出纹在身上的咒语,口述:”千机诡道,云鸣八部。“咒文从身上剥离转眼间化作一路鬼兵伴着烟尘呼啸而去瞬间吞噬了荧光后消散开。 王三虚弱了很多,发现雪涂的后背有一处向四处走势的裂痕类内似岩浆般的物质很快使皮肉愈合如初了,在同时一道戾气翻涌可稍纵即逝,雪涂也缓过神来,没出现什么问题,王三没有透露半句刚才发生在眼前的事,在途径的地上有数具残缺的干尸,估计那是它们的”残羹剩饭“。上下左右的砖石慢慢的突出继而向中心聚合填充着他们身后空间,紧逼着逃到了一处很宽敞的房间,巨大的棱锥体屋顶十分壮观,四角蹲坐着独角铜兽正从口中喷涌着金沙,所流经的地面塌陷下去,整间屋子的地面都绵软的沉没了,很快一池金沙碍在了出口之间,王三试图神行过去,根本无着力处,刚踏几步险些掉下去,见机挣脱由雪涂一把拉了回去,更像是流沙,而且其中隐藏暗涌漩涡,王三肯定这一定有装置是开辟此路的,周围的墙壁上只有那些篆刻的纹路,敲打中无意发现一处为空腔,一拳击碎,里面有一镂空的鎏金扣向外一拉,屋顶一部分渐渐降落下来,雪涂突然发现王三手中的金扣融化了,之后像导火索一样顺着链子飞快的燃了进去,等到反应过来时已来不及了,徐徐落下的石桥联通着对岸,独角铜兽活动起来,飞跃冲向石桥,在铜兽们的撕咬和撞击下开始散落,师徒二人取出铁剑跳上半空中的桥面和铜兽拼杀,激战中,王三告诉雪涂,这些是巡陵兽,是能工巧匠用猛兽心脏做发条驱动整个机械,找准机会下手。四只铜兽可以在流沙中自由奔跑跳跃毫无影响,眼瞅已近在直尺了可石桥已经七零八落,只有奋力一搏了,师徒二人纵身一跃,就在这时铜兽都朝他们扑去,王三雪涂在空中持剑直插心房,被刺破心脏的铜兽立马支离破碎**下去,雪涂的最后一剑从脖颈刺入出了偏差卡在了心边,这时已经将要掉入沙池中的二人借力骑上此兽如训野马一样迫使它跃沙踏石随着到达了对岸,在即将着陆的同时雪涂在空中画咒打入兽体,突然瘫在了地上,对王三讲:“师傅,我封住了它的心脉,现在是假死,咱们回去的时候或许有用。”王三道:“这样做很好,并且这本身就是件宝物,是多少奇人毕生的心血结晶,如果可以希望它长存于世。” ------------ 第五章:地宫疑云{下} 一道厚重的石门被推开,这就是主室,陵棺所在,“如此精妙的机关布局也没能拦住二位,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吧,大喜的日子需要有宾客祝贺不是。txt全集下载wWw.80txt.COM”一句尖钻的声音传到刚迈入的二人耳中,屋中摆满了各式烛台,点满了白烛,火苗耀眼晃得人一时无法看清,高大的房间内有整齐的立柱,雕筑似双龙相争盘踞直冲云霄的架势,脚下和四壁也刻着诸如此类的花纹浮雕,在中央站着一个人,身着打扮乃是前朝大内官吏,银白色的头发细致的理成辫子,一身紫玉色的满绣蟒袍点缀腰间的珠光宝气,无不显示高贵身份,随着双眸适应了环境,更加真切的看清了这里。说话之人面容较好,一双丹凤眼相当有神,一对被修剪断剑眉显得十分锐利,估摸只有四十几岁和那一头白发并不搭调。他背后放着一口巨大的铜棺,正欣赏着棺椁中的什么,雪涂上前质问:“你是什么人,是你残害的那麽多女孩对吗?”“哈哈哈哈,真是可笑,想当年你们给我提鞋都不配,‘残害’那叫她们几世修来的福气,能到下面伺候我义父他老人家。原来是为了那个丫头啊,在这呢。“阴阳怪气的一抬手,合上了棺盖。那人一边抚摸着棺椁的边沿一边说着“昨天逃走的贱婢,差一点破坏了我这么多年的筹划,庆幸的是我阴差阳错的找到这么完美的人选,而且还准备了这么丰富的嫁妆。”突然房间里出现几十名大内侍卫模样的人,王三开天眼查明得知都只是无魂无魄的躯体,由尸虫控制着行动,一个个都身手不凡的高手,二人尽力周旋,不仅功夫了得而且丝毫没有伤痛。这样下去根本没有胜算,定会命丧此陵。王三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抓起雪涂的掌心一剑划过,然后冲向这些死侍,剑刃穿透砍伤之处,由内向外的燃烧直至化作灰烬,雪涂也明白了自己的血有如此威力,便也涂于剑上斩杀来敌,甚至用流下的鲜血借剑气射出去,纷纷随烈焰变作一团黑烟。(WWW.mianhuatang.CC 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王三说:“这样阁下是不是可以告知我们你到底是谁,还有你的义父是何方神圣,我们也不想收个无名小鬼。”“我义父乃是前清大内总管九千岁李莲英,我自幼入宫由他老人家一手提携当上了主事,得老佛爷赐名福宁掌管机要室,发现了宫廷密宗记载皇陵布局精要与可让我等残缺之躯通过采阴补魄的方式可以到地府做回堂堂正正的男人。我借助义父的权力和财富在这里大兴土木,利用我参阅过的各式天工机巧打造了这座隐形的城池,这可是我的呕心沥血的结晶啊,我的头发也在这期间变成这般模样,随后我化名付宁随义父出宫退隐,侍奉左右。清廷倒台,听到自己的主子遭难心悸而去,我用我府上两百多奴仆殉葬,配齐三宫六院九位命格相称的妻妾花费了这么多年的光阴,她们有的出身**,有的是大家闺秀,甚至有庵堂尼姑,今天总算是达成了,只剩下你们这两只蝼蚁挡路。”说罢一声长啸,这时主室内弥漫大量瘴气,墙里飞出众多冤魂被付宁强行吸了进去,慢慢开始膨胀最终变成一只黑毛怪兽朝他们走来,身上裸露出的骨骼如铠甲一般,粗壮的利爪划过地面留下深深的痕迹,一口凶残的獠牙似乎可以撕碎一切,此刻发生的前些时雪涂由于失血过多的原因变得有些不同,脸色很难看,像是要发狂,身子快要裂开了。王三用右手食指关节一下重击雪涂胸口使他晕厥过去,眼看这只非人非鬼非兽的家伙向二人发起了攻击,王三挡在雪涂身前被瞬间而来的攻击,整个人被撞到了墙上,铁剑都被扯碎了。 这一下着实是对王三身体雪上加霜,下一步马上要掏空趴在地上的雪涂,从雪涂的后背伸出一只手臂挡住了爪子,从身子里出现几名一团火焰包裹的白骨灵兵开始厮杀,两股力量激烈的碰撞,你来我往扭打在一起,王三这时候来到厅中推开棺盖,果然艾雪躺在里面仿佛睡着了,脚上拴着脚铐,旁边有金帛覆盖堆满珍宝的应该就是李莲英了,弄断铁链抱出艾雪后的王三,看到那场战斗也接近了尾声,灵兵一把掏出了那颗心脏。那是颗嵌有机巧转轮发条的心脏被捏碎焚烧殆尽,发现了不远处的王三和艾雪就要飞过去,王三这时竟动弹不得,不光是肉体遭受的重创更多的是那种接到即将死亡的通知函一样,脑子空白了。朦胧中苏醒的艾雪睁开了眼睛:“这是怎么啦,我这是在哪里呀?”突然间灵兵停止了接近被拽了回去。王三也醒了,对艾雪说:“这里是学校下面,详细的情况等稍后在和你讲,现在首要的是先出去,你身子能行动吧。“艾雪点头表示可以,看到眼前趴在地上的雪涂,血迹斑斑好像伤的很重,他们走到其身边。付宁恢复了人形,没有了心脏竟还能讲话,口中留着血奄奄一息的讲道:”我自幼入宫就带有心疾,宫中太医料定我活不过二十岁,之后义父给我介绍了一位洋异人,通晓医学和机械,一步一步对我的身体进行改造,让我如获重生。经过此番我更加着迷于此类,发现我的越是凶猛的的野兽之血越可以赋予我异于常人的力量,可惜只差那么一步了,不过我还没有败的彻底,之前逃走贱人的风道我已经堵死了,你们就一起跟我下去吧,哈哈哈哈。“随着一阵怪笑墓室开始崩塌,墙面后埋葬的尸体也都露了出来,这些就是那些当做殉葬的家奴了。王三架起雪涂和艾雪一起跑了出去,可外面没有别的路可走啦,来时的路已经被堵死。一滴水滴在了王三脸上,抬头一瞧是尖顶的裂纹渗出的水,还有地上的铜兽,他知道这就是最后的生机,立刻解开了雪涂下的封印一起坐了上去,控制着铜兽踏着落石奔向顶部。 此刻,王三双手结印在空中勾画一道震符推向屋顶,一下就震碎了巨大的岩石,水被倒灌进来,王三示意抓紧了,一手紧抓铜兽一手抓着雪涂,艾雪也是如此,抱紧了雪涂。铜兽猛地向上一窜冲破了急流出现在了地面上。和猜想的没错,那里就是学校庭院中的莲池,之后地面发出隆隆的响声,从池的洞口开始下陷,他们迅速的向外跑去,等到跑出校门的时候,身后已变成了一片废墟。巨大的声响后雪涂也渐渐清醒,艾雪焦急又高兴的跑到其面前,雪涂看着兴冲冲的艾雪道:”艾雪,你。。。。你的。。。。。妆真丑。”又睡了过去。叫艾雪又气又好笑。一口闷气也松开了,天开始蒙蒙亮了,要趁着还没有人发现要马上回去,在回去的路上王三把来龙去脉告诉给了艾雪听,听上去还真是险象环生,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她也提到了自己的经历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那时我回去取落在教室的书本感觉有人看着自己很不舒服,等我就要离开的时候就不知怎么的就没意识了,等再睁开眼的时候,隐约间看到一团火光朝我这边可一下子又不见了,之后的事三叔你也就都知道了,我被怎么到的那里,何时被换上这副妆容就一无所知了,也不知道那个妖怪有没有占我便宜呢。“王三告知大可放心,那个人是专门侍候皇宫内院嫔妃的,不会害你青白的,再说你可是相当于他义母的地位,他哪敢呀。看着熟睡中的雪涂梦里叫喊着艾雪的名字,艾雪的脸略有泛红,微笑着抹去刚到眼角的泪水。王三表面平静心中却是万分的忐忑,难道雪涂的封印被破解了吗?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还有某种暗刺萦绕在脑中说不出名状。回到了殡仪馆中,苏娘和林森都被这一晚发生的事惊呆了,苏娘更心疼雪涂受了这么重的伤,好在林森检查没什么大问题,处理一下休息几天就好了。王三并没有说的很细致,更从没有提到过雪涂的秘密,他试探了一下雪涂体内的封印状态,差点被凛冽的寒气反噬,这说明封印没有被破坏,之前发生的只是偶然或是在危急时刻释放的保险措施吗。 可是王三察觉到自己在雪涂身上施加的一道用来调息心脉平复怒火的辅助咒语遭到了篡改,是他从未见过的而且凭借自身所学无法解封的,这可能就是那道暗刺。 ------------ 第六章:送别 自从地宫之行后,已经过了一周了,学校的倒塌被认为是念旧失修恰逢地震所致,家中有关系有势力的都把自家的孩子转到了其他城市在读,这期间王三一直在思考,自知无力再保护雪涂周全,生平所学已倾囊相授,这十几年的朝夕相对他的成长都记在自己的心中,想到唯一可能帮到他的人只有自己的师叔星尘,隐居昆仑山中半世参道,云鸣观遭逢大劫也非曾寻得他主持大局,王三打算赌上一局,用世道来锤炼真金。八零电子书HtTp://Www.80txt.COM/赢了一家人痛痛快快喝他个不醉不归,输了他将是第一个倒下的,以身殉道。王三便以送信为由差遣雪涂只身前往昆仑山,对于这个决定都很意外,林森和苏娘都表示反对,认为雪涂这么小的年纪万里迢迢的去寻觅一个生死未卜之人太天方夜谭啦。不过这次王三态度十分的强硬,这是他作为师父,作为大哥武断的一次,他明白雪涂在他们两个人心中早已是视作骨肉,那份不舍当然是合理,难道王三不是吗,他的心更苦,这一路上艰险难测。txt小说下载80txt.com可这个决定只能让他来下。 雪涂对这个决定并没有反感,从小到大他明白师父做出的决定都有他自己的理由,便着手打理好行装,走之前他来向艾雪道别,正有人进进出出的搬东西上车,她家里给她安排到了南京上学,今天就要走了,看到雪涂不由得变得扭捏起来,她也知道了雪涂将远行告诫他一定得给她活蹦乱跳的回来,艾雪神神秘秘的带雪涂来到她家的地下室见一见他们的老朋友,雪涂一脸的疑惑。顺着灰暗的走道在前方有光,一道黑影扑倒了雪涂,根本没有防备,正要反击时发现自己只是被舔,灯亮了。眼前是一直白狮,所透露的温顺叫人都傻眼了。艾雪过来笑着说,怎么不认识了吗,这样你该明白了,转眼间白狮毛皮变得坚硬,骨骼开始突出变成了那只地宫铜兽,“雪绒,过来”铜兽一下子消失了。雪涂从地上站了起来说:“艾雪,这东西怎么在这,上次我以为它随学校一起被深埋地下了,还有刚刚的白狮。”原来那天回家,她在整理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玉环,晶莹透亮很漂亮,而且抚摸上去还会发出清脆悦耳的低鸣,之后在地下室发现有动静一下去就发现了它,这才顺着眼神看见了艾雪抱着的一只白色的小猫。雪涂很猜测性的问道:“它就是刚刚的白狮和铜兽吗,雪绒?”“被吓了不少次吧,你猜的一点都没错,我看它很可爱而且它的身上有伤便暂时收留这个小家伙了起名叫雪绒,我第二天就想着带着它去看望你的,途中遇到野狗像是要攻击我,我当时心里也害怕极了,怀中的雪绒跳了下去一下子变成了白狮吓的野狗夹着尾巴就跑的没影了,它很有灵性好像听得懂我说的话,对我很是温顺,并没有叫我产生恐惧,之后的这些天我慢慢发现它就是那只铜兽,也算是我的半个救命恩人啊。”雪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那块玉环应该是铜兽主人的象征,估计是当时从那皇陵中带出来的陪葬品,这只珍兽应该是比付宁要成功的实验品,真是姻缘巧合的碰撞。艾雪没有告诉给三叔,怕他一时在把雪绒当妖给收了。雪涂看出艾雪很疼爱雪绒,也觉得它也会好好报恩保护着她。临走,艾雪在雪涂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让他记住第一个留在心里的女孩是她,嘱咐雪涂回来以后一定要去南京找她和雪绒后就坐上车开走了。 艾雪的离开多少叫雪涂心里有了一丝低落,不过期待下次和她的相聚成了一剂强心针,马上变得精神勃勃,当时的火车并不畅通,断断续续的链接这一些比较重要的城市,那是雪涂第一次独自出这么远的门也是第一次乘坐火车,平时很内向冷漠的他也还是个孩子,窗外师父王三和林森在和他道别,苏娘在暗处看着怕到时自己会止不住眼泪,雪涂推开窗户喊道:“师父、爹、娘,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请你们放心,我叫苏林雪涂,不会叫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难过的。”这是雪涂第一次敞开自己的心扉,平时斯文的林森激动的说:“你听见了大哥,雪涂是在叫我爹吗,我没有听错吧。”眼旁也湿润了。苏娘此刻更是忍不住这一声她一辈子都不能奢望的称谓而高兴。王三也更加的放心了,目送着火车远离到视线以外。 ------------ 第七章:盗亦有道 雪涂凝望着移动的景色,这时有人靠了过来,他一看是有女人压在了他的肩膀上睡着了,乌黑的长发披散着,身上披了一件大衣,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他的跟前的,想到可能是看风景一时没有觉察吧没有太在意,车厢里人不是很多,可以用空旷来形容,有几个人在其中张望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嘴中念道着:“让我抓到那个臭小子,一定剁掉他一只手。80电子书wWw.80txt.com”从雪涂身边经过俨然一对结伴的情侣模样,而且一般人见到一脸冷俊的雪涂都会有些忌讳。听到脚步已经走开很远了,身边的女孩猛地起身转而坐到了雪涂的对面,这过程中她摘下了假发把大衣翻了过来穿在了身上,最后扣上了一顶帽子,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很自然,“多谢你的配合,我叫曲恒,大哥怎么称呼啊?”与此同时他的脸上多了一撇小胡子,原来他就是那帮人要剁手的‘小子’,“我叫苏林雪涂,那帮貌似是你的朋友啊,用不用我帮你去打个招呼啊。“曲恒连忙说道:”哎哎哎,苏林大哥,有事咱俩好商量,我只是劫富济贫,大不了我分你一半吧。“说着从口兜里拿出了几块银元推了过来,雪涂仔细打量这个人,身子单薄可脸蛋很秀气,一双大眼睛透着机灵,难怪装扮成女孩也没被发现,雪涂可以听得到周围人的心跳通过微弱的变化实现偷窥心声,辨别他人所说真伪。[txt全集下载wWw.80txt.coM]他发现了面前的曲恒在耍滑头,”看来我还是去问问你的朋友吧,你的手竟然才值这个价?”他立马又拿出了十几块,说:“今天算是交你这个朋友,都归你了,苏林大哥。“ 雪涂淡淡的笑了一下回应:”还是我帮你一次性拿出来吧。“说完一只手在底下施咒,曲恒身上的东西一下子都被吸了出去摆在了桌面上,这可丰富了,有手表,钢笔,银元,金饰还有自己的钱袋,原来也被他顺手牵羊了。 拿着自己钱袋表示让他解释一下,刚才的那几个人又回到这里,看到了桌面上的东西一眼就认出了曲恒,上前就要抓住他,这时突然有妖气闪现,那几个人开始瘫软,自己的意识也有些模糊了,他这时开启天眼发现那小子的胸口有异常,在掌心写下一个定字朝向曲恒,这时有一团什么飞了出来贴到了雪涂掌心受咒电,一下破除了幻术。雪涂仔细一瞧,原来是一山野精灵,幻术失效后,那几个人对曲恒一通拳打脚踢,之后按住了他的一只手打算拿刀砍掉,车厢的人都吓得离开了座位向外走去,雪涂立马上前趁乱一道定魂符点在了持刀的身上,僵持住了,很敏捷的用掌、拳、肘、膝一招制住了其余人,随后把桌子上的赃物都系挂在了那个僵住的手上,对其说财物归还还望得饶人处且饶人,曲恒便跟着雪涂去了别的车厢。 坐了下来,雪涂看着鼻青脸肿的曲恒说:“你该得到的教训也已经够了,他们也应该不会在找你了,你怎么还跟着我啊?””我知道你是高人,但不管让我干什么作为补偿,请把影舞放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啦,求求你了苏林大哥。“曲恒这次是很真诚的哀求,”你口中的影舞就是它吗?”雪涂张开手掌释放了那个精灵,那个精灵飘到曲恒那里对雪涂说:“我叫影舞,谢谢天师的不杀之恩,也谢谢您对曲恒的出手相救,以后不敢再犯错了。”雪涂连忙解释道自己不是什么天师,不过是练过几天道法而已,但很想听听这之间故事。曲恒本姓闫家中是书香门第也是官宦世家,六岁之前衣食无忧,可直到有一天一只部队闯入府中见人就杀,一眨眼上下三十多口子横尸家中,当时小闫恒父亲闫清危急时刻把他和妻子藏进了家中的一道暗格中幸免于难,一直等了两天才出来,这时的祖屋已被大火烧成一片废墟。那时根本无从依靠他母亲只能带着他随着因打仗被迫迁移的难民一块流浪。 本就因夫婿惨死,一下支离破碎的生活而每日以泪洗面的母亲,一边帮着做一些针线活讨生活一边还要照顾小闫恒,由于心力交瘁而一病不起,最终撒手人寰,周围的邻居帮忙草草的掩埋了,当时家中都很艰难根本无力再多养活一口人,无奈闫恒经常进山寻觅些野菜野果作为充饥,当时他只有九岁。”我和他认识就是那时候,有一次由于突来的山雾他迷失在深林中,发现了刚幻化成精灵的我,但并没有害怕或是另有所图,从眼神中看得出的纯净。日子一久我们便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再之后闫恒被一个叫曲七的人看中收为义子改名曲恒,传授了他吃饭的本事千面和丝手,干起了贼盗的勾当。“曲恒解释道:“我体会过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穷苦日子,所以从不对其下手,只对那些霸道剥削的财主行动,虽辱没侠义但还算盗亦有道。”雪涂对曲恒的误解也消除了,反倒觉得经历如此事故还能笑对生活很了不起。发觉雪涂的转变气氛一下好了起来,曲恒一边笑着一边因牵动的伤而呦呦叫着。雪涂也说了此行的目的,叫这一精一人甚是佩服。 ------------ 第八章:黄金窟 一直到了傍晚,一声巨响惊呆了众人,随后是一阵急刹车带来的嘶鸣和晃动,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冲上来很多人上下都拿着枪,挟持着所有人下了车,一个个都被戴上了头套捆绑着双手排成队沿着指示前进。txt全集下载www.80txt.com雪涂司机拿出仅剩在身边的几道黄符攥在手中叠成三四只小人,口念咒语后当成纸团弹向一旁。走了很久才停下来,摘掉头套的一刹那,周围都是金灿灿的。原来这是不知什么山的腹地中,周围被探照灯打亮的犹如白昼,有很多工人在敲打或搬运石料,还有很多持枪的看护,一个身穿西装披着毛大衣的人走了过来,油头粉面配着略带奸诈的微笑看得出他就是这里的管理人,他张口道:“感谢各位的光临,你们已经被我金海商行录用了,成为这座矿场大家庭的一员,我会带众位一同暴富。”其中有人抗议道没想找什么工作,快放了我们,被抬手的一枪击毙了。“对了,忘提醒你们定的是死契,不想工作可以送你们走,不过是去的地方叫阴间而已。”所有人被吓到了,沉默表示了服从。“看来都明白了,每人每月一块,包吃包住,完工后结算,哦,还有你们当中的的妻儿都被妥善安排了,你们不老实,他们可是要受处罚的。我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管天,是这里的建工,你们以后就叫我管老板。一会儿去换上工服开始干活。“ 雪涂和曲恒被分到了一同一处,换上了所谓的工服,其实更像是囚服,曲恒找到雪涂讲:”苏林大哥,怎莫办啊,咱们不会死在这吧,你法力那么高强有没有办法?还有很奇怪的是影舞找不到了。“雪涂说:”一来咱们对这里一无所知,二来这里人多势众,双拳难敌四手,只能随机应变,影舞是精灵有可能发现了什么耽误了功夫,不会有事的。”曲恒表示赞同的点点头。换好了衣服人们被分成了几批,雪涂负责搬运矿石干苦工,曲恒因为瘦小又机灵被派去负责伙房享美差,他们商量好了各自打听情报回头汇总。在矿洞中雪涂试着召唤自己留下的术式纸人却毫无相应感到很奇怪,只好作罢。 已经十天过去了,工人们每天只睡三个小时,每顿饭只给一个小馒头,一碗白水粥,幸亏曲恒有着一身好本领才得以不被饿肚子,雪涂用偷来的馒头示好来拉近和其他工人的关系,从他们的嘴中得知,这是一座金山,已经开猜有半年了,所说的金海商行老板谁也没见过,这里的绝大部分人都是逃难途中掳来的,知道的有洋人做靠山,因为经常会有金发蓝眼的人视察这里,其中还有些是打散了的残兵指出他们手中的武器都要比一般部队的先进。[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小说网www.mianhuatang.cc]这里经常会死人,你们来之前山东侧的矿里发生了塌方,两百多号人都没出来,进度赶不上所以才会这么急切的抓来壮丁充数。 晚上曲恒回来时脸色十分的呆滞,对着雪涂低声的讲:“这里就是地狱,那帮人都是人渣,都是畜生!我送饭的时候从看护那听到,原来被抓来的女人年轻的都被他们给卖到**,上年纪的直接活埋,孩子就交给人口贩子处理。在这里管天就是天,没有人能忤逆他,根本就没有工人能活着走出去的。”雪涂明白了那种感觉既愤怒又恐惧。他讲:“咱们一定会活着走出去的,你还有朋友,还有亲人不是吗?”在怀中取出一样东西给他,曲恒立马脸上出现了一丝喜悦,”影舞,你这些天哪去了,我以为你遭遇不测了呢,想死我了。”影舞:“笑着说,你这个大男人的,哭哭啼啼还那么肉麻,我被一堵很强的结界挡在了外面,怎么也找不到入口,幸亏有苏林大哥我才进来见你这小姑娘的。”雪涂接过话说:“其实并没有人布下结界,因为这座山脉富含黄金与外界的地磁格格不入从而形成一道天然的屏蔽,我以血作为媒介只能暂时撕破一个小洞,影舞可是这里所用人能不能活着走出去的重要法宝没有之一。” 雪涂观察星象得知明晚将会起山雾,到时就是行动的最好时机,他把自己的计划告知了他俩,“我从这几天勘察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是毁灭这里根本上救赎大家的一张王牌,不过首先我要借影舞精灵之躯作为载体,由梦中做法产生幻境来吓一吓管老板,之后会找机会取得管天的信任,为之下来的逃脱找准机会。而曲恒在我入梦的时候一定要在旁守护我免受打扰。”很快到了第二天,果然浓浓的山雾笼罩了整个矿场,依计划雪涂施法在影舞身上,并留将一滴血呈在一块小石粒上交给影舞,以防万一。就这样雪涂通过影舞的眼观察着通往管天房间的路径,直到熟睡的管天面前却被他随身佩戴的一道灵符险些伤到,这道灵符并非名门正道的辟邪咒而是遇到邪物将其吸纳传入佩戴者达到修鬼的恶咒,雪涂隔空与之抗衡敌不过它,离上工还有不到一小时,此时想起影舞手中的血,让影舞趁符咒被牵制这时把血滴到符上。灵符开始裂开一下破了法术,随后影舞施幻术雪涂开始入梦,梦中管天还在金碧辉煌的屋中左拥右抱甚是逍遥,眼前是堆叠如山的金子,贪婪的眼睛已经冒光,伸手去抚摸那些沉甸甸的金子,灯灭了,金子变成了成堆的白骨,周围的妻妾都紧紧的抓着他,是一个个腐烂的面孔挨近了,管老板吓得失神逃窜,伴着雾气在山中摸索叫喊而没有一个下属的回应,一不留神脚下踩空掉下了深坑,里面都是那些被他活埋的人向他索命,管天拼命向外逃也无济于事,眼看着自己被一口口的蚕食,慢慢的只剩下了头颅,只记得自己的眼睛遭到啃咬一下子就黑暗了,痛苦萦绕全身。一声惨淡无力的叫喊使他从梦魇中醒来,这时已经天亮了,外面的雾气也消散开来。 此刻另一边的雪涂还没有醒来,曲恒急坏了,看护开始查人,看到屋中二人,询问怎麽回事,曲恒谎称这他大哥,从前就有这睡懒觉的臭毛病,一会儿就好,望其多担待。看护拿出腰间的匕首走过来说:“睡懒觉,不知道没了眼皮他还能不能改了这臭毛病哈。”正要动手前,曲恒一脚踹向雪涂随后骑上他上来就是狠狠的几记耳光,看还没有反应便要挥拳时雪涂睁开了双眼,曲恒一下收住了动作一口气撒了出来,转身对看护笑脸相迎道:“叫您受累了,他已经醒了,没事了,没有下次了。”雪涂脸庞胀痛的对曲恒讲:“你小子,下手真黑呀,其实你踹我之后就已经醒啦,被你的耳光又险些抽蒙了,但幸亏有你呀,计划还算顺利。” 在搬运石料的路上碰到了巡视的管老板,从那惨白的脸上可以看出昨天那场戏他看的很过瘾呀,雪涂从他身边经过表示怪异的举动引起了管天的注意,就叫他停下询问,雪涂佯装惧怕管天状答到:“管老板,你身缠怨气,恐怕这几日有恶灵滋扰,长此以往会心力枯竭性命攸关。”管天:“你这臭小子信口开河,竟拿鬼怪来吓我,看来是没吃什么苦头啊,来人!把他拖走乱鞭抽死。”眼看如此,雪涂讲:“管老板,您如此自负是不是仗着身上佩戴的那道灵符吧,可惜啊。”听到此话,管天扬手制止了手下,叫其接着说,“那虽是至宝,但已残破,我说的没错吧,您身缠怨气也多半皆因于此,可否给我一瞧。”管天半信半疑的掏出交给了雪涂手上,雪涂看着被自己的血失去功效的满是龟裂的黄纸表现的如梦初醒般。雪涂说:“我自幼习得道法,通晓多门奇术,驱魔除妖也算看家本领,据我所知这道咒绝不是一般道观真人所能创的,该出自位旁门高人笔下,以鬼养人,可以使人精神抖擞,运到亨通,身体百病不侵的功效。时间一久修身达半妖半人,可得千岁阳寿也未尝不可吧。”管天惊讶的连忙表示同意,并把雪涂邀到住处细细请教。 回到住处,管天一下子放低了身价尊称雪涂大师,还很热情的招呼他坐下喝咖啡,说是从巴西运来的顶级货,雪涂一尝苦涩不堪脸露难色,强忍着咽了下去,这会儿管天说话了:“大师尊称啊。“雪涂回应道:”管老板太客气了,我复姓苏林,名雪涂。“ 管天哀求道:”您看的太准了,那道宝符是老板身边的大红人纳西法师赠予我的,珍贵无比。因我满手杀戮恐遭天谴报复,此咒可助我渡劫,如今没了法宝,我以后该怎么办才好,求苏林大师指一条路吧。”雪涂说:“管老板,估计那位纳西法师没有和您说实话,它的功用我之前已经说了,但那是有个前提的,必是掌握要领的修道之人。平常人没有法门却吸纳鬼灵是极其耗损精气的,长久下去等不到天谴就已经归西了。”雪涂还未说完就表现出饿了的暗示,管天立即安排人准备上好饭菜备宴,雪涂还指名叫上自己的帮手曲恒一起着手之后的事宜,管天都一股脑的应允啦。 ------------ 第九章:十日之约,梦破 满桌的美味佳肴叫这两个十几天没正经吃过饭的人变成饿死鬼托生似得,风卷残云般的吃的干干净净。热门小说网WWW.QiuShu.Cc管天一直是笑脸相陪仿佛带着面一样,看不出那下面是何种阴险狡诈的嘴脸,“二位吃的还算满意吗,不够的话马上命人在准备。”他们纷纷已经撑得说不出话了,用手挥了挥。稍作休息了片刻,雪涂先出声了:“管老板,你的咒是被山中戾气很重的众厉鬼所破,这里冤魂聚集却无法超生继而成魔,一定还会找上你的,下一次估计就不会这么幸运了。我要办一场法式用来降妖除魔,以绝后患。” 管天被雪涂突然而来的话吓的有些紧张,“那何时做法,我好好配合大师您。”雪涂提出:“我需要十天时间准备,帮手有曲恒就够,保证我俩在矿场中的行动自由,还有就是我的行李给我,其中有我用的法器,这之间我会在您的住处设下结印暂时保证妖魔不能作祟。”管天一一照其要求吩咐了下人,随后雪涂在屋中设下一条栓有铃铛的红绳并交给他一道自己的黄符且吩咐道:“今晚我就埋伏在这里来会一会什么样的恶鬼。“ 一直等到了深夜,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可房间里什么都没出现,之后管天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小孩子的嬉闹声,他感觉有人在摇曳着自己,他慢慢的转过头,一下就把他惊呆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睁着一双黑洞似眼眸,流着血又仿佛包含着泪水口中直呼:“爹、娘,是不是你们呀,我好疼,我什么也看不到啦,快来救我啊。”管天一声大叫翻滚掉下了床,床下几只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往里拖“叔叔,来陪我们一起玩吧。”他吓得挣扎着想起了那道黄符,展开就往床底下丢去。随即传出哀鸣都化作一团黑烟向外逃窜,这时雪涂在门口设下一道八卦铜镜借着矿区的灯光反射到门口,黑烟被冲散,飞向山中丛林,雪涂向空中抛洒数枚银锥,有些被立即被从半空钉到了地上,剩下的则追着踪迹消失在黑压压深林当中,留在地上的变成了一块块花样各式的碎布。txt全集下载wWw.80txt.COM这令人惊叹的一幕被当场的人都看在了眼中。 管天这回已经哪雪涂当成了救命稻草,命令这几日矿上的所用人都听其调遣,违命者死!雪涂首先是命人到仓房拿出**之后进山由曲恒带路找到被他大创的恶灵藏身之处安放,待施法当日借天火将其消灭。他提出需要一项至关重要的东西要向管天借用,管天略有疑惑的说:”大师,我不是已经都吩咐下去了吗,一切听从您的,借从何来呀?“雪涂道:”此物不比其他,就是您密室中的万吨黄金,我要借此为台设法。“ 管天一阵惊悚,不只是因为这是个除了他无人得知的绝密,也是整个金海商行资金的一道主脉,稍有闪失这里的所有人将死无葬身之地。雪涂看出了管天的顾虑,说道:“此山中恶鬼妖魔的厉害想必您已经领教了,以我等修为很难根除,唯有借力于天也是用我的命数相博,上古借神兵要筑百丈金楼,如今也必须效仿搭设金台,此术对我伤害极大,时辰不可延误,错过以后您只能自安多福了。“管天想到日前的种种也考虑到这是自己地盘手下人也都拿着枪谅他们也刷不了什么花招,只能咬牙答应了。开始在矿场中搬运一箱箱的金条搭建成台,一切尽在雪涂的掌握中,早在第一次入梦时无意间发现这座金库的秘密中途对计划稍稍做了改动,迟迟未归其实是对管天施加了催眠,一听到铃声就启动来诱发他心底害怕的景象,打开黄符就是醒来的信号。 剩下的不过是些游走江湖骗人的小把戏用来给其他人看的,雪涂讲过这些手段是和师傅曾经拜访过的一位西洋法师教的,他们管这个称作魔术,是用来表演达到娱乐的目的,这次变成所用人生还的关键。因为雪涂听力过人,早在被抓来的途中就以熟记路径的特点确信这里存在一条隧道也通往外界,而且一定就在这些岩洞之中,想到工人曾提到的山东侧废矿变趁夜深时探查,不出所料果然找到了自己的小纸人,凭着记忆他发现找到的是一道被挤压变形的半扇大铁门,雪涂试着推开它里面俨然出现一条隧道,顺着它就可以出去了。也就是那天发现了在洞口附近被挡在外的影舞,慢慢有了计划的雏形。看到这里雪涂可以放心的去完成这次脱逃,还要彻底毁掉这个魔窟以防之后的人还会落入他们的股掌中。等到时机已经成熟了便将设坛做法当天听爆炸为令,所用的工人聚向废矿,从隧道逃走的安排暗中传达到每一个工人。这时金台已略有形态,离约定日还剩下三天,这几天雪涂以闭关为名,把自己关在一间小屋中忙的热火朝天,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出现,曲恒和影舞也都在忙着些什么,很是神秘。 约定日这天,由几万吨金条砌成的法坛宏伟非凡,雪涂出现了,他命人抬出自己闭关屋中的一个大箱子跟随其后,管天在台下细心的打量着周围,看着自己的黄金,心疼有半点的剐蹭,夜幕降临,月光皎洁,点缀的繁星也不乏璀璨,摆放着香烛法器的桌前,雪涂先以双手结印后持木剑削台中黄金成粉在空中画咒,顿时骤起大风,乌云布天,山林中传出阵阵嚎叫,这时雪涂念道:“诸仙道,星辰殒。”片刻无数颗火球穿过乌云落了下来,此景好比末日。火球都砸向山中发出连连巨响,紧接着从山上涌下滚滚的岩浆,在场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说是惊奇不如说是吓得更是贴切。工人趁势涌向废矿,岩浆开始包围矿场,管天定过神来,发现工人逃窜,这里要被岩浆吞噬,知道自己上了当,怒火中烧下令处死所有人尤其是台上的雪涂。枪手纷纷准备射击,雪涂见状揭开箱子,飞出成群结队的纸鸟攻击袭扰他们。这是一颗子弹打中了雪涂的腿,那个方向正是管天的重机枪打出的,阴险谄媚的面具已经不复存在,露出了狰狞嗜血的本性。 岩浆已经开始融化着金子,法坛已经不稳了,管天看到自己的黄金要没了,拼了命的往回搬,可已经晚了,他的手下不是逃跑了就是被岩浆烧死,管天已经没有了人性的存在,双眼瞪的很大,眼球布满了血丝。另一方面,曲恒那边负责引导工人们从隧道逃走,焦急的等待着雪涂的出现,回想事前的安排,在大创厉鬼那场戏之后,指出王牌就是这道潜藏地表的岩浆带,他便入山找寻用银锥标好的位置偷偷安放**待火球陨落就引爆,随后照雪涂的方法制作孔明灯,能做多少是多少,到时放上空中,根据他的观察气象配合障眼法一定是场旷世绝伦的演出。同时雪涂拖着受伤的腿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对台下救黄金的管天讲:“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些用无辜性命攥取的黄金理应还给那些冤死这里的亡魂,管老板,你该陪着你的黄金到地府去给他们赔罪。”随后跳下台去运用神行赶去和曲恒他们汇合,岩浆比预想的规模大,如同海啸一样荡平一切。 一道道弹痕身边飞过,原来管天正开着车向他扫射,由于负伤影响了神行,眼见逼近中,管天此时已经变成了人形厉鬼,大喊:“我管天执掌钱财人命这么多年竟毁于一旦,败在了你这麽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死也要拉上你,化作鬼把你拨皮拆骨,永生永世为我贱奴。”说吧跳下车企图拉住雪涂玉石俱焚,雪涂如影般甩掉了衣衫,但也因此失去了平衡,看着管天掉入了燃烧的红水中,自己一侧滑到了地面后背的肩部和半只手臂让红水咬了一口,眼瞅已经到了洞口拼命跃到山壁凸石上,可下面慢慢上升,可雪涂已经没有力气了,这是一只手伸向了他,“大哥,赶快上来,等苦我啦。”是曲恒!二人跑人了洞里,红水灌进了这里,他们进入了隧道紧关大门,雪涂知道如果岩浆喷发肯定会伤及还未走远的工人也会连累曲恒的性命,一边用身上的血在门上画着咒语一边叫曲恒赶快离开,托付曲恒有缘帮其把信带到,他不愿离开却被雪涂反手的一掌连同信推了出去,自己口念心法,自己的血咒把铁门冻上了,可终究抵挡不住,可现在的雪涂只能硬拼,是自己犯下的错必须由自己承担。大门已被融化,雪涂胸口闪现封印图案被拆解,一股寒流席卷整个隧道。被推到外面的曲恒想爬回去却被一阵冰风吹下了下去,不省人事。 ------------ 第十章:误入秋佐 躺在床上的雪涂闻到了诱人的饭香,耳旁有女孩的声音,“快来人,他醒了,大姐你带来的那个男人醒了。求书网Http://wWw.qiushu.cc/”一位身着翠绿短裙的女孩走到了他的跟前注视着他并对他说:“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见没有回应,旁边有人提出他不会是个聋子或是哑巴吧。雪涂使出力气说道:“这里是哪,我叫苏林雪涂,你们是谁?”同时也仔细的看到了眼前的女子模样,瓜子脸上如墨玉般透彻的瞳孔镜面似的留下自己的样子,美艳的脸画有并不常见的妆容显的更是妖艳些,一身精致的绿衣裙装素雅的颜色却十分的性感无论在哪也会夺人眼球的。这显然是异族装扮。“用一双迷人透彻的眼来干如此低俗不堪的勾当,你就是这么感谢你的救命恩人的吗?”说着类似玩笑的语气把雪涂被捉弄的满脸通红还挂着尴尬的表情。少女噗嗤一笑说道:”这里是虹楼,这个国家叫秋佐是一个小部落,我的名字叫佐青,可以叫我青青。 雪涂也意识到自己身处之地的特别,放眼出去是一座横跨两崖之间的拱形楼阁,犹如彩虹得名。这里是丛林之国,由几十个大大小小的部落组成,已经延续千年,在交谈中青青说道,他们在运送货物的途中发现的他,当时发现流星陨落如所奉神明降生的天象,就循迹查找到一个山洞中满是伤痕的雪涂,躯体被冰封住了,为了不再加重雪涂的伤势,青青是用身体给自己取暖,一旁的小姑娘插嘴说道:“可你一下睡了两个月之久啊,还以为青青姐采来的是一株人形植物呢。”青青提醒她:“小曼不可以这么失礼。”那小姑娘是小圆脸五官和佐青颇为相似但更倾向可爱,便摆出顽皮的嘴脸不做声了,雪涂连忙向青青道谢,可没想到自己竟昏迷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曲恒和影舞怎麽样了。说吧便要告辞离开,小曼表示很震惊,欲言又止,青青略有歉意的回应道:“雪涂,实在抱歉,你现在没办法马上离开这里,我们这里四面有看不到尽头的雨林包裹,但有一条滋养这片大地的蓝河贯穿其中,每三个月会有船接送我们去外面送货和购买物资。可距离上一次刚过了一半。”从青青的话得知自己只能等到下一次送货时被送走。 号角声引来众人的注意,佐青和小曼急忙忙的赶去了大殿,雪涂从二人的神态上感觉到似乎是很严重的事要发生,也稍晚一步跟了上去,在圆形的红顶大厅中聚集了很多人,像是在商议什么。[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等雪涂走到门前时,看到一个十分健壮的男人正和青青拼杀,二者你来我往,招招力道足以致命,但几局下来青青已经很吃力,壮汉看准机会下手出拳,一道白影上前阻挡了出拳的方向,在胸前一只手很轻易的接住了,这一幕令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而后小曼用当地的语言说了一段话,其他人开始议论。眼见自己的招数被截又听到了小曼话的壮汉立马调整了步调转而攻向了雪涂,此种格斗技艺是头一次见,有拳,劈掌,肘击,鞭腿,铁膝组合变换配合多关节的绞杀,威力超强。雪涂自幼跟随王三修道练武,各门的功夫略懂一二,可是在八极拳与八卦掌上下足了功夫,两者配合起来刚好克敌。看准空隙与壮汉近在直尺,雪涂一手抬起从肘内侧扛住挥拳,一方面轻跃以肘击中脖颈,意识到自己力量不足,落下后抬腿身体前倾用膝盖撞击胸口然后双手呈托举状猛托壮汉下巴,那一下便叫他丧失了意识顺势一劲拳打中心房就可了结但雪涂只是轻轻的一下都没有碰到身体,壮汉倒地不醒。 上来很多人围上壮汉,都很紧张,其中还包括佐青,因为在自己使出这招绝学的一瞬间他发觉了佐青的神态,那是一种担心,所以明白对手并不是敌人甚至是亲人,雪涂让众人让开按住其仁中一下恢复了气色。青青很感激的看着我但并没有说什么。随后那个壮汉起身讲到:“不愧是族长看中的男人,我作为师父也心服口服,请受我等拜礼。“当即所有人对雪涂进行朝拜,这一下把他彻底敲蒙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等人都退去之后,雪涂被请到了观景台,那里等待他的是佐青和小曼,佐青先开的口:”这个位置叫作‘瞳’,寓意的是这个国家守护神乌雅的眼,可以俯瞰到她所关怀的人民,而这正下方就是蓝河的隘口,像乳汁般流淌养育着她的孩子们,保佑着这里平安祥和,可这一切即将被打破,我是秋佐的族长也是所有部落的领主却没有能力守护它。雪涂说:“是发生什么变故了吗,和刚才的事有关?”小曼抢先道:“我在比试的时候告诉大家你是族长看中的人将纳为夫婿,你现在是青青姐的丈夫了,也就理应为秋佐出战‘神裁’,那是十年一次的盛典,在蓝河的源头举行,是争夺水源使用权的比试。”雪涂这边一下愣了:“啊啊?。。。。。纳为?。。。丈夫?,,,,神裁?”小曼接着说道:“我们族规是见到女性裸体的不是结亲便要挖去双眼扔到龙窟中作饲料,更何况你昏迷不醒时姐姐嘴对嘴给你喂的水。你想悔婚!”佐青急忙制止小曼:“搭救危难本就是族规之一,我做的也是分内之事,雪涂是外人没有义务卷入这件事中,刚才还好有雪涂解围,要不然肯定被师傅为首的一众家臣胁迫去参与盟亲。” 从青青的表情和语气中明白到一个花季的女孩子却要肩负起如此沉重的担子,其中的无助与艰难只有自己得知,雪涂突然发声:“我明白了,机缘巧合的可以为青青当一次盾牌是我的荣幸,我的确不知青青为我牺牲这麽大,就算是报答这份恩情我也会留下来助一臂之力的,那我暂时就占着这个‘大便宜’喽。”佐青从这个调侃的语气中感觉到背后的可靠,因为和一脸冷俊的外表反差很大而使姐妹俩都笑了。自己也跟着露出了微笑。“看着傍晚的这里真是美极了,夕阳留下淡淡的红色披撒在渐渐化为墨绿的森林中,蓝河泛着金光仿佛是镶嵌在这块古朴翡翠上的纹饰,享受着如此的乐土不知比外面幸福多少。 到了晚上,佐青安排好了雪涂的住处,虽没有皇宫那样金碧辉煌,雕梁画柱,但也是一国之王的宫殿,显得出庄重气派,这里甚至有温泉可以沐浴,这叫躺了两个月上来就经历一场较量的雪涂来说无疑是一种天赐的待遇。一进门看着热气腾腾的泉水,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正在他闭目体会温暖的雾气时联想着即将的美事,竟然有人在解自己的衣服,一睁眼把雪涂吓了一跳,两名少女正轻柔熟练地帮他宽衣解带,“哎。。。哎 ,对不。。。对不起,你们是谁啊?”一边无措的说着一边向外本能的后退,两名少女显然没应对过如此的反应有些惊恐以为自己犯了什么过错,“未来族长大人,不知是否服侍不周令您不悦,还望您饶恕我等姐妹。”其中一名低着头很轻柔的小声念道,听得出来虽很沉稳但也显出了害怕。雪涂连忙说:“没有的事,什么未来族长大人,我只是以为我来错了地方,两位姐姐别误会,我只是听说这里有温泉可以沐浴,便冒冒失失的来了。”另一个低着头的女孩说道:“您是族长的夫婿,也就是未来的族长大人,我们就是在此等候服侍您沐浴的侍奴,我叫花火,这是我的姐姐山雨。”这次明显声音开朗得多。此刻两位少女抬起了头,这叫雪涂很惊喜,不仅因为面前的女孩长得十分标致,而且还一模一样,原来是双胞胎姐妹呀。 雪涂说道:“两位姐姐,我这个人不习惯有人服侍,还请两位请回吧,我一个人可以啦。”山雨应道:“苏林大人,如果我们回去会被认为是没有服侍好您而被惩罚的,肯请您收回成命。“ ”之前就是我们一直在旁服侍的您呀,您昏睡时都是我们给您更换衣服擦拭身子的呀,沐浴也自然由我们打理。“花火很快的接着姐姐的话补充道。雪涂的脸这时已经很红了,不知是难为情还是被屋内越发的蒸汽所影响。没办法,雪涂分不清谁是山雨谁是花火,只能一同道谢对自己的照顾,不过洗澡还是得自己,求她们站在远处面墙站好就行。这场小小的风波总算是过去了,等到回去的路上,山雨和花火也一同跟随,路上雪涂发现山雨含蓄温柔,一些不懂得事向她请教都会很认真的解答,花火则性格泼辣些,更能聊天,甚至和他这个才认识一天的雪涂都可以尽兴,按她的话说,是我认识她一天,她却已经认识我一个月了,那时对着昏迷的我也是各种的絮叨,是她把我烦醒的。原来今天第一个声音就是她呀。不知不觉停住了脚步,在一扇陌生的门口山雨和花火告知这里是我的新房间就向我请辞退下了没有多言变得严肃了许多,正当雪涂犹豫时已经推开了门走了进去。里面明显有所不同,梁柱上有很厚实的金兽首装饰,有一块巨大的白玉屏风立在眼前,上边细腻的雕刻着一副山水,照亮整间大屋的是四面横梁上悬挂着的水晶吊灯,走过屏风一张罩着轻纱的大床摆在当中,正对的天花板可以看到美丽的星空。这一切有些不可思议,此时有人说话:”雪涂,是你吗,喜欢我的房间吗,这可是唯一配有电灯的卧室?“原来是佐青。雪涂刚要张口,佐青就回答道:”没错,这就是给你安排的新房间,你既然已经是我的丈夫,夫妻睡在一起合乎常理吧,不管是我这里还是你的家乡都不会有出入吧。“说着便脱掉了披在身上的外衣,只穿着类似**的服饰向他走来, ”青青,你等一等,我。。我早些时说的话只是玩笑,你。。。是不是误会啦。“佐青笑着说:“有什么误会吗,咱们住在一起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我虽是族长但事事受四大家臣的制约,就连这虹楼内也少不了他们的眼线。况且我要把一些重要的事告诉你。”这叫有些紧张的雪涂也好了很多,这一天的又惊又喜叫不善与女孩子交流的他磨练了不少。 ------------ 第十一章:龙神 之后的了解中,明白这片森林有三个势力支撑着,都信仰着守护神乌雅,代表生命繁荣的秋佐是左瞳,反之右瞳管理者尚武重兵的幽都,还有自诩最接近神明的天目乌蓝寺。求书网www.qiushu.Cc蓝河的源头一座瀑布它的下面是无底的深潭,在古时就修建了一个浩瀚的工程――三座石像组成的堤坝,他们分别代表着各方的神兽虬龙、招风、猛犸。比试共分三场而比赛的内容由那里的看守‘鬼车’宣布,因为只有参赛的个人才能进入,而能走出来的只有胜者,可从佐青父亲那里得知到的只有一种体验而关于其他的种种则是一片空白,正是这令人难以摆脱的体验使得她的父亲凯旋归来不久越来越虚弱,煎熬了几年就病逝了。听到这雪涂明白了为什么佐青当初不想把我卷入这件事中的原因了但她有所信任我的理由,之后佐青所说的令雪涂感觉自己的到来并不是偶然,在佐青出生时部落的祭祀就有所卜卦,预见了她未来的命运之子并在其肩头刺下了一个血红色的‘雪’字。从第一眼见到雪涂的那一刻起佐青的心就怪怪的,而后得知这个陌生的男人叫苏林雪涂开始,都慢慢的印证这个感觉,雪涂也才发现了这个文身,其实从对话的一开始他的目光就没往佐青的身上放。 天色已经深了,雪涂执意要睡在地上,这个事情青青的确没办法说动他,看着他的这份“强硬”,她只得默许了,关掉了灯,一起看着夜空,聊着彼此儿时的趣事,雪涂也谈到了之前一系列的离奇,青青侧躺着倾听着床下雪涂的经历,脸上没有因为故事的曲折而表现出来变化,透露着一种满足,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雪涂还有一个使命就是得到神龙的认可,在向山雨请教时便得知了居住在龙窟中的是秋佐圣兽,在这次的神裁之行神兽是充当着钥匙的角色,得到他的认可只需用活人作为贡品即可,每一次都会由祭祀亲自选出人选来完成这份荣誉,当时就叫雪涂唏嘘不已。(WWW.qiushu.CC 好看的小说 佐青与雪涂这次一同来到了传说中的龙窟,整个山洞中布满了毒蛇,在身边肆无忌惮爬行着总会发出呲呲声,叫人不寒而栗,他们一行人都服用了能够散发出龙神的气味以此震慑它们的赤胆草。随着洞穴的深入,蛇的数量明显减少了,终于走到了尽头,眼前是一滩水池,里面有几块露出水面突兀的岩石,环绕的周围是大大小小的洞口,仿佛四通八达。这时佐青叫人把事先抬来的大箱子搬到池边打开,准备献给龙神享用。打开了箱子,里面站着两个人,”山雨、花火,怎么是你们?“一旁的雪涂虽有准备接受这样一种残忍的仪式但万万没想到眼前的竟她们姐妹,不由得叫出声来。山雨和花火见到雪涂很高兴面露笑容,山雨说:”我们就是这次被选中的贡品,可以为全族人献出绵薄之力,这是我们的幸运。“ 花火在旁:”能为青青姐分担,我们义不容辞,苏林哥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在神裁中平安归来,在女神那边我们会保佑你的。“雪涂看着这两个姑娘微笑的眼角里藏不住的泪水,佐青则强忍着那份不舍,在这里都不能只为自己活着。 从池中猛地探出一段身躯,白色的鳞片头上的两侧有微微突出的角,头顶和两鬓有着少许灰色的毛发。龙神张开巨口露出排列似钢针一样尖锐毒牙打算一下吞掉眼前的贡品,可是被嘴里一阵痛苦感而击退,它看到一个男人挡在了前面手中握着一道黄符,这是头一次和如此与龙相似的怪物对视,雪涂却没有震惊,留在脑中浮动的是闪过的画面,有黑龙,有沾满鲜血的手,崩塌的地面和一座石塔。龙神不知怎么的也突然发狂撞击着岩壁,被面临即将被吞噬的山雨和花火本能的闭上了双眼团缩着身子,见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二人已经说不出话了,龙神这时已经开始无差别的席卷着眼前的一切,转眼朝佐青冲了过去,雪涂马上赶了过去翻身跳跃到它的头上用随身的匕首刺下,钢刃被折断,由不得雪涂犹豫划破两根手指在其额头写下一个‘咒’字,并口中速念“云鸣八部,破甲钉”,这一下咒印的地方开始冒起了黑烟,龙神迅速的想缩回池中,雪涂还在死死的抓着他的一只角试图制服这只白蟒,佐青马上喊道:“不能让它逃回池中,钥匙存在蛇胆的位置,立即放箭协助雪涂。”可士兵都没有胆量向神兽进攻怕受到神的惩罚,佐青拉开弓一箭就射中了龙神的一只眼睛,顿时鲜血直流。这下它是彻底愤怒了用头撞击岩石意图干掉雪涂,这一下的确威力很大,撞断了雪涂紧握着的那只龙角从而从龙神的身上掉了下去,于半空中被龙神回首一口吞了下去,随即钻入水中,佐青想上前阻止却被神龙的身体甩向了一边,口吐鲜血。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的沮丧,山雨和花火因雪涂的惨死痛哭瘫坐在地上,责怪都是她们的缘由成了整个秋佐的罪人,佐青站起身悔恨的用拳锤向坚硬的石壁,默默的含着泪,内心谴责自己的无能。山雨和花火一同跳入了池中想以死谢罪也为了到地下偿还雪涂的恩情。这一切就发生在佐青眼前,她出声制止但已经晚了,寂静了小一会儿,池中传来了动静,砰的一声山雨和花火被送上了岸,龙神连同雪涂一起砸在了池边,双方都很疲惫。雪涂手中紧紧的的握着一枚镶有蓝宝石的蛇形金色手环,“这就是典籍中记载的钥匙,雪涂!你真的办到了。”佐青把雪涂抱在环中激动的说着,嘴唇都已经颤抖。这时脸被佐青紧紧的压在胸前既已经呼吸困难的雪涂,求饶的说:“青青,快放开我吧,在一会的话我真的要断气啦。“雪涂站起身来,走到白蟒跟前拔除了其眼上的断箭,把一道黄符塞进了腹部的一道伤口中,之后默念着什么,白蟒动了起来,其他人都害怕极了,可它表现的却十分的温顺,看到雪涂显得更惧怕,雪涂扬手示意让它离开,白蟒拖着身体慢慢的爬向了一个洞中去了。 佐青和其部下都很吃惊,雪涂答应她这里面的事回去细细解释,先看看山雨和花火如何了,根据查验只是轻微的溺水而昏迷了,并无大碍。回到了她们房间,雪涂告知了佐青一个秘密,原来口中的龙神是有人造出来的异兽,单凭它被他灵符所伤就验证了心中所想,在其腹中其发现人为的改造,有邪术的阵列附在它的脊骨上,用他的血化解了此法,而后用龙角划破其身体逃了出来,被雪涂破除邪术之后白蟒消失了之前的暴虐,驾着它便向水面游去,这时发现了下沉中没有挣扎的山雨和花火也一并救了上来,这条白蟒即是异兽自愈能力必然非凡,雪涂念在其受人所控便放了它,希望佐青提高警惕谨防暗中人,解释完这一番后躺下的雪涂总觉得隐约的被一种特别的东西引领着,盼望这只是自己的一时多虑。但经此一役,士兵们口口相传,没过多久雪涂已经被认为是乌雅的使者,是拯救这个国家的神明。清晨打开房门发现山雨和花火就跪在门前,雪涂和很是意外道:“这是干什么,快点起来。”佐青明白这是两个丫头过来请罪的,便下令从今往后跟随雪涂,侍奉左右不得二心作为罪责。两个人都感激的点头,雪涂虽庆幸这姐妹死里逃生但这个指令听着难免多少有些刺耳。佐青笑着用眼神示意一脸无奈的雪涂,“起来吧,现在你们是我的人啦,脑子进水不听话的人我可不要啊。”雪涂话音一落,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急忙起来,低着头的山雨花火难得一致的显出羞涩的一面。 ------------ 第十二章:浮生若梦 转眼已经到了神裁开始的日子,各路的人马都开始向蓝河源头聚集,穿过茂密的丛林,三座宏伟的白色雕像很是醒目,如同三座高山一样镶在那里,站在进入的门口见到了一袭黑装的幽都使者,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人凸显出来,以口哨唤空中怪鸟回应,在头顶划过大风呼啸而至,雪涂等人勉强抵御住狂风,看到其色蓝红,其首似犬,㑰;有利齿,无足四翼八尾,这就是招风。[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求书 小说网www.Qiushu.cC]风刚停下地面又传来剧烈的震动,原来是乌蓝寺的僧众,一头棕色的大象缓缓走来,其体型相当于数倍同类每一步都可令地动山摇,象身上端坐着一白衣法袍的年轻僧人浓眉大眼一脸正气。此刻三方已经站在了一个山谷中,有一个身穿红色锦衣的小男孩走来口中说道:“秋佐,幽都,乌蓝寺三方参与神裁之人持信物随我来,其余众人退出谷外。”不出所料金面,白衣还有雪涂走上前去,同行的佐青叮嘱他谨慎小心,雪涂回应她一个笑容,走到小男孩跟前雪涂露出手腕上的蛇形金镯,白衣食指佩戴一枚蓝宝石的金戒指,金面的信物原来是耳垂上的一个镶嵌蓝宝石的金耳钉,从身形上可以肯定是一个女人,确认完毕后一路随他沿着一条小道走着。 这一走仿佛走了很久,三个人从动作上都表现出相当的吃力了,只有小孩一点事都没有悠然的走着。白衣的僧人首先开始说话:”走了这麽久了,感觉这样的状态还得维持一段时间,一起说说话会过的快一些,即便今天只有一人生还我也希望可以做一日的朋友,我的法号一心,师傅愿我做人做事讲求一心一意。你们呢?“雪涂听到此番言论觉得这个一心言辞真切,也说道:”一心大师说的没错,即便下一秒生死难料也不妨碍这一刻的缘分,我叫苏林雪涂,云海城人,那姑娘你呢?”金面只是看了雪涂一眼并没有想说话,一心这才发现身边还有一个姑娘,“这位姑娘,至少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吧,有可能我就会死在你的手上,可以临死结交到一个姑娘,我也就无憾啦。”一心这样纠缠盘问,印象被摔得荡然无存,俨然一个色和尚,不过这样倒也率真。金面烦他不过脱口:“唐静!现在你可以闭上你的嘴滚开了吗?“唐静一脚突然踩空将要跌倒,一心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可这一抓不仅没有扶住人还愣是顺势脱掉了她的上衣,露出后背的玉肌摔向前面趴到了正转过身毫无防备的雪涂怀里,一心当知闯了祸立即捂住了双眼,而雪涂察觉到了什么刚要张口,一记掌掴让他忘记了要说的事,此时唐静已经穿回了衣服放言道:”今天无论如何你们都别想走出这个山谷,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们两个。”杀气腾腾的走着,这时一心也打开了双眼叹道:“哎,看来此生势必孤独了此残生啦,阿弥陀佛。“雪涂摸着泛红的脸看着他苦笑。八零电子书HtTp://Www.80txt.COM/ 前方的路还是望去没有尽头,引路的小男孩停下了脚步,像一团烟气般吹散了,这时三人都提高了警觉,可已经晚啦,他们随着地面碎裂开始一同向下**,一心一睁眼发觉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同时身边围着六七名半裸的妙龄少女,一边不停的用手温柔的轻抚着他的脸庞和胸膛,一边口中娇嗔的念道:”一心,我们哪个更美啊,昨晚服侍的你可好啊?“一心判断这一定梦境,闭眼诵经试图挣脱苏醒,可这太逼真了吧,那触感和耳旁的呼吸声根本不是假的。一心张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又是什么人?“她们惊讶的说道:”这里是咱们的家,我们是你的妻子啊,你是不是不舒服?“一心起身向门口走去心中想: ”不对,我是正在神裁路中,我要找寻回去的方法,这一切都是假的。“她们都很失落的望着一心,那表情中充满着难过与不舍,这时一心脑中回荡着一些浪漫幸福的画面,里面存在着眼前的女人和自己相知相恋到相守,他的心动摇了,分不清那个才是现实,这时回荡着一个声音”杀了她们,你就能回到你原来的世界,也可以选择留下来过着衣食无忧,妻妾成群,夫妻恩爱的幸福生活。“此刻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刀,看着面前的这些真的爱着自己的女人,想着自己背负的使命,干脆的插在了自己的心上,那些妻子都惊恐的扑向他,留下的泪水滴在他的脸上,他眼前一片漆黑前只祈求佛祖把罪责降在自己身上令她们可以得到真正属于自己的情缘,一滴冰凉的水滴砸在了一心的眉间,他猛地睁开了双眼。 一处山顶所建的城堡里,一个小姑娘在训练着一直猎鹰,可鹰一下像寻到了猎物一般凶猛的朝小姑娘飞去,她吓的呆住了,被其利爪所伤,这时走过来一个身披黑色甲胄的高大男人,小女孩眼中出现一丝的喜悦,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从男人阴沉的脸色上明白了下场,小女孩光着后背承受着残忍的鞭打,她眼中强忍着泪水没有发出一声喊叫。小姑娘随着时间的推移蜕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可是她的脸上再也没有过任何喜悦的表情,眼神中看不出应有的生气,沉淀下来的只剩下每一次犯错那鞭打后略微痛楚的恨。招风栖息的鬼渊,两个人站在那里,一身黑色甲胄的男人和一身黑衣的少女,男人开口了:“你长得越来越像你的母亲了,十年了,我忘记不了是我亲手把她从这里推了下去献给了招风,她的最后一面是笑着的,是我送走儿子的最后一面,他也是笑着的。都是那么无可救药的蠢货。”少女表情是僵硬的,身体有些颤抖,那不是怕而是心中的愤怒在充斥着,她的拳头攥的死死的,“今天,你这个小蠢货乖乖的去完成你活着的意义吧,跳下去用你的血肉满足招风。”少女没有动也没出声,男人感觉到了不快,一掌拍向了她,她敏捷的躲过啦,因为抵抗男人开始发动猛烈的攻势,少女从容的闪避,不时地予以反击,男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悬崖的边缘,少女翻身跃起到他的正上方,两人的头顶只差几公分,她抓住其甲胄利用那股惯性想一起下去同归于尽,这是男人没有想到的可此刻没办法阻止,两个人竟都抓住了崖壁上一段枯枝,这如电影一样发生在唐静的眼里,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场面,只是一直在旁观察者寻找着回去的出路,可自己一直都在兜圈子一样闯入一个个场景中,一睁眼自己仿佛掉入深渊一把抓住了一根树干,而在旁边有个男人,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她的父亲唐明泽。这时有人告诉她,这颗树干支撑不了两个人,你忘记了你腰间的匕首了吗,只需要再做一次你就可以回去了。她有些怯懦的掏出匕首划向父亲,可她有了停顿被唐明泽一下把手中的匕首打飞了出去,唐静闭上了双眼松开手,只是片刻的下坠就定住了,开始被一股力量拉了上去,睁开眼看到的是她的父亲,掠过耳旁说了一句:“这是我最后一次惩罚你,去弥补我对幽都的罪,我真的累了,我要去陪伴你的母亲和哥哥,原谅我的自私。”距离在变大,他笑着,仿佛是去归属十年的约定。唐静撕破喉咙般的叫着父亲,落到地上一眨眼。 雪涂看到和他们一起掉了下去,可还没准备应对脚就着地了,眼前还是一直前进的那条路,自己站在一个还不过膝盖的小坑洼中,而一心和唐静两人的身影已经走得很远了,甚至都有些模糊不清啦,他放下疑虑径直追赶过去嘴中喊着:“一心,唐静,你们等一下啊。”可他并没有得到响应,心中觉得是太远了他们没有听到吧。走了一会儿发现了一个岔路,两边都找不到他们的踪影了,只能随意的选了一条试一试,路的两旁都是山壁且很陡,空间随着步伐越来越窄,天色暗的很快,似乎到了尽头,是一条死胡同,巨石和碎石堆砌的堵在了前面,雪涂相当的苦闷,走了那麽多的冤枉路,可在石缝中有光投出来,他一下兴奋起来扒开碎石,里面是一个洞穴,洞中飘着寒气岩石上都结着冰凌,这里感觉似曾相识,“苏林大哥,你还好吗,能听到我说话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洞口的方向传来并且逐渐的清晰了。 走到跟前的人叫雪涂很吃惊:“什么,你是曲恒吗?,你没事真是太好啦,你怎莫在这里啊?”面对雪涂的询问曲恒更是万分的诧异:“苏林大哥,我当然是曲恒,可有事的应该是你吧,你受。。。。。。。。”一边打量着他一边咽下去了半句话,而后:“你的伤,你的这身衣服,这也是魔术吗?”刚要解释的雪涂走出洞外看着山下的火车一下就傻眼了,突然转身跑了回去,但再也没有挖到那个入口。火车准备着接下来的行程,雪涂不知道要怎么缕清发生的事,坐回座位上,从曲恒那知道自己把他推出洞外随后一阵风暴把他弄晕了,等到他醒来时知道已经过了半日,赶紧就跑回洞里之后就遇到了自己,影舞因为那个风暴而受了重伤暂时变成了一颗玉茧疗伤。雪涂本来有很多话想跟曲恒说的,可此时的他变得迷茫,准备开动的火车汽笛发出一声长鸣,雪涂看到了手腕上的金蛇,想到了佐青、山雨、花火还有秋佐臣民对自己的信任与托付,站起身就要下车,他听到声音“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继续完成你的旅途,一切并入正轨,你的师傅、林森、苏娘还有艾雪都等着你早日可以回去呢,不是吗?”雪涂告诉它:“他们是我的亲人和朋友,会理解我所做的是对的,就算是爬我也要回到秋佐还一个交代。” “那咱们玩一个游戏吧,火车大约十五分钟以后将路过一个岔口,其中一条是未完工的铁路,很不巧那正是它的方向,你要在那之前赶到扳道口,而这段时间里你要找出藏在这里的炸弹,不然的话这里的所有人都会伴着‘砰’的一声死掉。”火车缓缓的动了起来,曲恒张着嘴才出声:“苏林大哥,我还以为你要下车呢,从刚才就感觉你不对劲,是不是受的内伤啊。”雪涂没时间多想说道:“曲恒,多余的事我以后跟你解释,现在马上帮我找到藏在列车某处的炸弹,快!” 曲恒发出:“啊?炸弹?这是怎麽回事啊。”可看着一脸严肃的雪涂立马开始一边四处寻觅翻弄一边向车尾走,雪涂试着闯入驾驶室,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拉动着刹车杆不仅没有减速甚至更加疾驰起来,“你犯规了,这是惩罚,你还有十分钟喽。”又是那个声音。雪涂和曲恒穿梭在列车中搜查着每个角落,时间在滴答滴答声中走着,对了“是滴答声!“雪涂屏气凝神追寻着它,在一个行李箱中,一个没有主人的皮箱,小心翼翼的打开后,排列的满满的雷管和一块钟表,剩余的时间还有不到七分钟,曲恒深深的咽了一口气,雪涂从窗户把它扔了出去,自已也跟着窜了出去翻上了车顶立即施术‘神行’与脚下的这条铁龙争分夺秒,很快到了扳道口朝着扳道杆就跳了过去一把用身子的力量改变了方向,此时整个人就躺在了隆隆而过的铁路边上,体力透支的雪涂等到了尾车箱的到来可他的眉毛一下锁住了,他看到车底安放的一包**,“谁说只有一颗炸弹的,哈哈哈。。。。,只有五秒了,看来还是我赢了。”雪涂看着车尾向他招手的曲恒和乘客们,他叫不出声来,双眼的视野被染成了血红色,心脏开始剧烈的震动,直勾勾的看着所有人因为自己丧命,此时的时间放慢了,爆炸的火球膨胀,车厢开始扭曲,一瞬间火光连同扯皮被拨开了扔到了半空,一道鞭子一样的东西抽在了火车上当即分成了两半,碎片参杂着肢体伴随着微弱的惨叫声和求救,雪涂眼前的画面连同车体一起被撕裂了,眼前的红色突然褪去了,蒙蒙隆隆的,紧跟着是一阵冰凉的刺激感。 ------------ 第十三章:千年诡计,终断 雪涂一下子瞪大了双眼,一心正鼓着嘴转头对着他,显然发现了看着他的自己,嘴里的的咽了下去说:“雪涂你醒啦,你看,这招管用吧。mianhuatang.cc [棉花糖小说网]”旁边的唐静不屑的把脸转了过去。“原来只是一场梦”,雪涂一下子松了口气,发现一心的脸上多了块浅红色的印记,笑道:“大师,你何时长了胎记啊,一路上都没察觉呀,哈哈哈。”一心不好意思的又很委屈的诉说着,一心是第一个醒来的,发现我们都在昏睡,上前试图叫醒唐静和我,推摆无果后取来水想来可以管用,他正打算喷唐静时,她一下子睁开了眼和一心对视住了,一心嘴中的水洒在了她的身上便很笨手笨脚的给唐静擦拭,可这在外人眼里是分明是花和尚占便宜啊,唐静的一丈红这样留在了他的脸上,之后他向唐静证明是为了叫醒她而同样的方式把我拉回了这里。 正在三个人的愉快时光总是短暂的,他们身处的路旁一下子就换了模样,站在了一座环形竞技场中,对面站着那个引路的孩子,他开口说道:“没有想到三个人竟都逃出了梦魇,真不简单的年轻人,那是你们的第一道试炼,这里是你们的最后一道考验了,杀掉身边的两个人谁就是胜者。”相互对视的三个人拉开了距离,虽说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可真的下起手来三个人都纠结着,唐静当机立断先行向一心出了手,掏出暗藏身上的匕首如黑影一样围绕在其身边舞动,若实若虚,眼睛根本跟不上那样的身形,可一心却能自如的对抗,只有衣服被划破了几处,雪涂眼见也加入了其中,他双手持符一下点在二人身上同时口念:“云鸣八部,炼狱道,鬼索。”立刻定住了二人,身上仿佛有数条细铁链限制着行动,紧跟着:“云鸣八部,炼狱道,鬼斩。”一道劈掌砍向他们,左掌掠过的只有泡影,右边被一心的手臂扛住了,雪涂一下子撤回了几步。一心说道:“没想到这里可以遇到道法修为如此精深的人,让我大开眼界。” 雪涂笑道:“一心,你真会开玩笑,那么轻松的破解我的招数,惊叹的人应该是我吧。” 唐静运用幽都一族的炼金术从风中抽出一柄和自己体型差不多的巨剑,砸了下来,双手一手持剑柄一手托扶剑身挥舞起来,一心和雪涂被这突如其来的估计吓了一跳,剑刃所扫过之处阻者尽断,虽说一心和雪涂拼力躲闪还是被这场中刮起的黑色飓风弄得遍体鳞伤,他二人发现唐静的状态不对劲,体力分明消耗很大却没有丝毫的停滞如提线木偶一样在完成这个死亡舞曲,一心双手合十口念心经,所读经文字字钻入心底,敲除杂念,犹如震魂摄魄,唐静的动作变缓了些许,他面貌大变,随后单掌击在地面上,那力量使地面崩裂翻起产生的冲击波瞬间吹散了黑风,唐静被雪涂稳稳的接住了,她脸上的金面也脱落掉在了地上,露出了一副迷人的天使面孔,可意想不到的是她的脸正一点一点的开始石化,雪涂马上在身上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其中的液体淋在她脸上,一副面具类的东西挣扎着浮现,雪涂咬破手指在其上拦了一道把它截成了两片。qiushu.cc [天火大道]唐静也清醒了过来但很虚弱,一心恢复了相貌走了过来说:“猜的没错,果然有邪物在作祟,幸好有你在。” “多么棒的一件收藏品让你们给糟蹋啦,不过已经不重要啦,多亏了你们,我终于可以出去啦,哈哈哈哈。。。。。。。”从不远处发出这诡异的声音。 那个小孩,一直被遗忘着,他蜕变着身躯先是变成了一个老者,干瘪的皮肤,苍白的头发而后像脱皮一样从那里钻了出来,一只通体赤红口中獠牙滴血的巨大的人面九头鸟出现在了这几个凡人的眼中,其鸣叫似车轮驶过。 此鸟扇动双羽直冲着天空飞去,雪涂和一心料想要发生大事,抱起唐静二人抓住了它,原来的竞技场和天空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铁鸟笼,上边布满了图腾和经文,但已经被创痕掩盖了大半,甚至有的地方已经断裂,想必这是每一次来此比拼的人积累所致,九头鸟撞击着笼子,没有几下便出现了一个缺口,它冲了出去,四面八方的水包住他们,强大的压力挤压着这三个人痛苦不堪,终于飞出了水面,雪涂等人被甩到了一边,正巧落到了石坝之上,九头鸟每一张嘴都发着不同的口音说着:“一千年啦,我鬼车还是出来啦,不枉我每十年在这里等待你们这帮下贱的乌雅子孙在我的面前表演着一场场自相残杀的猴戏。实话告诉你们吧,这里本就是关押我的牢狱,卑鄙的乌雅设下圈套把我骗进了特制的鸟笼,让这深潭的泉水把我封印至今,只有她的后人才能破解此术,我在离间你们的同时又可以品尝到那无与伦比的美味――绝望的孤魂。“听到这些的三个人充满了愤怒,为那些拼着生命和信念的族人感到不值,因此决不能放这等怪物离开这里。 鬼车又提到:”你们几个是历届中最强,不可小觑,免得日后成为隐患,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特别是你,脸上有疤痕的小子。“说罢俯冲下来攻向雪涂,他立即用血画下一个‘封’字,口念:”云鸣八部,诸仙道,血令。“一下定住了它,可惜只保持了几秒钟,它发疯似的朝他啃咬着,石像在它的面前像是豆腐雕制的,石头在它的嘴里嚼的粉碎。雪涂只好一边用银锥袭扰其注意力一边逃窜,可一不留神被一口要到了手臂,他自己已经听到了骨骼的碎裂声,这时的九头鸟没能继续发力,因为它的头开始快速的冻成了冰块,看此机会一心上来就是一拳,打碎了它的那只头,它的嘶鸣响彻方圆,唐静跑到雪涂身边在其肩膀处刺入一枚黑针,针孔所在的附近血脉透出黑色,但血止住了。雪涂示意唐静自己还可以。她提醒他此法只能短时间的迅速止血,不可拖延太久。 一心凭借神力勉强应付着九头鸟,可并没有再造成什么真切的伤害,反而被撞在了远处坚硬的坝体上,口吐鲜血。一道黑风刮了起来,威力巨大的使瀑布的急流飞至高空,树木连根拔起,唐静的一声口哨唤来了招风与之匹敌,两只飞禽空中激战,互相啃咬着对方,可不久败下阵来,招风被当成猎物一样被扯烂吃掉,但鬼车也付出不小的代价,它的两个头被折断,唐静趁着享受胜果的鬼车疏忽潜伏到它的身旁,从腰间抽出一把细剑展现出华丽的剑技,三双眼睛被刺瞎了的鬼车已经彻底的发狂,从它身上脱落大量的羽毛如红色的雪花一样漫天飘洒,突然一心的周围出现了他的那些‘妻子’,正向他走来,他闭目速念经文,耳中听着她们妩媚的呼唤声,手中取出一根降魔杵戳中自己的手心,睁目所见她们手中都拿着匕首正要杀他,顷刻间利刃变成了尖牙,一张血盆大口对着一心,他双手高举降魔杵一下就扎在了它的头骨上,唐静见到了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他们正微笑着招她过去,雪涂看到躺在地上的林森、苏娘还有艾雪,面前浑身鲜血的师傅王三对他说:“你就是个妖魔,这都是你干的,你干的!”雪涂低头看到自己沾满血的双手瞪大了眼睛,整个身子都僵持住啦。一心发现唐静正一脸幸福的一步步迈向大坝的边缘而雪涂紧张焦躁的神情,身体正慢慢的变成岩石。 一心变成了之前那副面貌,双手合十,口述经文,这个让鬼车很是难受,叫到:“啊。。。啊,头好痛,这个就是佛门的天雷八音。”此时也叫醒了他们,一心扯下上衣,并对他们大喊:“你们快点跑!一会儿将非常危险。”看得出他是认真的,将要拼上性命的战斗,可一心从唐静和雪涂的眼神中知道了自己的话根本不管用。此刻的三人分别站在三座神像前,用自己作为祭品来完成这最终一击。 一心身上和面貌一同改变,仿佛披上了战衣的佛陀,皮肤上显现出一些纹路,从山林中立起一尊四面八臂石佛,如同捕鸟一样挥动着手臂制服鬼车;唐静双手朝向天空,天空一下阴暗下来,乌云倾灌下来,到了她的跟前变成黑色的细沙分成多股流到她的身上渐渐变成一套铠甲,身旁也出现了两位黑甲巨兵,一转眼似流沙融化成两柄大刀;雪涂身上的针失效了,他借此热血施法,在地上画下符咒,他奋力的比划着手势,咬着牙念道:“云鸣八部,诸仙道,星辰殒!”失血过多的他意识有些模糊了,心脏每一次跳动都能把他震碎一样,他不知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燃烧了。血液像岩浆一样滴在地上。一心大喝一声:“合!”,四面八方的手把鬼车扣在了其中,此刻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从天空传来,一颗巨大的陨石,如同太阳带着炙热的光芒撞破云墙,一心到了极限,石佛开始松散**,鬼车飞了出来见到此景如丧家之犬般逃命,唐静握住双刀凌空一个十字斩,砍断了它的翅膀,但她的铠甲和刀也一下子消失了,随着鬼车一起掉了下去,唐静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看着刀刃中的父亲和哥哥,还有保护自己的母亲,她笑了,终于可以团聚了,鬼车剩下的嘴脸似哭似笑叫着:“为什么,为什么,。。。。。。。。”雪涂完全没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 第十四章:冰与火的情意 唐静见到了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他们正微笑着招她过去,雪涂看到躺在地上的林森、苏娘还有艾雪,面前浑身鲜血的师傅王三对他说:“你就是个妖魔,这都是你干的,你干的!” 雪涂低头看到自己沾满血的双手瞪大了眼睛,整个身子都僵持住啦。一心发现唐静正一脸幸福的一步步迈向大坝的边缘而雪涂紧张焦躁的神情,身体正慢慢的变成岩石。 一心变成了之前那副面貌,双手合十,口述经文,这个让鬼车很是难受,叫到:“啊...啊,头好痛,这个就是佛门的天雷八音。” 此时也叫醒了他们,一心扯下上衣,并对他们大喊:“你们快点跑!一会儿将非常危险。”看得出他是认真的,将要拼上性命的战斗,可一心从唐静和雪涂的眼神中知道了自己的话根本不管用。 此刻的三人分别站在三座神像前,用自己作为祭品来完成这最终一击。 一心身上和面貌一同改变,仿佛披上了战衣的佛陀,皮肤上显现出一些纹路,从山林中立起一尊四面八臂石佛,如同捕鸟一样挥动着手臂制服鬼车; 唐静双手朝向天空,天空一下阴暗下来,乌云倾灌下来,到了她的跟前变成黑色的细沙分成多股流到她的身上渐渐变成一套铠甲,身旁也出现了两位黑甲巨兵,一转眼似流沙融化成两柄大刀; 雪涂身上的针失效了,他借此热血施法,在地上画下符咒,他奋力的比划着手势,咬着牙念道:“云鸣八部,诸仙道,星辰殒!” 失血过多的他意识有些模糊了,心脏每一次跳动都能把他震碎一样,他不知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燃烧了。血液像岩浆一样滴在地上。 一心大喝一声:“合!”,四面八方的手把鬼车扣在了其中,此刻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从天空传来,一颗巨大的陨石,如同太阳带着炙热的光芒撞破云墙,一心到了极限,石佛开始松散坠落。 鬼车飞了出来见到此景如丧家之犬般逃命,唐静握住双刀凌空一个十字斩,砍断了它的翅膀,但她的铠甲和刀也一下子消失了,随着鬼车一起掉了下去,唐静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看着刀刃中的父亲和哥哥,还有保护自己的母亲,她笑了,终于可以团聚了。 鬼车剩下的嘴脸似哭似笑叫着:“为什么,为什么,.......。”雪涂完全没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睁开眼睛,月光洒在脸上,这里再熟悉不过了,是虹楼的卧室!雪涂醒了,床边趴着熟睡的佐青,周围很安静,她也睡得很香,感觉只是一场很累很累的梦。 他的动静一下惊醒了佐青,看到对方彼此都笑了,佐青的笑更激动些,饱含着感激。她立刻紧张的叫来了楼中的巫医,巫医诊断后告知身体的伤痛并无大碍,听到这些佐青踏实了。 雪涂急忙说道:”对了,青青,我要告诉你一件大事,神裁彻头彻尾就是一个陷阱,那是......哦...。“ 他一激动触动了伤口,佐青也用手轻轻的放在他的嘴边,和胸口,让他不要乱动和讲话,”这里面的来龙去脉已经从你的朋友口中得知了,为那些勇士感到惋惜,不过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不会再因为水源而在争斗了。“ 佐青话说道半截,门外传来”不仅如此,幽都、乌蓝寺和秋佐还会成为永世的盟友,共同守护这片神赐的大地。“ 由山雨和花火引领着进来的一心很是愉悦的说着,一同的还有依旧寡言的唐静,不过这次她没有带着面具,秀丽的容貌估计只有佐青能较之一二。 山雨和和花火看到雪涂都兴冲冲的走到床边给他低头行礼,山雨一边微笑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询问着雪涂的伤势如何,花火则是叽叽喳喳的讨论神裁的内容,是一个爱八卦的小丫头。 佐青轻咳了一声,那二人一下闭上了嘴向后推了一步老实的站好,一心感叹道:“雪涂兄弟,真是坐拥花海,艳福无边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你这个花和尚,就不能多维持一下大师的风范吗,还在这玷污佛门真谛。” 雪涂反口调侃他。一心一本正经的答道:“你有所不知了,乌蓝寺信奉乌雅万千法相中的四面佛,乃慈、悲、喜、舍。欢喜代表男女之情,是大爱,当然也是我修身顿悟的法门之一 ,这里这么多的情缘,恐怕我已经离成佛不远啦。” 在场的除了唐静都一下笑了出来,她却走到雪涂面前低下头来没有预兆的轻吻了他的嘴唇,随后向雪涂说了声谢谢。 这使刚才的气氛戛然而止,都惊讶的看着这一幕,雪涂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只能磕磕巴巴的回应:“这...是怎么...回事,谢我?” 一心马上转移话题:“雪涂你对之前发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是你救的我俩的性命啊。”雪涂的表情变得更加奇怪了。 佐青看出了雪涂的疑惑后说:“你已经睡了五天了,在神裁进行的当天突然看到了有陨石撞向了蓝河源头,三座神像组成的坝体一下子就崩塌了,洪水从山上奔涌而下分别汇入了通往幽都的黑河,乌蓝寺的金河还有蓝河,而且并没有因为分配的原因而有丝毫的干涸,我们三方的人马预料到发生了什么大事就四处的寻找你们的下落,找了整整两天终于在蓝河的下游岸边发现了你们,当时一心和唐静虽然十分虚弱但尚存意识,可你却和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你的状态相似,身上的伤口并不深,但生命迹象犹如一根蚕丝般纤弱。 回到虹楼后,巫医动用了驱魔舞辅以族中最珍贵的续命草——乌雅草,驱散缠绕在你身上紊乱的妖气和调理你的身子,这之后你就像婴儿一样熟睡到今天。从一心那里大体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原委,我们乌雅后人一直被鬼车玩弄其中,我们为此感到羞愧,所以我们决定联盟,成为一家人不再对峙。” 一心这时接过话:“至于为什么感谢你的救命之恩,那个其实我也说不清,当时我乱用神力致使身体已不听使唤,唐静随鬼车一同坠下深潭,陨石马上就要砸下啦,你早已经躺在了血泊中,我以为你死了。 可正当我盘坐为咱们诵念《往生诀》时,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我并一下把我甩向远方,此刻同一方向的还有唐静和你,我和唐静都清楚地看到了是从你的身体里流出的血凝结成的类似爪子一样的东西,而后又收了回去,再后来巨大的爆炸就把我们震晕啦,掉入了蓝河中漂流。话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一心脸上带着坏笑的发出疑问的语气。 雪涂很严肃回应他:“你觉得我是妖吗?一心大师?” 一心一下子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以我的修为我会看不出吗,不过你对我来说可是个危险人物,因为和你相识的美女都对你萌生爱意,和你在一起我很吃亏的。” 一心的话叫大家都松弛下来了,不过雪涂在刚刚的一瞬间真的感到了一丝的杀意,的确,眼前这个平日懒散好色的花和尚,实则深藏不露的佛门高手,认真起来相当恐怖。 作为打小就皈依佛门的一心来讲,这里是他头一次见到这么多女性,而且每一个都各有独特魅力的佳人,看到被自己逗笑的她们,他心里可暗爽了。 女孩们也都不讨厌这个一脸正直的坏和尚,其中跟他算要好的的就是花火,可能这两个人性格相似吧,很投缘。 后来直接就干脆认做了兄妹,每天山雨和花火都一早过来打理我的起居,虽不是一次的说好不用照顾我了,身体已经无大碍,只等伤口拆下草药了。 可佐青的命令在这个地方是绝对的,并且她们两姐妹也心甘情愿的想履行这个命令。 而晚上佐青蛮横的‘霸占’了地板,希望雪涂早日康复。这一日,小曼急匆匆跑来找佐青和雪涂,原来从他们赶赴神裁开始都是由她在帮姐姐主持族中事物,难怪貌似很久都鲜有见到她。 佐青也提到过,她这个妹妹虽然年幼略有顽皮,但确实是一个治国之才,虹楼内各种事宜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军机政事的处置也令家臣信服。这叫雪涂很是刮目相看。 “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雪涂答:”先听坏消息吧。“ 小曼沮丧的说:”本应三日之后抵达秋佐的货船突然遇袭沉没,不仅物资损失,苏林大哥也一时不能离开啦。” 听到这个以后佐青焦急的问道:“那好消息呢?” 小曼转了下眼球道:“那自然是可以继续的留下来陪姐姐你喽。” 佐青脸上略有泛红的责备小曼:“不准胡闹,你也明知雪涂本就身负要事,这次的神裁中更是成了全族的恩人,再这样我可要请家法了。” 小曼听到这个装作很害怕的感觉躲到雪涂身后取笑的说:“姐夫,你看你看,以后有你受的了,等当族长之前得好好学学驭妻之道。” 雪涂每次都被她整的外焦里嫩,他回过头说:“小曼,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此行的确意义重大,不能再做耽搁了。” 小曼站了出来说道:”以前的确没办法,不过也是多亏了你自己,现在三族联盟,你可以随一心沿着金河前往乌蓝寺方向,那里与一条从古至今的通商要道接壤,顺着它就可以去最近的栾城搭上火车了。“ 雪涂听到这个高兴的一把抓着小曼的双肩对着她说:”你真是太能干啦,谢谢你了!“ 小曼:”好啦,姐夫,你这样青青姐该吃错了。“ 佐青只好无奈的说了句:”你这个小机灵鬼啊,什么时候能长大呀。“ ------------ 第十五章:沙漠奇兵 一晃神裁已经过去半月有余,幽都和乌蓝寺都派来了使者目的是接唐静和一心回去。 唐静在随卫队离开之前特地跑到雪涂面前递给他一个盒子,雪涂很是意外,赶忙问道:”这是送给我的吗?“ 唐静点点头,随后就转身离去 了,雪涂都没有来得及向她道谢,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收到女孩送的礼物,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山雨和花火都想跟随其一同上路,好照料他的日常起居,被雪涂婉言拒绝啦,一路上事事难测,两个姑娘跟着不仅危险也会成为负担,便下令叫她们好好在虹楼照顾好佐青。 她们明白其中的道理也必须要听主子的话,山雨叮嘱雪涂好多生活上注意的细节,像是衣服的叠放,饭菜的选择等等,花火跟他约定回来一定要告诉他的经历带一些外面的好玩的东西,差一点列一张单子给雪涂。 一心解围拉走了自己的干妹妹们,小曼向后一步并下令侍从都转过身去退后。只剩下了佐青一个人,还没有等到雪涂张口,她上前一下抱住了他,两个人头挨着头。 佐青在其耳旁开口了:“我知道我此刻说的话可能不合适,但我怕以后没有机会了,雪涂我喜欢你,你是我唯一的爱人,我会一直等着你。” 雪涂震惊了听到佐青的表白,他一下想到了那个预言,刚要张口解释就被佐青的嘴封住了,这一下他脑子一下子白了,佐青停了下来微微退后。 脸上带着喜悦说:“我要感谢那个预言,是上天对我的疼爱,把你带到了我的身边,至少我不想连勇气都输给幽都的丫头。我期待着有一天醒来你躺在我的身旁抚摸我的脸。”在转身的过程中留下了这最后一句话。 看着佐青的背影,雪涂心里很乱,突然发现手腕上多了个手镯,就是那条金蛇状的信物。 小曼都看在了眼里,对雪涂讲:“这个本来已经损坏的破烂不堪的镯子可是好不容易修复的,姐姐相信它是保佑着你的,不要叫我失望哦,姐夫。” 雪涂这会儿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会心的点了点头,和一心一同乘上了巨象,身后的众人目送着他们。 离开秋佐,在一心的介绍得知,乌蓝寺是占据着这片森林中最为神奇的存在,因为它是沙漠中的一片绿洲,原本茂盛的丛林因为没有水源的供给渐渐的枯竭,加上气候的恶劣,土壤变成了黄沙。 只剩下乌蓝寺周边保存了下来,据说是佛祖的庇护,原本的金河是由于它总是可以带来许多的黄金得名,那时两岸的居民大多都是靠淘金生活,因为干涸了,它慢慢变成了流淌着金黄色的砂砾。 希望这源源不断的水流可以挽救如今的乌蓝寺。这片沙漠称作旱魃,但过往的商人更喜欢叫它的别名——金色死海。 到了这里无论是烈日还是脚下的沙子都在榨取身上的水分,没有经验的往往变作一具具干尸,而他们乘坐的猛犸象是方舟一样的存在,根本不 用担心这些。最为要紧的是风,是叫’涅槃‘的风暴,据说每一次它的降临,这里如经历海啸一样,掀起的沙浪与沙山无异,可以掩埋一座城池,可以经历并逃过此劫的人都会得到想要东西,因而得名。 一心也说了这个只是在寺里的藏卷中有提到过,没有人证实过。雪涂一边听着一心的话一边看着浩瀚无垠的沙海,把手伸出试图感受一下,仿佛炙热的空气在煎烤着皮肤,令其一下就抽了回去。 一心脸朝着前方对身旁的雪涂说:“你还没打开唐静送给你的礼物吗,一点儿都不好奇吗?” 这时倒也提醒了雪涂,他打开了盒子,里面有一块黑布裹着的什么东西,解开黑布他愣了一下说:“降魔杵!” 一心看到说:“果然是送给你的,外表冷若冰霜内心终归是颗少女心呀。” 雪涂听到这个明白一心知道一些他所不知的内情。赶忙向他询问始末。 发生在自己醒来的当天晚些时候,唐静找到了一心,向他请教佛门金刚降魔杵的制作要领,她查阅古籍知晓此物是佛门非常厉害的法器,知道要有灵物为芯,篆刻通体的降魔咒心经,一心曾在神裁时有使用过,那是师傅传给他的。 那个是以乌蓝寺上一代成佛高僧的舍利做的轴芯,整个乌蓝寺也只有两根,唐静给他看的是一根龙角,这是一心从未见过的神品,其散发的灵气不是人间之物可比拟。 方才告知此物的关键是外层的金属不可有一丝一毫的裂纹,这需求极高的技艺大师没日没夜的一气呵成,这个过程十分耗神,叫她三思。 之后的几天她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中利用幽都的炼金术和铁艺反复的试炼着,就在启程的前一日她又来找过一心,让他为降魔杵雕纹,一心看到她真的成功了,可她整个人却十分的虚脱。 无意间看到手上的斑斑血迹,都是还未愈合的小口子,后得知这是幽都的秘术用血来代替水淬炼,他把想问的话从嘴边吸了回去,干脆的答应她,并用了一整夜赶制完成 一心感叹:“哎,看来你是注定将会深陷桃花劫,每一个都有情有义,难割难舍,这份决断无异于取人性命啊,善哉,善哉。” 雪涂磨挫着手中的降魔杵,每一寸上都留着唐静的血液,他知道她手中的龙角是龙窟中那枚,估计是自己混乱中掉的,被她捡到了,自己感觉背负的东西又重很多,苦恼什么时候才能还清这份情谊。 他又用黑布包上了它小心的放在了身上,路程已经过半,可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乌蓝寺一行人打算找一处安全的地方休息一晚,明天接着走。夜幕带来了难得的清凉,昼夜的温差让人多少有些不适应,很快他们安置好了大象也点燃了火堆,火堆的周围搭起了简易的帐篷,原以为该就此休息的雪涂发现。 僧人们面朝外围坐一圈,好像在等着什么,雪涂放眼望去,真的有人影在晃动,而且是很多人正朝向这里走来,可那感觉叫雪涂不舒服,从他们的表情上也透露出并不是等待而是迎敌。 他马上开了天眼,料想的没错,那是一群结队的野鬼,在这里怎么会出现集中的厉鬼游行呢。 一心开口:“你也注意到了吧,这是旱魃夜间的恐怖,那是一支阴兵部队,传说是先秦时期派往沙漠腹地执行任务的,不料全都葬身于此,可他们的意志坚定不移,化作阴兵继续自己使命,几千年了,一直游荡在这里,我们在历次前往神裁的路上就曾多次遇到过,那时的高僧曾试图降服他们,超度其往生,可于事无补,他们生前都是精兵猛将,加之数量庞大,只好以此‘不动佛伏魔阵’驱散应急。” 军队很快到了近处,眼见每一个都身着重甲,脸上都戴着狼头铁面,有的手持铁剑和兽脸盾,有的挥舞长枪,甚至还备有弓弩手。 乌蓝寺僧众开始口念降魔咒,一下子拖住了他们的步伐,这时两旁的僧人散开,投掷法器金轮,可基本都被其兵器打落,而且伏魔咒的力量也束缚不住他们了,这时除了一心以外的僧众都取出禅杖用阵法阻挡。 一心以他的半佛姿态冲入敌营所向披靡,可好景不长,他们竟很快摆好阵型应对,以盾阵缩小一心的活动范围,用长枪和铁剑卡住其关节死角,封锁住了他,使之动弹不得。 弓弩手此刻排好了队列,拉满弓弦,其后站有一名将军,手中剑峰直指我们这边,顷刻万箭齐发,乌蒙蒙的一片从空中压了下来,乌蓝寺僧人排成一队把禅杖插入地上,拿出一道卷轴,然后单手合十诵念佛经,卷轴一端飞到空中,形成一道屏蔽,抵御箭矢。 经卷明显承受不住如此的力量,开始变形开裂,雪涂双手同时画咒归一双掌交叉,口述“云鸣八部,风字帖,咆哮。” 一道强风似无形猛兽,不仅吹散了飞箭,也打乱了阴兵的部署,雪涂趁此机会,拔出一根禅杖移形换影到达了敌营,一直冲向一心的位置,可一下子被人挡住了去路,而且是被强硬一道剑斩抵住了脚步,持剑人就是那个将军,雪涂以禅杖接下了剑刃。 身体被这突如其来的拦截压的呈半跪,两人用力量相博,剑刃和禅杖间刮出了细细的火花,禅杖已经被压出了缺口,两边都看准时机发力,禅杖被斜砍成了两节。 雪涂在剑刃划过的瞬间闪到另一侧并起身向前靠近将军,一道黑影从将军的左耳旁飞过,而他的心脏的位置已经插上了半截的禅杖,而另一截已经 戳断了一心身上那套“枷锁”。 雪涂这时也向后退了一步,他的肩头还是被剑尖划伤了,将军自己拔出了半截禅杖,雪涂沾了一点自己的血在将军的面具上画了一个“咒”字,面具一下子碎了,露出一张英伟不凡的面容,稀疏的络腮胡须,挺拔的鼻梁,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住了雪涂。 身后的一心大喊:”雪涂,设法定住他们,我来封印!“雪涂立即用血祭法,双手列阵,心念:”云鸣八部,炼狱道,千鬼索。“ 这只军队被束缚住了身体,一心全身散发真气,元神浮现四面佛站姿,双手慢慢合十,而两侧巨大的沙丘像那佛掌一样相互推进,军队就在两掌之间,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阴兵所戴的面具一个个都破碎了,同时鬼索也莫名的崩断了,他们并没有走出来,而是排列好方队而后单膝跪地。 为首边就是那个将军,他取出佩剑呈献在雪涂前,口中低沉的说:”将军,吾等复命。“ 雪涂自己也不知为何走上前去,一只手搭在了剑身之上,脱口而出:”安息吧。“ ------------ 第十六章:特殊部队 他们的身体都开始变得透明,一心也停止了施法恢复了样子,因为他清楚,这支部队即将堕入轮回,他连同众僧一起诵念《往生咒》为其超度。 他们化作了一缕尘埃融入了这片沙漠,这已经到了清晨,留下的只有散落满地的盔甲和兵刃,雪涂看着手中的黑剑定神了许久,而后被一心的呼喊声叫了出来,对着雪涂讲:”雪涂,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突然向你行礼,还称你为将军。“ 雪涂也很茫然的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刚才的确像是认识我,有可能我与他口中的将军长得像吧,不过他的这把剑着实是一把神兵,历经几千年的风霜雨雪,还能色润如玉,开刃的反光犀利仿佛黑暗中注视着猎物的眼神。“ 一心说道:”既然是你的缘分,那你就作这把‘狼刺’的主人吧。“ 雪涂惊讶道:”狼刺!你认识这把剑吗?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一心摇了摇头指着它讲:”我只是猜测,他们可能就是传说中秦国四大禁军之一的‘狼’,是战无不胜的铁军,可由‘头狼’持狼刺调遣,无需虎符钳制,另外的三只是‘虎’,‘鬼’和‘隼’,可在秦王驾崩之后也全都人间蒸发,一直流传着他们一同陪葬皇陵中,作为护驾的最后一道关卡,这样看来传闻不是空穴来风,他们真的存在。“ 雪涂听完这番话,更加看重这把剑了,而且内心对它背后的故事也越发的有了兴趣。 不容这些人多加思索,本应开始越来越明朗的天空有了异响,乌云很快聚在了这片干燥的沙海之上,突如其来的闪电穿梭在云层中,暴风雨的前奏让他们有点手忙脚乱。 在乌蓝寺的僧人收拾东西的时候,雪涂听到很远处传来的人的叫喊声,断断续续的很不清楚,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灰蒙蒙的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一心赶忙拉住雪涂乘上猛犸离开这里。 象队在沙漠中徐徐的前进着,云还在聚集,颜色漆黑的使人感到不安,远方那一道道泛紫的电光犹如从天空砸在了地上般还伴随着仿佛敲碎大地的雷鸣,正在加紧逃离这里的雪涂等人可没有意境欣赏这幕绝美的奇观。 衣服飘动的力度让人已经有所注意了,风渐渐的开始明显的加大啦,不一会儿,听到了其他僧人的惊讶声而环顾的雪涂和一心也看直了眼,正朝之追赶过来的是掀起滚滚扬尘的龙卷风。 雪涂问道:” 这也是旱魃的灾害之一吗?“ 一心呆滞的答道:” 暴风雨虽然罕见但也属正常,可龙卷风我是第一次见啊,不管如何,所有人都一定要紧紧抓牢大象,设法保证自己不要被卷走。” 龙卷风很快吞没了这支象队,原本放在雪涂身边的‘狼刺’由于没有施加捆绑,被一股气流吹飞了,雪涂发现后本能的伸出手臂抓住了它,可这一下他的整个身体都挂在了空中,另一只手拼命地抓着象轿的一角。 一心顶着强风打算去拉他一把,可就在这时候,雪涂的那一角断了,他被嗖的一下刮走了,身影被浓浓的沙尘遮挡,消失在一心的眼前。 待风暴过去,雪涂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埋在了沙中,奋力挣脱出来的他,手中还死死的握着’狼刺‘,发现身处的地方看不到乌蓝寺的象队,显然自己被带到了沙漠中的某一处。 他在一望无际的大漠中根本分不清方位,只得凭感觉寻觅回去的路径,烈日烘烤着,空气都变得粘稠了,脚下顺滑的砂砾仿佛融化了一样使雪涂步步维艰,这样的环境下即使是他也隐约听到了勾魂使者的脚步。 严重脱水的他的确听到了声音而且越来越近,是隆隆的机动声就在面前沙丘的背面,心想可能是途径这里的商旅车队,兴奋的雪涂马不停蹄的顺着沙丘爬了上去,果然是车队。 不过打头的是一辆军用吉普车,后面跟着三辆军用卡车。 雪涂呼喊求救,可拼命的叫了几声后,他感到嗓子如撕裂般的疼痛,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了,就站在沙丘上挥舞着双手,车队的人发现了雪涂的求救,停下了车辆,从吉普车上下来了三个人,两个身穿灰色西装的洋人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身边一个比他高半头的身穿藏青色军装的男人。 其中一个洋人仿佛在查阅着什么然后一边指着不远处沙丘上的雪涂一边对那个军官私语,这时从卡车上下来了五六个士兵端着机枪迎着雪涂去了,跑到了雪涂跟前打量着他,眼神都盯在了他手中的狼刺上,上来就要抢夺它。 雪涂这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应该是滚烫的空气已经伤到了嗓子却没有注意到。 雪涂发现自己的料想有了偏差,用剩余的力气守着狼刺,士兵发现这个气息奄奄的哑巴竟然反抗,当即摆好架势准备射击。 可其中一个人说了句:“ 命令是抓活的。”随后雪涂感到膝盖后侧同时遭到脚踹而跪倒在地,手臂也被架住了,刚要起身的他,脑后遭到狠狠的一下,眼前就黑了。 等到醒来时,雪涂已经牢牢的锁在一把铁椅子上,他的面前坐着一个人,正悠哉的翘着二郎腿,手里捏着抽到半截的雪茄,那烟雾在空气中弥散,透过它观察到的是一个男人的样貌,剑眉星目,修剪得十分讲究的一瞥胡子,全身上下笔挺的制服和锃亮的皮靴都凸显着那份气宇轩昂。 雪涂脑中一下就锁定他就是那个高个子的军官。雪涂身体的在试图挣脱,口中急于问他们是什么人,可嗓子却只能发出微小的啊啊声。 对方开口了:“ 果然是个哑巴,我接下来会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摇头或是点头,明白了吗?” 雪涂想告诉他自己不是哑巴,只是迷了路,努力希望可以说出来,可一点效果都没有,那个军官把雪茄扔到了地上,敏捷的起身,一个横踢结实的落在了雪涂的脸上,坚硬的靴子留下了一道血色的鞋印在他的脸的一侧,同时嘴里也流出不少血。 军官说:“ 我的脾气不是很好,千万不要让我失去耐心。” 雪涂眼神中充满着怒火。 此时帐外有人喊了声:“报告!” 随着军官的应允,掀开帐门他端着一个杯子走到军官跟前说:“ 长官,这是您的黑咖啡。” 军官接过了杯子,吩咐他可以走了,那个勤务兵模样的人临走转过头看清了雪涂的脸,而雪涂打他一进来就发现了这个熟悉的面孔。 那个勤务兵十分激动的喊道:“ 大哥! 真的是你吗? 我是曲恒呀, 万万没想到竟在这种地方能够重逢。” 雪涂很高兴却没法表达,曲恒从雪涂的表情上明白了。 军官对曲恒说:“ 你俩认识吗?” 曲恒赶紧解释:” 对,这个是我的大哥,在上次逃难时走散了,我们都是穷苦出身,没见过什么市面,还请长官手下留情。“ 军官回应道:“ 他一个哑巴是怎么得到之前手中的那把剑的?” 曲恒说:“剑? 什么剑呀,我大哥打小就是个哑巴,哪会用剑呀,空有一身的力气,那个估计是在这沙漠中捡到的。” 并对雪涂使眼色说:“ 剑是你捡的,对不对呀。” 雪涂点头表示。 军官叹道:“ 可恶,还以为找到了呢,空欢喜一场,还要在这个鬼地方耗着,行了,既然有力气就让你哥去搬运器材吧。” 曲恒赶忙道谢并松开了雪涂带回了自己现在的住处,这会从曲恒的怀中飞出来的影舞,看到这般模样的雪涂,心疼的掉眼泪,雪涂露出了微笑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影舞的头,曲恒这时赶紧拿来了水、食物还有纸笔。影舞则细心的用自己精气帮雪涂的伤口加快愈合。 补充好能量的雪涂明显精神了许多,脸上的伤口也很快消失了痕迹,可嗓子的伤势明显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雪涂用纸笔和曲恒交流,询问了他矿洞分开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人又都是干什么的。 曲恒便一点一滴的说起了他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那天他被矿洞的寒气所伤,在山脚下昏迷了一天,等到他醒来再到洞中的时候已经找不到雪涂的尸体,感觉雪涂可能身负重伤出去寻找自己,便满山遍野的开始查看有没有雪涂的踪迹,可一连找了五天始终一点线索都没有,就想到信还在自己手上,只要朝着昆仑上方向前行,终归会有机会碰到的。 原来乘坐的火车被矿场的人炸毁了通往下一站的铁轨,一时半会根本无法启程,无奈只能沿着铁轨一路走到下一站,影舞在那次受了很重的伤势,变成玉茧整整疗伤了一个月,一路上都是穷苦的难民,自己的本事一点也排不上用场,饿的整个人都快死啦。 在快到火车的下一个停靠站瑶城时碰上了正在征兵的人,说是征兵其实就是抓壮丁,他就这样被强制的拉来当了兵。 曲恒暗中打听到这批新兵足有两千多人是派到北上充当炮灰的,他寻思着借着军车北上然后趁机溜走,路程行了将近三分之二的地方突然被现在这支部队征用了,他们号称是华北总司令万钢的嫡系戍卫团。 ------------ 第十七章:遇袭 这批人把新兵分成了几个支队,曲恒所在的支队跟随其中的一个侦察营来到了这里,而刚刚的那个人就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万爽,同时也是总司令的亲外甥,此次是一项绝密任务,只知道是配合一个叫约瑟夫的外国人进行某项研究,而具体情况除了几个高层的人员略有了解外,其余都实行严格保密。 对于他们这些新兵基本都是干些后勤和搬运工作来说,干什么更是无从得知。 雪涂这时又在纸上写到,为什么这里只有这么点人在,其余的人呢? 曲恒说这个是他正要讲的,原本一千多号的人马从踏上这个旅程开始就仿佛中了诅咒一样,接二连三的出现状况。 计划是走水路,可以很便捷的直达沙漠腹地,可运载大量装备的两只大船起航没多久一艘就遭遇触礁搁浅而翻沉,只有运气好的百十来号被救了上来,另一艘的船主说这是不祥之兆,会受到旱魃的诅咒宁死中止这趟生意,把他们放在了临近的码头上。 奇怪的是在部队准备继续沙漠之行的当天,靠在码头的大船无故的起了大火,整艘船都被烧成了空架子,没有一个人活着逃出来。 和雪涂很亲近的影舞接着说道:“ 更离奇的是前两天我们突然改变了方向,在途中碰到了非常恐怖的龙卷风,它的力量太惊人,把卡车都掀翻了,至少有两车的人就此失踪,最后只剩下这几百人了,和曲恒一队的新兵连五十人都不到了,真是九死一生的。之后好像在追踪某样东西一样前进,在之后就到了这里。“ 曲恒和影舞也很急迫的打听雪涂的情况,雪涂简略的写下了这段时间的际遇,他们看后又惊呆了,像是在听神话故事一样。 这时从帐篷外走进来一个人笑着说道:”臭小子,听说捡到的那个哑巴是你大哥呀,你的运气还真是好,去死还有亲兄弟作伴,哈哈..。” 一个高高瘦瘦肤色较深的男人,看样子三十岁左右,一身藏青色军官服,腰间挂着的一把棕色皮质刀鞘和象牙白的刀柄很引人注目。 曲恒看到他笑呵呵的说:“ 王哥,今天怎么有功夫看我来啦,您招呼一声需要什么我立马给你送过去呀。” 亲密的向雪涂介绍:“这位是王连长,是这里的二号人物,平日很照顾我的。” 这位王连长看着雪涂先是一愣,可看到雪涂很礼貌地朝他笑了笑后,又恢复了状态说:“ 你大哥感觉透着股杀气,原来杀过人吗?” 曲恒被这一问有些诧异道:“ 怎麽会呢,我俩哪有那胆量啊,不过我这哥哥早先跟过村中的屠户学徒,应该是杀牛宰羊的活吧。” 王连长听到这个点了点头对雪涂讲:“你这感觉我喜欢,有一股血性,等这次结束后就跟着我吧,现在开始准备安装器材了,一会换好衣服就去帮忙吧啊。” 指着曲恒让他之后把约瑟夫的饭菜给他送去,转身出去了。王连长出去之后,曲恒说这个人叫王勇,是万爽的左膀右臂,绰号刽子手,战场上杀敌无数从不手软,腰间一把金背砍刀耍的出神入化,可据说没有人真的看到他挥刀斩杀。 雪涂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此人藏锋极深,当心!” 曲恒看出雪涂神情的凝重,遵从的点了点头。 在一处较为平坦的沙地上驻扎的士兵都在忙碌着,搬运大大小小的箱子,打开箱子,里面都是些奇怪的金属零件,那个叫约瑟夫的男人和他的助手在一旁指导安装,在用这些东西组建着什么相当复杂的东西,由于白天的酷热导致无法正常的工作,因此这项工程基本都是夜间进行着。 工程已经用了进行了五天了,这一天刚忙完事情的雪涂碰到了找他的影舞,此前他拜托影舞寻找一下’狼刺‘的下落,估计是有了眉目。 影舞高兴的对他讲:“狼刺一直都在那个约瑟夫和他助手的帐篷中,通常都是锁在一个特别的铁盒中,是一个可以把狼刺与外界完全隔离开的盒子,要不是今天他们开会时打开查看了一下,恐怕我还得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呢。” 雪涂笑了笑,双手合十拜了拜她表示感谢,影舞随后又提到了他们的会议内容应该就是关于这次行动的秘密,全程的焦点是约瑟夫旁边那个名字叫做阿尔伯特的助手,他是约瑟夫的学生同时也是一名对物理学有相当天赋的少年,这次行动的代号为“时钟”,目的就是为了验证他的一个理论。 阿尔伯特提出空间和时间的刻录效应,这个所在的空间所发生的的一切都是由时间记录下来的,反过来讲只要有一个恰当的能量爆发,就可以像倒听黑胶唱片一样回到某一个点上,通过在世界各地的帝国资源网得到了一份有着某种规律的图谱,这里存在的兴趣是一个被当地人称作“涅槃”的天气现象,那是一种独特的电磁波,在踏入这片沙漠没多久那股能量就出现了,追踪那个信号找到就是狼刺,貌似狼刺是他打开谜团的钥匙,也是这次行动的关键。 雪涂被影舞听来的这番话弄得似懂非懂,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便是想轻易地取回狼刺是很难办到啦。 突然间,雪涂眉头紧锁,向正在说话的影舞用一个根手指抵住自己的嘴唇来告诉她不要做声,朝着营地外的一个方向走了过去,深夜的旱魃有的只是死寂,雪涂却像是有目的性的在朝一个地方逼近,脚步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走了一会儿嘎然停住,在自己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黑影,一个挺拔的身材突兀的站在那,雪涂静静的观察着,一个尖锐的响声吸引了他的的注意,那个人影被一小撮火花照亮了,虽然只是一闪,不过身份已经得到了确定,是王勇。 雪涂脸上浮现了震惊的表情,虽然只有那个瞬间,可捕捉到了一个画面,王勇很果断的用刀斩断了一发子弹,原本寂静的沙漠中从这一声枪响后开始出现一些不平静,伴随着砂砾簌簌的声音那些隐藏在其中的人除去了伪装站了出来,放眼过去大略有几十人。 王勇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哪部分的?报个名头,我下去也好向阎王交代一下呀。” 对面只回应了两个字‘开火’,随后穿插的火力便覆盖了这片区域,雪涂并没有被突然的攻击所吓到,而是仿佛被什么所吸引住了,目不转睛的盯着,不时还有爆炸声和隐藏其中几乎被掩盖的痛苦呻吟。 枪声渐渐的少了,战斗接近了尾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呛鼻的硝烟,一阵意外清凉的晚风袭来,吹淡了层层的烟雾,映出两个人,一个人跪在另一个人的跟前,站着的是王勇,他提道:”鬼蜘蛛?原来你们也盯上这活儿了,你们还有多少人?是谁泄露给你们的消息呀,兄弟?“ 跪着的那个人低沉的笑了笑说:”看来传言是真的,你可叫我们找的好苦呀,父亲想念你了。说完话就倒在了地上,王勇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而这怪异的对话都被雪涂听到了。 回忆着刚刚的画面不由得打起了一阵寒战,枪林弹雨中毫发未伤,他整个人以极其利落的手段逐个击破,那种超乎人类的杀戮技巧堪比一种艺术。一直躲在雪涂身后的影舞这时表现的很不安,一下子没了力气向下坠落,深深陷入思考的雪涂下意识的接住了她。 双手捧着她问道:“影舞,这是怎么了,虚弱成这个样子?“ 影舞无力的回答道:”是血,空气中极重的血腥味已经快使我窒息了。“ 雪涂这才意识到精灵一族是天地灵气的凝聚产物不但无法运用血气来修炼,更视其为剧毒,这点与妖大不相同,立即口中诵念咒文并在影舞周围写下了一圈咒文,片刻间她就清醒了。 雪涂看到影舞没有大碍了,一下子放心了,对其说道:”这是用来抵御山野瘴气的结界,看来算是派上了用场,不过见你的状态应该还未清除血毒,三天之内切记不能使用法术,否则会走火入魔。“ 待王勇离开过后有些时候后,雪涂他们慢慢踏入那片战场,随着视野的拉近,行走于尸体之间让人不由得颤抖,雪涂也不例外,原本就生活在殡仪馆的他其实对死人并不陌生,可这一次不同,血液从伤口中已经快要流干了,飞溅的染红了所能下脚的地方,每一个的脸上都留存着那份仿佛见到地狱的表情,眼神里透露的只有将死时的绝望,像是站在刑场中心灰意冷任由宰杀的囚徒,这也正印证了王勇刽子手的绰号。走到那个与王勇对话的跟前,四肢都被斩断,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快要把肉从骨架上刮下来了,半张脸的皮肤已经被剥掉,此景叫雪涂作呕,影舞一直躲在他的怀里,听到雪涂有异常,刚要钻出来,便被雪涂的双手捂了起来,雪涂对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影舞自然听话的退了回去。 ------------ 第十八章:身世 正在此刻,雪涂侧目发现此人颈部有一处奇怪的突起,形状很像一只蜘蛛,等到他企图去触碰那里的时候,皮肤裂开了,从里面爬出了一只怪异的蜘蛛,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爬的很快而且可以自由的潜到身躯里,雪涂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运力,头发像钢针一般,他看好时机用‘发针’打入尸身捉住了那个小东西。 回到军营中,发现这里的和走之前一样,没有一丝被刚才的那阵响动打扰到,而后从曲恒的口中得知,原来刚开始也都吓了一跳,不过王副官提到是他把一些运输途中损坏的弹药销毁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的。雪涂叮嘱影舞不要把真相告知给曲恒,因为他知道了只会增加危险和无畏的恐慌。在雪涂独自一人的时候,他取出了那个神秘的小东西,这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黑蜘蛛身上有着白色的细小纹饰,很像是一副鬼脸。这个可能就是说到的‘鬼蜘蛛’,不过它为什么会在身体里面呢?这只部队到底是干什么的?还有就是这个王副官到底是个什么?这种种的疑问围绕着雪涂。 “这个东西叫鬼种,是纯正的舶来品,可以寄生在人身体里的一种小型蜘蛛,它靠吸食脊髓液存活,据说同时分泌的一种物质可以使人时刻处于亢奋并且不会感到疼痛,以此来提高战斗力,打造成一群战场上的疯子。” 等听完这句话的时候王勇已经站在了雪涂的面前,雪涂内心犹豫了,这种疏忽不只是自己太过专注的问题,而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太强了。 王勇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那种感觉有一种信任在里面,他的停顿并没有很长又接着开口出声:“在这个战区不知从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一股势力,游走于各方势力,专门干一些极端的军事行动,他们是由某些财团组织起来的雇佣军,不惜财力不惜成本的投入打造出的怪胎来换取钱买不到的受益。不知什么时候便有了‘鬼蜘蛛’的称号。” 雪涂发出很沙哑的声音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王勇回应道:”没什么,只不过你很像我的一位老朋友,很巧我和这位老朋友无话不谈,你只是偷听到了我俩的谈话而已。“ 莫名其妙的回答叫早有心理准备的雪涂一下子乱了思绪,王勇这时接了一句:”明天开始,你到我那里报到,小子。“ 而后便转身离去,在走出十几步的时候顿了一下,甩下了一句”别忘了自己现在是哑巴。“ 第二天一早,雪涂如约站在了王勇的帐篷门前,清晨的旱魃就已经相当的温暖了,他看到空地上的工程已经到了尾声,复杂的框架和线路都已经拼接好了,这时王勇掀开帐门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见到雪涂话不多说,只是做出一个紧跟的手势,两人一前一后这一走就是一个小时,路上两个人没有交谈,直到王勇停下了步伐才首先说话“这个地方应该不会有人跑来打扰了,咱们就从这开始吧。” 说话的同时拿出包中的一把银色的短刀飞向了雪 ,这个‘开始’叫雪涂有些措不及防但也稳稳的接住了与脖子只有毫厘之差的兵刃,与此同时王勇很随意的抽刀率先发动了攻势,雪涂自然认真应对,二人你来我往攻守兼备。 从形式上看王勇显然没有展现实力,可雪涂是拼尽所学技巧并随着体力的消耗慢慢处于劣势,在被其险些斩首而退出数步半蹲在地上,口中念道:“云鸣八部,摄魂道,魅影。” 瞬时王勇的面前站着上百个苏林雪涂,一下子便陷入了人海当中,精湛的刀法抵御着这暗藏杀机的迷阵中,虽然略显吃力可却准确的接住了隐藏于人海中真身的阻击,雪涂用脚在地上飞快的写下一道符咒,划破手指用血写下一个’令‘字,同时口中出声:“云鸣八部,岩字帖,背刺。” 从沙地中窜出的一根根尖锐的石锥虽没有重伤到王勇,不过其脸上还是被划开了一个不显眼的口子,擦拭了一下血迹后开口道:“原来是道家的高手,这个年纪有这样的修为,当世罕见。” 一股雪涂很熟悉的东西涌现出来,自己的魅影不攻自破,这个熟悉的东西便是来自此时此刻王勇身上散发出那瘆人的怨气,雪涂从未见识过活人聚集如此庞大的怨气,考虑的时间很短暂,因为王勇以惊人的速度正朝向他而来,这个感觉就是那天晚上的状态。 这是第一次雪涂的脑中闪现的第一个词是’快逃‘,可他并没有移动半步,阻拦其前方的背刺都被斩断了,口述:“云鸣八部,炼狱道,鬼索”,束缚的锁链几乎没有起到作用,而这看不出的拖延已经达到了雪涂的目的,刀刃刚刚碰到其皮肤的时候只听一个沙哑的’封‘。 王勇停住了而且被拉着后退,一个红色的封字印在胸前,雪涂双手摆出术式然后口中开始念着咒文,红色的封字渐渐的褪去了颜色,等到字迹还有一半的时候他念道:“诸仙道,天火”,三只火鸟从太阳中飞降下来,落在王勇所定之地的周围,立马化作一圈数十米高的火墙。 墙内毫无规律可言的飓风叫王勇寸步难行,火苗似叼啄般剜食着包含哀鸣的怨气,焚烧的痛苦没有让王勇叫出一声,他还在艰难的走着,透过火墙也能感受到那个眼神在一直盯着自己。 可最终还是倒在了地上,解开了天火走上前去,从王勇的身体里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握着一把造型奇异的尖刀刺向了雪涂,雪涂的身体这时失去了控制,胸前碎裂开一个洞,从里面伸出了几只白骨手臂缠住了那刀刃并连同那只手臂一同吸到了自己的身子里。 裂开的地方随即消失了,没有留下半点痕迹,雪涂也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 这场景对雪涂来讲并不陌生,在之前的经历中有过类似的,可这是唯一一次在自己头脑清醒的状态下目睹自己的‘异类’,他试图通过所学的法术来揭开这个隐藏在身躯之内的秘密。 一切都是徒劳的,经脉气血与常人无异,一丝的阴邪怪力都察觉不到,可这恰恰是雪涂最为担心的情况,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达到心境至纯的修为,结论只有一个,有人通过外力设下某种强大的封印,而这个能力是自己触碰不到的高度,能做到这一点的恐怕只有.....。雪涂的脑中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熟悉且敬畏。 此刻身边的王勇发出了动静,站起身来的他说:“为什么不杀了我,你可是差一点就身首异处了。” 雪涂转过头来吃力的回应道:“事实是我的头还在听从我的安排,况且你也不是为了杀掉我才这么大费周章吧。” 王勇坦言道:“我是为了向你展示开启心魔的要诀,不过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的实力超出了我的预想许多。” 雪涂用手指了一个方向,王勇顺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那正是不久前二人的战场,并没有什么发现的王勇见雪涂在沙地上用那把已经卷刃的短刀在勾画着,等到最后一刀划过地面而提起的时候。 王勇明白了,一开始就已经踏入了为自己精心准备的阵法当中,那最后的一笔还是自己补上去的,面前的这个小子心思细腻并且一直是用全力以赴的状态对待自己。 ”哈哈哈,你小子真是个可怕的对手,如果是你的话真的有可能实现那个人的梦。“王勇说着拉开了左臂的衣袖,露出了类似文身的东西,呈现出的是几个像文字的符号。 说道:“这是南洋的古语,字面意思是罪人,我想给你讲一个关于它的故事。“ 二十三年前,一个十二岁的男孩被自己的父母卖给了船老大当杂工,一个孩子在船上根本干不了什么工作,无非是当做一只流浪狗养活,高兴了给块肉吃,但一旦做错了事往往都会被打的半死或是倒挂在桅杆上一挂就是一天一夜。 直到这一天,有一个南洋人花了大价钱把那个男孩买了过去,在跟着那个人回去的路上,男孩有了干净整洁的新衣服还美美的饱餐了一顿,仿佛自己一下子到了天堂,那个人称自己为父亲。 而他的孩子却不止我一个,他的住处里有几十名像那个男孩一样,被他买回来的孩子,年纪也参差不齐,小的还在嗷嗷待哺,大的已经十七八岁的样子,之所以说是住处,因为本是一座建在悬崖边上废弃的监狱,悬崖之下便是茫茫的大海。 那里没有丁点家的感觉,腐烂的恶臭已经和空气搅在了一起,每一个孩子都有自己单独的卧室,也就是俗称的牢房,加入这个大家庭的第一天得到的第一份礼物就是代表父爱的文身。 ------------ 第十九章:可怕的父爱 献血,是那里一项每天必备的事项,每天在特定的时间里自己的文身就会滴血,量刚好装满一个精致的小银杯,父亲会去每一个房间中收走,因为这个过程不痛不痒的,没有人放在心上。 但倘若你没有存够那一杯或是打翻了血杯的话,将会受到惩罚,轻则受一点皮肉之苦,皮鞭铁棍的伤痕也算常见,最为惧怕的是‘黑牢’,那是一个很深的地洞,过去用来丢弃死尸的地方,那里面没有任何的光亮,漆黑填充在你的眼前,关上三天足可以叫人崩溃。 经历过的人每天都会做恶梦并且一到黑暗的地方就会吓得瑟瑟发抖,口中念道着‘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一类的忏悔。 不管怎麽样,日子在一天天的过着,在那里男孩很难交到朋友,因为总会有孩子消失同时出现新的面孔,牢房的隔壁来了一个女孩,是一个地道的南方姑娘。 可能是因为都来自一个国家,一上来就和男孩很亲近,时间一久便成了朋友,互相讲述着之前自己的生活,她讲着家中从记事开始就是靠打鱼为生,虽不富足但也够温饱,在自家门前玩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被路过的一个陌生人抱走了,辗转过很多的地方。 曾经被人买走当女儿养,那段时间的确很幸福可后来家中的妈妈生下了弟弟,便托人把她带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的餐馆里工作,而那时并不知道自己又被卖掉了,之后由于犯了过错而逃了出去沦为了街边的乞丐。 而来到这里是之前一直在教会中生活,那里给她起了一个新名字叫可儿,脖子上的那个精致的十字架被她视为很珍贵的东西,总是拿出来对着它默默的说几句,据说那样可以让内心变得更加宽广,人也就开心许多。 男孩那时的奢望就是可以每天可以听到可儿的声音,可那毕竟是是一种奢望,有一次父亲带走了她,整整三天没有回来,男孩的内心焦虑了, 他想象着各种的后果。 他不愿再等了,所以他打算拼上自己仅剩的鲁莽,他没有在杯子中滴入一滴的血,这显然惹恼了父亲,男孩被顺利的扔到了’黑牢‘中,可他并没有见到可儿,他甚至开始在黑暗中翻弄地上的尸骨。 他摸到了很长的头发,那叫他一下子失了神,可下面传到手中的触感是已经干枯的骨头了,身处那样恶臭潮湿的地方,根本没有打扰到他。 在摸索中,他感觉到有一处地方很松动,顺着方向上有类似树干的东西镶嵌在墙壁中,男孩感觉到了一种希望,像是揪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用手去挖去扣开树干边的泥土和岩石,手破的没了知觉就用骨头去敲,一丁点的光亮从缝隙中射了出来。 那是一个走廊的一个墙角,一番努力之后那个洞勉强可以叫男孩逃了出去,走廊的尽头有晃动的光亮,小心翼翼的步伐朝着那里一点一点的接近,一个宽敞的屋子正中盘踞着棵相当巨大的古树。 树木散发的气味很迷人,不知不觉中男孩已经到了可以伸手抚摸到它的距离,正当男孩抬起手要触碰到古树的时候,有人对他说‘不要’,那声音正是可儿的。 仔细观察后男孩惊愕的向后退开,树身上凹凸不平呈现出的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形,有十分平静的闭目而立,有挣扎惶恐的逃脱状,有的甚至是残缺的身体部分,他们被扭曲在一起。这些面孔有些许的熟悉,男孩脑中似乎想到了什么, 在平静了片刻后又上前了几步。 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身前是一个双手抱膝团缩在一起的女孩,他跪在地上拼命的撕扯着树皮,本就伤痕累累的双手,更加的血肉模糊,可这渺小的力量丝毫没有撼动那钢铁般的质地。 男孩的双眼冒着血丝,一个水滴滴落的声音在此时此刻却格外的清晰,是自己文身中流下的血滴在了上面,像是钥匙一样激活了古树,它的躯干上出现一道大的裂纹,裂纹的的口子慢慢的被撑大,一颗跳动的心脏藏在里面,树的脉络联接着那颗炙热的心。 男孩没有留意到文身上的血在一直飘入那个口子中,一下子众多的冤魂顺着那味道飞涌而出,他们缠绕着男孩,吸食着啃咬着那看上去美味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被拖入口子中。一个身穿白裙披散着白发的女人出现在眼前,冤魂被吓的四散而逃,那女人凝重的戾气令人头晕作呕,当飞向男孩享受美餐时一下子消散了戾气,倒在男孩怀中的变成了可儿。 可儿对男孩说出了这里的秘密。 原来这颗心脏是远古的八百魔将元神汇聚而成的,为了开启这份禁忌的力量,必须为它造出相应的魂壳,每一个这里的孩子都是精心挑选而来的花盆,而那份‘父爱’,就是种子。 每天供奉的血是如同花蜜一样的东西,专门来为这个真正的父亲提供养料,每当魂壳成熟就会被连同身体一同抽走,刚刚那个就是寄宿在她身体中的‘雪姬’,可儿的魂魄在慢慢的消失,男孩试图救她,被她拦下了,她已经融入了这里,可儿看着他的脸,之后在其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并把十字架交到他的手上,希望可以保佑男孩可以逃出去好好生活,可儿消失了,男孩失声痛哭,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心碎。 他们的父亲走进了这里,目睹到男孩的存在,当即念着咒语,古树的枝干开始包围男孩,像剑一般插入了他的身体,甚至有从他的心脏处刺穿开,可疼痛没有打扰到他,一转眼整个人都被包裹了起来,血从细小的缝隙中流淌出来,可是不一会儿的功夫,淌在地上的血没了并且包裹男孩的那部分迅速的干枯老化成了腐木,像病毒似的扩大范围。 父亲甩出一条有尖端的铁链打入腐木中,一用力拽出了一团黑水,黑水变成了人形,是那个男孩,他拔出了还嵌在肩头的尖端,全身冒着黑气,双眼变成了红色,他自己的一只手变成了一把刀,径直的走向他的父亲,铁链刚一捆绑住了他的身体,就被震断了。 父亲的手臂中变出一根木杖,两人开始打了起来,男孩的刀虽然威力很大却依旧不是父亲的对手,压制的无还手之力,男孩变成了一只黑色的巨蟒,它就是男孩身体中的魔将‘莫吉托’,上古的灵蛇,是活在地狱中的龙族。 招架不住的父亲放出六个金铃铛在半空,铃声困住了莫吉托,它在人形与巨蟒间变换,趁这个时候父亲在男孩的身上设下血咒而后取出其一魂三魄,男孩耗尽剩余的力气打碎了墙壁,从万丈悬崖上坠入大海。 男孩并没有死,在海边被路过的一家人带了回去,之后机缘巧合参了军,在战场上无论受多么重的伤都不会有事,嗜血的魔性在那样的人间炼狱中被称为勇猛,经过数不清的大小战役,男孩摸索中掌握了身体中另一个‘自己’的控制方法。 故事讲到这里,雪涂在地上写下男孩两个字,指向王勇。 “没错,而救我的那家人就是万家,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是这个世上唯一感恩的人。”王勇说着从脖子上取下那个十字架放在雪涂眼前,做工很漂亮,在上面镶嵌有一颗猩红色的宝石,那光泽深邃,仿佛一只眼睛注视着自己。 王勇告诉雪涂,这个就是开启自己另一扇大门的钥匙,那粒宝石是可儿从那颗心上取下的,他的一部分魂魄在那位父亲手里,自然知道其行踪,这么多年中他已经陆续的解决了所有派来的人。 不过他自己深知自己的状况,这份躯壳无法再承受住魔将的存在,而且大劫将至,雪涂的出现是一种转机,现在他把这份被看做是厚礼也好灾难也好的东西托付给了雪涂,只希望雪涂可以保万爽的周全,算是还上这笔债。 雪涂手里握着那串十字架,疑问的眼神被王勇发觉,对着雪涂讲:“之前我并不确定,当从你轻易的就拔除了莫吉托时,可以断定你体内的那位是统帅级别的,可以驯服魔将。” 王勇的话还未说完,一道红光照亮了夜空,而眼前的情景让王勇一时攥紧了拳头说:“不好,军营那里出事了,咱们要马上回去。” 雪涂的眉目间也体现出不可思议,因为数不清的伞兵借助夜色的掩护如黑羽一样向营地的方向飘去。与此同时,营地正面临着重兵偷袭,而射出信号弹的人是曲恒,这要倒退两个小时前,天色刚刚暗下来,这是士兵们开始工作的时间,仪器的调试工作已经到了收尾阶段,约瑟夫小心的取出狼刺放在装置上,动力开关启动了,多股电流打在剑身上,同时外围的金属设备开始高速的旋转起来,机械巨大的噪声中隐约有一种很独特的音波。 只见地面开始晃动,仿佛液体般叫人无法站稳,旋转的设备下方渐渐下陷,地面朝那里流动,士兵们都吓的向外奔跑逃离,唯有离得最近的约瑟夫,阿尔伯特,万爽和曲恒四人没有反应,反倒是向里靠近中。可突然之间一切戛然而止,众人一惊,万爽喊道:“快去检查一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 第二十章:夜战 很快有士兵发现连接装置的电源被破坏啦,还没等人去抢修那里,从天空中降下电光铁雨,从空中有人向地面扫射,万爽的部下开始抵御,可向天空看过去,黑漆漆的一片,无从下手,只是一味的胡乱射击只会增加伤亡,万爽想到了用信号弹,马上传令发射,可传信兵刚一掏出一发子弹便从其眉心穿入而倒下,包中的信号枪散落在地上,又是一发子弹巧妙的划过地面引爆了信号弹,顿时整个军营犹如白昼,突然的强光伤到了将士们的双眼,一边捂住双眼一边发出痛苦的喊叫声。 这一下,万爽的一部分属下成了活靶子,个个都身中数枪成了筛子,这样惊险万分的时刻,曲恒早已吓的瘫坐在地上,听着子弹在身旁嗖嗖的声音,自己往日朝夕相处的弟兄们陆续倒下,可慌乱中他看到了在尸体中间的一把幸存的信号枪,应该是传信兵手中的枚,因为有半只手臂还挂在上面,他紧紧的攥了一下胸前玉坠,那是影舞休眠的状态,而雪涂这时竟也不知所踪,不行动只有死路一条,借助自己灵活的身手一下子拿到手中,朝向天空扳动开关,可同时一发子弹与扳动开关几乎同一时刻到达曲恒眼前,一下子信号弹升入空中,曲恒倒地。 高空中似一颗颗闪烁星辰的原来是热气球,伞兵从上面跳下,因为无论是气球、降落伞还是身穿的服装都是黑色的,完美的融入了这片夜空,士兵发现了敌人的身影,开始疯狂的反击,万爽的部下都是精兵悍将,伞兵受到重创。 可是万爽却没有放下丝毫的警戒,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那幽灵般的子弹,仔细观察着,那子弹一步步的击杀着自己的士兵,为其扫清一条轨迹。 万爽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把阿尔伯特推到了一旁,子弹在万爽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上了一口。 在对面,一个黑影在干脆利落的推动枪栓,子弹再一次划入枪膛,停顿了一会儿,枪手平稳的呼吸声一下子没有了,同时撞针敲击弹药,子弹伴随零星的火光从枪口飞了出去,这枚弹头的目的地便是万爽的眉心,它从尸体满地尘土飞扬的营地上划过,距离王爽的人头还有不到数米,子弹在空中被剥成了一层铜皮,同时有两个人仿佛从天而降般的挡在了万爽等人面前。 万爽捂着伤口说道:“王勇, 你这混蛋,这下又欠你一个人情了。” 王勇回应着:“属下失职,让您身处险境,回去一定向司令请罪,军法处置,到时用这个人情换送几瓶好酒给我吧。” 雪涂看到地上躺着的曲恒,身上还满是鲜血赶忙过去抱起曲恒,发现他已经没了气息,惊慌的一边摇晃着一边呼喊着他的名字,眼角已经湿润啦,突然曲恒一口气顺了过来,呛醒了自己。 看到雪涂的曲恒倒是十分的高兴,急忙道:“大哥!你难道跑阴曹地府来救我吗?” 雪涂这时才发现曲恒身上的血都是沾到别处的,听到他的气息心脉顺畅有力,一下松了一口气,并说:“你没....死,是影舞.....救了你一命。” 曲恒发现是玉坠挡住子弹。 雪涂见情形紧迫立即双手比划,口念咒语,顷刻间一阵红色的雾气笼罩整个军营,雪涂一只手还在施术,然后咬破自己拇指挤出血反手一弹,分散的小血滴落一圈,立刻众人眼前的红雾消失掉了,从空中下来的伞兵慢慢的向他们的方向围拢过来,但奇怪的是他们队形散漫,个个十分警惕的前进。 万爽想起了这个有些陌生的面孔:“哑巴,你是什么人,这是什么手段。”王勇刚要开口说话,一个的声音传入耳中,“我只是个横穿沙漠途中迷路的旅客,会一些雕虫小技,但如果你们想度过这一关最好先不要出声。“ 雪涂用腹语回答了万爽并告诫众人,而他用刀在手臂上划了一道且口中念道:“八卦死门,生者进亡者出,游魂往来,食我血听我令,凝血迷宫‘启’。“ 雪涂手臂上流淌而出的血液分成小股的流了出去并消失在眼前,突然,前进的部队中响起了枪声和惊恐的叫喊声,在伞兵之中有人向自己的周围开始射击,他们被彻底的搅乱了,开始胡乱的跑开,开枪的人似乎没有了意识,只在被击毙的那一瞬间叫到‘不要!不要!’,这些伞兵有的竟自己拔出匕首插入心脏,正在这样局势逆转的时机,一个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对面架起了好几门迫击炮不由分说的轰炸营地,雪涂发觉事态不对早一步施术让大家藏在了沙坑内保住了性命,但炮弹的碎片还是击中了约瑟夫的小腿,可伞兵的先头部队几乎命丧在自己的炮火当中,而后一批的部队全都佩戴着一个木质的面具,显然没有再受到迷宫的控制。 雪涂简单的封住了自己的伤口,对大家说:“对方有高人,实力远在我等之上,施展的玄门禁术用血供奉未消散的亡灵来听我调遣,通过血雾进入他们的体内来强行附身,如今却被那灵气极重的假面轻易的破了,咱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时约瑟夫用手紧紧的抓着阿尔伯特的双肩说着叽里咕噜的洋文,内容虽然全然不知,但从阿尔伯特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嘱托的事很重要也令其难以接受。 阿尔伯特脸上露出不忍的表情开口了,”我的老师希望我继续这项研究,而他宁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亲手毁掉自己的心血也不想它落入魔鬼的手中,他知道你们之中有着不可思议的超凡能力,因此恳求诸位帮他争取一点时间。“ 万爽首先做出了回应:“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也不想便宜了这帮杂种,王勇,你尽全力去牵制一下吧,这是我作为你的长官下的最后一道命令。” 王勇话不多说,干净利索的答道:“遵命!长官。”起身用手抹掉了刀刃上残余的血迹,眼神中流露出杀意,径直的走向迷宫之中,与雪涂擦身而过,低声的说了句:“这里拜托你了。” 雪涂一个眼神表示了自己的应允,同时口中念着咒语,用手指点在王勇的后背上,从所点之处为中心向外浮现出咒文,之后消失在衣服上,王勇迈出滴血而成的保护圈立刻陷入迷宫中,四周浓雾包裹,不过片刻间面前便开出一条道来,料想是雪涂在其中为他操作,顺着这样的指引配合精湛的身手,鬼面士兵根本抵御不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斩的血肉横飞,王勇此刻如同化身成一头嗜血猛兽,所过之处的鬼面都被剥皮拆骨。 一阵清脆的铃声让人不由得不注意,已经半魔化的王勇也因为这个停顿了下来,一个身影突然闪了过来,一脚就把他剔除了数米远,还没等王勇再次站稳,身边多了好几个人,他们一边近身用招数封锁住了自己行动,一边没有喘息的发动猛烈的攻击,这种程度的压制王勇从没有遇到过。王勇仿佛被戴上了枷锁,失去了反击的能力,无奈之下他使出险招,用刀刃朝向自己,身体旋转的同时几十道刀斩落在自己得身上,从而摆脱出来。满是刀伤的王勇有些站不稳了,耳旁的铃铛声越来越近,他仔细的环顾了一下自己的周围,有四名身着异域僧袍赤足的鬼面已经包围了自己,他们每一个的左腿脚踝处都有一颗铃铛。 这些特别的鬼面各自手持独特的兵器,王勇发现其中一个的衣服被划破,露出了那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文身,而这点在刚刚交手的时候就有所察觉了,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为了尽量的拖延时间。 只好故意挑衅他们:“哎呦,自打刚刚我就闻到一股特浓的骚臭味呢,原来是你们呀,一堆廉价的肥料呀。“ 那个露出文身的上前了一步说:”哈哈哈,你的嘴巴还真是臭啊,看来带你回去之前得先把你的嘴割下来好让它通通风,免得叫父亲闻着反胃。“ ”对了,你的文身我记得,‘舞妓’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娘娘腔的,这些都是你的姐妹吗?“王勇带着讽刺的口吻挑衅着,周围的鬼面听后有些耐不住性子打算出手,不过被说话的那位拦下了,接着说道:”父亲这么多年了,无时无刻的不在找寻着你这个叛徒,真是不明白其中的源头,看到刚才的那两下子真是不堪一击,一塌糊涂。命我等活捉你回去,但没规定是完完整整的,我要砍下你的双手做剑托。“ 此人话音刚落,便抽出手中与自己等高的一柄细剑刺了过去,王勇故意与之周旋,不过这剑法变幻莫测,毒辣异常,以穿透术为长,虽未伤及主要筋骨,但也被刺中多处,流出的血已经把大半的衣服然透了。 ------------ 第二十一章:魅影蓝蝶 正在持剑之人还未尽兴正双手握剑瞄准王勇的双手时,王勇解印化作黑蟒迎着扑去,对方有些唐突但也一下子化作魔将‘战蜂’,刺剑戳中黑蟒的身体,可其鳞甲可与上古邪龙媲美,剑身被崩断。黑蟒趁此机会一口咬住战蜂甩到了地上,此时被逼回原形的他立刻被剧痛折磨的惨叫,因为他的一条腿已经被活生生的扯断了。 战蜂口中喊道:“啊啊,石龛、毕邪快点把这个杂种给我剁烂。”随后他身边那个叫石龛的施法,从沙土中冒出岩石并聚集到他身边,以石幻化为身躯变成一只巨大的石蝎,那个毕邪则在一阵黑烟中现身一只千足蜈蚣。 两只妖兽和黑蟒扭打起来,战况十分激烈,互相的撞击撕咬,发出的动静几里地之内都能察觉,正在双方不分上下并且都伤痕累累的时候,一只蓝色的蝴蝶悄悄飞到了黑蟒的身体上,一瞬间钻了进去,顿时黑蟒犹如遭受重创倒地变回人形,王勇当场口吐蓝色的血液,在他的心房处经脉显露出来还隐约的晃着蓝色的光,见到此景,妖兽也恢复到人形,毕邪顺手射出挂在身上的数支飞刀把王勇定在了地上,石龛在半空中舞动一根石凿瞄准王勇砸去。 一声地裂山崩的巨响过后,石龛在地面上造出了一个很大的沙坑,原来的营地被这一击过后已经几乎不存在了,不过王勇并没有被碾成肉酱,他在生死一刻逃过一劫,他的一只手捂着正在淌血的心房处,另一只手攥着什么,等到他慢慢的张开手掌,是被其捏碎的蝴蝶,蓝色的粉末飘散了,王勇竟活生生的自己从心脏上拔了下来。 他瞥眼发现一直站在角落中的那个鬼面,他的肩头落着同样的一只,王勇用着仅存的意识明白那个人才是这帮人里的老大,最有威胁的存在,他挪动着身子拔出打落在地上的刀,用刀刃划开手臂上的文身,鲜血包裹住刀身,用尽所有的法力将刀朝着那个鬼面推了出去,刀到了跟前时,那个鬼面的僧袍中飞出无数的蓝蝴蝶,围绕着其飞舞旋转,原本如同脱弓之箭的血刃放慢了速度,刀身被一点一点的吞噬,最后只有一颗极小的碎片打到了面具上,面具被击碎掉落在了地上,可这个时候的王勇眼前早已模糊不堪,唯一的映像是那散开的长发。 他们三个向王勇走来,石龛讲到:“趁他还有一口气在,抓紧回收莫吉托,迟了的话,魔将堕入地府,父亲一定会极为愤怒的。“ 三人点头示意准备仪式,他们双手同时施展术士并且口中念诵法咒。王勇的身体缓慢的直立起来,等到他三人转变手势的时刻,王勇马上全身抽搐,体内的魔力随经脉乱窜,仿佛随时将会冲破皮肉,三人意想不到莫吉托如此难以捕获,加之之前的鏖战,都有些吃力了。 毕邪开口:”怎莫办,原本四人的‘御魔劫’被咱们三人强行催动,这样下去不仅咱们会耗竭精气,而且一旦此魔力外泄,我们必死无疑。“ 这时一直沉默的第三人出声了:”身为男人如此胆小懦弱,父亲是怎么把你们这群废物挑选出来的,还真不如当肥料来的有用处。“ 说话的同时她肩膀上的那只蓝蝶在王勇的头顶上空盘旋,洒落着亮晶晶的银色粉末,一下便压制住了紊乱的魔力涌动。 石龛貌似知道是怎么回事,很是紧张的说道:”蓝蜜!竟然使用银尘,你是要害死我们吗?“ 毕邪一听这个吓的直冒冷汗的说:”银尘乃是秘宝,是神树的花粉,少量的吸食可使法力大增,可一旦过量成毒,就会立刻凝结经脉变成废人,而且它会渐渐渗入皮肉筋骨造成木化,最终只会留下一具朽木而已,就算早期知道剔除之法,也要经历生不如死的过程。“ 蓝蜜:”你们两个蠢货知道的还不少嘛,既然知道其中凶险,就给我老实一点儿,快些完成任务。“ 王勇体内被银尘降服的莫吉托元神分成了三股,分别由施术的三人慢慢剥离,可过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蓝蜜等人发现王勇背部有出现流动的咒文,这些咒文随元神一同收集到了他们的手中,等到发现的时候文字停止了流动,开始快速的向一个中心旋转凝聚,并且那些文字突然发亮,只是一刹那的功夫,他们三个被一股冲击震开而且被封住了意识,处于假死状态。 而王勇在那一时刻凭空消失。蓝蜜睁开双眼,黑色的瞳孔变成了蓝色,随后恢复如初,一甩手便解除了石龛和毕邪的禁锢,二人马上清醒了过来。 毕邪惊讶的说:“竟在暗中埋下这等程度的陷阱,想必就是那个摆出这迷宫的家伙了,看来他的身边有着不得了的帮手啊。” 蓝蜜接过话:“没时间在这里废话了,顺着他身上残留的银尘马上就能找到他们了。” 说罢,蓝蜜把战蜂掉落在地上的面具戴在了头上而后快步朝着一个方向跟了过去,那二人也要跟上其脚步时。 石龛停下脚步说:“不能放着战蜂不管,我留下处理,蓝蜜那有你协助就够了。” 毕邪听后点了一下头转身顺着同一个方向随蓝蜜前进,一同消失在雾中。 另一面王勇被传送回了雪涂等人的身边,看到气息奄奄的王勇,众人都大为吃惊,尤其是万爽,用双手拼命的摇晃着他的肩膀,嘴里说着:“喂,你这混蛋,老子欠你的酒还没还上呢,给我快点起来,你可是从成无数尸骨堆中一次次爬出来的鬼呀。”语气变得激动,声音产生了略微的颤抖,因为太过用力原本肩膀上包扎好的伤口再一次染透了绷带。 雪涂不经意间看到王勇的手中紧紧的攥着什么东西,可刚一抬起他的手臂手掌就自然地松开了,雪涂一把接住了其中落下来的物件,是一颗有些变形了的铃铛,看似这东西很重要但也一时没时间去顾虑它了,赶紧的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条掷向半空然后十指相扣,布条上开始一笔一划的撕裂开,等到最后一笔裂开后团城一卷,对着情绪波动的万爽喝令:“闪开!” 一下便将布符塞入王勇心房的洞口里,刺破自己的中指取了一滴血到王勇的嘴里,那一小滴血仿佛火种般的驱散了笼罩在这周围的死相。 气色略有恢复的王勇,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口也迅速的愈合了,边上看到这一切的几个人都傻眼了,曲恒吃惊的说道:“大哥,原来你还有起死回生的手段啊,如果今天我死了,是不是也能这样把我救回来呀。” 雪涂虚弱的用腹语说:“ 不可能的,起死回生有悖伦常,近仙尚不可,何况我一区区凡胎,王勇现在只是被我护住了心脉和他残余的魂魄,他天生异秉,半人半魔,皮肉创伤可自愈,我只是冒险解除了他身上的一味奇毒而已。详细的等活着出去再聊,现在要紧的是迎接两位不速之客。” 这时对面的雾中传来一些奇特的声音,等到了近些才发现是飞刀,雪涂随即叫大家小心,自己伸出一只手臂且手背朝上,在他一翻手掌的时刻释放出了强劲的乱流,飞散开来直面而来的刀雨,可这其中暗藏着一些可以变幻轨迹的,等到雪涂发现将要有所行动的时候,身后的万爽掏出腰间的配枪精准迅速的击落了五支,等到瞄准好最后一只的时候,扣动扳机的一瞬间没有反应,弹夹里已经没有子弹啦。而这一刀恰恰是要落向无法动弹的王勇,万爽奋力向其扑过去意图挡住这一击,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飞刀被一只手稳稳的捏住了,而这只手属于曲恒。万爽看到有惊无险舒了一口气说了句:“好小子。” “想不到操纵这一切的背后竟是个不起眼的毛头小子,看来这里果真有让人忌惮的存在,这样的资质想必带回去父亲应该很满意,兴许可以功过相抵的。” 毕邪说着话与蓝蜜踏出了迷宫出现在了雪涂的面前,蓝蜜回应道:“这次的任务是带走那个洋人和回收莫吉托,少做多余的事情,剩下的的全部杀掉。” 之后毕邪开始分身攻了过来,雪涂用脚在地上快速的画出一道咒,用力一踏一下子大片的分身粉碎变成了黑烟,可数量还在不停的增加,等到其将要继续施法的时候,被蓝蜜一招擒住了双手,面对面的二人离的很近。 蓝蜜对他说:“第一眼就知道你已经快油尽灯枯了,现在不过是消耗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内劲撑着,何必呢,把他们交出来,我放你走,好不好?” 雪涂回应道:“这些人的确和我毫无关系,为他们搞成这样真是不值得,我可以接受你的提议。” 蓝蜜稍微的一松懈,雪涂趁机抽出双手,手指点击身上的几处穴道,灵气开始凝聚于额头,然后用掌抽出这份修为回首打中身后曲恒眉心。曲恒立马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身手变得刚劲,还可施展玄门道术,把那分身兵团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此时待蓝蜜反应时,雪涂的双眼渐渐的被黑色所覆盖,这个过程中他开口:“但之前我要履行一个承诺。” ------------ 第二十二章:初放心魔 蓝蜜自然可以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把自己的修为连同七魄植入了那个正在抵御毕邪的年轻人身上,而这对于普通人来讲已经等同于自尽,可面前的这个正在一点一点的挣扎着,他的筋脉中正在充斥着非比寻常的力量,那股力量炙热的灼伤到了蓝蜜。 蓝蜜开天眼一看究竟,那灵魂的意识中只残留着血腥的杀戮,那杀气叫人窒息,一种邪恶贪婪的感觉瞬间逼迫其赶紧收退了出来,那恐惧的使蓝蜜差点跌坐在地上。她放出了成群的蓝蝶阻止靠近自己,那仿佛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雪涂的一只手臂如同即将融化的的钢铁般转瞬间变成一把包裹着火焰的刀,而那刀的形态正是来自王勇元神中,挥刀两斩蝶群便灰飞烟灭。 蓝蜜从未那样惊慌过,她深知不能任由这样发展下去,施法唤出上古神兵混天镜,所照出的光贯穿整个旱魃,犹如白昼。 万万没想到为了挡住此灵光,雪涂发出的邪气更加的猛烈,几乎把其光束分成了两道。蓝蜜情急之下只好兵行险招,直接把混天镜打进了雪涂体内同时念出咒语,曲恒突然晕倒在了地上,而雪涂的邪气开始收缩直到其眼神恢复如初。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连你的朋友一起给灭了,哈哈哈,原本以为遇到的是什么玄门高手,到头来和我等无异,为什么不到我这边来呢,我这里会更适合你,难道你会觉得普通人可以接纳你这麽个怪物吗?想想你的朋友将一个个的惨死在你的手中是一种什么滋味吧。”蓝蜜用意念把这段话传到了雪涂的脑中。 雪涂恍惚的联想到刚刚的暴走和之前的几次经历,每一次都险些造成灾难性的破坏无数人会因此丧命,突然他看见到身边的亲人朋友陆续的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陷入了思考中而呆呆的愣在了那里。 在雪涂定神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时候,蓝蜜悠然的从其身旁走过,朝着重伤的的王勇,昏倒的曲恒,手臂负伤的的万爽还有手无缚鸡之力的阿尔伯特走去,这一刻已成刀俎走势。 蓝蜜走到躺在地上的王勇前蹲下,从自己的衣服中掏出一个布偶放在其胸前,然后一只蓝蝶落在手中变成了一枚钉子后从布偶的胸前贯穿了下去,蝶群簇拥到王勇的身上,缓缓的将其托了起来浮在半空,蓝蜜站起身来对毕邪说:“把那个洋人带走,不能再耽搁功夫了,赶快和石龛他们汇合。” 毕邪瞬移到阿尔伯特的面前,阿尔伯特此时很惊恐,完全吓呆了,毕竟这种眼前的经历远远地超乎了科学的范畴。当要上手去抓时,万爽拔出腰间的匕首阻拦,毕邪顺手拿出一把飞刀三两下便卸了万爽的匕首,万爽的身上又多了几处刀伤不过并不致命,站直了身子又用拳脚,可看似有力的打击却异常简单的被挡住了,这种差距仿佛小孩与大人之间的打闹。 毕邪一记狠狠的脚踢瞬间把万爽踹出了老远,口中念叨着:“这种货色还这么不自量力,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 等其已不再理会的去对着阿尔伯特的时候,万爽看似是已经晕死过去但嘴里小声的说着什么,平常人或许听不到,但毕邪听得一清二楚,“呵呵呵,臭虫,你的名字是不是叫臭虫啊,难怪我一见到你就恶心,我最讨厌虫子了,最喜欢听虫子被鞋底踩碎身体的嘎嘎声,你的不少亲戚都死在我的脚下啦,臭虫!” 在毕邪和万爽对峙的这个过程中,曲恒渐渐地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看到王勇悬在半空,而万爽危在旦夕,另一边的雪涂却木讷的僵直的处在那里没有动静,此时的曲恒全身没有半点力气,努力的呼喊着大哥,因为此时只有大哥可以有机会扭转这个局面。 正在因躲避自己世界中的种种映像而困在心底的雪涂纠结着,不知道如何抉择该走的路,烦恼与恐惧煎熬着自己的内心,自己仿佛快要被烧干了的时候,一丝清凉的微风吹了进来,立马感到心境通透的许多,自己的眼前浮现出几行字,是师傅王三留给他的一段话。 ”雪涂,在你看到这段话的时候,说明你已经触及到了你自身的秘密,这是我打算埋藏在心底带到棺材里的,我希望你可以过上平平凡凡的生活,不过终究你的命运注定将是曲折的,我给你设下的封印并不是枷锁,只是我派门下一种用来静心平复情绪的心咒,因为我是相信你的,想想你的苏妈妈和林爸爸还有那些对你真心的朋友们,他们会一直站在你的身边,我始终认为力量不分正邪,终有一日你可以用自己这份与众不同救助更多的苦难,现在你该做的就是朝着你认为对的方向走就好。“ 一个声音钻进了耳朵,这声音到达了雪涂的意识所在,”大哥,大哥,你到底怎么啦,快醒一醒呀,快呀!“ 万爽这边,毕邪被其激怒了,朝向万爽投掷了两枚飞刀,这时万爽知道自己的下场了,盯着过来的飞刀,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微笑,直到飞刀将至时他闭上了双眼来接受这最后一刻,在装置上的狼刺发出一阵剑鸣后飞了出去打落了毕邪的刀,万爽睁开双眼看到飞刀的碎片掉在地上,扭过头看去雪涂一个腾空翻越接住了狼刺。随后用手臂震击剑身发出一道共鸣,一下子冲散了围绕王勇的蝶群,雪涂稳当的接住其放躺在地上后瞬移到了万爽的面前,点穴封住受损脏器周边的经脉使气血的循环绕过这些地方来减缓伤势的加重。 这时毕邪发现了雪涂的奇袭,疯狂的射出暴雨般的黑钉,乌压压的泼了过来,雪涂挡在万爽前对着手中狼刺道:“全靠你了,老伙计。” 把剑插在地上,聚集灵气于指尖,口中念出咒语后把灵气输送到剑中,刹那从其中分出万道剑气,它们如同一条飓风般吞噬着那片黑钉,钉子被削成了渣。这阵风从毕邪的四周刮了过去,可足以吓的他魂飞魄散,等到其回过注意力时雪涂已在他的一侧而双臂已经被雪涂用狼刺串在了一起,一运劲两条胳膊全都被斩了下来,毕邪伴随着一声惨叫向后跌坐在地上。 毕邪口中诵念着什么东洋话,他的左边锁骨下开始发光,那是他的纹身所在,魔气开始外涌,突然他的双臂长了出来,他开始发出诡异的笑声并说道:”竟然可以把我逼到这个份上,重塑肉身我只学到了些皮毛,使出此术可是会缩短寿命的,不过能用这双手一点一点的把你撕碎更加叫我爽快呢,凡人。哦,不对,应该叫你杂种。“ 在他说完话的同时,他的形态也改变完成了,披上了一身黑色的甲胄,与之前的战蜂很是相似,狠辣的攻击着雪涂,此时的状态的确和之前判若两人,但雪涂在应对时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蓝蜜没有想到雪涂竟解开了自己精心设下的‘心劫’,她的眼神一变立马上前加入了他二人的争斗,但却不是一味地联手对付雪涂,而是一下子把他们拆开了,毕邪对蓝蜜的行为感到很诧异刚要上前一问究竟时,蓝蜜向他张开手掌,其中有一颗绿色的珠子正向外飘出一股烟,顺着毕邪的口鼻吸了进去,他连想要说出的话都没有发出就挣扎着倒下,身着的黑甲也随着破碎消失了,蓝蜜这时开口:“你这蠢货,身中银尘还敢运用魔劲,好好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吧。” 这样一看上去,毕邪的肉身一部分已经变成了枯木,与木化相接的皮肤也在迅速的衰败,很明显看到木纹中流动着什么,看到这样的状态,雪涂在一旁也大为吃惊,心想难怪交手时感到他的后劲虚空犹如泥潭。 毕邪看着自己这番模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慌的向蓝蜜求救,蓝蜜对他说:“你现在还有用,我已经给你服下了暂时抑制的解药,之后你自行调息,封住七经八脉。” 毕邪自然立刻听她的指示行事,盘坐在地开始运功。而蓝蜜显然失去了耐性,握紧了拳头,待她再次张开手时眼睛再一次变成了蓝色。 在一边激烈拼杀的同时,雪涂的阵地上不见的约瑟夫已经拖着受伤的腿爬到了仪器的控制电源那里,可电源的插头早已被破坏的不成样子啦,根本无法施加超负荷的功率来引起爆炸使之摧毁这一切。 听着远处传来的动静,他貌似一下子决定了什么,取出外衣中的一副眼镜,仔细的擦拭了一下戴了上去,随后打开自己的一块很朴素的怀表,而他注视的不是时间而是另一侧的一张印有一个小女孩的照片,那小女孩是笑的那么天真烂漫,约瑟夫会心的微笑了一下后合上了表,把电力输出开到了最大,双手抓住电线的两端,瞬间蓝紫的电流贯穿其身体。仪器连同了电源后开始继续运转,沙子开始汇聚并下陷,天色突变,一道道惊雷从天上直直的打在地上。 这样突然情况打断了蓝蜜的出手,一起始终在加速的旋转,里面的电流开始泄露,狼刺吸引着那些电流接在了剑身上,可雪涂却没有丝毫的被伤到,知道狼刺自己挣脱飞了出去立在半空中,这样天雷顺势都打在了其上,晃眼光芒让人出现了幻觉一样,如同一只神鸟展翅,在空中盘旋开,四面八方的风都朝这个地方涌来,顿时沙尘漫天,沙漠下陷出一个见不到底的黑洞,神鸟跟着落了进去,随着一道散开的光,一切恢复了平静,剩下的只有烈日和被沙子部分掩埋的战场,而所有人都不见了。 ------------ 第二十三章:失忆的秦国少将军 迷迷糊糊睁开眼的雪涂看到自己的身边围着很多人,有男有女,其中最为激动的就是挨着最近的一名少女,神情喜悦但却伴着哭腔的说着:“公子,你能醒过来真是谢天谢地,你这一遭可是吓死我了,你现在感觉怎麽样,伤口还疼吗,饿了吗,早给您准备好了,都是您平时最爱吃的。“少女说着连忙去搬来一个很大的食盒,一打开就香气扑鼻,精致的外形光看着就垂涎欲滴。 这时一个老者走了过来对少女说:”若晗,这等胡闹,忘记我的叮嘱了吗,这两日公子只可饮水,否则伤口涨裂,你怎莫交代,还不快快退下。“ 少女很不舍的收拾好食盒退了下去,而雪涂一活动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包扎好了,而后终于好好的观察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这是一顶很气派的行军帐,地上铺有精致的地毯,四周摆有铜质的灯台,亮光很充足的填充着每一个死角,自己正躺在一张满是雕文的红木床榻上,距自己五六米开外站着四五个身披深色铠甲挺拔站立的男人,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不屑与愤恨,雪涂一下子混乱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一要回想什么就会莫名的精神恍惚,头痛欲裂到要晕倒。 老者见此状赶忙在雪涂的脖颈和耳后各插入一枚银针,过了一小会儿症状得到了缓解,好些的雪涂问道:”这里是哪,你们是谁,我又是谁?“ 这一张口在场的人都很吃惊,老者当即使出玄门道术在雪涂身上,等其收功后对身后的诸位将士模样的人讲到:”公子的魂魄并未受到损伤或是邪灵中伤,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受到重创后短暂的丧失失忆,调理一段时间便可恢复,望诸位谅解,给在下一些时间。“ 那些将士显然不太想接受这个说辞,口中刚要气愤的说出什么,可停顿了一会儿后都老老实实的请辞退下了。旁人可能不会知道,但雪涂却听到了”洛山一战勿需多提,回去我自会向将军请罪,诸位若要一意孤行的话,莫怪老夫手段狠辣。“这样一句由意念传播的声音。 雪涂对此时自己所处的情况一无所知,所以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反应,待帐中只剩下他和那位老者, 那老者赶忙行跪拜礼同时口中说着:“老臣护主不利,令公子受如此伤势,愧对黎老太师嘱托,请公子下军刑责罚。” 雪涂急忙搀扶起他并问道:“老人家这是何故,请问您是何人,您貌似知道我是谁,可否告诉一些关于我的事。” 老者答道:“微臣黄石,是你的老师,黎家赋予我行亚父之权,而你就是当朝太师黎素的长孙,已故北方要塞主将黎混的长子黎晨,现为大秦‘虎’军先锋营右将军。”说到这里雪涂的脑中拼命的回忆着,可什么黄石,太师,黎混,大秦右将军这些东西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 被问到自己为何会受伤的时候,黄石有些迟疑的说道:“由于中了楚国余孽的奸计,公子你所率领的分队遭遇埋伏,我等赶到从尸体中把你找到时已伤痕累累不省人事。” 黄石话说到一半便以雪涂重伤未愈需要更多休养为由退下,约定过几日再来检查其恢复的状况,这时他把帐外的那个女孩叫了进来,对雪涂说:“这几日你不方便走动,一切生活起居由若晗打理,哦,对了,她打小就是你的贴身侍婢,无需介怀,在的她照料下或许能早一点找回记忆。” 其实雪涂此刻心中的疑问还有很多,但一时又无从说起,心中只好想着走一步算一步,不过对于自己大秦右将军的这个身份却似曾相识,有一段映像在眼前一闪而过,看到众多披甲将士向自己行礼,口中清楚的叫着将军。正想着这个事情呢,眼前一个花容月貌,清纯可人的脸蛋与自己面对面,四目相对了,因为挨的有些近了这使雪涂尴尬的向后退了一下,若晗笑了一下端起手中预备的东西在眼前,其中的碟子上摆着五六块类似烧饼的面食,金黄的表皮加上一种很浓郁的肉香,使得看着就忍不住流口水,旁边一个精致的小瓷罐中飘出的是种沁人心脾的清香,“公子,亚父叮嘱我不可以给您吃太过油腻的食物,不过这两样可是您从小就喜欢的,可能对您的康复有帮助,您肯定饿了,快吃吧。” 雪涂的确饿的不行了,原来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早已经被她发觉了,顺手拿起块饼一口咬下去,酥脆后是绵软,肉汁从嘴角流出,这种味道叫雪涂控制不住自己的食欲,接连的吃下了三四个,一旁的若晗看着雪涂狼吞虎咽的吃相,脸上现出一种安然的表情,用小碗从小瓷罐中盛出汤放在雪涂前,用小勺子轻吹几下后喂给他,雪涂本想阻止但汤已经送到了嘴边,汤入口甘甜清爽,而且有一种淡淡的桃花香。 雪涂对着晗儿问道:“若晗姑娘,这两样叫什么,真是太好吃了,感觉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 若晗指着碟子中的说:”这个是三层酥,是鸡肉,羊肉和牛肉做的馅料,每一层一种,而且每一层都有一种口感。“ 仔细看着被咬开的截面,有两层,第一层是牛肉块,第二层是流着汁水的羊肉馅,可怎么也没有发现第三层,若晗看出了端倪解释道:”第三层其实是一二层之间的那层面皮,那是参了特制鸡肉醤的面。“这叫雪涂大开眼界了, ”而瓷罐中的汤是桃花莲子羹,是用莲子、桃花、桂花粉、蜂蜜还有少许的薄荷叶小火熬制的,是润肺滋养的佳品。还有公子您还是和原来一样叫我晗儿吧,若晗姑娘听上去感觉很陌生。“ “那晗儿,我听亚父说你从小就跟我在一起,那你一定知道很多关于我以前的事情了,可不可以和我聊聊,了解一下过去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晗儿犹豫了一会儿不知应从什么时候开始讲,最后决定从第一次见面说起,“我自幼就被送入皇宫中学习各种礼法和方方面面用于侍奉权贵的技法,在这些东西上我学的很快,不久便被派到皇上寝室的外廊侍奉,十一岁那年被从侍女中挑出来作为恩赏送到太师府邸。 我被安排作为太师长孙的贴身侍婢,因为在宫中早已习惯了各种主子的命令差遣,尊卑有别促使我不敢有一丝的懈怠,而公子见到我的第一面发现比自己还要小上一岁,直接就把我当成是妹妹看待了,因为家中的太师忙于政务而父亲常年驻守边关,并且听管家提到过将军的夫人在公子出生的时候难产逝去,将军非常深爱夫人,未曾想过再娶,因此我便成了公子身边最亲近的人,有一次因为我的不慎差点伤及公子的性命,可您在躺在床上发着高烧的情况下把所有的责任都拉到了自己的身上,那一次过后依旧对我很好,丝毫没有在意,公子天性善良温柔,常常会偷偷的带着我出去给那些街边的穷苦人送一些吃的穿的。 公子的琴棋书画可谓样样精通,而且对培植花草很有心得,可生在将门,身不由己,先后给公子找来多位老师教授军事,可都拗不过您的性子,最后一一引咎而去,直至遇到黄石黄老先生,那可是位世外高人,据说其学问贯通天地,凌霄道法,奇门遁甲举世无双。 太师命公子拜黄公为亚父,公子也十分仰慕亚父的学识,每日勤加苦读,一晃就是五年,公子的见识突飞猛进,通晓天文地理,可道术与兵法只略沾皮毛。公子一直都有着自己理念,经世治国不可一味苛政,靠杀戮打下的江山终不可留存长久,唯有定法度,施仁政,方得民心,固万世根基。 可自从三个月前,将军在抵御北方蛮族卡塔一役中阵亡后,公子仿佛变了一个人,再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的神情,变得消沉易怒,原本自己精心打造的琼苑,也都亲手毁掉了,自己向皇上请缨参军,再战卡塔为父报仇,经各方商议后遣公子入蒙恬麾下虎军中磨练,初到此处公子吃尽了苦头,这里的每一名兵卒都训练有素,可敌百夫之勇,训练之严厉苛刻非常人能够忍受的,看着您每天把自己弄得十分憔悴,我看着不知心有多不忍,黄公被任命为公子的副将,他说这是公子必须自己走过的一条路,旁人无需插手,筋骨的痛楚不过是迈出的一小步而已.........“ 晗儿这一讲就是一晚上,等到了清晨时她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趴在雪涂的榻边睡着了,从她的口中得知自己在军中并无威望,全都是仰仗着黎老太师的影响和黄公的一旁扶持,从而打了几场胜仗,这次来洛山只是剿灭一群流窜的山匪,之后的事情她便无从得知了。 雪涂发现经过一晚以后身上的伤痛基本感觉不到了,便没有惊动熟睡中的晗儿试着下床走动一下,当走出帐门后他预感有些不对头,因为偌大的驻地看不到半个人影,连一个巡逻守备的将士都没有安排,等到其想回去问问晗儿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发现根本回不去了,掀开身后的帐门退后竟是如同出账一般,雪涂绕着营地摸索了好一会儿,总是在绕圈子,见此状他突然想到这就是所谓的奇门遁甲,而后闭目在心中摆好八卦阵列图,跟随着感觉朝着生门走,乾坤八门的每一关都有相应的机关相连,看破机关所在是破阵首要,其形式千变万化,可能是花草木石也可能是亭台楼阁。 回顾之前所走路途的特别,发现帐前的军旗十分碍眼,标有将、士、军、卒、骑的字样,雪涂开始试着调换军旗的位置查看一番,发现果然有关系,随着军旗的位置移动,帐篷的位置数量也在变化,他明白自己现身处一局对弈当中,原来可以把八卦阵列变形成如此的模样,脑中一下子找到了自己的身份——卒。 ------------ 第二十四章:深陷棋中,似梦非梦 在想通这点后,知道了自己下一步该走向哪里,这时候身边的景色发生改变,营地消失,自己站在了一个望不到边际的棋盘上,从地面中破土钻出一个个青铜像,剑拔弩张,烈马嘶鸣。一声号角长鸣后,从雪涂的身后飞到对面一名副将一举便将敌一骑兵斩首,可还没舒口气的功夫,弓弩手瞬间把副将射成了筛子,双方胶着拼杀,雪涂在其中很快懂了规则,知道了每一处自己该处的位置所在。 眼瞅自己已经站在了敌大将面前,却没有得到重视,大将眼中死死的盯着营外对其虎视眈眈的副将和骑兵,雪涂看准机会从地上拔出一根长矛上前杀掉主将结束这盘残局。将要得手的一刻,一只苍劲有力的手从后面抓住了长矛的一端,一拽便把其拉到了棋盘的外面,这下面是一片尸骨,硝烟还未散开,眼中浮现出当时的场景,自己带领的部队受到遭受陷阱埋伏,一路边抵抗边撤退,将士成批的倒下,直至被逼到洛山的一处天险‘海角’,此地突兀在茫茫的一片竹海中,十分的险峻,上下只有一条小路。 只剩下十几人的部队舍命将上山的路用巨石堵死,密密麻麻的黑影慢慢围到了山脚下,他们都是身穿黑袍黑甲,头戴黑面,身上配有精巧的黑弩,长短刀具,个个身手不凡,可从岩壁向上攀爬,很快就到了海角之巅,看到护卫黎晨的秦兵虽勇猛但终究不是对手,其中领头的站出来一出手不知用的什么方法就把剩下的护卫给杀掉了。 只剩下身负重伤的自己,紧握手中长剑劈向对方,而那个人根本没有躲避的意思,单手接住了剑刃,轻轻用力折断啦,领头的那个发出恶心的笑声:“哈哈哈,毕竟是个黄毛小子,真是太小题大做了,还命我亲自来取他的脑袋,都脏了我这只手。”随后一闪消失了,而自己突然被压在了地上,不知何时领头人已经按住了脑袋,对其说着:“放心吧,我会割的很漂亮,包好送到你爷爷的面前,想想那表情就舒服。”正当他要发力时黎晨转身抱着对方的腿同向崖下滚去,在下落的过程中黎晨也是死命的咬着其肩膀不松口,那个头领一次次肘击还是打晕了黎晨,山崖上的同伙投下一条长绳,那个头领很准确的接到了,可另一只抓着昏过去黎晨的手只留下一块破布,看着他朝竹海深处落了下去。 雪涂的视野也随着黎晨加速下降中,看着他的那张脸的确和自己一模一样,只是少了一道疤,等到快要到地上时雪涂一眨眼发现自己依旧站在帐门前,而且晗儿正搀扶着自己,她的双手很柔弱却感受到了很用力,口中自言自语的说:“都怪自己太贪睡,公子起来我竟全然不知,幸好赶上了,您忘了佩戴‘羽灵’就出去会误闯入黄公设下的奇门遁甲,如若那样可就要出大事啦,整个军营中可唯有他才可平安出入。” 雪涂看到自己的腰间正被她挂上了一根雪白色的羽毛,想必这就是羽灵,对着晗儿微笑了一下说:“我觉得自己睡的实在是太久了,身子都僵硬了,恰巧身上的伤已经无大碍啦,就想出去走动走动,害的你这么紧张。” 晗儿的眼中都有些湿润了,雪涂以为是自己的错,连忙用衣袖轻轻帮她擦拭并磕磕巴巴的道歉,晗儿解释道:“公子您已经整整三个月都没有笑过了,就连之前打了胜仗也未曾有过,给自己背负的东西太多了,我这是为您感到高兴。” 雪涂从刚一醒来就听着公子公子的称呼很别扭,告诉晗儿以后不要那样叫了,可以说自己的名字黎晨或是什么原来的称呼都可以,她说直呼主上名讳是大忌,但问道再无旁人的时候可不可以叫兄长时,雪涂爽快的一口答应了。 晗儿执意要陪同雪涂走动走动,生怕其再出什么差错,军营真正的面貌展现出来,门帐前都有两名至八名高大魁梧的守卫,巡逻队由三岗不定时调换,每一个都带有特制的虎面,看不到容貌更加感受不到面具下的情绪,但从每一个动作都可一丝不苟,看出虎师的治军之严苛,如果不是要向自己行礼,都会觉得这些是塑像摆设。 迎面走过来了几个人,此刻的黎晨根本一个都不认识,边上的晗儿马上低声道:“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大胡子武官是先锋营的左将军洪天,军中以右为主将,所以他的官阶要低一级,但和他说话一定要小心,此人老谋深算阴险狡诈,他是最想把您扳倒进而代之的人,跟随其左的看上去干瘦的小白脸是副将何涛,也是洪天最信赖的心腹,其右的是从鹰师借调过来的‘枭’骑兵队的指挥使盖仲,为人耿直刚正,不过也是出了名的暴脾气。” 黎晨注意到还有两个身穿锦缎常服的年轻男子也在其中,貌似一队主仆,询问其知那是朝廷派来的监军中枢阁方士孔异和随从金木,孔异的义父是掌管中枢阁的方士总领徐福,他名义上是尊上的眼,实则为徐福马首是瞻,而金木傻傻的,心底不坏却对主子忠心的很。 等走到黎晨跟前时,他们皆向其行礼,黎晨回礼并说道:“洪将军,盖将军,孔大人,由于我身负伤病而有劳诸位为我分担军务,在此谢过了。他们见此情形赶忙扶正黎晨。洪天先说:”黎将军这是何意,我等本分内之职,再者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这次您也是九死一生啊,何罪之有啊。“ 同侧的盖仲吐出一句:”将军如有此心意,不妨向洛山战死的英灵好好交代一番呢。“ 说罢跪地让其降以下犯上罪,黎晨单手轻抬其手臂欲扶起盖仲却没有作用,而后没有多言撩开腿部的袍子单膝跪地双手捧其臂膀,盖仲吓的一下子就站起身了来,“将军心系死难将士,不惧军法也要吐露真言,我这一拜是替他们谢将军,这件事我一定会有一个交代,请放心。” “黎将军请放心,我已如实记录洛山一役的始末,并有黄石的请罪书为证,一切都是由于其刚愎自用,独断专行,以亚父之威命令将军追击,而后误入埋伏,致使三千将士丧命,陷主帅于万难之境,其罪当诛,回朝听候尊上处置。文书我已经派人快马送往咸阳城。” 孔异此话一出,黎晨顿时焦急的说道:“孔大人,这件事并非亚父之责,我为营中主将,自会一力承当,报文是什么时候发出的,请大人马上追回。” 孔异脸色一变说:“黎将军貌似有些许的误会了,在下虽无品级可直属尊上差遣,任何官员不得阻碍我行使督查之权,更何况送传铁印密旨的马匹是万里挑一的良驹,可日行数百里,恕在下不能为之,也奉劝将军您切勿冲动。” 黎晨环顾四周似乎找到了什么,而后心平气和的对孔异讲:“大人,刚刚有所冒犯还请海涵,请告知书信是何时离开的。” “将军严重了,海涵就算了,我近日正染风寒,记不清时辰了,告辞了。” 说着和随从一同行完礼转身而去,黎晨想要拦下时一直在身边不出声的晗儿拉住了他对他说:“公子,信使已经离开三个时辰了,这里到咸阳只有东北方的一条官道,要现在准备快马吗?“ 黎晨挪开晗儿的手说:”那样恐怕来不及了,只能拼一下啦。“ 说着快步走到校场边的破城强弩车前,一掌便把上面的一张巨大的铁弓拆下立了起来,对准好东北方向后抄起一根长箭用身体撑开弓弦摆好,然后闭上眼凝神倾听,从嘈杂中分辨出了信使的踪迹,脑中从一道道声音的回波开始逐渐清晰成轮廓,最终仿佛近在直尺的画面,待一睁眼时箭脱弓而去。 下来之后黎晨对两位将军说:“我身上的伤并未痊愈,还望这几日二位费心了。”下来时黎晨自己突然感到不适,晗儿看出其脸色有变,但并没有大肆张扬只是马上抱住了他,等其说完后便向回帐的路走去,路上晗儿发现自己抱着的地方沾有血迹,问道:“公子,您的伤口裂开啦。” 黎晨脸色有些苍白的点点头说:“我的伤不碍事,只不过没料到拉开那弩竟会这么耗损气力,晗儿,我要托付你一件事,吩咐下去等信使回到营中后一定要把书信递到我的帐中。” 晗儿:“这件事我定会办妥,不过我之后想问您一件事,可以吗?”黎晨说道:“什么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的。”可晗儿坚持要等到之后提,回到帐中晗儿帮黎晨宽解上衣,小心翼翼的揭开覆盖伤口上的布条,可随着布条的一条条拿掉,皮肤上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就连之前渗血的地方也找不到了,晗儿惊讶的看着黎晨裸露的半身发呆,不光是没有留下半点伤疤而且发现他的体魄变得健硕了许多,肌肉的轮廓极其标致,而且看着他的后背不知不觉中竟看入了神,直到黎晨用手轻轻的在其眼前晃了晃才清醒过来,感到脸庞涨涨的发热的自己急忙说道:“公子何事请吩咐。” 黎晨只是想谢谢之前一直在旁指点自己,要不恐怕会惹出什么事端,晗儿低着头答道:“我只是临时教些军中礼仪,何足挂齿,公子活学活用才真的叫我意想不到。” “晗儿,你可知亚父现在身在何处,我有要事找他商议一下。” 这时晗儿把头抬了起来,脸色恢复如初了,说道:“应该在洛山竹海,今天是洛山一役后的第七天,黄公要在那里设坛超度亡灵,而且一早便带领先锋营除了守卫和巡逻队的剩余人出发了。 ------------ 第二十五章:渡劫三千亡灵 听过之后马上叫晗儿为自己换上铠甲并准备一匹快马,要尽快赶到竹海,等一切准备就绪后,让晗儿在营中等候,可刚一翻身上马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会骑马,只见马儿在原地转圈,晗儿一把拉住缰绳并抚摸马身立刻控制住了局面,”公子,看来您是甩不掉我了。” 黎晨没办法一俯身一只胳膊从其后背环过到腰际,一下子抱到了马背上自己的前面,晗儿教授御马的一些基本的东西,两人一前一后把持着缰绳驾马飞驰而去。 竹海这边,搭建的祭坛眼看也即将完成,夜色慢慢暗了下来,黄石整理了一下衣衫,登上祭台的楼梯两侧皆有焚香,远望过去青烟环绕其外。到了顶端双手一挥四角的油灯都被点燃了,而后口中念诵经文,祭台共有七层,每一层悬挂有四个很大的铜铃,片刻之后,铜铃开始逐层的响起来,可以隐约的听到整齐的行军脚步,而后黄石聚气凝火投向祭台前事先摆好的一个巨鼎之中。 士兵纷纷向其中放入准备好的木质兵偶,可随着兵偶的投放,火势反而逐渐变弱,士兵们发现木偶遇火不燃,铃铛开始愈发急促的摇摆,黄石心中明白战死的虎师将士有煞气傍身,本就不是一般的超度经文可化解,而且照这情形看,死去的他们并非清楚自己已经战死沙场,还在时刻等待着命令。如果任由这方将士如此,执念致使其永远得不到轮回转世,他们必将成为灾祸,因此就算是用残忍的手段也要帮他们解脱,黄石从腰间拿下香囊,从其中取出一小块白色的石头,用双掌将它压碎然后飘了下去,落在了巨鼎口的边沿一周,鼎开始有些变化,它从内向外的慢慢融化成泥浆一样,虽看不到火光,可鼎中的木偶已经有变成碳化成灰的了。 仪式还在正常的进行中,一个人出现在了黄石的面前,一身赤红道袍悬浮空中与站在台上的黄石面对面,看样貌也就二十出头,一副温文尔雅的样貌,可从笑容中透露出一股邪门,开口道:“师兄,时间过得真快啊,几十年不见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黄石看到眼前人立刻表现出敌意说道:“余夫,你我同门之情已尽,你到这里来想做什么,不妨直说。” 余:“哈哈哈,你呀,还是一副臭脾气,我今天来纯属是为了帮你的,为了这三千不灭精魂,你连师傅给你的冥火都用上了,多么不值得呀,不如交给我好了,我会好生的照顾他们的。” 黄:“看你这般模样,终究难脱邪道,这些为国而亡的人理应安享轮回,落入你的手中肯定另有阴谋,老夫拼掉性命也绝不允许。”黄石把四角的火苗纳入手中化作一把剑,二人在空中争斗开来,几招下来,余夫的衣服被割开了一条,看似简单的破损,可却从断裂处冒起了黑烟,余:“哎呦,这就是神火诀的焚天剑吧,剑刃所碰之处皆会燃烧殆尽,剑气一挥便可方圆百里化作汪洋火海,可惜了。” 一边笑着一边向后越飘越远,道袍被烧得支离破碎,突然他整个人变成了液体,之后自己炸开了,仿佛倾盆大雨般落了下去,黄:“余夫,你明知道冥火是一般的水无法熄灭的,何必如此徒劳。” 余:“未必哦,好戏才刚开始而已。”黄石用手去试图去接住那雨水,却让其穿过了肉体毫无质感,可之后眼前的情景让其真的捏了一把汗,那雨中凸显出了阵亡将士的轮廓,如同上色一样,一点一点的在勾画,自己这方仿佛正在对阵自己的部队。黄石这才觉察到此雨实则是符水,这样下去必将打乱,当即便要挥舞手中焚天来驱散此水,可万万没想到,焚天并没有反应,因为其剑身上不知何时缠绕有几根细丝,致使遭到封印。 无奈之下只得暂且放弃焚天,剑身再次变回了灯火,已经有完全成为人形的亡灵马上摆出了备战的姿态,开始向黄石那方前进,在亡灵的队伍里可以看到已经变成人型,而又有逐渐部分消失前进中倒下的,那是因为鼎中的冥火还未熄灭,显然他们发现了这点,先头部队的十几人冲向巨鼎,黄石立刻拿起台上摆放的一张弓并划开一个用咒符封着的长木匣中取箭。 箭只有八只,每一只都相当精美,箭头上有特殊的图案,第一箭贯穿两人当即化成两滩水迹,马上他们开始分散开来,使得其应顾不暇,每一箭虽都有射中,可动作之矫捷似猛虎奔袭,着实相当耗神,只剩下了两只箭,而还有四人,当这一箭打算贯穿的时候,突然四人中的一个迎箭而上,在射中自己身体的同时双手死死的抓着箭,黄石意料之外果断射出最后一支,可被他们灵敏的躲闪了,成了空箭。 三人拔出手中剑合力将鼎切碎,而散落的冥火也把他们焚烧殆尽了,此刻亡灵大军已经蓄势待发,黄石带来的部队也剑拔弩张准备迎战,并无半点惧怕的意思,黄石示意自己这方向后撤退,自己则留在原地开始施法,从地面升起六十四座石像排列成的八卦阵,并且在上空出现封印咒语。所有的亡灵军都被困在了其中,空中传出余夫的声音”这就是师兄穷其一生所创的奇门遁甲术,竟然在之前就布置好了这样机关,真是老奸巨猾呀,是否管用可说不准。“ 此阵由外向内延伸有七层,生门死门位于中央,余下的每一层都守有一道方位 ,原本保持守备状态的亡灵开始猛烈的攻击试图挣脱,可剑断戟折也毫无作用,想到从空中跃出结果咒文附身导致自己裂成了几块后化为污水。看着战死的英魂任人玩弄,黄石深感心痛,继续开启此阵列。 “此阵果真奇妙非常,我十分佩服,看来今天这场戏已经没意思了,我不能再多叙叙旧了,下次吧,哈哈哈......。” 哨兵来报有身份不明的人正驾快马向竹海这边赶来,黄石掐指一算知晓是黎晨,亮出虎符下令全军挡住将军,决不可让其靠近法阵。黎晨和晗儿早着远处就发现竹海一带乌云笼罩,煞气冲天,而且黎晨可以感受到有极强的道法正在施展,其力致使自身心神波动不止。到了祭坛附近,驻守的将士组成一道道人墙挡住了去路,黎晨说道:“我乃右将军黎晨,赶快给我让出一条路,我有急事要见亚父。” 但却没有得到回应,黎晨询问晗儿这是怎么了,晗儿想到必是黄公以虎符下的死令,正在想办法的时候看到了羽灵,取下羽灵对他说:“看我的。” 将其看在掌心口中默念咒语,穿过云层飞来一只雄鹰,它的眼睛是金色的,“公子,它可以带您过去,我在这里等您回来。”黎晨点头示意一下后纵身一跃跳到了金雕身上,金雕只是轻轻振翅就直升九霄云外,这使准备中的弓弩手也放弃了。 黄石这里,八卦锁魂大阵已经进行了七八成,那些亡灵军已经被分割成几部分按照阵列的指示行走换位,正在黄石一心护阵时,金雕从头顶掠过,黎晨降下,正好在其面前。黄:“少主,您真的不该来此地,您的伤势未愈,这里煞气太重,而且.....。”黎晨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了,打断了黄石的话,”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黄:“这些便是战死洛山的三千将士的精魂,不过被人施了法,成了现在这副似鬼似妖的模样,由于无法进行超度而我有不忍其受妖人摆弄羞辱,特设下八卦锁魂镇,只有将他们封印到阴阳两界的缝隙当中永生永世。” 听到这里黎晨眼睛都直了“永生永世?这怎么可能,亚父,当真没有其他方法了吗?”黄犹豫了一下脱口:“除非靠外力打开冥界大门,让他们直接进入地府。能做到这点的人当今世上恐怕只有一人,可他绝不会施以援手。“那个留在嘴里的人就是余夫。 ”绝不可以,绝不可以,是我的错,我的错。“ 黎晨一边念叨着这些一边捂着头,感觉其很痛苦,此刻在他一片漆黑的内心世界中浮现出很多残碎的纸片,上面有奇怪的文字和图案,他们一一烙印在了眼中,纸片消失了眼前闪现一个面孔,天空中的两个月亮,有壁画,仿佛还有两个人在打斗,等到想看清楚时又回到了一片漆黑。黎晨回到现实中,张口向黄石索要此阵列图,黄石拿出一个圆盘,里面刻有文字并且能变换形态,可以实时观察阵列的变化。是一个极其精密的机巧物件,黄:”这是我的一位好友耗时三年制成的,可有一千三百多种排列图展示,囊括上古残卷所记载过的诛仙阵。“ 黎晨把接过的圆盘放在地上,想着那些奇怪的字画,虽看不懂但身体自觉地动了起来,念诵咒语,手指在掌中划出一道口子,把血液滴入了圆盘的中央的凹槽里,血液渗到纹路中,而后黎晨绕着它一边走一边绘出没人认识的字,等到最后一个字收笔,圆盘开始快速的旋转组合出相应的字来,黄石此刻目瞪口呆的同时在黎晨的身上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只见其慢慢破损直到拆字凑出来后,其形状像一个花苞,它开始绽放。完全开放时,黄石认出了这就是记载生长在地府与人间搭界处的两界花,只有鬼才可能看到,相传它开放时美艳无比,有一种吸引魂魄的能力,因此会不由自主的走向彼岸。与此同时原本的锁魂阵也变了姿态。 ------------ 第二十六章:言明真相,将计就计 在原本阵中只留下了一道巨大的石门,石门逐渐变成水银状的液态向内流成一条路,路绵延的很远,在它的尽头正盛开着两界花,那种力量叫活着的人也很难抗拒,可将士们的亡灵却一动不动,黄石洞穿了原因,把虎符物归原主并说道:”他们是大秦最强钢铁之军,誓死效忠,即便死去也依旧留有那份尊严“ 黎晨看着手中的虎符犹豫了,”我哪里配下这道令?“ 黄:”现在你是最有资格的,请先锋营右将军下令。“ 黄石说着做出请缨的姿势,黎晨举起虎符喊道:”先锋营将士听令,我将随尔等一同征战地府,冲。“ 众将士在一口同声的说出:”誓死效忠将军。“后一同褪下符水消失了。可还能听到冲锋的声音。 黎晨身上那道影子消失了, 圆盘也似乎达到了承受能力的极限而破碎,灵界大门顿时崩塌化为一地的小石块,一切恢复了平静,能够听到的这有风吹过竹海发出的那阵阵的‘波涛’。此刻的这里只有他二人,黄石转身对黎晨行君王礼,跪拜且头触地,道:”老朽黄石以我一生薄名向尊驾恳求一事。“ 黎晨根本摸不到头绪急忙上前试图扶起他,并说:”亚父,为什么行此大礼,有何事自可向我吩咐,我必将听从。“ 黄:”尊驾并非我义子黎晨,早在你醒来时我便有所察觉,但为了稳住军心而暂且放下,而后破我棋阵时展现出对奇门遁甲的了解和仅凭几步棋路而推算其规则的才智,凌驾金雕却从容不迫的胆色还有可施展出引渡之法的资质,种种都不会是我每日看在眼中的那个酷爱读书摆弄花草,儒雅非凡的黎家少主。“ 黎:“那我又是谁,为什么会长得和黎晨一模一样,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您能告诉我吗?“ 黄:”我曾为黎晨占卜过三次,第一次是五年前,我已算出黎晨弱冠年华将命遭凶劫,第二次是从咸阳出征前,我观察星象发现公子的星辉若隐若现,便再次印证时出现了变数,卦象显示劫后余生,否极泰来,可此劫直指死门,我一时也难以理解,最后一次是在你醒来的那晚,而那次我掷出了我一生中的第二次悬卦,也就是无字卦,并且原本就要陨落的本命星竟越发耀眼泛出红色的光晕。而这一切我都找到了解释,我虽无法得知你的真正身世却料定你与黎晨有某种因缘存在,你代替了他的存在,也或许之前他是在替你活着。” 黎:“您的意思是,我不是黎家少主,但我取代了他的身份,这么荒谬的事情怎么可能呢。” 黄:“虽然很荒谬,但请劳烦你继续用这个身份一段时间,这就是老朽无礼的祈求。”黎晨无法拒绝这样一个老者放下一切的请求,在答应了之后,黄石才在搀扶下站了起来,他们约定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彼此,因事关重大,绝不可透露于第三人。 等回到竹海入口时,众将士见黎晨与黄石一道从身后走来,皆立刻下跪请罪,黄石:“右将军副将黄石私窃虎符谎下军令,此罪一;洛山一役轻敌大意而致主将犯险及三千将士殒命,此罪二,理应刺金。 此话刚说一半时,身旁的黎晨就要出言阻止,可自己的身体已经被黄石不经意间施法而动弹不得,话也说不出口,眼瞅着由两人抬过来一个铜盒子,盒子的顶上有兽首,两边同时拉动机关,盒子如积木般拆解开升起一枚拇指大小的金印,上面有一个散发炙热的秦字。黄石发令一声,行刑官拿起金印烙向其右侧脸颊,却被黎晨一把按住并夺过了金印,直接落在了自己那道伤疤之上,口中咬着牙发出啊的一声。黄石很震惊的说:“黎晨,你怎可如此鲁莽,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你.....。”哎的叹了一口气,在场的将士中竟也有一阵骚动。 黎晨忍着痛说:“虎师先锋营右将军黎晨恣意妄为,急功近利,致大秦数千将士折损,此为不忠,亚父黄忠一世英名却要为我这不肖子承担罪责,实属不孝,此罪应由我授,这也将是一种警戒,我曾经历生死,目睹了何为炼狱,洛山一战我令虎师蒙羞,但他们的每一滴血都不会白流,从今以后我们将献给敌人地狱,烙金将时刻提醒我今天的耻辱。黎晨当即向在场的将士下跪请罪口中大喊:”请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他日我若再辱没秦军之名,必将以死谢罪。“ 众将齐呼:”誓死追随将军!“而后下令回营,等待开始行军时,在队伍间穿梭跑来一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晗儿,她并没有说一句话,一看到黎晨脸上的字,心疼的两眼泛红,手想去轻抚又怕触碰而疼痛。黎晨逗趣的和她问:”怎么了,我的好妹妹,是不是特别丑,吓到了。“晗儿急忙的摇头“公子无论变成什么样,在晗儿心中都不会变,我是担心您此时的身体状况来承受烙金之苦,分明就是胡来。”晗儿一不小心戳了一下,黎晨立马哦的一声叫了出来,晗儿吓的一下差点丢了魂,黎晨笑了笑:“骗你的。” 晗儿有些生气的说:“黄公,您还是好好诊治一下我家公子吧,我要回去早些熬药了。“说完便骑上马先走了,黄石:“公子你真的无大碍吗,烙金可是把火字刻入骨骼,终生都会有焦灼感,而且你可能不知道这刺金会影响您的身份,滑落至九流之外,形同死囚。” 黎晨:“您多虑了,这点儿痛对我来讲貌似不算什么,可能我之前尽力过更加痛苦的,您自作主张抗下所有罪为的是为了保住我这右将军的位置吧。” 黄石也坦言这的确是下策,不过现在整个朝堂中多股势力夹杂,这哥位子作用十分微妙,不能因此而打乱平衡。 如今的秦国朝堂中,秦王性情自私多疑,最为信任的只有三个人。一是掌管虎师的护国大将军蒙恬,二则是三朝元老的黎太师,此一文一武可谓撑起大秦半壁江山,他们只忠于殿下,而最后一人便是现在殿下跟前的大红人掌管中枢阁的方士总领徐福,他之所以受宠原因有两个,首先是敛财,中枢阁是全国上下官员往来奏章的集散地,不仅消息灵通而且也是保藏秘密最多的一个机关。 在咸阳城内有一座最高的塔称为明楼,它则是把那些秘密发挥到最有价值的场所,明楼收售交换江湖中的各类讯息,由此揽入大量财富,而这些钱财部分流入徐福的口袋外,剩下的都被投入到建造耗资远超长城的始皇灵柩‘龙窟’中。而他的另一个身份是驱使‘鬼’军的唯一人,是殿下暗地里的一把杀人剑。 秦王膝下的两位公子也各有一方势力,大公子扶苏一向与其父背道而驰,推法度施仁政,品性端正,深得民心。二公子胡亥则最像其父,为人狡猾暴戾,贪图享乐,但很会收买人心。最为重要的就是军中实力,三个月前鹰隼统领在家无端病逝致使作为胡亥一路买通栽培的心腹副将言斌代职,无疑站在了胡亥那边,并且徐福因手下方士闹事曾遭扶苏多次惩治而不和,转而和胡亥走的颇为亲近。 扶苏公子暗中搭救过很多江湖义士,所以这股势力都是支持公子扶苏的。黎晨自幼就常和太师入宫,与扶苏作伴玩耍,读书作画,早已视其为兄。听到这里,黎晨明白到自己是扶苏在军中唯一的支持,并且因为身在虎师,虽只有一营之军,但其战力不容小觑,足以撼动这座天平。 回到军营这边,洪天、何涛和盖仲亲眼目睹黎晨挽动那张强弓,被惊的目瞪口呆,洪天仔细一想猜这定是黄石那个老匹夫玩的把戏,只是为了做给他们看的,目的无非是为了敲山震虎,说道此处,都有些明白了的点点头,毕竟黄石的道法非凡,相信他有这个能耐,便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有盖仲觉得今日见到的黎晨从感觉上与之前判若两人,有种大将之风。 前往咸阳的信使驾马赶回了军营中,手中捧着已变成两截的黑龙铁劵到孔异面前,孔异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信使回应:”小人奉命携带黑龙铁劵快马加鞭赶往咸阳,不敢有半点懈怠,大约走了三个时辰左右的时候,突然有一只黑箭从背后飞来,正中背后的铁劵,将其射断,此为箭头。“他又从身上掏出一个箭头递了上去,孔异当然认识,这是虎师特有的,他仔细的翻找了一下铁劵问道:“这里面夹的一封书信可有看到吗?”信使称并没有注意到,孔异一挥手道:“你可以下去了。”谢恩转身将要离开时,那根箭头直接穿喉。孔异说道:“坏了我如此大事,竟还有脸活着,来人,把他拖出去。”在孔异的身后的屏风内传出一个人的话语:“呵呵呵,看来这里比预想的要有意思多了,是不是呀。”孔异低头应承道:“的确,的确。” ------------ 第二十七章:天痕谷 黄石与黎晨带领大军回到军营中已经天亮了,驻守在营中的人看到黎晨脸上的刺金都显的十分震惊,最先跑去幸灾乐祸的当然是洪天和何涛了,洪天:“哎呀,听闻黎将军甘愿为洛山一役受刺金之耻,果真令人佩服,着实有将门之风,我叫人特地备了些珍稀药材,希望可以尽些绵薄之力,望请收下。”随后何涛递上一个木盒。 黎晨:“真是太感谢洪将军的好意了,这点痛并无大碍,这只是承担自己应得的。” 洪:“可堂堂虎师先锋营右将军竟是刺金之身,恐怕难以叫朝中上下接纳吧,一旦沦为外人的笑柄,会严重损害我大秦军威,到时殿下定会迁怒整个先锋营,因此我作为左将军代为执掌虎符就义不容辞了,您只管在车帐中休养便是,我会下令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黎:“洪将军想的的确十分周到,不过我认为奖罚分明才是秦军立威根本,如若陛下当真将罪,我自会一力承当,并且我已经立下军令状为证,请您放心,虎符还是暂且放在我这里为好,他日归属自会听候旨意安排。”洪:“啊哈哈,末将不过是想为您分忧,你这话说的严重啦,您好生休息,我不叨扰了。“走出营帐洪天的脸立马沉了下去,不屑的哼的一声,甩手离开了。洪天此举早就被黄石参透,因此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和黎晨商议了对策,为今之计只能拖延时间等待转机。 洪天走后,晗儿端着热气腾腾的吃的走了进来,对黄石说:”黄公,您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什么东西了,我给您准备了清淡些的荷叶什锦饭和蘑菇汤,荷叶包裹着的由白米、紫米、火腿粒、香菇粒和萝卜粒混合的饭团,清香诱人,而配有那山野纯鲜的蘑菇汤更是异曲同工。 看着黄公吃着,把黎晨的食欲也勾了出来,他也是忙了一整晚没有吃半点东西,可看似晗儿并没有准备他的那份,料想还在生自己气,只好眼巴巴的看着了,肚子却很老实的咕咕的响个不停,黄石一边悠闲吃着,嘴角流露出一丝的笑意。 晗儿从背后拿出一个小食盒摆在了黎晨的面前,“公子操劳整晚肯定饿坏了吧,快吃吧,特意给你准备的。”食盒有两层,打开第一层里面放着几块叠的很规整的小饼,里面裹着很香浓的烤羊肉和蔬菜,黎晨看到后忍不住直接用手就抓来往嘴里放了,边吃着边含糊的向晗儿道谢,看着那吃相晗儿和黄石都笑出了声,盘子很快就见底了,最后喝下一碗杏仁茶的黎晨满足的舒了一口气说:“吃过晗儿做的饭菜感觉之前的困乏都消失了,真是太谢谢你了。” 晗儿一脸的得意道:“公子,想必今天你要对我说第三声谢谢了,而且小女受之无愧。“ 说着她打开了食盒的第二层,里面正是黄石亲笔的请罪书。黎晨很惊喜的问道:”晗儿,你是怎么拿到它的,孔异应该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扳倒黄公的机会的。” 晗儿:“我驾马赶在信使回营复命之前,假借去看望金木为名到了孔异的帐前,从而碰撞到急急忙忙神色慌张的信使,最终趁乱顺手牵羊,怎麽样,感谢我吧。” 黎晨立即起身作揖道:“小的黎晨,对若晗大人的出手相助真是感激涕零啊。”此番逗趣过后,黄石咳嗽了两声,二人立即收敛了,开口说:“晗儿,这件事要由老夫当面谢你,如若不取回的话这的确会是个不小的麻烦。” 晗儿自然不敢承受,回应道:“黄公一心只为黎家,为公子着想,根本没有想过自身的安危,又何曾谈过回报,再者说您对晗儿有救命之恩,所以这声谢我万万不敢应。” 黄石听后问晗儿:”你如若不嫌弃,我想收你做义女,愿意吗?“ 晗儿连连点头开口便叫义父。 黎晨见此状道:”那以后晗儿真的变成我的妹妹了,也就不必再受侍女之苦,可以重回自由之身了。”晗儿:“我是由尊上赏赐于黎家,没有旨意是不可离开黎家的,而且黎家待我很好,并没有受苦,我喜欢侍奉在公子左右,是心甘情愿的,只不过如今有了义父在,我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黎晨:“不只是有义父,你还有我这个义兄呢,我一定会像对待亲妹妹一样,护你周全。” 突然,帐外传来报告,有上喻:“陛下病重,先锋营火速回朝,限期十五日内,不得有误。”而后黎晨黄石等率领余下的将士开始向咸阳城进发,一路上黄石都在暗中给黎晨讲关于黎晨过去的点点滴滴,以防到时露出马脚令人生疑,可路程赶到一半的时候发现直通咸阳的官道因山体滑坡而被堵住了,而纵观地图有两条路可选,一条是向东绕过两座大山,一条是向西穿过一道峡谷。 两者比较前者将多行一月有余,后者则节省的多。但出人意料的是洪天及盖仲的几位将领都建议走东边。甚至连黄公也同意如此,问为何时,洪天:“黎将军年少,恐怕有些事情不知道,大秦自统一六国后,版图辽阔,却也有许多触及不到的地方,那道峡谷叫天痕,原属韩国的边陲,不起眼的小地方却有过一次大战,几十万人都命丧谷中,流的血把那里的岩石都染红了,而后也曾经派过几次兵去,可未没有走出峡谷的,侥幸原路逃出来的也都疯了,口中不停地描述着有吃人的人形猛兽,几次损兵折将过后,就没人再提及,毕竟只是个不关痛痒的小地方,慢慢就被人遗忘了,并且那里易守难攻,是个埋伏的好地方,倘若有敌军,单凭如今咱们的兵力可再也禁不起重创。” 盖仲:“禀将军,末将想给您看一下这个。” 他解开盔甲,袒露的胸前有三道深深的伤疤, “这便是我在天痕留下的,我当时还只是个巡防校尉,被上峰敕令护送一批赈灾款,由于对这一地带不熟悉又是天黑,误打误撞的走进了天痕峡谷中,一行百余人不知不觉中慢慢的消失了,等找到的时候,尸体都已经被撕碎,惨不忍睹,当时我已经被吓傻了只顾着逃跑,而后面一片黑影在追赶,突然有一个庞然大物跳到我的身前,上来就是一爪,侥幸脚底一滑而跌落到了一个山坡脚下,但胸甲还是被抓烂了,伤口露骨。这是我最为汗颜的一事,但为了众将士请将军三思。” 可逾期的话,等同欺君,受连诛,也将受灭顶之灾,黎晨此刻心中十分踌躇,终于他想到了一个两全的法子,就是自己带领一个小队前去探路,如若安全就以狼烟为号,叫后边的军队顺着开辟所留下的记号跟进,为今之计只有这样冒险一试。 这想法一出,自然招来黄石和盖仲的强烈反对,无奈黎晨只得取出虎符,而后向两位行礼赔罪,因为形势所迫,身为主将理应为手下着想,而黄石和盖仲的请求一同前往也被其拒绝了, “二位这段时间留在军中才是最令我安心的,有您两位在定不会出什么差池,我将挑选十几人随我一行,而后虎符我将交付黄公掌管,如遇不测一切听令于您,可先斩后奏。” 黄石只得接受此军令,众将也一并接令,黄石把八卦阵的受镇的十六灵兵抽出附身到生辰八字最相合的守卫上听候黎晨调遣,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发现晗儿也整理好了行装,一副要一起出发的样子,黎晨:“晗儿,这次是去为大部队探路,吉凶难测,你跟在我身边太危险了,留在这里照顾好亚父吧。” 晗儿:“公子,我只希望可以伴你左右,绝不会成为你的负担,再也不想经历像洛山那样的遭遇了,即便是死,我也会跟着你。” 黎晨:“傻丫头,你胡说什么呀,我的那点本事足可以自保,何况这次还带着十六灵兵,不必担心,你一个女孩子跟着的确不方便。” 再等晗儿要开口争取的时候,忽然就晕了过去,是黄石用了点儿小法术叫她睡个好觉,使得不会太为难到黎晨,他也拜托黄石看好晗儿,待自己回来,向她赔罪。 进入天痕峡谷,这里植被很是茂盛,几乎没有人活动的迹象,两侧高耸的崖壁陡峭无比并且岩石呈现出微微的红色,引起黎晨注意的是生在其中的一种小花,黑紫色的三片花瓣如同将要凋谢的模样,它的周围相对比较贫瘠,等手想要去触碰它时,耳边听到沙沙的动静,而后便听到守卫的叫声,数不尽的蚂蚁像影子一样正袭击着他们。 仔细一看,是地上的那种小花被踩烂了,眼看着士兵被蚂蚁爬过的地方只剩下了白骨,剩下的人开始用手中的长矛利剑去挥舞,可根本没有半点效果,黎晨立即拔下一朵在手中攥碎,蚁群立刻转而向他那边,他用花刺刺破自己的中指挤出一滴血,而后在掌心的位置画出一道符,蚂蚁很快爬满其全身,可不一会儿的功夫黑色的影子从身上掉落并伴随着烧着了的烟气,而黎晨的皮肤上并无一丝的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