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推荐及评论区 ------------ 推荐精彩师父的文 帝凰 一个关于爱恨、生死、天下、人心,沉静在表而激烈在骨的故事,一段适合于唇齿间细细咀嚼出暧昧与深沉的悠长旅程,正如这冷夜幽幽,宫灯未灭,风卷了玉帘金钩琳琅作响,紫金百合鼎中烟光袅袅,一缕沉香。 而香灰底,一抹火星暗红隐隐,以缄默的力量,等待某一刻的蓬勃燃着。        长风起,凤凰舞,天下谁主? 这个华艳的年代,这个富盛的帝国,这些绝色聪慧的男子与女子们,这些深潜的阴谋和久伏的恩仇,这些因为爱与怀念,相思与别离而墨色淋漓走笔于苍茫历史蓝图上的抵死纠缠。 此刻,开启。 ======================= 【抒情版文案】: 秦长歌: 前生里,一只锦囊,收却绝世红颜身后艳骨,开国名后,落得功臣无冢,深怨长埋。 天女谪降,几世轮回。 我本九重灵元身,何须执着凡尘恩怨? 然而历劫未满,恩怨未解…到头来,解铃终须系铃人。 再入红尘,一笑如风,翻覆爱恨种种。 彼生彼死,莫失莫忘,今生前世,魂兮归来。 风起云烟,逐鹿舆图,天下棋局,纵横手谈。 宫阙之巅,浅笑回眸,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转侧,弹指流光如许,落足,底定江山绮丽。 待得乾坤事了,谁人共我长歌? ----------------- 萧玦 前生里与她结发,红罗帐里一笑嫣然。 香囊暗解,罗带轻分。 纱帘下人如玉,雪色清光耀亮双眼,她的呼吸拂在耳侧,轻浅而幽香,带着隐忍与节制的欢娱。帘幕里逶迤唇齿,无人知这一刻幸福来得如此缠绵,瓷枕上黑发交缠,但愿这一生永远撕脱不开。 未曾想,转瞬,恩爱风逝,换得火海中喋血的结局。 谁是谁的债,谁是谁的劫? 谁漫步过断桥后那一地月华,一身寂寞。 谁凭栏问: 年年雪里埋新酒。 却与何人谋一醉? ------------- 楚非欢: 西苑桃林花开如雪,你从落华缤纷中走来。 醉了一地娇红。 风过,听得呢喃: 人生,不过一场是非之欢。 --------------- 玉自熙: 浮生面具三千,宛转指尖。 帘影后,玉镜中,谁窥见妖魅容颜。 爱情是玉鼎香炉中袅娜轻烟。 生命里最初的熙光,一瞥间。 --------------- 素玄: 月圆之夜,西山之巅,青衫纨素,扁舟一叶。 无拘束处是蓬莱。 此生里恩怨翻潮如涌,俱匆匆。 终为谁横剑一拭,裂长空。 换一回振衣而去,且共从容。 ------------- 萧琛 采西山之云,掬北海之水,吸长天之霞,撷瀛洲之花。 且换得人生里美玉无暇。 只是终不能忘 宫阙千层,楼阁深处,谁拔剑长吟,剑落处飞雪轻盈。 谁携琴高崖,萧然抚曲,谁驻足聆听,引为知音? 而斯人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 【侦破版文案】:前世里一场血案,开国皇后死状凄惨,今生里挟怨而来,真相却如掩于重重迷雾中的楼阁,回旋反复,不见全貌,隔世重来,她的复仇之剑,到底应轻轻搁上谁的颈项? 是暴烈而为情迷失的当朝帝王?是沉静而生死相随的别国王子?是妖魅而城府深藏的异姓王?是清雅而绝顶聪慧的皇弟?还是潇洒而有所怀抱的武林骄子? 谁是她的敌?谁是她的友?谁葬她于残忍杀着,谁挽她于绝巅长风?谁最终凛然而观,见她傲然冷笑,轻轻于九霄云天之外拨动手指,摆布翻覆这深宫迷怨,天下棋局? -------------------------------- 【恶搞版文案】:本文讲述了一loli身御姐心的bh恶女以复仇为名行摧草之实,尽情荼毒众家美男,经过n次的调戏与反调戏,蹂躏与反蹂躏的斑斑血泪历程,最终完胜的故事。 ------------ 关于古代化妆品 从好友君君那里看到的,觉得不错,转给大家看看! (1)花钿 这种化妆方式又称花子、面花、贴花,是贴在眉间和脸上的一种小装饰。 关于花钿的起源,据宋高承《事物纪厚》引《杂五行书》说:南朝“宋武帝女寿阳公主,人日卧于含章殿檐下,梅花落额上,成五出花,拂之不去,经三日洗之乃落,宫女奇其异,竞效之”。因故称之为“梅花妆”或“寿阳妆”。 至宋朝时,还在流行梅花妆,汪藻在《醉花魄》中吟:“小舟帘隙,佳人半露梅妆额,绿云低映花如刻。” 贴花钿成风也是在唐朝。花钿是用什么做成的呢?古时候做花钿的材料十分丰富,有用金箔剪裁成的,还有用纸、鱼鳞、茶油花饼做成的,最有意思的是,甚至蜻蜓翅膀也能用来做花钿!如宋人陶谷所著《潸异录》上说:“后唐宫人或网获蜻蜓,爱其翠薄,遂以描金笔涂翅,作小折枝花子。”可见古时妇女的化妆方式不仅丰富,而且别出心裁,不拘一格。花钿的颜色有红、绿、黄等,大家熟悉的《木兰辞》中就有“对镜贴花黄”一句。花钿的形状除梅花状外,还有各式小鸟、小鱼、小鸭等,十分美妙新颖。 (2)口红 古代称口红为口脂、唇脂。口脂朱赤色,涂在嘴唇上,可以增加口唇的鲜艳,给人健康、年轻、充满活力的印象,所以自古以来就受到女性的喜爱。这种喜爱的程度可以从《唐书&8226;百官志》中看到,书中记:“腊日献口脂、面脂、头膏及衣香囊,赐北门学士,口脂盛以碧缕牙筒。”这里写到用雕花象牙筒来盛口脂,可见口脂在诸多化妆品中有着多么珍贵的地位! 口脂化妆的方式很多,中国习惯以嘴小为美,即“樱桃小口一点点”,如唐朝诗人岑参在《醉戏窦美人诗》中所说:“朱唇一点桃花殷。” 唐朝元和年以后,由于受吐蕃服饰、化妆的影响,出现了“啼妆”、“泪妆”,顾名思义,就是把妆化得像哭泣一样,当时号称“时世妆”。诗人白居易曾在《时世妆》一诗中详细形容道:“时世妆,时世妆,出自城中传四方,时世流行无远近,腮不施朱面无粉,乌膏注唇唇似泥,双眉画作八字低,妍媸黑白失本态,妆成近似含悲啼。”这种妆不仅无甚美感,而且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所以很快就不流行了。 唐宋时还流行用檀色点唇,檀色就是浅绛色。北宋词人秦观在《南歌子》中歌道:“揉兰衫子杏黄裙,独倚玉栏,无语点檀唇。”这种口脂的颜色直到现代还在流行着。当然,无论是朱赤色还是檀色,都应根据个人的不同特点,不同条件来适当加以选择使用,千万不能以奇异怪状的时髦为美。 (3)傅粉 傅粉即在脸上搽粉。中国古代妇女很早就搽粉了,这一直是最普遍的化妆方式。据唐书记载,唐明皇每年赏给杨贵妃姐妹的脂粉费,竟高达百万两!对于傅粉的方法,清初戏剧家李渔的见解颇为独到,他认为当时妇女搽粉“大有趋炎附势之态,美者用之,愈增其美”,“白者可使再白”,“黑上加之以白,是欲故显其黑”,鲜明地道出了化妆与审美的关系。更值得深思的是,古人还把傅粉等化妆方式同道德修养相联系,指出美容应与自我的修身养性结合起来,如东汉蔡邕认为:“揽照拭面则思其心之洁也,傅粉则思其心之和也,加粉则思其心之鲜也,泽发则思其心之顺也,用栉则思其心之理也,立髻则思其心之正也,摄鬓则思其心之整也。”这种观点,不仅颇有见地,而且寓意深刻。 (4)额黄 额黄,又叫鸦黄,是在额间涂上黄色。这种化妆方式现在已不使用了,它起源于南北朝,在唐朝盛行。据《中国历代妇女妆饰》中记:这种妆饰的产生,与佛教的流行有一定关系。南北朝时,佛教在中国进入盛期,一些妇女从涂金的佛像上受到启发,将额头涂成黄色,渐成风习。南朝简文帝《美女篇》云:“约黄能效月,裁金巧作星。”这里说的约黄效月,就是指额黄的化妆方式。唐朝额黄盛行时,温庭筠在诗中吟出“额黄无限夕阳山”之句,李商隐也写道:“寿阳公主嫁时妆,八字宫眉捧额黄。”唐朝牛僧孺在《幽怪录》中还专门记述了神女智琼把额头化妆成黄色的故事。至宋代时额黄还在流行,诗人彭汝励歌曰:“有女夭夭称细娘,珍珠落鬓面涂黄。”这些都反映出古代妇女喜欢额黄的情景。 (5)画眉 画眉是中国最流行、最常见的一种化妆方法,产生于战国时期。屈原在《楚辞&8226;大招》中记:“粉白黛黑,施芳泽只。”“黛黑”指的就是用黑色画眉。汉代时,画眉更普遍了,而且越画越好看。《西京杂记》中写道:“司马相如妻文君,眉色如望远山,时人效画远山眉。”这是说把眉毛画成长长弯弯青青的,像远山一样秀丽。后来又发展成用翠绿色画眉,且在宫廷中也很流行。宋朝晏几道《六么令》中形容:“晚来翠眉宫样,巧把远山学。”《米庄台记》中说“魏武帝令宫人画青黛眉,连头眉,一画连心甚长,人谓之仙娥妆。”这种翠眉的流行反而使用黑色描眉成了新鲜事。《中华古今注》中说杨贵妃“作白妆黑眉”,当时的人将此认作新的化妆方式,称其为“新妆”。难怪徐凝在诗中描写道:“一旦新妆抛旧样,六宫争画黑烟眉。” 到了盛唐时期,流行把眉毛画得阔而短,形如桂叶或蛾翅。元稹诗云“莫画长眉画短眉”,李贺诗中也说“新桂如蛾眉”。为了使阔眉画得不显得呆板,妇女们又在画眉时将眉毛边缘处的颜色向外均匀地晕散,称其为“晕眉”。还有一种是把眉毛画得很细,称为“细眉”,故白居易在《上阳白发人》中有“青黛点眉眉细长”之句,在《长恨歌》中还形容道:“芙蓉如面柳如眉”。到了唐玄宗时画眉的形式更是多姿多彩,名见经传的就有十种眉:鸳鸯眉、小山眉、五眉、三峰眉、垂珠眉、月眉、分梢眉、涵烟眉、拂烟眉、倒晕眉。光是眉毛就有这么多画法,可见古人爱美之心的浓厚。 二、古代化妆工具 (1)古代女子的“眉笔”: 据说画眉之风起于战国,在还没有特定的画眉材料之前,妇女用柳枝烧焦后涂在眉毛上(好怪异的化妆哦,还是做现代人好)。 古代女子画眉所用的材料,随着时代的饿发展而变化。 从文献记载来看,最早的画眉材料是黛,黛是一种黑色矿物,也称“石黛”。 描画前必须先将石黛放在石砚上磨碾,使之成为粉末,然后加水调和。磨石黛的石砚在汉墓里多有发现,说明这种化妆品在汉代就已经在使用了。 除了石黛,还有铜黛、青雀头黛和螺子黛。 铜黛是一种铜锈状的化学物质。青雀头黛是一种深灰色的画眉材料,在南北朝时由西域传入。螺子黛则是隋唐时代妇女的画眉材料,出产于波斯国,它是一种经过加工制造,已经成为各种规定形状的黛块。使用时只用蘸水即可,无需研磨,因为它的模样及制作过程和书画用的墨锭相似,所以也被称为“石墨”,或称“画眉墨”。 到了宋代,画眉墨的使用更加广泛,妇女们已经很少再使用石黛。 关于画眉墨的制作方法,宋人笔记中也有叙述,例如《事林广记》中说:“真麻油一盏,多着灯心搓紧,将油盏置器水中焚之,覆以小器,令烟凝上,随得扫下。预于三日前,用脑麝别浸少油,倾入烟内和调匀,其墨可逾漆。一法旋剪麻油灯花,用尤佳。”这种烟薰的画眉材料,到了宋末元初,则被美其名曰“画眉集香圆”。元代之后,宫廷女子的画眉之黛,全部选用京西门头沟区斋堂特产的眉石,至明清也如此。到了20世纪20年代初,随着西洋文化的东渐,我国妇女的化妆品也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画眉材料,尤其是杆状的眉笔和经过化学调制的黑色油脂,由于使用简便又便于携带,一直沿用到今天。(2)芳泽可亲――妆粉 中国妇女使用妆粉至少在战国就开始了,最古老的妆粉有两种成分,一种是以米粉研碎制成,古粉字从米从分;另一种妆粉是将白铅化成糊状的面脂,俗称“胡粉”。因为它是化铅而成,所以又叫“铅华”,也有称“铅粉”的。 两种粉都是用来敷面,使皮肤保持光洁。 关于米粉的制作方法,在《齐民要素》里有比较详细的记载,最原始的制粉方法,是用一个圆形的粉钵盛以米汁,使其沉淀,制成一种洁白粉腻的“粉英”,然后放在日中曝晒,晒干后的粉末即可用来妆面。由于这种制作方法简单,所以在民间广泛流传,直到唐宋时期,人们制作米粉,仍然采用这种方法。 还有一种香粉,是用粟米制作,类同上,只是最后再加上各种香料,便成香粉,由于粟米本身含有一定的粘性,所以用它敷面,不容易脱落。和米粉相比,铅粉的制作过程复杂得多,从早期的文献资料看,所谓铅粉,实际上包含了铅、锡、铝、锌等各种化学元素,最初用与妇女妆面的铅粉还没有经过脱水处理,所以多呈糊状。自汉代以后,铅粉多被吸干水分制成粉末或固体形状。由于它质地细腻,色泽润白,并且易于保存,所以深受妇女喜爱,久而久之就取代了米粉的地位。 除了单纯的米粉、铅粉以外,古代妇女的妆粉还有不少名堂,如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宫人段巧笑以米粉、胡粉掺入葵花子汁,合成“紫粉”。 唐代宫中以细粟米制成“迎蝶粉”。 在宋代,则有以石膏、滑石、蚌粉、蜡脂、壳麝及益母草等材料调和而成的“玉女桃花粉”。 在明代则有用白色茉莉花仁提炼而成的“珍珠粉”以及用玉簪花合胡粉制成玉簪之状的“玉簪粉”。 清代有以珍珠加工而成的“珠粉”以及用滑石等细石研磨而成的“石粉”等等。 还有以产地出名的,如浙江的“杭州粉”(也称官粉);荆州的“范阳粉”;河北的“定粉”;桂林的“桂粉”等等,粉的颜色也由原来的白色增加为多种颜色,并掺入了各种名贵香料,使其具有更迷人的魅力。近半个世纪以来,随着考古工作的深入开展,大批妆粉实物相继出土,有的盛在精致的钵内,有的安装在丝绸的包里,最有特色的是从福建福州出土的南宋妆粉,被制成特定形状的粉块,有圆形、方形、四边形、八角形和葵瓣形等等,上面还压印着凸凹的梅花、兰花以及荷花纹样。 (3)姹紫嫣红话胭脂 胭脂是古代妇女常用的化妆品,历代典籍中有关胭脂的写法有很多,如“焉支”、“烟支”、“鲜支”、“燕支”、“燕脂”、“阏氏”等等。 它是一种红色的颜料,有种说法认为古代胭脂的真正产地是匈奴境内的焉支山,而“阏氏”这个名称,是对匈奴人对宫廷妇女的一种称呼,原指贵族正妻,因为这些贵族妇女常用“阏氏”妆饰脸面,所以“阏氏”成了她们的代称呼。 据说胭脂传入中原和张骞出使西域有关。所谓“胭脂”实际上是一种名叫“红蓝”的花朵,它的花瓣中含有红、黄两种色素,花开之后被整朵摘下,然后放在石钵中反复杵槌,淘去黄汁后即成鲜艳的红色颜料。 妇人妆面的胭脂有两种,一是以丝绵蘸红蓝花汁而成,名为“绵燕支”;另一种是加工成小而薄的花片,名叫“金花燕支”。这两种胭脂都可经过阴干处理,使用时只要蘸少量清水即可涂抹。 到了大约南北朝时期,人们在这种红色颜料中又加入了牛髓、猪胰等物,使其成为一种稠密润滑的脂膏,由此,燕支被写成“胭脂”,“脂”有了真正的意义。《红楼梦》44回中有一段关于胭脂的描写,说得非常形象。这种胭脂“也不是一张,却是一个小小的白玉盒子,里面盛着一盒,如玫瑰膏子一样。宝玉笑道:‘铺子里卖的不干净,颜色也薄,这是上好的胭脂拧出汁子来,淘澄净了,配了花露蒸成的,只要细簪子上挑上一点儿,抹在唇上,足够了;用一点水化开,抹在手心里,就足够拍脸的了。’平儿依言妆饰,果然鲜艳异常,且又甜香满颊。” 除了红蓝外,制作胭脂的原料还有重绛、石榴、山花以及苏芳木等。重绛是一种绛红色染料,它的色彩比较浓重,不及红蓝鲜艳透明。在汉魏时常常被用来作燕支的材料。石榴花也是一种红色颜料,在隋唐时常用来炼染女裙,时称“石榴红裙”,但也可用来制成胭脂。 与石榴花相仿的是山花,山花是一种野生植物,经过提炼加工,则可为化妆材料。苏方木也名“苏木”,它的颜色虽比较黯淡,但作为染料饿历史却很长,早在魏晋时期就是一种主要的红色染料。 由于胭脂的推广流行,汉代以后,妇女作红妆者与日俱增,且经久不衰。从大量的文献记载以及形象资料来看,古代妇女化妆,往往是脂粉并用,单以胭脂妆面的比较少见,具体做法可分为三种: 1、在化妆之前先将胭脂与铅粉调和,使之变成檀红――即粉红色,然后直接抹于面颊,因其在敷面以前已经被调和成一种颜色,所以色彩比较统一,整个面部的敷色比较均匀,能给人以庄重、文静之感,所以多用于成年妇女; 2、先抹白粉,再涂胭脂,胭脂的位置往往集中在两腮,所以双颊多呈红色,而额头、鼻子以及下颌则露出白粉的本色来,中国古代传统画人技法中有“三白”之说,就是根据这种化妆方法而来(实物可见唐寅的绘画,里面大多数女性都是这样化妆的),从图象来看,这种妆式常用以青年,历史书中的“桃花妆”一词,即指这种妆式; 3、先在面部上涂抹一层胭脂,然后用白粉轻轻罩之。由于用色的程度不一,名称也不同,浓艳者称“酒晕妆”,稍浅一些称“飞霞妆”。 三、古代后宫佳丽用的化妆品 美貌,根本就是一场玫瑰战争。 话说最著名的败家昏君隋炀帝。他喜欢坐着龙舟到处游荡,每个舟上都有挑选的妙丽长白女子千人,手执着雕板镂的金楫,被称为“殿脚女”。一天,隋炀帝看上了一位殿脚女吴绛仙,迷上她的柔韧和丽质,要提升她为婕妤,却没想到她已经嫁人了,隋炀帝很扫兴,把她提到龙舟执首楫,称为“崆峒夫人”。这位皇帝的爱好真是广泛而没有原则啊,有教无类,从老爹的妃子,到地位最低的民妇,再到羞颜未尝开的小女孩,通吃,只要够漂亮。由于吴绛仙把眉毛画成长蛾眉状,后宫佳丽争先恐后地效仿画长蛾眉。司宫吏每日发放螺子黛五斛,叫做“蛾绿”。螺子黛产自波斯国,每颗价值十金。隋炀帝每每倚靠着蔽日帘看吴绛仙,许久也不离开,说:“古人说‘秀色若可餐’,像绛仙这样的真可以治疗饥饿病啊。”另一位劳民伤财的美女是孙权之子孙和的爱妃孙夫人。孙和常将孙夫人抱在膝上,一晚月色明亮,一不小心,他手里的玉如意碰伤了孙夫人的面颊,血流满面。孙和唤来御医,命令他们不得留下任何疤痕。御医说,止血容易,要不留疤,就必须用白獭髓、玉屑和琥珀屑调和在一起,经常涂抹,才能生效。孙和于是悬赏天下,有献白獭髓的,以千金酬谢。富春江上有个老渔翁禀奏说:每年祭鱼的时候,白獭们为争夺配偶将发生厮杀格斗,死去水獭的枯骨藏于石穴之中,虽然里面没有骨髓,但将骨头粉碎,与玉粉调和,也可以去疤痕。孙和听了,便命渔翁打捞一些獭骨,玉屑、琥珀粉调和,制成药膏。结果,昂贵的琥珀粉用得太多,邓夫人敷完以后,在脸颊上留下了一个赤红的斑点,看起来更俏丽了。后宫嫔妃一看,纷纷都用丹脂在脸颊上点一小斑,竟成风俗。谁在问,为什么如此。郭靖为何爱黄蓉不爱华筝?陈家洛为何爱香香公主不爱霍青桐?杨过为何爱小龙女不爱郭襄、郭芙、程英、陆无双、公孙绿萼、耶律燕?就是因为她们不及前者漂亮。天使爱美丽,男人也爱美丽。简&8226;奥斯丁在《诺觉兰寺》里写她的女主角凯瑟琳,“在会上她穿什么裙子,梳什么发式,就成了她的最大心事。”女人嘛,谁不是呢。蓝筹属你,红裙属我,事业陪着你,衣服缠着我,古今中外同一。 四、古代的化妆品和化妆术 (1)眼圈化妆 自古以来,人们为了保护肌体或为了修饰仪表,十分关注化妆。在原始人时期,人类习惯于在身体皮肤上涂抹动物脂肪、油类、粘土和黄土,用以避寒防暑和防止昆虫叮咬。当时,人类生活于莽莽的原始森林中,为了预防风土疾病,还热衷于搞迷信咒术来去邪除魔,每当人们举行祭典仪式时,必须化妆眼睛和面部。 在古埃及,人们为了防止炎热和皮肤干燥,常用香油和油质软膏涂抹皮肤。另外,古埃及人还喜欢眼圈化妆,即在上下眼皮上勾画绿色、黑色或蓝色颜料,据说这是为了预防砂眼、苍蝇(古代热带有一种苍蝇能飞进眼内产卵)和飞虫的入侵,也是为了遮蔽灼热的阳光和消毒。因此在配制这种涂料化妆品时,大多掺入具有杀菌作用的蓝绿色孔雀石粉末。后来人们对这类化妆品的色泽也开始讲究起来,便特别爱用淡黑色的二氧化锰调制的涂料,甚至还有选用绿色树脂的。 据人们对古代木乃伊的研究分析,结果发现古人的眼皮上部涂过黑色颜料,下眼皮涂过蓝绿色颜料,这种黑色颜料的主要成分是硫化铅,蓝绿色颜料主要成分是孔雀石(内含大量硫酸铜)。 在中东地区,妇女们很早以前就有把眼圈勾画成蓝黑色的习俗,至今,在某些伊斯兰国家里,人们仍可透过薄薄的面纱,偶尔见到那些眼圈浓妆艳抹的妇女。在古希腊时代,人们先用烟黑涂描眼睫毛,然后涂上黄白色的天然橡胶浆。当时妇女还爱从指甲花萃取红色染料,涂抹嘴唇和两颊。(2)眉唇化妆 据记载,纣王爱将凝固的花汁给宠妻爱妾染指甲和化妆面容,因这种化妆品最早源于燕国,所以后人就把它叫作“燕脂”。 远在汉代,中国女子已广泛使用口红。从二千多年前的前汉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中出土的漆器梳妆箱中,除有发绺、梳子和香粉外、还发现有燕脂。 眉笔在古代又名“黛”,历史也颇悠久。据文献记载,侍奉前汉宣帝的京都知事张敞最爱为其妻用黛画眉。后汉初期,长安地区的女子盛行画“宽眉”,当时用的是青蓝色眉笔。到了唐代,则流行画蛾须(触角)眉。 唐代还流行“红妆”、“朱脸”和“红脸”,这是女子在化妆前先在脸部抹上白粉,再涂上红色胭脂。据传说,杨贵妃去后宫同双亲告别时,泪水纵横,临上车时,因天气寒冷,脸上的泪水竟冻结成红色的薄冰呢!……此外,还有一段有趣的传说,贵妃因体态丰满,每当盛夏季节便热得喘不过气来,汗水盈盈,每当她用手绢抹脸时,手绢就变成红色的了。 唐代大诗人也写过《时世化妆》一诗,诗中描述了当时长安女子流行在唇上涂黑油(称为“乌膏唇”),脸上抹白粉的化妆术。 公元601年,高丽僧把口红传到日本,所以当时的《吉祥仙女图》中的仙女们的唇上都涂有口红,但日本女子普及口红化妆还是在十八世纪初,那时的女子为了使口红抹得浓些,都爱在涂口红前先在唇上涂上墨。(3)点痣与胡子化妆 十七世纪末期,巴黎的妇女流行点黑痣的化妆术。黑痣的形状分为星状、月牙状和圆形的,一般多点缀于额、鼻、两颊和唇边,也有点于腹、肚和两腿内侧隐蔽处的,痣的色泽有黑色和红色等。 据1692年巴黎圣但尼街点痣店的宣传称:痣的含义因痣的所在部位不同而异,大有区别。比如,点于额上的痣象征女王;点于鼻孔两侧的示意不知羞耻;点于眼框上表示充满热情;嘴唇边点痣者,表示爱接吻,是个爱情不专一的女人;酒窝上点上痣示意主人是位性格爽朗的女人。当然,这些含义都是人们设想出来的。 此外,当时的男子也“不甘落后”,时兴留口胡,这种习俗曾在社会上鼓噪一时。 据说,由于法国国王路易十三爱留胡子,所以其后那些爱赶时髦的男子便如法炮制,蓄起这种具有国王风度的胡子来了。 令人感到吃惊的是,有些男子还别出心裁爱在胡子上涂上厚厚的香发膏,使胡子变得十分坚硬,犹如铁丝。此外,还有爱在口胡两端装饰彩色假带的时髦男子,甚至还有用专门制作的胡子套的,引以为美,真是无奇不有,令人瞠目结舌。(4)香水与香油热 象古印度时代那样,古代欧、亚洲妇女,为了身体舒适和吸引人,常用化妆术来消除汗臭和体臭。据《埃及的医术》一书介绍,古代王公贵族的淑女们,常用一种添加芳香物质的油状物作化妆品,当时已发明用简单的蒸馏法来提取香油,但还未发明挥发性的香水。这种油状香油中添加了麝香、龙涎香或没药等香料,也有用茉莉花、番红花等花瓣经过蒸馏来提取香精的。在古希腊和古罗马时代,人们已把香水滴入洗澡水,并用浸透这种洗涤液的海绵来擦洗身体。古代的中国人和日本人爱用薰香。有的妇女则在下身放入龙涎香或麝香。 到了十六世纪,由于哥伦布等人发现了新大陆,其后许多新发现的香料便源源不断地带回欧洲,如可可,秘鲁香膏和华拉尼香料等。当时,人们迷信搽香水和香油(特别是含麝香和龙涎香的)能预防梅毒,因此社会上很快便掀起一股香水和香油热潮。当时,意大利佛罗伦萨有一个商人把舶来的香料运往巴黎出售,结果发了大财。尤其是路易国王统治法国的十八世纪洛可可的时代,社会上香料的销售量极大,就连妇女的洗脚水也要掺上香水。据说当时凡尔赛宫的贵妇人还使用过一种所谓“消屁香水”,正是无奇不有。路易十四时代的化妆术 十八世纪初叶,法王路易十四统治法国,那个时代被称为洛可可时代。据说,这个国王为了美容而宁可剃掉美丽的栗金色卷发,戴上“椭圆形的假发套”,脸上也涂抹红色和白色香粉。宫廷其它王公贵族也都喜欢涂脂抹粉,戴上长及双肩的假发套。至于国王的宠妻爱妾和贵妇人更在化妆方面大下功夫,她们把香水如同浇水般地撒在身上,以吸引男子。 浴美容也是那些有钱男女们追求的目标,当时最时髦的浴美容法是用仔牛的奶洗澡以及用百合、水莲和蚕豆花的蒸馏水、葡萄汁或柠檬汁等化妆水涂擦并按摩皮肤,目的是为了使皮肤增白。因为在那个时代,只有白色肌肤的人的血统才是高贵的。 据记载,当时国王的宠妾蒙特斯邦夫人等人的每天美容日程表中,规定要有2 ̄3小时的床上化妆时间,她们用香水、香粉和香油猛擦身体皮肤,使身上能持久保持优雅的香味,然后再在身上抹上一层厚厚的白色香粉。 不过,当时的口红和香粉是用铅丹、锡、硫黄和水银等化学药品制作的,长期浓妆艳抹地使用这种口红和香粉,就会使皮肤变硬,五、古代女子的化妆 现在的女子个个似乎天生丽质,擦了粉不肯认,“谁都看不出我擦了粉!”(某粉底广告词)唐代女子也有这样的虚荣,把什么铅粉、研碎的米粒拼命往脸上搽,也不管会不会慢性铅中毒,或是掉下一块粉疙瘩。在这样的厚粉底上涂上稠密润滑的脂膏,其效果就是“一洗脸一盆红泥汤”。王建《宫词》记某宫女“归到院中重洗面,金花盆里泼红泥”。 工本如此之高,所以许多人不舍得卸妆,唐诗里经常有“宿妆”一词,所谓“射生宫女宿红妆”即指此。温庭筠说某怨妇“蕊黄无限当山额,宿妆隐笑纱窗隔。相见牡丹时,暂来还别离。”意思是说“你要是不回来见我,我就不卸妆”!想想一个浓妆妇女一个月不洗脸的样子,其威胁力度不逊于绝食啊! 唐代的眉形主要有两种:细长的“蛾眉”和宽阔的“广眉”(阔眉)。在唐玄宗后期,杨贵妃改用墨烟画眉,“一旦新妆抛旧样, 六宫争画黑烟眉。”全国上下都学习国母的美容新法,结果美容店的青黛和炭条大大滞销。 过了不久宫里又发明了一种“血晕妆”,即在剃得精光的眉毛上下,用红紫色涂画三四条横道,接着用手指将之涂抹至化开,看上去血肉模糊。这种在当今时尚界也只有王菲敢化的“血晕妆”,在唐代居然大大流行,逼得那些积压几十吨墨烟的卖货郎改行做卖炭翁。 到了元和年间,妆容又改了,“腮不施朱面无粉。乌膏注唇唇似泥,双眉画作八字低。圆鬟无鬓椎髻样,斜红不晕赭面妆。”白居易这首《时世妆》成了元和某年夏天流行妆容的时尚发布词――――脸涂赭色,黑泥涂唇,八字眉,高耸的椎髻,现在连王菲也没胆化的这种“哭丧妆”,居然又一次风靡全国。 吐蕃人每天要用赭色制土涂敷面颊,说是能辟邪,又因为高原缺氧,嘴唇总是黑黑的,并不是涂了“乌膏”。据吐蕃文献记载,文成公主到吐蕃后,认为“赭面妆”有碍卫生,实在是一项鄙俗的陋习,因此建议松赞干布下令废除这项习俗,吐蕃人甚至还十分感激文成公主为他们破除了陈规。这反映了今人的自以为是与无知,“赭面妆”在吐蕃不仅没被破除,反而从吐蕃占领下的河州流行到了长安。 甘肃临夏回族自治州唐时称“河州”,安史之乱时,河州及河西走廊被吐蕃所占领,丝绸之路因此被切断。吐蕃迫令所有唐人遵从他们的生活习惯,改换服装,披毡裘,衣襟在左边开,脸上涂赭土。经过一百余年,河湟地区的唐人外表已与吐蕃人无异。不少儿童学的是吐蕃语言,汉族的观念已很淡薄,中唐诗人司空图路过此地,看到的是“汉儿尽作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河湟有感》) 大唐帝国视河州被吐蕃所夺为奇耻大辱,时时想着光复河州,吐蕃流行的妆容却反过来倾倒了大唐,真是没想到啊。 ------------ 会员长评汇总 会员长评汇总,不断更新中。 会员蔚云端s的长评 是前世的宿命还是今生的纠缠鸳鸯别离终有聚首之日碧玉碎裂也有重圆之时是刻骨铭心的旷世绝恋还是朝朝暮暮的执手千年身若翩鸿舞出惊艳全场的绝代风华琴箫合音奏写生死相随的千古乐章此生有你足矣——————————————人生若只如初见天山之巅有此生不忘的如花笑靥一哭一闹一颦一笑皆成今生难以跨越的牢光阴流转时光荏苒你是我心中永远的牵绊——————————————————————————————————————我觉得风烨烈才是本文绝对的男1号理由如下:1。百变闺秀里滴男主祺王就是女主的亲亲老公 ̄所以原配的可能性很大2。从戏份的多少来看,毫无疑问风占的比俊多多啦3。从外物暗示来看,鸳鸯和田玉的传说(“一对鸳鸯,既然无奈分开,也必定会有相聚的一天”)以及鸳鸯短笛(“得此短笛的男女,必定一生相爱,合合满满)都暗示了这对天作之合4。从心理暗示来看,在紫竹林遇险时,女主的一段心理活动“每当看到风受伤的表情,她总是本能的心痛…”5。百变闺秀里祺王和女主曾在无忧谷里度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温馨生活,成为他们日后牢固的感情基础。而本文中风和女主在天山学艺时也经历了一段神仙眷侣的时光,也必定成会6。从两人的默契来看,无论是在王府中两人默契十足的琴箫合音,还是夜探使者府时两人在电光石火间心照不宣地结为盟友,亦或是义庄遇险中两人心有灵犀的配合与举动,无一不彰显出两人不需言语修饰的默契!————————————————————————————————————————啊,终于搞定了!伊伊啊,知道你喜欢长评,那我就是拼了这条小命也要搞一篇写前面的文绉绉的东东实在不擅长,尤其是后面想押点韵,挤了半天就这么点东西。第一次这么认真写一篇评论,期盼伊伊要加更啊。 会员草de堕落的长评 我觉得让我做长评有点困难哦不是我不想做是因为偶的文采实在不咋的作文也写的不咋的也不知道该怎样说才是最好的我认为伊伊文中的三匹狼都还好啦,各有各的特色。但是他们的地位也太高了点把,比女猪的都高。哎这就是男尊女卑的朝代啊,女猪虽然很强大,可是这朝代就是不给女性留点发展的空间吗。真希望那女猪“离家出走”,女扮男装真在某个王朝当了某个大臣,与各国的男男偶遇并把他们归属在自己手中。嘻嘻。在百变里至少有四匹狼,为什么在咬飞中只有三匹狼呢?是晨晨厉害还是冬儿厉害啊>这两个的恶魔因子十分的强大啊,不知道耍了多少人。说实话为什么不把晨晨也放到这里面呢。我想看看他们的最终pk。到底是谁比较厉害这我好想看。伊伊能否帮我实现她们的pk呢。在我的印象里pk应该会如下:一谁整的人多?晨晨整了很多人,让人想要把她蹂躏她一下,又找不出她的弱点无法攻击。所以他们么法出气,只能憋气。唉,只能叹气。冬儿嘛,整的人蛮少的。他们也没能找出弱点,哎。、这一局是晨晨胜。嘻嘻我只能想像这么一点点其实我觉得在文中我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那个湛蓝色的眼眸的是谁啊?那个黑衣人又是谁?我又重新在看了一遍,我还是看不出来,难道我漏了什么么看吗?琴妃和冬儿是双胞胎。为什么一个能处在光明的地方,一个就要处在黑暗的地方生存呢?琴妃又和那个色狼什么关系啊?关系好复杂。我看不懂。我快要成为十万个为什么的作者或许是提问者了。o(︶︿︶)o唉。我好郁闷啊今天偶十分开心。因为那本来要考砸的课居然考的蛮好的。这是幸还是不幸啊。虽然我努力了,但是这个惊喜也太大了吧。我本来还想这次去学校在好好的看书,就因为没有考砸了,害的我看书都不想看了。哎我可怎么了。因为我不知道怎么了啊,所以呢,呵呵车门不遇灰太狼,早起看到红太阳,天天潇洒美洋洋。金钱多的沸洋洋。工作清闲懒洋洋,不慌不忙慢洋洋,心里永远暖洋洋,事事如意喜洋洋^__*)嘻嘻…会员心中的憧憬长评 哎、我终于来了我来实现我的承诺啦、、刚开始我就看到了这篇文章,看了简介后、觉得文也不是特别好,就闲来看看吧没想到啊、伊梦是深藏不露啊幸亏当时我没有错过啊现在跟了很久了吧因为种种原因都没有留言的、我是很佩服伊梦的文采的、我都没又写那么好的嗯、言归正传吧我是比较喜欢冬儿的从伊梦的前几章中就能够看出冬儿的聪明与机智当然还有美丽呵呵,冬儿让风烨烈在新婚的时候就吃了苦头三天三夜啊童灵是冬儿的好友也是他的“密探”冬儿为了自己的大姐也做出了很多也付出了很多代价希望伊梦最后的时候一定要让冬儿幸福哦不然的话,我会伤心的 ̄今天我又看的新的几章了、看来冬儿陷入新的危机啦还有冬儿的亲亲相公嗯嗯、对了,还亲亲了呢^__*)嘻嘻…看来“丑妃”的面目快要揭开了呢写的不错!!伊人憔悴、良人未归一次又一次何处、回归玉碎,又和天长地久、成埃尘p:哎呀、我是绞尽脑汁才凑出来的啊。伊梦不要嫌弃啊、这可是我第一次写长评啊、不要介意啊伊梦啊,我都把第一次给你了、你要好好的加油。好吥↖^w^)↗我会多来看你的、、(我周二就考试了,给我加加油吧)加油↖^w^)↗撒票票喽 ̄会员元米的长评 看到留言,伊伊你真的很爱长评啊。于是,我来大谈特谈了…记得第一次看到这篇小说是在你和我的聊天中,你发给我的第一章,惊叹你的文采简直是一日千里。同时也对我们的女主有了个了解——呵呵!又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美女。看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宣冬儿要如此的隐藏自己的身份…不过还是大致有一个感觉:我们的女主很低调,不愿惹是非;为了他父亲的野心呗!呵呵!还有一条,话说,我们这几个男主都像是傻子,被女主弄得团团转。哎,我总是觉得一个女孩儿如果太聪明、太明白是非的话有些过于老道了。伊伊你描写冬儿跳舞时候的样子真是太美了!我都有些沉浸在你的文字里了。整个情节可谓是没什么大起大落,不过同样惊险刺激,itsinteresting!还记得又一次我正在喝水,看到第四章,妈呀!惊得我真结巴水喷到了电脑上,最后一看本章题目,《美男脱裤!!》天…雷死人了,说不定哪天我出事儿了,就是你这文给雷的。呵呵!还有不得不说的,你描写女主在大婚当晚是的样子,我险些吐在电脑前,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还有!最让我嫉妒的,是你的简介!哼哼…那是一个嫉妒啊!不过后来了解到是你师父的一臂之力的时候,我还有点儿心理安慰,不过我决定!——不要认识你师父!这样我会直接跳楼的…最后,来个一句话总结:我们可都盼望着女主何时以真颜面对所有人?!!女主与破王爷的关系什么时候真相大白?!愤慨啊…不过据我的想法,伊伊你肯定会吊胃口把我们吊死…【后话:这篇文可不要像《百变闺秀》一样沉重啊…轻松点儿,那天我哭不出来了,保不准找到你的百变闺秀再读一遍。虽然没有那样撕心裂肺的悲痛,但是也够让人低落的】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番外 之风烨烈 他是皇子。 他出生的那一刻,天现祥云,百花盛开,再加上边关传捷报,他一时之间成为整个风岚国的福星。 他虽是皇子,本应孤独的成长。然而,他不是。 他的父皇把他视如珍宝,无论去哪里,都随身带在旁边。从朝堂到寝宫,他成了皇帝身边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他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虽然他不是长子,虽然他的亲哥哥已经做了太子,但是朝臣还是认为他将是未来的皇帝,因此,他像众星捧月般,从小生活在魔幻般的世界里,他成了天之骄子。 直到九岁那年,他的一个选择,改变了原本养尊处优的生活。 他的父皇,以天子的身份,获取了一个去天池学艺的名额。他的父皇毅然无顾的选择了他。 当他接到圣旨的时候,既喜又悲。喜的是他可以去所有武林人梦寐以求的天池学艺,悲的是他将面对没有父母,没有奴才奴婢,完完全全靠自己的生活。 但是最后,他选择了去。为了以后的保家卫国,为了一个尽一个男儿应有的义务,他去了。 他去的第一天,就被天池的恶劣环境所吓到,差点成为冰尸,幸好有她。 是她救了她,是她用她弱小身躯给了他温暖,是她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不断的鼓励他,帮助他,让他如愿提前完成父皇交给他的任务,完成这里的学业,成为风岚第一人。 是她,都是她,一切的帮助,一切的爱护,一切心灵的交流,一切的心动,都源自于――她。 几年后,他准备出山,他和她一起闯关,本来一路顺利,却在最后关卡的时候,她舍身替他挡住了危险,成全了他。 他成功出关,他知道,她还要继续在这里呆上三年,三年之内,不会再有出关的机会,他百般懊恼,但是也带不走伊人的脚步,只好回宫,建功立业,以后风风光光的娶她入门。 然而离开后,他才猛然发现,他连她是谁家的小姐都不知道,几年的相处,彼此只知道艺名,谁又知道真名? 三年后的同一时间,他去天池接她,然而,他错了,他没有等到她,又是三年,还是如此。 他想方设法的要找到关于她的一切,然而,她一直杳无音讯。 回宫后的生活,他极其孤独,没有了她的日子,他绝对生活缺少了很多。 父皇和母后对他的爱没有丝毫减少,但是他总觉得他少了很多。 后来,他选择了从军,他决定要保家卫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他拒绝了父皇让他做太子的提议,决定一心辅助自己同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又过了几年,他建功立业,终于成为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于是他再次去找她,但是没办法,事与愿违,他还是没有等到佳人。 再他不断的寻寻觅觅,到处寻找梦中情人的时候,他接到了他哥哥纳妃的消息。等他返回之时,他霍然发现他一直苦苦寻觅的人,竟然成了他哥哥的妃子。他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助,第一次后悔自己拒绝了父皇,没有继承王位,第一次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是那么可笑,第一次觉得,他的人生不再有希望。 皇帝发现了他的异样,毕竟是血肉相连的兄弟,他们在心灵的沟通之后,皇帝预备把琴妃让给自己的弟弟,但是他拒绝了。 他继续征战,再走几年,再回来之时,他被迫娶了伊人的妹妹。 本以为同是姐妹,他会将对他姐姐的情转移到他身上,这样将会皆大欢喜。 然而她的丑颜,在新婚夜让他吐了三天三夜。他也是平生第一次,遇到了如此丑颜之人。 过了不久,他因为琐事弄得极其烦躁,他又听到了令他心动的琴声。他砰然心动,结果佳人回过头,竟然是他的丑妃! 他燃起的热情,被瞬间浇灭。但是她眸中的灵动,和那份暖人的恬适,真的和她很像,很像。 他不得不去想,不去念,不去贪恋她身上的味道。这样的场景,是那样的熟悉,熟悉。 火乾国的使者来访,他知道他们是故意无理取闹。然而迎战之人,却是她。 他很担心。毕竟这场角逐的背后,还代表着几方势力的明争暗斗,她能在这样的环境中胜出吗?她能置身事外吗?她能保住全身吗? 他不禁为她担心起了一切。 如期的,她成功了。她就像一颗耀眼的明星一般,吸收了天地间所有的灵气,让仙女在她面前都失色不少。 他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那份心动,跟去了她所在的宫殿,本想和她一叙旧情。然而,他看到了他最不愿看到的一幕。 他想掉头就走,但是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根本无法移动,他只能选择继续忍痛看戏。终于他们停止了那么暧昧令人窒息的吻,火乾国的公主派人请岚帝。他忽然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情不自禁的,他在岚帝走后,他进去了。见到了那个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女子。看着她衣襟半敞,嘴唇嫣红,脸颊上还仍然残留着淡淡的红晕,蓦地,铺天盖地的怒气,涌上他的心头。 他就像被魔鬼控制了心神一般,猛的吻住她,狠狠的吻住他,他只想把岚帝在她唇瓣上留下的气息抹去,然而无论怎样吻,他都感觉不到佳人是自己的。越吻,他的心就越痛。 终于,她推开了他。比他想象的时间要晚,他的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庆幸,也许她对自己还是有情的。也许她并不讨厌他的吻! 但是接下来的话,他知道他错了。她的无情,看着自己的陌生,都像一把把利剑,反复的凌迟着自己的神经。他无言以对。选择了鸵鸟离开。 但他的心中,却形成了万年都无法抹去的伤痛。 他开始酗酒,企图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用酒精阻止自己再去想她。 起初,本来是成功的。 但是他发现只要有人接触他,他就会不自觉的想起她。她不但是自己的精神支柱,也是梦魇。 酒楼里的那个男子,放肆的举动和神情,换做别人,他早将他大卸八块了。 但是就是因为他身上的香气,和她是一样的。他在他的身上,又看到了她的影子。甚至更夸张的是,他竟然把他当做了她。 这一点点的犹豫,也救了他自己一命。 紫竹林那场惊心动魄的打斗,他差点放弃了自己生存的机会,然而恍惚间,他仿佛又看到了她。 是她再次给了他生的希望,是她救了他。 浑浑噩噩的回到府中。他只知道他很痛。身上痛,心里更痛。 他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太医的诊断,知道自己差点瘫痪,但是他不担心,他遗憾的是,刚才没有将她抱入怀中。 老天爷再次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他的伤痊愈了。 等他找到他最信任、最桀骜的手下了解情况的时候,他诧异的发现,这个天地不服的手下,竟然十分佩服自己的丑妃,他震惊了。 当他知道她的举止神情,和作为的时候,他真的觉得,她和她好像。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如此的巧合,真的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他迷惑了・・・・・・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新文试阅 暖床总裁 【文案】 如果生活就是一场戏,那么tmd她这场戏也太戏剧化了! 前一秒麻雀变凤凰,飞上枝头,嫁入豪门, 下一秒被总裁老公一脚踹开,沦为名副其实的下堂妻! 比天真,比演戏,比扮猪吃老虎,比谁狠? 丫丫的,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关起门,绑上绳,吃干抹尽,小样,别以为腹黑是你文大总裁的专利,惹火了她,一样让你变成乖乖牌暖床奴! 他是纵横东南亚首屈一指的商业巨子,风流倜傥,阴沉多变; 她是是浩瀚星空中的一抹繁星,擅于演戏,酷爱伪装; 他情妇满天飞,夜夜笙歌,五天一换,三天一换甚至一天一换; 她永远目标明确,胸有成竹,不论是巨额的婚约费,还是帅得过火的老公,她都要一把收入囊中,不在话下!精彩对白: “就你这副连丑小鸭都不如的平庸身板,就是脱光了也没有看头!”暧昧的紫色灯光自头顶撒下,一身雪白的性感洋装,曼妙身姿在黯淡的灯光下若隐若现,她的惹火身材让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却还死要面子地嗤之以鼻—— “是吗?”极尽魅惑的声音响起,她嫣然一笑,平时清纯的脸蛋此刻却被抹上了惊为天人的绝色妖媚,缓缓向他走去,她妖娆的步态犹如一株美得令他窒息的水草,牢牢地缠住他的目光。蓦地,她的纤细手臂环上他的腰际,饱满酥胸紧贴着他健硕的胸膛不断摩擦。他口干舌燥,努力压抑心底的那份悸动,霎那间,她的右腿向后划出一个优美弧度,纤细的腰肢略微一晃,只听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某女狡黠一笑,朱唇轻启:“老公,想降火,不必去游泳池吧?”随后,花园中响起暴怒的吼声······文浩:“亲爱的老婆大人,不知道今天吸引我的,是这赌局还是人呢?” 某女很是惊讶的眨眼,“老公啊,更有吸引力的难道不该是钱吗?” 文浩咬牙切齿。“你!很好!” “老公,谢谢你的关心啊。我一直都很好。”某女一脸纯情和无辜。 男人摔门走人。某女还不忘笑吟吟的在背后挥挥手高喊着。 “外面在下雨,你可不要忘记多穿件衣服哟,老公! 如果你还有多余衣服的话!”女人的脸上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老公,她是谁?”某女指着此时正和文浩进行亲密肢体接触的女人道。 文浩挑眉邪笑。“你说呢?” “你大婶?你阿姨?你远方大伯家的大表姑?”在那女人的脸色已经由青变黑的时候,某女恍然了悟,“啊,原来是我们对面邻居家的大婶啊!大婶,你拉皮做的不成功,粉也上多了!” 文浩看着她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臂进了宴会厅,脸色沉了下来。 “他是谁。” 某女笑的灿烂,“我来介绍一下!”举举交握在一起的手,“他是我的情人,你的情敌咯!” 第一章邂逅 “嗯……”一个柔媚入骨的女音低低地响起,在这宁静的清晨里却显得特别地清晰,接着“啪”的一声,书本应声落地,一支水性笔也骨碌碌地滚到一旁,固定在地上的宣传栏猛地一晃,旖旎的娇喘声随之传来:“嗯……浩……” 凌笑笑疑惑地盯着宣传橱窗对面露出来的两双脚——一双白皙性感的脚包裹在镶满了水钻的红色高跟鞋中,紧紧挨着一双穿着黑色耀眼皮鞋的男式皮鞋,她不由得秀眉紧蹙:“倒了几辈子霉啊,被罚着做值日清洗宣传栏也就算了,一大早的还遇上这一出!”提着手中的水桶,拎着一块大抹布,凌笑笑绕到宣传栏前面,扯起一抹兴味盎然的笑,悄然放下手中的障碍物,饶有兴致地欣赏起一大早就激情上演的活春宫—— 男子埋首在一名火辣美女的胸前,勾唇深深地吻着她脖子下雪白的肌肤,这名女子,赫然就是学校里令一大堆男生为之倾倒、为之伤神的校花虞珟! 只见她上衣半解,一双玉手缠绕着男子的脖子,紧紧贴着他结实有力的躯体,白皙精致的锁骨上满是吻痕,美丽的脸上蔓延着醉人的酡红,红艳艳的双唇被吻得微微肿起,此刻正随着男子霸道的掠夺情不自禁地忘情伸吟,激烈地回应:“浩,浩……啊!”男子英气逼人的侧脸上不带一丝表情,矫健有力的双臂将妖娆的美人紧紧禁锢在宣传栏的玻璃橱窗和自己的怀抱之间,毫不客气地逐渐往下品尝,一双手伸进被撩起一半的短裙内,站在她的角度,只看得见微露在外的黑色半透明性感内裤…… 好火爆的……场面啊,赞一个!凌笑笑站在原地,抱着双臂,看得津津有味。 “shit”男人低咒一声,蓦地,一道寒光向她射来,男子猛地抬起头,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该死的,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女生,正在十步之外,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的“卖力演出”! 凌笑笑诧异地望着眼前这个骤然转头、衣领微开的帅气男子,世界上竟然有长的如此好看的人:大约一米八五的挺拔身姿,充满男性魅力的脸庞,勾魂的桃花眼,坚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散发着浓郁的男子气息,再加上绿色阿玛尼衬衫遮挡下的健硕的胸膛、黄金比例的身材······虽然她不是色女,但是对于这样的男子,有谁不会多瞧几眼? “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男子性感的薄唇轻勾,上下相触,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口中逸出。 凌笑笑望着那对已然眯起的桃花眼,听着这好听的嗓音下,充满傲气的语气,对这个外表如此俊逸的男子的好感,瞬间消失殆尽。 “一般般!”凌笑笑耸耸肩,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仿佛在告诉男子,勉强凑合的看。 男子精致的桃花眼瞬间氤氲一层怒气,盯着她的星眸变得深邃。紧贴着男子胸膛的校花,仍然没有停止扭动自己诱人的身躯,只是那对迷人的丹凤眼,此时变得凶神恶煞,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凌笑笑。 男子修长的腿轻轻地打了一个弧度,眨眼间,已然和校花拉开一定的距离,不屑地拍了拍刚刚被校花抓着的衣衫,缓缓开口:“你倒是说说看,哪里不满意?” 凌笑笑眨眨眼,一丝狡黠从心头闪过,笑靥如花,“第一,你不够温柔,你将我们虞大美人的娇躯抵在硬邦邦的宣传栏上,你倒是可以尽情的发泄你的兽欲,但是你可曾考虑过她的难过?第二,你不够体贴,这么火爆的场面,你竟然在众人面前展示,当然,对你毫无影响,但是对于身为全校男生梦中情人的虞大美人,可是会大大影响她的销量哦;第三,你不够绅士,保护女人是男人的天职,你却让你的女人走光,说明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凌笑笑顿了顿,故意拉长音,“男人!” 她这两个字刚刚落下,虞珟的抽气声已然配合地想起,因为虞珟十分清楚,眼前这个像皇帝一般的男人,最讨厌的就是被女人忽视,如果有人会质疑他是否是真正的男人,他必定让她七天下不了床。 男子的刚毅的脸庞微微抽搐,双拳紧握得“咯咯”作响,桃花眼中的怒气更甚,半饷,男子的手掌缓慢摊开,棱角分明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还有呢?”声音依旧充满磁性,只是多了份压抑的怒气。 凌笑笑晶莹的美眸俏皮地眨了眨,言辞恳切:“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你的技巧太差!”说完,她灵动的身影优雅地转身,轻柔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刚刚前行几步,“呃,对了!”凌笑笑迅速回身,对着那双将要喷出火焰的桃花眼,朱唇轻启:“既然你们需要宣传栏,就暂且借给你们用,不过等下记得要打扫干净哦!”凌笑笑笑意盈盈地望了一眼地上的水桶和抹布,示意他工具在这里,顷刻间,再次灵巧地转身,留下身后暴怒的男人和满脸愤恨的女人。 第二章面试 “凌笑笑——”嘶声的怒吼声回荡在这鸟语花香的早晨,与美妙的校园景观形成鲜明的对比。 “到——”睡梦中的凌笑笑猛然惊醒,惊恐的望着眼前的女孩。待看清来人,她脸上的惊恐转变为微怒,“你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满的嘟囔着,凌笑笑身体放直,作势继续补眠。 “今天是文氏企业的招聘的日子,再不起来,可别后悔!”凌笑笑的室友兼好友王吝安大声说道。 “文氏企业?全球排名第三的文氏企业?”听到这几个字的凌笑笑,猛地掀开被子,动作迅速的开始梳洗,手中不停的移动,嘴上也停不下。“都怪昨天那个变态男,大清早就上演活春*宫,害的本小姐做了一天一夜的春*梦,差点错过这么重要的应聘!”话语间,已经完成了全部动作。 愣了愣,凌笑笑诧异的看着刚刚通过s大研究生面试的王攀,她一身得体的女式西装,轻绾的发髻配上精致的五官,极其乍眼。 凌笑笑的嘴张成半圆状,低头看了看自己那条百年不变的牛仔裤,和那双勉强踩上的粗跟高跟鞋,凌笑笑努力的吞了吞口水,不确定的问道:“王攀,你这是......?” 还未等凌笑笑说完,王攀高调回答,“面试啊!” 凌笑笑倒抽一口凉气,她最不愿意面对的,还是让她碰到了,王攀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和虞珟齐名,但是不同的是,王攀学习好,能力又强。曾经是校学生会的文艺部长,现在荣升学生会副主席,如果她去面试,想必全校再不会有她的对手。 “可是,你的研究生......?” “研究生算什么?读了研究生也是为了找一个可心的工作,但是如果能进荣氏,就是一步到位,什么研究生啊博士生啊保送生啊公务员啊,统统靠边儿!”王攀说得轻松,却给身边的几个人带来不小的压力。 凌笑笑和王吝安面面相觑,从心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们不要一脸沮丧嘛,如果我们三个‘铁三角’真的能共同进入文氏企业的话,那么我们一定要有一番作为!”王攀信誓旦旦的在表明心意,但是旁边的凌笑笑和王吝安只能少了一份自信,多了一份沮丧,自我安慰、自我鼓励。 三人共同踏上了面试的征程,只是不同的是,这个“铁三角”确实一个神采奕奕的美女,牵着两个垂头丧气的小女生。 虽然凌笑笑长得不错,是那种可爱类型,但是在王攀的对比下,她只有做绿叶儿的份儿。 文氏企业的面试现场可谓是人山人海,整个校园的图书馆主干道,都站满了人,平时可以同时行使四辆公共汽车的双排车道,现在只有绕行的份。 文氏企业的各个部门在图书馆前的大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什么专业的面试者走哪条通道,人虽然多,但是一切进行的井井有条,有章可循。 “果真是大企业,同时面试几万人都没有任何的瑕疵可以挑剔,就连先来后到的顺序都别维持的这么好!”凌笑笑身边的王吝安开口感叹,这样的企业如果能进真是死而无憾。 “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几万人去争那么几十个名额,再大的雨点子也不会落在我们头上!”凌笑笑沮丧的说道,虽然平时她看起来一副很有活力的样子,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但是真是面对现实的时候,她还是有点儿悲观。 “没有努力过就放弃不是我的风格,更何况,你是我们法律系的专业实战第一名,你怕什么?”王吝安鄙视地望了凌笑笑一眼。 虽然笔试的成绩不咋地,但是对于实战来说,她可是不折不扣的第一名! 说到专业实战,凌笑笑还能勉强找回一点儿自信,硬着头皮找法律顾问的面试专口,却发现王攀却走向了公关。 “王攀,你怎么......?”凌笑笑满是诧异,王攀的形象固然很好,但是用专业的眼光,她应征法律顾问的可能性会比公关大很多。 “我们是‘铁三角’嘛,当然要同时进文氏咯,况且你们没看到虞珟在前面嘛,我一直要跟她一较高下,这回终于有机会了!”王攀说完,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凌笑笑有些感动,她知道这个跟虞珟争只是一个借口,实际上,她的真正目的是想让她和王吝安多些自信与多些胜算。 法律顾问只招两个,学校中,最有实力跟凌笑笑争的人就是王攀,既然王攀退出,确实让凌笑笑的胜算增加了不少。 面试进行的很顺利,凌笑笑和王吝安的感觉都非常不错。 文氏企业的效率果真很高,仅仅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淘汰了两轮的人,到了第三轮面试,总经理亲自出马,这让刚刚有些放松的凌笑笑和王吝安再度紧张起来。 “总经理,这是通过两轮面试的法律顾问名单,还剩下三个人,您面试过后,再决定是否录用他们!”秘书毕恭毕敬地将面试者的资料递了上去。 “简单说说他们的情况!”文浩不耐烦地说道,今天的面试只不过走个场,虽然他的手下们,已经把面试者的名额筛选到最低,但是还是让他觉得无聊透顶。 如果不是他的母亲董事长大人相逼,他才不会把这么宝贵的时间浪费在给别人面试上,他昨天刚刚把到手的本季度最优秀的模特monika,还在游轮上等他的烛光晚餐呢。 “是!第一个叫王吝安,她的笔试和实战经验均衡,能够较好的配合,经过两轮测试,法律部一致认为她会是个很好的资料收集员。 第二叫陆伟,法律条款十分熟悉,实战一般,竞争力相对较弱。 最后一个凌笑笑,是面试者中条件最好的,实战经验很强,语言表达能力和形象方面都符合标准,经过商讨,法律部认为......” “等等!”还未等秘书汇报完,文浩就打断了秘书的话。“她是凌笑笑?”薄唇上扬,看着照片上昨天那个无故打断他亲吻的小女生,长长的睫毛上翘,可爱的娃娃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既然惹到我,我就让你凌笑笑变成凌哭哭! “不用面试了,录用王吝安和陆伟,至于凌笑笑......”文浩简单的交代几句,弄得秘书一脸诧异,同时也暗暗为这个叫凌笑笑的女生捏了一把汗,得罪了他们总经理,她只能自求多福了! 出了经理室的秘书一脸严肃,满口官腔的说道: “总经理已经对你们的几轮表现和综合情况进行评估,最终决定录用王吝安和陆伟!”结果一公布,有人欢喜有人忧,对于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的陆伟而言,得到这个消息仿佛天大的喜讯,同时也极其显示地鄙视了凌笑笑一下。 王吝安是矛盾的,虽然她高兴自己被录取了,但是还是为好朋友惋惜,毕竟凌笑笑是她身边不可或缺的开心果,再者,无论从综合实力还是从面试表现上看,笑笑都比自己好很多,为什么她会落马? “笑笑,我......”此时此刻,王吝安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凌笑笑。 “没关系的,我们当中只要有人上了,就不枉此行啊!”凌笑笑虽然说得轻松,但是心里还是很难过的。 “凌笑笑,基于你的面试表现和整体实力,总经理决定特别录用你,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还有其他职位!” “当真?太好了笑笑!”凌笑笑还没等开口,王吝安便惊叫起来。 “笑笑,你赶快说愿意啊!”王吝安急得要命,让凌笑笑立即表态。 其实不是凌笑笑不愿意,面试之前就有人说,如果能进文氏企业,就算是扫地也甘愿,她当然愿意,但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凌笑笑有点接受不了,好像刚刚一盆冰水淋下来,然后又一旁滚烫的热水。 “嗯,我当然愿意,请问是什么职位呢?”笑笑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复一下心里的波动,给了秘书一个肯定的答案。 秘书满意的点点头,上下唇齿相碰,缓缓地吐出几个字:“仓库管理员!”...... 看了的亲请给点意见吧,我眼巴巴的等着你们的宝贵意见!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开篇 ------------ 恶搞版序 ------------ 风岚卷 ------------ 第一章 新婚扮丑 “小姐,这样还不行吗?迎亲的队伍已经等了三个时辰啦”担忧地望着笑得一脸得意的宣冬儿,丫鬟春喜咽了口口水,想不通人家是越画越美,她家小姐,怎么越画越像个――鬼!! “有什么不妥,我要的就是这种‘倾城之姿’!”宣冬儿笑嘻嘻地说着,执起桌上黑黑的眉碳,看着镜中自己那形如远岱的修长秀眉,毫不留情地重重下手,不出片刻,粗如扫帚、黑似锅底,眉心连成一线的如椽须眉就光荣地诞生了! “嗯,不错,不错!”自顾自地欣赏着自己手下新鲜出炉的扫帚眉,宣冬儿薄唇轻扬,得意地一笑,唇角勾勒出无限灿烂的娇美笑意,一张粉嫩的小脸上霎时绽放出令人魂飞天外的千娇百媚,映衬着一双璨若星辰的明眸,散发出勾魂摄魄的魔力,不知不觉间教人看直了眼!只可惜,这样倾国倾城的美貌就要掩埋在庸脂俗粉之下了! 狡黠的笑容一闪而逝,拿起血红的脂粉,宣冬儿毫不客气地重重抹在吹弹可破的粉嫩肌肤上,须臾间,粉粉的脸蛋变红、变红、再变红,最后――成了一个喜宴上通红喜庆的红鸭蛋! “嘶――”丫鬟春喜倒吸了一口冷气,满脸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嘴巴半开,对着镜中的宣冬儿,惊诧跳出颤抖的音符:“小姐,你!” 不以为意地笑瞪了丫鬟一眼,宣冬儿拿起墨笔,饱蘸那粘糊糊的临干的墨汁,小心翼翼地点在双颊之上,不消片刻,本就已经猩红吓人的双颊上就多出了许多密密麻麻的雀斑,点缀在‘丑无挑剔’的皮肤上,看起来更令人倒胃口。 秀眉轻挑,宣冬儿困惑的望着镜中的自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灵动的美眸悄然转动三圈,蓦地,她深褐色的瞳孔中熠熠发光,一樽堪称完美的计谋袭上心头。 宣冬儿迅速的执起梳妆台上,已然准备好的,黑乎乎的面目可憎的人工大痣,黏在鼻子和嘴巴之间,偏高于已然加工过的大嘴上。 顿时,一张脸更是惊天地、泣鬼神,配上特地在脖子上抹上的道道灰色粉末,整个人看上去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惨不忍睹”!再加一个,“令人作呕”! “春喜,怎样,好看吗?”咧开被画成慎人血红色的两片唇瓣,宣冬儿露出“妙手”画黑的一排“黑色贝齿”,不顾脸上簌簌掉落的厚厚脂粉,笑嘻嘻地举着手中的镜子问道。 “呕――呕――”春喜猛地捂住了嘴,以最快的速度奔到门外,夸张地狂泻而出。 “呃……这么吓人吗?”疑惑地再次审视了一眼镜中“浓妆艳抹”的自己,宣冬儿也不由被吓了一跳:这位到底是灶王爷转世,还是鬼王钟馗再生?!如水清眸笑作弯月状,宣冬儿笑得嚣张,哈哈,这就是她要的效果!细心地将刚刚配置好,臭的熏人的药水均匀地涂抹在手腕上、脖子上、腋下,腰间,顿时,狐臭似的刺鼻气味升起,教人不禁皱眉掩鼻――谁说爱美是女子的天性?她――宣冬儿,就是以丑为美、以丑为乐!尤其是在这新婚之夜!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章 ?小试牛针 预料中的,无比浩大的场面,奢华的凤辇,上千人拥簇的八人大轿,以及无可比拟的帅气郎君。宣冬儿须臾间成为所有京城未嫁之女的眼中钉、肉中刺。 “小姐,真没想到,像烈王这么英俊的男子会娶那个丑如夜叉的宣冬儿,他难道瞎眼了吗?”一紫衫婢女煞有介事的开口。 “住口!才不是烈王的问题!论家世论出身,她只是一个庶出女,我绝对在她之上;论才学,我早在十四岁就名满京城;论性格,她胆小如鼠、软弱非常;论相貌,宣冬儿与我更是天差地别!她凭什么,凭什么会得到烈王?凭什么?!”一身红衣、浓妆艳抹的丞相之女连幽静双拳紧握,敷满厚粉的脸上露出嗜血抽搐。 明目张胆的讽刺和鄙视虽然能很好的掩盖在嘈杂的人群中,但是却无法躲过耳力灵敏的宣冬儿。金榻凤辇中的宣冬儿,轻蔑地勾起唇瓣,“冬儿守则第一条‘切忌轻敌!’连幽静,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我只能悲哀的告诉你,霉运正向着你招手!”宣冬儿的话音刚落,一根极细的银针,快速冲破凤辇的幕帘,以每秒一百米的速度飞向刚刚说话的连幽静。处在一旁的连幽静呆楞片刻,摸了摸仿佛有东西穿过的表皮,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是错觉吗?怎么好像有人扎了我一下?”话音未落,连幽静的花容月貌瞬间变得惨白——刚刚想要继续未说完的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噢噢——咳咳”连幽静猛的掐住自己的脖子,用力地咳着喊着,奈何却无法得偿所愿,看似一切正常的街景根本没有任何异常,整个过程干脆利落、立竿见影,没有任何人察觉发生过什么事情;连幽静难以置信地瞠大了眼睛,她张大了的嘴做出无声的尖叫,神情仿佛中了邪一般,脸上满是惊恐!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身旁的丫鬟和便衣暗卫都紧张的拥簇过来,即使在众人的凝视下,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出现,说不出话的连幽静只能撅起红唇,大开大合用唇形表达着自己的意愿。 反应较快的一个便装暗卫快速护住连幽静的身体,本就嘈杂的街道因为她们的吵闹,变得异常繁闹,但如论怎样,都阻止不了宣冬儿的凤輦的前进脚步。 悄然的合上凤辇的幕帘,一双灵动的美眸带着丝丝嗜血满意的弯起,她的杰作向来都是这么完美。带着邪气的女子,这个时刻散发着致命吸引力的宣冬儿,即使在“浓妆艳抹”的装饰下,也无法掩盖她的气质和光芒。 “言多必失,连幽静,你慢慢享受失声带给你的痛苦吧!”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看似天真无邪的宣冬儿,悄声说道。 ********情人阁(QRGE.COM)分界线******** 凤辇继续前进,按照宣冬儿计算的路程和时间,准确无误的到达烈王府。 “吱呀——当!”按照风岚的习俗,新郎在接新娘之时,必须要狠狠踢开轿门,发出巨响,意为向天祷告。此乃皇家凤辇,华丽无比,为了方便烈王踢,辇门实际是开的,只是用板子遮挡了前半部分。 风烨烈那一脚,却踢得有气无力,仿佛三天没吃饭。 辇内的宣冬儿嘲讽的勾起唇瓣,皇家习俗,丈夫踢门用的力越大,证明他对所娶妻子越满意,反之亦然。在太傅府那个风度翩翩的烈王,到了自己家门口却演这一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要给她宣冬儿一个下马威。 “风烨烈,要跟我玩,本小姐奉陪到底!”精明的美眸一闪而过缕缕算计,宣冬儿平静的心因将要展开的恶作剧而剧烈跳动,凤冠红帘遮掩下的“丑颜”,忍俊不禁。 “娘子,请下轿!”浑厚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一只修长的大手伸到輦前。虽未见到他的脸,但从这把好的嗓子来看,宣冬儿也不难想象,他的色狼美男的称号,由来不虚。宣冬儿顿了顿,慢条斯理的抬起自己娇嫩白皙的小手,轻柔的搭在大手上,他的大掌本能回握,形成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然后围观的百姓却不知,两个手牵手的人,心思各异。 宣冬儿柔软滑嫩的小手,给了风烨烈别样的感受,心中暗暗惊诧,原来名满京城的丑女,竟然会有质感如此美妙的柔荑。 然而风烨烈的大掌分布不均的茧子,却传递给了宣冬儿足够的信息。 “这只手的主人擅用长剑,且拿剑姿势与身体斜倾大约六十度,手掌中间较厚,中指和无名指之间有些许凸起,是典型的催长手剑势。从厚茧的坚硬程度来看,他至少练习十年。”想到这,宣冬儿不禁轻拧秀眉,暗暗思索:“风烨烈刚满二十,这样看来,他很小就开始进行魔鬼训练了。真没想到,外界人人相传养尊处优的美男烈王爷,也不是那么简单。” “我亲爱的王妃,在想什么呢?该进洞房了!”刚毅完美的唇不经意的碰触着宣冬儿的耳畔,引得她浑身一震战栗。待风烨烈的话音落下,立即有一双颤抖布满皱纹的老手搭上宣冬儿纤细的手腕,盖头下的灵眸闪过百年不遇的惊诧,略微顿足,回笼思绪,宣冬儿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已然拜完天地,向着洞房方向进军了。 快速的调整呼吸,宣冬儿顺从的跟着抓着自己的老手向内堂走去,“风烨烈,我会乖乖在洞房等你,让你清楚明白,自杀是怎样炼成地!!!”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章 丑颜惊房 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喜气洋洋的烈王府处处飘洒着欢声笑语,充满着喜悦;重重披红,处处挂瑞,王府的被装点得喜气洋洋,大大的“囍”字更凸显了隆重喜庆的气氛。大堂上宾朋满座,觥筹交错,混合着道贺声,哄笑声,热闹非凡。 烛光暖色,芙蓉帐暖,床上铺着的百子千孙被,红底描金,耀人眼目;轻柔的大红色帐幔层层悬挂,饰以翠色琉璃顶和精巧雅致的金钩,将皇家的富丽堂皇显露无疑。柔软的地毯上缀以龙凤呈祥花鸟图案,将漆得闪闪发亮的紫檀木座椅衬得更为尊贵大气。桌上一袭鲜艳的红绸,四个精巧细致的食盒一字排开,合意饼、如意酥以及各色点心、水果、喜糖应有尽有,正中的小磁盘上放着一把精雕细琢的如意壶和两个小巧的如意杯,隐隐有琼浆的幽香逸出;一对高高的大红色花烛燃烧得正热烈,烛身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飞龙舞凤,照得屋内各色器物上的丝绣花边金光灿灿,更平添了一团喜气。 一身酒气的风烨烈,摇晃着推门而入。屏退所有的丫鬟和喜娘,望着门外晃动的黑影,原本醉意朦胧的俊脸,瞬间恢复清明。满意的划过一丝算计,转过身,大跨步向着床榻走去。 “娘子,你久等了!”刚刚的精明已不复存在,声音夹着浓浓的慵懒,状似宿醉的口吻淡淡而出,更能撩拨起人类原始的欲望。 克制住风烨烈带给她的影响,宣冬儿继续冷静地思考着,“步伐稳健,声音浑厚,虽不是铿锵有力,却也中气十足,说话仿佛不理成章,但却脉络清晰,虽然未见他的脸,但也可以十分准备的判断他在——装醉!” 风烨烈满意的看着坐在床边,双拳紧握的宣冬儿,“独角戏”唱的更加来劲。 “娘、娘子啊,”他逼真的打了一个酒嗝,继续开口:“春宵一刻值千金,本王要快点帮你解除束缚才好!”风烨烈一边说着,一边晃动,手中的挑棒因身体的摆动,左前右后的晃动。 终于在过了二十秒之后,他状似“性”致勃勃的挑开新娘盖头。霎时间,他的胃翻江倒海,天地为之失色。假装宿醉的脸瞬间恢复正常。整个人完全呆楞在那里,凝神望着自己刚刚娶进门的新婚妻子——连心眉、三角眼、带着黑毛的大黑痣一抖一颤,血红大嘴努起,正向着他的方向以每秒一米的速度袭来。 “叭!”一个“香吻”准确无误的落在他性感红润的薄唇上。他嘴角微微抽搐,只觉得黏黏的液体仍然留在唇瓣,惊恐的抬起灵眸,豁然发现,他的新娘满是雀斑的鼻孔,流过两行淡黄色的粘稠液体,偷过香的血红大嘴满足的咧起,露出一排黑黄的牙齿,沾着绿色的舌头缓缓的舔过一直下流的淡黄色液体。 想起刚刚的那个吻,他的脑中完全忽略了房门外潜伏的各方势力,迅速冲出房门,“哇呕,呕,噗!” 而房内的始作俑者,得意的挑起秀眉,如烟水眸中泛着精光,柔嫩的指腹轻轻划过粘在脸上的淡黄色液体,自言自语:“嘉兴上好的蜂蜜,真是浪费啊!” 情人阁(QRGE.COM)分界线 皎洁的月光洒在笼罩了一层淡淡夜雾的湖面上,犹如为天地万物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映着湖面的水汽氤氲,湖畔的柳丝轻拂,如梦似幻。远处的水面上,自在地游荡着几点闪烁的花灯,悄无声息的流水在月光下清幽静谧,满溢柔情。夜风夹着清幽的花香拂面而来,不仅吹皱了原本静得有如明镜一般的水面,将一轮皎洁的月影揉成了一团灿烂的碎银,更不知撩起了谁的愁绪,一同随着这波光,层层荡漾起来。 坐在王府的思清湖旁边,风烨烈不禁想起那个魂牵梦绕,萦绕心头的身影。 相识的那一年,他九岁,她五岁。他为了保护他最敬爱的哥哥,来到了‘天池’。因为条件极其恶劣,第一天他就被冻僵在寒冷的长白山脚下,而她在站着他的身前,用自己弱小的身躯挡住迎面而来的寒风,用她精致小巧的小手,轻轻的搓着他僵硬的四肢;用她冻得发紫的嘴唇,不停的呵着仅剩的热气,帮他取暖。从此,他发誓,他一定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用自己的双手保护自己的在乎的人,当然也包括这个女孩儿。 渐渐的他们熟识了,他以天赋的聪明和傲骨,成为天池最耀眼的一颗星。而她仍然是那个娇小可人的小女孩儿,默默的仰视着他,默默的为他付出。他拥有睥睨天下的胸怀,她饱读诗书,勤修心法,力争长大后能有幸成为天下女人的典范,从而与他匹配。他吟诗、她作画;他吹箫、她弹琴;他们心心相惜、互相陪伴;两只稚嫩的小手,互相牵着,相互挽着,共同走过了几百个苦寒的日子。 然而,幸福的日子总是匆匆而过。 那一年,他十三岁,她九岁。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他和她奉师命一同闯‘十八雪人关’,起初的几关,二人齐心协力,快速突围,表面上看,不费吹灰之力。然而在最后一关的单打独斗中,他成功了,看到了雪光反射的圣山;然而她却因为提前帮他破除五行八卦阵,为他扫除障碍,消耗了太多体力,未能闯过最后一关的单打独斗。他如愿以偿的离开了苦练四载的天池,但是他最大的遗憾却是不能带走她。 又过了五年,他屡立战功,取得了兵权赢得了威望,如愿以偿的用自己的力量保家卫国,为自己最亲的哥哥铺好了路,顺利登上帝位。但一切的风华背后,他总会莫名的失落,那个娇小可人的身影,总是敲击着他的心扉。他回过‘天池’,却无法找到她,因为‘天池’的千年规矩,不会泄露任何一个人学徒的身份,任由你的身份再尊贵,到了‘天池’一视同仁。所以,他找起她来,犹如大海捞针,数次无功而返。 同年,他成为新君手下的第一个王侯——烈王,他凭借傲人的军功和俊美的长相,闻名于天下。他以为这一年是他最风光、最快乐的一年,实则不然。在他正式封王的那天,他最敬爱的哥哥、当今皇帝所纳的第一个妃子—琴妃,仿佛是她!这个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女子,为她付出极多的女子,和眼前的嫂嫂真的很像,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嫂嫂的眼中的他,是全然的陌生。 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用体内仅存的理智,反复观察这个女子,看着这个形似而神不似的女孩儿,他的心中又燃起新的希望,然而希望很快就破碎,太傅亲口证实了,这个已经成为自己嫂嫂的女子,就是被送到‘天池’学艺的女子,他的世界彻底坍塌了。从此,他变得放荡不羁,喜欢搜集天下间所有和琴妃长的相像的女子,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都不放过。‘色狼’之名由此而生&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烈,你怎么能犯这么大的错误?明明知道太傅的人和丞相的人都在暗处监视,不是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吗?哪怕她宣冬儿比猪还丑,也要按计划跟她上床啊!”风烨烈的好友文忠急步而来,一脸气愤,打断了风烨烈的思绪。 “这下好了,不但皇帝龙颜大怒,就连很满意这桩婚事的太傅,也不会放过你!丞相那边一定在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了!”文忠丝毫没有发觉风烨烈痛楚,继续喋喋不休。 “不要再说了!”风烨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是本王失算,本王见过的女子千千万,但是从未过像宣冬儿这么丑的。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丑也可以达到极致!”风烨烈一脸痛苦,一切的一切仿佛要在顷刻间把他击倒。 思忖半响,风烨烈心中有了决定。“文忠,一切顺其自然吧,不用理会那个宣冬儿,也不用去想怎么弥补,如果贸然补救,只会让更涨太傅气焰,反而,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这——” 风烨烈宽厚的手掌阻止了这个话题的进行,一个戏剧性的洞房之夜就此落幕。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四章 第四章美男脱裤子 高大的城楼如巨人般威严地矗立着,热闹的金水街上人潮熙熙攘攘,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到处都是琳琅满目的商品。肉铺、饭铺、客栈,一间间人来人往;酒肆、茶馆、点心铺,百肆杂陈。做生意的商贾招揽生意,有看街景的士绅悠然自得,骑马的官吏洋洋得意,大家闺秀们笑不露齿……问路的外乡游客赶着大车,听说书的口沫横飞,街巷小儿嬉笑打闹,豪门子弟聚集狂饮,整个街市越是人多越是热闹,但繁华的背后有多少股势力在暗中蛰伏着,却叫人不得而知。 两个衣冠整齐的中年男子昂首阔步地走在街上,左边的一位身材矮小,脸上的表情却颇为老成,暗暗透着股严肃;右边的这一位倒是显得风度翩翩:白皙俊秀的脸上略略长着一溜短短的胡须,眉分八彩,目若朗星,举手投足间儒雅的书卷气自然流露,却又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慵懒和从容。 “小姐,现在正是风声紧的时候,我们竟然大摇大摆的从王府走出来,被发现了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丫鬟童灵扬起秀眉,开始发挥她的三寸不烂之功。 “哎,你和春喜真是叫我头疼,一个是笨的要命,但是从来不罗嗦;一个就是聪明的紧,但总是喋喋不休!”宣冬儿翻起白眼,俏鼻下的假胡子一抖一抖,不难看出她的嘴角在不停地抽搐。 “还不是因为你偏心!要是把我放到醉香楼主事,我肯定大放光彩,哪有时间来唠叨你啊!”童灵更是有理,底气十足。 “你们这群丫头,个个都会讨价还价!”宣冬儿处事准则是对待敌人做事狠绝,手段毒辣,但是对于陪她出生入死的手下们,倒是十分宽容、爱护有加。 “让开――让开!”远处一阵烦人的喧嚣沸沸扬扬的传来。一群着装统一、训练有素的士兵鱼贯而出列成三队,守在街尾的岔路口。不出片刻,一位一身紫衣,秀发束冠、身姿英挺的男子器宇轩昂地走到士兵中央,威严地左右比划,发号施令,不难看出他就是此次行动的领导者。 “小姐,你说又发生什么大事了?上京好久没有发生这种重兵搜查的情况了!”童灵小声附在宣冬儿耳边说道。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还有出门再叫小姐,我叉飞你!”宣冬儿杏眼圆瞪,煞有介事的说道,满意地看着一脸迷茫的童灵。 “老伴儿,怎么还在这里卖啊,快点回家!”不远处一老翁,颤颤巍巍的走到宣冬儿旁边,对身后一位卖包子的大娘急切地说着。 “今天才卖了几个,狗娃还等着包子卖的钱看病呢,发生什么事了?”大娘满布皱纹的老脸上虽然彰显着担忧,但此时在她的眼里,仿佛包子比自身的安危更重要。 “快回家吧,听说天牢里跑了囚犯,是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朝廷担忧无辜百姓被害,这不,烈王亲自带领他的黄金甲过来搜人!我们还是赶快回家吧!”老翁越说越急,奋力拉着他的老伴儿往前走,仿佛下一秒就有杀身之祸一般。 可是呆愣在原处的大娘,却禁不住眼圈一红,固执地不愿走,而是眼泪汪汪的看着她的包子。 “大娘,你的包子我都买了!”温润的嗓音响起,纤纤玉手一扬,宣冬儿递过去十两碎银,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老妇人,风度翩翩地摇摇扇子。 “谢谢公子、谢谢!”大娘笑着接过宣冬儿手中的碎银,点头哈腰的跟着老伴儿走了。 “小姐,这两个人有问题!”身旁的童灵肯定的出声。 “如果是正常卖包子的,必定会觉得你给的太多了,十两银子,再买二十锅都够了。如果说她本身贪婪,但是她又没数你递过去的银子,怎么说都矛盾!”童灵轻拧秀眉,脸上透着些许混沌和困惑。 “这两个人和天牢逃出的囚犯应该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看大娘接过钱的手细腻娇嫩,绝对不是一个四旬老妇该有的手!还有那个老翁,中气十足、脚底沉稳,一看就是一个成熟的练家子。他们说的‘狗娃生病’很有可能是接头暗号。以上种种推断,他们将要做的事就是保护天牢的那个逃犯成功逃离烈王的追捕!”宣冬儿短短的几句话,精辟地解开了童灵的困惑。 “小姐,你非狐即妖!”童灵夸张地张圆了小嘴。 宣冬儿无语,给了童灵一记白眼。 “那我们还等什么,跟上他们,去看看那个逃出的囚犯是何方神圣!抓到了还能在烈王面前炫耀一下!”童灵越说越兴奋,双拳紧握,跃跃欲试。 “事不关己就少八卦!”说着,宣冬儿一双美目却移向黄金甲卫中央那道英挺的身影,“没想到那个紫衣男子竟然是我亲爱的相公,那我就陪他玩玩!童灵,等下去通知如意门,在烈王之前找到那个囚犯!” “是!”童灵看着主子那一脸算计的神情,一股恶寒涌上心头,不由得暗叹:“烈王,你自求多福吧!” ********情人阁(QRGE.COM)分界线******* 按照熟悉的路线,宣冬儿和童灵飞身掠进百花楼二楼,直奔“飘絮居”。 刚刚推开“飘絮居”房门,一股血腥的味道便扑鼻而来。宣冬儿神色一凛,轻轻一瞥便找到了血腥味的来源所在:墙角里一滩泛着黑色的血水在逐渐扩大,屏风后却不见人影。 眼疾手快地用右手挡住童灵将要跨进来的脚步,宣冬儿低声吩咐:“童灵,去帮我打点热水,我要洗澡!” “小姐,你早上不是刚刚洗过吗?况且,我们还有重要的事――” “住口!让你去还不去?”宣冬儿的声音提高八度,浓浓的不悦立即袭上那张精致的小脸。 “是!” 宣冬儿优雅地掩上房门,气定神闲地回转过身。 “出来吧!”话音刚落,穿着一袭破碎的淡紫色袍服,一个天人般的男子缓缓走出。虽然鬓发凌乱,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但却生得剑眉朗目,英气勃勃,完美的五官有着说不出的俊逸。从容的神色间透着美玉般的温润,加之那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都使他熠熠生辉;狼狈的处境不但丝毫掩盖不了他的气质,那轻轻拧起的眉头反而为之增添了一股摄人心魄的魅力。 宣冬儿在打量他的同时,他的目光也全然在宣冬儿身上打转,目光中的没有丝毫被人识破的窘迫,却充满了饶有兴味的探寻。 “姑娘的‘易容术’真是炉火纯青,若不是你的婢女称呼你为小姐,在下怎么都看不出你是女子!”男子的天籁之音在房内回响起,虽然有些虚弱无力,但是却充满磁性,温和的声波从那两片稍显苍白的薄唇中吐出,如圈圈扩散的涟漪一般,倏然流入宣冬儿的耳膜,莫名地使她产生了一种酥痒痒的感觉。 扬了扬眉梢,宣冬儿未置可否地浅浅一笑,朱唇轻启:“如果你打算跟我聊天聊到你的血流干,我倒是不介意!” 男子讶然失色,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俊美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窘色。 “脱裤子!!!” 宣冬儿语出惊人,一句简短的话,顿时让美男那张处变不惊的俊脸上泛起了红晕,瞪大眼睛,霎时间没了反应。看着眼前这个完全呆愣的人儿,宣冬儿当机立断地跨步上前,“嘶啦――”随着布料撕碎的声音落下。 ------------ 第五章 宣冬儿语出惊人,一句简短的话,顿时让美男那张处变不惊的俊脸上泛起了红晕,瞪大眼睛,霎时间没了反应。看着眼前这个完全呆愣的人儿,宣冬儿当机立断地跨步上前,“嘶啦――”随着布料撕碎的声音落下,美男的身体顿时一览无遗。 黄金分割的比例在他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宽阔厚实的臂膀,健硕结实的胸膛,平坦劲瘦的小腹,颀长匀称的双腿上紧张的大腿肌肉略略紧绷着,将完美的男性线条显露无疑……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宣冬儿自动忽略掉眼前的无边春色,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那些面目狰狞的伤口上――白皙的肌肤上布满惨不忍睹的伤痕,尤其是大腿不断涓涓流出的泛黑血液,叫人看了触目惊心!一股气流立即直冲宣冬儿的头顶。 “风烨烈他太过分了,真该好好教训教训他了!” “我不会医术,只会简单的包扎,我不敢保证你这细嫩的肌肤上会不会留下伤疤,但是我会尽我所能保住你的命!”言简意赅的话语,表达出宣冬儿此时的心情,做了简单的交代,宣冬儿单膝跪地,柔软的小手附上美男的大腿内侧,嫣红的樱唇轻轻地靠了上去。 “啊!姑娘你――”美男讶然出声,身子条件反射地稍稍往后退了退,脸上更浮上了一抹羞色。 “别紧张!” 宣冬儿缓缓低下头,吸出一口乌黑的毒血,立即吐在地上,再吸,再吐,丝毫没有羞赧,没有犹豫。他好敏感!轻轻一个触碰,他就忍不住抖了一下,白皙的皮肤上瞬间浮起了一层细细的珍珠色疙瘩,久久不消;腿上的温度缓缓升高,身体因为紧张,都微微僵硬了。 轻柔地吸出毒血,宣冬儿一丝不苟地查看伤口上血的颜色,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紧握着拳头隐隐克制自己的异样。暧昧的气息一如暗香,悄然在二人之间升腾而起,在室内缓缓浮动。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紧张,他的额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看着在自己腿间忙碌着的那一头秀发,他的心头抑制不住地泛起阵阵波澜。柔软的樱唇轻轻触碰在伤口上,并不疼痛,轻柔的触感却仍让他身体一震,一阵细小的电流倏地流遍全身。 “放松!”一声娇嗔,宣冬儿继续专注地吸着伤口。 蓦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清晰地传入宣冬儿的耳中,美男的身体也瞬间僵硬,宣冬儿知道他也察觉了。沉思片刻,判断出脚步所属何人,宣冬儿毫不留情地将魔爪袭上那个深深的伤口,美男闷哼一声,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 宣冬儿满意地笑了笑,继续施力,美男也似乎明白了宣冬儿的用意,忍着笑意,配合地哼哼呀呀起来。 而来到门口的脚步声,因为屋内传来的那种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戛然而止。 “小姐房里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不行,我要进去看看!”门外的童灵不安的说道。 “童灵,这不是明摆着吗?听听这个声音是在干什么!你都说了,小姐早上刚刚洗过澡,现在还要洗澡水干什么?把水放门口!快走,不要打扰小姐的好事!”丫鬟喜兰快速放下水桶,不由分说拉起童灵的手就走。 “不会,小姐不会做这种事,我要进去看看!”童灵改变了脚底方向,再次折返。 “你敢!小姐岂容你冒犯!如果你执意要进去,我就不客气了!” 门内的宣冬儿不悦的皱起眉,思绪还未来得及反应,“啪”的一声,门已经在争执中被猛然撞开,宣冬儿眼疾手快半退自己上半身衣物,整个身体压了上去。 童灵眼眸撑大,此刻映入眼帘的是―― 一个身着男装的娇小身影衣衫半褪,露出一大幅光滑如雪的裸背,毫不掩饰地露出美丽的香肩,整个人已经扑在了一个全身光裸的男人身上。不用猜,一看见那个诱人得叫人流鼻血的倩影、此刻还半套着那身出门必备的月白男装的,不是她们家的小姐――宣冬儿还能是谁!!更夸张的是,她、她居然还十分主动! “快走,快出去!你这个大胆的奴婢!”丫鬟喜兰呵斥的声音响起,紧接着,童灵略微踉跄的脚步声响起,想是被喜兰拉了出去,门也随即被带上。 “呼――好险!”暗暗想着,宣冬儿的一颗心又从嗓子眼落回了肚子里;童灵定是她爹太傅大人,放在她身边的移动监控器,此刻她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而这一刻宣冬儿显然还未意识到,她这样的一副姿势对他而言是多么致命――尤其是,他们还在几乎坦诚相对的吻着。 很想努力忽略掉自己的那种强烈的冲动,可是他的身体却像不属于他似地,根本不听他的使唤!身体迅速升温,本能地想索取更多她的温暖,尤其是软玉温香在怀,而且这张香甜柔软的樱唇此刻正“亲密无间”地紧贴在他的唇上,任是再意志坚定的正人君子,也忍受不了这样的诱惑!而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此刻正吻着他,在他身上默默走神,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极限! 蓦地注意到了,一双近在咫尺的幽深黑眸正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眸中自己的影响清晰地倒映其中――宣冬儿迅速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正在“强吻”、“强抱”着人家!!!唇上温热的触感袭来,血液蓦地冲上她的大脑,一阵轻微的战栗掠遍全身,一瞬间让她感觉快要缺氧…… ------------ 第六章 兰花的嫁祸 宣冬儿迅速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正在“强吻”、“强抱”着人家!!!唇上温热的触感袭来,血液蓦地冲上她的大脑,一阵轻微的战栗掠遍全身,一瞬间让她感觉快要缺氧!自己情急之下扯下的外衫此刻已经滑落到了腰间,她仅穿着一件贴身的肚兜和光裸的他在“零距离接触”!他健硕的胸膛上传来的热力仿佛一团火一般灼烫着她的肌肤,让她的娇躯也迅速升温,而且,她已经感觉到,他的身体似乎正起着一些微妙的变化…… “呼――!”宣冬儿猛地一跃而起,轻盈地跃下床,轻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没事了,让我来检查一下你的伤势!” 美人蓦地离开,他在惊讶于她身手之矫捷的同时,心底竟涌起了一股浓浓的不舍,还参杂着一些莫名的失落。扯起微微一笑,他的眸中又多了一分对她的赞赏:“多亏姑娘随机应变,又一次让在下脱离险境。” “这些就不说了,”宣冬儿故意大咧咧地说道,却不知道两朵红晕何时已悄然爬上了双颊,“抓紧时间清毒吧!” 门外的打扰者已经离开,而口中再次吸出的血也终于变成了红色,宣冬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上好金疮药,包扎好伤口,动作一气呵成,毫不造作,而且极有效率。 “真没想到你一个女子,不是医者,还有这么好的技术!”美男性感的薄唇张合,周身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眼中流露出诚恳的感激,“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能不能逃得了这关,还要看你的运气!”宣冬儿说着,快速赶到门外,将已经打好的热水倒入木桶中,再返身关上门。 看着宣冬儿越来越多的怪异动作,美男的灵眸越来越迷茫,脸上也是一副不解的神情。 “你会不会画兰花?” “额?会、会一点儿!”处在呆愣中的美男有点不知所措。 宣冬儿轻点头,开始脱衣服。 “姑娘,你?!”美男蓦地将头转向里侧,不发一语。 绸缎拂过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段,宽大的男装应声滑落,不出片刻,宣冬儿杨柳般娇柔的上身就只剩下了一件肚兜蔽体。这个美男还算正人君子,从始至终都没有转过头。 “画一朵兰花在我背上,偏右靠颈窝三指,共有四叶,花茎斜上,花在正中,花茎右边有个花骨朵儿。”有条不紊地吩咐道,宣冬儿坦然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扭捏。 “呃……”听到吩咐,美男转过头,当对上宣冬儿娇嫩的身躯时,却仿佛害怕被那美丽的身姿灼伤眼睛一般,立即条件反射地再次转头过去。 楼下陆续传来断续的脚步声,宣冬儿的心不由得一紧。 “你不是打算背对着我画吧!时间不多了,快点!”她急速吩咐着,语气斩钉截铁。 美男吞了吞口水,深吸几口气,开始手中的动作,笔在浓墨转淡、辗转锋回之间,一副完美的兰花图跃然宣冬儿背上:花叶错落,花茎斜逸而出,一朵盛放的兰花娇媚地绽开在枝头上,如雪的花瓣透出淡雅的浅绿,右边的花茎下又冒出个含羞带怯的粉嫩花苞,被青翠欲滴的叶儿衬得分外娇艳;整支兰花画得栩栩如生,在宣冬儿娇嫩的肌肤上呼之欲出,仿佛能让人嗅到花的芬芳,将雪白的肌肤衬得更加引人遐思。 宣冬儿满意的看着镜中自己背上的兰花,纤臂轻扬,薄如蝉翼的白纱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桌上的花瓣犹如仙女散花般立即散落开来,扬撒在整个飘絮居&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楼下的嘈杂声越来越大,老鸨周妈独一无二的声音在整个‘百花楼’回荡。 “哎呦,这不是烈王吗?啥风把您可吹来了?哎呦,还带了这么多兄弟,烈王的消息真灵通,知道我们今天新到了几个没开苞的,就立即来捧场了!”老鸨一边笑嘻嘻地说着,一边将涂着鲜红指甲,挂满金串子的右手风骚地抚上风烨烈的手臂。风烨烈低下头,不悦地看着被老鸨抓得惨不忍睹的衣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虽然脸上含着笑,但周身却散发出慑人的冰寒。 老鸨识趣地抽回手,糊满廉价水粉的脸上,立即扯出一个尴尬的笑:“王爷这是有啥指示,起码出个声,让周妈看看有什么能为王爷效劳的!” “搜!” “等一下,王爷,咱有事好商量!我这百花楼现在还有客人,您有啥指示,先清楚告知一下,起码让我周妈可以跟顾客解释对不对?”老鸹急得再次扯住了风烨烈的手臂。 “天牢里丢了重要逃犯,如果发现有陌生人出现,而且受了重伤,立即通知官府!”甩掉老鸹的手,风烨烈脸上的寒冰更重。 “好,好,我周妈可是一等良民,当然会全力配合,王爷想搜尽管搜!”周妈忙不迭地应道,神色间却没有显出过多的惊慌。 风烨烈瞥了她一眼,紧皱眉头,凌厉的鹰眸迅速地扫视着百花楼的构造,整座楼构造精巧而宏伟,别出心裁,楼中有亭,亭中设有雅间,取名“回眸亭”,亭角檐角高翘,如飞翼舒展;更惊人的是整座楼是全木构造,不费一钉一铆,大小条木,凿木相吻,以榫头衔接。全部结构,横穿斜套,纵横交错,看似钩心斗角,却丝毫不差,可谓巧夺天工。壁柱瓦檐,雕梁画栋;雕花刻画,富丽堂皇,整座大楼显得华贵大气而不失优雅。 蓦地,鹰一般的视线停留在房柱两侧看似不起眼的两个凹进去的部分,脚尖轻点,俊逸的身体如离弦的金羽盘旋着飞身而上。没有多加考虑,他毫不犹豫的推开了飘絮居的房门&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七章 再戏烈王 “啊!!!”风烨烈推开房门的瞬间,惊叫的女声立即从房内传出。这声音,极其复杂,夹着一丝恐惧一丝胆怯,仿佛她忽然受到了多大的侮辱和迫害。 风烨烈有些呆愣,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沐浴的女子,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一幅“美人出浴图”!几乎是本能的,他只觉得小腹一紧。 “该死!我风烨烈从不缺女人,今天怎么会对一个风尘女子有反应?”他心中暗咒,鹰眸紧眯,顺息吐纳三次,平复自己刚刚被撩拨起的蠢蠢欲动的心,努力集中精力,快速地扫视一眼。就这一眼,他已将屋内的一桌一椅,一帘一窗尽收眼底。 风烨烈的思绪飞速的转着。屋内四壁极其干净,都是和整个百花楼一样色调的装饰,楼、角、窗的布局和楼下如出一辙,丝毫没有异样,地上、床上、浴桶四周,到处都是花瓣,不难看出沐浴的这个女子是对生活有着极高要求之人。床边的帷幕是淡黄色底调,上面绣着素雅的百合,床中央吊起的银饰,呈半月状,为整个床增添了令人向往的资本。 床的旁边是置放着一叠精致的遮蔽,遮蔽上搭着女子的贴身衣物,给风烨烈留下充分的遐想空间,尤其是那个绣着兰花的肚兜,更是yy不断,刹那间让他的双眸着了火一般! 虽然此时的女子裸*露在浴桶外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但却掩盖不了女子的如雪肌肤和背上那朵娇嫩盛开的兰花,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对一个正常男子,起着致命的吸引力。 风烨烈的呼吸越来越紧蹙,丹田的热气猛的往下面窜,身体本能地起了反应,拼命地想抑制住却发现只是徒劳,一张平常雷打不动的俊脸,已经变成了欲求不满的番茄色。 “王爷,没发现!”一道铿锵有力的男声响起,唤回了风烨烈的思绪,风烨烈眼疾手快,用内力震开房门口的壁帘,与此同时,已经飞身到了门前,把将要进来的黄金甲卫挡在门外。 “屋内没有异样,搜查下一家!”果断地下令道,他早已将气息调整好,恢复了以往的镇定。 “是!”铿锵有力的回答,整齐循序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再次望了一眼被吓得浑身发抖的女子,风烨烈情不自禁地开口:“姑娘,冒犯了!”说完,拂袖转身,快速地离开了飘絮居。 “果然是名副其实的温柔乡。”风烨烈心中暗暗叹着气,急步下楼。 满意地看着已经全然恢复安静的飘絮居,宣冬儿轻轻一跃,秀臂微转,轻纱般衣物已然将其玲珑的身体裹住。 “出来吧!” 清灵悦耳的声音落下,顶着满头花瓣,俊脸通红的美男猛地从水中冒出,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看着他怪异的神情,和如“猴屁股”一般潮红的脸,宣冬儿心情大好。 他左臂撑起浴桶,身体勉强一跳,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他闷哼一声。 望着眼前这个帅气男子,宣冬儿须臾间一个呆愣: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因为跳出浴桶动作的太过剧烈而再次被扯开,再加上他的身体刚刚浸水甚久,已经包扎好的和还未包扎的伤口,都或多或少的冒着血,浸红了大片衣襟。 宣冬儿无论怎样都没想到,像他这样美貌的男子,竟然有如此隐忍力。倏然,她注意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也不知道你这脸是在水里憋太久了呢,还是我的‘九夜香’太有效果,看看你自己吧!”说着宣冬儿举起右手边的梳妆镜,移至美男面前。 看着镜中反射出脸色潮红、欲求不满的男子,美男的脸上划过窘然之色,“我,我――”一直能言善辩的他,一时间竟无语凝噎。 情人阁(QRGE.COM)分界线 踏出百花楼大门的风烨烈,总觉得事有蹊跷。他的意志力向来惊人,就算饮下几壶烈酒,望着赤身裸*体的女子,也不至于到了无法克制的地步,今天怎么因为一个女人的裸背,就如此失态? 风烨烈反复回想刚才的情景,疑点重重。 其一,青楼女子赤身面对男子已是习以为常,怎会对一个闯入的男子会有那样惊恐的反应? 其二,女子沐浴桶里面的水,略泛红色,刚刚他以为是花瓣的渲染,但不尽然。 其三,屋内的香气异常,还有地面和床上的那些碎花瓣,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房中的主人在掩饰着什么。 其四,浴桶中的花瓣,貌似像两侧散开,而且旋转迅速,也就是说――水下有人! “来人,百花楼有问题,召集人马,立即返回!”风烨烈的声音透着冰寒,目光如炬,嘴角闪过嗜血的微笑。“澹台泽俊,没想到百花楼也是你火乾国的据点,看来这次不把你连根拔起,都对不起你!” 情人阁(QRGE.COM)分界线 “把衣服换了吧!”宣冬儿扬起唇角,对着满脸通红的美男轻声说道。 “啊!”美男完全被宣冬儿不按牌里出牌的作风雷到,脸上却闪过一丝“逆来顺受”的无奈和安心。 当然,这个美男就是风烨烈口中的火乾国国王澹台泽俊。 “你不是想这样带着一身水逃跑吧,给烈王留下线索?”宣冬儿挑眉,语气不善。 “可是这是女子的衣服啊!”澹台泽俊嘟着嘴,眉头紧皱,微微不满地抗议着,充满磁性的声音中夹着抱怨。 “只有这一套,你自己看着办,你只有一分钟的时间做决定,烈王马上会折返!”丝毫不买美男嘟嘴“撒娇”的帐,宣冬儿将衫裙递到他面前,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澹台泽俊的目光悄然由清澈变得幽深,灵动的美眸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轻轻的点点头表示赞同,他微微侧过身,滴着水的衣物便一件一件滑落,露出了那副黄金比例的完美身躯。 看着他会意的神情,反而轮到宣冬儿诧异,“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烈王会折返?” “房中的一切布局看似简单,却透着蹊跷,刚才能过关,你的‘九夜香’起了很大的作用,能让运筹帷幄的烈王也瞬间的意乱情迷,姑娘绝对是第一人!只是,他虽然是武将,但却心细如尘,过目不忘,所以烈王的折返,必是姑娘意料中事。”澹台泽俊扬起眉,淡淡的笑着,薄唇勾起的弧度,自信中透着淡淡的邪魅,还有对她的那抹再明显不过的欣赏,让他整张脸熠熠生辉。宣冬儿在这一瞬间,不由得痴了。 “砰――”的一声巨响,楼下的大门被猛烈的撞开。 “比想象中的还要快!”仍然在欣赏美男的宣冬儿,朱唇轻启,纤臂一伸,轻轻的环住美男的腰,猛的转身。 当二人的身体同时触碰床榻的那一刻,床板奇迹般地由中间裂开,迅速向两边折翻,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顿时暴露在二人眼前。两人纵身一跃,顺着早就挖好的地道,立即快速离开了百花楼。 “小姐,一切布置妥当,只等待您发令!”刚刚还在百花楼跟风烨烈唇枪舌战的周妈,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行头,向宣冬儿汇报着情况。 望了一眼,处在昏迷状态的童灵,宣冬儿不悦的蹙起秀眉。 “小姐,既然您已经确认了童灵是太傅大人派来监视您的,为何还把她留在身边?属下逼不得已,擅自做主,将她打晕,请小姐责罚!”周妈说着,双膝跪地,表面上是认错,但眸中却没有丝毫的悔意。 “不留着她爹爹还会派其他人来监视我,到时候更加难办!况且你都说了是逼不得已,我又怎能怪你,起来吧,下令点火!” “是!”周妈的应答声落下,不出片刻,“轰隆隆,轰隆隆!”震天动地的声音响彻云霄,昔日红火风光的百花楼,在顷刻间被夷为平地。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空 ------------ 第八章 尽毁百花楼 风烨烈回到‘飘絮居’早已人去楼空,看着那一堆刚刚换下,还在滴水的衣物,花瓣掩盖下的斑斑血迹,以及那个仍然散发着怪异香气的香炉,不由得怒火中烧。 “来人,把百花楼所有的人全部抓起来,打入天牢!” 处在在身前的黄金甲卫,看着怒气冲天的烈王,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启禀王、王爷,搜遍整个百花楼,不见一人,属下,属下――”还未等他说完,烈王已经全然爆发―― “可恶!”风烨烈运气一挥,手旁的桌椅瞬间被震得粉碎。与此同时,“轰隆”一声巨响,整座楼簌簌地战栗起来,紧接着快得连眨眼都还来不及,只听“轰隆隆,轰隆隆”几声巨响,风烨烈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情人阁(QRGE.COM)分界线 浑身酸痛,睁开眼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童灵的心头。她一个激灵,立即翻身而起,直奔宣冬儿的房间。 “小姐,小姐――”看着仍在熟睡的宣冬儿,童灵伸手轻轻地推了推她。 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什么事啊?”银铃般的声音夹着淡淡的不悦,宣冬儿睁开了如漆美眸。 “小姐,我们怎么回到了王府?”童灵的声音带着惊恐和不安,“明明在百花楼!――” “嘘!”宣冬儿将食指放在唇边,做出一个噤声状,刻意压低声音道,“你想让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我们去逛‘百花楼’啊?” “啊,奴婢这是太紧张了!”童灵随着宣冬儿的节奏,声音缓了下来,“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的人中间出了奸细,出卖了我们的行踪,烈王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可能发现了百花楼是我爹的据点,为了安全起见,我只能下令摧毁‘百花楼’!”宣冬儿平静地解释着,说谎的水眸神色如常,波澜不惊。 “毁了?”童灵的声音不自觉又提高了八度,浓浓的不可置信回荡其中。 “爹爹辛苦建立起来垄财的重要渠道,刚刚交到我手上,就这样被我毁了,我真是没用!”说着,一向坚强的宣冬儿嘤嘤地哭了起来。 “小姐,你别难过,您是为了整个宣氏家族,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太傅大人应该不会怪罪你的!”童灵看着如此“伤心”的宣冬儿出声安慰。 “谢谢你,童灵!”宣冬儿的纤臂环过童灵,哽咽着轻声说道。“有你在我身边陪我,真好!”宣冬儿开心的声音柔柔地传入童灵的耳中,再加上这个略略带着一点寻求温暖味道的拥抱,将宣冬儿的小女儿娇态流露无遗,和平常强势的她判若两人,此刻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在寻求庇护一样,不禁让童灵的心中流过阵阵涓涓暖流:她的心中,此刻已经有了决定――小姐对她这么信任,她一定要在太傅面前帮小姐承担! 而抱着童灵的宣冬儿,却眯起美眸,眼中倏地闪过一抹精光。 童灵安抚过宣冬儿,伺候她就寝,点上一颗安眠草,便换上一身夜行衣,匆匆出门,奔太傅府而去。 房中假寐的宣冬儿,则是满意地起身,跟周妈对着话。 “童灵还是个不懂事的丫头,留她在身边,的确比提防其他人要安全得多。”躲在暗处的周妈,一身黑衣,从帷帐后走了出来。 “嗯,童灵只要不面对爹爹,她就是全心全意为我服务的人,但是面对爹爹,她仍然要做出卖我的那个人!”宣冬儿无奈地说着,悦耳的声音中掺和着不可调和的无奈。 “童灵会不会怀疑是你救了澹台泽俊?” “不会,我已经叫她通知如意门查找澹台泽俊的下落,她还没能达到高瞻远瞩的境界。”宣冬儿自信地微微莞尔,惊如天人。 “嗯!”周妈点点头。“太傅大人野心太大,到处培植势力,广结党羽。这次火乾国王逃狱和百花楼被炸一事,他必定会追究到底,如果查到这件事跟你有关,真怕他会不顾父女之情!而且――”周妈欲言又止,有着些许皱纹的脸上彰显出浓浓的担忧。 “不用担心!澹台泽俊失踪,‘百花楼’被炸,‘黄金甲卫’损失上百,再加上烈王受伤,这么大的事,皇上一定会亲自查办。只要皇上一出面,爹爹铁定不敢轻举妄动,就算是派人暗访,也要度过这段敏感关头!”宣冬儿轻扬唇瓣,露出了自信得意的笑容。 “小姐,我们还要进行下一步部署吗?假扮澹台泽俊的人已经出城,跟火乾国的人会合,他们看到澹台泽俊的信物已经派出一部分人辗转地坤国再回火乾,精英已经全部留下等待接应澹台泽俊。”周妈一一汇报出今天的成果。 “做得好,对于他的身份问题,我们要尽量回避,只要我们彼此都不挑明,我们就都是安全的!”宣冬儿思索着,沉声吩咐。“还有,尽快把地道挖到这里来,要不然我们见面的危险性太大了!” “属下明白!对了,烈王他――还没有醒吧!”周妈重重地叹了口气,面露窘色。 “太医已经诊察过,他的伤无碍,你不用感到内疚,今天的形势,如果不让他受伤,我们很难脱身,所以,你不必介怀。”宣冬儿欣慰地拍了拍周妈的肩膀,轻声劝着。“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应答声落下,人已不见了踪影,不难看出周妈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练家子。 情人阁(QRGE.COM)分界线 过了不知多久,风烨烈只觉得浑浑噩噩,身体像灌了铅一般,手脚要动却动弹不得,人也昏昏沉沉,无比沉重。 “王爷,王爷,您感觉怎么样?”关切的询问声一波一波地传来,风烨烈勉强睁开了酸涩的眼睛,看到眼前来回攒动的人头,一种极端的不耐烦油然而生。 “你们都在干什么?给我出去!”他的声音极其虚弱,话语丝毫没有底气,跟平日里的烈王形象大相径庭。 “王爷,你受了伤,现在你试着动一下你的四肢,微臣想详细为你检查一下!”太医十分耐心地为风烨烈解释着眼前的状况。 风烨烈闭上眼,努力回忆着之前的点点滴滴,他带人去搜查澹台泽俊,结果查到了“百花楼”,遇到了那个背后有朵兰花,浑身散发着致命吸引力的女子,他困窘地离开,之后感觉有异,然后他带人折返,接着一声巨响,就失去了意识。 想到这里,他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猛然想起此时该做的事,“逐尘,立即下令封锁城门!彻查‘百花楼’!” “启禀王爷,皇上昨天已经下了圣旨,封锁城门,彻查‘百花楼’。但是‘百花楼’早已成了一堆废墟,根本无从查起。还有,要追捕的火乾国人,已经逃出上京,皇上已经派人追捕,王爷只管好好养伤就好!” 风烨烈轻轻点了点头,缓缓吐纳了三次,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听着太医的指示,配合着进行四肢检查。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太医终于完成了任务。 “王爷,您的身体一切尚好,只是受了点轻伤,只要稍加休息便无大碍。”检查过后,老太医下了诊断结论。 还未等风烨烈问话,侍卫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启禀王爷,王妃求见!” “不见!”风烨烈毫不犹豫的下了命令,想起那晚那个“丑如夜叉”的女子,他的胃再次翻江倒海。 “要尽量多想开心的事,王爷的伤才好的快!”老太医捋捋胡须,轻笑着留下一句话一个配方,转而走人。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九章 他的依恋 十天了,那个女子把自己放在这里已经十天了。自己的属下已经和自己联系上来,本来早就可以走的,但是他本能地抗拒这样的不告而别,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再见她一面,再跟她说说话,再看看她自信的表情,再听听她悦耳的声音。这样的不舍,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他的后宫女人无数,他都没兴趣,不知道为何竟然会对这个青楼女子有过多的眷恋,难道从她满脸的算计和灵眸的精光?还是从她大胆的为他吸毒,触碰他身体,还是他第一次像一个小女人一样哼哼呀呀地配合她演戏?总之,他真的不知从何时起,他就开始关注这个女子,在心中反复地回想这个女子,这个解救他于水火,却迟迟不肯相见的女子。 远远望去,一名青年男子如玉树临风,在花丛前背手而立,一袭白衣随风轻拂,头束金冠,将如墨的长发束得一丝不乱,冠上嵌一块无暇美玉,更显得人面如春风,满面英气;英挺的身姿在繁花的映衬下愈加显得俊逸出尘,伤势恢复的澹台泽俊愈发超凡得如谪仙人一般,炫目得教人不敢仰视。 一看到宣冬儿出现,眼中立即闪过耀人眼目的神采,澹台泽俊眸中一亮,一种难以言表的开心立即洋溢在那张帅气的脸上,目光追随着宣冬儿轻移的莲步,再也不肯挪开半分。 “远远美人款款行,香风纤云步娉婷。 眸带海棠三分笑,面含芙蓉一缕情。 东风不解愁人意,妄将繁花织如锦。 须待美人立花间,落英羞作飞花去。” 磁性的嗓音如颗颗滑落的珠玉一般掉落在空气中,熨帖着宣冬儿的耳膜,让她心中的那根弦蓦地被震动了,应和着他的天籁之音,竟然有些莫名的荡漾!看着他眼中那清澈炫目的亮光,和脸上那抹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宣冬儿一刹那间竟然有些回不过神来,不由得微微痴了。 “听说你找我?”她尴尬的咳了咳,以掩饰刚刚的失态。 “貌似我已经找了姑娘数次,只是姑娘都不愿相见,不知姑娘今日为何出现,难道是该到在下离开的时间了吗?”露出温润的笑容说道,他话中的坦诚叫她又多了一分莫名的好感。 宣冬儿甜甜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其实你早就有离开的机会和时间,但是你却执意要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我只好来一看究竟。” “姑娘果真知道!”他暗暗赞叹。 “当然,这里是我的地方,我不敢保证全天下发生的事我都能知道,起码我能保证,我的地方发生的事逃不出我的眼睛。更何况没有我的支持和帮助,你认为你的手下找得到你吗?”她莞尔一笑,话中的尖锐却是掷地有声。 “那我不只得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还要谢谢姑娘的成全之恩!”他答得磊落。 “不必,你记得你欠我一条命就行了,如果日后还有缘相见,你再想如何报答我吧!” “姑娘面对一个陌生男子都如此对待吗?你都不知道我从何处来,况且大批官兵来抓必定非善类,你救了我难道不怕惹来杀身之祸吗?” “有什么好怕的,本姑娘就是喜欢,我之所以救你,第一是你的俊美长相,让本姑娘看了心情极佳,第二,本姑娘就是喜欢和朝廷作对,既然朝廷要抓你,那本姑娘就一定要救你。”宣冬儿悠闲地说道,话音中带着一丝不经意的慵懒。 “敢问姑娘芳名?”他眸中的兴趣变得更浓。 “飘絮,你不是就在飘絮居被救的吗?我以为你知道。” 听着宣冬儿的话,澹台泽俊明显因为她不愿坦诚而不悦。宣冬儿感受到凛冽的目光,不由得继续解释道:“本姑娘是风尘女子,早就没有了本名,即使有,也不曾记得,现在你就在这边安心的休息,一切都以安排妥当,你尽管可以跟你的属下高枕无忧的出城。” “飘絮姑娘,这个玉佩是在下的随身之物,还--” 未等澹台泽俊说完,宣冬儿便开口打断:“不必了,我不想身上留下什么证据。” 说完,勾起一抹淡雅的微笑,佳人已优雅地转身而去。 烈王府 “启禀王爷,已经派出的追兵未能追上澹台泽俊那帮人,澹台泽俊他们像是早有安排一样,早已顺利进入地坤国界,怎么办?” “小心行事,继续追,如果能抓住,就抓回来,切忌不要大动干戈,现在还不是和地坤闹翻的时候。” “另外,火乾国使臣带着大批美女和粮食种子进京,不知所谓何意啊!” 听到这个消息,风烨烈不由得蹙起剑眉,缓缓开口:“澹台泽俊不是已经到了地坤吗?他们玩什么把戏?”蓦地,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他的声音格外低沉,“你确定你们跟上的是澹台泽俊吗?” “属下十分确定!从上京逃出去之后,我们的人就一直追着。这一路人马的确都是地地道道的火乾人。”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章 “春色”满园 花团锦簇,彩蝶翻飞,依依杨柳对着清水袅娜梳妆,乐师悠扬的玉笛声清脆婉转,将引得柳絮飘飞,春风荡漾。御花园中春色醉人,明媚的阳光洒满树梢,美丽的光斑在树叶上跳动,顽皮地随着树叶的摇动而相互追逐。花香清幽,被阳光照得暖洋洋的花*蕊争相斗艳,吸引得蜜蜂忙个不停;亭台水榭轻纱飞舞,翘起的亭角上悬挂的铜铃随风叮当,清脆的音韵伴随着男女嬉笑的声音,将这满园的春色衬得更加活泼生动起来。 一双衣华锦贵的男女,在九曲桥的水心亭中旁若无人地嬉笑着。英俊的男子身着明黄龙袍,束发隆冠,剑眉斜飞入鬓,英武非凡;深邃的眼眸中,精光被刻意掩饰了起来,此刻一张菱角分明脸上没有那种一贯的严峻和深沉,有的只是慵懒和一点点不羁,却丝毫无损于他那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威严;英挺的鼻子下一双薄薄的双唇轻轻地抿着,流泻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却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隐隐透出猎豹一般绝美却危险的气息。女子明丽娇媚的脸上满是娇羞,弯弯的娥眉如细长的柳叶,眉梢带有千般风韵;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盛满春意,低首回眸之间,眼角流泻万般柔情。身着一袭曳地华美的艳紫凤尾罗裙,裙裾之间缀满五色晶莹串珠,前襟袖口缀以灿烂云霞,更衬托得美人雍容华贵,气质非凡,回眸娇笑之间就已将人眼睛炫花。 “爱妃,几日不见,你变得愈发美丽了。”慵懒的声音里带有一丝蛊惑人心的磁性颤音,酥痒痒地钻入美人的耳膜。 “皇上,你就会哄臣妾!这么多天不见臣妾,也不说来‘怡琴宫’来看看,要不是臣妾今天来赏花,也很难碰到如此繁忙的皇上。”这个一身华贵,此刻脸上正挂着甜得足以腻死人的娇笑、语气娇嗲的女子,正是太傅大女儿琴妃。 “朕最近国事较多,真是难为爱妃了!没有爱妃在身边,朕也是寝食难安啊!”岚帝是情场老手,脱口而出的都是哄骗女人的话语,面不改色。 “皇上,你好坏!”琴妃娇笑着,猛地,她脸色大变,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不远处那个娇俏的鹅黄色身影幽灵般蓦然出现,着实吓了她一跳。 岚帝瞬间察觉了琴妃的异样,英眉蹙起,“爱妃,你怎么了?”询问的同时,将目光转向琴妃视线骤变的方向。 “皇上!”还没等岚帝完全转过头,琴妃柔软的身子就完全扑向岚帝。岚帝被她突如其来的拥抱扑了一个趔趄,后退稳住,手臂稍稍用力,琴妃的身体在岚帝的手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岚帝悄然入座的同时,琴妃也柔若无骨地坐到了岚帝的身上。 所有的下人们,都为皇上和琴妃的恩爱叫好,他们却不知,两人的动作和话语,都出于特定的目的――琴妃为了掩饰骤然出现的鹅黄色身影,而岚帝,则是要找到琴妃表现异样的根源。 在他们夫妻表面恩爱的背后,总是斗智斗勇。 风烨烈刚刚进入御花园,就看到这样一幅男才女貌、郎情妾意的情景。 女子坐在黄袍男子的身上,明眸含笑,一手攀在男子的脖子上,整个温软的身子都娇柔地倚在男子怀里,一抹白嫩的酥胸在衣襟里若隐若现,藉由巧妙的身姿,正好一览无余地映入男子的眼帘;另一手则轻拈兰花指,削葱般细嫩的手指诱惑着人的视觉神经,轻轻拈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无限妖娆地放入口中,岚帝会意地一笑,轻揽过美人的纤腰,一把将软玉温香抱满怀中,一低头,猛然准确无误地攫住那张嫣红的樱唇,刹那间已尽获葡萄的甘甜和美人的幽香;爽朗的笑声和女子娇媚的娇嗔立即响起,顿时,暧昧的气息教身旁的宫人也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风烨烈浑身蓦地一震,死死地盯住那两个缠在一起的身影,看着女子那娇媚的笑,还有那眉目间幸福的万众风情,立即又快速地低下了头,一张一向雷打不动的脸已经瞬间变了色,心又被狠狠的鞭笞了一回。 完全沉浸在皇帝温柔下的琴妃,看到满脸受伤的风烨烈,身体不由得顿了顿,脸上有些许伤神。 “琴儿,你先下去吧,朕和皇弟有事要谈!”看着风烨烈的表情,岚帝不悦,低沉着吩咐。 琴妃低着头起身,周围的气氛立刻沉寂下来。怯懦的望了风烨烈一眼,张了张嘴,轻轻叹了口气,踩着碎步离去。 “皇兄急招臣弟入宫,不知所为何事?”风烨烈的声音嘶哑,脸色阴霾。 “烈弟,你明知朕对琴妃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做戏,你又何必如此在意?况且你家中已娶娇妻,正是琴妃的妹妹,你仍然执着于此,会让所有的人都为难!”岚帝语重心长地说道。 “皇兄不必为此事介怀,臣弟会尽快调整心情,我们说正事儿吧!”风烨烈显然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从而打断岚帝的话。 岚帝忧心地点点头,缓缓开口:“百花楼还有追捕澹台泽俊的事进展的怎么样了?” 自从风烨烈病好之后,这个追捕的重任,岚帝又重新交回到风烨烈手中。 “澹台泽俊到了地坤国界,我们只能暗访,不能追捕。火乾国在我风岚境内的据点还未查到,百花楼悉数尽毁,一切无从查起!”风烨烈手握成拳,咬牙切齿。毕竟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遇到无从下手之事,心里憋屈至极。 “澹台泽俊在我风岚安排了许多内应,怪不得会有恃无恐,烈弟不用介怀,只能说澹台泽俊太过狡猾,做事也够狠绝, 我们跟他交手的日子还长着呢!”岚帝眯起冷眸,扬起唇瓣,看着若有所思的风烨烈,有些诧异,“烈弟,你在想什么?” “臣弟忽然想起,那天协助澹台泽俊逃跑的女子,为何如此熟悉,仿佛――”风烨烈欲言又止,总觉得似乎忽略了什么细节。 “你仔细想想,详细的跟朕说说你进入‘百花楼’的具体情形!” “那天,臣弟先带‘黄金甲卫’进入‘百花楼’,看到楼内布局奇特,迂回弯转……‘百花楼’老鸨故意拖延时间……屋内点燃的是一种可以惑乱心神的迷香,那个女子――对了,那个女子背后有一朵兰花。还有,澹台泽俊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离开,‘百花楼’里肯定还有通道!”风烨烈努力回忆着当初的点点滴滴,想到那朵乍眼的兰花,豁然开朗。 “兰花?你可是确定?”岚帝听说兰花,一张俊脸蓦然变色,剑眉倏然扬起,反应极大。 “确定,位置大约是在女子背上偏右靠颈窝三指,共有四叶,花茎斜上,花在正中,花茎右边有个花骨朵儿。” “我已经知道是谁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不用再查了!”岚帝的脸上布满阴霾,气得剑眉倏然倒立,青筋也猛然鼓起,仿若瞬间就要爆发。 “火乾国使者来访之事你听说了吧,朕派人去查,丝毫没有进展,不知道澹台泽俊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臣弟也觉得此事蹊跷,既然澹台泽俊人在地坤,为什么还让使者前来?还有,他带了大批种子和美女,貌似有示好之意,但又藏着玄机。”风烨烈亦是忧心忡忡。 “澹台泽俊是出了名的不按牌里出牌,我倒是要看看他想玩出什么把戏!”岚帝说着,豪气干云地一甩袖子,潇洒的大步而去,留下完全呆愣的风烨烈留在原地……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一章 惊见双子 ------------ 第十二章 正面交锋 ------------ 第十三章 巧手窃笛 ------------ 第十四章 纳为己用 ------------ 第十五章 水到渠成 云雅居 清晨的吵闹未能唤醒睡梦中的风烨烈,待他睁开如漆黑眸,已经近晌午。 伸手拍了拍浑浑噩噩的脑袋,全身前所有未有的沉重席卷而来。定睛环视周围,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云雅居。他记得昨天晚上心情不好,云儿派人去请他,他到了云雅居之后――之后他就没有印象了。难道真的是他太累了? “王爷,你醒了?来喝点稀饭吧!最近您是不是太累了,昨天刚刚到云儿这里,就睡着了。”云夫人端着热气腾腾的蛋花粥,莲步轻移,进了寝居。 “不必了,本王还有事!”说着风烨烈快速的穿衣下床,推门而去。 站在身后的云夫人,满脸的愤恨,抓起床上的仍然带有风烨烈气味儿的玉枕,扔了出去。蓦地,枕头旁边的绿色笛子映入云夫人的眼中。 忽然,几日前她的贴身侍女的话,浮上她的脑海:“夫人啊,听说王爷有个翠色短笛,是他跟他心爱的女人的定情信物,短笛为一对,王爷日日夜夜都盯着这个短笛观赏。” 想到这里,云夫人愤怒地将手中的短笛用力一掷…… 风烨烈刚刚返回,就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心爱的鸳鸯短笛,在他的面前碎成两半,一中一半因为受力过猛,一直滚到了他的脚下,仿佛在向他哭诉。 风烨烈大怒,怒气犹如风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他双拳紧握,猛地提起一口气,身体在瞬间移形换位,刚毅如钳的手臂,毫不留情的袭上云夫人的脖子,狠狠地扼在那雪白纤弱的玉颈上,并持续用力。云夫人的双眸撑大,嘴半张着,看着眼前这个黑眸充血的,脸色铁青的男子,恐惧感登时传遍全身。 “王、王爷,饶命!”云夫人的双手用力的拽着风烨烈的手臂,企图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但风烨烈的铁臂如钳,她即使用尽全身力气,也移动不了一分一毫。 眼看着云夫人的淤青的脸和越来越弱的呼吸,风烨烈也没有松开手的意思。蓦地,寝室内的窗子被清风挤开了一角,微风徐来,残留的“九夜香”的香气扑鼻而来,瞬间,理智取代了愤怒,风烨烈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乍有空气进来的云夫人,双手捂着前胸,大口大口的吸着气,而始作俑者风烨烈,却神色僵硬地走向的窗边的香炉。 “说,澹台泽俊在我风岚到底放了多少个据点?都在哪里?”风烨烈的声音冰冷,不带有一丁点儿温度。 “王爷,咳咳,王爷在说什么,云儿听不懂!”云夫人的脸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但却是满脸的茫然。 “不要再装了,如果你交代的清楚,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我给你留条生路,如果不说,单凭你毁坏我的至宝,我就可以让你千刀万剐!” “王爷,冤枉啊,云儿拿到那跟笛子的时候,笛子已经不对劲了,真的不关云儿的事!” “本王亲眼所见还能假吗?不要给我转移话题,说,你到底帮澹台泽俊做了多少事!”风烨烈震怒无比,声音响如雷鸣。 “王爷,冤枉啊!”云夫人扑通一声跪地,开始嚎啕大哭,平日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殆尽! “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严加拷问!” 果真最是无情帝王家,一个时辰前还躺在她的床上的男子,此刻就将自己打入天牢,使用酷刑,云夫人的身和心,都如若被凌迟一般。 “王爷,我说,我说!”云夫人早已招架不住,泣不成声…… ********情人阁(QRGE.COM)分界线******** “童灵,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时间刚刚好,玉石本身的吸附力只有几秒钟,如果云夫人再晚点扔,肯定会发现破绽。不过就算发现了也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成功的让王爷注意到‘九夜香’!恐怕云夫人现在还以为烈王要找的幕后人就是丞相呢!”童灵兴奋的说着自己的成果,满脸尽是完成任务的喜悦。 “那王爷最后怎么处置云夫人?” “赐了一碗避孕汤,驱逐出府。现在丞相跟此事挂上关系,定不会饶她,我的敌人又少了一个!”童灵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仿若三岁孩童一般。 宣冬儿欣慰的舒了一口气,轻声交代:“剩下的一切,就交给你吧,至于那个丫鬟,也都交给你处置!” “谢小姐!”童灵双膝跪地,重重地扣了三个响头。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六章 外使来访 ------------ 第十七章 湛蓝晶眸 入夜的风岚,处处透着安宁祥和,而不同于以为的平静,今夜的风岚皇宫热闹非凡,气氛热烈。金碧辉煌的皇宫内,处处灯火通明,庄重喜庆的大红灯笼挂起来了,精致典雅的宫灯点燃了,将整座皇宫照耀得恍如白昼,就连这一方的夜空,也因此明亮了起来。礼炮齐发,热闹非凡,五彩缤纷的焰火绽放在夜空中,和闪烁的群星交相辉映,将刚刚升起来的明月又吓得躲进云层里去了;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处处显出一种节日的气氛。 在圣殿内正中央威严就座的岚帝,左右两侧分别是后宫地位最高的丽妃和琴妃。圣殿左侧火乾国的客人顺次而坐;圣殿右侧是风岚国官员们按品阶依次落座。参加宴会的其他妃子,分别集中在圣殿的最后侧。 这样的座位安排,一方面显示风岚的待客之道,另一方面也充分体现了上座两个妃子的地位突出。 圣殿内的女子惊喜异常,一方面这些后宫女子只有在盛大的节日才能齐聚一堂,另一方面,对于那些很难见到皇上的女子而言,这是一个再好不过飞上枝头的机会了。 “宴――会――开――始!奏国乐!”报幕太监尖细的声音回荡在圣殿的空中,霎时间,数乐并奏,击缶、古筝、琵琶声等共鸣,响彻云霄。 “小姐,琴妃娘娘的位置太显眼了,等会儿你们还来不及交换,她就出场了,那――” “放心吧,她每次都会有足够的理由最后一个出场,她有足够的时间和我交换!” 殿门口一对主仆窃窃私语,定睛一看,不是宣冬儿和童灵是谁? “琴妃真是过分,什么都让小姐代替,当年皇上甄选贵妃,如果不是小姐那支‘凤舞九天’,怎么可能独领风骚?皇上要娶的是小姐,才不是琴妃!” “住口,童灵!”宣冬儿美眸怒瞪,用余光扫了一下周围,确认并没有人注意,才舒了一口气。“你是不是想让我和大姐都被拖出去游街示众啊?这种话不许再说!” “童灵只是说出了事实,小姐你总在暗处受委屈,就连成亲都不能以真面目对待自己的夫君。反过来琴妃呢?却享受着万人朝拜与景仰,享受着皇上的宠爱与珍视。她所拥有的一切,和所得到的幸福,哪一项不都小姐您让的?”童灵愈发愤愤不平。 “她是我唯一的姐姐,一奶同胞我又何必去计较那么多?” “你也知道是一奶同胞,但却从未对你的不公平待遇有过一丝一毫的抱怨,小姐,你是圣母吗?你心甘情愿的代替琴妃去‘天池’学艺,饱受苦难,回来后,又毫无保留的倾囊相授;本是大家闺秀,却担负起一个接一个的危险任务;本同为太傅之女,你却无名,只能用已然去世的三小姐之名活下去。小姐,童灵知道你的本事,如果你愿意,可以颠覆整个风岚,可以凌迟所有伤害过你的人,但是你为什么要忍受这些屈辱,为什么?” “童灵,你不了解我和大姐之间的感情。我可以负天下人,也不会负大姐。我可以毁一切,也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大姐一分一毫!” 宣冬儿语气坚定,如烟水眸中熠熠发光。 “小姐,你――” “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消息走漏的后果,不是任何人能承受的!”宣冬儿的声音冰冷,转身向怡琴宫走去。 看着满脸不悦的宣冬儿,童灵无奈的叹口气,疾步跟上宣冬儿的脚步。匆匆离开的两人,心思各异,加上嘈杂的环境,都忽视草丛里那对湛蓝色眼睛。 那双湛蓝眸子,炯炯有神,释放出无可比拟的精光。那种精光是看到猎物的精光,那种精光是仿若要吞噬一切・・・・・・ ***************我是分界线******* 刚刚踏入琴妃的寝宫内室,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宣冬儿迎面而来。 “小姐,您来了!” “是你?” “正是,奴婢莲清,多谢小姐当天的不杀之恩!”说着,莲清双膝跪地,深深的叩首。 眼前的莲清,就是当天无意发现宣冬儿和琴妃是双生子的宫女。 “救你的人,是你自己。你的聪慧给了我一个非留你不可的理由,你不用感谢任何人。现在大姐重用你,希望你能好好把握机会。”宣冬儿莞尔,聪明人之间的心心相惜,是可以超越地界、超越身份的。 “小姐,有人来了!”守在门口的童灵轻声说道。 “是大姐,我认得她的脚步声!”宣冬儿轻勾嘴角,满脸坦然。 “吱嘎――”寝宫的大门快速打开,瞬间合起。来人的焦急,不难看出。 “冬儿,幸好你来了,现在怎么办啊?”琴妃紧紧的抓住宣冬儿的双手,眸中满是焦急和担忧。 “大姐,你别急,慢慢跟我说一下情况。”宣冬儿轻拍她的手,示意她放松。 “那个火乾国的公主,出的题目,第一场是斗舞。为了公平起见,她带了八只孔雀来,规则就是谁跳的舞蹈能让孔雀开屏,谁就算赢! 现在出场的已经有三十几个人,她们中的很多舞技都在我之上,却都没有成功。皇上脸色越来越差,我知道那是他发怒前的征兆。况且,那个丽妃满脸兴奋,一幅跃跃欲试的架势,如果这个彩头让她抢去,那么我――我――”琴妃急促的介绍了目前的状况,精致的小脸上愁云满面。 “孔雀?传闻孔雀是暗月国国鸟。那个终年温热潮湿的国度,才是孔雀的最佳栖息地。澹台伊梦硬生生将它带到北方,它能生存已经很难,更别说开屏了。况且,孔雀喜开屏大约在四、五月份它们发情的季节,寻找配偶用的。虽然它们有争强比美之心,但是在没有天时地利的情况下,一切都变得那么力不从心。” “啊?那么说,我们真的要败给那个火乾国长公主了?”说着,琴妃忧伤的表情更甚。 “报――娘娘,丽妃娘娘已经舞过了,没有成功,皇上正到处找您呢。”琴妃的贴身丫鬟急匆匆的跑过来。 “知道了!”琴妃不耐烦的挥挥手,“去盯着那个火乾公主。” “是!” “冬儿,你看怎么办?”琴妃转过头,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一直保护她的妹妹身上。 宣冬儿沉思片刻,“先梳妆吧,时间不多,我会尽力而为!”・・・・・・ 强烈推荐伊看过最经典,最好看,文笔最赞的文:天下归元的《帝凰》书页有链接。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八章 舞其姿(二更) ------------ 第十九章 扬其名 ------------ 第二十章 心服口服 ------------ 第二十一章 一次过招 ------------ 第二十二章 试探 ------------ 第二十三章 冲动的风烨烈 ------------ 第二十四章 婚礼由来 ------------ 第二十五章 似曾相识 连续送走两个大牌人物,宣冬儿已经身心俱疲。当确定了绝对的安全后,快速掀开铺盖,撩起床底的帘布。 “大姐,你怎么样?” 从床底爬出的琴妃,发丝微乱,眼皮红肿,嘴角渗着血丝。 “大姐,你怎么了?”宣冬儿撑起琴妃的纤臂,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满脸诧异。 “我们俩快换衣服,皇上起疑了!”琴妃气若游丝,虚弱地说道。 宣冬儿顿了顿,努力回想刚刚的那一幕,该死,她完全被吻得天昏地暗,根本就没察觉皇帝何时出手,根本就不知道床下的琴妃还惨遭了岚帝的这一手;望着琴妃满脸的狼狈相,宣冬儿脸上窘色更甚。 “皇上平时根本不来怡琴宫听曲子,今天怎么会――,他难道――?”琴妃欲言又止,担忧的神情更甚。 “不会!大姐,我们不要自乱阵脚。皇上毕竟和你夫妻几年,今天察觉我行为有异,试探一下也实属正常,但起码我可以肯定的是,他毕竟顾忌着你,他暗中出手,表面却佯装若无其事,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琴妃虚弱地点了点头,精致的小脸上涌现出浓浓的幽怨。 “我和他夫妻一场,倒是希望他能全心全意的对我,信任我,哪怕让我背叛爹爹,背叛家族,也在所不惜,只可惜――他会顾忌我,却不会怜惜我;他会宠着我,却不会珍惜我;他会把他最好的一面展现给我,却不愿意跟我分享他的喜怒哀乐。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真正的信任过我。”琴妃紧蹙的娥眉间掩着深深的落寞,难以言表的哀伤此刻占据了那张美丽的脸,像明珠被云翳遮住了光彩一般,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一入侯门深似海!大姐,也许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些,岚帝是个有大作为的人,大姐要真的爱他,就跟他挑明吧,帮他拔出爹爹的势力,他才会真正的把你当妻子看待!”宣冬儿极其残忍的说出一个不争的事实。 “是啊,我们从一出生起,就注定背负了沉重的使命,不为天下苍生,不为黎民百姓,而是为了我们爹爹的一己之私!”琴妃的声音微颤,身体有些轻微的晃动。 望着幽怨越来越深的琴妃,宣冬儿及时转移话题,“大姐,皇上和爹爹的事还有很长一段要走,但是我很好奇,你和烈王――” “冬儿,陈年往事就不要再提了,时间不早了,你快点离开吧!”琴妃听到风烨烈,粉颊变色,下了逐客令。 宣冬儿诧异更甚,若有所思的扫视琴妃一眼,拉上刚刚换好的宫女衣装和轻纱,悻悻而去。 *****分界线*** 夜晚的皇宫是静谧的,暗夜中的星星在云中闪烁,时隐时现的月亮在云层里穿梭,地上时明时暗,暗示着这样的夜晚注定不会平凡。夜游的点点萤火走走停停,在草丛里互相追逐,为暗夜增添了一丝难得的情趣。 御花园中的长廊迂回蜿蜒,盏盏精致的宫灯在回廊上次第点亮,将温馨的橘黄色光圈映在暗夜中,减弱了夜幕的沉重。在这样寂寥的皇宫中,这一行弯弯曲曲的温暖灯光,更是为皇宫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轻轻呼了一口气,酥手托腮,看着眼前的点点萤火,宣冬儿难得悠闲的欣赏着眼前顽皮的萤火;唧唧的虫声填补了夜的寂静,不知疲倦地重复着单调的歌曲,却自有一种清幽的妙趣。正悠闲自得的欣赏着皇宫夜景的时候,一股凉气猛然从宣冬儿身后袭来,出手之快,令宣冬儿始料未及。须臾间,她的身体已定格在左脚迈开的那一步。 暗自提起一口真气,宣冬儿得意的扬了扬眉,“雕虫小技!”至今为止,她确实还未发现有什么她宣冬儿破解不了的穴道。 “不要出声,我就不会伤害你!”身后的男子开口了,浑厚和带有磁性的声音,让人听了耳朵里酥痒痒的,如果不是夜晚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宣冬儿还真不愿意相信,拥有这副磁性声音的主人,会是蛇鼠之辈。 佯装害怕地颤抖着,宣冬儿精致的小脸“紧张地”皱成一团,夸张得快要将五官挤到一块儿;虽然身体不能动,但是也尽量让男子感受到她的恐惧,这才是一个丫环该表现的,不是吗! “带我去怡琴宫,我就放了你!”低沉的声音暗暗发话,声音里带着不可怙逆的威严和恐吓。 “又是怡琴宫!”宣冬儿心中暗暗叫道,今天晚上的怡琴宫真是“热闹非凡”! “啪――”穴道一松,宣冬儿穴道被解开的那一霎那,她快速地点了点头。 “带路――”简洁有力的发话立即宣示了男子的威严。 宣冬儿扬了扬眉,现在这个环境下,哪个地方最适合解决他呢? 蓦地,波澜不惊的荷花池映入她的眼帘。 宣冬儿满意的勾起舒适的笑容,温顺的在前面走着,一双灵眸却骨碌碌直转,悄然从月光反射的影子来判断黑衣男子和自己的距离,两人步伐一致,已经到了水草最为密集的地带,心中也暗暗估算着荷花池的深浅度,“五、四、三――”宣冬儿在心里暗暗倒数计时,全身的神经也随之越来越兴奋,当心中的小九九回落到“一”的时候,她猛的一个急转身,精明算计的美眸对上温文儒雅的晶玉般眸子,眸中的精光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映出眼底那抹邪魅和算计,衬着脸上那缕惊为天人的绝美笑容,如一个美丽的精灵坠落凡间,刹那间,那个眼神令天地失辉,让万物变色! 相视而望的两人,全部呆愣在那里,尤其是黑衣男子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眼中的惊诧是任何人都无可比拟的――这双晶眸,不就是他日思夜想的正主吗? 宣冬儿莞尔一笑,虽然感觉到了对面之人是相识之人,但也改变不了她的初衷――但也改变不了她的初衷----妩媚一笑,在男子为她容光怔神的那一刻,宣冬儿毫不客气衣袖一拂,暗劲狂涌里啪的一声,男子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噗通一声水花四溅,重重栽进了荷花池。 “荷花会带你去怡琴宫,好好享受吧!” 身后的男子虽然想暴怒,却在这样的环境下,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只好默默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侵凉袭击,尤其是脚下不断堆积缠绕的水草,让他氤氲的怒气和兴趣更甚・・・・・・ ********情人阁(QRGE.COM)分界线******** “小姐!” “去查一查澹台泽俊是不是在火乾国的使者里!”宣冬儿刻意压低声音,若有所思。 “是!”会意地领命,一个灵巧的身影一闪,随后立即消失在茫茫的暗夜里・・・・・・ 【呐喊】:请乃们给我一点爱吧,祈祷狂风暴雨般的票票留言来安慰我拔凉拔凉的心==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六章 调戏风烨烈 “小姐,荔枝墨和肌凝玉脂膏断货,您改用人皮面具吧!”丫鬟春喜看着梳妆盒里所剩无几的荔枝墨和肌凝玉脂膏,一脸无奈的轻声说道。 这两样东西可是她家小姐掩盖容颜的法宝,缺货可是至关重要的大问题。 “缺货?怎么会?冯老板不是一直都说货源很足吗?”宣冬儿皱皱眉头,心头升起一丝不悦:她这些手下真是被她宠坏了,办事效率越来越低,东西马上用完了,才告诉她缺货。 “暗月闹灾荒,很多土地寸草不生,所以提炼荔枝墨和肌凝玉脂膏的原料都无法集全,所以――”春喜欲言又止,到了节骨眼上才向主子汇报,她也自知理亏。 “小姐,您还是先用人皮面具吧,起码可以保证――”看着宣冬儿不悦的眼神,春喜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得细若蚊蝇。 “‘悦人记’的人品面具虽然是面具中的极品,但是跟我要的效果还是有些差距,况且人皮面具的局限性太大,怕水、怕热,还是一个固定的模样,我最爱的大黑痣都无法粘上去,哎,真是越想缺点越多!”宣冬儿紧蹙秀眉,声音中带着些许抱怨。 “叮当!”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响声,窗边的帷幕有些微微飘动,宣冬儿愣了愣,微微莞尔,心中顿时了然。 “春喜,你先先下去吧!” “是!”得到首肯的春喜像得到特赦一般,飞速地像门口走去,当她跨出房门的那一瞬间,一个黑衣男子,飘然而至。 “参见主人!”沉沉的男声响起,不带一丝感情。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不愠不火地缓缓发问,宣冬儿充满玩味地研究着自己属下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揣测他即将带来的信息。 “已经确定,澹台泽俊的确就在火乾国使者中间。送礼、向皇上挑衅,都是他的主意,但是目前并没有查出他的进一步行动;皇上对火乾使者一直逗留我风岚这件事,也是忧心忡忡,但是查了很久至今无果。” 宣冬儿了然的点点头,“去查查火乾等其他三国有什么动静,密切监视太傅和丞相的行动。” “是!”一声干脆的回答落下,人已不见了踪影。 ******情人阁(QRGE.COM)分界线***** 整个上京的布局纵横交错,要想出城,只有通过那条横贯全城,将整个城市分成东西两半的最大街道――金水街。 金水街商阜繁华,夜夜热闹非凡,目光所及之处,人影花影纷乱如潮。 上次的“百花楼”事件,丝毫没有影响金水街的热闹和上京百姓的夜生活,“百花楼”倒了,却相继冒出来很多千花楼、万花楼,续写着日复一日的热闹和繁华。 宣冬儿一身棕色锦服,领口微微上翻,千年冰蚕丝缀着的衣衫在胸襟前交替成v领,衬着她刚刚弄好的人品面具,腰间挂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玉,俨然一个翩翩公子哥。 优雅地踏进醉雨楼,像往常一样落座在二楼靠窗的第三排位置,整个金水街一览无遗。 坐定,托腮,宣冬儿摆出三天来同样的姿势,笑眯眯地望着对面的男子。 对面一身黑衣的男子,锦衣高贵,袖口和领口上皇族龙纹花边飞舞,其身份和地位显而易见。他对任何人都视而不见,高踞座上,默然地独自饮酒。 上好雕工的丰田白翡翠酒壶,向来是他专用,清冽酒液玉泉般泻入水晶琉璃杯,男子端起,送至唇边,一饮而尽。 饮得太急,有几滴清澈酒滴微微溢出,缓缓地流过男子性感红润的唇瓣,划出一道闪烁着莹润光芒的弧线。 一滴酒液在即将滴落时突然停下,似乎也留恋这唇色诱惑,自诩醇美,不愿离去一般,于那丰润朱唇上缓缓滑动。 宣冬儿轻浅淡笑,目光晶亮,指尖轻轻摩挲光滑莹润的杯壁,玉色酒杯霎时间随着她的纤纤玉指潇洒的转动。忽然轻轻倾身过去,宣冬儿夸张地细细嗅着男子酒杯里绝顶琼酿散发的馥郁香气,男子长眉一挑,却好像没看见她似地,只是忽然侧了侧身子,转了个方向继续喝。 宣冬儿不以为杵地哈哈一笑,脚步一错,再次跟着转到男子对面,晶莹美眸一转,盯住男子那深邃的黑眸,笑吟吟地手指一伸,指尖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轻轻在男子唇上一挑,无限留恋地缓缓滑过他那性感的唇瓣,眉目间却是满满的戏谑和轻佻。 一星莹光亮起,酒液如露,如璀璨明珠,盈盈滚动于宣冬儿指尖。 男子慢慢抬眼,酒杯上长眉飞扬如雄鹰展翼,双目深邃浓黑似迷离夜色,眼底不带一丝心绪的起伏,却也不带一丝温度。 挑起一边眉毛,挑衅地对他一笑,宣冬儿恶劣地,带着暧昧的笑意,将沾着他唇上酒液的那支白皙的纤纤玉指,轻轻送入口中,末了,还意犹未尽地细细吮吸一下,露出无限沉迷的表情;水眸缓缓上瞟,毫不畏惧地将他的神情摄入眼底,嘴角一弯,一个绝美的笑容立即在粉嫩的唇角优雅绽放。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七章 紫竹林遇险 ------------ 第二十八章 暗处之人 ------------ 第二十九章 刺重穴 ------------ 第三十章 救其人 ------------ 第三十一章 维护( 二更) 夜色渐沉,当银色月光再次铺满烈王府各个角落之时,风烨烈内室中的麝香已经反反复复换了十二次。 “春梅,你说咱们王爷怎么还不醒?已经三天了,太医都说一切正常,但就是不醒,到底是何原因?” “竹蓝,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其他房的人都说,咱们王妃丝毫不懂医术,是施错了针,虽然原本的金针拿出来了,但是却扎坏了王爷!”被叫做春梅的丫头轻声细语地说着,生怕一个不小心隔墙有耳。 “怪不得王爷不醒,真不知道王妃安的什么心!”竹篮细声细气地答道,语气里有一股看透秘密似的自以为是。 “如果活腻了,我不介意送你们一程!”冰冷如修罗般的男声在这样寂静的夜响起,引得窃窃私语的二人吓了一跳,立即震惊地回头。 “玉、玉爷!”二人战战兢兢地叫出声,垂首行了一个礼。烈王府的婢女奴才,对这些烈王的黄金甲卫是极其尊重的,就像对待主子一般,所以当她们看到有“平明三郎”之称的风玉,更是尊敬无比,同时也诚惶诚恐,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我不想再听到任何诋毁王妃的话,我相信王爷更不想,所以小心你们的舌头!滚!”风玉冷冷的说道。 “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春梅和竹篮像得到特赦令一般,连滚带爬地离开风烨烈的房间。 而身后的风玉盯着她们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风玉,为什么这么吵?”熟悉的男声夹着一丝疲倦和沙哑,从床榻上传来,拉回了风玉的思绪,微微一愣,风玉大步折回,已然快如旋风般来到了风烨烈的床边,惊喜地盯着他: “王爷,您真的醒了,属下立即去传太医!” 还未等风玉起身,手臂便被床上的人儿一把抓住。“不必了,本王很好,就是有点口渴。” 风玉会意,立即快速的端起桌上盛满水的琉璃杯,小心翼翼地喂风烨烈喝下。 昏迷三天滴水未进的风烨烈,在饮水之后立即像重新回归大海的鱼,恢复了生机。黑曜石般的眸子,也渐渐清明。 “风玉,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喝了水的烈王,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磁性。 “三天前・・・・・・”风玉开始回忆烈王受伤回府后的点点滴滴,包括在场所有人的动作、神态、表情,他都尽可能回忆得滴水不漏,生怕给烈王漏掉了一丁点线索。 “这么说,真正救了本王的人,是那个新婚夜害本王狂吐三天三夜的王妃咯?”大病一场过后,风烨烈反而恢复了戏谑的本性,不像受伤前那般失落。 “额。是的!”风玉顿了顿,但还是给风烨烈一个肯定的答案,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种夹杂着钦佩和不解的矛盾表情。 “你对本王的这个丑妃有什么评价?”风烨烈当然没有遗漏掉他的神情,若有所思地开口问道。 “王爷,王妃是主,属下是仆,不敢妄自评论!”风玉低下头,恭敬地抱拳说道。 “风玉,你也知道,本王从来都没把你当外人,心理怎么想的,就说吧!”风烨烈叹了口气,状似耐心的听着。 “王妃未嫁之前,京城的所有人都说她丑如夜叉、刁蛮任性、蛮不讲理。属下也是凡人,当然听信大多数人的意见。所以昨天之前,属下对她的印象仍然如此。” 风玉顿了顿,看着满脸期待的风烨烈,继续开口:“直到昨天,她处理事情的手段和那份果敢,征服了我!属下敢十分肯定的说,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例外,都不由自主的被她如烟水眸中乍现的睿智所吸引。 属下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她虽然未有琴妃那般的绝色之姿,但也绝没有外界传言丑如夜叉那么夸张。她顶多算...一点点丑、还有一点点特色....比如她那双与世无双的灵眸,有那么一点点灵动、一点点睿智、一点点善变、一点点让人不知所措...” 风玉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自己也发现自己的话语越来越不妥,不觉尴尬地顿住了,没有再往下讲,一张千年寒冰似地脸竟然也泛起了一抹淡红。 “刚刚你叙述的过程中,整整提了二十三次王妃,能让你风玉信服之人,本王真要见识见识。 ”风烨烈饶有兴味地盯着风玉脸上的那抹云霞,目光中闪过一丝促狭。 “王爷,属下――”风玉欲言又止。 风烨烈举起右手,阻止了风玉将要说的话。 “不用为不重要的人和事浪费精力,现在你去帮我查一件事・・・・・・・” 亲们鼓励鼓励给点票票吧。。。。。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二章 初见端倪 香气渺渺,飘荡在烈王府的书房。一缕阳光自窗外斜射进来,照在房内葱翠的盆景上,看来教人赏心悦目;一堆堆书简整齐地码放在檀木书桌上,和笔墨纸砚相应成趣,简约中透着风雅。风烨烈的“黄金甲卫”不愧为四国最神勇的铁卫,竟然在三个时辰内往返于紫竹林,并带回了风烨烈想要的东西。 “王爷,您要查的那名男子,和您是同一时间去的,并且每天都是坐在紧靠着您的那张桌子,表面上看,是奔您去的无疑。”风玉低着头,沉声汇报着刚刚查到的一切。 “身份呢?”从鬼门关走过一回的风烨烈,终于摆脱了终日的醉生梦死,回到了原有的精明中来。 “身份还未查到。那个男子五官、衣着都很平凡,除了左腰下那块上好的和田玉,没有任何特点。但是关于打斗现场,属下倒是有些发现。”风玉不由得顿了顿,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刺客使用的北斗七星阵的变异版,其中七分五入,也就是说,其中有五个人是使用道家内功,两人使用外家功夫凑数,并且未能领略到阵法的精髓,因此出现了几次致命的漏洞。 另外,在紫竹林的顶端,还有第三只眼,想必她才是这次刺杀行动的策划者。 属下观察的地形和树干的损坏程度,可以十分肯定,树上之人是个女人,也就是说,您的仇人是一个善用金针伤人的女人,您的恩人,是一个拥有另外半块和田玉的男人!”说着风玉将紫竹林中捡到的半块和田玉交到风烨烈手中。 风烨烈接过玉,看着被整齐割断的裂口上,剩下的雕刻着完整的鸳鸯的图案,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中泛开。 “下手之人真造孽,这和田玉上的鸳鸯本是一对,他这一剑下去,真是剑断鸳鸯!”拇指轻轻摩挲着温润的玉身,风烨烈不由自主地轻声感叹。 “属下从不知王爷是如此感性之人,竟然为一块玉佩伤感起来,也许您会对玉佩的曾经的主人比较感兴趣!”风玉眸中闪过一丝光芒。 “哦?”听到关于玉的主人,风烨烈黑曜石般的眸子熠熠放光,盯着风玉闪现出浓浓的兴趣。 “出售此等和田玉,京城只有一家,而鸳鸯图案的和田玉,就只有一块。大约两个月前,这块和田玉由暗月商人运来上京,在到达的当天被人买走。 买家就是‘百花楼’的红牌——飘絮。”风玉缓缓地说出惊人发现。 “又是飘絮?!”听到这个名字,风烨烈狠狠地敲击书案,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镇纸都被震得跳了起来。对于心高气傲的他而言,第一次输给女人,而且还输的那么惨,必定是终生的耻辱。 “‘百花楼’尽毁,里面人员却不知所终,数日也毫无线索,澹台泽俊的布局可真是精密!” “和田玉本应在飘絮身上?那个男子——”风烨烈顿了顿,仿若想起了什么。“对了,当时太医为我诊治之时,王妃为什么会在?她不是向来不踏出房门吗?” “副总管欺凌王妃的人,王妃出面调节,争执之际听到府门外响声,就发现了昏迷的王爷,因此,王妃担心王爷安全,一直在王爷的寝中守候。”风玉言简意赅的几句话,却全然洗去了宣冬儿的嫌疑。 “千变万化,时丑时柔,难道本王真的忽略了什么吗?”风烨烈自言自语的陷入深度沉思······ **********情人阁(QRGE.COM)******** 窗外银铃般的笑声传入耳畔,活泼的身影映入眼帘,充满了青春气息,此情此景和这满院暖洋洋的阳光格外协调;倚镜而立,手托香腮,正悠闲地欣赏着窗外嬉笑打闹的婢女的宣冬儿猛然一个激灵:奇怪,这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怎么忽然这么冷? 不情愿地收回视线,转瞬间,那块破碎的和田玉映入她的眼帘。几天前的那场恶战,她的整个心思都放在受伤的风烨烈身上,不经意间让敌人有机可乘。 但是这块和田玉,还是成功的帮她躲过一劫,虽然断成了两截,但是扔了它,宣冬儿仍然有些不舍。 “小姐,你相信缘分吗?”一声懵懵懂懂的询问无意识地撞入耳轮。 宣冬儿猛的抬头,一脸愤恨地看着眼前骚扰她的春喜,“不是在外面玩的很好嘛,下次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休怪本小姐不客气。” “小姐,奴婢每次都是这么‘轻轻的来,轻轻的走’但是你每次都能清楚地知道来人是奴婢,今天居然会察觉不到,还不是说明了你今天心不在焉!”春喜一脸调侃,满脸喜滋滋的神情,丝毫不放过宣冬儿片刻的囧态。 “你这个死丫头,最近我是不是脾气太好了?你们不但懒散没有纪律,还看笑话看到我头上来了!”宣冬儿笑嗔道。 “小姐,你这就不懂了,奴婢们都看到小姐你的缘分,分外高兴啊,所以才放肆了嘛。”说着,春喜撒上了娇。 宣冬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看来真是她的问题了,这些丫鬟们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但是转过来想想她说的话,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小姐,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拿回玉佩时候说的话吗?奴婢记得可是很清楚,你说这块玉佩是用最精致的和田玉打造而成,可以吸收其主人的磁场。这块玉上面本是雕刻一对鸳鸯,既然无奈分开,也必定会有再相聚的那一天!”春喜神经兮兮的说着怪力学说,却说得绘声绘色。 宣冬儿扬起眉,如烟水眸中闪耀着说不清的亮泽,一缕氤氲的情丝在眸中缭绕,霎时间脸上居然露出了少有的小女儿娇态!春喜看着她家小姐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登时受到鼓励,立即抓紧时机开始喋喋不休:“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小姐你红鸾星动,捡到另一半玉佩之人,必是你的良人!” “春喜,你又乱说话,就让本小姐先收了你!”话音刚落,宣冬儿的魔爪便闪电般地伸向了近在咫尺的春喜腋下,春喜躲闪,上下左右步伐不停变化,躲避宣冬儿的追击;宣冬儿也左右上下,跟之、任之、听之、上之,整个寝宫的内室里到处回荡着主仆二人无拘无束的欢声笑语。 推荐师父的精彩文文《帝凰》,书页有链接,亲们一定要去看!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三章 巧遇邪魅男 “他怎么样?” “还没有查到!‘如意阁’向来行事作风效率极高,但这么久还未查到,童灵很愧疚!” “又不是你去查,有什么愧疚的!越难查越说明风烨烈有问题,我倒要看看,我这个神秘老公到底还有多少料!”宣冬儿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如烟水眸中尽是浓浓的算计和嗜血。 “此事虽不是童灵亲力亲为,但整个过程中,都是由童灵传话、跟踪,所以童灵有罪,请小姐惩罚!”童灵说着,扑通一下跪地,真诚忏悔。 “你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太死!”宣冬儿无奈地摇摇头,避开童灵,直接跨出大门。 屋外的空气不同于憋闷的室内,刚刚踏出门口,一股夹杂着花香的清新青草气息立即扑鼻而来,让宣冬儿精神为之一振。 好久没有出过门,没有感受过大自然的魅力了,想到这里,信步而行的宣冬儿一时兴起,跃上她专有的帅帅坐骑白歌,飞驰在山野上、小溪旁,一路风驰电掣,信马由缰,任由爱驹奔驰。由飞奔渐渐转为小碎步,白歌打了个响鼻,缓缓地在一处清秀的山脚下停住了。 虽说无限风光在顶峰,但是这个清秀的山谷却是风光秀丽,引人入胜。山脚下绿草如茵,平缓的山坡线条柔和,犹如一位女子温婉的曲线,看来令人心旷神怡;绿草间点缀着一簇簇紫色的野花,缕缕清雅的花香盈于鼻端,暗香盈袖。山坡的对面是一条险峻的河谷,一条秀丽的瀑布于高处倾泻而下,一瀑三叠,如一位正在梳妆的长发美女,教人怦然心动;流水打在凸起的岩石上,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空气中满是清凉。呼吸着这沁人心脾的清凉和花香,宣冬儿不由得心情大好。轻轻拍拍白歌的脖子,轻盈一跃飘下马来,极目眺望眼前世外桃源般的美景,对于白歌带路来到的这个山谷,宣冬儿真是喜欢极了。 “春花羞见红颜,清溪悦照丽影;佳人拈花回眸笑,惊为天人倾众生。轻蹙娥眉低螓首,千金难换红颜顾。不知心念谁?”清朗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将沉醉于美景中的宣冬儿拉回了现实,直白的诗句不禁令宣冬儿不悦地微微蹙起秀眉,缓缓转过身,不远处一个英姿飒爽的白衣男子映入了眼帘——白衣翩翩,玉树临风,一头如墨的黑发利落地束起,两道英挺的浓眉,英俊的脸庞上没有一般公子哥的儒雅之气,眉目间却多了一股习武之人才有的英武和干练,手里拿着的玉骨折扇仿佛成为了一个道具,并未打开,只是满不在乎地握着,微微懒散的动作不经意间透露出主人的“风流倜傥”。 宣冬儿顿了顿,冷漠地转回头。 眼前是个男子,确切的说,是个美男子。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我还不知道,原来偷窥成了一种美德。”宣冬儿撇撇嘴,丝毫不给美男留一··点情面。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又如何喜得良人呢?”美男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继续搭调。 宣冬儿的好心情,本就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吟诗者破坏,如今,他还强词夺理,真是没事找抽型!宣冬儿心理暗暗想着,既然你自己送上门,就让本姑娘陪你玩玩。 “所谓良人,就是指品行良好的人,像阁下一般扰人清净,其品德犹可预见中下等!” 宣冬儿故意曲解了良人的含义,不怀好意的望着美男。 美男暗暗囧了一下,悻悻的看着眼前这个精灵般的女子,虽然容貌一般,但是气质和神韵却是非一般常人所能比拟。 他并非有意调戏,只是在这样静谧的深山中,他很少看到人,尤其是女人;独身一人在深山中的她,看到他的突然到来,没有任何的恐惧和不适,有的却是那份淡然和出尘,就凭这点,已经足以让他费一点心思。 宣冬儿耸耸肩,戏谑地看着美男不断变化的俊脸,整张脸上的线条因为她而扭曲舒展,再扭曲再舒展。宣冬儿了然,他定是在心里思考着什么,也许是对于她的身份,还有对于她的胆量。毕竟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喜欢这样的深山,也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敢来这样的深山。 豺狼虎豹姑且不论,就说山里经常出现的山贼,和一些不明所以就被暗杀的人的尸体和鬼魂,足以让一个大家闺秀花容失色。 然而她不是大家闺秀,她喜欢这样的环境,喜欢这样的静谧,喜欢这样的残忍和背后的血腥。 她不畏惧豺狼虎豹,因为比起动物,人更加可怕。她更加不畏惧人,因为世间之人,武功修为在她之上的人,寥寥可数,即使她打不过,也绝对跑得掉。 她更加不畏惧鬼魂,她向来问心无愧,死在她手下之人,都是该死之人。即使变成鬼魂,也是畏惧她,而非她畏惧其他。 “姑娘和在下对视,却心思飞到九霄云外,在下可否控诉姑娘的不专心和不尊重?” 美男率先从思忖间回过神来,薄唇轻轻一抿,笑着调侃。 “我怎么觉得你说的一直都是废话?如果是来欣赏风景的,就安静的看;如果是找女人的,请去金水街;如果是找晦气的,你可以考虑去皇宫;如果是找人松骨的,本姑娘倒是愿意帮忙!”宣冬儿扬了扬眉,毫不客气的说道。 “姑娘,在下听你的口气,不得不让在下怀疑姑娘你是欲求不满!”美男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脸上浮现出一抹邪气的笑容,语出惊人。 宣冬儿扬了扬眉,这个人有意思,一时阴霾不耐烦的心情一扫而光。 “本姑娘掩盖的这么好,都被你一眼看穿,想必阁下定是个情场高手!既然这样,本姑娘相邀阁下过来一起观赏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不知道阁下是否肯赏脸。” 宣冬儿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水眸中精光乍现。 “求之不得!”美男毫不推脱、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在白歌身前停下。 “好俊的白马!气质非凡,鬃毛纯正,跟姑娘一样!”一手捋顺白歌颈上的鬃毛,目光却瞟着宣冬儿,口出狂言。 宣冬儿背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没想到这个美男的战斗力还不错,把他收为己用,也未尝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姑娘是不是被在下的气质风度、以及幽默的言语所吸引,才羞于回头?在下可是方圆百里出名的潜力股,也是闻名上京美男界的明星,姑娘的眼光的确独到!” 美男自恋地自夸了起来,让一向自恋的宣冬儿极其无奈——没想到这家伙自恋的功力丝毫不比她差,难得,难得!她憋着一口气,差点没笑出声来。 “在下冷涵,不知可否知道姑娘芳名?” “冷汗?”宣冬儿噗的一下,笑出声来,她实在被眼前这个“活宝”折磨得说不出话来,捂着肚子咯咯笑了起来。 “啊哈哈,原来姑娘也是会笑之人,在下还以为姑娘是冰山美人呢!”自称冷涵的美男淡淡地说道,语气中难掩浓浓的失望。 “敢情公子是对本姑娘极其不满呢,今日相见也是缘分,就委屈公子了!”宣冬儿敛起笑容,将目光转向涓涓溪水。 清澈见底的溪水偶尔游着几条小鱼,涓涓流水滑过的岩石,把岩石蹭得锃亮,此情此景,宣冬儿的脑中立即闪现出一个场景,她迅速调转身形,飞身上了白歌,瞥也没有瞥他一眼,风驰电掣般直奔使者府而去—— 今天是个好日子,当然,也是她宣冬儿行动的好日子。 美人已扬长而去,只留下身后的美男,一脸诧异和一脸无奈,但是黑眸中也闪过了一丝淡然的玩味儿······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四章 夜探使者府 夜色阑珊,入夜后的皇宫越发神秘,只有黝黑的夜色衬着几颗鬼眨眼一般的星星,将夜空反衬得更加冷清。点点昏黄的宫灯在回廊下无精打采地打着瞌睡,颗颗夜露在树叶上渐渐凝结,在叶脉上悄悄凝聚成珠,渐渐一晃,越聚越大,终于,树叶承受不了这个重量,蓦地向下一歪,水珠就骨碌碌地滚落在地。正是更深露重时,二更刚过,夜阑人静,对于夜行人来说,也是夜探的最好时机。 一身炫黑的劲装,一头亮丽柔顺的黑发被利落地捆到脑后,一张黑色面巾遮住了整张俏丽的脸,只露出一双灵活明亮的水眸,乌黑的瞳仁亮得仿佛能照出影子一般,透出坚毅和满满的自信。 悄无声息地滑步前行,如一只灵巧的猫,袅娜柔软的身躯此刻敏捷柔韧得不可思议,宣冬儿脚下的腾挪飞掠丝毫没有停顿;转眼之间,身边的景物已经飞一般向后倒退而去,而侦探之后早已牢牢印在脑海中的路线图此刻已经忠实地将宣冬儿带到了她想要的目的地——使者府。 将身形隐在树影之中,注视着冷清的院子里昏黄的灯光,宣冬儿纤纤素手一划,从囊中摸出一颗小石子,向前方一抛,石子骨碌碌在地上乱滚,宣冬儿竖起耳朵紧紧等着院子里的反应。 寂静无声,昏暗的树影被灯光拉得好长,居然没有守卫?宣冬儿心里犯起了嘀咕,到底是澹台泽俊太大意还是他太大胆,抑或是故意设了一个空城计?顾不得做再多的猜想,宣冬儿猫腰轻轻地潜到院墙边,一转眼的功夫,敏捷的倩影已经踏入了使者府的腹地。 只见大殿的议事厅一片漆黑,完全没有人影;轻轻扯起嘴角,宣冬儿无声地笑了,果然有所防备,澹台泽俊另有目的。 一处毫不显眼的偏殿里亮着灯光,人影也随之映在窗纸上,两个男人浓黑的身影相对而坐,促膝而谈。莞尔一笑,宣冬儿下一秒已经潜到屋前一个隐秘的转角,借着柱子的暗影,轻轻润湿了食指在窗纸上点破了一个洞,悄然向里窥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屋里不紧不慢地传出,磁性的嗓音让宣冬儿了然一笑;屋里,澹台泽俊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愈发英挺,只是少了白天里的那戾气,多了一分温暖,英挺的鼻子和棱角分明的俊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使那极富魅力的五官更有了一种魔幻般的立体感;此刻的他剑眉轻拧,黑眸晶亮,盯着和他相对而坐的男子。 “皇上,我们应该尽快归国了!”这名正严肃地说着话的男子正是澹台泽俊的护国丞相,人称“直谏之神”的陆路。 “虽说现在岚帝还没有采取什么行动,但并不表示我们的处境不危险,我们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况且岚帝向来诡计多端,如果我们暴露,何时变成砧板上的肉都不知道!”啰里啰唆地分析了一大堆,陆路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些道理他明白,他的主子哪有可能不懂?可是护主心切的他仍忍不住啰嗦进谏,就希望这位行事沉着但在他看来却有点过于“狂傲”的皇帝,能收了“玩心”,赶紧回国。 “不用担心,陆路!”澹台泽俊轻松笑道,他一向将他看作好友,然而陆路却自有分寸,仍然对自己的主子毕恭毕敬,忠心耿耿。“虽说是在风岚的地盘上,但朕从未掉以轻心,并且也对岚帝的动向了如指掌,朕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并且,我们火乾人想来是最为知恩图报的,朕作为国君,难道不该为臣民垂范吗?既然知道是谁救了朕,朕就必定要有所回报,不是吗?” “皇上所说当然不错,但对方可是岚帝最宠爱的妃子!而且要把琴妃掳走,我们冒的这个险太大了,我实在不能让您涉险!”陆路语气激动地冲口而出。 “掳走琴妃?难道这就是澹台泽俊一直在风岚逗留的原因?”宣冬儿诧异地一扬眉,咽了一口口水,将这惊奇的情绪生生咽下喉咙。 “报恩?说的好听,掠人也不问当事人意见,哪里有尊重而言?”黑布遮掩下的俏脸,对房中人的话嗤之以鼻。 刹那间,澹台泽俊猛然转过身子,向窗外宣冬儿所在的方向盯了一眼,紧皱着的剑眉舒展开来,犀利的眼神在灯光的阴影里却仍闪闪发亮,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也爬上了他性感的唇角,满脸都是再明显不过的嘲讽。 好,她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看到他那犀利的眼神,宣冬儿心中没有紧张,心情却莫名其妙地大好起来。 “你来了!”澹台泽俊的语气里有一股莫名的兴奋。 “当然,跟合作伙伴见面,一定要准时!”一个极其低沉的声音,吸引住了宣冬儿刚刚移动的脚步。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想必阁下是来报喜的吧!”澹台泽俊不以为意的勾起勾魂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一切顺利,风岚的东南角已经全部打开,除了风烨烈的‘黄金甲卫’,其他各军都讲是我的囊中之物,假以时日,这里、这里、这里都是我们的天下。”他一边说着,一边点着类似于简易地图的东西。 宣冬儿秀眉紧蹙,这个声音和笑声,都是如此的熟悉,从这个小小的缝隙中,她仅仅能看到这个男子的背影,厚长的暗蓝色风衣将整个身体和头部包住,使得宣冬儿无论怎样移动,都难以看到男子的侧面。 她静下心来,平静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唯有上屋顶才能达到目的。未多加思索,宣冬儿的身体已经腾空,当晶眸越过房檐的那一刻,映入她视线的,是一个伏在梁上、跟她同样装扮的黑衣人!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黑衣人蓦地转过身来,鹰眸锐利,死死地盯住了宣冬儿,与她的目光霍然相遇,两人的视线就这么直直地在空中短兵相接!下一秒,黑衣人已经移动身形,霍地向宣冬儿飞速移动过来,手中的利剑早已出鞘,在月光下闪着银灰,宣冬儿无暇细想,剑尖就已经指到面前!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五章 螳螂捕蝉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黑衣人蓦地转过身来,鹰眸锐利,死死地盯住了宣冬儿,与她的目光霍然相遇,两人的视线就这么直直地在空中短兵相接!下一秒,黑衣人已经移动身形,霍地向宣冬儿飞速移动过来,手中的利剑早已出鞘,在月光下闪着银灰,宣冬儿无暇细想,剑尖就已经指到面前! 一偏过头,剑身从宣冬儿的鼻尖一闪而过,继而灵活地向右猛地横挥,宣冬儿一仰腰,轻松地躲过了他的剑光;身体如灵蛇一般移形换位,宣冬儿的纤纤素手猛然一转,强劲的掌风立即向黑衣人胸前袭去。 噗――,一声闷响,黑衣人虽是急速闪躲,却敌不过宣冬儿闪电似的移形换位,速度还是慢了半拍,这一掌的力度打得他踉跄了一下,力道虽不是很重,却严重挫伤了他的自尊心。 黑衣人剑眉怒挑,剑锋一转,一道寒光闪过,一阵凉风向宣冬儿袭来,黑色的面巾霎时被剑气揭起,差点就将宣冬儿的面巾硬生生掀掉! 倒吸了一口凉气,宣冬儿暗暗皱眉,今天没有易容,她可不想自己的真面目被眼前的这个黑衣人看到!一闪身,脱离了他的攻击范围,暗暗伸手摸向囊中的金针,身体在瞬间紧绷成一道拉满的弓,蓄势待发! 门啪的一声瞬间被踢开,澹台泽俊英武不凡地箭步从屋里冲了出来,满脸的鄙夷,眸中 满是看破玄机的神色,一张英俊的脸上此刻是张网抓捕猎物的笃定和冷酷,二话不说,扬起宽大的暗红色衣摆,还未看见他是怎么出手,宣冬儿和另外一名黑衣人已经感到一股强烈的掌风犹如飓风一般迎面袭来,两人立即条件反射地急速腾空跃起,躲避这一来势汹汹的袭击。 “哄!”的一声,掌风落空,打在两人身后的大红色的柱子上,顿时,一道刀痕般的白色豁口立即映在柱子上,木屑飞溅,两个跃起空中的人将这一幕毫不遗漏地尽收眼底,宣冬儿瞠大美眸,一个飞跃,人已轻盈地落在十步开外。 心有灵犀一般,数步之外的黑衣人蓦地抬起头,和宣冬儿两人四目相视,如电光火石一般,目光中的疑虑已不复存在,下一秒,两个黑影如离弦的箭一般,猛地冲向前,不约而同地向澹台泽俊发起进攻;不管对方是敌是友,此时此地,两个人已结成盟友! 刹那之间,两黑一红三个身影已经交缠在一起,混战一处。宣冬儿移形换位,游刃有余,虽然她完全能应付澹台泽俊的进攻,但不知为何,面对那张俊秀的脸庞,心里却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抗拒,抗拒自己可能将他打伤的举动;而另外一名黑衣人却是招招紧逼、毫不留情,每一式都恨不能立即叫澹台泽俊身首异处一般! 澹台泽俊当然也毫不含糊,每一招每一式都尽数使出全力,将黑衣人的剑气巧妙地化解于无形,却也因为有了宣冬儿那看似无意、却也大大削弱了他的攻击力度的奇异招式,而没有能更进一步对黑衣人造成威胁。就这样,三个人以诡异的状态打成平手,掌风剑影交错纠缠,在昏暗的灯光下,三个身影纠缠在一处。 一股疑惑不禁自澹台泽俊心中升起――眼前这个手无寸铁的黑衣人虽然身形娇小,内力一般,却招式不凡,此人的武功修为应该和自己不相伯仲,只是为何,却莫名其妙地感觉他总是对自己有意无意地手下留情?他到底是谁? 还有另外这名使剑的黑衣人,招招致命,仿佛与他有深仇大恨一般,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所以自己当然也要费尽心神,小心应付;若不是那名矮小的黑衣人手下留情,他才能和两人打成平手,否则绝不会是这样的局面!这两个人为何举动如此怪异?他今晚没有刻意防备,却也丝毫不惧有人来挑衅!究竟这两个人所为何来?……正想着,宣冬儿的水眸和澹台泽俊蓦地不期而遇,霎时间叫他心神荡漾――好熟悉的漂亮水眸! 刚一分神,澹台泽俊手中的动作已经慢了几分,“嘶啦――”一声帛料撕裂的脆响,只见银色的剑光一闪,澹台泽俊胸前的衣襟已经被黑衣人的长剑划破了一道大口子。 与此同时,澹台泽俊的掌风也已经势不可挡地打了出去,“噗”的一声闷响,误打误撞之下打到了黑衣人身上,他这一掌几乎打偏,并且由于闪躲剑锋,掌力已经削弱了几分,虽对黑衣人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却也让他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将他们包围起来!”一声断自身后喝传来,猛然间人声大作,火把通明,一群卫兵从偏殿后方冲了出来,立训练有素地向四周散开,作势要将他们包围起来,领头的正是陆路! 默契地对望了一眼,两道黑色的身影立即腾空而起,甩下白色的烟雾,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踪影全无。 “属下来迟,让主上受惊了!”陆路单膝下跪,立即负荆请罪,一干卫兵则是呆呆地望着两名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呆呆地愣着,束手无策。 “刚刚好!”澹台泽俊扬唇而笑,满是浓浓的算计。“让他们去通风报信吧,好戏还在后头!” ******* 飞掠腾挪,身后的景物快速退去,另一名黑衣人也不紧不慢地跟在宣冬儿身后,宣冬儿蓦然加快脚下的步伐――“霍”的一声,那名黑衣人已经一个凌空飞腾落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不怒反笑,宣冬儿微微莞尔,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语不发,盯住眼前的这名蒙面黑衣男子,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既然有缘相遇,何不坐下小酌一杯,交换一下我们彼此得到的信息?相信兄台的目的和我一样。刚才的打斗虽然不能算共同经历生死,但在某种程度上,我们也算盟友。” “可是,怎么办呢?我们对盟友的认知实在相差太多了,在我眼中,你就是我的敌人无异,所以现在只有两条路给你选:其一,我们继续打,打个你死我活,分出胜负;其二,各回各家,各找各娘!”宣冬儿用气功变声,毫不客气的回复眼前这个狂妄的男人。 男子愣了愣,剑眉紧锁,黑眸氤氲一层淡淡的怒气,高挺的鼻骨下撑住的黑色面巾,隐约的透出嘴角的抽搐,半响才从喉头恨恨地憋出几个字:“兄台请便!” 宣冬儿满意地点点头,轻哼了一声,提步离去。 夜更静了。 没有黑衣男子的骚扰,宣冬儿的四周登时变得清静很多,一个能听到树木呼吸的环境,才能让她冷静的思考。 澹台泽俊逗留风岚数日,迟迟不肯离开,其别有居心是毋庸置疑的。刚才他所谓要掠走琴妃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他要故意引蛇出洞,让夜探之人陷入局中局,还是一切只是巧合?还有另一个黑衣男子,究竟是谁,真的和自己又同样的目的吗? 思忖此,真相仿佛缓缓浮出了水面,又仿佛悄然沉入了水底,如果真的有半点差错,她就会陷入局中。 忽然,一阵嘈杂响起,宣冬儿秀眉紧拧,仔细一听,脚步声虽然众多,但是井然有序,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队伍,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的军队,除了禁卫军还能有什么? “遭了!提到禁卫军,宣冬儿霍然想起她的亲亲老公风烨烈,这个时候他绝对是密切关注着澹台泽俊的动向,现在有个外来者“夜探”,他必然要借此机会大肆搜寻使者府,美其名曰“要保证使者的安全”。 但是,以澹台泽俊的聪明,不可能想不到风烨烈的动作,那么也就是说,他们两个都是故意的,却让她光荣地成了导火索,成为他们两个男人角逐的炮灰。“是啊,我早该想到的,不是吗?”宣冬儿冷哼一声,晶眸中闪耀着浓浓的不满。 “你们就这么笃定那个黄雀会是自己?我们拭目以待吧!”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六章 黄雀在后(1) “将这里都包围起来!”‘黄金甲卫’的小队长在话音刚落,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使者府’围得水泄不通。 而站在门口“迎接”黄金甲卫的,却换成了本次行程的带队人――澹台伊梦。 澹台伊梦慵懒的望着迎面而来,意气风发的风烨烈,满脸鄙夷。 “烈王这么晚了还来拜访,本宫真是不知该喜还是该怒啊!”澹台伊梦轻轻的眨眨眼,长长的睫毛下,让人无法看清他的任何表情。 “公主真是未卜先知,本王人还未到,公主身已在门外迎接,本王更是不知该对公主五体投地呢,还是小心公主的别有用心! “这三更半夜的,王爷带了这么多人来拜访,本宫提前做点准备,也是情理之中吧,况且,毕竟是在风岚,虽然本宫相信风岚和火乾多年的友谊,更加相信岚帝的为人,但是本宫毕竟是女子,提前为自身多做打算,也不足为过吧!” 澹台伊梦字字在理,句句铿锵。她相信岚帝的为人,言外之意她不信风烨烈。如果今天风烨烈有任何动作予以冒犯,就是破坏火乾和风岚的友谊。 “公主的‘聪明伶俐’本王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只是本王收到密报,有他国奸细想离间风岚和火乾多年的兄弟国关系,本王奉圣旨,不得不前来叨扰公主,且望公主给本王一点薄面!”风烨烈说的也是字字中肯,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他并无诚意。 澹台伊梦锐利的扫了一下四周虎视眈眈,紧张待命的黄金甲卫,她心里清楚风烨烈今日是有备而来,况且她们在人家的地盘上,如果让他无功而返必定不可能,既然这样,她能做的就是为她皇兄和合作伙伴足够的时间藏起来。 掐指一算,时间差不多了,澹台伊梦朗声一笑,清脆的嗓音回响在黑幕沉沉的夜色中,显得异常的妖媚,“王爷既然为了我等安全前来,伊梦再此谢过,想搜,请便!” 风烨烈被澹台伊梦突如其来的转变惊的说不出话来,虽然心中有强烈的防备,但是一切都要按照计划进行,于是,未加多思,一个干净利落的手势,他便带着他的手下如数进入整个使者府。 使者府内安静如常,按照他以往的观察,表面上并无异样。 微微皱眉,简单的一个眼色,黄金甲卫迅速分散开来,分成八个方位进行搜索,跟着风烨烈身后的澹台伊梦,看着这样的情景,不由得佩服起眼前这个看似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铁血将军。既然能将一个军队治理得如此整齐、纪律严谨,其主帅必是人中龙凤。 “报,王爷,并无发现!” “报,无发现!” “无发现!” ...... 半柱香之内,所有的黄金甲卫如数回归,却没有任何收获。现在整个使者府,就剩下正前方最近的,也是内室最大的澹台伊梦的房间没有被搜过。 这时,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集中到了澹台伊梦的身上。 澹台伊梦无所谓的耸耸肩,朱唇轻启:“请便!” 话音刚落,风烨烈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大踏步像目标房间走去。毋庸置疑,这个房间,他打算亲自出马。 看着如此坚定的风烨烈,澹台伊梦有一瞬间的呆愣和一瞬间的担忧。 呆愣为之除了他皇兄外,她第一次见到如此行事果断,眼光极准且效率极高的人。 担忧为之她亲爱的皇兄,可千万别狗血的藏在她的房间。 一步、两步、三步.....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的响声响起,一股异样的香气扑鼻而来。 风烨烈定了定神,这香气不是......”九夜香?” 还未等众人回过神,内堂响起轻轻撩水的声音。澹台伊梦倒抽一口气,她可爱的皇兄,不会真的这么凑巧的就藏在她刚刚放好的水的浴桶里吧?他皇兄难道真的有浴桶癖? “等等!”来不及多想,澹台伊梦已然双臂张开,挡在风烨烈的面前。 “公主何意?”风烨烈扬起剑眉,不悦乍现。 “王爷既然已经搜过了,没有必要连本公主的闺房都一看究竟吧?本公主还未出阁,你这一看,岂不是全部曝光?” “公主殿下,配合我们工作,让我们搜查可是你刚刚的承诺,而你却保留了一个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禁止搜查,一方面令我们难做,另一个方面,难道不怕被天下人耻笑?”风烨烈知道澹台伊梦重视名誉犹如生命,故意扣上被天下人耻笑的帽子,澹台伊梦就是想返悔,为了她自己的名誉,她也不会说出口。 “你――请便!”澹台伊梦狠狠的一甩袖子,满脸愤恨。 “多谢!”全然不理会脸色铁青的公主,风烨烈继续脚下的步伐。他每走进一步,都像是向真相靠近了一步,每走近一步,心就沉下一分。 内室的地面上铺满了各种颜色的花瓣,正前方的浴桶中,依旧冒着热气,一个全身裸*露的女子,背对着自己,乌黑的长发遮盖住了大半个浴桶,除了看不到浴桶中女子那光洁的背后那朵兰花以外,其他的一切都和百花楼的那次追捕一模一样。包括此时正在香炉里面燃烧的“九夜香!” “飘絮,我们又见面了!”风烨烈未多加思索,脑中的臆想便脱口而出。 身后的澹台伊梦也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根本不知道她的皇兄这次又出的哪一招。 见浴桶中的女子没有丝毫的反应,风烨烈转过头,凌厉的望着澹台伊梦,“公主,能否给本王一个解释呢?” “想要解释,何不自己上前看看!”澹台伊梦翻起一个白眼,她还不知道问谁呢! 风烨烈点点头,轻轻的刮了刮自己英挺的鼻骨,“九夜香”只会对毫无防备或者功力极浅的人,才会发挥巨大的效力。上次中招,已经是他极大的耻辱,难道这次还想凭借这点儿雕虫小技搬到他吗?做梦! 思及此,他毫不犹豫,宽厚的大掌扳向女子的肩膀,重重的一甩―― 女子的身体在浴桶中划出一道水波流动的痕迹,她的整个身体,也包括她的“惊人”面容登时面向大家......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七章 黄雀在后(2) “啊!――” “啊!” 士兵们的抽气声、丫鬟们的尖叫声,以及风烨烈和澹台伊梦的诧异声混淆在一起,登时响彻在这个几十平方尺的小空间里。 眼前这个浴桶中的“女子”。眉毛又粗又浓,鼻子又大又扁,嘴唇又厚又红,犹如森林里面的肉食动物张着血盆大口,等着它的食物果腹一般。 就连唯一可以让人遐思不断,浮想联翩的乌黑柔顺的长发,也在转动中掉落,露出头发稀少,以及头顶部分的光亮。 最重要的是,“她”的胸前,她的胸前竟然是平的,当众人的视线到达这里,已经可以完全的肯定,眼前这个“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望着眼前这个素未谋面,且长相丑陋的男人,澹台伊梦的脑中轰的一声炸开。她不是怕别人说她澹台伊梦夜半私会男人,而是怕天下人耻笑她的眼光竟然如此的恶劣,会看上一个秃顶、凶神恶煞的肌肉男! 澹台伊梦本以为风烨烈会趁机刁难她一番,或者用这个男人,大做文章,然而出乎她意料的,风烨烈异常的安静,不但异常的安静,他的脸色铁青,嘴角好像在微微的抽搐。这是澹台伊梦始料未及的。 半响,风烨烈目光犀利,精明的黑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灵巧的手指轻轻一弹,浴桶中的丑陋男浑身激灵,连滚带爬的出了浴桶。此时的澹台伊梦才注意到,他们进来这么久了,这个肌肉男一直是被点了穴道的。也就是说,有人要嫁祸,利用这个肌肉男大做文章? 思及此,澹台伊梦刚要开口,丑陋男的声音便打断了她将要说的话。 “王爷饶命,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丑陋男一求饶,风烨烈的脸色瞬间由青转黑。薄唇紧抿,剑眉紧蹙。 “你怎么会在这里?嗯?”风烨烈压抑着将要爆发的怒气,一字一句道。 “老奴也不清楚!老奴本来是在王府巡视下人们工作,结果眼前一黑,就毫无知觉了,等待再次醒来,人已经在这里了,就如王爷所看到的一样。”丑男战战兢兢的回答完风烨烈问的话,显然风烨烈这样一个久经沙场的铁血将军,如何相信眼前这个所谓一直效忠他的下人?” 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头雾水的澹台伊梦满脸的茫然,这里真的是峰回路转,他们还仍旧留在最初始的阶段。 “王爷,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澹台伊梦满脸不解。 这时,趁着混乱,一个面色苍白,长相普通的宫女,神不知鬼不觉的移到了澹台伊梦的侧面,踮起脚尖,附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公主,他是烈王府的副总管!” “什么,副总管?”诧异的高调出声,澹台伊梦的目光转为犀利。“王爷,是你该给伊梦一个交代吧!”她的自称由本宫到本公主再到伊梦,让一向冷静、观察入微的风烨烈也一头雾水。 “公主,今日是本王贸然叨扰,还请公主见谅,待事情厘清,本王自当给公主一个满意的答复!” “王爷一口一个本王,虽然嘴上说自己不对,却未让本公主看到你的任何一点诚意!”澹台伊梦得理不饶人,脸色阴沉,直逼风烨烈。 “公――” “好了好了!”澹台伊梦立即喜笑颜开,“伊梦只是跟王爷开个玩笑,王爷别介意,王爷请便,但是要记得欠伊梦一个人情!” 风烨烈愣了愣,这个火乾公主果真不是省油的灯,变脸比翻书还快,而且还会及时利用对自己有力的形式,天下流传的她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果真不是空穴来风。 双手抱拳,轻点了一下头。没有再说其他话语,风烨烈转身大跨步出了澹台伊梦的闺房,一边走一边陷入沉思。身后的黄金甲卫抬着烈王府的副总管,灰溜溜的离开。 “那个跟澹台泽俊商议的合作伙伴到底是谁,还有刚才那个身材娇小的黑衣人到底是谁?他行动灵活,轻功了得,想必比自己听到的消息要多,如果不是为了追查那个合作伙伴,他肯定会追着他到底。 “启禀王爷,属下一直守着使者府,并未有人离开过!”黄金甲卫的小队长回报,挡住了风烨烈前进的脚步。 “没有人离开?”风烨烈紧锁的眉头,瞬间拧的更紧。 回头看着一片诡异的使者府,今天的一切难道又是澹台泽俊搞的鬼?但是那个房间,他十分确定没有其他人的气息,澹台泽俊和那个人到底会藏到哪里? 蓦地,被黄金甲卫架得奄奄一息的副总管,映入风烨烈的眼帘。 “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他们不找别人,就偏偏找上你?或者,你就是烈王府的奸细?”风烨烈低沉的问道,冰冻的口气宣示着他浓浓的不悦。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小的自小在王府长大,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啊,哪里敢做出出卖王爷的事情?况且小的平时做人低调,哪里敢得罪什么人,这次真是流年不利,冲了太岁才会遇到这么倒霉的事啊!”副总管扑通一下跪地,哭天抢地的为自己辩解。 看着如此毫无内涵的副总管,风烨烈一阵恶寒,真是丢他王府的脸,回去一定要换了他! “对了,王爷,老奴想起来了!”副总管停止哭泣,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肿着的青蛙眼瞪的溜圆。“老奴想起来了,老奴唯一得罪过的,就是――王妃!” 副总管语出惊人,黄金甲卫都暗暗吞了一口气。他们心里都清楚,虽然这个王妃本人不得宠,但是毕竟她的后台背景令人咋舌,再加上几天前,阴错阳差之下,她还救了王爷,没有苦劳也算有一点小功劳,况且,她那么一个“娇弱”的女子,如果真的被扣上一个出卖王府、出卖国家的罪名,后果真是难以想象。 风烨烈没有出声,俯视着战战兢兢的副总管,他的身下,流出了一条暗黄的液体,带着腥臭,扑入风烨烈的鼻中。 厌恶的转过身大踏步离去,吓到尿了裤子的副总管,诚然不敢说假话,那么,他一直忽略的王妃,就是真的有问题。能得到风玉的敬佩,又让总管对她心服口服,看来他真该会一会他这个丑名昭彰的王妃了! 就在风烨烈一行人全数离开的时候,两个娇小的丫鬟服装的女子,悄悄的探出身体。 “小姐,你这么做,不是要打草惊蛇吗?王爷如果怀疑你,你以后的行动就难咯!”童灵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戏谑开口。 “少在这里说风凉话,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风烨烈也忽略我太久了,这么玩一点儿都不好玩!我就是让他关注我,监视我,在他眼皮底下赢他,多么有成就感!”说着宣冬儿扬起秀眉,如烟水眸中,绽放出点点精光。 童灵望着一脸算计的宣冬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的只能暗暗的替她家王爷祈祷,但愿他别做出对不起她家小姐的事,否则,他一定会死的很惨! *分界线 处在内室的澹台伊梦,仍然望着风烨烈的背影发呆。 “公主,公主,你还好吧!”贴身婢女担忧的摇晃着澹台伊梦的身体。 “好的不得了,让本宫多看一会儿不行啊!”不悦的打掉侍女的手,娇嗔道。 “公主,您已经看了一炷香的时间了,房间现在这样,您还没有做出任何指示!”侍女好心提醒澹台伊梦。 “不对啊,刚刚明明有一个面孔很生的侍女告诉本宫,那个丑陋的男人是烈王府的副总管,但是本宫印象中,她不是我火乾国的人啊!” 澹台伊梦总是跳跃性思维,让侍女们不知所措。 “公主,您可以说清楚一点吗?奴婢愚钝,实在不明白公主的意思!”侍女无奈的开口,她知道她们公主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非常强悍,实际上,是刀子嘴豆腐心,不会因为她们的愚钝惩罚她们。 “好了好了,你们下去吧,本宫要帮烈王找出这条可以的线索,说不定那个假扮宫女的女子才是幕后黑手,嫁祸给皇兄,等着瞧吧,如果真是这样,本公主定会让你好看,你们通通下去吧!” 侍女们呆愣的望着她们的主子,刚才还是对烈王带人闯入使者府一脸气愤,现在却要帮人家的忙,她公主大人的爱好,她们实在不敢恭维! 感谢落落和安安的长评,俺在好好酝酿,够五个长评俺就加更,嘻嘻。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八章 诡异邀约 清晨,光焰四射的太阳从地平面冉冉升起,光辉映透苍蓝天穹上四散的浮云,云朵边缘都镀上了一层金边,色彩绚丽。 花园中的女子悠闲的享受着明媚的晨光,躺出有失淑女风范但是绝对舒服潇洒的姿势。 叼着一朵花,宣冬儿微闭着眼,轻轻哼着小曲,指尖一根柔嫩的长草,在微风中摇啊摇。 突然觉得长草微动了动,似有什么人擦过,随即身边偃伏的草地微微一颤,有人在身边躺下,略微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 宣冬儿睁开眼,看见身侧那张俊逸却可恶的脸,万分痛恨他打扰了自己清爽的好心情。 “你怎么会在这里?”宣冬儿杏目狠瞪,一脸的戒备和嫌恶。 跟宣冬儿的脸只有一指之隔的冷涵,死死的盯着宣冬儿,目光中满是玩味。 “昨日被没有告知姑娘在下的名字,在下又怎能善罢甘休!” 宣冬儿愣了愣,眼前这个男子所说的是,没有告知他的名字,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是谁。不过这也不是疑问了,毕竟,此时此刻在这里出现,已经说明了一切。 “阁下这么神通广大,一定知道擅闯王府是什么罪,你说,如果现在我大喊几声,会怎么样呢!”宣冬儿秀眉微挑,露出了坏坏的算计。 “也许他们现在闯进来,会有更大香*艳刺激的场面呢,他们本来就不受宠的王妃,在草地上和一个陌生男子,额,纠*缠!他们也许会极其兴高采烈的请来风烨烈!”男子故意放低放缓声音,原本尴尬的气氛,剑拔弩张。 “你是谁!”宣冬儿将身体摆正,不去看他,但声音却是冰冷异常。 “我以为姑娘会动用如意阁去查呢,没想到姑娘更是爽快之人,竟然直接开口问!”男子不以为意,挑衅的味道更浓。 宣冬儿眯起晶眸,杀意乍现。 蓦地,宣冬儿食指点地,手掌和青草触碰的瞬间手腕翻转。 气力快速过渡,身体腾空而起。 空中一个完美的弧度,宣冬儿窈窕的身体稳稳的落在眼前这片绿地。 就在冷涵意犹未尽的欣赏着宣冬儿的曲线的时候,凌厉的掌风迎面劈来。 冷涵快速回神,踉跄的退后几步。此时的掌风已经转变成白光,凛冽袭来。冷涵扬起一个淡然的笑容,手臂和身影扭转成线,两个人的身体纠*缠起来。 明明没有任何武器,两个人却将“战场”弄的刀光剑影。 一道一道的白光银光交替出现,两个细直的身影,快速旋转,隐约能看到异色的衣料随风飘舞,却无法分出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体。 倏然,轰隆一声巨响,只见两人同时退后数步,同时右腿在前,左腿在后支撑各自身体。 看着相似的步伐和相同的招式,宣冬儿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发丝微乱的冷涵,他一向戏谑的脸上仍然挂着邪魅的笑容。 冷涵合起身,调整了一个舒适的角度,眉梢扬起,气聚丹田,右脚踏草、身体腾空,顷刻间消失匿迹。 “要想知道我是谁,今晚子时十里外义庄见!”冷涵用千里传音,留下最后一句话,一切又恢复如常。 分界线 静夜无声。 北风寒意凛冽,呼啸着卷掠过树梢,树叶婆娑舞动,舞姿如幽灵妖魅。 宣冬儿冷静的望了一下四周,不远处的柳枝随着阵阵阴风,猛烈的抽搐摇曳,宛如垂死之人不断挣扎求救的手。 今夜无月,万物浸泡在绝对的黑暗里,周围温度冰冷,寒气逼人。 宣冬儿拧起秀眉,那个自称冷涵的男子,将自己引来这种阴森森的鬼地方,到底意欲为何?难道他是心理变态。 “砰”一声巨响。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宣冬儿差点被惊出一身冷汗。 一转眼看见眼前义庄破烂不堪的大门,被风吹得不停摇曳,关、开、开、关…… 不断的砰砰撞击声响里,仿佛来自地狱的鬼魅,正拖着沉重滞涩的脚步,一步步逼近。 宣冬儿不能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深吸一口气,她冷静的、缓慢的向前走去,用练武人固有的警觉去感受四周是否有异样的气息。 然而,义庄内根本没有任何活物的气息。 宣冬儿的心里咯噔一下,夜太寂静,她几乎听见了自己突然加快的心跳。 冷涵的挑衅,明摆着就是要引她上钩,他知道的太多,她就配合一下将计就计。但是此时闻不到任何生的气息,也就是说,对方根本没来,或者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对方的武功远远在自己之上,很好的控制住了呼吸。 今天的交手,她隐约感觉到他的武功路数和自己相似,却又不是如出一辙。他的功力很深,招式却不能灵活运用,他到底是什么人,来自何方? 思忖至此,她整个人已经完全进入义庄。 义庄内到处都是蜘蛛结成的网,阴冷潮湿的空气令整个人都极其不舒服。 “嗷呜――” 外面的狼嚎十分配合的嘶鸣,扰乱宣冬儿的听觉,影响她的判断。 宣冬儿闭起双眸,脑中一切的运转全部都集中在耳部,练武人的耳力本就非凡,如果真气全部集中,从主体所在地十里的声音,都可轻松囊括耳朵下。 远处有脚步声,一个、两个.――有说话声,似乎一男一女。 冷风吹过,将他们的声音送出了几米,宣冬儿所听到的,也渐渐清晰。 “主上,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没任何打算!” “那――属下――”女子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有些畏惧,也有些不满。 “什么时候开始,你竟然敢干涉我的事了?谁给你的权力?!”男子的声音开始低沉嘶哑,不带丝毫温度,肃杀之气突生。 “属下知错!”树叶的沙沙声响起,不难想象,女子已然双膝跪地。“只是那宣冬儿――” 听到自己的名字,宣冬儿浑身一颤,还未等做出任何的反应,她的身体已经僵直在原地。 能够在自己完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封住自己所有的大穴,此人的功力会有多么可怕。 地面上一层淡淡的月光,将各种的影子长长映在地上,疏影横斜中隐约映出男子的手势,他正将点穴的手收回,宣冬儿一眼瞟见,忽然觉得有点不对,但一时却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思忖之际,一只宽厚的大掌已然抄入她腋下,另一手捞住她膝弯,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迷迭香的味道扑鼻而来。宣冬儿轻拧秀眉。 仰视他的瞬间,宣冬儿倒抽一口凉气。眼前的男子,面色惨白,眼珠漆黑,却看不到眼白;状似嘴唇的正中央,有道极长的豁口,左脸颊的最下端,竟然有一块鲜肉上翻。 宣冬儿调整视线,望向男子的耳侧,然而,由于男子过高,她所在的角度无论如何都看不到。这样就根本无法判断这张脸到底是真的,还是人皮面具。 然而,如果真的是人皮面具,将皮肤和伤口刻画的如此逼真的人,就只有一人,难道&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看到我这张脸,你还能走神儿,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未见唇动,却闻其声。而且他的声音沙哑阴沉,仿若来日地狱的勾魂使者,让普通人听了定会毛骨悚然,然而宣冬儿不是普通人。 “是真是假还有待考察,况且,一个如此宽广的怀抱,谁又愿意拒绝呢!”宣冬儿弯弯而笑,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 话语间,他们已经来到一口棺材旁,诡异男子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将宣冬儿的身体竖起扔进棺材内,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宣冬儿猛的一惊,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瞬间,她本以为她会狠狠的撞上棺材的另一侧,然而,她错了,她的身体狠狠的撞上一个刚毅的胸膛,她的唇,她的唇触碰到了另一个柔软的唇瓣。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九章 义庄谈情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一口棺材旁,诡异男子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将宣冬儿的身体竖起扔进棺材内,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宣冬儿猛的一惊,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瞬间,她本以为她会狠狠的撞上棺材的另一侧,然而,她错了,她的身体狠狠的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随即唇瓣,隐隐如蜻蜓点水般擦过一瓣柔软。 还未等完全回神,她的身体向后弹回些许,她的唇瓣和刚刚的柔软,只差一指。 鼻尖突然碰到了一点东西,光滑的,微凉的,似乎是另一个人的鼻子,相触的感觉,传递了丝丝酥麻,宣冬儿的心忽然紧抽。 胸膛的主人突然一声闷哼,夹着浓厚的男性气息的空气,顿时扑面而来。 宣冬儿挑挑眉――怪不得她没有察觉到义庄内有任何的活物,原来是胸膛的主人也被人点了大穴,她这一撞,撞开了他的膻中穴,以至于大量的气息,全部喷到了她的脸上。 宣冬儿费力的眨了眨眼,眼前这个熟悉又放大的脸孔,不是她的亲亲老公风烨烈是谁? “王爷,你怎么也在这里?”宣冬儿状似焦急的看着眼前这张再熟悉不过的坚毅面孔,悻悻开口。 跟宣冬儿的唇只有一指之隔的风烨烈,死死的盯着宣冬儿,目光变得犀利。眼前的这个女子的容貌是模糊的,现在两人的距离,即使是熟悉的人,辨认起来都十分困难,更何况是一个陌生女子。 但是她竟然叫他王爷,她的唇又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柔软,她的声音也是这么的似曾相识,但是他十分确定,这张面孔是陌生的,她到底是谁!!! “夫妻对面竟然不相识,真是可笑、可悲!”邪恶男子森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夫妻?本王怎么不知道?本王看你更可笑,更可悲!”风烨烈毫不客气的回嘴,因为愤怒喷出的热气,全部喷到宣冬儿嘴里,尤其说到“可笑、可悲”这样的字眼的时候,嘴唇上的运动幅度较大,若有若无的触碰着宣冬儿敏感的唇,惹得宣冬儿的身体更加紧绷。 “放肆!”邪恶男子仿佛被激怒,紧接着“砰!”的一声,宣冬儿和风烨烈所在的棺材快速的向前滑动。 “砰――”猛烈的撞击致使宣冬儿耳边嗡嗡作响,脑袋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她知道风烨烈也好不到哪去,紧拧着眉头,虽然一语不发,但是体内的真气,却是不断的冲着自己的大穴。 棺材受到阻力反弹回数米,停下的瞬间,棺材内发生剧烈的晃动,宣冬儿和风烨烈的身体,在不断的撞击中,分开了些许,起码有足够的空间可以看清对方的脸和穿着。 风烨烈顿了顿,眉梢上扬,此时才真正看清了眼前这个女子,脖子上竟然挂着他娘的唯一遗物――金凤。 这个金凤明明是成亲之时,他象征性的送给他的正妃宣冬儿的礼物,难道她真的是自己明媒正娶的正妃? 但是这个女子的容貌,却和前几次相见的王妃的容貌大相径庭。 这个女子一副素颜,未施半点胭脂水粉。虽然不美,但也算清秀,最重要的是,没有那颗令人恶心的大黑痣。 到底是何原因,难道…… 宣冬儿暗叫不好,自从用“悦读记”的人皮面具取代荔枝墨和肌凝玉脂膏来易容之后,她的模样就未曾再改变过,但是却跟新婚夜她的面目相差甚远,看着风烨烈现在的表情,明显是在怀疑她。 况且此刻风烨烈如此认真的“观察”她,日后面对他,她必须用这个面容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给她自身带来很多潜在的危险。 “如果不是金凤,本王真的不敢相信,躺在本王面前这个近在咫尺的女子,竟然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风烨烈撇撇嘴,嘴角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宣冬儿愣了愣,听他这话,看来已经确认了她的身份,她的面貌真的不能再换了,悲催了! 所谓输人不输气势,宣冬儿眨了眨眼。 “原来王爷一直对妾身念念不忘,妾身真是受宠若惊!”宣冬儿毫不示弱。 “当然!王妃在新婚夜带给人的震撼,相信每个经历过的人都会永生难忘,你说是吗,我亲爱的王妃?”风烨烈说到这里,声音愈发激亢。 “是吗?新婚之夜王爷十分惊喜,因此对妾身一见钟情?”宣冬儿笑吟吟双目放光,努力压抑着想要大笑的冲动,生怕自己多说了一句,都会忍不住大笑起来。 “本王收到的是惊还是喜,想必王妃也心知肚明,况且,王妃到底是失误,还是有意为之,还有待考察!”风烨烈的声音冰冷,看着宣冬儿的眼神中饱含浓浓的试探。 “王爷说笑,哪个女子不想自己美丽动人?况且嫁给王爷这个黄金单身汉,妾身早已很荣幸的成为风岚女人的公敌哪。”宣冬儿挤眉弄眼,拼命扯动自己已经禁锢的肌肉,果然换得对方嫌恶的眼神。 “皇兄赐婚之前,说王妃你胆小如鼠,而本王却见你只身一人,夜半时分来逛义庄,不知道皇兄知道你的壮举之后,会不会将整个情报司的官员,一起拖出去斩首示众。 宣冬儿扬了扬眉,今晚的整个心思全部都放在那个妖媚男身上,况且看到烈王实属意外,哪里注意到要完善宣冬儿的性格,将假戏做全套。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风烨烈果真不是省油的灯,这种肉在砧板上的时刻,他还能淡然自若,谈笑自如,果真有铁血将军的气度。 “王爷又怎知臣妾是自愿而来呢?据臣妾所看到的,王爷此时此刻跟臣妾共同躺在这口棺材里,任人宰割,想必王爷也非情愿;臣妾还未等问王爷是怎么来的,王爷便先关心起臣妾了,臣妾真是惭愧!”宣冬儿反唇相讥,顿了顿继续开口:“再者,假如臣妾真的是自愿前来,王爷非我,又怎知臣妾只身一人呢?或许臣妾带了大批人马等着解救王爷您呢!” “如果此时在王府,本王定会撕烂你的嘴,但是现在我们夫妻既然共同落难,该怎么办好呢!”风烨烈状似无奈,却狠狠的眨了三下眼。 宣冬儿会意,笑靥如花。“我说王爷,你说什么人把我们弄到这里来呢?会不会是久仰您的威名,想要拜会,但是自身地位太低,自惭形秽啊!” “本王一向平易近人,如果真想拜会,直接说好了,何必这么正式隆重的邀请。”风烨烈投给宣冬儿一记赞赏的眼神,姿态极高的开口。 “都说是鼠辈了,王爷您难道忘了?像那些什么猪啊,什么狗啊,什么山寨王啊,个个都喜欢用这么‘光明磊落’的手段呢!”宣冬儿越说越大声,越骂越兴奋,眼看着风烨烈的真气已经直逼气海穴,再需片刻,就必能冲开。 “蛇鼠是一窝,猪狗不分家――” “住口!”还未等风烨烈说完,惊天般的怒喝从头顶袭来。 随之而来的,是极强的气流,两人的身体随着气力快速向前倾。 还未等稳住,棺材却开始剧烈的转动起来。 “砰,轰隆!”连续几声巨响,宣冬儿只觉双耳发胀,整个地都在下沉,瞬间便毫无知觉...... 推荐师父的文《帝凰》亲们一定要去看,书页有链接! ------------ 第四十章 春光乍泄(二更) 不知道是哪里起了火,又或者是被谁扔进了全是滚水的浴桶,灼热的气浪一层层的扑过来,困住全身,燎得人血液沸腾口舌干燥,理智和精神,都仿佛被妖蛇般缠绕全身的猛烈热度,给迅速烧干。 宣冬儿伸吟一声,“热……”,恍恍惚惚的睁开眼。 眼前依旧一片黑暗…… 费力的挪动酥软的身体,小心翼翼的轻拭传来一波一波被灼烧的热感的皮肤,宣冬儿笑了笑,看来对方很有手段?不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角逐刚刚开始,胜负还是未知之数,不是吗? 况且,这次可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和她亲亲相公亲密接触呢,“如意阁”都查不到的资料,恐怕要让她捷足先登了。 不停的yy她的相公,注意力被故意分散,身上的灼热感便淡化了很多,面部的潮热和体内乱窜的骚动一点一点的被真气压住。 宣冬儿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感觉手脚血液渐渐流通,但是依旧不能视物,以她武功修为,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一切行动也会如在白昼,丝毫不受影响。 然而自己的真气依旧,体健如常,为何她的视线里,没有任何影像? 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本能的,她伸出柔软嫩滑的小手,像身体前方探去。 “嗯――嗯――” 一道得到释放的男声极其配合的响起,本是淡淡的语声和微弱的气力,但是在这样如此静谧的空间里,却显得异常洪亮。而更为诡异的是,在他的声音落下的瞬间,另一声呻*吟也随之响起。 宣冬儿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开始按压身前的这个障碍物,毫无疑问,每次按压,都有两次呻*吟声响起。 “王爷――王爷!”确认了手中的障碍物,正是一个男子的胸膛。 风烨烈浑浑噩噩的睁开迷蒙的双眼,眼前一片漆黑,还未反应过来,忽觉胸前似有触感柔软的物体游走,若轻若重,时有时无。四面八方不断的传来怪异的女声,听起来异常刺耳。 深吸一口气,风烨烈努力压住体内异样的骚动,声音沙哑:“这里是哪里?声音怎么会是这样?” “同你一样,我也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从声音的重复程度大致可以判断出,我们在一个极小的封闭空间里,而且障碍物离我们大约十尺,毫无疑问,都是刚才那个老变态搞的鬼!” “嗯,热――”宣冬儿话音刚刚落下,却迎来了风烨烈不正常的回复。他的这声回复,就像久旱的大地初逢甘霖一般,急切的渴望着雨露的滋润的宣冬儿心里咯噔一下,迅速的将手探向风烨烈,沿着的他健硕的身躯一路上滑,透过丝薄的衣料,她可以感受到衣服下面包裹的那宽厚的胸膛。 宣冬儿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空间内沉重的压抑的气息更甚。 蓦地,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掌牢牢的抓住了她的纤纤玉指,粗重的呼吸配着沙哑的嗓音,加速了宣冬儿的担忧,和不齐的心跳。 “不要碰我!”风烨烈接近怒吼的开口。“再碰下去,后果自负!” 吞了吞口水,宣冬儿深吸一口气,刻意压低声音,“我也不想,但是我控制不住!”说完,她的魔爪继续伸向风烨烈。 风烨烈猛的一甩手,袖口的银色花纹绽放出耀眼的白光,那白光在空中划出半条绚丽的色彩,“啪!”的一声脆响,唤回了些许两人的仅存的理智。 风烨烈手掌拍地,身体瞬间腾空而起。 快速的几个翻转,风烨烈双腿触地的瞬间,后腿一软,几步连续的趔趄后退,脚底强大的阻力迫使他的身体平直的向后仰。就连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轻功,都因为脚底的虚浮,丝毫起不到任何作用。 倏然,一堆软绵绵的物体,拖住了他继续后仰的身体。极其神奇,后背的物体仿佛流动的水,一会儿又演变成爆发的冰,那个正中央集中的点,在此时发出令人无法解释的推力。 须臾间,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失去了本该有的支持,向着他完全不知道的方向飞了出去。 “砰!” “啊!”撞击重物的声音和尖锐的女声同时响起,之后立即陷入一片沉寂。 暖玉阁,温柔乡,曾经再好的触感都不及他现在的感受:淡淡的香气充斥着他的鼻腔,两个柔柔的、软软的物体轻轻的触碰着他棱角分明的脸。 风烨烈愣了愣,两个柔柔的物体下,咚咚的声音不规律的响着。头顶上方不断喷洒的热气清楚的告诉他,他亲爱的王妃,成功变成他的肉垫! “王爷,你摸够了,闻够了,动够了没有?!”头顶的女声本该极其愤怒,然而哼哼呀呀取代了愤怒,此时听起来,却是一种暧昧的邀请。 “你好香!”风烨烈健硕的双臂撑起身体,整个人的前身向前移动些许。 “你!嗯……” 空间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温度越来越高,当宣冬儿的樱唇碰上迎面而来冰凉的柔软的时候,先前的愤怒迷乱都已消散,全部的意识只剩下这刻的凉爽沁人,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将自己的丁香小舌迎上,尽情的吮吸着来自对方的沁心清泉。 推荐师父的文《帝凰》,亲们一定要去看看,书页有链接,精彩不容错过!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四十一章 鸳鸯重聚 热吻中的风烨烈也不甘示弱,宽厚的大掌垫起宣冬儿的后脑,直接抢回了主动权。 细琐的脱衣声,夹着上好的衣料被撕碎的脆响,这个极小的空间内,愈发令人窒息,却也愈发让人动情。 ..... “很好!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不识趣的变态声音突然响起在两人的头顶。 本以为会令那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骇然回首,然而,那两人激情迸发,气喘吁吁,连眼角都没扫上一下。 “……这‘九转猥琐销*魂香’果真不同反响,这一向以冷静为傲的战神,也会如此的意乱情迷!”那声音不死心的继续。 宣冬儿娇吟一声,轻舒藕臂,纤纤玉指贴着风烨烈的皮肤不停的滑动,风烨烈长眉斜挑,邪邪一笑迎上,二人恍若未闻,吻的更加火热。 那声音终于被两人的忽视激怒,多了几分气急败坏――“停住,停住!你们竟敢无视本座的存在,是不是都活的不耐烦了?告诉你们,如果你们继续下去,烈王就会七孔流血而死!” 那两人吻得更加深入,安静的空间里唯闻男女唇舌交缠吸吮之声...... “你们!你们!” 蓦地,“啪啪啪!”连续九声脆响,来自四方八方的亮光照射进来,霎那间,整个空间宛如白昼。 突然感受到强光的两个人,终于停下了嘴上的动作,风烨烈从宣冬儿芬芳唇舌中挣扎出来,有些尴尬的错开眼光,宣冬儿则红了红脸,两人对望一眼,立即不敢再看,各自将头偏向一边。 一个上身全裸,到处都是牙齿痕迹;另一个香肩裸*露,上衣被撕得一条一条,本该有的遮挡丝毫起不到任何作用,胸前的起伏若隐若现。 “怎么样,还满意你们所看到的吗?”欠揍的调侃再次响起,两人移开尴尬的目光,才将视线移向周围。 宣冬儿终于明白了她一直听到回音的原因。 原来他们是处在一个具有一定韧性的软物质围成的半弧状封闭空间内。 风烨烈也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被弹回来的原因。 这个透明空间,大概是某种特殊的冰蚕丝制成,外表看起来单薄,却极有吸附力和弹性,如果有重物压上去,它的表层受到外力的作用,就会集中在某一点,然后进行回击,他正是被这个看似简单的遮挡物回击,才整个身体压上了宣冬儿。 心照不宣的两个人相视而笑,相视而笑的瞬间,宣冬儿回想起刚才刹那间,当风烨烈的身体压在她身上的那一刻,他用手指在她的前胸写下:“配合我!”三个字,虽然宣冬儿还不知道他的意图,但是出于本能的,她相信他! 为了迷惑敌人,使对方以为他们已经中了迷魂香,他扯烂了她的衣裙,她则主动扒掉了他的衣服,他们仿佛第一次如此熟悉,又如此默契的配合,他们在信任与赤*裸的肢体交流中,成功的激怒了那个具有强烈表现欲的变态老儿! “哈哈,你们以为不说话就行了吗?难道你们没有感觉到,你们之间的空气越来越少吗?这样继续下去,一个时辰以后,你们就会窒息而亡。但是如果你们现在下跪求我,我可以考虑让你们舒舒服服的死去!” 听到这里,他们终于停下了手上和嘴上的动作,不是因为他的话的威慑力,而是因为宣冬儿感受到头顶上的一束格外灼热的光。 宣冬儿缓缓抬起头,左上方靠近墙沿处,有个细小的漏洞,看起来应该是刚才的几声脆响留下的产物。从洞口透出的微弱的光,混杂在其他光里,虽然不显眼,却能给人异样的感受,如此看来,是太阳光无异。 为了证实心中所想,她侧开身体,果真只有这束光才能射进他们包围的软物质里。心有灵犀般,宣冬儿和风烨烈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从自己身上掏出他们各自持有的半块和田玉,放在仅有的阳光下。 看着和自己做着相同动作的对方,两人的眼中泛出浓浓的不可思议。 那两个破碎的和田玉,却像是有生命般,对着自己的另一半拼命的挥手,两只大小不同,肤色相异却能互相吸引的手,缓缓的靠近。 零点零一秒后,毫无悬念,两只被分开的鸳鸯,再次重聚,完整的和田玉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看着如此契合的玉,拿着玉的主人,心里激起片片涟漪。 一道耀眼的光划过二人眼前,顺着精灵的手指划过长空的那条弧线旋转,沉寂在温情的两个人,瞬间清醒。 “你怎么知道光的反射折射原理?”没有片刻停歇,两人异口同声。 处在震惊中的风烨烈和宣冬儿同时瞪大双眼,“师父教的!”再次异口同声。 这声落下,两人都没有再开口,彼此用探究的眼神打量对方。 半响,风烨烈凝重的表情有些舒缓,状似恍然大悟般,缓缓开口:“你师父是琴儿吧?她对你这个妹妹真好,定是把她毕生所学都倾囊相授吧?” 宣冬儿拧起秀眉,将额头挤成一个川字。她十分确定她那亲爱的大姐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原理,而且这个原理明明是师父教给自己的,怎么会跟风烨烈扯上关系? 不对,风烨烈说话怎么这么奇怪,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你怎么…?” 宣冬儿还未等说完,风烨烈浑厚的男声,便打断了她将要说的话。 “你怎么会有这半块和田玉?你和飘絮什么关系?和百花楼什么关系?和救我的那个男子什么关系?嗯?” “什么飘絮?什么百花楼?王爷,臣妾完全不懂你的意思!”宣冬儿冷静的回答,晶眸中满是诚意。 风烨烈的眼神变得异常冰冷,鹰眸沉得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王爷,目前这样的情况,我们应该想办法怎么齐心协力离开这里,如果王爷硬要将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加给臣妾,也要等确保安全之后再说!” 听着宣冬儿的话,风烨烈的表情有些缓和,顿了顿,“你,还热吗?” 宣冬儿愣了愣,果真,不知不觉中她身上的潮热已经慢慢褪去,而且风烨烈的脸色也变得正常。 相对而望,宣冬儿转开眼,长长睫毛垂落,盖住有些尴尬的眼神。 她心知想必是刚才那场激情释放,使迷香效力减退,不过这可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风烨烈自然心知肚明,只好讪讪的转开话题。 “和田玉折射率很低,如果靠她引光为我们脱困,是根本不可能的!” 宣冬儿想起那个关于鸳鸯和田玉的传说,又想起刚才那个令人脸红心跳,久久无法释怀的情景,霎时间烧红了脸。还未想到如果接话,却被另一个厌恶的声音打断。 “你们两个还不笨,越来越好玩了!”那老者尖锐的声音,夹着微微的颤抖,异常刺耳。 “轰......”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四十二章 我的女人不能弃 “啊!”四周景物飞闪而过,连成五色斑斓一片,风声迅猛从耳边刮起,引得宣冬儿一片眩晕。身体继续下坠,仿佛没有下底,失重感愈发强烈,但是她并不想改变现在的状况,她还清楚的记得她身侧有一个风烨烈。 他看到了和田玉,必然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如果再施展精进的轻功让自己脱险,那么她暴露的机会就更大了,虽然这样玩起来更加刺激,但是她不打没把握的仗,还是在他找到证据前,防患于未然,争取蒙混过关! 满意的为自己想出的方法赞叹了一下,忽然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掌袭上了她纤细的腰肢,猛的一用力,她的身体划过长空的那条弧线,勾勒在墙壁上一副精致的影画。 宣冬儿死死的抱住眼前这根救命稻草,黄金比例的男性身躯,孔武有力的强劲心跳以及夹着残留的麝香余香的男性气息,如数的充斥着她的感官和觉官。 “放松!”风烨烈唇瓣轻轻开合,不断的触碰着宣冬儿的耳廓,引得她身体本能的战栗。玲珑曲线的凸起压在他宽厚上,来回摩擦,他的气息渐渐紊乱。 蓦地,身下一道明晃晃的白光闪过, “是冰!”宣冬儿惊诧出口,阵阵冷气,从脚底迅速上窜。 风烨烈眼疾手快的甩起手,翻转身体,宣冬儿也随着他用力的方向,悬空划过几条弧度。 “呲——” 风烨烈的身体稳稳的躺在了光亮如镜的冰面上,随之覆上的是宣冬儿柔软的身体。 睫毛相抵,唇齿相依。 一波一波的寒气,打断不了两人的热情,宣冬儿狡黠一笑,含情脉脉望着身下的风烨烈,风烨烈勾了勾性感的唇瓣,扬起一个舒适的弧度,缓缓开口:“你好重!” 宣冬儿登时满脸黑线,若干时辰对她这个名义老公刚刚衍生出的一点点好感,被这句煞风景的感叹消磨殆尽。 望着风烨烈得意的神情,宣冬儿柔媚一笑,轻挑细眉间,悄然弯起右手手肘,对准风烨烈腋下,狠狠的戳去。 “啊!咳咳咳......”忍俊不禁的风烨烈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刚要开口说的话噎了回去。 “如果后人谈起战神烈王,知道他是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的,会不会把眼眸掉出来?”宣冬儿诡异的满脸坏笑,极其得意。 风烨烈扬起眉,薄唇微抿,看起来一副严肃的样子,然而,他一向探究的黑眸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没想到一直以冷酷著称的烈王,还有体贴的一面,用自己尊贵的身躯当肉垫!”宣冬儿调侃着,虽用挑衅的口气,却含着丝丝赞赏。 风烨烈没有立即回答,盯着她的眼神却分外炙热。宣冬儿顿了顿,快速将自己的目光移开。 “你不是打算一直压在我身上吧!”再一次煞风景的感叹,打破了宣冬儿的臆想。 宣冬儿愣了愣,才发现自己所处的状况:此时的她,正双腿分开向外,半蹲半俯状夹在他腰肌两侧。 霎时,她的脸通红一片。 她快速的用手扶地,登时一股钻心的凉意顺着指尖,传遍身体的各个角落。来不及多想,她快速地将气力转移到脚底,纤细的腰肢猛的用力,瞬间她的上半身沿着一个不规则的半弧弹起。 “跐溜——” 她的修长美腿脱离了本该有的轨道,向前急速冲去,而她刚刚撑起的上半身,也准确无误的呈大字与地面平行状,倒下。 “嗯哼!”风烨烈一声闷哼,霎时间,脸色大变。 宣冬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摔跤弄得晕头转向,却被一声“咕咚”声吓得冷汗涔涔。 只见她的右臂前方不远处,一个极小的冰洞,向上面涌出一注清泉,虽然冰面上的洞很小,但是不用说饱读诗书,只要是有点常识的人,都会知道一滴水带来的致命后果,何况是一注清泉? “这个冰层太薄了,以现在我身下松动的冰块,最多能挺过一刻钟!”风烨烈面色坦然,虽然已经到了生死边缘,却丝毫未见他一分一毫的慌乱。 “怪不得你不用轻功直接落地,而是用身体接触冰面,原来你早就发现冰面过于过单薄,经不起某一力点的强力冲击,只是现在发现什么都无济于事,找到出口才是王道!” 风烨烈赞同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挪开自己两次被砸的双腿,宣冬儿伸出柔嫩的小手,轻轻的放入风烨烈的大掌中,膝盖一弯,双臂一紧,风烨烈终于借力站了起来。 “吱嘎,砰!噗通!”几声连续的脆响,硬生生的传入他们的耳中。两人眼疾手快的施展轻功,整个冰面冰碎如山倒,迅速干脆,不给人丝毫喘息的机会。 失去了脚下的支撑,宣冬儿猛的提气想上找个受力点,然而事与愿违。四壁都是透明薄冰,抓上去的直接后果就是更加难以保持平衡。 一秒、两秒、三秒.....一步、两步、三步...... “噗通!” 刺骨的寒水从四面八方逼来,围绕她的身体。身上所有的衣物,全部在片刻间浸湿。 身体继续下沉,没过前胸的寒水,仍然以锐不可当之势上涌,脚下却是愈发沉重。 倏然,熟悉的大掌托起了她的下巴,她的世界早已变得晕头转向。 她宣冬儿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就怕水,这下好了,真的糗大了。 “女人,这个时候,你不是该配合我吗?” 宣冬儿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上满是雪白的霜,她用力的眨啊眨啊,双臂狠狠的拽着风烨烈的衣服。 “咔嚓!”冰层又断裂的一分。 “你先走吧,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全身僵硬的宣冬儿,颤抖的说道。 “不要废话,本王是男人,绝不会丢下自己的女人,即使她是名义上的,也是如此!”风烨烈说的坚定,波澜不惊的黑眸中,却露出了些许温柔。 宣冬儿硬生生的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咬住发紫的薄唇,猛的一用力,艰难地趴到了冰面上。她秀眉紧拧,努力让晕眩的大脑变得清醒。 她的全身已然冻僵,但是背后被冰层刮破的衣料上面,却是触目惊心的猩红。 “水竹?”风烨烈惊诧一叹,接踵而来的是布料撕碎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宣冬儿还未回过神,后背皮肤传来一波一波的寒气,她一脸崩溃的转过头,企图要遮住漏风的美背,然而无济于事。 一波一波的酥麻从后背袭来,柔柔的、软软的、麻麻的触感,虽然宣冬儿不知道风烨烈意欲为何,但是为了他那句‘自己的女人’,她选择相信他。 “好了,余毒已经差不多了,‘水竹’的毒性不是很强,你回去修养一两天即可。既然有‘水竹’出现,那么这个冰层下面必定可以通向外面,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宣冬儿这时才知道,原来风烨烈刚才是为她吸毒,但是他刚刚说什么?又要回到水里? “又是水?”宣冬儿回应的有气无力。 “如果不下水,两个时辰内,我们都会被冻死,下水,也许会被淹死,但多少还有一份生机!”风烨烈一边说着,一边轻柔的揽起宣冬儿的身体。然后将自己的外衣撕成一条一条的,绑住宣冬儿的腰肢,另一侧拴在自己手臂与肩膀的连接处。 宣冬儿感激的望了他一眼,回眸的瞬间,他们已经进入冰凉的水中,虽然身体越来越僵硬,眼睛也无法睁开,但是她的心却能深刻的感受到那个新婚夜被自己吓跑的夫君,那份不离不弃。 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的唇上不断的有柔软反复覆盖,反复给自己接近窒息的肺些许空气。 为何这个场景如此熟悉,为何眼前的男子如此熟悉,为何...... ...... “哗......” 终于在她以为必死无疑之时,终于吸到了久违的空气,宣冬儿不可置信的睁开如雾水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远处一片熟悉茂密树林,眼前的风烨烈也是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她轻轻的移动身体,吸了吸鼻子。 一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却惹得眼前的风烨烈的俊逸的脸骤然变色。 “你的脸......”他的声音颤抖,夹着不可抑制的愤怒。 宣冬儿的心咯噔一下,忽地想起了一直泡在水里的人皮面具,颤抖的抬起手,缓缓的摸向自己的脸...... 亲们,明天开始更新改到晚上七点,给大家带来的不便,伊在这里道歉。 另外,伊推荐一个正在追的文《掠上魔榻》,书页有链接,请亲们移步一看!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四十三章 替代被俘 ------------ 第四十四章 你,来自中国? “皇上,一切顺利,火乾那边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好,做的好!继续监视,要全力配合宣冬儿!”岚帝顿了顿,黑眸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嗜血,“事成之后,宣冬儿不能留!” “皇上,这――” “你是烈弟的得力助手,也是‘黄金甲卫’的副统领,那你应该清楚这一切都是朕给的,朕随时都可以取回给予你们的一切!”岚帝语气冰冷,黑眸中尽是嗜血。 “臣,多有冒犯,请皇上恕罪!”说着副统领噗通一声跪地。 “起来吧,朕没有其他意思,宣冬儿太过聪明,早晚会成为朕一统天下的绊脚石。况且,她跟朕合作,也是为了日后能够保全她们宣家,烈弟做人太有原则,如果他知道澹台泽俊带走的是他的王妃,他死也不肯配合,到时候真的和宣家决战之时,最痛苦的就莫过于烈弟。你和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你真的忍心让他面对夫妻之恩与兄弟手足之间的抉择吗?” 岚帝的语气变得缓和,却是字字铿锵,句句在理。 副统领的眼底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半响,缓缓开口:“臣知道怎么做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岚帝满意的点点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先打一巴掌,再给一块糖,帝王之术在他的手中发挥的淋漓尽致。。。。。。 **********情人阁(QRGE.COM)********** 马车轰隆轰隆继续跑着,躺在里面的宣冬儿渐渐转醒,“该死,这么重要的时刻,她竟然睡着了,尝试的动了一下四肢,未能移动分毫,穴道还是被封的。 悄然的挑开酸涩的眼皮,眼前熟悉的背影遮住了她大半的视线,车里铺垫虽然简单,但却是极其讲究,暂时来看,车内只有澹台伊梦一人无异。 车外的风呼啸着,夹着几道浑厚的男声,宣冬儿深吸一口气,静静的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部。 “主上,这次如此顺利,会不会是岚帝的圈套?我们准备的这三种防御方案,竟然一个都没用上!” “还不知道,岚帝的深沉是出了名的,也许他还有后招。只是如果这真是他的计谋,朕会更加瞧不起他。不择手段也要有个底线,用自己的女人做诱饵,这样的男人不配做朕的对手,更会被天下人所不耻!”低沉的声音中,无法判断出说话人的喜怒哀乐,但可以听的出话中所包含的嘲讽。 宣冬儿缓缓地输出一个气,澹台泽俊可以加十分,一个真正的男人,的确该如此。只是她这个诱饵并不是岚帝的女人,如果有朝一日,风烨烈知道他最敬重的皇兄,在他的帮助下将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送到别的男人手上,他又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想到这里宣冬儿忍俊不禁,轻哼出声。 “你醒啦?”清脆的女声从头顶响起,夹着一分贵气与兴奋。 宣冬儿心里暗叫不好,本以为自己要“一直昏迷”下去,结果一个风烨烈就让自己破了功。这回回去可要好好修炼了! 想到这里,宣冬儿缓缓睁开了发胀的眼皮,如烟水眸中满是浓浓的困惑。“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声音柔柔的,却带着一分恐惧,她好像一只受伤的小鹿一般,胆怯羞涩的望着眼前这个受万人敬仰的公主。 “真没想到,一个舞蹈水平达到如此境界的舞者,竟会是一个小绵羊。看来宫中传言琴妃嚣张跋扈,也是空穴来风啊!”澹台伊梦轻笑出声,黄莺般的声音每秒悦耳。 宣冬儿佯装满脸困惑不解,目光飘渺的望着澹台伊梦。 澹台伊梦的笑容干净爽朗,她并未看出一丝一毫的试探,宣冬儿心中暗暗叹气,如果她此时并非真心,那么她的功力绝对不输给自己,甚至在自己之上,能将喜怒哀乐控制的如此真实,她会是个更加恐怖的角色。 “火乾出此下策掠人,也并非本意,只是为了男人们的事业,做女人的就小小牺牲一下吧!我和皇兄对你,也是十分的愧疚!” “内宫妃嫔就这么被你们掠走了,无论你们出自何意,这个被掠之人,以后都再无资格问鼎皇后之位。杀了人再去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宣冬儿心中对澹台伊梦的话嗤之以鼻,但表面上,仍然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静静的聆听。 澹台伊梦看了看仍然没有回应的宣冬儿,继续开口:“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除了放你回去,我们会尽量满足你的!” “可不可以解开我的穴道,我保证不会逃跑的,这样,好难受!”宣冬儿可怜兮兮的说道。 “没问题!”澹台伊梦极其爽快,啪啪几声解开了宣冬儿的穴道,继续碎碎念,“其实你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可以把这次当做一次出国旅行吧!” “出国旅行?”宣冬儿惊诧出声,虽然身体仍然僵硬,但是澹台伊梦的这句话,真是犹如惊天巨雷。 “汗,我又忘了,这个是我们国家的语言,你肯定听不懂的,意思就是请你去火乾做客!”澹台伊梦尴尬的笑了笑,轻声解释。 “我听的懂!”宣冬儿浅笑嫣然。“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来自中国!” 虽然是淡淡的口气,却引得澹台伊梦怒吼般的回应:“你怎么知道????”。。。。。。 亲们有啥想法,留言跟我说说哈。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四十五章 我给你,你要不要? “我听的懂!”宣冬儿浅笑嫣然。“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来自中国!” 虽然是淡淡的口气,却引得澹台伊梦怒吼般的回应:“你怎么知道????”。。。。。。 宣冬儿愣了愣,她随口问了一句,竟然真的被她说中。尴尬的笑了笑,宣冬儿还未等开口,马车一个急刹车,宣冬儿的身体差点飞出去。 随之而来,焦急的男声在帘外响起:“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澹台伊梦尴尬的笑了笑,清了清喉咙,“没事,继续赶路吧!” “把幕帘掀开!”浑厚充满磁性的男人声音,仿若根本没听见澹台伊梦的话,冷冷的下着命令,毫无疑问,马车的幕帘,在他话音落下的第三秒,被完全的掀起。 青草的香气被微风轻轻的带入马车中,新鲜的空气让久困的宣冬儿神清气爽。 宣冬儿淡然的抬起晶莹的水眸,如期对上了发令的主人。 正是那个曾经因为她帮他吸毒,从而羞涩腼腆的男人;曾经为了跟自己道别,甘愿冒性命之忧留下,再次将万金之躯陷入楚歌的男人;然而,此时的他们,别无选择。 他设计、她入局、她反扑、他掠人,究竟谁是棋子,谁是执子之人,早已无法分辨,原因 无他,就是作为开局之人的澹台泽俊,害怕自己在这场角逐中失了心。 他有逐鹿天下的野心和抱负,失了心就等于折了翼,永远被踢出了一统天下的舞台。 但是,他控制的了吗?他不知道。 本该胸有成竹的手执棋子,引领棋盘的走势,却在关键时刻转了头,成为局中人;本该拥有睥睨天下的云淡风轻,却在一次次她设计的计谋中,暗中成全。即使和自己的利益完全背道而驰,他也不曾破坏过。 从她救了他的那时起,他自己的行为就开始出现不可思议的变数,虽然他一直以为,他的计划至始至终都没变,唯一不同的,就是计划中多了她。 他一直也无法估算,她的分量有多重,只是他听到了马车内有交谈的声音,他便不顾一切的冲上来,他名义上怕他宝贝妹妹吃亏,但是心里呢?他又何尝不知道,以她妹妹的武功,对付一个被点了穴,为了药的人而言,是错错有余。 难道他所做的一切,他遇到她是所有行为的怪异,都能归结为是为了还她恩情吗?真的仅仅是恩情吗? 他迷茫了,真的不知所措。所以,他下定决心,用最卑劣的方式,把她掠走,即使他知道这是岚帝的一个计。要将他在风岚的所有势力连根拔起的计,但是他仍然愿意铤而走险。 “皇兄、皇兄,你发什么愣?”澹台伊梦举起她白皙的小手,不停的在澹台泽俊的眼前晃着。 “额,没事,你去跟陆路骑马!” “什么?”听到澹台泽俊命令的澹台伊梦满脸迷惑与不满,嘟着嘴,撒娇:“皇兄,外面风沙尘土多,人家是女孩子,还是你去吧!” “不行!皇兄有事跟她谈,你先出去!”澹台泽俊的声音有些低沉,淡淡的语气中夹着一丝不悦。 “皇兄,皇兄――”澹台伊梦一边说着,一边摇着澹台泽俊的手臂。 澹台泽俊没有说话,眼神变得冰冷,引得澹台伊梦一阵恶寒,沉下脸,杏眼怒瞪的跳下马车。 被强制离开马车的澹台伊梦满脸的不甘愿,但是皇命难为,她又不得不听,她最敬重的皇兄,向来都是极其宠爱她,不能说百依百顺,也是言听计从了。结果没想到,今天竟然为了一个马车吹鼻子瞪眼睛的,等着吧,她澹台伊梦再也不理他了!什么皇帝、什么哥哥统统滚一边儿去,她发誓一个月内,绝对不跟他说话! 澹台伊梦悻悻前行,趁着帘幕未放下之前,可怜兮兮的望了一眼宣冬儿,仿佛在说:“等着我,把你的事都告诉我!” 不忍心破坏她眼中那份期待与激动,宣冬儿温婉的嘴角上扬,肯定的点了点头。 放下幕帘的马车,变得有些压抑,尤其狭小的空间内,又来了个澹台泽俊,更是让本就稀少的空气,憋得人要窒息。 “咳咳!”清了清嗓子,他眼中刚刚出现的戾气和阴冷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笑容。“你还习惯吗?” “嗯?”宣冬儿紧拧秀眉,被这突如其来的问候吓了一跳。但是在仔细探查他确实没有神经错乱之后,缓缓答复:“我,只是一个俘虏,有选择不习惯的资格吗?”宣冬儿语气很轻,却含着浓浓的嘲讽。 “掳走你,并非本意!” “我知道,你是为了报恩嘛!为什么你们男人做事,总会堂而皇之的找一堆烂借口,其实是为了掩盖自私的本性。你想没想过,你的报恩方式,可能让一个女子痛失名节,让一个宫妃永远失去问鼎后位的机会,难道,这,也算报恩吗?”宣冬儿语调抑扬顿挫,一字一句,清晰的刻上澹台泽俊的心。 澹台泽俊没有说话,幽深的眸中满是探寻和挣扎,长长的睫毛暗暗垂下,似苦闷似无奈,他的反应没有给人窒息,反而有些许怜惜,宣冬儿拧起秀眉,思索着怎么样打破僵局,让伊梦回到车上。 “后位对于你们女人来说,真的这么重要?” 他的回复带着一点哀伤,夹着一丝失望,轻轻的,柔柔的。跟岚帝完全相反的类型,却让宣冬儿觉得这个帝王更可信。 有那么一刻,她忽然想,如果天下交到这样的人手中,结果才会是最好的吧! 见宣冬儿不说话,澹台泽俊的眼神渐沉,不再是那样的熠熠发光,刚刚流露出的深情,也刻意被他自己掩盖。骨子里那份帝王的义务和责任,时时鞭策着他,警告着他。 宣冬儿扬起秀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是在澹台泽俊眼中,却是默认。 “我给你,你要不要?” 宣冬儿张大了嘴,本以为他会为这种虚荣讥讽她几句,不料,等到的却是这样的回答。 澹台泽俊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盯着宣冬儿,黑眸中,洒满了满满的情意。 宣冬儿本能的拒绝,但是还未等开口,马车便来个急刹车,她带着四肢略微麻木的身体,直直的飞了出去。 不偏不倚的,她面前的澹台泽俊成了她的肉垫。 他的唇软软的、凉凉的,带着一股青草的味道,不同于岚帝的霸道,不同于风烨烈的刚毅,他却像是初入茅庐的小子夹着丝丝青涩。 宣冬儿快速抬起头,俯视着他,感受着他如拨浪鼓般的心跳,忍不住轻笑起来。 身下澹台泽俊满脸通红,眼睛不停的瞥向四周,唯独不敢直视宣冬儿。 往昔吸毒的记忆涌上宣冬儿的脑海,霎时间,她玩心又起,抬起酸涩的手臂,在他白嫩的脸蛋上狠狠一掐,“小弟弟,姐姐的豆腐不是随便能吃的!”说完,她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反观澹台泽俊,好像一个熟透的番茄,说不出只言片语。 “主上,您没事吧?”不识相的声音在此时响起,幕帘被快速的掀开。站在马车外的所有视线范围内的人,个个睁大双眼,张大嘴巴,尤其是澹台伊梦,那嘴巴里仿佛可以塞下两颗鸡蛋。 “滚!”惊天般的怒吼响遍车里车外,掀起帘幕的手下,如惊弓之鸟,飞一般的放下帘幕。 这戏剧性的一幕就这样落幕,宣冬儿快速的起身,戏谑的看着满脸通红的澹台泽俊。 本想开口道歉的澹台泽俊,抬头望着宣冬儿闪过浓浓的算计和戏谑,立即不甘示弱的回嘴:“难道,这,就是你给我的,‘肯定’的回答???”。。。。。。 特别感谢会员ukey和etolie的砖石,为此,我要人品爆发一次,明天两更! 另外,麻烦亲们投投上面关于更新时间的选项,调查时间为五天,五天之后,就按照亲们投票最多的时间来更新,嘻嘻。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四十六章 午夜盟约 “难道,这,就是你给我的,肯定的回答?”那“肯定”两字,被故意说得极其清晰。 宣冬儿满脸黑线的瞪着他,慢慢抬起脚。 “啊!” 一声惨叫,上冲云霄。 “你这种故意曲解别人意思的皇家子弟,最适合这个待遇!”宣冬儿眨眨眼,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而受害者澹台泽俊,则是一脸复杂。 **********情人阁(QRGE.COM)************ “主上,现在风岚宫中没有丝毫动静,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宫妃失踪这么大的事,难道不该有消息传出来吗?” 澹台泽俊一脸深沉,剑眉紧锁。 “先让丽妃和秦才人分别打探一下,至于你小师妹,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以防万一!” “主上,舍二保一,好像有点不划算,更何况,丽妃身后的势力才是我们最大的砝码,不可弃啊!” “你错了!”澹台泽俊自信满满的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在岚帝眼中,丽妃和琴妃必除之,琴妃已经被我们带出来,丽妃就不能保!” “主上,难道你是为救她?” “是,也不是!” 澹台泽俊的忠心护卫荣浩,看着他最近举止反常、行为反常的主上,一脸无奈,垂着头,沮丧的去传达消息。。。。。。 **********情人阁(QRGE.COM)******** 淡淡的清风,吹拂着宣冬儿的白嫩的肌肤,水雾凝重的湖面上,泛着星星点点的几叶扁舟,柳枝婀娜的细腰,柔柔的弯下,垂在水中,形成美丽的倒影。 宣冬儿倚立桥边,桥栏上的虎形扶手,思绪万千。 仅仅三天,澹台泽俊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把她带入了地坤境内,这远远超出了她的预计。 走陆路来说,‘如意阁’轻功最好的‘血见’,骑着汗血宝马,不眠不休,也要跑四天,澹台泽俊带着这大队人马,又如何用三天时间到达地坤? 况且他们的脚程太快,恐怕童灵和‘如意阁’根本来不及接应,都怪自己太大意,竟然在关键的时刻睡着,如果她能一直保持清醒,起码火乾国的出入风岚的暗道一定会被她发现,也许将来逃个生之类的,还能用的上。 沉吟着移动脚步,宣冬儿忽然兴致大发,抬脚一踢,将脚底碎石踢飞到了湖中央。看着那颗小小的石子,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流丽的弧线,将湖水掠飞出片片涟漪。宣冬儿更加坚定了自己走下去的决心。 天边的白云朵朵浮动,就像她这颗惊动未休的心。到现在她还清楚的记得几天前,她和岚帝见面那惊险的一幕。 入夜的皇宫是极其幽森的,即使在金碧辉煌外衣的装饰下,也掩盖不了内在的黑暗与嗜血。宣冬儿悄然的潜入,却是大摇大摆的跨入御书房。 “你终于来了,比朕想象中的要迟很多!”正位中的岚帝悠然的提起砚台上的狼毫,飘逸的在上好的徽州宣纸上勾勒着。 “你知道我是谁?”宣冬儿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头也微微垂下,这个男人太危险,气势太强,对着他的眼睛,可能会被迷*惑。 “该知道的,朕早就知道,只不过你的演戏水准太低,差点就被其他人看出破绽!”岚帝戏谑的勾起一抹轻笑,却让一向自信的宣冬儿打了一个冷战。明明是她来找他谈判的,但是他仿若洞悉了一切先机一般,处处占上风。 “臣女听不明白皇上意思!”对于现在而言,只能先打打马虎眼,探探虚实。 “严格说来,你是朕的弟媳,就不用再以臣女自称了吧?”岚帝缓缓开口,嘴角虽然勾起一个舒适的笑容,眼底却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嗜血。 宣冬儿愣了愣,他比自己想象中知道的要多,既然这样,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冷笑一声,宣冬儿扬起头,下巴高抬,直视岚帝,“既然你早就猜到我要来,而且早就认出我是谁,那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宣冬儿面若寒霜,她最恨别人耍着她玩,既然岚帝有这个胆量,那么她必定会十倍的奉还! “不止,就连你跳‘凤舞九天’和去‘怡琴宫’假扮琴妃,朕都知道!”岚帝轻抬眼皮,温文笑意丝毫不变,却无法让人揣摩到他心思的一分半毫。 “既然知道我不是琴妃,那你还趁机吃我豆腐,大叔?”宣冬儿语气不善,今日之仇,她日后必报! “大叔?”岚帝扬了扬眉,黑眸中满是浓浓的兴味,“又是她让你叫的?难道朕看起来很老吗?”他的声音沙哑,不同于往日的阴沉,但是更加让人琢磨不透。 “又老又丑!” 宣冬儿话音刚落,一阵阴冷的风吹过,整个御书房在顷刻间陷入一片黑暗。 宣冬儿目光一缩,手指一弹,几枚金针无声无息没入黑暗中某个方向。 忽有浓郁的血腥气逼来 ,挟着寒气森森的气流,一双冰凉的巨掌,转瞬掐上了她的咽喉,越收越紧。 宣冬儿单手去扒眼前嗜血的魔爪,另一手努力的寻找身上能够腐蚀肌肤的‘化骨散’,怀里精致的小瓶终于顺利跃上指尖,宣冬儿手指一弹,一缕淡淡红色烟雾在掌心漾开。 咽喉上的魔爪力道却在烟雾尚未完全漾起时便开始渐渐减弱,宣冬儿一侧头间感觉到那魔爪指间插着冰凉细长的东西,大概自己的银针同时也发挥了效果。 趁着对方力道松弛,宣冬儿横肘一撞,将对方狠狠撞开,随即脚步一滑,流水般滑到殿中龙形圆柱后。 随即外面陆续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御林军统领焦急的敲门声随之响起,“皇上,皇上,您没事吧!” “朕没事,进来掌灯!” 几个动作麻利的宫女默然进入,小心将宫灯燃起,光亮在殿内再次铺开的时候,宣冬儿已经在殿柱前微笑。 以无懈可击的镇定微笑迎上岚帝审视的目光,宣冬儿悄悄握紧了冰凉的掌心,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其实仍然让她心有余悸。她有‘如意阁’如此巨大的情报网络,却丝毫不知道关于血掌的任何消息,这是何人? 刻意保持着镇定,将恐惧压在心底,宣冬儿扬眉望着岚帝。 “刚才的小插曲,你就忘了吧!”岚帝淡淡的开口,语气中也夹着些许无奈。 “该怎么做她应该告诉你了,朕就不多说了,但是只要你帮朕铲除丞相一党,朕会保全宣家!”岚帝郑重的承诺着。 宣冬儿佯装开心的点了点头,双手抱拳,“告辞!”转身的瞬间,她的晶眸中闪过浓浓的讥诮,心中暗嘲:“如果你真的是这么讲信用,鬼才会帮你!”。。。。。。 亲们要仔细体会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哦,还有那个“她”!有兴趣的亲可以留言跟偶探讨探讨。 故事要一点点抽丝剥茧,亲们别急,今天晚上还有一更,大约晚上九点左右上传。 另外再度感谢会员亲ukey和魅影kuloris的砖石,明天的两更暂时更不动了,不过伊记得,过几天一定补上。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四十七章 引妃入瓮(二更) 宣冬儿佯装开心的点了点头,双手抱拳,“告辞!”转身的瞬间,她的晶眸中闪过浓浓的讥诮,心中暗嘲:“如果你真的是这么讲信用,鬼才会帮你!”。。。。。。 “等等!”岚帝的声音再度响起,“你不愧为琴儿的妹妹,举手投足间,都学的跟她很像,尤其,你这张美丽的面皮,做的栩栩如生,害得朕每次都想把你按倒在朕的床上!哈哈哈哈”说完,他放肆的笑了起来。 看着一直大笑,却接近疯狂的岚帝,宣冬儿无奈的摇了摇头,悄然的向后退去,当她一脚跨出御书房门槛,另一脚仍在殿里之时,那淡淡魅惑的深沉声音再度响起,回荡在整个御书房的上空:“澹台泽俊的易容术很精湛,你要万般小心,一旦让他发现你是假琴妃,性命不保!” 最后一句话,令背对着岚帝的宣冬儿绽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陛下,你我之间本就不是真正的盟友,双生的秘密,你就继续被蒙在鼓里吧!*********情人阁(QRGE.COM)********* 入夜的怡琴宫灯火通明,从外面看,像往常一样和谐幽静,没有任何异样。实则不然。 宫殿内和怡琴宫四周,完全被阴谋气氛笼罩着,来自四面八方窥视和算计,犹如倾洪一般,抵挡不住,更加无法预防。 怡琴宫的两大丫鬟,一白一蓝两点身影,缓缓从不远处走来。一个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燕窝鸡茸羹,另一个提着精致的凤尾竹制提篮,里面装着琴妃最爱吃的银丝水晶包。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吱嘎――”怡琴宫的大门被打开,露出莲清精明的小脸,脸上泛着淡淡的困乏,眉眼间闪过一丝不悦。 “莲清姐,娘娘该用晚餐了,您让奴婢们进去伺候吧!”蓝衣婢女说着,身体前倾,迈出一步准备跨入房中。 “放肆!”莲清怒喝一声,整个身子往前一蹿,挡在蓝衣婢女身前。“娘娘并未招呼,你敢情想自己擅闯?”莲清的气势锋利,咄咄逼人,蓝衣婢女本能的退后三步,面色尴尬。 “莲清姐,你误会了,奴婢们只是几天没看到娘娘,有点担心!”白衣婢女及时出来解围。 “该问的就问,不该问的就趁早离远点,你们还记得远婵儿吗?”莲清淡淡的说着,嘴角浮现出若有若无的冷笑。 两个女子齐齐打个冷颤,想起那个离奇的,在井里也能被吊死的女子,死状恐怖,七窍流血,据说,她的死,是因为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 猛的一个激灵,白衣婢女放下手中的凤尾竹制提篮,拉起蓝衣婢女的手,示意她离开。然而蓝衣婢女却是满脸呆愣,完全陷入困惑之中。 “莲清,让她们把食物送进来吧,娘娘也该进食了!”苍老的男声从内室传出,门口的姐妹俩面面相觑。 莲清了然的点点头,脸上似笑非笑,让出一条路。 蓝衣婢女刚刚抬步,白衣婢女却“噗通”一声跪在莲清面前,声音颤抖:“莲清姐姐,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奴婢真的只是送饭而已,没有其他用意!” 白衣婢女从小在宫中长大,她知道发现宫妃和一个男人在夜间私会,会是怎样的后果,所以她不能进,进了就真的出不来了! 莲清顿了顿,没有说话,屋内的苍老男音却再度响起。“发生什么事了?”话音刚落,一个满头银丝,蓄着长须的老者,诧异的从内室走出来。 “胡太医?”蓝、白衣婢女眼眸撑大、异口同声。 “这么大声干什么?老夫是老了,但是耳朵还不聋!”说完,胡太医无奈的摇摇头,跨出大门,罗嗦的交代了几句,要好好照顾琴妃的话,便慢悠悠的提着药箱离开。 剩下留着门口的三人,神色各异。 “好了,娘娘只是身体不舒服,食物我拿进去了,你们可以走了!” 白衣婢女像得了特赦令一般,拉着蓝衣婢女离开,待完全看到莲清已经进入内室之后,蓝衣婢女停住了脚步。 “姐姐,你真的相信莲清说的话?娘娘真的是病了吗?”蓝衣婢女不解的说道。 “这些都不关我们的事,在这个宫里,想要生存,就要少看少听少讲!”白衣婢女不理会她,继续向前走。 蓝衣婢女快步拉住白衣婢女的袖子,“姐姐,你想想,娘娘会不会出什么事?前天和昨天,皇上连续两天召唤娘娘侍寝,娘娘都以不便为由推脱。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啊!娘娘一直是想方设法的留住皇上,怎么会推脱呢?再者,我们听到所有的命令都是来自于莲清,我们根本没有听过娘娘的声音或者见过娘娘本人,难道不是吗?如果娘娘不在宫中,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还在帮着欺上瞒下,肯定会死的很惨!”蓝衣婢女越说越森冷,仿佛侩子手在拿着大刀就站在自己的身边。 “但是我们明明看见胡太医了啊!”白衣女子也禁不住蓝衣女子的蛊惑,顺话答复。 “胡太医也可能是和莲清勾结,难道你忘了,这个皇宫,发生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说着蓝衣婢女眼中闪过一少极其暧昧的神情。 “好了,妹妹,我们不能再做无谓的猜测了,做好自己的本分才最重要!”白衣婢女越想越恐怖,还是远离是非才是保障。 “姐姐,你想想,假如娘娘真的不在宫中,除莲清外,你是等级最高的二级宫女,如果你不出面解决,到时候怡琴宫的上上下下因姐姐而获罪,那你情何以堪啊?”蓝衣婢女继续发挥三寸不烂之舌。 “妹妹,那你说怎么办?”白衣婢女此时也开始慌张,乱了阵脚。 “唯今之计,我们只好找跟琴妃娘娘同等级,同样主事的人了!” “你说丽妃娘娘?”白衣婢女的声调提高八度,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 丽人宫和怡琴宫只隔着一个人工湖,不容白衣婢女多想,她的宝贝妹妹已经将她拉到了丽人宫。 “听说你们有重要的事,要向本宫汇报?” 白衣婢女怯懦的点点头,吞吞吐吐的将自己怀疑的事说了出来。 半柱香之后,丽妃绽放出一个绝美的笑容,“打赏!” 白衣婢女一脸困惑,总觉得事有蹊跷。她明明为了保命去向丽妃汇报,怎么变成了打赏? 而身后的蓝衣婢女却是满脸的奸笑。 优雅的靠着紫色裘皮软垫的丽妃一脸惬意,粉嫩的红唇含着琉璃果盆中扒好的葡萄。响指一打,两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架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走到丽妃面前,狠狠的按倒跪在地上。 仔细一看,这位老者不是胡太医是谁? “胡太医,如果本宫算的没错,你还有二十一天就可以告老还乡了,你说,如果你现在出了什么事,家人会怎么办?” “丽妃娘娘开恩啊!老臣如果做错了什么事,请娘娘大人不计小人过,老朽在这里跟您请罪了!”说着,胡太医做了一个叩拜的大礼。 “你暂时没犯什么错误,只要如实的回答本宫几个问题,如果你说的是假话,本宫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 “好、好,娘娘请问!” “琴妃,在宫中吗?”丽妃问的语气很淡,但是在听在胡太医的耳中,却是极其刺耳。 胡太医冷汗涔涔,缓缓开口:“这,老臣不知!” “先别回答这么快!”丽妃使了使眼色,她的贴身侍女立即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快速的打开,放到胡太医的面前。 刹那间,胡太医大惊失色,牙齿开始打颤。 “怎么样,你想起来了吗?还是再需要点帮你恢复记忆的东西?”丽妃语气很淡,但满脸都是嗜血。 “老臣、老臣――”胡太医仿佛在做着激烈的心里挣扎,半响,他像做了什么决定,镇定的开口:“琴妃娘娘不在宫中!” “很好!”得到满意的答复,丽妃更加得寸进尺,“这些话,明天到了太后面前,相信胡太医也一定可以再说一次吧!” “这――琴妃娘娘的失踪,也许并非她所愿,现在娘娘生死未卜,闹到太后那里,琴妃娘娘就永远回不来了!”胡太医嘶哑的说着,在皇宫打拼了三十几年,什么尔虞我诈没见过,琴妃失踪的消息一曝光,不管她是否情愿,太后都会除之为皇家保名声。琴妃对他全家有恩,他又怎能这样做。 “也许,本宫再送你一份礼物,你才不会犹豫!来人!” “不,不,老臣可以,明天,随娘娘觐见太后!”简单的几个字,仿若耗尽了他的全部气力。。。。。。 呼呼,亲们可能觉得今天这两章有点沉重,但是,这是故事发展必须要的一个环节啦,很快就可以真相大白了,亲们是不是给我留留言说说想法啊?或者说说有没有哪里没看懂?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四十八章 真假琴妃 亭台精雅、水榭流波、楼阁玲珑,此地处处幽静怡人。 宣冬儿倚凳而坐,闲闲面对着白石桌前一局棋,心中却在仔细掐算澹台泽俊计划的进程。‘如意阁’的人已经追上了她的脚步,在后方保护她,替她传达消息。 澹台伊梦不知被派到哪里,总之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她。此时她真的相信,澹台泽俊绝对听到了她们的那段对话,否则怎么会那么凑巧的时间,那么凑巧的出现在马车外?还那么凑巧的派出了澹台伊梦? 宣冬儿悻悻的端起石台上的紫砂杯,杯中的铁观音香气四溢,她微抬嘴角,一饮而尽。 岚帝那边进展的一切顺利,丽妃已经上钩。 当然,澹台泽俊很聪明,聪明的算好了岚帝伏击的时间、地点和他们之间的利益支撑点,但是他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她其实并不是琴妃。 清风拂起额前的碎发,宣冬儿轻理云鬓,左手不疾不徐的执起白子,挑了一个最优势的位置,落了下来。 满意的看着局中的走势,右手执起黑子,悬在空中欲待落下。 突有一双冰肌玉骨的手,落在她执黑子的手上,手掌纤长,仿若一件艺术品,连指节处也完美得如同玉雕。 以被碰触的地方为圆心,仿佛一把火,灼灼燃烧了起来。宣冬儿不适的动了一下,却被男人用指腹按住,执意带着她的手,落了下去。 “执棋之人随时可能会成为棋中之子,最重要的是看她如何抉择。”充满磁性的男声带着一丝玩味,淡淡的笑意在空中弥散。 宣冬儿不以为意,勾起唇瓣微笑,“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爱顶峰之位,更不是所有的人想要问鼎天下,能者为之,事半功倍;反之亦然!” “先人们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现在终于体会这句话的深层含义了!”澹台泽俊十分顺手的放下一颗棋子。 “听没听说过,一心不可多用,否则会死的很惨!”宣冬儿巧笑嫣然,毫不思索的放下一颗白子,此刻纵观全局,白子隐成气候,正虎视眈眈窥测黑子。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澹台泽俊不以为意,眼看着状似陷阱的地方,仍然铺进去一颗黑子。 宣冬儿邪魅一笑,如烟水眸中,熠熠发光,“下棋跟做人一样,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你看,你输了吧!”说着,宣冬儿落下至关重要的一子,直接吃掉黑子大半片。 澹台泽俊看着惨不忍睹的棋盘,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但随即恍然大悟。 握紧手中的黑子至宣冬儿面前,“等着我!”说完,转身施展轻功向门外飞去。 身后传来银铃般戏谑的女声:“我只给你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后 宣冬儿握着手中的棋子,来回摩挲,就在一炷香之前,她接到了‘如意阁’的回报,丽妃连同丞相全家已经入狱,罪名是‘通敌卖国’。 丽妃及丞相一家在宫中打拼这么多年,势力早已根深蒂固,这次却仅凭一己之力,就助岚帝连根拔起,总觉得有些蹊跷,但又找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宣冬儿不得不承认她的计谋很卑鄙。 首先,让丽妃一心信任的主上,亲手掳走琴妃,让她完全放下警惕之心。 其次,再弄上一个紧张兮兮、极力掩饰的莲清和一个有极高威望的胡太医,成功的骗过了丽妃安插在琴妃身边的内应,让她完全没有疑心。 最后,利用丽妃必夺皇后之位除掉琴妃的野心,成功给她扣上了火乾国内应的帽子。 于是,岚帝成功的变成了最大的赢家。“通敌卖国”的罪名,足以让她死一百次,然而不需要,一次足矣。 说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丞相家满门抄斩,想必最高兴的就是早已想除掉丞相的岚帝。 事情到现在为止,她答应帮岚帝做的事已经完成任务,她也等于没什么利用价值,被岚帝丢弃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她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岚帝并不是讲信用之人,那么,她的目的,也快达到了。。。。。。 轻风吹过,熟悉的青草夹着男人清爽的气息传进鼻中,宣冬儿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似笑非笑的望着来人。 来人二话不说,直接将未下完的棋补上,最后一颗黑子落下之时,白子同样损失大片。 “终于让我想通了,这招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多不少,我们平局。”澹台泽俊棱角分明的脸上堆着灿烂的笑容,微带孩子气的得意。 宣冬儿淡然的翘起唇角,轻声开口:“你用了三个时辰又保住了一个?” “错!是又舍弃了一个!”澹台泽俊笑的得意。 “那这次又被你舍弃的是丽妃还是柔妃,或者是秦才人?”宣冬儿语气说的云淡风轻,却让带给听话人无比大的震撼。 澹台泽俊愣了愣,本以为宣冬儿一直在诈他,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但很快就露出释然的笑容,“你果真都知道!”没有一丝不悦,也没有半点被拆穿的困窘,反而一脸轻松。 “难道你不担心我告诉岚帝?”宣冬儿扬了扬眉,声调挑高。 “你要是想说,就不用跟着火乾的队伍南下,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这招可谓一箭双雕。既让岚帝尝到了甜头,又走完了一步至关重要的棋,将胜利的脚步迈进了一步!”澹台泽俊在面对宣冬儿之时,一直都是用“我”来自称,那种帝王与生俱来的霸道,在她面前,未曾表现一丝一毫。 “阁下说什么,我听不懂!”宣冬儿温软的指腹,不停的摩挲着桌上的紫砂壶。朱唇上扬,唇角勾起到一个舒适的弧度,神情慵懒。 “我虽然不知道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你要完成整个计划,就必然要打破现有的格局,你所做的一切,一直都是举着维持平衡,保护和平的旗帜,实则你的真正目的并非如此。打破格局,让天下重新洗牌,恐怕才是你的目标!”澹台泽俊顿了顿,望着悠然自得、笑容依旧的宣冬儿,心底的那份柔软再次上涌。 “如果这真的是我的目的,那我们就不是敌人,而是盟友,你应该感到高兴,不是吗?”宣冬儿语气淡然,让人根本分辨不出她的喜怒哀乐。 澹台泽俊叹了一口气,以前的他就如现在宣冬儿,所有的人都想猜测他的想法,却所有人都猜不透。他高高在上的冷酷表情,总会让他的手下不知所措。 难道真的有天理循环?现在的他反而沦落到猜测宣冬儿的心思。 “我发现阁下最大的爱好就是发呆,为何我们每次谈论到最重要的问题,你总是会发呆?” “呵呵!”澹台泽俊尴尬的咳了咳,继续开口:“严格的说,我们早就算盟友了!我配合你,放弃丽妃这个棋子,让她走入了你的圈套;你为我保存了实力,丽妃以及她背后的丞相府,才是打破格局最好、最快、最有用的棋子,果真,实践证明了,收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宣冬儿莞尔一笑,她一直都纳闷丽妃怎么这么轻易上当,原来澹台泽俊真的帮了自己一把,想到这里,宣冬儿眨眨眼,朱唇轻启:“不是我为你保存实力,而是你的聪明救了他们,我的目标是丽妃,你的目的保护火乾的内应不暴露,我们并不冲突而已,但是谈不上盟友!” 澹台泽俊的眼神变得幽深,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半响,他缓缓开口: “是吗……” 话音未落,镶金边衣袖光影一闪,刚才还温柔握住冬儿柔荑下棋的手,已然迅速袭上了她的玉颈,五指毫无怜悯的紧扣,并在不断加力! 扣着身下女子的颈,澹台泽俊微倾身俯视宣冬儿,眼底闪着深沉的疑惑。 “……我一直很好奇。当丽妃举报琴妃不在宫中之时,为什么会有另一个琴妃站出来?如果她是真的琴妃,那么,你是谁?” 推荐师父的精彩文文《帝凰》书页有链接,亲们请移步一看,精彩不容错过!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四十九章 爹爹,床儿见(含两更) 澹台泽俊的眼神变得幽深,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半响,他缓缓开口: “是吗……” 话音未落,镶金边衣袖光影一闪,刚才还温柔握住冬儿柔荑下棋的手,已然迅速袭上了她的玉颈,五指毫无怜悯的紧扣,并在不断加力! 扣着身下女子的颈,澹台泽俊微倾身俯视宣冬儿,眼底闪着深沉的疑惑。 “……我一直很好奇。当丽妃举报琴妃不在宫中之时,为什么会有另一个琴妃站出来?如果她是真的琴妃,那么,你是谁?” 宣冬儿轻拧秀眉,目光平静的望着他。慢慢的,她灵秀的双眸渐渐失去光泽,氤氲出一层淡淡的雾气,白皙的皮肤泛出微红,口唇泛出青紫。 看出她的窒息,立即快速的收回手,澹台泽俊满是浓浓的疑惑。 “你。。。。。”澹台泽俊欲言又止,剑眉紧锁。 重新获得自由的宣冬儿,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待平复了自己的呼吸,缓缓开口,“你以为我这张脸是假的吗?你觉得你就算掐死我,我的脸也不会变色吗?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澹台泽俊神色复杂,满腹狐疑的目光在宣冬儿身上反复流转。半响,他仿佛想通了一切一般,扬起一个释然的笑容。随即亲密温柔的声音,从他性感的薄唇冲出:“救我的人,是你!” 宣冬儿无谓的耸耸肩,不承认也不否认。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磁场和不同的行事方式,她在澹台泽俊面前并没有刻意的学琴妃的一举一动,到底他的恩人是谁,只能让他自己去感受。 “公主何在?” 澹台泽俊呆愣片刻,宣冬儿的跳跃性思维他还是有些不惯,但是即刻又反应过来。 “先回火乾了,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们两个女人凑在一起,胜过六个女人,为了我的身心健康,我还是把她调开为妙!”澹台泽俊说着,露出看我多聪明的眼神。 宣冬儿心里暗暗鄙视他一下,撇撇嘴,想要跟他玩,她一个足够了,不过关于澹台伊梦的身世,她还是比较有兴趣的。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澹台泽俊的手下小跑到他面前。 “主上,――”来人欲言又止,担忧的瞄了宣冬儿一眼。 “无妨,说吧!” “花魁大赛已经开始,主上要不要移步一看?主事之人是地坤的地月公主!” “地月公主?”澹台泽俊眯起眼,兴趣极浓的瞥了宣冬儿一眼。“去,当然要去!” 。。。。。。 地坤地大物博,在四国中占据重要地位,尤其这个郾城,是整个四国的交通枢纽,所以在这里盘踞的商家基本都是四国财力较雄厚的世家,各有各方势力。 郾城有一个习俗,就是每三年的九月要举行一次花魁大赛,为期七天。参赛者不分男女,不分老少。比赛项目有五项,参赛者可任取一项自己最擅长的,只要单项前三名,都有机会进入复赛。 然后再从进入复赛的十五个人,抽签比三项,最后算总成绩,决出冠亚季军。大赛的花魁,奖金极其丰厚,大赛的主办方和奖金来源都是当地的排名前十位的大富豪。 郾城这个习俗已经流传了百余年,据说当时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想出来的点子,她还教会了大家的经商之道,所以郾城能有今天的富庶都是她的功劳,因此,当地的商人都以捐钱举办花魁大赛为傲。 但偏偏那个小姑娘很奇怪,只要排名前十位的富豪捐资,因此,郾城的商人们都极其勤奋,以“入主前十宝座,捐资花魁大赛”为目标,拼命奋斗。 宣冬儿全身贯注的回忆着‘如意阁’报给她的资料,那个传奇的小姑娘的作风,简直跟她师父一模一样。只是,这个习俗已经有百余年了,会是她师父吗? 师父到底多大了,她也不知。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成长的这十几年,师父是一点儿都没有变化,依旧年轻美丽,好像自己同龄人一般。 “听说啊每次花魁大赛的主事人,都是近年来最有名声或者最有地位的商贾,据说这个地月公主就是一位传奇人物,三年之内蹿升为地坤首富,被地坤皇帝直接封为公主的。”澹台泽俊的说话打断了宣冬儿的思绪。 看澹台泽俊一副兴趣浓烈的样子,宣冬儿无奈的看着死死的握着她手的那双大掌,大掌的主人孩子气一般,坚决要带她这个“俘虏”出来,还要随时掌握她的行踪,所以他堂而皇之的握着她的手。 “喂,去见人家地月公主,不用带着我吧?这样会影响你的销路哦!”宣冬儿撇撇嘴,好心提醒道。 “放心好了,像我这么玉树临风,即使带着你,也不影响我的受欢迎程度!”他毫不示弱回嘴。 话音刚落他奇迹般的松开了宣冬儿的手,就在宣冬儿诧异的瞬间,一个宽厚的胸膛取而代之。 “你。。。。” “这样才更加安全!” 宣冬儿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和街上川流不息的人流,一股暖流袭上心头。澹台泽俊还是很体贴的,从表面上看他们两个虽然像一对亲密的情侣,实际上,他是用自己的身躯帮自己挡住入潮水般的人流。 “不要尝到一点点甜头就爱上我,我择妻的标准很高呢!”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无奈的摇摇头,宣冬儿刻意扬起头,在澹台泽俊的耳边吹着气,“刚刚加上的印象分,扣掉!” 澹台泽俊浑身一震,刚刚那柔软的红唇,若有似无的触碰着自己的耳廓,这种蜻蜓点水般的感觉,真是让他心痒如麻。 满意的看着澹台泽俊瞬间涨红的俊脸,轻轻翻了翻眼皮,暗暗道:“跟我斗,小心心脏!” 这时,他们二人已经来到了‘花魁大赛’的现场,远远望去擂台上,正有两个衣着光鲜,举手投足尽显大家闺秀风范气质的女子,比着刺绣。 擂台四周围满了人,以现在的阵势,想要凑到前面是难如登天。 澹台泽俊停下了脚步,幽深的黑眸中,不知想着什么。 忽地,他爽朗一笑。快速的从身上掏出一把碎银、几锭黄金和银票,向着前方人密集的地方撒了出去。 “喂,谁的钱掉了?”他的声音浑厚,气力十足,就连站在最前排看比赛的人,都纷纷回头。看到满地的黄金白银,百姓们兴奋无比,早已忘了保住自己的优势位置,一场小范围的“抢钱大战”就此上演。 得意的看着自己引起的骚动,澹台泽俊挑眉传递给宣冬儿一个胜利的眼神。 倏然,带着温度的大掌从她的肩膀沿着她的曲线滑到腰间,手掌的热度透过衣料、沿着血液,传递到她身体各个角落,她的心狠狠的紧抽,身体有些僵硬,仿佛呼吸都要停止了一般。流动的血液猛的向上涌,瞬间充上了她秀气玲珑的脸。 “放松!”澹台泽俊刚毅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浓郁的男性气息冲进了她的鼻息,有这么有瞬间,她竟然有些心动。 思忖间,她的人已经随着他完美的男性身躯腾空而起,像天神一般飞过众人的头顶,稳稳地落在离擂台最近的空地上。 宣冬儿趔趄的退后一步,正好撞上刚毅的胸膛,她低咒一声,今天真是失策,屡屡失神,被他占尽了便宜。 “这么想投怀送抱的话,我们可以先行离开!” 轻嗤一声,宣冬儿弯起胳膊,狠狠的像后面撞去,“嗯哼!”满意的听到澹台泽俊的闷哼,宣冬儿扬起优雅的笑容,唇瓣让的点点星光让人不仅仅想浅尝辄止。 二人身体靠的很近,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两个亲密无间的小夫妻在调情。 澹台泽俊的一举一动早在撒钱之时就已经落入了暗月公主的眼中,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暴露,而是因为他如此出色的相貌和优雅的举止,以及处理事情的精明。 这时,来了一个小厮,走到澹台泽俊身前,哈着腰极其恭敬的开口:“公子,暗月公主请您上台观看比赛!” 澹台泽俊挑了挑眉,扬声说道:“你没看到我们是一起的吗?想邀请,就邀请两个,否则本公子没空!”说完,澹台泽俊向台上瞟了一眼,他说的极其官腔,尽量学着那些纨绔子弟的说话方式。他知道,以他的声音和暗月公主的距离,她肯定听的到。 台上的暗月简单交代几句,小厮便匆匆忙忙跑了回来。 “公主说,请二位一起上去!” 澹台泽俊满意的点点头,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态走上台,但是他的手却始终没有离开宣冬儿的腰间。 走到台上近距离观察暗月公主,她大约双十年华,看起来像北方佳丽。眼大嘴大,鼻子略挺,虽然算不上绝顶美人,但也可称得上气质美女。 他们在观察暗月公主的同时,暗月公主也在观察他们,确切的说,只观察澹台泽俊。 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反反复复,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兴趣和爱慕。 但是她却丝毫没看到澹台泽俊身边的宣冬儿,仿若当做空气一般,眼中是满满的澹台泽俊。 “公子,请坐上位!”小厮开口了,打破对望的僵局,“姑娘,请跟小的上这边!” 宣冬儿抬眼一看,澹台泽俊的位置,正好是擂台的正中央,紧挨着暗月公主,而自己的位置,却是擂台最偏远的角落,心里冷笑一声,不怀好意的看向含情脉脉盯着澹台泽俊的暗月公主。 蓦地,宣冬儿挣脱了澹台泽俊横在她腰间的大掌,双手反抱澹台泽俊,整个头直接贴向澹台泽俊胸膛。 此时的暗月公主,这才注意到宣冬儿,一道杀人的目光急速射来。 澹台泽俊也被宣冬儿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紧绷,小心翼翼的喘着气。 “她是――”澹台泽俊刚想介绍宣冬儿,宣冬儿却语出惊人的打断了澹台泽俊的话。 “爹爹,女儿累了,咱们明个儿再来看吧!”宣冬儿的眼睛眨啊眨,装出一份可怜兮兮的可爱状。 “爹爹?”暗月公主惊诧出声,声音又尖又细,引得围观百姓侧目。 宣冬儿明显感觉到澹台泽俊胸前一阵剧烈的起伏,她知道他肯定积聚了一口很深的怒气。 “你竟然有这么大的女儿?”暗月公主继续出声。 “我爹爹长的小,经常用自己的娃娃脸骗人!”宣冬儿赶快代替澹台泽俊回答。 澹台泽俊满脸黑线,又无法反驳,只好尴尬的对着暗月公主笑了笑。 暗月公主看到澹台泽俊的笑容,像受到了某种蛊惑一般,上前摸了摸宣冬儿额前的碎发,“小姑娘,姨姨叫人给你准备好吃的,你先去旁边休息一下?” “我不嘛!”宣冬儿狠狠的甩开暗月公主的手,嘟着嘴看了她一眼,猛地退后三步,松开了抱着澹台泽俊腰际的手。 暗月公主的晶眸中立即闪过一丝不悦。 “爹爹和姨姨有事,我先回家了!”宣冬儿向着台下的方向,快速的跑了几步,暗月公主还来不及高兴的时候,宣冬儿又补上了一句雷死人不偿命的话:“爹爹,你要快点回来,我和姐姐,在床,上,等你!” 宣冬儿说的一字一句,字字清晰,一字比一字大声。 擂台下哄的一声,像炸开了锅一般的议论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宣冬儿来不及多想,加快脚下步伐,几步弹跳,就涌入人群之中。 “真可惜,没看到澹台泽俊和暗月公主的表情,失策啊失策!”满脸算计的宣冬儿自言自语道。。。。。。 亲们今天直接写了两更,合到一起了,比前面两更的字数要多哦!亲们奖励奖励票票和留言吧,俺好有动力,继续码两更啊! 另外,隆重推荐俺正在追的一个文《天逆》,女强文亲们请移步一看,书页有链接。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五十章 谁吃了谁? 澹台泽俊回到别院,已经是深夜了。宣冬儿的房间早已漆黑一片,澹台泽俊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双腿不由自主的像里面靠近。 宣冬儿顿了顿,来人的脚步很轻,气息很稳,她朦胧的感觉到一股浓郁熟悉的男性气息夹着淡淡的青草香,逐渐向自己靠近。衣料的摩擦声渐大,来人带来一阵清爽的凉风。 床榻的边沿有了一小块塌陷。一个充满男性气息的大掌悄悄的抚上了她的秀发、前额、眼角、鼻尖、朱唇…… 他的指腹凉凉的,柔柔的,触碰着她的感觉,仿若蜂蜜般滑腻。 窗外的月光柔和的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澹台泽浚借着月色的余光,看着眼前这个娇艳的女子,毋庸置疑,她很美,从这样的角度而言,她的美更加惊艳。 但是他的后宫也不乏美人,容貌胜过她的,也不是没有,为何他独独会对她另眼相看?为何会用这么多的心思在她的身上? 他的动作更慢、更轻、更柔了,淡淡的叹息声,从宣冬儿的头顶传来,随即刻意压低充满磁性的男声伴随而来,“你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掳走你是我的必走之棋,利用你是达到目的捷径,毁了你是保全自己、以绝后患的上策,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最关键的时刻犹豫?” 听着来人的说话声音,宣冬儿可以完全确定此人正是澹台泽俊,其实不用多想,能自由出入此地的,除了决定高手,就是别院的主人。当然澹台泽浚似乎两样都占了。 只是他很奇怪的大半夜找自己来倾诉心事吗?难道真的是她今天的玩笑开大了?把他弄成师父经常说的神经病了? 宣冬儿心里狠狠的笑了一把,心里不断的紧抽,如果不让她开怀大笑一下,真怕憋出内伤。 “那你呢?”他继续旁若无人的说着,“你心甘情愿的中计,跟我们离开,你明明知道离开了你就永远失去了问鼎后位的机会,即使再回去也逃过不了三尺白绫的宿命,但是你仍然选择了离开,你到底又是何目的?岚帝已经对你下必杀令,我本来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卖他一个人情,但是我却选择了保你与他为敌,到底为什么?你的行事作风为什么总要引起我的注意,为什么你就不能隐藏一下你的锋芒,为什么?”澹台泽浚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大声,手上也不断加力,令完全沉寂在的装睡边缘的宣冬儿一阵晕眩。 仿佛感受到宣冬儿梦中的难过,澹台泽浚猛地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缓缓的松开了对宣冬儿的禁锢,他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变得轻柔。 半响,终于感觉到了她的呼吸仍然如常,且渐沉,澹台泽浚缓缓的舒了一口气,真是一个心宽的丫头。不知不觉间,一丝复杂的笑容已然浮上他的嘴角。慢慢的起身弓起腰,将她踢掉的被子和她不规矩的胳膊归位,刚刚准备离去。 蓦地,月亮婆婆像跟他开玩笑一般,透过他的身侧,将剩下的余光不偏不倚的照射在那张本该熟睡的俏脸上,那一闪即逝的笑容和不断抽搐的嘴角,都清楚的昭示着,他告白对象正在全神贯注的听着自己的表白,而且不但丝毫没有感动,还努力装睡强压着笑意。 黑暗下的视线盲点,很难看到澹台泽浚此时的表情,和嘴角是否抽搐,但事实是,他抽搐了,不光嘴角,他的全身仿佛都在抽搐。 “再装下去小心憋出内伤,既然你醒了,我也该睡了!爹爹我会温柔一点儿的!” 澹台泽浚的话音刚落,不给宣冬儿任何喘息的机会,微凉的薄唇便毫不犹豫的盖上了她的朱唇。 宣冬儿轻哼一声,她没想到他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宣泄自己的尴尬。出于本能的,她努力向侧面偏头。 然而,刚刚再次被戏耍的澹台泽浚怎可能放过她,吻得霸道又疯狂,好像要把这些天的无奈何奇怪举动,都要在这个吻中幻化。 这回宣冬儿是彻底晕眩了。 浓浓的男性气息严重的侵蚀着自己的感官,健硕的男性躯体早已不知何时完全的压在她身上,刚刚还是轻柔的抚摸自己每一寸肌肤的手指,此时却牢牢的扣住自己的后脑,带着一丝霸道,带着一丝邪魅,更带着浓浓的情*欲。 宣冬儿空出的手,毫不犹豫的袭上了澹台泽浚的后颈,两指扣住他的两个重穴。 澹台泽浚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意图,稍有一秒种的停顿,却继续他的亲吻。 宣冬儿见他毫不理会,仿佛吃定他不会下狠手一般。她眼睛狠劲的眨啊眨,长长的睫毛蜻蜓点水般扫过澹台泽浚的眼睛,此时,宣冬儿明显感受到澹台泽浚下*身的变化。 抓紧时机,毫不犹豫的勾起秀腿,向上顶了出去。 澹台泽浚仿佛早就预料到了她有后招。轻而易举的躲开了她的攻击,健硕的腿改被动为主动,直接压住了宣冬儿的整个身体,然而亲吻的力度却丝毫没有减退。 宣冬儿懊恼的闷哼,男人和女人的差距总是那么斥裸裸的被对比出来,尤其是在近身搏击的时候,但是她这声闷哼听在澹台泽浚耳中,却是舒服的伸吟。(有些是禁用词,不是错别字,为了上传,只能用同音字代替) 澹台泽浚像是受到鼓舞般,碎吻从额头、眉角到鼻尖。刚刚他手指走过的地方,他再次用薄唇复习一遍。 宣冬儿低沉的暗咒一声,眼神变得深邃,眼底快速的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与算计,转而缓缓地抬起手…… 祝亲们小年快乐!今天的更新有点少了,最近几天比较忙,过几天会多更的。七号和八号俺在火车上,文会用后台发,留言九号的时候一起回复。嘻嘻。亲们多给点留言吧,俺太喜欢留言了,长评短评都行,起码让俺知道你们一直都在哈,那样俺码起字来,才更加有动力,嘻嘻。 另外推荐好友的北棠的文《魔君请你温柔一点》,亲们请移步一看,书页有链接哈。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五十一章 破坏王 澹台泽浚像是受到鼓舞般,碎吻从额头、眉角到鼻尖。刚刚他手指走过的地方,他再次用薄唇复习一遍。 宣冬儿低沉的暗咒一声,眼神变得深邃,眼底快速的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与算计,转而缓缓地抬起手…… 这次没有给他丝毫的喘息机会,果断的敲上了他的后颈…… ********情人阁(QRGE.COM)******** 睡了一个晚上安稳的觉,宣冬儿快意的伸了一个懒腰。 眼角轻抬,看了一眼蜷缩在地上,仿佛睡的痛苦的澹台泽浚,宣冬儿吸了吸鼻子,她才不会理会他。 大半夜的扰人清梦。还在没有得到她允许的情况下强吻她,那么就休怪她不客气了! 不自觉的再望一眼,他好像睡得好痛苦,剑眉紧拧,嘴唇泛白,脸色也没有平时一般圆润有光泽。 但是他的脸仍然很英俊,虽然缺少了血色,但是他现在的样子,反而更加惹人怜惜。一国之主怎能跟怜惜扯上边?然而他外表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此,行事作风却是大相径庭。如果不是碰到了她这种不懂感情、更不敢触碰感情的人,恐怕一般的闺中女子,早就变成他的裤下之臣。 “不要啊,不要啊…。。。”睡梦中,不停的梦呓,可见他睡的不甚安稳。 只是他为何会有如此痛苦的表情? “不要啊、不要啊,求求你们……。”睡梦中的他仿佛喊得声嘶力竭,现实中的声音也随之变大。 “喂、喂。”宣冬儿觉得有些怪异,他好像深陷一个巨大的漩涡,全身都在微微的抽搐,脸部僵硬,紧闭的黑眸在眼皮的遮盖下骨碌骨碌乱转。 “喂!”见他毫无清醒的意思,宣冬儿急速的一个鱼打滚翻下了床,纤细的手指倾上了他的臂弯。忽地,一股不可思议的热度隔着衣料,迅速传来。 宣冬儿心里暗叫不好,费力的支起身体,将他拖到床上,“吱嘎”极其凑巧,内室的门在此时被推开,宣冬儿猛的一回头,脚尖绊到床下的踏板上,身体一个小幅度的趔趄,便没有遮挡的向前扑去。 丫鬟推开门的那一刻,便看到这样的情景:他主子极其重视的贵宾,饿狼般扑向主上,虽然她看不清主上的表情,但是足以想象的出,她的主上是多么的享受。 更重要的是,这女子穿的是亵衣,且这个时间跟主上在一起,也就说明。。。。。。 “姑娘,奴婢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 来人这种无厘头的解释,让宣冬儿恶寒,“喂,等等!” “知道啦,奴婢会关好门的!” 澹台泽俊手下的人,果真跟他一样,自以为是的程度全部达到了一定的境界。 随即,宣冬儿的忍耐果真到了一定的程度,毫不淑女的声音回响:“回来,去给我找大夫!”。。。。。。 澹台泽俊的随从中有两名大夫,看样子像是火乾国的老太医。 看着他们不断的把脉看诊,翻眼皮,宣冬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果真,无论哪个国家,在同等程度的发展水平上,那些看病、器械之类的,都是所差无几。 经过太医们的会诊,十分幸运的,澹台泽俊感染了风寒。 宣冬儿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兴高采烈,她完全可以甩掉一个重量级包袱,去做她想做的事——参加花魁大赛。 ———————— 花魁大赛的现场比起昨日的开场丝毫不减,百姓热情洋溢,仍然将所有的出入口围得水泄不通,宣冬儿撇撇嘴,如果再用澹台泽俊的方式就太过老套了,况且她身上才没那么多碎银,除了刚才在澹台泽俊身上“借”来的大额银票,并无其他。 擂台上的暗月公主更是春风得意,她主持的这次花魁大赛无论从参赛人数还是围观人数来看,都比往届高出两倍。而且她更是唯一一位有幸主持花魁大赛的女性。 宣冬儿耸耸肩,就凭暗月公主之前对自己的态度,她也要破坏一下她的好兴致。 她望着近在眼前的‘回春楼’,一计快速涌上心头。 —————————— “轰”的一声震天响划破长空,一阵急促的琵琶声响起。 一阵狂风骤雨般的节奏袭来,七个妙龄少女,她们踩着步伐的节律,鱼贯而出。 她们边走边跳、边走边扭,出场仅几秒钟,就吸引了所有观看比赛的百姓们的目光。 宣冬儿满意的看着姑娘们的到来引起的骚动,琵琶声成功地盖过擂台上的琴箫合奏。 姑娘们婀娜多姿的身段,在若隐若现的薄纱衣料的包裹下,更具魅力。 她们按照宣冬儿事先安排好的路线,毫无阻力的来到花魁大赛的擂台下。此时的她们和围观的百姓,就像巨大的水流和石头一般。水流遇到石头会暂时的分流,但是很快再次合上,人流亦是如此。 琵琶声渐弱渐弱,猛地一个高调音,姑娘们齐刷刷的将外层披肩的薄纱扯掉,露出光洁的臂膀和起伏的乳沟。 撕拉撕拉的响声过后,音乐又变得轻柔缓慢,姑娘们早已侧过身,身体线条的优美流转,让四周的男性垂涎三尺。 “咚!”当结束音响起的刹那,七名女子一齐做出上举的姿势,抬起了她们对着观众的那条纤纤玉臂。 登时,场下一片哗然。 只见这七个外表美丽,身材窈窕的姑娘的腋下,全部都是黑乎乎一片。有的呈粘稠状,有的呈动物的皮毛状,更有的像是动物的粪便。 “哇偶,哇偶!”极其配合的,场下的观众有的竟然即刻喷出污秽物。 宣冬儿满意的扬起唇瓣,这七个姑娘里面,有当红头牌,有过气春娇,更有新嫩枝头,但是她们却有一个共同点——全部都长着浓密的腋毛。 浓密的腋毛本来没什么,但是在她一千两黄金和某些政治因素的诱丫惑下,全部都愿意配合她恶搞。 在血染的荔枝墨的点缀下,当然就有了目前的效果。 一个小小的插曲过后,整个花魁大赛的围观者已经所剩无几。 一方面,很多人因为这个小插曲丧失了看比赛的兴趣;很多人因为这个小插曲直接去看大夫,因为呕吐不止;还有一小部分人似乎闻到了危险的气息,所以干脆回家躲起来。总之,片刻之间,除了擂台上神色迥异的参赛者,台下寥寥无几的观众,就只剩下不远处悠然自得看热闹的宣冬儿。 一袭碧绿色纱制轻衣,精致的脸孔上配上些许淡妆,宣冬儿看起来既美丽又不失贵气;既端庄又不失灵动。 暗月公主的凌厉的眼狠狠的对上了宣冬儿的如烟水眸,眼睛渐眯,传递出森寒冷气。 反观宣冬儿则是笑靥如花,郾城有青楼十二间,其中有六间归暗月公主所有,另外的六间分别被当地的几个大势力平分。这样那些原本有地位的富贾们,对暗月公主已经是极其不满,正巧,“回春楼”就是一家。 她成功的利用这点矛盾,破坏了暗月公主的威信和比赛的人气。 同时,她用了自己娴熟的琴技,通过了花魁大赛的初试。擂台上,唯独剩下衣袪飘逸的暗月公主,和神色慵懒的宣冬儿。。 但是她们过于专注对方,都忽视了自始至终一直观察他们的那抹熟悉的眼光。 推荐师父的精彩文文《帝凰》架构很大,且十分精彩,亲们不容错过。 本书由情人阁(QRGE.COM)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五十二章 忽见风烨烈(含入V公告) 花魁大赛已经进入决赛,由于宣冬儿的捣乱,从第二天就开始冷淡的花魁大赛,到了今天的最后决战终于有了起色。 郾城的百姓渐渐从恶心的浪潮中缓过神来,再次来捧场。说起来捧场是好听一点儿,实际上是就是想知道巨额奖金到底花落谁家。 当然,一身湖色纱衣,曼妙窈窕身材的宣冬儿已经有了固定的支持者,其气质举止使得郾城的富贾们蠢蠢欲动。比如这个炎光华就是其中之一。 炎光华是富三代,以经营米业为主,还有些许副业。曾经一度四国所有米都有炎光华供应,财富位居地坤前三甲。近些年虽然有些没落,但是就像老人们常说的那句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仍然可以起很大的作用。 这不,他带了大批的米业的伙计来捧宣冬儿的场,表面上看一直以人气和美貌著称的地月公主倒是逊色不少。 只是,这些伙计们,早已对地月公主的才和财所震慑,表面上碍于老板的面子支持而已。完全是一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感觉。 伤寒中的澹台泽俊听说宣冬儿参加了花魁大赛,没有指责也没有诧异,只是叮嘱了一句地月公主擅于使诈,让她注意安全。 花魁大赛进行到这个环节,只剩下六个人,分别对垒。这一局结束将会剩下三个。 只是无碍于其他,宣冬儿的运气真的差了一些,地月公主抽到了她最拿手的“经商之道”,然而,她却抽到了绣花。 宣冬儿蹙起秀眉,看着场上其余的五个人,绣花方面,除了地月公主她能有点希望外,其余的人根本不用想,有哪个大家闺秀不会绣花?这就好像有哪个老虎不吃肉一般,根本毫无胜算。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跟宣冬儿分到一组的闺秀所绣的牡丹已经大致出了轮廓,宣冬儿的玫瑰却只有寥寥数针。 她开始了激烈的心里斗争,如果要想跟地月公主角逐,就必须要胜过眼前这个闺秀,但是照目前的局势来看,想必闺秀完成了任务,她的玫瑰一角能够绣完就不错了。 “啊!”思忖间,宣冬儿手中的绣针的不偏不倚的刺入她的指尖里,顿时,灵感油然而生。 这次比赛有三个考察标准,其一,看刺绣的技法;其二,看作品的鲜活程度;其三,看作品所包含的意义。 既然如此,她只好放手一搏。想到此,宣冬儿毫不犹豫的开始按照脑中曾经勾勒过的玫瑰的轮廓一点一滴的复制到绣板上。 对面的闺秀立即被她的奇怪举动吸引,放缓了手中的动作,秀眼不停的瞥向宣冬儿,心里犯了嘀咕:“地坤国的女性擅长刺绣和女红,然而,熟知刺绣的人都知道,如果不是顶级高手,绝对不可以用宣冬儿此时的方法——以一个极大的参照物做标准,勾勒轮廓。 因为花草对刺绣的要求很高,里面的纹路众多,且距离不一。 只要稍有不慎,行家就会看出问题。况且玫瑰对颜色的要求极高,到了什么位置需要变色,到了什么位置需要加线,到了什么位置需要分流。 然而,眼前这个高贵的绝色美女,看起来好像一点儿都不会刺绣的样子,怎么会选择这样高难度的方法? 难道她对针法的转换和色彩的调配已经到了极其精准的地步?” 闺秀打了一个冷战,却当看见手中那个差点鲜活的牡丹后,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就是因为她的分神,她整整绣错了链接花心的一个最重要的层次,但是比赛的可恶之处就在于,不能回头。 针线的分配必须适当,如果她贸然拆掉绣错的几针,就等于宣告失败,然而如果不拆掉,对方没有明显失误,也是她输,这回轮到她陷入了左右两难的地步。 宣冬儿勾唇一笑,挑衅的看了看因为自己一个简单的动作从而引起慌乱的闺秀。 闺秀被她挑衅的眼神气得不轻,自我安慰道:反正她的技术要求更加高于自己,那么她出错的可能性,自然高过自己。抱着一丝侥幸的心态,她重新安下心来,继续比赛。 。。。。。。 比赛已经接近尾声,还剩半柱香的时间。闺秀的牡丹几乎完成,虽然花神、花态都太过死板,缺少鲜活的感觉,但是看着宣冬儿那只有轮廓和枝干,以及纹理和层次。即使针法再精密,技巧再高超,她的作品也注定无法如期完成任务。这轮比赛她注定是赢家。 正当闺秀洋洋得意之时,宣冬儿的举动引起了场下一片哗然。 只见宣冬儿灵巧的捏起自己的绣针,扬起手腕,照自己的手指,狠狠的划了下去。 如注鲜血登时从自己的手指涌出,大颗大颗滴落在已经勾勒成型的玫瑰上。 闺秀倒抽一口凉气,看着宣冬儿如此疯狂的举动,她顿生一股佩服和恐惧。 鲜血忽快忽慢,忽缓忽急,仿佛配合着玫瑰起伏的层次,鲜血流出的速度,也不断改变。 就在计时香最后的香灰掉落之前,她的这幅“血染的玫瑰”成功完成。 “你耍赖!”闺秀终于忍不住了,眼看着稳操胜券的结果在顷刻间被改变,她不甘心。“明明这场比的是刺绣,你的玫瑰就要用针法绣出来,你却用、用血来偷工减料,这个难道不是藐视花魁大赛,藐视评判,藐视地月公主吗?”闺秀已经被气得语无伦次,差点就说出来“藐视地坤了!” 宣冬儿耸耸肩,笑靥如花,朱唇轻启,“据我所知的规则,只是提到三点:其一,看刺绣的技法;其二,看作品的鲜活程度;其三,看作品所包含的意义。它并未要求必须全部用针法。我用了针法,又加上了些许创新的元素,按照目光花魁大赛的所用规则来看,我并未违反!还是——”宣冬儿顿了顿,继续开口:“还是,你们郾城举办的‘花魁大赛’,本就是为地坤人准备的,像我这样的外人,必须要受到不平等的待遇?” 宣冬儿句句铿锵、字字在理,说完之后,自信的扬起了一个绝美的笑容,她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如果他们敢用“不是全部刺绣的元素”压自己的话,就会被天下人耻笑。 闺秀被气得满脸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擂台下五名评判此时起到了作用,他们的迅速上台,解决了这一尴尬的气氛,他们有的捋着胡须,有的拄着拐杖,十分敬业的开始审阅起来。 场下的人都静静的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数,等待擂台下资深老者的评判。 评判们很快就分出了其余两组的胜负,直到宣冬儿这组,他们也都没了主意,讨论许久,却没有结果。 包括地月公主在内的所有参赛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等待着牡丹和玫瑰的角逐最后的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评判们迟迟不说话,擂台下观众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这一局,由朕来判!”浑厚的男声夹着浓浓的霸气,传到在场的每个人的耳中。紧接着一个深灰色华贵衣着的男子一个轻跳,飞步来到擂台中央。 “皇上!”地月公主惊呼一声,迅速跪地,“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地月公主跪拜,在场的所有地坤百姓都不约而同的跪地叩拜。 当然除了台上的宣冬儿和台下的三个身影。 “小姐!是小姐——”因为前方的人跪倒,终于能看到擂台上情形的童灵兴奋欢呼。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宣冬儿的身体为之一震。她十分确定声音的主人正是童灵。她循声望去,缓缓的转头。但是预期中,声音的主人她并未看到,却对上了足以让天地变色的身影——她的亲亲老公风烨烈! 想到自己此时没有丝毫易容,宣冬儿迅速的瞥开眼,不巧,却又对上了另一个让她窒息的身影——澹台泽俊。。。。。。 ——————————————————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伊在这里提前给亲们拜年了,因为伊知道有些亲,不能跟伊继续走下去了。 伊很抱歉的通知大家,伊已经接到通知,明天入V。 其实,伊本来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又好像不知从何说起。对于入V,这不是伊的第一篇文,所以伊也不想说太多,如果说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然后告诉大家伊是没办法才入V的,那样有点太虚伪。原因无他,伊想自力更生,自己赚钱花起来舒服,所以伊选择了商业化。 对于想继续支持伊的,首页有充值方法,或者加QQ:366020904;伊保证会更努力的写下去,把精彩带给大家。 对于没办法继续跟伊走下去的,伊还是十分的感谢你们长久以来的支持和投票,伊知道你们一直都在,如果亲们不介意跟伊做个朋友,请加QQ:15877572,伊在这里给全体亲们深鞠一躬:谢谢你们的支持,谢谢你们的关爱,谢谢你们!!! ------------ 第五十三章 胜负之争  缓缓地转头。但是预期中,声音的主人她并未看到,却对上了足以让天地变色的身影——她的亲亲老公风烨烈! 想到自己此时没有丝毫易容,宣冬儿迅速的瞥开眼,不巧,却又对上了另一个让她窒息的身影——澹台泽俊。。。。。。 身材矮小的童灵本来就很难被发现,现在在这样的两个出色的男子面前,更加看不到她的身影。 风烨烈那熟悉的目光,却未用如期的热烈目光看着自己,在他原本该有的深情的黑眸中,却是深深地困惑和不可置信。 澹台泽俊虽然没有那么强烈的反应,但是当看到风烨烈之时,却是满脸的敌意。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宣冬儿百年寂静的心不由自主地波动起来,稍后才注意到刚刚到来的不速之客——地坤国王。 宣冬儿努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不安,转过头,直视地坤国王。 被忽略已久的地坤皇察觉了佳人的视线,轻轻地勾起唇角,露出轻微、夹着些许算计的笑容。淡淡的扫了一眼人群中仰首挺胸的澹台泽俊和风烨烈,故意移开视线。 “各位请平身!朕本意是微服私访,看看朕的御妹主持的这届‘花魁大赛’效果如何,不料却有幸看到如此精彩的表演,忍不住了,煮好站出来讲几句话。”地坤皇顿顿继续说道:“关于这两幅作品,朕想说说几点:其一,针法上,牡丹有明显缺陷,花心的链接处,并针和分流弄错;至于玫瑰,从表面上看,没有硬伤,但是针法毕竟没有绣完,而是用鲜血完成了作品,所以关于这一点,二者打平!” 地坤皇说到这里,得到了全场百姓的一致叫好!地坤百姓只知道他们的皇帝经商有道,治国有方,却不知他会在针法刺绣方面也是行家,立即对他的敬仰,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地坤皇双手平举齐肩,轻轻摇晃几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继续开口。 “其二,从作品的鲜活程度。玫瑰本该妖艳,牡丹本该华贵,作品摆在这里,大家有目共睹,玫瑰的神韵在鲜血的装饰下,异常鲜活;牡丹的神韵因为针法的错误,丝毫没有鲜活感,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一副完成的牡丹花。所以这一局,玫瑰胜。 其三,作品所蕴含的意义。牡丹代表雍容华贵,富贵兴隆,想必作品的本意,寓意国运兴隆,可对?”地坤皇转过头看着闺秀,询问的看了她一眼,扬起淡淡的温暖的笑。 闺秀看到皇帝对她如此友善,又如此温柔体贴,一阵飘忽,用上身心。 全场都等待着她的回答,一些站在台下的人们,看着闺秀竟然不理会皇帝的文化,都纷纷为她担心,殊不知,她正在yy皇帝,而且露出一副花痴状,口水流了很长,大家闺秀的模样在皇帝面前已经消失殆尽。 宣冬儿心里心里轻哼一声,地坤皇是四国中最低调的皇帝,又铁血将军的衬托,显得格外软弱,但是刚刚那一幕让宣冬儿立即改变了想法,毕竟能够隐藏的极深的人,肯定不会是泛泛之辈。他借着这场比赛出场,短短的几分钟,已经成为全场的焦点,而且借着如此小事就树立了公正、无私、博学的高大帝王形象。 不知台下的那两个身份尊贵的人,会有什么反应呢?是不是极其后悔低估了地坤皇? “既然这位小姐默认了,朕就继续点评,红色玫瑰,意义上是火红的热情,深层寓意指男女之情,这幅血染的玫瑰,想必意义更加深刻,是否代表至死不渝的?”同样的,地坤皇也将询问的目光转向宣冬儿。 宣冬儿耸耸肩,笑靥如花,轻轻地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地坤皇的目光更加柔和,“从小面上看,用花代表不同的意义,从大面上看,牡丹代表国,玫瑰代表家,国和家同样重要,没有国哪有家?没有家,国也不复存在,所以从这个方面而言,朕判定二者打平!综合以上三点,朕裁定玫瑰胜!大家可有异议?” 地坤皇点评完,台下鸦雀无声,半晌过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宣冬儿再一次对这个地坤皇刮目相看。 来自他们本国的闺秀想着国,来自异国的她想着家。不用多想,哪个国家的比较开通,哪个国家比较强盛,一看便知。 再加上,他大方的判了宣冬儿胜,无论别国人还是本国百姓都会称赞他大公无私,所以,他这次出场可谓风头占尽。就连一直人气鼎盛的地月公主,都不得不靠边站。更何况她这个小小的胜利者呢? 宣冬儿扬眉笑了笑,想踩着她达到目的,恐怕是他压错宝了,既然地坤皇,选择这么做,那么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皇帝出马评判完,场下的人没有任何异议,就连一直都不服气的闺秀,都满脸陶醉的漂浮下擂台。 很快场下剩下的三个人开始准备第二场比赛,趁着这个空挡,宣冬儿瞥了一下台下的几个熟悉的身影,这次,一直被掩盖的童灵,已经冲到了第一排,对着自己挤眉弄眼,不停地转头向后。 顺着她指的方向,宣冬儿再次和风烨烈的眼神对上,他脸上铁青,但是眼中仍然是浓浓的迷惑。无奈的轻笑摇了摇头,宣冬儿给了童灵一记白眼,好像在告诉她,她早就看到了。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证明了童灵并不是跟风烨烈一起而来,那么等下她就可以见招拆招了。 第二场比赛正式开始,宣冬儿的运气终于好转。这次比的是琴艺。淘汰一个,剩下两个进行最后一轮的角逐。 对于宣冬儿而言,琴艺是小菜一碟,但是为了不太招摇,她故意低调的弹了一曲,中间走了几个音儿。起码足以胜过除了地月公主意外的另一个闺秀。 比赛继续如火如荼的进行,如期的进入了第三轮,宣冬儿VS地月公主的角逐,然而,地月公主却拿出了一个让宣冬儿大吃一惊的东西。 地月公主说,这个叫跳棋。 地坤皇眼中的得意更甚,他可以十分肯定的遇见到,宣冬儿将输得很惨。这时地坤祖先留下的秘密武器,上百年来,遇到外使来访,或者是本国去他国交流,必胜的比赛的就是跳棋。 宣冬儿面无表情的盯着所谓的跳棋,在规定的时间,在她的地盘上比赛,评判人又是她的人,地月公主可谓是占尽了所有的天时地利人和。 台下的两个男人,却是心思各异。风烨烈脸色刚刚有些许缓和,却再次因为地月公主的举动氤氲一层阴霜。 为何地坤的比赛,会跟师父扯上关系,这个项目明明是师父的最爱,为何会出现在一百年前的地坤?难道地坤皇也是师父的徒弟? 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风烨烈快速的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师父她老人家想法怪异,行为古怪,但是还是很有原则的,她不会收地坤皇为徒弟的,不会不会!风烨烈不断地安慰自己。 另一侧的澹台泽俊则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的笑容中扬着自信与信任,直接传递给宣冬儿丝丝鼓励。 宣冬儿耸耸肩,无所谓的上前迎战,满脸的坦然。 台下的百姓看到地月公主除了绝招,支持的声音几乎都转向了地月公主,就连炎光华带来的伙计们,都不约而同的转了向。 澹台泽俊眨眨眼,上擂台上搬下了一张桌子,快速的执起两张空闲的白纸,分别写上‘月和内’两个字。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澹台泽俊的奇怪举动吓到,眼中泛起各异的猜测。 “各位父老乡亲,大家注意了。现在台上将要参加最后一轮角逐的是地坤的地月公主和在下的内子!”澹台泽俊话音刚落,来自四面八方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尤其是台下的姑娘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振奋得笑声不断,更有甚者轻声尖叫。 他们本以为这次“花魁大赛”之后,台上的那个出尽风头的女子,会成为所有郾城男子的梦中情人,当然也是她们最大的情敌,但是这个男子的出现,却改变了她们的想法,既然是有妇之夫,她们自然不需要担心,而且支持的矛盾立即换了一点角度。 不敢看风烨烈的表情,宣冬儿一直在思索,比赛过后,她该怎么办,怎么躲开风烨烈,又怎么避免他们两人的正面冲突呢? “大家请静一静,在下在这里想摆个小台,自己做庄,压内子胜。如果有支持内子胜的,可以继续压在有‘内’标志的白纸上;如果是支持地月公主胜利的,可以压在‘月’字的白纸上!”说完掏出一叠银票,放在‘内’的白纸上,宣冬儿大致估算一下,至少要几万两。 “朕压十万两,赌地月公主胜!”说着使了一个颜色,一个小厮迅速从人群中出来,将十万两银票递过去。 澹台泽俊接过银票,还不忘故意挑衅的扬眉,看着风烨烈,仿佛在说:“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你能为她做什么?” 风烨烈不以为意,继续四下张望。 当他接到暗卫消息,说琴妃被掠,他本能的处于职责,出来寻找。琴妃给他那种日夜牵挂的感觉,在他跟他的丑妃朝夕相对后,变得越来越淡。曾经他脑中那曼妙的琴妃身影,早已被他那淳朴可爱的丑妃所取代。 昨日他收到了管家的消息,他可爱的丑妃,也失踪了。忽地一股不祥的预感充斥他的周身,他彻夜未眠,企图寻找线索,却不料在这里看到了他皇兄失踪的妃子——那个曾经令他神魂颠倒的身影。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台上的她给他的感觉会格外的亲近?还有,为什么他看到了他丑妃贴身的丫鬟?他很诧异,也很迷茫。看到了她的贴身丫鬟,是不是意味着,他的丑妃也在附近?他到处张望,还是没看到他日思夜想的身影。 但是那个被叫做童灵的丫鬟,竟然公开的喊小姐,这个丫鬟果真有问题,之前他查过,童灵一直替太傅做事,这样看来,她也许还是琴妃的内应,只是他的丑妃最傻最天真。 想到这里,风烨烈忍俊不禁。 抬头之时,却赫然发现,大大小小的银子已经堆满了写着‘月’字的白纸上。 风烨烈轻哼一声,掏出同样一叠银票和一锭金子,轻轻地掷了出去。他看似轻柔的动作,却直直的穿过人群,穿过数十米,稳稳地落在写着‘内’字的白纸中央,压住了里面的人,这样,白纸上的字看起来像是一个不封口的“口”字。 风烨烈回给澹台泽俊一记不屑的神情,继续将视线投入到比赛上。 虽然中间多了一个小小的插曲,但是仍然无法改变比赛的精彩。 跳棋已经下了一半,基本双方的棋子都已经过河,表面上看,地月公主占尽了优势,不但有冲到宣冬儿一方的最高位的棋子,还有一步一步搭好的棋梯。 反而宣冬儿这侧,东歪西倒,到处都是棋子,毫无规律可言。 地月公主更加得意,走起来的步子也越来越放松,就连基本的防备和堵棋都不再理会。 宣冬儿心里轻哼,再有智慧的人,轻敌之后的结果都会输得很惨,比如现在的地月公主,宣冬儿撤掉了留在原地为她铺路的棋子,地月公主的剩下的棋子立即像是惊弓之鸟,到处乱撞,却迟迟找不到正确的出口,只好一步一步向前挪,不出片刻,宣冬儿已经全部完成任务,而地月公主,还在纠结着自己最后的几颗棋子。 比赛的结果已经揭晓,那个极其自信的地坤皇帝忽然像瘪了的气球,满脸的铁青,却毫无办法。他最信任的人,竟然输给了一个外人,而且当着如此多的百姓的面。失了钱是小事,失了面子才是大事。 不情愿的宣布了比赛结果,身下的百姓一片哗然,无奈和失望浓浓的充斥大多数人的心。 一方面自己心中的偶像比赛失利,另一方面自己失了很多银子。 宣冬儿满意的看着刚刚还趾高气扬的地月公主和地坤皇,心里暗道: 他们当然不知,在天池学艺的几年,师父最喜欢的娱乐就是这个叫做跳棋的东东,她无奈的天天学习,天天练习,不到一年时间,她就超过了她的师父,成为天池跳棋第一高手。 如果她的猜测没错,她的师父正式这个‘花魁大赛’的创始者,那么四国境内能胜过她的人,就很难再有。 台下的澹台泽俊仿佛早就预料到结果,派了几个手下开始收桌上的银子。 忽地,不远处马蹄声、尖叫声四起,宣冬儿诧异的转过头,一个马队拖着常常的木板向人群跑来。百姓们看到如此场面,纷纷抱头乱跑,整个‘花魁大赛’的现场变得一片混乱。 地坤皇立即施展轻功,打倒了几匹马,救下了差点成为肉泥的孩子,但是还是避免不了很多百姓受伤。 混乱中,一只坚实有力的臂膀环住她的纤腰,她诧异的转头,看到的是澹台泽俊刚毅的俊脸,“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后面可能有杀手,必须立即离开!” 宣冬儿认同的点点头,他说的很有道理。 忽地,她响起了,刚刚看到的风烨烈和童灵,一股担忧涌上,本能的转过头。“你的丫鬟已经被我的人带走,你等会儿就能看到了。至于烈王,我想你不用担心吧,这样的场面,他足以应付。” 宣冬儿收回视线,刚才那个在配合地坤皇奋力救人的身影,真是她的亲亲老公风烨烈。没想到再次相见,却这么快就分开,然而他眼中的那份疏远和陌生,也是一种无形的伤害。 在风烨烈的眼中,她到底是琴妃还是他的王妃?。。。。。。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第五十四章 记忆的缺失  回到别院,人渐渐多了起来,别院的下人们像得到了统一命令一般,开始收拾行李,整装待发。 宣冬儿看着这个架势,郾城是不能再继续呆了,今天‘花魁大赛’的最后出现的混乱局面,想必就是地坤煌的阴谋。 他一定已经掌握了澹台泽俊和风烨烈的消息,从而设的圈套。以他的隐忍度,肯定还有后招。她该怎么办,该不该去救风烨烈? 也许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那份恩情,也许是名为夫妻的那份莫名的萌动之情,再也许。。。。。。 总之,他是否平安,这个讯息一直久久回荡在她的脑中。 或许风烨烈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帮助,毕竟风烨烈的铁血之名,早已非一两日。能够将濒临灭亡的风岚国从战争的劣势上挽救回来,他也有足够的本事。 她的计划还没进行完,她不能再贸贸然前进。本来再有三两天就可以完成,怎知竟然节外生枝,闹出这么一出。 “小姐,小姐——” “我没事!你怎么会去‘花魁大赛’的现场?还有,烈王怎么会来郾城?” “王府的事办完了,我就跟着‘如意阁’南下了。听说今天小姐有比赛,本来想去凑凑热闹,没想到会看到烈王!”说完,童灵担忧的叹了一口气。 宣冬儿拧起秀美,神情凝重。“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不知道他是否得知了她失踪的消息,不知道他曾经是否有过一分一毫的担忧,不知道。。。。。。” “小姐,你在想什么?”童灵一脸诧异,望着宣冬儿。 宣冬儿还来不及回答,不远处的一对母子吸引了宣冬儿的眼球。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能偷东西,我是怎么教育你的,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孩子的母亲挥起厚厚的粗糙的手掌,狠狠的朝孩子的屁股拍下去。 “你爹死的早,留下我们孤苦伶仃的,这么多年了,你娘我都是安分守己,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孩子的母亲一边说着,一边流着泪,严重全是那恨铁不成钢的怨恨。 “算了,我不打你了,你这样的孩子屡教不改,就算留着也没用,与其被管家打死,不如现在就让我掐死你!”说完,孩子的母亲双手弯曲,袭上的孩子的脖颈。 宣冬儿一个冷战,遗忘多年的那个被尘封的记忆再次涌上宣冬儿脑海。 那一年,她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开开心心的去找娘亲玩躲猫猫,但是等了很久都没看到她娘亲的身影,于是,她直接躲在床下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她娘的房间多了很多人,她仔细看着,是她的爹和他爹的其他小妾。 她本想兴奋的冲上去,亲昵的喊着爹爹和娘亲,哪知道,在这一刻,她的爹爹经常抱着她的大掌,毫不留情的袭上了她娘的脖颈。并且用浑厚有力的男声说道:“你这个婊子屡教不改,丢我宣家的脸,既然你这么爱他,就跟他作对鬼鸳鸯吧!” 说完,她爹爹的脸开始变得扭曲,双手的指尖泛着铁青,她知道她爹爹一定很用力,非常非常的用力,但是她动不了,她的身体仿佛在这一刻定格了,根本迈不出去,她的血液仿佛已经凝固,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娘手指一点点的松开,一点点的失去生命。 她娘侧对着她,她此时已经看不清她娘的表情,只是知道,至始至终,她的爹都没有给过她娘一丝一毫的机会去辩解,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娘的侧脸滑下,她不知道,她的娘用什么样的心情,闭上了眼睛,还是到最后也没有真正的闭眼。 但是那一切已经都不重要了。 她娘死了,死了极惨,是她的爹杀了她。 然而,整天跟她娘称姐道妹的那些姨娘和小妾们,竟然用她们那肮脏的绣鞋踏过她娘的尸体,用她们的唾液污染娘高尚的灵魂。 她恨,她恨,她恨。。。。。。 她仰天长啸,她奇诡狼嚎,她只身一人跑去乱葬岗,挖出她娘的尸体,她用她一直引以为傲,弹出动人曲子的双手,挖出了她娘暂时的栖身之处。 从那之后,她不再开怀大笑,从那以后,她处处跟她爹作对,从那以后,她爹那双害死亲娘的手,再也抱不了她幼小的身体,从那以后,她爹爹开始讨厌她。。。。。。 她那个看起来天真的姐姐,一直是她爹爹的小棉袄。 即使宣琴儿自己也知道,她娘的死,跟她爹有关,但是她不介意。 因为她知道,在这个家中,她爹爹才是永远的支柱,想要得到地位,必须要哄好她爹爹。 所以她的任务就是讨好爹爹,她的生命的全部精力,都用在讨好她爹爹身上,所以即使她唯一的孪生妹妹宣冬儿遭受再多的非人待遇,她都不管不顾。 圣旨一下,宣琴儿被选中去天池学艺,去了天池的人,安全的回来,地位立即会上升一个层次。 宣琴儿本来很兴奋。 但是宣冬儿这个时候出现了,她告诉她,天池的恶劣的天气和环境。告诉她随时丧命的危险和恐惧,告诉她一旦去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在家中的地位就会毁于一旦。 于是,宣琴儿动摇了,她去求她爹爹,她不想也不能去冒这个险。 宣冬儿如愿去了,但是规定的时间内并没有回来,又过了三年,还是没有回来,大家都以为宣冬儿死于非命,结果这个时候,宣冬儿的师父发来信函,说要送她回府。 她那可爱的姐姐知道了她要回来,没有丝毫的兴奋,却是十层的担忧。 那个被天下人所向往的地方,真的能走出来,必定会成为人中龙凤,她的妹妹跟她拥有一样的美貌,跟她拥有一样的身份,如果再让她多了天池这层金,那么她这么多年的努力也照样会成为泡影。 于是,她又去求爹爹。 宣琴儿的言辞很中肯,小的时候宣冬儿就被送走,本来就是用她的身份,双生本就不吉利,现在如果她回来,让人发现他们本来是双生姐妹,他们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况且,她们死去的三妹外人并不知道,如果用之。。。。。。 她爹爹很快接受了她的建议,于是宣冬儿用着三小姐的身份,开始了她自己的新的生活,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她已经完全蜕变了。 她在天池的这些年,知道了什么是生存之道,知道了什么是兵法,知道了什么是狠绝。 她知道她在天池发生过一次意外,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或者是意外到底怎么发生,她已经不知道了。 师父说她,这个叫记忆的缺失。她忘了不该忘的人,也忘了不该忘的事。 她隐约的明白师父的意思,但是,她不介意,也不想再找回。 因为,在她的心中,只想为她娘报仇。 心中多了感情是她无法承受的,多了份牵挂,会让她的报仇之路更难走下去,所以,她宁愿继续遗忘。 她的眼前有太多太多更重的任务,她的身上肩负着更多更多无法改变的仇恨,她别无选择。。。。。。 “小姐,小姐!”童灵的担忧声打断了宣冬儿的思绪,宣冬儿回过神,满脸的痛苦。 不远处的母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她的眼前只剩下忙忙碌碌的人们。 “小姐,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总发呆,而且浑身颤抖,你是不是病了?” “我没事。”宣冬儿虚弱的应着。往事不堪回首,她回首一次,就像是失去一次生命。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宣冬儿刚刚转过头,就对上了澹台泽俊那满是担忧的俊脸。 宣冬儿猛的退后一步,一只劲健修长的手臂揽过她的后腰,浓郁的男性气息瞬间传来。 宣冬儿吸了吸鼻子,这样的怀抱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多么的弥足珍贵。她都没想到她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的,竟然会是这个男子。 澹台泽俊使了使颜色,童灵识相的退开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尽可能的帮你!”澹台泽俊的声音轻柔,本来很普通的几句话,却带给了宣冬儿阵阵暖流。 一股酸涩充斥鼻腔,没有多说话,宣冬儿快速滑过他的腋下,狠狠的抱住了眼前这个男子。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尽情的吸着男子身上的青草气息,双臂也越收越紧。 澹台泽俊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震得一惊,双手下垂,失去了知觉。虽然,他的脑海中已经模拟过好多次他们拥抱的场景,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会是她主动抱住他。 他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会不会是因为风烨烈的到来?虽然这个想法令他十分不悦,但是他仍然心疼眼前这个女子。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女子是坚强的,对待什么事都是云淡风轻,眼中尽是睥睨天下的轻描淡写,她像圣女,不能被世俗困扰。 但是他真的没想到,没想到这个女子会有这样脆弱的一面,是啊,她毕竟是女子,不是嘛。 澹台泽俊缓缓的抬起手,不确定的合拢自己的双臂,他企图能给她更多的温暖,却不知如何传递给她。 温柔的手掌带着丝丝内力,隔着冰丝衣料缓缓传入宣冬儿体内。 宣冬儿颤抖的身体瞬间得到了暖和。 这个时候,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姿势。。。。。。 此时无声胜有声。。。。。。 ———————————————— 宣冬儿是被澹台泽俊抱着回房间的,很囧,她在澹台泽俊的怀中睡着了。 醒来之时,她本以为她会躺在马车上,但是出乎意料的,她仍然在别院的房间。 饥肠辘辘的她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走在路上才发现,十分怪异。 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收拾行李的下人们,已经停止了手头上的收拾工作,开始了像往常一样的正常的生活。 “大娘,不是收拾行李准备走吗?怎么你们继续生火做饭?”宣冬儿诧异的扶过身边的一位大娘,轻声问道。 “老婆子我也不清楚啊,听说是主上的夫人病了,经不起舟车劳顿,我们就继续呆在这里,不走了!”老婆婆轻声回答,继续做手上的饭。 宣冬儿顿了顿,老婆婆口中的“主上的夫人”是指自己吗? “咕噜——”宣冬儿摸了摸一直唱空城计的肚子,“大娘,您这里有什么可以吃的吗?” “哎呦,姑娘你还是去旁边的厨房去找吃的吧,我这里炖的是林蛙,是主上亲自抓来给夫人补身用的,咱们下人的食粮,都在旁边的那个厨房。” 宣冬儿了然的点点头,还未等踏出房门,便传来熟悉的女声,“大娘,林蛙炖好了没?小姐应该快醒了!” 声音刚落,人已经跨进了房门,这个人未到,声先到的女子,正式童灵。 “小姐?”童灵诧异叫着,声音大的足以让隔壁厨房的厨子们听到。 一直炖着林蛙的老婆婆双眼撑大,满是皱纹的脸上有点抽搐,眼中尽是浓浓的不可思议。 “原来您就是夫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说着老婆婆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准备行礼。 “老婆婆不必多礼!”宣冬儿快速的扶着老婆婆,轻轻地摇了摇头。 老婆婆冷汗涔涔,想起刚刚自己说的话,更加不知如何是好。 宣冬儿轻柔的安慰了几句老婆婆,就快速的离开,她知道如果她继续留下,老婆婆会更加紧张。 但是这个澹台泽俊真的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 她今天真的有些失态,不知道明天要怎么面对他。 她的计划还有三天就该圆满完成了,三天后,她真的该离开了。。。。。。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第五十五章 灭门  第五十五章 灭门 三天后 “小姐,你快想想办法啊,宣家就要被灭门了!”童灵急匆匆的跨过门槛,跑到宣冬儿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 宣冬儿悠闲地拿起桌上的芝麻玉酥糕,满足的轻叹,“又香又酥,果真名不虚传!” 童灵满脸诧异,焦急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小姐,你在干什么啊,宣家要被灭门了!” 宣冬儿抬眼,淡淡的看了一眼童灵,缓缓的短期琉璃杯,小酌了一口热气腾腾发着香气的桂花茶,慵懒的开口,“着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小姐,你怎么啦?皇上已经下了圣旨,老爷通敌叛国,下令满门抄斩,宣府上下老少,全部不能幸免!” “我已经嫁给了风烨烈,是皇家之人,应该不在抄斩的范围之内,不是吗?”宣冬儿勾起唇角,仿佛在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是,可是——” “着就行了!”宣冬儿打断了童灵将要说的话,樱桃小口继续饮着香气恣意的桂花茶。 “小姐,你难道不惊奇、不担心、不着急吗?”童灵的声音变得颤抖,不知道她一向尊敬喜爱的小姐,今天到底怎么了。 “从我根岚帝合作的那天起,我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还有什么好惊奇的?爹爹野心过大,岚帝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早晚都保不住;爹爹的几房小妾,各个欺压良民、压榨百姓,有什么好惋惜的?爹爹除了大姐以外的孩子,各个好吃懒做,有的甚至强抢民女,全部被斩首,有什么好着急的?想必京城百姓都会为岚帝的这一英明举措欢呼,他的人气指数,更会因此而飙升!”宣冬儿得意洋洋的说着风凉话。 “小姐,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童灵的眸中满是受伤。 “我冷血?可笑!从我亲眼看到爹爹亲手勒死我娘,扔到乱葬岗,她的几房小妾伺机鞭挞我娘的尸体开始,我的生存唯一的目标就是让宣府灭门。我之前一直说,破坏爹爹的势力,是我要维持这样的平衡,要保全宣家,告诉你,那都是假话!哈哈哈”说着宣冬儿狂笑起来。“扪心自问,不管是你,还是周妈,如果真的知道宣府要灭门的话,还会这么全心全意的帮我吗?不会,你们不会!哈哈哈——哈哈哈!”宣冬儿笑的嘶哑,吼得力竭,眼角悄然滑过一滴晶莹泪珠。 童灵呆愣,颤抖的嘴唇已经吐不出只言片语,只能在心里反复的挣扎,到底她家小姐是对是错。 但是她没有经历过宣冬儿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她又怎能体会宣冬儿这毁天灭地的恨? 现在的宣家,没有她的亲人,她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实际什么都明白,她那个一直尊敬一直维护的姐姐,一直以毁她为目的。 她没有了任何顾忌,没有了任何怜惜,没有任何不舍,没有。。。。。。 师父说,没有了牵挂的人最可怕,她宣冬儿就是如此。 笑着,笑着,响彻雷鸣的笑声掩盖不了宣冬儿内心的苦楚,这么多年来的愿望和活着的支撑,就是报仇,现在仇报了,她真的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人生目标,她接下来要何去何从。 她的笑渐渐平复了,她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了,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精力一般,仿佛都失去了生的气息。 四周陆续来了很多人,又离开了很多人,她没有看清,也不想看清。 但是她却知道,一直有一个人握着她的手,传递给她丝丝热度,她看不清,只能用心去感受,那份灵动的情怀,和那份赤诚的心,以及微风拂过那片片青草的香。 宣冬儿累了,靠着那双手的主人的肩膀,毫无防备的睡着了。 不用斗智斗勇的生活真的很好,很好。 她睡得很稳,睡得很香,直到太阳再次普照大地,她才睁开如烟水眸。 她的房间暖暖的,她的身暖暖的,她的心更暖。 她的手附上的大掌,温热的、麻麻的,拿剑的茧子摩擦着自己柔嫩的皮肤,引起阵阵酥麻。大掌的主人,趴在床边,像婴儿般的肌肤,贴在床铺。 宣冬儿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勘澹台泽俊。 他的皮肤滑滑的,眼毛长长的,嘴唇泛着粉色,鼻子翘翘的,他的感觉和风烨烈不一样。 想着想着,宣冬儿另一只空着的手的手指,本能的袭上了澹台泽俊的俊脸,从额头、眉心、挺鼻。。。。。。 蓦地,澹台泽俊睁开了如漆黑眸,长长的睫毛下的眸子晶亮无比。 他的薄唇上钩,扬起一个舒适的弧度,黑眸中叶不留痕迹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宣冬儿悬在空中的手仿佛在这一刻定格一般,愣在那里。 宣冬儿眨眨眼,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企图迅速抽回自己的手。 然而事与愿违,那双看似安静的大掌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握住了自己的小手。 他的目光炽热,黑眸中满是深情,仿佛对她诉说着千言万语。 他抓着宣冬儿的手,缓缓的移到了唇边,落下了轻轻的一吻。 温热的唇,暖暖的、湿湿的,引得宣冬儿心里猛地紧抽。 宣冬儿快速的抽回手,胸口剧烈的起伏,秀脸涨红。 澹台泽俊了然一笑,故意忽略宣冬儿的窘境,缓缓开口:“下人弄了一点糕点,你梳洗一下就吃吧,昨天晚上到现在,你还未进食,这样对身体不好!”看似普通的言语,却带给人丝丝暖流。 这一刻,宣冬儿看着澹台泽俊的背影,有些痴了,原来这个男人也很可爱! “吱嘎——” 宣冬儿的房门再次被打开,坐在床上的宣冬儿扬起头,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她的眼帘。 “伊梦?”宣冬儿轻呼出声,看着一脸兴奋的来人。 “嗯,是我!”澹台伊梦蹦蹦哒哒的来到床边,抓着宣冬儿的袖子轻声说道:“你也是来的吧?我都快急死了,我皇兄就是不让我接触你,怕给你带坏了,皇兄对你的关心真是不一般哦,我可是第一次看到他对一个女子这么上心!” 宣冬儿浅浅一笑,还未等答话,澹台伊梦继续开口了。 “对了,你来自中国的哪里?我家本来在杭州,结果我去黑龙江的乌苏里江滑雪,哪知江中央的冰层断裂,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在火乾国了。我一直很诧异,如果是按照地理的话,我应该到风岚才对啊,为什么我会到火乾呢?难道我天生应该属于火乾,然后再嫁到风岚?哎,所以我一直都要访问风岚,这次去啊,真是收获不小,不但能见到自己的偶像,还能遇见你!”澹台伊梦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一点不给宣冬儿说话的机会。 宣冬儿无奈的摇摇头,只能安静的听着。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前脚什么名字,是从中国的哪个省来的呢?”澹台伊梦终于停了下来,想起这么久了,一直是自己在絮叨。 “我,不是人!”宣冬儿语出惊人,雷得澹台伊梦眼冒金星。 “那,——”这句话果真齐了效果,让喋喋不休的澹台伊梦竟然发出了单音节。 “我知道中国,是在我师傅的熏陶下,我师傅应该是你口中的传阅人,但是据我所知,她从来不变老,从我几岁到十几岁,她一直都是一个样子,看起来像跟我一般大。是不是你们传阅人,都不会变老?都没有生老病死啊?”宣冬儿满腹疑惑,淡淡问道。 “当然不是,万物都应该有她运动的方式,我当时是灵魂,所以会随着身体的主人慢慢长大,如果你师父不是灵魂,而是整个人的,那就另当别论了。对了,有时间领我去见见你师父,这样也许能搞清楚青春永驻的秘诀呢!”澹台伊梦满脸期盼。 “好!” 之后,她们两个像是阔别多年的朋友,一直在聊天,从国家谈到人民,从舞蹈谈到女红,从女人的自立,谈到男人。 宣冬儿知道了澹台伊梦的偶像,原来就是风烨烈,澹台伊梦知道风烨烈爱的人是琴妃。 澹台伊梦执意叫宣冬儿为“琴儿”,因为在她眼中,琴妃就是宣冬儿,宣冬儿就是琴妃。然而宣冬儿,又不能跟她透露一丝半毫。 “对了,琴儿,你的妹妹也就是风烨烈的老婆,真的像传说的那么难看吗?”澹台伊梦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大问题,诧异的问出声。 宣冬儿愣了愣,张了张嘴,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 跟别人讨论自己的长相,真的有些难为情。 “这——” “行了,这个问题也让你蛮难回答的,毕竟是你的妹妹,不过说真的,如果你的妹妹有你一半好看,肯定不会做下堂妻。这古代的男人啊,都是一个样,以貌取人!”说着,澹台伊梦一副气愤的样子。 宣冬儿轻浅一笑,像澹台伊梦这么爽快的性子,如果日后知道她其实就是她口中的丑女,不知道会有多么丰富的表情。 想到这里,宣冬儿卟哧一笑。今天的天气真的很晴朗,生活是多么美好啊! 澹台伊梦戒备的看着宣冬儿,忽地,纤纤玉指袭上了宣冬儿的腋下,使劲的挠啊挠。 “哈,敢笑话我,我非要让你尝尝本姑娘的厉害!” “啊”宣冬儿扬起臂,不断的躲着澹台伊梦的袭击,整个小小的内室,瞬间被两个女子的欢声笑语所填满。。。。。。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第五十六章 地动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第五十六章 地动 宣冬儿和澹台伊梦俨然成了一对好朋友。 她们不但兴趣相同,认知相同,就连对待江湖武林的看法都相同。 于是,她们凑到了一起,一起商量去火乾旅游,一起商量走访四国,一起商量,如何轻松的甩掉澹台泽俊。 对于澹台泽俊而言,最大的失误就是一时心软让他宝贝妹妹回来。果真,他的宝贝妹妹出现以后,他根本就没有单独跟佳人相处。 澹台伊梦一直絮絮叨叨的跟宣冬儿讲着她所熟知的所有事情,宣冬儿一直安静的听着,因为对于她而言,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告诉澹台伊梦,她并不是琴妃。 他们的队伍一直南下,但是却一直都在地坤的境内,宣冬儿接到‘如意阁’回报,跟着他们的人,共有三路:除了风烨烈的人马(但并没有风烨烈本人)、地坤皇的人马,还有一路不明来路的人马。 他们都是持续跟踪,没有伏击,也没有其他大的动作。 “伊梦,你发现没有,最近我们所经过的路,总是有很多陌生人?”宣冬儿试探的开口,一方面想知道到底澹台泽俊知道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另一方面,澹台泽俊仿佛也是有自己的事情。 实际上,从澹台伊梦出现之初,宣冬儿就开始怀疑她来的目的。 但是经过数天的相处,宣冬儿十分确定,澹台伊梦几乎没有参与澹台泽俊的任何计划,从这个层面而言,澹台泽俊是个合格的哥哥,他将自己的妹妹保护的很好,他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远离了澹台伊梦。 “南方的商业本来就比北方发达,就好比我们火乾,就比风岚发达很多,我们是一路南行,看到越来越多的陌生人实属正常啊!”澹台伊梦轻浅一笑,并没有理会宣冬儿所说的话。 宣冬儿无奈的点点头,澹台伊梦虽然会武功,但是她神经的大条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与其跟她说,她还不如跟空气说。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发现有问题,好像那些陌生的人都是跟我们同路的。应该没这么巧吧?”澹台伊梦终于反应过来,诧异的问道。 宣冬儿猛的点头,她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皇兄做事向来很谨慎,为什么会任由他们跟踪呢?”澹台伊梦自言自语。 宣冬儿的心咯噔一下,暗自思索这个澹台泽俊果真不一般,到底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不得而知。 “啊!”澹台伊梦尖叫一声,猛的蹦了起来。 宣冬儿顺着澹台伊梦的方向忘了过去,之间一排排的蟑螂像是有组织有纪律一般,成群结队的向房中间移动,澹台伊梦已经站到了桌子上,她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看到蟑螂,她还是没有丝毫办法。 宣冬儿秀美紧蹙,申请肃穆,澹台伊梦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难道是地动?”宣冬儿自言自语。 “不会吧,你说是地震?啊不对,我的意思是,你说是地动?”澹台伊梦又用了现代元素的词语,慌忙解释。 她在现代也听说过地震,但是没有亲身经历过,也没有学什么防患意思,所以说起来真的有些惭愧。 “也许是,我也不是很确定!”宣冬儿缓缓应答,“我曾经在古人的书籍里看过,蛇鼠虫蚁全部搬家,羊、马、牛乱窜,反正极其反常就对了。你看看这些蟑螂,好像无所畏惧,整体搬家,从小到大,单个的蟑螂窝倒是看过不少,这么有队伍壮观的蟑螂,我真的是头一次见!”说完,宣冬儿眨眨眼,可怜巴巴的望着澹台伊梦。 “好了,快收起你那眼神,如果被我皇兄看到,他非吃了你不可!”澹台伊梦轻笑着,几个空翻,就冲出了窗子,留下一句话:“我去找皇兄,让他验证一下有没有其他的情况出现,如果有的话,我们立即出发离开这里!” 宣冬儿的怀疑很快得到了证实,所有的动物都在做着反常运动。 澹台泽俊下令所有人迅速离开,整个队伍都在进行紧张有序的准备。 宣冬儿却是满脸沉思。 是夜,寂静如斯。 一袭洁白身影静静地站在别院的花园里,享受清凉的感觉,一袭男装,眉眼俊俏的宣冬儿悠哉悠哉的走过来。 澹台泽俊听到脚步声,回转过头,顿时浑身一震。他第一次看到宣冬儿男装的样子,没想到会是这么的。。。。。。动人。。。。。。 看着完全呆愣的澹台泽俊,宣冬儿莞尔一笑,轻声开口:“我们,算是朋友吗?” 澹台泽俊愣愣,清了清喉咙,“当然!”充满磁性的男性声音配着这一袭白衣,在宣冬儿的心湖里激起片片涟漪。 宣冬儿努力的收回注意力,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既然是朋友,请坦然相告,我们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 澹台泽俊有一瞬间的呆愣,继而又轻声出口:“暗月国王的六十寿辰,在两个月后的暗月首都滇城举行,四国的首领都会齐聚那里,参加宴会是假,拉拢各方势力才是真。暗月下任国王之争,直接关系到四国动向,想必每个国家的领导者都会无比重视。” 宣冬儿了然点点头,她知道澹台泽俊说的是真话,她也大致猜到了他的目的,但是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为了澹台泽俊对她的这份真诚,她愿意帮他一次。 “既然这样,你还有足够的时间去暗月,如果当我是朋友,就相信我一次,队伍不能离开,地坤会地动,早在两个月前就有高人预测过,但是上面没有人相信,用‘辟谣’来解决了这个问题。 现在,既然有了预兆,大约七天到十天,就会爆发,如果到时候你们火乾帮助地坤百姓度过难关,那么四国之中,你的声望会大大提升,地坤皇就此失了民心!”宣冬儿一字一句的说道,朱唇轻碰的瞬间,澹台泽俊仿若看到了火花。 澹台泽俊没有答复,他的心里开始了剧烈的挣扎。 如果他真选择留下,他的手下就面临着被黄土掩盖的危险,如果救人不成,他就会损失惨重。 但是这个真的是一个快速提高声望的方法,只有在乱世才能出英雄,也只有出现天灾的时候,才能显示出人类的厉害。 宣冬儿看了看陷入深思的澹台泽俊,淡然一笑,转过身,刚要离去。 蓦地一双温热的大掌快速的袭上了她的纤腰,灼热的手掌透过冰凉的衣料把热度传到她身上,炽热的气息从身后贴近,一个完美的转身,澹台泽俊的俊脸瞬间在她面前放大。 宣冬儿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刚刚长出的青色胡茬轻轻刮了她一下额头,引得她身体轻轻一颤。 “小姐,小姐——” 听到童灵的喊声,宣冬儿迅速的推开澹台泽俊。 澹台泽俊也松开了宣冬儿,毕竟花田里下,如果传出去对宣冬儿的名声不好。 两人尴尬的对望,宣冬儿疾步迎上了童灵。 “小姐,这么晚了,你该休息了!” 宣冬儿点点头,留下满脸通红的澹台泽俊,仍然处在原地两眼发呆。 “小姐,童灵有句话,虽然不该说,但是。。。。。。” “既然不该说,就不要说!”宣冬儿打断了童灵将要说的话, “小姐,围绕在你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咱们都惹不起,你的仇报了,目的达到了,难道不该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吗?我们一直跟着火乾的队伍行进,在外人眼中,我们就是叛国贼。岚帝又了名正言顺的理由除掉我们。况且,你是烈王妃啊,无论怎么样你和烈王已经成亲,澹台泽俊也早就被踢出了局!” “我不是叫你闭嘴吗?” “小姐——” “住口!你口口声声叫我小姐,但是你拿我当小姐看吗?从宣家灭门开始,你一直在指责我,指责我的不是,指责我的狠心,指责我的不守妇道。试问,你就这么肯定我接受了澹台泽俊?你就这么肯定我红杏出墙?再者,烈王妃只不过是个虚名,烈王爱琴妃,心中根本没有我的一席之地,我凭什么要一直抱着这个莫须有的头衔压抑的活下去?”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小姐,烈王很在乎你,‘如意阁’已经传来消息,烈王自从知道你失踪以后,就放弃了继续追琴妃,而是顺着你的线索继续找。真的,烈王的严重虽然看到是易容之后的你,但是他的心里不一定是琴妃娘娘啊!” 宣冬儿愣了愣,她真的没想到,烈王会为了自己放弃继续寻找琴妃,怪不得那天之后,她就一直没有了风烨烈的踪影,原来是回京城追查自己的下落。 但是到底为什么呢,她总觉得有问题。如果风烨烈出来找琴妃,那么琴妃就是一定失踪了?或者这整个过程,根本就是岚帝设的一个局?他们中间的每个人都是棋子? 这个想法十分可怕,但是除了这一点,她真的想不出其他可能了。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琴妃一定还活着。 对于岚帝来说,她爹爹宣太傅虽然死了,但是她爹爹的门生还有爪牙还有很多,利用琴妃,是最快拉拢他们的方式,所以,在岚帝手里,最重要的棋子始终是琴妃。 经过冷静的思考,宣冬儿终于平复了激动地情绪,看着一脸茫然的童灵,缓缓开口:“童灵,你说,我该不该,见见烈王?”。。。。。。 亲们新年好!给大家拜个晚年,祝大家虎年大吉,虎虎生威。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五十七章 相约  “童灵,我该不该,去见见烈王?”宣冬儿笑意慢慢,晶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从童灵的角度来看,不妥!但是你是小姐,自然有自己的做事风格和衡量准则,童灵只希望小姐不要辜负烈王!”童灵眼睛微红,吞吞吐吐的说道。 宣冬儿抿起唇,低沉的声音回荡房中,“童灵,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童灵不敢!童灵只是听说,烈王那次和小姐一起诡异失踪,再回来的时候就一直有御医在烈王府,上次在‘花魁大赛’现场,见到王爷救几个孩子,则是极其费力,自己也险遭马蹄。” 宣冬儿呆愣在原地,她真的没有注意,那天晚上他到底受伤了吗,还有他上次的出现,是否能全身而退。 “不想了不想了!”宣冬儿猛的摇摇头,还是好好想想将要发生的地动吧,她虽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为了她的新朋友澹台伊梦,她就勉为其难的帮帮澹台泽俊。 宣冬儿一直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她是为了澹台伊梦才帮澹台泽俊的,但是真正的原因是何,她自己都不清楚。 童灵悻悻点头,没有留下其他的话,便转身离去,宣冬儿拿出图纸,反复的看、不停的找,到底怎么能将这场天灾降到最低的损失。。。。。。 。。。。。。 事情已经筹备了三天,始终没有一个十全十美的方案,地动随时都能到来。 然而他们还面临了几个窘境:其一,如果通知百姓地动,会引起恐慌,最终导致要么就是快速逃跑,倾家荡产毫无保留。要么就是留守家业,被黄土所埋。再者,这样的搬迁之后,这个城会人去楼空,就相当于一个废城。 其二,如果不提前通知,那么百姓的伤亡将无法估计,澹台泽俊在伤亡之后再救人,恐怕也是起不到什么太好的效果,但是唯一肯定的是,那个一直自以为是的地坤皇会很倒霉。 最后,经过她、澹台泽俊以及火乾国的军师们讨论的最后结果,用最保险的方式将所有的男丁都尽可能多的聚集起来,进行地动前的教育。 说起这个地动前的教育这个方法,还要归功于澹台伊梦。 澹台伊梦得知宣冬儿和澹台泽俊合作简直是兴奋无比,不但不帮忙,还制作了很多问题,等他们两个去解决,然后十分有理的说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的话。 但是她在无意中也说了一句十分有价值的话,就是在地动最厉害的那次来临之前,每个人都有十秒钟的逃生时间,也就是说,如果真的感觉到了地动,要立即离开家,跑到空旷的地方。 之后,大家总结了一些有用的逃生方法,澹台泽俊将自己在地坤的内应找出,召集本地男丁。 本以为澹台泽俊的内应会稍微有些影响,但是没想到,竟然会是本地最有威望的一批人。 宣冬儿暗暗记住了这些人,本是为了以防万一,但是没想到后来真的用上了。 地动毫无预警的发生了,宣冬儿和澹台泽俊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进行部署和救援,大部分的百姓都无性命之忧,虽然房屋全部倒塌,但是因为事先有通知,所有值钱的财产如数救出,百姓们整装待发,准备重建家园。 有小部分没有逃出的老弱妇孺,在澹台泽俊暗卫的救援下,基本安然无恙。整个城的损失已经降到了最低。 虽然地坤皇在地动发生后就已经做出了应对措施,派来大批的人马过来,但是找到了宣冬儿等人的拦截,最后,他们的物资被抢,本来应由朝廷运送的物资,没有到达。 百姓们怨声载道。 地坤朝廷政权出现几道反对的声音,地坤皇的地位被动摇。 这时,百姓中间忽然有人传言,这次地动都是因为老天爷不满意地坤皇的统治,想要人民揭竿而起,所以才给的警示。 整个地动最大的功臣就是火乾国王。 他得到了老天爷的指示,知道有天灾将要降临,所以带着他的先锋部队,亲自救人。 果真,一些当地有威望的人士,亲眼见证了火乾国王救人并且捐赠物资的全过程。这件事在他们的渲染下变得更加有声有色,最后竟然有的地坤百姓,传出火乾国王就是上天任命统一四国的天子。 依稀几日夜,天地变色。 四国人气最旺的三匹狼瞬间被澹台泽俊一匹狼所取代。 澹台泽俊、澹台伊梦和宣冬儿坐一桌,为了这次取得的成功庆祝。 “大多数百姓都已经进入家园重建的过程,皇兄十几年的筹备,还不如一场天灾取得的效果,这次你真的要好好谢谢琴儿!”澹台伊梦笑着说着,说完还暧昧的望了宣冬儿一眼。 听到“琴儿”这个名字,她的心真的很难受,不能用真姓名,又不能道出真相。但是宣冬儿已经做好了准备,就是离开澹台泽俊的队伍,独自去暗月国。 现在看来,四国国王齐聚暗月,会有大动作发生的同时,也必然极其好玩,‘如意阁’汇报,暗月老国王的寿辰,她师父也在被邀请的行列,她现在有太多的疑问要找她师父解决,去暗月就是最好的方法。 澹台泽俊端起酒杯,用指腹不断摩挲杯柄,薄唇轻启:“岚帝已经确定了随行人员,烈王和琴妃!” 澹台泽俊的话,引起了不小的震撼,宣冬儿的心里咯噔一下,琴妃去了,岚帝去了,风烨烈去了,到时候她再出现,那么会带给别人什么样的后果,不难想象。 宣冬儿抿抿嘴,刻意让自己显得正常一些。 澹台泽俊说完,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转而,神色复杂的望着宣冬儿,继续开口:“其实,我真的想知道,到底是岚帝太自信,能轻而易举的将你从我手中夺走呢,还是琴妃另有其人?” 澹台泽俊的声音很轻,却带给宣冬儿和澹台伊梦不小的震撼。 “其实这个问题我已问过不只一次,但是都没有得到证实。是人皆知易容术是天池绝学,宣琴儿曾经奉旨去天池学艺,所以,就琴妃本人而言,会易容术应该不是问题,但是。。。。。。”澹台泽俊欲言又止,她的身份就像是一个谜团,内应回复宫中确实还有一个琴妃出现,风烨烈也因此撤掉了追查琴妃下落的人。 但是问题是他身边的这个琴妃,他十分确定并非易容,而是货真价实。那么宫中一直出现岚帝身边的人到底是谁? 综上情况所看,唯有一个可能,这个只是岚帝设的一个局,局中局,他用一个假的琴妃放在身边,舍弃了真的琴妃,也就是说,他要让他手中的筹码失去任何价值! 想到这里,澹台泽俊淡淡的舒了一口气。这次,岚帝也许真的算计错了,没有一个男人会用自己的女人做筹码,他掠走琴妃并非为了利或者名,而是为了情,那份恩情和莫名其妙的心慌...... “什么意思?皇兄,你说明白一点,你的意思是,琴儿不是琴妃,不对,琴妃不是琴儿,还不对,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我,”澹台伊梦接过澹台泽俊的话,开始变得语无伦次,满脸的受伤。 “不对,你应该是琴妃,你说过你会的东西是你师父教的,那么也就是说,你师父是的人,而且你也承认过你去过天池,你怎么可能不是琴妃?”澹台伊梦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本来欢腾的酒宴变得异常沉闷。 “这个问题,我只想回答一次,明日午时,你们在城门口等我,我会告诉你们,你们想要的答案......”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第五十八章 逃跑  灰蒙蒙的天空中,泛着一丝红霞,四周的景物朦朦胧胧,大街上一灰一白的两个身影,边走边回头。 “小姐,我们不辞而别,是不是有些过分?”说话之人证实童灵,当然她身边的就是宣冬儿无异。 此时的宣冬儿再次贴上了她在烈王府的那张面皮,只不过不同的是,现在是一身男装。 “我们不是不辞而别啊,我有留下书信!”宣冬儿耸耸肩,说的轻松,走的也轻松。一直在澹台泽俊身边,虽然心里暖暖的,但是却觉得压力很大,很压抑,她说不出这种感觉,也找不出原因,她只是清楚的指导,她忘不了风烨烈,那个曾经舍身救她的男子。 她还依稀记得,澹台伊梦曾经说过一句话,她说,“如果注定选择的结果是不可避免的伤害一个人,那么她宁愿放弃选择。”虽然这个行为时逃避的行为,是缩头乌龟的行为,但是她还是这样做了。 比起伤害,她宣冬儿更愿意做乌龟。 童灵无奈的看着她家小姐,她总是看起来漫不经心,对待什么事情都是无所谓的样子,实际上,她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装进心里。当一个人的心无法承受如此多的压力的时候,只能选择爆发或者灭亡! “不过说真的,多亏小姐你有先见之明,如果不是事先都准备好了,也许我们真的走不了了!”童灵想起刚刚的那些监视在她们周围的暗卫,捏了一把冷汗。 “当然,地动发生前,我就想过要离开。现在该还的人情还了,也是时候离开了。澹台泽俊做人太过谨慎,他早已部署了更多的局,我不跟他玩了!”宣冬儿说完,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小姐,你说的话我不懂!” “难道你没发现,这些天监视我们的人越来越多了吗?澹台泽俊也许找到了新的线索,他想跟烈王还有岚帝一较高下,也许第一关局,就是争女人!”宣冬儿幽幽的说道。 “争女人?小姐,你的意思是,澹台泽俊要强夺你?” “是琴妃!澹台泽俊要枪琴妃,岚帝会领琴妃出席宴会,是因为他要证明给澹台泽俊看,他的妃子一直都在他身边。而澹台泽俊想带着我出席宴会,是想让天下人耻笑岚帝,自己身边的妃子竟然是假的!从这个方面而言,澹台泽俊是想利用我!”宣冬儿淡然地说道,仿佛说着别人的事情。对于她而言,她能感觉到澹台泽俊对自己的感情,但是对于澹台泽俊而言,他是帝王,也许在霸业面前,所有的感情都可以牺牲。 这也算是她义无反顾离开的原因之一。 “怪不得,怪不得我们房门前会那么多的暗卫,原来澹台泽俊是怕小姐猜到,然后逃跑。幸好小姐你事先想到了,放了两个婢女在里面充数,要不然的话,我们今天真的无法离开了!”童灵拍了拍前胸,一副好险的样子。 “其实也不尽然,只是这个局太深,不能跟你解释太多了!”宣冬儿心里暗暗叹道。 “我们别说那么多了,等着太阳出来,我们就真的走不出去了!”看着天边越来越大的红云,宣冬儿提醒童灵时间不多了。 童灵紧张的点了点头,跟上宣冬儿的步伐,疾步离开。。。。。。 热闹的小酒馆的二楼窗边,宣冬儿和童灵悠闲地饮着茶。看着下面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群,她忽然觉得当个百姓的感觉真好。 他们已经离开澹台泽俊的队伍两天,暂时来看已经安全。 “小姐,‘如意阁’说澹台泽俊的队伍往回返了!” 宣冬儿了然的点点头,勾起一个舒适的笑容,继续喝着茶。 “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们回去干什么了吗?” “抓琴妃!”宣冬儿肯定的说道。“他要弄清这件事情的始末,就必须同时把我们两个弄到一起才行。况且这次澹台泽俊已经部署了很久,即使我们不离开,他也不会放弃抓琴妃,他这次绝对会有十足的把握!” “那我们怎么办?” “如果你喜欢自然风光,我们就保持现状,一路游玩一路去暗月凑热闹。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够刺激,我们就等大姐被澹台泽俊抓住以后,我摩恩再去跟岚帝玩玩!”宣冬儿说的轻松,却让童灵听的心惊胆战。 “澹台泽俊做这么多动作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我想不到他有什么好处?难道是为了给小姐一个名分?”童灵的疑惑更甚,满脸苦涩。 宣冬儿扯起唇角,无奈的勾了勾,“这个问题,你留着再见他的时候问吧,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这时,街上卖胭脂的小贩和买主之间的讨价还价声引起了宣冬儿的注意,那个女买主好像想引起大家的注意一般,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俨然一副悍妇的模样。 这时围观的群众已经很多,但是大多都是看热闹来的,小贩虽然有些结巴,但是仍然坚持自己的立场。 这时,一个身材矮小的孩子,从人群中穿来穿去,宣冬儿凝神一看,小孩子人到得地方,几乎掳走了以他为圆心,半径为三人的所有人的钱包。 宣冬儿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一个小孩子竟然有这样的身手,虽然不是做好事,但是如果能收为己用肯定会有更大的益处。 忽然,孩子向讨价的女子做了一个手势,女子立即表示赞同胭脂小贩的意见,二话不说掏出了银子。 小贩接过银子,满意的笑着。 登时,宣冬儿茅塞顿开。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小贩可以引起她的注意了,还是得手快是一个方面,但是最主要的是小贩是左撇子。 上次她和风烨烈在义庄遇到袭击,本来她一直奇怪为什么那个人都是反方向的对着他们,包括招式武功穴道,原来那个人也是左撇子。 如果早就想到他们的穴道被点的是反得,他们早就冲开穴道了。 原来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真的可以让人短暂陷入混乱。 “小姐、小姐!”童灵抓着宣冬儿的手臂,猛劲儿的摇着。 宣冬儿回过神,顺着童灵指的方向,看到一群人都在互相指责,互相怀疑,吵着要报官,而始作俑者早就不见了踪影。 宣冬儿摇摇头,人总是喜欢看到表面的事物,实际上,很多东西早就改变了! “各位父老乡亲,请听在下一言!”一把充满磁性的嗓子,清了清,开始在周围说话。 “依在下看,刚刚的一对制造混乱之人,才是偷各位钱袋之人,大家暂且安静,不要互相指责,在下会保证帮各位找到钱袋!”男子说完,引起了其他人的一顿议论。 男子坦然自若,扫视众人,慢慢的回过头—— 竟然是冷涵!!! 宣冬儿忽地起身,一个空翻,轻轻地站在冷涵的面前。 冷涵淡淡的看了宣冬儿一眼,身体前倾,嘴唇凑到宣冬儿的耳畔,轻声说道:“王妃必定很想念在下,请稍等片刻,待为百姓解除烦恼,再为王妃解惑!” 宣冬儿眯起眼睛,脸上洋溢着舒适的笑容,“大侠既然要见义勇为,小女子当然没有意见,只是大侠,等下千万别地盾了就好,那不是男人所为!” 宣冬儿言外之意,他如果偷偷跑了就不是男人。 “如果王妃在下是不是男人,在下不介意向您证明一下!”说完,他脚尖轻点,直奔街角的东南方向,瞬间就没有了踪影。 “他去哪里了?会不会不回来了?”瞬间四周又开始了议论。 宣冬儿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果真,他不简单,刚才那个小男孩儿是用了障眼法逃跑的,当时穿着一模一样的小孩子至少有十几个,他竟然能找准那个偷儿逃跑的方向,看来他的观察力真的不简单。 “小姐,你怎么又用武功?难道你不怕我们被人盯上吗?”童灵气喘吁吁地跟过来,满脸抱怨。 宣冬儿还未等来得及回答童灵的问话,冷涵已经拿着一个大的布袋回来,宣冬儿叹口气,这个人比她想象中的速度还要快。 登时,身后的骚动声更大,宣冬儿慢慢的转过身,却被一个巨大的宽厚的怀抱拥进怀中,宣冬儿本能的推开他,熟悉的杜若香气充斥她的鼻间,影响了她推开他的速度,她缓缓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风烨烈那焦急的英俊不可思议的脸庞。。。。。。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第五十九章 迷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登时,身后的骚动声更大,宣冬儿慢慢的转过身,却被一个巨大的宽厚的怀抱拥进怀中,宣冬儿本能的推开他,熟悉的杜若香气充斥她的鼻间,影响了她推开他的速度,她缓缓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风烨烈那焦急的英俊不可思议的脸庞。。。。。。 “真的是你,我的王妃!”风烨烈说的声音很轻,却带给了宣冬儿极大的震撼。到底,他是怎么样认出她的,到底,他知道了多少? “王爷——”借着心底的这份暖流,宣冬儿的声音很轻很轻。 良久,风烨烈松开宣冬儿,他的笑容很淡,但是却是发自心底,他的眼窝深陷,泛着些许红丝。 “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我真的很着急,脱险那日的不欢而散,我一直都想要跟你解释清楚,结果还没有等到机会,却得到你失踪的消息。本来以为先替皇兄找到琴妃,然后就回去找你,结果片刻的犹豫竟让我们分开了这么久!我这一路追过来,一直都收到你受伤、遇袭被刺死的假消息,我真的心惊胆战。你到底和皇兄有什么交易,皇兄为何要杀你灭口?你的大姐,为何也参与其中?”风烨烈的言语变成了“我”,言辞中真的透着浓浓的担忧。紧张过度让他的胳膊变得颤抖。 宣冬儿也不知道风烨烈的颤抖使得她自己也在颤抖,还是她自己本身比风烨烈抖得还要厉害,她只能清晰地感受到,当她听到琴妃也参与其中之时,她的心都在紧抽。 岚帝的狠她早就预料到了,没有任何的异议,她也愿意去跟他继续玩,但是她姐姐的参与,就只能彻底毁了她姐妹的这么份请了。 既然如此她也无话好说。恩断义绝,未必对她有利。宣冬儿的势力,远远超越他们能想象的范围。 忽地,宣冬儿想起风烨烈的最后一句话,她迅速反问道:“你收到我受伤、遇袭和被刺死的消息?”宣冬儿的声音抬得老高,她明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啊。 “是啊,‘黄金甲卫’追到你很多次,每次你都很不好,就像在郾城、在孤城、在。。。。。。”风烨烈列举了几个地方。 “你们为什么会认定是我?”宣冬儿诧异更甚,这几个地方她的确都去过,但是她真的没有遇到过风烨烈说的情况。 风烨烈的眉头拧得更紧,幽深的眸中有点郁闷,“难道是计?有几次是穿着你的衣服的女子,蒙着面,有一次她自称烈王妃,‘黄金甲卫’不认识你,看到烈王府的王妃服,就都相信那个女子是你!”风烨烈这时才意识到,那些次都是有人在刻意制造他王妃死去的假象。 风岚国一品以上的家眷,全部都有自己的特定标志的服饰,烈王府当然也不例外,烈王和烈王妃都有自己的标志,穿着带着身份标志的衣服,‘黄金甲卫’会上当也实属常事。 “当时我是被人掠走的,根本来不及带走任何衣物,这一切到底是谁在搞鬼?”宣冬儿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这个时候,她不想告诉风烨烈一切,毕竟现在的阴谋水很深。 “烈王府外围虽然有‘黄金甲卫’的保护,但是府内各方势力的内应都有,查起来很难!但是他们既然这次犯到你头上,就休怪本网不客气了!”风烨烈的声音低沉,幽深的眸中看不出他的想法,但是宣冬儿知道,他这么说,那些人真的要倒霉了。 宣冬儿知道烈王府内的动静风烨烈肯定知道,他一直都不说,是想保持现状,烈王府内并没有什么秘密,如果是秘密那些人也查不到,只是没想到会嫁祸到自己身上。 如果说是岚帝要杀自己,就没有必要用障眼法,让风烨烈追着假信息跑。直接立竿见影多好。 如果说是澹台泽俊制造的这一切,他虽然有动机,但是却没有条件,他如果知道自己是谁,又怎么可能一直在兜圈子。 但是这两个最大头的人都排除,还有谁应该在这个局中?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这些事慢慢会有头绪的,你先跟我回客栈休息!”这时,风烨烈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宣冬儿愣了愣,忽地问道:“你一个人?” 风烨烈轻轻点点头,“皇兄和琴妃在后面,我们的目的地是暗月!” 宣冬儿莞尔一笑,既然这样就一起吧,反正她是真的有点想他了。 周围的百姓议论声更大,童灵暧昧的笑容在宣冬儿的眼前不断放大,宣冬儿赫然发现,此时的她还是个“男人”,竟然公然和一个男人在大街上拥抱,还这么持久,那么。。。。。。 宣冬儿的小脸瞬间涨红,她猛地推开风烨烈,却因为风烨烈的铁臂没使出全力,她的动作在百姓的眼里,却像是在撒娇。 童灵看到风烨烈眼中洋溢的幸福,心中极其高兴,不管澹台泽俊多么的优秀,几千年的根深蒂固的思想,也让童灵接受不了她家小姐跟他在一起,只要是她家小姐的丈夫,无论犯了什么错误,还是她心中的姑爷! 看着百姓诧异的神情,风烨烈勾起一个舒适的笑,旁若无人地将揽着宣冬儿的肩膀的手滑到她的腰间。 百姓的唏嘘声更甚,慢慢的看着宣冬儿和风烨烈相依偎的离开他们的视线。 “唉,世风日下啊,这明明长得这么好的男孩儿,非得搞什么断袖之癖,可惜啊可惜!”人群中一个老者,捋着胡须不断地感叹。 “真是可恶,那个高大的美男,怎么能喜欢男子!”人群有女子附和。 “对啊对啊,旁边那个肯定是狐狸精转世,男子都勾引,最可恨的是,长得那么平凡!” 。。。。。。 愚昧无知的百姓总是喜欢八卦,说说笑笑,八卦的源头不见了,他们才发现,他们的钱袋也。。。。。。 “我的钱袋怎么又不见了?”刚刚愤愤不平的女子,惊诧出声。 “我的也是!” “我的也是!” “唉,老夫的也是!”最后那个老者无奈的感叹感叹,“世风日下啊,小偷甚多!”。。。。。。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六十章 情动  回到客栈的宣冬儿十分无奈的被风烨烈叫到了他的客房。客栈的小二膛目结舌地看着相拥进入房间的两人,端着的茶碗不经意间摔倒了地上,发出稀里哗啦的响声。 进入房间的风烨烈终于将宣冬儿腰间的铁臂松开,但是眼中的戏谑却是不减,两人的距离由紧贴变得有些许空隙。 即便如此,此时正对着的感觉反而给了宣冬儿更大的压力,她尽可能的减弱自己的呼吸,让风烨烈看不出她胸前的起伏。 “皇兄和琴妃,大约三天以后会到达,”风烨烈轻呵一口气,“本来打算在这里和他们会合,然后一同去暗月。”风烨烈顿了顿,看着面无表情的宣冬儿,缓缓开口:“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和你,也就是我亲爱的王妃,一起上路!”风烨烈故意加重了“我亲爱的王妃几个字”他喷洒出的热气,如数洒到了宣冬儿耳畔,引得宣冬儿身体有小小的变化。 风烨烈看着眼前这个只有两腮变红的男装女子,心里暗笑,“很好,对我有这种反应就好!” 宣冬儿也知道风烨烈在故意挑逗她,也是故意勾引她,更是故意诱惑她。 虽然她对美男有一定的抵抗力,但是面对风烨烈,她还是少了一些定力,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从那次琴箫合奏?还是从他们生死与共,还是......? 宣冬儿真的算不清从何时起,她更加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回忆。以前的自己,有太多的负担,太多的责任,和太多的防范,报了仇的自己,反而对于任何东西都看淡了很多。 就算现在面对对她有了杀机的岚帝和琴妃,她也许都不会有太多的怒和恨,她所拥有的,足矣。 “唉!”风烨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真是不知我的魅力已经降到这种地步了吗?竟然在我面前,你屡次的走神!!!”风烨烈似笑非笑的说着,幽深的黑眸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宣冬儿尴尬的莞尔,“这是我的专利,你习惯就好!” 本是一句简单的话,但是却在这样的气氛中变得异常暧昧。 “你习惯就好,习惯就好!”风烨烈唇瓣明显上扬,眼中的欣喜可见,“我会试着习惯的!” 顿时,宣冬儿心里紧抽,心跳立即加速,心底涌起的一股热气迅速上窜,冲到秀脸上,宣冬儿暗暗庆幸,幸好有人皮面具的遮掩,要不然她的囧状一定会让风烨烈看到,一定会被笑死。 “不好!”宣冬儿心里暗叫,脸上的笑容也迅速收起,她的人皮面具是半面的,所谓半面,就是有一部分是自己的皮肤,有一部分是人皮,当然两个的连接处就是两腮了。 “怎么了?怎么忽然表情这么凝重?”风烨烈的观察力本来就是比一般人强,加上她这种瞬间转变的表情,如果不知情的人,可能还会以为她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没事,只是忽然有点抽筋,如果我们要一起上路,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宣冬儿刻意岔开话题,以掩饰自己的不适。 “今天晚上!”风烨烈故作神秘的说道。 “晚上?”宣冬儿满脸戒备,人家出行都是白天,晚上容易遇到山贼或者是杀手,风烨烈结仇应该不少,怎么还能在晚上出行?难道,他又有什么计划?要御敌还是要诱敌?他的目标是谁?会不会是澹台泽俊? 不由自主地,宣冬儿想起了澹台泽俊,出于本能的,她不希望澹台泽俊和风烨烈成为对手。 毕竟在她眼中,风烨烈是名义上的相公,澹台泽俊是朋友,虽然她还搞不清楚自己对他们二人的感觉,但是面对两个跟她共同经历过生死的男人,她不想刻意去伤害任何人! 但是她师父也说过,如果确定了感情,就要勇于追求和面对,她说的男女之情,难道就是那份久违的心动? 此时的风烨烈也是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这个迷雾重重的妻子。 妻子这个词,真的很奇妙,他从来都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会对琴妃以外的女子会有牵挂的感觉,会让他有承认她身份的冲动,会让他费神费力的寻找,会让他全心全意的对待,会让他...... 一直他都警告自己,是因为她是琴妃的妹妹,但是到了今天,他不得不再去面对这个问题,扪心自问,他真的是因为她是琴妃的妹妹吗?还是因为他已经......他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对视的两个人都没有发出声音,两个本来有芥蒂的人,经过仿若心灵的沟通的一个过程,反而变得异常的熟悉起来。 忽地,风烨烈嘴角勾起一个舒适丰弧度,他眼中的宠溺更甚。 “唉!”他长臂一伸,带着淡淡的花香的柔软女性躯体,再次滑入他的怀中。 宣冬儿紧贴着他的健硕的胸膛,额头抵着他的略带青色胡茬的下巴,她的双手本能的环上他的腰。 “我知道你们宣家的子女多少都会有一些武功,虽然我不确定你自保有没有问题,但是,我会尽全力保你周全的!”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浓浓的温情。虽然他说的不是什么豪言壮语,但是却能带给宣冬儿丝丝暖流。 从小到大,除了师父没有几个真心对她好的人,为什么这次出来,会有这么多?澹台泽俊、澹台伊梦、风烨烈...... 想到这里,宣冬儿的水眸中泛着些许晶莹。 蓦地,风烨烈想起了宣家。 他以为宣冬儿的变化是因为她想起了宣家。 “我很抱歉!”风烨烈的声音有些低沉,但是毕竟是宣冬儿的父亲和她的家,他能说什么! 宣冬儿诧异的抬头,明明好好的为什么会道歉? 看着满脸迷惑的宣冬儿,风烨烈有那么一丝的迷茫,但是转而,又幽幽开口:“关于宣家的灭门,我很抱歉!” 他说的像是他偷了一个苹果,要求得到原谅一般。 宣冬儿无奈的扯起笑容,她不能跟他说一切,但是又不能表现的过于平淡,她不想让风烨烈误会她是个无情的人,但是她也不想因为自己做的事去责备他。 到底该怎么办? 宣冬儿在这一刻沉默了。 风烨烈看到她的沉默,铁臂中的手收得更紧了。 “太傅他广结党羽,野心极大,这么多年,不仅到处搜罗人才,还佣兵勾结地坤、火乾、暗月,而且到处挑拨离间,企图引起战争,所以,他已经是维持皇权的道路中,不得不除去的人!”风烨烈缓缓的开口,说出一直难以启齿的话语。 “出嫁随夫,我既然已入风家大门,就不再会过问过去的事。更加不会因为这件事怪你!爹爹从小对我们姐妹的要求就很高,但是起码妾身还牢记着,女人不得干政!所以,这件事,王爷不用跟我解释,更加不用因为这件事自责!”宣冬儿说的很诚恳,也做的很好。 风烨烈不禁佩服起眼前这个只到自己下巴的女子,她隐忍的眼泪,清楚的告诉他,他知道她为她家灭门之事感到无比伤心,但是出嫁从夫,贤良淑德的本性,让她不会为难自己。如果是他以前的那几个小妾,肯定会借此机会要求点什么的,但是她还是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没有向他提出任何不合理的要求,甚至也没有用这个当成筹码,宣太傅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那么有野心,却能教育出,像宣冬儿和琴妃这样的女儿!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第六十一章 夜行  忽地,风烨烈收起全部思绪,迅速的将宣冬儿拦腰抱起。 宣冬儿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你!” “我记得,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好像还没有过完?”...... 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和床铺越来越近了,宣冬儿的心仿佛要停止跳动一般,根本想不出接下来该做什么,自己该反抗,还是该顺从? 这个时候,如果顺从,那么结果可想而知。 但是如果反抗,风烨烈会不会怀疑自己?还有,她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抗,毕竟他说的对,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啊! 宣冬儿的秀眉拧的极深,是人都能看出来,她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挣扎。 风烨烈轻柔的将宣冬儿的娇躯平放在丝质鸭绒垫上面,自己的身体毫不犹豫的附上。 刹那间,杜若香气全然充斥着宣冬儿的嗅觉神经,他全身的热度仿佛都在传递给她一波一波的酥麻,他的掌温柔,带着那份温柔与宠溺,夹着那份关怀与贴心,开始从上到下,不断地抚摸着她的身体。 被他触摸的肌肤,传来阵阵热感,出于本能的,宣冬儿屏住呼吸,静静的享受着他的触摸给她带来的异样感觉。 得到宣冬儿的默认,风烨烈更加兴奋,大掌开始甩开旁边的肌肤,直接袭上她胸前的柔软。 “你......!!!”宣冬儿被这突飞猛进的触摸碰惊了一下,本要开口阻止,她的朱唇便在瞬间被封住了。 四片火热的唇瓣想触碰的那一霎那间,世间的美好与惜情在这一刻迸发。仿佛天地都为之变色,日月都为之埋光。 一直回绕在宣冬儿鼻间的杜若香气,早已被浓浓的、火热的男性气息所取代,此时的宣冬儿已经全身酸软,被风烨烈吻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一次她却是用自己的身份,享受着他温柔的吻。 思忖间,宣冬儿的衣扣不知何时已经脱离岗位,一双有力的大手早已悄悄地滑入了她的衣衫,流连在她那光滑的美背上,引得她身体阵阵战栗。 宣冬儿清晰的感觉到,他指腹上由于常年握剑而起的老茧摩挲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微微粗糙的触感不禁让她浑身窜过一阵细小的电流,自己的体温也随着他那火热的拥抱而迅速升高...... 蓦地,耳蜗处传来一阵战栗,霎时间一股强大的电流将她击倒——他火热的吻犹如邪恶的灵蛇,将一串串滚烫的吻印在她小巧的耳坠、雪白的耳垂上,粗重火热的男子气息更是直直喷入她的耳道中,魅惑得她立即丧失了浑身的力气! 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妙,她本想叫停,心底的那份声音却一次又一次的警告她要继续,她在理智与情感的挣扎间,一直持续到现在。 就在她纠结她的身体与思想要反目相向的时候,风烨烈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其实,你相公我的技术还不错吧!”风烨烈勾起邪魅的笑,眼中满是戏谑。 宣冬儿愣了愣,朱唇泛红,有些迷茫的望着他。 “你不用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风烨烈说完整句话,浑厚的男声夹着笑声回荡在宣冬儿耳畔。 宣冬儿眨眨眼,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娇嗔一声,立即别开了他的视线。 “你......”此时的她好像是砧板上的肉,但是又像是别人的美餐,一向能言善辩的她,今天竟然无言以对,真是糗大了。 偷偷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也泛着红,宣冬儿可以看的出来,他在用内力极致地克制自己,因为他的身体发生的变化清晰的告诉宣冬儿,如果不停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看着有些痛苦压抑自己的他,一股暖流流遍她身体的每个角落。 她知道,风烨烈表面上看,比较像是一个存心大意之人,实际上,他看到了她的挣扎,也能够体谅她的挣扎,毕竟他们的婚姻是建立在没有感情的基础上的。 “小东西,等你准备好的时候,我一定毫不犹豫的占上辣椒吃了你!”风烨烈勾起手指,轻轻地刮了刮宣冬儿的鼻子。 听了她的话,宣冬儿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热了一份。 灼热度不比任何时候差。 满意的看着宣冬儿越来越快的呼吸,风烨烈双手拍向床榻,身体翻出一个完美的半圆,一跃而起。 几乎是连体的动作,风烨烈冲出门外。 也许外面地下井水,会是他的目的地吧。 宣冬儿无奈的勾起唇瓣,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一直冷静的她,在遇到风烨烈开始,总是不能静下心来思考,所以在宣冬儿的认知中,从此多了一条——亲吻误事! 是夜,凉如水。 风烨烈在极短的时间内,筹备了一辆物资齐全的马车,此时正赶子夜十分,他竟然抱着仍在朦胧睡梦中的宣冬儿,上了舒服的马车。 躺在风烨烈怀中的宣冬儿,仿佛习惯了他的怀抱,左右动了动,找了一个舒适的角度,继续进入了梦乡。 而被压着的风烨烈,却是极端的无奈啊。 夜深人静、长夜漫漫。美人在怀却只能看不能碰,想必这种感觉对于男人而言,是无比无奈、无比愤怒之。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前往暗月的官路上,看似熟睡中的宣冬儿,此时大脑却在做着飞速的运转,她要搞清楚风烨烈到底安排了什么,或者是他们的队伍将要面对什么。 刚刚风烨烈抱着宣冬儿上马车的时候,她感觉到了风玉的气息,这个跟她有过冲突但是又为她所折服的手下,他虽然没有讲话,但是她十分确定是他。那种与生俱来的疏离,是装不出来的。 其次,就是童灵,风烨烈会让童灵跟着风玉,童灵的安全宣冬儿不担心,但是风烨烈都把童灵支开了,难道是为了自己单独相处吗? 这个答案太过可笑,也更加说不通。 但是如果是他近身保护自己,那么又为何会挑危险的时候出行呢?更何况,她到底有多少墨水,他也不清楚啊,难道,风烨烈想试探她的底? 但是这又说不通。 毕竟白天的经历的那一言一行,都是发自内心的。宣冬儿能够十分真切的感受到风烨烈当时的那份宠溺和心疼。 怎么会是装的呢? 难道是她多心了? 但是大半夜的这么大张旗鼓的走官道,好像在昭告着什么,又好像要传达给什么人一些信息,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风烨烈想向谁宣战?这个人难道是...... 心底冲出的那份恐怖的感觉,无法言语,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但是她愿意赌一次,用她的真心赌风烨烈的真情,她选择相信风烨烈。 想到这里,宣冬儿心里终于是可以长长地舒一口气了。 头顶上却传来这样的声音:“既然醒了,就睁开眼睛吧......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第六十二章 遇袭  听到头顶的声音,宣冬儿没有片刻的犹豫,果断的睁开了她那如烟水眸。 长长地睫毛上扬,宣冬儿狠狠地眨了眨眼睛,精明清亮的眸子在微弱的月光的衬托下熠熠发光。 风烨烈有那么一瞬间的怀疑,为什么她如精灵般的眸子会在这样普通的面庞上,会不会,他的妻子还有另外一面? 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否定了,因为她的脸上明明出现过羞赧、潮红和腼腆。这些本能的生理反应是不可能在人皮面具上面显示的。 宣冬儿正色望着风烨烈,不自觉的扬起一个舒适的笑容。 风烨烈看着她的笑容,也发自内心地笑了。所谓家的感觉不就像现在一般吗?他从何时开始,已经不记得府中的侍妾,从何时开始,眼前总浮现这个看似普通的面庞,从何时开始,他满脑满心都是眼前的这个女子。 空气净化了,氛围净化了,就连他的心灵也净化了。 他本来要发问的事情,都忘在脑后,此时的他,只想静静的抱着这个他明媒正娶的女人。 “咣当!”一声脆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的诡异。 “地盾?”风烨烈和宣冬儿同时吐出这两个字。 随即马车开始剧烈的摇动。 风烨烈屏住呼吸,静静的聆听四周的情况,这种特制的马车他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但是他现在想出去看看对手的情况,但是怀中的佳人...... “我们是不是该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宣冬儿也想看看“热闹”。 风烨烈赞同的点点头,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站在马车上,在夜色的衬托下,宛如神雕侠侣。唯一不同的是,二人都是男装打扮。 来人是九个黑衣人,和风烨烈的手下展开了激烈的打斗。 宣冬儿暗暗的叹了一口气,风烨烈弄了这么庞大的队伍,就是要招惹麻烦的,她睡着的时候上车,虽然感受到了人不少,但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一眼望去,至少有十辆马车,排成一队,表面上,比一个商队还要壮观。 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些黑衣人的打扮,看起来也像是山贼,但是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山贼就在他出现的地方出没呢? 而且来的黑衣人武功套路奇异,仿佛是经过周密的训练,会地盾的地方,从整个大陆四国来看,最大的可能性是暗月。 难道说,暗月派人在路上暗杀各国国君?但是这好像也说不通啊。 看着风烨烈脸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宣冬儿十分确定,风烨烈肯定早就知道这些人的来历和目的,到底自己该不该问他呢。 “这些人的招式很古怪!”宣冬儿试探性的开口。 “他们是玛雅人,暗月国王身边最厉害的武士!”风烨烈毫不忌讳的脱口而出。 “暗月?为何他们要在路途上阻拦我们?看他们的出手,都是毫不留情的,到底他们想干什么啊?” “其实四国目前的状况都很糟糕,说起稳定,也许除了火乾以外就是风岚最好了。国王身边的武士未必就是授命于国王,就像‘黄金甲卫’并非全部听令于我一样!”风烨烈淡淡的说道,语气中的平淡,让宣冬儿猜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也许,对于他喜怒哀乐。也许,对于皇兄的不信任,他也是伤心的吧! “小心” 一道关怀的男声急切的传来,宣冬儿回过神,对上风玉那双焦急的双眸。投过来一记感激的神情,宣冬儿轻巧的侧过身体,不留痕迹的躲过了射过来的暗器。 风烨烈了然一笑,宣冬儿知道,即使她不躲,风烨烈也不会让暗器射到她身上,只是正好用这个暗器可以试探一下宣冬儿的程度。 宣冬儿弯弯嘴角,笑靥如花,“自保不是问题!” 风烨烈点点头,示意他已经明白了,清楚地知道自己队伍中每个人的实力,对于掌控全局是有好处的,况且对于一直能搞将事情的发展估算到每个细节的风烨烈,如果出现一丝一毫的披露,都是不能允许的。 风烨烈的“黄金甲卫”果真名不虚传,不消片刻,便将来的几个杀手杀的片甲不留。 “一个活口都不留,王爷做事果真都是十分有把握,妾身佩服!”宣冬儿轻笑着,用着仅仅风烨烈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以为你会觉得比较狠绝!没想到你竟然会说有把握!” “狠绝只是一种风格,你还称不上!”宣冬儿眨眨眼,扬起一个舒适的弧度。 风烨烈被宣冬儿的这句话搞笑了,不是压抑的小,而是爽朗的笑。他一直都觉得,他的妻子不是他看到的那么简单,但是他没有想到,他的妻子是个宝。 宣冬儿回了一记我当然是宝的眼神,眼神的交流也是一种沟通,面对这样两个喜欢动脑筋的人,更加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满是星星的夜空,又恢复了刚刚的安静。 宣冬儿幽幽的回到马车,睡意早无,“这个马车看似比较华丽,实际更加坚固,所以老人们常说的拥有华丽的外表经不起时间的洗礼这样的话是没有根据的!”宣冬儿发出感叹。 “很多东西都有另一面,这个就要按你怎么去看!就像你说的,华丽的外表内在有好有坏,做人也一样,所以本王一直都是用心去看人,而非双眼!”风烨烈说完,深情的注视着眼前的宣冬儿。 宣冬儿愣了愣,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风烨烈说的是她,他想表达给她的是,虽然她长得不漂亮,但是她的内在深深吸引了他。 果真,宣冬儿刚刚想到这里,风烨烈就开口了“其实外界一直传言,本王娶的王妃是丑女,起初我也很排斥你,当然排斥的不是相貌,而是排斥所有除了琴妃以外的女子,但是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我发现,我好像,好像……” 风烨烈的话说的很是不流畅,但是对于宣冬儿而言,她反而不希望他说出下面的话,她不会跟任何人分享自己的爱人,何况对方还是自己万千纠结的姐姐,如果他真的一直爱着琴妃,那么他就没有资格守护宣冬儿。 看着再次陷入沉思的宣冬儿,风烨烈止住了自己讲的话,他知道他们两个都没有准备好,在没有树立清楚自己感情的时候任何表白都会成为日后伤害别人的利器,所以,于其这样不如再给大家多点时间。 “风玉,通知队伍加快行程!” 风玉强劲的答复声让宣冬儿想起来刚刚那个望着自己焦急不已的风玉,那个可以为风烨烈抛头颅洒热血的铁血汉子,看来接受她了,起码这个还是比较欣慰的。 队伍的脚程明显加快,宣冬儿和风烨烈之后便陷入了沉默,在带着一丝压抑的气氛中,宣冬儿华丽丽的找周公约会去了。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晌午。 童灵在后面的马车,吃饭的时候宣冬儿终于看到了她,但是风烨烈像是刻意要分开他们一般,童灵的身边总是有风玉跟着,而她的身边也有风烨烈寸步不离。 童灵趁着风玉跟风烨烈回报情况的时候,向宣冬儿做了几个手势,虽然有很多人看到,但是宣冬儿并不担心,因为这个是她和童灵直接交流方式没有其他人看得懂。 但是童灵传递给宣冬儿的信息,却让宣冬儿一场惊诧。 童灵说,詹台伊梦在他们的队伍中。 对于宣冬儿而言,她还是十分喜爱詹台伊梦的,但是对于风烨烈而言,她可不是什么朋友。所以这个时候,如果让风烨烈发现詹台伊梦可能会有危险。 宣冬儿快速的扫了一眼童灵所指的方向,那个久违的熟悉小脸上八字胡,在远处兴奋的条了一下。 宣冬儿暗暗皱眉,立即别开了眼。“这个詹台伊梦难道就不能多留个心眼?在人家的地盘上,还那么嚣张!”宣冬儿暗暗嘟囔,同时也在心里盘算着,如果她要让詹台伊梦跟进她的马车,风烨烈肯定不会同意,就算让童灵过来,都是一大难关。 既然这样,他们还是分头行动比较自在。 忽地,再次脱离组织的想法在,宣冬儿的脑海萌生。 风烨烈一天二十四消失都在她身边,是个大问题,但是同时也是一个挑战,如果能这样华丽的“失踪”该是一个多么有价值的工程? 想到这里,宣冬儿觉得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如此这么有趣,当然要做,生活是多么美好啊! 渐渐地,她开始展开计划……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第六十三章 她还是她?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第六十三章她还是她? 是夜。 风烨烈的队伍的行程已经进入另一个夜晚。众将士的警惕性稍微有些降低了。 “是不是该让童灵到这里来?没有童灵在身边,我总有些不习惯!”宣冬儿这话显然是对风烨烈说的。 “当然不行!童灵这个丫头古灵精怪的,会带坏你的!”风烨烈轻笑说道,表面上看起来不是那么认真,实际上他心里又在盘算着。 “笑话,童灵只是个丫头,怎么可能有这种影响力?”宣冬儿嗤之以鼻对待风烨烈的大男子主义,极其不满。 看着脸色微变的宣冬儿,风烨烈叹了一口气,“这样吧,白天的时候让她过来,但是晚上她必须跟风玉在一起!”风烨烈做了让步,但是这一步只是退了一点点。 宣冬儿勉强的点点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她走了,海阔天空,气死他! 想到这里,宣冬儿弯了弯唇瓣,忽地捂着肚子,脸色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 她暗自吞了一口气,呼吸加速,真气上涌,将全部气力全部顶到额头上,霎时间,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渗出。 “你怎么了?”风烨烈的语气有些焦急,双手扶住宣冬儿的身体,大掌沿着她的身体向前滑去,仿佛不经意地触碰了一下宣冬儿的脉搏。 宣冬儿低着头,眼底闪过一丝灵动,果真风烨烈很聪明,他想趁她不备摸摸她是不是装病,她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我想,我想......”宣冬儿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风烨烈盯着满脸痛苦的宣冬儿,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挣扎。“你到底怎么了?”他轻声问出口。 “女人,都有不方便的时候嘛!”宣冬儿点到即止,她不但给了风烨烈想象的空间,也故意误导了自己的“病情”! 风烨烈了然的点点头,左顾右盼间作了一个决定。 “风玉,把童灵带来!”浑厚的声音响起,只听外面风玉的一声应,马车的帘幕便被掀起。引入眼帘的是童灵那熟悉的面庞。 等到童灵进来,风烨烈识相的出了马车。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宣冬儿低着头,但是声音却是底气十足。 “小姐,你没事吧?”童灵装关心的问道。 听到童灵的声音,宣冬儿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下,转而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耍。 “王爷说要把你许配给风玉,你可有异议?” “风玉?那个死板的家伙?哎,不过也不错,看起来为人挺正直的,又会武功,长得也不错,值得考虑!”童灵说得轻松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事。 宣冬儿勾起唇瓣,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她的眼睛不变,看着童灵的双眸意味深长。 童灵面露尴尬,望着宣冬儿的眼神开始闪躲。 “过来坐!” 童灵难为情的点点头,缓缓地移到宣冬儿的身旁。 “你今天有点怪!” “是吗?”听到宣冬儿的话,童灵高调反问,声音极高。 “嘘嘘嘘!”宣冬儿食指抬起,做出一个噤声状。 “伊梦,游戏好玩吗?” “啊!”童灵的瞳孔撑大,惊讶的看着宣冬儿,半响她收回视线,莞尔一笑。 “你在说什么啊,童灵不懂!” “童灵谈论男人,不会像你一般谈笑风生的,那个小丫头,如果遇到别人的事,还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如果是自己的事,绝对害羞胆怯得不得了。而且从我这几天的观察,我敢肯定童灵心仪之人,绝对是风玉,那么她听到风玉,该有的反应就该是害羞,而不是像你一样事不关己! 其二,你的破绽在于,你的声音!易容的巧妙之处在配合声音才能惟妙惟肖,而你用自己的声音元素略加改变,而不是模仿童灵的声音,那么只要是一个熟悉童灵的人,都会对你有所怀疑,更别说是和童灵朝夕相处的我了! 其三,伊梦公主的气质浑然天成,你就算用一张普通的面孔来敷衍我,我一样能认出你,你的贵气是遮挡不住的!”宣冬儿弯弯嘴角,自信的看着对面的“童灵”。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把皇兄迷的晕头转向了,试问,聪明如你,哪有男子能够抵挡的住你的魅力?就算是君王也不例外!”易容成童灵的澹台伊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而扬起手,准备揭开面皮。 “且慢!风烨烈随时可能回来,如果用了你本来的面目,就麻烦了!”宣冬儿幽幽地说道。 “嗯!”澹台伊梦赞同的点点头,“对了,你的计划是什么,我们用什么方式离开?”澹台伊梦终于想起了重要问题,赶快开口。 “初步打算,先试用最狗血的方式。”宣冬儿顿了顿,缓缓开口:“尿遁!” “噗!”悠然自得的澹台伊梦噗的一声差点喷出来。 “跟你说话真的要小心,真怕哪下子就被自己的口水淹到。”澹台伊梦撇撇嘴,不满地轻哼。 “本来我和童灵也有这个初步打算的,趁大家休息的时候,直接走掉!但是成功的几率比较小,这些天风烨烈一直在我身旁,除了尿遁根本没有其他机会!” 澹台伊梦听着赞同的点点头,“但是你说了机会不大啊,如果不成功......”澹台伊梦欲言又止,游戏越有挑战性就越好玩。 “如果尿遁不成,就用第二个方案,让所有的车都不能正常运转。我曾经跟师父学过几招,在车轮的中央有控制马车一直运转的轮轴,只要破坏了轮轴,马车就会被迫停下来,而且即使我们尿遁成功了,也要做了这个,才能为我们的顺利离开,做后盾。所以在车上下手,是必须要做的。 其次,对‘黄金甲卫’下手!童灵身上有几种泻肚和暂时性休克和中毒的药材,如果实在跳不掉,就对人下手。当然这个是最不可取的,我还是希望前面的方法就有效果!” “难道我们不能用迷香吗?这样不是既省时又省力吗?” “不行,风烨烈的仇人甚多,如果用这个方法,危险系数太高,我们的离开,必须在保证不伤害生命的基础上!”宣冬儿认真的说着,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犹豫,她不能涂毒生灵。 “看来,皇兄遇到对手了!”澹台伊梦意味深长地说着。 “对了,伊梦,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宣冬儿猛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她一直都是易容的,而且还是男装,是用宣冬儿的身份坐在这个马车上的,那么澹台伊梦知道多少?她又是如何认出自己的呢? “终于想起来问重点了,要想我回答你的问题可以,不过你先要回答我,为何烈王会跟你如此亲热,他不可能不知道你的身份,你们......?”一个可怕的想法涌上澹台伊梦的脑海中......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六十四章 疑似中毒  “不要乱想了!”看着澹台伊梦一脸算计,一脸迷惑的神情,宣冬儿轻声道,“我是易容风烨烈妻子的样子出现的,本来是想玩玩,但是没想到很悲催竟然碰到正主,还被逮个正着,没办法,只有跟着,找时机离开。”宣冬儿随便找了一个烂借口,答复澹台伊梦。 “真的?”澹台伊梦明显不相信的样子。 “信不信随你,现在这里的人都以为我是他们的王妃,而实际上,风烨烈在新婚之夜就离开洞房,就算现在你易容成我现在的样子,风烨烈也会把你当成王妃看待的!”宣冬儿说起谎话来,极其顺口,好像跟真的一样,弄得澹台伊梦一愣一愣的。 “算了,管你是谁,反正我澹台伊梦交朋友从来不看身份的,你随便是谁吧,反正我知道是你就行了!”澹台伊梦认同了宣冬儿的说法,不过她说得确实是事实,本来对于澹台伊梦而言,要的就是小的这个人,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 当然,朋友间要坦诚,如果日后澹台伊梦知道了真相,恐怕也会十分介意吧,但是宣冬儿别无他选,现在的局面太混乱了,即使她说了,有几个人能相信呢?除非是她和琴妃能够同时站在一起的时候。 不是即将有这个机会吗?暗月的生日宴,也许会揭开很多秘密,但是那有什么用呢?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何你会认出我呢?”宣冬儿想起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她的易容术一向是她的骄傲啊,现在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纰漏?又怎么会让澹台伊梦认出自己呢? “你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香气,我投胎转世之后,别的不好,但是鼻子特别灵,吃什么好东西,或者周围有什么动物,都逃不开我的鼻子。当然你的香气也是如此了,即使你站在十几人,甚至几百几千人中,我遮住眼睛,一样可以认出你是谁!”澹台伊梦得意的说着,毕竟是自己的特长,说起来就特别顺口。 “香气?不明白!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宣冬儿诧异的问着。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身上的味道,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有香气,大多数的人身上的味道是由汗腺发出来的,而你身上的香气,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药物的作用的!”澹台伊梦说完,面色沉重。听得宣冬儿心里一直颤抖。 “你说得有点夸张吧,我真的不可能自己乱吃药物的,为了我的身体发出香气,更何况,我自己都没有闻到!” “你要相信我,你现在的香气绝对是一个开始,如果慢慢下去,会越来越多的人能闻到。我十分肯定的记得,上次你跳‘凤舞九天’的时候,身上没有这股奇异的香气,这种香气闻起来可以让人有瞬间的痴迷,或者说,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包括身为女人的我,都差点为你所迷,难道你不奇怪吗?你仔细想想,在‘凤舞九天’之后,你遇没遇到奇怪的人,或者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澹台伊梦的语气变得有些凝重,仿佛要用实际行动证明事情的严重性。 说到这里,宣冬儿忽地想起了在义庄的那个诡异的夜晚,那个诡异的老人,和那个诡异的一切。 “难道是......宣冬儿缓缓的将那天发生的一切慢慢转述给了澹台伊梦。 “照你这么说,那就是说,那个诡异的老头给你们喝的‘合*欢酒’有很大的迷惑性,也就是说,这个可能就是毒药的根源。不过通常来说,这种两倍合体的‘合*欢酒’只有两人交合才能起到作用,那人算错了,不知道你是皇帝的妃子,要不然这么好的两杯酒被你们糟蹋了,真是可惜啊,可惜!”澹台伊梦又恢复了本性,开始调侃了,听到宣冬儿说两杯酒的时候,她就轻松地认为,肯定一切都过去了,安全了。 然而此时的宣冬儿,却不能如她一般,面对她的,是愈发的沉重。 不用澹台伊梦说,她自己也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 比如说,平时在一切平静的时候,气流通畅的情况下,有一股真气,在体内乱窜。 再比如,她每每想提真气,运功,但是真气总是下沉,向她相反的方向走,但是又不尽然,偶尔也有听话的时候,所以,这个让宣冬儿苦恼不已,她真担心,忽然又哪一天,碰到恶人,宣冬儿逃命之际,忽然来这么一出儿,好了,那她的小命就不保已。 “停车!大家休息一刻钟,轮值!”车外的男性声音响起,宣冬儿知道第一个行动的时机到了。 宣冬儿缓缓的掀开幕帘,脸上泛着难掩的痛苦之色,苍白的嘴唇已经打底一层白粉,在夜色的反射下,显得极其逼真。 “王妃既然不舒服,就在车中休息吧,外面风大,很容易感染风寒!”说话的人正是风玉,披着童灵面皮的澹台伊梦俏皮地望了宣冬儿一眼,刚要开口,手上立即传来钻心的疼痛,澹台伊梦呲牙裂嘴的,看向自己的手臂,刚刚宣冬儿碰过的地方,已经泛着青色了。 不满地抬头,和风玉试探的眼神对上,澹台伊梦立即收回不满,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给风玉。 风玉回以轻笑,点了点头。 “我想去方便一下!”宣冬儿故作羞赧的望了望风玉身后的风烨烈,表面上看是对风玉说的,实则是在征求风烨烈的意见。 风烨烈点了点头,“小心!”薄唇轻砰,只吐出了两个字。 得到特许的宣冬儿和澹台伊梦高兴地应了一声,便向树林走去。澹台伊梦兴奋的脚步抬得老高,仿佛自己已经胜利了一般。 “不要在风玉面前说话,他能认出你!还有,不要那么雀跃,风烨烈会怀疑的!” 夜色下的澹台伊梦吐了吐舌头,小声说道:“知道了!” “童灵现在是什么面容,她怎么没出现?”宣冬儿猛然想起童灵,该带的东西,宣冬儿都装到身上了,但是这个童灵要怎么样联系她。 “是个男人!我给她易容之后,约定一个时辰之内脱离队伍,她应该早就离开了!” 宣冬儿翻了翻眼皮,她还不知道是个男人?整个队伍除了她和童灵是女人,其他都是男人好不好,如果她装女人,想离开都怪了! “好,那你们肯定已经约好出去见面的地点了,该轮到我们走了!”说到这里,宣冬儿和澹台伊梦已经到了树林深处,远处只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火光,至于人影,早就一个都不见了。 “可是,我没有跟她约定再次见面的地点!”就在宣冬儿以为可以轻轻松松的离开的时候,澹台伊梦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宣冬儿呲起牙,她真是无语了,如果没约定见面地点,怎么走都可以,毕竟去暗月的路至少有四条! “你是故意的,别告诉我,你皇兄正在前方等!?”宣冬儿咬牙切齿,她实在是被童灵和澹台伊梦这两个人弄得没辙了。竟然都是如此的...... “当然不会,我好不容易才甩掉他,当然不会再让他来,不过他的目的地也是暗月,这次真是热闹了,四国元首回首,这场面何其壮观啊,你说,如果再有一个他们共同爱着的女人出现,他们为了她大打出手,那该是一个多么值得纪念,多么永恒的场面啊?”澹台伊梦开始自己嗨起来。 “我看你就自己想吧,最好那个女人就是你!”宣冬儿不以为意的笑着,压根就没把澹台伊梦的话当回事儿,只觉得她在自我冥想。 但是事情有的时候就是那么巧,你越是不相信,它就越是会发生。 如果宣冬儿早就听了澹台伊梦的话,相信她的话,或者自己不去暗月凑热闹的话,一切还会像以前那么平静。 但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去暗月,选择了参加那个超级盛大的宴会,无奈地被揭开了真面目。 一切天崩地裂,一切海枯石烂,一切为之震动......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第六十五章 千里传音  第六十五章千里传音 “我亲爱的王妃,你走的仿佛有点太远了,晚上树林里的野兽太多,你和童灵在我们休息的五十米处就好,那里是‘黄金甲卫’的安全范围!”就在詹台伊梦和宣冬儿以为自己成功脱离他们视线的时候,熟悉的男声夹着一丝讥诮回响在她们的四周。 “千里传音?”詹台伊梦惊出口,左右张望,还是没看到声音的主人。 “不用找了,他还在原地,他这么做,就是告诉我们,我逃不开他的手掌心而已。果真不出所料,尿遁根本行不通!”宣冬儿淡淡的说完,向着来的方向走回去。 “难道这就是得到师太们所说的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哎,真糗!没想到这个烈王真如传说中的厉害,我皇兄都不会千里传音,他竟然可以做到!!!” “对了,伊梦,等下你回去,故意接近一下风烨烈,你看看他的身上有没有跟我一样的香气!”宣冬儿想起这个重要问题,如果他们两个真的中毒了,那么她现在不是离开的时间,毕竟那个晚上,他对她有思有情! “嗯!”詹台伊梦点点头,转而又缓缓开口,“一般而言,毒药在男女身上的反应是不一样的,更何况,像烈王这种武功高深莫测的高手,也许反应更不跟常人相同,所以他的身上未必会有香气的方式解决。” 但是我听我国一个比较有经验的老太医说,如果是“‘合*欢’类的毒药,一般都是危害男子的生命,如果两人行房,女子的毒就可以解!”詹台伊梦平时学的星星点点,经过她的不断拼凑,也弄的有模有样。 “师父也说过类似的话,但是并非绝对,那你国的太医有没有说,如果是中毒的男子,用什么方式才可以解毒?” 詹台伊梦摇了摇头,一副没办法样子。 看得出詹台伊梦的为难,宣冬儿也不再问,各国太医大多医术都是差不多,那些医术高超的世外高人,是根本不可能进宫追求名利禄的。 话语间的两人,已经都回到了休息地,看着脸色恢复如常的宣冬儿,风烨烈满意的勾起唇,没有多余的话语,直接递过去一个烤熟的鸡腿。 宣冬儿有些感动,不为别的,只为这份包容。风烨烈完全可以用一个相公的身份,要求她怎样怎样,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明知她要逃离不受他的掌控,他依旧能够包容她的任性,没有任何的责备,只有巧言笑语的警告。与其说警告,不如说告诫,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一刻,她只想确认他是否中毒,不做他想。 接到宣冬儿的眼神失意,詹台伊梦十分敬业的走到风烨烈的身边,轻轻的做了一个万福,“王爷,王妃是旧疾,每个月都会经历过一次极端的疼痛,这是做女子的悲哀,但是幸好有王爷的关心,王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说完,詹台伊梦吸了吸鼻子,好像一副感动的样子。 这里只有宣冬儿知道,她在努力嗅他身上的味道。 经过宣冬儿的警告,詹台伊梦已经改变了自己的声音,学着童灵的说话语调,现在虽然不是百分百的相似,但是应付风烨烈也该错错有余了。 “原来王妃有这个旧疾,是本王疏忽了!”风烨烈说完,投给宣冬儿一记抱歉的眼神。 宣冬儿尴尬地回以微笑,瞪了瞪詹台伊梦。 处在兴奋中的詹台伊梦故意忽略宣冬儿警告的眼神,继续说道:“王爷,奴婢常听老人们说,这个病虽然来的快,但是治疗的方法也很简单!”说完,詹台伊梦一脸嬉笑。 “哦?愿闻其详!”风烨烈的回答,正好是詹台伊梦想要的接话语,她顺这风烨烈的话,继续说着:“这个女人啊每个月都有这个一次,但是对于越纯洁的女孩儿,就会越痛,但是如果一个女孩儿变成女人,她为男人生下一个孩子,这种痛马上就会消失!”詹台伊梦啰啰嗦嗦一大堆,终于说到了重点。 “生孩子?”风烨烈话音提高了一个调调,惹得周围的士兵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风烨烈,再暧昧的望着宣冬儿。 宣冬儿眯起眼睛,笑魇如花。一方面要保持王妃的形象,另一方面她真想拆了詹台伊梦的骨头。 “本王倒是也有这个想法,既然这样对王妃的身体好,本王会努力的!”风烨烈浑厚有力的说着,给了宣冬儿一个肯定答案,视线转到宣冬儿身上的时候,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宣冬儿脸烧得发烫,心中暗暗庆幸,“幸好有人皮面具的遮挡,要不然,肯定丢死脸了!” “我先上马车了,你们慢慢聊!”宣冬儿留下一句话,飞速的奔上马车。 留下身后的风烨烈爽朗的笑声。 众将士虽然有些疲乏,但是看到他们家王爷和王妃上演这么一出,也配合的笑了起来,整个树林,显得格外的温暖与甜蜜。 詹台伊梦愣了愣,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一个冒牌的王妃竟然可以得到这么多的尊尊,如果他们全体都知道了眼前这个女子实际是他们皇帝的老婆,他们会有什么反应?还会像现在这样笑吗? 肯定不会!到时候,他们该考虑脑袋是否会搬家的问题了! “吱嘎!”马车上面有个轻微的响声,宣冬儿知道是詹台伊梦上来了。 手变成爪,准备随时给詹台伊梦一个教训。 当幕帘掀起的瞬间,宣冬儿的魔爪直接伸向来人的领子,二话不说,直接摔到在马车上,宣冬儿双腿分开,横跨在来人的身上,整个身体的力气全部集中在前胸。 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不给来人任何一点喘息的机会,但是同时自己也就没有丝毫躲开的机会,待宣冬儿看清来人,瞬间傻了眼。 在她身下老老实实躺着的,不是风烨烈是谁? 他的唇瓣轻轻勾起,眼里闪着火花,星星点点,但是难掩满脸满身的喜悦和笑意。 宣冬儿已经忘记她要袭击的目的,嘴张成半圆,仿佛可以塞进一个鸡蛋,身体还是横跨在风烨烈的腰间,双腿因为紧张还不断的用力。 难道老天爷要让她一直出糗下去吗?自己碰到了风烨烈她的糗事好像就不断,尤其是澹台伊梦来了之后,好像他们两个变成她的克星,一看到他们,准保倒霉的是自己! 是不是出门久了,她宣冬儿的战斗力下降了,以往一向是冷静思考的她,戏耍别人的她,弄得好像一个经常被戏耍的孩子,失去了主动权。 但是她又不觉得难过或者不悦,她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是不是从她报仇开始,还是从风烨烈出现开始,还是澹台泽俊的关心开始? 总之,她不知道,她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现在感觉上单纯的她,很开心! “我亲爱的王妃,为何每次看到本王,你都这么心急呢?”风烨烈调侃的声音从身下响起,宣冬儿才不得不收回自己的思绪,俯视着风烨烈,想着他刚刚说的话。 她的下*身暖暖的,不对,是硬硬的,不对,是上下起伏的。她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目前的感觉,她只是知道,有一股暖流从她的下*身不断传来,然而她的双腿,还夹在风烨烈的腰间。 “啊!”宣冬儿本想向侧面躲开,哪知还未用力,整个身体就被一双宽厚有力的大掌按住了,大掌不偏不移地按在宣冬儿的腰上,阵阵暖流真实地从后腰涌向身体的各个角落。 宣冬儿的眼睛湿润了,她知道风烨烈传了真气给自己,他真的以为她肚子痛,才会这么做的。 而她,却是在骗他。 也许他早就知道,只是故意装作不知吧! “来人竟然是王爷,妾身失礼了!本来想跟童灵玩玩的,没想到误伤了王爷,妾身真是过意不去!”宣冬儿说的话,句句都是打着官腔,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风烨烈相处。 风烨烈不说话,只是抿嘴笑了笑,继续保持着目前的姿势,他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 宣冬儿动了动,她明显感觉到风烨烈的身体的变化,但是她又不敢乱动,毕竟这个时候以静制动才是最好的效果。 风烨烈看着不说话的宣冬儿,眼神反而变得深邃了,蓦地,他猛地一个翻身,宣冬儿的身体在马车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从上位变成了下位,平躺在马车中。 “如果不是你今天信期,我真的想将你一口吞下去。” 宣冬儿避开了风烨烈炽热的眼神,心中暗叫幸好她误导了他。 她不明白,也许她是矛盾的,但是她并不是全心全意的不想让风烨烈碰她,相反的,她喜欢风烨烈的碰触。 但是一想到他们有可能共同中了一种毒,就是那天晚上那杯‘合欢’酒,她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让风烨烈接近她,也许接近了,就等于宣告死亡。 “遇到你之后,本王真的该自我检讨一下!无论是你被我压在身下,还是在我身上,甚至是我们接吻的时候,你都会走神,时时刻刻地走神,好像全世界都没有能让你全心全意面对的人和事,所以本王要检讨,是本王做的不够好,还是本王的魅力减退了,让你这个王妃,一直在想别的事情?亲爱的王妃,你心中到底有什么秘密?难道不能跟本王分享吗?毕竟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啊!”风烨烈说的话是咬牙切齿的,他的用词已经变回了本王,宣冬儿知道他的心中定是有浓浓的不悦。 果真是帝王家族的天性,任何时候都接受不了被忽视的对待,既然这样,她也没办法了,她猜不会理这种刷小孩子脾气的男人! 看着宣冬儿转过头,风烨烈反而更加气愤,铺天盖地的吻就朝宣冬儿袭来。 “你!”宣冬儿还来不及抗议,朱唇已经被含在风烨烈的口中。 他的吻是霸道的,但是多少还带着一丝柔情,他的怒气是铺天的,但是多少还有温柔的掩护。 宣冬儿笑了笑,心里暖洋洋的,双臂环住风烨烈的脖子,开始回应他的吻。 得到回应的风烨烈就像是拿到奖励的小孩子,更加卖力地吻了起来。 “启奏王爷,皇上派人来送口信!”马车外的一个士兵,大声向风烨烈汇报。 热吻中的风烨烈,仿佛没有听到,继续着手中的爱*抚和嘴上的努力,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但是被吻的头昏脑胀的宣冬儿却是有些清醒了,毕竟这个时候,如果不停下,澹台伊梦这种人,很可能会闯进来。 待马车帘幕一掀开,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想到这里,宣冬儿的手刚要拍风烨烈的肩膀,却被风烨烈抓过放在头顶,然后狠狠地吻她的额头鼻尖唇瓣,半响,风烨烈停下他嘴上的动作,“小东西,如果下次再不专心,会比这次的惩罚更厉害!”说完,风烨烈轻巧的起身,掀开帘幕,跳下马车,他的动作一气呵成,黄金比例的身体在月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有魅力。 完了完了完了,刚刚为何不拒绝他,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甜蜜与欣喜?为什么当他说要跟她进一步XX的时候,她想到的是他的毒,而不是自己是不是愿意?难道,她,爱,上,他,了?......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第六十六章 试探  嬉笑的时间总是过得无比的快,在宣冬儿不断的挣扎是否离开,还有几次离开未遂的情况下,又过了一个星期。 童灵已经完全失去了消息,她和澹台伊梦恐怕要变成后会无期。 澹台伊梦还是每天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好像她的目的就是玩,其他都跟她无关。 但是宣冬儿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也许澹台伊梦来是为了我自己,也许她还有更深一步的目的,比如为澹台泽俊打探消息,当然这些知识一点儿猜测,澹台伊梦对于自己的身份,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但是她越不提,宣冬儿越觉得有蹊跷,以风烨烈对她的亲密程度,还有风玉等风烨烈的心腹们对她的态度,难道她不会怀疑吗?如果是假王妃,为何会有这么高的人气?如果是假王妃,为何宣冬儿与众将士们会如此熟悉? 其实宣冬儿思考的问题,恰恰是澹台伊梦思考的问题,知识澹台伊梦不能表现出怀疑,也不想表现出怀疑,毕竟,对于朋友而言,她不想去做多余的想法,她来这里的目的,也确实受了她皇兄的所托。 “伊梦,我听王爷说,今天队伍会进城里休息,到了人多的地方就是我们离开的最好时机!”宣冬儿对着身旁的澹台伊梦,轻声说道。 自从那个晚上以后,白天风烨烈都是在马车外骑马,晚上回到马车里面休息,将士们轮流值班,所以到了白天,宣冬儿都是和澹台伊梦一起呆在马车里。 “哎,这个问题你要问你自己,每次如果不是你的犹豫不决,我们前天就走了,再好的时机,也要当事人配合才行!”澹台伊梦撇撇嘴,不满地说道。 “知道了,到城里我找个大夫确认一下风烨烈是不是中毒了,如果没事,我们立即离开!”宣冬儿做了承诺。 “那如果有事呢?你的关心程度已经超过了朋友的范围,你入戏太深了!”澹台伊梦试探地开口,她想知道,到底宣冬儿是装的,还是真的动了真情。 “如果真的中毒,我难辞其咎,不为别的,只是不想遗憾终身,愧疚终身!”宣冬儿义正言辞,仿佛她说的就是真心话,实际上,说话声音越大声,她越不能确定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澹台伊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缘分天注定,她那个痴情的皇兄,只能看老天爷的意思了,只是希望,如果她的选择真的是风烨烈的话,别伤得她皇兄太深就好!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迅速流逝,当马车的四周传来熙熙攘攘的叫卖声时,宣冬儿掀开窗帘,他们的队伍已经行驶到城内。 风烨烈的人几乎包下整个客栈,而且好像事先就已经安排好的一般,老板一点儿都不对如此多的客人稀奇,反而对待风烨烈是极其尊敬,宣冬儿暗暗记下了,这个是好运来客栈。 宣冬儿一路留下了她跟‘如意阁’联络的信号,如果不出意外,会在这里碰到童灵。 “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趁着现在离开?好像那些‘黄金甲卫’都集中在西侧。”澹台伊梦悠闲地说道,按照一般原理而言,在出发前和落脚后的最紧要的一刻,是人最松懈的时候,所以这个时间是逃走的黄金时间。 “发生什么事了么?为什么他们都集中在西厢?”宣冬儿诧异开口。 “拜托,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是不是该走了,而不是问他们在哪里!”澹台伊梦显然有些不满,但是也有些无奈。 “搞清他们在哪里,才能评估逃跑成功的可能性。如果我们还未出城,又碰到风烨烈,下次就更难跑了!”宣冬儿句句在理。 “你绝对是辩论高手!我去看看吧!”一脸疲惫的澹台伊梦无奈的说道。 “不用了,你休息一下,我去!”宣冬儿接下了这分工作,毕竟也到了她该放消息的时候。 ‘如意阁’的办事效率正高,在宣冬儿放出消息的一炷香内,他们成功把童灵的消息传了回来。 原来童灵早就知道他们逃不出去,‘黄金甲卫’不是一队一路走的,而是分散成五队,我们所见到的,只是精英部分,他们虽然穿着普通,但是各个都是高手,如果武学能够分成十级,他们绝对是六级以上。 剩下的四队,分别列队,在精英部队的前方开路,后方护卫,还有两队保护岚帝。 所以如果宣冬儿真的成功离开,起码要应付三路人马,否则,根本就无法脱身。 童灵不起眼,只是一个不出众的下人,再加上有‘如意阁’的接应,才勉强脱离了风烨烈的势力范围,或者说,还没有脱离,因为她自己也不确定,风烨烈到底知不知道‘如意阁’。 宣冬儿皱起秀眉,如果按照童灵的说法,她逃出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或者,如果真的要逃离,就要像一个万全之策,一击即中。 思来想去,只有挑起当地势力和风烨烈之间的冲突,才能给她制造机会。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中毒了,快去找大夫!”思忖间,宣冬儿听到了楼下的大声呼喊,大批的百姓围了上去,中间确实有两人在捂着肚子不断的抽搐,口吐白沫。 一个状似大夫的老者自告奋勇的冲上来,又把脉又看舌头,又扒眼皮的,终于在众人都急得快忍不住的时候,他宣布了他的检查结果——中毒。 ------------ 第六十七章 新任务 ------------ 第六十八章 真相  “不要乱想了!”看着澹台伊梦一脸算计,一脸迷惑的神情,宣冬儿轻声道,“我是易容风烨烈妻子的样子出现的,本来是想玩玩,但是没想到很悲催竟然碰到正主,还被逮个正着,没办法,只有跟着,找时机离开。”宣冬儿随便找了一个烂借口,答复澹台伊梦。 “真的?”澹台伊梦明显不相信的样子。 “信不信随你,现在这里的人都以为我是他们的王妃,而实际上,风烨烈在新婚之夜就离开洞房,就算现在你易容成我现在的样子,风烨烈也会把你当成王妃看待的!”宣冬儿说起谎话来,极其顺口,好像跟真的一样,弄得澹台伊梦一愣一愣的。 “算了,管你是谁,反正我澹台伊梦交朋友从来不看身份的,你随便是谁吧,反正我知道是你就行了!”澹台伊梦认同了宣冬儿的说法,不过她说得确实是事实,本来对于澹台伊梦而言,要的就是小的这个人,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 当然,朋友间要坦诚,如果日后澹台伊梦知道了真相,恐怕也会十分介意吧,但是宣冬儿别无他选,现在的局面太混乱了,即使她说了,有几个人能相信呢?除非是她和琴妃能够同时站在一起的时候。 不是即将有这个机会吗?暗月的生日宴,也许会揭开很多秘密,但是那有什么用呢?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何你会认出我呢?”宣冬儿想起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她的易容术一向是她的骄傲啊,现在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纰漏?又怎么会让澹台伊梦认出自己呢? “你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香气,我投胎转世之后,别的不好,但是鼻子特别灵,吃什么好东西,或者周围有什么动物,都逃不开我的鼻子。当然你的香气也是如此了,即使你站在十几人,甚至几百几千人中,我遮住眼睛,一样可以认出你是谁!”澹台伊梦得意的说着,毕竟是自己的特长,说起来就特别顺口。 “香气?不明白!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宣冬儿诧异的问着。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身上的味道,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有香气,大多数的人身上的味道是由汗腺发出来的,而你身上的香气,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药物的作用的!”澹台伊梦说完,面色沉重。听得宣冬儿心里一直颤抖。 “你说得有点夸张吧,我真的不可能自己乱吃药物的,为了我的身体发出香气,更何况,我自己都没有闻到!” “你要相信我,你现在的香气绝对是一个开始,如果慢慢下去,会越来越多的人能闻到。我十分肯定的记得,上次你跳‘凤舞九天’的时候,身上没有这股奇异的香气,这种香气闻起来可以让人有瞬间的痴迷,或者说,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包括身为女人的我,都差点为你所迷,难道你不奇怪吗?你仔细想想,在‘凤舞九天’之后,你遇没遇到奇怪的人,或者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澹台伊梦的语气变得有些凝重,仿佛要用实际行动证明事情的严重性。 说到这里,宣冬儿忽地想起了在义庄的那个诡异的夜晚,那个诡异的老人,和那个诡异的一切。 “难道是......宣冬儿缓缓的将那天发生的一切慢慢转述给了澹台伊梦。 “照你这么说,那就是说,那个诡异的老头给你们喝的‘合*欢酒’有很大的迷惑性,也就是说,这个可能就是毒药的根源。不过通常来说,这种两倍合体的‘合*欢酒’只有两人交合才能起到作用,那人算错了,不知道你是皇帝的妃子,要不然这么好的两杯酒被你们糟蹋了,真是可惜啊,可惜!”澹台伊梦又恢复了本性,开始调侃了,听到宣冬儿说两杯酒的时候,她就轻松地认为,肯定一切都过去了,安全了。 然而此时的宣冬儿,却不能如她一般,面对她的,是愈发的沉重。 不用澹台伊梦说,她自己也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 比如说,平时在一切平静的时候,气流通畅的情况下,有一股真气,在体内乱窜。 再比如,她每每想提真气,运功,但是真气总是下沉,向她相反的方向走,但是又不尽然,偶尔也有听话的时候,所以,这个让宣冬儿苦恼不已,她真担心,忽然又哪一天,碰到恶人,宣冬儿逃命之际,忽然来这么一出儿,好了,那她的小命就不保已。 “停车!大家休息一刻钟,轮值!”车外的男性声音响起,宣冬儿知道第一个行动的时机到了。 宣冬儿缓缓的掀开幕帘,脸上泛着难掩的痛苦之色,苍白的嘴唇已经打底一层白粉,在夜色的反射下,显得极其逼真。 “王妃既然不舒服,就在车中休息吧,外面风大,很容易感染风寒!”说话的人正是风玉,披着童灵面皮的澹台伊梦俏皮地望了宣冬儿一眼,刚要开口,手上立即传来钻心的疼痛,澹台伊梦呲牙裂嘴的,看向自己的手臂,刚刚宣冬儿碰过的地方,已经泛着青色了。 不满地抬头,和风玉试探的眼神对上,澹台伊梦立即收回不满,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给风玉。 风玉回以轻笑,点了点头。 “我想去方便一下!”宣冬儿故作羞赧的望了望风玉身后的风烨烈,表面上看是对风玉说的,实则是在征求风烨烈的意见。 风烨烈点了点头,“小心!”薄唇轻砰,只吐出了两个字。 得到特许的宣冬儿和澹台伊梦高兴地应了一声,便向树林走去。澹台伊梦兴奋的脚步抬得老高,仿佛自己已经胜利了一般。 “不要在风玉面前说话,他能认出你!还有,不要那么雀跃,风烨烈会怀疑的!” 夜色下的澹台伊梦吐了吐舌头,小声说道:“知道了!” “童灵现在是什么面容,她怎么没出现?”宣冬儿猛然想起童灵,该带的东西,宣冬儿都装到身上了,但是这个童灵要怎么样联系她。 “是个男人!我给她易容之后,约定一个时辰之内脱离队伍,她应该早就离开了!” 宣冬儿翻了翻眼皮,她还不知道是个男人?整个队伍除了她和童灵是女人,其他都是男人好不好,如果她装女人,想离开都怪了! “好,那你们肯定已经约好出去见面的地点了,该轮到我们走了!”说到这里,宣冬儿和澹台伊梦已经到了树林深处,远处只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火光,至于人影,早就一个都不见了。 “可是,我没有跟她约定再次见面的地点!”就在宣冬儿以为可以轻轻松松的离开的时候,澹台伊梦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宣冬儿呲起牙,她真是无语了,如果没约定见面地点,怎么走都可以,毕竟去暗月的路至少有四条! “你是故意的,别告诉我,你皇兄正在前方等!?”宣冬儿咬牙切齿,她实在是被童灵和澹台伊梦这两个人弄得没辙了。竟然都是如此的...... “当然不会,我好不容易才甩掉他,当然不会再让他来,不过他的目的地也是暗月,这次真是热闹了,四国元首回首,这场面何其壮观啊,你说,如果再有一个他们共同爱着的女人出现,他们为了她大打出手,那该是一个多么值得纪念,多么永恒的场面啊?”澹台伊梦开始自己嗨起来。 “我看你就自己想吧,最好那个女人就是你!”宣冬儿不以为意的笑着,压根就没把澹台伊梦的话当回事儿,只觉得她在自我冥想。 但是事情有的时候就是那么巧,你越是不相信,它就越是会发生。 如果宣冬儿早就听了澹台伊梦的话,相信她的话,或者自己不去暗月凑热闹的话,一切还会像以前那么平静。 但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去暗月,选择了参加那个超级盛大的宴会,无奈地被揭开了真面目。 一切天崩地裂,一切海枯石烂,一切为之震动...... ------------ 第六十九章 琴妃穿帮 ------------ 第七十章 凤斗 ------------ 第七十一章 放手  众人面面相觑,目光反复游走在中央的两男三女身上。 风烨烈和澹台泽俊之间的火花已经彰显,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把整个大殿燃烧起来一般。 处在两个男人之间的宣冬儿更是尴尬至极,一方面,一向低调的她根本不希望两个男子当着她的面争抢她,另一方面,为了风烨烈能够生存,她下了很大的决心要将他忘记,远离他,如果他现在不放手,那么长久以来,她强迫自己建立起来的信心和决心,就会因此而毁于一旦。 时间仍然凝固着,没有人想放手,也没有人会放手,他们继续僵持着,等待时间的流逝,等待伊人的回心转意,等待下一秒暴风雨的来临。 “哈哈哈哈!”殿内爆发出讽刺的狂笑,不用多想,除了琴妃那个脑残还会有谁? “宣冬儿,你真可笑,出嫁了还能如此招风,销量不减,真是难得!烈王一直对本宫情有独钟,也变成你的裙下之臣,看来,你是真的会狐媚之术,我这个当姐姐的,这么多年来,都没发现,今天终于开了眼界!” “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开口的是澹台伊梦,如果不是有暗月老国王在场,她澹台伊梦非撕了琴妃这张嘴不可! “我说的有错吗?伊梦公主,也许你还不知道吧,上次你去风岚的比赛过后,她可是一个晚上吻了两个男人,还将一个男人推下水呢!当初她可是一副无辜的表情,现在想想,也许她是故意的!宣冬儿,你最擅长的戏码不就是‘九夜香’吗?”琴妃不给宣冬儿留下任何秘密,她所知道的,尽可能的往外抖。 听到“九夜香”这几个字,风烨烈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对于他而言,“九夜香”代表了背叛,代表了耻辱,无论当初使用“九夜香”的人到底出于什么目的,都是伤害了他,伤害了他的‘黄金甲卫’。 想到这里,风烨烈已经不知不觉间,出于本能地松开了钳制宣冬儿手臂的那只手。 之前两难一女的对峙局面,立即变成了一男一女的相互扶持,另一个男子站在他们对面遥遥相望的局面。 原因无他,风烨烈放手了。 也许他这一刻并非是真心的,也许他这一刻只是精神上的呆滞,也许他这一刻还想弄清事实的始末,再做决定,也许这一刻,他只是做了一个动作,而并不是代表其他意义。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对于宣冬儿而言,他放手了,放手了就代表放弃了,宣冬儿也可以彻底死心了! 勾起一抹无奈的微笑,既然烈王也同意了我的决定,那么这一切就变得简单很多,就让一切回归原点吧! 宣冬儿以为自己可以笑得很洒脱,以为自己可以因为放手显得异常轻松,但是她错了,她不知道她刻意扬起的那抹笑容,比哭还难看。 “不,我没有放手,不!”风烨烈从呆愣中瞬间清醒过来,急促地解释着,双手已经同时伸过来,想抓住刚刚不小心放开的手,但是一切都已经于事无补。 澹台泽俊将宣冬儿的整个身体都圈在他的臂弯中,没有任何的空隙,不给风烨烈任何一个乘虚而入的机会。 风烨烈拧起眉,全神贯注地盯着宣冬儿,眼神中有着浓浓的祈求。 宣冬儿心如刀割,她不能再心软,心软只能害了他,心软只能给他推向绝路。况且他今天所表现的也许还有药物的作用,他又怎能全部当真? 想到这里,宣冬儿缓缓地闭上水眸,深吸一口气,当如烟水眸再次霍然张开的时候,她已经下定可决心。 宣冬儿背脊挺直,底气十足地说道:“烈王,谢谢你长久以来的照顾,如今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选择,请你笑着放手,祝福我们,我希望我们不能做夫妻,但是还可以做朋友!” “笑着放手,笑着放手!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风烨烈的笑声里,夹着哭腔,一滴清泪悄然地滑下他的脸颊,一向叱咤战场的铁血将军,竟然为了女人流泪,整个现场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你可以狠心地忘记我们成亲的种种,你可以狠心地忘记我们朝夕相处的每个日子,你可以狠心地忘记我们再次相遇的那份喜悦,但是你可以忘记我们在天池的生死于同吗?朱砂泪,生死同,你真的忘得了吗?”风烨烈的双阳已经弥满了泪水,想起往日的种种,自责、苦楚、思念,所有的悲伤情感像海啸一般全数涌上他的心头。 他是男人,虽然内心很强大,但是他实在无法承受一连串的打击,和一连串的失去。 宣冬儿强烈压抑住自己心底的那份痛,故作轻松地说道:“我的记忆早就被洗去,现在我的记忆中,对于你风烨烈,只是空白!” 说完,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过身,拉住澹台泽俊的手,疾步离开。 转身的那一瞬间,宣冬儿的泪如雨下。 看着风烨烈痛,她又何尝不痛。看着他滑下那滴泪,还有通红的双眼,她更是心如刀割。那又能怎么样呢?老天爷安排他们相遇,却不能安排他们相守,一起只能怪天意弄人。 “遥看前方数不尽,一只红杏出墙来。” 就在风烨烈和宣冬儿极端痛苦,周围的人都被这种悲情的气氛所感染的时候,一声不知好歹的女声夹着一丝兴奋再次响起。 “啪!”一声脆响响彻云霄。 就在众人还未回过神的时候,琴妃捂着脸愤恨地望着宣冬儿。 没有人看到她怎么出手的,众人都以为那声脆响只是幻觉,但是琴妃脸上的五个手指印儿却是清晰可见。 琴妃知道是宣冬儿出手的,宣冬儿最厉害的就是手快,无论是控针,还是控暗器,甚至包括顺手牵羊,只要她出手,没有达不成的事儿! 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手,还不让众人发觉的,也只有宣冬儿。 “你敢……” 琴妃刚刚吐出两个字,便被宣冬儿呛了回去。 “已经做了有什么不敢?宣琴儿,以往的十六年我已经忍够了,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惹我!”宣冬儿底气十足地说道。从小到大,她终于可以义正言辞地跟宣琴儿说话,终于可以直接清除地表达自己的意思,终于可以摆脱童年的那份阴影,勇敢地面对自己,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走出殿门,宣冬儿迅速地放开了澹台泽俊的手,澹台泽俊尴尬地收回手,心痛外加无奈地望着她。 朱亚楠缓缓地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宣冬儿的肩膀,以示安慰。也许这里面,只有朱亚楠能够明白宣冬儿的苦衷,也只有她能够知道,事出何因。 呼吸道新鲜空气的澹台伊梦则是分外高兴,她蹦蹦哒哒地挽住宣冬儿的手臂,笑嘻嘻地说道:“皇嫂,我们明天就启程回火乾,我保证,皇兄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澹台伊梦说完,暧昧地看着澹台泽俊,示意他快点表态。 “伊梦,冬儿累了,你先让她好好休息!” 没得到回应的澹台伊梦一脸的不满,翻个白眼送给澹台泽俊,好像在说,你真是不会把握时机。 但是对于宣冬儿而言,她是感激的,澹台泽俊知道她的不确定,所以要给她足够的时间考虑,她又是何其有幸,能够得到这样男子的爱! “好!我们一起回火乾!”这句话是宣冬儿说的,但是令澹台泽俊和澹台伊梦这对兄妹确实分外的开心。 “真的?”澹台泽俊不可置信地问道。 宣冬儿点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老乡,既然你没什么事,跟我们一起去吧,虽然我知道你来了很多年,久到你自己都厌倦了这里,但是如果你肯去火乾,我保证带给你不一样的快乐!”澹台伊梦自信地看着朱亚楠说道。 宣冬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师父毕竟是长辈,澹台伊梦竟然如此大咧咧,真怕师父介意,一掌拍飞她,但是转而想想,伊梦的奇怪在于她来自于奇怪的地方,那么师父的奇怪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在这个地方,也许他们也算是最亲的人。 “不用你说,我也会去的!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老乡,我怎能放过呢!”朱亚楠嬉笑着回应,还是一样的青春年少,还是一样的充满活力,让人根本猜不到,她已经活了一百多年。 宣冬儿无奈的摇了摇头,投给澹台泽俊一记会有你好受的眼神,以后他们的日子中,肯定会有更多的好戏等着……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火乾卷 ------------ 第一章 情开  火乾卷 “皇嫂,我和亚楠去逛街,如果你忙完手头的事情,就来醉仙楼找我们!”澹台伊梦蹦蹦哒哒地叫着,生怕别人不知道。 对于这个好友,宣冬儿是头疼的,她一方面和师父成为了忘年交,名义上,她俨然变成了自己的长辈,然而师父确实众容,对于称呼没有丝毫的反对,反而成为了澹台伊梦的干姐姐,这样一来,宣冬儿的身份就极其尴尬。 如果从朱亚楠这边的辈分论起来,澹台伊梦就是宣冬儿的师姑,但是如果从朋友的角度而言,他们又是平辈,但是澹台伊梦却坚持叫自己皇嫂,久而久之,这个称呼也就被默认了。 自从离开暗月之后,他们几个女人就开始形影不离。 宣冬儿没有找到童灵的任何消息,即使出动了整个“如意阁”还是不能查到她分毫,再加上澹台泽俊也动用了他的内应开始查找,但是还是无果。这不禁让宣冬儿多了份担忧,毕竟她和童灵这么久的感情,真的不想就这样看着她离开或者消失。 暗月之后,岚帝带着失意的琴妃和风烨烈毁了风岚,之后会发生什么或者将要发生什么,都与她无关,她也不再打听关于风岚的任何消息。 回到火乾之后,宣冬儿对澹台泽俊的看法又升级了些许,火乾国内的情况,远远比外界所看到的要好得多。澹台泽俊是个成功的皇帝,将整个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的同时,百姓的口碑和风评都极好,也就是说,他极其得民心。 暗月国的老国王还在位,本来也通过这次宴会试探出各方势力的支持者,但是却因为宣冬儿的加入少了机会。不但没有达到目的,就连各国基本的势力范围也没有暴露。 宣冬儿的心情越来越淡定。 虽然澹台泽俊每天都会出现在她的面前慰问她,关注她,但是他从来都没过自己一分一毫的压力,澹台伊梦说,她皇兄只想守着她,默默看着她,足矣。 正因为如此,澹台伊梦才会坚持叫宣冬儿皇嫂,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澹台泽俊才有一点点幻想,幻想宣冬儿是他的,哪怕就只有那么一刻的拥有,他也心甘情愿。 看到宣冬儿不否认,澹台泽俊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就算吃再多的苦,他的感情路有再多的荆棘,他都能坚持下来,就因为宣冬儿这三个字,一切都值得! “皇嫂,你又发呆,我都站在这里快睡着了,没想到你还没有察觉!”澹台伊梦嘟着嘴,向宣冬儿表达着强烈的不满。 “好吧,你们先去吧,我今天不想出去!”宣冬儿的面容依旧年轻,但是心早已老了。 “不要成天一副哭丧的样子,亚楠说,如果你不去,她就亲自来请你!”澹台伊梦有抬出来她的发吧,每次让宣冬儿都无言以对的法宝。 “伊梦,不要胡闹,朕跟你皇嫂有事要谈,快自己去玩吧!”充满磁性的男声好像带着一阵风一般响起,接着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帅气的俊脸。穿上龙袍的澹台泽俊和平时的感觉不一样,少了份随和多了份庄重,少了份亲近,多了份贵气。 宣冬儿常说她不喜看到帝王,因为帝王身上的那种霸气让她觉得疏离,所以澹台泽俊每次见宣冬儿,都尽量换回民间的装束,今天他穿着龙袍过来,肯定有要紧的事。 澹台伊梦虽然个性如孩子一般,但是她还是能看出火候,当她看到皇兄的表情极其庄重的进门,她还是十分识趣地退了出去。 “冬儿,很抱歉,及同年内应已经得到确切消息,童灵在琴妃手中!”澹台泽俊说沉重,因为时间久了,他知道童灵对宣冬儿的意义。 宣冬儿紧拧秀眉,她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岚帝留着琴妃,不单单是她腹中的龙种,而是琴妃身后宣家余下势力,琴妃抓了童灵,也许也是为了打宣家其他势力的主意,毕竟童灵跟了爹爹这么多年,老管家们对于童灵的信任远远多于琴妃!”宣冬儿缓缓地分析着眼前的形势,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关于他爹爹的势力网。 “我已经找人尽快安排救童灵,你不用太担心!”澹台泽俊的声音变柔,轻声安慰着宣冬儿。 “如果救不出,暂时让她呆在岚帝身边也是好事,童灵还有很高的利用价值,他们不会伤害她的。更何况,我相信童灵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澹台泽俊赞同地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一般宣冬儿的决定或者是主张,澹台泽俊都是默默地支持。 该说的事情说完了,两人都不言语,气氛陷入困境,现在的澹台泽俊也没有主意要如何跟宣冬儿相处,因为对于他而言,不知道到底哪里是宣冬儿的底线。 对于宣冬儿而言,也不知道如何和澹台泽俊相处,因为他对自己付出得太多了。作为一个一国之君,跟她一个没有身份、没有地位、而且从小生活在阴暗下的小女子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生怕那句话说得过分让她难堪,或者是那句话说得暧昧让她为难,他总是处处为宣冬儿着想,这一切的一切,宣冬儿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真的有过好多次,她想好好睇抱抱澹台泽俊,想大声地说,不要再对她这么好,但是她做不到,她还不确定自己的心,对澹台泽俊的感情是感激还是。 如果她因为感激跟澹台泽俊在一起,将来带给他的,将是进一步的伤害。 所以,她想确定,她一次次地想确定自己的心,但是一次次地因为自己无缘无故的心痛所阻扰,到底是什么力量让她反复心痛?到底是什么力量能够阻止她的思想? 她都不敢继续往下面想了。一切的一切太过诡异了,一切的一起都太过多疑,但是现在的一切对于她而言,都没有眼前的宁静重要。 “你昨晚睡得好吗?”僵持了半天,还是澹台泽俊率先开口。 “嗯,很好!”宣冬儿扯起一抹微笑,示意她精神抖擞。 “快到午饭时间了,我叫人加了你家乡的菜,今天要多吃点儿,你来火乾之后,明显瘦了很多,我这个主人当的真不称职!”澹台泽俊回到火乾之后,对待所有的人都用回了“朕”,唯独对宣冬儿,他仍是坚持用“我!” “谢谢!”宣冬儿的声音很轻,对于澹台泽俊这样的关怀与细心,几乎每天都在上演着,宣冬儿也是每天机械的反复说“谢谢!”,除了这个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宫里的人都对宣冬儿极其尊重,宣冬儿明白,是澹台泽俊特意交代过的。再加上她有一个全国上下最有知名度的公主撑腰,即使有人想找她麻烦,也不敢正面出现,况且,自从她来火乾之后,澹台泽俊每天必保上她这里报道,比他上早朝都要积极。 但是他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强迫宣冬儿做任何事,他看过宣冬儿之后,都会主动离开,因为他不想给她压力,他所做的一切宣冬儿都知道。 “好,既然这样,我先回宫了,你要趁热吃,多吃点儿!”说完,澹台泽俊像往常一样,慢慢地向门口走去。 “等等!”宣冬儿清脆的嗓音响起,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澹台泽俊。 澹台泽俊快速地转过身,眼底闪过一抹惊讶,“还有什么事吗?” 这么多天来,宣冬儿第一次叫住了背对着她离开的澹台泽俊。 “如果你等下没事,就留下一起吃午饭吧?”虽然宣冬儿是询问的口气,但是她十分肯定澹台泽俊是愿意的。他就算等下有再重要的事,都会陪她吃完这顿饭。 这些天来,每次澹台泽俊离开宣冬儿住的地方,他的脚步都会放慢了很多很多,宣冬儿知道,他在全心全意地等待着宣冬儿的呼唤。 但是每次,他都失望地跨出门槛。 久而久之,即使澹台泽俊知道宣冬儿不会叫住他,但是澹台泽俊还是会本能地放慢脚步,恋恋不舍地离开。 澹台泽俊的黑眸中满是不可思议的惊喜,他的双眸撑大,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可以吗?”半响,他只能吐出这几个字。 “当然!我很荣幸!”宣冬儿绝对是澹台泽俊的克星,每次碰到宣冬儿,澹台泽俊就乱了阵脚。 一代明君面对女人的时候,说话会结巴,也许也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吧! 澹台泽俊的留下对于一直在外面打探消息的澹台伊梦是一个天大的喜讯,单单从距离的角度来讲,她皇兄今天可是迈了一大步。 起码她皇嫂终于给她皇兄机会了。 “快上快上快上,告诉你们识相点儿,上完菜马上出来,别在那里当电灯泡!”澹台伊梦这话是对上菜的婢女说的,对于她皇兄和她这个好友,她比谁都着急。 婢女们看到她们的活宝公主是很无奈的,虽然有些话听不明白,但是大致还是明白意思是给屋内的两个人制造独处的空间。 婢女们一起点头应着,也的确做完自己本分的事立即离开。但是上菜的婢女们毕竟人多,人多就有口杂的问题,所以宣冬儿和澹台泽俊共进午餐,而且旁边还有澹台伊梦的煽风点火,一个中午的时间,这个消息可是迅速传遍宫中的各个角落。 “果真都是风岚的特色菜,这个御厨很地道!”宣冬儿夹着一片还在沸腾着的鱼肉,轻声说道。“沸腾鱼”是风岚最出名的地方菜,虽然用火乾的水来煮,味儿还是一样的鲜嫩,看来这个御厨水平不错。 “既然你爱吃,就让他以后专门为你做菜,如果你再变瘦,我会为他是问!”澹台泽俊直接表态,不多吃点儿,你就连累别人。 “难道你不爱吃这些菜吗?”宣冬儿故作无辜地问道。 “当然爱吃!”澹台泽俊没做任何思考,就已经做了回答,其实他已经吃遍了天下美食,食物对于他而言,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但是对于陪伴他一起吃饭的人而言,可是有极大的学问,对面坐着的是宣冬儿,即使再难吃的饭菜,他都会觉得在吃美味佳肴。 “这不就结了?你也爱吃我也爱吃,如果我瘦了,肯定是体质的问题,跟御厨无关,你是火乾的明君,也是四国中最受敬仰的领导者之一,如果你不分是非黑白,会被天下人耻笑的!”宣冬儿说完,得意地笑了起来。 再聪明的头脑如果一直处于紧张状态都会无法思考,所以这顿饭从开始到结束,澹台泽俊都无法独立的思考事情,而是一直处在兴奋和紧张中。 午餐时间就这么飞速地过了,澹台泽俊还是不得不离开宣冬儿所住的地方。 目送着澹台泽俊离开的身影,一个想法,在宣冬儿的脑中萦绕。 宣冬儿和澹台泽俊共同进餐,宣冬儿含情脉脉,澹台泽俊恋恋不舍,宫里最红的妃子将要诞生的传言不胫而走。 就在宣冬儿跟澹台泽俊同进午餐的第二天清早,宣冬儿就陆续迎来了宫内的一些不速之客。 这些宫妃实在淑妃的带领下来找宣冬儿麻烦的。 淑妃的名号听起来高雅,实则不然,是个嫉妒心极强的女子,听说也是因为舞蹈而在火乾闻名,也是因为舞蹈从一个小小的昭仪晋升到淑妃,是宫内晋升最快的女子。 宣冬儿头疼地看着眼前的莺莺燕燕,她并不是怕她们,而是不想给自己惹这么多麻烦,而且今天也十分不巧,一直做她护花使者保护她的澹台伊梦带着她师父出去游玩,只剩下她一个人,正巧赶上澹台泽俊早朝时间,她也只是自己应付这些人。 “不知各位娘娘前来,意欲何为?”宣冬儿忍住心中不耐,勉强的应和着她们。 “呦呦,请问姑娘你是几品啊?有什么封号?为何见到我们这些比你高的娘娘都不跪拜?尤其,看到淑妃娘娘都只是简单地弯弯腰,看来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一个浓妆女子言辞犀利地说道。 “我有皇上特许,可以不行跪拜之礼,如果这位娘娘不知道,可以去问皇上!”宣冬儿简单地回答了她的话,却引起她更大的反应! “你算什么东西?皇上怎么可能给你这样的待遇?好像一直以来,都是我那可爱的小姑伊梦公主在帮你装腔作势,现在她出宫了,本宫看你还拿什么当挡箭牌?!” “我并不需要什么挡箭牌,我现在只是火乾的客人,我奉劝你们,在我成为火乾主人之前,你们收回那些不该说的话!”宣冬儿眼神犀利,冷脸的气势瞬间压过在场的每个人。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今天我们这些妃子,就要替皇上教训你!”又一个宫妃站出来,直接表明立场,要教训宣冬儿。 “真没想到,像澹台泽俊这么优秀的皇帝,竟然会有这样的宫妃!”宣冬儿不懈地扫了一眼刚刚一直叫嚣的宫妃,这话是对她说的,只不过为了讨好淑妃,却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真是无论到哪里,这样的女人都让人鄙视! “你竟然敢直呼皇上的名号?”这回怒的是淑妃,“你这个女人真是恬不知耻,众姐妹,你们知道吗?眼前这个状似清纯又假装清高的女人,是风岚国烈王的下堂妻,一个被男子抛弃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站在我们火乾的皇宫里?” “什么,‘下堂妻’?下面不知情的宫妃开始议论,看着宣冬儿的眼神更加鄙夷。” 宣冬儿算了算时间,就让这个女子再嚣张一会儿,澹台自己差不多该下早朝了。 看着宣冬儿满脸的不在乎,淑妃更是火冒三丈,直接不顾形象地大步跨上去,猛地抬起右手。 “啪!”清脆的响声回响在大殿。 众妃子因为淑妃的这一记耳光,全部愣在那里,本来就是想给这个女子一个下马威,没想到淑妃会真的动手。 宣冬儿借着淑妃的巴掌,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一股触目惊心的鲜血顺着宣冬儿的嘴角滑下。如果要做,就要狠一点。宣冬儿淡淡的抬起眼,扫过门口面色铁青的澹台泽俊,然后轻蔑的望着淑妃。 宣冬儿的背脊挺得老直,虽然挨了打,气势上却丝毫不输半分! 澹台泽俊一下早朝就兴致冲冲地过来,结果竟然看到宣冬儿挨打的一幕,怒火登时在他的全身燃烧,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冬儿的人,即使那个是他的妃子也不例外! “不服气是不是,你这个贱女人!”屋内的战争还在继续,淑妃说着,再次举起了手臂,宣冬儿嗤之以鼻,如果淑妃第二巴掌还能打下来,她以后就把名字倒着写。 果真,还未等她第二巴掌落下,她的手臂就被一个强有力的铁臂钳制住,淑妃怒气冲冲看向阻止她行动的来人,却不想对上了澹台泽俊铁青的俊脸。 “皇,皇上!”淑妃的气势瞬间灭了下去,颤巍巍僵持在这里,甚至忘了行礼。 在场的其他宫妃看到皇上从天而降全部都瞠目结舌,不知是哪个宫妃激灵,大声说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简单的一句话,让处在诧异中的众人回过神来,也纷纷跪地行礼。 “谁让你们来的?嗯?”澹台泽俊的声音低沉,压抑地浓浓的怒气。 “皇上,臣妾只是想来拜访一下冬儿姑娘,但是没想到她口出狂言,臣妾只是想教训教训她!”淑妃的声音颤抖,尽可能寻找对自己有利的说辞。 “说什么屁话!”澹台泽俊的怒吼,“朕明明看到你打了冬儿,还敢跟朕狡辩!”说完,澹台泽俊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向了淑妃。 屋内的其他宫妃被澹台泽俊毁天灭地的愤怒吓到不敢出声,这么久以来她们第一次看到皇上发这么大的火,而且也是第一次看到皇上动手打女人。 “是她先……”看着澹台泽俊怒瞪的黑眸,淑妃不敢说出其他话,也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狡辩的,毕竟确实是她先动的手。 “没话说了吗?没话说就好,别人也不用朕不讲道理或者不念旧情!”澹台泽俊刚刚落下这话,一股极不好的预感就冲上了淑妃的头。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这个女人是别人的下堂妻,皇上别被她骗了!”淑妃还在努力找宣冬儿的“罪证”企图为自己多点胜算,但是这个笨女人却不知,她的话又断送了自己一条后路。 “你竟然身在深宫还敢用外界的势力去查不该查的事,好,好,真好!来人!把这里的所有宫妃全部拖出去,斩,首!” 宣冬儿听了澹台泽俊的话,也被吓了一跳,她本以为澹台泽俊狠狠地处罚她们的极限,就是让她们去冷宫,或者是面壁思过,但是没想到会斩首。 澹台泽俊的这一决定,对于所有的宫妃而言,都犹如灭顶,跪着的众嫔妃有的当场晕倒,有的开始嘤嘤哭泣,有的甚至大呼“皇上饶命!” 而始作俑者淑妃,听到这句话,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立即瘫软在那里。 “等等!”处在震惊的宣冬儿立即回过神来,欺负她的人,她只是想给一些教训,但是并不想让她们因此丧失生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果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真的不必要受如此残酷的刑罚。 “他们之中,有些人只是无意,有些人是真的想拜访我,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让她们失去性命,这个惩罚太过严重了。火乾国的百姓对你是爱戴的,你的仁慈和宽容也是火乾最光荣的事,生命诚可贵,不要因为我就伤害这么多的性命,这样的杀戮,不但会影响你以后的民心所向,还会不服众。”宣冬儿尽可能挑重要的部分劝说澹台泽。 她真的不想让澹台泽俊因为她而背上杀戮的罪名。 “那你想怎么处置她们?”澹台泽俊转过头,对着宣冬儿异常温柔。 “面壁思过吧!”宣冬儿想了一个收买人心的方式,希望这些宫妃有了今天的教训,以后可以规规矩矩。 澹台泽俊点点头,转而下了新的命令:“今天屋内的所有宫妃从今日起贬为庶人,全部赶出皇宫!” 澹台泽俊的话音落下,宣冬儿瞠目结舌,“你——” “这已经是我的极限!” 下面的士兵已经开始行动,宣冬儿从侧面看着俊逸的澹台泽俊,这个一直全心全意保护她的男人,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等待这一切都清理干净,宣冬儿的屋内恢复了宁静和谐,但是宣冬儿的心,一直被暖流环绕着、包围着。 澹台泽俊转过身,轻轻地擦拭宣冬儿嘴角的血,眼里满是难掩的心疼。 “对淑妃的惩罚太轻了,她竟然把你伤的这么重!” “其实,你应该知道,如果不是我故意,她根本就伤害不到我,我只是想给她个教训,让你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惩罚她,但是我并没有想过,给他们这么重的惩罚!对于宫里的女子而言,赶出宫她们会永远失去依靠,她们——” “冬儿,虽然对待敌人你从不手软,但是对待无辜的人,你会多一份包容,今天的事我会好好调查,对于淑妃,结果是不会改变的,对于其他只是懵懂被牵连的宫妃,我安排她们出宫之后的生活,或者找一些人把她们许配了,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澹台泽俊把这一切都想得那么周到,让宣冬儿挑不到一点瑕疵。 此时的宣冬儿已经不能仅仅用感激才能表达了,深吸了一口气,宣冬儿缓缓地抬起手,悬在半空中,“如果你不介意我对你的爱不足你的五分之一,我发誓我会努力尝试爱上你的!” 听到这句话,澹台泽俊的身体明显一震,她的双眸迅速氤氲了一层雾气,两只宽厚的大章一齐握住了宣冬儿的柔荑。 “不介意,不介意,只要你肯给我机会,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别说是五分之一,即使是十分之一、一百分之一,我也愿意!”澹台泽俊动情的说着,他等这句话等了好久,好久,好似如果一个不小心,他又失去了机会一般。 宣冬儿眨眨眼,看着这个全部的喜怒哀乐都跟自己挂钩的男子,欣慰地笑了,其实幸福也很简单……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第二章 天灾还是人祸?  火乾卷第二章天灾还是人祸? 正常在宣冬儿从小的生活认知中,只要是女子心许,就有婚姻的保障,然而,澹台伊梦的理念很先进,两个人可以相处一段时间,叫什么“恋爱!”。 宣冬儿很受教,直接用到澹台泽俊身上。 这让澹台伊梦后悔不已。 如果当初她不告诉宣冬儿这个方法就好了,现在直接一场婚礼,就可以把宣冬儿骗进他们澹台家,结果,多了个什么“恋爱”,她真怕中间会出什么纰漏。 “皇嫂,你对皇兄的考验期不要那么长好不好?还说什么一年,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三个月,三个月时间最好,好不好嘛!”澹台伊梦撒娇,发自内心的,她真的想让他们早点定下来,夜长梦多。 “这个一年的期限可是你之前说的,你说如果没有一年的考察期,什么缺点都看不出来。”宣冬儿无事澹台伊梦的抗议,坚持己见。 “我说的这个一年,可是对别人说的,对于我皇兄,我担保,绝对没问题。”澹台伊梦举出右手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记得当初你可是活什么天下乌鸦一般黑,绝对不能有的过且过的想法,难道同样的话再同一个人嘴里,还会有不同的意思?”宣冬儿嬉笑,已经把澹台伊梦弄的无语。 “不是啦!”澹台伊梦实在想不出怎么应付,自己反复地拍着自己的嘴巴,暗自嘀咕:“都怪自己心眼儿不好,当初是为了给她和风烨烈制造距离,哪想到这个距离制造到她皇兄这儿来了!” “你说什么?”宣冬儿状似诧异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澹台伊梦像是偷吃糖果被发现的孩子,尴尬地闭上嘴,殊不知,以宣冬儿的耳力,早就把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澹台泽俊和澹台伊梦这对兄妹,真的带给她很多快乐。 上次的时间过后,整个火乾皇宫的人,都不敢对宣冬儿有丝毫的怠慢,和她相处虽然谈不上什么胆战心惊,但是也是恭恭敬敬。 “准备好了没?”浑厚的男声夹着一丝喜悦从门外大跨步而来,宣冬儿和澹台伊梦一怔,眼前的澹台泽俊虽然一身百姓装扮,但却丝毫掩盖不了他的锋芒。 “皇兄,在皇宫里你还玩奥特曼啊?”澹台伊梦悻悻开口。 澹台泽俊给了澹台伊梦一记白眼,虽然他不明白“奥特曼”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从他宝贝妹妹口中说出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算了,我们有代沟,冬儿,别理他,我们继续哈!”看到不买账的澹台泽俊,澹台伊梦故意气他。 宣冬儿刚刚顺着澹台伊梦牵着的方向走了两步,腰间便由一直宽厚有力的大掌拦住,极其自然地,澹台伊梦拽着宣冬儿的手,被迫松开。 “你!”澹台伊梦怒视澹台泽俊,但是却起不到丝毫效果。澹台泽俊完全忽略屋内的第三者,直接半弯腰唇瓣轻靠在宣冬儿耳畔,“去换衣服,我带你出去玩!” 宣冬儿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怒目相视的兄妹,轻声开口:“我先去换衣服,你们继续!” “皇兄,‘吃水不忘挖井人’,你现在跟冬儿在一起,也不能忘了我这个媒人吧!”澹台伊梦气势十足。“你是朕的宝贝妹妹,朕怎么会忘呢,伊梦啊,你有啥要求,只要不过分,皇兄都会答应你的,只是你千万不要做那个什么‘电灯泡’啊!”澹台泽俊记忆中自己的妹妹经常说‘电灯泡’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澹台伊梦翻了翻眼皮,表示‘孺子可教’,但是转而一想,又不甘心;“你们两个出去玩了,忍心留下我一个人吗?”虽然澹台伊梦知道要多给他们制造机会,但是对于玩,她实在抗拒不了。 “当然不会留下你了,大恩人!”换好衣服的宣冬儿神清气爽,手臂搭上澹台伊梦的肩膀,示意她不会扔下她。 澹台伊梦诧异地看着宣冬儿,穿着一身女儿装,却做着男人的动作,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怎么穿女装?你这身出去可是回头率百分百啊!”澹台伊梦“好心”警告宣冬儿,但是眼睛却是对着澹台泽俊说的。 “有我在,需要怕什么?”澹台泽俊自信地勾起唇,抓起宣冬儿的胳膊就把她的身体往自己怀里带。 这几天澹台伊梦和澹台泽俊抢宣冬儿的戏码经常上演,而且看着架势将持续上演…… 火乾国的水路极其发达,主要是国境内的江河湖海过多,对于宣冬儿而言,一直接触陆路的人,对于水路还是极感新鲜。 澹台泽俊带她来的地方,就是他皇帝专属的游船。从外表乍一看,跟其他大型捕鱼出海的游船外观相似,但是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普通渔船用来住百名水手的地方,被改装成一个大型房间,里面的摆设和御书房相差无几;普通渔船上用来装货物的地方,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精美的厨具,还有间隔出的下人的房间。 在船上看起来的水手并不多,但是各个都是顶级的,而且都有着极高的武学修为,宣冬儿从他们走路还有吐气,完全可以判断出来。 “果真,万事都不能看表面,如果我是一个刺客,没有确切的内幕消息,绝对这不到这个就是你的简易行宫!”宣冬儿轻声说道,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一直水路闭塞风岚,根本连想都不敢想会有如此精致的船。 这回,她终于明白为何澹台泽俊会在别国境内,神不知鬼不觉地修一条地下水路了。火乾的水上实力已经遥遥领先,如果要四国统一,只要他善用水利,恐怕会省下很多力气。 “四国当中,属火乾的水路最为发达,江河湖海都给火乾人民带来可观的利润,所以我才大力发展水上势力,包括交通、航运和经商!”澹台泽俊一点一点地给宣冬儿介绍着火乾的情况。 宣冬儿了然地点点头,“当今天下四分,乍一看好像风平浪静,实则危机四伏。风岚的孔老夫子,地坤的燕学士,暗月的陈子瞻等各国老一代有势力有远见之人,一致认为当今四国会遵循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原理重新洗牌,所以,你利用本土优势,让自己的兵力达到最优势,这会在将来的决战中,占有极其重要的作用。 再看看四国的目前的国王,你和岚帝年轻有为,是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地坤国王看似年轻,但是给人的感觉确是十分怪异,在他的身上,有一种嗜血压抑的感觉。我觉得你调查地坤的时候,最好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这个国王和那个神秘将军冷玉函身上。 毕竟这个以俊逸的外表红遍天下的人物,却极少有人见到他的人,甚至没有他的消息,但是我总觉得跟他扯上关系的事,都十分怪异。” 说到这里,宣冬儿停顿了一下,想起上次碰面时的冷涵,他对小偷们的反应,是那么敏锐和先知,但是却表现出一幅懒散的样子,当风烨烈出现的时候,他却可以在风烨烈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脱身,这又是怎样的功力。 想起义庄的种种,仿佛每件事情都跟他脱不了关系。 冷涵、冷涵、冷玉函! 宣冬儿深吸一口气,淡淡开口:“我想,我知道谁是冷玉函了!” 头脑中的画面一幅接着一幅,风岚那个义庄,那个神秘的老者,暗月那场宴会,那个优雅的地坤王,地坤那场“花魁大赛”那个即使出现“主持公道”的地坤王,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左手! 从点穴到拿画到拿杯子到拿剑,甚至包括挡暗器,全部都是左手,这一切难道仅仅都是巧合? 冷涵、冷玉函,他出现的第一次是右手,在草地上是右手。但是第三次是左手!!! 对,如果一切都只是巧合,那么…… “冬儿,冬儿,你怎么了?”一只大掌不停地在宣冬儿的眼前晃着,宣冬儿回过神抬起头,澹台伊梦和师父也都到了。 “师父,伊梦你们都到了!”宣冬儿轻轻地拭了拭汗,面色凝重。 “冬儿,你是想起什么了吗?”朱亚楠轻声开口,语气中有着浓浓地担忧。冬儿的脸色不好,着不敢想象是不是毒药有深入了一步? “我怀疑,给我和风烨烈下毒之人,正是地坤国王!”宣冬儿说出这句话,澹台伊梦配合的撑大双眼。 宣冬儿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继续开口:“引我去义庄的是一个自称冷涵的男子,如果我猜的没错,他正是冷玉函。到了义庄之后,遇到那个神秘老者,老者用左手点穴,用左手倒酒。 后来在地坤路上的那场‘花魁比赛’出现的地坤国王,你记得他的特点不?”宣冬儿转过头,轻声问着澹台泽俊。 澹台这件陷入沉思,半响缓缓开口:“他评画和抽剑的时候都是左手。” “嗯!还有之后我再次遇到的冷玉函也用左手,所以我猜测,下毒的那个老者分明就是地坤国王,本来他以为我和风烨烈被他困住,从而让风烨烈毒法,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们可以逃脱。所以可以得出两个结论:其一,地坤国王和冷玉函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他练一种邪门功夫,所以经常易容做着稀奇古怪的事情。其二,地坤国王和冷玉函是两个人,但是地坤王本身有特别嗜好,经常易容成冷玉函打探消息。但是无论是哪种,都暗示了一个不可抗争的事实——地坤王武功很高。” 宣冬儿话音落下,包括朱亚楠在内的所有人都面色凝重。 “如果真的如此,那么四国的重新洗牌就会从地坤开始!”宣冬儿分析过后,朱亚楠做了总结。 “皇上,臣有急奏!”船舱外一个沙哑的声音夹着丝丝焦急传入。 “进来!” 来着疾步进来,简单的行了一个礼,看着船舱内除了澹台泽俊以外的其他人。 “没关系,她们都不是外人,说吧!” 来人点点头,开始转述着边关发生的情况。 原来火乾的东北和西北边关,同时爆发瘟疫,这场瘟疫来的诡异,守城将士们和大批百姓全部感染,大批百姓像南跑,也有少量百姓跑到风岚,现在风岚的边关已经开始戒严,有何指令,如果风岚国屠杀火乾百姓,一场战争在所难免。 听到这个消息,澹台泽俊深锁额头,屠杀这两个字对爱民如子的皇帝而言,是无法接受的,但是如果风岚边关全部遭瘟疫,他们根本就逃脱不了一死的命运。 思忖半响,澹台泽俊沉声道:“朕现在就去边关!” “万万不可,这场瘟疫诡异,来势凶猛,如果传染给皇上,后果不堪设想。”来人及时开口,企图阻止澹台泽俊的决定。 “不行,一定要去!”这次出声的是宣冬儿,宣冬儿缓缓地用小手附上了探讨泽俊的大手,温柔地说道:“这次的瘟疫不管是人为还是天灾,都是提高百姓威信的最好时候,你一定要去,我陪着你!” “不行,你不能去!” “不行,你不能去!”澹台泽俊和澹台伊梦异口同声。 兄妹相视而笑,到了真正的时刻,他们还是很有默契的。 “我和冬儿一起去!”这次开口的是朱亚楠。宣冬儿感激望着朱亚楠,朱亚楠点点头,师徒间的默契是十分强大的。 “冬儿观察力很强,如果到了边关,会帮上很大的忙,我对毒药还算了解,如果不是瘟疫,而是人为下毒,我也许还能帮上点忙。”朱亚楠轻声说道。 “冬儿一个弱女子太过危险,师父你老人家是火乾的客人,怎能涉险?朕自己一个人去足能应付。”谈台泽俊随着宣冬儿坚持要叫朱亚楠师父,同时他坚持不肯让宣冬儿去边关。 “如果想叫我一声师父,你最好听我的指挥!立即去准备,我们四个一起去边关。”朱亚楠怒喝道。 宣冬儿、澹台泽俊和澹台伊梦面面相觑,面对如此强势的“长辈”澹台泽俊也不得不低头。 最后四人同时踏上了火乾国跟风岚接壤的边关——余姚城。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第三章 试毒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火乾卷 这是一幅什么样的惨象,也许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守城的士兵已经不知道被调到哪去,很多变成了地上的一员。城门洞里横七竖八地倒卧着几具面色乌黑的尸体,不断有令人作呕的恶臭自尸体上散发出来;这些几日之前被派去掩埋尸体的士兵,如今也难逃瘟疫上身的厄运,却已没有人能来为他们收尸了。 从那敞开的城门向里放眼望去,街头一片狼藉,碎布片和烂菜叶上聚集着一群群苍蝇,街上到处可见一具具正在慢慢腐烂的尸体,流出的脓水和血水叫人不忍直视。 污浊的空气里夹杂着血腥味,呻吟声、哭喊声、小孩的啼哭声声声入耳,前一秒还好好地在路上行走着的人,下一秒可能就一头栽倒地上,再也不会醒来。 县衙空空如也,县太爷在爆发瘟疫之初就已经弃城而去,只留下一些虾兵蟹将维持秩序,整个县衙早已陷入瘫痪;许多小巷里早已没有了人声,整个小镇的药铺、店铺早已被劫后余生的人们抢掠一空,只剩下写着店名的破烂布条无力的迎风飘动,饥渴而虚弱的人们为了一个大饼就能横刀相向,更有许多因偷盗而被动用私刑随意打死的人,直接被抛尸大街。这个曾经以经商和交通文明于世的边陲小镇,早已没有了昔日的繁荣,没有了生机,更没有了基本的礼义廉耻,有的只是肆虐的瘟疫、饥饿和无休止的抢掠。 “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遭殃的永远都是老百姓!”宣冬儿忧伤的开口,眼前的场景令人心酸。 澹台泽俊面色沉重地点点头,“我们去行馆吧,那边有朝廷派来的大夫,可以确切地了解一下情况。” 宣冬儿了然,一行人越过这满盘狼藉的街道,向行馆方向进军。 火乾国在皇帝的以身作则下,朝廷官员的作风比较简朴,就连行馆都是简单几个房子用院子围起来,其规模还不如当地的几个土财主。但是在整个城中气氛的渲染下,也仿佛罩上了死亡的影子。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边关的守城将领带着大批驻守人员和医者上前迎接。 “都免礼吧!陈太医,你是这次主事大夫,具体的瘟疫的情况和蔓延程度,简单跟朕汇报一下!”澹台泽俊直接切入主题。 “是!这场瘟疫到来至今日大约有七天,百姓们感染的最初反应是呕吐腹泻,病发三天以后吐黑血,然后死亡。截止在三天前的子时,城中百姓死亡人数已达一千三百四十二人,这些还不包括已经感染瘟疫逃离的百姓。”陈太医缓缓地介绍着目前的伤亡情况。 澹台泽俊越听面色越沉。 火乾建国时间才有短短几十年,这些年来,第一次爆发这么大规模的瘟疫,两城同时不说,死亡人数已经超过他能接受的上限,而且有不断扩大的趋势。 “对于已经死亡的人,臣等采取火化的方式,既然人是带毒体,那么即使死亡也会传染给别人,所以只能用火烧。” “用火烧,我们进来的时候,为何还有到处可见的尸体?”澹台伊梦诧异开口。 “回禀公主,那些尸体大多是这三天死亡的人,大多数还是将士。百姓们能跑则跑,守城的将士们也少了很多,为了保存实力救援愿意留下的百姓,臣等无奈只能暂时将已经死亡的人们搁置一边,全力救治活着的人。” “朕的子民死了,连尸体都保不住,甚至只能等待腐烂,朕这个皇帝,真失败!”听到这里,澹台泽俊握紧拳头,锤响桌子,发出咚的响声。 “皇兄,这个不是你的问题,天灾本就不关你的事,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更多的子民,你不需要自责,相信百姓也会理解的!”澹台伊梦及时开口。 “皇上亲自到疫区,已经是余姚百姓最大的荣幸!”边关的守城将领也开口了。 澹台伊梦点头如蒜,她真想告诉她在两千年后她所在的文明时代,处理尸体的方式都是火化,要不然尸体要不了多少天就会腐烂,与其腐烂不如火化。但是那些大街上的尸体,真的该处理一下,毕竟死者为大,死后还不得善终,就可悲了。 “陈太医,你可确定这是一场瘟疫?你确定感染之人具备传染性?”一直处在沉默中的朱亚楠开口,眼前的一切表面上看瘟疫,但是在街上的那些尸体身上,她并没有感受到大量传染性的物质,而且以尸体腐烂的程度来看,那些人反而像中毒。 “什么意思?”太医未敢问出口的话,被澹台泽俊问出口。 “进城的过程中,我曾看过几个尸体的腐烂程度,看起来不像瘟疫,反而像中毒。”朱亚楠说出心中疑虑。 “不可能!如果中毒怎么会有如此大规模的同时中毒?还有那些搬运过尸体的士兵,如果不是被感染,怎么会中毒?”陈太医立即反驳。 前世的电视剧和看多了,经过朱亚楠的提醒,澹台伊梦也觉得有些蹊跷,“如果在水源中下毒,那就没问题了,喝过水的人都会中毒,所以就会同时毒发,看起来像是瘟疫一般!”澹台伊梦没经过仔细的思考,随随便便就说出一个可能。 但是她的话却在在场的所有人不小的提示。 朱亚楠带着宣冬儿迅速地走出了行馆,一个下午的时间,他们师徒查看了余姚所有的地下井水发现所有的地下水全被下了毒,但是毒的份量不浓。 行馆的人洗菜做饭都是用山泉水,所以才幸免于难,而且山泉水是活水,即使下毒效果也不大,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很多体质好的士兵都“感染瘟疫”,然而某些体质差的人,却能躲过一劫了。 “冬儿,把这个带回去,”亚楠挖出一个得排泄物,用一个小漏斗装好,递给宣冬儿。“越污秽的东西,越能治病,也许这些赃物可能会是解毒的关键。” 朱亚楠弯弯唇瓣,她跟胡颖晨学的医术,没想到会在百年后得以发挥作用。 “这种毒药浓度本来不能致命,但是恰恰人们对瘟疫的认知让他们大量喝水,才会造成体内的毒素越来越多,最终致命。” “那必须立即召集所有剩下的余姚百姓,让他们全部改用山泉水,减轻体内毒素。”宣冬儿接下了任务,应声道。 回到行馆,澹台泽俊和澹台伊梦都在部署如何营救跑到风岚的火乾百姓之事,各个焦头烂额。 听到朱亚楠和宣冬儿查看之后的结果,澹台泽俊有些诧异,“师父,您确定是中毒?” “除了中毒还有没有其他因素我暂时不敢肯定,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地下水中的确有一种可以导致人们腹泻头晕和休克的物质,所以我判断,他们是中毒。”朱亚楠缓缓地解释道。 “如果是中毒,不该有传染的现象,只有瘟疫才会大规模的传染,但是我国跑去风岚的病人,确实将瘟疫带到了风岚,这也就是风岚要屠杀我国百姓的理由。”澹台泽俊脸色阴沉,轻声说道。 “这件事的确蹊跷,我相信师父的眼光,我将所有的事联系起来想了一次,我有一个大胆的推测——有人想借下毒之事,挑起风岚和火乾的战争!”宣冬儿即使开口,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和判断。 身在居中也许是迷茫的,但是宣冬儿的话就像警钟一般,敲醒了澹台泽俊。冬儿说的对,如果这么看,下毒之人借着假瘟疫让风岚屠杀火乾百姓,他势必要为自己的子民报仇,这样下去,风岚和火乾有可能两败俱伤。 再加上风烨烈和他的恩怨,两国的战争势必一触即发。 想到这里,澹台泽俊担忧地望了宣冬儿一眼,宣冬儿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眼中那浓浓的自责是骗不了人的。 澹台泽俊上前一步,轻轻地握住了宣冬儿的手,他的手凉凉的,但是手确实热血沸腾,他要将他的力气传给她,将他的精神传给她,将他的所有爱和支持都传给她。 宣冬儿是感激的也是感动的,毕竟今天的场景让她们的心情都极其糟糕,在这样的压力下,和两国矛盾下,他没有丝毫的责怪,只有全心全意的体谅,试问谁能够不感动? 宣冬儿还没有说话,澹台泽俊便在她之前抢先开口:“不要把自己累坏了,也不要想太多,风岚和火乾是历史遗留问题,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澹台泽俊的声音很轻很轻,甚至在宣冬儿十步之内的澹台伊梦都没有听见。 朱亚楠欣慰地笑了笑,这么多天以来,她亲眼看着澹台泽俊对待宣冬儿的一切,她知道,她的徒弟找到了比小烈还要好的归宿。 宣冬儿莞尔一笑,“现在要把留下的百姓全部召集,号召他们现在开始喝山泉水,师父想办法配解药,你和伊梦尽快跟风岚交涉。” 澹台泽俊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好,分头行动!” 四个时辰后 所有的余姚剩余百姓全部集中在行馆门口,等待他们的皇帝的指令,毕竟皇帝亲自到来,已经给了他们很大的鼓舞,让怨声载道的百姓多了份宽慰与希望。 朱亚楠已经根据众人的排泄物所含的物质,配出了以毒攻毒的解药,但是因为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不敢贸贸然给百姓尝试。 “现在外面百姓在等着,这个药必须要经过试验才能给百姓喝,怎么办?”朱亚楠端着刚刚配成的成果,站在中央,等待众人的反应。 陈太医经过简单的鉴定,这碗“解毒”水的毒素也不轻,“老臣去找我们的将士,火乾的军人不怕死亡!”说着他刚要往外走。 “不用了!”澹台泽俊淡淡地呼出了一口气,“朕来试!” “不行!” “皇上三思,万万不可!” “您乃一国之君身系社稷,怎能有一 分半毫的闪失!” 澹台泽俊的一句话,引来全体的反对,唯独宣冬儿没有开口。 半响,沉默的宣冬儿淡淡开口:“让泽俊去!” 陈太医和边关首领等面面相觑,一方面没想到宣冬儿敢直接称呼皇上的名讳,另一方面没想到她会让自己的爱人冒险。就连澹台伊梦也是撑大美眸,眼中是满满的不赞同和不解。 “因为瘟疫事件,全国的百姓已经对朝廷的能力有所怀疑,加上死伤惨重,已经大大的影响到泽俊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和风评,为百姓试药,可以体现泽俊的爱民如子,也是唯一一个挽回形象的大好机会,只要试药成功,泽俊就是全天下的明君,百姓的父母,再加上你长久以来好的风评,四国的天下,有一半已经被你收入囊中。?”宣冬儿冷静地分析着局势。 “不行,这是个赌局,赌胜了,只是在统一天下的道路上加快了脚步,但是如果赌输了,就失了性命,这个险皇兄不能冒!”澹台伊梦大声反对。 “不用争了,朕已经决定了,为百姓试药!全城能够幸存的百姓都在外面,陈太医,你跟朕出去!”澹台泽俊沉声说道,直接不再给别人阻止的机会。 “皇兄!” “皇上!” 即使众人再叫,也挡不住澹台泽俊的脚步。 澹台伊梦愤恨地看了宣冬儿一眼,生平第一次,她用这么强烈不满地表情对着宣冬儿,“如果是风烨烈,你还会赞同他去试药吗?” “不会!”段冬儿淡淡地应道。 “你!”澹台伊梦抬起右手,狠狠地喘着粗气,“我真的看错你了!如果皇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原谅你!” “风烨烈没有称霸天下之心,所以他根本不用在乎他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也不需要百姓这个最大的筹码,但是泽俊有!泽俊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将天下统一,如果让他失去这次机会,他可能会多走十年甚至二十年、三十年的路,你觉得他会愿意吗?况且这种毒素的毒性很轻,泽俊的内力足以应付,我用我体内十五年的真气跟你保证,我不会让澹台泽俊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如果真的有,我会跟他一起死!”宣冬儿的话很真诚,也十分到位,让一直处于担忧惊吓和不满中的澹台伊梦有了多了一点希望和信心。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 宣冬儿肯定地点点头。 澹台伊梦闭起眼,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赞同地点点头。 行馆内短暂的硝烟已经停止,行馆外,则进行着新一轮的战斗。 “火乾国的每一份子都是朕的百姓,这次发生这件事,朕很惭愧,经过太医们的合力诊断,这次余姚的灾难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不是瘟疫,而是中毒!从今日起,大家不要再引用地下水,全部改用山泉水!”澹台泽俊提起气,声音传到行馆外密密麻麻地百姓耳中,立即引起底下的一段骚动和混乱。 剩下没有逃亡的人,很多已经没了精神,好像只能等死一般,有些则是恐惧的要命,不停地哭,还有一些不愿舍弃家园,但是家人却死了很多的人,听到中毒的消息,更是义愤填膺。 “下毒,到底谁这么缺德下毒!” “都说什么皇上统治有方,结果让别人下毒,死了这么多人,才找出原因,什么朝廷,什么皇帝,我看都是狗屁!”失去亲人的暴民,失去活的希望的暴民已经不管什么皇帝不皇帝,他们只知道,反正逃不了一死,还不如让自己骂个痛快,反正死后下了地狱,他说出去他骂过皇帝,也算风光。 “对啊,竟然让自己的子民遭受如此境遇,都是你治理无方!” 底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澹台泽俊听到了,他也猜到了会有这样的反应。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大家请稍安勿躁,今日召集大家,首先朕要对这次发生的事,跟大家道歉!说完,澹台泽俊深深地一鞠躬。” 场下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们万万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帝,会对自己鞠躬。刚刚发表不满的暴民也瞠目结舌。 “其次,朕希望大家要对生活充满希望,太医们已经配出了解毒的方法,因为是采用以毒攻毒的方法,解药也是极浓的毒药,所以朕决定,先为你们试药!朕在来之前,已经喝下你们的地下水,烦请各位在此等候一个时辰,只要解药有效,大家很快就可康复。”澹台泽俊说完,将朱亚楠配好的解药一饮而尽。 百姓们是沉默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甚至都不敢眨眨眼,他们怕他们如果一旦松口气,就会错过这最感人的一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澹台泽俊的脸色越来越差,终于忍不住挖挖开始狂吐起来,起初他吐出的是胃中的食物,结果慢慢的变成了黑色的血。 …… 澹台泽俊的心跳加速,还在持续吐着,最后变成红色的血。慢慢地,慢慢地,澹台泽俊的脸色有些恢复,最后止住了呕吐。 陈太医颤颤巍巍地摸了摸澹台泽俊的脉搏,“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您的脉搏已经完全正常!”说完,陈太医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刚才的那一个时辰,他是多么地担心,多么的害怕,如果他的皇帝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 后果不堪设想。 看到脱险的澹台泽俊,百姓们本能地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守城的将士们端着朱亚楠配好的剩余的药,陆续分发给中毒的百姓,那些少有的没中毒的百姓,也加入到帮忙分发解药的队伍中,一时间,君臣合作的气氛让场面变得和谐。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四章 湛蓝惊现  火乾卷 北方风岚国,烈王府的上空,乌云笼罩。 所有路过此处的行人,皆会绕道而行,倒不是烈王府的人有多霸气。而是近日来,烈王府时常会有野兽的嘶吼之声传来,似一只重伤的困兽,悲恸莫名却又诡异万分。 更有传闻,说那风烨烈,风岚国烈王,素来风流倜傥的多情王爷,被那个丑的惨绝人寰的王妃给甩了。 此等荒谬绝伦的传言在风岚国传出,许多人都不能接受。可是那丑王妃却真的消失在王府,这个事实倒是给这个传言披上了传奇的色彩。 烈王府,死一般寂静地院落里,花叶凋残,乱石横飞,如有龙卷风刚刚过境。 一具俊毅欣长的身影,躺在地面上,正是从暗月黯然伤心的风烨烈。 他的四周凌乱地摆放着许多大小不一的酒坛。 蓦地,一片轻似鸿毛般的落叶打着旋飘落下来,正好落在风烨烈紧闭的眼睑之上。他长长的睫毛轻颤一下,霍然睁开眼,模糊的视线环扫四周,并没有看到心心相念的人儿——宣冬儿。 为什么老天如此残忍,她明明是他的王妃,他用八台大轿抬回来的妻子,为什么到最后,换来的是她的无情离别。 ……我的记忆早就被洗去,现在我的记忆中,对于你风烨烈,只是空白! ……烈王,谢谢你长久以来的照顾,如今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选择,请你笑着放手,祝福我们,我希望我们不能做夫妻,但是还可以做朋友!” 风烨烈的脑海里,不停的回放着宣冬儿的无情之言。他抬起通红的双眼,怔望着东边的方向。那个只用短短数字便把他们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他们便由最亲密的夫妻,变成了再不相逢的陌生人。此时正风情万种地躺在那个叫澹台泽俊的男人怀中。 凭什么,她是他的,至此一生都不能离开了。 他不甘心,不甘心…… “冬儿~”风烨烈朝着火乾的方向,用嘶哑的声音呼唤着深深思念的宣冬儿,“都说就能解千愁,为何我……我已经喝了整整三天三夜,却还是不能忘记你。为什么要放弃我,难道是因为那个叫,嗝~那个叫澹台泽俊的身份得比我好吗?” 风烨烈从地上爬起来,身体摇摇晃晃,更是高一脚低一脚地走到了不远处的人造假山前,运起全身的功力,抡起拳头便挥了过去。只是他的拳头在离假山不到半寸的地方,停顿下来。“咳~咳咳~~”他以拳为掌,捂住了自己的口,大力地咳嗽起来。 他全身的真气一沉,体内絮乱的气息直涌上心头,嘴中一甜,一抹腥红的液体从他的指甲缝里溢出来。 可恶,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来得这么快~ “皇帝,为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岚帝推开了紧闭的大门,正好撞见他这个天之骄子的同胞弟弟,不修边幅的立在院中,面对着院子里的假山。他的方向正好看到风烨烈手捂着脸部,肩膀都有些颤抖起来。心中暗忖道,莫不是为了那个女人……思到此,他垂目瞥了眼一排狼籍的地面,目光一闪,缓缓地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去。 “你,还是我火乾国的铁血将军吗?” “不要,不要过来。”风烨烈背对着岚帝,摇摇头阻止道:“皇兄,我不想见任何人。” “这个人也……包括我?”岚帝脚下一顿,停住了身形,目光淡淡地望着风烨烈的背影,压抑住心中的愤怒。 风烨烈凄然一笑,更比哭来的难看。他没有回头,只是声音仍然带着低沉的沙哑,“是的,任何人。” “风烨烈!”岚帝宽袖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他深吸一口气,向来面无表情的玉颜,闪过一丝痛心,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背叛了风岚国的女人,真的能让我引以为傲的弟弟,颓废至此。” “我不知道。是我没有早点发现,是我太过自信,是我那可恶的骄傲,再最后的关头,放开了手……”风烨烈反手擦去了嘴角的残红,宽大的衣袖遮挡住染上血色的手掌,语调凄苦的转过身来。 岚帝一怔,凝视着这个一直让父皇喜欢的么子,他唯一的亲弟。惨白色的脸,乌黑的眼圈,赤红的眼瞳,削瘦的双颊,暗青色的胡茬…这真的还是他那个面对千军万马都处之泰然的皇弟吗?不过短短三日时间,他已经为了那个可恶的宣冬儿,变得如此模样。 “现在的我,是不是很吓人。”风烨烈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对着岚帝恭敬地跪在地上,重重地把头在地上叩可三个响头,“皇兄,从下到大我都不曾求过你什么,可是——” “不行,你是风岚国的铁血将军,也是风岚国的砥柱,朕不可能让你离开,更不能答应你把那个背国的女人带回风岚国。”岚帝伸出手掌往前一档,平淡无澜的眼睑里,闪过异芒。他费尽心力铲除了宣太傅的势力,还未来得及吸收消化,更多的事情便扑面而来。火乾国逐渐强大,地坤国的财力日涨,暗月国的兵力大增,作为国君的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仰仗着风烨烈的力量,训练国家的兵力,使百姓过着富裕的生活,使风岚国一统四国……这些,都离不开风烨烈的支持,他决不能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无论无如,你都不可以忘记你是风岚国的王爷,更是我风烨浩的亲兄弟!!” 他说完,也不理会张口欲言的风烨烈,甩袖负手的离去。 你,真的当我是兄弟吗?大哥……风烨烈轻咳 一声,目光复杂地望着风烨浩渐行渐远的背影,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 良久,良久……风烨烈才从地上站起来,刚刚用真气强压下去的酒劲又涌上来,他跌跌撞撞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却在推开门的那个瞬间,模糊的意志再也不能支持着身心的疲惫,轰然倒地。 四周漆黑一片,完全分不清东西南北。风烨烈伸出手,低头一看,根本找不到手掌在何处。整个世界都像被黑暗包围。这……是哪里?他又在何方?刚毅的表情少有的露出几分疑惑。 朦胧之际,风烨烈仿佛听到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呼唤着他。 是谁。这个人的声音如此熟悉,熟悉到让他心痛。 “风烨烈,你在哪~” 正当风烨烈疑惑之时,那个声音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冬儿——!”他霍然睁开眼,映入眼帘居住了六年的房间,他的身边坐着一个人。 模糊的视线,一时之间看不清来人的样子。他反手握住了那个人的胳膊,“冬儿!” “王爷,你……”风玉低头看着那只紧紧握住他的手,原来圆润修长的手掌,已经瘦得能看到因过度用力,不时跳动青筋。心酸的他差点掉出泪来。这才多长的时间,他的王爷怎么变成这样。 风烨烈这才看清楚面前之人,正是他的部下风玉。黑眸失望之色一闪而过,松开了他的胳膊,淡漠地道:“怎么回事。” “回王爷,属下并非抗令,那日皇上他来过后,令我等速速打扫王爷的院落。属下不敢抗旨,进来时便看到王爷你晕倒在地上,一时心急便去请御医来王府……” “御医!”风烨烈面目寒光一闪,浑浊的目光顷刻清明,喝道:“本王的府上养着的大夫都是摆设,需要你去皇宫请御医?”说完揉了下剧痛的额角。 风玉欲言又止。转身为风烨烈倒了一杯热水,递了过去,“王爷,属下也是被逼无奈,当时——” 风烨烈挥了挥手,冷声问道。“本王睡了多长时间。” 风玉不知风烨烈所问为何,在心中计算一下,老实地道:“回王爷,已经有七日。” 风烨烈接过了风玉手中的茶杯,轻呷一口润了润喉咙,方道:“风玉,本王中得是何毒,还有,还有皇上他……他来过几次。” “王爷,皇上他来过一次。还有……你中的毒很特别,是暗月特有的毒药,名叫黯然情伤。”风玉面有难色地回答了风烨烈的问题,心中却跟不知道要怎么向他解释这种毒发的原因。那样,怕也只会勾起他的伤痛。他可没忘记,风烨烈昏迷之时,一直唤着王妃宣冬儿的名字。 “诱因呢?”风烨烈一点也不惊讶,他早就知道自己深中剧毒,只是见风玉吞吞吐吐,倒是好奇他这个冲锋陷阵,斩人无数的部下,有此表情的事情来。又见他眼神闪烁,似乎与他中毒有关。 “风玉?” 风玉深吸一口气,明白风烨烈的脾气,只得坦白地道:“是,王爷。此毒的名字正是诱因所在。中毒之人,不得妄动情念。” 不动情念……风烨烈脑海突然浮现出宣冬儿的魅力容颜,心中柔情暗动,一股絮乱的内息如洪荒野兽般涌上心头。他痛苦的用手纠起胸前的衣裳先前那个折磨得他痛不欲生的感觉却没有完全浮出来。 “王爷,不可动情啊。”风玉垂在腰间的手紧握成拳,却对风烨烈此时的痛苦没有半点办法。 “唔~”风烨烈敛起心神,暗暗平息了心中那绵绵思念之情,体内的真气这才慢慢地平静下来。“皇上他有什么举动。”他闭上眼沉思一会儿,缓缓地问道。 “皇上他从宫中拿出了一颗风岚丹,让王爷服下。”风玉恭敬地站在风烨烈的面前,低声道。 “风岚丹!他竟然如此对我。”风烨烈敛下眼眸,里面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难怪先前一直折磨我的痛楚消失了一半,原来是皇兄把风岚国的解毒至宝给了我。” 风玉从怀里掏出一块黄金打制的令牌,“是,皇上还留下口谕,等待王爷清醒过来之后,立即进宫一趟。” 风烨烈轻咳一声,暗叹那风岚丹真是灵药,他昏睡了七日,却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不过暗月何时对他种下此毒,难道是……他心念一转,明白过来为何每回他与宣冬儿亲热之时,体内冲会难以抑制地涌出奇怪的感觉,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加的严重起来,直至七日前,他心痛如绞的晕倒在地。 真是好毒的心思。暗月是吧~本王不发威你还真当本王是病猫!风烨烈暗哼一声,猛地欠身而起,“备马。” 皇上既然留下如此口谕,想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正好,他也要让那暗月之国,尝尝他铁血将军的名号! 风烨烈拿着岚帝风烨浩留下的令牌,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御书房。 岚帝正眉头深锁地凝望着手中的奏折,对于进来的风烨烈并没有什么表示,仍然专心致志地琢磨着。 死寂的殿内只余下岚帝翻阅奏折的声音。良久,良久…… 久到风烨烈忍不住轻咳一声。 岚帝停顿翻动的手,重重地叹息一声。 “臣弟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风烨烈一丝不苟地行出臣子之礼,多谢皇上赐药。 “起来吧。”岚帝淡雅地道,坐在龙椅的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的皇弟,目光一闪到:“你知道吗?太医觉得你的体内很奇怪,除了黯然情伤之外,你的体内好像还有另外一种毒。” “什么,还有另外一种毒?!”风烨烈惊愕地望着岚帝,他似乎已经看清楚了他的来意,不过,另一种毒又是何意。 “没错,先别惊讶。还有件事情虽然很残酷——”岚帝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下,他的双手交握,拇指抵着下巴,盯着他面前削瘦的风烨烈,他的同胞亲弟,声音里夹带着微微地痛心,“朕还是要第一时间告诉你,风岚丹虽然是解毒圣药,却不能同时解开两种毒性,现在最多是减轻你的痛苦,无法根除你体内复杂的毒性。” “臣弟还是要多谢皇上,既然毒药是暗月国特有,臣弟要去暗月国走上一遭。”风烨烈对于岚帝的话,并没有太大的表情,他只是淡然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呵~如此胆色,不愧是我的好皇弟,可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让你走一趟。”岚帝略摇了摇头,拒绝了风烨烈的提议。 “可是刚刚让皇上心烦之事。”风烨烈可没忘记他先前进殿之后,岚帝的表情,试探地问道。 “没错。你昏迷的这段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情。最严重的便是火乾国那邻近风岚国的余姚城。那里发生了一场浩大的瘟疫,更让朕头痛的是,那瘟疫之城的百姓竟然跑到了风岚国的边境。”岚帝也没什么好隐瞒,三言两语地说出了近日萦绕在他的心中之事。 “火乾……”风烨烈单单闻到这两个字,其余的什么都听不下去。心徒然一震,宣冬儿的容颜又一次爬上他的心头。 “拒火乾国的密报,澹台泽俊会带着宣冬儿一起到达余姚城。” 岚帝接着又轻描淡写地扔出一句话,直轰得风烨烈脑海一片空白。他体内强行压下去的内息开始涌动起来i,那让他痛苦成分的剧痛如潮水一般涌出。他面色发青,额前汗如雨下,单脚无力弯曲一下,重重地跪倒在地。 “皇弟~你没事吧。”岚帝从龙椅上起身来,走到风烨烈的身边,眼前他面部完全扭曲,心中对宣冬儿的恨意更加深一层,嗜血的黑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谋…… 宣冬儿呆坐在床榻前,静静地看着晕睡中的澹台泽俊。虽然她的师傅朱亚楠承诺过,他不会有什么大事,可她的心却始终放心不下。 她目光直盯着眼前的惨白面容,心中微微一颤,若不是她坚持让他以身试药,他一定不会吃这许多苦。颤抖的指尖,情不自禁地扶上他那浓浓地剑眉,紧闭的双眼,高悬的鼻梁,还有那一直对她吐露着温文儒雅的嘴唇。 “泽俊,我,是不是做错了。或许……”宣冬儿摇了摇头,把心中的柔弱念头甩了出去,不,她没有做错。这便是想要成为一方霸主所要经历的考验。她只是按照澹台泽俊的梦想,做出最好的选择。 蓦地,手指被咬住那里,让她出于本能地抽回,但是瞬间反应过来,是澹台泽俊已醒,然后喜悦地望向他,刹那间,她的身体像被万吨巨石砸上一般,丝毫无法动弹,澹台泽俊的黑眸,竟然变成了湛蓝色。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第五章 澹台俊泽 ------------ 第六章 王遇到皇 ------------ 第七章 床位之争  沉寂的房间,澹台俊泽和风烨烈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两道炽烈的目光,投注在宣冬儿的身上。 他们好奇这个睿智的女子,能献上一个怎样的奇策。 宣冬儿依然一笑,也不急着说话,坐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你们商谈了许久,也都累了吧。先坐下休息。” 澹台俊泽挑起一边修眉,瞅了眼没有说话的风烨烈,笑了笑,走到宣冬儿右手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嗯,你不说我倒不觉得,这么一提,倒真觉得有点口渴。”他不客气拿过宣冬儿手中喝下半口的茶杯,就着她刚刚喝茶的边缘饮了一口,陶醉地眯起了双眼,感叹道:“这茶真香。”说完,抬头一脸满足的笑望伫立在原地的风烨烈,温煦地问道:“风烨烈,你说呢?” 风烨烈却不理会他,暗自眼色一沉,走到宣冬儿的左手边坐了下来。把自己先前喝过的茶递给宣冬儿,“冬儿,你刚刚从外面回来,要多喝点茶水,解解乏。” “冬儿,我还没喝完,你喝这杯吧。”澹台俊泽不等宣冬儿打滑,笑眯眯地递上自己手中见底的茶杯。 宣冬儿怔望着面前的两双手。一双是长满了剑茧,她知道是风烨烈。新婚那天就是这双手牵着她走进了王府。现在回溯起当时的情景,她心中茫然。 另一双修长洁白的手,主人从来就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在自己最失意的时候,紧紧地抓住了她。这也是现在她为什么愿意随着澹台泽俊他走南闯北,一心一意为他筹谋划策的原因。这个人用他宽容温和的心,给过她前所未有的感动。 她微微一笑,向后微仰着身体,“看来我们大家都很辛苦,先润润嗓子。”说完,她侧身伸出手,为自己又添满了桌上的茶杯。 安静的房间里,只闻得到茶水注入杯中的撞冲声。 眼见他们二人没有再说话,宣冬儿目光一闪,嘴角凝出微笑,“你们只想到做盟友,那可曾考虑过,再拉拢一国的盟友呢。” “你是说……七王爷。”风烨烈之前知道宣冬儿以谋士诸葛东的名字,为他平定了暗月国的悍匪,实是为他除去了王王爷的暗部。如今七王爷在暗月国里声望鼎盛,下一任暗月国主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澹台俊泽当时并不知道这件事,大概猜到了宣冬儿的意图,一直安静地没有说话,只是那双蓝眸不时有暗芒闪过。 “嗯,如今也到了他还债的时候了。”宣冬儿轻呷了一口茶,扭头看向一声不吭的澹台俊泽,“俊泽,这次由我单独一人前往——” “不行,我不许。”澹台俊泽还没等宣冬儿把话说完,抢先一步拒绝了她,“你一人去,我放心不下。” “火乾国现在还等着你回去主持大局。”宣冬儿很不习惯眼前这个澹台俊泽的霸道,又闻他后面那句极为关心的话语,心中为之一软,说话的语气也没了先前的决然,“国,不可一日无君。余姚镇正在兴建,火乾国都也有政事要你去处理。” “澹台俊泽你身为皇帝,有安国治帮之责。还是按冬儿说的,好好呆在火乾吧。”风烨烈忙在一边附和道。 澹台俊泽死似早预料到宣冬儿有此一说,放下手中的茶杯倚在椅背上,表情慵懒地道:“我已经把所有相关的事宜交代给陆路,他会处理好的。”他怎么可能把宣冬儿让给风烨烈。孤男寡女呆在一起,到时干柴烈火可是很容易出事。当然,如果那个孤男是他自己的话,又另当别论。 “烈王,烈王你身为一国的王爷,也肩负辅佐岚帝的重责,应该尽快赶回风岚国。”宣冬儿望向这个有意同她一起暗月国的风烨烈,同样义正言辞地劝道。 “那可不行,去暗月国必要经过地坤国,那地坤国如此阴邪,我怎么放心你独自一人上路。”风烨烈听闻宣冬儿的意思,岂会答应让她一个人犯险。以前是他不知道冬儿是他暗恋了近十年的女子,之后明明已经爱上了她,却在许多事情的瞬间打击之下,他一不留神鬼使神差地放开了手。 这一次,他心意已决再也不会对她放手。 “关于这件事,风烨烈你就不用担心了,朕会好好保护冬儿的。”澹台俊泽扬起霸气的笑容,说得体贴而温和。 “我看身为明君的你事情会很多,还是由我这个闲散习惯地网页保护冬儿,你就放心回火乾国吧。”风烨烈也不示弱,语气满带着漠然。他已经错过了宣冬儿一回,如今这个残旧的身体,身中两种复杂的剧毒,虽然有风岚丹护住心脉,也不知何时回毒发而亡。他要趁着还有时间,争取和宣冬儿呆在一起,此生无憾。 “呦~今天真热闹啊。”澹台伊梦人未到语先落,推开了紧闭的房门走了进来,看到了风烨烈之后,眉梢一挑地道:“烈王,好久不见。” “澹台公主,许久不见。”风烨烈嘴角浮现出淡淡笑意,礼貌地点了点头。 “我解决诶亚楠说有事找你,跟我来吧。”澹台伊梦瞅了眼沉默的宣冬儿,又看了下望着远方发呆的澹台俊泽,亲不可闻地叹气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风烨烈对于他的师父,从来是恭恭敬敬,如今师父有意召见,他就算现在不想离开宣冬儿,却不得不随澹台伊梦而去。 ==================== 淡雅的房间,几件简单的家具,是朱亚楠最喜欢的简约风格。 虽然风烨烈不明白什么叫简约风格,却海华丝老实地把师父的话记入心中。 “烨烈,关上门,进来吧。”朱亚楠冰冷的声音自房间的内卧响起。 风烨烈轻应了一声,轻身合上门走了进来。“师父,你终于肯见徒儿了。”他来到了朱亚楠的面前,双膝一曲便朝地上跪下去。 “免了。”朱亚楠单手一挥,强劲的气流从她的衣袖而出。 风烨烈的双脚似被什么东西挡住,无论他如何用力,还是徒劳无功。“师父——” “我说过,我当年收你为徒,只是欠了风岚国主的人情,如今你功成名就,你我之间便再无牵绊。”朱亚楠收回手,眼神淡然地望着她的徒弟。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师傅不认徒弟,徒弟不敢多言。可你在我的心中,永远都是师傅。”风烨烈素来倨傲的表情闪过落寂,却仍旧倔强地坚持着自己的心意。“我知道,你,一直很恨我让冬儿离开你。”朱亚楠没有再去坚持什么。只是慢慢站起来,端详眼前这个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刚毅的风烨烈。 恍惚间,她回忆起当年那个不过十三的青涩少年,她冰冷的表情微变,略微迟疑地蹙了蹙眉,最后低声道:“你最近可发现身体有异常。” “师傅你……”风烨烈目光复杂地望着朱亚楠,不知要说什么。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即使你的生命只有很短的时间,也要与她在一起吗?”朱亚楠肯定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当年她只是被逼地接受他为徒,而是对于这个徒弟的真心相待,心中还是感动过。 “真不愧是师傅,我确实是身中剧毒!”风烨烈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因为在他来这里之时已经想明白了。对于他,不求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只能一直呆在宣冬儿的身边,他连呼吸空气都感觉到是一种幸福。即使……他还要忍受那每每见到宣冬儿时,从心中涌出来的阵阵绞痛,他也甘之如饴。“我只是想呆在她的身边。难道师傅连我这样卑微的心愿都要在此时掐灭吗?” 朱亚楠闻言,呼吸为之一顿。她疼爱宣冬儿,因为她是她的徒弟。那么一直真心尊她为师的风烨烈呢?她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罢了,为师年纪大了,也不想理会你们这代人的爱恨情仇。烨烈,我只有一个要求。” “师傅请说。”风烨烈听到朱亚楠自称为师,心中暗喜不已。而后她的这番话,他更是惊喜连连。师傅真的不再阻止他去追求宣冬儿了,这个消息让他垂在宽袖下的手紧握。 “不许再伤害冬儿,她这一生经历过太多的苦难。”朱亚楠垂下眼,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不管你们之间的结果如何,你要答应为师,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宣冬儿太像她的一个好友,这些年来,她把对好友的思念和友情都投放在宣冬儿的身上,她绝对不许有人伤害到她。 “师傅,你放心吧!我爱冬儿,更会待她如珠如宝。”枫叶类墨色的眼眸,真挚地望着朱亚楠,一字一字的保证道。 “嗯,希望你记住你的话。”朱亚楠垂下眼,避开了风烨烈的目光,转身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出去吧。为师累了。” 风烨烈仍然恭敬地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朱亚楠在听到门处渐远的脚步声,重重地叹息一声。烨烈,不是为师不帮你,身中千人锤的你和冬儿,注定是要无缘而终。因为到现在,还没有人能解开千人锤那古怪到极至的毒性……既是无缘,不如相忘,何必强求呢? ==================== 地坤国国境,一辆破旧的马车,载着三个长相平凡的男子,慢悠悠地在官道上行驶。 马车内,宣冬儿与风烨烈两两相望,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时间就在他们的沉默中,这么一点一点的流逝。 倏然,奔跑的马车停了下来,车外传来澹台俊泽那如玉石般温润的声音。 “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在这间客栈入住。” 他说完,掀开了车帘,墨蓝色的眼眸如大海般宁静从容。 “下车吧。”宣冬儿经历过几个时辰的尴尬相处之后,客套的说了声,也不等风烨烈反应过来,已经跳下马车。对澹台俊泽颔首后,径直往客栈里走去。 热情的小二哥见到人来客栈投宿,早就从门口迎了过来。 “先带我去看看房。”宣冬儿看了眼正在于马夫交流的澹台俊泽,又望了望下车后朝着镇外走去的风烨烈,眉梢轻挑一下,暗自松了一口气。 “好咧~客官请跟小的来~~”小二糊了会手上的毛巾,熟络的为宣冬儿扫了扫衣衫前的灰尘,手掌往前一指,引导着宣冬儿朝着客栈方向走去。 “冬儿,你是说这间客栈现在只有两间客房?”澹台俊泽安顿好车马,这才在小二的带领下,找到了坐在客房休息的宣冬儿。 “嗯,他们说最近人流多,客房只剩下两间了。”宣冬儿扭扭脖子,松了松因坐车太久而僵硬的筋骨,回到。这次,他们去暗月国,必经之路是地坤国。为了掩人耳目,特意乔装打扮成百姓模样,连马儿都没有骑来,三个人都挤在小小的马车里呆了好几天。 好在他们三人之间还需要一个赶车的。要不她身边的两个人老是玩唇枪舌剑,吵得她根本得不到清净。“这样的话,本王当然与王妃同住一间房间。”风烨烈冷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宣冬儿挑了挑眉,望了眼门外一脸麻子的男子,嘴角抽搐一下。这样的人,加上风烨烈酷酷的声音,真的有点暴殄天物。对于他刚刚的提议,更是不悦的蹙了下眉。 “冬儿已经是朕的皇后,若要同住的话,真才是她的选择。”澹台俊泽走上前一步,身体往前一倾,搂住了宣冬儿的腰肢,宣示着他的所有权。 冷冽的眼神和霸道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撞出了耀目的火花。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第八章 两极分化  客栈的房间,宣冬儿被澹台俊泽搂在怀中,二人皆是男子打扮,态度却极为亲昵。 风烨烈的眼色瞬变,他上前一步,欲拉住宣冬儿的手。宣冬儿却轻轻避开,倚近澹台俊泽的怀中,静静望着他。 “冬儿,以前是我负了你,可现在的我愿意用一生的时间,弥补对你的伤害。”风烨烈站在她的面前,眸底的刺痛一览无余,“人谁无错,我真的希望你再给我一个机会。”他说完,目光痴痴凝望着宣冬儿,喃喃道。 宣冬儿看着风烨烈眼底那抹痛苦不堪的神色,耳畔是这个男子低沉沙哑的呻吟,她心中一软,感觉到身后那剧烈跳动的心脏声,她猛然回过神。 她与他,已经是不可能的。 “冬儿,你会原谅我吗?”风烨烈艰难地出声,眸中的痛苦之色愈凝愈重。 宣冬儿抿了抿唇,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这样的风烨烈不再是那个傲视天下的男子,陌生的让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涌了上来。 “冬儿,你也累了。”澹台俊泽揽住宣冬儿的肩头,用身体挡住了风烨烈的视线,“去休息吧。” “我——”宣冬儿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望着深情许需的澹台俊泽,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等下,冬儿你不能和澹台泽俊呆在一起。”风烨烈深吸一口气,望着宣冬儿的背影,记忆又回复到不久前那一日,他再顾不得其他,向前迈开一步,拉住她作势欲走的手。“我可以感觉到,现在的你对我还有请,不能还有对我。” 宣冬儿脚下一顿,扭头看着手上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服,感觉到那个厚厚的剑茧。他们昔日的种种情景有浮上心头。 蓦地,怀里一沉。宣冬儿垂下眼眸,看到怀中多了一个牛皮纸包。 “这个事……” “我刚刚出去买的蜜饯。”风烨烈知道此时若是退后一步,便永远地失去拥有宣冬儿的机会。当机立断的转化悲绝的心情,嘴角勾起淡淡笑意。 “冬儿,天快黑了,我们先出去吃东西。”澹台俊泽懊恼让风烨烈抢先一步表达关心之意,也不等宣冬儿开口,手上微微用力一带,抱着她的腰药往外走去。 宣冬儿仍然没有开口,她的目光停留在怀中的纸包上,完全没有看到他们离去时,澹台俊泽微敛湛蓝的眼眸,闪过一丝戾气。 风烨烈咬着嘴唇,急步跟上去,拉开了澹台俊泽搂在宣冬儿腰肢那只手。“快放手,别忘记我们可是在地坤国。” 澹台俊泽反手隔开了风烨烈的手,转身望着他,低喝一声,“风烨烈,朕的忍耐是有限的。” 又来……宣冬儿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下,向前迈出几步,转过身望着再狭小房间内,上演擒拿小梛腾的两个男子。 她真的不应该答应同他二人一起去暗月国,更也不回引来这样的麻烦。“那么我先去休息了。你们……留在这里慢慢培养感情吧。”她说完,不再理会越斗越剧烈的两个人,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 死寂的房间,一片薄如蝉翼的剑身探入了紧闭的房门。 “咔嚓”一声,门后的扣锁往上一抬,错了开来。 门外人从外面轻轻地打开。一个黑影从门外蹑手蹑脚地进来。 他在黑暗中穿行无阻,似十分熟悉房间的结构。正当他走到了卧房时,一阵轻微响声惊动了他。他的身形一顿,往那声音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窗户被人轻轻地推开,紧接着,有一个黑影从窗户那爬了进来。 房间里的黑影瞬间躲在一边,在暗中小心翼翼地观察者那个人的动静。 从窗户进来的黑影,根本没有发现房间还有另一个入侵者的存在。他扭动下脖子,大概是分辨出方向,便朝着目的地走了过去。 看着那渐渐逼近的黑影,躲在边上的黑影屏住了呼吸,握着剑柄的手不由地发紧。 床榻前,第二个黑影停下了脚步,静静伫立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只见他伸出手,往床上探去。 一直躲在他身后的黑影,突然大喝一声,抬起手中的剑便刺了过去。 强烈的杀意夹着凌厉的剑风,尖锐的破空声在房间回荡。 床前的第二个黑影灵敏地避开了身后杀气重重的冷剑,手往腰中一探。一阵清脆的龙吟从他的手中传播开来。他反手就是这么一档,剑身似有黏力,贴着那偷袭之人的剑身滑了过去。 眼见着手中之剑要滑到对方的面前,偷袭的黑影反应极快的往后一退,“咦”了一声,便收起了手中的长剑。“长缠剑——澹台泽俊。” 澹台俊泽闻言目光一闪,手中之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形白光,往腰间插了回去。他冷冷地望着面前的人,喝道:“风烨烈,原来你会做出暗中偷袭的下流动作。” 风烨烈冷哼了一声,指着床榻道:“若不是怕你伤害到冬儿,我才不屑从身后出手。”他一说完,似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人往床边走了过去。 “糟糕,冬儿他竟然——”澹台俊泽还未说完,已经看到那掀开的锦被下,哪还有宣冬儿的影子。 “看来她这回又偷偷地溜了。”风烨烈嘲讽的笑了笑,想到宣冬儿当时的神色,轻轻暗叹一声。 澹台俊泽蓝眸突地黯淡下来,侧首对着风烨烈怒道:“若不是你厚着脸皮跟来,冬儿她也不会这样离开我。” “若不是你扔下火乾国的百姓,偏要跟着我们,冬儿绝对没有机会从我身边溜走。”风烨烈听了澹台俊泽的指责之后,不甘示弱地回敬。 澹台俊泽没有搭理他的话,他沉默的扫着宣冬儿的床榻,走上前手往被子里探去。淡淡的体温从空如一人的床单上传来,他却勾了勾嘴角,不理会风烨烈,径直走了出去。 风烨烈感觉到空气里弥漫着若有似无的香味,他心中涌起一股熟悉。深吸一口气后,鼻端的香味渐浓,他的脑海浮现出宣冬儿的倩影。 是她,这是她特有的体香。得到这个消息的风烨烈心中狂喜。更是循着这股香气追了出去。只不过……他走的方向与澹台俊泽消失的方向,是完全相反的。 ======================= 黑暗的密室内,宣冬儿手撑着额头,灵慧的眼神已经不知看向何方。 远方传来一个轻细的脚步声,她猝然抬头望去,一个小二打扮的年轻男子,表情恭敬地朝着她走了过来。 “阁主,已经按你的吩咐,派出两名身形与您相似的女子,分两个方向而去。” “很好~他们果然追了出去。”宣冬儿一直悬着的心放松下来。“看来我得好好嘉奖你。” “谢谢阁主。不过树下能为阁主做事,是树下的荣幸。” “柳宿,你真会说话。”宣冬儿站起来,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等我把地坤的事情处理好之后,你就跟我回去吧。” “是,阁主。”柳宿扬起淡笑,“我在这里呆了几年,一直想着为如意阁,为阁主你做点什么呢。” 宣冬儿没有回答。这家客栈是她有意留在地坤国的盘据点。当年他只是想在这里安插个眼线,观察下四国的局势,却哪里料到今天还能用它,分开澹台俊泽和风烨烈二人。不由暗笑了一声,向来当年的她真是有点先见之名。 “对了,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座客栈是在地坤国都的城郊,独此一家。因为地方幽静,开张的这几年生意红火,消息也比旁人来的快些。 “三天前,地坤国主曾在这包下一间上房,第二天,客栈里便住进一名外地口音的男子。” “那男子现在还在吗?身份可有核实。” “属下见这男子长相平凡,偏与地坤国主在此秘密幽会,属下便找了个理由,为他换上一间特制的上房,偷听之下,才知道他原来是暗月国的七王爷。” “什么,七王爷?你没听错?”宣冬儿皱了皱眉,这七王爷来这是为何?想不到她急着去暗月找他,他自个倒是提前跑了过来,还与那个可恶的地坤国主约在此处见面,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没有,小的认真地去查过,暗月国的七王爷这时并不在暗月国内。” “他现在可还在这?” “他已经在此住了五天。” “那个地坤国主呢?来过几回。” “就是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 “呵呵,很好。我要去见他。”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你先出去等我一下。”宣冬儿说完,走到了青铜镜前,手熟练地在自己的脸上搓揉起来,过了一会儿,诸葛东的那张脸出现在镜前,她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男子的便衣换上,一切做好之后,她对着镜子里的诸葛东微微一笑,“七王爷,我倒是想看看你来地坤国私下会见地坤国主,目的为何?”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第九章 黯然情伤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咚......咚咚...... 一长一短的敲门声在门外响起。 正在房间里看书的男子耳根一动,放下手中的书籍,走到了镜子面前整理下自己的衣襟,走到了门前。 “你终于——是你,诸葛东?!”男子嘴角边笑意凝结,怔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诸葛东,眉头下意识地拧紧,“你怎么会到这里,还会我......咳咳~” “怎么?看样子七王爷你并不欢迎我~”宣冬儿轻笑了一声,微微屈身绕过了七王爷横在门栏上的手走进了房间。“自从上回暗月剿匪之后,我倒是想念王爷得紧。” “是吗?”七王爷压心中的震惊,合上房门走到了宣冬儿的面前,沉沉道:“你如何来的这里。” “呵,王爷,你的表情有紧张啊。”宣冬儿不问反答,挑起眉毛轻笑了一声,“是在下出现得不是时候?” “我?王爷~我来此只是一个机缘巧合,并没有刻意跟踪。”宣冬儿转身坐在了椅子上,拍了下自己的衣摆,面带微笑地看着七王爷,气定神凝“我想王爷来此之事,必是机密万分,我是个卑微的谋士,可没那么大的心力来跟踪你。”她的手肘撑着椅边的扶手,了手指尖绕肩前的一缕发丝,表情淡淡地望着面色千变万化的七王爷,“王爷,我只是想来与你一聚,并没有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你到底知道什么。”七王爷冷哼一声,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得了宣冬儿的面前。 “啧,此时王爷你杀气腾腾,”宣冬儿表情自若的仰着身子,倚靠在坚硬的椅背,伸出手为自己提起壶杯,“可是有了杀人灭口之心。” “......你意何为?”七王爷紧握得手松懈下来。他可没忘眼前的这名男子,用一只军队在短短的时间内,瓦解了暗月国暗黑势力的能力。他现在是秘密来到坤国内,根本没有带人手过来。别说是杀他,就是想要拦住他也不太可能。毕竟现在的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想来打个招呼。”宣冬儿耸耸肩,灵晙中闪过一丝疑惑,对于七王爷太过激动地表情,她心闪过一丝不对劲,这一时间倒也说不上是为何。“不跟听说火乾国有何事,难道是......”他说到些,大概是发觉宣冬儿还在房间内,忙停顿下来。 一直盯着他的宣冬儿届会错过他这细微的表情,她挪了挪身体,双手合拳的撑着下巴,大拇指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若有所思地道:“听王爷得口气,倒像是知道点什么。” “诸葛东,你不是神通广大吗?既然你能知道本王的所在,那其他二人秘密来到地坤国,理当知道不是。”七王爷似想到什么般,倚着宣冬儿的身边坐了下来,手支着头歪着看着她,晙中暗芒流转。 “呵呵这等小事,何足冬儿手上的动作一停,扭头对着七王爷直言道:“那火乾国的国君,来这里是为了调查余姚镇发生瘟疫一事,听说是被人投毒而至,目的是岚风火乾国同离间国之间的盟约,从而引发两国的战乱。” 七王爷听到宣冬儿有条有理的分析,连连点头应着她的话,待她一说完,佩服的眼神直望着她暗自惊心。 “怎样,我可有说错。”宣冬儿淡淡一笑,话峰又是一转,“听说风岚国这回来并不是岚帝,而是烈王。他与火乾国的国君澹台俊泽水火不容,此次却是一起从余姚镇动身,应该是密谋已久,说不定他们明则不和,实着暗通曲款。” “不,”不不~关于这件事,本王可是亲眼所闻,他们为了一个叫宣什么冬的女人,而仇人相待,也不知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七王爷说完摇了摇头,表情很是遗憾地对着宣冬儿道:“身为男子的他们,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大打出手,真是可惜了他们的好模样。” 什么叫宣什么冬的女人!宣冬儿嘴角不易察觉地抽搐一下,不是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当年她与澹台伊梦站在暗月的舞台上双双起舞。那一曲凤舞九天更让整个天下之人为之震惊。偏偏这个七王爷却是一脸的惋惜之情,更让她奇怪地是,他是为澹台泽俊和凤烨烈的模样而惋惜......难以言语的违和感有一次涌上她的心头。 她不动声色地端起身边的茶杯,轻呷了一口,故作好奇地问道:“听你的口气,倒像是知道更多的消息呢。” “呵呵,澹台泽俊是为了什么而来地坤国,我是没有把握,可是我知道凤烨烈来此,决不是为那所谓的投毒一事。”七王爷轻声笑了笑,十分有把握地推翻了宣冬儿的说法。 “你倒说得这么肯定。”宣冬儿挑起一边的眉头。目光一闪道:“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是我所不知道的?” “那风烨烈此时正为自己性的发愁,”七王爷眼神不知看向何方,嘴角泛出一邪笑,“哪还有机会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王爷言下之意......宣冬儿放下手中的茶杯,身体朝着七王爷的方向微微倾身,表情专注而好奇不已。 “他身中暗月国特有的毒——” “什么,他中毒了。”宣冬儿没等七王爷把话说完,心中还是难以抑制地惊叫一声。 “呵呵~想不到情报堪比万事通的诸葛东,也有不知道的事情。”七王爷浅浅一笑,却没有再说下去。 宣冬儿轻咳一声,声音低沉地道。“都是些皇家密事,我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不过,王爷可知那烈王中得是何毒?” “诸葛东,这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七王爷冷冷的搞了个警告的眼神,之后心中又升起爱才之心。他压低了嗓音,对着宣冬儿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来。 宣冬儿目光一闪,手撑着桌子,把耳伸了过去。 “这风烨烈不是痴情吗,有人便对他投下黯然情伤。” “黯然情伤?!”宣冬儿终于不能再压抑着自己的心情,大惊失色地叫了出来。 “怎么如此惊讶,莫不是你也被烈王的模样勾了魂?”七王爷退后了身子掏了掏耳朵,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呵呵,七王爷你真爱开玩笑,只是在我认为风烨烈并不是什么痴情之人,这毒嘛~”宣冬儿深吸一口气,面容顿时恢复平静,静静地望着七王爷,“我倒不认为有什么作用。” “是吗?看样子诸葛东你的消息是灵通,却也不太精密。”七王爷微微一笑,心情放松下来。“那风烨烈回到了风岚国之后大病了一场,岚帝感觉到这个消息太有损皇家的威严,封锁住了消息。他,也低估了别国的探子。” “七王爷你知道的如此详细,这么震撼一事可是经由你手呢?”宣冬儿微敛起双眼,望着七王爷的表情意味深长,“莫不是网页你看上了风烨烈,这才对他落下黯然情伤,欲用解药做点什么事情。”她说完暧昧地笑了笑,只是……她放在宽袖下的手指尖都插入了手掌心。 “胡说什么!”七王爷似被人窥中了心事般面上一红。他的语气里更包含着几分怒意,“本王若想要的,不需要用药这般下流。再说那黯然情伤岂是那般好解,至少本王还不知道解药为何。” “你不知~那为何做如此没有把握之事!”宣冬儿闻言,仿佛又掀下了七王爷心中的一层薄纱,现在的她只要再努力一点,应该就能探到七王爷心中最隐秘的私密。一个让她可以反败为胜的关键。 “若不是那药无解,我岂会给他——诸葛东,本王已经说过很多事情了,你来这里到底为何,说出你的目的吧。”七王爷似感觉到自己说漏了什么,面色一正结束了他们之间的谈话,一本正经地问道。 无解吗?宣冬儿心中微颤,黯然情伤的毒性她很明白。可是那个男子真的会在每每思念她之时,心痛如绞,生不如死呢……她摇了摇头,对于风烨烈的感情,她自己也如梦似幻,不知是庄生梦蝶还是蝶恋庄生。 不过在刚刚的谈话中,她还是探查到了七王爷谈到那个她时,眼眸中闪过的复杂情绪,若是她能找到七王爷口中的那个她,是不是一切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呢?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十章 染血玫瑰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火乾卷 地坤国郊外的小镇上,夜幕降临。 暗蓝色身影在高矮不一的房檐上掠过。来人发现宣冬儿失踪后,从房间跑出来的澹台俊泽。他凝视着暗月国的方向,隐约看到一个黑影在前方出去,他眸中暗喜,提起全身的内力朝着那黑影追去。 离黑影不过十丈的时候,澹台俊泽猛然提起全力,身体在空中几个翻转之后,立在了前方黑影的前面。 “你是何人!”他慢慢地转过头,蓝眸中暗芒闪过。 那黑影没有回答,眯着打量着澹台俊泽的四周,发现澹台俊泽静静址伫立在前方,他自己根本找不到司以突破的地方。仿佛每一个方向都被澹台俊泽由内自发散发的霸气锁定住。 “你是冬儿的人。”澹台俊泽双手负背,盯着那黑影,略为迟疑地道出心中所想。 黑影闻言全身一震,跪在地上恭敬地道:“奉阁主之今,若皇上发现属下行踪,便自报家门。” 澹台俊泽一怔,随及轻笑一声,他就知道冬儿是个爱护属下的好主人。 如意阁,宣冬儿真是个奇女子。天天与澹台泽俊相处在一起,却还能暗自经营着自己的势力。他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她,也只有她才有资格成为他的皇后。 “如此,说出你们阁主留下的话,朕在考虑是否饶过你戏弄朕的罪行。” “属下奉命引开向暗月方向而去的人,主子只说不想看到王对皇的局面。”黑影低垂着头,把宣冬儿交待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澹台俊泽。 “王不见皇!呵~冬儿有时还真是天真得可爱。除非风烨烈自行退出,否则只要有她宣冬儿的存在,他们便永远都有相遇的机会。”澹台俊泽笑了笑,表情淡淡地道,“回去告诉宣冬儿,朕会给她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他说完,也不理会黑影惊愣的表情,拂袖而去。 消失在转角的澹台俊泽并没有直接离去。此时的他表情苦痛的依在墙角,手梧着因急促运动而抽痛的胸口喘息起来“该死的澹台泽俊,朕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你别想跑出来搞乱。” ——————————————————————————— 漆黑的空气,流动着一股淡淡址桃花香。 风烨烈循着香味一路寻来,也不知道自己奔跑了多少时间,鼻端的香味始终不离左右。 奇怪的违和感涌了上来。他脚下一停,闭上眼回忆起在宣冬儿房间友生的种种画而。那时的事情进展得很正常,可是这一切却太过平静,平静得让他心中的疑惑慢慢涌上心头。 风烨烈闭目凝思片刻,霍然睁开眼,暗自叹息一声:他怎么把冬儿的想法算漏,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做出来的事情更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至少没有人能平空消矢在房间。 如果他没有窍门而入,澹台泽俊也没推窗而进,那宣冬儿的计划算是成功了。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异腔内凝聚着浓浓的桃花香。 伫立在黑暗的风烨烈眼色微凝,他的身体突然快如闪过般冲向东面的墙角。蹲在那里的黑影还来不及反应,一把冰冷冷地剑横在了他的颈间。“是冬儿让你来的。” “是。”黑影提着香包的手一紧,点了点头应道。 “你是如意阁的人。”风烨烈冷声问道,虽然是问却是铁定的语气。 “……是。”黑影沉吟片刻,低声道:“阁主有今,若是被擒后,要回答来人的问题、还有一句话相送。” “是吗?”风烨烈墨眸中冷色一闪而过。黑影脖子上的剑已经收了回去。“说吧,冬儿她有何事对我说。” “阁主说她需要安静一段日子,如果王爷是真心待她好,就不要拒绝她的愿望。”黑影抬手抹干脖间渗出的血珠,暗自松下一口气。要不是他反应快,他的脑袋就要和身体分家了。 风烨烈怔了一怔,这便是宣冬儿的心愿吗?把他和澹台泽俊两极分化,再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为何把我引向地坤国?” “回王爷,属下不知。属下接到的命令只是在客栈的东边等待。” “言下之意倒是本王自己撞了上来?”宣冬儿啊宣冬儿~本王要怎么样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谅,得到你的相望呢?风烨烈摇头失笑一声,瞧瞧一直呆立不动的黑影,低声道:“回去告诉冬儿,她需要的时间本王会给,只不过……本王绝不放手。” 风烨烈冷色的墨眸闪势在必得的决绝,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 阳光明媚,晴空万里,客栈下面的密室的光线晦明,隐约传来风铃迎风而摆。 宣冬儿斜躺在软榻上,手托腮望着前方的天窗,透过这扇小小的窗户看着外而的碧空,眉头渐渐地皱紧。昨夜离开的澹台俊泽和风烨烈,他们两个人应该早就发现自己的企图,只是她派出来的人,怎么到现在还不曾回来呢?难道……宣冬儿美目闪过一丝冷意。风烨烈的性子她了能,他自傲却不能对她狠心。可是澹台俊泽呢?他已经不是那个宽和温玉的男子,现在的他温柔不变,可身上那股霸气更不能令人忽视。他真的可以接受自己的不告而离吗? 蓦地,轻缓的风铃发出尖锐的撞击声。 宣冬儿眼神微凝,抬头望去。她的手已经扣好了三根银针,等待着上面的人过来。 “阁主~”柳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语气里带着一丝慌乱。 “进来。”宣冬儿眉头不易觉察地轻蹙,眼见柳宿气喘吁吁地走进来,她的心猛然一凉。“出了何事。” “回阁主,我昨夜派出去的手下,并未在阁主规定的时间回来,属下觉得奇怪,又派出一名手下暗访他们的下落,今天早上在地坤国的护城河边,找到了其中一个的尸体。” “什么!护城河~”宣冬儿心里咯咯一下,从软榻上站起身来,“你再说一遍。” “是。今天早上,属下派出去的人在护城河边找到了其中一人的尸体。”柳宿垂下的眼黯淡了几分。他的手下全是从以前的如意阁里吸纳出来的精英,昨天派出去潜伏的两个人更是如意阁的精英,谁知一人失踪一人葬身于河边,这下子可算是损夫惨重。 “柳宿,你不用难过,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宣冬儿眼神冷冽,脑海闪过地坤国国君那张平庸而淡然的脸。 “阁主,我们发放弃这里吗?”柳宿抿了抿嘴,目光不舍地道。 宣冬儿瞥了眼犹豫不决的柳宿,十分果断地道,“这个客栈已经暴露,再留在此地也没有意思。” “我们要放弃了吗,只是因为火乾国的国主或者是烈王杀了阁里责任引开他们的人,我们便要放弃已经驻守几年的客栈?” “柳宿,如果我不了解澹台俊泽和风烨烈,我也会怀疑他们两个人对如意阁的人下手。”宣冬儿嘴角泛出一抹嘲讽地笑容,“可是地坤国的那个人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别人的智商。” “阁主,你是说……”柳宿拧着眉头,心念一转,似明白了过来。 “嗯~你的想法没错。这个人的目的是挑起我们之间的矛盾。”宣冬儿手握成拳,抬眸遥望着那片巴掌大小的天空,嗤笑一声,“坐在井中的人,从来都认为天只有那么大。以后会有让地坤国的国主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宣冬儿美目中闪过凌厉的光芒,若不是他,自己又怎么会身中千人锥的奇毒。她宣冬儿还下山后不曾遇到这样的羞辱,欠她情者,她要十倍拿回,夺她命者,她必要他生不如死! 地坤国主,事情是你挑得头,便要有承受的心。 ----------------------------------------------------------- 柳云阁原本是地坤国名声一般的花楼,却因为上回宣冬儿参赛的绣品‘染血玫瑰’而红遍了整个地坤国。 此刻正值晌午,专业夜间生意的柳云阁安静无人。 后门外出现了两个身影,正是离开客栈的宣冬儿和柳宿。 柳宿机警的眼神扫过四周,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走到了后门前,抬手轻敲着门环。 咚……咚咚咚……咚 过了一会儿,门吱唔一声打开,里面探出一张苍白的,看不清五官的脸。 那无眉女子眼神狐疑地扫了眼面前的柳宿,和他身后那位貌美的女子,“你们是——” 宣冬儿朝着她微微一笑,“妩娘,若是你这样出来,可是会吓到人的。” “妩娘……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妩娘激动的大叫了一声,眼见宣冬儿在她的面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抑住心中的情绪。先前她听下人禀报时,还觉得奇怪。因为她的主子有命,只要她潜伙于地坤国内,除非主子亲自来此,她才能有做作为。她等了整整三年又三年,还以为主人已经把她遗忘,却不想在今天终于能见到主子。 于是,正在休息的她,披着外裳就跑了出来。听见宣冬儿这么说,她反手捂住了脸,声音都有些发颤,“主子~你终于来了。” “是的,我来找你了。”宣冬儿在空气里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明眸闪过了然,对着妩娘略颌首,走了进去。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十一章 剑舞勾魂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火乾卷 华丽的房间,精巧的家惧,全都铺上了一层谈淡地金粉。 宣是冬刚刚迈进来,眼睛被金光晃得一晕,转头望向后面一脸讨好的妩娘,头抽痛了下。 “妩娘,我们换一间房再谈吧。” 妩娘点了点头,善解人意地道:“主子,你看我这记住,怎么忘记你不喜欢在自己的房间谈正事呢。” 这是……“我的房间?!”宣冬儿眨眨眼,迈在门槛上的腿退了回来。 “是啊,这可是我们柳云阁最豪华的上房。”妩娘笑眯眯地指着房间的屏风,解释道:“主子您上回以妩娘之名,绣出来的血染玫瑰,已经做成了屏风,这里可是地坤国的名门贵族最向往的房间。不过我可是一心把它献给主人你,所以这间房除了我平日看看,倒没有人进来过。” 宣冬儿循着妩娘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暗金色屏风竖在房间的正中央,那屏风之上的图案,不是自己当日为争夺花魁之位,借着急中之智的绣品……只是在刺眼的金光之下,但难发现。 难道她一直闻到淡淡的血腥,还道是妩娘奈不住噬血的冲动重操旧业。原来是她经常来打量‘血染玫瑰’,沾上了上面的味道。 不过……还好没有人上来看过,若是真的进来,估计这柳云阁也差不多关门大吉。看来妩娘的眼光还有待加强哈~ 宣冬儿轻咳了一声,实在不忍心打击妩娘的心意,只是她在这间金碧辉煌的房间里,呆上一会儿已经是极限。 这时的宣冬儿有点羡慕去客房休息的柳宿…… “妩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命中克金,给我换间房吧。” 妩娘闻言一怔,随及道:“真的吗?那我立即命人把房间的金色改成红色~~” “呃~妩娘,还是给我换间素雅的。”宣冬儿退出房间,仰头望着蔚蓝的天空,“我比软喜欢淡淡地颜色。” 妩娘指着房间里的屏风,略为迟疑地道:“可是屏风——” 宣冬儿捏了捏酸痛的眉尖,低声道,“喜欢的话就送你吧。” “真的吗?那太好了,多谢主子。”妩娘捂着自己的胸口,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带我去间淡雅的房间。”宣冬儿扭头看了身后的妩娘,目光在见到她那张没有眉毛的脸时,嘴角抽搐一下,“还有,我比软喜欢看你画眉的样子。” “是,属下这就去办。”妩娘垂目低应一声,目光闪过一丝嗜血的红光。 ------------------------------------------------------------------ 如海水般蔚蓝的墙壁,挂着一副名家手笔的墨宝,典雅小巧的桌椅巧妙的摆放在四周,书墨的清香泌人心扉。 宣冬儿闭目养神的倚靠着椅背,垂放在桌上的手指弯曲,有节奏地的轻叩着檀木制的桌面,传出清脆的响声。 “吱呀”一声轻响,宣冬儿慢慢地睁开眼,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个身着红色羽衣的少妇伫立在半开的门前。 “妩娘,几年不见,你的模样倒是越来越精细。” “多谢主人夸讲。”来人正是那个面色惨白如纸的无眉女人——妩娘。她长得并不特别的漂亮,只是那双精心描绘出的秀眉,平添了几分妖艳。 “我想知道的是地坤国将军冷玉涵的消息。”宣冬是儿秀眉微挑,一抹冷冷的笑意浮上唇角,“染血玫瑰沉寂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出场了。” “主子,真的吗?你真的决定登台!”妩娘眼睛微睁,塑着宣冬儿,身体都微微地发颤。当年的妩娘以染血玫瑰之名行走江湖,她的舞和武争为双绝,而她那狠情的心更是让江湖之人闻风散胆的女罗刹。之所以出现在柳云阁,只是因为当年重份的她,遇到了宣冬儿,更因为窥见宣冬儿那段艳美的舞蹈而为之折服,更是直接表明身份誓死追随。 “妩娘,你呆在这里真是委才了。”宣冬儿颌首微笑,当年遇到妩娘也是因缘巧合,更对这玲珑心的女人暗自惊叹,如果她不是错爱良人,而自暴自弃,定会在江糊上留下传奇。而自己在遇见她时,更好听到了那段让她怒火冲天的语话,顺手帮她杀了那负心之人。救下妩娘之后,她只是一支舞的时间便让妩娘忠心拥待,倒是不得不说自己的运气很好。 “好了,先把冷玉函的引到柳云阁,之后不会让你失望的。” “呵呵~主子你就放心吧。这事对于现在的柳云阁来说容易至极。”妩娘微微一笑,为宣冬儿添了一杯茶,“冷面郎君冷玉函极喜欢在地坤国的花楼游荡,属下只耍抛出柳云阁重金聘来花魁在三日后登台,他定会来此。” “嗯,可以。”宣冬儿瞧了激动不已的妩娘,知她是爱舞成痴,暗自摇了摇头。“妩娘,你现在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吗?” 妩娘温和的笑了笑,“呆在柳云阁的这几年,若不找点事去做,妩娘可是会发疯的。” “知道了,当年是因你杀心太重,才让你安份地呆在此地收拾下心情。经此一事后你也随我走吧。”这里很快便成为血修罗的炼场。宣冬儿星眸流转,眸中颜色渐渐转暗,倏然闪过一抹志在必得的决心! -------------------------------------------------------- 三日后,地坤国都的柳云阁,人声鼎沸。 柳云阁的老板暗自用重金打造出秘密花魁——玫瑰,当在今晚的抚琴台上翩然起舞的消息,传遍国都。人人如潮水般涌进了柳云阁内,想要一探究竟。 至于玫瑰的名气为何会引来诸多侧目,还是因为柳云阁在上回的花魁大赛时,花了大量的金钱买下了宣冬儿的绣品“血染玫瑰”,对外界宣称柳云阁有位舞娘的名字正是玫瑰,却久久不登台献艺,大家的好奇之心被足足吊了几个月,每回来柳云阁问妩娘时,她都笑而不答,只是让众人耐心等待。 如今听闻玫瑰在今晚出场,无怪柳云阁的门槛都要就踏坏。 “主子!……”一道微微颤抖的女音自门口传来,妩娘那张妖艳的脸从门边探了过来。 宣冬儿挑了挑秀眉,看到这样害羞的妩娘,她一时间还真才点不能适应。“妩娘~你去确认下我等的人到了没。” “马上去。”妩娘应声便退了下去。 宣冬儿敛眸望着青铜镜里的自己,一抹冷冷的笑意浮上唇角,好戏就要上场了! 浓妆下的宣冬儿,画行是一张令人窒息的容颜,微微上挑得凤目冷冷睥睨着天下。她轻笑一声,阖下长长地睫毛,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睁开,凤目含情脉脉,柔情似水。一袭雪白的裙装紧紧裹着的裸露了近一半的酥胸上,由下至上蔓延着令人震惊的大片淡红色花纹,一朵暗红色的玫瑰妖绕的盛放在她纤长白皙的颈间。 今天,她会让人看到舞神的传说! 今晚,她会让冷玉函沉迷暗藏杀机的舞蹈!! 今夜,她会让地坤国主后悔惹到她宣冬儿!!! ----------------------------------------------------- 柳云阁。 一群身着轻纱的舞娘踏着音乐缓缓起舞,柔美的身姿,看来甚是赏心悦目。 热闹的大厅内,众人开始屏住呼吸,他们都在默默等待着玫瑰的出场。 柔和的音乐蓦地一颤,如一颗落入滚没中的水珠,击起水花飞溅。众人的心神也被击得一紧,二楼雅间的白衣男子双手交握地枕在下巴,微翘地唇角勾起了兴趣。 宣冬儿站在高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楼下聚拢的黑色人头,纵身飞跃而下,莲步在空中交替,凌空腾飞的身体举起了手中的剑,“锵——”蓦然一声清越悠远的剑鸣如龙吟,令闻者身形也不禁一震! “轰隆”一声鼓响,如一道春雷,猛然撼动了每个人的神经——刹那间,壮阔雄浑的鼓点和号角响了起来,宣冬儿在空中的身体在这个瞬间悬空而立,挥动寒光闪闪的宝剑,缓缓举过头顶;慢得像是一寸一寸在挪动似地,就在所有人屏住呼吸忍不住就要拍案而起的刹那,宣冬儿蓦地踩在一声撼动心魄的鼓顶上,骤然起舞。 “一舞剑器动四方”!急如暴风骤雨的鼓乐声中,宣冬儿舞动手中宝剑,气势如虹! 刹那间银光熠熠,恍如随风狂舞的团团雪片;剑影闪闪,就像云雾中的神龙,忽而见首不见尾!剑身舞动,蓦然搅动起团团杀气,顿时映得落日长虹黯淡无光; 飞掠腾挪,豁然带起阵阵风声,震得观者暗然失色,目瞪口呆! 鼓声如雷,催人奋进,激得宣冬儿热血沸腾!阵阵急管繁弦中,她凌空一跃,有如龙腾虎跃;飘然落地,恍然又身姿绰约,如天外飞仙!“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猛地一个箭步跃起,剑尖刺天,寒光闪闪,就像后羿那锐利无比的神箭将九个太阳轰然射落;脚尖点地,飞身而起,衣袂翻腾,裙裾飘飞,刹那间人剑合一,恰似神帝飞仙驾着蟠龙天马飞入云端,瞬间如灿烂的临火在空中轰然散开,又像一朵深蓝的浪花随着巨涛猛然拍岸,顷划间炫花了众人的眼! “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鼓响过后,所有乐器全部静止,大厅里蓦然一片肃静;我匍匐在地,螓首深垂,纯白色的裙摆恍如一朵睡莲在地上铺开,灿烂的色彩教人不敢侧目……缓缓抬起头,宣冬儿高高扬起雪白的粉颈,悬地将剑举向天空,顷刻之间,一声缠绵排恻的琵琶像是自深深的湖底发出,犹如灵魂深处迸发的哀愁一般,一丝,一缕,极轻却又极重,心中的所有杂音仿佛都消失了! 所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都在这一刻凝结——宣冬儿剑尖直指天空,猛的一个轻盈地跃然起身,袅娜地缓缓起舞——每一式都剑到,人到,神到;飘然舞动时,犹如一株迎风的弱柳;悠然静止时,仿佛一朵照水的娇花。像浪尖上一朵浑身透蓝的晶莹浪花,也像水面上敏捷扰雅的精灵,我剑随身动,身随心动,人剑合一,将至刚至冷的宝剑舞出了至柔至美的神韵……如醉如痴之间,众人也随着我深深沉醉其中。 琵琶声惭转惭急,宣冬儿一个仰空长叹,飞身起舞,和着战鼓声声,高声吟唱,若凤凰清声,声声激越,振奋人心—— 圣朝能用将,破敌速如神。掉剑龙缠臂,开旗火满身。 积尸川没岸,流血野无尘。今日当场舞,应知是战人。 昼渡黄河水,将军险用师。雪光偏著甲,风力不禁旗。 阵变龙蛇活,军雄鼓角知。今朝重起舞,记得战酣时。 破虏行千里,三军意气粗。展旗遮日黑,驱马饮河枯。 邻境求兵略,皇恩索阵图。元和太平乐,自古恐应无。 (敦煌写卷《剑器词》) 鼓声急促如雨点,令人热血沸腾!剑影如练,银光闪闪,天地也不禁为之色变!萧萧马鸣,风声鹤唳,闻之令人胆寒!仿佛万名将士沙场秋点兵,气势雄浑;猛然使人置身于狼烟滚滚的战场,短兵相接、遍野哀鸿!杀敌之声如雷霆万钧,直捣黄龙;真乃破虏行千里,三军意气粗,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倏然之间,我将手中剑向头顶猛然向空中掷出,站立原地,仰面持手中剑鞘,巍然屹立,仰面注目——“锵!——”一声清脆的异响,龙吟幽幽,宝剑猝然入鞘,激起一串耀眼的银花! 舞毕,一个云淡风轻的收势,宣冬儿嫣然一笑,怡然自若;刚刚所看到那令人惊心动魄的战场消失无踪,千军万马都消失不见了,征战沙场的也只陡留下她一人迎风而立;适才的千刀万仞现在只剩下宣冬儿手中这柄华光缭绕的剑!仿佛先前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梦一场。 大厅中一片沉寂,一切都回归到了大厅最初那个时刻,厅中人声寂寂,没有半点声音。 “好!——”轰然一声叫喊,雅间的冷玉函站起身,带头鼓起掌来,众人也像突然从梦中惊醒似地,猛然爆发出了一阵喝彩声,各色各样的眼神在这一刻都被深深震撼了! 舞台中心衣袂飘飘地宣冬儿抬眸望向冷玉函,唇角轻翘,报以极其挑逗意味的微笑。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十二章 玫瑰的引诱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火乾卷 宣冬儿以一支动人心魂的剑舞,引来了地坤国因经常出入花楼而闻名的冷面郎君——冷玉函的注目。 他用重金买下了宣冬儿的初次,呃~是初次会面。 此时的宣冬儿换下那身紧致的雪白舞衣,换上了一袭湖绿纱衣,玲珑有致的身体在纱衣下若隐若现,分外诱人。 “玫瑰~见过冷将军~~~”娇嗔的女声自宣冬儿的唇边溢出,饶是她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自己这做作的声音,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男人,怎么都喜欢这种嗔死人不偿命的声音。 她说完,垂下眼眸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抬头时微挑的凤目染上了几分艳色。偷偷瞧了眼一声不吭地冷玉函,阖眼立在他的面前。 “冷将军~~~”妩娘从玫瑰高挑的身影后窜出来,走到了冷玉函的面前,笑得花枝乱颤,指着宣冬儿方向,喉间发出尖锐地笑声,同宣冬儿先前的声音一比,真不是一个档次,甜得都快要发腻,“奴家可是把咱柳云阁里最好的花魁玫瑰送来了,您可得好好的对待哈~~~” 宣冬儿耳根微麻,心头的不适感越发的厉害。她刚刚才同妩娘学习着如何娇嗔,现在与她这么一比,要达到她这个级别,还真是很困难,不过她……尽量吧。 思到此,宣冬儿猛然抬头,嘴角绽放明媚得笑容,迎上了冷玉函探寻地目光,莲步轻移停在了他的面前。 “玫瑰早听妈妈说了,冷将军~神功盖世~~,一心想目睹将军的风采,今日一见果然是气质不凡~~。” “是吗?”冷玉函自宣冬儿进入房间后,冷眸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眼见她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自己,轻咳一声,指着身边的椅子,“玫瑰姑娘请坐,本将军倒是觉得玫瑰你的剑舞惊为天人。以女子之身舞出如此阳刚的气势,还舞得让观者身临其境,着实不简单。” 宣冬儿微微一笑,循着冷玉函手指的椅子坐下,只是在闻他意有所指的话,垂在纱袖上的手倏地一紧,指尖捏入了手掌心。疼痛的感觉瞬间传来让她绷紧的心脏略为缓和。她在面对这样的冷玉函时,潜意识的涌上恐惧,全身更似掉入冰窖般,冰寒刺骨。脑海又回想起她在风岚国的义庄,被关在黑暗中的被挑起的种种情绪。 忽地轻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若不是眼前这个男子,她和风烨烈怎么可能变得如此境地。 “怎么玫瑰姑娘看到在下时,心情似乎不是愉悦,倒像是难受多些。”冷玉函素来称之为千年寒冰的脸,闪过一丝不悦的神色。 宣冬儿回过神来,扭头朝着冷玉函妩媚地一笑,道:“冷将军真喜欢开玩笑~玫瑰此时见到将军近在咫尺,情绪格外激动,心中众有千言万语都不知要从何说起了~~!” “就是啊~冷将军可能不知道,我这女儿仰慕您多时,纵是她会有难受之情啊~依奴家这个做妈妈的看来,定是难过今天遇到神往已经久的将军,心思一转,估计是在为又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再见到将军而暗自神份呢~”妩娘水蛇般的腰肢一扭,倚在冷玉函的另一边生下来,献媚地递上一杯酒,“将军,请~” 宣冬儿真是不能接受这样的方式,偏编她见过冷玉函的武功,若是自己想要把这男人拿下,定不能用寻常的办法,只得让自己委屈一下。哼~等到她把他擒下,定会让冷玉函千倍奉还。 “冷将军~玫瑰知道今日将军您放下手中事务,特意为玫瑰捧场,心中大喜过望,刚刚略有失态,先在此敬将军一杯酒,全当陪罪~~!” 冷玉函轻瞥下妩娘递来的酒杯,冷眸中闪过不悦。 妩娘识趣地娇笑一声,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望了宣冬儿一眼,神情冷漠地交待一声,“玫瑰,你要好好地服侍冷将军!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将军,我这做妈妈的也帮不了你~”她说完,也不再理会宣冬儿,转头娇笑地对冷玉函招呼道,“将军,奴家这女儿可是头一回见客,若真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直管唤奴家一声,莫要欺负奴家这个羞涩的女儿哦~~” 羞涩……冷玉函瞄了眼大腿边不断探过来的柔荑,唇角泛出兴味的笑意。 宣冬儿循着冷玉函的眼神,瞧了眼自己桌底下不断移向冷玉函大腿边的那只手,蓦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应该,也许太过直接了。不知是处身于柳云阁,被它暧昧的气氛所染,还是被冷玉函面具下的那张脸犹乱了心神,竟然真的入戏,完全把自己想像成花楼中的花魁……宣冬儿背后一凉,一抹冷汗自额角流下来,知道妩娘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这才出言提醒。她忙抽回了不听使唤的手,却被冷玉函冰冷的手指扣住了脉门。 “将军~!”宣冬儿全身一震,抬眸望向冷玉函,如水的眼神中闪过惊讶。该死,心神恍惚之下竟然被他扣住了脉门。所有的主动权都让冷玉函把握住了。 “玫瑰,你似乎很喜欢本将军,这样吧~本将军今夜便为你赎身,随本将军回府。”冷玉函一改先前的冷然,嘴边挂起一抹邪笑。 宣冬儿垂下螓首,暗暗拧下眉头。抬头时柔情似水的凝视着冷玉函,软若无骨的腰肢柔媚地一扭,身体如灵蛇般缠上了冷玉函。“将军,玫瑰闻您此言,真是开心得不知如何是好~来来~!”她不动声色地挣了下被他扣住的手腕,却因为冷玉函扣得太紧而没有抽出来,只得换成另一只手,举杯抵在了冷玉函的嘴边,“将军,玫瑰敬你一杯。” 冷玉函目光一闪,并没有理会宣冬儿递上前的酒杯,而是眯着眼凝视着她,沉默不语。 宣冬儿一怔,脑海闪过妩娘先前的教导,男人啊~在与女人独处时,都喜欢用另一种方式饮酒。她之前还怀疑妩娘的话,现在看来这个男子还在观察她能做到哪一步。 罢了~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算她宣冬儿错算了这件事! 宣冬儿星眸流转,扬了扬嘴角轻笑一声,“将军,倒是玫瑰的不是~”她说完,手往自己唇边递去,就在她张嘴欲饮时,横空出来的手一把夺过她的酒杯,背后的人微微后仰,她回首一瞧,冷玉函已经喝下了那杯酒。 宣冬儿心中腾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妩娘明明说天下的男人都好这一口,怎么到她这里,一摸二喂没一个成功的。看来她真的没有当花魁的潜质。 她想起妩娘说过女人想让男人失去警觉,还有最后的杀手锏,眸中暗芒闪过,坐在冷玉函大腿上的翘臀轻轻摇摆,一点一点朝着冷玉函的大腿内侧挪了过去,当宣冬儿身下碰到一个软软地东西之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冷玉函似没想到宣冬儿会这样主动,他不过是在见到这个叫玫瑰的女子那曲另他惊心动魄的剑舞之后,脑海浮现出暗月国主春宴上献舞的宣冬儿,这才有意重金标下她试探一翻,可现在看来,是他太过多心了。眼前这个美若妖精般的女子,如此大胆地挑逗,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冷傲如仙的宣冬儿。 冷玉函警觉的心松解下来,却哪里会料到宣冬儿趁着他闪神凝思的时间,臀部竟然抵在他的重要部位,更是轻轻地晃动起来。他全身一僵,冷眸中闪过厌恶地目光,双手住宣冬儿的窄肩上用力地一推,猛地站起身来。 仍然在努力地实行着妩娘教诲,坚持不懈的宣冬儿被推得重心不稳,整个人摔到了地上。 散开的绿湖纱衣如青莲垂落,宣冬儿全身发颤,凤目氤氲地望向站立在身边的冷酷男子,潋艳的眼波怯怯地凝视着冷玉函,她颤抖地红唇微启,“将——” “行了!”冷玉函冷喝一声,打断地宣冬儿的话语。“本将军喜欢的是你的舞技,可不是你的模样!!”他说完,拂袖朝着雅间的房门而去。 当冷玉函的手轻触到门扣时,旋晕的感觉猛地袭来,若有似无的桃花香飘入鼻端,他霍然睁开眼,在意识还未完宝消失前,看到了一张令他难忘的脸,“真的是你——宣冬儿!” 宣冬儿眉尖轻挑微笑地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走到了冷玉函的面前。她抬起脚尖轻碰了下躺倒在地的冷玉函,“号称地坤国最厉害的将军,也不过如此——啊~~你……” 闭着眼的冷玉函蓦地睁开眼,眼眸中闪过一丝厌恶,抬手去捉宣冬儿的脚裸。 宣冬儿反应迅速的向后一退,避开了冷玉函的凌厉一抓,美眸中闪过异芒,“怎么会这样,明明~~!” “宣冬儿,朕今日倒是捡到个大便宜。”冷玉函双手负背,眼神一改传闻的软弱,狠绝无比地瞪着宣冬儿,“区区的迷魂药,又奈朕何。”他说完一步一步朝着房里的宣冬儿逼近。 “没想到你真是的地坤国主!”宣冬儿拧着眉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并没有露出害帕的神色,朝着地坤国主信然一笑道,“今晚我很开心,凝在心中的迷团可算是理清。” 冷玉函冷眸微眯,轻捏下手指,“花魁赛一别,还是请你去朕的皇点游玩一翻吧。” 宣冬儿闻言微颌首道:“地坤国主,我会去地坤国的皇宫走上一回,却不是在今天。”她手如拈莲状,指向冷玉函轻轻一弹,一道白光闪过,直扑向了冷玉函面门。 冷玉函反手欲拒却来不及了,白色的粉未撒了他一脸。“你……这是什么!” “这是我家主人特意命人配制出来的三香粉~~”一直躲在暗中的妩娘从暗门中走出来,回答了冷玉函的问题。 “不可能,朕熟透各种毒药,为何为听过这种毒!”冷玉函感觉到全身的真气正在渐渐消失,身体也变得越来越虚弱,他平身最自负的便是那用毒的本领,哪里想到今天倒上了宣冬儿的恶当,气得双眼都快喷出火来。 宣冬儿端坐在椅子上,表情似天上的女神严肃,甚至带着几分怨愤,“我当然知道你是用毒的好手,不过你别小看了女人,妩娘~”宣冬儿朝着妩娘使了个眼色,妩娘点头轻笑,朝着屋内走去。 “冷玉函,你进雅间时闻到的是兰花的清香,酒杯上疯的是玫瑰酿出的花酒,而我……”宣冬儿长睫轻阖,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意,“而我身上还残留着桃花的香味。” “你——酒里明明是下了软筋骨。”冷玉函指着桌上的酒杯,不甘心地道。 “是啊,当你认为我确认你中毒之后,会露出真面目,便想着将计就计,却忘记了我同样借计使计,让你暴露出真实的身份,不是更好。”宣冬儿星眸弯如新月,“你看看,事情真如我所想的那般,不是吗。”天真的语气,如尖刺般刺入冷玉函的心中。 “哼~成王败寇,这次算你赢。”冷玉函的脸上并不有什么表情,他只是朝着屋中某个方向射出一道银光,远处传来连连巨响,顷刻间,一名蒙面的男子破窗而入。 “带我走!”冷玉函眼见这名男子的到来,眸中一喜。 那男子点头弯腰,便要把冷玉函带走。 “哪里走。”妩娘已经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赤红长鞭,朝着那黑衣人的手腕卷去。 背对着妩娘的黑衣人似料到了妩娘的进攻,手往冷玉函的腰间推出一掌,身形往后翻身避开了妩娘的动作。 妩娘收回长鞭,指尖一转后化鞭为剑刺了过去。 那蒙面人也不知使了个什么身法,妩娘胸前连中三掌,喷出鲜血。 “妩娘,你退下。”宣冬儿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那人的动作,对于他使出来的招式很是奇怪,又见妩娘吃了闷亏,忙举起手中长剑迎了上去,冷喝道:“你是何人?” 蒙面人并没有回答,他呆望下自己的手掌,又扫了眼瘫在地上的冷玉函,从怀里掏出药瓶,朝宣冬儿撒了过来。 “这是……”宣冬儿眼见向前升起褐色烟雾,心中惊愕不已,连把愣住的妩娘住后拖去,避开了那股古怪的烟雾。 “主子,不去追?”妩娘皱着眉望着眼前的烟雾,扭头问道。 宣冬儿手袖一挥,眼前的雾气渐渐淡去,她才轻笑起来。 “扼~主子,你这是怎么了~?”妩娘惊异地看着宣冬儿,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莫不是那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把到手的地坤国救走,把宣冬儿给气糊涂了……“主子,你别吓我啊~~” “没事~”宣冬儿转身拍了拍妩娘的肩膀,忽而想起她被人打得出血,不由担心地问道:“妩娘,那人的功夫确实是高,你的——”她扫了下妩娘有些凹陷的胸部,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 妩娘循着宣科儿的目光,看到自己原来高耸的胸部完全变形,不由暗骂一声,抬头尴尬地笑道:“主子,虽然我吃了一点亏,可那个混蛋中了我的软猬甲,估计半路便会毒发,你看我们是不是要派人追。”妩娘拉下自己的衣襟,露出一节带着倒勾的背心,上面还残留着点点腥心。 官f儿汗毛都竖了起来,看来她应该担心那个打份妩非筋蒙而人了。 “不用了,我们得快点离开柳云阁才是,你别忘记了我们刚刚毒倒的,是地坤国内身份最尊贵的人。”宣冬儿双眸遥望着破开大洞的窗口,水眸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 地坤国主的动作很快,不过宣冬儿更狠。她用火油把名震地坤的柳云阁,烧得一干二净。 地坤国的待卫赶到那里的时候,只余下通天的大火,和不时炸出星火的声音。 宣冬儿带着柳宿和妩娘早就离开了柳云阁,躲入一间朴素的民居。 躺在床上的宣冬儿转辗反侧,她的脑海不断浮现出一些画面。有她化身为诸葛东面见七王爷的,有柳云阁内妩娘教导自己如何引诱男人,有她全情投入地去诱惑冷玉函,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的蒙面人的眼神,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时的闪过她的脑海,它们之间看似没有联系,实际上宣科儿已经开始捉到什么。 等等……她怎么把自己靠近冷玉函敏感部位之时的感觉全忘记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并不是她向妩娘取经失败,而是有人天生就不喜欢女人!! 哈哈~~原来这是样,那么所以的不合理的东西都理顺了。 宣冬儿欠身而起,从床头拿出一个竹简轻晃一下,再对着竹简喊道,“妩娘,柳宿,我有事情交待你们去做。”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十三章 以药换药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火乾卷第十三章以药换药 清晨,地坤国各个街道飘落着白纸黑字的传单。之后整个地坤国都的百姓们人手一份,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纸纸交头接耳地讨论着手里的白纸。纸上只用墨汗写了六个大字,‘地坤国主病危’。 此一举在地坤国内弓赶了轩然大波,朝庭更是派出禁军清理街道,阻止百姓集会讨论这样敏感的话题。 地坤国主一直未在城楼上露脸,再加上朝庭极瑞的处理方法,更是引得人心慌慌,猜测不己。 地坤国的最东边,一间幽静的小院子,初升的冬阳徐徐照入。 宣冬儿闭目倚靠在躺椅上,表情淡淡地聆听着身边的柳宿用清冷无波的嗓音,汇报着地坤国这几日因为乱飞的传单而引起的慌乱消息。 “柳宿,你是说冷玉函现在还没有露面~” “是,地坤国里主事是手握半个地坤国政权的宰相。” “嗯~照你收集来的情报,那老儿似乎想让皇帝失踪的消息从皇宫里流传出来。”宣冬儿窄然睁开眼,视线望句碧蓝的天空,浅浅地笑意自她的唇角泛出。 “主子,是不是要属下再去添一把火。”柳宿垂下的唇角勾起幸灾乐祸的笑意。 “行,自己看着办吧。”宣冬儿眼神微凝,望着地坤国皇宫的方向,星眸闪过狠绝地光芒。冷玉函,过街老鼠的经验会让你快乐的。 “主子~~” 正当宣冬儿和柳宿相对之间,心思百转千回,远处倏然传来了妖媚的颤音。 宣冬儿微微一笑,抬眼看了远处的艳红身影,淡然道:“来得好,快进来吧。” “呵呵~~主子你让我打听的事情,妩娘已经找到了。”妩娘人未到声已至,艳色的身影如鬼魅般,在空中几个起落,已经立在宣冬儿的面前。 “嗯,只用了二天的功夫,确实很快。”宣冬儿挑眉轻笑地瞧了眼兴奋的妩娘,空气里又出现了淡淡地血腥味,她神情一怔,拧眉道:“妩娘,你的杀心太重,以后……若非必要不要再造杀孽。” “呃,知道了。”妩娘点了点头,“主子,你猜对了。冷玉函他就躲在将军府密室之中。” “最危险的地方从来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地坤国那么耗尽心力的捧出冷面郎君的声望,为得不就是让自己手握重兵,用来与朝中重臣手中的政权持平,保住自己的皇位。”宣冬儿嗤笑一声,“内乱未想偏想得天下,地坤国真是个笑话。” “主子,这天下的男人都这样,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我看咱们女人都比男人长情,若是把天下争回来,主子定是一方明君。”妩娘撇了撇嘴,语气鄙夷地道。 “明君……女帝……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宣冬儿一怔,仰头看着碧空中飘过的净云,幽幽道。 ---------------------------------------------------- 因为传单乱飞事件,地坤国内开始了禁霄令。 入夜后的街道上只余下几支军队在城内四处寻查。 宣冬儿穿着一袭夜行衣,朝着冷玉函的将军府飞去。 地坤国的将军冷玉函,因为经常被国主派往各地寻查工作,所以长年不在府中。 此次的禁霄令对于府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宣冬儿从妩娘那儿得到了将军府的建筑地图,没费什么功夫便找到了府中秘室。 这是一间长年失修的院落,是将军冷玉函心爱之地,更是府中的禁址。除了冷玉函,不允许任何人的进入。 若非宣冬儿得知冷玉函的另一个身份便是地坤国主,她也不会让妩娘来此一探。 今夜的月亮躲入了厚厚地云层,朦胧的月色中,一个黑影从假山之中钻出。 宣冬儿眸中异芒一闪,莲步轻点的飞身而下。 “是谁!”黑影身形僵直一下,目光杀气骤然而出。 “呵,七王爷,我们又见面了。”宣冬儿伫立在七王爷的面前,神色淡然地道。 “又是你,诸葛东。”七王爷睁圆眼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宣冬儿,惊愕中带着一点狼狈。 “没错,我又来了。”诸葛东微微一笑,“七王爷让在下失去了一座客栈,真是损失惨重。” “哼,若非你突然出现在本王的面前,那二个人也不用死。”七王爷揭下了自己的面纱,走到了诸葛东的面前。月色下,他脸色惨白,圆滑的脸凹陷得厉害,那双圆润的大眼睛下是一片青黑。 “为什么这么阴魂不散地跟着本王,你,想做什么。” 夜风吹拂着宣冬儿的衣摆,她也不太着回答七王爷的话说,只是静静地伫立在他的面前,睿智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七王爷。 七王爷在宣冬儿怪异的目光下,背后蓦然寒意直升,艰苦地吞了吞口水,却不知道她的用意为何。 “其实我本是想找冷玉函谈一笔买卖,哪知看到了王爷,真是他乡遇贵去分外开心。”宣冬儿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羽扇,一边说着一边扇了扇手中的扇子。她自小听师傅说过三国的故事,更知道三国之中有个羽扇纶巾的谋士诸葛亮,更是天纵奇材。所以她才会化名为诸葛东,更为自己配上了一把羽扇过把瘾。 “……你来此找冷玉函!”七王爷目光一闪,眉宇间闪过忧虑,转眼即逝。 “听闻他前几日见过一个叫妩娘的女子。”宣冬儿眸色转深,眼神露出浅浅的恨意。“在下与妩娘恨深似海,此消息一出,便猜到冷玉函将军可能中了她的成名毒药——三香粉。” “三香粉?!”七王爷惊讶地叫了一声,眼见宣冬儿眸底的复杂情绪,他心念一转,表情恢复了正常,“看来诸葛先生来此,为得是与冷将军相谈对付名叫妩娘的女子?” “正是如此。不过能在这里遇到王爷,在下倒是觉得奇怪得紧。”宣冬儿眼神疑狐地扫了同是黑衣打扮的七王爷,挑起眉尖问道。 七王爷怔了一怔,眼瞳瞬间收缩下,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我……本王正好有事与将军相谈,可他现在重份昏迷不醒,实在是不便见客。” “如此倒是有点麻烦。对于王爷的手段,在下早已经见识。不过是场偶遇,王爷毁了在下的老窝,现在可不愿意再让自己再陷入危险之中——” “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你竟然叫得出三香粉的名字,那么便应该知道它的毒性。若真想与冷玉函相谈大事,现在最主要的是为他解毒。” 鱼饵已撒,肥鱼快要上勾了。宣冬儿暗自冷笑一声。绕了这么个大圈子,到底是把七王爷自己的心意说出来了。 “王爷,那三香粉的解药我有。”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解药我有。” “给我。” “呵呵,王爷莫要太心急,先听在下说完。” “你想要什么。” “我耍黯然情伤的解药。” “你……本王说过,那是暗月的秘毒,无药可解。” “那怎么办呢?”宣冬儿眼种无辜地瞧了七王爷一眼,耸耸肩道:“没有我的三香粉,冷将军一生得活在晕迷之中。” “风烨烈是你的什么人,你就这么想要黯然情伤的解药?”七王爷眉头紧皱,声音也陡留尖锐起来。黯然情伤是暗月皇族最顶级的毒药,制作的工序极其复杂,并不是真的无药可解。相反,因为解药太过简单,反而不愿意让世人知道。他之所以会知道,也是因为他的父皇内定他为下任国君,才知道这个消息的。 “那冷玉函又是你什么人呢?”宣冬儿不答反问,轻轻地一句话,让七王爷憋了半天,也回不出个所以然来。 “七王爷,我们之间算是互惠互利,至于答案是什么,又有什么好知道的。” “好,一言为定。”七王爷抿嘴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宣冬儿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缘的瓶子,“王爷,我们同时交换吧。” “我怎么知道解药的真假。”七王爷凝眉冷声问道。 “王爷,我一样也不知道你的解药是真是假。”宣冬儿收回手,定定地看着他,“不过人与人相处,也在一个诚字。当初我去暗月为你平围剿山寨时,不也是一个缘份。再说我现在愿意救冷玉函,还有两个原因。” “哦~?”七王爷若有所思地瞥了宣冬儿一眼,并没有问下去。 “那个叫妩娘的女人与我有血海深仇,这是其一;我救风烨烈,只是想从他的身上得到更大的好处,便是其二。” “谐葛东,你太神秘了,本王不知应不应该信你。”七王爷凝思片刻,幽声喃道。 “这里有三颗药丸,找人一试便知真假。” “……拿来吧。” “我还要再提醒王爷一下,解此毒还需要三十六个时辰清毒,不要太过心急。” “本王知道了。”七王爷复杂地眼神凝视宣冬儿一会儿,点了点头。“黯然情伤的毒,需要的东西很简单,你且附耳过来。” 宣冬儿负在背后的手,扣住了一枚寒光点点的银针,抬头对七王爷笑了笑,走了过去。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十四章 捉奸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火乾卷 昏暗的月色下,二个黑影交错在一起。 正是打扮成诸葛东的宣冬儿和暗月国的七王爷。 宣冬儿的耳附在了七王爷的嘴边,聆听着暗月国特有的秘药——黯然情伤的解毒方式。 王爷轻声地道说了解毒的方法,往后退开一步,手伸向了宣冬儿,“诸葛东,本王已经说完了,你呢?” “你……这样真的能解毒吗?”宣冬儿狐疑地瞅了他一眼,傻子才相信你的解毒方式。 “只要这样就行,是不是很不可思议。”七王爷的手又往前递过一分,“如你所说,若是想要解毒便要信我。” “那倒是~”宣冬儿点了点头,佯装信任,然后从怀里掏出了药瓶递了过去。“这样的交易本来就是要双方信任才能完成的。” 她说完,正好看到了七王爷的手掌上伤疤点点,没有迟疑的放到上面。 “用温水服下药,三个时辰之内心须跟爱人交合,而且中间不准停,这样即可为冷玉函解毒。切忌,如果交合过程中,受到外界的影响,从而离开对方的身体,那么冷玉函就必须死!”宣冬儿轻轻说着,眼中才着浓浓的算计。 王爷挑眉,对她的说辞极其不解,沉思片刻,沉声问道:“为何要交合?” “只有交合,两个人才能产生最强烈的共鸣,才能让人的身体发挥最大的潜能,这是唯一一个救人的方法!”宣冬儿煞有介事说道。 七王爷努努嘴,“那就祝你早日得到风烨烈的信任,本王也达成所愿吧!” “那就承王爷的贵言。”宣冬儿微微一笑,指尖转入衣袖之中,纵身隐入黑暗之中。垂眸的她目光闪过一丝悲份情怀,风烨烈的毒已经切入肺腑,到底怎么才能救他? 夜更深了,各路人马已经纷纷到位,等待着七王爷给冷玉函解毒的一刻。 宣冬儿掩藏在夜色下,犹如一个精灵,带着极尽的笑容和嗜血的妖媚,盯着暧昧声渐大的房间。 她交给七王爷的“解药”实际上用强力春药谓和的,冷玉函讨厌女人的原因,也许跟自己先前认为的还不一样。 刚刚进去的两个女子,穿着虽然是地坤国的宫妃,但是她们脸上的胆怯,却昭示着她们可能是处子之身,宣冬儿曾经夜探过几个“得宠”宫妃的寝宫,她们居然都是处子,所以她最先的设定,冷玉函有可能是女人。 反观现在,这两个为冷玉函备用的“解毒”宫妃,有可能只是障眼法,真正解毒之人是“七王爷”,而且之前她坐在冷玉函腿上那一刻,她明明清楚地感受到他的xx东西,所以她大胆假设,冷玉函和七王爷才龙阳亡癖!假如她的假设成功,那么冷玉函将身败名裂,地坤被瓜分,如果假设失败,她要变成杀害地坤国主的元凶,将要面临亡命天涯。 “主子,没了声音,会不会有变数?”妩娘的声音很低,但是却加上了此许担忧。 “我也只是赌,但是我一向相信我的运气!”宣冬儿水眸中熠熠发光,心里虽然没底,脸上却依旧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所谓输人不输阵,她这个当主子的先败阵的话,手下更加没信心了。 “对,有主手的地方就有幸运!”妩娘也不禁开始打气,虽然她们很沉得住气,但是四周却开始响起轻微的骚动。 毕竟宣冬儿用各种名义引来的人,并没有太多的耐心,他们对宣冬儿的信任根本没有,只是因为有把柄在手,才会被迫装装样式。 “嗯啊,嗯啊!” 就在众人不耐烦的时候,屋内传出哼哼呀呀的叫声,众人屏住呼吸,这个绝对是女子的声音。 隐藏在草丛里的人,纷纷露出脑袋,对着宣冬儿的方向,露出鄙夷的神情。 “什么嘛,威胁我这把老骨头来看男欢女爱?真是作孽啊作孽!”一个老官员终于忍不住,直接抱怨。 宣冬儿隐约听到房内的传来异样的响声,一种不祥的预感传遍全身,她曾经用这个方式对付过风烨烈,如果屋内才密道,他们早就逃离了! “闯进去!”宣冬儿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直接对妩娘下了指令。 接到指令,妩娘一脚踹开了房门,映入众人眼帘的是刚刚那两个进去的宫妃,满脸陶醉地赤身裸体,互相摸。地上除了凌乱的衣物且撕碎的布料,并无其他。 宣冬儿扯起床上的帘幕,扔到两个宫妃身上,毕竟如此多的男子在场,她是女人,知道该保护些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威胁我们来这里,为的就是看这个低俗的一幕?”一个老者怒了,对着宣冬儿大喊道。 “是啊,我不管你是什么人,都要给我们交代,你根本不把我们地坤放在眼里,竟然敢戏耍众臣?!” “哼,我看你就是别国的间隙,不但挑拨离间,还想意图破坏我地坤名声,破坏国主威信,今日你们一干人等,别想离开这里!”一个面怒狰狞的官员,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们都给我闭嘴!”宣冬儿眯起晶眸,扫视了众人一眼。“你们今天为何来,自己心里清楚!你,好赌喜娼,仗着手中的一点权势,强抢民女,日日夜夜去嫖妓,并且用变态的方式,害死怡红院至少五名女子!”宣冬儿指着刚刚发言的中年男子说道。 “她们都是妓女,死了活该!”被指责的男子,直接反驳,却引来众人的不满地眼神。 “妓女怎么了?妓女也是人,也是爹生娘养的,难道就该受歧视?有哪个女子天生就愿意做妓女?不是你们这帮人逼良为娼,会有那么多妓女吗?” 宣冬儿说完,男子愤恨地低下头,他不是羞愧,而是不想在其他官员还有百姓面前计较。 还有你,宣冬儿指了指另一个中年男子。 “你掌握着地坤的财政大权,却中饱私囊,址坤天灾不断,人祸连连,你什么时候尽了父母官应尽的义务?你的子女个个奢华生活,每顿饭都够灾区的百姓吃上一个月甚至一年,你连续娶了入房小妾,所有小妾的家属全部搜刮民脂民膏,你有什么资格继续当官?”宣冬儿义愤填膺。 听着宣冬儿说完,身后的一些百姓开始议论,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你含血喷人!”那个中年男子气的说不出话来。“你放心,你的所有贪的部分我都有证据,妩娘,派人抄一百份。让所有地坤的百姓都来见证一下地坤的耻辱!” “你,你!”中间男子看着宣冬儿手中拿的东西,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倒地。 “还有你!”宣冬儿指着带头出声的老者。 “本官知道本官做的不好,今天一切听从你的安排,我们还是解决正事吧!”老者赶快开口,阻止宣冬儿揭自己的老底。他当官近大半辈子,他可不想晚节不保。 宣冬儿一一扫过她“请”来的地坤官员,大家一致达成意见,听宣冬儿派遣。 “诸葛东,你到底有没有关于老七做出败坏暗月国体的证据?”这时暗月老国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家纷纷回头。 只见老国王在暗月三王爷和驸马爷的搀扶下,缓缓地走进来。 “你让老三和附马一起请朕过来,为的就是看你如何指责地刊的官员?如果今天你拿不出证据给朕一个交代,你就必须跟朕回地坤,接受惩罚!”老国王说着,眼中氤氲的怒气一点点增加。 宣冬儿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精力全部集中在耳部,她刚刚明明听见木板的声音,也就是说,七王爷和冷玉函肯定还在屋子里,只要她找出机关,事情就司以迎刃而解,这就要赌一赌,到底七王爷对冷玉函的感情才多深了。 之前她故意说,交合过程中,不能离开对方的身体,他们两个一起失踪,就说明七王爷对这个说辞已经取信,所以,虽然他知道众人已经来到这里,如果他对冷玉函有足够的爱,他必定仍然会做着交合的姿势,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所以,这次,她只能赌!!! 她的真气慢慢汇聚,耳部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宣冬儿缓缓地像床板走去,呼吸声越来越大,宣冬儿提起一口气,猛地掀开床板——里面空无一物。 众人的不满越来越浓烈,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伸吟,宣冬儿欣然一笑,猛地掀开床后面的一面墙,手掌打上去的瞬间,只听轰隆一声,木板几个旋转,飞了出去,众人瞠目结舌,死死地盯住木板后面的……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十五章 身败名裂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众人的不满越来越浓烈,这是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呻吟,宣冬儿欣然一笑,猛地掀开床后面的一面墙,手掌打上去的瞬间,只听轰隆一声,木板几个旋转,飞了出去,众人瞠目结舌,死死地盯住木板后面的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子,一个男子的xx还在另一个男子的身体里。 暗月老国王倒抽一口凉气,“老七,你赶紧给我起来,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你--”说着,暗月老国王,眼睛一翻,直接后仰。 “龙阳癖!”人群中有人说着,大家虽然都看清了那个“攻”是暗月的七王爷,但是大家都没看到那个受到底是谁,他的头发散乱,趴在墙上,整个脸压得很低。 七王爷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刻意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四周传来杀人般的讽刺目光。但是他的举动仍然无法隔开群众的眼睛。 “是皇上”也不知道那个不知死活的官员,吐出这么一句话,底下的人一片哗然。 “七弟,你不立即滚过来,父皇已经气急攻心,如果今天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就是暗月的千古罪人!”三王爷不耐烦了,怒斥七王爷,装出一副孝子的样子。 宣冬儿嗤之以鼻,这些虚伪的皇子,如果老国王死了他们才是真正的开心,什么兄弟情深,他只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扳倒七王爷而已。 七王爷愤恨地转过头,看着夜色中的宣冬儿,满脸的愤怒和恨意,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如果现在不是为了冷玉函着想,他肯定一掌劈死宣冬儿。 宣冬儿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七王爷的武功底子她清楚,如果真的打起来,他未必是宣冬儿的对手,但是此时的他,是一个发怒的狮子,她会尽可能不去招惹他。 再者,七王爷毕竟对她有着知遇之恩,虽然那些对她而言根本没用,但是暗月他曾经还算是朋友。自从知道他下毒害风烨烈开始,宣冬儿就开始布局,伤害她的人,就一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既然他最大梦想就是当上帝王,那就让他永远失去问鼎王位的机会!!! “三哥,我还不能离开,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天亮之后,我保证给你个交代!”七王爷诚恳地说着。他的称呼已经变成了“我”,而且语气低下,隐含了求的味道。 三王爷努了努嘴,“天亮之前,我会在使者馆等你!”说完,三王爷狠狠地甩甩袖子,背着老国王离去。 “既然还嫌不够丢人,就继续丢吧!”三王爷轻哼。 驸马爷看到像小绵羊一样的七王爷,则是满脸的兴奋。 “呦呦哟,平时那个英姿飒爽、飒爽英姿的七王爷哪里去了?现在竟然变得如此的温柔缠绵?老子可是天天玩公主,一点意思的没有,原来玩皇帝还别有一番乐趣啊!七王爷啊,我看,你就让我也舒服舒服,体会体会吧!”驸马不知死活地说道。 “滚!”七王爷撕心裂肺的怒吼响起,宣冬儿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我们走!”宣冬儿压低声音,对着妩娘说道,对于一个发怒的野兽来说,任何人都生命都不会再放在眼里,即使他在意冷玉函的性命,甚至超过自己,但是在这种状况下,如果他愤怒到极点,很容易失去理智,如果那样,后果就不堪设想。 既然宣冬儿的目的已经得到,那么现在就是要立即消失的时候。 顷刻间,几个灵动的身影借着看热闹的人流,已经退了出去。 屋里还隐隐传来驸马爷挑衅的声音,“滚?我可不会,七王爷要不要示范一下啊?”驸马爷说着,手好巧不巧地去冷玉函的胸前抓了一下。 登时,七王爷毁天灭地的怒火爆发。 他迅速扯起一块遮体的布,盖在冷玉函身上,然后从一个官员身上扯下一件衣服围在自己的下身,他的动作利落,一气呵成。 转后,他直接提起,飞身到驸马爷身前,黑眸眯成缝,胸前的巨大起伏昭示着暴风雨将要来临。 驸马爷看着眼前瞬间咋变的一切,声音变得颤抖:“王爷,王爷,您还是那么英姿飒爽,我去找父皇,父皇!” 驸马爷刚说完,整个身体就已经悬空。 众人看见象小鸡一样被拎在空中的驸马爷,人人自危,纷纷向外面跑,七王爷抓着驸马爷的领子,狠狠地向墙上甩去。 驸马爷受不了如此猛烈地撞击,胸口喷出一大口血,还没有来得及多喘一口气,身体再次悬空,七王爷又狠狠地向地面摔去。 这次,他并没有放手,而是像小孩子拿着玩具一般,前后左右的甩,驸马爷的身体像是一个印章,每撞一下就就吐出一口鲜血,到最后,他的胸前直接出现一个巨大的裂缝,血止不住地向外流。 “求,求你,放,放——”他的声音已经断断续续,呼吸也越来越困难,这一刻,他真正明白了,不能惹发怒的狮子。 但是即使知道了懂得了,也为时已晚。 “放开我!”他只能脑袋中不断地回响这三个字,但是已经没有力气说出来,只能双眼狠狠地瞪着七王爷。 他,堂堂暗月国的驸马爷,死不瞑目…… 七王爷伸出手,抓出驸马爷的内脏,伸出舌头,狠狠地舔了一下,鲜红的血水,顺着他的下巴不停地留下来,显得异常妖媚。 “玉函,你放心,如果你死了,我会让诸葛东和跟他有关的所有人给你陪葬!!!我要让他们偿还一百倍的代价,偿还今日之辱!” 七王爷低声说着,声音中饱含着毁天灭地的恨意。 就在七王爷收拾驸马爷的瞬间,宣冬儿已经恢复了一身女装,明日之后,诸葛东必然是臭名远扬,如果要在继续游走于四国之间,需要一个新的身份,所以,男装的她要暂时回避。 七王爷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冷玉函也命不久矣。所以,为了阻止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让“诸葛东”消失才是最为保险。 黑夜中的百姓却没有片刻的休息,流动的人流越来越多,胜过白昼。 宣冬儿的人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放出去消息,地坤几个重要官员的罪证,全部公诸于世。地坤百姓一夜间哗然。 加上地坤国主的伤风败俗,地坤境内的反动势力蠢蠢欲动。 大部分百姓都去火乾求救,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火乾国君也就是澹台泽俊身上。 因为之前的人气积累,澹台泽俊瞬间上升百姓期望值最高的君主。三国之内,所有人都蠢蠢欲动,只是暗月已经失去的划分地坤领土的资格,一方面因为七王爷是始作俑者,另一方面地坤国王已经昏迷不醒,生命垂危。 一夜之间,地坤天崩地裂。 天明 经过一夜的动荡,地坤政权摇摇欲坠,几个地方比较有影响力的势力,已经开始招兵买马,企图各霸一方。 岚帝得到信息,带着二十万兵马南下,企图分得一杯羹,澹台泽俊则是早就出现在地坤国内。 几方对峙的势力,将本就紧张的气氛弄得剑拔弩张。 风烨烈受到岚帝的指示,暂时坐镇地坤,以免被澹台泽俊占到便宜。 而地坤的三王爷,也暗自调兵,死守使者府,一夜之间,他少了两个强有力的对手竞争皇位,也就是说,皇位垂手可得,所以这个时候的争抢,都是为他以后的江山打基础,所以即使地坤老国王病危,他也不愿意回国。 矛盾不可调和之时,只能选择战争解决,但是战争,却是老百姓最不愿意看到的。 最后,澹台泽俊提议,每个国家出代表来谈判,商讨地坤国土瓜分的问题。会议决定在三日后举行。 地坤的国王即使再伤风败俗,但是毕竟也为国家做了很多贡献,所以太医仍然组成队伍,努力救治。 暗月七王爷一身糟蹋,不吃不喝,日夜守在冷玉函身边,等待着结果。 待老太医们全部都耷拉着脑袋出来,七王爷快速地冲上去询问,“很抱歉,臣等无能!皇上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当今世上,恐怕除了七夜毒君才能救得了他!”一个蓄着长长胡须的老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惋惜地说道。 “谁是‘七夜毒君’?怎么才能找到他?”七王爷焦急地问道。 “老朽只是知道‘七夜毒君’是神医百胜的关门弟子,自从神医仙游以后,所有的医术全部传给‘七夜毒君’。毒君善于用毒,更能解天下奇毒,传闻即使是死人,经过七天,他也能让他变得生龙活虎,但是毒君行踪飘忽不定,根本就没人知道,他到底在哪里,也没有一个活人,能够亲眼看见他的真面目。而且即使真正碰到了,他也未必能够医治,他救人,要有极高的交换条件。” 七王爷听了,吞了吞口水,为了他父皇和冷玉函,他一定要找到‘七夜毒君’! 当然,老太医提供的这个讯息,也让不远处监视的宣冬儿听见,如果能够找到‘七夜毒君’也许风烨烈的毒就可以解了。 想到这里,宣冬儿心情大好,她欠风烨烈一条命,也许到了该还得时候。 想着想着,宣冬儿猛地转身,熟悉的青草香扑鼻而来。宣冬儿诧异地仰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澹台泽俊满是惊喜的俊脸。 “冬儿,真的是你!”他的声音很低,很沉,不难听出里面夹着的浓浓深情,他呼出的气很热很热,她知道这句“冬儿”他已经憋了好久好久。 “泽俊——”宣冬儿的鼻子酸酸的,她有多久没看到澹台泽俊了? 从那次危险过后,一直出现的都是澹台俊泽。 澹台俊泽的意念过于强势,将所有的有关泽俊的气息全部抹杀掉,所以宣冬儿无比的思念和无比的担忧。现在她想念的俊泽再次回来了,他身上的清香的味道又回来了,他对她的关爱,又回来了!!! 澹台泽俊深吸了一口气,“冬儿,以后,为了你,我不会再让他出来,只要我多点自信,我肯定能打败他,让他永远消失!”澹台泽俊心中暗暗下了决定,他不能再失去冬儿,不能再让俊泽出来霸占他的身体,绝对不能!!! 宣冬儿感动地拍了拍澹台泽俊的后背,她还是想念这样的泽俊,想念什么都为她着想,包容她的泽俊,想念把一切看的很淡,为了她肯放弃一切的泽俊。 宣冬儿闭起眼睛,用心地感受着此时的宁静,忽然,一滴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领口缓缓滑过她的肌肤,紧接着,是一连串温热的液体。 宣冬儿的身体颤了颤,她知道,不用看,用心去感受,她知道这些液体是澹台泽俊的眼泪。 他思念她,她又何尝不是? 他给了她无尽的关怀和无尽的爱,她虽然返回的少之又少,但是她的心也慢慢在融化,慢慢在挣扎中解脱。 风烨烈可以舍命救她,澹台泽俊又何尝不是? “冬儿,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就回火乾,好不好?”澹台泽俊声音沙哑地问道,他问得小心翼翼,真怕宣冬儿一个拒绝,毁了他一直积蓄的信心。 “好,回到火乾,我就跟你成亲!” “真的?”澹台泽俊抬起头,跟宣冬儿拉开一小段距离,直视宣冬儿的眼睛,“真的?我们真的可以成亲?”他的眼中满是惊喜和雀跃。 “你将是我唯一的皇后,唯一的女人,我的后宫早已清空,就是等待你的归来!”澹台泽俊动情地说着。 “不,我不做你的皇后!”宣冬儿肯定地说道,“我只做你的妃!” “为什么?”澹台泽俊的眼中满是不解,“我要把所有一切最好的东西全部都给你,你不能做我的妃!” “泽俊,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你知道吗?现在你的人气指数是最高,这次的土地的瓜分中,你可以是最大的得主,四国的百姓都对你有极好的印象,这对你统一天下,有着太好的基础。我曾经是风烨烈的妃,无论怎样,都将带着这个过去的一生一世,所以如果我成为你的皇后,你会变成天下的笑柄,会跟你所有的子民无法交代。到时,不但会有像岚帝一样有野心的人会趁机而入,而且百姓可能也会像否定冷玉函一样否定你,你的优势在民心,所以不能儿戏!”宣冬儿尽可能地挑重点说服澹台泽俊。 “如果得到了天下,却委屈了你,那么天下到底对我还有何意义?而且我更不能明白,为什么他们可以接受你成为我的妃,却不能接受成为我的皇后?”澹台泽俊一脸痛苦,实在不愿意面对这个问题。 “泽俊,你知道,对于四国的百姓,皇后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开国之母!虽然我救过他们,虽然他们对我心存感谢,但是代表开国之母这样神圣的称号的开国皇后,一定要像女神一般圣洁,这也算是他们对新国的期待和精神的向往。”宣冬儿缓缓地说道,她根本无谓名利,妃、后对于她而言,只是一个虚号,她感动的,想要的,是澹台泽俊对她的这么关怀与细心。 “冬儿,我们不谈论这个话题,现在谈还为之过早,我已经想好了,这次的和谈我的主张是三国平分,没有一国多或者少,按照边境的远近,选择领土。”澹台泽俊叹了一口气,经过这么多天的思考,再多的名利,还不如和宣冬儿厮守。 “平分?泽俊,你到底算没算过现在对你有多有利?如果你坚持己见,我保证你能够分到大部分的地坤国土,暗月根本就没有资格,岚帝速度太慢,而且兵力有限,根本就没有能力控制过多的领土!” “冬儿,我知道你的心意,我已经收到密报,岚帝带来20万大军南下,看来他对地坤的领土势在必得,暗月老国王病中,三王爷主事,能力不足,如果我趁机大要领土,也许能够得偿所愿,但是会引导其他两国不满,尤其是暗月,他们的百姓会说我趁人之危。再加上,如果岚帝发动战争,那么这场战争最后的始作俑者就会是我!所以,以长远来看,不能一时贪心!”澹台泽俊轻声说道。 冬儿宽慰的笑了笑,泽俊分析的都对,但是这个机会确实可以为他的统一路上至少减少五年的阻力,但是如果他愿意为百姓着想,说明他是个明君,即使多走点路,民心所向,也最终会完成大统一的! 看着宣冬儿的笑靥,澹台泽俊不由得看痴了,他到底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她,到底有多久没有真正亲吻过她了? 想到这里,澹台泽俊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冰凉的唇附上了宣冬儿的柔软。 “唔……”一声轻不可闻的轻叹自她口中溢出,一不小心传入了他的耳膜,带着浓浓的渴望,一丝丝期待,和一种一言难尽的满足,道尽了她那因他而凌乱的心里,对他是多么的思念:他回来了,真好!还是这股熟悉的淡淡青草芳香,还是这种如沐春风的温柔,他小心翼翼的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心爱的水晶娃娃一般,叫她的心底霎那间涌起了一种甜甜的感动。此刻,只想放任自己赖在他怀中,享受着他的温暖,他的爱意,他的呵护,和他棉花糖一般叫人沉溺其中的吻…… 虽然这一声很轻,但她一声娇柔的轻叹仍毫无遗漏地落入他的耳中,不觉间让他无意识地勾起了性感的薄唇。他听出了她的期待,她的满足,和她对他的思念,刹那间,整颗心也迅速地填满了巨大的狂喜……她已经在心底里接受了他、一直都在思念着他!紧紧拥住怀中佳人温软的娇躯,他只想用自己的热情将她融化、只想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她,他是多么想她、多么在乎她! 怀中的佳人嘤咛一声,动情地搂住了他,略显羞涩地给他回应。两人的唇瓣紧紧相贴,两颗心早已化成了一颗,轻触对方柔软温暖的唇,这个温柔的吻由轻柔转为激烈,热情的回应,予取予求,浓浓的爱意化作满室春意,成了一幅最叫人怦然心动的美好画面;而这沉浸于巨大的相爱喜悦之中的两人,却懵然不知…… 他们的吻越来越灼热,越来越动情,朦胧中,宣冬儿感到一股强烈的视线,像利剑一样向她射来,澹台泽俊也明显感觉到了,停下了手上和嘴上的动作,诧异地转过头,盯着视线射来方向。 映入眼帘的,是一身糟蹋,发丝凌乱的七王爷,但是他的眼神仍然极具杀伤力。 宣冬儿倒吸一口气,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要把她吃了一般,随时都要喷出火来。按理说,他根本不可能认出自己才对。 “你们认识诸葛东吧?他跑到哪里去了,说?!”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浓浓仇恨。 澹台泽俊挺直身,将宣冬儿拉到他身后,黑眸炯炯有神,“不知道七王爷是何意,诸葛东乃是你手下,又怎么向我要人?” “之前在暗月,他看见你们转身就跑,后来你们各自回国,诸葛东也离奇不见了,怎么可能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本是给父皇祝寿却变成你们疯抢女人,还敢说没关系?”七王爷的声音变粗,身体开始摇晃。 “七王爷,做任何事都要讲证据,相信当时地坤和风岚也在场,你凭什么认为你失踪的谋士跟我火乾有关?如果你拿出证据,我愿意下通缉令,替你缉拿,如果你没有证据,就请不要含血乱叫!”澹台泽俊一字一句地说道,他的帝王气势和武功,都比七王爷要强。 七王爷勾了勾唇瓣,眼神变得涣散,“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声凄苦,带着无尽的哀伤。 宣冬儿拧起秀眉,为什么每个要争王位的争统一的人,都有无比巨大的压力,都有无尽的辛酸和无奈,即使能够君临天下又能怎么样,那还不是踩着多少人的尸体爬上去的?没有血肉的构筑,谁能爬上顶峰? 想到这里,宣冬儿已经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轻嘲。 “我不要当皇帝了,我不要统一天下了,老天爷,我求求你,把玉函还给我吧!”一行清泪滑过七王爷的脸颊,原来无论男女,无论什么样的感情,只有有爱的存在,都是真心的。 七王爷是真心的爱玉函。 宣冬儿看到这样的男儿,心中当然有波动,但是她并不后悔。能有今日之果,都是冷玉函和七王爷的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冷玉函和七王爷先后给风烨烈下毒,她宣冬儿就不会为了替风烨烈报仇而给他们还以颜色,更何况,他们要面临生离死别,难道风烨烈就不用死吗?只不过他们是用两命来为风烨烈陪葬而已。 想着风烨烈不得不面对死亡,宣冬儿的心脏狠狠地跳动了几下。 这时,七王爷好像没有生气的瓷娃娃,身体在半空滑过一个弧度,直接倒地。 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几个陌生的画面快速地冲入她脑中。 画面中,也有一个这样的男孩子,以这样的姿势,滑过同样的弧度,倒在了地上。 宣冬儿深吸一口气,狠拧秀眉,想要看清倒下的男孩儿的样子。 忽然,画面切换。 画面中又出现了两个小孩子,一前一后在一片花的海洋嬉戏追逐,那个女孩儿梳着长长的辫子,那个男孩儿拿着一根银色头绳。男孩儿东追西跑,终于抓到了女孩儿的衣袖,双臂快速地揽住了女孩儿的腰。女孩儿笑靥如花,脸上满是浓浓的幸福。 蓦地,画面再次切换,场景变成冰天雪地的外面,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小男孩跪在一个寒冷的岩石上,嘴唇已经发紫,身体也说不出话来,小女孩从远处抱了一条小小的被子,快速地跑过来,裹住小男孩儿的身体,她稚嫩的小手握住男孩儿的手,不停地揉搓,最后干脆直接放到自己的脖子里。冰凉的冷气从脖子灌满全身,小女孩儿仍然咬着牙,为自己给小男孩带来的温暖幸福着,画面中女孩儿和男孩儿,相视而笑。 画面再次切换,他们的场景变成打斗,周围都是使出各种招式的大人,小男孩儿一边护着小女孩儿,一边努力地打敌人,小女孩儿也毫不逊色,完美地和小男孩儿配合着,好像他们就是天生一对,地下一双。 画面再次切换,…… “冬儿,冬儿,你怎么了?”澹台泽俊的呼唤唤回了宣冬儿的思绪,宣冬儿急促地喘着气,双臂抱住头,一副痛苦的样子。 “冬儿,你到底怎么了?”澹台泽俊的声音中含着浓浓的担忧和焦虑。 “我的脑袋中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画面,一个小男孩儿和一个小女孩儿,他们在很冷很冷的地方,互相扶持,同生共死。他们有过太多的回忆,他们有过共同的故事,他们……不,我想不起来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是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好像跟我有这个千丝万缕的关系!”宣冬儿颤颤地说着,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和不会是她曾经遗忘的记忆? 澹台泽俊听到宣冬儿的叙述脸色大变,一种不祥的预感涌遍全身。 “冬儿,不要胡思乱想,你要知道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都在你身边!”澹台泽俊动情地说着,心里又补了一句“也请你不要离开我” 宣冬儿点点头,“谢谢你,泽俊!” 澹台泽俊在宣冬儿的要求下,将七王爷扶到了房间,不论他曾经有过怎样的的过错,既然得到惩罚,她就不再追究,只是希望他们这对畸恋情人,能够抓住最后的一点时间。 离开这里,宣冬儿跟澹台泽俊来到他的住所。澹台伊梦、朱亚楠和澹台泽俊的一干得力手下已经在门口等候。 “冬儿!”澹台伊梦看到冬儿,双臂展开,立即扑了上来。宣冬儿环住她的腰,轻声调侃:“伊梦,你的游泳圈又大了!” 澹台伊梦天天叫着自己的肚子是游泳圈,久而久之,宣冬儿也习惯了。 “冬儿,好久不见,您还是那么‘坏’!”澹台伊梦撒娇地说道。“不过,我好想你哦!” “我也想你!”宣冬儿拍了拍澹台伊梦的后背,跟她拉开一段距离。 疾步上前,“师父!”朱亚楠欣慰地笑了笑,“冬儿,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很好!” 宣冬儿感动地点点头,水眸中氤氲一层雾气,这就是家人的感觉,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无论是对还是错,家人永远都在你的身边。 “好了,回来就好,不要一副要哭的样子,我们现在可是面临大敌,你简单梳洗一下,然后我们要商讨这回要怎么割地赔款!”说完,朱亚楠轻轻地摸了摸宣冬儿的头。 宣冬儿吸了吸鼻子,使劲地点了点头,跟着丫鬟向内室走去。 朱亚楠虽然有着跟自己一样年轻的面庞,但是却能给她娘亲一样的感觉。 热水浸湿到她的身体,宣冬儿满意的轻叹。 花瓣不断地漂浮,向她胸前移动,究竟有多久了?她有多久没有享受过如此舒服的沐浴了。 轻轻地捧起水,向手心中央的花瓣吹了一口气,花瓣调皮地滑落在水里。 宣冬儿勾了勾唇瓣,这种自娱自乐的感觉真好。想着想着,她的视线慢慢转移,看着她光洁的手臂上不断滑下的水珠,心里一片柔软。 蓦地,自己雪白的右肩肌肤上,一块明显的凹凸不平的映入宣冬儿的眼中,宣冬儿耸起肩,手指轻轻地搬过肩膀,肌肤上那块凹凸明显地映入眼帘。 “啊!”宣冬儿本能地轻呼,这块凹凸竟然是一个极其清晰的牙齿印!!!……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十六章 变数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016 变数 头脑中再次涌现出零碎的片段,那个反复在她头脑中出现的小男孩儿再次现身,调皮地在小女孩儿身上狠狠地咬一口,“盖上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稚嫩的声音夹着强烈的占有欲在宣冬儿的耳边响起,这句话,为何这么熟悉,为何……? “冬儿,你怎么了?”一直在门不远的澹台泽俊,听到宣冬儿的轻呼快速用轻功飞奔过去,还未等宣冬儿反应过来,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 宣冬儿仍然保持着一只手臂扳着肩膀,另一只手臂悬空的状态,讶然地看着澹台泽俊。 澹台泽俊也是满脸窘色,黑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宣冬儿,并且不断撑大。 宣冬儿狠狠地眨眨眼,确然眼前突然出现的确是澹台泽俊,宣冬儿尴尬地勾了勾唇瓣,正在想着怎么解决眼前的尴尬地局面。 “啊,泽俊啊!”宣冬儿刚刚开口,却对上了澹台泽俊越来越深沉的黑眸,黑眸中,满是浓浓的情欲! 忽地门外一阵清风吹拂进来,身上传来凉意瞬间侵蚀着她的大脑,宣冬儿有些意识到眼前的状况,她缓缓地低下头——她胸前的起伏早已浮出水面,她白皙的肌肤上,柔软上,星星点点地水珠不断地汇合成大颗,滴答滴答地滴入水中,形成一幅美丽的“风景画”。 “啊!”这一声,宣冬儿叫得彻底,叫的尖锐,也同时叫回了澹台泽俊的心神。 澹台泽俊快速的转过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对不起,冬儿,我只是,只是……” 澹台泽俊一时语塞,他的无意闯入本是担心宣冬儿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哪里想到,竟然会看到如此春光? “泽俊,没事的!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况且我也很快会成为你的妻子,所以你不必道歉更加不必自责。” 澹台泽俊快速地点了点头,关上房门,提步离去。 宣冬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清楚地听到澹台泽俊步伐的紊乱,他又不是没有看过女人,竟然这么大反应。 不过,在澹台泽俊离开的时候,宣冬儿已经看到澹台泽俊身体某处的变化,不用想,他现在肯定去冲凉水澡了。 待宣冬儿洗完澡,穿戴完已经过了晌午,他们已经在内堂商量对策。宣冬儿用一根银色的发带,轻轻地捆绑仍然滴水的秀发,自然地踏进了内堂。 宣冬儿的出现,像一个精灵一般,引得所有人的注意,宣冬儿暗暗吐了吐舌头,她已经将所有的动作都放到很轻,没想到还是出来焦点。 澹台泽俊看到宣冬儿,俊脸瞬间变得通红。 宣冬儿看到他的样子,想起刚才的一幕,也不自觉地红了脸。 澹台伊梦和朱亚楠看到两个人见面的场景,对了对眼色,澹台伊梦立即开口:“皇嫂,你跟皇兄这是怎么了?也不是一天两天谈恋爱了,还玩上脸红了!” 听到澹台伊梦这么说,宣冬儿和澹台泽俊的脸更像火烧一般。宣冬儿翻了翻眼皮,瞪了一眼澹台伊梦,好像在警告她,“再说我就让你好看!” 澹台伊梦可不是省油的灯,她哪里怕别人威胁,眼睁睁地忽略宣冬儿和澹台泽俊杀人的眼光,继续开口:“刚刚冬儿洗澡的时候,皇兄你进去干啥啊?都看到啥了?是不是极品?我跟你说啊,我可是看过冬儿裸*睡的样子,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听到裸*睡,宣冬儿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还不是她伊梦大小姐传染给她的恶习,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等她晚上回床上,宣冬儿肯定不放过她! 这时,刚刚开会的紧张气氛被澹台伊梦这句话,弄得有些缓和。一些澹台泽俊的谋士们,也不禁被澹台伊梦的率真逗得哭笑不得。 想笑吧,有碍于澹台泽俊杀人的眼神,不笑吧,还怕憋出内伤。 “澹台伊梦,今天的天气真好啊,你是不是特别想去郊外啊?”澹台泽俊咬牙切齿地说道。 澹台伊梦眨了眨眼,她皇兄叫她全名了,是他发怒前的征兆,尤其是他每次都有不同的方式修理她,这次他说郊外,不会是要把她喂狼吧? 想到这里,澹台伊梦赶快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皇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快,过来坐,坐!” 澹台伊梦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扶着宣冬儿坐到她的位置上。 澹台泽俊扬了扬眉,好像说,“算你识相!” 然后对着宣冬儿温柔地笑了笑。 “好了,继续说刚才的话题。”澹台泽俊发话,场下再次安静,开始了严肃的话题。 “皇上,臣认为应该按照地坤百姓的支持程度,来划分地坤的领土,如果以每个百姓或者是每家百姓为一个单位,进行投票,选她们心中心仪的君主,每个地区得票最高的,就是民心所向,也就是归哪个国家!”一个大臣建议道。 “皇上,老臣不赞同,投票的方式耗费太大,而且时间太久,等到投票结束,风岚国王已经带着二十万大军到了地坤,到时候,即使投票结果是归属地是我们火乾,他的军队却直接入住,谁还有说话的权力?”一个老臣持反对意见。 “皇上,老臣还有不同观点!老臣认为,四国之中,板块最大的地坤灭亡,其余三国都想分一杯羹。为了避免引起众怒,避免其他两国联合欺压一国,臣认为,要平分土地!只有平分才不会有把柄,也只有平分,才是对各个国家公平。”又站出来一个老臣。 “你们几个说的都有道理,但是每个方法都不是很完美,本公主发现,无论怎么分,火乾都是比较吃亏了,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分!”澹台伊梦酝酿了半天,吐出了这么一堆话。 宣冬儿再次翻了一个白眼,澹台伊梦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如果不分的话,还召开这个会议有什么用?会议是为了瓜分地坤而开,那么分就是会议成功的根本。 况且如果不分就直接进驻,会让岚帝有足够的理由攻打火乾,到时候,暗月再来个两面夹击,好了,结果肯定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了。 “目前看来,平分是最好的方法,无论任何人想要称霸,都必须要得民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这个观点我赞同!”朱亚楠经过周密的思考,尽量回忆脑中有关战争或者是朝代颠覆的往事,搜寻出的经验告诉她,民心的力量确实大过一切。 “冬儿,你怎么看?”澹台泽俊深情地望着宣冬儿,等待着她的回答,四周的官员心中更加叹气,这个女子在他们皇帝心中的地位果真是无可比拟的,以后他们要“识时务”! “瓜分国土现在是最好的时机,趁着岚帝到来之前,火乾凭借已经取得的优势,可以分到大块领土,但是此举会多很多隐患,从长远看,确实应该平分!”宣冬儿缓缓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听到宣冬儿这么说,澹台泽俊满意地点点头,“好,火乾国的态度定了,赞成三国平分!” 会谈现场 风岚国代表风烨烈、火乾国代表澹台泽俊和暗月国代表三王爷齐聚。 火乾国率先提出观点,暗月三王爷极其高兴,欣然赞同,但是风烨烈却持反对态度。 “烈王如此反对,是不是有什么更好的划分方式?”三王爷心中像是灌了铅,无比沉重,他就怕将要到手的城池,就这么再次拱手相让。 但是现在父皇的情况,即使火乾和风岚不给暗月任何一点好处,他还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这让暗月三王爷对风烨烈产生了极大的厌恶感。 风烨烈也是为难的,其实他也觉得澹台泽俊的划分方式是最好的,一方面避免了战争,另一方面可以让每个国家都得到应得的部分,但是他不能同意。 岚帝带了二十万大军南下,为的就是要瓜分更多的地坤领土,而且岚帝已经给他下了命令,要尽量拖延时间,只要他一直不点头,和谈就要押后,只要他的军队进驻地坤,那么岚帝的心愿,自然可以顺利达成。 “现在地坤兵荒马乱,民心不稳,我们应该考虑如何再扶植君主,让地坤人管地坤人,而不是猥琐的坐在这里商谈如何瓜分国家!”风烨烈义愤填膺。本来这个也是他的想法,但是碍于岚帝的面子,他不能提出反对意见。 三王爷鄙视地看他一眼,“谁不知道风岚的野心最大,现在却弄得像救世主一般的说辞,可笑可笑!” 澹台泽俊没有说话,但是眼中的难掩的戏谑也让人不难猜出他心中的想法。 风烨烈耸耸肩,敌视地望着澹台泽俊,他毕生最大的敌人就是他,他一定不让澹台泽俊如愿。 “岚帝之野心,早已人尽皆知,烈王既然有为天下之心,就该取而代之,如果岚帝来到地坤,轻则瓜分大片领土,重则生灵涂炭!”澹台泽俊缓缓地说道,幽深的眸子中尽是看透形势的自信。 风烨烈没有说话,黑眸眯起,看着澹台泽俊的俊脸,仿佛要看穿一般,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是不是只有站在权力顶峰的人,才有资格拥有宣冬儿? “烈王,很多东西不属于你了,就不要强求,爱一个人未必要拥有,如果一直纠缠只会让彼此更痛苦,那又何必!”澹台伊梦的声音响起,屋内的人全部诧异,闻声望去。 风烨烈嘲讽地开口:“本王向来不知火乾的礼仪竟然如此之差,把守之人是火乾外派,所以就不需要遵守规则?对于地坤的划分,除了每个国家的代表,闲杂人等有什么资格介入?更有什么资格发表言论?” “烈王,你不要咄咄逼人,本公主不是一个人来的,而且,本公主的教养好不好,跟火乾是不是礼仪之国无关,更与你无关,我们并不是要特殊,而是你根本就在拖延时间,如果风岚没有诚意,就不要再谈了。况且,少数服从多数你们懂不懂?你们三个人投票,如果两个人都赞成平分,那么就可以直接执行了!”澹台伊梦啰啰嗦嗦说了一堆,风烨烈的脸色越来越差,本来对澹台伊梦的印象就差,现在看到她,真是恨不得劈了她。 “既然公主认为是这样的,其他人也同意的话,那么风岚只好退出,只是,如果皇兄问起会议情况,本王只能如实作答,到时候,皇兄如果觉得不公平,发动战争之类的,那么始作俑者也是你澹台伊梦!”风烨烈讽刺一笑,淡淡的出口,但是他的话却让澹台伊梦极其不舒服。 “明明是你们有野心想称霸,还弄什么扶植本国人?明明是你们为了私心发动战争,还要嫁祸到本公主头上?本公主见过不要脸的人,没见过达到你的水准的,冬儿跟你脱离关系就对了,要不然,她肯定抱憾终身。”澹台伊梦义愤填膺地说道。 “你说什么?”听到澹台伊梦的话,风烨烈面色铁青,手中的茶杯在顷刻间变成碎片,蓦地,澹台伊梦只感觉到一股风吹来,还未等她做出反应,她的脖子已经在一个大掌之下,而且在不断加力。 “风烨烈,你干什么?”这次火的是澹台泽俊,“伊梦从话比较直白,没有太多心思,如果有冒犯的地方,朕让她道歉,但是你一个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她这张嘴早就该撕烂了,现在本王看着它心烦,既然有那么多不满地地方,而且经常说错话,那么本王就不如帮帮你,让你以后都说不了话!”风烨烈说完,手指开始加力,他每用力一分,澹台伊梦的呼吸就变弱一分。 “放开,放开,放开我!”澹台伊梦胡乱的挥动着手臂,甚至把脚也上了,还是无济于事。澹台泽俊也上前和风烨烈动起手,只是他怕伤到澹台伊梦,所以只能刻意收力,这样非但起不到任何作用,澹台伊梦却更加痛苦。 “以大欺小,持强凌弱,我还不知道原来烈王现在有这样特殊的爱好!”充满讥讽的女声适时响起,阻止了风烨烈继续加力的手。 风烨烈顿了顿,全部注意力转回到即将掀起的门帘后,这声音,他是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亲切,就算过多久,他都不会听错。 果不其然,门帘扬起的瞬间,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宣冬儿依旧神采奕奕,精致的五官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反观风烨烈,除了压力的痕迹还有岁月的痕迹,使得他老了很多。尤其是再看到她,风烨烈那泛红的双眼,让人对上之后,不由得为之动容。 宣冬儿顿了顿,看着缓缓放下手臂的风烨烈。两个人对望着,风烨烈眼中的思念和牵挂如潮水般氤氲了他的眸子。 看到风烨烈的泪,宣冬儿的心也在颤抖,男儿有泪不轻弹,无论是风烨烈还是澹台泽俊,他们的眼泪都能够打动她,只是,现在的他们,在宣冬儿的心里那杆秤上,已经有了偏差和转变。 澹台伊梦趁着风烨烈失神的片刻,立即脱离了他的魔爪,但是因为之前对死亡的恐惧和死亡来临的那份动感,澹台伊梦身体仍然止不住颤抖。 “冬儿!——”风烨烈的这声呼唤好像等了好多年,又好像包含了无尽的思念。 他摒弃了周围的一切感慨,现在的他,眼里只有宣冬儿。 宣冬儿躲过他的眼神,看到站在身后心中满是担忧的澹台泽俊,移步到澹台伊梦跟前,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伊梦不要怕,没事了,没事了!”宣冬儿的声音很轻,好像在哄孩子一般,但是她知道那种死亡临近的感觉,她知道伊梦的害怕。但是她又不能责备风烨烈,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如果不是伊梦触及了他的底线,风烨烈不会对女人出手的。 “王爷,你是一个好将军,你练就一身武功,吃尽苦头,为的就是保家卫国,军人的天职是保护生命,你想想,如果今天这个合约你不签,岚帝到来之后会有足够的理由发动战争,到时候百姓无家可归,到处生灵涂炭,你又何能保家?再者,岚帝发动战争成功,目的是统一大陆,成立新的一个国家,那么假如他的实力不够,或者中间发生什么变数,他就会引得天下的公愤,那么你们风岚就会被群起而攻,你又如何卫国?国都没有了,还护卫他干什么?所以眼前这一切的不和谐都是岚帝要发动战争的砝码,如果你能从中阻止,你会帮助多少生命?王爷,你是个善良的人,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宣冬儿一口气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说的的确很轻松,你可以为很多人着想,为天下人着想,你有没有为我想过?你可以分析到这些,你更应该猜到,这一切都是皇兄下的指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跟你们合作,我的后果是什么?难道你没有想过吗?不过,既然是你要求的,那么我会签,我代表风岚同意平分!”说完,风烨烈大步走到桌前,提起笔! “慢着!”宣冬儿深吸一口气,其实宣冬儿想到这些的后果,但是让他签字不是宣冬儿的目的,她真正的目的是让风烨烈反抗岚帝。 岚帝心狠手辣,不但野心太大,而且视人命如草芥,如果他真的具备了统一的条件,哪怕是一小部分的优势,都会有很多的人为此失去生命,所以宣冬儿想说服风烨烈夺位,这样一来,风烨烈和澹台泽俊吞并暗月,到时候再商量到底谁来当皇帝,不是更好? 宣冬儿缓缓地走到桌前,从风烨烈手中拿过笔。 看着宣冬儿的动作,风烨烈眼中闪过一抹难掩的兴奋。 “冬儿,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你不希望我因为抗命被皇兄治个欺君抗旨之罪是不是?”风烨烈忽然抓住宣冬儿的手,声音颤抖的说道。 宣冬儿尴尬地抽回手,明眸中满是歉意地看着澹台泽俊。 澹台泽俊的眼中还是闪着谅解和明白,还有浓浓的宠溺。 风烨烈看到宣冬儿这个表情,一股极大的悲伤涌遍全身,失望也充斥了整个全身。 “我——”宣冬儿冒出一个字,她本能地想解释,但又不知说什么好,毕竟她的举动也是因为她的本能。 她到底怎么了? 风烨烈凄苦一笑,还是不管不顾地直接签了字,也许他的这几个字,会断送他的兄弟情,也许他的这几个字,会丧失他的生命,也许…… 但是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他一直活着的动力和希望,都是希望重新夺回宣冬儿,然而,今天他第一次感觉到,他要失去宣冬儿了。 风烨烈签后,澹台泽俊和三王爷也纷纷签了字。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次的会谈以宣冬儿的出现而戏剧性的出现改变,成功达成目标。 风烨烈放下笔,心里在反复地挣扎,到底该不该继续出现在宣冬儿身边,还是去找岚帝请罪。这个时候,澹台泽俊缓缓地走过来。 “烈王,如果没有特别的必要的事,跟我们去火乾吧,师父她老人家想见你!”澹台泽俊上前,缓缓说道,澹台泽俊也是十分为难做的决定。一方面他看到了宣冬儿的担忧,另一方面,他佩服风烨烈为宣冬儿的牺牲,况且他已经有了关于“七夜毒君”的消息,人在火乾,他如果光明正大的说给他解毒,他肯定不肯去,只有用这种方法,况且他不能让宣冬儿一辈子都欠着风烨烈的。 风烨烈听到澹台泽俊如此说,本能地想拒绝,还未等开口,宣冬儿就抢在他前面说道:“一起吧。” 风烨烈愣了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果真的要死,那就让他先凭着自己的心情,再放纵一次吧。 风烨烈、澹台泽俊、宣冬儿、朱亚楠和澹台伊梦一起踏上了回火乾的路。 澹台泽俊的探子回报,“七夜毒君”两次出现在舟山红岛,而且朱亚楠也说过几年前听说过“七夜毒君”在舟山岛附近出现,舟山岛地处海中央,只有水路可以到达,而且“七夜毒君”性情古怪,百姓拜圣人都有漂洋过海的精神,所以“七夜毒君”因此效仿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他们整队的目的地,就是舟山岛。 虽然风烨烈的身份很尴尬,但是宣冬儿和澹台泽俊都已经达成了协议,在风烨烈面前保持距离,风烨烈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只要让他保持愉悦的心情,挨到舟山岛的希望才比较大。 “过了这片树林,我们就进入了火乾境内了!”澹台伊梦双臂高举,兴奋地说道。 “你错了,我们一直在火乾境内,难道你忘了吗?所有跟火乾接壤的三分之一地坤国土,都已经归给火乾了,所以我们这三天走的路,都是在火乾境内。”朱亚楠纠正澹台伊梦的话。 “对哦!瞧我这记性”说着澹台伊梦自我鄙视了一下。 “不要,不要,大爷,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远处几个彪形大汉死命地拽着一个妇女打扮的女子,女子的腿脚上面都是皮肤划破刮出的血痕,衣衫破烂不堪,手腕早已淤青,可以看得出她的不情愿。 “骚娘们,我们爷看上你,已经是你最大的荣耀,敢说一个‘不’字?是不是嫌我们打得轻了?”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哼哼地说着。 “大爷,我求求你们了,就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生病的相公要照顾,你们这样抓我走了,我相公就会饿死的!”说完,她大声地哭泣起来。 “你那个相公一天到晚都是病秧子,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趁着他活着,你能找个更好的归宿,也是他上辈子积德,你赶快给我乖乖的,要不然我现在就派人去打死你丈夫,然后把你送去充当军妓!”猪头男狠狠地说着,吓得本就脏兮兮的脸更是花容失色。 “放肆,简直没王法了!”澹台伊梦愤恨地说道。 “各国领土重新洗牌的时候,必然会面临这样的问题,百姓没有家的安全感,没有国的约束,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本地比较有势力的人身上,这样就会形成地方割据,泽俊,你是不是该立刻回京城去调兵,进驻这些新的领土?”朱亚楠面露担忧地说道。 “朕已经调遣人马,很快就会过来,我们先去舟山岛!”澹台泽俊沉声说道。 “为什么要去舟山岛?”风烨烈诧异地问道,这几天他只是跟着他们走,但是还没有人说目的地,但是他直觉上,总觉得和自己有关。 “岛上有一件必须要取的东西。”澹台泽俊一句带过了原因,风烨烈顿了顿,没有继续说,刚刚那个女子的身影已经被掳得越来越远。 “帮不帮?这样的事对女人而言是莫大的耻辱!”澹台伊梦说着,身体已经跟了上去。 “伊梦,这样的事,你根本管不过来,更何况,我们一行人走了一路都相安无事,难保不是别人故意设置的圈套。没准你救了她,就摆脱不了了,非说什么要当你丫鬟或者跟着你,看你怎么办!”朱亚楠皱起眉,说道。 “亚楠,你活了一百多岁,警惕性还是不变,不会啦!”澹台伊梦说完,已经冲了上去。 三下五除二,澹台伊梦虽然没什么功夫,但是那几个彪形大汉更是菜,直接几下就被处理掉了,那个女子感激涕零,不停地叩拜,然后就离开了,澹台伊梦一脸胜利地走回来,“看吧,我都说她就是一个弱女子咯,我澹台伊梦可是阅人无数……”澹台伊梦又开始为自己吹牛。 朱亚楠翻了翻眼皮,继续上路,但是宣冬儿确是一直在沉思,这次的救人戏码出现得确实诡异,不是师父说的可疑,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 夜深,宣冬儿一行人吃过晚餐,上床休息。宣冬儿、朱亚楠和澹台伊梦一间房,风烨烈和澹台泽俊一间房。 澹台伊梦已经睡得很沉,但是宣冬儿总是觉得心神不宁,好像有事要发生。 辗转间,房间内的奇异香味儿引起了宣冬儿的注意,宣冬儿一向对香十分在意,也经常用香的混用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然而现在这种奇异的香气,虽然表面无害,但是宣冬儿也是本能地觉得大有文章。 门外不远处,有极其轻微的呼吸声,宣冬儿凝神,仔细辨别着门外之人的武功和气息,但是无论她怎么尝试,都没办法试出来。 宣冬儿懊恼地低咒,快速地走到床前,“师父,醒醒!” 朱亚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满脸焦急地宣冬儿闪过一丝诧异,“师父,快起来,有状况!” 听到“状况”二字,朱亚楠猛地坐起来。但是眼睛好像被灌了铅一般朦胧。 “师父,这个房间有古怪,这种香气很怪异,让我总觉得心神不宁,就连门外不远处的呼吸和脚步我都分不清有几个人。再加上,您的睡眠不是一向很浅吗?怎么会这么久才醒?” 朱亚楠吸了吸鼻子,“确实有古怪!你立即去叫醒他们,我们马上离开!” 宣冬儿点了点头,快速地跑到门前,拉开房门,一股极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宣冬儿瞠目结舌,她们的房门门口,到处都是鲜红的血和五脏被掏空的尸体,所有客栈的小二掌柜等人,全部都只剩下了冰冷的尸体,一片杯盘狼藉…… 宣冬儿慢慢移动视线,月光下,她看到的竟然是七王爷那张邪魅的脸,他脸色尽是嗜血的笑容,嘴角还在流着血。 “我们又见面了,诸葛东!”……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十七章 牺牲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宣冬儿勾了勾唇瓣,“七王爷说什么,我听不懂!”宣冬儿似笑非笑地表情,在夜色中映衬着七王爷邪魅的脸,反而有格外的意义。 “听不懂吗?那你听得懂我的剑在说什么就行了!”七王爷说完,手中的剑毫不犹豫狠狠地刺过来。 宣冬儿一个闪身,凌厉的剑锋擦着她的衣服而过,一支极细的的鲜血从她手臂中涌了出来。 “卑鄙!”宣冬儿看着那剑尖上的血迹和自己的血迹融为一体的时候,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遍全身。按照师父的说法,血液可以传染很多病毒,如果他的剑上是有病毒的血,那她不是? 浑身一个激灵,宣冬儿狠狠地瞪着七王爷。 “卑鄙吗?只能说你们的警惕性太差,你是没发现什么问题吗?告诉你,下午那场戏码就是本王安排的,那个女人已经在澹台伊梦的身上放了优雅香,吸了优雅香的人,只要再碰到檀香所做的东西就会让体内散发一种毒素,任何人的内力都发挥不出来,你们即使武功再高又怎么样?照样要做我的刀下亡魂!”七王爷说完,继续展开了他的攻势。 他的剑左闪右闪,像是着了魔一般不停地追着宣冬儿。 忽地,宣冬儿几个闪躲,朱亚楠和澹台伊梦也出了房门,只是澹台伊梦的状况更差一些,几乎无法走路,双腿发软,靠着门站着,朱亚楠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可以简单的走路,但是武功根本无法发挥。 “风烨烈、澹台泽俊,如果你们再不出来,冬儿就要完蛋了,到时候看你们谁还能追?” “皇兄,快起来啊,救救我们”澹台伊梦和朱亚楠都在不停地喊着。 但是在不远处的宣冬儿已经严重体力不支,无论身形的转换还是出招都已经慢了很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即使他们武功再高能怎么样,碰到爱管闲事的澹台伊梦,他们只能要多些这种情况。 宣冬儿的身形虽然慢了,但是七王爷的出剑速度好像也慢了,宣冬儿集中精力,准备找反击点。 七王爷看着宣冬儿的神情,一股嗜血的微笑勾起,紧接着,几个凌空的花样甩剑,顷刻间,剑尖上的所有鲜血,都甩在宣冬儿的脸上和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是神采奕奕的诸葛东吗?你不是将本王玩弄于鼓掌的诸葛东吗?现在怎么了,弄出一副这个鬼样子,哈哈哈哈!”七王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确实狂笑起来。 宣冬儿有些诧异,但是仍然不敢分神,七王爷这次再出现的情景,跟以往差距好大,以往七王爷是个冷静处事,诡计多端的人,但是现在的他,好像是一个随着心性处事的小孩儿,为什么?还有他的武功根本没这么厉害,先不说他们是否中毒,即使不中毒,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他好像一直都是要给她制造痛苦,但是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而是一点一点地跟她玩?难道他要报复自己已经到了变态和疯狂的地步? “还有,你是谁我不记得了,但是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因为他们的运气比较不好!他们不小心喝了‘七夜毒君’特制的药酒,如果没有个三天五天的,他们很难想醒来,而且据听说,这个药酒是四十九种毒药配制而成,如果喝了,再次醒来恐怕也是废人了!”七王爷狠呆呆地说道。 “是吗?你就这么肯定我们喝了酒?”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响起,就像是瞬间给三个女子带来极大的希望,宣冬儿趁着七王爷说话的空当,已经恢复了一些气力,如果再次出击,胜算会稍微大一些,但是此时看到风烨烈出来,宣冬儿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很多。毕竟这就说明他们并没有中计。 七王爷看到风烨烈的面孔,脸部狠狠地抽筋,整个身体也转变了姿势,直奔着风烨烈而去。 相较于宣冬儿的吃力,风烨烈胜算高很多,不但动作敏捷,而且有还击的能力。 两个男人的对决开始进行中。 宣冬儿一直盯着七王爷的招式,他的目光时而涣散时而呆滞,时而精明如鹰,时而又飘忽不定,按照常理说,他的气息和内功的调息,都是有一定的针对性,然而此时的他,感觉像妖魅一般,不但感受不到他的正常调息,就连气息都感受不到。 宣冬儿疑惑地望向朱亚楠,朱亚楠眼中的迷惑更甚,师徒二人对了一下眼神,一切不言而喻。 宣冬儿努力压抑着心中的不安,赫然发现,一直都没有发现澹台泽俊的影子。 看了看风烨烈和七王爷的战场,又看了看房门半开的澹台泽俊合风烨烈的房间,犹豫片刻,她还是选择了快步走进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无比凌乱的房间,床铺和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满地纷飞,地上到处都是异物,除了血迹还有呕吐物,还有成群结队的蛇鼠虫蚁。宣冬儿眼睛晕眩,在这种环境中,接着月光,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物体,不用说,一看外形就知道是澹台泽俊。 宣冬儿快速地冲过去,反手搬过澹台泽俊,月光下,澹台泽俊的毫无血色的脸和几乎没有呼吸的躯体,让宣冬儿惊了又惊。 “泽俊,泽俊,你到底怎么了?”宣冬儿的声音变得嘶哑,双手也在不停地颤抖,第一次,她第一次有澹台泽俊离开她的感觉,并不是她自己身体的疼痛,也不是有什么感伤,只是这种感觉真的很恐怖,很逼真。 “泽俊,泽俊,澹台泽俊……” 无论宣冬儿怎么呼唤,澹台泽俊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他就像一个已经沉睡的瓷娃娃,任凭外界发生多大的变动,也跟他无关。 “冬儿,冬儿——”这时朱亚楠的声音在门外传来,她扶着墙,听着宣冬儿撕心裂肺的喊叫,感觉事情不妙,但是她身体里面的气力也越来越沉重,根本毫无帮助之力。 但是当她看到房内杂乱的情形的时候,她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冬儿,你不用伤心,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他们并不想要我们的命,而且我们遇到了无法想象的强大对手!”朱亚楠低沉地说道。 “七夜毒君!”宣冬儿的语气是肯定地,当今世上,恐怕能够轻易掌握别人生死的人,也只有七夜毒君了。“如果他跟七王爷是一伙的,想要找我报仇,直接杀了我不就行了?难道他们这样想让我生不如死?还有,为什么要折磨泽俊?他将来会是个好皇帝,泽俊,泽俊,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说着,一行热泪滑过宣冬儿的脸颊。 “不要自责,他的目的是什么还不知道,也许真正有野心想称霸的人是他也说不定!更何况我还发现了一个更加恐怖的事情!”朱亚楠说道这里,看着满地的蛇鼠虫蚁,继续开口:“你看没看到七王爷的异样?他跟正常的人不一样,确切的说,他好像没有呼吸!” 宣冬儿美眸撑大,刚刚她也感受到了这一点,但是,她仍然不敢确定,因为,一个不能呼吸的人就意味着已经是死人,如果死人也能够杀人的话,那么世界就乱了。 “会不会,他练了什么邪功,将自己的呼吸掩盖?也许我们接触一下他的身体,就能得到答案。”宣冬儿思考了一下,目前为止,只能想到这个方法。 “有可能,只是刚刚七王爷所说的话应该是真的,风烨烈和澹台泽俊都中毒了,但是风烨烈因为体内已经有了两种毒,所以三种混合有可能会起到以毒攻毒的作用,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有点太戏剧性了。”朱亚楠无奈地说道。 “这些先不想,如果七王爷是爪牙,那么主事之人马上就会到,我们先想办法打败七王爷,然后等主事之人到来!”宣冬儿做了决定。 朱亚楠赞同地点点头,“如果要澹台泽俊活命,等主事之人是唯一的方式。” “看来你们都很聪明嘛。不错不错,这个游戏越来越好玩了!”一个妖孽般的声音响起回荡在房间上空。宣冬儿心中一惊,顺着声音看去,看到的仍然是七王爷的脸。 宣冬儿用力地闭上眼睛,然后再次睁开,眼前的一切都未有任何变化。门外的打斗声依旧,风烨烈的呼吸依旧,那么…… “你是‘七夜毒君’?!”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能够有如此功力,在同一个房间内,宣冬儿和朱亚楠都发现不了的人物,除了七夜毒君,其他人都做不到。 “不错嘛,很聪明。看到我非但不惊讶,反而能猜出我的身份,有趣有趣!”妖孽男子调侃地说着,看着宣冬儿的眼神中,尽是趣味。 “既然你肯现身,就该谈条件了吧,说吧,想要怎么样才能把解药拿出来?”宣冬儿沉声说道,她一向不喜欢浪费时间,尤其是此时此刻,一秒钟可能都会丧失了澹台泽俊的性命。 “你好残忍哦,你另一个情郎在外面和别人打斗呢,你竟然会为了这个情郎在这里跟本座谈条件?你知不知道,本座最讨厌偏心的女人,而你现在就是一个!”妖孽男厌恶地看着宣冬儿,眼中的嗜血乍现。 “一个生龙活虎地跟你手下在打斗,一个躺在床上像一个死人一般,孰轻孰重难道你分不清吗?如果他们现在交换了情况,我也照样会先关心床上躺着这个!!!”宣冬儿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冷清的说道。 七夜毒君点点头,好像一副了然的样子,刚刚的厌恶瞬间不见了,“那好吧,本座就姑且相信你说的话!”说完,拿过他胸前的几根头发,开始用手指缠绕起来。 宣冬儿看着他忽然的女性动作,晶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是想起关于七夜毒君性格古怪的传闻,就强忍住心中的恶心,继续哄着他说道:“你该说说你的目的了吧?到底怎么样才能给解药?如果你继续拖下去,即使给了解药他也不会醒的话,我不会跟你做交易!”宣冬儿愤恨地说着。 “做交易?本座有说要跟你做交易吗?况且你有跟本座交易的成本吗?貌似没有!”七夜毒君耸耸肩,好像宣冬儿说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宣冬儿狠狠地咬牙,“如果你不想跟我做交易,为何还在这里?为何要伤害泽俊?”宣冬儿忍无可忍。 “因为好玩!”七夜毒君冒出一句话,让宣冬儿实在无法忍受,如果现在不是澹台泽俊还在昏迷,她真想一掌拍死七夜毒君,虽然她打不过他。 “不要想杀我,因为你还没这个本事!本座一向不杀女人,希望不要让我为了你破戒!”说完,他轻轻一跳,落在宣冬儿面前。 七夜毒君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伸出食指,直奔宣冬儿地嘴唇。宣冬儿气愤地想闪开,但是身体却忽然像灌了铅一般,无法移动。 “如果想要有资格跟本座谈判,你最好让本座发现你有谈判的价值。”说完,他用手指狠狠地撬开宣冬儿紧咬的贝齿,摸到她的丁香小舌。 宣冬儿狠狠地咬下去,然而,他的手指仿佛比石头还要硬,非但动不了半分,她的牙齿也弄得生疼。 “变态!”宣冬儿心里咒骂,身体仍然无法移动。 “要骂就要出声,本座还是比较喜欢直率的女人,不过,好像你动不了,现在的你就是砧板上的肉,稍微移动半分就会死的很惨,或者如果你逞一时口舌之快,本座这手指保不准会直接掐断你那美丽的舌头呢,哎,那怎么办呢?真为难!”七夜毒君表情多变地说着,宣冬儿看着这样一个人,已经十分确定了,他肯定是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随着他身体的不断移动,宣冬儿的疑惑也越来越大,因为以她的易容术修为,她根本就看不出七夜毒君用了易容,难道他的易容术已经达到根本分辨不出来的境界?还是他本身就是七王爷?那外面的那个人又是谁? 混乱,混乱,现在的一切都只能用混乱来表达。 宣冬儿狠狠地摇了摇头,她该清醒一下了。 “小美人,不用晃了,想要知道答案吗?本座带你去我的地方!”说完,他一扬手,宣冬儿便失去了知觉。 …… 宣冬儿的身体好像被瓜分了一般,轻飘飘的,她的思绪混乱,除了不能思考外,好像也看不清周围的世界。 “冬儿,冬儿!”一个熟悉的男声,从身后响起,宣冬儿猛地回过身,看到的是风烨烈满是鲜血的脸。 “啊!”宣冬儿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变成这样?” 虽然已经看不起脸部,但是她脑中却清醒地告诉她,这个就是风烨烈。 “你抛弃我了,抛弃我了,把心还给我,还给我!”他嘶哑地说着,整个身体却越来越向她靠近。 “抛弃你,是为了救你,如果你怪我,我也无话可说!”宣冬儿的神情哀伤,闭上眼睛承受着来自风烨烈的逼迫,她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已经袭上了她的颈子,她知道,如果轻轻地闭上眼睛,可以让一切结束,那么就结束吧! 但是预期的窒息感没有到来,冰冷的触感也快速消失,宣冬儿诧异地睁开美眸,映入眼帘的是澹台泽俊满是心疼的面孔。 “泽俊,泽俊,你没事了?”宣冬儿抬起手,颤抖地附上了澹台泽俊的面庞,冰冷的触感从宣冬儿的手传遍全身。 “冬儿!”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好像宣冬儿是易碎的娃娃。 宣冬儿欣慰地笑了笑,泽俊还是老样子,还是那个心疼她用心呵护她的泽俊。 “冬儿,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记得,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澹台泽俊的话让宣冬儿一阵战栗。 “泽俊,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不在了?你不要离开我,你不可以离开我!”宣冬儿说着,死死地抓着澹台泽俊。 然而澹台泽俊的身体,却像是要跟她作对一般,一点一点的流逝,一点一点的变成透明,先是脚再说腿,最后到了腰,上身,脖子…… “不,不!”宣冬儿撕心裂肺地喊着,双手拼命地挥动,但是任凭她怎么抓,还是抓不到澹台泽俊流逝的身体。 “不!”宣冬儿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来得如此的突然,为什么老天爷要把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毁掉?为什么? 强大的悲伤感涌遍全身,宣冬儿忽然觉得,她活着好像已经没有了意义,既然这样,不如了断吧! 想到这里,宣冬儿拿起手中仅剩的银针,一点一点地移向自己的脖子。 蓦地,宣冬儿手腕翻转,银针向着相反的方向射了出去,白光闪耀的瞬间,宣冬儿看到的是七夜毒君那张邪魅的脸。 他嘴角噙着算计的笑容,一点一点地从暗处走过来,“不错嘛,这种最强势的意念伤害法都对你起不了作用,本座真是小瞧你了。” “雕虫小技,大爷,请你不要自恋,不要自以为是,不要把所有的金子都贴在自己脸上,我只能很悲催的告诉你,你的演技很烂,功力更烂!”宣冬儿挑挑眉,也许激怒他,还会有一线生机。 “是吗?既然你这么厉害,就应该知道现在你仍然在意念里,如果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你不能出去,那么以后你将永远是我的精神肉奴!”七夜毒君嚣张地说着。 宣冬儿狠狠地掐了自己几下,果真,她并没有疼痛感,这一切都是假象和漂浮的东西,也许她们真的走进了七夜毒君的梦里。 “不是走进,是本座把你们禁锢起来,如果想走出去,就拿出自己的本事吧!哈哈哈哈!”七夜毒君说完,狂笑几声,再次消失。 宣冬儿眼前变成白茫茫的一片,无边无际。她闭起眼,用心听着周围的变化。 东南方向有水流的声音,她跟着耳朵传达的响声,开始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果真不出片刻,她明显感觉到脚下已经变湿。她霍然睁开双眼,她意料中的溪水并没有看到,眼前所见,竟然是一条充满血水的瀑布。 宣冬儿想起刚刚风烨烈那一直流淌的鲜血,和眼前这一切真的好像好像,他抬起右手,从左到右轻轻地划了一下,眼!转而手向下,圈出两个圈圈,鼻!手指再次向下,圈出一个半圆,口!当她的“口”字清晰落下的时候,忽然听到“轰隆”一声,整个流水的瀑布瞬间不见了踪影,依稀间,变回了风烨烈。 宣冬儿深深地呼了几口气,“烈,你还好吗?” 风烨烈睁开眼,坚定地点点头,身上的血水早已干净,恢复了他往日的样子。“刚刚中了他的魔咒,没想到这样你都能认出我,快去找澹台泽俊吧,时间不多了!”风烨烈急促地说道。 宣冬儿感动地点点头,“一炷香的时间如果我们不能出去,永远都出不去了。” 风烨烈点点头,眼中的决定给了宣冬儿勇气。 他们继续向前走,眼前的景物已经变成了森林,浓郁茂密的森林,虽然外面阳光普照,但是走进森林后,宣冬儿仍然感觉到阵阵阴森。 “泽俊刚刚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是完好无损的,但是过了不久,身体一点一点地消失,这个到底意味着什么?森林中有什么地方是一点一点消失的吗?”宣冬儿努力搜寻着脑中的记忆,但是无论怎么样,都找不到答案。 “只能走走看了,如果下一关是沙漠,还说得通,但是在森林,根本无迹可寻。”风烨烈拧眉说道。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但是越走,四周怪异的声音就越来越多。 忽地,宣冬儿感觉到脚下一软,好像有什么东西顶住脚心一般,让她用不上力,她狠劲抬起脚,重心立即偏离,身体瞬间冲了出去。 风烨烈眼疾手快地接住宣冬儿,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她脚下的树干变成了一堆烂泥,将宣冬儿的整只脚全部都淹没,周围的树枝也跟着配合缠了过来。她的身体越来越低。 宣冬儿狠狠地抓着风烨烈的手臂,用力地向上抬,但是无论她怎么用力,脚下就像是有人在拽一般,牢牢地困住她更深。 “冬儿,你先别动!”风烨烈将宣冬儿的手臂环着他的脖子,尽量不让她用力,然后掏出宣冬儿腰间的匕首,向树枝狠狠地划了下去。 随着匕首的落下,树枝并没有如意料中的断成两截,而是流出了一大摊血。 宣冬儿和风烨烈面面相觑。 “流血的树?还是他本身就是一个人?”宣冬儿深吸一口气,将陷入泥泞的脚下当做一片平地,她松开风烨烈的颈子,身体平衡地用力踩下去,她的脚没有预料中的深陷,然而直接站立在泥泞之上。缠在她脚下的树枝轻轻地晃了晃,但是血流依旧。 宣冬儿闭起眼,用温暖的手,附上了树枝的伤口,她感觉到树枝变得如人的皮肤一样光滑,慢慢地、慢慢地有了温度。 “是你!”听到风烨烈的轻呼,宣冬儿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澹台伊梦那张写满惊吓的小脸。 “伊梦!” “冬儿!”澹台伊梦再也忍受不了,直接抱住冬儿嚎啕大哭起来。 “好了,伊梦,不哭,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 “伊梦,除了你,师父在哪里?”刚刚出现的,明明没有伊梦,为什么还会看到她?如果在这里看到澹台伊梦,是不是意味着师父也在这里? 思索着,宣冬儿加快了脚步,时间只剩下半柱香,这样算下去,可能他们还得救两个人。 忽地,刚刚经过的一棵树引起了宣冬儿的注意,他的树枝较少,树干很粗,明显的两根树枝,还是凝合着指着他们所走的路。 树干的最下方,有一个月牙型的缺口,就是这个缺口,使得宣冬儿又返回。 “冬儿,有什么发现吗?”风烨烈也跟着转身,诧异的问道。 “你们发觉这棵树有什么不同吗?” “这棵树长得真丑!”澹台伊梦悻悻开口。 宣冬儿嘴角抽搐,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这棵树的树干非常少,条理清晰,就好像,好像一个人一样!”还是风烨烈的观察比较入味儿,直接说道宣冬儿心底。 宣冬儿努力回想着,在澹台泽俊变成澹台俊泽的时候,她清楚地记得她的失误伤了澹台泽俊的腿。 待他看到那个丑陋的疤痕的时候,澹台俊泽自己划出了一个月牙形。 想到这里,宣冬儿凝神静气,用老方法勾出了他的面部轮廓,但是无济于事,树仍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好了,冬儿,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这个就明明是一棵树!”澹台伊梦有些不耐烦,看着一点一点流逝的时间,心急不已。 “不,我感觉得到,这颗肯定不是树,泽俊,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救你?”宣冬儿低声说着,声音中满是悲伤,但是树木仍然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她的呼唤一般。 “冬儿,冷静点,从你描述澹台泽俊消失的情况,他应该在沙漠中才对,我们这关是森林,已经找到了澹台伊梦,恐怕就不会再有生命了。”风烨烈冷静点说着,他们的时间不多,不能再让宣冬儿感情用事了。 宣冬儿深吸一口气,极不情愿地点点头,虽然脚步被风烨烈和澹台伊梦拉着不断向前走,但是她仍然一步一回头。 待走到将要看不到树的身影的时候,奇迹发生了,刚刚那棵树,留下来一滴眼泪,眼泪是蓝色的,虽然很小很淡,但是宣冬儿看见了,宣冬儿甩开风烨烈和澹台伊梦的手臂,飞速地跑了回来。 “俊泽,你是俊泽对不对?虽然你和泽俊共用同一个身体,但是到意念的空间,你们又是两个不同的个体,所以你是俊泽,而不是泽俊,对不对?”宣冬儿对着树焦急地问道。 “冬儿,你不要疯了!”跟着宣冬儿一起跑过来的风烨烈,沉声说着。 宣冬儿没有理会他,按照刚刚的方式,重新描绘一次脸部的轮廓,但是这次,她心中所想的是澹台俊泽。 果真,在她最后一个表情描绘完的时候,奇迹发生了,那棵树摇身一变,变回了俊泽的摸样。 宣冬儿欣慰地笑了,眼眶中却满是激动的泪水。 “冬儿,谢谢你!”俊泽动情地说着,他怎么也没想到,宣冬儿能够认出自己,更加没想到,宣冬儿没有放弃自己。 风烨烈也被眼前的情况弄得说不出话,但是一切的不可思议还在继续着。 “好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快点上路!” 说完,四个人一齐点头,向森林深处奔去…… 未等跑了几步,门前的场景转换为沙漠。 “该死!还有沙漠!”风烨烈低咒。 宣冬儿等人,迎着火辣的太阳,努力向最高点爬,按照澹台泽俊出现的方式,他肯定在沙堆的后面,才会一点一点的流逝。 原本有了目标,再加上澹台俊泽的心灵感应的帮助,宣冬儿一行人很快找到了澹台泽俊。 但是澹台泽俊跟他们看到的时候一样,生命气息很弱,就像一点一点流失的沙漏。 澹台俊泽背着他,他们一行人快速地寻找着出路。 “师父,还有师父,怎么办?”宣冬儿看着一望无际的沙漠,没有一丝一毫的提示,她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去找师父。 “冬儿,先不急,先努力找出口,一边找一边找师父。” 澹台俊泽也点头表示赞同,澹台伊梦已经濒临极限,如果再不走出这里,恐怕她即使走出去,也会变成植物人。 宣冬儿点点头,循着七夜毒君出现的暗处,努力地寻找。 沙漠上的路极其难走,即使他们再努力,还是感觉移动甚少。 “烈,俊泽,按照现在的速度,我们根本走不出这里,时间所剩无几,既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我们就同年同月同日死吧!”宣冬儿壮烈的说道。 风烨烈和澹台俊泽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不好了,冬儿你们看!”澹台伊梦惊叫着。 宣冬儿闻声望去,不远处已经扬起了十几米高的沙幕,好像要将世界吞没一般的速度,向他们袭来。 “啊!”回过头,他们的身下的沙子开始陷落。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 “怎么会这样,冬儿,我不想死!”澹台伊梦狠狠地哭泣起来。 “黑洞黑洞,刚刚七夜毒君消失的黑洞和眼前的黑洞重合,我们跳!”宣冬儿声音落下,众人面面相觑。 “快点,时间不多了!”说完,宣冬儿直接动手将呆愣在一旁的澹台伊梦推了下去。 随着澹台伊梦下去,黑洞的洞口明显缩小了一半,“快!”宣冬儿意识到事情的不妙,好像这个黑洞是限制人数的。 风烨烈和澹台俊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澹台俊泽毫不犹豫地将背上的澹台泽俊扔了下去,黑洞又小了一半。 “你们快跳!”宣冬儿的声音沙哑,现在的情况已经十分确定了,这个洞口最多能够再容纳两个人。 “冬儿,要跳一起跳,要死一起死!”风烨烈咬牙宣誓道。 “你们两个别婆婆妈妈了,如果我们一起跳,还有一线生机,如果单个跳,肯定有人进不去。我喊一二三,我们三个一起跳!”澹台俊泽发出命令。 宣冬儿拧起秀眉,看着身后马上到来的沙尘暴,艰难地点点头,就让他们跟老天爷搏一次吧。 “一,二……”三还未等落下,宣冬儿就感到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推入了黑洞,和她一起掉落的只有一个身影。 “不!——”撕心裂肺地喊叫,也阻挡不了黑洞封上的速度。此时宣冬儿意识到已经有人回不去了。 只剩下独自一人的澹台俊泽,轻轻地留下一句话:“冬儿,你要幸福!” 然后视死如归地展开双臂,迎向铺天盖地的沙尘暴…… “不!”宣冬儿猛地睁开如烟水眸,身体里撕心裂肺的痛还是那么真实,她环视一周,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旁边是同样用各种各样姿势躺在地上的澹台伊梦、风烨烈、和澹台泽俊。 “冬儿!”听到朱亚楠的声音,宣冬儿身体震了震。 “师父!”一行热泪滑过宣冬儿的脸颊,“原来是梦,原来是梦,太好了,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宣冬儿扑进朱亚楠的怀里。 “冬儿,刚刚的那一切不是梦!”朱亚楠冷静地说道。却说出了宣冬儿最怕听到的话。 宣冬儿诧异的抬起头,看向朱亚楠。 “冬儿,我根本就没去那个阵,七夜毒君故意让我在这里,见证你们为了生存是自相残杀还是相互扶持的过程。冬儿,你做的很好,非常好,只是,一切都是真实的,澹台俊泽已经死了!”朱亚楠拍了拍宣冬儿后背,轻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宣冬儿回过头,看着慢慢爬起来的众人,一道极其热烈的目光从上方袭来。 宣冬儿仰起头,对上的是七夜毒君那个嗜血的眸。 “我要杀了你!”宣冬儿咬牙切齿,还未走几步,却被朱亚楠拽了回去。 “冬儿,冷静!你不是他的对手!” “他在玩我们,我不能再忍了!” “澹台俊泽和澹台泽俊只能留下一个,毕竟他们只有一个身体,这样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况且,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能找到他的弱点的!”朱亚楠小声说道。 “我很期待你们发现本座的弱点!”七夜毒君自信地说着。这时,大殿旁边跪着的两个人引起了宣冬儿的注意。 那两人正是七王爷和冷玉函。 “你说过把他们抓来你就会救我父皇和玉函,你该履行诺言了吧?”虽然跪着但是七王爷的语气还是不卑不亢。 “你在威胁本座吗?” “没有,我只是提醒你要遵守诺言!” “诺言,可笑!来人,把暗月老国王带上来!” 七夜毒君的话音刚落,几个仆人打扮的大汉抬着一个老者走上来。 七夜毒君没有说话,直接伸出手,他的手心发出一道蓝光,照射在老国王身上。 七夜毒君抬起手臂,几个不停地翻转,老国王的身体也随着不断的转换,不消片刻,老国王身上的蓝光已经不见,老国王奇迹般地咳嗽一声。 “父皇,父皇,你醒醒!”老国王慢慢地睁开眼,看到映入眼帘的七王爷,眼睛再次充血。 “逆子,朕不想看到你!”老国王气愤地说着,不难想象,他肯定想起了那个耻辱的夜。 “父皇,您身体不好,别跟儿子一般见识!”七王爷动情地说着,生怕好不容易醒了的老国王因为看到他再次气过去。 “真是一幅父慈子孝的场面啊!”七夜毒君充满讥讽地开口,听到他的声音,老国王缓缓地起身,“梁儿!” 老国王这声“梁儿”可吓坏了四周所有的人。 “梁儿,你真的还活着,父皇好想你啊!”老国王动情地说着。 “闭嘴,本座不是什么‘梁儿’,你所谓的‘梁儿’在你把他送走那一刻已经死了,死了!”七夜毒君愤怒地站起身,直接将手边的茶几击碎。 “‘梁儿’父皇知道,当初送在你,是父皇的错,但是暗月国向来都认为双生不祥,如果作为全国的表率,生了一对双生子,那么朕还怎么领导子民?子民也会对朕丧失信心,父皇送走你,心里更加心痛啊!”老国王解释着。 “那你为什么选择我而不是他?说到底,你还是偏心,哼,我就讨厌偏心的人,你是,她也是!”七夜毒君这次指的是宣冬儿。 宣冬儿愣了愣,原来他乍现眼中的恨意是来源于这里,原来她一直没发现破绽的易容术根本不存在,他也是双生子,和她与琴妃的境遇一样,只不过,她任由大人们摆布,而七夜毒君充满了恨意而已。 “当时朕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随便选了一个,手心手背都是肉,朕也十分痛心啊!”老国王好像瞬间苍老了很多,极力地解释着。 “闭嘴,本座不会相信的!你不是喜欢这个儿子吗,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心痛。我要把他的五脏一点一点挖出来,让你吃掉,哈哈哈啊哈哈!”说着,七夜毒君拿起手中的匕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不要,要挖,就挖朕的吧!以前的过错都是因朕而起,不关他的事,况且,他是你的亲哥哥啊!” “呸!本座没有亲人!”说完,他的匕首狠狠地插入了七王爷的胸膛。 鲜红的血瞬间染红了七王的衣襟。 “不!” “不!”两个撕心裂肺的喊声同时发出,一个是来自于暗月老国王的,另一个是来自于冷玉函。 “不?哈哈,那我也让你尝尝滋味!”七夜毒君这句话是对着冷玉函说的。他快速地转过身,将匕首狠狠地刺入冷玉函的左眼。 “啊!” “不!七夜毒君,你说的,要救他,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要想折磨就冲着我来,你要是敢伤害玉函,我就跟你拼了!”七王爷说的疯狂,每说一句话,胸口和嘴里就涌现出大量的鲜血。 宣冬儿趁着七夜毒君不注意的空挡,扶起澹台泽俊,因为他的伤势过重,此时根本无法逃脱。 “你说不要我就偏要!”听着七王爷的话,七夜毒君更加过分,顺手将冷玉函的另一只眼也刺瞎。 “梁儿,你不要这样了,杀了父皇吧,如果杀人才能让你泄愤的话,就杀了父皇吧!”老国王真的不想让他再造杀孽。 “杀你?你还没看到好戏呢!”说着,七夜毒君扬起匕首,只听一声闷哼,大家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只看见一只挨着衣袖的手臂,飞向空中。 澹台伊梦害怕地缩到宣冬儿身后,一起望向手臂的主人——七王爷。 他的脸上仍然勾着淡淡的笑,好像那只手臂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不痛吗?笑?竟然敢笑?”七夜毒君愈发疯狂。 “痛,身体再痛也抵不住心里的痛,弟弟,你给我个痛快吧!”七王爷淡淡的说道。 “闭嘴!本座不是你弟弟,不要乱认亲!”七夜毒君的声音都变了调,看出他越来越激动。宣冬儿知道这个时候,他就像一只饥饿的狮子,谁惹他都是粉身碎骨。 七王爷没有接话,脸色越来越惨白。 “真没意思,还是我的小美人有意思,小美人,还是你陪我玩吧!”七夜毒君看着七王爷一幅失去兴趣的样子,直接转身看着宣冬儿。 宣冬儿心里咯噔一下,极不情愿又极其担忧地看向七夜毒君……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十八章 我要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018我要你! 水眸抬起的瞬间,宣冬儿十分确定他这句话是对着她说的。 “美人儿,你不是有什么人让我救吗?先给本座看看,本座再跟你谈筹码。”七夜毒君扬起眉,淡淡地说着。 “为他们两个解毒!”宣冬儿指着澹台泽俊和风烨烈朗声说道。 “太简单了!就他们可以,但是本座要看到你的诚意!”七夜毒君不怀好意地看着宣冬儿。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泽俊现在已经奄奄一息,起码你应该先让我看到一点儿希望!”宣冬儿尽量保持冷静跟他谈条件,虽然心里明白七夜毒君有这个能力,但是她不能轻易屈服,要尽量争取有利于自己的利益。 七夜毒君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好像要把宣冬儿看穿一样。宣冬儿扬起头,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谈判的时候,对方的心里是十分重要的。 七夜毒君耸耸肩,“本座向来对女人很大方!既然这样,本座就先让你尝点好处!”说完,七夜毒君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衣襟,抬起右手,积聚一份掌力,向着澹台泽俊射了过去。 宣冬儿有些傻眼,扶着澹台泽俊的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流冲了过来,转而快速地进入澹台泽俊的身体,澹台泽俊轻哼了一声,接着紧拧的眉毛慢慢地舒展,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祥和。 宣冬儿的手慢慢地离开澹台泽俊的身体,只能用胳膊肘支撑,澹台泽俊的身体越来越热,她碰着他的皮肤,好像被火烧一般。 半晌,澹台泽俊嘤咛一声,缓缓睁开如漆黑眸。 “泽俊,你醒了?”宣冬儿看着恢复神智的澹台泽俊,满脸兴奋。 “冬儿,你没事吧!”澹台泽俊晃了晃脑袋,待看清来人是冬儿,立即焦急地问道。 “没事!”宣冬儿喜极而泣,眼泪快速地飚出。 “没事就好!”澹台泽俊长臂一伸,直接将宣冬儿揽入怀中,这种抱在怀里的感觉,真的很亲切,好像过了很久很久,经历了漫长岁月,但是他又重新变成有血有肉的人了。 “不要在这里亲亲我我了!”七夜毒君冷冰冰地说着,转而扬起手,一股强劲地力道,飞入宣冬儿和澹台泽俊中间,直接将两人分开。 澹台泽俊的身体随着力度飞出去很多米,宣冬儿愤恨地看着七夜毒君 “甜头已经让你尝到了,该跟本座做交易了吧?” “你说吧!”宣冬儿应道。 “等等,冬儿你跟他做什么交易?”澹台泽俊诧异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开口问着。 “你和风烨烈身中剧毒,她来求本座救你们!” “我不用你救!” “我不用你救!”风烨烈和澹台泽俊异口同声。 “你们闭嘴!”宣冬儿尖锐地声音盖过风烨烈和澹台泽俊,转过头,对着七夜毒君,缓缓说道:“说吧,你的条件!” 七夜毒君满意地看着宣冬儿,似乎对她遵守诺言十分佩服。他环视一周,看着每个人都是十分紧张地等待着他开口,那么他就给大家一个劲爆的答案吧! “本座的条件是——”七夜毒君故意顿了顿,看着屏住呼吸的众人,缓缓落下几个字:“我要你陪我一夜!” “不行!” “不行!”风烨烈和澹台泽俊再次异口同声。声音落下后,他们相视而笑,没想到两个一直争锋的男人,在面对共同的敌人的时候,竟然能如此团结。 宣冬儿握紧双拳,刚才他算计的眼神,宣冬儿已经知道了,肯定没什么好事,现在看来,是要用她的清白买两条命。 她到底该怎么办,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的话,七夜毒君会在她生命中留下永久的痕迹,如果不答应,她同时失去风烨烈和澹台泽俊,她更加悔恨终生。 往日里澹台泽俊和风烨烈跟她在一起的日子,在脑中不停地回荡,身影也不停地转换,比起这两个男人对自己的付出,这点儿又算什么? “怎么样?想好没有?用一夜换两条命。你很划算!” “放屁!朕就算死,也不能用冬儿的清白跟你换!”澹台泽俊义愤填膺,风烨烈点头如捣蒜。 “是吗?”七夜毒君咬牙切齿,“啪啪”两声脆响,只见风烨烈和澹台泽俊瞠目结舌地捂着自己的一边脸,愤恨地看着七夜毒君。 “如果不是看在本座的小美人儿的份上,本座早就杀了你们了,留着你们真是碍眼,来人,把他们全部都拖到水牢去!”七夜毒君厌恶地摆了摆手,几个下人们纷纷进来,准备拖人。 “住手,我答应你!”宣冬儿已然做出了决定。 “没用了,本座现在的条件变了,本座不只要你一夜,还要你以后都做我的玩物,要不然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活!”说完,他一挥手,下人们都不管宣冬儿的反应,将除宣冬儿以外的所有人全部都拉了下去。 “冬儿,不要答应他!”被拉下去之前,风烨烈和澹台泽俊还在不停地喊叫。 “他们都走了,不用演戏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宣冬儿沉声说道。 “你知道我在演戏?”七夜毒君挑眉问道。 宣冬儿没有说话,一副了然的神情,刚刚七夜毒君眼中闪过的那抹戏谑不是假的,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宣冬儿虽然不知道,但是宣冬儿可以十分确定的是,他对她根本就没有情欲。 “那这样你还觉得我在演戏嘛?”说完,他的身体在分秒内移形换影,大掌迅速地扣上宣冬儿的后脑,冰冷的唇开始用力地吮吸宣冬儿的柔软。 宣冬儿瞪大美眸,看着在她眼前瞬间放大的邪魅的脸,她本能地后退,但是奈何他的力气太大,根本就没有挣脱的可能,想着,宣冬儿毫不犹豫地抬起腿,目标直奔七夜毒君最弱的部分,猛地踢了上去。 “唔!”七夜毒君没想到宣冬儿来这一招,抱着自己的下身狠狠地跺着脚。“该死的女人!”他咬牙切齿地低咒,但是呼吸却变得低沉。 宣冬儿眨眨眼,看着他颤抖的身体,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待等到七夜毒君抬头,宣冬儿吓了一跳,他的整张脸铁青,双眸变成妖艳的红色。 宣冬儿瞠目结舌,看着他的变化,呆愣着不敢妄动。但是此时的七夜毒君好像也是怕人一般,踉踉跄跄地消失在宣冬儿的面前。 宣冬儿双眼发直地望着前方,一切都太诡异了…… 水牢 “放我们出去,赶紧来人啊,放本公主出去!”澹台伊梦看着已经阴湿一半的身体,冰冷的感觉涌遍全身,牙齿不停地打颤。 “你这个魔鬼,赶快,就算不放我们,也应该放父皇出去吧?他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你再恨他,他都是生你的父亲,畜生!”七王爷破口大骂,虽然手臂已经少了一只,但是对于七夜毒君对他父皇的待遇,他是极其愤恨的。 “不用叫了,他肯定是个疯子,即使喊破了喉咙,他也不会管的,而且只能更加得意,不会放我们的,现在他想利用宣冬儿达成他什么目的,所以这里的所有人,性命都在宣冬儿手里。”冷玉函接过七王爷的话,分析着目前的形势。 “该死的宣冬儿就是诸葛东,我们的性命竟然拴在她身上,该死!”七王爷不停地低咒。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吧?现在我们的共同敌人就是七夜毒君,朕不许你们再说冬儿的不是!”澹台泽俊冷情地说着,对于伤害冬儿的人,他第一个不放过,即使语言的诋毁也不行。 “本王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宣冬儿是本王的仇人,永久的仇人。”七王爷回嘴道。 “如果你执意如此,暗月老皇能否有生存的机会,朕就不敢保证了!”澹台泽俊冷冷地说道,现在在他的地盘上,如果跟他合作还有一丝生存的机会,如果他执意如此,就只能让他们埋葬在这里。 “好吵啊,你们这些外来人!”苍老的声音夹着一丝不耐烦在耳边响起,众人惊异对望,努力寻找着声音来源,这时才发现水牢的最里面拐角处,有一个浮着半截身子的老者。他的胡须很长,一部分在水上,另一部分在水底,究竟有多长,他们也无法计算。 “老人家,你?”朱亚楠试探地开口,她看得出这个老人应该在这里有很多年头了。 “不用叫我老人家,我还没有你的年纪大,哈哈哈!”老者说着,半梦半醒地睁开了眼。 朱亚楠拧起眉,知道她的人并不多,这个人看来不简单。 “你很好奇我是谁吧?哈哈哈,你和胡颖晨风光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孩子,天天听着街头巷尾传你们的故事,我可是佩服得不得了,结果后来忽然之间,江湖上失去了关于你们的消息,再后来……哎,已经记不清了,老了老了,太多年了!关于我是谁的问题,每个被关在这里的人,都问过,我已经回答了不知多少次了,但是每个知道我身份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最后都是尸体腐烂在这个水牢里,所以,你们还要不要听啊?”老者低沉地说着,声音中还夹着些许笑意。 “不要了,不要了!”还未等朱亚楠回答,澹台伊梦抢先说道。 “小姑娘果真是性情中人,罢了,老朽也不想害人了!”说完,他又闭起眼睛。 “老人家,你既然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了,你应该知道如何离开这里吧?”七王爷沉声问道,他现在极其担心他父皇的身体。 “他如果知道,早就出去了,何必还在这里受苦?”澹台伊梦直接替老人家回答了七王爷的话。 澹台伊梦的话,好像说到了点子上,引得众人的共鸣,她语音落下之后,并没有人接话。 老者的呼吸很轻很轻,就连风烨烈和澹台泽俊都判断不出,是否他已经可以正常呼吸,是否他还活着。 “老国王的病是旧疾,心悸和重度风湿,那小子也真够折磨人,将自己的父亲放进这里,出去以后无论如何老国王是走不了路了!”老者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极其惊人。 “你说什么?”七王爷撑大眼睛,对着老者问道。 “年纪轻青耳朵就不好使了,可怜的孩子!”老者回复。 澹台伊梦噗的一声笑出来,这个老人家真的很有意思,竟然用这种方式糗七王爷。 “老头,你——” “老人家,麻烦您说清楚一点,老国王他怎么样?”冷玉函掐住七王爷,抱歉地对老者说道。 “嗯,还是这个孩子说话我比较喜欢,就像你们刚刚听到的那样,他即使出的去,也走不了路了!还有,你们这里的每个人,只要在这个水牢里呆三天,都不能生育,水牢下面有千年寒冰石,即使武功再高之人,熬上三天,也不会再有生育功能。” “啊!你不要在这里蛊惑民心,我们才不信呢!”澹台伊梦颤抖地回应老者,心里尽是恐惧与害怕。 风烨烈和澹台泽俊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澹台泽俊,如果他不再具有生育功能,他还有什么资格拥有冬儿? 风烨烈失去了宣冬儿,所以是否能有孩子对于他而言,已经无所谓,反正他也不想让别的女人为自己生孩子,所以,老者的话说完,每个人都心思各异,但是担忧却是更甚。 “孩子,信不信随你!”老者这话是回复澹台伊梦的,无论多么厉害的人,都控制不了别人的思想,信与不信,都不关他的事。 “他说的是真的!”朱亚楠轻声说道。 澹台伊梦撑大美眸,朱唇轻启,“姐姐,为什么相信他?” 朱亚楠勾了勾唇瓣,露出一个极其无奈的笑容,“因为他就是神医百胜!!!”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十九章 惊险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019 惊险 “神医百胜?怎么可能!!!”澹台伊梦惊诧出口,直接否定了朱亚楠的猜测。 但是看着众人皆凝重的表情,她不由得被迫相信朱亚楠这句话的可信度是极高的。 老者微微点点头,投给朱亚楠一记赞赏的笑容。 “神医百胜是七夜毒君的师父,又怎么会在水牢里,难道……”澹台伊梦不敢继续往下想,如果连自己的父亲都可以轻易伤害的人,还指望他能对师父好吗? 想到这里,澹台伊梦的精神有些崩溃,其他的人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呆上三天,也就是说,这里所有的人都要绝后。 “神医,既然你能诊断出我们的病,那就想办法帮帮我们吧!”朱亚楠淡淡地开口,实际年龄上,这个神医百胜还属于自己的后辈,但是现在有求于人,一定要保持低姿态。 “我那徒弟造孽太多啊,老朽也想救你们,只是现在无能为力,我的内功早就被废,脚已经腐烂,手也是因为在这里太久,根本用不上力,我就算想帮,也是无能为力啊!”百胜无奈地摇摇头,他如今就是一个废人。 “太过分了!无论怎样你对他都有养育教育之恩,他怎能如此待你!!!”老国王已经奄奄一息,听到百胜的话更是气愤异常,没想到他生了一个如此禽兽儿子。 “其实也不全然怪他!”百胜刚说一句话,就被澹台伊梦打断。“这还不怪他?你是不是被他关成老糊涂了?” “伊梦,不得无礼!”澹台泽俊不悦地开口。 “罪魁祸首都是老夫,十年前……”百胜的思绪回到了十年前。 “师父,师父,这个小鸟受伤了,我想救它!”七夜毒君稚嫩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兴奋地问着百胜。 “去吧去吧,不要打扰为师!为师的最新成果马上就要练成了!”百胜完全沉寂在他即将胜利的喜悦中,根本没空理会这个徒弟七夜毒君失望地拉下小脸,他师父最近像被迷失了心智一般,根本没空理他,更加没有对他做过一句赞赏。对于一个从小离开父母身边,缺少关爱的孩子来说,百胜的赞赏就是他不断进步不断成长的动力。 但是七夜毒君本身也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于是自己拿起药箱,用自己已经学了七层的医术,轻而易举的救活了小动物。 以后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同样的情况,七夜毒君越来越孤单,师父也越来越沉迷于他的研究,平时几天都跟他说不上话,除了吃饭睡觉,百胜都是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七夜毒君剩下的几层医术,他只能凭借着他所学到的底子和医书来完成,因此有些东西,就偏离了正轨。 忽然有一天,十几个村子的村民,找到百胜所在地方,请求百胜出手救他们的恩人,他们的精神领袖,也是十几个村子的联合村长。因为百胜依旧沉迷于自己的研究中,所以直接派没有实战经验,只能救小动物的七夜毒君出手。 七夜毒君压力很大,毕竟这个时候,他严格意义上还是一个孩子,村民对他也不算信任,但是村长家的小女儿一直对神医百胜和百胜的徒弟充满向往,当看到七夜毒君的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喜欢上他。 大家都知道,小孩子的是可笑的,但是同样也是非常纯真的。当七夜毒君看到村长的病的时候,他诊断出他中毒很深,但是因为他本身身体也很弱,如果用药的分量过多,就会导致立即死亡,这时包括七夜毒君在内的所有人都陷入了困境,七夜毒君也陷入了挣扎,他不想让他的第一次出诊就失败。 村长的女儿因为对他的信任,也是因为对父亲的孝顺,决定替他父亲试药,试药之举所以可取,但是也同样面临一个问题,就是要找出毒药所配的几味药。 于是在这样强大的压力下,他不小心配错一味药。 小女孩儿吃下后,表面上的反应跟她爹爹一样,但是实际上因为配错的属于慢性毒药,需要七天才能发作,所以当小女孩试药的三天后,身体表面完全恢复,于是七夜毒君兴致冲冲的按照原有的配方给村长用药,村长表面并没有如何不适的反应,到了三天夜里,到了该苏醒的时候,但是村长还没有醒,七夜毒君以为药量不够,就加了些许药,但是药还没加完,村长就暴毙而亡。 他的女儿因为极度悲伤,激发体内毒素发作,于是也跟着村长一起死去。就这样,十几个村子的精神领袖死亡,就连他唯一的女儿也在七夜毒君的误诊下失去生命,他一夜之间,成为被所有的人唾骂,所有村子的人,都说他是害人精,根本就不配做医者,于是,就封了他‘七夜毒君’。其实意思是七天害死人的意思。 他因为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回去之后,烧了所有他看过的医书,但是他天资聪慧,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于是,他早就将那些医书全部都记在心里,挥之不去,他越痛恨,那些记忆就越深刻。 于是,他的性格越来越孤僻。 那时候的神医百胜,一直都在自己的研究中,根本就不知道徒弟有如此大的精神波动,等着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颓废的如一滩烂泥。 百胜于心不忍,但是又不想自己的一世英名毁在他不争气的徒弟上,于是,就准备让他尝试一下自己的新发明——一种激发人心智的药,但是这种药必须持续服用七七四十九天,如果他更好的吸收,武功能够增加数百倍不说,而且还能激发体内不可预知的潜能。 于是,百胜每天偷偷在他的饭中加上这味药,七夜毒君只是感觉每天体内像多了一团火一样,体内的力量越来越大,于是,他每天需要练习几个时辰的功,尤其到了后期,每天必须要练习十二个时辰以上,而且必须在寒冰床,或者是寒水里,才能让自己的体温保持正常。 果真过了四十九天以后,七夜毒君变得无比强大,这样百胜极其有成就感。 但是过来几天的十五月圆之夜,百胜就完全破除了他的想法。 十五月圆的时,七夜毒君极其异常,大吼大叫如野兽一般,眸子还变成了恐怕的深红色,见物就砸,见人就咬,百胜企图制服他,但是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一夜之间,周围十几个村子的村民全部都丧生,死因是血被吸干。 因为离奇死了太多的人,于是他和七夜毒君不得不搬到舟山,一个远离人烟的地方。 说到这里,百胜顿了顿,眼内满是悔恨。 自那夜之后,七夜毒君的功力更是深不可测,就连百胜也不是他的对手,七夜毒君的行事越来越古怪,越来越难以控制,于是百胜开始不停地查找资料,后来才忽然发现,他所谓的几味药,虽然可以让一个人速成武功,但是也同样能让一个人入魔道,世界上没有捷径可图,他只有一年之内不接触人血,才能够成功躲过这一劫,如果碰到人血并且喝下,那么他就根本没得救。 百胜用五行之术拿出百年冰晶石,测试七夜毒君的入魔程度,但是没想到,他已经成就了七层,他想尽所有办法,找出所有资料,入魔之人根本没办法解救,除非消灭他,不让他残害苍生。 但是此时的七夜毒君哪里还会给他机会,他愤世嫉俗,对所有的人都痛恨万分,根本看不到别人的好,眼中的鲜血让他看所有的一切都是红色。 所以,就在百胜刚刚找到消灭他的方法的时候,他就废了百胜的武功,挑断脚筋,让他泡在这个终日不见阳光的水牢里。 百胜已经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了,送走了多少尸骨,所有的普通人在这里都活不过一个月,而他从小就是练寒冰功体内早已形成阴寒,所以对于这水牢的寒冰水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 这样的活着,他还不如潇潇洒洒地死去,但是如果他就这么死了,他所造的孽,永远都得不到救赎,所以他在等有缘人,等能够从水牢中走出去的人,如果真的有人活着走出去,那么就会有希望消灭七夜毒君。 说到这里,百胜的眼中满是期待。 “既然七夜毒君已经入魔道,那么冬儿岂不是……?”澹台泽俊忽地爆出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极其担忧。 “是啊,为什么他要留下冬儿,会不会他要吸冬儿的血?”澹台伊梦颤抖地抓着朱亚楠,声音中夹着浓浓地哭腔。“冬儿,不要,你不要有事……” “你们放心吧,他的魔功早就成型,根本不需要喝人血了,如果他留下你们说的冬儿,有可能是他对冬儿有兴趣,或者冬儿的某一个方面长得像那个村长的女儿。”百胜缓缓地说道。 “那更糟,我们被抓进来的时候,七夜毒君跟冬儿谈的条件是要冬儿陪他一夜,怎么办,怎么办?”风烨烈也开始乱了阵脚。 “这个你们也无需担心,七夜毒君既然入魔,他就必须保持童子之身,如果他真的碰了女人,他的功力会骤减,到时候,只要我们全部出去,肯定能将他消灭,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傻到这种地步,也许他真的是对冬儿有兴趣!”这次说话的是朱亚楠。 百胜赞同地点点头。 澹台泽俊和风烨烈这才放下心来。 “但是不管怎么样,冬儿和他在一起朕都不放心!对了,老神医,你说如果要消灭他的方法是什么?”澹台泽俊忽地想起一个重要问题。 “等你们有机会出去的时候老朽再告诉你们吧!”说完,百胜又闭起眼睛,开始养神。 宣冬儿看着一片陌生的四周,凭着感觉开始寻找水牢的方向,按照以往的经验,如果是水牢的话,肯定会在地下,但是舟山岛这里如此神秘,她要怎么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救出他们呢? 况且她踢了七夜毒君的“小弟弟”,他到底能够多长时间恢复,她也不知道,只能奋力一搏了。 忽地宣冬儿看到前方走过来两个婢女,不过说来也奇怪,舟山岛的女人少之又少,她们也算是稀有动物吧。 想到这里,宣冬儿飞速上前,点了两人的穴道,掏出一根金针,抵住其中一个婢女的脖子,“说,水牢在哪里?”宣冬儿的声音很低,但是婢女也不难听出是个女子的声音。 “姑娘,你说什么我们不知道!”回话的婢女一幅镇定,眼神四处看,她们所在的地方是最偏僻的地方,如果现在喊叫,会不会有人救他们,还是死在宣冬儿的手下的可能性大? 但是跟她在一起的另一个婢女则是浑身发抖,别说看清周围情况了,就连呼吸都不敢喘出声。 宣冬儿看了一眼月色,当机立断,直接将手中的金针毫不犹豫地刺入回话女子的动脉中,女子立即像失去生命的瓷娃娃,直直地倒地,眼睛还不满地睁大,好像在说她死不瞑目。 另一个婢女身体的抖动更厉害了,看着依稀间死去的姐妹,双眸瞪着宣冬儿满是惊恐和祈求。 “说,水牢在哪里?”宣冬儿已经走到了前面,无论她说不说,她都不能留下活口,如果七夜毒君发现还有活口,以他的医术,肯定能救活,那么就会极大的缩短她的救人时间,不用说,胜算就会少很多,她不能因为一时的妇人之仁,害她那么多亲人被害,想到这里,宣冬儿的眼中闪过一丝狠绝。 也许婢女是因为被宣冬儿眼中的嗜血吓到,也许是被已经死去的姐妹吓到,婢女颤颤抖抖地告诉说道,“再过两个门,看到一个书房,书房里面最大的书架后面就是水牢的入口,因为所在地比较隐秘,而且水牢有三道锁,很难有人打开,所以把守并不严密。” 宣冬儿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也许濒临死亡的人是不敢说假话的,她只能赌一次。 “谢了!”宣冬儿叹了一口气,对于帮过她的人,她都是以德来报的,但是今天只能说对不起了。 想到这里,宣冬儿闭着眼睛,将金针刺入婢女的百会穴,也许这样,你会死得舒服些。 按照婢女的指示,宣冬儿悄悄的来到书房,果真,最大的书架后面有一个隔层。隔层打开的瞬间,一股寒气迎面而来。 当宣冬儿刚刚踏入水牢入口,身后的书架就自然关闭,而且水牢门口却出现一道极大的铁门。 “这个七夜毒君的防范意识真强,弄这么大铁门,里面的人真是插翅难飞。”宣冬儿暗暗地想着,拿出金针,灵活地开着锁,这些锁对于她师父而言,都是小菜一碟,所以她从小就接受过开锁训练。 第一道大门打开了,宣冬儿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声音,几个粗犷的男声配着一些刺耳的呻吟声传来,宣冬儿探头一看,三个男人和四个女人正在xxoo,宣冬儿恶心地撇开眼神,她终于知道哪些难得见的女人到底作为何用了,原来七夜毒君对待自己的手下还不薄,弄了这么多女人给他们享受,不用多说,刚刚走出去的两个婢女也是从这里刚刚“完成任务吧!” 宣冬儿看了看桌子上凌乱的酒,拿出怀中的春药,准备扔了出去,这些必备之药,一直都是宣冬儿身上的必需品,如今果真派上用场。 想到这里,宣冬儿快速地移形换位,身影迅速闪进第二道门的密道里。 “恩啊,亲爱的,你刚刚感觉到一股风了吗?”一个女子疑惑地问道,他们两个是男下女上的姿势,所以宣冬儿闪过的时候,女的能感觉到一阵风。 “是不是我不够卖力啊,你竟然能够分心,嗯嗯嗯——”说着更加卖力起来。 女子又开始享受地呻吟,再也不理会那股神秘的风。其他几对,离着相对较远,更加顾不了是否有异常。 就这样宣冬儿顺利通过第一道门。 用同样的方式,她开了第二门,第二道门里只有两个把守的人,但是他们都十分沮丧,不用想也知道,明明知道上层的人在做什么,还要时不时地听着叫声,真是更加无奈。 宣冬儿想到这里,正在想对策怎么过这关,结果那两个男人忽然起身。“该死,他们上面已经来了六个,我们一个都没有,真是不公平,妈的,怎么都要抓一个下来!” “对,抓一个!”他们两个一边说着,一边向宣冬儿的方向走来,宣冬儿屏住呼吸,拿出金针。 如果现在杀了他们,下面一旦有人进来,就会立即引起他们的警惕,但是如果不杀,她又该怎么办?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二十章 男女搭配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016变数 头脑中再次涌现出零碎的片段,那个反复在她头脑中出现的小男孩儿再次现身,调皮地在小女孩儿身上狠狠地咬一口,“盖上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稚嫩的声音夹着强烈的占有欲在宣冬儿的耳边响起,这句话,为何这么熟悉,为何……? “冬儿,你怎么了?”一直在门不远的澹台泽俊,听到宣冬儿的轻呼快速用轻功飞奔过去,还未等宣冬儿反应过来,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 宣冬儿仍然保持着一只手臂扳着肩膀,另一只手臂悬空的状态,讶然地看着澹台泽俊。 澹台泽俊也是满脸窘色,黑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宣冬儿,并且不断撑大。 宣冬儿狠狠地眨眨眼,确然眼前突然出现的确是澹台泽俊,宣冬儿尴尬地勾了勾唇瓣,正在想着怎么解决眼前的尴尬地局面。 “啊,泽俊啊!”宣冬儿刚刚开口,却对上了澹台泽俊越来越深沉的黑眸,黑眸中,满是浓浓的情欲! 忽地门外一阵清风吹拂进来,身上传来凉意瞬间侵蚀着她的大脑,宣冬儿有些意识到眼前的状况,她缓缓地低下头——她胸前的起伏早已浮出水面,她白皙的肌肤上,柔软上,星星点点地水珠不断地汇合成大颗,滴答滴答地滴入水中,形成一幅美丽的“风景画”。 “啊!”这一声,宣冬儿叫得彻底,叫的尖锐,也同时叫回了澹台泽俊的心神。 澹台泽俊快速的转过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对不起,冬儿,我只是,只是……” 澹台泽俊一时语塞,他的无意闯入本是担心宣冬儿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哪里想到,竟然会看到如此春光? “泽俊,没事的!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况且我也很快会成为你的妻子,所以你不必道歉更加不必自责。” 澹台泽俊快速地点了点头,关上房门,提步离去。 宣冬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清楚地听到澹台泽俊步伐的紊乱,他又不是没有看过女人,竟然这么大反应。 不过,在澹台泽俊离开的时候,宣冬儿已经看到澹台泽俊身体某处的变化,不用想,他现在肯定去冲凉水澡了。 待宣冬儿洗完澡,穿戴完已经过了晌午,他们已经在内堂商量对策。宣冬儿用一根银色的发带,轻轻地捆绑仍然滴水的秀发,自然地踏进了内堂。 宣冬儿的出现,像一个精灵一般,引得所有人的注意,宣冬儿暗暗吐了吐舌头,她已经将所有的动作都放到很轻,没想到还是出来焦点。 澹台泽俊看到宣冬儿,俊脸瞬间变得通红。 宣冬儿看到他的样子,想起刚才的一幕,也不自觉地红了脸。 澹台伊梦和朱亚楠看到两个人见面的场景,对了对眼色,澹台伊梦立即开口:“皇嫂,你跟皇兄这是怎么了?也不是一天两天谈恋爱了,还玩上脸红了!” 听到澹台伊梦这么说,宣冬儿和澹台泽俊的脸更像火烧一般。宣冬儿翻了翻眼皮,瞪了一眼澹台伊梦,好像在警告她,“再说我就让你好看!” 澹台伊梦可不是省油的灯,她哪里怕别人威胁,眼睁睁地忽略宣冬儿和澹台泽俊杀人的眼光,继续开口:“刚刚冬儿洗澡的时候,皇兄你进去干啥啊?都看到啥了?是不是极品?我跟你说啊,我可是看过冬儿裸*睡的样子,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听到裸*睡,宣冬儿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还不是她伊梦大小姐传染给她的恶习,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等她晚上回床上,宣冬儿肯定不放过她! 这时,刚刚开会的紧张气氛被澹台伊梦这句话,弄得有些缓和。一些澹台泽俊的谋士们,也不禁被澹台伊梦的率真逗得哭笑不得。 想笑吧,有碍于澹台泽俊杀人的眼神,不笑吧,还怕憋出内伤。 “澹台伊梦,今天的天气真好啊,你是不是特别想去郊外啊?”澹台泽俊咬牙切齿地说道。 澹台伊梦眨了眨眼,她皇兄叫她全名了,是他发怒前的征兆,尤其是他每次都有不同的方式修理她,这次他说郊外,不会是要把她喂狼吧? 想到这里,澹台伊梦赶快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皇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快,过来坐,坐!” 澹台伊梦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扶着宣冬儿坐到她的位置上。 澹台泽俊扬了扬眉,好像说,“算你识相!” 然后对着宣冬儿温柔地笑了笑。 “好了,继续说刚才的话题。”澹台泽俊发话,场下再次安静,开始了严肃的话题。 “皇上,臣认为应该按照地坤百姓的支持程度,来划分地坤的领土,如果以每个百姓或者是每家百姓为一个单位,进行投票,选她们心中心仪的君主,每个地区得票最高的,就是民心所向,也就是归哪个国家!”一个大臣建议道。 “皇上,老臣不赞同,投票的方式耗费太大,而且时间太久,等到投票结束,风岚国王已经带着二十万大军到了地坤,到时候,即使投票结果是归属地是我们火乾,他的军队却直接入住,谁还有说话的权力?”一个老臣持反对意见。 “皇上,老臣还有不同观点!老臣认为,四国之中,板块最大的地坤灭亡,其余三国都想分一杯羹。为了避免引起众怒,避免其他两国联合欺压一国,臣认为,要平分土地!只有平分才不会有把柄,也只有平分,才是对各个国家公平。”又站出来一个老臣。 “你们几个说的都有道理,但是每个方法都不是很完美,本公主发现,无论怎么分,火乾都是比较吃亏了,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分!”澹台伊梦酝酿了半天,吐出了这么一堆话。 宣冬儿再次翻了一个白眼,澹台伊梦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如果不分的话,还召开这个会议有什么用?会议是为了瓜分地坤而开,那么分就是会议成功的根本。 况且如果不分就直接进驻,会让岚帝有足够的理由攻打火乾,到时候,暗月再来个两面夹击,好了,结果肯定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了。 “目前看来,平分是最好的方法,无论任何人想要称霸,都必须要得民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这个观点我赞同!”朱亚楠经过周密的思考,尽量回忆脑中有关战争或者是朝代颠覆的往事,搜寻出的经验告诉她,民心的力量确实大过一切。 “冬儿,你怎么看?”澹台泽俊深情地望着宣冬儿,等待着她的回答,四周的官员心中更加叹气,这个女子在他们皇帝心中的地位果真是无可比拟的,以后他们要“识时务”! “瓜分国土现在是最好的时机,趁着岚帝到来之前,火乾凭借已经取得的优势,可以分到大块领土,但是此举会多很多隐患,从长远看,确实应该平分!”宣冬儿缓缓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听到宣冬儿这么说,澹台泽俊满意地点点头,“好,火乾国的态度定了,赞成三国平分!” 会谈现场 风岚国代表风烨烈、火乾国代表澹台泽俊和暗月国代表三王爷齐聚。 火乾国率先提出观点,暗月三王爷极其高兴,欣然赞同,但是风烨烈却持反对态度。 “烈王如此反对,是不是有什么更好的划分方式?”三王爷心中像是灌了铅,无比沉重,他就怕将要到手的城池,就这么再次拱手相让。 但是现在父皇的情况,即使火乾和风岚不给暗月任何一点好处,他还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这让暗月三王爷对风烨烈产生了极大的厌恶感。 风烨烈也是为难的,其实他也觉得澹台泽俊的划分方式是最好的,一方面避免了战争,另一方面可以让每个国家都得到应得的部分,但是他不能同意。 岚帝带了二十万大军南下,为的就是要瓜分更多的地坤领土,而且岚帝已经给他下了命令,要尽量拖延时间,只要他一直不点头,和谈就要押后,只要他的军队进驻地坤,那么岚帝的心愿,自然可以顺利达成。 “现在地坤兵荒马乱,民心不稳,我们应该考虑如何再扶植君主,让地坤人管地坤人,而不是猥琐的坐在这里商谈如何瓜分国家!”风烨烈义愤填膺。本来这个也是他的想法,但是碍于岚帝的面子,他不能提出反对意见。 三王爷鄙视地看他一眼,“谁不知道风岚的野心最大,现在却弄得像救世主一般的说辞,可笑可笑!” 澹台泽俊没有说话,但是眼中的难掩的戏谑也让人不难猜出他心中的想法。 风烨烈耸耸肩,敌视地望着澹台泽俊,他毕生最大的敌人就是他,他一定不让澹台泽俊如愿。 “岚帝之野心,早已人尽皆知,烈王既然有为天下之心,就该取而代之,如果岚帝来到地坤,轻则瓜分大片领土,重则生灵涂炭!”澹台泽俊缓缓地说道,幽深的眸子中尽是看透形势的自信。 风烨烈没有说话,黑眸眯起,看着澹台泽俊的俊脸,仿佛要看穿一般,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是不是只有站在权力顶峰的人,才有资格拥有宣冬儿? “烈王,很多东西不属于你了,就不要强求,爱一个人未必要拥有,如果一直纠缠只会让彼此更痛苦,那又何必!”澹台伊梦的声音响起,屋内的人全部诧异,闻声望去。 风烨烈嘲讽地开口:“本王向来不知火乾的礼仪竟然如此之差,把守之人是火乾外派,所以就不需要遵守规则?对于地坤的划分,除了每个国家的代表,闲杂人等有什么资格介入?更有什么资格发表言论?” “烈王,你不要咄咄逼人,本公主不是一个人来的,而且,本公主的教养好不好,跟火乾是不是礼仪之国无关,更与你无关,我们并不是要特殊,而是你根本就在拖延时间,如果风岚没有诚意,就不要再谈了。况且,少数服从多数你们懂不懂?你们三个人投票,如果两个人都赞成平分,那么就可以直接执行了!”澹台伊梦啰啰嗦嗦说了一堆,风烨烈的脸色越来越差,本来对澹台伊梦的印象就差,现在看到她,真是恨不得劈了她。 “既然公主认为是这样的,其他人也同意的话,那么风岚只好退出,只是,如果皇兄问起会议情况,本王只能如实作答,到时候,皇兄如果觉得不公平,发动战争之类的,那么始作俑者也是你澹台伊梦!”风烨烈讽刺一笑,淡淡的出口,但是他的话却让澹台伊梦极其不舒服。 “明明是你们有野心想称霸,还弄什么扶植本国人?明明是你们为了私心发动战争,还要嫁祸到本公主头上?本公主见过不要脸的人,没见过达到你的水准的,冬儿跟你脱离关系就对了,要不然,她肯定抱憾终身。”澹台伊梦义愤填膺地说道。 “你说什么?”听到澹台伊梦的话,风烨烈面色铁青,手中的茶杯在顷刻间变成碎片,蓦地,澹台伊梦只感觉到一股风吹来,还未等她做出反应,她的脖子已经在一个大掌之下,而且在不断加力。 “风烨烈,你干什么?”这次火的是澹台泽俊,“伊梦从话比较直白,没有太多心思,如果有冒犯的地方,朕让她道歉,但是你一个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她这张嘴早就该撕烂了,现在本王看着它心烦,既然有那么多不满地地方,而且经常说错话,那么本王就不如帮帮你,让你以后都说不了话!”风烨烈说完,手指开始加力,他每用力一分,澹台伊梦的呼吸就变弱一分。 “放开,放开,放开我!”澹台伊梦胡乱的挥动着手臂,甚至把脚也上了,还是无济于事。澹台泽俊也上前和风烨烈动起手,只是他怕伤到澹台伊梦,所以只能刻意收力,这样非但起不到任何作用,澹台伊梦却更加痛苦。 “以大欺小,持强凌弱,我还不知道原来烈王现在有这样特殊的爱好!”充满讥讽的女声适时响起,阻止了风烨烈继续加力的手。 风烨烈顿了顿,全部注意力转回到即将掀起的门帘后,这声音,他是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亲切,就算过多久,他都不会听错。 果不其然,门帘扬起的瞬间,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宣冬儿依旧神采奕奕,精致的五官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反观风烨烈,除了压力的痕迹还有岁月的痕迹,使得他老了很多。尤其是再看到她,风烨烈那泛红的双眼,让人对上之后,不由得为之动容。 宣冬儿顿了顿,看着缓缓放下手臂的风烨烈。两个人对望着,风烨烈眼中的思念和牵挂如潮水般氤氲了他的眸子。 看到风烨烈的泪,宣冬儿的心也在颤抖,男儿有泪不轻弹,无论是风烨烈还是澹台泽俊,他们的眼泪都能够打动她,只是,现在的他们,在宣冬儿的心里那杆秤上,已经有了偏差和转变。 澹台伊梦趁着风烨烈失神的片刻,立即脱离了他的魔爪,但是因为之前对死亡的恐惧和死亡来临的那份动感,澹台伊梦身体仍然止不住颤抖。 “冬儿!——”风烨烈的这声呼唤好像等了好多年,又好像包含了无尽的思念。 他摒弃了周围的一切感慨,现在的他,眼里只有宣冬儿。 宣冬儿躲过他的眼神,看到站在身后心中满是担忧的澹台泽俊,移步到澹台伊梦跟前,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伊梦不要怕,没事了,没事了!”宣冬儿的声音很轻,好像在哄孩子一般,但是她知道那种死亡临近的感觉,她知道伊梦的害怕。但是她又不能责备风烨烈,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如果不是伊梦触及了他的底线,风烨烈不会对女人出手的。 “王爷,你是一个好将军,你练就一身武功,吃尽苦头,为的就是保家卫国,军人的天职是保护生命,你想想,如果今天这个合约你不签,岚帝到来之后会有足够的理由发动战争,到时候百姓无家可归,到处生灵涂炭,你又何能保家?再者,岚帝发动战争成功,目的是统一大陆,成立新的一个国家,那么假如他的实力不够,或者中间发生什么变数,他就会引得天下的公愤,那么你们风岚就会被群起而攻,你又如何卫国?国都没有了,还护卫他干什么?所以眼前这一切的不和谐都是岚帝要发动战争的砝码,如果你能从中阻止,你会帮助多少生命?王爷,你是个善良的人,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宣冬儿一口气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说的的确很轻松,你可以为很多人着想,为天下人着想,你有没有为我想过?你可以分析到这些,你更应该猜到,这一切都是皇兄下的指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跟你们合作,我的后果是什么?难道你没有想过吗?不过,既然是你要求的,那么我会签,我代表风岚同意平分!”说完,风烨烈大步走到桌前,提起笔! “慢着!”宣冬儿深吸一口气,其实宣冬儿想到这些的后果,但是让他签字不是宣冬儿的目的,她真正的目的是让风烨烈反抗岚帝。 岚帝心狠手辣,不但野心太大,而且视人命如草芥,如果他真的具备了统一的条件,哪怕是一小部分的优势,都会有很多的人为此失去生命,所以宣冬儿想说服风烨烈夺位,这样一来,风烨烈和澹台泽俊吞并暗月,到时候再商量到底谁来当皇帝,不是更好? 宣冬儿缓缓地走到桌前,从风烨烈手中拿过笔。 看着宣冬儿的动作,风烨烈眼中闪过一抹难掩的兴奋。 “冬儿,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你不希望我因为抗命被皇兄治个欺君抗旨之罪是不是?”风烨烈忽然抓住宣冬儿的手,声音颤抖的说道。 宣冬儿尴尬地抽回手,明眸中满是歉意地看着澹台泽俊。 澹台泽俊的眼中还是闪着谅解和明白,还有浓浓的宠溺。 风烨烈看到宣冬儿这个表情,一股极大的悲伤涌遍全身,失望也充斥了整个全身。 “我——”宣冬儿冒出一个字,她本能地想解释,但又不知说什么好,毕竟她的举动也是因为她的本能。 她到底怎么了? 风烨烈凄苦一笑,还是不管不顾地直接签了字,也许他的这几个字,会断送他的兄弟情,也许他的这几个字,会丧失他的生命,也许…… 但是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他一直活着的动力和希望,都是希望重新夺回宣冬儿,然而,今天他第一次感觉到,他要失去宣冬儿了。 风烨烈签后,澹台泽俊和三王爷也纷纷签了字。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次的会谈以宣冬儿的出现而戏剧性的出现改变,成功达成目标。 风烨烈放下笔,心里在反复地挣扎,到底该不该继续出现在宣冬儿身边,还是去找岚帝请罪。这个时候,澹台泽俊缓缓地走过来。 “烈王,如果没有特别的必要的事,跟我们去火乾吧,师父她老人家想见你!”澹台泽俊上前,缓缓说道,澹台泽俊也是十分为难做的决定。一方面他看到了宣冬儿的担忧,另一方面,他佩服风烨烈为宣冬儿的牺牲,况且他已经有了关于“七夜毒君”的消息,人在火乾,他如果光明正大的说给他解毒,他肯定不肯去,只有用这种方法,况且他不能让宣冬儿一辈子都欠着风烨烈的。 风烨烈听到澹台泽俊如此说,本能地想拒绝,还未等开口,宣冬儿就抢在他前面说道:“一起吧。” 风烨烈愣了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果真的要死,那就让他先凭着自己的心情,再放纵一次吧。 风烨烈、澹台泽俊、宣冬儿、朱亚楠和澹台伊梦一起踏上了回火乾的路。 澹台泽俊的探子回报,“七夜毒君”两次出现在舟山红岛,而且朱亚楠也说过几年前听说过“七夜毒君”在舟山岛附近出现,舟山岛地处海中央,只有水路可以到达,而且“七夜毒君”性情古怪,百姓拜圣人都有漂洋过海的精神,所以“七夜毒君”因此效仿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他们整队的目的地,就是舟山岛。 虽然风烨烈的身份很尴尬,但是宣冬儿和澹台泽俊都已经达成了协议,在风烨烈面前保持距离,风烨烈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只要让他保持愉悦的心情,挨到舟山岛的希望才比较大。 “过了这片树林,我们就进入了火乾境内了!”澹台伊梦双臂高举,兴奋地说道。 “你错了,我们一直在火乾境内,难道你忘了吗?所有跟火乾接壤的三分之一地坤国土,都已经归给火乾了,所以我们这三天走的路,都是在火乾境内。”朱亚楠纠正澹台伊梦的话。 “对哦!瞧我这记性”说着澹台伊梦自我鄙视了一下。 “不要,不要,大爷,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远处几个彪形大汉死命地拽着一个妇女打扮的女子,女子的腿脚上面都是皮肤划破刮出的血痕,衣衫破烂不堪,手腕早已淤青,可以看得出她的不情愿。 “骚娘们,我们爷看上你,已经是你最大的荣耀,敢说一个‘不’字?是不是嫌我们打得轻了?”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哼哼地说着。 “大爷,我求求你们了,就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生病的相公要照顾,你们这样抓我走了,我相公就会饿死的!”说完,她大声地哭泣起来。 “你那个相公一天到晚都是病秧子,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趁着他活着,你能找个更好的归宿,也是他上辈子积德,你赶快给我乖乖的,要不然我现在就派人去打死你丈夫,然后把你送去充当军妓!”猪头男狠狠地说着,吓得本就脏兮兮的脸更是花容失色。 “放肆,简直没王法了!”澹台伊梦愤恨地说道。 “各国领土重新洗牌的时候,必然会面临这样的问题,百姓没有家的安全感,没有国的约束,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本地比较有势力的人身上,这样就会形成地方割据,泽俊,你是不是该立刻回京城去调兵,进驻这些新的领土?”朱亚楠面露担忧地说道。 “朕已经调遣人马,很快就会过来,我们先去舟山岛!”澹台泽俊沉声说道。 “为什么要去舟山岛?”风烨烈诧异地问道,这几天他只是跟着他们走,但是还没有人说目的地,但是他直觉上,总觉得和自己有关。 “岛上有一件必须要取的东西。”澹台泽俊一句带过了原因,风烨烈顿了顿,没有继续说,刚刚那个女子的身影已经被掳得越来越远。 “帮不帮?这样的事对女人而言是莫大的耻辱!”澹台伊梦说着,身体已经跟了上去。 “伊梦,这样的事,你根本管不过来,更何况,我们一行人走了一路都相安无事,难保不是别人故意设置的圈套。没准你救了她,就摆脱不了了,非说什么要当你丫鬟或者跟着你,看你怎么办!”朱亚楠皱起眉,说道。 “亚楠,你活了一百多岁,警惕性还是不变,不会啦!”澹台伊梦说完,已经冲了上去。 三下五除二,澹台伊梦虽然没什么功夫,但是那几个彪形大汉更是菜,直接几下就被处理掉了,那个女子感激涕零,不停地叩拜,然后就离开了,澹台伊梦一脸胜利地走回来,“看吧,我都说她就是一个弱女子咯,我澹台伊梦可是阅人无数……”澹台伊梦又开始为自己吹牛。 朱亚楠翻了翻眼皮,继续上路,但是宣冬儿确是一直在沉思,这次的救人戏码出现得确实诡异,不是师父说的可疑,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 夜深,宣冬儿一行人吃过晚餐,上床休息。宣冬儿、朱亚楠和澹台伊梦一间房,风烨烈和澹台泽俊一间房。 澹台伊梦已经睡得很沉,但是宣冬儿总是觉得心神不宁,好像有事要发生。 辗转间,房间内的奇异香味儿引起了宣冬儿的注意,宣冬儿一向对香十分在意,也经常用香的混用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然而现在这种奇异的香气,虽然表面无害,但是宣冬儿也是本能地觉得大有文章。 门外不远处,有极其轻微的呼吸声,宣冬儿凝神,仔细辨别着门外之人的武功和气息,但是无论她怎么尝试,都没办法试出来。 宣冬儿懊恼地低咒,快速地走到床前,“师父,醒醒!” 朱亚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满脸焦急地宣冬儿闪过一丝诧异,“师父,快起来,有状况!” 听到“状况”二字,朱亚楠猛地坐起来。但是眼睛好像被灌了铅一般朦胧。 “师父,这个房间有古怪,这种香气很怪异,让我总觉得心神不宁,就连门外不远处的呼吸和脚步我都分不清有几个人。再加上,您的睡眠不是一向很浅吗?怎么会这么久才醒?” 朱亚楠吸了吸鼻子,“确实有古怪!你立即去叫醒他们,我们马上离开!” 宣冬儿点了点头,快速地跑到门前,拉开房门,一股极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宣冬儿瞠目结舌,她们的房门门口,到处都是鲜红的血和五脏被掏空的尸体,所有客栈的小二掌柜等人,全部都只剩下了冰冷的尸体,一片杯盘狼藉…… 宣冬儿慢慢移动视线,月光下,她看到的竟然是七王爷那张邪魅的脸,他脸色尽是嗜血的笑容,嘴角还在流着血。 “我们又见面了,诸葛东!”……或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二十一章 圣水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小姐,这样还不行吗?迎亲的队伍已经等了三个时辰啦”担忧地望着笑得一脸得意的宣冬儿,丫鬟春喜咽了口口水,想不通人家是越画越美,她家小姐,怎么越画越像个——鬼!! “有什么不妥,我要的就是这种‘倾城之姿’!”宣冬儿笑嘻嘻地说着,执起桌上黑黑的眉碳,看着镜中自己那形如远岱的修长秀眉,毫不留情地重重下手,不出片刻,粗如扫帚、黑似锅底,眉心连成一线的如椽须眉就光荣地诞生了! “嗯,不错,不错!”自顾自地欣赏着自己手下新鲜出炉的扫帚眉,宣冬儿薄唇轻扬,得意地一笑,唇角勾勒出无限灿烂的娇美笑意,一张粉嫩的小脸上霎时绽放出令人魂飞天外的千娇百媚,映衬着一双璨若星辰的明眸,散发出勾魂摄魄的魔力,不知不觉间教人看直了眼!只可惜,这样倾国倾城的美貌就要掩埋在庸脂俗粉之下了! 狡黠的笑容一闪而逝,拿起血红的脂粉,宣冬儿毫不客气地重重抹在吹弹可破的粉嫩肌肤上,须臾间,粉粉的脸蛋变红、变红、再变红,最后——成了一个喜宴上通红喜庆的红鸭蛋! “嘶——”丫鬟春喜倒吸了一口冷气,满脸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嘴巴半开,对着镜中的宣冬儿,惊诧跳出颤抖的音符:“小姐,你!” 不以为意地笑瞪了丫鬟一眼,宣冬儿拿起墨笔,饱蘸那粘糊糊的临干的墨汁,小心翼翼地点在双颊之上,不消片刻,本就已经猩红吓人的双颊上就多出了许多密密麻麻的雀斑,点缀在‘丑无挑剔’的皮肤上,看起来更令人倒胃口。 秀眉轻挑,宣冬儿困惑的望着镜中的自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灵动的美眸悄然转动三圈,蓦地,她深褐色的瞳孔中熠熠发光,一樽堪称完美的计谋袭上心头。 宣冬儿迅速的执起梳妆台上,已然准备好的,黑乎乎的面目可憎的人工大痣,黏在鼻子和嘴巴之间,偏高于已然加工过的大嘴上。 顿时,一张脸更是惊天地、泣鬼神,配上特地在脖子上抹上的道道灰色粉末,整个人看上去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惨不忍睹”!再加一个,“令人作呕”! “春喜,怎样,好看吗?”咧开被画成慎人血红色的两片唇瓣,宣冬儿露出“妙手”画黑的一排“黑色贝齿”,不顾脸上簌簌掉落的厚厚脂粉,笑嘻嘻地举着手中的镜子问道。 “呕——呕——”春喜猛地捂住了嘴,以最快的速度奔到门外,夸张地狂泻而出。 “呃……这么吓人吗?”疑惑地再次审视了一眼镜中“浓妆艳抹”的自己,宣冬儿也不由被吓了一跳:这位到底是灶王爷转世,还是鬼王钟馗再生?!如水清眸笑作弯月状,宣冬儿笑得嚣张,哈哈,这就是她要的效果!细心地将刚刚配置好,臭的熏人的药水均匀地涂抹在手腕上、脖子上、腋下,腰间,顿时,狐臭似的刺鼻气味升起,教人不禁皱眉掩鼻——谁说爱美是女子的天性?她——宣冬儿,就是以丑为美、以丑为乐!尤其是在这新婚之夜!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二十二章 分道扬镳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预料中的,无比浩大的场面,奢华的凤辇,上千人拥簇的八人大轿,以及无可比拟的帅气郎君。宣冬儿须臾间成为所有京城未嫁之女的眼中钉、肉中刺。 “小姐,真没想到,像烈王这么英俊的男子会娶那个丑如夜叉的宣冬儿,他难道瞎眼了吗?”一紫衫婢女煞有介事的开口。 “住口!才不是烈王的问题!论家世论出身,她只是一个庶出女,我绝对在她之上;论才学,我早在十四岁就名满京城;论性格,她胆小如鼠、软弱非常;论相貌,宣冬儿与我更是天差地别!她凭什么,凭什么会得到烈王?凭什么?!”一身红衣、浓妆艳抹的丞相之女连幽静双拳紧握,敷满厚粉的脸上露出嗜血抽搐。 明目张胆的讽刺和鄙视虽然能很好的掩盖在嘈杂的人群中,但是却无法躲过耳力灵敏的宣冬儿。金榻凤辇中的宣冬儿,轻蔑地勾起唇瓣,“冬儿守则第一条‘切忌轻敌!’连幽静,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我只能悲哀的告诉你,霉运正向着你招手!”宣冬儿的话音刚落,一根极细的银针,快速冲破凤辇的幕帘,以每秒一百米的速度飞向刚刚说话的连幽静。处在一旁的连幽静呆楞片刻,摸了摸仿佛有东西穿过的表皮,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是错觉吗?怎么好像有人扎了我一下?”话音未落,连幽静的花容月貌瞬间变得惨白——刚刚想要继续未说完的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噢噢——咳咳”连幽静猛的掐住自己的脖子,用力地咳着喊着,奈何却无法得偿所愿,看似一切正常的街景根本没有任何异常,整个过程干脆利落、立竿见影,没有任何人察觉发生过什么事情;连幽静难以置信地瞠大了眼睛,她张大了的嘴做出无声的尖叫,神情仿佛中了邪一般,脸上满是惊恐!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身旁的丫鬟和便衣暗卫都紧张的拥簇过来,即使在众人的凝视下,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出现,说不出话的连幽静只能撅起红唇,大开大合用唇形表达着自己的意愿。 反应较快的一个便装暗卫快速护住连幽静的身体,本就嘈杂的街道因为她们的吵闹,变得异常繁闹,但如论怎样,都阻止不了宣冬儿的凤輦的前进脚步。 悄然的合上凤辇的幕帘,一双灵动的美眸带着丝丝嗜血满意的弯起,她的杰作向来都是这么完美。带着邪气的女子,这个时刻散发着致命吸引力的宣冬儿,即使在“浓妆艳抹”的装饰下,也无法掩盖她的气质和光芒。 “言多必失,连幽静,你慢慢享受失声带给你的痛苦吧!”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看似天真无邪的宣冬儿,悄声说道。 凤辇继续前进,按照宣冬儿计算的路程和时间,准确无误的到达烈王府。 “吱呀——当!”按照风岚的习俗,新郎在接新娘之时,必须要狠狠踢开轿门,发出巨响,意为向天祷告。此乃皇家凤辇,华丽无比,为了方便烈王踢,辇门实际是开的,只是用板子遮挡了前半部分。 风烨烈那一脚,却踢得有气无力,仿佛三天没吃饭。 辇内的宣冬儿嘲讽的勾起唇瓣,皇家习俗,丈夫踢门用的力越大,证明他对所娶妻子越满意,反之亦然。在太傅府那个风度翩翩的烈王,到了自己家门口却演这一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要给她宣冬儿一个下马威。 “风烨烈,要跟我玩,本小姐奉陪到底!”精明的美眸一闪而过缕缕算计,宣冬儿平静的心因将要展开的恶作剧而剧烈跳动,凤冠红帘遮掩下的“丑颜”,忍俊不禁。 “娘子,请下轿!”浑厚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一只修长的大手伸到輦前。虽未见到他的脸,但从这把好的嗓子来看,宣冬儿也不难想象,他的色狼美男的称号,由来不虚。宣冬儿顿了顿,慢条斯理的抬起自己娇嫩白皙的小手,轻柔的搭在大手上,他的大掌本能回握,形成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然后围观的百姓却不知,两个手牵手的人,心思各异。 宣冬儿柔软滑嫩的小手,给了风烨烈别样的感受,心中暗暗惊诧,原来名满京城的丑女,竟然会有质感如此美妙的柔荑。 然而风烨烈的大掌分布不均的茧子,却传递给了宣冬儿足够的信息。 “这只手的主人擅用长剑,且拿剑姿势与身体斜倾大约六十度,手掌中间较厚,中指和无名指之间有些许凸起,是典型的催长手剑势。从厚茧的坚硬程度来看,他至少练习十年。”想到这,宣冬儿不禁轻拧秀眉,暗暗思索:“风烨烈刚满二十,这样看来,他很小就开始进行魔鬼训练了。真没想到,外界人人相传养尊处优的美男烈王爷,也不是那么简单。” “我亲爱的王妃,在想什么呢?该进洞房了!”刚毅完美的唇不经意的碰触着宣冬儿的耳畔,引得她浑身一震战栗。待风烨烈的话音落下,立即有一双颤抖布满皱纹的老手搭上宣冬儿纤细的手腕,盖头下的灵眸闪过百年不遇的惊诧,略微顿足,回笼思绪,宣冬儿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已然拜完天地,向着洞房方向进军了。 快速的调整呼吸,宣冬儿顺从的跟着抓着自己的老手向内堂走去,“风烨烈,我会乖乖在洞房等你,让你清楚明白,自杀是怎样炼成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二十三章 恢复记忆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019惊险 “神医百胜?怎么可能!!!”澹台伊梦惊诧出口,直接否定了朱亚楠的猜测。 但是看着众人皆凝重的表情,她不由得被迫相信朱亚楠这句话的可信度是极高的。 老者微微点点头,投给朱亚楠一记赞赏的笑容。 “神医百胜是七夜毒君的师父,又怎么会在水牢里,难道……”澹台伊梦不敢继续往下想,如果连自己的父亲都可以轻易伤害的人,还指望他能对师父好吗? 想到这里,澹台伊梦的精神有些崩溃,其他的人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呆上三天,也就是说,这里所有的人都要绝后。 “神医,既然你能诊断出我们的病,那就想办法帮帮我们吧!”朱亚楠淡淡地开口,实际年龄上,这个神医百胜还属于自己的后辈,但是现在有求于人,一定要保持低姿态。 “我那徒弟造孽太多啊,老朽也想救你们,只是现在无能为力,我的内功早就被废,脚已经腐烂,手也是因为在这里太久,根本用不上力,我就算想帮,也是无能为力啊!”百胜无奈地摇摇头,他如今就是一个废人。 “太过分了!无论怎样你对他都有养育教育之恩,他怎能如此待你!!!”老国王已经奄奄一息,听到百胜的话更是气愤异常,没想到他生了一个如此禽兽儿子。 “其实也不全然怪他!”百胜刚说一句话,就被澹台伊梦打断。“这还不怪他?你是不是被他关成老糊涂了?” “伊梦,不得无礼!”澹台泽俊不悦地开口。 “罪魁祸首都是老夫,十年前……”百胜的思绪回到了十年前。 “师父,师父,这个小鸟受伤了,我想救它!”七夜毒君稚嫩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兴奋地问着百胜。 “去吧去吧,不要打扰为师!为师的最新成果马上就要练成了!”百胜完全沉寂在他即将胜利的喜悦中,根本没空理会这个徒弟七夜毒君失望地拉下小脸,他师父最近像被迷失了心智一般,根本没空理他,更加没有对他做过一句赞赏。对于一个从小离开父母身边,缺少关爱的孩子来说,百胜的赞赏就是他不断进步不断成长的动力。 但是七夜毒君本身也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于是自己拿起药箱,用自己已经学了七层的医术,轻而易举的救活了小动物。 以后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同样的情况,七夜毒君越来越孤单,师父也越来越沉迷于他的研究,平时几天都跟他说不上话,除了吃饭睡觉,百胜都是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七夜毒君剩下的几层医术,他只能凭借着他所学到的底子和医书来完成,因此有些东西,就偏离了正轨。 忽然有一天,十几个村子的村民,找到百胜所在地方,请求百胜出手救他们的恩人,他们的精神领袖,也是十几个村子的联合村长。因为百胜依旧沉迷于自己的研究中,所以直接派没有实战经验,只能救小动物的七夜毒君出手。 七夜毒君压力很大,毕竟这个时候,他严格意义上还是一个孩子,村民对他也不算信任,但是村长家的小女儿一直对神医百胜和百胜的徒弟充满向往,当看到七夜毒君的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喜欢上他。 大家都知道,小孩子的是可笑的,但是同样也是非常纯真的。当七夜毒君看到村长的病的时候,他诊断出他中毒很深,但是因为他本身身体也很弱,如果用药的分量过多,就会导致立即死亡,这时包括七夜毒君在内的所有人都陷入了困境,七夜毒君也陷入了挣扎,他不想让他的第一次出诊就失败。 村长的女儿因为对他的信任,也是因为对父亲的孝顺,决定替他父亲试药,试药之举所以可取,但是也同样面临一个问题,就是要找出毒药所配的几味药。 于是在这样强大的压力下,他不小心配错一味药。 小女孩儿吃下后,表面上的反应跟她爹爹一样,但是实际上因为配错的属于慢性毒药,需要七天才能发作,所以当小女孩试药的三天后,身体表面完全恢复,于是七夜毒君兴致冲冲的按照原有的配方给村长用药,村长表面并没有如何不适的反应,到了三天夜里,到了该苏醒的时候,但是村长还没有醒,七夜毒君以为药量不够,就加了些许药,但是药还没加完,村长就暴毙而亡。 他的女儿因为极度悲伤,激发体内毒素发作,于是也跟着村长一起死去。就这样,十几个村子的精神领袖死亡,就连他唯一的女儿也在七夜毒君的误诊下失去生命,他一夜之间,成为被所有的人唾骂,所有村子的人,都说他是害人精,根本就不配做医者,于是,就封了他‘七夜毒君’。其实意思是七天害死人的意思。 他因为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回去之后,烧了所有他看过的医书,但是他天资聪慧,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于是,他早就将那些医书全部都记在心里,挥之不去,他越痛恨,那些记忆就越深刻。 于是,他的性格越来越孤僻。 那时候的神医百胜,一直都在自己的研究中,根本就不知道徒弟有如此大的精神波动,等着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颓废的如一滩烂泥。 百胜于心不忍,但是又不想自己的一世英名毁在他不争气的徒弟上,于是,就准备让他尝试一下自己的新发明——一种激发人心智的药,但是这种药必须持续服用七七四十九天,如果他更好的吸收,武功能够增加数百倍不说,而且还能激发体内不可预知的潜能。 于是,百胜每天偷偷在他的饭中加上这味药,七夜毒君只是感觉每天体内像多了一团火一样,体内的力量越来越大,于是,他每天需要练习几个时辰的功,尤其到了后期,每天必须要练习十二个时辰以上,而且必须在寒冰床,或者是寒水里,才能让自己的体温保持正常。 果真过了四十九天以后,七夜毒君变得无比强大,这样百胜极其有成就感。 但是过来几天的十五月圆之夜,百胜就完全破除了他的想法。 十五月圆的时,七夜毒君极其异常,大吼大叫如野兽一般,眸子还变成了恐怕的深红色,见物就砸,见人就咬,百胜企图制服他,但是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一夜之间,周围十几个村子的村民全部都丧生,死因是血被吸干。 因为离奇死了太多的人,于是他和七夜毒君不得不搬到舟山,一个远离人烟的地方。 说到这里,百胜顿了顿,眼内满是悔恨。 自那夜之后,七夜毒君的功力更是深不可测,就连百胜也不是他的对手,七夜毒君的行事越来越古怪,越来越难以控制,于是百胜开始不停地查找资料,后来才忽然发现,他所谓的几味药,虽然可以让一个人速成武功,但是也同样能让一个人入魔道,世界上没有捷径可图,他只有一年之内不接触人血,才能够成功躲过这一劫,如果碰到人血并且喝下,那么他就根本没得救。 百胜用五行之术拿出百年冰晶石,测试七夜毒君的入魔程度,但是没想到,他已经成就了七层,他想尽所有办法,找出所有资料,入魔之人根本没办法解救,除非消灭他,不让他残害苍生。 但是此时的七夜毒君哪里还会给他机会,他愤世嫉俗,对所有的人都痛恨万分,根本看不到别人的好,眼中的鲜血让他看所有的一切都是红色。 所以,就在百胜刚刚找到消灭他的方法的时候,他就废了百胜的武功,挑断脚筋,让他泡在这个终日不见阳光的水牢里。 百胜已经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了,送走了多少尸骨,所有的普通人在这里都活不过一个月,而他从小就是练寒冰功体内早已形成阴寒,所以对于这水牢的寒冰水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 这样的活着,他还不如潇潇洒洒地死去,但是如果他就这么死了,他所造的孽,永远都得不到救赎,所以他在等有缘人,等能够从水牢中走出去的人,如果真的有人活着走出去,那么就会有希望消灭七夜毒君。 说到这里,百胜的眼中满是期待。 “既然七夜毒君已经入魔道,那么冬儿岂不是……?”澹台泽俊忽地爆出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极其担忧。 “是啊,为什么他要留下冬儿,会不会他要吸冬儿的血?”澹台伊梦颤抖地抓着朱亚楠,声音中夹着浓浓地哭腔。“冬儿,不要,你不要有事……” “你们放心吧,他的魔功早就成型,根本不需要喝人血了,如果他留下你们说的冬儿,有可能是他对冬儿有兴趣,或者冬儿的某一个方面长得像那个村长的女儿。”百胜缓缓地说道。 “那更糟,我们被抓进来的时候,七夜毒君跟冬儿谈的条件是要冬儿陪他一夜,怎么办,怎么办?”风烨烈也开始乱了阵脚。 “这个你们也无需担心,七夜毒君既然入魔,他就必须保持童子之身,如果他真的碰了女人,他的功力会骤减,到时候,只要我们全部出去,肯定能将他消灭,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傻到这种地步,也许他真的是对冬儿有兴趣!”这次说话的是朱亚楠。 百胜赞同地点点头。 澹台泽俊和风烨烈这才放下心来。 “但是不管怎么样,冬儿和他在一起朕都不放心!对了,老神医,你说如果要消灭他的方法是什么?”澹台泽俊忽地想起一个重要问题。 “等你们有机会出去的时候老朽再告诉你们吧!”说完,百胜又闭起眼睛,开始养神。 宣冬儿看着一片陌生的四周,凭着感觉开始寻找水牢的方向,按照以往的经验,如果是水牢的话,肯定会在地下,但是舟山岛这里如此神秘,她要怎么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救出他们呢? 况且她踢了七夜毒君的“小弟弟”,他到底能够多长时间恢复,她也不知道,只能奋力一搏了。 忽地宣冬儿看到前方走过来两个婢女,不过说来也奇怪,舟山岛的女人少之又少,她们也算是稀有动物吧。 想到这里,宣冬儿飞速上前,点了两人的穴道,掏出一根金针,抵住其中一个婢女的脖子,“说,水牢在哪里?”宣冬儿的声音很低,但是婢女也不难听出是个女子的声音。 “姑娘,你说什么我们不知道!”回话的婢女一幅镇定,眼神四处看,她们所在的地方是最偏僻的地方,如果现在喊叫,会不会有人救他们,还是死在宣冬儿的手下的可能性大? 但是跟她在一起的另一个婢女则是浑身发抖,别说看清周围情况了,就连呼吸都不敢喘出声。 宣冬儿看了一眼月色,当机立断,直接将手中的金针毫不犹豫地刺入回话女子的动脉中,女子立即像失去生命的瓷娃娃,直直地倒地,眼睛还不满地睁大,好像在说她死不瞑目。 另一个婢女身体的抖动更厉害了,看着依稀间死去的姐妹,双眸瞪着宣冬儿满是惊恐和祈求。 “说,水牢在哪里?”宣冬儿已经走到了前面,无论她说不说,她都不能留下活口,如果七夜毒君发现还有活口,以他的医术,肯定能救活,那么就会极大的缩短她的救人时间,不用说,胜算就会少很多,她不能因为一时的妇人之仁,害她那么多亲人被害,想到这里,宣冬儿的眼中闪过一丝狠绝。 也许婢女是因为被宣冬儿眼中的嗜血吓到,也许是被已经死去的姐妹吓到,婢女颤颤抖抖地告诉说道,“再过两个门,看到一个书房,书房里面最大的书架后面就是水牢的入口,因为所在地比较隐秘,而且水牢有三道锁,很难有人打开,所以把守并不严密。” 宣冬儿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也许濒临死亡的人是不敢说假话的,她只能赌一次。 “谢了!”宣冬儿叹了一口气,对于帮过她的人,她都是以德来报的,但是今天只能说对不起了。 想到这里,宣冬儿闭着眼睛,将金针刺入婢女的百会穴,也许这样,你会死得舒服些。 按照婢女的指示,宣冬儿悄悄的来到书房,果真,最大的书架后面有一个隔层。隔层打开的瞬间,一股寒气迎面而来。 当宣冬儿刚刚踏入水牢入口,身后的书架就自然关闭,而且水牢门口却出现一道极大的铁门。 “这个七夜毒君的防范意识真强,弄这么大铁门,里面的人真是插翅难飞。”宣冬儿暗暗地想着,拿出金针,灵活地开着锁,这些锁对于她师父而言,都是小菜一碟,所以她从小就接受过开锁训练。 第一道大门打开了,宣冬儿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声音,几个粗犷的男声配着一些刺耳的呻吟声传来,宣冬儿探头一看,三个男人和四个女人正在xxoo,宣冬儿恶心地撇开眼神,她终于知道哪些难得见的女人到底作为何用了,原来七夜毒君对待自己的手下还不薄,弄了这么多女人给他们享受,不用多说,刚刚走出去的两个婢女也是从这里刚刚“完成任务吧!” 宣冬儿看了看桌子上凌乱的酒,拿出怀中的春药,准备扔了出去,这些必备之药,一直都是宣冬儿身上的必需品,如今果真派上用场。 想到这里,宣冬儿快速地移形换位,身影迅速闪进第二道门的密道里。 “恩啊,亲爱的,你刚刚感觉到一股风了吗?”一个女子疑惑地问道,他们两个是男下女上的姿势,所以宣冬儿闪过的时候,女的能感觉到一阵风。 “是不是我不够卖力啊,你竟然能够分心,嗯嗯嗯——”说着更加卖力起来。 女子又开始享受地呻吟,再也不理会那股神秘的风。其他几对,离着相对较远,更加顾不了是否有异常。 就这样宣冬儿顺利通过第一道门。 用同样的方式,她开了第二门,第二道门里只有两个把守的人,但是他们都十分沮丧,不用想也知道,明明知道上层的人在做什么,还要时不时地听着叫声,真是更加无奈。 宣冬儿想到这里,正在想对策怎么过这关,结果那两个男人忽然起身。“该死,他们上面已经来了六个,我们一个都没有,真是不公平,妈的,怎么都要抓一个下来!” “对,抓一个!”他们两个一边说着,一边向宣冬儿的方向走来,宣冬儿屏住呼吸,拿出金针。 如果现在杀了他们,下面一旦有人进来,就会立即引起他们的警惕,但是如果不杀,她又该怎么办?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或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二十四章 大结局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宣冬儿一步一步地走向澹台泽俊,她的每一步都无比沉重,每一步都包含着无数的歉意,每一步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澹台泽俊的表情依旧是温柔的,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是为她一个人绽放的,他那伟岸的怀抱依旧是她一个人的,只是,她还能心安理得地霸占吗? “泽俊——”宣冬儿的声音呜咽,语气中夹着无限的无奈和不知所措。 “冬儿,我好想你!”澹台泽俊长臂一伸,直接将宣冬儿揽入怀中,这样的感情,这样的期待,这样的拥抱,已经是他这些天来最想做的事。 “我也想你!”宣冬儿的脑中已经想不了什么相聚的感觉了,她现在只想把她儿子的事情告诉澹台泽俊,虽然她知道,可能面臨的状况会很糟糕,但是她不能欺骗澹台泽俊。 “泽俊,我有话跟你说!”宣冬儿深吸一口气,做了决定。 “冬儿,我们好久没见,先不要聊无聊的问题,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澹台泽俊打断宣冬儿的话,扯过宣冬儿左右上下地打量。 “泽俊——”宣冬儿有些哽咽。 澹台泽俊伸出手指,直接挡在宣冬儿柔软的唇上,冰凉的触感引得宣冬儿一阵颤栗。 “娘亲,娘亲!”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宣冬儿心里咯噔一下,终究还不是她先说出口的。 龙角短小的小手环住宣冬儿的大腿,满脸期待地望着宣冬儿。 宣冬儿勾起一抹淡淡地慈母般笑容,将龙角抱起,神色复杂地望着澹台泽俊。 澹台泽俊苦笑了一下,眼中没有惊奇,确早已是洞悉一切的表情。 宣冬儿迅速氤氲一层雾气,他即使无论再怎么阻止他说出口,这个仍然是他们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娘亲,他是谁啊,你把我和爹爹扔在那边哦,你不乖!”龙角撇着嘴,充满敌视地望着澹台泽俊。 澹台泽俊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避过龙角的目光,望向远处。 “龙角,娘亲有点事要处理,你先去找爹爹玩!”宣冬儿商量着龙角,不巧,龙角却是扭动着肥胖的身体,将脸转过去,好像没听到宣冬儿的话一般,反而更加紧地搂着宣冬儿的脖子。 “龙角,谁让你乱跑的!”风烨烈充满责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宣冬儿和澹台泽俊一起闻声回头,看到的是风烨烈抱歉的眼神。 澹台泽俊尴尬地扯起一抹笑容,示意他没事,风烨烈也回了一个淡淡地笑容,从宣冬儿手中接过龙角。 龙角极不情愿地死死抓住宣冬儿的衣领,但是看到宣冬儿和风烨烈以及澹台泽俊三人的表情都无比沉重,他才无奈地松开,嘟着嘴,表示他的不满。 走了龙角和风烨烈,只剩下宣冬儿和澹台泽俊,这时的气氛却不如之前的和谐,显得异常尴尬。 “他——”宣冬儿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要面对了,她缓缓吐出一个字。 “是你和他的儿子!”澹台泽俊的语气是肯定的。 宣冬儿点点头,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瞬间陷入冰点。 “冬儿,你的决定是什么?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坦然接受。”澹台泽俊的声音十分低沉,也十分沮丧,好像他似乎已经预料到结果一般。 “泽俊,我——” 宣冬儿还未说完话,就落入了澹台泽俊紧紧地怀抱中。 “先别说,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澹台泽俊的声音很沉,很沉 宣冬儿也安静了,双眼弥漫了泪水。 澹台泽俊的心情更是无比难过,刚刚看到他们一家三口的时候,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温馨,他就是一个外人,根本渗透不进去他们的世界,冬儿的回忆找回了,她对于过去,肯定有更多的感情,那么他有算什么? 宣冬儿的心里越来越难受,因为她明显感觉到,抱着她的澹台泽俊身体一直在颤抖,而且不断加剧,她的领口异样,温热的物体已经染湿了她的衣襟。 宣冬儿狠狠地咬着下唇,“泽俊,我很自私——”宣冬儿顿了顿。 澹台泽俊的身体在这一刻僵硬了,他仿佛猜到了,宣冬儿接下来要说的话。 “所以,你还要我吗?”宣冬儿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是澹台泽俊他听到了,他完完全全地听到了。 澹台泽俊猛地拉开宣冬儿,双手紧紧地握住宣冬儿的双肩,“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他的眼中满是浓浓的不可置信。 “你还要我吗?”宣冬儿唇齿相碰,再次吐出了这几个字。 “冬儿,你——”澹台泽俊一是语塞,深深地屋企快速地氤氲上他醉人的眸子。他什么也没说,再次狠狠地将宣冬儿拉入怀中。 “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真的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澹台泽俊哽咽着,这份感情,他看得太重了。 “泽俊,这样的我,根本配不上你!”宣冬儿一直都想说的话,终于吐了出来。 “在我心中,冬儿永远都是最完美的那个,冬儿,如果你愿意,让我和烈王一起守护你吧,他对你的爱,绝对不比我的少,而你和他的情,也不比我们的少。”澹台泽俊激动地说着,他是真心诚意愿意跟风烨烈一起守护冬儿,只要是冬儿愿意的,他也愿意。 宣冬儿苦笑了一下,“我宣冬儿有何德何能,可以同时拥有你们两个这么优秀的男人?呵呵,不只这个社会不允许,你的子民会允许吗?” 澹台泽俊一时语塞,这个确实是需要面臨的问题。 “以后的日子,有龙角陪着风烨烈,我也放心了!”宣冬儿轻声说着,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滑下。 澹台泽俊心疼地为她拭去眼泪,心中轻叹:“冬儿,我知道你不忍心伤我,但是你的快乐就是我最大的希望,看着你幸福,才是我最大的愿望。” “皇兄,冬儿,不好了,冰晶石有变化!”澹台伊梦急匆匆地跑过来,将冰晶石展示出来。冰晶石中间的血字,又开始慢慢延长,之前消除的魔性,在一点一点地变化,一点一点地增加。 “怎么会这样?”宣冬儿皱眉说道。 “我所说的三样东西,必须是聚全才能发挥作用,其中两样,达不到效果,只会让他的魔性一点一点消除!”百胜朗声插入他们的话题,暗月老国王也来了,身边还有朱亚楠。 看着朱亚楠,宣冬儿的心中五味俱全,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师父。 朱亚楠看到龙角的那一刻,她也震惊了,她没想到被打掉的胎儿未成人形也可以长大,就算在几千年之后的科技如此发达的时代,他们都做不到。 但是这个被抹掉的过去,和该被遗忘的过去,又再次被翻出来。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不经过他们的同意,做出这样的事情,她还是有些愧疚的。 “好了,大家都别难过或者别扭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如何对付七夜毒君,最有效和最快的方式就是求助于龙角!”澹台伊梦看出了大家的不自在,直接说出了重要问题,让所有的人以大局为重,但是她第二局话刚刚落下,却遭到三个同时反对的声音。 “不行!” “不行!” “不行!” 这三个声音分别来自于宣冬儿、风烨烈和澹台泽俊。 宣冬儿和风烨烈一起感激地看了澹台泽俊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澹台伊梦耸耸肩,好像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无所谓,一个人死或者大家死的问题,也许你们都觉得,全体都死去可能会好过一点,心里和良心都会好过一点,就这样吧,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澹台伊梦的话说的很轻,也很淡,但是却说中了最关键的问题,如果不让龙角牺牲,大家都会死。 澹台伊梦也反复想了很久,本来她打算用自己的方式让龙角进入冰晶石,或者是用功力逼进去,毕竟如果她找到朱亚楠,为了全局利益,他们两个眼光独到、有先见之明的人,肯定都会赞同这么做,但是反复思索,为了生存,去害一个孩子,她还是做不到那么冷血,所以,死就死吧,既然有这么多人陪伴,死有何惧? 大家都沉默了,看着越来越满,不断积聚能量的七夜毒君,每个人确实都没有消灭他的方式。 “如果等到他的全部力量再次恢复,我们的胜算就更小了,不如趁着现在,我们一起去舟山找他,跟他决一死战,这样就算死,我们也死得痛快!”七王爷发话了,他实在不想让这些人在这里徒劳浪费时间,给敌人喘息。 如果早就决定,加快脚程,在他只有一半魔性的时候出现,也许一切都不会一样,现在的七夜,也许就死在他们的剑下。 只要多浪费一秒钟,就会少一点希望。 “对,七王爷说的对,这样,我们留下后备力量,选出人去会会七夜毒君!”朱亚楠朗声开口,这个时候只能这么做了。 大家互相对望了一眼,对她的提议十分赞同。 “这样,暗月老国王留下,澹台泽俊留下,百胜留下,其他人一起去舟山岛!” “不行,我要去!”被点名留下的三个人异口同声。 “师父,老国王应该留下,百胜前辈也需要留下,但是我不需要,更加没有留下的理由!”澹台泽俊开口,他年轻气盛,武功也不弱,起码会多一份希望,他不能留下。 “你是皇帝,现在眼看着就要四国统一,没有了皇帝百姓怎么办?你肩负天下苍生的命运,所以你不能冒险!”朱亚楠缓缓解释。 大家一致点头,赞同朱亚楠的说法,国不可一日无君,尤其是在现在这样混乱的局面下,整个四国的百姓全部都在依靠着火乾国君,如果澹台泽俊出了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错了,四国之中能人甚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而且七夜毒君不死,朕这个皇帝根本就当不安宁,百姓也无法安居乐业,试问,一个天天生活在战乱中的国家,如何能够继续走下去?如果那样,分崩离析是将要面对的也是唯一要走的路,所以,我这个皇帝,在七夜毒君存在的情况下,是无意义的。 听着这番话,百胜赞同地点点头。“我也必须要去!”百胜补充道,“之所以造成今天的局面,都是出自于我,我又怎能不出现?况且我始终相信,被留下的人,才是最惨的,我不要做那个最惨的,等消息的人,我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里,无论结果如何,生死于同!” “不错,这话说的在理,被留下的人才是最惨的,七夜毒君是我的儿子,我更有责任跟你一起去,亲手弄死这个孽子,如果不行,哪怕跟他同归于尽也值得,不能让他再继续祸害苍生。 “好吧,既然大家都不想被留下,就全部一起去,杀掉七夜,夺回太平,可好?”朱亚楠的声音振奋地说道。 “我很期待呢!”众人还没等回答,七夜毒君那邪魅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众人瞪目结舌,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个从天而降的身影。 “不用你们费事了,本座来找你们了,既然要解决,现在一并吧,也省得我麻烦,全部都在了吗?一、二、三、四、五、六、七好像不少,来吧!” “你***数猪呢?找死!”澹台伊梦一声怒喝,率先冲了出去,她手中握着一柄匕首,悄悄地从身后移到腰间,整个身体加速地扑向七夜毒君。 七夜毒君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转而轻蔑地看了澹台伊梦一眼,手臂轻轻抬起,没有人看到他怎么出手的,只是下一秒,澹台伊梦细细的脖子已经完全在七夜毒君的手中。 澹台伊梦嘲讽一笑,腰间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了出去。 七夜毒君眼看着她出手,也不躲,匕首深深地陷入了七夜毒君的腹部,一股黑血流了出来。 澹台伊梦瞬间傻了眼,她根本就没想到会刺伤他或者刺重他,但是事实却是 冰晶石的震动更大了,她快速地拿出冰晶石,发现里面的魔血又增加了很多,差不多就要回到初始状况了。 众人瞪大双眸,看着七夜毒君的身体自动弹出的匕首,以及越来越少的黑血,以及自我愈合的伤口,这一切的一切都这么诡异,这么惊人,这么恐怖。 “怎么样,小公主,还要不要再来一刀?你这一刀实在力量太轻了,根本起不到作用~”七夜毒君的声音无不邪魅,底气越来越足。 这话落下以后,澹台伊梦的匕首已经完全弹出,而七夜毒君的伤口,也完全愈合。澹台伊梦接过匕首,准备再刺过去,这时却听见朱亚楠的喊声。 “伊梦回来,越刺他恢复功力越快!” 澹台伊梦适时停住,呆愣地看着手中的匕首,刚刚抬起头,便看到七夜毒君眼中的杀气。 “啊!”澹台伊梦一声惨叫,她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向一旁。 没有人看到七夜毒君是如何出手的,甚至近在身边的澹台伊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飞出去的,只是觉得刚刚对上他眼睛的那一刻,她的身体好像就被撕裂了一般,有一股强大的念力直接打飞她,好像一只无形的手,恐怖,但是却让所有的人无法发现。 鲜红的血水顺着澹台伊梦的下巴不断地流下来,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星星点点红。 看到澹台伊梦受伤,七王爷和冷玉函、澹台泽俊、风烨烈一起冲了上去,五个人个个身手不凡,迅速让场上的战况推向高潮,他们的身影已经形成旋风,即使是眼力极好的宣冬儿和朱亚楠也只能看到白茫茫的光,并无其他。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白光的中央有了缺口,这时一个紫色身影飞了出来,朱亚楠快速地飞身上前接住,正是七王爷无异。 但是接到他的那一刹那,朱亚楠震惊了,七王爷的周身到处都是鲜红色的血,然而他的正身——五脏六腑都已经被掏空。 所有没有的参战的人瞬间面如死灰,除了无尽的恐惧,真的不能用任何一个形容词来形容现在的感受。 澹台伊梦猛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她嘴角涌出的血更多了,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看到七王爷的惨状。 七王爷的眼睛已经发直,嘴角仍然保持着微笑,也许死亡对于他而言,反而是解脱。 暗月老国王看到自己最爱的儿子,如此惨死在自己面前,已经浑身瘫软,刚刚要跟七夜这个孽子一决高下之心早已被打击得消失殆尽,巨大的悲伤也无法掩盖他现在的心情。 宣冬儿全身已经麻木,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让自己可以看清他们的路数,然后冲进去帮忙,哪怕是跟他们一起死,她也心甘情愿,然而,她除了那个根本看不清的人的白光,她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分辨不出来。 “冬儿,你不要逼自己,不要!”朱亚楠撕心裂肺地喊着,看着一点点变化的宣冬儿,一种无尽的后悔和恐惧充斥上她的心。“冬儿,你再这样会走火入魔的,我以师父的身份命令你,立即停下来,立即停下来思考,停下来看他们的招式,你的加入之会增加风烨烈和澹台泽俊的危险,你的加入只能让战局更加混乱,你的加入只能让情况更糟糕,你的——”朱亚楠已经无话可说,此时的宣冬儿已经变成了另一个样子,无聊她再怎么呼唤,都无法改变她一直真气外泄,在走火入魔边缘的宣冬儿。 她的双眼通红,白眼的部分,早已被鲜红的血所取代,她的身体在不住地颤抖,发丝在一点一点地变白。 “遭了,冰晶石马上要满了,这个摸透越来越厉害了!”朱亚楠大喊道。 暗月老国王看着已经完全冰冷的七王爷,还有一直在奋战的风烨烈、澹台泽俊和冷玉函,以及一头钨丝已然半白的宣冬儿,一直沉着冷静的朱亚楠不但失去了冷静,脸上尽是恐惧和荒诞,他露出绝美的笑容,大喊一声“孽子,我跟你拼了!”然后整个身体就冲向白圈。 几声尖锐地刺耳的响声传来,众人屏住呼吸凝神静气,良久,一个轻飘飘的物体从白光中飘出来,朱亚楠没有动,因为她已经不确定再看到这个会是谁,或者是什么更恐怖的景象。 澹台伊梦踉跄地趴在地上反复想爬起来,然而事与愿违,现在人人自危,几乎都陷入疯狂的状态,也没有人注意到她的一举一动。 那个轻飘飘的物体缓慢地落地了,众人一看,暗月老国王的血肉已经完全没有,只剩下一个干枯的躯壳,简而言之,就是黑色的人皮包裹下的骨架而已。 宣冬儿双拳紧握,狠狠咬紧牙关,头发变白的速度越来越快,然而七夜毒君的魔性也因为吸收了暗月老国王的血肉再次涨了起来。 “啊——”又是一个凄厉的男声,这次飞出来的是冷玉函。 跟七王爷一样地,冷玉函同样失去了内脏,被抛出的那一瞬间,他在不停地寻找,不停地寻找,终于,当他看到七王爷的残尸的时候,他满足地想着那个方向爬去,朱亚楠全身已经麻木,身体的所有技能好像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冷玉函凭借最后一丝念力,终于爬到了七王爷的尸体跟前,满足的合上了眼睛。 宣冬儿屏住呼吸,双眼凌厉地看着剩下的招式,找准切入点,直接冲了上去。 圈圈中闪耀的白影,因为满头白发的宣冬儿的加入而更加耀眼。 朱亚楠也枕着这个空档,将自己毕生的功力全部都逼入双手,狠狠地打入七夜毒君的身体中。 正在全身贯注应战中的七夜毒君,因为忽然闯入的强大的外力泄了一丝真气,眼看着冰晶石中,七夜毒君稍微退却的魔性,朱亚楠大喊,“伊梦,快,快去找龙角来,现在唯一能救大家的就是龙角!” 澹台伊梦艰难地点点头,嘴里叼着冰晶石,一点一点向身后爬去。 变成白发的宣冬儿功力明显增加很多,因为她也是用所有的真气来打这一战。 这一战,她早已抱着同死的决心! 七夜毒君的魔性变弱,随着身体的转型速度也变慢很多,但是风烨烈和澹台泽俊因为久战消耗了太多的真气和内力,身形的移动已经大不如前,几次险遭毒手。 宣冬儿一边跟七夜决战,寻找他的罩门,一边还要顾及风烨烈和澹台泽俊,身体也显得十分吃力。 “娘亲,你要答应龙角,不要抛弃爹爹,龙角如果还有来生。继续做你们的儿子!”稚嫩的声音传入打斗中间,立即让全神贯注的风烨烈和宣冬儿分了心。 “不要啊!”宣冬儿和风烨烈一齐转身的同时,七夜毒君的魔爪毫不客气地向他们袭去。 “不——” “不——”撕心裂肺的吼叫来自于澹台伊梦和朱亚楠。 宣冬儿的身体僵直了,七夜毒君的左手已经完全插入了风烨烈的五脏,另一只本该劈开自己头颅的手,却被澹台泽俊硬生生地接下了,一切静止这一刻。 “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秒,宣冬儿发狂似的低下头,对准七夜毒君的胸膛,死死地撞上去。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七夜毒君双手架空的姿势,眼睛狠狠地突出,半响衣料撕碎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之后,“砰!”的一声,他的整个人四分五裂。 冰晶石也在同一时间炸开,没有了模样。 宣冬儿看向远方不断变小的龙角,耳畔仿佛依然回荡着他稚嫩的声音,“娘亲,要跟爹爹相亲相爱哦,娘亲,不要抛弃爹爹,娘亲,我们一家人永远开开心心娘亲” 宣冬儿用剩下的力气看向她深爱的两个男人,他们的嘴角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三个人缓缓地合上了眼睛 一年后 “冬儿,你不乖哦!” “冬儿,你睡得太久了,快起床啊!” “冬儿,看看,满园子的话都在为你盛开,如果你再不起来,我就把花都拔光!” “冬儿”, 宣冬儿不情愿的睁开迷蒙的双眼,她只是觉得自己做了好长的一个梦,做得她腰酸腿痛,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血腥,那么恐怖,但是梦醒了,周围的一切还是如此的祥和,如此宁静,周围不断传来孩子们郎朗的读书声。 宣冬儿嘴角弯弯,勾起一抹宁静的笑容,看着这些孩子们读书,真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拍——”一声清脆的响声,紧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连串,宣冬儿循声望去,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双手空空地举着胳膊,脚下全是碗盘的碎片。 “冬儿,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姐姐,皇兄,冬儿醒了,快来人啊,冬儿醒啦!”女子一连串的惊叫打破了原有的宁静,宣冬儿拧起秀眉,还是一如既往的老样子,没有一点儿女孩子的矜持。 忽地,宣冬儿被她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她认识她吗?为何她有这种想法? 因为女子的喊声,果真很快来了很多人,有面熟的,有面生的,有将秀发挽起的,也有散开的,宣冬儿看着他们表情各异的众人,回以一个温柔的笑容。 “冬儿,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为何不说话?只是傻笑?”朱亚楠担忧地看着一脸平静的宣冬儿。 宣冬儿眨眨眼,这个十分面熟的人,在跟她说话,她知道她叫冬儿,但是,她是谁来着? “冬儿,你还认得我吗?我是师父啊!”朱亚楠焦急地对看宣冬儿大声说道。 “师父?哦,原来是师父!”宣冬儿暗暗在心里叹道,然后轻轻地点点头,她确实有一个师父,她说是,应该就是吧。 “冬儿,我是伊梦,你不认得我了吗?”澹台伊梦的声音颤抖,满是浓浓的委屈。 “伊梦,好好听的名字,果真人如其名!”心里想着,宣冬儿也跟着点点头,脸上的笑容依旧。“伊梦,她确实也很熟悉,原来她就是!” “冬儿,你不要只笑啊,你说话啊,你一直点头,又笑的,你不会变傻了吧!?”澹台伊梦美眸撑大,死死地盯着她。 宣冬儿嘟起嘴,心里暗骂,“你才变傻了呢!”但是她脸上的表情依旧没变,还是笑呵呵地看着众人。 “姐姐,你快看看她怎么!”澹台伊梦对着朱亚楠说道。 朱亚楠点点头,手指附上了宣冬儿的脉搏,半响,她摇摇头,“一切正常,她怎么会" 这时,门口忽然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的到来,所有人都让出了一条路。 那个身影慢慢地向她移动,宣冬儿看着不断变大的面庞,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那个男子伸出双臂,狠狠地圈住她,她只觉得鼻子一紧,整个身体更紧了。 宣冬儿不舒服地嘤咛一声,身体渐渐向后移了一点。 “冬儿的脑子好像有点不正常!”朱亚楠开口了,显然这话是对来人说的。 按个高大的身影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立即出现浓浓的担忧,宣冬儿对上了他的眼睛,那眼神那么地熟悉,那么的亲切,那么令人难以忘怀。 “泽俊——”出于本能地,宣冬儿终于吐出她醒来后,唯一吐出的两个字。 “太好了,冬儿会说话了,她还记得皇兄,她没有变傻,也没有变成哑巴!”澹台伊梦兴奋地叫了起来,手舞足蹈。 那双熟悉的眸子,听到她的呼唤,留下了两行热泪,宣冬儿的心,狠狠地紧抽了一下。 “烈——?”又是出于本能地,吐出了一个字。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为何会吐出这么奇怪的字和话。 “你认出我来了?”高大的男子惊诧地问出口。 “冬儿,你知道——”朱亚楠和澹台伊梦异口同声诧异地开口。 宣冬儿被他们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神色变得迷茫。 “冬儿,也许你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就连我重生的时候,我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那天的决战,七夜毒君掏了我的五脏,我本应立即死亡,但是担心你遭他毒手,强烈的愿望让我意识仍在,三魂七魄仍在,然而,七夜毒君的另一只手,还是伸向了你,泽俊当机立断,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他的掌,那一掌劈在他的头上,他的元神散了!”说到这里,风烨烈哽咽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变成了泽俊的模样,后来才知道,泽俊的一魂一魄因为对你不舍的强大意念留了下来,才保存了这个完好的躯体,让我的元神住进来守护你,而他的存在,虽然形成不了完整的意识形态,也说不了话,但是他能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你的心,我也同样能感受到他对你的爱,对你想说的话,想做的事” 澹台伊梦和朱亚楠已经泪流满面,决战那日的情景已经一波一波地开始不断地回荡在宣冬儿的脑中。 但是每个镜头,每个身影,却是那么模糊,所有的一切,她都记得,但是她却看不清,看不清以前发生的事情,看不清周围的人 她的记性越来越差,越来越差,但是她却很开心,因为身边一直守护她那个男人,不对,也可以说两个,一个男人的身体两个男人的心 若干年后 “风若水,澹台昊天,你们立即回房睡觉!”澹台伊梦双手掐腰,追着一男一女不停地满院子奔跑。 “姑姑,你抓到我们,我们就去睡觉!”小男孩率先谈了条件。 “对啊,姑姑,你有本事就抓我们吧!”小女孩更是活跃,蹦上蹦下。 “你们这么不听话,等下你父皇来了,肯定要狠狠责罚你们!”澹台伊梦想起他皇兄这个王牌,用来镇压他们。 “切,如果父皇要责罚,我们就去找母后,父皇看到母后立即变得异常乖巧,那就是小绵羊转世!”小男孩兴致冲冲地说道。 小女孩也跟着附和,“当然咯,皇兄,我一直奇怪,母后也没有三头六臂,也不是母老虎,父皇见到她,怎么就像我们见到父皇一样呢?” “是吗?一个温柔的男声在背后响起,小男孩和小女孩一起干脆地回答:“当然是!” 但是当他们完全转身,对上那双熟悉的面孔的时候,他们面面相觑,对望了一眼,立即向房间冲去,“母后,救我们!”—— 刚刚呼唤完,两个小孩双腿已经腾空。 “你母后在休息,今天的事父皇不追究,立即回房!” 得到特赦令的两个孩子,兴高采烈地跳下来,向自己房间跑去。 澹台伊梦满是温柔地看着眼前这个“皇兄”,安慰的笑了一下,这时,宣冬儿却因为孩子的呼喊声缓缓地走出来。 对着房门外的一男一女不悦的说道,:“你们兄妹又欺负孩子了?” 澹台伊梦眨眨眼,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伊梦,别再跑了,天天看到我就跑,我是母夜叉吗?”宣冬儿不满地怒哼。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澹台伊梦一改对待他人的蛮横,对着宣冬儿就是满脸讨好。’ “烈,你进来!”宣冬儿一边叫着,一边拿出藤条,脸上充满坏笑。 澹台伊梦看到宣冬儿这个架势,立即疾步上前,“冬儿,你师父想你了!” 听到师父这两个字,宣冬儿有了反应。 “快去把师父挖出来吧,如果她再闭关,就真的可以直接入土啦!” 澹台伊梦嘴角狠狠抽搐,如果被亚楠姐姐听到,估计会发飙。 “泽俊,我们回房吧,不要理师父,老顽童!” “泽俊,烈” 宣冬儿苦笑了一下,她的记忆力越来越差了,脑中的景象越来越模糊,他叫泽俊还是烈来着? 算了,不想了,即使所有的记忆再模糊,她还是可以清晰的记得,她很幸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