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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穿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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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大伯,我走了啊,要是万一晚上没看到我回来,那我――”
古悠然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婶婶已经很熟练地就接口,“那你就是穿越了嘛!我们都知道了!你这孩子能不能不这么神叨叨的啊!每次出门都要来这么一遭!”
“不是,婶婶,我今天特别有预感,我有可能回不来了!”
“呸呸呸!悠然,过了啊!有这么见天的诅咒自己的吗?看来真该让那个啥,网监,对,就是网监,把所有的所谓的穿越小说都给河蟹掉了就对了!看把你这孩子给糟践的!原来多正常一孩子啊!”
“婶婶,得!算我不对,我不说就行了,我真走了!”
“去吧,早去早回!”
她婶连忙挥手,见古悠然背着偌大一个背包终于离开家门后,才小声冲着自家老公嘀咕了起来:
“最好能一次就应聘上,也就免得好好一个青春如花的美貌女孩,整天在电脑前写所谓的小说,写的脑子都坏掉了!你说,哪有什么穿越不穿越的,再说了,当初她上的可是警官学院啊,你说她怎么反而还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怪力乱神?”
听到了自家老婆的嘀咕,本来还拿着一份早报看的起劲的古悠然的大伯,却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然后用右手揉了揉心口的位置。
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地道,“老婆,我心口有点不舒服,你说会不会这丫头这次出门了就真的再也不回来吧!”
“老头子,你跟着捣什么乱啊!呸呸呸,孩子不知道个忌讳,你也张嘴乱说话?阿弥陀佛!佛主在上,您老人家可千万要当什么也没听到啊!”
“不是啊,老婆,我真的觉得不太好,这种感觉就像当年悠然她爸妈在南极失踪后的感觉是一样的!”
“老头子,你别吓我!”
“快快,出门看看那丫头有没有走远,把她给我追回来!”
“好,好,我这就去!”
古悠然她婶也顾不上手里还拿着擦桌布,一扔拔腿就往外追了出去。
然而从楼上到楼下,一直追到小区门口也没有看到古悠然的身影,不由有些后悔懊恼怎么就没问清楚,悠然这丫头今天要应聘的公司是在什么地址呢?
都怪自己,明明悠然都有赚不少稿费,却还一个劲地催她要出去工作,别当宅女,这下,她要因为这次出门就失踪了的话,可怎么对得起她没了的爸爸妈妈啊!
古悠然她婶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而此时,背着她时刻准备着穿越后能用到的家当的大包的古悠然,早就已经走出了两条街开外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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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穿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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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前面不远处就是公交站台了,古悠然心中的某种警兆也就更加明显了起来。【138看书网 高品质更新 www.13800100.cOm】
她觉得真的不是她想穿越想疯了,而是冥冥中真的有一种感觉在牵引着她。
她不由自主就偏离了自己原定的路线,朝着路边那家转卖高防古董的工艺品店内走去!
大伯和婶婶只以为她是穿越小说看多了,才会整日里萌生想要穿越,想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念头。
殊不知自打她父母在南极科考失踪之后,她的脑海中就多了一团很莫名其妙的灰雾。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自从有了那团灰雾的出现之后,她在武力值上面的进步,就简直可以说是一日千里。
要知道21世纪可是个末武时代,那种能飞檐走壁,身轻如燕的大侠,早就只能存在于武侠小说中了。
甚至很多中国人自己也不相信她们的先祖,曾经是能够向鸟儿一样飞翔的!
但是古悠然却有一种笃定,倘若真有那种失传了的古武秘笈出现在她面前的话,她肯定百分之百能学会。
婶婶和大伯只知道她在她父母失踪后没两年,就从警官学院休学了,为她的将来很是担忧,却不知道她暗地里是被吸收进了全华夏最神秘最高端的特殊队伍里,进行了为期两年的全能集训。
所有的教官都为她出色卓越的武学天赋和超绝的记忆力和领悟能力而啧啧称叹,也确信她将来肯定能到最优秀的岗位上发挥她的作用。
却不知在古悠然的内心深处,对于教官们的殷切期许只能暗自抱歉,因为自从得到了那团灰雾之后,她就深信,这个世界不会是她最后的归宿!
而为了不让待她如亲生女儿的伯伯和婶婶们担心,她干脆一早就开始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整日里梦想着穿越去古代,好笑傲江湖当女侠,或者当王妃的微微神经质的女孩。
自然骨子里的古悠然也是鄙视一夫一妻制的,她觉得这种所谓的制度无非是随着统治者当权者的制定而显得随意性的。
感情这东西,有着很强的不可约定性,属于精神范畴上的东西,怎么能用制度和法律这种条纹来强制规定,只允许一个男子拥有一个配偶?
自然同理,对于女人也是如此,谁规定一个女人只能爱着一个男人?喜欢这个词所囊括的范畴应该是广义且广泛的。
固然,她的父母终其一生都是极其恩爱的,她也认同专一的爱情的确令人羡慕和神往,只是这样的典范,毕竟是不多的。
因此,与其因为在异性选择上不满足而使得太多人出轨,还不若大家都凭心选择,只要你情我愿,管什么几夫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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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穿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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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想法倘若讲出去,是很惊世骇俗的。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估计别说男人听了,要对这个女人避之唯恐不及,便是在同为女性的群体中,她也得不到多少认同。
毕竟华夏五千年以来,除去母系社会的时候,女性一直是趋于弱势,也已经习惯并安于她们弱势的状态了。
好比很多女人都能容许丈夫的出轨,却不会轻易原谅同样是在婚姻里出轨了的女人!
这在古悠然看来是很不能理解的事情。
可现状就是如此。
因此倘若有那么一个世界,女人可以自由的做她愿意做的任何的事情,肆意的爱她愿意爱的任何的男人,那么便是她的终生追求之所!
一边暗自摇头自己今天心里的杂念还真是多,一边古悠然已经大步跨进了那古文化工艺品店了。
顺着脑海里冥冥中的指引,她几乎脚步未停的就直接站到了一排玻璃展柜前面。
她的视线专注而明亮的看着那里面灯光打射着,依旧显现出很古朴光芒的一枚铜戒。
就是它了吗?
“我要这枚戒指,多少钱?”
“小姐好眼光,这是我们昨天晚上才到的一批好东西……”
花了整整三千大洋,古悠然才把那枚令她感觉心神波动不已的铜戒给握牢在掌中。
她确信这一次是真的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大步走出礼品店,因为这里不是一个适合莫名失踪的地方。
看了看家所在的方向,古悠然忍住了回去道别的念头,转身就拦了一辆计程车,“去森林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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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已经早就报了人口失踪的古悠然婶婶家里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是古悠然的家属吗?”
“是,是!我是她婶婶,请问是不是找到我家悠然了?”
对方那边微微沉默了一下,然后才有一个冷静地声音继续通知一般地说道:
“我们这里是刑警大队一中队,古悠然的尸体,今天早上在森林公园后山凉亭被发现了,根据她包里的证件和手机,我们才通知到你们,你们家属也过来确认一下吧!”
“什么?”
话筒‘砰――’的一声掉落了下来!
【那啥亲们,流白微微有点慢热,不过会尽量写的精彩好看的,请亲们多多支持!另外女主的若干观点,仅代表小说主角的观点,请亲们不要太过较真,另外本文可能三观不正,所以未成年的亲亲,请千万不要追文!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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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穿越(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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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醒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冷!
然后就是:痛!
当她想要抬起手,试图动一下的时候,却发现支配身体变得很困难。【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或者严格的点说,就是她根本支配不动自己的身体,哪怕只是抬抬手臂。
这是怎么回事?
她开始回忆她戴上那枚铜戒时的情景,她确信那种强烈的吸引力和特殊的感觉,代表着她这次的穿越之旅肯定是要梦想变成现实了。
事实上,那枚戒指戴上小指的刹那,她只觉得脑子轻微的一晕,人就没知觉了。
而现在伴随着她又醒过来,按照她对人体生理反应的推测和推断,从她前一秒晕过去,到这会儿又醒过来,中间应该不超过三分钟才对。
怎么会身体冰冷痛楚、甚至感觉到血液都被麻木痹僵掉了的地步?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她怎么感觉她的身体就像是被人塞在了冰箱的强冻室的样子?
实在是太冷了!
费力的睁开眼睛,发现眼睛上方竟然也被蒙着什么东西,从触感来觉察,应该是金属类的物质。
该死的!
到底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变故?
古悠然可不会到了这个时候还天真的以为这是古代的某人和她玩恶作剧,所以用金属片做成了眼罩,把她的眼睛给挡住了。
不行!她必须得赶紧起来不成!
再这么被这么冻下去,估计真的要死翘翘了!
好不容易完成了穿越的创举,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就这么死了。
她干脆重新闭上眼睛,集中精力开始冥想她脑海里的那团灰雾,一开始还不能感应到。
很快,当她终于感应到了那团熟悉的灰雾的存在后,古悠然的心里,总算松了一小口气:灰雾还在!还在就好!
说明情况还在可控制中。
聚拢所有的思想,增强大脑的活跃性,然后利用强大的精神力,开始灌注往右手臂上去。
终于,那一点不听使唤的右手腕,开始从指端开始缓缓地颤动了起来。
雪白晶莹的完全看不到一点血色的纤细手指,先是微微弯曲了一下,然后缓慢地努力和试探了好几下后,终于成功的握成了一个雪白的拳头。
紧接着,就是握得更紧,开始往上抬了起来。
这个动作似乎很不容易,好几次,看着都像要是要重新无力地落下去的手腕,却凭借着古悠然不断坚持的强悍毅力终于还是举了起来。
不断的往上抬,一直到她的右手终于碰触到了她的眼睛的时候,才稍稍停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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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冰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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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费力的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放佛做了一件非常吃力的事情一样。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也正是这一口深呼吸和重喘气,让古悠然瞬间感觉到了无比诡异了起来。
因为她确信不是错觉,她刚刚吸进去的竟然是完全冰冷的空气,还带着一股说不出去的怪异的味道。
该死的!
她觉得后背汗毛孔都倒竖起来了。
她到底穿越到什么鬼地方来了?
哪里还敢迟疑?
顿时就努力驱动自己的右手,用力的把遮挡在自己眼睛上方的冰凉的东西,给拽了下来。
这一下,视线立即变得再无障碍。
可入眼的情景,却让古悠然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吓的心脏差点骤停!
她算来胆子不小了,好歹也是受过特殊培训的,可饶是如此,也扛不住上一秒她还在风景迤逦的森林公园,下一秒竟然发现自己就躺在了一个特殊的棺材里。
没错!
是一具冰棺!
那透明晶莹的棺壁上在不停地散发着白色的雾气,可见温度有多么的低!
而她自己此刻显然就躺在这冰棺底部!
好在棺材上面的盖板是没有的,不然的话――
古悠然不由玉面都变了颜色!
要是这冰棺有盖板,而她一穿过来就在被封死的棺材里面的话,那岂不是真正的就憋死了?
尼玛!都说穿越有风险,穿前需谨慎,可这风险也未免太高了点吧!
话又说回来了,古悠然也忍不住暗自嘀咕抱怨了自己的运道来了,怎么就偏偏穿到了一具棺材里面?
真是晦气啊!
还没来得及安定好自己受了惊吓的心神,下一秒,她又发现了她的胸前上方,竟然被安置了七盏烛台!
点的还全是婴儿手臂粗吸的白蜡烛。
现在那些可能原本还比较平静的烛火火焰,正随着她的醒来,在剧烈的跳跃着。
而下一秒,古悠然就觉得脑海里猛地传来一阵被戳穿的刺痛!
差点没让她晕厥过去。
随着那刺痛同时而来的,还有无数排山倒海一般的信息。
整整好几分钟,古悠然就只顾得及消化脑海里钻进来的东西了!
随后,她的眼眸就顿时冷凝了下来!
几乎立即,她就挥手把她胸上的七盏烛台一下子全打落了下来。
而这七盏白蜡烛一被打落到了冰棺里面,顿时就熄灭掉了。
古悠然一直支配不动且觉得剧痛无比的身体,也猛地就恢复了行动能力,痛楚也立即跟着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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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冰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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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长久被活生生剥夺了寿元和精气的身体,还是显得有些过于虚弱无力,可比之之前那种剧痛和冰冷,已经好的太多了。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古悠然终于得以坐了起来!
之前对为什么会躺在冰棺里全然无所知,所以乍然醒来,才会被吓一大跳。
如今知道了为什么会被活生生的禁锢在这里之后,古悠然的胸中只剩下滔天的怒火和愤慨,哪里还惧怕得起来周围的环境?
却原来竟然有人会这么恶毒的对待一个弱女子!
电视里也138看书网里也好,常听到的一句台词就是‘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是真正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又有多少人体会得到?
或者说很多人以为受点难熬的刑罚,就算得上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可眼下,和自己寄生的这具身体的主人相比,区区肉身上的一点点刑罚又算得了什么?
像这个被活生生的禁锢在冰棺里,做了陪葬品不说,还要被改天换命、生剥精气寿元,吞噬灵魂灵性,不到最后一丝灵魂灵性,寿元生机被完全剥夺后,都死不了的可怜女人,那才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而那七盏婴儿手臂粗细的白蜡烛,就是用百年雪貂油制作而成的无风烛,若是没有人为去熄灭的话,它们可以再点上数十年都不会自己熄灭!
只要这些无风烛不熄灭,加上镌刻在这冰棺底部的符篆,以及七盏蜡烛按照北斗七星位置排列好的阵符,被放置在冰棺内的人的寿元和生机,就会源源不断的被剥离和夺取掉。
而这个墓穴,绝对不会是唯一吸收这些生机和福泽滋养的地方。
古悠然深信,在这墓室之外的其他地方,肯定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人,同样在毫无廉耻地吸收着这些从这个可怜女人身上夺走的生机和寿元。
这令古悠然极度的愤怒和愤慨!
同时也为这个这个女人感觉不值。
但是,另一方面,她自己也更加郁闷了起来,因为她此刻也不得不接受,她自己从此要成为这个女人的事实了!
原因就在于,她的确是依靠这枚奇特的铜戒穿越过来了。
但是穿越来的竟然只是她的灵魂,或者科学点的说法是,穿越来的只有属于她古悠然的脑波。
她自己的身体没跟着穿过来!
因此,可想而知啊,她那个大背包,里面准备着的为数不少的穿越后必备的物品,太阳能小型充电机、打火机、瑞士军刀、一把沙漠之鹰还有一把勃朗宁定制版、若干弹夹,以及女人必用的卫生棉条……
诸如此类的许多好东西,也一样没能跟过来!
光想到这个,古悠然就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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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天命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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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个去啊!
有没有搞错啊!
这铜戒也太不给力了!早知道是这样的穿法,她还不如不穿啊!
这下可好,装备什么都没带过来,还附身在了这么一个复杂的人物身上!
古悠然有些叹气地看了看自己这个新身体,虽然没有镜子,看不到现在的自己的容貌,不过光从这个女人的身份上猜测,也知道显然不会是个丑女人!
天下最神秘的圣地,澹台神侯府的女主人――神侯澹台丰颐的妾。【138看书网 高品质更新 www.13800100.cOm】
虽然是个妾的身份,但是澹台丰颐一直就没有传出过有妻的消息,而就算是妾,澹台丰颐也仅仅就纳了古悠儿一个!
所以,说她是澹台神府的女主人是算不得半点错的。
尤其是澹台丰颐又已经死了的情况下,作为他唯一的遗孀,古悠儿的身份比澹台丰颐活着的时候还要的尊贵。
刨去神侯夫人的身份,这个古悠儿还是当今武国武王古震寰的亲姐姐。
自然,没嫁入澹台神府之前的古震寰,还没当上武国的王。
但是这不能改变,古震寰如今已经是武王的事实,因此,也不能否定掉古悠儿这个怎么也算是一国之王的姐姐的女人的高贵出身。
古悠然不知道古悠儿的嫁入澹台神府,是不是和她自己的亲弟弟古震寰登基当了武王有什么内幕。
她只知道,自从嫁入了这所谓的澹台神府后,她的一切就已经不受她自己掌握了。
先是那只见过一两次面的丈夫,在她嫁入不到一年,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然后就是她发现她的推衍算数的天赋,在不断的削弱和衰退,到最后,她连最基本的推衍都做不到了。
没错!
这个古悠儿刨去高贵的出身之外,还另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或者说天赋。
那就是她是天生的生死眼传承者,左眼见生,右眼判死!
按照这个时代的人的说法,她就是天命的贵女!一出生就已经承天地的使命,因此可以说是贵不可言!
而这样的人,若是男子,那就是生当做国师的人。
古悠儿出身王族贵胄之家,虽说不用‘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但是作为王族子弟,身上秉持的责任,却只有更大。
因此,古悠儿的这项天赋被发现之后,周易术数,推衍堪舆,就成了她生命中唯一的学习和专研的方向。
她也的确在这方面取得了常人根本不能到达的高度。
用现代一点的说法来判定的话,那么这个古悠儿绝对可以说是一个算命风水推衍方面的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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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七星阵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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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一句话就能看穿人一生运势,一言就能破厄难,解谜题的人,怎么看,也该是个令人尊敬和畏惧的人。【138看书网 高品质更新 www.13800100.cOm】
可偏生这个古悠儿似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好听点叫性格温顺,难听一点就是软弱可欺。
放着大好的美貌,窈窕的身姿,以及生而就带的魅惑天音这样多的优势不用就不说了,她自己就是有能力看人生死的人,居然会被人算计成这样也不自知。
在古悠然看来,简直是不可原谅的愚蠢错误!
虽说医不自医,能看透别人命理的人,未必能推测自己的未来。
可不测不好的隐兆,总该是有一点的吧!
便是寻常的人,有时感觉家人或者自己要出事的时候,都会心头跳出不太好的感觉,更何况古悠儿这等本来就是窥伺天机的术师类的人?
但是古悠儿却什么预兆都没有。
从现有的记忆来看,她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人把她禁锢在了这处墓穴,成了活生生的陪葬品!
更加不知道现在距离她被禁锢已经过去了多少时间。
连她都不知道的事情,被铜戒坑了一把,只穿越过来了自己的脑波的古悠然就更加的一头雾水了!
丫的!不管了!
既来之则安之!
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再寻思也是枉然,还不如赶紧从这个该死的冰棺里出去再说!
身体都快要被冻僵了!
太晦气了!
等从这里出去,她相信总归是能找到害她的罪魁祸首的。
毕竟当初布下这‘七星逆天偷生阵法’的人,肯定是不会料到被施法禁锢了的‘陪葬品’竟然会自行‘死而复生’!
而且,她这一附身,那‘七星’大阵自动破除了,属于原本古悠儿的生机和寿元,福泽和功德,自然不会再被抽离。
相反,那个施阵的人怕是还要受到不轻的反噬。
这等偷天换日,夺人生机的事情,本来就是恶毒的法门,收获有多大,风险就同样有多大。
这天底下就没有白吃的午餐!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不折手段的算计一个女人!
思忖间,古悠然已经从冰棺内站了起来。
看着自己身上雪白的一袭长裙,她轻轻地‘呸’了一声,撩起裙摆就从棺内跨出。
冰棺并不是直接放置于地上的,而是下面有巨大的白玉做成基石,冰棺是放置在玉石之上的。
这偌大的白玉散发着莹润的光芒,足足有一米高,两米宽,三米长,算得上是一块极大的玉了。
要是放在现代,光这块如此大体积的高等白玉就已经价值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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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气血尽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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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这处地下墓室里面,这偌大的白玉不过是充当了摆放冰棺的基石而已,可见,为了营造这处墓室,所花的代价之大。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古悠然现在可没什么心情去环视这墓室里有多少价值连城的物品。
接收了原来古悠儿遗留给她的信息之后,她看这墓室里的每样物品的存在,都成了风水术法阵式布置下的产物。
包括这白玉的基石,在她的眼中,也已经成了供应冰棺内古悠儿身躯不至于因为久在冰棺中,而失去最基本的活力的存在。
事实上,这墓室内的所有的安排,以古悠然现在的目光来看,的确是特意被人布置成这样的。
而整个连环的阵眼所在,就是冰棺。
亦或者说是冰棺内的古悠儿。
没了这个,墓室内的整个风水和气势,也就完全破了。
双脚光、裸的站在白玉上面,脚底下顿时传来一阵温温的暖意。
古悠然的目光稍稍一凝,竟然还是块温玉!
而这只缺少了棺盖的冰棺常年累月的安放在一块温玉上面,竟然还能保持如此的冰寒之意,半点融化的迹象都没有,就更加突显这具冰棺的不同寻常了。
看来有人还真是费了极大的心血和漫长的时间,精心准备了这一切。
如若不然的话,古悠然还真不信有人能在仓促之间,就为古悠儿布置下这样的‘绝地’,好抽走她的生机和借走属于她的寿元。
从一米高的白玉上面,径自跳到地上,这个动作对一个健康的人来说,完全不成问题,但是对于古悠然如今的这个身体来说,显然还是勉强了一点。
以至于跃下之后,她根本都没法站稳,一个踉跄,还是单膝跪倒在了地上。
膝盖处顿时蹭破了好大一块皮。
然而诡异的是竟然没有血渗出来,只有一层淡淡的透明的汁液一样的东西从伤口表面浮了出来。
好一会儿后,古悠然才隐约见到了很少的一丝丝淡红血丝。
而见到这情况,古悠然终于忍不住低咒了一声:好狠!
难怪古悠儿撑不住了,这具身躯内的血气竟然已经快要被吸收干净了!
若非自己的脑海中那团灰雾实在很神秘的令她可以暂时支配这具身体的话,不然,换了另一个倒霉蛋穿越而来的话,绝对不会有这么好命的还能从棺材内起身了!
估计醒过来就可以直接等死了!
不过就算是她,要是不赶紧找东西补充元气,也是撑不住多久的!
又半跪在地上喘息了好一会儿,古悠然才终于重新站直了身体,开始真正打量起了她所在的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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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澹台丰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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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有些喘着粗气,满目震惊地扶着墓室内的一根风水柱,有些吃力地站着!
好大的手笔!好大的工程!好漫长和精心的准备!
古悠儿这个陪葬品当的委实不冤!
若是有人在她刚出生不久后,就已经开始打造这样一处堪比秦始皇陵墓的地下墓室的话,试问,怎么有可能会让她这个要充当墓室最重要枢纽的活陪葬品不入瓮来?
更别提古悠儿不过是个势单力孤的小女子,纵然她身后站着一整个强大的团队,也未必抵得住这早就等待着她的绝境!
古悠然现在也忍不住身躯微微颤抖和内心感觉激动和几分恐惧了起来。
这样强大的、神秘的,甚至她都弄不清究竟是什么人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未知势力,纵然是现在她替代了古悠儿重生了,她就能挣脱得了这命运吗?
紧紧地握了握拳头,看着自己这骨瘦如柴,吓人不已的手臂和指骨,古悠然的目光中透出了强烈的倔强和反抗的味道。
不管怎么样,既然她来了,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任何人任意的操纵她的生死了。
既然穿越这条路是她早就期望,现在又让她如愿了的。
那么往后的路就算再艰难,也断然是没有回头的可能的。
要么她活,要么那些想要算计她的人死!别无更多的选择!
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在离开这个地底陵墓之前,先把这具身体恢复些生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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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对于古悠然来说,一点都不难。
这个地陵里面,虽然隐含了无数的机关和歹毒的阵势,但是可别忘记了,如今的古悠然的记忆里可是全盘吸收了原来古悠儿的一生所学。
机关算术、奇门阵法这类的东西,古悠儿也是宗师中的宗师。
哪里可以走,哪里需避开,自是难不倒她!
这是个庞大的地陵,而从主墓室门前的两幢巨大的白玉麒麟兽雕上,她就已经猜到了这幢墓室的主人是谁了!
无疑只有那传说中惊采绝艳无所不能的澹台丰颐了!
也就是说,是她如今这个身体原主人的丈夫!
这么算来,其实最有嫌疑算计了古悠儿的人,也无疑就是这个死灭鬼澹台丰颐了。
毕竟根据古悠儿的记忆,这个澹台丰颐可是在古悠儿入门后不到一年多就死了的。
只是――
古悠然面色古怪的蹙着眉头:因为在古悠儿的记忆里,她最敬重,最爱慕,最不怀疑的对象也是这位神侯大人澹台丰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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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澹台丰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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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有点难办了!
最有嫌疑的在当事人的心目中却是最没有嫌疑的,饶是古悠然觉得自己有着充分的怀疑他人的阴暗心理,此刻也有些觉得错综复杂,不太好办了!
好在这些事情都还有时间给她以后去慢慢想。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盗墓’,唔,准确点说,就是‘监守自盗’一下!
谁叫主墓室里有着大量的天材地宝呢?
现在古悠然这身体正是需要大量有年份的灵药灵草滋养生机的时候。
若是过去的古悠儿还活着,就冲着她脑海里对她那位丈夫如此的尊崇的情况下,进他的墓室,吃他的陪葬灵草药的事情的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可对于如今的古悠然来说,保命才是当务之急。
她对这位澹台丰颐可是半点感情也无的,进他的墓室,拿几株有年份的灵草药滋补恢复一下身体,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吗?
旋动一边麒麟嘴巴里的枢纽,左三右六再左三,只听那白玉的厚重石门,毫无声息的就打了开来。
映入眼帘的是亮堂辉煌如白昼的大厅,还有如兰如麝的馨香一片,似乎耳畔还能隐约听到筝弦管乐之声。
古悠然忍不住低声惊呼了一声,差点以为自己不是在陵墓之中,而是在帝皇贵胄家的宴会之上一般。
裸着双脚走了进去,柔嫩的脚心踩在同样柔软的长毛地毯上,环视两侧华贵厚重的桌椅,摆设,包括这正厅中央那九层高台上的紫色大椅子,似乎能看到那上面正中央端坐着一位儒雅俊朗的中年男子的画面。
这哪里是陵墓啊!简直就是把生前的富贵,全部照搬到了地底世界。
此情此景下,古悠然也忍不住感慨,这人只要有了至高无上的的地位、权势和声望之后,便是死,那也是荣泽后代无数的事情。
既然进了这大厅,她反倒不急了,因为如果澹台丰颐的主墓室的构造,若全是照搬大厅的这种布置的话,她完全不用操心会找不到药材了。
需知这主墓室的一切都是地面上澹台神府的第二套仿版而已。
果然――
一刻钟后,古悠然已经站在了一个偌大的专门存放府内药材、丹方的库房之内了!
打开最里面的博古架上面的几个最大的玉盒子,如婴儿手臂粗的万年血参、叶子已经泛着赤幽幽的紫光的七叶花、还有新鲜欲滴的宛如刚从冰山顶部采摘下来的千年雪莲,都一一呈现在了古悠然的面前。
古悠然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里可能会有这些,但真正看到还是忍不住心情激动不已!
要知道这些东西在21世纪那可是有再多钱也是弄不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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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冷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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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些,她这具身体的生机和元气应该不用多久就能慢慢的补回来,虽然要完全恢复到完全如常,可能还需要不短的时间,但是要让她恢复一个女子如常的活动力,就不成问题了。【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她现在‘活’了,就等于那一早就布置下的逆天改命的风水大阵彻底的破了!
要是那幕后主使之人,或者主使的势力反应不慢的话,用不了多少时间想必就要到这墓室来查看情况了。
无论如何她要赶在有人先一步打开墓室进来查看情况之前,从这里面出去。
好在古悠儿原本的记忆里,她并不是在她的丈夫神侯澹台丰颐去世后立即就被弄到这里的。
相反,在澹台丰颐过世后两年,她还一直生活在神侯府里。
她的记忆力有大量的画面,还有不少的人脸。
虽然许多画面在古悠然此刻看来都似乎是重复的没用的画面,涉及到的场景也多半都只是古悠儿原来起居和活动的有限的几个场所。
但是那些为数不少的人脸,对她的帮助却很大。
这决定了她离开这里,出去之后,能不能在最短时间内融入古悠儿的这个角色的成功几率。
与此同时,那些曾经在古悠儿面前出现过的人的形象和特征,以及他们各自身份,也能成为古悠然判断究竟是谁在后来暗算了古悠然的嫌疑对象。
不管怎么说,澹台神府这样的地方,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地方。
而且古悠儿的生活非常的单调和规律,几乎足不出户。
这种情况下能把她无声无息的弄到这墓室里面当了活牺牲品的人,就更加显得不简单了。
几乎所有在澹台丰颐死了之后接触过古悠儿的人都有嫌疑。
尤其是澹台丰颐的那几个优秀却性情都很有特点的徒弟们。
想到这个,古悠然的眼前第一个跳出来的人脸就是一个身材颀长,拥有一头天雷色长发的男人的面容。
冷忧寒!
澹台丰颐的六个徒弟中,最神秘的一个徒弟。
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没人弄得清楚他确切的年纪有多大,所有人都只知道他是神侯澹台丰颐收的第一个徒弟。
在他之后许多年里,澹台丰颐才陆续收了其他五个人。
这人也是古悠儿第一次相面的人中,唯一一个完全看不到他未来的人。
这种情况在相术里面来说的话,就可以理解成命格特殊,或者与相卦之人有着太过深的关系,所以无法窥伺得见他的过去未来。
古悠儿对此人的印象之深,从她就仅仅见过他两次,可是脑海里对他的画面反复记忆图像却多达数百张,就可见她曾经并没那么死心,还是想要窥得一丝关于那冷忧寒的过去未来的,只是显然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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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都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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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会不会就是这个冷忧寒算计得她呢?
毕竟神侯在世时就曾言过,倘若他哪一天故去,最能接他衣钵,且最得他十分真传的就是冷忧寒!
脑海中这个长着一张极其年轻,却偏生拥有一双极其沧桑眼睛,发色殊异的男子,不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都实在是太特殊了。【138看书网 高品质更新 www.13800100.cOm】
澹台丰颐死了,他又尽得了神侯真传的话,能在最后关头完成这整个计划的最后一环,似乎也就能说得通了!
就在这样的反复思忖和权衡间,那偌大的一只血参,大半都已经进了古悠然的肚子里了。
只觉得肚腹丹田的位置开始升起微微地暖意和热气。
显然是万年血参王的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了。
老话常说虚不受补,说的其实就是太过虚弱的身体,其实根本受不得太补的东西,比如给重症病人服用百年野山参,那不是救命,而是杀人!
但是古悠然现如今这具身体,却不能用这样的常理来评断。
首先她的身体内生机本来就已经快要枯竭,原有的灵魂的寿元也已经耗尽,现如今古悠然李代桃僵进来,最重要的就是要尽快恢复肌体内的生机和元气。
而这万年血参王实在是固本补气、培元健体的最佳灵药。
加上古悠然本身的灵魂也比较强悍,虚弱的不过是眼前这具身体本身而已。
有脑海中那团灰雾的存在和帮忙,别说这才啃了小半血参王,纵然是整个都吃了,也不会出现什么不可控制的问题。
若不是怕吃的太快太多,白白浪费了药力的话,古悠然肯定早就把这整个血参王都吞个干净了。
感觉到了腹中暖洋洋的热气之后,古悠然立即暂时放下手中还剩大半的血参王,盘膝就坐了下来,开始默默运转古悠儿记忆中本就一直会的养生诀,消化和吸收那些血参药力!
如此两个时辰之后,之前那吃进去的血参王的药性已经完全被吸收了。
而此时古悠然莹白的如同白纸一样的皮肤也稍微不那么难看了。
似乎隐约中,那宛如已经贴在了骨头上的皮肤,也不再那么干瘪的贴在骨头上,而是有了几分水分被补充进了其中一样。
她没有迟疑,睁开眼睛就大口大口的把剩下的血参也都一口气吃了个干净,然后又是闭目开始消化吸收。
如是反复,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面,古悠然几乎就没有停止过这一单调的动作。
而这偌大的库房里面的顶级灵草药材,几乎都被她就这么吃了个干净,若是让世俗的一些名医或者炼丹师看到的话,估计会心疼到滴血跳脚的大呼古悠然是天大的浪费啊!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至少上了几百年以上的灵药,外面那是千金都难换片叶根须,用来入药炼丹的话,不知道可以练出多少救命的灵丹妙药,她可倒好,全这么直接张嘴吞了,不是暴殄天物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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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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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于古悠然来说,却完全没有什么心疼的感觉,什么都比不上她尽快恢复来得重要。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而这么多好东西吃下去,效用果然也是惊人的。
短短不到五天的时间,古悠然已经恢复了六分人样了。
而身体也几乎恢复了完全的行动能力!
这既得益于古悠儿这身体里原来就有修行一种名为养生诀的健体功法的良好基础,又有了古悠然从二十一世纪掌握的迅速锻炼和恢复机体力量有效的训练办法。
因此,此刻的古悠然外表看着似乎还羸弱纤瘦的有些吓人,但是只有古悠然自己清楚,要论瞬间爆发力,她完全不输给两个成年健壮的男子!
也是时候离开这里出去的时候了!
地底再是豪华,再是弄的和地上一样,究竟是地底,是墓葬!
而存放澹台丰颐的灵柩的地方,若是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澹台丰颐原来的卧室后面的静室内!
不过古悠然可没有兴趣去证实一眼。
她隐约中有一种感觉,这个墓室之内,应该是不会真正放有澹台丰颐的尸体的。
不要问她为什么,总之她就是有这种笃定的感觉。
且非但如此,她若真要去见证一下心中的猜测的话,搞不好还会遇到很大的危险。
别看这墓室内的大部分的阵式和机关在她的眼中就和透明的不存在似的。
但是这也仅不过是因为那些地方,那些墓葬内的所谓的珍贵物品在建造墓地的人眼中斗不过是陪葬的身外物。
真正被所有人尊崇和敬重的还是澹台丰颐本身。
事关他的遗体的最终安放之地,纵然那棺木里有可能什么都没有,那肯定也是机关凶险,险恶万分的。
她才没兴趣在这个时候不自量力的去找死呢!
因此,古悠然完全就没踏进这墓室的后半部分半步。
确定己身元气恢复的差不多了,她立即就做出了出墓的决定。
她也想证实一下,她这个神侯夫人一下子失踪了这么久,现在又猛地从墓穴里走出去,神侯府里的那些人都会有些什么反应!
自然,她也做好了,这一出去,可能就要面临被团团包围,甚至有可能重现囹圄的准备。
但是不管怎么样,奋力一搏,全力一赌是必须的,反正她是不可能继续龟缩在这墓室中不出去的。
再者古悠然总有一种感觉,既然冥冥中老天非要把她穿越到这个世界来,那就一定是有她自己的使命要完成的。
总不可能真的让她刚出墓室,下一秒就重新生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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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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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古悠然真的抱着十二万分的戒备,从墓室里面开启了墓室大门的锁龙石后,出现在她眼前的场面,却又完全出乎她的意料。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在她的眼睛还没有适应外面刺眼的阳光之时,她就已经听到了许多人整齐恭敬的欢迎声,“弟子(奴婢们)恭迎夫人出陵!夫人万安!”
这,这是怎么回事?
眼睛终于适应了外面的光线的古悠然,一踏出墓门前的台阶,就看到了或弯腰躬身得近乎快要把头贴到地上去的。
或是干脆就是男男女女跪了一地的人!
他们清一色的打扮就是雪白的衣裳,男的头上都带着白色的孝带,而女的发上都簪了雪白的绒布花。
一看就是在守孝内的打扮!
饶是古悠然内心做好了几手准备,预备应付出墓后的一系列的麻烦和危险。
却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人像是早就知道她今天要出来一样的在墓室大门外等她了!
这真是比活见鬼还要令人害怕了!
难道说墓室里面装了监视用的摄像头不成?
再说了决定现在出来,都还是她前两个小时才做的决定呢!
而外面这些人,还有墓碑前已经摆放着的新鲜的贡品、瓜果、鲜花、香烛,尤其是那燃烧着的万年檀的长度来看,这些人显然不是来了两个小时的事情。
而是根本就有可能是一大早就已经在这里恭迎和等候了!
那真是――
古悠然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了,只是有些错愕地站着,看着这些人。
盖因他们的出现,完全打乱了她原本心里的所有的打算和计划。
而跪着的和还弯腰躬身行礼着人,久久听不到古悠然让她们免礼起身的话语,也都只好一动不动的保持着他们现在的姿势,连稍稍抬头偷看一眼古悠然的想法都不敢有!
一时间,空气静到了极点!
好一会儿,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古悠然终于有些回过神了。
知道不管怎么样,不能这么不吭声地站在这里。
尤其是一干神府的下人前面,正弯腰躬身行礼着的可是澹台丰颐生前最器重的六个徒弟。
更别说跪在头一排的下人中,还有五六个服务了超过三十年以上的神府里的老人。
这些人纵然是澹台丰颐还活着的时候,对他们都是相当的敬重,自己如今的身份再是特殊,名分上也终究是个妾,再让他们跪下去,怕是不怀疑也要怀疑了!
顿时,古悠然连忙柔声道,“大家都免礼起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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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情愿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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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一出口,吓没吓着跪着的人古悠然不知道,反正把她自己吓着了是肯定的。//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这古悠儿怎么会是这么个声音?
古悠然自己都差点没忍住要伸出手掌去抚平袖子底下手臂上倒竖起来的汗毛和鸡皮疙瘩了!
这简直是个比林志玲还要林志玲的发嗲娇声,让人听了受不了啊!
而她最讨厌的就是女人说话的声音和语态像林志玲那样的,太矫揉造作了!
以前每次在电视上看到她,都恨不得一巴掌穿透电视机,直达她的脸上,然后大声骂一句:我说尼玛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现在可好,穿越过来的这个身体的主人居然是这样的声线!
古悠然真有一种转身重新在墓碑上撞死自己的冲动,真是勒了个去的,老天明显是不让她在这个世界好过了哇!
不然的话,怎么就给她选了这么一个对象?
先是差点让她一来就死在棺材里,好不容易现在她终于活着爬出暗无天日的墓室了,结果没等她开始构筑霸气女王梦,就发现自己这个新身体,竟然有着这么一副令她倒胃口到恨不得自己是哑巴的嗓音。
难道就因为这个苦逼女人的名字和她自己的名字就差一个字的关系?
饶是古悠然很是克制让自己不要骂脏话,此刻也忍不住有朝着老天竖中指的冲动了!
而还跪着的人和躬身行礼着的人,却不知道短短几秒钟内,古悠然的内心竟然闪过了这么多的想法。
他们只知道,终于听到让他们免礼起身的话语了。
一个个的连忙从地上爬起!
最前列的弯腰躬身的六大弟子,此刻也都缓缓地优雅地挺胸站好了。
这么一来,古悠然的目光自然就毫无滞碍地把所有人都收入了眼帘。
内心再度忍不住一赞。
虽然从古悠儿的记忆里,早就知道澹台丰颐收的这六个徒弟无一不是人中极品,可真正看到,感觉终究是还是不同的。
尤其是为首的冷忧寒!
古悠然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就在这个拥有一头天雷色长发的男人的脸上多停留了几秒钟,这样的发色,饶是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也都是不曾见过的。
那最下面的发端还在闪现着点点的雷芒,像是谁若不小心碰触到他的头发都会被电到一样的感觉。
再就是那双狭长中透着无限沧桑的眼睛,眼尾处都已经布满了细细的皱纹,可是对应着的那张脸的其他部位,却无比的年轻,完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显然这是一个没有年龄,也确定不了岁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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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六个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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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冷忧寒的旁边,依次站着他的另外五个师弟:唐拓、邓傲、魏岑、欧阳磊和倪明泽!
他们无一不是千里挑一的极品俊男,且各有各的特色和风格。//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如今虽然都恭敬地站在一边,看上去都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古悠然可不敢真这么以为。
毕竟这些年光听他们传回来的偌大的名头,也知道他们是极不简单的。
更何况原来的古悠儿精通相术之道,一个人大致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单光从他们的面相上来看,就能看得出来。
而澹台丰颐的这六个徒弟中,光真龙之像的就有三个。
尤其是三徒弟无影手邓傲,那五官轮廓,天庭饱满,地宇方阔,鼻若悬梁,眼神清亮透彻,耳白过脸,且耳胎厚实,这是标准的帝王之相。
加之他双眸之间阴影略深,足见此人心性极是刚毅果断,眉长过眼,又表面他骨子里杀伐气重。
这样的人,现在一副温润忠厚,恭敬谦良的站在她面前,似乎如小白兔般无害,她要是真信了,那她的下场估计不会比古悠儿好哪里去!
与他有差不多真龙气象的还有唐拓和欧明磊,只是比之邓傲的杀戮之气,他们两人稍稍显得平和一点。
这是她能看得出的情况,心中多少也能有些计量和防备。
古悠然更担心的是看不出的那三个。
冷忧寒自是不用多说,已经跟随了澹台神侯多年的他,早就得了神侯真传,遮掩自身命数的手段他也会的极多。
单光想从面相上占卜出一点有关他的事情,显然是不准确的。
另外两个倪明泽和魏岑,一个老四,一个末徒,按说以入门时间来算,他们跟了澹台丰颐学习顶多也就五六年的功夫,了不起七八年不得了了。
但是竟然也让她看不出深浅,不得不说,这六个家伙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古悠然不由有些头疼!
美男子按说她是极喜欢的,可若身边都是像冷忧寒他们这等看不出深浅,还随时随地可能给予她致命一击的美男的话,相信没有人还能高兴的起来。
所以这六张风格各异,但是全都很赏心悦目的脸蛋,此刻看在古悠然的眼中,却无异于和看见阿修罗没什么不同。
甚至于她都忍不住暗地里怀疑,会不会原来算计了古悠儿的人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或者几个,甚至于全部。
毕竟澹台丰颐已经死了,而他们这六个徒弟又都是得了他真传的人,倘若有人有那本事布下那样绝杀的风水大阵的话,最大的嫌疑人莫不就是他们几个了。
毕竟只有她死了,或者永远不出现了,澹台神府才能真正被他们掌握在手中。
这么一想,古悠然就更加觉得这六个美男子快要变成六个索命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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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武痴唐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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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的眼神,可能也不由自主的带出了一丝防备和戒慎之意。【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倒是引得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抬眼看了一眼她。
而看到他们的眼神,古悠然才心中一凛,知道她一个不小心差点泄露了心中的真实想法,正当想说点什么补救的时候。
就见冷忧寒上前了一步,又是躬身行了一礼,恭敬地道,“夫人甫从地陵内出来,也该累了,忠伯已经让人备下了香汤清茶,夫人不如先回房间,沐浴休息一番,回头弟子们再来给夫人请安!”
“这样也好!”
古悠然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嘴上却简单的说了四个字,实在是听到她自己如今这声音很是腻歪。
她这一首肯,顿时见不知道什么地方就突然冒出四个躬着身子也是一身白衣的仆人,利落的把他们手中两根类似粗壮的青竹竿一样的东西给展了开来。
然后不到二十秒钟,一个由青竹竿做底,四周用薄纱给围起来的小巧软轿轿辇就出现在了她眼前。
忠伯快步上前,轻声道,“夫人,请上辇!”
古悠然微微地颔了颔首,抬脚就在忠伯掀起步辇前的那面薄纱帘后,缓缓地钻了进去,坐稳坐正!
紧接着,四个男仆就稳当的抬起轿辇,往前走去。
直到古悠然乘坐的步辇不见了踪影,冷忧寒微微地挥了挥手,身后那若干的神府内的下人才都无声地整齐的退走。
墓室大门外,顿时就只留下了他们师兄弟六人。
“大师兄,夫人她似乎有些和从前不太一样!”
开口的人嗓音很是清冷,宛如一把冰冷的长剑出鞘后的感觉,这人正是澹台神侯的二徒剑公子唐拓。
他本就是以剑入道的武痴一个,作为澹台丰颐的二徒,他无疑也是继冷忧寒后,跟随师傅时间最长的一个。
对于古悠儿这个师傅唯一纳进的妾,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是印象却还是不浅的。
起码他没看明白,天纵奇才,惊艳绝伦的师傅为什么会选中这么一个女人当他的妾室,且还给与了那般不同的对待。
难道就因为她长得漂亮,外加有一副天生的魔魅之音?
唐拓可不敢把师傅想得如此的庸俗和肤浅,倘若师傅真是这般的人,也就不会成为天下人共同为之敬仰尊崇的神侯了!
那么肯定是这个女人身上有着他们师兄弟都没有发现的不同之处。
只是这非同凡响的优点他们虽然还没有发现,可这并不等于他不能发现到入地陵给师傅守孝之前的古悠儿,和刚才看向他们的古悠儿之间,有着明显的不同。
因此,古悠然的步辇一离开,唐拓就忍不住把他心中的感觉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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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神府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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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我那回复了怎么也不显示,所以在这里答复一下某位亲亲的问题:男主应该是在四个到六个左右,至于具体后面还会不会设计更多,看故事情节发展!另外,再次呼吁下,亲们收藏下啊!!!】
其实有这样感觉的又何止唐拓一人?
冷忧寒的感觉远比唐拓他们更加的深,要知道古悠然那在他感觉来很是有几分锐利的目光可是尤其的在他身上停留了几个呼吸的。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到了他们这境界的人,别说一个人的目光这么专注的就冲着他一个人来了,纵然是无意中的多注意了一下,也会引起他本身的身体反应的。
只是,这些,毕竟只是他们的感觉,并没有什么可以用来佐证的证据证明这一切。
而他身为大师兄,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更加不能冒然发表什么带有倾向性的言论。
是以,微微沉吟了下,才冷静平稳地道,“夫人毕竟为师傅守孝了三年,地陵之中,清冷孤寒,性情稍稍与从前有那么点不同,我们应当理解才对!”
冷忧寒这话一出,剩余五人互相用眼神交流下,都明白了冷忧寒的意思。
毕竟不管眼前的古悠儿给他们的感觉有多少的异常。
名分上,她毕竟是他们师傅的未亡人,即便不是正妻,用不着以师母之礼以待,可冲着她是师傅唯一的女人的份上,他们作为弟子们的这份应当有的尊重,还是必须有的。
再者古悠儿这个妾夫人,也不是不学无术的草包之流。
在周天卜卦,奇门算卦上面的成就,便是他们师傅生前都是再三的推崇和夸赞的。
甚至还曾言天赋远在冷忧寒之上。
只这一句,就够他们不能以小觑之心相对。
毕竟他们不了解古悠儿的真正水平究竟有多么的高,可是对于他们的大师兄冷忧寒的水平,却是心中多少有数的。
天赋还在大师兄之上的女子,即便只是女流,也是一代女骄!
倘若不是嫁进了澹台神府的话,要是在世俗界,唐拓等人毫不怀疑,古悠儿绝对能执掌起码一国风云。
这般算来,她年纪轻轻,嫁入澹台神府,入府以来,从来都不饰奢华,深居简出,加之性情似乎十分的的低调温驯,谦虚喜静,反倒完全淹没了她身上所有的光环。
世人都羡成为师傅的女人是何等的荣耀,在他们的心里,师傅澹台神侯也真真算得上是天上地下,仅此一人的惊才绝艳。
但是做为师傅的女人,却未必就是幸福的事情,起码他们不觉得如此完美的师傅,是有什么女人能配得上的,即便古悠儿用世俗的目光来论断的话,委实是极不错了。
可在他们心里,在这座神府里面,她真真是个多余的存在!
然而――
这个他们以前认为就多余的妾夫人,现在却是名正言顺,堂堂正正的这座神府的女主人了!
因为她竟然真的完成了独自一人在师傅的地陵里面,为师傅守陵三年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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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神侯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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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都没有料到的。【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需知这可是师傅临死前留下的暗书,上面有给他们师兄弟六人共同的命令。
那就是:倘若古悠儿在他身死后,主动要求守陵三年的话,三年后,这澹台神府就以她为尊,神府的一切,包括澹台丰颐留下的所有的一切(宝藏、功法、资源、人情……),都由古悠儿继承。
便是他们是澹台丰颐的嫡系子弟,也要以夫人之礼相待,虽不称师娘,却要当长辈供奉尊敬赡养之。
而另一条就是,倘若在他身死之后,古悠儿不曾提出守陵,或者有离开神府的举动,那么就由他们师兄弟六人共同出手,将之杀了!
虽然不明白师傅为什么会留下这样的手书,但是他们都相信师傅天纵奇才,所说所做必有深意。
既然他们都堪不透这个中的玄机,那么听师傅的遗命定是不会有错的。
是以,在师傅七七之忌过去当日,正当他们预备动手杀古悠儿的时候,古悠儿却已经先一步提出,说预备给他们的师傅守陵三年,以镇天下的风水大势!
毕竟澹台神侯的陨殁,肯定是对天下诸国不但是气运,也同样是国运的一大损害,这点在澹台丰颐去世之前几个月,天象上北斗七星同时黯淡,便可见端倪了!
只不过这等风水王气之道,寻常不懂的人是看不出异常的,但是同是这一门中的人,却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和凶险的。
古悠儿本就是个极有天赋的国师宗师之流,现在主动说要给澹台神侯守陵,同时替失去了澹台神侯的天下诸国祈求气运延顺昌隆,他们自是不能反对的。
而且这在他们看来,也委实没有理由反对!
毕竟师傅的手书上写的清清楚楚。
于是,古悠儿就在澹台神侯过世七七四十九日当日,入了神府底下的地陵之中。
这一进去,就是整整三年。
而今日,正是整三年的到期之日。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一早就在地陵之外等候的原因。
而等在这里的他们,在没看到古悠儿出来之前,都对她是否还活着抱有很大的怀疑。
毕竟这地陵内的凶险和冰冷,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了。
别说一个仅仅是修炼了些许养生功的弱女子,就是内力精深的他们,也未必承受得住地陵内凶险的煞气。
要知道为了续这片大陆的气脉持续昌隆百年,澹台神侯的这座地陵修建的时候,就已经是把他自己的阴元(阴间的寿命),完全用阵法透支进来了。
所以这样的地陵里面,活人进去守陵是根本承受不住的。
可,古悠儿竟然做到了!
还活生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若不是确定了这地陵的开关只能由外面打开的话,他们都会忍不住怀疑是不是里面另有暗道了!
是以,从地陵里面出来后的古悠儿,性情上即便有了明显的变化,他们也不能因此就怀疑她什么。
相反,她既然真真从里面出来了,那他们就该遵从师傅的遗命,从此以神府唯一的女主人之礼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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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师兄!”
唐拓、魏岑等五人同时躬身称是。【138看书网 高品质更新 www.13800100.cOm】
这个问题似乎就此讨论结束了。
可在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从今天开始,神府的不平静才刚刚开始。
毕竟从今天开始神府是真正换了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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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在两个面容熟悉的侍女的搀扶下,进了她原来就一直住的院落。
这是神府后院里最好的院落,也是正屋,若是一般人家的话,这就是当家主母住的地方。
澹台丰颐虽然是以纳妾的名义把她接入了神府,但是在居住待遇上面,平心而论,倒是并没有待她真如侍妾一样。
相反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这多半也是原来的古悠儿对澹台丰颐内心十分敬重和感激的原因之一吧!
这两个侍女,一个叫无双,一个叫倾城,都是一等一的美貌,古悠然之所以用‘面容熟悉’的词来形容,便是因为这两个侍女原来就是服侍古悠儿的。
算是她的信得过的人!
虽然这两人的挑选也是从神府里面选出来的,但是古悠儿的心中就是信得过她们的。
这些缘由,古悠然就不清楚了。
也正因为不清楚古悠儿为什么就那么信任这两个侍女,也不知道古悠儿为什么就认定澹台丰颐没有陷害她的嫌疑和可能。
可古悠儿信任并不等于她古悠然也要信任。
对于她来说,现在除了她自己之外,其他所有的人在她眼中都是需要考察的对象。
因此,便是进了屋,在倾城和无双的服侍下,宽衣、沐浴、焚香、静歇,最后喝了一杯暖暖的香茗之后,古悠然也没有开口讲过一个字。
这让倾城和无双内心都有些忐忑和不安了起来。
她们何尝看不出,这一次从地陵里出来后的夫人,与从前大不一样了。
那身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寂和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漠然味道。
这从她进门后到现在竟然一个字都没吐过就可见一斑了。
可夫人不说话,她们总不能也不说话啊!
眼看着一边计时用的沙漏都已经过半了,倾城和无双互相觑了一眼对方后,无双就低头轻声地请示,“夫人,用餐的时间差不多了,是不是让奴婢们给您更衣?六位公子也一定已经在正厅里等候您了!”
说实话,如果可以古悠然还真不想这个时候又再度去和冷忧寒他们见面,毕竟她还没想好以后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和态度和他们相处。
但是刚出地陵,就避而不见显然更可疑,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澹台丰颐的徒弟,这出地陵后的第一顿饭,是无论如何也要一起吃的!
微微地颔了颔首,古悠然落落大方的起了身,走向了梳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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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还是和从前一样梳落云髻吗?”
这回换倾城小声问了。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夫人给她们的感觉陌生了,弄的本来三年没见过主子心里就有些惴惴不安的心情,这下更加复杂和忐忑了。
古悠然哪里懂得发式之类的东西,记忆里的古悠儿似乎总是那一个发型,在没有其他可供选择的情况下,她也唯有点头默认维持旧状了!
总不能她已经嫁了人的人还梳古悠儿未婚前的发式吧!
倾城和无双见她虽然还是不吭声,不过脸上倒也没有什么不满和冰霜冷淡之色,稍稍松了一口气。
一人给她点妆,一人梳发,倒也快的,不多时,镜子里的容颜就荣光华耀,璀璨夺目了。
古悠然嘴上不说,暗自还是惊艳的,这个古悠儿的身体给了她,倒还真是她占了大便宜了。
虽然美貌对于女人来说不是万能的,可没有美貌却是万万不能的。
所谓的有内涵的女人才是最吸引人的女人,不过是善意的谎言罢了。
一个女人不管再这么无脑,可有美貌,总是比光有智慧没有美貌的女人要活得滋润的多。
这是人生来‘爱美’的天性决定的。
只是这种对容貌的挑剔上,男人比女人严重而已。
所以人们有时会看到不少的美女和猪猡的组合。
古悠然承认她自己也是‘外貌协会’的,原来的她长的就是属于甜美型的,虽然比起镜子里这张艳光四射的容颜有着不小的距离。
但是这依旧不能抹杀古悠然依旧是21世纪美女一枚的事实。
只不过现在的她在容颜上更有优势罢了!
而这澹台神府,不愧是整个大陆上最神秘的所在,就是这里最低等的仆人,那容貌也都是清秀端正,中等以上的。
更别提服侍她的倾城和无双这一对了。
还真没有辱没她们的名字,当真是一对容色殊丽的姐妹花。
只可惜站在了古悠然的身边,生生的被压下了三分光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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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内,冷忧寒在内的六大公子果然已经整齐地等候在一边了。
古悠然注意到他们也都重新更换了衣服。
之前全府的人身上都是白色的孝服,现在都换了有色彩的代表各自司职的常服,代表着三年的守孝期完全过了。
而神府的四大管家‘忠、孝、义、信’四个老头,此刻也都穿的非常正式。
正一边两个的站在正厅中间的紫檀木椅子两边。
见到古悠然出现在门口,不约而同,所有人都恭敬地行礼,“恭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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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架势说真话,古悠然心里还真是有些发憷,完全不像是要吃饭,反而像是准备开香堂的模样。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所谓底气不足,面子也要撑足了才行,古悠然不得不硬着头皮,佯装一脸淡然镇定的走向正厅中央。
不确定那中间的紫檀木椅子是不是她能坐下去,是以,保险起见,她站到了椅子正前方的中央位置,冲着所有人简洁地道,“不用多礼,请起!”
“请夫人上座!”
此刻站在左侧首位的忠伯上前一步出列,然后恭敬有礼地冲着古悠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古悠然微微迟疑了一下,在无双和倾城恰到好处的上前虚搀之下,转身就往那紫檀木靠椅走了过去,正身落坐了下来。
这时,忠伯就从袖中掏出一个卷轴,如同世俗王朝中大臣宣旨一般,然后古悠然就有些微微瞠目的看到底下那一堆仆人又是肃穆恭敬的跪了一地。
冷忧寒他们六人也都恭敬的再度躬身的几乎把头都要弯到膝盖处。
心道: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这个澹台神府还当真是把自己独立于众王朝之上了,有点意思!
既然他们都跪着,唯一的站着的忠伯也背对着她在宣读澹台丰颐的遗书,古悠然也就干脆正大光明的从新环视了下这座庄严肃穆的正厅。
果真和地陵里面也有一模一样的,和古悠儿记忆中的也无区别。
耳朵里则同时听着那遗书上满腹的文绉绉的谦虚拽文,整整五分钟,听到的都是澹台丰颐对自己一生的自我评价和自我检讨之言。
听起来颇有几分诸葛孔明当年写遗书的风范。
古悠然忍不住腹中吐槽不已。
好在总算没多久终于听到了重点,然后,饶是古悠然心下有了大概的猜测,真正听到,还是忍不住小心肝怦怦直跳了起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澹台丰颐竟然真的会把这座神府的拥有权交给她!
或者说交给古悠儿,可惜现在只能让她来受益了!
非但如此,还留下了这么正式的遗书,在这正厅对着所有的人宣读,可想而知,今日之后,在这座神府里面,不管有多少人暗中是不甘心的,至少表面上,也都是要奉她为主了,包括冷忧寒在内的六大公子。
哇靠!
这下当真是赚大了!
幸亏她临时决定今天从地陵里面出来,没想到竟然这么赶巧,今天正好是古悠儿所谓的守陵满三年之日。
难怪了他们一早就等在了地陵门口!
古悠然同时也非常清楚若是真正的古悠儿的话,今天是无论如何不可能从里面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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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被那样恶毒的禁锢在了冰棺里面当了陪葬品,又怎么可能是她自己主动走进了地陵去给澹台丰颐守陵的呢?
这中间定然有部分真相是脱节了。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因为从冷忧寒这些人的言行举止,包括澹台丰颐自己留下来的遗书来看,他们都是清楚的认定了是古悠儿是自己走进地陵去守陵的这一事实的。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在古悠儿进了地陵之后,有另外的人也偷偷的进去了,然后恶毒的暗算了古悠儿。
可若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古悠儿的记忆里关于这一切,什么都没有?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她眼前是真无法弄清楚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对于眼前的古悠然来说,澹台丰颐的这封告所有人的遗书,无疑是让她非但能安稳的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下来,还同时赋予了她从此尊贵无比,自由无比的生活的保证!
遗书宣读完毕之后,冷忧寒在内的所有人,又一次认真恭敬的重新对她行了礼,这一次的礼显然不仅仅是参见神侯的遗孀,更是拜见澹台神府从今后的新主人的!
这一次,古悠然甚至话都没说,只是比了个请起的手势,自有宣读完了遗书的忠伯代为喊平身!
而她如此托大的姿态,也让冷忧寒在内的六大公子,不约而同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惊愕!
似乎没想到才刚宣布她成为这神府以后的最大的主子,古悠儿就已经拿出高高在上的姿态来了,难道说以前古悠儿温婉驯良,柔和谦善的姿态都是做出来的假的?
倘若如此的话,这女人当真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竟然隐藏的如斯之深。
眼看着现在大局已定,神府新主人的名分到手了,她也终于露出骄纵狂傲自大的本性来了!
一个个都不由开始担心,神府落在了这样的女人手里,以后岂不是弄不好就会败掉师傅他老人家的一世英名?
连‘忠孝义信’四位神府老管家,表情都有些纷杂难定,就更别提其他的一干下人了,更是半点声音也不敢有。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古悠然只是腻歪听到自己这副新身体的嗓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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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那顿饭自然也是吃的气氛十分的僵硬和严肃。
古悠然还浑然不知这一切皆是因为她没亲自开口说一句‘请起’的关系,还道是她成为了这里的新主子,一干人对着她不自在呢!
看来以后这种和一堆人吃饭的事情,还是要尽量避免才行!古悠然心中暗自决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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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六人共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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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一顿饭捱完,古悠然简单的说了几个字,就重新回到了她的住处,把一干人又一次惊在了原地。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小半个时辰后。
冷忧寒的住处,师兄弟六人再度重新聚到了一起。
只不过这一次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再那么平静沉稳,相反都有些严肃。
“大师兄,夫人她之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你觉得这还是单单一句‘地陵孤寂冷清所以造成夫人性情大变’能解释得过去的吗?”
一身天蓝色雅致宽袖常服的四公子魏岑率先蹙着眉头就开了口。
冷忧寒没急于开口,而是眉目清冷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反而是魏岑身边的一个穿着黑色武士袍的高大俊朗男子,沉吟了下,先开了言,“老四,稍安勿躁,今天的事情太反常了,我想我们需要多想想!”
“三师兄,你的意思是指什么?”
听到黑衣男子的话之后,六人中排名最末的倪明泽也忍不住开口了。
而除了冷忧寒之外,其他的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到了黑袍男子无影手邓傲的身上。
邓傲对于这么多双炯炯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一点都不慌张,更加谈不上什么压力,谁也不是笨蛋,他才不相信他们心里没有那么怀疑过,只是都不想直接就说出来而已。
哼!
既然他们一个个的要藏拙,那就让他们藏着好了,反正他是要说的。
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讽笑,“我的意思很明显,关于师傅留下来的那封暗信,我现在怀疑看过它的不止哦我们六个!”
这话一出,包括冷忧寒都微微变了脸色,嘴唇微微张了一下,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但是他没发出声音,不等于别人也能这么克制得住,只听老五欧明磊顿时失声叫了一声,“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邓傲笑着反问。
“当然不可能,那封暗信上面有师傅的独门暗记,除了我们师兄弟六人共同携手的情况下,外人就算知道了那标记在哪里,也断然没有可能打开过后,又恢复成原样不让我们看出来的!”
“既然这样,夫人陡然气势如此的狂傲自信,又是什么缘故?别告诉我地陵里待了三年出来后,性情就能大变成这样!”
邓傲的反问,让众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显然这个缘由他们也都想不通,倘若知道古悠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也不用如此肃穆的聚在这里发愁了。
“除了夫人肯定了她出地陵之日就是成为这神府主人之时,这一个理由之外,至少我找不到她为什么会陡然间敢于这么托大嚣张的对待我们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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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六人共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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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五还想说些什么反驳的话语,却又一时间找不到理由,不由顿住了。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好了,大家也不要争论了,到底是夫人因为在地陵里待的时间太久,被煞气侵染了思维,以至于性情大变,还是因为其他原因,相信接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
“眼下我们要想的是问题是,假设夫人真是因为性情大变的关系变成如此,我们该当如何,若是夫人是因为别的原因,转变如斯,我们又当如何!”
“需知道如今的神府,夫人她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当家做主的人了!除非她做下大伤天和,有伤天道的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们才能出面干预,否则的话――”
说出这一系列话的人,正是声音清冷的二师兄唐拓。
而随着他的话落,这下是连邓傲也都没了声音了。
他们都知道而师兄唐拓说的一点没错,古悠儿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这样的狂肆了且不急着去追究,现在的关键问题,她变成了这样之后,可能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来。
倘若只是言语放肆,姿态嚣张一点的话,他们是没有理由和资格去对古悠儿的行为进行什么制裁和谴责的。
甚至于只要是不违天和,不伤人道的事情,但凡古悠儿吩咐下来,他们也都要尽心尽力,无所怨言的办好。
总不能因为她今天没有亲口说让他们起身,他们身为师傅的亲传弟子就对他留下的唯一的遗孀和指定的神府新主人造、反吧!
“你们先在府里留一留吧,别急着各自回去了!等过上一段日子看看再说!”
冷忧寒终于开口了。
这句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
本来宣布完神侯的遗命之后,按照规矩,除了大师兄之外,其他师兄弟是不能在神府内长留的。
毕竟他们早就已经出师多年了。
再说了,他们哪个在世俗里没有一大摊子的事情要安排?
这次为了迎接夫人出陵,他们已经提前多日就在神府内筹备和等候了。
可没想到,宣布遗命之后竟然会碰上这样的场面,夫人古悠儿的改变竟然如此之大,不由令他们无法就这么放心的离开神府了。
如今,又有了大师兄的这句让他们留下的命令,几人就更加不肯就此离开了。
都决定要观察古悠儿一段时间,看看她接下来到底会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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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接下来的整整两个月,他们都失望了。
古悠儿竟然什么也没干,既没有再召见他们,也没有让他们之外的神府的下人们去做牛做马,甚至于她比从前更加深居简出了。
每日里竟然除了神侯澹台丰颐生前的书房之外,其他什么地方她也没去过,让冷忧寒他们不约而同有了一种万钧重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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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弥补内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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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可不晓得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等待和期望着她的任何一个异常的举动。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她只是每日里沉浸在各种知识海量海补中,尤其是武技。
穿越前就受过21世纪的特警训练的她,虽然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那点攻击武力值完全不能看。
但是这不过是因为21世纪是末武时代,没有所谓的内功运气心法之类的东西,所以她们修的只是外门功夫。
自然不能和这个时代的武林高手相提并论。
可现在既然成为了神府的新主人,情况当然完全就不同了。
要知道古悠儿的这个丈夫可不是一般人,那是整个天下十几个国家都共认的高人,而这神侯的称号更是全大陆都共同推崇并承认的。
可以说,澹台丰颐的存在已经把神府的地位提升到了整个大陆所有国家王权的上面。
如此遗世独立,却又实实在在的掌握无上崇高地位的澹台丰颐,自然不可能是光棍司令一个。
神府这么多年里收罗到的不仅仅是全大陆最优秀的人才,最富可敌国的世间财富,还有无数经史子集,和功法盛典。
可以说后者才是真正的最有价值的财富。
古悠然又不傻,这等宝库就在自己的手中,怎么能放过?
想要过得好,想要继续保持凌驾于所有王权和富贵之上的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让她自己也在最短的时间内变得强大且无比的智慧。
她要继承的可不仅仅是一座神府,更有与澹台丰颐一样的受人敬仰和崇拜的个人地位。
她要让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即便澹台神侯没了,她古悠然古夫人同样是个可以比肩澹台丰颐一样的存在。
而不仅仅只是因为她是神侯的妾的关系!
这个烙印她会一点点的让人遗忘,直到有一天,提起她古悠然,所有人都只会知道她是古夫人,而不是澹台神侯的遗孀!
要做到这一点,不是一时一日的功夫,好在古悠然心态很平和,想着反正已经过来了,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再回去,那么就慢慢地好生经营转变就是了!
而在这之前,最重要的就是弥补她现在武力值上面的短板。
所以这两个月里,她几乎像快干梆梆的海绵,在源源不断,贪婪无比的学习和吸收无数流派的功法。
尤其是内力修行这一方面,更是从几百部功法中挑出了她认为最合适的她的几种,日以继夜的练习和运行着,即便是晚上离开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也是用内劲循环替代睡眠的。
而果如她所料的那样,她脑海中那团不知名的灰雾,在她重生到了这个时代后,能非常容易的就感应到经脉中的气劲,使得很多人非常难以入门和修炼有成的内功心法,到了她这里,轻而易举的就能熟练运行。
短短两个月的夜以继日下来,竟然已经很有几分根基,完全抵得上一般人修炼了三五年的所得,令古悠然欣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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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必须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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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经传来,冷忧寒等人都怔愣住了。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什么?夫人要离开神府?”魏岑第一个没沉住气,当即就失声叫了出来。
“是的,忠总管是这么吩咐小的来通禀各位公子的!”
“好的,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魏岑挥了挥手,确定来人已经走远了之后,顿时就急切地看向冷忧寒,“大师兄――”
冷忧寒也蹙了蹙眉头,显得有些郁结的样子,“这样吧,我去拜见下夫人,询问下夫人此番出府到底有什么打算!”
“大师兄,要是夫人说她就是打算去周游列国的话呢?”
唐拓闻言,本来就如刀锋般冷冽的声音此刻更加低沉了几分。
“那少不得我们师兄弟就要轮流去夫人身边保护了!”冷忧寒神色端正地回答。
“那怎么行?”
一听这话,邓傲也眉头皱紧,显得不那么乐意了。
“大师兄说的对,倘若夫人执意要出府的话,我们还能拦着不成?除了派足够多的人手保护不说,我等也要起码分出两人随身侍奉才合乎规矩!”
老五欧明磊语调不轻不重不温不火地说着,听着似乎完全没什么火气,但是谁都知道,他的心情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就知道,从那天夫人从地陵里走出来后便无比反常的姿态,其实就可以看出,这一天迟早都会来的。
只是可恨师傅一走,这神府也变得不再那么太平无事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年――
这个念头刚起那么一丝,欧明磊就不得不在心中狠狠地就掐断余下的那大逆不道的想法。
毕竟不管如何,古悠儿都是师傅的妾室,不论有无夫妻之实,他们身为师傅的弟子,该有的礼数和尊重是不能因此抛却的。
“大师兄,这――”
“小五说的没错,夫人如今是神府名正言顺的主人,我们虽是师傅的亲传弟子,可同时也是要效忠神府的人,夫人若是要出府,我等自然是该随行伴护的!”
冷忧寒话虽如此说,但是从他那紧锁的眉头,和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气声,便可看出,他的内心其实是极度不愿的。
唐拓他们自然无比理解冷忧寒此时心中的暗恼。
要知道便是师傅在世的时候,大师兄冷忧寒都是从不离开神府的。
可以说,从他们入门以来到师傅离世,这么多年了,他们几乎都不曾见过冷忧寒不在神府里的时候。
这下,夫人无端端的说要出府,且还不是出去个一天两天的样子,冷忧寒自是不能再和从前一样,可以安安稳稳的待在神府中主持一切。
就算夫人不要他随行,冷忧寒身为弟子,也不能如此心安理得的就接受这样的安排。
是以,可以预见,古悠儿这一出门,他们师兄弟弄不好就都别想做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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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双双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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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我们先不讨论这个,眼下要弄清楚的是夫人她这要出府的打算是一时心血来潮,还是当真有什么计划了!”
“对,二师兄说的是,不如我们现在一起去拜见下夫人,听听夫人的想法和打算?”
“也好!”
冷忧寒点了点头。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几人见他同意,也不耽搁,稍稍略事整理了下衣裳后就一个个的跨出了冷忧寒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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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古悠然居住的院落里,倾城和无双也都正傻眼的看着自家夫人在那边忙活着整理东西,打包包袱的样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赶忙就上前去接手,同时小心翼翼的问,“夫人,您这是真的要出府?”
“嗯!”
古悠然淡淡地嗯了一声,这几个月她不是没试着改变一下她这个身体的嗓音,甚至还刻意训练自己粗嗓门去说话,但是比起她在内力上的精进神速,这个嗓音的改造完全不成功。
因此她只能尽量少开口说话。
好在她也没什么要对倾城和无双讲的。
“可是夫人,这,这怎么行呢?”
“嗯?为什么不行?”古悠然听了这话,顿时就看向了说话的无双,目光有些锐利。
无双这下也知道她冒失间说错了话,连忙摇头,“对不起,夫人,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说,您,您是神府的夫人,您,您入府以来从,从来没出过府啊!”
“正是因为没出过,我现在想要出去看看天下,不行吗?”
古悠然淡淡地反问,饶是声音是天然的媚嗲,可她不悦的眼神,还是足够两人明白夫人是极不高兴了。
顿时连忙惶恐的同时摇头,“奴婢不敢!”
“哼!”古悠然轻声冷哼了一声,“行了,都让开,不用你们收拾!”
一听这话,无双和倾城两人的脸色瞬间煞白,‘噗通――’的接连两声,几乎不分先后的两人就跪在了地上,口中惶急地连声求道,“夫人饶命!奴婢们错了!”
古悠然不由微微错愕地看了看她们,她的确有点不高兴,可还不至于严重到要她们的命的地步,这两个丫头有必要吓成这样吗?
“你们这是干什么?谁要你们的命了,都起来吧,我不过是想自己收拾需要的东西而已!你们又不知道我要带什么!”
古悠然这话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两人更慌了神。
夫人这意思合着是不准备带她们一起出门?
这还得了?
那她们岂不是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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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她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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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奴婢们知错了!”
“起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古悠然见状,眉头更加蹙的紧了,又不是演宫廷剧,她也不是女暴君,做什么弄出这副腔像?
“是,夫人!”
两人听了这话,更加手足无措又惶恐无比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局促地小心地看向古悠然,同样秀美的额头上全是汗珠。【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显然内心的恐惧是真实存在,并非做出样子给古悠然看的。
而正是因为这样,古悠然才更加不高兴,她不过说了一句自己要出府,她们就这么战战兢兢的惶恐阻止,要是她现在就立即要出府的话,她们岂不是要长跪地上磕破头的拦截?
两个贴身婢女尚且如此,可见这神府里的其他人在得悉她要出府后的反应,会是如何了!
“你们出去吧,一会儿要是有人来找我,就带他们去南房花厅里小坐!”
“夫人,奴婢――”
无双和倾城还想要开口求她,只可惜话才说了几个字,就接收到了来自古悠然锐利不悦的目光。
顿时两人都胆颤心惊的吞回了到口的话,躬身连声,“奴婢们知道了,奴婢们这就去门外守着!”
说着,两人面朝着古悠然,躬着身子一直小心的退到门槛边,才转身快速地离开。
而古悠然见她们都走了之后,才轻轻地哼了一声,继续她之前的整理。
她心里自然清楚,像她如今这样的身份,若是要离开神府,绝对不可能真的放她一个人去周游天下的。
起码忠伯他们肯定是会给她安排一系列忠心、稳重又精干的人手的,不管是保护她也好,是暗中观察和监视她的动静也好。
虽然如此看来,她的行动不免是有那么点不自由了,但是这里毕竟是异世界,可不是21世纪只要带好了钱,全世界各地都可以自由来去。
这个时代可是要出租没出租,要火车没火车,飞机更加不能奢望。
真要是让她一个人出门,吃穿拉撒的岂不是全部都要自己动手?
光想,古悠然就觉得有人一路伺候,把琐碎的事情都给搞定,远比她当什么独行女侠要舒适和理想的多。
既然这样,那么必然是一行人的出行是肯定的。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要她们所有人知道,虽然她默许有人随行保护也好,监视也好,但是可别以为什么人可以跟,什么人不能跟是由他们决定的;
没有她古悠然点头,纵然是贴身婢女无双和倾城之流,也只能给留在神府里。
这也算是个下马威吧!
古悠然哪里知道她如今在倾城和无双的眼中,已然完全是个性情大变、阴晴不定,且言语寡僻冷傲的夫人了。
她们每天伺候着她战战兢兢都来不及,哪里还用得着她继续敲打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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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三个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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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是古悠然对她自己目前在神府里造成的莫大的影响力估算不足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又哪里料得到,因为不喜欢听到自己的声音,所以不愿意多开口说话的她,竟然阴差阳错的就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建立了无形的威势?
此刻她整理了些她自己认为需要的东西,把它们仔细妥善的放进了一个首饰盒大小的精致木盒子里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确定那些瓶子一个个都盖的很严实,也放的很正,不会倒和破之后,就盒上了盖子,用一个小玉锁锁好了。
然后放到她铺在了圆桌中央的那块用来当包袱皮的锦布中央。
这个木盒收拾好后,她又拿出了第二个木盒……
如此整整装了三个精巧的木盒之后,她的收拾才算告一段落,除了她自己,眼前没人知道这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至于其他的衣物首饰银钱之类的东西,她便不弄了,自然会有别人替她收拾。
而此时,古悠然院落里朝南的几间专门辟做接待客人用的花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冷忧寒他们几乎刚到院门口,就被无双和倾城引领到了花厅里坐着了。
而忠孝义信四位大管家,也随后都也齐聚到了这里。
“无双姑娘,听说夫人预备离开神府出去周游下列国,这个消息可属实?”
六公子中最小的倪明泽,平日里与这府里的上上下下的男仆女婢们的就很熟,此刻左右古悠儿还没过来,也就干脆用状似闲聊好奇般的口吻问了一句。
若是换做从前,无双纵然不会立即回答,也肯定会巧笑嫣然一番。
但是现在一听到倪明泽问这个话,两人就都不约而同白了脸。
显然之前古悠然锐利的眼神和那些不客气的话语,给了她们很大的心理压力,想着她们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敢在夫人背后嚼舌根?
“六公子,这个夫人没跟奴婢们说,一会儿夫人来了,您再亲口问夫人比较好!”
众人哪个不是眉眼通透的人?
之前无双和倾城同时白了脸的表情他们都看在了眼底,现在再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哪还有不明白的?
不由更加暗自一凛,看来夫人的变化当真是不小,连伺候了她多年的无双和倾城都如此小心翼翼,不敢多置一词,一会儿他们倒是更加要小心开口才行。
古悠然并没有故意晾着他们,她收拾好了那几个小盒子的东西后,当真是很快就来了这花厅。
刚抬脚跨进来,冷忧寒在内的六人就从椅子上起身了,“见过夫人!”
“请坐!”
古悠然微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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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少则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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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
几人见她今天虽然面带笑容,状似十分客气正常的样子,心里的戒备却一点没放下,毕竟倾城和无双脸上的煞白还没完全褪干净呢!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来,忠伯,孝伯,信伯,义伯,你们四位也请坐吧!”
古悠然很是从容客气的比了个请的姿势。//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谢夫人!”四位德高望重的神府大管家也没有多客气,而是很恭敬的躬身行礼后缓缓坐了下来。
倾城和无双此时则赶紧踏着快速的小碎步,来到古悠然身后,伴随着她在主座上坐下后,两人已经恭敬地立在两边了。
看了看下面众人的目光都专注的落在她的脸上,古悠然即便腻歪听到自己的声音,却也知道,要出神府这么大的事情,不与他们说清楚是很难成行的。
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开门见山地说道,“想必倾城和无双已经把我的意思传达给六位公子和忠伯你们知道了,大家既然都来了,我也就干脆再说一遍好了,我预备近日里就出府去周游下诸国,一来是看看各地的风土人情,二来也想借此机会透透气,换换心情!”
这话一出,冷忧寒在内的所有人都面露几分难堪和微怒之色。
什么叫透透气和换换心情?
夫人只差没直接说,她觉得在神府里面连气都透不过来了!
换而言之,古悠然已经是毫不避讳的表达出她不愿意继续被限制在这府中的意愿了,所以她选择了这个时机,预备出府去看看。
他们也不是不知道古悠然过去虽然身为神侯的妾夫人,没人限制她的任何行动的,可这不过是表面的情况。
实际上就冲着她入府只是妾的名位,丈夫又是澹台丰颐这两点,她的自由甚至都不如一般世俗女子。
难怪她觉得压抑。
如今神侯故去了,神侯的遗命又是选定了她做了他遗传的全部继承人,那么她这个时候说要出府,谁还能有资格阻拦?
也正因为这个,所以冷忧寒他们听了古悠然的话后,脸色才那么难看。
“主人的孝期已过,夫人入府前后算来也有七年,也是时候出去走走,看看天下风景了,这点老奴是深表赞同的,只是不知道夫人这趟旅程预备多长时间?老奴也好安排这沿途的一切事宜!”
按说,这第一个该站出来表态的人应该是冷忧寒,不过他此刻眼若幽潭,面无表情的坐着,显然没有率先开口的迹象。
可古悠然身为夫人,话都已经出口了,他们也不好都没响应,忠伯不得不因此先站出来探古悠然的口风。
“具体预备多少时间,我倒是没想过,看情况吧,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两年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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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摆明欺负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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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怎么可以?”
一听这话,三公子邓傲顿时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神色难看。【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老三!”二公子唐拓不由低沉了声音,提醒一般地喊了一声。
邓傲顿时也意识到他的反应有点过头了,可人已经站起来了,一时间也不好重新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回去,不由脸色有些发红发窘。
古悠然见他那般样子,反倒有些好整以暇的微笑看向他,“三公子似乎对我的打算有些不同的看法,愿闻详情!”
“夫人误会了,三师弟只是一时太惊讶,所以有些失态了,夫人如今毕竟是神府的主人,这府中诸事,以及天下列国的一些要务,以后都少不了要夫人操心劳累的!”
“也因此夫人预备在这个时候出府周游天下,时间跨度还预备这么长,三师弟有些担心怕神府内事情堆积太多,这才失了礼仪,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唐拓清冷冰寒的声音注定了他即便是替邓傲解释和求情,这语声听在古悠然的耳朵里也不会太动听。
是以,古悠然之前还带着微微笑容的脸色,在听了唐拓的解释后,反而不那么好看了。
唇角讥诮的一笑,“原来是因为这样!不过我很好奇,从前神侯在的时候,那些凡俗杂事六位公子也都是这么让神侯大人劳心劳累的吗?”
这话一出,众人的脸色再度一变。
要知道古悠然这话可有点诛心了。
澹台丰颐是什么人,那是他们的师傅,是这个天下列国王侯们都倚重并推崇的神侯。
些许红尘杂务琐事怎么可能劳烦到他?
别说冷忧寒他们六大弟子都在,就算没有冷忧寒他们,替神侯办事的人也多不可数。
到了澹台丰颐这样的地位,已经极少有什么事情是严重到需要他亲自去做的了。
而现在作为神侯接、班人的古悠然既然已经成为了神府的主人,那么她纵然威望不比澹台丰颐,可在神府享有的明面待遇起码该是一样的。
唐拓借着这所谓的众多事务需要她决断和处理的借口,明显就不那么站得住脚了。
且古悠然那话潜台词已经很明显了:你们这是摆明了在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吗?
好是犀利的反诘!好是敏锐的反应!
冷忧寒此刻都忍不住心头暗暗笼罩起了阴云,知道他们已经处于被动和不利的局面了,若是再更多阻拦下去的话,马上就要被古悠然拿话僵死了。
他这下想不起身应对都不行了!
顿时缓缓的长身站起,恭敬地躬身一礼,“夫人息怒!二师弟三师弟他们说错了话,忧寒代他们向夫人赔罪!请夫人看在他们纯属无心的份上,给他们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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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一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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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
邓傲还想说什么,刚开了一句口,就接收到了来自冷忧寒目无温度的目光,顿时就不吭声了。【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古悠然这下又干脆好整以暇的重新看向他们了。
冷忧寒果然是六人中毫无疑问的头啊!
光看着一个眼神间的威势,就不愧是澹台丰颐过世后的头号接、班人!
想必在他们的心目中的,这个神府的新主人怎么也不该落到古悠儿手中,而是该交给冷忧寒才对的吧!
那么在冷忧寒的心目中,又是怎么想的呢?
是不是也对她这个冒出来抢夺了他位置的人恨之入骨呢?
古悠然不由单手托起下巴,好奇地琢磨了起来!
如此神态,落在众人眼中,又是一番心情各异!
“既然大公子都开口求了情,这次便算了!”古悠然慢悠悠地又笑了起来,“我虽然成了这神府的新主人,却无意改变这府里多年来既定的规矩和惯例!”
忠伯他们听了这一句,明显神情好看了不少,不过却也知道古悠然138看书网的。
果然,随后古悠然就立即接着道,“我不更改神侯定下来的规矩,不等于诸位有资格来对我进行约束和要求!”
“以后,涉及到与我无关的任何事务,从前是如何处理的,以后依旧如何处理!”
“我只要我自身的自由!任何人不得来干涉!相信这话,诸位也该听的很清楚明白了吧!”
“夫人!”
忠伯他们这下哪里还敢坐得下去,纷纷起身惶恐地喊道。
冷忧寒等六人的表情也都难看到了极点!
这事情,弄得像是他们今天跑过来就是来逼宫要权,专程给她难堪的。
这要传出去,让人知道了身为师傅的弟子,却在神侯身故后欺负他的遗孀,师傅的一世英名岂不是全被他们毁了?
“你们不用惶恐!我说的不是反话,我一介女流,无异于天下权势,大公子深得神侯真传,这神府原本也是要交到大公子手中的,只不过当年我入府之时,神侯曾与我有过一个约定!”
说到这里,古悠然故意停顿了一下。
果然,众人的眼睛不由自主都惊讶地一亮,连带冷忧寒自己都忍不住呼吸一滞。
虽然明知这有可能是古悠儿的一家之言,但是毕竟涉及到了师傅,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情浮动。
冷忧寒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加不用说了。
显然都想知道澹台神侯到底与古悠儿做了什么样的一个约定,使得他死后,竟然把神府传给了古悠儿,而不是冷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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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胡诌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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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夫人,究竟是什么约定?”
最沉不住气的还是三公子邓傲!
虽然明知道有可能是个坑,可这个坑实在挖的太诱人了,让他们不跳也得跳啊!
忠伯他们的目光里也充满了好奇和跃跃欲动!
“这个约定现在我不能说,还不到时候!而且按照约定,到了该说的时候,能听的也只要有大公子冷忧寒一人!”
这些话,显然纯粹都是古悠然临时胡诌出来的。【138看书网 高品质更新 www.13800100.cOm】
她根本不是古悠儿,有什么可能会和已经死了几年的澹台丰颐有过什么约定。
自然,在古悠儿的记忆中,也是没有这么一回事的。
之所以在这个时候突然编造出这么一个约定来,自然是为了日后给她自己要做的事情,要过的生活创造合理合情的条件罢了。
可纵然冷忧寒他们心中也会如此怀疑她可能是编造的,可还是控制不住会让他们假设,万一是真的呢?
毕竟古悠儿是澹台丰颐唯一纳的妾,也能算是他唯一的女人。
要说这中间没有点什么特殊的缘故的话,澹台神侯为什么非要纳古悠儿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子为妾?
再者即便他们多年来相敬如宾,似乎并没有任何恩爱的情景出现过,但是名义上毕竟是夫妻。
身为丈夫的澹台神侯和他自己的女人在闺房里有过一个不为外人知的约定,似乎也是说得过去,且合乎情理的。
这么想来,众人的心头不说有一百只猫爪在挠,却也是火热滚烫,好奇的不行了!
“那敢问夫人,这个约定关于什么?”
四公子魏岑也忍不住了。
“关于神府的未来!”古悠然脸不红心不跳,大气都不喘的就又说了一句天大的谎话。
然后趁着众人还没反应古来的当口,又接着道,“具体的你们不用问了,此刻也不是说的时候!”
“我只想说不管是根据我和神侯有过的约定,还是神侯留下的遗命,我现在都是自由身!我有权利选择我要过的生活,想做的事情!诸位没什么异议了吧?”
“夫人严重了!我等不敢!”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们哪里还敢摇头。
毕竟就算他们不相信澹台丰颐曾经和她有过一个什么样的约定,可关于澹台丰颐留下的遗书却是忠伯自己宣读的。
所以神府将来的主人会不会是冷忧寒且不说,现在的主人无疑是古悠然。
身为主人的她,想要做任何事情难道还需要经过奴才们的同意不成?
无疑,到此,古悠然的出行已经是板上钉钉,更改不了的。
他们唯一能继续做的事情就是决定他们中的谁要和古悠然一起出门,随行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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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选了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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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此时也干脆再度上前一步,清朗地问,“既然夫人已经决定了近日要出府游历,不知夫人可打算好要什么人随行?”
古悠然淡淡一笑,当然明白冷忧寒这么问的用意,摇了摇头,“这个就交给忠伯几位去安排吧,我就一个要求,人不要多,低调一点就好!”
“呃,是夫人!老奴知道了!”
忠伯闻言虽然稍稍错愕了一下,却还是第一时间就躬身应下了。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冷忧寒却眉头微蹙了一下,“夫人,忠伯安排的只是随行的下人,弟子的意思是,我们师兄弟六人中,夫人想要谁同行伴驾!”
“你们?”
这下轮到古悠然微微错愕了。
好一会儿才摇头拒绝,“六位公子各自都有一摊事情要忙碌,我不过是周游列国,看看各地风土人情,这等无关重要的小事就不劳烦大家了!”
“夫人此言差矣,您是神府的主人,您的出行就是阖府上下最重要的事情,弟子等理当有伴驾保护之责,夫人若是一个都不带我等,岂不是说明夫人还对弟子等之前的无礼心中责怪着,是以信任不过弟子等人,这才拒绝让我等陪同!”
这帽子倒的扣的严重了!
让古悠然还真是不好再拒绝了!
再者她心里也清楚,虽然用了一个约定这样的借口暂时糊弄住了他们,不过这里毕竟是澹台丰颐的人的大本营。
就算此刻她有心不要他们跟随,也不能太过硬朗的在府中拒绝,不管如何,也得等先出了神府再说。
是以,稍稍沉吟了下后,她佯装有些哭笑地点了点头,“大公子这话倒真是让我进退维谷了,本是没这个意思的,唔,既如此,这样吧――”
古悠然说着说着,眼神就在站着的六大公子的脸上依次看了过去。
而对上她的眼神,六人的表情和目光也都概不回避地回视着她,显然是在坦然应对着她的挑选。
只是在古悠然的目光落到他们其中某一人的脸上后,她忍不住心里暗自‘咦’了一声。
难道是她看错了?
她似乎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赤|裸|裸|的调戏?
可当她再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对方的眼神清朗,面色端容,并无任何不敬的意味,不由心中疑窦顿生。
不过脸上,她却不动声色,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只是收回目光,莞尔一笑,“我知道大公子从入府以来就少有出府,此番大公子就还是留在府中主掌大局吧!”
“五公子六公子似乎正值武功的紧要关头,也不宜跟随我四处奔波,那么剩下的――就劳烦二公子吧!”
“啊?”众人忍不住发出微微惊讶地一声低呼,似乎谁都没想到古悠然的话头一个转弯,最后竟然选择了二公子唐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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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唐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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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被选中的二公子唐拓本人也忍不住露出惊愕的表情。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而以为肯定会被挑出来的三公子邓傲和四公子魏岑也有些发愣,怎么会古悠然口中吐出的人选不是他们俩?
要知道最先跳出来说错话的人就是自己,若是选了他,一路上她要做点什么他有可能反对的事情的话,不是也更容易沟通吗?
至于魏岑,六人中,就属他算是最好说话,要是必须带人出门的话,他无疑也是很好的人选。
结果,古悠然竟然他们俩都没选。
反而选了冷冰冰的二师兄唐拓!
唐拓在师兄弟六人中排行老二,有个别号,叫“剑公子”,是个标准的剑痴!
武功固然是他们六人中最好的,可性情和说话方面,委实也有些令人吃不消。
不管是从外形来说,还是从本身的性格来说,他的身上都刻着‘不好相处’这四个字。
带着他出门,等同于带了一个不喜欢讲人情的木头冰块,照他们看来,就是选了大师兄冷忧寒,也不可能选二师兄唐拓的。
可古悠然竟然偏偏就选了唐拓!
难怪众人的惊讶掩都没掩饰住!
而回过神后的几人,很快就更加错愕了,因为他们忽然反应过来,古悠然没有选老五老六的原因是说他们的武功正当到了紧要关头,不宜四处奔波!
可这武功的问题,本来就是属于秘密,老五老六自己不会逢人说他们就快要突破瓶颈了,若非其他师兄弟都不是庸才的话,旁人光用看的是看不出来的。
那么古悠然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她也是用眼睛看出来老五老六正当紧要关头?
可他们要是没记错的话,古悠然固然一直有修炼养生功,可这纯粹就是安养肌体的养生所用,是不产生内力内劲的。
更别说勘破老五老六的境界的程度,非内力大成者没这可能!
这般一想,六人心中忍不住又是暗自一凛。
似乎这次再见到古悠然,她身上的神秘光环又多了好大一圈。
难道师傅的地陵里面有着什么功参天地的造化之物,不然的话,一个谦逊的小女人,如何会在短短三年里,变得如此令人陌生和莫测高深?
“怎么了?二公子可是不愿意?”
见他们被她的话弄的惊愣住了的样子,古悠然忍不住暗中得意的笑了一下。
这种不登大雅之堂的耍人玩的小手段,在未来世界实在算不得什么新鲜,不过对于这些有时脑子很‘正派’的古人来说,显然效果还是很明显的,果然一个个的都意外住了。
“唐拓遵命!”
虽然惊讶,可既然古悠然已经点了要他随行,唐拓还是立即收敛心神,恭敬地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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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黄道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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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就点了二师弟一人随行是不是太单薄了点?需不需要再多点一位?”
古悠然莞尔一笑,摇头,“大公子太多虑了,六位公子中,二公子武功最好,又是由剑入道的,相信有二公子随行,我的安全已经完全无虞了!这一点,其他几位公子相信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他们自然是没意见的,且不说二师兄唐拓的身手的确是他们中最好的。【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即便不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对这样的话进行反对,也无形中是要得罪唐拓的。
这样一来,六人中原本以为至少需要随行四个人的队伍,竟然最后就只点了唐拓一人,倒是让其他五人都觉得很是意外。
其后,又磋商了一些出行后的路线和细节安排,只不过这些,古悠然就不再开口发表意见。
出发的日子也定好了,就在两天之后。
这是冷忧寒亲自推衍掐算出来的出府的黄道吉日。
对此,古悠然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这种算日子的事情如今的她也会干,自然知道冷忧寒选的日子的确是诸事大吉的好日子。
如今的她身为神府的主人,多年来从未出过一趟神府大门,两日后要出府,神府那终年不见得会开一次的正门是必然要开启的。
这对神府上下来说,都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自然是要隆重中更慎重。
算个日子不过是题中应有之义罢了。
想必还要准备的事宜会更多。
只不过这些古悠然都装作不知道罢了。
冷忧寒一行人都告退离开之后,倾城和无双就跪了下来,又是磕头哀求,又是眼泪汪汪的,目的就一个,就是希望古悠然千万别把她们扔下,要让她们随行伺候。
而古悠然本是真心不想带她们,但是后来想了想,她们多少也是常年贴身服侍过古悠儿的人,日常生活上的服侍,已经是不用她多提点,就驾轻就熟了。
与其出门了还要重新适应新的丫鬟,不如还是带着她们方便,想必经过这次敲打,两人以后会更加小心谨慎,不敢惹她不快的。
于是,便终于缓和了脸色,松了口,两人自是感激涕霖的又拜又谢的起了身。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是夜,晚饭吃过没多久,天就完全黑了下来。
这个时代不比未来有电灯电视,一到天黑那便是什么娱乐活动都没有了的。
若是往日,古悠然这个时候自然是要修炼自己的内功,以此取代躺在床上睡觉的,不过今夜嘛――
她总有种错觉,应该不会过的太平淡。
是以,早早的挥手屏退了无双和倾城,两人也习惯了从地陵出来后的夫人一入夜就不用她们留在房间里伺候的新习惯,躬身一点都没多问的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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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还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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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子夜还有不到半个时辰的时候。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一道黑影稳健却又迅捷地落入了古悠然所住的院落。
似乎对这里的布置十分的熟悉,穿堂过院之间,就抵达了古悠然所住的厢房西侧院墙边。
稍稍在那里站了几秒,就邪佞的一笑,直接就往古悠然的房间正门走去。
看着似乎很是大胆,其实手脚很轻地就弄开了门闩,走了进去。
撩起正屋和寝室之间的纱帘,看到床上明显隆起的被子下有条状人形的痕迹后,更是大胆的直接就走了过去。
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压了下去,等到发现感觉不对,想要起身的时候,一只纤细温热的手掌,就已经紧紧地掌控在了他的脖颈上。
来人先是一慌,随后就笑了,完全放松了全身的蓄力,以一副很轻松依然的态度,就干脆地趴躺在了古悠然的床上。
他放松了,古悠然可没放松,而是迅捷无比的封锁住他后背上的好几处大穴,让他的内力完全无法运行之后。
才缓缓地从他的后背上下来,然后就把他的人向上掀翻了过来,映入眼帘的面容,果然如她所料的。
“还真是你!”
古悠然淡淡地吐出了四个字。
然后眼神就不乏鄙夷地看向他,语声也变得讥讽了起来,“四公子这半夜三更的不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莫不是起来上茅房,然后走错了房间,所以摸到我这来了?”
白天那会儿在南房花厅,她就注意到了四公子魏岑看她的眼神有过刹那的淫、亵之意,她还道是看错了。
如今看来,还真不是看错了!
这厮好大的胆子,竟然连自己师傅的女人的主意也敢打!
好一个欺师灭祖,悖逆乱道之辈!
而被古悠然抓了个现行的家伙,此刻哪有半点心虚和慌乱的样子,相反,白日里看着挺清澈明俊的眼眸里,此刻全是戏谑和邪笑。
那好整以暇的样子,似乎他此刻不是被古悠然点住了穴道,待发落的逆徒,而是他原本就是这床的主人、古悠然的男人一般。
甚至于听了古悠然这话,他的脸上还露出一副有意思的神情来,“我说小师娘,三年不见,你的幽默感增加了不少啊!”
“看来师傅的地陵也不是多么可怕的存在嘛,瞧瞧我的小师娘,三年前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这三年不见,竟然变成如此的高手了!真是叫弟子我惊叹无比啊!”
“不过,师娘,好歹我们也三年不见,这良宵苦短,堪比千金,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做点别的什么?还是师娘你想主动慰劳下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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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她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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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你就是这么和我说话的?”古悠然听了这话,又是惊又是怒!
她又不是白痴,要到了这个时候还反应不过来这个魏岑和古悠儿原本之间就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的话,那她真是白活了这么大了。【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只是――
为什么该死的这些记忆,这个身体里面一点都没有留下?
若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如此被动了。
白天那会儿看到魏岑敢于在大庭广众下露出那样的眼神的时候,她就有点怀疑,这个魏岑可能会来找她。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之间会是这样的关系!
而听到她惊怒的低骂声,魏岑笑的更加放肆和无所顾忌了起来。
“哎呀!师娘这是在怪弟子了?”
说着,他的眼眸里笑意猛地一收,瞬间就变成了十分阴鸷的危险目光。
语声也变得很是低沉了起来,“别告诉我师娘你在地陵里守陵守了三年就修身养性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袋里打的什么主意?小师娘这是终于要对大师兄动手了吗?”
啥米?
古悠然承认她的脑袋真有点转不过弯来了!
大师兄?不就是冷忧寒?她要对冷忧寒动什么手?
“魏岑,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别以为扯东扯西的就能让我忘记你这半夜三更闯进我住处的罪处!”
“小师娘,你做戏的功力真是见涨啊!你可别忘记了,当初是谁先勾|引的我,怎么,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小师娘就想把我甩开自己独得无数好处了?”
古悠然张了张嘴,愣是一句话没能说出来。
实在是魏岑的每句话都犹如天雷劈顶一样,震得她口舌麻木,无法自控!
她勾|引的他?
该死的!
这个古悠儿到底是神马回事啊!
她不知道魏岑是她丈夫的徒弟?居然就在这戒备森严的神府里面,公然和他勾搭上了?
好像还密谋了要做什么大事,不然的话,魏岑何至于说出现在这样的话来?
可这所有的,她都没有记忆。
不知道是古悠儿自身出了问题,还是有人刻意的催眠或抹掉了她的这部分记忆。
不管是哪一种,古悠然此刻都要深切地意识到,这具她重生的身体的记忆是不完全的,她之前以为是全盘接收了所有的记忆,如今看来,她不知道的估计不晓得还有多少。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这岂不是意味着她好不容易在心里做好的计划,又要进行大幅度的更改?
今天晚上找上门,扑上|床的是魏岑,天知道明天晚上会不会邓傲或者其他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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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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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说中了心虚处,不吭声了?”
魏岑讥诮地冷笑了一声,“现在还要点着我的穴道?这可不是见到老情人时该有的热情!”
“你给我闭嘴!”
古悠然心里当真如吃了死苍蝇一样的恶心!
原以为这个身体的主人是个冰清玉洁,性情温驯善良的主。【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现在看来非但不是,有可能比她所想的还要不堪的多,这已经够令她倒胃口了。
魏岑这厮还要用讥诮的语气喋喋不休的说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叫她如何还能存下耐心来?
似乎是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了,古悠然居然还能这么无情不为所动的冷酷喝令他,魏岑也怔了一下,住了口,只是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分明烦躁厌恶的神情。
忍不住狐疑她这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心虚的样子!
正思忖间,就见一只纤手飞快地在他身上拍了好几下。
魏岑顿时就觉得他被禁锢住的内力真气又能运转自如了,当即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却见古悠然玉手挥了挥,很不耐烦地轰人,“行了,你可以走了!今天就算了,我不会计较了,不过你最好记住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则的话,我不会客气的!”
一听这话,魏岑心里不舒服了。
这女人是什么意思?
顿时一把就拽住她的手腕,语声危险,“古悠儿,你什么意思?怎么,吃干抹净了就想不认账了?”
“放手!”
古悠然皱着眉头挣了挣,没挣开,不由表情更加不爽了起来。
“不放!今天你不给我说清楚你心底到底做了什么打算,别想我就这么算了!”
魏岑语气更加不客气。
“笑话!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要求我?你要是再不放开,可别怪我要叫人来了,到时候我到要看看,你这个身为弟子的人闯进我的房间,还能说得出什么天大的理由来!”
“是吗?那你尽管叫啊!你看看我们俩谁会比较倒霉!我左右不过是被逐出门墙,赶出神府,可小师娘你就不一样了,身为师傅的女人,居然背着师傅勾|引他的弟子,哼哼――”
md!
古悠然暗里痛骂了一声,还真是一个滚刀肉的!
的确,真要是叫了人来,就算魏岑要倒霉,她也绝对好不了哪里去!
事关名誉的事情,总是双面刃的。
更何况她自己还是个女人!
不管是性别还是她的身份,都决定了一旦让人看到她和魏岑如今这双双在一张床上的画面,就肯定会百口莫辩。
“那你想怎么样?”古悠然又挣了挣自己的手腕,语气不善,甚至有些咬牙切齿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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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这模样,魏岑的脸上反而露出几分得意的笑来,“小师娘早这么端正态度就对了!”
“废话少说!说重点!”
古悠然毫不给面子的就冷声打断他的轻浮笑脸。//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魏岑见状,笑意也又一收,“很简单!这次出府,随行的人中必须有我!”
“不可能!”
古悠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为什么?别告诉我你真想带唐拓一起!”
“为什么不?我不觉得唐拓有什么不好,话少、人俊、武功好!不带他带谁?”
古悠然挑衅和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似乎刺激到了魏岑心底的某块痛处,只见他猛地更加收紧了握着古悠然手腕的手,俊美秀雅的面容也微微有些扭曲了起来。
“古悠儿,你够了没有?我知道你在怪我当年没有勇敢的站出来带你走,但是你怎么不为我想想,我能那么做吗?”
啊?
古悠然听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表情还如此痛苦狰狞的样子,心底更加的一头雾水。
难道他们之间除去师娘和弟子这样的乱|伦关系之外,在这之前还有其他的关系?
我勒个去啊!
要是这样的话,也未免太复杂了!
古悠然可没把握继续这么说下去,她的这个假冒者的身份还能藏得住。
只得赶紧打断他的话,“魏岑,行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我不想提了!”
“真的?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代表你不记恨我过去让你失望的地方了?”
“是!不过――”
“不过什么?”他急切地问。
古悠然微微停顿了下才继续道,“不过我也希望我们的关系从今天起恢复正常关系!”
“什么叫正常关系?”
听到她说出这话,魏岑的眼眸里忍不住露出一种极度复杂的神情,古悠然看到了,但是时间太短了,她无法分析的出他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的情绪。
“正常关系就是我是澹台神侯的遗孀,而你是澹台神侯的弟子,就这样的关系!”
“你这是要和我断了?”
他的语声沉了下去,眼眸里反而平静了下来,但是古悠然却不敢掉以轻心。
她总觉得随着她头的那么点了一下,魏岑的周身顿时弥漫起了浓郁的悲怆,甚至于沉重的仇恨的气息。
那是一种令她都觉得绝望和战栗的气息。
“魏岑你――”
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被一股大力给扑到压在了身下,然后温热的唇就狠狠地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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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承认有一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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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古悠然真是被他的动作给吓到了。//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等到她反应过来想要反抗的时候,已经大势已去了。
魏岑本来就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而是澹台神侯得意的高徒之一。
即便他的武功在六人之中顶多属于中等,可也不是古悠然这么一个才练了几个月内力的小女人可以比拟的。
这般被压在身下,古悠然只觉得简直是一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胸腹内残余的一口空气都被挤出来了。
现在她只觉得气都喘不上来了,哪里还有余力去推开掀翻他?
只能被动的承受着他狂暴地吻,口腔里已经尝到了铁锈般的腥味,显然不是嘴唇就是牙龈被弄破了。
唯一的一只还有自由的手,此刻根本没有余力去推开他,反而那抓抓推推的动作,在这样暧昧的姿势下,更加显得有欲拒还迎的味道。
“唔……唔……”
该死的,这个混蛋,再不放开她,她估计要成为这个大陆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在接吻中窒息死亡的倒霉蛋了!
而魏岑似乎此时才注意到古悠然憋青的脸,以及快要翻白眼的痛苦神色,这才稍稍地抬起了点头。
不过身体却是半分都没动的还是死死的压着古悠然。
“该死的,你想谋杀啊!”
终于得以吸入一口新鲜空气的古悠然,再也忍不住痛骂。
“谁让你说出想要甩开我的话的?”
“我这是为了你我好!你不觉得再这么继续下去,迟早都有败露的一天吗?”
“那我也不管!哼!别说的那么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看上了冷忧寒了吧!”
“我次奥!”古悠然这下终于忍不住爆粗口了,“魏岑,你当我是什么?牲口吗?我纵然喜欢美男子,也是有挑选的好吧!”
“一个你现在都粘上了甩不脱,我还嫌自己麻烦不够多,还要去招惹冷忧寒?我说你脑袋里装的都是杂草吗?这种话出口前都不经过大脑思考下的吗?”
“你终于肯承认你和我有一腿了?”
魏岑挨了骂后,却没有半分懊恼之意,反而眼神发亮的看着她的眼睛反问了这么一句。
次奥!
古悠然心里哀嚎了一声,若不是一只手被他压在身下,另一只手此刻也伸不到她的头的位置,不然的话,她真想当头就给自己的脑门一巴掌。
只顾着骂人爽快,却忘记了这么一说,就等于她自己也已经承认了她和魏岑是奸|夫|淫|妇了。
还说人家脑袋里长满了杂草,现在看来长满杂草的分明是她自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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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无法解释的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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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岑,我说你能不能下来,这么压着我怎么说话?”
“不能!我一下来你这个女人就会翻脸了!我说你是真的还是在装样子?”
“什么?”
“还装?”魏岑挑眉不满地继续道,“我才不相信一个人因为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待上三年,就会变得性情迥异!这不会是你的策略吧!”
“要是这样的话,在我面前就没必要再装了!装得再像还能让我错认不成?过去那么多火热缠绵的日子,你身上从里到外,从头到脚,我哪里没看清过?”
前一句还听着有那么点正经意味,下一句眼神就变得不对了。//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古悠然的脸顿时涨红了起来。
不是羞的,而是被气的。
“魏岑,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给我下来,不然的话,我真的会叫人进来的!你固然可以说我和你是通|奸|关系,不过你也要想清楚,现在可是你在我的屋子里!别逼的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嗯?古悠儿,你来真的?”
魏岑有些意外地看着古悠然眼里浓烈的怒火,以及那弄不好真的会鱼死网破的绝然,一时间也惊愣了下。
不由就稍稍放松了压制她的力道。
得了这个机会,古悠然立即就一个发力掀翻了魏岑的身子,然后人就倏地半坐了起来。
奋力地一挥手,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就落到了魏岑玉白莹润的脸上。
魏岑也惊呆了,怎么也没想到古悠然竟然会这么毫不留情的就打他。
眼眸也瞬间冰冷沉到了底。
身上的气息也变得非常阴郁了起来。
盯着古悠然的表情宛若要吃人,古悠然自然也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因为身高没有他高的关系,想要对视,不得不尽力仰高自己的脖颈。
使得那一段如同天鹅一样雪白优雅的脖子,呈现一个非常优美的弧度。
落在魏岑的眼里,都有种想要低头俯身咬开的冲动。
“你敢打我?”
“你再要这么无礼,我不但敢打你,我还敢杀你,信不信?”
“古悠儿,你狠!当日里主动勾|引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摆出现在这副贞洁烈女的模样来?现在腻了,想要甩开我了?你觉得有可能吗?”
“***!你要我说几遍,我不可能对你的任何一个师兄弟动手,当然也包括你在内,我不管三年以前我们有过什么,但是从今天,此刻开始,我们结束了!除了弟子与师娘|的关系,再无其他,你听明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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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妾就是个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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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一个无法洗刷的黑锅!
古悠然不可能和魏岑说她不是原来的古悠儿,而是异世穿越而来的一个全新的灵魂。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且不说这种话说出来有没有人信的问题,纵然他们都信了,就能因此放过自己?
不可能!
毕竟再怎么样,她还顶着古悠儿这张皮呢,就冲着她如此特殊而重要的身份,冷忧寒他们几人若是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古悠儿之后,只会因此禁锢和限制她的行动,以免得给外面的其他人知道了闹出无尽风波。
她好不容易重生到了这个世界,又好不容易从棺材里爬出来,可不是为了继续被禁锢成金丝雀的。
因此,魏岑这会儿别说骂她荡|妇不要脸之类的,就是骂得再难听一点,她也只有生生认了。
反正只要能离开这宛如牢笼一样的神府,那就是天高海阔凭鱼跃了!
不过魏岑的这半夜三更摸进来的行为也让她意识到,不管怎么样,在男女关系问题上,是一定要与他们六个撇清关系的。
这天底下美男子多的是,她多的是机会挑选自己中意,性情又温善的,何必要啃窝边草?
何况魏岑他们这六个,哪个是简单的家伙?
别被他们卖了还给他们数钱呢!
“师娘?哈哈!我说我的小师娘,你不会以为我在床上这么叫就等于你真的是我们的师娘了?”
魏岑的眼眸全是讥诮的笑意。
然后语声骤冷,“你别忘了,你只是个妾!师傅纳的妾!纵然你现在成了神府的主人,师傅可曾把你的名位扶正?”
“没有吧!以一个妾位之身执掌这偌大的神府,你觉得这中间有什么未言的意味?”
“你也是个聪明的女人,还不懂吗?师傅根本就没想过真的把这神府托付给你,不过是因为――哼!所以我劝你啊,别抱有什么幻想,别看他们一个个的客厅里对你恭敬的行着弟子之礼,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你若真想以师娘自居的话,也只会是自取其辱!妾的位份,注定了你就是一个类似于摆设的物件,师傅死了,这神府便是我们师兄弟的!”
“小师娘你既然只是个物件,当然也属于师傅的遗产,由我们继承和接收就算讲到大陆尽头去,也是站得住脚跟的,你说是不是?”
“既然这样,我提前享受一下属于我的小师娘|的软玉温香,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这些话可说是诛心至极!
古悠然气到了极点后反而冷静了下来,知道在古代妾是连通房丫鬟都不如的,起码通房丫鬟一般都的从小服侍主子长大,然后等主子成年直接收进房中,一般不会把通房丫鬟送人或者和别的人家交换。
但是妾就不同了,妾是可以直接送人,或者和人家的妾相互换的,可见没有地位懂啊了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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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关建得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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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魏岑所说的这样,既然澹台丰颐都能把整个神府都留给她,扶正她的名分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然而他没有!
以至于她如今的身份再是尊贵,也不过是表面上的荣耀,说到底还是一个妾而已!
这让古悠然的内心充满了怒火!
只是这些她已经不想让魏岑看到和知道了,闻言,更加冷笑了一声,“哼!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可别忘了,我纵然是妾,这个神府现在也是我说了算的!”
“除非你们连你们死了的师傅的遗言也不准备听了,若是这样的话,你们就已经是先一步的叛师了,还有什么遗产继承的资格?”
“我再怎么没有正房的名位,只要我还是一天神府的主人,这块遮羞布,想来你们也没胆子掀开,若不然的话,当年你也不会没勇气带我走了,不是吗?”
古悠然的这话可谓是句句说到了魏岑的痛处。【138看书网 高品质更新 www.13800100.cOm】
只见他之前调戏轻浮的脸上立时就没了笑容,且黑沉难看到了极点。
“古悠儿,你――”
“我怎么样,我说的不对吗?再说了,就算这神府最后要由我之外的人继承,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你们师兄弟六人一人一份的均分吧?”
“哼,若是你也这么以为的话,那也就太天真了!”
“这神府最后只可能有一个人真正做主,你就确定你魏岑是那个最后的胜利者了?”
“还提前享受属于你的软玉温香,是属于你的吗?”
果然是六月半的债还的真快!
之前魏岑刚讥诮完古悠然不要太天真,这才几句话间,古悠然已经又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还配上那更加奚落的语气和表情,只刺激得魏岑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冲。
“你――你这个女人――”
“我这个女人怎么了?我要是你,现在就转身识趣的离开!”
“一个大男人,不能做出点让女人为之敬仰并崇拜的大事业来,就想着用一些不入流的事情来威胁人就范,算什么本事?”
“想要神府?想要把我肆意的压在身下任意凌|辱|玩|弄?行啊!只要你有本事,证明你比世界上其他的男人都强,别说区区一个我,就是全天下女人都拜服在你的垮下,又算得了什么?”
“关键还是得有本事!若是没本事,纵然你现在武功比我高,强迫得逞了又能如何?我只当被疯狗咬了一口而已!”
“好,好,古悠儿你狠!行,我们走着瞧!”
已经被古悠然的话激得怒火汹涌,血液沸腾的恨不得要爆炸的魏岑,根本说不出更多的其他的话了,手指好半天才颤抖地指着古悠然说出上面这句话!
而对于这种半点都无关痛痒的所谓的狠话,古悠然哪里会有半分的压力?
前世小说里也好,电视里也好,常常都能看到这句台词,在她看来,这本来就是失败者才会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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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府门终开,拨云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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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古悠然的这番毫不把他的威胁和不满放在眼里的态度,终于彻底让魏岑觉得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毕竟就算厚着脸皮继续不走,也不过是被古悠然更加的看轻而已。
这对于他一个年纪轻轻的热血青年来说,是能忍得下的耻辱吗?
倏地一下就拂袖从床上掠到了地上,然后就怒气冲冲的用力掀开隔间的纱帘,头也没回的就离开了。
待他走了好一会儿,那纱帘还在那兀自余荡不已呢!
古悠然撇了撇嘴,自语了一声,“原来也不过是少年心性一个,哼,看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继续来闹!”
说完,自如地掀开被子,把里面的长枕头拿了出来,然后心安理得的就睡了下去,闭上138看书网就入眠了。
而魏岑离开古悠然的院落没多久,他的怒气就慢慢消下去了,重新恢复了冷静和理智的他,顿时就皱了皱眉头,为他自己之前的失态和冲动感到了无比的懊恼。
怎么就那么容易的被古悠儿给气到了呢?
如今回想,这女人分明是故意在激将他,想要和他断了关系,才说出那样难听的话来的,偏偏他当时还就没法冷静思考,一个不注意就着了她的道了!
古悠儿,你倒是狡猾!打的好主意,哼,我偏不让你如意!
你不是想断吗?我还非缠上你不可了!
魏岑暗自冷哼了一声就一脚踏入了他的琴房。
虽然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不过今天晚上受到的打击和郁闷情绪,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排解的出来的,他需要琴声来安抚和发泄一番。
于是,在四公子魏岑的院落里,那如疾风暴雨般喘急的琴声,一夜都未停歇,一直响到了天明。
好在他并未注入内力在其中,虽然琴声响亮,但是因为六大弟子的院落彼此都相隔甚远,所以其他几人并不知道魏岑的坏心情。
至于他自己院落里的下人,见自家公子这般不畅,吓都吓坏了,哪个敢多嘴饶舌的去打听公子怎么了?
翌日,天光一放亮,魏岑就衣装整齐地走出了院门,只奔了大公子冷忧寒的住处。
没人知道他与冷忧寒说了些什么,只知道隔日一大早,当神府大门大开,熏香、鲜花开道,吉乐钟磬奏响之时,神府夫人要出府周游天下的队伍中,已经多了一个魏岑。
古悠然虽然疑窦不已,可彼时,一系列繁琐的仪式都需要她亲自参与到其中,无法分神分心去多询问为什么魏岑也在队伍其中。
而待繁冗的整个府门大开仪式完全完毕之后,也就终于到了她亲自跨出神府大门的一刻了――
那种即将要奔向自由的雀跃,已经令她激动的无暇多顾到魏岑的存在了。
微微撩起一点裙角,秀美的足,缓缓地跨出那厚重的高高的紫檀门槛,身后是跪了一地人众,齐口欢送,“送夫人,祝夫人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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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整整十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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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过是一门之隔,但是门里门外,古悠然还是觉得连呼吸到的空气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这就是自由的味道了吧!
身后的大门又开始缓缓地关闭了起来,除非她某日再度回到这里,否则,在余下的时间里,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神府的大门是不会再随便开启了!
忠伯给她安排的随行人数并不算少,即便她坦言说希望一路低调一些,人少一点!
可是一个驾车的、两个带刀的随行护卫,两个干杂活的粗使小厮,还有一个厨师,外加一个师爷打扮的小管家(原本是孝伯想要跟着一起出来的,被古悠然竭力阻止住了)。
而这个年约四十上下的文生,就是‘忠孝义信’四位大管家中,孝伯所培养的未来的他的位置的接|班人,因此也叫小管家,姓陆。
并非是指他年纪小。
这样就已经七个人了。
古悠然自己还有两个丫鬟无双和倾城,再加上魏岑和唐拓,以及他们各自带的一个随行的小厮。
于是,古悠然原本以为的轻车简行的队伍,愣是变成了一个小型的旅游散客团。
这样的结果真是令她有些哭笑不得。
可她也知道再要精简也实在没法精简了。
这么多的人,一路总吃干粮肯定不现实的,那么厨师就少不了。
驾车的不用说,自然是必须得有的。
两个随行的护卫也已经是最低基数了,且不管他们在今后的整个路途中能起多少作用,起码她作为神府夫人出行,竟然连最基本的护卫都不配备就无疑是忠伯他们这些大管家的失职了。
而两个干杂务的粗使小厮也是必不可少的,不然的话,光靠一个厨师要准备这么多人的饭菜,还要背负那么多的物资,如何能行?
至于陆文生这个小管家,他是统筹这些神府里出来的下人们都该做什么事情的头,包括提前安排线路,订客栈,安排吃穿住行,以及联络神府在各地的一些机构,都是他分内要做的事情。
要是不带他,队伍肯定没那么齐整和有条不紊。
自己的两个丫头肯定是撇不开的。
唐拓自己的个剑痴,又是位公子,正儿八经的主子,虽然随行伴驾,古悠然却也不能真把他当保镖使,人家一个公子带上一个贴身照顾的小厮,已经是很从简了!
如此一算,这队伍里还真是少了谁都不行!
要说真真多余的就只有不知道怎么就说服了冷忧寒和忠伯他们,愣是也一起随行了的魏岑主仆。
可人都已经跟着出来了,想要把人就这么遣回去,没有实在站得住脚的理由是提都可以不用提的,古悠然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今天就更一章吧。。。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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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留你无用了(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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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雕花大马车里面,倾城和无双的眼眸里全是光彩动人的柔波,显然对于有生之年,居然有机会踏出神府感到无比的激动。【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只是这种激动她们都不敢太表露出来,看得出都在各自压抑着。
古悠然安静地收在眼底,心中暗笑,还道这两个丫头真的少年老成呢,原来也有激动不自抑的一面的嘛!
这就好,就怕是真的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类型,那她反倒要考虑找机会把她们彻底换掉了。
此时,离开神府已经有大半天的路程了。
但是古悠然却一次也没有把头伸出车窗外去看一下。
因为她确信目前为止,她们的车马都还没有离开神府方圆十公里范围内呢!
别以为听着马蹄疾疾,车厢不停地抖动着,似乎已经驶出去好百多公里了,其实照古悠然看来,应该是正顺应着某个大阵的阵式,不停地在兜圈子呢!
她心中冷笑:她倒要看看,他们还要兜多久!
肚里默数的最后的倒计数:十、九、八、七……二、一!
“停车!”
古悠然的声音冷淡却清晰的穿透了马车车厢一直传到了外面。
顿时,驾车的人下意识的就立即‘驭――’的一声的,把马车给停了下来。
无双和倾城正各自心底高兴着呢,也都没料到夫人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喊停车,一时间不知道夫人为什么不高兴了的她们,又兀自心中害怕了起来。
从前的夫人没这么让她们难以揣摩,现在的夫人虽然依旧很少疾言厉色,可每次她但凡有点什么小的眼神,都会令她们打从心底害怕起来。
“夫人?”
两人连忙小声的叫了一声。
“开门!”
古悠然剪短地道。
“是,夫人!”
倾城和无双赶紧把这宽大的马车车厢的两扇车门给往外推了开去。
而此时,因为马车的停下,骑在马上的唐拓和魏岑他们也都已经勒马停了下来。
尤其是魏岑更是干脆都从马上下来了。
随行的小管家陆文生,也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赶紧来到了马车边,刚好迎接上从车厢里面走出来的古悠然的正脸。
连忙躬身一礼,“见过夫人,夫人,出了什么事?”
“陆管家自己不知道?”古悠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反问。
这一眼饱含着的浓浓的不满和警告的意味,看的陆文生后背都出了一身冷汗,表情顿时就惶恐了起来,“夫人息怒!文生确实不知!”
“好一个不知!既然不知,要你也没什么用了!”
古悠然这话虽然说的很轻柔,但是话中的冷酷意味,却无比的加重和分明。
听得陆文生‘扑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夫人饶命!文生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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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的话,声音并没有特意放低,因此可说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了。【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眼见不过一个连原因都没有的问责,夫人就要赐死管家陆文生,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吓到了。
就算是魏岑也惊愣了一下。
立即上前道,“夫人,敢问为何发怒?可是陆管家做了什么事情令夫人您生气了?”
古悠然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魏岑,“四公子也不知道原因?”
“咳咳!呃――”
魏岑一下子有些被呛住了,心中暗道,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吧?
想当年他们师兄弟第一次踏出师门,可是在这遮天迷雾大阵中,整整困了五六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等人根本是在原地绕圈子。
古悠儿虽然也是在星象堪舆方面极有天赋的才女,但是毕竟是一介女流,尤其是多年前就入了神府,不若他们师兄弟一直是有师傅教导,逐日精进的。
没道理她能这么快就发现了这神府外的秘密的。
会不会是因为别的原因?
魏岑内心不无侥幸的在猜测着!
显然是极不愿意在这上面输给古悠儿一个女人的。
唐拓还坐在马上,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是从他微微惊讶的眼眸里,显然也是和魏岑猜到一样的事情上面去了。
唯独陆文生还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知道他这刚出府门才半天功夫的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惹得夫人如此不快,竟然直接就要赐死自己!
“夫人,文生真的不知错在了何处,求夫人明示!”
“明示?哼,看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看在你师傅是孝伯的份上,本夫人今天让你死的明白一点!”
说完,古悠然目光朝身侧一扫,“倾城,无双,把他怀中的东西给我搜出来!”
倾城无双闻令,半点犹豫都没敢有,顿时就同时掠向了跪在地上的陆文生,一人反扭住他的手臂,另一人已经把素手伸进了陆文生的胸前衣襟内。
变生肘腋间的陆文生,根本没料到古悠然会这么利落的就让人直接控制住他。
待看到无双手中拿出一个古朴的灰色罗盘之后,他的脸色顿时就涨的通红,随后又瞬间变得惨白无比。
猛地想起了昨夜师傅对他语重心长的交代,却怎么也没料到,师傅给他的这个罗盘竟然是当真从出了府门开始就要用的。
还以为是师傅怕他头一次出府办事,担心他不够仔细谨慎,所以才赐了这个罗盘以备他不时之需。
现在看来这罗盘的意义,显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顿时,心底就伸出了一股凉意,连声求饶,“夫人息怒!夫人饶命,文生错了!可是文生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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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魏岑和唐拓看到古悠然直接让人搜出了引路罗盘后,立即明白了,果然是因为大阵的关系引起了她的不满。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一时间两人的眼眸里都掩不住浓浓的震惊。
这一路上他们可是清楚的知道古悠然连半张脸都不曾从车窗内探出过,更别说知道马车走过的路了。
那她又是怎么看破马车是在绕圈子的?
难道说她早就知道神府外面有这么个大阵?要是这样的话,倒是也能解释的通她的不满和愤怒从何而来了。
可她若知道的话,忠伯他们又怎么会不交代陆文生,还任由他带着人就这么绕着?
饶是魏岑和唐拓都觉得现在这情况有点头疼了。
毕竟引路罗盘都搜出来了,陆文生再怎么辩说他自己不知情,不是故意的,也没有太大的说服力。
就算他真的不知情,古悠儿一声命下要以这个理由定罪于他,按照神府的规矩,也是毫无错处的。
“夫人――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文生有罪!求夫人给文生一次赎罪的机会!夫人――”
陆文生眼见之前的哀求,古悠然的脸色竟是半分都没动,更是心中发寒,也顾不得此刻的求饶之态多么的难看,立时更加磕头外加泪涕交加的求饶了起来。
古悠然却多看一眼都不曾,而是摊开手掌,无双立即机灵会意的把手中的罗盘放到了古悠然的手中。
古悠然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罗盘,对这东西,她算是一点都不陌生了,不过那些记忆都来自于古悠儿,不说别的,就说古悠儿自己的珍藏中也有一枚造型极其古朴精巧的罗盘。
比手中这枚罗盘要繁复精致的多了。
但是即便这样,对于各种不同的罗盘,古悠然还是兴味盎然的。
这个罗盘上面,中间是个约莫一元钱硬币大小的墨色碗底,里面嵌了两颗血红色的黄豆大小的小球,正滴溜溜的在里面滚来滚去。
然后墨色的碗底外面一圈,只有一根银色的指针,正颤悠悠地指在一个方向,然后指针的下面和周围全是一格格的区分。
印着十二天干地支,以及‘堪舆’‘观相’之类的古篆体小字。
难怪有人说一个罗盘能囊括天下,虽说有点夸张,但是一个精准的罗盘,一个宗师级的大师,组合在一起的话,的确是没什么事情是能难倒他们的。
“夫人――”
陆文生凄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打破了古悠然的沉思,她有些不悦地淡淡地扫了一眼陆文生,对着倾城比了个拖下去的手势后,就重新转身要往马车走去。
而看到她这个手势,倾城虽然惊骇,却不敢不执行,陆文生则吓的立即瘫软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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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夫人!”
唐拓此刻也立即下得马来,连忙喊道。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古悠然顿住脚步,回身看他,“二公子有什么事?”
“咳,夫人息怒,陆管家这次也是第一次出神府大门,想必也不清楚大门外大阵的事情,不是有心耽误夫人的时间和行程的,更加不会有纯心欺骗和戏弄夫人的嫌疑,还请夫人看在忠伯孝伯他们为神府尽心尽力了几十年的份上,给陆管家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
唐拓清冷的声音破天荒的说了这么长一段求饶的话之后,魏岑也顿时像是清醒过来了一般,也连忙躬身说情:
“是啊,夫人,还请夫人网开一面,给陆管家一次弥补的机会!”
听到两位公子都开口给他求情,陆文生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若是再不抓住,让夫人改变主意的话,他的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顿时又跪直身体,深深地以头磕地,大声请求和发誓,“夫人,求夫人慈怀宽大,给文生一次机会,文生在此立誓,以后定当一丝不苟,忠心耿耿为夫人效命,若再有半丝懈怠,就让文生永生永世深堕地狱受苦!”
这话既出,还以如此发誓之态说出来的,古悠然自然是确信陆文生此刻是真的想要效忠自己的。
需知这个世界的人,对誓言还是很虔诚并重视的,轻易不发誓,因为他们都确信若是违背誓言,所发誓中许下的厄运,就会真的反噬和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古悠然原本就没有真的打算杀了陆文生,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陆文生怎么说也是孝伯培养出来的未来的接替人选。
且不说这事看着真的挺像无心之失的,纵然是真的有心给她设置障碍,这第一回,她也不能表现的太过辣手。
杀鸡儆猴的招数也不是什么情况下都能适用的。
因此之前她故意比了个手势让倾城把人拖下去,看着似乎是要把他就地正法了,其实不过是做了姿态,因为确信唐拓和魏岑肯定不会真的坐视她把陆文生就这么杀了的。
果然唐拓和魏岑双双开口求情了。
不过令古悠然意外的是陆文生竟然会因为她的这一番姿态,就发誓效忠。
这倒算是一个意外之喜了。
毕竟不管怎么样,以后有个对自己忠心不二的管家,总是一件趁手的好事。
要知道陆文生的培养原本就是为了将来接掌神府大管家中的一个的,因此他接受的全面的管家方面的教育,现在平白的便宜了自己,古悠然怎么能不暗喜?
心里高兴,脸上却怎么也没显露出来,反而脸色有些微微阴郁地看了看唐拓和魏岑他们二人,“既然两位公子联袂为你求情,加之本夫人看在孝伯的面上,今天就暂且留着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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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着,古悠然的声音又停顿了一下,看得陆文生好不容易狂喜的心又跟着一悬,连忙专注恭敬不已地看向古悠然,等待她的下文。【138看书网 高品质更新 www.13800100.cOm】
“以后倘若有你不知道,却又不确定该怎么做的事情的时候,记得还是有我这个主子可以来请示的,再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的话,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是,夫人,文生知道了!”陆文生只觉得自己逃过一劫,后背都已经重衣尽湿了,现在真正得了赦免,欢喜不已,神态亦更加恭敬了。
可同样听到这些话的魏岑和唐拓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因为那话怎么听都像是在变了方式煽他们俩的耳光,明着说陆文生是因为不知道罗盘是用来在大阵中指路的所以才犯了错。
可言下之意不就是在骂他们俩,明明知道有大阵,居然也不吭声的想要给她这个当主子的出丑,这种居心是极度不良的?
是以,眼前这处理,与其说是古悠然宽宏大量的就此饶过陆文生,不如说她是在借此警告他们,再搞小动作,下一次她直指问罪,要求自裁谢罪的人就是他们俩了!
这样一来,也唐拓和魏岑的脸色如何能好看得起来?
偏偏这事情,他们确实干的心虚理亏,所以如今只差没被古悠然指着鼻子痛骂,他们也只有生受着。
这对在人前一向被人推崇和恭敬惯了他们来说,还真是前所未有过的窘迫和难堪。
好在古悠然也就这么轻飘飘的敲打了几句,就重新上了马车,唐拓和魏岑他们也只好各自吞回满腹的苦怒的也上了马。
接下来的行程就变得正常的很了,有了引路罗盘的指引,加上陆文生一心想要将功赎过,扭转他在古悠然心中已然不良的印象。
一路上当真是认真又严谨,既保证了车马以最快的速度前行,又尽最大程度的保证了行车过程中,古悠然的舒适度。
是以,虽然第一天耽误了大半天的时间,可整个车队的行进速度却非但没受影响,反而比预期更加快了不少。
对此,古悠然心中自然是满意非常的,而这个陆文生也显然不愧是孝伯看重并培养出来的小管家,的确是不错。
以后有了这样的管家专门操持她身边的琐碎事务,相信她是真能少费不少心。
而车队就这么几个人,第一天夫人大发雷霆之怒,差点都把陆管家给杀了的事情,谁不是看在眼底?
原本就不敢对神府夫人有半分不敬的这些个小厮和护卫,经此一事,更加心中小心仔细,深恐有了什么差池,让夫人动气。
连带着唐拓和魏岑也都暗自头疼,这趟出行,其他师兄弟虽然嘴上没说,可心里还都是对他们寄予厚望的,如今看来,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这位夫人可当真是很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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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在离开了神府大半个月后,一行人的车马终于进入了真正意义上的热闹城镇。【138看书网 高品质更新 www.13800100.cOm】
这是隶属中元国的一个中等规模的城市,以单纯的地理位置来看的话,应当是位于这整片大陆的中部。
由此可见,中元国本身也是物产丰饶,人民富庶的。
这点从马车进入城门之后,入眼的人流和两边的商铺酒肆的繁华程度就可见一斑。
对于已经在马车上待了整整大半个月的古悠然来说,纵然是陆文生对她的生活起居照应的再周到再舒适,那也没什么比脚踏实地的直接见到人烟,闻到人气来的舒服。
因此,几乎一进城,古悠然就决定要在这里停留几天,好好的休整一下!
“文生!”
她隔着车窗唤了一声。
陆文生就起码走在马车边,闻言立即弯腰把头靠近马车车窗,恭敬地应声,“夫人,文生在,您有何吩咐?”
“在这里停几天!”
收复了这个能干的管家后,古悠然最近觉得很有点万事舒畅的感觉。
委实是这个陆文生实在是个细致精妙的人,有些事情她只要提个头,剩下的他就自然而然会周到完善的全安排好,当真是省力不少。
尤其是离开神府越来越远之后,那种自由呼吸的感觉就越加令她觉得身心舒畅。
再加上唐拓和魏岑自那一日后,沉默、安静、老实的很,即便她明白这不过是短暂的,那起码眼前她能享受好心情。
“好的,夫人,文生明白了!”
陆文生果然一听到古悠然的吩咐后,立即毫不迟疑的就应命了。
这些天他也算发现了,若是在不惹怒夫人的情况下,夫人的性情还是很好说话的,对吃穿住行之类的要求都很随便,几乎不挑剔。
他安排什么夫人都没什么意见,用句稍微不那么尊敬的话说,夫人这性子委实有点惫懒的。
可尽管如此,他也绝不敢因为夫人的惫懒,而再稍有疏忽和懈怠,那日夫人冷面不语,让人把他拖下去的情景,他陆文生这一辈子怕也难以忘记了。
他毫不怀疑那一日他是真的离死亡无限的近了。
因此,现在的他也没有别的念想,就一门心思的决定誓死跟随和效忠夫人了,虽然如此一来,神府的大管家一职未来肯定不会再有他了,但是冲着现在夫人是神府的主人,只要跟紧夫人,想必也不会没有好前途的。
如此一来,陆文生对于古悠然的任何的要求和命令,自然无不领命遵从了。
无双和倾城也有些激动,这些日子老坐马车,她们也有些腻味了,现在听到夫人说要停几天,立即都面现雀跃了起来。
古悠然好笑地看了看她们,“怎么,忍不住想下去晃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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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也有些摸懂改变后的夫人的脾气了,像这等轻松的口吻笑问她们的样子,多半是表面了夫人现在心情还是很好的。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且这些话也并不是责备她们,而是就轻松随意的那么随口一调侃。
因此两人倒也不怵,只是抿嘴回笑地点头,“嗯,夫人,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停几天就是休息和玩的,等陆文生找到了合适的吃饭打尖的地方,稍事安顿,就出去晃晃吧!”
“谢夫人!”
两丫头闻言,立即兴奋地大叫了起来。
看她们那样子,古悠然不由也失笑了起来,若非出了那神府,她都快要忘记这两个在神府里整天都稳重成熟不已的丫头,其实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出头。
现在倒越加恢复少女因有的活泼状了。
反倒现在自己的这个古悠儿的身体,看着还宛若少女,其实却已经正儿八经的二十七了。
以至于她虽然不喜欢人家叫她夫人,可这个年岁难不成还要让下人都叫她姑娘或者小姐?
就算他们愿意,她也厚不出这个脸皮了。
可怜她在21世纪好歹也是个活色生香,正儿八经的大姑娘,虽然也27岁未曾结婚,可好歹在未来27岁也算不得剩女。
到了这里可好,直接变成二手货不说,还是个没人敢轻易娶纳的二手货。
澹台丰颐的遗孀!神府的主宰!
只这两个头衔,就足够把天底下男人的腰都压的挺不起来了。
她现在总算有点明白当年武则天的窝囊丈夫死了之后,为什么只能找面首了!
实在是身份到了一定程度,纵然是期望有一段重新平等的感情也是不可能的了!
好在她是立志要搜罗美男,多多益善的,至于爱情嘛,有自然是更好,没有也是绝不会强求的。
稍稍感叹了一番,就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
陆文生的声音恭敬地在马车外响了起来,“夫人,到了!”
倾城无双闻言,不待人吩咐,就已经先一步推开车厢门,一个下到地上,另一个则等候在车厢门口,作出要来搀扶古悠然的姿态。
古悠然挥了挥手,无双顿时也赶紧下到地上。
古悠然从车里出来,抬头一看,就见面前是偌大的酒楼,唐拓魏岑他们早就已经下了马,等候在一边了。
而他们马也自然被眼尖的门口迎客的小厮牵到一边的拴马石上拴好,同时则立即有人把新鲜的上等的马料给倒进了马匹们面前的食槽里,倒是无比的周到和妥帖。
古悠然心中暗自满意。
陆文生此时则上前小声道,“夫人,这鸿运酒楼是这城中最好的酒楼了,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我们就在这里用了午饭,然后直接去后面的鸿运客栈住宿,您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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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眼见随着她们的下车,已经有不少人的眼光惊艳的看过来了,古悠然微微有些不习惯的点了点头。【138看书网 高品质更新 www.13800100.cOm】
陆文生和唐拓他们似乎也意识到了周围人的目光太过直接和火热了。
立即眼神和手势微微一打。
护卫和小厮在内的几人顿时就前后左右的拦挡在了古悠然和倾城无双她们身边,然后在陆文生的率先引领下,径自就往酒楼的三楼走去。
要不说陆文生是个天生干管家的料?
别看马车一路似乎没停,可该安排的竟然都已经提前让人来安排好了。
三楼是鸿运酒楼专门供给有钱有身份又有地位的客人用的,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来的。
楼上的装修也无疑比楼下的高了几个档次都不止,现在,最大的一个包厢,靠近视角最好的窗口的位置,已经被陆文生订下了。
“夫人,这边!”
古悠然点了点头,脚步未停的就走了进去。
对于她们这一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队列,三楼已经有的一些客人也都有些惊讶的看了过来。
不过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虽然惊艳无比,倒也没有出现在楼下时那种大批量的肆无忌惮的目光。
只是其中有一桌上的两个中年男子打扮模样的人,在看到落在队伍最后面的魏岑小厮背上露出的半张琴的样子后,脸色倏地就变了。
几乎没一会儿,在古悠然他们一行人都进了包厢后,这两人也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的就起身下楼去了。
而对于这一幕,没有人注意到,更加没有人觉察出异常。
包厢很大,有一大一小两张桌子,里面那张圆桌,靠近窗口和木质栏杆的地方,桌上铺着精美的桌布,外面靠包厢入口的地方则是一张小的方桌。
两张桌子中间还用了一个三折的屏风微微地隔开了一下。
四周的木质墙壁上,挂满了水墨,书法画卷,甚至有一面墙上还有一些文人才子直接书就的墨宝。
可见这个包厢最早设计出来的用途是什么了。
里面那大圆桌显然是供主子们饮酒作乐,吟诗作画所用,而外面的这方桌,自然是给主子们带来的小厮啊丫鬟之类的侍奉茶水的地方。
或者说也是包厢外的菜上进来前,先要经过这里,由包厢内的小二再给端上主桌去的。
这倒有点像二十一世纪那种五星级大饭店的包厢理念了。
只不过现在外面的小桌子和里面的大桌子上都已经上了菜,显然,陆文生的安排就是古悠然唐拓以及魏岑这样的主子们就在里面吃。
至于他们这些替主子当差跑腿的,自然就配在小桌上吃了。
古悠然看了一眼小桌和大桌上的菜后,眼眸一转,看向陆文生,“文生,你也到大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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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怎么行?”陆文生眼中有激动之色,但是本分还是让他立即就拒绝了起来。【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我让你坐就坐!以后跟着我做事,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只要不触及我的原则底线,在我这人的眼里,没有什么太大的尊卑位份!坐吧!”
“呃,是,多谢夫人!”
“两位公子总不用我请了吧,都坐吧!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出了府门就都收起来吧,免得还没走出几百里,就被人识破了来路!”
唐拓微微躬身表示明白了,魏岑则欠了欠身子文雅地一笑,“好的,夫人的命令,是弟子等的荣幸!”
说话间,古悠然率先坐了下来,唐拓没有多推搪和客气,就挨着古悠然的左手边也坐了下来。
魏岑自然就坐到了右边。
陆文生则恭敬中带着惴惴地陪在了末座。
“聚拢点,坐那么远做什么,本来就只有这么几个人,弄的像唱对台戏一样,行了,你们俩也坐吧,这是在外面不用讲究那么多规矩!”
这最后的话自然是对着无双和倾城说的。
两个丫头也连忙福了福身子,然后也就在陆文生的旁边坐了下来。
这般一来,倒也泾渭分明,正好这边三个那边也三个。
至于唐拓和魏岑他们两人的小厮,既然古悠然有没有让他们坐下,他们也是有眼色,当即就默不作声的退到了外面,和其他的小厮护卫们坐到了一起。
至于心里有没有因此有什么不满,就不清楚了。
反正就目前而言,古悠然对神府的这六位公子都没有亲近之意,都恨不得大家形同陌路的好。
分出精神敷衍和应付两位公子已经很给面子,至于他们的贴身小厮嘛,何须她去顾及?
所谓食不言寝不语,古悠然是把这一优良传统发扬到了极致的人。
吃东西的时候,半点声音也是没有的。
甚至于头都很少抬,好在菜都是早就吩咐好了,在她们没到之前就已经上好了的,因此现在大家只要吃就可以了。
短短不到二十分钟,古悠然就已经放下了她手中的筷子。
而几乎同时,就像是设定好了定时的时钟一样,所有的人也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脸上也都表现出吃饱了的样子。
古悠然心中好笑,嘴上却还淡淡地问了一句,“都吃好了?”
“吃好了!”
“那好!文生,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吗?我们这就先安顿下行李,然后换身衣服出去逛逛吧!”
陆文生此刻早已经站起来了,“夫人,安顿好了,就在后面的鸿运客栈,我包下了整个独立的跨院,清静雅致不受打扰!夫人可要去看看,若是不满意还可以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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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换了,你办事我放心!”
古悠然大是给面子的说了一句,陆文生听了这话,果然脸上顿时露出了感激动容的神色来。//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唐拓和魏岑看着这情形,都暗自有些皱眉:看来这些日子,夫人倒是当真获取了这陆管家的忠心,这还真不是什么好现象,尤其是对他们而言。
本来一个夫人就不怎么好应付,现在又多了一个忠心耿耿的陆文生。
屏风外的小厮早就在听到里面有动静的时候,就已经都整齐的起身候在外间了,看到他们走出来,立即又尽责地赶在古悠然他们的前面,开路并阻挡不相干人的目光。
古悠然一行人又如同上楼时那样在众星拱月中的下到了二楼,却没再到一楼去,而是通过二楼的一个木质走廊,直接穿到了后面的那栋专门用作客栈的楼上。
然后从那里再下去到一楼,就直接是一个大的中庭花园一样的地方。
最中间是假山,围绕着假山,是幽静的鹅卵石铺成的别致小道,在小道两边的花丛中树着灌木丛高的木牌,上面书着‘文香苑’‘墨竹居’‘红袖阁’‘碧波舫’之类的字样,每个名称后面都有箭头标识。
显然是指引前来的客人路径用的。
古悠然微微点了点头,暗赞这掌柜的倒是有巧思,这种别具一格的园林式的客栈,住宿民居,就是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旅游发达年代,都是让人极度赞叹的,何况现在。
见古悠然的目光留意到了那木牌,陆文生顿时低声地向她解说,“夫人,这是鸿运楼的特色,鸿运楼的东家和三公子家有旧,这次文生给夫人和两位公子定下的分别是墨竹居和文香苑,这两个跨院是紧挨着的,彼此也好照应些!”
别小看陆文生就这短短几句话,但是其中向古悠然透露出来的信息却是不少了。
其一就是标明了这鸿运楼并非神府掌控下的产业,只是主人正好认识三公子邓傲,而邓傲那是什么人,古悠然一眼就看出他有真龙之相,显然在世俗中身份定然不会寻常。
他的朋友又岂会是平常的人?
由此可见这鸿运楼的规模定然不会就在此地仅此一间,应该各地都该有一些才对。
既然产业遍地都是,那么她们一行人的入住,即便有些殊异,也不太可能引起鸿运楼主人的注意。
同时,因为后台够硬,她们的入住后的安全问题显然不用太操心。
完全做到了古悠然要求的低调,又不违背舒适的前提。
而直接定了两个院子,就更加说明了陆文生的细心,毕竟本来男女就授受不亲,更何况她身为澹台神侯的遗孀,和他的弟子们分开住更是必要的避嫌。
综上所述,古悠然对陆文生自然更加满意到无以复加,“嗯,文生,不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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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太夸奖了,这是文生应该做的!”
陆文生闻言连忙谦虚恭谨的回答着。【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几人正边走边说的时候,突然间,古悠然的脑海里那团不知名的神秘灰雾猛地跳跃了一下。
古悠然顿时低声‘咦’了一声,然后似乎心有警兆般地就猛地转头,目光朝着假山另一边的一条小径深处看了一眼。
而注意到她的动作,唐拓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立即一个箭步就到了古悠然的前面,然后便是一个极度迅捷的身法,人就掠向了那边的小径。
不多时,他又回转了过来。
古悠然看向他,只见他摇头,“夫人,什么都没发现!”
“哦!那算了!”
古悠然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心里却若有所思的猜测着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快就盯上了她们了。
按说此行甚是秘密,应该不会有人泄露她的行藏。
就算神府里面有其他人不满澹台丰颐把这神府主人之名给了她,可她已经用出府这个举动,表明了她无意掌握神府的意态。
再者神府里面还有冷忧寒那样深具威信和能力的人在镇守着,谁敢做出出卖她的行动的事情?
这不是在丢神府的脸吗?
死她一个古悠然事小,让人知道神府内,人心不齐的责任更大!
因此应当不是她们的身份暴露了的关系。
那么既然这样,究竟是什么人打上了她们的主意?
而且唐拓这么快的身法,竟然也没摸到对方的影子,显然对方也不是庸手。
若不是脑海中的灰雾跳跃提醒了她有人窥视的话,以古悠然如今这点内力的修为程度,根本发现不了对方的存在。
不过既然对方已经窥伺了她们一次,想来应该还会有下一次的,她也先不急,静观其变好了!
是以,古悠然轻描淡写的一句‘算了’说完后,就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了。
她倒是自在的放下了,唐拓的心情却不那么平静了。
老实说,他之前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是等到古悠然突然‘咦’了那么一声,然后猛地抬头看向那个方向后,他也才感觉到似乎那边有目光在窥伺他们一行人,这才追了过去。
但是小径尽头又一个人影也没有,使得他忍不住有点怀疑之前的那一刹而过的感觉,是不是根本就是一种错觉。
毕竟他的轻功虽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可是以他的身手,想要快过他的人也是数得着数的。
但是他却没看到对方一片衣角。
由此说明那人绝对也是个高手。
可这样的高手,最先发现他的人竟然是他们这一行人中,只修炼过养生功这样功法的古悠然,这如何能让唐拓不惊讶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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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之前有看到人了吗?”
唐拓不愿意认为刚才古悠然的那一抬头是故意用来误导他的,而是他也的确感觉到了那边是有若隐若无的窥探视线的,只是他追过去的时候,人家已经先一步更警觉的隐藏了起来而已。//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他现在就想知道比他更先发现对方的古悠然,到底有没有看到什么。
古悠然闻言摇了摇头,“既然没看到有人,或许是我敏感和多心了,二公子不用放在心上!”
敏感多心了?
这分明是搪塞的借口,唐拓可不会就这么信了。
只是古悠然既然不肯说,他也总不能逼着她非承认她一定是看到了,闻言,也只有心里微微憋闷的点了点头。
魏岑此刻早就忍不住了,暗暗地传音入密,“师兄,怎么回事?刚才有人在暗中窥视我们?”
唐拓也淡淡地传音入密回了一声,“应该是的,不过对方也是高人,我追过去,完全没摸到一片衣角!”
“这怎么可能?连师兄你都没发现,夫人她是怎么发现的?”
魏岑这下是真的有种惊掉下巴的感觉了。
忍不住目光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一眼走在身前不远处的古悠然的侧影。
他是知道现在的古悠然可不仅仅是会点养生功,内力也是有一定的修为了。
但是他那夜可是度量过她的深浅的,顶多也就是和她的侍女倾城以及无双差不多程度,比他自己都差不少距离。
之前有人窥视的情形,他都半点没察觉,古悠然是怎么发现的?
难道她深藏不露,其实比自己修为还要精深?
这怎么可能,要知道内力修为可不比外门的刀剑拳脚功夫是能速成的。
内力这东西非日久修炼累积而不能深厚,古悠然再是天才,了不起也就是炼了三五年,而他们师兄弟却是苦辍不断的练了十几二十年了。
这也同样是唐拓为之十分不解和迷惑的问题所在。
现在听到小四失声这么问,也暗暗传音道,“这也正是我不解的地方!”
“会不会真的如夫人所言的那样,她是蒙的?师兄你也知道,夫人在命理、堪舆方面也堪称天赋甚高,一般这样的人,五感六觉中总有一项是比较敏锐的!”
唐拓闻言,清冷地回了一句,“夫人在这些方面天赋高,我们师兄弟又有哪个是不高的?”
这话一出,魏岑也张口结舌地愣住了!
是啊,他们师兄弟六人也是这方面的天才,不然的话,也不会被澹台神侯看中,收做入室弟子了。
即便他们现在六人除却这方面必然要学的东西之外,还另有专长,可不管怎么说,堪舆、观相、布阵之类的依旧是他们的第一掌握技能。
这样一来,他之前说的古悠然可能是蒙得的理由,也就完全无法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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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可不晓得她脑海中灰雾跳动了那么一下,无意中竟然弄的这师兄弟两人心里都开始了忐忑和不安。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她只是随着陆文生心情发送的就进了她晚上要住的院落。
倾城和无双作为她仅有的两个女婢,自然是随她一起住进去的。
而陆文生以及其他的小厮和护卫,虽然也住在这个院子里的其他房间,却不是正房,而是两边的侧房。
以示对古悠然安全的在意。
唐拓和魏岑按说最该住的近一点的两人,却不得不带着各自的小厮住到一墙之隔的另一边的跨院里去。
毕竟谁让他们的身份和古悠然名义上多少有些隔着辈分?
是以,如陆文生他们这样纯粹就是下属倒是反而可以就近住在古悠然的院落偏房里,他们反而不可以。
不过这会儿才是午饭过后,离天黑入夜睡觉时间还很早。
唐拓和魏岑他们稍事安顿了下,换了身衣服就重新来到古悠然这边的跨院了。
而此时,古悠然也在无双和倾城的服侍下,换了件淡青云白相见的素色裙子。
不论是从款式还是料子来看,都不显得招摇。
只是那镜子中艳绝天下的面容,怎么看怎么都招人眼球。
之前进鸿运楼时众人的惊艳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再者,她自己这张脸好看不说,她的这两个侍女倾城和无双也是世间少见的出众美人。
真是非要这么去逛街的话,古悠然怀疑这个街根本就逛不下去。
整个都会变成她们是街上被展览了的马戏团里的猴子!
“在我脸上点块黑痣!面积稍微大一点的!”
“啊?”
无双有些没反应过来。
古悠然用手指指了指她自己右脸颊偏下方,下唇下巴略微偏上方的地方,“这里,画一个黑大一点痣!在上面!”
“夫人,那多难看?”
“难看才好,要的就是难看!”
古悠然瞥了她们一眼,语声清淡地很。
无双和倾城虽然觉得夫人这要求无比的别扭,却还是勉为其难的遵命了。
两人一个点痣,一个上色,然后定妆修饰,使得那痣除非真的用手去触摸,否则的话,很难看出是花上去的。
大小也并不太大,顶多也就是古悠然拇指指甲面那般大小。
可就如同一颗老鼠屎能坏一锅粥一样,别小看这指甲面大小的一颗痣,这一点上,再看古悠然绝美的面容,顿时就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虽然该漂亮的部位一样很漂亮,但是因为这颗黑痣的存在,完全令人无法继续欣赏和看她的美了。
古悠然自己看着都觉得太难看了,不过恰也证明无双和倾城的手艺果然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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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这样走出去,估计不会再有人拿色迷迷的令她不舒服的眼神看她了。//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而至于倾城和无双嘛!
她们是她的丫鬟,有这么出色的丫鬟替她分担火力和被关注力,她高兴都来不及呢!
自然更不会出言提醒和要求她们也扮丑了。
甚至若不是怕陆文生他们在内的人会不自然,她都想让无双或者倾城两人中的一人扮演她现在的身份的。
最后想了想还是暂时作罢了。
饶是如此,当古悠然从房内走出去后,还是惊吓得魏岑刚喝进嘴巴里的一口茶水就这么‘噗――’的一声的喷了出来。
唐拓对于小四这般不雅的失态,明显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
但是更多的却是他英俊的面容上,两颊的肌肉瞬间摒紧并微不可微地颤抖着,由此可见,古悠然这颗黑痣的杀伤力对唐拓也并非是没有影响的。
只是他控制住了没像魏岑这样失态罢了。
至于陆文生和其他的下人也都一副被惊的不清的瞠目结舌状。
以至于他们都在看过古悠然一眼后,立即就或低头或转开头的不敢再看第二眼了。
“我,我说夫人,您,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魏岑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也顾不上茶水同样沾到了他新换的袍子上了。
“咳咳!”唐拓清咳了两声,似乎在提醒魏岑注意说话的用词和态度。
古悠然却嫣然一笑,如果那笑还称得上嫣然的话!
魏岑和唐拓的面色立即就更加僵硬了,尤其是魏岑脸都涨得通红了,可见那‘嫣然’的笑容的强烈视觉冲击力有多么的巨大!
古悠然对他们的表现却非常的满意,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最好所有人看了她第一眼后都不想看第二眼才好。
“怎么样?这样出去就不会引人注目了吧!”
“夫人,我说您就为了这个?”
“不然呢?”
“……”魏岑直接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要是夫人打的是不想被其他的男人的视线意|淫|的目的地话,弄成这般丑样子自然是达成所愿了。
可若单单就是为了不想引人注目的话,她难道不觉得在一堆俊男美女中,独独出现她这么一个‘异类’反而会更加的惹人注意?
“咳咳,夫人,您,呃,实在不必要弄成这样,这个太有失您的体面和优雅了,若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让您觉得有些不安的话,请放心,我和小四会寸步不离的保护夫人您的安全的!”
唐拓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目光也是微微刻意避开的下垂着的,因为实在是没法看得习惯这般的古悠然的面容。
“谁说我要和你们一起行动?我们各逛各的,单独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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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怎么行?”
异口同声地,几乎这个屋子里有资格开口的人,都说了这么句话。//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古悠然瞥了最先发出声音地魏岑一眼,淡淡地反问,“为什么不行?我出来游历为的就是能看到最真实的,最原生态的大陆的各地风俗人情和地理状况!可不是真的就是为了带着一大帮子人游山玩水的闲逛一圈!”
“可是夫人,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一个人啊,太危险了!更何况就在进院子之前,不是还曾怀疑有人窥探我们吗?”
陆文生现在是全然唯古悠然马首是瞻是没错,可越是这样,对于古悠然的人身安全,他才越是重视。
因为清楚他自身往后的不管是荣华富贵,还是全家性命,都是系在古悠然一人身上的。
古悠然也是能了解陆文生的所想的,这些人中,若真有人担忧她有个好歹的话,怕是陆文生才是真心的。
是以,对着陆文生,她还是点了点头,“文生,这点你们就不用太忧虑了,我也不会走远,就在这城里走走逛逛而已。再者,之前是不是真的有人窥探也难说,我也说过了可能是我敏感了,二公子追过去不是也什么都没看到吗?”
“可是――”
“你们放心,我都打扮成这样了,只要你们不和我走在一起,想必街上的人看我一眼后绝对不会想看第二眼的,能有什么危险?”
“若是和你们一起出去的话,一群俊男美女中夹我这么一个异类,倒是真的要引人注目的!四公子,你说是不是?”
“呃――”
魏岑迟疑了一下,心里之前的想法又一次被古悠然就这么说了出来,他也有些无言以对。
“夫人,就算您想要轻车简从的逛逛,也不必一个人啊,您要是看上了什么,总要有人给您拎拎东西,付付银子吧,您就带着无双吧,无双保证不多话!还有,无双这就回去也在脸上点颗痣!”
无双焦急不已地连忙求道,想着不就是点颗黑痣吗?又不是真的长脸上了,丑就丑呗,夫人都不嫌弃,她做丫鬟的还能挑挑拣拣不成?
古悠然听了这话,却失笑了,破天荒拍了拍无双的手背,安抚这急坏了的丫头,“行了,不是这么一回事,你们大家都不要说了,我说不带任何人就不带,各自出去晃晃吧,晚上吃完饭的时候自然就重新聚一起了!”
“夫人!”
“怎么,是不是我的话不管用?不然为什么每次我的命令和提议都要再三的经受你们的迟疑?”
见古悠然的脸都沉下去了,就算有人还想说话的此刻也不敢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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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大家不得已的被迫接受这样结果的情况下,古悠然也成功的达成了一个人出门的意愿。//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当然出门之前,她可没忘记问陆文生要了一定数量的碎银子,和几张小额的银票,总不能出门逛街身上没有钱的。
而她这么一走,屋子里的其他的人可不能真没心没肺的就任她一人出去。
也没什么太多的时间给他们彼此商量,唐拓和魏岑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后,就决定由他们暗中跟着她保护她。
至于其他人,可以选择留在跨院里,也可以如古悠然所吩咐的那样,自己出去逛逛。
只是此刻谁还有心情和逸致真的独自出去逛,不约而同的他们都选择了留在客栈里等夫人安全回来。
且不说无双和倾城两人对此结果有多么悬心和失望。
就说魏岑和唐拓两人动作算是快的,都差一点点跟丢了古悠然。
实在是唐拓自己也没想到古悠然居然不知何时学会了迷踪幻影步,这门步法是神府藏经阁内数得着的高级逃命身法之一。
以步法轻灵,神鬼难阻而闻名。
只是有点坑人的是,这么好的一门身法,却不是什么人都适合学,或者说就是学了也不一定能学的精,发挥出迷踪幻影步的十成功力。
只因为学习这门功法的门槛不是内力的深浅程度,而是要有庞大的脑力计算作为支持。
盖因这本迷踪幻影步的秘笈,每一句都需要用繁复不已的计算和解谜,破解出关键字眼。
稍有差错的话,解出来的关键字就有可能是错的。
而功法这种东西,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虽然只是一种轻身功法,可谁敢保证就一定不会练出问题来?
为了一门轻功,付出这么多的时间和心力,委实算算不值得。
因此,即便这门迷踪幻影步是神府内轻身功法中都能排得到前三的好功法,可真正学会的人也只有大公子冷忧寒。
唐拓和魏岑都见过冷忧寒施展时的情形,本身却都是不会的。
因此,待他们发现一出了客栈大门没多久的古悠然,竟然施展了迷踪幻影步的第一重‘行云流水’后,才会惊了一大跳。
好在这只是第一重的行云流水,速度其实并不快,起码没有一般的轻功飞掠时那么迅捷,可架不住‘行云流水’的自然和飘逸啊!
表面上看起来她就和普通街上人流中的一员没什么区别,可仔细看就会发现,她每轻微的踏出一步,身形就于眨眼间,出现在了至少五六米开外的另一人身边,且走在她附近的人还都不会注意到这一点。
是以,在人多如织的闹市区的话,迷踪幻影步是摆脱跟踪的最好也是最不露痕迹的身法。
难怪夫人她这么笃定和自信她不会有安全问题,就凭这一门功法,想要不费力的擒住她,就是他们师兄弟两人联手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做到,何况不了解这门功法的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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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得他们在她前脚出门后脚就跟了出来,要是再耽误个几息,怕是真跟丢了。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唐拓和魏岑不由又面面相觑了对方一眼。
这个夫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啊,只怪她入府多年一直都存在感不强,谁也没把她太放在心上过,现在可好,竟是这么一个深藏不露的主。
他们俩勉强还跟上了,另外的在远处盯着,没敢太过靠近的另外的人就没这么好运了。
他们先是压根没认出过点了黑痣换了衣服的古悠然。
虽然看到了唐拓和魏岑的出门,可人家出来的很突然,混入人群的速度又快,等他们反应过来想要跟上去时,发现人的影都看不见了。
不得已只好留一人继续在鸿运楼附近盯着,另一人则明显是去回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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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就在离鸿运楼不到二十米的一座民居二层小楼里,一个老头,外加两个两个年轻男女正围着桌子在激烈的争辩。
“公子,小姐,对方一行人看着虽然不多,但是却都是有功夫在身的,尤其是那长相冷峻的男子,一身冷凝的剑意,就是老朽也无自信在他手下走过百招开外!我们就这么贸然盯上对方,实在是很冒险也很危险的行为!”
“毛二叔,难道我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骗了二姐的负心汉就这么逍遥离去?您也不是没看到二姐这几年过的有多么的惨!不行,我非要杀了那个混蛋不可!”
那年轻的女子,是个漂亮的小丫头,看起来顶多就十五六岁,却是一脸的泼辣和火爆脾气。
“再说了,这里是好歹也还是属于我们存善堂的地盘,若是等他们一行人离开了我们的势力范围内,再要动手不是更加困难?”
“可是小姐,我们现在连对方的底细都没有打探清楚,就这么急着动手,肯定是不行的,之前老朽不过是跟的稍微近了一点点,就引起了她们中那个为首的女子的注意,若非老朽在逃命功法上浸|淫|了数十年,之前我们就已经暴露行迹了!”
被叫做毛二叔的老头这话说完之后,那年轻的小丫头似乎还是心有愤愤,却忍耐地没有再说话,显然对于毛二叔的轻功还是很信得过的,这样的情况下,对方都能第一时间发现,的确其中有高手!
而此时,那年轻的男子却也颦着眉的抬起了头,“毛二叔,大陆有名的青年才俊都是数得着数的,可这行人中却都是生面孔,尤其是你说第一个发现你的痕迹的人竟然是他们中的那个妇人打扮的绝美女子,其次才是那个一身剑意的年轻男人?”
“烈少爷,不错,正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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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难道是传说中的已经入了先天境界的高手?”
烈少爷口中喃喃自语了一声。【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只是这话,不管是毛二叔还是那泼辣小丫头都没有接话,显然目前这情形有点胶着了。
继续盯梢下去,肯定会被对方发现,进而顺藤摸瓜的查到他们存善堂的头上来。
可不盯下去吧,好不容易找到了当年骗了二小姐的负心男人,难道就这么放过?
且不说那男人当年骗的二小姐多么的凄惨,就冲二小姐现在都没有几年命可活了,在她香消玉殒之前,他们也必然要先把那个罪魁祸首的贱男人给杀了,好替二小姐报仇!
只是,心愿是心愿,该怎么下手,却必须要从长计议,就这么急吼吼的行动,一定会以失败告终。
到那时,别二小姐的仇没能报,反而再把大少爷和三小姐给搭进去了,那可真是要绝了存善堂的根了。
正气氛凝结的时候,门上传来了轻声地叩门声,毛二叔走了过去,打开了房门,一个中年男人附耳过来低声说了两句后就匆匆转身告退了。
而这个中年男人正是鸿运楼三楼吃饭时看到了古悠然一行人,然后偷偷离开的两人中的一个。
待那人走后,重新关上了门的毛二叔走到桌前,沉声道,“刚才小六子他们传信过来了,看到那负心汉和背长剑的年轻公子一起离开客栈了,不过他们身手太好了,我们的人根本没能跟得上!”
“其他人呢?”烈公子又问。
“没说!应该还在客栈里没出去!”毛二叔立即回道。
烈公子沉吟着不吭声,似乎在思索和打算着什么。
那小丫头却有些耐不住了,“正好,趁着那武功最厉害的使剑男子不在,不如我们带人进鸿运楼,先把其他人控制住了再说!”
“不可!小姐莫不是忘了那年轻男人不是最厉害的,最应当注意的是那明显是一行人中最为首的美艳女子!现在根本弄不清那女子与那负心汉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就这么贸然动手,老朽坚决反对!”
“毛二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到底怎么办?要不,我这就连夜快马飞奔回总堂,把刑罚堂的精锐都给带来?”
小丫头明显是暴躁不耐,无法沉住气了。
“娇儿,稍安勿躁!二叔也是为了我们好!”
“大哥,我知道二叔是为了我们好,可怎么办啊,我是一刻都等不及要亲自把那个负心汉给抓住,押到二姐面前去千刀万剐,二姐,二姐她这些年实在太可怜了啊!”
说着,那看起来颇泼辣火爆的丫头眼圈都红了,眼泪也已经在眼眶里倔强的打转了。
见此模样,毛二叔和那烈公子也忍不住都心酸了起来,只见他缓缓地站起,“这样吧,把人都撤回来,我亲自去见见那位夫人,与她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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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毛二叔忍不住叫了一声。//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沈烈抬了抬手阻止住了毛二叔想要说的话,“就这么定了吧!不然的话,采用任何别的方法都有可能招来更大的麻烦!我有种感觉,那一行人怕不是我们就能惹得起的!”
“大哥,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不就是那女人发现了毛二叔吗?兴许她只是蒙的呢?要说这整个大陆几十个国家,排得上名号的年青一代中的高手,也都是有定数的,女子更少,那女人可是陌生的很,和哪家势力都对不上号,你――”
沈娇的话都没说完,就见沈烈严厉的眼神已经横了过来,“娇儿,住口!你也是个大姑娘了,也该学着沉稳一点,别整天毛里毛躁的!”
“你知道什么?真正的高手,很多都是隐藏在暗中的,都是耐得住寂寞,不图那有限的虚名的,比如毛二叔的轻功,便是爹都是叹服有加,可是大陆上又有几人知道毛二叔有这等本事?”
“咱们存善堂这点根基尚且藏了毛二叔这样的能人,你就知道别的势力没有后手?二叔说的对,再这么冲动下去,迟早要惹祸!”
“从现在开始,这件事情不许你插手了!你今天就回去总堂陪着二妹吧!那男人的事情我会解决!”
“大哥,对不起,我错了,你别赶我回去行吗,我――”
“怎么,大哥的话也不听了?叫你回去是为你好!不过有句话我可得交代你,在人没被我带回去之前,二妹那可一个字口风不能露,免得令她更加情况不好!”
沈娇眼见大哥沈烈的态度十分的坚决,便知道事情已经不能转圜了,虽然郁闷和不甘,可脸上还是听话的点头了,“大哥,我知道了!”
“嗯,二叔,这样吧,赶晚不如赶早,反正之前咱们也已经被人察觉了,你一会儿就直接亲自去送一下拜帖吧,就说我想晚上请那位夫人吃个饭,为中午的事情致歉,请她务必赏光!”
沈烈现在这样的决定,毛二叔也觉得是最好的方式了,闻言,立即点了点头,“好的,烈少爷,老朽一会儿就去!”
“嗯!另外,去本地的库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见面礼,既然是去致歉赔礼总不能空着手去!”
“好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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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已经入脱缰的野马般混入了城中各大街小巷的古悠然可不晓得,这头有人晚上要拜访她,邀请她吃饭。
她正饶有兴致的仔细观察这个世界的一切,和她想象中的中国古代的那些王朝时期有什么区别呢。
毕竟穿越前,一切对古代的了解都不过是局限于一些138看书网籍资料以外的思维和延展,现在则可谓是眼见为实,自然是要好好的对比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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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什么情况?(2更,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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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托了她脸上那指甲大的黑痣之福,一路见到她的人,都看了一眼后就忍不住摇头叹气的都没有看第二眼的。//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倒是免了古悠然很多的麻烦。
她不时的会走进两边的一些店铺,似乎像是有选择性的,似乎又像是随意走进去的。
每次进去长则一炷香,短则半盏茶功夫肯定出来了。
唐拓和魏岑远远的吊在她身后,没见她买任何东西,他们却不知道古悠然非但什么东西都没买,甚至询价之类的都是用手指指点点,话都不说的。
人家暗自叹息这姑娘可惜了,本该好看的脸上这么大一个恶心的痣,偏生还是个哑巴,哪里知道古悠然自己心里的适意和乐趣。
就这样,两个多时辰后,她一人就几乎把这半个城都逛下来了,而她手上也终于多了几样小东西。
可却让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唐拓和魏岑满脑门子都是黑线,想着亏着没让家里头那些人都跟出来,不然看到堂堂神府夫人这样子可像什么话?
却原来古悠然唯一买的几样东西,居然都是零嘴。
她还一边走一边吃,几次都差点让唐拓忍不住跳出来,跑到她前面阻止她,都被魏岑拉住了。
好不容易天色有些昏黄了,再不久怕是就要暗了,古悠然也终于似乎逛够了,一副心满意足的预备往回走了。
唐拓和魏岑也终于暗自舒了口气,说实话,长这么大,又师从澹台神侯学了这么多年的师兄弟们,什么艰难的任务和考验也都算是经历过的。
唯独这尾随着女人逛街的事情,还真是生平第一次!
虽然看起来无非就是走走路,甚至不用他们做什么,但是这个中的累啊,唐拓和魏岑都情愿去与人对杀上一场,也好过陪女人逛街,尤其是还得这样偷偷摸摸的尾随着。
都不由自主决定,倘若明天开始古悠然还要这样出来的话,这活计还是都让给对方比较好。
古悠然可不知身后那师兄弟俩都在暗中算计着对方明天做苦力,她只是觉得今天刚入城,明后天之后还有的是时间,也不急着今天把这城都转一个遍。
再说了,第一天出来就回去的很晚的话,第二天再想独自行动所受到的阻力肯定会更大,所以她拍了拍手掌,决定回去了。
可怜的唐拓和魏岑自然要赶在古悠然踏入鸿运楼大门之前,就先回到他们自己的院子里去才行,这样才能在古悠然回来后,‘适时’的过来这边请安问候!
因此他们根本不知道沈烈下午让人送了拜帖来给古悠然的事情,而陆文生现在只对古悠然一人效忠,自然更加不会去对两位公子先报告了。
于是,甫一进门没多久的古悠然就拿起了拜帖内外看了一遍,才狐疑地问,“文生,这个沈烈是个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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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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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生不愧是做管家的料,再收到这份拜帖的时候,就知道夫人肯定会问及这个沈烈的情况,因此在夫人没回来之前,已经透过此地的一些渠道,去做了一番了解。
此刻古悠然一问,他自是立即就有准备的回答了起来,“夫人,这位沈烈沈公子是一个叫存善堂的组织的大少爷!”
“而此地是隶属中元国的泰安城,按照调查显示,正是属于存善堂的势力范围内,但是为什么沈烈会这么贸然的就来请夫人吃饭,文生目前还没有调查出来,不过我们的人,还在继续调查中,一旦有消息会立即通报回来!”
“嗯!文生你做的很好!”
古悠然赞许地点头,果然有了个管家后,什么操心的事情都要少许多。
随后她又抬头问,“这事唐拓他们那里可知道了?”
听到古悠然开口就直接说了唐拓的名字,而没有向平时那样说‘二公子’,陆文生的眼睛微微一喜,知道这是夫人更加没把他当外人的表现。
否则的话不会这么随意的就这么讲。
闻言,更加的激动,可脸上还是努力的压抑着喜悦,尽量让自己沉稳一些,不然也对不起夫人要托付重任的信任。
“夫人,文生是您的管家,二公子和四公子那边,自然有他们专属的小厮伺候!”
这话说的十分的恭敬和得体,言下之意却也很清晰,她只对古悠然一人负责。
古悠然听得却嘴角也翘了起来,对陆文生的识相和忠心,更加的满意,“文生很好!”
这已经是夫人今天第三次表扬他了,陆文生心里自然有如喝了蜜一样的甜。
“行了,我知道了,去找人回了帖子,就说他的邀约,我答应了!”
“是,夫人!”
“另外,一会儿唐拓和魏岑他们过来的话,这赴宴之事你就与他们说了吧!”
“文生明白!”陆文生会意地点头,自是听出了古悠然没打算让唐拓和魏岑也一起赴宴的话意,那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果然一会儿之后,唐拓和魏岑换过了衣服联袂过来古悠然的院子里,却被陆文生拦住,告知夫人回来后身体有些乏了,所以晚膳就不和两位公子一起用了。
唐拓和魏岑虽知这个理由肯定是推托之词,但是古悠然毕竟是师傅的遗孀,是个妇道人家,她既然这么说了,他们当弟子的人也是不能去强求什么的,闻言只得各自回去,倒是完全没想到,古悠然会完全背着他们去和别的男人吃饭!
等到知道,都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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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泰安城内各酒楼酒肆门口的灯笼都纷纷点亮的时候,就在前面鸿运楼三楼的另一个包厢里面。
主宾已经都各自就位了。
作为邀请方的沈烈,似乎为了让古悠然她们相信他的诚意,甚至连宴客的地点都选在了鸿运楼,而且只带了毛二叔一人,其他的人都没有带。
而古悠然这边也很想知道这个沈烈找上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所以也没有多带人,只带了无双,和陆文生两人,倾城都被留在了房间里没带出来。
沈烈这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世间竟然还有古悠然这样气质风韵的女子,当即就有点惊为天人的感觉。
而古悠然进入包厢后的第一眼却不是落在面前俊美的沈烈脸上,而是站在他身后的毛二叔的身上。
然后才若无其事般地再转向沈烈的面容。
这一看,古悠然也忍不住有了眼前一亮的感觉。
虽然神府六大公子都是数得着的美男子,尤其是冷忧寒更是其中的翘楚,但是毕竟是属于窝边草,且隔着辈分,啃不得。
可外面的帅哥就不同了,倘若喜欢,对于来自未来世界的她来说,倒追可是完全没有心理障碍的。
而眼前这个沈烈,当真是长的俊朗温雅,尤其令古悠然忍不住有些心跳的是,他这双眼睛可真像梁朝伟似的忧郁勾人啊!
“想必这位就是沈烈沈公子了吧!”
古悠然忍不住微微一笑,语声并没有刻意轻柔,却已然是嗲意诱人了。
擦!怎么忘记这该死的嗓音了?
听到自己这声音,古悠然强自忍住心里的腻歪,不想让面前的沈烈察觉到。
而沈烈和毛二叔他们两人,似乎都没有心理准备会听到这样的柔媚|的声音,两人明显都怔愣了一下,还不约而同地抬眼看向了她。
让古悠然更加心里暗骂这个该死的声带,简直是诚心不想让她做个良家好女人啊!
沈烈也的确在听到这声音后恍惚了一下,以为古悠然轻浮了一些,看待他看向她时,发现她眼眸里神色清明并无一丝柔|媚轻浮之色后,才回过神这是人家天生的嗓音。
不由面色微窘,忙微微欠身,“在下正是沈烈,敢问夫人尊姓,如何称呼?”
无双面色微微一沉,刚想说‘我家夫人的姓氏也是你能问的?’,可还没开口,就瞥见一边的陆管家神色平静的与之前没什么不同,聪颖地她,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对,也学陆文生闭口不作声。
古悠然却是没发现她们之间的这点谨小慎微,继续微笑了一下,很是大方地道,“我姓古!”
“原来是古夫人!感谢古夫人应邀!夫人请上坐!”
沈烈的语气越发的客气,借着请古悠然入座的当口,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毛二叔,想知道他是否知道哪个古家有这般气派和实力的。
然而可惜,从毛二叔的眼里他只看到不解和不知,因此沈烈的心里也不由越发没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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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快速地在脑海里翻遍了整个大陆各国古姓的大族,似乎都没有一家有符合眼前古悠然这一行人的特点。【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难道是武国那新晋的皇室?
沈烈忍不住想起武国新登基了不到六年的新王古震寰,似乎就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
难道说这位古夫人是他的内眷?若是这般的话,倒也解释得通眼前这古夫人非同寻常的气质是从何而来的!
只是既然是武国皇室的女眷,又怎么会带着这么几个人跑到中元国来?
虽说现在大陆对女子的约束并无严厉苛责到什么样的地步,可这皇室的女眷出宫游玩天下这种事情,在沈烈想来依旧是不太可能的。
不由更加糊涂了几分。
他哪里知道他猜测古悠然可能与武国新王古震寰有关系,这思路是对的,可猜测的方向却是错的很离谱。
这也委实怪不得沈烈。
在大陆各国都有约定成俗的方式,那就是女子出嫁之后,但遇外人相问姓氏名讳,一般都是以夫家的姓氏为姓。
也就是所谓的从嫁从夫。
是以,沈烈问及古悠然贵姓的时候,便认定了古悠然说出的定是她夫家的姓氏。
哪里知道古悠然压根就不管这一茬,直接就说了她自己的姓。
想来也是,嫁给澹台丰颐的人是古悠儿又不是她古悠然,她一个大姑娘来了这里无端变成一个少|妇已经吃了很大的亏了,凭什么还要冠一个她认都不认识的男人的姓氏在自己的头上?
再者了,这个大陆上姓澹台的不说绝无仅有吧,却也实在不多,出名到天下共知的人更是只有一个澹台丰颐。
她若是报了澹台这个姓氏的话,不用想也知道她接下来的行程会彻底泡汤完蛋。
陆文生和无双都是想到了夫人可能是不想曝光身份这个理由,所以才报了娘家的姓氏,因此对于古悠然毫不迟疑的说她姓古,两人都没有表示出诧异来。
更是完全把沈烈的猜测方向,给引到了歪路上。
古悠然可不知道她的来历把沈烈心里愁坏了,只是优雅大方地落座后,就直接开门见山了,“不知沈公子今日相邀,所谓何事?”
“这――”沈烈迟疑了一下,目光微微看向站在了古悠然身后的无双和陆文生。
古悠然只当没看见的依旧端坐静待他说出来意的样子,沈烈便明白古悠然的意思是身后两人是她心腹。
其实就算不是,这样的场合,他原本就显得贸然的相约,对方一个妇道人家,纵然不为避嫌,就为自身安全,也是不可能把随从给撇出去的。
因此,沈烈也没有再继续迟疑,而是也端正了脸色,很是认真地道,“实不相瞒,沈烈贸然的约夫人前来,其实是有所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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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为的是魏岑而来?(2更,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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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求?”
古悠然不由觉得几分奇怪,看向沈烈的表情也有些似笑非笑?
“中午那会儿窥视我们的人就是沈公子身后这位老人家吧!”
言下之意莫不是说还有你们这样求人的?
先派个人来偷窥,然后被发现了,就说有事相求?
古悠然这番表情和话语,让沈烈和毛二叔都忍不住面色微微涨红,尤其是之前他们还抱有侥幸的心理,想着兴许中午那会儿古悠然的那道目光不过是因为凑巧。【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可现下,先是一进包厢就先看了毛二叔,如今又直接点了出来,再要不承认可就是自取其辱了。
因此,毛二叔几乎立即光棍地走了上前,冲着古悠然就是一礼,“老朽毛二,见过夫人,中午那会正是老朽,虽唐突失礼之极,却实乃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行此下策,还请夫人见谅,同时亦给我家少爷一个解释的机会!”
古悠然这人并不是个太为己甚的人,毛二叔道歉的很诚恳,她也没打算揪着不放。
尤其是他和沈烈的表现已经起码说明了他们中午还真不是冲着她本身而来,而是应该另有原因的。
这不由也引起了她的兴趣,“老人家免礼吧!我既已是来了,自是要听一听沈公子的所求的,只不过话可要说在前头,你们有所求是一回事,我能不能答应却是不做保证的!”
古悠然这番话并不出乎沈烈他们的意料之外,其实他们也没打算要古悠然答应什么,他们只希望事情说出来之后,古悠然这边能不干涉他们找那负心男报仇的事情。
最不济就算古悠然不同意他们对她的人动手,他们也想让她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动手的原因。
免得无缘无故的给自家存善堂惹来大敌。
因此沈烈点头的同时也立即坦诚直率地便道,“我们是冲着与夫人同行中的两个年轻男子中的一位而来的!”
古悠然一怔,“魏岑?”
见他们有些没反应的样子,古悠然立即补充,“是不是穿浅藕色袍子的那个?”
“原来他是叫魏岑!”
说这几个字时,沈烈语气低沉的宛如一个字一个字的在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可见心头的恨与隐忍到了什么地步。
这让古悠然更加疑惑不解了起来,“你们既是连他的名字都弄不清楚,我就奇怪了,沈公子何以用对他这般的仇恨?”
“夫人有所不知,倘若有人一开始就纯心卑劣的使用了假名字和假身份,欺骗了一个无辜少女的感情,在玩弄了人家之后,又隐匿消失了起来,作为那无辜女子的家人,除了去辨认容貌寻找仇人之外,还有何途径获悉他的真正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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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七弦与焦痕(第1更,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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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骗无辜少女的感情?
沈烈说的这是魏岑?
这下不止是陆文生和无双两人的脸上浮现出“不可能”的字样,就是对于魏岑的人品不是那么信得过的古悠然,此刻也是不相信这一点的。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因为不说别的,纵然魏岑可能的确不是表面上所变现出来的清雅佳公子形象,甚至于性子其实是有些阴鸷和阴险的。
但以他的条件,还不至于要靠编造假身份,甚至于是骗的方式去玩弄女子。
沈烈容貌端方,俊朗忧郁,若是他口中那个无辜少女是他的女性|亲属的话,想来容貌定然也是出色的,这一点古悠然也不怀疑。
但是神府里出来的人,缺什么都不会缺俊男美女,用得着做这样败坏名声,且毫无半点好处的事情?
不说别的,就说魏岑就算看上了古悠然的侍女无双和倾城中的任何一个,相信无双和倾城也都会乐意去侍奉四公子的。
“沈公子,不是我信不过你说的这番话,只是,你确定你说的玩弄了无辜女子感情的人,是与我一行中的魏岑?”
沈烈也看出了古悠然的不以为然,知道想让她就光凭自己一句话,便怀疑她自己同行人中的品行是不太可能的。
顿时又立即补充道,“在下既然敢于站出来,亲自邀约夫人前来呈请,自然是有证据的。”
“要是在下没看错的话,那魏岑身后跟着的小厮,所背负的琴是具七弦古琴,且琴尾上还有一处焦痕的吧?”
这话一出,古悠然没什么反应,陆文生和无双却双双面色微变了下。
虽然表情很细微,可也足够让坐在对面的沈烈看的清楚了。
而他也立即抓住这个机会又道,“显然夫人不知情,不过您身后的姑娘和这位先生应当是知道些什么的,夫人不妨亲自询问证实一下在下说的可有假?”
古悠然被沈烈这话一说,才反应过来陆文生和无双肯定在表情上露了什么端倪,被沈烈抓住了。
当即就侧身问了一句,“文生,沈公子说的可属实?”
此刻,陆文生也顾不得心中懊恼自己竟然在一个小年轻的沈烈面前,失了城府,弄的自家夫人有点被动了。
听闻古悠然的问话,当即就微微倾身回道,“启禀夫人,四公子的那架琴,的确有沈公子所说的特征,不过――”
陆文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古悠然抬起了一只纤美的柔掌,阻止住了他接下去的辩解的话。
然后便见她蹙眉看向沈烈,“沈公子,就算魏岑的琴的确有那样的特征,但是大陆上七弦的琴也多的是,至于焦痕,这东西不是琴上必然有,可也并不能保证别的琴上就没有这番凑巧,若是单凭一具琴就认定他是骗情骗色的负心贼子,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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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智巧的沈烈(2更,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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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说的是正理!只是倘若我能证明与夫人同行的魏岑的那具琴天下独一无二,且本身就出自我们沈家呢?”
沈烈这话一出,古悠然都不得不为之语噎住了。【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要是到了这个时候,还看不出人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来找上门的话,古悠然这脑子也算是白放着好看了。
只是倒是没看出来,这沈烈看着挺大气开阔的人,竟然也会在言语上运用这样的小陷阱。
之前他故意不说那具琴是独一无二的这一特点,而单说琴尾上有焦痕之类的,怕是为的就是要引自己说出单凭一处焦痕不能判定魏岑有过错的话。
现在她也当真说出了这样的话,切切实实的把魏岑的嫌疑给套牢了。
不由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沈烈对上古悠然这样的眼神,倒是还算端得住,没有露出窘态和心虚来。
“既然沈公子都已经认定了魏岑是你们要找的对象,那你们约我来又想我做什么呢?”
“是帮你们把魏岑骗过来,好让你们逮住他呢?还是希望我把他直接捆绑起来交给你们去发落?”
“不敢!夫人严重了!虽然魏岑和我们有仇,但是那是魏岑一个人的罪孽,和夫人是没什么相干的,我们也不想因此牵累到无辜的人,所以今天特意请夫人前来,为的就是说清这个事实!”
“中午那会得罪之处,还请夫人见谅,委实是发现那贼人的踪迹后太过激动所致,这里有一对东珠,虽知夫人的眼界,必然是看不上这点小东西的,但是请看在沈烈赔礼之心甚为诚恳的份上,请夫人收下!”
说着,沈烈就从宽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双手托着递了过来。
古悠然更加莞尔地看着他,“沈公子端得是会做人会说话,先是用话把我给套了进来,这会儿又是送礼又是道歉的,弄的我若不答应你的要求,都显得我这人不讲道理了似的!”
“夫人言重了!沈烈绝无此意!”
话是如此说,可托着那盒子的双手却并未收回!
古悠然又看了看那盒子,还是没接过来,反而有些戏谑地道,“既然沈公子执意要赔礼,那这礼物的选择权是不是应该让给我?”
古悠然这话,让沈烈颇为意外和不解地看向了她!
有些反应不过来古悠然这是同意默认接受他的赔礼,同时愿意袖手旁观,在他们找魏岑报仇的事情上维持中立姿态了?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心里迟疑归迟疑,动作语言上反应却一点都不慢,几乎立即点头,“夫人若不喜欢东珠,只管提要求,但凡沈烈能做到,定然不叫夫人失望!”
“痛快!”古悠然立即拍手赞道,“冲着沈公子这么痛快!我古悠然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这样吧,你们和魏岑的纠葛,你们只管自己去解决,我这里绝对不会偏帮任何一方!至于沈公子的赔礼之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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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东西我是不要的!(更新!求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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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当真?”
没等古悠然说完,沈烈已经忍不住喜出望外的忙脱口就问了一句。【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古悠然微微颔首,“自然说话算数!魏岑虽说是我同行中的人,可正如你所说,不管他有无做你说的事情,都是该由他去解决和承担责任,没道理我要为他袒护不是?”
“不过有句话我也要说在前头,倘若你们此番没能成功的报仇,我希望在接下来我的旅程里,你们不要多番的骚扰,有什么后账,也等日后你们再单独找魏岑算去!”
“毕竟虽说他的事情与我们不相干,可你们要报仇的事情同样与我不相干不是?要是因为你们屡次三番找他麻烦而影响到我的旅程的话,那就与我相干了,我这话,沈公子认同吗?”
沈烈闻言,微微沉吟了一下。
也知道古悠然能给出这样的话,已经是相当给面子,也做了很大让步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人家给了机会让自家动手,自己等人要是没本事囚下魏岑,自然不能抱怨人家没给多一点的机会!
正如古悠然所说,总不能因为魏岑在她的队伍里,就没玩没了的找麻烦,这样一来,等于把古悠然也而惹毛了。
再者,古悠然也说了,并不是日后也不能找魏岑的麻烦,只是要等他不在她队伍中了后,随便他们找后账。
既然如此,等于左右都是跑不了这个负心的贼子的,他还担心什么?
横思竖想他们已经得了比预想更好的结果了,沈烈顿时欠身一揖,“多谢夫人高义!沈烈代二妹拜谢夫人了!”
“等等,你可别急着谢我,莫不是忘了我也是有条件的?不知沈公子刚才说但凡能做到,都不叫我失望的话可作数?”
古悠然又岂是个会吃亏的?
沈烈之前用来反问她的话,她现在又同样调皮的问了回去。
沈烈顿时连忙点头,“自是作数的!夫人想要什么,只管开口,能力所及之内,绝无推却!”
“很好!”
古悠然又一次高兴地拍了拍手,赞了一句。
然后就笑眯眯地看着他俊朗的脸,曼声道,“东西呢我是不要的,正如你所说,以我的眼界,什么好东西又是没见过的?”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下来。
而她这一顿,别说沈烈和他身后的毛二叔误解了她的意思!
就连古悠然自己身后的陆文生和无双的脸色,也都跟着或难看、或紧张了起来。
夫人她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看上了沈烈这位美男子了?
这如何使得?
而沈烈作为被古悠然盯着看着的当事人,更是脸色涨得红中透青,明显的气怒和屈辱之色,就浮上了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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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就这么定了(1更,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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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就要爆发出来了,古悠然却已经又接口了一句,“不过我现在缺一个在中元国内的导游,倒是有意想要请沈公子辛苦一下了!不知沈公子是否愿意了?”
导游?
那是什么?
显然在场的人对这一词汇都陌生的很,不过却不妨碍沈烈听明白了古悠然似乎并没有他们以为的那种想法。【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不由脸色才稍稍回转了一些。
而此时,已经被古悠然的这些话一惊一乍出一身冷汗的陆文生再也忍不住上前,低声唤道,“夫人!这个怕是不方便!”
古悠然看了他一眼,神色和缓,并未流露出什么不悦,只是声音如常地问,“怎么个不方便了?文生你不也说这里是存善堂的地盘吗?有沈公子这样的熟人在,我想这一路过去,起码在沈公子的势力范围内,我们要方便和轻松很多吧?”
说着,古悠然又看了沈烈一眼。
这样一来,沈烈便彻底清楚了‘导游’的含义是什么,原来是安排他们一行人接下来的吃喝住行,这个可不是简单的很的事情?
随便安排一个人都能办得妥妥当当的,只不过是古悠然强调了希望他来做这个导游,让沈烈多少还是有了那么点顾忌。
但是看到陆文生和无双这两个古悠然的心腹,分明也不赞同的神色,沈烈对他自身的情况倒反而不担心了。
因为越是这样越加证实了古悠然这一行人的来历不简单。
是以,看到古悠然瞥过来的征询的眼神,沈烈立即微笑地欠身道,“夫人来了中元国,又看得起在下,正是我们存善堂的荣幸,夫人不嫌弃的话,接下来的旅程,只要是我们存善堂影响范围内的,都将由沈烈来替夫人安排,您看如何?”
“要的就是沈公子这句话!那就这么定了!我不干涉你们去找魏岑寻仇,沈公子你呢,不管寻仇成功还是失败,这一路只要在存善堂范围呢,就由沈公子来当我们的向导,带我领略下中元国的河山风光!”
“夫人!这――”
陆文生还想要阻止,却被古悠然微微有些严厉的眼神看得给停住了。
“好了,既然正事已经谈完了,不知道沈公子这会儿是不是也该让我吃个饱饭了?”
听了这话,沈烈也笑着连连赔罪,“哎呀,是沈烈的过错!夫人见谅,见谅!二叔,赶紧催小二们上菜!”
“好的,少爷!”
毛二叔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显然一是去催菜,二来也是要为抓捕魏岑做好万全的准备,务求一次成功,毕竟一旦失败,除非魏岑脱离了古夫人他们的队伍里,否则的话,可没第二次动手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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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开门见山说明白话(2更,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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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以为要大费周章也不一定能有什么结果的沈烈,出人意料的竟然三言两语间就和古悠然交换完了各自的打算,还达成了完全对己方没什么损失的协议,心里也是十分的满意。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对他来说,虽然要屈尊做几天向导,但是同样不也是一个打探清楚古悠然真正来历的机会吗?
再者说了,万一他们不能成功的一次就抓住魏岑的话,多一点时间在他们的队伍里,不也能多针对魏岑的情况预备更好的报仇计划吗?
如此一举两得的好事,他有什么理由拒绝?
心情大好之下,这顿饭自然也吃的气氛很是融洽。
等到结束的时候,两人之间的称呼也变成了‘古姐姐’和‘沈烈’,可以算是熟悉的非常快了,这情形看在无双和陆文生的眼中,又是无比的难熬和觉得十分的不妥。
可当着外人的面,还是只能忍着先不说。
等到终于散了,回到了自己等人住的文香苑后,陆文生终于忍不住谏言了,“夫人,您刚刚这是为什么执意要那位沈公子来当这个向导,您的身份――”
“好了,文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我堂堂澹台神侯的遗孀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和外面的男人多接触是不是?”
“呃――”
陆文生表情有些惶恐,显然他不至于说的这么直白,但是大致的意思是一样的。
不过他这可不是为了要约束夫人,而是正儿八经的为了夫人的名声名节好。
“行了,你们都不必多说了,倾城,去把房门关上,趁着你们三人都在,今天我们主仆干脆就说上一回体己话!”
古悠然说着就指挥了一边留守在房间里,完全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情的倾城去关门。
倾城赶紧去把房门关上。
屋子就只有她们四个人的时候,古悠然才没什么形象的坐靠上了一边的贵妃榻,“你们也都各自坐下吧!”
几人有些迟疑地看了看彼此,又看了看眼前这有些迥异于平日里姿态的夫人,怀着惴惴和不安还是各自坐下了。
“倾城,无双你们是伺候我的老人了,从我被接入神府到现在,前后也跟了我六年有余了,是吧?”
“是的,夫人!”
“至于文生你,虽然之前你并不是服务于我,但是现在既然也跟了我,那么以后也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了,而我这人你也许现在并不了解,但是随着以后接触你会明白的,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
“只要你们踏踏实实勤勤恳恳的为我办事,我古悠然绝对亏待不了你们!即便有一天我不再是神府的夫人,我这样说,你们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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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彻底一条船(1更,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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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这话刚一出口,三人的脸色就不由自主的大变了起来。【138看书网 高品质更新 www.13800100.cOm】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她这次离开了神府之后,就没打算再回去了?
还是说夫人对现在神府的格局不满意,准备另起炉灶,今天故意用沈烈这件事情来试探他们三人的立场,准备逼他们做出真正的表态?
可不管她们最终的选择是什么,夫人连‘不当神府夫人’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即便是假设,那也是等于获悉了夫人内心深处的打算和秘密。
一旦她们真的表示出恐惧和退缩之意的话,夫人还能放她们安然无恙的活着?
尤其是陆文生,他想到的更多。
他原本是被当成下一任神府的‘忠孝义信’四大管家中的‘孝’位管家来培养的,可这趟出神府,中途出了那罗盘和大阵的事情之后,逼得他不得不改投到古悠然一人的麾下效忠。
这样一来,大管家的位置已经与他无缘了。
就算他日回到神府,他的身份也顶多只能被安置在夫人的内院当内院大总管。
可以说前途已经系于夫人一身了,要是夫人在神府内不能掌握实权的话,那他这个管家的名位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而现在听夫人这口气,显然也并非是个没想法的。
光从夫人从前一直低调到几乎被人忘却,在地陵里面又是静默的一待就是三年,就可见心性隐忍到了什么程度,绝对是个堪当大事的奇女子。
现在她不惜在他们面前显露这样的锋芒来,要说她心里没有计划和预想好今后要走什么样的路,纵然是陆文生自己也是不信的。
既然如此,无非就是多表态一次,左右也都是没退路了,日后就全唯夫人一人之言是从就是了!
想通了,也干脆光棍至极地立即就上前深深躬身一礼,“夫人放心,文生这条命这颗心从当日发誓向夫人效忠起,就只听夫人一人之命,夫人但又所说,无不听从!”
对于陆文生的如此上道和识趣,古悠然如今是当真很看重他了。
“文生不用多礼,都说了是自己人了,以后这些虚礼就不用多行了!”
古悠然的语声,无疑是春风细雨般和煦轻柔,让人听的舒服,可那一边说一边看向倾城和无双两人的目光,却让她们二人如坐针毡般恐慌了。
一个本来是外人的陆文生都毫不犹豫的表态以后唯命是从了,而她们身为夫人的贴身丫鬟,却还迟迟疑疑的不做决定的话,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死路吗?
两人也算是知道,今天之后,无论如何她们也只能和夫人一条船上待着了。
真要是背叛或者还存着别的心思的话,别说夫人饶不了她们,就是回了神府,以后的主子一想起她们曾经是夫人的贴身丫鬟,也休想有无忧舒服的日子过的。
是以,此刻哪里还扛得住?连忙双双跪了下来,“夫人,奴婢们生是您的丫鬟,死了也是您的奴婢,恳请夫人您千万别不要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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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好胆魄!(2更,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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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是恳求,其实就是表态了。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古悠然心里顿时满意得不行了,不过嘴上去还佯装很是轻松随意地笑言,“行了,你们俩个丫头也起来吧!”
“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要是还生出二心来的话,我这个当主子的得多么的不得人心,才弄的你们这么不和我一条道啊,你们说是不是?”
古悠然本是想要把气氛弄轻松一点的玩笑话,此刻听在两个丫鬟的耳朵里,却成了夫人对她们含糊不清的表态之言并不满意的意思。
当即两人就更加不约而同地进行了补充,“夫人开玩笑了,奴婢们自然是和夫人一条心的,夫人待奴婢们再好都没有的了,奴婢们有了夫人这样好的主子要是还吃里扒外的话,就让奴婢们天打五雷轰,死了都无全尸!”
“咦?我都说了是相信你们的,怎么居然还又发起誓来了,行了,起来吧起来吧!”
“是,夫人!”
两人发迹里面汗渍都沁出来了,不过都没敢去擦,见古悠然面色和缓,似乎真的信任了她们后,两人心中才真个安稳放松了下来。
其实这样一来也好,之前总担心现在的夫人性情不定的,她们又难于揣摩她的意思,万一弄的夫人不高兴了,倒霉的肯定是她们俩。
如今这般干脆直截了当的表态只效忠夫人一人,不以神府的利益为先,反倒关系简单也易于她们做事了。
起码夫人以后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事情,不会全然想着怎么才能撇下她们。
就算做错了什么事情,夫人想必也会念在她们只服侍她一人,只听她一人的话的份上网开一面的。
这样一想,倾城和无双的心里也顿觉轻松大半,往昔总要顾着神府大义的枷锁无形中也解开了。
古悠然看出了她们三人脸上不约而同的轻松,心中暗自点头:她要的就是她们这样的心态和状态!
所谓小班底不建好,大家底又怎么牢?
“好了,既然在这里的都没有外人,那么有些话,我也就直截了当的说了!沈烈的事情,你们觉得不妥,主要是因为我是神府里出来的女人的关系,还是你们觉得只要是已婚了的女人,就不该和其他男子走的太近?”
陆文生直觉的夫人的这话问的很意思,因为不论他们怎么回答,最后夫人的意思似乎都已经展露了她在男女关系这一问题上,必然是要肆无忌惮的结果。
虽说这话说的很是大胆,要是有外人在的话,甚至可以大声的斥骂她无耻!
可陆文生一想到夫人今年不过二十六七的年岁,就要她以后独守空房,的确是相当的残忍,也就能理解她的心态了。
只是别的女人断没有夫人这样的胆魄,敢于直接当着他们的面就问出这样的问题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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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肯定有阴谋(3更,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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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知了夫人可能的想法后,陆文生哪里还会迟疑,当即微微沉吟了下便说,“夫人既然如此直率的问了,文生便也说说自己的想法!”
“神侯大人过身之事,如今大陆上知悉的人甚少,而夫人身为神侯夫人的事情,大陆上知道的人更少,不过既然有人知道,日后就免不了身份有暴露了一天!”
“那样一来的话,今日夫人与沈烈沈公子相交一事,就极有可能成为他人攻击夫人的话柄!”
“而神府方面,夫人您如今虽然是执掌神府的新主,不过在府中的威望终究是稍嫌不够,现在夫人又出来周游,怕是――”
陆文生果然不愧是军事和幕僚的料,聊聊几句话就已经说到了重点上。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古悠然点了点头,“文生你说的都没有错!但是你们有一点可曾想到,那就是本夫人就算安稳本分的镇守在神府之中,这神府大权就真的能落在我的手中?”
古悠然平日里不屑神府夫人这一名分的,因此自打重生复活以来,从来没有真的以‘夫人’的身份自居过。
现在为了彻底让他们以后照着她的意思,成为她真正的可依佐的心腹,她不惜第一次借助这个名分来说事。
“你们想来都忘记了,本夫人再怎么地位尊崇,出身高贵,都不过是一个妾罢了!”
“对比神侯也好,对比整个神府来说,永远是无足轻重的,现在虽说神侯留了遗言,这神府新主是本夫人,可古往今来你们几曾见过以妾的位份来掌一大家族的?”
“更何况本夫人要掌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家族,而是偌大的神府!整个大陆都共认的神圣所在?”
“再有,神侯真有心把这神府都给了我,何以不扶正我的位份,毕竟神府一直以来中宫是或缺的!是以,若是本夫人以为有了神侯那一纸遗书,就真的认定自己就是神府新主了的话,那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这话倒真是推心置腹的把处境剖陈到他们三人面前了,而从来没想过这些事情的无双倾城以及陆文生,也都听得后背冷汗涔涔了起来。
是啊!他们都忘记了夫人这称呼其实一开始就是位份不正的,这个夫人可不是当家夫人,只是妾夫人!
也就是因为是神府,是神侯的妾,所以地位才比一般的女子高了那么一点,便是走出了神府,人家知道了夫人的身份,也是要恭敬地拜一声夫人的。
可真要在神府里面论的话,妾的位份也就是比一般的下人高那么一点,甚至连‘忠孝义信’四伯都不能比的。
放着大公子那么众望所归的继承人没有立,却把神府给了妾夫人的古悠然,这――
陆文生他们越想越觉得中间有大阴谋!
难怪夫人要在刚接掌神府不到几天的时间里就匆忙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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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们知道了吧,要是还留在神府中,我的处境才会不那么美妙!哼,不过现在既然出了嘛――自然就由不得他们了!”
古悠然说着,嘴角就掀起一个微微冷讽地弧度。//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夫人您的意思是?”
陆文生心中多少是有那么点不安的,因为没在神府里待过的人,是不知道神府的底蕴是有多么深厚的。
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可能撇的开和夫人之间的从属关系了,纵然心中有些恐惧,也只有咬牙一条道走到黑的跟着古悠然走了。
“我的意思是我就做一个闲散的自由夫人!既然我只是个妾,那些对正妻的要求就限制不到我头上,神侯既然西去了,我一个年轻女人总不至于为他赔上我后半辈子的青春和幸福吧?”
“呃――”这话说的委实有点大胆到惊世骇俗了,明知除了他们没人听到,陆文生和倾城她们还是不由自主的左右观望一番,怕让人听了去。
“我从神府里出来,一方面让他们知道对神府我没有真正掌权的欲|望,二来也是想要过不受拘束的真正的该我的生活!”
“谁都不来干涉我,我自然也不会自己给自己惹麻烦,可倘若有人看我这样的生活不过眼,想要来指手画脚的话――哼,那不妨试试!”
“需知当年我和神侯也是有约定的,这神府的主子我固然没兴趣当,可要传给谁,也非要我点头才算名正言顺的!”
“说句不客气的话,真搞臭了我,毁的到底是谁的名声,还不一定呢!文生你说可是?”
陆文生没吭声,显然是在脑子里盘算古悠然说的这些个话,好一会儿才终于眼睛明亮了起来,看向古悠然的眸中,满是敬赞之色,“夫人果然高明!”
无双和倾城虽然没有陆文生反应的那么快,但是有一点她们还是知道的,那就是假设夫人没有出府,或者没有带她们出府的话,对于以后的她们来说,自由将是永远的奢望!
现在不同了,最起码不用当被囚禁的小鸟了!只这一点,她们就没什么退路和后悔的。
“那夫人是打算用沈烈来试探一下二公子,甚至于府内的反应?”
陆文生马上就联想到了夫人要沈烈当所谓的‘导游’的可能意图,他可不相信刚出府没几天的夫人,就真的看上了那位沈公子!即便那位沈公子长得的确挺俊俏的!
古悠然点了点头,“没错!”
不过转而她又故意玩笑似的垮下了脸,“那个,话说我难道不能真的看上沈烈吗?人家沈少爷长的挺俊俏的呀!”
这下,连倾城和无双都看出夫人玩笑亲和的一面了,不由都笑了出来!
于是,在唐拓和魏岑想都没想过的情况下,古悠然这边,内部的几人小团体已经固若金汤了!
翌日一大早。
终于从其他人口中获悉了昨天晚上,古悠然竟然带着陆文生和无双两人,去和一个陌生年轻男子吃了一顿长达一个半时辰的晚饭的唐拓和魏岑,表情都有些不好看地过来了文香苑这边,说是来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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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沈烈,你不能走!(万字更,求收藏)
【今日终于上架了,请亲们继续支持!多谢大家!】
正好他们前脚进院门,后脚就有小厮来禀报,说沈烈沈公子到访!
古悠然一边忍住想要打哈欠的,一边赶紧打起精神地更加坐正她的身子,冲着脸色还很是难看地魏岑和唐拓笑了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二公子和四公子不是好奇昨天晚上我为什么会去赴沈公子的约吗?”
“正好,当事人来了!我想等沈公子进来了,一定会给所有人一个答案的!”
说完,古悠然就长眉一挑,“无双,还不去把沈公子请进来!汊”
“是,夫人!”
无双福了福身子后,就踏着轻快的碎步就往门口迎去,正好在院落中间的位置,就遇到了一起。
“沈公子早啊!我家夫人让奴婢来请沈公子进去!朕”
“有劳无双姑娘了!”
沈烈昨天晚上就已经知道这个容色殊丽,窈窕娉婷的丫鬟名叫无双。
想着也只有如古悠然那样高贵典雅,又艳骨生香到了极点的女子,才敢用同样芳华美貌到这种地步的女子当丫鬟了。
见古悠然不但一个晚上过来不曾反悔昨天的约定,还让无双这个贴身丫鬟迎了出来,沈烈的心中不说感动不已,但对古悠然的好感却无疑增加了不少。
“公子请!”
“二叔,你与我一同进去拜见下夫人,你们其他的人就留在外面等着吧!”
既然古夫人这么给足了脸面,沈烈他也不是个不通事的人,冲着身后与他一道前来的六个沉默精干的中年人就如是命令道。
那六人显然是常年在一起训练有素惯了的,闻言,同时就停住了脚步,不再往前走了。
无双见状,眼眸里也露出了的淡淡地笑意,“多谢公子!请!”
今天的沈烈穿了一身极为明艳的浅金色袍子,袖口和襟摆的位置,都用藕粉色的丝线绣了几多腊梅。
长发梳了个书生式的方髻,用了一方白玉箍住,配上本来就修长玉立的身量,和俊朗端方的面容,当真是君子如玉,风雅从容的很。
光是走进房门的一瞬,就让古悠然忍不住眸色一亮了。
而唐拓和魏岑看到如此风姿的沈烈,就更加心头不悦了。
虽然不想用灰暗的念头去猜测夫人昨天晚上的动机,但是看到这样的沈烈,要让他们不去做点别的猜想,也不太可能。
尤其是魏岑,本来就在心里把古悠然视作禁脔了,如今见猛地跑出这么一个风流人物般的沈烈,心里如何能不被打破醋坛子?
顿时,看向沈烈的目光就不那么友善了。
而沈烈,虽是大步跨进这房间,但是目光可也没有局限于一处,与其说他今天是来拜见古悠然的,不如说是冲着魏岑来的更直接一些。
现在见魏岑的目光这样尖锐犀利且不善的看着他,他就更加肯定了这个负心贼子就是欺辱了他二妹的人。
当即回视过去的眼神更加的尖锐和仇恨。
几乎有一种用眼神把魏岑五马分尸千刀万剐的地步。
反把魏岑给惊愣住了。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想着这厮也未免太张狂了一点,胆敢勾引他的女人不说,竟然到了他们的地盘上,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用这样嚣张的眼神看他?
这小白脸不会脑子浸水了吧?
魏岑越想越觉得有点这口气不能就这么咽下去,非得给这个叫沈烈的小子一点教训才好。
于是,倏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走向了他,“你叫沈烈?听说你昨天晚上有事请我们夫人吃饭,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还有,是谁指使你来扰我们夫人的?”
魏岑这话一出,古悠然倒没什么反应,唐拓的表情就有些不太好了,觉得小四不免太急了!
纵然对这个沈烈看不过眼,也不用人刚进门就要紧盯上去,反显得他们自己小家子气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开口阻止,也是存了点心思要看这个沈烈如何应对的。
毕竟听夫人之前的口气,似乎她会和这个沈烈单独去吃饭,还是和他们有关的。
沈烈也没想到这个魏岑居然会这么沉不住气,他才进门话都没来得及说呢,他就跳出来了。
这可不就证明了他内心的心虚吗?
不由表情更加冷了下去,也讥诮地回道,“有些不是人的东西总干些见不得人的丑事,现在看人找上门来了,心虚的连话都不敢让人说就要紧跳出来倒打一耙了吗?”
魏岑闻言一怔,一息之后才反应过来他被人骂了!
什么又是‘不是人的东西’,又是‘干见不得人的丑事’,还说他‘心虚的倒打一耙’?
娘得,说的自己好像和他有不同戴天之仇似的,他根本不认识他!
魏岑这下是真的火了,“你放!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认识你吗?”
居然连放这么粗俗的字眼都说出来了,可见魏岑是真被激荡出火气来了。
任谁再是性情深沉,蓦地被这么一个不认识的人这样的冤枉,怕也不可能还坐得住,何况魏岑本来就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念头,就是古悠然看上了沈烈这个小白脸。
现在再被这个小白脸载了这么大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到头上,他哪里还端得住斯文的一面?
唐拓闻言,脸色不由更难看了一些。
明显看出那个沈烈是有的放矢而来,目标似乎就是冲着小四的,因为眼睛里仇恨是藏不住的,也是假装不了的。
而小四今天的表现也的确反常了那么点,平时的他可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甚至今天连这么市井之人说的粗话都说出来了。
难道这中间真是有什么事?
“你自然是不认识我,我问你,你可还记得未名湖畔的沈静吗?”
沈烈怒声反问。
这一声挟着满腔的恨意与愤怒的反问,在这房间里猛地爆发出来,按说是极有震撼力,也是很富有感染力的。
起码唐拓和魏岑一时间是真的被震住了。
只是可怜了刚喝进一口倾城递给她的提神的参茶的古悠然。
茶水刚滑进喉管一半,另一半还在嘴巴里,猛地就听到这句雷死人不偿命的台词,一个反应不及,‘噗――’的一声,嘴巴里的半口参茶全喷出去了不说,另外半口整个呛进了气管。
顿时,一通压制也压制不住的剧咳,就猛地响了起来。
甚至没一会儿,古悠然的脸色都被咳嗽给咳的通红了,映衬着她本来就欺霜赛雪般绝美的面容,更加如同染上了两抹艳丽的晚霞一般。
一时间,真有几分惊心动魄的美丽!
不由自主就看呆了在场的这几个男人。
“夫人,夫人,你没事吧!”
倾城可吓坏了,一边赶紧拿着手绢去给古悠然掩口,一边素手轻轻地在古悠然的后背抚拭,不明白夫人好好的怎么会被参茶给呛到了!
无双也赶紧在另一边轻抚古悠然的胸口,帮她顺气。
陆文生身为管家,又是男人,自然不便上前查看,唯有小心的等候在一边,静待夫人缓过气来。
好一会儿,古悠然终于止住了剧烈的咳嗽,接过倾城递来的丝巾,擦拭了下因为呛到后产生的少量的涕泪。
这才抬头看向面色怔愣和古怪的沈烈他们。
“抱歉,沈公子,那什么,不小心呛到了!呃,你们继续!”
沈烈和魏岑,包括一直在旁边听情况,没说过话的唐拓,闻言都忍不住苦笑了。
刚才那剑拔弩张,兴师问罪的激烈场面,被她这么一通呛到剧咳打断后,哪里还紧张得起来?
若不是沈烈清楚的看到她咳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知道这样的情形对于一个女眷来说,已经是属于非常失礼失态的话,他都要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为了故意偏帮魏岑了。
事实上,魏岑心里还真有这样的想法。
想着这女人变了归变了点,不过还是知道向着他的。
殊不知古悠然可是真心被呛到了,盖因那句‘你可还记得未名湖畔的沈静’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只要是世纪的中国人,估计少有人不知道那句‘你可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的台词。
她怎么也没想到都穿到这不知名的地方来了,居然还会听到这样的句式,实在是‘缘分’啊!
而唐拓,眼看着小四大失常态的和对方当众吵起来了不说,身为夫人的古悠然又被参茶呛到,以至于也没了仪态。
他要是再不开口说话,这场面他都不晓得会发展到哪里去了。
生怕自己的心脏也受不了这总是估计不到的场面的刺激,唐拓决定还是由他来问比较合适。
“沈公子是吗?在下唐拓,是魏岑的师兄!我观沈公子似乎对我师弟有些误会,不知能否说出来听一听?”
“误会?”
沈烈闻言,冷笑了一声。
之前的激烈愤慨虽然因为古悠然的咳嗽而褪去了,但是冷静沉稳也重新回到了身上。
“我倒是想要误会!可惜――”
说着他就猛地转身,冲着魏岑便厉声道,“魏岑,你若还是个男人,就当着你自己的师兄和你家夫人的面上痛快承认了!我沈烈也不会太难为你,带你回去见过家妹后,自会给你一个痛快!”
“你要是再顽固嘴硬,抵赖不说的话,可别怪我最后的脸皮也不给你留!”
“什么?姓沈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连你是什么人我都不认识,你想让我承认什么?你道我魏岑是什么人,是街头上的泼皮无赖吗?你今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可别怪我辣手无情!”
魏岑都有些气极反笑了。
真是反了天了!
他本意是找这个小白脸的茬的来的,没想到他还没开始,这个小白脸反而诬赖上他了,那架势似乎是他骗了他的什么妹妹。
天知道他魏岑要女人还用的着去骗吗?
真是个笑话!
今天不给他一个交代,少不得他这个神府四公子也要发一回威!
“咳咳!沈烈,有事说事,你们这样吵,说到明天天亮都没有重点!你就把你昨天与我说的,当着魏岑的面说出来,与他对峙,看他有什么可回答你的,不就能证明了吗?”
古悠然不想插口的,可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互相威胁和人身攻击,就是说不到关键的重点,让她这个一边看戏的人都忍不住急了。
不得不开口提点他们。
沈烈闻言,顿时正色冲着古悠然拜了一下,“多谢夫人提点,在下也是被气糊涂了!”
而魏岑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忍不住不满地叫了一声,“夫人!”
其他的话虽然没有,不过言下之意也甚清楚了,就是:夫人你到底站在哪一边啊?
古悠然则面色淡定地宛如没听出魏岑语中的不满,反而冲着唐拓曼声道,“二公子正好也听听其中的是非曲直,给他们做个见证好了!”
唐拓见夫人点了他做这个公证人,虽然他不会因此偏私小四,但是若真是姓沈的污蔑了小四的话,神府的威严不可侵犯,他是不会对沈烈手下留情的。
因此脸色端严地冲着古悠然行了一礼,“是,夫人!”
“好了,既然如此,沈公子你就说吧!”
沈烈是带着证据和事实来的,自然不怕唐拓这个公证人会偏私,闻言,立即看向魏岑道,“魏岑,四年前夏末,你可是曾到过中元国的未名湖?”
“不曾!”魏岑想也没想就否认了。
而听他这么直接了当的否认,沈烈和一直站在一边的毛二叔的脸上都浮现出了浓浓的怒意。
“好!既然你如此抵赖,那我问你,你的那具琴可是七弦古琴,琴尾有一处焦痕?”
听沈烈猛地提起他的琴,魏岑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下。
这个细微的转变没能逃过古悠然和在场所有人的眼神。
尤其是唐拓,别的人或许因为不够资格,或者与魏岑不够亲近,不能接触到他的琴,可作为师兄弟的他们其他五人,可是都曾见过魏岑的那具琴的。
而那具琴正好是七弦,且琴尾上的确有一处焦痕。
再回想下这具琴最初出现在小四身边的时候,似乎也正是四年多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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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古悠然,你无耻!(祝可爱的亲们圣诞快乐!)
沈烈被古悠然这番话说的也不由内心惭愧,面色犯窘了起来。
说到底也的确是他心态不平衡,迁怒到古悠然身上去了。
人家从最开始就和他讲好了条件,虽说没料到魏岑的身手如此的高明,可人家古悠然也没限定他自己带多少人过来。
结果自己只带了这么几个人手,不敌魏岑,却要怨怪到古悠然没透露魏岑的身手高超这一点上来,的确是不讲道理了些。
这般一想,沈烈哪里还能继续甩脸子置气的转身就走汊?
不由忍着胸口的痛楚,面色真诚地躬身一礼,“古姐姐莫怪,是沈烈的过错!还请古姐姐看在我不能为舍妹报仇,心头激愤难平的份上,不要生沈烈的气了!”
古悠然本就不是真心要责备他,毕竟她早在与他做这样的约定之先,其实就已经猜到了沈烈他们不可能带得走魏岑的。
因此他们的失败并不奇怪,只是她没想到魏岑这厮本身就心虚的情况下,还敢对他们下了这么重的手朕。
以至于把沈烈都打伤了,这就是古悠然意料之外的了。
现在看到他强忍着满腹的气和胸口的伤,还得与自己这个仇人同行的人道歉,古悠然就不由觉得她自己也在这里面担当了不光彩的角色。
原本对沈烈就殊有好感的她,此刻还多了几分惭愧和想要有所补偿他的想法。
又听得他这般当众唤她古姐姐,分明是低头了认错的样子,古悠然只觉得心都软了,哪里还顾得上一边的众人听到这个称呼后的面色各异。
当即就快步跨下了台阶,来到了沈烈的身边,亲手扶住了他,“罢了,冲着你总算还知道叫一声古姐姐,我纵然真生你的气,这下也气不出来了!跟我进来!”
一边说着,一边要他随她进屋。
可沈烈却没动脚步,反而目光迟疑地看向了其他同行的人。
古悠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顿时又道,“文生,你去给那六位义士查看下伤势!”
“好的,夫人!”
“这位毛大侠,你怎么样?”
既然那六个沈烈的手下都已经关照了,也不差多一个毛二了,因此古悠然干脆也把目光投向了毛二叔。
毛二叔闻言,连忙微微躬身,“劳夫人关切,老朽没事!”
“如此甚好,沈烈,这下你总该跟我进屋了吧!”
“给古姐姐添麻烦了!”
沈烈面色发窘,人家都已然做到这样了,他再磨磨唧唧,也未免太不男人了一点,自是赶紧点头。
两人这番姐姐来,姐姐去的,还身体都有了接触的画面,陆文生和无双倾城是昨天晚上就被古悠然已经洗了次脑,外加做过背书了,因此反应没什么激动之处。
可对于唐拓和魏岑来说,这样程度的亲近,已经是看不过眼了的事情。
顿时魏岑再也忍不住一个快步就掠了过去,用力地一拽古悠然的手,把她硬生生地从沈烈的身边拽离了开来。
脸色阴鸷难看的可怕,“古悠儿,你够了没有?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嗯?
古悠然没防到魏岑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敢对她动手,因此被他拽了个结实,还没等站稳就又听到这样指名道姓的发怒之言。
顿时也火了,当即就重重地甩脱他的手,娇容也瞬间面沉如水,“魏岑,你放肆!”
“我看忘记身份的人是你,你就是这么对待我这个夫人的?我的闺名也是你能叫的?”
这话一出,魏岑也猛地记起这里可不是内室,而是大庭广众之下。
他真是被这个女人给气糊涂了。
多年伪装隐忍,今天都只差没一朝破功了。
一时间,脸色又青又白,交相变化,胸膛起伏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唯有用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古悠然娇媚的面容。
唐拓以往纵然再怎么不关心世事,可也不等于他不通人情世故。
本来他就觉得这次本来没有小四什么事情,他却在临行前一天跟了出来,已经有些奇怪了。
可那他还能解释,有可能是大师兄觉得不放心,多派一个小四与他一起护送随行夫人的缘故。
可今天这情况明显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先是面对沈烈与夫人昨天晚上吃了一顿饭的事情,小四明显愤怒的过了头,这可不像是单单因为夫人的身份不适合和陌生男子单独相处的关系。
然后进了门更是破天荒的没等人家沈烈说话,就已经先一步和人呛声了起来。
现在又弄出一个欺辱伤害人家女孩子感情的事情,然后一个认定了是他在抵赖,一个说绝对没做过,又解释不清楚那具乌木凤尾琴的来处。
最后就是眼前这画面,他冲着古悠然吼的那表情和拽离她的手的动作,无论从哪方面理解,也不该是一个身为弟子的人该做的事情。
魏岑现在的每个表情,都只能用一个名词来形容他,那就是:妒夫!
他就像是一个抓到了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的丈夫一样,愤怒、屈辱,和想要杀人却又硬要压抑着情绪的样子。
唐拓无法不做某些猜测地冷眼旁观着他们俩的每个细微表情。
而古悠然,虽然愤怒之中,却并没有失去冷静。
她的视线余光早就瞥到了唐拓变得森冷和省视他们两人的眼神,心中暗叫不好!
这个该死的魏岑,亏得还她还以为他是个心机深沉,有点脑子的家伙,现在看来,丫的,简直就是一个草包嘛!
现在弄的唐拓分明是怀疑他们俩的关系了。
罢了,左右她以后要走的路、要干的事情,在他们眼中都是要离经叛道,放荡不羁的。
现在既然他心中有了这样的猜测,就干脆以不动制动,以不变应万变的看他会怎么办吧!
是以,古悠然的表情和心里都很镇定。
那句‘放肆’叱责完后,紧跟着她就重新指了指还或坐或倒在地上的沈烈的六个手下,对着魏岑就冷声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你别以为你一句你没做过,就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堂而皇之的把人欺负成这样,魏岑,你师傅就是这么教你的?”
“你――”
一听古悠然痛骂他的话中都带出了澹台神侯,魏岑的脸色顿时更加的难看,却偏生一时半会还发作不得。
毕竟这个事情他自己的确是做的理亏和心虚的。
看之前若不是被她与沈烈的关系给刺激的,他也不会因为克制不住情绪就下了这么重的手。
“我什么?我说你你不服气是不是?”
“我问你,你魏大公子那具南海乌木凤尾琴是否就是沈烈口中传家之宝的那一具?”
“是!”魏岑之前就默认了这个事实,现在也不抵赖,直接就点了头。
而沈烈一见他这般点头,又激动的恨不得冲上来,被身边的毛二叔给拦住了。
“那我问你,你究竟认不认识沈烈的妹妹沈静!”
“够了!我说了,我没做过,你是不是真的情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
魏岑本来就没平复的情绪再度激昂愤怒了起来,冲着古悠然就大声地吼道。
古悠然眉毛都没动一下的冷声骂了回去,“冲着我吼有什么用?你说你没做过,我也相信你的确没做过,你魏岑还不至于没品到要去骗一个可怜女孩子的感情!”
这话说的魏岑的脸色总算好看了几分,不过沈烈的表情就带有愤怒了。
“但是,我们相信你有什么用?你手里弹着的琴是人家家传之宝,明显是从沈烈的妹妹沈静手中送出的,而沈静赠琴的对象就是那个骗了她的男人!”
“你既说你不是那个男人,那么我问你,你这琴从何人手中得到的?”
“我,我不能说!”
魏岑似乎踌躇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从牙齿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僵硬的字眼。
而一听他这话,沈烈顿时就忍不了了,“魏岑,你还在狡辩!你真是无耻的混蛋!敢做不敢当的无赖!你以为你装出一副有苦衷有隐情的样子,我就会相信你吗?你真不是个男人!”
“沈烈,我警告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怎么无耻无赖了,我的确没碰过你妹妹一根手指,甚至我根本不认识她!”
“再说了凭我魏岑的身份,我要女人还用得着去骗?只要我愿意,随便勾勾手指,多的是女人争前恐后爬我的床你信不信?”
这话虽然说的是事实,但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说出这样带有挑衅味道的话,不啻于火上浇油了。
而且对人家已经受了辱,伤了身心感情的沈烈妹妹来说,魏岑这话简直等于就是在变相的说沈烈妹妹连送上门的女人都不如。
别说沈烈忍不下这口气,就是唐拓此刻也觉得小四魏岑口无遮拦的有点过头了。
顿时冷哼一声,上得前来,语声严厉地道,“小四,注意你的言词,别辱了师门!”
回身对着又一次冲上来的沈烈,赶紧运起七分内力拂挡住。
举重若轻中就做到了既拦下了沈烈的挟怒一击,又没有让他的力道再一次反伤到沈烈。
“沈公子,请冷静!我替小四为他不当的言辞向你和你的妹妹真诚的道歉!也请沈公子耐心的听我一言,等我说完,你们若是还有其他异议的话,那唐拓绝不会再多管一分,如何?”
沈烈虽然心气还是不平,可也知道在场的这些人中,没有庸手。
尤其是这个唐拓,那一身剑意就是站在那里,都锋芒毕露的让人无法忽视。
他就算不平又如何,自己等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不由心中又是屈辱,又是无奈的站定了身子,怒目瞪着他们师兄弟,等待着唐拓这个所谓的公证人,到底预备如何个公证法!
“沈公子,我和小四同门学艺多年,对他的人品和性格还是很了解也是信得过的,他的确不可能做出你所说的那种事情来!但是――”
见沈烈的表情越加不好看,唐拓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旧面色如常地继续,“但是沈公子你所列举出来的证据,又是铁证,这一点,小四自己也无可辩驳!”
“你们双方,你坚持小四是个负心贼,小四又坚决否认他没做过,这样互相口舌下去,只会纠缠不清却没有个结果!”
“叫我说,我是赞同夫人的话的,你们中间一定是有一些误会存在的!既然你们双方都不是当事人,何不让当事人来论个清楚?”
“唐公子这话的意思是让我妹妹前来指认这个负心贼?”
唐拓的话,沈烈如何听不懂?
只是他的脸上却浮现出更加悲壮和痛苦的神色,“倘若她能来,我早就让这个负心贼当着我妹妹的面跪下了!静儿她,她现在身体孱弱到已经经受不住长途跋涉的旅途了!”
“如今若非我存善堂用尽各种名贵的药物,吊着我妹妹的命,如今怕是早就香消玉殒了!”
“都是魏岑这个贼子做的孽,如今却要我妹妹一个可怜的女子来受过吗?”
这话一出,别说唐拓了,就是古悠然都意外不已了,难怪是沈烈一个人出的面,却不见当事苦主,却原来那女孩子――
如此一来,本就同情弱势的沈烈一方的古悠然,不由对魏岑死活不透露那琴的来历也产生不满了起来。
她有一种预感,即便魏岑不是那个骗了沈静的负心男人,但是他起码肯定是知道那骗了沈静的男人是谁的。
偏生他死口咬定了不说,换了她是沈烈,她也只会盯着魏岑了!
所以说这个该死的家伙,绝对是个活该!
亏得她之气见他眼神倔强隐带悲伤的样子,还心软愧疚了一番的。
现在想来,古悠然又有些觉得他真是太可恨了!
而魏岑听到这话,表情也变得更加复杂难辨了起来,似乎很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是什么顾忌让他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沈公子,令妹的情况我十分的同情!要不你看这样如何,我们此行的线路若是途径贵堂总部,便让小四与你走一趟,亲自与令妹对峙一番!”
“倘若真是小四对不住你家妹妹,我可以代表师门承诺你,亲手将他废了武功,交予你们发落!”
“可倘若令妹见着小四后,确认不是他所为的话,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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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二货的苦肉计(求收藏,求红包!)
“古悠然你――好个恶毒的女人,当真是好算计!却原来你早就想好用这样的招数对付我们?”
唐拓盯着古悠然的表情宛如要杀人一样。
只是可惜要是没有之前脑门上都惊出汗来的一幕的话,眼前这个吃人的表情或许还能稍微有那么点震慑力。
古悠然淡淡一笑,很是不客气地笑纳,“彼此彼此!二公子也没对我抱有什么善心?倘若有半分的话,我也用不着说这些!”
“你到底想怎么样?汊”
“嚯!这话问的奇怪!我到底想怎么样,在府内的时候我便已经说了!我就想自由自在的到外面看看,说不定挑中了哪块地方,哪处城郭,我就在那永远的住下了!”
“你说我就这么一点点小小的要求,你们还不满足,居然还想要把我赶尽杀绝,好抢夺神府?”
“你――你别信口雌黄,我们什么时候要把你赶尽杀绝了?朕”
“不是吗?那二公子你这杀气腾腾的脸摆着难道是演戏用的?你看看,魏岑的身上还在流血,我又一个弱女子被你堵在这屋子了!”
“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求救不得了!若是让人看见了,真是一副同门相残的好戏码呢!”
“古悠然,你――”
唐拓本来也不是个脑子愚笨的,只是遇上古悠然这么一个歪理也能说成真理的女人,气都已经气饱了,思维哪里还能跟得上她不停地栽帽子给他的速度?
唯有被气得发抖,却因为一时的词穷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如此情形,看的魏岑也忍不住心里痛快又同情无比了。
痛快的是唐拓剑练得再好,武功再高又怎么样,碰上这么一个不讲道理还不能拿她怎么样的女人,再好的武功再快的剑也是无用的。
同情的是,看到唐拓,就想起同样在她手里吃瘪的自己。
这会子,连还在流血的伤口的位置都不感觉痛了。
只觉得这样下去肯定又是一个头疼、纠结、却又不可能有什么获得的结果。
“行了,我现在心情不太好!没太多的闲情逸致和你们继续在这里蘑菇!”
“若是真心想好好谈一谈,拿出一个以后对外的章程的话,那就给我都好生坐下来,我们把各自的想法都摊到桌面上来交换讨论下!”
“若是不想谈,那更简单,你可以选择现在对我动手,或者立即回去神府和你们其他的师兄弟商量好后再来找我,反正以我的行程,以你们的能耐,总是不怕找不到我的,不是吗?”
于是,硬生生憋了一口怨气的唐拓,最后还是只能继续硬生生的让那团气憋在胸口,而无法发泄出来。
而魏岑看着自家师兄,那脸都憋青了的样子,心中更是戚戚!
这般一比起来,自己今天受的这点气,挨的这一剑又算得了什么?
相反,要是二师兄真的坐下来和古悠然这女人‘好好谈’的话,以她这伶牙俐齿,牙尖嘴利的情况来推论,最后的结果弄不好还会远超出他的想象的。
起码一炷香前,魏岑就没想过他和古悠然的‘孽情’曝光之后,非但他没事,古悠然更没事,而且照这个态势下去,以后怕是更加不可能有事。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一个结果!
而这一切,竟然就是这女人几句空口白话就扭转了过来的。
魏岑忍不住开始怀疑,过去的那些日子里,和他在床上颠鸾倒凤的人,真的就是眼前这个笑的让人很咬牙的女人吗?
一个人的性格真的能被隐藏到那种地步?
正思忖间,就见唐拓走了过来,神情难看,眼神锐利地上下把他看了个遍,魏岑的脸也臊得慌。
虽然之前吼出来的时候,似乎多么的有胆,可毕竟是这等败坏伦常的丑事,如今面对师兄唐拓,哪里能真个有底气不心虚?
“师兄!”
“魏岑,你太叫人失望了!我们都看错了你!”
唐拓多余的话也没说,就说了这两句后,就伸手快速地封住剑的周围几处穴道。
然后就猛地一下子拔出了他的长剑。
魏岑又是闷哼了一声,人也被那股力道带动的踉跄后腿了两步,总算一边及时的捂住伤口的位置,一边稳住了脚步没摔倒。
“师兄我――”
“以后别叫我师兄了,师傅没你这样的弟子,别以为今天不杀你,留你一条命就是对你网开一面,哼,等着大师兄知道后来做最后的定夺!”
“师兄!”
魏岑眸色有些黯然地不再出声了。
知道从此之后,他在师门里面是彻底没脸了。
不由眼神又有些怨怼的看向那个罪魁祸首的女人古悠然,发现她优哉游哉的完全没看到他们这一幕一般。
只是舒服地斜靠到了一张椅背内,显得很百无聊赖一样,当即又把魏岑给气得不清。
“古悠儿!”
“等等,我想我说过了,我现在叫古悠然,拜托不要喊错名字好吗?”
“你――好,古悠然,我们现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打算如何?”
唐拓身姿站的笔直,整个人绷紧的和他手中的长剑一样的犀利。
“你这是预备跟我好好谈的样子?”古悠然却不理会他忍耐到了极限的表情,而是眼眉一挑,很是轻飘飘地看向他手中握着的长剑。
“古悠然,你不要太过分了!”
“那好吧!看来二公子没做好谈话的准备,那改天再说吧!”
古悠然竟是当场就从椅子内站了起来,一副不谈了就要往门口走去的样子。
只听“嚓――”的一声!
那把刚从魏岑体内抽出来的长剑,就已经犀利的穿过了整个茶几的木质桌面,只留下剑柄还露在桌面以上的位置。
然后唐拓本人则更是重重地坐了下来,“你现在满意了?”
古悠然似乎依旧有些不满意的摇了摇头,但是人倒是没再往门口走,而是重新走回她自己的椅子,再一次坐了回去。
“这才勉强像谈话的样子嘛!”
“废话少说!古悠然,你想怎么样?”
“好吧!那就开诚布公的说一说吧!神府主子的名分也好位置也好,我都不稀罕,你们谁要就各自争去!”
“对外,我不会跟任何人说我出自神府,也不会承认我是神侯的遗孀!”
“但是这是建立在你们别想对我动手脚的前提之下,倘若你们有人不想让我好过的话,那么很不好意思,整个大陆上的人,对于神府内的一些该知道的,或者不该知道的东西,他们都会知道!”
“甚至包括一些秘闻和丑――闻!我这么说二公子想必能听懂吧!”
“等等,别急着翻脸,我话还没说完!”
“原则上你们大可放心,当年我嫁入神府就不是我自愿,你们的师傅澹台神侯纳我为妾的动机,也没你们想的那么高尚!”
“不过碍于我和神侯的一些私底下的约定,这些事情就不方便让你们知道了!”
“你们只要清楚的认清一点就是,我,古悠然是个独立自由的人,不是谁的私人禁锢,别说我不是神侯的正妻,纵然是,我要改嫁难道还要争得你们这些当弟子的同意不成?”
“当然了,正因为我只不过是神侯纳的妾,我也更加有自由选择的权力,你们几时见过为人妾的还要给守节的道理?”
“反正在我这里,没这个概念,我能给你们师傅守陵三年已经是尽了我最大的本分了!我还年轻,不想守活寡!”
“因此,以后你们想要继续跟着我也可以,对于我的私人生活,人身自由,就少干涉,少开口,别说我不过是和新认的一个弟弟吃顿饭,我纵然是去逛南馆,和你们也不相干!”
“要是觉得看不过眼,那也可以回去你们的神府,或者去你们自己你该去的地方,继续当你们的大少爷,公子哥,反正我是决意要过这样的日子的了!”
“好了,我要说的说完了,你们可以说你们的决定了!”
…………
魏岑和唐拓都已经古悠然的话震惊的连表情都不会有了,哪里还能说得出什么决定?
此刻他们的心里脑海里全是浪涛汹涌,不敢置信,这还是一个女人说的话吗?
她怎么就敢说出这么悖逆人道祖制、厚颜浪荡无耻,外加极度惊世骇俗的话来?
一个妇道人家,张口就是找男人,闭口就是不守活寡,还说什么想去逛南馆之类的,简直是疯了!
“你,你――”
“我怎么了?”
古悠然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们那张口结舌的样子,干什么表情这么夸张,像是见了鬼似的,她不过是实话实说了罢了。
同意就是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何必这副模样?
“你,你还问你怎么了?古悠――然,你出去满世界看看,有哪个女人会说出如你这样伤风败俗,无耻放荡的话来?”
“你,你好歹也是出身武国皇室之女,从小没人教授你何为妇德妇功妇容妇诫吗?”
唐拓当真觉得他自己的心脏够强悍,到现在还没被这个女人给气出毛病来。
古悠然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别人是别人,我只为自己负责任,何须计较别人的目光?”
“再说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有什么伤风败俗厚颜无耻的?”
“倘若是你丧妻了,你会不会续弦再纳新欢?或者就算你不再娶了,你这辈子就一定会为了你死了的妻子守身如玉,不再去碰别的女人了?”
“我可不相信!需知食色性也!吃、穿、住、行,贪、嗔、爱、欲,哪一样是人生可以缺少的?真要是这些都没有了,不讲究了,也就成佛了,还在这世间做什么?”
“我不过是说出我认为我需要的东西,就成了厚颜无耻,放荡低贱了?”
“那好,那只能说明二公子在内大家都是圣人啊!”
“不过你们要当圣人,就要把我踩进烂泥塘里面,没这个道理吧?”
“…………”
唐拓和魏岑再度无言以对。
终于承认和古悠然这样的女人争论,他们是不可能有赢面的。
因为他们也发现了,她的思维和方向根本就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
可细听下来,又不得不认同她说的也是有一些道理的。
但是那个道理放在这整片大陆四海之内,也都是没法放到台面上去让大家评论的,毕竟光她这个论调的出发点就很有问题。
最后,绕了一圈,好了,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那就是现在他们该怎么办?
很明显古悠然这女人是死活不会让步了,她坚持要过她这样所谓的‘自由独立’的生活。
而他们又是无法容忍她顶着神府夫人的名头,干出这等出格败俗的事情。
要知道一旦她的身份让人知道哪怕一丁半点,神府在大陆上多年积累的声誉,以及他们师傅澹台丰颐的个人声望,也就完全扫地了。
这个该死的古悠然,真的给他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唐拓忍不住捏了捏自己都快要揪成一团的鼻梁。
而此时,已经忍了好一会儿的魏岑,见唐拓久久的不说话,终于忍不住率先看向古悠然,质问道,“那我怎么办?”
“啥?”
古悠然错愕地也看向他,“什么叫你怎么办?又有你什么事啊?”
“你费了那么多口舌,甚至不惜败坏师傅的名声,又威胁我们其他人给予你这样那样的方便和自主,不就是因为是看上了那个沈烈?”
“我现在就想知道,我哪里不如那个小白脸?你要弃我而就他?”
“我……”
这下终于轮到古悠然有些傻眼了,看着魏岑的目光里全是恼怒,这家伙是在故意捣乱吗?
“魏岑,我警告你啊,别在这扯乱话题!你我的事情早就成过去式了,我不是和你讲的很清楚了吗?”
“怎么是我扯乱话题呢?我难道说的不对?古悠然,你自己说,论武功,论长相,那个沈烈有哪一点及得上我?”
“纵然是你喜欢美男子,你也不至于没眼睛的看不出我们俩谁比较好吧?”
“还有,提出要了断关系的人是你,我从来没有同意过!你不觉得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对我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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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取了衣服回来的陆文生,其实已经在外厅等了好一会儿了。
见倾城端了之前擦身子的水盆出来,冲他示意可以进去后,他才捧着衣服走了进去。
正好看到古悠然替魏岑盖上了薄被。
“夫人,衣裳取来了!汊”
“先搁着吧!文生,一会儿你继续辛苦下,去给他熬碗药吧,这伤口看着不大,却是穿胸而过,如今这天气还算热,万一发炎了也是件麻烦事!”
“夫人放心,之前我已经嘱咐了三福去抓药回来熬了!”
“三福?朕”
“四公子的贴身小厮,跟了四公子十多年了,忠心体己,绝对靠得住!”
陆文生回答这话时心里其实很奇怪,想着按说以夫人和四公子这般关系,没道理不知道四公子的小厮叫三福。
可夫人刚才那表情却是再自然真实不过了,像是真的不认识,这当真是件奇怪的事情。
不过回头一想,夫人和四公子暗通款曲之事,连贴身婢女的无双和倾城,不也都是瞒在鼓里到今天才知道?
那四公子那边同样谨慎的瞒着三福,也是说的通的。
便也不再多想了。
“嗯,既然你觉得稳妥,就让他煎吧!唐拓那边没什么动静吧?”
“问过下面的人了,二公子回了墨竹居后,就房门紧闭没再出来!夫人,二公子他会不会――”
陆文生的担心没有全说出来,古悠然却是全都懂的,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个暂时别多虑,唐拓也不是个不动脑子的,这事要不要报回去,又该如何报回去,该报多少回去,他心里会拿捏分寸的!”
“你只肖别让人去打搅他就行,另外就是这两天,除了你和那个三福之外,其他的人就不要随意放出去了!你懂的!”
陆文生闻言,立即会意。
“夫人放心,文生会安排好的!”
“嗯,行了,你去忙你的吧!这里不会有什么事了,一会儿药好了,让三福直接端过来,然后就留这屋照应他吧!我去另个房间休息!”
“如此甚好!我这就去交代三福!”
陆文生暗自松了口气,还真怕夫人要亲自留下来照顾四公子。
虽说两人的关系已经对他们没做隐瞒了,可外面的其他人却不那么清楚,四公子和夫人过于接近,总归是件落人口实的事情。
是以能避免就要尽量避免!
好在夫人自己是个清醒的,陆文生也就能更加安心的想以后他们的事情,他该如何帮忙遮掩的问题了。
陆文生脚步匆匆的走了,无双则贴心的赶紧送上一杯温水,“夫人,您也该渴了,喝杯水吧!”
“谢谢啊,无双!我还真是渴了!”
古悠然连忙接过茶杯,仰头几口就把水都喝了,无双看的着急,“夫人慢点,还要吗?奴婢再去倒?”
“嗯,行,那就再来一杯!”
刚说完,床上的魏岑微微有了动静,古悠然看了看他似要醒来的样子,立即挥了挥手,表示水不要了。
无双也赶紧放下茶杯,回到了床前。
魏岑的眼皮掀了两下后,果然睁开了。
入眼就看到站在床边的古悠然,嘴角竟是掀起了一抹欢欣地微笑,忙唤了一声,“悠儿,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听到这话,忙活了好一会儿,热了一身汗,连衣服都没来及换,水也刚顾上喝了一杯的古悠然的脸,顿时就落了下来。
她就知道这个宝货,诚心折腾她来着!
当即就站了起来,没好气地道,“哪个是你的悠儿,这里没你叫的这个人,既然你已经醒了最好,我已经让人去把你的小厮三福叫来照顾你了!无双,我们走!”
“悠儿,不,悠然,别走!”
一个着急之下,魏岑就要坐起,却不想摒到了胸前的伤口处,闷哼了一声又倒了回去。
而这一用力,那缠好没多久的纱布上很快又渗透出了一圈的红来。
看得古悠然也不得不赶紧上前按住他,“逞什么能?不知道伤口流了很多血?你若是想死,自己抹脖子不是更快,也省得这样的劳烦我!”
“悠然!”
魏岑却抓住机会,猛地握紧了古悠然按在他肩膀上的一只手,眼神也变得弱势了下去。
古悠然抽了两下没抽动,见他那样子又真的有些可怜,便也蹙着眉头由着他握着了,反正对于世纪来的灵魂来说,不就握个手吗?算不了什么的!
不过痛骂他的话语可是半分没客气的,就连珠弹发的吐了出来,“我分明看到唐拓拔剑前封了你的穴位的,你又怎么会流了这么多的血?”
“是不是你自己趁我们不注意,故意自己冲开了伤口附近的穴道?”
“你还挺‘聪明’的啊!知道用这样的方式施展苦肉计?”
古悠然说着就忍不住用另一手的手指去戳他的脑袋,“今天的事情全被你搅和完了,这笔帐还没来得及和你算,你倒好,居然还敢给我搞这么一出!”
“哼,我和文生他们可都交代了,这次你伤好了便罢,下次你若还敢用这样的招式来探我的同情心底限,你不妨试试!”
“悠然!”
魏岑被她又骂又戳的,也不反驳,更不生气,只是轻声的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我和你说话呢,有没有听见?”
“悠然!”
他还是看着她又叫了一声。
古悠然又被气到了,忍不住大声喊道,“魏――岑――你少给我在这里装傻充愣的,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见没有?”
“悠然!悠然!悠然!”
他却一连几声地叫着她的名字,越叫越柔,也越叫越熟练和顺口,到后来,魏岑自己都忍不住觉得比起古悠儿这个名字,古悠然的意境更好,叫起来也极好听。
古悠然却有种想要狂甩他几巴掌的怄火感。
“悠然,悠然,悠然,悠然……”
“闭嘴!你叫魂啊!”
这声大吼之后,魏岑这家伙总算停住了复读机般不停地叫她名字的举动,却改用起了柔得能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眼神看着她。
古悠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仰天长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她是真有些拿这个无赖没办法了。
而无双却在一边很惊奇地看着这一幕。
毕竟之前听到了惊天大秘密的人是倾城和陆文生,无双因为在房间里照顾沈烈的关系,并没有听到。
是以看到夫人和四公子明显不太正常的相处情景,她的眼眸里全是惊讶和疑惑。
可侧身看不知道何时已经回来了房间的倾城,完全见怪不怪的样子,无双也没好意思表现出太过异常的震惊感来,即便她的心里是真的被这一幕有些吓到了。
“倾城,你去看看,三福药煎得怎么样了?”
“好的,夫人!”
倾城福了福身子立即快步地就又走了出去。
“无双,沈烈那边你也去看看,若是缺什么的,你给去照应下!”
无双闻言也连忙应声,“是,夫人,奴婢这就去看看!”
眼见房间里仅有的两个丫鬟都被打发走了,古悠然这才低声咬牙道,“魏岑,你够了没有啊?我可警告你啊,适可而止一点,惹毛了我,别以为你是伤患,我就不敢动手虐你!”
“悠然!”
听他又是光叫名字不说话,古悠然就来气,“行了,想说什么就说,你难道是只鹦鹉,就只会说两个字?”
“悠然,我要你说你不会离开我!”
魏岑眼眸定定地看着她,立即就提出了他的要求。
古悠然就知道这货打的是这主意,同样毫不犹豫的就摇头,“这点不可能!”
“为什么?我究竟哪不好?你倒是给我个明白点的理由啊!”
“你别告诉我说什么我们之间隔着辈分之类的鬼话!当初我们滚到一起的时候,你都没顾忌过,现在说句大不敬的话,师傅都死了,你反而顾忌上了?”
魏岑听到古悠然又一次断然的回绝之语后,忍不住再度语声焦躁,内心隐怒了起来。
而为了不让可能的第三人听见,他虽然愤怒之极,却还是压抑了声调,这样反而更加突显出了他来自喉咙深处的不满,像是困兽在低吼。
“这――”
古悠然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毕竟她已经不再是过去和他滚过床单的古悠儿这件事情,是个永远没法说出来的秘密。
而魏岑的困惑和不满也是有他的理由的,的确,论长相,论武功,论才学,他样样不差。
没道理过去背着师傅都敢和他偷情的古悠然,现在没了顾忌了,反而要和他分手了。
且魏岑自认没做过什么让她不满的事情,自然就更加觉得古悠然这分手的要求和理由提得委实骤然和没有道理。
“你若是恼怒我当年没带你走,原因我也解释过了!你不至于为了这个真的要和我决裂到底吧?”
“悠然,我知道你心里是在意我的,所以你故意说这些话气我,故意弄出这些事情来挑拨我的神经底线是不是?”
“好!我承认我吃醋了,我忍受不了了,我向你认输,认错,求饶了行不行?”
“原来我以为我怕这件事情让其他人知道,我也以为我们的关系永远只能藏在黑暗里,摆不到台面上来了,可现在――”
“二师兄已经知道了,很快大师兄他们都会知道,不管他们是要对我杀也好剐也好,悠然,你知道吗?我现在心里半分恐惧也没有!”
“就在之前二师兄那一剑刺过来的时候,我唯一的感觉就是轻松!”
“我蓦地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要把一件秘密永远的带进棺材里去,是多么的压抑和不容易的!我能在死之前,有勇气承认我和你有的过去,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解脱!”
“我的确是对不起师傅的栽培和养育,但是我还是想说,我没后悔和你在一起过!”
“悠然,你呢,你现在能不能给我一个准话,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是真心不想和我一起了吗?还是就是怨怼我当初没勇气,所以对我失望了?”
似乎是把心里压抑了很久的感情,用话语彻底表达和诉说出来后,魏岑的神情放松了不少。
面容上也没有之前那种愤怒的扭曲和深刻的纠结了,只是目光熠熠而专注地看着古悠然。
等待她的回应。
而古悠然听他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就暗道不好!
原以为古悠儿和这魏岑不过是双方互相利用下的肉欲交缠,现在听魏岑这话,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起码魏岑这货不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而是当真了的。
尼玛!
古悠然暗咒了一声老天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也是生平第一次希望魏岑是那种吃了不负责的男人,起码关系处理起来就没这么棘手了。
“悠然?不过是要一个答案而已,竟然这么难以回答吗?”
“还是你真的从头到尾一点都没有对我认真过?以前说过的话,有过的回忆,全部都是哄我的吗?”
“我……”
我勒了个去的!
古悠然真想大叫:我怎么知道啊!
确实,她脑海里属于古悠儿的记忆中,一丁点都没有和魏岑过去亲热的画面,更别说他提到的什么承诺和情话之类的东西了。
若不是魏岑半夜摸进了她的房间,她都没想过古悠儿这样看起来循规蹈矩,温良淑慎的女人,会和自己丈夫的弟子偷情到一起。
如今这可好,古悠儿没了,她古悠然来了。
这要命的情债却得她来还,真是……
“我,魏岑,你听我说,其实我是不记得了!”
急中生智间还真被古悠然想到了个理由,看着魏岑如遭重击般的表情,她赶紧补充,“不是你想的我不愿意承认你和我的过去,所以才说我不记得了!”
“我说的不记得了,是我在地陵里遭遇了一次意外,使得我很多东西很多记忆都没有了!”
“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从地陵里面出来之后,变化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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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求个红包有木有?)
这一次真不虞有人跟踪了,因为有能力跟踪她的两人,一个是她即将要去见面的对象,另一个还受了伤在床上躺着呢!
至于其他的人,有陆文生在盯着,谁敢不听命令擅自跑出来盯她的梢?
不过即便如此,谨慎起见,古悠然从后窗离开客栈之后,还是用了幻影迷踪步中的‘行云流水’,在刚刚夜下的黑暮下,飘逸的远去了。
◆◇◆◇◆◇◆◇◆◇◆◇◆◇◇◆流白靓雪◆◇◆◇◆◇◆◇◆◇◆◆◇◆◇◆◇◆
东城门是很好找的汊。
而东城门旁边的老茶馆同样很好找。
古悠然先还以为应该是家不起眼的小店,却没想到竟然是一家很大的酒楼模样的大的茶楼,盖因名字就叫【老茶馆】,所以让她误解了。
古悠然刚从大门走进去,一个低眉顺眼地小二就已经快步地来到她身边,“贵客,请跟我来,您的朋友在雅间等您!朕”
嗯?
古悠然先是一怔,随后就放松的点了点头,随着他走了。
小二没有从前面正堂的客楼梯上去,而是带着古悠然穿到了后堂,从一间冒着浓浓热气的开水房旁边的一个小楼梯上去了。
看上去,这上面应该根本不是营业的场所才对,反而像是伙计们或者茶馆主人自己住的地方。
古悠然不由觉得有些疑窦,怎么一个个的一出神府之后,全变得有秘密了。
连给人感觉应该最简单的唐拓,现在看来也没那么简单了。
上了楼梯后,是一条约莫两人可并行的不算宽敞的过道,两边都是房间。
有一两间对着过道的窗户没关,古悠然都可以看到里面摆放的杂七杂八的物品,和挂在木头屏风上的一些青布的短装。
和给她领路的这个小二身上穿的是一模一样的,可见这里果然是小二们的‘宿舍’一样的所在,不是对外开放的营业地方。
唐拓约她来这里做什么?
不就是谈个话吗?
纵然是觉得鸿运楼不方便也犯不着搞的这么隐秘吧!
古悠然猛然有了一种她不是在古代,而是三十四年代的上海滩,正在进行秘密的地下工作的共产党员。
随后她又赶紧摇了摇脑袋,甩掉这乱七八糟的假想。
而就在这一会儿间,通道的尽头就到了。
那小二推开最尽头的一扇门,然后就在门口,不进去了,依旧如楼下看到她时的那样,低眉垂眼地道,“客官,请进!”
古悠然见状,知从小二身上也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的。
想着反正都到了这里了,进去也就知道了。
当即抬脚就跨了进去,而那小二见她进去了之后,就替她重新把门给关上了。
然后,古悠然就听到了他返回离开的脚步声,显然是回楼下去了。
她这才有时间抬头打量眼前的地方。
原以为这里就是所谓的‘雅间’了,却不想绕过这门口的屏风后,里面竟然是个空房间,只不过对面的墙上还有两扇门。
古悠然眉头不由自主的蹙了起来。
觉得唐拓这家伙也搞的太神秘了吧,不就见一个面嘛,至于弄的像地下党接头似的,九转十八弯的。
居然都到了这里还不露面。
心里抱怨归抱怨着,古悠然还是耐着性子往那扇门走去。
门是从外往里推的,古悠然想也没想就伸手推了过去,只觉得手指的位置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刚要看,鼻端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然后就是一个很优雅的语声传了过来,“你来了?”
嗯?
好像不是唐拓的声音!
古悠然错愕之下,也没顾上去看自己是手指,两步就走了进去,这次的门内倒真是一个雅间的模样。
一张一看就是有了些年份的红檀圆桌,上面没铺桌布,一个黑发齐腰的男子正背对着门口的位置,在书写着什么!
这下都不用他转身确认,古悠然就肯定了眼前这人肯定不是唐拓。
顿时完全愣住了,“你是谁?唐拓呢?”
而那正在宣纸上认真书写着什么的男子,听到古悠然的声音后,手腕微微地一歪,立即倏地一下就转过身来,表情也无比地意外。
“你是谁?”
这一照面间,双方都怔住了。
古悠然眼睛瞬间就亮了一下,好漂亮的男人!
居然比冷忧寒还要漂亮!
真不可思议!
古悠然在这之前,以为冷忧寒已经算是绝无仅有的美男子了,尤其是那头天雷色带着雷芒的长发和那双太有特色的眼睛。
可眼前这个男人,修长玉立,面容虽然清瘦却极端的俊美,尤其是一双眼睛,亮得比他及腰的绸缎黑发还要的晃眼。
没错!就是晃眼!
明明是最纯正的黑,可这猛地眼神一接触,古悠然都有种被闪光灯闪到的感觉。
若说冷忧寒的那双眼睛带着皱纹是刻画了沧桑,有自己的故事的话。
眼前这个男人的这双眼睛,就简直如不见潭底的深渊一样,幽沉的让人无法再多看一眼。
可偏偏半点不给人以黑色阴冷的感觉,反而透着一光明的温煦的亮。
好是矛盾!
古悠然简直无法用准确的词来形容她此刻的感觉。
而也是看到他的正面容颜的刹那,古悠然心中肯定了这男人绝对不是唐拓派在这里等她的。
唐拓不可能认识这样的人!
弄不好应该是那个小二弄错了。
眼前最有可能的是这个男人也在等一个黑衣服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显然不该是她。
果然,那双黑亮无比的眼眸在见到她也惊艳了刹那之后,流露出来的浓浓的失望,和瞬间就从眼底浮现出来的深深的忧伤,让古悠然看到都替他觉得痛和心碎了!
“对,对不起,我想应该是之前的小二认错人了,你等的不是我吧!我来见的人也不是你,那什么,我这就离开!”
说着,古悠然就有些无措地想要后退离开这间她不该闯入的房间。
“都不重要了!”
那男子却像是压根没听到古悠然说了什么一般,只是有些失神的说了这五个字,然后人就倒了下去。
“喂――喂――你,怎么样?”
而古悠然刚后退了一步,就看到他倒向地面的身子,当即反射性的就冲了回去。
赶紧扶起他,快速地叫他。
却见那男子的唇色,正一点点却很迅速的褪去血色,取而代之的是有如白色指甲油的那种白,非常的吓人!
哗!
这是神马情况?
古悠然慌了!
“喂,喂,你醒醒!你快醒醒,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喂――有没有人啊!快来人啊!”
古悠然轻轻拍打了他两下脸庞,又摇了他好几下身子,见他都完全没反应,再一摸脉搏,跳动的好快,完全不是正常人的脉搏跳动频率,更是急了。
慌忙的大声喊叫了起来,想要引来人进来看看。
但是喊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来。
不知道是早得了吩咐不来打扰,还是这里距离前面太远,她的叫声前面根本听不到。
这下完蛋了!
下意识的输了点内力进去查验他的筋脉,却发现代表人体最重要的两条主脉,督脉和任脉上,竟然全是堵结。
使得她的内力根本无法贯通过去。
好不容易硬生生冲过一个,却发现在隔了不到两个穴道的位置,就又有一个差不多大小的堵结。
那情形就好像一根绳子上被打了无数的结,使得绳子虽然还是绳子,却不是笔直的一通到底的绳子。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的任督二脉是这种情形的。
需知正常情况下,普通人的任脉和督脉本来就是只有一点点的宽度,内家高手,通过常年累月的不间断的休息内功,在筋脉里面形成一道气流。
也就人们常说的内力。
内力由丹田开始,进入两条主脉,然后再沿着主脉分布到身体各处的其他筋脉里面去。
初开始连内功的人,练出气感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内气肯定是很弱的。
勉强能够在筋脉里稍微运行循环几个周天就不错了,那些内力也谈不上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基本一年后,稍微能壮大一点。
三年后,能有些小成,比如显现在练习轻功身法上,因为有了内力的辅佐,身体能感觉到轻灵,那是因为气流在筋脉里面累积到了一定的强度,形成了体内的一股内压。
外有大气压的作用下,身体内部的内压一运足的时候,两下一对冲,人能较为轻松的腾空甚至飞起,也就能理解了。
所以有没有练过内功,是区分江湖人和普通人之间最好的分水岭。
内力练到十年往上,那筋脉的宽度肯定比一般人要宽阔的多,但是也不能算是真正的高手,因为内气只是拓宽了筋脉,并没有形成完整的环通。
真正要成就内力上的高峰成就,最大的一个门槛就是要完全打通任督二脉。
只有任督两脉通了之后,内力才能形成完整体系的循环,也才有可能达到内家高手的最高境界: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解释了这么多的原因只为了说明一个事情:
那就是任督二脉通了的人未必能成为绝顶高手,可是任督二脉若是不通的话,那就绝对是没有可能成为高手。
而像眼前这男子体内这般奇怪的两脉情况,就简直是根本连武功都不能练的。
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废人!
因为以他的情况,根本无法运气。
筋脉上全部都是堵结,他的气从哪里走?
但是古悠然把脉的时候,却注意到他的那双雪白修长的手指内侧,全部都是陈旧的茧包。
此刻看起来,虽然颜色淡了不少,似乎和肤色显得很接近了,可还是看得出是不同的。
这种掌心和指腹的触感,绝对不是养尊处优不干活的普通公子哥的手。
要是她没看错的话,怀中这个男子起码练过很长时间的兵器,可能是剑,也可能是棍棒刀枪之类的。
且从他双掌情况都差别不大这一点来看,他的武功就算不是非常好,绝对也不是庸手。
毕竟左右手都能熟练的使用武器的人,你说他的笨蛋,可能吗?
可这么一来的话,他的这样的筋脉就显得十分的怪异了。
因为单单靠身体本身的力量根本不足以令他把手练成这样,显然,绝对是有内力,且内力还很浑厚的前提下,才能在兵器上取得如此成果的。
那他是怎么练的?
难道以前他的任督二脉是通的,后来走火入魔或者出其他岔子后,才变成如今这样?
古悠然想不通。
只觉得这个男人如同他的外表给人的感觉一样,浑身都是看不穿的谜!
确定了他不是中毒,也不是内力出了乱子,身体内也没有发现其他病变的状况之后,古悠然是彻底没辙了。
然而他的嘴唇变成白油漆一样的白色,又证明了他的身体肯定是有哪里出了大问题的。
这不是要急死个人吗?
“!”
她无奈地低咒了一声,当即就把这男人给抱了起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抱着他离开这里再说。
总不能干等在这房间里吧?
此时,古悠然也有了种不晓得是不是错觉的感觉。
总觉得她的脉搏速度,也被怀里的这个男人给传染的变快了很多。
随后她又告诉自己,多半是紧张的。
太紧张他的安危和生死了,所以弄的自己也心慌慌了。
说起来都怪该死的唐拓,什么地方不好约,偏约在这个老茶馆。
而约在这里也就算了,还偏偏迟到,以至于害她被小二给领到了这个男人这里。
这人要是没出问题也就算了,万一他死了或者怎么样了,尼玛,到时候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心里恨恨地骂着唐拓,脚步却是不慢,抱着他就往门口跑去。
毕竟平心而论,这么特别的男人,她也不想他出什么事的。
要是就这么死了,该多么可惜啊!
她甚至连他叫什么名字都没来得及问呢!
思忖间,她已经抱着他进到了那个她进来时的空房间了。
可这不进来还好,这一进来,古悠然就傻眼了。
因为明明记得之前只有一扇门,可现在这房间的四周却有五六扇门,那个原本的木屏风也不见了。
房间中央的青石砖地面上,一个阴阳两极的大八卦图案清晰的显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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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这章 没肉(对不起亲们,这章 木有,等肉的别订!)
【同标题,流白昨天脑子抽了下。写过的不见了,然后重写,写着写着就又偏了点,所以同标题,这章没有肉戏,等肉的亲,还得等明天的章节。。哭!!!流白对不起广大的亲们!!!】
“嗯嗯!”古悠然下意识地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就猛地瞪大了眼睛,“啥?你说什么?”
“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
这神马情况汊?
古悠然可没认为她已经行情看涨到只要是男人看到她,就会深深地爱上她,然后要主动贴上来跟随她的地步了。
就算是最的小说,最自恋最不靠谱的作者,也写不出这样的情节。
更何况眼前这状况可是她亲耳在听到的现实,不是她脑海里意淫朕。
她们可是三十秒钟前刚彼此自我介绍过,除了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甚至都谈不上认识。
“我说,顾先,咳咳,顾公子,你没事吧?”
差点一个顺口叫出顾先生这样的称呼来,古悠然赶紧用清咳两声掩饰过去。
“你看不上我?”
顾希声没有理会古悠然的关切和不自在,而是淡淡地就问了这么一句。
“呃……不是这个问题,我的意思是,你看我刚刚才知道你叫顾希声,你也才知道我叫古悠然,我们还是陌生人,那什么……你不觉得对着这样的关系,讨论你说的这个话题,有点――”
“有什么关系?”
他却似乎压根没听进去古悠然的话一般,又是定定地看着她淡淡地反问。
古悠然再度瞪大了眼睛,反应很强烈,“怎么会没关系呢?”
“你别告诉我你对我一见钟情了,所以非要跟着我?”
“又或者就算你真是对我一见钟情了,我也可以明摆着告诉你我不会信!”
“嗯!”
他这下似乎像是认真听进去了,表情还算是正常的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你看,你没有对我一见钟情,我也没有头脑发热的看到大美男就自以为自己万人迷!既然这样,你说你以后是我的人了又是什么意思?说着好玩吗?”
古悠然有些没好气的瞪着他。
要不是确认他的眼神清楚清澈,绝对没有神志不清,她甚至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脑袋坏掉了!
耍人也不是这么耍的好不好?
“我从来不说玩笑话!”
这时,他却很认真,很冷静地吐了这么一句。
古悠然又怔住了,这下是真的有点不高兴了,“顾公子,拜托,我不管你什么意思,都请打住,?”
“俊男美女人人都喜欢,但是也得分场合和讲感情!”
“你也不看看我们现在,被困在这么一个地方,能不能活下去都成问题了,还谈什么其他?”
“我承认你长得确实不错,可那又怎么样,我长得也漂亮,你觉得我想要男人会困难吗?”
“所以请稍微实在点,正常点,让我们找找有没有出去的出口,行吗?”
古悠然说完,就绕开他的身子,往石床的边缘爬去,预备把这个山腹好好的、仔细的搜寻一遍,看看有没有出去的出口。
毕竟虽然不知道之前睡了多久,但是这里面的空气似乎还是很新鲜的,并没有憋闷的感觉,可见是有空气流通口的。
就是不知道那通气的地方,够不够让人离开。
而对于顾希声,古悠然现在是心里只摇头,想着还不如之前他晕迷着呢!
起码不至于令她印象变坏。
要早知道这个男人会说出这么神经兮兮的话,她才不会因为想着救他而把自己陷落在了这里。
这真是不动脑子就行动的最佳典范,倘若能从这里出去,古悠然发誓,以后要再做某个决定之前,一定要先思考后再行动。
顾希声看着古悠然下了石床的窈窕背影,似乎有些短暂的失神。
不过须臾间,他就又恢复了之前淡淡的表情,也不说话,就安静地坐在石床上,任由古悠然出了这壁洞,到处去搜寻出口。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
已经把整个偌大的山腹都走了个遍,仔细查看了个遍的古悠然,有些颓然地回到了这壁洞之内。
看到顾希声抬眼看向她,表情一如之前淡淡的样子,忍不住就把坏消息主动告诉了他,“顾公子,我仔细找过了,没有可以出去的出口!”
“我们进来的那个石门是唯一的通道,但是现在被断龙石堵住了!我想问你,那老茶馆里的大无相八卦阵到底是谁布在哪里的?”
“我!”
顾希声倒是干脆,半分迟疑都没有就回答了。
古悠然之前就猜到可能布阵的人就是他自己,现在听到他亲口承认,更是一喜。
“果然是你!是顾公子你布的那就好办了!既然玄门的位置你选择了通向这里,那么你一定是以前就探过这个山腹了的吧!”
“你可知道这里的出口在哪里?”
古悠然焦急地忙不迭问他。
顾希声却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喂,顾公子,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古悠然一愣,然后就反射性地大声惊疑而出,“你怎么会不知道呢?那阵法和断龙石的机关设置不都是你弄的吗?”
“是我弄的,但是我自己没有进来过!断龙石的枢纽控制也是一次性的!”
顾希声的回答,让古悠然的心蓦地一沉。
她听懂了顾希声的意思,那断龙石既然是一次性的机关,那么她之前才是触动了那机关的人。
也就是说,在这之前那最后一级台阶是根本没被踩过的。
同样证明了顾希声根本不可能进过这里,再出去过。
因此他说他不知道这里的出口在哪里,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出口的说法是属实的。
而一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古悠然就忍不住有些接受不了了。
当即就拔高了声音,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我说顾公子你有没有搞错啊,你都不确认下有没有出口,你就布置断龙石这样的机关做什么啊?你知不知道这里没有出口,我们就死定了!”
“我没想过要活!”
“…………”古悠然当即被噎了个正着,一时间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希声这次却是自觉主动,似乎生怕古悠然听得不够满意,他竟然还补充了一句,“这处是玄门!”
言下之意就是告诉古悠然,玄门本来就是可生可死的。
既然玄门的尽头没安排生门,那就只能是死门了。
现在出不去又有什么稀奇?
再度把古悠然气得有些七窍生烟。
甚至于不是她心眼小的自己在揣测,她完全可以把顾希声的这句话,理解成是他在对她学艺不精的一种嘲笑。
既然你自己破阵之法没学好,没找到生门,反而一头撞进了玄门,就不要怨怪自己死的冤枉!
进玄门之后,就该有一半是要死掉的觉悟的。
尼玛――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要不是为了争取时间出去,好救当时情况诡异的他,凭她古悠然对阵法的精通和造诣,会被一个大无相八卦阵给困住吗?
现在倒好,她的好心没落到好报,反而成活该了?
当真是岂有此理!
“我是因为你才落进玄门里的,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找到生门出去!”
“我没让你救我!”
“那算我活该行不行?我不该好心的看到你晕倒了没及时离开反而进去看你?我更加不该因为怕时间来不及救你,所以粗略的认准一个玄门就冲进来,或者我更加问都不该问从这里怎么出去!”
大声地吼完,古悠然只觉得胸口稍微畅快了点,果然憋气不如发泄出来。
这事真是做的太失败了!
顾希声安静地看着古悠然胸脯不断地起伏地样子,知道她被气坏了。
但是她除了吼了他两句外,竟是完全没有其他半分过激的反应!
比如换了个其他正常人,若是听到他说出这样不识好歹的话来的话,就算不气急得冲上来掐死他,起码给他几巴掌总是会的吧!
可是这个古悠然,却是从头到尾都只是气鼓鼓地瞪着他。
顾希声可没天真的以为古悠然是打不过他,所以才不动手的。
虽然他现在看不出她的武功深浅程度,但是光看古悠然能带着他从断龙石门那里跳下这里,而半分不受损,甚至于还精通大无相八卦阵,就能想到这女人的来历也是不简单的。
这样的她,别说给他几巴掌,就是杀他也是轻而易举的,可她却情愿自己气坏了,也没把他怎么样,倒是让顾希声不由有些好奇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没有生门!”
他突然看着她又说了四个字。
“什么?”
“我说,没有生门!”顾希声看着她,突然露出一个很浅很淡的微笑,“布这个阵的时候,我就没给自己留活路,这个大无相八卦阵除了这一处玄门之外,全是死门!”
古悠然惊骇无比地看着他。
不知是该惊艳于他那浅淡却绝美无比的笑容,还是该指着他到如今还笑得出来的脸大骂他疯子!
竟然一处生门都不曾留下!
不是个疯子是什么?
原来她以为自己是时间太不够了,才不得不将就的进入这道玄门,现在看来,这竟然还是让他们能活到现在的唯一选择!
我勒个去啊!
“你――”古悠然已经彻底无力了。
到了这地步,还能不知道她们现在能做的,就唯有等死一途吗?
“对不起!”
就在这时候,古悠然的耳边却听到了一声很低微的道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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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了!你也不是故意冲着我来的,谁让我自己那么倒霉,正好一脚就走错了门,撞进了你那里?”
古悠然原本就不是一个苛责的人。
之前看他说话那么气人,她才气得浑身发抖的。
现在见他如此诚恳地道歉,她反而再也没法气出来了。
要是没看错的话,这个道歉的表情,还是她第一次自顾希声的身上看到的属于正常的人应该有的情绪。
左右都已经要死了,最后再怪人家有什么用呢!
看他这样子,不用问也是个受了心伤,已经心死的了,就是不晓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他搞成这般绝望,竟是不惜要和对方同归于尽了。
“你不恨我?”他很奇怪地问了一句。
“你也算是个失意人,我恨你做什?再说,都已经这般田地了,恨你也不会让我们找到出路活下去,所以何必要花那多余的力气和心神去做一件无用功的事情?”
“失意人?好一个失意人!”
他喃喃自语了两声,竟是又淡淡的笑了。
古悠然有些惊艳地看着他那浅淡的笑容,随后看到他回过来的眼神,又连忙尴尬地移开视线,呵呵地干笑了两声。
“这就对了么!轻松一点,经常笑笑,其实人生最难过的坎都在自己的心里,放松一点,对自己不要太苛责,也就什么都能过去了!”
“是吗?”
“是啊!你看我,被你无端端的连累掉到了这里,现在不也还是开开心心的么!”
“那倒是!”他点了点头,看着她,然后若有所思地下了个结论,“所以你很奇怪!”
“哈哈!有什么可奇怪的?我这也不是第一次死了,其实死亡没想象的那么可怕,比起死,有很多活着的事情反而更加令人痛苦!”
“就好比你吧,不是死都不怕了吗?”
顾希声闻言又点了点头,“你说的是!原本我是不怕的,也做好了死的准备,甚至认为死是最好的结局,可现在被你这么一说,我却是有些后悔了!”
“啊?哈哈!”
古悠然闻言大笑了起来,“呐!既然你说到这个后悔两字,那我就再顺便说一句好了,之前我说的有很多活着的事情,比死亡更令人痛苦这句话中,那些事情中,头一件就是‘后悔’这件事!”
“所以你可千万别后悔,起码别在死前去后悔,因为那会令死亡这件事情变得不那么令人愉快和感觉解脱!”
顾希声再度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现在有点庆幸是和你死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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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欺骗还少吗?”他问。
古悠然停顿了一下,“也许不少,但是我尽量做到在可以不骗人的前提下就不去骗人!汊”
“古悠然,你令我感觉很惭愧!你真不该死在这里!”
顾希声认真地看着她,眼眸里也浮现出了几许懊恼和惋惜之色,似乎为他自己不该连累她落到了这里而有些难过。
反观古悠然却是莞尔一笑,很是轻松豁达,“相识也是一种缘分嘛!朕”
“再说了,人们常道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好寻,但能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却是不多,我们不但是要同死,这都算是同穴而葬了!得多大的缘分才能换来这样的结果啊!是吧?”
“古悠然!”
顾希声突然叫了她一声,然后古悠然就看到他主动摊开并伸过来的掌心。
微微犹豫和迟疑了一下,古悠然还是伸出自己的手,却不是放入他的掌心被动的被他握住,而是主动的迎上前去同样反握住他的手。
这个动作,令顾希声有些更多的明白古悠然性格上的主动欲是很强的。
显见她并不是一个软弱的只会依靠别的男人的女人。
彼此的手交握到了一起,两人的身影自然也不再可能是一人坐着一人站着了。
顾希声稍稍用了点力,就把古悠然的人给重新拉到了石床边。
因为他的坐在石床上的,而古悠然则是站在了石床边,无形中,两人就形成了这样一上一下对望的姿势。
“古悠然!谢谢你!”
他说着,另一只手已经主动地环绕了过来,紧紧地搂住了古悠然的腰肢,然后俊美的脸庞,就深深地埋进了古悠然的胸腹间。
古悠然先是有些微微僵硬了一下,但是随后就又不伪装的也伸出另一只手,轻柔的落到了他的头上。
抚上了他柔亮顺滑无比的黑发之上。
那微凉却清晰的发丝的触感,弥漫在指端指腹之上的感觉,让她既有些激动的战栗,又感觉微微的复杂心疼。
顾希声的身子也有些细微地颤抖,只是很不明显,感觉像是在抽泣,又或者他觉得身体有些冷。
这些古悠然不得而知。
只是更加的搂紧他的身子。
既然关于是否要做爱的问题已经讨论过了,古悠然也不是个虚伪的放不开的人,对于顾希声在身体上的接触,已经完全放开了防御。
自然也不会避讳回搂他的这个举动了。
“顾希声?你――”
“能叫我一声顾郎吗?”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有些低哑,古悠然微微停顿了下,就怜惜的再度摸了摸他的头,顺从而自然地唤了一声,“顾郎!”
她的声音本就是天然的柔媚温嗲,再加上她发自内心深处对他的同情和怜惜,这声‘顾郎’竟是叫得无比的有感情。
遂,她只觉得胸部以下,小腹之上的那处衣裳,微微有了凉意,似乎是被什么给浸染湿透了一般。
这是眼泪!
他哭了!
古悠然感觉到了之后,却什么都没说,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再谈起,只是搂紧他的头,让他干脆贴着她的身子哭个够。
许久之后,他的肩膀渐渐放松了下去,古悠然便明白他的情绪已经趋于和缓下来了,心里也终于送了口气。
“以后都只叫我一人顾郎可好?”
他低哑地问。
古悠然点了点头,然后意识到他埋着头是看不到她的动作的,又应声,“好!我自是只会叫你一人顾郎的!这世上也只得你一人配得上这称呼!”
古悠然这话回答的无比真心真意。
若是他们最终能出去,顾郎这个称呼也只代表他一个,也会永远留在心底,再不会让别人知晓。
若是他们最终出不去,这里只有他们,她更加只会叫他一人。
“我叫你什么?悠然?”
“你随便,你爱叫我什么都可以!”
“那我边叫你娘子吧!古悠然这个名字可能会被许多人叫,但是娘子这个称呼却是属于我一人的!”
顾希声有些孩子气的嘟囔了一声。
古悠然失笑,倒是没看出来他还有这方面的霸占欲。
想着反正左右就他们两人,他愿意叫什么都行啊,便点了点头,“好!随你高兴,叫什么我都应着!”
“嗯!”他俨然满意的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嗯’声,然后就立即唤了一遍,似乎是想试验下古悠然会不会答应他一样,“娘子!”
“我在!”古悠然好笑地又摸了摸他的头发,应了一声。
“没事!我现在有点喜欢这里了!”
顾希声嗡声嗡气地说了这么一句后,终于松开了一些他搂紧古悠然的腰肢的手。
同时也把脑袋从她柔软美妙的腰腹间,抬仰了起来,看向了她,“虽然我们不拜堂,不过在这里我就是你的夫,你就是我的娘子,所以不许你心里还想着别人!”
“嗯,行!都依你!”
古悠然宛如哄小弟弟一样的一个劲地点头。
“你答应的这么快?”小郎君似乎有些担心她有口无心的乱答应他。
“我心里没有人可想,自然回答的快了!”
“真的?那你――原来的夫婿呢?我是说在外面的时候,你,是有夫婿的吧?”
他微微有些迟疑了起来。
“有――过!死了!”
古悠然故意拖长了‘有’这个音,然后在顾希声微微紧张的神情中笑着又吐出了个‘过’字!
当真是有把顾希声给紧张到的。
直到听完整了她的话后,才算彻底放心了下来。
毕竟是男人多少都有些占有欲的,虽然他们被困在了这绝地,出去的几率委实不大,可刚刚荣升了以后要当‘丈夫’的顾希声,还是下意识的就没忍住询问起了关于古悠然的另一半的状况。
“那你岂不是――”
“嗯,你想的没错,我是个孀妇!你可害怕?”
古悠然挑高眼尾地看向他。
“有什么可怕的?”没想到顾希声竟然学她用同样的表情反问了一句。
“克夫啊!用人们传统的惯例来理解的话,我这长相还有这年纪,却死了丈夫,不就是克夫了吗?你不怕?”
古悠然又故意更进一步的娇笑着问,却是没说澹台丰颐足足大了她四十五岁的事实。
所以真要论起来,澹台丰颐是算不上所谓的英年早逝的,只是比之他的惊才绝艳,盖世声望,他六十多岁就死掉的年纪,是可惜的。
但对于如今的古悠然来说,他死的却是再好不过了,若不然,她根本连离开神府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虽然也是要死,好歹享受过了一番自由不是?
“这就是你拒绝和我拜堂的原因吗?”
顾希声却不接她的话茬,反而眼眸深邃,如有所思地看着她反问了一句。
“呃――”
古悠然语噎了一下,“那倒也不是,只是我的身份太顾忌了,有男人不要紧,但是要堂而皇之的摆上桌面的说要改嫁,怕是多的人不能容许,所以我也就自觉注意一点了!”
“嗯?你死了的丈夫很有名很有势力?”
顾希声眼眸微微眯了一下,就已经神思敏捷地问了一句。
古悠然微微一笑的点头,“嗯!”
“我能知道是谁吗?”
“不能!”
“为什么,你现在是我娘子了!”
“那也只是在这里,在外面,我还是别人的遗孀夫人!”
“可――”
“顾郎,你不见我也不问你的来历吗?你怎么反而还纠结上我的出身了?”
“你可以问我,只要你问,我定然告诉你!要知道这个世界,目前为止,只你一个,能得到我如此的坦诚。”
顾希声的身上无疑肯定是有大秘密大故事的。
这点光从他精通阵法,筋脉奇特,却又如此俊美无双,就能判断的出来。
要是换了她脑袋里没有灰雾示警这回事的话,她自然是要问问他的来历的,也算是彼此死也死得明白。
可是因为对灰雾很有信心,古悠然总有一种他们应该很快就能从这里出去的感觉。
为了防止出去后,有些事情会变得不好处理,她下意识的就阻止自己打探和知道他太多事情,也同时杜绝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如此,一旦脱困,相信不用她说,顾希声自己也会尽快的回到他自己的生活和生命轨道中去的。
而因为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太多事,反而安全和而无负担。
基于此,古悠然断然的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不用了,我只要知道你是顾郎就行了!关于你的过去也好,你的秘密也好,我都不想知道!”
“我只希望我的眼睛里看到的,我的身体触摸到的,都只是单纯的叫顾郎的你!”
古悠然这话一出,顾希声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不知道是秘密依旧是秘密被保住了的如释负重,还是古悠然竟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开口问他的惋惜表情。
只是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好,那就都不问了,你是我娘子,我是你的顾郎,仅此而已!”
“嗯!”
◆◇◆◇◆◇◆◇◆◇◆◇◆◇◇◆流白靓雪◆◇◆◇◆◇◆◇◆◇◆◆◇◆◇◆◇◆
气氛静静地很安逸,空气的流通在这个山腹中,几乎感觉不到。
不过即便如此,气流却并非是静止不动的,他们鼻端呼吸到的空气依旧十分的新鲜,可见这个山腹是有新鲜空气输送来的渠道的,就是不晓得在哪里,能不能让他们离开。
“娘子,这里没有白昼黑夜之分,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圆房比较好?”
“啊?你这么急?”
这下换古悠然露出惊愕的神情了。
虽然已经说好了,他们一定会有肉体上的亲密接触,但是她以为起码不会是今天眼下。
他们这不是才刚落进来这里吗?
按照道理纵然不说培养下更加熟悉的感觉,顾希声也起码该巡查下这个山腹,判断一下是否真的没有出路后再来思考这个欲望的问题吧?
可他真是太异常了!
古悠然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他根本就知道这个山腹内的出口在什么地方,所以才这么的有恃无恐,毫不担忧?
“你不急?”
顾希声闻言,也同样错愕地看向她。
“我……当然不急,不是,我为什么要急?”
古悠然觉得奇了,这个做爱又不像是喝水吃饭上厕所,忍不得,憋不得的,顾希声这话问的太诡异了。
“你推那房门的时候,手没有受伤?”
他却猛地急问。
推门?
古悠然想起之前她的手掌掌心曾经整个变黑的样子,立即跳脚了一下!
“怎么没有?我还没问你呢,你在那门上涂抹了什么毒药?刚背着你进来后,我的整个掌心都是黑的。”
“是嘛!原来你有发作过!”
顾希声却松了一口气一般的点了点头,却没急着回答古悠然的问题,好像在思考什么一样。
“喂――顾,顾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在门上涂抹了什么?”
“你之前可曾看到我嘴唇发白?”
“当然有,何止是发白,那简直白的比雪还要吓人!你这是――”
“情毒合欢!”顾希声淡淡一笑,“我给自己下了一半,在那门上涂抹了一半,一对异性只肖被种下了这毒――”
“会怎么样?”
古悠然忍不住紧张地叫了起来。
“不用紧张,其实不会怎么样!只不过会在身体上极度渴求和依赖对方而已!”
“是,是吗?”
古悠然总觉得好像不那么简单,要真是这么简单,这所谓的情毒合欢,无非也就是一种比较厉害的春药而已,会值得他如此不惜代价的大肆布局,引他要等的那个人入瓮吗?
“嗯,放心,武功、内力、神智和心法,半点都不会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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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苦逼了的唐拓!
而此时,两人的身体还保持着释放后残余的颤抖。
等到彼此的呼吸真正完全平静下来,已经是又一个十分钟之后了。
古悠然这才微微地推了推还伏在她身上的顾希声的肩膀,却感觉到了脖颈边又是一凉,顿时手就僵住了。
“顾郎,你,你怎么了?”
“谢谢!汊”
他没立即就出声,而是隔了好一会儿才吐出这么两个字。
古悠然闻言先是怔了下,随后就微笑着又再度揽紧了他,“你是我的顾郎啊!”
“娘子!朕”
他低声叫了一声。
“嗯,在呢!”古悠然同样轻声地应了一声。
“娘子,我现在很开心!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古悠然可以从他完全放松的身体上,体味到他现在极度复杂的心境。
其实男人和女人一样,在感情上一样会受伤,一样会失落。
他们的这番结合,彼此心里都清楚的知道,纵然是再完美,再痛快淋漓,与爱情两字依旧是无关的。
他有可能感谢她让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也可能感谢她在这样的最后关头,能陪在他身边,且对他的拖累毫无怨言。
但是在他的心里,现在最想拥有的人依旧不是她!
而她呢?
作为一个骨子里其实是很感性的女人来说,纵然口中再是说的无所谓,脸上再是表现的豁达和大方,究竟心里还是有些微微的酸意和不舒服的。
毕竟从此刻之后,她和这个男人已经有了肉体上实质的关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算是一夜情,那也是情人的关系了。
然而,她却无法爱,甚至于连尝试的去把自己的感情寄托到他身上都是不能的。
女人最苦的不在于一辈子找不到爱的人,也不在于一辈子没有找到爱她的人,而在于把自己的心放到一个心里已经住了别的女人的男人身上。
她是古悠然,是一个未来来的理智女性,她告诉自己,她绝对不能犯这样的错误。
所以,因性而爱这样的事情,必须也绝对不允许出现。
不管是以后两人真的死在这里,还是可以从这里出现,这条底线都要坚守住。
这般自我警告过自己之后的古悠然,连带之前情欲带来的彻底的极乐巅峰感也跟着消褪了不少。
对于可能还沉浸在一时的感性和感激中的顾希声的话,她已经完全能淡然对待了。
她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抚摸了下他已经完全汗湿了的长发,“傻瓜!我现在哪里也去不了,不陪着你又能陪着谁呢?”
“娘子?”
顾希声猛地抬起头,一手撑在了她的头边,表情有些诧异地居高临下的看向了她,“娘子,你好像不高兴?”
古悠然一怔,连忙浮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没有啊!我怎么会不高兴?”
“不知道,我感觉你好像情绪有变化!”
古悠然连忙又是笑了一下,“你感觉错误了!”
“是吗?”
他细细地端详着她的脸,也看着她的眼睛,似乎还是有些怀疑,想要从她的细微表情上解读她真正的情绪。
古悠然之前被他的敏锐感觉,有所触动和警示了之后,早就敛正了心情,完全藏匿起了所有的情绪,又如何还会被他看出端倪来呢?
因此故意眼眸含笑地回视着他的眼眸,半玩笑地问,“要不你再看仔细一点?”
“娘子!”
“嗯?”
“我们以后就真的要一起在这里待到死了,你真的不怕?”
“怕什么,有这么俊逸的顾郎陪着,便是做鬼也是所有女人最艳羡的鬼了!你说是吗?”
顾希声听了,顿时大笑了起来,不知是这句话中哪些字眼引动了他的开心,古悠然赫然看到他整个忧郁不开的眉眼,此刻竟是完全都舒展开来了。
不由也看呆了眼。
美男子究竟是美男子,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那么的耀眼和迷人。
这样的男人即便不能爱,光是看着也是极度的养眼和享受。
古悠然反而不急着推他起来了。
而此时,随着两人间的细微动作,皮肤与皮肤间相互的摩擦。
顾希声那原本释放过后就没有退出来的物事,竟然又一次有了重新膨胀抬头的迹象。
古悠然这下有些急了。
之前那往死了做的那种疯狂,她可不想在短时间内再体验第二次。
虽然很痛快,可是还是该有些节制才好。
当即,古悠然连忙轻推了下顾希声的肩膀,却正逢顾希声似乎很有再来一次意向的往下压身子的动作。
这可把古悠然吓到了,顾不得有可能会伤到他,掌心内力微吐间,就把顾希声的整个人掀翻到了一边,在他完全错愕地①38看書网速地卷起他的外袍,就已经下到了地上。
然后又在最短的时间内,跑出了山洞。
顾希声这下是完全傻眼了。
等人都跑没了影,才忍不住惊愕地自语了一句,“为什么她竟然能抗拒情毒的合欢天性?”
可惜这话,古悠然完全没听见,不然的话,少不得肯定要问个明白的,这个情毒合欢到底都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功效!
◆◇◆◇◆◇◆◇◆◇◆◇◆◇◇◆流白靓雪◆◇◆◇◆◇◆◇◆◇◆◆◇◆◇◆◇◆
等到古悠然回来,已经是大半个时辰后了。
顾希声注意到她的头发全是湿的,身上也有清新的水汽,似乎到什么地方去洗过澡了。
除了脸蛋因为情欲晕染后的关系,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身上其他地方,至少看不出还有厮磨过的痕迹了。
“娘子!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古悠然看到顾希声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躺在石床上的姿势,只是那语声怎么听都是明显不满的。
不由连忙讪讪地笑了一下,“顾郎,那什么不能太纵欲,纵欲伤身!”
“我们还害怕伤身?”
他不为所动地继续盯着她。
古悠然知道他说的是他们不久后都是要死的人了,自然是不怕伤身的。
可是呃——
古悠然不由目光偷瞄了下他双腿间分明还昂扬狰狞的家伙,心底再一次庆幸自己跑得够快!
“顾郎,那什么,我受不住了!缓一缓,下次再做嘛!”
少不得,古悠然只能撒娇了。
虽然对着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男人撒娇,有些不习惯,不过好在她这张脸和这副身体还是很显得‘幼齿’的,所以不虞外表上看起来有恶寒感!
而顾希声听到她这样说,虽然表情依旧有些郁郁,不过身子却总算坐了起来。
“过来!”
“呃,干嘛?”
古悠然小心地觑了他一眼,脚步却还是缓缓地朝着他移动了过去。
就见顾希声伸出双手握住了她的手,眼神不悦,“去哪里清洗的身子?手都冰凉了!”
“呃,后面有条阴河,只有那里有水!”
见到他正在给她捂手的动作,古悠然稍稍放下了担心的同时,表情也微微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因为上床不怕,顶多就是因为生理需要,或者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俩人,可以当做是互相慰藉彼此的理由。
但是这暖手的小动作,却是不属于仅仅是有肉体关系的男女的,这是属于真正的恋人和情人间的亲昵。
所以古悠然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有些抗拒这样程度的亲密的。
这中内心的挣扎和微微地抵御,表现在身体外在的直接行为就是她想缩回她自己的手。
却被顾希声握得紧紧地,且同时迎来了他疑问的眼神,“怎么了?”
“没,没什么?顾郎,你不穿上衣服?”
“我的衣服不是在你身上吗?”
顾希声却是很自在地回了一句,不为所动,继续专心给她暖手,似乎完全不在意他自己还正赤身裸体着。
让古悠然忍不住感叹,男人和女人在这一点上真是很不一样。
女人和一个男人没正式确立明确的关系之前,不管之前在床上发生过多么激烈的情事,事后都会遮掩自己的身体。
而男人却是完全相反,不管之前在女人的面前表现的多么的绅士和正派。
一旦在床上裸裎相见过之后,他们会完全撇掉所有的羞耻之心,光明正大毫不在意的袒露自己的身体,全没有半丝不自在。
似乎是为了应证‘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还怕以后被你再看到不穿衣服吗?’的道理!
现在,顾希声的情况可不就是如此?
“你撕烂了我的裙子,我不穿你的衣裳,我穿什么?”
说到这个,古悠然就忍不住有些愁上了,这里面可是没衣裳可换的,更加没有针线之类的东西,地上这一地的破布,怎么还能穿得上?
哎,真是那让人情浓似火的情毒合欢害人,爽是爽过了,可爽玩了要当原始野人的滋味就没那么好了!
总算顾希声的衣服还是好的。
他人也修长挺拔,这件外袍倒是足够遮蔽她的身体了。
少不得接下来的日子,就只能让他穿着中衣中裤了!
“那我呢?”
“喏!你就穿着中衣中裤,反正这里面也不冷,晚上睡得又是这温玉石床!”
顾希声见她撇嘴耍赖的小女儿娇态,加上想到之前那蚀骨销魂的动人身体,不由心也蓦地一柔。
松开她一只手,竟是揉弄了下她的发,“好,这件袍子以后就送你了!”
古悠然却没什么领情的样子,反而低声地抱怨了一句,“顾郎真小气,不过是一件衣裳罢了,还要人说才送!”
顾希声闻言,忍不住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古悠然,说她不聪明吧,却又处处显得玲珑聪秀的紧。
说她聪明吧,这会儿又傻乎乎的!
这哪里只是一件普通的袍子而已?
顾希声有心想要和她讲讲这件衣裳的不同寻常之处,但是目光所及的便是这山洞内简单的摆设后,立即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罢了!
忘记这是在无出路的山洞里了!
纵然这件袍子再怎么不同寻常,在这里,也不过是一件能蔽体的衣裳罢了,还提它做什么?
干脆也就认了古悠然这指控他小气的罪状了!
“好,好,是我小气!娘子恕罪则个!要是娘子还是不解气,为夫的便把里面的中衣中裤也一并贡献给娘子便是了!”
古悠然听他可以文邹邹的来了这么一句,也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赶紧穿上你的衣服,哪个要你里面的衣服!”
“真心不要?”
“不要!”
“那为夫可就穿上了?”明明是在逗人玩,偏生他还一脸的一本正经地问着她的样子。
古悠然真是也有些无语了,干脆背过身子往外走去,边走边道,“我去生火,给你烧些水,你一会儿出来后正好可以擦擦身子!”
“不用!我也去阴河里洗一下就是!”
身后顾希声果然开始窸窸窣窣的穿衣服了,边穿衣服边随口说了一句。
古悠然却停住脚步,转身看他,然后摇头,“那可不行,我虽是女人,却有内力在身,所以阴河水虽冷,倒也勉强可以扛住,你呢,要是不想今天晚上就风寒缠身的话,还是乖乖得等我把水给你烧热些再来洗!”
见他似乎想说什么,古悠然立即伸出一只手掌,做了个阻止地手势,“停!这个必须听我的!如果你还想有机会继续抱着我滚床单的话!”
“娘子,我想说的是你赶紧去烧水,我不但要洗澡,而且我还饿了!要吃饭!”
“…………”
得!她犯了经验主义错误!
以为他会体贴的给她捂手暖手,就定然会不舍得让她去给他烧水洗澡的。
却不曾想,这位竟是个正儿八经的公子哥,怕是在家里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被人伺候惯了的主。
这会儿不但毫不客气的让她赶紧去烧水给他洗澡,还连带提出要吃饭的要求了。
“娘子,你怎么还不去啊?”
顾希声见她还傻乎乎地站着,不由奇怪地问她,随后俊美的脸上还浮现出了几许为难和尴尬之色,“娘子,你是不会生火还是不会做饭?”
“要是不会生火的话,这个简单,我会!不过做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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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怀疑(1更5千,晚上还有1章 !求月票,求红包!)
沈烈一开始也是怀疑是唐拓干的,但是他这么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让他们存善堂的人加入进来,反倒是让他也不那么肯定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古悠然在他的印象里还是个很好很特别的女人。
尤其是人也算是在他的势力地盘上丢了的,沈烈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极不舒服的。
这不是摆明了没把他们存善堂放在眼里吗?
倘若他不认识古悠然,或者他压根就没在鸿运楼住下也就算了汊。
现在偏偏他刚在鸿运楼里住下来,正预备第二天当古悠然一行人的‘导游’的时候,正主却被人在眼皮子底下给掳没了。
这不成笑话了吗?
真是岂有此理朕!
真当他存善堂是摆着好看的是不是?
沈烈的心里有对魏岑的恨,对唐拓的骨子里的看不上,可也有对古悠然真切的担心。
当即就掏出一个白色的小小的约莫只有小手指长短的哨子一样的东西,放到了嘴边开始吹了起来。
但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听到声音。
可是不到一盏茶,却已经有人马飞快地朝此地冲了过来。
其实唐拓这么大闹老茶馆的找人,早就惊动了本地的一些势力的眼线,只是他们都是得到了一些人的提前警告,没敢打探和妄动。
所以装作不晓得而已。
而这个提前打招呼的人就是沈烈的存善堂,是由毛二叔出的面。
毕竟他是很清楚唐拓这行人的不简单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既然收到了来自少爷的信号,当然也就不用担心不能露面了。
果然不到一小会儿功夫,毛二叔也已经带着精干的人赶到了外围。
唐拓看到是沈烈的人,便挥了挥手,让一副阻拦和戒备这些人靠近的神府的两个护卫立即让了开来。
毛二叔这才快速的近到前来,“少爷!”
“二叔,把我们的人都发动起来,注意城里大小所有的密道和眼生的人,封锁所有出城的通道,在这之前出去的,哪怕就是一个贩夫走卒,也给我把身份翻出来!”
“少爷放心!已经在探查中!”
毛二叔闻言立即点头。
既然发现了出事,不管是以沈烈和古悠然这行人之间的关系也好,还是基于存善堂是这里势力的最大的头也好。
都不可能是不关注这些的。
因此打探可以说是早就在进行中了。
只不过如今听到沈烈的命令之后,使得这一行动可以更加光明正大的摆到台面上来罢了。
唐拓和魏岑他们也都不是笨蛋,一听毛二叔这话,也就都明白了。
不由都暗自一凛,看来这个存善堂也不简单啊。
他们还是小看了人家。
只以为是个中元国内的本土小势力团体之一。
但是看人家这反应速度和做事的方式,显然也是训练有素的,不像是没经验的人临时训练出来的。
一时间对沈烈的存在,两人也不得不高看一眼。
不过眼前也不是赞叹这个的时候,关键还是要尽快把古悠然找到。
“嗯,这里留一个人就行,其他的都去做事!”
沈烈这话一落,毛二叔就冲着周围存善堂的人比了一个很奇怪的手势,顿时那些人抱着刀行了一礼就各自上马的上马,快跑的快跑。
不到半分钟已经完全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而毛二叔看到沈烈的眉宇间有些阴郁不快的样子,却是安慰了一声,“烈少爷,您放心,只要人还在我们存善堂的地盘上,绝对丢不了!找出来不过是时间问题!”
唐拓他们不知道毛二叔何以来的这个笃定。
但是沈烈显然是不怀疑的。
闻言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我担心那些人会对古姐姐不利!毕竟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才把人掳走,要说没所求,单光是绑架的话――”
话说到这份上,眼神自然都看向唐拓他们去了。
唐拓却是心底暗怒。
他当然知道人家有针对性的绑走了古悠然,肯定是对神府有目的的。
但是他怎么知道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唐公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沈烈本来就已经好奇他们这行奇怪的组合队伍,现在看到那奇妙的大无相八卦阵的阵法布置之后,就更加对他们的来历,无法不猜测了。
“沈公子,抱歉,这不是你该知道的,唐拓无可奉告!”
对于沈烈的这个问题,唐拓毫不给面子的就冷声拒绝了。
沈烈当即就有些想要发作,却被毛二叔拉扯了一下,“少爷,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先等古夫人安全找到后再说!”
沈烈一想也是,这个时候和唐拓争执也是没用的。
万一真是他幕后主使了这一行动的话,现在和他对上,反而给他创造了条件和机会。
当即就冷冷地瞪了唐拓一眼,便缓缓朝那大无相八卦阵的入口走去了。
“沈公子,等等!”
叫住他的却是倾城。
“倾城姑娘有何吩咐?”
“沈公子,吩咐不敢,只是这大无相八卦阵十分的凶险,现在还不曾破解到生门的位置,妄然踏入恐怕会陷入其中!”
倾城一边说着,一边目光有些急切并担忧的看向,面色惨白到似乎随时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过去的魏岑的脸上。
而沈烈和毛二叔也是这时,才发现魏岑在他的小厮的搀扶下,双眸紧闭,两只手的手指,却是飞快的在掐算着什么的。
不仅如此,连带他的额头和眉宇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竟然全部的都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只是因为夜幕黑沉,加上他又只是把注意力放到了唐拓的身上的关系,倒是没注意发现魏岑竟然不知何时变成这样了。
而他虽然不通宵阵法五行,但是并不等于他看到魏岑这样,还不晓得他是在干什么。
顿时心中也是深深的一凛。
竟然完全靠心神掐算,在排衍大无相八卦阵的阵列?
这个魏岑到底是什么人?
真的是一个靠哄骗女人的感情而得到宝琴的负心贼吗?
还有就是这个美貌足可充当一国皇妃的丫鬟倾城,竟然是个丫鬟的身份本身就够让人惊悚和奇怪的了。
现在连个丫鬟都懂阵法。
沈烈真的无法不怀疑他们的出处了。
大陆上潜龙不少,但是再怎么神秘的势力,也不可能神秘到毫无迹可寻的。
他不是没把他们和大陆上最富盛名的几个古老家族联系到一起,但是左思右想,那几家也不可能配备这样的队伍出来。
那么唯一有嫌疑,又有这样能力的地方就只有一个了。
――神府!
难道他们是出身那里?
沈烈光是想到这个,心脏都在剧烈的跳动,且眸中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
目光不由含了深深的戒慎和敬畏之意的看了他们几人一眼。
却越看越觉得多半是这样没错的。
不然还有什么地方出来的夫人能有古悠然那般的姿容和华贵之态?
再就是陆文生称呼魏岑和唐拓的叫法,四公子和二公子?
而整个大陆传言,那个神秘无比,简直有通天彻地之能的神侯澹台丰颐,正好是有六大弟子的。
那么――
沈烈这下额头上也沁出细密的汗珠来了。
甚至于身体都有些微微发抖了起来。
毛二叔挨得他近,自然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
不由有些奇怪地立即看向自家少爷,用眼神询问出了什么事情。
沈烈却后退了一步,冲着毛二叔就用很高级的传音入密传声道,“毛二叔,你听着,这件事情你别经别人的手,你亲自去查证一下!”
毛二叔听到沈烈这突如其来的传音入密心中大吃一惊,但是毕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城府还是有的。
因此脸上的表情分毫未变。
甚至于都没有因为沈烈的传音入密而侧头去看他。
光看表面的样子,别人是根本不知道此刻两人是有在交谈的。
“大陆上曾经有传言,六年多之前,澹台神侯曾经自世俗纳过一位女子,你去查找下,最近几年新晋的武王古震寰古家,当年是否有待嫁又适龄的女子?”
沈烈的这话再度传音过来。
纵然毛二叔城府不浅,此刻也忍不住心神大骇,身体也跟着震颤了一下,嘴角边的肌肉都跟着不由自主的神经抖动了两下。
烈少爷的话都交代到这份上了,他要是还不领会到他的意思,那这么多年的饭也就都吃到狗身上去了。
先是让他去验证神侯是否真有纳过女子之事。
然后又重点关照他查验武国新皇古震寰家的适龄女子。
最重要是这位神秘的失踪了古悠然夫人正好又是姓古的。
如此一来,还用说吗?
分明是自家少爷怀疑古悠然她们这一伙人是出身自那个神秘最贵的地方的!
要是那样的话――
毛二叔觉得自己的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天啊!
这可是天大的机缘送到面前了。
只要古悠然他们真是出身神府,而自家少爷又和古夫人建立良好的关系的话,那等于他们存善堂也跟着一步登天了。
这可是千载难逢,百年难遇的好事啊!
毛二叔已经开始激动以后他们存善堂的美好未来和前景了。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这个魏岑,还会是因为一具南海乌木凤尾琴就骗了二小姐的无耻无义负心贼吗?
要知道那可是神府,什么好东西没有,犯的着因为一具琴而落下这样的下三滥名声吗?
但是此刻这些可不是他多想的时候,他现在最当务之急的就是赶紧去查证烈少爷的这个怀疑,是不是有根据的?
当即赶紧按捺住心口猛跳的激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佯装担忧地冲着沈烈劝阻道,“少爷,倾城姑娘说的对,您对阵法一窍不通,还是后退一些的好!”
“对了,咱们总堂那边孔先生对阵法也是熟知的大行家,老朽这就亲自去传信,让孔先生赶过来!”
沈烈闻言,面色流露出隐隐不甘又担忧的样子,目光依旧看着那阵式入口之处,让人光是看到他这样,就能感觉出他是有多么的想要进去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起码倾城看了之后,心里还是微微感动的。
“是啊,沈公子,您担忧我家夫人,奴婢也心里感激,只是这阵法之道十分凶险,您不擅长这个,却是真的不方便进入的!”
“沈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此刻自然不敢给姑娘你们添麻烦,二叔,既然你提到孔先生,你赶紧去吧!”
“是,烈少爷!”
毛二叔说着就要转身。
倾城似还想阻止,可想了想也还是没吭声。
反正在她想来要是四公子和二公子联手都破不了这阵门的话,他们存善堂那个所谓的孔先生来了也是没用的。
既然沈烈他一片好心的想要为救夫人出点力,她又何必去多费口舌?
兴许说不定不等他们的那个孔先生到来,夫人就也已经先一步被找到了呢!
出于这个想法,倾城就没再吭声,而毛二叔也借此机会光明正大的离开了沈烈的身边去查验沈烈要他去查的消息去了。
而此时的魏岑,那边似乎终于快要有结果了。
唐拓的目光也都完全屏息的专注地落在魏岑的脸上了。
却见魏岑胸口猛地一震,一口鲜血压都没压住的就‘噗――’的一声喷了出来,人顿时萎顿地往后倒去。
亏得三福一直注意着自家公子的情况,见状,赶紧扶抱住。
而唐拓此刻也快速地上前,疾点魏岑胸口好几处的穴位,同时掌心大力的透入内力,暂时稳住他胸口不断翻腾的逆血。
这般魏岑的心神总算恢复了些过来。
倾城也赶紧掏出手绢,替他把口角边的血迹擦拭掉一些,虽然急切,但是在场的人都没敢催促询问结果。
纵然是此刻对魏岑实在有些感官复杂的沈烈,也只是耐心地等他缓过气血。
而魏岑也没让他们等太久,不过几个呼吸间,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然后就要挣扎着站起,却被唐拓的掌心压着,“别动,就这么说吧!”
“你的气血本就亏损的厉害了,这次又强行破阵,连心脉都伤了,再动是不是连命都不要了?”
“四公子!”
倾城也担心的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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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坑爹啊!(第2更来了,求月票!)
反倒是倾城忍不住喊了一声,“二公子――”
只可惜,此刻唐拓的人已经毫不犹豫的进入阵门了,除非他破阵出来,否则的话,倾城的话是听不到了。
而三福此刻却又一次惊呼,“公子!”
却原来魏岑再度逆血吐了出来,神色比之之前又更加惨淡萎顿了不少。
“二公子!汊”
倾城这下也顾不得唐拓了,转身就蹲下,代替了唐拓的位置,也一掌内力输了过去。
沈烈此刻也缓缓地走了过来。
三福顿时神色防备和敌对地看向沈烈,“你想干什么?朕”
沈烈冷冷地看了一眼三福,“虽然我不耻魏岑的为人,不过我沈烈还不是会趁人之危的人!放心吧,我只是想看看他的伤!”
三福虽然不相信沈烈会有这样的好心,却也不再用剑拔弩张的表情瞪他了,只是口气依旧不那么客气,“不用了,多谢沈公子的好心!我家公子的伤自然有我们会照应!”
“哼!”
沈烈见三福依旧不欢迎和防备的样子,淡淡地哼了一声,倒也干脆专注地看向那大无相八卦阵去了。
只见就这一会儿功夫,整个大阵竟然完全发动起来了。
只听轰鸣声,似有千军万马在交战一样。
而且原本在阵外看过去一目了然的大阵,现在随着唐拓的闯入之后,已经完全被灰蒙蒙地一层似雾似烟的东西给笼罩住了。
从沈烈的角度看过去,竟已经完全看不到唐拓的半个身影了。
而明明这个老茶馆后院就这么大点的地方。
那个大无相八卦阵的排布的房间比较起整个后院,就更加的小。
但偏偏就是这么一个房间大小的阵式,把唐拓这样的高手也给轻而易举的困在其中了。
这就是阵法一道的威力和奥妙吗?
难怪那些真正高明的阵法大家,如此的难求。
若是上了战场的话,只要给他足够的材料和人手布置下足够大的大阵的话,岂不是千军万马也能灭于一阵之中?
就冲这一项,就让沈烈对精通这些玄门异学的人,心中不由自主的起了要敬而远之的心。
往日里这样的人,人海茫茫中,想要找出一个都难。
可今天在这里,懂得阵法的人居然像是街上卖大白菜的人一样,个个都是。
这种情况就是傻都知道不寻常了。
无疑为这些人真的出身神府更添了一项佐证!
小半个时辰后。
大阵一开始传出的轰鸣声和厮杀声,变小了很多。
然后又不久,近乎都没动静了。
沈烈以为是破阵了,但是又盯了半天却也不见那夜幕中有人出来。
而此时魏岑已经在倾城的搀扶下,终于缓缓地站了起来,可能是倾城也输送了不少内力的关系,她的脸色也不如之前那么红润了。
“四公子,二公子已经进去好久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唐拓被困了!”
魏岑一看情形和进度就明白了。
“那,那怎么办?”倾城一听这话有点急了。
虽然二公子唐拓是害夫人嫌疑最大的人,不过也不一定就真的是他。
但是二公子却是他们这行人中武功最强的一个,如今四公子受伤,二公子若是再被困的话,他们的处境可就真的极度不妙了。
沈烈本来以为唐拓是快要出来了,所以大阵的动静小了。
现在听了魏岑这话,敢情这没动静比有动静情况更糟?
这小小的一个阵竟然真的有这么大的威力?
“放心,唐拓不会死在里面的,凭他的本事,这大无相八卦阵虽然没有生门,可玄门总是会有的,不然的话,不符合阵法的最底线的要求!”
“只要他能找出玄门所在的方位,强行破阵自己逃生还是能做到的。”
“要是他运气足够好的话,兴许能碰到悠然所走的那个玄门的位置,那样的话,我们也能多一点线索!”
“可――万一二公子他没找到夫人进的那道玄门的位置呢?”
“那就脱困后再进一次!一道道的试,虽然耗费时间稍久一点,可一天十二个时辰下来,总能试上一个遍了!”
魏岑这话一出,就是沈烈听了都忍不住心底倒抽一口冷气。
好狠的话啊!
按照眼前的情况来看,这大阵里面肯定凶险无比,唐拓这样的身手进去这么久了,都拿它没什么办法,弄不好强行脱困出来后都要脱一层皮了。
而魏岑却轻描淡写的说出让唐拓出来后再进去的话,俨然一副不探出真正有用的玄门不罢休的意念。
若非知道他们是同门亲师兄弟,沈烈都几乎要以为这两人才是生死大敌呢!
“四公子,您,您确定夫人她肯定是落入了某个玄门内?”
“肯定!”
魏岑想也没想就回答了一句。
“为什么?”
这次率先没忍住开口的却是沈烈。
魏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虽然很不想理这个该死的小白脸,但是一想到悠然如今还生死不知,实在不用再耗费心神在对这个小白脸吃醋不痛快的事情上了。
别过头,看向正前方大阵的方向,轻声却笃定地道,“因为悠然自己就是个阵法大家!我们都能看出这是大无相八卦阵,她不可能看不出!”
“有可能一开始陷进去的时候她是大意之下所以没察觉到,不过只要阵式真的启动了,她可能能看出来!”
“她陷入阵中,又武功不高,不过她轻功极好,躲藏和迅速心算推衍出一道玄门还是能做到的,所以我肯定她一定落进了这阵中的某处玄门内!”
魏岑这话说完,倾城的脸色顿时也缓了下来。
“沈公子,二公子没有说错!我家夫人在阵法上的造诣非一般人能及的!整个呃,府里能和夫人相媲美的人还真是不多的,四公子若是没受伤的话,现在也不会让二公子去闯阵了!”
沈烈一听这话就懂了,显然在魏岑师兄弟中,虽然魏岑的武功未必比得过唐拓,可这阵法钻研一项,却以魏岑稍胜一筹!
只是令沈烈意外的是古悠然那娇娇柔柔的样子,竟然也是阵法里面的顶尖大师,当真是没看出来。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倾城,说这些做什么?三福,去取点药来了!”
“公子,要什么药?”
“这个时候我还能要什么药?”
“可是公子那药――”
三福显然很迟疑,不太肯去。
“叫你去就去,迟迟疑疑的做什么?怎么,我这个主子的话不管用了?”
“公子,我,我去!倾城姑娘,公子这――”
三福苦着脸都快要哭了的样子,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一边的沈烈,对着倾城就鞠了个躬,分明是托她照应一下的意思。
倾城也有些无奈了,“三福,你去吧!四公子我肯定不会让他有事的!”
三福他还不知道他自个儿主子和自家夫人的关系呢!
可她知道啊!
倾城她就是让她自己出事也不敢让四公子有事啊!
所以说,三福的担心简直是白担心!
而此时,阵中的唐拓的日子完全的不好过。
他是进了阵中才知道这阵式竟然比他所参透的大无相八卦阵更加的凶险十倍。
完全没有生门不说,竟然不管推开阵中哪道门都是死门。
好几次若非他动作迅捷,剑气又强横残酷,杀伐果断的话,他弄不好就被坑进去了。
这布阵的人还真应了魏岑的话,绝对是个疯子啊!
这样的阵法布好了之后,就是布阵的人自己走进来也是有死无生的绝路。
那幕后之人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不但把夫人坑了,还要把他们前来要救援的人也想一网打尽。
当真是野心大的很了。
不过他是不会叫他们这么容易就如愿的!
唐拓也彻底被激发出了所有的心火,左手剑把他的全身护得密不透风不说,右手掌心不知道何时握了一个只有掌心大小的白玉小罗盘。
只见那罗盘中间乌木一样的指针正飞快地转着。
唐拓看着那指针眼眸里还是忍不住流露出几分可惜和心痛的神色。
这可是他最心爱的一个罗盘了。
不过这个罗盘被他此番这么催动了之后,却是只能用这一次了,以后怕是彻底要碎了。
这种好东西可是关键时刻能力挽狂澜救命于水火的东西,结果却必须白白的废在这里,饶是财大气粗好东西多如牛毛的唐拓,都忍不住从嘴巴里的牙一直痛到胸膛内的心里。
约莫盏茶功夫过后,白玉罗盘突然毫无征兆的碎裂了,而与此同时,乌木针也在最后的时刻,指出了一道玄门的方位。
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再耽搁的唐拓,就和半天之前的古悠然的选择一样,立即按照走位,以最快的速度就掠了过去。
只不过出现在唐拓面前的却不是古悠然看到的门,而是后院的一道院墙。
这道院墙之前唐拓就看见过,但是光从表面看没看出有什么玄机。
却没想到这唯一的一道玄门的方位,却正好是落在这道院墙上的。
唐拓不由气急,对准那因为他找准了玄门而自动露出来的青砖拍了过去,然后只听微微地石板移动声。
一道黑漆漆的石阶就露了出来。
这倒是与古悠然闯入玄门后看到的石阶的画面是一样的。
显然,顾希声在幻阵和大阵结合的造诣上,已经炉火纯青了。
明明只有这一道玄门,可古悠然和唐拓找见的入口的位置却不一样。
但是无疑最后都是进入那千米长的石阶是肯定的。
古悠然要是早知道山腹那当口的断龙石落下,这边玄门入口却还是通的话,她肯定会后悔死为什么不往回去!
不过在那种情况下,不管是根据常理还是根据顾希声的疯狂程度来判断的话,谁都不敢相信,会在玄门尽头布下断龙石的人,竟然会不在入口处同样做绝。
这不符合人性的决绝!
然而顾希声偏真就这么做了。
其实又何尝不是宣告了他内心深处的挣扎和矛盾。
既不希望有人能知道他们救他们出去,所以在山腹入口设下了断龙石。
可又希望在他们死后还是有人能知道他们的最后埋骨之地是在那断龙石后面的。
所以又刻意没绝了入口处的门户。
这是唐拓能进入的原因。
但是进入了没用,一千米的石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全力奔赴也就盏茶功夫,就到底了。
出现在唐拓面前的就是那偌大的断龙石。
顿时,唐拓的脸就黑了,当即就愤然的一掌重重地打向了那断龙石,只可惜其结果只能是连灰尘也没能震下来了一点,更别说打穿了!
也就是说他忙活了半天,废了自己最喜爱的白玉罗盘得到的竟然是无用功,非但如此,他现在也被困在这里了。
如要出去还得重新逆向再闯阵。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加让人吐血外加坑爹的事情的吗?
唐拓现在真是有把那布阵的撕裂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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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罢了罢了!(求留言!)
毫无疑问,这断龙石后面若非就是另有一条通道,要么就是绝路了。
古悠然弄不好就是被那断龙石阻断在那后面了。
只可惜他弄不穿这厚厚的石块,根本不可能到里面去。
甚至于他就算在外面用再大的声音喊,里面的古悠然也未必能听得见。
唐拓当真是进也进不得,唯有逆向闯阵,重新出去,把里面的情况告诉魏岑,再等援兵到了一起想办法汊。
只是不知道古悠然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认清了现状后,他也不敢再耽搁了,所谓救人如救火,唐拓甚至没来得及稍事调息一下,就又原身返回了。
好在顾希声没有在石阶周围再布置机关的朕。
不然的话,唐拓估计还要脱掉一层皮。
回到石阶入口处,唐拓只稍稍调匀了呼吸,就又义无反顾的冲了出去。
而此刻,在阵外观察和等待的人,又听到了一如最初的那种轰鸣声。
倾城没察觉这两次有什么异常,毕竟她的所学还是比较粗浅的。
沈烈的水平就差得更远了,又听到这些声音,还因为唐拓这是要闯出来了。
毕竟不是魏岑说的吗,没动静反而不是好事情,有动静说明还是好的!
唯有魏岑,焦急地甚至都上前走了一步,失声叫道,“不好!”
“四公子,怎么了?”
“该死的,三福怎么还不回来!”
魏岑却没有心思回答倾城的话,只是不停地转头看向鸿运楼往这里的来路,想要看看三福那家伙的身影。
“出事了?”
沈烈也忍不住又问,“不是说没动静是不好,现在这动静和一开始唐拓闯进去的不是一样吗?怎么你又说不好了呢?”
魏岑忍不住鄙视地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阵法一道浩瀚如星辰!不懂不要乱开口!”
“你――”
“两位公子,拜托!算奴婢求你们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可千万别再吵了!”
倾城都觉得头疼了,恨不得跪下来给这两位小爷磕头了。
这个时候二公子都生死未卜,夫人更是失踪的不知道还在不在这城中,这两位主子居然还在这里吵,当真是――是,太不懂事了!
倾城忍不住心中语气重重地给他们两人下了个结论。
就在这个时候三福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街道尽头。
“公子,公子,药来了!”
“给我!”
“公子,真,真的要服这个药吗?”三福递药瓶过来的手还是有些瑟缩和迟疑。
却被魏岑近乎一把抢了过去。
那是一个白色的瓷瓶,大小就一根手指长短,不大,魏岑一拧开瓶塞,一股浓郁香馥的药丸的味道就飘了出来。
在场的沈烈等人,不过是闻到了一点点这药丸的药香,都顿觉得精神一震,好是醒神了一把。
可见这里面的药丸定然是很好的东西。
然而三福看着那药丸被倒出,然后又被魏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吞了进去之后,他的脸却苦的比吃了黄连还要苦。
倾城的表情同样也不那么自然和好看。
由此可见,起码这药丸没沈烈以为的那么好。
但是魏岑的脸色和伤势,却又在沈烈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快速地恢复着。
短短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沈烈就惊讶地发现魏岑面色红润,气息悠长,眼眸了精光四射,甚至连身体也重新挺拔站直了起来。
那架势竟像是恢复了全盛时期一样。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竟然这么效果卓越?
“倾城,守在外面,三福,你协助倾城,若是在我也进去后,有人胆敢擅自离开这里的话,给我格杀勿论!”
显然是魏岑也担心在场的神府的其他人会生出叛逃背离之心。
倾城和三福顿时同声连气的恭敬领命,“是,公子!”
魏岑说完,连多看沈烈一眼都没有就以同样的速度冲入了那大无相八卦阵中。
沈烈看着魏岑那毫不犹豫的坚决背影,心里也忍不住又有些动摇了起来,这人真是害了静儿的那人吗?
而若不是他,为什么他们沈家是南海乌木凤尾琴会在他手里?
“倾城姑娘,刚才那药丸是?”
“沈公子,抱歉,这属于我们府里的秘密,请恕不能告诉你!”
“噢,既是这样那就罢了!我只是看魏岑的伤势完全恢复了,奇怪你们既然有这么好的药丸,为什么早不拿来用!”
“哼!少来探我们的口风,当我们都是傻子吗?我不相信沈公子看不出来这药丸是有无穷后患的!不过沈公子,你若想借着药丸的后遗症发作之后,对我家公子不利的话,我三福就是拼死也不会叫沈公子如愿的。”
“三福,别说了,沈公子不是这样的人!你别误解他!”
倾城赶紧拉了一把三福。
想着三福这家伙也是气极了,平日里的机灵劲竟然全都没了。
也不想想且不说沈烈沈公子这个时候会不会对他们这些人不利,纵然不会,能做主的主子们又都进了阵了,他在这里和他顶牛,又能有什么好处?
真要是惹恼了沈烈,给他点教训什么,等四公子二公子从阵里脱困出来都说不出什么话来的。
毕竟沈公子的身份虽然不是神府中人,究竟是和夫人相交的朋友,也算是半个客主子。
就这么把人得罪了算怎么回事!
“倾城你――”三福还想说什么,却见倾城一个劲的冲他使眼色,不得不又把剩余的话给憋回了肚子里。
饶是如此,他的心里还是满心的不解。
反倒是沈烈笑了出来,看出了倾城对他显然也不那么放心的,“倾城姑娘不用担心,我既然叫古夫人一声姐姐,就断然不会在她不在场的时候,教训她的人。纵然有些人实在是不那么礼貌和听话!”
这个有些人,摆明是在说三福了。
“呃――”
被沈烈说穿了心里的想法,倾城倒也干脆不尴尬了,直接落落大方的冲着沈烈行了个礼,俏生生地承认错误。
“公子莫怪,是倾城小人之心了,公子您是君子,量必不会和奴婢这样的小女子计较的哦?”
“倾城姑娘严重了,沈烈哪里会!”
“多谢沈公子大量!那依公子所看,接下来奴婢等该当如何?”
“你们什么都不用做了,能做的事情唐拓和魏岑都已经在做了,至于求援之类的,之前陆管家带着无双姑娘急匆匆的走了,想必不会是去玩得吧!”
“而封锁城池打探消息之类的事情,自然由我存善堂去完成,倾城姑娘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安心的待在这里,把你们的人都稳住!这才是大局!”
沈烈的这番话一出,倾城的眼眸都忍不住暗暗露出一抹赞赏。
果然夫人看重他倒也未必是事出无因的,这沈烈沈公子虽然出身世俗,门第也未必世家,可这眼界和大局观,却是不小的。
颇有几分潜龙在渊之象!
可惜这观相之道,他们身为奴婢是学不得的,倒也看不出沈公子的前程未来。
想必夫人定然是窥出了几分的!
“多谢沈公子指点!”倾城又是福身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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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山腹内的古悠然刚烤熟了一块熏肉。
她自己先尝了尝,发现肉的味道没坏,还是可以吃的之后,才暗自松了口气。
想着至少眼前终于不用饿肚子了。
而另一边已经梳洗完毕了顾希声也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那一行一缓间的步履,完全是自然状态下的行走步态,可古悠然却看得眼瞳一缩。
那不是――
“娘子,好香啊!”
“过来坐吧,马上就可以吃了,我已经先尝过了,虽然没有调味料,但是前人熏制的时候就处理过了,所以还是有咸味的!”
古悠然见他已经行到身前了,赶紧敛了敛情绪,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的微笑了下说着。
顾希声也不知道他的步履姿态又暴露了一些属于他的秘密,高兴地就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没想到还能在这样的地方吃东西,真是不错的经历!”
古悠然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对于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安然享福的人来说,当然是不错的经历了!”
“呃,娘子这是在抱怨为夫的没动手吗?俗话说,君子远庖厨房,这做饭之类的手艺本就――”
“停!停住!”
古悠然连忙阻止他接下去的话,她虽然不是个愤世嫉俗的偏激分子,可骨子里却是标准的女权主义者。
对于顾希声这话她显然是没法认同的。
不过眼前他们处的地方实在是太特别了,因此她也不想和他再去枉费劲的争论,那就只有阻止他说出更多她不爱听的话来了。
“娘子?”
“没事,吃东西吧!吃完了,我还要再去找找出口!”
说着,她递过一块熏肉给顾希声。
顾希声接过那块肉,却没立即就吃,而是奇怪地反问,“娘子看来也是有些不甘心死在这里的啊!”
“话不是这么说的,若是有活路存在的话,为什么要去死?”
“死是在实在绝望的没有出路的时候才必须面对的事实!”
“真要是那样,我也坦然面对,不会恐惧和害怕!可要是有活路只是因为我没有认真寻找而被漏掉,结果自己还坐在这里等死的话,那就是傻了!”
“我可不想做傻!”
“…………”
顾希声张了张口后,还是闭上了嘴巴。
然后目光有些定定地看了古悠然两秒后,干脆低头直接吃东西了。
生怕他要再说些什么,古悠然就会直接说他是那个傻了!
而熏肉的味道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总算也能垫肚子了,不至于让他们马上饿死掉。
可同样顾希声也不愿意多吃,因为一想到这些肉不知道挂在那里多少日子了,他就有种吃了……的感觉!
古悠然比之他就实在多了,她知道就算真的有出路,也得保证有绝对的力气的情况下。
反正肉质没腐坏,没烂,能吃,她就不管那么多了。
除了给顾希声的那一块之外,几乎剩余的她烤熟了的,她都安静认真的吃完了。
吃完之后,她就站了起来。
顾希声一把握住她的手,“等等!”
“怎么了?”
“我陪你一起去吧!”顾希声突然觉得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总不能真的吃了就回石床上去躺着,即便是等死,也不该是这般个堕落的死法。
古悠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尽管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转变了态度,但是却还是笑了起来,爽快地回应,“好啊!不过,你不吃了?”
“嗯,不吃了!”顾希声很坚定的点头。
“你就吃这点就饱了?”古悠然看着那块顶多只吃了三分之一的熏肉块,有些怀疑他这么高的个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居然胃这么小?
顾希声自然不会说他因何食欲不佳的理由,只是点了点头,“嗯,饱了!”
“呃,那好吧,我们还是从我们落下来的那面山壁开始,一点点的找,毕竟既然当初你能无意中挖石阶挖到这个地方来,想必说明了那面山壁起码是应该比较薄一点的,看看能不能有别的地方是中空的,可以容许我们也打出另一个洞来!”
“虽然我很想说你这个想法不太可能,但是你要找我还是陪你!”
“为什么不可能?”
“你以为那道断龙石是我弄在那里的是不是?若是我告诉你,我不过是偶然发现了那里有个门户,然后就把石阶干脆联通到了这里的话,你想必就能明白了吧!”
“我……擦!”古悠然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我们下来的那个地方,本来就是这个山腹唯一的出口?只是当年住在这里的人离开了,然后那个断龙石的机关没有关闭,你偶然发现了这个地方,于是改造了那处石阶,又改造了下断龙石的门户?”
“是,娘子你很聪明!毕竟我在这里布下那样的阵本法就是个偶然起的念头,不可能再花费大量的时间来专门凿这么一处石阶,更不可能有物力人力来弄这么一个不容易的机关。”
“光那块断龙石那么重那么大,娘子你就没想想那石阶那么窄,我又如何把它运送进来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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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炸(6000字+,求月票!)
顾希声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回身,转向了那个‘房间’的位置,因为角度的关系,从这个位置是看不到山洞内古悠然的身影的。
他有些踌躇要不要进去和她说点什么。
不管怎么样,这女人终究都是和他有了肌肤之亲的人。
他抬脚走了过去,还未进山洞,就看到古悠然背对着洞口安坐在蒲团上的背影,不知道是在运功还是在想事情。
听到他的脚步声,也没有半点动静汊。
顾希声不得不缓慢地走到她身前去,蹲了下来,迎上的正是古悠然不悲不喜,没啥情绪的眼眸,不由刹那间有些词穷了起来。
好一会儿才轻声,“娘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古悠然摇头回答,在这里还能有什么事?除了等死,任何事都不会有朕!
“你,你不高兴了?”
“我能高兴得起来吗?”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顾希声此刻除了真心的说这句对不起之外,也的确没有其他的话可讲。
而古悠然听了这话后心里就更嫌烦躁,才知道事到临头,真要死,还是有很浓很深的不甘愿的,并不能做到她之前嘴上说的那么无所谓和乐观。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我也说了,不是你的过错,就当是我倒霉,谁让我正好在那个时间段里,出现在了老茶馆的门口呢!”
“我现在只是担心――”
话还没说完,就听‘砰――’的一声,虽然声响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大,可此刻在这中空的山腹内能听到这声音,本身就令人很振奋。
当即,古悠然倏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动作迅速地就绕过了身前的顾希声,往洞口冲了去。
不过几秒钟后,就已经站在了她背着顾希声跳下来的那处山壁下方了。
蹲下身看了看地上又一次被震落下来的若干石头粒子和粉尘,立即就大喊了起来,“喂――外面有人吗?我们在这里――喂――听得到声音吗?”
古悠然蕴含了内力的声音在山腹里不断的回响了起来,震的顾希声耳朵都快要轰鸣了。
然而外面却再没有动静传进来了。
叫了整整有五分钟,古悠然也不得不重新沮丧的安静了下来。
此时顾希声才走了过来,“娘子,别白费力气了,那断龙石看着不大,却最是厚实严密,你喊的再大声,因为山腹是严丝合缝的,声音也是无法传出去的。”
“我知道!不过总还是想要试一试!”
古悠然这会儿间心情又好起来了,明艳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看的顾希声一怔,然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念头,他就突然问道,“外面的是你什么人?”
“嗯?”
古悠然一怔。
“我说刚才把断龙石弄出动静的人,是来找你的吧!”
“应,应该是来找我的,不过也不一定,也许是来找你的呢!”
古悠然被他这话一问后,才蓦地反应过来外面的人未必是魏岑和唐拓他们,也有可能是为着顾希声而来的呢?
尤其是想到唐拓有可能本来就不希望她继续活着的事情之后,古悠然就更加开始怀疑外面的人到底是救谁来的了。
顾希声却摇了摇头,“没人会来救我的,知道我在这里的人,不会来救我,所以肯定是找你的人!”
“是吗?”
古悠然意外地看着他似乎瞬间变得冷酷了不少的脸,有些发怔。
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间身上的气息变得那么冷凝,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那个他希望来赴约的女人,就是他说的知道他在这里的人吧!
而他却说那人不会来救他!
古悠然真是有些弄不懂了,难道两人竟是半点情都是不存在的?
纵然只是顾希声单相思,身为一个被他如此爱慕着的女人,在获悉他陷入绝境死境的时候,于情于理也该来把他救出去吧!
好吧!
古悠然承认她堪不透顾希声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她只知道这一刻的顾希声冰冷的颜面,让她看着心底不由自主的替他哀,替他痛!
缓缓地张开双臂,在他错愕地目光中,把他紧紧地抱住了,“没关系,不管是来救谁的,只要能离开这里,以后就好好的为自己活!”
“为自己活?”
顾希声呢喃的重复了一遍。
“嗯,为自己活!”古悠然加重语气又肯定了一句。
“其实爱这种东西是很虚幻的,感情这种东西也是最难把握的,我们的人心呢,又总是贪求和渴望更多的,因此总有人用情付诸流水,爱比不爱可悲,但是其实这也是一种偏激的执着!”
“假设你放弃这种偏激和执着,你的人生就真的没法过下去了吗?不见得吧!”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她不爱你,你也可以不爱她嘛!纠结个什么劲啊!”
“你说你长成这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
“除去一个她,世界上总多的是有其他的女人会为你神魂颠倒,愿意抛弃一切!”
“你随意选择一个不去辜负,或者你选择全部都不去辜负,你的日子不比现在过的潇洒和轻松百倍?”
“偏偏你弄到这样的地步来,真是叫我不晓得说你什么好!”
“你懂什么?”
听到古悠然这么肆意地评论他一度坚持了多少年的痴迷,顾希声忍不住更加黑了脸。
“是我不懂,可我再不懂,我也没把自己弄到你这么个可悲的境地不是?”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就是提到她可能根本都不会来救你的事情吗,你的脸就如丧考妣的――”
结果古悠然那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完,顾希声就像是被什么踩中了痛脚一样,立即就神色极度难看得甚至要杀人盯着古悠然了。
这情状反而把古悠然吓了一个大跳!
立即松开他就往后退了一大步,不知道她那句话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就算她说的是尖锐了点,是戳中他的痛处了,顾希声也犯不着这般凶恶的看着她吧!
没错,那个表情就只能用‘凶恶’两字来形容了!
古悠然也是这才发现,再是俊美,和看着忧郁的美男子,走下那神龛之后,其皮囊下的可能包裹着都是狰狞的令人有些心寒的内心。
不管怎么说,他们好歹也是刚滚完床单没多久的人,竟然说翻脸就翻脸了。
一时间,古悠然也倏地转过身,难堪的再不想看见顾希声那张脸了。
顾希声也不是没看到古悠然那眼眸里一闪而过的震惊和意外之色,也意识到他的态度太生硬和太凶狠了。
但是那一刹那,他就是完全没法控制他的情绪。
他也知道古悠然说的那些话是没有错的,也都是为他好,让他看开看淡点,他委实不该冲她发脾气的,纵然心中是不悦,以他的城府,难道就做不到脸上维持平和的本事?
伸出手,想要拍一拍古悠然的肩膀说点什么,但是手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来。
而此时,断龙石的那一面,魏岑和唐拓的表情都难看的盘坐在地上,各自运气努力地恢复着气力。
尤其是魏岑的脸色,比之服药后进入大阵时的红润相比,此时又开始渐渐转变成灰暗了。
唇角边也不断的有暗色的血迹流淌出来。
“不行,这是断龙石,凭我们的肉掌根本是劈不开的,必须要运点火药过来!”
唐拓喘了一口气,此刻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冰山俊男的剑公子形象。
整个狼狈的不像样子了!
“这里一时半会儿的哪里有火药!”
魏岑情况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也没想到这个大阵不断生门没有,竟然连玄门也只有这唯一的一个。
他进入后一路闯过来,正好和从玄门里逆向杀出来的唐拓汇合到了一起。
两人又重新来到了这里,确定了这是一块断龙石,而断龙石后面有可能另有空间后,魏岑就不肯这么走了,非要试一次,看看两人合击能不能把这块断龙石给弄开。
而古悠然听到的那声‘砰――’就是他们合掌攻击的结果。
毕竟因为里面有空间,所以外面击打那断龙石,里面还能听到些许声响,可古悠然在里面喊外面却是听不到的。
“所以我们必须有人出去,然后重新把足够的火药再带进来!”
唐拓闻言后立即冷静的道。
只要确定那断龙石后面还有空间,不管里面会不会另有通道,古悠然会不会已经被人转移走了,对他来说都是要把这块断龙石给炸开的。
因为只有炸开了,那么才能彻底解决掉眼前这死局一般的困境。
“你去!(你去!)”
几乎同时,魏岑和唐拓都异口同声地说了这两个字。
“你去!”唐拓立即又强调了一遍,“我留在这里,你出去让陆文生和那个沈烈去准备火药,然后再让人送进来,你自己就不要再进来了!”
“不行,我要留在这里,你去弄火药!”
“小四,你的情况什么样还用我提醒你,再不出去,等那药的后遗症爆发出来,你可就死定了!”
“不用你管,总之我要留在这里,你出去吧!”
魏岑却很坚持。
“魏岑,魏小四,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不就一个古悠然吗?你――”
“你不用说了,要是我也死了,那不是正好,师门的丑事,师傅的英名都不会受到玷污,就让我和悠然这对不要脸的奸、夫、淫、妇作个伴好了!”
“你,你说什么气话!我真想要你死,我在鸿运楼就杀了你们了,还等到现在?”
“算了,这个问题不和你讨论了,行,我出去就我出去,不过等我带着火药进来了,你必须给我退到石阶外面去,不然的话,我不会同意你留在这里!”
两人显然都知道一旦火药布置好,引燃后的话,有可能断龙石不一定被炸开,可这条石阶通道却有可能会被炸塌掉。
一旦那样,他们可就比断龙石后面的古悠然还要先一步被埋掉了。
因此谁要留在这里的,反而是危险的一个。
从这一点上看,即便平日里师兄弟之间也不是没有各自的算计,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究竟还是有手足之情的。
魏岑也不吭声,只是闭上眼睛继续调息,一副不管唐拓怎么说,他都坚持他自己的决定的样子。
看得唐拓又气又恨却又拿他没办法,因为以自己如今的内力消耗程度,一个人杀出去都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和气力的。
是决计不可能再把魏岑也带出去的。
这货也是吃准了他拿他没办法了,才非要赖在这里的。
唐拓只得恨恨地拍了一下地面,终究起身快速地往石阶上头跑去了。
◆◇◆◇◆◇◆◇◆◇◆◇◆◇◇◆流白靓雪◆◇◆◇◆◇◆◇◆◇◆◆◇◆◇◆◇◆
两个时辰之后。
这窄小的一个地底石阶里,已经汇集了好几个人。
陆文生、倾城无双姐妹,另外还有魏岑和唐拓各自的小厮,包括唐拓和本就没出去的魏岑,几乎这次从神府里出来的主要的精锐全在这里了。
每人都背了至少两块厚重的精钢盾牌,另外唐拓手中所提的包袱里面,用上好的隔水油纸包裹了足够多的火药和引线。
若是单光这些火药,足够把整个石阶都炸个通透了,别说只不过一块断龙石。
而提供了这些火药的人,竟然不是神府在这里的据点,而是沈烈的存善堂。
因为存善堂在中元国的西山,拥有两座高等精铁矿的矿山,这些火药本来就正是要预备去开矿用。
结果唐拓好不容易一身狼狈的跑出去后要火药,沈烈就毫不犹豫的让人给调来了一批。
而此时,毛二叔也终于带来一个令沈烈振奋且不意外的消息。
那就是武国新皇古震寰没成为新皇之前,的确有一个姐姐名唤古悠儿,只不过如今那古悠儿到底嫁人了还是依旧在武国皇宫,因为时间太短,无法证实。
可沈烈却已经几乎肯定了那个古悠儿就是现在的古悠然。
也肯定了她出身武国皇室的身份。
更加肯定了那个关于澹台神侯纳了世俗女子的人选,想来就肯定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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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尼玛,滚!
“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几乎同时两人都开口问。
“没事!”古悠然说着就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却被顾希声紧紧地箍紧抱住不让动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汊”
“为什么又救我?之前不是明明都生我的气了么?”
古悠然挣了两下没能挣动后,就干脆稍稍抬高了点下巴,别过一点点头道,“你就当我本能不行啊!”
“本能?人的本能是自救!而不是救人!朕”
“那也许是你的本能,你就当我的本能和别人的不一样好了!”
“是吗?为什么不承认你关心我呢?”
“关心你?好吧!就算我关心你好了!现在能放开我吗,我要起来了,外面的人快要进来了,你不想让人看到我们这样叠在一起吧!”
“为什么不呢?你是我娘子!”
顾希声依旧没什么动静地躺着,只是眼神里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些许的嫉妒。
只可惜古悠然没看出来。
反而有些懊恼地道,“那不过是叫叫的,只限于在这里,这你心里也清楚地!”
“我不清楚!”
顾希声这话倒是显得有几分无赖了。
古悠然真是拿他有些没辙了,“我说你不会也想赖上我吧!”
“也?除了我还有谁?”
古悠然听闻这话,真有些抓狂了,这些人怎么都这么敏锐且善于抠字眼?
尼玛她的话的重点他们都没听进去,反而都抓住了不是她问话的主题的东西来反问她。
“顾――希声,赶紧放开我,让我起来!”
此时,已经听到那边有人在推石头的声音,显然不用两分钟,外面的人肯定能进来了。
古悠然又是激动又是开心,不管来人是救她的,还是找顾希声的,既然有人能进来,那就证明他们死不了,终于又能活着出去了。
多么令人振奋的消息啊!
难怪她脑海里的灰雾一直没有预兆危险,原来果然是知道她们必然要被得救的。
“真无情!知道有人来找你了,所以立即就要把我撇开了吗?娘子,你再叫我一声顾郎,不然我就死死的抱着你,怎么也不起来!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用武力挣断我的手臂!”
“我……”
古悠然也没想到顾希声这样的人,竟然也有这样无赖任性的一面。
一时间真是哭笑不得,不晓得拿他怎么办才好!
她也总不可能真的为这就把他手臂给弄断的,不得不迟疑了半秒,还是妥协的叫了一声,“顾郎!好了吧,让我起来吧,真不能让人看这情形,对你我都不好!”
“娘子,你看着哪里在叫顾郎?那边那是碎石头,不是你的顾郎,我在这里!”
古悠然闻言,气结,却还是不得不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又叫了一遍,“顾郎!别任性了!真要弄过头就不好了!”
“好吧!好吧!娘子你真无情!”
似乎看到古悠然看着他的眼睛叫了他一遍顾郎后,顾希声终于满意了,这会儿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手臂也终于缓缓地放开了。
他一放开,古悠然立即动作神速地爬起了身。
而几乎就是前后脚之间,那断龙石的位置,终于被唐拓他们彻底打通了。
魏岑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悠然――悠然,你在里面吗?”
“魏岑!我在这里!”
古悠然连忙应声,说话间,人也往那出口的位置跑去。
而魏岑一听到古悠然的声音,哪里还按捺得住,几乎忘记了他此刻内腑已经空荡荡的一点点真气都聚集不起来了,人就已经跃下了那山洞。
跳出去后,才反应过来无法控制住身形一头栽了下来,看的古悠然①38看書网要吓出来了。
赶紧飞身出去接人,而唐拓也同样快速的从上飞跃下来想要捞人。
只不过他显然慢了一拍,等到他的手到,古悠然早就已经先一步的把魏岑人给接住了。
“魏岑,你,你的脸色,怎么回事?”
刚想骂他一顿,结果一开口就看到了魏岑有如弥留一般的只剩一口气的惨败模样,当即那些话立即就变成了震惊不已的问询。
而此时陆文生和倾城无双他们也跟着飞身落下了。
“夫人,您没事吧!”
“悠然,我,我总算还,还能见到你,真太好了!”
魏岑见到自己落在了古悠然的怀里,眼眸里最后一抹对她的担忧也变成了欢喜的神采,只可惜那神采不过稍纵,然后人就晕了过去。
“魏岑――魏岑――”
古悠然顿时慌张的大喊了起来。
再一探脉,忍不住低咒了一声,“!你们给他吃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还不是为了你小四才弄成这样?”
唐拓一见古悠然安全的没受丝毫损伤后,之前对她的失踪的担忧,此刻就再一次被心头的不满和嫌弃所深深地替代和掩盖了。
再看到魏岑弄成这样,对古悠然自然也就越发没了客气。
忍不住就直接冷嘲热讽了一句。
而本来就一肚子气怒的古悠然,一听唐拓这话,当即黛眉冷竖了起来,“唐拓,你给我闭嘴!这里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人就是你!”
“要不是你约我到这个鬼地方来谈话,我会落到这里来?”
“要不你给了魏岑一剑,他能伤到这地步?”
“还有,明知道他受了伤,你不阻止他透支生命也就算了,还让他打头阵冲了进来,现在你还想来做什么好人不成?”
“你等着,等魏岑好了,我有的是帐要和你算的!”
古悠然说着,就赶紧一把扶抱起魏岑,无双和倾城,以及魏岑是小厮三福此刻也一起都拥了上来帮忙了。
“文生,外面怎么样?”
“夫人,我们是通过闯玄门进来的,外面的通道石阶还是在的,应该可以通行,只是四公子伤成这样,带着他逆向闯大阵,恐会――”
“这个不用担心!你们几人照顾好魏岑就行了!”
说完,古悠然就转身看向身后不远处也站了起来的顾希声,“现在我们要出去了,阵眼在哪里?”
而也是此时,大家似乎才发现这里竟然还另有一个人。
只怪他们之前看到古悠然太高兴了,加上魏岑又伤上加伤的晕倒过去的事情,把众人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了这边,竟是彻底忽略了还有一个顾希声这样优质的男人在。
此刻,抬头间看到,纵是唐拓,都有了短暂的惊艳。
亏得魏岑这宝货已经晕过去了。
不然的话怕是又要醋坛子打翻的一个劲追问这男人是谁了。
“你是谁?”
魏岑没问,唐拓却开口问了。
顾希声自然是不会理会唐拓的,只是眼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后,就眼眸带笑地落在了古悠然身上,自然同时也早就把魏岑的面容给扫在了眼底。
“果然是来找你的!”
古悠然一怔,自然听懂了他的潜台词。
也蓦地有些同情起了他的处境和遭遇,不由心一个迟疑,“要不和我们一起走吧!”
顾希声却站在原地,很是淡然地摇头,“不用了,现在还不是时候,该来找你的时候,我会来的!”
“呃――那你――”
“指派一个人跟我去破了阵眼就行了!”
顾希声说完,就缓缓地往她身前走来,古悠然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围,最后才道,“倾城,无双你们和三福照应魏岑,文生,你跟――顾公子去!”
“是,夫人!”
陆文生顿时恭敬地就答道。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和夫人同被关在了这山腹洞内所谓的‘顾公子’,要说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
尤其是他的眼睛已经很清楚的看到了,夫人身上的外袍明显不是夫人原来穿的,而那位顾公子更是只穿了中衣。
这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作为管家和下人是想都不能去多想的。
可他不去想,不等于唐拓也不会去想。
陆文生能看出来的东西,唐拓又如何会看不出?
这从他的目光已经蕴藏着深深地愤怒地,不断地在古悠然和顾希声之间扫视就可以看出来,只不过他在努力的做着克制和隐忍罢了。
“等等!”
唐拓终于没忍住还是开了口。
他这一开口,古悠然和顾希声都同时看向了他。
古悠然是眉头完全皱了起来,顾希声则是目光清淡,了无所谓地看向他,似乎唐拓的行为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上面的大无相八卦阵阵是你布在这里的?”
“是啊!”顾希声很随意地就点了点头,似乎完全不明白他这一承认和点头后代表的意义。
“行了,唐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魏岑的伤势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控制和救治,文生,你跟着顾公子走吧!”
“不许走!不说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之前,我不会容许他离开的!”
唐拓显然是没有开玩笑,因为随着他的这话一落,手中的长剑都拔出来了。
而古悠然一见唐拓的剑都拔出来了,就知道今天这不打一场,都善了不了了。
顿时一步横斜过来,就正好把顾希声的身影给挡到了身后,“唐拓,别在这里生事,他没有武功,你仗剑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很得意是不是?”
“普通人?这个世界上还有能布下这样凶残的大无相八卦阵的普通人?夫人,你可当真是到处留情的不遗余力啊!”
这话明显是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的针对古悠然而来了。
古悠然倒也不恼,反正被说两句又不会死,关键是她很清楚,顾希声也许曾经的确是高手,可现在却真不可能是唐拓的对手的。
“唐拓,行了,不管你怎么说,总之,我不会容许你对他动手!”
“给我个理由!”
“娘子,你和他废话什么,要打就打便是!”
顾希声却似乎还嫌场面不够乱,故意在这个时候还叫了一句‘娘子’。
这一声‘娘子’一出,可把所有的人给震得不清。
尤其是无双和倾城,几乎差点惊骇的没把手中扶着的魏岑给扔到地上去。
唐拓更是差点剑都没握住。
这个该死的来路不明的男人叫古悠然什么?
娘子?
从他们被关在这里面到他们赶来这里,顶多也就是一个晚上的时间。
这对不要脸的男女明显发展了点不可告人的关系也就算了,竟然在称呼上都一点不晓得避讳,光明正大到连‘娘子’这样的称呼都叫出来了?
唐拓顿时更加觉得魏岑为了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弄到这地步,委实是太不值得了。
甚至都开始埋怨起了澹台丰颐,师傅那模样天纵英明的人,怎么会纳了这么一个无耻下贱、的女人当妾。
以至于整个神府都跟着她沾了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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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是叫她娘子,难不成还是叫你吗?我算什么东西,都是你没资格过问的。至于我配不配,你说了不算,我娘子说了才算!娘子噢?”
古悠然真是一脑门子黑线都兜下来了。
“顾希声,你给我闭嘴!你是嫌天下还不够乱是不是?”
“还有你,唐拓,他叫我什么,我愿意被人叫什么都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别仗着你的身份就想欺凌到我头上来了,我说过了,这是我的自由,我有我自己的自由!”
“你,古悠然你――”
“停!你不是也没礼貌的直呼我的名字了吗?你都尚且这么不尊重我,还谈什么维护府里的尊严?”
“顾希声,出了这个门,各走各路吧!文生,你带他上去,他没有内力,跟着他去把阵眼找到,毁了阵眼后,我们就不用逆向闯阵出去了!”
“是,夫人!顾公子,得罪了!”
陆文生也知道要是再留这几人在一起,事情肯定更加要坏菜。
因此一听到古悠然的吩咐,顿时一个箭步,上前就用手搭扣住了顾希声的肩膀,带着他的身子就腾空重新往半山腰的石门处而去。
唐拓自然立即就要拦,而古悠然却也在同时阻拦住了唐拓的动作。
倾城和无双包括魏岑的小厮三福,则立即扶抬着魏岑就退后三尺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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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令人震撼的女人(求月票!)
唐拓也只能硬顶了。
虽然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和古悠然这样几乎没练过剑的人动手,居然还需要这样打起十分精神应对,可古悠然这女人愣是让他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意外!
千钧一发间,剑尖与剑尖分毫不差的对上了。
只听到一声刺耳的金属声,似乎还伴随有刹那的火花。
紧接着就是内力飞快的从剑柄处涌入剑身,再直达剑尖,最后互相冲撞上去汊。
如同电影慢动作一样的,两人的身影都不同程度的开始往后倒飞出去。
只不过唐拓就倒退了三步,古悠然却足足飞出去两丈远才控制住身形。
这下她骨子里争强好斗的战斗因子也被激发出来了,“好!再来!朕”
刚缓过一口气,提剑就又冲了上来,比之前的那一剑更快更凶,唐拓眉头一蹙,暗骂了一句:疯女人!
但是不得不说他体内想要大战一场的念头,也被鼓动出来了。
当即也不多话,把他自己的内力也控制在和古悠然相当的水平的也迎战了上来。
他也很想知道在同等内力的情况下,他和古悠然到底谁强。
自然,在唐拓的心里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可能会输的。
毕竟刨掉对剑意的理解,和对剑术的修炼,还有内力的深厚基底,古悠然一项都不及他,就算他压制住了自己的层次,和她对决,但是实际上他还是占了大便宜的。
要是这种情况下还能输给古悠然的话,他唐拓也就真的可以不必活了。
直接找个墙角撞死自己算了。
只可惜唐拓的自信和笃定,今天注定是要踢到铁板的。
古悠然的剑法并没有受过专门的老师的教授,也没有看过像样的剑法古谱的学习过,她所有的剑招都来自于身体的本能的出招。
比如这一剑怎么挥出去,怎么砍出去,她觉得顺手又能借到力,她就怎么挥砍出去了。
当然了,这和脑海里灰雾总会福至心灵的让她‘恰如其分’的躲开唐拓的剑招,也有很大的帮助。
于是,十五分钟后。
所有人惊讶的发现,原本怎么也不该处于下风的二公子唐拓的额头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出现了无数汗珠。
相反,看起来毫无章法,简直打的乱七八糟的夫人古悠然却眼睛越来越亮,越战越勇,越来越兴奋的状态。
几乎是紧逼着压着唐拓在打。
这下别说倾城无双三福了,就是唐拓的小厮剑心都有种跌碎下巴的绝大错愕了。
他身为二公子的剑童,对于二公子的剑法深浅自然是非常清楚的,整天陪着二公子练剑,对二公子常规使用的一些剑招也十分的娴熟。
可即便这样,一旦真正动手喂招,要是二公子不手下留情的话,他即便知道下一招是什么,会攻向他哪一个部位,他也是断然躲不开的。
但是今天公子和夫人的动手却完全反过来了。
就好像夫人完全清楚公子要用的每一招每一式的顺序。
往往二公子的这一招还没用老,下一招要出招的方位,已经被夫人给封死了。
因此二公子的形势无疑是十分的被动。
更诡异的是,不论二公子怎么变招,夫人就像是有预知能力一样的在前面等着二公子。
以至于几乎是铺头盖脸的压着二公子的所有的攻势。
偏生这种情况也就算了,夫人她一居然一边压着二公子劈头盖脸的打的同时,还会另出诡异的剑招,那些个角度,偏门冷僻到哪里还像是剑招啊,简直就是搏命的冷硬偷袭。
却每一剑又都能让你看清她的出剑角度。
只是速度快的惊人,让人根本挡也无法挡,躲也无法躲,只能硬扛。
这般几分钟下来,就完全把唐拓逼的一点节奏都没有了。
只能被动的跟着古悠然的方式来了。
难怪险象环生,无法招架了。
这等情形,当真是他们动手初期谁都不曾想到的。
古悠然这会儿战的真是酣畅淋漓啊,在现代她还没遇到过这么一个令她打的舒服和痛快的对手呢!
这个唐拓真是个不错的陪练。
古悠然满意的继续扑上去纠缠。
唐拓却简直有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又是气愤自己竟是连个没练过几天剑的女人都不如,又是恼怒这个该死的疯女人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他都在退让了,居然还不依不饶的纠缠上来。
干脆也放开压制自己内力的禁锢,预备真正的全力以赴了。
即便这样做的结果是胜了脸上也没什么光彩,可起码总比输给她要好吧?
古悠然也陡地发现唐拓的实力变强了很多。
这没有令她觉得害怕和退缩,相反更加目光明亮的攻了上来。
那好战的气势,便是不用言语,在场的所有人也都看出来。
不由后脑勺上都感觉冷汗滴下来的感觉了。
尤其是倾城和无双,面面相觑的同时都有种这真的是她们的夫人吗?
她们跟了她这么多年,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夫人有这么强势和好战的一面?
要知道眼前这个对手可是二公子,神侯六大弟子中,除去三公子邓傲之外,战斗力最强的二公子唐拓!
一般人见到他都觉得有点脚软了,别说还要主动冲上去纠缠和厮杀了。
夫人真是……真是……
两人连续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古悠然的非同寻常。
三福却急了。
夫人和二公子打成这样,虽然他不知道最后结果会如何,可也知道再这么飞沙走石下去,弄不好就要有损伤。
如今自家公子都这样了,这俩还打的难解难分,这不是自我添乱嘛!
可谁奈何他只是个小厮,又说不到话,只能急的①38看書网要了。
好在陆文生这个救场的人终于赶了回来。
因为阵眼一旦被损坏了之后,整个大阵就自然而然的破了。
以为紧随其后夫人他们就该出来的,结果等了一会儿都不见有人出来。
陆文生立即赶了回来,才发现这俩位主竟然打的这般激烈了。
显然之前他和顾希声前脚走,后脚这俩就开打了。
还没看清楚状况的陆文生只觉得以为夫人受欺负了,当即就冲着唐拓喊了起来,“二公子,您也太过分了,不管怎么样,夫人也是夫人,您居然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夫人一介女流,真要是不愿意,您自个儿回府里去就是了!”
“倾城,无双,你们都是死的啊,眼睁睁的看着夫人受欺负,就算不是二公子的对手,也要上前帮夫人一把的!”
陆文生说着,人就已经着急地作势要扑过来了。
这话一出,可把唐拓气得差点一口气就没上来,抽剑一个后退,就已经脱出战圈之外了。
要不是顾及他自己最后的脸面,他都很想冲着陆文生吼了:
你到底什么眼神啊,是我唐拓欺负她古悠然一介女流吗?你难道没看到,追着我死缠烂打的人是古悠然吗?
而古悠然打的正起劲,猛地看到唐拓抽身而退,还想冲上去继续追打,正好看到陆文生落到了他们两人中间。
若非收剑的快,这一剑弄不好就要误伤陆文生了。
“文生,你怎么回来了?你先让开,等我和唐拓打完,再来说别的!”
“呃……”
此刻的陆文生似乎才反应过来,情况好像和他以为的不太一样。
再细一看夫人的状况和唐拓的状况,陆文生也有些傻眼了。
这怎么和他想象的完全反过来了?
难道二公子手下留情,很有保留,所以被夫人追打的这么狼狈,竟然满头都是汗了?
“夫人,夫人!”
不管怎么样,不能让他们继续打下去这一情况,陆文生还有觉悟的。
赶紧继续拦截到了古悠然面前,苦笑了起来,“我的好夫人,您可千万别再打了,当务之急,是救四公子啊!”
“我――擦――”
古悠然闻言,顿时好战的兴奋之色也立即完全褪掉了,怎么差点把魏岑的不良状况给忘了?
都怪唐拓这个混账!
古悠然狠狠地瞪了唐拓一眼,转身就干脆利落的走向倾城和无双,把手中的短剑,往倾城手里一塞,同时从她们俩的手中把昏迷了的魏岑又一个大力地抱到了自己手里。
“文生,阵破了吧!”
“夫人,让,让我来吧!”
陆文生一边点头,一边想要从古悠然手中接过魏岑的身体。
却被古悠然阻止住了,“不用,我来抱就行了!不管怎么说,魏岑这货总是为了救我搞成这么狼狈,我抱着他,等他醒了知道了也好不骂我没良心的!”
“呃――”
古悠然既然都这么说了,这话她们身为下人的也就没法接口了,也就只能装没看见的各自转身,往那洞口出腾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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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重见了天日。
而此时,天已经完全大亮了。
黎明前发生的那次闷雷一般的爆炸,几乎震醒了整个城里的居民。
很多人都惊慌失措的以为是地震了,抱着衣服就跑了出来。
但是半晌后发现什么动静都没有了,又都奇怪的一一回了去。
除了把这老茶馆里里外外都围了个密不透风的存善堂的人之外,没人知道这爆炸就是来自这地下一千多米下面。
沈烈已经站的脚都麻了,也没敢离开现场。
他要亲眼看到古悠然他们安全出来,才能把心落回到肚子里去。
好在,古悠然她们终于出来了。
看到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男子外袍的古悠然,横抱着看不清面目,但看衣服分明该是魏岑的样子走出来时,沈烈顿时就赶紧迎了上去。
语气焦急,“古姐姐,你,你没事吧!”
“沈烈,你有心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我领情在心,现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能给我安排个马车或者软轿之类的过来吗?”
“当然没问题,早就安排在一边了!二叔!”
沈烈转身就轻喊了一声,那边毛二叔当即就快步地往旁边巷子里飞奔了过去,不一会儿就亲自赶了一辆宽敞的马车过来。
上面只有毛二叔一人,显然其他的人都被屏退到了别的地方。
古悠然闻言点了点头,倾城无双立即双双先上马车,掀开帘子,古悠然也不假手他人,抱着魏岑,就举重若轻地飞身上了马车。
沈烈注意到他们好歹几百斤的重量,落在马车的车辕上,竟然连细微的动都没有动一下,不由瞳孔一缩。
显然他也觉得小看了古悠然。
原本他还有点怀疑古悠然的武功怎么可能比唐拓更高,但是现在看到她抱着一个大男人还能这样的落到马车上,显然不说别的就说轻功已经远超毛二叔更多了。
更加令他暗自一凛的是,这动作绝对是无意中,并不是刻意卖弄。
无意中透露出来尚且如此惊人,要是她有心展露出来的话――
沈烈暗自变了变脸色。
毛二叔作为驾车的人,自然对这种重量更为敏锐,他的脸色也在古悠然抱着魏岑上车后,骤变了下。
其后,唐拓微微犹豫了下也上了车。
陆文生身为管家则和毛二叔一起坐在了驾车的车辕上。
只有沈烈有些踌躇他该不该也进去马车里。
正为难之间,只听车厢里传来了古悠然的声音,“沈烈,你也上来!”
“好的,古姐姐!”听到这话,沈烈自然不再迟疑,掀起长袍下摆,就也跨上了马车。
好在准备的这驾马车是驷马同拉的大车,足够容纳下这么多人。
而其他的人,自然只有护在马车前后左右,或走路,或骑马的一起回去了。
鸿运楼那边,早就在各自的房间里准备了大量的洗澡水,热气腾腾的饭菜也都摆上了花厅的餐桌,对于他们这一晚上折腾的遭遇,显然鸿运楼那边也是收到了消息。
只是没得到古悠然他们这边的邀请和允许,不方便立即来拜访,但是这不妨碍他们给他们的生活安排上详细周到一些。
对于这些,唐拓和陆文生的眉头有些微皱,显然觉得有点这次的事情还是有点闹大了。
古悠然却已经不把这些小节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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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要药吗?
自然这想法不过一闪而逝,起码眼前他和古悠然的关系还不到提起这一要求的份上。
同样,他也想要看看魏岑伤成这般模样,真喝了古悠然开的药方煎出来的药后,是不是真的能起到控制伤势,转危为安的效果。
眼看着古悠然重新忙碌完,沈烈才适时的走了过去,轻声劝了一句,“古姐姐,你也先休息下,喝口热茶缓缓吧!”
倾城和无双也是此刻才看到自家夫人脸上也露出了疲惫之色。
不由有些惭愧的上前,“夫人,洗澡水已经备下了,要不您先梳洗下,换身衣服,再吃口热的,也好早些休息!汊”
“嗯,也好!”
说实在话,古悠然也确实是累了。
虽然有内力傍生,但是这玩意究竟是不能代替睡觉和吃饭的朕。
先是突然地落进大无相八卦阵中,又和顾希声盘肠大战了一场,然后随后又和唐拓斗了一番,现在再耗费内气和心力地给魏岑梳理了下伤势,她早就累的不行了。
但是身上又黏又腻,就这么睡是委实睡不下去了的。
“沈烈,今天辛苦你和毛二叔了,魏岑的伤很重,必须养上至少五六天,我这番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后续怕是这城里也安生不起来了!”
“现在与你这么一说,你也有个心理准备就行!不管什么人来了,在这城里干什么了,你就看在古姐姐的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总之,有古姐姐我在,不会叫你存善堂吃亏就是!”
“古姐姐这话就说的见外了,沈烈岂是这等分不清轻重的人?虽然古姐姐未曾说明来历,但是烈观姐姐风采也知非寻常人家,这次姐姐无意间竟出了这等意外,虽然最后虚惊一场,否极泰来,但是究竟是在小弟的地盘上出的事!”
“纵然是姐姐不怪罪,我也是要好生查清楚来龙去脉的,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是针对姐姐而刻意布的局,还是冲着我存善堂来的!”
“至于姐姐说的可能会来人来调查的事情,姐姐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只要是有助于弄清楚这件事情,烈和烈的人都会全力配合的!”
“沈烈,如此,多谢你了!”
古悠然倒也没想到沈烈竟是这般的好说话,她原以为因为魏岑的关系,想要说服沈烈配合还要费些周折的。
那曾想他竟是句句处处的不离为她考虑,替她着想的立场。
尤其是古悠然一直是注视着他的表情和眼神的,知他说的完全真心,半分都没有勉强和委屈的样子。
心下不由感动了起来。
觉得这个口头上叫叫的弟弟,倒是真对她有了几分姐弟情意。
不由赞许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样真心感激地道,“好弟弟,有你这些话,当姐姐的心里就很感温暖了!文生,你也看到了听到了,回头府里不管是来的什么人,断不能叫人欺负了我的弟弟去!”
“夫人放心,文生知晓!”
陆文生对于沈烈如此作法虽然不那么相信,总觉得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待夫人如此真心。
但是眼前因为没有什么证据显示沈烈他们有其他的谋算,而且夫人对沈公子又似已然十分欣赏和信任的样子,便也半分不露神色,只是恭敬地点头应命。
不过心里对沈烈一行人却还是抱有戒心的。
可不管怎样,总体而言,沈烈和沈烈的人在此番营救夫人的行动中,可算是尽心尽力,居功甚伟,比起二公子唐拓主仆,陆文生对沈烈还是相对更要顺眼一些的。
“那烈也多谢姐姐了!今日姐姐刚刚脱困,想必人也累极困极了!烈就不多打扰,先行告退了,姐姐沐浴过后便好生休息一下吧!”
“若是睡醒了,有什么吩咐,再着陆管家来叫小弟一声便是了!”
沈烈也是个有眼力见的,古悠然也没有多留他,闻言点了点头就微笑道,“好的,沈烈你也累的够呛,也歇着去吧,回头有事我再叫你!”
沈烈很快的就走了。
陆文生已经完全当他是古悠然的心腹了,反倒没了那么多的讲究和客套,一见外人都走光了,当即就道,“夫人去沐浴,倾城和无双两位姑娘就都去伺候吧,这里留我守着四公子就成了!”
“如此,文生你就再多辛苦一会儿吧!”
古悠然更没当他是外人,闻言半分迟疑都没有就往旁边准备了洗澡水的房间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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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辟做了沐浴间的房间里面,两个大木澡通已经架好了。
离地都有约莫两尺高,下面有个炭盆一样的铁皮盆,里面放了炭还是什么一样的东西,红红的。
似乎在为大木桶里的洗澡水保温一样。
难怪她回来都这么一会儿,又是给魏岑换衣服,又是弄药方的,居然洗澡水还没完全冷掉。
虽然现在是初秋时分,气温并不冷,就算是洗冷水也不会如何,但是能洗热水总还是愿意洗热水的。
古悠然也没有多迟疑,进了屋子,见倾城无双已经把房门关严实了,她就立即脱掉了身上那不合身的还是属于顾希声的袍子。
窈窕婀娜魅惑不已的雪白身躯,顿时毫无遮挡的暴露在了空气中。
沿着澡桶架外面早就预备好了的矮木梯光脚走进澡桶的古悠然,自然是看不到她后背那触目惊心的痕迹的。
那些红红紫紫,或重或轻的颜色和痕迹,无不显露着这副美背的主人不久前刚经历过激烈的爱欲性事!
古悠然自己不知道,倾城和无双却已经把这震骇人的一幕全部都收在了眼底。
两人对视的眼眸里全是恐慌。
她们做梦也没想到夫人是真敢啊!
不仅仅是嘴巴上说说的要重新找男人,要自由,竟是在行动上真的这么做了。
毕竟那山洞里面被发现时,夫人不是独自一个人已经是大家都看到过的画面了。
且夫人也的确穿着男人的衣袍。
虽然山洞里其他地方她们并没有机会去查看,但是后续有人来调查的话,肯定会去那山洞实地再看一下的。
这么一来的话,夫人原本的衣裙――
一想到这个,无双倾城就都待不住了。
无双立即冲着倾城比了眼神,倾城立即会意的小心的重新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事情得去和陆管家商量一下,不管怎么样,她们知道了是一回事,任由夫人的这事让其他的人知道了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此时,古悠然的身子已经都泡入水中了。
背对着无双听到了开门声,她缓声随口问了一句,“谁又出去了?”
“夫人,是倾城!去给夫人拿换洗的干净衣衫了,光想着来伺候夫人沐浴,我们都忘记了准备干净的衣裳!”
无双连忙应对了一句。
“噢!”古悠然也没多问,闭上眼睛就靠坐在在桶中浸泡了起来,显然对于无双的话并没有起疑。
无双却小步快走了过来,“夫人,奴婢来给您擦洗,您闭目小睡一会儿!”
“好,谢谢你了无双!”
“夫人客气了,这是无双应该做的!”
无双拿起旁边沐浴的木盒中的皂角巾沾了香脂油膏,就轻柔地往古悠然的手臂上涂抹擦拭了起来。
味道有些轻微地香,古悠然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就又闭上了。
这个时代还没有制造出肥皂那样的东西来,不过他们也有他们的智慧,好比这香脂油膏,看着有点油油腻腻的,却是有很好的去污和去垢的效果,而且用过之后也没有皮肤毛躁干涩的感觉。
只是卖相没有现代的香皂和沐浴露之类的好看罢了。
“夫人!”
无双一边轻柔地给古悠然擦拭着,一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嗯!”
古悠然也随意自然地应了一声。
“夫人,您和那位顾公子?”
无双轻柔地提了个头,古悠然却在听到‘顾公子’三个字后,微微有些警醒地睁开了眼睛,侧头看向了无双。
无双顿时有些惶恐地道,“夫人,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奴婢只是――”
“别紧张,我不是要骂你!”
“夫,夫人!”
“他叫顾希声,既然你问起了,我便说与你知道下,日后碰上的几率不高,倘若再有机会遇上,恭敬的叫一声顾公子便是了,纵然日后不是在我身边遇上,你提起我的名字,他量必也不会因此难为你们!”
古悠然说完就又转回了头,重新闭上了眼睛。
无双这才心头稍定,她是真心害怕夫人动气发怒,见夫人还是很好说话,姿态也和善的样子,后背也没那么战栗了。
这才知道真心跟了夫人之后,和没成为夫人信任的人之前的所受到的待遇,当真是天差地别。
“夫人,那,那――”
“你和倾城都是我房里的人,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我也不是女暴君,不会动辄就迁怒你们的,别吞吞吐吐的!”
“您和那位顾公子早,早就认识?”
“不认识啊!顶多也就比你们早认识半天!”
“不,不认识,那您和他,还,还……”
无双这下也瞠目结舌了。
夫人不至于真的饥渴到了这样的程度吧,虽然那位顾公子的长相当真是天上地下都少有的了,比起大公子那都是不相上下的惊艳。
可才认识没多久,夫人就与人家发展到了裸裎相见的地步,也未免,太……太耸人听闻了点!
这简直是――
无双都不晓得该有什么词来形容此时此刻的震骇了。
“我和他怎么了?”古悠然还不知道后背的红痕已经完全出卖了她和顾希声的‘奸情’。
还道能糊弄的过去呢!
无双这下可是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夫人虽然是过来人了,她们可还是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
被夫人这般‘没什么羞色’的一句‘我和他怎么了’反问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只能把用手指指了指古悠然肩颈后的一处最近的红痕,示意古悠然自己回头看。
古悠然果然坐正了身子,扭头看,第一下没看到,她干脆自己掰过肩膀再看,果然看到了一处醒目的痕迹。
专业一点的说法,可以称之为‘吻痕’。
顿时脸色一黑,忍不住脱口而出,“我勒个去!”
尼玛,这个该死的顾希声,这是什么时候印上去的?她怎么不记得他们有过后背式?
难怪无双的表情这么难以启齿的羞赧!
“呃……”这些古悠然自己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那啥,我后背多吗?”
“不,不多,十,十几个!”
无双也嗫嚅结巴地回答。
我……擦……
古悠然更想骂人了,十几个?这还不多?无双这丫头也真是太会给她留面子了。
“这事你们知道就行了,就别外传了!”
古悠然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后,强作面不改色的镇定地吩咐。
“夫人放心,无双不敢!”
无双却赶紧发誓一般地保证。
“没,没事,不用这么紧张,倒不是我担心这事让外人知道了会如何,主要是魏岑那厮知道了会跟我闹个不清!还有唐拓那边这次的麻烦还没解决掉,以后――呃,反正和顾希声以后也不太可能会照面了,这个事情就这么忘了吧!”
“是,夫人,奴婢知道了!”
“嗯!我知道你们都是懂事的!”
“不过夫人,要,要奴婢给您准备碗药吗?”
“药?”古悠然一听,先是有些反应不过来,随后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显然是防止弄出‘人命’来。
看来这有自我保护意识的人不仅仅是现代人。
人家这古人反应比她还灵敏呢!
正犹豫着要不要喝那个所谓的‘事后药’的时候,脑海里灰雾就缓缓地飘动了一下。
立即心头一动,摇头,“不用了,你忘记你家夫人我是什么人了,这点防范的意识都没有的话,如何了得?”
无双一听这话,更加的松了口气。
夫人知道轻重就好,就怕夫人自己一个不注意,忘记了,疏忽了,万一要是……可就麻烦大了。
毕竟这神侯大人已经逝去的事情,外界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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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差点走火(今日第1更5000字,求月票!)
三人梳洗完毕后,倾城自觉替换陆文生去梳洗,然后无双则安排古悠然吃饭。
主子可以休息,他们当下人的可不能仗着主子体恤,就也真的不知轻重的一并跟着去休息,那成什么样子?
古悠然是真累了,吃过饭,就再也撑不住,找了个房间就倒头便睡了。
这一睡就整整睡了将近十个时辰,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约莫十点左右才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放大的脸汊。
“嗬――”古悠然吓了一跳,然后才发现她自己的半边身子都麻的没感觉了。
一看,压的她快要半身不遂的罪魁祸首,也就是那脸蛋的主人,竟然是魏岑。
现在可能是被她那骤然的一声抽气声给惊醒了,只见他浓密的长睫毛,微微眨巴翘了两下,然后就缓缓地掀开了朕。
“悠然,你醒了?”
“我……我说你怎么在我床上?”
“悠然,你没事吧?”魏岑却不回答她的话,而是转而又有些‘二’的问。
古悠然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就知道这货绝对有挑战人神经极限的能耐,“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有事的吗?”
“另外少给我顾左言右,我在问你,你为什么不在自己床上睡着,却睡我这边来了?”
“悠然你说错了,我之前睡的才是你的床,现在睡的可不算是!”
“少给我扯话题,赶紧给我回答!”
“我怕!”他苦着脸,好一会儿才吐出小媳妇般的两个字,把古悠然给渗得,鸡皮疙瘩全竖起来了。
“你怕什么?别告诉我你一大男人自己睡觉会害怕需要有人陪你!”
“不是,我怕我一睁开眼睛,你又不见了,又去到哪个我不知道的地方,然后被困住了!”
他的这句话语声十分的低沉和伤感,似乎是之前古悠然赴唐拓的约,然后弄到人不见的事情,真得把他吓的不清。
这下,纵然是古悠然也一时间不能骂他什么了。
虽然她很想说,她也是个大人了,不需要别人来操她的心,但是也同样知道真这么说出来也未免太伤人了。
魏岑是没恶意的,只是本能的在意她而已。
“抱歉,那是意外,我们大家都不想的,好了,都过去了,就忘了吧!”
古悠然也不得不放柔和了声音,轻声地说了一句安慰他的话,然后就捞过他一只手把了下他的脉,发现比起昨天那快死不活的情形,现在的魏岑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
起码气息之类的都稳定下来了。
虽然筋脉损伤以及内力超负荷透支的麻烦,都需要一定的时间调养过来,可起码生命危险是解除了。
“下次别莽撞的乱吃那些激发潜能的药丸了,那东西是万不得已拼命的时候才吃的,闯个大无相八卦阵居然也吃,我该说是你太不把那些药丸当一回事呢,还是太不把自己的小命当一回事啊!”
“悠然,你这是在关心我?”他开心地问。
“你说呢?”
古悠然翻了翻白眼,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脑袋,“就你这货这脑子,我还关心你,关心你个头啊!行了,赶紧给我起来,回房间里去躺着去,我半边身子都被你压麻了!”
“不起来!我要挨着你睡!”
“我……你以为你是三岁孩子啊!还挨着我睡?我要起来了行不行?”
“那我也起来!”
“闭嘴!捣什么乱啊,再要嘣开了伤口或者把自己弄的半死不活的,我保证多看你一眼都不会,更别提再给你裹伤开药了!”
古悠然说着,脸孔就板了下来,然后冲着门外就大声喊道,“无双――倾城――”
果然外面不远处就是有人候着的。
一听到古悠然的声音顿时就近到门前来听命了,“夫人,无双在!”
“你和倾城进来,把我房间里这二货给弄走!”
古悠然半恼怒半无奈地喊着。
无双和倾城推门进来,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偷笑的味道。
而被叫做了‘二货’的魏岑,虽然不懂这个‘二货’到底是个什么说法,但是从古悠然这口气就是知道是在说他不好的,也不恼,只是摆出委屈的可怜相看着古悠然。
那样子更是把倾城和无双给逗得不清。
其实这样看起来,夫人和四公子还真是蛮般配的。
两人都年轻,一个俊男,一个美女,且四公子为了夫人可以连命都不要,和二公子顶杠那样子,她们现在想想都觉得四公子很是男子气概。
夫人要是只喜欢的话,和四公子在一起,她们一点意见都没有。
尤其是现在看到四公子在夫人面前刻意忍让、吃瘪、迁就的样子,两个情窦还未开过的小丫头,当即就已经反水的站到了四公子一边去了。
“四公子,您可别怪奴婢们哦,是夫人让我们把您给架回去的!”
两人说着就缓慢地走向床边来。
魏岑多么灵窍一人啊,一听这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当即就抱住古悠然一条手臂,“悠然,我要靠着你,别把我一人丢回房间去,我真的没你不行!”
古悠然脑门又是一头黑线,挣了两下没挣动,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扶了下额,“魏岑,别闹了,我又不到哪里去,这些天不等你伤养好,后续的事情府里的人来处理好,我哪也不可能再去了,可不就是陪着你等同一起坐牢了吗?”
“真的?你不会再独自出门了?”
“我倒是想呢,可你们还会给我这个机会吗?”
“休想!”
“这不就结了?那你还不放心什么?快松开,我真都要起来了,我肚子饿了!你莫不是想要我生锈在这张床上吧!”
“想起来也行,亲我一下!”
魏岑顿时趁机就提出了他的要求。
“什么?”
“我不管,我要你亲我一下!”
“魏――岑――你――”古悠然说着,一边看向无双和倾城。
却见这两丫头非但没帮着她也就算了,居然在听见魏岑的趁火打劫后,还各自背过身,一副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
“不然我不起来!”
说着他还无赖地瞪大了眼睛,“要不你就干脆强来,让我伤势更加严重吧!”
尼玛!
古悠然气急,干脆侧头重重地在魏岑的脸上亲了一记,“行了没?”
他不说话,却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
古悠然怒目瞪视,“少得寸进尺啊!”
他却还是不退让地指指自己的唇,在古悠然还在犹豫间,一只原本抱着古悠然手臂的手,突然间飞快地抄到了她身子底下。
猛地把她的人就揽进了怀里,然后温热中微微干燥的唇,就结结实实的吻了上去。
“唔……”
古悠然完全没想到这货都伤成这样了,色胆还这么大。
刚要下手推他,却正好手指的位置触摸到的就是绷带打结的地方,顿时就收回了力道。
而就这一个迟疑和愣神间,他灵活的舌头都已经撬开了她的唇齿,钻入到了她的檀口中去了。
迷迷糊糊间,她只觉得这货的吻技竟是无比的娴熟。
不论是舔、吮、卷、吸那力道都恰到好处,令原本想要抗拒的古悠然也沉醉进了他专注的热吻中,觉得好舒服!
身体也跟着放松了下来,专心感觉他湿润灵活的舌头带给她的极致特别的感觉。
津液不断地滋生出来,可不等溢出,就已经被他贪婪的吸吮的干干净净。
他也不时的用他的舌头挑、逗她去追击,逗的古悠然几次三番都忍不住把她自己的舌头主动探入到了他的口中。
“唔……”
纠缠的唇舌,色泽完全变得鲜红欲滴了起来。
原本微微有些干燥的唇瓣,此刻也完全水润透亮了起来。
伴随着的是彼此越加沉重的呼吸,以及吻得极深时,鼻息间不由自主发出的闷哼和低声的诱人鼻音,都成了情欲蔓延开来的一种催化剂。
无双和倾城都快要站不住了。
恨不得拔腿逃出去才好。
而已经沉醉于忘我缠吻中的古悠然和魏岑却完全不自知。
两人都有些不满足于仅仅是唇齿间的纠缠,魏岑是一只修长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探入了古悠然的衣襟之内。
顺着那斜衽的中衣领口的设计,完全顺势滑入了其中。
一把就揉捏住了那团丰润高弹,又如温润羊脂玉般的滑腻。
古悠然忍不住吟喔了一声,“啊!”
魏岑却再也克制不住,单手撑起半边身子,被子稍稍掀开,人就已经埋首钻了进去,一把扯开那半边中衣的衣襟,就狠狠地啜吮住了那羊脂白玉顶端的殷红果实。
“唔……”
古悠然忍不住隔着被子,狠狠地按住了魏岑的脑袋。
感觉到他吸吮的力道跟着更大了起来,原本就已经尝过了蚀骨销魂滋味的熟女的身体,这时已经再度情动了起来。
感觉到她体温的不断升高,被子内的魏岑又何尝不是感觉到了身体的某处,那瞬间坚硬如铁的抬头?
当即两手一边大力的揉捏把玩丰盈的山峰底座不说,舌尖更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艺的全情投入,或卷、或咬、或啜、或啃,几次差点直接就把古悠然送上了幸福的高峰。
这个该死的魏岑,好是娴熟的技艺,简直是最好的牛郎也比不过他多种多样的手段和技巧啊!
在下面不由自主的已经感觉到了湿润的液体渗出之后,古悠然不得不承认,魏岑对她的身体的熟悉程度比她自己对自己身体的熟悉程度更甚。
他熟悉通透她每处敏感的地方,总能给与恰到好处的刺激,让她舒服到脚趾头都恨不得卷曲起来。
这绝对不是他第一次与自己这个身体发生这样亲昵的相贴了。
古悠然不想承认她这身体的原主人和魏岑有奸情都不行了。
因为感觉有时会骗人,可是身体的感官却是再诚实不过的了!
素手也忍不住伸进了被子里,揉弄他的长发,眼看着万事俱备,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同时伴随着的还有陆文生沉稳冷静的声音,“夫人,二公子在客厅求见!”
这一声回禀以及那一顿敲门,顿时犹如一盆冷水激灵的从古悠然他们的头上浇下了。
古悠然顿时就一把推开魏岑还伏在她胸前的脑袋,然后慌里慌张的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而毫无防备的可怜魏岑,差点又一次被古悠然直接从床上掀到地上。
好在总算是在被薄被子遮挡了下,以至于脸上的狼狈没让人见到。
可饶是如此,他心里也已经把坏了他好事的陆文生和唐拓咒骂了个遍,什么时候不好来打扰,偏是这个时候。
①38看書网要和悠然重温起当年的一切美好了,这通被打断了好事不说,关键是有了这次的这个警醒,下次他还想要故技重施的话,估计困难度会直线上升。
“悠然!”
他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还用手捂住胸口伤口的位置,表示他被她那一推伤到了。
古悠然先还有点担心真的弄到他伤口了,可看到他眼底流露出的懊恼后,就明白了这家伙又不过是装可怜罢了。
顿时没好气的狠瞪了一眼,然后低声道,“回头再来和你算账!”
说完,人就如风一样轻盈地飘离了床榻,落到了地上,而无双倾城此刻也已经转过身来,赶紧取了外衣要给她穿了。
两个丫头的脸也绯红鲜艳一片,显然被他们之前的事情也给勾出了些感觉。
古悠然越加觉得有点造孽了。
“把三福叫进来,让他看住自己的主子,再让这货随便乱跑的话,我第一个就拿他是问!”
“是,夫人!”
两人偷偷回头朝着床上的魏岑吐了吐舌头,表示不是她们不帮忙,她们也爱莫能助了。
然后就快速地跟着古悠然的脚步往房门口走去了。
开了门,陆文生已经退到了五丈开外的地方,显然他也清楚这房间里除了夫人还有谁在。
因此他退的远一点,免得看到不该看到的场面,让夫人和四公子尴尬。
“唐拓来了?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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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到处战火(第2更5000+,求月票!)
“其他的事情倒也不算有,只是府中不用几日就会来人了,我想问问夫人的想法!”
“我的想法?”
古悠然一怔,“我什么想法?”
“夫人!”唐拓沉声冷肃地叫了一声,表情似乎已经十分的不郁了。
古悠然还是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二公子不妨把话说说明白,你这般陡然的问我有什么想法,我怎么知道你问是什么?汊”
“夫人你――”
唐拓分明是想要发作,但是一看到沈烈还在一边,又不得不按捺下来的表情,让沈烈都反应过来了,唐拓想要说的,必然是和古悠然昨天在那大阵里面被困后的事情有关的。
一时间不知道他是不是需要回避一下朕。
毕竟他如今既然已经确定了古悠然唐拓他们出身神府的话,有些秘密他这个外人,能不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好。
免得弄到最后他脱不了身,可就不那么好了。
是以,沈烈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古姐姐,您和唐公子先谈吧,我出去转一圈,等你们谈完了,我再回来!”
“等等!沈烈,你不用走!唐拓,有什么话就说吧,没什么可不能见人的。”
沈烈这话原本的意思是他不想掺和进来,所以主动退出去避嫌。
但是落在古悠然的耳朵里,却顿时就多想了,以为唐拓迟迟疑疑吞吞吐吐就是不说来意的原因是因为碍于这里有个外人的沈烈。
所以希望他离开后再说。
这让古悠然心底就很不爽了起来。
想着人家沈烈昨天帮了很多的忙,她都没来及想好该怎么谢谢人家呢,这会儿唐拓却当着人家的面,要赶人出去,也未免太过分了。
究其根本,昨天她会不小心掉入了那阵中,落到那山洞中,也都是唐拓约她去那老茶馆所致。
他纵然也参与了营救行动,在古悠然看来,不过是应该的而已。
此刻摆什么里外分明的嘴脸给别人看?
比起他,她更愿意相信沈烈的多一些。
因此当即就反弹了。
而唐拓也先是有些傻眼,随后就更加恼怒了起来,觉得古悠然这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且不说昨天这样的丑事能不能外传。
纵然能让沈烈听,可这样的事情毕竟涉及神府的脸面,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
也是为沈烈好,更是为她一个妇道人家的名誉好。
难不成她真是不知廉耻到了,穿着男人的衣袍跑出来的事情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古悠然,你适可而止一点行不行?你不要脸,整个府邸还要脸呢,你是不是想把师傅的那点脸面也给丢个一干二净你才满意?”
“唐拓,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是你自己跑过来说有事情要和我谈,来了又不说你什么事情,然后就猛地问我有什么想法,我不过是问了句关于什么,你就这副嘴脸,我说唐拓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古悠然更加火冒三丈。
都说女人有大姨妈,所以隔三差五可能脾气不好,这是内分泌的事情。
男人也有大姨妈不成?
“倘若你正常不了,拜托你正常了再出来和人说话,别没事像个火药桶一样,滚到哪就炸到哪!”
“你――”
唐拓是真的没见过这样的女人,起码从前他从来没想到过师傅纳的这个女人,几年后会变成这样。
让他甚至有了一种重新认识【女人】这种生物的感慨!
“古姐姐,我想唐公子没有那个意思,你多半是误会他了!”
沈烈没想到他那无意的一句话,会爆发出他们两人的争吵来,一时间也有些尴尬了起来,连忙试图为唐拓开脱。
没想到他这话一说出来,却立即惹来唐拓冰冷无情的一双眼睛。
似乎在警告他不要继续挑拨离间。
看架势反是彻底把沈烈给恨上了。
毕竟没有沈烈那句话,古悠然不会认为唐拓他做人太虚伪。
这下一来,沈烈也有些叫苦不迭了,他一开始说那话时还真是没有这意思的。
如今弄成这样,他这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简直进退两难到了极点。
“沈烈,你坐下!唐拓,你还要不要说,要说就说,不说就走!我本想着不管怎么样,起码眼前的和平表面也要维持下的,不过现在看起来,这对我们彼此来说都太难了!”
“你可以继续鄙视和不耻我古悠然的品性人格,我也同样有自由不理会迁就你唐拓的高洁,就干脆等府里其他的来处理的人到了再说吧!”
“反正事到如今,这里的事情也由不得你做主了!”
“古悠然,你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唐拓沉静的眼眸透着讥诮的反问。
“是也与唐拓你无关!反正你自认清白么,你就站远一点,我和魏岑这种不清不白的,自然有别的人来收拾我们不是吗?”
“你――行!算我没来!”
唐拓气得又是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拂袖转身离开。
当然更加不会说,他今天原本来这里找古悠然,想要商谈的就是如何彻底瞒住府里来的人,事关此事的真相的。
也就是说唐拓虽然不耻古悠然做出这样悖逆乱伦的事情来,但是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而且师傅也已经过世了好几年了,又涉及到了亲师弟魏岑的生死前途,唐拓经过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决定暂时瞒住这个消息。
今天来就是希望和古悠然对好口径,然后一致先把这事给捂、住盖、子,至于他们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之类的,也不是完全不能内部消化的嘛!
可谁知他还开口,就已经弄得不欢而散了。
唐拓现在就一个感觉,那就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既然如此,就随便她们去应付府里其他人的调查和询问好了。
即便这么怒愤愤地想了,唐拓还是觉得心头的火很难完全平息下来了。
转过屋角,就又改道冲着魏岑昨天睡的房间,也就是原本古悠然的房间去了。
砰砰砰大力敲了好几声门,也没人来开,用力的一推开,走进去一看,床上铺盖整齐,魏岑竟然没在这屋子里睡,不由诧异了下。
正想转身离开,就见古悠然的一个侍女无双捧着一件袍子走了进来,见到唐拓也很惊讶,“二公子,您怎么在这里?”
“夫人不是已经去客厅那边了吗?”
“呃――”唐拓刚有些尴尬的想要解释,却猛地看到她手里捧的那件袍子,顿时一个箭步,就已经把那件袍子给拿在了手里。
上下里外的看了好一会儿后,才神情严厉地问,“这件袍子哪来的?”
无双被他的动作吓了一个大跳,以为二公子是要干嘛呢!
见他抢去了顾公子送给夫人穿出来的那件袍子,脸色又铁青难看的质问她的样子,心里不由就更加惴惴不安。
早知道就该劝夫人把这件居然会褪色的袍子处理掉的。
这下可好了,被二公子逮了个正着,还质问起来了,好在这衣服不知道是不是料子染色有问题还是什么的。
洗了一次之后,居然颜色完全都褪了个遍。
昨天夫人脱下来的时候,还是深青色的,不曾想被她洗过了之后,现在居然变成天蓝色了。
要不然也不会二公子都没第一眼认出来了。
“二公子,这袍子自然是我家夫人的东西!还请您还给奴婢,奴婢还要去放起来呢!”
“我问你这件袍子哪里来的?”
唐拓却紧紧地拽紧那件衣袍,瞳孔剧烈的收缩,怎么也不还无双。
无双虽然害怕唐拓,可毕竟这里是夫人的房间,二公子这么没经同意就闯进来肯定是不对的,实在不行,便大叫来人,先把他的注意力从袍子上引开再说。
“二公子,您有点过分了!这里可是夫人的房间,您还没说您闯进来想干什么呢!至于这件袍子,奴婢已经说过了,这是夫人的东西,奴婢怎么会知道是打哪来的?”
“无双,出什么事了?”
这会儿间,听到了这边有动静,竟是陆文生也走了过来。
看到唐拓竟然在夫人的屋子里,也面露诧异,“原来是二公子,您怎么在这里,不是在客厅里和沈公子一起叙茶的吗?”
“陆管家您来的正好,二公子硬是抢走了夫人让奴婢保存好的一件衣袍,奴婢正纳闷呢!”
“噢?”陆文生说着,目光自然也落到了那件袍子上。
看款式毫无疑问肯定不会是女人的衣裙,且长度是很明显的事情,按说夫人绝对不该有这么一件衣服。
但是无双捧着说要放好的,陆文生的脑子转的极快,立即就想起了昨天夫人穿回来的那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颜色差异这么大。
却也没有多坦露出来狐疑之色,而是走了过去,礼貌又不失疏离地问,“敢问二公子,这件袍子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我就想知道这件袍子哪来的?”
“二公子问的很有意思,无双不也说了么,这是夫人的东西!”
“陆文生,这是一件男装!”
陆文生闻言更是冷笑,“二公子越来越风趣了,我们自然知道这是一件男装,别说只是一件男装,纵然是一件龙袍,只要所有权是属于夫人的,那也还是夫人的东西!”
“怎么,二公子对夫人拥有一件男装也有意见?”
“你们懂什么,这不是一件普通的袍子,这关系到――”
唐拓的话激越的说了一半,就猛地停住了,然后就重新把那件袍子扔回给了无双怀中,冷笑了两声,“算了,与你们说也是白说,小四呢?”
“四公子在西边的厢房里!”
陆文生若有所思的同时下意识的就回答了一句。
看着唐拓大步走出夫人房间后,他才从无双手中接过那件袍子,也里外看了个遍,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来,不由问,“这件衣服是不是……”
无双无声地点头。
“那这颜色?”
陆文生奇怪了,昨儿个明明不是这个色。
无双就忍不住苦笑,然后小声回答,“褪色了!”
啊?
居然是这么一个理由,陆文生也有些傻眼。
一件染色水平如此不过关的衣服,有什么值得唐拓大惊小怪的宛如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的?
虽然想是这么想,可是谨小慎微的管家特性,还是让他留了神,“你小心保护好这衣服,肯定没那么简单,二公子刚才的脸色可不一般,回头夫人回来了,把之前的所有细节都给夫人学一遍!”
“陆管家,我知道了!”
无双也连忙点头,自然明白这中间肯定有他们不明白的玄机在的。
然后又忍不住幸运的抚了抚胸口,继续小声道,“亏的是褪色了,不然的话――”
“咳咳,有些话自己知道就好,就别说了!行了,你在这里等夫人回来,我去四公子那边看看!”
“好的!”
无双也赶紧抱紧那衣服,生怕有人突然跳进来抢掉了一样。
陆文生赶去魏岑现在住的房间后,发现二公子和四公子又像是斗牛一样的互相顶上了。
两人的脸色一个铁青一个涨红的都很难看。
这下陆文生也忍不住一拍额头头疼起来了!
怎么这个在府里冷冰冰的一年都不会和人说到几句话的二公子唐拓,出了府后,短短时间里,和谁都能红脸吵起来?
让他这个管家都有点吃不消了!
论起来又都是主子,让哪个吃了亏都是里外不讨好的事情。
不由眼神瞥向了三福和倾城,似乎在问‘怎么回事’?
两人回过来的却都是无奈的眼神,陆文生就知道肯定又是事关夫人和四公子的关系的事情。
要说真要怨怼,他绝对应该把最大头算在夫人古悠然的头上,毕竟都是因她而起,可他偏又是只能站在夫人这一边的。
说不得也就只能对这两位公子小主子的争吵红脸视而不见了。
当即,就赶紧拔出脚就想走人,却冷不防被魏岑叫住,“陆管家你等等!”
“呃,四公子有何吩咐?”陆文生硬着头皮只好又跨了进去,脸上还浮现出看着很淡定的笑容。
“那个姓顾的是怎么回事?”
“什么姓顾的?四公子是说沈烈沈公子吗?这会儿应该正和夫人在客厅叙话呢!”
“陆管家,你别跟着扯开话题,虽然对于昏迷前的画面我没什么太大的印象了,但是我隐约是看到有个陌生男人在那山洞里的,你与我说清楚,是不是就是那个姓顾的?人呢?悠然又是怎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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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一言定乾坤(第1更5000+)
“古悠然――”
“怎么?预备和我比谁嗓门大是不是?”古悠然显然丝毫不会买账。
唐拓的面孔再是要杀人,古悠然也不会放在心上,昨天晚上又不是没打过,了不起再打一场就是了。
“我说的难得不是事实吗?在场这么多人,就你唐拓是好人是不是?和我吵完架,就师兄弟情深的跑来给魏岑通风报信了?”
“当真是让我鄙视你!汊”
古悠然冷目瞪视了唐拓一眼之后,就转向了神情还有些不定的魏岑。
表情更是愤怒和瞧他不争气的样子,“还有你?脸白的和鬼一样,让你在床上躺着歇着,你当我说的话是放、屁是不是?”
“别跟我说你弄成这样是因为我的关系,我没求着你这么做,自己既然要付出,要当情痴,就也要做好我可能不领情的思想准备!朕”
“别以为每次卖个可怜,装个无辜委屈我就都会吃这一套,说白了,我疼你了,那是我对你的情分,我要是不疼你,由着你死活,也没人有资格说我无情无义!”
“你是我丈夫还是我爹妈?既然都不是,就给我认清好自己的身份!怎么有规定我和魏岑上过床,我就不能有别的男人了?”
“既然你们非要我古悠然彻底不要脸的把所有的话都摊开来说,行,我今天就成全你们!”
“现在包括沈烈也在这里,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我古悠然就是没底线的荡妇娇娃,我不会满足于就只和一个男人上床,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如此,听清楚了没有?要是还没有听清楚的话,我可以再大声的说的更清楚一点!”
古悠然说完,就怒目狠瞪向了所有的人,尤其是面前的唐拓和魏岑。
而还站在门槛外的沈烈完全被骇的像是被雷劈过了一样,做梦也没想到古悠然竟然会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
这,这还是一个女人吗?
一时间当真是恨不得从来没听到过。
相对而言倾城无双她们反正早了些就已经听过夫人类似的话语,也知道夫人有这样的预备,所以此刻再听,反而没什么太惊讶的表情。
陆文生自然也是如此。
唯独受到震骇最大的就是魏岑他们主仆还有唐拓了。
三人的目光已经完全呆滞了。
表情也根本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了。
看着古悠然的目光全是匪夷所思和受惊过度。
而古悠然看到他们这样子,就更加觉得内心有点躁郁了起来。
似乎也是此时此刻,她猛然发觉,其实穿越重生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精彩和美好。
毕竟一个生活在了全新世界的人,突然间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时代,不说个人的适应能力高不高的问题,就说一个时代和一个时代人之间的观念的冲突,这就是从根本上无法解决的现实。
她觉得享受爱情的自由是一个女人该有的权力,可在这里却是连说都不能说的。
她不想自己总需要在咆哮中一次又一次的强调她的观点,强调她想要过的生活。
可眼前不过就这么点事情,就逼得她不得不一再的嚎的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女人。
即便她已经一再的告诉自己要淡定,要循序渐进,罗马不是一天就建成的,路也是需要一步步脚踏实地的踩出来的。
可往往面对事情的时候,讲道理却远比不上咆哮有用。
这真是一个让人郁闷和沮丧不已的怪圈。
古悠然此时也有些心灰意冷,不想看到他们了。
甚至于觉得在这里多待一秒都有点腻味反感。
于是,她厌恶地看了唐拓和魏岑他们最后一眼,就随手挥袖道,“行了,以后你们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我现在看到你们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文生,倾城无双,我们走!”
◆◇◆◇◆◇◆◇◆◇◆◇◆◇◇◆流白靓雪◆◇◆◇◆◇◆◇◆◇◆◆◇◆◇◆◇◆
直到古悠然带着她的人都彻底走开了之后,魏岑和唐拓才反应过来,他们居然被厌恶的嫌弃和丢下了!
尤其是唐拓,完全没法理解!
明明是古悠然做了那样有悖妇德的事情,他们还没嫌弃她,她居然理直气壮的比他们更甚?
这算是个什么道理?
而且她走之前还说看到他们俩就浑身不舒服?
有没有搞错,究竟谁才该是不舒服的人啊!
这个女人莫不是疯了吧!不然如何能不可理喻到这样的地步?
魏岑的脸色乍青还白,显然比起唐拓,他胸口中的气血更加的难以平复。
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闷哼之间,逆血又一次顺着唇角渗出就是明显了的事情。
三福可紧张坏了,“公子,您可千万别再动气了,这个时候可再气不得了!”
虽然三福对于夫人说的那些话同样震惊和心中有些不耻,但是他是半点不敢流露,因为比起夫人说她不会只和一个男人上床的惊雷之语相比――
夫人竟然和自家公子有过亲密关系的事情,对他的震骇更大!
三福都不免有些担心他到底算不算是公子的心腹了,不然的话,为什么连这样大的事情,他这个当贴身小厮的人竟然一点都不知情?
而反观夫人身边的倾城和无双两位姑娘,那毫不变色的面容,俨然她们是知道的。
这样一来,三福紧张他自己的存在感都来不及了,更加无暇去评论身为神府最大的主子的古悠然的个人操行是否有问题了。
“小四,你,你看到了?她,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会不会是中了这么邪魔外道的算计?”
唐拓俨然被气的不清了,从来说话都清冷冷厉,外带条理十足的他,今天竟然破天荒的口吃了。
魏岑却静静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略微讽刺的笑了下,转身就往床铺的方向走去,竟是理会都不理会他了。
“小四?”
“二师兄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悠然说的不是很清楚了吗?她不想见到我们了,起码眼前不想看到我们!”
“这――”
“二公子您请回吧,我家公子又吐血了,真的需要休息了!”
三福恭敬礼貌的阻挡住了唐拓还要上前的脚步,他心里也有些懊恼,毕竟若不是二公子突然跑来和自家公子说那些话的话,夫人也不会对着公子这般迁怒。
这下可好了,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伤势,这番竟然又吐血了。
万一最后落下什么隐患的话,可就真的害人不浅了。
想来二公子也是真是的,夫人和四公子的事情,他们自己处理就是了,他搀和进来做喝什么啊。
还说什么夫人性情大变的像是被中邪了,照他看,二公子自己才最应该照照镜子,因为这两日,性情变化最大的人该是他自己才对!
“小四!”唐拓眼见魏岑萧条落寞的似乎当真万事不想回应的背影,也不得不恨铁不成钢的跺了跺脚转身离开了。
他一走,三福立即快速地去把房门关上了,回到床边见魏岑已经躺下去了,神情平和,眼眸自然的闭着,像是真的要睡觉了的样子。
可不管怎么想,三福都觉得公子这个时候不该睡得着才对的!
不由担心地轻唤了一声,“公子?”
魏岑挥了挥手,“三福,你也下去吧,我真的困了,想睡一觉,你去重新把药熬一熬,等我醒了再端来我喝!”
“呃,是,公子!”
见自家公子似乎真的预备睡觉,而且神情语气也都算平静,三福纵然担心也不敢不听吩咐的不去熬药,而守在这里看着他。
迟疑了下,还是低声应了一下,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三福一走,床上眼眸闭着的魏岑就微微睁开了眼睛,叹了声气,那深沉的说不出的痛还是抑郁的眼眸里,满满都是清醒和明锐,哪有半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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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再说这边古悠然愤而拂袖之后,就带着陆文生和倾城无双走出了鸿运楼的大门。
那疾速的脚步,分明还挟着浓浓的怨气和不快,使得在她身后紧随的陆文生和倾城无双她们根本不敢多问一句夫人要去哪里的话。
便也只能跟着。
而沈烈就更加的暗自叫苦不迭。
之前闹成那般,几乎是不欢而散了。
他是和古悠然姐弟相称的,自然是不能还不会看脸色的继续留在鸿运楼里,可要是独自离开,显然也是不合适的。
如今竟是只能随着古悠然他们三人的步伐也往外走着跟着。
心里真是后悔的一塌糊涂,早知道唐拓那会儿来找古悠然,他就不该因为想要从唐拓身上多确定一下他们的出身,而留那客厅陪着喝茶。
现在弄得他也被扯进去了。
古悠然毫无目的的盲目的冲出去走了两条街后,心头浮起的烦躁之意终于被平复下去了不少。
也终于放缓了脚步,在抬头一看,竟然已经快要走到中城了。
而身后陆文生他们三人脸上的担忧之色也毫不掩饰的展露在她面前着,见她停下,陆文生终于长吁了一口气,“夫人,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倾城无双也双双赶紧点头,“是啊,夫人,反正二公子那人这两天也不止一次和您顶牛了,您就不要和他去计较了!”
沈烈虽然什么都没说,可他也跟着一路跑出来了,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了。
古悠然看着他们四人的眼睛,觉得心头总算微暖了几分,“好了,让你们也跟着担心了,我没事,我也就是当时被气的有点糊涂了,现在已经平复了!”
“其实也怪我克制不住这脾气,这些事情原本是可以处理的更好的,也是被我给办糟糕了,算了,被气了一通,又和人吵了两通,我都饿了,你们饿不饿?”
古悠然说着,就摆出一副娇俏的肚子饿了的委屈样子,看得沈烈几人又忍不住心中好笑了。
这夫人倒也真是个直率的性子,正如她所说的那样,之前的确是气得恨不得怒发冲冠了,这会儿子又俨然完全没事了。
女子有这般不记仇的豁然个性,当真是比较难得的。
陆文生都忍不住露出几分无奈又包容的笑颜了,“既然夫人饿了,自然是吃饭事最大,是这就回去鸿运楼吃还是就近随便找家酒楼吃啊?”
“不回鸿运楼,虽然我现在是好些了,不过我说我不想看到唐拓他们师兄弟俩的话也是当真的,这一回去,万一又见了,我估计饭都吃不下了!”
“哈哈,古姐姐真是个有趣的人,既然这样,要是古姐姐不嫌弃的话,烈有个提议,这里离我存善堂在此城中的临时分堂也就几步路的功夫了,要不就去我那吃个便饭,也算让为弟的尽一回真正的地主之谊?”
沈烈一边说着一边苦笑地环视向四周,“若不然的话,以姐姐这绝代芳华,和倾城无双两位姑娘的骄人之姿,真要随意捡个店进去,怕是饭也是吃不安生的!”
沈烈这话一说完,古悠然顿时看向四周,果然发现已经有不少人围在远处对她们几人好奇艳羡的看着了。
毕竟俊男美女的组合不论到哪里总是吸引眼球的。
何况古悠然她们的姿容,又岂是一般凡尘俗子们能多得机会见到的?
“呃,那还等什么?赶紧带路!”
古悠然连忙摆手催促。
沈烈又是一笑,倒也当真在前面带路了。
陆文生本来也就担心夫人就这么贸然跑出来有安全隐患,现在见夫人随沈公子去存善堂分堂做客了,倒安心不少,自然不会反对。
毛二叔是分堂和鸿运楼两边跑的,此刻正在分堂里坐镇着的。
而城中到处都是存善堂的眼线,是以当有人自家少爷正领着那几位尊贵的客人前往分堂去的时候,几乎立即就通知了毛二叔。
所以等到沈烈他们到达一个偌大的类似四合院的大门前时,毛二叔早就领着一干人在那恭敬的等着了。
“少爷!见过古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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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雷鹰(第2更,5000+,求红包吧!!)
既如此,夫人这番话绝对不可能是无的放矢,必是在沈烈的脸上看出了些什么才会如此笃定的!
这一来,陆文生和倾城无双,自然也在心底有了个底,以后与沈烈沈公子说话交谈,看来也需更礼遇和周到一些。
不管如何,能被夫人‘点’出有好未来的,总归是贵人。
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帮衬到他们了,纵然帮衬不到,交好也总是没坏处的。
沈烈他们哪里懂得这里面的玄机,只是客客气气高高兴兴的把人给迎了进去汊。
午饭自然是很丰盛的一顿招待。
等到饭后的香茗端上来的时候,古悠然才舒服地放松自己是身形,靠向了身后的椅背。
按说这样的姿态在人家家里是很不礼貌,也显得太随便的朕。
不过这里,古悠然的身份最高,也最尊贵,又是沈烈和毛二叔他们迫不及待交好都来不及的对象,哪里会有人不长眼地来说她的姿态太随便?
反而能看到古悠然这样随意的行为,心里高兴得很,这代表起码古悠然没把他们太当外人了,因此才能够这么放松自在。
屏退了左右后,这间古风雅致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他们几人了。
沈烈也就迟疑着把妹妹沈静的病情给提了出来。
而这个时候提及沈静也是很有深意的,本来他和古悠然的关系还没近到可以提这件事情的地步。
但是之前在鸿运楼听到了古悠然说出那些惊世骇俗的话之后,他就清楚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以后想把自己撇清在古悠然的关系之外,是不太可能的了。
再加上既然魏岑和古悠然曾经是亲昵的关系,现在虽然没有在一起,但是魏岑的事情古悠然多少也是撇不清的。
那么静儿的病,怎么也也算是因魏岑而起,古悠然若是愿意替她治也算是替魏岑消除他们这方的一些仇恨和罪孽,沈烈想着以古悠然这样爽烈的性子,应当不会拒绝才对。
所以他才在这个时候趁着气氛还是很好的关口,说了出来。
古悠然停顿了一下,表情微微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就爽快的应了下来。
“没问题,既是沈烈你的妹妹,我若能帮忙断然不会袖手旁观,不过有句话可得说在前头,因为目前为止没见到你妹妹到底是什么情况,因此我可不能打包票就一定可以治好她,万一——你可不要太失望了!”
闻听这话,沈烈已经是大喜兼满足了,当即就站了起来,深深地一个弯腰躬身,“多谢古姐姐仗义!”
“不过一桩小事,你无需如此,再说了,唐拓原本就应允了你会替你治你妹妹的病,那人脾气虽是个不好的,不过说过的话总还是算数的!而且医道一项,他也堪比世俗的神医了!”
古悠然提的自然是之前唐拓为魏岑作保时,承诺过沈烈的话。
沈烈倒是没想到古悠然还会在他面前说唐拓的好话,一时间有些意外。
古悠然看了却笑了,“你很意外?哈哈!我和他吵架是因为他触犯了我的忍耐底限,但是并不等于他这个人一无是处,这是两回事!”
“他有什么才能咱们还是要实事求是的,人无完人,其实有缺点不可怕,可怕的是太完美!”
见众人听了这话都有些思索沉吟的深沉样子,古悠然摇头叹笑,“好了好了,我不过随口几句而已,你们个个都这副禅定宛如要出家的表情做什么?”
“夫人说的很有道理!不是文生要拍马,当真是触动到文生了!”
“嗯!”无双和倾城也双双点头。
古悠然失笑,指着他们一个个的点了点,却是没说话,不过那受用的笑容分明点出了她此刻听了这些话心里很是舒爽的事实。
让沈烈和毛二叔不由暗自敬佩,这个陆文生不简单啊,明明是拍马屁,被他这么直接说出来后,反而显得他人老实了。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都聊一些无关痛痒又相对轻松愉悦的话题,气氛越加的融洽和欢乐。
不知不觉天就暗下来了。
此时,陆文生有点坐不住了,“夫人,我们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该回去了!”
古悠然也知道她中午那会儿挟怒而出,对着魏岑和唐拓抛下多少狠话都可以算是盛怒之下的发泄,不能被当真一般的计较;
可马上就快要天黑了,要是还不回去,就不免显得她极端任性和不分轻重了。
是以听到陆文生的话之后,也缓缓地点了点头。
刚自椅子内站起了身,就听到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沈烈看向毛二叔,毛二叔顿时沉声道,“什么事?进来!”
“启禀少爷,二叔,鸿运楼那边派人来了,说是让小的转告他们夫人,说是让请夫人尽快回去,大公子快到了!”
“什么?”
这下不等沈烈他们发话,陆文生和倾城无双他们就已经面色大变了。
陆文生更是失了沉稳的忍不住脱口就叫出了一句‘什么’!
可见这个回禀的消息,对他们的震骇有多么的大,简直不啻于一开始知道自家夫人与四公子有奸情时的惊讶和错愕了。
古悠然也有些露出惊容。
冷忧寒要来了?
怎么可能?
这里离神府可是足足有超过大半个月以上的路途。
就算昨天的发生的事情用最快的渠道传回府中去,能在最短时间内赶来的人也绝对不会从神府府里出来的。
而应该是距离这里最近的其他大型据点的人才对。
要不就是他们出府后,冷忧寒也跟着出了府,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赶得及。
更别提鸿运楼让传来的消息中有一句‘快到了’的词。
而沈烈和毛二叔若是不知道古悠然她可能出身神府的话,此刻听到大公子的名头顶多也就是有些惊奇,而不会有什么太意外的表情出现。
但是因为基本已经肯定了古悠然的身份,这番乍然听到‘大公子’的名头,两人的脸色也飞快的变了。
根据女人不掌家不掌权的大陆俗成的规矩,那么像神府这样的地方,作为神侯首席弟子的‘大公子’无疑就是真正的未来掌门人!
很大程度上,这个‘大公子’代表的就是神侯本人!
现在因为昨天晚上古悠然出事的关系,神府竟然这么快就让他们的大公子都到来了,可见古悠然这个夫人在神府内的重要性。
那如此一来,古悠然和神侯第四弟子魏岑的事情一旦败落,岂不是——
光想,沈烈都忍不住替古悠然惊起一后背的冷汗啊!
落在古悠然脸上的目光也忍不住带着惊疑和赞叹,想着她的胆子该有多大,才能在那样的身份光环,甚至于在神府那样的地方,与自己丈夫的弟子偷情?
她就不怕要是被发现,就是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的结果?
要是她的事情这次败露了,那自己在内的已经知道了这些绝大秘密的人的结果又会如何?
沈烈紧接着思绪一个拐弯,就忍不住想到了这上头。
然后冷汗就冒得更加厉害了!
一时间,整个厅里,这么多人,竟是一个都没有开口与那来禀告消息的下人说话的,更别说下回禀的指示了。
“少,少爷?”
那禀报之人也显然被吓的有些傻了,表情很是惶恐地又小声的叫了一声。
这一声才算是把众人给惊醒了。
“啊!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沈烈连忙挥了挥手,看着似乎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其实手心已经全是汗哒哒的了。
“夫,夫人?”
陆文生此刻也回过神来了,第一反应就是寻求古悠然的眼神支持。
而古悠然也果没叫他失望,摒除一开始的意外神情,此刻竟然已经完全恢复平静和镇定了。
看到陆文生投过来的眼神,她轻柔地拍了拍裙角,“既然大公子都快到了,那我们这就回去吧,总不能让大公子远道而来的还要等我们!”
“夫人说的是,夫人,请!”
“古,古姐姐,可要烈相陪?”
沈烈这番话也算是用尽了胆魄才说的出来的了,毕竟他也知道,既然知晓了古悠然的秘密,是断无可能再跳出这是非圈子外面去的了。
既如此,干脆豁出去再搏一把算了。
古悠然一怔,随即就莞尔笑了,“不用了,今天还没谢谢烈的热情款待呢!等明日里大公子安歇好了,我再派人邀你过去喝茶!”
“等下,古姐姐,真的没事吗?”
沈烈见古悠然一副举重若轻的样子,心下不由有些怀疑她是真的镇定,还是在他们面前装出这副模样来?
亦或是她难道早就准备好了应付神府大公子可能的质问和惩戒的策略了?
不太像啊!
“呃,能有什么事?”古悠然好整以暇的笑着反问。
沈烈面色一囧,迟迟疑疑地道,“我的意思,我看陆管家和两位姑娘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我担心怕会有什么事——”
“放心吧!你的担忧我心领了,不过没这个必要!好了,我走了,你们也不用送了,就在家里待着吧!”
说完古悠然就摇头笑着走了出去。
陆文生和倾城无双自然赶紧抬脚就跟上。
沈烈和毛二叔一路把他们送到大门外,看着他们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两人都久久没有回去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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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回到鸿运楼的时候,发现不但唐拓衣着整齐地站在院门内,就是伤重需要静养的魏岑也独自站立着。
并没有让身后的三福扶着。
至于其他的护卫小厮,甚至于包括那个原本一路上做饭的厨师也都神情恭顺小心的低头站着。
古悠然自然不会他们摆出这副阵仗,是为了要迎接从外面逛了一下午回来的她的。
显然是冷忧寒真的要来了。
而他们这般‘仪仗工整’也全是冲着冷忧寒去的。
忍不住心里腹诽,果然不愧是神府的大公子,在府中还不甚明显,这一出来,威望高低就立显出来了。
不过古悠然倒也不嫉妒,知道人家这等威势非一朝一夕就形成的。
何况不论是从古至今,首席大弟子一般都是传承衣钵的嫡传人选,澹台丰颐的眼光自然是不会差的,那么在他日积月累的神一样的威望下面,冷忧寒本身就是占了天大的便宜的。
再者冷忧寒这人本身就是个她看不穿深浅底细的人。
唐拓如剑一样犀利的锋芒、邓傲那真龙傲世般的狂像、魏岑深沉又无害的双面隐藏性格……无一不是极有特点和威胁的存在。
但是当他们对上冷忧寒时,他们的所有的特点和光芒,就像是被无端压灭了三分,完全无法肆意的彰显出来。
这也许是冷忧寒给古悠然更大警戒心的原因和压力所在。
是以,明知道离开神府未必是个安全的选择,可留在那里,却绝对的危险。
这一点伴随着冷忧寒的即将到来,古悠然那种心头盘旋的不舒服,又一次浮现了出来。
不过脸上,她却什么都没显示出来,只是神色淡定从容的走了进来。
也没在院门口多停留,而是直接就走向了她自己的房间的方向。
魏岑在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想要叫住她的,可看了看院门口的方向,似乎终究有所忌惮和戒惧的没敢发声。
古悠然把他那一幕欲言又止的担心和微恐,全收在了眼底,不得不说心底那一刹那,是不免浮现出几许失望的。
倘若此时的魏岑但凡能多一分勇敢出来,古悠然也会对他另眼相看,似乎也会考虑重新接纳他成为新的情、人的可能,可惜他没有。
暗自自嘲的笑了下,没再多看他一眼的就擦肩而过了。
回到了房间,让无双和倾城重新给她梳了个妆,又换了身端庄妍丽的宫装之后,就屏退了她们,自己坐到桌边,一边看书一边不担什么心思的算是等待冷忧寒的到来了。
她没有问冷忧寒大概什么时候到,想着既然唐拓他们那么急切地就在院门口等了,想来也不会太久的
果然,没多久,她就听到了院落上空,很强烈的风声呼啸,还听到了类似巨大的鸟类的翅膀扇动的声音。
不由错愕的放下手中的书卷,快步走过去推开窗子,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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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好厉害的冷忧寒!(6000+求留言求咖啡!)
似乎是知道她在看他,刚下雷鹰的冷忧寒那双眼角有皱纹的沧桑眼眸,就这么准确地也看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古悠然一直觉得她没有做错任何事的理直气壮,此刻猛地变得有些心虚了起来了。
刚要躲开他的视线,却见他微微躬身地站在原地冲着她行了一礼――
带着他特有的看不出深浅的沉静和特有的莫测恭谦。
古悠然见状也不得不隔着窗子,同样颔首回礼汊。
然后,她就见冷忧寒轻轻地摸了摸身旁的雷鹰的羽翅,那雷鹰坚硬的喙就缓缓地落低了点,几乎与冷忧寒的胸前齐高的时候,才轻柔地在他身前蹭了两下。
随后,便看都没看在场的其他人一眼,就重新高昂起它神骏的头,双翼再度张开,没见巨大的动静,就已然听到凛冽的风响了。
紧接着,在那风声中,有如一道银色的闪电,再度升高,飞入暗夜中的云层之上,很快便连踪迹都看不见了朕。
而此时,整个院落内的青砖上,竟然连一丝泥土和灰尘的痕迹都看不到了。
可见那雷鹰的一双羽翅扇动之下带来的风力有多么的大。
“见过大师兄!”
“拜见大公子!”
几乎同时,魏岑,唐拓和其他所有的人都上前恭敬的见礼了。
倾城无双以及陆文生他们也不例外。
冷忧寒挥了挥手,“唐拓,魏岑留下,其他的人都各自退下!”
“是,大公子!”
发出这样命令的人是大公子,不管是什么人,都不敢有任何一点点的抗命之心。
倾城无双走之前甚至都没敢抬头多看古悠然一眼,反倒是陆文生究竟是活了四十多年的成熟男人,虽然也怵冷忧寒,可心底总还是知道他最终效忠的人是古悠然,而不是冷忧寒,所以给了古悠然一个冷静和鼓励的眼神。
古悠然心中微暖了一下,之前的那种心虚也消褪下来了,冲着陆文生微微笑了一下。
因为是面对着整个院子,陆文生的鼓励眼神,唐拓他们未必能看到,但是古悠然的这个淡定如花,温润柔亮的笑容,却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
一时间,所有人都怔住了。
纵然是冷忧寒也不由自主眼眸里闪过一道意外错愕之色。
唐拓更是转身去看,因为他显然也看出了,古悠然的这个笑容绝对不是冲着他们师兄弟三人来的。
那么是谁?
只可惜他转身回望的时候,陆文生他们早就已经垂眉顺眼的各自背过身往外走了。
所以他还是没能确定古悠然到底那一刹那是在对谁那样的笑容,是她的那一双女婢,还是那个已经完全吃里扒外,背叛了神府,效忠了古悠然一个人的管家陆文生!
古悠然就在唐拓有些阴郁的眼神里,关上了窗子,走向了门。
“大公子不远千里而来,一路辛苦,进来屋子里坐吧!”
“多谢夫人!”冷忧寒颔首谢过后,才缓缓地踏步而来,进屋,落座,整个动作都自然流畅,如行云流水。
光这份从容优雅,就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古悠然亲手从桌上的茶盏中倒了一杯茶,放到了他面前,笑眯眯地道,“大公子,请用茶!”
“有劳夫人了!”冷忧寒又是颔首为礼后,也不多客气,端起那茶盏,就优雅的尝了一口。
而比起她们两人的自在和从容,同样跨进了门,却连坐都没敢坐下来的唐拓和魏岑的神情就僵硬的多了。
也不知冷忧寒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他似乎完全没有想起让他们两人也坐下来的样子。
反而是关心的询问起了古悠然这些天离开神府后的情况。
“夫人离开府里后,一切可还习惯?”
“有劳大公子关心,都蛮好的,很习惯!”
古悠然含笑地回答,也完全目光没往魏岑和唐拓方向多看一眼。
既然冷忧寒这个当大师兄的都没让他们坐,她这个外人又何必去多这个事?
“听闻夫人昨天受了点惊吓,忧寒和其他几位师弟商量了下后,终究觉得还是有些不放心,便连夜赶来了!”
“让大公子为我这点小事居然离开府里,古悠然真是罪过了!不过大公子现在也看到了,悠然好好的,不过是一场虚惊,实在算不了什么的!”
“夫人不用替师弟他们开脱,让他们一路跟随夫人,为的便是保证夫人旅途行程安全愉快,他们居然让夫人一人独自陷入了困境,还救援不力,此番过后,忧寒定然会给予他们足够的惩罚!”
呃――
冷忧寒这话一出,古悠然不吭声了。
因为这话显然不是那么好接的。
毕竟她此刻还弄不清冷忧寒说这些话的用意到底是真的打算处罚唐拓和魏岑呢?还是打算借此话题引出针对她的问题来。
所以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沉默。
是以,古悠然佯装口渴的也执起茶壶,拿起一个杯子,给她自己倒了一杯茶。
慢条斯理的就低头开始喝了起来。
无形中,就把冷忧寒的这番话给缓了过去。
冷忧寒见她不动声色之间就把他的这话头给略了过去,倒也不意外,毕竟若是连这点急智都没有的话,也就不会短短时间内把他的两个师弟都牵的团团转了。
不过这还真是冤枉了古悠然,事实上唐拓变成咆哮帝,魏岑又变成牛皮糖,虽然有古悠然的行事乖张,言行大胆出位的关系,可更多的还都是他们自己心态上发生了转变的关系。
古悠然还真没有用言辞或者其他方式去蛊惑怂恿他们的行为。
只是这些冷忧寒还不知道罢了。
他只知道最稳妥、话最少、剑法最好的唐拓,跟着古悠然没到半个月,刚进入世俗范围内的第一个城池,就弄出了古悠然被困了一晚上的事情,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情形。
这也是他已经多年不出神府,可在收到了这里的情况后,还是决定第一时间赶赴这里的原因。
此番,非但他连夜乘坐雷鹰先一步赶来了,其他三个师兄弟,这次也干脆一起都放下了手头的事情,都在往这里赶的途中。
只不过他们没有雷鹰这样的神宠,怕是要花个几天功夫。
于是,又喝了一口茶的冷忧寒,缓缓地放下茶盏的过程中,冷不丁就淡淡地说了一句,“基于唐拓和魏岑的保护不力,经过我们其他几个师兄弟共同讨论过之后决定,剩余的旅程,就由我们几人共同保护夫人的安全了!”
“噗――咳咳――你,你说什么?”
古悠然本来就是装样的含在口中的一口茶,这下被他的话给惊的直接就喷了出去,一直还算从容的娇颜,这下终于忍不住有些变了颜色了。
只不过不是因为恐慌和惊惧,而是郁闷。
有没有搞错啊!
全部都来‘保护’?
保护个头啊!她可不要他们保护!本来出神府,为的就是追寻她要的自由,结果到最后还是让冷忧寒他们师兄弟六人全部跟到了身边,那和在神府有什么区别?
不是一样拘束的活在憋屈和目光囚禁下?
“不,不用了吧!大公子太严重了,昨天的事情当真是意外!”
古悠然连忙解释了起来,“其实也怪我自己一时不察,大意的就跟着那小二走了,偏偏那人也是个粗神经的,又认错了人不知道,两个偶然巧合的对撞到了一起,就造成了一个意外!”
“二公子和四公子也是及时的把我给救出来了不是?”
“本来我想着这等小事压根是不用惊动到府里,更加不用惊动大公子的,却不曾想还是累的大公子不远千里跑了这么一趟!”
“这已经让我很不好意思了,若是再让大公子等人也来随行,那还不如直接取消我继续行下去的权力算了!”
“夫人言重了!夫人如今是神府的主人,是整个神府最重要的人,为夫人服务好,是我们身为弟子应尽的职责!谈不上有什么累不累,应当不应当的,夫人更不用不好意思!”
“忧寒是师傅一手带大,深受师傅养育大恩,夫人也是师傅也为之看重的人,不管于公于私,夫人的安危都胜过一切,所以还请夫人不要再拒绝了!”
“昨日之事,虽然是虚惊一场,但却已经暴露了夫人身边保护力量不足的问题,护卫和两位师弟再是尽力,终有疏漏和不周到全面的地方,否则的话,也不必惊动到外人了!”
“是以,此事忧寒就斗胆做主了,还请夫人不要再推辞,让弟子们为难了!”
冷忧寒半强硬中又处处言语恭敬谦顺,让古悠然纵然明白这个结论已经是他们早就做好了的最终结论,却还不能在脸面上表示出任何的不满和不悦来。
毕竟人家于公于私都说是为了她好,且昨天的事情又是一个极大的把柄,被人握在了手中,她根本连拒绝的余地都已经没了。
现在人家不惜放下自身尊贵的身份,出府,不远千里的跑来主动护驾,她还赶人走的话,那她这个夫人就当真当的太不可理喻外加不识好歹了。
因此,她这是同意就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了,根本不可能再有更多的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这冷忧寒果然不愧是澹台丰颐的首席大弟子,当真是厉害的紧。
稍稍一个言辞不慎,就被他抓到了机会,一语就定了江山。
除非她现在就放弃周游世界的念头,不然的话,接下来的行程,还真是她到哪了,冷忧寒他们也会到哪了!
这样一来,别说自由去恋爱了,就是多和不相识的男人说上几句话,估计都别想有机会了吧!
古悠然光想到这个,就整个脑袋都糊了!
可回去神府?
那更是想都不用想,考虑都不会多考虑一下的念头。
她好不容易从那活死人墓里面出来,现在纵然是死,也是不想再回去了!
无声无言地看了看冷忧寒好一会儿,古悠然也只得强堆出一个笑容,“既然大公子与其他几位公子都商量好了,那我也只能惭愧的生受了!”
“夫人不用担心,知道夫人喜欢低调,不想随行的人太多,所以我们师兄弟来了之后,府中原本带出来的两个护卫和两个小厮,就各自遣回神府中了,一个不会留在这里!”
冷忧寒又说了一句。
古悠然只觉得头更疼,他倒是会算,他们来了四个,又遣回去了四个,听着似乎数目都是一样多的。
可也不想想,遣回去的那四个是她可以随意差遣得动的,新来的他们四个,她哪个能毫无顾忌的差遣?
就算可以,她好意思这么把他们当下人使吗?
真是一笔算不清的烂账!
还有,冷忧寒是用什么思维,觉得他们过来替换掉了真正的护卫和小厮后的队伍,还能与‘低调’两字沾边?
且不说别人,就冷忧寒他自己这独特的相貌,混在她这一行人中间,就完全休想低调得起来了。
更不提,他们魏岑和唐拓出门尚且还都带了个小厮,冷忧寒固然没看到他的小厮随行过来,可不等于就不再随后的大队伍中啊!
这么一算,哪里是四个人换四个人的问题?
分明是一下子多了四个少爷啊!
真是太抓狂了!
古悠然忍不住扶额头疼了起来。
“夫人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冷忧寒见到古悠然毫不掩饰的这无语的动作,心下又奇怪了起来。
这样看,她似乎也没他以为的那么深的心机么!
不然的话,何以会把这样的分明是不赞同他的话的表情露在脸上?
不过也不排除她是故意的,就想让他有这个感觉。
总之,冷忧寒也没打算就凭这几面交谈就能把古悠然这个人的真实一面全挖出来,斗智斗勇他不怕,多年所学,筹谋天下都是举重若轻就能做到的,何况不过是了解一个人?
只要他想,无非就是费点时间而已,总会弄清楚古悠然真正的诉求是什么的?
他不相信她苦心嫁入神府,为的不过是在师傅仙逝了之后她可以去做一个自由闲散,爱好俊男的浪荡妇人。
“我头疼!”古悠然摊了摊手,干脆苦笑着站了起来,指着唐拓和魏岑说道,“二公子和四公子随行,已经是很简便的了,只带了一个小厮,还未赶到正在路途之上的其他三位公子,恐怕也都会最少带一个小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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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样也好,古悠然一直还在想着冷忧寒来了之后,会如何裁决她和魏岑的事情呢!
这般突然以‘惩戒’的名义,把魏岑和唐拓都给遣回了神府,反倒说明了冷忧寒无意在这个时候捅破那层窗户纸。
对于目前自身实力还低的古悠然而言,这等情形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至于冷忧寒为什么这般做,又存了什么心思,古悠然暂时不得而知。
但是她并不太担心,任何人能为成为冷忧寒这样的地位身份的,要是没点野心的话也未免太不正常了汊。
有所图谋的人反而是最不用担心的。
因为‘利益’二字会成为他做任何决定前最大的牵绊和考量。
冷忧寒对于古悠然会做出这样的回应,更加的不例外朕。
可能在他看来古悠然倘若不是这样无情果决的女人的话,反而才不正常。
小四是太天真了!
竟然会以为她这样的女人的内心深处会有温情这种东西吗?
“夫人的话可曾听见了?还不谢谢夫人对你们的宽容大度和体谅之情?回府之后,自去禁闭室面壁百日!没有夫人和我的允许,不许再出神府大门!”
这几句话自然是冲着魏岑和唐拓说的。
话语中毫无严厉森冷之意,却听到唐拓和魏岑的脸色很是不好,不管是出自自愿还是迫于内心的敬畏,在行动上,两人几乎立即朝着古悠然机械地感谢,“多谢夫人!是,大师兄!”
“好了,你们各自去休息吧,尤其是小四,虽然这次你的错误犯的不小,但是看在夫人关心你的份上,我便不多做处置了,回府后好好的把伤养好!”
冷忧寒这话说的很是意味深长,让人不得不在心里琢磨了几分。
尤其是心虚和知道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的人,更是不得不把他这话听成了另一种没有明说出来的警告。
什么叫做‘犯得错误不小’,这个‘错误’,冷忧寒指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可以理解成是因为他们的失职没保护好古悠然,以至于害她落入了陷阱,可若是这样的理由的话,冷忧寒又何必专门强调了那句‘尤其是小四’?
后面那句‘夫人关心你’的话,歧义就更深了。
到底是古悠然关心他受了伤,要回府去将养呢?
还是在暗指古悠然还是知道情况识时务的,所以认同了冷忧寒要把魏岑他们遣送回神府的真正的意思,从而也从另一个角度警醒魏岑,别以为他们做的那点事情,神不知鬼不觉,他不过是不想拆穿罢了!
所以要是不想最后这点脸面也不给魏岑留,魏岑你最好也搞搞清楚状况!
以上这些都可以作为冷忧寒那句模棱两可的话的解释,端看魏岑和唐拓以及古悠然如何理解了。
古悠然是早就知道这冷忧寒的厉害,绝对的锋芒全在内,伤人于无形的最佳典型。
只是魏岑和唐拓他们很少见到自家大师兄这样的一面而已。
这会儿听到这些,才心中更加忌惮和戒慎,原道大师兄也是个不太善言辞,不喜工心计的,现在看来全不尽然!
魏岑更是后背冷汗全渗了出来,似乎突然间开悟了古悠然如何变了嘴脸。
却原来是因为她关心他!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她之所以在大师兄面前这般无情地同意他和唐拓回府,却原来根本就是想要保他!
毕竟大师兄这口吻分明是什么都已经知晓了,只是没拆穿而已。
他还误解了她,真是该死!
魏岑现在是又惊又怕又后悔,恨自己平日里挺聪明的,怎么到关键时候竟然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没想通?
还朝着悠然那么仇恨的瞪视!
一时间真是百感交集的想要和她说点什么,可碍于大师兄就在对面坐着,又完全不敢再露一丝一毫不合时宜的儿女情长来,生怕再被抓了个正着,反而连累了悠然。
只得忍耐再忍耐的在袖中,狠狠地掐握自己的掌心,脸上完全心服的低下了头,“大师兄教诲的是,都是小四鲁莽了,也连累了夫人受罪!这次回去一定好好的面壁思过!感谢夫人宽厚!”
说完,深深地一礼。
只不过无法分辨得清,他这一礼是给冷忧寒的还是古悠然的,因为他们两人都在他的正前方方向。
古悠然下意识的就认为这是施给冷忧寒的,毕竟他和唐拓对于冷忧寒骨子里的敬畏,有眼睛的都是能看出来的。
哪里知道,这一礼还真不是给冷忧寒,而是给她的。
――为了感谢她的‘深情厚爱’。
古悠然倘若知道冷忧寒那无意中的那番敲打和警告魏岑的话,反而帮了倒忙的让魏岑更加以为古悠然其实也是喜欢他,想要护着他的,从而彻底痴迷和栽了进来的话。
估计古悠然跳起来杀人的心都有了!
尼玛,这叫什么事啊!
她好不容易才想着把魏岑这个癞皮膏药给撕下来,搞走,你冷忧寒倒好,随便几句话,就弄的这膏药成一辈子撕不掉的了,这不是纯粹来添乱的吗?
亏得古悠然现在和冷忧寒都不知道事情阴差阳错的已经变成了这样!
两人心里还都为此时的情形感觉满意着呢!
唐拓和魏岑随后退出了古悠然的房间。
一时间,偌大的桌前,就剩他们两个人了!
“夫人下一步有何打算?”
自然不可能让气氛僵持变冷下来,冷忧寒干脆赶在古悠然想着要说点什么之前,就先一步柔和的问了出来。
古悠然微微一笑,“我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能有什么太好的打算?这辈子没见过多少场面,所以才有了想要出府看看天下的念头!”
“虽然对于四公子和二公子不能再同行的事情有些惭愧,不过我想等三公子,五公子和六公子他们到了之后,就还是继续上路!”
“不知大公子对此可有什么异议?”
冷忧寒那双沧桑中透着高深莫测的眼眸,静静地凝视了下古悠然的脸约两三秒钟后,淡淡的摇头。
“这是夫人的心愿,自然是依着夫人的计划,冷忧寒没什么异议!”
“如此就多谢大公子了!”
古悠然暗中松了口气,就怕冷忧寒有些别的什么打算,见他竟然似乎一副真的要唯她马首是瞻的样子后,她也连忙不客气的就应下了。
这个时候可冒不起客气和谦虚的风险。
缓缓地端起茶杯,凑到嘴边,却并不喝。
就见冷忧寒缓缓优雅地起身,“夫人歇息吧!忧寒也正好有些累了,就先告退了!”
古悠然闻言,顿时就放下茶盏,也起身说道,“大公子不远千里日夜兼程赶来,也实在是太辛苦了,委实该好好的歇息一下,我也就不留你了,明日中午一起用饭!”
“多谢夫人!弟子告退!”
说完,但见他轻抚了下白色衣袍的下摆后,就从容告退了。
等他走远了,古悠然才‘噗通’一声的重新坐倒回椅子内,后背已经湿凉一片了。
可见从容的表面之下,与冷忧寒打交道并没有那么容易。
一想到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继续多久,古悠然就觉得简直有点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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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不知何时,陆文生已经再度回到了她身边,目光有些担忧地看向她。
古悠然仰头有些疲惫的笑了下,“文生,放心,他没提一个字有关我和魏岑的!”
“想来那所谓的关于那山腹深洞的调查,也只会是走个过场而已!”
“早就知道他不简单,可究竟不简单到什么程度,却是一点点随着更多的接触才能累积出来的经验!”
“冷忧寒,这是一个真正聪明到了高深莫测的人啊!”
对于古悠然类似于这样的无力的感慨,陆文生虽然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论,可那表情和眼神显然已经说明了他认同。
“夫人,那以后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虽然厉害,可我也不能站着不动就挨欺负不是?”
“他有任何图谋我都可以不去理会,可若是图谋是冲着我们而来,会危害到我以及我身边的人的话,我纵然就算不及他,也断然有绝对的勇气反抗!”
“所谓光脚都不怕穿鞋的,对于我和他来说,我就是那个光脚的,反正本来就是什么都没有的,也不怕失去更多!”
“我只希望他的志向和眼光能更高远一些,高远到完全不屑于把一丝丝注意力分到我身上来!”
“夫人!不管到了什么地步,文生都与夫人共进退!”
陆文生见古悠然虽然看着感慨和无力,但是实际上却并不丧失斗志和勇气,这让他内心觉得很振奋。
看来他没看错人,夫人的心胸里显然也并非装着一个传统女人的世界的。
因为若是没有同样的智谋,同样的目光远大,她如何能看透大公子冷忧寒那样的人呢?
骨子里,他们都是聪明到一般人不能抵挡的类型啊!
他身为一个管家的后备培养人选,阴差阳错间能跟上这样的主子,当真是令人激动的事情。
绝对不亚于当年知道自己被选上后备管家那一刻的激动。
因为这都是足以改变他一生的重要转折!
古悠然笑着看着他,颔首点头,“放心!文生,我不会叫你后悔做出这个决定和选择的!”
“对了,夫人有个事情我想和您禀告一下!”
陆文生此时猛地想起了那件袍子的事情。
因为中午那会儿夫人气冲冲的离开客栈,接着整个下午又都在存善堂做客,一直到刚才回来,又是和大公子会面,以至于他一直想要禀报,也一直没找到机会!
现在大公子走了,趁着二公子唐拓和四公子魏岑也不敢再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夫人闹腾,必须赶紧把那件袍子的事情和夫人说一说。
兴许要是有什么秘密在里面的话,也能对夫人将来有点帮助。
“什么事?”
古悠然一怔,下意识地就问。
“夫人昨天穿回来的那件袍子,敢问可是那位顾公子的?”
“嗯?有什么问题?”知道陆文生是个很妥帖稳重的人,绝对不会无的放矢的问起顾希声的那件外袍。
立即目光疑惑地看向他。
“夫人,那件袍子被无双和倾城两位姑娘洗过了之后,掉色了!”
陆文生怕隔墙有耳,也怕夫人早就知道那袍子的玄机,因此没直接明着说袍子与众不同,而是点出掉色这个词,由此查看夫人的反应,也好确定夫人到底知道不知道那件袍子的事情。
不想古悠然是真的不知道顾希声那件衣服有什么问题。
听到陆文生说掉色了,当即就面露无比的惊讶和万分的无语。
甚至于嘀咕了一声,“我……勒个去的!有没有搞错啊?居然还掉色?亏得那家伙还当个宝贝似的,问他借着披一下还有些舍不得,也不知道宝贝个什么劲!”
“回头文生你就扔了它吧!”
古悠然素手一挥,就用‘扔掉’这个决定做了结尾词。
陆文生苦笑了一下,“夫人,不是这样的,看来夫人也不清楚那件袍子的真正的内情了!其实是这样的……”
说着,陆文生就弯下腰,附耳过来,轻声地把他真正奇怪和要说的情况给说了一遍。
古悠然听得有些迷怔,“嗯?真的?还有这样的事情?”
“是的,夫人!我就是注意到二公子的表情很不寻常,像是看出和知道了点什么,但是我们检查过那袍子又确实没发现有什么隔里或者内衬,甚至于特别的地方,所以――”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别叫冷忧寒他们有机会看到那衣服,回头我自己再检查一遍,看看那袍子到底有什么玄机在里面!”
古悠然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其实并没有太放心上。
毕竟那衣服她可是在身上裹了大半夜的,比任何人都清楚是件连口袋都没有一个的裸袍,能有什么秘密?
而且料子也很轻、薄,没有内衬,也没有外罩,总不可能像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样,那袍子上被人用什么奇异的药水给隐了一副藏宝图在里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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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你没有权限!(6300+字,求留言!)
她努力宁心静气,把心跳控制在最缓慢地跳动情况下,同时把全副的心神都用到了沉醉进脑海中,感应和等待灰雾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这种内窥之术,她只在网络修仙小说中看到过,一般都是修仙之人,筑基了之后才能开始窥见自己的身体里面的每条筋脉,甚至于每个角落的情况。
古悠然确定她的身体绝对是凡人的身体。
而且她也不能看到自己的身体里面的其他地方,唯一能看到的地方,就是她的大脑里,有灰雾的地方。
只要她集中精神,就能轻易地察觉到那团灰雾的存在和形状汊。
这种情况从她第一天莫名其妙的得到灰雾开始,就是这样。
她也不是没恐慌和寻思过这东西到底的什么,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也没法把它看得更清楚,更别说把它弄自己的脑子里弄出来了。
也去医院做过和磁共振,但是这两样医学仪器都没有检测出她的头颅里面有这么一团东西朕。
因此,古悠然知道,这也许真的是一种科学无法解释和察觉的存在。
好在自她发现有它那一日起到现在,这灰雾就没叫她失望过,增强了体质和天赋不说,还从来没有害过她。
是以,即便知道这样下去未必是好事,但是古悠然当真是有些依赖上它了。
现在第一次察觉到它似乎有出来的念头了,古悠然又激动又惶恐。
激动的是拥有它这么久,终于能在现实中一窥真面目和究竟了。
惶恐是,万一它真的离开了她的大脑了,那么她还是她吗?
或者说因为它而拥有的天赋以及天质方面的增幅,还能得到保持吗?
会不会一下子就都失去了?
若是还在世纪的话,古悠然倒没这么看重武功之类的外门功夫,毕竟世纪是个末武时代,会两手跆拳道的人都不多,何况飞檐走壁。
可这里不同了,满大街走着的可以从衣服上分辨出的江湖人就占了不少的比重。
更别说高手似乎完全不值钱一样。
要是没了武功和内力,那就真的会非常悲催的。
古悠然就在这样的既心乱又努力平复心乱的状态中,静静的等待了好几分钟。
终于――
脑海中的灰雾突然像炸开了一样,由原先的一团顿时分散弥漫到了整个脑海里面,形成一股灰蒙蒙的气雾,然后她清楚地看着那些气雾,一丝又一丝地透过她头顶的发囊,缓缓地从她的脑子里面钻了出来。
然后她的视角也似乎立即从她的颅内,缓慢的随着那雾气跑到了头顶以上的位置。
按说一个人端正地坐着,面前又没有镜子之类的东西的话,是绝对看不到自己头顶的情况的。
但是古悠然此刻却是不同,非但能看到她头顶的任何一个角落,甚至于还能感觉到,随着那些灰雾的离开她的大脑,她的身体虽然没有立即变得羸弱下来,可是体内原来练出来的内力气流,却是立即就锐减了十分之九!
果然――
她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离开了灰雾之后,通过黑雾的增幅加成才得以修炼出来的内力,立即变得不实在了。
想来也是,人家苦练十数年,才能有所小成,而她满打满算也就三个多月,能有现在这样的成果,若没有外挂的话,如何可能达得到?
苦笑了一下,也不去管内力的事情了,而是专注的‘看’着灰雾离开颅内后集结在头发上的情形。
发现那些灰雾并不离开她的长发,而是一根根的如同染发一般的把她的长发全部都包裹了起来。
紧接着,古悠然就感觉自己成了古希腊神话中的女蛇神美杜莎。
因为看着那无数的明明该是她自己的头发,却突然变得像是拥有了自己独立的生命的那种摆动和张狂,不论是视觉上还是精神上,都是很冲击的。
它们一根根的在她的头顶上方和四周开始飘荡、缠绕,甚至于彼此攻击!
没错,就是攻击!
一根若是战胜了另一根,就会像是驱赶和捆绑战俘一般的把它全部裹成一团。
而当这一根战胜了的头发,又被另一根同样战胜之后,它又会被新的胜利者缠绕和编织起来。
于是,古悠然就不得不看着自己的满头长发,在进行着一场亘古不曾见过的‘战争’。
对此,她全然没有发言权和参与权。
等到最后尘埃落定,完全静止下来的时候,古悠然发现,原本极腰的长发,已经完全形成了一个不可能二次复制的繁复到了极点的发髻,耸在了她的头上。
连一根多余的发丝也没有落下。
且那发髻的形状,中间空出了一个菱形的形状,全部被深灰雾气填满。
看起来就像是发髻中包裹了一只可怕的眼睛。
而且头发的颜色也不再是纯粹的黑,而是透着一层淡淡的灰,看着要多诡异就多诡异。
古悠然毫不怀疑,她若明天顶着这一头头发出去的话,冷忧寒他们绝对会把她妖魔化掉。
便是她自己看着,都觉得可怖。
本来以为那灰雾有可能只是一种神奇的能量,现在看起来,似乎不太对劲啊!
像是一种未知的可怕生命!
尤其是那被包裹在发髻中间的那团深灰色的菱形眼睛。
古悠然总觉得它正在同样窥着她。
想要伸出手摸一下自己的发,却终究没敢,只是就那么紧张屏息的盯着,“你,你是什么东西?”
“或者说你们是什么?为,为什么会在我的头里,为什么会帮助我?”
古悠然低矮的声音有些不稳的问完后,表情反而没那么紧张了。
显然灰雾选在在这个时候离开她的头颅,本身就说明了它们是有了打算和决定的,起码是想要让她知道它们的有意识存在着的,既然如此,恐惧也是无济于事的。
“你可以称呼我‘’!”
在古悠然的问题刚问完,她的耳畔,或者说她的脑海里立即响起一个很特别的声音。
有些僵硬也有些机械化一般的声音,那种感觉就好像说话的人正在用他不熟悉的语言在讲话。
尤其是那别扭的中文里还夹带了一个很特别的发音。
就是‘’!
古悠然想要重复一下这个音节,却发现她也做不到,吐出来的也极勉强,“是什么?为什么你们会在我的脑海里面?”
“这是一个交换!”
依旧是那僵硬别扭的声音。
“交换?什么样的交换?”
古悠然发现是用脑波在和她交流之后,干脆她自己也不说话了,直接在用想的在脑海里问。
“你的父母!”那深灰色的灰雾在菱形的眼睛里面翻涌了两下,那感觉就好像那眼睛在动一样,“她们帮助了我们的人,作为交换和报答,我们留了下来,守护你!”
“什么?爸爸妈妈?你们见过我爸爸妈妈,她们现在到底在哪?”
虽然古悠然知道她莫名得到这团灰雾是在爸爸妈妈在南极科考失踪了之后,但是她从来没有把这团灰雾和爸妈的失踪联系到一起。
却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竟然会听到这样惊天震骇的秘密。
差点没一下子就从床上跳起来。
顿时就连声追问,恐惧也顾不得了。
而对于她的这些追问,那却没有回答,只是那怪异恐怖的发髻有生命般的在她的头上扭动了好几下。
“快说啊!我爸妈呢?”
“这个我们没有权限回答!”
“我……擦!你们搞搞清楚,那是我的爸爸妈妈,我怎么反而没权限知道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你们把我爸爸妈妈给弄失踪了?该死的!从我的头上给我下来,别在我头顶上盘这么恶心的造型!”
古悠然忍不住咒骂了起来。
而回应她的竟然是发髻迅速的分解,所有的灰雾在最短的时间内从她的发丝上顺着发根,重新钻进了她的脑海里。
然后又组成那一团火焰般大小的灰雾团,安静的蛰伏在了她的脑子里,不动弹了。
把古悠然气得,连连去拽自己的头发都没能留住一丝那灰雾。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和感觉着它们重新占据了她大脑里的一处地方。
“!给我出来!别逃避的我的问题,今天不说说清楚,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把我爸爸妈妈弄哪里去了,就别想完!”
灰雾没动静。
古悠然这女人此时也一根筋的犯二了,想着,你们不出来是不是?
我把自己的脑袋打破后,我就不信你们还能不出来。
当即,运起十成内力,冲着自己的脑门,就一拳头砸了下去。
似乎完全没想过,她这么做就是自杀,万一灰雾就是不出来没动静的话,这一拳头下去她可就又死翘翘了。
灰雾显然也没想到古悠然这女人犯二了之后会这么狠。
竟然说自杀就自杀。
它们可是知道这种被称为人类的生物的生命力是极其脆弱的,稍微一下就容易死掉了,更别说这样大力的自我摧毁了。
虽然它们绝对有能力再给她的生命能量寻找新的身体,可也不是所有的其他的身体都是合适她的。
尤其是转换身体,对它们本来的消耗也大。
立时,灰雾再度透头而出,形成一道灰色的墙一般,在她的拳头和头颅之间形成一道黏连无比的墙。
古悠然只觉得拳头像的打在了一块带了电的海绵上一般,强烈的酥麻了一下,就再也抬不起来了。
而且马上她就发现她的内力也跟着指挥不了了。
这下,可把她更加气的不清了。
“阻止我是不是?我拳头用不了,难道我不会用脑袋啊!”
说完,她对着床最里侧靠墙的一面就狠狠地撞了过去。
灰雾虽然又一次挡了一记,没让她有丝毫的受伤,但是对于古悠然这样的‘努力寻死’,也感到十分的被动和无奈!
不得不在她脑海里再度发声,“等一下!”
“愿意说了?”
古悠然气喘吁吁,眼珠子憋的通红,满脸都是愤怒,要是可以,她几乎想要咆哮。
“其实你父母的事情一点都不重要!”
“去你们的不重要,那是我爸爸妈妈,你们竟然说不重要?”
“古悠然,你冷静一点,你现在的脑波,不适合交谈!”
“闭嘴!少给我扯开话题,说我想知道的,我爸妈呢?她们在哪里?”
“他们很好!”显然是拿她没办法了,不得不吐出了四个字。
古悠然听到这话,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一直以为爸爸妈妈已经遇害了,现在听起来起码他们还活着。
“那他们人呢?在哪里?为什么不回家?”
“古悠然,这个我们没有回答权限!”
“去你妈的没权限,我必须要知道!”
古悠然刚刚缓和了一点点情绪,一听没权限的话又激动起来了。
但是这一次灰雾却很坚持,依旧是用那种机械式的冷静地声音回答,“古悠然,我们没有回答权限!你就算再是自毁现在这个身体,我们的回答还是一样!”
“那你们的权限是什么?”
“守护你,让你开心满足的活着!”
“我擦!我现在只有知道我爸妈在哪里我才能开心满足,懂不懂?”
“抱歉,我们没有回答权限!”
“!”
古悠然重重地捶了一下床板,只听沉重的‘砰――’一声,竟是把床板都砸出了一个大洞来。
雪白的拳头上,也顿时流出鲜红的血来了。
而灰雾机械的声音依旧在脑海里重复,“没有回答权限!”
“好,没有回答权限是不是?行,我也不要你们回答了,你们从我的脑海里滚出去,滚的远远的,不要在我的头颅里,因为我一想到你们害了我爸妈我就愤怒!”
“对不起,我们没有离开权限!我们和你父母的交换,就是保护你开心满足的生活,直到你自然死亡的那一天,交换和约定才算结束!”
“滚!少拿我父母来糊弄我!就算是我父母和你们做的交换,你让我爸爸妈妈亲口来和我说啊!”
“抱歉,你没有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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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满意,你还很愤怒!为什么?”
灰雾显然感应到了此刻古悠然脑海里的强烈反弹情绪,不由很压抑的问。
“我应该满意吗?我想去的是一个女人当家,男人都听女人的话,女人想要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的世界,你看看你给我弄到什么鬼地方来了?”
“还好意思说这是你按照我脑海里的意愿模拟选择后的时空,这是我脑海里想要的穿越时空吗?”
古悠然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委实是因为灰雾躲在了她的脑子里的关系,她揪也揪不到,若不然的话,她现在就想要暴揍它一顿汊。
灰雾却更显得不解和无辜,只听他僵硬的声音立即为自己正名:
“你现在不就是女人当家?整个神府都是你的了!”
“男人也都听你的话,你想要他们怎么样他们就怎么样了,你想要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哪里不符合你的要求?朕”
…………
古悠然被噎了一下,想要反驳,仔细一想,却也不得不承认,就光她之前说的那几条来说,给她找的这个身体古悠儿的身份,的确已经符合了她要的这些条件。
只是尼玛,她要的不是几个男人听她一个女人的话,她想要去的是但凡男人都要以女人为尊,处处都要听女人拿主意的女尊王朝!
懂不懂?
而不是把她丢到这个还是男尊女卑的地方,只不过她的身份稍微特殊了那么一点,所以比一般的女人多了那么一点点的地位而已。
“对不起,让所有的男人都听女人的话的时空,我们不曾找到,这需要强行改变地球的某些时空规则,只是这样的话,我们没有权限!”
得!
又涉及到权限了!
再就是古悠然也奇怪说地球上没有那样的时空?
那也就是说,不存在真正的女尊王朝?
换而言之,那些她看过的网络女尊小说,真的只能是小说了而已。
“那,那有没有哪个时空有可以修仙的普通人,然后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以踏碎虚空?又或者是拥有奇特的能力,魔武魔化之类的时空?”
“有!地球平行的时空有几个比较特殊,有你所形成的这种特性,不过能不能真正修炼成功,还是取决于修行者的天赋和努力!”
“真的有?”
古悠然不过是好奇的随口那么一问,没想到会给出这样的肯定的答案。
意外之余顿时就恼了!
丫的,这不是欺负人吗?
人家写异能小说的,写什么修仙魔幻小说的,所描述的时空,这个地球上都是能找到,且也有存在着的。
怎么就独独轮到写女尊小说的,非但没有女尊男卑这么一回事,连带的连个虚拟架空的时空都是没有的的了?
要知道中国历史上,武则天不是当过女皇的吗?
怎么也算是有女人当家做主过一回的,怎么这个可恶的不是东西的就说没有呢?
“武氏的身体与你的脑波不契合,不能寄生!”
似乎是回答她的疑问,脑海里,灰雾顿时一本正经地来了一句。
武氏?
古悠然反应了下才明白说的是武则天,他的意思她的脑波或者说她的灵魂和武则天的身体不能融合?
不然的话,它们真的是打算让她干脆穿越成武则天去的?
哎哟!额滴个神啊!
要是那样的话,可就真是玩大发了。
一个弄不好别改变了华夏历史,那她可真是后辈无数人的罪人了!
别弄到最后还有没有她都不一定了呢!
算了算了,还是这个时空凑合着吧,左右这个古悠然的身份麻烦是同样麻烦了点,可总算和她来的那个时空完全没有交汇之处。
就算她在这里搅合的再是天翻地乱,华夏的历史还是该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
多好?
嗯,也算是没有了某种后顾之忧吧!
古悠然这么想了想后,便也不再纠结着不放了,“算了,算了,我也有些习惯自己现在这样了!”
“这个身体最合适你!比你原来的身体更适合你!你很幸运!”
灰雾是个不懂得客气之类的情绪的。
它只听到古悠然不追究他们为什么把她弄到这里来的原因后,就立即对它们做此决定的理由进行了补充。
最后还用一句‘你很幸运’,表示它们对她能有这样的身体是很有功劳的。
听得古悠然委实有些哭笑不得。
“那我要是还是坚决想要再换一个身体,或者换一个时空呢?”
……
脑海里没了回应。
古悠然有些不高兴的嗤道,“不是说只要在我的权限内,在你们的权限内,能满足一切我想要的吗?难道我这个要求又超出权限了?怎么不回答?装哑巴就行了?”
“目前没有第二具合适你穿越寄宿的身体了!”
“那我要是想要回到我原来的身体里面呢?”
“对不起,你原来的身体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
古悠然虽然早就想过了会是这个结果,真正听到,还是觉得有了一种后路彻底被断绝了的感觉。
不过既然穿越的念头是她自己起了的,如今也木已成舟,生米都成熟饭了,还懊恼个什么劲啊!
还不如想想怎么把这冷忧寒那些人收拾的妥当一点,或者干脆想办法把脑海里的这讨厌的家伙弄出去。
“对不起,虽然知道你会不高兴,但是我们作为你的守护者,有提醒你的义务!就是你没有权限驱逐我们,我们也没有权限主动离开你的身体,在你的寿命自然消散之前!”
“闭嘴!该死的!不许窥视我的想法!”
古悠然再度火起来了。
她才转了一个念头,它们就知道了,就来提醒了!
那,她以后还能有自己的秘密吗?
不管它们的存在能给她带来多少的好处和能力,可想必没人愿意用这些所谓的能力换取一辈子都没隐私的生活。
尤其是她古悠然,更加不是这样性格的人!
“对不起!纯属本能!若是你不高兴,从现在开始,除非你主动与我们交流,否则我们将关闭对您情绪的感应板!我们只在您出现危机和危险的时候才会给予示警,就和之前你没发现我们的时候一样!”
“您同意吗?”
古悠然当然同意了。
总是大脑赤果果的不管想什么,人家都知道,尤其是qun它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谁能有安全感?
“既然您同意!那么您还有其他问题想要询问我们吗?若是有,就请提出来!若是没有,我们现在就会重新进入休眠中!”
“休眠?原来之前你们那状态是在休眠!既然你们都在我的脑子里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到今天才冒出来让我知道你们是活着的生命?之前为什么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这是古悠然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问题。
“我们需要觉醒权限!”灰雾qun这次倒是回答的毫不迟疑。
“觉醒权限?什么觉醒权限?谁给的?”
“临时主人你!”
“我?”
“我们被授予的觉醒权限,最基本的条件就是需要在你和异性有过亲密结合之后!”
“什么?”
闻听竟然是这样的答案,古悠然的脸瞬间涨的通红。
尼玛,qun它们之所以会‘活’过来,差点没把她自己气死,竟然是因为她和顾希声做了爱做的事情?
这丫的,是谁设的这么坑爹兼雷人的觉醒权限?
难怪那团灰雾在她脑子里已经好几年了,可她一次也没见过他们出来过,却原来是因为过去的她没有过男朋友。
而穿越到了古悠儿的身体里之后,虽然古悠儿不是处子了,但是那是她之前的事情,和她古悠然的灵魂没关系。
昨天,或者说前天晚上和顾希声的那次亲热,算起来还真是她前后两次人生的第一次做爱。
可就这即兴般偶然的一次,竟然触动了灰雾qun的觉醒权限!
所以今天这些家伙就从她脑子里冒出来吓人兼气人了!
终于弄清楚了前因后果的古悠然,真心觉得今天一天,她就是注定合该要受气无处发泄的。
先是中午被气出了门,然后冷忧寒来了,又被心堵了一番。
好不容易之前发现灰雾有动静,要出来,还激动雀跃了一番。
却没想她恨不得它们不曾出来过呢!
气得都快要爆炸了,最后还非让她得知,灰雾之所以会觉醒,全是因为她自己本身的缘故,她要是不和顾希声发生关系,也就没有今天这平白的受气一场了。
可话又说回来了,她穿越的目的就是想要过‘醒掌天下权,醉卧美男膝’的大好日子的,这看上某个人,最后不是总归都是要上床的啊!
总不可柏拉图的精神式一辈子不是?
也就是说无非是早晚而已,总是逃不过被灰雾qun他们气这一场的。
与其这样,早一点知道真相总比晚知道强!
“除了这个什么荒唐的觉醒权限之外,你们还有没有其他什么能力需要什么权限的?”
有了这一出,古悠然不得不提前把要问的先问了。
“没有了!”
灰雾qun如实回答。
这个答案让古悠然稍稍松了口气,总算还好!
“行,那就这么定了,你们继续休眠去吧!不许窥视我的想法和大脑,在我需要你们的时候,我自然会叫醒你们!”
“好的,临时主人!”
“等等,换个称呼,什么临时主人?你们不是守护我到自然死吗?那就是要守护我一辈子的,我怎么就是临时的主人呢?”
“对于我们来说,对您的守护任务在您自然死亡后就结束了,我们还会回到我们自己真正的主人身边去!”
“你也说了,那是对你们而言,现在你们要听命令的人是我,自然要以我的意愿为意愿,从现在开始,要么叫我主人,要么就滚出我的脑袋!”
“……”灰雾qun又静默了下,这个间歇倒是很有人类思考的情绪,然后他才机械地回答,“好的,主人,如您所愿!”
古悠然这才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因此就找到得意满意的感觉。
因为她骨子里对它们还是无计可施的。
“主人,我们现在就进入休眠状态,您有需要,只需在脑海里呼唤三次qun就可以了!”
这个意念传达完毕,古悠然就明显感觉到灰雾的灵性正在大幅度降低。
明明灰雾还是那团灰雾,但是隔了几秒钟再看,再感觉,它就安静和死板的多了。
一如之前它在她脑海里的那火焰状安静的样子。
显然是真的进入了休眠期了。
古悠然这才放松了身体,软软地瘫坐在了床上。
眼睛也定定地看着床中央已经下陷下去的一个洞,知道这是被她砸破的地方。
薄薄的垫被也跟着被弄破了。
可以说这个床,今天是没法睡了。
而就是能睡,古悠然今天也是睡不着了。
她受的刺激实在是有点太多了。
到现在满脑子都是乱的,甚至都不知道明天早上该怎么办?
可笑她之前还天真的想着可以用灰雾去对付冷忧寒呢!现在想想,一阵无力。
冷忧寒再怎么高深莫测总归还是个人,是人那就一定会有弱点和缺陷。
可灰雾qun又是什么?
过分依赖它们的能力的最后结果,可能是她真的以后再也无法摆脱掉它们的阴影,也再也不可能从它们身上问出父母亲的下落情况。
是以,古悠然已经决定,起码眼前情况下,她要自己想办法应付难关。
不能把希望寄托到不知道底细的灰雾qun的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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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怎么亮的,古悠然完全不知道。
只知道倾城和无双前来敲门的时候,她还愣愣地干坐在床中央呢!
“夫人,夫人?夫人您醒了么?”
“进来吧!”
古悠然回过了神,才发现房间里已经很亮了。
难怪倾城无双不顾礼仪的竟然敲门来叫她起床了。
“夫人,门被闩上了!奴婢们进不来!”
“哦,你们等我下!”
古悠然这才从床上下了地,也不穿鞋,就这么走了过去,打开了门闩,开了门。
开门的一瞬间,就听倾城和无双不约而同的同时惊呼了一声,“夫人,您――您――”
“我怎么了?是不是很憔悴,昨天晚上想事情想的有点晚,没睡好!没事,进来吧!帮我梳洗上个妆也就看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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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睡得极好!
“主人请冷静!这个我们真的无能为力!因为您是我们的主人,这个标记代表的就是您是受我们保护的,这是所有体内的觉醒了的人都会有的特征!”
“我不要这个!”
“主人,我们已经觉醒了!您不要也不行!”
“我次奥……”
“主人,您要是不想吓坏其他的人,我们建议您现在立即降低您的火气,不然的话,觉醒标识持续愤怒超过三分钟,就会自主发出一道攻击!汊”
“啥米?”
古悠然差点没从地板上跳起来。
“您没听错,这觉醒标记的火焰并不是真的只是摆着看的,您的持续愤怒,会让火焰认为您陷入了危机,作为护主的本能使命,它们会以你体内修炼出来的真气为能源,聚集一道攻击力,攻击距离您最近范围内的人!朕”
“我擦!”
古悠然当真是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这简直特么的太无语了!
她严重怀疑这灰雾真是来保护她,而不是来给她的人生添加悲惨和专司气死她的?
“主人,还有一分十二秒!”
“闭嘴!该死的!”
古悠然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她现在已经不怀疑灰雾说的事情的真实性了,毕竟它们在她的脑子里已经很久了。
连带都能把她穿越到别人的身体里,不同的时空里这种事情都做到了,又怎么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对她撒谎使手段呢?
所以不管她甘不甘愿,现在有多么的气愤,她都必须尽快冷静下来,不然的话,倾城和无双本来就对她一晚上过后,脸上多出这么个东西,很感到恐怖了起来。
要是再让她们亲眼看到这火焰居然还真会喷出火,或者伤害到她们的话――
古悠然光想,都能预料那最后的场面了。
深呼吸――深深地吸――平复一下心情――呼出来――
好,再来一次!
努力的不要去想灰雾这群该死的制造了这些令她愤怒的源头的捣乱玩意们!
古悠然整整用了一分钟,才迫使她激烈的情绪趋于缓和下来。
而随着她不停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和情绪,眉间有些热烫的标记的颜色当真是褪淡了下来。
虽然还没有变成一开始她从镜子里看到的珠光银的色彩。
但是也已经退化的变成浅浅的一层红了。
不过这点红她也一时半会没办法彻底让它褪淡下去了。
毕竟泥人都还有三分火气呢!
她受了这么多这么大的气,哪能真正做到完全没有火气的心平气和?
能够这样,古悠然都已经觉得她的忍耐力和涵养直线上升了!
“现在怎么办?我这样子怎么出去见人?除去让我保持冷静少动怒这一个法子之外,有没有其他办法掩饰一下这个该死的标记!”
古悠然的脑海里飞快地问。
“对不起,主人,我们无能为力!”
“靠!”
古悠然又忍不住咒骂了一声。
此时,倾城和无双的眼神还惶恐不定地看着古悠然的方向,见她一直定定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说话,宛如被什么魔障附体了一样的情形,看得她们更是身体发抖。
她们可不知道古悠然那是正用思维和大脑里的闯祸灰雾交流着呢!
还道她被那簇妖冶的火焰给控制了呢!
两人又后退了一步,似乎准备夺门而出去找人来求救了!
此时,古悠然知道不能再耽搁了,真把两个丫头吓到了极点,麻烦就更多了。
连忙转身,“无双,倾城,你们不用怕,我没有被什么妖魔附体,人也好好的呢!这只是我练功出了点小岔子,所以搞出这么一个有点头疼的玩意来了!”
“夫人?”
两人虽然听她这么说了,可惊疑不定的表情还是说明了她们并没有立即就相信。
毕竟即便神府在世人眼中很神秘,可她们也是在神府里待了多少年的人了,也从来不曾见过什么功法修炼了之后,会在额头形成这样诡异地标记的。
那火焰逼真的程度,就像是活了一样。
古悠然见她们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不得不更加放柔缓了声音,“是真的,你们看现在不是淡下去了吗?”
“可,可是――”
“你们以为我愿意这样?实在是――罢了,算了,你们走吧,正好过两日邓傲他们就到了,然后唐拓和魏岑会回转神府,你们便跟着他们一道回去吧!”
古悠然说着,神色有些泫然地又转过了身子,走向梳妆台前,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而见她这样,无双和倾城反而有些惭愧了。
“夫人,对,对不起,奴婢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只是――”
“没关系,你们自打跟着我,总担惊受怕的,其实这样真不好,不要紧,你们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我如今这样,这印记一时半会怕也是消弭不掉了,你们害怕是再情理不过的事情了,无妨的,跟着唐拓魏岑他们回去神府吧!”
“夫人!”
古悠然这些话并非全然是以退为进的手段,也饱含了她一大部分真实的心理。
作为贴身丫鬟,那就是心腹中的心腹,倘若不能什么事情都与她一条心的处变不惊的话,用起来也没那么放心和趁手。
灰雾也说了,这标记怕是日后都要在脑门上待着了,别人见了害怕那还好说,连带着身边伺候的人也跟着一并战战兢兢的就没意思了。
反正最初她就打算过要是倾城和无双用的不趁手的话,就是要换掉的。
这次她们克服不了恐惧的话,遣回去也好!
“无妨,你们出去吧!对了,把文生叫进来就可以了!”
古悠然说着,就自己对着镜子开始梳起头发来。
这个时代妇人的发髻还是比较复杂的,以古悠然自己的水平肯定是梳不好一个像样的发髻的。
所以她决定今天简便点,就随意扎个马尾就算了。
等以后找到了新的梳头丫头后再行打理这发髻。
而无双和倾城此刻才彻底回过神,明白了夫人说的是真的,夫人是真的打算不要她们服侍了。
这下两个丫头心里被那火焰标记吓到了的恐惧,一下子就全部被古悠然要放弃和抛弃她们的决定给替代了。
当即两人都跑了过来,快速地就跪了下来,“夫人,夫人不要!是奴婢们的错,太胆小了,夫人不要赶我们走啊!”
“起来!跪着做什么?我都说了这怪不得你们啊!是我自己吓到你们了!你们放心,夫人我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你们回神府后,我会关照唐拓和魏岑他们好生照应你们的,决计不会有人敢因为你们不在我身边服侍了,就给你们小鞋穿,给你们委屈受的。”
“夫人!”
一听古悠然竟是连这些都替她们考虑到了,她们身为贴身的丫头却见到自家的主子还害怕,无双和倾城的心里就纷纷自责和深深惭愧了起来。
“夫人,是我们错了!您别赶我们走!我们不怕了!真的不怕了!”
“无双,好丫头,别勉强自己,这火焰标记我自己看着都有些发憷,你们怕也是正常的!”
“不是的,夫人,您待我们恩重如山,又处处的为我们着想,我们却是半点都没能为您分忧解愁,居然还胆小到这样的地步,真是――”
“夫人,您再给无双一次机会,继续让无双在您身边服侍吧!”
“是啊,夫人,也请您给倾城一次机会,也别赶奴婢走,奴婢以后再不会了!”
古悠然这下非但是微微地错愕,更多是窃喜了。
咦,没想到她真心想放她们走,她们却反而不走了,这算不算是无心插柳,结果收获成荫?
心里欢喜,脸上却不露半点喜色,反而奇怪地问,“可我这标记?你们就不怕了吗?”
“夫人,其实这一簇火焰并不太大,形状也是活灵活现的好看的,之前没有变红的时候,那微微透着几分银灰色的珠光,看着还是挺新奇的!”
“是的,夫人,若非突然变的妖艳通红,一般人咋看上去,还以为夫人特意让人点出来的妆容呢!”
无双和倾城连忙你一句我一句的解释了起来。
随后两人的眼睛都顿时一亮。
“夫人,有办法了!”
“我也想到了!”
古悠然见她们激动的样子,也忍不住急问,“想到什么了?”
“夫人,有一种妆容叫做‘花黄’,便是在眉间额头上,用不易褪色的颜料,勾勒描画好看的图案,或花瓣,或美人红!”
“您这一簇火焰标记虽然奇特,但却衬的夫人您容颜更亮丽三分,当真好看得紧,不如奴婢们干脆将计就计的,依托您这一簇火焰,用妆颜点画一下,您看怎样?”
她们一说花黄两字,古悠然便懂了。
看来‘对镜贴花黄’这样的打扮,不独独她原来的时空有,这个时空也是有的。
“行!就先这么办吧!等过些天到了更大的城池,再找能工巧匠给我做一个专门的额箍!中间用稍大一些的宝石遮盖一下,免得万一火焰变红的话,颜料遮不住可就麻烦了!”
毕竟这人的怒火这种事情,有时很难控制住的。
有时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心平气和的,心里指不定如何的怒海滔天呢!
原先她也是能做到肚中生气,面上平和的。
可现在,有了这个该死的一簇火焰,她那些面上假装的把戏就做不成了!
次数一多,近身的人就能发现每当她发怒或者不高兴,火焰标记就会颜色加深,那她以后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因此点‘花黄’妆是要的,不过那种配合花黄妆而衍生出来的额箍头饰也是需要的。
双管齐下,才能更好的保证不泄露情绪秘密。
“夫人想的真周到,要是这样的话,就更加万无一失了!嗯,等等,倾城,我记得夫人的首饰盒里似乎有一枚血红色宝玉簪子来着?你收哪里了?”
“在第三个首饰盒最下面的一格里面,还是夫人当年刚嫁入神府时的陪嫁呢!不过夫人说太艳丽了,从来不曾戴过,这次临出门前,我还踌躇着要不要带出来的。”
倾城一听无双这么问,顿时就也赶紧回答了起来,同时人也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去翻找那根宝玉簪子了。
果然没多一会儿,就已经把那簪子拿到古悠然面前来了。
古悠然一看,也忍不住眼睛一亮,因为是镶嵌在簪子上的缘故,因此这块血红色的红翡的形状,正好是一颗长形的泪滴形状。
四边圆润弧线饱满,看那纯正的如同鸡血一样的红,透着一股莹润的水汪汪,古悠然不用多问,也看出是极品的红翡了。
那簪托之下,还垂荡着细细的金丝串联成的其他的翠玉珠子,现在拿在手里,红汪汪衬着绿珠子摇摇晃晃的,戴在头上光想也是吸人眼球的。
难怪古悠儿嫌艳丽,从来不戴了。
古悠然也不喜欢这珠翠满头的晃荡,现在又正好缺个华贵的镇得住人的额箍中间的宝石,这颗泪滴型的红翡自然是最佳的打造之物了。
“行,就它了,无双,你找人把这簪子给融了,把那红翡给单独取出来,给我重新打造一个额饰!”
“是,夫人!只是不免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根簪子!”
“傻丫头,簪子再漂亮不戴也是浪费不是?把那红翡挖下来我起码还能戴的!”
“这倒也是,夫人放心,这事情就交给奴婢做了,奴婢定然给夫人打造一条最漂亮的额箍!”
“你会?”
“夫人放心,无双手艺很好的,我们的发簪之类的都是她自己巧手做的呢!”倾城以为古悠然这么问是不放心,连忙就拔下她自己头上的一根素色的簪花给古悠然看,替无双证明。
古悠然见那簪花做的当真惟妙惟肖,素雅中又不失精致,不由也觉得自己得了个宝。
“很漂亮呢!无双,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手艺,果然不愧是叫无双,以后谁要是娶了你这巧丫头,那可当着是享了天大的福了!”
“夫人尽胡说,奴婢才不嫁人的,要伺候夫人一辈子的!”
“这哪成啊,这要是真伺候我一辈子,那老天爷可都要怨我心狠了,居然舍得把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给留成了老姑婆!哈哈!行了,别急啊,夫人我肯定给你们一人物色一个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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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色壮英雄胆(第1更,求鲜花!)
“夫人看来今天心情是极好的!”冷忧寒也微微眯了眯眼睛,不知是正话还是反话的说了一句。
古悠然心底冷笑,心情好?
她要是心情还好得起来才有鬼呢!
昨天晚上算得上是来了这里这么久,心情最不好的一天了。
只不过她现在也没办法,就算是心里憋的慌,也只能强行的忍着了汊。
按着她的性子,是真的有点不耐烦这么和皮里阳秋的说话,斗心眼的,偏生冷忧寒他们似乎自恃聪明,总喜欢这样装深沉一样的说话。
想到这个,古悠然强摆出来的还算欢喜的面容,就顿时敛掉了所有的笑容,一下子就变得不苟言笑了。
冲着冷忧寒就斜睨了一眼,“大公子这次可说错了,你哪里觉得我心情好?朕”
“呃……”
古悠然这陡然的脸色转变和不甚客气的语声,再度让众人错愕僵硬在了当场。
尤其是魏岑和唐拓,简直不敢置信地看向她,想着古悠然疯了吗?
居然这么利落的就说变脸就变脸了,且变脸的对象还不是他们两人中的一个,而是他们都害怕敬畏的大师兄?
她到底怎么了?
不会是恐惧过了头,把脑子给刺激坏了,所以犯浑了吧!
冷忧寒也怔住了。
似乎也极度意外古悠然竟然会把对他的不满也直接显露到脸上来了。
这是什么状况?
难道说她想要在今天此时此刻的情况下摊出底牌来了吗?
不对啊!
他没看出她做好充分准备的样子来,这个时候与他撕破脸摊牌的话,便是傻子都知道她自己不可能有胜算的,那她又缘何会这样?
这一不解的思忖,反而使得冷忧寒没有在第一时间内拿出什么严肃的表情和反击的决定来。
而此时,魏岑深恐古悠然再说出更加吓人心脏的话,赶紧大声的干咳两声,提醒似的叫了一声,“夫人!”
古悠然一顿,看向脸色还是不太好的魏岑恐慌地看着她的模样,眉头微蹙,“怎么了?四公子有什么事吗?”
魏岑听了这话,脸色更是不好看。
想着这个女人是真那么有底气,还是蠢到没边了?
还问他有什么事?
看不出他是在帮她转移话题吗?
唐拓也觉得不可思议的看着古悠然。
古悠然却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竟是还走了过去,来到魏岑面前,把他斜衽襟处,可能因为穿戴的有点不经心的关系,所以微微皱了一处的地方,给抚了抚平。
然后才走到一边的椅凳边坐了下来。
这个动作,几乎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胶着定住了。
如果说之前她对于冷忧寒的不客气还能理解成可能是不小心的话。
那她这个自然而然,堂而皇之的在大庭广众之下给魏岑抚平襟口的动作,就无异于赤果果的直接宣告她对魏岑是不同的。
或者说两人的关系的确是不单单是夫人和弟子的关系。
毕竟这种几乎是在房中才可以有的亲昵动作,纵然是真正的夫妻,妻子也极少会在大庭广众下给丈夫抚平衣襟领口。
可古悠然却这么做了。
还做的一脸淡然和习惯。
便是被她的亲昵动作照顾了的魏岑,都愣在原地。
完全的意外和错愕。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喜欢古悠然和古悠然对他的感觉完全是两回事。
古悠然自己也说了,她不记得过去曾经和他如何如何亲昵了,现在的她对他没有什么印象,更谈不上喜欢和中意。
事实上,古悠然从地陵里出来后,也的确一直和他保持着很疏离的距离。
因此他怎么也想过古悠然会亲手在大师兄他们的面前给他抚平衣襟。
这岂不是说明了也许他之前一直是误解了她的。
在古悠然的心里,其实一直是有他的。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昨日里她还用话语和行动暗示他要忍耐,暂避锋芒的先回神府去,今天她怎么就一改她昨天的良苦用心,如此高调和挑衅般的把他们的关系曝之于众了?
一个晚上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悠然她怎么就底气足到这种地步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不用回神府去了,她想到办法继续留他一路同行了?
众人的心思各异了起来。
其实都属于想多了。
古悠然还真没他们想的那么复杂,她只是正好看到了魏岑的襟口有褶皱,看着有那么点碍眼,所以她去抚了下。
要是她看到的不平整的人是唐拓,她顺路走过去的时候,也会伸手去抚的。
哪里有冷忧寒魏岑他们想的这么复杂。
她却不知道在这个时代,别说女子替男人抚平衣襟这种事情,就是男女之间稍稍亲热些的眼波流转,那也是要避讳一点,不好在大庭广众下过于显露的,否则就是不庄重。
所谓无知者无畏!古悠然可不知道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在所有人的眼里和心里形成了什么样的冲击,她只是坐下之后发现众人都还站着。
立即很奇怪地道,“都站着做什么,坐啊!”
呃——
唐拓看了看冷忧寒和魏岑。
魏岑也说不出心里是激动呢,还是微微战栗地也偷看了下面色淡定到了极点的古悠然,见她还是如山般岳峙渊渟的模样后,不期然间,心里也猛地定了起来。
不就是被大师兄看到吗?
反正不表现出来,大师兄也是知道了的,既然悠然一个女人家家都尚且敢于站起来承担这通奸的罪名,他一个男人竟是连她一个女人的胆魄都没有吗?
得!糊里糊涂就决定要豁出去的魏岑,干脆也色壮英雄胆的竟然没等冷忧寒先坐下,就已经先一步坐了下来。
只是那脸上多少的表现出的视死如归般的凛然神态,让人读出他心底其实远没他表现出来的这么英雄!
冷忧寒再一次意外地看了看眼前这一对男女,当真是有些探不清他们的底了。
想着若是要发作的话,其实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便干脆依旧装没看到一样的,缓缓地优雅地坐了下来。
这下一来,唐拓就更加坐蜡外加看不懂了。
难道说大师兄已经知道古悠然为什么如此拽的原因了?
为什么他就是没看出来呢?
唐拓想破了头也想不通冷忧寒会忌惮古悠然什么东西!
毕竟这么多年师兄弟,唐拓就没看到过什么事情在冷忧寒手里会解决不了的。
在他心目中,冷忧寒的地位,比之他们的师傅澹台丰颐也不过就差了一小截而已。
如今师傅没了,大师兄就是名正言顺的他们中的最大,没有余地。
可就是大师兄这样令人看不清的莫测高深的人,在古悠然这个女人面前,竟然也不能占到一点点的便宜和优势,不得不令唐拓对古悠然本身,觉得自己再次失算了。
赶紧坐了下来,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再看他们几人。
他算是明白了,现在他就是个路人甲,眼前这些事情,就算是乱到天上地底去了,也和他没关系。
小四固然是做了丑事,可有大师兄在,他完全没有发言的余地。
至于古悠然,这女人已经把他气得七荤八素无数回了,再去她头上多说话,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他现在恨不得冷忧寒立即就赶他回神府去呢!
而无双和倾城,还有陆文生更是心头狂呼:夫人简直是太厉害了!太有气势了!
瞧瞧大公子居然都被夫人的气魄给镇的不说话了!
跟着这样的主子何愁没有精彩的未来?
“文生,让人安排午饭吧,因为我的起晚,让大公子他们都等这么久了,再饿坏了可就更不得了!”
“是,夫人,文生这就让人送菜进来!”
陆文生尤其响亮的应着,然后就脚步轻快地跑了出去,竟是亲自去当那传菜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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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酒我喝了,话不认同!(第2更,求鲜花!)
很快,远超一般的丰富菜品就被像流水线一样的一盘接一盘的送了进来。
负责端菜的人不是鸿运楼本身的伙计,而依旧是古悠然从神府里带出来的两个小厮还有倾城无双她们。
毕竟这院子里如今住的不管是夫人也好,是大公子也好,尽量还是不要让太多外人见了才好。
只不过大公子乘着雷鹰趁夜降临的事情,虽然瞒住了大多数人,但是对于该知道的人,肯定还是瞒不住的。
其中就有鸿运楼在这里负责的人汊。
毕竟一开始古悠然她们入住的时候,已经特别关照人注意她们这行人了,但是到没把她们与神府联想到一起。
可后来古悠然一出事,结果几乎八方云动的场面,把人家给警醒了。
现在乘坐雷鹰降临鸿运楼这套内院的冷忧寒再一出现,要是还反应不过来她们一行人的来历的话,他这个鸿运楼坐镇此地的大掌柜可就真是白瞎了一双眼了朕。
身为鸿运楼幕后东主所信任的人,这样的消息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报告上去不说,同时也会好酒好菜最豪华安逸的标准去招待他们。
只是冷忧寒的身份毕竟极不一般,鸿运楼此地的大掌柜即便是有心想要去拜见,也自忖自己没这个资格。
那位大公子可是连自家东主来了,人家见不见都是要看给不给面子的主,他哪里敢送上门去找不痛快?
是以,见到陆文生一早就来安排中午的酒席,大掌柜哪有不知道这是要给冷忧寒吃的?
因此一口答应下来之后,为了凸显重视程度,他亲自出面,亲自安排,甚至于亲自守在厨房里,推掉了原本前面酒楼的十五席大宴的预定,就为了专心忙活古悠然她们这个院子里这一桌酒菜了。
这等程度了,要是还能嫌酒菜档次差了,那这话也委实太亏心了点。
最起码此地的鸿运楼大掌柜已经尽了他最大的能力,弄出了他所能操办出的最好的席面了。
别说古悠然见到这些精致诱人到了极点的菜,有些错愕。
就是亲自去吩咐准备席面的陆文生看到这么多的好菜,其中好些都是需要提前大半天就开始上炉子熬煮着山珍海味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倒是冷忧寒看到这席面后,再联想到这鸿运楼幕后的东主和老三邓傲相交甚笃的情况,知道肯定是人家知道他来了,所以不敢怠慢,特意专心炮制了这么一大桌丰盛的宴席。
古悠然可不晓得这个,还道这文生办事还真是周到精细的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不由冲他赞许的点了点头。
可把陆文生也看了个大窘,不过他在这种事情上倒是个老实的,并不贪功,一见古悠然的眼色,顿时上前就轻声回禀:
“夫人,都怪文生安排的不太细致,亏得此地的掌柜的是个周全的人,您和大公子瞧瞧,若是还缺点什么,文生这就再去让人补做!”
这话说完,古悠然也听明白了,然后再看向不动声色的冷忧寒俊美清寒的面容后,就娇颜绽放极动人的笑了,“我道我都住了这么两三天了,也没见过这么丰富精致的菜品!”
“却原来今日能吃上也是托了大公子的福,既如此,这顿既算是我宴请大公子,也同样算我借花献佛的蹭吃一顿好的,来,倾城,无双,斟酒,让我们就先干一杯吧!”
古悠然一说完,冷忧寒倒也是给面子的,竟也露出淡淡的笑容,“夫人说多严重了!夫人不过低调罢了,倒是忧寒来的太过匆忙,似乎是要坏了夫人的清静了!”
“哈哈!无妨,清静这两字有时也是要看时机的,往往想要苛求这个境界反而就达不到了。”
古悠然爽朗的大笑了两声,随口说了这么两句。
却听得冷忧寒的眸色更深了两分,“夫人说的极是,没想到夫人对佛学禅机也颇有领悟,忧寒这一路上倒是真要好好的向夫人学习并请教几分了!”
“佛学禅机?哪有大公子说的这般的深奥,我不过就是随口一两句乱言而已!来,我敬三位公子,感谢三位不辞辛劳,对古悠然的妥帖照应!我满饮此杯,先干为敬!”
说完,古悠然仰头就干脆利落的把那一酒盅的酒都喝了个干净。
那豪爽程度,甚至根本都没拿衣袖稍稍掩饰一下,就直接仰起脖子就喝光了。
看到唐拓再度忍不住有额头黑线兜下的感觉。
这个古悠然,说她不女人吧,那声音,那娇媚的容颜,那婀娜的身段,无不能迷得无数男人竞折腰。
可你要说她是个女人吧,你看看她做的这些个动作,说的这些个话,哪里还有半分妇道人家该有的避讳和顾忌?
这喝酒竟是喝的比男人还要男人!
“夫人严重了!这是我等身为弟子应该做的!”说着,冷忧寒也用一手托住酒盅低,同样仰头一口饮尽了酒盅里的酒。
魏岑自负和古悠然都已经是这等关系了,她待他已经是做到了她一个女人能做到的极限了,他一个男人还说什么废话?
干脆直接端着酒盅深深地看了一眼古悠然,就一口闷了。
唐拓的心情虽然和魏岑和冷忧寒都不同,可他们都喝了,他一个人不喝显得多么的怪异,也多余的话没有,一手端起酒盅就也喝了个精光。
无双倾城,包括陆文生在内,都立即①38看書网的赶紧上前给他们斟酒。
果然酒盅刚添满,就见冷忧寒端着酒盅站了起来,“夫人,多谢您照顾服侍师傅多年,师傅走了之后,您有主动自请守陵三年,您替我们当弟子的做了我们自己都没有做完的事情,这杯酒,冷忧寒敬你!”
古悠然闻听这话,端着酒盅就也站了起来,和冷忧寒的酒盅响亮的碰了一下后,不等他先喝,她自己就又是一口把酒倒进了口中。
然后就笑着用另一只手拦在了冷忧寒的酒盅上面,阻止他喝。
冷忧寒微微有些疑惑地看向她,却听古悠然目光清明无比地道,“大公子敬的酒,不管是什么理由,我古悠然都会给面子喝掉!”
“不过喝归喝,喝完了之后,该说的话我古悠然还是要说的!所以大公子不必急着喝你这杯酒,不如等我说完之后,再决定这杯酒大公子要不要喝下去!”
“呃,夫人请讲!”
玉手都已经挡到他的酒盅上面了,他不听也得听了。
“好,既如此,那我就直言了!大公子尊称我一声夫人,对着古悠然执弟子之礼,那是大公子的礼数和做人的道理,但是我古悠然却不能不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嫁给了神侯不错,不过你们也都不是外人,也当知道神侯并非是以娶妻之礼迎我进的门,而是行的纳妾之举,因此,我算不得名正言顺的主母,你们自然也不是我的弟子!”
“因此大公子敬的酒我是喝了,这敬酒的理由嘛,我却是不认同的!”
“再有,神侯虽是把这神府之主的名位传了给我,却并没有给我一个正身的名位,我古悠然纵然是个卑微的妾侍,却也有自身的傲骨!”
“神府固然风神傲立于大陆群国之上,可对于我来说,也不过便是一处偌大的冷清监牢罢了,这神府之主的位置,我完全不愿贪得!”
“说句三位听了可能不那么中听的话,所谓的神府夫人,神府新主,也未必抵得过我原先在世俗就享受到的荣华富贵与自由,想我好歹也是出身王贵之家,若是不当这神府的夫人,我活的远比如今自由如意多了!”
“大公子可同意?”
“这――”
冷忧寒也忍不住迟疑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古悠然会说的这么直白,且几乎把整个神府说的一文不值了。
“所以为了大家以后相处的更自在一点,大公子以后就请直接叫我古悠然,或者实在不习惯,依旧可以称呼我为夫人,不过这弟子之礼还是从今日起就停止了吧!我不会受了,也受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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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关于征服的对象(第1更,4000+,求留言)
“夫人这算是表明您的立场和态度了?”
冷忧寒是真没法看得懂古悠然的意思了。
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表情也是堂而皇之的不屑,在她口中神府简直成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地狱了。
她到底想干什么?
是真打算就这么放弃这已然到手了的偌大权力和好处汊?
冷忧寒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中的酒盅,眼眸也微微眯了起来,使得他眼角本来就存在着的皱纹,也更加的褶皱到了一起。
唐拓和魏岑见到自家大师兄这表情,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神情紧张了起来。
古悠然却恍若未见,似乎完全没有从冷忧寒这个细微的动作上感受到半点压力一样,反而淡淡一笑,“难道我说的还不够直白和明显吗?朕”
“夫人,这倒真是奇了怪了,外面的人不知道神府是什么情况,都尚且无比的向往,夫人却把到手的财富和权势完全推出去,难道夫人追求的当真和我们所有的人都不同吗?”
冷忧寒这话一出,饭桌上的味道顿时急转而下了。
陆文生和无双倾城他们面色骤变了一下,不等冷忧寒说出其他的话,三人立即恭敬快速地退了出去。
显然他们也都已经清楚的意识到接下来的这些话,不合适他们听了。
即便他们是古悠然的心腹之人。
冷忧寒的目光扫都没扫一眼慌张退出去的陆文生他们,只是目光定定地落在古悠然的身上。
唐拓的面色也骤变了一下,屁股甚至从凳子上短暂的离开了一下,显然也是有离座而起的念头的,只是也意识到就这么走不合适的,又坐了回去。
至于魏岑,更是彻底傻眼了。
对着古悠然竟然能把一贯让人看不清楚真实心理的大师兄的真心话,都给逼了出来的本事,感觉无比的震惊。
在他心目中,这会儿是真正意识到了他和古悠然之间的巨大差距了。
从前他只以为古悠然不过是个稍有些心机的聪明女人而已。
但是神府里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
所以他从来没觉得他自己有什么地方是配不上她的。
可现在,看到她对峙冷忧寒时的淡定和从容,以及那于几句话中,就让大师兄这样的人,都露出了异于寻常的表现后,他顿时明白,他和她似乎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
或者用古悠然最近最常称呼他的称呼,就是自己对比她而言真是一个‘宝货’(笨蛋)!
一时间,魏岑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憋闷自卑难受了起来!
竟是都差点没注意听自己大师兄和古悠然接下来的谈话了,亏得心神赶紧被对话拉了回来。
“大公子若要这么说,岂不是把我抬举的太高了,我也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也没到看破红尘的地步,追求当然和大多数人没什么不同!”
“只不过,追求虽然相同,心大心小却是有分别的!”
“或者这么说吧,神府这庙太大了,我古悠然的心没这么大,我是一个女人,我要征服的仅仅是男人,而你们男人才想要征服天下!”
古悠然说着,眼波流转间,不自觉的就已然是媚意横生了。
可这个时候,没人会因此就觉得古悠然这女人太过淫荡了。
相反,她的这些话,做的这样的选择,已经让他们明白,眼前这女人非但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娇媚无脑,而且是极度聪明且善于伪装的。
是以,看到她这样自然而然间流露出来的无尽媚意,唐拓只觉得脊背一个劲地发冷发寒。
宛如眼前站着的这个绝色丽人,不是名倾天下的神侯夫人,而是一只巨毒无比的母蝎子一样。
冷忧寒的心里,虽然没有唐拓对古悠然所表现的这么夸张,但是该有的忌惮却同样半点没变少,且随着古悠然说出那样的话之后,更加的升级了。
毕竟能说得出‘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的话的女人,要当她是温柔小白兔,委实是太困难了。
唯一热血沸腾的估计就只有魏岑这货了。
想着他就是古悠然口中被‘征服’了的对象不是?
是以,他看向古悠然的目光不由更加火热和迫切了起来。
那灼热的宛如能把人皮肤点着的温度,古悠然想感觉不到都不行啊!
一时间闹不清这货这个时候怎么又变得这么大胆了,竟然敢当着唐拓和冷忧寒的面这么看着她?他难道就不怕冷忧寒发现了?
只不过不管他哪里来的胆子,这个时候她正在和冷忧寒谈正事呢,可没时间理会这个宝货的目光,这厮也最好不要再继续给她添乱了!
古悠然想着就狠狠地瞪了回去一眼,警告意味十足,意思就是要他给她老实点,少添乱。
要是再把她要和冷忧寒达成的交换和协议给搅和了,她可是真要剥这货的皮了!
魏岑也接收到了古悠然的这道严厉味道十足的警告目光,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反而浑身跟着激动的战栗了起来。
心里一个劲的狂呼:好有力的眼神!太漂亮了!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真是太耀眼了!
要是在床上也给他这么一道有力的眼神的话――
魏岑光是脑海里这么一假设,顿时就觉得身体的某处,跟着这样的假想上听(第四声)了!
立即,双颊也跟着激动的泛起红潮了起来。
呼吸也开始微微的有些急促了起来。
总算他还反应得过来,知道这里不是地方,旁边还有唐拓和大师兄在,最后关头控制了一下呼吸的轻重,没敢暴露出他明显的发情症状。
不然的话,估计在场的三个人,都会想要把这货暴揍一顿。
可即便如此,他起伏的有些明显的胸膛,还是引起了身边的唐拓的注意。
魏岑见二师兄唐拓侧头看他,顿时赶紧把头低了下来,好掩饰脸上藏不住的情绪。
而唐拓见他逃避自己的眼神,还半侧转了低头了之后,就更加觉得奇怪,头也更跟过来了一点的想要看清楚魏岑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若不是冷忧寒这个时候又开口讲话,重新转移拉走了唐拓的注意力的话,魏岑那‘猪哥相’的脸,肯定是要暴露在几人眼中了。
只听冷忧寒微微上扬的语调中明显带着几分狐疑地反问,“夫人这话实在是太过睿智和前瞻了,让忧寒我实在很是好奇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样的男人值得夫人去下力气征服!”
说完,还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低着头的魏岑这货,似乎于无声中在说:我可不相信夫人挑中的人会是魏岑这家伙这么简单!
可怜的魏岑,躺着也中枪的被他大师兄给活生生的鄙视了。
更悲催的是,唐拓看到了,古悠然看到了,唯独低着头的这家伙自家没看到!
太可悲了!
古悠然的目光也跟着冷忧寒的视线,在魏岑的头顶扫过了一下,然后就极是轻佻的一笑:
“这点大公子就不必好奇了,这个世界上值得我古悠然放下身段去讨好、去哄要、去征服的男人多的是!”
“我也未必就会执着钟情于单一的对象,因此何必较真?”
“大公子只肖知道,那些男人中不会有你就是了!”
古悠然这话一说完,唐拓惊呆了!魏岑也错愕的抬头然后石化住了!
冷忧寒则是彻底黑脸了!
什么叫鄙视?
这样的话才是彻底的鄙视!
通着冷忧寒的身份,和他胸中的无尽璇玑及滔天伟略,他要什么样的女人会要不到?
古悠然的确容颜出色,殊丽无双,可到了冷忧寒这地步,漂亮已经不是他择偶的唯一标准了。
他从来都深信他会名正言顺的拥有神府,执掌天下,同时也有一天会并肩甚至于超过他师傅澹台神侯的成就的。
因此,为了他心中的理想和未来的宏图,他早就已经理智的做好了一切的规划。
而这规划中绝对没有可能有古悠然的存在。
可,他的规划是他的;
亲耳先一步听到自己竟然是被排除和鄙夷在‘奇男人’之外行列的话语,又是另外一回事!
冷忧寒也不是不清楚,这有可能本就是古悠然以退为进,用来吸引或者挑动他情绪的另一种手段。
可怪只怪古悠然的表情实在是太真实,太恬淡,也太自然而然了。
那种考虑都不曾考虑过就脱口而出的话语,要说是蓄意做出这样的情状,好让他听了动气的话,冷忧寒自己都骗不过自己。
既然不是古悠然自己装出来的手段,那么也就是说,在她的眼中,他冷忧寒还真是什么人都不及的。
起码别的‘奇男人’在哪里,他目前不得知。
可冲着她和魏岑魏小四明显有过染的这一事实,就已经等同于煽他耳光了。
那就是,她都能看上魏岑,竟然从来没看上过他?
冷忧寒真有些自尊过不去了。
因为他实在很不想把他自己的智商,放低到等同于魏岑这货的水平线上去。
可又不得不承认,在古悠然的眼中,他竟然都是不如魏岑的!
她当真是懂得如何让一个极度自信的人,彻底的怀疑自己。
也正因为这样,冷忧寒即便早已经习惯于喜怒不形于色,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之下,也是没能克制住脸色一个劲地发黑发沉的模样了。
更别提那脱口就出去的不满地质问了,“看来冷忧寒很是令夫人不满啊!竟是被夫人看低和嫌弃至此?”
“啥?”
古悠然可不知道冷忧寒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还纳闷呢!
刚才冷忧寒的脸色不是还挺好的吗?
虽然显露出来的平静的表情未必说明他心里真的平静着,可起码看到那模样她心底不发憷。
但是现在这脸色黑的,便是白目的都能看出来不对劲了。
明显是心情骤然不好了。
可他为什么突然间就心情大坏,甚至于都沉不住气的摆脸色给她看了?
难道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够让他放心的?她都说了她不会打他的主意,神府以后给他,他有意于去征服天下也尽管去征服好了,得来的都是他的。
她古悠然要的只是别的男人而已!
他还不满足?
这个冷忧寒也未免太贪心了一点吧!
真以为她这般诸多的退让就是代表好欺负不是?
“大公子这话说的倒真是有趣了,你让二公子和四公子给评评理,到底是我对大公子看低,还是大公子你不依不饶的太过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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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忍耐限度(第2更,求留言!)
“我贪心?”冷忧寒忍不住稍稍抬高了声音重复了一句。
这女人当真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啊!
敢情他被她如此鄙视了一通后,非但不能有不满,反而还要感谢她不成?
不然怎么还就成了他贪心了?
他贪心什么了汊?
“自然是你贪心不足了!”
古悠然很是不客气地就露出了嘲讽了表情。
“怎么,我都表明了态度这偌大的神府和大陆天下我都没有兴趣,这里有大公子你的两位师弟在,他们都听到了我这些表态,断然不可能是我自己胡乱在承诺不是?朕”
“我把这些都让出来可不是因为我忌惮你,或者怕你,只是单纯觉得这些我不需要,加之你怎么说也是澹台丰颐的首席大弟子,按照继承潜规则,这些也本该就是要分你一些的!”
“我便大方一点,干脆都送与你又如何呢?”
“我不过是表明了要几个男人而已!怎么,就这点小小的要求,到你大公子那里,就成了如何也通不过的难题了?”
“还是我和四公子过去的那点事情,让大公子你觉得奇货可居,还可以多到我这里讨要一些筹码?”
“我说做人差不多一点就可以了,不要太精明太贪心,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缺聪明人,大公子纵然再是自恃天纵奇才,也得肯定好了这个世界就再无另一个比你更聪明的人存在才行!”
“你说我的说的是不是有道理?”
…………
古悠然的这番话可说是很不给面子的,又揭脸又揭皮了!
可问题是――
“噗――”
唐拓率先忍不住喷了。
魏岑也额头皱着,满头黑线密布的样子。
就更别提被她这么不间断的数落了一通的冷忧寒,更是额头血管都凸出来了。
那突突跳动的样子,似乎都能听见血流飞快地在血管里汹涌奔过的声音了。
“古悠然――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什么?”
古悠然看着冷忧寒越形难看的脸色,忍不住错愕的停顿了一下。
“我说古悠然你到底是真聪明,还是故意在装傻?”
冷忧寒现在已经严重怀疑,古悠然这女人在耍他。
他之前那话,结合她最开始说的话语,怎么理解也不可能被理解成现在这情况,分明是她故意胡搅蛮缠的让人以为她是理解错了。
只是她当他们都的蠢瓜笨蛋吗?
白痴都听得懂他的不满,分明是冲着她竟然说他不在‘奇男人’行列内,才不小心脱口而出的。
谁管她和魏岑这货的那点暧昧淫乱?
“喂!冷忧寒!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警告你啊,姑奶奶我脾气再好也是有忍耐限度的,别以为我一口一个大公子的叫你,你就可以真当自个儿怎么怎么样的看不起人,你这什么眼神啊!”
古悠然这下顿时再也按捺不住的爆发了。
重重地一拍桌子就火了。
指着冷忧寒的鼻子就连名带姓的喊了起来。
居然用这么鄙视她的眼神看着她?
真是婶婶可忍叔叔也不能忍了!
她早就知道在冷忧寒他们这几个澹台丰颐的徒弟心目中,古悠儿这个神侯的妾室,其实是很没地位的。
他们口中似乎恭敬地叫着夫人,其实心里哪个都未必当她是一回事。
但是料到归料到,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现在她面前,就是不行!
再说了,她也不是古悠儿,而是古悠然了,凭什么要受冷忧寒他们这样轻视的眼神啊?
居然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她?
冷忧寒也未免太把他自己当颗菜了,真以为他自己聪明无敌于天下了?
丫的!
…………
一时间,三人又再度石化成了雕塑!
显然不但是冷忧寒和唐拓完全不适应,就是魏岑也没想到古悠然这样娇娇媚媚的样子,竟然开口就一句‘姑奶奶’。
还说什么脾气好之类的话!
这还叫脾气好?
真是太颠覆了!
他们都已经被她震骇的讲不出话来了。
尤其是冷忧寒,反应不及的结果就是他下意识的就向四周看了看,确定他到底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中。
可结果现实很明显,站在他面前的这个颇有几分泼辣蛮悍劲的女人,还真是他过去就认识的那个古悠然。
师傅的妾夫人!
可这――
好吧!冷忧寒承认他的步调和打算,已经彻底被古悠然这个女人给打乱和打破掉了。
不管她是真蠢,还是装傻,至少眼前他败下阵来了,她赢了!
这样完全不按章法出招的女人,冷忧寒他生平都未曾见过!
不由只得摇头苦笑了起来。
而古悠然见他那副样子,以为他被她震住了,所以服软认输了,不由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还一副语重心长,重新打算好好继续谈判的架势,道,“好了,好了,冷忧寒,我们的目的是求同,尽量不要存异,之前我的情绪也有些激动,若是有什么让你不快之处,大家都各退一步,互相包涵吧!”
“行了,别站着了,请坐吧!”
古悠然说着,就指指那座位。
而此时,冷忧寒和唐拓他们,已经被古悠然的话语和姿态给雷的话都说不出了。
尤其是冷忧寒,吐血内伤的心都有了。
这女人当真是一朵奇葩啊!
这么厚脸皮的话,怎么能说得出来的呢?
她拎不拎得清状况啊?
到底是他们脑子有问题,还是她理解能力实在是愚笨晒过母猪?
“咦?怎么还不坐啊!坐吧坐吧!行了,也别这副样子了,我一女人家家都退让了,你一个大男人总不能比女人还小肚鸡肠吧!”
说着,古悠然甚至很阿莎力得直接就把手按到了冷忧寒的肩膀上,把他强行按回了凳子上坐好。
然后才笑眯眯地点头,“这就对了嘛!”
“那什么,先吃点菜,吃点菜,看看,尽顾着说话,菜都冷掉了,别浪费这一桌子好东西不是?”
说着她自己率先就夹起面前的一盘水晶虾仁,往口中一塞,很满意地吃了起来。
冷忧寒、唐拓,包括魏岑,仨人却都看着她,半点动筷的迹象也没有。
被她的话气得哭笑不得,外加内伤都来不及了,谁还有心情吃菜啊!
“怎么都不吃啊!快吃快吃!”
古悠然说着,很是热情地就给身边的魏岑,率先夹了一块菜,至于唐拓隔了一个魏岑,古悠然就没动手。
夹完了魏岑的,古悠然又顺手夹了另外一筷菜,放到了冷忧寒的碗碟中,“都饿了一个上午了,不管怎么说先吃吧!”
“纵然是要和我吵架,咱们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吵不是?其实我们也都是太急了,这妨碍消化,明显应该在饭后讨论的问题,结果提早放到了饭桌上,太不智了!”
“总算还好,反应得还算快!都吃吧!吃饱了,我们该谈什么样的条件交换,我们再谈嘛!冷忧寒你呢有什么条件,也可以提,话说,我古悠然也不是个难说话的人,但凡能带得过去的,我便答应了你就是了!”
说完,古悠然就心安理得,鸣金收兵的低头就开始专心吃起菜来了。
竟是完全没注意到饭桌上其他三人面色各异的情景。
而最先跟着她动筷的人肯定是魏岑啊!
这货本来就觉得古悠然对他究竟是有感情的,现如今看到她夹菜第一个就夹给他自己,就更是心中激越欢喜了。
尤其是想到她放弃神府的偌大好处就为了要和他在一起的伟大牺牲后,心里更是感激动容的不得了。
哪里还会不赶紧吃她夹给她的菜?
当即捞起筷子不管其他两人,闷头就吃了起来。
吃完了,似乎稍稍踌躇了一下后,还是大着胆子的也夹了一块嫩鹿肉,送到了古悠然的碗里,“悠然,这个不错,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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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筷子进进出出(1更,求收藏,求留言,求咖啡!)
这个动作做出来,也等同于是在大师兄面前摊牌他的确和古悠然有一腿的事实了。
因此魏岑不免还是有那么点心虚的,不过看到古悠然淡定又兼具强势气质的侧脸后,他还是暗自咽了咽口水的这么勇敢做了。
随后他就开始心里患得患失,一是想着大师兄亲眼看到这一幕会不会直接爆发出来,二是古悠然她呢?
她会吃他夹的东西吗?
要知道一旦她真的吃了,可就等于也是默认了他们关系暧昧不清的事情了的汊。
却不知,在古悠然眼里,不就是夹个菜嘛?
哪里有那么复杂?
只要夹菜的人没有传染病,那夹过来的菜又不是她讨厌吃的,吃了就是了朕。
对于现代女人而言,男女之防的概念远远和这个时代的人不同。
或者说,古悠然也知道在这个时代,有些行为要克制和约束一下,但是究竟不是从小生活在这里,很多细节和小的细微的地方,她不是不想做到尽善尽美,而是压根就没有那个意识。
比如说给男人夹菜,比如人家给她夹菜。
又比如说随意洗涤和收藏别的男人的衣袍……
诸如此类,等等的事情,在她看来是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了,可在这里却其实都有各自所代表的丰富含义。
男女之间进行到了哪一步,外人不得而知的时候,就全是靠从这些小细节上推断彼此的进展的,。
由此可见,古悠然这女人无形中给了多少人完全错误了的以为和引导!
◆◇◆◇◆◇◆◇◆◇◆◇◆◇◇◆流白靓雪◆◇◆◇◆◇◆◇◆◇◆◆◇◆◇◆◇◆
冷忧寒和唐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古悠然这女人,半点犹豫都没有的就把魏岑夹的那块嫩鹿肉给吃了个一干二净。
已经完全没力气多说什么了。
不管是叱责她厚颜,还是痛骂她无耻,都改变不了他们现在拿她没什么大办法的事实。
尤其是冷忧寒,他比其他所有人都纠结地看着碗里古悠然给夹过来的那筷菜,犹豫不定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吃吧,他心里想着这算是什么情况,古悠然这女人竟然夹菜给他,这男女之间菜是随便可以夹的?
不吃吧,又觉得好像太过刻意了,之前他脱口而出的不满,古悠然这女人不管是真没懂还是装不懂,起码魏岑和唐拓肯定是听明白了他的不满所谓何来。
要是这会儿不吃反而给唐拓他们一种感觉――
之前不是还不满意人家不挑你吗?现在古悠然退让了,主动给你夹菜表达亲昵之意了,你反而不吃了!
用古悠然的话说,他也未免太得寸进尺,也太贪心不足了!
可问题是他那些话说出口就知道不合适,就后悔了!
只可惜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后悔也收不回来。
然后更令他懊恼的是,他那么说了之后,古悠然这女人竟然还没听懂,以为他是不同意她和魏岑勾搭的事情,当真是硬生生的让他心口都憋出血来了。
现在可好了,她又于轻描淡写间给他制造了新的难题:一筷菜。
弄的他吃不吃都有问题。
正踌躇间,古悠然抬头又看了过来,见冷忧寒那双尤其有故事的眼眸,盯着小碗里的那筷菜,眉头都快要锁成一个川字了。
不由纳闷地看向他,完全没想过他是在为难要不要吃的问题,还以为他不爱吃这个,又不好意思说呢!
顿时一双筷子又一次横空出世般的,直愣愣地从冷忧寒的视线下,二次落到了他碗里。
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利落干净的,把冷忧寒碗里的那筷菜又夹了起来,然后在三人的惊愣目光中,大大方方的放进了自己口中。
几下就吞进了肚子,然后就责备一样的看了眼冷忧寒道,“不喜欢吃就说嘛!锁着眉头不吭声做什么,说起来也算是家宴,又没有外人在,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是不是因为觉得我夹了给你,你不吃就是对我不礼貌?放心,我这里没这么多规矩和见怪的!”
“好了,现在我替你重新吃掉了,你喜欢吃什么?也来块鹿肉怎么样?挺嫩的,味道很不错!”
古悠然说着,筷子就已经又一次停留到了鹿肉盘子上方了。
眼神则很干脆询问地看着冷忧寒,明显在等他的回答。
不得不说,冷忧寒活到三十几岁,还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阵仗,现在可是彻底被她搅乱的没了章程了。
见她眼神强烈的询问和等待的表情,他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
然后就懊恼地恨不得给自己的脑袋一巴掌,他怎么就点下去了呢?
他明明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得,这下连继续纠结和烦恼的必要都不用了。
因为古悠然的筷子上已经夹了一块新鲜的鹿肉,三度光临他的碗了。
冷忧寒也不挣扎,不踌躇了,等古悠然的筷子一松开一拿走,他自己就直截了当的也夹起那块鹿肉放进了口中,细嚼慢咽了起来。
看的唐拓和魏岑差点没震惊地直接从桌子上滑落到桌子底下去。
而古悠然见状,却赞许地点头,“这就对了嘛!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喜欢吃就拨到旁边不吃就是了!吃饭嘛,图的就是个开心和自在,有什么可纠结的!”
…………
冷忧寒听了这话,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地紧了下,随后他又努力的告诉自己平心静气一点,这女人的大脑思维构造和寻常人不太一样。
要是把她每句话都听进心里去的话,再是健康的人都会被气出毛病来的。
就当没听见,吃自己的饭。
等吃完了再好好的谈一谈。
于是,冷忧寒面色不动,举止优雅默然地继续进食。
而他这动作,落在唐拓和魏岑的眼中,却已经成了彻底退让和妥协的意思了。
一时间两人一个敬惧,一个激动。
这个古悠然(悠然)真是太厉害了!
竟然连大师兄这样的人都让步了啊!
当真是比神还神啊!
大师兄在师傅面前也都没有在古悠然面前的情绪显露的多啊!
难道这女人真是他们师兄弟的克心?
好不容易这顿‘惊心动魄’的饭算是吃完了,只不过真正把心思放在了酒菜上的估计也就古悠然一个人了。
唐拓是味同嚼蜡的完全不知道自己都吃了些什么。
魏岑虽然吃了不少,可心里却知道他只不过是借着吃东西的关系,掩饰他内心不停歇的思绪急转,压根脑子里就没停过。
而冷忧寒就更别提了。
要不是顾忌着两个师弟还在场,他早就做不到这么淡定的坐着吃饭了。
可说他表现出来的这些,已经完全都是他强烈克制下才能展现出的从容了,实际上他是饭桌上最觉得不自在的一个人。
古悠然终于吃饱的放下了碗筷,好是惋惜地看着面前还剩了不少的菜式,“东西太多了,我们人太少,看来要浪费一大半了!实在不行晚上让人热热,我们再接着吃好了!”
这话又让魏岑他们三人忍不住头上黑线满额,他们身为神府的公子们,几曾还吃过二道回锅的菜过?
再说了,神府家业到了这份上,别说就这么一顿勉强合格的饭菜,就是再精贵的宴席,也断无吃两顿的道理的。
“夫人!既然吃饱了,我们继续谈一谈之前未尽的话题好了!”
冷忧寒决定以后但凡是古悠然说的话,他觉得荒唐和不想听的就当没听见,而他想要说什么继续说他自己的就行了!
事实上还别说,这个方式才是最正确的和古悠然说话的方式。
不然的话,一个不小心,顺着她的话头走的话,古悠然甚至都不用刻意绕话头,那最后讨论的事情就已经偏题的十万八千里了。
“好啊!”
古悠然先是立即点头,随后却又忙不迭叫道,“等一等,我先让人进来把碗筷撤一撤,再泡些茶或者送点饭后水果过来,然后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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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做人要有情义(第2更,4000+,求留言,求收藏!)
可怜的冷忧寒和唐拓他们顿时又觉得被一口气给噎到了。
刚张开要说话的嘴巴,不得不临时又强自闭了起来,那感觉当真是说不出的别扭和难受。
古悠然却浑然不觉的起身就去开门,冲着门外就喊,“文生,倾城,来人!”
陆文生他们本也只是避开,并没有敢走远,听到夫人叫唤,当即很快地就重新出现在了厅门之外。
“夫人,我们来了!汊”
“嗯,我们吃完了,你们叫人来把碗筷撤走,对了,倾城,无双,你们去泡些茶水,再送点饭后的时令水果来!我和大公子他们还有事情没谈完!”
古悠然交代完,就重又返身回到正厅中间的太师椅那里去了。
陆文生以为夫人叫他们来,肯定是因为该聊的事情聊完了朕。
此刻一听这话,才知道竟然是他们想错了,夫人和冷忧寒他们根本没聊完,而是真的就在一起吃饭了。
尤其是走进这又是客厅又兼当了饭厅的屋内,看到圆桌子上分明吃了不少的酒菜后。
陆文生和倾城无双都有些跌下巴的感觉,委实闹不清,之前话题都那样开头了,居然没谈出下文,还都有心情吃上饭了?
果然夫人和大公子都非常人啊!
光这份忍耐和养气的功夫,就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更别说及了。
虽然夫人说的是让人来收拾,可这屋子里人和气氛,陆文生他们哪里敢让其他的外人进来?
顿时仨人就充当了店小二和服务员,麻利的几进几出的就把满桌子的杯碗盘碟给收拾了出去。
然后又用最短的时间,把古悠然要的茶和水果给送了进去。
一通忙碌的折腾过后,再次被关上了的房门,又一次隔绝了屋子内外的空间。
“好了,大家重新入座吧!冷忧寒,要茶还是水果?”
“多谢夫人,茶就好!”
冷忧寒口吻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古悠然点头,立即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同时侧头问魏岑和唐拓,“你们呢?”
“我们自己来就好!”
魏岑连忙起身接过古悠然手里的茶壶,声音柔和地说了一句。
“噢!也行!”古悠然也没多客气,就把手中的茶壶给了他。
魏岑接过后先给古悠然倒了一杯,又给身边的唐拓也倒了一杯,最后才给他自己倒了半满。
古悠然等他把茶壶都放到桌面上后,才重新把目光落回到了冷忧寒的脸上,似乎大家都有了茶水后,才终于符合了‘好好谈一谈’的必备要素了!
“大公子,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请!”
“把你有的要求,想要说的,都开诚布公的一一提出来,我们大家都互相看看,那些是能做到的,哪些是有困难的,哪些是根本不能答应的!”
“然后我们再彼此协商,互相退让,争取尽可能的求同共异!”
“夫人请先讲!”
冷忧寒都已经被她彻底打乱了谈话的节奏,和计划的步骤,现在叫他说,他反而不确定要从何开始了。
而所谓气势,也不过是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的东西。
而托古悠然这女人插科打诨,装傻扮猪的能耐,实在是超乎寻常的厉害,现在的冷忧寒,已经完全提不起一开始的气势了。
别说从心理上战胜对手,从气势上压倒对手了,就是稍稍再抬高点声音说话,冷忧寒都嫌浪费自己的中气呢!
悲催到了这地步了,还不若让古悠然她自己先讲呢!
“我讲?冷忧寒,我可没什么可讲的了!我该讲的我之前都已经讲了啊!关键是你满意不满意的问题,之前你提出那样的疑问来,显然是冷忧寒你有不满意的地方,既然如此,自然是由你来提你要的条件咯!”
“…………”
“你怎么不说话?我说的不对吗?之前你明显有异议的样子,还显得非常的气愤不是吗?”
古悠然见冷忧寒不说话,目光还呆呆的,以为他怎么了呢!
不由‘好心’的提醒他不要再发呆了,要说的赶紧说!
冷忧寒又一次结舌沉默了。
“悠然,咳咳,那什么,要不你看这事也不急在一时,晚些日子再讨论也来得及,不如先放一放如何?”
魏岑虽然也急切的想要把他和古悠然的关系,弄出一个不用再提心吊胆的美好结果。
或者更直白一点的说法是有个正名也好。
即便拿不到全世界人面前去,起码大师兄那里要是能默认的话,在神府里也就不算再有声讨了。
但是,再急切,此刻看冷忧寒那僵硬中明显不自在的神色,也知道其实已经不具备继续谈下去的条件和气氛了。
可以说,本来还在正道上的话题,被悠然这家伙歪曲了的自我理解后,已经彻底偏得离谱了。
所以,魏岑清了清嗓子的在这个时候插嘴,想要劝古悠然另换一个时间再讨论。
古悠然却不明白为什么话题都已经开了头了,魏岑这货却突然冒出来插嘴,不让她一鼓作气的讨论到底了!
她只以为这家伙肯定又是想捣乱了。
她可没忘记,前两天和唐拓谈话的场景,本来主动权都已经掌握在她手中,准备好的说词也把唐拓侍弄的差不多了,就是被这家伙胡搅蛮缠了一通给搞僵掉了。
现在,好不容易她刚和冷忧寒开诚布公的准备交换条件,这货又冒出来提议改天了。
改毛个天啊!
不由怒目狠瞪了一眼魏岑,甚至于素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魏岑,你给我闭嘴!从现在开始不许你说话!”
“你要是再敢开口,你就别在这屋子里待着,到外面等着去!”
“上次搅和了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呢,这会儿你又想添什么乱啊!”
“我可告诉你,今天我是非要和冷忧寒谈出一个子丑寅卯来不可的!”
魏岑脸色一红,顿时大窘了起来,很想开口分辨一番,但是看到古悠然似乎真的很有几分恼怒的眼神后,还是期期艾艾的住了嘴,闭了唇,干脆‘小媳夫’般地收声了。
唐拓立即丢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魏岑也只当没看到。
反正再丢脸还能超得过丢命和失去古悠然?
见他还算老实听话的不吭声了,古悠然也没多再去盯他,而是重新看向冷忧寒,“冷大公子,你觉得怎么样?”
“神府归你,我的自由和未来你们不得干涉,归我自己掌控!”
“夫人当真坚决至此?”冷忧寒耐人寻味地反问。
古悠然点头,“不是坚决至此,而是人要清楚的定位好自己的位置,规划好自己的未来,明确好自己要的是什么!我不相信大公子你不是这么做的!”
“好!既然夫人如此执意,可以!原则上我同意了!”
冷忧寒突然间干脆利落的就点头了。
“嗯?”不知道是不是这次他答应的实在是太爽利和快速了,古悠然和唐拓他们反而都有些反应不及了。
尤其是唐拓几乎不敢相信,大师兄竟然会明着答应古悠然提出的这样的条件交换。
这实在不符合大师兄一贯低调,和高深莫测的行事风格和为人性格啊!
虽然他们师兄弟彼此心中多少都对师傅留下的这神府,有那么点觊觎之心,不过他们也都清楚,最有力也最大的竞争对手,就只有大师兄一人。
只是大师兄这人委实没法令人看得清他的打算和想法,多年师兄弟,他们也从未曾真正从冷忧寒的身上看到过所谓的外露的野心。
便是连半分隐藏着的都是没发现的。
可此刻,在他最开始问出那句‘夫人这算是在表态’开始,其实就等同于是默认和把他想要的展露到他们面前了。
这反而令唐拓和魏岑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也有世俗的欲望和野心的人是他们的大师兄冷忧寒。
他居然也是会和人讲条件,做交换的?
这个世界上,也就一个古悠然,这么无独有偶的把这么一个令人猜不透的冷忧寒,给逼出了一部分不知道到底是真还是假的性情展露。
“我说原则上我同意与夫人做这样的交换!”
冷忧寒既然都直接承认了胸中的野心,也就干脆重新面色淡定的重复了一句他的态度。
“原则上?大公子的原则都是有哪些前提的?”
古悠然却没有因此就觉得交换即将轻松达成了,要知道‘原则上’这样的说法,本来就是很圆滑的外加概括辞令。
她不要太熟悉噢!
毕竟她自己也是惯喜欢用这样的说法去挖坑给别人跳的。
“夫人爽快!第一,夫人永生不得脱离神府!”
古悠然点头,然后就自嘲地冷笑,“这是自然,哪怕就是空担个名头,我也依旧会是神府摆在外面给人看的神府夫人!”
“这一点,大公子就不用多担心了!有什么地方需要配合的,只要不涉及和影响到我本身的自由,我都是比较好说话的!”
“第二,不能对府内的人动手!”
这个‘动手’自然不是动武的意思,而是在暗喻警告古悠然不要啃屋边草呢!
冷忧寒说着,眉眼处已然一片冰冷无情,甚至于轻描淡写间瞥了魏岑的那一眼,都让之前激动雀跃了好半天的魏岑,如同一盆冬日冰水从头浇到了脚,瞬间心也坠到了底!
显然,冷忧寒已经用他的行为,表达了他对古悠然和魏岑竟然有这等龌龊关系的严重不赞同和反对。
也就是说,冷忧寒现在即便同意古悠然拥有一定程度的择伴侣自由,但是选择的男人对象,还是要局限到神府以外的人中去。
换而言之,冷忧寒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古悠然继续和魏岑眉来眼去,更别提还想继续在一起了!
这样的结果,对于一心以为会有个好结果,也一心期望有个好结果的魏岑来说,简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一时间好不容易积聚了一点点血色的俊脸,瞬间白成了一张纸。
仓惶间看向古悠然的眼神,无助、恐惧、绝望的如同一只瘦弱的快要死掉的小鸽子。
让猛地看到他这样眼神的古悠然也猛地觉得心倏地刺疼了一下。
这使得她差一点点就点头说‘我本来就没想过要动府里的这些草’的话,立即就卡在了喉咙口。
魏岑的虚弱、苍白,和无助恐惧,令她蓦地有了一种真要说出这样的话,可如同是要了魏岑的命了的感觉。
她纵然对魏岑这厮没有感情,可好歹他对她尚算得上是重情重义,做人岂能绝情到一点情义都不讲的地步?
当即她看向冷忧寒,伸出一根手指头,“其他人我没兴趣,魏岑这货既然已经吃了,我总得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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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豪气!有担当!
此时此刻,对于古悠然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在场的仨人心中,不约而同跳出来的都是相同的这七个字!
尤其是作为被掌控了以后命运的魏岑,听到古悠然这直白粗鲁,却极度暖人心的话,差点没出息的眼眶都湿润了!
看着古悠然的样子,激动地哆嗦着嘴唇,好半天才无比欢喜的叫了一声,“悠然!”
唐拓虽然有些不耻古悠然这女人的大胆和放浪汊。
但是不得不说在这个问题上,她当真是敢做敢认,敢当敢说。
魏小四为了她赔上了前途和名誉,倒也不算是白瞎了这份心。
“大公子,如何?朕”
古悠然见冷忧寒不说话,顿时又紧追地问了一句。
冷忧寒此时才把他内心的惊讶和微微含着几分难以分辨的复杂的情绪,显露到了脸上。
清冷中透着严厉的目光,如同冷刀子一样的在魏岑的脸上又看了好几下,只是这一次魏岑的胸膛和脊背都挺得笔直。
优美的唇也抿的很紧,一直在冷忧寒面前有些怯懦的面容,此刻都完全变得勇气十足了起来。
显然古悠然的这最后的表态给了他无比和莫大的动力。
“夫人,你果然有胆略,有担当,这一点,冷忧寒不佩服都不行!看来为了小四,夫人还真是完全豁出去了!”
显然,在冷忧寒的心中,也不由开始重新定位魏岑在古悠然心目中的位置了。
一开始他也不过以为她和魏岑就是逢场作戏,或者说的长期房中寂寞,因此男欢女爱的勾搭成了奸。
或者说根本就是古悠然有计划的想要利用他这个师弟魏岑,所以刻意用了什么手段勾引了他,让他一门心思的为她头昏脑胀的。
现在看来,他是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了。
古悠然在这番大好的已经掌握了主动权的形势下,依旧没忘记把魏岑撇出来,这就绝对不是简单的勾搭成奸的情形了。
分明是两人都是有了真情的。
这让冷忧寒不得不说十分的错愕。
因为怎么想这两人都不该对对方动真感情的人。
小四其人,即便性格也隐藏的深,但是作为大师兄的冷忧寒眼里,他还是和光屁股,没秘密的小屁孩没什么两样的。
至于古悠然,从前他是没把精力放在过她身上,因为压根就没觉得有一天这个女人会成为他头疼的对象。
因此才会事到临头,想要针对性的有所行动时,发现他对她了解的委实太少太少。
终究还是失算和大意了啊!
冷忧寒心中忍不住微微感慨了一下!
可感慨过后,他的内心深处又不由自主的泛起了另一种淡淡的嫉妒和不解。
究竟古悠然看中了魏岑什么,使得她到了这地步依旧半步不退让?
甚至不惜为了魏岑,和他别脸子!
他们师兄弟六人虽然各有各的优异之处,但是他冷忧寒还是敢说,不管是从才艺还是武功,还是相貌,或者性格,魏岑都不是最优秀的那个。
甚至于六人中,他算是比较中庸的。
但是古悠然偏偏就招惹了魏岑这一个!
真是令人寻味的不解之谜。
古悠然可不管他们的想法错的有多离谱,她只认准问题的焦点和重心就行,所以,她淡淡地笑了一下,“大公子要这么理解也行,总之我希望最后的结果是我要的就可以了!”
“夫人想清楚了?不用再问问小四的选择了?”
要知道他若这一点头,同意了古悠然的要求的话,魏岑的名字定然是要从神侯徒弟的名位上消除的。
如此一来的话,他就再不是那个天下人都会敬重并艳羡的神府四公子,而是一个什么前途都不会有的,甚至一辈子要背负古悠然的面首这个名声的小白脸了。
魏岑这样心高气傲的人,会愿意接受这样的未来?
一个男人若是连这点气节都没了话,还是男人吗?
冷忧寒这话不可谓不毒啊!
从头到尾一个挑拨的字眼都无,可话出口后的意味,却句句都是尖锐!
古悠然却全然不受影响一般,甚至于她都没因为这句话而去看一眼魏岑的表情,她只是理所当然的霸气开口:
“还需要问吗?从他当初敢于爬上我的床的时候,就该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了!这个事情,他没有选择权了!”
霸道!
狂妄!
字字铿锵,句句利落。
彻底斩断了魏岑的所有的后路,也完全断绝了他可能会有生出的迟疑和惶恐之心。
换成别人听了这话,估计会直接受不了了。
但是对于此时此刻的魏岑来说,却无异于黑暗的夜幕中被明亮的雷电给倏地一下子照醒了!
是啊!他已经没有选择权了!
古悠然的话再霸气再狂妄,又何尝不是对他有信心,对他们的未来有信心的一种表现?
唐拓没有她这样的霸气,敢于直面和冷忧寒做交换,讲条件的话,他和古悠然的事情曝光之后,他面临的只有一条死路。
什么开除门墙之类的机会也不会有。
更别提还想好好的活着,继续和古悠然双宿双飞了。
但是现在不同了,即便对内他没了神府四公子的名号,但是对外,这等秘事是不可能让外界的人知晓的。
谁又知道他不再是神侯的弟子了呢?
再假设,就算他不再是神府四公子,他魏岑在世俗的身份和荣华富贵总是存在的。
总不可能为了吃穿生存问题发愁的。
从前他觉得男人因志在天下,所以很多东西当争则要争,可这次随着古悠然出来神府之后,这种心情突然就淡了。
似乎他猛地意识到,以他如今的身份,已经是要什么有什么了,就算和他师傅澹台神侯一样成就了天下第一的丰功伟业又能如何?
无非也就是女人和权势,总不可能因此就长生不老的不是吗?
师傅那样天纵英明的人,最后不是依旧逃不过一个‘死’字吗?
可见这神府之主的位置再是荣耀无比,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倘若这次能借着这个机会干脆撇除了神府四公子这个名称,能和古悠然自在的在一起的话,他反倒是精神上自由了。
除了和冷忧寒他们不再是师兄弟,该属于他掌控的产业和世俗中的财富,依旧是属于他的。
这样算来,这个所谓的选择权,当真是不要也罢。
悠然直接霸气地给他否了,倒也省得他可能走弯路的去挣扎了。
面首就面首,只要悠然是他的,他就是胜利者!
想到此,魏岑也光棍,干脆直接站了起来,冲着冷忧寒躬身一礼,毅然地道,“大公子,悠然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他叫他什么?大公子?
冷忧寒和唐拓都从魏岑这骤然改变的称呼中,体味到了他的决心和选择。
连大师兄都不叫了!
可见是真的已经决定不当师傅的弟子了!
“好!”
冷忧寒沉默地看着魏岑的脸三秒钟后,静静地点了点头,说了这么一个字。
不知道是同意他的选择,所以说好呢!
还是在不悦他果然好大的胆子,竟然不惜自废名誉赌上了一切,当了悖逆师门的逆徒!
魏岑没吭声,头虽然低着,但是脊梁骨却是笔直的挺着的。
仿佛是以此骨子里的桀骜不驯对抗冷忧寒目光施加过来的压力。
古悠然是不管他们之间这种气势和内心上的暗战的,她只是最后霸道的下了结论:“大公子也听到了魏岑的选择了,想必应该也没有异议了,我们就此达成交易如何?”
“夫人,若单光这两点的话,夫人不嫌太单薄了点吗?我的要求还没提完!”
冷忧寒微微沉了沉眼眸。
古悠然的脸上顿时毫不掩饰地就露出了不悦,“大公子,有个成语叫‘适可而止’,还有一个成语叫‘见好就收’,更有一个劝诫叫‘不要贪得无厌’,今天我就把这三个词送给大公子!”
“夫人这是在警告忧寒?”
“我不这么认为,若是大公子非要这么理解,也无不可!”
古悠然骨子里大女人的强势和彪悍完全透了出来,目光精锐无比地凝视着冷忧寒。
“大公子要认清我们在做的是双方面有诚意的交易和协定,而不是我单方面的卖辱求荣!”
“我想大公子是强势惯了,有些没搞清楚状况!”
“别告诉我偌大的一个神府,外加这么两个我退让了十分的条件,还不够满足大公子的要求的,真要是这样,这个交易不做也罢,反正对我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不管怎么着,说出去,我终归还是神府的新主不是?你们纵然是神侯的徒弟,难道神侯留下过什么遗言说他仙去之后,我没权利玩男人养面首的?”
古悠然说着就冷笑了起来,“说起来,大公子该感谢我主动退让才对!不然的话,我真要广纳天下美男当入幕之宾的话,你们有什么资格阻止我?”
“神府规矩的第一条就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以神府之主的命令马首是瞻!我没有说错吧?”
冷忧寒和唐拓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虽然古悠然的话说的很难听,也委实很不给面子,但是却是事实。
的确,神府是有这么一条规矩的。
从前他们也没觉得这条规矩有什么问题,毕竟神府的主人是他们的师傅澹台神侯。
可现在,神府之主名义上已经换成了古悠然了,那么这条规矩就成了很大的问题了。
说句难听一点的话,按照这规矩,要是古悠然说让冷忧寒现在就杀了唐拓,冷忧寒也是不能问原因,只能用执行来做表率的。
可要是这样的话,同门师兄弟相残,按照门规,也是要逐出师门的!
到了那时,冷忧寒就敢说他比和古悠然通奸的魏岑要好?
都是被逐出了师门,也就谈不上谁更该死,谁最卑劣了!
“看来夫人当真是把什么都考虑好了!冷忧寒想不甘拜下风都不行了!夫人的交易,我同意了!”
到了这份上,冷忧寒也知道再多说下去,就成了他自取其辱了。
干脆也就语声凝实低沉地吐出了上面这些话。
而古悠然听了这话,脸上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笑靥,立即站了起来伸出了雪白柔嫩的下手,“冷忧寒,合作愉快!”
冷忧寒错愕地看着那只白嫩的手,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古悠然眼眉挑了挑,“不握个手吗?”
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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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也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古代,她忘记了,还下意识的用握手的习惯来庆祝达成协议。
刚想收回手,却见冷忧寒迟疑了下还是伸出了手,和她握到了一起。
古悠然轻轻地摇晃了两下,语声轻松地道,“冷忧寒,以后你就会知道今天做出的这个决定是多么的英明和睿智,是多么都有前瞻性的!”
说完,她就松开了他的手,收回了身侧!
而冷忧寒则目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希望如此!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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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达成的协议在多年之后,还被冷忧寒认为那是他人生中做的唯一的一件最失败的事情。
他那般聪明的人,竟然被古悠然这样的一个猪扮老虎的女人给骗过去了朕。
还英明睿智有前瞻性呢?
分明是丧权辱国,外加吃亏到了姥姥家去了!
要是时光能倒流的话,冷忧寒肯定会在这所谓的交换的最初,就狠狠地掐断古悠然那招花惹蝶的苗头!
别说不会给她机会光明正大的收进魏岑了,不把她立即逮回神府,好生的关起来,就已经是他大大的失策了!
哎,他怎么就栽她手里了呢?
可惜谁也看不见未来。
因此谁也无法预防到未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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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冷忧寒的交易达成两天后。
从神府和其他地方赶来的其他三位公子也先后陆续的到了。
除了三公子邓傲的眼中写满了杀气之外,五公子欧明磊和六公子倪明泽都依旧是从端方从容的样子。
毕竟在他们看来,大师兄既然已经早几天来了,事情的处理定然是有了一个初步的结果的。
他们身为最小的两位师弟,纵然是有话题参与权,可决定权终究是要落后其他师兄们的。
因此,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佳的遇事之道。
“大师兄!”
三人来不及换衣服,就先过来参见冷忧寒了。
冷忧寒淡淡地点头,“都来了?一路顺利吗?”
“顺利!”三人都同时点头。
“顺利就好,先梳洗一下,换过衣服再去给夫人问安吧!”
以为大师兄起码会向他们交代一下夫人这边出事的始末的,却没想到大师兄竟然见到他们后什么都没说,就让他们去更衣见夫人!
一时间邓傲他们三人都不免意外了起来。
这不太正常啊!不符合情况啊!
“敢问大师兄,夫人这里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敢于这个时候开口的自然是老三无影手邓傲了。
“是啊,大师兄,夫人那――”欧明磊也轻声疑问了半句。
“具体是什么人,目前我也没头绪,但是从目前已知的情况来看,应当不是针对夫人而来的,应该只是一次偶然的凑巧!”
冷忧寒淡淡地说着,他的思维究竟是比唐拓清晰。
第二日仔细询问过所有的人,甚至于没去现场那【老茶馆】去看,就已经判断出了古悠然落尽那大无相八卦阵中,不是被人蓄意设陷的,而是真的凑巧被误认作了某人,才陷入的。
“不过即便如此,有能力花心思,如此大物力的布下这样陷阱的势力,依旧是值得我们花心思去查清楚底细的!这件事情,就交给老三你去办了!”
冷忧寒说着就把调查顾希声的任务分配给了老三邓傲。
邓傲一听不是有意的陷阱,眼眸里的杀气就褪去了大半,闻言,立即点头,“知道了,大师兄,这事就由我来办吧!”
“嗯!”冷忧寒点头。
“大师兄,那接下来夫人身边还需要我们这么多人吗?”
一开始都以为是有人特意针对神府而来,现在既然不是陷阱,那么古悠然的身边是否还需要他们六人同时的保护?
毕竟偌大的一个神府,可不真的就只是一个空壳的神府的名头。
下面还是有许多许多的事情需要有人去做,去负责的。
都众星拱月的围着一个女人的话,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一些。
邓傲的心理可说是和从前的冷忧寒他们没什么区别,都是没有太把古悠然当一回事的。
即便是意识到从地陵里出来后的古悠然和从前大不相同了,不过也没有上升到他们需要全神以对的地步。
冷忧寒听了这话,微微地蹙了蹙眉,看到邓傲现在的样子,就宛如看到几天前的自己。
想必这样的来自骨子里的对古悠然这个女人的轻视神情,早就被古悠然全收在了眼底,所以才有了前两天那场几乎是完全被压制了的交谈?
当真是大意吃大亏啊!
看来有必要提醒下老三他们注意点今后的态度和对待古悠然的交流方式,不然迟早要前赴后继的在她手里吃瘪!
“要!接下来,只要不是火烧眉毛的大急事,都给放着!先确保夫人的行程安全顺利再说!”
冷忧寒这肯定的回答让三人都露出明显的惊容。
邓傲最是意外,“大师兄?”
“不管怎么说,夫人终究是夫人!我们于公于私都必须给予足够的尊重和重视!这次的事情虽然是虚惊一场,却也体现出了保卫力量上的不足,要是夫人这次真被有心人算计了的话,你们想想,我们现在的处境会多么的被动?”
呃――
虽然他们都承认大师兄冷忧寒这话说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可总觉得真正的内情不会这么简单。
在他们没来的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又极重要的事情!
该死的,到底是什么呢?
三人的心里都忍不住开始琢磨了起来!
能被澹台丰颐收做入室弟子的,早就说过了,没有一个会是笨蛋蠢瓜。
因此冷忧寒的稍稍异常足够他们心中暗凛,然后寻思了!
只是动作上,仨人立即齐齐躬身,恭敬地应声,“大师兄说的是,是我们思虑不周!”
“我们这就去梳洗更衣,然后去给夫人问安!”
“嗯,去吧!”
冷忧寒轻轻地挥了挥手。
待他们都离开他的房间后,冷忧寒才沉思一般地坐了下来,而随后,一个神情干练的穿着劲装的年轻男子就走了进来。
单膝跪在地上给冷忧寒行了个礼后才站了起来,沉默地如同一个哑巴地站到了冷忧寒的身后。
这个很像护卫或者杀手,却半点也不像小厮和书童的年轻男子,却恰好就是冷忧寒的贴身小厮,名叫魔焰!
听说是冷忧寒小时候,仅有的几次离开神府的时候,从外面带回来的。
没人知道这个魔焰的来历,只知道他平时沉默地就像是一个哑巴,一年到头也很少听他开口说几句话,那性格脾气也怪异的很。
算是神府里唯一一个不是由神侯指派给公子们的小厮。
虽然说是小厮,不过也没人支配他做什么事情,似乎连大公子冷忧寒也很少亲口吩咐他做什么,也难怪他实在身上没有一点点身为小厮该有的气息和感觉。
如今冷忧寒都出了府,魔焰自然不可能还待在神府里‘享福’,所以他也不声不响的跟在三公子他们身后一道来了。
“都没什么异常吧!”
冷忧寒的声音突然轻声地响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对着空气说话,因为他压根都没有转头看身后的人。
而身后的魔焰却很习惯并默契地就轻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那就好!意外这东西是不能有太多的,有一个就已经让人不太高兴了!”
冷忧寒没头没脑的话,换了人当真是听不懂的,可身后的魔焰,眼眸微微讶异的闪动了下后,就硬邦邦地说了一句,“那就让意外消失!”
冷忧寒却轻轻地摇头,又淡淡地说了一句,“不急!这个意外目前看来还是有点意思的!”
说完,沧桑的眼眸就倏地一沉,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太高兴的事情,然后就又说了一句,“以后多盯一下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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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三公子他们在外面求见!”
虽然不忍心打断美丽的女主人的沉思,但是邓傲他们来了,也不能不通报,所以陆文生还是走了进来,轻声地禀了一句。
“啊?噢!知道了!请他们进来吧!”
古悠然放下了撑在下巴上的一只手,缓慢地回过神来后,就淡淡地说道汊。
邓傲为首的三人,此刻果然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服,洗去了一路风尘,优雅稳重地走了进来。
不管如何,先恭敬地见了礼再说。
“弟子等参见夫人!朕”
“三位公子免礼,请坐!无双,上茶!”
“谢夫人!”
三人一一掀衫入座,无双和倾城立即快速地奉上茶盏。
“三位公子一路辛苦了,过来还顺利吧?”
虽然冷忧寒和她问过一样的问题,但是意味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大师兄那是关心,而古悠然就纯粹是客气了。
邓傲他们也自然明白,闻言,他代表其他两位师弟又是起身,微微倾身道,“多谢夫人关怀,一路十分顺利!”
“顺利便好!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想必饭菜都未曾来得及用一口呢吧?倾城,你去,让前楼比照前两日迎接大公子的标准,给三公子他们也赶紧置办一桌酒席来!”
“是,夫人!”倾城福了福身子,就应声要往外走。
邓傲三人却面色微微有些变了变地连忙阻止,“夫人,且慢!”
“怎么了,三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对?”
古悠然做出一脸奇色地看向他,似乎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阻止。
“夫人,多谢夫人关怀备至,酒席就不必了,随便准备一些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就可以了!也免得麻烦!”
“咦?”古悠然先是不解,随后就一脸恍然大悟地样子,“哎,看我糊涂了!我怎么就忘记了文生早就与我说过,这鸿运楼的东家还是三公子的至交呢!”
“哈哈,到了这里,倒譬如是回了自己家一样,的确是用不着我来张罗的!”
古悠然说着,顿时爽朗的笑了两声,就挥了挥手道,“行了,倾城,你也别特意去要什么酒席了,就和前楼的掌柜的说一声,就说是三公子和五公子刘公子也来了,想必掌柜的自己就知道该给三位公子做点什么了!”
“是,夫人,奴婢知道了!”
说着倾城就又俏生生地福了身子出去了。
这下邓傲也不太好继续阻止了,只得再度说了一句,“多谢夫人关心!”
“坐吧,坐吧!别站着了!来这之前可有先去见过大公子?”
古悠然又状似轻松的很的说了一句,表情语气真的都十分随意,可邓傲他们三人却不敢随意听着了。
这女人在他们刚一进门,就差点没挑拨起他们师兄弟之间的关系和感情了。
什么叫比照着大公子的标准也给他们摆一桌酒席?
听着似乎是夫人对他们三人也格外的重视,居然接风宴的标准都比照了大师兄。
可其实呢?
所谓长幼有序,纵然同为师傅的弟子,大家是师兄弟,那也分个长幼先后的,这就像是皇朝大统的继位人选一样。
皇子可以有许多个,但是太子永远只能有一个。
别说他们心底未必都有敢与大师兄一较高低的心思,纵然有,有些东西也能放在心里,而不能摆在脸上。
古悠然却公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到底是何用意?
别告诉他们,她真不过是不小心随口说的。
他们信了才怪呢!
再联想到之前见大师兄时,大师兄含糊不清的神态,令本来就觉得事情可能不寻常了的邓傲,欧明磊和倪明泽他们更加笃定和坚信了起来。
只是就还不知,过去这两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启禀夫人,大师兄那里我们已经先一步见过了!就是大师兄让我们赶进梳洗过后就来给夫人问安的。”
“嗯,大公子是好人!有心了!”
古悠然闻言点头,夸奖般地说了一句,完全是出自真心的夸冷忧寒呢!
想着那人不愧是最大的徒弟,行事为人甚是稳重周到,明明和她都已经达成了协议,也明明从来不曾把她真正当过可以被重视和平等对待的对象。
可这种表面文章,或者说这种礼节身份上的细节,却半点也不忽略,不失礼,让她有心挑他的毛病也挑不出来。
所谓思维百密,胸有璇玑,筹谋周到,大致也就是这样了。
她有时都忍不住感慨,你说做人做到这份上,难道活着就不累吗?
可怜的是古悠然这番真心的夸赞,落在了邓傲他们三人的耳中,就成了另类的一种讽刺了!
似乎是夫人在不满他们既然到了这里,居然第一个不是来见她,反而是去见了大师兄?
不然的话,夫人也不会当着他们的面,连这样的反话都说出来了!
难道说,在他们没来的这两天里,夫人和大师兄已经撕破脸的爆发出了大的矛盾?
否则的话,夫人这般不给面子的说出这样的话,也就太没道理了!
一时间,三人忍不住面面相觑地看了看彼此,都有些坐蜡的不知道该如何接夫人这样的‘夸赞’的话了!
陆文生和无双他们是明白人,知道夫人这话还真没别的意思。
只不过看三位公子这样子,纵然是解释,怕也是不会相信的吧!
再者他们是夫人的心腹,想着就算真的让三位公子有了这样的误解,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反而更有利于建立夫人自身的威信,给人以无尽底气的感觉。
如此,陆文生他们当然乐得他们最好更加误解的更多才好,所以都眼观鼻,鼻观心的装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嗯?三位公子怎么都不说话?我说大公子是好人,你们不赞同?”
古悠然眉眼微挑了一下,似乎眼神很是惊愕地看着邓傲他们。
心中很是疑窦,想着冷忧寒在唐拓和魏岑面前挺有威严的啊,两人看到他像只小鹌鹑一样可怜瑟缩的话都不敢多说。
怎么轮到邓傲他们这三个,情况就完全两样了?
她身为夫人都当面夸奖了冷忧寒了,邓傲他们没说附和一声,竟然还各个脸色有些僵硬难看,显然是心中有异议的!
难道说对于冷忧寒让他们从神府里来保护自己有不满?
所以连带着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古悠然想着猜着,头也不由自主的微微摇了摇,想就凭着他们这点城府,怕是就不足以和冷忧寒一争一天下了。
“夫人,您一再的挑拨我们师兄弟感情,到底有何用意?”
邓傲本来就是他们六人中容易爆发脾气的主,这点从面相上,古悠然就早便看出来了。
尤其是邓傲家在世俗界的力量也是很强大的,那真龙之相是最做不得假的,是以,他有这样较其他人比较明显的个性,一点都不奇怪。
他从进了这屋子,听到古悠然开口说的第二句话时,就已经心里不舒服的在忍耐了。
再后来耳听她的话越说越不对头,味道和针对性也越来越重,他想要忍耐都忍耐不住了。
而促使他终于绝对爆发出来的,就是古悠然之前她自己都无意识地那个摇头的动作。
古悠然以为自己是在心里想着,却不知道她的脸上也露出了淡淡地轻视,再配上那个摇头,邓傲这样的人,如何还能按捺得住?
当即脸就阴沉了下来。
他这一发飙,在他身后的欧明磊和倪明泽的表情也同样变得不那么好看了。
觉得三师兄虽然有些冲动了点,不过这指责却是半分都没错的。
此事当真是夫人做的有点过头了。
以为离开了神府就真的得了自由了不成?
而他们这一变脸,反而把古悠然给弄得怔忪了好一下,她挑拨?
有没有搞错?
她不过是夸奖了一句冷忧寒而已,他们自己心眼小嫉妒了不说,居然由此就说她挑拨他们师兄弟感情?
澹台丰颐还真是能啊!
收的这些个徒弟一个比一个行!
顿时,古悠然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薄怒,“三公子这帽子栽的还真是大啊!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个就成了挑拨你们师兄弟关系了?”
“我不过是夸了大公子一句,竟然惹来这么大一罪名了?果然不愧是神府的三公子,这威严,这架势,这谱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你――古悠儿,事到如今你还想冷血喷人,倒打一耙不成?”
邓傲闻言,顿时厉声怒斥了起来不说,表情也更加黑沉的吓人!想着这女人当真是好歹毒!
这多人都在场,她自己说了什么,居然还想赖不成?
虽然从头到尾她的确没有说他们一个字的坏话,但是有时字面上的好话,却未必就真的代表意思也是好的。
她那样的话,纵是个傻子都听出她的讽刺和挑拨意味了,更别提那摇头不屑的动作,可是欧明磊和倪明泽也都是看在了眼里了。
是几句否认和抵赖的话就能绕的过去的吗?
而他的这一发飙,也算是彻底把古悠然的火也点燃彻底了,顿时,古悠然也爆了。
只听“砰――”的一声,手边的那张茶几就被古悠然含怒之下拍烂了。
柳眉倒竖,满面嫌恶地就站了起来,“我说澹台丰颐是不是教出了一群神经病啊!”
“邓傲,你有病吧你!我招你惹你了?莫名其妙就说我挑拨你们师兄弟关系?你自己被害妄想症严重,拜托自己找大夫去配药吃,别像只疯狗一样,随便跑出来咬人!”
“真是莫名其妙!”
“我可告诉你们,别以为我是一个女人,你们就可敬的想着法子想要欺负我,糟践我,你以为我怕你们不成?”
“给你们脸面自己不知道珍惜,还当谁都该似的!什么毛病?全是特么的被惯出来的!”
古悠然越说越发狠了,“无双,你去把冷忧寒找来,让他来看看他这些师弟的德性?”
“你让他来亲口和我讲,这像疯狗一样的东西是叫来保护我的?他确定不是想要咬死我好趁早继承神府主位的?”
“太荒唐了!简直是不可理喻!卑鄙无耻!”
古悠然胸口气得起伏不止!
本来吧,她对澹台丰颐的这些个徒弟就打心眼里不是那么看得上眼,结果他们一个个的还真是前仆后继,上赶着不让她有好印象。
先是一个动不动就咆哮的唐拓,现在又来了一个莫名其妙发狂的疯狗一样的邓傲。
这一个个的诚心都是给她添堵来的哇!
全都以为她是软柿子是不是?
古悠然不想恶意地去揣测冷忧寒到底知不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毕竟她没忘记邓傲这疯狗说是冷忧寒让他们过来问安参见的。
尼玛!他就是这么让他的师弟们来问安的吗?
“古悠儿,你这个毒妇,你再说一遍――”
邓傲一听这话,就要冲上来动手了。
欧明磊和倪明泽赶紧从身后一人一条的拽拉住邓傲的手臂,“三师兄,冷静!冷静!”
“这毒妇说什么你们也听见了?还叫我冷静,怎么个冷静法?松开!今天就让我替师傅来清理了这毒妇!”
“邓傲!你敢!你尽可上来试试!大言不惭!”
古悠然连剑法高绝的唐拓都半分不惧,也动过手了,自信心早就上升到了一定程度。
现在又哪里会惧怕邓傲的这点凶相?
当即绝美的面容更加冷若冰霜,纤细的手指毫不客气地就指着不远处的被拽住了的邓傲冷笑着说:
“也不看看自己,就那么点贼子野心全摆脸上了!就冲这一点,你也成不了大器!”
“还替澹台丰颐清理我?你有什么资格来清理我?”
“哼哼!别忘了,本夫人是神府之主!就冲着你现在这副情状,口舌辱我不说,还想弑主,我就足够把你千刀万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你――你这个贱人,终于露出恶毒真面目了,我要杀了你!”
邓傲说着就运足气力想要冲过来,奈何倪明泽和欧明磊听到古悠然说出那些话,就知道古悠然这女人是真下了杀心了。
再一联想到一进屋后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场景,无不都透着陷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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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冷忧寒的怒火及不耐(6000+,求留言!)
而陆文生果然不敢离开。
虽说三公子如今被五公子和六公子拽住了,不能真的冲上来和夫人动手。
可倘若他和无双都走了,倾城又还没回来,夫人身边没个人,真要对夫人动手了,可怎么得了?
因此他留在这里,固然在武功上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起码是个会令他们对是否动手有所顾忌的存在。
倾城在无双刚走不多一会儿就回来了汊。
一进屋子就发现气氛和情况不对,顿时表情就正愣住了,快速地就回到了古悠然身边,“夫人,出什么事了?”
“没事!倾城,你重新去沏壶茶给我!”
古悠然强忍住了不要用手去触碰自己额间那块簪子改造成额饰的红翡朕。
因为发怒的关系,她额上的那簇火焰不用问也知道变了颜色。
亏得是那红翡正好遮挡住了,不然的话,估计邓傲他们几人光惊吓都来不及了,哪里还敢这样张牙舞爪的冲她要扑上来的架势?
只是红翡可以挡住那簇火焰的标记,却阻挡不了那火焰变色后所带来的高热。
因此别看这块红翡额饰似乎没什么变化的在她的额头上,却其实红翡的温度已经变得很高了。
古悠然都有种能把人灼伤的感觉了。
必须冷静!
她不断的平息怒气!
不为别的,她担心红翡能承受的温度到了极限之后,万一破了碎了,可就不好了!
再者无双已经去叫冷忧寒来了。
想必等他来了,自然会给她一个说法的。
再这么怒气冲冲的也总不可能现在就动手杀了邓傲他们。
“是,夫人!”
倾城怎么也想不到她就走了这短短不到半柱香时间,之前还好好的夫人和三公子他们怎么就这么水火不容,剑拔弩张了!
有心问可看到夫人一脸强忍的不耐的样子后,就不敢多吭一声,赶紧转身就往后堂跑去。
“夫人您消消火,这都是一场误会,您先坐!大公子他们应当很快就会来了!”
“什么误会?文生你也看到了,邓傲这家伙分明是有病啊!莫名其妙的就冲着我发飙了,说我挑拨他们师兄弟关系?我——”
古悠然话还没说完,被狠狠地拖拽住的邓傲就眉目森冷,更加冷厉,“姓古的毒妇,你说谁有病?”
“谁应声就说谁!”古悠然岂能买他的帐,想着还真是反了天了,莫名其妙的就想把脏水往她身上泼了。
不给狠狠地回击过去,以后还得了?
“古悠儿——我要杀了你!”
邓傲真是火的不行了!
他活到这么大,还没有被一个女人如此戏弄和侮辱过呢!
这个心如蛇蝎的毒妇,当真是欺人太甚了!
“老五,小六,你们给我放开,再不放开,别怪我不念师兄弟情分了!”
欧明磊和倪明泽见到此状,也顿时犹豫了。
他们心里也对古悠儿恼火不耻到了极点,之所以阻止三师兄,怕的是莫名其妙的被人弄进了陷阱。
可现在,三师兄受此侮辱,俨然一副明知道是计谋也要杀了古悠儿去泄怒的姿态,他们若是再阻止,是真要让三师兄对他们生恨了!
这一个犹豫间,手上的力道自然就放松了一点。
而邓傲抓住这个机会,人顿时就挣出了他们两人的钳制,扑向了古悠然。
古悠然其实早就防备了邓傲的可能出手,毕竟狗急了还跳墙呢!
况且邓傲这厮的脸面实在是狰狞凶狠的十分厉害。
若给他挣了出来,不动手才怪呢!
见他扑过来,古悠然也不惧,早就调匀积蓄满了内力的掌心,顿时就毫不客气的就推了出去。
当即,两人就在这仓促之间,就狠狠地对了一掌。
邓傲腾空的身影立即猛地一停顿,然后就下坠落了地,后退了一步。
古悠然却硬生生退了三步,才勉强站稳。
明显在内力上,古悠然是比不过邓傲的。可饶是如此,亲眼见到这一幕的欧明磊和倪明泽他们还是双双瞠目结舌,震惊在了原地。
古悠儿不是只练过养生功的吗?
什么时候竟然都修行了武功不说,竟然内力都已经到了可以和三师兄对掌,不落明显的下风的地步了?
别看那粗浅仓促的一掌,没有五六年以上内力的修为根本都做不到。
可他们若是没记错的话,这古悠儿嫁进神府到现在也不过就六年功夫!
当真是隐藏的好深!
这女人!很厉害!
邓傲也明显是没料到古悠然会武功不说,内力也不浅,原本以为那七成内力的一掌足够送她归西了,却不料竟然完全被轻松挡下了。
这下,他更觉得脸面上都下不来了。
面色沉如水的瞬间,冷笑一声,“你这个毒妇,果然藏得够深的啊!行!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还藏了多少恶毒的本事!”
说完,人就再度上前一步。
刚要继续动手间,门口衣袂声就已然联袂传来,伴随着这衣袂声,冷清中微微透着急切的声音,更是先一步传了过来。
“住手——”
一听这声“住手”,欧明磊和倪明泽顿时就转过身去。
而已经上前了一步的邓傲也僵硬了下身子,稍稍缓了一秒钟,才脸色铁青的也回过了身。
此时,冷忧寒和唐拓以及魏岑仨人的脚步,已经大步稳健地跨了进来。
“大师兄!”
欧明磊和倪明泽赶紧上前叫了一声。
而邓傲虽然很不情愿就此放弃对古悠然下手,但是见冷忧寒他们已经到了,还是收回了手,也上前微微有些冷硬地说道,“大师兄来的正好!问问这个毒妇刚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而古悠然看到冷忧寒他们踏了进来,自然也不想再和邓傲这只疯狗多纠缠,当即也道,“冷忧寒,也好!”
“我让文生把前因后果都给你们讲一遍,你来当个公证,看看到底是我古悠然是个毒妇,还是你这三师弟邓傲是只疯狗!简直是太莫名其妙了!”
“古悠儿,你说谁是疯狗?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就许你骂我贱人,说我毒妇,我说你疯狗就说不得?笑话!说的就是你,让我再说一万遍也还是你邓傲是只疯狗!怎么?你不服?有能耐你来咬我啊!”
古悠然毫不示弱地当即就冷冷的嗤了回去。
笑话!别说打嘴仗了,直接动手,咱也是女中豪杰,半分不带腿软的!
“你这个——”
邓傲转身就要再度冲上去。
冷忧寒绝美的脸庞顿时冷了下来,“都给我住口!邓傲!你给我一边站好!陆文生,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字一句都原封不动的给我说一遍!”
“老五老六,你们等陆文生说完,就只要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事实?有没有添油加醋就行了,做不做得到?”
“是,大公子(大师兄)!”
欧明磊,倪明泽还有陆文生三人同时躬身同意。
邓傲见状,也暂时只要咽下胸口的那不平和愤怒地站在一边了。
他相信,只要陆文生不添油加醋,把之前的整个事实经过都说一遍,大师兄肯定就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要杀古悠儿这个贱女人了。
因此摆明了肯定是占理的他,虽然愤怒依旧难平,却也还克制得住了,想着就让古悠儿这个毒妇再多活那么一盏茶又如何!
不过,就算如此,他瞪向古悠然的眼眸里依旧透着浓浓的杀气和不善。
对此,古悠然更是回以相同级别和程度的鄙夷不屑。
甚至于干脆袅袅嬛嬛地走回了她原来的椅子,撩了撩裙摆的就坐了下来。
倾城此时正好端了托盘,送来新沏好的茶。
只不过托盘上不止一杯古悠然要的,而是还准备了另外三杯。
显然是看到了冷忧寒唐拓还有魏岑他们也赶来后,赶紧又斟的!
只不过此刻这模样,这场景,除了古悠然之外,哪个还有心思喝茶?
尤其是魏岑,若不是碍于冷忧寒还站在他前面的话,他早就恨不得一步就跑到古悠然面前去了,他可是亲眼看到三师兄和悠然对掌了。
三师兄的内力深浅他是有数的,不知道悠然有没有吃亏!
不由眼神焦虑再三地看向古悠然。
偏生这女人真是不令他心安,就是不往他这里看一眼,弄的魏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起来。
唐拓站在魏岑旁边,把他那站不住的焦急全收在了眼底,忍不住传音鄙夷地斥了他一声,“我说魏小四,你好歹遮掩下行不行啊!”
“悠然不是你的女人,你当然不着急了!”
魏岑的内伤未愈,传音入密现在已经动不了,只得把头稍微倾一点过去,在唐拓耳边轻声却很有几分咬牙地回了一句。
而听了这等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话的唐拓,忍不住嘴角抽搐,眼眉微挑。
又是冷冷传音了一句,“我说魏小四,你这样的牛和大话也敢说,你看这女人,像是听男人管束的样子吗?”
“或者说他还有点女人的样子吗?也亏得你居然非要这样的女人不可,你说你就这点出息了!”
魏岑听了这话,脸色微怒了一下,然后就狠狠地朝着唐拓瞪了个白眼,遂又切齿般地低声道,“你又不是我,你怎知我的快乐?说我没出息,我看你这分明是嫉妒!”
“什么?我嫉妒你?我用得着嫉妒你吗?”
一听魏岑说他嫉妒他,唐拓顿时不干了,当即就有点激动了起来。
这一激动就忘记了传音入密,也忘记了稍微控制下声音,结果说完,发现全房间的人都把目光落到了他们两人的脸上。
当即魏岑的表情还算稳得住,唐拓却瞬间脸就囧成了红紫色。
“有什么事情过后讨论,现在专心听陆管家汇报事情的进过!”
冷忧寒淡淡地看了看他们两人,轻飘飘地丢下这么一句话。
魏岑低头装乖不吭气,唐拓知道自己被坑了一把,也只好咬牙吞了,谁让吼出声音的人是他自己呢?
顿时,也低头老实地说了句,“是,大师兄!”
“陆管家,你继续!”
“是,大公子!”陆文生继续站直身体,把刚开始说了个开头的事情经过,又继续讲述了起来,“……”
盏茶功夫之后——
“整个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文生说完了!”
终于听清楚了为什么会闹成这样的冷忧寒,唐拓和魏岑三人的表情都有些怪怪的。
相反邓傲他们三人的脸上却再度露出气愤的神情。
显然陆文生的讲述让他们再度冒火生气了一遍。
“小五,小六,陆管家的描述可有夸大不实的地方?”
“启禀大师兄,陆管家字字属实,完全是整个事情的发生起因和经过的全过程!”
欧明磊虽然奇怪陆文生作为古悠然的心腹,怎么会在讲述整个事情的始末的时候,竟然一点都没有为他的主子遮掩,甚至于避重就轻的话都没有说过半句。
严格说起来,这样的讲述,最占便宜的还是他们呢!
真是太反常了!
欧明磊和倪明泽都意识到了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了,可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头。
闻听大师兄的问询后,两人都只有躬身点头证明陆文生的叙述是公证的。
“那好!既然陆管家没说谎,事情的起因和经过也很清楚了!唐拓,你来说说,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处理?”
冷忧寒点了点头后,就猛地把话头点到了唐拓的身上。
唐拓顿时有些傻眼了,“大师兄,怎么是我?”
冷忧寒却没回答,只是用那双放佛能看透人心的沧桑的眼眸盯着他。
不出两秒钟,唐拓就气弱了,“咳咳,那,既然大师兄让我来做个评判,那我就说一说吧!”
“三师弟,小五,小六,是你们误会夫人了!”
唐拓虽然很不情愿说这些帮忙古悠然的话,但是这等情况下,前有冷忧寒的双眸盯着,后有魏岑的眼眸瞪着。
他要是敢说不公证的话的话,不说古悠然那女人肯定会胡搅蛮缠的和他没玩没了,就说大师兄和魏小四肯定也不能这么放过他不是?
所以,唐拓不得不如实的说出他心中的认为。
可他这话一出,邓傲和欧明磊他们三人不干了。
尤其是邓傲,他那性子可是有些像唐拓的,谁都不惧,有什么就说什么。
闻言,顿时满脸都是不敢置信地吼道,“二师兄,你的耳朵有问题吗?什么叫我们误会了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了,还是我们误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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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傲,老二的话没有说错,你的确误会了夫人!为你现在这样的态度和恶劣的言语,向夫人道歉,并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冷忧寒的话比起唐拓之前的语气可要冷硬严肃的多了。
轻而易举就能听出其中没有转圜的余地。
这让邓傲的脸色当场就变得很难看。
忍不住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冷忧寒,几乎差点脱口而出:大师兄你到底站哪边啊汊!
可看到冷忧寒的脸色实在很难看后,他还是克制住了暴走的怒火,只是即便如此,那冷冷地盯着古悠然的目光还是有种要杀人的冲动感。
古悠然可不害怕,同样狠狠地回瞪了过去,然后才冲着冷忧寒道,“算了,这次的事情既然是大公子开了口,我就当没听见好了!不过再有下次可别指望我有这么好说话!”
说完,古悠然就挥了挥袖子,“无双,倾城,文生,我们走!朕”
“是,夫人!”
无双倾城是半点犹豫都没有的就应了声‘是’,陆文生则迟疑了下才问了一句,“夫人,我们去哪里?”
“去沈烈那!”古悠然想也没想就回了一句。
然后就往往外走去了。
“夫人,等等!”
冷忧寒暗暗叹了口气,虽然很不想却还是不得不喊住她。
古悠然停住脚步,微微侧身,“怎么?大公子忘记了答应我什么?”
冷忧寒自然明白她指的是她有行动的自由的事情。
“夫人误会了!夫人这么出去,人手太单薄了,万一再遇上那一天的――”
冷忧寒的话还没说完,古悠然就不客气地嗤笑了一声便打断了他的话,“那又怎么样?真要遇上了,算我倒霉!”
“反正府里的几位公子们的大驾,本夫人是不敢劳动了!我好心请人吃饭,夸奖了大公子一句,都能惹来这么大罪孽和骂名,哪里还敢请动几位公子保护?”
“当――不――起――”
古悠然尤其清晰的最后吐出那三个字,毫不意外地看到邓傲欧明磊他们三人的眼神再度变冷,脸色变青的样子。
冷忧寒此时也觉得有点头疼了。
唐拓看到邓傲恨不得再度要冲上去的架势,赶紧先一步挡道了邓傲的面前,强自在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夫人,我唐拓说句公正的话,这事也不能全怪老三,你自己怕是不知道你自己说的话是多么有问题吧!”
“唐拓,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我说话有问题?我说话有什么问题?难道我说的不是人话?”
古悠然美眸冷瞪一眼,毫不客气地就斥了唐拓一声。
她可没忘记,这个疯狗一样的邓傲没来之前,最惹她生气的人就是同样听不懂话意的唐拓了!
所以,在古悠然的概念里,神府这几个公子都是神经兮兮的各种症候群者!
所以五十步笑百步,唐拓有什么资格跳出来给邓傲说所谓的‘公正的话’?
“夫人!”
冷忧寒这一次加重了语气又叫了古悠然一声。
古悠然看了过去,发现他的眼眸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光芒,几分欲言又止的请求,又有几分时光流逝加诸给他的沧桑茫然,还有几分辨识不清地另类眼神。
交织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很别样,很复杂,让她看了有些忍不住陷进去,想要探寻下他的心里到底藏了些什么故事的感觉。
一时间,之前心头怄气般的冲动,和想要挟怒拂袖离开的脚步,都不由自主的在这一刻停顿住了。
似乎就看在他这一声‘夫人’,这一个眼神的无言的哀求的份上,她就可以完全忘记和不计较之前邓傲的种种得罪。
这种从头到脚,从外到内的彻底心气被平和下来的感觉,绝对不是她的错觉。
光从额头那块被做成了额饰的红翡的温度完全降下来这一点,就可以证明,她眉间的那簇火焰起码是彻底熄灭安静下来了。
不然的话,红翡不可能得到冷却降温。
心里的气和火都没了,似乎出门也就变得没那么必要了。
“算了!大公子你领他们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中午饭就请恕我不招待了!你们师兄弟一起吃吧!”
“多谢夫人!”
冷忧寒闻言,躬身冲着古悠然行了个礼。
然后就抬脚缓慢地朝门外走去。
这下,唐拓和邓傲他们更加不敢吱声了,因为之前夫人和大师兄看似平静的对视,其实已经表现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大师兄向夫人低了头。
所以夫人才停住了脚,表示自己不出去了,但是也不想和他们一起吃饭了。
如此,大师兄还用一个躬身之礼作为告退的礼节,他们哪里还敢多言?
难道他们区区的一点面子还超得过大师兄不成?
即便再不情愿,邓傲和欧明磊他们,也还是冲着古悠然微微躬了躬身后,才赶紧转身随着冷忧寒的脚步,走了出去。
唐拓落在最后,魏岑却一步也不曾动,还站在原地。
唐拓一脚跨出门了,才发现身后魏岑没跟上来,连忙转身,轻喊了一声,“小四!”
魏岑却摆了摆手,“你们去吧,我陪悠然吃饭!”
这一句,把已经走出了门的冷忧寒他们的脚步也说的停顿了一下。
不过也就顶多半秒功夫,冷忧寒就只当没听见的又抬脚继续离开了。
邓傲和欧明磊以及倪明泽他们则满脸的不解和震惊地回身看了过来,看到的却是看都没看他们方向一眼的魏岑,以及同样不看他们一眼的古悠然飘逸秀美的侧影。
唐拓无奈地跺了跺脚,知道魏岑这家伙是死心塌地的要跟着古悠然一条道走到黑了。
古悠然都说了让他们师兄弟都离开,他却独独还要留下,明显已经说明了他以后不再是他们师兄弟中的一员了。
这个魏小四,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
罢了罢了!
左右都是他们两人的事情,他这个外人闲操这个心做什么?
反正大师兄都已经同意和默认了魏小四以后就是古悠然的人的这事实了!
唐拓终究也只能瞪了那不争气的家伙一眼后,重重地拂袖大步跨了出去。
“二师兄?”
欧明磊连忙拉住他一只衣袖,低声地叫了一声,眼眸里全是问号。
显然是想问这是什么状况,魏岑师兄为什么要留下?
但是唐拓此刻哪里还有心情去解释?
再说这事他来说也不合适,他都觉得没脸去和这几个师弟说,只得脸一沉,语气冷硬难听地道,“别问我!以后你们问魏小四自己去!还不走?”
欧明磊没想到二师兄会这么给了一个大冷钉子,不由脸色也一阵白一阵红的。
眼看着唐拓甩开了他抓着的衣袖又大步往前走了。
他们三人纵然心里再是充满了气怒和疑问,此刻也只能抬脚跟着离开了。
如此一来,就变成了邓傲和倪明泽他们落在了最后。
两人忍不住传音入密了起来。
“不对啊,三师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大师兄二师兄和四师兄他们的行为都那么的异常?全像是吃了火药似的!”
邓傲也不是笨蛋,此刻哪里还感觉不到?
当即也眉头深锁,一边走一边回应,“我看关键点还是在那毒妇的身上,她肯定是使了什么妖术,否则的话,大师兄那样的人怎么会这般冷厉严肃的对我们?”
“还有老二,他那人性子一向冷归冷,对我们师兄弟却少有刚刚这么说话的!你也看到了,竟是半点面子都不曾给老五留!”
“三师哥,那我们怎么办?”
倪明泽也有些慌了。
因为这样的情况,在他们来之前,从来不曾想到过。
在他们看来,夫人古悠儿就算有点心计,有点手段,但是要和他们师兄弟中一个斗都也顶多就是势均力敌,又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们所有的人?
尤其是大师兄!
可以刚才的情况来看的话,傻子都看得出来,处于退让和弱势位置的人是大师兄。
这太诡异了!
简直比师傅现在重新复活出现在他们面前还要令他们惊讶了!
“先离开这里,一会儿关照一下老五,吃饭的时候,我们三人探探大师兄和老二的话题再说!”
邓傲此刻也彻底冷静下来了。
若单单只是被自家大师兄训一顿也就是训一顿,不算什么,毕竟他是大师兄,世俗家庭里还讲究个长兄如父呢!
何况神府这样规矩森严的地方!
可若是大师兄二师兄包括四师弟在内的三人,都已经被妖女古悠儿控制了的话,就完全是两回事了!
因此,一时半会,他们谁也不敢稍稍放松须臾。
倪明泽哪里会听不懂的?
顿时就点头赞同,“好的,三师兄,明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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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人都走光了,这边古悠然才没好气地看向魏岑,“你怎么不走啊?”
魏岑却笑着走了过来,“你叫他们师兄弟一起去吃饭,我都已经被逐出门墙了,自然驱赶的对象中不包括我咯!我自然是要留下来陪你吃饭的!”
“去!谁要你陪!你也给我走!”古悠然骂了一句。
魏岑却嬉皮笑脸的完全不放在心上,“好啦好啦!还生气啊?大公子之前不都无言请求了吗?你呀,也就见好就收了吧!”
“这么些年了,我可从来没见过大公子在什么事情上对人妥协过!”
魏岑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很真实的赞叹和感慨,可随后他又容色一整,严肃了起来,“悠然你呢也不说我要说你,这次的事情委实也真是有点太不依不饶了!”
“邓傲说出那么多无礼的话,固然有他恶毒可恶的地方,但是你想想,你说的那些话站在他们的立场来听的话,可不是就是有挑拨离间的嫌疑的?”
古悠然此时仔细想了想,也意识到了似乎的确有那么点不妥。
但是嘴巴上她是绝对不肯服软认错的,闻言顿时眼眸一瞪,“魏岑,你这家伙,你是在指责和教训我吗?”
“哎哟!我的姑奶奶,我敢吗?我这会儿还处在随时随地会被你抛弃的可怜命运中呢!我还敢教训你?”
说着,魏岑一脸都是无辜和可怜无比的样子。
看得古悠然又是好气却又更多放松的好笑了起来。
“行了行了!又装无辜装上了,你以为你还是十五六岁的可爱少年啊!真是不害臊!”
“你笑了?太好了!这是不是说明你不生气了?”
“谁说的?”
“自然是我看出来的,我就知道悠然可不是那种小气吧啦的女子的!”
“去一边,少灌迷魂汤!别以为那么说,我就真的会原谅你那个狗屁的三师兄邓傲!”
“悠然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可不是为了邓傲求情来着,我是想要你不生气开心来着!”
“真的?你有这么好?”
古悠然怀疑地觑他。
魏岑连忙挺起胸膛,想要发誓保证一般的,却冷不防不小心的绷到了伤口,连忙哎哟一声地捂住胸口,弯下了腰。
古悠然见状,赶忙上了前扶住他,紧张地问,“喂,魏岑,你没事吧!”
“没,没事!悠然,我发誓我对你的心――”
“行了,我信你了,别说了!来,赶紧给我坐下!”
古悠然不等他说完,就半扶半架着他来到桌边重新坐了下来,然后就自然而然的掀开他的衣襟,看向里面的缠绕着绷带的伤口的地方。
没看到有血迹渗出来,才舒了一口气地教训起了他,“还好,总算没真的把伤口崩开来,不然的话,可是又要晚好几天才能长好了!”
“我说你也不是个小孩了,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啊!知道自己身上有伤,还不悠着点?”
“对不起,悠然!”
“你哪是对不起我啊,你是对不起你自己的身体!以后给我长点心眼!”
“嗳!我都听你的!”
魏岑这会儿当真是听话的如同一个挨训的孩子一样,古悠然说什么他都点头,脸上还一脸享受和感动的样子。
似乎是能被她骂都是一种幸福,看的古悠然忍不住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的同时,也有些拿这家伙的厚脸皮和会缠人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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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此章 无肉(第1更,还有1更,求收藏!)
“真的!”
魏岑和陆文生这次竟然双双同时点头开口,让古悠然的怀疑神色,一下子变成了几分窘态的尴尬。舒蝤鴵裻
“呃,那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不提了!”
古悠然清咳了两声后,还强装出几分安之若素的镇定模样,看的陆文生和魏岑都忍不住心里想笑了起来。
这个夫人(悠然)啊濉!
邓傲都已经吃了亏到这程度了,她居然还摆出她不去计较了的样子来了!
这情况还用得着计较吗?
只不过这些话可不好说出口,非但不能这样说,陆文生甚至立即就温和微笑间,极度真诚地点头赞同地道钞:
“是,夫人大量!三公子想必过阵子就知道夫人是多么通情达理的一个人了!”
魏岑听了这话,差点没把刚喝进嘴巴里的白开水给喷出来。
斜着眼睛看向陆文生的眼神里满是震惊和鄙夷,好似在说:我说陆文生,你这厮还能更无耻一点不?
陆文生自然知道他这话说的委实有点厚脸皮!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
夫人爱听就行了!
再说了夫人才是他的主子,他作为心腹自然是要百分百向着夫人的。
夫人对的,他要支持赞同;夫人不对,他也要想办法让人认为夫人对,这就是他的职责!
是以,对于魏岑的鄙视眼神,陆文生老神在在地只当完全没看见,甚至连脸皮都没红一下下。
由此可见这家伙的心理素质好到了什么程度!
而古悠然听了这话,果然顿时就高兴了起来不说,之前觉得有点自惭的窘态也减少不少,神情又变得自在自然了起来。
“嗯嗯,文生说的不错!这次我固然是有点错,但是更错的毕竟还是邓傲那家伙,有误会可以说嘛,开口就骂人,还想我忍他?没这个道理的是不是?行了,这事过去就算了!以后也不提了!”
“是,夫人!文生知道了!”
“夫人,厨房准备好了,现在就上菜吗?”此时倾城和无双也回到了房门口。
古悠然看向了身边的魏岑,“肚子饿了没?现在就开饭还是再等一会儿?”
“现在就吃吧!”魏岑可知道古悠然一早起来到现在还没吃过什么东西呢!
“那好,无双,现在就开饭吧!哦,对了,一会儿让人送一盘新鲜的时令水果盘去冷忧寒那里,就说我让给的!他就懂了!”
无双听了这话,稍稍怔了一下,就立即微笑福身,“好的,夫人,奴婢记住了!”
陆文生则赶忙低头微笑地赞许了一声,“夫人果然是夫人!虽然三公子对夫人不礼貌了,但是好歹大公子的面子还是要顾几分的。”
古悠然见陆文生一下子就领会和明白了她的意思,就忍不住感叹,他要是生到了她来的那个时代的话,绝对是当官从政的一把好手!
这领会上级意图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好啊!
“悠然,有了陆文生,你就算是要去打江山,也能成功一半了!”
魏岑也不是笨蛋,如何能看不到陆文生的价值?
此时也不吝赞叹了一句。
“四公子谬赞了!文生哪里当得上四公子这样的评价!”
古悠然顿时大笑了两声,“你自然当得的,所以说,我这个人运气还是不错的!”
他们自然都听懂了古悠然是指当日收服陆文生时发生的那件事情了,可说若不是那日的差点要杀他的决定,也不会有今日的主仆之缘。
陆文生既然已经死心塌地的要为古悠然卖命了,这会儿再被提起过去,当然也不存在什么尴尬不尴尬的问题。
饭菜不多时就一样一样的送了上来。
吃饭途中,魏岑倒是做足了一个好情人好男人的姿态,不时的给古悠然夹菜,而古悠然骨子里虽然强势,但是毕竟还是个女人,能被男人照顾和体贴着,总还是开心的。
反正也决定要了他了,对他的刻意的讨好和亲近也不再排斥和拉远距离了。
也都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这模样可把魏岑给喜得不清,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古悠然就对他完全不戒备不疏离了,但是不明白没关系,完全不妨碍他内心欢喜就好了。
“行了,别都顾着我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也吃吧!以后我们也算是荣辱与共了!你的心思我懂了,只是我的心思你未必全懂,只望以后你不后悔就行了!”
古悠然说着,就按住他还想要夹菜给他的右手,然后她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块魏岑特意说想吃的鹿肉到他碗里,语声轻声柔和。
这是魏岑少听得到的温柔,尤其是这次从地陵里出来之后,他就几乎再不曾见到过古悠然这般看着他的柔和婉约的眼神。
一时间激动的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当即就放开了手中的筷子,反手握住古悠然覆在他手背上的手,“悠然,你说真的?你,你接受我了?”
“你别急着这么高兴,以后你就会知道,这样未必就会幸福,真要如冷忧寒所说的那样,以后才感觉不值了的话,可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
“不会的,悠然,我想通了,从前我是偏了方向,压根就没想明白人生应该追求些什么,得到些什么,现在我已经彻底明白了我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和未来,我想和你在一起!”
魏岑的语调激动,眼神清澈且真诚,那些惊喜都是半分不做假的袒露,让古悠然看着完全没法把那夜摸上了她的床,阴沉阴鸷的男人和他联系到一起。
看来他是真的变了!
只是她自己呢?
蓦然间,古悠然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魏岑,我——”
“悠然,别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急着说好吗?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古悠然看着他无言地请求的眼神,终是没忍心说出更多现在是假设,但是未来一定会成为现实的伤他心的话。
只是用另一只手也覆了过来,看着他点了点头,“嗯!好!”
“谢谢你,悠然!”
古悠然清楚地看到他说出这五个字后,明亮的眼眸里泛起了淡淡地感动地湿润。
然后就见他松开她的手,张开双臂把她拥进了怀里,“悠然,真的像做梦一样!我没想过有一天还可以这么没心理负担,正大光明的拥着你!其实能有这一刻,这一天,我已经很满足了!你信吗?”
若是过去,她肯定会说不信,可此刻,她是信的!
迟疑了一下,终究把手也伸到了他的后背,双手环绕住他的腰肢,“我信!”
“悠然,我要谢谢你的勇敢!和你比起来,我为你做的太少,不过你放心,以后我发誓,我再不会让你挡在我的面前,纵然能力有限,我也要竭尽所能的保护你!”
不得不说,听到这些,古悠然的心也柔了、软了,更乱了!
说到底,她也是个没恋爱过的女人。
对于爱情,相信没有女孩子会不向往,会不想要。
魏岑这个人,摒弃掉他最早留给她的坏印象之外,自从离开了神府,出来了后的他对她,委实是相当的包容和退让。
虽然这货偶尔二起来,让她忍不住有海扁他的冲动,可骨子里对她终究与冷忧寒他们那些人待她是不同的。
或者说,他是唯一一个对她没有欲除之而后快的心的人。
这固然是因为他从前和古悠儿有私情,可更多的还是因为他现在看她的眼神里,那种可以称之为‘情愫’的东西。
罢了!
反正现在她也没有其他中意和爱慕的人,看在他如此真情意切的份上,她何不也认真地尝试一次呢?
若是最后实在爱不了,起码内心深处也不会对他如此愧疚不安。
做了决定后,古悠然的心里也轻松了不少,像是一个大的包袱终于被放下了。
闻言,稍稍收紧了玉臂,“好!我就给你一次当好我男人的机会!不过要是——”
“没有不过,我一定会做好的,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生怕古悠然说出什么他恐惧和不爱听的话来,魏岑连忙截断了她的假设。
古悠然素手拍了拍他的背,“好吧!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也会努力的,努力的给予你同样的心情!”
“真的?”
魏岑连忙握住她的双肩,微微推开些她的身子,看向她的眼眸。
确认了古悠然眼眸里同样的认真和柔和后,这货顿时咧开嘴巴就笑了,那有些傻乎乎笑,看得古悠然的心也暖洋洋了起来。
忍不住点了点他的鼻子,皱了皱眉头,“别急着那么高兴,我可不要一个病怏怏的男人,你呀,赶紧把身体养回来,不然遇到危险的时候,别说挡我面前了,我还要分神来保护你,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莫不是真要当唐拓口中的小白脸,小男人?”
一听‘小白脸’‘小男人’的字样,魏岑的俊脸顿时就不干了,“唐拓那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悠然,你放心!我保证最快时间内把伤养好!”
“嗯,那就好!继续吃饭吧,菜都凉了!”
“你也吃!”
“这个我不要吃,你吃……”
“那这个呢?喜欢吃吗?不喜欢啊,那这个……好,这个给你!”
“……”
你顾我,我顾你,说开了的两人,不说立即浓情蜜意,如胶似漆,起码相处有那么点情侣的样势了!
而作为在场亲眼见证了两人捅破窗户纸的无双倾城陆文生他们三人,眼眸里也都浸满了温暖的笑意。
尤其是倾城和无双,究竟还是小女孩,看到那样你侬我侬的表白,面容羞得通红的同时,眼眸里还是晶晶亮的写满了羡慕和感动的。
真好!
四公子和夫人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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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古悠然一行人的动态就完全可以用乏善可陈四个字来形容了。
因为与冷忧寒达成了暗中协议的关系,魏岑已经被认定了是古悠然的男人的这个事实了,自然那原本要把他遣回神府的决意就不了了之了。
魏岑既然都不被罚回去了,名以上和他犯同样‘保护不力’错误的唐拓,也就同样可以幸免的被留下了!
可如此一来的话,他们这个队伍的人数就未免实在太多了。
古悠然是死活不肯带着这么多的男人上路的,尤其还都是年轻的祸水级男人。
于是一边借着魏岑的伤势还需要几天功夫疗养为理由,一边让冷忧寒想办法弄走一些人。
而她自己每天就留在自己的小院里,和魏岑‘培养感情’。
自然了,这中途的时间里,沈烈是每天必然要来拜访一番的。
碍于和古悠然的关系终于有了突破性地进展的关系,魏岑就算看到沈烈来觉得不舒服和碍眼,但是还是克制住了醋桶打翻的行为。
想着毕竟悠然都给了他机会了,而且她和这个沈烈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关系属于很正常的来往,他要是非要小气的去纠结的话,反而显得他太没胸怀了。
因此,他非但不能给沈烈脸色看,还要表现出更多的‘当家男人’的大度大气来!
于是,每天也必然要来报道一番的唐拓,就很不可思议地看到魏小四这个家伙,竟然能和对他恨不得杀之后快的沈烈,对面而坐的,不带一丝烟火气的品着香茗。
…………
这简直和如同看到牛飞上了天一样的令人错愕和惊讶!
不由顿时把视线转向了在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听无双给她念着故事话本的逍遥女人——古悠然。
想着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就几天以前,沈烈看到魏岑还恨不得冲上去宰了他给他妹妹报仇的架势,这会儿居然能和他对桌喝茶,且桌子上还摆着棋盘。
虽然如今不在下,但是从棋局的走势来看,之前已经杀了一通了。
诡异啊!
“咳咳——”唐拓清了清嗓门,干咳了两声,想要吸引下在场人的注意。
却悲哀的发现,古悠然依旧闲适的半躺着吹着凉风,吃着水果,听着念书。
而沈烈和魏岑则互相如老僧入定般的各自看着他们手中的茶盏,竟是没有一人分神多看他一眼。
搞得他完全像个多余。
事实上,他也是不请自来,真真也的确是个多余。
可没办法啊,你以为他想来啊,大师兄那人自然是不能指望他天天来热络的。
魏小四现在更是完全成了他们师兄弟眼中的‘叛徒’了。
而老三邓傲那天甫一来就把古悠然给得罪狠到了,到现在这么几天过去了,古悠然都没说过要再见他。
自然邓傲心气也不平着呢,每天天一亮就出去城外练功去了,一副也不打算再度来请安低头的架势。
好一个眼不见为净!
老五小六也就同样不用提了,嘴上不说,心里对古悠然肯定也是满腹的不满,指望他们来做那牵线搭桥的缓和型人手,也不太现实。
最后,弄来弄去,也只有他勉强还算是两边都能说几句话的。
因此唐拓也就不得不在冷忧寒的目光注视下,硬着头皮天天到古悠然这里来坐那么一两个时辰了。
可总也不能真的来干坐着不是?
再没有一个何时动身启程的确切日子的话,唐拓怀疑他真的要被大师兄冷凝的眼神给分尸了!
因此,今天无论如何得有点什么成果出来!
“咳——咳咳——”
“唐拓,我说你这是嗓子痒,还是风寒所以咳嗽了?要是后者的话,赶紧回去,可别传染了我们这些健康的人!”
古悠然终于睁开了眼皮,没好气地横了一眼过来。
差点没把唐拓气得又从凳子上跳起来。
但是一想到他今天的目的,又不得不赶紧压下心中的气,愣是在脸上堆出一个有些牵强的笑容:
“夫人,这都住了又有五天了,你不是要周游天下的吗?眼看再下去天可就越来越凉了!”
“我们这一路的方向可是在往北的,越北越冷,你看我们是不是该早一点启程啊?”
“怎么?等不及了?是你等不及还是谁等不及啊!”
古悠然抬眼看他。
“呃,那倒不是,就是问问夫人你的打算而已!”
唐拓连忙答着。
心想能不急吗?谁的时间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都珍贵的好不好?
不说别人了,就说他,自从住进了这个鸿运楼客栈之后,这都多少天了?连个稍微宽敞一点的能让他练剑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他们可都各自手上有不少的事情要做的。
现在可都是‘不务正业’的扔在了一边,到这里来做陪着的。
为的是什么啊?
还不是最好尽快的让古悠然赶紧把这个所谓的‘周游天下’快点周游完,或者最好就是说服她自己放弃的回去神府,安稳的待着,那他们也好放心的继续做他们自己的事情去!
不过现在看来,后者是别指望了。
只能期望前者了。
可她这总窝在这不挪窝了,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
“既然不是等不及,那就再待几天吧,等魏岑的伤彻底完全好了之后再动身都不迟!”
“啊?”唐拓暗自叫苦不迭,不是吧?
还要等魏小四的伤彻底好?
那还得等多少日子啊?魏小四受得可是内伤,虽然有上好的药方吃着,可这毕竟需要一段日子的将养才能完全好的,这——
连忙把眼神看向一边的魏岑。
魏岑原本想装没看到的,但是一想到他们在这里住了的确不算短了,加上他自己也是神府的一员,都非常清楚大师兄他们各自手上的事情有多少。
的确不能总在这里耗着。
便干脆放下茶盏,起身走到了古悠然的身边,无双立即停止了念书,从一边的凳子上起身,识趣的把位置让给了魏岑。
“悠然,其实我外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内伤也养好了五六成了,剩下的无非也就是不要动气,缓些日子也就自然恢复了!这里也住的委实有些腻歪了,不如我们明后天就启程离开吧,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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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我哭,亲们这章 依旧没有!(第2更,我继续写第3更!)
“我没什么问题啊!不过唐拓,人员安排上,大公子可有什么示下?”
古悠然慢条斯理地问了一句。舒蝤鴵裻
唐拓来之前已经就这个最大的矛盾症结问题,拐弯抹角的请示过大师兄冷忧寒了。
现在听到古悠然问,自然顿时就通过他的口把大师兄做的决议说了出来——
“考虑到人太多了,队伍冗长,不利于轻装简行的原意,再加上咳咳,府里也不能完全没人坐镇,所以那个大师兄说,让老五小六回去!濉”
“还有吗?”古悠然问。
“呃,没有了!”唐拓赶紧摇头。
“人还是太多了啊!钞”
“夫人,人多安全!”
“不行!人太多了!再剔掉一些!”
“夫人还想剔掉谁啊?”
“邓傲也跟着一并走人,然后嘛,就是你了!你也回去!”
“啊?”唐拓顿时有些傻眼了,当即就猛然摇头,“夫人,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夫人,你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装傻啊!为什么大师兄会把老三和老五小六他们都叫来?还不就是夫人你遇险了的关系,为的是增强你身边的护卫力量!”
“现在老五小六回去府中,你又不要老三留下,这样也就算了,你还要把我也遣回去,如今小四又受了伤,动不得太多武功,万一路上再有点是什么事情,岂不是——”
“怕什么,大公子不是在吗?有他一个抵你们所有的了,你们承不承认?”
这话还真不好回答。承认是吧,显得他们好无能,也未免太高看冷忧寒一个人的力量了,纵然一个人的武功再高,双拳总难敌四手的,到时候难免顾不周全。
可若不承认吧,似乎又显得他们看轻了自家大师兄的本事!
唐拓真是对古悠然这女人这种说话问话的方式很是不适应。
“夫人,话岂能这么说,大师兄的确是很厉害,可毕竟也不是万能的,若是对手人太多,又来个调虎离山之类的,夫人身边人手太少,就肯定会陷入捉襟见肘的尴尬处境中,你也不希望真的遇上那样的场面吧!”
“那行!我再退一步好了,把邓傲也遣回去吧!我们就上路!”
“呃——夫人,不行!”
唐拓这下冷脸都摆不出来了,全然都挂上了苦笑了。
古悠然这下眼眸一沉,有些不高兴了,“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大公子的意思?”
“是大师兄的意思,大师兄说小四受伤了,而且小四和过去也不同了,因此府里必须有人替补他的位置,把老五小六退回去是底限,老三必须留下!”
“夫人,大师兄也是为你的安全多考虑,你就不要再多为难我了!”
唐拓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古悠然这下还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要是是唐拓的想法的话,古悠然倒还可以冷脸驳斥拒绝一番。
可这是唐拓转达了冷忧寒的意思的话,古悠然也就不得不多给一点大公子面子了。
好半晌,不得不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点了头,“算了,跟着就跟着吧,别让他到我面前晃荡就行了!免得我们相看两厌,他要是再吐出什么难听的话来的话,我可又会压不住脾气的。”
这话哪里还用得着古悠然说?
唐拓和冷忧寒都算是知道这两人是彻底不对付了!
“好!既然夫人同意了,那唐拓这就告退了!”
古悠然知道他是急着去和冷忧寒说这情况也不留他,只是点了点头。
待他走了之后才对一边的陆文生吩咐了一句,“一会儿让人把东西收拾下,明天我们就启程吧!”
“夫人放心,文生会办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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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
一行三辆马车,五六匹马的队伍,就静悄悄的从鸿运楼的后门启程离开了。
马车里,除了最后一辆马车,拖的都是行李和物资之外,其他两辆马车,一辆里面坐了魏岑和古悠然,以及古悠然的两个丫鬟,无双和倾城之外。
另一辆马车里就只有一个人,或者说只有两个人,那就是大公子冷忧寒和他的随侍小厮魔焰。
而唐拓和邓傲两人则各自带着自己的小厮,一个打头,一个压后的分别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和最后面。
陆文生作为管家,和那个随行的厨子,以及魏岑的小厮,包括同行的沈烈和毛二叔等人,就顺理成章的骑马,伴在了马车旁边。
如此的一行人,自然已经完全称不上是小队伍了。
可要真和大户人家的出行队伍相比的话,这样的队伍又当真是非常的简单了。
因为几乎都是主子,真正的下人很少。
而至于其他的人,自然是昨天晚上就已经先一步离开了客栈,踏上了回神府的路途。
算起来欧明磊和倪明泽这趟算是彻底白跑了。
可又不能完全算白跑,起码他们来的时候是带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心情来的,回去的时候是带着‘魏师兄和夫人竟然搞到了一起的’的震惊和秘密回去的。
若非神府的主人还是古悠然在担着,又有大师兄的警告在侧地压着他们,不然的话,就冲这样震得他们人仰马翻的消息,他们也不能就这么安静的什么都不干的就打道回府了。
可如今,大师兄都装的若无其事的默认了,他们纵然想要翻天也翻不过来啊!
不得不带着‘神府以后都不知道会走向什么方向的’未知恐惧,踏上了回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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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随着越来越往北的方向,以及时序的渐渐入深秋,气候也渐渐感觉到几分冷意了起来。
无双和倾城早就拿出了稍厚的罩裙给古悠然穿上了。
事实上练了武功有了内力之后,对寒暑的温感,远比普通人要迟钝的多。
这点气温完全不影响行动。
魏岑的伤在这些日子里算是调养的差不多了,胸口的那一剑外伤更是彻底结痂脱落了。
眼看着再有几天就要离开存善堂的势力范围内了。沈烈的心思也有些急了,他可没忘记妹妹沈静的事情还没着落呢!
本来还能私底下求下古悠然的,可自从那位被称作‘大公子’的冷忧寒来了之后,沈烈就很忌惮,不敢私下靠得古悠然太近。
万一让那深不可测的大公子误会了的话,可就后果真的不可想象了。
是以,这一路虽然队伍的行进速度并不快,算是悠闲的旅程,然而在沈烈的心中,却半分也轻松悠闲不起来。
眼看着这里离他们沈家的存善堂总堂口,已经没有两天的路程了,再不提,若是古悠然忘了的话,那可就是彻底错过了机会了。
想着今天因为贪看古庙的风景,他们错过了赶进城住宿的时间,沈烈就琢磨着,是不是趁着一会儿野外扎营的时候,去和古悠然提一嘴。
正犹豫间,就见唐拓面色冷沉地朝着冷忧寒的马车行了过去。
不多时,便见魏岑也从古悠然的马车上下来了,也朝着冷忧寒的马车车厢快步走了过去。
不由有些疑惑了起来。
但是更多的却是另一种暗喜,连忙朝着毛二叔使了个眼色,毛二叔就会意地顿时走向了陆文生。
不知道与陆文生说了点什么,陆文生就抬眼看了看沈烈的方向,沈烈微微抱拳行了个礼,陆文生就点了点头。
然后就靠近了马车边,对着里面的人说了几句话。
随后,无双的头就掀帘探了出来,脆生生地叫道,“沈公子,请上前来,我家夫人有请!”
*
宽大温暖的车厢里,古悠然盘膝坐着,小桌上煮着芬芳的花茶,沈烈刚进来就闻到了香气四溢的花瓣味道。
但是却还是微笑着行礼叫了一声,“沈烈见过古姐姐!”
“沈烈,坐!这些天辛苦你了!来,喝点茶,刚煮的!我对那些所谓的深山名茶没什么研究,对新鲜花瓣煮出来的茶却是很喜欢,就是不知道你喝的惯不惯了!”
说着,古悠然就亲自给沈烈斟了杯茶,含笑嫣嫣的。
“谢谢姐姐!姐姐,适才我看到唐公子他们步履匆匆地往大公子那边去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能一开口就提妹妹沈静的事情,沈烈便随口就提了外面看到的场景。
古悠然闻言撇了撇嘴,很是不屑一顾地说了一句,“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某个没有团队概念的人招呼不打一声的就脱队了,到现在也没跟上来!”
沈烈虽然不是神府中人,但是这些天和他们一起,哪里还能不知道他这位便宜姐姐和队伍末列的三公子邓傲,极端的不对付?
显然唐拓和魏岑他们匆匆地往冷忧寒的马车那去,就是因为发现了邓傲的不在了!
沈烈获悉了是这么个事后,也立即不以为意地不再继续说下去了,毕竟他引出一个话题为的是说他妹妹沈静的事情。
可不是为了让古悠然不高兴的。
他们谁都没把邓傲的脱队当成一桩严重的事情来看待,毕竟邓傲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他好歹也是神府三公子,这个世界上,想要无声无息的把他暗算了的人,不说绝对没有,却也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的。
再加上他因为看古悠然不顺眼,又碍于冷忧寒大师兄的命令,不得不随行着。
这一路可是完全的出工不出力,常常自己就脱队,或去练武,或去做他自己的事情了。
因此虽然说是他压后,可谁也没真指望他压后。
众人也早就习惯了他每天清晨就脱队,入夜前回来的状况。
这会儿虽然比起以往的日子里,时间晚了不少,可沈烈和古悠然也都没把邓傲的没回来和失踪挂上钩。
若不然的话,古悠然就算是再看不上邓傲,也不至于这么当着沈烈的面,表现出如此撇嘴不以为意的样子了。
“沈烈,不用管他!那人当他不存在就行了!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呃,没什么事!就是好多天没什么机会和姐姐单独说说话了,所以来看看姐姐!”
“撒谎!你呀,分明心事重重的样子,还说没什么事,让我来猜一猜,是不是为了你妹妹沈静的事情啊?”
古悠然好整以暇地笑看着他。
正好迎接到了沈烈抬眼露出来的惊喜的面容和眼神,“姐姐你,你还记得?”
“傻!你以为我是随口应付你的?涉及到你妹妹的身体这么大的事情,我哪里会不记得不放在心上?”
古悠然看到他那年轻的脸上,忧郁的眼眸里满是意外和感动的样子,忍不住暗自心虚惭愧了下。
说实话,若不是陆文生来通报说沈烈想见她的话,她真的都忘记沈静的事情了。
这会儿接收到他的感动和欢喜,古悠然只觉得有点对不住人家一路的悉心安排。
“多谢姐姐大恩,再有两天就到我们存善堂的总堂,也就是到我家了!我想请姐姐抽出一点点时间帮我看看静儿的身子,顺便也让静儿认一认——”
说到这里,沈烈就猛地顿住了口,意识到如今魏岑和古悠然的关系明显不一般了,他这么说似乎不太合适了!
古悠然却没有生气,反而点头接了一句,“是该让你妹妹认认魏岑,我也想知道这货是不是真的干下这等天理不容的丑事的,倘若真是他,你放心,我非但会负责亲自治好你妹妹的身子,同时也会把这货交给你们处置!”
“这是我早就答应了你的,姐姐我说话依旧算数!”
“可倘若不是他的话,我希望沈烈你就不要因此记恨他不说出那琴的来源的事情,好吗?”
“姐姐放心,只要静儿能好,便真是魏岑做的,我也——”
“别,这话先别忙着说,不是我要袒护魏岑这货,其实这么些天下来了,沈烈你也该看出来了,魏岑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所以我对他有信心,这样,一切都等见到你妹妹沈静后再行讨论如何?”
“好,都仰仗姐姐了!沈烈在此拜谢姐姐大德!”说着沈烈就再度起身行了个礼。
“坐坐!干什么这么客气,既然叫我姐姐,我便当你是我自家弟弟一样了,真是,我一会儿就会和文生说,明天一早,你便辛苦的领路吧,我们去你家叨扰两日!”
古悠然这些话说完,是彻底安了沈烈的心了,“谢谢姐姐,姐姐能去,沈烈代表全家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谈得上叨扰!”
“好了,既然放心了,总是能安心的喝茶了吧!”
“姐姐,小弟以茶代酒,敬谢姐姐!”
沈烈也是爽快,双手端起那茶杯就含笑恭敬地敬了过来。
古悠然也摇头无奈的笑着受了他这一杯茶。
随后正谈得欢快愉悦的时候,马车车辕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然后帘子掀开,魏岑脸色有些不好的进来了。
见到沈烈和古悠然的脸上都带着轻松笑容的样子,不由微微面沉了一下。
但是随后却又被担忧覆盖了。
古悠然本能地觉得不对劲,当即就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魏岑看了看沈烈,知道这家伙跟了一路,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已经知道了不少事情了,也没有太瞒着,干脆直接就沉声道,“三师兄失踪了!”
“什么?”
古悠然一愣,“怎么可能?”
“是真的!他的小厮荣宝也跟着不见了!”
魏岑的脸色真的很难看,因为就这出神府以来,短短一个多月里,都已经接连两起失踪事件了。
前一次古悠然的事情还能说是偶然,这一次的三师兄邓傲和他的小厮荣宝的事情,明显就是刻意的人为了。
要说没人盯上了他们神府,鬼都不会信了。
“魏岑,会不会是邓傲这家伙带着他的小厮去了什么地方,一时间没来得及赶回来而已,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天,他这一路上哪天不是到傍晚才回来的?今天也许就是晚了点,你们不要先急着紧张!”
古悠然还试图语气轻松一点的安慰他们。
其实心里也开始有了不太好的感觉。
毕竟她也是知道的,以往邓傲每天脱队是事实,可是他的小厮荣宝却是老实本分的跟在队伍后面的。
今天居然连荣宝也跟着不见了,事情就的确不寻常了。
“那这个呢?”
魏岑说着,就摊开了掌心。
出现在古悠然和沈烈他们面前的赫然是一块很小的黑色的纱,一看就知道不是属于他们车队里的人的东西。
因为除了古悠然和倾城无双,这整个队伍就没有女人。
而所有人都看出了古悠然和邓傲不对付,因此两人简直是互不相见,连带着倾城和无双也几乎不到马车队末去。
更别提这黑色的分明像是女人面纱上的一角的料子了。
再联想不到邓傲失踪了的话,他们也未免太自欺欺人了。
“我……靠!这谁啊!也未免欺人太甚了!”
古悠然不得不确定邓傲那家伙这下真的可能落到了别人手中之后,顿时就火了。
虽然她和邓傲那家伙不对付,可好歹邓傲也是神府的一员,她也还是神府的主人不是?
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尼玛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把她府里的人给弄走了,分明是半点也没把她没把神府放在眼里啊!
更让古悠然气愤的是,那幕后的人,既然有本事把邓傲和他的小厮都无声无息地弄走,没理由还会大意地留下这么一小块黑色面纱残料。
分明是故意让他们发现的!
md,这就不能原谅了!
赤果果的挑衅啊!
古悠然能不冒火吗?
“这个邓傲也真是的,好歹也是跟着神,咳咳,他师父学了这么多年,平日里又是一副张狂得眼睛长在天上的模样,白天也练武晚上也练武,我还道他武功高到了什么程度呢,却原来这么没用的就被人掳了,真是丢人!”
【尼玛,流白想把自己掐死…………我还就不信了,我继续去写第三更,不肉了,我不还就不睡了!不然要不亲你们砸死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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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尼玛,诡异了!(第3更,流白跪了,实在写不动了!)
古悠然这话让魏岑和沈烈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了。舒蝤鴵裻
都知道她是在气头上了,谁敢多吭一声啊!
“最先发现不对的是谁?唐拓吗?”
“不是,是三福,咳咳,他和荣宝在府中时就素来交好,他先发现荣宝不见了,然后和剑心说了,剑心也找了一圈,意识到不对头和唐拓说了,然后——”
古悠然听完,沉着脸就站了起来濉。
沈烈和魏岑见状,赶紧掀开帘子先出了车厢,无双和倾城也赶紧撩好帘子,让自家夫人出去。
古悠然一下车厢,发现非但唐拓和文生他们带着人都围在了马车周围,连轻易不下马车的冷忧寒都已经也站在了一边了。
古悠然见此,对邓傲这家伙就更是恨得气不打一处来部。
忍不住低骂了一句:“真是个笨蛋!”
而听到夫人这句愤恨下的痛骂的人,都脑门一抽,全都选择性地耳鸣了一下,假装没听到。
“唐拓,除了这块寡妇纱,可还有其他的线索残留?”
听到古悠然把那块黑纱恶毒的叫做‘寡妇纱’后,唐拓忍不住嘴角再度抽搐了一下。
由此可见那幕后干这事的人,有多么的遭古悠然的痛恨,虽然黑纱遮面的确是寡妇出门最常使用的。
但是会用黑纱覆面的女子不定都是寡妇。
“呃,夫人,没有!”
“那你们有没有人知道,这些天脱队后邓傲那蠢货都是去哪里闲晃的?”
古悠然又问。
唐拓和魏岑同时摇头,“不知道!”
“三福,你给我过来!”
古悠然猛地对着一旁惴惴不安的魏岑小厮招了招手。
“夫人!”
“听魏岑说你和邓傲的小厮荣宝很要好?那荣宝有没有跟你说,他那个蠢货主人这些天白天不在队伍后面都是去什么地方的?”
“呃,启禀夫人,三福不知道,荣宝也没有和小的说过!”三福迟疑了下才大着胆子又补充了一句,“按照府中规矩,各位公子的小厮都不得随意打探其他主子的事情,违者会被当成叛徒细作罪论处!”
古悠然一听这话,也有些傻眼了。
当即就看向陆文生。
陆文生闻言苦笑了一下,点头证实道,“启禀夫人,府中的确是有这条规矩的!”
“我……勒个去!”古悠然顿时无语了,“这还找个毛啊!我们连他具体什么时候失踪的都不知道,到底是早上刚脱队没多久就失踪了呢,还是在晚上快回来时被人给弄走了?”
“还有,若是真的被人抓走了,抓他的人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就抓他,不抓别人?”
“再就是抓他的人会把他带到哪里去?他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就算是劫色,也要找对性别啊!噢,忘了,劫走他的是个黑寡妇,弄不好还真是劫色!”
听了古悠然气恼下的乱七八糟的气话,唐拓、魏岑,包括沈烈都有些尴尬的哭笑不得的样子。
冷忧寒的眼眸里也闪过一道无奈之色。
“夫人,您消消火!别说气话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必须赶紧找到三公子,不然拖延的时间越久,恐生变!”
魏岑他们都不方便在这个说和缓的话,只有陆文生这个当心腹管家的人合适。
而他也的确认得清形势,果然就适时的开口了。
古悠然听了他的话,也的确深吸了口气,缓缓地冷静起了自己的情绪。
她何尝不知道此刻发火也是无济于事的?
但是她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你说自打这个邓傲加入队伍,没有给她带来半点好处和痛快就算了,现在好好的行程,还被他活生生的耽误了。
大家都要帮着去找,去费脑子,你说,是不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大公子,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冷忧寒不愧是神府的大公子,对比起古悠然的暴怒和狂躁,他不管是面容也好,是眼神也好,都显得十分的从容和镇定。
好似失踪的不是他师弟,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下人一样。
让看到这一幕的古悠然也不得不佩服究竟是人家的养气功夫好!
自己反像个没半点仪态和教养的乡野村妇一般了。
干脆撇了撇嘴,也淡定了下来。
“夫人,我给老三算了一卦,是个有惊无险的卦面!”
冷忧寒说着,就摊开了掌心。
古悠然凝眸看去,顿见三枚古朴的铜板以坎为上,巽为中,乾为辅的方位排列成了一个斜三角。
顿时,她也忍不住掐指算了起来。
随后,古悠然的眸子里就忍不住露出几分惊疑地看向冷忧寒。
冷忧寒见状,动作细微地就颔了颔首,表示她没有看错,的确是这样。
而得了冷忧寒的确定后,古悠然的表情顿时更难看了。
眉眼上笼罩了满满的不情愿和不悦之色,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丫的,难道当真是夙世冤家不成,这一卦的解像,竟然是应在我身上的?”
沈烈是唯一看不懂也没听懂的人。
唐拓和魏岑其实在看到冷忧寒手中的卦象后,就也各自偷偷心里开始了推衍掐算,但是他们推衍出来的卦象却是朦朦胧胧,含含糊糊,并不那么清楚的。
这固然和他们俩在堪舆卦算之道上的造诣不及冷忧寒深,有点关系。
可更多的还是干扰。
这种‘干扰’来自于他们与被卦人之间的关系。
就好像‘医不自医’的道理是一样的,便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神算,涉及到自身亲人或者与自身息息相关的人的命运时,也会有如雾里看花一般,终隔一层。
若是硬要强行推算的话,所带来的后果肯定是极大的反噬,乃至于改变被卦人的命运,使得卦象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因此,自古堪舆观相之道上真正有才之人,为了避免祸及亲人,很多都是孤寡一生的,便是这个来由。
纵是神侯在世,也不敢说这天底下的人的命他都看得清。
或许纵然真的全能看清,他也只限于自己能知道,而不能都说出来。
这就是身为窥视天机者要遵循的无形的规则。
若要违背,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是以,真正的天师往往都是不得善终的,究其根本就在于此!
在邓傲失踪这一事情上,显然魏岑和唐拓受到的无形规则的干扰极大,是以他们无法看得准。
冷忧寒则是因为造诣高出不少,因此能卦出这样的有惊无险的卦面。
可究竟要如何援救,使之真正脱离险境,卦象上却也是没有半点显示的。
因此,冷忧寒也有些束手无策的感觉。
偏生古悠然看了看这卦面后,不过掐指须臾间,就算到了解像竟是应在她自己身上的!
这一点让冷忧寒内心都感到无比的震惊。
不明白为什么古悠然竟像是完全不受规则干扰之状?
还是说,她在天师道上的造诣之深,竟是都超过了他自己吗?
光是这么想,冷忧寒都觉得这是不可能,要知道他自打襁褓时期就被师傅抱回神府到如今,整整三十四年,一生智慧和大部分精力,都浸淫到了这窥天机大道之上。
如今也尚且不过到这程度,古悠然就算也和他一样自襁褓时期便也开始学习,年龄上也完全不占任何优势。
那她又是怎么得出更清晰明了的卦象的?
冷忧寒那总是古井不波的沧桑眼神里,此刻也忍不住闪过一抹深深地惊讶和疑惑。
这个古悠然,给他的感觉越来越神秘无解了。
更加令冷忧寒纠结无比的是,从前她甫一入府时,他就窥不清她的未来,不过窥不清归窥不清,他起码还能窥到一点半像的。
可现在,他蓦地发现,此刻的古悠然的命运轮廓在他的眼里,竟是完全的一团浓雾,完全没法窥到一鳞半爪了。
究竟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会这样?
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命运会突然间变化如斯的,就算是逆天改命也总还有一点痕迹可寻的。
但是古悠然却完全不是这样!
这如许多的震惊,堆积在一起,在冷忧寒的心里造成了巨大的震撼和蒙上了厚厚的称之为‘神秘’的阴影。
但是脸上,他却半点也没让这些情绪显露出来。
只是不动声色地继续看着古悠然,看看她究竟还从卦象上窥到了什么!
“悠然,你,你看到了什么?”
魏岑顿时关切地急问。
唐拓的眼神也同时落了过来,显然他和魏岑是无所得了。
此时此刻,他也不得不正视古悠然这个女人过去果然隐藏了绝大部分的天赋,在天师道上竟然能和大师兄并驾齐驱的人,在师傅过身了之后,除了她,怕也再找不到第三个了。
想要心里不敬佩不服输都不行了。
古悠然蹙着眉头,“坎为水,方位应在了正北方,从卦面上看是个九死一生卦,虽九死,却有一生,生机也应在了坎位,是为金水相辅之衍变,看来想要把邓傲这个笨蛋弄回来没那么容易啊!兵戈恶战是免不了的了!”
“金水衍变,我们这群人中,唯有我是水宫星象最盛之人,这个笨蛋能否活命可不就是应在了我身上?丫的!想想就不爽!”
古悠然越说就越咬牙切齿的不甘心了。
唐拓和魏岑他们因为压根没算出来,所以不清楚古悠然说的这些有多么的详细。
冷忧寒却是再清楚不过的人,他的卦象只不过将将显示出是一个有惊无险的卦面,但是究竟是如何个有惊无险,却是推衍不出来的。
可古悠然这番一讲,便是不懂卜卦之人都能听懂个八分了,何况是他?
心里的震惊更是到了无与伦比的高位。
“夫人,那我们现在就顺着正北的方向去寻找三公子吗?”
陆文生对于自家夫人在堪舆一道上如此的造诣也深感震惊,随后就是与有荣焉的高兴欢喜,连忙问道。
古悠然却愁着眉头摇头,“没那么简单,这是九死一生之卦,怕是没那么容易啊,人家设了一个很大的局啊,摆明是冲着我们来的啊!又怎么可能半点准备都没有的就让我们去把人弄出来?”
“说到底都是邓傲这个笨蛋不好,早知道就该听了我的话,把他遣回去,也就省得现在拖累我们了!”
古悠然说到这个就忍不住不满的瞪向了唐拓。
唐拓当真是好生冤枉,想着坚持要邓傲留下的人又不是他,是大师兄啊!
古悠然这女人怎么不瞪大师兄反而瞪他呢?
真是没天理啊!
不过他是不敢抗议的,毕竟是替自家大师兄背黑锅,不情愿也只有背着啊!
“悠然,那现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我虽然能推衍出卦面,可我也不是神仙啊,挥挥手就能把邓傲给弄回来,大公子,这种运筹帷幄的事情,我看还是你们来烦心比较好!你说呢?”
古悠然倒不是真的不愿意费脑子去营救邓傲,而是她深知,比起筹谋计划,她在这方面是很欠缺的,别说冷忧寒了,纵然是魏岑这货,只肖肯用脑子也能想出比她周全缜密的计划来。
她又何必班门弄斧的硬去做她自己也不擅长的事情呢?
冷忧寒没有推诿和犹豫便点了点头,“夫人辛苦了,剩下的就交给忧寒吧!”
“陆管家先带人扎营吧!大家只要记住一件事情,就是不管今天晚上发生什么,是否有人来偷袭或者诱敌,都不要擅自离开营地,免得被人调虎离山,逐一分散了!”
“是!”
众人异口同声地就领命了。
连沈烈和毛二叔在内都心甘情愿的应声了。
几乎所有的人都肯定了今天入夜之后,肯定会有异动的。
毕竟绑架和抓走了邓傲和荣宝的人,肯定不会就此销声匿迹的真的什么都不干的。
◆◇◆◇◆◇◆◇◆◇◆◇◆◇◇◆流白靓雪◆◇◆◇◆◇◆◇◆◇◆◆◇◆◇◆◇◆
很快,天完全就黑了。
因为在荒郊野外,又已经是深秋了,不管是做饭也好,烤肉也好,都需要火堆。
是以在简单的营地中间的位置,生了很大的一团篝火。
无双和倾城作为仅有的女婢,就帮忙那随行的厨子处理打来的野味,而那厨子则负责烹制。
用了一个时辰,七八盘分量十足的都是用野味制成的菜肴就摆到临时的餐桌上。
虽然和在神府中相比,简陋的很了,可在这野外,一顿晚饭能有这样的架势,已经让沈烈和毛二叔心中都暗自摇头咋舌了。
想着究竟不愧是神府里出来的人,就算是在野外,该讲究和享受的地方,依旧一点不含糊。
因为邓傲和荣宝失踪的关系,这顿晚饭纵然还算丰盛,但是吃的人的心情也都各自没那么轻松。
大家匆匆吃了一点,也就各自散了。
古悠然作为唯一的尊贵的女性身份,她自己乘坐的马车自然作为她晚上歇息的地方了。
倾城和无双则谨守她们贴身女婢的身份,一前一后的守在了车厢外面。
防止有人靠近马车车厢。
而其他的男人,除了冷忧寒进了他自己的马车车厢之外,其他的人都是睡临时扎出来的简易帐篷的。
魏岑主仆,还有沈烈和毛二叔被安排在上半夜守夜。
而下半夜则换唐拓主仆以及冷忧寒他们。
毕竟所有人都料定但凡对方有所行动,应该都会选择在下半夜人最疲惫,警戒值最低的时候。
古悠然作为当家夫人,又加上她内力最差,自然不会有人排她出来值夜,所以要说最是心理压力少,可以毫无心理障碍的睡着觉的人,估计也就她一个了。
事实上,回到了马车车厢内的古悠然,的确没多一会儿就已经完全陷入了沉睡中。
在野外,尤其是今天晚上可能还会有行动的情况下,她是不可能打坐入定练功的,万一正当心无挂碍的紧要关头,被打扰了,可就不那么好玩了。
古悠然这般自我找了个理由后,就心安理得的睡着了。
下半夜,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脑海里灰雾就猛地跳了一下,顿时,古悠然倏地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然后人就猛地坐了起来。
静听了一下,脸色就变了。
因为外面很安静,安静地有点过了头。
一把捞过了车厢内墙壁上挂着的一把短剑,古悠然就小心翼翼地无声地推开了车厢门,然后掀开了厚重的车帘子。
毫不意外地看到车厢外,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整个营地,帐篷之类都还在原地,甚至连那堆篝火都还燃烧的旺盛着,马匹也都安静地在原地。
唯独那么多的人一个都不见了。
明明入夜前,冷忧寒还特意交代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所有的人都不许离开营地的。
可现在包括冷忧寒所在的马车车厢内,全部的人就像是恐怖片里诡异事件发生的那样,一下子全部都不见了。
而她连一声打斗,甚至于衣袂声都没听到。
不然的话,她再是迟钝的没心没肺也不可能还能睡得这么熟!
一时间,古悠然的后背鸡皮疙瘩伴随着冷汗,全部都起了出来。
双脚轻盈无声地落在了草地上,更加握紧手中的短剑,她的双眼忍不住四处环视了起来。
营地并不太大,不过两个转身间,就已经彻底看清了。
当真是一个人也没有。
这种静默的有如死寂的感觉,让古悠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而人类应付恐惧的本能的反应就是制造出一点声音来给自己壮胆。
此刻的古悠然的第一反应就大喊,“是谁?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既然来了,何不现身?装神弄鬼的算什么能耐——”
【尼玛,我跪了!我认输了,实在撑不住了,我得承认我此刻是坚持不到写到肉了!要杀要剐们,亲们随意吧,流白毫无怨言,谁让我接连写了一万八都没能肉成呢?啊啊啊啊啊啊啊……(请相信我,我绝对比你们所有人都抓狂)!再等下一章吧。。。哎。。。现在不写了,写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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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邓傲,你混蛋!(第1更,等肉的亲订第2更!)
回应她的自然是鬼影子都没有一个。舒蝤鴵裻
而越是这样,古悠然就越加觉得后背更发冷。
虽然知道有灰雾qun在,她的生命安全肯定是有保证的,可也仅止于此了。
能留一条小命和会不会遭受其他痛苦是完全两回事。
就在古悠然犹豫不定要不要唤醒脑海里的qun出来给她帮忙的时候,视线的余光里,似乎关到了一道不太清晰的灰影濉。
顿时她的身子飞快地就侧转了个身。
朝着那影子的方向就一个箭步飞掠了出去,刚好看到半张慌乱的男人坚毅面容。
而那半张脸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准备苦找和营救的主人公——邓傲衬!
他怎么会在这里!
该死的!
古悠然心里隐约有了种不对劲的预感。
然而此刻却已经由不得她留下多思考了,眼见一身灰袍的邓傲的身影就快要窜入不远处的丛林里了。
古悠然反射性的就是拔脚便追了上去。
一边追一边喊,“邓傲——混蛋!你给我站住!我都看到你了!邓傲——”
“md,你这个贱·男人,你丫的最好被被我追到,不然的话,姑奶奶我不剥了你的皮我就不姓古!我……擦……还跑!混蛋,站住!”
黑夜中,古悠然一边急追猛赶,一边大骂的声音,在幽暗的林中传的很远。
伴随着他们窜入林中后,原本栖息在林子里的一些小动物和野鸟夜鹰,也都被这动静惊醒了一般。
扑腾地翅膀声、还有蛇虫夜兽在草丛里飞快地跳窜的声音,也都纷纷在古悠然的耳旁和整个林子里四处***动了起来。
而这些声音,给古悠然区分和追踪邓傲的衣袂声造成了不小的干扰。
该死的!
她不由心底更加诅咒了起来。
再追了不到盏茶功夫,竟是彻底追丢掉了邓傲的身影。
古悠然不由顿住脚,满脸阴翳,此刻她已经确定了他们所有人是都中了人家的算计了。
不然的话,不可能除了她,一个人都不在营地。
这对于智慧都不低的神府公子们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事实却又真正变成这样了。
关于冷忧寒他们的安全,古悠然倒是没那么担心,他们每一个的武功拿出去都比自己高的多。
诱敌之计能引开他们一时,想要困住或者伤害他们就没那么容易了。
而显然,整个营地只留下了自己一人,绝对不是偶然的。
弄不好,这场阴谋一样的算计和陷阱,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
想到这个,古悠然就不得不完全冷静了下来。
回头看了一眼她来的方向,那燃烧着篝火的营地,已经完全被无数树木和暗林子给遮挡了,甚至她也不确定能不能重新找到回去营地的方向了。
事到如今,后悔和害怕已经无济于事了。
那卦象不也显示了那解像是应证在自己的身上的吗?
看来她不想淌这趟子浑水都不行了!
古悠然干脆原地站定,不再前行,她想着既然人家是冲着她来的,便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她不往更深的地方行进,那些人也该会回头继续来找她的。
更加握紧手中的短剑,古悠然的目光中满是清冷和沉静。
而随着她的呼吸完全与四周融入一体般的和谐之后,脑海里灰雾又朝着一个方向跳动了一下。
古悠然的目光便准确和犀利地看向了那处黑暗。
虽然目光里其实什么都没看到,但是她沉着和冷静到了极点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出来吧!既然都设下了这么周密和偌大的局,再藏头露尾又有什么必要?”
那处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有人隐匿在其中的黑暗中,此刻却偏偏真的就走出了一道身影。
看那高矮程度和纤瘦窈窕的曲线,以及脸上那厚厚的黑纱,不需问,都看得出这是一个女人。
古悠然一看到这女人,眼眸里就闪过一道不可自抑的震惊。
惊讶的不是引她来的幕后人竟然是个女人,毕竟从魏岑的掌心里看到那块黑纱的一角的时候,就猜到了这幕后设局的人中肯定有女的。
因此现在看到这个黑纱覆面的女人,在古悠然的心中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
那她震惊的又是什么呢?
她震惊的是这女人明明就站在不远处的黑暗里,但是她却完全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或者准确的说,她的眼睛里明明看到了她的存在,但是用感官感知的话,却是完全感应不到的。
没有心跳,没有体温,也没有一点点活人身上透出的生气。
她就像是一道虚无的存在,尤其是站在那里,她就像是完全就是这大自然的一部分,而不是一个活体。
若非是脑海中的灰雾的跳跃帮忙的话,光以视线和感知的话,古悠然根本是没法发现那处有人的。
毫不夸张的说,若非是亲眼看到她从那里走出来,站在那的话,就算是有人就在靠近她五十公分的距离范围内,估计也不会察觉身边是有个陌生人的。
这种认知是很恐怖的。
若是这神秘的女人有心当刺客或者要暗算某一人的话,当真是非常容易的。
古悠然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邓傲那样的身手,会被人无声无息的给抓走了。
想必就是吃亏在了这女人特殊的能力上了。
“你是谁?邓傲是不是在你手上?”
古悠然目光犀利尖锐地盯着眼前这女人的双眼,那也是一双幽若寒潭,亮若星辰的眼眸。
那眼眸里如今透出来的晦暗莫测的光芒,古悠然总有种隐约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
这种别人对自己很了解,而她自己对别人却毫无所知的感觉,十分的糟糕,古悠然很不喜欢这样不受掌控的局面。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把我引来这里?你想做什么?”
“古悠然?”
对面的女人终于说话了。
只不过她一开口叫的就是古悠然的名字,微微上扬的尾音,显然是想要证实面前的人是不是古悠然本人一样。
古悠然眉头一蹙,面容端庄冷艳到了极点,“我就是,你是谁!”
“你令我挺意外的,没想到你居然能发现我的藏身之处,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那女人却不回答古悠然的话,反而语声理所当然的反问起了古悠然。
古悠然闻言越加的不悦,“我怎么发现你的是我的事情,我现在就想知道我的人呢?”
“你的人?”
“邓傲!”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叫邓傲的家伙不是得罪了你吗?我帮你把人弄走了,你该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还来找他?”
“他得罪我,我自然会收拾他,我府里的人几时轮得到外人来插手?再说了你这样藏头露尾见不得人的东西,又有什么资格来替我去做决定?”
古悠然毫不给面子地就冷笑了一声。
“少说废话,你若想拖延更多的时间的话,是没有用的,趁早把人交出来,我还可以给你一条生路,不然的话,等到其他人赶过来的话,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古悠然说着,人就朝着她的方向,跨出了一步。
而见她毫不犹豫的踏出这一步,还站在那黑暗阴影中的女人的眼眸却蓦地更深的一沉,“你似乎很笃定你已经赢了!”
古悠然却不急着回答,而是又往前走了一步,用事实来证明她心中的自信。
“你要是武功高过我,你根本用不着在这里和我说废话,你无非就是在等什么,可能是救兵,可能是时机,也可能是等其他的陷阱发动什么的!”
“但是,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你最大的依仗既然已经被我看破了,除非你身手高过我,不然的话,足够在你发动一切之前就抓住你!”
古悠然赌的不错,眼前这女人在武功一道上的深浅的确非常的有限,可以说不比从前的古悠儿高明多少。
唯一值得称道的是她的那套呼吸和轻身功法,十分的特别。
可也仅止于此而已。
要是古悠儿没有变成现在的古悠然的话,自然不可能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对手,但是现在一步步的正在缩短彼此距离的人是古悠然。
就注定了那女人要失算了。
只是真的会是这样吗?
眼看着古悠然的身影离那女人不到五步远的距离的时候,那女人凝视着古悠然的眼眸里却露出了淡淡讥讽的冷笑。
“古悠然,我承认这次你赢了!我低估了你的毅力!只不过你若以为凭借着逆天改命就能真的脱离和改变命运的话,也就未免太天真了!”
“嗯?”古悠然听到这话,猛地一怔,当即就停住了脚步,“你什么意思?”
“古悠儿,古悠然!这难道不是很明显吗?”对面那女人清冷地声音,毫不掩饰她语中对她的讥讽和贱视,“你以为这样就能欺天,这样就能逃脱你最终注定的命运了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古悠然的眼眸彻底冷冻到了极点,不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话令她害怕。
而是她提到的那些字眼,以及和神棍一样预言她未来结局的语言,令她的眼前不得不回想起她附身到了这个身体里所见到的场景——七星逆天偷生阵法!
逆天改命?
可不就是逆天改命吗?
只不过古悠儿明显不是逆天改她自己的命,而是被别人逆天改命的偷走了生机和寿元。
这女人语气中的某些笃定、讥讽和鄙夷,和似乎早就料定了她没什么好下场的口吻,无不宣告着她肯定是知道点什么的?
难道她和神府有关?
或者即便不是与神府有关联,肯定也是与那偷古悠儿的生机和寿元的人有某种隐秘的联系的。
这让古悠然自重生到了这个世界后,最大的谜题有了一种即将要被揭开的感觉。
一时间她又是激动,又是雀跃,更多的是愤怒!
她知道、她也确定如今的她,是已经不会再被那所谓的逆天改命继续影响生命的,因为有灰雾qun的存在。
可这并不等于她会让无辜的古悠儿白死。
作为占据了她的身体的回报,她一定会让所有对不起她的人,十倍的偿还的。
“你想知道?”
那女人轻笑了出来,“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抓到我了!”
古悠然同样冷笑地看着她们彼此超不过三米的距离,“少卖弄你那点空城计了,你以为我会上当?就这点距离,你以为你还有逃脱的可能?”
说着,古悠然干脆迟疑都没有的,瞬间素手就抓了过去。
那女人见古悠然竟是半分多疑和停顿都没有的就扑过来的身影,眼眸微微一滞,然后就听她倏地冲着她身后喊了一声,“顾希声,你还在等什么?”
什么?谁?顾希声?
听到这个名字,古悠然明明猜到这有可能根本就是眼前这女人的计谋,但是因为怎么也没想到顾希声这个名字会从她口中被叫出来。
古悠然的真气顿时就滞顿住了一下。
这一来,半空中的身影不得不立即落到了地上。
还没等她站稳,就闻见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忘记了有qun的存在会令她百毒不侵的古悠然,下意识地本能的反应,就是立即往后抽离身体。
尽可能的离那黑衣女人稍远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脑海里灰雾又跳了一下,方向正是预警来自后脑身后的偷袭。
古悠然大骇,一口真气到此时已经彻底用尽,想要再提气迅速的应变,根本已经来不及了。
因此,她明知道身后有人偷袭,她也无法彻底避开,只能用尽全力往右·倾斜了小半身子,避开后脑勺那人体最重要的死穴之一。
饶是如此,左肩传来的剧烈的刺痛,还是令古悠然差点没当场昏厥过去。
但是她忍住了那肩颈差点都被抓碎的剧痛,反手就是一剑刺向了身后胆敢偷袭她的人。
只听‘叮——’的一声,有如金石相碰的声音传来。
古悠然的左肩顿时一松,那偷袭得手了的人明显抽身后退了一步,以避古悠然手中的短剑的锋芒。
而古悠然此时也终于抓住了机会,重新凝聚起了一口真气,人也转身面向了偷袭之人。
这一看清,却把古悠然给彻底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面前这人哪里是什么顾希声?
根本就是邓傲这厮!
我——次奥!
古悠然当即就怒了,“邓傲,混蛋东西!竟然是你!”
对面的邓傲却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眼神也冷酷无情地盯着她。
古悠然注意到他此刻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掌上,戴了一双非金非丝的手套。
指尖的地方,那尖锐犀利的散发着幽冷光芒的爪钩,有一只上面还泛着鲜红的血光。
无疑之前自背后偷袭她的左肩,深深地抓伤她的东西就是那副手套了。
而邓傲身为神府三公子,号称‘无影手’,说的就是他一身功夫都在那双手掌上。
这副非金非丝的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打造的手套,正是他独门的兵器。
只是古悠然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伙同外人算计和偷袭自己。
这年头,果然好人做不得;而神府的水,也果然太tm深的不行了!
古悠然忍住心中暗骂了一声。
“滴答——”
是她的血,从左肩的位置顺着手臂袖口,滴落到地上的落叶上的声音。
很轻微,但是在这样的暗夜里,这一点点声音都听的非常的清晰。
古悠然甚至不敢出手给自己止血,因为她的右手还握着那把短剑,这是她唯一的防身武器和依仗了。
倘若没了这把剑,她根本不可能靠肉掌去和邓傲这样的人周·旋。
尤其是在她已经受了伤,形势比人弱的情况下。
所以明知道再这么失血下去情况对自己会非常的不利,古悠然也只有忍着一动不动地只是紧紧盯着邓傲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讽刺地道,“这年头吃里扒外的东西果然不少,邓傲,你当真是让人看得起你啊!”
“这个女人到底给你许了什么样的好处,你要这样不遗余力的背叛我,背叛你所有的师兄弟?亏得我们在发现你失踪后还想着该怎么来救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
邓傲的表情却依旧半点都没变化,似乎不管古悠然说什么问什么,对他来说都可以完全当没听见一样。
古悠然隐约觉得眼前的邓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可因为这里的光线太暗了,加上身后那女人明显不给她更多思考的时间了。
只听她清冷地吐了两个字,“动手!”
古悠然就见到面前的邓傲,毫不犹豫地就冲着她无情地挥舞起了那双繁如万花,快若闪电的双手。
该死!
古悠然当即就运起了迷踪幻影步的第二重‘云淡风轻’,在最危险的关头,巧妙地避开和后退出了邓傲的双手控制的包围圈内。
可饶是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惊起了满身冷汗。
同时,因为第二重迷踪幻影步,所需要动用的内力远比使用第一重‘行云流水’要来的多的多,紧急避开这致命一击的古悠然的呼吸也跟着变得粗重了起来。
再没有了之前的自信和笃定。
尤其要命是因为真气运行加倍的关系,血脉里血液的流动速度也跟着加速了。
要知道古悠然现在可是受伤了。
左肩那五个手指大小的血洞,本来就正在汩汩不停地流着血呢!
这一加速的失血,古悠然只觉得脑海里都开始有晕眩和犯黑感了!
“该死的,邓傲,你真要伙同外人置我于死地不成?”
邓傲却不说话,半刻停顿都没有的再度冲了过来,古悠然咬了咬牙,电光火花之间,干脆转身就提剑扑向了那黑纱覆面的神秘女人。
整个后背的空门全部都暴·露到了邓傲面前,而她手中的剑,却犀利凶猛刺向了那女人的胸口。
古悠然想得好:就算是要死,她也要拉个垫背的,何况有qun在,她的小命未必会丢。
【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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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未完待续(第2更。。)
然而,待她转过身扑出去,剑也刺向那女人的方向后,才发现出现在她面前越来越近越来越放大的那张脸,竟然真的是顾希声的脸。舒蝤鴵裻
古悠然忍不住失声惊喊了一声,那一剑如何还刺得下去?
紧急收也收不及了,唯一的选择就是松手放开那把剑。
而那千钧一发的关头,古悠然也的确就那么做了。
然后,失去了她内力贯穿掌控的短剑,不过惯性般地往前了一点,就坠向了地面濉。
可古悠然的后背却十成十的重重地挨了邓傲的无影手一击。
当即,内腑重创间,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人也重重地落向了地面——
双眸无力地垂闭下之前,最后一眼被印记入眼帘的,就是头前不远处那一双黑底红缎面的女式绣花鞋衬。
上当了!
她根本不是顾希声,只是面纱下的那张脸和顾希声像了九成!
可惜,这时发下这一点已经来不及!
因为下一秒她的意识就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与混沌中!
◆◇◆◇◆◇◆◇◆◇◆◇◆◇◇◆流白靓雪◆◇◆◇◆◇◆◇◆◇◆◆◇◆◇◆◇◆
古悠然是被火辣辣的疼痛感给唤醒的。
神智还没有完全恢复清醒期间,她似乎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一声,“你还在等什么?要她死吗?”
谁在说话?
谁要谁死?
没等古悠然脑海里想完,一股沉重地力道就压到了她的身上,紧接着下|体就传来一阵异常的灼烫。
彷佛被一根烧得通红的铁棒子刺进体内一般。
她猛地惊惧地睁开还有些模糊不清地眼眸,却见一张布满了挣扎神色的通红脸颊出现在她面前。
是邓傲!
“邓傲你——”
古悠然虚弱的口中,只来得及吐出这惊恐愤怒的三个字,那滚烫灼热的铁棒却已经毫不留情地猛烈刺穿了她的身体。
“啊——”
古悠然忍不住凄厉的哀嚎了一声,强烈的痛楚急遽漫延了她全身。
“邓傲,你这畜生!你,你竟敢——唔——”
只听轻微的骨节吧嗒一声,身上趁她昏迷强行侵·占了她的邓傲,竟然干脆卸下了她的下巴。
这样一来,古悠然只能徒劳无功地愤怒,却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
想要反抗,却发现非但丹田内的内力半分都凝聚不起来不说,就是手脚四肢也像得了软骨病一样,抬都抬不起来,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
头顶是个长满了碧绿青苔的山壁,耳旁还能听到一些潺潺的流水声,这里应该是个不太大的山洞。
光线有些暗,却已经足够古悠然看清面前的邓傲的每个表情了。
这里显然不是昨天半夜她被重伤打晕的树林里了。
甚至于古悠然都不肯定自她昏迷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多少时间。
为什么她又会在这里。
还有邓傲——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家伙背叛了神府不说,竟然还敢强·暴自己!
该死的,到底是怎么了?
她承认她这具身体长的漂亮,可邓傲也不是一般人,若单单是为了她的美色的话,他不需要付出这么大的风险,费这么大的周章。
连魏岑那厮从前都有办法和古悠儿偷·情通·奸,邓傲要是真想要的话,不会没办法,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到现在才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
md,摆在眼前的事实是,她被邓傲强|暴|了!
不对!是正在被他强|暴中!
邓傲!混蛋!该死的家伙!他最好有本事把她杀死在这里,不然的话,她发誓,不管有天大的内情,她一定会杀了他的。
“啊——”
或许是看到了古悠然眼眸里强烈的桀骜不驯,和浓浓的痛恨和杀气,居高临下的冷峻男人不顾花径中的艰涩和难行,重重地就挺腰更深的推了进去。
完全没有前戏,更谈不上有半分的温柔。
有的只是粗|暴的占据,古悠然只觉得浑身都被撕裂开来了一般。
即便四肢和肌肉都使不上劲,可依旧不妨碍她身体的每个细胞都体会到了痛的滋味。
细密的冷汗在瞬间就布满了整个赤·裸·的娇躯,身体不受自控的轻微的颤抖着。
一股湿润的液体,自他们结合的地方缓慢的流淌了出来,古悠然闻到了空气中新鲜的血的味道。
她知道那处流血了。
而同样闻到了血腥味的男人,那本来就眼窝较深的双眸里,最后一抹犹豫和挣扎也跟着褪去了。
倏地重重地压下身子,微微显得冷硬的唇角,狠狠地吻上古悠然的双唇的同时,下·身竟又奇迹地深进了三寸距离。
“唔……”古悠然忍不住又是痛哼一声!
好窄!
邓傲的心中愧疚的叹息了一声的同时,又克制不住那种被紧紧包夹的极度舒爽感。
估计是因为有了血液的润泽的关系,坚硬的铁棒,总算完全没入了古悠然的身体内,并且开始缓慢地抽动了起来。
双手更是抚着古悠然那对饱满的胸脯,又捏又拧。
软软滑滑不愧是女性最美丽的哺|乳·器|官。
充血的顶头,挺立在被强行侵·占下那沉重却又令人亢奋的气息中,彷佛连分布在周边的淡粉色乳|晕,也感应得到。
除去已经嫣红滴血的果实之外,那一粒一粒地、轻微向外突出的皮层组织,也开始无止境地繁殖了起来,简直美不胜收。
只可惜邓傲的双唇,此刻正执着于吸啜古悠然的樱唇,撩拨她合不拢的檀口中不断分泌而出的口水,并毫不浪费地全部吸、吮了个干净。
所以并没有发现这女性奇特的生理构造,和乳晕亦正在起着异样的变化,白白错过了这番令人贲·张的心襟荡漾。
古悠然又痛又恨,又急又怒,不能抗拒,又挣扎不了的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坚强一点,可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不断地滚落了下来。
正渐入佳境的体验着美好的摩擦运动的邓傲,感觉到了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脸颊上的湿润。
微微停下了动作,静静地看向了她,眼神微微有些怜惜和愧疚之色。
只不过古悠然没有注意到。
她此刻只恨她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控制不住那可恶的泪腺。
明明不想哭的,却为什么那泪水却像是无止无境一般的不断的流出。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愤怒地用低吼和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眼神,告诉他,别以为看到她流眼泪,就以为她是害怕了,是在认输。
她是不会放过他的!
她哪里知道,原本对她的确有着无比的愧疚和说不出的叹息的邓傲,在看到她这般喷火又明亮的眼神后,完全改变了心态。
反正事情都发生了,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不管他有多么的无辜和多少的解释,都已经改变不了他强|占到了她的事实。
原本他的打算待他们都安全回去之后,任她发落的。
可现在——
这个在最糟糕的情形下,依旧坚强火爆到了极点的女人,正用她倔强的坚持和不屈的眼神,告诉他什么是昂扬的生命!
什么叫做永不放弃!
对着这样一双美的惊心动魄的不屈眼眸,邓傲无端端的只想更深更狠更粗、暴的占有她。
人类对于极致的美,总有一种想要亲手打碎的冲动和yu望。
邓傲现在就有这种残忍难以抑制的冲动。
他想知道这样桀骜不驯,这样火爆绝美的女人,被他彻底蹂·躏了所有的自尊的之后,会不会还能有这样明亮喷火的动人眼神。
他更想看到,当她不得不在他这个强·占了的她的男人身下,一次又一次的到达极乐的巅峰,完全绽放她的整个身体时,会是何等惊心动魄的美!
这种种的假想,让邓傲本就昂扬滚烫的灼热,硬生生的又粗壮了三分。
古悠然作为被动承受的一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狰狞的凶器在她体内的二度膨胀。
不由①38看書网的闪过一抹惊恐。
邓傲则敏锐的把那一闪而逝的恐惧完全收在了眼底,又是满意又是得意地重新低头。
贴近她的香腮,轻佻地故意挑衅般地低声道,“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杀了我,不过在我彻底征服你的身子之前,你怕是没机会了!”
“呢唔赤(你无耻)——”
“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邓傲低笑了一声,就再度深深地封缄住了她的双唇!
已经决定改变方式策略的邓傲,一改之前的粗|暴,开始放缓步调,竟然不急着律、动。
而是不断地改用舌头挑、逗古悠然敏感的口腔了,那舌、尖与舌、尖的触碰,激烈又缠绵的纠缠,一并刺激着双方的感官功能。
让古悠然即便非常厌恶身上的男人,但是酥软的使不上力的身体,以及敏感的舌蕾,却正在逐渐的发热刺激她身体情、欲的苏醒。
两人同时出来的唾液在彼此紧密连接的空间内混和一起,邓傲明知道她没有吞咽的能力,却还是故意让她的口中充满属于他的气息和味道。
在她的口中快要无法容纳而即将窒息的关头,他又深深地把那些阻碍她呼吸的甜美津、液都吸了个干净。
同时作为男人掠夺的本性和加收的利息,每一次这么做了之后,邓傲都要把古悠然那条香甜软滑的嫩舌更久的逗,弄吮|吸一番。
甚至于吸得古悠然的舌·根都发疼发胀了,才肯稍稍放过她。
几次三番后,不管承认不承认,古悠然之前因为疼痛而颤抖的身体,已经逐渐的放松了下来。
因为讨厌看到邓傲脸上可能会出现的得意和讥诮的神情,古悠然干脆完全闭上了双眼,不断地告诉自己,不就是强·奸吗?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
或者干脆就当他是个牛·郎好了!
古悠然的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一些东西,试图以此分散她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发烫的身体欲·望。
而本来不断地吻着古悠然檀口的邓傲,似乎对她同样诱人的白嫩耳孔而感了兴趣,此时竟然转移了阵地,改把嘴巴和舌头放到了精致粉嫩耳廓处,开始不住地撩动了起来。
古悠然这下再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销|魂的吟呓声,因为这里正是她的敏感带之一。
以至于深深嵌在她体内的邓傲的坚硬,也被突如其来的挟裹了一下,差点让邓傲也忍不住舒爽的叫出声。
【那啥,快12点了,时间来不及了,先这么着,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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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完了!(尼玛,这章 真不是人写的!)
“嗯……嘤……”
看着她呼扇的鼻翼因为急促的呼吸,一吸一鼓的样子,邓傲忍不住暗叹,好个敏感的身子!
真是个祸水级的妖精!
从前当真是没想过这女人在床上竟是如此的令人按耐不住,销、魂蚀、骨,这身子,合该就是要取悦男人的!
“舒服吗?”他低声地问,舌头于是更加灵活和加倍的撩拨起了她濉。舒蝤鴵裻
果然,随着他熟稔高超的技巧,古悠然的身子越发的轻颤了起来,只是这一会儿不是因为紧张和疼痛,而是因为愉悦和舒服。
甚至于即便四肢使不上力,但是她的腰肢还是本能的微微蠕动着,似乎想要更紧密的迎合他,好让他更深入。
这个细微的意向性·动作,令邓傲再也无法继续这样按兵不动了,事实上,小邓傲埋在那么温暖紧致的地方,早就已经蠢蠢欲动的想要放肆一场了残。
此刻,眼见身下的古悠然,有了迎纳他更多的迹象,当即就直起了身。
然后猛地就把古悠然的双、腿,高高地架起,快速地抽离出沾了血的利刃,然后在那粉嫩艳红的入口,还没来得及重新合拢的瞬间,又快准狠地重新深深地埋刺了进去。
那一下的力度和深度,绝对一直抵到了古悠然身体最深处。
差点顶的她一口气都没上来,口中更是发出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被滚烫的铁棒给充满了。
一股胀胀的带着微微酸酸的感觉就从她们结合处的地方,向四周蔓延开来。
因为之前足够长时间的撩拨和逗弄的关系,此刻的古悠然的花径内,早就分蜜(非错别字)出了足够滋润的黏性透明液体。
混淆着之前撕裂了伤处的鲜血,那颜色红中透着一个淫·靡的妖,随着邓傲的每一次快速的进出,而不断的刺激他愈加深沉的眼眸。
古悠然一开始还努力地想要不发出声音,可是渐渐地,随着那结合的地方越加润泽和顺畅,活塞运动也越加的有力和快速,快、感以不可控制的速度在急速的攀升。
古悠然的口中也再也压抑不住那动人的吟喔声了,“啊……唔……”
她的声线本来就是甜美中透着嗲和娇的,如今因为不能说出话来,便使得那含糊不清的呻、吟声更加刺激男人的神经。
他们如今结合的体位,是从正面直接进入的,而这样的进入,除了能让邓傲清楚直观的看到整个古悠然娇媚的美态之外,稍稍一低头还能看小邓傲在美丽的花园入口进进出出的动感姿势!
当真是不但享受到了视觉上的冲击,连听觉也跟着一并享受到位了。
因为冲刺的频率越来越快,摩擦的次数也越来越多的关系,古悠然的身体里面也越来越烫。
那种越加攀升的快要控制不住喷发的感觉,让邓傲冷俊坚毅的俊脸都忍不住一阵扭曲,这样强烈的占、有身下的古悠然的快、感比想象之中的还要好。
又猛烈地抽动了十数下之下,邓傲的双手索性将古悠然那双晶莹剔透的足踝,高高举起,完全托在自己的肩膀上,腰身则更加往前倾。
在古悠然几乎痛楚的表情中,更深地递送了起来。
几十下后,终于彻底无法再控制地在古悠然那快要熔化一切的灼热蜜径内,汹涌地喷、发了出来!
喉咙口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类似野兽般地低沉嘶吼,“嗥——”
好一会儿后,已经从第一拨热yu中醒过神后的邓傲,终于缓缓地放下了古悠然美丽的双足,然后小心翼翼地抽离喷发后,依旧还保持着完整凶猛形状的男人骄傲。
而被这样粗壮的凶器,狠狠鞭挞过的湿润的嫩红入口处,那红白相间的满满溢溢的液体,正随着他的抽离,而一点点地汩汩地流淌而出。
沿着古悠然比雪还要晶莹白皙的腿艮,一路蜿蜒而下,其中一些滴落到他们身下的衣服上,那画面十分的yin靡。
光是这么看着,就让邓傲再度坚硬如铁了起来。
只是他并没有急着再度趴上去放肆逞凶,而是缓缓地俯下身子,轻柔地抱起已经彻底酸软了身体,且晕睡过去了的古悠然。
让她柔软绝美的身子靠在他宽厚的胸膛内,然后扶正她的下巴,轻轻地一托,把她的下颔重新给接上。
毕竟长时间的卸下下巴,容易在口腔内堆积过多的口水,一个不小心会令人窒息。
邓傲可不想让怀中的这女人无意中死于这样的意外。
他相信此刻的古悠然就算给她装上下巴,醒过来后她怕也是没力气骂人了。
事实上,古悠然这一顿半条小命都被他折腾掉了。
她不敢说之前的激烈幸事她没有享受到高朝,只不过那种如同吸毒般的飘飘欲仙的滋味缓慢地褪去之后,左肩和后背上的伤所带来的剧痛,令她更有想死过去的冲动。
她之所以会晕过去,绝对不是因为太快乐了,而是快乐的余韵褪去后的疼痛,令她熬不住。
按说这样的伤就算再重也不至于让她痛到无法容忍,可事实上,古悠然就是觉得太特么痛了!
邓傲此刻显然也想起了古悠然的身上是有伤的。
鹰隼般的目光先是犀利地环视向了整个山洞。
发现这里除了他和古悠然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人了。
看来那女人还算说话算数,在确定他真的和古悠然结合之后,就离开了。
而他身体内之前暴躁的药性,似乎也消褪了不少,起码那种令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行动的强度,减弱了很多。
只是怀中的这小女人遭了罪!
邓傲不想有罪恶感,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自从从地陵里出来后,这个神府夫人就不值得他尊敬了,尤其是发生了之前所谓的‘挑拨离间误会’之后。
古悠然在邓傲的眼中,观感和风评更是差到了极点。
在他想来,那女人最好直接杀了她,那样的话,还省得他哪一天忍不住会替师傅清理门户。
可当昨夜,古悠然这女人明知道是陷阱和诱敌,却还是一路追着要那女人放了他的场景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的心里感觉是十分的复杂的。
很想愤怒地吼出来,我不要你这个女人来救,你给我滚!
可奈何他什么都做不到。
甚至于想在脸上表现出多余一点的表情都没办法。
明明他的神智十分的清楚,可是他就是无法控制他自己的任何的行为,包括无法反抗那女人要他动手伤古悠然的命令。
他明白这是那个女人在他身上动了手脚的关系,他到现在还没弄明白那个该死的女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武功一点都不好,可偏偏就把他搓扁揉圆的如同控制一个木头傀儡一样容易。
至于后来被喂下了烈性、春、药,非要他与古悠然发生交、媾的要求,邓傲更是直接不再反抗了。
因为那女人说了,只有这样,她才会放过他们。
现在,虽然不确定他们已经彻底安全了,但是这个山洞现在的确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而他的体内药性也在逐渐减弱,相信用不了几次之后,就能彻底的找回完全的自我了。
这让邓傲感觉安心不少。
缓缓地扶正古悠然昏昏沉沉地身子,试探了下她的额头,体温还算正常,并没有受伤后高热并发炎的症状出现。
看来那女人给的伤药果然是有效果的。
仔细地检视了下古悠然左肩上的伤口,那五个大小不一,却清晰分明的血洞,现在已经彻底不流血了。
非但不流血,还可能因为上药的及时,以及上的药效果极好的关系,如今那伤口血洞的地方,已经完全被晶莹的膏状物体给填充满了。
伤口的最外面甚至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长好了,只不过那‘无影’留下的痕迹,怕是不可能消得掉了!
邓傲一想到古悠然一身欺霜赛雪的完美肌肤,以后会在莹润的左肩留下那样一个巨大的消除不掉的伤痕,他就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来。
检查过左肩的伤后,又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下她后背的伤。
发现后背的位置,只是在脊柱的正中间的上方留下了一个红紫的掌印,并没有破皮。
虽然现在红紫肿胀的看着很可怕,其实倒是不严重,养上几天也就完全好了。
当时那一击的主要目的就是把她打晕,让她暂时反抗不了,并没有真的下死力去杀她。
不然的话,她也活不到现在了。
当然了,这主要还是要归功于那个神秘的女人一早就算计好了所有的步骤,一点点的把古悠然给诱入了她的陷阱中。
而他,不过是个迫不得已的行动者。
同样那伤处上面,也已经涂抹了那女人给的专门的特效伤药。
只看到伤口有快速好转迹象的邓傲,又如何能猜到就是这所谓的特效药膏,让古悠然恨不得痛死过去不复醒才好?
确认除了这两处之外,古悠然的身上再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后,邓傲终于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吁——”
想着总算还好,问题不大,养些日子就好了!
至于那个神秘的女人为什么要针对古悠然,相信以后他会有机会找出真相的!
眼前既然已经吃了亏,就唯有先咬牙咽下,图谋后报!
正心底发誓间,怀中的古悠然梦呓了一声,似乎是要醒了。
邓傲顿时就抱稳她,低头凝视着她娇美的面容,等待她的苏醒。
古悠然除了痛还是痛!
待睁开眼睛看到邓傲那放大的厌恶的脸庞时,古悠然就更有种还不如昏死过去的感觉。
“畜生!放开我!”
咬牙启齿地怒目瞪着他,古悠然一字一句地说道。
邓傲看着她那忍着剧痛的坚强眼神,伴随着被泪水洗涤过越加湿润的眼眶,只觉得双、腿、间本就一直没安分下去的家伙,再度贲、张怒胀了起来。
一股强烈的渴望,又一次溢满全身。
凝视着她的眼眸里,之前短暂的清澈和清明,再度被yu望的血色所沾染。
古悠然这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有一副多么能激发男人yu望的美好眼神啊!
“还有力气骂人,看来之前慰劳的明显有些不够啊!”
邓傲语气邪佞地看着她。
大手也再度放肆地抚上了她的身子。
而已经完全被开发和绽放过了一次的身体,在面对熟悉的带着热度的手指的抚、摸、时,娇嫩的皮肤组织顿时就立即起了反应。
细白的肌肤立即被晕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十分的惹人瞩目。
与把她抱在怀中的邓傲古铜色的男人身体一比较,更显得古悠然的身体,无比的可口和诱人。
再加上她因为疼痛而蹙眉忍耐,又因为身体酸软无力反抗,只能任他宰割的无助样儿,就更有一番令人心动的韵味了。
当即,邓傲近乎想都没想的,就无耻地握住古悠然软滑的玉手,强行把她的手拉到他的腿、间,抓套住他挺翘的坚硬。
那白如凝脂的玉葱兰指,又香又软,与他火热坚硬的小当家接触的刹那,有如电殛般刺激着邓傲的神经脉络,让他不由自主的就在她的掌心中,来回地抽动了起来。
而上边,霸道地唇舌再度不由她反抗地狠狠啜吻上古悠然的红唇。
趁着她刚刚合拢不久的下巴,齿根并不能立即有咬合力的情况下,邓傲的长舌再一次伸进了古悠然的口腔,不住地深进。
“呜呜……哼……嗯……”
古悠然抗拒地想要后退和逃离,奈何她那点力气如何挣扎得过身强力壮的邓傲?
更别提邓傲揽着她的那只手正好按在了她后背的伤处,顿时光这疼痛,就令她的抗拒完全变成了羔羊般的微弱残喘。
更别提邓傲的另一只手,此刻早就重重地揉上了她那丰满的一只高耸坚、挺。
一时间那团雪白温香的软肉,在他古铜色的大手里,搓扁揉圆,时而挤高、时而压扁、时而向内弄出深深沟壑……总而言之是无尽地变换着各种形状!
而另一只则被紧紧地压着贴在邓傲坚硬的胸膛上,感受着力与美,软与硬的强烈对比。
古悠然说不出是痛苦还是舒服地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双唇紧贴处,因为邓傲不断地深入,那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都已经快要顺着他们的唇角溢出来了。
古悠然不由秀眉微颦,一脸痛苦的想要拧过头去。
邓傲见她那长长的眼睫毛也斜斜地蹙起来,美目虽不睁开,却半分不缺我见犹怜的模样,终究也心软了几分。
仿若饶过她一般的,缓缓地把舌头从她香软地口腔中抽出,顺便把那甜丝丝的津、液也一一吞掉,而来不及全部都吸干净的那一丝,便从嘴角牵了一条线出来。
最后挂落在了古悠然丰满地一边雪峰上,引得邓傲更是俯身就重重地好顿吸、吮了一番那饱满的馨香,似乎想要从里面吮出乳汁来才算满足。
那凶狠地馋相,令间歇间不小心睁开了一次眼眸的古悠然看了都好顿惊心。
无法抗拒中,身体再度滚烫难熬了起来。
男女之间的yu望,就如同泄洪时的大闸,一旦开启过一次,那种汹涌而来的浪潮就是挡也挡不住的。
这具身体已经遍尝过了快乐到极致的滋味,现在光是这般的撩拨,已经按捺不住的想要更多了。
为了早一点解、脱出yu望和疼痛的双重折磨。
古悠然诱、人的腰肢和圆润挺翘地臀部,便开始了主动地小幅度扭动起来。
“嘶——”
邓傲忍不住舒爽的倒吸一口冷气,这妖精!
顿时拉开她还握着他狰狞凶器的小手,双手托抱起她的身子,分开她的玉褪,在把她缓慢放上自己坚硬的火热之前。
已经伤过她一次的邓傲,这一次可没忘记先用手指探了进去。
那温暖湿润到了极点感觉,立即顺着包裹着的自己的手指流便了全身。
快速地把指头从嫩缝内抽出,一些黏黏的液体便给拉了出来,又浓又稠的像是春意荡漾的蜜汁。
证明了她的身体已经完全为他准备好了。
哪里还有迟疑?
立即坚定地就把她的身子一点点的往下按了下去。
“啊……放……开我!”
无助的哀荡娇喘,从古悠然肿胀鲜红的唇中流泻而出。
在美艳绝伦的容貌衬托下,平添了无限的春色。
让邓傲顿时有了一种意乱情迷的感觉。
想要再度吻上她的唇,却正逢古悠然宛如承受不住他的凶猛进攻而无助地仰起了头。
如此一来使得他的唇,便正好落在了古悠然粉嫩的颈颊位置。
邓傲干脆就顺势地不断地需索起了古悠然粉白的颈侧,那淡淡沁着少女和熟妇综合体的香气,渗入鼻孔,形成了一股很勾人的幽香,宛如最好的催化剂。
让邓傲发觉自己的呼吸也愈来愈急促了起来,甚至于心房的跳动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抓着古悠然美丽的圆臀的手指也不由更加用力了起来。
更别提那绝美的身姿,被他不停地起起落落的反复贯穿时的激动人心的画面了。
此时的古悠然,秀发早已经散乱不堪,有的沾着汗水黏在脸庞上,有的散在香肩两端,齿白唇红的檀口里,更是有如梦呓般不断吐出又是抗拒又是欢愉的呻、吟。
玉白绯红的肌肤上,更的满满都是触手滑腻的湿润汗水。
之前交合时,仍残留在古悠然体内的浓稠白色,此刻在新一轮剧烈的贯穿和不断地过度挤压下,已经全部都流淌了出来。
落在两人的腿、上,腰腹间,更显一种荒、淫般地堕落。
“唔……不,不要了!放,放开我——”
“邓傲,你,啊——我不会……放过你的……”
任由古悠然的口中发出任何的尖叫和求饶,也不管她如何的颤抖和扭动。
邓傲就是无动于衷的持续并炙热的贯穿。
那火热的坚硬顶端,每一次都是那么准确并有力地直顶到她狭嫩的花心,作出九浅一深的循环抽击!
终于古悠然彻底地败退了。
她神智完全迷离地开始发出自己都不知道的动人心弦的浪、叫。
仅能凝聚出来的一点力气,也用来环绕住了邓傲的脖颈。
“啊——不行了——不要了——饶了我——啊——”
邓傲只感到古悠然的身体猛地一个紧绷,然后就突然湿得厉害,便知道她的高朝到了,属于女子的阴、精都已经泻了下来。
说明古悠然已经达到了最巅峰的快乐!
那种身为男人能把自己的女人做到这样程度骄傲感,油然而生了起来。
一时间,还狰狞凶猛的物事,更加的激动了起来。
混和着膣腔由他的凶器渗出的汁液和古悠然自身的泄·出来的阴、精,一时间噗滋啾啾噗滋地抽递声响,不绝于耳,也更加煽情了起来。
终于眼看着差不多都要虚脱的古悠然的胴、体上,醉人的汗液已经如同雨下,以及那上下跳动的高耸圆挺的顶端都沁出了清丽的汗珠时——
邓傲再也忍不住爆发出了最后的力量,在古悠然一声撕心裂肺的满足呼叫中,滚烫的热浆,尽数射入了同样灼烫的蜜道之内!
许久许久……
邓傲才终于尽兴地慢慢抽出已经软化了的凶器,缓缓地站起了身来。
而此时的古悠然,已经又一次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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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他毁了!(邓傲丢心章 !6200+求留言,求收藏!)
古悠然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又是多久之后,可以说,自从她被邓傲打伤昏迷之后,对时间就完全没了概念。舒蝤鴵裻
她这一次依旧是被无尽的火辣辣的痛楚给痛醒的。
那种宛如有万千火热滚烫的蚂蚁,在不停地撕咬她的血肉的感觉,不比刀子在身体上凌迟的感觉好到哪里去。
一想到这个,她就更加痛恨起了罪魁祸首的邓傲,若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受这样的伤,熬这样的痛!
“唔……濉”
该死的!古悠然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她一定要问问邓傲这个混蛋,他的那副手套上难道抹了毒的吗?
为什么会这么痛持!
就算有人拿剑在她见上捅了五个孔洞,她也觉得不该有这么痛才对!
“古,呃,你醒了?你怎么样?哪里难受?你,你高烧了!”
身子被人温柔地抱了起来,然后就是一个有些迟疑,却也透着十分惊喜和关切的声音,在她的耳旁响了起来。
古悠然睁开眼睛,看到声音的主人,是邓傲之后,顿时就嫌弃厌恶地理都不想理他的重新闭上了眼睛。
邓傲见她这倔强的动作,有些尴尬,有些难堪,可更多的还是一种无奈的担忧。
他仔细检查过她的身体,并没有内伤。
而左肩上的伤口愈合得也很好,下·体的撕裂伤虽然出了些血,但是也并不严重,按说绝对不可能造成她如此高热滚烫的体温的。
然而,自从她二次在他身下昏厥过去之后,她的体温就变得十分的异常了起来。
不管他如何用内力替她降温,都无济于事。
眼看着一个晚上过来,她的人已经完全烧得迷迷糊糊,任他怎么叫都不醒,似乎意识完全清醒不过来的样子,邓傲也急了。
正预备不顾一切的带她赶紧离开这里,想方设法的去寻到冷忧寒他们的时候,古悠然却闷哼着又醒过来了。
他如何能不欢喜?
“古悠然,古悠然,我知道你恨我,想要杀我泄愤,但是你也要有命能杀我才行啊!你说是不是?”
“快睁开眼睛看看我,或者你也可以像之前我强·占你时,用那宛如要把我吃了的眼神继续瞪我啊!”
“古悠然——说话!古悠然?”
邓傲见她又没反应了,以为她又三度陷入昏迷中了,不由声音也越来越高了起来。
“古悠然!你醒醒啊!你,你别吓我,你不是要杀我报仇的吗?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md,吵……死了……叫魂啊!”
古悠然很想继续装没听见,但是这个混蛋非但声音越来越大,还同时不停地摇晃她的脑袋。
不知道她已经痛的不行了吗?
还想把她再摇更散架了不成?
她就知道这个邓傲是只疯狗!她真倒霉!竟然摊上这么一个疯东西,还被“咬”了!次奥!
“古悠然?”邓傲的声音立即惊喜了起来,“你,你还清醒着?那,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闭嘴!你当我死了吗?混蛋!”
古悠然没好气的睁开眼睛怒瞪了他一眼,只是那眼神因为身体的高烧和虚弱的关系,实在没有半分力道。
相反衬着被高烧烧得红彤彤的脸颊,还有几分别样动人的风、情。
只是此刻再是觉得她明媚动人的邓傲,也发、情不起来了。
连忙高兴地点头,“古悠然,你能醒就好!你别怕,我这就带你去有人的地方,你会没事的!”
“你给我闭嘴!”
古悠然有些气力不足,却依旧坚持地吐出了一句嫌恶他的话。
邓傲也知道她此刻的精神十分的不好,说不准如今的清醒也是短暂的。
哪里还敢跟她继续作对?
连忙赶紧把他还算完好的外袍,小心地裹好古悠然赤·裸·的身体。(古悠然自己的衣服,早就在她落到了那神秘女人手里的第一时间就被都脱掉了,拿走了。)
因此,现在的古悠然全身上下,完全没有一件可供她蔽体的衣裳。
于是,邓傲只有把他的外袍给古悠然,而他自己则穿着雪白的中衣内衫。
虽然这样走出去,一旦遇见人,对他们两人的名誉名节肯定有很大的影响;
尤其是古悠然作为神府的夫人,他们名义上的算是半个师娘、的女人,更是一种极大的破坏!
然而,邓傲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且不说古悠然高烧不退,说不准就会有生命危险,纵然她身体都好好的,他也不能放心把她一人留在这山洞里,自己独自出去搬救兵的。
谁知道那黑衣女人会不会在他离开后,又重新回来对付古悠然?
因此,最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古悠然一起带着走。
这里离他们那夜宿营的地方,轻功急赶不过半天的路程,只是——
邓傲的眼眸里微微闪过一道犹豫,可那犹豫在看到古悠然酡红得明显不正常的脸颊和肌肤后,还是下了狠心。
不再迟疑地收起他唯一的随身物品,他的独门兵器【无影】,把它系挂到了里裤的裤带上。
就拦腰横抱起了古悠然。
古悠然浑身无力地只能任由他先是包裹住自己,然后又是霸道却小心的打横抱起她的身子的每个动作。
见他似乎是预备带着她离开这里的样子,古悠然终于忍不住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姓邓的,你想把我弄哪里去?”
“带你去找大师兄!”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会有那么好心?”古悠然讥诮了一声,想要冷笑两声,却发现连笑都能牵动她的左肩伤口剧痛无比。
而一想起这个,她就更加的记恨起了他的冷酷狠毒。
“你,在你的那双鬼爪子上面,抹——抹了什么恶毒的药物?”
“什么?”
邓傲怔了一下,似乎没听懂古悠然的话意。
古悠然见他这个时候还装傻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邓傲!你真卑鄙!我看不起你!”
“古悠然你——”
邓傲的脸色忍不住一变,显然古悠然这话刺伤到了他的自尊,令他有些无法容忍了。
可刚冷下来的眼眸,在看到古悠然同样讥诮冷漠又倔强的虚弱眼神时,又完全没法坚持下去的气弱了。
他告诉自己,她是病患,是伤者,是为了救他才伤成这样的,他不能和她计较,不能和她生气!
然而,被已经是自己的女人的人,用这样的眼神瞪视着的邓傲,心底深处还是有那么点不舒服的。
嘴上却不得不试图用温柔的语声去哄她一下,“别闹了!都烧成这样了!留点力气不好吗?”
只是从来没做过这样事情的男人,明显‘业务’很是不熟悉,明明是想要说关心和缓的语言,说出口时却已经是硬邦邦僵化化的腔调了。
听得古悠然更加的气急,“邓傲,你还有脸说?我会落到现在这步天地,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你很得意是不是?”
说着,古悠然胸口就因为气息不平,呛了一下,便开始咳嗽了起来。
这情形看得邓傲更是急恼,暗骂自己了一声,明明不是要说这个,怎么出口的话就成了相反的意思了?
“不是,古悠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这会儿病着,需要保持体力,少说话,我这就带你回去找大师兄,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哼!明明是只大尾巴狼,装,装什么好人?邓傲,我和你的事没完!”
“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不然的话——”
缓过一口气的古悠然,半分也不领他的情。
她可没忘记他撕裂她的身子时的凶狠和残暴,现在充什么好人?
当她是那种只知道痛,不记得打的蠢女人吗?
去找冷忧寒?很好啊!她就怕他没胆子去找!
真要胆敢去找冷忧寒,她的仇反倒能报得快了!
邓傲这下是真有些拿这个倔强的女人没辙了,知道无论他怎么辩解,无论他说什么,她也是不会相信他了。
不由叹了口气,干脆什么也不说的抱着她就往外走去了。
不论如何,先找到大师兄,把她现在的高烧降下来再说,再这么任由高热持续下去,别说她一个女人了,就是一个健壮的男人怕也扛不住的。
山洞外,竟然是傍晚。
凉风吹得人精神微微一震,只是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当邓傲抱着古悠然避开官道,专往山间小道上,用轻功疾赶时,古悠然的折磨就开始了。
说是轻功飞驰,但是并非真的如同电视电影里那样,整个人都是飞在空中的,那根本不可能,更何况邓傲怀中还抱着一个古悠然。
所以这种用轻功赶路的方式,追求的是速度和实用,完全摒弃了所谓的优美和飘逸。
基本上最重复的动作就是不断地借力飞跃起来,落地,然后再弹跳飞跃,再落地,如此反复!
一般普通的人练个五六年,也能跳跃个一两米高,能跃个三四米远。
而如唐拓邓傲他们之流的,每次跃起再落下之间的间距,自然不会只有三四米远这么短,而是起码会有个七八米,乃至更远。
要是光他们本身,不带人带物的情况下,巅峰状态全力飞掠的话,一个呼吸间,起码能出去至少二十米以上。
可这也仅指于短暂的爆发状态下。
要是长时间的赶路的话,是不可能做得到这样的持续的。
古悠然修习的幻影迷踪步作为顶尖的轻身功法这一,在轻身逃命之上的优越性,自然远超其他许多的功法,可饶是这样,也仅指于精通它的人本身才能克敌制胜,要是带上一个负累的话,效果也一样会大打折扣。
是以,说了这么,古悠然如今的情形和状态,也就能想象了。
她觉得她简直就像是一个被横着捆绑在了挖掘机挖勺上的可怜家伙,随着那挖勺不断的抬起,然后又重重地砸向地面,然后又抬起,再砸下。
每一次当邓傲飞跃起时,那就是她跟着挖勺抬起的过程。
这个时候且不说空气直接灌进她的口鼻时的难受,光是那飞跃而起的过程中,她的身体会重重地更加压紧邓傲胸膛时造成的痛楚就够她吃一壶的。
而这还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就是邓傲一口真气耗尽,需要重新落地借力之时。
那落下的过程中的重力加惯性,又会带动她的身体离开邓傲的胸膛,然后在他的双脚落地之时,强力的反弹力会顺着邓傲的双腿一直向上。
这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最佳体现!
而作为被邓傲紧紧抱着的古悠然,那反弹之力自然也会透过邓傲的身体,传一部分到她身上来,带动她的身体也跟着每一次落下起来前震动一下。
问题就出在这看似不轻不重的一次震动上。
倘若古悠然身上没伤,或者她现在伤口处不是感觉到无比的锥心的痛楚的话,这点力其实完全不算什么。
随便忍忍也能忍过去,毕竟真正的大受力者是邓傲,而不是她。
可现在的古悠然偏生受伤了,且肩膀的伤处已经令她痛不堪言了,就是不挪动她,她都要耗费十分精神去隐忍。
再况若这样的不停地‘上下颠簸’?
苦忍了半个时辰之后,古悠然终于忍不住痛叫了出来。
“好痛!停——下——”
而听到她的痛呼声立即落地停下来的邓傲,这才发现,不过半个时辰,怀中的古悠然竟然又痛出满身的汗了。
严重到把他裹在她身上的外袍都浸湿透了。
只不过因为一直迎风赶路中,他自己也出了不少汗,所以没注意到古悠然的不对劲。
这番一见,哪还不骇得大惊失色,连忙焦急无边地问,“古悠然,你怎么了?怎么会出了这么多汗?你哪里痛?”
“快说啊!你哪里痛?”
见她把下唇都咬破地血淋淋的了,邓傲就是再蠢也反应过来她必然是强忍了很久,忍到忍不了才叫他停住的。
一时间,心里说不出是怜惜还是疼痛的感觉,就布满了胸膛。
连连抚摸她的额头和脸庞,却感觉到更加烧手的热度。
饶是他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强悍心理素质,此刻面对怀中的女人越加糟糕的情况,也完全被打乱了心神。“古悠然,古悠然,你别吓我,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你哪里痛?你快告诉我!”
“伤,伤口!好痛!”
古悠然嘴唇哆嗦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吐出这几个虚弱到了极点的字。
伤口?
邓傲顿时就赶紧掀开他包裹她的外袍的一边,看向她的左肩处。
发现伤口表面都已经结了淡粉色的痂,没有被崩裂,也没有发炎溃烂的迹象,按照他们练武人的体质标准来讲,基本上这样的伤就算是好了。
剩下的不过是完全养好,疤脱落而已了。
古悠然怎么还会喊痛?
邓傲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却依旧不妨碍他马上进行了最坏的猜想,因为他猛然反应了过来,这所谓的特效的伤药,是那神秘的黑衣女人拿出来的。
会不会是古怪出在这药膏上?
顿时,他连忙又快速地追问,“悠然,古悠然,醒醒,千万别睡过去,你快告诉我,后背的伤处,痛不痛?”
“痛!好,好痛!”
古悠然此刻是当真只觉得无比的痛了!
人在受伤和剧痛的折磨下,精神会十分的虚弱,也会感觉十分的脆弱和容易委屈。
古悠然是个坚强的女人不假,可再坚强她也是女人。
这次的事情她本就觉得无比的憋屈和伤得冤枉,现在再痛到这样生不如死的地步,她只觉得全世界都在欺负她一人。
爸爸妈妈在哪里,灰雾qun不肯告诉她,还占据在她的脑海里不出去。
她一个人穿越重生在了这个异世,没有人疼她帮她,相反还有无数知道和不知道的人在或明或暗的和她作对,有的甚至于要她的命。
好心救人,却反而落到被人强·暴、的地步……
谁人还有她倒霉苦逼的吗?
现在痛到这样的地步,身旁竟是连个让她撒娇依靠的肩膀都没有,古悠然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委屈!
那强忍着的软弱的眼泪,终于破开了她坚强的防卫,一颗颗的就滚落了出来!
她这一哭,可当真是要了邓傲的命了!
这个在面对他那般重手打伤、甚至于强行占·有她的身体,都只是桀骜不驯的用喷火的眼眸瞪视着他,并且抛出定会报仇的坚强女人,此刻却在他怀中泪如雨下。
这得痛到什么程度才能令她脆弱如斯?
而他,身为一个男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这般的痛苦折磨,而完全帮不上一点点忙。
这一刻,邓傲的心,也放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紧紧地握住,并不断地在压缩和收紧一般,疼痛与窒息双重袭来。
“悠然,悠然!”
他紧紧地抱住她,无助又慌张,第一次意识到身为神府的三公子,他也是有做不到的事情的。
起码眼前这女人因他受尽这无数的苦楚,他却无能替她解除,哪怕甚至于稍稍缓解半分。
“痛……我……好痛……妈妈……爸爸……悠然好痛!”
古悠然的意识在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了她的爸爸妈妈正缓步走来。
一时间见到了最可依靠的亲人她,再也忍不住伸手抓向他们,在他们的怀中哭得雨泪纷飞,撕心裂肺!
而于邓傲——
他所见到的却是古悠然那委屈,那无助,那孤苦凄凉……那紧紧地抓着他胸前衣襟如同抓着最后救命稻草的小手……
这种种的情态,让他只觉得这一刻天地似乎都倾覆过来了。
他原本的世界,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整个眼底、心里,都只剩下了怀中这紧紧抓着他衣衫的女人!
他毁了!
虽然心痛和觉悟,都来得是那么的突兀和措不及防,却依旧不妨碍他明白,至此之后,他怕是再无法放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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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悠然,别怕,我不会再让人有机会伤害你了!”
重新地用他的外袍把她的身子裹好,再度横抱起了她,只是这一次,轻功飞跃是不敢的了,就怕颠簸造成她的无尽痛苦。舒蝤鴵裻
邓傲既然已经猜到了可能是那女人给的药膏在作祟的话,自然是不会再把古悠然如今恢复的良好的伤口,当成一件好事看待了。
稳妥起见,快却尽可能平稳的走路,是唯一可用的方式。
“痛……痛……好痛……濉”
古悠然烧的迷迷糊糊,嘴唇都已经因为脱水和高烧而变得干裂翘皮了,再对衬着她自己咬破了的下唇瓣上干涸的血渍,古悠然的状态越来越不好。
邓傲此刻比什么都后悔,为什么不在昨天晚上她的情况没变得糟糕之前,就带她去找冷忧寒他们与之会合呢?
就因为他的那点顾虑,现在弄到古悠然变成这般模样蠢。
万一她因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他这一辈子还能安心的过下去吗?
“悠然,悠然,你别睡!悠然,悠然——”
明明听着她迷迷糊糊地喊痛,他心痛,可渐渐地听不到她的声音了,邓傲却更加恐慌。
生怕她再一失去意识陷入深度昏迷后,就再也醒不过来。
天色越来越暗,怕是再不久就要彻底黑掉了。
而他们此时还在荒郊野外的地方,别说晚上可供休息的山洞,就是稍微挡风遮雨的地方也是没有的。
古悠然现在又这么高烧不退着。
连口热水热茶的他也没法找给她喝,邓傲越想心里的不祥感就越强烈了起来。
细细想来,从他们被那女人控制到逃离的现在,整整已经过去两天两夜了。
他是一个身体健康的男人还尚且没怎么感觉虚弱,可古悠然却是一个受了伤还遭受了他侵、犯了的弱女子!
若非手中抱着古悠然的人,邓傲真的很想给他自己狠狠一个巴掌的。
怎么办?
“水,水……我要水……”
虚弱的声音,呢喃的响起。
这黑乎乎的野林子周围,别说溪流小河,就是连个小水塘都没见到一个啊!
哪里来的水?
之前他们待的那个山洞倒是有水,可现在就算往回走回头路的话,对于古悠然如今的情况来说,也无济于事,同样是死路一条。
邓傲抱着她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找了个缓坡的地方自己先坐了下来。
然后用宽厚的背部挡住冷风吹来的方向,这才把古悠然的身子稍稍扶起一点点。
此时已经不用触摸她的额头,光是隔着他自己的袍子都能感觉到烫手的温度,就知道她的高烧还在持续着。
邓傲又是暗急,又是告诉自己必须要冷静,要是连他也慌了神的话,古悠然可就真的没救了。
听着她还在低声唤着要喝水,邓傲也不迟疑,一手扶正她的头颈的后面,一边就抬起自己另个手的手腕,放到嘴边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顿时温热的鲜血就从手腕处的位置流淌了出来。
邓傲当即毫不迟疑的就把他的伤口的位置,贴近到了古悠然的嘴边。
她已经没有主动吸、吮、的本能了,可是有液体流淌进口中后,吞咽的本能却是还在的。
顿时就咕嘟一口的喝了下去。
然后似乎觉得味道有点不那么适应,她的眉头还轻轻地蹙了起来。
可干渴带来的缺水,还是让她在无意识中一边颦着眉,一边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吞咽着那些鲜血。
大概足足放了有一大杯子的血,邓傲才终于停了下来。
随后就从他包裹古悠然的外袍袖子上撕下一条长步来,用嘴巴咬着一头在手腕伤口处缠绕包扎了起来。
不是因为不舍得多喂她,而是缺水过久的身体,一下子喝下太多的水或者其他的液体,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因此估摸着古悠然已经喝下足够她身体缓解干渴的血液的时候,邓傲就停住了。
而此时,饶是他身体健壮,一下子被放掉这么多血,脸色也是有那么点难看的。
毕竟过去的两天两夜里,他也没吃过什么东西,加上之前的大半个时辰他可是一直负重用轻功在赶路的。
体力和真气都消耗的不少。
这会儿再放掉一部分血,不觉得疲惫和虚弱那才奇怪呢!
喝了他的血的古悠然似乎好受了那么一点了,不再喊渴,只是依旧没什么清醒意识地闭着眼睛昏昏沉沉的。
邓傲重新小心翼翼地把外袍给她遮挡好,这次甚至连脸也盖住了,为的就不是让她的身子吹到风。
只不过再怎么小心遮挡,终究包裹她的不过只一件他的外袍而已。
这深秋的冷风,能挡住多少,邓傲心中也没底。
想要脱更多衣服给古悠然穿,奈何他身上也没有更多的了。
只剩下的中衣和长裤,总不能也不穿的全脱下来,然后他光着身子走路,这也是不现实的。
他只希望接下来他不眠不休的走路,能在天亮之前赶回到古悠然他们之前扎营野宿的地方。
更希望大师兄他们还留有人手在那里等待。
若不然的话,他和古悠然可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思忖间,有大毅力的邓傲再度抱起古悠然就往暗夜深处走去。
又两个时辰后,已经近午夜时光了。
邓傲累的已经浑身都是汗水了,却依旧坚持着不敢多停歇。
即便暗夜让他辨别方向和走路要花费被白天多十数倍都不止的时间,可他还是坚持的在往前走着。
他也不确定已经赶了多少路了,离他们失踪前的宿营地还有多远。
他只知道倘若他放弃的停下来了,那古悠然就没有活的可能了。
悠然!你放心!这是我邓傲欠你的!
就算是我死,我也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会安全把你带回去的!
你要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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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冷忧寒他们那边也完全乱了套了。
“大师兄,我不能等了,悠然失踪今天第三夜了,再不让我去找,我要疯了!”
魏岑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要不是他的伤势没有彻底好利索,加上唐拓又在身后奉命看住他,他早就独自脱队去找古悠然了。
“小四!冷静点!你以为我不急吗?”
冷忧寒见状,眼眉微微一蹙,使得本来眼角周围就有存在的淡淡皱纹,顿时便显得深刻了不少。
那双写满了岁月、智慧、深沉和沧桑的眼睛里,立时爆出锐利威严的精光。
这光芒令魏岑很是忌惮,却又觉得无比的难以忍耐。
因为过去的两天两夜里,冷忧寒便是不断的用他的眼神和这样的安慰的话,阻止他有他自己的行动的。
现在,悠然都已经失踪这么久了,他还是这么说。
这无法不令他怀疑冷忧寒到底有没有救悠然的心。
或者根本就是故意针对悠然而去的一个圈套和陷阱?
不然的话,为什么邓傲失踪的那么离奇,然后明明大师兄自己也说了,晚上不许离开营地周围,可到了换班守夜的时候,大师兄却主动地把他叫到了离林子很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去说话。
虽然说的东西的确很重要,不能被外人听见,可要是对比悠然的失踪的话,他没法不怀疑大师兄在那个时候叫走他的动机。
尤其是当他们谈完回到营地的时候,发现整个营地里的人都不见了时,魏岑的心里就更加的怀疑。
可那个时候,冷忧寒还曾安慰过自己,说先等等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结果呢,快天亮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带着一脸沮丧的回来了。
独独古悠然没回来,自然一早就失踪了的老三邓傲主仆也没有回来。
这如何能令魏岑心安得起来?
可单单若只是这些也就算了,更加令魏岑不能接受的是,当他询问他们各自为什么离开的时候,所有人给出的解释都不能令他信服。
魏岑总觉得他们的眼神都十分的闪烁,像是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和阴谋一样。
这令魏岑更加想,他和悠然会不会一早就已经是落进了他们所有人的陷阱里面?
不然的话,一个个的眼神闪烁又是为了什么?
心中有了怀疑,特别是魏岑觉得自从古悠然说出那句‘既然吃了我总得负责’的话之后,他和她的命运就是维系在了一起的。
因此,即便他和冷忧寒,唐拓,以及邓傲他们都做了多年师兄弟,但是在面对古悠然失踪的事件上,魏岑自动自发的就把他自己放到了和冷忧寒他们对立的方向上去了。
于是,他站在自己和古悠然的这一边,自然是十分有理由怀疑冷忧寒他们是有歹毒用心的。
这种矛盾和深切的怀疑的种子,随着冷忧寒一次又一次的阻止他离开营地去找古悠然后,便已经挨到了爆发的边缘了。
这番,第n加一次的再度被拒绝后的魏岑,绝对不再忍耐了。
当即脸色就不管不顾的冰沉到了底,“急?我怎么就没看出大公子你有一点点急的样子?”
“小四,你怎么说话的?快和大师兄道歉!”
唐拓一听这话,不等冷忧寒有反应,顿时就先一步大声地训斥起了魏岑,并且赶紧挡在他面前朝他使眼色。
只可惜魏岑连他也是不相信的,又怎么可能领他自以为的情?
当即就冷冷地一把推开了面前的唐拓,“唐拓,你也别在这里演戏唱双簧了,悠然的这次失踪,你也有份参与在其中的,我不管你们去不去找,我是决定现在要去找了!”
“我劝你们最好别再试图阻拦我,不然的话,大家就鱼死网破,你死我活好了!”
“魏小四,你疯了不成?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和大师兄一起绑架藏匿了古悠然不成?”
“疯?你不知道吗?自从悠然不断的失踪开始,我就已经疯了!我只是在忍耐,我在看你们最后的良心是不是还有剩下!现在看来,显然是没有了的!”
“上次悠然失踪我就怀疑过你,后来有别的人冒出来背了黑锅,可也不等于唐拓你就已经完全洗脱了嫌疑!”
“这次悠然又失踪了,而且巧合的是正好是大公子你把我叫离营地的这半个时辰里发生的事情,你们显然都觉得不需要对我有所解释是不是?”
“可以啊!我可以再给唐拓你一次机会,你现在可不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告诉我,昨天晚上你为什么离开了营地,你到天亮前才回来,这么一大段时间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有什么人能证明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你说啊!把这些事情都给我解释清楚,我就相信你是无辜的!”
“小四你——”
唐拓脸上的肌肉剧烈的颤抖了好几下,表情也是被冤枉了后的强烈的愤怒和愤慨。
但是轮到要他解释的时候,他却就吐出了这三个字就什么其他的话都没有了。
对着魏岑的眼神甚至于还有些闪躲。
这等情形,纵然古悠然的失踪的确不是他做的,可光凭他这表情他也洗脱不了身上的嫌疑。
“解释不了还是不想解释?既然如此,你又充当什么调解人的身份?”
“陆文生,悠然引你为心腹爱将,虽然我也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配得上他对你信任,但是,看在悠然信任你的份上,我只说一句,我要去找她,你随不随我一起去?”
魏岑冷冷地转身,斜睨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陆文生。
陆文生的表情也愧疚中有着难以言喻的复杂,可听到魏岑的话后,他还是立即就站了出来,点头,“文生誓死效忠夫人!主死仆亡,若是夫人有了什么好歹,文生会立即自杀以谢夫人知遇之恩!”
“好!你们呢?”
魏岑淡淡地赞了一个字后,就又转向了倾城和无双两人。
两个丫鬟也顿时就跪了下来,大声地道,“愿随岑主子去找夫人!”
“好,你们也起来吧,都跟我走!”
魏岑说完,当即抬脚便要走。
“小四!看来在你心里,我这个你叫了二十几年的大师兄,也抵不过一个你总共才认识了不到六年的女人让人信任啊!”
身后冷忧寒的声音,有些听不出喜恶情绪的传了过来。
魏岑没有转身,只是背对着他淡淡地道,“大公子相信吗?有一种人,哪怕相识就一天,也等于是一辈子了!”
“而也有另外的人,哪怕相识了一辈子,有一天也会蓦地发现还不如相识一天的人!”
“好一个相识一天就是一辈子,又好一个相识一辈子不如一天!小四,看来你果然是成熟了!竟然开悟到了这样的地步!罢了,我再阻拦你,倒真显得我心虚和无情了!”
“只是我真的很想最后忠告你,这一劫是古悠然注定要受的,老三的那一劫就是应在了她的身上的,九死一生卦,这还是古悠然自己破出来的!”
“我们身为老三的师兄弟,算是局中之人,但是我们同时又是神府的嫡传弟子,从小就学习窥天机之道,也应当要懂得局外之眼的道理”
“你这么莽撞地非要去遇去找,一个弄不好就会加重劫报的!”
“我刚刚已经又强行占了一卦,已经是个破晓黎明之像了,也就是说,顶多到天亮的时候,便会有个结果了,这么多时辰都等了,这最后一点时间你反而是挨不过了吗?”
冷忧寒这番算得上是苦口婆心了,若非真切地看到了魏岑的忧和痛,躁和恼,按说这些话都是不该说出来。
天师之道,窥得便是天机,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往往说出来了,就是要有业报和恶果的。
严重了,还可能会改变本来会形成的结果。
这就会造成命运的脱轨,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算命不准了。
非是不准,而是因为泄了天机,所以更改了因果。
“抱歉!我等不了了!我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悠然她一定遭遇了极大的危险,她正在呼唤我,她需要我!”
非是不相信冷忧寒说的这些话,他只是不相信冷忧寒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占得准卦了。
前两天就是他的那个卦,使得古悠然成了应劫之人,劫倒是去应了,可所谓的‘九死一生’的‘生’,却到现在也没应上。
人失踪了这么久了,按照不好的理解,就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他哪里还能再相信冷忧寒这一次强行占出来的第二卦?
连冷忧寒自己都说是强行占的,可见天师之道的规则干扰之力有多么的大了。
不行!他必须立即出去找悠然。
唐拓见他死脑筋的谁说也不听的样子,又是急,又是恨的,刚想要再去阻拦他,就已经被冷忧寒微微地摇头动作给阻止了。
“实在要去,往正北方寻吧!可能会有收获!”
坎为水,应在正北方!
这一点不用冷忧寒提醒,魏岑也知道,但是他这么强调似的说了,他反而有些犹豫要不要换个其他的方向去找。
可随后,他又否决了。
想着以冷忧寒的骄傲,既然都已经放他去找了,料必不会在这一点上面还使计谋。
便点了点头,勉强地说了两字,“谢谢!”
然后人就大步离开了。
陆文生和倾城无双三人顿时亦步亦趋地赶紧跟上。
而看到他身影都快要走远了,唐拓才焦急地连忙道,“大师兄——”
“没事,已经劫过了,有惊无险!让他去吧,不影响局破!”
低声说完,就借着微咳之极,连唐拓都没发现的,就压下了胸口的那一口逆反的气血。
不能卦与己身有关系之人,因为受到的干扰太大,也容易引起反噬,这点冷忧寒早有心理准备。
可他没想到,不过就算这一卦,竟令得他气血翻腾至此,这古悠然的命盘究竟得强横到了什么地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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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邓傲,放手!(更新来了,sorry,亲们久等了!)
“那,那大师兄我——”唐拓表情微微有些迟疑地看了看他。舒蝤鴵裻
冷忧寒一怔,“你也不放心?”
“咳咳,我不是不放心古悠然那女人,我是不放心老三和死脑筋的小四,那——”
“行了,别解释了!想去就跟去吧!”
冷忧寒看着他强自解释的微微发窘的脸色,如何不知道唐拓这冰冷惯了的家伙也是不习惯说言不由衷的话的澹?
顿时轻轻地挥了挥手,淡然地便说了一句。
“我若也走了,这里?”
唐拓最后的担心和犹豫,在看到冷忧寒一双宛如能窥穿世间一切的眼睛,正似笑非笑地也看着他的时候,当即就脸臊的通红瘐。
连忙转身就快步地追向魏岑他们的方向去了,一边快走,一边还丢下一句,“营地就有劳大师兄一人辛苦照看了!我们去去就回!”
冷忧寒微微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想着果然有些东西一旦注定了是人力改变不了的!
这个古悠然,难道真要成为他们神府里的一道孽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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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
魏岑没好气的看着不久后就追上来了的唐拓。
“你以为我想来啊,大师兄不放心你们就这么几个单薄的人,所以硬让我跟着过来好照应一下!”
唐拓撒起谎来竟然也是脸不带变色的。
比起面对什么都像是知道的大师兄,面对魏岑,唐拓自然要自在闲适的多,或者用另一种说法来讲,就是唐拓自觉面对魏岑,他是绝对吃得定他的。
这便好像大鱼吃小鱼,小鱼好歹也总有虾米吃的吧!
“真是大师兄叫你来的?”
谁知道,魏岑也不是省油的灯,那双幽深漂亮的眼眸,顿时毫不客气地就斜斜睥睨了过去地看向了唐拓。
唐拓一怔,有些微微恼羞成怒,“这还有假?你若不怕耽误找古悠然那女人,你可以选择回头去找大师兄验证一下啊!”
魏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哼!”
他自然不可能再回头去求证冷忧寒,反正唐拓这家伙虽然出了神府后越来越遭人讨厌了,但是魏岑还是本能的觉得他和大师兄在内的其他的师兄弟,在对待他和悠然的关系上的态度是不同的。
起码或许是因为唐拓这家伙算是最早知道的,所以已经习惯了吧!
见他就一个人来的,连他的小厮剑心都没跟来,魏岑也就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他跟着了。
“小四,我说要是找不到古悠然的话,你准备怎么办?”
“闭嘴!我一定会找到悠然的!”
唐拓的这个假设简直如同是摸了老虎一屁股一样,顿时就令魏岑暴跳如雷了。
原本这两天两夜里他就已经受够了这种担惊受怕的情绪煎熬了,偏偏这个时候唐拓这个家伙还要在这种恐惧上面给他多增加负担,魏岑如何能不光火?
“呃——小四,你别急啊,我这不是假设一下嘛!”
“没有假设!唐拓,你再敢多说一个字就别怪我翻脸!”
“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总行了吧!”
两人虽然在斗嘴个不停,但是前行的脚步却一点都没有受到耽搁。
正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就见倾城和无双同时叫了起来,“岑主子,快,快看,前面有人!”
“什么?”
“咦?真的有人,像是老三!”
唐拓迟疑了一下后就猛地吐出一句不太肯定的话。
而就这一句刚落,身旁一阵风一样的魏岑的身影就已经窜了出去。
与此同时,倾城无双和陆文生也几乎第一时间也飞奔向了邓傲他们所在的位置。
只留一个唐拓有些傻眼地看了看自己,然后就低骂了一声,“娘·的!居然一个都不等我!”
然后也飞快的撩起长袍下摆就也飞快的往前飞掠了过去。
赶在最前头的魏岑,随着越来越近的距离,果然看清了那在一步一步踉踉跄跄踯踯躅躅的人,果然是邓傲!
而这不是他在意的重点。
他在意的重点是他的手中好像还抱着一个长条形的人。
会是悠然吗?
“悠然,悠然——悠然——”
旋风一样地停在了邓傲的面前,不等他反应,就掀向了那件男人的灰色外袍。
里面露出来的果然是古悠然那张绝美,此刻却无比憔悴和惨白的脸,双眸紧闭着,呼吸也很微弱。
唇瓣上都是伤口还有干涸的血迹,一路从唇边的位置蜿蜒到了衣服遮盖的脖子下面。
这,这是——
魏岑的俊脸几乎刹那间就铁青黑沉了一片。
迅疾电闪间,那股愤怒和铁青就被更深重的心疼和不舍给替代了。
伸出双手就要从邓傲的手中把人给抱过来,但是遇到的却是怎么也不放手的邓傲。
“邓傲,放手!”
邓傲却就是倔强的不放,还用冷幽幽的眼光盯着魏岑。
而此时,唐拓也赶到了他们面前。
虽然他是最后起跑的人,不过他的内力深厚,远在倾城无双她们之上,因此不过晚了魏岑几个呼吸就已经也来到了邓傲他们的面前。
入眼就看到了明显遭了女人最糟糕的情况的古悠然的脸,唐拓的表情也瞬间黑沉难看了起来。
他可不是魏岑,眼里只有古悠然这女人一人,因此没空注意别的。
唐拓可是一眼就看清了,邓傲身上穿着的只有中衣,而古悠然身上裹着的这件灰色外袍明显就是邓傲本身的。
还有就是邓傲死活不放手,盯着魏岑的眼眸,怎么看也有那么点不正常。
难道说——
唐拓不敢做这样的假想,但是心里又没法不做这样的联想。
一时间,一股浓郁的烦躁和暴怒情绪也在心底滋生了起来。
之所以为什么原因这么暴怒和烦躁,唐拓一时间也说不清,他只知道此刻的他也很想杀人。
眼见面前这两个男人还在对峙中,唐拓顿时就来到了他们中间,然后就用手拍向了邓傲的肩膀,看向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
“老三,你辛苦了!现在安全了,把夫人交还给小四吧!”
邓傲转头冷冷地看着唐拓,眼中有愤怒,可一直紧抱着古悠然的手却缓缓地松开了。
毕竟要是他再不松开,唐老二这只手就快要把他的肩膀都给怕碎裂了。
魏岑可没注意他们之间这一暗中‘交流’,他只是听到唐拓让邓傲把人交还给他,然后邓傲就松手了。
他赶紧把人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此时,无双她们也围上来了,口中忙不迭地喊,“夫人,夫人,夫人——555……”
一到近前,看清了古悠然的模样后,两个丫头当场就惊骇的失语了三秒钟,然后回过神后就是压抑不住的法子喉咙深处的哭声!
“夫人,夫人!”
她们也是女人,如何能看不懂夫人现在这状况是遭受了什么。
这如何能让她们不愤怒,不痛苦?
陆文生则在三步之外的地方就站停了脚步,他是管家,也是军事,更是古悠然的心腹。
他比场中的任何人都冷静。
只要从魏岑公子难看心疼到了极点的脸色,以及唐拓公子同样冷沉到结冰的眼眸,就足够他心里明白可能的情况了。
更何况如今倾城和无双两个丫头哭成这样,再有就是夫人的一双鞋履都不见了的赤·裸·的玉足,因为换了人抱的关系,已然不小心从外袍的下摆位置,露了出来。
于此等等还不够他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话,他陆文生这四十多年也就算白活了。
一时间,他的拳头也紧紧地握紧了起来。
所以他站在了三步以外,给古悠然——他的主子保住最后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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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去再说,古,呃,夫人也需要休息一下!”
唐拓本来还想直接说古悠然的名字的,但是看了看邓傲之后,还是改了口。舒蝤鴵裻
魏岑如何不知道现在悠然的情况不好?
尤其是隔着衣服都能接触到滚烫的娇躯温度。
心里更是酸涩疼痛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澹。
这个女人真是叫他不知道该如何疼才好,短短时日里,接连遭了两次罪,前一次还好,顶多算是虚惊一场。
可这一次却——
一想到这个,他不由更加怨恨起了老三邓傲瘐。
若非是他,悠然何以会遭遇这样的噩梦。
尤其是当他看到邓傲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去救他的悠然却伤痕累累,这更加让他心里无法原谅邓傲。
此刻的魏岑还不知道古悠然身上遭受的这些也是邓傲给加诸的,不然的话,怕是这一会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了。
“好,不管怎么样,先回去再说!”
魏岑沉声点头,然后抱起古悠然便大步往回走了。
倾城和无双此刻也完全有些六神无主的跟着了。
反倒是陆文生叫住她们两人,在她们的耳边轻声地说了些什么,两个丫头顿时就抹了①38看書网速地往营地方向先一步赶了回去。
魏岑刚也想使用轻功,就被身后的邓傲沉声阻止住了,“魏岑,她身上有伤,受不住颠簸,只能用走的。”
“嗯?”
魏岑一怔,顿时回头看向了邓傲。
唐拓闻言也几乎同时眼眸视线不约而同的也落到了邓傲的脚上。
发现他的双脚上那双鞋靴早就已经磨破了,大半个脚掌都已经露在了外面,脚趾的前面的位置都已经满是血污了。
显然这双脚是走了不少路才会如此。
且走的路都不是好路。
因为古悠然的伤不能颠簸,所以他抱着她一路走到了这里?
冲着这一点,魏岑和唐拓看他的眼眸总算褪去了几分不善。
在还不知道他就是那个‘糟蹋’了悠然的罪魁祸首的情况下,邓傲的这个行为还是取得了唐拓魏岑的一致好感。
魏岑没多说什么,但是立即就放弃了抱着古悠然飞掠的行为,却表明了他已经把邓傲的话都给听进去了。
唐拓则刻意落后两步和邓傲并行。
邓傲的脚步也在不自觉中放慢了些,唐拓以为是邓傲也有话对他说,却不知邓傲是精力有些耗竭,之前全凭一口气强撑着抱着古悠然疾走了一夜而不停歇。
如今古悠然已经被魏岑接抱了过去。
且看到唐拓和魏岑,就知道他们的营地势必肯定还在原地。
那也就是说,大师兄冷忧寒以一定也还在营地等着。
如此一来,古悠然的伤就算再重一些,大师兄也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自然可以彻底放心了。
这一放心之后,一直提着的一口气也未免就难以坚持下来了。
脚步自然就越来越重了。
唐拓没注意到这一点,他只是看着魏岑抱着古悠然越走越远了之后,确认不会能听到他们小声一些的交谈的情况下。
唐拓才猛地问,“老三,究竟怎么回事?你去哪里了?”
邓傲却没有回答,唐拓忍不住用手轻推了他一下,“老三,我问你话——老三——”
谁知,话还没问完,他就看到邓傲的身子一斜就往地上倒去了。
连忙一手拽住他,“老三,你怎么了?”
扣住腕脉,真气一放一探,便忍不住面色一变,遂就叹了口气,“看来倒是我冤枉你了!”
说着,便要把真气往他体内输,却被邓傲推开拒绝了。
他有些吃力却依旧坚持自己站直了身体。
“不用!”
“你还逞什么强?真气都透支到了这个地步了,而且还失血过多!实在不要我帮你的话,难不成你想晕倒在半路上,让我把你给扛回去不成?”
邓傲闻言,目光桀骜倔强地瞪着唐拓好一会儿。
发现唐拓的眼眸里同样都是固执和坚持后,便也放松缓和了几分的不再拒绝他伸过来扶他的那只手。
一股暖暖的气流从掌心处透入体内,使得邓傲已经快要冰冷僵硬了大半夜的身体,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丝活力。
“多谢!”
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好半天才吐出这么两个字。
显然也是个不习惯于道谢的人,所以这句‘多谢’说的很是僵硬和别扭。
“谢什么,要说谢也是该谢谢你把古悠然给带了回来,要是再不回来,魏小四那家伙第一个就要发疯了!”
唐拓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
“魏岑和她真的是——”
邓傲有些艰涩地问了半句,就问不下去了。
唐拓是什么人,如何会听不懂他想问的是什么?
顿时表情狐疑地看了一眼邓傲,用微微惊愕地口吻反问,“她?你是说古悠然?”
“老三,你实话跟我说,这次你们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弄到这么狼狈,而古悠然她那情况又是什么人干的?”
邓傲一听这话,就不吭声了。
唐拓见他紧抿着唇角,分明不想说的样子,也有些拿他没办法。
虽然肯定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一些骇人听闻的事情,但是作为如今唯一的清醒的知情人的邓傲不开口,他难道还能去把昏迷了的古悠然给叫醒,让她说清楚是谁害得她?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可以不问这个问题!”
“你不就想知道小四和古悠然是什么关系吗?没错,就是你脑子里想的那种关系!”
唐拓这肯定的话语一出口,立即就感觉到他扶着的邓傲的半边身子顿时变得沉重了几分。
且传输内力的手掌也狠狠地被握紧了几分。
唐拓肯定若非这家伙此刻太力弱了,不然的话,要是全盛时期,光是这一掌之力就够把他的手掌捏碎了。
“老三,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别说我当师兄的没告诉你,小四和古悠然的关系他们自己都已经认下了,我不管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总之,你要是想要搞破坏或者有什么其他想法,你趁早给我停了!”
“不然的话,别怪我和你翻脸!”
邓傲闻言,顿时低沉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是问我为什么会容忍他们这样的关系存在,还是问我为什么不允许你去打破坏?”
唐拓说着,眼神有些悠远地落到了已经快要看不见身影的魏岑他们的身上。
“理由就是我从来没看到过小四这么认真这么执着,这么不顾一切的在意一个人,甚至连他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理由就是我也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如同古悠然这女人这样,如此的莽撞如此的直接,却又透着无比的勇气的直接就和我们以及大师兄谈判!”
“你是没见到她亲口对着大师兄说小四是她男人,她吃了就要认、要负责的模样,眼眸晶晶亮,神情更是嚣张神气到了极点!”
“大师兄都被震撼住了!所以大师兄也妥协了!这就是你们来了之后觉得我和大师兄都不站在你们这一边的原因所在!”
“并非是古悠然这女人给我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而是经过这些事情,我们都确认了古悠然这女人聪明是聪明的,可聪明的她却总是做不聪明的事情!”
“如同这样的事情,她完全可以有好的选择,且付出和损失会少许多,但是她却用了损失最大的做法,你想得到吗?”
“这个女人用了整个神府就换了小四一人的自由!所以我才和你说,你别试图去破坏他们,除非我们所有的人都死光了,不然的话,是没人能动摇她和小四是一对的这一事实!”
随着唐拓说的越多,邓傲的呼吸就越加沉重了起来。
双眸里甚至都隐隐有了一种充血的激越,那是一种名为嫉妒的东西。
他其实在那天和古悠然爆发出了剧烈争吵后的隔天,就已经知道了魏岑和古悠然之间的关系。
只是当日知道这些的时候,他不过是心里更加鄙夷了古悠然这女人果然是个不耻下贱·的女人罢了,并没有有什么太大的触动。
可现在——
当真是报应啊!
谁知道不过事隔半个月不到的时间里,他竟然会在心里开始在意这个女人了。
甚至于同样有了想要独占的心理。
只不过他想独占的时候,唐拓就给他兜头泼了一盆又一盆的冷水。
让他听到他想要的女人,居然早就已经为了别的男人,付出了如此多如此大的代价了。
而这个让她付出的男人还是他的同门师弟——魏岑!
邓傲当真是没法不让自己滋生出浓浓的嫉妒。
他现在有点痛恨,为什么那个让她如此勇气如此豁出去一切也要换的人不是他!
比之魏岑,他邓傲也分毫不差啊!
怎么这女人就看上了魏岑呢?
邓傲不知道他此刻的脸上、眼眸里都写满了一种只有男人才会明白的愤怒和嫉妒!
唐拓走在他身边,却看了个分明。
心中不由复杂地暗叹:果然啊!
看来古悠然这次会这般境地,就算不是老三干的,怕也绝对与老三脱离不了干系。
不然的话,老三的转变不会这么明显。
今天之前还恨不得要把古悠然杀之而后快,可这次回来,他却紧紧地抱着她,见到魏岑这个正牌古悠然的男人都不肯放手。
一个人要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后,才能把对一个人的观感从唾弃转变成了欣赏,甚至于想要占有?唐拓不知道。
但是他却非常能理解邓傲此刻复杂的心情转变历程。
因为邓傲都不会知道,此刻的唐拓甚至于是有些嫉妒他的。
嫉妒这个家伙明明比他还要更多的得罪了古悠然这女人,可他却好命的竟然有了先一步的机会和她有了这样‘共患难’的经历!
而他唐拓,却只能佯装一个很公正的旁观人的身份,在说着这些他自己都不知道抱了什么心思说的所谓的劝慰的话。
可其实,若是可以的话,唐拓现在也很想抓狂,很想破天大骂!
然而,没等他心里复杂的思绪理清和平静下来,邓傲沙哑低沉却很清晰的声音,就已经透过耳膜清晰的传递到了他的脑海中。
他说:“来不及了!”
唐拓一怔,本能地就追问了一句,“什么来不及了?”
“放不了手了!就算是她心里只有魏岑一个,我也非争不可!”
邓傲的表情无比的坚定,配上他眼眸里势在必得的‘凶狠’劲,看得唐拓都被震骇住了。
“老三你——”
“二师兄,这是我们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邓傲不等唐拓的话说完,就已经很坚定的把他的话给打断了。
唐拓一听这话,立即瞠目结舌地看向了邓傲,第一次有了一种想要伸拳头把旁边这个可恶的家伙揍倒的冲动。
从前就觉得老三这家伙总是一脸桀骜不驯的样子很遭人讨厌,但是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的看他不顺眼。
什么叫这是他们的事情,与他没关系?
要知道不管怎么算,他也是继小四之外与古悠然这女人相处的最久的人了。
邓傲这家伙才出来了几天啊?
现在历劫回来之后,居然用这样理所当然的口气与他说话,当真是岂有此理!
这厢两人各怀心思的缓慢地往回走,那边担心古悠然有什么好歹的魏岑脚步稳健又飞快地已经先一步回到了营地。
而此时倾城和无双早就已经在原本夫人乘坐的马车车厢里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半温的水、纱布、上好的伤药、以及各种治疗内伤和其他症状的丹药。
因为还不确定古悠然到底伤到了什么程度。
而冷忧寒也早就等候在了马车车厢边。
虽然从陆文生的汇报中,已经约莫猜到了古悠然可能遭受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听到和亲眼看到完全是两回事。
“岑主子,把夫人交给奴婢们吧!”
倾城和无双想要接过魏岑手中的古悠然,魏岑却摇头自顾自的抱着她上了马车,进了车厢,缓缓地放到了已经铺好了柔软毛毯的车厢内临时铺就的软垫小床上。
冷忧寒也随即跟了上来,却被魏岑阻挡在了车厢之外。
“大公子还是请在外面稍等吧,悠然需要梳洗一下!”
“小四,夫人的情况需要救治,在医者的眼中,不分男女!”
冷忧寒如何不懂,魏岑此刻是压抑着一股无尽的愤怒的?
但是古悠然的情况不好已经是很明显的事情了,他还是希望不管有什么都等把人救醒了再说。
因此他并不希望魏岑太过意气用事的用个人主观就阻拦他的治疗。
魏岑却丝毫不给面子的就一口拒绝,“多谢大公子关心了!不过,学过医术的人不止大公子一个!”
说完,他就重新转头钻进了车厢内。
同时对着外面等候差遣的陆文生刻意大声的命令道,“陆管家,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马车三丈!”
“是,岑主子!”
陆文生看了一眼冷忧寒,发现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明显的不悦之后,才内心稍安的应声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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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车厢内,在倾城和无双的帮助下,那属于邓傲的灰色的长袍被整个从古悠然的身上脱了下来。
这一脱掉,呈现在三人面前的画面,立即让三人不约而同都握紧了拳头,愤怒到了极点。
尤其是魏岑,更是重重地捶了一下车厢的地板。
震得整个马车都跟着摇晃了一下。
“呜……呜……”
两个丫头则用拳头塞住自己的嘴巴,才能克制住哭声不从喉咙口大声地冒出来。
可即便如此,那压抑着的呜咽声,听着却更加让人心发酸。
车厢外的陆文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本来就绷的直直的身体,现在更是绷的如同被石化了一样。
而冷忧寒的身体虽然没有明显的变化,但是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寒芒,以及天雷色的长发的末端,那微微地雷芒之色似是有电流通过般地无声闪烁的样子,还是宣告了他此刻并不像表面所表现的那么平静。
“别哭了!把布给我!”
魏岑狠声骂了一句。
倾城和无双哪里会把布给魏岑,这给夫人擦身的事情原就该是她们这些当丫头的做的事,岑主子现在该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因此两人虽然还在呜咽着,但是手上的动作却都不敢稍慢了的一个从头一个从脚的开始轻柔地擦拭起了古悠然的身子。
而魏岑自己则仔细的检查起了古悠然的身体,发现她的内力只是被一种比较少见的秘法给暂时的禁锢住了。
要解开并不复杂,只是需要的东西比较多,一般人不可能随身携带,估计这也是为什么邓傲没替悠然解开的缘故了。
正准备先帮古悠然把被禁锢的内力给解开的时候,无双猛地喊道,“岑主子,你看!”
魏岑一怔,连忙倾过身子看了过去,这一看,一股被背叛的怒火当即就烧到了头顶。
却原来之前古悠然的身子被放下的时候,是左边半边身子侧朝里面的,加上那一头如瀑的秀发凌乱的倾泄在了一边,因此并没有发现她左肩的伤口。
无双这一擦拭她的身体,才使得那五个血洞一样的伤口暴露在了他们面前。
他们都是出身神府的人,尤其是魏岑和邓傲做了这么多年师兄弟,对于他的独一无二的成名兵器【无影】如何会不熟悉?
悠然左肩的这伤口分明就是邓傲亲自出手,才会造成这样程度的创伤的。
而且从出手的力度和角度来看,这一招分明还是偷袭,且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
仅这两点,就足够魏岑有杀邓傲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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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傲——”
魏岑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喊出了这两个字。舒蝤鴵裻
人顿时蓄势待发的就要站起来。
“岑主子,夫人背上也有伤!”
此时,无双和倾城已经把古悠然的人也给翻了过来,后背脊椎最中间的地方,一个清晰的掌印也映入了三人的眼帘澹。
掌印的五指的方向印记特别深,而最中间手掌的位置则稍浅,一看就知道这也是【无影】的功劳。
如此一来的话,说明了邓傲是真有心置古悠然于死地的,不然的话如何会在左肩上狠狠地给了一爪后,还在后背也给了一掌?
“邓傲!你欺人太甚!窀”
魏岑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无双,倾城,这里先交给你们,我先去杀了那个畜生!”
“岑主子,您小心!”
无双和倾城也忍无可忍了。
按说她们当丫头的,是不该怂恿或者赞同自家公子们自相残杀的。
然而邓傲公子太过分了。
夫人是去救他的,结果他居然偷袭夫人,还把夫人打成这么重伤,对于这样忘恩负义的东西,她们何必还当他是主子?
冷忧寒看到魏岑铁青着一张脸,就从车厢里出来,不用问也知道必然里面发生了大事。
当即拦住他,“小四,怎么回事?”
刚问了一句,就见魏岑的身影已经倏地一下地冲了出去。
冷忧寒转眼一看,便看到了唐拓扶着有些脱力的邓傲已经踏入了营地范围内。
“砰——”
唐拓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到魏岑一脚毫不客气的飞踢,重重地就踹到了邓傲的胸前。
直接把他的人踹飞出去了三丈有余,最后又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如此这般还不算,唐拓就见魏岑还要追上去再打。
当即一个箭步阻拦在了他前面,一把架住他的手臂,“小四,你干什么?疯了不成?”
“唐拓,你给我滚开,不关你的事!”
“什么不关我的事,老三也是你师兄,他把古悠然一路带回来已经脱力了,你怎么还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打他?”
“我不问青红皂白?唐拓,你又知道什么?”
魏岑一把就重重地推开唐拓,“你怎么不问问这个畜生,他对悠然做了什么?”
嗯?
魏岑这话一出,几乎顿时,冷忧寒和唐拓他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同时落到了摔在地上,口唇边血迹都溢出来的邓傲的脸上。
“老三?”
冷忧寒淡淡地叫了一声。
虽然其他的什么话都没讲,不过光这一声老三就足够邓傲脸色变了。
以为他强|占了古悠然的事情已经让魏岑知道了。
干脆也狠狠地点了点头,“没错,是我做的,是我强|暴|了古悠然!”
什么?
这一句干脆利落的话刚说出来,唐拓和冷忧寒就见魏岑如同疯了一样的就扑咬了过去。
重重地坐在了邓傲的身上,抓紧他胸前的中衣,就狠狠地煽起了他的耳光,“你这个畜生!邓傲,你不是人,你这个混账!”
“我以为你只是忘恩负义的偷袭了悠然,却原来——你居然还祸害了她!”
“邓傲,你还是人吗?你这个混蛋!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魏岑是真的疯狂了!
古悠然这女人,可是他决定要爱若珍宝的存在啊!
他这般的想要和她共度一生,这般的对她求之而不能得,这般的呵护爱惜……
现在却全被邓傲这个畜生给毁了!
他竟然敢!
他怎么敢这么对她?
混蛋!他要杀了他!
唐拓和冷忧寒此刻也震惊加震骇同时的布满了他们的脸庞和眼眸。
难怪魏岑疯狂至此!
邓傲这家伙,竟然做出这等天地不容,畜生不如的事情来,别说魏岑了,就说他们俩也有了种恨不得屠之而后快的冲动了。
然而眼看着邓傲被魏岑一个又一个巴掌煽得满脸都是血的样子,他们又都左右为难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师兄弟,这等情景,怎么都是同门相残。
更加让他们不得不犹豫着是否要阻止的是,邓傲那家伙竟然从头到尾都没还手。
只此一点,不得不让冷忧寒和唐拓怀疑这中间肯定是有其他的隐情的。
不然的话,就凭邓傲一开始对古悠然那般的看不过眼的情况,也不至于现在为了古悠然,竟然甘愿被魏岑这家伙往死里打。
或者换个角度说,就算邓傲看古悠然不顺眼,也不可能采取强|暴|的方式来羞辱她的。
毕竟怎么讲,她也是他们师傅澹台神侯的妾。
这点伦常,邓傲还是有的。
可现在——
冷忧寒淡淡地扫了一眼一边同样有些犹豫的唐拓的脸。
唐拓接收到了来自大师兄的阻止的眼神,顿时就再度上前,又一次拦阻住魏岑继续施|暴|的手。
“小四,你冷静点!”
“唐拓,放开!”
“小四,你好歹也听听老三解释!”
“有什么可解释的?唐拓,你到底站在哪边?你知不知道悠然的左肩和后背都有【无影】留下的伤痕,那是什么,偷袭!偷袭你懂不懂?”
“这个婊|子养的东西,还算是个人吗?”
“悠然为什么会离开营地,你们大家也都是清楚的,若非是为了去找他去救他,悠然会落入险境吗?”
“要是外人打伤了她,邓傲这畜生没出手去帮忙我都能没这么愤怒,可你问问这个混蛋东西,他做了什么?悠然去救他,他非但没感谢她,还在背后偷袭了她!”
“真是个贼婊·子养的东西!把悠然打伤了之后,居然还天地不容的强|暴|了她,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这还是人做的吗?你说啊!你们都说!”
魏岑的眼珠子已经瞪的通红,大有谁再阻止,他就和谁一绝死战的样子。
唐拓也怔愣住了。
因为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冷忧寒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事情到了这地步,魏岑的愤怒到了这地步,冷忧寒也知道他是没有错的。
同样的事情换了任何人是魏岑也只会和他同样的愤怒难忍,然而邓傲——
蹙了蹙眉头,冷忧寒看了看地上一声不吭却眼神同样倔强不屈服的邓傲,缓缓地走了过去。
“魏岑,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放弃恨意,不过,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先把夫人救醒,说句实在话,就冲着邓傲做出这样的事情,你杀他一万次都死有余辜!”
“只是魏岑,你显然忘记了,这件事情中,最有资格也唯一有资格决定邓傲该怎么死的人,只有夫人!你不能替代她做这个决定!”
“你想帮他?”
对于冷忧寒的这些话,魏岑却没有半分被打动,反而眼神冷冷地斜看向了冷忧寒。
“小四,好歹多年师兄弟,我冷忧寒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吗?”
“你固然现在算是门墙之外的人了,但是邓傲做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再有资格当师傅的弟子了!你们都是半斤八两的东西,我用得着偏帮某一人吗?”
这话说的隐隐有了几分火气。
魏岑倒反而脸色比之前缓了几分。
唐拓闻言,赶紧上前点头,“是啊,小四,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古悠然救醒,只要她醒了,一切也就清楚明白了,到时是要把老三杀啊剐的,还不全凭古悠然一句话么?”
“岑主子,岑主子快来!夫人醒了!”
车厢里,无双和倾城的声音同时尖利的传了出来。
几乎立即,魏岑倏地一下就从邓傲的身上站了起来,然后就快速地朝马车车厢跑去。
而唐拓下意识地也要跟过去,却在跑了两步后,就顿住了脚步。
冷忧寒却没有走向马车,反而走向了地上的邓傲,在他的身边蹲了下来,目光幽深严厉地看着他,“你真的在背后偷袭了夫人?”
此刻的邓傲的脸已经完全肿胀青紫的不能见人了。
连带眼睛周围也都红肿充血的快要睁不开了,听到了大师兄冷忧寒的话时,邓傲嘴巴哆嗦了几下,似乎想要解释的。
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冷忧寒见状,眼眸更幽暗了几分,又问,“那你知不知道夫人之所以会去是为了救你?”
邓傲的眼眸里流露出了深深地痛苦之意,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若非因为这样,他何至于觉得如此的难过和愧疚?
就是因为知道她是想要救他,而他却还身不由己的偷袭伤害了她,他才这么痛恨自己。
现在被大师兄这一问,邓傲的心里更加的难受到了极点,闭了闭眼睛地就又点了点头。
这一记头一点,就听‘啪——’的一声。
那响亮的一巴掌,令面朝着马车车厢方向的唐拓都忍不住转过了头来,惊愕地看向了冷忧寒。
这似乎是他有记忆以来大师兄第一次亲自动教训他们。
同样,这一巴掌也把邓傲打得再度睁开了眼睛。
“邓傲,你太令人失望了!”
冷忧寒的声音第一次听起来让人感觉那么的缺乏感***彩。
“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苦衷,有什么样的隐情,在那样的情况下,对夫人动手就是天地不容!”
“你但凡有那么一点点男人的担当,你也不该对夫人偷袭完了之后还伤害她!”
“你真等作为,真叫我们为你不耻!你还是师傅的弟子吗?”
“大师兄,我——”
邓傲桀骜的眼眸里,终于流露出了难过和自惭。
“别叫我大师兄!从现在起,你也被逐出门墙了。至于到底如何处置你,且等夫人清醒了之后再说!”
冷忧寒说完,就冷冷地站起了身子。
然后就看都不看他一眼的便转身往车厢方向走去了。
唐拓等冷忧寒走开了之后,才倒了回来,看着地上的邓傲,许久才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该痛恨还是该同情他。
好一会儿才低声道,“老三,你也别怪大师兄,这次的事情,实在是你做的太过分了!”
“我知道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一些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你肯定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对古悠然这样的,但是——不管怎么样,有件事情你要清楚,那就是你狠狠地伤害了古悠然,也伤害了小四!”
“多谢二师兄,我不怪任何人!”
邓傲何尝不知呢?
正是因为知道这件事让太多人不能接受了。
也因为知道这件事情他错得实在太过厉害了,对古悠然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因此他才一直不还手,任由魏岑发泄他心中的愤怒。
唐拓在这个时候还能来对他说这样的话,说明是真当他是师弟的。
饶是邓傲这人不喜欢领别人的情,此时还是忍不住有些感动地说了一句谢谢二师兄。
“还能站起来么?”
唐拓听到他那句谢,更加的心中叹气。
有了一种预感,接下来的事情怕是更复杂了!
统共四个师兄弟共同随古悠然同行的,这下倒是有一双因为与她纠缠不清的关系,而被逐出门墙了。
再这么继续走下去,会不会有一天他和大师兄也都要把自己都逐出门墙去?
邓傲试图起身,但是挣扎了两下之后,还是徒劳无功地摇了摇头,苦笑,“肋骨断了!”
唐拓走了过去,蹲了下去,轻轻地沿着他的胸前依次抚了下去,检查完后,也忍不住苦笑了起来,这个小四那一脚果真是半分都没留情。
整整踹断了邓傲五根肋骨,也亏得邓傲这家伙也真够能忍的,竟是一声都没吭。
这会儿要是还能自己站起来才怪了!
“你别动了,我去拿药!”
“不用了!既然她醒了,我这条命就交给她处置了!”
邓傲轻声地摇头,阻止唐拓想要去给他治伤的行为。
唐拓回头看了看马车车厢的方向,再看了看一脸坚持的邓傲,点头,“行吧!都是这么固执坚持的人,罢了!”
而此刻,车厢里。
古悠然的神智半混沌半梦呓不断地说着含糊不清地字眼。
魏岑的眼眶都湿润地心疼到了极点地抱着她,一个劲地柔声呼唤着,“悠然,悠然你醒醒!悠然,你看看我,我是魏岑,你安全了,你回来了!”
“悠然,悠然,你醒醒啊!”
“夫人,夫人……555……夫人你醒醒啊!无双(倾城)在您身边伺候着呢!夫人——”
“岑主子,怎么办?夫人烧得好厉害,神志不清了都,药丸喂进去了好像也没什么效果!”
无双她们急得不得了。
魏岑何尝不急?
“把金针、银月散、还有五香露都给我准备好,不管怎么样,先把悠然的内力禁锢解除了再说,不然的话,她的体质太虚,怕是扛不过这高烧!”
“是,岑主子!”
无双和倾城赶忙在一边的放置药粉药瓶的小箱子里开始翻找了起来。
不一会儿针灸包,药瓶还有好几罐扁平的散发着香味的药膏盒子就被打开的一一摆放在了魏岑身边的小桌板上。
“小四,你伤势还未痊愈,这金针刺穴,解除内力被禁的秘法,需要施针的人有强劲充足的内力,你确定你要亲自来吗?”
车厢外,冷忧寒的声音清晰冷静地传了进来。
魏岑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呢?
这也是他之所以踌躇的原因。
“小四,我知你如今是谁也信不过,但是我还是要说,对于古悠然,我现在已经没有了害她的理由,相反,从协议达成的那一天起,不为了别的,纵然是为了顺利接手神府,我也只可能保住她,而不会耍其他不必要的手段!”
冷忧寒这些话说的十分的直白。
有点不符合他本身的性格。
但是魏岑却听明白了,他之所以会一反常态的这般表态,为的就是要他知道,他冷忧寒在古悠然的事情上,是和他一条心的。
微微沉默了一下,他缓缓地拉过一条毯子,轻轻地遮挡住古悠然赤·裸·的正面,然后就冲着无双和倾城微微地点了点头。
两人会意了下,然后就见倾城撩起一边的车帘子,然后就轻声道,“大公子,请!”
冷忧寒这才缓缓地进入车厢。
魏岑也没多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眼自家大师兄,然后就把古悠然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抱进了怀里,让她覆盖着毯子的正面身子面对着自己的胸膛。
而美丽裸·露·的后背,则整个暴·露·在了冷忧寒的面前。
显然是要他施针了。
冷忧寒的目光平静无波的半点涟漪也未起。
似乎压根没看到面前这一副惊人的美背和毯子遮掩下若隐若现的臀部曲线。
这样清澈明朗的眼神无疑是让魏岑放心不少的。
毕竟悠然是他的女人,这般让别的男人看到她的身子,已经是他不得已的事情了,要是冷忧寒再露出什么不该有的眼神的话。
魏岑可不保证他能控制得住他的脾气。
不过虽然冷忧寒的眼神在看到古悠然的美背时,没有露出什么惊艳和波动的眼神,可在看都她背上的那清楚的掌印的时候,却是忍不住沉了沉眸子。
果然是老三的【无影】,难怪小四要抓狂!
撩起宽广的袖子,冷忧寒亲自动手开始碾磨那些药粉药膏,一股淡淡地清香就在车厢里晕染了开来。
无双和倾城不知不觉中就痴迷地看起了冷忧寒的动作。
只觉得他那骨节分明,修长玉白的手指的每个动作,都像是带起了一道道迷幻的虚影一般,令人不由自主的就沉醉入了其中。
一时间,车厢里完全没了其他的声音。
终于那些药粉药膏已经完全被揉捻碾磨成了一团润滑的透明药液后,冷忧寒的手才缓缓地停了下来。
然后就打开了针灸包,把里面最长的银针针头都浸入了那透明药液里。
眼看准备工作都已经一切就绪了,冷忧寒也预备开始行针了。
而此时,魏岑的呼吸也跟着变长了,分明是也开始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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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好歹毒!(第1章 ,还有一更,求荷包!)
“布给我!”
行针之前,冷忧寒的目光突然有些尖锐的就落到了古悠然后背中间的那个掌印上去了。舒蝤鴵裻
“怎么了?”
魏岑因为抱着古悠然的身子,正好面对着冷忧寒,把他每个表情都收在了眼底。
此刻见他那深邃的甚至有些犀利冷酷的眼神,魏岑本能的就一惊,连忙急声就问澹。
而无双和倾城也赶紧手忙脚乱的几乎同时把手中的布巾递向了冷忧寒。
冷忧寒没急着回答,而是从无双手中取过一块布巾,就重重地擦向了古悠然背上的掌印。
“大师兄——你做什么?颈”
看到他这动作,魏岑本能的就伸手去架,真要让他这么蹭下去的话,悠然的后背皮岂不是都要被擦破掉!
“小四,放开!这掌印不对!”
冷忧寒语声严肃,表情和眼眸更是同样严厉。
魏岑一怔,以为他这个时候还想给邓傲脱罪,顿时就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哪里不对?难不成你想说这掌印这伤不是邓傲打的不成?”
“魏岑!”
冷忧寒的眼神顿时冷寒了下去,那双深不见底的沧桑眼眸,如同一道魔渊一样紧紧地困住了魏岑的眼眸。
语声也跟着变寒冰了起来,“是不是我当不起你的大师兄,你便连我说的任何一句话都要怀疑?”
这话一出,饶是魏岑觉得自己心中已经充满了无穷的勇气,此刻也只剩下冰冷一片的后背冷汗了!
积威甚深说得便是眼前这等情形了。
顿时,魏岑就讪讪然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不说,头也跟着低了下来,“对不起,大师兄,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给我看仔细!”
冷忧寒却没有因此就缓和脸色,而是表情依旧很冷寒地看了看他,然后手中的布巾,就重重地擦拭了上去。
只见那布巾用力地擦到了古悠然的后背掌印的位置上后,就如同一层窗纸被人从外面捅破了一样。
古悠然的那处从外观看起来,分明是有转好,呈现淡粉色的新嫩要长好的肌肤,就好似那脆弱的窗纸一样——破了。
而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层看似新长出来的皮肤就这么破了之后,呈现在他们面前的竟然是里面全部都布满了脓疮溃烂的血洞糜肉的画面。
随着那外面的这一层假象一样的皮肤被揭开之后,脓疮血水也跟着流淌了出来。
“咴——啊——”
无双和倾城双双用手捂住了口唇,也没能捂住已经叫出了口了的惊吓声。
魏岑自己也吓到了!
因为他显然也没有想到悠然的伤口下面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好狠毒的手段!”
冷忧寒心中也气得发抖了,只是表现在外在的却是更加冷静并幽寒的气息。
“邓傲——”
魏岑发狂一样地大吼了一声!
冷忧寒却目光冷凝地看向了他,“不是老三!夫人身上的伤的确是来自老三的【无影】,但是她身上涂抹的这些药膏却绝非出自我们神府!”
“魏岑,你也好歹给我冷静一下!气怒有助于你解决问题吗?”
“你就算现在出去杀了邓傲,就能让夫人这些苦,这些痛不挨吗?”
“事情到了这地步,已经不是你一个人气愤了,对方明显是冲着我们神府来的,这般打脸的行为,若是我就这么容了下来,那我冷忧寒从今之后还有什么脸面执掌神府?”
“但是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你现在弄得清是什么人做的吗?”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把夫人的伤弄好!难怪她的身体高烧烫成这样,身体里面已经烂成这样了,能不烧,能不疼吗?”
“大师兄!我,我要杀了他!”
魏岑被古悠然受得伤和糟得罪,逼得眼泪都已经在眼眶里转了。
同时迸发的还有眸底深深地怒和恨。
而这个‘他’自然是把古悠然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了!
冷忧寒淡淡地瞄了他一眼,“这还用你说?”
“现在把人给我放下来,我们一起动手,把这些伤口都给我挖开,把里面溃烂的脓疮糜肉都给我挖出来!”
“无双倾城,你们按住你们夫人的身体就行,动手的事情我和小四来!”
“大,大公子,都要挖开吗?夫人,夫人她……呜……”
无双和倾城看着那偌大的伤口,还有左肩上的那五个血洞的位置,光想着,就忍不住低声哭了出来,夫人她这得又要挨多大的痛啊!
太可怜了!
夫人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老天爷要让夫人受这样大的罪?
“估计夫人会被痛醒,你们注意不要让她咬到自己的舌头,找个东西把她的嘴巴给堵上!”
“这些已经溃烂了的肉必须都挖干净,非但如此,小四,你一会儿负责把血水也给我都挤出来,另外别让这些脓水沾染到更多好的肌肤!”
“大师兄,我——”
说真话,魏岑真是有点下不了手,若是他自己受这样的罪,他毫不会有什么怕痛或者怜惜自己的行为。
可这个人是古悠然。
他真的是——
“小四,这个时候可不是心软下不去手的时候,任由这歹毒的东西留在夫人伤口内的话,可是会一点点的腐蚀溃烂掉她整个身体的。”
“到时候一直溃烂穿孔到身体里面的话,可就救不了!”
“你看她痛成这样,你觉得还能犹豫吗?”
“别,别说了!我来!”
魏岑何尝不知悠然如今的昏迷的罪魁祸首就是这恶毒的药膏造成的呢?
甚至于她一直喊痛,以至于连抱着她使用轻功颠簸了身体都会剧痛的原因,也多半出在这药膏上。
想要悠然能好起来,退烧的话,大师兄的这个提议是唯一的办法。
魏岑也咬咬牙,闭了闭眼睛,狠狠地点了点头。
◆◇◆◇◆◇◆◇◆◇◆◇◆◇◇◆流白靓雪◆◇◆◇◆◇◆◇◆◇◆◆◇◆◇◆◇◆
“啊——唔——”
凄厉的声音,即便有口绢堵住,也还是传了出去。
听得外面的陆文生也好,还是被强制限定不允许靠近中间这马车的沈烈他们也好,都不由自主的变了脸色。
谁也没有误会马车车厢里的魏岑或者冷忧寒他们是在对古悠然施、暴。
可这样惨烈的叫声,他们情愿是冷忧寒他们是在对古悠然施、暴,那样的话,他们起码还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去解救她于如此的苦难中。
现在,他们只能握紧拳头,面色遽变的就这么等着,熬着。
地上的邓傲本来已经也疼的面无血色了。
听到古悠然这样惨烈的痛呼,当即就硬忍着竟然强自坐了起来。
看那样子似乎还想要站起来。
“老三,你疯了!你想干什么?你肋骨断了,再乱动移位了就更麻烦了!”
“悠然她——”
邓傲吃力地吐出这几个字,额头上全是因为忍痛,而憋出来的汗珠子。
“那也不关你的事!”
唐拓忍不住按住他的身体,缓慢地强迫他重新平躺下去,喉咙口低声骂了一句,随后又没好气的不得不补充道,“有大师兄在,魏岑也在,难道不比你有办法的多?你说你还添什么乱?”
说完后,唐拓就面色怪怪的,因为总觉得他最后那句话的口气很像古悠然那女人骂他时的口气。
难道说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受那女人影响这么多了?
竟然连说话的口气也潜移默化的被感染了?
“那,我也想去看看!”
“看什么看,给我消停点!再啰嗦信不信我直接点你的睡穴,让你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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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给我杀了邓傲(第2更!谢谢亲们!)
唐拓这话一出,邓傲果然收声了。舒蝤鴵裻
现在他虽然难受得想去看而不能去看,可总比被点了睡穴什么都不知道要好。
“师兄!”
邓傲吃力地又喊了一声。
唐拓当即就防备地看向他,“老三,你可别叫我师兄,你一年到头都叫不了我几次师兄,这个时候叫我师兄,又是想要我干什么?先说好,替你求情或者去看情况这种事情我不会去做的!濡”
“你信不信我只要前脚赶离开你身边三丈远,后脚古悠然的管家陆文生就敢上来踹死你!”
说着他就低下头,把嘴巴凑到了他耳边,低声又骂,“你也不想想你这家伙对古悠然都做了些什么?现在是古悠然没醒,所以大伙儿都憋着一股火不发泄出来!”
“等古悠然一醒,你这家伙不定有什么下场呢!要我说你啊,现在就赶紧抓紧时间恢复点气力,可别被第一轮折腾就给弄死了!平”
“多谢二师兄,纵然是那样,也是我欠了她的,就当还她好了!”
邓傲一字一句的喘着粗气回着,显然每说一句话,他也累的不清。
唐拓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嚯!现在说这话显得多有觉悟似的,早知道这样,你做什么要对古悠然犯下那样的天地不容的罪行?”
“你不是还鄙视小四不知廉耻,有悖伦常的和古悠然搞到了一起,现在倒好,你这没头没脑的居然主动也加入了进去!”
“我说老三,你是嫌现在这场面还不够混乱是不是,所以你也要光荣加入?”
“古悠然不愿意,你还能耐了,居然强来,老三,你说你——”
“师兄,我——”
“你什么都别说了!我其实也不想听!你要是实在要解释,还是留着力气等古悠然醒了,你亲自当着她的面对着大家一起解释吧!”
“按着我的心,我也是想直接一掌劈死你算了,可究竟多年师兄弟,邓傲,你跟我说句真话,你对古悠然是真的动了心了吗?”
邓傲闻听此言,眼眸定定地看了唐拓好一会儿,才憋出了一个苦笑,“师兄,你认识我这么多年,你几曾见我这么认真过?”
唐拓听了也怔忪了一下,然后也跟着露出了一个苦笑。
“看来这个问题是我问蠢了!”
两人这边纠结地谈话终于结束了,车厢里伤口挖肉挤血的动作也终于跟着结束了。
而此时,冷忧寒外表看起来还算整齐从容,魏岑却是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全被汗水渗透了,连头发也全都是汗的贴在了脸上额头上。
无双见岑主子明显撑不住了的架势,赶忙扶了一把,“岑主子,您没事吧!”
“别,别管我,赶紧把府里带出来的最好的伤药给悠然上好,包扎起来!”
“不用她们了,我来!你们赶紧去准备点干净的热水来!另外给你们夫人把干净的衣服放在火上烤热了,再拿过来给她穿。”
“另外,这辆马车里所有沾染到了脓血烂肉的东西,哪怕是沾染了气味的,也都给我扔掉烧掉!”
“魏岑,你要是没意见的话,我和夫人换一辆马车吧!以后这辆马车给我用,夫人用我的吧!”
魏岑此时也缓过一口气来了。
自己坐正了身体,冲着冷忧寒微微弯腰躬身,“多谢大师兄!”
“又肯叫大师兄了?”
冷忧寒手上动作不慢地给古悠然的伤口上着药,同时眼睛淡淡地看了过来,扫了他一眼,魏岑微微有些窘了!
无双和倾城立即下了马车。
东西自然不光是只有她们两人准备,站在马车外笔直的如同一杆标枪的陆文生也是能清楚的把马车里冷忧寒的命令听得清清楚楚的人。
所以他几乎立即就快步地离开马车,来到沈烈他们所站的地方,开始利落的指派和吩咐起了三福剑心在内的公子们的小厮,赶紧生火的去生火,烧水的负责烧水。
沈烈此刻终于找到了机会与陆文生说话,从古悠然被带回来,到现在,除了惨叫声,他都还没有机会亲眼见见古悠然到底伤成什么样了。
“陆管家,姐姐她怎么样了?有什么可以让我们做的,你也别客气,尽管吩咐我和毛二叔就是了!”
陆文生见沈烈面现焦灼,神情眼眸里关心之色也真诚袒露无遗,半分伪装都没有,不由一直绷紧的脸色也缓和了几分。
总算夫人没白白关照这个便宜的弟弟!
“沈公子放心,有大公子和岑主子在,夫人不会有事的!剩下来的都是一些简单的善后的事情了,沈公子和毛大侠就不用辛苦了,交给三福他们去做就足够了!”
“夫人若是醒了,有精神了,我会第一时间告诉她沈公子想见她!”
“多谢陆管家!”
沈烈闻言,总算安心了一些,同时也躬身一礼道。
陆文生立即还了一礼,“沈公子客气了,那文生就先告退了!”
“陆管家只管忙去!若是不嫌弃,我们一行人队伍的补给,就交给沈烈吧!”
陆文生想了想,目前移到城里去,对夫人的伤势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帮助,反正有大公子和岑主子在就等于有两个大圣手在,至于药材之类的,他们随行带的很多,并不或缺。
唯一就是野外条件稍差一些。
但是夫人如今受了伤,肯定是所有的资源都会偏着紧着夫人用的,倒也问题不大。
就是这么多人在野外吃喝拉撒的,食物的种类太少了些,也显得有点简陋。
沈烈既然主动提出来想要充当队伍的补给人员,陆文生便也干脆点了点头,“那就有劳沈公子了,沈公子真是帮了大忙了!正好夫人的伤估计需要在这里停留个几天,我们现有的东西,煮些简单的食物问题不大,想要营养和种类都丰富一点的话,就有点困难了。”
“陆管家放心,这方面我们存善堂都有经验,不管要停留几天,我保证大家需要的东西肯定不会有所缺少!”
“好,多谢沈公子!”
陆文生说完又是一礼后,才转身离开。四个时辰后,天再度黑下来的时候,古悠然终于醒了。
而此时,她的身上已经完全被重新上了药,也换上了干爽柔软的中衣亵裤,没给她穿外袍,而是直接把她放进了被子里。
马车车厢已经换了过来。
现在留在车厢里陪着的古悠然的人依旧有魏岑和冷忧寒。
见到古悠然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魏岑连睫毛都不敢稍动一下,生怕会错过了她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悠然,悠然你,你醒了?”
“魏岑——冷,冷忧寒!”
见古悠然能准确的叫出他们的名字,魏岑更加高兴了起来,之前她昏迷的时候可是没少说胡话,尤其是一些梦呓里说的怪话,他们饶是号称博闻广记的天才,也没能听懂一言半句。
“悠然,太好了!大师兄,她认识我们,看来是真的清醒了!悠然,你感觉怎么样?还痛不痛?”
“魏岑,给我杀了邓傲!这个白,白眼狼!”
虽然身上还是觉得痛的厉害,但是已经没有之前那种令人痛不欲生的感觉了。
而这点痛,对于受过严格训练的古悠然来说,已经是完全可以忍耐的了。
因此一恢复意志力,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杀邓傲。
这个混蛋!她要把他加诸给她的屈辱全部都找回来!
“悠然,你放心,我这就去!”
“等下!夫人!”
冷忧寒见魏岑立即就要起身的样子,赶紧叫了一声。
“夫人,您还能支持得住吗?若是还能坚持的话,能不能和我讲一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至于邓傲,您不用担心,就算您现在不下命令去杀他,以他现在的伤,只肖不给他上药,不用三天他也是必死无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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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怒气叠加!(第1更三千,还有一更三千)
131:怒气叠加!
“三天?哼,我连这三天也等不了,魏岑,你还是个男人的话,立即就给我去!把邓傲给我杀了!”
古悠然一边冷哼着,一边就从床上坐起来,那架势大有魏岑不去,她亲自动手也要去的样子。舒蝤鴵裻
魏岑见状,赶紧想要按住她,都没来得及,古悠然竟然以顽强的意志力,自己就坐了起来。
身上没有外衫,只有简单的中衣的关系,这一坐起,本来就没穿牢的大半衣襟就这么朝着两边卸了开来,顿时就露出了大半雪白的肌肤濡。
冷忧寒连忙转过头,避嫌的把眼眸移动到别处,毕竟之前疗伤时那是没办法,现在既然已经弄好了,他这个作为外人的男人自然不能随意看到古悠然的肌肤。
而魏岑则赶忙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的同时,一手也已经圈扶到了古悠然的后背,语气中更是又心疼又责备,“悠然,你后背都是血洞,你说你硬要坐起来做什么?”
“魏岑,你去不去!至”
“我去,我本来就是要去的,你非要坐起来,你躺下,我保证我马上就去!”
“我不躺!你扶我起来,我要亲眼看着你去杀了邓傲那个混蛋!什么东西,我好心去救他,他居然伙同外人算计偷袭我,冷忧寒,你们神府真是教出的好徒弟!md,真是太贱了!气得我心肝都疼!”
古悠然一边说着,一边拍开魏岑的手,掀开身上的薄被就要起来。
“大师兄,你都听见了,我没有冤枉邓傲,悠然现在醒了,她的亲口之言总能证明是他邓傲先吃里扒外在先的!”
事实上魏岑听到古悠然的这些话后,早已经气得怒发冲冠了,也忘记了劝阻古悠然消气躺好了。
他现在比古悠然还要按捺不住地想冲出去杀人!
但是他也知道以冷忧寒的性子,多半是会阻止,因此才最后耐着性子说出了那么一句。
事到如此,冷忧寒也知道阻止不住他们了。
毕竟古悠然的惨状他也是亲眼见证了的人,将心比心,倘若是他被自己人算计到这地步,冷忧寒自己估计也早就控制不住情绪出去杀人了。
他都尚且这样,如何能要求古悠然还心平气和呢?
叹了一口气,冷忧寒什么也没说,只是起身,率先掀开了车帘下了马车。
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魏岑握住古悠然此刻还显得有些滚烫的手,眉宇间满是杀意,“悠然,来,先穿上衣服,我扶你出去!你别担心,邓傲那混蛋被我踹断了几根肋骨,现在动不了!”
古悠然还气息难平地点了点头,“把衣服给我,我自己来!”
“悠然,你就别逞强了,对着我还用这般装出坚强来吗?我给你穿!不然你实在不要我的话,我就让无双和倾城进来!总之别再逼你自己了!”
古悠然错愕地看着他眼里流露出来的深切的痛心和难过的样子,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了他以为她还是之前那个强弩之末一般的自己呢!
不由又是好笑,又是一阵心暖,魏岑这货有时虽然二了一点,对她倒真是没话说。
当即便也反手握住他的手,认真地看向他摇头,“放心!我没事了!起码这点伤不能再把怎么样了!”
她没有说错。
从她恢复意志后的第一时间,她就唤醒了脑海里灰雾qun,把它劈头盖脸的就骂了一通。
然后就勒令他们想办法赶紧帮忙她修复这具身体的伤。
纵然不能立即好,也要用最短的时间里,让她恢复。
最重要是不能在她的身上留下疤痕。
好歹她也是个女人,以后还要靠这个身子讨好喜欢的男人呢!
要是一脱下来,到处都是狰狞的伤痕血洞的话,自己都把自己恶心坏了,还怎么让男人们看得欢喜?
骂完了qun,又给它下完了命令后,她又不等qun与她交流,勒令它们重新沉睡起来。
说白了,就是古悠然自己这会儿还纠结着没法过她自己心理的关呢!
毕竟一开始那会儿在山洞中醒来的时候,她本来有机会向灰雾qun求援,那样一来的话,纵然因为她内力被禁锢了,可有qun在,邓傲也休想占到她的便宜的。
可那时,古悠然的心中也恨qun的死活不告诉她父母的下落,因此憎怒之余,也给自己下了决心不许去求它们。
而这一念的抗争,结果落到最后她被邓傲这个混蛋欺负了不说,现在醒过来,还是不得不把qun叫醒!
她总想着,灰雾qun这群东西明显是有智慧会思考的,她这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抗争,落在它们眼里指不定已经是怎么个在取笑自己了。
古悠然哪里还有心情和勇气留它们和她交流?
如此一来,那满腹的气怒自然更加的全部都灌到了邓傲的身上去了。
若非是他害她受伤如此之重,她本来决定死活都不去求qun它们的,又怎么会这么快就打破了心底的决心?
所以邓傲不死,她心头之恨更加难消!
古悠然现在的心情就是这般的纠结、憋火又无可奈何。
正如qun它们所说的那样,除非她真的自然死亡,不然的话,不唤醒qun,依照灰雾沉睡期就具备的能力,她这点伤也是不会死的。
只不过会用稍微长一点的时间进行恢复罢了。
那样一来的话,可就不保证留疤不留疤,时间到底多久了。
这中间,疼痛得照忍,苦头也照吃,最后的结果可能还是她会更窝火的结果。
既然这样,她又何必继续和自己过不去呢?
古悠然只恨自己早点没这么做,左右都是求了灰雾qun了,早求了,起码强·暴·这顿苦头可以不吃了吧?
md,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哪里知道邓傲这个混蛋偷袭完了她之后,竟然是为了强·暴·她的?
丫的,她现在都忍不住有些怀疑魏岑这货当年是不是也真的做过对不起沈烈妹妹沈静的事情了。
毕竟他出身神府,邓傲这混蛋不也是吗?
邓傲这家伙都敢于强·暴·她,魏岑不过欺骗区区一个世俗界小门小派人家的二小姐又算得了什么呢?
魏岑被古悠然这顿眼神瞅的有些心底发毛。
不明白刚才说那话时她表情还很柔和感动的样子,怎么话刚说完不到几个呼吸,她的眼神就如同带了刺一样的令他发寒了?
“悠然,你怎么突然这样看着我?”
“魏岑,你跟我说句真话!你真的没有欺骗沈烈妹妹沈静的感情吗?”
古悠然见他脸色一变,就想要解释的样子,顿时就赶在他开口之前又说了一句,“等等!你先别急着解释,你给我想想清楚,我就给你这一次机会!”
“只要你说的是真话,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事情,我都会原谅你,并且让你去补救!”
“可倘若你想过之后还是对我说了谎,那你就最好祈祷这个谎言一辈子都不要被拆穿,不然的话,你的下场会比邓傲更惨,你听清楚了没有?”
魏岑表情诚恳地点头。
“那好,那你现在跟我说,你有没有祸害人家沈静!”
魏岑很认真很肯定地摇头,“我没有!悠然,你相信我,虽然那具南海乌木凤尾琴的来路我的确是知道的,但是那个女孩我真没有做过什么!”
“好,你的话我记住了!沈烈那里,这事我就替你扛下了!”
古悠然听他肯定的话语,神色终于放松了下来,心头也满意和安心不少,想着虽然他们是师兄弟,不过魏岑这货,终究和邓傲那白眼狼是不同的。
邓傲是真有罪!魏岑这货却是有隐情的无辜!
缓缓地把绷直的身体,放软了下来,靠向他,“既然你要给我穿,那就穿吧!”
魏岑这下真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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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不惜自残的威胁(第2更三千来了!)
软玉温香在怀的机会,用在他和古悠然的之间的话,绝对是不多。舒蝤鴵裻
虽然目前为止,他算是脑门上光明正大贴着‘古’这个姓了。
但是天知道,之前的古悠然根本是不给他什么太过亲昵的机会的。
这会儿亲口同意让他穿衣服了,他反而不会动作了,只是傻乎乎地抱着古悠然的身子。
“怎么不穿?不是主动说要给我穿得么?濡”
“悠然,我——”
“真是个宝货,半分都没说错你!怎么了,之前死活要亲近我,被我从床上踹下去都脸皮厚着又爬上来,这会儿真给你机会了,你又抽身不敢了?”
古悠然这会儿说真话还真是没什么心情去挑·逗面前的魏岑曝。
但是看他紧张又高兴的样子,又觉得看不过眼,因为魏岑自己怕是永远都不晓得,他此刻的眼眸里写满了战战兢兢和不敢置信。
这样的魏岑也未免太可怜了点。
古悠然忍不住检讨她是否真有把他欺负的这么惨!
心软间,便想着以后不能对他这样的凶,动不动就呼来喝去的,既然都已经决定认下他了,也该多给他一些温柔才对。
女权强盛的意识应该是潜·伏并渗透在骨子里,而不是表现在脸上的。
再怎么性格强硬,作为女人该有的温柔还是不能或缺的,不然就辜负了上天创造给女人的这天生柔软美丽的外表了。
用手轻轻地抚了下他的脸,“莫不是你现在嫌弃我了?觉得我被邓傲——”
“没有,没有!”魏岑一听这话,瞬间回过了神。
猛地就一把狠狠地抱住了古悠然的身子,完全忘记了她身上还有着伤呢!
只听他忙不迭地就快速解释,“怎么会?悠然,我痛你还来不及,我怎么会嫌弃你?”
“你相信我,我永远也不会嫌弃你的,至于欺负了你的人,你放心,我魏岑就算自己粉身碎骨也定不叫欺负你的人还好好活着,邓傲是如此,倘若将来有别的人也同样是!”
古悠然一边听着魏岑激越的发誓和表态,一边强自忍住都快要到口的一声痛哼,暗骂自己没事拿这个话刺激这二货做什么?
这下反而自己吃苦头了吧!
“好了,魏岑,我和你开玩笑的,我知道你不会这么想我的!”
“悠然,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心里很痛你知道吗?”
听到古悠然说是开玩笑的,魏岑的脸色却很不好看,顿时对着古悠然的眼睛,就满眼苦涩痛苦地说道。
古悠然当即就觉得惭愧不已,想要道歉,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是反射性地就说了一句,“魏岑,我现在身体更痛!”
这话一出,魏岑才反应过来,他抱得箍得太紧了,连忙松开一些,又是一通忙不迭地道歉,“悠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弄痛你了是不是?噢——该死,渗血了!我,我——”
眼见他慌张地赶忙把她放到床铺上,一手就要伸过来拆她的绷带看伤口时,古悠然赶忙按住他的手,摇头。
“别慌,没事,就一点点血而已,不要紧!来,给我把衣服穿上,我还没亲眼看着你替我去报仇呢!”
“悠然,真的没事?”
“没事,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无妨的!我忍得住的!快啊!你还等什么?”
古悠然这话一说完,魏岑的脸色就怪怪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心里嘀咕,悠然这女人,什么都好,就是这次从地陵里出来之后,说话也太不注意了。
知道的知道她是在催他给她穿衣服;不知道的光听到‘快啊,你还在等什么’,还以为他们在做什么事呢!
这些话,魏岑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给古悠然听,他只是赶紧转身把放在了一边的衣服给拿了过来,重新半扶半抱起古悠然,给她把衣服穿了起来。
穿衣的过程自然也是有几分暧昧和旖旎的,好几次魏岑都忍不住心襟荡漾,只不过一想起古悠然满身的伤和痕迹,他的那些火就自然而然的转换成了对邓傲的痛恨和无比的愤怒。
两人终于从马车里面钻了出来。
陆文生绝对是个优秀的管家。
他只是问了倾城和无双一声夫人伤在了什么部位,他就已经在马车车厢外预备了一张简易的软椅,可以供古悠然坐在上面。
因为软椅的主要构成就是布和木头,有点类似于吊床的那种感觉。
因此古悠然坐进去不会觉得疼,或者会碰触到伤口。
魏岑见了,都忍不住心中暗赞陆文生果然有心思。
“夫人,您还好吗?”
作为古悠然的头号心腹,治伤他不方面入内,只能焦急的在外面候着,现在好不容易古悠然醒了,他终于能和自家夫人说上一句话了,心中真是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激动。
“文生,辛苦了,我没事!邓傲在哪?”
“夫人,在那边,二公子正看着呢!”陆文生说着,就指了指唐拓站着的位置。
古悠然看了过去,果然看到站着的唐拓身边不远的地上,还躺着一个人,虽然隔着有二十几米远,却还是一眼看清了就是邓傲本人。
立即,从那天晚上被他偷袭,到醒过来遭受到了他凶残的侵、犯的这所有的过程,都在她的脑海里重新回放了起来。
顿时,恨意排山倒海而来!
“魏岑,你还等什么?还不把邓傲这个王八蛋给我拎过来!我要亲眼看着你杀了他!”
魏岑闻言,半点犹豫也没有的大步就走向了不远处的邓傲的位置。
唐拓本能地挡在了他前进的道路中央。
“让开!悠然亲口证实了邓傲伙同外人一起在背后偷袭了她,你该明白悠然不会说谎,那些伤痕也不会说谎!所以邓傲今天非死不可!你要是再挡着,我会把你也算进他一伙人里面去!”
“小四,你听我说,老三他肯定是有苦衷的,他不会无缘无故就偷袭古悠然的,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做了伤害了古悠然的事情,的确是他不对!”
“古悠然和你都要他死,我也没什么其他可说的,但是既然都是要死,你何不给老三一个解释的机会?”
“没必要(不需要)!”
竟然不约而同间,魏岑和邓傲几乎同时开口说了一句。
魏岑也就算了,他作为古悠然的男人,眼见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自己的师兄给侵、犯了,不能原谅他,所以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也是正常的。
可这个邓傲——
这死性子怎么也就犟上了呢?
唐拓真是忍不住想要转身敲邓傲的头,想看看他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这个时候,还犯什么执拗?
“老三,你够了没有?你想死我不拦着,不过你问问你自己真甘心死的不明不白?”
“都是自家师兄弟,谁不了解谁?你邓老三要是是那种会伙同外人算计自己人的人,就算我唐拓他、娘、的瞎了眼,今天我就自绝双目于所有人面前,以后我唐拓也用不上这对眼睛了!”
说着,唐拓伸出两指就对准了自己的眼眸的方向。
完全是用不惜自残的方式逼迫邓傲表态,也同时是逼着魏岑和古悠然在内的所有的人,给邓傲一个解释和自辩的机会。
这样激烈的极端行为,若是出现在魏岑身上,或者出现在邓傲本身身上,古悠然一点都不会觉得意外。
毕竟魏岑这货的双面性格,已经让古悠然见识过了。
而邓傲这人,性子从面相上就很看得出,是个桀骜放肆不管不顾的人,所以玉石俱焚的行为要是出现也不奇怪。
但是现在,做这样豁出去动作的人却偏偏是性子本身有些清冷的唐拓,就实在让人不得不错愕三分了。
可很快,错愕之后,古悠然就更加愤怒了。
双手扶住软椅的两根木根,就倏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唐拓的方向就高声骂了起来,“唐拓,滚犊子的东西!有你什么事啊!你tm也不嫌管得太宽?怎么不管什么事,你都要搀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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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第1更,三千)
“你不让是不是?你要戳瞎自己的双眼是不是?好!不劳你唐二公子亲自动手,我来!”
古悠然语气森然地说着,脚步就垮了出去。舒蝤鴵裻
那完全没有一丝笑容的冰冷眼眸,紧紧地锁定唐拓的位置,讥诮地继续说道,“反正这双眼睛你长着也已经是白长了,不要了也罢!”
“夫人!冷静!”
冷忧寒见状也不得不上前,不顾男女之防的扶住古悠然的一条手臂的同时,也阻止住她继续往前行的步伐濡。
“大公子是不是也要阻止?”
古悠然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冷忧寒,又低头看了看他握扶在她小臂上的手。
“夫人您误会了!忧寒从头到尾都不反对夫人要杀老三的事情!别说老三的确做错了事情,纵然老三什么都没有做错,夫人您要他死,那他也只有死路一条!籽”
“既然这样,大公子现在这行为好似口不对心了吧?”
“夫人,您误会了!其实我们只想知道背后算计了您的那个真正的阴谋者是谁!”
“如今只有邓傲还说得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就这么把他杀了,后面要是再出现类似的情形的话,怕是还会再度吃亏!”
“夫人就算看在忧寒的面子上,便给邓傲一个解释的机会如何?”
“等他自辩过后,不管他是否真的无辜,冷忧寒都不会再阻止夫人要杀他的决心。”
冷忧寒说着,眼眸微微往后扫了一眼陆文生,陆文生立即恭敬地把那张软椅重新移到了古悠然的身后。
“夫人,您的伤刚包扎好没多久,不能久站,还是先坐下吧!”冷忧寒又恭敬温和的说了一句。
古悠然这下是知道,今天若不给邓傲一个解释的机会的话,她想要杀邓傲的难度肯定不小,起码在唐拓和冷忧寒他们的心里都是不服的。
对于这样掌控不住绝对局势的场面,古悠然是打心里排斥和愤怒的。
可眼前不得不承认,形势人家比她强,毕竟他们和邓傲当了多年的师兄弟,她古悠然再怎么样也是个外人。
心底恼怒无比,脸上却不得不压抑着怒火甩开冷忧寒的手,自己坐了下来,冲着魏岑就道,“魏岑,你先回来吧,看来今天我不给邓三公子一个自辩的机会,我古悠然受得这些个伤,遭得这些个屈辱是休想讨得回来了。”
古悠然说这话的意思是让魏岑别急着去杀人了,先回来她身边,然后听邓傲的解释吧!
但是她忽略了魏岑怎么说也是个男人。
自己的女人被自己的师兄偷袭打伤不说,还被强·暴·了,本来就已经是一件不能容忍的事情。
现在,自己的其他两个师兄在明知道邓傲死有余辜的情况下,还阻止他为悠然报仇不说,竟然还用言语恐吓威胁悠然也做妥协。
这在魏岑听来,已经完全突破了容忍的极限了。
“大师兄,唐拓,你们可是当真要帮着邓傲?”
眼见魏岑的眸子都已经变得暗红了,站在他面前的唐拓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压力,顿时连忙道,“小四,你可别在这时候发疯啊!我和大师兄站在哪一边还用问吗?肯定是帮你和古悠然的!”
“是吗?既然是站在我这一边的,那你现在就给我让开!”
魏岑说着,脚步就已经缓慢地上前了一步,这一步别看踏得极为缓慢,却几乎封死了唐拓除了向后退之外的任何方位突破的可能。
这架势分明是要动手了。
“小四,我们不阻止你们杀老三,只不过想要一次让老三解释的机会而已,连这个都不行吗?好歹也多年师兄弟你用不用做的这么绝情?”
“解释?解释什么?解释悠然背上的伤,不是他的【无影】抓的?解释他就算是欺负了悠然也是不得已的吗?笑话!我们不需要解释!我只要他死!”
魏岑话还未落,就已然出手了。
唐拓从魏岑摆出那样不死不休的姿态就知道今天这事又弄大了。
暗叫娘、的,他招谁惹谁了,似乎不管做什么,每次当冤大头的人总是他唐拓!
而古悠然见此情况也愣了一下,遂心里又更感动了起来。
她倒是没想到别看魏岑平时挺听她的话的,似乎有那么点软骨头的架势,这种关键的时候,他表现得却挺男人的。
女人嘛!几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在关键时刻能挺身而出。
这一点要求说起来简单,真正能做到的人却不多。
是以,看到魏岑现在这情况,古悠然心里又是满意又是暖和了起来。
料想唐拓也不敢真的打伤还伤势未曾痊愈的魏岑,所以也就任由魏岑到他身上发泄一把怒火了。
谁让他喜欢冒出来架梁子!
“大公子,别说我古悠然不识好歹,不给你面子,你现在可以去问问邓老三,他到底有什么隐情,我要他死,他又能有多冤枉!只不过这些你自己听了就是了,我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我只要他死!”
古悠然说完,就转头对着身后的无双和倾城道,“丫头们,去把那几个我亲自上锁的盒子捧过来!”
“是,夫人!”
无双倾城闻言顿时福了福身子,就赶紧往马车跑去。
“文生,有笔墨纸砚吗?”
“夫人,有!您这是?”
“你先别问了,去准备过来就行!”
“好的,夫人!”
陆文生冲着不远处的三福招了招手,冲着三福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就见三福背着魏岑的那张琴,就如同一个卫兵一样的就站在了古悠然的身后。
然后陆文生自己才转身离开。
盏茶功夫后,一张简易的分明是马车内搬出来的小案几就被抬到了古悠然的面前。
小几上笔墨纸砚都已经铺就好了。
三福立即聪慧地跑到前面和陆文生一人一边的抬住那小几,使之平稳地悬空放到了古悠然的面前。
而无双和倾城则也已经捧着几个盒子回到了古悠然的身边。
他们都不知道夫人这突然要笔墨纸砚,又要箱子这是要做什么!
此时,魏岑和唐拓已经打得不像样了。
本来以魏岑的底子,是比不过唐拓扎实的,何况他还受伤未愈,然而,经不住他是在拼命,非要给唐拓点教训。
而唐拓呢,束手束脚的又不能真拔剑对付自家师弟,加上他也考虑到,要是真的再把魏岑打伤了的话,古悠然那女人估计要更加不依不饶了。
因此,一个不得不被动的压住几分实力,一个则是全无顾忌的冲上来狠打。
几十个回合下来,唐拓没被魏岑杀死,却也快要被累惨了。
“魏小四,你够了没有?你真要和我发疯了啊!”
“谁和你发疯!我就是要杀人!”
魏岑也同样厉声地喝了一句。
“我——操!魏岑,你够狠!你别真以为我不敢下狠手!”
“那你来啊!要是我死了,也是我活该!”
“好,这是你说的!”
唐拓也被打出真火了,虽然他武功比魏岑高了些,可高得也是有限度的,老是这么一味的退让着的打,他有几次也险象环生了。
这种情形就好似那天古悠然在那山腹地洞中和他打的情况,极度的相像。
而一想到这个,唐拓就更加想哭了。
他到底前辈子造了什么孽,以至于这辈子落到他们这两人手里!偏偏这倆还是一对!娘、的!
正当他后背长剑甫一出窍,预备豁出去给魏岑这小子一点教训的时候,就听冷忧寒语声严厉地大喝了一声,“都给我住手!”
然后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出什么事情的时候,就又听冷忧寒语声不善地冲着古悠然说了一句,“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心里都一顿:不好,出事了!
不约而同,双双落地也不打了,同时掠向了古悠然和冷忧寒他们身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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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禅让(第2更,4000字)
还没到近前,就看到包括陆文生在内,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震惊之色,而唯一没有震惊之色,只有不悦冷然脸色的便是冷忧寒一人。舒蝤鴵裻
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一张淡黄色的笔墨显然还未干的宣纸之上。
同时,作为当事人的古悠然的手中,狼毫还未放下,不用问唐拓和魏岑也看出来了,问题就出在那张明显是古悠然新写的纸上。
“悠然,怎么回事?”
魏岑一个腾身就落到了古悠然的身边濡。
唐拓也不分轩轾的也落到了旁边,口中也忍不住嘴贱地来了一句,“古悠然,你这女人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话刚落,两人就都不约而同的把那宣纸上寥寥不多的几行字看了个清楚。
这一看魏岑还没什么,唐拓却立即失声叫道,“古悠然,你,你这是在搞什么?曝”
却原来那纸上就写了几行字,大意就是从今日起,她古悠然自愿禅让神府之主给冷忧寒。
最左边签名落款要盖印鉴的地方,名字都已经写好了,就等印鉴一旦盖下,就正式生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样太倦了!从今天起,彻底解脱神府这个大包袱,把它交给本来就该交给的人,我呢,也好轻装上阵,获得真正的自由!”
“大公子也不必这样,我之所以做这个决定并非是因为我要拿这个来对你无形的威胁或是什么,而是我真的觉得你们不应该再都跟着我了!”
“邓傲的事情,你想问你就问,对于我而言,我不问过程,我只看结果,他令我感受到了无比的恨和屈辱,所以我要他死,这和他为什么原因这样对我不相干!”
“纵然他再有隐情,伤害了我总是事实,我不会因为他有隐情就赦免他犯下的罪过!”
“不过你们师兄弟一场,想要弄清楚原委,行,我也理解!只管问就是了!”
古悠然说着,就冲着无双淡淡地道,“把盒子给我!中间那个!”
“是,夫人!”
无双闻言,迟钝了一下赶紧就把中间那个上了锁的盒子递了过来。
“夫人且慢!”
冷忧寒却猛地就撕碎了那张写了禅位字样的宣纸,面色冷然严肃,“夫人不用如此,你真这么做了,当我冷忧寒是什么人了?”
“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夫人你说没什么怨气,但是让外人看了又会如何想?”
“邓傲的事情既然让夫人如此的怒气难消,罢了,我也不问什么了,正如夫人所言,纵然是真有隐情,也改变不了他对夫人无礼了的事实,夫人要如何处置便只管请吧!”
冷忧寒说着,就一脸寒冰般地让开了两步。
一时间气氛顿时凝结到了冰点。
谁都看出当事的两位主子,冷忧寒也好,古悠然也好,都说自己没什么怨气,其实都各自有满腹的不高兴和怨怼。
这当口别说陆文生他们不敢说话了,就是满腹怒火的魏岑此刻也冷静下来,不随意出声插话了。
“不就是要我死吗?你们都不必争吵了!古悠然,我欠你的,我就用命还你便是!”
突然间,邓傲的声音就在众人皆沉默的时候响了起来。
只见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已经挣扎着起身,走到了附近了。
那已经灰败惨白的全无血色的脸庞看着都有点吓人,从表情上看,完全看不出他有半分痛楚的样子。
可肋骨断了那么多根的人,不可能会不痛的。
他的眼眸旁的人都不看的就只是落在古悠然的脸上。
似乎想在死前最后把她的脸庞给印进心里一样,看得古悠然都不由自主的心颤抖了一下。
绝对不是因此心软的颤抖,而是另一种异样的恐惧地颤抖。
因为邓傲的眼神太具侵略·性了,似乎他要是不死的话,就绝对不会放开她的那种感觉。
古悠然对这样霸占似的眼神,尤其的抗拒。
觉得这个该死的东西,死到临头了,还敢这样看她,真是死不足惜!
邓傲自然也从古悠然的眼中看到了痛恨和无情,这令他的心里忍不住有了深深地痛楚和无奈。
开端就是太坏了,过程就更加暴、力和血腥,也难怪无法扭转古悠然对他的观感了。
罢了!
事情进行到这地步,已经是没有转圜余地的糟糕了。
他邓傲纵然有再多不甘心这么去死,奈何这女人竟是半分柔软心肠都没有的,如今倒反是骑虎难下了。
难道真只有举手自裁一途了?
正心思百转之间,古悠然就已经冷笑一声,放佛窥破了他使的小手段,搞的小心机,好整以暇地道,“你有这个觉悟是最好的,也省得我和大公子要为你这么一个不值得的人不和睦!”
“你也早该主动一点的!”
这话一出,邓傲当真有种吐血的冲动!
唐拓更是一脸便秘了一般,忍不住同情地看了一眼邓傲,想着比起他,古悠然对自己果然是客气了很多啊!
起码这样的话,古悠然从来没对自己说过啊!
老三这家伙可是被古悠然这女人记恨的不清啊!
对于邓傲搞的这小动作,唐拓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毕竟多年师兄弟了,邓傲这家伙又怎么会是那种随随便便肯为女人去自杀的那种人?
无非就是以为古悠然再强硬也是个女人,女人嘛,总是心软的!
只要他足够的放低姿态,摆出极度可怜且全方位的展现一下已经受到的教训和下场,相信古悠然多半是会顺着他的可怜相,给他一次‘将功赎罪’的活的机会的!
没想到,古悠然竟然和所有其他女人在这方面的反应绝然不同。
先是唐拓说要自挖双目,她就半分不留情的说要帮他挖,现在听到他说要自裁,更是还嫌他不够自觉,早该这么做了。
无形中,邓傲一下子就被逼进墙角去了!
“怎么还不动手?你是没力气了,还是想让我来帮忙?”
“古悠然你——”
邓傲露出一个虚弱的苦笑,“我如果说希望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将功赎过的机会,你会怎么样?”
“我就知道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心去死呢?”
古悠然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说,冷笑地意味更浓厚了几分,然后就重重地哼了一声,“我会怎么样?用得着问吗?当然不行!”
“古悠然,不管你信不信,我和那女人不认识!我也是被她算计了的,她用一个很特殊的东西晃了我一下,然后我就恍惚了,紧接着被喂了一种药物,再然后我就发现明明我的大脑很清醒,可是身体和行为却不受控制了!”
“我之所以会偷袭你和打伤你都是以为这个原因!”
“至于后来在山洞里,那是因为她给你和我都喂了药,我——”
“够了!你不用解释,你很想说你之所以会偷袭我是因为你被那女人给催眠了,你会强\暴我,也是因为被喂了春\药?md,通你这么讲,我还得谢谢你给我接触了药性是不是?”
“我怎么觉得人要是不要脸起来,真是什么都说得出口呢?你不是很看我不顺眼的吗?你怎么不干脆别这么‘自告奋勇’的‘救我’?就让我爆\体而亡算了?”
“谁让你这么发扬风格的‘舍己救人’来着?”
“魏岑,你是不是也得感谢下你的这位前师兄,勇于‘献身’的救了我?”
这些话说完,别说魏岑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就是邓傲自己听得都忍不住脸臊得慌!
唐拓更是暗暗乍舌,想笑又不敢笑,古悠然这女人真是太犀利了,什么话都敢说啊!
冷忧寒的表情也变得古怪复杂的很。
顿时,气氛再度陷入僵局。
“好吧,古悠然,我认了,我错了,是我自己也不想死,我被控制,被催眠都是真的,但是纯粹是为了救你的话,那是假的,那药主要是用来针对我的,我是为了不想自己死,所以才不顾你的意愿欺辱了你!”
“我知道你和魏岑心里都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但是我现在真的不能死!不是因为我没勇气没骨气的承认自己的罪过!而是我邓傲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被人设计陷害到了这样的地步!”
“因此,我想请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把那个该死的女人找出来,等我杀了她之后,你若还想要我的命,我保证我会引颈就戮,绝不拖延!”
“今天当着大师兄和众人的面,我邓傲发此重誓,倘若有违,不得好死,纵然死后魂飞魄散,永不凝聚!”
邓傲说完这些话,吃力地再也无法继续站直身体的往后倒去。
这次倒真不是假装,毕竟他身上这些伤总是事实存在的。
而且断了五根肋骨,还支撑着站了这么久,已经是属于扛得住的了。
唐拓赶紧扶了一把,眼神却和其他人一样都落在了古悠然的脸上,想等着看她同不同意给邓傲这么一次机会。
古悠然的脸色却还是淡淡的讥诮,似乎完全不为所动,半分也没有因此心软一般。
但是心里却已经忍不住在思考邓傲说的这些话的真实性有多大了。
要知道她之所以会后来背部重重地挨了邓傲一下,她自己却没能一剑杀了那女人的根本性原因就是因为那女人的面纱落下的瞬间,出现在她面前的分明是属于顾希声的那张脸。
由此可见,那女人起码是认识顾希声,或者是知道顾希声的存在,还知道她与顾希声曾经有过超友谊关系的事情的。
这一来,范围就不得不被缩小了。
也就是说那女人之所以会找上她,肯定是和顾希声有关的。
又联想到那女人一身的黑衣,还寡妇纱覆面,加上上次她不小心被顾希声设下的大无相八卦阵给困住的原因就在于她也穿了一身黑裙。
真相就很容易被猜测到了。
那女人不会就是顾希声一直期望等到最后却没有出现的女人吧!
而她这次突兀地出现,刻意地针对她,先是控制住了邓傲,用下对付她,最后明明把他们都困于掌心了,却不要他们的命,反而设计让邓傲强\暴\了她,要说这中间不存在故意侮辱她的动机,古悠然自己也不相信啊!
md!
想到全都是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给设计了,古悠然就恨的不行!
上次因为她的不出现,她已经莫名其妙被顾希声吃了个一干二净,这次更好,非但让人强\暴\了她,还在给她涂抹的药膏里动了歹毒的手脚!
这样的女人还是人吗?
再就是古悠然也忍不住恼恨那个顾希声是什么眼神啊,居然会喜欢上这么一个歹毒的女人,还连累了自己?
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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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分道扬镳(第1更,3000)
因此严格说起来,邓傲也还是可以算是被她连累的。舒蝤鴵裻
但是——
古悠然可不准备想得这么高尚!
就算他是被连累了又如何,谁让他学艺不精?又喜欢搞脱队?不然的话,那女人怎么就没逮到唐拓或者魏岑他们其他人,就逮到了他们主仆呢?
一联想到这个,古悠然就更不甘,最讨厌这个不对盘的邓傲,偏偏便宜都被他占掉了,丫的,不爽啊濡!
心里想着事情,自然就没有那么快回答了。
众人看到的只是她面无表情的脸色,不晓得她心里都在转着什么心思,便是连冷忧寒都有些拿捏不定。
实在是这个古悠然真的是太常做出令人意外的举动了丐。
就好像写那禅让的文书一样,谁料得到她竟然决绝至此,不过是一个不满意他的处置邓傲的方式,就直接要用最直白的方式想要撇清她和神府之间的联系。
当真是不晓得说她任性孩子气也好,还是说她心性偏执也好!
“夫人?”
冷忧寒见她还是不说话,明显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第一次沉不住气地唤了一声。
古悠然这才噢地一声回过神来,看了看冷忧寒,又皱着眉头很是嫌弃地看了看邓傲死白一样的脸,“不就是想活下来么?说的那么好听,还将功赎罪之类的!”
“我反正也看出来了,有大公子和唐拓在,我和魏岑今天就算想把你怎么样,他们也是不会坐视了,实话实说,我对邓傲你的话,现在是一个字也不会相信!”
“你是发誓也好,作态也罢!对我而言都改变不了我的对你现在看见都觉得眼脏的厌恶,既然你不甘心死,如今碍于大公子他们在,我们也无能把你怎么样,行!咱们走着瞧!”
说完,古悠然还是从无双的手中拿过那个木盒子,也没有找钥匙开那个锁。
而是直接运转内力,用力地捏碎那把挂在木盒外的锁,打了开来,从那盒子的最底下,拿出一个四方形的白玉印鉴。
也不管冷忧寒什么脸色,就扔进了他手中。
“这是属于古悠儿的私印!你们的师傅是把神府传给了他的妾室古悠儿的,现在我是古悠然,所以这神府本就不是我的了!”
“这方属于古悠儿的印鉴今天交给大公子你了,以后神府和我无关!”
说完,她就把盒子重新交还给了无双,轻声道,“扔掉一切不需要的累赘,你和倾城还有文生跟上,魏岑,你带上三福,我们挤挤,用一辆马车就行了!走吧!”
“夫人!”
冷忧寒凝身喊道。
“大公子不用说了,本来你们就都是做大事的人,全部跟着我一个女人做什么?我只带我的男人走,其他你们随意!”
“夫人你这当真是要和我们撇清楚关系了?”
“大公子这话说的不对,我和你们本来就没关系,唯一有关系的是魏岑!”
古悠然毫无畏惧冷忧寒深沉的表情,只要不看他的眼睛,他就是面若寒霜,对她而言也没什么影响,论演戏,论表情丰富,冷忧寒他们这些人,还远赶不上现代那些偶像派的男演员呢!
“喂,古悠然,你这女人,不用这么无情吧!我们好歹是为了保护你,你又何必——”
“唐拓,闭嘴!除去白眼狼的邓傲,我最讨厌的就是你!”
古悠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讽刺地道,“保护我?好一个保护啊!没你们的保护我估计还没这么多灾难呢!”
“你莫忘记了,前次我会陷入大阵被困,就是因为你这个白痴!”
“这次又因为邓傲这个白眼狼,下次呢?还会因为谁?”
“所以,谢谢啊!诸位的保护,小女子我当真是消受不了,麻烦你们饶了我行不行啊!就此分开吧!”
古悠然说完,就很不给面子的转身便朝着马车走去了。
魏岑怕她拉伤后背的伤口,赶忙扶住她,担心地低声问,“悠然,疼不疼?”
“没事!上车让我躺下!”
“嗯!我抱你上去吧?”
“不用,以后可要和我浪迹天涯了!担心吗?”
“担心什么,求之不得呢!”
魏岑认真地凝眸说道,俊脸上满是温柔。
古悠然一怔,随后就笑了,主动握住他的手,“那好!那就一起携手天涯!”
“哦,对了,文生,一会儿别忘记叫上沈烈,我答应了他要去给他妹妹沈静看下病的!”
古悠然说着,就猛地想起什么似的,侧头对着陆文生吩咐了一声。
陆文生一直是随侍在侧的,现在听到这声吩咐,立即点头恭谨地回说,“好的,夫人,文生不会忘的!之前您还昏迷的时候,沈公子还很是担心,嘱咐我在您醒后转达他的问候呢!”
“他有心了,回头你让他们跟上我们的马车就行了!驾车的人就用不上了,文生你辛苦点,和三福两人轮流着驾车吧!”
“夫人放心,这些事情自有文生安排好!”
“行!”
古悠然点头,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马车边,魏岑这次不等古悠然同意,抱起她,就一跃而上了车辕。
无双和倾城也赶紧把车厢门和车帘都打开撩起。
魏岑抱着古悠然就钻了进去。
然后倾城和无双链两个丫头也跟着钻了进去。
三福一直跟在自家公子身后,之前夫人的吩咐当然也听清了。
他主动把琴递进了车厢后,就开始检查起了马匹与车厢之间是否有套牢固,然后口中还恭敬地说道,“陆管家,马车就由我来赶吧!您骑马照应下沿路就行!”
陆文生闻言也点了点头,“那好,三福你一会儿赶稳着点,我去通知沈公子他们准备上路!”
须臾间,竟是古悠然主仆他们完全把上路出发的事情都分配好了,完全没看到周围唐拓和冷忧寒他们难看的脸色。
似乎他们根本就是隐形透明人,是空气,不存在一样。
很快,陆文生就去通知好了沈烈。
沈烈闻听古悠然受伤不轻地情况下,仍然惦记着他妹妹的病,又是感动,又是捂心。
当即更加没说的,就只有两个人,他和毛二叔,一人一匹马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至于其他辎重行李之类的东西,三个字:不要了!
是以,不到一炷香,古悠然他们这边,连带沈烈他们主仆,一共一辆马车三匹马,就完全出发了。
*
“大师兄,这——怎么办?”
唐拓这下是真傻眼了,他也没想到古悠然这女人还真是说得出,做得到,竟然一声说走,就真的撇下他们就走了。
那他们这是跟还是不跟?
要是跟上的话,人古悠然明显说了,不想和他们继续同行。
可若不跟上,古悠然如今受着伤,魏小四又伤势未痊愈,陆文生他们的武功对付一般的世俗高手还凑合,要是碰上真正的高手,肯定不够看。
而沈烈他们主仆那点本事,就更不用说了,纯粹就是打酱油的都不为过。
倘若再遇上那个背后算计了她们的女人的话,岂不是很危险?
冷忧寒的目光有些悠远的看着古悠然他们远去的马车,好一会儿才道,“先把老三的伤治一治!”
“呃,那古悠然那边?”唐拓有些迟疑地问。
“远远地跟一跟吧,既然夫人不想看到我们在她眼前晃,我们也就不要再讨人嫌了!”
呃——
唐拓这下也不敢吭声了,因为他也算听出来了,大师兄这话中明显怨气也不小呢!
“大师兄,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了!”
唐拓可以不吭声,邓傲在这个时候却不能不讲话,毕竟他算是引起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就算明知道开口了要被骂,也不能真的不表态。
而果然,听到这话,冷忧寒那放佛看破世间世故的眼眸,当即就很冰冷地看了他一眼,虽然什么责备的话都没说,可只那一眼,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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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静谧(温情章 节,不喜的亲可跳章 !)
马车走得越来越远了之后,古悠然才终于放松自己的身体,挨着魏岑就靠了下去。舒残颚疈
“悠然,你怎么样?是不是痛了?”
“不痛!我是累的!”
“邓傲那就真的这么放过他了?”魏岑停顿了下后,才有些不甘地问了一句灏。
“自然不会就这么放过他,只不过眼前我们俩都是伤兵残将的,有冷忧寒和唐拓在,我们又能把邓傲怎么样呢?只好先忍一忍,放一放了!”
“悠然,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我要是——”
“这如何能怪得了你?你本来武功就不如他们一些的,加上如今又旧伤未愈,我知你已经尽力了!施”
古悠然说着就稍稍动了下身子,让她自己靠得更舒服一点。
魏岑赶忙也配合着把她的身体抱住,让她更安适。
“嗯,好,就这样,挺舒服的!”古悠然懒洋洋地叹了一声。
那不自觉中的柔软和慵懒,透着淡淡地魅惑的语调,差点没让魏岑的身体某部分不听使唤的立正起来。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妖孽了!
“悠然,那我们接下来?”
“去看沈烈的妹妹沈静的情况!既然她妹妹的事情不是你造成的,那你我也没必要躲着藏着的,不好意思去和人家对质,此番前去,一来是给沈烈的妹妹看一下你,好证明下你的清白!”
“再就是情况要是没到最坏的地步的话,希望我可以把沈静的情况给转危为安,如此一来,也算是你得了那具沈家的南海乌木凤尾琴的回报了!”
“悠然,我——”
听到古悠然竟然真的要去沈烈家的存善堂时,魏岑的表情微微有些迟疑和复杂。
古悠然先还没注意,因为她人窝在他怀里,是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的。
直到听到他的语声有那么短暂的犹豫的架势,才缓缓地从他怀中抬头,看向了他,眉头轻蹙,“怎么了?你有什么问题?”
“没有,我是在想你自己的伤都需要静养的时候,你还去替别人治病,要不我们干脆给沈烈一些神府带出来的特效的丹丸就是了,你又何必人还非去一趟不可?”
“据沈烈说,这里离他妹妹沈静住的地方也不过就两三天的路程了,要是隔得远,不专程去也就罢了,就这么点路程,还不亲自过去一趟,也有点说不过去了!”
“神府的那些丹药固然有其神奇之处,但是所谓对症下药,我们都没看到沈静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光是给丹药也解决不了根本性的问题,亲自去看一眼不是更安心?也更有把握一点?”
“至于休养的事情,你放心,是恢复能力很好的,恢复速度也会很快,估计永不了几天这些伤就不算什么问题了!你就不要替我担忧了!”
“实在不行,去了沈烈家停留个几日好生休养一下是一样的!”
“也正好趁此机会彻底和冷忧寒他们分得清楚一点!”
“这——”
“你是不敢去?还是你根本就做了对不起人家沈静的事情,所以说你之前对我的保证是撒了谎的?”
古悠然试探性地看着他反问。
魏岑顿时摇头,“当然没有!”
“既然没有,你这么抗拒做什么?”
“我,我这不是不愿意你和沈烈走得太近嘛!你对他实在太和颜悦色了,我有时看了都嫉妒!”
魏岑似假还真地说着这些。
古悠然也无从分辨他这话到底是有多少真实的原因在里面。
闻言只是微微笑了一下,“你放心!也许之前没打算给你我机会的时候,我可能会考虑沈烈,但是现在我既然都决定了要给你我之间一个相处的机会,我便不会轻易去招惹别人!”
“我古悠然固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却也不是喜欢随便乱、搞的女人!这点你能相信我吗?”
魏岑连忙点头,“我当然相信了!”
“那既然这样,你就大可放心了,我不会因为多见沈烈几次,就和他怎么怎么样的!”
“呃,悠然,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没关系,的确也是我的思想令你觉得对我无法放心,好在我们都还有时间,毕竟若非是你的坚持,我也没打算过要和你培养出全新的进展来,所以我们都共同努力一把吧!”
“悠然,谢谢!”
魏岑是真心感谢古悠然愿意给他们的关系新一次的继续机会,不然的话,他真不知道他能有什么办法来打动现在全然和过去不同的古悠然的心了。
“谢什么,我还要谢谢你呢!你也算是不管困难还是危险,都对我不离不弃的了吧!女人有时求的也不过就是这么一个男人,只是虽然如此,我也不能给你什么保证,说我们就一定能够天长地久甜甜蜜蜜的过下去!你懂吗?”
魏岑点头,“我懂!不过你放心,时间久了,你会知道我魏岑也不是你以为中的那种男人的!”
“哈哈!我以为中的哪种男人?”
古悠然好整以暇地好奇地反问他,“你以为我眼中是怎么想你的?”
“呃,反正缺点很多就是了!”魏岑有点不自在不自信地说了一句。
古悠然又是笑了出来,轻轻地摇了摇头,“你呀,这点上面可是真正的小人之心度‘女子’之腹了哦!我还真没这么想你!只不过我觉得你在对待我的问题上,有时候做的决定不明智,有点傻而已!”
“除此之外,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你要真是缺点多多,不够优秀的话,你也不可能被澹台丰颐选做了入室弟子了!是吗?”
“悠然,以后别提师傅了,我,不配再当他老人家的弟子了!”
魏岑听到古悠然提起神侯师傅的名字时,还是忍不住眼神微微一黯,脸上也出现了几分深深地惭色。
即便在大师兄冷忧寒和二师兄唐拓他们面前表现的再义无反顾,对于他背叛了师傅的信任,与古悠然有了这样暧昧亲昵的关系的事实,终究还是有些不安的。
而这一点也恰好证明了他还是一个有底限的人,起码不会是真正的坏人。
所以古悠然倒是没有因此而觉得他迂腐,或者有什么不高兴,相反,她的双手主动绕上了魏岑的脖颈,探唇轻轻地到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
这是古悠然第一次主动亲吻他,即便只是那么轻描淡写的一下,还是令魏岑一下子就抛却了心中的微微失落和难过,变得激动和惊喜了起来。
无双和倾城两个丫头,则赶紧转过头去,面朝着车厢门和车帘,佯装什么都没听见地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似乎半分都没听到和看到身后的夫人和岑主子之间那亲昵的动作。
“悠然!”
魏岑本就爱入了心头,只是碍于怕古悠然不高兴,不敢有过多主动的逾矩动作,现在见她主动亲吻了自己,哪里还能控制得住,当即就揽住她的腰,深深地低头就缠绵地覆了下去。
这是一个相濡以沫,绵绵柔情的深吻,虽然吻的很深,却不激烈,是那种润物细无声一般地点点深入,交换彼此的唇舌的温情感觉。
让人温暖和贴心的有种想要流泪的感动。
好久好久,才不舍得彼此分开。
分开的时候,古悠然的双手都已经忍不住都捧在了魏岑的双颊上了,“魏岑,以后都这么吻吧!感觉好温暖,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也喜欢!”
魏岑也眉眼全是笑意和温柔地看她。
只觉得这一刻最好停住才好,不想时光继续流逝,因为他怀中的小女人,是如此的风情婉转,眉梢眼底都浸染满了惹人恣怜的柔顺和乖巧。
这等平和静谧的美态,在古悠然的身上是极端的少见的!
起码自打他们重见开始,他就没见过这样静美的古悠然,他只恨不得永远他一人霸占住才好!
正深情对望间,马车却缓缓地停了下来,两人都有些意外地双双看向车门的方向,无双和倾城更是立即就问,“三福,怎么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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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裂痕(6200+求收藏!)
三福还没回答,陆文生的声音却已经先一步在外面响了起来,“夫人,前面有点小状况!”
古悠然听着觉得陆文生的语气似乎不太对劲,可又不像是坏事情的样子,不由眉头微蹙,“文生,到底出什么事了!”
“呃,夫人您方便出来一看就知道了!”
咦?
古悠然这下是真的有点不懂了,陆文生这个管家平心而论,古悠然是十二分的满意的,平日里就不是个不稳重的人灏。舒残颚疈
似这等犹犹豫豫的说话,还没有过呢!
什么叫她出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悠然,你身上有伤,我去!锁”
“夫人,最好还是您看一下!”
陆文生自然也听到了魏岑的话,顿时不等古悠然表态,竟然又要求她亲自出去看一下,这一来,就算是傻子也听出啦,他是不想让魏岑出去了。
那么外面究竟遇见了什么人,或者遇上了什么事啊,要令的陆文生这么支支吾吾含糊不清呢?
“你在车厢里等我,我出去看一下!”
“我和你一起出去!我不放心你的身体,你的伤口要是万一崩开流血可怎么好?”
魏岑也是个聪明人,所谓的担心伤口自然是其次的,眼下的最明摆的就是他要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以至于陆文生他们不想让他知道,却只叫古悠然一人知道。
这可不像是把他当另一半主子的架势!
魏岑的心里自然是有些不快的。
只是顾虑到陆文生究竟是深得古悠然信任的心腹,不便现在就把这种不悦表示出来罢了。
古悠然忍不住暗中苦笑了一下:想着这个文生,挺稳重能干的人,怎么这次说话就这么不注意不聪明,这下可好,魏岑还非要一起出去看了,这事给弄的。
然后她心里也有些感觉七上八下了起来,她是觉得没什么事情是她可以看到,魏岑看不得的,可陆文生这么两次一要求,弄得她心里也没底了。
无双和倾城虽然很想延误一下再掀车帘,但是在岑主子看似镇定其实已经蕴含了怒火的眼眸注视下,哪里敢搞小动作?
纷纷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自家夫人后,还是掀开了车帘子。
魏岑顿时不等古悠然先出去,他自己就先钻了出去。
然后就听他愤怒地吼了一声。
使得古悠然刚跨出一只脚的身体,顿时就停顿了一下。
刚钻出车厢,就听魏岑挟怒问道,“悠然,这是怎么回事!”
古悠然可说还没弄清楚什么状况,就遭受到了魏岑不满的责问,一时间也有些一头雾水,“什么怎么回——呃——”
话刚说了一半,抬头间就已经看到了马车正前方不远的官道上,正儿八经地竖着一个随风飘扬的旗子。
说是旗,还不如说是一根随便砍下来的树的树干,上面绑了一块偌大的布条和钉着一个信封。
而那布条上,就是用烧过火的木炭方方正正的书着“悠然娘子亲启”的字样。
不用问也看得出那封被钉在树干上的信就是给古悠然的。
知道她们会从这条路经过,且还直接写了‘悠然娘子’的字样,要说搞错的几率实在是不大了。
也就难怪陆文生要叫古悠然自己出来看,又不想让魏岑出来看到的原因了。
毕竟是个男人看到有别的男人这么称呼自己的女人,也都要怒发冲冠的。
事实上,魏岑也果然喷火了。
也不能怪他,那日在地底山腹中,他脱力受伤过重,在见到古悠然没几秒钟就已经晕倒了。
根本没听到后面顾希声叫古悠然娘子的场面。
唐拓和陆文生倒是听到和看到了,可问题是他们谁会敢和魏岑说啊?
因此,现在咋一看到,就有点暴走了。
而古悠然也是瞬间满头黑线,外加恼怒无语。
连陆文生都猜到了可能会是谁,她作为当日旖旎亲密事件的当事人之一,如何会猜不到。
不由心底暗骂:这个该死的顾希声,到底在搞什么?
上次弄的唐拓和她打了半天,这次被他的心上人害得自己都已经惨不拉几了,现在居然还唯恐天下不乱的在马路中间竖旗子,叫她娘子的给她写信?
丫的!也是个不太平的主啊!
不由都有些后悔上次在地洞里他们两人发生关系的有点过于冒然。
以至于现在有点尾大不掉的风险了。
话说,古悠然也一肚子怨气呢!
觉得这个顾希声她是不是看错了,原本以为对方也该是个成熟的人,不就是onenightstand这点事吗?
天亮后就该各分各手,各走各路才对!
而且那晚他的表现明显也是不想以后有更深牵扯的样子,所以互相没打听对方的底细,却没想到,现在却有点主动找上来纠缠的迹象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悠然,我想要个解释不过分吧!”
魏岑的声音冷不丁又冷森森的响了起来。
“呃,魏岑,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是谁?这个人是谁?是那天用大阵把你困住的那个男人?”
魏岑也不傻,自打出神府以来,基本上古悠然就没离开过他们的视线里,若还能冒出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叫她娘子的,就只有那次陷入在地洞中的时候了。
而且唐拓事后不是也和他说过悠然那里收了一件男人的衣袍的事情吗?
只是那次正好遇上悠然大发雷霆之怒,且他们的关系也不像现在这样有了明确的关系界定,所以他也没能继续询问和追究下去。
可现在不同了。
悠然已经说了要和他在一起,而这个原本该彻底消失的男人,却又冒了出来,他想干什么?
挑衅他身为古悠然正牌男人的所有权?
“魏岑,别这样!这样吧,文生,你点个火把过来,把那烧了吧!”
“是,夫人!”
陆文生也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赶紧转头就去拿火折子了。
无双和倾城此刻也不敢多吭声,毕竟岑主子都已经得到夫人的认可了,现在又冒出一个顾公子来,岑主子脸色难看,心有怒气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夫人都有意识地在对岑主子做让步和迁就,她们当丫鬟的哪里还能不会看脸色?
沈烈和毛二叔在外面骑马的,自然也是把这情况看了个完完整整,一时间两人也有些暗自叫苦不迭,因为他们也都明白,看到的属于古悠然她们的秘密越多,以后要撇清自己与她们的关系就更加不能!
可偏偏古悠然这位便宜姐姐,这一路上的遭遇和故事,还真是有些惊心动魄之感,几乎就没有真正消停的时候。
似乎她不去找事情,也总有事情和麻烦会找到她头上来。
“等等,三福,你去把那封信拿过来,我倒要看看,都写了些什么!”
古悠然闻言,眉头微蹙,有些不悦,但是看了看魏岑明显比出神府时清减了不少的身材后,还是没说什么严厉地责备他的话。
毕竟不管如何他的喜欢她,所以尤其的在意。
而且这个世界,并不是真正的女尊男卑的世界,他魏岑一个有着大好前途的年轻男人,为了她,已经改变和迁就了不少了,她也已经告诉过自己以后要对他好些,尽可能温柔一点。
基于这些,古悠然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要吼他,克制一下,深呼吸!
然后反复了几下,才握住魏岑的手,语声柔缓地道,“岑,看信就不必了吧!我都不打算看,你又何必?烧了就是了!”
“我想看看他到底给你写了什么!”
魏岑没看出古悠然的迁就和忍耐,还是怒火填膺气匆匆地说着。
古悠然的目光有些压抑不住的不悦了,却还是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没发火,而是语声冷静地问,“就算看到他对我说了什么,提了什么要求,你又能怎么样呢?是去杀人还是冲我发顿火?”
“呃——”
魏岑这时才发现古悠然的表情有点不太好,不由眉头也蹙了起来。
以为她之所以不希望他去看那封信,为的就是想要庇护那个姓顾的野男人,不由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了起来,“悠然,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责备我不应该计较吗?”
而此时,三福已经把那封信从那树干上拿了下来,走了回来,并恭敬地交到了魏岑的手中。
古悠然却有些不知道是失望还是难过的叹了口气,表情有些淡淡地道,“既然你想看,那你就看吧!”
说完,古悠然就松开他的手,踩着马车凳又重新上了车。
无双和倾城微微顿了一下,也赶紧跟着夫人钻了进去。
只留下还拿着信有些怔愣地站在外面的魏岑一脸的阴晴难定。
几次握了握手中的信封,想要捏碎,却又下不了决心一般。
最后还是没抗住心中的心魔,把那封信给拆开了,而里面所谓的信却只有薄薄的一张纸,抽出来一展开,魏岑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了。
因为那张纸上竟然什么都没有。
也就是说,所谓的给悠然娘子的信,其实什么都没写。
不知道是本来就没写,还是在这之前已经有人把里面的信给替换掉了。
不过魏岑自己也知道后者的可能性是没有的,也就是说,那个姓顾的留给悠然的信本来就是一张白纸。
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还是那个姓顾的知道会是他看这个信,所以故意弄了这么一张白纸来耍人?
魏岑的心里无法不如此阴暗地各种猜想。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就让陆文生烧了它呢,起码不会有现在这样骑虎难下的状况。
这下信也拆了,又没能找到半点有用的信息,还让悠然不高兴了!
以至于本来这事他还是有理的一方,现在反而不那么占理了。
毕竟在古悠然明显表示不希望他拆这份信的时候,他还是坚持己见的看了,这本身就是一种不信任的信号。
以古悠然的敏感,不可能心中不介怀的。
“可以走了吗?”
车厢里,古悠然的声音又淡淡地柔柔地响了起来。
魏岑面色有些难看地捏碎了手中的信封和一个字没有的白纸后,满怀忐忑地又进了马车。
车厢里,古悠然已经重新靠坐在了里侧的临时床铺上,手中还拿了一本书,无双和倾城则一人给小桌上的香炉里面添加香料,另一人则在旁边帮忙着。
见魏岑进来,两人身子都往旁边侧让了一下。
而古悠然见他人进来之后,才用书卷敲了敲车厢壁,顿时,就听外面的陆文生喊了一声,“走!”
马车就又重新缓慢地运行了起来。
似乎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分别,车厢里的气氛还是很静谧的,但是只有魏岑自己知道,他现在觉得车厢里静默的吓人。
他情愿古悠然给他不好的脸色,或者骂他一顿,给他几个白眼,也比现在这样完全没有半点声色的样子吓人。
感觉里,这次从地陵里出来后的古悠然,就不是一个能忍得住脾气心性的人。
他之前的事情分明就是惹她不高兴了,可她怎么就反应也没有了呢?
这不符合悠然她的个性啊!
难道说她以后都不打算再理他了?
一想到这个,魏岑的心里就忍不住开始发慌,忍不住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了呢?
悠然之前都已经说对不起了,他还坚持非要看那个信做什么?
现在弄的那来之不易的温馨和美好的相处和气氛,就这么的没了!
“悠然!”
魏岑微微有些小心地试探般地唤了一声。
以为古悠然肯定不会理他的,却不想古悠然一边看着手中的书,一边却还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呃,悠然!”
这情况把魏岑弄的更加看不懂了,又叫了一声。
“嗯,有事?”古悠然又应了一声不说,还多问了两个字。
魏岑见状,忍不住眼神一亮,“你,你不生我的气?”
古悠然闻言,抬起了头,缓缓地放下手中的书,“本来是想生你的气来着,毕竟我都说了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也知道你生气还和你道了歉,不过你还是不信任我的硬要去看那封信!”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魏岑的表情有些尴尬和心虚了起来。“但是回到马车里我想了下后,还是决定不生你的气了!因为我知道这是因为你在意我,所以不能容忍,而且你是个男人,有你自己的自尊,我既然认了你,也说好了要和你一起努力一次,就该试着多理解你一点!”
“总是冲着你发火非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容易给我们之间造成一定的伤害!”
“做好在一起的决定就不容易,总要给彼此承受考验的机会和时间的不是吗?”
“所以,我是这么想的,这次的事情就算了吧,我不去生气你不信任我,你也不要去追问顾希声到底打算做什么!因为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我和他的交集那是在特殊情况下的一种选择,这一点我不打算否认,毕竟做过的就是做过了,抵赖是一种不敢担当的表现!”
“但是有一点是很肯定的,我们当时都以为不会有未来,才做了那样的决定!这个按说我可以不和你解释,不过为防你多想,以为我是打算护着他,所以总是隐瞒你,我还是和你说清楚比较好!”
“我也不知道他又冒出来,还弄出刚刚那么一出是什么意思,不过你放心,我既已决定要试着接受你,除非你做了让我很失望的事情,否则的话,我是不会改变决定,去和别人怎么怎么样的!”
“我这么说,你能接受并理解我吗?”
“悠然,对不起,是我太小心眼,我不该不信任你,去拆你的信,我真的只是太嫉妒了,我——”
对比古悠然的坦白和温柔好言,魏岑深切地觉得他之前的行为果然是太急躁了,完全失了一个自信的男人该有的沉稳和从容。
但是他也必须承认,他胸口的气息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平稳。
对于古悠然如今直言的承认她和那个叫顾希声的男人在失踪的那一夜里,果然有发生了亲密关系的实质,他还是觉得无比的难受和心堵。
他很想大声斥责她身为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对男女关系这么的随便?
竟然和一个把她困在大阵中,差点就害死她的男人,有了那样的关系?
她的脑海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甚至很想问,既然顾希声这么一个陌生男人都可以和她有亲密关系,为什么轮到邓傲头上了,她就非要杀人不可?
她究竟哪里来的底气如此的理直气壮的说这样的话的?
只是总算最后的理智和自控力,让魏岑没有把心中这样真正的愤怒之语吼出来。
非但不能说这样的话,还得学着古悠然那样,尽量的心平气和的说着看起来似乎已经不介意了的话。
可其实,魏岑并不甘愿这样。
古悠然对此一无所知,她还以为她把真实的情况和心底的想法都说开了之后,两人就能继续好好的沟通和相处下去呢!
因此,听到魏岑的道歉,她还柔和的微笑,眼神明朗地看着他道,“我理解,我明白!你放心吧,我和顾希声不可能的!他不属于我的生活!让我们都忘了过去和曾经,一起为未来努力吧,好吗?”
“好!不过悠然,他要是再回来找你的话?”
“他倘若露面,我会直接和他讲,让他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古悠然莞尔一笑,自以为魏岑肯定会满意,殊不知魏岑的心里却另有了决心,他想着要么那个姓顾的不要再出现,只要他敢冒出来,他就杀了他!
对自己的师兄邓傲他魏岑尚且不能容忍,何况一个占了他女人便宜的野男人?
不同的心性,不同的理解,造就的不同的处事手段和方式,此时在这对刚刚有点萌芽柔情的男女之间,已经埋下了无形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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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幽影交换【第1更5000+求收藏,求红包】
是夜,古悠然她们终于进了城。舒残颚疈
也没有宿在外人的地方,马车直接在沈烈他们的带领下,驾进了存善堂的一个分堂附院里面。
这里离存善堂的总堂也就不到一个白天的路程了。
因此这里的分堂虽然也叫分堂,其实更像是总堂在最近的城郭中的一个大型的聚集处,规模远不是古悠然之前去过的分堂驻点可比的。
安顿下来后,沈烈几乎第一时间就过来关心是否有其他需要,不得不说态度是真的很热情和周到灏。
“晚饭的饭菜,姐姐可还满意?”
“很好,谢谢你了沈烈,我们这多人倒是给你添麻烦了!”
“姐姐说的这是哪里话,姐姐不嫌弃肯屈尊降贵的住在这里,已经是沈烈的荣幸了,自然是希望姐姐住得满意舒心才好,倘若有任何需要,姐姐只管派人说一声就是!锁”
“挺好的,我打算休整两天,然后就去给你妹妹看病,多等两天可等得及?”
沈烈连忙点头,“姐姐放心,我随时都有联系家里,那边静儿的情况暂时还能拖延些日子,姐姐只管休息,几天还是等得及的!”
“主要是我身上的伤口需要稍微长一长,另外就是这些天在荒郊野外的也没能好好的洗个澡,身心俱疲,让我安顿两天,把状态恢复一点也比较能给你妹妹看病!”
“姐姐不用多解释,沈烈懂的!时间也不早了,姐姐坐了一天的马车,想必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明天早上,烈再来请安!”
“好的!你去吧!”
“魏岑公子的房间就安排在姐姐房间的旁边!”
沈烈的脚跨出房门前,还没忘记又交代了一句,虽然现在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沈烈和魏岑是一对了,但是毕竟不是夫妻,男女出门在外,该避人耳目的哪怕是形式主义,也是要做一下的。
古悠然倒是没想到沈烈会连这个也安排了,微微怔了下,就莞尔笑了,“好的,知道了!谢谢你!”
沈烈一走,魏岑脸就有些难看,“沈烈这家伙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我们是一伙的,还给我另外安排房间?”
“咳咳!”古悠然清咳了两声,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叫明明知道我们是一对,就不该给你安排房间吗?不安排房间你睡哪里?”
“那,那自然是要和悠然你睡的!”
魏岑有些作委屈状。
“我受伤了,不能和你一起睡,万一你晚上磕到碰到我伤口怎么办?”
“怎么会?我会很小心的!”
“那也不行,过几天再说,起码等我伤好了才能打这个主意,再说了,这里毕竟是人家的类似总堂的地方,我们是过来短暂做客的,也不是夫妻,还是注意点影响比较好!”
“可是——”
魏岑其实也知道这些,只是他就是有些不甘心沈烈临走前还特意说了那么一句的行为,总觉得人家用心不好。
“好了好了,别闹了!又不是小孩子了!顶多我答应你,等治好了沈静,队伍人更少了,想怎么样都随你!”
一听这话,魏岑的精神顿时就来了。
眼睛也倏地就明亮了起来。
“当真?悠然你可不许骗我!”
“自然是当真的,我用得着拿这些骗你?”
“唔,那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再等到你伤好了再和我一个房间好了!”
看他那勉为其难才做出了妥协的样子,古悠然就忍不住笑着用手指点向了他的额头,“行了,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去吧,让无双和倾城进来服侍我洗澡,你这些天也该累的不清了,带着三福也回房间去好生休息下吧!”
“你的伤口今天刚包扎,可不能洗澡,连半点水也沾不得!”
魏岑闻言,顿时大吃一惊的连忙摇头。
“行了,我有数!我不会碰到水的,只是让无双倾城端水给我擦擦罢了,你去吧!哎哟,别啰嗦了!”
“你这么赶我,我也只好走了!”
“走吧走吧!”
古悠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瞪了他一眼,就在旁边房间住着,又不是分隔千山万水的样子,至于嘛!
好不容易把这个牛皮糖一样的家伙给撵出了房间,一回头就看到无双和倾城这两个丫头在掩嘴偷笑。
“两个死丫头,还笑,还不给我准备水,我要洗澡!”
“夫人,岑主子可是说了,您的上不能浸水,所以澡还是别洗了,奴婢们给您断水擦拭下吧!”
“少罗嗦,叫你们准备水就准备,我会很小心的。”
“夫人——”
“行了,死丫头,我自己的伤我自己有数,再说了你们俩不还在吗?给我盯着点就行了,我身上黏糊糊的感觉都快要生蛆了,不让我洗澡,我会抓狂的!快点去弄水!”
“呃——是,夫人!”
眼见自家夫人一脸自我嫌恶到了无边的情况,两个丫鬟迟疑偷笑之余,也只好俏生生地应下了。
而另一边,魏岑和三福的房间里就没这么热闹了。
事实上,魏岑带着三福进到这间房间后,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三福看自家主子面色不善的样子,也不敢多靠近,只得惴惴地站在门后边,声都不敢吭地低头站着。
魏岑在四方桌前无声无息地坐了下来,好一会儿才沉声问了一句,“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三福此时也全无白天那一副谨小慎微,纯良温顺的小绵羊的样子,听到魏岑的问话,三福几乎立即就挺直了身体,同样声低却利落地回答起来:
“五公子和六公子各自回了他们的领地,小动作不断!”
“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他们傍晚前,也住进了此城的鸿运楼!”
“关于那封信和有关顾希声的消息,目前还没有线索和回报!”
“三公子的小厮荣宝的尸体,今天中午被发现了,死于精神催眠!现在不确定绑架和杀害他的人,是否和您要我查的顾希声有关。”
“神府中一切还太平,忠孝仁义四位大管家都没什么动静!”
“…………”
足足有两分钟。
三福几乎把各种各样的情报和消息,都用简短的话语一条条地报了出来。
那样子,若是让白天见到三福的人看到的话,绝对会大吃一惊。
因为简直就像是判若两人啊!
“嗯!有关顾希声的事情,继续给我查,只要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我就不信会找不到有关他的蛛丝马迹和有用的消息!”
“是,公子!”
“要你做的另外一件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公子放心,人已经通知出去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就会有结果!”
“好!区区一个存善堂,也敢和我作对!”
魏岑的语声不善,表情森然地说了一句。
三福不吭声,宛如完全没听见自家主子那满是寒意和杀气的话语,也完全没看见他阴鸷难看的面容一样。
又是好一会儿,才见魏岑挥了挥手,“行了,你也出去准备点水来,我要沐个浴!”
“是,公子!”
三福顿时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因为就站在门边,所以只肖转个身就能开门出去。
刚出门把门带关上,就看到旁边属于古悠然住的房间的门也打开来,无双正抱着一堆衣裙走了出来。
看到他,无双顿时就先笑着打了招呼,“三福,你这是要去哪?”
“无双姐姐,公子要洗澡,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热水的!”
“噢,正好,我也要井边给夫人洗衣服,一起吧!”
“好的,谢谢姐姐!”
“客气什么,现在咱们也不是外人了!走吧!”
“嗳!好!”
两人一边轻声地说着话,一边越走越远。
就在他们走开没多久,一道黑影就无声无息地如同一张薄纸片一样的落在了院内。
然后只听噗噗两声,原本挂在门口长廊下的照亮房间前的几步走廊的两盏灯笼就灭掉了。
顿时,长廊前就黑了下来。
紧接着,就见那黑影倏地一闪就来到了魏岑的门边,而明明三福离开时有关好的房门,此刻却不知什么时候起,开启了一道缝隙。
而那黑影就顺着那道缝隙,如纸片般飘了进来。
“你这个时候来做什么?不是让人传了消息你叫你别出现的吗?”
“我能不来吗?我想亲眼看看我亲爱的弟弟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被那妖女给蛊惑了!”
“这件事情你别管!我自有分寸!”
“你自有分寸?哼哼,你可别告诉我假戏真做这样老套的戏码会出现在你身上!”
“我说了这是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你是我弟弟,你的事情我自然可以管!”
“够了!这里太危险了!你立即给我离开,以后没有我的传信,不要出现在人前,更不要冒然的来找我,你难道不知道这周围有多少双眼睛正暗中在盯着这里吗?”
“紧张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再说了,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个神秘的你都打探不到一点消息的顾希声到底是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你,你又偷窥我的隐|私?”
“这算什么偷窥,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嘛!我们本来就该是一体的不是吗?”
“行了,说说你今天过来到底想做什么?”
“其实也不准备做什么,我就是很久没出来人前走动了,想出来走走!”
“你是想?不行——”黑暗中,魏岑的声音充满了惊讶和愤怒,“现在不是时候,这个时机太敏感了,也太危险了,你想干什么?你认为你弄出来麻烦还不够多?”
“我弄出来的麻烦?我亲爱的弟弟是指山上那个傻女人吗?”
“你说呢?既然不喜欢人家,你何必还留着这样注定会是尾巴的麻烦不处理掉?你知不知道两天后要是我们上了山,那女人一口咬定我就是骗了她的男人的话,事情会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你不承认就是了!反正也的确不是你!”
“有你说得这么简单就好!”魏岑有些烦躁地说了一句。
“其实很容易解决,我出去,不就什么都弄好了?保证不会再给你留下尾巴!”
“不行!”魏岑没有半点余地就直接给予了冷淡拒绝。
“那我今天可不走了!”
“你——你这是在逼我?”
“怎么会,我亲爱的弟弟,你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最亲密的亲人,我逼任何人也不会逼你,可是你就一点点都不心疼疼我这个哥哥吗?我不过是想要出去走走,就两天,我保证!”
“我亲爱的弟弟,难道两天时间你都不能给我?你对我未免也太无情了点吧!”
“你——”魏岑很有点咬牙切齿地不愿,可最后却还是软下了语气,“两天!这是你自己说的,你最好说到做到!”
“那当然,我就知道我亲爱的弟弟是最舍不得哥哥我受苦的!你放心,两天,两天后我肯定会乖乖的继续去蛰伏起来的,我保证!”
“哼!”
“好了,亲爱的弟弟,时间不早了,我都听到你可爱的小厮的脚步声了,你要是再不走,可就——”
“别闯祸!少说话!你给我记住了!我先走!”
话落,房门又开启了一道缝,然后如同幽灵光临时一样的无声,走得时候,同样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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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门口的灯笼怎么黑掉了!是里面的蜡烛烧完了吗?”
无双的声音从走廊那头传了过来,紧接着就是三福老实讷讷地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无双姐姐,不用担心,我上去看看!”
“别上去了,没事,反正房间里也有蜡烛的,岑主子还等着洗澡呢,你先把澡桶抱进去吧!”
“那无双姐姐我先进去了!”
“去吧,我也进去伺候夫人了!”
说着,无双就先推开了古悠然的房间,走了进去。
而这边,魏岑的房间房门也打了开来,三福看到自家公子已经脱掉了外袍,只穿着中衣就站在了门口,正看着他。
三福本能地就觉得后背寒毛倒竖了起来,不由抱着澡桶就惊在了原地,总觉得面前的公子好像突然间就变得好可怕。
“怎么这么久?”
魏岑淡淡地问了一句。
而听到他开口说了这话之后,三福后背的寒毛和鸡皮疙瘩才缓缓地平复了下去,又惊魂未定地再看了一眼自家公子,也没看出有什么异常后,才赶紧低头恭敬地道,“和无双姐姐说了一会儿话!”
“嗯,进来吧!”
“是,公子!”
三福再不敢迟疑,赶紧就把澡桶给搬了进来!
“行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我自己洗,不用你服侍了,明天再让人把澡桶抬出去就行了!”
“是,公子,三福告退!”
“等等,之前说的事情,若是办好了,第一时间就通知我!”
魏岑的这最后一句看似交代的话,把三福心中最后的犹疑也给打消了,看来之前的确是他多心了,公子还是那个公子,并没有突然间就变得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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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练功去了?(第2更,4200+,求收藏)
一夜无话。舒残颚疈
很快就到了第二日早上。
沈烈果然一大早就过来给古悠然请安了,而古悠然昨天因为洗了个澡,又阔别多日的终于重新能在床上睡觉了,因此一觉睡的很香甜。
更让她高兴的灰雾qun果然厉害和强大,那么深的血洞,那么重的外伤,勉强也就是昨天一个白天外加一个晚上的恢复,今天一早醒来竟然已经完全不感觉疼了。
趁着无双和倾城没进来服侍之前,古悠然自己掀开绷带的一角查看了下左肩上的伤口,发现表面已经结疤了灏。
这个结疤可不是之前那神秘黑衣女人算计她时涂抹了恶毒药膏时的表面长好,而是真正的收疤结痂。
这还只是建立在qun是被她强迫沉睡的情况下的。
要是qun醒着的话,估计这会儿她肩上连结痂都看不到,完全恢复如初了锁。
按说这等情况下,她完全可以把绷带之类的都拆掉,不过为了防止无双和倾城她们看了太过惊讶和骇人,她还是佯装并没有恢复好的任那些绷带留在身上。
饶是如此,得了召唤进来伺候她起身的无双和倾城,看到她睡醒后的脸色,还是忍不住赞道,“夫人昨天睡的肯定是很好的吧,您的脸色比起昨天,好看太多了!”
“是啊,昨天还没什么血色的,今天两颊都已经有些恢复红润了呢!”
“就你们两张嘴甜,过来帮我穿衣吧,毕竟在人家沈烈的地方,不比客栈和自己的地方,睡得太晚起来没得被人笑话!”
古悠然自然知道脸色红润的原因,此刻也只能装傻的一笑而过的就扯开了话题。
“是,夫人!不过沈公子倒还真是个有心的,这一到早就已经来看过两回了,见夫人没起,还让奴婢们不要打扰和叫醒您呢!”
“是吗?沈烈都已经刚来过两次了?那你们还磨蹭什么?赶紧让我起来!”
说着,古悠然自己就掀开床铺,想要下床来。
无双和倾城赶忙上前扶,就怕她不小心扯到伤口,“哎呀,夫人您慢点慢点!”
“对了,魏岑起来没有?”
古悠然由着她们服侍她穿衣的同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地突然问了一句。
“咦,也是哦,平时岑主子都是比夫人您起得早的,今天居然到现在还没起身!”
无双也讶异了一声。
正说话间,就听到隔壁的房门响了起来。
“刚说到岑主子,岑主子就起来了,这不你们听开门声都有了?若是奴婢说的不错的话,怕是马上就来敲夫人的门了!”
倾城嬉笑的话语声刚落,就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来到了他们的房前。
可令她们感觉意外的是那脚步声稍微停顿了下,就径自离开了,并没有敲门。
不由把说这调笑话的倾城给弄楞了,而与此同时,古悠然的表情也说出是该高兴还是该意外或失落。
好几秒后,才看向有些发窘和尴尬的倾城笑了一下,“好了,事实证明你说错了,赶紧给我系腰带,梳头发吧!”
“夫人,对不起,我——”
“傻丫头,你说什么对不起,魏岑没来敲门,说明他有别的事情要去做,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本来就是开玩笑似的随便说说的,你当什么真啊?”
“赶紧,速度加快些,还要打水给我梳洗呢!”
“夫人您真不生气啊!”
“不生气!把你家夫人我想成什么人了都,这么点小事情有必要生气吗?”
“噢,夫人不生气就好,奴婢可就放心了!”
倾城边说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赶紧给古悠然竖起腰身来了。
今天给她选的这身衣服,是高腰式的长裙,裙摆有点拖曳到地上,为了使得穿着的人腰肢看起来更加纤细和有曲线,在襦裙和中衣的中间,会先用很宽的腰封给缠绕好几圈,然后收紧。
这般一来等到襦裙和罩衫再穿到最外面的时候,就会让裙子的主人更加婀娜妖娆了。
不过倾城和无双今天会特意选了这样的长裙给古悠然穿,却不是为了把自家夫人打扮的更加妖娆和恩诺。
而是因为襦裙里面的这宽的腰封,正好可以很稳健的罩住和稳固住古悠然腰部上方,胸背下方那处掌印伤患之处,使绷带不容易被移位。
同时因为宽腰封的存在也会约束古悠然自身,尽量不要做弯腰下伏的动作,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今天怎么给我穿这个?走路和行动不方便啊!”
“要的就是让夫人不方便,您不方便了,才会记得自己是伤者,才会把事情都吩咐我们去做啊!”
“像昨天那样,您躺都躺不住的一会儿就起来,一会儿就上下马车的,那可怎么行,这伤口老是移动摩擦了之后,可是会长的又慢又难看的。”
无双和倾城一边说着,一边两人同时配合着把腰封在古悠然的胸部下方饶了好几匝,让古悠然都感觉腰部往上的位置都一片暖融融的了,两人这才停住。
而古悠然试着微微扭动了下腰,发现倒是没有被绑的很紧,看来也是考虑到怕挤压伤口的关系,这个松紧程度,她还是可以容忍和接受的,便也不说什么了。
如此,一番折腾,等到打扮完毕开门出去,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
门一打开,陆文生作为专属的管家,第一时间就垮了进来,“夫人,早!沈公子已经等您好一会儿,您看是不是现在就让厨房那边送早餐过来?然后您和沈公子他们一起用早餐?”
“行啊,你去把沈烈请来吧,对了,去把魏岑也叫来吃早饭!”
古悠然说着就缓缓地活动了下没有伤到的右手肩胛骨。
本来还想要伸个懒腰的,可在无双和倾城如同盯贼一样的目光注视下,愣是放弃了这个让她们认为会牵动到伤口的动作。
陆文生看了看夫人撇嘴有些委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然后就道,“沈公子是一请就能到的,不过岑主子可就不一定了!”
“嗯?怎么了?魏岑去哪里了?”
“之前我看到岑主子抱着他的琴从后院走了!估计是找地方弹琴练功去了!”
“弹琴?练功?这个时候?”
古悠然一怔,下意识地就看向了门外的天。
这才想起,这些天她自己都中断了修炼内功好些天了,更别提外门功夫了。
想必魏岑也好不到哪里去。
前些日子伤势没好转,想要练一下功都练不了,今天一起身就出去了,想必就是觉得他自己状态好多了,才会如此的。
“既然这样,那就先不管他了,三福也跟着去了吗?”
“倒是没看到三福!估计应该是跟着去了!”陆文生顿了下就回答了一句。
不料话刚说落,就看到三福端着一个铜盆从外面的院门垮了进来。
看到夫人和管家他们都站在门口的位置看着他,三福都一怔,赶忙端着铜盆就恭敬地叫道,“夫人金安!”
“三福,你端着盆水做什么?”
“回夫人,这是给我家公子的洗脸水,正要送房里去呢!”
“洗脸水?”古悠然表情有些奇怪地就道,“魏岑都抱着琴出去练功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才给他送洗脸水啊?”
“啊?公子出去练功了?”
没想到听到古悠然的话,三福的表情比她还要奇怪和惊讶,那种完全没想到的错愕感,绝对是那一刹那最真实的情绪的表现,根本不可能是假装的。
顿时,陆文生都看出异常来了,“三福,岑主子出去前没和你说他要去哪里?”
“没,没有!”三福连忙低下头,一脸恐慌地回答,手中的铜盆也不知道是该继续端着还是该放下!
“三福,你不会是惹岑主子生气了吧!”
无双昨天好歹和他聊了好一会儿话的,对岑主子的这个老实巴交的小厮三福还是很照顾很有好感的,见他害怕惶恐的样子,赶忙就帮忙他一样的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听着像是在责备他,其实却是解围了。
“没有没有,小的怎么敢惹公子生气?”
“这个魏岑,搞什么鬼!出去练功也不吭一声!行了,三福,你也别慌别怕,我们不是在责备你,既然你也不知道你家公子去哪练功了,那就不管了,他这么大的人了,总也不可能会弄丢的,等他练完了,自然也就回来了!”
“你把水盆去放下,也去吃早饭吧!”
“是,夫人!”
三福连连躬身小心地应声。
“行了,文生,我们就不等魏岑一起回来吃早饭了,无双,你一会儿空一点吃的出来温在厨房就是了!好了去请沈烈过来吧!”
“哎,好的,夫人!”
*
沈烈来得很快,而且今天的沈烈打扮的尤其精神和贵雅,竟然穿了一件铁锈红镶嵌银灰色滚边蜀袖的袍子。
长发也一丝不苟的全用紫玉发冠给束了起来,腰间的银丝腰带虽然简单,可腰带接驳处的那颗硕大的宝珠,却完全凸显了这根腰带也是不凡之物。
步履飘逸间又透着一股子方正气息,很有大家气度。
那迎面而来笑容俨俨地模样,让人光是看到他,就知道他今天的心情很好。
“姐姐醒了,昨夜睡得可好?床铺一应物事可还习惯?”
“都好!倒是你,今天精神得都有些不同寻常哇!究竟是有什么好事情令我们沈大公子这般的飘飘欲仙?”
“姐姐见笑了,哪里是有什么其他的好事情,主要是想到姐姐过两天就要去给静儿看病,拔除她的病根,小弟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和期盼!”
“再者就莫过于到了这里就等于回到了家一样,说实话,这些日子自打与古姐姐你结识以来,需要小弟出力的地方却是没有,危险也不曾怎么去经历,不过纵然如此,在旁边观看着也是一点都不能感觉平静啊!”
“说句不怕姐姐笑的丢人的话,这心脏到这会儿还惊魂未彻底定下呢!”
“现终于回了存善堂,这等恐慌和刺激的感觉倒是消褪平息了不少,包袱被放下了些,人的精神状态自然就有些差异了!”
古悠然听了觉得很有意思,“你这解释倒是新鲜,不过我也必须承认你说的还确有道理,看起来这一路,的确把你们弄得太提心吊胆了些,哈哈,好了,现在该放松些了,正如沈烈你说的那样,到了这里就等同于到了你家了,既然到家了,还有什么可继续提心吊胆的?先吃饭,吃完早饭,你再带我在附近走走!”
“这自然好,只要姐姐的身体允许,那还有什么问题?对了,怎么没见魏公子?”
“哦,他出去练功了,我们不等他,先吃就是了!”
“好,那烈就不客气了,姐姐请——”
【第2更,4千,今天总共更了9千哦,算加更三千了吧。。嘻嘻!亲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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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欺人太甚(第1更,3千)
两人刚自桌前坐好,存善堂的丫鬟和下人们也陆续的把早饭都摆上了桌,还没开吃,就看见毛二叔脚步匆匆地来到了这里,看到自家公子已经坐在古悠然的餐桌前了,那脚步又不由自主一顿。舒残颚疈
似乎有点不确定要不要上前来的感觉。
沈烈也一怔,似乎也意外毛二叔这个时候匆匆而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还是古悠然见状,立即侧头示意向沈烈,“毛大侠怕是有什么事情找你,你要不去看看?”
“这——”原本沈烈的想说不用了三个字的灏。
可看毛二叔的脸色却是有点焦急的样子,不由也顺势的点了点头,微微歉意的起身,“那姐姐我去看一下,稍后就回!姐姐要不先吃吧,不用等我!”
“行了,去吧,没事,反正这会儿刚起来没多久,也没那么饿,等你回来再一起吃饭!”
古悠然随意地摆了摆手嗯。
沈烈也没多见外,点了点头,就快步地朝着毛二叔走了过去。
而毛二叔也原地站着给古悠然鞠了个躬,行了个礼后才快步和沈烈一起走了出去。
待走到了院墙外之后,才听沈烈蹙眉微微有些不快地问,“二叔,究竟出了什么事,你这个时候把我叫出来!”
“公子,老朽也不想这个时候来打扰公子你的,不过老朽不来不行了,山上出事了!”
“嗯?你说什么?山上出什么事了?”
一听这话,沈烈顿时就急了,猛地就快速地问了一句。
“不是老爷他们那,是二小姐和三小姐那里!她们失踪了!”
“什么?失踪,怎么可能?”
沈烈一听这话,脸色立即就变得十分的凝重,“二叔,你给我说说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昨天半夜山上风大,二小姐住的暖阁突然走水了,然后下人们就开始慌乱的救火,等到火势都扑灭了之后,才猛地发现二小姐和陪着二小姐的三小姐都跟着不见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什么叫没有然后,静儿和娇儿的人呢?好好的为什么会走水,是人为的还是意外,若是一次意外的话,那么静儿和娇儿又怎么会不见了的?静儿如今的身体根本受不得风!”
“若是没有外人的帮助的话,她甚至连床都起不来,她又怎么会无端端的不见了呢!还有娇儿!”
“公子说的极是,但是我们的人仔细的检查过,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证明是有人利用走水潜上了山,然后带走了两位小姐!现在所有上山下山的路,不管是大小,隐秘的还是不隐秘的都被封锁了!”
“只要两位小姐人还在山上,想必是没有人能把她们带走的,怕就怕——”
说到此处,毛二叔的表情也变得担心和凝重了起来。
沈烈的目光顿时就转头看向了院内的方向,然后表情就冷狠了几分,“有没有查证过和他有没有关系,会不会是他搞的鬼?”
毛二叔作为沈烈的心腹,自然一听就懂了。
立即摇了摇头,“这附近都有人十二个时辰的不间断巡视,山上走水的时间是子时前一个半时辰,而那个时辰,那位房间里的蜡烛熄灭了还没多久,至少有四个以上的我们的人确定了他那时还在房间里沐浴!”
“因此应该不是他做的!”
“另外,那位夫人都答应了两天后上山给二小姐看病,偏偏这个时候二小姐和三小姐都失踪了的话,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不用我们来说,那位夫人也都会转移到他身上去。”
“要我说,这么做,实在不是聪明人的举动,而且,若真是为了杜绝麻烦的话,左右也都是要做的,杀人灭口不是更直接点?”
“又何需要费力气把人都给弄走?这可比直接杀掉要麻烦很多倍,所以以老朽的经验来判断,这件事情应该和里面那位没什么关系,而是正好凑巧了,或者有别的人正好在这个时候绑走了两位小姐!”
毛二叔的这些话说完,沈烈的脸色虽然有所缓和,却依旧很难看。
只听他沉吟了下后就自语地头疼,“不是魏岑干的,那又会是谁呢?”
“静儿和娇儿都的小女子,娇儿虽然烈性如火,却也极少出门,不可能去得罪什么大人物,而静儿就更不用说了,有什么人会专门针对她们就做这样的事情了?”
“这事我爹那里有多少人知道了?”
“启禀公子,该知道的基本都知道了!毕竟下人们弄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只知道看到两位小姐都失踪了,就都慌了神,几乎第一时间就一路嚷着报告到了堂主面前去了!”
“我也是刚刚才从山上传下来的信息中,知道这件事情的,担心公子您还不知道,所以赶紧过来汇报了!”
“爹那都知道了?”沈烈的面色又是一变,“不管了,二叔,这样,你先派人去盯牢魏岑那家伙,不管是不是他干的,这个节骨眼上静儿和娇儿都失踪的如此离奇,他都是第一嫌疑人!”
“是,公子!”毛二叔显然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自然对于沈烈的这个命令毫无碍滞的点头了。
不过——
“那为夫人那里,这件事情要不要去说一下?”
沈烈有些阴晴不定了好一会儿,“这个就让我去提吧,你先去吧!既然一大部分的可能人不在魏岑手上,那么也要给我把最近出现在这里的生面孔都给我排查个遍!”
“我就不信,这么大的事情,这么有预谋的纵火,会半丝痕迹都不留下!叫手底下那些人给我把工作做细一点。”
“公子放心,老朽知道了!”
说完,毛二叔就转身快速地就离开了。
沈烈则站在院门口,又平息了好一会儿情绪,才转身回到院子里。
而大开的房门内,圆桌前,古悠然还耐心地一边喝着香茗,一边等着。
见他回来,顿时就笑着关心的问了一句,“处理好了?没什么大事吧。”
“我妹妹失踪了!”
沈烈干脆放弃了铺垫,直接就直白的说了这么一句。这话,让古悠然刚要放下茶盏的手就停顿在了半空中,抬眼惊讶地看了过去,“沈烈,你说什么?谁失踪了?”
“我妹妹,沈静和沈娇!”
沈烈此刻说话的样子还是很平静的,但是古悠然的心里却愤怒了。
因为将心比心,她要是沈烈的话,现在肯定也不会真的这么无动于衷的平静,肯定也会想要把做这件事的人千刀万剐的。
可沈烈现在偏偏没什么表情,放佛就是平铺直叙的把这件事情给说了一遍。
这反而令古悠然心里也忍不住有些不笃定的心虚了起来。
觉得事情就这么巧,她刚决定过两天去给人妹妹治病,人家两个妹妹就都失踪了。
知道的会说这也许是凑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根本就不想去给人治病,所以故意拖延到两天后,为的就是在这两天里把人家妹妹给弄没有。
尼玛!
这tm是谁干的?
难道就不能让她消停点吗?
“什么时候的事情?”古悠然重重地把茶盏就摔到了地上,茶水茶叶杯盏碎片溅起,吓了无双和倾城一大跳。
连门口位置的陆文生都微微变了变脸色。
“姐姐无需这样,烈并没有怀疑姐姐!静儿和娇儿她们是昨天子时前失踪的!”
沈烈已经知道古悠然是个有些性情如火的人,却也没料到她知道后会这么直接的就暴怒起来,连忙解释了一句。
“你没有怀疑那是你沈烈做人的厚道,不过这个节骨眼上偏偏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不怀疑我就能自欺欺人的略过去,只当和我没关系了吗?”
“md,欺人太甚!不管是什么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个时候把你妹妹弄走,就是和我古悠然过不去!文生,你去,把魏岑给我找回来!”
【第1更,三千字,还有一更,我尽量快点赶出另外的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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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你是谁?(第2更,3千来了,求收藏!)
“夫人,您别生气,这事情肯定不会是岑主子做的,昨天晚上岑主子可是——”
无双的话说了一半,古悠然地目光就锐利地横了过来,硬生生地把她后半段话给憋了回去。舒残颚疈
“先把他给我找回来再说!”
“好的,夫人!”陆文生闻言顿时快步地走向了院外。
“姐姐,您别这样气怒,无双姑娘说的也对,虽然我看魏岑很不顺眼,也很想认为这件事情是与他有关的,不过事实上,却不是魏岑去做的。灏”
“不瞒姐姐,这里虽说是我存善堂的分堂,不过其戒备森严的程度比起山上的总堂也是不逞多让的了!魏公子昨天晚上是半步不曾离开过这里,他的小厮也没有离开过!”
古悠然一听沈烈竟然亲口替魏岑说话,心中总算安心了大半,她还就怕沈烈会把这样的责任和嫌疑都迁到魏岑身上去。
因此那怒火一半是真的怒,另一半何尝不是做给沈烈看的呢嗯?
这就好比孩子犯错,大人自己打重一点,总比别人来打自己的孩子要好吧?
不管怎么说,魏岑如今怎么说也算是她古悠然的男人,这个责任她不主动出来扛,又能转嫁给谁?
“就算不是他,作为第一有嫌疑的人,此时此刻也该回来表明一下态度,行了,沈烈,这些事情就暂时先放下,现在关键的事情是要赶紧把你妹妹给找回来,刚刚毛大侠来找你禀报的就是这件事情吧!”
“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古悠然的话一落,沈烈就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很干净!干净得现在都无法肯定昨天半夜的那场走水,到底是偶然还是有预谋的!”
“其次,这件事情弄的我委实有点云里雾里,若是要杀人灭口的话,只肖把人直接烧死在住处就行了,又何必把人弄走?”
“可如是冲着我存善堂来的的话,来人带走我两个妹妹,又是想做什么呢?要知道静儿如今移动她,比带走两个更健康的人都要困难的多了!”
沈烈说着就面现无比的担忧了起来,“我现在就怕静儿本身就孱弱的不能多移动的身子,这么一来的话,会不会就——”
古悠然一听这话也有些默然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毕竟这些日子从他的口中,她就已经知道沈静的身体是已然到了快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受不得风,着不了寒凉,别说吹风之类的,甚至于自己起身都已经不能了。
这样的一个可怜女人,这会儿绑架她,就等同于是在要她的命了。
“真是该死!早知道我昨天就该连夜去你们家的,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却非要在这里休息两天,这才给了别人可趁之机!”
“姐姐可别这么说,姐姐你身上有伤,又刚长途跋涉结束,是该好好休息一下的,要怪就怪那背后下手的人时机抓的太巧了!就像是精确计算过了一样!”
“等等,你说什么?”
“我说姐姐你别放在心上,静儿她们的事情与您无关的。”
“不是这个,你说像是精确计算过的一样?”
沈烈闻言点了点头,完全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古悠然的眼睛却若有所思的明亮了起来,“无双,去把我盒子里的铜钱和龟壳拿过来!”
“姐姐您这是?”
“我来起一卦!”古悠然说着就站了起来,“倾城,打盆清水来!”
“是,夫人!”
很快倾城去了外面用铜盆端了一盆清水过来,而无双则从里面捧了古悠然起卦用的物件出来。
古悠然捋袖探手的伸进清水中,仔细的洗涤了下她自己的手之后,取过搭在铜盆边沿的白巾就拭了下手上的水。
这才转身接过无双手中捧着的百年桃木罐、纹路古沧桑的一块河龟龟壳、以及三枚看不出年代和款识的铜钱。
把铜钱放进了桃木罐中,用龟壳覆在罐口之上,正好盖住了那罐口的位置。
然后缓步地往门的方向走了九步,一直走到房门外,台阶下的院子三分之一中央,才停住了脚步,看向天上的太阳的位置。
凝视了好一会儿后,才微微调整和站定了一个方向,然后闭上眼睛就开始了摇晃桃木罐中的铜钱。
那摇晃的动作幅度不大,但是每一次摇晃,都能听到铜钱翻腾起来撞击到了顶上覆盖住罐口的龟壳内里的声音。
发出一种另类的叮叮当当的响声。
而见她起卦,无双和倾城是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的,沈烈是亲自见过神府出来的这些人的不同寻常和厉害的,眼见古悠然这个神府夫人亲自动手占卦,更是屏息以待都来不及。
摇了约莫十五六下,古悠然终于停住了手中的摇晃。
然后睁开了眼睛,重新捧着那桃木罐走回了房中。
沈烈这次不等无双和倾城动手,自己赶紧把面前的圆桌上的东西都往中间推移,把小半边的桌子愣是给腾出空来,显然是为了让古悠然可以把里面的铜板倒出来。
古悠然微微颔首了一下,就见倾城把之前那块古悠然拭手用的白巾就平铺在了那桌子上,古悠然这才取开龟壳,放到一边,然后把桃木罐倒了过来。
三枚铜板就这么先后从里面滚出,稍稍移动了一点位置就平倒在了白巾上。
古悠然凝眸看向了白巾上的卦面,刚露出几分疑惑和不解的时候,一急一缓两人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
她顿时就抬眼看了出去,当即脑海里一般不动的灰雾,也跟着跳跃了一下。
蓦地,她的表情就变得极度惊惧和疑窦了起来,甚至不自觉间,她都后退了一步踩到了沈烈的脚都不自知。
“夫人,岑主子找回来了!”
陆文生额际汗都出来了,可见那脚步急促的人肯定是他了。
而相反魏岑却抱着琴施施然的很是不急不缓从容有度,那么不用问,慢悠悠的步伐就是属于他的了。
按说魏岑被找回来了,古悠然该高兴才对,可是她盯着面前的这个魏岑足足有三十秒钟后,却猛地问道,“你是谁?”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都露出惊讶的面容,包括魏岑本身。
只见他很是错愕地看着古悠然,好是不解和委屈地道,“悠然,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我就出去了这么一会儿功夫,你就和我开起这样不好笑的玩笑来了?我是魏岑,你的岑啊,我还能是谁?”
说着,他的目光就像是刚发现地上被摔碎的茶盏残骸一般,又露出微微惊讶和恰到好处的好奇,“这是怎么回事?悠然,出什么事了吗?谁惹你不高兴了?”
那口气,那习惯,甚至于眼神和细枝末节的小表情,都无什么异常。
或者说应该是和平常的魏岑没什么二致才对。
可在古悠然的眼眸里,眼前的魏岑却委实感觉很不对劲。
但是硬要说他不对劲在哪里,她真挑不出毛病,尤其是周围的无双和倾城,甚至于陆文生都用有些担心的眼眸看向她自己的时候,古悠然心里的那种戒备就更加提升了几个台阶。
居然所有的人都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同,这本身就是一件很骇人的事情。
古悠然也很想说是她感觉出错了,但是灰雾也跟着跳跃了总是事实。
自从这团叫qun的灰雾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之后,还从来没有一次预警失误过呢!
之前在见到这个魏岑出现的当口,那么快速地跳跃了一下,再加上眼前白巾上的这个分明是死气横生、极端诡异的卦面,要说面前的魏岑没问题,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沈静和沈娇失踪了!你有什么要对我解释的吗?”
既然他不承认,而她又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眼前的魏岑有问题,古悠然干脆就不动声色把这句话说出了口,顶到了前面,作为他认为她为什么会如此翻脸的理由。
“悠然,你什么意思?你竟然不相信我,你以为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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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倒打一耙(第1更,3千)
眼眸里瞬间流露出了浓郁的伤心和不敢置信的模样,若非古悠然确定他肯定有问题的话,还真会被他这神情给骗过去。舒残颚疈
“不是我相信不相信你的问题,魏岑,你自己说,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就总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发生?”
“沈烈指控你欺骗了沈静的感情,你和我赌咒发誓说你没有做过,好,我相信你的,我也替你作保了不是吗?”
“可是现在,就在我说两天后去沈烈家里给他妹妹看病的时候,沈静就这么失踪了,非但她失踪了,连带照顾她的妹妹沈娇也跟着不见了!”
“魏岑你说,换了你是沈烈,等等,不用拿沈烈作比,换了你是我,你会怎么想?灏”
“真不是我做的!”魏岑顿时就连忙道。
“那是谁做的?”古悠然反问。
“我怎么知道?”魏岑被古悠然这样理所当然的口吻给弄的有些恼火了,当即就没好气的僵硬了几分回道馀。
“你不知道?那你就去查,总之,必须在两天之内把沈娇沈静姐妹找到,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若是找不到,那我就视同是你做了这件事情!”
古悠然的面容和眼眸都泛着金属一样的冷光。
别说无双和倾城觉得惊讶无比,就是沈烈也怔愣的不像样。
因为之前摔茶杯的时候,他明显还感觉出了古悠然对魏岑的回护之意。
可是现在,那股冷峭、严肃、一定会说到做到的坚定意味,连他都感觉的清清楚楚了,显然完全不是做戏。
她竟是真的为了他的妹妹们的事情,能够铁面无情地冷对哪怕是她自己的枕边人的魏岑了。
陆文生也有些弄不懂夫人这到底是演得哪出?
怎么突然间就对魏岑这般的翻脸无情了?
魏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心里却暗暗心惊和怀疑,琢磨着难道眼前这女人真的看出了什么端倪来了?
不可能的啊!
这么多年了,除非他们自己愿意,否则的话,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瞧出异常来呢!
会不会是眼前这女人当真是气坏了,所以迁怒到他头上了?
魏岑这边心中飞快地计较着,脸上却显露出完全恰如其分的愤怒和心伤,“古悠然,你就是这么对待一片真心掏给你的人呢?”
“我做没做过这件事情,你会不知道?再说了就算我真的心虚的要沈静指控不了我的话,杀人灭口不是更好更方便的途径,我做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把一个病秧子的女人连同她妹妹一起弄走?”
“我吃饱了撑着没事情做吗?”
“魏岑,你说话客气点,什么叫病秧子的女人?”沈烈听到魏岑那样极不留口德的形容静儿的话语后,顿时就忍不住插话怒了。
“沈烈,我和我女人说话,轮不到你插嘴!”
魏岑顿时神色冷厉地就瞪了一眼沈烈,然后就嘴角讥诮地冷笑,道,“沈烈,别在这里摆一副你是受害人家属的悲情面容,这件事情,弄得清楚最好,弄不清楚的话,你以为你是沈静的哥哥,你就清白了?”
“魏岑,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意思很简单!我怀疑你根本就没有沈静这么一个妹妹,或者说根本你妹妹有可能早就死了,你为了陷害我,所以一路上弄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你——”
“我什么我,我怀疑的没道理吗?当日里唐拓和悠然就曾经答应你,说可以让你安排你妹妹亲自来指认我,顺便给她看病诊治身体,你可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我们的?”
“你说沈静身体已经到了不能移动,快要油尽灯枯的地步了,长途跋涉不行,是吧?”
“我说的是事实!”沈烈闻言顿时就重重地点头道。
“好,就算你说的是事实好了!那古悠然她是不是也答应了你,若是你妹妹不宜移动的话,就由我们一路上经过你们存善堂总堂的时候,专程去你家给你妹妹医治?”
“是,姐姐确实是这么答应我的,为此也专程来到了这里,这一点沈烈心中一直很感激!”
沈烈沉声点头,似乎在等着这个魏岑能怎么把这盆脏水重新泼回到他身上来!
“你感激?哼!我看你感激是假,想着坑我们是真的!”
魏岑立即就冷哼了一句。
然后就指着沈烈的脸同时环视了下整个房子的周围,“沈烈,悠然身上有伤,需要养上两天这是你我大家都知道的,而且这话也是昨天晚上悠然来到这里住下后,才临时和你说的吧!”
“而我魏岑出门在外,就带了三福一个小厮,加上昨日和大师兄他们分开之后,我们的人手可以说是锐减,连最基本的安全保护工作也得仰仗你们存善堂吧!”
“这里又是你们存善堂的总堂一样的地方,我不信没有眼线和暗中监视窥探的人手,我们昨天这些人有没有出去过,你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
“你敢拍着胸脯说,你那两个妹妹的失踪是我去弄没了的?”
“我们吃的你们的东西,住的你们的地盘,受你们的人的监视,最重要的是这里离你们真正的总堂应该还有不短的路的吧,请问,我魏岑怎么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主导把你们两个妹妹给弄没了?”
“倒是某些人很有可疑!想要把薄情寡义,卑鄙无耻的帽子彻底戴在我头上的最好办法,莫过于在快要见到本尊之前,那人却突然不见了!”
“现在,果然如你所愿的,古悠然第一个就把怀疑的目光和动机,落到我身上了,还勒令无辜的我非要站出来用各种方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天知道你那所谓的两个妹妹现在被某些人藏在哪里?”
“两天后要是找不到舍妹的话,你沈大公子是不是干脆就直接说我魏岑肯定是做贼心虚的一定愧对你们沈家了?”
“算盘也未免打的太精,出发点也未免太歹毒了一点吧!别以为我一路上都不吭声,就以为我好欺负!我不过是不想让悠然不高兴,我顺着她的意,才容忍你在我面前不断的挑衅和撒野的!”
“你,魏岑,你——”
沈烈似乎也没料到魏岑这家伙,倒打一耙的功力这般的出神入化。
本来就是他妹妹失踪了的事实,从魏岑嘴巴里吐出来,竟然快要变成他刻意把妹妹藏起来,就为了陷他于死地的恶毒阴谋了。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简直是欺人太甚!这样无耻妄想的话你也敢满口雌黄的说出来?我现在就杀了你!”
说着,沈烈一个鹰扑,人就从桌子这边扑向桌子那边的魏岑的面门。
魏岑当即就利落地后退一步,站稳身体,便抬手稳稳地招架过去。
不几秒,两人就已经近身纠缠在了一起。
“夫人,这——”
无双和倾城也愣住了,赶忙看向古悠然。
古悠然的脸色也有些微微复杂了起来,她倒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魏岑的口才也这么的好。
虽然她清楚的知道不是沈烈做的,但是基于彼此都没有证据证明对方肯定是无辜的情况下,假设对方都有犯罪的嫌疑,是能够成立的。
这在她来的时代的警察办案方式上,就是采用的这种自我举证的方式。
她心中知道昨天之前的魏岑可能是无辜的,可眼前的这个魏岑却一定是有问题的。
不过同样,她也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证明眼前的这个魏岑和昨天的魏岑是不同的。
因为不管是从外观还是从小动作小表情上观察,他都是十足的魏岑,不存在别人冒充或者易容的问题。
那么她的头疼的问题也来了,怎么才能揭穿‘魏岑’的伪装呢?
或者说,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魏岑的身体里面,真正的魏岑去哪里了?出了什么事?
到底沈静的事情是不是眼前这个有问题的家伙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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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需要时间的qun(第2更,3千,求收藏)
“都给我住手!”
古悠然大喝一声。舒残颚疈
场中斗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均有了一刹那的一怔。
“看看你们的德性,成什么样子了?”
“互相打一通就能解决问题了?是不是就能把不见了的人给找到了?要是能的话,我不反对你们继续打好了!灏”
两人你瞪我,我仇视你的互相又较量了一番眼神的锐利,终于还是没再继续付诸于武力争斗中去。
一来是他们其实心底都清楚对方是无辜的,没做这样的事情。
二来也是这个时候打起来影响的确不好馀!
古悠然没好气地扫了两眼正缓慢走回她面前来的男人。
不动声色地看向陆文生,“文生,早饭都已经凉透了,一样也吃不了了,你去,把这些让人撤了,都换热的来,某些人还有力气不吃东西就打架,我是不行了,非要吃了不可了!”
“是,夫人!”
陆文生顿时就连忙快步地往外走去。
沈烈有些手足无措地看向古悠然,眼眸里求助的意味浓厚。
妹妹失踪了,他此刻可算是心急如焚到了极点,哪里还有心思去吃早饭?
魏岑也有些拿不定古悠然到底是知道他的破绽了呢,还是不知道就纯粹是因为试探他才摆得这副冷脸,一时间内心深处也无比小心了起来。
“沈烈,你坐吧!一会儿等吃过早饭,我亲自带着你去找她们,只要人还活着,我保证,我一定能帮你把她们找出来!”
说着,古悠然的手已经不着痕迹地覆盖到了之前占出来的卦面上,然后把其中的三个铜板悄然地收进了袖中,不让魏岑看见。
沈烈不知古悠然的自信和笃定从何而来,却也知道她既然敢这么讲,就肯定有些不为人知的压箱底手段的。
一时间,眉宇间的愁绪褪去了不少。
长身玉立,一揖到底,声音都哽咽了,“姐姐,全仗姐姐了!烈真是万死不足以报万一!”
古悠然亲自扶起他,看着他激动忧愁的眼眸,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沈烈,你也别这样,弄不好你的妹妹们遭此一难,还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呢!你也别担忧了,与我一起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再出发!”
“是,烈都听姐姐的。”
沈烈此时已经对古悠然完全信服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虽然很想问为什么不现在就出发,要等吃过早饭再出发,但是看古悠然一派睿智沉稳的清澈眼眸后,他这种疑问就连开口说出来的心思都没有了。
魏岑心里也有点七上八下,怀疑古悠然说这话的意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知道人在哪里?
连他都不知道人在哪?
古悠然又是怎么知道的?
很快,桌子上的冷的都被撤走了,热腾腾的新的早点又给摆了上来。
无双和倾城赶紧给魏岑多送上了一副碗筷,服侍他坐下。
古悠然则宛如没看到他一样的,看了一眼沈烈也坐好后,才拿起了筷子,泛泛道,“都吃吧!无双,倾城,文生,你们也都坐下吃吧!也别分开再去吃了,一会儿有事情要做!”
“这——”三人还有些迟疑,可看自家夫人脸色不太好的样子,还是果断的立即应声,“那就多谢夫人了!”
六个人的早饭,按说应该吃的热闹才对,却桌子上寂静无声。
这固然和古悠然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有关,更重要的还是现在古悠然的心情很不爽。
她本不想动用灰雾qun的,毕竟用的次数越多,依赖就日盛。
这个道理就是三岁孩子都懂。
可随着沈烈忧心的双眸,包括魏岑的这诡异的转变,古悠然知道,光是依靠她本身的话,是破不开这个困局了。
尤其是沈静的情况真的如沈烈所描述的那么糟糕的话,不尽快早到她就等于活生生的害了一条人命。
因此古悠然已经决定了要动用灰雾qun了。
但是灰雾qun到底有没有它们吹牛皮说的那么有用,是不是真的能带她找到沈静和沈娇被藏身之所的话,古悠然自己心里也没底。
因为表面上看上去,她似乎是面无表情的在无声地吃着东西,实际上,脑海里正在唤着qun的。
“主人,您叫我们?”
“我想找两个人,你们能不能帮我?”
“可以,主人只要提供要被找的人的气息的物品,只要距离不是太过遥远的话,我们可以替你指引方向!”
“还要有沾染了她们气息的物品?要是没有的话,行不行?”
“主人,我们只是qun,并不是万能的!”
灰雾qun机械性的回答,令古悠然有些气恼了,“你们不是说只要在权限内,可以为我做到任何事情吗?不过是让你们帮我找两个人而已,居然就掉链子了!哼,吹牛皮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做啊?”
“正如你们所说,你们不过是听人命令的qun,所以承诺和答应的话说出去之前,能不能尽量靠谱点?”
古悠然的这顿冷嘲热讽的意味,自然都是从脑海里以用意念传达的。
灰雾qun在她的脑海里很是活跃地跳动和重组拆分着,明显它们既然是有智慧的生命,对于古悠然的鄙夷也是体会和理解得出来的。
只不过碍于它们只是一团灰雾的外形,没法用人类的表情符号来表达他们的情绪。
好一会儿,才听qun机械式地怪怪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主人要是实在提供不了沾染了被找目标气息的物品的话,也可以带我们去目标最后失踪的地方,在哪里由我们自主收集残留气息,进行甄别和寻找!”
“这样的把握有多少?”
古悠然脑海里停顿了下后问,主要是听沈烈说的沈静住的小楼整个都烧掉了,想必自然留不下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现在qun说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她自然要问一下了。
毕竟大话自己可是已经说出了口的。
还有就是身边的这个如同定时炸弹一样的‘魏岑’也是个大大的问号,到底是什么东西附身了他,还是他人格分裂了?
古悠然实在不认为他的情况是人格分裂,因为所谓的人格分裂表现在外在的性格就是很明显的,不可能有这样异常和陌生的气息。
“我们必须从主人的身体里暂时出来一段时间,只要现场能收集到残留的信息,找到目标的几率有百分之一百。”
“另外,主人您身边坐着的这个生命体的情况,非常的诡异,他的精神波动和生命波动是游离型的,且表现出来的隐形性格和显性性格都十分的凶残和狡猾!请容许我们自动添加他到危险黑名单!”
显然是qun苏醒的状态是可以自动感知和查阅古悠然的记忆和想法的。
是以,古悠然不过脑海里刹那闪过了对现在的魏岑的怀疑和不解的念头,灰雾qun这边就自动给予解释和推荐处理方式了。
只是古悠然没听懂,它们的这解释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的精神波动和生命波动十分诡异?游离型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鬼吗?也异世重生的占领了魏岑的身体?”
“不,主人!他的情况和你不一样,人类的生命,或者说你们人类习惯于说灵魂,完整的灵魂就是精神和生命力两种元素构成,而这个人的灵魂是个成熟的完整灵魂,且根据初步观察,这个灵魂和这个身体是契合的!应该是本体的灵魂,不是外来的灵魂!”
“靠!这怎么可能?md,通你们这么说,我之前认识的魏岑难不成是见了鬼了?”
“不是,主人,之前这个身体里的灵魂也完整独立的灵魂,也是本体的灵魂!”
灰雾qun一板一眼地回答。
“我擦!你别告诉我一个人可以拥有两个完整的灵魂,人格分裂的人也只是拥有一个灵魂,只是性格分裂成了若干份而已!”
“主人,原则上这个异时空的人是不可能做到一个身体有两个完整灵魂的,这需要有很高的科技水平和很超然的医疗能力,因为人类的脑波属于生物能量的一种,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构成,一般做不到完全复制和培养!”
“但是您身边的这个人类,却是情况很异常,主人若是确切地需要知道原因的话,我们需要时间来进行进一步精密的探测和分析!”
“废话,我当然要知道原因!你们就说需要多久时间可以有结果?”
【第2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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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玩我是不是?(第1更,3100)
“主人若是不让我们陷入沉睡状态,一直保持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对精神体进行分析和鉴定的话,相信有十四个月的时间应该会有一个明确的结果了!”
灰雾qun十分理智并稳定的语气,听到了古悠然的脑子里却差点拍案而起。舒残颚疈
“多少?十四个月,那岂不是要整整一年两个月?”
“是的,主人!”
“尼玛!你们在玩我是不是?我现在就想知道我旁边坐的这个怪物一样的家伙是什么东西,而不是等你们十四个月后告诉我!灏”
“既然你们都知道他是个危险人物,难道我还能指望这十几个月里面他不对对我不利?”
古悠然简直要抓狂了。
md,都是一群牛皮哄哄的东西,还以为无敌万能呢馀!
结果事到临头就开始严重不靠谱了。
分析一个陌生的灵魂居然要分析整整十四个月,怎么不去死啊!
弄不好等不到十四个月,她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主人,这不可能,你处在我们的保护之下,除非您的生命生机自然消亡,不然的话——”
看到了古悠然脑子里对他们的不满意,灰雾qun立即就义正词严地替它们自己解释和辩驳了起来。
结果古悠然不等它们说完,就猛地大吼,“给我闭嘴!”
顿时——
只听“乒乓——”一声,沈烈手中的白瓷勺子被这么骤然的一声大喝给吓的失手掉到了地上,立即就摔碎了!
而一边的魏岑也错愕惊愣间失手打翻了面前的粥碗!
就更别提陆文生和倾城无双他们都瞬间血色都没了的脸庞,以为是她们三人在传音入密的事情被夫人听见和看到了。
却不想古悠然听到调羹打碎的声音,以及看到桌子上众人的***乱后,她自己也错愕住了。
这才发现,原本以为是在脑海里大喝的叫qun们闭嘴的话语,竟然是真正从嘴巴里喊了出来。
也难怪吓得满桌子的人都面色遽变了。
“咳咳,行了,你们继续吃,我吃好了,我进去换件衣服,换个发式!”
“夫人,奴婢来伺候您!”
见古悠然起身,慌乱中的无双和倾城也赶紧扔开手中的筷子也快速地跟着站了起来。
“不用了,你们继续吃你们的,我知道你们都没吃好,我自己一个人能弄好!沈烈,你们先在外间等我下!”
“姐姐不急,可以慢慢来!”
沈烈闻言,连忙起身,恭敬有礼地说了一句。
古悠然也顾不得其他人奇怪和各有心思的①38看書网步就进入了内室。
然后心里就好顿把灰雾qun给骂了一顿,“都是你们!害我在他们①38看書网成神经病了!”
“行了,少跟我说什么,你们能保证我不被人杀掉之类的p话,你们连人家是什么东西,怎么变成这样的都弄不明白,谈什么保证啊?”
“保证这东西得建立在绝对的实力上面,这个你们总得认同吧!”
这话一出,灰雾qun们短暂的沉默了。
显然魏岑的异变状况,令本来在这个世界还是独一无二,无所不能的它们,第一次遇上无法说明的问题,这对他们本来自我认为的实际能力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最起码就是身为临时主人的古悠然对他们质疑的话,它们很不服气,却没法反驳了。
不得不说,灰雾qun们也有点小郁闷了。
如果他们可以表现出人类的情绪来的话。
“行了,先不管魏岑的事情了,不敢他是什么人,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只要他没表现出对我的杀气和敌意,我就可以装不知道的先放一边再说!”
“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帮我把沈静和沈娇两姐妹找出来,那个沈静的情况,你们窥探了我的思绪,也该知道情况是很不乐观的,要是不早一点找到,估计就凶多吉少了!”
“对了,我顺便问一下,要是能收集到她们两姐妹的气息之类的东西的话,找到她们需要多久?”
古悠然脑海里一边用意念说着的同时,就不由自主的也沉声威胁了起来,“你们最好不要再告诉我需要十四个月或者更久的时间,要是那样的话——”
“主人,这个不会的!若是能收集到有用的气息,而两个目标又都没有被带得太远的话,我们能在几个小时内就锁定准确的位置!”
“几个小时?”古悠然的表情总算好看了一点点,“嗯,这还差不多!行了,那你们还等什么,赶紧出来吧!”
“对了,这次出来后,拜托你们有点审美好伐?虽然你们是怪胎一样的不知名的生物,审美这词对于你们来说有点难,可起码别再弄出上次那样难看又吓人的发型了,ok?”
“不然的话,我顶着你们这头东西怎么出去?”
灰雾qun们如何不知道,古悠然这个临时的主人对它们死活不说她父母的下落,还抱有很深的心结。
所以对它们很是看不上眼。
这会儿若非实在不得已要它们帮忙的话,估计古悠然都不带跟它们交流一句的。
它们虽然是qun,不属于人类生命的范畴,不过人类有个成语叫‘忍辱负重’,即便放在眼前不那么合适,却也是它们目前必须要做的。
因此,灰雾qun们似乎经过了内部的一番商讨角逐后,立即回应了古悠然,“好的,主人!”
*
接下来的过程,就和那天晚上灰雾qun从她的脑海里跑出来的情景一样。
而又因为是在白天的关系,光线和视角更加的清楚。
于是乎,古悠然不但从脑海中看了一遍灰雾qun的出来,还从房间里的梳妆台上的铜镜里又看了另一遍。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不由自主的起了一顿鸡皮疙瘩。
这样的场面当真有点美国恐怖大片异形的感觉。
太挑战人的神经了。
好在这一次比上一次出来的时间快速多了,似乎也知道古悠然的底限在哪里,怕她会不耐烦等不及。
不到两分钟,古悠然的头上,发髻的式样就完全变掉了。
变得比上次媲美九头蛇女的造型要正常多了,只不过这也就是对比上一次的造型。
实际上对比真正的仕女头,或者穿宫装时必须梳的端庄贵气的发式来说,现在这发髻还是太过夸张和妖异了一点。
从铜镜里可以清楚都看到,那组合成的新发髻上,也还是有眼睛模样的空洞被包裹在黑中微微透着几分深灰的发丝间。
只是不特别联想的话,不会看得太出来。
但是对于古悠然来说,就觉得那眼睛还是太真实,太不适宜了一点。
“还有更正常一点的吗?”
“报告主人,不管怎么组合,您认为的眼睛模样的部位还是一定会在的,这是我们qun组合吞噬后,必然要形成的正常形态!”
“次奥!”
古悠然暗骂了一声,想着既然这样,也只好算了,然后就指着那颜色,“这头发的颜色?”
“主人,这个我们可以更加深一点灰,但是要显出您之前那种纯黑的色泽,抱歉,我们做不到!您所看到的颜色,正是我们能力的一种外向型体现!”
“得,算了,我就知道会这样,深灰就深灰吧,我顶多批一件浅黑色的斗篷就是了,反正现在是秋天了,批件斗篷也再正常不过!”
古悠然脑海里说完这句,就又吩咐了一声,“行了,接下来你们各自待在各自的位置上,不要乱动就行了!”
“噢,差点忘了提醒你们,虽然你们现在苏醒着,但是别说我没警告你们,不要贸然的窥视我的所有的思维和想法!别侵、犯我的隐私,ok?”
“是,主人!”
灰雾qun虽然很想说它们也是本能的,不是故意的。
不过显然古悠然要的不是辩解,而是服从。
他们也只好赶紧答应下来了。
古悠然见它们似乎听话妥帖了,才走到衣箱那里,打算翻一件斗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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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竟然是顾希声,次奥!(求收藏,求红包!)
然而翻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一件斗篷,倒是从箱底翻出了顾希声的那件被洗褪色了的外袍。舒残颚疈
看着那微微清爽的淡蓝,虽然有那么点不应季节,不过作为披在最外面当斗篷用的衣服颜色来看的话,还是勉强可以一用的。
古悠然不由迟疑了一下该不该这么做之后。
还是把那件袍子拿在了手中。
按说要是魏岑还是之前的魏岑,她们好歹确定了要当情人的关系的,她自然不能拿别的男人的衣袍去刺激自己的男人灏。
可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同了。
外面的这个魏岑,分明是有问题的。
连灰雾qun都证明了他和之前的魏岑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灵魂馀。
既然这样的话——
哼,她倒非要把顾希声的衣袍用来披一披了,她倒要看看这个魏岑会怎么应对?
思忖既定,立即抱着那件袍子就要往外走,又一次路过铜镜面前时,古悠然又顿了下,想了想,当即就打开了首饰盒,从里面跳出了几朵素色的绢花,插到了发髻之上。
尤其是那只眼睛的位置,本来有可能被人看出诡异来的发髻,这绢花一顿掩盖了之后,就看不出异常了。
唯一有可能别扭的是,他们会认为那多花戴的位置不太好。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古悠然这副皮相实在生得美好,纵然一朵花戴的不是那么完美,也丝毫折损不了她的个人魅力。
至此,古悠然总算做好了全部的准备。
终于走了出去。
而外面的倾城无双,沈烈魏岑他们也早就停止了进食,已经站的站,坐的坐,早就俨然就等她的情形了。
看到古悠然竟然当真完全换了发式,还怀抱了一件袍子走出来的样子,所有的人都有了短暂的怔忪。
尤其是倾城和无双,似乎没想到就这么一点时间里,夫人竟然能独立把自己的发式完全打散了重新梳理成了新的。
尤其是这个发式她们之前还从来没见过,这般细瞧过去,似乎并不简单,还挺繁复的,夫人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看来,她们自以为对夫人的了解,还是少的很啊!
“悠然,你这个发式呃,蛮特别的!”
魏岑作为古悠然的男人,这个时候总该是说点什么的,因此,怔愣了一秒后,几乎立即就夸了一句。
古悠然却没有因此就觉得高兴,只是情绪不高的点了点头,“凑合吧!沈烈,让人备马,我们这就去你妹妹沈静和沈娇她们失踪的地方!”
“这——姐姐你的伤,可以骑马了吗?要不,我还是给安排马车吧!”
“马车太慢了,就弄马过来就行了!”
“悠然,你的伤口才一个晚上,根本连外表都没长好,你不要胡闹,骑什么马?你若非要骑,我可不让你去!至于沈静和沈娇的两条人命,非要算我头上,我也认了!”
“夫人,夫人,岑主子说的话虽然不中听,不过却也是为了夫人您好,您那么深的伤口,怎么可以现在就骑马,咱们还是坐马车吧,顶多一路上稍微赶快一点就是了!”
陆文生也赶紧阻止古悠然,在他看来,这是夫人小性子犯了,在生魏岑主子的气呢!
“姐姐,静儿和娇儿已经失踪了,我虽然也怀疑歹人可能还没能把她们带离山区,但是这毕竟不是肯定的事情,您现在上山去,不定能得到什么结果的!”
沈烈不是不信任古悠然,而实在是沈静的住处已经被一场大火给彻底烧掉了。
要是有线索的话,毛二叔他们不可能找不到,肯定是什么痕迹和线索都没有,才会如此的。
古悠然就算出身神府,也总不可能有凭空料敌的本事的吧。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之前算了一卦,你难道忘记了?行了,我们做事的方式,沈烈你不太理解的,你只管带我去,我保证你有收获就是了!”
听她这么说,沈烈倒反而有些信了。
毕竟他可是亲眼见识过他们占卦的本事的。
而且事实证明每次占卦出来的卦象和最后事情的结果都是对应的。
古悠然这么有把握的口吻,立即让沈烈有些不抱希望的心情再度惊喜激动了起来。
“好,好,姐姐您稍等,我这就去安排,一炷香后就能成行,就是要辛苦姐姐不能休息又要为烈的事情奔波了!”
“这些话就不说了,抓紧时间吧!”
“是!”
沈烈匆匆应声后就快步地走了出去。
四个时辰之后。
经过不停歇的马车一路急赶,古悠然他们终于上了沈烈他们存善堂真正的总堂之地。
因为沈静病了的关系,需要静养,因此她的闺阁并不在热闹的前山,而是在静谧幽香的后山。
为了抓紧时间,沈烈带着古悠然他们直接从后山近路上了山,没走前山的正门。
饶是如此,马车的速度究竟抵不过快马,也花了四个多时辰才上得山。
而这个时候天色都已经快要傍晚了。
山上的夜又黑的快。
沿途的石阶每隔不到十米就都点上火把了。
沈烈屏退了其他人,亲自引导着古悠然来到了原本沈静和沈娇住的地方。
虽然是后山小院,但是里面修建的建筑还是不少的。
人工湖,听水榭,还有假山群,花园都不缺,沈静她们住的那栋小楼就是在花园的后面的,现在地上全是木炭和烧毁了的废墟样子。
可见那火势是来的凶猛,且是在很短时间内就覆盖了整个小楼,这才把这栋楼烧的这么彻底的。
偏生昨夜又是大风的天气,风涨火势!
“地方到了,你们也该行动了吧!”古悠然脑海里顿时就催促了起来。
而在她下马车的时候,就已经把那件顾希声的淡蓝色的袍子从头兜到脚了。
那样子看起来很是古怪。
是那种把自己的整个身形,包括头都掩盖在长长的男子的长袍下面的方式。
众人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一时间纷纷面面相觑。
沈烈一开始还以为这是神府专用的找人的方式呢!
但是看到魏岑和陆文生他们同样没能掩饰住的错愕后,才知道这只怕是古悠然自己临时弄出来的行为无双和倾城很错愕,因为她们和陆文生都认出了那件袍子的主人是谁的。
魏岑或许不知道那件衣服是顾希声的,却至少有眼睛看得出那分明是一件男人的外袍。
一时间脸色也铁青的不太好看,做足了一个吃醋男人该有的姿态。
古悠然可不管这些,她既然敢披着顾希声的衣服出来,就不怕魏岑炸刺,说到底,她还想着借着这个事情刺激他下,好看看他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主人,我们收集到了目标的气息,不过这不是最大的发现,有一件更重要的发现需要先告诉主人你!”
“嗯?是什么?”古悠然一怔。
“我们发现您身上披着的这件衣服的料子和成分十分的特别,能够掩盖人类自身的气息,并且虚拟和同化出周围环境同等的气息!”
“咦?”古悠然微微惊疑了一声,不是因为灰雾qun说这件衣服不同寻常,而是觉得灰雾qun形容的这件衣服的功能怎么好似很耳熟似的。
刚要继续问,就听灰雾qun又借着补充,“主人您想的没错,您这件袍子和您上次遇险时见到的黑衣女人身上的衣服料子是同一性质的!”
md,果然!她道怎么会这么耳熟,原来是因为这个!
擦!这么说来,顾希声和那黑衣女人肯定有关系已经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肯定之事了。
“最好别让我找到,不然的话,姑奶奶我要你好看!”
古悠然心底憎恨无比地发誓着。
灰雾qun却在这个时候,又丢出了一句差点没炸翻古悠然的话,只听它们说,“主人,如您所愿,我们会为您很快找到这件袍子的主人的!因为根据周围气息的分析,带走了两个目标的人的气息,和您身上这件袍子的气息相吻合!”
什么?那岂不是说,绑架了沈静和沈娇的人,竟然是顾希声?
次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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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偷瞧【第1更,3200】
果然是冤家路窄!
这个顾希声到底要干什么啊?
又是在路上弄那个所谓的信来挑拨她和魏岑的关系,现在又变本加厉的还把沈烈的两个妹妹都抓走。舒残颚疈
看着架势,倒真有几分非陷害死魏岑不罢休的意味呢!
不然的话,如何要这么做灏?
“主人,需要我们引导路径去寻找吗?”
见古悠然没有指示,灰雾qun又清晰明白地询问了一句。
古悠然咬了咬牙,用力地点头,“废话,当然要了!泷”
“那好,主人,现在请您沿着废墟的方向往前走!”
“嗯?什么意思?马车都不用了吗?”
“是的,主人,因为距离失踪需要被找寻的目标十分的接近,如果您全力运用轻功的话,估计十分钟都用不到就能找到。”
“啊?”古悠然闻言心底大吃一惊,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吗?
顾希声这家伙竟然压根就没带着沈静和沈娇离开沈烈家的存善堂总堂?
而是还隐藏在这山上的某处!
现在的问题是她到底要不要带这个魏岑一起去顾希声面前。
古悠然微微踌躇了一下,不过也顶多就几秒钟,她就转过了身子,冲着沈烈的方向招了招手,“沈烈,你过来!”
“是,姐姐,是不是有发现了?”
沈烈连忙欢喜的跑了过来。
古悠然又招了招手,让他附耳过来,轻声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之后,沈烈立即面现惊讶的点了点头,然后就道,“烈全凭姐姐吩咐,都听姐姐的!”
“那好你去安排一下,就跟我走吧。”
“是,姐姐!”
说完,沈烈转身就冲着毛二叔命令道,“二叔,你去带人过来团团给我围住这废墟,没经我的同意,任何认不得离开和靠近!”
“是,少爷!”
毛二叔顿时挺起胸膛就应声说了一句,然后就见他右手两指放在口中吹了一下,顿时一阵短促有节拍的口哨声就传了出去。
不到盏茶功夫,就见之前被沈烈屏退的不让靠近这附近的人,都汇集了过来。
“文生,你们也都在这里等我吧,我和沈烈单独去就行了!”
“悠然,那我呢!”
魏岑之前看他们交头接耳的说悄悄话心里就已经不舒服了,现在见古悠然竟然堂而皇之地要撇下他们,独自和沈烈同去,自然就更加不满意了。
当即就大声地问。
“你自然也留在这里,要知道你可是最有动机的嫌疑人,现在我既然有了沈静姐妹的线索,为了保证你自己的清白,你当然留在这里接受在场这么多人眼睛的监督了!”
“可是——”
“行了,没有可是,这已经是一而再的意外发生了,我不想见到再而三,所以你若还想好好的与我一起的话,你现在就必须听我的话!”
“呃——”
魏岑其实很不服,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最终似乎顾虑到了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只是表情愤愤不甘的样子,所有人都能看得到。
“夫人,奴婢们也都要留下吗,让我们中一个跟着夫人吧!”
无双和倾城也有些错愕了,不由眼巴巴地很不放心的要求了一句。
“我说的话不够清楚吗?最近是不是对你们太宽厚了,一个个的都开始学会和我讨价还价了!让你们留下就留下!”
“是,夫人,奴婢们不敢!”
见古悠然似乎真的不高兴了,无双和倾城顿时也噤若寒蝉了。
“沈烈,我们走!”
“好的,姐姐!你的伤不要紧吧,要不要我扶你?”
“没有那么严重,不过是些外伤而已,我们好歹也是练过武的人,这一点点忍耐力都没有吗?”
古悠然依旧顶着那一身不合身的淡蓝色的袍子,就抬脚往前走去。
沈烈微微腼腆的笑了下,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赞同,“也是!”
两人边说话间,已经沿着废墟的边缘,走到了废墟的对面位置了。
古悠然稍稍停顿了下,就朝着稍左的方向走了过去。
沈烈并不知道古悠然在那一停顿间,已经与她脑海中的灰雾qun做了交流,他只觉得他这个便宜姐姐的一举一动,都透着说不出的神秘莫测。
他早就听说过神侯的本事天下无双,能窥透天机,看穿命运生死轮回。
但是作为不曾亲眼见过他任何一项本事的世俗中的平凡一份子,关于神侯和神府的传说,离他实在有点远。
可眼前,他的身旁却就站着传说中的神侯的那位妾夫人。
而且是唯一传出来的被神侯所承认的女人。
透过她,虽不能了解神侯本事的万一,却起码令他窥见了另一个他未知的奇秒世界一般。
在这之前,他从来不曾想过竟然可以通过三枚铜板和一块龟壳,就能知道他花费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都办不到的事情,找不到的人。
这难道就是玄学令人敬畏和忌惮的所在吗?
神府中人,竟然当真令人叹为观止到了如此地步。
古悠然这位姐姐,不知学了神侯几成本事,就如此地令他光是想到都激动无比,心惊莫测。
沈烈自认自己也是个出类拔萃的人,起码在没遇见古悠然和冷忧寒他们这帮人之前,他一直都是十分的优秀,即便这种优秀并不为太多人知道,不过真正高明内秀的人自己心里明白就足够。
可见到古悠然、唐拓、冷忧寒,甚至于那个他痛恨无比的魏岑之后,他不得不承认,他们都有着令他都嫉妒不已的能力。
不需要刻意的掏出来展示,与不知不觉中,就令他觉得自惭不已了。
想到这里,他又偷眼看了看身侧比他矮了大半个头的小女人,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她如玉般高挺优美的鼻梁线条,还有那微微下尖却不显得半分刻薄的精巧下颔。
当真是每一处都显得那么的巧夺天工,秀美绝伦。
难怪魏岑那厮,身为神侯的弟子,也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的罪孽,却和她纠缠到一起。
他难得这么偷窥她一眼,都觉得心旌有些浮动,何况在神府里,整日里不时都要见到她的魏岑他们?
抵挡不住,实在不是那么难以理解的。
魏岑如是知道,此时此刻的沈烈竟然会在心里为他的行为辩解和说话的话,估计要惊讶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不过不得不说,沈烈的想法其实是不对的。
他对神府的情况不了解,所以一切都是相当而然的。
其实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古悠然注意到了沈烈再三偷瞄过来的小心的眼神,可能他以为他做很不着痕迹,但是古悠然却是个五感六识都非常敏锐的人。
再加上此刻她的脑袋上可还顶着一头全部都苏醒了灰雾qun们的。
沈烈的这些小动作,如何能瞒得过她?
在他不专心的第n次又偷看了她一眼后,古悠然都忍不住失笑了。
干脆停下脚步,掀起头上罩着的外袍的领子,抬眼看向了他,“沈烈,你要是再这么偷瞄我,我会以为你这是爱上我了!”
“啊!我,对,对不起!”
被古悠然的话惊了个大着的沈烈,顿时手忙脚乱的就倒退了一步,差点没绊了自己一个趔趄不说,玉白的俊面,也顿时涨红成了一片。
显然大窘自己的偷看,竟然被古悠然逮了个正着。
随后,听清了她笑盈盈的调笑他的话后,他的心又倏地不争气的扑腾扑腾直跳了起来。
眼眸里映出来的全是古悠然那张艳绝人寰的美人面。
当即就觉得真要能被眼前这女人给爱上了,那真是幸运的折寿十年都在所不惜了。
古悠然可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觉得似乎太豪放的吓到小盆友了,顿时就微微收敛的莞尔了下,用轻松的语气笑言道:
“好了好了,跟你开个玩笑的,瞧你吓成那样子,你想看以后就光明正大的看好了,我又不会说你什么,别再偷偷地瞧了,你胆颤心惊的唯恐被我发现,我被你这么做贼似的盯着也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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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纯良心性(第2更,3200+,求收藏,求咖啡!)
“古姐姐,我——”
本来就挺不好意思的沈烈,再听古悠然这么一说,更是脸红的都快要滴出血来了。舒残颚疈
最后干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猛地低着头了。
古悠然毫不怀疑地上倘若能有个洞的话,他立马会钻进去,把头埋藏好。
“好了,我不说了,继续跟我走,快要见到你妹妹她们了,希望她们都还好好的。灏”
古悠然的这句话,总算拉回了沈烈因为羞窘而跑到不知多少里之外的神智。
当即他就马上抬起了头,“姐姐你的意思是,绑架了静儿和娇儿的人,根本就藏在这附近?可,可这怎么可能?这附近根本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沈烈的错愕,没有令古悠然觉得奇怪泷。
顾希声那样的人,光看就知道不是没有智慧和谋略的人。
来到这个时空,所见过的那么多人中,倘若能有可以与顾希声相比肩的,也唯有冷忧寒一人而已。
这样的人,他既做了一件事情,断然不可能不做好全副准备和谋好后路的。
因此沈烈说附近没地方可供藏身,但是顾希声偏就藏了,不但他自己藏了,还带着两个大活人一起藏了。
“那我问你,前面拐过山角的地方是哪里?”
“嗯?那里,那里没有路了啊,就是——等等,我知道了,该死的,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闯进我们沈家列祖列宗的安眠之地!”
古悠然微微蹙眉看他。
沈烈立即就补充,“拐过这个山角不远,就是后山宗祠和陵区。”
“我们沈家的直系宗主或者长老,一旦亡故之后,就会被迁葬到后山陵墓区内,同时也会把牌位供奉到祠堂里,平时只有一个守陵的哑巴爷爷在那里打扫和看护,弟子和外人们轻易不会到那里去,也不被允许去!”
“每年只有年关将近的一次圣大祭祖活动,我们才会去宗祠,所以我都差点没想起来!”
“姐姐的意思不会是说,那个带走了娇儿和静儿的人藏身宗祠吧。”
“是不是去看了就知道了!”
古悠然虽然从灰雾qun们那里已经得到了准确的答案,但是对着沈烈的问题,她还是没有把话说死。
而是步履更加轻快和从容的往前走去。
沈烈一想到万一真有人借着宗祠之便藏身其中,还绑架了自己的两个妹妹的话,他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时,就忍不住面色严肃凛然了起来。
◆◇◆◇◆◇◆◇◆◇◆◇◆◇◇◆流白靓雪◆◇◆◇◆◇◆◇◆◇◆◆◇◆◇◆◇◆
那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山角之后的地方,果然是一片稍嫌开阔的沙砾地。
不远处就是一幢相对简单却被修饰的严肃庄严的建筑,正中的牌匾上写着沈祠的字样。
毫无疑问,这就是沈烈所说的沈家的宗祠了。
而此刻,沈祠的大门是紧闭的。看上去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
古悠然看了看沈烈。
沈烈连忙轻声道,“因为就哑巴爷爷一个人照看,而且一年一度的祭祖现在还远没到时间,所以估计平时祠堂的大门是不开的吧!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几乎从来不来这里!”
“为什么?再怎么说这也是你们沈家列祖列宗长眠的地方,你这个当嫡孙的人,居然谈起这里是这副表情,若是让其他人看到了的话,可不怎么好!”
古悠然一边脚步不停的绕过沈祠的大门,直接朝着左侧的那面墙走去,口中却慢条斯理的说着这些话。
神态很是轻松笃定。
沈烈的表情微微有些尴尬,只不过因为古悠然此时已经走到了他的前面,所以看不到她身后的他的表情罢了。
不过即便如此,沈烈有些苦涩口吻的话还是清楚地传进了古悠然的耳中。
“不瞒姐姐,我们沈家怕是没有人喜欢来这里!就是我爹自己也是一样的,不然你以为,这地方怎么会这般冷寂的模样,正如姐姐所说,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祖宗的祠堂和陵墓,实在是——”
“看来这中间有故事的啊!我看你也不太方便讲,那就不要讲了,我对这些其实也没有好奇心,就是随口那么一问而已!”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得赶紧找到沈静和沈娇!”
“姐姐,难道说娇儿和静儿真的被弄来了这里?”
沈烈的话刚问完,就看到古悠然不知道比了一个什么手势,只听她轻声吐了一个字,“破——”
顿时,祠堂的侧墙上,就显出了一人高的门户一个。
往里看进去是黑黝黝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这比变戏法还要神奇和令人瞠目结舌的变化,整个把沈烈冻在了原地。
他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他们沈家的祠堂侧墙上会有这么一个门户在这里,为什么平时从来没有人发现这里的异常?
而且最重要是为什么古悠然就知道了,还找到了这里。
须知他这个沈家嫡子嫡孙都不清楚这里有这么一个秘密。
这难道就是那三枚铜钱和一个龟壳所占卜出来的结果?
太逆天了!
这还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吗?
这简直快成神了!
难道精通易经八卦周易算数的人,都能到达这样的程度吗?
刹那间,沈烈看向古悠然的目光中,满满都是惊骇和敬畏,又充满了崇拜和向往。
“姐姐,这,这——”
“别惊讶,这不是我弄出来的,看来你说的对,你们沈家的祠堂的确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的,不然的话,不会有隐蔽的门洞藏匿于一侧的!”
“既然你也不知道,那估计你爹也不一定知道!”
“姐姐,静儿和娇儿她们,她们……是……在下面吗?”
沈烈的无法保持自己以往的镇定和从容了,毕竟任谁看到自家诡异古怪的祠堂墙上又冒出一个黑乎乎的门洞后,想必都无法太过淡然处之了。
“还是不要下去了吧!”
“咦?为什么?你害怕?”
古悠然奇怪地看他,沈烈不像是胆小的人啊,更加不是那种置自己的手足血脉如草芥冷血分子,否则也不会这般不辞辛苦的一路恭敬请求的把她请到了这里,为的不就是要治她妹妹沈静的病吗?
怎么这会儿营救沈静的机会就在眼前了,他反而说出这般怯弱的话来了?
“不是,静儿和娇儿是我妹妹,我进去是义不容辞的,可是姐姐您就犯不着以身冒险了!”
“沈烈,你这是在看不起我,还是怕我身上有伤,成为你的拖累?”
灰雾qun已经很肯定地告诉了她,下面只有顾希声和两个要找的目标,并没有第四个陌生人的气息。
这样一来,古悠然自然是笃定并不害怕的,虽然因为顾希声的关系,她两次陷入死亡险境,不过她依旧肯定顾希声本身对她是没有杀意的。
所以此番进去,毫无疑问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因此听到沈烈这话,古悠然顿时干脆板下了脸,直接试探起了沈烈的心思来了。
沈烈闻言,顿时忙不迭地摇头,“姐姐您误会了,烈再该死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姐姐你为了烈的事情已经再三的遇险了,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烈也不能让您再进去了。”
“既然姐姐确定静儿和娇儿被囚困在了这下面,就让烈自己一个人进去就行了,姐姐在上头等上小半个时辰,若是不见烈上来,就千万回头去找陆管家和毛二叔他们,让毛二叔赶紧通知我爹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自己进来!”
“姐姐可能够答应我?若是答应的话,烈这就进去,若是姐姐不答应的话,就算耽误了营救静儿和娇儿的时间,我也在所不惜了!”
“毕竟自己的妹妹,自己的亲人很重要,可也不能牵累的为烈付出的姐姐一再的危险!请姐姐成全和答应烈!”
说完,他的脸上因为可能要放弃自己妹妹的生命的那种深切的痛楚,不由自主的就浮现了出来。
反倒看得古悠然暗暗自惭不该这么试探一个心性纯良的君子的。
虽然脸上还是默然不语的样子,心里其实却已经对沈烈这个人的人品彻底点头认同了。
果然不枉她一再的倾斜偏袒于他,既如此,就彻底帮扶他一把吧!
【第2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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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新欢?(亲们除夕快乐,万事如意!)
“沈烈,说真话,你这人还真是想的有点多,年纪轻轻地有时都显出几分老学究的迂腐来了!”
古悠然说着就笑看向了他,“走吧,我既然能找到这里,自然就是肯定了下面对我不会有危险的,甚至可以的话,我都想让你留在上面,毕竟这个入口的门户安全也很重要!”
“下面固然没危险,可万一等我们从这里进去了,有人再从外面给我们一关上的话,就不定会不会有问题了。舒残颚疈”
“既然下面没危险,那就由烈下去,姐姐在上面守着吧!”
显然沈烈并不相信古悠然说的这些话,只以为她是为了安抚他故意这么说的濮。
既然这样,他就要求下去,反正有危险没危险都让他一个人去面对好了。
古悠然一听这话,真有些没辙了,“罢了,既然你也非要下去,那就跟我一起吧!”
“姐姐,你还是非要坚持下去不可吗?尿”
“我若不下去,你一个人下去是不会有用的。”古悠然说完,此时此刻倒也不再对他隐瞒了,“而且我怀疑带走沈静和沈娇的人,是我认识的人!”
“姐姐说的可当真?”
“有七成把握,只是我也弄不清他为什么要带走你的妹妹,所以真相究竟如何,要等我们下去看了才知道!走吧!”
说着,古悠然也不多耽误了,抬腿就要往里面走。
顿时被沈烈猛地抢先拦在了她前面,同时还往后伸出一只手掌,“姐姐,我走前面,你,你抓着我的手掌,里面黑,别跌倒!”
古悠然看了看他玉白的掌心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地伸出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掌心,一股淡淡地温暖顿时就覆盖包围了过来,是属于沈烈掌心的温度。
里面是有台阶的,沈烈因为没进去过之前那个小城池下面的山腹,所以对这样的黑乎乎的看不见底的石阶,很是谨慎,如临大敌的样子。
古悠然却是因为见识过了大无相八卦阵掩盖下的那条石阶后,对于这条分明建造的中规中矩的石阶,完全没有一点点心理障碍。
感觉到沈烈掌心因为紧张和戒备,越加汗湿起来的感觉,古悠然又是好笑又是微微感动,“烈,不要紧张,没事的,这条石阶上没有机关设置,只是一条石阶而已!”
“姐姐这么说自然是有道理的,不过谨慎起见,还是当心点比较好,也许从前是没有机关的,可现在不是进去了一个外人吗?万一他——”
“嗯,你这么想倒也是有一定道理的!那我们就用这个速度吧!”
足足走了有一刻钟,前面终于透出了一点点微弱的光芒,而这里已经是地底下面了,自然不可能是外面的自然光透进来。
再者,这会儿外面天都快黑了,哪里有的光可以渗透到这么深的地下?
无疑,应该是他们的目的地就快要到了。
“姐姐,你且慢些,在这里等我,容烈自己先过去看一下!”
到了这里,已经不敢直接开口说话了,生怕有回声传到下面去,因此沈烈干脆用个传音入密的方式。
古悠然一怔,然后就反手握紧了下他的手掌,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不同意他这个提议。
然后越过他的身子,就径自往有光的地方行去了,且脚步声都没有控制一下,完全放了出来的。
这架势,可把沈烈骇得不清,想要阻止都已经来不及了。
只得赶紧不管不顾的也跟了过去。
前面又是一堵石墙,那微弱的光芒就是透过石墙之间的缝隙内透出来的。
沈烈刚想问怎么办,就见古悠然已经一把推了过去。
立时,那石墙就像是一个活动的旋转门一样,立即就往内转动打开了半扇出来。
这下,里面的光就更加清楚的映射出来了。
古悠然抬脚就跨了过去。
沈烈根本没得选择,就握紧古悠然的手也跟了进去。
一进去,他就呆住了。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数十具巨大的棺材,每一具棺材都被架高在离地一丈高的石墩子上。
而最前面的,最大的那具棺材上面,棺盖已经被掀开了。
有个黑衣俊美的男人,此刻正站在棺材里面,正看向他们两人的位置。
那棺材深就超过半丈,因为那男人站在里面,只露出了胸膛以上的部位,其他的都看不见,光看着都有些感觉诡异。
古悠然蹙眉看了过去,悠悠一叹,“果然是你!”
“我也很意外,娘子你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找到这里?我很想知道,我到底哪里露了痕迹?”
站在那棺材里面的人无疑正是顾希声本人了。
只听那悠扬好听的声音这么一说出来,古悠然还好,沈烈却怔住了。
这个俊美到不可思议的男人居然称呼古悠然为娘子,可他也不至于没头脑的认为眼前这个男人就是神府的那个主人澹台神侯,光是年纪这一项就不对头。
那这个男人是谁?
难道是?
沈烈顿时就想起了昨天白天回来存善堂的路上,马路中间看到的那个飘着娘子字样的布条。
莫不是就是眼前这男人干的?
“你哪里都没有露痕迹,只是我的卦像,显示了这里的生机盎然之方!”
“卦?”
顾希声似乎完全意外自己会听到这么一个答案,表情也没来得及掩饰他的错愕。
随后看到古悠然和沈烈交握着的手之后,他的表情立即露出很耐人寻味的一个笑容,“娘子,我们分开还没有多久,娘子就已经另结新欢了吗?这可真叫夫君我心里难过!”
“顾希声,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做?沈静和沈娇两个丫头是你带走的吗?她们人呢?”
“娘子,你可还记得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要叫我顾郎的,现在居然就直接无情的叫名字了,是怕身边的新欢不高兴吗?”
顾希声说着,眼神微微有些忧郁地看着古悠然。
在别人看来,他这行为分明是故意捣乱,不正面回答问题的狡猾行为。
但是在顾希声的身上,却没法让人这么想。
因为他的表情是让人真的看着很心碎的感觉,虽然他的脸上其实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不过是眼神微微有点忧郁罢了。
可便是如此,那样的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就是能让人心软难受的很。
古悠然现在的感觉就是如此。
总觉得自己真像是做错了事情,有点亏欠顾希声的样子了。
一时间,不由主动把手从沈烈掌心里抽出,同时也软了语调,“顾郎,你既然一路跟着我的队伍,你也当知道沈烈不过是我一个弟弟而已,我与他何尝有过暧昧?更哪里谈得上你口中的新欢?”
顾希声又听得了一声顾郎之后,脸色虽然没什么变化,不过眼神却柔和了好几分。
“我给你的信,你为什么不看?”
“你那哪里是给我的信啊,分明是给魏岑那家伙下挑衅书呢!既然本就不是要给我看的,我为什么还要看呢?”
“娘子这是在怪我了?”
“我要说是,你下次就不会做这样无聊的事情了?”
“那不一定要看我的心情!”
“这不就是了?不管我说什么,顾郎你要做的事情终究还是会做的,我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娘子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是想问,不过在问之前,我想先看看沈静和沈娇她们,尤其是沈静,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要给她治病的,倘若她因此反倒有个什么闪失了,我古悠然可就当真没法面对别人的信任了!”
顾希声听她这么一说后,眼神不由自主地就落到了一边颇有敌意地看着他的沈烈的身上。
淡淡地瞄了一眼后,才慢条斯理地道,“行啊,娘子你一个人过来看看就是了!”
“好!”
古悠然说着就要往前走。
却被沈烈猛地又一把抓住了手,“姐姐,别去,怕又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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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疼溺(除夕快乐,亲们!!)
古悠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拉得身子一顿,顾希声幽深透亮的眼眸里却射出一股慑人的光芒。舒残颚疈
“娘子,你这送上门的便宜弟弟倒是很关心你么!”
古悠然听出了其中的不善味道,当即就猛地脱开了沈烈的手掌,用眼神安抚他不要妄动,然后人就走向了顾希声所在的最大的棺材的位置。
边走还边轻松地笑道,“顾郎这也委实怪不得别人,你说你什么地方不好藏,偏要藏在这深几十丈的地下,而且还站在了棺材里,人家发憷一下不是很正常?”
“而且有件事情我怕是没有告诉你,我个人非常的不喜欢棺材,所以顾郎若是当真是想要和我叙叙旧,说说话的话,最好从棺材里面出来!濮”
话落间,人都已经快走到棺材底下了。
顾希声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古悠然仰起的头。
见她果然没有上来的倾向翘。
不由嘴角也微微地一撇,眼睛也缓慢地眯了起来,“娘子莫不也是怕我在这棺材里布下了什么陷阱?所以不肯上来?”
“一具棺材而已,在我们这等人的眼中,难道还有什么恐惧不成?”
“恐惧谈不上,厌恶感却是避免不了的。”
“为什么?我想娘子该给我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
“理由?如果你突然间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放进了棺材里,差点当了活生生的陪葬品,估计你也不会太喜欢棺材这东西吧!”
这话一出,顾希声清淡的那一抹笑意也收敛了起来,而在她身后十几步远处,不曾移动半分步伐的沈烈的表情也顿时不知所以的错愕了几分。
然后又几秒后,如同猛地顿悟了一般,又立即露出极度惊骇的神情来。
她说什么?
陪葬?
给谁陪葬!
古悠然不是神侯的夫人吗?
又有谁胆敢把她算计晕了去陪葬?难道说那高不可攀,无所不能澹台神侯已经——
沈烈刚想到这里就猛地收敛心神,不敢继续想下去了,这样的想法,哪怕只是假设,他都不敢多琢磨,生怕万劫不复。
毕竟他自从认识古悠然这一行人后,知晓的秘密已经太多了。
再多一点,估计他以后晚上觉都不敢睡了。
生怕会不会刚闭上眼睛,脑袋和身体就被人分家了。
“娘子所言当真?”
顾希声站在棺材里,隔了好一会儿才问了这么一句。
“我还不屑编这样的理由来搪塞你!”
古悠然淡淡地回了一句。
事实上,一进到这里看到都是棺材之后,古悠然的心中就十分的腻味和不舒服了。
想着她真的和地洞地陵棺材坟墓太有缘分了。
走到哪里都容易好好的就从地上被引到了地下。
不过这会儿脑袋上顶满了灰雾qun,古悠然自然不算是没底气的,起码此刻一点都不慌。
因为灰雾qun们说,这里的棺材里面都是空的,一具灵柩都没有的。
除了顾希声站的那偌大的棺材里面摆放着两具人体,根据气息就是沈静和沈娇两个被寻找的目标。
除掉这个收获之外,另外的一条让古悠然不再急着要见沈静和沈娇的原因,就在于灰雾qun们说,两具目标的身体的生命体征都是趋于平稳的,只是其中一个稍微显得有些弱。
这么一来的话,起码证明了一个,那就是顾希声把沈静掳过来的目的非但不是伤害,反而是赶在她前面给她治病来了。
她可不认为顾希声是这般助人为乐的好好先生,唯一说得过去的理由就是:
他知道她受伤了,也知道她身上的伤都是因为他所中意的那个女人的设计和陷害才造成的。
因此知道她两天后就要不惜伤未愈的情况下就要给沈静看病,他就干脆赶在她前面把沈静她们先一步带走,并治疗了。
也算是还她一点点人情的同时,用他顾希声的方式向她弥补和道歉了。
古悠然这样的想法和思维,显然是头脑属于非常清楚明白的。
事实上,顾希声的确是这般的心思。
他既有些无奈那女人突然间在时过境迁后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知道是因为表示她本身的在乎,还是只是因为她不高兴他和来历不明的女人牵扯到一起,才做出这般行为来的。
不管是哪一种理由,古悠然平白受了牵累,遭了苦罪却是真的。
再怎么不涉及到感情两字,可古悠然这个女人的性格还是很让他佩服和看重的。
尤其是在地洞里,他们已经有了实实在在的夫妻之实,又因为情毒合欢的深种,往后他也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女人。
于公于私,他也不能真的做到眼看着她陷入危险而一再的无动于衷,什么也不去做。
这不是他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
所以左思右想后,他还是动身又悄悄地跟上了古悠然他们的队伍。
仗着人少马快武功高的优势,他还故意在他们的马车必然会经过的地方,留下一封只有空白宣纸的信,就是看古悠然竟然这么快就有了其他男人不爽而故意弄出来的恶作剧。
若是能趁机挑拨到她的那个新男人的话,自然就更好了。
只是他也并非心中就真的如此甘愿的。
毕竟之前没想过打探古悠然的来历,可出了那地洞山腹之后,却又不不由自主的就想知道她到底是谁!
可以说,是他没守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和规矩的先去调查古悠然的来历了的。
这一查得来的结果虽然不是完全肯定了的结果,不过应该误差不大了。
怎么也没想到古悠然她竟然出身神府,还是那人的妾,那岂不是和自己也有那么点牵扯得上的关系?
光想到这一点,顾希声的心里就极度不舒服。
不止一万次告诉过自己,早知道古悠然是神府里出来的人,纵然被情毒合欢折磨死掉,也不该在那个晚上碰了她的。
现在可好,根本连半条退路也没有。
就如同一直斋戒的某个出家人,某日不小心喝了一口肉汤,这喝都喝过一口了,再去喝上一碗,又有什么区别,无非都是已经破戒了。
思绪有些凌乱复杂却又无法割断舍弃的干脆集中成了一团乱麻。
但是动作上,顾希声却没再多犹疑的就从棺材里轻松的一跃而出的落到了地上,站到了古悠然的面前。
漂亮黑漆漆的眼眸就这么不说话的凝视着她。
好一会儿才轻柔地伸出双手替她把他的外袍给从她头上取了下来,眼神恬淡中半暖了起来,“不是说不稀罕我的衣服,怎么披出来了?”
古悠然神色古怪地看了他半晌,想着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以为她披他的衣服是因为想念他了?
呃,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啊!
她不过是不想头上的发式和颜色被人看出一些不好的端倪来,才想找件斗篷遮掩一下的。
自然没找到斗篷的情况下,自然就只能借用他的衣服了。
刚想要解释,看到他微微透着暖意的眼眸,和身上散发出的隐的有点深的那抹欢喜后,古悠然就立即聪明地把到嘴的解释,就换成了一句俏皮中透着有些撒娇和无赖地口吻:
“我没找到斗篷不行啊!”
严格说来,这绝对是大实话。
不过被她这种口吻一说,就成了女人家不好意思的表现了。
顾希声顿时就淡淡地笑了,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目光很有几分疼溺,“行,娘子说什么都是行的,难为娘子还留着为夫这么一件洗洗都掉了颜色的衣服!”
古悠然现在得了灰雾qun们的分析提醒后,当然已经知道这件袍子的不同寻常了。
现在听到他还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故意说这件衣服掉色的话,当即就干脆顺着他的话点头撇嘴。
“嗯,可不是,上次借你一件衣裳你还横竖不乐意的样子,看看,才洗了一次都掉色到这种地步了,算了,反正我也就是当当斗篷披披的,颜色掉就掉了呗!无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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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那是我阿姨!(大年初一,流白给亲们拜年啦!)
听她这么一讲,顾希声反而没话说了,好一会儿才大笑了两声的就连人带袍子的搂进了怀中。舒残颚疈
“娘子啊娘子,你当真是让为夫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松开!松开,还有人在呢?真是的,突然间发什么疯啊!”
古悠然没想到顾希声这样的人也会有这样爽朗开怀的大笑声。
错愕间回过神时,人都已经被纳进了怀中了濮。
连忙用手掌轻轻地推了推顾希声的胸膛,声音小小的嗔怪了一句。
而听到古悠然这话和感觉到她推攘的动作,顾希声笑的更加大声了起来。
那胸腔因为大笑带来了震动感,顿时就传递到了古悠然的脸庞之上翘。
此时,不远处的沈烈已经完全看呆了。
他有点承认魏岑动不动就吃醋的行为,其实不是没原因的,他这位便宜姐姐什么都好,就是在男女关系上,似乎也太过混乱和博爱了一点点。
怎么到处都能招惹到蜂蜂蝶蝶的?
“顾郎!”
古悠然又叫了一次,这回是真的有点不乐意了。
顾希声倒也知道她的底线在什么地方,听到他这一声之后,倒是很适时的就松开了她。
看着她重新在他面前站直的样子。
“闲话不多说了,沈静和沈娇两个人是不是被顾郎你带过来了?人呢?交给人家沈烈带回去吧!”
“娘子你就不问问我把她们怎么样了?”
“我还用问吗?走进这里面就闻到一股子淡淡的药味了,到了这棺材下面味道更加重了很多,不用问,肯定是你给沈静治病弄出来的。”
“凭你的能力,若是没有什么好的消息的话,现在怕也不会这么轻松地看着我了!想必那沈静的情况比她一开始已经好转多了吧!”
听到古悠然这些话,顾希声的眼眸里忍不住露出一种淡淡的惊异之光,一会儿后就又淡然了下来。
失笑,“娘子,我没有说错,你果然与众不同!”
“我这是该高兴你对我的信任呢,还是该高兴你果然瞧得起我的医术?”
“我不反对顾郎你两者都高兴!”
古悠然闻言也笑眯眯地嫣然回答。
“好吧,看在娘子你这么七窍玲珑心的份上,我这个便宜郎君也总不能让你失望了就是,那边那位,叫什么来着?噢,对了,沈烈是吧!你两个妹妹都在里面,自己去把她们弄醒吧!”
“果然是你把我妹妹弄走了!你到底有什么居——”
沈烈的愤怒和话语都没有吼完,就见古悠然转过身去,微笑温柔地冲他摇了摇头,顿时沈烈后半句话就硬生生地卡回了喉咙口。
“沈烈,不好意思啊!顾郎这事做的有点不周到,给你们造成了惊吓,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计较了!”
“另外,你也别担心,虽然沈静和沈娇被顾郎带来了这里,但是这一夜的机遇对她们来说只会是造化和求之不得的机会,半分都不会对她们有害的。”
“顾郎的一手医术,比之我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倘若不放心的话,你现在进去把沈静和沈娇两位姑娘弄醒,想必就能证明个一清二楚了!”
“姐姐,我,我,只是——”
沈烈自然不是不相信古悠然说的话,他只是纠结于这个叫顾希声的男人,到底是因为什么,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获取到了古悠然这个姐姐的全然的信任。
不但不责备他半分不说,还一口一个顾郎的叫着。
这可是魏岑那家伙跟着缠着那么久,都不曾得到的待遇啊。
一时间他都说不清楚他是嫉妒还是什么,反正就是看到他们相携依靠,并肩站在一起的样子,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因此,古悠然这个姐姐以为他冲着顾希声怒吼是因为两个妹妹被他无缘无故绑走的关系。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更多的出于一种看不惯顾希声就这么冒出来,从他的掌心把古悠然的注意力全部给吸走了的不甘。
见他又急又复杂的神情,古悠然眸色温暖,还道他担心她吃亏,遂更温言安抚道,“烈,没事,你放心,顾郎是自己人,起码眼前是我愿意也能信任的人!”
“你只管进去把沈静和沈娇抱出来,无妨的。”
而顾希声听到古悠然说他是她可以信任的,是自己人时,不自觉中,眼眸里微微露出有些意外,却又很满意的神色。
这才慢声开口道,“其实也用不着那么麻烦,还要把人给抱出来,你自己进去看看,就懂了。”
“嗯?怎么了?这棺材里难道说还有什么玄机?”
“娘子果然聪明,这里三百多年前原来是鬼谷门下的一处秘密的分堂,只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所以才进行了地面隐藏掩盖式得修建和改造。”
“现在的存善堂沈家,想必早些年应该是有人出身鬼谷一派门下的,只是传承到了中途,这个秘密就断了,因为并不知道自己总堂为什么建在这里!”
“因此也就更谈不上知道这沈祠下面的秘密了!”
听到这样的说法,别说沈烈了,就是古悠然都怔愣住了。
反射性地就问,“既然是这么隐秘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还似乎熟悉这里的所有的布置?难道说,你才是真正鬼谷一派的嫡系传承?”
这话一出,沈烈的表情也犹疑并着猜忌地看向他。
很想说他对他的话,一个字都不去采信。
然而这沈祠下面竟然有这样的所在,他的确不知道,而且看架势,爹和爷爷以前也未必知道,就使得他对顾希声的话,不得不信了九成。
鬼谷一派?
光听到这两个字,他都觉得喉咙发干,眼睛有些发直。
要知道三百多年以前,如今的神府,都不能和鬼谷一派相提并论呢!
若非鬼谷一派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断绝了传承,失去了踪迹,然后澹台家逐渐崛起,神府越加的声名远大的话。
现在的大陆,到底会不会只神府一家,光耀世界,屹立于众多世俗王朝之上,还十分的难说。
原以为鬼谷一脉是彻底的没落了传承。
却冷不防现在突然听到,他沈家三百年前有可能是鬼谷传承,而且面前还站了一个真正的鬼谷嫡系传承的子弟。
那岂不是说,接下来的大陆的情况有可能会开始复杂了?
一看顾希声这做派,想来也不会是个一辈子甘心于默默无闻的人,弄不好身上就肩负着重建鬼谷昔日荣光的使命。
而神府这一边,古悠然这个神侯唯一光明正大纳进神府的妾夫人,却和鬼谷一派的传人顾希声明显纠缠不清了的状况——
乖乖!
沈烈光想都觉得事情有点复杂过了头了。
神侯、鬼谷、神侯的弟子魏岑……
现在他能列举的出来的与古悠然有关系的男人就已经有三个了,还一个都不是善茬,他沈烈别说未必有机会,纵然有机会,插进他们这三人中间,他还能有胜算吗?
沈烈的心情这会儿立即更加复杂和不舒服了起来!
这倒不是说这会儿工夫,沈烈就已经很喜欢古悠然,想要把她也占为己有了。
而是身为男人,对于绝色、智慧、又母性和魅力都双重十足的女子,有着本能的内心假设性、占有。
因此,沈烈即便觉得他不可能和一个有夫之妇,又同时是一个年纪比他大的女人有什么发展的可能,可当他看到这个女人和一个又一个都和他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人有暧昧,有亲昵关系的时候——
那种被打翻了五味瓶的不舒服的感觉依旧会从心底升出来。
好像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夺去了的感觉。
对此,古悠然全然不知,她只是眼巴巴地看着顾希声等待他的回答。
本来是不打算打听他的来历的,因为也说好了,出去山腹后互相不再相见的。
可谁知,现在情况明显有了变化,顾希声非但没遵守约定自己跟了上来,且看眼前这架势,还有跟到底的可能性。
尤其是他俨然是已经知道了她可能的出身之后,她对他却还是一无所知,这对于古悠然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好现象。
因此,古悠然现在也迫切的想要知道,顾希声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尤其重要的是那个神秘的黑寡妇纱蒙面的女人和他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和她来过不去?
一再的陷害设计她也就算了,更歹毒的在她的伤口上抹那种药膏,这分明是要她死也死的不痛快!
对于这样用心险恶,心思剧毒到了无比的女人,古悠然早就决定是必然要十倍回报于她的。
顾希声微微迟疑了一下,“我嘛!也算不得和鬼谷一派有什么关联,只是我正好知道一些关于这个已经消失湮灭了门派的秘密!”
“哦?是吗?那顾郎你到底的是什么人?”
古悠然干脆光明正大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我啊!娘子确定要知道吗?当日在山腹里,我要说给你听,你不是不想知道吗?”
“此一时彼一时,当日里我也没想到出了那山腹你还会回来找我;也没想到离开了那里之后,会又发生这么多节外生枝的事情啊!情况不同,方式自然也要跟着变的!”
“顾郎你别告诉我你没有调查一下我来自什么地方,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的深浅,我问一下你的底细,不也在常理之中吗?”
顾希声的表情很沉静,倒也没有流露出不愿意讲的情绪,可也没有表露出愿意坦白的迹象。
古悠然看他这作态,哪里还会不明白他其实还是不想说的?
顿时微微有些冷淡的一笑,“我也不难为顾郎,你不说你来自什么地方也是可以的,我只问你,那个黑衣女人是你什么人,与你什么关系?”
这话一问出来,连沈烈都闻到了其中无声地硝烟味道。
什么黑衣女人?沈烈有些云里雾里,并不清楚古悠然第二次的失踪也是与一个黑衣女人有关的,更加不知道因为那女人的陷害,她已经和三公子邓傲也有了夫妻之实。
若是知道的话,沈烈估计还要觉得心头不平,怎么一个眨眼间就又多了一个参与者?
可沈烈听不懂,顾希声没法装糊涂啊!
他也知道前面的问题他都装糊涂,避开了,没答,这个问题若是再不答,可就真的要彻底惹古悠然翻面了。
眸子里微微有些挣扎,好一会儿后才无奈地道,“她是我阿姨!”
“什么?阿姨?”
古悠然以为那女人是他暗恋和深爱的对象,现在他却说是他阿姨?
顿时就接着问,“嫡亲阿姨?你娘亲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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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别挑战我的底线(第2更,求收藏!)
“妹妹!”
顾希声吐出了这两个字后,就紧抿住了嘴巴,清朗的眉宇间也都蹙了起来,显得有些阴霾。舒残颚疈
显然回答这样的问题,对他来说,内心十分的不乐意和不开心。
而说到这份上,古悠然显然也别想再从他的嘴巴里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因为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他接下来是一个字解释都会欠奉的了灏。
古悠然的脑子却没法在这个时候停止转动。
阿姨?他娘亲的妹妹?
难道说她想岔了?他们不是恋人?或者说顾希声难道不是喜欢那个黑衣女人的吗骞?
不可能的啊!
那费了不少心思布下的大无相八卦阵,还有那被涂抹了情毒合欢的门……怎么想也不该是外甥和阿姨的关系。
难道说?
古悠然的目光不由自主有些古怪地瞥了一眼身前的顾希声。
怕是不伦的逆恋了!
也唯有是这样,所以顾希声才会这么的难以言齿,不想说出来。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了,为什么顾希声这样完美的男人,如此执着于痴恋一个人却不被对方接受。
不过——
这么一来的话,那个顾希声的所谓的嫡亲阿姨的态度,就又显得匪夷所思了点了。
既然她不可能和自己的外甥有什么结果,不愿意接受这样的逆恋,那她憎恨怨毒自己做什么啊?
md,还把她害这么惨?
难道说,她当阿姨的不肯和外甥不伦,眼见外甥和别的女人上了床,她又要去害人,既然这样,还装什么正派人,直接和顾希声滚做一堆算了!
反正只要不说出来,谁知道她们是姨甥关系?
这个世界的女人普遍都显得十分的年轻,根本无法从外形上判断出准确的年纪。
就好比她这具身体,也好歹二十六七了,看镜子也顶多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
因此,古悠然委实觉得顾希声这个阿姨的行事,完全是没道理的!
难道说光是这样杀别的女人就能解决问题了?
或者说,顾希声的那个阿姨,本身心理也是还有些扭曲和变态了的。
所以才有那种,她不能和顾希声在一起,但是她也不会让别的女人和他在一起。
她明明知道顾希声迷恋她,却还是能冷酷的不给他希望,却又同时无耻地继续吊着他痴迷于她!
尼玛,这什么女人啊!
简直是比魔鬼还要可怕啊!
而顾希声呢,怎么看也不是个愚人的人,偏生在这种事情上面,就死心眼到底了,甚至于还做出了布下大阵预备把生米煮成熟饭的准备。
只可惜,他网进了大阵的人变成了自己。
就造成了现在她没法抗拒的就变成了他们中间的那个夹心!
尼玛!
越想越觉得这多半就最接近事实的真相的古悠然,脸色就越加难看了起来。
忍不住开始用目瞪视着顾希声。
定定地说道,“这一次的事情我可以暂时先放在一边,不去多计较,这不是看在你的面上,而是看在你治了沈静的份上。”
“不过倘若还有下一次,我不管她是你的阿姨也好,是你心头的朱砂痣也罢,我都不会手下留情!”
“需知同样的阴谋和招数也就一次管用!别试图挑战别人的底线!”
“我古悠然可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搓圆揉扁的女人!你让她给我老实点!再手贱心毒,我一定会让她知道厉害的。”
古悠然说完,干脆撇开顾希声,对着沈烈说道,“不算那棺材底下有什么,我们都不从那里面走,沈烈,你进去把你两个妹妹弄出来,我们一人一个,把她们背出去后,再弄醒她们,这个地方我用大阵封住,以后不要再进来了!”
“是,姐姐!”
沈烈闻言,连忙点头。
再不迟疑就倏地一下腾身飞跃进了棺材里面。
只听他微微惊呼了一声,显然看到了什么令他十分惊讶的东西,但是没多久,就见他先抱着一人,就又跳了的出来。
是个面色十分秀美,骨架清瘦都了极点的女孩,有着林黛玉似的纤细病态的味道,不用问,定然是沈烈的那个有病的妹妹沈静了。
还别说真是个美人坯子。
虽然没达到无双和倾城的艳丽,却只有另一种秀美清醒惹人怜的美态。
然后沈烈又再度跃了进去,几个呼吸之后,又抱出了另一个女孩。
这个女孩光看头发和身上的穿着就知道是耐不住性子的火爆丫头,自然是小妹妹沈娇了。
“姐姐,这就走吗?”
沈烈可不管古悠然是为了什么这么冷脸对上了顾希声,他只知道,他们翻脸,他看得很开心就是了。
最好,古悠然以后再不理会顾希声才好呢!
只不过这样的可能性太小,沈烈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可这不妨碍他此时此刻完全当顾希声是透明的,只对着古悠然一个人说话。
“嗯,你我一人一个,我带沈静,你带沈娇,走吧,我们进来有好一阵子了,文生他们要是等的太急的话,怕是会奈不住性子,这里毕竟是你们存善堂的总坛,要是闹出点什么不愉快,就不好了!”
“姐姐说的是,只是你的伤?”
沈烈自然是巴不得赶紧出去的。
这地方满是诡异的棺材,也不知道那些棺材里面有没有人,要是有的话,都是睡的什么人。
还是早点出去为好。
唯一担忧的就是古悠然的身体,能不能负重一个静儿。
“我来吧!”
顾希声说着,已经从袖中倏地飞出一道很长的黑色丝缎,几个翻身间,就卷住了沈静被放在了地上的身体,然后就单手一拉一背。
沈静的身体就以背靠背的方式,被顾希声单手扯着背负在了后背。
且看那丝缎卷过的位置,正好是能束缚住沈静的身体,却又不会嘞痛她的位置。
不得不说,顾希声出手的极有分寸,干得漂亮。
而这个动作,也让沈烈和古悠然都弄明白了,他到底是怎么一下子把两个女人都同时弄走的。
原来袖子里藏着这么长的丝缎。
单手可以卷一个,双手自然就能一下子带走两个了。“你——”
沈烈很想说你给我放下的字样的。
可看到古悠然只是蹙了蹙眉头,并没有拒绝后,也只有憋闷着率先走在前面了。
古悠然则缓缓地重新把那淡蓝色的外袍的领口位置,拉上去,罩住头发后,才举步跟着沈烈走了出去。
顾希声则卷背着沈静,不声不响地跟在了古悠然的身后。
◆◇◆◇◆◇◆◇◆◇◆◇◆◇◇◆流白靓雪◆◇◆◇◆◇◆◇◆◇◆◆◇◆◇◆◇◆
而废墟周围,天色已经彻底暗了,满满当当的火炬早就被点满了。
魏岑心烦意燥地不停地在原地走来又走去,几次都想冲破这些人炯炯地盯着他的视线,朝着古悠然和沈烈离开的方向去看个究竟的。
但是碍于毛二叔和陆文生他们双双盯的太紧的视线,只得不停地走来走去。
心中更是暗暗奇怪,古悠儿这个女人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的令人看不懂了?
从前他也不是没见过她,只觉得就是一个比较聪敏,又有那么点隐忍功夫的小女人罢了。
可现在,他不得不说,他完全捉摸不透了,难怪他那亲爱的弟弟魏岑,没能扛住,居然假戏真做的真迷上这女人了!
现在该怎么弄?
继续在这里等着,还是干脆抓住这次机会去外面转转,好不容易有次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的机会,就这么全浪费在了这女人身上,有点可惜啊!
正踌躇着,就间远方似乎有了动静。
他当即就一个箭步想要迎上去,却见陆文生和毛二叔双双拦在了身前。
“岑主子,夫人说让我们在这里等她们回来!”
“是,我家少爷也是这么吩咐的,请魏岑公子不要让老朽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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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马上让你见识不快乐!(第3更,求收藏,求红包)
魏岑顿时恨得有些咬牙,却还不得不沉下脸,耐着性子说了一句,“就是因为悠然她们回来了,我才要迎上去,不然就凭你们就真得能拦得住我?”
这话一出,毛二叔和陆文生顿时就立即让开了不说,同时,马上转身就朝着前路奔去。舒残颚疈
那架势竟是比魏岑都要赶先了一步,把魏岑气得嘴巴都快要歪了。
无双和倾城此时也发现了那边路上的动静,当即各自捞过一个火把就也身姿清雅地迎了上去。
很快,一干人就已经围住,古悠然在内的几人灏。
毛二叔看到自家少爷不但完好无损之外,还真的把两位小姐也给找回来,高兴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而陆文生和无双倾城,却也忍不住用惊奇的眼神看向自家夫人。
这天师道的至高境界能到什么程度,他们也不曾见过,不过就凭一卦,就能知道失踪了的人在什么地方,而且还精确到马上就能把人找回来的程度骞。
就算是神侯在世,估计也不过如此了。
曾几何时,自家夫人竟然已经无声无息的到达了这样的臻境?
陆文生等人的眼眸里全然都是敬畏和崇拜!
而相比这找人的震惊,魏岑的眼眸里却是怒火和不忿更胜其他。
因为他的眼眸里注意到了随同古悠然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男人。
一个俊美绝伦,惊艳到让人看了一眼,就不能忘记的男人。
更加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的眼神自始自终都没多看他们这些人一眼,而是古井无波地淡然地落在了古悠然一人的身上。
很显然,这男人是冲着古悠然才一起跟回来的。
他是谁?
该死的,魏岑这个倒霉孩子的竞争对手似乎还不少啊,这还八字没一撇,争抢的对手倒是冒出来两个了。
“悠然,他是谁?”
古悠然的耳边环绕的都是关切地询问声,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突兀的不太热情和客气的质问的话语,还微愕了一下。
抬眼看去,正好看到了魏岑森冷涔涔的眸子。
不由也激将起了她心底的强硬之气。
不过脸上却半分神色未露,只是淡淡地介绍,“这是顾希声,最近可能要在这里做客几天!”
“顾希声?原来就是你!”
魏岑一听顾希声这三个字,顿时就眉目完全阴沉到了底。
脚步冰冷坚定的上前了一步,盯着他的眼眸如同饿狼看到了猎物。
顾希声则先是不以为意的看了一眼魏岑,随后接触到他的眼神后,顾希声微微地‘咦’了一声,表情也露出几分古怪。
只是那一声‘咦’的声音说的很小,除了近在他身边的古悠然勉强关到了一点之外,其他人完全没注意到这位顾公子原来流露出过惊讶之色。
“娘子,这就是你口中常说的那个二货?”
这话一出,古悠然一头黑线,陆文生等人也有些愕然随后就是想笑不敢笑,唯独魏岑想抓狂想杀人。
什么叫‘这就是你口中常说的二货’,说的好像他魏岑在他顾希声眼中已经定义成一个白痴傻瓜一样。
还有一点就是,这话无疑从另一方面说明了起码顾希声和古悠然之间的关系是相当的熟稔和亲昵的,甚至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不然的话,如何会有‘你口中常说’这样的字样。
这简直就等同于当着魏岑的面,踩了他突出了他自己,还让别人看了笑话。
简直是不可容忍!
古悠然也觉得有些惊愕,她什么时候和顾希声说过魏岑这话的?
虽然魏岑的确有时很二,但是不管如何也比她和顾希声之间的关系熟稔,她都没和魏岑说过顾希声,又如何会对顾希声说起魏岑。
顾希声这话分明是故意在挑衅魏岑的怒火。
果然,看到魏岑濒临爆发边缘和横过来的饱含不满和敌意的眼神,古悠然还能不知道她是被顾希声这厮当枪使了。
偏生现在这个魏岑是个很古怪的不知道是什么的存在,要是以前的魏岑的话,她还要解释一下。
现在这个魏岑,照古悠然说来,她是没机会,有机会甚至想杀灭了才好,即便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也兴不起解释的欲、望。
干脆表情愕然了一下之后,就默认了。
顾希声见她不吭声之后,却还没完,还又接了一句,“感觉好像不太一样啊!”
正当古悠然心里腹诽哪里不一样的时候,就听他又沉思一般地说了一句,“气息很异常啊!娘子,你确定这是你口中说的那个二货?”
“嗯?”
古悠然一听顾希声这话,顿时就惊喜地看向了他,他也发现了?
她以为就她一个人发现了,却没想到顾希声竟然也感觉出来了。
她肯定这个人不是她认识的魏岑,一来固然是气息似乎不对,二来却是有灰雾qun的肯定回答做了依仗。
那么顾希声又是依靠什么发现眼前的魏岑不对头的呢?
要知道伺候了魏岑多年的小厮三福,和陆文生这个资深精明的老管家也没看出来啊。
遂赶忙传音入密地道,“你也看出异常来了?”
顾希声发现古悠然用了传音入密后,也侧头看了一眼她后,不着痕迹地点头,“娘子,你不厚道啊!我道你怎么就那么轻易的让我跟过来,却原来你是发现自己的旧爱有点不对头,却又不方便直接翻脸,所以找来刺激人来了!”
“顾郎这话说的就有失偏颇了,我发现魏岑不对头是今天早上的事情,顾郎你把人弄走可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就知道今天会见到顾郎你啊!”
“娘子这话差矣!你以为我救了沈静只是因为愧疚了之前的事情,所以还你一个小人情是不是?殊不知,我可是还了你一个大人情的。”
“哦?怎么说?”
“我昨天的确是把人弄走了不假,不过那火可不是我放的,所以要杀她们姐妹的人可是确有其人的,我要是没临时起意利用那地下通道的话,现在等待着你们的可不止这一摊废墟,还有两具焦黑女尸!”
“所以说,娘子我可是还了你一个大大的人情?”
“你说的都是真的?”古悠然愕然了。
没想到火竟然不是顾希声放的,她只是主观的看到沈静和沈娇姐妹在他手中,就认定放火的事情是烟雾弹,方便他把人掳走。
现在看来,竟是真的有人在暗中想要她们姐妹死的。
那么这个人是谁?
“会不会是你那个阿姨?”
古悠然实在不想问这句话,但是顾希声那个歹毒心肠的阿姨留给她的坏印象实在是太深了。
以至于只要是有坏事发生了,古悠然现在第一怀疑对象就是她。
顾希声的脸色微微僵硬了一下,似乎十分不满古悠然问出这样的话来,但是看到古悠然完全不怕他因此会生气的样子,他也只有暗自喟然一叹。
然后就沉吟地摇头,传音道,“不会,若是她出手的话,连火都不用放,多的是比之前那种更令你痛苦的办法。”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古悠然完全还是相信顾希声的这种解释的。
的确,要是那女人干的话,肯定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引到她身上来了,哪里还会这么保守的等着她来寻找,毕竟找人这种招数刚刚在邓傲身上用过,她也该知道不灵光了,不会那么笨。
“那是谁?”
顾希声淡淡地道,“那就要娘子你自己去查了!”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知道我也不说,免得娘子说我又是挑衅又是挑拨离间的,让你自己亲自去证实和弄清不是更好?”
“好了!你的这个所谓的知道也不说,已经成功的挑拨到了我的神经,我现在已经在怀疑某人了,你是不是心里很快乐?”
“娘子,这话说得真是逗趣!别说我没提醒你,我心里快乐不快乐不要紧,我只知道你要是再和我眉来眼去的传音入密,面前的这个危险的家伙,估计马上就会让你见识什么叫不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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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揭穿(今天就这一更六千一,求收藏。。。)
古悠然闻言,当即就看向了对面的魏岑,果然见他眼眸里弥漫起了重重的杀意和愤怒。舒残颚疈
此刻那目光正如尖刀一样的也落在她的脸上。
见她看过去,魏岑顿时阴沉沉地冷笑了起来,“好你个古悠儿,好一对奸、夫、淫、妇的嘴脸!”
“就你这样的女人,还真不配我对你用心思!贱、人,我今天先杀了你!”
说着,他竟然抬掌就打向了古悠然灞。
而古悠然早就在他的眼眸里看到那浓浓的杀意的时候,就知道他是来真的,并非是装佯,或者假怒!
加上有灰雾qun们开外挂般的帮忙,她几乎立即就一个闪身,便躲到了顾希声的身后。
把正面的危险直接转嫁给了顾希声潸。
使得顾希声要么就义无反顾的迎上去解决魏岑这个麻烦,要么就被魏岑打到。
顾希声自然不会让魏岑蓄满了真气的手掌,落到他自己的身上,别无选择的他唯有扔下身后卷负着的沈静,操控着那黑色的丝缎就迎向了魏岑的肉掌。
这骤然的变故把陆文生和倾城他们都吓了一大跳。
似乎没想到一向都对自家夫人百依百顺的四公子,会突然间像中了邪一样的就要杀夫人。
若单单只是因为夫人有了他之外的男人的话,这个理由也不是那么站得住脚啊!
毕竟现在神府的核心的这几个人里,谁不知道魏岑他自己和夫人的事情,比夫人和这顾希声的事情更加的站不住脚呢!
大公子都没愤而下手的把四公子给废了。
四公子这会儿反倒疯了似的要杀夫人!
这风向是不是也变得太快了一点啊?
陆文生承认他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毛二叔和沈烈其实也惊讶,不过他们再惊讶也知道目前这事他们掺和不进去,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把地上的二小姐沈静和少爷手里的三小姐沈娇都赶紧让人转移走。
留在这里吹冷风一来不利于她们的身体,二来也危险。
而把妹妹都交出去了的沈烈,可没忘记在顾希声正面迎上魏岑之后,赶紧站挡到了古悠然的身前。
显然他是预备一旦顾希声挡不住魏岑发疯行凶的话,他就要迎头挡住。
即便他自己的武功根本不及魏岑十分之一。
古悠然见了他这动作,轻轻动容地拍了拍他的肩,“别担心,没你想的这么严重,顾希声的情况很特别,虽然我也不肯定他是不是能取胜,但是总不至于使他自己陷入危险就是了!”
“姐姐!还是不要大意了!这个顾公子,说句实在话,也未必靠得住!”
“嗯?沈烈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难道你知道他的来历?”
对上古悠然好奇的目光,沈烈才知道他刚才那句话产生了歧义,让古悠然以为他手里知道一些顾希声的秘密一般。
连忙摇头,“不是那个,姐姐,我的意思是,我之前一直以为那个,魏岑,对姐姐你是情根深种,死心塌地,是绝对不会对姐姐你有危险的人!”
“可现在——所以,我觉得凡事没有绝对,姐姐还是多防着一点比较好!”
说着,沈烈猛地就更加放低了一点声音,又补了一句,“不怕姐姐嫌我多事,烈现在觉得姐姐府中带出来的这些人,都带着很大的不确定和不稳定性!”
沈烈这些话说完,古悠然也忍不住心中一凛。
倒不是她的立场不坚定,所以轻易的就能被沈烈的一句话给挑动了敏感神经。
而是沈烈的话猛地提醒了她这两天一直不愿意多去思考的一个事实。
那就是,她那天半夜睡醒过来,营地里一个人都没有,那些人都去了哪里?
冷忧寒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营地,大家在一起好照应的话,还言犹在耳,结果她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却一个人都不在。
以至于后来才出现她独自一人去追着邓傲的身影的事情发生。
而且对她来说,这样屈辱的惨况发生了之后,包括魏岑,陆文生,甚至于倾城无双在内的所有人,也没有在她清醒后对她解释过一个字有关于那天离开的理由。
哪怕就是编造出一个谎言来糊弄她一下,都没有。
似乎所有的人都像是集体失忆了一下。
再就是她那天晚上睡得也未免太沉了一点吧!居然熟睡到所有人都离开了都不自知的地步,别说她自己还是一个练武之人,也是有内力在身的。
就算不是,以一个普通人本身的警觉,也不会在荒郊野外,睡到那般人事不知的地步。
这些是不是也很值得推敲怀疑一下?
到底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众人都这么的缄默,什么也不说?
“那天晚上你们都到哪里去了?”
“哪天晚上?”沈烈先是不解古悠然问的是哪天,随后见她眼神冷冽不悦,便猛地反应了过来她问的是哪天。
顿时就立即回答,“我们和魏岑主仆被安排在了上半夜守夜和巡视,不过没一个时辰,魏岑就走了,我看他去的方向是那大公子冷忧寒的马车,便也没多问,就坐到了火堆边!”
“可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天都亮了,而姐姐你失踪了!”
“我先还以为是姐姐你没顾得上听大公子的吩咐,自己半夜偷偷溜了出去寻找那三公子邓傲的,也没多想什么,可后来二叔提醒了我,说那天晚上我们睡得太蹊跷了。”
“我们都不是嗜睡的人,也都有警觉性,可就是那样,偏偏火堆边坐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且醒过来的时候,虽然坐着的位置之类的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是手脚却没有发麻血脉不通的感觉!”
“姐姐你也该知道,倘若真是我们坐着都睡着了,那姿势肯定不太好看,不可能一个晚上保持下来第二天什么影响都没有!”
“所以那个时候我和二叔就开始怀疑那行队伍里面有人想要对姐姐不利!尤其是姐姐那一晚失踪后,整整两天都没回来!”
“后来回来了,他们又把我的人隔绝在中心之外,不让我们靠近,因此烈几次三番想找个机会与姐姐好好说说这事,却又一直没找到机会!”
“这会儿趁着魏岑反常,这个顾公子又看上去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沈烈就不得不把心中的疑问和担忧,全对姐姐你一吐为快了!”
“你是说,那天晚上你和你的人都是睡着了?”
古悠然目光熠熠地看着他,似乎在确定他到底有没有撒谎。
沈烈的目光很清澈,且绝对的真诚,语声也低声却诚挚,“姐姐,烈发誓,对姐姐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半点水分也没有,不说别的,就冲着姐姐为了静儿的病这么的费心,沈烈要是还蒙骗姐姐的话,天地不容1”
“沈烈,你别激动!我还是相信你的!”
古悠然见他说着说着,眼眸里湿润都在滚动了。
足见他是真的不曾说谎。
那么这么一来的话,就更加证明了,那个晚上是有一双无形的手,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专门布了这个局。
也许,顾希声的那个阿姨的确是设计让邓傲来把她引出营地,但是却没想到营地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她古悠然。
所以诱敌的事情顺利得简直一塌糊涂。
而古悠然现在肯定的一点就是,把营地的人都弄空,起码在短时间内都搬空的人肯定不是和那女人一伙的。
因为那女人若是有这本事的话,也不用叫邓傲来诱敌深入了,只要和那个设计迷晕了沈烈他们的人稍稍合计一下,足够把她古悠然直接于神不知鬼不觉中弄走了。
哪里还会被她看穿她的真面目,猜到她和顾希声之间有关系?
现在她就想知道,若是顾希声的阿姨是真正给了她古悠然明亏吃了的人的话,那么暗中帮忙扶了一把梯子,挖了个坑的,给她暗亏吃了的人又是谁?
是冷忧寒,还是魏岑唐拓在内的所有的人都有份?
不然的话,为什么都众口一默的这么的默契?
“那姐姐你现在可知道,你的情况有多么令人担忧了?”
“谢谢你,沈烈,虽然我的心里早就有了计较和怀疑,但是我还抱有侥幸心理,想着也许情况没有那么糟糕!”
“不过你今天这么讲了,我知道,有些事情,有些梦,我最好还是不要做了,要清醒!”
说完,古悠然就抿嘴冲着沈烈笑了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弟弟,其实这些事情你可以选择不说的,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也不会改变对你的观感,你这一说出来,风险就担大了,你不怕?”
沈烈被她那如水般温柔的眼眸,那么含着醉人般笑意的盯着,一时间觉得身体都轻盈了大半。
胸膛里也顿时升起了一股浓浓的身为男人的豪气。
似乎面前的女人是他必须要去保护的公主,他就算是死也要挡在她面前,为她殉身的铁卫。
当即就挺起胸膛,义正词严地道,“因为只有你是我的姐姐,烈只认了你这个姐姐!”
这话明白无故的昭示了他不是不知道对着古悠然说出这些,恐怕要面临随时会被灭口的可能,但是,他是古悠然认的弟弟,自然是要义无反顾的向着他的。
另外一层含义也无不是在说,他之所以知道了这么多有关他们的秘密还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古悠然认了他这个便宜弟弟。
倘若古悠然本身都已经深陷在了危险中而不防备的话,他这个弟弟就能安稳得了了?
“好!姐姐知道了!”
古悠然虽然多余的话什么都没有说,可有那一个字‘好’,就已经什么都饱含在了其中了。
而此时,已经打到了废墟中央的顾希声和魏岑两人之间的情况也出现了变化。
从一开始的势均力敌,到此刻明显是魏岑压着顾希声在打了。
尤其是顾希声脑门上那斗大的汗珠,在黑夜的火把光芒的照射下,都能被看的清清楚楚。
再加上无双和倾城不时紧张的大喘气的声音,足够古悠然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场中、央去了。
显然对于顾希声这样一个光芒四射,令人见之难忘的大帅哥,就算魏岑本身就是府中的人,也不妨碍无双和倾城为他紧张和抽气。
只是顾希声怎么会——
古悠然美目不解,眉头稍皱地看着场中两人不正常的打斗。
同样是操控丝缎的顾希声,气力和精准度却远不及一开始的情况了,难道说顾希声的武功还不如魏岑?
没道理啊!
若是武功不如魏岑,早该落败了,现在看他打得虽然吃力,却还没到乱了章法的地步,只是看起来像是内力不继的样子!
等等!内力不继?
该死!
古悠然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问题就出在顾希声的体内应该根本就没有内力,也聚集不起内力的。
她可没忘记初次见他时,他晕倒之后,她探查他体内的筋脉,发现全是绳索上一个又一个的堵结。
这等情况,真气都无法相通,他的内力如何能凝聚得起来?
可要是没内力的话,他操控丝缎的这股子力,柔和绵长有力地和内力没两样的力又是什么?
还有明明他双手都是剑茧,为什么现在使用的武器却是两条丝缎呢!
这种东西练好练出杀伤力可是不容易,比外门其他兵器都要难上三分。
而且对内气控劲的要求更高,古悠然完全拎不清,一个连真气都凝聚不起来的人为什么能练出丝缎来御敌!
看来这个顾希声也当真满身都是秘密啊!
不比她这个未来借尸还魂的人好多少了!
思忖方定,身形就已经飞掠了出去,两个纵身间,就已经插、到了他们两人的中间,把顾希声给接替了下来。
冲着魏岑就冷声道,“好放肆的性子!好狠辣的手段!显得你很能是不是?”
“古悠儿,是你逼我的?”
魏岑一副妒夫抓狂了的腔像。
“够了!我不管你是谁,别以为我不揭穿你,你就还真当你自己是魏岑了!”
古悠然腻烦地盯着他继续扮演着魏岑被感情伤害了的妒夫形象,只觉得很可笑。
“从你一愤怒一激动的叫出我古悠儿的名字,你的破绽就卖大了!又或者你也太小看别人的智商了,你以为我们人人都像是魏岑那二货那样,看人看事都不动脑子的吗?”
“古悠然,你在说什么疯话?什么破绽,什么我不是魏岑,我不是魏岑那我是谁?”
被古悠然如此笃定,如此犀利的盯着眼睛的这个魏岑,心里还真是心惊和气虚了几分。
因为他到现在还是没明白,究竟哪里不对头,让这女人看出了异常?
不是连三福和陆文生他们都瞒不过去了吗?
从前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难道说是久不与他交流,彼此的灵魂默契度不够了?
魏岑的心中复杂不已地在快速地思考和计算着。
脑子在动,行动上自然就要迟缓了。
好在古悠然也没打算一直和他动手,毕竟她自己对她自己的斤两也是有数的,长久耐战的话,她不是魏岑的对手,更别提眼前这个家伙比那二货可危险可怕多了。
不过打打嘴仗的话,还是不怵的。
因此她立即反唇相讥,“笑话!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还来问我吗?”
“古悠然,你——好啊!不就是你自己另结了新欢,想要甩掉我这个旧爱吗?何必血口喷人到这种地步,竟然连我不是魏岑的话都说出来了!”
“你问问他们所有的人,让他们看看我是不是魏岑!”
魏岑的眼眸里状似闪动着愤怒不耻的光芒,而一边的陆文生、倾城无双,还有魏岑的小厮三福也都露出惊讶和迷惘来了。
似乎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夫人会说眼前的四公子不是四公子呢?
分明就是啊!
唯有小厮三福的①38看書网地闪过了一道怀疑。
冷不丁的想起昨天晚上他送洗澡水回到公子房间里时,开门后的公子刹那间给他的那种毛骨悚然的异常感觉的事。
当时没敢深想,此刻听夫人也这般指控之后,他也不禁怀疑了起来。
毕竟怎么算,自家主子也是夫人的枕边人,但凡是个女人就不可能认不出自己的枕边人。
夫人之前就算对公子凶,也从没疾言厉色到今天这样的地步,难道说,公子真的被掉包了?
那这个把自家公子模仿的足可以假乱真的家伙又是谁?
自家公子被弄去哪里了?
三福的心里一时间乱成了一团麻!
“哈哈,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古悠然纵然是真的要喜新厌旧,用得着对谁交代吗?”
“别说你不是魏岑,就算你是那二货,就冲着他连自己的身体都看不住,被别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给占据了这一点,就没资格要求我这个女人些什么,懂吗?”
“行了,我劝你最好给我消停点!别再自以为是了!”
“你想证明你是魏岑吗?很好啊!我也正好想让沈静那可怜的女孩认认你!”
古悠然说着说着,就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一样的就诡异的笑了起来。
“本来我倒是没做这方面的联想,但是那个二货很是拍胸脯的说沈静的事情和他无关,可你这个诡异的东西却又突突然然的就冒了出来说自己是魏岑,既然你这次能这么突然的冒出来,也有可能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假设和怀疑你就是那个打着魏岑的旗号,去骗了人家沈静的无耻贱货?”
“古悠然,你——”魏岑似乎被古悠然一连串的话,驳得完全组织不了可以与之对抗的语言。
古悠然却觉得火候还不够,完全可以再加一把劲,“怎么,敢做不敢当啊!这方面看来你连魏岑那个二货都不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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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气势(求收藏!!!求红包!)
“古悠然,你用不着激将我,我便是承认了又如何?没错,是我做的,你又能拿我怎么办?”
倒是没想到他会承认的这么爽快。舒残颚疈
古悠然的脸上露出一股子胜利的笑意,“很好!沈烈,你可听见了,这个人承认了沈静的事情是他做的,但是他却不是原来的魏岑!”
“我这么说,你可信服我?”
要是别人说这话,沈烈自然是不信的也是要有所反弹的灞。
不过这会儿他却是毫不犹豫的就点头了,“姐姐,我信!”
要知道眼前这个魏岑亲自辣手的要杀古悠然的情形,他是目睹在眼底的。
尤其是完全与平常迥异的做派,此刻也显露无疑潸。
虽然这模样,这身材,怎么看也不曾看出他不是魏岑的迹象,可正如古悠然所说的那样,她是不可能错认自己的枕边人的。
这是所有女人共有的本事。
沈烈没道理会怀疑。
尤其是顾希声这个神秘的冒出来的俊美青年,也率先质疑的提出了魏岑气息不对头的话。
相信这不可能是和古悠然串通好的。
他们俩没理由串通好了去陷害魏岑。
事实上,若不是为了给魏岑这个家伙洗刷他欺骗了静儿感情和身子的嫌疑,古悠然根本不会带伤来到他们存善堂总部来。
因为明白这中间所有的关节,沈烈更是笃定无比。
毛二叔一开始对沈烈的那句斩钉截铁的我信,还有些脸色不解,可随后,他的脸上就也同时露出了释然通透的神色。
果然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可不能小觑了他们的智慧。
“哈哈,古悠然,你这么说有什么用呢?你觉得你是能对付得了我,还是能留得住我?”
魏岑张狂地大笑说着。
古悠然目光冷静悠远,甚至于带着几分超然世外的淡然地看着他。
“你说的没错,我不能把你怎么样,顾郎武功比我好,他都一时拿不下你,而我这个半途出家练功夫的女人,自然更加不能力挽狂澜了!”
“你今晚要离开这里,很是容易!”
“不过——”
看着古悠然的那放佛一切都在掌握中的笑,魏岑本能的就有一种想要打烂她的脸的冲动。
太可恶了!
还从来没被一个女人这么讥讽似的看过和小瞧过呢!
但是他还是不得不忍着,他知道这个时候可不是冲动的时候,且不说这个女人只要是活着就是太过重要了,有些事情他那亲爱的弟弟都未必知道,他却是知道的。
因此古悠然不能死!
再就是就算她可以死,魏岑喜欢她,就冲这一点,他也不能下辣手,之前冒出来的想杀人的冲动,究竟是太冲动了。
亏得那个顾希声冒出来挡了下,不然的话,现在第一个遭殃倒霉后悔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因此,明知道这女人嘴巴里肯定吐不出好话,他却还不得不接茬,“不过什么?”
“除非你一直都这副样子,除非那个二货永远都不会回来这个身体里面了,那你自然可以自由了!”
“这样一来,我们虽然放跑了你,沈烈也不能替他妹妹报仇了,但是好歹我们也不用看见你了不是?或者你闲着没事干,愿意不时的出现在我们面前,被我们喊打喊杀的追杀一阵子,要是那样的话,我们也不反对!”
“暂时的没力量对付你,不会永远都这样,实力和武功这种东西,总是会在进步的嘛!对吧!”
“可要是你并不能长久的控制这具身体的话,哼哼,魏岑那个二货总归是要回来的,到时候,我会怎么惩罚他,收拾他,就没你什么事了!全凭我愿意,你说对不对?”
“既然这样,怎么算,我都么什么亏可吃的!所以我急什么?”
这些话一说完,不但沈烈和顾希声他们感觉非常的意外,就是这个魏岑也有些傻眼了。
似乎没想到古悠然竟然会有这样的打算,在这里等着他。
是啊,听起来,眼前的情形似乎是古悠然他们吃亏了。
可长远这么一分析,一结合,倒霉的到底是谁就实在很难说了。
而他也非常明白,他和魏岑说好的日子也就是两天。
他根本不可能长久的在这身体里待着。
于是乎,这个魏岑顿时觉得有点坐蜡了。
看着古悠然的眼眸里简直有种恨不得把她绞死,却偏生又没办法动手的无可奈何和憋屈。
想不通这女人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能拐个弯,想出了这么坑人的主意呢!
偏生她还不怕你知道,什么都明摆着说出来的告诉你。
人家就是玩的阳谋!
“你——”
“我什么?还不滚?准备继续留下来自取其辱吗?”
古悠然却不等他更多的表态和言语,直接美眸倏地冰冷后就沉声呵斥了一声。
顿时一股强大的气势就从她的身上猛地爆发了出来。
那种放佛一下子能藐视抹杀掉在场所有人的生命的强大厚重的威压,逼得所有的人脸色都不由自主的惨白了一下。
瞬间就有种大石头捶上了心口的重击,那一边内力浅功夫弱的小兵小吓们直接都比震得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就是靠得最近的顾希声他们都身不由己的后退了一步,才勉强站稳。
饶是如此,后背也瞬间汗毛倒竖,冷汗密集了起来。
更别提直接面临被古悠然这般气势铺面而盖过去的魏岑本人了。
当即一口逆血都吐了出来。
立即,看向古悠然的目光里再无半分轻视和愤怒,转而代之的全是震惊和恐惧。
这,这女人还是人吗?
为什么她的身上能瞬间爆发出这样恐怖的威压和气场?
就算是曾经面对那个人,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恐怖啊!
魏岑毫不怀疑,这女人论粗浅的招式和武功或许不如他,但是要杀他,却当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如此一来,他竟是连一句找回场面的话都没敢留,捂住胸口的位置,然后转身就飞快地奔跑窜进了黑夜之中。
而待魏岑的人彻底消失掉之后。
之前那股骇人的气息也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似乎压根就没出现过。
只是在场的众人,这次可谁都不敢小视和轻忽了,要知道后背的衣服还潮湿湿的,这会儿冷风一吹都有些让人发抖了。
沈烈再一次心中升起了无数的崇拜和敬仰。
每一次以为这个姐姐已经够令人目眩神迷,惊天厉害的时候。
古悠然就总能让他一再得跌碎下巴,惊瞪眼珠子。
刚才那一瞬间外放的气势,沈烈再是没见识,也知道是无穷无尽的厉害啊!
他现在严重怀疑便是神府里的那位惊采绝艳的神侯大人,亲自出山,是不是能有这番气概。
显然这个姐姐隐藏得更深啊!
而更吃惊的是顾希声,虽然他表面还算隐藏的比较好,其实内心早就惊涛骇浪了。
事实上,在知道这个古悠然的真正身份后,他别其他的人更多的知道一些内幕的,这些内幕和隐秘,纵然是神府里六公子也未必是知道的。
可就是在他以为他是真正掌握了最大的底牌的人的当口,就活生生的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出完全可以惊爆他心脏的事情。
这个古悠然体内竟然蕴含这样强大的力量?
这,这是怎么回事?
是那人的计划和眼光出了问题,还是古悠然她才是真正隐藏的最厉害,欺瞒过了所有人的最聪明的人?
这样的古悠然的气运和命轮,真是那么容易被吸收的吗?
顾希声的心里猛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为那人的计划可能会失败而感到高兴,还是感到担忧。
心底此刻除了‘复杂’两字,已经无可形容了。
“夫,夫人?”
所有人都沉默了,似乎谁都有些不敢在古悠然这般可怕之后再第一个和她说话了。
最后还是陆文生硬着头皮,强作镇定地上前两步,弯腰躬身地迟疑地唤了一声。
无双和倾城看得仔细,平时陆管家就已经够敬畏夫人的了,这会儿那腰杆子弯得更深了。
陆管家都这做派,她们作为贴身侍候的丫鬟就更加心底战战兢兢了。
古悠然似乎全然不觉得自己无意间给了大家怎么样的压力,和骇人的震荡波。
在她想来那一下肯定是能吓退魏岑的,毕竟她可是联合了灰雾qun们的强大精神力,专门的对着魏岑一个人施压的。
要是没效果的话,那不是也太扯淡了?
倒是没想过,还误中了在场这么多的副车。
是以,回过神,发现一干人都有些惊魂未定,战战兢兢的样子后,还以为是被之前的魏岑给影响的。
还好脾气的微笑道,“行了,不用担心,更不用怕,他是不敢回来找后场的。”
哎哟喂,我滴个好夫人讷!
我们哪里是怕那魏岑回来找场子,我们怕得是您那!
只是这话,也就敢心里苦笑着喊,谁敢说啊!
“夫人,那,那现在怎么半?”
“咦?还能怎么办?吃饭,下山,然后睡觉啊,这天都黑了,难不成还能去做什么不成?”
古悠然觉得陆文生这话请示得很是有问题,不由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
而看到夫人有这小动作,陆文生后背还没彻底消下去的冷汗,倏地一下又全冒出来了。
实在是夫人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沈烈见状,自然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虽然他自己也有点发憷这个时候上前说话,可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在他存善堂的地盘上,尤其是古悠然上山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替他找回他两个妹妹来的。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在这个时候继续保持沉默了。
顿时,只好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就轻声地叫道,“姐姐,天都黑了,今天就不下山了吧,在山上小弟的住处委屈一晚上吧,我这就让人准备些吃的!累了姐姐这么久,也该饿了!”
“不下山?会不会打扰到你们山上的秩序?”
“怎么会?姐姐多虑了,若非时间太晚了,我都想让我爹也来谢谢姐姐您的仗义和大恩呢!”
“沈烈,这可别搞!好歹伯父也是长辈,怎么能让他来谢我?这样吧,我们的交情归我们的,就别惊动你父亲了。”
“今天就在山上住一晚上,明天一早我们就下山!”
“这——”沈烈稍稍迟疑了一下,就点头说,“好,那就听姐姐的!”
其实本心来说,沈烈也真不想让他爹,和他们沈家以及整个存善堂牵扯进来了。
毕竟古悠然的身份实在是太骇人了,当真是不方便让太多人知道的。
尤其是他已经陷在这个关系里头太深的时候,沈烈就更加不希望有朝一日会连累到家族。
关于他自己和毛二叔,他也已经做好了打算。
以后这辈子就卖命给古悠然了。
不管是一辈子就当这个便宜弟弟也好,日后成为亲随也好,或者说更进一步,只肖古悠然有那个意思,他也不排斥成为她的男人之一。
虽然那样的结果看着似乎是有些伤自尊。
可男女之间,所谓的最高信任,最贴近的关系,可不就是男女关系吗?
只是那样一来的话,他可要尽快做决定,最好把他自己和家族的关系给脱离的干干净净才好。
沈烈现在有点庆幸当日里把沈娇给赶回了总堂,所以她什么都不知道。
而唯一知道的有点太多的人就只有他和毛二叔。
反正毛二叔以前也是独行侠,他一定比他还要清楚今后的路,倒是不用担心不好做工作。
一瞬间,沈烈的心中已经旋转过了无数的念头,最后终于完全打定了这些主意。
而心里有了既定的计划,不安和惶恐的情绪,也自然而然的安定了下来。
看向古悠然,反而觉得他和她的关系,似乎已经变得更近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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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嗯!
“服软有用吗?那天你看我都放低到那程度了,也没见那女人露出一点点同情心啊!”
邓傲提起这个就不免想起古悠然对他的绝情。舒残颚疈
脸色阴得有如要下雨一样难看。
唐拓又是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你做了那样的事情还指望人家有好脸给你看?”
“我说二师兄,你今天能不踩我吗?我们这是在商量可行策略!灏”
邓傲也有些恼了。
虽然欠唐拓的人情是肯定欠了的,可他也不算是个脾气太好的,唐拓冷讽他个一次两次的也就算了。
每一句他说出来的话,他都要来这么踩两下的话,他可受不了韶。
冷忧寒目光深远地在他们两人的脸上掠过,两人立即正色敛声地看向了他。
“以我的感觉来看,夫人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你自觉得已经放低了态度,而她没同情,那不是说明她心肠硬,而是说明你放低得还不够!”
“还不够?”
邓傲忍不住失声喊了出来。
随后脸色就不由自主的苦了出来。
“大师兄,你说的倒简单!好吧!谁让做错了事情的人是我呢!我也愿意就那件事情付出任何代价,除了我的命,可问题是古悠然那小女人她不满意啊!”
“她别的都不要,就要我的命,你让我怎么办啊!”
“就算我愿意再放低,放低到自己的自尊完全不要,怕也是不会有任何效果的!我看,大师兄实在不行,还是您去开口吧!”
“以您的威望和个人的操守,你去和她说说软话,估计还有那么点可能!”
不是他邓傲逃避难题,实在是这个问题他真的目前没辙。
光是想到古悠然那张绝美却对他如寒冰霜冻的脸蛋,和更是宛如尖刀般犀利尖锐的眼神,他就越加觉得心脏处一阵紧缩。
有点没骨气的本能感觉到一股恐惧。
他担心他现在还能剩余点勇气,万一实在被那女人打击和冰冷无情的对待的次数多了,他会连这点勇气也丧失掉。
到那时还谈什么和她成就一对亲密爱侣关系的目标?
所以,别说他不讲义气,这个难题还是踢球一样的踢回给大师兄比较好。
冷忧寒倒也没有因此就否定邓傲,知道他这也实在是被古悠然的态度给吓毛了。
缓缓地看向唐拓。
唐拓连忙瞪大眼睛,双手和脑袋同时摇摆了起来。
“大师兄,您看我做什么啊?我可没办法!老三他们没和古悠然那女人弄僵之前,关系和她处的最差的人就是我!”
“整天她看到我就没好脸色的!这一次,我又没站在她和小四的那一边,把本来就不好的关系,就更弄得僵硬了!”
“所以您若指望我去软语相求就有用的话,怕是——”
冷忧寒真不想指着他们的额头数落他们的没用。
可看着眼前这两个家伙一提到古悠然的时候,都一脸不争气的畏缩不前的样子,冷忧寒就心头忍不住有气。
难道真要他自己亲自出马?
可问题是,古悠然就能卖他面子?
不过是出于弄清事实真相的出发点,请求古悠然在要杀邓傲之前,给他一个机会自辩罢了,那女人就直接给他写了一张禅位书,以示心中的抗议和不服。
这等刚烈到简直媲美万年寒铁的性子,真的是他去说几句软话就能有结果的?
“那怎么办?”
好家伙!
敢情三人说了半天,话题又回到了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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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几人的纠结,古悠然自然是不知情,也不会予以理会的。
短暂的在存善堂的总堂山上住了一个晚上之后,古悠然第二天一大早,不顾沈烈诚恳的请她留下多住几天,至少养好伤再上路的要求,坚持要立即离开。
沈烈闻言,虽然有些担心,却还是无奈的也收拾了一些他最重要的东西后,就带着毛二叔预备跟着她一道上路了。
该给家里人留下的信和信物都已经留下了。
甚至于做了那个深远意义的决定之后,生怕家族内有人会不理解,他在安顿好古悠然他们休息下之后,亲自找了父亲秉烛长谈了大半夜。
终于取得了他父亲的理解和首肯。
而明天之后,对外,只会说他沈烈是被逐出家门了的沈家弃子。
就算是族谱之上,也会把他的名字给勾除掉。
至于沈家的香火,他父亲已经决意把最小的妹妹沈娇留在家中,招赘一个上门女婿,繁衍沈家香火。
不得不说,事情做到这样的地步,沈烈以及他身后的沈家,包括整个存善堂都付出的非常大。
谁都不能肯定这个决定就一定是对的。
他们考虑的更多的不是沈烈此后能给家族带来什么荣耀,而是防止有一天因为沈烈和神府妾夫人的这一关系的连累,带给沈家灭身之祸。
睿智的人总是未雨绸缪的,也总是未谋胜先谋败的!
而沈静和沈娇果然如同顾希声所言的那样,安顿好后,没多一会儿就苏醒过来了。
虽然苏醒过来了的沈静,身体还是有些弱的,可这几年来造成她积弱的病根子却已经给去除了七七八八。
尤其是她醒来之后,魏岑也单独和这个二妹长谈了一个时辰。
没人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只知道当他走出来的时候,沈静的眼神已经不再充满暮气和消沉了。
而是重新焕发了几分柔弱却新萌的对生活的生意。
除此之外,等等等等的事情还有很多。
沈烈几乎做了他所能想到的,所需要安排的所有的事情,为的就是尽早的安排好一切后路。
而翌日一大早,古悠然就说要动身的话语,证明了他这么多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因此,可以说此刻预备再一次跟着古悠然走的沈烈,和之前一路上跟随时的心态完全不同了。
他这一次已经算是毫无负担和顾虑的了。
古悠然一开始看到他和毛二叔跟着,以为只是单纯的送她们下山。
可眼看着离开存善堂的总部都已经几十里地了,沈烈和毛二叔还在马车边跟着,不由立即叫停了马车。
然后就掀开车帘,把头给探了出去。
“沈烈,你怎么还送,还不回去,这都几十里地了!”
“姐姐你赶我走?”
“不是赶你啊,所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你已经送了这么远了,就别送了,接下来我们自己走就行了!”
“姐姐误会了!我和毛二叔可不是来送您的!”
“不是送我,那你这是?等下,你不会是说准备和我一起走吧!”
“姐姐真聪明,正是!”
“胡闹!这怎么行!”
古悠然闻言,脸顿时一沉就骂了一句。
沈烈倒也不恼不怕,反而笑眯眯地问,“姐姐为什么不行?”
“沈烈,你一开始来找我的原因,你也知道,我也知道,这不全是为了你家沈静吗?”
“现在沈静的病情都已经好了,虽然魏岑的事情我没法给你一个交代了,但是这事情也纯属客观暂时上的困难,你呀,也别因此钻牛角尖!”
“姐姐误会了,您以为我跟着您是想要再找那魏公子报仇?”
“那你这又是?”
“烈是单纯的想要跟随姐姐而已!这事情我已经和家父也谈过了,然后我爹很生气,昨天晚上就已经把我逐出家门了!”
“从现在开始,烈就没有家了,姐姐要是再不收留我,沈烈可就真的没地方去了,姐姐不会这么狠心的真不要我吧!”
“什么?怎,怎么会?你,你这是?”
古悠然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先还有些没明白过来,怎么好好的沈烈他父亲就把他逐出家门了。
可慢慢地回过味来的她就有点明白了。
一时间,看向他的目光也变得复杂深沉多了,不知道是该愧疚也好呢,还是该直接的让他回去,像他保证不会出什么可怕的后果的。
只是这样的保证,纵然她敢于给得出,就有人能信吗?
或者即便沈烈主仆信任她,那些一直或明或暗的和她古悠然作对的人呢?
就会真的不去伤害沈烈他们一家子?
思来想去,似乎反而是沈烈做的这个决定是最聪明的。
“无双,倾城,你们下马车去走动一会儿,沈烈,你上来,我和你聊聊!”
“是,姐姐!”
闻言,沈烈顿时就从马上跳了下来。
无双和倾城看了看自家夫人,又看了看车厢里还安坐入定如一尊菩萨的顾希声顾大公子后,迟疑了下,还是起身下了马车。
沈烈对着她们微微点头颔首的算是见过礼之后,才缓缓地登上马车。
马车继续缓缓地前行。
古悠然又掀开车厢车边小窗边的车帘看了看外面,发现无双和倾城很识趣的离车厢至少空出了一丈远的距离。
暗暗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就正襟危坐的在车厢内小桌板前盘膝坐好,正色地看向沈烈。
“你这是想好了的?”
“嗯!”
“为什么做这个决定之前不和我商量一下?”
“烈不想让姐姐为难!”
“你这么先斩后奏的我就不为难了?”
“起码决定做出来,不能回头了,姐姐纵然为难也总不至于狠心的把我赶走吧!”
沈烈说着,脸上甚至还浮现出了几分腼腆调皮的笑容。
古悠然有点拿他没办法了,“你这家伙是故意的?”
“姐姐不会生我的气吧!”
古悠然叹了口气,满眼都是愧疚,“我还生你什么气啊,我哪里还有资格生你的气啊!你说你好好的家,好好的生活,这下可都是被我给连累了!”
“我也说不了什么冠冕堂皇的保证给你了,因为那些保证,我自己不具备足够的实力之前,我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更何况让别人相信我有这个能力从而不敢伤害到和我有过关联的人?”
“只是,沈烈,你这样——可叫我怎么安置你才好?”
“姐姐现在何须为难?我还是你的弟弟,你还是我的姐姐,什么时候姐姐想要改变一下这样的状况,全凭姐姐高兴啊!”
“你这话说的我好像是霸道刚愎的女皇一样!”
“姐姐不是女皇,姐姐是沈烈命中的贵人!”
“还贵人呢!把你都害得家都没有了的贵人?”
“罢了,先这么着吧,容我想想该怎么给你安排一条后路,总不能真的让你跟着我一辈子浪荡漂泊的,也太坑人了点!”
古悠然说着,就用手扶住额,有些无可奈何地嘀咕了一声。
“姐姐先不用急这个事情,你就当旅途之上多了一个同伴呗!说实话这些年我都没怎么好好的玩过呢!这会儿跟着姐姐倒是白得了一次周游列国的机会!”
“去你的,尽扯淡!别以为说这些,我就不知道你这是在宽我的心呢!”
古悠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那点愁绪被他这么一冲,倒真是淡了不少。
想着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顺其自然吧!
“姐姐,说真的,您不会是真的打算把整个大陆都游历一个遍吧!”
沈烈的这个问题一出,连一直闭目养神的顾希声都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显然这个问题也同样是他想要知道的。
因为直到目前为止,顾希声发现,似乎除了古悠然自己,没人知道她的心里到底存了什么想法。
或者说,她这趟出门所谓的游历天下,到底是真的就为了看看山山水水,还是另有目的。
“嗯,是啊!有什么问题?”
古悠然很随意地点了点头,那架势,怎么看都有那么几分漫不经心。
“当然没什么问题,只是我有点心疼姐姐,你毕竟是一个女人家家的,没有个安定的生活环境,总是在路上漂泊的话,会不会太辛苦?”
“有什么可辛苦的?个人的生活方式选择不同罢了!静有静的安稳,动有动的精彩!也许有一天当我真的累了,也会停下来,安安静静地过几年自己想要的安静日子!”
“至于这会儿嘛!我们都还很年轻啊!”
“你们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古悠然说完,就恬淡的微笑了起来。
沈烈和顾希声的眼眸里却都露出了几分思考之意。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嗯,果然是句饱含睿智的话!今天若非从姐姐口中获悉,烈还真没幸听到过!”
“啊?哦!”
古悠然一怔,怎么他们连这么有名的话都没有听说过?
然后又猛地意识过来,这里不是她来生活过的那个时代,虽然这个世界的文化大部分似乎和她所在的时空的古代区别不大,但是经史子集的东西却未必都是相同的。
也总有一些诗词歌赋,名言名句的东西,是不平行的。
“咳咳,你们没听说过的还多着呢,总之,既然没家回了,跟着就跟着吧!反正正好魏岑和三福两人走了,这样算来,队伍人数还是可控的。”
古悠然说着说着,脸色就还是有些不太好看的。
毕竟不管怎么着,对魏岑她其实内心深处还是很担忧的。
可对于占据了他身体里面的那个灵魂,她真是无能为力,连灰雾qun都拿他没办法,她纵然很想原来的魏岑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可这种希望总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的。
顾希声此时却清吟地说了一句,“娘子就当真这么不舍得那二货宝贝?”
他这不开口还好,这冷不丁一说话吧,古悠然又不免更加烦心了起来。
因为她意识到好不容易甩脱了一个放佛能窥透一切的冷忧寒,这还没几天呢,就又黏上了一个顾希声。
同样的聪明,同样的邪门!
这日子——怎么就非要这么惊心动魄的过下去呢!
“你不要问我,顾郎,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
顾希声这话回的竟然是比古悠然自己还要漫不经心。
“自然是回你自己的家去!或者去你该去的地方,做你该做的事情,你不会告诉我,你也要和沈烈一样,一路跟着我去游历天下吧!”
“有什么不可以呢?”
“当然不行啊,你,和我,那是……”
“是什么?我只知道你是我娘子啊!你不是都叫着我顾郎么!”
“可这只是叫叫的,你也是清楚的。”
“我不排斥把这演变成事实!”
“那也不行,我有丈夫的!”
古悠然立即义正词严地回绝。
顾希声淡定从容地反驳,“那是曾经,你不是说你丈夫已经死了么?那我现在就可以当你的新丈夫!”
“神侯死了?”
沈烈听了这话,却淡定不了了,失声就忍不住低声惊呼道。
顿时,古悠然和顾希声两人的四只眼睛,同时瞥向了他。
沈烈顿时僵住了脸庞,有些微微慌张地垂下了眼眸。
古悠然却看着他低垂下去的头颅,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你果然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才做了离家出走的决定的!”
“姐姐,我——”
听了古悠然这声叹气,沈烈立即慌张地赶忙抬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古悠然却理解他似的点了点头,“没关系,不用紧张,我这身份对世俗的其他人来说或许是多么了不得,需要保密的事情,不过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也没什么不可知道的!”
听她这么说了,沈烈脸上的紧张之色才总算缓和了下来,然后停顿了好几秒,还是没忍住心中的好奇,“姐姐,神侯他——”
“嗯!”古悠然语声淡淡的默认了一声,虽然没亲口说出一个‘死’字,可传递出来的就是这字眼的意思,已经足够震得沈烈久久的失神无语了!
【更新来了!!明天初五,迎财神!恭喜所有的亲们都大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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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阴谋一角(祝所有的亲,情人节快乐!)
竟然是真的!
那他这位古姐姐此刻岂不是成为了整个神府位份最高,又最特殊的一个人了?
沈烈的目光看了过去,不用开口,古悠然就懂了他流露出来的问询意味。舒残颚疈
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神侯虽然走了,不过威名却还是在的,况且这件事情,对外面尤其是世俗界的人来说,还是个秘密!”
“但是姐姐您是神侯唯一的夫人!灏”
沈烈猛地强调起了‘唯一’两字。
古悠然却不以为意的笑了下没吭声。
“姐姐!匆”
见她不说话,不表态,沈烈反而有些急了。
“沈烈,你不懂这里面的东西,永远不要被表面的或者听说过的东西糊弄住自己的眼睛和心!”
“姐姐我不懂!”
“不懂是对的。我是神侯的女人不假,用你的话说,算是唯一的夫人也是没错的,但是这夫人两字前面得加上一个‘妾’字,神侯当年迎我进府,行得是纳妾之礼!”
“如今神侯撒手西去,我这个妾并不曾为他留下一儿半女,所以纵然是唯一的夫人,依旧是个妾!”
古悠然说着,脸上就露出淡淡的笑容。
似乎这些菲薄自己的话从她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完全没什么压力一样。
连沈烈和顾希声听着都有些脸色深沉了,她却毫不以为然。
“再退一万步来说,纵然我膝下有靠,有子嗣,但是你们不要忘记了,神侯不止有我这个妾,他还有六个已经名动天下了的嫡传弟子!”
“自古仆强主弱都是权力要被颠覆的危险之兆,何况我如今是独木不成林,一个女流之辈,难道还和六位公子去争那神府归属权不成?”
古悠然这般一说,沈烈就完全明白了。
也意识到,神侯活着的话,古悠然这个姐姐的身份远远尊贵胜过神侯死去。
他却不知道要是神侯要是还活着的话,古悠然才会不高兴呢!
“那姐姐你——”
“我对神府的所有权没兴趣!自古掌江山,掌的是什么?那一张龙椅,那一座金銮宝殿吗?”
古悠然清淡的一笑,“错!掌的是人心!”
“神府是在神侯手上名动天下的,这是天下共主们都认同的事情,因此神府之所以遗世独立,不是因为神府本身,而在于掌神府的那个人的名字!”
“我古悠然自忖没有这个威望和本事来支撑这么大的一个壳子,承担这么重的一个压力,这样的烫手山芋,我巴不得能早一点扔掉,就早一点脱手呢!”
“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总是喜欢以己身之鄙陋心胸,去揣度别人的光明和豁达,我真心要丢掉这神府,奈何竟然没人利落的张手来接,所以就弄出了这么一大群人要跟着我的情形!”
“你懂了吗?”
“原来是这样!”
沈烈这下是彻底明白了。
只是他还是忍不住面露震惊和崇拜的看着她,“姐姐,烈真佩服你,说真话,我光听到神府的字眼,都忍不住心跳加速,有些失态,您却能把这在手的偌大的无形的财富和权力,说不要就不要的抛出来!”
“古往今来,怕是再没有一个女人的心胸能及得上姐姐你这般了!”
顾希声虽然没说什么,可从他意外的眼眸里,不难看出他的情绪显然也不像他沉默的表情那样的平静的。
这个女人竟然这般——
古悠然却不觉得这算什么值得赞誉的事情。
“我只是更清楚我往后的人生要的是什么而已!有些不必要的累赘就趁早扔掉,何必贪恋在手,白白拖累得自己动弹不得?”
敢于说整个神府的是个累赘这样的话的,怕也就古悠然一个了。
也亏得就他们两人听见。
要是让其他的外人听见了,估计会惊讶的眼珠子都爆出眼眶去的。
“姐姐既有这等决心,烈必然站在姐姐这边!”
“哈哈,你站不站还由得你选择吗?我这么跟你讲,不过是希望你以后能和我一样把局势看得更清一些,不至于被一些表面上形成的态度给误导了,以为是如何!”
沈烈当然明白古悠然指的是大公子冷忧寒他们对她的恭敬姿态之类的。
立即点头,“姐姐,沈烈明白了!”
“嗯,明白就好!另外,昨天晚上你对我说的事情,我放在心上了,你也多费心一些吧!”
说着,古悠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就佯装无意地从车窗上扫过一下。
沈烈顿时就明白了,这次不但是点头,而且还微微地弯了弯腰,“姐姐放心,沈烈知道了!”
“嗯,既然这样,你便先下去吧!我和顾郎还有些话要讲!”
“好的,姐姐!”
说着,沈烈就起身敲了敲车厢地板,当即,马车就又缓慢地停下。
沈烈当即就撩袍出去下车了。
马车重新平稳的上路的时候,顾希声已经也调整了位置,坐到了古悠然的对面。
“娘子,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嗯?什么?”
“神府!那么大一份人人羡慕的基业,你真舍得不要?”
“怎么?你不相信?”
“不是,我在想既然娘子你不要,不如送给我如何?”
顾希声半真半假地看着她,淡淡地笑意浮现到了他的眼底。
古悠然听了这话,却猛地顿住了手上正预备去翻本书出来看看的动作,转而眼眸眯了起来,神情很有几分危险地盯住了顾希声。
要是一般人,被这么盯着,估计后背冷汗都要下来了,顾希声却还是带着微微笑意,不动如山地坐着与她对视着。
其实他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般淡定和举重若轻,一想起古悠然昨日身上爆发出来的强大气势,这会儿顾希声的底气就已经没那么足了。
要是古悠然再这么盯着他不说话的话,顾希声自己也觉得支撑不到几个呼吸了。
而古悠然似乎也看出了他快到从容的极限了,竟然慢慢地收回了她锐利的目光,缓声淡淡地道:
“想要神府只有两种途径,第一种,证明你是澹台丰颐的儿子,我不管你说你是私生子也好,是流露在外的倒霉蛋也可,只要你能令所有人的信服,你是姓澹台的,那么这神府的继承人之位,你可以去搏一把!”
“第二种,把现在神府里人都杀光,用血腥铺就一条你通往神府之主的道路!”
“不过就算是这样,你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个名叫神府的壳子,至于其他的嘛!”
古悠然没说下去,但是那冷下来的嘴角已经完全说明了她现在对这个话题的极端厌恶。
“我要是选择第二条路的话,会站出来阻止我的人中会有你吗?”
“你说呢?”
“我想从你口中得到答案!”
顾希声无疑非常的坚持。
“当然!不管怎么说,我既然身为澹台丰颐的遗孀,就算是个妾,那也有我的立场和必须要有的坚守!”
“你不是对这个神府之主的位置没有心思吗?”
“我没有心思,也不等于我该拱手把属于人家的东西让给外人!”
“娘子说的太令人伤心了,你都叫我顾郎,我怎么能算是外人呢!”
“原来顾郎在山腹里面答应从此相忘于江湖,出了山腹没多久,却主动缠上来的原因就只是为了我是澹台丰颐的遗孀啊!既然这样,也委实谈不上有所谓的感情!”
“再说了,不过是露水姻缘的东西,有什么里外之分?要按照顾郎你这般算法,我也该先把神府拱手送给魏岑才对,哪里能轮得到顾郎你?”
依旧是听起来软绵绵的,嗲嗲的柔媚之声,可话里话外那无情冷酷的意味,却已经宣泄的干干净净。
足够让稍微有点自尊心的男人听的脸皮直发臊了。
顾希声固然是开玩笑似的纯心试探她。
可也没想到古悠然一个女人竟然也说得出这么翻面无情的话。
尤其是她竟然是半分都不顾忌他们之间是有过亲密关系的这一事实的。
让他都忍不住心里有点发寒。
这女人到底是有情的还是根本就是无情无心的。
一时间,气氛很僵硬,很难堪。
本来的玩笑,因为古悠然的顶真和尤其的犀利锐利不客气的话语,而变得十分的难圆场下去了。
古悠然却不管。
这涉及到神府继承大事的话题,本来就不是可以拿出来作为试探和开玩笑话题的东西。
既然顾希声不知轻重,不懂进退的提出来了,那就该有承受她毫不客气反喷的心理准备。
她凭什么在这样的问题上给予让步和委婉?
因此虽然还是一口一个顾郎,可此时此刻,这声声的顾郎,让顾希声听着,还不如她直接冷着脸喊他名字呢!
“无双,倾城——”
古悠然虽然不惧僵硬的气氛,却不等于她喜欢自己总是待在令她不舒服的氛围中,因此掀开车窗窗帘就叫了一声。
几乎立即,倾城和无双飞快地从一匹马上飞掠到了地上,连个姿势优美的腾身点跃之间,就落到了马车车辕之上。
下一秒,两人就赶忙钻进了车厢内,“夫人!”
“嗯,煮点茶,我渴了!”
“是,夫人!”
听闻是让她们煮茶,两丫头安心不少,还以为夫人这么叫她们是出了什么急事呢!
不过视线的余光,瞥到脸色不明的顾希声的时候,两人还是察觉到了车厢里的气氛有那么点不寻常。
“娘子,抱歉!刚才那件事情是我错了,我不该拿那样的话题来与你交流!我想你不至于介意一个聪明人偶尔也会犯上一两次自以为是的愚蠢错误吧!”
古悠然转头看了他一眼,倒是有些意外顾希声竟然这么快就低头道歉了。
要是同样的事情在魏岑那二货身上,他都起码会扛上一会儿,倒是没想到顾希声反而妥协的这么快。
这还真有些不符合他聪明人的身份。
可他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反正也只是说说,她总不至于真的就揪着那样的一番试探不放手了!
是以,他话一落,她便微笑摇头,“这有什么可介意的!庙堂里,政见不同的大臣之间私交再好,该吵的时候该据理直争的时候还是会吵会争,何况我们?”
“无妨的!其实不愉快的话题,何尝不是彼此了解令一个人的方式之一,起码我们都会知道对方的底线在哪里!”
“娘子说的有道理!”
顾希声凝眸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赞同地点头说了这么一句。
古悠然却没再说什么,而是如愿以偿的翻出了她要看的那本书,气定神闲的翻开了扉页,人则半靠在了马车车厢壁上,一副随时预备沉浸入书海的架势。
◆◇◆◇◆◇◆◇◆◇◆◇◆◇◇◆流白靓雪◆◇◆◇◆◇◆◇◆◇◆◆◇◆◇◆◇◆
而另一边,明显搞砸了所有的事情的真假魏岑,却在距离存善堂不远的一个荒僻野庙里,再一次完成了交换。
而获悉这短短两天里,这个可以算是哥哥的人在他的身上搞出来的事情后,魏岑真是完全有撞墙的冲动和杀人的欲、望了。
“你答应过我什么?为什么搞出这么多事?”
“呃,亲爱的弟弟,冷静一下,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不过你现在也知道了前因后果,你该知道是你那个女人主动窥破的我!不是我要惹事!”
“……”
魏岑不吭声了。
见他不吭声,另外一个魏岑却显然没说完,“真是奇了怪了!从来没人能看穿我们之间的不同,更何况我们一旦完成交换之后,就也开始了完全的对方的行为动作,你说古悠儿那个女人到底从哪里发现了不对?”
“我可是见到她第一眼,一句话还没开口,她就冷不丁问我是谁了!真是太诡异了!”
要是现在有个人在这个野庙里的话,就会发现这阴暗漏风的只剩两面墙的破厢房里,面对面站着的竟然有两个魏岑。
不管是从身高,到胖瘦,还是容颜到每个细微的地方,完全没有二致。
估计是最相像的双胞胎也达不到这样的相似度。
实在非要说这两个魏岑之间有什么区别的话,就是其中一个魏岑不小心露在袖子外的手的皮肤上,布满了轻微地红点,像是出了风疹子一样。
而另一个魏岑却没有。
“那个顾希声不是也认出了你的异常?看来以后这样的交换还是少做,太危险了!容易出事!”
魏岑的眉头完全皱了起来。
随后他的目光落到对面的魏岑的双手上,就忍不住又是一顿担忧的神情。
“你赶紧回去养几个月再说,不然你这具身体都要废掉了!这两年趁着我不知道,你跑出来不少次吧,否则的话,不至于这才两天时间,这身体竟然就已经有这样的现象出现了!”
“亲爱的弟弟,你说的自然容易,你可以随意四处乱晃,我却不得不在黑暗避光的地方长时间待着,换了你,我不信你能长时间的耐得住!”
魏岑沉默了下,知道他的苦处,也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
可对于这个,他有什么办法呢?
只得尽可能的安抚他,“不是说再有几年就能彻底稳定下来了吗?”
“哼!本来是这样的!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自从前个月开始,我的身体的状况就开始不对劲了!你以为我这次为什么冒险要跑出来,实在是老巢那气场很奇怪,我怀疑我再待在哪里,迟早要被湮灭掉的!”
“怎么会?为什么会这样?”
“有可能是父亲他老人家当年准备下的布置,哪个环节被破坏掉了!我也算计过时间,发现正好与古悠儿那女人从地陵里面出来的时间有些吻合,会不会?”
“不可能!悠然她固然不是一般的女人,却不可能做得到破坏父亲大人早二十年就准备下的东西!连你我都不晓得父亲准备的所有的东西的位置,古悠然从来就没离开过神府,她不可能知道!”
“我也知道这样的猜测未免太看得起古悠儿那女人,可是时间太凑巧了,你也该知道,向天借命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偷的天机,发生巧合的可能性太低了!如果可能的话,我需要进一次那地陵!”
“不行!你疯了!父亲说过,你不能出现在那里,一旦让人看到你,会出大乱子的!”
“那你说怎么办?”
“给我点时间,容我想想办法!”
“那你可要快一点,我时间不多的,一旦——”
“别说了,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死的,你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哥哥!”
“好弟弟,我就知道果然是你疼我的!那好,我先走了!你想办法回去吧!既然那女人辨别出了我你的不同,那也好,起码她不会因此把我的事情算到你头上去!”
“嗯,悠然那里自有我、操心,你就不要管了,不过有一句话,哥哥别怪我先说在前头,一旦你好了,可不许你再对悠然动一根手指头,她是我爱我要的女人,也是你弟妹!”
“好好!看来我亲爱的弟弟你果然还真上了心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纵然再看不惯她,我也会忍着的!那个顾希声——”
“哥哥,我说了,这是我的事情,我会处理的,天又要亮了,你还不走?”
“好,我走!”说着说着,那另一个魏岑就如同一张没重量的纸片一样就飘浮了出去,最后一个‘走’字就是已经从外面传进来的。
然后伴随着的他远去的身影的,还有一句如烟般飘渺的尾音,“你那小厮还在山外打转的等着你呢!”
【更新来了。阴谋冰山一角开始显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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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从长计议(3000+第1更)
“你不跟着悠然你跑出来做什么?”
看到自己的贴身小厮三福那没头苍蝇一样焦灼的样子,在山外乱转,魏岑心里虽然有点心软,口上却还是很不客气地骂了一句。舒残颚疈
“公,公子?”
三福冷不丁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立即就停住了脚步,猛地就转回了头。
那落在魏岑脸上的目光犹豫中还透着几分说不出的恐惧和戒慎模样,似乎想要分辨出点什么来灏。
“废话,你那什么表情?跟了我这么多年,自家主子都不认识?”
魏岑见他那没出息的样子,就忍不住一肚子气。
而三福却立即露出一脸松了口气的神情,想着这下总对了,这次没什么不对劲的感觉匆。
总该是真的自家主子了吧。
虽然对于古悠然夫人和那个冒出来和自家主子争抢夫人的顾希声,都纷纷说之前那人不是自家公子的说法,他很有几分怀疑。
但是更多还是有些信的。
就因为那天晚上那极端陌生的气息。
可他作为魏岑最贴身伺候的人,跟着这个主子这么多年了,都没窥懂要是那人不是他主子的话,这戏法又是怎么变得。
是以,昨天晚上,虽然夫人和陆管家他们都没有赶他走。
可自己的主子都已经遁走了,他身为小厮仆人的怎么还能心安理得的留下呢?
可追出来的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自己的主子。
也就只能碰运气一般的在这附近转圈圈的找了,想着若是主子回来的话,应该会到这附近来找他的。
现在,主子果然来了。
三福就觉得那李代桃僵的戏法估计已经结束了。
这回出现在面前的总该是真正的魏岑四公子了吧!
“公子,公子,你,你可算是回来了!”
那架势犹如见到了亲娘和救星的感觉了,魏岑都觉摸着他快要哭出来了。
本来还想骂他几声的魏岑看了也有些下不了嘴了,“行了,别这副样子了,悠然她们还在山上吗?”
“公,公子,我,我,我不知道!”
“啊?你没让咱们的人暗中跟着?”
魏岑猛地看向了他。
“应,应该有跟着夫人,不,不过三三福没,还没和咱们跟着的人通过消息!”
“我——我真是说你什么好,看看你这样子,一点点小事情就弄的和没头苍蝇似的,该重视的事情却又不重视了!真是白叫了三福这个名字,我看你这小子该改名叫三傻了!”
“呃,公子!”
三福被自家主子这么一通数落,心里又是委屈,又是安心。
看来会这么数落自家的肯定是真主子无疑了。
可委屈腹诽的又是自家主子都被无声无息中调包了,这还叫一点点小事情?
主子倒真是说的很轻松。
“好了,知道你委屈了,别愣着了,还不跟我走,得先去换身衣服!然后赶紧跟上悠然!”
“是,公子!”
三福赶紧点头,然后一边飞快的跟在魏岑身后飞奔,一边小心翼翼的汇报,“公子,在,在您不在的这点时间了,夫人身边多,多了一个——呃——”
“这些你就不用说了,顾希声不是吗?本公子知道,等我回去,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
魏岑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些字。
让三福又开始踌躇不定了,怎么自家主子像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这,这到……到底——
“三福,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给我记住,这些不是你管的,昨天的事情就忘记吧,当从来没发生过,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是,是公子!”
“嗯,尤其是府里那些人那里,更是半点消息都不能走漏,不然的话,别怪我这个当主子的不念多年情谊!”
“公子放心,三福都明白,只是夫人那边的人也有不少都听到了!”
“那你不用管,悠然自然有办法让她们守口如瓶,再者那些人也不是笨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该永远烂在肚子里会不懂?”
“是!公子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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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很快重新来到了存善堂山门。
却被人告知沈烈已经是沈家弃子,再不是存善堂少主,且已经被家主今天一大早就赶出山门了。
什么?
这个回答,把魏岑也弄得很惊讶。
这什么情况?
他魏岑冒出了【分裂】现象,顾希声也突然插出来搅局,都可以算是很意外的情况。
不过这些都和沈烈没什么关系。
怎么好端端的就变成了沈烈被逐出家门的事情了?
以为是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古悠然他们一行人又出了更大的事情的魏岑,脸都青了。
瞪向三福的①38看書网要喷火了。
三福也骇白了脸,也以为因为自己的心神意乱,没继续随时注意夫人这边的情况,所以错漏掉了重要的事情,这下也急坏了。
这下,也不用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了。
既然沈烈都被赶出沈家了,古悠然她们自然不可能还逗留在山上了,肯定是已经走了!
两人顿时飞快地下山,“三福,你赶紧去联系我们的人,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弄清楚悠然她们现在的下落!”
“公子放心,三福这就去!”
也一心卯上的想要将功赎罪的三福,与魏岑说好了汇合的地点后,快速地转身跑了,去联络该联络的人了。
而魏岑内心深处虽然也迫切的恨不得立即就重新回到古悠然的身边去,但是他却也知道,在回去之前有些东西都必须想好,安排清楚了才能回去。
比如怎么和她解释另一个自己的事情。
比如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顾希声,到底是个什么人,也要弄明白。
这年头能让神府里派出去的人都挖不出有用的东西的人可不多,这个顾希声绝对是个劲敌,更是个危险分子。
要是光想凭借武力搞定他的话,估计没戏。
而且,更让魏岑郁卒的是,就是武力,他也不是稳胜他的。
那个顾希声的武功和内气走的路子很诡异,像是真气,却又完全不是真气,没和他交过手,怕是体会不出那种四处借不到力的无奈感的。
若非昨天在他身体里面的是人他哥哥的话,就凭自己,估计要取得那样略胜的场面很有点困难。
娘的!
魏岑心底暗骂,真是太不顺了。
似乎冒出来的所有的和他有竞争力的对手,都不好对付。
除了一个沈烈,似乎他还有那么点把握可以压上一头。
魏岑怀着满腹的闲气不得不在这约定好的客栈里要了个房间,刚坐下来,小二还没把热茶水给送进房间呢,门口就已经站了几个不速之客了。
魏岑抬头看到那几张熟悉的面孔,既不感觉太意外,也不觉得有多高兴。
只是稍稍皱了皱眉头,站了起来,“大师兄,你们怎么来了?”
赫然门口出现在这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冷忧寒,唐拓和邓傲他们三人。
看看这场景,真是有几分搞笑。
出神府大门的时候,唐拓和魏岑是意气风发的和古悠然一起的。
古悠然和魏岑之间的丑闻曝、光了之后,随后赶来的冷忧寒也是占着道理,有着底气的。
邓傲他们更是打着支援和保护的名义从神府里赶来的。
可现在呢?
一个接连一个的灰溜溜的被古悠然给赶离了身边,狼狈的如同无家可归的鬣狗一般。
这会儿在这城里的小客栈再度汇聚到一起的师兄弟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无心再去嘲笑彼此的失策和无奈了。
“我们必须从长计议下了,这样下去不行!”
【第1更3千,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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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冷忧寒的危机感(第2更,求红包)
说出这话的是冷忧寒。舒残颚疈
只是这句话明显无法在魏岑这里得到共鸣,或者说魏岑也知道目前的情况对自己不怎么好,这样下去是不怎么行。
但是这不等于他会愿意和冷忧寒他们一起共同合作,尤其他们三人中夹着的那个邓傲。
比之顾希声,魏岑同样厌恶邓傲的插足。
毕竟顾希声的事情,好歹是悠然和他你情我愿,这种事情他固然愤怒,也总不替古悠然委屈宕。
但是邓傲就不同了。
非但是身体上留下了里外都是伤,就是心理上同样也都是伤痕累累,心结难消。
而要不是因为邓傲的关系,魏岑现在的处境也不至于如此的里外难为延。
“大师兄,你们的打算不用来和我说,我答应过悠然,会站在她那一边,所以你们——”
魏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唐拓忍不住打断插嘴说道,“行了,小四,你还装什么装,你要不是因为你自己的算计落空被古悠然发现的话,你又怎么会独自被驱赶留在这里?”
“人家古悠然带着新欢都已经跑到几百里以外的地方了!”
“唐拓,你住口!什么我的算计落空,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小四,你还瞒!你以为你那些事情干的隐秘,就真的不露痕迹啊!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你敢说你没让三福暗中去对付沈静沈娇姐妹?”
唐拓见魏岑这会儿工夫还装君子,就有点看不下去了,也不管大师兄来之前关照他别急着嘴快的说出这些事情让魏岑难堪。
一个没忍住,还是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
而这话一出,魏岑的脸色顿时就变了,遽然地就想起身,但动作只做了一半,又重新面色复杂地坐了回去。
冷冷地瞪向唐拓,“唐拓,我可真没看出来啊,你对付自己人挺有能耐的!还懂得抓各种小辫子的嘛!”
唐拓闻言,也不禁有些窘了一下。
承认他对着自己师弟说出这样隐含威胁的话,有那么点不光明。
可他不也是没办法嘛!
僵硬了好几秒后,才干笑了一声,“呵呵,小四,你也别怪师兄我们,我们这不也是没办法了,才想大家重新一起拿拿主意嘛!”
“再说了,你自己都说了我们是自己人嘛!”
“别!我可是被大师兄批准逐出门墙了!”
“①38看書网就没意思了啊,大师兄要真狠心算计你们的事情的话,你觉得你和古悠然的事情是一个逐出门墙就能解决的吗?”
“这个时候就别再意气用事,闹什么内讧了!你可要想清楚啊,古悠然现在身边的人可都只剩下外人了!”
“那个沈烈不说,起码还有底细可查的,那个顾希声,你我知道他是什么人?”
“若任由这样不知道深浅来路的人一直留在古悠然身边,别告诉我你就真的放心?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憎怒老三的事情,那事情好歹我们以后内部解决,你不会告诉我这点时间你都等不急吧!”
“小四!”冷忧寒待唐拓把话点明到了一定程度后,也沉声叫了一声,“小四,你二师兄说的话虽然难听,却是你现在面对的事实!”
“你看着似乎是最贴近夫人身边的一人,但是你自己心里问问你自己,你觉得你真的走进她心里去了?”
“或者你真的知道她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吗?”
这种话当真是一句戳中软肋。
魏岑要是有这样的把握,也就无谓吃这么多的干醋了!
要是有这样的能耐,也就不至于这般患得患失了!
“你让三福找人去针对沈静姐妹,这是一记大大的昏招!小四,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出于什么心理要做这样的事情?”
“以你的智慧,不至于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可你偏偏这么做了,显然在你身上肯定有个很重大的秘密,令得你办法更多的思考,更多的冷静,就做了这样的一个决定。”
“我现在不问你到底是个什么秘密,我现在只问你,你有没有想过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心态,回到古悠然身边去?”
“还是说,你预备放弃了?要是你预备放弃的话,那么今天就当我们没来!”
魏岑闻听此言,顿时低吼,“谁要放弃?”
“好!既然你不放弃,那你预备怎么办?”
“我——我——”
‘我’了半天,魏岑也没能‘我’出一个下文来,最后不得不有些烦躁恼怒地瞪向他们,“你们想怎么样?”
冷忧寒见他这样子,哪里还看不出他这是让步和低头的表现了?
这才示意大家重新都坐了下来。
“我们明天一起去见夫人!”
“哼!怎么去见?就这么去的话,以我对悠然的了解,不会给我们好脸的,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顾希声,大师兄你这想法,提都不用提!”
魏岑还以为足智多谋的大师兄心中已经有了靠谱行得通的主意了呢,却原来他不过是想拖上自己明天一起去陪绑见悠然而已。
不由得一脸都是失望之色。
冷忧寒却面色沉着,从容静气的很,“自然不会只是这么前去。不管我们因为什么原因,如今遭夫人所厌弃驱赶,既然要回去,总要付出点什么,或者说,总要拿出点什么好让夫人有重新信任我们的理由!”
“我想有些事情,不妨做一次开诚布公的交换吧!”
“交换?”
唐拓,邓傲,还有魏岑不由异口同声地差异地重复,眼眸里都写满了问号。
显然对于冷忧寒心里的想法和打算,他们三人也都不明白。
至于交换这个词后面所涵盖的内容,就更加的一无所知了。
“是!告诉夫人一些她感兴趣,想知道,又没有渠道知道的事情,以博取夫人重新给我们一次同行的机会!”
“大师兄所指的夫人感兴趣想知道又没有渠道知道的事情,都包括些什么?”
唐拓毕竟早魏岑他们入门,是继冷忧寒之后,澹台神侯第二个弟子,因此也约莫知道一些后进的师弟们不知道的事情。
这会儿听到大师兄冷忧寒提出某种似乎很重大的交换,他就不由自主往他猜测中的那个方向猜想和假设了起来。
顿时,神情也变得十分严肃和冷峻了几分。
“师傅在堪舆借天之术上独道的一些见解,和这些年所取得的一些成果,我想这些东西,夫人一定会感兴趣的!”
“大师兄,你这是——”
这下换成唐拓坐不住了,只见他倏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然后,紧跟着反应过来的邓傲和魏岑也几乎立即也跟着站了起来,面露惊疑之色地看向冷忧寒。
“这,这是师傅严命过的,便是日后我们各自有弟子,都传授不得的,必要闷烂在我们肚子里的东西,大师兄你这是——”
邓傲的话只说了一半,可三人的脸色显然都已经写满了不赞同,坚决不行的字样。
便是被逐出了门墙的魏岑,看向冷忧寒的眼眸也同样写满了不能这么做。
而对于三个师弟都看他宛如他得了失心疯的表情,冷忧寒却想的很清楚,甚至于他的内心深处有更多的一种师弟们都不知道的隐忧。
总感觉自己等人都从一开始就被人深深地安排了命运的感觉。
看似个个都是名闻天下,位极人臣的顶端人物,但是其实,他们每个都在一条看不见又挣脱不出去的绳索内有限的活动着。
他原以为古悠然也是这样的一个人物。
可自从她从师傅自己给自己打造的地陵里面出来之后,她就宛如脱胎换骨,彻底新生了一样。
那种完全不再是和他们一样的人的感觉,令冷忧寒有了一种古悠然身上,肯定得到了某种超自然的造化降临过的奇迹。
平心而论,他想得到古悠然的这个秘密。
远比从古悠然的手中接掌过神府大权,更加的对他有吸引力,而为这,他不惜用师傅所谓的严命之术来做引子!
只不过,这等心头隐欲,不能对他们言明罢了!
【第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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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转机来了!
“是的,师傅的确严命过不得对外传授,非但如此,我们师兄弟之间彼此私相授受也是不被允许的!”
冷忧寒点头,面无表情地说着,表示对这些事情,他并没有忘记。舒残颚疈
“因此,我不会跟你们探讨这些是因为师父的命令,但是我与夫人讲这些,同样是为了神府和大家的未来!”
“你们可以不同意,这只是我个人的打算,自然更不需要你们也拿出胸中所学的东西去跟夫人做同样的交换。”
“我想倘若夫人同意的话,我拿出的这些应该足够代表我们全部的人想要和夫人同舟共济的决心了!宕”
“你们只肖说,要不要搭一搭我的这艘顺风船就行了!”
“大师兄,你,你这是——你当真要这么做,大师兄,你,你该知道,这对你没什么好处的?”
别说魏岑,就是邓傲和唐拓都是不理解的样。
“我想的很清楚了,师傅他老人家天纵奇才,英明无双,在堪舆借天之术上的造诣,远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是分别教给了我们师兄弟六人,你们又有哪个敢说自己所学到的占了师傅所知的几成?”
这话哪个敢说?
因此几人都沉默地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我用我从师傅那所学到的一部分,去和夫人做一次浅显的交流,也算不得是完全违背了师傅的命令,究竟夫人也不是我们的弟子,如今更是神府之主!”
冷忧寒的这些话虽然依旧不免有牵强之嫌,不过他们也不是真的要追究冷忧寒的罪状,只不过是因为这一条是师傅曾经严命过的底线。
如今大师兄竟然主动要跨过,他们就算是不反对的在一边默认,也是需要一点理由的。
因此,冷忧寒的这些话,就成了他们各自说服自己做让步的理由了。
毕竟‘人亡政息’这样的事情,就算有完整的制度制约着,也未必就不会走形,更何况神府至上而下的权力构筑十分的单一。
就只是神侯和他的六个弟子作为最顶端的人物。
神侯如今一死,六弟子纵然内心不曾忘记过师傅的崇高和伟大,可有些可以适当的变通的事情上,他们也不会人为的自己给自己施展紧箍咒。
尤其是冷忧寒身为神侯大弟子,他竟然第一个站出来提出了这一建议,就更加具备摧枯拉朽的潜移作用了。
几个呼吸间,彼此都默然的眼神,基本已经宣布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的确,不管古悠然的内心深处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冷忧寒能拿出这些东西去做交换,她肯定还是会动心的。
而魏岑的那点问题,并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恶劣结果,也就是说,古悠然实在没必要铁面无私,冷酷无情的真的追究到底。
那么得了冷忧寒这样的‘诚意’的表现和请求之后,自然是软下来,给他们一次新的机会的。
而邓傲嘛!
顾希声作为犯罪诱因的家伙都出现了,古悠然就算看见邓傲有气,也总不至于再像之前那样恨不得杀之后快了。
可以说,话讲到这份上,回去古悠然身边最大的障碍已经没有了。
所剩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是现在立即就追上去,还是再从长计议,更多商讨一下对策后才去。
“关于那个顾希声?大师兄是什么想法?”
魏岑本不欲在这个问题上求助冷忧寒,可眼下,他是真有点拿那个顾希声不知道怎么弄才好。
简直有点刀砍不动,水泼不进的难搞。
冷忧寒的表情同样露出几分踌躇和不确定,这种神色在一向都是智珠在握的大师兄脸上是极少见的。
“小四,有些事情即便你一时间觉得很不舒服,也还是需要忍耐一下!”
这话一出,唐拓都大吃一惊。
这种类似退缩避让的话,真不像是从大师兄嘴巴里吐出来的。
难道说,大师兄都没把握对付掉那个该死的顾希声吗?
“再等等看吧!要是有了合适的时机,我们再动手!”
若说之前那句顶多是暗示的话,这一句就说的很直白了。
魏岑的脸色当即就难看到了极点,可却还是不得不硬生生的憋住了这口气。
因为连大师兄都说出这么没底气的话,他要是还妄想着靠莽撞就对顾希声采取什么行动的话,也未免太不聪明了。
◆◇◆◇◆◇◆◇◆◇◆◇◆◇◇◆流白靓雪◆◇◆◇◆◇◆◇◆◇◆◆◇◆◇◆◇◆
距离客栈谈话两天后的清晨。
古悠然一行人已经到了中元国的最北边了。
再过去两个小城,就能直接到达边境线,然后进入这块大陆北方版图上的另一个国家了。
古悠然看过沈烈拿来的地图,发现这个大陆上的国家还真是不少,大大小小几十个。
有的国家很小,从东到西整个穿过也顶多就是三五天的路程,有的则很大,要走上几个月也不能走到。
文化南北差异也有些大,虽然目前古悠然还没有体会到这一点,毕竟如今都快要离开中元国了,而其实上,这整个中元国她到底看到了什么美妙风景,那纯属都是扯淡。
她光是不断的踩陷阱,被陷害了。
要不是就是把时间都贡献给了马车车厢。
哪里有半点令人心情轻松,快乐活泼的旅行的架势?
古悠然决定,等进入下一个国度的时候,可不能再这样了,就算下马车走路,也总得看点什么,玩点什么,不然的话,岂不是白瞎了这一番坚持?
“姐姐,过了边境,有两条路可供我们选择,继续北上的话,我们就直接进入五云国,然后穿过五云国,便是白狼国、水灵王朝,最后进入雪国境内!”
“雪国有着整个大陆最漂亮的雪景,我们可以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体会一下别具风味的雪国风情!”
“要是姐姐嫌冷,不愿意北上的话,我们就不穿过五云国,直接从五云国内有名的水城杭城就转水道,向东去进入青河!”
“那样的话,沿着青河一路可以经过十几个国家的城镇部落,姐姐可以随意选择任何一个码头上岸!”
“只是那样一来的话,姐姐的旅程可能就无法做到统一有序的规划,因为青河是四通八达和横贯整个大陆的,有可能姐姐选择某一小城上岸之后,那个国家是夹杂在几个国家之间的一个。”
“姐姐游完了,觉得没兴趣了的话,除非回到码头继续上船,不然的话,再坐马车走内陆的话,可能会绕很远的路!”
沈烈说完,就静等古悠然做选择了。
却见古悠然听完他的话后一点为难和犹豫都没有的就笑了,“看把你给为难的,这有什么可想的,我这趟出来,本来就是没有目的,四处乱走乱晃的随性之旅!”
“因此哪里需要一板一眼的沿着固定的线路走,想到哪就去哪呗!”
“只要银两货币是通用的,便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
“这点姐姐放心,整个大陆,除了最最偏远的泽国,货币的形式不是固定的之外,其他任何国家银子和金子,以及一些连锁钱庄的金票银票都是通用通兑的!”
“既然这样,那不就是了?”
“那姐姐你的意思到底是北上,还是?”
“先不急着决定,进入五云国后休整两天再说!”
“好的,姐姐,五云国的情况要不要为弟的给姐姐讲一讲?”
“反正闲着也没事,讲一讲最好了,就当听故事了!”
古悠然一脸感兴趣的点头,没注意顾希声听到沈烈提及五云国时,表情微微变得有点阴霾的样子。
而沈烈刚要继续说,就听外面陆文生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传了进来,“夫人,大公子派人来传信了,说是在边境线往北五十里处的驿站,恭候您前往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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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要不要同意啊?(第2更)
古悠然听到这话,表情先是一凝,随后就又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暗道:终于还是来了!
说实话,这些天,冷忧寒他们一直没来找她,古悠然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没有她表现出来的这么的淡定和自在。舒残颚疈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冷忧寒那样的人,本就不是那种轻易会放弃的人。
可他不来找,她总不好表现出希望他赶紧来找的样子,也只好表面做淡定,其实心里一直不落底。
就怕冷忧寒那样的人背后又准备了什么招数,等着她呢宕!
天数拖得越多,她就越担心。
①38看書网要进入下一个国家了,他们要是还不出现的话,她可真是有些坐蜡了。
这下好了,总算出现了样。
古悠然心里反而落定了些,稍稍停顿了下,就佯装若无其事地回了一句,“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
“启禀夫人,没有了!”
“嗯,那你去吧,到地头了叫我一声就是!”
“是,夫人!”
陆文生回答完毕,人即驱马离开车厢边上了。
马车内的气氛却不复之前的轻松恬淡了。
沈烈便先迟疑地叫道,“姐姐,大公子那边肯定不会是大公子一人前来的,你——”
“我知道!”
古悠然摆了摆手,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了。
沈烈见状,也知在古悠然心里怕是什么都已经想好了的。
便也连忙闭上了嘴巴。
“我与你一道去吧!”很少开腔的顾希声此时却轻声地说了一句。
古悠然看了看他,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看你最近两天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
顾希声听到古悠然说出这样的话,眼神微微意外之余,就多了几分暖和了起来。
似乎没想到古悠然看似冷淡无心的模样下,其实也有注意和关心他的身体。
“当真没事?”古悠然怀疑地又问了一句,总觉得不是她多心,而是这几天,顾希声的脸色的确憔悴和干黄了不少。
整个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花朵干涸缺水一般,那本来莹润亮泽的肌肤,似乎也有些失去了活力。
虽然不是特别的明显,可对于见过顾希声最完美眼神,最精神饱满状态的古悠然来说,顾希声这些异常还是很容易让她产生担忧的。
尤其是联想到他满体内筋脉上的堵结的时候,这种担忧就更加的多了几分。
“没事!”
顾希声简短肯定地又答了两个字。
“没事就好!要是哪里不好,就与我说!”
古悠然其实也有些不习惯这么关心一个不太熟的男人,顾希声与魏岑完全不同,不是她可以随意斥骂,更不是可以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那种人。
可因为他们之间先有了肉、体关系,要撇清他们彼此完全的陌生人,又是不能的。
加上因为试探神府归属的问题,稍稍把气氛弄的有些僵硬了之后,该怎么和他继续看似和谐融洽的相处下去,成了古悠然很大的一块心病。
最好是顾希声自己受不了这样的相处,主动离开,可显然顾希声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于是,她就不得不把沈烈也从外面召唤进了马车同行。
弄的这两天,无双和倾城这原本该贴身伺候的一对丫鬟,去了外面骑马。
两个本来都该避嫌的大男人,却和古悠然共处一个马车车厢内。
亏得现在这队伍里面,仅剩的这几人都算是古悠然的自己人,不然的话,光这情形让外人知道了,古悠然就全然不剩什么名誉可言了。
想到不多时就又要见到冷忧寒他们,而十有八、九,以冷忧寒的能耐肯定会找到理由,让她同意他们重新回到这支队伍里来。
光是想到以后这一路会面临的无数相处难题,古悠然的脑门上就恨不得皱纹打结。
忍不住开始自嘲,从前的自己果然想的太简单。
还醒掌天下权,醉卧美男膝呢!
还想着后宫美男无数,女尊独霸的美好生活呢!
这才刚开始,就已经遭遇这么多的麻烦了,一个顾希声就很难摆得平,更别提还要无数美男环绕着她,又和平不吃醋的共同生活了。
那简直根本就是做梦嘛!
她忍不住摇头叹气间,便又听到顾希声说,“我与你一起去!他们不就是冲着我来的吗?”
“啊?你想多了!冷忧寒还真不是那种短视的人!你便在马车里安心等我回来吧,冷忧寒找我肯定会是和我讲别的事情!”
“你对他倒是看的很清?”
“谈不上看得清,只因我知道冷忧寒是个真正有智慧的人!”说着,古悠然就顿了下,然后便倏地很认真地看了一眼顾希声的脸后,继续道,“如同顾郎你一样!”
又听到那一声顾郎,顾希声的身体很轻微地颤了一下,然后便很温柔的笑了起来,“娘子看来是不生我的气了!”
古悠然其实早就没气生了,平心而论,对着如顾希声这样的美男子,鲜有女人能够一直气得下去的。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美女或者美男犯了错,总是比较容易被人忘记或者比较容易取得别人的原谅。
古悠然承认她也不例外。
尤其是看他脸色不太好,显得有些不那么精神,又多数时候沉默的寂寥的样子,哪会不心软的?
见他笑,心都忍不住惊艳欢喜地在乱蹦着呢!
“哪里有那么多气可生?我这人其实极端没用,只肖有人一个劲地跟我委屈,我便就觉得自己是有错的,自然了,前提是那委屈的人得长着和顾郎这样讨女人心软又惊艳的脸!”
这话一出,气氛就立即比之前要更轻松十分了,甚至于沈烈都有些皱眉的觉得姐姐当着他的面,就对顾希声说出这等近乎有挑、逗意味的话,委实是有那么点太轻浮了些。
他骨子里还是不太适应女人这般呃“外放”(外向放浪)的性情的。
是以,感觉便有些坐不住了。
强忍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告罪地说了一句,“姐姐,为弟的觉得有点气闷,想出去骑马透透气!便先不陪姐姐了吧!”
古悠然一愣,侧头看了一眼有些局促不安,甚至于耳根都有些发红的沈烈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便理解的点头,“行,你去吧!”
沈烈一离开,就听顾希声轻笑了出声,“看来你我惊吓到你这弟弟了!”
“早知道他脸皮薄到连这样的话都听不得,我便早该逗你说的,如此,马车里也就能更宽敞一点,我们也能更多一些说体己话的时间了!”
“是吗?顾郎真要是想和我说体己话,也不会等到现在了!”古悠然同样语气轻松调笑地说着,显然没把顾希声的话当真。
的确,比起顾希声,沈烈纵然和他年纪看上去差不多,处世经验上还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顾希声多的是办法把他这个电灯泡弄出去。
他却没这么做,又何尝不是同样不想和古悠然单独共处一室,因此刻意留了沈烈这一个第三者存在着?
不过既然古悠然自己也是这想法,也就谈不上责备顾希声了。
此刻也不过就是互相玩笑似的抱怨罢了。
“娘子教训的是,都是我的错!只是不知为夫的从现在开始改正,娘子给不给我这个机会了?”
顾希声说着,眼神就似乎神情期待的落到了古悠然的脸上。
古悠然一怔,听懂了他言下之意便是接下来的时间里,这马车里不再让沈烈上来,其实更深一层的意思是就是,不管冷忧寒这次会用什么代价换回古悠然的同意他们继续回归队伍。
但是起码在这辆马车之上,冷忧寒也好,唐拓,或者魏岑之流的也罢,都别想上来,这里就是他顾希声和古悠然的专属空间。
这算是他对即将可能变复杂的场面,提前抛出的决心和挑战吗?
那她要不要同意呢?
【第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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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合欢二次发作(第1更,求荷包!)
若是同意的话,不用问,等魏岑他们一行人回归这个队伍后,肯定不会消停得下来。舒残颚疈
但是若不同意的话,难道放魏岑他们重新爬进这辆马车,就能不闹腾了?
只怕会更加闹腾的厉害!
只是——
顾希声早不提晚不提的,偏等冷忧寒约她见面了,他却提出要和她独占这辆马车了,这固然可以看做是对魏岑他们的一种挑战,可又何尝不是顾希声自己内心深处也有一种危机感了宕?
这般一沉吟,古悠然就微微颔首下就同意了,“顾郎都这般说了,我哪里还忍心回绝?”
顾希声其实一直是有些屏息,等待古悠然的回应的,见她终于点头同意了,不得不承认,悬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脸上的表情也全然放松了,“谢谢娘子的宽容,为夫的必不叫娘子失望就是!样”
说完,他的人一个倾斜,似乎有些没坐稳一般。
虽然很快他又若无其事的坐好,但是那样子落在古悠然的眼里,已经很受怀疑了。
当即目光就狐疑地看了过去,“顾郎,你真的没事?我怎么觉得你的脸色这一会儿工夫比之前又更加不好了?”
“没事!娘子你多心了!”
顾希声一脸云淡风轻的笑。
古悠然这一次却没有再这么轻易的就被糊弄过去,而是立即倾身就把手探了过去,目标顾希声的额头。
顾希声本能的往后仰,躲开她的手,却在古悠然责备和坚持的目光盯视下,又不得不讪然的重新坐正身体。
眼睁睁地看着她细嫩的玉手,落到了他的额头上。
体温不烫,甚至还有些微微发凉。
古悠然判断顾希声并不是在发烧。
但是他的身体却在她的手落到他的额头上后,轻微地颤抖着。
这种颤抖刚一开始就试图被他自己强制控制和压下,只是不成功,因此还是被敏锐的古悠然察觉到了。
他这是怎么了?
总不可能是他在害怕她的触碰!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身体是真的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只是强制掩饰着不想让她知道。
一想到这个,古悠然的脸色就不由难看和担忧了起来。
因为她猛地意识到顾希声的这不太精神的状态,似乎已经有一两天了。
也就是说,这一路上,他看上去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一直是在状态不佳中?
顿时,古悠然就猛地把手从他额头拿了下来,然后就扣向了他的手腕的方向,想要再去把一下他的脉搏,却又一次遭到了顾希声的躲闪和缩手的动作。
“把手给我,我把脉看一看!”
“娘子不用担心,为夫的真的好的很!”
“你要是真的没事,你就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而是直接把手就给我了!”
古悠然盯着他黑幽幽的看不见底的眼眸,放佛要看到他心虚为止。
“娘子,你真要知道?”
“你说呢?”
“好吧!本来为夫的觉得现在不是时候,想多给娘子一些适应的时间的,可既然娘子你坚持要看,那为夫的也不能太违了娘子的好意!”
嗯?
古悠然听着这话,怎么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头啊!
可是具体哪不对头,她又来不及思考,就又听顾希声声音轻柔地唤道,“娘子,你靠近一些,我让你看看我究竟哪里不舒服!”
古悠然下意识地就直起些身体,往顾希声的面前,移了过来。
而顾希声则作势一边从袖中伸出手,一边想要撩开长衫下摆的给古悠然看的样子。
古悠然完全没防着顾希声这动作有什么问题,还道他的不舒服病根是在腿上的。
当即注意力就全转移到了他的腿上去了,甚至见他用左手撩那下摆没撩得起来,古悠然还伸手要帮忙地说,“我来——”
只是那个‘来’字刚出口,就错愕地发现她的半边身子动不了了,而罪魁祸首就是倏地握在她左臂上的顾希声的那只右手。
若说顾希声这骤然地偷袭她的动作,是令古悠然意外和惊讶的一个原因的话,那么她目光中的顾希声的那只右掌的颜色,就是她惊讶意外的另一个理由了。
而后者绝对比前者,更令古悠然怔忪。
因为顾希声的那只右掌,不知何时开始又变得颜色浆白如同油漆一样了。
这熟悉和诡异的颜色,令古悠然无法不立即回想起初次见到顾希声那天,顾希声同样惨白如同油漆一样的唇色。
这是——
她目瞪口呆的有些不确信地看向顾希声,“你,你这是——”
顾希声此时才放任自己身体的颤抖,不再掩饰地暴露在古悠然的面前,唇角也泛起了淡淡地苦笑:
“娘子,你猜对了!合欢之毒又发作了!”
“情毒合欢?上,上次不是解了吗?”
古悠然闻言立即就惊讶地反问。
“要是单单交、合一次就能彻底解开的话,它也就排不进天下奇药十大至尊中的前三了!”
“什么?那这情毒合欢该如何才能彻底解掉?”
“无解!”
“无解?”古悠然错愕无比。
不相信顾希声这样的人会用这样的东西祸害他自己,但是看他的脸色,观他的眼神,又全然是不像撒谎的样子。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合欢一经下到阴阳双方体内,就是一生一世痴缠,根本无解!”
“我——擦——”
饶是古悠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听到顾希声亲口说出来,还是有种想要把发明这种东西的人拖出来鞭尸的冲动。
人家的春、药顶多就是一次性的,它这倒好,还一辈子了。
亏得是中了这合欢的男方是顾希声这样的美男子,要是是一个丑八怪,难道她也要和他去痴缠个没玩没了?
不过回头一想,不对啊!
顾希声的合欢毒发作了,按说她也该有反应才对啊,她怎么半点都没什么不舒服的症状?
联想到第一次她自己的手掌变黑之后,没多久,就恢复了正常的神情。
古悠然心倏地一动,当即就在脑海里唤起了灰雾qun,“你们看看我体内有没有奇怪的毒素?”
“主人不用担心,只要有我们在,任何毒素都不能伤害到主人你的身体!主人您现在的身体十分的健康,什么毒都不存在!”
“我说的不是毒药的毒,是类似于催情素之类的能使人情、欲、勃、发的毒素!”
“主人若是担心那位顾公子口中的合欢毒药的话,那完全不用担忧,那种药性虽然奇怪,我们的机制反应稍微慢了一些,不过还是已经给主人您分解和驱除干净了,因此主人不用担心会像顾公子这样发作!”
果然!
古悠然料到了她体内应该是没有这药性了。
不然的话,没道理她完全不受影响的。
现在qun证实了之后,她也就更放心了。
不然的话,真要是还残留了药性在体内,每隔一个阶段就发作上那么一次,那该多么狼狈和丢脸?
既然自己没事了,古悠然自然立即把关心的方向转移到了顾希声的身上,“那顾希声体内的情毒合欢,该用什么办法驱除?”
“回答主人,这个我们没办法!”
“怎么会没办法,你们能把我体内的分解干净,当然也能把他体内的分解干净啊!”
“您是我们的主人,我们的使命就是确保您安全无忧的活着,至于其他的生命和个体,不再我们的权限范围内!”
“那我命令你们去帮忙都不行吗?”
“主人的这个命令可以有,但是要驱除药性,必须我们在生命体内部才能做到!而我们不能离开主人您的身体,因此主人的命令,我们没有做到的可能!”
“那你们就暂时先离开我的身体,去把顾希声的药性驱除掉之后再回来就是!”
古悠然想了想就理所当然地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却不想几乎立即得到了一句熟悉到她要抓狂地回答,“对不起主人,您没有权限!”
【第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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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为什么?(庆祝狂妾第一个50万字。。求荷包!)
差点忘了当初她要赶它们离开她的脑袋时,它们回答她的就是这句没有权限。舒残颚疈
现在又是这话!尼玛!
古悠然顿时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本来这一次她倒真还没想到这个,可灰雾qun们这机械性的一句没有权限,反倒勾起了她的不甘和愤怒了。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驱除他体内的毒性?宕”
“主人,这种合欢药剂的药性最大的特点就是间隔性的会刺激全身兴奋腺素,尤其是性、激素急遽分泌,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被服用者体内血液温度升高,从而引发药物中所涵盖的另一味分量极小的黄麻素的药性散发出来!”
“这可能是制作这种药物的人自己对这种药物的配方也没有完全完善的关系,因此使得这药剂有了这样的缺陷!”
“以至于造成了被服了此药的人,一旦得不到同药性的另一半互补药剂的人的体液融合,就会诱发如同顾希声此刻这般症状!样”
“解决的办法其实很容易,阴阳和合,男女交融下就能缓解了!”
…………
古悠然有些无语地在脑海里猛瞪那一团灰雾。
“次奥!合着照你们这么说,顾希声喂给他自己吃的还是不合格的残次药品?”
“是的,主人!”
“是你们个头啊!还是呢!人家发明这药剂的人要的就是顾希声现在发作后这般可怖的效果!你们就说,要是没有服用了合欢毒的另一半的人的体液融合的话,顾希声会怎么样?”
“根据药性分析,会使得服药人体内的细胞分裂速度逐渐缓慢到近乎停止,最明显的显现在体表的症状就是肌肤慢慢失去光泽,皮肤干瘪,脸色难看,精神萎顿,有如大病一场,人也会越来越怕冷……”
qun越说,古悠然的脸色就越难看。
因为这些情况可不就是顾希声现在身上就已经出现了的特点了吗?
“那我现在去给顾希声随便找个女人行不行?”
“回答主人,不行!体液配型不对!”
“擦!体液还配型!亏你们想的出来,我说你们不会是故意想要坑我吧!”
“主人,根据服务使命的条约规定,我们qun没有坑害主人的权限。”
“既然这样也不对啊,照你们这么说,我体内的药性都已经被你们分解掉了,按说我也不具备情毒合欢的毒性互补配方了,我就算现在和他结合也该没有用了才对!又怎么能帮忙解除顾希声的症状?”
“回答主人,这个很容易!我们重新在您体内模拟重新聚合那药剂的另一半配方药性就行!”
…………
“我靠!你们的意思是,你们不嫌麻烦的在我的体内重聚情毒合欢的药物分子,好让我可以给顾希声缓解发作时的危害,也不愿意离开我的身体去一劳永逸的把顾希声的毒给直接分解了?”
“我说你们你们什么思维构造啊?有没有一点点正常的逻辑啊?”
“放着问题简单化的方式不去做,非要弄得复杂化?你们就是这么让我安稳的生活的啊?也不问问我的意愿,就让我不得不一直充当一个男人的解药?”
古悠然内心狂吼怒骂了起来。
灰雾qun们一顿跳跃,似乎在消化和理解古悠然的真正意图。
好一会儿,不带任何感***彩的机械声音又响了起来,“主人不愿意吗?”
“可是我们分析了主人您的理性细胞和感性脑波,得出的结论是主人您是很高兴自己将成为顾希声的唯一的伴侣的。为什么主人您要说您不愿意呢?”
“轰——”
古悠然只觉得一阵羞愤猛地冲向了头顶!
气血也瞬间不受控制的涌向了头部!
若不是视线里还映着顾希声沉静中透着几分愧意的脸庞的话,她几乎就要忍不住大吼出来了!
该死的灰雾qun!
窥探她的大脑深处也就罢了,居然还一本正经得出所谓的分析结论说她其实是非常愿意的。
尼玛!
太过分了!
虽然,有可能,呃,的确是她内心真正的想法,可这群该死的东西,也不能这么半点脸面都不给她留的直接说出来啊!
简直是——
不行!就算让他们苏醒着能帮她趋吉避凶很多事情,可这弊端和后遗症也委实太多了点。
就冲着这一点隐私和想法都无法掩盖和藏住的情况,是个人她也受不了啊!
人哪里有随时随地诚实无私的时候啊,总有些需要口是心非的时候的啊!
要是每当她说不要的时候,脑子里都有一个声音在困惑的说,主人你不是要的吗?怎么能说不要呢!
光想,古悠然都觉得有抓狂的感觉。
“现在开始,没我的命令,不许苏醒!赶紧给我休眠过去!可恶!”
“是,主人!请问主人,在我们即将进入休眠之前,是否需要我们重聚互补配方的药性?”
古悠然的脸血色更浓了。
尼玛,她很想大吼着说不需要!
可眼帘里,顾希声不太健康的脸色,还刺眼地在她面前晃动着呢!
尤其是他的一只右手手掌颜色都已经变了,说明情毒合欢的药性已经发作有一段时间了!
真的不给他解?
看着他逐渐变成灰雾qun们口中近乎渐冻人的状况?
丫的!
根本没得选择嘛!
想到这个,古悠然就更加恼羞成怒,“你们不是很会分析吗?还问什么问?”
灰雾qun们又是一顿静默地跳跃,两秒钟后,不可爱的机械音又响了起来,“主人,药剂分子模拟重聚完毕,qun们将进入休眠!主人,期待您的下次召唤,再见!”
古悠然见到那团灰雾,终于又静静地蛰伏起来的样子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可那种满脸滚烫,被害臊给弄的充血升温的脸庞,还是一时间降不下太多的温度。
这时,顾希声微凉的手指却缓缓地抚摸上了她滚烫通红的脸,口中悠缓地说着,“娘子,你看吧,我就知道你肯定要生气了!”
“我本不想让你看的,你非要关心我,你说我本来就在努力的抵制你的味道,你的存在对我造成的巨大的诱、惑,你却还要靠近过来!”
“哎!”
说着,他轻缓地叹了口气,似乎显得很无辜,很惭愧,且也很无奈的样子。
可古悠然却从他明亮到了极点的眼神里,看到了他澎湃渴望到了极点的占有欲!
知道她这下可算是又把自己送进‘郎’口了!
丫的,她怎么就忘记让灰雾qun们休眠前,把她的穴道给解开啊?
失策啊!
事到如今,她也只有同样叹了口气道,“顾郎这是打算要吃人了?你好歹也先放开我,我也好配合配合你,马车车厢空间本就不大,顾郎不会打算就这么硬来吧!”
听到古悠然说出这话,顾希声明显一怔。
轻抚在她脸庞上的手指也停顿了下来,意外地看向她,似乎在分辨她这说的是真话还是试图用这样的话,好放松他的警惕。
“顾郎这么看着我就没意思了!我既已经知道你情毒合欢发作了,我难道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这般憔悴下去?”
“还是我说我愿意你却是半点都不相信我的?”
顾希声这下可真是有点意外的说不出话了,好一会儿才讷讷地问了三个字,“为什么?”
古悠然也不知道真正的答案是什么,或许窥探了她真正心底想法的灰雾qun们是知道的,可她自己却不想去弄清楚。
所以她笑着说,“就为我家顾郎是个美男子咯!”
“是吗?”
顾希声却是淡淡地反问了一句,显然对于古悠然这个答案并不相信。
不过既然古悠然不愿说真正的原因,他此刻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寻根究底。
挥手便解开了加诸在古悠然半个身子上的禁锢。
这一番动作似乎把他的气力耗费掉不少,但见他的脸色越加萎顿了几分,而右手手掌上的白漆色,也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向手腕以上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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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艳(此章 别跳订,求荷包。。7000+)
古悠然却不看他那渗人的手掌,而是专注的看向他有些落寞和自讽的眼神,恢复自由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双手捧起了他的脸庞。舒残颚疈
同时,玉白的娇颜就凑了过去,近得几乎要贴到顾希声的脸上去了。
檀口之中吐气如兰,“现在是不是有些后悔当日的莽撞,下了这样的药了?”
“我……”
顾希声的神情有些复杂,呼吸也微微有些急促,显然古悠然这样程度的亲昵和靠近,给他造成的诱、惑远不是一星半点宓。
不过眼神里倒真没流露出后悔的味道。
古悠然何等眼光,自是一眼就看到了他最真实的第一反应,内心总算感觉安慰不少。
不然的话,虽说是她自己愿意,但是顾希声倘若真有后悔的意愿的话,这该死的情毒合欢,便是再药性复杂与麻烦,她也势必得想个法子帮他彻底除根了才好黉。
不然的话,一次两次的结合,她还勉强能说帮他的忙,挽救他的性命。
可次数多了,就未免变成她无耻地、嫖、宿、顾希声的感觉了。
她古悠然还不想让自己落到这般无耻的境地里去。
可若是顾希声自己本身不后悔,内心愿意的话,这等‘解毒’的情形就是两说了。
起码不说两情相悦,也好歹是两厢情愿。
“不用说了,我懂了!”
古悠然不等他继续解释,低头就主动地把自己的唇吻了下去。
整个人的重量也往他身上压了下去。
那柔软无骨,却又弹性十足的诱人娇躯,这一发力,本就已经极度需要的顾希声,哪里还会抗拒?
顺势人就往后躺倒,很快,两人的姿势就变成了女上男下的骑马状态。
进行到这份上,但凡是个男人都也懂接下去该怎么做了!
顾希声也不意外,更何况,他如今这情形可是饥渴已久,远比古悠然的欲、情要浓烈的多。
立即修长的手掌从古悠然纤细窈窕诱人十足的腰线,往上就重重地按了下来。
另一手更是早就按住了古悠然主动的后脑勺,不让她香甜的唇舌离开他热望的嘴巴。
很快,诱人犯罪的鼻音和喉咙口发出的细细的呻吟声,就已经暧昧无比的在车厢内哀哀婉婉地响了起来。
“唔……”古悠然好不容易才挣脱了脑后的大掌,得以把头稍稍抬起的喘上一口气。
而此时,经过灰雾qun重聚的情毒合欢的药剂分子估计早就已经被激发了药性,这一会儿间,古悠然也只觉得身体迅速的发烫热欲了起来。
本就魅人无比的眼眸里,因为热吻,更是升腾起一股水汪汪的湿意,看得顾希声早就挺立的腹部处,更加紧绷了起来。
“娘子,你这个妖精!”
“顾郎,你才是个坏东西,你好歹让我喘口气,差点没被你憋死!”
这话真是又娇又软,听得人骨头都能酥上三分。
顾希声这下可哪里还等得了?
一把扣住她的腰肢,使力间就要再度把她的人往自己身上拉。
“哎呀,你轻着点,别叫外面听见!”
两人都不是初哥初姐了!
彼此的身体的yu望也是藏不住的。
再说了,古悠然既然同意了,本就是要与他做这样的事情的,自是不会故意吊他的胃口,不给他。
只是这毕竟是行动中的马车,隔着薄薄的车厢一层木板,不远处就是陆文生和沈烈他们。
这真要是弄出什么大的动静来,可是会脸面上都不好看的。
毕竟还是大白天的,况且他们两人的身份都很特殊。
只是顾希声的情况实在是等不了更久了,古悠然也只有先给他把症状解决掉了再说。
不然等见到冷忧寒他们之后,这样的机会就更难寻了。
顾希声如何不懂古悠然的顾忌?
他自己是个男人,可不等于这等白日宣淫的事情,他就不脸红。
更何况他清楚古悠然这般不惜名声,说到底也是为了救他,毕竟情毒合欢的主控权在她身上,而古悠然她显然还没到毒性发作的时候。
他却已然先一步控制不住了。
她完全可以不给他,看着他狼狈,可她没有,甚至一句同情的解释都不曾有,就用实际行动表示她的配合了。
她能这样待他,他若还不知好歹的话,他顾希声也未免做人做的太无耻了一点。
因此,即便胸中yu火有焚身之痛,手上的动作却反而为之一顿,眼眸也瞬间清醒了几分。
有些迟疑担忧地道,“娘子,再过一会儿到了地头,你可是要见冷忧寒的,要是你与我——”
他的话没能说完,就被古悠然一只柔荑给捂住了。
但见她水波流转的秋水明眸里面,快速地闪过一抹嗔怪,“所以顾郎你可是要动作快一点,倘若到了时间你还没搞定的话,可不要怪娘子我没心疼你!”
轰——
还有什么比这样直白的赤果果的暗示,更加能点燃战火的?
顾希声当即就再不迟疑地就迅速地挑开了古悠然柔软腰肢上那素淡的裙带。
紧接着,飞快间,古悠然身上襦裙、罩衫,就一件件地滑落细腻香滑的肩膀。
一条细细的带子绕在锁骨和颈项上方,勾掉着细带子下面的素锦肚兜,在此刻展现出了无比的艳丽风景。
高挺、丰腻、雪白、浑圆的双峰,根本不是那小小的肚兜能罩得住的。
肚兜的两边,细腻香滑的两团艳、肉的大半浑圆弧线已经露在了外面。
那欲、露不露的风情,远比一下子脱、光更加的令人屏息期待。
“娘子,好美!”
顾希声忍不住叹息的赞美了一声。
修长的手指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罩了上去,重重地揉搓起了那团香脂玉膏般的丰腴。
古悠然当即就觉得身子软了一半,压抑住了喉咙深处想要发出的舒服的吟喔声,人也更加主动了起来。
同样飞快地撩起顾希声的长袍下摆,细滑柔腻的小手就已经灵活的钻入到了长袍底下。
在顾希声主动的配合下,不到一个呼吸间,就已经把长袍内的中衣和里裤的带子给解开了。
火热柔嫩的掌心,就这么在顾希声倒吸一口气的舒爽表情中,紧紧地握住了那小顾郎。
“娘子——”
虽然不舍得放开掌心内的丰腴膏脂,但是现在身体的某个其他地方,有比掌心里的丰腴更加需要的抚慰的必要。
是以,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立即转移了阵地,沿着已经滑落到了腰间的松垮垮的衣裙的下摆,就探了进去。
直捣黄龙般地就覆上了古悠然的花园密地。
隔着薄薄的一层丝绸亵裤,一个温热和潮湿的触感就透掌而来,那是属于成熟、女人特有的体感。
诱、人、芬芳、处处透着一股汁液饱满,引人垂涎欲滴的采摘感。
古悠然的身子在他的手霸道的捂上她的密地的当即,就激动的颤抖了一下。
那种颤抖不是害怕,而是一种久违的雀跃和激动,似乎在回应他的热望一般。
不几秒,那层光滑丝薄的亵裤中央处,就被一团湿润黏滑的汁液给渗透沾湿了!
顾希声的手指顿时便更加放肆大胆的滑动,探进探出了起来,那被欲、火点燃的黑瞳眸底,颜色更加暗沉紧缩到了极点。
“唔……”
古悠然的眼底也升起了更多的热气,那也是情动欲热到了一定程度的表现。
本来就握着小顾郎的五指,也开始较快的上下滑动摩擦起了它。
让原就在她掌心不安分的不断的粗壮热硬的小顾郎,这下更加肿大了一圈。
“娘子!”
顾希声忍不住低喘地催促了一声。
古悠然虽不算是久旷之身,可毕竟也是经历过了yu望洗礼过的人。
男女摩擦到了这等地步,哪里还耐得住继续没完没了的前、戏?
当即松开纤细柔嫩的五指,然后就双、腿跪在他腰腹两侧,抬起臀、部,就任顾希声扯落已经被濡湿了的亵、裤。
修长的手指立即无遮挡无阻碍的先一步探入潮湿温热的蜜径内,做最后的确认。
在看到古悠然眉梢眼底也全然都是急迫的风、情之后,顿时再无顾忌地就抽离手指,改做扶紧她的腰肢。
微微挺腰往上,一个用力,就听稍稍悠长地一声抽气声中,那火热坚硬的物事,就深深地嵌入了潮湿紧热的港湾深处。
“嘶——”
“娘子,好热!为夫的要开始了,娘子你可要控制住,不要乱发出声音哦!外面你那弟弟沈烈他们可离得不远!”
只听顾希声极为轻笑低声间说完这番话后,那健硕的腰就开始向上发力了。
本来就几乎齐根、进入的物事,再这么往前狠劲地一挺,前面粗、壮的顶端,更是重重地就撞在了古悠然最深处的花心之上。
顶的古悠然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双、腿也跟着猛地想要夹、紧起来。
偏生还不能也不敢发出声音来,不得不咬紧牙关,只得用眼神不满地瞪向顾希声。
似乎在责备他这家伙不该故意这么捣蛋。
却不知那被情、欲、沾染过的绯红双颊,那已经披散垂落到了香肩前胸的长发,以及那娇媚如丝,看似嗔怪,却实际更加显得妩媚勾、人的眸子。
使得她这一眼更加催、情助爱。
让顾希声更加有种彻底爱翻她的冲动。
当即,那箍紧她腰肢的手,更加的把她轻盈柔软的身子,往下按。
他自己健硕的腰臀,却开始左右摇动前挺后挑,恣意的狂、插、狠抽着。
“唔……啊……”
可怜的古悠然当真是想要叫出声音,以缓解她此刻说不出的充实和舒悦,却不得不狠狠地压抑着。
最后干脆俯下身,报复一般地狠狠地吻上了顾希声的唇。
而这送上门的好处,顾希声都求之不得呢!
哪里还会有拒绝的可能。
当即如鲸吞水般,毫不客气的狠狠地吸、含住了古悠然的香舌嫩唇,肆意地吸纳她口中津甜的汁液。
同时感受着她秀美挺直的鼻孔里,不断地喷出的如兰香馥般的气息,急促娇喘如同一只可怜的小兽。
让顾希声无端端的就更有一种把她彻底拆吃入腹的吞灭欲。
古悠然只觉得整个身体在他进入之后,一下子就酥软无力到了极点。
体内小顾郎如鱼得水一般的猛进猛出,带来的如浪潮一般的欢乐和快感,不断地冲袭她的身体的每个感官细胞。
以此充斥到四肢百骸。
越来越滑润的花径,和越来越绞合紧的内部肌肉,形成一种既顺理成章,又很是矛盾的组合。
而这两种情况叠加在一起的结果就是,顾希声顶得越来越深,越来越用力,而她的身体也越来越换舒爽,越来越快乐,更加越来越颤抖的厉害。
“顾郎——不行了!唔,轻点——”
古悠然不得不如蚊蝇般地发出求饶的鼻音。
只可惜这样的声音听在顾希声的耳朵里,只觉得更加的令他激越。
干脆一把扯落还半挂在古悠然脖子上的肚兜,直接团成一团塞进她的口中,然后眼神催眠深诱般地看向她,言语简短地道,“娘子,忍一忍!等我一起!”
便更加用力的狠狠冲、刺了起来。
那频率比之前猛地加快了一倍都有余。
只顶得古悠然差点一口气都没上来,想要发出声音,发现连最简单的嗯嗯啊啊的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双手无力地撑在他的胸膛上。
任由细软的腰肢,如同无依的垂柳一般被顾希声的双手掌控着摇摆的方向。
立时,作为他激烈冲杀的回击,古悠然花径内的嫩、肉也几乎立即开始了激烈地蠕动和收缩着。
紧紧地将小顾郎的每一分每一寸都箝住,且越箍越紧。
与此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古悠然体内喷发出的一股蜜汁,完整地全部地浇在小顾郎的顶端。
当即就让英勇无敌的小顾郎,体会到了一把那蚀、骨销、魂般地酥麻快、感,差点一个没控制住就也跟着释放出来。
好在关键时候,猛地停顿了两秒,这才稳住。
然后就是又一通疾风骤雨般地狂冲猛撞,整整又百来下,终于到了压抑不住的爆发前一秒。
“好娘子,吸气,快用力收一下……啊——太好了!”
“娘子——你太美了!”
古悠然的耳朵里却已经收不进这赞美和夸奖了。
她只觉得双脚酥软,双腿下沉,那花\心深处更是被那浓稠的滚烫喷洒的酥麻无比,身体都不自禁的在全身颤抖。
若非嘴巴里被塞了东西,又在最后的关头,被狂放的顾希声把头死死的按在他的肩膀处,不然的话,依着那极致的欢愉到达的刹那,她铁定是要叫出声音来的。
可饶是压抑至此,车厢里动静终于还是引起了外面的人的怀疑。
高\潮的余韵还在一***地冲击着她的大脑和快乐细胞,车外,沈烈和陆文生的声音却先后的传了进来:
“夫人(姐姐),您怎么了?没事吧?”
古悠然此时,总算有些回过神了,却不想刚回过神,就听到外面传来这样的问话声。
一个紧张间,体内又是一收紧。
夹得顾希声满脸舒服的差点没叫出声,而她想要说话,却才想起嘴巴里还塞着自己的肚兜呢!
赶紧想要直起身子,好把肚兜拿掉。
就听沈烈不放心的声音又继续响起了,“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出什么事了?姐姐?”
古悠然这下可有些急了,想着要是再不说话,沈烈一个不放心非要闯进来看看可就惨了。
偏偏她身子还乱麻的很,接连两次都没能直起身体,反而起起趴趴间,让顾希声那刚释放过还没软下去的小家伙又一次无比精神的坚硬了起来。
古悠然这下真是欲哭无泪了。
赶忙瞪向顾希声,用眼神催促他还不赶紧帮忙把她嘴巴里肚兜拿出来,难道真等着沈烈闯进来啊!
顾希声的眸色更深,但是动作上却还是没迟疑地帮忙把古悠然口中的肚兜给拉了出来。
古悠然连忙吸了一口气,语调平稳,假装若无其事地回了一句,“没事,我在配置一些药剂,刚刚正紧要关头!”
“原来是这样!”
听到果然这么回答,外面的沈烈和陆文生虽然还是有那么点怀疑,却更多的还是松了口气。
显然猜到配药的说法,有可能有那么点水分,却也没想过她和顾希声会这么大胆的直接在车厢里面就亲热。
一时间倒也没说要进来看看。
而古悠然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为她糊弄和骗过了沈烈和陆文生他们,就见原本躺着的顾希声突然飞快地轻巧地坐了起来。
在古悠然错愕和震惊地眼眸注视下,就这么猛地低头狠狠地含住了她胸前圆挺丰润顶端的胭红一点。
古悠然差点没失口叫出声来!
连忙轻唔了一声,就想推开他的头,却被顾希声身后搂着她的腰背的手按得更紧。
与此同时,这家伙绝对是完全故意的,那灵活的舌,以无比忘情,专心又极富技巧和娴熟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内,就把她胸前的一对白兔都给深深地“安慰”了个遍。
最明显的就是那两点胭红的小肉,都跟着在空气中颤颤巍巍的绽放饱满了起来。
漂亮的让人忘情。
古悠然当即又是慌张又是情动地低声阻止,“顾郎,到此为止!不能再继续了!时间不够了!”
回应古悠然的却是顾希声迅速地就吻上来的双唇。
以及那快速的顶入她口齿内的舌头。
古悠然本能地想要阻止都没来得及,顾希声灵巧的舌,已经狡猾的缠上了她香滑的小舌。
一面疯狂吸|吮她口腔里的唾液玉津,一边更是火热的纠缠扭卷,放佛孜孜不倦的在探寻深吻的极限。
于是,很快,本来就没褪去的yu望的狂潮,再度席卷而回。
“顾郎,你……疯了……快停下!”
古悠然在顾希声已经非常意图明显的,把她的身体再度打开,想要以面对面的姿势,二度进入的时候,连连低声地阻止。
只可惜这个时候哪里还能阻挡得住,新一轮占|有的步伐?
一双粉雕玉琢的修长美|腿中,间,精神,坚硬,火热的小顾郎,用实际情况宣告和证明它的勇猛和完全可以再度持续奋战的能力。
先是顶端轻刮了下那一团艳色的裂缝中间,那之前就已经被狠狠怜爱过了一次的花径入口处,芳草凄凄全蒙上了湿润透明的雨露。
因为持续的兴奋,还一直处于充血状态的小,肉,芽,也从那艳色的裂缝中颤颤悠悠地露了出来。
此番再被小顾郎这么轻轻地一刮一顶,那艳色的裂缝稍稍分开之下,里面艳若桃李的细肉,就这么展露了出来。
同时缓缓地被挤压而出的还有浓稠的白色。
那新鲜的艳红,夹着那一抹浓浓的白,旖旎糜靡的画面,别说本就炽情浓烈的顾希声了。
就算是个不举的兔儿爷,此等艳靡之下,怕也是要男人一回了。
顿时,古悠然的话刚落,小顾郎那家伙就已经猛然破势而进了。
一时间于那红艳深处,水花四溅。
勇猛的小顾郎,凭借着绝对的硬热,一鼓作气地就突破层层嫩,肉的包围,而直达甜美的尽头。
古悠然自然没能控制住那一声溢出了喉咙的呻|吟,“啊——”
“姐姐?您叫我?”
沈烈似乎听到了动静,以为古悠然叫他,刚刚才离开马车不到丈余的他又驱马重新来到车窗外面的位置问道。
古悠然这会儿真是暗自叫苦不迭。
手指狠狠地在顾希声的肩背上抓了一把,嘴上却还不得不稳定住语气,“噢!我想问问到哪了?离地头还有多远?”
“嗯,这里已经是在边境线上了,只不过因为大公子约的地方是五十里外的一处旧驿站,要是走官道的话,要多绕十几里,天黑前怕是赶不到!”
“所以我和陆管家商量了一下,前面走一段小路,可能稍微会有些颠簸,但是却可以少走几十里,不出意外的话,两个时辰就能到达大公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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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居然还有这本事?(求收藏,求荷包!)
一听两个时辰的字样,古悠然就更加暗自叫苦不迭了。舒残颚疈
原来的话,她担心时间太短,会不够时间解决顾希声的问题。
可现在,顾希声紧紧抱着她的手掌的颜色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显然经过那一次释放,他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那么现在再继续二度春\风,就实在是没有必要的事情了。
因此这两个时辰反而成了嫌多的存在宓。
古悠然恨不得再一盏茶就到地头,而不是还有两个时辰要消磨掉。
更要命的是,心头的思忖还未结束,马车前行的路却开始有了明显的颠簸。
这估计就是沈烈口中所说要抄近走的小路了谥。
本来就已经戳到了底的顾希声坚硬的物事,让古悠然已经很是紧张和刺激了。
这会儿随着马车开始走的不太平坦,那摇晃变成了微微的颠簸带来的震动摩擦,却让古悠然更点欲哭无泪的感觉了。
这简直是老天都不帮忙啊!
感觉着那都不需要人为活动,就开始了自然的深浅摩擦,虽然幅度不大,却更加令古悠然有种战战兢兢,不敢稍作移动的感觉。
微喘着气,又是紧张又是被动的承受着那种酥麻不断在攀升的感觉。
古悠然狠狠地瞪向了顾希声。
眼神里有愤怒、无奈、幽怨,当然同时还有掩不住的兴奋和享受。
古悠然也不是没试过两三次用力起身想逃脱,但都给顾希声给用力地拉回,扣套在了兴奋到无比的小顾上上面。
古悠然只得静静地喘气,调训呼吸地扬声对外说道,“那也好!一会儿到地方了,你再叫我,我看会书!”
说完,马车的车轱辘似乎猛地滚过了一块不小的石头,立即就是一个大的震荡。
古悠然顿时“啊——”的就叫了一声。
这一声娇媚如丝,引人犯罪到极点的声音,自然是因为那一下颠簸,可把古悠然顶的不轻。
小顾郎蘑菇形状的顶端可是几乎整个顶进了花心深处。
这一下几乎把古悠然的心脏都从体内给刺激到胸腔外面来了。
难以还能压抑得住?
自然,外面离得不远的陆文生和沈烈,也措不及防间听了个清清楚楚。
陆文生还好,虽然一刹那也承认被夫人这声充满诱\惑的声音,给叫的差点没出丑。
但是想到里面那人毕竟是高不可攀的夫人。
因此不过是脸色尴尬窘迫的涨红了两个呼吸,就赶紧离马车稍微远一些的就遮掩了过去。
但是正当年轻气盛的沈烈,就没这么幸运了。
几乎立即,属于年轻人健旺的特征,就立即从小腹处,站直,敬礼了。
非但如此,沈烈甚至觉得还有一股子酸麻刺激从后腰脊柱底端一直蔓延,急遽快速地到达了他的头颅里面。
简单的说,就是古悠然这么一声无意中逸出来的娇吟,把沈烈全身的yu望都给瞬间激发醒了不说,还让他的大脑都瞬间高\潮了一回。
这下,沈烈如何不尴尬,不羞窘?
尤其是看到那直挺挺的几乎要撑破里裤,还同时顶起了长衫外袍的隆起处,他就更加慌乱无比。
第一反应赶紧用马鞭和双手遮挡到腰前略微往下一点的地方不说,眼神还立即四处看了过去。
待看到离他不远处的陆文生同样有些慌乱和没准备的脸色之后,沈烈才稍微心里好过了一些。
可就算如此,他心底还是极度鄙视起了他自己。
竟然这么耐不住的不过听到一声无意的娇吟,就差点都要释放出来了!
难道说,他真是太久没碰女人,所以火气过旺了?
亏得没让姐姐看到,不然的话,就更加丢脸了!
沈烈心存侥幸地想着,然后目光就不由自主地瞥向马车,忍不住幻想着真要是和姐姐做那样的事情的话,她又会发出什么样令人自抑不住的声音。
不行!打住!打住!该死的不能想了!
那乱跑出去的思绪刚进行了个开头,沈烈就赶紧在心头把它们拉扯了回来。
就算这样,他都忍不住有些哭笑地低头看了眼,被团起的马鞭勉强遮挡住的地方,暗骂:你也太不争气了!就这么想想,至于精神成这样吗?
赶紧给我老实点!
不然的话,一会儿到了地头,一下马不就让人看到了?
为了赶紧转移自己尴尬和心神,沈烈微微有些狼狈的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后,就赶紧冲着马车关切地问道,“姐姐,你没事吧,是不是撞到了哪里了?”
古悠然当真是眼泪都出来了。
不过不是痛的,而是被那一瞬间的快\感给逼出来的。
身子已经完全无力地歪倒进了顾希声的怀中了,却还要分成些精神去应付外面沈烈的‘关心’!
尼玛,能不能不要让她这么辛苦啊!
“嗯,没,没防备,颠簸了下,头撞到小,小几的角上了!”
一听古悠然撞到了头,沈烈大吃一惊,yu望倒是消下去了几分。
连连问,“撞的严不严重啊,要不为弟的进来给姐姐看看?”
什么?
一听到沈烈说要进来看看,古悠然的内\壁顿时就是一阵紧缩,忙不迭阻止,“别,不用了,就撞了下而已,不要紧,现在路,不好走,给拉车的马减轻点负重吧!”
“就不要上来了!”
古悠然好不容易才有些颤抖地把这些话说完,之后,再也忍不住狠狠地低头就在顾希声的肩膀上无声地狠咬了一口。
这个坏东西!
都是他!
要不是他使坏,她哪里用得着这么狼狈的就隔着一层木质的车厢就对着沈烈说谎。
顾希声也不喊疼,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但是他看也不是有仇不报的君子,在古悠然狠狠下口咬了一他肩膀一口之后,他家小顾郎,立即就重重地又一次顶进了花心深处。
再度让古悠然绯红诱人,香汗淋漓的娇躯,无声无息地颤抖了起来。
沈烈毫无所疑地看了看前面果然都是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小路之后,也认同了现在上马车增加车厢负重,不是什么好主意。
既然姐姐说撞的不重,他也就只得顺势接口,“姐姐说的也是,那姐姐你小心一些,等过了这段路,我们再休息一下好了!”
“嗯!”
古悠然含糊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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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这段叫长不长,叫短不短的坑洼小路,对于古悠然来说,简直可以说是一段小型的被玩\弄的旅程啊!
顾希声这家伙,就像一头优雅的黑豹,看着安安静静,不动声色的。
却已经用他特有的静,慢,以及无比细腻的技巧,在古悠然湿滑和温暖的蜜径内,把各种美和甜,都体味了个遍。
每当车厢相对平稳的时候,他就蛰伏不动的感受着古悠然体内天然的紧致和收缩。
那种与生俱来的一吸一松的韵律,与马车滚动前行中一上一下的颠簸,形成了一个相辅相成的合作局面。
光是这样,古悠然就觉得那阵阵酥酥、麻麻、软软的要命快\感,就简直要击溃了她的理智。
没有一刻有这一段旅程这么的让她难以压制的想大叫。
可偏偏身体在承受极致的被穿透,嘴巴却只能默默地咬实银牙,默默地忍受着这兴奋到了极点的欢乐。
不多时,古悠然的身体表面就已经完全被一层细密的薄汗给覆盖了。
洁白似玉琢般的纤长脚趾在看不见的布袜子里也在蠕曲僵直。
更别提双颊如胭脂血染般的润红模样,真是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对此,古悠然不止一次用嗔怒,幽怨的眼神瞪向顾希声!
但却不知道顾希声就是喜欢看她这样,且是越看越兴奋,越兴奋,也就越坚硬,越坚硬越持久……
在经过一段最坑洼凹凸的路段时,两人的身体随着车子的一高一低地抛起,更是回回都狠狠入到最深处。
“唔……啊……”
古悠然实在压抑不过去,也会间歇性地吐出一两声轻微的声响。
好在车厢颠簸的实在很厉害,加上路况不好,行车过程中本来就有不小的响声。
倒是没再让沈烈他们听见。
只是饶是如此,这一场欢爱结束的最后,古悠然已经汗湿的像是被人从河里捞出来的一样了。
自然,在身体和yu望上,两人也彻底是high到了顶端。
◆◇◆◇◆◇◆◇◆◇◆◇◆◇◇◆流白靓雪◆◇◆◇◆◇◆◇◆◇◆◆◇◆◇◆◇◆
终于恋恋不舍地从古悠然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那柔软的芳草,此刻早已经被汗水,汁液,还有那浓白的粘稠,给沾湿染透了。
已经习惯了被贯穿的艳绯之处,湿漉漉的花瓣仍一开一阖地颤动着。
那模样惹人怜惜的让刚撤出来的小顾郎,就蠢蠢欲动的又想进去了。
古悠然浑身发懒地半闭着眼眸,微微地喘息着,感觉到他的手指,似乎还有些不干脆不死心地轻抚那花瓣之处。
顿时就瞪大了眼睛,看了过来,“够了啊!好歹给我适可而止一点!你要再敢多碰我一下,可别怪我真和你翻脸!”
顾希声表情似乎有些微微地委屈和不舍的样子,好一会儿后,才拿开了手指,俯身重新把她抱进了怀中。
爱怜地吻着她湿漉漉的发鬓,似乎很是听话的点头,“好嘛!不来就不来了!”
“还,不给我穿上衣服?一会儿你打算让全部的人都知道我和你在里面都干了什么?”
古悠然要是现在但凡还有点力气,她是真想狠狠先把顾希声这家伙给揍一顿。
只可惜,她现在浑身发软,似乎是体力跟着高、潮一起被释放掉了一样。
不得不眼眸无力地指望顾希声帮忙善后了。
顾希声拎起一边已经被汗水和体、液都弄的湿漉漉,且皱成了一大团的衣服。
无声地用眼神看向古悠然,似乎在说,只要娘子你一声说这衣服还可以穿,为夫的立即给你穿上。
古悠然一看那衣服,就有些嘴角抽搐,无语中。
显然是个人都知道那衣服是穿不得了。
那可怎么办?
干净的换洗衣服可全部都在后面驮着行李的马背上呢!
都是这个坏东西!
古悠然光想到这个,就气得不行!
眼看着马车车厢又平稳了起来,显然离地头不远了,要是到了地方,该她下车了,结果她身上还不着寸、缕的,这可像什么话!
而本来她完全可以不用这么狼狈的。
明明一次就已经解决了问题的顾希声,非贪心的要多折腾她一顿,害得她现在非但没有了穿衣服的力气,干脆连衣服都没得穿了。
古悠然忍不住委屈了。
这一委屈,眼圈就转红了去了。
顾希声一直饶有兴致看不够地在看着她高、潮余韵后的美态,眼见她突然眼神哀怨委屈地就变红了。
这下也反应过来是玩大了。
他这小娘子不高兴了!
哎哟!
连忙抱紧她,清风细雨就是一顿甜蜜细碎的吻落向了全脸,然后就是赶忙地道歉赔罪,“哎,好娘子,可别哭,别慌,交给我,都交给我!保证不叫娘子你出丑便是!”
古悠然这才停住了委屈,拿会说话的眼眸看着他。
似乎在确定他是不是当真的。
“娘子,我保证!”
顾希声连忙又赶紧承诺了一句,古悠然这才勉强点了点头。
然后就听顾希声突然拔高声音,以一个外面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娘子,我们在这里稍事休息一下吧!我觉得我有些晕车!”
晕车?
古悠然有些傻眼,不知道顾希声突然高声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还有,她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过有武功的人还会晕马车这种事情的。
这就是他说的有办法?
正想着该怎么回应他的话的时候,就又听到一个娇柔嗲气的她熟悉的声音随后就跟着响了起来,“哎呀,顾郎你的脸色,似乎真的很不好!看来你真是受不住颠簸!你,你这是要吐?可,可别吐啊——”
“呕——呕——”属于顾希声的呕吐的声音。
“哎呀,停车停车!无双,倾城,快去准备点干净的水和衣服来,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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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沈烈的心思(3000+ ,第一更)
古悠然听了这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也不想想之所以会这样,都是谁造成的。舒残颚疈
现在居然还有脸说她脸皮薄会难见人。
之前好不容易生出来的温暖的感觉,这下被他这句话一说,就全没了。
这坏东西若不是故意,那么就也是个不浪漫的家伙!
古悠然用眼神示意他赶紧做他自己的事情去吧,同时她自己则缓慢地调运起了丹田的内息,总算那熟悉的暖暖的细细的气流,已经开始缓慢地流淌向四肢百骸了宥。
不过几个呼吸间,她已经觉得身上还在不停地出汗的情况止住了。
手脚也重新恢复了气力。
当即稍稍整理了下裙角,赶紧盘腿坐了起来,不多一会儿头发上就升腾起了白色的雾气膣。
不多时,黑色如瀑的长发已经根根干爽地垂在了胸前背后了。
又从被颠簸的路段震的东西有些凌乱了的马车车内小壁柜内,取出了几个小瓷瓶,又从小几下面把熏香的香炉给取了出来。
往里面添加了几味浓香之后,赶紧点燃开来。
而此时,马车之外,无双和倾城她们的目光和注意力,已经全部被拿着东西从车厢里出来的顾希声给吸引了。
顾公子果然不愧是可以和大公子比肩的美男子,当真是不管怎么看,都俊美的无可挑剔。
虽然此刻的脸庞似乎有些白的不太正常,而且表情也有那么点不太好看,可是当真不损他半分风姿。
当然了,这样的话,她们心里想想就可以了。
若是上前去和顾公子这么讲的话,估计人家顾公子肯定会以为她们是在变着法子笑话他晕马车还呕吐的事情了呢!
是以,虽然她们都看到了他手中拿着的一大包分明是马车内床单包裹的东西,但是却谁也没有那么没眼色的上前说要去帮忙。
沈烈虽然站的还要远一些,但是身为练武人的嗅觉和五感还是存在的。
此时正好迎面有一道徐徐的风吹来,沈烈的鼻息间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虽然很淡,但是却还是分辨得出是很特别,很熟悉的一种味道。
那是但凡身为男人都熟悉的。
纵然是没有过女人的男孩,只要那物事有用了,谁还不曾有过一两个尴尬的早晨起床的瞬间?
那属于男人专有的东西的味道,沈烈如何会辨错?
这么一确认,沈烈的眼神和脸色就有些不太对好了。
看想顾希声的目光不由有了更多的怀疑,尤其是他手中拎的那包东西,他恨不得当场去拆开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
可是他的理智还是让他控制住了。
一来他毕竟是古悠然认得弟弟,不是她的男人,这等事情他没有权利去询问和质问,非但如此,就如同现在,他就算发现了什么,也得装什么都没发现。
二来万一只是另一种误会呢!
沈烈不得不这么侥幸地思考,毕竟那可是颠簸不停的马车,尤其是此去的路途为的是见大公子冷忧寒。
照他对姐姐古悠然的了解,她这会儿心里应该盘算着见到大公子该说些什么,得到些什么才对,而不是在马车里,光天化日之下,与顾希声……
只是不管怎么样,看着顾希声走远分明是去处理那包东西的背影,沈烈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心理很不舒服。
有一种想要莫名抓狂发火的躁郁。
问题是他还不是姐姐古悠然的男人,只不过他心里知道,从他离开存善堂,离开沈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了成为她某一个跟随的男人的准备。
不过这些究竟是他自己的打算,作为古悠然一方来说,她的毫无所知的。
因此即便她真和顾希声在马车里,有额外的亲昵,那也是她的自由。
他是没有资格去置琢什么的。
这些沈烈都清楚,可是愤怒还是不由自主的升起。
都只为他已经把他自己先定位给了古悠然,古悠然却一点都没有在意到他。
他现在有点明白魏岑为什么每次那么容易就吃醋了,盖因他的感觉一定和自己此刻的很相似吧。
或者比他还要浓烈的多。
要知道他只是弟弟,魏岑却是正儿八经被古悠然承认过了的‘她的男人’!
想到所有的这些,沈烈的双肩就忍不住垮了下去,同时也把心里那口不平的气息给泄了出来。
他告诉自己他还需要等的,他要耐心。
这是一条漫长的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毕竟古悠然身边现有的几个男人,哪一个拉出来都比他沈烈优异太多了。
要是光是比这些的话,他没有一点点机会和可能。
他必须要有点其他什么东西,好让姐姐觉得不能缺少他。
这是他要琢磨的东西。
正思忖间,就见陆文生走向了马车,沈烈赶忙叫住他,“陆管家!”
“烈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陆管家可是要去看姐姐?”
“正是,顾公子下车来透气,却没见夫人下来,夫人一贯①38看書网夫人可有什么额外的吩咐!”
话虽然讲的很漂亮,不过沈烈还是从陆文生一闪而逝的担忧眼神中,看出了点什么端倪。
显然陆管家对这个半途冒出来加入到了这个队伍,还堂而皇之日夜宿在了姐姐车厢里的顾希声,骨子里并不信任。
嘴巴上喊的再客气,叫的再恭敬,也改变不了他的忠诚不会给他。
所以见他独自下了车,不晕马车的夫人却没下来,以陆文生对古悠然性情的了解,不能不产生一点怀疑。
因此见顾希声走远,他便要去看看。
沈烈倘若要是没发现顾希声身上传过来的那淡淡的特殊味道的话,肯定是不会阻止他这么去做的。
但是现在无意中闻到了那味道之后,他当然不能让陆文生就这么去马车里,因为车厢是个几乎封闭式的空间,里面的味道只会更浓重。
陆文生都是四十多岁的成熟男人了,不可能会分辨不懂那种气味。
即便姐姐是他的主子,可这个时候,他还是有必要保住姐姐的脸面。
闻言,连忙道,“陆管家,还是我去吧!我瞧着姐姐不下来透气,约莫是有点气恼了!”
“只可惜我们水袋里的水都已经用光了,不然的话——”
沈烈的话说的很浅,不过陆文生却一听就懂了。
他的意思是夫人之所以不下马车,估计是觉得身上被吐了,心情和脸色都很糟糕,偏生这一路上已经没有时间和条件可供她洗个澡之类的。
这样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只是没亲眼见到自家夫人,他总是没那么放心。
要知道之前的岑主子的事情出了之后,陆文生现在看谁都觉得会不会突然间就一变成两个了。
而沈烈正是窥出了他这样的担忧,主动提出要去马车里看看。
陆文生想了想也好,毕竟不管怎么说,烈少爷也是夫人自己认了的弟弟,算是她的亲人了,那么就算心中不痛快了,也不至于给太难看的脸色给烈少爷看。
而他只是想确认夫人一切都好,不是非要钻进马车去看一眼夫人的。
如此一权衡,陆文生就顿时顺势感激地点头,“烈少爷说的也有道理,那夫人那里就有劳烈少爷去看看了!”
“陆管家你真是太客气了,姐姐也是我的姐姐啊!应该的!那我这就去看看吧,要是可以的话,陆管家你还是找人去前方驿站通知下大公子他们吧,毕竟这样一来,我们可是比预定时间早了好几个时辰就到了!”
陆文生一听这话,也觉得十分在理,当即就慎重地点头。
“烈少爷说的极是!文生这就去安排!”
说着他就往后面疾走了过去。
而沈烈也脚步轻快地朝着马车走去,而无双倾城看到他的动作,也都跟着来到车厢近前。
“姐姐,是我,可以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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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顾大哥?(第2更,3100+)
古悠然闻了闻车厢里的味道,虽然还若隐若现可以闻到淫、靡后的味道,但是大部分的味道还是被几种调配后的香料给压制了下去。舒残颚疈
稍稍理了理头发,梳发髻肯定是来不及了,她一个人也搞不定,想着沈烈也不算是外人,起码比起神府内的人,在他面前有些东西就算露了行迹,也算不了什么。
“进来吧!”
沈烈小心的掀开厚重的帘子,人还进去,就已经闻到里面浓烈的熏香味道了。
不由一怔宥。
心中本来不过是怀疑,这会儿已经成了肯定了。
脸色迅疾地沉了下,又飞快地恢复原色。
然后就缓缓地跨了进去膣。
车厢内东西倒还算是整齐的,基本上都在该在的位置上。
就算是古悠然本人,也盘腿坐着衣着整齐,神色自然,全无半点狼狈和心虚之态。
若非那经过情、事后特有的明润光泽的脸庞,和宛如被清泉濯洗过的尤其明亮耀眼的眼眸,其实已经宣告了某种不可见人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了的话。
光看这表面的镇定情形,还真不敢怀疑。
沈烈的心思不由有些小复杂了起来。
进车厢后,也就不由神情稍稍不自在了点。
古悠然多么犀利敏锐的目光啊,一眼就看出了沈烈的不自然,不由一怔,哪里还不明白,定然是她和顾希声的事情还是露了点行迹。
其实想来也是,毕竟车厢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掩盖的再多,也总是和之前不太相同的。
不过还是那句话,幸亏进来的人是沈烈。
“沈烈,怎么了,不是来看我吗?怎么进来了又不说话了?”
“呃,姐姐,没,没什么,我正好想事情,有一点点走神,姐姐你没事吧,似,似乎顾公子他晕马车了?”
这其实都是鬼话。
沈烈在这马车里都和顾希声同行了两三天了,也就今天才下去了半天。
之前两天都没见顾希声晕马车,就他下去了,他就晕车了?
这未免也太巧合了点吧!
他其实早就该明白这肯定是有可疑的。
可这种事情还真没法直接摆在台面上来说,毕竟严格论起来,之前两天走的路都没有今天下午走的那一段颠簸也是事实。
因此,很多事情也就只能装装糊涂了。
“我没事!路有点颠簸,顾郎他可能有那么点不适应,现在让他下去走一会儿,也就没事了!”
“是啊,说起来也都怪我,若不是我和陆管家说可以走这边的近路,顾公子也就不会晕马车了!”
既然古悠然不说破,他也不会傻乎乎的非要去揭穿,也就顺着她的话自我检讨了起来。
古悠然听了这话,却怎么都有种脸上火辣辣的感觉。
连忙清咳了两声,“咳咳,这怎么能怪你呢?我们自己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好在接下去的路已经是比较平坦了,嗯,那什么,一会儿他回到马车上来,你就不要提这事了!”
“好的,姐姐!”
沈烈连忙一副听话受教的样子。
然后就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她的披发后,迟疑地问,“姐姐,马上就快到地头了,为弟的学过梳发,姐姐要是不嫌弃的话,为弟的给您重新梳个发髻吧!”
古悠然看了看自己长发,又看了看沈烈小心翼翼的提出这话的神情,不由莞尔一笑。
“好啊!求之不得呢!”
顿时招了招手,还主动挪动了下自己的身子,好让沈烈绕到她身后来。
“我还没见过会梳女式髻的男孩子呢,今天就让我看看我家弟弟的手艺!”
沈烈听了这话,脸上也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羞涩笑容,“我是家里的哥哥,小时候总看母亲给两个妹妹梳头,看得多了,也就学了些!”
“只是父亲看到了会叱责我整日里不怀大志,因此倒也没有用武之地,姐姐的秀发如顶级的丝绸一般,当真是漂亮的很,让烈的手都跟着有些痒了!”
“不过姐姐可不要嫌弃的烈的手艺就那么点了!”
“怎么会,尽管放心大胆的梳,哪怕就是梳一个最简单的,那也是我家弟弟的心意!”
沈烈这才缓缓地来到古悠然的身后,因为古悠然本身就是盘坐着的关系,沈烈的个子又比古悠然高出去不少,因此想要给她梳头的话,沈烈的身子只需要跪直起就正好了。
而古悠然刚想给他找篦梳,就见他已经从广袖中掏出了一把。
不由一怔,笑了起来,“看来烈你是早有准备啊!”
此时,沈烈修长的手指已经拢上了古悠然的发丝,感受着手指间那细滑顺柔的发丝,以及古悠然身上传来的浓郁香馥的成熟女人特有的芬芳,不由心神一荡。
差点没听清古悠然说了什么。
好在反应快,立即就答,“姐姐这可是冤枉烈了,我这篦梳可是和姐姐你们女孩子用的不同,这是我们男人用的!齿与齿之间的距离比较宽!”
说着还把手中的篦梳给递到前面。
古悠然拉过沈烈的手,就着他的手看了眼,点了点头,“倒也真是的,看来是姐姐我冤枉你了!那就辛苦烈梳个头吧!”
正说话间,车帘再度被掀开,已经‘散步’结束的顾希声刚好跨了进来,也正好看到古悠然拉着沈烈的手的这个画面。
顿时本来还嘴角含着一点点笑容的俊美面容,当即就有点僵硬住了。
古悠然倒是没觉出哪里不对头,反倒是沈烈有些不自在了。
因为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本来就跪坐在古悠然的身后的,古悠然这般拉着他的手到她胸前的姿势,从顾希声那个进来的角度看过来的话,绝对是他从身后整个拥着古悠然的感觉。
也就是说,怎么看他们这姿态都是极度暧昧和不合适的。
别说他们不是亲兄妹,就算是亲兄妹,成年之后男女也是授受不亲的,两人这样的模样落在任何人眼中都是有失礼仪和有碍名誉的。
更何况对于顾希声而言,小半个时辰之前,这女人还玉、体、横陈在他的怀中,任由他肆意怜爱呢!
他不过就下个马车处理掉一些东西而已,这沈烈就上了马车和他的女人这样了?
一时间空气中放佛能听到无声的火花四溅一般。
顾希声的目光只是很短暂的看了一眼古悠然后,就泰半落到了沈烈的身上。
沈烈初有点尴尬和小囧,但是当他的目光接触到顾希声隐藏在暗中的锐利后,却也立即被激发出了身为男人的骄傲和勇气。
当即也毫不退缩地就这么回视了过去。
足足三十秒,两人都一动不动地就盯着对方,古悠然这下哪里还能不反应过来,顾希声也打翻了醋坛子?
顿时,她又觉得头疼了起来,却还不能不说话,因为气氛会更尴尬。
“顾郎,走动散步了下,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听到古悠然分明是缓解气氛的语声,顾希声就算心头还是不满意,却也不能不给古悠然这点面子,毕竟之前他还把人折腾的不清呢!
“好多了,娘子,沈烈你们这是?”
“噢!顾大哥回来的正好,姐姐知道烈会梳发,正让烈给重新梳个发髻呢!顾大哥可不要误会啊!”
沈烈听到顾希声一副真是以他的姐夫的口吻叫他名字的说话语态,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顿时也就笑着干脆挑衅似的回了一句‘顾大哥’不说,还刻意加重了语气让他不要误会!
这哪是让人家不要误会,分明是摆明着宣告他和姐姐古悠然就是这么熟稔亲昵的可以不分彼此的,连只有夫婿才可以触碰的头发,也是可以随意来梳理的。
至于顾希声对此要怎么想,就随他了。
古悠然一听这两人之间,突然变成了这样的对话,当即脑子里就是一懵。
倒不是意外顾希声的吃醋,而是有些反应不及,怎么沈烈会突然间对顾希声也有这么大的意见?
之前他们不是相处的还算客气吗?
【第2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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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4200+,求收,求荷包!)
心里这般疑窦,表现在了行为上的第一反应就是向后仰起头,朝着沈烈就看了过来。舒残颚疈
沈烈接收到来自古悠然奇怪和询问的眼神后,忍不住心一虚,可因为知道顾希声就在对面看着,他的倔性竟然也上来了。
回视古悠然的眼神,就是带着柔情和几分委屈的样子。
看得古悠然脑子更是轰隆隆的反应不过来了。
这真是……沈烈他怎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啊宀?
难道说,他其实早就喜欢上了自己,只是掩藏着没敢让她知道?
不然的话,他怎么就——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就是这么一回事的古悠然,这心里可就有点矛盾上了右。
好吧,诚然当初第一眼见到沈烈的时候,她的确有那么点小惊艳和小心思,想着神府里的那几个美男子一个都啃不得,外面的美男子总是可以创造机会的。
不过这心思也当真就那么一闪而已。
可以说,沈烈的存在,最多的也就是她用来刺激刺激魏岑那个二货醋坛子的。
这也是她后来为什么改认他当弟弟的原因。
而沈烈也一直表现的很守规矩和分寸,也是对她这个姐姐恭敬友爱的很,她也就自然而然的认为两人的关系就是这样定性和定格了。
可现在这么看来,分明不是这么回事啊!
沈烈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对她有了暗恋的想法的?
为什么之前魏岑的时候,他都没表现出什么失态和行迹来,这会儿面对着顾希声却陡然爆发出几分反抗和敌意了?
古悠然的脑子里飞快地在想着,然后就猛地意识到车厢里的味道,和她散乱着的发。
顿时,彻底开悟了!
一时间,不由心底哭笑不得了起来。
敢情还是自己的行为刺激到了这年轻气盛的男孩子!
虽然之前她和顾希声都是顾郎娘子一般的叫来叫去,但是一直不曾露出过什么太亲密的行为,所以沈烈也把他的心思藏匿的很好。
而这会儿……
虽然她很想和沈烈说,她真对他没什么想法,可顾忌着顾希声在,要是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的话,可真是逼沈烈在她身边呆不下去了。
再想到他已经脱离了沈家,离开了存善堂,不都是因为自己的身份给他的家族带来了潜在的危险,他才不得不忍痛和家人断绝了关系吗?
她也承诺了会照拂他,要是因为一句话伤到了他的自尊心,逼得他远走天涯的话,那可真是她古悠然造了大孽了!
不行!
可要是不解释,万一他以为她默认了他对她的暗恋,这又是要命的事情!
古悠然这会儿是真感觉进退两难了,因为打从心里她是真的认可了沈烈当弟弟的身份,而不是她的又一个男人!
她心里这么纠结和踌躇不定,眼神也开始了激烈的挣扎,这些其实都不要紧。
要命的是她忘记了她还握着沈烈拿着篦梳的手背没放掉,更要命是她还维持着往后看他的眼神和动作也没断掉。
这场景落在顾希声的眼里,可就极端不舒服了。
他也不是个笨蛋!
不至于看不出古悠然这女人和沈烈绝对是清白纯洁的姐弟关系!
之前的那情形虽然很让人误会,也的确让他心生不喜,但是很快,他就在心里想通了,看开了。
只不过身为男人宣告主、权的本能,他才对沈烈说了那句话。
可没想到,接下来的情况完全有点脱离原以为的场景了么?
他确信对沈烈心思绝对纯洁的古悠然竟然拉着那小子的手不放不说,还转回头似乎眼神很缠绵很矛盾的看了他这么久都不转移。
她这是想做什么?
给他一个下马威,告诉他她古悠然不是那么容易被肉、体和男人所掌控的?
还是她想和他说,yu望这东西谁都可以令她有,他不是唯一的一个?
本以为他只需要踩一脚妄想分一杯羹,来插一脚的沈烈,现在这么看起来,他这个小娘子本身内心也不那么安于现状啊!
要是没有她的配合和默许,沈烈这小子哪里来的这个胆子,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向他挑衅和宣战了?
有趣!好玩!
顾希声想到再不久就要回来这个队伍里的冷忧寒以及魏岑他们。
再看看古悠然和她背后的沈烈,他顿时就干脆放松了心情,微微掀起了唇角,不就是乱吗?
那他干脆等着看看能乱到什么程度!
反正情毒合欢这东西已经是下了,这次发作不过再一次证明了他顾希声算是已经绑死在古悠然这一条船上了。
也就是说,不管他对古悠然的行为有多少的不满,他都已经没有选择余地了,除了忍还是忍!
既然如此,看看别人的狼狈和吃瘪,看着他们互相踩对方的脸,试图都要挣个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戏码,想必也是很精彩的。
多一个沈烈搀和进来,固然是多了一个对手瓜分古悠然的精力,但是又何尝不是多了一把可利用的刀?
相信只要布置的妥当合理,真正笑到最后的人是谁还不一定呢!
他何必这个时候眼巴巴的先冒出来和沈烈尖刀见血般的干上?
“原来是梳发!这事情我还真是不精通!既然沈烈你会,那就给娘子好好的梳一梳吧!”
咦?
顾希声这陡然缓和了一般的言语,却让古悠然和沈烈都有些怔愣住了。
尤其是古悠然,她的概念里,顾希声绝对不是这么轻易就会低头的人,更不是会主动息事宁人的人。
可他偏生一脸轻松的笑着说出这般若无其事一样的话来了。
除了诡异,还是诡异!
沈烈也很呆愣,虽然不解顾希声突然转变了的态度是所为何来,但是想不通却并不妨碍他顺着他的话头,也赶紧下台阶。
毕竟他的态度已经通过这件事情传递到了顾希声那里去了,那就够了。
不是非要在今天就要和他争夺出个谁输谁赢来的。
再说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姐姐古悠然之前没直接揭穿他的话和他刻意表现出来的亲昵态度,已经是很给他留了几分面子,要是还不知进退的继续强来的话,姐姐肯定是不会继续帮他掩饰的。
那样一来,他今天这脸面可就非折不可了。
现在顾希声竟然意外的先给了台阶,不下的是傻瓜!
闻言,沈烈也立即温润谦逊地笑了起来,“顾大哥这般俊雅的人物,会的东西已是太多,这等小女儿情调的梳发,若是还要来和沈烈争抢的话,那我可真是要哭给姐姐看了!”
这话一出,顿时大家都笑了。
车厢里的气氛自然随着这一句轻松的玩笑话,重新正常流动了起来。
古悠然暗自松了口气,后背上冷汗都薄薄一层了。
尼玛!谁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照她看,两个男人可比一台戏热闹多了!
“咳咳,行了行了,沈烈你赶紧梳头,顾郎若是好些了,也赶紧坐下,时间不早了,大公子还在前头的驿站等着呢!”
说着,古悠然就扬声对着外面说道,“文生,大家也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的话,我们就重新上路吧!”
“夫人,我们都休息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陆文生听到古悠然完全正常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来,也暗暗安心了不少,闻言后立即恭谨地回了一句。
“好!那就走吧!”
◆◇◆◇◆◇◆◇◆◇◆◇◆◇◇◆流白靓雪◆◇◆◇◆◇◆◇◆◇◆◆◇◆◇◆◇◆
沈烈的事情只是路上一个很小的插曲。
基本上在古悠然他们的马车到达那边境线外五十里处的老旧驿站时,已经被彻底遗忘到了脑后了。
缓慢下了马车的古悠然的头上,如瀑的秀发被梳理出了一个很是端庄大方的宫髻,虽然身上穿的裙衫,不是正式的宫装,却依旧让古悠然显得无比的高贵毓秀。
顾希声以身体不舒服为由,依旧留在了马车上,不曾下去。
因此陪同在古悠然下了马车的人自然只有沈烈了。
“夫人,大公子说请您一个人进去!”
陆文生疾步走了过来,低声地在古悠然身前说道。
“姐姐,我——”
沈烈想说他陪着去,可话才说了一个字,就被古悠然挥手阻止住了,“你们都在外面等我吧!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
“可是——”
沈烈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古悠然已经决定了的面容后,还是识趣的住了口。
因为五云国本身就是中元国旁边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属国,因此所谓的边境线,并不像其他大国与大国之间那样划分和陈兵驻扎着,显得很是严肃。
往前推个一百年,五云国甚至还不叫五云国,只是叫五云郡,直接就是中元国的一个偏远郡地。
后来被封给了中元国一个外放的藩王之后,然后才慢慢地逐渐形成了一个小国。
这个驿站是原来五云国还是五云郡时就留有的一个来往信差公使们,换马歇脚的地方。
后来五云国自成一个小国之后,边境城门就往南移了五十里。
这处旧驿站自然就没什么用处了。
不过倒也没有算完全荒废,还是有人留在那里打理一番的,毕竟这里也算是旧国境线,来往的行脚商人也好,过境的旅客也好,隔三差五的总也是有的。
冷忧寒把见面的地方定在了这里,倒也算是很合适的。
自然,这会儿这个驿站里面,肯定是不会有冷忧寒他们之外的其他人了。
果然——
古悠然刚跨进有些老旧的大门后,左侧不远处,唐拓就已经快步地迎了出来,见到古悠然赶忙笑着打招呼,“夫人,您可算来了,大师兄就在里进等您!请跟我来!”
古悠然看了看好几天不见的唐拓,发现这家伙性情平和了不少。
虽然脸上是笑着和她打招呼,不过周身散发出来的清冷的味道,还是让她暗自点了点头,看来他的情绪已经完全又重新恢复沉淀平稳了。
这看起来似乎是件好事情,但是对古悠然来说,却委实不算是什么好征兆。
因为这代表着冷忧寒那里,肯定是有了充分的准备在等着她了。
“有人说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我原还觉得这话有点言过其实,现在看到二公子,顿时觉得这话说的实在是很贴切!”
古悠然一边走一边还煞有其事的夸奖了一通唐拓。
而作为被‘刮目相看’了的唐拓本人,听了这话,却忍不住脸上完美清冷的笑容,顿时出现了一道微微有些僵硬了的裂痕。
嘴角也跟着抽搐了一下,这女人真是——
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忍住了,不断告诉自己这女人是故意在试探他,激怒他,撩拨他呢,可不能上她的当,坏了大师兄的大事!
要淡定,就当没听见好了!
【第1更。。4千。。还有一更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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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原来是你!(3100+ 第2更,求收,求荷包)
“咦,二公子,你怎么不说话?我可是难得夸奖人的!难道二公子难听的话听不得,这夸奖的话也不喜欢听?”
唐拓闻言,笑容更僵。舒残颚疈
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她的意思是说他有点欠骂吗?
手在袖中微微地握了下拳头又放松,再度告诉自己要忍,一定要忍,不管怎么样把人给领到大师兄面前,他就算大功告成了宥。
剩下的事情是头疼也好,是怎么也罢,都交给大师兄自己去处理。
想到此处,唐拓的脚步不由更快地往前走了起来。
古悠然看着他挺直的都有些快要僵直的背影,忍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她还道唐拓这家伙是真的改了脾性了呢忑!
现在看来分明还是那个有些沉不住气的咆哮帝嘛!
稍稍不过一个撩拨,就有些暴走的迹象了!
呼!还好还好!看来情况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古悠然的心又定了大半,老实讲,她是真心不喜欢和冷忧寒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实在是太累了。
一个不注意就会不知道在哪里被他抓到了空当。
可她也知道现阶段,其实除非冷忧寒他们真的在她的身上完全找不到需要重视的理由了,否则的话,他们还是不会轻易放松对她的监视的。
话又说回来,真要是她的身上一点他们想要挖掘的可利用的价值或者秘密也没有了的话,也就代表着她这个人完全失去了可存在的意义。
那样的话,她离死期反而更近了。
这真是一个需要平衡好,哪一头都不能太过倾斜的事情。
不然的话,对她来说,都是翻船灭顶的危险。
思忖间,最里进的房子已经到了。
古悠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石阶上正微笑看着她的大公子冷忧寒,以及他身后左右站着的邓傲和魏岑。
见到魏岑也在,古悠然微微怔愣下,倒也并没有多少意外的神色。
只是辨别了下,确认面前的魏岑是她熟悉的那个魏岑后,古悠然的注意力就顿时转移到回了大公子冷忧寒的身上。
看得出,大公子今天是刻意打扮和修饰过了自己的仪容仪表。
使得本来就神秘俊美的外表和气质,此刻看着更加隽刻上了时光赋予给他的魅力。
那双宛若看透人间世故的眼眸,以及那眼角清楚分明的皱纹,镶嵌在他的脸上,让他整个人都宛如从过去的时空中走出来的先知一般。
无风自动的天雷色长发,发梢依旧雷芒微闪,耀眼又神秘。
一身天蓝色的儒装,穿在他的身上,使得他整个人就像是从九天上飘落的谪仙,完全看不出一点点人间烟火气。
这人当真是上天的宠儿。
古悠然不得不赞叹,如何能把一个人的外表已经创造的这般勾人心魄,却还赋予了他不次于外表的智慧。
当真是有意给他开后门,好让他逆天啊!
古悠然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久得冷忧寒自己都被她赤果果的炙热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率先主动从石阶上走了下来,迎上前,躬身一礼,“夫人您来了!一路辛苦!”
“大公子有礼了!辛苦倒不至于,这条路本来也是必经之地,只是不知道大公子几位提前在这里相等候,是所为何来?”
古悠然也微微欠了欠身子算是回礼,然后就语调缓慢悠扬地问了回去。
她反正秉持着一个原则,就是该装傻的时候,绝对不表示出自己的清醒。
在他们这些人中,她已经吃亏多次了。
魏岑的异变让她猛地明白,他们的身上饱含了太多的秘密。
而那些秘密她之前一点都不知道,甚至于魏岑掏心掏费的只差没指天画地的发誓,对她好一辈子了,却也没有主动提有关一个字另一个魏岑的灵魂是怎么回事的事情。
这个认知,让古悠然无法不生出浓浓的戒备和对他们的疏离感。
沈烈说的对,她以为可能能信任的人,谁知道又有多少恐怖的她不知道的事情被掩盖在下面?
无法彻底信任的结果,就是每个都小心防备,不掏十成的心。
冷忧寒敏锐地感觉到了面前的夫人的某些细小的变化,但是却不知道这些变化会带来多么大的后续的结果。
他只能恭谨温润又尽可能的把他真正想要和她好好谈一谈的想法,展现出来让她知道。
“夫人,这次请您来是有些事情想要和您谈一谈,我想谈过之后,您起码会对我们多一些了解,对您自己下一步的方向也能多做一些打算,就是不知道夫人给不给忧寒这么一个机会了!”
“谈一谈?”
古悠然见他很是慎重和认真的模样。
似乎这次要谈的东西当真是非常的不同一般一样。
古悠然不由有些迟疑了,她在判断冷忧寒这么做本身的真实性有多少,又有多少可能就是一个套!
可没等她想清楚,冷忧寒身后的魏岑已经忍不住走了出来,急切又羞惭不已地叫了一声,“悠然!”
古悠然微微有些皱眉地看了他一眼,说真话,真有几分不想理他的心思。
可看他那可怜相又觉得有些不忍,明知道有可能一多半都是故意装出来好让她心软的,可架不住总是有一点情分在内的。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身体和内伤都好了吧!”
魏岑连连点头,“好了好了,悠然我,我有话想对你说,你给我个机会解释,我……”
“这些以后再说,我今天是赴大公子的约而来,有什么事情等我和大公子谈完之后,再谈不迟!”
古悠然立即就打断他急切要开的口、要说的话,而是用有些不近人情的冰冷脸庞作为她现在不想继续的表现。
“悠然!”
“小四!”唐拓此时已经走回了魏岑他们身边,见魏岑不顾之前和大师兄以及他们说好的,还继续想要紧缠着古悠然做解释的架势,他几乎立即扯了扯他,沉声叫了一声。
对于唐拓这样的小动作,古悠然看得一清二楚。
却只当没看到一般,冲着冷忧寒就问,“大公子,你看我们是在哪里聊一聊?”
“夫人长途一路过来,路途颠簸不顺,肚子可饿了?忧寒要和夫人谈的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谈完的,最好是先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再谈,您看?”
“不用了,就安排其他人去吃东西吧,至于我就不吃了,一路过来太颠簸了,仅有的那点胃口也被颠簸给颠没了!”
古悠然毅然的就摇头说不吃。
冷忧寒见古悠然的态度俨然是十分的抗拒和疏离,就知道她还是反感和不信任他们居多的,也不多勉强。
直接就伸手请道,“既如此,夫人请走这边,我们到里屋去谈!”
“嗯!”
古悠然也不客气,抬脚就往台阶上跨去。
很快就随着冷忧寒走进了里屋。
进屋之后,大门之外,唐拓和邓傲一人守一边的就把门给看住了。
魏岑不参与守门,却也不离开门前,相反他很是坐立难安的不停地在门口走来又走去。
古悠然却没有管这些,她的目光已经被里屋房子内,四处点燃着的白蜡烛给吸引住了目光。
脚步还不自主的放轻了下来,沿着几个既定的方位的跨走了进去,步履十分的盈巧。
然而对比盈巧的脚步,那目光却如同鹰隼般犀利地,穿过那一簇簇排列的没什么规则的白蜡烛,落到最中间的那个铜制烛台上。
几乎立即,她的目光已经冰冷到了极点的看向了冷忧寒。
“原来是你!”
冷忧寒自然知道以古悠然在阵法和天师道上的造诣,肯定是能看出这屋子里已经布置的蜡烛和方位所蕴含的效力和含义的。
因此作为一个好的谈话的开头,他刻意用这个做话题开始前的展示,希望以此吸引到古悠然的好奇,然后可以比较顺利的做好某些事情上的交换。
却没想到古悠然看是看出了这蜡烛的妙处,却把仇恨冰冷的目光也一并射过来了。
不由有些微微地错愕,“夫人这话所指为何?”
【第2更,三千来了。。本周日预备万字更,提前和亲们报备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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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捧
“大公子到这个时候还要给我装糊涂吗?”古悠然的目光如雷点一般直击人心底。舒残颚疈
但凡冷忧寒若是有那一点点迟疑和心虚的话,相信在这样的目光瞪视下一定会露出一点点痕迹来的。饿
然而冷忧寒比之古悠然的愤怒,他更加的糊涂。
不过却也看出古悠然这通怒火,不是无的放矢,肯定是有原因才来的。
顿时也神情无比严肃和认真地道,“夫人这话,冷忧寒当真听不明白!宀”
古悠然见他这等神情不似作假,想着难道是她冤枉他,误会了他不成?
可是看这些白蜡烛,和那烛台形成的位置和风水走向,分明就是一个不太完整,稍有瑕疵的七星偷天阵的微缩版嘛!
换而言之,就是她从棺材里醒过来的时候,她胸口所摆放着的白蜡烛和烛台所摆放的位置右。
自然,一个七星偷天大阵不是只这几盏烛台和几只蜡烛就能成事的,不过做核心的位置,却无疑是有这样一部分组成的。
冷忧寒如今摆弄出来的这些,看着已经有六七分雏形的样子了。
要说他全然不懂这个的话,是说不过去的。
可要说是懂的话,这摆放的某些细节处也不是没有问题的,相反,最关键的地方,还有这明显的错误。
一开始她以为是时间不太够,所以冷忧寒就是大致弄了一个给她看看,以表明下他的身份。
现在看来,有没有可能是冷忧寒自己也未得精髓?
想到这个,古悠然的脑海里就顿时如明灯被点亮了一番。
当即看向冷忧寒的眼眸里,就重新升起了淡淡地疑问和微微的友善目光,“大公子,这些难道不是大公子今天想要给我看的吗?”
“夫人猜得不错,正是冷忧寒今天想要和夫人讨论的方向,不过看夫人这情形,似乎有点不高兴了!”
冷忧寒又不是傻子,古悠然之前那么明显的敌意,他没道理没看到。
既然看到了,与其再遮遮掩掩的等着古悠然主动说,还不如开门见山的直接自己问,反而显得坦荡些。
古悠然对他这样的态度还是满意的。
觉得起码冷忧寒此时表现出来的诚意还是足够的。
“既然大公子这么直接,那我就也问下,神侯死后,尸体到底葬到什么地方去了,大公子作为嫡传大弟子可知道吗?”
古悠然这话一出,冷忧寒的脸色都变了。
眸色稍稍沉了下,“夫人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看来我已经有答案了!”
古悠然却看着他淡淡地点了点头。
听到古悠然这回答,冷忧寒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夫人!”
“大公子用不着这样,你若真想知道,现在赶回神府,去神侯的地陵看看,兴许还有蛛丝马迹可寻!”
古悠然清冷地一笑。
肚子里已经有了些答案。
原本以为地陵内的那七星偷天阵和冷忧寒脱不了干系,现在看来,根本连冷忧寒自己都完全不知情。
那么这么算起来,会在地陵里布下那等东西的人,似乎除了死了的澹台神侯,别人没本事了。
不过他既然都‘死了’,那么执行他那个偷天阵法的人又是谁呢?
冷忧寒应该是最受器重,又最得真传的弟子,却都没有在这个事件里面充当被信任的角色,古悠然光想,都觉得那死了的神侯,实在是有点令人寝食不安了。
要不是她重生到了古悠儿的体内,破坏掉了这七星偷天阵法的核心,确定了这阵法肯定是反噬失败了的话。
她现在绝对会怀疑那吸取了古悠儿生机和寿元的人,一定在某处起死回生了。
不过此刻嘛!
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澹台丰颐,至少这会儿肯定是活不了了!
可就算这样,有另外一群人暗中做着那些她不知道的恐惧的事情,总是如鲠在喉,如芒在背,不拔掉的话,是不能安生的。
那么,眼前的冷忧寒他们能不能成为合作的盟友,同阵线的帮手呢?
古悠然心中暗忖盘算着,看着冷忧寒的眼睛就更加的观察入微了。
冷忧寒听着古悠然这分明带着浓重暗示的话。
心神一凛。
他也隐约察觉到了古悠然的一切转变都是从她自地陵里面出来后才有的。
他不是没怀疑过那地陵里面到底有了什么变化。
只是师傅在世时留给他的阴影和影响实在是有点太厚重。
作为首席大弟子,在师傅死后,妄自去窥探陵墓,总是惹人非议的。
尤其很重要的是,他清楚的知道师傅的确是羽化了,但是尸身,的确不在神府下面的地陵里面。
这也是他本能的对这地陵并不太看重的原因之一。
古悠然到地陵里面去替师傅守陵三年,这一情况更多的是冷忧寒理解为师傅为了试探他这个妾的一种举动和谋略。
可现在看来,他非但是错了,而且还错的十分严重和离谱。
神府下面的地陵,应当是有着很大的秘密,十分不简单的。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当年督造那地陵的时候,他们神府六公子可说都是下去过的。
不论是格局,布置,构造和暗室,都是和地面上的神府是一模一样的。
要是还能涵盖什么其他的秘密,没道理他不会不晓得的。
可是古悠然既然这么说了,肯定不会无的放矢,冷忧寒隐约中有种似乎抓住了什么重要线索和灵感的感觉。
但是一时间却又窥不透,不由额头隐隐汗渍都渗出来了。
若是有可能,他是真的恨不得现在就能立即回到神府去,好看看地陵里到底什么状况的。
可眼前,已经离开神府数千里,就算现在召唤来雷鹰,赶回去也不是瞬息能做到的。
只能耐住性子,认真专注地看向古悠然,郑重其事地躬身一礼,“还请夫人明示!”
古悠然缓缓地摇头,“我倒是也想给大公子您明示呢!问题是我身为被掩盖真相最多的一个人,我又能明示些什么你知道呢?”
“相反,我还要问问大公子你呢!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别说什么保护我所以随行之类的冠冕之言了,你知道的,你自己不信,我也不信!”
“至于神府之位,我是真的诚心相让,奈何大公子似乎无意与现在继任啊,这就让古悠然有点弄不清了,除此之外,大公子难道还能从我身上挖到其他宝贝不成?”
古悠然这样直接的话,说的冷忧寒都忍不住臊得慌。
“夫人,看来忧寒做的这些事情,实在是太错了!”
冷忧寒说着,就一脸的惭愧和谦虚的自我批评。
“妄我自负聪明,神秘,觉得谁都看不穿我的本意,却不知在夫人您的面前,所有的欲盖弥彰和城府算计,都如同摆在桌面上的茶盏,都已经被看得清清楚楚,且随时能被人端起或者砸碎!”
“今日既然都已经被夫人看出来了,还请夫人无论如何给忧寒指点一条明路,也好让我不至于乱碰乱撞的白白耽误了时间,浪费了生命!”
说着,冷忧寒又是郑重其事恭敬到了极点的弯腰一礼。
这情形,弄的古悠然大吃一惊,随后就不由自主的苦笑了起来,这个冷忧寒,当真是厉害啊!
那几句自我菲薄的话,非但态度诚恳的把他自己摒弃在了她怀疑的阴谋设计者之外,还不着痕迹地把她给捧了一下。
不知不觉中就博回了她对他的好感,放松了她对他的警惕之心。
毕竟冷忧寒这样的人,都自忖自己失误了,不若她心眼明亮的看得清,古悠然即便知道这是无形的马屁,却也还是觉得浑身舒畅。
人嘛,都是生来就听得进好听的话的!
只不过如此一来,她想要从冷忧寒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的打算,看来是要落空了。
明显这位神府大公子的眼眸里显露出来的请教的意味比她还要浓烈的多。
尼玛!这叫什么事啊!
敢情她反倒成了要给人传道授业解惑的人了!
【第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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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问计(2更)
“那好,我就干脆直接点,这七星偷天大阵的布列之法,是大公子你自己研究出来的,还是神侯在世之时所传的?”
七星偷天大阵?
冷忧寒的瞳眸之中猛烈地闪现一抹惊异!
好一会儿才实话实说地答道,“正是师傅在世之时所传授的,不过因为师傅自己都说研究的还未全然透彻,因此这个阵法并不齐全,我所学得的不过是这大阵的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
“敢问夫人是如何知道这阵名为七星偷天大阵?宥”
古悠然神色怪异地看着他。舒残颚疈
“你竟是连这是什么阵法都不知道的?”
被古悠然用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话一质疑,冷忧寒也觉得有点难堪忑。
可不得不承认,他当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亏得他还以为可以拿这个做筹码好好的和夫人交换一下若干条件和信息,如今看来,夫人显然不但不会认为她这是占了便宜和得了好处,甚至会不屑一顾了。
毕竟他连这个残缺不齐的阵法叫什么都不知道,别提令它发挥应有的效力了。
可古悠然却不同了,她一眼就看出了这阵法的名堂,还说出了名字。
而但凡大阵之道,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就是,有名字的阵法通常就已经是成熟了的完整的,可运用的阵法了。
枉他以为这个阵还是不全的,孜孜不倦的钻研了这么多年。
一想到这个,饶是他一直都以沉得住气著称,此刻表情依旧有些不太好看了。
古悠然见状,哪还有不懂的道理?
当即就点头,不等他回应,就已经给他回答了,“没错,你摆弄的这些,应该是属于一个名为七星偷天大阵的风水气运大阵中的核心部位的一部分。不过是残缺的!”
“有些地方甚至是错的,我不知道这些错漏是因为大公子在研究的过程中,走了弯路,弄出来的,还是神侯在传授的过程中,就没研究透彻所以传给大公子的时候,思路就已经是偏差了的。”
“总之,按照大公子如今摆出的这个阵式的方向继续研究下去的话,起码三十年,大公子也得不到真正有用的成果!反而只会白白的浪费时间和精力!”
古悠然的这些话,当真是有如醍醐灌顶,一下子就把冷忧寒砸的有些懵晕了。
事实上,自从得了师傅这些不得外传的传承后,他没少花气力在这上面。
可是却每每都以为能找到正确的解的时候,又发现面临了新的思维迷宫。
于是他就这么绕啊绕的,一路解决,一路逢新难。
虽然非常困难,可这些年多少也是取得了一些成果和所得,于是冷忧寒就以为这个方向是对的。
毕竟自古能传承下去一个巨大的传奇般的大阵,是需要花费无数先辈的无数心血才能凝聚而成。
要是那么容易就能创出一个流传百世的大阵的话,那天师一道也就谈不上多么的艰难了。
可现在,被古悠然这么一说,冷忧寒立即意识到这中间凶险的用心。
他不想认为这七星偷天阵自师傅传给他时就有了歹毒的用心,毕竟师傅当年就讲过,这是不完全的东西,只是一点心得,也告诫过身为的弟子的他们,稍稍借鉴一下可以,不要太过痴迷和专研。
说起来,是他自己决定要继续探索追个究竟的。
而冷忧寒也完全有理由相信,其他几个师弟们,嘴上不说,私下肯定也是这么做的。
现在,被古悠然一言点出这本意就是不良的险恶用心之后,冷忧寒的后背都宛如被一条蛇游过一样,嗖嗖的一个劲冒寒气。
师傅他——
不!
不能这么怀疑师傅!
但是心魔既生,想要就此掐断又谈何容易。
他们这些人,既然传承了这些能力,那么干的就是窥伺天机的事情,做的就是掌控别人命运的主儿,不管是基于本身的命轮,还是做这一行,必然要行诡谲之道的原则。
哪里会有什么事情是纯粹无意义,却又偏生去做了的?
从这个角度来说,既然师傅澹台神侯真的不希望他们当弟子的去研究,那么一开始就不该传授这些东西给他们。
这边传了,那边又下严命不要去专研,这本身就是一种自相矛盾,让人更加忍不住会入套的手段。
只是从前他们都不曾想过那么惊采绝艳,傲视群伦的师傅,会用得着算计他们当弟子的。
可如今,师傅的生死成了诡谲之迷,再遇到古悠然这般笃定和鄙夷他的研究,冷忧寒就不得不深思这背后到底了多么巨大的惊天之谜。
原本就有种他们的命运是被人深深操控着的不好感觉,随着古悠然的这些话说出来后,更加的深重了。
亏得是他为了换取古悠然的某种信任,所以没有敝帚自珍的把些东西永远的藏在心里,拿了出来,不然的话——
冷忧寒真的不敢相信三十年后的他会是什么样子!
是不是已经研究到心力交瘁,精力衰竭的地步?
而等到那时意识到中了套,走了弯路,估计也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最宝贵的三十年岁月已经被耗尽,他也就彻底无用了!
“夫人!您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冷忧寒又一次郑重其事地问,沧桑的写满了岁月痕迹地眼眸里,也露出熠熠精光,这是冷忧寒分明做了某种决定后的表现。
古悠然也明白他其实已经相信了她说的所有的话,此刻相问,不过是确定下他们能不能成为一对真正的盟友罢了。
不由唇角轻掀,未笑庄重地点头,“一字虚假都没有!虽然这七星偷天大阵不是我所创立,不过倘若大公子真是想要窥个全境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待什么时候,我能安稳的定下心,好好思虑默忆一下,应当还是能默出这大阵的十之八、九的!”
“若有那些,想必以大公子的才思敏捷,把它彻底补齐并不是难事!”
“到那时,大公子就会知道我古悠然从来对大公子都是一个字虚言都没有的!”
说着古悠然这才露出几分淡淡地笑意。
要论大阵的奥妙,她不是这个阵法的创立者,自然是不知道各种仔细的玄机的。
但是可别忘记了,她从棺材里重生的当口,灰雾qun就是在她的脑子里的。
如今思量起来这所谓的七星偷天大阵的玄奥,定然不是古悠儿身体内本身的记忆,而是来自灰雾qun给她的信息。
只是当时懵里懵懂的从棺材里醒过来,没辨别清楚罢了。
冷忧寒若真想要知道这个大阵的整个风水气运的奥妙和原理,只肖她唤醒灰雾qun一点点追本溯源的给他默就是了。
只不过眼前,古悠然觉得这个已经不算是最紧要的事情,因此不准备现在这当口就让冷忧寒放心而已。
想必有这个七星偷天大阵的阵法全套作为一个诱饵在,冷忧寒想在很多事情上不掂量思考下都是不可能的。
“再就是,大公子现在应当知道我古悠然为何对神府半点想要的心思都没有了吧?”
“哼,所谓的神府,也不过是一个看着光鲜亮丽的壳子而已,若是没有真正撑得住的人充当那核心,神府这艘大船,我敢说,是开不起来的!”
“大公子认为自己是那根可以定海的神针吗?”
“倘若从前大公子有这个自信的话,现在最好多思多想一番,自然,大公子也可以认为这是我古悠然故意在你心里种根刺的策略,不过我还是那句话,神府的执掌大权,但凡大公子想要,直要开口,古悠然立马双手奉上!”
“或者大公子就算不要,我也可以主动点重新写一张禅让书给你……”
这次,没等古悠然说完,冷忧寒已经抬手做了求饶拜托的姿势,唇角也露出淡淡苦笑:
“夫人,您就不要再在这个时候打趣忧寒了!您都把事情的轻重,这般的点醒了,我冷忧寒要是还装出大义凛然的说心里半分不怀疑,那也未免太假装了!”
“既然夫人直接,那冷忧寒也厚着脸皮问计于夫人了,依夫人所言,那么忧寒当下最该做些什么才是?”
【第2更。。今天的更新结束。。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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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只要夫人一句话(第1更,求收藏,求月票,求荷包啊!)
古悠然可真是被他这句话给问倒了。舒残颚疈
因为她还真不知道该让他做什么?
似乎什么也不能让他去做啊!
毕竟要说找到那七星偷天大阵的布阵的人手,这种事情倘若是澹台丰颐死之前就已经苦心造诣安排好了的话,现在肯定不会被她们轻易的就翻出有用的痕迹来。
要是那大阵不是澹台丰颐创造的—宕—
(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了,在古悠然看到冷忧寒所摆列的这些白蜡烛之后,基本就已经洗不清神侯的嫌疑了!但是假设还是要做的!)
假设不是澹台丰颐主导,那所谓的传授给冷忧寒他们的东西,也本就是神侯从其他人之处弄来的残缺的东西的话。
那么那个胆敢活着时就算计了神侯叶。
在他死后,甚至能在他神府下面的地陵里,做下这等瞒天过海之事的人又是谁?
竟然有这等本事,就已经是逆天的不得了了。
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情会是他直接要做而做不到的?
又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做这么大的局,害这么多的人,来达成某一个目的?
这是解释不了,也不符合常理的。
若是真有这么一个人,古悠然现在就可以摊开双手直接认输。
明显嘛!那人这么厉害,她是斗不过人家的。
就算有灰雾qun们的存在也是不行的!
所以,在古悠然的脑海里,那个死了的澹台神侯,已经是幕后的绝对boss了,没有之一!
只有他有这个本事,和先天的条件,可以把所有的布置和算计,隐瞒过精明睿智,沉稳厉害如斯的冷忧寒。
也只有他能令冷忧寒这样的人,在信任和崇拜的光圈下,放松警惕,盲目的就顺着他挖好的坑往下跳!
是以,本来还以为能从冷忧寒哪里得到点启发的,现在发现,冷忧寒除了认识澹台丰颐比她时间长之外。
所知所了解的,未必多多少!
起码澹台丰颐能让他了解到的,未必是他真正的一面。
这样一来,她就不免嘀咕上了。
接下来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弄,冷忧寒却还要她指点迷津,她能指点个毛啊!
但是冷忧寒看着她的目光却十分的认真和期待,似乎她不说出点什么来,都有种辜负和耍弄了他的感觉。
这让古悠然很是坐蜡了一把。
嘴唇张啊合的好几下之后,才如实地摇头,“大公子你这是为难我了,说实话,我真没什么建议可给你的!”
“不说别的,就说你在神府里的年限,那也比我长得多,那人自你小的时候就收你入门墙,要说有什么人能了解他的事情比你更多的话,你自己怕是都不相信吧!”
“既然如此,你说我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好的建议指点你的?”
“夫人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不假,师傅自小收养我,培育我,但是我却不敢说窥得师傅所学的十之二三,可是夫人你却一眼就看穿了这些!”
冷忧寒说着,修长的手指指向了房间内他布置了不少时间的摆列残阵。
“就冲着这一点,就已经证明了夫人是有大智慧之人,若不然也必然是得了大机缘和大造化的!”
“现如今,忧寒在内的众人都处在一个极危险的境地里,夫人倘若不知道,或者不告知冷忧寒这些,便也罢了,既然夫人都点出来了,分明是要给我们一条出路的,何不干脆救人救到底呢?”
冷忧寒的话,缓慢地带着几分真心实意的诚恳地说完。
古悠然却终于听明白了冷忧寒今天摆下这阵势,又是不怕放下架子的拍她的马屁,说她的好话,又是不惜拿出这等七星偷天阵的残缺核心阵法来给她看。
都是为了从她这里换取她为什么能从地陵里面出来,或者说,是为了知道她究竟得到了什么样的‘造化’和‘机缘’,以至于变化如此之大。
古悠然忍不住暗自苦笑。
果然是自家人欺不过自家人,还以为冷忧寒一直待她恭谨崇敬,一来是因为她神侯妾夫人的身份,二来是他也应当明白她也是个聪明人了。
却不想敢情人家冲着的都不是她这两点依仗,而是他从她身上看中了她‘变聪明’‘变精明’了的原因。
古悠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难道说灰雾qun的存在就这么明显吗?
以至于冷忧寒一下子就知道她肯定是有外挂存在的?
古悠然脑子里无奈地感慨着,又不得不暗暗失笑,这可又是一个令她头疼的无法言说的事情了。
灰雾qun的存在太过特殊,别说她形容不了,纵然是说了也没用啊,这个时空是不可能又第二团灰雾qun的。
尤其是冷忧寒要是指望借助灰雾qun达到他想要的生路的话,也是不可能的。
倒不是她古悠然舍不得出借灰雾qun,可问题是也得它们肯离开她的脑袋啊!
尼玛!虽然又这逆天的玩意在脑子里,等于有了一个万能预警器。
可这东西毕竟不是她身体本身就有的,要命的是它们明显还是活生生的带着智慧的,这比定时炸弹令人害怕多了,比起万能预警器或者灰雾qun们的其他很多逆天的本事。
古悠然还是情愿安安稳稳的做她平凡的正常人。
现在的关键是,灰雾qun们根本出不来,还动不动就拿没有权限说事。
这样她怎么能帮到冷忧寒?
为今之计,古悠然既说不了实情,又不能直接一口回绝,以免触怒这个不太好惹的冷忧寒,就只能暗暗措辞了一番话语后。
用尽量淡淡地,似乎经过考虑还是觉得有点下不了决心的口吻说道,“大公子就不要为难我了,很多事情,你知我知,并不是靠轻飘飘几句口头之言,就能得出什么结论,下出什么决心来的。”
“大公子所求之事,请恕古悠然当真是帮不上忙!不说别的,我自己这里还一头乱麻呢!”
“门外那一只,马车里还有一只,都不是能相安的主,照我说,这东西既然如今已经知道是个套,是个祸害,大公子便停了就是!”
“以大公子的惊采绝艳,纵然一十一日掌控不住局势,只要耐得住心思缓慢经营,就算是有人在后面布了天大的局,总该相信一句话,活人还会斗不过死人吗?“大公子您说是不是?”
古悠然虽说没给建议,但是这番话,其实已经是一个眼前很实际的建议了。
只是冷忧寒确信这不是他想要取得的结果。
因此这条‘徐徐图之’必有结果和所得的路,放在过去,他可能会这么做,可现在却是不能令他满意的。
是以,几乎立即,他扬眉凝眸地看着古悠然,缓缓地道,“夫人倘若只是担心外面的问题的话,那就由忧寒亲自出面,保管他们太平,不给夫人添半分不痛快!”
“非但如此,别说就是这两个,就是再多个,只要夫人给忧寒一句话,忧寒都会给夫人排忧解难,不叫夫人操一分心思!”
“就看夫人愿不愿意给冷忧寒一个机会去做了!”
“呃——”
古悠然这下真是有些不好开口了。
因为冷忧寒这话,明显带着几分强势的逼宫味道了。
她不是就烦那点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吗?
简单!
他冷忧寒包她不受气,不操心!
甚至别说就是魏岑和顾希声两个,就是再多个男人,只要她古悠然看得上眼,收得进房,他冷忧寒都保证他们一个个服服帖帖的,让她顺心如意。
而这所有的麻烦,他摆平的前提就是古悠然也要给他冷忧寒一个承诺!
一个让他也同样撞一撞‘大机缘’,得一得‘大造化’,改变一下命轨的机会!
古悠然自然听懂了,正因为听懂了,才更加知道自己办不到,真要是承诺了,那才是给自己挖墓坑呢!
她的虎皮全靠灰雾qun给她撑起来的,她拿什么去给冷忧寒改命啊!
这不纯粹是扯淡吗?
命要是这么容易改,这天底下不是早就全tm乱套了吗!丫的!这事给整的!这可该怎么下台啊?
【流白失眠了,所以今天的第一更很早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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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那是魏岑干的?(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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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见他再次看过来的等待她表态的眼神。【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舒残颚疈
古悠然干脆心底一发狠,直接就扬声笑道,“我知道大公子要的是什么,不过大公子觉得若是光靠大公子说的这些就来与我换这样的条件,不觉得太贪心了一点吗?”
古悠然这话一出,空气都顿时凝滞了一下。
冷忧寒的眼眸先是微微地冷沉了下来,长时间的不说话,就在古悠然手心都捏了一把汗的时候宕。
他却淡淡地颔首了,“夫人说的没错,若是单单靠这些,冷忧寒的确有些太贪心了!”
古悠然暗暗的送了口气。
丫的,这种压力太大了啊叶!
这冷忧寒可不是好糊弄的人,别看他处处谦恭有礼,显得很无害沉稳地样子。
可一旦真的内心不悦,需要格外的释放气场,光那无形的逼人的压力就已经让人感觉有些受不了了。
正当她稍稍缓过一口气的当口,就听冷忧寒又轻柔地说了一句——
“那就由夫人看我的表现吧,什么时候夫人觉得冷忧寒的诚意够足的时候,还望夫人到时不要吝啬拉忧寒一把!”
靠!
刚松了一口气的古悠然,又一次被这句话再度给悬吊了起来。
惊骇地想着不会是冷忧寒看出了她这不过是缓兵之计吧,所以直接用话堵掉了她可能反悔和逃跑的后路?
让她看他表现没问题,但是她不可能一直觉得他表现的不够诚意对吧?
总有那么一天,当冷忧寒做了很多她都没法子说他不诚意的事情的时候,那时可该怎么办?
她要说她没办法,估计会死得很难看的!
这点她已经很肯定了!
可看着他缓缓微笑淡然的脸,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她说不了,谁让提出了要求的人是自己,嫌人家诚意不够来着?
这下人家直接表示了,诚意肯定会表现到足够她满意为止,要是反悔,那就说不过去了。
俗话说该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
尼玛,姑奶奶虽然没有鸟,但是胆气还是有的。
豁出去地就重重地点了个头,“行!只要大公子当真有这个决心,古悠然定然会竭尽全力的帮衬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在这里忧寒先谢夫人高义!”
话刚落地,冷忧寒就又是躬身一礼。
这一礼古悠然站得笑盈盈地就受了,没再给回过去,而是语声同样轻蔓优容地缓道,“大公子,您这一礼我受了,从此刻开始我们也算是同阵线的盟友了,可对?”
“夫人说的是!”
“既如此,以后有些事情,该互相做交换的还是要交换交换,秘密这东西真要以为放在肚子里就能烂在里面,那是不可能的!”
“被人知道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只是有些时候我们早知道了就能掌握主动,晚知道了就会陷入被动!”
“大公子想必也不希望在很多事情上被吃亏吧?”
“夫人的意思冷忧寒懂了,放心,除非实在是确定与夫人无关,只是冷忧寒己身之事外,夫人但凡有其他疑惑,而冷忧寒又是知道的话,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他果然闻弦歌知雅意,上道的很,古悠然也再没有毛病可挑了。
当即也不客气的终于在屋内地桌子边坐了下来。
“大公子请坐吧,接下来我们仔细聊聊!”
从进屋到现在,两人终于进入真正意义上的合作谈话了,对于冷忧寒来说,这个开头虽然出了小差错,但是到了正路,总算没歪掉。
也算是比较顺利的了。
顿时,也不再迟疑地就在古悠然的身边落座了下来,同时也灭掉了铜烛台边最近的那盏白蜡烛。
那盏烛火一灭,屋子里的气流似乎也流动的缓慢和平静了起来。
不如之前那样灵动活泼。
显然虽然这个七星偷天阵经过冷忧寒的研究,已经完全走上了弯路,但是不得不说冷忧寒的确是个旷古少见的奇才。
被他愣是钻研出了其他的路径。
使得这阵法虽然功效不太对,可是改变局部空间内的时间和物质的运动方向上,却已经初显了效果。
这房间里此刻的不对称的气流的变化就是很明显的一点。
若是能给他更多的时间,三十年乃至五十年孜孜不倦的研究和一点点的补足的话,未必就不能形成一个有别于七星偷天阵全然不同的另一个传世绝阵。
但是这东西毕竟太耗费时间和精力了。
且不是绝对的。
冷忧寒的终身目标显然不在于此。
阵法之道究竟不过是大道中衍生的一派小道而已,精通是必须的,却不值得花费终身心血。
以为只需要花费个几年就能有所成的东西,被古悠然一言点破三十年都无所成后,冷忧寒当即就完全断了继续的心思。
这般的杀伐果决,也正是古悠然忌惮和有些恐惧的地方。
但凡成大事的人必然是缺少不了这样的一个特点的,否则的话,基本成不了大事。
“我想知道魏岑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想先问那天晚上为什么他们都离开了营地的原因的,但是想了想之后,古悠然还是决定先问魏岑的两个灵魂的事情,这是令灰雾qun一时间都分析不出来的神秘事件。
重要性自然远比那天晚上大家都离开营地致使她中了调虎离山计要大的多。
冷忧寒闻言,表情一点都不意外,似乎早就料到了古悠然必然会问这个问题的。
然而他却只能苦笑着摇头,“夫人,我若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会不会认为我第一件事情就不够诚意?”
“什么?你也不知道?”
古悠然大吃一惊。
冷忧寒点了点头,“是的,虽然我们的人只是远远地观察和知道了前几天晚上发生了夫人与魏岑动手的事情,但是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动手,冷忧寒都还想请教夫人的!”
“所以您这一开口问我魏岑的事情,我是真的没什么可以告诉夫人的!”
古悠然听了这话,更加错愕,听冷忧寒这口气,他似乎还完全不知道魏岑的身体里出现过另一个完全异常的灵魂的事情。
还只是以为她问的是那天晚上在存善堂的总堂山上,魏岑突然扑向她,对她想要下杀手的事情呢!
不由面色有些怪异了几分。
“大公子,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有没有曾经什么时候感觉过魏岑他不是魏岑的时候?”
嗯?
冷忧寒的眼眸也露出几分怪异地看向她,似乎在琢磨什么叫做魏岑他不是魏岑?
魏岑要是不是魏岑那他该是谁啊?
见他坦然直接的不解,古悠然叹了口气,“看来大公子果真是不知道的,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
“夫人!”
冷忧寒不知道古悠然的心里是不是已经存了对魏岑如何处理的心思,但是不管怎么样,魏岑总是自己的师弟,而且在知道他们都被自己的师傅算计了之后,那种想要保住其他师弟,大家联合起来找出一条新的出路的心思就更重了几分。
是以,生怕古悠然会因为这事冷淡和疏远了魏岑的他,沉吟了小会儿就正色地道,“我知道夫人对小四做过的事情有些失望,但是夫人还请相信,小四本心肯定不是为了让夫人不愉快,我看得出,他的心里是真的装了夫人的!”
“沈家姐妹既然如今安然无恙,且已经病根尽除了,夫人就饶过小四这次自作聪明了的昏头行为吧,相信他以后肯定会吸取教训,再不敢胡来了!”
“嗯!啊?”
古悠然前面听着还挺欣慰的,可听到后面,脸色就不太对头了,等到冷忧寒提到什么沈家姐妹的话之后,古悠然更是倏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你是说沈娇和沈静的住处那把火是魏岑派人放的?”
“夫人你……不知道?”
冷忧寒也有些犯怔了!
到这情形要是还不知道他说错话,不小心卖了魏小四的话,他也就白当大师兄了。
这下冷忧寒的表情也顿时尴尬了!
看着古悠然几乎立即就要转身奔出去找魏岑算账的表情,他下意识地就赶紧抓住了她的手,“夫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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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不能阴谋论【1更,4200+,求荷包,求收藏】
一个仓促之间的抓住,一个是没准备间被握住,顿时,不知道是衣服之间的静电摩擦,还是两人的手之间确实产生了一股小小的电流。舒残颚疈
总之,他们都在瞬间,感觉到了一股酥麻。
顿时,赶紧松开,只是彼此的神情都微微有了一些不自在了。
“夫人,你别急着生气!小四他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这两天他每天都恨不得立即能回到夫人身边来,我不是要帮着他说话,夫人心里想必也是明白的,小四他待夫人是真心的。”
总是他失口说出了不该说出的话,补救总是应当的宸。
再者从前顾虑到古悠然毕竟是师傅的女人,小四身为弟子却和师傅的女人有了染,对外传出去,不能被容于世。
是以,他作为神侯门下大弟子,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因此暗里虽然妥协了,明里却依旧是反对的。
可现在不同了,他和古悠然形成了攻守同盟,而且一直被他们引以为骄傲和自豪的师傅,此刻看来也不那么光明和正大铋。
那么有些事情就不用明着说了,也该知道如何做了。
现目前这阶段,小四毕竟是他师弟,他和古悠然之间的关系,远没有他们之间的亲近。
要是有小四这么一个润滑纽带一样的对象在中间维系着的话,很多事情要比没有魏岑要好办的多。
因此不管是从自身需要出发,还是从长远考虑有益来看,小四都是必须重新在夫人身边被信任的。
这枕头风的威力,可不仅仅局限于女人对男人使用,男人对女人使用效果有时更惊人。
要不怎么说冷忧寒这人的脑子是真的转得快呢?
短短时间里,他已经把所有的利弊都想了个清清楚楚。
古悠然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
缓缓地又坐了下来,看起来似乎是冷忧寒劝说的这些话起了作用。
其实只有古悠然自己知道她为什么会坐下来。
很明显冷忧寒并不知道魏岑体内曾经交叉出现过两个灵魂的情况,因此他并不知道之前的魏岑为什么会对她下死手的原因。
也不清楚她生气的原因,还以为是因为魏岑去暗地里火烧沈静沈娇的关系,才触怒了自己。
却不知道古悠然已经通过他这番话,反而有了启发。
第二个魏岑承认了沈静当年的事情是他所为,那么真正的魏岑是无辜的。
可现在冷忧寒不小心说漏了嘴,放火烧沈静姐妹的人竟然是真正的魏岑派过去的,那么这说明什么?
说明了真正的魏岑起码是知道第二个魏岑的存在的。
甚至于为了抹灭证据,不惜把他自己陷入第一个会被怀疑的行列,也要派人去把沈静姐妹给灭口掉。
如此说来,想要知道在魏岑的身上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问冷忧寒就没什么用了,而是需要直接问为魏岑就行了。
这才是让古悠然重新定神坐下来的真正原因。
只要魏岑的真心,若是以前她肯定不怀疑,这次的事件之后,却不得不多考量一番了。
“先不说魏岑的事情,说一说与我相关的事情吧!大公子,我想知道那个晚上,说好不要轻易离开营地,免得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的你,为什么后来没有做到你自己发布下去的命令,离开了营地?”
古悠然这话一问,冷忧寒同样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
他也知道这个事关紧要的疑点,古悠然作为当事人,不可能不问。
“夫人,如果我说我是出于天机和卦面相和,得出了一个指引,才那么做的,你信吗?”
冷忧寒一边缓缓地解释,一边摊开修长的左手手掌,然后右手食指,并不落到左手掌心上,只是隔着虚空在缓慢的描画着什么。
古悠然凝神定睛地看着,等他整个描画完,她已经在沉默中懂了。
抬眼看向了他,“这就是那个晚上非但大公子你自己主动离开了营地不说,还把魏岑也叫走了的原因?”
冷忧寒不得不无奈地点头,“正是!当时还以为这是天机的指引,可待我们回转,发现所有的人都不对劲,然后夫人您失踪了之后,我便知道我被‘天机’给误了!”
这一个‘误’字,只有他们天师道修精到一定程度的人才听得懂。
其实就是被‘算计’了的意思。
好比古玩行业内打眼的意思是一样的。
要冷忧寒这样的人这么直接地承认他被人阴了,这就好比直接从他脸上剥下一层面皮一样难堪。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当着古悠然的面实实在在的承认了。
本来他以为当日不过是一次意外,是被天机给蒙蔽了,所以‘误’掉了。
现在看来,他是被人给‘误’了!
在这短短的几日时光里,冷忧寒简直有种他过去三十年的人生完全就是一种失败的颓丧感觉。
本来自负天资聪颖,绝顶高明,悟性又无第二人能出其左右,这些年也把神侯所学,学的极为精玄。
虽然师傅羽化了,可还是自忖能撑起神府大业。
但是这一次又一次打脸的举动和事实,却不得不让他发现,他的命运是真真不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而是轻易就能被人引着,要往哪就往哪了!
这种分明不受控制,表面上却好似所有的决定都他自己深思熟虑后做出来的结果就是,他根本连给自己辩解都是无力的。
若是可以,这样的事情他真不想让古悠然知道。
因为暴露自己的真实底牌和对局势掌控的能力越弱,对于古悠然来说,她的主导地位必然就更要加强。
古悠然觉得面对冷忧寒这样的聪明人很感头疼和谨慎。
却殊不知,冷忧寒现在面对她的头疼和忌惮程度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公子不必沮丧,‘误’这种事情,谁一辈子还不得经历个几次?有的人甚至更多,纵然是天纵英明的神侯大人,也未必能算无遗漏!”
“您说是吗?”
古悠然的笑容,此刻在这黄昏的驿站旧厢房里静静地绽放,无声却美的令人暖心。
尤其是她眼眸里展露出来的某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坚韧和自信,更是耀眼的盖过所有白烛点亮后释放的光芒。
冷忧寒这一瞬间都忍不住有些被惊艳到了。
他看着她美丽到了极点,又兀自妖娆到了极点的脸,若有所思的点头,“是啊!夫人您不就是个再真实不过的例子吗!”
“所以大公子知道便好!完全可以不必介意!”
“多谢夫人的劝慰,说真话,若无您的这番话,忧寒心中的结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被消除,越是自信骄傲的人,其实在面对挫败的时候,勇气远没有想象中的多!”
“哈哈,大公子说的真坦诚!若是以后我们的交流都能本着这样坦诚的方式进行的话,相信是真的能取得双赢的。”
“尽我所能,达夫人您所愿!”
冷忧寒也难得风趣地应答道。
“既然大公子是被‘误’了,其他人呢?后来大公子私下就没有把他们叫过来一一询问一番?”
“我想,论及在神府里的威望,纵然跟了我的陆文生和倾城无双都有可能不对我说真话,但是大公子若是相问的话——”
“夫人,您说的没错,事实上我的确有问过!”
“但是,那答案绝对不是您想知道的。除了沈烈和他的那些人是被迷晕过去的之外,其他府中的人都说在那个时候见到了神侯,得到了他的召唤!”
“您信吗?”
冷忧寒那完全没有笑意的眼眸里,已经写满了对这件事情发生后的绝对的不满和隐怒。
古悠然也怔住了。
因为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也难怪冷忧寒绝口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因为细论起来,简直就是神府这一方以绝对的优势,却大大的惨败了一回,被人迷幻过去了都不自知。
而且究竟败给了什么人,他们到目前为止都还是不知道的。
神府里的人都知道神侯是不可能还活着的。
可那天晚上所有的人却都和冷忧寒说见到了神侯大人,还听到了神侯的召唤,所以才暂时离开了营地。
这不是纯粹在扯淡,做梦吗?
就算神侯真的没死,他也不可能出现在那荒郊野外的,就为了把所有人的下人引走,好让外人算计和强|暴、自己的妾侍。
这不是荒唐之极又是什么?
讲出去都丢人啊!
也难怪陆文生和无双倾城他们没有一个主动向自己汇报那天的情形的。
这么一想,古悠然也没了笑容。
这手笔,这局算计的,简直是天时地利全给囊括了进去,绝对不是那黑衣女人该有的本事。
那这又是什么人暗中借了那黑衣女人搞事的时机,堂而皇之的坑了大公子冷忧寒一把?
同时还耍了整个神府众人一把?
古悠然越想越纠结!
人家说线索是越理越清楚,她倒好,知道的越多,反而更加看不到真相了。
难不成顾希声那里和澹台丰颐其实是有点隐藏着的不为人知的关系的?
不知道是什么,陡然触发了古悠然猛地做了这样的联想。
只不过这个联想,刚有了一个苗子,就被她自己在心里掐断了。
古悠然告诉自己:停住!停住!不能这么乱联想下去!
本来就够乱的了,再这么乱联想,瞎怀疑的话,这个世界上马上就快要彻底没有一个是好人了!
若是那样的话,她莫不成就是连随便一个陌生人和她说句话,她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什么要算计她的人事先安排好的!
丫的,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行!不行!
不能再阴谋论下去了。
就算是真的有天大的阴谋笼罩在头顶上,起码今天应该到此为止了。
古悠然强制关闭自己的大脑不再去多思考,人也迅速地调整状态和气场,暗暗地舒缓了好几下呼吸之后,才举起手,做了一个谈话停止的手势。
“大公子,今天先这样吧!我想我需要想一想,调整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和打算!”
冷忧寒也猜到她在知道了这些后,肯定不会继续那样没准备的下去,对她这话,也是认同和理解的。
“这驿站如今就只有我们的人,食物也有三天的量,夫人要是——”
他的话没说完,古悠然已经摇头,“不用三天,今天晚上在这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就走!”
“这么快?”
冷忧寒惊讶地问。
“嗯!”
古悠然点头,没说她心里其实是已经有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暂时放一放,什么都不想的打算,只是淡淡地鼻音嗯了声,顺便点了头。
【第1更。。4000+,今天会更万字。。。还有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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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众人都快速的转眸,望去,看到眼前的一切,都纷纷的惊住,一个一个的双眸极力的圆睁,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一切。
刚刚那精致的花瓶,那些白逸辰化了二千五百万而买的花瓶。
此刻一个一个的都摔在了地上,随着那惊心动魄的破碎声,全部的都成了碎片。
因为,那个放花瓶的桌子,刚刚被白逸雨撞倒了,桌子倒了,花瓶碎了,二千五百万的银子没有了。
白逸雨此刻还扑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眸呆滞地望着眼前一整片的白花花的碎片,很显然还没有回地神来,或者说,自己实在是太难接受面前的现实。
她的手,此刻正压在一块碎片上,碎片刺破了她的掌心,鲜血直冒,但是她却似乎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痛,此刻手上的痛能算什么呀,那二千五百万两银子,才是真的让人心疼,肉疼呀。
白逸辰的一张脸瞬间的变得铁青,阴黑,整张脸上,找不到丝毫的光亮,就如同那猜风暴雨来临前的那一刻般的阴沉,阴沉的可怕,阴沉的恐怖。
他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地上的碎片,一双眸子也是极力的圆睁,难以置信中,却是忍不住的愤怒与冰冷,更有着几分明显的心疼。
二千五百万呀,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呀。
“你到底在做什么?”白逸辰猛然的向前,快速的揪起了白逸雨,怒声吼道,那双直直地望着白逸雨的眸子中也是毫不掩饰的愤怒,若是白逸雨不是他的亲妹妹的话,他此刻,肯定一掌直接的把她给打死了。
“我,我,大哥,我……”白逸雨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但是却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白逸辰的双眸微眯,眸子深处更多了几分阴狠,再镒狠声问道,小雨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摔倒的,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大哥,刚刚不知道是谁踢到我的腿,我一时没有站稳,就……”白逸雨听到白逸辰这话,才猛然的回过神来,急急的地说道,声音中也多了几分愤怒,一双眸子快速的望向了达奚公主,狠声道,“肯定是她,肯定是那个女人,刚刚就她离我最近。”
“我的腿可没那么长。”达奚公主微愣了一下,随即一脸嘲讽的冷笑。
说话间,达奚静还微微的伸了一下自己的腿,的确,她站的位置,离白逸雨至少有三米远,她那腿还真没那么长。
“要说离你最近的,可是你的大哥,所以他的嫌疑是最大的。”达奚静微微的扫了白逸辰一眼,再次慢慢的说道,这次她倒是不笨,反应极快,那话也够犀利。
只要她不犯花痴的时候,还不挺机灵的,就是受不过男人的诱惑。
而此刻,白逸辰与那些出色的男人相比之下,就入不了她的眼了。
“你胡说,东西是我大哥的,我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白逸雨再次愤愤地说道。
“谁知道呢,或者他就是想要陷害别人吧。”达奚静再次的扫了一眼白逸辰,唇角隐过一丝别有深意的笑。
望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略带可惜地说道,“哎,真是可惜了。”然后便微微的转身,扭着她那水蛇腰,一摆一摆的向着太子他们面前走去。
白逸辰的眸子再次的一眯,他也知道,不可能会是达奚静做的,双眸微转,看到地上的一块石块时,脸上突然的漫过几分狠绝,快速的捡起了那块石块,狠声道,“不是人踢的,应该是有人故意将这个踢过来的。”
“真是可恶,到底是谁?到底是谁?”白逸雨看到白逸辰手中的石块,愤愤地吼道。
话语微顿了一下,似乎突然的想起了什么,然后转向了孟拂影,怒声吼道,“是她,肯定是那她。”
孟拂影却是坐那把飞鹰扶着的椅子上,没有动,脸上也没有丝毫的异样,只是极为随意的望向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片。
红辰微动,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说话呢,是要讲证据的,否则呢,那就是诬蔑。”
说话间,看都没有看白逸雨一眼,也没有去看白逸辰,而是慢慢的站起了身,微微的踢了一下椅子,然后对着步惊羽说道,“你们猎豹这是从哪儿弄来的破椅子呀,这么不结实。”
白逸辰的一双眸子,也是直直地望着她,冷冽中,更带几分冰冷的杀意。
他现在也可以肯定,一定是她搞的鬼,只可惜,没有证据,因为她刚刚差一点摔倒,惊呼出声,所有的人眸子都是望向她那边的。
她那时,连自己都差点保护不了,自然是不可能会去害人,更何况当时大家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她呢,她若真的有什么异样的动作,也瞒不过那么多的眼睛呀。
所以,那石头,肯定不是她踢出来的。
“白逸雨,你说话的确是应该小心点,七王妃岂是你能够诬蔑的,而且你说话最好注意一下分寸,七王妃是何等身份,岂是你能‘她’‘她’的乱喊的。”轩辕晴的眸子也微微的眯了起,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
白逸雨一时无言以对,一张脸也慢慢的涨红,但是却也不敢跟轩辕晴再顶撞了,只能望向白逸辰,急声道,“大哥,怎么办?”
白逸辰眸子转向站在孟拂影身边的步惊羽,冰冷中更多了几分危险的杀意,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这个男人动的脚。
应该是他在去救她之间,动的脚,只是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孟拂影吸引了,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
就算是他做的,也没有人看到,没有证据。更何况众人看到的,是他去救孟拂影,那个可是猎豹的盟主,没有足够的证据,他根本动不了他。
突然的意识,这根本就是孟拂影与步惊羽设计好的阴谋。
她先故意的引开大家的注意力,让步惊羽有机会下手,然后步惊羽还快速的闪到了她的面前,脱开了所有的嫌疑。
只是,此刻就算他的心中知道了答案,却也没有办法。
冰冷的眸子直直地望着步惊羽,辰角微扯,一字一字冷声道,“这东西我还没有带走,是在这场地上打破的,猎豹只怕要脱不了关系,还要负一部分的责任吧。”
“对不起了白公子,刚刚我把东西交给白公子的时候,已经说过,从那一刻,那些东西跟猎豹没有任何的关系,白公子完全可以将东西带回去,可是白公子偏偏要摆在这儿展览,对于这样的结果,我们也感觉到可惜,但是实在是无能为力,更何况那是白公子的妹妹自己摔破的,并非其它的贵客,所以,我不觉的猎豹需要负什么责任。”
步惊雨面对白逸辰的威胁,却是不恼不怒,只是十分自然的分析着。
话语微顿了一下,再次补充道,“而且这儿也不是猎豹的地盘,只是临时的场地,若是白公子非要扯上这场地的责任的话,那只怕就应该去找皇上了。”
孟拂影的唇角微微的扯了一下,没有想到,飞鹰的一张嘴竟然会是这般的厉害,虽然此刻飞鹰仍就有的是假音,但是那低沉的声音中,更也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霸气。
轩辕晴的眸子再次的望向他,直直的盯着他,此刻的他与那晚似乎更为的相似了一些。所以应该是他没错吧。
但是,他却仍就没有望向她,仍就不曾注意到她。
相反的,他对七嫂却似乎是十分的关心,一直都注意着七嫂。
白逸辰被他堵的哑口无言,握着那石块的手,猛然的收紧,但是却又随即的松开,“那这个要如何解释,这明显是在人更应搞鬼,猎豹不会也不管吧?”
“那白公子有什么证据证明,令妹就是被这块石块打倒的呢?或者那石块本来就在那儿,只是先前白公子没有发现而已,要不然,白公子不防告诉一下大家,那块石块原本是在什么地方的?只要白公子拿出足够的证据,猎豹自然不会不管的。”步惊羽却再次不紧不慢的说道,望向白逸辰的眸子中,似乎微微的多了几分笑意。
这台下,不是台上,台上都是清理的极干净的,但是台下却并没有特别的清理,随处都有可能有个石块之类的东西,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你。”白逸辰气结,但是却实在是拿不出什么证据,眸子再次转向孟拂影,冷声道,“好,很好,今天这笔帐,我记下了。”
“好,那白公子就好好记着,猎豹随时欢迎白公子来清算这笔帐。”步惊羽的双眸猛然的一沉,声音中也突然的多了几分冰冷的狠绝。
他很清楚白逸辰那话是对孟拂影说的,但是他却是毫不犹豫的接口,也是对白逸辰一个警惕。
白逸辰怔了怔,没有想到,步惊羽竟然这般的维护着她,而想到当初悔婚的事情,心中更多了几分怒意,这个女人,还真是水性扬花。
长的不怎么样,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白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事都说的清清楚楚的了,根本就不关人家的事情,你这话实在是……”其中有人听到白逸辰的话,有些不满地说道。
“是呀,说不定就是你妹妹自己没有站稳,自己扑倒的,还怪别人踢她。”随即便有人开始附和道。
孟拂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此刻有飞鹰以猎豹盟主的身份出来说话,更有震撼力。
而且,飞鹰的每一句都是恰到好处,不失礼貌,却更带着让人不敢忽略的威严。
相对的,便显的白逸辰愈加的无礼了。
太子的唇角一直都挂着淡淡的轻笑,一双眸子也是淡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逸辰听到众人的话,脸色愈加的难看,握着石块的手,猛然的用力,那石块便在他的手中化为了灰烬,众人的议论声,便也不由的停了下来。
一双眸子,却仍就冷冷的望着孟拂影,狠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孟拂影却是随手拿起了一杯饮料,慢慢的浑若无人般的品着,完全的把白逸辰当成了空气。
白逸辰更是气的半死,但是却又偏偏无计可使,特别是再次望向那地上的碎片时,更是心疼。
他可是商人,商人本来就是以利益为重,二千五百万两银子就这么没了,他怎么能够不心疼呢,更何况他明知道是他们的阴谋,此刻却又不能报仇。
此刻,他的身子都微微的发着颤,不知道是心疼的,还是气的。
“走。”白逸辰的眸子从那些碎片上移开后,狠声喊道,这个仇,他一定会报的。
“白公子,那些东西虽然碎了,但还是白公子的,白公子不带走吗?”步惊羽却是再次不紧不慢地说道。
白逸辰的脸色再次的一沉,脚步微顿,冷冷的扫了一眼步惊羽,什么都没有再说,便快速的离开了。
步惊羽看到他离开后,才微微的松了口气,然后吩咐着身边的人将那些碎片收拾了。
“没有想到,白逸辰花了二千五百万两银子,却是买了一肚子的气,不错,不错。”太子却在此时,慢慢的走到了孟拂影的身边,略带轻笑地说道。
“太子这比喻很生动。”孟拂影唇角微扬,淡淡的说道,只是,因为太子的靠近,心中却多了几分戒备,她是见识过太子的狠绝与阴险的,也是知道太子的势力的,那次在北源国,她与轩辕烨就差点死在了太子的手中。
这次,太子突然的回京,不可能仅仅是为了参加这个拍卖大会。
应该只是借这件事进京。
不过,这件事结束了,他也就没有理由再继续留在了京城里的,毕竟皇上当年是下了命令,不让他随意进京的。
“生动的,不是本宫的话,而是你的计。说真的本宫真的很欣赏……”太子倒也毫不掩饰,再次轻声说道,只是,这话却是微微的压低的音量,也只有站在他们身边的几个人能够听到。
关于这一串联的事情,骗的了别人,却骗不过他,这个女人,的确是有些本事,看来,那个传言倒是有着几分可信的。
所以,不管怎么样,都要想办法得到这个女人,若是得不到,或者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么就只能毁了。
不过这么聪明的女人,毁了,的确是可惜了点。
“那真是我的荣幸。”孟拂影微怔了一下,脸上却并没有丝毫的异样,她知道以太子的精明,发现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必要再去掩饰了。
“本宫喜欢聪明的女人,呵呵。”太子微微的轻笑出声,双眸仍就直直地望向孟拂影,“接下来,本宫可能要留在京城,或者,本宫能够从你的身上发现更多的惊喜。”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极为的随意,但是,却带着几分异样的威胁,特别是,他的那句,会留在京城,更是让孟拂影微微的惊滞。
明明是皇上下了命令,不让他随意进京城的,他凭什么说,自己会留在京城?
“女人,以后我们有的是见面的机会。”太子看到孟拂影微微的错愕,眸子中更多了几分别有深意的轻笑。
这次,他回京,会把这么多年的帐好好的算一算。
“走吧。”太子的话一说完,便没有等孟拂影回答,便微微的转身,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只是那声音中,便明显的多了几分冷意。
而他也快速的向外走去。
达奚静狠狠的瞪了孟拂影一眼,这次快速的跟着太子离开。
其它的人也都随即跟着离开。
“七嫂,他那是什么意思,他怎么能够留在京城呀。”刚刚轩辕晴就站在孟拂影的身边,所以清楚地听到了太子的话,看到太子离开后,一脸错愕地问道。
“不知道,不过,这次太子归来,气势汹汹,不得不防。”孟拂影也实在不知道太子到底是想要凭着什么留在京城,但是心中却更多了几分戒备。
不过,这件事还要等轩辕烨回来后跟他好好的说说看。
拍卖大会先是走了轩辕烨与东方朔,现在白逸辰与太子也走了,便略显冷清了些,不过,还是按先前说的,休息过会,摆了一些东西展览,都是孟拂影生产的那些东西。
如今,她已经知道了猎豹其实就是轩辕烨的,所以,便想着直接的将所有的产品都归到了猎豹的名下。
这样,也可以让太子等人放松警惕。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轩辕烨直到散会了还没有回来,不过速风却回来了,但是却把她与轩辕晴都送去了皇宫。
孟拂影并没有多问,看到速风那一脸的沉重,便猜的出,事情的严重,速风既然没说,她何必多问。
所以,当天晚上,她便留在了和寿宫,陪着太后。
第二天,早朝。
太子却带着达奚然一起上了大殿。
毕竟是达奚王朝的太子,所以皇上自然要好好的招待。
“不知道达奚太子突然来我轩辕王朝,有何要事?”皇上望向达奚然,还算平和地说道,只是望向一边的太子时,眸子微微的沉了沉。
“回皇上,皇妹喜欢上了贵国的太子,所以本宫奉了父王之命,前来谈联姻的事情。”
达奚然微微的向前,沉声说道,只是,微垂的眸子中,却似乎闪过了什么。
皇上猛然的惊住,万万没有想到,达奚然说的会是这种事。
脸色便是瞬间的阴沉了下来,望向太子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冷意,这次,不知道他又想要整出什么事情来。
大殿上的大臣们也是纷纷的惊住,都有些错愕,也有些不解,毕竟太子早就有了王妃了,而且太子的阴狠是出了名的。
这达奚公主怎么会偏偏选中了太子呢?
轩辕烨那冰冷的脸上,却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只是,眸子中,却更多了几分冷意。
“达奚太子,这事只怕有些不妥,澈儿可是早就有王妃了,若是公主下嫁,岂不是委屈了公主。”皇上的眸子微闪了一下,然后望向达奚然,再次慢慢的说道。
毕竟是一国公主,总不能为妾吧,而且太子妃是他亲封的,他不说废,也没有人敢废。
“回父王,儿臣那太子妃,前段时间突然生病去世,这事原本儿臣是已经早些进京禀报父王的,但是恰恰那时候儿臣被人所害,身受重伤,无法回京,一直耽搁到现在,这次回京城也是顺便的将她的骨灰送回京城。”不等达奚然回答,轩辕澈却竟然开口说道。
脸上,带着些许的沉重,低沉的声音中,似乎还带着几分伤心。
他这话一出,却让整个在殿上都纷纷的惊住。
太子妃已经死了,而且已经死了些许的日子了,但是却如今才来京城报信,就算当时太子受了伤,那也可以随便让个人来传信呀。
太子妃的父亲原本是朝中的左丞相,只是因为太子的事情受了牵连,他倒也算精明,没有等皇上处置他,便自己告老还乡。
早年的风光与势力早就不存在了,所以太子自然也就不必有任何的忌讳了。
“你……”皇上微微气结,望向太子时,眸子中带着几分明显的怒意,只是在这大殿之上,还有别国的太子在,他自然不能发火,只能极力的压下心中的怒火,再次冷声道,“太子妃去世,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瞒到现在,而且太子妃刚刚去世,难不成你就想要停妻再娶吗?”
“有何不可呀,父王后宫中,不也是每年都有旧人死,新人进吗?”太子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地说道,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身边的女人,他要她死,哪个敢活着。
“你……”只是,太子的那句旧人死,却是恰恰的触动了皇上心底的痛,让他想起了柔妃的死,眸子中,便漫过明显的沉痛。
“何况儿臣与公主两厢情,如今达奚王朝的太子亲自来去提亲,父王不会是想不答应吧?”太子见皇上不语,再次紧紧逼道。
“这并非小事,而且太子妃刚刚过世,后事也要好好的处理,若是在这个时候迎娶公主,也不合适,所以这事也不急在一时。”皇上微微的蹙眉,沉声说道,虽然他不知道太子这些又想要做什么,但是却不得不防。
“父王放心,太子妃的事情,儿臣自然会好好的处理,而达奚公主也不会在意这件事的。”太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再次紧紧的逼道。
说话间,一双眸子微微的扫了达奚然一眼。
达奚然回意,再次向前说道,“皇上,父王一向最疼爱皇兄,事事都吮着她,而皇妹性子又有些倔强,一旦认定的事情,非做不可,她如今认定了太子,自然也不会去计较那些,而且父王也生怕委屈了皇妹,所以将达奚王朝的国宝,也就是名震天下的乾坤转做为聘礼,献给贵国。”
达奚然此话一出,整个大殿上瞬间的哗然,乾坤转他们虽然都没有见过,但是却都听过,众人将那东西传的神乎其乎的。
听说得了乾坤转,就能得江山,得天下。
原本达奚族人其实是一个极小的族,一开始的时候总共还不到一百人,但是就是因为得了这乾坤转,所以才分得了这大好的江山,与轩辕王朝势力相当。
如今,达奚王朝竟然将那宝贝将出来,当真是让人猜不透呀。
“父王的意思,一来,是表示达奚王朝的诚意,二来,父王自然是不喜欢皇妹颠簸在外……”在众人纷纷的惊呼中,达奚然再次慢慢的说道,而那话的意思就是让太子回京城。
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眯起,冷冷了望了达奚然一眼,这事,只怕还没那么简单。
就算达奚静真的想嫁给太子,达奚王朝也绝对不会将那样的宝物拿出来,里面只怕会有更深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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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达奚静根本就不是想真的要嫁给太子,只是一时间,他也猜不到,他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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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皇上的眉角微微的轻挑,很显然心中也是有些怀疑的,对于乾坤转的传说,他也是听到很多的,那样的宝贝,达奚王朝怎么可能做为公主的嫁妆。
bR
“这乾坤转,到底是不是真的如同传说中的那般的神奇呀?”丞相看出了皇上的疑惑,微微的转向达奚然,略带错愕地问道,
“谣传,这乾坤转不仅可助人得天下,而且还能让时间回转,可以改变过去发生的事情,老臣实在是不相信这样的事情。”bR丞相一边说话,一边还微微的摇头,脸上带着明显的怀疑。
bR
“关于回转时间的传说,知道的人倒是不多,不过,它的确有那种功能,我们达奚王朝的国师,就曾经试过,也的确成功了。”达奚然微微的轻笑,然后慢慢的说道,不过,对于什么事情,他并没有说,这皇室中的事情,本就保密,不说也是正常的,只是,他不说什么事,便让人无从考究了。
bR皇上的眸子微微的一闪,神情间似乎隐隐的闪过一丝异样,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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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回转到过去,就能改变以前的事情,改变现在的结局,就算先前死去的人,只要回转到过去,改变了一些事情,事情的结局就变了,那人或者就不会死了。”达奚然看到皇上的神情时,眸子中,微微的闪过一丝轻笑,再次慢慢的说道。
bR皇上的眸子中,似乎突然的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亮,似乎急切的想要抓住什么。
bR
“荒谬,怎会有这种事情,若真是那样,这世道岂不乱了。”孟云天的眸子却是微微的一沉,特别是在看到皇上的神情,心中隐过一种不好的预感,也顾不得这是在大殿之上了,便怒声吼道。
bR皇上似乎微愣了一下,刚刚眸子中的恍惚,也微微的隐去,望向了孟云天,看到孟云天那一脸的怒意,眉头微蹙了一下。
bR
“世间万物都有它的特性,侯爷没见过的,并不代表着它就不存在,不可能。”达奚然的脸上倒是没有太多的异样,仍旧是一脸平静地说道。
bR轩辕烨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凝重,那东西若真的是有那么灵的话,太子为何不直接的回到当年他事情暴露之前,略略的改变一下。
bR那他说不定就还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也不用费这个心思回京城。bR所以,对于那样的传说,他也是绝对不相信,就算那乾坤转是个神物,也不可能神到这种地步。
bR只是,他不知道,达奚然与轩辕澈到底是达成了什么协议,达奚然为何要这般的帮他?
bR
“到底是不是真的,达奚太子已经将神物带来了,父王可以亲自验证一下,而且,达奚王朝的国师这次也跟看来了轩辕王朝,既然国师以前成功过,现在应该……”轩辕澈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望向皇上,轻声说道。
bR那声音中倒是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眸子深处,却是隐过一丝狠绝。
bR
“是,若是皇上不信的话,到时候可以亲自试一下。”达奚然也配合着太子的话说道,
“若不是父王怕皇妹受委屈,是断然不会将此物相让的。”bR皇上的眉头愈加的蹙起,眸子中也隐过几分沉思,再次慢慢的望向了太子。
bR
“父王,当年是儿臣的错,儿臣已经知错了,儿臣恳请父王的原谅,儿臣这么多年来,漂泊在外,受尽苦难,但是却终究还是挺过来了,只是如今儿臣不能让公主跟着儿臣受这样的罪,儿臣恳请父王让儿臣归京,可以侍奉在父王的身边。”bR太子突然的跪了下来,一脸沉重,一脸伤痛地说道。
bR
“皇上,太子殿下就算有错,这么多年,也够了,太子怎么说都是皇上的亲骨肉,难道皇上就狠心让他继续流浪在外吗?上次,若不是本宫恰巧救了太子殿下,如今,太子殿下只怕已经见不到皇上了。”达奚然也是一脸沉重地说道。
bR达奚然的话语微微的顿了顿,轻叹了一口气,才再次说道,
“太子殿下,如今漂泊在外,经常受人追杀,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父王怎么能够让皇妹处于这般的危险中,所以才不惜拿出乾坤转,只求让太子归京,可以与皇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bR皇上的眸子中再次的闪了闪,太子当年的事情,他原本就有偏袒,那时候也是为了烨儿,才将太子赶出了京城的,听到达奚然说,太子差点死在外面,心中还是有些心疼的,毕竟是自己新生儿子呀,有道是虎毒不食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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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儿臣现在,只想娶了公主后,过一份平平静静的生活,绝不会再有其它的非分之想,请父王成全,若是父王不放心,可以废去儿臣太子的身份,若不是怕委屈了公主,儿臣做个平民都无所谓。”bR太子再次一脸沉痛地说道,望向皇上的眸子中,带着一丝期盼,也有着几分明显的恳求。
bR轩辕烨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太子竟然会用苦肉计,什么都不争了,只想过平平静静的生活?
若是真的只想过一份平平静静的生活的话,那就不会想着要回京城了。
外面更适合平静的生活。bR
“皇上,谁能无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太子竟然已有悔改之心,而且如今又是两国联姻的大事,事关轩辕王朝与达奚王朝的和善关系,不如,皇上就让太子归京。”丞相也为太子求情,一脸的郑重,倒是没有太多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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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恳请父王了,儿臣实在不想再让公主落得太子妃的下场,若不是这么多年太过艰辛,太子妃也不会……”太子微微的垂下眸子,一脸伤痛的恳请道,声音中,也是满满的伤心,让人忍不住的心酸,动容。
bR皇上的眸子中,也隐过些许的动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好吧,既然达奚公主愿意嫁给你,也的确不能委屈了公主的千金之躯,朕就许你回京城,但是你回京后,若是再惹出什么事来,朕绝不饶你。”bR孟云天愣住,那些锐利的眸子中,却是隐过明显的担心,心下也是暗暗的懊恼,这个时候,让太子回京,拂儿与殿下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bR但是,他也能够明白皇上的为难,毕竟达奚太子亲自来提亲,而且还献上那般珍贵的宝贝,皇上自然也不会强硬的拒绝呀。
bR再加上太子此刻极为真诚的认错,皇上此刻不忍也也是正常的。bR所以皇上既然答应了,他就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毕竟七殿下已经是他的女婿,他若开口,就太过不妥当了。bR而其它的大臣,在此刻,竟然也都没有人提出异议,毕竟那个再怎么着也是太子,是皇上的亲生儿子。
bR轩辕烨的脸上,却仍旧没有太多的表情,似乎并没有丝毫的意外,一双眸子,望向皇上时,也只是轻淡的一瞥,再没有其它的情绪,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bR
“儿臣多谢父王的成全。”太子一脸激动,极为的感激地谢道,脸上也是满满的激动,有些喃喃自语般的说道,
“如此以来,就不怕委屈了公主了。”bR
“本宫也多谢皇上的成全。”达奚然也随即说道,话语微微微的顿住,思索了一下,这才说道,
“乾坤转,本宫也已经带来了京城,如今就在客栈中,还请皇上派人去拿进宫来。”bR皇上的手微微的颤了一下,神情间似乎有些激动,想到,那若真的是件神物的话,若是真的可以让时间回转的话,那他可不可以回到过去,救下他的柔儿。
皇上的心思此刻都在想着柔妃的事情,自然没有去想其它的,唇角微动,便想要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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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达奚太子是来献宝的,为何不亲自献上大殿?”孟云天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不等皇上开口,便再次说道。
bR他又岂能不明白皇上的心思,说真的,他也希望那宝贝会真的那么灵,那么他或者也可以救回他的灵儿。
但是,他却不相信,这世上会有那么荒谬的事情,更何况这事还跟太子扯上了关系,他自然要十分的小心,不得不防。
bR皇上听到孟云天的话后,似乎微愣了一下,一双眸子微微的闪了一眼孟云天,然后再次望向达奚然,等待着达奚然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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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人人都想要得到的神物,本宫自然要全面戒备,从达奚王朝到轩辕王朝,一路上都有我达奚王朝十名绝顶高手相护,以免发生意外,而这轩辕王朝的大殿之上,本宫自然不能让达奚王朝的武士进入,所以还是由轩辕王朝的人出面接护比较妥当。”达奚然望向皇上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
bR他的话倒是句句在理,话语微微的顿住,一双眸子慢慢的转向孟云天,低声问道,
“侯爷觉的呢?”bR孟云天脸色微沉,但是一时间,却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毕竟正如达奚然说的,那些武士是肯定不能上大殿,但是若是没有那些武士的守护,到时候,东西丢了,达奚王朝肯定会怪在他们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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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闻侯爷英勇神武,不如就由侯爷将乾坤转接护入宫,献给皇上吧。”达奚然看到孟云天一脸的阴沉,眸子深处微微的闪过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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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这样也好,孟爱卿,就由你去把那乾坤转接护入宫吧。”皇上听到达奚然的话,微微的点头说道,那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急切,双眸中也隐着几分异样的希望,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试一试。
bR孟云天怔了怔,深知其中的危险,但是,既然皇上下了命令,他自然不能拒绝,而且,若是他拒绝,那么另外再选的人,只怕会是七殿下。
bR所以,他情愿自己去冒这个险。bR这儿毕竟是京城,相信太子与达奚然也不敢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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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孟云天微微的垂下眸子,然后低声的应着,这次的心情比起以前每次的出征都更加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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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本王去吧。”只是,孟云天的话还没有说完,轩辕烨却突然冷声说道,说话间,一双眸子冷冷的扫了太子一眼,然后望向了皇上,那冰冷的眸子愈加的沉了沉。
bR他能够明白皇上此刻的心思,但是……bR
“殿下,万万不可,这事太过……”孟云天一惊,连连的说道,这里面,只怕会有阴谋,他万万不能让七殿下去冒险。
bR只是,孟云天这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的莽撞,此到这可是在大殿之下,他这话,可怕很有可能会被有心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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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事由臣出面就可以了。”孟云天快速的隐下脸上的沉重,略带轻松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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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本王也相信侯爷的能力,那本王就陪侯爷去看看吧,说真的,本王对那宝贝也是好奇的很。”轩辕烨的唇角微扯,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声音中仍旧是平时的那般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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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烨儿就陪侯爷一起去。”皇上本来听到孟云天的话也有些担心,但是再听轩辕烨如此说,便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bR由烨儿与孟云天一起过,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的。而且,他现在实在是太想得到那神物,就算是明知道有危险,明知道可能是太子的陷阱,他还是会冒险。
bR当然,他也相信以烨儿与云天的能力,绝对不会有什么事的。达奚王朝再怎么着,也不敢公然的在轩辕王朝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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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轩辕烨微微的低下头,微垂的眸子慢慢的眯起,冰冷中,多了几分绝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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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孟云天也低声的应着,虽然他也知道轩辕烨的能力的确够强大的,但是心中却仍旧忍不住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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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天晚上,宫中设宴,招待达奚太子与公主。”皇上再次望向达奚然说道,只是此刻神情间,似乎有着几分犹豫,有着几分欲言又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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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乾坤转,国师是最清楚的,今天晚上的盛宴,本宫会带国师一起,到时候便可以告诉皇上如何运用。”达奚然看到皇上的神情,再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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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这样甚好。”皇上的脸上微微的绽开一丝轻笑,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明显的激动,若真是那样的话,他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让国师帮他救回他的柔儿。
bR想到那种可能,皇上的身子便忍不住的轻颤,眸子中便也愈加的多了几分激动。
bR太子的脸上,此刻带着淡淡的轻笑,只除了他本身的阴冷外,倒没有太多的异样的表情。
bR轩辕烨微垂的眸子慢慢的闭起,隐去了他所有的情绪,只是那后背却是微微的挺直,带着些许的僵滞。
bR也就是说,他与侯爷今天必须将那宝物接护入宫,这件事……bR退了朝后,出了大殿,太子恰恰走在了轩辕烨的身边,微微一笑,轻声道,
“七弟,我们以后终于又可以同朝处事了,真是可喜可贺呀。”bR
“七殿下,本宫在客栈等你。”达奚然也一脸轻笑地说道。bR轩辕烨的眉角微挑,冷声道,
“那就有劳太子了。”bR
“七殿下客气了。”达奚然再次一笑,极为客气行了礼,然后才与太子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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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刚刚为何要……”孟云天到轩辕烨的身边,一脸沉重地说道,
“太子这次进京,明显就是针时殿下,这只怕是他们的阴谋呀。”bR
“本王知道。”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眯起,低声说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会有阴谋,而就是因为知道,他才不会让孟云天一个人去。
孟云天现在的处境,比他也安全不了多少,太子要对付他,肯定也不会放过孟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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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先不要让拂儿知道。”轩辕烨微微思索了片刻,这次略带凝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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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了。”只是,他的话刚一说完,孟拂影却突然的钻了过来,双眸微睁,略带不满地问道。
只是,看到轩辕烨与孟云天一脸的沉重,便也猜出了事情的严重。bR
“拂儿,你怎么会在这儿?”孟云天与轩辕烨纷纷愣住,眸子都是快速的望向突然出现的孟拂影,这儿虽然离大殿有些距离了,但是这儿也不是她随便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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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因为心中担心,所以过来看看。”孟拂影微愣了一下,然后小声说道,昨天一整天都没有看到轩辕烨,她心中实在不放心,所以才悄悄的来这边看一下,原本她只是在那边的花院中。
就是想等他下朝时,一眼就可以看到他。bR但是却没有想到,那些大臣都散光了,他与爹爹却还在讨论着事情,她便悄悄的走了过来,便恰恰听到他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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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回去吧。”轩辕烨看到其它的大臣早就走光了,便揽起孟拂影,略带轻笑地说道。
只是神情间的沉重,却无法完全的掩饰住。bR
“轩辕烨,到底是什么事要瞒着我?”不知道的事情,她可以不问,但是刚刚明明听到了,她就不能再继续装做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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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还是告诉她吧,既然被她听到了,你不告诉她,她也会查出来的。”孟云天望向孟拂影微微的摇头说道。
bR他也明白轩辕烨的心思,就是怕拂儿知道了,会跟去,会有危险,但是拂儿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
若是她自己跟悄悄跟去的话,只怕会更危险。bR
“恩。”轩辕烨微微的点头,既然被她听到了,肯定是瞒不住了,便将刚刚大殿上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孟拂影。
bR孟拂影越听,脸色越是阴沉,心中还忍不住的气恼,谁都知道这里面有阴谋,谁都知道,这其中的危险,皇上到底是在想什么,竟然会同意了让太子回京城,还让烨与爹爹去冒这个险?
bR这明显就是圈套,只怕太子就是摸准了皇上思念柔妃的心理,才会让达奚然故意那么说的。
bR就算皇上思念柔妃,也不可以什么都不顾了呀。bR
“可恶。”孟拂影忍不住骂道,此刻不知道是在骂太子,还是骂皇上。bR
“那个乾坤转,谁都没有见过,就怕达奚然给我们一个假的,到时候反而反咬一口。”轩辕烨的眸子中却更多了几分冰冷,望向孟云天时,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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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最担心的也是这一点。”孟云天微微点头说道,
“到时候,就算皇上相信我们,达奚王朝那边,也不会罢手,达奚太子说的可是将宝物做为公主的嫁妆。”bR既然是嫁妆,若是成亲之前,就出了差错的话,达奚王朝自然有理由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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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怎么会这么糊涂呀。”孟拂影也是一脸的着急,愤愤地说道。bR
“哎。”孟云天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我能明白皇上的心情,若是换了当时的我,只怕也会是什么都顾不得。”bR有时候,感情的事情实在是由不得人呀。
bR柔妃刚刚去世,皇上的沉痛,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会让人不顾一切的去争取。
bR孟拂影没有再说什么,感情有时候的确是会让人失去理智,皇上对柔妃的感情,他们也都清楚了,所以这事的确不能全怪皇上。
bR只怪太子太阴险。bR
“可是,太子为何就笃定皇上为了柔妃,一定会答应呢?”孟拂影的眉头微蹙,突然想起了昨天太子跟她说的话,那时候太子似乎就十分的肯定,皇上会答应。
bR轩辕烨微怔,脸上也多了几分凝重,唇角微扯,狠声道,
“宫中有太子的人。”bR只怕是太子先前就知道了皇上的对柔妃的感情之深,才会与达奚然故意的演这出戏。
若真是那样的话,就更危险了。bR
“那现在怎么办?”孟云天听到轩辕烨的话,那阴沉的眸子中,隐过几分担心。
bR先前也只是怀疑,但是此刻,听到他们如此说来,那就是百分之百的有阴谋了。
若是他们早就计划好了故意陷害的话,只怕……bR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就不仅仅是他与殿下有危险,只怕整个轩辕王朝都有危险了。
bR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眯起,冷冽中多了几分狠绝。bR
“若他们只是想以假乱真,陷害我们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让他们陷害不成。”孟拂影思索了片刻,突然沉声说道。
bR按目前的情形看来,那种可能性是最大的,而且,他们就算找再多的证人,只怕也没有用,毕竟,能帮着轩辕烨证明的就只有轩辕王朝的人,达奚王朝要闹事,照样会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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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办法?”轩辕烨与孟云天同时间道。bR孟拂影分别靠近两人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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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好。”孟云天听后,脸上的阴沉终于微微缓和了些许,轻声称赞道。
bR轩辕烨的眸子中,也隐过一丝轻笑,揽着她的手,微微的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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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既然是那般的神物,达奚然只怕不会真的带到轩辕王朝来,他们既然吹捧的那么厉害,到时候,我们反而……”孟拂影的眸子中隐过一丝冷笑,想要陷害他们,哼,岂是那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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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就怕他们,还不止这一步的计划。”轩辕烨听到她的话,倒也多了几分欣慰,只是却仍旧有着一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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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了。”孟云天也是同样的担心,但是这件事太过突然,而且谁也没有想到,皇上就这么答应了,所以他们此刻,处在被动的局面。
bR轩辕烨精选了十几个侍卫,然后与孟云天,孟拂影一起去了达奚然住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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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殿下终于来了,本宫已经等候多时了。”达奚然看到轩辕烨时,微微的笑道,双眸微微的望向孟拂影,半真半假的笑道,
“哈,本宫倒是听说过,七殿下与七王妃形影不离,感情好的很,看来传言倒是不假呀。”bRbR
“传言嘛,自然是有真有假了。”孟拂影的唇角仍旧带着淡淡的轻笑,随即接着他的话说道,眉角故意的微微一挑,别有深意地问道,
“您说是吧?太子殿下。”bR达奚然的脸色微微的僵了一下,不过随即再次的笑道,
“恩,七王妃言之有理。”bR
“那就麻烦太子殿下拿出乾坤转吧。”轩辕烨仍旧是一脸的冰冷的望着达奚然,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
bR说话的语气倒是有着几分客气,但是那态度,却是极为的冰冷。bR达奚然的脸色微微的沉了沉,眸子中,似乎微微的隐过一丝不满,但是却又快速的掩饰了下去,微微提高了音量喊道,
“来人,将乾坤转拿过来,交给七殿下。”bR
“是。”外面的人,恭敬的应着,随即一个男人,双手捧着一个盒子慢慢的走了进来,而那男子的身后,跟着十几位武功高手。
bR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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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铁块的颜色与一般的铁块有些不同,那铁块上面,似乎隐隐的着泛着几丝红色,而且那红色似乎是从里面透出来。
要说,既然是传说中的神物,那么自然有些年代了,但是那上面竟然没有生绣,反而有带着几分异样的透亮。
虽然那东西在盒子里看不清楚,但是孟拂影还是微微的惊住,隐隐的感觉到,这个东西就算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只怕也不是寻常的铁石。
就算达奚王朝送来的是假的,这块铁石也是有些价值的。
“这就是乾坤转,请殿下细细的检查。”达奚然再次微微的轻笑,听似客气的语气,但是唇角那丝淡淡的嘲讽,却是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轩辕烨望向那盒子中的铁石微微的愣了一下,不过,脸上仍就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眸子中,却是更多了几分凝重。
“殿下可检查好了。”达奚然唇角的笑愈加的漫开。
“这乾坤转我们都不曾见过,是真是假,我们还真的是辩不清楚了。”孟云天淡淡一笑,轻声说道,只是那轻淡的声音中,却带着几分让人无法忽略的威严。
“怎么?侯爷这意思是本宫拿假的来骗轩辕王朝吗?”达奚然听到孟云天的话,双眸微眯,冷声说道,声音中,也略略的带了几分怒意。
“这话,可不是本侯说的,本侯只说,分不清真假,可没说是假的。”孟云天倒是不怒反笑,声音也带着几分别有深意的轻笑。
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说道,“这乾坤转,见过的人本来就不多,本侯这话可是极为正常的话,太子何必这般的紧张,这反应似乎太过了一点。”
“侯爷所言极是,这乾坤转本王也是分不清真假呀。”一直保持沉默的轩辕烨这才慢慢的说道。
达奚然的眉头微蹙,脸色也微微的沉了沉,唇角微扯,再次说道,“那依殿下的意思呢?是想不接这乾坤转吗?若真是那样,那本宫就直接的让人将乾坤转送回去。”
“若是太子想那么做,本王也不会阻拦。”轩辕烨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故意说道,他很清楚,达奚然既然这般大费周折的来到了轩辕王朝,那么肯定就不会轻意的离开。
达奚然想要激他,只怕功夫还远远不够。
“你……”达奚然气结,脸上也快速的漫过怒意,直直地瞪向轩辕烨的眸子中也隐过几分狠意,但是却快速的掩饰了下去。
“殿下与本宫也算是老相识了,本宫的为人,殿下应该很清楚,殿下难道还信不过本宫吗?”
“本王就是因为太清楚,所以才不得不小心。”轩辕烨唇角的笑愈加的扯开,隐隐的多了几分嘲讽。
达奚然虽然是达奚王朝的太子,却是野心有余,魄力不足,所以为了让达奚然强大,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就像上次让达奚静勾引他的事情。
那次绝对也是达奚然事先安排的。虽然这次,他不太清楚太子到底答应了达奚然什么条件。
“轩辕烨,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次达奚然却是真的恼了,轩辕烨这话,可是明显的在侮辱他。望向轩辕烨的眸子中,怒火更是不断的升腾着。
“太子不必太过激动。”轩辕烨却丝毫都没有理会他的怒气,云淡风轻的声音中,似乎还略略的多了一丝笑意,“本王不过就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达奚然的眸子愈加的眯起,声音中也带着明显的怒意,微微的扫了盒子中的乾坤转一眼,再次冷声道,“好,那就就事论事,轩辕王朝的皇上让殿下来接护乾坤转进宫,殿下现在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意思,太子的反应实在是太过激动了点。”孟拂影突然轻声说道,“因为,我们都不认的这宝物,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就是想要走一下正规的步骤。”
“什么意思?”达奚然的眸子快速地望向孟拂影,看到她那一脸的黑乎乎的东西,眸子深处隐过几分嘲讽。
孟拂影自然看到了他眸子中的情绪,不过却也并没有在意,慢慢的拿出一个小红包,放在了桌子上,轻轻的打开,然后再次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东西是达奚王朝的,所以请太子盖个章吧。”
达奚然微愣,双眸也微微的圆睁,错愕中,却更多了几分怒意,不由的愤声道,“本宫难不成出门还随时的将印章带在身上吗?”
“没带印章也没关系呀,请太子印个手印既可。”孟拂拂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说,听到他的话,脸上微微扯出一丝轻笑。
话语微微的顿了顿,再次说道,“天下千千万万的人,每个人的手印都是不一样的,说真的,这手印比那印章更可靠。”
“你怎么知道每个人的手印都不一样。”达奚然再次的愣住,望向孟拂影的眸子中,多了几分怀疑。
“不同的人,手纹自然是不同的。若是太子不相信,那可以去一一比较下,拿张纸,让所有的人都印上手印,然后再用放大镜去细细地观察,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孟拂影双眸微闪,唇角也微微的多了几分冷笑,这古代虽然技术不够先进,但是用这个法子,其实还是能够观察出来的。
“当然,若是太子觉的手印还不够保险的话,殿下还准备了纸笔,太子写一份证明即可。太子来献宝的诚意,我们是明白的,只可惜,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的都不认识这神物,只有太子认的,所以只能麻烦太子了,这样一来大家都放心了。太子觉的呢?”孟拂影再次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
达奚然的脸色变了几变,但是此刻却无话反驳孟拂影的话。
“你们这分明是不相信本宫,不相信我们达奚王朝。”达奚然沉默了片刻再次说道。
“太子此话差矣,两国相交,贵在诚信,而这只是诚信的一种约束,对轩辕王朝,对达奚王朝都有好处,太子不觉的吗?”孟拂影的心中暗暗好笑,他越是不同意,就证明他的心中越是有鬼。
更何况,她的要求并不过分。
“太子,请吧。”轩辕烨王朝可没有孟拂影的那种好耐心,直接的命令道。
其实,现在大家对于达奚然的目的,已经是心知肚明,此刻的客气也仅仅是因为两国的关系。
“好,就按你们的意思。”没有想到,达奚然却是突然的同意了,而且此刻回答的更是极为的爽快。
“正如七王妃所言,这是诚信的一种约束,本宫也觉的这主意的确很好。”达奚然还一脸轻笑地再次说道。
而说话间,也快速的在乾坤转上按了手印了,然后也快速的写了一份证明,放进了盒子里。
孟拂影微微的挑眉,没有想到,达奚然会是这般轻易的答应了。
难道说,这乾坤转是真的?但是若是真的,他又岂能会这般轻易的送给轩辕王朝呢?
此刻,倒是让她有些疑惑了。
轩辕烨的眸子中也隐过一丝疑惑,很显然也是有些猜不透达奚然的目的。
不过,既然达奚然已经在那乾坤转上按了手印,而且还写了证明,那就算这东西是假的,到时候也是达奚然的事了。
“多谢太子的配合。”轩辕烨的眸子望向达奚然轻声说道,不过,此刻的声音中,仍就是刚刚的那般冷冽。
“七殿下实在是客气。”达奚然此刻的脸上,却仍就挂着一丝轻笑,似乎一点都不介意,此刻反而连连刚刚的怒意都没有了。
孟拂影微愣,隐隐的感觉到达奚然有些奇怪,从刚刚的达奚然的情绪的变化上看来,达奚然并不太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
但是此刻,
“来人,把东西收起。”轩辕烨对上达奚然那一脸的轻笑时,眸子也是微微的一沉,然后冷声吩咐着后面的侍卫。
“是。”侍卫恭敬的应着,然后快速的收起了那个盒子。
“本王就不打扰太子了,告辞。”轩辕烨站起身,没有再与达奚然废话,便转身离开。
“那本宫就不送了。”达奚然仍就一脸轻笑的极为客气的说道,只是,在轩辕烨等人离开后,他的脸上的脸却是快速的隐去。
“殿下,达奚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其中会不会另有阴谋。”出了客栈,孟云天一脸凝重地问道。
“恩。”轩辕烨低声应着,也是一脸的阴沉,然后再次吩咐着速风,“让人好好看着,千万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达奚然答应的的确太过爽快,所以他不得不防着……
孟拂影的心中也是暗暗的担心,但是这个时候,只能是小心的防着,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只要在今天的宴会前,不要发生意外,等到宴会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将它交给皇上就可以了。
晚上的宴会虽然仓促,但是却也是极为的隆重。
达奚然带着达奚静走进大殿时,众人的眸子都纷纷的落到达奚静的身上。
那惹火的身材因着她那束紧的衣衫,展露着她那风情万种的诱惑,她腰肢轻摆,一扭一扭的向着大殿中走来,那些男子的目光,纷纷的看直了。
二王爷更是毫不掩饰的望着她,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笑,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
达奚静对上二王爷那赤果果的眸子,微愣了一下,但是此刻毕竟是在大殿下,倒是比起先前收敛了很多,并没有露出太多的异样。
只不过,达奚静在经过轩辕烨的面前时,脚步却还是微微的停了一下,脸色也微微的变了一下,双眸忍不住的望向轩辕烨,然后再狠狠的瞪向孟拂影。
“静儿,还不快点拜见皇上。”达奚然看到她的表情,微微不满,不由的提醒道。
“静儿参见皇上。”达奚静这才将目光从孟拂影的身上收回,望向皇上,微微的行礼。
“恩,平身吧。”皇上的眉头却是微微的一蹙,脸色也略略的一沉,冷声说道。
这个公主,刚刚望向拂儿时的眸子,实在是太怪。
“赐坐。”皇上再次冷声说道,只是这次的声音中,似乎更多了些许的冷意。
达奚然听到皇上语气中的不满,眸子中,微微的隐过一丝懊恼,但是却随即略带轻笑地说道,“多谢皇上。”
然后便带着达奚静坐在了一边早就安排的位子上。
轩辕烨见达奚然已经坐好,便想要将那乾坤转拿上来,毕竟,每耽搁一刻,便危险一刻。只是他刚想要开口。
“父王,静儿的舞在达奚王朝堪称一绝,而且与轩辕王朝的舞也是有着很大的差别,不如就借今天的宴会,让静儿来舞上一曲。”却恰恰在此时,轩辕澈竟然开口说道。
说话间一双眸子也慢慢的望向了达奚静,轻笑中,带着几分深深的情意。
皇上微微的蹙眉,本来他也是想要快点拿到乾坤转,却没有想到太子会在这个时候让达奚静献舞,这个时候又不能拒绝。
想到一曲舞也用不了多久时间,便望向达奚静,低声道,“那朕倒是要见识一下了”
毕竟是一国的公主,就算此刻没有任何的兴趣,也要表现的十分感兴趣。
“那静儿就献丑了。”达奚静听到皇上的话,便慢慢的站起身,一脸轻笑地说道,唇角的轻笑中,明显的带着几分得意。
说话间,再次的扫了孟拂影一眼,眸子中,更多了几分嘲讽。
大殿上的众人的眸子再次的望向达奚静,原本那惹火的身材就够诱人的了,若真的舞起来的话,那岂不是……
“不过,静儿要先换件衣服。”只是达奚静却突然再次的望向皇上,轻声说道,“还请皇上准许。”
众人微微愣住,不知道她这到底是要跳什么舞,竟然还要换衣服,原本肖像着她那惹火的身材的男子们心中都有些失望。
“恩,好吧。”皇上微愣了一下,略略点头应着,只是眸子深处却更多了几分不满,他现只想快点拿到乾坤转。
就算达奚静的舞再优美,他都没有兴趣。
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一眯,望向略带轻笑,慢慢品茶的轩辕澈时,微眯的眸子中,隐过一丝沉思。
孟拂影也是微愣了一下,跳个舞何必这么麻烦,她隐隐的感觉到,达奚静似乎是在故意的拖延时间。
达奚静快速走出了大殿,但是很快便换好了衣服,走了进来。
顿时,整个大殿下所有的眸子都直直地望着她,此刻,她的身上的衣衫比起上一件更加的贴身,而且那衣衫比起上一件更加的薄。
隐隐的可以透出了里面的风情,不过,那衣衫上,却是带着很多的碎片,还不至于太过春光外泄。
像这样的衣服,孟拂影在现在还是经常会见到,而且比这更性感,更暴露的都有,但是在这古代,像这样大胆的衣衫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但是达奚静对于众人那般惊愕的目光,似乎十分的满意。
皇上的眸子却是微微的一沉,虽然说达奚王朝乃草原之邦,民风比起轩辕王朝相对的开放但是身为一国公主,在这样的场合,竟然穿成这样,那怕就是舞衣,只是为了跳舞,也实在不些伤风败俗。
达奚静慢慢的走向高台,一双眸子微微的扫过众人,那脸上的得意便也愈加的明显。
对于她的舞,她一向都是极有信心的。
很显然,这次的献舞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并非太子的一时之言,因为,连那乐师都安排好了。
琴声一起,众人再次的愣住,这般的曲子,在轩辕王朝就不曾听到过。
轩辕王朝的曲子,特别是在这样的场合下的曲子都是幽雅,轻缓,优美的。
所以那舞也都是极为的优美而轻柔的。
但是此刻曲一起,便是激荡而轩昂,只是那曲子便让人有着一种汹涌澎湃的感觉。
而原本站立在台上的达奚静,随着那曲子整个身子便快速的动了起来,那蛇般的腰肢,扭动到了极致,那快速舞动着的手臂,那急急旋转的舞步,那夸张而诱惑的动作,让众人完全的惊住。
那舞极为的夸张,动作极为的大胆,带着一种狂野的美,却又让那妩媚尽显。
在轩辕王朝,的确没有见过这般的舞,轩辕王朝的舞,一直都是孟如雪跳的最好的,却都是那种含蓄的美,幽柔的美,众人何时见过这般的风情。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看呆了,看痴了。
包括先前有些不满的皇上的眸子都微微的愣住。
孟拂影的眉角也微微的挑起,不得不说,达奚静的舞的确是跳的很好,这般的功底,若是在现在,就算参加国际比赛,只怕也不会输,也难怪那些人会这般的痴迷。
看到那些男人望向达奚静那呆呆的目光,她的唇角微微的扯了一下,这般的风情,这般的舞姿,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禁不住诱惑……
只是,双眸微转,望向轩辕烨时,却看到轩辕烨,仍就是一脸的平静,双眸微微的敛起,根本就没有望一眼台上的达奚静,而是慢慢的端着手中的茶杯慢慢的品着。
呃,孟拂影愕然,好吧,她承认,轩辕烨不能算是一个正常的一般的男人。
她想,达奚静跳那舞应该主要是为了给轩辕烨看的吧,但是只可惜,轩辕烨却看都没有看一眼。
她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也慢慢的端起面前的茶,轻轻的品了一口,只是却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直直地射向她,不用看,她也猜的出,那是太子。
孟拂影唇角的笑愈加的漫开,看来太子的心思,也完全的不在达奚静的身上。
那激荡的曲子停住,达奚静的快速舞动的步子,也随着曲子停住,似乎一切都太过急促,但是却更给人留下一种言犹未尽的诱惑。
只是众人似乎仍就沉醉在刚刚的疯狂中,一时间都没有回过神,虽然达奚然已经停住了,但是众人的眸子却仍就直直地望向她。
“好。”皇上却是快速的回过神来,轻轻的拍着手,低声赞道,只不过,那声音却是极为的平淡,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众人听到皇上的掌声,这才都跟着鼓掌,顿时大殿中掌声一片。
达奚静微微的调整了一下气息,看到众人的痴迷,听到众人的掌声,唇角的笑更加的漫开。
但是却并没有走下台,而是慢慢的转向了孟拂影,突然说道,“早就听闻七殿下英明神勇,人人惊佩,想必他的王妃,也是极为出众。”
她笑的极为的妩媚,只是,那极柔,极嗲的声音中,却是隐着几分嘲讽。
众人微愣,望向她的眸子中也都纷纷的多了几分疑惑,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看七王妃这外表,本公主实在是有些意外,不过,想必这七王妃定是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天本公主真的很想见识一下七王妃的风彩。”
她望向孟拂影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明显的挑战,然后转向皇上,再次轻笑道,“还望皇上成全了静儿这个心愿。”
皇上微愣,眸子中却隐过几分为难,达奚静怎么着也是一国的公主,不答应有些说不过去。答应吧,拂儿那丫头,从小痴痴傻傻的,对于那些东西,根本就没有学过。
孟拂影的唇角却是再次的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看来,达奚静是想要让她当众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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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舞的确是堪称一绝,的确让人震撼,自然是没人能比的。”皇上隐下心中的不满,再次望向达奚静,微微称赞道。
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轻笑道,“七王妃并不懂舞,自然更是比不上公主。”
这话,便也是婉转的拒绝了达奚静。
达奚静的脸色微僵了一下,心中却仍就不甘心,“静儿并非要七王妃起舞,其它的也可以呀。”她是料定孟拂影什么都不懂,所以就是想要让孟拂影出丑,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是呀,本宫对七殿下,也是极为的仰慕,所以也很想见识一下七王妃的风彩呀。”达奚然也配合着达奚静的意思说道。
孟拂影微愣,心中却微微的多了几分疑惑,要说,达奚静刚刚的态度,已经让皇上不满,达奚然不可能看不出来,但是此刻他却……
或者,此刻并非仅仅是让她出丑,只怕更有阴谋。
皇上那微沉的眸子微微的眯了一下,在这样的场合中,他刚刚那话可是明显的拒绝了达奚静,但是达奚然却竟然还要逼他?
轩辕烨的脸上更多了几分冰冷,双眸微微的抬起,冷冷的扫了达奚然一眼,唇角微启,刚想要开口。
孟拂影的手,却是突然的碰了碰,阻止住了他的话。
而她的眸子却是望向达奚然的那边,确切地说,应该是望向达奚然后面的那个男子。
先前,她望向达奚然时,那个男人绝对没有站在达奚然的身后,也就是说,那个男子是刚刚出现的。
在这样的场合,一个侍卫装扮的人可以随便的进入吗?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别国的侍卫。
而那个侍卫却偏偏突然的出现了在达奚然的身后。那并不是轻功多么厉害的问题,而是……
孟拂影看到他向着达奚然的身边,微微走近了些许,要说,这样的动作也没什么。
而且,他也只是微微的靠近了一点,只是,孟拂影却发现,他在微微向前移动的那一瞬间,一只手微微的抖了一下,只是微抖了一下,很细微的一个动作,常人极难发现的一个动作,而且就算发现了,也不会觉的有什么的动作。
但是孟拂影看到他那动作,身子却是猛然的一僵,他看到那细微的动作下,一个小小的东西滑入了达奚然的手中,她此刻惊的不仅仅是那滑入达奚然手中的东西,更惊的,却是他那动作,那速度……
她太熟悉。
她的脑中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那种可能让她那惊愕,让她害怕,所以她不得不打断了轩辕烨的话。
“怎么了?”轩辕烨压低声音问道,感觉到她手的手微微的轻颤,脸上也多了几分凝重。
“没什么事。”孟拂影极力的压下心中的紧张,轻声说道,毕竟那只是她的猜想,不见的就是真的,而且若是她此刻告诉了轩辕烨,轩辕烨肯定不会让她去冒险。
说话间,却是暗暗的对着身后的青竹做了一个只有青竹能够看的懂的手势。
站在后面的青竹,微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望向皇上,略略提高了声音道,“禀报皇上,刚刚和寿宫的宫女来传话说,太后的身子有些不舒服。”
“什么?太后的身子不舒服?”皇上微惊,急声喊道,“传太医了没?”
“也没什么大碍,就是说胸口有些闷,上次太后胸口闷的时候,是七王妃帮着太后柔了几个,很快就好了,比吃药还灵呢。”青竹再次说道,刚刚主子那手势就是示意她以太后的名义让她离开。
可能主子也是不想跟那个什么公主比试吧。
“哦,真的,那拂儿你快些过去看看。”皇上听到青竹的话,微愣了一下,连连说道。
心中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是。”孟拂影微微的起身,恭敬地应着。
达奚静一脸的不甘心,一双眸子,也是愤愤地望着孟拂影,心中猜测着,一定是孟拂影怕了,所以才会借故离开。
但是,她总不能不让孟拂影离开。
轩辕烨也并没有多想,毕竟他是清楚孟拂影的医术的,而且现在太后吃的药也都是她开的。
达奚然也以为孟拂影是怕了,所以才会故意找理由避开,也没有太过在意,而且现在事情都已经做好了,他也没有必要再拖延时间了。
“既然王妃有事,那就算了,只是不能见到王妃的风彩,实在是太可惜了。”达奚然微微的望向达奚静,暗暗的使了一个眼色,略带轻笑地说道。
而孟拂影听到他的话,心中却是更加的惊愕,看来,事情很可能正如她猜想的一样,所以,她现在一定要去查看一下。
“多谢太子的体谅。”孟拂影快速的说完,便跟着青竹快速的离开。
“主子,发生什么事了?”一出了大殿,青竹便略带急切的问道。
“你现在进去,私下里告诉殿下,我没有回去前,千万不要让人传乾坤转。”孟拂影此刻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紧张,低声吩咐着殿外的一个侍卫。
“是。”那个侍卫微愣了一下,恭敬的应着。
“主子,到底?”青竹惊滞,忍不住急声问道。
“没时间解释了,快走。”孟拂影的声音中,也是明显的急切,连连的催促着,然后便急急的向前走去,去的自然不是太后的和寿宫,而是速风等人待的地方。
青竹也没有多问,快速的跟了上去。
只是,看到孟拂影一脸的急切时,心中更多了几分惊愕,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主子这般急切的样子呢。
以前主子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是极为的冷静的,处世不惊的,但是这次,
“王妃。”速风看到快速走来的孟拂影,不由的愣住,却也连连恭敬的向前行礼。
“把乾坤转拿来,给我看看。”孟拂影直接的走到了他的近前,低声吩咐道。
速风微微一惊,虽然不明其意,但是却快速的带着孟拂影向里面走去,看到孟拂影一脸的担心,遂低声道,“王妃不必担心,属下一直守在这儿,没有人来过,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孟拂影的唇角微微的抿了一下,没有说话,若真是那样就最好了,怕就怕,那东西已经被人换过了。
刚刚达奚然身后那男人的动作,她太熟悉了,那细微而快速的动作,一看就是行家——那人已经达到神偷的最高境界,只怕连她,都比不上。
若是那人出手而偷乾坤转的话,速风等人,也未必能够发现,就算此刻守在这儿,只怕也……
希望只是她多想了。
速风见她没有说话,也不好再说什么,而是略带疑惑的望向青竹,青竹微微的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进了房间,那个盒子就放在房间正中间的一个桌子时,此刻的几个侍卫直直地站在桌子前,每个人的眸子,都是直直地盯着桌上的东西的。连眨都不敢眨一下的。
那几个侍卫,都是速风挑选的一等一的高手。
看到这样的情况,孟拂影微愣了一下,这样的情况下,若是换了她,也很难偷走桌上的东西,更何况是偷梁换柱。
在这么多高手的眼皮底下,想要换走桌上的东西,可以说是难比登天。
“参见王妃。”那些侍卫看到她,纷纷的行礼。
“刚刚有什么情况没?”速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孟拂影的神情,便也能够猜出一些事情,遂沉声问着那些侍卫。
“没,什么都没有发生。”几个侍卫几乎是同时回道。
而原先,孟拂影便吩咐将那盒子封起来了,此刻外面的包装也没有动,一点都没有动过的痕迹。
“王妃。”速风再次转向孟拂影,询问着孟拂影的意思。
“打开看看。”孟拂影虽然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将东西换走的确很难,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低声吩咐道。
“是。”速风再次恭敬的应道,然后走到了那个盒子的面前,用手拆开上面的封条。
孟拂影的心微微的悬起,心中暗暗祈祷着,千万不要是是她想的那样,千万不要……
因为太过紧张,她的身子都微微的绷紧,站在她身后的青竹,惊愕中,也不由的跟着她担心起来。
其它的侍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自然也没有人多问,都纷纷的望着那盒子。
速风此刻的动作不算太快,可能心中也是有些紧张的吧,毕竟这事可是非同小可。
不过,那封条本来就不难拆,几下就拆完了,他的手似乎微僵了一下,然后才快速的打开。
“啊,怎么会这样。”
只是那盒子打开,速风却是完全的惊住,不由的惊呼出声。
他今天也是跟着去了客栈的,而且这个盒子也是他亲手封的,里面封的什么,他很清楚。
但是现在,这里面的东西怎么会变了……
那些侍卫一个个的也是纷纷的惊住,他们明明一直都守在这儿,怎么?
青竹更是惊的目瞪口呆,本来,她还以为主子的担心有些多余,没有想到,东西真的被人换了。
孟拂影也在他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便看到了盒子里的东西,整个身子也是猛然的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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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精彩较量,惊撼对持
“王妃,现在怎么办?”速风这次是完全的慌了,这个时候宝物被换掉,这后果之严重,谁都明白。(。*
此刻,他一双眸子直直地望向孟拂影,等待着孟拂影拿主意。
其它的所有的人也都纷纷望向孟拂影,都是一脸的着急与紧张,若是皇上在这个时候传宝物,不止他们所有的人性命难保,只怕殿下也……
孟拂影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慌乱,要冷静,冷静,只有冷静下来,才能够想出办法。
乾坤转肯定是在宫中被换掉的,因为先前,她与轩辕烨都一直亲自守着的,那个人怎么着都不可能在她与轩辕烨的眼皮底下将东西换走。
而且,太子让达奚静献舞,很明显的就是在拖延时间,让那人有机会来换走乾坤转。
先前,让达奚然印了手印,写了证明书,那是为了怕达奚然诬赖,但是现在,若是找不到原先的那个按了手印的乾坤转,找不到那份证明书,对他们,就更加的不利。
她万万没有想到,达奚然的手下,会有这样的’高人‘。
难怪达奚然先前会那般爽快的答应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达奚然可还带了其它的人进宫?”孟拂影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冷声问道,此刻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慌乱,完全的冷静了下来。
速风看到孟拂影的表情,不由的惊愕,王妃这种处事不惊的魄力丝毫都不比殿下差呀,看到她这个样子,速风也感觉到有了主心骨,不再那么慌乱了。
心下便更对她多了几分佩服,送极为恭敬地说道,“回王妃,达奚然今天晚上进宫只带了两名侍卫,其它的那些侍卫都留在客栈。”
“恩。”孟拂影轻声应着,看来达奚然对那人也是极为的信任,如此说来,那个乾坤转现在肯定还在那人的身上。
那人也是这其中的高手,所以,她若是想要从那人的身上再偷回东西,肯定是难比登天。
达奚然是达奚国的太子,就算到时候东西不见了,也不能下令搜他的人,就算真的要搜他的人,相信,那人也有能力将那东西转移。到时候不能在达奚然的人身上搜到东西,达奚然肯定会借机发难。
所以,她必须要在皇上传宝之前,将那个太子按了手印的乾坤转拿回来。
那人肯定是一拿到乾坤转就去向达奚然报告的,这么短的时间内,肯定还来不及除去那手印,更何况,她当时拿去的那印泥是加了特别的料的,一般人也不可能除的去。
“速风,去帮我准备几样东西。”孟拂影的双眸微闪,心中便有了一个主意,急急的吩咐着速风。
“是。”速风听到孟拂影说出的几样东西,虽然极为的迷惑不解,但是却不敢有片刻的犹豫,恭敬的应着,便快速的闪身离开,去准备了。
“主子,那我们现在?”青竹的脸上却仍旧是明显的担心,忍不住问道,她更不知道,主子让速风准备那些东西做什么?而且有些东西,她听到没听过,不知道速风能不能找到。
“等。”孟拂影红唇微动,却只吐出了一个字,现在,她只能等速风将她要的东西都找到来后再做打算。
只希望速风的速度够快,也希望轩辕烨在大殿之上能够撑的住,争取足够的时间。
“等?”青竹却是完全的愣住,这个时候,主子竟然还能如此平静的等着?
而此刻大殿之上。
轩辕烨听到那侍卫的低语时,微微的惊滞,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担心,但是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暗暗的吩咐那人下去。
此刻的达奚静还站在高台上,一脸的不甘心,但是达奚然却是一脸的轻笑,有着几分信心十足的得意。
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一眯,便也能够猜出是怎么回事了。只怕是乾坤转出了问题。
“既然王妃有事,静儿,你也下来吧。”达奚然望了一眼站在台上的达奚静,慢慢的说道,只是声音中却带着几分强硬的命令,特别是在看到达奚静一双眸子再次望向轩辕烨时。
他可不能让她坏了大事。
达奚静微愣了一下,虽然心中不甘,但是却也记得先前太子的吩咐,只能微微的收回望向轩辕烨的眸子,低声应着,“是。”
脚步微迈,刚想要下台。
“公主的舞的确是让人惊叹。”只是,恰恰在此时,轩辕烨的却突然抬起双眸,望向了达奚静,那双深邃的眸子中,似乎不再是一惯的冰冷,而多了几分其它的情绪,而那声音中也带着几分明显的赞赏。
轩辕烨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任何一个女人,当然除了现在的王妃这外,这一点,大家都是清楚的,但是此刻,他却这般的望着达奚静,而且还这般直接的称赞。大殿中所有的人都不由的愣住,惊住。
达奚然的眉头微蹙,直直地望向轩辕烨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明显的错愕,以前静儿那般的引诱他,他都没有正眼瞧一眼,今天怎么会?
若是换了任何一个男人,他都会以为,是真正的被静儿的舞诱惑了,但是独独轩辕烨,却是完全不可能的。
以前都没有正眼瞧一眼,更何况是现在。
所以,他此刻是真的想不明白轩辕烨到底是怎么意思?
轩辕澈的眸子也是微微的一沉,脸上多了几分阴冷。
而相对的其它的大臣,却以为,轩辕烨是真的被达奚静的舞诱惑了,毕竟那舞的确是非同一般呀。
达奚静微愣了一下,显然也是极为的意外的,特别是在对上轩辕烨望向她的眸子时,更是惊住,但是随即心中却是漫过浓浓的欣喜。
轩辕烨终于被她迷住了,终于肯看她了,她就说嘛,这整个天下,哪个男人能够经的起她的诱惑的。
“多谢殿下的称赞,若是殿下喜欢,静儿可以再给殿下舞一曲。”达奚静此刻有些飘飘然,对上轩辕烨那’深情‘的眸子,早就忘乎所以了,根本就忘记了先前太子等人的吩咐了。
“静儿,那胡闹了,殿下那只是客气话,你……”达奚然的神情间多了几分着急,再次开口说道,也是想要提醒达奚静。
“公主的舞,的确是无人能及。”轩辕烨的唇角微扯,慢慢的打断了达奚然的话,拂儿让他拖延时间,而此刻,他也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他自然是不能让达奚然得逞。
让他称赞达奚静,虽然的确是有些为难,但是也只不过是几句话的问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达奚静听到他的话,脸上的笑愈加的灿烂,一双眸子更是直直地望向轩辕烨,那眸子中,闪动着明显的,异样的光彩,若是此刻不是在这样的场合的话,她早就直接的扑到轩辕烨的身上去了。
“那静儿就再为殿下舞一曲。”
此刻她怎么都不可能会听达奚然的话下去,哪怕此刻再让她跳上十首,她都愿意。
轩辕澈的脸色愈加的阴沉,这个没有脑子的蠢女人,一看到男人就发春,若是今天坏了他的大事,看他回去后怎么收拾她。
“公主的舞,大家刚刚也都见识过了,果真是名不虚传,本王还听说,公主的画也是无人能及的,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如同传言一样的让人震撼呢?”轩辕烨的眉角微微的一挑,一双眸子仍旧望向达奚静,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
此刻的声音中还带几分淡淡的轻笑。
达奚静的画,其实十分的一般,或者连一般都比不上,毕竟达奚静那般的性子,根本就坐不住。只不过,当初在达奚王朝,达奚静却是极力的在他的面前卖弄,说要为他画画像。
很显然,太过自信,又身份高贵的她,只听到别人的称赞,根本就看不到她的不足,所以,对自己的画功,也是极为的骄傲的。
轩辕烨之所以在此刻让她画画,一是为因为画画的时间会比较的长,二是为了打消达奚然的怀疑。
达奚静再次的怔了一下,眸子中却更多了几分得意,原来轩辕烨对她还是有心的,还知道她的画也画的很好。
只是达奚然的眉角却是紧紧的蹙起,轩辕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静儿最擅长的只有舞,她那画,根本就上不了台面,轩辕烨这么做,不会是让要让静儿出丑吧?
不会是为了想要给他的王妃挽回些面子吧?
现在乾坤转,他已经让人换回来了,而且,他相信,以他属下的能力,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轩辕烨一直都坐在这儿,更不可能会知道,所以,他猜想着轩辕烨可能就是想要为他的王妃挽回点面子,或者,那个孟拂影的画恰恰十分的厉害?
轩辕澈的眸子却是猛然的眯起,冷冷的望向台上的达奚静,冰冷中带着几分狠绝的威胁,只可怜,现在的达奚静一颗心全部都在轩辕烨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太子的威胁。
或者就算是真的注意到了,她也会假装没有看到。
“好,那静儿就献丑了,静儿为殿下画一幅……”达奚静一脸的妩媚的笑,那声音更是嗲到了极致。
轩辕澈的脸色猛然的阴沉,眸子深处更多了几分阴狠,这个花痴的女人!
“本王就免了,不过媚妃娘娘一直都想画一副与众不同的画像,不如就你劳烦公主为媚妃娘娘画是一副画像吧。”轩辕烨的眉角再次的一挑,开口打断了达奚静的话。
他可不想让那个女人为他画像,现在,她直直地望着他的样子,就让他厌恶到了极点,恨不得将她直接扔出去,怎么可能会让她给他画像,给她明目张胆的盯着他的机会。
而他此刻抬出媚妃,一是因为媚妃的身份特殊,达奚静不好拒绝,而是知道媚妃的性子本来就略显轻浮,等会若是真的看到了达奚静给她画的画像,肯定会不满,只怕不会就那么忍气吞声。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的拖延时间,又不能让达奚然他们怀疑。
这个计划可谓是一步到位,为拂儿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媚妃听到轩辕烨的话,微愣了一下,但是脸上却绽开一丝轻笑,柔声道,“公主,本宫有这个荣幸吗?”
她对于刚刚达奚静的舞姿也是震撼到了极点,如今听到轩辕烨都夸达奚静的画功,便料定了达奚静画出的画像一定是极美的,所以此刻自然是十分的兴奋。
媚妃既然开口,达奚静也不好再拒绝,就算心中极为的不满,却仍旧微微笑道,“能为娘娘画画像,也是静儿的荣幸。”
说话间,唇角再次扯出几分得意,只要能够让大家见识到她的才能就可以了,而且在这样的场合,给轩辕烨画,的确有些不合适,她以后可以私下里再给轩辕烨画。
“静儿的画功还极为的幼稚,只怕画不出媚妃娘娘风彩,还请……”达奚然再次开口说道,静儿那画功,他是最清楚的,根本就拿不出手,若是画不好,惹的媚妃娘娘生气,就得不偿失了。
“太子太过谦虚了,七殿下可是从来没有称赞过人呀,今天连七殿下都称赞公主的画功,可见公主的画功肯定是十分的了得,太子不会是不想让公主为本宫画吧?”媚妃听到达奚然的话,略带不满地说道。
“媚妃娘娘,皇兄不是那个意思,静儿为媚妃娘娘画。”达奚静本来就喜欢卖弄炫耀,此刻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
“恩,好,那本宫就先谢谢公主了。”媚妃的脸上再次漫开满意的轻笑,随即吩咐着身边的宫女,“帮公主准备纸笔。”
“是。”媚妃身后的宫女应着,快速的去准备了。
皇上现在只想快点看到那乾坤转,但是此刻,这个主意是轩辕烨提出的,虽然不明白轩辕烨的心思,但是却明白轩辕烨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那么做,遂附和着媚妃的意思道,“恩,朕刚刚也见识了公主的舞,此刻也是很想见识一下公主的画。”
宫女很快便取来了纸笔,达奚静那狐狸精般勾人的眸子再次的望了轩辕烨一眼,然后才坐在了宫女刚刚放置的椅子上,拿起画笔,开始画了起来。
达奚然轻轻的扶了一下额头,唇角微微的扯了一下,皇上都那么说了,他也不能再说什么了,不过,毕竟静儿也还是学了一段时间的画,还是能够画的出的,只是好看不好看,满意不满意的问题。
就算到时候真的不好看,皇上也不可能会把静儿怎么样。现在,他只希望,静儿快点把那画画完了。
此刻,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
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垂下,没有再望向达奚静,而是慢慢的品着茶,只是,眸子深处却隐过几分担心。
轩辕澈微眯的眸子中,也更多了几分冷意,微微的望向达奚然。达奚然轻轻的点点头,示意他可以放心。
只是轩辕澈的眸子却是愈加的一沉,既然现在事情都已经准备妥当,就应该立刻让轩辕烨传宝,再继续耽搁下去,只怕会发生其它的意外。
再次望向达奚静时,更多了几分狠绝,都是这个蠢女人。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轩辕烨握着茶杯的手却是慢慢的收紧,眸子深处更多了几分紧张,不知道拂儿那边现在怎么样?
心中担心,但是此刻,他却不能出去,只能等着。
高台时,公主仍旧在为媚妃画着画像,众人的眸子,都望向达奚静,看她画的那么的认真,脸上都带着几分期待,连轩辕烨都如此的称赞她,不知道,她画的画像会有多美。
而媚妃摆出一个自以为最美的姿势,脸上一直保持着轻笑,心中更是极为的期待。
只是,她此刻期待越高,等会只怕会越受打击。
过了近两刻钟,达奚静便放下了画笔,站了起来,众人的眸子便纷纷的盯向那张画。轩辕烨的眸子却是微微的一沉,这么长的时候,拂儿为何还没有会来?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媚妃娘娘,画好了。”达奚静望向媚妃,轻声笑道,只是声音中,却仍旧带着几分得意。
“真的,太好了,快点拿来给本宫看看。”媚妃放松了一下有些僵滞的身子,却随即连连兴奋地说道。
宫女便快速的走了过去,去拿刚刚达奚静画的画像,只是看到那画像中的媚妃时,却是微微的愣住。
“你拿过去吧。”达奚静并没有注意到那宫女的异样,再次得意的催促着。
小宫女这才拿起了画像,慢慢的走到了媚妃的面前,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将那画像递到了媚妃的面前。
媚妃一脸期待,一脸兴奋的接了过去,双眸也急急地望了过去,只是,仅仅是一眼,脸上的兴奋与期待便瞬间的消失,整张脸便阴沉了下来,眸子中也漫过几分怒意。
这哪儿画的是她,丑的要死,难道她这么丑吗?刚刚连轩辕烨都称赞达奚静画的好,但是现在达奚静却是把她画成这个样子。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握着画像的手,微微的紧了紧,只恨不得立刻将那画像给撕裂了,但是毕竟是人家的公主画的。
暗暗的呼了一口气,极力的压下心中的怒火,拿开那张画像,望向达奚静,唇角微扯,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公主画的,这是本宫吗?”
媚妃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怒意,极力的让自己能够保持平静,不至于当场发彪。
笑的一脸春风,一脸得意的达奚静听到她的话,微愣了一下,但是却并没有注意到媚妃的怒意,还以为媚妃是想要称赞她呢,遂再次轻声笑道,“当然是媚妃娘娘了,媚妃娘娘的风彩,自然是一般人不能比的。”
达奚静平时就是极为的自负,平时只喜欢听别的奉承,容不得别人说她半点的不对,所以她身边的那些宫女,太监都把她平时画的画夸的天花乱坠,而且就连达奚然等也怕她烦,也只能违心的称赞她。
所以,她便以为,自己画的画真的是无人能及的。
媚妃听到她的话,脸色明显的一沉,眸子中也更多了几分怒意,这个达奚静,分明是在侮辱她,此刻心中的怒意,却是再也控制不住了,不由的冷声道,“本宫,在公主的眼中,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说话间,也狠狠的将画像扔到了桌子上。
皇上微微的蹙眉,略带不满地望向媚妃,冷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你看看,你看看,她把臣妾画成什么样子了?”媚妃将那画像递到了皇上的面前,然后极为委屈地说道,“她分明是在侮辱臣妾吗?”
媚妃的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狠狠的瞪了达奚静一眼,然后再次说道,“皇上,她在轩辕王朝大殿之上,竟然如此的侮辱臣妾,这明显的是在侮辱皇上,侮辱轩辕王朝。”
达奚然微惊,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媚妃竟然会因为此事闹开,更没有想到媚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遂连连说道,“媚妃娘娘息怒,静儿的画功本来就是一般,实难画出媚妃娘娘的风彩呀。”
“哼,她这分明是故意丑化本宫。”媚妃却是冷冷的一哼,脸上更多了几分怒意。
皇上看到那画像,唇角也微微的扯了一下,说真的,的确是画的太丑了点,难怪媚妃会生气。
不过,达奚静一心想要表现自己,绝对不可能会故意把媚妃画成这样,所以,他倒是相信达奚然的说法,这个达奚静根本就不懂画画。
“我哪有故意丑化你呀,我明明画的很好呀。”达奚静听到媚妃的话,却是极为不满地说道,此刻轩辕烨还在场呢,她这会可是极力的想要在轩辕烨的面前表现,又怎么能够允许媚妃这么说她。
“你……”媚妃气结,瞪向达奚静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愤怒,再次转向皇上,急声道,“皇上,她听听,她,她……”
皇上的眸子中,隐过几分沉思,烨儿只怕早就知道达奚静的画不怎么样,但是却还故意让达奚静画,而且还是给媚妃画,烨儿这么做,似乎是在故意的拖延时间。
虽然他不知道烨儿为何要拖延时间,但是,此刻他还是要配合着烨儿才行。
所以,此刻,他并不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只是望着面前的画,唇角再次微微的扯了一下。画成这样,还敢拿出来现,真是让人无语呀……
“妹妹,算了,这种场合还是不要闹了。”柳妃看到皇上没有说话,眸子微微的一闪,小声的劝着媚妃。
“她画的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这么说了,若是她把你也画成这个样子,看你能不能忍的下这口气。”媚妃狠狠的瞪了柳妃一眼,再次愤愤地吼道。
柳妃气结,脸上微微的隐过几分怒意,但是却微垂下眸子,没有再说什么。
“皇上,静儿她绝对不是故意的。只是她的画,原本就只有这水平。”
达奚然没有想到媚妃会这般的不依不饶,而且想到接下来的计划,再次开口说道,此刻的声音中,也更多了几分小心,恭敬。
然后再次望向达奚静,狠声道,“你还不快点下来,还要在那儿出丑吗?就你那画画的水平还敢拿出来卖弄。”
达奚静微微的瞥了一下唇角,心中极为的不满,但是看到眼前的情形,也不敢再说什么,便只能慢慢的下了台。
“媚妃娘娘,刚刚静儿若是有冒犯之处,本宫替她向媚妃娘娘道歉,还请媚妃娘娘不要跟她一般见识。”达奚然生怕媚妃再不依不饶的,便极为真诚的向着媚妃说道。
媚妃虽然生气,但是见达奚然如此有诚意的向她道歉,便也不好计较了,遂闷闷地说道,“既然太子这么说,本宫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这件事,就算了吧。”
只是,一双眸子望向达奚静时,却仍旧带着明显的怒意。
轩辕烨微微的闭起眸子,隐下了他所有的情绪,但是却隐不去心中的紧张与担心,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拂儿还没有回来。
他若想再继续拖延时间,只怕有些难了。
而此刻达奚然只所以主动的向媚妃道歉,只怕就是为了……
达奚静在经过轩辕烨的身边时,脚步再次微微的顿了一下,双眸也情不自禁地望向轩辕烨,只是轩辕烨此刻却是微垂着眸子,没有望向她,让她极为的失望,也极为的气恼。
只是,双眸微转,对上太子那眸子中嗜血般的狠绝时,却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也不敢再耽搁时间,快速的迈动着脚步,走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皇上,乾……”达奚然看到达奚静坐回了自己的位子,暗暗松了一口气,想到此刻也是时候了,遂开口说道。
轩辕烨的双眸猛然的睁开,他自然知道达奚然想说什么,心中思索着,要再用什么样的理由拖延下去,唇角微扯,刚想要开口。
恰恰在此时,孟拂影走了进来,脚步走的有些急,脸上似乎也有着几分着急的样子。
皇上看到她的样子,微微的一惊,遂急声地问道,“拂儿,怎么了?是不是太后有什么事?”
“回皇上,太后已经没事了。”孟拂影这才微微的放慢了脚步,轻声回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皇上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微微点头应着。
轩辕烨看到她安然无恙,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达奚静本来心中就窝着一肚子的火,看到孟拂影一出现,轩辕烨便的眸子便望向她,而且还是还带着明显的关心,心中的怒火便猛然的升腾,一双眸子,更是愤愤地盯向孟拂影,恨不得将她直接的碎尸万段了。
听到孟拂影说太后没事,心中便更肯定孟拂影是怕跟她比试,所以才会故意的逃走的,遂再次说道,“刚刚静儿就想要见识一下七王妃的风彩,可惜七王妃有事离开了,如今既然回来,不如七王妃就为大家展示一下吧。”
达奚静此刻是一心想着要让孟拂影在众人的面前出丑,所以再一次的将轩辕澈的计划抛之脑外了。
轩烨澈隐在桌子下的手,狠狠的收紧,收紧,此刻,他恨不得直接的将达奚静给掐死了。
“静儿,你就不要让七王妃为难了。而且今天的宴会,主要是为了你与太子的婚事。”达奚然看到轩辕澈的脸色,暗暗一惊,心中也是气恼着达奚静。
“倒也不会太为难,刚刚的确是有事耽搁了,既然是公主与太子的提议,本王妃也不会拂了公主与太子的意。”孟拂影却是望向达奚然,淡然一笑。
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说道,“只不过,本王妃自然是比不得公主那般的舞姿,所以本王妃准备了一个特别的节目,就只当是娱乐一下大家吧。”
轩辕烨的眉头微微的轻蹙,望向孟拂影的眸子中隐过几分不解,他了解她的个性,不会因为达奚静的那句话,就急于表现,只怕她这么做,是另有用意。
只是,这次,他却是真的猜不出她的心思。
“好呀,那本公主今天可真是有眼福了。”达奚静听到孟拂影自己同意了,心中暗暗一喜,而唇角却扯出几分明显的嘲讽,哼,她倒要看看,这个丑女人会什么?
达奚然也没有想到孟拂影反而会在此刻同意了,而且,还说是特别的节目,那话是达奚静提出了,孟拂影同意了,他自然也不能再阻止了。
皇上也微微的蹙眉,也是不明白孟拂影想要做什么,双眸望向孟拂影时,微微的有些疑惑。
“皇上,既然公主那么的坚持,拂儿也不好一味的推脱。”孟拂影望向皇上,慢慢地说道,“拂儿这个节目,极为的特别,还请皇上支持。”
“好,朕就依你的意思。”皇上虽然不明白她想要做什么,但是听到她一直说那节目极为的特别,倒是有了几分兴趣,微微点头说道。
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闪了闪,眸子深处再次的隐过担心,虽然她似乎说的很轻松,但是他却感觉到她,她似乎有些紧张,只怕接下来的节目会有危险。
刚想要阻止她,但是却看到她暗暗的对他做了一个手势,到嘴边的话,便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太子的唇角却是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特别的节目,他倒要看看,她的节目能有多特别。
达奚然悄悄的望向身后的男子,看到那人暗暗的对他点了点头,便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只要东西还在他这儿,就没有什么问题。
“好,那本宫就拭目以待,看看七王妃的节目有多精彩。”达奚然此刻的轻笑中也带着些许的嘲讽。
孟拂影却是不以为然的轻轻一笑,刚刚达奚然的动作,她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便也愈加的肯定那乾坤转是在那人的身上的。
那人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一双眸子,却时不时的望向坐在他前面的达奚静。
孟拂影的眸子微微的一闪,心中也愈加的多了几分把握。
“皇上,拂儿请求熄灭大殿上所有的灯。”孟拂影再次的望向皇上,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
只是,她这话一出,整个大殿上顿时的沸腾开来,众人纷纷的惊呼。
熄了灯,那可就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这样的场合,怎么可能熄灯。
“你疯了,熄了所有的灯,亏你说的出来。”本来就是脸愤怒的媚妃听到孟拂影的话,忍不住说道。
“是呀,这样的场合,怎么可以熄灯呢?若是皇上有个什么意外,怎么办呀?”柳妃却是快速的望向皇上,一脸担心地说道。
达奚然的双眸也是快速的圆睁,有些难以置信的望向她,她这个要求,实在是很难让人接受。
轩辕烨也是猛然的惊住,望向她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担心。
“这……”皇上也有些为难,毕竟这儿还有达奚王朝的人,轩辕澈也在场,万一出了什么事,只怕……
“皇上,拂儿这个节目实在是太过特别,必须要熄了灯才行,不过,皇上的身边,可以留一盏灯,拂儿在高台上,应该没有什么影响。”孟拂影再次轻声解释道。
“哦,听你这么一说,朕倒是越来越好奇了,好,你就依你的意思。”皇上的眸子中多了几分好奇,便吩咐着让人熄了除了他面前的所有的灯。
顿时,整个大殿,瞬间的暗了下来,只除了皇上的面前,其它的东西都是黑乎乎的,特别是那高台上,因为离皇上这边比较远,几乎什么都看不出。
孟拂影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然后慢慢的走到了那高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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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太子与达奚静吃瘪
所有的人都直直地望着孟拂影,期待中,带着几分迷惑,但是却也有着几分异样的兴奋,不知道她到底要表演什么节目?
孟拂影的眸子微微的扫过众人,因为她站的位置是离皇上最远的,是最黑的,所以相对,她倒是能够看清下面的情形。(?
她的眸子,微微的落在达奚静身后的那个男子身上,原本,他是站在达奚然的后面的,但是达奚静坐回原位后,他便悄悄的移动到了达奚静的身后。
依他站的位置,恰恰可以看到达奚静那微低的衣领下的风光。
他此刻虽然站在暗处,但是孟拂影还是能够看到他眸子中的异样的情欲,看来,好色真的是男人的通病,或者也可以说,这个达奚静的确是太诱人了,还真的是个男人都无法抵挡她的诱惑。
轩辕烨的手已经放在桌面上,但是却仍旧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茶杯,似乎隐隐的有些紧张。
“今天,我给大家表演的是一种魔术。”孟拂影红唇微动,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
“魔术?什么是魔术呀?”下面的人听到她的话,却更加的疑惑不解。
“大家看了就知道了。”孟拂影没有多做解释,因为,她知道地就算解释的再多,大家只怕也未必就能够懂。
说是魔术,但是此刻她表演的却并非魔术,因为魔术最大的秘诀就是要快,快到让人看不到过程,只看到结果,因为看不到过程,所以才会觉的不可思议。
要说,以她的速度,是绝对可以做到的,但是,她却知道,就算她的速度再快,那个男人也会发现。
她不能让那个男人有所察觉,否则要下手,就更难了。
所以,她现在只不过是用了一些这些古代的人不知道的一点化学物质。
“大家看仔细了。”孟拂影再次轻声说道。而此刻所有人的都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她的手,在空中微微的挥动着,虽然她站在高台上,虽然看的不太清楚,但是她这样的动作还是看的到的。
她的手,挥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此刻大殿上的人,便也越来越紧张,所有的人,都直直地望着她,一动不都不动,就连呼吸也变得极力的细微。
突然间,她的手中,突然亮了起来,发着幽幽的光,而那幽光之上,窜起明显的火苗。
“啊!”
“哎呀。”
本来就一直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的人们,看到这突然窜出的火苗,都被吓了跳,有些胆小的当场便吓的叫出声来。
而关键的是,那火并不像平时点起的火,而是幽暗中发着蓝光的,在这黑暗中,更多了几分神秘。
皇上的双眸也是极力的圆睁,难以置信的望着孟拂影,唇角微微的动了几下,但是却并没说什么。
就连轩辕烨的眸子中,都多了几分明显的错愕,直直地望着她,握着茶杯的手却是微微的松开了。
孟拂影此刻只是轻轻的挥动着手臂,那火光就如同在这空中不断的飘来飘去,黑暗中的幽光,神秘中,有着几分让人惊悚的恐怖。
达奚静也是吓的全身都僵住,微微的缩了一下脖子,身子也下意识的向后靠去。
孟拂影看到达奚静的样子,眸子中微微的隐过一丝轻笑,再看到站在达奚静身后的男子,似乎在不经意间又向着达奚然靠近了些许。
那人的眸子此刻也是直直地望着她手中的火,可能是想要看出点门道,只不过,她刚刚的手法根本就没有半点的隐藏,都是显露在众人的面前的。她刚刚就是那么挥动着自己的手,然后就起了火。就算刚刚那快速的挥动,也只是做做样子的。他一个古人,自然是发现不了什么。
“这,这是什么?火吗?”有人忍不住,惊颤颤地问道。
“是,是火吧,但是,王妃的手上怎么会突然有火呢。此刻整个房间内,除了皇上的面前,可是一点火光都没有呀,这火是从哪儿来的?”
“王妃的手,难道不怕火吗?”也有人看到那火在孟拂影的手上燃着,不由的担心地说道。
“那,那肯定不是真火。”达奚静回过神后,略带嘲讽地说道,只是,此刻她的声音中却带着几分轻颤,也带着无法控制的害怕。
“呵呵……”孟拂影微微的轻笑出声,她等的就是达奚静这句话。
轻笑中,也慢慢的走了下来,两只手,微微的伸到两边坐的众人的面前,有些胆小的纷纷的让开,而有些胆子大些的,便靠向前来,想要看着清楚。
孟拂影走到了达奚静的面前,微微的扫了她一眼,轻声道,“公主觉的这不是真火吗?”
达奚静的身子愈加的僵滞,眸子中也更多了几分害怕,但是却嘴硬地说道,“肯定不是,要不然你的手怎么没有烧伤?”
“哦。”孟拂影轻轻的哦了一声,然后手臂突然的向着达奚静的面前伸了过去,速度有些快,但是却也不是那种特别的快,只是随着她的手臂的挥动,手中的火却是更加的窜起。
“啊!”达奚静吓的尖叫出声,一下子跳了起来,向后退去。
“公主,小心。”一直站在达奚静身后的男子快速的向前,扶住了她,确切的说,应该算是抱。
那个男人趁着此刻慌乱,黑暗中,紧紧的将达奚静抱在了怀里,而他的手,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便恰恰的握在达奚静的胸前。
达奚静本来穿的就极为的单薄,而且衣服还是极为的束身的,而她此刻的里面,也只是一件极薄的肚兜,所以,那人这般的握着,跟直接的握着,也没有多少的差别。
达奚静此刻是真的被孟拂影吓到了,所以也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公主,你没事吧?”孟拂影也急急的问道,说话间,也快速的想要向前去查看。
“你别过来,别过来。”达奚静看到孟拂影向她靠近,再次急急的喊道,“妖女,你是妖女。”身子也更加的向着那个男人的怀里靠近。
而那个男人,抱着她的手,也自然的收紧,而握在她胸前的手,更是用力按下。
黑暗中,他的眸子中,隐过几分淡淡的异样,身子也微微的僵住。
孟拂影的手臂轻轻的一挥,手中的火便全部的熄灭了。
“公主,其实这的确是假火。”孟拂影再次轻声劝道,说话间,也再次去扶公主,“让公主受惊了。”
达奚静看到她手中的火都熄了,脸上的害怕这才微微的隐去了些许,只是,却仍旧依在那人的怀中,没有离开。
而那个男人,自然是乐的享受。
孟拂影却已经绕过桌子,走到了达奚静的面前,再次表达着自己的歉意,“真的对不起。”
一只手,也想要拉向达奚静的手,只是,达奚静却快速的伸出手,狠狠的摔开了她的。
孟拂影双眸微眯,那被达奚静挥开的手,自然的落下。只是在落下的那一刻,却是快速的伸向那个男子,手指一勾,一送,便将他身上的东西换了过来。
而那个男人,此刻正紧紧的抱着达奚静,达奚静又因为害怕,身子不断的在他的身上扭动着,再加上,他此刻的心思,还不知道在想什么呢。所以,那个男人并没有丝毫的查觉。
“哎,其实这都是假的,只是没有想到会吓到公主。”孟拂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转身,绕了出来,然后吩咐道,“都把灯点起来吧。”
宫女快速的点起了灯,整个大殿上也再次的恢复了明亮。
那个男子,也快速的移开了握在达奚静胸前的手,抱着她的那只手,也连连的松开,改成了扶着她的姿势。
达奚静见孟拂影已经离开,而且此刻大殿中的灯也都亮了起来,便站直了身子,重新坐回了位子上。
“拂儿,刚刚那到底是什么?”皇上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低声问道。其实皇上也是为了替她澄清刚刚达奚静喊她妖女的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拂儿就是在手中放了一点特别的东西,其实很简单。”孟拂影微微笑道,双眸微微的扫过众人,“其实在场的每个人都可以做到。”
她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
“哦?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皇上微愣,眸子中也更多了几分好奇。
“是。”孟拂影低声应着,然后望向达奚静,微微一笑,“其实公主也可以做到的,公主要不要试一下?”
达奚静怔了怔,心中还是有些害怕的,刚想要拒绝,但是却恰恰对上轩辕烨望过来的目光,便硬着头皮说道,“好,试就试,难不成本公主还怕了不成。”
“好,公主果真好胆量。”孟拂影略带轻笑的称赞道,声音极为的真诚,并没有丝毫的异样,但是达奚静听到她的话,脸色却仍旧是微微的一变,多了几分懊恼。
孟拂影在达奚静的手上散下了一些东西,然后便让达奚静跟她刚刚一样挥动着手臂,不一会,达奚静的手上便也燃起了跟刚刚孟拂影的手上一样的火。
大殿上此刻已经点起了灯,孟拂影便让人灭了达奚静附近的灯,昏暗中,那火苗微微的上窜,但是,达奚静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烫。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达奚静惊的目瞪口呆,忍不住问道。
“其实就是一种极易点燃的物质,它的燃点很低,在这夏天不用点,便能自己起火。”孟拂影大略的解释了一下,然后将达奚静手上的火熄灭了。
“哦,原来如此,拂儿刚刚可是把朕也吓到了。”皇上的脸上微微的绽开一丝轻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惊讶,却也更多了几分赞赏。
毕竟,若不是她说起,他们这儿所有的人,只怕都不知道会有这么一种物质。
轩辕澈望向她的眸子微微的一闪,眸子深处却更多了几分势在必得的狠绝,看来这个女人还真的是不简单呢。
“是拂儿的不对,拂儿让大家受惊了。”孟拂影微微的垂下眸子,略带歉意地说道。
“哈哈,受惊倒还不至于,不过,朕还真是长了见识了。”皇上随便大笑出声,声音中也更多了几分赞赏。
“是呀,今天王妃还真的是让我们大开眼界了。”其它的大臣听到皇上的称赞,也纷纷说道。
孟拂影但笑不语,只是随在衣袖下的手,却是微微的收紧,紧紧的握着刚刚换来的乾坤转,坐回了轩辕烨的身边。
然后对着轩辕烨微微点了点头。
轩辕烨这次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手却是紧紧的握着了她的手,很紧,很紧,似乎还带着几分轻颤。
“皇上,七殿下今天已经去客栈拿走了乾坤转,不如就让七殿下将乾坤转程上来吧。”达奚然望了孟拂影一眼,然后对着皇上,略带恭敬地说道。
“恩。既然如此,那烨儿,你就将乾坤转拿上来吧。”皇上的心中也是一直惦记着乾坤转的事情,如今听到达奚然这么说,心中却也更多了几分期待,遂望向轩辕烨,轻声说道。
“好。”轩辕烨微微的抬眸,然后吩咐身后的侍卫,“传乾坤转。”
“是。”那侍卫恭敬的应着,然后快速的走了出去,片刻的时间,速风便带着那个盒子走了上来。
达奚然看到密封好的盒子,心中暗喜,看来,他们真的都没有发现,这一次,看轩辕烨如何的交待。
“这就是乾坤转?”皇上的眸子望向那盒子上,隐隐的多了几分异样的光亮,心中也愈加的激动,或者,他真的可以救回他的柔儿。
“是,这正是儿臣今天下午从太子手中接过的乾坤转。”轩辕烨微微的起了起身,沉声说道。
“拿上来。”皇上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兴奋,连连说道,身子似乎也微微的向前倾了些许,可见他此刻的激动。
皇上身后的太监快速的走了过去,接过了速风手中的盒子,拿到了皇上的面前。
然后将那盒子打开。
“这就是乾坤转?”皇上看到盒子中的东西微微的愣住,眸子也微微的一沉,这只不过就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块,在轩辕王朝到处都是,达奚王朝,竟然如此的戏弄他?
“回皇上,正是。”达奚然再次恭敬地回道。
皇上的眉头微微的蹙起,拿起那块石块,看了一遍再次沉声道,“这只不过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块,太子就到底是什么意思?”此刻皇上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脸色也是愈加的阴沉。
众人看到皇上手中的石块,也是纷纷的愣住,的确是一块普通的石块。
达奚然双眸微转,望了轩辕烨一眼,微垂着眸子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回皇上,这乾坤转今天是七殿下亲自验过的,七殿下不放心,还让本宫按了手印,还写了证明书。”
皇上愣住,再次的看了一下手中的石块,并没有发现什么所谓的手印,更没有达奚然说的什么证明书呀?
达奚然双眸微抬,似乎这次望向皇上手中的石块,装做一脸惊讶地说道,“皇上,那个乾坤转似乎是假的,真的乾坤转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而且真的乾坤转上,本宫是按了手印的,当时,七殿下,侯爷都在场。”
皇上的眸子中隐过一丝深思,脸上也多了几分凝重,只是听到达奚然如此说,也只能望向轩辕烨问道,“烨儿,太子说的可是真的?”
“是。”轩辕烨双眸微垂,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语中,却仍旧带着他那让人惊滞的冰冷。
“可是,这上面并没有手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的眸子再次的一沉,再次问道。
“是呀,本宫也想问七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七殿下从本宫手中拿的可不是这个呀?”达奚然也再次步步紧逼的问道。
“东西本王当时便封好了的,本王根本就不曾动过,本王也很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轩辕烨这次微微的抬起眸子,略略的扫了达奚然一眼,冷声说道。
他倒要看看,达奚然与轩辕澈到底想要把他怎么样?
“哼,乾坤转今天可是一直都在七殿下的手中,七殿下现在这话也太不负责任了吧,乾坤转虽然是父王让本宫来献给皇上的,但是却也是皇妹的嫁妆,如今皇妹还没有嫁到轩辕王朝,这嫁妆便不见了,而且还是如此重要的东西,七殿下一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完了吗?”达奚然一脸愤怒地说道。
“那太子想要怎么样?”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一眯,唇角也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声音中也更多了几分冰冷。
“皇上,乾坤转今天本宫已经给了七殿下,但是如今却在七殿下的手中遗失,本宫恳求皇上秉公处理这件事。”达奚然突然的站起身,望向皇上,一字一字沉声说道。
皇上的眸子微微的眯起,神情间却有些疑惑,烨儿做事,他一向最放心,绝对不会是他故意换掉的,只是,既然东西一直都是烨儿保管的,谁又能动的了手脚呢?
轩辕澈的唇角微微的扯出几丝冷笑,略略的扫了孟拂影一眼,眉角却是微微的一挑。
“这件事,朕会查清楚。”皇上思索了片刻,这才沉声说道,“朕会让人找回乾坤转的,给太子一个交待的。”
“皇上,虽然父王是让本宫来献宝的,但是,皇妹未嫁前,宝物便在七殿下丢失,皇上就只是给本宫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吗?”达奚然听到皇上的话,脸色却是微微的一沉,声音中也更多了几分怒意。
“是呀,本公主都还没嫁呢,东西就不见了,本公主若是现在不想嫁了,随时都可以拿回乾坤转的,如今,乾坤转却被七殿下弄丢了,这事总要给我们达奚王朝一个说法吧?”达奚静也忍不住说道,只是,她的眸子却是望向轩辕烨的,若是可以的话,她倒是更想用这件事来威胁轩辕烨娶她。
“静儿的话虽然有些无理取闹,但是却也是有几分道理的,达奚王朝与轩辕王朝一向交好,皇上也不希望因为这事,影响两国的关系吧?”达奚然再次步步紧逼地说道。
“那依太子的意思呢?”皇上微眯的眸子中,隐过明显的冷意,直直地望向达奚然,沉声说道。
“乾坤转是达奚王朝的国宝,静儿没有嫁到轩辕王朝之前,乾坤转仍旧是达奚王朝的国宝,如今被七殿下丢失,本宫总要给父王一个交待,给达奚王朝一个交待。”达奚然等的就是皇上这句话,遂再次一字一字沉声说道。
“朕倒是想要听听太子所谓的交待。”皇上的唇角也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冰冷的声音中,更多了几分让人无法忽略的威严。
“皇上放心,本宫也不会太为难了七殿下,就是想要让七殿下跟本宫回达奚王朝,跟父王解释清楚这件事。”达奚然看到皇上的表情,微怔了一下,然后再次说道,“毕竟静儿是要嫁到轩辕王朝的,所以我们自然也不会为难了七殿下。”
“太子的意思是想将本王囚禁在达奚王朝?”轩辕烨的双眸微微的眯起,冷冷的打了达奚然一眼,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
“七殿下的话太过严重了,七殿下去达奚然自然是贵客,达奚王朝自然以礼相待,绝对不会囚禁殿下的。”达奚然望向轩辕烨,略略带笑地说道,“本宫就是想要给父王一个解释,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是呀,达奚王朝不会为难七殿下的,静儿早晚都要嫁过来的,我们早晚会是一家人的,又怎么可能会囚禁殿下呢?”达奚静望向轩辕烨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异样的光亮,只要轩辕烨再到达奚王朝,这次她一定不会再错过机会了。
孟拂影心中暗暗好笑,原来就是想要把轩辕烨带去达奚王朝,带去达奚王朝后的事情,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七殿下,就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毕竟东西是在七殿下手中丢失的,本宫也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达奚然的眸子深处隐过一丝得意,略带轻笑的声音中,却多了几分威胁。
达奚静的脸上更多了几分欣喜,几分兴奋,双眸中的光亮也愈加的明显。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够禁的住她的诱惑,只除了轩辕烨,所以,她不甘心,越得不到的,越是想要得到。
轩辕澈那阴冷的眸子中,也微微的多了一丝轻笑,看来,这事还算顺利。
“这事,就不必这么麻烦了吧。”孟拂影的眸子一一扫过轩辕澈与达奚静,红唇微动,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
顿时,所有的人都纷纷的愣住,纷纷的望向了她。
都是一脸的错愕,一脸的诧异,不明白她此刻这话是什么意思。特别是达奚然,心中微微的一沉,再次暗暗的望向身后的那个男子,那个男子微愣了一下,手下意识的在腰上按了一下,然后略略的点了点头。意思是,告诉太子东西还在。
达奚然的眸子隐过几分疑惑,既然东西还在他的身上,那个女人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轩辕澈的眸子却是猛然的眯起,直直地盯着孟拂影,阴冷中,却带着几分探究,这个女人又想要做什么?
“什么不必这么麻烦,东西是在你们手上丢的,当时你在也场的,按理说,应该处死了你才是。”达奚静正暗暗得意呢,听到孟拂影的话,愤愤地说道。
“哼。”孟拂影冷冷一哼,一双眸子冷冷的扫了达奚静一眼,唇角再次微微的一扯,轻声道,“是吗?不如,大家先看一样东西再说吧。”
达奚然的眸子却是微微的圆睁,脸上更多了几分疑惑,直直地望着孟拂影,想要看她拿的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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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孟拂影慢慢的拿出乾坤转,摆放在了桌子上。
达奚然的脸色瞬间的变了,一双眸子也是猛然的圆睁,直直地望着她面前的乾坤转,完全的惊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惊愕中,微微的转眸,望向身后的男子,见那男子,也是一脸的错愕,一脸的难以置信。
“本王为了保险起见,便将乾坤转带在了身边,那个只不过是掩人耳目。刚刚倒是让太子受惊了。”轩辕烨的唇角微微一扯,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冰冷的声音中,隐隐的多了几分嘲讽。
轩辕澈的脸色却也是完全的阴沉,一双眸子中更是那种让人惊滞的狠绝,刚刚达奚然的意思明明一切都准备妥当,怎么会出了这种意外?
“还是七殿下深谋远虑呀。”达奚然回过神,压下心中的惊愕,微微挤出一丝笑意称赞道,只是心中却是有着太多的不解。
皇上的脸上漫开淡淡的轻笑,他就说嘛,烨儿做事,怎么会出现差错,不过从刚刚达奚然的表现中,却也明白了,达奚然与太子是另有阴谋的。
献宝是假,陷害烨儿倒是真的,他先前的决定的确是太不冷静了。
“来人,将乾坤转程到皇上面前。”轩辕烨再次沉声吩咐道。
皇上身边的太监走到轩辕烨的面前,拿起那乾坤转再次程到皇上的面前。
皇上的眸子直直地盯着那乾坤转,虽然看不出它的功能,但是,却也知道,也并非一般的铁石。
“太子,这乾坤转真的如同你说的那么灵吗?”皇上的眸子微转,望向达奚然,低声问道,只是声音中,还是带着些许的激动。
达奚然的双眸微微一眯,神情间有着几分懊恼,但是却又不得不回道,“回皇上,这乾坤转的确是神物,不过要想让时间回转,必须要在适合的时间,适合的场合,还要是有缘之人才行。”
先前说的可是天花乱坠,此刻却是加了这么多的附加条件。
就算到时候不灵,也不能证明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乾坤转、。
皇上听到他的话,脸色再次的一沉,眸子中的激动也瞬间的换成了微怒,唇角微扯,冷声道,“太子先前似乎不是这般说的吧?”
此刻那冰冷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威胁。
皇上的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说道,“太子这是故意戏弄朕吗?”
达奚然的身子明显的一僵,神情间也隐过几分着急,遂急急地说道,“皇上,本宫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此物毕竟是神物,神物自然都有它的特性,最重要的是要有缘,皇上乃一国之君,乃神之天子,想必肯定是那有缘之人,本宫会让国师推算出时间,场合,相信一定能够达到皇上的心愿的。”
“是吗?”皇上的眸子微微的眯起,此刻却有些半信半疑了。
“回皇上,正如太子所言,神物只能有缘人才能启动,下月月圆之日,乃是一个极佳的时间,到时候,我可以为皇上试法,只要皇上是那有缘之人,就一定能够达到心愿的。”坐在达奚然的身边的一直保持沉默的国师突然开口说道。
“国师,到时候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孟拂影微微一笑,平淡的声音中,却是带着几分犀利。
她现在,倒是相信世上能有让时间回转的神物,但是却不相信他们这些人,只怕帮助皇上达成心愿是假,想要夺的轩辕王朝的江山是真。
她就怕到时候,他们会加害于皇上。
皇上现在一门心思想要救回柔妃,所以自然是不惜一切的想要尝试。到时候,肯定会中了他们的计。
国师微愣了一下,一双眸子直直地望向孟拂影,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只要是有缘之人,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的。”
“哦,那若不是有缘人呢,会是什么结局,国师不会告诉皇上,到时候,连皇上都回不来了,或者皇上会进入梦境,昏迷不醒吧?”
她先前看过的电视时,神物的反作用大多都是如此的,只怕这国师也是打的这个主意吧?
国师微微的一僵,望向孟拂影的眸子中也隐过明显的错愕,眸子微微的一眯,阴冷中,多了几分探究。唇角微扯了一下,却并没有说什么。
孟拂影暗暗冷笑,看来,还真的被她说中了。
太子的脸色却是愈加的阴沉,望向孟拂影时,更有着一种狠不得将她冰结的阴冷,这个女人,处处坏他的事。
若不能得到她,他就必须要尽快的除去她,不能再让她继续的帮着轩辕烨。
“国师,不会真的如同七王妃所言吧?”皇上的眸子也是再次的一沉,望向那国师,冷冷地问道。
“回皇上,皇上乃天之子,这神物自然会相助皇上,相信到时候,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国师听到皇上的问话,微愣了一下,慢慢的地回道。
他的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双眸微微的一闪,再次说道,“当然,我也不能保证,没有丝毫的风险,毕竟这神物也不是凡人能够捉摸的透的,所以,此事还请皇上自己做主。”
轩辕烨的唇角也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冷冷的扫了国师一眼,他此刻倒是推的干净,让皇上自己做主。
皇上的神情间多了几分犹豫。
“七王妃刚刚所言,也不无可能,所以还请皇上慎重。”国师微微思索了一下,再次说道。
“好了,这事稍后再说吧。”皇上的脸上隐过几分凝重,模棱两可的回道。
达奚然的眸子微微垂下,眸子深处隐过太多的懊恼,没有想到,计划好了的一切,竟然就这么毁了。
太子此刻的眸子中,却是那种嗜血般的阴狠,一只手,也狠狠的收紧,收紧。
接下来的宴会,便如同平时一样,但是轻松平和下,却隐着太多的危机。
“到底是怎么回事?”宴会结束,离开皇宫后,达奚然才冷声问道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男子。
男子微愣了一下,神情间隐过几分犹豫,但是却不得不说道,“回太子殿下,属下原先的确将乾坤转换来的,而且一直都放在身上的,其它的人一直都没有机会靠近属下,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七王妃借表演魔术时,将真正的乾坤转换走了。”
他的话语微微的顿了顿,神情间却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错愕,再次说道,“她竟然能够从属下的身上换走东西,肯定也是其中的高手。”
“你说什么?是那个女人换走了你身上的东西?”达奚然听到他的话,也是彻底的惊住,“那个女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
“属下也有些怀疑,但是这其中,只有她靠近过属下的身边,而且当时公主受惊,属下要保护公主,她极有可能是借那个机会下的手。”那个男人眉头微蹙,慢慢的说道,心中却隐过几分懊恼,那个女人肯定是那个时候动的手,没有想到,他今天竟然会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中。
“本宫说过,让你们不要小看了那个女人。”轩辕澈的眸子猛然的眯起,唇角微扯,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
那冰冷剌骨的声音中,却是带着明显的狠绝,还带着几分杀意。
“只是,她怎么会知道了我们换走了乾坤转的?”达奚然却仍就有些不解地问道,乾坤转被换,那些侍卫都没有发现。
她与轩辕烨坐在大殿上,怎么会知道的?
“回太子殿下,她好像是在属下进了大殿之下,就出去的。”那个男人突然说道,眸子中也多了几分了解,那个女人只怕是发现了他给太子递东西的手法,所以才怀疑,才会出去查看的。
“如此说来,她出去根本就不是因为太后,而是因为怀疑乾坤转出了问题。”达奚然也恍然明白了过来,连连惊声说道。
“哼,你们不觉的现在才明白过来,已经太迟了吗?”轩辕澈那双冰冷的眸子,微微的扫过达奚然,然后落在了达奚静的身上。
眸子的冰冷与狠绝直直地射在达奚静的身上,再次一字一字冷冷地说道“先前,轩辕烨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让那个女人,有机会换回乾坤转。”
达奚然看到轩辕澈的神情微微的一惊,而再听到他的话,更是愈加的惊住,心中不由的为达奚静担心,连连劝道,“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这整个计划都毁了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轩辕澈的声音愈加的冰冷,一只手,也再次狠狠的收紧。
而如今皇上就更不相信他,也不再相信乾坤转的传奇了。原本那么完美的计划,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花痴而全部的毁了。
达奚静对上太子那阴狠的眸子,身子忍不住的轻颤,微微的向后退了几步,躲在了达奚然的身后。
“太子,静儿也并非无心的,她也不知道……”达奚然试图为达奚静说情,只是对上轩辕澈的眸子,连他都有些心惊。
“无心,哼,在本宫没有无心这么一说,太子觉的,本宫应该如此处置她。”轩辕澈却只是微微的扫了达奚然一眼,那冰冷的声音中更多了几分残忍,有些人利用完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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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章
“轩辕澈,她可是达奚王朝的公主,你想怎么样?”达奚然也是早就知道轩辕澈的狠绝的,知道他是说的出,就做的到的。
“哼,本宫只知道,她毁了本宫的计划。”轩辕澈冷冷一笑,声音中却是更多了几分杀意,一双眸子透过达奚然,望向达奚静,是那种嗜血般的狠绝。
“轩辕澈,他是本宫的皇妹,本宫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她的。”达奚然微微挺直了身子,声音中也多了几分硬气,他对于这个妹妹,倒是挺维护的。
“你以为,你还有说不的权力吗?”轩辕澈的眸子微微的眯起,冷冷的扫过达奚然的脸,唇角的冷笑慢慢的扯开,“坏了本宫的大事的,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
达奚然这次是彻底的惊住,双眸也是猛然的圆睁,难以置信的望向轩辕澈,惊颤颤地说道,“你,你的意思是想杀我们?你若杀了我们,父王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无防,你父王那边,本宫会去解释,就说是本宫的父王,不同意公主与本宫的婚事,还想要将乾坤转占为已有,所以便让人杀了太子与公主。”轩辕澈那微扯的唇角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残忍,“到时候你的父王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你……”达奚然气结,望向他的眸子中也漫过明显的怒意,“轩辕澈你也太狠毒的,本宫与静儿可是来帮你的,你竟然如此的对我们?”
“本宫向来只看结果。”轩辕澈微眯的眸子再次扫了达奚然一眼,狠声道,随后微微的一摆手,随在暗处的侍卫,便快速的将太子等人包围住。
太子进宫的时候并没有带太多的人,只带了两个侍卫,再就是国师,而那个神偷偷东西的本事虽然极高,但是武功却并不怎么样。
太子此刻如此的阵势,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太子,你不是想娶静儿的吗?静儿嫁给你,只要静儿嫁给了你,你就可以留在京城,而且到时候父王也一定会帮你登上皇位的。”达奚静此刻也是吓的全身发抖,但是此刻的脑子却是转的比较快,竟然跟轩辕澈谈起了条件。
“是呀,静儿说的没错,只要静儿嫁给了你,父王肯定会帮你登上皇位的,你若杀了我们,父王绝非鲁莽之人,一定会先让人查清楚了,到时候,父王也未必就会信你的话。”达奚然听到达奚静的话,也连连地说道。
他也明白轩辕澈此刻的心思,无非是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想要挑拨达奚王朝与轩辕王朝发生战争,他在两国争的你死我活时,再出手。
到时候,说不定,达奚王朝轩辕王朝,都会落在他的手中。
只是,他的计划虽好,却是有着太多的风险,轩辕澈的阴险,众人皆知,父王也是清楚的,只怕到时候未必会相信轩辕澈的话,而且从轩辕王朝的利益上讲,轩辕王朝的皇上也绝对不会那么做。
所以,轩辕澈一个小心,便极有可能会自实其果。
轩辕澈的眸子深处微微的隐过一丝冷笑,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自然很清楚,所以刚刚并不是真的想要杀他们,只不过就是想要威胁他们。
“皇上肯定还是想要救回柔妃,只要太子能够让人在皇上的耳边吹吹风,相信皇上一定会中计,到时候,我们便可以找机会除去皇上,你现在仍就是轩辕王朝的太子,只要皇上出了事,理所当然的应该由太子登基,到时候,我达奚王朝再从旁相助,这个皇上之位就非太子莫属了。”
达奚然再次快速的说道。
看到轩辕澈那一脸的阴狠,心中仍就着几分害怕,毕竟轩辕澈太狠,说不定真的会不顾一切的杀了他们。
轩辕澈的眸子微微的闪了闪,唇角微扯,仍就冷声道,“好,本宫就再信你一次,若是再失败了,本宫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
达奚然这次暗暗松了一口气,“放心吧,只要太子能够让皇上招国师进宫,一切就好办了。”
达奚静脸上的害怕,也微微的隐去,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轩辕澈的眸子再次的望向达奚静,虽然这个女人太蠢,胸大无脑,坏了她的大事,但她毕竟是达奚王朝的公主。
娶了她,对他还是有好处的,至于孟拂影,他也多少的有些了解了。
那个女人,不顾一切的帮着轩辕烨,就算他强行的将她抓来,她也绝对不会帮他,而且只怕会破坏他的计划。他相信,那个女人的破坏力绝对够强。
所以,现在,他也不想再得到她,只想着要尽快的除去她。
那么,现在要娶了达奚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本宫会尽快娶公主回府。”轩辕澈的眸子中微微的漫过一丝轻笑,只是那声音中,却仍就带着他平时一惯的阴冷。
达奚静的身子完全的僵住,她这次来的目的,是轩辕烨,而且刚刚看到了太子的狠绝,更加的不想嫁给他了。
不过,现在就是心中再不愿意,她也不敢再说半个字。
生怕又一个不小心,惹恼了轩辕澈。
达奚然微怔,却随即笑道,“如此甚好,本宫会尽快的安排的。”静儿如今也已经到了嫁人的年龄,只要他们帮太子夺下了轩辕王朝的江山,到时候静儿肯定就是皇后。
就算轩辕澈再狠,静儿身为达奚王朝的公主,轩辕澈也不可能会真的对她怎么样的。
达奚静却在他的身后,微微的扯了一下达奚然的衣角,只是,达奚然并没有理会她。
这件事上,他不可能再由着她乱来了。
“本宫现在还有一件事更重要的事情。”轩辕澈自然也看到了达奚静的动作,却也并没有说理会,而是望向达奚然再次沉声说道、
“何事?”达奚然愣了一下,略带疑惑的问道,更重要的事情?
“本宫要借用一个太子的那十个侍卫,去除去一个人。”轩辕澈微眯的眸子中,漫过明显的杀意,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么他就只能毁了她。
“谁?轩辕烨?”达奚然惊住,忍不住惊呼道。
达奚静的身子却是再次一僵,一双眸子也再次的圆睁,有着几分错愕,也有着几分不舍。
“他若是那么好除,本宫还能让他活到现在吗?本宫说的是他身边的女人。”轩辕澈的阴狠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懊恼,这么多年,他想法设法的剌杀轩辕烨,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却是一次都没有成功。
“好,杀了那个女人,今天我们的计划就是毁了在那个女人的手上的。”达奚静听到轩辕澈的话,却是突然的来了兴趣,连连说道,。
“只是,轩辕烨与她可是形影不离的,我们只怕没有机会下手。”达奚然略带不满地扫了达奚静一眼,略带沉重地说道。
这件事,太过冒险,不管成不成功,他都没有回头路了,轩辕澈这是在逼他,断了他所有的后路。
“本宫会想办法将她引出来的,而且本宫也不会让太子一个人冒险的,本宫的人,也会一起行动,只不过本宫能带进京城中的人不多,才不得不请太子帮助,到时候,全部蒙面,而且不留活口,有什么事,本宫会担着,不会连累到太子的身上的。”轩辕澈岂能不明白达奚然的心思,遂略带轻笑地说道。
此刻的声音中,倒是没有了先前的阴冷,微微的缓和了些许。
只是,他那话说的倒是好听,只要达奚然出面,而且杀的人还是轩辕烨的王妃,达奚然再想置身事外只怕很难。
不过,他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本来,他这次来轩辕王朝,便是答应了帮助轩辕澈了。
轩辕烨早就开始怀疑他了,所以,他现在也只能跟着轩辕澈走到底了。
而且今天,也的确是那个女人毁了他们的计划,那个女人留着,只怕接下来的计划也有麻烦,刚刚在大殿上,若不是她的话,皇上肯定会答应让国师进宫启动乾坤转的。
“好,本宫答应你。”达奚然的双眸一沉,狠声说道。
皇宫中。
皇上的眸子直直地盯着面前的乾坤转,眸子中再次的燃起一丝希望,这个东西,真的有那么灵吗?
真的能够让时间回转吗?
真的能够带他回去救他的柔儿吗?
“皇上。”一声轻柔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沉思,柳妃随即慢慢的走了进来。
皇上的脸色微微的一沉,望向她时,眸子中漫过明显的不满,沉声道,“朕说过,没有朕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来,你来做什么?”
“皇上,臣妾只是看到皇上太过劳累,所以亲自熬了一些汤,给皇上端了过来。”柳妃的身子微僵了一下,随即略略的低下头,略带害怕,又略带歉意地说道,“臣妾并非故意打扰皇上的。”
皇上的眉头微皱,看到她手中端着的汤,眸子微微的闪了一下,这次低声道,“放下吧。”
他这些日子,也一直在思索着,要如何的安排后宫中的女人,自从柔儿离开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对其它的女人,完全的没有感觉,而且看到其它的女人,心中还有着厌恶,更有着几分对柔儿的愧疚。
他现在,是真的很想,将后宫中所有的女人,全部赶出皇宫,只是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想想可以,做起来,只怕很难。
而且,那些女人都跟了他这么多年,甚至有些都是为他生儿育女的,不可能是想散就能散去的。
柳妃平时就是最为安静的一个,更没有出过半点的错,自从那次在柔心宫将她赶走后,她便一直都没有在他的面前出现过,就如同突然消失了一般。
所以,对她,他的心中,还是有些歉意的。
柳妃听到皇上的话,这才再次抬起眸子,慢慢的走了皇上的面前,将手中的汤放在了桌子上。
双眸微转,看到了桌子上的乾坤转时,微微的愣住,犹豫了一下,这次慢慢的说道,“皇上不会真的信了那国师的话,想要去救回柔妃吧?”
皇上的脸色再次一沉,神情间微微的有些不满,冷声道,“是又如何?”
“皇上,臣妾是担心皇上的身体,怕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柳妃的一双眸子直直地望向皇上,满脸的担心,眸子中更是再明显不过的害怕,“臣妾真的好怕,真的好怕。”
皇上对上她那满是关心与害怕的眸子,微愣了一下,脸上的不满也微微的隐去,叹了一口气,再次开口说道,“没有了柔儿,朕活着也没意思。”
“皇上。”柳妃忍不住惊呼,眸子中更多了几分沉痛,微微呼了一口气,却没有再去劝皇上,而是突然改了语气,“臣妾这些天,也看到了皇上的痛苦,深知皇上对柔妃的深情,臣妾就是想要安慰皇上,也代替不了柔妃,无法分担皇上的痛苦。”
柳妃的声音中,也是满满的沉痛,隐隐的还带着几分呜咽。
她的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望向皇上的眸子中,突然的多了几分果绝,再次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皇上,臣妾愿意替皇上去救回柔妃,若是臣妾能够带回柔妃,到时候皇上开心,臣妾就开心了,若是臣妾无法救回柔妃,臣妾也不法回来的话,只希望皇上能够记得臣妾。”
皇上不由的惊住,望向柳妃的眸子中也漫过明显的错愕,惊颤道,“朕怎么可以让你替朕去。”
“皇上乃一国之君,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怎么可以去冒险,但是臣妾就不同了,臣妾就是一个女人,可有可无的女人,臣妾就算真的回不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臣妾只想帮着皇上分担忧愁。”柳妃再次一脸情深地说道。
“是朕委屈了你了。”皇上的眸子中也多了几分感动,在这后宫中,所有的女人,只是想要从他的身上得到名与利,有几个是真心对他,甚至情愿为他牺牲的。
他没有想到,柳妃对他竟然会是如此的情深。毕竟也曾经是同床共枕的女人,怎么能够不感动。
“皇上是同意让臣妾替皇上去了吗?”柳妃听到皇上的话,脸上满过明显的欣喜,急急地问道。
“先前国师也说了,要有缘之人才行。而且朕也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呀。”皇上微微的思索了一下,这次慢慢的说道。
他虽然想要救回柔儿,虽然对柳妃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却也不能让她这么去牺牲呀。
“国师也不能确定谁是有缘之人,或者臣妾就刚好是那有缘之人呢。”柳妃再次急急地说道,“皇上就让臣妾去试试吧,臣妾为了皇上,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想到皇上能够开心,臣妾就什么都不怕了。”
“哎,你呀。”皇上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望向柳妃的眸子中,却更多了几分感动。
“皇上,没有柔妃,皇上肯定不会开心,与其天天看到皇上伤心,痛苦,臣妾情愿去冒险。”柳妃看到皇上眸子中的情绪,心中暗暗的欣喜,看来皇上终于不会再排斥她了。
“你对朕的情意,朕明白,这件事,考虑一下再说吧,反正还有时间。”皇上的眸子中,多了几分矛盾,他想要救回柔儿,但是却也不可能就这么牺牲了柳妃。
所以,他还是想要自己亲自去试,只不过,在这之前,他会按排好轩辕王朝所有的事情。
“皇上……”柳妃情意绵绵的望着皇上,眸子中带着微微的轻笑,“皇上就成全了臣妾吧,更何况臣妾与柔妃姐姐的感情一直很好,臣妾也是天天为柔妃姐姐伤心,难过。”
只是,她越是如此说,皇上心中却越是对她感觉到愧疚,毕竟皇上并非那种无情无意之人。
“这事,朕自有主意。”皇上再次微微的轻叹,声音中也多了几分轻柔。
“那皇上先把汤喝了吧。”柳妃便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端起了桌上的汤,递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这次没有再推脱,再是接了过来,慢慢的喝了起来。
“皇上,这是臣妾亲自去熬的,不知道合不合皇上口味。”柳妃站在一边,一脸轻笑地说道,眸了中也是满满的柔情。
“恩。”皇上低声应着,双眸微微的垂下,更隐过几分愧疚,想到自己若是解散了后宫中的女人,对于她们也是一件极为残忍的事情。
站在一边的柳妃却仍就是一脸灿烂,幸福的笑,只是眸子深处,却是快速的闪过了什么。
第二天,孟拂影仍就跟平时一样,跟着了轩辕烨一起进了宫。
轩辕烨上早朝时,她便等在和寿宫配着皇上。
柳妃与媚妃今天一起来给太后请安。
“晴儿那丫头刚刚也来给太后请安了吧?”柳妃起了身后,装似随意地问道。
“没有呀。”太后微愣,略带疑惑地说道,“今天倒是还不见晴儿那丫头呢。柳妃何出此言?”
“哦,刚刚臣妾与媚妃姐姐过来的时候,刚好碰到晴儿了,也没什么。”柳妃轻应了一声,然后微微笑道。
“什么没什么?”媚妃的脸上却是漫过几分怒意,“刚刚与她碰了个正面,跟她打招呼,她竟然理都不理。”
媚妃原本就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更受不得半点的委屈。
“可能是没听到,姐姐何必动怒。”柳妃柔声劝着媚妃。
“怎么没听到,她明明还瞪了本宫一眼。”媚妃却是愈加的愤怒,愤愤地说道。
“可能是她心情不好吧。刚刚看她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呀。”柳妃微微的蹙眉,一脸担心地说道。
“哦,你这么说,本宫倒是想起来了,她的脸色的确很难看,而且好像还哭过的样子。”媚妃的双眸微微圆睁,恍然般地说道。
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脸上却更多了一些疑惑,“奇怪呀,她这么一大清早的,不是来给太后请安,怎么会从这个方向回去呀,而且她刚刚回去的方向,也不是她的寝宫呀。”
孟拂影的眸子微微的一沉,从那天的拍卖大会后,她便发觉晴儿有些不对,不,应该说是很不对劲。
原本,她也想着等会去找晴儿的,听媚妃这么一讲,心中更多了几分担心。
媚妃虽然嘴巴毒了点,但是却是那种藏不住事,没有多少心计的女人,她的话,不会有假,而且,她也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说谎。
“太后,拂儿去看看晴儿。”孟拂影站起身,略带担心地说道。
“恩,你去吧。”太后心中也担心着轩辕晴,声音也带着几分担心。
“哦,刚刚本宫好像看到她向着后花园的方向去了。”媚妃见孟拂影起身,便随即说道。
孟拂影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快速的出了和寿宫,向着后花园的方向走去。
到了后花园,远远的果然看到轩辕晴正站在一颗垂柳下,正在发着呆。那微垂微微的遮住了她的身影,但是孟拂影却仍就能够辩的出是她。
此刻,轩辕晴的身边一个宫女都没有带,只是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儿发着呆。
孟拂影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她自然明白轩辕晴心中的结,只是,这件事,却是没有人能够帮的上她。
微微的变慢了脚步,慢慢的向着她的身边走去,此刻反而不想惊动了了她,因为,她也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安慰她。
虽然她的脚步很轻,但是快到走到轩辕晴的身边时,还是惊动的轩辕晴,轩辕晴微微的转眸,望向她,看到是她时,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唇角慢慢的扯出一丝轻笑。
只是,那笑中,却带着太多的苦涩,让孟拂影看了愈加的心痛。
孟拂影的脚步微微的加快,刚想要走到轩辕晴的身边,却恰恰在此时,一个黑衣人快速的闪了过来,猛然的击倒了轩辕晴。
然后突然的抱住了轩辕晴。身子微闪,便快速的向外面闪去。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孟拂影也不由的惊住,而且此刻这后花园中,并没有太多的侍卫。
那人的速度又太快,几个起身,便闪出了很远,孟拂影只能远远的看到他的身影。
“来人,抓刺客,有人劫走了公主。”孟拂影急声喊道,然后自己也跟了上去,她知道自己的速度比不上那人,她也知道,自己跟去,只怕会有危险,但是她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轩辕晴在她的面前被人劫走。
而此刻那些侍卫,还没有赶到,她怎么着,都要紧跟着。
这后花园中侍卫本来说少,皇上等人来这儿的时候,都是自己带了侍卫的,所以,孟拂影虽然极力的大喊,但是其它地方的侍卫赶来,还是需要一些时间。
孟拂影的急急的跟着那人,只是,那人的速度太快,她奔出了几步,便没有发现那人了。
心中不由的更加着急,只是,想到这皇宫中戒备森严,想要带一个人出宫,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此刻已经惊动了侍卫。
所以,那人肯定还在皇宫中。
侍卫听到孟拂影的喊声,纷纷的赶了过来,没有看到剌客,都不由的愣住。
“快点让人去找,刚刚有人带走了公主。”孟拂影看他们愣着,连连的吩咐道。
“是。”那些侍卫,纷纷应着,然后便四散开,去找人了。
孟拂影也跟着去找,公主被劫,那可是大事。能动用的侍卫,都动用了。
只是皇上此刻还在早朝,自然也不敢有人去打扰。
孟拂影一直跟着侍卫找,毕竟这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她也不敢单独的行动,有侍卫在身边,安全一些。
“在哪边。”一个侍卫突然喊道,众随着他的声音望去,果真看到一个黑衣人,正抱着轩辕晴,似乎想要冲出皇宫。
所有的侍卫都纷纷的跟了过去,那黑衣的轻功却是十分的了得,几个起落,便又闪出很远的距离,那些侍卫自然都快速的跟了上去,此刻便只剩下了孟拂影。
好在,宫中的侍卫够多,另一批赶过来的侍卫,便保护在她的身边。
只是,片刻之后,却又发现,那个抱着公主的黑衣人竟然转了回来,从他们的面前,再次的闪过。
那些侍卫纷纷的惊住,毕竟公主在那人的手中,自然是要先救公主,那些侍卫便也纷纷的追了上去。
孟拂影微愣,隐隐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刚刚的那个黑衣人的身影,似乎不像她刚开始时看到的那个。
此事明显的另有蹊跷,只怕是劫公主是假。而另有阴谋。
刚想要喊出声时,却恰恰在此时,突然被人点了穴道,到口的话,便猛然的止住。
而随即,她便被人揽入了怀中,此刻的那些侍卫,早就被那些黑衣人纷纷的引开了,那人揽着孟拂影快速的出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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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风云大会
孟拂影被他点了穴,根本就喊不出声,而皇宫中的侍卫,此刻也都去救轩辕晴了,。O.
孟拂影的心中暗暗的惊滞,能够将宫中所有的侍卫都引开,不知道,安排了多少的黑衣人在宫中迷惑大家。
看来,这人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而且,此人可以这般的轻意的带着她出了皇宫,这等的轻功,当真是十分的了得。
只是,会是什么人想要害她?
能够对皇宫这般熟悉的,会不会是轩辕澈?
想到可能是他,孟拂影的心中不由的多了几分害怕,谁都知道轩辕澈的残忍,这次这番大费周折的将她抓住,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思索间,她便已经被带到了一个极为偏僻的院子里,孟拂影的眸子微微的扫过四周,十分陌生的地方,不知道他将她带到这儿做什么?
不过,这儿如此的偏僻,轩辕烨想要找来,只怕也很困难。
那个黑衣人,毫不留情的将她摔在了地上,孟拂影这才可以看到他,只是,他此刻蒙了面,只露出一双眸子,根本就认不出来。
“主子,人已经带来了。”那黑衣人向着房间内恭敬地说道。
“恩,很好。”房间内,传出一道阴狠的声音,只是,似乎带着些许得意的轻笑。那声音似乎微微的带着几分压抑,让她一时间,倒是没有分辨出来。
孟拂影微微的蹙眉,他既然将她抓来,却还不以真面日相见?
她现在只有一个人,他还怕什么?
“主子,要如何处置?”那黑衣人再次问道,“要立刻杀了吗?”
房间内,一时间并没有传出声音,那个人似乎有些犹豫,但是片刻之后,却突然狠声道,“杀。”
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却带着让人惊颤的杀意。
那个杀字,仍旧是如同先前的那般的狠绝,只是那个人明显的掩饰着自己的声音,孟拂影这次仍旧没有听出来。
孟拂影此刻被点了穴,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望向那黑衣男子时,心中不由的多了几分害怕,难道今天她就这样死在这人的手中吗?
房间的外面,还站在四个同样蒙面的黑衣男子。
看来,这人做事极为的谨慎,竟然都不露面,就直接的让人杀她,而且,那些属下也个个的蒙着面。
站在她面前的黑衣人,听到房间里的命令后,突然的抽出了身上的剑,冷冷的扫了孟拂影一眼,然后便对着她,直直地刺去。
孟拂影完全的惊滞,心想,完了,这次真的完了,这个时候,不可能有人救的了她的。看来今天真的要死在这儿了。
她有些绝望的闭起了眸子,只是,等了片刻,那剑却没有落下,孟拂影快速的睁开眸子,却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
“老兄,你也太不懂的怜香惜玉了吧,对女人,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呢?”那熟悉的嘻笑声,带着七分的疲意,却有着三分的狂妄。
孟拂影的心中暗喜,一颗心也微微的落下,东方朔出现的,实在是太及时了。
那黑衣人的手,被他拦住,黑衣人手中的剑,在她离到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住。
好险,好险,若是东方朔再晚上一步,她只怕就去见阎王了。
只是,不知道东方朔是怎么会知道她被抓到这儿来的。
那个黑衣人也是猛然的惊住,快速的抽回剑,身子微转,便直直地向着东方朔刺去。
“房间里,是哪个缩头乌龟呀,你以为,这么缩着,别人就认不出你了吗?”东方朔对付一个黑衣人还是绰绰有余。
一边打着,一边还开着玩笑。
孟拂影听到他的话,却是暗暗好笑,也真亏了他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只是,他现在只有一个人,而对方明处的就有五个侍卫,还有那个主子,他只怕未必是那些人的对手。
“杀,不要留活口。”房间内的那人再次狠声说道,这次的声音中更多了几分狠绝的杀意。不过,却更多了几分嘶哑,很显然用的不是自己的声音。
“切,想杀本宫,可没那么简单,不过,那那缩进壳里的脖子能不能向外探一下呀,也让本宫见识一个王八到底是个啥样子。”东方朔却并没有丝毫的怕意,仍旧是一脸的嘻笑,那话说的,更是让人无语。
不过,他在与那个黑衣人对打的时候,已经解开了孟拂影的穴道,将孟拂影护在自己的身后。
原先站在房间外面的几个侍卫,也快速的围了过去,将东方朔与孟拂影团团的围住。
“小影儿,别怕呀,不就是一只缩头王八吗,等会敲碎了他的壳,给你熬汤喝。”东方朔微微的转眸,望了孟拂影一眼,然后轻声说道,声音是,仍旧是他一惯的嘻笑,但是孟拂影却感觉到了他那些许的紧张。
她知道,东方朔是用他的幽默在让她放松。
“好,是清炖呢?还是辛辣的呢?”孟拂影也随着他开着玩笑,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让东方朔分神,不能让他为她担心。
“哈哈哈,”东方朔微愣,随即大笑,“只要小影儿喜欢,怎么炖都行。”
心中的紧张也少了些许,只要她不怕,不慌,他的胜算就会大一些。
那些侍卫听到他们的对话都不由的愣住,这个时候,两个人竟然还在开着玩笑,而且还是开着这种玩笑?
“给我杀了他们。”房间内再次传出那狠绝的声音。
那几个侍卫便纷纷的抽出剑,直直地向着东方朔刺去,东方朔快速的抵挡。
东方朔武功再高,此刻也只是一个人,而且还要保护着孟拂影,要对付他们五个人,显然十分的吃力。
“哎呀,来真的呢,来真的,总要先探个脖子出来,让爷看看呀。”东方朔虽然应付的十分吃力,但是却仍旧开着玩笑。
孟拂影的手慢慢的缩进衣袖中,暗暗将里面的银针握在了手里。一双眸子,注意着那几个侍卫,那几个侍卫的速度很快,她想要打中,只怕不简单,所以只能几根一起发。
但是,她的手中的针却是有限的。
所以,必须要等那些侍卫,靠近她的身边时,她才能够出手。
一个侍卫看到东方朔已经应付的十分吃力,便直直的攻向孟拂影,只是,在他的身子转到她的面前,手中的剑刚要刺向她时,她的手臂猛然的抬起,三根细针一起射出,直射那侍卫的咽喉。
此刻那侍卫,离她很近,所以,射的比较准,有一根直刺入了那侍卫的咽喉。
那侍卫根本就没有防备她,一时间,就那么被她刺中,一双眸子直直地瞪着她,身子微摇了两下,便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其它的侍卫纷纷的惊住,其中一个侍卫,大声的喊道,“小心,她的手中有暗器。”
“哈,小影儿,没有想到你还有这般的本事呀?”东方朔也是微微的惊住,但是却随即再次轻笑道。
“是呀,我这银针是沾了毒的,而且还是一种极为特别的毒,没有解药,中着必死。”孟拂影的眉角微挑,淡淡地说道,其实她那银针上沾的就是麻药,刚刚一下子杀死了那侍卫也是因为直中他的要害。
那些侍卫纷纷的惊住,一时间也不靠的太近。
“我只要这么随便手一挥,不管打在谁的身上,谁就要乖乖的去见阎王了。”孟拂影再次沉声威胁道。
那几个侍卫的身子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下,不管是谁,都是怕死的。
东方朔揽住孟拂影,便想要找机会离开。
“给我上,杀了他们。”只是,此刻房间内那人却再次喊道,此刻的狠绝似乎多了几分愤怒。
那几个侍卫微微犹豫了一下,这才再次的向前,却都是攻向东方朔,没有人敢靠近孟拂影。
不过,这样一来,东方朔反而倒是轻松了,因为不用再分神保护孟拂影了。他仍旧让孟拂影站在她的身后,自己应付起那四个人,很显然轻松了很多。
孟拂影便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却是时时的提防着房间内的那个男人,不知道,那到底是谁?
原本,她是怀疑那人是轩辕澈的,但是这些侍卫虽然同样的蒙着面,但是却似乎跟先前她在北源国见到的并不一样。
而且,轩辕澈一直都是明目张胆的要杀她的,所以此刻也不必这般的藏头藏尾了。
她的手中,还有十几根针,留着关键时刻可以防身,只不过,她这些小玩意,也只能用在暗处,最重要的是在胜在敌人的防不胜防。一旦暴露了,成功的几率就很小了。
东方朔此刻应付那些人,虽然比较轻松了,但是想要快速的取胜,却也不是一件易事。
房间内的那人,一直都躲在暗处,此刻肯定也在注意着他们的情形。
房间的门,突然打开。
孟拂影与东方朔纷纷的一惊,几乎是同时的都向着房门望去,但是却没有看到那个人出来。
孟拂影的眉头微蹙,正在暗暗疑惑时,却突然看到一个人影直直的从房间里闪了出来,一道亮光,微微的闪过,那个手中的剑,便直直的向着她刺来。
她快速的回神,手中的银针快速的扔出,但是却都被那人一一的挡开。
那个人剑毫不留情的向着她刺来,孟拂影只能下意识的快速的避开,只是那个人的速度太快,根本就不是她能够避的开的。
那人的剑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刺到她的身上时。
东方朔快速的挡开了那几个侍卫的攻击,快速的向着她这边闪来,只是那些侍卫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自然再次的拦住他,东方朔用手中的剑,强硬的接了几招,身子却硬是闪到了孟拂影的身边,只是已经没有机会挡开那人的剑。只能下意识的快速的将孟拂影揽在了怀里,而那人的剑便也直接的刺进了他的手臂。
东方朔将孟拂影揽入怀中,受伤的手臂却仍旧挥着手中的剑还击。只是,受了伤的他却显然有些力不从心,而且再加上那个主人的加入,此刻的情形对他们十分的不利。
“杀了他们。”那人再次的开口说道,阴狠的声音中,是再明显的不过的杀意,说话间,手中的剑再次的向着东方朔刺去。
其它的侍卫,也都一起向着东方朔攻去……
恰恰在此时,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
那人猛然的一惊,双眸也猛然的一眯,听到那急促的脚步快速的靠近,他快速的望了其这它的四人一眼,沉声道,“走。”
双眸望向地上刚刚那个被孟拂影射死的侍卫时,再次冷声道,“把他也一起带走。”
这个人做事,的确是极为的谨慎,可能是生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此刻东方朔受了伤,根本就不能阻止他们,也只能看着他们离开。
刚刚那个人的剑是直直的刺入他的手臂的,伤的很重。
那些人离开后,孟拂影快速的扯开了他的衣衫,撕裂了一些衣袂,快速的为他包扎起来。
东方朔看着她那熟练的动作,眸子中微微的漫过几分笑意,轻声道,“现在,终于不隐瞒了吗?”
孟拂影微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暗暗的有些好笑,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他还记得的这个。
“知道了又能如何?”孟拂影就是不明白,他干嘛非要抓着这事不放,就算他知道了她就是神医,他又能怎么样的,毕竟她现在已经是轩辕烨的王妃了,而且,她也不觉得,东方朔对她的是那种真正的爱情。
“本宫就是想要知道。”东方朔的眸子微微的闪了闪,唇角微扯,再次一脸嘻笑地说道,“其实本宫在北源国的时候,就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就是因为你一直瞒着本宫,所以本宫才会更加的想要揭开你的真面目。”
孟拂影为他包扎伤口的手微微的僵了一下下,就是想要知道,就是这么简单?
看来,东方朔对她,的确就是好玩,就是一种不肯认输的倔强,根本就不是因为对她有什么心思。
轩辕烨还那般的防着他。
不过,此刻她的心中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毕竟她以前也是以为东方朔对她还是有些情意的。
“你这人,还真是认死理。”孟拂影微微的摇头,轻声说道,此刻的声音中,却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是,我的确是喜欢认死理,有些事,其实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东方朔听到她的话后,脸上的笑却是快速的隐去,双眸微微的望向前方,神情间,似乎多了几分忧伤。
孟拂影愣住,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就……
她相信,他此刻的忧伤,绝对不是因为她。
不是因为她,那么会是因为谁?
突然想起了那次在和寿宫的事情,孟拂影微微一惊,难道他是因为轩辕晴?
东方朔这么多年未娶,会不会是因为轩辕晴。
若是那样的话,晴儿还真的是辜负了一个好男人呀。
恰恰在此时,轩辕烨已经带着几分士兵跑了进来,看到孟拂影没事,便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与害怕也快速的隐去。
看到孟拂影正在为东方朔包扎伤口,也并没有阻拦,甚至没有说什么。
“烨,你终于来了,你再迟一步,只怕就只能给我们收尸了。”东方朔望向他,半真半假地说道,只是眸子深处,却带着几分冰冷。
轩辕烨的脸色也是猛然的一沉,眸子中,也漫过几分嗜血般的狠绝,竟然有人敢从皇宫中将她带走,想要杀她。
今天,若不是东方朔,只怕她就真的……
一想到那种可能,轩辕烨的心,便猛然的揪起。
望向东方朔,感激地说道,“这次,多谢你了,本王欠你一个人情。”
“呵呵,这个人情,你可是欠大了。”东方朔的脸上再次恢复了他平时的嘻笑,然后望向孟拂影半真半假的笑道,“你说是吧,小影儿?”
“晴儿怎么样了?”孟拂影微微蹙眉,这人受了伤也不老实,突然想到轩辕晴,急急站起身,望向轩辕烨问道。
东方朔听到她的话,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然后一双眸子也是直直地望向轩辕烨,一脸的凝重与紧张,再没有了半点的玩笑的样子。
“放心吧,晴儿没事。那些人,劫晴儿是假,想要害你才是真的,侍卫已经将她救回来了。”轩辕烨微愣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只是双眸望向东方朔时,眸子深处,却是快速的闪过了什么。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东方朔的眸子猛然的一眯起,身子也是明显的绷紧,一字一字冷冷地说道。
“你不是刚刚跟他们交过手了吗?怎么也没有认出他们吗?”轩辕烨惊住,望向东方朔的眸子中隐过几分错愕。
“他们都蒙了面,没有看清,那几个侍卫的招术也是十分的奇怪。”东方朔微眯的眸子中,隐过几分深思,“不知道是不是轩辕澈的人?”
“应该不是,上次轩辕澈的侍卫伤了烨,那剑上都是带了毒的,这次,他是亲自刺中的,却并没有毒,依轩辕澈的阴险,似乎不太可能,而且,刚刚的身影,的确跟他不像。”孟拂影回想着刚刚的事情,慢慢的说道。
“恩,她说的有道理,那人处事极为的谨慎,小心,十分的害怕被我们发现他的身份,若真的是轩辕澈的话,他不会做到这般的隐蔽。”东方朔也慢慢的说道。
“那到底会是谁?是谁,想要害我?”孟拂影的眉头再次的轻蹙,若不是太子会是什么人?
“难道会是白逸辰?”孟拂影微惊,连连说道,上次白逸辰在侯王府害她的时候,就是易了容的。不过,那次被她看穿了,而这次,刚刚他的动作太快,她并没有看清楚,只是原先猜想着,那个可能会是轩辕澈,所以特意留意的他像不像轩辕澈?
“他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轩辕烨微眯的眸子中寒光猛射,一字一字冷冷的说道,“而且,三天后就是风云大会,他此刻应该在准备着那件事。”不过,他此刻却也不能完全的排除不是白逸辰的可能。对于白逸辰,只要找出了足够的证据,他是绝对不会那般轻易的放过他的。
“对呀,三天后就是风云大会了,此刻京城中的人太多,有各国各地的,甚至还有一些江湖中的人,所以,要确定那个人的身份只怕有些难了。”东方朔再次略带沉重地说道。
“而且,也极有可能会有人雇佣那些江湖中人行刺。”
“这事,本王一定会让人查清楚。”轩辕烨也知道,这个时候,发生这种事情查起来,的确有些困难,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查清楚。
而且,他猜想,这事多半还是跟太子有关。
好在,今天拂儿没事,好在,东方朔及时的出现。
“东方朔,你是如何发现他们的?”轩辕烨的眸子再次望向东方朔,略带疑惑的问道。
“本宫当时,恰恰在皇宫外……”东方朔下意识的回答,但是话语却是微微的顿住,连连再次说道,“本宫可是时时刻刻的保护在小影儿的身边。”
说话间,还别有深意的扫了轩辕烨一眼。
轩辕烨微怔了一下,但是这次却没有生气,此刻,他的心中,对东方朔只有感激,而且东方朔还为了救她而受了伤。
孟拂影的眸子却是微微的一闪,东方朔只所以在皇宫外,只怕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轩辕晴吧。
没有想到,东方朔对轩辕晴的感情竟然这么深呀。或者,她应该找个机会,去跟轩辕晴好好的谈谈。
回去后,轩辕烨便吩咐速风与飞鹰时时刻刻的跟在孟拂影的身边,另外还安排了几个侍卫。所以,孟拂影不管走到哪儿,都有一批侍卫跟着。
虽然有些不方便,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也只能如此了,好在,那件事后,也再没有发生其它的事情。
轩辕烨已经让人去查那件事的背后主谋。似乎也已经找到了一些证据。
三天后,三年一界的风云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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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风云大会 真容相见,绝对震撼
各国各地的人,都已经纷纷来到了京城,所有的客栈,酒楼都挤的满满的。∥?
这京城中,大部分的客栈与酒楼都是白逸辰的,这次肯定要大赚了一笔。
风云大会,却也是算是一种选举大会,朝中几个文臣,都是从这风云大会中选出来的,所以,就连皇上,对这风云大会也是十分的重视,每次都会参加的。
今年虽然因为柔妃的事情,心情太过沉重,但是却还是不能不去。
“皇上,臣妾也想跟去。”媚妃打扮的极为的鲜艳,看到皇上走了出来,便急急的向前,一脸妩媚地笑道。
轩辕王朝的民风相对的还算比较的开放,所以这样的场合,女子也是能够参加的,甚至只要你有真正的才华的话,想要参加比赛也是可以的。
皇上的眉头微蹙,略带不满地望了她一眼,眸子中隐过些许的烦躁,这个媚妃,就会惹事,仗着她的家族的势力,在后宫中,一向都是极为的嚣张,霸道。
以前的风云大会上,都是由柔儿陪着他的,柔儿的文采极好,而且极为的聪慧,看的懂其中的争锋,也明白他的心思。
只可惜现在柔儿不在了。
远远的看到一身素淡的柳妃慢慢的走了过来,看到皇上后微微的福了福身,轻声道,“臣妾给皇上请安。”那淡淡的声音中,带着她那淡淡的情意,双眸微抬,望向皇上,略带疑惑地问道,“皇上是要去参加风云大会吗?”
“恩。”皇上微微的点头应着,刚刚脸上的不满倒是隐去了些许,相对的柳妃要比媚妃懂事多了。
“是呀,皇上今天要带本宫去。”媚妃愤愤地望了柳妃一眼,怒声说道,她最讨厌看到柳妃这般柔顺的样子。不就是想用那个样子来骗皇上吗?哼!
“恩,也好,皇上的身边总要有个人照应,那些宫女丫头们自然没有姐姐细心,姐姐跟着,再合适不过了。”柳妃的眸子望向媚妃,却是没有半点的怒意,反而是一脸的轻笑。
媚妃微愣了一下,脸上的怒意似乎也僵了一下,但是却仍旧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就不信这个女人是真的这么想的,只不过是在皇上的面前故意这么说的。
皇上的眸子也微微的一闪,望向媚妃时,更多了几分不满,唇角微扯,冷声道,“怎么?如今你倒是敢替朕拿主意了?”
媚妃的身子明显的僵住,双眸快速的望向皇上,略带惊颤地说道,“皇上,刚刚皇上也没有拒绝臣妾呀,臣妾以为,皇上是答应了呢。”
皇上望向她的眸子微微的一眯,那快速漫出的冰冷也是直直的射向她,停顿了片刻,再次冷声道,“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微微的转开眸子,脸上隐过一丝伤痛,没有了柔儿,他谁都不想带,遂再次冷声道,“你们都不必跟着。”
媚妃再次的愣住,眸子中,漫过明显的失望,还带着满满的愤怒,再次狠狠的瞪向柳妃,都是她,要不是她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的话,皇上一定会带她去的。
而柳妃也微微的垂下眸子,眸子深处,隐过几分意外,却也有着些许的微怒,她原本以为,皇上会带她去的,没有想到,皇上竟然谁都不带。
看来,在皇上的心中,除了柔妃已经容不下其它的人了,她或者不应该再费那种心思了。
心中虽然有着太多的不满,但是她却仍旧柔声道,“臣妾恭送皇上。”
刚刚赶来的明妃,听到皇上的话,也是完全的愣住,刚刚脸的上兴奋也换成了失望。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皇上竟然还不能忘记柔妃,而且对柔妃的感情似乎比起以前更深了。三个女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离开,心情却是各有不同。
孟拂影看到出现在她面前的轩辕晴时,却是不由的愣住,轩辕晴竟然是男装打扮,她想要做什么?难道她也想上场?
“晴儿,你不会是也想要上场吧?”轩辕烨也不由的惊呼,虽然轩辕晴平时就极为的开朗,但是去参加风云大会,似乎也太……
“是,被你猜中了。”轩辕晴的眸子微眨,一脸轻笑地说道。微翘的红唇带着几分调皮,却也愈加的显的可爱。
“好,我支持你。”孟拂影听到她的话,却是来了兴致,一脸兴奋地说道,“拿出你的实力,证明我们女人,不比他们男人差。”
要说,轩辕晴也算是才女,若只是,比试文采的话,不见的就输给男人。
要不是,她现在是轩辕烨的王妃,身份上怎么着都要顾及一下,她也会去凑揍热闹的。她虽然在现代的时候是修的理科,但是对于那些唐诗宋词却是极为的感兴趣,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她没事,就会抱着一本诗词看,虽然自己做的,不见的多出色,但是,读的多,聚集了那么多先人的智慧,怎么着都不会输给这些古人了。
“七嫂,还是你最好。”轩辕晴望向孟拂影,一脸感激地说道,她本来以为,她这么做,没有人会支持地呢,没有想到七嫂会这般的支持她。
轩辕烨与东方朔却是纷纷愕然,这两个女人碰在一起,还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白逸辰此刻已经坐在了他专署的位子上,脸上微微的带着几丝轻笑,将那份高傲与得意体现的淋漓尽致。
白逸辰的眸子望向孟拂影时,眉角微挑,带着明显的挑衅,更带着几分略带嘲讽的得意。
孟拂影微微的蹙眉,他还真够得意的。有什么好得意的?
若是轩辕晴能把他挑战了才好呢。不过,白逸辰能够稳坐那个位子那么久,实力肯定是不容忽视的。轩辕晴只怕不是他的对手。
只希望能有一个人出来打打他的得意。像他那样的男人,还真的不配坐在那个位子上。
今天来的人真的很多,真可谓是人山人海,不仅仅是参加比试的人,还有一些围观的百姓。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轩辕烨早就调动了御林军守在四周。
轩辕澈与达奚然坐在一起,前天,达奚然再次向皇上提出了轩辕澈与达奚静的婚事,皇上虽然没有立刻答应,但也没有拒绝,只说,等风云大会过了后再说。
达奚静此刻正坐在轩辕澈的身边,比起先前,明显的安静了很多,应该是害怕轩辕澈的吧。
风云大会,也是轩辕王朝选拔人才的一种方式,所以也可以临时报名,轩辕晴倒是很轻松的便报上了名。
轩辕晴一脸的轻松的笑,倒是信心十足,相对的,东方朔似乎比她要紧张了很多,时不时的跟她说,要注意一些事情。
等到皇上驾到,众人也都差不多齐了。
“现在,风云大会正式开始。”高台上,主持大会的是当朝的宰相,高宰相。他看到皇上等人都已经就坐,便大声喊道。
顿时,纷乱的场面便静了下来,众人的眸子也纷纷的望向了他。
“今年的风云大会,比起前两次,规模更加的庞大,参赛的人,比上次,也多了一倍,江山代有人才出,就让我们拭目以待,今天的大会上,谁能最后胜出,夺的这些大会的状元,而也看看今天的状元,能不能成功挑战白公子。”高宰相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是那声音,却是极为的洪亮的。
“好,好。”下面的人群中,听到他的话,纷纷的鼓掌。
“仍旧是以前的规矩,第一次出题,选出前五百名,第二次出题,选出前一百名,第三次出题,选出前二十名,最后,这二十名再二选一,选出十名,进入最后的决赛,然后再由朝中的大臣出题,最后选出前三名。”高宰相再次解释着比试的规矩,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然后再次大声喊道,“好,现在,比试开始。”
那些报名参赛的人纷纷进入内场,进行比试。
这刚开始算是海选,后面有专门的裁判,不过,至于过程,孟拂影坐在前面,并不知道,大约一个时辰后,便选出了前二十名。
这速度倒是极快的,孟拂影倒是真的有些好奇,他们用的是什么方式,竟然这么快。
选出的前二十名,便都上了高台之上,前二十名中,竟然也有轩辕晴。
孟拂影暗暗的对她伸了一下大拇指,无声的称赞着她,没有想到,那丫头还真有些本事。
接下来二十进十的比试相对的严格了很多,而且这次的比试,是抢答,谁抢的最多,回答的最正确,便能够进入前十。
这个比试,倒是极为的公正。
轩辕晴表现的极为的活跃,总共抢了五题,只可惜答错了一题,还好,总会有些勉强的进入了前十。
最后,便是由那些文臣出题,到了最后,就不仅仅是诗词的问题,还掺杂了一些国情,政事,所以轩辕晴没多久,就被淘汰出局了。
轩辕晴微微的翘唇,略带失望的走了下来,然后悄悄的绕到了孟拂影的身边,不满地说道,“干嘛出这样的题目呀,我根本就不懂。”
“你的表现,已经很棒了。”孟拂影轻轻的拍了她一眼,毫不掩饰的称赞道,轩辕晴能够进入前十,的确是很了不得了,毕竟在这古代中,女子还是不被重视的,受的教育也少,晴儿虽然是公主,读的书也没有那些男子多。平时还要做女红。更何况轩辕晴的女红更是十分了得的。
“恩,真的很不错,连本王都有些惊讶了。”轩辕烨也低声称赞道,唇角微微的带着一丝轻笑,他还真的没有想到,轩辕晴竟然会有如此的文采。
东方朔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望向轩辕晴的眸子中,却更多了几分异样。
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终于选出了前三名。
“现在,前三名已经出来了。”宰相大人再次站在高台上,大声的宣布,“探花李世杰,榜眼高玉录,状元王鸿文。”
下面,再次的沸腾起来,有人鼓掌,有人欢庆,却也有人沮丧,又人妒忌。
“王鸿文,你是否要挑战白公子?”宰相大人转向王鸿文,略带轻笑,略带赞赏地问道。
此刻的白逸辰也已经坐在高台之前,双眸略略带笑的望向王鸿文。
王鸿文微愣,犹豫了片刻,这次低声道,“草民深知白公子知识渊博,文采出众,草民极为的佩服,今天就不在白公子面前献丑了。”
宰相大人的眸子微闪了一下,似乎有些失望,前两界的状元也都没有挑战白逸辰,这次王鸿文竟然也放弃了。
不过,王鸿文的心理,他却也能够明白,竟然已经是状元了,何必再去冒险,毕竟谁都没有把握赢的过白逸辰。
白逸辰望向他的眸子中隐过一丝嘲讽,随即站起身,双眸微转,望向了孟拂影,唇角微扯,慢慢的说道,“刚刚那位仁兄真是过奖了,要说七殿下才是真正的才华横溢,闻名天下。”
白逸辰的话听似在称赞着轩辕烨,但是脸上却更多了几分得意,望向孟拂影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别有深意的嘲讽。
很明显是在向着孟拂影炫耀。
轩辕烨那冰冷的脸上,倒是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对于白逸辰的话,一点都不以为然。
“今天,有谁想上来挑战我,若是能够挑战成功,我赏银一百万两。”白逸辰的眸子仍旧望向孟拂影,声音中,更多了几分高傲与得意。
众人哗然,议论纷纷,有些人跃跃欲试,但是,却也都知道白逸辰的厉害,所以没有人上去,而刚刚的状元也已经放弃了挑战的机会,此刻也不好表示什么了,总不能为了银子就去挑战了吧。
文人是最忌讳铜臭气的。
白逸辰见没有人敢应战,眸子微微的望向轩辕烨,唇角再次扯出一丝冷讽。
孟拂影的眸子中,却是多了几分冰冷,这个男人,也太狂妄,太得意了吧,他还真的以为,他就是天下第一了吗?他刚刚那话明显是对轩辕烨挑战的。
她的双眸微微的一眯,她今天倒要看看白逸辰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等到白逸辰的眸子从她的身上移开时,她悄悄的起身,退了出去。
“有人接受白公子的挑战吗?若是没有的话,那白公子就还是……”宰相大人等了一会,见仍旧没有人上来,便再次大声的说道。
“等一下。”
却恰恰在此时,一个淡淡的声音,突然的传来,随即,一位翩翩少年走了上来。
众人的眸子随着那声音纷纷的望向他,都感觉到眼前一亮,纷纷的惊住,一个一个都看呆了,那些女子更是一个一个的入了迷,完全的陶醉了。
此刻,在场的男人,有很多都有着惊人之貌,像轩辕烨,东方朔,就连达奚然,轩辕澈也都是极为的英俊潇洒。但是,这位少年一上场,众人却都是完全的惊住,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美到这种地步。
轩辕烨却是快速的转眸,看到身边空空的位子,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略带无奈,却又不失宠爱的轻笑。
东方朔的一双眸子也是猛然的圆睁,毕竟他在北源国时,是见过孟拂影的真面目的,而且那次见到的就是她的男装打扮,自然是一下子就认出了她。惊愕之余,唇角却是不由的狠狠的轻扯了一下,这个女人想要做什么。
“啊,好美的一位公子呀,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人呢。”达奚静的一双眸子也是直直的望着台上的孟拂影,竟然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同样看的出神的达奚然回过神后,略带不满的扫了达奚静一眼。
而轩辕澈的眸子也是直直地望着孟拂影,那双阴冷的眸子中,也隐过几分错愕,这个男人,的确是生的够美,让他都有些惊滟了,只可惜他是男子。
白逸辰也微微的转眸,望向了她,只是却也是明显的愣住,一双眸子中,隐过明显的错愕与震撼,他自认为,自己长的已经够英俊,够潇洒的了,但是此刻,这个少年一出场,只怕让在场所有的男人都有些黯然失色了。这个男人美的让女人都妒忌。
只是,他到底是谁?
看他的衣着与气势,绝非一般的人物,应该是有些来头的,但是他以前,为何从来没有听过?
而这少年,此刻是来跟他挑战的?
宰相大人惊愕之余,脸上,却是多了几分兴奋,连连问道,“公子是来挑战白公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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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风云大会 真面比试 绝对震撼
“是。〔?。”孟拂影望向宰相大人,心中暗暗多了几分好笑,这个宰相大人倒是挺可爱的,就算想要有人上来挑战,也不用表现的这般的明显吧。
她那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回答,声音很轻,但是却有着让人无抗拒的魄力,也让下面看痴了的人,微微的回神。
“哇,这位公子真的是来挑战的,连白公子也敢挑战,肯定是才华横溢,文采非凡呀。”场下的人听到她的话,纷纷的称赞道。
特别是那些女子,更是一个一个的极为的兴奋,原本白逸辰也算是人中龙风,在每次的风云大会上,白逸辰一直都是主角,一直都深受所有女子的青睐。
但是此刻孟拂影一出现,竟然都向着孟拂影了。
白逸辰的脸色愈加的阴沉了几分,双眸冷冷的望向孟拂影,沉声道,“好,好的很,终于有人敢上来挑战了。”只是,他那冷冷的声音中,却是带着明显的嘲讽,明显不相信有人能够胜他。
孟拂影微微的望了白逸辰一眼,淡淡的一笑,却并没有说什么,对于这个男人,她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
而且,刚刚时间太过急促,化妆也没有先前在北源国的时候到位,也没有服那种可以变声的药,所以,她的话,能够简单,就尽量的简单的,免的被看出异样。
孟云天却是惊的出了一身的汗,他也见过孟拂影的真正的样子,也认出她了,只是,这样的场合,他总不能去把她拉下来呀。
“咦,这不是为太后医病的神医吗?”皇上望了她片刻,思索了一下,略带错愕的说道,只是声音中,却又带着些许的不确定。
很像神医,但是却又似乎有些不像,比如身材上,声音上,都不太像。
“父王,神医比要略为强壮一些,容貌上也略为的粗矿一些。”轩辕晴的眸子也是一直都望向孟拂影的,听到皇上的话,不由的说道。
不过,她的眸子中,却没有其它女子般的花痴,而是带着几分探究。
以前,孟拂影化成男装时,可是经过了极为精细的易容的,脸上,眉羽间,咽喉处,都是做了特别的处理了,将那份美是极为的掩饰住的,而此刻她是没有时间,来不及去掩饰,只是换了个男装,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恩,晴儿说的对,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皇上微微的蹙眉,声音中更多了几分疑惑。
“不过,他的确长的很好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男人呢,让身为女人的我都有些妒忌了。”轩辕晴微微一笑,半真半假地说道。
“咦,晴儿不会是对他有兴趣吧,不如,朕就为你招了驸马,如何?”皇上听到轩辕晴的话,快速的转眸,望向轩辕晴,略带期待地说道。
虽然他这么多年来,没有说过什么,但是心中,却也是担心着轩辕晴的事情,只是因为知道轩辕晴的性子太过倔强,也的确不敢乱给她拿主意。如今听到她这话,心中,倒是多了几分希望。
“咳。”轩辕烨刚刚喝下一口茶,听到皇上的话,差一点将口中的茶喷了出来,好在他的自制力够强,硬生生的咽下去了,不过还是被呛到了。唇角也忍不住轻抽了一下。
东方朔的双眸却是猛然的圆睁,略略的,悄悄的扫了轩辕晴一下,错愕中,似乎带着几分懊恼,为何,她的眼中,可以容下任何一个男人,却是容不下他?
轩辕晴微愣了一下,一双眸子再次的望向台上的孟拂影,但是眸中的焦距,却似乎并非对上孟拂影的,眸子深处带着几分无法隐去的伤痛。她再怎么想要忘记,都无法彻底的忘记。
只是,皇上看到她的样子,却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以为,她是真的喜欢上台上的人了,脸上也不由的多了几分欣喜,突然的站起身,极为爽朗的笑道,“好,好,朕今天亲自上去给他们做个评判,看看,他到底能不能……”
话语故意微微的顿住,一双眸子别有深意的扫了轩辕晴一眼,再次继续说道,“看他能不能赢的了白逸辰。”
然后没有等到轩辕烨等人开口,便快速的向着台上走去。
孟云天快速的回神,只是看到皇上已经走上去,只能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拂儿这次只怕是玩过了。
“皇上。”宰相大人看到皇上亲自上来,急急的迎了过来,将皇上迎上台去。
孟拂影微愣,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亲自上来了,皇上坐在台上,距离这般的近,只怕会认出她。
只是,她又不能不让皇上上来。
双眸微转,微微的望向轩辕烨,却见轩辕烨只是慢慢的喝着茶,浑然无人般的境界。
“白逸辰参见皇上。”白逸辰连连的行礼,态度倒也是极为的恭敬。
“参见皇上。”孟拂影也连连的行礼。
“恩,都平身吧。”皇上的眸子扫过白逸辰,然后落在了孟拂影的身上,眸子中带着满满的笑,也带着明显的赞赏,再次轻声说道,“朕上来,只是旁听,所以你不用紧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是,草民明白。”孟拂影微垂着眸子,低声应着,只是唇角却是微微的轻扯了一下,皇上对她似乎也太过爱护了吧,不会是已经知道是她了吧?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孟拂影正在暗暗思索时,皇上却突然再次问道。
孟拂影微愣,双眸也是微微的一睁,神情间隐过几分错愕,原来皇上并不知道是她,既然不知道是她,为何要对她这般的爱护呢?
“草民叫唐渺。”孟拂影再怎么着,也没有想到,会是皇上问她的名字,如今被皇上问,不答也不行,而又不能用真名,只能硬着头皮编了一下,希望事后皇上不要怪她的欺君之罪。
轩辕烨的眸子微抬,望向她,暗暗的摇头,她这胆子到底是越来越大了,连皇上都敢骗了。
“恩,好名字。”皇上听到她的话,脸上的笑却是愈加的多了几分,眸子中的赏识也是愈加的明显。更是毫不掩饰的夸道。
皇上上台后,只是扫了白逸辰一眼后,便一直都是直直地望着孟拂影,对孟拂影的关注与赞赏更是再明显不过。
看的白逸辰的脸色越是阴沉,慢慢的有些发黑的痕迹,但是在皇上的面前,他自然不敢太过肆意,只能极力的忍着心中的不快,努力的保持着一丝极为牵强的笑。
“唐渺,这名字还真的不错呢。”台下,轩辕晴低声的说道,一双眸子仍旧直直地望着孟拂影,但是隐隐的却似乎越来越多了几分异样的熟悉,心中,隐隐的有着一种极为奇怪的感觉。似乎有着一种呼之欲出的答案,却偏偏又有些捉不住,理不出。
东方朔听到她的话,脸色却是微微的一僵,一双眸子,再次的转向她,看到她直直地望着孟拂影,神情间更多了几分黯然,闷闷地说道,“怎么?原来你喜欢这种小白脸?”
声音中,微微的带着几分怒意,却更有着一种酸酸的味道,虽然他知道台上的人是孟拂影,但是看到轩辕晴那样的眼神,听到她那样的话,心中,还是忍不住的郁闷。
轩辕晴微愣,慢慢的转眸,望向他,看到他脸上的怒意,更是愣住,神情间也多了几分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只能微垂下眸子。
若是别人说出这样的话,或者,她会生气,会忍不住的反驳一下,但是,对于东方朔,她的心中总还是有着几分歉意的。
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一闪,不由的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两个人,明明是再合适不过的两个人,但是却偏偏上天弄人,不能在一起。
“现在比赛开始吧。”高台上,皇上仍旧望孟拂影,轻声笑道,眸子中也是极为满意的笑,他如今是,岳父看女婿,越看满意。
“好,比赛开始。”宰相大人听到皇上的话,连连高声喊道。
白逸辰极力的忍下心中的怒意,快速的扫了孟拂影一眼,再次沉声道,“唐兄,请。”
只是那声音中,却带着几分阴狠,自然更有着几分得意。
“请。”孟拂影也微微的一笑,淡淡的地说道。对于他的得意,却只是淡淡的轻笑。
白逸辰眸子却是微微的眯了一下,唇角更是扯出一丝冷嘲,接下来,他会让他知道他的厉害,会彻底的击败他,让他输的很惨。
白逸辰与孟拂影,纷纷坐在高台正中间的椅子上,两把椅子之间,相隔只有不过三米的距离。
“皇上,不如,就由您亲自来出题目吧。”宰相大人突然转向皇上恭敬地说道。
“好,那就有由朕来出题。”皇上倒也没有推托,极为爽快的答应了。
“皇上,草民有一个请求。”孟拂影突然望向皇上,略带恳求地说道。
“哦,你有何请求,说来让朕听听。”皇上微愣,随即轻声说道,声音中,倒是没有半点的的不满,反而更多了几分赞赏,能够在这样的场合敢跟他提要求的人可是不多呀,这个年轻人,的确是胆识过人呀。
“既然是皇上出题目,草民恳请皇上能不能只出文学方面的,不要扯到政事方面的。”孟拂影微愣了一下,再次说道。
扯到政事,若是说到太过敏感的问题,只怕不好,而且,她对于政事毕竟不是很了解,特别是在对于这古代的形势更是不太清楚。
既然皇上一上来就如此的偏袒她,如今又是由皇上亲自出题目,她便提出了心中的要求。
“这个……”皇上微愣,神情间有些犹豫,一双眸子也微微的转向白逸辰,似乎是在征求白逸辰的意思。
“白公子乃人人皆知的才天下第一才子,所以,今天草民只想来挑战白公子的文采。”孟拂影微微一笑,也略略的望向白逸辰,再次轻声说道,“不知道白公子意下如何?”
那淡淡的声音中,却是带着几分明显的挑战,白逸辰一向是极为的高傲的,根本就不禁激。一听到她的话中的挑战意味,遂沉声道,“好,就按你说的。”
那声音中,却是更多了几分得意,文学方面,一向是他最为得意的。这个要求其实也正合他之意。
“好,既然两位公子都没意见,那朕现在就出题目了。”皇上见白逸辰答应了,脸上再次的漫过一丝轻笑,连连说道。
然后再次的望向孟拂影,微微的思索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不如,就先从简单的开始吧。”
说真的,他的心中,还是不太相信,有人能够赢的过白逸辰。
所以,他想先出点简单的,心里想着,至少不能让这少年输的太快。
“先来个接词语吧。”皇上的双眸微微的闪了闪,“朕来出个词语,两位公子接,若是有一方接不上来,那就是输,而且也不能有重复的,重复了前面的也为输。”
其实,这个看起来简单,但是,却也是有些难度的,要反应极为的敏捷,而且脑中了要有大量的词汇才行。
“就从鲜为人知开始吧。”皇上想了一下,说出了一下成语。
“你先请。”白逸辰望向孟拂影,谦让的话语却没有半点谦让的意思。
孟拂影也没有推辞,不加思索地接道,“知不诈愚。”
“愚不可及。”白逸辰随即接道,微扯的唇角更多了几分嘲讽,是在接词语,却似乎更是在嘲笑着孟拂影。
轩辕烨的眸子微眯了一下,眸子深处更多了几分冰冷,握着茶杯的手,也微微的紧了紧。
皇上的脸色却也是微微的一沉,但是此刻比较是在比赛,白逸辰接的也仅仅是一个词语。
孟拂影却是丝毫都没有在意,再次接道,“及宾有鱼。”
白逸辰想要嘲讽她,无妨,就让他嘲讽好了,现在先让他得意着。
现在得意,可是没有用的,要看谁能够笑到最后,成为最后的赢家才行。
“鱼帛狐篝。”
“篝灯呵冻。”
“冻解冰释。”
“释车下走。”
“走伏无地。”
“地北天南。”
“南北东西。”
“西游东荡。”
“荡产倾家。”
“家破人亡。”
“亡不待夕。”
“夕寐宵兴。”
“兴不由己。”
“己饥己溺。”
“溺爱不明。”
“明白了当。”
“当场出彩。”
“彩笔生花。”
两人都接的飞快,不带半点的思索与犹豫,片刻之间,已经有了十几年回合,看到众人都纷纷的惊愕。
对于白逸辰的才华,大家都是亲眼见识过的,但是却没有想到,这年轻人,竟然才思如此的敏捷,中间连半点的停顿都没有,大家只感觉到,连气都没有透一口,似乎就是那么一口气的吐出来的。
“这人文采还真是了得,生的那么的绝色,又有如此好的文采,真是难得呀。”达奚静此刻是看的两眼发直,忍不住的说道,那直直地望着孟拂影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明显的异样。
达奚然再次略带警告的扫了她一眼,只是,她此刻的眸中,哪里还看的到达奚然,只是直直地望着孟拂影。
达奚然略略的转向轩辕澈,而此刻轩辕澈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达奚静的话,也是直直地望着台上的孟拂影、只是那双眸阴冷的眸子中,却似乎多了几分思索,多了几分疑惑。
“好,两位公子果真好文采,看来接词上,一时半会也分不出个胜负了,再换第二个题目吧。”皇上更是看的一脸的欣喜,只是,望向孟拂影的侧面时,隐隐的却似乎,感觉到一种异样的熟悉,可能是他太像神医的原因吧。
所以皇上也没有太过在意,刚刚的接词也只算是皇上的一个试探,看到他答的如此的顺利,心中却也有了几分底,对他也多了几分信心,便打断了他们。
白逸辰再次的望向孟拂影,唇角的嘲讽已经隐去,眸子中隐隐的多了几分错愕。不过,脸上的高傲却是依旧,他就不相信,这个年轻人真的能够赢的了他。
“两位就依西湖为景,各写一首诗吧。”皇上思索了一下,这次慢慢的说道,只是,神情间,却似乎多了几分沉痛,声音也微微的低沉。
场下的孟云天微微的回神,双眸微转,望向皇上,看到皇上神情的间的伤痛,心下也不有些不忍,看来,皇上是又想起柔妃了。
当年,皇上就是在西湖边上遇到的柔妃,那时的柔妃,蹲在溯边,用手中的垂柳轻拂过湖面。远远的望去,就如同一个遗落在人间的仙子,美的让人恍惚,却又有着几分生动的可爱。
那一刻,皇上完全的惊住,呆住,就那么直直地望着她,想要向前,却又不敢靠近,生怕打破了那份绝美,生怕自己一靠近,她就会消失。
皇上此刻以西湖为景,自然是想到了柔妃,所以,此刻,若是这诗句不够好的话,只怕会让皇上不满。
白逸辰的文采,自然是没什么问题,拂儿只怕……
孟云天的脸上,多了几分担心。
轩辕烨的眉头也是微微的轻蹙,他虽然知道她的厉害,但是却还没听她做过诗,就连上次的选妃大赛上,她也是借用的。
那次毕竟只是选妃大赛,就算借用也没关系,但是,此刻却是真正的挑战,而且还是在风云大会上,若是再次的借用,被人识破的话,只怕……
而且今天来这儿的,都是文才出众的,更何况还是今天胜出的那些人,若是她借用他人的,不被识破的可能性极小。
所以,此刻轩辕烨的心中,也是有着几分担心的。
孟拂影微愣了一下,望向皇上神情间的伤痛,心中暗暗多了几分疑惑,但是却立刻想起了一首诗,一首流传百世的绝世佳作,而且她也知道,这个朝代中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会听过那首诗,所以,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侍卫快速的拿来了纸笔,纷纷摆在了孟拂影与白逸辰的面前。
“两位公子,请吧。”宰相大人,微微的向前,低声说道,只是,一双眸子,却是不由的望向孟拂影的这边,神情间,带着几分紧张。
此刻,场上更加的寂静,众人的眸子,都纷纷的望向台上的两人,都是一脸的期待与紧张,不知道两人会写出如何的诗句来。
白逸辰只是微微的思索了一下,然后便快速的提笔,快速的写了起来。
“白公了不愧是白公子。”台上有人看到白逸辰这么快就动笔,不由的小声称赞道,众人的眸子便都纷纷的望向孟拂影,看她似乎还没有思索好,还没有落笔,有人为她着急,为她担心,却也有人开始幸灾乐祸。
皇上望向她时,眸子中,也多了几分担心,不会真的就被他给难住了吧?
正在暗暗担心,却见孟拂影已经抬起了笔,轻轻的沾了墨,然后慢慢的抬起。
所以的动作,都是极轻,极缓,似乎有着几分故意拖延时间的感觉。
而此刻白逸辰已经写完了两句了。
她还一个字都没有,不过,此刻白逸辰也在微微的思索着,毕竟是皇上亲自出的题目,不能有半点的马虎。
而孟拂影这边,笔起笔落,却再没有半点的停顿,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思索。一口气,便写了出来。
站在孟拂影的后面,一直都在关注着她的宰相大人,忍不住望向她写的诗,读过之后,却是完全的惊住,唇微动了一下,差一点就称赞出来了。
不过,此刻,毕竟白逸辰还没有写完,所以,他只能在心中暗暗的说道,好诗,果真是好诗呀。
白逸辰天下第一才子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很快便也写完了。
不过还是比孟拂影略慢了一点,神情间微微的有着几分阴沉,望向孟拂影,别有深意地说道,“唐兄的速度,倒是挺快的。”他话中的意思,是说她的速度够快,但是诗却是绝对不会比的过他的。
“承让了。”孟拂影微微一笑,淡淡的回了他一句,她就不信,她借了苏轼的这首千古绝诗,白逸辰能够比的过她。
白逸辰文采再好,也不是专业的,他经商的时间,可是占了他平时大部分的时间,所以对于这文学方面还是有些不足的,更何况仅仅是这么短的时间,他也不可能写出太过惊人的诗。
“恩,两位公子的速度,都快的很呢,还真是让朕意外呀。”皇上看到孟拂影竟然比白逸辰更快,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连连说道,“将两位公子的诗拿来,朕看一下。”
“是。”宰相大人连连应着,然后先拿了白逸辰的诗,递到了皇上的面前。
然后再去拿了孟拂影面前的,忍不住再次的读了一遍,神情间,更多了几分惊愕的赞赏,走向皇上时的速度,似乎有着几分刻意的缓慢,似乎有些不舍的样子。
“恩,不错,白公子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子。”皇上看到白逸辰的诗,微微的点头称赞道,然后递到了身后一位大臣的手中,沉声道,“你来念给大家听听吧。”
声音中微微的多了几分黯然,白逸辰的诗,无论是意境上,还是措词上,都是十分的恰当,那年轻人,若是想要赢他,只怕很难。
“是。”那个大臣恭敬的接了,然后轻轻的咳了一下,这才高声念道,“放掉西湖月满衣,千山晕碧秋烟微。二更水鸟不知宿,还向望湖亭上飞。”
“好诗,果真是好诗呀,这天下第一才子的称号,当真是非白公子莫属呀。”场下的人听到那位大臣念出的诗,纷纷的称赞道。
“是呀,这样的诗,只怕很难有人超越呀。”刚刚那念诗的大臣,也忍不住说道。
皇上的脸色微微的沉了沉,便也更不抱什么希望了。
孟云天也暗暗的叹一口气,拂儿这丫头,逞什么能呀,她怎么可能比的过白逸辰呀。
“你说,你的女人,还有赢地白逸辰的机会吗?”东方朔的眸子微微的闪了闪,略略靠近轩辕烨的耳边,低声说道。
轩辕烨微愣,微眯的眸子中,多了几分深思,唇角微抿,并没有说什么。
白逸辰的眸子扫过下面的众人,然后望向孟拂影,唇角更是满满的得意与高傲。他就不信,她写出的诗能比他好。
只是,一直微垂着眸子,望着孟拂影的诗的宰相大人,却是一脸的激动,慢慢的走到了皇上的面前,将手中的诗递到了皇上的面前,略带轻颤地说道,“皇上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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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真容出现,震撼全场,完胜白逸辰
皇上望向宰相大人那略显异样的表情,微微的愣住,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他,宰相这个时候,还把那少年的诗拿给他,难不成,这少年的诗比白逸辰的更好?
只是,那种可能似乎很小,毕竟白逸辰刚刚那首诗的确没有几个人能够比的上的,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这个少年太过年轻,根本不可能会是白逸辰的对手。
宰相大人自然明白皇上的心思,他若不是已经看过这首诗,只怕也会认定白逸辰赢定了。
“皇上先看一下吧。”宰相将手中的诗再次的向前递了些许,声音中,却仍旧带着明显的激动,他也是状元出身,不过,当年中状元的时候,却是已经三十有八,而且也绝对写不出这般风采的诗来。
就算是现在,他也写不出这般的诗句来。所以,他此刻对这少年,可真的是佩服到了极点,更是极为的赞赏。
皇上这才拿过了他手中的诗,双眸微转,望了上去,只是,一眼望去,那原本随意,略带失望的神情便瞬间的变了。
那双微转的,原本轻淡的眸子,也是瞬间的僵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手中的诗。
错愕,震撼,却更有着几分异样的激动。他那握着纸张的手,也微微的轻颤,唇微动,忍不住称赞道,“好,好诗,真是难得一见的一好诗。”
皇上可是金口玉言,极少称赞人,更何况是在这样的场合,这般毫不掩饰的称赞。皇上的话,虽然声音不是很高,但是下面的众人却也都听到了,不由的纷纷的望向皇上手中的诗,也有人,忍不住,有些好奇的望向孟拂影。
不知道,她到底是写出了什么样的诗,竟然让皇上如此的称赞。
要说,刚刚白逸辰那诗,的确算是很不错了,皇上也仅仅是一语带过,并没有太多的称赞,但是此刻,对那少年的诗,却是如此的称赞。
所以,众人便愈加的好奇,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首诗。
孟云天原本看到宰相的神情时,便有些疑惑,如今再听到皇上的称赞,便是愈加的惊愕,他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见拂儿做过诗,从来不知道,拂儿还有这方面的持长。
一直以来,都是雪儿,雪儿一直都是轩辕王朝公认的才女。
而拂儿,以前,根本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的,如今竟然能够做出连皇上都如此称赞的诗来?
他的这个女儿,真的是越来越让他意外了。
只是,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的?
轩辕烨的眸子也是微微的一睁,神情间也多了几分错愕,要说,原本他也不对她抱什么希望的,毕竟白逸辰的文采他也是见识过的,却没有想到,竟然……
“不是吧,她到底写的什么,竟然连皇上都如此的称赞,而且,能够超过白逸辰的?”还是东方朔的嘴比较快,忍不住的惊呼道。
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转向轩辕烨,再次低声道,“你到底从哪几捡了这么一宝,还真是让人羡慕呀,我现在越来越喜欢……”淡淡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半真半假的玩笑,但是双眸微扫过轩辕晴时,话语却是再次的顿住,神情间,再次的隐过几分伤感。
轩辕烨这次倒是没有恼,唇角反而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如今,他已经完全的明白了东方朔的心思,东方朔的心里,一直都只有晴儿,对拂儿,只不过就是好玩,根本就不是那种男女的情爱。
所以,他知道东方朔不过就是说说而已,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怎么越看他,感觉越熟悉,好像。好像……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但是一下子又说不出来。”轩辕晴倒是没有注意到皇上的称赞,而是一直望着孟拂影,忍不住说道。
东方朔微愣,唇角狠狠的抽了几下,当然熟悉了,她们的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会不熟悉。
“七哥,你有没有熟悉的感觉呀?”轩辕晴眉头微蹙,略带疑惑的望向轩辕烨,她的心中似乎在窜动着一个答案,但是偏偏又一下子说不出来。
轩辕烨握着茶杯时的手,微僵了一下,唇角的笑却是愈加的深了几分,唇微动,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恩,是很熟悉。”
“真的,七哥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呀?那你认出他是谁了吗?”轩辕晴听到轩辕烨的话,略带欣喜地说道。
“呵呵呵……”东方朔忍不住的轻笑出声,望向轩辕晴那略带思索,红唇微翘的样子,双眸微微的一闪,却随即说道,“他若认不出,那只怕就没有人能认的出了。”
他的话,倒也没有完全的说明,不过,他相信,以轩辕晴的聪明,肯定能够明白了。
轩辕晴愣住,双眸微转,望向他,对上东方朔唇角那丝别有深意的轻笑时,那双灵动的眸子微微的圆睁,突然的想到了什么,双眸快速的回转,望向了刚刚孟拂影原先坐的地方。
“啊!。我知道了,是,是……”轩辕晴终于明白了,为何会那般的熟悉,而且还是那种极为亲切,极为重要的熟悉的感觉了,原来,原来那人竟然是七嫂呀。刚刚七嫂说肚子不舒服,要离开一会的,却没有想到七嫂,竟然是去参加那挑战了。
没有想到七嫂竟然这般的厉害,敢上去挑战白逸辰,而看到父王脸上的那再明显不过的赞赏,脸上更多了几分佩服,七嫂可是比她厉害多了。
不过,既然七嫂是男装上场的,她自然不能泄露了七嫂的身份,只能将到口的话,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东方朔的唇角漫开一丝了然的轻笑,她果然聪明,一猜就中。
而听到她那低低的,错愕却又带着几分异样的兴奋的惊呼声,东方朔的眸子中,多了几分轻柔。他要的或者并不多,只要她快乐,只要她开心,便足够了。
高台上,白逸辰的双眸更是极为的圆睁,有些难以置信的望向皇上,但是,眸子深处却仍旧有着几分怀疑。
皇上从一出来,就有些偏袒着那少年,如今,会不会是故意这么说的。毕竟,就算那少年的诗再差,只要皇上说好,谁还敢说不好呢?
“皇上,不知道唐兄写的是如何的绝美诗句,逸辰也想见识一下唐兄的风采。”白逸辰双眸微闪,微微的望向皇上,略带轻笑地说道。
他的意思,是让皇上将那诗句念出来,只要将诗句念出来,好与不好,众人自然能够分辩,到时候就算皇上想要偏袒,众人的心中,也都是雪亮的。
皇上岂能不明白白逸辰的意思,随即微微一笑,然后将手中的诗再次的递到了宰相大人的手中,轻声道,“宰相,你来念给大家听听吧。”
说话间,一双眸子再次的望向了孟拂影,淡淡的轻笑中,那份赞赏便愈加的明显。心中也更多了几分满意。就算他不能成为轩辕王朝的驸马,能够成为轩辕王朝的大臣也不错。
“是。”宰相大人连连的恭敬的接过了皇上手中的诗,微清了一下喉咙,然后高声念道,“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他那洪亮的声音,将全场震的鸦雀无声,他的话语微微的顿住,双眸微抬,——的扫过场下的人们。
看到众人的眸子都纷纷的望向他,都是一脸的期待。
宰相大人微微一笑,再次接着念道,“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这最后一句的比喻实在是太生动,太形像。
他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停住,双眸再次的抬起,一一的望过全场的人。
看到场下的人,一个个错愕的表情,心中更多了几分得意,似乎那诗是他写的似的。
皇上的眸子中,微微的多了几分恍惚,这些诗,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诗,更重要的是,这首诗,恰恰的触动了他心底的那分思念。
想当年,他在西湖边上,遇到了柔儿,那时候的柔儿,真的很美,很美。
他的柔儿,与那西湖,相映相称,若把柔儿说成这诗中的西子,真的是再恰当不过了。
轩辕烨再次的惊住,一双眸子也是忍不住的圆睁,直直的望向台上的孟拂影。
他原本还想着,对于这方面,她并不擅长,或者会借用它人的。但是,这样的一首好诗,若是以前就有的,他不可能没有听说过,所以,她应该不是借用别的,那就是她自己写的?
她竟然能够写出这般的诗句来。
实在是让他不能不赞叹。
而东方朔此刻也是惊的目瞪口呆,一脸惊愕地,一脸震撼地说道,“这,这真的是她写的吗?”此话,应该是问向一边的轩辕烨的,但是一双眸子却是直直地望向孟拂影。
而轩辕晴相对的却是更的为兴奋,忍不住的惊呼道,“哇,七……”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遂连连的改口道,“好厉害,真是好文采。”
她的声音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坐在她不远处的达奚静却仍旧听到了。
达奚静的双眸微转,愤愤地瞪了她一眼,略逞愤怒地说道,“哼,你发什么花痴呀,不要脸,就算你再发花痴,人家唐公子也不会喜欢你的。”
她一双眸子故意的扫过轩辕晴的全身,唇角扯出一丝明显的嘲讽。还故意的挺了一下自己的胸,炫耀着自己的好身材。
轩辕晴愕然,见过不要脸,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明明是她在发花痴,还反过来骂别人不要脸,不过听到达奚静那意思,不会是看上七嫂了吧。
“呵……”轩辕晴微微的轻笑出声,“唐公子喜不喜欢本公主,似乎跟你没什么关系呀,不过,听公主那意思,似乎是对唐公子有着非份之想吧。”
轩辕晴想到他们合伙害轩辕烨与孟拂影的事情,心中就忍不住的气愤。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那双灵动的眸子微微的转向轩辕澈,别有深意地说道,“若是本公主没有记错的话,达奚公主似乎很快就要嫁给太子了,怎么竟然还肖想其它的男人……”
她的话语故意的顿住,后面的意思便已经很明显了。
达奚静的脸色微沉,一双大大的眸子中,也快速的漫过怒火,愤愤地地瞪了轩辕晴一眼,但是却又小心的望向轩辕澈,脸上隐过几分害怕,可见,她还是十分忌惮轩辕澈的。
不过,轩辕澈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她们的谈话,一双眸子只是直直地望着台上的孟拂影。
一双眸阴冷的眸子,微微的眯起,沉思中似乎多了几分冷笑。
达奚然微微的扫了达奚静一眼,低声说道,“静儿,不要再闹了。”那低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对于这个妹妹,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他这个妹妹,只要看到好看的男人,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白逸辰听到宰相大人读出那诗后,更是完全的惊住,一双极力圆睁的眸子中是难以置信的错愕。双眸微转,再次的望向孟拂影,眸子中的惊愕更加的明显。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个年轻人竟然能够写出那样的诗?
只是,他就算再不想承认,却也仍旧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这少年写的诗的确比他要好上很多。
“如今,唐公子与白公子的诗都已经写出来了,各位大臣,做个评价吧。”皇上的看到众人错愕的表情,唇角再次慢慢的扯出一丝轻笑,然后望向那些做裁判的大臣,沉声说道。
“皇上,虽然白公子的诗的确非同一般,但是唐公子的诗却明显的更胜一筹。”一位大臣随即连连地说道,一双眸子望向孟拂影时更是满满的赞赏。忍不住称赞道,“真是后生畏呀。”
“李大人说的对,唐公子这首诗只怕是无人能及了,唐公子的文采真的让老臣折服呀。”另一位大臣也附和着说道,声音中更是满满的佩服。
“唐公子如此年级轻轻的,却有着如此的才华,的确是让人不得不惊叹呀。”其它的大臣们也纷纷的附和地说道。
都一致的称赞孟拂影的诗,话语中,也都带着些许的奉承。
毕竟,皇上对他的特别,众人都是看在眼中的,相信,这少年一定会受皇上重用,用不了多久,就能够飞黄腾达了,所以,他们自然要好好的奉承着。
白逸辰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虽然知道自己的诗的确是比不上他的,但是,被这些大臣们一致的否定他,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愤怒,眸子深处,也多了几分阴冷。
孟拂影的心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并不是自己写出来的,而是借用了的古人的。
“现在,所有的大臣,都一致认定唐公子的诗更胜一筹,那便是唐公子胜出了。”宰相大人听到大家的评论,最后略带欣喜的下了定论。
然后转向孟拂影,轻声笑道,“恭喜唐公子了。”
“多谢宰相大人。”孟拂影也微微的行礼,没有想到这就结束了,这样,就算是赢了,看到白逸辰那越来越阴沉的脸。心中不由的暗暗冷笑,现在,他终于得意不起来了吗?
“恭喜唐公子。”这次第一名的王鸿文也微微的向前恭喜孟拂影,“唐公子的文才,王某真的是自叹不如呀。”
“哇,唐公子竟然真的挑战成功了,真的赢了白公子,实在是太厉害了。”台下的人们也纷纷的惊呼,特别是那些女子,更是满脸桃花的望着孟拂影。
“是呀,唐公子真的是太厉害了,那诗写的可真的是又快,又好,白公子这次可是真的输了。”
白逸辰原本阴沉的脸,慢慢的变黑,一双眸子中,更多了几分冷意,隐在衣袖下的手,却是身微微的收紧,收紧。
“现在,我宣布,唐公子胜……”宰相大上,走到高如的正中间,再次高声的喊道。
“等一下。”却在此时,白逸辰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白公子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宰相大人微愣,双眸微转,望向一边的白逸辰,略带疑惑地问道。
众人也都是一脸疑惑的望向白逸辰,不知道他在此刻喊停是什么意思,是不甘心吗?
“宰相大人,我记得,风云大会上,有三副千古绝对,当年,我曾经对出一对,还有两对,却是一直没有人对的出,既然唐公子如此的才华横溢,为何不让他来试试呢。”白逸辰极力的忍下心中的不满,略带轻笑地望向宰相大人,只是,那声音中,却仍旧带着些许的挑衅。
那三副千古绝对,流传的多年,一直没有人能够对的出,不过,当年,他却对出了一副。让所有的人震撼。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甘心,想让孟拂影出丑,若是孟拂影一副都对不出,那么不能算是真正的赢的过他。
皇上的眉头微蹙,神情间隐隐的有些不满,但是却也不能说什么,毕竟白逸辰的要求,也算是合理。
“这……”宰相大人更是愣住,双眸微微的望向皇上,看到皇上眉头微蹙,心中更多了几分担心。
“白逸辰也太阴险了吧,那三副对子流传了多年,整个天下都没有人能够对的出的,而且白逸辰当年对的那一副,其实也是有些牵强的,他如今,竟然让你的女人对?他分明就是不甘心,想要让你的女人出丑呀。”东方朔听到白逸辰的话,脸色也是微微的一沉,眸子中更多了几分阴冷。
轩辕烨的眸子也是微微的一眯,脸色也略略的阴沉,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
“是呀,真是可恶,若是七嫂对不出,他就又要得意了。”轩辕晴也忍不住愤愤地接着东方朔的话说道,一双满是愤怒的眸子狠狠的瞪了白逸辰一眼,“输了就是输了,这白逸辰明显是输不起。”
东方朔听到她那愤愤的话,微微的轻笑,她就是这般的坦率。
“这唐公子不是赢了吗?怎么还要对什么对子呀?”达奚静此刻也是有着太多的不满,为’唐公子‘打报不平。
不过,生气归生气,愤怒归愤怒。
此刻,却也不好直接的驳回了白逸辰的意思。
皇上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然后再次望向孟拂影,轻声问道,“唐公子,你的意思呢?”
这个时候,若是孟拂影不同意的话,便可以不对那对联了,但是却也让白逸辰有话可说了。
“既然是白公子的意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孟拂影微微的思索了一下,轻声说道,微微望过白逸辰时,唇角微扯出一丝轻笑。
既然是千古绝对,她这个来自现代的人,知道的应该会比这些古代人多吧,以前没有人对的出,不表示以后的人也对不出。
她毕竟比他们多了一千多年的知识。只要她能够对的出一对,就算她赢了。
“好,唐公子够爽快。”皇上听到她答应了,不由的再次称赞道,然后望向宰相,“去把那三副对子取来吧。”
“是,皇上。”宰相恭敬的应着,然后快速的去把那几副对子取了出来,望向孟拂影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期待,或者,这位少年会对出一对呢。
“唐公子,请看。”宰相大人走近孟拂影的身边,打开了第一副对联,摆在孟拂影的面前。
然后高声念道,“第一副对子是,上联为,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他的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这才再次说道,“请唐公子对下联。”
此刻,他的声音中,更多了几分期待。
白逸辰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这一副,正是他当年对出来的那一副。
宰相大人把这一副拿出来,自然是觉的这一副可能会相对的简单的一些,不过,这样也好,若是这少年对不出,那他的诗就算再好,也不算是赢的过他了。
整个场面,再次完全的安静下来,众人的眸子都纷纷的望向孟拂影,都是一脸的期待。
轩辕烨望向她的眸子中,也有着几分异样,说真的,他此刻的心中也是有着些许的期待的,隐隐的还有着几分紧张。
“七嫂,加油。”轩辕晴更是一脸的紧张,一只手,紧紧的握成拳,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孟拂影,小声地说道。
孟拂影的眉角微蹙,神情间多了几分思索,这副对子,她在现代的时候,倒是真的见到过了,不过,当时并没有刻意的去记,所以,此刻倒是记得的不是很清楚了,所以要好好的想想才行。
白逸辰看到她一脸的思索的样子,唇角更是多了几分得意。望向孟拂影的眸子中更次的多了几分嘲讽。
皇上的脸上,也微微的多了几分担心,同样的直直地望着孟拂影,等待着她的回答。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孟拂影努力的回想着,双眸微微的闭起,可以让自己完全的安静下来。
“怎么?唐公子对不出吗?”只是,白逸辰看到她的样子,不由的再次略带嘲讽的说道,料定了孟拂影肯定是对不出了。
“白公子,请不要打扰唐公子的思路。”宰相大人却是略带不满的望向白逸辰,沉声说道。
白逸辰微愣,脸上快速的隐过一丝愤怒,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场下的人,却是相对的都十分的安静,只是那直直地望着孟拂影的眸子中,都更多了几分期待。
轩辕烨慢慢的将手中的茶杯递到了唇边,下意识的要去喝茶时,才发现,此刻的他手中的茶杯竟然是空的。
孟拂影的双眸突然的睁开,唇角微微的漫开一丝自信的轻笑,低声道,“有了。”
“有了,唐公子想出来了。”宰相大人听到她的话,微惊,却随即一脸兴奋地说道。
场下的人们,也纷纷的惊住,有人还忍不住连连的喊道,“是什么,快些说来听听。”
白逸辰的脸色却是明显的一僵,一双眸子快速的转向孟拂影,眸子深处是满满的难以置信的错愕。他不相信,这少年真的能够对的出来。
皇上的脸上也终于再次漫过一丝轻笑,似乎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不过,却更加的好奇,更加的期待,不知道她的下联会是什么。
轩辕烨握着杯子的手,微微的一紧,双眸中,也微微的漫过一丝轻笑,看到她唇角那丝自信的轻笑,他便知道,她的答案绝对不会让众人失望。
“唐公子请说下联。”宰相大人有些迫不急待地说道。其实,此刻所有的都有些等不急了。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孟拂影红唇轻启,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
她的话语很轻,但是此刻的场面极为的安静,所以下面的很多的人,还是听的极为的清楚的。
她的话语顿住,众人细细的品味着她的下联。都纷纷的露出不可思议的错愕。
“好,对的好。”这次,站在一边的宰相大人忍不住的惊呼道,“无论是平仄,还是意境,都是对的恰到好处。”
“恩,的确如此,上次白公子对的,意境上略差了一些,这次唐公子对的,恰恰弥补了白公子的不足之处,真的绝妙呀。”朝中对对子最为厉害的一位大臣也不由的分析道。
他此刻的话,只是客观的分析,但是却是让白逸辰的脸色再次的变黑。
“这位大人说的很对,白公子这次不知道还有什么话要说呀?”宰相大人再次望向白逸辰,略带冰冷的说道。
这白公子身为天下第一才子,但是却一点肚量都没有,实有不失文人的颜面呀。
“……”白逸辰顿时无语,一双眸子中,却是漫过更多的愤怒,望向孟拂影时,更是隐过几分狠绝。
他的确是输不起,到了此刻,仍旧不甘心。
再次极力的压下心中的不满,对着宰相大人,极力的挤出了一丝轻笑,再次说道,“唐公子果真是了得,既然如此,宰相大人何不把另外两副对子也拿出来,让唐公子对一下,唐公子如此的才华横溢,应该难不倒他。”
宰相大人的脸色明显的一沉,白逸辰就是看不惯唐公子处处压着他,就是想要看到唐公子吃瘪的样子。
这一次,他没有再征求皇上的意思,而是直接的望向了孟拂影,轻声笑道,“既然白公子如此说了,这另外的两副对联,唐公子就试一下吧,不过,唐公子不要感觉到压力,尽力便可,不管对不对的出,唐公子如今就已经赢定了。”
宰相之所以让孟拂影对,也是想着,孟拂影第一副对的那般的好,或者还能对出一副呢,那样的话,就会彻底的让白逸辰无语可说了。
“这白逸辰,还真是小鸡肚肠。”东方朔气不过,再次说道,然后突然的站起身,对着孟拂影大声喊道,“你尽管对,本宫支持你。”
他这话一出,让众人纷纷的愣住,他可不是北源国的太子,他这般的公开的支持那唐公子,不会是跟唐公子有什么关系吧?
难道说,这唐公子是北源国的人。
皇上的眉头也是快速的蹙起,神情间,隐过几分紧张。
若此人真的是北源国的人,那他想收入朝中,只怕有些难度了。
不过,东方朔此话一出,下面看热闹的百姓,便也跟着喊道,“唐公子,我们支持你。”
轩辕烨微微扫了东方朔一眼,神情间隐过几分复杂的异样,不过,却并没有说什么。
“好,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高涨,那我就试一下吧。”孟拂影思索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说道,只是,双眸望向东方朔时,唇角忍不住微扯了一下。
“好。”宰相大人见孟拂影答应了,更加的兴奋,连连的应着,然后拿出了第一副对联,展开,递到了孟拂影的面前。再次大声的念道,“青灯观青史,仗青龙偃月,隐微处不愧青天。”
场下便再次自动的恢复了安静。
孟拂影眉头再次微微的轻蹙,认真的思索起来,这副对联,她也见过,只是太过绕口,更是记不清楚了。
毕竟,以前没有刻意的记过,也只不过是看过几次,现在想来,的确是有些费力。
白逸辰此刻的眸子中,明显的带着几分紧张,只不过,别人是紧张着孟拂影对不出,而他却是紧张着孟拂影对的出来。
“赤面映赤心,跨赤兔追风,驰骋间难忘赤帝。”片刻之后,孟拂影终于还是想了出来,一字一字慢慢的说了出来。
众人听她的对子,再次的愣住,有些内行的,便再次细细的品着。
“妙,对的真是巧妙呀。”仍旧是刚刚的那位大臣,忍不住的称赞道,“唐公子果真是才思敏捷呀。”
皇上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欣慰,也微微的点头。
“唐公子真是太厉害了。”下面的众人忍不住的大声喊道,纷纷支持着她。
只是,白逸辰的脸色却是微微的有些惨白,眸子中更多了几分错愕,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唐公子‘竟然真的对的出来。
“还有最后一副,唐公子也对一下吧。”宰相大人更是一脸的欣喜,一脸的惊愕,而这次,自己快速的最后的一副对联也打开了,再次高声念道,“课演六爻内卦三爻外卦三爻爻鸭浮江数数三双多一只。”
这一副对子是最难的,只是,孟拂影把前两个都对上来,而且也没有用多长时间,所以,宰相此刻,是真的希望,孟拂影也能够把这最后一副对上来。
当然,她已经对出了两副,这一副就算对不出,也没什么了,只不过,会让人有些遗憾而言。
而此刻其它的人,也跟宰相的心思差不多。
孟拂影听到宰相大人的念出的最后一副对子时,微愣了一下,关于这副对子,她却是记得十分清楚的,因为以前,她一个同学的爷爷非常喜欢书法,也喜欢对子,她那次去同学家玩的时候,就恰恰看到那位爷爷写下了这副对子,而且当时还细心的为她们讲解过,所以她记得十分的清楚。
所以,这次,她只是微微的停顿了一下,便随即说道,“棒长八尺随身四尺离身四尺尺蛇人谷量量九寸零十分。”
这一次,所有的人,都是彻底的惊住,因为,她这次对的也太快了,而且,同样的也是对得恰到好处。
“厉害,真是厉害呀。”先前的那位大臣,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孟拂影,略带轻颤的称赞,此刻,他是真正的心服口服了。
轩辕烨这一次也是完全的愣住,那双直直地望向她的眸子中,闪动着几分异样的光彩,她总是在不经意间便给他带来意外的惊喜。
“白公子,这次可是输的心服口服了吧。”宰相大人从惊愕中回过神后,望向白逸辰,沉声说道,望向白逸辰的眸子中,有着几分明显的不满。
但是,望向孟拂影时,却是再明显不过的赞赏。
“他不服能行吗?”东方朔的眸子微微的扫了白逸辰一眼,然后再次说道,“结果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场上有几千双眼睛看着呢。”
“唐公子赢了,唐公子赢了。”场下的众人听到东方朔的话后,忍不住大声喊道。
而白逸辰的脸色便也愈加的难看,若是可以的话,他现在只怕想要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赢了,赢了。”轩辕晴也忍不住的欢呼起来,不过,此刻下面欢呼声一片,她的声音便也没有那么的突出了。
“那个男人,真是堪称完美了。”达奚静从震撼中回过神后,喃喃地说说,望向孟拂影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痴迷。
“哈哈哈!”皇上忍不住大笑出声,“唐公子果真是才华横溢,难得一见的人才呀。”
话语微微的顿住,笑声也停住,脸上便也多了几分认真与严肃,望着孟拂影,低声问道,“唐公子可是轩辕王朝的人?”
若是轩辕王朝的,想要收入朝中,就简单的多了,若不是轩辕王朝的人,他也要想办法,将他收入朝中才行。
孟拂影微愣,随即明白了皇上的心思,心中不由的暗暗的好笑,但是却仍旧低声回道,“回皇上,草民是轩辕王朝的人。”
“真的,那就太好了。”皇上听到她的话,顿时喜笑颜开,“既然如此,唐公子可想入朝为官?”
皇上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期待,还带着些许的紧张,似乎生怕她会拒绝。
下面的孟云天愣住,额头上微微的渗出些许的细汗,神情间,也有着几分紧张,这下,拂儿只怕就不好回答了。
轩辕晴那双灵动的眸子却也是猛然的圆睁,唇角更是微微的扯了一下,不由的低声说道,“父王离七嫂那么近,竟然认不出七嫂?当众问七嫂这样的问题,这不是让七嫂为难吗?”
“皇上太过激动,只想要收揽人才了,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么多。”东方朔在一边,低声为轩辕晴解释着。
孟拂影也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如此的直接,若是拒绝,只怕会让皇上生气,若是答应,那就是欺君之罪了。
她原本以为,皇上会认出她的,但是没有想到,皇上不但没有认出她,竟然还问她这样的一个问题。
孟拂影一时间实在不好回答,便微微的望向轩辕烨,恳请他的帮忙。
“父王,这件事也不急在一时,不妨稍后再说。”轩辕烨微微一笑,然后站起身,低声说道,而望向孟拂影的眸子中,却是那种醉死人不偿命的溺爱。
皇上听到轩辕烨竟然突然开口说道,不由的愣住,双眸也不由的望向他,只是看到轩辕烨却只是直直地望着台上的孟拂影,那眼神,竟然……
竟然,皇上猛然的愣住,双眸再次快速的转向了孟拂影,一双眸子更是猛然的圆睁,唇微颤,不由的低声道,“原来,原来如此呀。”
此刻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好笑,却更多了几分错愕与惊喜。
原本白逸辰还在因着今天的失败而懊恼,听到皇上的话,不由的微微的抬头,略带疑惑的望向皇上。
只是对上皇上的神情时,却也是忍不住的愣住,隐隐的感觉到有着几分不对。
突然想起,刚刚轩辕烨竟然也开口为这位’唐公子‘说话。
轩辕烨的个性,他是十分的清楚,不管自己的事情,绝对不会理会,更不要说是为一个陌生的人开口说话在了。
双眸微转,快速的望向了轩辕烨,便恰恰捕捉到轩辕烨还没有来的及收回的那份溺爱。
白逸辰的身子猛然的僵住,一双眸子再次极力的圆睁,慢慢的转回到孟拂影的身上。直直的盯着孟拂影。
刚刚他只是先入为主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对手,所以,并没有去注意其它的异样的细节。
虽然后来,隐隐的感觉到有些熟悉,但是他却也绝对不会想到,面前这位惊如天人的少年,竟然会是那个丑八怪。
但是,此刻再细细的望着她,却不难发现,她身上的熟悉。
虽然她现在穿了男装,虽然她此刻的脸上没有了那黑乎乎的东西,但是她的那身材,那大概的轮廓,却是没有太多的变化。
“你?又是你?真的是你?”白逸辰的唇角微扯,惊颤颤地喊道,此刻,望向孟拂影的眸子中,却有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众人看到白逸辰的反应都纷纷的愣住,不明白白逸辰,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真的是你?”白逸辰的身子突然的闪到了孟拂影的身边,一只手也快速的伸出,想要去抓住孟拂影。
他此刻的心中,仍旧有着几分怀疑,他不相信,她竟然会是这般的美。
只是,轩辕烨却是更快一点的闪到了台上,快速的将孟拂影揽入怀中,一双眸子冷冷的扫过白逸辰,唇角微动,一字一字冷冷的说道,“本王的王妃,也是你能够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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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绝对惊滟,绝对震撼
轩辕烨的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完全的惊住,一个一个的都呆若目鸡,难以置信的望着被轩辕烨抱在怀里的孟拂影。「~
孟拂影微愣,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到台上来,而且还这般的公开了她的身份,不过,现在只怕能认出她的人,也都已经认出了,所以,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了。
而轩辕烨自然是不可能会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在看到白逸辰要抓向她时,才会不顾一切的闪了上来。
双眸微转,略带轻笑,一脸轻柔的望向他,不曾开口,但是却更胜过千言万语。
“没事吧?”轩辕烨望向她时,脸上的冰冷也是快速的隐去,极为轻柔,却又略带紧张地问道,说话间,也细细的查看着她的手。
并没有发现异样,才松了一口气,刚刚她若是被白逸辰抓住,肯定会受伤,白逸辰刚刚的动作,太快,太猛,而且太狠。
还好,他的动作够快。
“没事。”孟拂影的唇角微微的绽开一丝轻笑,轻声答应着,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福。也只有他,才会这般的关心她,疼爱着她,不忍心让她受到半点的伤害。
众人看到两人情意绵绵的样子,更是一个一个的目瞪口呆。
谁都知道,殿下的身边,从来不允许女人靠近的,只除了现在的王妃。
难道说,这个’唐公子‘竟然真的是七王妃?
七王妃不是很丑吗?怎么会是这般的美丽?
“那个女人,真的是那个丑……”
“真的是孟家小姐吗?还是王爷另外的女人?”场下有人忍不住小声的议论着。
“你乱说什么?你没有听说过,殿下对王妃一直都是极为的宠爱,又怎么可能会是其它的女人。”身边的一人,小声的提醒道。
“恩,这倒也是。”那人微微的点头,只是,却再次难以置信的说道,“只是,没有想到,王妃竟然会是这般的绝美。”
白逸辰更是完全的惊住,那直直地望向孟拂影的眸子中,更是难以置信,或者应该说是无法接受的错愕。
而看到他们两人间的亲密,心中更是忍不住的愤恨。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你?”白逸辰的唇微微的轻颤,微微的摇着头,强烈的否认着。
只是,他此刻,很显然是在欺骗着自己,或者说是想要自我安慰吧。
孟拂影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便不想再理会他了,现在,她对这个男人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了,而且还厌恶到了极点。一点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阴险,卑鄙,还小肚鸡肠。
轩辕烨的眸子再次的扫了白逸辰一眼,唇微动,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她是本王的王妃,也是本王唯一的女人——孟拂影。”此刻,对于一向惜字如金的轩辕烨而言,这般的解释,似乎略显繁琐了一些。
不过,他此刻,就是想要让白逸辰明白,让那些所有打他的女人的主意的人明白,她是他的女人,唯一的女人,让那些人,可以彻底的死了心。
当然,他也是听到了刚刚底下那小声的议论,怕人误会,所以才刻意的做了解释。
“不可能是她的,她那么丑,她明明那么丑,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是她,不可能?”白逸辰却仍旧无法接受面前的事实,再次急急的吼道,一双眸子更是直直地盯着孟拂影的脸上。
“那些肯定是假的。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下面有人听到白逸辰的话,再次忍不住说道。
“是呀,王妃以前肯定是易了容的,原来那时候的丑是假的,实际上竟然是这般的美如仙人呀。只可惜有些人,有眼无珠呀。”更有人意有所指的说道。
“你真的是易了容,你是故意骗我的,你以前做的一切都是骗我的,连那容貌也是骗我的。”白逸辰的眸子中漫过明显的怒火,直直地盯着孟拂影,恨不得将她焚烧了一般。
一双手也是狠狠的收紧,若不是轩辕烨此刻站在这儿,只怕,他的手,早就掐向孟拂影了。
孟拂影眉头微蹙,眸子中隐过几分厌恶,对他,她实在是不想再做任何的解释,随便他怎么想吧。
而她的沉默,却是更激起白逸辰的愤怒,他那满是怒火的眸子中,隐过嗜血般的狠绝,咬牙切齿的低吼道,“孟拂影,你果真够狠,果真够狠。你竟然一直都在骗我?”
只是,望着她那张绝世的容颜,此刻心中却是悔到了极点,若是知道,她的真正的样子,会是这么的美,若是知道她的傻,她的丑都是装的,他怎么都不会拒绝她。
若是以前,他没有拒绝,现在,她早就是他的女人,现在,揽着她的就会是他,而不是轩辕烨。
但是,偏偏他以前不知道,上了她的当,然后还被她设计退了婚。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他不会就这么放弃的,绝对不会。
白逸辰的那愤怒的眸子中,隐过几分狠绝,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他都要得到她。
下面,轩辕澈的眸子中也隐过几分阴冷的笑,果真是那个女人,只是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会是这么的美,如今穿着男装,就美成这样,若是换了女装,还不知道会是如何的惊滟。
看来,他要改变一计划,原本,他正设计了另一套计划,想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杀了她。
只是,现在,他却改变主意了,这么美的一个人儿,若是杀了,就实在是太可惜了。
就算她心中只有轩辕烨,得不到她的心,得到她的人,也不错。
轩辕澈的眸子微微的望着她,眸子深处,隐过几分高深莫测轻笑。然后微微的对着身后的一个侍卫招了招手。
那个侍卫快速的走到了他身边,微俯下身子,等待着他的吩咐。
“先取消了今天的计划。”轩辕澈的眸子微微的闪了闪,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神情间,微微的有些犹豫,有些可惜,不过,再次望向孟拂影时,还是下了命令。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般的感兴趣。
一个聪明,而又美丽的女人,这个世上,只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达奚静也算是美女,而且还是那种极为诱惑,极为妩媚的美,只可惜她胸大无脑,蠢的要死。
而孟如雪,也是自以为聪明。
只有她,不仅仅聪明,而且还够冷静,够睿智,原本,想要杀她,就觉的可惜,更何况,现在知道了,她竟然是如何的绝色。他怎么可能下的去手。
以前,想要得到她,仅仅是为了想让她帮她,而现在,想要得到她,便更多了一些霸道的占有欲。
他还是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想要得到一个女人。
“她,她?她就是轩辕烨的那个丑八怪?这,这怎么可能?”达奚静此刻也回过神来,明白是怎么回来了,一脸惊愕,略带结巴地说道。
“丑八怪?你才是丑八怪呢。”轩辕晴听到她的话,略带不满的反驳,而望向达奚静时,眸子中,却带着几分刻意的得意,再次补充道,“我的七嫂可是美若天仙,无人能及呀。”
“你?”达奚静气结,一双眸子极力的圆睁,狠狠的瞪了轩辕晴一眼,然后再次的望向仍旧被轩辕烨抱在怀里的孟拂影,眸子中,漫过明显的妒忌。
达奚然此刻却没有理会达奚静的无礼,一双眸子只是直直地望向孟拂影,错愕中似乎有着几分异样的恍惚。
他实在不敢想像,若是她换了女装后,会是如何的风情,如何的惊滟。
“原来是七王妃,老臣刚刚失礼了,请七王妃恕罪。”宰相大人回过神后,急急地说道,但是此刻的声音中,却更多了几分惊愕。
怎么都没有想到,此人竟然会是七王妃,一个女人?竟然会有如此的才华。
“哈哈哈……”皇上也随即大笑出声,随即站起身,走到了孟拂影的面前,微微抬高声音说道,“拂儿,你今天可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呀。没有想到呀,没有想到呀。”皇上连着说了两个没有想到,惊愕中,却更带着明显的欣喜。
皇上的意思应该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有这般的才华,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是如此的绝色。
“王妃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呀。”宰相大人也再次接着说道,“这风云大会,并不禁止女子参加,所以王妃的挑战仍旧算数。”
“对,宰相大人说的极有道理,这风云大会选的是有才华之人,不管男子,女子,只要有本事既可。”另一个大臣也附和着说道。
“所以,七王妃这次的挑战,完胜。”宰相大人再次兴奋地说道,“只不过,这以后,天下第一才子,只怕要改为天下第一才女了。”
此刻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在孟拂影的身上,都是直直地望着孟拂影的,所以并没有注意到隐在人群中的两个人。
隐在人群中的一个女子,虽然是一身的极为简单的布衣,但是却仍旧掩饰不住她的那高贵的气质,也隐不去,她那份绝世的美丽。
她那双绝美的眸子,透过人群,远远的望向台上一脸笑意的皇上,唇角也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
只是,她的笑中,却似乎带着几分苦涩。
他过的似乎还不错,少了她,对他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差别。
看来,她在他的生命中,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
她原本还以为,她的’死‘会让他伤心一段时间。看来,是她太过高估了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了。也对,他的后宫中,女人无数,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关系。
是她太傻,一直都是她太傻,傻傻的爱上他,到了现在,竟然还心存幻想。
“怎么?你还是没有忘记他?仍旧爱着他?”她身边的男子同样的是一身布衣的装扮,只是却仍旧是那般的气质逼人。
他的眸子,直直地望着面前的女子,虽然想要极力的掩饰,但是却仍旧掩饰不住眸子中的伤痛。
这么多年了,她为何就不能看他一眼,为何就看不到,他对她的痴情,女人的身子微微的一僵,慢慢的收回了望向高台上的眸子,红唇微动,略带掩饰地说道,“没有想到,拂儿竟然会有如此的才气,而且竟然还是如此的绝世之貌。”
说到孟拂影时,她的声音中倒是多了几分欣喜,其实,她一直都知道拂儿的特别,也一直都喜欢那丫头。
男子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略带无奈,略带苦涩的轻笑,她又一次故意的避开这个问题。他一直不想逼她,从一开始就不想,哪怕,当时他被选为族长时,老族长已经默认了他与她的婚事,在她没有同意之前,他一直都由着她。
只因为,他想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他,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等待的结果,却是她爱上别人,而且不顾一切的与那个男人离开了风族。
没有人知道,当时的他有多么的痛苦,但是他却将所有的痛苦,硬生生的的吞进肚子里。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生活在过去的有她的回忆中。
他告诉自己,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所以,他应该成全她。
所以,他这么多年,都不曾出现在的她的面前,不想让她为难,也不想让自己更痛苦。
原本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
但是,前些日子,孟云天却来禀报了她的死讯,不知道为何,当时,他的第一感觉就是不相信她真的死了。
他的心底深底一直坚信着,她还活着,所以,他放下族中的一切,便急急的赶来了轩辕王朝。
到了羿王府,见到轩辕烨时,他便愈加的肯定了自己心的猜测,在羿王府,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便一个人去找。
他相信,只要他不放弃,就一定能够找到她。
经过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寻找,他终于找到了她。
见到她的第一眼,他才明白,自己的心中,到底有多想她。
那一刻,他差一点,落下眼泪。
看到她那略显憔悴的样子,他知道,她这些年过的并不好。
所以,这次,他说什么都不会再那么轻易的放弃了。
“柔儿,你到底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也看到了,那个男人对你,根本就没有真心。”男子微微的闭起眸子,隐去刚刚的情绪,然后才再次的开口,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
虽然极力的压抑着,但是他的声音中,仍旧带着让人心酸的沉痛。
柔妃的身子再次的一僵,眸子也微微的一沉,红唇微动,低声道,“我知道。”
她早就知道了,就是因为知道了,所以才会离开皇宫。所以,现在,她是应该放下了。彻底的放下,彻底的忘记了。
这次来这儿之前,其实,她已经做了决定,就是想要来看他最后一眼,来看看烨儿,看看拂儿,然后就回风族。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如此的傻。为何不能放手?”风月痕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伤痛,再次低声问道。
而此刻的声音中,也更多了几分伤痛,隐隐的也带着几分期待。
他的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思索了片刻,再次说道,“柔儿,跟我回去吧,老族长这么多年,一直都很想念你。”
柔妃的双眸微微的一睁,神情间,隐过几分懊恼与歉意,唇微扯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说道,“好,我跟你回去。”
是应该回去了,这么多年,她为了那个男人,连自己的家都不要,连自己的父母都不顾,结果就是换来如此的结果。
她是应该死心了,而她现在,也应该回去好好的服侍父母。
这一次,却是换风月痕,完全的僵住,只不过,原本那满是伤痛的眸子中,却是快速的漫过意外的惊喜,直直地望着柔妃,难以置信的说道,“柔儿,是真的吗?你真的答应跟我回去了吗?”
此刻,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此轻颤,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是真的答应了吗?
“恩。”柔妃微微的点头,双眸也慢慢的望向他,唇角再次微微的轻动,刚想要再说什么。
“柔儿。”只是,风月痕却突然紧紧的揽住了她,不顾围在周围的人们那错愕的目光,紧紧的,揽着她,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柔儿,真是太好了,你终于答应跟我回去了,太好了。”
柔妃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一时间,都有些透不过气来,到嘴边的话,便也只能暂时的压了下去。
没有再听到她的拒绝,风月痕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欣喜,揽着她的手,更加的紧紧了,再次急急地说道,“我们现在都回去。”
一脸的急切,带着明显的紧张,似乎生怕她会突然反悔似的。说话间,不等柔妃开口,便揽着地向外走去。
柔妃微愣,双眸透过他的衣衫,再次的望向台上,看到皇上仍旧一脸欣喜的望向孟拂影,并没有注意到她这边,她的唇角再次的扯出一丝轻笑,红唇微动,无声地说道,“皇上,永别了。”
风月痕此刻一脸惊喜,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而只是揽着她,向人群外走去口,此刻围着太多的人,所以有些挤,他们的速度有些慢,而风月痕怕别人撞到柔妃,所以,将柔妃紧紧的护在他的宽敞的胸膛中。
慢慢的,离高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此刻站在高台上的皇上,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向着柔妃的方向望去。
那深邃的眸子中,似乎隐过几分异样的奢望,但是,却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
脸色微微的黯然,却隐隐的感觉到,心似乎被什么揪着,硬生生的痛着。
“王妃既然是女子,那么是不是要换了女装后,再来上台领奖,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次的风云大会最后的胜出者是轩辕王朝的七王妃。”宰相微微思索了一下,再次提议道。
轩辕王朝的民风还算开放,对于女子也不是太过歧视,而且孟拂影是孟云天之女,又是轩辕烨的王妃,所以宰相大人自然是想要隆重一些。
只是,皇上此刻的眸子却仍旧望向远处,不知道在看什么,神情间似乎微微的有些恍惚。
“皇上……”宰相大人没有听到皇上的回答,不由的微微转眸,望向皇上,看到皇上略略出神的样子,低声的喊道。
“恩?”皇上快速的回神,收回眸子,望向宰相,脸上带着几分疑惑。
“老臣是想让王妃换了女装,上来领奖,受封,会比较恰当。”宰相大人猜到皇上可能没有听到他刚刚的话,不由的再次说道。
“恩,宰相说的也有道理。”皇上微微点头应该着,极力的压下此刻心中那异样的疼痛,再次望向孟拂影,毫不掩饰的称赞道,“拂儿的才华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天下第一才女是当真无愧呀。”
只是,此刻的眸子间,却仍旧有着几分恍惚,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孟拂影微微蹙眉,原本,她只是看不惯白逸辰的狂妄与得意。倒没有想到,会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更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让她去换回女装。
若是皇上不亲自上台,她相信,她的身份不会暴露,因为就连白逸辰也是在听到皇上的惊呼声后,才认出她的。
轩辕烨的神情间也微微的隐过几分不满,他的女人的美,只有他可以看到。他可不想被其它的男人看到。
但是,如今皇上亲自提出了,在这样的场合,他总不能拒绝了皇上。
轩辕烨揽着她的手微微的紧了紧。而场下的人们,听到皇上的话,望向孟拂影的眸子中,也都纷纷的闪过异样的期待,男装就美成这样,若是换了女装,那还不知道会是如何的惊人呢。
就连白逸辰的眸子都微微的闪了闪,那满满的愤怒中,也隐过几分期待,说真的,他也很想知道,她换上了女装,不再涂上那黑乎乎的东西会是什么样子。
轩辕澈的唇角微微的轻扯,那双阴冷的眸子中,也隐过几分异样的轻笑。
“拂儿,你就去把衣衫换了吧,我们在这儿等着。”皇上再次略带轻笑地说道。
“是。”孟拂影自然是不能拒绝,只能略带无奈的低声应着,不过想到她总有一天会以真面目示人的。早些,晚些,也没有什么差别。
轩辕烨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揽紧了她,跃下高台,然后带她去了后面的房间。
“我去帮帮七嫂。”轩辕晴急急的跟皇上说了一声。也连连的跟了过去,看到孟拂影时,红唇微翘,略带不满地说道,“七嫂,你也太过分了,竟然连我都瞒着。”
只不过,她那声音中,却并没太多的责怪,眸子中,也是带着满满的轻笑。
双眸微微的扫了轩辕烨一眼,半真半假地问道,“七哥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是成亲之前?还是成亲之后?”
轩辕烨微微的扫了她一眼,“没大没小的。”
要说,他应该算是在北源国的时候知道的,只不过,那时候她不肯承认。
轩辕晴微微的吐了一下舌头,然后走到了孟拂影的面前,拉住了孟拂影,一脸轻笑地说道,“来,今天我就为七嫂好好的装扮一下,让七嫂一出场,便惊滟全场。”
轩辕烨的眸子微睁,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闷闷地说道,“只要换了女装就可以了,用不着那么麻烦。”
同意让她换回女装已经是他能答应的极限,还让她好好的装扮一份,想都别想。
不过,她就算不装扮,只怕也会惊滟全场,除非她再换回原来的样子。
“七哥,你也太小气了吧,女人都爱美的,我就是要把七嫂打扮的美美的,气死那个达奚公主。”轩辕晴略带不满的扫了轩辕烨一眼,“而且,反正七嫂要以真面目出场,何不让场面更震撼一些。”
轩辕烨微愣,眉头也不由的轻蹙,还没有来的及回答,轩辕晴便不由分说的拉着孟拂影进了房间。
“七哥,你就在外面等着,等会,只怕连你都会惊住。”轩辕晴把着门,微微的对着轩辕烨眨着眼,信心十足地说道,她的化妆水平,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比的。
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一闪,要说,平时,拂儿只要回到王府,晚上的时候,才会除去脸上那黑乎乎的东西。
到了晚上,自然是不会化妆了,所以,他也没有见过她化了妆后的样子,所以,心中还是有些期待的,便也没有再阻止轩辕晴。
轩辕晴这才关了门,将轩辕烨关了门外,然后转向孟拂影,轻笑道,“七嫂,你有这么一副绝世容貌,竟然要涂上那黑乎乎的东西,真是浪费呀。”
孟拂影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略带无奈的笑,难道她愿意那样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身为女人,自然也不例外,自然也不想把自己化成那样。
每次被人喊成丑八怪,怎么着心中都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所以,此刻换回自己的真正的样子,也不错。
“今天,就让晴儿好好的为你装扮一下,气死那些以前嘲笑你的人。”
轩辕晴自然也明白她的苦衷,便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将她拉在了梳妆台前,没有等她回答,便已经为她化了起来。
孟拂影听着微微一笑,也没有再说什么,晴儿的性子,她还是了解的,就跟轩辕烨一样,认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知道自己说什么轩辕晴都不会听,更何况她连轩辕烨都已经说服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便任由着轩辕烨在她的脸上涂抹着。
轩辕晴的手,的确不是一般的巧,只是片刻的时间,孟拂影便看着镜子中的人儿,更加的美上的几分。
那淡淡的妆,一点都不显的滟俗,却又恰到好处突出了她的美丽。那柳叶般的眉,轻轻的弯起,生动中,却又带着几分让人恍惚的飘逸。那晶莹欲滴的红唇,轻轻的抿起,更是让人无法抵抗的诱惑。
轩辕晴将她的发简单的盘起,虽然极为的简单,但是却不失典雅,不失尊贵,更多了几分不食烟火般的飘逸,却偏偏又有着一股能够触动到灵魂深处的灵动。
她一直都知道这张脸很美,很美,但是却也没有想到可以美到这种地步。
此刻连她自己都找不到一个可以形容的词。轩辕晴也是完全的惊住,也没有想到,只是淡淡的化妆后,竟然会有如此好的效果。
她虽然身为女子,此刻都是忍不住的为她陶醉,甚至迷醉。
“七嫂,你真是太美了。”轩辕晴直直地盯着镜子中的容颜,一脸的惊愕,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
她一直以为,柔妃是天下最美的女人,从小,她每次看到柔妃时,都是好羡慕。
但是,现在,柔妃的美,都远远不及七嫂。若七嫂真的这样上台的话,那些男人们,还都不一个一个的全部的看直了呀。
“七嫂,你说等会七哥看到这样的你,还能让你出去吗?”轩辕晴仍旧直直的望着镜子中的孟拂影。
她现在,突然明白七哥为何不愿意让她为七嫂化妆了,若是等会,七嫂这样出去,七哥不知道还会不会让七嫂这样上台呀。
孟拂影微微的回神,听到轩辕晴的话,唇角不由的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轩辕烨看到她这个样子,只怕真的不会让她出现了。
而因着那丝轻笑,让那份绝世的美丽,更多了几分生动。更是美的人让人不敢直视。
轩辕晴的眸子愈加的圆睁,眸子深处,更多了几分惊愕,连连说道,“走吧,走吧,还是快出去吧,再这样下去,我只怕都会受不了了。”半真半假的说笑中,她也拉起了孟拂影,向着房间外面走去。
孟拂影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她拉到了门前。
走到房门前时,轩辕晴却是微微的停住,双眸微闪,别有深意的一笑,然后才拉开了房门,自己却并没有出去,而是快速的将孟拂影的推了出去。
孟拂影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将自己推了出去,微愣间,双眸微抬,便恰恰对上了轩辕烨的眸子。
轩辕烨正等的有些心急,听到房门打开,便快速的抬眸,便看到孟拂影走了出来。
顿时,完全的惊住,他是见过她的美的,也想像过,化过妆的她,会更美,但是却也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么惊人的美。
古言云“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看来是有道理,更何况,她原本就很美。
一向处事不惊的他,此刻却是完全的,彻底的惊住,早就没有了平时的冷静,只是,那般呆呆的,浑然忘记一切的望着她。一时间,天地之间,似乎只有她的存在,而他的双眸中,也只有她的存在。
比起上次,这一次,似乎更多了几分震撼。
站在后面的轩辕晴眸子中更是漫过满满的轻笑,她就猜到,一定会是这样的效果,虽然说七哥的眼中,向来容不下女人,但是若是那个女人换成了七嫂,只怕就……
她相信,接下来,七哥只怕还会有更惊人的举动。
“走,我们回去。”果然,轩辕烨回过神后,快速的向前,紧紧的揽住了孟拂影,一脸霸道地说道。他可不想让那些男人,看到这么美丽的她。
“呃……”孟拂影错愕,就这么离开,那岂不是要放皇上的鸽子吗?
皇上可还在台上等着呢,若是他们就这么离开了,皇上如何下的了台呀。
轩辕晴的唇角微微的轻扯了一下,然后连连走了出去,拦在了轩辕烨的面前,说道,“七哥,你就这么把七嫂带走了,父王怎么办呀?”
“你还说?”轩辕烨狠狠的瞪了轩辕晴一眼,她明明知道他的心思,却还故意的把拂儿化的这么美,让那些男人们看到这么美的她?
“七哥,我可真的是冤枉的,我只是简单的化了一下,谁想到会是这般惊人的效果,要怪,也只能怪七嫂实在是太美了。”轩辕晴红唇微瞥,极为委屈的说道。
她先前的时候,也没有想到,效果会这么的好。
“好,既然如此,你去跟父王说吧。”轩辕烨才不理会她的委屈,仍旧揽着孟拂影想要离开。
“七哥,你不会这么狠吧!”轩辕晴的脸色微变,急急的喊道,让她去跟父王说,她能说什么,说她把七嫂化的太美了,七哥不让七嫂出来了?
若她真的那么说的话,相信父王会一掌拍死了她。
“七嫂,你不能不管我呀。”轩辕晴知道此刻求轩辕烨没用,只能转向孟拂影,一脸恳求地说道。
“烨……”孟拂影微微的转眸,望向轩辕烨,轻声喊道。
“不行,想都别想。”只是,她话刚一出口,他便霸道的打断了她的话。
一想到白逸辰与轩辕澈都在外面,他就忍不住的担心,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他们见到如此美丽的她。
“那不如,我去把这妆给卸了吧。”孟拂影自然也明白他的心思,明白他的担心,送略带商量的说道。
“呃……”轩辕晴更是彻底的愕然,她好不容易化好了的,就这么卸了,而且,就算卸了装,此刻换上女装的七嫂也同样的是美的惊人,美的让人恍惚。
现在最重要的是七哥太霸道。
“恩,也好,干脆再化回原来的样子吧。”而轩辕烨听到孟拂影的话,微微的思索了一下,然后沉声说道。
轩辕晴的唇角再次狠狠的抽了一下,这就是她那一向英明的七哥,竟然会想出这样的馊主意?
再化回原本的样子,刚刚大家可都是见到了七嫂真正的样子的,怎么还能化回原来的样子呀?
而且,刚刚已经耽搁了一些时间,再化下去,前面的人只怕都等不及了。
“参见殿下,参见王妃。”恰恰在此时,一个侍卫快速的走了过来,双眸望向孟拂影时,也是完全的惊住,不过,好在,感觉到了轩辕烨那足以冰死人的目光,快速的回神。
连连再次说道,“殿下,王妃,皇上让属下来问一下,王妃准备好了没?”他极力的低着头,低低的声音中,也带着几分小心。
“你去回禀皇上,就说王妃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轩辕烨的眉头微蹙,望向那侍卫,冷声说道。
“殿下?”那个侍卫惊滞,快速的抬眸,一脸难以置信的望向轩辕烨,惊颤颤地说道,“皇上正在台上等着呢?”
一双眸子,再次小心的望了孟拂影一眼,不由的暗暗的吞了一口口水,而且王妃好好的站在这儿,这不是让他去欺骗皇上吗?
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呀。
“七哥,你又何必为难一个侍卫。”轩辕晴也是完全的惊住,看到那侍卫一脸害怕样子,有不忍心地说道。
“七嫂以后总要以真面目示人,难不成,你想要藏她一辈子,还是你想让她仍旧以原来的样子示人。”轩辕晴微微思索了一下,再次说道,“七嫂以后出门,总是要装扮的,那时候,只怕比现在还要美上几分呢。”
“七哥就算再担心,也不可能把七嫂一辈子都藏起来,不见人吧,更何况,现在父王与轩辕王朝的大臣们都等在外面。若是七嫂现在不出去,父王与那些大臣们怎么下的了台,这样对七嫂的影响也不好呀!”她的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说道,“七哥总不能就让父王与轩辕王朝的大臣们在天下人面前丢脸吧。”
“好了,走吧。”孟拂影知道轩辕烨的做法,肯定是行不通的,这事,可是关系到皇上,关系到轩辕王朝的颜面。
她明白,他此刻最担心的是白逸辰与轩辕澈,怕他们会对她……
但是,正如轩辕晴所说的,他们早晚都会知道,而且刚刚也都看到了她真正的样子了,所以,现在,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去掩饰了。
更何况,白逸辰与轩辕澈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轩辕烨的眸子微眯,脸上多了几分深思,他也知道自己此刻若真的那么做,后果不堪设想。
“七哥,走了,走了。”轩辕晴听到孟拂影的话,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也连连的催促着轩辕烨。
轩辕烨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得不揽着孟拂影向外走去,他再狂妄,再不理会世俗的束缚,但是总不能不顾皇上,不顾轩辕王朝。
轩辕晴看到轩辕烨揽着孟拂影向外走去,脸上这次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心中不由的暗暗想到,今天七嫂这一出场,以后看谁还敢喊七嫂丑八怪。
一想起达奚静一口一声的喊七嫂为丑八怪,她的心中就忍不住的愤怒。等会,达奚静看到这样的七嫂,只怕要妒忌到吐血呢。
想到以前,一直羞辱七嫂,一直拒绝七嫂的那个白逸辰,看到如此的七嫂,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呀。
就连七哥刚刚都完全的惊住,更何况是那些男人们呀。
要说,此刻的七嫂与刚刚男装出场的七嫂,可是有着很大的差别的,毕竟,先前,七嫂还是故意的将自己化丑了一些,而她现在可是刻意的把七嫂化美的。
这两者之间,可是有了很大的差别呀。
轩辕晴暗暗的想着,但是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半点的缓慢,紧紧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她还想要看看等会那些平时嘲笑,羞辱七嫂的人们的表情呢。
一定会很精彩吧。
从房间到台前,并不远,虽然轩辕烨走的有些慢,但是却仍旧很快就到了。
轩辕烨仍旧将孟拂影紧紧的揽在怀里,所以,众人此刻只看到孟拂影换回了女装,却看不到她的样子。
一个一个都是瞪大了的眸子,想要看到她真正的样子。
白逸辰的眸子微微的一眯,但是此刻,却控制着自己心中的好奇,并没有望向孟拂影。
台下的轩辕澈,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的僵住,平时那阴冷的眸子中,此刻,却是带着明显的期待,也有着些许的紧张。
达奚静更是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向孟拂影……
“拂儿,终于回来了。来,快点上来。”皇上看到孟拂影终于出来了,不由的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显然他也是担心轩辕烨会不让她出来,会直接的带着她离开的。
轩辕烨的身子微僵了一下,然后才揽着她,跃到了台上,虽然极为的不愿,但是却不得不松开了她。
离开了他的拥抱,孟拂影便完全的站在众人的面前。
此刻,所有的人,望向她时,顿时,完全的,彻底的惊住,呆住。白逸辰也终于忍不住,慢慢的转眸,望向她,瞬间的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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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后悔莫及的白逸辰 意外的惊喜
白逸辰那双眸子,极力的圆睁着,直直地盯着孟拂影,就那么呆住,愣住,惊住。「?~
一时间,忘记了所有的反应,而他的嘴巴也忘记了合上,就那么下意识的张着,此刻足以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他刚刚虽然已经看到她的真正的样子,也知道她是很美的。
但是却也没有想到,会是这般的美,美的让人无法相信,无法呼吸。此刻,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他只怕都不敢相信,这天下,竟然会有这般美丽的女子。
或者,她原本就不是人间的女子,而是从天上飘下的仙子。
不,或者,她比那仙子更要美上几分。
这样的女子,整个天下,绝对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这一刻,他的心中,不仅仅是后悔了,因为,他此刻已经悔到肠子都青了,为何,他当初没有发现她真正的样子。
原本,她应该是他的妻子的,原本应该是他拥有这般绝美的她的,可是,现在,他却成了轩辕烨的女人。
想到上次在侯王府的时候,那一刻,他原本可以吻到她的,但是却因为她脸上那黑乎乎的东西,而没有吻下去。若是他早知道,她竟然会是这么的美,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吻下去。
或者,他会毫不犹豫的将她带走,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是,心中却是愈加的妒忌,愈加的愤怒,也愈加的不甘心。而这一刻,他在心中暗暗的发誓,他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她。哪怕得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
而台下,轩辕澈也是瞬间的僵住,一双眸子同样的直直地望着孟拂影,此刻他的眸子中,再没有了平时的阴冷,只有着难以置信的惊滟,她换回女装的样子,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美。
还好,他刚刚取消了计划,还好,上次达奚然没有杀了她,要不然,还真的是可惜了。
他虽然不是惜香怜玉之人,但是此刻的心中,却仍旧有了那么一丝的轻柔,一种想要得到,却也想要呵护的轻柔。
以前,若是有人告诉他,一个女人可以影响到他的话,他绝对不会相信,但是此刻,他却知道,那个女人是真的影响到了她。
甚至让他改变了自己精心策划好的计划。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连他都没有想到的意外。
他握着茶杯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中,忘记了喝,也忘记了放下,就那么直直的举在半空中,似乎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怪异。
而他此刻望向她的眸子,也没有丝毫的掩饰,带着明显的,霸道的占有欲,也带着势在必得的狂妄,更有着一种以前,绝对不可能会在他的眸子出现的异样。
达奚静也是瞬间的僵化,更是完全的呆住,一时间,连妒忌都忘记了,只是那般痴痴的望着孟拂影,因为实在不敢相信,天下会有这样美丽的女人。
她一向都是极为的自信,自以为,谁都比不上她美,但是此刻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美,不是她能够比的上的。难怪轩辕烨会娶她。
达奚然更是完全的失了魂般,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也是那般的情不自禁的望着孟拂影。
就连东方朔都是彻底的惊住,刚刚喝进口中的茶,差一点就喷了出来,不过,他望向孟拂影的眸子中,却是完全的欣赏,并没有那种异样的痴迷。
在他的眼中,再美的女人,都比上不,他心中的那一个。
恰恰在此时,轩辕晴慢慢的走了过来,轩辕晴的眸子,微微扫地场上几个人的神情,看到一个个都是呆若木鸡的样子,特别是那些男人,一个个的都是看痴了,看迷了,似乎都不知道身为何处了。
心中不由的暗暗好笑,唇角却也微微的扯出一丝嘲讽,男人,都是一个德行,看到美丽的女人,就移不开眼。
只是,双眸微转,扫过东方朔时,却恰恰对上东方朔望向她的眸子,不由的愣住,东方朔这个时候,竟然没有望着七嫂发呆,而望向她?
心中微微的有些诧异,但是对上他那眸子时,却有着几分羞涩,微微的垂下眸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东方朔微愣了一下,唇角随即慢慢的扯出一丝轻笑,没有想到她竟然也会害羞呀?
高台上,所有的大臣,包括宰相大人,也都是完全的惊住,一时间,根本就忘记了奖励。
皇上同样的也是惊的目瞪口呆的,心中,也多了几分震撼,就如同第一次见到柔儿时的震撼。
第一次见到柔儿时,他也是以为仙女下凡的。
不过,虽然同样的都是震撼,但是心境却是完全的不同的。
对于拂儿,他有的仅仅是欣赏的震撼,而当时的柔儿,是一下子深入到他的内心中。
皇上的身子猛然的一僵,双眸也微微的圆睁,是的,从见到柔儿的第一眼,柔儿就已经深入到了他的内心深处的。
所以,他不顾一切的去求婚。不顾一切的将她带了回来。但是,将她娶回来后,却没有好好的珍惜,因为习惯了她的顺从,因为,身为皇上,后宫女人再多也是正常的。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享受着齐人之福,但是却从来没有想到她的心情。
她那么爱他,为了他,甚至连她的家族都放弃了,而他却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
最后……
他该死,他真的该死。
是他害死了柔儿的。
这次,他一定要想办法救回柔儿,若是不能救回柔儿,他情愿陪柔儿一起去,他不能让柔儿一个人在下面孤孤单单的。或者,这是他最后唯一能够为柔儿做的了。
轩辕烨看到众人都呆呆地望着孟拂影,眸子深处,更多了几分懊恼与微怒,特别是在看到白逸辰极为不甘心的痴迷,以及太子那势在必得的狂妄,脸色愈加的阴沉。
望向早就不知道神游到何处的宰相大人,一字一字冷冷地喊道,“宰相大人。”
那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警告。
“啊!”宰相大人猛然的回神,感觉到那直直地射在自己身上的冰冷时,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双眸快速的从孟拂影的身上移开,心下不由的暗暗懊恼,他真是该死呀,竟然那么盯着王妃看,他这不是找死吗?
若是殿下一刻劈了他,都不冤枉。
“现在,我宣布,七王妃成功挑战白公子,是风云大会最后的胜出者。”回过神的宰相大人,清清了喉咙连连大声说道。
“恩。”皇上也从那伤痛中回过神来,微微的点头应着,“朕就封拂儿为天下第一才女。相信在场之人,应该都是心服口服,当然,天下之人,若有不服者,可以在下次的风云大会上,前来挑战。”
“哇,七嫂太厉害了。”轩辕晴忍不住站起身,大声的喊道。
“是呀,七王妃真的是太厉害了。”下在的众人也忍不住附和着喊道。
“七王妃与七殿下如此站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天造地设的一对呀。”
“是呀,也只有像七王妃这样的女子才配的上殿下。”
众人纷纷的说道。
场上的白逸辰听到众人话语,脸色却是愈加的阴沉,一双眸子微微的眯起。
哼,天造地设的一对?原本,她应该是他的女人?
轩辕烨肯定是早就知道了她的美丽,所以才会想法设法的娶她的。
要不然,那次的选妃大会上,轩辕烨不会舍弃了孟如雪,而选择了她。
而且,依现在的情况来看,她才是真正的传说中的那天星下凡的女子。
轩辕烨还真是厉害。
太子的眸子中再次漫过平时那让人惊颤的阴冷,唇角也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
天造地设的一对?
就算是天造的,地设的,他一样会把他们拆开。
咱们就走着瞧吧。
“走吧。”轩辕烨看到事情已经结束了,便再次的揽起她,轻声说道。
说话间,便揽着她,快速的跃了下去,身子微闪,但快速的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众人微愣,没有想到殿下就这么带着王妃走了,毕竟,皇上还没有开口让他们离开呢。
不过,皇上的脸上却并没有丝毫的怒意,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轻笑,他又岂能不明白的烨儿的心情,若是今天换了是他,换了是柔儿,他也不想让其它的男人看到他的女人的美。
今天,烨儿能够让拂儿上来,就是为了顾及他的颜面。
众人见皇上没有丝毫的怒意,便也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好了,这次的风云大会,圆满结束。”宰相大人这次再次大声的说道。
说话间,一双眸子微微的望向白逸辰。
看到白逸辰那铁青的脸上带着几分嗜血的狠绝,不由的暗暗摇了摇头,白逸辰太过小鸡肚肠,根本就输不起。不过,从今天起,他这天下第一才子的称号肯定是没了,以后的风云大会上,他也不会再是那永远不倒的神话了。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会是一个女人打破了他的神话,他只怕更加的想不到,那个女人还是以前一直都傻傻的追着他,却被他极尽羞辱的女人。
还真是天间弄人,事事难预料呀。
轩辕澈看到孟拂影离开后,便也起了身,独自转身离开,甚至没有跟达奚然打个招呼。
白逸辰就算再不甘心,也不可能再站在这台上,也快速的闪身,离开。
轩辕烨揽着孟拂影直接的回到了羿王府。
回到羿王府后,他脸上的阴冷与怒意,也慢慢的隐去,双眸再次的望向她,此刻这般近距离的望着她。
她那张完美到无懈可击的脸,清楚的映入他的眼中。
此刻的他,也不必再担心其它的男人。可以放心的,尽情的欣赏着她的美丽。
“拂儿。”如此的看着她,再一次的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为她陶醉,他的双眸中漫过几分异样的冲动,薄唇微动,喃喃的喊着她。轻喊中,他的唇也慢慢的向着她落下,落上她那晶莹欲滴的红唇。
孟拂影的唇角微微的勾起一丝轻笑,看着他的唇慢慢的落下,唇角的笑也慢慢的扩散。
他虽然吻过她不止一次,但是,此刻,心跳仍旧忍不住的加速,期待着他的吻。
只是,就在他的唇快要贴向她的唇的那一瞬间,她却突然感觉到胃部似乎有着什么突然的反腾起来,有着一种恶心的感觉。
随即快速的避开他。
“哇。”只是,此刻,却又吐不出什么东西,只是干呕着,轩辕烨僵住,一双眸子也不由的微微的圆睁,脸上微微的漫过几分懊恼,但是看到她那干呕难受的样子,却又忍不住担心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去请太医来帮你看看。”
“没事的。”孟拂影快速的拉住他,轻声说道,她自己就懂医术,所以,她的身体自己还是清楚,并没有什么事。
“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这几天,她要处理生意上的事,还要小心轩辕澈他们,而轩辕烨也忙着查上次的事情与风云大会的事情。两个人都累的要死,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每天晚上,她们两人,最多就只睡到两个时辰。所以,肯定是累的。要说,这干呕的情形,倒是还有一种更大的可能,那就是怀了宝宝。
但是,她现在可是连月事都还没有来,所以这种可能便直接的排斥了。原因便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些天,实在是太累了。
轩辕烨倒是也想到了那种可能,但是想到风凌云的话,心便凉了半截,而且这段时间,风凌云并不在京城。
应该是去找他的师傅了,到时候,风凌云找到他的师傅后,或者,就能够医好她,那时候,她才能……
现在,他根本就不敢向那方面去想。
“来,先好好的睡一觉。”轩辕烨轻轻的揽着她走到了床边,柔声说道,这些日子的确是把她累坏了。
“恩。”孟拂影没有拒绝,而是轻声应着,然后顺从的任由着他将她抱在床上,为她褪去了鞋子,细心的为她安置好一切。
她只是,安静的享受着。心中,却是漫过明显的感动与幸福。
“你也一起吧。”看到他为她盖好了被子却站在床前,没有了动作,孟拂影微微向里靠近了些许,微微的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轻声说道。
这些天,他也够累的了。
轩辕烨微愣,双眸随即微微一闪,唇角扯出一丝别有深意的轻笑,柔声道,“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呃……”孟拂影微微愕然,这个男人,真的是以前那个冷如冰石的男人吗?
“上来睡觉。”孟拂影红唇微翘,微微的白了他一眼,略带懊恼地说道。
“自然是睡觉,不过睡觉也是分几种说法的。”轩辕烨唇角的轻笑中更多了几分痞痞的感觉。望向她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暧昧。
不过,说话间却也快速的褪云了自己的鞋子,快速的上了床,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怀里,他的唇微微的靠近她的耳边,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既然是你邀请的本王,那么,就怪不得本王了。”
说话间,他的气息愈加的喷入她的耳中,痒痒的,有些酥麻,而他的唇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的,还微微的蹭过她的耳垂。
孟拂影的身子微微的僵滞,随即低声说道,“别闹了,睡觉。”
“呵呵。”轩辕烨微微的轻笑出声,随即突然张开唇,轻轻的咬住了她的耳垂,略带含糊地说道,“王妃说,要怎么个睡法?”
“呃……”孟拂影愈加的愕然,这个男人还真是……
不过,因着他那刻意的轻咬,她的身子却是愈加的僵滞,身体内也微微的升起一股冲动。
他终于松开了她,而他的唇却是慢慢移到了她的面前,再次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霸道中,却又不失轻柔,狂妄中却又带着他那异样的呵护。
在她快要透不气时,他才松一了她。然后微微的拉开了些许的距离,就那么直直地望着她。
孟拂影微微的睁开眸子,对上他那直直地望着她的眸子时,微微的愣住,不明白的,他这又是想要做什么。
“拂儿。”轩辕烨再次轻声的喊道,那轻柔的声音中似乎带着几分轻颤,还微微的隐着几分紧张。他真的很害怕她会受到伤害。
“恩。”孟拂影轻声的应着,她自然明白他心中的担心,微微的伸出手,轻轻的扶上他的脸,唇角微微的绽开一丝轻笑。
很轻,很淡,但是却似乎有着一种可以让人安心的轻松,也让她那张脸,更多了几分绚烂的美丽。
轩辕烨的双眸微微的一暗,眸子深处,更多了几分情欲,不由的暗暗的吞了一口口水,此刻也忘记了先前的担心与紧张。
薄唇微动,再次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拂儿,你笑的时候,太美。”说话间,便再次的吻住了她,不过,却也仅仅是吻着她,并没有其它的动作。
而在结束了那缠绵的一吻后,他便微微的翻下身,躺在了她的一边,轻声说道,“睡吧。”
他知道她很累,所以,还是先让她好好休息吧。
不过,一只手,却还是紧紧的揽着她。
孟拂影的唇角再次绽开幸福的轻笑,他就是这般的体贴,爱护着她。
隐隐的感觉到一种熟悉的味道慢慢的散开,轻轻的传入她的鼻中。很好闻,很舒服,然后感觉到那味道,似乎慢慢的传入身体的深处,一点一点的在她的身体里散开,让她的身体完全的轻松,极为的舒服,慢慢的,她进入了梦香。
一觉醒来时,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房间内没有点灯,一片漆黑,而且一片静寂,似乎并没有其它的人。孟拂影微微的起身,想要起床,但是她一动,却突然被一双修长的手臂揽入了怀里。
随即,那极为熟悉的气息,微微的喷在她的脸上,他那轻柔的声音,也淡淡的响起,“醒了。”低低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笑意,却也带着明显的宠爱。
孟拂影微愣了一下,随即略带疑惑地说道,“你早就醒了?”
“呵呵。”轩辕烨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笑着,唇轻轻的吻上她的唇,不过只是轻轻的一点,随即再次柔声说道,“起床,吃东西。”
虽然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但是孟拂影却还是知道了答案,他的确是早就醒了,而怕吵醒了她,所以没有起身,更没有点灯。这个男人,对她是何等的细心,何等的呵护。
心中,更多了几分感觉,一双手臂,也慢慢的伸出,轻轻的环住了他的腰。脸也随即贴在了他的胸前,低声说道,“烨,你真好。”
轩辕烨的身子微微的一僵,似乎有着几分意外,但是却更有着几分惊喜,只是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半真半假地笑道,“若是你不饿的话,本王倒是不介意……”
“饿了。”孟拂影随即松开了手,快速的起了身,突然觉到,自己真的很饿,很饿,似乎有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可能是睡太久了吧。
“呵呵呵……”轩辕烨再次的轻笑出声,他也很想,跟她温馨,浪漫,不过他知道,她早就饿了,因为,她在睡觉时,肚子就叫了好几次了。
他可不想让他的女人挨饿。他快速的起了身,在孟拂影下床前点起了灯,然后便吩咐青竹将饭菜端了上来。
“王妃,这些都是你最喜欢的。”青竹将碗快摆好,轻声说道。
“恩。”孟拂影看到满桌自己喜欢的菜感觉到更饿了,快速的端起碗快,快速的吃了起来。
因为以前在现代有那种快节奏的习惯,她吃饭一直都是十分的快,而这次因为太饿了,所以吃的更快,片刻的功夫,几盘菜便见了底,而碗中的米饭也吃光了。
“青竹,再帮我盛一碗。”孟拂影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似乎还有些空,便将空碗再次递给了站在一边的青竹。
青竹愣住,一双眸子极为的圆睁,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她,平时主子吃饭虽然快,但是也没有这么快,而且平时主子也吃不了这么多呀。现在竟然还要她再添一碗,好像是几天没吃过饭了。
“呵呵……”见青竹一脸错愕的表情,孟拂影略带尴尬的解释着,“可能是因为耽搁了吃饭的时间,所以感觉到特别饿。”
轩辕烨的眸子中,也漫过几分错愕,不过,听到她的话后,也没有多想什么,多吃点也不错,她本来就太瘦了,多吃点,长胖点才好。
青竹回过神后,这才快速的接过孟拂影手中的碗,再次为她添了一碗。这次,孟拂影的速度相对的慢了很多,不过,却还是将第二碗饭吃完了,而且,把面前的菜也吃去了大半。
看的青竹再次的愕然,主子今天的食欲也太多了,比平时多吃了一倍呢。
轩辕烨的唇角也微微的扯了一下,忍不住略略的摇头轻笑。
当天,整个京城中,传纷纷传开了,孟拂影的事情,而且越传越神,几乎把孟拂影传成了神人。
而相对的白逸辰便完全的被人遗忘了。
“大哥,她真的赢了你,她原本就是一个傻子,怎么可能会赢的了你。”白逸雨因为有事,没能去,后来听到了那样的结局时,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
白逸辰的脸色猛然的一沉,双眸中,更多了几分阴冷,狠声道,“哼,我不会这么放弃的,绝对不会。”
“大哥,你的意思是要在下次的风云大会中再夺回天下第一才子的称号?”白逸雨微愣,随即略带欣喜的说道,“大哥,我相信你,她这次能赢你,肯定只是侥幸,大哥下一次肯定能够再赢回来。”
白逸辰没有再理会白逸雨,突然的站起身,直直的向着书房走去,他现在最想要夺回的不是那天下第一才子的称号,而是她……
在经过一个护卫的身边,他低声命令道,“跟我来书房。”
“是,”护卫恭敬的应着,然后跟他去了书房。
进了书房,白逸辰拿出一封信,再次的看了一遍,唇角慢慢的扯出阴冷,狠绝的冷笑,然后快速的写了一封信,封好,交到了护卫的手中,沉声吩咐着,“把这封信给我送到……”
他的话语微微的顿住,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原先看的那封信。
那护卫是他身为最为得力的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再次恭敬地应着,“是,主子。”话语微落,便快速的出了书房。
第二天,孟拂影跟轩辕烨进宫时,便没有再做伪装,而是以她真正的样子。
那些太监,宫女们看到她时,纷纷的愣住。
“这个人是七王妃吗?”在她走过后,那些宫女们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这实在不能怪她们,因为,这事情也太过让人惊愕了。
“不会是殿下另结新欢吧。”另一个宫女小声猜测道。
她们都是底下做粗话的,所以并不知道昨天的事情。
“你们在乱说什么,一个个都不要命了,竟然在背后如此的议论主子。”一个比较年长的宫女听到她们的话,怒声吼道。
“大家别乱说话,她可是如假包换的七王妃,你们都没有听说昨天的事情吗,以前的七王妃是易了容的,现在才是七王妃真正的样子。”另外一个刚刚走过来的宫女,倒是比较的和善,低声为大家解释着。
“哦,原来是这样呀。”那些小宫女纷纷的应着,却也不敢再乱说什么了。
“影丫头,你终于来了。”太后看到走进来的孟拂影,一脸轻笑的迎了过去,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满脸欣喜地说道,“皇奶奶也已经听过了昨天的事情,没有想到,影丫头竟然还有这等的本事。”
太后因为是早就知道孟拂影的真正的样子的,所以,对她的容貌倒并不是太过意外,所以只是称赞着她的才华。
不过,和寿宫中,其它的人,看到孟拂影现的样子,却都是纷纷的惊住。
今天大家都比较齐,媚妃,柳妃,明妃都在,而且其它有些地位的妃子也在。
因为都听说了昨天的事情,所以前是特意的等在这儿,想要看看孟拂影的庐山真面目的。
原本都以为,外人太过夸张了她的美丽,但是如今一见,却都是一个个人的彻底的的惊住。
有羡慕,却更有着妒忌。
特别是媚妃,看到孟拂影竟然是那么的美,眸子中,便快速的漫过明显的妒忌,恨不得可以将孟拂影的那张脸移到她的脸上。
明妃错愕中,似乎微微的隐过几分后悔,以前凡儿喜欢孟拂影,她还觉的孟拂影配不上她的凡儿,但是却没有想到,她不仅仅聪明过人,竟然还有着如此的绝世容颜。
“没有想到,拂儿竟然是如此的一位绝世美人呀,连本宫都忍不住的迷醉了。”还是柳妃反应的快,快速的回过神,略带轻笑地说道。
半真半假的话语,一脸的轻笑,却也带着几分明显的赞赏,并不见半点的妒忌。
孟拂影的眉头却是微微的轻蹙,虽然柳妃的话语,神情,都没有什么异样,但是隐隐的,她总是感觉到,柳妃不简单。
大家都猜想,太子在皇宫中有眼线,而且这个眼线,还是对皇上特别了解的,原本,她曾经怀疑,那个人会不会是柳妃。
但是,又想到,柳妃虽然是先皇后的丫头,但是后来,先皇后为了阻止她与皇上,曾经想法设法的害过她。
所以柳妃现在只怕恨太子都来不及,没有理由会帮着太子。
“好了,你们也都请了安了,想看的也看到了,都回了吧。”太后的眸子微微扫过那些妃子,低声说道,虽然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异样,但是,心中却还是有着些许的不满。
她实在不希望那些女人来打扰她。
“是。”众嫔妃们听到太后的话,纷纷的起身,恭敬的应着,然后一个一个的慢慢的退了出去。
“你在这儿陪着皇奶奶,我先去早朝。”轩辕烨等到那些妃子们都离开后,这才望向孟拂影,轻声说道。
“去吧,去吧,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快点。”不等孟拂影开口,太后便连连的催促着轩辕烨。
孟拂影微微的错愕,这太后似乎是在赶轩辕烨似的。
“拂儿,你来跟皇奶奶说说昨天的事情。”等到轩辕烨离开后,太后拉着孟拂影坐在一边,一脸好奇地说道,虽然身在这皇宫中,磨去了她所有的激情,但是听说了昨天的事情,她还是忍不住的激动,忍不住的好奇。
早知道,她就应该去看看了。
“呵呵……”孟拂影不由的轻笑出声,原来太后这么急着赶走了轩辕烨,就是为了这个呀,都说老小,老小,还真是一点都不错,老人越老,性子有时候就越像小孩子。
孟拂影便将昨天的事情,细细的跟太后说了一遍。
太后也是听的一脸的兴奋,到了最后,似乎还有些意有未尽,只是,听到孟拂影说到轩辕晴时,神情间微微的隐过几分心疼,轻声道,“晴儿那丫头,样样都好,就是性子太倔强了,要说北源国的太子,真的是难得一见的好男子,而且对她也是有情意的,可是那丫头,偏偏就不同意。”
孟拂影听到太后突然说起轩辕晴的事情,心中也不由的多了几分心疼,她也看的出,东方朔是真的喜欢着轩辕晴的。
而且,这么多年没有娶妃,只怕也是因为轩辕晴,她知道,若是轩辕晴嫁给了东方朔,东方朔一定会对她如珍如宝。说真的,她也希望轩辕晴能够与东方朔在一起。
只可惜,感情的事情终究是不能勉强的,一切的主动权都在轩辕晴的手中。
“影丫头,你说北源国的太子到现在都还没有娶妃,会不会跟晴儿有些关系呀,上次,他来和寿宫中,皇奶奶看的出,他对晴儿似乎……”太后微微的蹙眉,略带思索地说道。
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说道,“晴儿那丫头再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经过了三年的时间,或者她不会再那么强烈的拒绝东方朔了,皇奶奶倒是想再为他们做次主……”
太后是真的担心轩辕晴的事情,毕竟轩辕晴也已经不小了,再拖下去,只怕就成了老姑娘了。
“皇奶奶,这件事还是先问过晴儿再说吧。”孟拂影微惊,连连的说道,她是知道晴儿的心思的,既然轩辕晴的心中有着其它的男人,不要说是三年的时间,就是三十年的时间,事情还是不会改变。
她可不想再一次让轩辕晴为难。
“问她,她能答应吗?”太后的眉头愈加的皱起,“皇奶奶也看的出,东方朔不错,晴儿嫁过去,肯定不会吃苦的。她现在虽然不同意,或者会怪皇奶奶,不过以后总有一天会明白。”
生为一个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嫁给一个能够真心对你的男人,晴儿太过任性,现在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她嫁给东方朔后,一定能够慢慢的明白的。
听太后的意思,就是想要逼着轩辕晴嫁过去,孟拂影不由的暗暗心惊,她也明白太后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轩辕晴。
她也相信轩辕晴若是嫁给了东方朔,肯定会比现在幸福,但是,她还是不想太后强迫轩辕晴。
遂再次轻声说道,“皇奶奶,还是让影儿先去探探晴儿的意思吧,晴儿的性子您也是知道了,万一又发起邪来,还不知道整出什么事呢。”
“恩,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去试试她的意思吧。”太后微微的思索了一下,然后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哎,皇奶奶是真的心疼那丫头呀,皇奶奶就是明白,那丫头为何要那般的拒绝北国太子呢?”
“皇奶奶别担心了,晴儿总有她的想法的,影儿现在就去看看她去。”
孟拂影再次安慰着太后,然后站起身,向外走去。
她这几天就想着要找晴儿好好的谈谈,只可惜没有合适的机会,今天正好可以去看看她。
“恩。也好。”太后并没有拦她,只是微微的点头应着。
孟拂影出了和寿宫,一路上,那些太监,宫女,甚至侍卫们,都纷纷的望向她,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一个个都是纷纷的惊住,都呆呆的望着她走出了很远,才回过神来。
到了轩辕晴的住处,却是极为的安静,整个宫院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晴儿……”孟拂影轻声喊了一声,等了片刻,却没有听到人回答,整个院子中,似乎没有人,连那些宫女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难道不在?孟拂影有些疑惑的想着,刚想要推门进去看看,但是房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为她开门的正是轩辕晴。
“我在呢。你来了。”轩辕晴站在她的面前,低声说道,微微的垂着眸子,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孟拂影其实在她快速的垂下眸子时,便发现了她的眼睛微微的有些红,只怕是刚刚一个人正躲在房间里偷偷的哭呢。
哎,这痴情的丫头,为何就不能忘记了那个人,重新开始呢?
不过,她却装做什么都没有看到,脚步轻迈,走了进去,故做随意地说道,“你七哥去早朝了,我没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你。”
轩辕晴趁着孟拂影走进房间,背对着她时,快速的擦了一下眼睛,然后也半真半假的说道,“哼,七哥没时间陪你了,你才想起我。”
此刻,她的唇角也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心痛,不想被孟拂影看到,因为,她不想让孟拂影为她担心。
孟拂影看到她的样子,却是愈加的心疼,她能够想像的出,轩辕晴此刻心中的痛苦。而她却将所有的痛,一个人硬生生的吞下去,不想让任何人为她担心。
多么善良的一个女孩,为何上天要让她受这样的苦呢。
这一刻,她突然装不下去了,因为,她不想让轩辕晴自己承认着这所有的痛苦,她想要为轩辕晴分担一些她的痛苦。
哪怕她不能帮轩辕晴分担,至少不想再让轩辕晴在她的面前,费力的去掩饰。
“晴儿,你听我说,在我的面前,你不必去掩饰,你越是掩饰,我越是心疼。”孟拂影紧紧的将她揽入怀中,略带沉痛地说道。
轩辕晴的身子微微的一僵,原本就红红的眼睛愈加的红了,虽然想要极力的忍着,但是却偏偏就忍不住,俯在孟拂影的怀里,低声的呜咽着。
“哭吧,哭出来,你会舒服一些。”孟拂影轻轻的拍着她,低声安慰道,她知道,轩辕晴压抑的太久了,哭出来,释放出来,至少自己会轻松一些。
轩辕晴便真的哭了起来,开始声音还有些小,但是慢慢的却是越来越大,泪水便如同失去了控制的阀门般不断的涌出,很快便打湿了孟拂影的衣衫。
孟拂影揽着她的手,却是愈加的收紧了些许,听到她的哭声,心也不由的揪起,有谁能够明白,这么多年来,轩辕晴心中的痛苦呀。
轩辕晴哭了很久,声音才慢慢的变小,慢慢的停了下来,脸却仍旧埋在孟拂影的怀里,略带呜咽地说道,“拂儿,谢谢你。”
这么多年,她从来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心事,一是不想让别人担心,二也是怕别人笑她。
所以,她在外人的面前,一直装的很开心,很快乐,但是每当一个人的时候,就忍不住的伤心,忍不住的哭。有很多次,深夜中,她都是哭醒的。
她知道自己很傻,但是她真的没办法,因为,她无法忘记她。
“傻丫头。”孟拂影轻轻的顺了一下她的头发,那低低的声音中也是满满的心疼。
“是呀,我也知道自己很傻,真的很傻,明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当真,那天晚上,或者根本就只是好玩,拿我打趣,那些话,根本就是逗我的,出了这皇宫,只怕就忘记了,也忘记了还有我这么一个人,但是我却想了三年,等了三年,盼了三年,直到现在还不能忘记,我真的好傻,真的。”轩辕晴的身子微微的一僵,微微的抬起头,望向孟拂影,唇角轻扯,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
孟拂影微愣,没有想到轩辕晴会跟她说起这件事,上次的时候,是因为轩辕晴喝多了,后来清醒后,轩辕晴便再没有提到那件事。
她心中虽然有些好奇,但是,生怕触到了轩辕晴的伤心处,所以从来没有问过。只是,此刻听到轩辕晴的话,却有些糊涂。
“我明明知道,他早就已经将我忘的一干二净,可是,我却仍旧不能忘记我,我……”轩辕晴再次喃喃地低语。
“晴儿,你又见到他了吗?”这一句,孟拂影倒是听明白了,快速的抓住她,急急地问道。心中想着,只要见到那个人了,事情应该就好解决了。
轩辕晴微愣,思索了一下,再次略带苦涩地笑道,“是,我又见到他了,但是我却情愿没有见到,没有见到他时,我至少可以欺骗自己,说他只是因为忙,因为有事耽搁了,所以没有时间来找我,但是,见到他后,却是连这最后的欺骗的借口都没有了。”
“晴儿,他到底是谁?”孟拂影忍不住问道,她现在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竟然如此的欺骗晴儿,如此的不把晴儿当回事。
按理说,像晴儿这样的女孩,但是有点眼光的男人,就应该会好好的珍惜的。
“他……”轩辕晴的身子再次的一僵,望向孟拂影的眸子微微的闪了闪,唇角微动,但是神情间却似乎仍旧有着几分犹豫。眸子中,却又多了几分伤痛。
“你若不想说,就算了吧。”孟拂影看到她伤心的样子,再次轻声说道,她实在不想看到轩辕晴伤心。
“影儿,在你面前,我还有什么好掩饰的,其实以前,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因为,我并没有见到过他真正的样子,但是那次的拍卖大会中,我终于知道了他的身份。”轩辕晴的唇角再次扯出一丝略带苦涩的轻笑,再次慢慢的说道。
孟拂影的眉头微微的轻蹙,拍卖大会上?难道说,晴儿在拍卖大会上又见到了那个男人?
但是,拍卖大会上,那么多的男人,到底会是谁?而且当时,她也没有发现,轩辕晴对哪个男人有特别的举动呀。
“他就是步惊羽。”轩辕晴暗暗的呼了一口气,然后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
此刻,她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沉痛,说出这三个字时,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却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气力。
“步,步惊羽……”孟拂影却是完全的惊住,轩辕晴说那个男人是布惊羽?
轩辕晴说,她以前一直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因为,她连他的样子都没有见过?
而是在那次的拍卖大会上,才知道了,他就是步惊羽?
那么,轩辕晴只怕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个男人真正的样子,唯一辨认的依据就是那个面具?
她知道,拍卖大会上,带着面具的步惊羽其实是飞鹰,而以前,她见到的那个步惊羽肯定不是飞鹰。
所以说,步惊羽并非一个人。
但是有一点,她却可以肯定,那就是轩辕晴喜欢的步惊羽绝对不会是飞鹰,所以那天拍卖大会上的’步惊羽‘根本就不认识轩辕晴。
那么,轩辕晴见到的步惊羽,到底又是谁呢?
突然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到的步惊羽,那痞痞的语气,那嘻笑的态度,俨然就是……
天呢,会不会轩辕晴喜欢的那个人,原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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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真相 (意外的惊喜)
“晴儿,是不是你第一见到他时,他就带着那个面具?”孟拂影压下心中的激动,低声问道,不过此刻的声音中,却仍旧微微的带着几分轻颤.
若是,轩辕晴喜欢的那个步惊雨真的是东方朔的话,这件事,就真的完美了。不过,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在没有确定之前,她还不能告诉轩辕晴,她不能让轩辕晴空欢喜一场。
现在的轩辕晴可是再也受不住任何的的打击了,若是此刻给了轩辕晴希望,最后却并非她猜想的那样,对轩辕晴而言,将是一个极为沉重的打击。
轩辕晴并不知道孟拂影的想法,她仍旧陷在自己的沉痛中,也并没有注意到孟拂影的异样,只是下意识的低下头,再次一脸沉痛地说道,“是,那是三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在后花院,他……”
轩辕晴的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略略的改了一下语气,再次说道,“他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脸上就是带着那样的面具……”
轩辕晴欲言又止,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略带自嘲的轻笑,“是我太傻,竟然会相信了他那玩笑话。他一开始,就只是戏弄我,那句会来娶我的话,自然也是开玩笑的,而我就傻傻的,当了真了。”
透过轩辕晴那些零散的话语,孟拂影已经隐隐的能够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你觉的,他与你那天在拍卖大会上见到的步惊羽像吗?你确定他们真的是一个人吗?”孟拂影再次略带紧张的问道,她是想要试探一下,轩辕晴见的步惊羽与她第一次见到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轩辕晴愣住,望向孟拂影的眸子微微的圆睁,错愕中带着几分思索,片刻之后,才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第一次见他时,他痞痞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轩辕晴的眸子微微的转向远方,显然是回想了三年前的事情,脸上微微的多了几分异样的欣喜,虽然他那时,一副痞子的样子,但是她却偏偏对他动了心,喜欢上了他。
“后来,在拍卖大会上,他可能是要顾及自己的身份,倒是与那天晚上的他不太一样。”轩辕晴的眉头微微的轻蹙,再次慢慢的说道。
她自然不会想到,步惊羽并非一个人,毕竟猎堡组织的盟主,可没有人敢随意的冒充,所以,她才认定了,那天的步惊羽是她见过的那个人。
只是,孟拂影听到她的话,心中却更多了几分希望,如此看来,轩辕晴见到的步惊羽,与她第一次见到的步惊羽倒是极为的相似,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不过,她到现在也不并不确定她见到的那个步惊羽到底是不是东方朔,但是,她知道,轩辕烨一定知道,所以,现在,只要去问问轩辕烨,一切就都清楚了。
“这个玉佩,是他当时送给我的,那天,我本来是想要还给他的,只可惜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七嫂,你应该是认识他的吧,你替我把这个玉佩还给他吧。”轩辕晴微微的伸开手,手中摆着一块极为精致的玉佩。
轩辕晴的手,慢慢的伸到孟拂影的面前,虽然说是想要让孟拂影将玉佩还回去,但是神情间,却仍旧有着几分不舍。
孟拂影却是快速的拿过了轩辕晴手中的玉佩,手指所触之处,便感觉到一种极为舒服的清凉,还真的是一个极为难得的玉佩。
那人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晴儿,就证明是真的在意轩辕晴的。
而且,一看就知道,这玉佩绝非凡物,能够拥有这样的玉佩的人,身份也一定非同小可。
“晴儿,你等一下,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就回来。”孟拂影望向轩辕晴,快速地说道,心中更多了几分激动,看来,那个人是东方朔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了。
所以,她现在,急切的想要弄清楚这件事情。
轩辕晴微微愣住,有些疑惑的望着她,但是却随即轻声说道,“哦,那你先去吧。”
看影儿的样子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不知道会是什么事?
“你不要出去,记得在这儿等我。”孟拂影转身,向外走了两步,却又突然停住了步子,再次交待道,她想要在确认了那件事情后,第一时间里,告诉轩辕晴,让轩辕晴高兴,高兴。
“哦。”轩辕晴却是愈加的迷惑,但是看到她一脸的郑重的样子,便也轻声的应着。
孟拂影这才快速的转身,急急的离开了。
只是出了轩辕晴的院子,这才记起,这会轩辕烨还没有下早朝呢,她总不能冲进大殿去问他吧。
她刚刚太激动了,竟然忘记了这一点,不过既然出来了,在没有问清事情的真相前,自然不能回去。
孟拂影现在,可是恨不得轩辕烨快点下朝,她好早点问清楚。所以,她也没有去和寿宫等他,而是走到了大殿附近的一个水池前,从这儿望去,恰恰可以看到大殿那边的情形。
轩辕烨下了早朝去和寿宫的话,肯定要经过这个地方的。
等待的时间是最漫长的,孟拂影只感觉自己似乎等了很久,很久,仍旧不见轩辕烨出来,急的她微微的跺着脚。
平时极为冷静的她,此刻,却连这一会都等不及了。
经过的几个宫女,一脸惊愕的望着孟拂影,孟拂影现在恢复了她真正的样子,但是见过她真正的样子的人却并不多。
虽然宫中有些人,也听说了她的事情,但是此刻,她并没有跟轩辕烨在一起,众人自然也无法猜出她的身份。而看到她此刻一脸着急的样子,心下更多了几分怀疑。
“这是谁呀?”一个路过的小宫女低声说道,“长的可真美呀。”
“是呀,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呢,会不会皇上新带回宫的女人呀?”
“恩,倒是极有可能,她此刻望着大殿,一脸着急的样子,肯定是在等皇上下早朝。”
“她长的这么美,一定会深受皇上的宠爱的。”另一个小宫女,一脸羡慕地说道。
“你们在做什么?”而恰恰在此时,一个后宫中的女人,慢慢的走了过来,听到那个小宫女的话,略带微怒地说道。
“参见刘昭仪。”那个小宫女一惊,连连的行礼。
刘昭仪柳眉微挑,微微扫了那个小宫女一眼,然后一双眸美眸,慢慢的望向孟拂影站的地方,看到孟拂影那绝世的容貌,虽然从她此刻的角度望过去,看的只是孟拂影的侧面,但是,她却仍旧,猛然的惊住。
她先前的时候,并没有在和寿宫,所以并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人,其实是孟拂影。而听到刚刚那小宫女的话,也以为是皇上刚带回来的女人。
心中,不由的漫过浓浓的妒忌,脸上也不由的闪过几分狠绝。
很美,的确是很美,像这样的女人,肯定是会深得皇上的恩宠的,就像柔妃。
其实,她长的也很美,她记得,那次在庭院中弹琴时,皇上看到她,也看痴了,当天晚上,便招她侍寝,后来,也是经常招她侍寝。
她虽然没有柔妃美,但是却比柔妃年轻,她相信,她总有一天,能够爬到那个位子,能够取代她的地位。
只可惜,她的肚子不争气,一直没有怀上龙子。而自从柔妃死后,皇上便再也没有招任何女人侍寝。
可是,皇上今天竟然又带了一个女人进宫,而且也是同柔妃当年一样,没有经过任何的礼节。
“你们还不快去做自己的事情?”刘昭仪冷冷的扫了一眼刚刚那些议论孟拂影的宫女,冷声喊道。
“是,是。”那些宫女略带惊颤的应着,然后快速的离开。
“你,去两边守着,不要让人进来。”刘昭仪双眸微眯,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冷声吩咐着她身边的小宫女。
小宫女立刻会意,微微的点头应着,此刻,离早朝还有些时间,她要趁着这个时间,将那个女人……
心中暗暗思索着,刘昭仪一脸阴狠的慢慢的向着孟拂影走去。
此刻,孟拂影正站水池边,一双眸子,也是直直地望着前方的大殿,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其它的事情。
刘昭仪微微的绕到了孟拂影的后面,然后慢慢的向着她的身边靠近,靠近。
孟拂影此刻的注意力虽然都在轩辕晴的事情上,但是她的警觉一向极高,所以还是感觉到了有人向她靠近。
虽然刘昭仪的步子很轻,很轻。但是,孟拂影仍旧听到了。孟拂影的眉头微蹙,双眸也不由的微微的一沉,她知道,后面的人,绝对是没安好心,因为,她感觉到了那股明显的杀意。
想要杀她?在皇宫中想要杀她?
她似乎并没有得罪这皇宫中的女人呀?
而且若是太子的人的话,也绝对不会用这般愚蠢的办法。
孟拂影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杀她。所以,她仍旧装做毫不察觉的样子,一双眸子,仍旧望着前面大殿的方向,但是,却是细细的听着后面的动静。
感觉到那人离她越来越近,孟拂影的眸子微微的眯起,也愈加的提高了戒备。
刘昭仪走到孟拂影的身后,看到孟拂影没有任何的反应,以为孟拂影并没有发现她,脸上不由的多了几分得意,眸子中,也愈加的漫过几分狠毒的杀意,双手快速的伸出,快速而用力的推向孟拂影。
孟拂影此刻正站在水池边,她这猛然一推,若是推中了的话,肯定会把孟拂影推入了水中。
只是,就在刘昭仪的手,快要碰到孟拂影时,孟拂影的身子却快速的向着一边一闪。
刘昭仪没有想到孟拂影会突然的闪开,一时间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身子便直直的扑向了那水池。
她原本离这水池就很近,孟拂影闪开后,没有了任何的阻拦,她便直直的扑了下去,落进了水中。
池水还是有些深的,而且她又是扑进去的,所以一落下去,便沉入了水中,池水便快速的淹没了她的影子。
不过,她又扑腾着,挣扎着浮了起来,望向站在池边的孟拂影,急急的喊道,“救命呀,救命呀。”
孟拂影却只是冷冷的望着她,并没有要救她的意思,一个想要害她的女人,她可没那么好心,去救她。
“为什么要害我?”孟拂影的唇角微扯,冷冷的说道,这个女人,她不认识,以前似乎也没有见过,毕竟这后宫中女人太多,她不可能每个人都见过。
可是,她为何要害她?
那个女人,不断的扑腾着自己的手臂,急急的说道,“没有,我没有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要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那个女人此刻却根本就不承认,然后再次恳求道,“你先救我上去。”
“哼。”孟拂影冷冷一哼,“那你就在里面好好的享受,享受吧。”这个女人刚刚明明就是想要害她,此刻竟然不承认了,还想让她救她,真是可笑。
孟拂影直直的站在岸上,一脸平淡的望着水中不断的挣扎的女人,唇角再次扯出几丝冷笑。而且,她看的出,这个女人其实是懂水性的,因为,她浮上来后,就没有再沉下去了。她那挣扎与惊慌的样子,只怕是装出来的。
只怕是想要骗她去救她,然后想把她拉入水中。她怎么可能会上她的当。
“救命呀,救命呀,来人呀。”刘昭仪见孟拂影没有救她的意思,这才大声的喊道。
孟拂影唇角的笑愈加的漫开,她不是早就应该这么喊了吗?若她真的不懂水性的话,一浮上水面就应该这么喊了。
毕竟,这会不远处就有侍卫,而且,依这个女人的衣着,打扮来看,在这皇宫,应该还是有些身份地位的,身边应该会带了宫女的。
果然,她的呼喊一出,几个小宫女便连连的跑了过来,不远处的侍卫,也连连的赶了过来。
“啊,主子,快,快救人呀。”刘昭仪身边宫女急急的喊道。
一个侍卫,便快速的跳入了水中,将刘昭仪救了上来。
刘昭仪上来后,全身忍不住的发着抖,一脸的害怕,还忍不住微微的摇着头,特别是在望向孟拂影时,更是一脸的害怕,唇角微扯,略带轻颤地说道,“你,你为何要把我推到水中。”
孟拂影愕然,心中更是暗暗的好笑,她今天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了,明明是这个女人想要把她推入水中,如今竟然把事情反过来说。这后宫中的女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阴险,一个比一个卑鄙。
孟拂影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说真的,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为什么害她。
“什么,原来是你,是你要害昭仪?”刘昭仪身边的小宫女一听到刘昭仪的话,立刻转向孟拂影愤愤地说道。
那些侍卫一听,也纷纷的惊住,望向孟拂影时,更是一脸的惊愕,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只是这位女子到底是谁?怎么会在这皇宫中?
为什么要害刘昭仪?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她将昭仪推入水中,想要害死昭仪,你们还不把她抓了。”刘昭仪身边的宫女再次的怒声吼道。
“这个女人身份不明,混进宫中,不知道想要做什么,刚刚被我看到,便被她推入水中,你们把她抓了,带下去,先重打五十大板,问出她进宫的目的?”刘昭仪看到那些侍卫,也不认识孟拂影,便一脸狠绝地说道。
五十大板,就算是一个男子都受不住。
更何况是一个女子,这个女人还真够狠毒的。
看来,这个女人还真的是想要置她于死地,只是她与她之前有仇吗?
那些侍卫纷纷的愣住,一时间都有些犹豫,但是这个女人,他们以前的确没有见过,突然出现在这皇宫中,的确是有些可疑。
“你们还不快点动手。”刘昭仪见他们不动,再次怒声吼道。
“是。”一个带头的侍卫这才低声应着,刚想要走到孟拂影的面前。
“你们在做什么?”恰恰在此时,一声威严而略带怒意的声音突然的传来。
“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呀。”刘昭仪一看到来人,便快速的扑了过去,一脸委屈的喊道。
现在是夏天,身上的衣服本就单薄,而此刻,她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将她那诱人的身材完全的显露了出来。
“皇上,她,她想要害臣妾,刚刚将臣妾推入了水池中。”刘昭仪恶人先告状的本事,的确是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走在后面的轩辕烨原本想要向前,只是听到刘昭仪的话,脚步却是微微的顿住,望向刘昭仪的眸子中隐过几分冷意。
“你说,她想要害你?”皇上的双眸微微的一眯,那威严的声音中,也多了几分冷意。
“是,刚刚臣妾看到她站在水池边,想要向前跟她打个招呼,但是她却将臣妾推入了水中。”刘昭仪愈加委屈地说道,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刻意的呜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为何要害你?”皇上的眉角微微的一挑,声音倒是微微的轻了些许,只是望向刘昭仪的眸子中却是愈加的多了几分阴冷。
这个女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骗他。
说拂儿害她?哼,还真是好笑。
“臣妾也不知道,臣妾以前好像没有见过她,也不知道她是何人,皇上见过她吗?她会不会混进宫里另有所图呀?”刘昭仪微微思索了一下,再次说道,一双眸子却是微微的望向皇上,小心的观察着皇上的神情。
“呵呵……”皇上却突然的轻笑出声,“她就如此大模大样的混进宫中,另有所图?”皇上那略略轻笑中的声音多了几分嘲讽,却也更多了几分冷意。
刘昭仪的身子微微的一僵,对上皇上眸子中的冰冷时,忍不住微微的轻颤,心中却愈加的猜测着,那个女人肯定是皇上带进皇宫中的,便再次一口咬定道,“臣妾也只乱猜的,因为,臣妾实在不明白,她为何要将臣妾推入水中。”
“本王也不明白。”站在一边的轩辕烨这才慢慢的走向前,唇角微扯,慢慢地说道,说话间几个踏步,走到了孟拂影的面前,快速的将她揽入了怀中。再次冷冷地地说道,“本王的王妃,为何要害刘昭仪?”
孟拂影的眸子中也隐过几分冷笑,到现在,她也终于明白了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害她了,只怕是把她误当成了皇上的女人,把她当成假情敌了。
刘昭仪的双眸猛然的圆睁,一难以置信的望着孟拂影,那双美丽的眸子中,是满满的惊愕,但是却也隐过几分害怕。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会是七王妃?
殿下的冰冷,她也是清楚的,今天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她的身子微微的一软,不由的瘫软在了地上,脸上却顿时变得一片惨白,此刻她知道,自己再多的解释都是枉然了。
七王妃的确是没有害她的理由,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话,比起七王妃的话,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虽然现在七王妃一句话都没有说。
“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朕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不准医冶,生死由命。”皇上的眸子猛然的一沉,唇角微扯,一字一字冷冷的说道。
“皇上,皇上饶命呀,皇上饶了臣妾这一次吧。”刘昭仪听到的皇上的话,眸子中漫过明显的恐惧,急急的求饶。
“拖下去。”皇上却看也没有再看她一眼,冰冷的声音中,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是。”那几个侍卫快速的应着,然后将刘昭仪拖了下去。
“拂儿,你没事吧?”皇上微微的向前,略带歉意地说道,这就是后宫的险恶,后宫中的那些女人,每天都是这样的斗来都去。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竟然会连累到拂儿。
“拂儿没事。”孟拂影低声应着,心中却也微微的多了几分沉重,她一直都知道,这后宫女人之间的争斗。
以前,柔妃在皇宫中,肯定是处处小心提防,肯定活的很累,如今柔妃离开这皇宫,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只是,若是将来轩辕烨当了皇上,这后宫中,会不会有其它的女人?
她会不会也?
“走吧,回去吧。”轩辕烨的脸色也有些阴沉,紧紧的抱着她,快速的向外走去。他的脚步很快,脸上仍旧带着几分凝重,眸子中,还隐着几分担心。
父王先前就说过,要把皇位传给他,而且,以前他也一直都想要成为这轩辕王朝的皇上。但是,他若登上皇位,后宫之中,他就算再不想让其它的女人进入。但是这么多年的规矩,却不是他能够轻意的改变的。
现在,后宫中,每隔三年就会有一次大选,这样的大选中,选出的多半都是有些有地位的臣子的女儿。所以,若是想要废除这个制度,那些大臣们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他一旦登上了那个皇位,就有着太多身不由已之处。
就不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了。
毕竟,他要为轩辕王朝负责,他要为轩辕王朝的百姓负责。
轩辕烨想到此处,揽住孟拂影的手,不由的微微的收紧,速度也愈加的加快了些许。
若是可能的话,他现在,倒是想要放弃那个皇位,但是,他现在若是放弃的话,轩辕王朝肯定会落入轩辕澈的手中。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轩辕王朝毁在轩辕澈的手中,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轩辕王朝的百姓受苦。
孟拂影此刻又岂能猜不出他的心思,所以心中便也愈加的多了几分沉重,她知道,轩辕烨的心中绝对只有她一个人,因为,她知道,他是真心的爱着她的。但是,她也明白,有些事情,只怕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
一时间,她甚至忘记了去问轩辕晴的事情。
回到王府时,轩辕烨的眸子中仍旧隐着几分凝重,唇角微微的抿着,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孟拂影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的心疼。
毕竟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们的担心,现在还没有到那个时候呢,他们又何必去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伤心呢。
或者,将来的事情,会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呢。
便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这次突然想起了轩辕晴的事情。
不由的暗暗懊恼,她怎么竟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呢,真是该死。
遂略带急切地问道,“烨,我问你一件事。”
“恩,什么?”轩辕烨微愣,望向她的眸子微微的一闪,神情,似乎有着些许的担心,若是此刻,她问他那件事情的话,他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的回答。
因为他现在对于那件事情还没有把握,不想让她担心,但是却更不想骗她。
“我想知道,步惊羽到底是谁?上次帮我退婚的哪个,到底是谁?”孟拂影倒是没有注意到他此刻的异样,再次急急地问道。
拍卖大会上的那个,她知道是飞鹰,她现在就是想要知道,以前她见的那个到底是谁?
轩辕烨怔了怔,眸子中微微的闪过一丝疑惑,似乎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微微的停顿了一下,唇角微动,轻声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你先不要问那么多,你先告诉我,到底是谁?”孟拂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再次的追问道。
“你觉的会是谁?难道你一点都没有发现?”轩辕烨亦不答反问,声音中微微的多了几分轻柔,眸子深处也快速的隐过一丝异样。
“恩?”孟拂影不由的愣住,眉头微蹙,思索了一下,然后略带激动地说道,“是东方朔,对不对?”听轩辕烨此刻如此说,便证明,那个步惊羽是她认识的。
她的心中更加多了几分把握,所以,心情也是愈加的激动。
轩辕烨看到她那一脸的激动却是微微的蹙眉,不明白,她为何要这般的激动,双眸再次的微闪,略带探究地说道,“你觉的是他吗?”
“什么意思?”孟拂影再次的愣住,听到他的语气,话语微微的一沉,“难道不是吗?”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东方朔会是步惊羽,那样对轩辕晴,对东方朔都好。
轩辕烨直直地望着她,停顿了片刻,才再次说道,“难道,没发现特别的吗?”
“什么特别的?”孟拂影的眉头愈加的蹙起,会有什么特别的呀?她那时候根本就不认识步惊羽,看到的也仅仅是一个面具,能有什么特别的?
“再仔细想想。”轩辕烨望着她的眸子中,似乎微微隐过几分郁闷。
孟拂影望向她的眸子中,却满过几分疑惑,再想想?想什么?
她现在,说真的,她当时并没有想过去探究步惊羽,因为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根本就没有去注意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包括最后,步惊羽说,要让她看看他的真面目,她都拒绝了,要早知道会这种事情,她当初应该看看的。
“真的想不出来?”轩辕烨看到她一脸的疑惑不解的样子,声音中也微微的多了几分郁闷,难道当时,她就一点发觉都没有吗?
“想不出来,你就直接的告诉我他到底是谁,不就得了,干嘛那么麻烦呀?”孟拂影本来心中就有些急,不由的低声吼道。
“哎。”轩辕烨微微的叹了口气,“当时让你看,你又不看,现在何必又追问。”
他那淡淡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别有深意的暗示。望着地的眸子中,也漫过几分略带好笑的轻笑。
只是,孟拂影听到他的话,却是完全的惊住,让她看,她却不看?
难道?难道那天的步惊羽其实是他?
“你,你的意思是说,你就是步惊羽?”孟拂影的一双眸子极力的圆睁,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他,略带轻颤地说道。
“呵呵,”轩辕烨却是微微的轻笑出声,微微的清了一下嗓子,再次说道,“不如,你跟我私奔如何?”那声音,那语调,毅然就是那天晚上的步惊羽。
孟拂影更是惊的目瞪口呆,天呢,竟然会是他?
而想到,那天,他的确说了,要她跟他私奔。
这个阴险的男人,若是她当时答应了,那岂不是?
“真的是你?”孟拂影回过神后,却仍旧一脸不敢相信的问道,而她这次的声音,更多了几分异样。
“要不然,你以为是谁?”轩辕烨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轻声的笑道,“你觉的,我会让其它的男人随便的进入我的女人的阁院吗?”
其实在那次选妃后,他便派人暗中保护着她,自然不可能会让人轻易的进入她的院子的。
“步惊羽是你?步惊羽是你?”孟拂影的神情间微微的有些恍惚,喃喃地说道,很显然,仍旧有些转不过弯。
毕竟那时候的她见到的轩辕烨太过冷静,太过冰冷,更是惜字如金,与出现在她面前的步惊羽相差太多,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他身上。
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也见识了轩辕烨的痞痞的样子,也见识了他的腹黑,所以,现在细细想来,倒也不无可能。
而且,她也知道了,猎堡其实就是轩辕烨的。只是,轩辕晴那边,又要如何解释呢?
“晴儿那边是怎么回事?”孟拂影再次一脸疑惑的问道。
“什么?”这次,却换轩辕烨愣住,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她,“怎么又扯到晴儿?”
“晴儿说,她喜欢的人是步惊羽,她说,三年前,有天晚上,她在后花院中,遇到了带着面具的步惊羽,当时步惊羽还说要娶她。”孟拂影的眉头越皱越紧,低声说道。
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轩辕烨,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再次慢慢的说道,“你刚刚说,你是步惊羽,那么你?”
“傻瓜,乱说什么呢?”轩辕烨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略带懊恼的说道,“她可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可能会跟她开这种玩笑。”不过,轩辕烨的眉头却也是微微的蹙起,不是他,那么应该就是……
“那不是你,会是谁呀?还有谁会带那个面具?”孟拂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小心的吐了一下舌头,她刚刚到底在想什么呀,真是傻了。
他总应该知道,会是谁带了他的面具吧?
“恩。”轩辕烨微微的点头应着,他自然猜到那个是谁?
他与东方朔很早就相识,而且关系也一直不错,而他以前以步惊羽的身份出现时,有些时候,怕泄露了身份,会模范东方朔那种痞痞的语气。
而东方朔也早就知道,他的那个身份,有时候,也会拿了他的面具出去招摇,不过,东方朔虽然平时,一副痞痞的样子,但是真正做起事来,却是十分的谨慎,小心。
他知道,东方朔不可能会给他惹什么乱子,反而更有利于帮他掩饰身份,所以他也便睁一只眼,闭着只眼,随着东方朔去疯。
三年前,那时候,东方朔正好在轩辕王朝,当时,他记得东方朔只是说太闷了,来玩的,但是几天后,却突然跟他说,要娶轩辕晴。
那时候,他并没有多想,毕竟晴儿也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而对于东方朔,他也是极为的放心,所以,对于那件婚事,他是十分满意的,只是没有想到,晴儿会强烈的拒绝。
现在,听到孟拂影这么说,便也隐隐的感觉到事情的怪异。
“你说,晴儿所见到的那个步惊羽是东方朔吗?”孟拂影的眸子微微的闪了闪,再次略带试探的问道。
“应该是。”轩辕烨思索了一下,低声说道,“极有可能是东方朔带了我的面具进了皇宫,遇到了晴儿。要不然,东方朔也不会在三年前突然提亲。”
“那东方朔为何不跟晴儿说明,害的晴儿以死拒婚,还苦等了三年,痛苦了三年,这个东方朔到底在想什么?”孟拂影知道了那人是东方朔,心中不由的为晴儿高兴,但是想到东方朔做的事情,却又忍不住的生气。
若是东方朔当时,直接跟轩辕晴说明了,不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吗?
轩辕烨对于东方朔的这一做法,也有些不更理解,毕竟东方朔对晴儿的感情,他也看的出来。
微微的思索了一下,低声说道,“可能,他以为晴儿知道是他吧?”唯一的可能说是,东方朔可能以为轩辕精知道那天的人是他,所以,晴儿拒绝了后,他什么都没有说,便离开了。
“哦。”孟拂影突然想起了刚刚从轩辕晴的手中拿过来的玉佩,恍然大悟般地说道,“问题应该就走出在这个玉佩上。”说话间,将手中的玉佩递到了轩辕烨的面前。
轩辕烨微愣,快速的拿过她手中的玉佩,略略惊呼道,“这玉佩是北源国的至宝,是闻名天下的麒磷玉,一直都是东方朔的随身之物,是东方朔身份的象征。”
“果然如此。”孟拂影微微的轻叹,这个误会还真是悲哀呀。
东方朔将如此贵重,如此特别之物送给轩辕晴,一是,表明自己的真心,第二,也是以为轩辕晴看到了这玉佩自然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只可惜,轩辕晴却偏偏没有听说过这玉佩的典故,根本就不知道,此玉佩乃北源国太子的身份的象征。
“这玉佩是东方朔送给晴儿的?”轩辕烨听到她的话,也明白了过来,只是神情间却更多了几分惊愕,没有想到东方朔竟然将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晴儿,而在晴儿拒绝了他的求亲后,竟然也没有要回。
“是呀,只可惜,晴儿不认的。”孟拂影微微的摇头,“两个可怜的人呀,明明彼此相爱,却偏偏受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多的煎熬。”
“东方朔,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当时再多问一句,或者就不会有这三年的悲哀了。”孟拂影的话语微微的停顿了一下,再次说道。
有时候,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如此,你若是略略的退缩一步,可能就会错过太多,太多,甚至一辈子的幸福。
若不是她劝晴儿参加了上次的拍卖大会,若不是她今天追问晴儿,轩辕晴与东方朔,说不定这一辈子,都不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所以,我知道我想要的,便会毫不犹豫,毫不退缩的争取,哪怕你逃的再远,我都会把你追回来。”轩辕烨紧紧的抱着孟拂影,唇微微的靠近她的耳边,再次轻声说道,“而且,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孟拂影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心中,也漫过满满的幸福与感动。
是呀,她与他之间,若不是因为轩辕烨一再的主动,一再的坚持,只怕也会错过。
“烨,谢谢你,谢谢你这般的包容我。”孟拂影的脸,微微的埋进他的胸前,低声说道。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面对感情时,的确是没有丝毫的退缩。
他知道他心中想要的。便会不顾一切的去争取。
不像东方朔,只是因着晴儿的拒绝,便退缩了,连最起码的解释都没有。
连最基本的追问都不敢,若是,他当年,再多迈出一步,他与晴儿现在应该早就在一起了。也不会两个都这么痛苦了。
不过,好在,现在被她发现了。
既然被她发现了,她自然就不能不管。
“烨,我们要想个办法,让他们两人走到一起。”孟拂影双眸微抬,望向轩辕烨,一脸坚定地说道。
“恩,这种事,你最擅长,就交给你了。”轩辕烨望着她,一脸的轻笑,他自然知道,这件事,她不会不管,而且,他也想要看到东方朔与晴儿能够幸福。
孟拂影红唇微翘,微微的白了他一眼。
只是,双眸突然的一闪,一脸兴奋地说道,“我有办法了,就给他们两人一个意外的惊喜。”
“好,都依你的。”轩辕烨连问都没有问她是什么办法,便随即附和道,他知道,她想出来的办法,一定行的通。
两人赶到东方朔住的客栈时,却恰恰看到东方朔走出客栈,身上带着行李,很显然是要离开了。看到轩辕烨与孟拂影时,却是不由的愣住,但是却随即笑道,“怎么?你们知道本宫要离开,特意来给本宫送行?”
“呃,”孟拂影错愕,若是她与轩辕烨再迟来一步,东方朔只怕就离开了。
晴儿与他之间,又要再次错过,相见又不知是何时了?
“你就这么走了?”孟拂影望向他的眸子中,隐过几分怒意,这个男人,要躲到什么时候,他心中明明爱着轩辕晴,为何就不能去跟她明说呢?
就为了他那可笑的自尊,就为了怕受伤,所以连问的勇气都没有。
“怎么?舍不得我?”东方朔听到孟拂影的话,微愣,但是脸上很快又漫过他那痞痞的嘻笑。
孟拂影微微的白了他一眼,在她面前,倒是痞的很,什么都敢说,但是为何,换了轩辕晴就不行了呢,哎。
不是她舍不得,而是晴儿舍不得,若不是为了晴儿,她才懒的管他的事情呢,这个男人,连说爱的勇气都没有,活该受苦。
轩辕烨望了一眼东方朔身上的行李,双眸微闪了一下,然后按照先前与孟拂影说好的计划,说道,“本王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什么事?”东方朔听到轩辕烨的话,再看到他一脸凝重的样子,脸上的嘻笑也快速的隐去,双眸快速的转向轩辕烨,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刚刚,本王收到了一封挑战书。”轩辕烨左手慢慢的伸出,将手中的一封挑战书递到了东方朔的面前。
“是向猎堡的盟主挑战的。”东方朔快速的接过那封挑战书,看了一下,然后略带惊愕的说道。
“恩。”轩辕烨微微的点头,“本王不知道,是真的有人想要向本王挑战,还是有人怀疑本王就是猎堡的盟主,所以想要试探本王。”
轩辕烨的眉头微蹙,神情中,也更多了几分凝重,眸子中带着明显的担心。看的孟拂影微微的惊愕,不得不承认,轩辕烨演戏的本事,的确够高。
“你是想让本宫替你去接受挑战?”东方朔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轩辕烨的意思,微微压低声音说道。
“恩。”轩辕烨再次一脸凝重地点点头。
“好,没问题,本宫替你去。”东方朔并没有太多的犹豫,随即快速的应道。不得不说,东方朔的确够义气。毕竟这件事情,可是极为的危险的。
他的眸子再次看向那封挑战书,喃喃低语道,“是在什么地方?”
只是看到上面的地方时,却不由的惊呼道,“在玉湖?这人脑子有问题呀,挑战竟然会选在玉湖?”
“是呀,本王也觉的奇怪。”轩辕烨再次一本正经地说道,说起谎来,是真正的脸不红,气不喘的。
“呵呵……”东方朔微微的轻笑出声,“好,本宫就去会会他。”
“这是本王的面具。”轩辕烨见东方朔答应了,便悄悄的将面具递给了他。
东方朔并没有多想,快速的接了过去,对着轩辕烨信心十足地说道,“放心吧,等我的好消息。”
“恩,本王等你的好消息。”轩辕烨一语双关地说道,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肯定能够等来好消息。
孟拂影望着东方朔快速离开的背影,眸子中漫过满满的轻笑,接下来,这两个冤家不知道会擦出怎么样的火花……
晴儿那边,她也都已经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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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激动!惊愕!震撼!
“不知道,他们之间能不能按我们预期的发展。~.C?”直到东方朔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孟拂影才收回眸子,望向轩辕烨,低声说道。
“呵呵,”轩辕烨却是微微一笑,手指轻轻的点了点她的额头,轻声道,“你呀。”他又岂能不明白她的心思,肯定是担心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意外。
眉头微蹙,再次略带思索地说道,“若是东方朔这次还不能好好把握的话,那谁都帮不了他了。”
虽然拂儿安排好了一切,让东方朔与晴儿相见,但是,若是东方朔不够主动的话,不能让晴儿相信,他就是当年的那个他的话?
谁都帮不了他们了。
“不会吧……”孟拂影愕然,“东方朔是何等聪明之人,怎么可能……”
“东方朔的确很聪明,但是一旦碰到感情的事情,特别是扯到晴儿时,他就……”轩辕烨微微的摇头,东方朔处理起其它的事情来,都是雷厉风行的,但是独独对于感情的事情,却是极为的优柔寡断。
“我精心安排的计划,可不能白白的浪费了。”孟拂影红唇微翘,神情间,也隐过几分担心。
“走吧。”轩辕烨看到她的样子,也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的揽住她,柔声说道。
“去吧儿?”孟拂影快速的抬眸,略带疑惑的望向他。
“为了不让你那精心安排的计划破灭,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实在不行,就再加把火。”轩辕烨半真半假的笑道。
“好,这个主意好。”孟拂影也跟着他轻笑出声,若是事情如她们安排的那样顺利的发展,他们便躲在一边看,若走出了什么岔子,他们就再加把火。
现在,天色已经有些迟了,等到东方朔赶到玉湖时,天应该就黑了,到时候,玉湖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人,对他们两人,倒也极为的方便。
东方朔快速的赶到了玉湖,看到天色已经有些黑了,原本在玉湖边游玩的人们,也都纷纷的散去。
他放眼望去,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心下不由的暗暗疑惑。
挑战书上,明明写的是在这儿,而且时间也已经到了呀,为何却没有看到人呢?
该不会有诈吧?
东方朔想到此处,心中也不由的多了几分戒备,但是却仍旧小心的向前走去。绕过湖边,慢慢的走着,远远的看到前面的庭子里,似乎站着一个人影。
距离太远,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只是隐约的辨出站着一个人。
东方朔的眸子微微的一眯,脚下的步子加快了些许,向着前面的庭子走去。
不过,却在离那人还有几米的距离停住,月色朦胧中,隐隐的发现,那人的身姿妖娆,似乎是个女儿身。
东方朔的眉头微簇,女人?敢向猎堡的盟主挑战的竟然会是一个女人?
不过,那人此刻正背对着他,看不清楚,当然现在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就算她转过身,面向着他,他也未必能够认的出来。
“请问阁下,到底是何人?”东方朔站定,清了清喉咙,沉声问道,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先发制人的魄力。
庭中之人,听到声音,快速的转身,望向了东方朔。
东方朔此刻正站在湖边时,离着庭子是有些距离的,所以,她也并没有看清来人的样子,只是听到是个男子的声音,微微的惊了惊。
明明是七嫂约她来这儿,说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
只是,她就是想不明白,七嫂为何要约她在这种地方,而且还是这深更半夜的。
可是,七嫂做事,一向极为的稳住,不会胡来的,而且,地也相信七嫂不会害她的,所以她就算心中不解,却也仍按照七嫂说的,等在这儿。
只是,为何,此刻来的竟然是一个男人?
那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似乎还刻意的掩饰着自己的声音。
轩辕晴的脸色微微的一沉,心中隐过几分担心,身子也不由的僵滞,远远的望向东方朔,沉声道,“你是谁?”
她的声音,刻意的提高了些许,是为了自己打气,但是声音中,却仍旧带着几分轻颤。
一双眸子,也微微的望向四周,心中更是暗暗的着急,七嫂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东方朔听到那声音中,却是微微的一僵,虽然那声音,因着紧张,或者也是因着害怕,带着几分轻颤,但是他却仍旧听到出那份让他无法忘记的熟悉。
那似乎是轩辕晴的声音。
只是,他却又暗暗的摇头,略带自嘲地轻笑,他是想晴儿想疯了吧,竟然会把挑战轩辕烨的人当成晴儿。
轩辕晴身为一国的公主,一直生活在皇宫深院中,根本就不懂武功,怎么可能会向轩辕烨挑战。
想到此刻,便快速的扫去心中的疑惑,再次高声喊道,“你竟然下了挑战书,约我在此比试,你何需问我是谁?”
说话间,微微轻扬了一下手中的挑战书,也不管那人看得见,还是看不见。
庭子中的轩辕晴却更是愣住,一脸的莫名其妙,什么挑战书?她根本就听不懂?
那人可能是找错人了吧?遂再次微微抬高声音说道,“公子可能找错人了吧,我只是一弱女子,根本就不懂武功,又怎么可能会向公子下挑战书。”
东方朔愣住,一时间没有开口说话,那声音,越听越像是晴儿,但是晴儿身为公主,这个时候,是绝对不可能会出现在的这儿的。
而且,她说,她没有写什么挑战书,或者,他是真的找错了人了,可能只是巧合吧。
“小姐还是快些离开吧,时辰不早了,你一个女子独身在外,只怕会有危险。”东方朔思索了一下,再次说道,只是,那声音中,却是带着几分异样的担心,一双眸子也是直直地望向庭子中的人。
只可惜,此刻天太黑,那月光,也隐入了云层中,她又站在庭子下面,所以,根本就看不清楚什么。
“多谢公子。”轩辕晴微愣了一下,随即轻声说道,只是声音中,却仍旧带着几分防备,毕竟是一个陌生男子。
七嫂这么迟了,竟然还没有来,可能不会来的。
若不是七嫂亲自跟她说的要她在这儿等,她肯定会以为,这是别人安排的阴谋。
但是,明明是七嫂亲自入宫跟她说的,应该不会是假的呀,真是不明白七嫂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七嫂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而且现在也已经这么迟了,也再等下去,也的确很危险,还是先回去吧。
有什么事情,倒不如直接去羿王府问一下,而且七嫂约了她,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她心中也有些担心。会不会是七嫂出了什么事?
只是,看到东方朔仍旧站在那儿,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所以,轩辕晴的心中,更加的多了几分防备,心想,还是等他离开了再走。
所以,东方朔不走,轩辕晴便也不动,两个人,便都那么僵在原地,都没有移动。
而躲在暗处的孟拂影却是急的双眸冒火,这个东方朔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就听不出晴儿的声音中吗?
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儿做什么呀?
她现在真的很想冲出去,一脚将东方朔踹过去。
但是,那也只是想想,她现在离东方朔与轩辕晴还是有些距离的,因为东方朔的听力极好。
若是他们靠的太近的话,只怕会被东方朔发现。
“这个东方朔,怎么每次到了关键时刻就优柔寡断。”孟拂影小声的嘀咕道,直直地望着前方的眸子中,更是满满的着急。
“先别急,看看再说。”轩辕烨微微的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声音中,微微的带着几分轻笑。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着急的样子,以前的她,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处事不惊,不紧不慢的处理,但是对于晴儿的事情,却是如此的着急,比她自己的事情还要急。
他知道,她是真心的关心着晴儿的,在她的心中,她把朋友看的比她自己更重要。这也是,让他最为钦佩的地方,如今的社会中,有几个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还看,再看下去,天都亮了,他们两个这么站着,难道就不闲累吗?我的腿都要站僵了。”孟拂影微微的转眸,望了他一眼,略带不满地说道,声音中,却带些许的撒娇的语气。
“呵呵……”轩辕烨微微的轻笑出声,只是轻笑间,却将她的身子向他的怀里再次的揽进了些许,还微微的调动了一个方向,让她可以舒服的靠在他的怀里。
孟拂影感觉到他那细心而体贴的动作,微愣了一下,唇角却随即微微的漫开一丝幸福的轻笑,便也顺着他的力道依在他的怀里。
再次望向远处仍旧站在没动的两人,此刻的脸上,却少了刚刚的着急,而多了几分异样的轻笑。
像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急不的,既然轩辕晴爱的人是东方朔,而对方朔对晴儿更是一往情深。那他们一定会幸福的在一起的。
站在庭子下的轩辕晴,见东方朔一直没有动,心中却不由的再次漫过几分害怕,那人一直站在那儿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她现在,却是更加的不敢过去了,毕竟隔着点距离,多少还是安全一些的,若是走到那边,万一他有什么坏心思。
她根本就敌不过他,而此刻,这儿连个人影都没有,更不可能会有人来救她。
她现在,愈加的奇怪七嫂到底为什么约她来这儿,而且还让她不要带宫女?
现在倒好,她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面对着这么一个陌生的男人,真的是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东方朔之所以一直没有离开,是因为,看着那人影,越来越熟悉,越看越像是晴儿。
虽然知道晴儿不会出现在这儿,但是那人不管是声音,还是身影都与晴儿太像了。他此刻的心中,忍不住的有些激动,但是却也更加的多了几分谨慎,会不会是有人假扮晴儿,来迷惑他的?
但是这挑战书,是对轩辕烨下的,那个也不可能会想到,他会替轩辕烨来应战,更何况他对晴儿的感情,没有几个人知道的。东方朔此刻有些犹豫。
“小姐还不回去,是在等人吗?”东方朔微微思索了片刻,再次问道,此刻的声音中,却带着些许的探究,更想再听听她的声音,以便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晴儿的声音。
“是。”轩辕晴微愣,心中暗暗一惊,红唇微动,沉声说道,此刻的声音中隐隐的多了几分冷硬。
轩辕晴的话语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看到东方朔仍旧站在那边一动都没有动,再次冷声说,“我已经说过,我不是公子要找的人,所以还请公子快点离开,去找自己要找的人,不要在这儿耽搁了时间。”
东方朔听到她那略带微怒的声音,眸子却是微微的一闪,这语气,也像极了晴儿,难道真的是晴儿吗?
虽然心中知道,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虽然也害怕,极有为可能会是轩辕澈安排好的阴谋。
但是,此刻,却敌不过心中的激动,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后,便慢慢的向着轩辕晴走去。
“太好了,东方朔终于走过去了,应该是认出晴儿了。”躲在暗处的孟拂影看到东方朔终于向着轩辕晴走去,一脸激动地说道。
轩辕烨再次暗暗的摇头,她此刻比人家当事人更激动。
而轩辕晴看到他竟然向着她走来,心中更加的害怕,身子也是完全的僵滞,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他,再次冷声道,“你做什么?都说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不要过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陌生的男人,向着她走来,她肯定是本能害怕。
想要逃开,但是,此刻她站在这庭子中,四周都是湖水,她根本无处可逃,总不能跳进水中吧?
她可是不会浮水的。不过,若是那个真的对她不利的话,她倒是情愿跳入水中。
东方朔的身子微僵了一下,脚步也不由的微微的顿住。只走向前走近了几步,便也看的清楚了一些,再加上,此刻那月亮也慢慢的从那云层中露了出来,淡淡的月光撒下。轩辕晴那身影,便也愈加清晰。
东方朔看到面前那熟悉的身影,眸子中更多了几分无法控制的激动,真的是晴儿,竟然真的是晴儿。
而此刻,便也没有了丝毫的犹豫,再次的迈动脚步,快速的向着轩辕晴走去,几个踏步,快速的走到了轩辕晴的面前,如此近的距离,就算再黑也认出了她。
“晴儿,真的是你。”他停住脚步,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她,一脸错愕的惊呼,低低的声音中,却是带着明显的轻颤,激动,兴奋。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这儿遇到晴儿,兴奋之下,也忘记去想为何轩辕晴会出现在这儿。
轩辕晴此刻也看清了他脸上的面具,也是彻底的惊住,一双眸子也是极力的圆睁,更是难以置信的错愕,红唇微微的动了几下,但是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晴儿。”东方朔再次轻声的喊道,手微微的向前伸了些许,似乎想要揽她入怀,但是却又硬生生的忍住了,生怕吓到了她。
三年前,他原本以为,轩辕晴会答应他的,但是却没有想到她会那般强烈的拒绝。心中,却认定轩辕晴是计厌他的,此刻自然也不敢太过肆意。
“原来是你?”轩辕晴回过神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然后慢慢的说道,那低沉的声音中,有着几分惊愕,却也更有着几分微怒。
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上次,她主动的跟他打招呼,站在他的面前,他都没有认出她,此刻,这又算是什么?
“是,是我。”东方朔微愣了一下,眸子中的兴奋也微微的一僵,喃喃的声音中,更多了几分沉重,看来,她现在,仍旧不想见到他。
轩辕晴的心猛然的揪痛,似乎有着什么硬生生的撕裂着,痛的她无法呼吸,痛的她有些站不稳身子。
三年了,三年的时间,他再没有出现过,让她一个苦苦的等着,而他却将她忘记了。
轩辕晴的眸子直直地望着他,伤痛中,却带着几分略带自嘲的冷笑。
她现在也终于明白了,为何七嫂会约她出来,原来是替她约了他?
今天若不是有七嫂出面,他只怕永远都不会再来见她,或者,他只怕永远都不会记得她了。
好笑了,不是吗?
她深爱着的这个男人,曾经说要娶她的男人,竟然还要别人的提醒,才记起她,来见她?
而他今天来见她,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躲在暗处的孟拂影看到两人终于站在了一起,心中忍不住的兴奋,一双眸子更是紧张的望着她们,激动地说道,“好了,好了,终于见到面了。”
只是,她与轩辕烨离他们的距离有些远,所以听不到他们说的话。
“晴儿,我……”东方朔对上轩辕晴眸子中的冷意,身子愈加的僵滞,心中便也愈加的多了几分紧张,唇角微扯,说出的话,都有些结巴。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对上她的冷漠时,便瞬间的瓦解,一时间,根本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轩辕晴见他欲言又止,心再次的一沉。
跟她说句话,也有这么难吗?
以前的他,痞痞的样子,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现在,面对她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吗?
是不想说?还是说不出口?
或者,他是被七嫂逼着来见她的?
她知道,七嫂最关心她,为了她的幸福,或者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想到此处,轩辕晴的心中愈加的多了几分沉痛,双眸微微的闭起,隐下眸子中所有的情绪,然后才再次的睁开,望向那张让她苦等了三年,痛苦了三年的面具。红唇微微的轻启,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你不用说了,我明白。”
上次,她站在他的面前,他都不认识,可见他把她忘记的多么干净,所以,现在肯定是七嫂将那玉佩还给了他,他才记得了三年前的事情。既然他早就忘记了她,可见,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有她,她又何必强求,何必让他为难。
“你明白?”东方朔却是不由的愣住,因为错愕,心中的紧张也微微的隐去了些许,略带疑惑的问道,她明白什么?
明白他的心意?还是明白……
“是,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你也不必为难。”她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女人,所以,她不会硬缠着他的,而且她三年前,就对他毫不了解,或者他早就有了家室。
就算三年前没有,这三年的时间,或者也早就有了。
“我为难?”东方朔却是更加的摸不着头绪了,这三年来,他对她的心意,从来没有变过。
就算她拒绝了他,他也无法忘记她,甚至连那玉佩都没有取回。他有什么为难的?
他一直以为,是他的求婚让她为难了。
她的意思,是在怪他吗?
东方朔暗暗的呼了口声,再次鼓起了勇气,小声地说道,“晴儿,我知道,你心里怪我,当年的事情,都是我的错,那天晚上,我不应该那么对你。可是,我……”
或者,就是因为那天晚上她对她做的事情,她才会讨厌他,以为他是那种坏男人,才会拒绝他的吧?
只是,轩辕晴听到他的话,双眸更是猛然的圆睁,望向他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错愕,也更多了几分沉痛,突然的轻笑出声,“呵呵呵……”
她那低低的笑声中,在这黑暗中,慢慢的散开,却带着几分让人心酸的感觉,让东方朔的话,也微微的硬住。
“晴儿,你?”
东方朔听到她那笑声,不由的惊住,心中更多了几分心疼,也愈加的紧张,她是真的怪他的。
“你现在再向我道歉,你不觉的太迟了吗?”轩辕晴的心一点一点的下沉,慢慢的沉入了谷地,她的身子也是愈加的僵滞,微微的带着几分轻颤。
心也愈加的揪痛着。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为三年前的事情向她道歉。
道歉?就表明,他对三年前对她做的事情后悔了。后悔吻了她,还是后悔说要娶她。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会那么的……”东方朔的身子也是明显的一僵,再次急急的解释着,他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的恨他。
“对不起。呵呵,”轩辕晴再次的轻笑出声,那声音中,却是更多了几分伤痛,“你不必对我说对不起。”
轩辕晴的眸子再次的望向他时,极力的隐去了眸子中的伤痛,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再次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怪你,其实,你根本就不必对我道歉,现在,我已经不在意了。”
虽然,她知道,忘记那一切,对她而言,真的很困难,但是从今天之后,她发誓不管怎么样,她一定会忘记。一定要忘记了。
她告诉自己,不能再在意了,不能再傻下去了,因为那样,痛苦的只能是她。
“晴儿,我……”东方朔的心也猛然的揪起,硬生生的痛着。
他自然听的出,她其实是怪他的,恨他的。
“你不必再多说了。”轩辕晴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她不想再从他的口中听到歉意的话,那样,她的心会更痛,更痛。
她只希望,他能给她留下最后的一丝尊重。
东方朔到口的话,便再次的禁在了口中,既然她不想听,他又何必再多说呢。
算了吧,既然,她不愿意,他又何必再去强求呢?
“我,我送你回去吧?”东方朔思索了片刻,再次开口说道,他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在这儿。
轩辕晴望向他的眸子微微的一闪,看到他再次向她靠近了些许,看到那张面具微微的在她的面前放大,她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冲动。
她爱了三年,却不知道他到底长的什么样子,她现在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子?
虽然告诉自己要忘记,但是她的心中,还是想要知道他真正的样子,毕竟是她爱过的男人。
“你……”她的红唇再次微微的启动,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再次说道,“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好,你说。”东方朔想都没想,连连说道,声音中,隐隐的多了几分异样,不要说是一个要求,就是十个,一百个,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哪怕此刻就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你能把你的面具摘掉吗?”轩辕晴见他答应了,这才再次略带试探地说道。低低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恳求。
虽然,她也知道像他那样身份的人,肯定不会轻易答应这样的要求,毕竟,他的身份本来就是极为的神秘的,听说,整个天下,见过他的样子的没有几个人。但是她却仍旧忍不住说出了口。
东方朔怔了怔,望向她的眸子中隐过几分疑惑,但是却微微的点头道,“好。”她的要求,他怎么可能会拒绝,更何况是这样的一个小要求。
只是,他有些想不通,她不是早就知道他是谁了吗?为何还要让他在此刻摘掉面具?
不过,疑惑归疑惑,他的手,还是慢慢的伸出,慢慢的伸出脸上的面具,紧紧的握住。
轩辕晴的双眸此刻目不转睛的望着她,一眨不都不敢眨,生怕错过了什么。
三年了,三年的时间里,她一直都在想像着他的样子,甚至偷偷的画过几张他的画像。
有几次在梦中,也曾经梦到过他的样子。但是,她知道,那些都不是真的,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她真正的样子。
今天,她终于可以见到真正的他了。
她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这般爽快的便答应了,激动中,便也微微的多了几分安慰。至少,他还不算太绝情,能够答应她这最后的一个要求。至少,圆了她最后的这一个心愿,也是她最大的心愿,有哪个人不想知道,自己深爱的人的样子。
此刻,轩辕晴看着他的手,慢慢的握紧了脸上的面具,心跳也不由的加速,忍不住的激动。
身子也微微的轻颤,只感觉到自己的胸膛都是微微的起伏,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东方朔看到她的样子,望向她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疑惑,不明白,她此刻的激动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握着面具的手,却是微微的一扯,那面具,便被他扯了下来。
轩辕晴的眼睛可是一眨都不眨地望着他,看着他的每个细微的动作。
所以,当那面具一离开他的脸时,她便看清了他的样子。
顿时,完全的惊住。
虽然此刻,很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与她离的这般的近,有那朦胧的月色下,她还是认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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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因为 我爱你
“怎么会是你?”轩辕晴半~
他竟然会是东方朔?这,这怎么可能呀?
她一直喜欢的人,会是东方朔?
“本来就是我。”东方朔微愣了一下,看到她神情间的错愕,心中更多了几分疑惑,难道,她并不知道,那天的人是他吗?
他可是把代表着他身份的象征的玉佩给了她的呀?
“这,这怎么可能呀?”轩辕晴却仍旧无法相信,脑中突然一闪,再次急急地问道,“是七嫂让你来的?”
东方朔微怔,这次记起了,是轩辕烨让他来的,而此刻他也终于明白了轩辕烨的意思,遂轻声道,“恩,是你七哥,七嫂让我来的。”低低的声音中,却是带着些许的感激。
轩辕晴的身子却是微微的一僵,脸色微微的一沉,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果然如此。”一定是七嫂想要撮合她与东方朔,才让东方朔带着这个面具来见她的。
“什么?”东方朔却不明白她的心思,听到她的话,更加的疑惑不解。
“太子真的是步惊羽吗?”她可是清楚的记得,那次的拍卖大会上,东方朔就坐在她的身边,而步惊羽是站在台上的,他们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
“这……”东方朔微微语结,思索着要如何跟她解释。
“根本就不是,对不对?”轩辕晴看到他的犹豫,再次沉声说道,声音中,却也更多了几分沉痛。
“是,我的确不是步惊羽,我只是带了他的面具。”东方朔面对她的咄咄逼人的追问,只能如实的回答。
轩辕晴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略带苦涩地说道,“那又为何要骗我,我要的不是一张面具。”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异样的伤感,她知道七嫂是为了她好,但是她要的不是这样的感情。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东方朔却以为,她说的那天晚上的事情,不由的略带歉意地说道。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轩辕晴微微的摇头,快速的打断了他的话,双眸微微的闭起,隐去眸子中的伤痛,再次喃喃的低语道,“我要回去了。”说话间,脚步轻迈,便向前走去。
只是在经过他的身边时,身子却似乎微微的一摇,差一点摔倒。
东方朔想要去扶她,但是她却快速的一闪,下意识的避开了。东方朔那伸出的手,便硬生生的僵在了半空中,望向她的眸子中也更多了几分心疼与伤痛。
“回去的路,我知道,太子不必送了。”轩辕晴微微的垂眸,避开他,低低的声音中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东方朔看到她慢慢的走过他的身边,身子明显的有些僵滞,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她,唇角微动,想要说什么,但是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从他的身边走过。慢慢的向继续向前走去,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东方朔的心不由的揪起,他知道,这一次的机会,是孟拂影特意为他安排了,错过了这次的机会,以后他与晴儿就更加的不可能了。
只是,她心中喜欢的人终究不是他,而且还一直怨恨着他?他还能做什么呢?
“咦?晴儿怎么走了?”远处的孟拂影,看到轩辕晴一个人向着湖边走去,眉头微蹙,一脸疑惑的说道。
轩辕烨的脸色也微微的有些阴沉,他是习武之人,虽然此刻他们离东方朔的距离有些远,但是他仍旧隐隐的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没有想到,晴儿竟然会有如此的误会。
他们倒是忽略了这一点。
看到轩辕晴越走越远,他的心中也是暗暗着急,但是却也没有办法。
“晴儿怎么能这么走了吗?烨,我们……”孟拂影也是愈加的着急,双眸微转,望向轩辕烨,征求着他的意思。
“现在,晴儿连我们都误会了,所以,现在只能靠东方朔自己了。我们出现,只怕会让事情越糟。”轩辕烨低声打断了她的话。
孟拂影微愣,却随即明白了轩辕烨的意思,却也明白,此刻,他们的确不能出现,只是看到东方朔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更加的着急。
“东方朔是个死人呀,这都解释不清楚。”孟拂影实在是太着急了,忍不住低声骂道,“若是他今天不能解释清楚,以后想解释就更难了。”
轩辕烨听到她那愤怒的声音,不由的暗暗摇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有如此粗暴的时候。
而湖上面的庭子中,东方朔直直地望着轩辕晴的背影,看着她,越走越远,心也慢慢的下沉。他的手,微微的收紧了一下,双眸猛然的一睁,心一狠,身子突然的一闪,快速的闪到了轩辕晴的面前,直直的揽住了轩辕晴。
轩辕晴双眸微抬,望向他的时,有些错愕,低声道,“太子……”
“晴儿,不管怎么样,今天我要把我心中的话说出来。”东方朔此刻虽然仍旧有些拘谨,但是脸上却多了几分坚定,他不想就这么错过了。
哪怕就是明知道,她的心中爱的是其它的男人,他也愿意娶她,只要她答应嫁他,他相信,在以后的日子里,她一定能够感受到他的好,爱上他的。
“我知道,你的心中有着另外一个男人。”东方朔没有给轩辕晴开口的机会,暗暗的呼了一口气,便再次继续说道,“我也知道,为了他,你宁死都要拒婚,但是已经三年了,三年的时间内,他并没有给你应该有的幸福,你难道还要等下去吗?”
东方朔的话,恰恰击中了轩辕晴心底的最痛,她的身子微微的晃了一下,眸子中的伤痛也愈加的明显,不由的略带恼怒地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是,你的事,不用我管,但是我却不想看到你痛苦,若是你今天过的很幸福,我绝对不会打扰你,我会真心的祝福你,但是现在,你并不幸福,并不开心,所以,我就不能不管。”东方朔再次急急地说道。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话语微微的顿停了一下,再次暗暗的呼了一口气,这才一脸郑重地补充道,“因为,我爱你。”短短的几个字,却没有人知道,他是用了多么大的勇气说出口的。
轩辕晴的身子愈加的僵滞,一双眸了也是猛然的圆睁,直直地望着她,完全的惊住。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东方朔竟然会这般的向她表白。
“太子,我……”轩辕晴的红唇微动,刚想要说什么。
“你听我说完。”东方朔却是再次的打断了她的话,继续说道,“三年前的那天晚上,我那么对你,的确是我太过分,但是那时候,我并非完全的只是戏弄你,而是因为,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心中,便有着一种奇怪的冲动,有些情不自禁的想要逗你。”东方朔的话语再次微微的顿住,唇角慢慢的扯出一丝轻笑,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心中,仍旧带着几分暗暗的喜悦。
轩辕晴的眸子却是愈加的圆睁,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他说的,应该就是那个晚上吧?
她看的出,他现在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难道三年前的那个男人真的是他吗?
“所以,我抱住你,我吻你,都不是轻薄你,而都是情不自禁的动作,所以,我在走之前,说会来娶你,而且把代表着我的身份的玉佩送给你,我原本以为,你会答应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东方朔继续说道,只是说出此处时,声音中却多了几分沉重。而轩辕晴却是完全的,彻底的惊住,他说,他吻了她?
这件事情,她可是没有告诉七嫂的,所以,若东方朔不是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的话,根本就不会知道。他,他真的是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
他说,那个玉佩,是代表着他的身份的?
她突然明白了,原本,他以为她会从那个玉佩上,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没多久便来提亲了,但是只可惜,她并不知道。
还真是上天弄人呀,原本她一直拒绝的人,就是她心中深爱的那个人。
“这个面具,我的确是带的别人的,但是,我并非想要故意的骗你,那天晚上,我本来是进宫查一些事情的,并没有想到会遇到你,所以……”东方朔微微的握紧了手中的面具,略带歉意地说道。
轩辕晴愣愣的望着他,此刻心中太过复杂,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所以,只能是那般直直地的望着他。
东方朔对上她那愣愣的眸子,微微的倒抽了一口气,再次鼓起了勇气,一字一字地说道,“晴儿,既然那个男人到现在还没有来娶你,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嫁给我,让我好好的爱你。”
东方朔说出此话后,望向她的眸子中带着明显的紧张,身子也是愈加的绷紧,直直地望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轩辕晴微微的回过神,也终于明白了,东方朔的确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
心中不由的漫过几分欣喜,但是却也有着几分懊恼,他为何就不能跟她明说呢,而且事后,就那么离开了,就不能解释一下吗?让她误会了那么久这次,若不是七嫂,她与他之间的误会只怕永远都解释不清了。
“你真的想要娶我?”轩辕晴的双眸微闪,轻声的问道,此刻的声音中,多了几分轻松,也隐着几分调皮。
“是。”东方朔没有丝毫的犹豫的,快速的说道。
“哪怕知道,我心中一直有一个深爱的男人?”轩辕晴听到他那肯定的话语,唇角微微的轻扯了,但是却随即再次问道。
这一次,东方朔却是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才再次回答道,“是。”
那低沉的声音中,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就算她现在心中爱着另一个男人,终有一天,他也会让她爱上他的。
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只要她肯接受他。
“好吧,那你去向我父王提亲吧。”轩辕晴唇角再次的漫过一丝轻笑,看来,他也真正的喜欢她的,甚至在以为,她的心中爱着另一个男人的情况下,竟然还要娶她。她既然知道了,他就是她一直深爱着的那个男人,自然就不会再拒绝了。
她并不是那种故做矜持的女子,相反的,她一直有着自己的坚持,或者就是因为她太过倔强了,所以才会错过了三年。如今,她自然不想再错过了。
只不过,现在,她还不想告诉东方朔,她心中爱的那个其实就是他。
谁让他不早点解释清楚,让她苦等了三年。
“真的?晴儿,你真的答应嫁给我了?”东方朔听到她的话,却是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声音中,也是满满的兴奋,那大声的呼喊声,连远处的孟拂影都听到了。
“这两个冤家,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孟拂影的眸子微微的转向轩辕烨,一脸欣喜地说道。
“我们,我们也可以回去了。”轩辕烨的眸子中,也隐过几分欣慰,揽着她的手,也微微的紧紧了,靠近她的耳边,低声的说道。
然后再次望了一眼远处的两人,才揽着她慢慢的离开。
“你觉的这种事,还能有假的吗?”轩辕晴的红唇微翘,故意略带不满地说道,她突然感觉东方朔此刻的样子,像个孩子般的可爱。
她一直以为,东方朔是那种极为沉稳,极为严峻的人,也正是因为,在她的面前的东方朔一直都是一副拘谨的样子的,所以,她才没有想到,东方朔就是那个晚上的他。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东方朔再次连连的喊道,望向她的眸子中,也是满满的轻笑,唇角微扯,再次略带霸道地说道,“这次,可是你亲口答应了,所以,你已经没有反悔的机会了,若是你再拒绝,我用绑的,也会把你绑回去。”
既然轩辕烨能够那么做,他为何不可以,或者,当年,轩辕晴拒绝他的时候,他就应该跟轩辕烨一眼,坚持到底,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不过,那时,她以死相拒,他实在不敢冒险。
“嫁给我后,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想其它的男人,会让你彻底的将那个男人抛到九霄云外之处。”
东方朔再次低声说道,就算那个男人,现在突然的出现,他也绝对不会放心。
轩辕晴微愣了一下,心中微微的多几分好笑。
对于,她心中爱的那个男人,这件事,她决定暂时不告诉他。
“晴儿,我现在先送你回去,明天就会去向皇上提亲。”东方朔看到天色也不早了,他虽然极为的不舍,但是却也不得不先送轩辕晴回去。
轩辕晴微愣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东方朔会这么快送她回去,不过,心中却微微的漫过一丝欣慰,这也表明,东方朔是尊重她的,比起三年前,东方朔对她的感情更加的明确,也懂的了尊重。
不再如同三年前那般的肆意了。
“好吧。”轩辕晴低声应着。
东方朔微微的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把她揽入怀中,抱着她,快速的向着皇宫中的方向飞去。
轩辕晴依在他的怀中,因为速度太快,不得不紧紧的靠近他的怀中,感觉到他身上的温暖,感觉到他那有些快速的心跳,心中,更多了几分安全感。
这个男人,真的是她一直等着的男人,今天,终于等到了。
“晴儿,明天我就会皇上提亲。”将轩辕晴送回皇宫后,东方朔再次说道,似乎生怕轩辕晴又会拒绝。
轩辕晴的心中暗暗好笑,故意微微的思索着,并没有立刻回答。
东方朔微愣,急急的喊道,“晴儿,你可是答应了的。”低低的声音中,更多了几分紧张与着急。
“好。”轩辕晴这才微微一笑,轻声答应着,他的反应也太敏感了吧。
“晴儿。等我。”东方朔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再次一脸郑重地说道,若不是现在天色太晚了的话,他一定会现在就去向皇上提亲。
第二天,一大清早,东方朔便来到了羿王府。
堵住了刚要出门的轩辕烨与孟拂影。
“晴儿已经答应嫁给我了。”东方朔一看到他们,便一脸兴奋地说道。
呃,孟拂影微微愕然,这个男人,有必要这么到处炫耀吗?他们早就知道了。
“恭喜了。”不过,孟拂影却仍旧微微的点头,配合着他说道。
“走,我现在就要进宫,去向皇上提亲。”东方朔此刻没有理会孟拂影的祝贺,而是快速的拉起轩辕烨说道。
“皇上还要早朝呢,你怎么着,都要等皇上下了早朝再说吧。”轩辕烨微愣,轻声解释着,就算东方朔再急,也应该等下了早朝吧。
“不行,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进宫。”东方朔却仍旧抓着轩辕烨,急急地说道。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双眸微微的转向孟拂影,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道,“上次,你说晴儿心中早就有了喜欢的人了,我就是怕,那个男人会突然的出现,怕晴儿会改变了主意。”
孟拂影不由的愣住,双眸微微的圆睁,一脸疑惑的望向他。
轩辕晴心中的那个男人不就是他吗?
他还担心那个男人的出现?
除非,他会分身术?
脑中微闪,突然的意识到了什么,不由的暗暗愕然,看来,东方朔到现在还不知道,轩辕晴心中的那个男人就是他自己。
她真的不知道,聪明绝顶的东方朔,为何在这件事上,会变得的这般的迟钝。
哎,既然轩辕晴没有告诉他,她自然不会多嘴。
轩辕烨的眸子也是微微的闪了闪,唇角似乎微微的轻扯了一下,然后对着东方朔说道,“好了,走吧。”现在离早朝还有点时间,他可以先带东方朔去跟父王说这件事情,然后父王倒是可以直接在早朝上下旨。
既然东方朔那么着急,他自然要帮帮他。
“好,谢谢你。”东方朔这次松了一口气,连连的应着,然后与轩辕烨快速的进了皇宫。
皇上此刻也是刚刚起床,正由太监服侍着穿衣。
“皇上,殿下求见。”太监微微的走到皇上的面前,低声说道。
“恩?”皇上的眉头微蹙,脸色也不由的一沉,急声道,“快让他进来。”
心中却是暗暗的猜测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烨儿竟然这么急看来见他。
而看到与轩辕烨一起进来的东方朔时,心中更多了几分疑惑。
“皇上,我今天是来提亲的。”不等皇上开口,东方朔便急急的向前说道,连最基本的礼节,都给忘记了。
“提亲,提什么亲?”皇上却是更加的摸不着头绪了,这么一大清早的,这是什么意思呀。
“我要娶晴儿。”东方朔也没有丝毫的费话,开口见山地说道。
“你要娶晴儿,可是她晴儿她……”皇上微怔,他对东方朔也是十分的满意的,但是晴儿不同意,他也没有办法呀。
“皇上,这次,是晴儿自己答应了的。”东方朔快速的打断了皇上的话,急急地说道。
“真的?”皇上愣了一下,不由的低声惊呼道。虽然不太清楚其中的事情,但是既然东方朔说是晴儿自己答应的,那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他自然是乐见其成了。
“父王,的确是晴儿自己答应了的。”轩辕烨也在一边帮着说道。
“好,好,既然晴儿答应了,朕自然不会阻止。”皇上的脸上,也漫过几分轻笑。
“那就请皇上,今天早朝的时候就下旨吧,我会让人快速的回北源国准备,十天后便会来迎娶。”东方朔听皇上答应了,脸上也更多了几分欣喜,却再次急急地说道。
“这,这也太快了吧?”皇上错愕,这婚姻大事,可不是小事呀,怎能如此的草率?“这十天的时候,只怕来不及准备呀。”
“皇上,三年前,我就早已经准备好了。”东方朔的眸子微闪,一脸郑重地说道。
这三年的时间里,他其实一直都没有放弃过。
皇上一惊,望向东方朔的眸子中,也多了几分感动,一个痴情的男子,晴儿能嫁给他,是晴儿的福气,遂微微提高声音道,“好,就依你的意思。”
“多谢皇上。”东方朔一脸感动,也是一脸欣喜的说道,想到终于可以娶到她了,眸子中,也漫过明显的期待。
接下来,皇上在早朝上,下了旨,举国欢庆。
因为时间太过急促,整个皇宫中忙成了一团,就连太后,也是忙着为晴儿做准备,毕竟公主出嫁,可不是小事呀。
晴儿待在她的宫院中,做着自己的嫁妆,脸上一定带着淡淡的轻笑,看的一边的宫女,都是一脸的欣喜。
这三年来,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公主这般幸福的笑呢,看来,公主这次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嫁给北源国的太子的。
“主子,北源国迎亲的队伍,后来可能就会到京城了。”太子府里,一个侍卫,直直地站着,恭敬地说道。
轩辕澈的双眸微眯,冰冷中,带着几分蜡血般的狠绝,唇角也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轻声道,“好,很好。”
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说道,“本宫让你去查的的她的事情,你都查到了吗?”
现在,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她。
“主子,属下已经查了她过去所有的事情,可能她以前,是真的装傻的,倒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那人的身子微颤了一下,然后再次小声说道。
“本宫只听有用的。”轩辕澈的双眸微微的抬起,直直地扫向他,一字一字冷冷地说道。
那个的身子便颤的愈加的厉害,思索了片刻,再次说道,“属下还打听到,她似乎并不能生养,听说,风凌去亲自进羿王府,为她检查过。只是,后来,朝中最老,最有名气的胡太医为她检查时,却又似乎没有检查出什么。”
轩辕澈的双眸猛然的一闪,快速的闪过一道异样的光亮,唇角的冷笑也愈加的明显,再次冷冷地说道,“是吗?”
他握着怀子的手,微微的一紧,微眯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狠绝,“去帮本宫把胡太医请来。”
若这件事是真的,那可真是上天帮他了。
而与此同时,孟拂影望着面前,一桌子平时最喜欢吃的东西,竟然有些恶心,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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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真的有了?
孟拂影眉头紧蹙,望着面前的食物,微微的呆愣,这些可都是她平时最喜欢吃的,都是青竹亲自做的,她怎么会?
“怎么了?”轩辕烨看到她竟然呆愣着,没有动静,不由的略带疑惑的问道。?~
她平时每次吃饭,速度都是快的惊人,似乎是别人跟着争着抢着似的,当然,是皇宫中的时候,她会适当的放慢速度。
但是在王府中,她却从来没有顾及过什么,他也已经看习惯,甚至有些时候也跟她一样,吃的很快。像这样看着一桌的食物却是呆愣着,没有动静,还真的是奇怪。
孟拂影微微的抬眸,望向他,眸子深处隐着几分疑惑。
她这样的情况,真的很像是怀了宝宝呀?
上次的干呕,这次看到油腻的东西就恶心?
上次的时候,她的确是有些累,但是最近这段时间,她可是休息的很好,而且睡的比平时都要多,没有理由还会累呀。
不会是她真的怀了宝宝吧?这所有的反应,实在是太像,太像了。
可是,她连月事都没事,怎么可能会有宝宝呢?
孟拂影又暗暗的否认了心中的想法。若是在现代的话,随便买张试纸都可以检查出来,但是在这个古代,却是没办法,更何况,她也不懂的把脉。
她知道,对于她身体的情况,轩辕烨也是知道的,因为,她那次昏迷的时候,轩辕烨可是让风凌云来为她检查过。
但是轩辕烨却一地都瞒着她,所以,她猜想,她的情况可能是比较严重。
等会还是先去找个太医检查一下,再说吧。
“没什么。”孟拂影回神,轻声说道,然后拿起碗筷,慢慢的吃了起来。
这次,的确是吃的很慢,因为,胃里真的不舒服,特别是在看到那些油腻的食物时,更是有着一种想吐的感觉。不过,她还是忍住了,而且只是捡一些青菜吃。
轩辕烨的眸子微闪,眉头也不由的轻蹙,有些担心的望着她。
不过,她的速度虽然慢了些,虽然吃的都是一些青菜之类的,但是吃的却也不少,轩辕烨那微蹙的眉头,才微微的展开。
太子府中。
胡太医被那侍卫抓着,走进太子府时,身子便忍不住的发抖,太子的狠绝,他可是很清楚的,只是不知道,太子这么晚上,抓他进府,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不管是什么事,他进了这太子府,就要处处小心才行,要不然,一个不小心,只怕命就没有了。
进了房间,看到太子正坐在大厅中,看到他进来,双眸微抬,望向他,唇角竟然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这么晚上,还惊动了胡太医,还请胡太医莫怪。”
他那声音很轻,倒也没有了平时的那种阴冷,似乎还略略的带着几分笑意。
只是胡太医的身子却是更加不受控制的轻颤,急急的跪在了地上,连连地说道,“微臣不敢,只是不知太子招微臣来,有何吩咐?”
太子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让他的心中更多了几分害怕,太子何时对人这般客气过呀?
“其实也没什么事,胡太医不必紧张,本宫请胡太医来,就是想要跟胡太医聊聊天而已。”
太子唇角的笑慢慢的散开,声音中的轻笑也是愈加的明显,那声音听起来,倒是没有丝毫的危险,似乎还格外的平和。
若不是知道太子的阴险,或者会把他当成一人极为可亲的人。
“太子折杀老臣了。”胡太医微惊,脸上也更多了几分疑惑,不明白太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跟他聊天。
他只不过是一个太医,哪有资格跟太子聊天呀。
只怕太子是想要从他的口中套出什么消息吧。
“太子有什么话,尽管问,只要是老臣知道的,绝不会隐瞒。”胡太医微微思索了一下,再次说道,他身为太医,平时,都是为皇上,妃子们看病。所以,深知后宫中的险恶,不过,他却并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所以,也不怕太子问。
“恩,如此甚好。”太子听到他的话,微微的点头,只是双眸却是微微的一眯,快速的隐过什么。
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唇角再次微微的轻扯,仍旧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本宫听说,你前些日子为七王妃检查过,可有此事?”太子的声音仍旧极为的轻淡,但是此刻,却隐隐的多了几分平时有阴冷,也更多了几分让人惊颤的危险。
胡太医的身子猛然的僵滞,一双眸子也是微微的圆睁,有些错愕地望向太子,一时间,不由的愣住。
他不知道,太子为何会问起这件事,而对于这件事,殿下可是再三的吩咐,绝对不能将七王妃的情况告诉其它的人的。
胡太医隐下心中的惊愕,微微的垂下眸子,再次低声道,“是,上次,在和寿宫时,老臣的确为七王妃检查过。”
“哦,七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太子的双眸再次的一闪,慢慢的望向胡太医,低沉的声音中,隐着几分威胁。
胡太医更加的惊愕,微微的停顿了一下,这次慢慢的说道,“回太子,七王妃的身体很好,并没有任何的异样。”
虽然深知欺骗太子的后果可能会很惨,很惨,但是,他还是不想让出卖了七殿下,更何况,七王妃那病,一般的太医也是检查不出来的,所以,太子也没那么容易识破他的谎言。
“是吗?”太子的双眸猛然的一眯,直直地望向胡太医,冰冷中,带着明显的杀意,声音也瞬间的阴冷如冰。
胡太医那僵滞的身子微微的轻颤,俯在地上的手,也微微的收了一下,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却再次硬着头皮说道,“回太子,是的。”
“你应该告诉欺骗本宫的后果吧?”太子的唇角那丝冷笑慢慢的漫开,带着几分睹血般的阴狠,望向胡太医的眸子中更是带着几分冷笑。
“老臣……”胡太医的身子抖的更加的厉害,声音也变的结巴。
太子看到胡太医的样子,微微的冷哼了一声。但是,他的眸子,却是随即快速的从胡太医的身上转开,对着外面的侍卫喊道,“把人带上来。”
“是。”那侍卫恭敬的应着,然后快速的转身,离开了。
胡太医正在暗暗疑惑,只是看到那侍卫带来的人时,却是完全的惊住,连连的转向太子,急急的喊道,“太子饶命呀,求太子不要伤害她们。”
“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再不说真话,那本宫就先送你的夫人与你的女儿去地狱里等着你。”此刻太子的脸上再没有了刚刚的平和,只有那让人惊颤,让人恐惧的阴冷与狠绝。
胡太医的眸子中,多了几分矛盾与挣扎,他真的不想出卖七殿下,但是他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与妻子被太子杀死。
更何况,既然太子喊他来,如此的问他,只怕心中早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根本就无法隐瞒了。
“一。”太子见胡太医沉默不语,微眯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狠绝,唇角微动,冷冷地数道。
“爹爹,爹……”胡太医的女儿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吓的大叫,“爹爹救我,爹爹救我。”
他的夫人,也是吓的全身发抖,唇也忍不住抖着,连话都说不出了,毕竟,她们也都是听过太子的残忍的。
如今,她们这般被太子抓来,只怕是凶多吉少呀。
胡太医听到女儿的喊声,心不由的揪痛,眸子中更多了几分挣扎。
一方面是自己的亲人,一方面是七殿下,他既不想自己的亲人受伤害,也不想出卖七殿下。
“二。”太子继续喊道,轻喊中,一只手,微微的抬起,那冰冷的声音中,也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三。”太子喊到三时,手也快速的抬起,他的手中不知道握着什么东西,但是胡太医知道,太子手中的东西若是扔出的话,不管是打中了他的夫人,还是她的女儿,她们都会没命的。
在太子的眼中,他们的命,根本就一文不值,他很清楚,太子绝对下的了这个狠手。
“我说,我说。”在太子的话语未落,手中的东西还没有扔出时,胡太医急急的说道。
而他那微垂的眸子中,也隐过几分歉意,他现在,也只能对不起七殿下了,不过,毕竟那不是威胁了七殿下生命的事情。
“说吧。”太子的眸子再次的望向他,唇角再次慢慢的扯出一丝轻笑。
“七王妃,她因为小时候,被人用过毒。身子发育不全,所以不能生养。”胡太医望着一边的夫人与女儿,一脸沉重地说道。
太子的眸子愈加的眯起,冰冷中,更多了几分嗜血般的狠绝,唇角慢慢的轻扯,一字一字冰冷地说道,“被人下毒?”
此刻他的声音,比那来自地狱的声音更要恐怖上几分,望向胡太医,狠声道,“是谁下的毒?”以前的他,可是从来不会去关心别人的事情,但是此刻,听到她是因为被人下了毒才不会生养时,他突然恨不得立刻将那下毒之人给撕裂了。
“这个,老臣就不知道了。”胡太医的身子再次的僵滞,对上太子的样子,脸上更多了几分害怕,略带轻颤的,小心地回道。
太子微微的回神,似乎这次意识到自己刚刚一时的失态,再次望胡太医时,便恢复了平时的阴冷,“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今天晚上的事情,若是泄露出半个字,休怪本宫无情。”
“是,是。”胡太医连连点头应着。听说太子要放他们回去,便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胡夫人,还是帮本宫一个忙。至于你嘛,后面应该怎么办,本宫自然会让人通知你的。”太子的话语却突然一转,再次冷声说道。
胡太医的心,不由的再次的悬起,但是此刻就算再害怕,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只能连连的应着,“是,是。”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柳妃一脸凝重的进了和寿宫。
“臣妾给太后请安。”柳妃慢慢的走到太后的面前,微微的行过礼后,却仍旧站在那儿,并没有落座的意思,而且似乎还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太后看到她的样子,眉头微蹙,有些奇怪地问道。
“回太后,有件事,臣妾不知道该不该说。”柳妃微愣了一下,这次慢慢的抬起眸子,但是脸上却带着几分明显的矛盾。
太后的脸上,便愈加的多了几分疑惑,望向柳妃的眸子微微的一闪,低声道,“说吧。”只是,那声音中,却是微微的透着几分不满。
柳妃今天来这儿,分明就是想要知道她的,又何必问什么该不该说的。
只不过,看到柳妃此刻的样子,便料定可能是极为严重的事情。
“是。”柳妃恭敬的应着,但是却再次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再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今天,胡太医的夫人,来看望臣妾……”
柳妃的话语再次故意的顿住,神情更多了几分犹豫。要说,大臣的夫人进宫看望贵妃,倒也算是正常的,有时候,或者是有所求。
只是,柳妃此刻的表情,实在是太过奇怪,太后的眸子微微的一眯,再次沉声道,“你继续说下去。”
“胡夫人无意间,说到了一件事,让臣妾极为的不安。臣妾再三思索,还是觉的来跟太后说一声比较妥当。”柳妃的脸上更多了几分凝重,声音中,也带着几分犹豫。
“说吧。”太后的神情间却是愈加的多了几分不满,心中暗暗有些好笑,不知道,又是关于哪个妃子的事情,最多就是关于哪个妃子被害的事情吧。所以,此刻心中,其实是不想再继续听了,只是既然刚刚让柳妃说了,此刻也不好再打断她。
“胡夫人说,这件事,也是她听胡太医喝醉酒后说的。事关重大,她也是十分的小心,谨慎的,只是,臣妾无意间,先提起了七王妃的事情,她才不小心说露了嘴的。”柳妃的眸子微微望向太后,沉重中,更多了几分担心。
太后听到她提到孟拂影时,却是不由的愣住,双眸微微的圆睁,忍不住连连问道,“怎么会扯到影丫头的身上,后宫中的事情,关影丫头什么事?”
“太后,这不是后宫的事情,这本来就是七王妃的事情。”柳妃的眸子也微微的圆睁,一脸错愕的说道。
“影丫头会有什么事?”太后的的身子微微的一僵,快速的坐正了些许,再次问道,这次的声音中,却是明显的多了几分担心。
“太后还记得,上次胡太医在和寿宫为七王妃检查的事情吗?……”柳妃的眸子微微的扫过房间内的宫女,欲言又止。
太后自然明白的她的意思,而且听到柳妃提起那件事,想到影丫头无缘无故晕倒的事情,心中也愈加的多了几分担心,遂对着那些宫女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宫女们,恭敬的应着,然后慢慢的退了出去。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见那些宫女都已经出去,太后这次望向柳妃,再次问道。
“胡夫人说,那次胡太医给七王妃检查,其实发现了七王妃的身体有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柳妃也微微放低了声音,一脸郑重地说道。
“什么问题?”太后听到她的话,心猛然的一沉,极为严重的问题,会是什么问题?难道影丫头有什么病吗?
“太后,听胡夫人那意思,好像是说,七王妃不能生养。”柳妃微微的呼了一口气,停顿了片刻,才再次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
她的声音,很低,很低,似乎生怕其它的听到了。
但是,这极低的话语,却是让太后的身子猛然的僵滞,一双眸子也是极力的圆睁,漫过难以置信的错愕。唇微动,喃喃的低语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臣妾也觉的不可能,其实臣妾也有些不相信胡夫人的话,原本臣妾只是随便说起七王妃成亲这么久了,还不见动静,想让胡太医帮着看一下的。但是胡夫人却是一时口快,便说出了这件事。或者,她也是听错了,并做不的真的。”柳妃的声音中,也带着些许的怀疑,慢慢的分析道。
她的话语微微的顿了顿,再次说道,“原本臣妾是想要招胡太医进宫问一下的,但是又觉的有些不妥当,所以,便先来跟太后说一声。”
太后的脸上,此刻也是一脸的凝重,眸子中,更是满满的担心,只是,却没有再去理会柳妃,而是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去请胡太医来。”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现在,也只能胡太医,最清楚是怎么回事。
柳妃的眸子中,微微的隐过一丝冷笑,但是却快速的隐去,再次抬起眸子时,便只能满满的担心,“希望是胡夫人听错了。”
太后此刻的脸色有些铁青,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不过,太后的心中,更希望是胡夫人听错了。
若是影丫头真的不能生养,那么这件事,就麻烦了。
毕竟,烨儿是要当皇上的,影丫头肯定会是轩辕王朝的皇后。若是,按平常的情况,大不了,以后影丫头过继一个其它的妃的的儿子,问题也好解决。
但是,现在最难办的是,烨儿的眼中,根本就容不下其它的女人,只怕当了皇上后,也未必会让其它的女人进宫,就算让其它的女人进宫,也未必会碰那些女人。
所以,这件事,就更加的严重,更加的棘手。
柳妃见太后没有再说什么,便站到了一边,不再说话。
没过多久,胡太医便赶来了,一走进和寿宫,便向前行礼,“老臣参见太后。”
“起来吧。”太后压下此刻心中的着急与担心,低声说道。
“谢太后。”胡太医慢慢的起身,这次望向太后,低声问道,“不知太后招老臣进宫,所为何事,可是太后感觉哪儿不舒服?”只是,他说话间,双眸却是再次的微微的垂下,眸子中,隐过一丝沉重。
“哀家今天招你进宫,是想要问你一件事,你上次给七王妃检查的时候,可否发现七王妃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太后开门见山地说道,此刻,她现在心中实在是太过担心这件事了。
此刻,太后的声音中,似乎微微的带着几分轻颤,一双眸子也是直直地望着胡太医。
胡太医的身子明显的一僵,随即快速的抬眸,略带错愕地望向太后。
太后看到他的反应,心再次的一沉,胡太医这样的表情,便说明,上次的确是有所隐瞒的,难道影丫头真的?
“哀家想要听实话。”太后暗暗的呼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再次说道。
“太后。”胡太医沉声喊道,随即直接的跪在了地上,连连说道,“老臣该死,实不该欺瞒在后,只是……”
“七王妃到底是什么问题?”太后听到这儿,心猛然的揪起,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连连问道。
“回太后,七王妃因为小时候中的毒,身体没有完全的发育,所以不能生养。”胡太医这次微微的抬眸,一脸沉重地说道。
“啊!”太后突然的惊呼出声,身子也微微的一晃,若非此刻正坐在椅子上的话,只怕早就摔倒在地上了。
太后在这后宫中待了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处事不惊的冷静,但是此刻,她却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惊愕与沉痛。她的身子微微的轻颤着,一双眸子中,却是难以置信的伤痛,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你上次为何不说,为何要欺骗太后?”柳妃看到太后的样子,眸子中再次的闪过什么,然后沉声问向胡太医。
太后也微微的回神,一双眸子再次的望向胡太医,等待着胡太医的回答。
“老臣该死,老臣该死,老臣并非故意欺骗太后,只是在老臣进宫之间,七殿下便让人通知老臣,告诉老臣,不管检查出什么,都不能说,老臣只是依照殿下的意思……”
“什么?你的意思,是七殿下不让你说的?”太后再次的惊滞,再次打断了太医的话。
“是。”胡太医微微的点头应着。
“如此说来,他早就知道这件事?”太后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烨儿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但是却故意的隐瞒,便可见,他心中的坚持这件事,真的是难办了。
“是,七殿下应该是早就知道的,听说,事先,风凌云曾经去过羿王府,应该是为七王妃检查过了,风凌云的医术不比老臣差,所以应该主能够查的出来。”胡太医再次低声说道。
太后的身子再次的颤了颤,眸子中更多了几分慌乱,如今的事情,比她想像的还要严重。
“可有医治的办法?”太后的脑中猛然的一闪,突然一脸期待地望向胡太医,或者会有医治的办法也说不准呢?
“回太后,老臣无能,实在没有办法,只是不知道风凌云有没有办法?
”胡太医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愧疚。
“连你都医不得,风凌云如何医的,更何况,风凌云似乎出城了,若他能够医治七王妃,定然会全力医治,怎么可能会出城呢?”柳妃听到胡太医的话,眉头微蹙,再次故意说道。
太后的脸上,便愈加的多了几分绝望,连胡太医都说没有办法,只怕影丫头的病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而且柳妃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风凌云能医治影丫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城了。“好了,你下去吧。”太后对着胡太医,微微的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是。”胡太医恭敬的应着,然后慢慢的起了身,向外走去。
“等一下。”太后却突然再次喊道,“记得,今天的事情,不要向外张扬。”既然烨儿不想让其它的人知道,这件事,还是不要张扬出去的好。
“是。”胡太医再次低声应着,只是,心中,却更多了几分内疚。出了房间,他的脸上再次隐过几分沉重,看来,太子是想要利用这件事,来对付七殿下,想要挑拨七殿下与七王妃的关系。
而他为了自己的家人,别无选择呀。
“太后,这件事,要怎么办呢?”柳妃看到胡太医离开后,才再次低声说道,神情间,也是满满的担心与凝重。
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说道,“七殿下,肯定是要当皇上的,而七殿下对七王妃的感情,是众人皆知的,七殿下的眼中,根本就容不得其它的女人,若是七王妃真的不能生养的话,这轩辕王朝岂不是无后继之人了。”
柳妃的话,让太后的脸色愈加的阴沉了几分,她最担心的也是这个。
柳妃看到太后的表情,心中暗暗冷笑,却再次一脸沉重地说道,“臣妾更担心,到时候,七殿下不会让其它的女人进后宫,到时候,连一丝回旋余地都没有呀。”
“哀家又岂能不知。”太后微愣了一下,双眸略略的扫了她一眼,然后低声说道,只是,她现在,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呀。
“太后,依臣妾之意,最后是能够在七殿下当上皇上之前,能够解决这件事。”柳妃故意思索了一下,然后略带商量地说道。
“你有何主意?”太后的眸子微闪,再次望向她,低声问道,这个柳妃平时极为的低调,连她都有些看不透。要莫,她就是真正的安分守已,要莫,她就是这后宫中,最为狡猾的人。
所以,此刻太后虽然是在问她,但是心中,却仍旧带着几分戒备的。柳妃是何等狡猾之人,岂能不明白太后的心思,遂微微的垂眸,略带歉意地说道,“臣妾也没有主意,刚刚只是太过着急,随口说说。”
她才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给太后出主意,她要做的,只是让太后知道这件事就足够了,她相信,太后一定会想办法的。
到时候,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乱子,轩辕烨要怪也会怪到太后的头上,不会怪到她的头上。
太后的眉头再次的微蹙,望向她的眸子中,隐过几分不满,但是却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低声道,“你也先回去,让哀家静一静。记得,此事不要张扬。”
“是。那臣妾就先告退了。”柳妃恭敬的应着,然后再次微微的行了礼,这才慢慢的退了下去。
太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双眸微微的眯起。
今天这事,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吗?
柳妃真的只是无意间听到胡夫人的话吗?
只是,细细的想来,实在是想不出柳妃还能有什么目的。
毕竟这件事,对她并没有任何的好处,更何况,地也只是来告诉她,并没有到处张扬,还小心的避开了其它的人。
而且,不管怎么样,胡太医的话,应该不会是假的吧?胡太医可是朝中的老太医,她对胡太医还是十分的相信的。所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处理影丫头这件事情。
太后仍旧直直的坐在椅子中,一双眸子,直直的望着前方,想着办法,脑中,突然的微微的一闪,或者,她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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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她与天下,谁更重要
太后微微的叹了口气,眸子中,漫过满满的心疼,影丫头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好不容易嫁给了烨儿,原本以为,可以幸福的过一辈子,却没有想到,偏偏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一定要在烨儿登上皇位之前,解决了这件事。
要不然,一旦烨儿当上了皇上,轩辕王朝,所有的大臣,百姓都看着呢,到时候,她就算想要帮影丫头,都没法帮了。
现在,只要让影丫头的名下有一个儿子就可以了。过继一个其它人的,肯定是不可以的,那可是事关轩辕王朝的血统的问题。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烨儿接受其它的女人,哪怕只是身体上的接受,只要能有一个孩子就可以了。
她知道,这么做,影丫头可能会伤心,但是却也好过,以后烨儿当了皇上后,所有的人逼着她让出皇后之位,还要眼睁睁的看着烨儿收其它的女人进宫的好。
“红玉,你进来。”太后微微的闭了一下眸子,再次睁开时,那丝沉痛中,却多了几分果绝,她现在不能不狠下心来。
“太后。”红玉快速的走了进来,轻声喊道,双眸微抬,看到太后的脸色有些阴沉,不由的急急的喊道,“太后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呀。”
太后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望着,红玉跟了她也有几年了,这个丫头,心灵手巧,善解人意,而且生的也是极为的秀丽。
最重要的,是她信的过的人,就选她吧。
“太后?”红玉见太后不语,愈加的担心,再次急声喊道,说话间,便想要向前去查看。
“哀家没事。”太后微微的拦住了她的手,低声说道,望向她的眸子中,也隐过几分歉意,毕竟,这件事,对红玉也是极不公平的。
因为,她知道,烨儿是绝对不可能会真正的收了红玉,而且为了影丫头,她也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情。
太后望向红玉眸子中对她的关心,心中多了几分犹豫,隐隐的有些不忍。
“太后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红玉看到太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的再次轻声问道。
“唉……”太后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思索了片刻,这次低声说道,“哀家跟你说件事,你若是愿意,就答应,你若是不愿意,就算了。”
太后终究不忍心勉强她,所以,还是由她自己选择吧,若是红玉不愿意,她绝对不会勉强她,她可以另外找个女子。
“太后有事尽管吩咐,奴婢岂有不愿意的。”红玉微愣了一下,再次轻声说道,她从进宫那天起,就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的自由,她所有的一切都撑控在太后的手中。
太后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
“是这样的,七王妃想要个孩子,但是,身体有些不适,所以,哀家想要……”太后的话语微微的顿住,略带探究的望向红玉。
“太后的意思,是想让奴婢去给七王妃找个孩子吗?”红玉的双眸微微的一闪,略带疑惑的问道,只是,心中却又暗暗的疑惑,若是这样的事情,应该让侍卫去做比较合适呀。
太后也是不由的怔了怔,再次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才开门见山地说道,“哀家的意思,是想让人跟了七殿下,但是,孩子生下来后,要归七王妃……”
太后的话再次微微的顿住,看到红玉呆呆的愣住,一时间,似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心中更有着几分不忍,遂再次说道,“当然,你若是不愿意,就算了,哀家再去找其它的人。”
红玉毕竟是聪明人,听太后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了肯定是七王妃不能生养,所以,太后是想要快点让七王妃的名下有一个儿子。
红玉的眸子微微的一闪,她虽然在太后的身边,身份地位,比起其它的宫女要高上一些,太后对她也不错,但是却终究只是一个宫女,若是能够跟了七殿下……
“奴婢一切都听太后的吩咐。”红玉微微思索了一下,随即说道,有哪个女人不想跟七殿下,哪怕是一夜的缠绵也好。
太后听她答应了,愣了一下,双眸微微的一闪,再次沉声道,“但是,有一件事,你要明白,以七殿下的性子,只怕不可能会收了你,所以,你生下的孩子,是七王妃的,而你到时候,只怕要离开。”
太后是何等精明之人,岂能不明白她的心思,所以,自然是要把丑话说在前面。
红玉的身子微微的一僵,眸子中隐隐的闪过几分失望,但是却仍旧慢慢的点头道,“奴婢知道。”
她也知道,以七殿下的性子,收了她的可能,的确很小,但是,想到,七殿下当了皇上后,她的儿子就是太子,就是以后的皇上,心中,便隐隐的多了几分欣慰。
“好,既然如此,那哀家就去安排,不过这件事不可对外张扬,当然,你也再好好的想想,今天之前,若是后悔了,就来跟哀家就一声,哀家绝对不会勉强你的。”太后见她答应了,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却再次的叮嘱道。
“是,奴婢知道了。”红玉微微的点头,然后慢慢的退了出去,她肯定不会后悔,哪怕就算是失了清白,也可能会连个基本的名份都没有,她都不会后悔的。
天黑之前,仍旧没有见红玉来说什么,太后那微悬着的心,便慢慢的落下。
第二天,轩辕烨与孟拂影如同平时一样来到和寿宫。
轩辕烨去上早朝,孟拂影便仍旧陪在太后的身边,随意的聊着什么。
太后望向她的眸子中,微微的隐过几分心疼,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影丫头,皇奶奶真的不想看到你受任何的伤害,真的不想。”
若是有其它的办法,她肯定不会那么做,不过,她清楚影丫头的性子,所以这件事,她不可能会让影丫头知道,到时候,她会随便的找个借口,让影丫头收养了红玉生下的孩子。
孟拂影微愣,隐隐的感觉到今天太后有些怪,微微的依在她的怀中,慢慢的抬起眸子,望向她,略带疑惑的问道,“皇奶奶,怎么了?”太后对她的关心,对她的疼爱,她是最清楚的。
“没事,皇奶奶只是怕皇奶奶万一那一天不在了,没人帮着你……”太后的双眸微沉,再次低声道,这也是她如此着急的一个原因,因为,她也清楚她自己的身子,只怕也活不了几年了。
到时候,若是影丫头出了什么事,谁能帮她呀?
孟拂影微怔,心中隐过几分感动,身子愈加的靠近太后的怀中,轻声道,“皇奶奶会长命百岁的。”
“呵呵呵……”太后不由的轻笑出声,只是那声音中,仍旧隐着几分心疼。
“对了,你去晴丫头那边看看,看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睛丫头还有两天就要出嫁了。”太后的话语突然的一转,装似随意地说道。
“哦,好,我这就去。”孟拂影听太后就到晴儿,脸上顿时漫过几丝轻笑,连连的站起身,快速的说道。
而想到,再过两天,晴儿就要嫁到北源国去了,心中终究还是有些不舍的。
“去吧。”太后微微的摆摆手。
孟拂影这才出了门,直直的向着轩辕晴的院子走去。
算着时间,轩辕烨也快要下早朝了,不过。想到轩辕烨若是在和寿宫看不到地,肯定会找到晴儿这儿来的。
“晴儿。”孟拂影还没有进去,便大声的喊道,正在缝着嫁衣的轩辕晴微微的一惊,手中的针便突然的插入了手指中。
顿时,指尖渗出鲜艳的血珠,轩辕晴盯着那血珠微愣了一下,眼皮也不受控制的轻跳。
一时间,倒是忘记了站起来去招呼孟拂影。
“怎么了?”孟拂影走进来,看到轩辕晴呆愣着没动,不由的略带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轩辕晴快速的擦去指尖的血,微微轻笑道,“正在做嫁衣呢,马上就好了,你等一会,我做好了,穿给你看。”
“好呀。”孟拂影一脸欣喜的说道,“晴儿做的嫁衣,自然没话可说了。”以前,她的嫁衣就是晴儿做的,的确是非凡一般的好呀,只可惜,她那时没有拜堂,实在是可惜了。
轩辕晴便继续做着自己的嫁衣,只是,心中,却微微的有些恍惚,有几次差点再次的刺到自己的手。
孟拂影看到她的样子,微微的蹙眉,晴儿怎么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呀?
不过,轩辕晴的嫁衣,本来就只剩下几个扣子了,虽然此刻,轩辕晴的速度有些慢,但是还是没用了多久,就缝好了。
轩辕晴将那嫁衣穿在身上,在孟拂影的面前,微微的转了一个圈,一脸幸福地说道,“七嫂,漂亮吗?”
“当然,我们的晴儿是最漂亮的?”孟拂影也是一脸欣喜的轻笑,毫不掩饰的称赞道,晴儿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女孩,东方朔还真是有福气呀,能够娶到她。
“哼。”轩辕晴却是微微的轻哼,“七嫂是拿我打趣呢,有你在这儿,我怎么算的上是最漂亮的。”
不过,那声音中,却并没有丝毫的妒忌之意。只是带着几分略带轻笑的羡慕。
“错了,在我的眼中,晴儿是最漂亮的,而且,在东方朔的眼中,晴儿也肯定是最漂亮的。”孟拂影的眉角微挑,再次轻笑道,淡淡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刻意的捉弄。
轩辕晴的脸色微红,轻轻的白了她一眼,略带懊恼地说道,“七嫂就知道取笑我。”
不过脸上,却是满满的幸福,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让她等到了。
而与此同时,轩辕烨也回到了和寿宫,没有看到孟拂影,微微的一愣,却也随即想到,孟拂影肯定是去了轩辕晴那儿,便跟太后打了个招呼后,便想要去轩辕晴儿那儿找她。
“烨儿,你等一下。”只是,太后却突然喊住了他,脸上微微的带着几分凝重。
轩辕烨微愣,却随即停住了脚步,略带疑惑的望向太后,低声道,“皇奶奶有什么事吗?”
“你们都下去吧。”太后微微的摆手,支开了身边的宫女。
轩辕烨的眉头微蹙,太后如此的阵势,似乎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烨儿,皇奶奶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就直说了吧,皇奶奶已经知道了影丫头的事情。”太后等到那些宫女们全都退下后,站起身,走到了轩辕烨的面前,微微压低声音说道。
“烨儿不太明白皇奶奶的意思?”轩辕烨的身子微微的一僵,心不由的一沉,但是脸上却仍旧是一脸的平静,低声说道。
“烨儿,到了现在,你也不必再瞒着皇奶奶了,皇奶奶已经问过胡太医了,所以,已经知道了影丫头不能生养的事情了。”太后见轩辕烨还想要隐瞒,便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轩辕烨的身子愈加的僵滞,一双眸子更是微微的一眯眸,漫过几分冷意,只是,眸子深处,却是隐过几分深思,胡太医绝对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跟太后说起这件事,所以,此事,肯定另有原因。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肯定与太子有关。
太后看到轩辕烨的沉默,心中便也明白胡太医说的没错,便再次说道,“皇奶奶知道,你是真心的爱着影丫头,不忍心让她受到半点的伤害,但是,胡太医也说了,她的病是医不好的,这一辈都无法生养,你以后若是登上了皇位,她就是皇后,她若无子,这皇后之位就难保。”
“这事,烨儿自有主意。”轩辕烨的脸色再次的一沉,冷冷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果绝的抵触,皇后是他的,自然是由他说了算的。
“烨儿,皇奶奶自然明白你的心思,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到时候,轩辕王朝的大臣,会同意吗?当然,你若是肯让其它的女人进宫,将其它的女人生下的孩子,过继到影丫头的名下,这事也好解决……”太后岂能不明白他的心思,再次沉声说道。
“不可能。”轩辕烨却是快速的打断了太后的话,他说过,他这一辈子,只爱她一个,所以,他绝对不可能会让其它的女人进宫的。
“皇奶奶就是知道,你不会让其它的女人进宫,而且皇奶奶也了解影丫头的性子,也是容不得你身边有其它的女人的,所以,皇奶奶今天故意的支开了影丫头,就是为了跟你商量这件事。”太后听到他那果绝的回答,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了解的轻笑。
她就明白轩辕烨的心思,还会更担心,才会更着急。
轩辕烨的眸子再次的眯起,望向太后时,隐过几分猜测,一时间,有些不明白太后的意思,不过,他知道,太后不可能会害拂儿的,遂低声道,“皇奶奶的意思是……”
“皇奶奶思索再三,觉的只有一个办法最合适。”太后的眸子,也直直地望向轩辕烨,再次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
轩辕烨的眉头愈加的皱起,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等着太后继续说下去。
“哀家身边的红玉,你是见过的。”太后看到轩辕烨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才再次说道,“那丫头跟在哀家的身边,也有几年了,还算乖巧懂事,而且长的也不错,哀家想……”
轩辕烨却是猛然的惊住,一双眸子也是忍不住的圆睁,一脸错愕的,望向太后,难以置信的低呼,“太后的意思,不会是让烨儿收了她吧?”
他以为,太后会事事为拂儿着想,不会做出伤害拂儿的事情,但是却没有想到,太后竟然……
而此刻,他是直喊的太后,而并非平时的皇奶奶,话语上,便已经多了几分生分。
“皇奶奶知道,你不会收了她,所以,皇奶奶只是想让她帮你,帮影丫头生一个儿子。”太后听到轩辕烨的低吼声,脸上更多了几分沉重,再次低声说道。
“有差别吗?”轩辕烨的脸色微沉,眸子中,也多了几分冷意,那声音中,更是带着毫不掩饰的冰冷。
“自然有差别,这件事,不会让影丫头知道,而到时候红玉生下的儿子,皇奶奶也会另外找个理由让影丫头收养,而红玉,皇奶奶会把她安排好,不会让她来打扰你们。”太后的唇角微扯,再次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声音中,也更多了几分沉重。
她自然也知道,这样,其实是对影丫头的一种欺骗,但是为了以后的事情,她只能这么做。
谁让影丫头不能生养呢。
“太后的意思,是让本王欺骗拂儿?”轩辕烨的脸色却是愈加的冷了几分,而那话语间,也更多了几分生硬。
让他欺骗拂儿?绝对不可能,因为,他知道,那对拂儿而言是更大的伤害。
以拂儿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会允许别人欺骗她的。
“皇奶奶也是为了你与影丫头好呀。”太后的看到他那一脸的冰冷,心中更加的多了几分着急。
“那本王就多谢太后的好意了,只是,这件事,就不必太后操心了。”轩辕烨眸子中却更多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烨儿,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将来是要当皇上的,你一旦登上了皇位,这件事,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而且,到时候,主动权也不会在你的手中,你只有现在解决了这件事,才是对你,对影丫头,最后的办法呀。”太后再次急急劝道,她又何偿希望如此呀,但是,她身为太后,在这后宫中这么多年,深知后宫中的规矩,所以,很清楚,怎么做,对影丫头的伤害最小。
“难道还没有下早朝吗?”孟拂影在轩辕晴的那边,却没有见轩辕烨来找她,心中不由的暗暗疑惑,难道是还没有下早朝吗?
轩辕晴看到她的样子,不由的轻声笑道,“怎么?七嫂只是一会不见七哥,就又想了吗?”
孟拂影却没有理会轩辕晴的打趣,突然想起先前太后的异样,心是微微的一沉,隐隐的感觉到,先前太后似乎是故意的支开她的。
“晴儿,我先回去了。”孟拂影想到此处,便站起身,向外走去。
“去吧,去吧,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们呀,是一时不见,如隔三世。”晴儿再次的轻声笑道。
孟拂影微微的白了她一眼,才快速的向外走去,走到了和寿宫,却看到那些宫女都站在外面,眉头下意识的蹙起。
看到那宫女刚想通报,便微微的摆手,示意她们不要出声,自己便悄悄的靠近了房间外。
便恰恰听到了太后的话,身子便猛然的僵住,虽然没有听到太后与轩辕烨先前说的话,但是却也隐隐的猜出了是怎么回事。
轩辕烨的身子微微的僵滞,其实,他也知道,太后说的不无道理,到那个时候,的确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他若真的当上皇上,这后宫的问题,本身就很难解决,更何况拂儿还不能生养,所以,太后的担心,是正常的,而且太后的办法,也的确是对他,对影儿,最有利的。
但是,他却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拂儿的事,更不可能会拂儿。
“烨儿,若是现在不解决了这个问题,等你到上皇上后,影丫头肯定会受伤害的……”太后再次低声说道,虽然声音有些低,但是站在外面的孟拂影还是听到了。
透过门缝,孟拂影的眸子,直直地望向轩辕烨,等待着他的回答,她想要知道,在他的心中,她与天下,到底谁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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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为了她,情愿不要这皇位
“烨儿,你将来肯定是轩辕王朝的皇帝,所以,现在为了你,为了影丫头,你只能这么做。~#”太后再次低声的劝道,声音中,也是带着明显的沉痛,若是可以的话,她真的不想伤害影丫头呀。
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慢慢地说道,“这件事,不能让影丫头知道了,否则以她的性子,肯定……”太后的话,说到此处,不由的顿住,但是下面的意思,轩辕烨却已经很清楚了。
因为,他比谁都了解她。
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敛起,唇角也微微的抿起,并没有回答。
太后看到他没有拒绝,不由的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烨儿总算是想明白了。
站在外面的孟拂影身子微微的僵滞,直直地望着他的眸子,微微的闪,一颗心微微的揪起。
他会不会答应?
“烨儿,这事,就由皇奶奶来安排吧?到时候,万一影丫头知道了,要怪,也是怪皇奶奶。”太后暗暗的呼了一口气,低沉的声音中,有着几分心酸的无奈。
轩辕烨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就算这一切都由太后来安排,那么一切的主动权也是在他的手中,错的也只是他。
他是轩辕王朝的王爷,对于轩辕王朝的事情,他无法不管,但是,他却也不能让她受伤害。
所以,此刻的他真的很矛盾。
他微微的闭起眸子,他的身上背负着重大的责任,一个生来就无法逃避的责任,但是,她却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
没有人知道,此刻,他心中的难处,没有人明白,此刻,他心中的矛盾。
若是可以的话,他真的希望自己不要生在这帝王之家,若是只是一个平常的百姓,他便可以与她做过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
站在外面的孟拂影看到他那一脸的伤痛,心更加的揪起,她怎么明白他的难处,而此刻他的犹豫,便也已经表明了,她在他心中的重要。
这一刻,她突然想要冲进去,想要告诉他,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她都与他一起面对。
“烨儿,你的意思?”一直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太后再次低声问道。
轩辕烨这次慢慢的睁开双眸,望向太后,唇角微动,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若真如此,本王情愿不做这个皇上。”在轩辕王朝与她之间,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她。
因为,轩辕王朝,离了他不见的就会毁灭,毕竟除了他,还有其它的王爷,刚刚他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但是,对于她与他而言,他们却都是彼此的唯一,没有人可以代替的。
此刻,他的脸上带着几分轻松的微笑,这几天,他一直都思索着这个问题,但是以前,他的想法,却有些太自我,以为轩辕王朝离了他,就不行。但是,刚刚,他突然想明白了,这个天下,其它离了谁都可以,只有她,离了他是不行的。
这几天一直缠绕着他的问题,终于解决了。
站在外面的孟拂影那僵滞的身子微微的轻颤,直直地望向轩辕烨的眸子中有着几分震撼的惊愕,却也带着明显的感动。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轩辕烨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为了她,他情愿不做皇上。
她很清楚,身为一国王爷,他那份狂妄而远大的抱负,也很清楚,他心中一直给自己强压下的责任,但是这一刻,他为了她,却统统都放弃了,让她如何能不感动。
“烨儿,你在说什么?”太后却是彻底的完全的惊住,双眸极力的圆睁,一脸难以置信的望向他,那声音中,更是满满的惊愕。
这一刻,她真的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只是,看到轩辕烨脸上那微微的轻笑,却明白,自己并没有听错,所以,心中便愈加的错愕,也愈加的多了几分着急,再次急声道,“烨儿,你真的不管轩辕王朝了吗?你不会是想让这轩辕王朝落在太子的手中呀,若真是那样,轩辕王朝可就毁了,轩辕王朝的百姓也就惨了。”
“太后放心,本王只说不做皇上,却并没有说不管轩辕王朝。”轩辕烨的双眸微微的眯起,再次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
再怎么着,他都不能让这轩辕王朝落在太子的身中。
“烨儿,皇奶奶知道,你疼爱影丫头,但是你不能为了影丫头,连这皇位都不要了呀,你应该明白,你若是不能登是皇位,不能真正的强大,一旦让太子有机可趁,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与影丫头的。”太后的脸上更多了几分着急与担心。
“后宫不得干涉朝政,这事太后就不必操心了。”轩辕烨虽然知道太后也是为了他们好,但是因为刚刚的事情,对太后还是有着些许的不满,不由的再次的冷声说道。
“烨儿,你?”太后再次的愣住,望向轩辕烨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错愕,唇角也微微的轻颤着。她没有想到,烨儿竟然会用如此的语气跟她说话。
她脸上,多了几分伤心,也多了几分失望。
“烨儿先告辞了。”轩辕烨自动的忽略掉太后的伤心,再次狠下心说道。
其实,他也不想让太后搀和到这件事情中,那样对太后也没有好处。
话一说完,便快速的转身,向外走去,没有再给太后开口的机会。
只是,踏出房门,看到站在外面的孟拂影时,脚步却是不由的僵住,心中微微的错愕,但是却随即隐去所有的情绪,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回来了。”
一脸的轻笑,如同平时一般轻柔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异样,似乎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孟拂影紧紧的依在他的怀里,鼻子微微的有些发酸,她此刻,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心中的感动。
“恩。”轻声的应着,只是那闷闷地声音中,却似乎微微的带着几分呜咽。
“影丫头,你?”跟出来的太后看到孟拂影时,却再次的惊住,望向她的眸子中,也微微的的一闪。
影丫头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知道都听到了什么?
双眸微转,略带懊恼地望向那些宫女,那些宫女快速的垂下眸子,微微的轻颤。
孟拂影仍旧依在轩辕烨的怀中,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太后的话,虽然知道太后是为了她好,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所以,此刻,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的面对太后,所以,只能选择暂时的逃避了。
太后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伤痛,却也猜到,影丫头肯定都听到了。
唇微动,想要着向影丫头解释一下,但是这件事,毕竟是影丫头的私密,不能让外人知道,而且,她也不想揭开影丫头的伤心事,所以也只能让影丫头误会她。
“走吧。”轩辕烨看到她的反应,自然也知道她已经听到了,揽着她的手微微的紧了紧,再次柔声说道,此刻的声音中,更多了几分疼爱。
“好。”孟拂影也轻声应着,她也想快点离开这儿。
轩辕烨便直接的揽起她,快速的向着宫外走去,甚至都没有再跟太后说一声。
太后望向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难道是她做错了?
“我刚刚都听到了。”出了皇宫后,孟拂影才抬起眸子,望向他,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
“恩。”轩辕烨微愣了一下,然后却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轻淡的声音中,仍旧没有丝毫的异样。
似乎刚刚跟太后说的,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小事。
孟拂影愕然,这个男人的思维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她本来是想要表达一下自己此刻的心情的,但是他却就只是一个恩字,让她后面的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孟拂影红唇微翘,略带郁闷的望向他。
“以后,我若不是这轩辕王朝的王爷,而是一无所有的平常百姓,你会嫌弃我吗?”只是,轩辕烨却突然的望向她,慢慢地说道。
“呃,”孟拂影再次的愕然,这个男人,竟然会在想这种事情?
“会呀。”孟拂影双眸微闪,然后直直地望向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轩辕烨的脸色微微的一沉,望向地的眸子也微微的一沉,快速的隐过几分异样。
“所以,你要拼命的挣钱,养我才行呀。”孟拂影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个男人,平时是何等的狂妄,何等的骄傲,如今竟然会问她这样的问题。
其实,他能放弃皇位,不做王爷,她心中感动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嫌弃呀。更何况,他们现在的店铺也都已经准备妥当,很快就可以开业了,这些,若是没有他,她一个人,根本就做不到。
他就算不做皇上,他的才能也不会被埋没的。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受苦的。”轩辕烨愈加的揽紧了她,一字一字郑重地说道,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苦。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要对付太子,只在太子一日不除,他与拂儿就无法安宁。今天的事情,若是他答应了太后的意思,这件事,绝对不会瞒的过拂儿。
就算拂儿察觉不到,太子也会让人告诉拂儿。
太子这次的意思,分明就是想要在他与拂儿之间制造矛盾。
“我知道。”孟拂影的唇角绽开灿烂的轻笑,不用他说,她也知道,他绝对不会让她受到半点的伤害的。
“拂儿。”轩辕烨的望着她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轻柔,微微的思索了一下再次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相信我,你要记得,我永远不会放弃你的。”
孟拂影怔了怔,脸上的轻笑却愈加的灿烂,再次甜甜地说道,“好,我一定会好好的记住的。”
回到羿王府时,轩辕烨直接的带她去了书房,处理着一些事情,快到天黑时,却突然对她说道,“拂儿,你留在府中,我出去一下。”
“恩。”孟拂影顺从的点点头,他的事情,不想告诉她时,她一盖的不问。
轩辕烨快速的出了王府,走出了些许的距离后,发觉后面有人跟踪,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眸子中,也漫过几分冰冷。
太子竟然让人跟踪他?
哼,只是想要跟踪他,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次,他出府连速风都没有带,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情,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他不由的加快了速度,只是却感觉身后的人竟然仍旧紧紧的跟着他,心中倒是微微的多了几分错愕,没有想到,这个的轻功,倒是挺厉害了。
双眸微眯,看到面前的客栈时,突然的闪了进去,这客栈正是东方朔住的客栈。
“这么晚了,你不在府中陪着影儿,来我这儿做什么?”东方朔看到他时,微愣,不由的轻声打趣道,不过,望向他的眸子中,却是带着几分担心。
轩辕烨这么晚了来找他,只怕是有重要的事情。
“我被人跟踪。”轩辕烨的脸色微沉,压低声音说道,声音中也隐着几分略带意外的错愕,他倒是轻视了那人的轻功。
“什么?你被人跟踪?”东方朔也是猛然的一惊住,低声轻呼,“竟然还有你甩不掉的人?”轩辕烨的轻功,他是很清楚的,以前,他们曾经比试过很多次,他每次都输的很惨,他以为,这整个天下,能够比的过轩辕烨的轻功的,只怕没有几个人。
今天,轩辕烨竟然摔不掉那个跟踪他的人,可见,那人的轻功,是如何的了得。
“是太子的人?”东方朔脸上的嘻笑快速的隐去,神情间多了几分凝重。
十有八九是太子的人,只是没有想到,太子的身边,竟然会有如此厉害的人。
“恩。”轩辕烨沉声应着,“所以,要请你帮我引开他。”
“你今天晚上一个人出的府?”东方朔再次望轩辕烨时,微微的蹙眉。
轩辕烨出门,再怎么着,都要带上速风的,今天竟然连速风都没有带?
轩辕烨出府,到底是为了何事?
“是。”轩辕烨低声应着,但是却没有说独自一个出府的原因。
东方朔的眉角微挑,脸上也再次恢复了他那痞痞的样子,一脸嘻笑地说道,“你不会是趁着夜深人静时,去私会其它的女人吧,若是那样的话,我可不帮你,我怕影儿会剥了我的皮。”
轩辕烨微微的白了他一眼,再次沉声道,“帮不帮?”
“切,有你这么请人帮忙的吗?”东方朔也跟着白了他一眼,略带不满地说道,不过,声音中倒是并没有丝毫的责怪的意思。
轩辕烨的性子,他是了解的,说话一直都是这样的,轩辕烨有事,他自然会帮,只不过,他现在更想知道轩辕烨到底是去做什么?
而且,他此刻故意拖延一些时间,让外面那个以为,轩辕烨是来找他,与他谈事情的,才更容易引开那个人。
轩辕烨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也并不没有着急。
“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去哪儿,我再考虑帮不帮你,否则一切免谈。”东方朔再次一脸嘻笑地说道。
他的好奇心向来极重。
轩辕烨唇角微微的轻扯,因为也不着急出去,便慢慢的坐了下来,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一口,然后才再次,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烟花楼。”
对于东方朔,他并不想隐瞒,因为,这件事也需要东方朔的帮忙。
他这次要彻底的将太子击溃,不会再给太子任何的反身的机会,这件事,以他自己的力量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他需要与人连手。
“嘿……”东方朔跟着他喝下的茶猛然的喷了出来,喷的到底都是,轩辕烨就坐在他的对面,自然是是溅了轩辕烨一身。
但是轩辕烨却只是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再没有了其它的反应,甚至避都没有避一下,擦都没有擦一下。脸上,也是一脸的平静,没有任何的异样。
东方朔看到他仍旧稳如泰山的样子,唇角狠狠的扯了一下,轩辕烨的冷静,真的是让他心服口服,但是却再次低声惊呼道,“你刚刚说,你要去烟花楼?”
他的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略略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再次说道,“怎么?不会是被你的女人赶出来了,想要去烟花楼发泄吧?”
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一眯,望向东方朔时,带着几分危险的警告。
东方朔微微的缩了一下肩膀,他自然知道轩辕烨不可能是去找女人,只是,刚刚从轩辕烨的。中听到烟花楼三个字,太过惊愕。
只是冷静下来,却也隐隐的猜到了轩辕烨的目的,只是,心中却仍旧有些不解,轩辕烨在这个时候去找那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东方朔这次却并没有多问,他虽然喜欢疯,但是却也是极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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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迎亲的队伍这两天应该就能进京了吧?”轩辕烨的眉角微挑了一下,望向东方朔低声说道,神情间,微微的带着几分凝重。
“恩。”东方朔没有想到他会[突然的转移了话题,微应了一声,不过想到马上就能够娶到晴儿了,脸上也漫过几分欣喜。
“这几天,小心点。”轩辕烨看到他一脸的欣喜,不想打击他,只是微微的提醒道。
“怎么?轩辕澈只怕还不敢对我的人对手吧?而且,他现在应该也没有那个精力吧?”东方朔的眸子微微的眯起,脸上的欣喜,也不微微的僵滞,沉声说道。
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闪了一下,唇角微动,这才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我是怕他会对晴儿下手。”
轩辕澈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东方朔的人下手,但是轩辕澈却更不想看到晴儿嫁给东方朔,原本他与东方朔的关系就不错,若是晴儿嫁给了东方朔,若是他这边有什么事,东方朔肯定会出手帮忙。
所以,轩辕澈肯定会破坏东方朔与晴儿的婚事,而且会绝对的从轩辕王朝这边入手,他已经让飞鹰去查过这件事。
所以,也已经大略的能够明白的太子的阴谋了。
正是因为知道太子这次的行动,所以,他才想要联合轩辕恒的力量。
东方朔一听到晴儿可能会有危险,双眸猛然的阴沉,眸子深处,也是满满的冰冷的狠绝,一字一字冷冷的说道,“我不会让晴儿受到丝毫的伤害。”
“这件事,等本王回来后,再跟你细细的商谈。”轩辕烨再次压低的声音说道,东方朔的人虽然这几天就能进京城,但是毕竟都只是娶亲的人马,并没有多大的做战斗力。
而这次,若是轩辕澈与达奚王朝的太子联合的话,单凭他的势力,只怕很难取胜。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动用朝中的兵力,不想遭成太多的伤亡。
“恩,我明白了。”东方朔低声的应着,但是脸上却更多了几分沉重。
片刻之后,一个人影快速的闪出了客栈,外面跟踪的那人,看到那衣衫,那装扮,微愣了一下,然后连连的跟了上去。
只是,跟出了一段的距离,却是暗暗疑惑,这么晚了,轩辕烨为何不是回府,反而要出城呢?。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速度却并没有放慢,仍就紧紧的跟着前面的人,只是隐隐的似乎感觉到,此刻的轩辕烨的速度,似乎慢了些许。
“我说,老兄,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女人。”前面的人影,突然的停住,微微的转身,望向他,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声音中带着那痞痞的嘻笑。
后面那黑衣人,猛然的惊滞,那声音,那语气,一听就知道不是轩辕烨,而是东方朔,他中了轩辕烨的调虎离之计了。
思索间,便快速的离开,向城里赶去,只是刚刚转身,看到后面的人时,却更加的惊住。
他一直对自己的轻功,都是极为的自信的,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被人跟踪了,还不知道。
他的轻功虽然厉害,但是武功却并不是十分的出色,所以,如今,后面有东方朔,前面有飞鹰,他想逃,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轩辕烨既然发现了有人暗中跟踪他,而且还知道了那个我的轻功了得,连他都甩不掉,又岂能这么的放过了他。
而与此同时,烟花楼中。
轩辕烨一走进去,闻着那浓浓的胭脂味,眉头便不由的蹙起,神情间,也隐过几分不满,只是却仍就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这位爷,里边请,里边请。”烟花楼的老妈妈看到轩辕烨进来,快速的迎了上来,只是,却微微的瞥了一眼身边的一个丫头,做着暗示。
那小丫头微愣了一下,然后悄悄的退了下去,轩辕烨岂能看不出这其中的异样,猜的出,那丫头肯定是去禀报轩辕恒的。
他这次本来就是来找轩辕恒的,她们去禀报,正合他意。
“我们烟花楼的姑娘,个个美貌如花,爷中意那位……”老妈妈再次一脸堆笑地说道。
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转向她,冰冷中,带着几分冷笑,唇微动,一字一字冷冷地说道,“本王面前,最好不要耍那些花样?”
那个老妈妈脸上的笑,猛然的僵滞,双眸也微微的一沉,只是,却随即再次漫开那标志的媚笑,“爷来我们这儿,不是……”
“本王要见你们的主子。”轩辕烨也不再跟她费话,冷冷的声音中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那老妈妈再次的愣住,那刚刚去传话的丫头,却已经转回来了,速度还挺快的,在老妈妈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老妈妈再次望向轩辕烨,低声道,“王爷,请。”这次,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嘻笑,而是多了几分凝重。
轩辕烨跟着那个丫头,目不斜视的上了楼,进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七弟还真是稀客呀,二哥这烟花楼的姑娘,只怕还没有能够入的了七弟的眼的吧?”轩辕恒双眸微抬,望向走近来的轩辕烨,唇角微扯,淡淡的笑道。
轩辕烨的眉头微微的轻蹙,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慢慢的走了进去,坐在了他的对面,那个带他来的丫头已经退了出去,还为他们关上了门、
“你来这儿,就不怕被你的王妃知道了?”轩轩恒慢慢的被他倒了一杯茶,再次半真半假地笑道。、
“她不会误会我。”轩辕烨接过茶杯,微微一笑,十分肯定地说道,他知道拂儿绝对不会误会他的。、
轩辕恒握着杯子的手,却是微微的僵了一下,眸子深处,似乎也快速的闪过了什么,再次轻笑道,“也对,本王这儿的女人,哪个能比的上她的。”
她其实在娶孟如雪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她是易了容的,只是却没有想到,真正的她,竟然会那么的美。
“本王今天来找你,是有要事相谈。”轩辕烨的眉头再次微微的轻蹙,开门见山地说道,他知道轩辕恒对拂儿的心思,虽然知道拂儿不会喜欢他,但是也不想听到轩辕恒评论她。、
轩辕恒的眉角微挑,手中的茶杯慢慢的递到了唇边,轻轻的品了一口,这次慢慢的说道,“七弟找本王谈要事?本王这儿,只有女人,其它的就没有了。”
虽然知道轩辕烨还不至于害他,但是他却也不得不防着。
“在本王面前,你就不必掩饰了,你的势力,本王已经一清而楚了。”轩辕烨的眸子直直地望着他,毫不掩饰的说道。
就是因为查清楚了轩辕恒的势力,才来联合他。
轩辕恒的脸色微微的一沉,双眸似乎微微的眯了一下,脸上的嘻笑也快速的隐去,沉声道,“好,本王倒要听听,七弟有何要事?”
“本王想要与你连手,对付太子。”轩辕烨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凝重,微微压低声音说道。
“本王在这烟花楼中,逍遥自在,去招惹太子,对本王似乎没有什么好处呀。”轩辕恒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
只是,他的眸子深处,却隐过一丝嗜血般的仇恨。
“哼。”轩辕烨微微的冷哼出声,唇角也扯出一丝冷笑,“平妃之死,疑处很多,相信二哥心中定然也是有所怀疑的,原本,那假柔妃的嫌疑最大,只是她已死,线索便断了,但是,二哥心中应该已经有了答案了吧。”
轩辕恒的身子猛然的僵滞,一双眸子中,也是满过明显的沉痛。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追查母妃去世的真相,现在,也的确已经知道,是谁所为了。
轩辕烨的眸子再次的微闪,唇角的冷笑慢慢的隐去,思索了片刻,再次沉声道,“本王只要拂儿平安无事,事后,这轩辕王朝的皇位,是你的。”
他深知自己若是登上皇位,一定会伤害到拂儿,所以,他情愿放弃,而轩辕恒应该是做这轩辕王朝的皇上的最合适的人选。
轩辕恒这么多年,以烟花楼为掩饰,不断的扩展着自己的势力,现在,轩辕恒暗中的势力,只怕比他的暗中的势力还要大。
而更重工的是,这么多年,轩辕恒却是隐瞒的极好,连他都没有发觉,若不是因为拂儿的事情,他只怕也不会去查轩辕恒的事情。
或者,轩辕恒比他更适合这皇位。
轩辕恒彻底的惊住,双眸猛然的圆睁,直直地的望向轩辕烨,一脸的难以置信,低声惊呼道,“你说什么?”
谁都知道,皇上对轩辕烨的偏爱,肯定会将这皇位让给轩辕烨,太子虽然不服,但是却肯定是争不过轩辕烨,但是轩辕烨此刻却说0……
“你没有听错。”轩辕烨看到他那一脸的错愕,微微的笑道,声音中,带着毫不犹豫的坚定。
“为了她。”轩辕恒快速的隐去脸色上的错愕,微愣了一下,然后略带试探地问道。
轩辕烨此刻放弃这皇位唯一的原因,只怕就是因为她吧。
轩辕烨没有回答,只是再次慢慢的品了一口茶,以前的他,一直以为,这江山对他是重要的,但是现在,他却觉的,只有她,是他的生命中最重要的。
虽然没有得到轩辕烨的回答,但是辕辕恒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望向轩辕烨的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异样,他万万没有想到,轩辕烨会为了她,连这天下都放弃。
他承认,他对她,也是有那种感情的,他可以帮她惩治孟如雪,他可以帮她挡开一些危险,但是他却做不到为她放弃一切。
不得不说,轩辕烨真的是很爱她。
“好,本王答应你。”轩辕恒一字一字沉声说道,他此刻答应轩辕烨,不仅仅是因为这皇位,更因为轩辕烨对她的这份感情。
“好。”轩辕烨微微的点头应着,声音中并没有丝毫的遗憾,反而有着几分异样的轻松,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把这轩辕烨王朝当成他的责任,如今,终于可以轻松了。
轩辕恒听到他那略带轻松的回答,再次的愣住,唇角却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原本还以为,自己对她的爱,是真正的爱,现在看来,只怕是连轩辕烨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不过,他心中虽然喜欢她,却绝对不会勉强她,所以,他也只是暗中的帮着她,甚至不必让她知道。
两个人略略的商定了一个计划。
轩辕烨才离开了烟花楼。
回到王府时,孟拂影还没有睡,还在等他,看到他进来,脸上的着急快速的隐去,换上满满的轻笑,快速的迎了过来,“你回来了。”
心中,虽然疑惑他突然一个人出去,连说都没有说一声,但是轩辕烨不说,她却也没有问。
“拂儿。”轩辕烨轻轻的将她揽入怀里,唇微微的靠近她的耳边,低声的喊道,喃喃的声音中,是他满满的情意。
孟拂影依在他的怀里,微微的轻笑,只要有他的胸膛,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对了,后天就是晴儿成亲的日子了。”孟拂影突然抬起头,望向他,轻声说道,“明天,北源国迎亲的队伍就应该能够进京城了。”
“恩。”轩辕烨轻声应着,只是眉头却是微微的轻蹙,轩辕澈肯定不会让这婚事顺利的进行的、
“晴儿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孟拂影的脸上漫过淡淡的轻笑,一脸欣慰地说道,她是
真心的为晴儿高兴。
“好了,时辰不早了,早点休息吧、”不想让她去想那些事情,也不想让她去担心。
第二天,北源国娶亲的队伍便如期的进入了京城。
那场面,真的是要多隆重,就有多隆重,那聘礼更是拉了一箱又一箱的,看的孟拂影都有些眼花缭乱了。
“东方朔不会是想把整个北源国都搬到轩辕王朝吧。”孟拂影双眸微挣,略带错愕地喊道。
“恩,的确是不少呀,当初七弟娶你的时候,那聘礼似乎根本就没有多少呢。”站在孟拂影身后的二王爷,眉角微挑,半真半假地笑道。
原本一脸平静的轩辕烨在听到他的话时,微愣了一下,原本,他那时候就是不想做的太张扬,所以,才故意没有下多少聘礼的,只是没有想到,轩辕恒竟然在这个时候,偏偏故意这么说给拂儿听。
“哦。”孟拂影也是微愣了一下,只不过,只是轻轻的应该了一声,便没有了任何的反应,一双眸子,只是望向那迎亲的队伍,看着热闹。
“你就是这样的反应?”轩辕恒看到她的反应,却是不由的愣住,低声惊呼道。
“恩?什么?”孟拂影这次微微的转眸,望向他,却是一脸的疑惑的,一脸的无辜。
“无事。”轩辕恒暗暗的呼了一口气,然后略带挫败地说道。
不是说,女人都是特别计较这种事的吗?特别还是在看到别人这般隆重的场面时。
怎么,她偏偏会是这样的一副反应呢?
轩辕烨的唇角却是扯出一丝淡淡的轻笑,她的女人,果真与众不同,。
皇上设宴,接待北源国亲来迎亲的大臣。
“皇上,吾皇得知两国联姻的事情,便让微臣连连赶来,而且带来了我北源国最为珍贵的宝物,以表我北源国的诚意。”迎亲的大臣,微微向前恭敬地说道。
“好,好,北源国与轩辕王朝能结成良缘,真是天大的喜事,以后北源国与轩辕王朝就是一家人了。”皇上一脸轻笑地说道,声音中,也是明显的欣慰。
东方朔更是笑的一脸的陶醉,一脸的欣慰。
想到终于可以娶到晴儿了,此刻心中的激动真的是无法形容的。
只是……
宴会结束后。
皇上独自一个回到了寝宫,望着那空大的房间,心中不由的更多了几分伤痛。
“柔儿,你可知道,朕心中有多想你。”皇上微微的闭起眸子,喃喃的自语道,慢慢的坐在椅子上,任由着心中的疼痛慢慢的散开,一直漫过他的全身。
任由着自己的心,不断的揪起,硬生生的痛着。
“柔儿,我真的好想去找你。”皇上仍就微微的闭着眸子,再次喃喃的低语道,看到晴儿终于出嫁了,他也算是结了一桩心事,而晴儿的出嫁,却是愈加的让他想起柔妃。
等到将这朝中的事情,处理好了,他便去找柔儿。
那达奚王朝的国师说过,要在这个月的十五月圆时,是使法的最好的时机,所以,他要在这之前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以防万一。
他慢慢的睁开眸子,打开面前的一个抽屉,将那乾坤转拿了出来,双眸直直地望着那乾坤转,眸子中闪动着几分异样的希望。
这是他找回柔儿,唯一的希望了。
只是,他的心中,却仍就有些怀疑,虽然这铁石的确是有些特别的,但是却也终究是一块铁石,真的能够带他回到过去吗?
“皇上。”一声轻柔的声音突然的传来,柳妃随即端着一碗汤慢慢的走了进来。
“皇上又在想柔妃。”柳妃走到近前,看到皇上手中的乾坤转,再次轻声说道,声音中,并没有丝毫的妒忌,只是带着几分明显的心疼。
皇上微愣了一下,虽然对她突然的打扰有些不满,却也并没有说什么。
柳妃望向皇上手中的乾坤转,略带疑惑地说道,“皇上,你说这乾坤转真的那么厉害吗?”
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那乾坤转,微微的向着皇上的面前走了几步,然后站在离皇上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
皇上的眉头微微的蹙起,扫了她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
柳妃也并没有太自意,一双眸子,仍就直直地望着那乾坤转,再次柔声说道,“臣妾也希望它能够把柔妃救回来。”
将手中的汤递到了皇上的面前,一脸心疼地说道,“臣妾为皇上熬了汤,皇上喝一点吧。”
说话间,双手,慢慢的伸到了皇上的面前,但是,却又在皇上的脸前停住,似乎想要喂皇上,但是又怕皇上怪她,所以有些犹豫。
“先放着吧。”皇上再次扫了她一眼,然后低声说道,神情间,微微的有着几分不满,他现在,真的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她。
“是。”柳妃微愣了一下,神情间似乎有些失望,但是却仍就慢慢的将手中的碗向着桌子上放去,只是,在靠近桌子时,手却突然微微的抖了一下。
那碗中的汤便撒出了些许,有一些甚至还撒在了皇上的手中,也有几滴落了皇上手中的乾坤转上。
“你在做什么?”皇上的双眸猛然的一沉,冷声喊道,握着乾坤转的手,却是快速的移开,快速的擦干了那上面刚刚溅到的汤水。
“臣妾该死,请皇上恕罪。”柳妃似乎也是猛然的惊住,连连的一脸惊慌地喊道。
说话间,便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好了,你下去吧。”皇上没有再望向她,只是对着她微微的摆了摆手,略带不耐地说道。
“是。”柳妃再次轻声的应着,然后慢慢的站起身,只是,那速度,却似乎有些慢,站起身后,她的一双眸子再次的望向那乾坤转。
此刻,皇上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那乾坤转,另一只手轻轻的拂过那乾坤转,突然,感觉到,那乾坤转上,似乎微微的散出几丝异样的光亮。
皇上不由的惊住,一双眸子极力的圆睁,目不转睛的望着乾坤转,生怕自己刚刚看错了。
“皇上,皇上,这乾坤转有反应了。”恰恰站起身的柳妃也看到了乾坤转的变化,忍不住惊呼道。
皇上仍就目不转睛的望着手中的乾坤转,看着那光亮越来越明显,隐隐的似乎有着几分鲜艳的红亮,微微的有些剌目。
“真的,真的,它竟然能够发光。”皇上也忍不住的惊呼,脸上更是满满的惊愕,还带着几分无法控制的欣喜。
看来,这乾坤转真的是神物,那它一定能够救回柔儿的,一定能的。
“皇上,看来,这乾坤真的是神物,肯定会很灵呀。”柳妃的眸子也是一眨不眨的望着乾坤转,一脸欣喜的说道,只是那眸子深处,却快速的隐过了什么。
皇上此刻正是一脸的惊喜,没有注意到柳妃的异样,而听到柳妃的话时,心中更多了几分欣喜。
“朕能救回柔儿了,朕一定能够救回柔儿的。”皇上的一字一字喃喃的说道,声音中,也是无法掩饰的激动。
柳妃看到皇上那一脸的激动,微眯的眸子中隐过几分冷意,心中也多了几分愤恨,但是,却再次故意一脸惊愕地说道,控制的激动。
“皇上,达奚王朝的国师不是说,这个月的十五才是最好的时机吗?怎么这乾坤转现在就亮了,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玄机呀?”
“恩,你说的有道理。”皇上听到柳妃的话,微愣,随即略略点头应道,这乾坤转应该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发光的,肯定是有什么说法的。
遂急急的对着门外的侍卫喊道,“来人呢。”
“皇上。”侍卫快速的走了进来,一脸恭敬的行礼。
“你速去请达奚王朝的国师进宫。”皇上急急的吩咐着,这乾坤转只有达奚王朝的国师懂的怎么用,所以,现在只能去请国石进宫。
虽然现在已经很迟了,不太妥当。
但是,他一想到,可以救他的柔儿,但再也等不下去了,一刻也等不得了。
“是。”那侍卫却是恭敬的应着,然后快速的向外走去。
柳妃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只是再次望向皇上时,却快速的隐去,重新换上她平时的轻柔,一脸欣喜地说道,“恭喜皇上,只怕是这乾坤转真的显灵了,要帮皇上救回柔妃呢。”
皇上的唇角也情不自禁的漫过一丝轻笑,以前,他还有些怀疑,但是现在,看到这看似一块铁石的东西竟然莫名其妙的发出这异样的光芒,心中便再没有了怀疑了。
此刻,便急切的想着如何能够救回柔妃。
此刻,已经是深夜,各国宫院的人,都已经睡了,整个皇宫中,一片静寂,只有几个侍卫,守在外面。
只是,那个被皇上派去喊国师的侍卫,没过了多久,便回来了。
与他一起来的,不仅仅有达奚王朝的国师,还有达奚然。
说真的,这赶来的速度,的确够快。
皇上此刻可以说是心急如焚,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其中的异样。
“皇上深夜招国师进宫,不知所为何事?”达奚然微微的向前,极为客气地说道。
“这乾坤转,今天晚上,突然发出异样的光彩,所以,朕特意让国师进宫看看。”皇上拿出那乾坤转,略带急切地说道,此刻那乾坤转上那光亮越来越明显了。
国师的神情似乎微微的变了一下,脸上也闪过明显的错愕,然后快速的接过那乾坤转,细细的看一下,然后才望向皇上,“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不知为何,这乾坤转今天竟然突然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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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她爱的人只有他,精彩反击
“真的?”皇上的脸上更加的多了几分欣喜,毕竟这乾坤转突然莫名其妙的发光是他亲眼所见,也是他自己招国师进宫的,所以,自然不会去怀疑其它的。「。!
“是的,原本我预计着它会在这个月的十五开启,没有想到,它竟然提前开启,可能是上天也被皇上对柔妃的真情所感动,所以,特意让它来帮皇上找回柔妃娘娘。”国师望向皇上,一字一字认真地说道。
皇上愣了愣,看到乾坤转中,那光亮越来越明显,隐隐的似乎有着一种奇怪的吸引力,似乎要将他吸了进去一般。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想到终于可以找回他的柔儿了,皇上连连说好,声音中也是明显的激动。
然后转向国师,再次急急的说道,“那要如何才能够救回柔儿?”
“禀报皇上,乾坤转这次明显的是为了皇上而开启的,可见皇上正是那有缘之人,只要我在乾坤转开启的时间内使法,相信就能够帮皇上救回柔妃娘娘的。”国师的眸子微微的闪了一下,然后再次一脸郑重地说道。
“国师,你上次不是说过,可能会有危险吗,那这次皇上会不会?”只是,不等皇上开口,柳妃便一脸着急地说道,说话间,一双眸子直直地望向皇上,一脸的心疼,一脸的担心。
“这个嘛,我也没有完全的把握,毕竟运法的过程中,些微的因素就可能会让事情完全的改变,所以,还是有些冒险的,不过,既然乾坤转为皇上开启,这就是天意,既然天偌皇上,皇上自然不会有危险。”国师再次细细的分析道。
皇上微微的一怔,他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算真的有危险,他也不会放弃,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原本说的是十五,今天却才是初五,有些事情,他还没有安排好。
特别是这轩辕王朝的皇位的问题,这皇位,他是想要传给烨儿,只是,跟烨儿说了几次,烨儿却不同意,让他一时间也没有办法。
若是,这次他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这轩辕王朝没了国君,可就乱了。
“皇上,这乾坤转开启的时间有限,每次只有一个时辰,如今已经过去小半的时间了,若是再不使法的话,乾坤转一旦关闭就不知道是何时才能再次的开启了。”国师看到皇上脸上的犹豫,再次沉声说道。
国师的话语微微的停顿了一下,再次说道,“而且,我还要做一些准备,原本是计划在这个月的十五的,突然的提前,我也还有些东西需要准备。”
“皇上,这件事,毕竟还是有风险的,不如皇上就让臣妾去吧,臣妾愿意为皇上做任何事情。”柳妃也看也了皇上的犹豫,微微的向前,柔声说道然后不等皇上回答,便望向国师,急声道,“国师,能不能让本宫替皇上去?”
“这个?”国师的眉头微微的蹙起,思索了一下,这才慢慢的说道,“这神物,必须是有缘人才行,皇上能够让这乾坤转开启,一定是那有缘之人,但是娘娘却不一定,只怕此法更冒险。”
“本宫不怕,只要能够为皇上救回柔妃,本宫愿意冒险。”柳妃微怔了一下,然后大义凛然地说道。
“柳妃……”皇上怔住,双眸微转,望向柳妃,轻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感激。
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这件事,朕要亲自去做。”要救柔儿,自然要他亲自去做,他不会让任何替他去。
“是呀,这件事,最好还是由皇上亲自去做,若是娘娘去,不仅仅是娘娘会有危险,更重要的是耽搁了时间,只怕到时候皇上想去,都去不成了。”国师随即附和着皇上的意思说道。
然后再次望向皇上,略带试探地问道,“皇上,可要使法?”
“等一下,朕要先处理好一件事才行。”皇上思索了一下,再次沉声道,然后便转向一边的侍卫,沉声吩咐道,“速去传七殿,孟侯爷与宰相大人进宫。”
“是。”那个侍卫恭敬的应着,然后快速的离开,只是,出了书房,速度却慢了下来,并没有急着出宫,而是在皇宫,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似乎是在很悠闲的散着步。
他那眸子中,隐过几分嗜血般的冷笑,唇角似乎也微微的扯动了一下,只是从他的脸上,倒是看不出太多的表情。隐隐的有些奇怪。
“皇上,那我也去准备一下吧,这乾坤转,最多还有半个多时辰的时间,错过了,只怕就很难再等到机会了。”国师见那侍卫离开后,再次低声说道。
“好,那国师先去准备吧。”皇上的心中也有些着急,略带急切地说道。
他现在,就是要等烨儿他们进宫,写好圣旨,将皇位让给了烨儿后,他便没有任何的顾虑了。
“你也先出去吧。”等到国师与达奚然离开后,皇上便望向柳妃,低声说道。
“是。”柳妃犹豫了一下,才轻声应着,然后慢慢的退了出去。出了书房后,那脸上,便隐过几分冷笑,眸子中,也漫过明显的狠绝。
皇上快速的拿起纸笔,写下了传位的圣旨,只等着轩辕烨等人进宫后,将圣旨交给他们就可以了。
而与此同时,轩辕晴的宫院中。
轩辕晴想到明天就可以出嫁,而且终于可以嫁给自己深爱的人,心中忍不住的兴奋,轻轻的拂着面前自己做的嫁衣,脸上漫过满满的轻笑。
此刻,夜已经深了,她已经吩咐其它的宫女去睡了,所以整个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怎么,在想我吗?”突然,房间外传来一声略带嘻笑的声音,那低低的声音中,也带着些许异样的轻松。
轩辕晴微怔,却也随即听出了是东方朔的声音,心中暗暗的一惊,随即低声喊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呀?”东方朔再次轻声的笑道,原本,他是想着轩辕晴深爱的那个男人,终究不是他,所以,生怕发生其它的意外,所以过来看看。
只是,刚刚看到轩辕晴轻拂着嫁衣,一脸幸福的轻笑时,心中的石头便终于落了地了,看来,晴儿是真心的想要嫁给他的。
“不是说,成亲的前一天,不能见面的吗?”轩辕晴听到他的声音,心中更多了几分幸福,但是却仍旧低声说道。
不过,那些都是迷信的说法,她倒不太相信那些。
“我这不是没有进去吗?所以不算见到面呀?”东方朔的那嘻笑的声音再次的传来,带着几分强词夺理的感觉。
是,他是没有进来,轩辕晴也没有见到他,但是他在外面,肯定是看到轩辕晴了的。
“你敢说,你现在没有看到我吗?”轩辕晴的心中暗暗好笑,故意略带气恼地说道。
东方朔一时无语,片刻之后,便打开了窗口,跳了进来,脸上仍旧是他那满脸的嘻笑,唇微扯动,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听你这意思,似乎感觉到只有我看到你不公平,那我就干脆出来,让你也看到我。”
对于那些迷信的说法,他更是不相信,所以,此刻,也根本就不会去顾及那些。
轩辕晴看到他突然进来,微怔了一下,再听到他的话时,心中更多了几分好笑,这人,还真是一肚子的歪理。
不过,此刻的东方朔跟三年前那天晚上的才是一模一样的,少了平时的那份拘谨,多了几分痞痞的邪气。
她突然感觉到,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的感觉。
心中不由的更多了几分欣喜。
“现在,感觉公平了吧?”东方朔看到她唇角那淡淡的轻笑,脸上的笑,便也愈加的多了几分,微微的向前,走到了她的面前。
看到她手中的嫁衣,微愣,有些情不自禁的夸道,“晴儿,你这嫁衣做的真的很漂亮?明天若是你穿在身上,绝对的惊滟。”
“感情,我就是用来衬托这嫁衣的。”轩辕晴双眸微闪,略带不满地说道。
她自然明白东方朔的意思,只是故意的抓住他的语病。
东方朔怔了怔,看到她脸上那微微的懊恼,心中不由的多了几分着急,连连的解释道,“晴儿,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嫁衣……”
“那你是什么意思呀?”轩辕晴眉角微挑,望向他的眸子中,也带着几分不满,低声质问道,“是说我这嫁衣不够好?”
“好,当然好。”东方朔哪敢说半个不好呀,连连的点头说好,“嫁衣漂亮,人更美。”
平时伶牙俐齿的他,在此刻却是微微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说的一点都不错。
“你这么晚了进宫做什么?”轩辕晴看到他略略着急的样子,心中不由更加的好笑,但是脸上却仍旧是一脸的平静,仍旧带着几分不满。
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突然说道,“你不会是怕我逃婚吧?”他这深更半夜的进宫来,只怕不是只想看看他那么简单吧?
“啊!”东方朔正在思索着要如何回答轩辕晴的问题,没有想到,她会突然的再加上那么一句,心中不由的一惊,同时也不由的惊呼出声。
说真的,他心中的确是有些担心的。
“看来被我说中了。”轩辕晴看到他的表情,便也明白了,此刻的心中,倒是真多了几分懊恼。
他竟然这般的不相信她,她既然已经答应了,自然不可能会反悔,他竟然还这么晚了,进宫来监视她。
“我,我只是,”东方朔此刻的心中更多了几分紧张,明明是一个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到处事不惊的人,但是,却每次在面对晴儿时,都忍不住的紧张,脑子似乎也变的迟钝了。
“你就是不相信我。”轩辕晴的脸色微微的一沉,这次的声音中,少了些许的轻柔,多了几分冷意。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担心,因为心中太在意,所以忍不住的担心。”东方朔脸上的嘻笑已经完全的隐去,此刻,那紧张的神情中,更多了几分慌乱,连连的解释着。
“晴儿,从那天晚上,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这一辈子都逃不开了,你的一颦一笑,你的一言一语,都深深的刻在我的心中,三年了,仍旧清晰如初,三年前,你拒绝了我后,我曾经想过忘记,但是却发现,我越是想要忘记,却偏偏记的越是清楚,所以,后来,便干脆不再强迫自己,我告诉自己,只要能够看到你快乐,幸福的生活我就满足了。”东方朔望向她的眸子中,漫过明显的情意,带着几分感,却更有着几分异样的幸福。
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说道,“但是,三年的时间过去了,你却并不快乐,并不幸福,所以,我要娶你,我要给你幸福,哪怕,你心中爱的人不是我。”
轩辕晴猛然的怔住,她是知道东方朔对她的感情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东方朔竟然爱的这般的深。心中不由的更多了几分感动,唇角微扯,轻声道,“傻瓜,根本就没有其它的男人,我爱的人,一直都只有一个。就是三年前,那天晚上劫持了我的男人。”她原本不想告诉他的,但是现在,听到他的话,却也忍不住的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爱他,但是他这三年来……”东方朔一时间,并没有发觉轩辕晴的意思,或者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脸色微微的一沉,有些伤痛地说道。
只是,他的话语却猛然的停住,隐隐的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双眸再次猛然的抬起,直直地望向轩辕晴,连声说道,“晴儿,你刚刚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你爱的人是谁?”
他刚刚好像听到晴儿说,她爱的是,就是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劫持她的人。
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劫持她的人,不就是他吗?难不成还有第二个劫持她的人吗?
“呵呵,”轩辕晴不由的轻笑出声,她发现,东方朔有时候真的很可爱,傻的可爱,明明是一个精明的让要害怕的男人,但是却偏偏在她的面前,傻的可爱。
“我说,我爱的那个人,就是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劫持我的那个男人。”轩辕晴红唇轻启,再次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
她并不是那种故做矜持的女子,所以,她只要心中喜欢就会勇敢的说出口,既然东方朔都向她那般的表白了,她何必再去故意的隐藏。
若是再去隐藏,万一产生了不必要的误会,就不好了。
“你……你……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东方朔似乎是一时间脑子短路了,竟然问出这样的一句话。
而且那一句话,结结巴巴的分成了几段,而望向轩辕晴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紧张。
轩辕晴听到他的话,却是再次的愣住,眸子中也闪过几分意外的错愕,他这是什么意思呀?
那天晚上的那个人,不就是他吗?还能是谁?
只是,看到他那一脸的激动,便也明白,那天晚上的人肯定是他了。
“谁知道是谁呀,你不知道吗?”轩辕晴的唇角故意微微的一瞥,故意不以为然的说道。
“晴儿,是真的吗?是真的吗?”东方朔一脸欣喜的望着她,声音中更是难以置信的兴奋与激动。
轩辕晴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微微的白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真的不是一般的笨,太笨,太笨了。
“晴儿。”看到轩辕晴微微的叹气,东方朔的心再次的悬起,微微的向前,忍不住低声的喊道,他一时间,真的不敢相信,轩辕晴爱的人,竟然是他。
是他!
“好了,好了,我要睡了,你可以走了。”轩辕晴对着他微微的摆手,她都说的那么明显了,他竟然还要问,她现在,真的是有些无语了。
“晴儿,我就是想要知道,你说的那个劫持你的人,是不是我。”东方朔的脸色微微的一暗,双眸微垂,低低的声音中,竟然多了几分委屈。
“难不成,我这轩辕王朝的公主还天天被人劫持不成?”轩辕晴暗暗的有些气结,难不成,他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没事,劫持公主呀?
这皇宫是其它的人能够随便进来的吗?而且就算是进的了皇宫,也没有人跟他一般的大胆来劫持公主呀。
“呵呵……”东方朔微微的轻笑出声,那英俊的脸上,却是带着几分傻气。
“那这么说来,你爱的人就是我了。”东方朔一脸傻笑般的望着轩辕晴,再次追问道,大有问不出,便不肯罢休的架势。
轩辕晴再次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晴儿,你爱的人是我吗?真的是我吗?”东方朔的双眸微闪,再次急声问道,根本就不给轩辕晴逃避的机会,脸上仍旧带着那几分傻气的笑。
只是,那微垂的眸子中,却是隐过几分狡猾的轻笑。
一只手也紧紧的抓住轩辕晴的手,微微的摇着。
“是,是。”轩辕晴被他逼的没了办法,只能连连说道。
东方朔那微垂的眸子中,笑意不断的漫开。
原来晴儿爱的人是他,而且,如今听到晴儿亲口说出,心中更有着几分异样的幸福。唇角也微微的隐过几分得意。
能够让她亲口说爱他,真是不容易呀。
虽然他唇角的那丝得意快速的隐去,但是轩辕晴却仍旧发现了。
轩辕晴微愣,这才发现,她竟然上了他的当了,心下暗暗的懊恼,不由的怒声喊道,“东方朔,你竟然……”
东方朔却快速的将她揽入了怀中,唇随即快速的俯下,压向了她的唇,堵住了她后面的怒吼声。
轩辕晴更是猛然的惊住,身子也随即完全的僵滞,一双眸子猛然的圆睁,直直地望着面前,突然放大的面孔,一时间惊的忘记了所有的反应。而只是任由着东方朔的唇压住她的唇,任由着他慢慢的深入,激烈中,更带着他那异样的轻柔,不断的深入,缠绵。
轩辕晴只感觉一种异样的感觉,慢慢的传过全身,一点一点的散开,而一时间,脑子也有些晕晕的,忘记了的呼吸,一张脸更是涨的通红。
东方朔感觉到她的异样,才快速的放过了她,轻轻的吻过她的额头,轻声道,“呼吸,小傻瓜。”
轩辕晴这才猛然的回神,看到他唇角那丝淡淡的轻笑,心中更加的郁闷,愤愤地说道,“东方朔,你……你……”
只是,你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心中的愤怒,还是因为刚刚唇,她的呼吸微微的变的急促。
“晴儿,这感觉,就如同三年前一般的美好。”东方朔却是主动忽略掉她的怒意,再次轻声说道。
轩辕晴微愣,脸微微的一红,多了几分羞涩,但是却仍旧愤愤地说道,“东方朔,你信不信,我不嫁你了。”
“呃……”东方朔愕然,唇角忍不住狠狠的扯了一下,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若是之前,她说出这样的话,他一定会害怕,但是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轩辕晴深爱的人就是他,所以,根本就不担心了。
遂再次的将她揽入怀中,轻声说道,“这样的话,说说就算了,我只当没有听到,不过,下次,不能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乖。”
心中,却是暗暗的想着,明天之后,她也就没有机会再说这样的话了。
明天之后,她就是他明正言顺的妻子了。
轩辕晴在听到他那声乖字后,有些凌乱了,而听到他那略带威胁的诱哄,突然有些后悔告诉了他实情。
“好了,现在乖乖的去休息,等着我明天来娶你。”东方朔自然明白她此刻的心情,遂再次的轻声哄道,说话间,便不由分说的推着轩辕晴,慢慢的移动了床前,然后体贴的帮她退去了鞋子。
轩辕晴再次彻底的惊住,万万没有想到,东方朔竟然这般体贴的为她做这些。
她在这皇宫中,平时看到的都是,那些宫中的女人,如何的服侍父王,那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竟然也可以为女人做这些。
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东方朔,错愕中,带着几分异样的感动,看来,这个男人是真的疼她,爱她。
“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我可不想明天看到一个没有睡醒的新娘。”东方朔微微的蹙眉,故意的说道。
轩辕晴微微的点头,脸上再没有了刚刚的怒意,只带着一丝淡淡的幸福的轻笑。
东方朔的唇角也微微的绽开一丝轻笑,看到时间的确不早了,再次望了轩辕晴一眼,然后才转向,仍旧从窗口处跃了出去。
轩辕晴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唇角的笑不断的散开,一个可以为她做到这些的男人!呵呵……
东方朔出了轩辕晴的房间后,脸上仍旧带着满满的轻笑,不过,却仍旧悄悄的避开皇宫中的侍卫。毕竟,他与晴儿还没有成亲,多少都要避讳一点。
只是,快要出皇宫时,却突然看到几个人快速的向着这边走来,走的有些急忙。
东方朔暗暗一惊,随即快速的隐入一边的黑暗中,只是,心中却暗暗疑惑,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这么急着进宫?
思索间,便看到那几人已经走到了近前,而守在皇宫中大门外的人,竟然没有拦他们,任由着他们走了进来。
东方朔便愈加的疑惑,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越走越近的几人。走到近前,大门外,微微的有些亮光,东方朔便认出了,走在后面的其中的一个人,竟然是达奚然。
东方朔更加的惊滞,达奚然这么晚了,怎么会突然进宫,而且,那些侍卫,竟然拦都没有拦他们,可见是早就知道的。而且是皇上允许的。
东方朔的眸子再次移向达奚然身边的人,身子再次的僵滞,那个人,他也见过,是达奚王朝的国师。
东方朔的眸子微微的眯起,隐隐的能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等到他们进了皇宫,走出了些许的距离后,东方朔才快速的闪身,出了皇宫,却并没有回客栈,而是急急的赶去了羿王府。
皇上仍旧等在书房中。
只是,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国师派去拿东西的人都已经回来了,那个离开的侍卫,却仍旧没有回来。
皇上刚刚传招的人,也一个都没有进宫。
皇上微微的蹙眉,望向房门外的眸子中,隐过几分着急。想到,这时间本就急切,而且此刻又是深更半夜的,太过突然,速度肯定会慢了些,所以,赶不来,也很正常。
他将那写好的圣旨锁在了抽屉里,然后将那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太监刘公公喊进了房间,沉声吩咐道,“若是朕有个什么意外的话,朕已经写好了圣旨,就在这抽屉中,等七殿下进宫后,让七殿下来取。”
“皇上,您要三思呀,奴才知道你对柔妃娘娘的感情,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呀,像那种事情,终究不太可信,若是您真的有个什么意外,这轩辕王朝怎么办?七殿下只怕也会有危险,到时候,柔妃娘娘在天之灵,只怕都不能瞑目了。”这刘公公跟了皇上多年,倒是忠心耿耿,刚刚在其它的人在的时候,他不敢乱说,现在,只有皇上一个,他便忍不住说道。
皇上微怔,他承认,太监这话说的的确是有道理的,但是,柔儿是因为他而死的,只要有一点的机会,他都去试。
“你只要记得,不能让朕的圣旨落到太子的人的手中就可以了。”皇上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再次说道。
“皇上怎么着也要亲自等七殿下来了再说呀。”刘公公再次急急地说道。
“皇上,国师已经来了,问皇上准备好了没有。”恰恰在此时,房间外面传来柳妃那轻柔的声音。
“皇上,现在时间不多了,你看看那乾坤转的光亮,是不是暗了很多?”随即国师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皇上微愣,双眸再次的望向手的中乾坤转,看到那光亮似乎弱了很多,心中猛然的一惊,身子也不由的僵住。
“皇上,七殿下应该快到了,再等一下吧。”刘公公听到外面国师的声音,再看到皇上那一脸的惊愕,再次压低声音说道。
“若是再不快点使法的话,这乾坤转一旦关闭,就再也救不回柔妃娘娘了。”国师再次沉声说道。
“朕不能不救柔儿。”皇上的双眸微微的闭起,一脸沉痛地说道。
再次睁开眸子,望向刘公公时,沉声道,“你只要按朕说的去做就是了,七殿下与侯爷,宰相大人进宫后,便将圣旨交给他们。”
“皇上,再……”刘公公的眸子急急的望了一下房门外,想要再次的劝皇上,只是,皇上却突然的站起身,手微微的一摆,打断了他的话,便快速的向着外面走去。
刘公公知道自己劝不动皇上,毕竟他跟在皇上的身边,是清楚皇上对柔妃的感情的,现在,除非柔妃站在突然出现在皇上的面前,否则没有人能够改变皇上的主意。就算是七殿下进了宫,只怕都不能阻止皇上。
所以,刘公公现在,虽然着急,也是没有其它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打开门,走了出去。
刘公公这次并没有跟平时一样跟出去,因为,他要留在这儿等七殿下。
“皇上。”柳妃看到皇上出来,轻声喊道,声音中,更是满满的担心与紧张。
而国师看到皇上手中的乾坤转时,却是猛然的一惊,急急的说道,“皇上,那乾坤转越来越暗了,便证明时间越来越少了,再推迟下去,只怕真的来不及了。”
皇上的身子再次的一僵,双眸中,也快速的隐过一丝果绝,沉声道,“好了,现在,国师帮朕使法吧。”
“好,那就请皇上随我来。”国师听到皇上答应了,脸上微微的隐过一丝冷笑,随即低下头,极为恭敬地说道。
柳妃的唇角也隐过一丝得意的冷笑,但是却又一脸担心的喊道,“皇上,臣妾真的很担心。”
“你不必担心,若朕真的回不来了,朕也留了诏书,到时候,你们可以自由选择自己以后的生活,没有人会强迫你们的。”皇上听到柳妃的话,脚步微微的顿住,沉声说道。
其实,他写的诏书是说解散后宫。这次,却是换柳妃愣住,万万没有想到,皇上竟然连这都打算好了的。
“皇上,走吧。”国师再次低声催促着。
走进柔妃以前寝宫中,院子外面,国师已经设好了法坛。
此刻,各个宫院中的人都已经休息了,包括太后,也都已经睡了,所以皇上吩咐,不要惊动任何人,他也不希望惊动了其它的人,然后来阻止他。
“皇上,您只要坐在正中间就可以了,我会使法,让你回到过去,回到柔妃娘娘出事的那天晚上,皇上只要在那场大火之前,将柔妃娘娘带出了冷宫,柔妃娘娘就会回来了。”国师指着法坛正中间,再次解释着。
皇上微愣了一下,然后脚步轻迈,慢慢的走向那个法坛的正中间去。
紧跟过来的柳妃一双眸子微微的眯起,眸子深处隐过明显的狠绝,唇角更是扯出一丝冷笑,哼,他既然丝毫都不顾及她,她又何必去在乎他。
而东方朔快速的出了皇宫,急急的赶到羿王府时,羿王府内一片的静寂,除了几个守护的侍卫外,都已经睡下了。
所以东方朔直接的跃进了羿王府,没有经过侍卫,便直接的闪到轩辕烨的房间外,急急的敲着房门。
事情太过紧急,他也顾不得其它了。
“什么人?”不远处的侍卫看到东方朔,连连的闪了过来,急急的问道,其中有一个人认出了是东方朔,却更加的惊住。
一脸惊愕地说道,“原来是北源国的太子,只是不知道太子这么迟了突然进宫,有何要事?”
房间内的轩辕烨也已经被惊醒,听到那侍卫的话,更是完全的惊愕,东方朔平时虽然有些喜欢疯,但是却是极有分寸的,这么晚了,这般着急的闯进王府,肯定有急事,便快速的穿起衣衫,急急的走了出来。
“怎么了?晴儿出事了吗?”轩辕烨出了房间,看到东方朔一脸的沉痛,急急的问道。
“不是。”东方朔连连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微微压低声音道,“刚刚我看到达奚然与他们的国师进了皇宫。”
轩辕烨的身子猛然的僵滞,一双眸子也微微的圆睁,达奚然与他们的国师进宫,便只有一种可能,肯定是那个乾坤转的问题。
“是皇上招他们入宫的?”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眯起,低沉的声音中,隐过几分冷意。
“应该是的,因为,宫门外的侍卫根本就没有阻拦。”东方朔现次沉声说道。轩辕烨的脸上,也漫过几分凝重。
原先不是说是这个月的十五吗?怎么会突然提前,这肯定又是太子的阴谋。
想到明天就是晴儿与东方朔成亲的日子,只怕太子就是抢在晴儿他们成亲之前,想要害皇上,夺了权,便也更好破坏晴儿与东方朔的亲事。
孟拂影也已经快速的穿好了衣服,听到他们的谈话,心中也是暗暗的惊滞,虽然不明白皇上为何会突然提前招国师进宫,但是他却也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达奚然与轩辕澈可是一伙的,所以,若不快点阻止这件事,皇上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现在怎么办?”东方朔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望向轩辕烨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担心,“既然是皇上招他们进宫,肯定是下了决心的,只怕很难劝得皇上回头,除非柔妃此刻出现在皇上的面前……”
“现在,也只有这么做了。”刚刚走出来的孟拂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虽然知道柔妃不想再回到皇宫,而且,他们私自将柔妃带出皇宫,那可都是死罪的,但是现在,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轩辕澈的阴谋得逞。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东方朔听到孟拂影的话,却是再次的惊住,一脸难以置信的望向她,低声惊呼道,“难不成,你还能真的让柔妃死而复生?”
轩辕烨的眉头愈加的皱起,思索了片刻,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拂儿,你带飞鹰与速风去找回母妃,我立刻进宫,阻止父王。”
母妃现在所住的地方,只有他与拂儿知道,而他现在,必须立刻进宫进宫阻止父王,所以,只能让拂儿去找回母妃了。
“原来,原本柔妃真的没有死?”东方朔惊的目瞪口呆,不过,脸上的凝重却也快速的散去,“若真是这样,轩辕澈就没的玩了。”
轩辕澈只不过就是利用了皇上思念柔妃的心思,若是柔妃还活着的话,轩辕澈就根本没有了任何的筹码。
“好。”孟拂影也快速的应着。
快速赶来的飞鹰与速风,虽然也是惊愕柔妃事情,但是却纷纷说道,“殿下放心,我们一定,会将王妃与柔妃娘娘安全的带回来的。”
“事不宜迟,立刻动身。”孟拂影快速的望向飞鹰与速风,沉声吩咐着,她也明白,轩辕烨就算进宫阻止皇上,只怕皇上也不能完全的相信,所以必须尽快的带回柔妃才行。
她知道,轩辕烨此刻进宫,肯定会很危险,太子肯定会想斤办法对付他。
她也明白这正是轩辕烨自己选择进宫,而让她去找回柔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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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柳妃的真面目,
轩辕烨与东方朔快速的赶进皇宫,走到皇宫外时,却并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跃过宫墙,悄悄的潜入。??
快到柔心宫时,远远的便看到外面站了几个侍卫,不是很多,所以也不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东方朔望了一下,眉头微蹙,低声说道,“有几个侍卫,是刚刚跟达奚然一起进宫的,只怕是太子的人。”
轩辕烨的眸子猛然的一沉,他也早就想到了极有可能会是太子的人,太子既然要害父王,自然想法设法的阻止别人进去打扰。
“我去引开他们,你进去。”东方朔再次压低声音说道,说话间,不等轩辕烨回答,他突然的起了身,快速的向着一边闪去,故意的弄出了比较大的动作。
那些侍卫猛然的一惊,却也不敢生张,毕竟也是害怕惊动了里面的皇上,若是有什么异常的话,只怕会引起皇上的怀疑。
所以,那几个侍卫,只是快速的向着东方朔的方向追了过去。宫外便只剩下两个侍卫。
轩辕烨这才起了身,快速闪到了柔心宫前,趁着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已经点了那两人的穴道,然后快速的闯进了柔心宫。
此刻,国师正在使法,皇上坐在正中间,国师挥动着手中的东西,乱摇乱摇,口中还不断的念着什么。
不过,好在,此刻皇上还是清醒的,还是安全的。
“父王。”轩辕烨走到近前,低声喊道,“父王不可冒险。”
低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懊恼,父王是越来越糊涂了,怎么会相信了他们,父王明明知道达奚然与轩辕澈是一伙的。
国师看到突然闯进来的轩辕烨,猛然的惊住,一时间,乱摇着的手,也不由的停住,有些错愕地望着轩辕烨。不明白,轩辕烨怎么会突然赶来的,这件事,明明没有惊动任何人人呀?
柳妃的眸子也是猛然的一沉,脸上也快速的漫过几丝紧张,轩辕烨在此刻出现,事情只怕不会那么的顺利了。
不过,却快速的隐过眸子中的阴沉,略带急切地走到了轩辕烨的面前,一脸担心地说道,“七殿下,您来了,臣妾也正担心着皇上,刚刚也劝过了,只是皇上一心想要救回柔妃,殿下来的正好,快点劝劝皇上吧……”
柳妃站在轩辕烨的面前,似乎有些紧张,双眸微垂着,声音中,也带着明显的担心。
轩辕烨的眸子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的确很会装,这么多年,她几乎瞒过了所有的人。装出一副与世不争的样子,其实,她才是那个最阴险,最有野心的。
这件事,肯定是她在里面做了手脚,要不然,父王也不可能会突然的偷偷的招达奚王朝的国师进宫。
坐在正中间的皇上,双眸微转,望轩辕烨时,却似乎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低声道,“烨儿,你来了,朕的圣旨已经写好,就放在书房中,朕已经通知了侯爷与宰相进宫,你等侯爷与宰相进宫后,拿给他们看便是。”
皇上以为,是他派去的侍卫通知轩辕烨进宫的。
“父王,你觉的侯爷与宰相大人,今天晚上会进宫吗?”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一眯,冷冷的扫了国师一眼,然后才望向后上,眸子中,多了几分微怒。
听父王那意思,是让人通知,他与侯爷等进宫的,但是皇上,没有见他们进宫,竟然都没有怀疑,还要让那个国师使法,到底是什么让皇上如此的鬼迷心窍。
皇上微怔,双眸也不由的一闪,望向轩辕烨时,脸上快速的几分错愕,惊呼道,“怎么?不是朕的侍卫通知你进宫吗?”
“父王的侍卫,儿臣没有看到。”轩辕烨的脸色再次的一沉,这次的声音中更多了几分冷意。
“父王到如今还要执迷不悟吗?”轩辕烨的话语微顿了一下,然后再次沉声说道,只希望,皇上能够明白其中的阴谋。
“烨,父王也知道,这件事,有些不妥,但是你的母妃是因为父王而死,父王只要有一线的希望,都要去争取,哪怕明知其中的危险。”皇上望向轩辕烨的眸子中漫过明显的沉痛,那低沉的声音中,也是满满的伤痛。
他的话语微微的顿了顿,暗暗的呼了口气,才再次说道,“原本,朕还有些担心,不过,现在你来的,朕也就放心了。”
很显然皇上根本就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仍旧一意孤行。
“你若真的爱母妃,就应该在以前好好的对她,而不是现在后悔,做出这种荒谬的事情。”轩辕烨的眉头微微的蹙起,神情间更多了几分怒意,再次沉声说道。
他现在,是想要尽量的拖延时间,毕竟,他现在就算说出母妃并没有死,父王只怕也不会相信,只怕还以为是他故意骗他的。
皇上的身子猛然的僵滞,脸上也更多了几分沉痛,喃喃地低语道,“是,是父王对不起她,都是父王的错,所以你就给父王一次赎罪的机会吧。”
“皇上,时间已经不多了。”国师虽然害怕轩辕烨,但是想到他们的计划,不得不硬起头皮,对着皇上说道。
而他说话间,故意的将乾坤转摆在皇上的面前,那光亮已经越来越暗了。
轩辕烨的眸子猛然的眯起,眸子中的冰冷直直地射向国师,似乎要瞬间的将他冰结了一般。
国师的身子微微的一颤,暗暗的呼了一口气,然后低声说道,“回七殿下,今天晚上乾坤转突然开启,想必是被皇上的痴情所感动,特意想要帮皇上找回柔妃的,这也证明,皇上就是那有缘之人,所以,皇上应该能够救回柔妃娘娘的。”
“一派胡言。”轩辕烨的唇角微扯,扯出一丝冰到极点的冷笑,那低沉的声音中也带着几分嗜血的杀意,若不是因为他是达奚王朝的人,他现在,只怕早就一剑刺死他了。还由的他在这儿胡言乱语。
“七殿下此话差也,这乾坤转可是神物,是真的可以让时间回转的,只要没有意外的话,肯定能够帮皇上找回柔妃娘娘的……”那国师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再次急急的解释。
“只怕,国师此次使法,肯定会出意外。”轩辕烨唇角的冷笑再次的轻扯,一双眸冰冷的眸子也再次的望向了国师。意有所指地说道,“本王没有说错吧。”
“这……”国师惊滞,脸上快速的隐过几分慌乱,却随即再次连连地说道,“这种事,要看天意……”
“国师这借口的确够强大,这般强大的借口,不管发生任何的意外,都可以将所有的责任推的一干而净了,厉害,真是厉害。”摆脱了那些侍卫,转回来的东方朔听到围师的话,一脸嘲讽地说道。
国师被东方朔堵的无言以对,脸上微微的隐过几分懊恼。
“看来是真的被本宫说中了。”东方朔见他无言以对,再次冷冷地笑道,“皇上,这件事,真的太危险了,您还是听殿下的劝,不要冒险了。”
柳妃看到此刻僵持的局面,心中也不由暗暗的着急,遂慢慢的走到了法坛一边,一脸担心地望着皇上。
她的话语微微的顿了一顿,再次说道,“皇上的心意,柔妃在天之灵,肯定看的到,柔妃不会怪皇上的。”
她那低低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伤痛,望向皇上的眸子中也多了几分心疼。
只是,轩辕烨在听到她的话时,双眸却是再次的一沉,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只会让父王更加的惭愧,只怕更加的一意孤行了。
果然,皇上在听到她的话时,脸上更多几分沉重,双眸微转,望向那乾坤转,看到那光亮都快要消失了,便快速的望向国师,急急地说道,“国师快些帮朕使法吧。”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去试试。
“是。”国师听到皇上的话,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连声应着,便再次的拿起刚刚的东西,想要再次的摇动。
“等一下。”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闭起,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再次睁开眸子时,眸子深处便只有全然的冰冷。
“烨,这件事,朕主意已决,任何人也不能阻止。”皇上的脸色也微微的一沉,望向轩辕烨,一字一字紧定地说道。
“父王,母妃并没有死。”轩辕烨的眸子直直地望向皇上,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
到了现在,他也不能再继续隐瞒下去了。只希望拂儿能够快点带母妃回来。
“你……你说什么?”皇上完全的彻底的惊滞,一时间,情不自禁的跳了起来,快速的走到了轩辕烨的面前,急急地问道,“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母妃她并没有死。那天晚上,那火其实是我放的,事先,我已经将母妃带出了皇宫,那几个尸体,其实是我从外面找来的死尸。”轩辕烨的唇角微动,再次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原本那些都是孟拂影做的,但是此刻,他却全部的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说的……是真的?”皇上抓着轩辕烨的手,微微的轻颤,望向轩辕烨的眸子,不断的圆睁,难以置信的再次追问道。
“是。”轩辕烨微微的垂下眸子,低声说道,毕竟,这件事,他先前就欺骗了父王。
“柔儿没死,柔儿真的没死?”听到轩辕烨的话,皇上的脸上漫过明显的激动,情不自禁的喊道,声音中,也满满的欣喜,倒没有怪罪轩辕烨的意思。
柳妃却是彻底的惊住,双眸中,更是难以置信的错愕,她怎么着都没有想到,柔妃竟然没有死,而且还是被轩辕烨带出皇宫的。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只是,柔妃若真的没有死的话,那么皇上肯定就不会再去试那乾坤转了,那,他们的计划,就……
而且,她也有些怀疑,轩辕烨此刻的话,未必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毕竟柔妃现在没有出现在这儿,那么,她也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
想到此处,柳妃的眸子中,微微的隐过一丝冷笑,不过,却又快速的隐了下去,然后快速的抬起双眸,望向轩辕烨,一脸欣喜地说道,“七殿下说的是真的吗?柔妃真的没有死?那皇上就不用去冒险了。”
她的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一双眸子故意的扫过四周,然后一脸疑惑地说道,“只是,为何却不见柔妃呢,七殿下,都这个时候了,若是柔妃真的还活着,您就让柔妃快点出来了,不要再让皇上伤心了。”
“是呀,烨儿,柔儿她怎么没有来,她人呢?”皇上听到柳妃的话,脸上的兴奋微微的僵滞,再次沉声问道。
轩辕烨冷冷的扫了柳妃一眼,这个女人,还真够狡猾的,而看到皇上脸上那些许的怀疑,不由的低声劝道,“父王,母妃很快就会进宫的。”
“七殿下怎么不带柔妃一起进宫,好让皇上完全的放心呢。”柳妃再次轻声说道,脸上仍旧是一脸的担心。
“是呀,烨儿你为何不带你母妃一起进宫?”皇上的眉头也微微的轻蹙,神情间,更多了几分怀疑。
“皇上,七殿下既然说柔妃还活着,肯定不会有错的,相信柔妃肯定很快就能进宫了,皇上再等一会吧。”柳妃此刻却又反过来去劝皇上。
然后转向那国师,故意略带微怒地说道,“好了,现在既然知道柔妃还活着,皇上也就不用再冒这个险了,还请国师收了这法坛吧。”
“皇上,这乾坤转可是很快就要关闭了,以后,只怕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当然,若柔妃娘娘真的很活着,自然就不需要它,若是……”国师微愣了一下,然后再次沉声说道。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既然七殿下说了柔妃还活着,那柔妃肯定就还活着,难不成七殿下还骗皇上不成。”柳妃的脸色猛然的一沉,怒声打断了国师的话时,声音中,也是满满的愤怒。
“我没那个意思,但是刚刚七殿下不是说,是他故意放了火烧了冷宫,制造出柔妃娘娘的假死吗?难道这不算是欺骗吗?”那国师倒是没有理会柳妃的怒意,再次说道。
皇上的脸色也是慢慢的阴沉,眸子中的怀疑也是越来越明显,再次直直地望向轩辕烨,唇角微扯,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烨儿,你是不是为了阻止父王,所以才故意那么说的?”
“不是。”轩辕烨的唇角微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回答,却是带着一股让人无法置疑的坚定。
“既然如此,那国师就撤了这法吧。”柳妃听到轩辕烨的话,双眸再次微微的一闪,连连对着那国师说道。
然后望向皇上,一脸心疼地说道,“这样最好了,皇上也不用再去冒险了。”
“好吧。”国师低声的应着,然后便想要去撤那些东西。
“等一下。”皇上却在此时,突然的低声喊道,一双眸子却仍旧直直地望着轩辕烨,再次追问道,“烨儿,你说真话,你是不是为了阻止父王,才故意那么说的,其实你的母妃早就不在了,对不对?”
皇上的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只是还没有等轩辕烨开口,便再次急急地说道,“父王知道,你是担心父王,但是父王失去了你的母妃后才发现,若是没有了你的母妃,父王活着也没有意思,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救回你母妃的机会,父王岂能放弃了。而且,她可是你的母妃呀,你难道不希望你的母妃活过来吗?”
“父王是宁愿相信他人,都不相信儿臣吗?”轩辕烨的眸子中,微微的隐过一丝伤痛,他一直都是非常的敬爱父王的,一直认为父王是一个明君,但是现在,父王却连这些最基本的事情,都分不清楚了吗?
“皇上,你要相信七殿下,七殿下是绝对不会骗皇上的。”柳妃再次附和着轩辕烨的话说道。
“不管是真是假,朕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了,若是耽搁了时间,这乾坤转一旦关闭,就再没有机会了。”皇上的脸上隐过几分果绝,然后转身,再次向着法坛的正中间走去。
“好,我不再阻止你,你尽管去。”轩辕烨的唇角再次微微的一扯,略带气恼地说道,“这分明就是一个阴谋,你去了绝对就回不来了,等到母妃回来后,那也别想再见到母妃了。”
皇上的身子猛然的僵滞,就因着那句,母妃回来后,你却见不到了。
若是柔儿真的还活着,他这次,却回不来了,那么,他与柔儿,岂不是真的要分开了。
轩辕烨看到皇上停住了脚步,再次说道,“你派人去请侯爷,请宰相,为何到现在还没有进宫?就算你已经写了圣旨,没有其它人的证明,那圣旨也是如同虚无,更何况,那圣旨我也未必能够看到,我一直以为父王是一个心系百姓的明君,却没有想到,父王竟然会如此的不负责任。”
平时的轩辕烨可是惜字如金,何时在外人的面前说过这么多的话,如今这般的一番长论,连柳妃都不由的愣住了。
皇上的脸上慢慢的隐过几分惭愧,其实,这些他心中都是明白的,只不过是一味的不去想,一味的自欺欺人。
“是呀,皇上千万不要上了他们的当呀,我也可以证明,柔妃真的还活着。”东方朔也在一边,帮着劝道,虽然他也没有见到柔妃,但是他相信轩辕烨。
皇上听到东方朔的话,眸子中,再次的漫过几分希望,然后慢慢的转身,刚刚迈进去的脚再次的退了回来,“既然烨儿说柔妃没事,那这法就不必再做了。”
国师的眸子微沉,心中更是多了几分着急,但是就算再着急,也不可能去强迫皇上。
柳妃的眸子深处,也是隐过明显的着急,隐在衣袖下的手,更是不断的收紧,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愤恨,眼看就要成功的计划,却又被轩辕烨给破坏了,还真是可恶。
看到,皇上已经做出了决定,而且,先前,她在皇上的身上散的些许的迷魂散,此刻,也都已经散去,失去了效果了。
原本,她就是怕皇上会犹豫不决,所以,才再皇上的身上散了一种迷魂散,中了这种迷魂散后,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外面看来,不会发现任何的异样。只是,中了毒的人,会容易冲动,失去了平时的冷静,会按着心底最深处的欲望,做出一些决定。
她原先也是怕被发现异样,被人发觉,所以只是下了一点的迷魂散。
“恭喜皇上。”柳妃看到皇上已经转了回来,遂一脸轻笑的迎了过去,一脸轻柔地说道,“皇上终于不必冒险了,臣妾刚刚真是担心死了,而且皇上终于可以见到柔妃了,臣妾真的为皇上高兴。”
皇上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直直地走到了轩辕烨的面前,再次急急的抓住轩辕烨,急声道,“你母妃现在在哪儿?”
“父王放心,拂儿已经去接母妃了,相信很快就能进宫了。”轩辕烨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声音中,也多了几分轻缓。幸好,父王听到了他的劝告。
“皇上终于可以跟柔妃团圆了,真的是太好了。”柳妃一脸欣喜的说道,然后再次转向国师,沉声道,“皇上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些了,你们还不快点将这些都撤了。”
“是,是。”国师也明白这计划行不通了,遂连连的应着,然后让人快速的撤去了那些东西。
“烨儿,你是如何得知这件事进宫的?”皇上此刻已经完全的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双眸微沉,一字一字慢慢地问道。
“回父王,是朔的冒失,原本是担心公主,怕有什么意外,所以悄悄的进宫看公主,却没有想到,刚好碰到达奚王朝的国师进宫,所以,才去通知七殿下。”不等轩辕烨开口,站在一边的东方朔,便沉声解释。
皇上的眸了再次的一沉,唇角也微微的扯出一丝冰冷,再次一字一字冷冷地说道,“如此说来,朕派去的侍卫,根本就没有去通知。”
皇上的声音中更多了几分冰冷,突然转向一边的侍卫,冷声道,“来人,去把李统卫找来。”
说话间,一双眸子冷冷的扫向国师,“国师也先别急着走,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说吧。”
“这……”国师的身子猛然的僵滞,一时间,也不敢违背皇上的意思。
柳妃的眸子再次的微微的一眯,眸子深处,更多了几分狠绝,想到,若是皇上真的查下去,只怕连她的身份都会暴露了,心中不由的也多了几分担心。
“皇上,或者是李统卫的速度慢了,侯爷与宰相还没有赶过来呢。”柳妃再次说道,只是这次的声音,略略的提高了些许,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其它的。
轩辕烨的唇角再次的扯出一丝冷笑,这个女人,到了现在竟然还要装,好,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用不了多久,她的尾巴就藏不住了。
他自然明白,她这话,应该是故意说给某些人听的。
却也没有揭穿她,有些事情,要慢慢的来才行。
片刻之后,皇上刚刚吩咐去找李统卫的侍卫,便转了回来,快速的走到皇上的面前,沉声道,“皇上,属下在皇宫外面找到了李统卫的尸体,看来李统卫出宫没多久,便被人杀害了。”
“什么?”皇上不由的惊呼,脸色也愈加的阴沉了几分,“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朕的人都敢杀。”
轩辕烨也微微一怔,他与东方朔进宫时,在宫外,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若是李统卫先就死要了宫外的话,他与东方朔不可能都没有发现,只怕,这李统卫是刚刚被人杀了,故意放在皇宫外的,轩辕烨的眸子愈加的多了几分冷意,看来刚刚已经有人将他们的话给传出来了,太子身边的能人,倒是真的不少呀。
“皇上,这,这是怎么回事呀?”柳妃的身子忍不住的轻颤,微微的躲在皇上的身边,声音中也带着明显的的害怕,“李统卫出宫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呀,当时,在场的根本就没有几个人,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的呢?”
柳妃越说越害怕,身子也抖的愈加的厉害,只是,那话语中的意思,却是在提醒着皇上一件事。
“国师,朕也想要听听你的意见。”皇上的眸子再次望向国师,冰冷中带着分嗜血般的狠绝,一字一字的声音中,更是多了几分杀意。
当时再场的除了他与柳妃,再就是达奚然与国师了,柳妃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皇上此刻,便也没有怀疑她。
“皇上,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负责为皇上使法,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国师微惊,但是却随即急急的说道。
只是说话间,却是狠狠的瞪了柔妃一眼,那个女人的意思,不是明摆着说这事就是他干的吗?
“来人,先将国师押下去,等这件事查清楚了后再做处置。”虽然他是达奚王朝的国师,但是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也不可能就这么放他回去。
“皇上,你不能这么做,我可是达奚王朝的国师,我们太子……”国师没有想到,皇上竟然真的将他关起来,不由的略带慌张地说道。
“去通知达奚王朝的太子,就说朕扣押了国师,等事情查清楚了,若是与达奚王朝无关,自然会将国师释放,朕这么做,也是为了洗清国师的嫌疑。”皇上不等国师说完,便对着身边的一个侍卫,冷声吩咐着。
国师听到皇上的话,便也快速的禁了声,既然皇上如此说,他现在,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皇上,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还好皇上没有让他使法,若真的使法,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柳妃一脸害怕地说道,声音,却更带着几分对皇上的担心。
“这件事,肯定与轩辕澈有关。”皇上并没有理会柳妃的话,而是转向轩辕烨,冷声说道,“你去让人查清这件事,一定要找出证据。这件事,朕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突然想起刚刚自己的决定,隐隐的感觉到自己刚刚似乎太过冲动了,明明知道事情不妥,却仍旧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了那样的决定,而此刻想来,忍不住的有些后怕。
柳妃的身子似乎微微的僵了一下,听到皇上的话时,眉头微微的轻蹙,神情间,隐过几分担心。
“父王,相信用不了多久,达奚然与轩辕澈就会进宫。”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扫了柳妃一眼,再次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
“恩。”皇上微微的点头,眸子中,也隐过一丝冷笑,“好,朕就在这儿等他们来。”
只有柳妃的脸上更多了几分凝重,看轩辕烨的样子,似乎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果真,没过了多久,侍卫便急急的跑来,传道,“皇上,太子与达奚王朝的太子求见。”
“让他们进来。”皇上的眉角微挑,冷声说道,此刻已经点起了灯,整个院子,一片通亮,皇上正坐在院子的正中间。
“儿臣参见父王。”轩辕澈进来,看到这样的阵势,倒是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连连的向前行礼。
达奚然也跟着向前行礼,“参见皇上。”
皇上的眸子微微的扫过两人,微沉的眸子中,隐过几分冷笑,这件事,肯定是轩辕澈与达奚然设计好了的。
“父王,刚刚达奚太子,突然去找儿臣,说父王扣押了他们的国师,不知道此事,是不是真的。”太子一脸的平静,装做浑然不知的问道。
“今天晚上,有人杀害了朕身边的贴身侍卫,所以,朕要好好的查个清楚。”皇上的眸子望向轩辕澈,心中暗暗的冷笑,他倒是装的挺像的。
“皇上,国师是皇上招进皇宫,为皇上使法的,又怎么可能会害皇上的人,而且国师也不懂武功,又怎么能杀死皇上身边的侍卫,这件事,只怕是有人故意陷害。”达奚然听到皇上的话连连说道。
“是呀,父王,达奚王朝这次是来跟轩辕王朝联姻的,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事,只怕另有隐情。”轩辕澈也再次说道。
皇上的脸上,更多了几分冰冷,明知道这事是轩辕澈的阴谋,但是现在没有证据,却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这件事,朕一定会查清楚,不会冤枉了任何人的,自然,朕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图谋不轨的人。”皇上冷冷的眸子,再次望向轩辕澈与太子,低沉的声音中,有着几分让人惊颤的威严。
“禀报皇上,禀报七殿下,七王妃求见。”恰恰在此时,一个侍卫,再次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
轩辕烨听到孟拂影已经回来,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刚想开口说话。
“快,快传她进来。”皇上却已经突然的站了起来,连连的说道,双眸微微的闪了闪,再次追问道,“与七王妃一起的,还是谁,柔妃是不是也回来了?”
“回皇上,并没有看到柔妃娘娘。”那个侍卫,不由的愣住,反应过来后,才急急的说道。只是,脸上却是漫过几分惊愕,柔妃娘娘不是死了吗?
皇上这话也太让人害怕了。
“……没有柔妃?”皇上愣住,眉头紧紧的皱道,双眸也忍不住望轩辕烨,略带疑惑地问道,“烨儿,你不是说,拂儿会带你母妃回来的吗?”
轩辕烨的心也是微微的一沉,不明白拂儿怎么会没有带母妃回来?
但是,现在也只能招拂儿进来,问了后才知道,遂沉声道,“父王,先让拂儿进来。”
“快,快传七王妃。”皇上快速的回神,再次连连地说道。
那个侍卫,这才恭敬的应着,然后快速的退了出去。
柳妃的眸子微微的眯眸,阴冷中,更多了几分妒忌与狠绝,隐在衣袖下的手,也愈加的收紧。
而太子的眸子,也是微微抬起,慢慢的转向了宫院门口,原本阴冷的眸子中,似乎多了几分异样的轻柔,也更漫过几分期待。
那个侍卫出去了没多久,便带着孟拂影走了进来,孟拂影看到轩辕烨与皇上坐一起,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只是神情间,却仍旧带着几分沉重。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赶去柔妃住的地方,却没有看到柔妃,只看到了柔妃留下的一封信。
看到此刻太子与达奚然都在,孟拂影知道,此刻不能将柔妃离开的事情告诉皇上,要不然,就算皇上相信了她,这些人也会挑拨离间,肯定会惹出麻烦。
她一边向着皇上面前走着,一边在心中暗暗的思索着,要如何跟皇上解释。
“拂儿,柔妃呢?”只是,皇上却已经等不及了,不等孟拂影走到近前,给他行礼,便急急地问道。
孟拂影微怔,但是脸上却仍旧是一脸的平静,没有任何的异样,暗暗的呼了一口,然后走到了皇上的近前,慢慢地说道,“回皇上,拂儿在回来的路上,被人袭击,拂儿怕带着母妃进宫,母妃会有危险,所以拂儿先让人将母妃带到了安全之处,拂儿先来禀报皇上。”
路上被袭击的事情是真的,若不是飞鹰的速度够快的话,她与柔妃只怕都回不来了。
轩辕烨听到她的话,双眸微微的一圆睁,眸子深处也满过明显的害怕,此刻也顾不得许多,快速的起了身,将她拉了过来,细细的检查了一下,一脸着急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孟拂影对着他微微的一笑,让他放心,只是想到刚刚的凶险,心中却还是有些后怕的。
皇上的脸色也更加的难道,甚至有些铁青,再次冷声道,“好真是好的大的胆子,连朕的贵妃与七王妃都敢害……”说话间,皇上的眸子再次的望向了太子,冰冷中,带着几分明显的愤恨。
只是,太子的脸上,却仍旧是如同平时一般的冰冷,并没有太多的异样,只是双眸微微的从孟拂影的身上收回,隐隐的似乎有着几分不舍。
“皇上,既然拂儿已经找回了柔妃,不如就派些侍卫去把柔妃接回宫吧。”柳妃的眸子微微的一闪,唇角也隐过几分冷笑。
孟拂影的话,可以骗的过皇上,但是却骗不过她,就算在路上遇到了袭击,既然她能够进宫,柔妃就能够进宫。
但是,此刻,她却没有把柔妃带进宫,唯一的解释,就是,柔妃根本活着的事情是假的。她们根本就带不回一个柔妃,刚刚只怕也是轩辕烨为了阻止皇上编的借口。
“对呀,来人,快点去接柔妃进宫。”皇上听到柳妃的话,因为心中正担心着柔妃,便快速的下令道。只是,话语微微的一顿,急急的改口道,“不行,朕要亲自去接柔妃。”
孟拂影的眸子微微的扫了柳妃一眼,这个女人果真是不简单的,只怕已经猜出了,她没有带回柔妃,才会故意那么说的。
她此刻若是交不出柔妃,这个女人肯定会在一边火上加油,再加上太子,她的处境会很被动……
她的双眸微抬,望向皇上面前的衣衫时,却猛然的一惊住,一双眸子也猛然的圆眸,若是她没有看错的话,皇上面前的衣衫上,应该是一种毒散发后留下的痕迹,虽然不明白,一般的人,只怕不会去注意,就算注意到了,也会以为是不小心散了水的。
孟拂影的眸子再次慢慢的转向柳妃,眸子深处,隐过几分别有深意的冷笑,皇上面前的毒,肯定是这个女人下的。
好,今天,她就揭开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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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柳妃的下场(上)
“皇上,等一下。∷”孟拂影的双眸微抬,望向皇上,低声说道。
“怎么了?”皇上惊滞,脸上快速的漫过几分紧张,略带轻颤地说道,“是不是柔妃出了什么事?”
声音中,更是带着明显的的轻颤与与害怕,说话间,那僵滞的身子,似乎微微的摇了一下。
孟拂影微怔,看来皇上是真的关心柔妃,若是皇上知道了她根本就没有带回柔妃,不知道会不会怪她。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要对付柳妃,若不除去这个女人,接下来,她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来呢。
“皇上,母妃她没事。”孟拂影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再次轻声说道,虽然没能将柔妃带回,但是从柔妃留的信下可以知道,柔妃没事,是跟着风月痕回了风族了。
难怪那个风月痕从那天离开王府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原本是把柔妃带回风族去了。
只是,不知道那个风月痕是怎么找到柔妃的,那个神秘的地方,一般人是很难发现的。
“哦,那就好。”皇上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再次连连地说道,“那你快带朕去。”
柳妃看到孟拂影那躲闪的反应,心中便愈加的肯定了她没有将柔妃带回,微垂的眸子中,再次慢慢的隐过一丝冷笑,“拂儿,你也知道皇上对柔妃的感情,你就快点把柔妃带来吧,别让皇上着急了。”
“母妃,我肯定会带来,只是,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孟拂影的眸子微微的转向她,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
柳妃微怔,却随即再次笑道,“此刻还有什么比找回柔妃更重要的。”
“当然有。”孟拂影的眉角微挑,望向柳妃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冷意。
“拂儿,是什么事?”皇上看到孟拂影神情间的凝重,眉头也不由的蹙起,沉声问道,此刻心中虽然着急,但是却也不再催她了。
“请皇上去传胡太医来。”孟拂影这次转向皇上,一本认真地说道,她若说皇上的衣衫上有毒,只怕其它人未必会信,而且柳妃等人也会狡辩。
所以,她要让朝中最有威望的太医来给皇上检查。
“这?”皇上的眉头愈加的皱起,神情间多了几分疑惑,“拂儿,好好的请胡太医做什么?”
柳妃的身子却是暗暗的一僵,微垂的眸子中,也快速的隐过了一丝慌乱,不过,表面上却并没有露出丝毫的异样。
“皇上把胡太医传来便知道了。”孟拂影并没有明说,只是眸子的余光,看到柳妃那微微僵滞的身子时,唇角更多了几分冷笑。
“来人,立刻传胡太医进宫。”皇上听到孟拂影的话,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后沉声喊道。
“速风,你去吧。”轩辕烨吩咐着刚刚与孟拂影一起进来的速风。
虽然不太清楚孟拂影的意思,但是看到她那一脸的郑重,便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对于皇上身边的那些人,他有些不放心,而且那些人的速度也没有速风快。
“是。”速风恭敬的应着,然后便快速的闪了出去,真的如同一阵风般。
“皇上,不去找柔妃了吗?”柳妃的眸子慢慢的抬起,望向皇上,略带着急地说道,“刚刚拂儿说,她们在回来的路上被人袭击,若不快点将柔妃接进宫,只怕柔妃会有危险呢?”
柳妃很明显的是想要转移皇上的注意力,一双眸子,微微的望向皇上的面前,看到他衣衫上微留的痕迹,心中更是暗暗的一惊。
现在,她要尽量的拖延时间,相信再过一短时间,那痕迹就能消失了。
就算胡太医来了,也查不出什么了。
“柳妃娘娘不必着急,母妃现在很安全,不会有什么事,倒是这宫中危机重重,若不将那恶人除去,母妃回宫,才真正的危险呢。”孟拂影岂能不明白她的心思,自然不可能会给她那样的机会。不等皇上开口,便再次冷冷地说道,将柳妃说的哑口无言。
皇上的眸子微微的眯起,自然听得出孟拂影的话外之言,双眸也微微的转向柳妃,疑惑中却多了几分阴冷,若是这个女人真的有问题,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柳妃对上皇上射过来的冷光,身子下意识的一缩,惊颤颤地喊道,“皇上,臣妾只是担心柔妃。”
皇上的眸子慢慢的移动,并没有说什么,转向孟拂影时,也没有再向她问柔妃的事情,现在,他不能再给别人挑拨离间的机会。
速风的速度果真快的没话说,没用了多久,便把胡太医带来了,胡太医似乎还没有睡醒,醉眼朦胧的。
只是,进了柔心宫,看到面前的场面时,却是猛然的惊醒了,快速的向前,恭敬的行礼,“老臣参见皇上。”头微微的垂下,脸上却多了几分害怕,看到太子,七殿下,七王妃都在,会不会是因为七王妃的那件事情?
不过,他毕竟是朝中的老臣,皇上没有开口问话之前,他肯定不会先开口说话,这也是身在皇宫这么多年来,学得的保身之道。
“拂儿?”皇上看到胡太医的样子,微愣了一下,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发向了孟拂影,低声询问着她的意思,毕竟胡太医是她请来的。
“胡太医,你帮皇上检查一下,看看皇上的身上,可有什么异样之处?”孟拂影望向胡太医轻声说道,淡淡的声音中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胡太医愣住,却也连连的应着,“是。”
然后慢慢的向前,为皇上检查只是,看到皇上的样子,似乎很正常呀,心中更多了几分惶恐,也更多了几分小心。
而站在皇上一边的柳妃,脸色却是微微的一变,原本还心存侥幸,以为孟拂影请胡太医是为另有目的,但是现在,却明白孟拂影很显然是早就发了皇上身上的毒了。
胡太医毕竟年事有些高,所以一直走到了近前,刚想要为皇上把脉,双眸微抬,如此近的距离,便也看到了皇上面前衣衫上的异样,猛然的僵滞。那意欲探向皇上手腕的手,也是猛然的僵住,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皇上的面前的衣衫,惊颤颤地说道,“皇上的身上有毒,刚刚有人给皇上下了毒?”
他这话一出,皇上也是完全的惊住,一双眸子下意识的圆睁,难以置信的喊道,“你说什么?”声音中,也微微的多了几分紧张。
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惊呼道,“是什么毒?可还能医治?”他只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死,他还没有见到柔儿呢。
“皇上放心,这毒对皇上的身体并没有太多的危害,这是一种迷魂散,只是会让皇上暂时的失去冷静,可能会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决定。不过,这毒已经差不多散去了,对皇上也已经没有影响了。”胡太医微微的退后了几步,再次低声解释着。
皇上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幸好,没什么事。
“那毒是用在皇上的衣襟第二个扣子处,此刻也只有一点点的痕迹,只是不知道皇上是怎么发觉的?”
胡太医微微的思索了一下,再次小心地问道,皇上既然这深更半夜的招他进宫,想必是事先便知道了下毒的事情,只是这毒按理说并没有任何的反应,而那痕迹也极不明显,皇上又是怎么发现的呢?
皇上的双眸微闪,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略带赞赏的轻笑,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是七王妃发现的。”若不是拂儿,他又怎么会知道。
轩辕烨的眸子中,也隐过几分轻笑。
胡太医却是完全的惊住,望向孟拂影的眸子中,更是漫过难以置信的惊愕,他倒是听说过七王妃是懂毒的,但是却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般的厉害。
柳妃此刻的脸色,却有些难看了,身子也是愈加的僵滞,她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孟拂影竟然识破了她的毒。
皇上的眉头轻轻的蹙起,眸子中,多了几分思索。
双眸微闪,突然想起了,先前在寝宫时,柔妃将那汤放在桌子上时,一时间似乎没有站稳,手恰恰碰到了他的衣襟。
皇上的身子明显的一僵,一双眸子也是随即猛然的眯起,猛然的转向了一边的柳妃,唇角微扯,一字一字冷冷地说道,“柳妃,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这毒就是她下的。而想到自己就是在柔妃进宫后,才发现,那乾坤转突然发出异光,而且,那时候的他,根本想都没有多想,就让人去请来了达奚王朝的国师。
甚至在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的情况下,仍旧让国师使法,虽然,他是想要救回柔儿,但是却还不至于这般的鲁莽。
按理说,他怎么着,都会等烨儿他们进宫后,才会做出决定的,但是那时候的他,却是不受控制般的做出那样的决定。
如今想来,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这个女人事先给他下了毒。
“皇上,臣妾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呀,臣妾只是一个弱女子,天天在这深宫中,不闻世外的事,又怎么会知道什么迷魂毒呀,而且,臣妾对皇上一片痴心,只希望看到皇上能够开心,快乐,又怎么可能会给皇上下毒呀?”
柳妃再次抬起眸子,望向皇上,楚楚可怜地说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的委屈,似乎还带着些许的呜咽。
“你到了现在,还要狡辩,今天晚上,除了你,没有人靠近朕的身边,而且,先前在寝宫的时候,你假装站不稳,恰恰碰到了朕的这儿……”皇上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狠绝,声音中也更多了几分冰冷。手指微微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前,恰恰正是那毒残留的地方。
“皇上,皇上误会臣妾了,臣妾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呀。”柳妃却仍旧不承认,这次便真的哭了出来,“这么多年,臣妾对皇上的心意,皇上难道不知道吗?臣妾从来不争,不夺,就是不想让皇上心烦,只是希望皇上能够多看臣妾一眼,臣妾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呀。”
只是,说话间,一双眸子,却是微微的望向太子,而且还暗暗的身后的一个小宫女,微微的做了一个手势。
“皇上,柳妃娘娘说这毒不是她的,现在让人去柳妃娘娘的房间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孟拂影望了一眼那刚想要悄悄离开的宫女一眼,然后对着皇上慢慢的说道。
柳妃的身子完全的僵滞,而那个刚欲离开的宫女的脚步也明显的一僵,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再继续向前走。
皇上也发现了那想要离开的宫女,又眸再次一眯,狠声道,“来人,去柳妃的宫院搜。”
几个侍卫听到皇上的命令,连连的应着,快速的离开,去搜查了。
柳妃的脸色,此刻一片苍白,眸子中,也是多了几分明显的害怕,再次略略的望向太子。
只是,太子的脸上却仍旧是如同平时一般的冰冷,没有丝毫的异样,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面前发生的事情。
柳妃的脸愈加的苍白,身子微微的轻颤,她万万没有想到,太子在这种情况下,竟然会不管她。
片刻之后,侍卫便转了回来,手中拿着几个小瓶子,纷纷递到了皇上的面前,小心地说道,“皇上,这些都是在柳妃娘娘的房间里搜出来的。应该都是毒药。”
皇上的眸子猛然的一沉,没有想到,她的房间里,竟然藏着这么多的毒药,实在是太可恶了。
“交给胡太医看看,看都是些什么?”皇上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柳妃,冷声吩咐道,“看有没有这迷魂散。”
“是。”侍卫恭敬的应着,然后将那些毒药全部摆在了胡太医的面前。
胡太医小心的一一查看着,每看一瓶,脸色便阴沉一分,最后,整个脸,都快要变黑了。看完后,这次望向皇上,再次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皇上,这些大多都是世上难得一见的毒药,极为的阴毒。”
话语微微的一顿,拿出了其中一瓶,再次沉声道,“这一瓶正是皇上身上中的迷魂散。”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皇上的眸子再次的转向柳妃,此刻冰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冰到极点的杀意。
他以前还一直以为,她是一个贤惠,善良的女人,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如此的狠绝,在宫中,竟然藏了这么多的毒药。
柳妃此刻已经面与死灰,这么多的证据面前,她知道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唇角微微的轻颤着,低声喊道,“皇上,臣妾并没有害皇上的意思……”
“你还敢狡辩?”皇上微微的摇头,冰冷的声音中,带多了几分愤怒,如今,证据确凿了,她还想狡辩,这个女人,还真够厉害了,竟然骗了他这么多年。
柳妃的身子似乎微微的颤了颤,双眸却是慢慢的垂下,眸子深处,隐过几分狠绝,辰角微微的抿起,没有再说开口。
“说吧,是谁支使你这么做的?”皇上见她不语,眸子中的怒意也愈加的升腾,再次冷声问道,这件事,肯定是太子支使她的,但是想到她与太子怎么都扯不到一块呀,按理说,先皇后曾几次想要害她,她只怕恨太子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帮太子呢?
“没有人支持臣妾,今天晚上,臣妾原本也只是想要去诱惑皇上的,臣妾也只是一个女子,一个皇宫中的女人,是皇上的女人,更何况臣妾的心中,是真心的爱着皇上的,所以,看到皇上心心念着柔妃,臣妾心中其实是妒忌的,所以才控制不住自己,今天晚上给皇上用了迷魂散。只是希望皇上能够多看臣妾一眼,希望皇上……”
柳妃见事情已经完全的暴露,便不再隐藏,只是,她的解释却让孟拂影都微微的愕然。
她的话语,故意的停住,给人留下几分暧昧的感觉。
这个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够高的呀。
“你以为,你这么说,朕就会饶过你吗?”皇上岂能不明白她此刻的心思,再次狠声说道,“你若说出是何人支使你的,朕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你。”
“皇上,臣妾只不过是一个小宫女出身,没有家势,没有背影,就算是想帮谁,都没有人帮,臣妾又能被谁支使?”柳妃此刻是铁了心的,此刻的语气中,还多了几分凛然。
她的话语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神情间更多了几分委屈,再次略带呜咽地说道,“臣妾承认,臣妾私藏毒药,是不对,但是,皇上应该知道,在这个皇宫之中,若是太软弱,只怕早就被吞的骨头都不剩了,臣妾也只不过为了生存,实在是没有办法。”
她此刻的确说出了皇宫中女子的心酸,但是,却也完全的撇清了,背后的势力。
“你……”皇上微微的气结,不过,柳妃此话却也是有些道理的,虽然知道是她的狡辩,却一时间也拿她没有办法。
“臣妾给皇上下毒,虽然是因为对皇上的一片痴情,但是却也是大逆不道之罪,所以臣妾恳请皇上将臣妾治罪,臣妾没有半点的怨言。”柳妃的眸子微微的闪了闪,再次一字一字凛然地说道。
只是,不知道她是认准了皇上不会就这么杀了她,还是想要为了保住那背后的人,而情愿牺牲了自己。
皇上微愣,要说,柳妃此刻犯的罪,单单就是给他下毒的这一点,就可以将柳妃处死,但是若是这么杀了柳妃。这条线索就断了。
孟拂影的双眸微眯,这个柳妃果真够厉害,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够如此冷静的争辩。
“这一瓶应该是噬骨散,中了一点,就可以让人化成血水。”孟拂影看到胡太医手中的另一个瓶子,慢慢的起身,拿了过来,在柳妃的面前,微微的摇了摇。
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说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假柔妃中的就是这种毒。”
当时,那个假柔妃原本是想要说出什么的,但是却突然中了毒,然后在大家的面前,慢慢的化成了血火。
当时,不知道是何人下的毒,当时在场的,也没有人去怀疑柳妃,但是现在事情只怕已经很清楚了,当时柳妃也是在场的,那毒肯定是柳妃下的。
柳妃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假柔妃下毒,而且,还不留丝毫的痕迹,当时轩辕烨与轩辕恒等都在场,却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可见这个柳妃的厉害之处。
柳妃的脸色再次的一沉,双眸望向孟拂影时,快速的隐过一丝狠绝,她的计划,就是毁在这个女人的手中的,所以,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若你只是为了单纯的争宠的话,为何会在那种情况下给假柔妃下毒?那时候那个假柔妃,可是对你没有任何的威胁了。”孟拂影自然察觉到了她眸子中的狠绝,唇角微扯,冷冷地说道,可见,那个假柔妃,肯定也是柳妃安排的,到时候肯定是怕那假柔妃将她供出来,所以才杀人灭口的。
柳妃的脸色猛然的一沉,只是却再次狡辩道,“就算假柔妃中的是这种毒,也不能证明那毒就一定是我下的,当时,那么多人在场,众目睽睽之下,我根本就没有下毒的机会。我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若真的下毒的话,大家怎么可能会看不到。”
“是,不得不说,你的确够厉害。”孟拂影冷冷的笑道,“只是,你手中有这种毒药,而且你当时也在场,嫌疑就是最大的。”
这个女人,的确够狡猾,毕竟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想要找出证据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她完全的可以抵赖。
“那也只是你的怀疑,没有证掘,你总不能诬赖本宫。”柳妃的双眸圆睁,愤愤地望向孟拂影,狠声说道。
孟拂影微微垂下眸子,对着身边的轩辕烨暗暗的做了一个手势。
轩辕烨会意,身子猛然一闪,只不过是一眨间的功夫,突然的闪到了柳妃的面前,手臂也是快速的伸出,直直的扣住了柳妃的手腕。
柳妃惊滞,没有想到轩辕烨会有如此突然的动作,想要躲闪的时候,就已经有些迟了,而且也怕让皇上怀疑,只能任由着他扣住了她的手腕。
轩辕烨那冰冷的眸子,慢慢的转向柳妃,那让人惊滞的冰冷,直直地射向柳妃,唇角微动,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没有想到柳妃娘娘的功力竟然如此的深厚。”
“呵,好一个弱女子呀。”东方朔也忍不住轻笑出声,一双眸子望向柳妃时,也漫过几分阴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狠的女人。
轩辕烨的手指,快速的在柳妃的身上一点,点住了柳妃的穴道,然后扣着她手腕的手,快速的,略带险恶的松开。
柳妃便直真的倒在了地上。
“如此看来,那假柔妃身上的毒肯定是她下的了,她既然身怀绝顶的武功,想要趁着混乱之时,偷偷的给假柔妃下毒,也是极容易的一件事。”东方朔再次慢慢的说道。
“现在,你还想要狡辩吗?”皇上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冰冷的杀意,若不是想要从她的口中问出一些事情,他真的恨不得立刻杀了她。
“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柳妃倒是地上,不能动,自然少了一些气势,脸上便愈加的多了几分害怕,连连地说道。
“你还敢说你是冤枉的,你一个深宫的女人,却身怀绝顶的武功,隐瞒了所有的人,而且还私藏了这么多的毒药,甚至给朕下毒,到了现在,你还敢说你是冤枉的?”皇上快速的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中更多了几分狠绝。
“说吧,那个假柔妃,是不是你的人?到底是何人支使的你?”皇上的话语微微的顿了一顿,再次沉声说道,“你是想要自己承认,还是要朕用刑?”
“皇上,臣妾没有,真的没有,臣妾真的对皇上一片痴情。”柳妃倒在地上,低声的哭道。
“你若没有,为何要杀了那个假柔妃?你还敢说对朕一片痴情,你连毒都给朕下了,还痴情?哼,真是笑话。”皇上突然的起身,狠狠的踢了她一脚,冷冷的声音中,更多了几分愤怒。
“你若再不说实话,朕就让你亲自试一下你自己的那些毒药,一个一个的试下来,看看是什么滋味。”皇上转眸,看到胡太医面前的那些毒药时,双眸微闪,再次狠声说道。
刚刚胡太医说了,那些毒都是极为的狠毒。而那假柔妃中毒后的样子,他是亲眼看到的,真的不是一般的恐怖。
所以,他才想,用这个恐吓柳妃,若她真的不说,再继续狡辩的话,他会真的把那些毒用在她的身上。
柳妃听到皇上的话,身子完全的僵滞,一双眸子也是下意识的快速的望向了那些毒药,眸子中隐过明显的害怕。
先前,她还不太害怕,毕竟,她武功高强,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可以逃出去,但是没有想到轩辕烨却突然的动手,将她治住了,此刻,若是太子不出手救她的话,她只怕就只能等死了。
“说还是不说?你自己选择?”皇上看到她脸上的害怕,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
话语微顿,然后转向胡太医,轻声说道,“胡太医把那些毒药都拿过来,看看哪一种是最让人痛苦,却又不会立刻要了人的命的。先来试一下。”
“皇上,这一瓶应该是离心散,中者全身便如同万箭穿心般的疼痛。”胡太医微微的向前,拿出其中的一瓶。
柳妃躺在地上的身子,微微的抖了一下,眸子中的害怕,也是愈加的漫开,唇角忍不住的轻颤,“皇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呀。”
“你只要说出,是谁支使你的,朕就饶了你。”皇上拿过那瓶毒药,微微的摇了摇,“你若是不说,那就不要怪朕了。”
“皇上,真的没有人支使臣妾,是臣妾自己鬼迷了心窍。”柳妃微微的闭起眸子,隐下眸子深处的害怕,再次睁开双眸时,慢慢的说道。
孟拂影微怔,柳妃为何要如此的维护太子,还真的是让人想不通呀?
皇上的脸上也隐过些许的错愕,握着毒药的手微微的一僵,唇角却是再次的轻扯,一字一字冷冷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朕了。”
说话间,手中的瓶子微微的一斜,有着些许的药,便撒了出来,飘在了柳妃的身上。
柳妃的身子明显的缩了一下,但是此刻她根本就不能动,想躲也躲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毒药撒在了自己的身上。那毒药一沾上她的肌肤,她便感觉到全身,传过一阵无法忍受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
口中更是忍不住沉吟出声。
这毒药是她的,她自然知道它的厉害,她深知,这折磨还只是个开始。
轩辕澈那阴冷的眸子微微的轻抬,望了柳妃一眼,然后再次的垂下了眸子,他那双眸子中,除了冰冷并没有丝毫异样的情绪,反而快速的隐过几分狠绝。
“皇上,刚刚皇上的侍卫,肯定也是这女人害死的,与国师无关,还请皇上放了国师。”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国师突然开口说道。
原本,他还在暗中猜测着,这个柳妃极有可能会是轩辕澈的人,先前有些顾及。但是看到轩辕澈此刻,这一脸的冰冷,没有半点异样的反应,这柳妃若是他的人话,他不至于这般的冰冷无情吧?
所以,此刻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皇上微愣,这才转眸望向达奚然,微眯的眸子中,隐过一丝沉思。
此刻,柳妃显然有些受不住了,喊声越来越大,身子也不断的缩着,脸更是完全的扭曲。听到达奚然的话,她的身子似乎微僵了一下,一双眸子略带期待地望向太子。
只是,对上太子那冰冷无情的眸子时,双眸微暗,心也完全的凉了。
她原本以为,他多多少少会帮着她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看到她这般痛苦的样子,既然完全的无动于衷。
“朕的侍卫可是你杀害的?”皇上的眸子转回柳妃,再次沉声问道,看到柳妃那极为痛苦的样子,不由的暗暗倒抽了一口气,心中也更多了几分错愕,没有想到,这个女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肯说出那个人。
“啊!啊!”柳妃忍不住,再次大喊出声,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有听到皇上的话,只是不断的沉吟着。
“这事还用问吗?肯定是那个女人,当时,只有本宫与国师,还有她在场,达奚王朝与轩辕王朝一向交好,本宫怎么可能会杀害皇上的侍卫,而那人女人事先还给皇上下了毒,再杀皇上的侍卫也不希奇了。”达奚然见轩辕澈仍旧没有丝毫的反应,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再次说道。
“可是,她为何要这么做?身为后宫中的一个女人,阻止皇上传大臣入宫,对她有什么好处?再怎么着,皇上这皇位也落不到她的手中吧。”东方朔听到达奚然的话,微微的瞥了他一眼,略带嘲讽地说道。
达奚然一时语气,脸色也不由的一沉,要说,她的确是没有理由那么做。
孟拂影的眉头微微的轻蹙,真的是不明白,柳妃到底为何会对太子这般的忠心。
“父王,儿臣倒是觉的,杀害侍卫这件事,与达奚王朝没有关系,而柳妃既然在事先给父王下了毒,便说明,她另有阴谋,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杀害侍卫的嫌疑却也是最大的。”
太子终于开口了,一双阴冷的眸子,微微的扫了柳妃一眼,然后落在皇上的身上,仍旧是平日的冰冷,没有半点的异样。
只是躺在地上的柳妃,身子却是猛然的僵滞,一时间连那痛呼声都没有了,或者,此刻这一瞬间,她已经忘记了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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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柳妃的凄惨,晴儿出嫁
她这般的维护他,为了他,可以忍受着钻心的疼痛,但是他却为了不被此事连累,?#
这么多年,她如此的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
原本以为,就算皇上不爱她,只要让太子登上了皇位,她就会是太后,可以享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但是现在,她却才发现,她错了,而且错的太离谱。
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人性,就算他当了皇上,就算她是他真正的母亲,他也绝对不会让她当上这太后。
毕竟,她的出身只是一个宫女,毕竟,当年的事情,并不是光彩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会让人知道当年的事情。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根本只是利用她,根本就没有把她当成母亲,就算今天皇上没有发现她的罪行,没有处置她,等到太子成功的夺位后,也绝对不会留她。这是她的悲哀,只是,她却到现在才想明白。
不恨,不怨,那是不可能的,有那么瞬间,她想将太子供了出来,但是却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可以无情,可以不把她当母亲,可以随时的牺牲她,但是她却做不到那般的残忍,毕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呀,她又怎么忍心呢。
双眸再次慢慢的闭起,此刻的她,没有再痛呼出声,此刻,身体上的痛,对她而言,已经不算什么了,最痛的是那颗心。
皇上听到太子的话,双眸下意识的微眯,眸子深处,隐过几分沉思,微抿的唇角微微的轻扯,太子此刻的做法,实在是让他有些不解。
若柳妃真的是与太子一伙的,太子此刻这般的对柳妃,岂不是会让柳妃死心,让柳妃招出一切?
孟拂影与轩辕烨也纷纷的愣住,东方朔的眉角,更是微微的轻挑,望向太子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探究。
“不错,那个侍卫的确是我杀的。”只是,柳妃再次睁开双眸,却突然沉声说道,此刻,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明显的轻颤,应该是因为全身那无法控制的疼痛,但是此刻,她却是硬生生的忍着,甚至没有发出半点的低吟。
说话间,一双眸子扫过太子,然后落在了皇上的身上,唇角微动,再次一字一字地说道,“那侍卫是我杀的,是皇上在书房时,我悄悄的出宫,将他杀害的。”
“真的是你?”皇上的眸子愈加的眯起,神情间却带着明显的怀疑,他此刻,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若她不是与太子一伙的,根本就没有理由这么做。
柳妃自然猜的出皇上的心思,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再次一字一字地说道,“我就是想要阻止皇上去救柔妃,原本,我以为,在七殿下与侯爷没有进宫之前,皇上肯定不会让国师使法,只要错过了时辰,皇上就救不回柔妃。所以便杀那个去通知大臣的侍卫。”
柳妃此刻虽然痛的全身发颤,但是那声音中却带着几分凛然的无畏。
她此刻是将话反过来说的,但是从她那语气,那表情上看来,是铁了心的,一口认定了,绝对不会再改变了,而且,她那般的说辞,倒也有了几分可能。
而轩辕烨的眸子也是微微的一沉,若真的如同柳妃所说的那样,那个侍卫的尸体也不会等皇上让人去查看时才发现。
柳妃很显然是在说谎。
太子微微的垂下眸子,那层阴冷之下,似乎快速的隐过了什么,隐在衣袖下的手,也微微的收紧。
只是,却并没有说什么。
“皇上杀了我吧,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柳妃再次沉声说道,此刻她只想快点死了算了,这般的疼痛的折磨,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先皇后是我害死的,平妃也是我害死的,那个假柔妃,也是我安排的,原本我是想让她害死真的柔妃,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违背了我的命令。”
柳妃此刻一心求死,所以什么都不怕了,对于她的罪行也是毫不掩饰。
皇上听着她的话,脸色却是越来越阴沉,特别是在听到她害柔妃的事情时,一双眸子瞬间的阴沉,眸子中的冰冷直直地射向她,似乎要将她瞬间的冰结了一般。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皇上的唇角微扯,咬牙切齿的低吼,没有想到,平时最为柔顺的她,却是最为狠毒的一个。
“哈哈哈……”柳妃却突然的大笑出声,只是那大笑中,眼角却慢慢的滑下了几滴泪珠,望向皇上的眸子中,也多了几分明显的愤恨,那略显苍白的唇微微的轻启,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我狠毒?皇上说我狠毒,皇上从那次要了我后,便再也不理会我,先皇后更是想法设法的折磨我,我只是一个小宫女,一个这皇宫中,身份最为低下的奴婢,我若不想法保护自己,那就只能等死……”
说到此处,柳妃的话语微微的一顿,唇角微微的多了几分凄凉的苦笑,望向皇上的眸子中,却似乎多了几分嘲讽,再次开口说道,“幸好,我……怀了皇上的孩子,只是,先皇后知道了后,却是千方百计的想要害死我肚子中的孩子……”
柳妃越说,眸子中的愤恨愈加的明显,隐隐的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恨意,“在那样的情况下,难不成,我还要任人宰割,我的狠毒,也是你们逼出来的。”
她刚刚的话,似乎没有说完,便突然的改了,孟拂影微微的蹙眉,隐隐的似乎感觉到,她刚刚似乎刻意的隐瞒了什么。
而且,她隐隐的感觉到,柳妃在说到怀了皇上的孩子的时候,似乎微微的顿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但是,一时间,却又想不出,她能隐瞒什么。
她相信,柳妃此刻说的话,不可能会是假的,先皇后知道了自己的宫女怀了皇上的孩子,肯定不会让柳妃将那孩子生出来。
所以,听说柳妃那孩子好像生下来后就是死了。
所以,柳妃对先皇后肯定是恨之入骨,实在是没有理由会帮太子呀?
“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朕押入天牢。”皇上听到柳妃的话,身子微微的一怔,这皇宫中的阴险,他是知道的,所以,柳妃的怨恨,也是正常的。
但是,想到柳妃这般狠毒的女人,不仅仅害死了先皇后,害死了平妃,还害柔儿,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只是,隐隐的却感觉到,这件事情似乎仍旧有些奇怪,而且,他也看的出,柳妃是一心求死,所以,他现在,反而不想立刻杀了柳妃。
太子听到皇上的话,双眸微微的抬起,阴冷的的眸子微微的眯起,望向地上那痛的全身轻颤的柳妃时,手再次握紧。他万万没有想到,皇上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留着柳妃,心中,隐隐的有些担心,生怕柳妃说出了他的身世。
柳妃也不由的愣住,双眸快速的望向皇上,一脸的错愕与疑惑的,却也想到皇上此刻不杀她,肯定是想要从她的口中套话的,遂再次狠声道,“我要说的,都已经说了,皇上还是杀了我吧。”此话却不知道是说给皇上听到的,还是说给另一个人听的。
“带下去。”皇上的脸色再次的一沉,冷声说道。
“是。”那些侍卫,那敢还有半点的迟缓,快速的带着柳妃,离开。
太子的眸子微微望了一眼柳妃的背影,然后再次垂下了眸子,只是,微垂的眸子中,却隐过几分明显的杀意。
留着她,他终究不放心,而且,她现在这般的活着,也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倒不如……
“皇上,现在可以放了国师了吧?”达奚然见柳妃已经承认了一切,遂再次说道,只是心中却是暗暗的有些疑惑,明明这计划是他与太子商量好了。
那个女人若不是太子的人,为何要为太子承担起这样的罪名?
皇上微沉的眸子中隐过几分懊恼,但是此刻却也实在没有理由再扣着国师,便只能吩咐着一边的侍卫,“去把国师带过来。”
达奚然这次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轩辕澈却一直微垂着眸子,没有开口说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拂儿,你母妃现在到底在何处?”皇上的眸子,微微的转向孟拂影,沉声问道,此刻的声音中,虽然仍旧带着明显的期待,但是却没了先前的激动,似乎已经猜出了,孟拂影并没有将柔妃带回来。
孟拂影微怔,快速的扫了一眼太子,微微有些迟疑,但是,如今皇上问她,她也不能不说。
暗暗了呼了一口气,才慢慢的说道,“回皇上,柔妃她……回风族了。”
“什么?你说什么,柔儿她回风族了?”皇上听到孟拂影的话,猛然惊呼出声,一双眸子更是猛然的圆睁,脸上漫过难以置信的慌乱。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回风族?”皇上的身子完全的僵滞,只是,微抬的手,却是不受控制的轻颤着,眸子中,更是漫过明显的慌乱与害怕。
柔儿回了风族,那么是不是就回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了,会不会?
轩辕烨听到孟拂影的话,也是不由的惊住,他也没有想到,母妃竟然会回了风族。
“她,她是跟谁回去的?”皇上微微思索了片刻,突然再次的望向孟拂影,沉声问道,先前,孟云天曾经说过,风月痕跟他一起回到了京城。
原本,他还怕风月痕会来皇宫闹事,但是却没有想到风月痕根本就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原本他以为风月痕也是死了心的。
却没有想到,他原来是早就带着柔儿回风族了。
孟拂影听到的皇上那话,虽然是疑问的话语,但是却显然已经知道答案了,看到皇上此刻一脸的阴沉,孟拂影微微的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孟拂影的沉默,便让皇上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心中更多了几分害怕,双眸慢慢的望向轩辕烨,脸上多了几分失望与愤怒,“你们将你们的母妃偷偷的带出宫,带离了朕的身边,然后将她送到了那人男人的身边?”
他那低沉的声音中,却是满满的伤痛,是因为失去柔妃的沉痛,也是因为轩辕烨这般待他的沉痛。
“父王,我们并没有将母妃交给那个男人,是他自己找到母妃的。”孟拂影听到皇上对轩辕烨的责怪,忍不住说道。
皇上此刻有什么理由怪轩辕烨,先前就是因为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柔妃,让柔妃彻底的死了心,才不得不离开这皇宫的。
而同样是面对柔妃的死讯,皇上相信了,所以只是一味的沉浸在伤痛中。
但是,风月痕却在得知了消息后,根本就不相信,一回到京城,就去找柔妃,而且,竟然还被他找到了。
说真的,若是换了她是柔妃的话,她也会跟着风月痕离开。
“你还敢说?”皇上的眸子再次转向孟拂影,低声吼道,“若不是你们将她带出皇宫,风月痕怎么会有机会带她回去?”
孟拂影微怔,心中更多了几分失望,皇上,终究还是自私的,到了现在,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
竟然还怪他们把柔妃带出皇宫,若是他们不带柔妃出宫,只怕柔妃现在早就被人害死了,就算不被人害死,只怕也会伤心而死了。
轩辕烨的眸眯子微微的眯起,望向皇上时,唇角也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这么多年来,母妃在这皇宫中,为了你,受了多少的苦,原本,我还因为这件事,感到有些愧疚,但是现在,我却真的感到很庆幸,庆幸我将母妃带出了皇宫。”
“你?”皇上气结,那微抬的手,颤的更加厉害,望向轩辕烨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怒意。
“你对母妃的感情,并不是真正的爱,就算你现在伤心,后悔,那也不是因为真正的爱,因为,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轩辕烨对上皇上那一脸的愤怒,却没有半点的退缩,反而再次冷声说道。
与比之下,他更希望母妃与风月痕在一起,因为,他知道,风月痕对母妃才是真正的,没有半点的杂质的爱。
这个皇位,他已经决定放弃了,所以,以后他也不必再理会那些世俗的礼节与皇室中的规矩了。
他以后,会好好的爱护自己的女人,也希望,母妃可以得到真正的幸福。
“你,你……”皇上被他气到快要吐血,手微微的指向轩辕烨,愤愤的吼道,“你是不是觉的朕真的不敢处置你呀?”
轩辕烨的眸子微暗,脸上更多了几分失望,微微的冷笑道,“这天下,有什么是皇上不敢的?”
那低低的声音中,却带着明显的嘲讽。
“好,很好。”皇上的的怒气愈加的升腾,再次狠声道,“朕现在就下旨,收了你的兵权,朕倒要看你还能如何的猖狂。”
轩辕澈微微的抬眸,望向皇上时,眸子深处快速的隐过什么。
虽然有些惊愕皇上此刻这般冲动的决定,但是想到轩辕烨不仅仅将柔妃带出了皇宫,还将柔妃送到了别的男人的怀中,皇上不生气才怪。
有哪个男人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在意的女人投进别的男人的怀抱?
阴冷的眸子中,微微的闪一丝冷笑,没有想到,今天晚上竟然会有如此意外的收获。只是,双眸望向孟拂影时,却快速的隐过几分绝裂,同样的,他看到自己在意的女人,却要陪在别的男人的身边,也是无法忍受的。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将她夺过来,让她陪在他的身边。
“随便你。”轩辕烨对皇上的话,却不以为然,只是眸子中,也更多了几分冰冷,低声冷哼道。
“来人,收了他的兵符。”皇上更加的气恼,对着身边的侍卫大声的喊道。
侍卫却不由的愣住,神情间多了几分犹豫,不知道皇上是一时的气话,还是真的。
“不必了,我自己交出来。”只是轩辕烨却主动的拿出兵符,扔到了那侍卫的手中。
然后没有再理会皇上,而是带着孟拂影快速的离开。
皇上望着轩辕烨离去的背影,眸子中的怒火愈加的升腾,再次愤愤地吼道,“逆子,这个逆子。”双眸微转,望向还站在一边的轩辕澈与达奚然时,似乎这次发现他们还没有离开般,脸色愈加的阴沉,冷声道,“你们还站在这儿做什么?”
“儿臣立刻离开。”轩辕澈再次的敛起眸子,略带恭敬地说道,只是,心中却多了几分冷笑。
皇上与轩辕烨这个时候闹意见,还真是天助他也。
话一说完,便与达奚然一起,快速的离开了。
“你说,皇上在这个时候收了轩辕烨的兵权,到底是真,还是假的?”达奚然一边走,一边低声问着轩辕澈。
轩辕澈的脚步微微的滞了一下,唇角却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不管是真,是假,这次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他。”
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轩辕王朝的江山,更是为了那个女人,所以,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皇上在看到太子与达奚然离开后,脸上的怒意,微微的隐去,眸子中快速的漫上明显的伤痛。直直的站着的身子,微微的摇了摇,似乎有些站立不稳。
柔儿回了风族,他只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风月痕的厉害,他是知道的,想当初,若不是柔儿自己选择了他,他是绝对带不回柔儿的,而现在,是柔儿自己选择离开他,放弃他的。
所以,他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他也想去风族找回柔儿,但是如今朝中正乱,而且明天就是晴儿成亲的日子,他如何走的开?
“皇上,皇上……”恰恰在此时,刘公公急急的跑了过来,看到皇上安然无恙的站在院子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急急的向前,低声道,“皇上,您没事就好了,奴才一直等在书房,并没有见到七殿下,那圣旨……”
“准备早朝。”皇上快速的隐去脸上的情绪,双眸微沉,冷声打断了他的话,折腾了一个晚了,已经到了早朝的时间了。
他现在,想要带回柔儿,就不能让轩辕王朝有事。
刘公公微愣,但是却连连的应着,快速的为皇上去准备。
“你刚刚是故意的?”出了皇宫,孟拂影望向轩辕烨,低声说道。
轩辕烨刚刚应该是故意跟皇上那么说,应该是怕皇上一时太过冲动,放下这轩辕王朝的一切,去找柔妃,如若是那样的话,这整个轩辕王朝就真的乱了。
只是,她不知道,皇上夺了轩辕烨的兵权的事情,到底是?
“走吧。”轩辕烨却没有正面的回答她,而是紧紧的揽着她,轻声说道,“时辰不早了,早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他知道,以她的聪明,肯定猜到了什么,不错,他刚刚的确是故意激怒皇上的。
今天的事情,太过危险,他不能让她跟着去冒险,更不能让她知道他的计划。所以,他要事先将她安排到一个安全的位置。
说话间,揽着她的手,微微的在她身后一点,俯在他的怀中的孟拂影,便慢慢和闭上眸子,竟然睡着了。
“速风,将王妃带去猎堡。”轩辕烨的眸子望着怀中的孟拂影,低声吩咐着身后的速风,现在,也只有那儿是最安全的。
“是。”速风自然明白轩辕烨的意思,恭敬的应着,手微微的一招,隐在暗处的马车便快速的使了过来。
轩辕烨小心的将孟拂影抱进马车,放在早就铺好的被子上,却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一脸轻柔地说道,“拂儿,过了今天,结束了这一切,我便带你到一个没有争夺,没有危险的地方,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他知道,她最喜欢那样的生活,而他在说到这些时,脸上也漫过略带向望的轻笑,现在,他的心中,也真的很渴望那样的生活。
只要除去了太子,只要让轩辕烨王朝的局面稳定下来,他便带她离开。
此刻,睡的正熟的孟拂影自然听不到他的话。
轩辕烨体贴的为她整理了一下枕头,这才起了身,跃下马车时,脸上的轻柔便快速的隐去,望向一边的速度,沉声吩咐道,“好好保护王妃。”他之所以点了她的睡穴,就是不想让她陪他去冒险。
因为,他知道,轩辕澈这次的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她,所以,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轩辕澈找到她。
“王爷放心,只要属下在,绝对不会让人伤害王妃半根头发。”速风一脸郑重地说道。
轩辕烨微微的点头,再次望了一眼马车,略带不舍地说道,“走吧。”
他现在,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今天的这一仗太过危险,他不能有半点的马虎。
速风再次恭敬的应着,然后亲自驾着马车远去。
轩辕烨望着那马车越走越远,这才快速的转身,向着与马车相反的方向快速的闪去。
早朝上,皇上竟然当众宣布,收回轩辕烨的兵权。
全朝所有的大臣,纷纷的惊住,都是难以置信的望向皇上。
“皇上。”宰相大人回过神后,快速的向前,略带惊颤地说道,“皇上在这时候撤了七殿下的兵权,只怕不妥。”
“好了,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朕已经决定了,而且兵符也已经收回了。”皇上却是冷冷的打断了宰相大人的话。
孟云天的眉头微微的轻蹙,神情间,隐过几分疑惑,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
皇上与七殿下,他都是十分了解的。
皇上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撤了七殿下的兵权,而且还是在这个最关键,最危险的时候。
这事只怕另有蹊跷。
而且,皇上若真的想要对付七殿下的话,不可能只撤了七殿下的兵权,而不撤他的,毕竟,现在,拂儿是七王妃。
众人见皇上直接的驳回了宰相大人,而侯爷又什么都没有说,便也都纷纷的保持沉默,没有人敢进言了。
和寿宫中,太后已经早早的起来,毕竟今天是晴儿出嫁的日子。
起了床,由着宫女为她梳妆完毕后,却仍旧不见孟拂影的人影,不由的略带疑惑的说道,“奇怪了,今天是晴丫头成亲的日子,影丫头怎么还没有进宫?”
说话间,神情间微微的有着几分伤感,影丫头不会是心中还怪她,不想看到她,才没有进宫吧?
“回太后,刚刚殿下让人来传话,说七王妃染了风寒,不方便进宫。”外面的一个侍卫听到太后的话,小声的回道。
“生病了?让太医看过没?”太后一听孟拂影生病了,便急急的说道,只是,想到烨儿那么疼影丫头,这些还用的着她去担心吗,更何况,也只是风寒,不是什么大病。
“好了,哀家去晴丫头那边看看。”太后微微的呼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由红玉扶着,向着轩辕晴的院子走去。
轩辕晴也早就已经起来了,宫女们正在为她化妆,毕竟今天她可是新娘,可是不能有半点的马虎的。
太后走进房间,看到轩辕晴正坐在梳妆台前,一脸的轻笑,一脸的幸福,心中也不由的多了几分欣慰,这个丫头,终于可以有一个好的归宿了。
“晴儿给皇奶奶请安。”轩辕晴从镜子中看到走进来的太后,连连的起身,行礼。
“好了,好了,你坐着吧。”太后快速的向前,按住了她,然后拿过了宫女手的梳子,一脸慈爱地说道,“今天这发,皇奶奶给你盘。”
拿着梳子的手,微微的有些轻颤,脸上也隐过几分不舍,晴儿一旦出了嫁,再回来的机会就很少,很少,她这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晴丫头。
晴儿这孩子,命苦,母妃很早就去世了,在这皇宫中,也是步步的惊心,步步的艰难呀。
轩辕晴微微的惊住,眸子中漫过几分感动,却也明白太后的心思,所以,并没有拒绝,而是再次的坐下,任由着太后慢慢的梳着她的长发。
太后的手艺,倒是不错,没用了多久,便将那头发盘好了。
“臣妾给太后请安。”与此时,各宫中的妃子也纷纷的赶来,看到太后在这儿,便也都纷纷的行礼。
只是,独独少了柳妃。
“咦,怎么没有看到柳妃呀?”媚妃的眸子扫过那些妃子后,略带疑惑的说道,虽然平时,柳妃不太喜欢热闹,但是今天可是公主出嫁呀,她不出现,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呀。
“是呀,怎么这么迟了,她还没有来呀,不会是睡过头了吧?”明妃也随时附和道,话虽然是那么说的,但是脸上也是带着几分明显的奇怪。都知道,柳妃平时行事小心,谨慎,绝对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睡过头的。
“听说,昨天晚上,柳妃娘娘被皇上打入天牢了。”其中一个妃子身后的小宫女突然低声说道。
她这话一出,整个大厅里,顿时的乱了,所有的人的眸子,都直直地射向那个宫女,都是一脸的错愕。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媚妃的忍不住,急声问道。也快速的起了身,走到了那小宫女的身边。
那个小宫女看到众人都望着她,惊滞,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但是此刻媚妃问她,她又不敢不说,遂略带轻颤地解释道,“奴婢……奴婢是听柳妃身边的宫女说的,她一早跑来告诉奴婢,说是柳妃被关入天牢了,她只怕也活不成了,将地平时攒的一些碎银子与一封信交给奴婢,让奴婢帮她带给她的家人,奴婢与她原本就是同乡。”
要说,这件事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而且,昨天晚上知道的那几个人,也都不会乱说,所以此事并没有传开。
皇上想到今天是晴儿出嫁的日子,便将那事暂时的压下了,一旦那事传开,整个宫中,肯定乱做一团,肯定会影响了晴儿的事情。
只是,没有人发现那小宫女微垂的眸子中,微微的隐过了一丝冷笑。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媚妃惊滞,一脸难以置信的惊呼,“好好的,怎么会被关入天牢呢?”
“是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明妃也一脸凝重地说道。
“不行,本宫要去问问皇上。”媚妃性子最为急燥,快速的起身,便想要向外走去。
“站住。”太后却冷声喊道,不管怎么样,今天晴儿的事情是最重要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影响了晴儿的事情。
轩辕晴的眸子中,却是隐过几分担心,为何,在她成亲的前一天晚上,竟然会发生了这样的事。这件事,跟她成亲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关系?
会不会?
莫名的,她的心中不由的多了几分担心。
“晴儿不必担心,皇奶奶会让你平平安安,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的。”太后转眸,看到轩辕晴脸上的担心,轻声安慰着。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说真的,她的心中也有着几分担心,而拂儿今天偏偏又不在,连个帮她的人都没有。
这些皇上的妃子,她是不敢指望,她们不给她生乱就不错了。
媚妃的脚步不由的停住,转身,望向太后,略带委屈地说道,“太后,皇上已经很久没有招后宫的女人侍寝了,我们这些后宫中的女人,心中就算不满,却也不敢有半点的怨言,但是皇上却突然将柳妃关入天牢,要说这柳妃平时可是最老实,最本分的,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会不会是想……”
“你给哀家住口。”太后听到她的话,不由的怒声吼道,这个女人,还真是会惹事,如今的情形,岂能由着她乱说。
本来,那此妃子都一个个的人心慌慌的了。
媚妃的身子微微的轻颤,却也乖乖的住了口,不敢再乱说什么了。
“皇上做事,自然有皇上的分寸,柳妃若是真的本本分分的,皇上肯定不会将她关入天牢,皇上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太后的眸子——扫过那些妃子,低沉的声音中带着让人不敢违抗的威严。
话语微微的顿住,看到众人都安静了下来,才再次说道,“今天是公主出嫁的日子,这件事是最重要的,绝对不能因为任何事情,把这件事给耽搁了。从现在起,若是谁敢再提起柳妃的事情,哀家绝不轻饶。”
轩辕晴望向太后的眸子隐过几分感激,此刻要不是太后在,那些妃子们只怕早就乱了,谁还会管她呀。
“迎娶的队伍很快就会来了,你们都去准备一下吧。”太后再次快速扫了那些妃子一眼,再次沉声说道。
“是。”那些妃子们,纷纷的应着,然后都快速的起了身,去准备了。
刚刚的那个小宫女的眸子隐过几分懊恼,但是如今太后发言,谁敢不从,便也跟着她的主子,离开了。
毕竟是两国的联姻,拜堂是要到了北源国才拜的,所以,这时间上,便也没有那么严格,只是一般的迎亲,都是在快到中午时,因为一般拜堂的时间都是赶到中午的,这是轩辕王朝的规矩。
快到中午的时候,迎亲的队伍,便已经到了宫外。
皇上也亲自来到了轩辕晴的宫院,看到已经装扮妥当的轩辕晴,脸上微微的多了几分欣慰,只是,想到烨儿先前对他说的话,眸子深处,不由的微微隐过一丝担心。
那些妃子,看到皇上却没有了平时的殷勤,脸上微微的都带着些许的敬畏。
就连媚妃也规矩的站着,不敢乱动,也不敢出声。
轩辕晴随着皇上出了自己的宫院,外面停着一个轿子,是要把轩辕晴先送到宫门外的轿子。
轩辕晴慢慢的向着那轿子走去,不知道为何,心中却更多了几分不安。大红的嫁衣,包裹着她的身子,在那阳光的照射下,显的异样的眩目,只是,那明媚的光亮,却总是驱散不掉,她心中的担心。
隐隐的,总是感觉的,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只是,今天是她成亲的日子,迎亲的队伍就等在外面,她总不能不去。
所以,只能轻迈着脚步,慢慢的上了花轿……
太后的眸子一直追随着轩辕晴,眸子中的不舍也明显的多了几分,只是,女人大了总要出嫁的,所以,她的心中,还是替晴丫头高兴的。
只是,到了现在,却是连烨儿都没有看到,就算拂儿得了风寒,不能进宫,烨儿平时也是挺疼爱晴儿,今天总要来送送晴儿吧?
为何,烨儿也没有出现呢?
隐隐的,她也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异样,心中,也不由的多了几分担心。
“起轿。”恰恰在此时,太监的一声高喊,打断了太后思索。
太后的眸子,看到那抬着轩辕晴的轿子慢慢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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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轿越走越远,直到转了弯,在眼前消失,太后才收回眸子,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不舍中,却也带着真心的祝福,只要晴儿丫头幸福,其它的都不重要。
花轿饶过后花园,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着。
轩辕晴坐在轿子中,头上顶着喜帕,看不到外面的情绪,只是,感觉摇的有些不舒服。
不过,算着时间,也应该快要到皇宫外了,这一路上,也没什么事情发生,只要到了皇宫外,见到了东方朔,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她相信东方朔的能力,虽然东方朔平时有些嬉皮笑脸的,但是处理起事情来,却是约对的雷厉风行,让她有一种安全感。
再向前走了些许的距离,便微微的听到那唢呐吹出的喜庆声,轩辕晴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看来,马上就到了,马上就要见到东方朔了。
只是,花轿快要走到皇宫外前时,突然一个黑衣人,快速的闪向轿子,一起一落,只不过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那轿子中,一身大红嫁衣的新人,便被那黑衣人掳起,然后抱着,快速的向着一边飞去。、
此刻离皇宫门,已经有些近了,所以皇宫外的那些侍卫,也都看到了,只是,却还都没有来的及动手,那人便已经带着新娘快速的离开了。
“不好了,公主被人劫走了。”门外的侍卫看到那个快速的离开,便也下意识的去追赶,口中也大声的喊道。
一脸着急的等在外面的东方朔听到那声音时,身子明显的一僵,便也快速的跃身,跟着那些侍卫的方向走去。
只是,那黑衣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等到众人赶去时,那人已经快速的消失了。
“这,这该怎么办?”几个侍卫也是完全的僵滞,一脸的害怕,在这宫门外,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是脱不了责任的。
东方朔追出了一段距离,也并没有追上,所以不得不转了回来,脸色阴沉的有些恐怖,一双眸子中,也带着嗜血般的杀意。
回到迎亲的队伍前,唇微动,一字一字冷声道,“所有的人,立刻去找回公主,那怕是将那整个京城翻过来,也要把公主找回来。”
“是。”迎亲的队伍听到东方朔的话,恭敬的应着,没有一个人,提出半点的意问,都是无条件的去执行他的命令,可见东方朔平时的威望之高。
东方朔的话一说完,并没有片刻的停留的便赶去了羿王府,不等下人的通报,便急急的闯了进去。
“轩辕烨,你到底在做什么?今天晴儿出嫁,你竟然连面都不露一个,现在晴儿被人劫走,你在这王府中,还待的住?”东方朔一进王府,便急急的喊道,其它的事情,他可以冷静处理,但是对于晴儿的事情,他却无法做到全然的冷静,更何况现在晴儿被人劫走了。
东方朔进了大厅,看到轩辕烨竟然正坐在大厅中喝茶,怒火不由的愈加的升腾,愤愤地说道,“轩辕烨,你还真是个好哥哥,真是够朋友。”那大声的怒吼中,带着明显的嘲讽。
望向轩辕烨的眸子中,更是满满的怒火,狠不得直接的将轩辕烨给掐死。
轩辕烨看到他闯了进来,这次快速的起了身,只是,那脸上却仍就是一脸的平静,甚至并没有太多的意外,但是望向东方朔时,眉角却是微微的一挑,沉声道,“你说,晴儿被劫?”
那声音中,似乎带着几分错愕的紧张,而且,那语气,似乎微微的提高了些许,但是,眸子中,却并没有太多的异样。
东方朔看到他的表情,微愣了一下,微微的压下心中的怒火,快速的说道,“你现在还不快点将人去找,先让人封了城门,不要让那个将轩辕晴带出城去,出了城,就更难找了。”
“晴儿的事情,本王也很着急,但是,你也知道,昨天晚上,父王已经收了本王的兵权,本王现在,根本就没有权力调度那些军队……。”轩辕烨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说道。
“轩辕烨,你这是什么意思?”东方朔听到他的话,就如同瞬间的点燃的爆竹般,猛然的暴开,直直地盯着轩辕烨,难以置信的吼道,“你的意思是,你不管这件事?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你竟然不管?”
“晴儿是本王的妹妹,本王岂能不管,就算没有了手中的兵权,本王还是要接近全能的去救晴儿。”轩辕烨的脸色微微的一沉,望向东方朔,快速地说道。
在东方朔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便快速的走出了大厅,对着门外的侍卫沉声吩咐道,“来人,传本王的命令,调动所有能够调动的力量去救公主。”
东方朔也已经跟了出来,只是,望向轩辕烨的眸子中,却是微微的闪过了几分异样。
那些侍卫都纷纷的应着,然后纷纷的离去。
轩辕烨的眸子,略略的微转,望向不远处一个侍卫的背影时,唇角慢慢的扯出一丝冷笑,他早就猜到轩辕澈在他的府上安排了眼线。
果然不出他所料,既然他想要玩,那么这次,他就陪他好好的玩一次。
这次,他一定要将太子的势力,彻底的消灭干净,所以,此刻还不着急。
“本王立刻进宫,恳请皇上派兵去救晴儿。”轩辕烨的眸子对上东方朔那略略的意外的眸子时,不等东方朔开口,便急急地说道。
说话间,也没有给东方朔开口的机会,已经快速的迈动脚步,向着外面走去。
“喂,轩辕烨……”东方朔这次回过神来,快速的跟了上去,急急的喊道,“你倒是等等我呀,我跟你一起进宫去见皇上。”
轩辕烨的脚步并没有停留片刻,但是东方朔却已经跟了上来,两人快速的离开了王府,直奔皇宫。
而此刻,那府中其中一个侍卫却是微微的停下了动作,双眸微微的扫过四周,看到并没有人注意到他,这次悄悄的隐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悄悄的出了王府。
“主子,现在轩辕烨与东方朔已经乱了,都在四处的找公主。”那人快速的进了太子府,走到太子的面前,急急的禀报道。
太子的眸子微微的眯起,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唇角微动,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越乱,越好。”
他要的说是让他们乱了,他才有机会,去夺那个女人。
“现在,羿王府中,是什么情况?”轩辕澈的眸子微微的扫向那个侍卫,冷声问道。
只是,冰冷的声音中,似乎隐过几分轻柔,他想要知道的,其实是她的情况。
“回主子,王府中所有的侍卫,都去找公主了,轩辕烨与东方朔已经进宫去求皇上发兵了。”那个人小心的回道。
轩辕澈的眸子却是猛然的一眯,望向他的眸子中,闪过危险的杀意,再次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这些,还需要你来禀报吗?”
那人的身子猛然的僵滞,脸上也隐过几分明显的害怕,一时间,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不太明白太子的意思。
太子的手,快速的一抬,手中一个极为精致的茶杯快速的飞了出去,直直地飞到了那人的头上,顿时,那个的头上便被砸出了一个洞,鲜血直流。
“没用的东西。本宫养你有何用?”太子的脸色却是愈加的阴沉,声音也更冷了几分。
那个被打的头破血流,再听到太子这话,终于反应了过来,遂再次小心地说道,“属下明白主子的意思了,属下一定将她给主子带来。”
“还不快滚?”太子的眸子再次的一眯,怒声低吼。
那个快速的起了身,急急的逃了出去,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连性命都没有了。
“他们现在已经乱了,你想要找到那个女人,还不简单。”等到那侍卫离开后,一边的达奚然低声说道,只是,说话间,那眸子中,似乎快速的隐过了一丝异样。
轩辕澈的眸子微微的转向他,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冷声道,“轩辕烨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吗?”
现在的,情绪还不一定呢,他与轩辕烨斗了这么多年,岂能不知道轩辕烨的厉害,所以,他不能有半点的大意。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轩辕晴?”达奚然一时语结,想起被劫来的轩辕晴,不由的再次低声问道。
轩辕澈的眸子再次一沉,眸子深处,更多了几分阴冷的杀意,一字一字冷冷地说道,“若是,本宫将轩辕晴的尸体扔到东方朔的面前,你说,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但是却让达奚然的身子猛然的惊滞。
达奚然的眸子猛然的圆睁,一脸难以置信的望向他,略带轻颤地说道,“她,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呀?”
早就听说过轩辕澈的无情,但是却也没有想到他会无情到这种地步,怎么着,轩辕晴也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呀,他竟然下的了这般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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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拜堂 成亲
轩辕澈的眸子微微的转向达奚然,阴冷中,微微的漫过一丝轻笑,虽然是在笑着,但是却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达奚然的身子,不由的微微的轻颤。
“本宫做事,只看结果,向来都是不择手段,更不会留半点的情面,就算他是天皇老子,只要挡了本宫的路,本宫照杀不误。”轩辕澈看到达奚然的微颤,唇角隐过一丝满意的冷笑,一字一字冰冷的声音中,更是毫不掩饰的残忍。
达奚然微微的吞了一口水,身子也再次的轻颤了一下,微垂的眸子中,更是漫过一丝害怕。
“所以,你最好是好好的配合本宫,叮嘱好你那妹妹,不要让她坏了本宫的大事,否则,可就不要怪本宫手下无情了。”轩辕澈望着达奚然时,那眸子中的冷笑愈加的漫开,再次一字一字冷冷地说道。
“这个本宫自然知道,本宫会跟静儿说的,而且本宫也会极力的配合太子的。”达奚然再次暗暗的呼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抬起头,望向轩辕澈,低声说道。
“那样就最好了。”轩辕澈再次冷冷的笑道。
他自然不会在现在杀了轩辕晴,留着她,还有更大的用处呢。
达奚然的眸子却是微微的闪了一下,看来刚刚轩辕澈应该只是想要警告他的。
“轩辕澈,把晴儿交出来。”而恰恰在此时,东方朔突然闯了进来,还没有走进房间,东方朔那愤愤的声音,便已经传了进来。
轩辕澈听到他的声音,唇角的冷笑再次的漫开,唇微动,低声道,“没想到,来的倒是挺快的。”
他那双阴冷的眸子,微微的抬起,看到闯进来的东方朔,眉角微挑,却是慢慢的坐回了一边的椅子上。
“轩辕澈,晴儿呢?”东方朔看到他的样子,眸子中的怒火,快速的升腾,愤愤地吼道,此刻的他,没有平时的冷静,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嘻笑,只有一脸的着急与担心。
“呵呵,”轩辕澈轻笑,却只是短暂的一声,便猛然的止住,而望向东方朔的眸子中,却带着明显的笑意,“真是奇怪呀,今天,你北源国的太子可是新郎呀,竟然跑到本宫这儿要新娘?”
“轩辕澈,你就别装了,除了你,没有人会带走晴儿。”东方朔脸上的怒火愈加的蔓延,再次狠声道。
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沉声道,“你若是交出晴儿,本宫就只当这事没有发生过,若是不交,本宫就将你这太子府夷为平地。”
“好呀,那本宫还真的要谢谢你了。”轩辕澈的眉角再次微微的轻挑了一下,不以为然的轻笑,说话间,慢慢的端起桌上的茶,轻轻的品了一口。才再次说道,“要说,这太子府对本宫还真是没什么用处,而且,以后只怕更用不上了,你帮本宫平了,那本宫岂能不好好的谢你。”
他的真正的势力,不在京城中,更不可能会在这太子府中,这么多年,这太子府对他而言,只不过就是一个客栈。
东方朔气结,一双眸子微微的眯起,狠狠的瞪向轩辕澈,狠声道,“轩辕澈,晴儿可是你的皇妹,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太子这话本宫听着可真的有些不舒服了,太子的女人丢了,就怀疑是本宫所为?太子可有何证据?”轩辕澈手中的茶杯微微的转了一下,唇角再次慢慢的扯开一丝轻笑。
“你?”东方朔再次的语结,要说,他现在也的确没有什么证据,毕竟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晴儿,也没有找到,在宫中将晴儿劫走的那个黑衣人。
“怎么?太子没话可说了?”轩辕澈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的一紧,一双眸子快速的转向东方朔,阴冷中,带着几分危险的怒意,唇微动,再次一字一字冷冷的说道,“若是太子没有证据,那就是在诬陷本宫,怎么着?太子觉的本宫已经到了人人能欺的地步了?”
他的话语微微的顿了顿,脸上的阴冷却是更加的明显,“若是太子把本宫惹急了,那可就不要怪本宫无情了。”
这次冰冷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的威胁。他对东方朔的威胁,不曾明说,但是其中的凶险,东方朔却是明白的。
“本宫劝太子还是快点让人去找你的女人吧,要是去的晚了,只怕你的女人就成了别人的了,要说,这洞房的时间,虽然早了点,但是……”他的话故意的停住,但是下面的意思,相信东方朔会懂。
东方朔的脸色瞬间的阴沉,一双眸子中更是漫过几分明显的担心,虽然知道晴儿一定是轩辕澈带走的,但是现在找不到晴儿,却也不能拿轩辕澈怎么样。
“轩辕澈,若是晴儿有个什么闪失,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东方朔狠狠的瞪向轩辕澈,咬牙切齿的低吼。话一说完,便快速的转身,出了房间。
“看来,这东方朔对公主的感情,真的很深呢。”达奚然看到东方朔离开后,这才低声说道。望着东方朔的背影的眸子中,似乎快速的隐过几分异样。
“恩。”轩辕澈轻声应着,唇角再多了几分满意地,他就因为知道东方朔对晴儿的感情,才会那么做的。
东方朔若在乎轩辕晴,便会越是乱了分寸。
到时候,他的计划,就会越顺利。
刚刚东方朔的表现,倒是让他极为的满意。
“要说,晴儿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等本宫登上皇位,便将晴儿许给你,如何?”轩辕澈的眸子再次望向达奚然,别有深意地说道。
其实,他看的出,达奚然对晴儿是有些特别的,要不然,刚刚也不会主动的问起晴儿事情,更不会在听到他要杀晴儿时,那般的激动。
若是能够用晴儿,牵制住达奚然,那是再好不过了。
达奚然微怔,双眸也下意识的微微圆睁,快速的望向轩辕澈,看到他倒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眸子,再次的微微的一闪。
他的确是有些喜欢晴儿的,从第一次在拍卖大会上见到她时,就有些喜欢,原本,他还想着去向皇上提亲的,只是因为轩辕澈的事情,不敢太过冒然。
如今,听到轩辕澈这般说,心下不由的暗暗多了几分欣喜,只是想到东方朔也不是好惹的,北源国的势力强大,不是他们达奚国能够惹的起的。
所以,只能隐下心中的欣喜,低声道,“晴儿喜欢的是东方朔,本宫就是强行的娶了她,也没用。”
“呵呵,”轩辕澈突然的轻笑出声,唇角也多了几分嘲讽,冷声道,“你何时变成正人君子了。”
达奚然的脸色微微的一沉,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
“无妨,既然你不想要她,那本宫就为她重新安排个男人,今天的洞房,可不能浪费了。”轩辕澈的眸子从达奚然的身上收回,淡淡地说道,只是那话,却让达奚然再次的僵滞。
“你就不怕,轩辕烨他们找到了她。”达奚然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再次轻声说道,声音中,似乎带着几分担心。
“呵呵,”轩辕澈再次的轻笑出声,双眸也再次的转向达奚然,一字一字冷声道,“你似乎不太相信本宫的能力。”他藏的地方,岂能让东方朔他们那么容易找到。
“若是皇上下令让所有的御林军出动呢?”达奚然看到他那一脸的自信,微微的惊了惊,却仍旧再次不放心地问道。
“放心,那个老不死的,没那么傻,他昨天晚上,应该就猜到了本宫要行动,所以才会收回了轩辕烨的兵权,现在,他肯定会让所有的御林军保护他。”轩辕澈听到达奚然提到皇上时,双眸猛然的一沉。
那个老不死的,是最自私的,在这个时候,他自然会先保护好自己。
不过,这次,他的主要的目的,却不是去对付他,他主要的目的是那个女人。
达奚然的身子再次微微的一僵,看来,轩辕澈每一步都算计好了的。
“主子,现在东方朔与轩辕烨的人,正到处寻找公主,还让人守住了城门,不过,并没有看见御林军出动。”一个侍卫,快速的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道。
“哼,果真够绝。”轩辕澈的眸子深处,更多了几分狠绝,冷冷的声音中,更是带着几分让人惊颤的危险。
“可见猎堡的人出动?”轩辕澈的眸子微微的眯起,再次冷声问道,这次声音中,倒是多了几分郑重。
“回主子,应该还没有。”那人侍卫连连的回道。
轩辕澈微眯的眸子中,寒光猛射,却又快速的隐了下去,然后低声道,“再等。”他要等到猎堡的人都全部的出动了,才好行动。
他已经知道轩辕烨就是猎堡的盟主,他也猜的出,此刻,孟拂影肯定是在猎堡,所以,他必须要逼着猎堡的人出动。
只是,看来轩辕烨并不会轻意的让猎堡的人出动,哪怕被劫的是轩辕晴,是他的妹妹,更是他最好的朋友的女人。
“放话出去,就说,若是东方朔速度不能再快一点,他的女人就跟别的男人洞房了。”轩辕澈微微停顿了片刻,然后突然狠声说道。
他倒要看看,轩辕烨这次还能不能沉住气。
这次,就算轩辕烨能够沉的住气,东方朔也会逼着他出动猎堡的人。
“是。”那个侍卫微怔了一下,然后快速的闪了出去。
“你不会是真的想要……”达奚然暗暗的呼了一口气,略带惊颤地说道,若是东方朔真的不能找到轩辕晴,轩辕澈会不会真的那么做。
“呵呵……”轩辕澈微微的冷笑出声,“若是东方朔没那个本事,就怪不得本宫了。”他连他的母亲都可以牺牲,何况是个妹妹,更何况,轩辕晴也根本就不是他的妹妹。
“殿下,刚刚那黑衣人又出现,只不过,只扔下了一封信,便快速的消失了。”一个侍卫,快速的走到轩辕烨与东方朔的面前,急急地说道。说话间,将手中的一封信,递到了轩辕烨的面前。
“是什么?”东方朔却是快速的伸手,夺了过去,快速的拆开,打开信纸,看到那上面的内容时,脸色越来越难看。握着那信的手,也忍不住的轻颤。
轩辕烨也微微的转眸,看到那上面的内容时,脸色也是微微的一沉,神情间更多了几分担心。
“轩辕澈,你这个混蛋。”东方朔快速的将那纸撕的粉碎,咬牙切齿的低吼道,“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太子,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回公主。”东方朔身边的一个老臣看到东方朔的样子,不由的低声说道。
东方朔的身子微微的一僵,他自然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回晴儿,但是关键是,现在要到哪儿去找。
原本进宫,想要让皇上出动御林军,但是皇上却没有答应,只是派了一些侍卫帮着找,他也明白,这个时候,御林军的职责的确是应该保护皇上,守护皇宫。但是他们的人手太少,京城这么大,他——找下去,要找到什么时候呀?
等到他找到出晴儿,只怕……
想到此处,东方朔的眸子漫过明显的伤痛,不行,他不能让晴儿出事,绝对不能。
“轩辕烨,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晴儿……”东方朔快速的转向轩辕烨,急声说道,只是说到此处,话语却是猛然的顿住,下面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只是想到种可能,心便猛然的揪起,硬生生的痛着。
“本王现在已经调动了能够调动的人……”轩辕烨微怔,略带无奈地说道。
“轩辕烨,在本宫面前,你何必掩饰,你现在调动的,只是府中的侍卫,猎堡的人却是一个没动,猎堡的人个个都是武功高手,若是出动的话,肯定能够很快便找到晴儿。”东方朔快速的打断了他的话,急急的说道。
轩辕烨的眉头微微的蹙起,神情间有着几分犹豫。
“轩辕烨,晴儿可是你的妹妹,你真的要坐视不理吗?”东方朔看到他的犹豫,再次愤愤说道,“是,我知道,你那猎堡是极隐蔽的,怕被轩辕澈知道了,但是现在晴儿下落不明,你总不能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而牺牲晴儿吧?若是今天,失踪的人是你的女人,你还会犹豫吗?”
轩辕烨的身子微微的一僵,然后抬起头,沉声吩咐道,“飞鹰,传本王的命令,让速风留下几个人保护王妃,其它的人,全部出动,寻找公主。”
“是。”飞鹰恭敬的应着,然后快速的转身离开。
“你们也都去继续找吧。”轩辕烨的眸子,一一扫过那些刚刚围过来的侍卫,再次冷声吩咐着。
那些侍卫,也都纷纷恭敬的应着,然后都快速的去找了。
轩辕烨望向其中一个快速离开的身影,眸子深处隐过一丝冷笑。
“主子,轩辕烨已经下令,出动猎堡的人,只留下速风,保护……”快速赶回来的侍卫,恭敬地禀报着。
“好,很好。”轩辕澈听到他的话,脸上终于绽开满意的轻笑,不等那人说完,便大声喊道。
跪在地上的侍卫,看到主子心情不错,绷紧的身子便微微的放松了些许。
“你回去,继续盯着轩辕烨与东方朔的行动,发现任何的异常,便快速的回报。”轩辕澈的眸子再次转向那个侍卫,脸上的笑便快速的隐去,冷声吩咐着。
“是,是。”那个恭敬的应着,然后慢慢的退了出去。
“你等猎堡的人全部出动后,潜进去,把人带出来,按计划行动。”轩辕澈的眸子转向一边的黑衣男子,低声吩咐道。
“是。”那黑衣人低声应着,简单的不能简单的回答,没有半点的费话。
半个时辰后。一个黑衣人,快速的潜入了猎堡,此刻,猎堡中,连平时守卫的人都已经派出去,根本没有几个人。
所以,黑衣人极为轻松的便进去了。
走到内部,看到一个房间外,站着十几个侍卫,而速风也正站在门外。
那黑衣的双眸微闪,唇角也微微的勾起,然后悄悄的隐在暗处,慢慢的向着那房间靠近。
他最擅长的是轻功,所以,他不能跟那些人硬拼,而且,轩辕烨留下保护他的女人的人,肯定个个都是武功最厉害的。所以,他要尽量的避免与他们动手。
在快要靠近那房间时,微微的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包药粉。然后快速的闪了出去,手中的药粉也快速的撒出。
那些守在房间外人,纷纷的惊滞,只是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那药粉便已经扑在了脸上,好在,那只是迷药。
但是,却是极强的一种迷药,中着,三步之内必倒。
有几个中毒比较多的,身子微微的摇动了一下,便倒了地上。
有几个离的远些的,却微微的有些恍惚,想要向前对敌,却发现,全身无力,身子也是忍不住的轻摇。
速风的反应毕竟快些,在那人出现时,看到那人的手快速的扬起时,便快速的屏住了呼吸,但是却仍旧有些药粉,撒在了他的脸上,进入了他的体内。
只是,他却仍旧强撑着,快速的抽出剑,急急的迎上了去。
“你已经中了我的毒,还是省省吧。”那个黑衣人的唇角微微扯出一丝冷笑,略带嘲讽地说道。
不过,说话间,却也抽出了手中的剑,迎了上去,速风此刻毕竟中了毒,隐隐的便也感觉到全身有些无力,所以,现在,的确不是那人的对手。
但是速风却仍旧拼命般的一剑紧接一剑的击向那黑衣人,只是力度上显然有些不够。
“我不想杀你,所以,你最好不要逼我,毕竟你已经中了我的毒,你的主子,也不会怪罪与你,你又何必呢?”那个黑衣人看到速风中了毒,却仍旧这般拼命的攻向他,脸上不由的多了几分敬佩,不些不忍地说道。
“哼,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伤害王妃。”速风的双眸微瞪,狠声说道,只是,眸子深处,却是隐过几分担心。
“你以为,你现在能够阻止的了我吗?”那人再次略带嘲讽的一笑,手中的剑,也快速的伸向,直直的击向速的要害之处,速风一惊,快速的闪避,但是因为中了毒,还是慢了一步,所以,还是被那个刺中了手臂。
那人虽然不想跟速风浪费时间,身子快速的一闪,快速的闯入了房间中,看到躺在床上的孟拂影时,急急的向前,揽起她。
想要从窗口跃出。
但是速风却已经赶了进来,被刺中的手臂,鲜血直流,但是他却顾不得那么多,看到被那个抱在怀中的孟拂影,急声喊道,“放下王妃。”
说话间,便再次的冲了上去,想要夺回孟拂影。只是,那个人的速度,却是远远的快过他,在他冲过来时,那人已经跃出了窗口。
望了一眼,急急赶过来的速风,唇微再次扯出一丝得意的轻笑,然后快速地闪身,离开。
速风跃出窗口时,已经没有了那人的影子,速风的眸子微微的闪了闪,却并没有再继续追上去,而且,脸上似乎也没有了太多的担心。
那个黑衣人将孟拂影带出了猎堡却并没有回太子府,而是直接的出了京城。
此刻,轩辕烨的人都在找公主,城门外,虽然有人守着,但是以他的轻功,那些人根本发现不了他。
那人,带着孟拂影一路急飞。
离开京城些许的距离后到了一个山间时,那黑衣人,才微微的放慢了速度,双眸快速的望过四周,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这次快速的走到了山角下,手指,在墙上按了一下,便出现了一个山洞,那人便抱着孟拂影,直接的走了进去。
进了山洞,后面的石门,慢慢的关上,顿时,变的一片漆黑,那人带着孟拂影在黑暗中,走了近半个时辰,才终于停了下来。
以他的速度,半个小时,那可是很远的距离了。
“主子,人已经带来了。”黑衣人恭敬的行礼,将孟拂影放到轩辕澈的面前。
轩辕澈快速的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双眸望向她那睡的正熟的脸上,那平时让人惊颤的阴冷中,闪过一丝轻柔,很快,但是却是明显存在的。
他对着那黑衣人微微的摆了摆手,眸子却一直都直直地盯着孟拂影。
那黑衣人会意,快速的退了下去。
轩辕澈这次抱起孟拂影,进了一个极力宽阔的房间,将她放在房间中的大床上,唇角竟然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带着几分轻柔,也带着几分温和。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让他有这种想要疼惜的感觉。
他将她放在床上后,并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而是静静的坐在床前,只是静静的望着她,望着那张完美的让人窒息的脸,让他的心中,有着一种异样的冲动。
他的手,慢慢的抬起,刚想要伸向她的脸,摸一下,但是,却恰恰在此时,孟拂影的双眸却是突然的睁开了。
睁开双眸,她看到房间内的一切,猛然的惊住,整个房间内,一片的通亮,但是却并非阳光的亮的,而应该是一种特别的照明物所带来的光亮。
“醒了。”轩辕澈看到她突然睁开眸子,似乎也有些意外,但是却随即轻声笑道,此刻他的声音,倒是没有丝毫的冰冷,而是让人难以置信的轻柔。
她的眸子,微微的转向坐在床边的人时,更是一惊,红唇微动,惊呼道,“是你?我怎么会在这儿?”说话间,便快速的坐了起来。快速的跃下了床。
轩辕澈也随着她站起身,眉角微微的挑了一下,毫不掩饰地说道,“是本宫带你来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再次的惊滞,望向他的眸子中,也多了几分戒备。
“你放心,本宫不会伤害你的,本宫只是想要让你做本宫的女人。”轩辕澈的眸子再次直直地望着她,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眸子深处,似乎快速的隐过了一丝紧张。
“呵呵,”她微微的轻笑出声,唇角也微微的扯出一丝嘲讽,“做你的女人,太子不会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吧?太子不觉的这话太可笑了吗?”
轩辕澈的脸色微微的一沉,但是脸上倒没有太多的怒意,而是再次说道,“本宫只知道,只要是本宫想要的,本宫就一定要得到手,不宫从来不理会其它的事情。”
“是吗?那也未必每件事,都会如太子的意吧?”她唇角的冷笑愈加的多了几分,声音中也多了几分冷意。
“会,当然会。”轩辕澈的脸上再次漫过淡淡的轻笑,望向她的眸子中,也更多了几分轻柔,“本宫相信,你一定会嫁给本宫的。”
他的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望向她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意有所指的轻笑,“若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你与轩辕烨似乎还没有拜堂成亲,只要今天,本宫与你拜了堂,你就是本宫明正言顺的女人了。”
“你不觉的,你太过一厢情愿了吗?”她的眸子微眯,再次冷声道,“还是,你想让人强按着我与你拜堂。”
“放心,本宫不会强迫你的,本宫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跟本宫拜堂……”他的话语微微的顿住,望向他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暧昧的轻笑,然后再次补充道,“洞房。”
“你妄想。”她的眸子猛然的一沉,忍不住怒声吼道,说话间,一双眸子再次微微的望向四周。
房间很大,很亮,装饰的也是极为的华丽,而,她也终于发现,那光亮,是因为桌上的那颗大大的夜明珠。
微转的眸子,望向窗外时,眉头却是下意识的轻蹙,相对的,外面却似乎黑了很多,似乎是几根烛光照亮着。难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吗?
但是,按时间推算,似乎还没有到晚上呀?
“你不必动那心思,本宫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逃不出去的,而且轩辕烨也绝对不会找到这儿的,除了本宫的人,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轩辕澈看到她的反应,唇角更多了几分轻笑。
“本宫不妨告诉你,这儿是本宫的地下宫殿,就连这儿的人出入,都是服了特别的药,没有人记得出入口的。”轩辕澈的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补充道,这儿除了他与他极为信任的人,没有人知道。
所以,这么多年,没有人能够发现他的势力,就连轩辕烨都没有发现。而且,他也相信,绝对没有人能够找到这儿。
他这么多年,培养的人,都在这儿,而且,这儿不仅仅是一个地下宫殿,更有着几个不为人知的地下密道,可以通向他想去的地方。
他知道,轩辕烨这些年,一直都在查找他的势力,但是就连轩辕烨都没有想到,他的势力会在地下。
今天,把她带到了这儿,她就只能是他的女人了,当然,他也了解她的性子,肯定不会答应,所以,他……
她的脸上,微微的隐过一丝错愕,地下宫殿?这也太惊人了吧,轩辕澈竟然建了一座地下宫殿?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身子微微的僵滞,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但是轩辕澈的手臂,却是快速的伸出,直直地将她揽入了怀中。
他的唇微微的靠近她的耳边,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本宫刚刚已经说过了,与本宫拜堂,成亲。”
“不可能。”她的身子愈加的僵滞,双眸微沉,冷声说道,“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跟你拜堂。”
“本宫怎么舍的杀你,本宫说过,要你做本宫的女人,本宫的女人,本宫自然要好好的疼爱,绝对不会伤害你的。”轩辕澈听到她的话,并没有恼,反而再次略带轻笑地说道。
说话间,他的唇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微微的向着她的耳边靠近了些许,将他的气息,慢慢的喷在她的颈部,让她的身子再次的僵滞。
“只要你答应做本宫的女人,本宫会给你天下所有的女人想要拥有的一切,绝对不会比轩辕烨差,怎么样?”轩辕澈的唇仍旧停在她的耳边,略带诱惑地说道。
“天下所有的女人想要的,却并不是我想要的。”她的唇角再次扯出一丝冷笑,略带嘲讽地说道,“所以,你还死了那份心吧。”
轩辕澈的脸色微微的一沉,突然站直了身子,他的脸也微微的从她的耳边移开,眉角微挑,“也无妨,本宫让你见一个人。”说话间,微微的拍了一下手。
随即一个女子带着轩辕晴走了进来。
“七嫂,你怎么会也在这儿?”轩辕晴看到她时,猛然的惊住,此刻也顾不得害怕了,急声说道。
而她看到轩辕晴时,似乎也微愣了一下,眸子中似乎也漫过了几分担心,然后再次望向轩辕澈,狠声道,“轩辕澈,你真卑鄙。”
“呵呵,”轩辕澈却不怒反笑,“本宫从来就不是正人君人,而且,本宫做事,只要结果。”
“本宫说过,舍不得杀你,但是对于她,本宫却没有半点的不舍,所以她的命,现在掌握在你的手中。”轩辕澈的眸子再次望她,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
她的脸色微变,隐在衣袖下的手,微微的收紧。
“怎么样?本宫给你考虑的时间,本宫数到十,十声后,她是生,是死,全都在你,本宫说到做到,你若不信,不妨试试。”轩辕澈的脸上仍旧带着几分轻笑,但是说出的话,却是极为的残忍。
“七嫂,你不能答应他,你不必管我,他不敢杀我的。”轩辕晴虽然不知道轩辕澈说的是什么事,但是却急急的阻止道。
“是吗?不敢杀你……”轩辕澈的眸子中,却隐过几分嗜血般的冷笑,微微的扫了轩辕晴一眼,然后开始数道,“一,二……”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这宽敞的房间中,却形成了些许的回音,微微的回荡着。
“七嫂,她到底要你答应什么?”轩辕晴听到他的喊声,想到轩辕澈的狠绝,脸上也多了几分害怕。
“拜堂,成亲。”轩辕澈已经数到了五,听到轩辕晴的话,却是微微的一笑,轻声说道。
“你,你太过分的,你明知道,她是七哥的女人,竟然让她跟你拜堂,成亲。”轩辕晴惊滞,但是却随即愤愤地对着轩辕澈吼道。
但是轩辕澈却没有再理会她,而是再次的望向孟拂影,继续数到,“六,七,八……”
他那低低的喊声,让她那僵滞的身子微微的轻颤,就在他马上喊出十时,她突然开口道,“好,我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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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真假难辨,轩辕烨的睿智
轩辕澈脸上快速的漫开欣喜,一双眸子中,也是掩饰不住的兴奋,望向她时,隐隐的闪动着异样的光亮,低声道,“好,现在,马上拜堂,成亲。(*.”
“七嫂,不要呀,你不能嫁给他,不可以呀,你不要管我,你若是为了我嫁给了他,还不如让我死了呢。”轩辕晴见她答应了,却是更加的着急,急急地喊道。
“让她给本宫闭嘴。”轩辕澈的眸子,快速的转向轩辕晴,刚刚脸上的轻笑,便瞬间的隐去,换上冰冷的狠绝。
“轩辕澈,你卑鄙,你……”轩辕晴的大喊声,突然的止住,因为,将她带进来的那个侍卫已经点了她的穴道,此刻的她说不出话,便只能愤愤的瞪着轩辕澈。
眸子中的怒火,恨不得将轩辕澈给直接的焚烧了。
轩辕澈却直接的忽略掉她的怒火,唇角微动,再次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今天,你就为本宫与拂儿做个见证人吧。”
“嗯……”轩辕晴拼命的摇着头,挣扎着想要冲过去,阻止孟拂影,虽然此刻她不能说话,但是还是用眼神,向孟拂影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你最好给本宫老实点,否则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轩辕澈看到轩辕晴不断的给孟拂影使眼色,脸色猛然的一沉,冷声说道。
她毫不容易答应了,他可不能让她反悔,不过,他知道,她是讲意气的,所以,是绝对不会不管轩辕晴的。
“若是你羡慕本宫的话,本宫今天晚上就也帮你找个男人洞房,毕竟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能浪费了。”
轩辕澈低沉的声音,虽然带着些许的暧昧,但是却并没有太多开玩笑的意思。
轩辕晴的身子猛然的僵滞,她知道,这个狠毒的男人,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就算她是他的妹妹,他照样可以那般残忍的对她。
“我答应你的条件,就是不能伤害她。”孟拂影的眸子微微的闪了闪,红唇微动,轻声说道,清淡的声音中,却带着明显的威胁。
轩辕澈微微一怔,唇角再次漫开一丝轻笑,双眸微转,望向她,轻声道,“本宫最痛恨别人的威胁,不过,对于你的,本宫不会介意。”
他的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双眸再次微扫了轩辕晴一眼,“只要她不闹,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本宫保证不会伤害她。”
孟拂影微微的垂下眸子,没有再说话,只是神情间,似乎有着太多的沉重,而眸子深处,却隐过几分恨意,那种恨不得剥其皮,抽其筋的恨意。
轩辕晴也不敢再乱动了,毕竟,她也知道,此刻,她的反抗,是没有任何的用处的,只会激怒了轩辕澈,她现在只希望七哥与东方朔能够快点来救她们,千万不能让七嫂跟轩辕澈拜了堂。
只是,此事,却偏偏不能如她的愿,因为轩辕澈此刻,竟然突然大声的吩咐道,“来人,去准备一下,本宫要与拂儿拜堂。”
守在外面的几个侍卫,听到他的话后,恭敬的应着,随即便快速的离开。
轩辕澈的手慢慢的伸出,伸到了孟拂影的面前,轻声道,“走吧,本宫其实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可以立刻拜堂。”
她的身子微微的一僵,双眸直直地望着她的手,没有伸出自己的手,也没有说话。
轩辕澈倒也没有恼,伸出的手臂,突然的向前,揽向了她的腰,猛然的将她揽入了怀中,而他的唇也微微的靠近她的耳边,略带暧昧,略带轻柔地说道,“拂儿是想让本宫抱过去吗?”
说话间,不等她的回答,便突然的抱起了她,快速的向着外面走去,而他的唇角的笑,也多了几分灿烂。
只是,走到门口时,却突然冷声吩咐道,“把她也带过来,她今天可是我们的见证人。”
只要由轩辕晴在,他知道,她就绝对不会反抗,也不敢耍花样,这个女人太聪明,还是防着点的好。
被他抱在怀里的她,再次的僵滞,眸子中的恨意,也愈加的多了几分,但是,却并没有挣扎,是为了轩辕晴没有挣扎?或者是?
出了房间,没走出多久,但是一个极大的大厅,比起那房间内,更加的华丽,而大厅的正中间,也摆着一个更大的夜明珠,将整个大厅照的通亮。
这轩辕澈真的是不简单,建这样的一座地下宫殿,那要需要多大的财力和人力呀?
而且,还能一切都在不知不觉间,就连轩辕烨都没有发现,只怕是在他还没有被赶出京城前,就已经开始了吧。
当然,以轩辕澈的阴险,当初给他建这座宫殿的人,估计都已经被他杀了。
而更为刺眼的是,此刻,整个大厅到处都挂满了喜气的红绸,墙上也贴满了喜字,就连那红烛都已经点亮了。
轩辕澈果真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轩辕晴看到面前的情绪,眸子中,更多了几分着急,原本她还想要尽量的拖延时间,但是没有想到,轩辕澈早就将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现在,要拖延时间,是不可能了的。
当然,以轩辕澈的狡猾,他是绝对不可能会让她们有拖延时间的机会的。
孟拂影的眸子,扫过四周一片的红滟时,双眸也是微微的闪了一下,但是却并没有太多异样的表情,只是那双眸子中,似乎更多了几分沉重。
“怎么样?拂儿还满意吧?”轩辕澈将她放了下来,脸上仍旧是那只有面对她时,才会有的轻柔,只是,揽着她的腰的手,却并没有松开,带着几分霸道的强占。
“太子,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她的眉角微挑,淡淡的扫了轩辕澈一眼,略带嘲讽地轻笑,是他用轩辕晴逼她嫁了,难不成,还希望听到她称赞他布置的场面?
轩辕澈的脸色微微的一沉,但是却随即再次漫过一丝轻笑,唇微微的靠近她的耳边,轻声道,“总有一天,本宫会让你满意的。”
女人嘛,要的无非就是男人的疼爱,再就是那高贵的身份,用之不尽的富贵,这些,他都可以给她。
就算她现在的心中,爱的人是轩辕烨,相信时间长了,她一定会将轩辕烨慢慢的忘记,爱上他的。
孟拂影的身子却是微微的一闪,避开他的靠近,唇角微微的勾出一丝冷笑,双眸望向桌上的红烛,冷声道,“太子若不强迫我,或者,我会比较满意。”
轩辕晴的眸子中,怒火也是愈加的升腾,只是,此刻,她被那个侍卫压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轩辕澈的双眸微沉,眸子深处隐过些许的怒意,沉声命令道,“来人,把嫁衣拿来,给她穿上。”
“是。”一个小宫女打扮的女子,快速的走了过来,手中捧着大红的嫁衣。
孟拂影的眸子微微的一闪,没有想到,轩辕澈连嫁衣都准备好了。
那小宫女,走到孟拂影的面前,站着,一时间,不敢乱动,只是略带试探的望向孟拂影。
“还不快点。”轩辕澈看到她不动,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眸子中,隐过明显的杀意。
那小宫女的身子猛然的僵滞,这次慢慢的轻颤着,拿起嫁衣,为孟拂影穿起来。
孟拂影的眸子微沉,只是,望向一边坐着轩辕晴时,却没有挣扎,而是任由着那个小宫女给她穿着嫁衣,为她快速的装扮好。
轩辕澈看到装扮好的她时,微怔了一下,望向她的眸子中,带着明显的惊滟,极为满意,略带欣喜地说道,“现在,拜堂。”
原本站在一边的一个男子,恭敬小心的走了出来,等到轩辕澈将孟拂影带到了大厅正中间时,这次微微的提高了声音道,“新人拜天地。”
那洪亮的声音中,却是带着些许的轻颤,显然极为的害怕,但是却对这仪式,极为的熟悉,应该是一个真正的司仪。
“一拜天地。”那个司仪,见两人都站好了,便再次大声的喊道。
轩辕澈微微的弯身,向下拜去,但是孟拂影却是直直地站着,没有动,微眯的眸子中,更是满满的愤恨。
“拂儿,你也不想,在我们拜堂成亲时,见血吧?”此刻的声音不高,但却带着明显的的威胁,而一边的那个侍卫,很显然听到了他的话,手指快速的掐在了轩辕晴的咽喉处。
孟拂影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双眸再次的望向轩辕澈,那股愤恨愈加的明显。
“拂儿,本宫劝你,不要在本宫的面前耍花样,本宫由着你的性子,是因为本宫愿意宠你,希望你不要将本宫的性子都磨光了,那样,就对大家都不好了。”轩辕澈此刻的眸子中,再次漫过平时的阴冷,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而且,你也不要指望轩辕烨来救你,本宫这儿,只怕阎王老子都找不到,何况是轩辕烨。所以,你想要拖延时间的办法实在是太幼稚。”
他的话微微的顿了顿,脸上的阴冷却快速的隐去,再次换上了那轻柔的笑,低声诱哄道,“来,乖乖拜堂。”
孟拂影的身子愈加的绷紧,但是却也不得不跟着他,慢慢的弯下了身子,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那司仪见两人起身后,再次喊道。
“这个,给本宫省了。”只是,轩辕澈,却突然冷声道。
高堂,他有高堂拜吗?
那司仪猛然的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再次喊道,“夫妻对拜。”
轩辕澈的身子转向孟拂影,慢慢的拜下去,这次,孟拂影只是微微停顿了片刻,便略带无奈的跟着他拜了下去。
坐在一边的轩辕晴,愈加的着急,这堂拜完了,那岂不是要洞房了吗?
这,这要怎么办呀?
七哥怎么还不来呀?
只是,刚刚轩辕澈说了,这是一个极为秘密的地下宫殿,只怕真的很难找到。
而且,她原本可是在京城的,然后就被人带进一个地道中,走了很久,很久,便来到了这儿,想必,那应该是地下通道。
七哥他们要想找到这地下宫殿,只怕真的不是一见容易的事情,难道,她与七嫂就……
而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七嫂,要……要……
“送入洞房。”此刻,那司仪再次高声的喊道,司仪的话让轩辕晴差一点跳了起来。
“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能浪费了,走吧。”轩辕澈的眉角微挑,脸上也是明显的暧昧,直接的揽起了她,便向着布置好的新房走去。
“恩,恩,”坐在后面的轩辕晴拼命的摇头,但是她不能说话,又被那个侍卫按住,根本动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孟拂影被轩辕澈揽着离开。
看到轩辕澈将她带进了前面的房间时,轩辕晴的眸子微微的一暗,脸上也漫过明显的绝望,完了……
这次真的完了,七嫂为了救她,竟然真的要跟轩辕澈洞房了。
而轩辕澈直接的将孟拂影带进了早就布置好的新房,脸上也多了几分略带得意的轻笑,揽着她的手,微微的收紧,再次靠近她的耳边,低声道,“今天,本宫就让你真正的成为本宫的女人。”
“怎么?太子的意思,是想要强要了我吗?”孟拂影那僵滞的身子微微的轻颤,望向轩辕澈时,眸子中的怒意,也更加的明显。望向他的眸子中,也多了几分紧张的戒备。
“强要?呵呵,”轩辕澈不由的轻笑出声,“刚刚我们可是拜了堂,拜堂,洞房,那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何来的强要之说呢?”
“你……”她微微的气结,一双眸子,也是猛然的圆睁,愤愤地瞪着她,隐在衣袖下的手,也猛然的收紧。
“你若是觉的不够热闹的话,本宫可以在隔壁的房间为晴儿安排一个洞房。”轩辕澈对上她眸子中的怒火,却是笑的愈加的灿烂,但是说出的话,却是残忍到了极点。更是带着他那无情的威胁。
他知道,她最看重的就是这些,所以,他很懂的利用这一点,说他卑鄙也好,说他无耻也好,他都无所谓,他只要他想要的。
她的胸膛微微的起伏,怒火不断的升腾,只是,再愤怒,此刻也没有办法。
轩辕澈的眸子中再次隐过一丝得意的轻笑,揽着她的手,微微的一紧。将她完全的带入了自己的怀中,让她面对面的对着他,唇角微勾,突然快速的压向她。
她微惊,下意识的想要躲开,但是他的手,却是快速的压住了她的后脑,让她根本就没有躲闪的机会,他的唇便也霸道的压住了她的。
她的唇紧紧的抿起,拒绝着他的进入。
轩辕澈唇角微扯,揽着她腰的手,猛然的用力。
猛然的疼痛,让她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气,下意识的轻呼出声,而她的唇也下意识的微张,他便猛然的进入了她的口中,霸道的深入。
她的身子愈加的绷紧,只是,无法躲闪,无法拒绝,用力的想要挣扎,却被他箍的更紧,而他的吻,愈加的粗鲁,愈加的霸道。
直到,她快要窒息时,他的唇才微微的离开了她,只是,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却是快速抓起她的嫁衣,猛然的一扯,那刚刚穿上的大红的嫁衣,便被他撕裂了开来。
然后,他的手,微微的一抬,便将她甩在了床上,随即,他的身子,也猛然的压了过去。
被他压在身上,她隐隐的有些感觉透不气来,而他却继续撕裂着她身上的衣衫。
她的手,微微的收紧,然后再慢慢的松开,手指,微微的向里探了一下。
此刻轩辕澈的眸子中,已经是满满的情欲,有些粗鲁的撕裂开她的衣袖,就连她那内衣,也被他撕裂,露出了她那绣着一对鸳鸯的肚兜。
轩辕澈的眸子微微的一暗,唇角也再次的一勾,略带嘶哑地说道,“今天是我们的洞房之夜,这鸳鸯,是为本宫绣的吧?”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的嘶哑,眸子中,也更多了几分情欲,一时间,倒不没有急着扯掉那肚兜,而是慢慢的欣赏起来。只是,他的手,却是肆意的在她的身上移动着。
感觉到,她的身子越来越绷紧,微微的更带了几分轻颤,唇角更多了几分满意的轻笑,手这次快速的一扯,扯去了她胸前的肚兜。
然后他的唇,也猛然的向她压下。
他虽然撕裂了她的衣衫,但是那衣衫却并没有褪去,所以,她那衣袖还是完整的。她那隐在衣袖下的手,快速的一动,然后猛然的抬起,快速的移向他的后背,手中突然多了了把匕首,直直的刺向他的后背。
只是,轩辕澈的身子却是快速的一闪,极为轻易的便避开了她手中的匕首,微微的转身,一只手,便扣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毫不留情的用力一拍,她手中的匕首,便松开,落下,恰恰滑过她的肌肤,落在了床上。
那匕首太过锋利,只是滑过她的肌肤,便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血痕。
“想杀本宫?”他握着她手臂的手,不断的收紧,痛的她暗暗的倒抽了一口气,而他的脸上,却带着几分轻笑,“本宫早就料到,你不会这般轻易的嫁给本宫,跟本宫洞房,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有这般激烈的手段。本宫实在不想在今天晚上见血的,可是你偏偏要逼本宫,哎……”
“轩辕澈,你有种就杀了我。”她的眸子直直地望着他,并没有太多的害怕,只有那彻骨的恨意。
“杀你?呵呵……”轩辕澈再次的轻笑出声,“本宫说过,本宫舍不得杀你,就算你想要杀本宫,本宫还是舍不得杀你。”
他的话语微顿,脸色猛然的一沉,声音也突然的变冷,“只是,本宫只给你这一次的机会,若是再有下一次,本宫就不是给轩辕晴安排几个男人那么简单了。”
他那冰冷的声音中,是再危险不过的威胁,而且他那阴冷而残忍的表情,也表明了,这次,他是真的被激怒了,绝对不是说笑。
她猛然的惊滞,绷紧的身子,不敢再有丝毫的动作,脸上,隐过明显的绝望,还带着一种让人心酸的沉痛。
轩辕澈看到她的反应,眸子中,这才漫过略带满意的轻笑,他说过,就算得不到她的人,也要得到她的身,所以,现在就算用强的,他也要得到她。
女人嘛,只要你得到了她,以后,她就只能跟着你了,就算原先有些不满,只要他好好的对她,慢慢的,她自然就愿意了。
所以,他就算知道,此刻,她的心中,有着千般的不愿,却仍旧再次的压向她,只是,他却并没有拿开刚刚落在床上的匕首,他相信,这次,她不敢再乱动,而且,她想要杀他,只怕她还没那个本事。
她的眸子,微微的闭起,隐去眸子深处的沉痛,那僵滞的身子,一动也没有动,是不敢?是绝望了?
没有人能够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只看到,她的眼角,微微的滑下几滴泪珠,微放在身侧的手,只要微微一动,就能够再次拿到床上的匕首,只是,她此刻,却不敢再乱动。
再动,不仅仅是轩辕晴会有危险,她同样的也会有危险,就算现在轩辕澈对她有些特别,但是却也不能容忍,她再一次的刺杀,更重要的是,她必须要争取时间,时间越多,机会才越大。
既然选择了,那就没有退路。
这一切,都是按着他的计划,一步一步走来,步步惊险。
看到她的脸上,慢慢滑落的泪水,一向最为残忍,无情的轩辕澈也微微的有些心疼,唇轻轻的落在了她的脸上,慢慢的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此刻的动作极为的轻柔,更带着他异样的呵护。
她的眸子突然的睁开,望着他在她面前不断放大的脸,猛然睁开的眸子中,隐过嗜血的杀意,若是可以,她真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他微微退开了些许的距离,看到她眸子中那明显的杀意时,脸色微沉,刚刚的轻柔也微微的隐去,再没有了先前的耐心,突然狠声道,“怎么?这么恨本宫?”
话语微微的顿了顿,再次冷声道,“哼,就算你再恨,你也注定会是本宫的女人,若是你愿意,本宫会给你一切的荣华富贵,若是你不愿意,那就在这个地下宫殿待一辈子吧,本宫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的。”
他的唇,吻过她的脸,慢慢的移向她的唇,停留的片刻,然后继续慢慢的向下移动,移向她的玉颈。一点一点的吻过,慢慢的向下移动。
她那僵滞的身子,似乎下意识的轻颤,但是却并不是因为她的吻,因为,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激情,反而闪过一丝惶恐,显然是害怕着什么。
而他感觉到她的轻颤,却是无声的一笑,唇便再次的向下移动。
此刻,她的颈部,还缠着一道丝巾,掩盖着,她那完美的诱惑。只是,他显然有些不耐烦了,手,快速的抬起,扯向她颈部的丝巾。
她的脸上,更多了几分紧张,在他的手,就要抓住她颈部的丝巾时,她突然的大声喊道,“轩辕澈,你放开我,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禽兽,你放开我。”呼喊中,身子也跟着猛然的挣扎着。
轩辕澈微怔,没有想到,她会突然的挣扎,有些意外,而原本意欲扯向她那丝巾的手,也快速的抓向她那不断的挥的手臂。
但是,她此刻的力气却是大的惊人,竟然挣开了他的紧握,猛然的向着他的脸上抓去,她那尖长的指甲,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几道血红的痕迹。
“你现在挣扎,不觉的太迟了吗?而且,你最好想想轩辕晴。”轩辕澈低吼怒吼,没有想到,她宛然会这般强烈的抗议。
“我现在,自己都顾不得,我何必再去管别人,大不了,我与晴儿一起死,也好过被你这禽兽欺负。”她咬牙切齿的低吼,手想要再次抓向轩辕澈时,却是又被轩辕澈制住。
这次,轩辕澈显然不可能会再给她半点挣开的机会了。
“你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轩辕澈一字一字狠声说道。说话间,已经快速的除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衫,独独留下了她颈部的那个丝巾。
他的身子,再次的压向了她。只是,在那一瞬间,他的眸子,却猛然的阴沉,快速的漫过,让人惊颤的嗜血般的冰冷,直直的望着她,那冰冷中,随即漫过一股无法控制的怒火,唇角微扯,一字一字狠声道,“本宫虽然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但是从今天起,本宫绝对会是你唯一的男人,轩辕烨也没有机会再碰你了。”
他的声音中,也是让人惊滞的狠绝,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愤恨,狠狠的威胁中。他的动作,也变的粗鲁而霸道。
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
她再次的闭起了眸子,唇紧紧的抿起,但是,脸上却仍旧是无法掩饰的恨意,身子也愈加的绷紧,绷紧,硬是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
轩辕澈的眸子微微的眯起,眸子深处,更多了几分狠绝,但是却更多了几分征服欲,她越是不愿意,他便越是要征服她。
而且,她现在的这般无言的反抗,也让他没有任何的怀疑,若是她主动的迎合他的话,他反而会怀疑其中有诈。
而此刻,她是因为轩辕晴,不得不屈服与他,哪怕她心中再恨,那的她再不愿意,都不得不顺着他。
轩辕澈的唇角再次扯出一丝满意的轻笑,他要的,也不过就是这些。他相信,若是让轩辕烨知道了,他的女人,已经是他的了,那情形一定会很精彩。
此刻,在这地下宫殿中,看不到天色,不知道是何时辰了,但是,依时间的算来,应该也已经天黑了吧。
轩辕澈极为的疯狂的要着她,一次,又一次,不知道过了过了多久,似乎很久,很久,她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睡着了,却又被他弄醒了。
这个新房中,倒是没有夜明珠,而是点的蜡烛,那蜡烛,都已经快要燃尽了。
轩辕澈才终于的停了下来,只是,一只手,却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唇角那丝淡淡的轻笑,更多了几分满意。
看到她微微的闭着眸子,似乎已经睡着了,或者是晕过去了,他的眉角微微的轻挑,不管她听不听的到,在她的耳边,极为霸道地说道,“记住,现在,你已经是本宫的女人了,而以后,也只能是本宫的女人。”
然后揽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的用力,揽紧了她。
以前,女人对她而言,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从来,没有去留恋过,但是这一次,他却对她,真的有一种不舍的依恋,想要永远的拥有她。
而今天,他也终于成功的拥有她了。他再次望了一眼睡的正熟的她,然后才慢慢的躺在了她的身边,慢慢的闭起了眸子,这么长时间,他也累了。
只是,在他闭上眼睛,睡着时,她的双眸却是猛然的睁开,眸子中的恨意,这次更是毫不掩饰的漫开。
但是却并没有转身望向他,生怕他现在还没有睡着,吵醒了他。
她感觉到,自己原先的那把匕首,此刻正压在她的身上。
轩辕澈太过自信,认定,她杀不了他,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将那匕首拿开。
虽然那匕首此刻正压在她的身上,只要,她微微的侧个身,她就能够拿到,但是她却不敢动。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平稳,应该是已经睡着了,她的手,这才慢慢的向着那匕首移去。
她只要杀了他,就可以……
而一双眸子,也下意识的望向他,只是,却突然的对上,他那双略带冷笑的眸子。
她的身子再次的僵滞,那慢慢移动的手,也猛然的僵住。
“拂儿,别逼本宫,本宫真的不想杀你,真的。”轩辕澈直直地望向她,唇角微扯,低低的声音中,似乎隐着那么一丝的伤痛。
他的人生中,从来不容许任何的背叛,虽然,他对她,是有些特别,但是却也容不得她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耐性。
他的手,慢慢的伸到了她的身下,拿出了那把匕首,微微的轻晃了一下,眉角微挑,再次冷声道,“的确是一把不错的匕首,很锋利,是轩辕烨为你准备的?”
她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回眸子,不再望向他,也没有回答他的话。
“哼。”轩辕澈冷冷的一哼,“只可惜它再锋利,对本宫都没有用,所以,你不能怪本宫,你要怪就怪轩辕烨,是他没有保护好你。”
她仍旧没有回答他,身子也没有动,只是眉头,却是微微的轻蹙,算算,应该已经有几个时辰了吧,要说,他们应该可以……
轩辕澈此刻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仍旧拿着那把匕首,细细的端详着,只是,双眸微闪,似乎猛然的想起了什么,突然再次的望向她,“本宫听说,你的暗器是银针,这次,怎么会改成匕首了?”
说出此话时,他的身子微微的一僵,望向她的眸子中,也是猛然的阴沉。
“银针太小,不能要你的命。”她的身子再次的微滞,然后狠声说道,心中,却是暗暗的些惊愕,不得不说,轩辕澈的确够狡猾,竟然一把匕首都能引起他的怀疑。
轩辕澈的眸子再次微微的一眯,手臂快速的伸出,扯起了,地上那被他撕裂的衣衫,拿起一根衣袖,看到里面藏着的几根银针时,这次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慢慢的将那银针取了出来,不由的低声赞道,“的确不错,呵呵……”
笑声微微的顿住,双眸再次的望向她,微微的摇头,“这暗器的确很好,只可惜你太善良,若是上面沾上毒药,要杀个人,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等会,本宫为你沾些毒药上去。本宫是绝对不会让本宫的女人,有任何的闪失的。”
她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只是,那微微握紧的手心,却是渗出了些许的细汗。
知道,这个狡猾的男人,心中肯定还是有些怀疑的,不由的狠声说道,“好,沾了毒药,我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你。”
她脖子上的丝巾因着刚刚那剧烈的动作,已经散开,但是却仍旧绕在她的颈部,先前,轩辕澈也并没有刻意的去移开。
或者是因为,那微微的掩饰,更有一种异样的诱惑吧。
“拂儿,你这样就一点都不可爱了。”这次轩辕澈倒并没有恼,脸上反而更多了几分轻笑,手,轻轻的握着她的发,慢慢的滑过,略带委屈地说道,“哪有谋害自己亲夫的。”
他此刻的脸上的笑,极为的灿烂,但是眸子,却仍旧带着几分探究,手,划过她的发后,慢慢的移向她脖子上的丝巾。
她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也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所以,在他的手,滑过她的发梢时,快速的伸出手,夺过了自己的发丝,然后自己拿起脖子上的丝巾,快速的将自己的发,缠住。
此刻,桌上的蜡烛,已经慢慢的燃尽,那光线也越来越暗,此刻,因着那床幔的遮掩,这床上,便愈加的暗了几分。
“呵呵……”他微微的轻笑出声,心中的怀疑便也慢慢的隐去,揽着她的手,愈加的收紧,轻声道,“好了,别闹了,睡吧。”
只是,他的另一只手,却再次慢慢的拂向她的脸,然后慢慢的下移,一直到了她的颈部,他的手指,一一的略过她的肌肤,细细的感觉着,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心中的怀疑这才完全的隐去,唇角也再次扯出一丝满意的轻笑,微微的闭起眸子,暗笑自己实在是太多疑了。
随着那烛光,慢慢的隐去,整个房间里,顿时变的一片漆黑,不见一点的光亮,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的眸子,仍旧大大的睁着,但是却也是什么都看不到,当然,此刻,她脸上的着急也没有人看到。
只是,此刻,她就算再着急,也不能乱动,不能惊动了轩辕澈,否则,一切的计划就都完了。
先前,那样的事情,她都忍过了,总不能因为此刻的着急,而误了大事。
而轩辕晴在轩辕澈将孟拂影带走了房间后,便也被那个侍卫,带进了一个房间,而那个侍卫将她关在了房间里后,便一直守在门外。
她想要去救孟拂影都没有机会,因为,这个房间,除了这个门,再没有了任何的开口,连个小小的窗户都没有。
她要出去,便必须要经过这个房门,那个侍卫,一看就是武功高手,而她,却是一个一直住在深宫中的公主,什么都不会。
她第一次,直接的冲出去时,刚迈出房门时,便被那人给提了回来。
而第二次,她拿起那桌上的油灯,在那侍卫想要过来抓她时,她便将那灯油全部的点燃了,扔向那个侍卫。
虽然,烧到了那个侍卫,但是却没有逃出几步,便再次被带了回来。
“你现在再去,还有什么用,过了这么长时间,要发生的事情,早就发生了,你若是再不安分点,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那个侍卫,再次将她丢进房间时说的话,让她从头冰到了脚,是呀,现在,她就算去了,能有什么用,轩辕澈是什么人!七嫂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轩辕晴的心,慢慢的沉入了谷地,都是她的错,都是她害了七嫂,七嫂若不是为了救她,也不会答应轩辕澈。
她原本想着,就算两个人都死了,也好比嫁给那个禽兽的,只是现在……
因为,她把那油灯当了武器,所以,此刻房间里,已经没有照亮的工具,一片的漆黑。
说如她此刻的心情一样,没有丝毫的光亮,也看不到半点的希望,就算七嫂答应了轩辕澈,以轩辕澈的狠绝,也不会放过她们的。
七嫂为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轩辕晴的身子,慢慢的瘫软在了地上,透过房门,想到那个侍卫肯定还站在外面,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苦笑,难道,她真的就要死在这儿吗?
原本是她与东方朔成亲的日子,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不知道,东方朔现在怎么样了?
一定正发了疯的找她吧。
轩辕晴是真的绝望了,所以,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任由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没有动,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所以也不知道,孟拂影那边的情形,因为这儿是地下宫殿中,不点灯,便是一片的漆黑,更不知道此刻是何时辰了。
只是,隐隐的,却突然感觉到前方传来了些许的光亮,而且似乎带着一些杂乱的脚步声。
随即听到,一声闷哼声,然后是有人倒地的声音。轩辕晴微惊,下意识的快速的跳了起来,只是却再次猛然的摔回了地下,因为坐的时间太长,她的腿坐麻了。而,在这时,房间的门,却突然打开了,她先是感觉到眼光猛然的一亮,是火把的光亮,而随后便看到了,她做梦都想要看到的脸——东方朔。
她的双眸微眨,唇微动,喃喃地自语道,“我,我是在做梦吗?”
东方朔却已经快速的将她揽入了怀中,紧紧的抱着她,低声喊道,“晴儿,没事了,没事了。”他那低低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轻颤,而脸上,也有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吗?”轩辕晴似乎仍旧有些不相信,快速的伸出了手,突然在东方朔的脸上,狠狠的揪了一把。
“痛。”东方朔没有想到,她会突然的揪痛,不由的痛呼出声。
“痛,就是真的了。”轩辕晴这次相信了,声音中,也多了几分激动,只是想到孟拂影时,脸色却是再次的阴沉,“你为何不早点来,你现在来还有什么用?”
“怎么了?晴儿你怎么了?他对你怎么了?”东方朔听到她的话,猛然的僵滞,双眸直直地望向她,急声问道,说话间,还急急的查看着她。
“不是我,是七嫂,她为了救我,跟轩辕澈拜了堂,而且现在只怕也早就洞房了,你们现在来,也救不了七嫂了,七哥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别在我面前提轩辕烨那个混蛋。”东方朔却突然打断了轩辕晴的话,眸子中,也漫过明显的怒意。
轩辕烨那个混蛋,自己的女人,舍不得去冒险,知道用假的,但是却将他的女人,狠心的扔进狼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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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真的有了!!(拂儿怀yun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轩辕晴不明所以的望向他,脸上也是明显的不解,好好的,他为什么要骂七哥呀。!~
“走吧,我先带你出去。”东方朔抱起她,声音也微微的柔和了几分,只是,却仍旧带着几分郁闷。
“恩,快去看看七嫂怎么样了?”轩辕晴心中仍旧担心着孟拂影,任由着他抱着她出了房间,然后指着前面的一个房间道,“七嫂被轩辕澈带进那个房间了。”
“放心吧,你的七嫂没事。”东方朔微微的摇头,“你这个小傻瓜。”
她被人家骗了,竟然还如此的为人家担心,真傻。
轩辕烨明明早就知道轩辕澈会对轩辕晴下手,他明明可以阻止的,但是却任由着轩辕晴被人带走。就算轩辕澈这次的目的是孟拂影,在没有得到孟拂影之前,不可能伤害晴儿,但是万一晴儿有个什么闪失?
想到此处,东方朔的眸子中再次的漫过几分怒火,这次,他绝对不会原谅轩辕烨。
说话间,却也抱着轩辕晴走向前面的那个房间,走的近了,便听到里面,对话的声音。
“轩辕烨,你来迟了,你的女人,已经是本宫的了。”那冰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的炫耀,分明就是轩辕澈的声音。
轩辕晴的身子明显的一僵,脸上也快速的漫过几分伤痛,“完了,完了,七嫂她?”
“没事的,你继续看下去就明白了。”东方朔抱着她的手臂微微的紧了紧,略略的靠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说话间,已经抱着她走进了房间。
房间的正中间,站着的正是轩辕烨与二王爷轩辕恒。
而此刻,轩辕澈却是半依在床上,一只手,还紧紧的揽着床上的女人。
被子只遮到他的腹部,整个胸膛都是露在外面的,而床上的女人,是躺在床上的,但是,轩辕澈却是故意的,将她身上的被子微微的扯开了些许,让她那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
让人清楚的明白,已经发生的事实。
“啊!”轩辕晴看到面前的情形,不由的大呼出声,大喊着,便想要挣开东方朔扑过去,“轩辕澈,你这个禽兽。”
而,此刻都没有理会轩辕澈那露在外面的胸膛。
东方朔的唇角却是明显的一扯,愈加的揽紧了她,而且将她的脸转过来,压在自己的胸前,闷闷地说道,“非礼无视。”
这丫头,没看到轩辕烨都没着急吗?她着急什么呀。若那个真的是孟拂影,此刻轩辕烨还可能站在那儿吗?
轩辕澈刚刚的话中,虽然有着几分炫耀的得意,但是一双眸子中,却也隐着几分错愕,轩辕烨他们怎么会找到这儿的?
而且,他的人竟然没有发现,让轩辕烨直接的进入了他的房间?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不管是什么情况,只要这个女人在他的手中,轩辕烨就不敢乱来。
“轩辕澈,放开她。”轩辕烨的眸子微眯,直直地盯向轩辕澈,冷冷地说道,虽然她不是真正的拂儿,但是他却也不能让她落在轩辕澈的手中,不能让她有生命危险。
“轩辕烨,你不觉的你的话很可笑吗?”轩辕澈的唇角再次扯出几分得意的冷笑,“你让本宫放开她?哈哈哈,她现在可是本宫的女人,本宫怎么可能放开她。”
他那大笑声,在整个房间内传来,引起声声的回音,格外的狂妄。
“轩辕澈,你不会是已经落魄到利用女人来保护自己的地步了吧?”轩辕恒的眸子也冷冷的扫向轩辕澈,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只是,双眸望向床上的女子时,眸子深处,快速的隐过几分担心。
“王爷,你们不要管我,杀了他。”床上的女人,被轩辕澈紧紧的抱在怀里,根本逃不开,看到轩辕烨等人顾及着她,不敢对轩辕澈下手,遂狠声说道。
一双眸子,却是直直地望着轩辕恒的。
“本王不能不管你。”轩辕恒看到她脸上的狠绝,眸子中,微微的隐过一丝愧疚,略带沉重地说道,他不能为了他们的计划,牺牲了她,虽然这是她自己要求的。
原本,他们都不敢暴露她的身份,但是她刚刚的那话,再加上她的表情,相信轩辕澈肯定看出什么了。
“二王爷,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愿,只要能杀了这个畜生,我死而无撼。”女子的眸子,直直地望向轩辕恒,微微的多了几分轻笑,声音中,有着几分欣慰,却似乎又带着几分异样的情意。
“你?”轩辕澈听到她的话,再看到她望向轩辕恒的表情,却是猛然的僵滞,一双眸子猛然的圆睁,原本揽着她的腰的手,突然的掐上了她的脖子,狠声道,“你到底是谁?”
此刻,他的眸子中,是那毫不掩饰的嗜血般的冰冷,还带着一种无法相信的的愤怒,这个女人,竟然不是她?
要不然,她不会那般的望向轩辕恒。
他竟然上当了?
而此刻轩辕晴也是微微的愣住,再次的抬起眸子,想要望向那边,只是,东方朔却是再次的止住了她,微微的靠近她的耳边,低声道,“对,她是假的,现在,你可以放心了。”
“假,假的?”轩辕晴难以置信的惊呼,这,那个女人竟然是假的,不是真正的七嫂,害她担心了一夜。
“哼,我?太子殿下问我是谁?”那个女子的脸上,却并没有丝毫的害怕,唇角反而扯出一丝略带嘲讽的冷笑,再次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我,是烟花楼的花魁——如烟,太子竟然如此大费周折的娶一个烟花女子,真是可笑呀。”
她的声音并不高,但是却带着一股让人惊颤的恨意。
“如烟,你?”轩辕恒听到她竟然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的身份,脸上更多了几分着急,这种情况下,让轩辕澈知道了她是假的,而且还是一个烟花女人,岂能留她的性命。
“你?”而轩辕澈的眸子愈加的圆睁,眸子中的冰冷直直的射向她,恨不得立刻将她冰结了般。
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不但是假的,竟然还是一个烟花女子,这对他而言简直是一种侮辱。而掐着她的脖子的手,也猛然的收紧,但是却并不想立刻要她的性命,所以,并没有一下子掐死她。虽然他的手,极为的用力,但是却并没有卡住她所有的呼吸。
双眸,却再次的望向她的颈部,既然她是假的,那肯定是易了容的,那么为何先前,他检查的时候,没有发现异样?
“二王爷,如烟真的很感激您救了如烟,还收留了如烟,但是,如烟活着的唯一的目的就是报仇,就是要杀死这个禽兽,所以,如烟恳请二王爷不要顾及如烟,杀了他。”如烟的的脸微微的涨红,因着轩辕澈那用力的紧箍,身子也痛的忍不住的轻颤。
但是,她望向轩辕恒时,脸上却仍旧带着淡淡的轻笑,很轻,但是却很美。
轩辕澈听到她的话,却是再次的怔住。
这个女人如此的恨他?跟他有什么仇恨?
只是,双眸望向她的脖子时,仍旧没有发现易容的痕迹!
“呵呵,”如烟微微的轻笑出声,“怎么?太子是还没有发现,我是怎么易容的吗?”她的眸子再次望向轩辕澈时,那嘲讽愈加的明显。轩辕澈的眸子微微的一闪,眉头也微微的轻蹙,此刻,轩辕烨等人带进来的火把,将这个房间照的很亮,按理说,他没有理由看不出其中的异样呀。
“七王妃知道太子太过狡猾,所以,早就做了提防,我的这层面具薄如蝉翼,而且是七王妃用极为特别的原料做的,刚开始的时候,或者会有些许的异样,但是时间长了,便能够与肌肤完全的贴和在一起,看不出任何的异样,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异样。”如烟再次慢慢的说道。而且,她的身形,体态与七王妃都很像,她在烟花楼等了那么久,模仿的能力,也是十分的强的,所以,用了一天的时间,她就将七王妃的一些神情模仿的极像。
所以,才能够瞒的过轩辕澈。
而说话,手微微的抬起,在自己的颈部,轻轻的撮着,撮了一会儿,她那肌肤上,才微微的分出一层极薄,极薄的面具。
她微微用力,将那面具撕了下来,便瞬间的换了另一副模样。
轩辕澈的眸子危险的眯起,眸子深处,更是漫过明显的杀意,掐着她的手,刚要猛然的用力。
“太子殿下可还记得我?”只是,如烟的眸子却是猛然的一沉,突然冷声说道。
轩辕澈的手,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望向她时,眉角似乎微挑了一下,可能是隐隐的有着几分熟悉吧。
“哼,太子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看来,是早就忘记了,只是,那灭门之仇,我却一辈子都忘不了。”她的脸上更多了几分恨意,望向他的眸子中,也是明显的杀意。
“当年,就因为我爹在朝上对太子的意见提出了些许的不满,太子便在当天,让人杀了我的全家,而且,还让人玷污了我,我若不报这个仇,怎么对得起我的父母,怎么对的起,我全家上下几十口的人命。”她越说越是愤恨,呼吸也微微的变的急促,因为想起了往事,脸上出漫过明显的沉痛。
她的父母死的好惨,而且,那一夜,这个禽兽,更是毁了她的一切,若不是后来二王爷救了她,若不是她想着要为父母报仇,她现在只怕早就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所以,当得知二王爷要对付这个禽兽时,她自告奋勇,易容成七王妃的样子,来拖住这个禽兽。
那一天晚上,她的清白便早就被这个禽兽毁了,而且,她现在身在烟花楼,虽然卖艺不卖身,但是却终究是一个烟花女人。所以,这样的事,对她而言,已经不算什么了,更何况,为了报仇,她什么都可以牺牲。
轩辕晴听到她的话,脸上也多了几分同情,更多了几分对轩辕澈的愤恨,狠声道,“轩辕澈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
东方朔的脸上,也隐过几分怒意,轩辕澈的确是太残忍了,若是轩辕王朝真的落在轩辕澈的手中,毁灭是迟早的事情。
“禽兽,今天我终于可以为我全家报仇了,所以,我现在一点都不怕死,你最好是快点杀了我。”她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略带欣慰的轻笑,能为她的家人报仇,她的心愿便已经了了,再没有任何的遗憾了。只除了……
眸子再次望向轩辕恒时,微闪了一下。
“呵呵,”轩辕澈却突然的轻笑出声,冰冷的眸子中,也漫过明显的冷讽,“好,真好,本宫终于记起来了。”
他的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望向她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残忍的冷意,再次慢慢的说道,“只是可惜了,那天晚上的那几个男人,实在是太没用了。既然解决不了一个女人。”
“你……”她气结,眸子中的怒火也再次的升腾,脸上更多了几分伤痛,那天晚上,对她而言,太残忍,太残忍。
“呵呵……”她快速的隐去脸上的怒意,突然的轻笑出声,笑声微停,这次冷声笑道,“是呀,要不然的话,昨天晚上太子就不能娶我了,而且,还要那般的大费周折。”
她现在,只想着让他快点杀了她,所以,想要故意的激怒他。
“你……”这次,换轩辕澈气结,掐着她的手,也再次猛然的收紧,这次,他的脸上,更多了几分明显的杀意,一想到,他昨天晚上娶的竟然是一个烟花女子,心中就忍不住的愤怒。
“轩辕澈,放了她。”轩辕恒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望向轩辕澈再次冷声喊道,虽然知道那种可能不大,但是却仍旧报着最后的一丝希望。不过,却也想要找个合适的机会,看能不能救的下她。
只是,此刻,她在轩辕澈的手中,想要救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放了她?”轩辕澈听到他的话,手竟然真的停了下来,只是,眸子中,却更多了几分残忍,冷声笑道,“她如此的耍本宫,本宫就这么杀了她,实在是太便宜了她了。”
“轩辕澈,你还想怎么样,你以为,你今天还逃的了吗?”轩辕恒听到他的话,更是惊滞,不由的再次怒声吼道,“你的那些人早就已经全部被我们铲除了,你不必再妄想有人来帮你了。”
轩辕澈的眸子再次猛然的眯起,虽然看到轩辕烨出现在这儿时,早就想到了那种可能,但是现在亲耳听到轩辕恒说起,心中更多了几分愤恨。
原本,她们就在如烟的身上,带了一种极为细微的粉沫,如烟在一路上,都撒下了那种粉末,那种粉沫白天看不到,但是一到了晚上,就会发出淡淡的光亮,他们就是顺着那些粉末找到这儿的。
而且,如烟牺牲了自己,缠住了轩辕澈,所以,他们才有足够的时间铲除了轩辕澈所有的势力。
“哈哈哈……”轩辕澈突然的狂笑出声,再次狠声道,“好,很好,既然如此,那本宫就与你们同归于尽。”
“这毒是绝世奇毒,一旦沾上,便只有死路一条,就连本宫也没有解药。”轩辕澈再次冷声说道。
说话间,手突然的抬起,将不知道何时握在手中的毒药,快速的向着轩辕烨与轩辕恒撒去。
轩辕烨与轩辕恒纷纷的一惊,下意识的向后闪去。
只是,轩辕澈的动作太过突然,而且,他的动作太快,就算他们躲开,只怕还会有些许的毒药撒在他们的身上。
而如烟却突然的坐了起来,紧紧的抱住了他那抬起的手臂,用力的压下了他的力道,那些撒出的毒药,便纷纷的落在了床前。
要说,刚刚轩辕澈已经松开了她,她这么多年,也跟着轩辕恒练过武功,在这一瞬间,她想要逃开,是完全可能的。
但是,为了救轩辕恒他们,她却没有逃,反而,用自己的身子去阻止轩辕澈。
地比谁都清楚轩辕澈的残忍,更清楚,她阻挡了轩辕澈的后果,但是,那一刻,她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轩辕澈大怒,手臂猛然的一挥,将她狠狠的挥在床上,狠声道,“你这个贱人,一而再的坏本宫的好事,本宫岂能放过你。”
说话在间,将手中残余的一些毒药,猛然的撒在了她的脸上。
轩辕恒反应过来后,快速的向前,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那些毒药撒在她的脸上,随即便听到她那让人惊颤的惨叫声。
而轩辕烨与轩辕恒想要向前制住轩辕澈时,面前的床,却突然的陷了下去,而原本坐在床上的轩辕澈,竟然突然的消失了。
谁都没有想到,这床上,竟然还有机关,床下竟然会有秘道。
轩辕烨快速的走到床上时,便已经看不到他的人了,这儿是轩辕澈的地方,他对这儿,肯定是极为的熟悉的,所以,轩辕烨自然不敢冒然的去追。
想到,轩辕澈的势力,已经全部的被他们铲除了,轩辕澈一个人,也没有太大的危害了,要杀他,以后有的是机会。
轩辕恒快速的伸手,拉住了如烟,只不过是一眨间的功夫,如烟的脸上,已经满是红痘,而,那些红痘竟然还慢慢的化出脓水,正在慢慢的腐烂。
轩辕恒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略带轻颤地喊道,“如烟,如烟,对不起,对不起,你为何不早点逃开,先前不是说好了,你算计的时间差不多了,就想办法逃开吗?你为何……”
“我,我不能惊动了他,更不能让他起疑。”如烟此刻痛的全身微微的发着抖,但是望向轩辕恒时,脸上,却是极力的扯出一丝轻笑,“我不能让王爷的计划因为我毁了。”
“你怎么这么傻呀。”轩辕恒的眸子中,漫过明显的心疼,抱着她的手臂,也微微的收紧。
“王爷,放开我,别让我身上的毒沾在你的身上。”她也感觉到自己脸上似乎有着什么流过,她也猜到,自己此刻的脸上肯定极为的恐怖,而且她也不能让自己身上的毒沾在他的身上。说说间,便想要挣开他的怀抱。
“别动,别乱动。”轩辕恒却抱的更紧了,一脸心疼地说道,“到了现在,你还顾及这个?”
要不是因为他的计划,她也不会这样了。
“王爷。”如烟的脸上更多了几分轻笑,似乎没有了先前的痛苦,反而多了几分欣慰,唇角微动,再次慢慢地说道,“能够死在你的怀里,馨儿知足了。”
馨儿是她真正的名字。
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所以,她一直将自己的心意隐藏地心底,但是,她现在马上就要死了,也不必再隐瞒了,而能够让他抱着她,她真的知足了。
“你?”轩辕恒的身子猛然的僵滞,望向她的眸子微微的圆睁,对上,她眸子中那明显的情意,还有那轻柔的微笑时,更是猛然的惊滞,心中,却更多了几分心疼。
突然明白了,她之所以会那般的配合他的计划,不仅仅是为了替她的父母报仇,更是为了他。
“馨儿,是本王的错,都是本王的错。”轩辕恒急急的喊道,声音中,也多了几分愧疚,他怎么会这么笨,竟然没有早些明白她的心思。还以为,她是为了报仇,所以心甘情愿的去那么做的。
她既然喜欢着他,却要嫁给轩辕澈,还要与轩辕澈洞房,她的心中,会是多么的痛苦呀。
“王爷,馨儿无悔,真的。”虽然她的脸上,此刻真的很恐怖,但是她笑的却为的灿烂,极为的美,一声无悔,便倾诉了她所有的感情。
“馨儿。”轩辕恒的声音中,似乎微微的多了几分轻颤,眸子中的悔意,也愈加的明显。
她是无悔,但是他却后悔了。
他到底是救了她,还是害了她。
“馨儿知道,王爷一直想要为平妃娘娘报仇,一直想要杀太子,馨儿这么做,不仅仅报了自己的仇,也报了王爷的仇,馨儿还有什么可后悔的?”她再次慢慢的说道,的确,她这次,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报仇,更是为了他。
“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轩辕恒那僵滞的身子微微的轻颤,不顾她脸上那微微流下的脓水,将她完全的,紧紧的揽入了怀中,低声的说道,“为何不早想告诉本王。”
“馨儿早已不是清白之身,又如何配的上王爷。”她的唇角微微的多了几分苦涩,要说,她原本也是大家大户的千金,若不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想嫁给他,也是可能的,但是偏偏……
“傻瓜,本王何时计较过那些。”轩辕恒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沉痛,双眸微微的闭起,慢慢的说道,“本王怎么会嫌弃你。”就算以前,他的心中没有她,但是此刻,仅仅是这份感动,仅仅是刚刚她那不顾一切的舍身相救,便让他无法不动情。
这么多年来,他用烟花楼掩饰着他的身份,以天天沉醉女色中来保护自己,所有的人,都以为,他风流快活的很,但是却从来没有人明白,他心中的恨,与他的苦。
为了替母妃报仇,他宁愿让世人骂。
但是,他却并非那种风流无情之人,更不会去在乎这些事情。
“呵呵……”她再次的轻笑出声,脸上的轻笑中,更多了几分幸福,再次柔声道,“有王爷这句话,馨儿死而无憾了。”
轩辕晴听到她的话,脸上也多了几分伤感,一个多么痴情的女子呀,为了帮二哥,竟然如此的牺牲自己。
甚至性命。
只是,这么痴情的女人,偏偏却要忍爱这么多的苦难,最后都不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上天真是残忍呀。
“馨儿,你不可以死,不可以死。”轩辕恒感觉到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愈加的多了几分担心,紧紧的抱着她,急急的喊道,“馨儿,你不能死,本王娶你,本王现在就娶你。”
他不能让她这么的死了,上天对她太残忍,而他对她更残忍,所以,他不能让她,就这么的死去。
可是,刚刚轩辕澈说过,这毒无解。只是,就算留不住她的性命,他也要让她能够幸福的离开。
“二哥,好,真好,从来不知道,二哥竟然是这般的性情中人。”轩辕晴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喊道,望向轩辕恒的眸子中,也带着明显的钦佩。
要说,以前,她也不喜欢二哥的,毕竟哪个女人,会喜欢一个天天醉死在女人香中的男人呀。
但是,就是二哥这一句话,便足以让她消去了以前对二哥所有的偏见。
“王爷。”馨儿的身子也是猛然的一僵,双眸也猛然的圆睁,难以置信的望着,此刻,那种钻心的疼痛,已经折磨的她没有丝毫的力气了,但是听到他这句话,她突然感觉到,全身的力气竟然回来了,而心中,也是满满的感动。
“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齐全的,本王立刻与你拜堂成亲,七弟与北源国的太子为我们见证。”轩辕恒却并非只是简单的说说,并非只是口头上的安慰的。
而是快速的抱起了她,为她穿好了衣衫,那衣衫,先前,已经被轩辕澈撕裂了,轩辕恒拿起那衣衫时,手微微的轻颤。
好在,那嫁衣,只是撕扯掉了几个扣子。
轩辕晴快速的从东方朔的怀中挣开,急急的走到了馨儿的面前,丝毫都没有在意她那脸上的恐怖,轻声道,“来,我为你装扮一下,这嫁衣,我也为你修一下。”
她原本就是性情中人,此刻早就被她与二哥的感情所感动了。她也跟二哥一样,只希望,她能够幸福,满足的离开。
“公主。”馨儿惊滞,神情间有着几分恭敬,“岂敢麻烦公主。”
“你马上要嫁给我二哥了,那就是我的二嫂,我们可就是一家人了。”轩辕晴红唇微翘,略带不满地说道。
说话间,也不顾她的反对,快速的向前,为她梳妆。
东方朔虽然有些害怕轩辕晴会沾上那毒药,唇角微微的动了一下,阻止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也是性情中人,所以明白轩辕晴的心情。
哪怕轩辕晴此刻明知道会有危险,也不会有半点的退缩的。
而且,刚刚轩辕恒那般的抱着她,都没有事,可见那毒并不会传给别人。
看到轩辕晴在为馨儿装扮,他与轩辕烨便悄悄的褪了出去。
“轩辕烨,我跟你的帐没完。”出了房间,东方朔望向他,狠声说道,“就算晴儿没事,这事,也没完。”
“我等着。”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一沉,低声说道,这件事,他的确是太自私了一点,虽然,他算准了轩辕澈不会伤害晴儿,因为,轩辕澈要用晴儿来威胁拂儿。
但是,若是那个女人,露出丝毫的破绽的话,那么晴儿就真的危险了,而且,现在还把那个女人害成了这样。
东方朔看到他的神情,反而有些不忍了,特别是想到房间内的那个女人,脸上也多了几分沉痛,唇角微扯,喃喃的低语道,“那个女人,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轩辕恒的这种做法,我很赞赏,而且,能够娶到这样的女人,轩辕恒一点都不委屈。”
那个女人,的确让他们都不能不感动了,一个真正的性情女子呀。
“是,只怕他的心中,又多了一种伤痛了。”轩辕烨微怔了一下,然后再次沉声说道,这些日子,他已经了解了轩辕恒的一切,明白了他这么多年的苦。
如今,好不容易可以为他的母妃报仇的,却没有想到,竟然……
“有时候,伤痛会是一种别样的美丽。”东方朔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至少轩辕恒在这最后的时刻还能有时间娶了她,让她幸福的离开,他的心中,便也多了几分欣慰了。
他们说话间,轩辕晴已经被馨儿收拾好了,毕竟她此刻中了毒,没有多长的时间,而且,她此刻的脸上,也无法化妆。
晴儿怕她看到自己的样子后,会害怕,会伤心,所以,根本就没有把她带到梳妆镜前。
只是将那嫁衣重新的整理了一下,为她穿好,便让轩辕恒牵着她,慢慢的走出了房间,重新走到了昨天拜堂的大厅。
昨天,那个司仪已经不在了,可能已经被轩辕澈的人给杀死了。
东方朔便临时当成了司仪。
“一拜天地。”东方朔看到轩辕恒牵着她慢慢的走到了大厅正中间,便微微的提高了声音喊道。
那嫁衣,真的很合身,而且,极为的漂亮,虽然是轩辕澈做的,虽然昨天也穿着它,与轩辕澈拜过堂。
但是此刻的心情,却是与昨天完全的不同的。
最重要的,不是外在的事物,而是心情。
她的脸上,刚刚轩辕晴小心的为她洗了一下,所以,此刻倒并不是太过恐怖。
那种毒,是慢性的毒,很显然,轩辕澈是想要慢慢的折磨她。中了这种毒,会很痛苦,很痛苦,但是此刻,她反而感觉不到太痛,心中只有满满的幸福与感动。
轩辕恒与她双双的跪下,郑重的拜了下去,她的脸上,一直持着淡淡的轻笑,真的很美,她原本就是一个很美的女子。
“二拜高堂。”东方朔再次高声喊道,没有高堂在场,两人便向着正位的方向拜去。
“夫妻对拜。”东方朔最后的声音中,似乎也多了几分轻颤,也被他们感动了。
馨儿的脸上,一直都是那幸福的轻笑,身子微转,望向轩辕恒,然后与他一起,慢慢的拜了下去。
她终于成为他的新娘了。
真好……
此刻,她感觉到,全身疼痛的更加厉害,险些站立不住,但是她却仍旧,极力的坚持着,坚持着与他拜无堂。
“送入……”东方朔再次高声喊着。
只是,她的身子,却是微微的一摇,险些跌倒在地上,而轩辕恒快速的伸手,扶住了她。
“王爷,馨儿终于成为王爷的新娘了,馨儿好开心,好幸福。”她微微的靠近他的怀里,双眸直直地望着他,轻声说道。
她的脸上,带着开心的笑,但是,却更有着一种难以忍受的疼痛,她此刻,已经超过了忍受的极限,若不是为了与他拜完堂,只怕早就支撑不住了。
“馨儿。”轩辕恒再次的紧紧的抱住她,感觉到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轻颤,感觉到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眸子中漫过无法控制的疼痛。
“王爷不要伤心,馨儿真的很感激王爷,愿了馨儿的梦,馨儿死了后,王爷不要为馨儿难过,不要哭,馨儿喜欢看王爷笑,王爷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她看到他脸上的伤痛,眸手中,隐过几分不舍,再次慢慢的地道,而这次的话语,明显的有些吃力。
“好,本王不哭,不伤心。”轩辕恒只感觉鼻子微微的一酸,差一点真的滚下泪珠,但是却是极力的忍住了。
“恩,这样,馨儿就放心了。”她的唇角再次微微的轻扯,那丝轻笑中,更多了几分欣慰,只是,那钻心的疼痛却是让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身子也忍不住的发着抖。
此刻,她只感觉到,全身似乎都被撕裂了一般。她唇角的笑,不断的漫开,但是却终于慢慢的闭上了眸子,虽然是那般的疼痛之下,却是安静,幸福的离开了。
轩辕晴的泪水已经忍不住流了下来,略带呜咽地说道,“上天实在是太残忍了。”
“好了,好了。”东方朔看到她的眼泪,心疼的要死,轻轻的将她揽进怀中,安慰着。
轩辕恒微微的闭起眸子,隐却眸子中那沉重的伤痛,然后抱起她,慢慢的向着外面走去。
轩辕烨等人也随即跟着他,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更没有丝毫的喜悦,虽然除去了轩辕澈的力量,但是,馨儿的死,却让他们的心情,都极为的沉重。
出了那个地下宫殿,轩辕恒便抱着馨儿快速的离开。
轩辕烨并没有阻止他,他了解他的心情,现在让他一个人静静也好。
“晴儿,你没事吧?”回到羿王府时,孟拂影正等在府门,看到轩辕晴,便急急的迎了过来,一脸紧张地问道。
“七嫂。”轩辕晴突然的扑进孟拂影的怀中,无法控制的哭了出来,此刻,她的心中,仍旧为着馨儿的事情伤痛,而且,想到自己先前的危险,心中也更委屈了。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孟拂影听到她的哭声,更加的急了,连连的问道。
“她没事。”轩辕烨看到孟拂影一脸的着急,轻声说道,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说道,“只是,假装你的那个女子死了。”
“死了?轩辕恒不是说,她武功很高,可以自保的吗?怎么会死了?”孟拂影的身子猛然的僵滞,不由的惊呼道。
“她是为了救二哥死的。不过,二哥最后娶了她,好伤心,却又好感人。”轩辕晴微微的抬起眸子,略带呜咽地说道,脸上还挂着几道泪珠。
孟拂影怔了怔,却也明白了轩辕晴的意思,其实,在之前,她就隐隐的能够感觉到那个女子对轩辕恒的感情了。一个好女人,一个值的珍惜的好女人,轩辕恒是个真男人。
“好了,不伤心了。”孟拂影轻轻的拍着轩辕晴的后背,低声安慰着,虽然她的心中,也是为那个女人难过,但是却也不想看到轩辕晴这般的伤心“你什么时候带晴儿回北源国?”轩辕烨望向东方朔,低声问道。
昨天原本是轩辕晴出嫁的日子,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成亲的事情。
“我已经让人通知了父王,成亲的日子会拖延几天,所以也不用太急,等晴儿的心情好一些,休息几天再走吧。”东方朔的眸子却是望向轩辕晴,极为体贴地说道。
成亲的事情虽然着急,但是晴儿的身体更重要。
轩辕晴听到他的话,脸上却更多了几分感动,这才转过身,望向他,“你不必担心我,我没事的。”
“算了,我既然都已经跟父王说了,但也不用着急了,你就在羿王府休息两天吧。”
“真的?真的可以在羿王府待两天?”轩辕睛一听他这话,双眸却是猛然的圆睁,一脸兴奋地喊道,说真的,她还真的舍不得七嫂呢。
“是,是,是。”东方朔连说了三个是字,脸上似乎有着几会无奈,但是声音中,却是满满的宠爱。
“这样最好了,多谢太子了。”孟拂影也是一脸欣喜地说道。
轩辕烨的眸子中,也多了几分轻笑。
“你先别忙着谢我,我还要跟你男人好好的算算这笔帐呢,竟然让晴儿去冒这种险。”东方朔听到她的感谢,脸上竟然微微的多了几分不自在,随即望向轩辕晔,怒声说道。
“好,我支持你,你随便跟他怎么算,我都没意见。”孟拂影的脸色也是微微的一沉,对于这件事,她也是极为的不满的。
“拂儿?”轩辕烨微怔,望向孟拂影的眸子中,隐过几分委屈,低声喊道。
只是,孟拂影却是直接的无视他,拉着轩辕晴便向着府中走去。
“晴儿,走,我们进去。”
“很好,轩辕烨你活该。”东方朔的唇角微微的扯出几分得意的轻笑,幸灾乐祸地笑道。
轩辕烨的唇角微微的抿了一下,并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原本,他是想要让流月去代替轩辕晴的。只是,没有想到轩辕澈会在皇宫中直接的将轩辕晴劫走,皇宫中有很多轩辕澈的眼线,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将晴儿换下来。
不过,事情都已经如此了,他也不想过多的去解释了,毕竟再解释也没有什么用了。
好在,晴儿并没有出事。
要不然,不仅仅东方朔会剥了他的皮,只怕拂儿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
而想到,轩辕澈逃了,肯定不会就此罢休,所以,他还要全面的戒备才行。想到,前几天飞鹰传来的消息,他的脸上,更多了几分沉痛,没有想到,白逸辰竟然……
所以,他还是十分的小心。
接下来的一天,孟拂影一直都陪着轩辕晴,就连睡觉,两个人都是一起的。
轩辕烨知道,她的心中还是怪他的,而且,她与轩辕晴也难得有如此相处的机会,所以,便也没有去打扰她们。
“呃……”早上起来时,孟排影便感觉到一阵恶心,只是,想吐却又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七嫂,你,你不会怀了宝宝吧?”跟着她起床的轩辕晴看到她的样子,不由的兴奋的喊道。
孟拂影微怔,其它,她最近的表现,真的越来越像有了,但是,想到自己一直没来月事,又不敢相信。
原本还想着,找个大夫去看看的,但是,这些日子,却因为那些事情给耽搁了,当然,也是因为,她的心中有些害怕,害怕根本就没有的事,自己空欢喜一场。
“七嫂,太好了,太好了,我要当姑姑了。”虽然没有听到她的回答,轩辕晴却已经兴奋的跳了起来。
“可能不是呢。”孟拂影的眸子微微的闪了一下,低声说道。
“七嫂,难道你没有去让太医检查一下?如此说来,七哥他也还不知道?”轩辕晴愣住,一脸不解地望着她,声音也微微的提高了些许。
“还没来的及呢。”孟拂影不想让她担心,遂略带随意的掩饰道。
“不行,不行,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沉的住气呀,走,我陪你去检查去。”轩辕晴已经快速的穿好了衣服,还没有梳妆,便要拉着孟拂影出门。
“就算要检查,也不用这么着急呀。”孟拂影微微的白了她一眼,略带无奈地说道,“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呀?”
不过,是应该去检查一下,或者真的有了呢,只要身体是正常的,只要排卵,怀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正常的周期本来就是,先有卵泡发育,子宫内膜也开始增生,为怀孕做好准备,排卵后,如果没有精卵结合,或者没有成功着床,那么增生的子宫内膜就开始脱落出血,即月经来潮。实际上,一次月经来潮的过程就是一次受孕失败的过程。
她与轩辕烨一直都同房,若是真的怀上了,反而不会来月事了。此刻,她的心中也多了几分希望。
“呵呵……”轩辕晴尴尬的轻笑,“一时太高兴,给忘记了。”
说话间,便快速的开始梳妆,一边还着急的催促着孟拂影,“七嫂,你也快点呀,要是你真的怀了宝宝,七哥还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孟拂影心中暗暗好笑,这丫头就是这个急性子,不过,她说的很对,虽然轩辕烨一直没有说,但是她看的出,轩辕烨很想要一个孩子。
两人梳妆好了,连早膳都没有传,轩辕晴便拉着孟拂影向外跑去。
“七嫂,怀宝宝的事情,不用太医检查,外面的大夫就可以,我记得,羿王府不远处,就有一个医馆,我们就去哪儿。”轩辕晴此刻真是一刻都等不及了,都不想浪费时间去皇宫了。
“也好。”孟拂影微微点头说道,本来,她也不想去皇宫,若去皇宫,肯定会惊动了太后,若真的怀上了倒好,若是没有,那岂不是让太后也失望了,而且若是太医再发现她身上有什么问题,只怕事情就更麻烦了。
“咦,晴儿,你们这么急,这是要去哪儿呀?”出了门,却刚好碰到了东方朔,看到轩辕晴一脸着急的样子,东方朔忍不住问道。
“你先别问,等会再告诉你。”轩辕晴微微的扫了他一眼,便继续拉着孟拂影向府外走去。
东方朔怔住,唇角忍不住微微的扯出一下,到底是什么事,这么急,而且还这么的神秘。
而速风倒是眼尖,看到他们离开,便快速的跟了上去,保护她们。
两人快速的走进了前面的一个医馆,一进去,轩辕晴便急急的喊道,“大夫,你快点帮我七嫂检查一下。”
紧跟着她的们速风看到她们进了医馆,公主还一脸着急的让大夫给王妃检查,脸上不由的多了几分担心,但是却也不能乱问。
大夫可能见惯了这种情况,只是微微一笑,便坐了下来,手慢慢的搭向孟拂影的手腕,为他把脉。
片刻之后,大夫的手,才慢慢的移开,望向孟拂影,略带轻笑地说道,“恭喜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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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他乐傻了 儿子踢了他一脚
“恭……恭喜!”孟拂影听到大夫的话,双眸下意识的圆睁,直直地望向大夫,!.
虽然想到有可能是怀上的,但是,却也只是怀疑,而如今听到大夫的话,心中忍不住漫开无法控制的欣喜。
她,她真的怀上了吗?
真的有宝宝了吗?
她与轩辕烨的宝宝的,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大夫,大夫,你快说,快说。说完。”站在一边的轩辕晴比她更着急,忍不住急声的问道,脸上也更是那无法掩饰的兴奋。
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了,但是还是想要让大夫说出来,心中更放心些。
“是的,恭喜夫人,夫人有喜了。”大夫看到她们两人的反应,倒也没有太多的奇怪,毕竟,这样的情形他也见的多了。
“哇,是真的,是真的。”轩辕晴不等大夫的话说完,便高兴的跳了起来,丝毫都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孟拂影微微的怔了怔,唇角也随即漫过几分轻笑,她终于有宝宝了,她与轩辕烨的宝宝,真是太好了。
而等在一边的速风却是完全的惊住,一双眸子极力的圆睁,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孟拂影。
就算是亲耳听大夫说了,他还是不相信,因为,先前风凌云为王妃检查的时候,明明说,王妃根本就不可能怀上宝宝的,而且,就连胡太医也是那么说的。风凌云还说,只有他的怖缕才有可能会医的好王妃的病。
王妃现在怎么会突然的就有了呢?
“大夫,你没有弄错吧?”速风快速的走到了大夫的面前,直直地望着他,沉声问道。
他是真的怕大夫弄错了,让王妃与殿下空欢喜一场。
所以,他要再确认一下。
“这位公子,没错的,你的夫人,真的有喜了。”大夫看到速风一脸的紧张的样子,以为,他是孟拂影的夫君,见他追问,便略带轻笑地说道。
“你……你胡说什么?”速风微怔,脸上快速的隐过几分尴尬,不由的怒声低吼道,“她可是七王妃。”
说话间,小心的望向孟拂影,看到孟拂影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异样,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啊!”轩辕晴却是忍不住的惊呼,这个大夫,竟然乱点鸳鸯谱,若是七哥在的话,说不定会一掌将他拍飞出去。
而那个大夫听到速风的话,也是微微的一惊,快速的转向孟拂影,恭敬地行礼道,“草民不知,请王妃恕罪。”
“没什么,你起来吧。”孟拂影微微的抬手,示意他起身,只是,想到速风刚刚的表现,心中却微微的有些疑惑。
速风是轩辕烨身边最为得力的人,而且做事极有分寸,怎么可能会去追问这样的问题,这里面可能有什么原因。她的眉头微微的蹙起。
“多谢王妃。”那个大夫这才慢慢的起了身,看到孟拂影眉头微蹙,便再次说道,“王妃不必忧心,王妃的身体,一切都很正常。”
“恩。谢谢你了。”孟拂影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谢过了那大夫,便与轩辕晴离开了医馆,回到了羿王府。
“七哥呢,七哥人呢?”一进羿王府,轩辕晴便急急的喊道,恨不得快点将这件事告诉轩辕烨。
“回公主,殿下去早朝了,不过这会可能已经回来了,或者会在书房。”速风看到轩辕晴那急的乱跳的样子,唇角不由的微微的轻扯了一下,却仍旧恭敬地说道。
只是,声音中,却仍旧带着几分担心,到现在,他还不太相信那是真的,生怕那个大夫弄错了,让殿下空欢喜一场。
本来,这件事,就一直是殿下的一个心病,殿下虽然不说,而且还在王妃的面前,极为的掩饰,但是他却看的出殿下的伤痛,所以,他真的不想再打击殿下了。
“就已经下早朝了吗?”孟拂影微愣,双眸下意识的望向天空,才发现,的确已经不早了。
昨天晚上,被轩辕晴折腾了半夜,睡的太迟,今天早上,睡过头了。
“七嫂,我们现在就去书房,将这件事,告诉七哥。”轩辕晴却并没有理会那么多,听到速风的话,便欲拉着孟拂影去书房。
“公主,这件事,还是由王妃自己去告诉殿下比较妥当。”速风的眸子微微的一闪,低声说道,公主这般张扬的性子,这般冲进书房直接的告诉殿下,实在不妥当。而且,这件事只怕还要请太医再来确认一下才行。
“恩,这倒也是。”轩辕晴微怔,随即轻声地笑道,转向速风,不由的称赞道,“没有想到,你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竟然还懂这些。”
速风的唇角再次忍不住微微的抽了一下。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懂呀。
恰恰在此时,青竹也急急的赶了过来,看到孟拂影后,才猛然的松了一口气,却仍旧担心地说道,“王妃,你一大早的去哪儿了,刚刚青竹想去服侍王妃,竟然找不到人。”
速风的眸子,似乎下意识的望向青竹,脸上隐隐的竟然多了几分红晕,好在,此刻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他的身上,所以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青竹,我跟你说,你家主子,她有喜了。”轩辕晴的嘴本来就快,更何况这件事,又是天大的喜事,她此刻是恨不得让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喜事。
青竹却是猛然的愣住,脸上并没有应有的欣喜,只是一脸错愕的望着孟拂影,很显然是不太相信。
“主,主子。”青竹回过神后,说话竟然有些结巴。
“呵呵,看把你高兴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吧?”轩辕晴却只当她是高兴的,不由的打趣着她,却也打断了青竹的话,再次急急的说道,“好了,好了,你别挡在这儿了,这事,七哥还不知道呢。”说话间,便推着孟拂影,绕过青竹,直直的向着书房走去。
孟拂影微微的摇头,心中暗暗好笑,但是却也随着她的力道向着书房走去。
“这,这件事是真的吗?”青竹等到孟拂影离开后,才望向速风,难以置信地问道,但是声音中,却也带着几分异样的欣喜。
虽然不太相信,但是她还是希望这件事是真的,而且公主也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那么说呀。
“刚刚王妃去前面的医馆检查过了,大夫是说,王妃有喜了。”速风望向她,轻声的解释着,望着她的眸子中,似乎有着几分异样的轻柔。
“那么说,是真的了,是真的!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青竹听他说是大夫说的,脸上的怀疑便快速的隐去,不由的欣喜的喊道。
“可是,可是先前风凌云说过,王妃因为中了毒,不可能……”速风毕竟比较冷静,沉声说道。
“什么不可能,大夫明明说了,还能是假的,你说这种事,那大夫敢乱说吗?风凌云是大夫,人家也是大夫,所以,肯定是风凌云当时看错了。”青竹的脸色微微的一沉,快速的打断了他的话,急急的话,如同爆竹般的炸开。
轰的速风找不到方向了,到嘴边的话,也不得不压了下去。
她可由不得任何人说她家主子的不是,就连这种事也不能说。
速风的唇角狠狠的抽了一下,暗暗的吞了口口水,再次说道,“可是胡太医当时也为王妃检查过了,结果跟风凌云的是一样的。”若只是风凌云,或者是看错了,但是连胡太医都那么说,不可能两个都看错了吧。
青竹微怔,眉头微微的蹙起,思索了片刻,再次望向速向道,“我说,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呀,那时是那时,现在说不定王妃已经好了呢,总之我相信那大夫的话,那大夫我认识,一大把年纪了,不可能会乱说的。”青竹极为霸道的下了结论,与其说,她相信那大夫的话,还不是,她就是一厢情愿的相信孟拂影有喜的事情。
“呃……”速风愕然,女人的嘴,果真厉害,只是,对于她竟然说他死脑筋,心中有着几分郁闷。
再次低声解释道,“我只是有些不放心,也没有说不是真的呀。”在这种情况下,他还算是比较的聪明,知道顺着她的意思。
“恩。”青竹微微的点头,这次意识到自己的刚刚太冲动了,望向他时,略带不好意思地笑道,“呵呵,我刚刚太冲动了,并不是故意,你不要多心呀。”
“我明白。”速风对上她脸上的轻笑,微怔,一时间,只感觉到心中更多了几分莫名的紧张,脸上也再次不受控制的漫过几丝红晕。
“咦,你怎么了?”青竹此刻正直直地望着他,自然发现了他的异样,不由的略带疑惑的问道,“是真的生我的气吗?”
“没,没有。”速风连连的摆手,紧紧地说道,“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没有就好了,那我先去王妃那边看看。”青竹见他略带着急的样子,不由的更加的疑惑,但是却也并没有多问,而是轻声说道。
说话间,也快速的转身,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她此刻的心中还惦记着王妃的那件事呢。她要跟着去看个仔细。
轩辕晴与孟拂影走到书房外,轩辕晴便停了下来,微微的靠近孟拂影的耳边,轻声道,“七嫂,你自己进去,我在这儿等你呀,我要看看,七哥知道了这事后,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嘻嘻。”
孟拂影的唇角微微的抽了一下,再次略带无奈的摇头,这个丫头,真是拿她没办法。
只是,却也慢慢的走到房门前,微微的犹豫了一下,这才推开了门,走了进去。走进书房,看到轩辕烨正在处理着文件,并没有抬头望向她。
“什么事?”轩辕烨以为是速风,沉声问道,声音中,似乎带着几分冷意。还隐隐的带着几分沉重。
孟拂影微怔,脚步也下意识的微微的顿住,他的心情似乎不好,只怕是什么事情,让他为难了。只是,如今,轩辕澈的势力都已经瓦解了,虽然最后让轩辕澈逃了,但是仅仅他一个,也不可能造成多大的危害。
至于达奚然,听说轩辕澈已经失势,自然也不可能再把达奚静嫁给他了,所以,第二天,便悄悄的出了城,回达奚王朝了。这次,听说那达奚静倒是没有再闹,可能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有些怕了,也可能是对轩辕烨彻底的死了心了。
所以,现在,她真的猜不出,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的沉重。
“是我。”孟拂影的这才轻声的开口,脚步也再次迈开,慢慢的走向他。
“怎么是你?”轩辕烨听到她的声音,快速的抬起头,看到她时,脸上的阴沉便快速的隐去,换上了淡淡的轻笑,只是,那眸子深处,却似乎仍旧带着几分没有来的及散去的沉重。
孟拂影走到他的面前,便见他,将刚刚看的东西,折了起来,推到了一边,然后才伸出手,将她揽入了怀里,轻声道,“你怎么会来?想我了?”
那半真半假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异样的轻笑。
孟拂影的眸子微微的扫了一眼,被他推开的文件,却并没有多问,双眸转向他,红唇微动,轻声道,“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此刻,她的心中,有着太多的欣喜,但是却也有着几分紧张。所以,此刻她的表情看起来,极为的认真。
“什么事?”轩辕烨微怔,望着她的眸子也微微的一闪,心却是微微的悬起,暗暗的呼了一口气,略带试探地问道,“不会是还因为晴儿的事情生我的气吧?”
他的话语微微的顿了一顿,不等她开口,便再次说道,“其实,晴儿的事情,我原先也是做了安排的,原本是想让流月去代替晴儿的,只是没有想到,轩辕澈的动作太快……”
对其它的人,包括东方朔与轩辕晴,他都可以不解释,任由着他们误会他,但是他却不想让她误会他。
“我知道。”孟拂影微怔,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低声说道,她知道他不是那种无情的人,对于一般的百姓,他都不会让他们无辜的牺牲,更何况是晴儿。
而且,她也知道,东方朔事后也应该早就想明白了,要不然,东方朔也不会那么轻易的罢手的。昨天也只是随便的说了说,根本就没有真的跟轩辕烨计较。
“你知道?”轩辕烨的眉角却是微微的一挑,略带错愕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这件事,只有他和流月知道,连速风都不知道的,她怎么会知道的?
“因为,我知道,我的夫君是一个善良的好人呀。”孟拂影忍不住的轻声笑道,望着他的眸子中,也更多了几分柔情。
“拂儿。”轩辕烨的眸子隐过几分感动,然后将她紧紧的抱进了怀里,唇微微的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谢谢你,谢谢你那么的理解我。”
“当然了,我是你的妻子嘛。”孟拂影依在他的怀中,再次满脸轻笑地说道。
“拂儿,我知道了,你来是勾引我的?”轩辕烨的唇角也绽开几分轻笑,原本靠近她耳边的唇,却微微的移向她的脸,顺着她的脸颊,移向她的唇,刚要吻向她。
“差点忘记了,我今天来,是要跟你说一件重要的事情的。”孟拂影突然想起了她这次来的目的,手快速的伸手,压在了他的唇上。
“什么重要的事?”轩辕烨的神情间微微隐过几分不满,略带郁闷地说道,什么事,能够比这件事更重要。而且,他也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拂儿,这个借口,太没有说服力。”他望向她的眸子中,漫过几分别有深意的轻笑,轻轻的拿开她的手,唇也再次慢慢的压向她。
她分明是在找借口,这些日子,因为接连不断的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吻她了,真的很想念她的甜蜜。这一次,他没有再给她阻止他的机会,一只手,微微的压住了她的手,唇便直接的吻向了她。
仍旧是那轻柔的缠绵,带着他的霸道,却更带着他的疼惜,他的吻,一点一点的深入,品尝着她的甜蜜。
孟拂影那到口的话,便也被他吻去了,也慢慢的沉醉在他的柔情中。
直到,感觉到,她快要透不气时,他才不舍的松开了她,但是,他的唇却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吻过她的脸,那深邃的眸子中,此刻是满满的情欲,略带沙哑,略带暧昧地说道,“拂儿,我想你……”
原本有些恍惚的孟拂影快速的回神,唇角慢慢的扯出几分轻笑,红唇微动,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可能不行呀?”
“为什么?”轩辕烨的眉头微蹙,吻着她的动作也不由的一滞,声音中,更多几分不解与懊恼。
“因为,我有了。”孟拂影的手慢慢的伸手,将他的脸微微的推开了些许,让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表情,然后再次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
刚刚怀了小宝宝,特别是在前三个月内,是不能有太过剧烈的动作的。
“有什么?”轩辕烨的眉头却是再次的轻蹙,根本就没有明白过她的意思,说话间,霸道的抓紧了她那将他推开的手。
因为,心中早就认定了,她不可能会怀宝宝,所以根本就没有想到哪一方面去。
“有什么能阻止本王吻你?”轩辕烨抓着她的手,微微的放到自己的唇角,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将她的一根手指,含在嘴里,略带惩罚的轻轻的一咬。
“痛。”孟拂影不由的轻呼出声,只是看到他一脸的平静时,不由的再次说,“烨,我真的有了。”
“恩?是什么?”轩辕烨却仍旧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唇角却是微微的一勾,揽着她的手,也愈加的收紧了,快速的俯下身,再次吻住了她。
只是,这次,却只是轻轻的一吻,便松开了她,这次低声问道,“是得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吗?”
“呃……”孟拂影直接的无语了,知道再这样下去,这个男人,根本就不会想到那方面上,便抓起了他的手,慢慢的移到了她的腹部,然后轻轻的压在了她的腹部,再次一字一字清楚地说道,“这儿,有宝宝了。”
这次,她说的够清楚了吧,相信这次,他肯定能明白了吧。
“恩。”轩辕烨似乎只是下意识的应了一下,压着她腹部的手,微微的动了一下,然后才突然的意识到她的意思。
“啊!?拂儿,你,你说什么?”反应过来后,不由的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
他的双眸,直直地望着她的腹部,平平的,看不出任何的异样,可是,她刚刚说……
他的双眸,快速的移向她的脸上,眸子深处,带着难以置信的错愕,再次急声道,“拂儿,你刚刚说的什么?”
“我说,我的肚子有了我们的宝宝。”孟拂影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她都说的那么清楚了,这个男人,竟然还没有明白。
轩辕烨的猛然的僵滞,望着她的眸子,也是极力的圆睁,不见太多的欣喜,只有那难以置信的错愕。
他的唇角微微的轻扯,片刻之后,才再次惊颤颤地说道,“拂儿,你确定?”
“是,刚刚已经让大夫检查过了。”孟拂影看到他那一脸的错愕,眉头再次的轻蹙,按理说,他听到这个消息不是欣喜若狂?此刻怎么只见惊,不见喜?就跟刚刚速风的反应一样?
想起上次,太后跟他说的事情,她便隐隐的猜出,他肯定是事瞒着她,应该是关于,她身体的情况。
“哪个大夫看的?”轩辕烨却仍旧有些不相信,声音中,反而多了几分低沉。揽着她的手,再次下意识的收紧。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一般的大夫都检查的出的,而且我这几天也是有感觉的。”孟拂影的眸子微闪,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略带疑惑的问道。
“速风,速去带胡太医来。”轩辕烨微怔,听到她的话,突然对着外面喊道。
刚刚也已经赶过来的速风,听到轩辕烨那略略提高的喊声,急声应着,然后快速的出了王府。
“拂儿,让胡太医来,再给你看看。”轩辕烨再次转向孟拂影时,眸子中,也还是多了几分无法控制的激动,他的心中,当然希望那是真的,只是,先前风凌云与胡太医的检查,让他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
生怕是那大夫弄错了的。
“恩,也好。”孟拂影微微的点头应着,虽然她不觉的那个大夫会看错,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让胡太医来看看也好。
“咦,干嘛还要去请胡太医呀?”原本站在外面,想要看热闹的轩辕晴,见速风急急的离开后,闷闷地说道,而且七哥的反应,也有些让她意外,本来,她以为七哥会高兴的跳起来呢,但是现在,七哥却是不相信。
这件事,有那么难相信吗?七哥与七嫂成亲那么久了,按理说,早就已经用了,七哥为何不相信呢,真是奇怪了?
没过了多久,速风便将胡太医给带来了,而且直接的带到了书房。
“老臣参见……”胡太医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速风这么抓来抓去了,所以这次倒没有先前的那般的慌乱了,而且这次毕竟是白天,他站稳了身子,便要给轩辕烨行礼。
“行了,你快过来给王妃检查一下。”轩辕烨却快速的打断了他,急急的说道。
“王妃有什么不适吗?”胡太医的脸上快速的漫一丝担心,小心的问向孟拂影。
“你先检查了再说吧。”轩辕烨没有等孟拂影开口,先开口说道。但是却没有提到那件事。
“是。”胡太医虽然有些不解,但是却仍旧恭敬的向前,手慢慢的伸出,搭在了孟拂影的手腕上。
他的脸上,快速的漫过难以置信的错愕,手指,也愈加的贴进孟拂影的手腕,片刻之后,才终于松开,而脸上那不可思议的惊愕,却是愈加的明显。
“怎么样?”轩辕烨看到胡太医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望向胡太医的眸子,隐着几分担心,但是却更有着几分明显的期待。
而他的身子也愈加的绷紧了些许。
“王……王妃……”胡太医此刻也变的结巴了,声音中,更是满满的惊愕,特别是再次的望向孟拂影时,还忍不住的微微摇头。
“怎么样,说。”轩辕烨看到他的反应,心微微的一沉,会不会拂儿不但没有怀上,反而得了什么怪病呀?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快点说呀?”跟起来的轩辕晴也忍不住催促着,看到这样的阵势,她也有些不太确定了。
“回……回,回王爷,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老臣行医这么多年,还没有见到这种情形,真是太惊奇了。”胡太医显然很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只是喃喃的低语着。
“说重点。”轩辕烨却等的不耐烦了,不由的低声吼道。
“是呀,你就直接说结果吧,真是急死人了。”轩辕晴更是着急,也忍不住喊道。
“是。”胡太医惊滞,连连的应着,不敢再有半句的废话,但是却仍旧是一脸惊愕地说,“回王爷,王妃有喜了。”
“你……你确定,你上次不是说……”轩辕烨听到胡太医的话时,身子更加的僵滞,眸子中,已经情不自禁的漫过明显的惊喜,但是却仍旧下意识的问道。
“是,虽然老臣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老臣确定,王妃是真的有喜了,恭喜王爷,恭喜王妃。”胡太医极力的隐去心中的错愕,望向轩辕烨,极为认真地说道。
“哈哈哈,是真的,是真的。这次,你们大家都相信了吧。”轩辕晴高兴的大笑出声,一一扫过轩辕烨等人,略带得意地说道。
轩辕烨的眸子,慢慢的转向孟拂影,此刻的眸子中,是完全的无法控制的惊喜,唇角微动,喃喃地低语道,“拂儿,这是真的!”
“是,是真的。”孟拂影也一脸欣喜地说道,既然连胡太医都这么说了,这事自然假不了了。
而相对的,轩辕烨的反应,倒是比她想像中的要冷静了很多,还真是处事不惊呀。
只是,下一刻的情形,却是让她完全的愕然。
轩辕烨听到她的回答后,突然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在她看来,应该算是跳起来的,口中还忍不住的大声的惊呼道,“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只是,就在他跳起来的那一瞬间,不知道是衣衫被什么钩住了,还是脚被椅子绊了一下,反正,他那一下并没有完全的跳起来,然后身子便直直的向前扑去。
最重要的是,武功盖世的他,竟然就那么直直地扑在了地上。
所有的人,完全的惊住,难以置信的望着面前的一切,都不敢相信,他竟然,竟然会就这么扑到了地上。
速风的唇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天呢,他跟了主子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主子,竟然如此失态的一面,他此刻真希望自己能够快速的隐身。做为属下看到自己的主子这样的一面,实在让他极为的惶恐呀。或者,他此刻应该向前扶起主子,但是,若是那样的话,会不会让主子更加的难堪。
此刻的他,真的进退两难呀。
孟拂影更是完全的惊愕,这,这就是那个处事不惊的男人吗?
胡太医更是恨不得快点逃出去,他在皇宫中待了那么多年,深知要处处顾及到主子们的尊严。现在,他看到王爷如此狼狈的一面,王爷起来后,会不会直接的杀了他灭口。
在众人那难以置信的注视下,轩辕烨却慢慢的起了身,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双眸微转,望了孟拂影那平平的腹部一眼,然后煞有其事地说道,“刚刚被儿子踢了一脚。”
他这话,差点让书房内其它所有的人全部的扑倒。
速风的唇角忍不住的狠抽了几下,天呢,这真的是他的主子吗?摔倒就摔倒吧,竟然能够找出这样的理由,而且还能够说的这般的理所当然。
要说,那小主子都还没成型呢,就能够把殿下踢倒,那不成神了。
青竹反应过来后,微微的垂下头,整张脸涨的通红,她毕竟没有速风那般的冷静,实在是忍不住想笑的冲动,但是在殿下的面前,她自然不敢笑出声。
只是,再这样忍下去,她肯定会憋到内伤。
“七哥,你儿子真是神力呀。”轩辕晴的脸上,却是漫开明显的笑意,望向轩辕烨,半真半假地说道。
“怎么?你有意见?”轩辕烨的眸子,快速的转向她,微微的一瞪,狠声威胁道。
“不敢,不敢,我哪敢有意见,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轩辕晴被他这么一瞪,脸上的笑也微微的僵滞,原本想要大笑,此刻也不敢笑出声了。
刚刚他们亲眼看到七哥出丑,若是此刻,她再大笑出声的话,说不准七哥会一掌劈了她。
“保不准小王爷就是神灵下凡。”姜还是老的辣,胡太医面不改色地说道。
呃!轩辕晴彻底的愕然,好吧,神灵下凡,还没有显怀了,就把他老爹踢倒了。
青竹的头愈加的低了几分,脸也更红了,连脖子都微微的涨红了。
速风看到青竹那极为难受的样子,脸上不由的多了几分担心,手微微的抽手,握住了她的手,微微的提醒着她。
青竹一惊,身子不由的僵滞,快速的抬眸,望向速风,一时间,倒是分散了她些许的注意力,倒不至于憋的那么难受了。
只是,此刻她的脸上,一脸的绯红,格外的多了几分娇羞的诱惑,倒是让速风的脸也不由的红了些许。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恰恰在此时,轩辕烨再次开口说道,声音不高,仍旧是一往的那般的平静,听不出丝毫的异样。
众人如释重负,纷纷快速的退了出去。
“哈哈哈……”轩辕晴一出书房,再也忍不住,终于大笑出声。那毫不掩饰的笑声,毫不阻拦的回荡开来。
而青竹早就快要憋死了,听到轩辕晴的大笑声,也忍不住的笑出声,“哈……”
只是,只笑了一声,便突然的没有了声音,因为,她的嘴,突然被速风捂住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速风便将她快速的带离了书房,到了一个比较远的地方,才放开了她,低声道,“好了,现在你可以笑了。”
刚刚在书房外,若是她大笑出声,让殿下听到了,殿下万一恼羞成怒怎么办呀?
轩辕晴毕竟是公主,殿下肯定不会把公主怎么样,但是他们毕竟都是下人呀。
虽然殿下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但是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青竹此刻哪儿还笑的出呀,一双眸子直直地望向他,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唇微动,轻声道,“你刚刚为什么……”
她的话语微微的顿住,脸上多了几分淡淡的红晕,思索了一下,才再次问道,“为何要帮我?”
速风却是完全的怔住,下意识的暗暗的吞了一口口水,唇角微动,低声道,“我……”
只是,话语却又突然的停住,有些话,明明到了嘴角,却说不出来,遂改口道,“万一惹恼了殿下……”
“恩,我明白了,谢谢你。”青竹的脸上微微的隐过一丝失望,但是却略带轻笑地说道,话一说完,便快速的转身离开了。
速风看到她离开的射影,脸上漫过明显的懊恼,他刚刚到底是在做什么?他到底是怕什么?他平时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危险都不会怕,却为何在她面前,连句话都不敢说,真是没用。
书房中,孟拂影看到众人离开后,而听到轩辕晴那大笑声后,唇角也不由的扯出几分轻笑,不过终究还是顾及到他的面子,不敢笑出声。
“想笑就笑吧,不用憋着。”轩辕烨望向她时,闷声说道,连轩辕晴都笑的那么大声,他还怕她笑吗?
“哈哈哈……”孟拂影听到他的话,还真的不客气的大笑出声,看到的他更的郁闷。
“有那么好笑吗?”轩辕烨望向她的眸子中微微的隐过几分不满,声音中,也更多了几分郁闷,只是,却也轻轻的将她揽入了怀中。
“恩,恩,”孟拂影连连的点头说道,他摔倒已经很好笑了,既然还说出那样的理由,也真亏了他能够想的出。
“我们的儿子真无辜。”孟拂影微微的止住了笑声,半真半假的说道。
“这事,将来,不能告诉他。”轩辕烨微微一怔,突然的望向孟拂影,一本正经地说道。
若是让他的儿子知道了他这样的糗事,那他的形象就毁了。
孟拂影怔住,回过神后,看到他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忍不住再次的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轩辕烨,真的是太可爱了,哈哈,太好笑了,真是太好笑了,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不知道,等孩子出世后,会是怎么样的一副情景,说真的,她此刻就有些期待了。
虽然轩辕烨以前在外人面前,总是冷冰冰的,但是对她,却一直都是极为的体贴,极为的爱护,将来,对孩子,一定也很好。
“好了,好,休息一会再笑吧。别累着了。”轩辕烨看到她的样子,脸上微微的多了几分担心,轻声说道。
呃,孟拂影彻底的无语,这种事,还能休息一会再继续的吗?今天的轩辕烨,实在是太雷人了。
“拂儿。”他见她停下了笑声,便再次将她紧紧的抱进了怀里,“这种感觉,真好。”
原本以为,她的身体医好的可能性很小,原本还以为,他可能这一辈子都不能当爹了,却没有想到,老天竟然送给他如此大的一个惊喜。
“是呀,真好。”孟拂影也依在他的怀中,一脸幸福地说道。
胡太医回宫后,孟拂影怀了宝宝的事情,便快速的传开了,而且,胡太医终究也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上次真的是他检查错误吗?
太后正在喝着汤,听到红玉禀报这件事情后,碗都摔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而那汤也溅了她一身,但是却顾不得那些,便急急的喊来了胡太医,当听到胡太医亲口说出此事时,才终于信了。
脸上便漫过无法控制的欣喜,“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顾不得自己的身体,也不管合适不合适,太后便亲自赶到了羿王府,看到孟拂影时,便紧紧的将她抱在了怀里,略带轻颤地说道,“影丫头太好了。”
对于这件事,她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担心,轩辕烨说的对,若是真的按她说的那么做,肯定会伤害到影丫头,但是若是什么都不做,将来……
如今,这所有的忧愁,全部的消失了。
“皇奶奶。”孟拂影紧紧的靠在太后的怀里,声音中,也多几分感动,她一直都知道,太后对她的关心与疼爱。
“这下,皇奶奶终于放心了。”太后的脸上更多了几分欣慰,只要这丫头能够开心幸福,她就放心了。
“来,来,这个平安符是皇奶奶为你求的,你带上它。”太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平安符,亲自为孟拂影带在身上,“它会保估你们母子的。”
“谢谢皇奶奶。”孟拂影一脸灿烂的笑着,感觉到自己真的很幸福。
第二天,白府。
“听说,她怀了轩辕烨的孩子,可是真的?”白逸辰双眸微眯,望着面前的女子,一脸阴冷地问道。
那女子的身子微微的轻颤,略带小心的望向他,轻声道,“应该是真的,听说太后还亲自去了羿王府,送了平安符。”
白逸辰的脸色愈加的阴沉,一双眸微眯的眸子中,漫过明显的狠绝,唇角微扯,冷声道,“怎么可能?她竟然真的怀了轩辕烨的孩子,这怎么可能?”
女子的身子,再次微微的轻颤,只是,却微微的垂下了眸子,不敢再说什么了。
白逸辰的眸子微微的一闪,唇角也随即隐过一丝冷笑,“你想办法,把她的孩子打掉。”
“什么?你说什么?要我去打掉王妃的孩子?”她快速的抬起眸子,一脸惊慌的望向他,急急的摇着头,“不,不行,这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有什么不行的,只要你打掉了她的孩子,我便纳你为妾。”白逸辰的眸子猛然的一沉,但是却随即低声的诱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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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异样的痴缠 白逸辰的阴谋
明知他的狠,他的无情,但是她的心,却早就已经遗落在他的身上了,为了他,她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甚至背叛了太后。
只是,要她去打掉王妃的孩子,她却是真的下不了手,那可是一条小生命呀,而且,弄不好,大人也会有危险的。
她帮他,但是却不想伤害生命。
所以,就算他以纳她为妾为诱惑,她也不能去害人,她真的下不了手,更何况,以前王妃对她就不错,那次王妃明明发现了她的背叛,却还是放了她。
“王妃她是无辜的,那小生命更是无辜的,我真的不能那么做。公子就放过她吧。”兰梅虽然很想嫁给他,但是,思索了片刻,还是低声的拒绝道。
“你说什么?”白逸辰的脸色猛然的一沉,眸子中更是快速的漫过嗜血般的狠绝,直直地射在她的身上,唇角微动,一字一字冷声道,“你现在到底是谁的人呀?竟然帮着她说话,她是无辜的?她以前装傻骗我,而且还设计退了婚,你还说她是无辜的?”
“不是的,王妃先前是真的傻傻的,我以前一直在太后的身边,这一点,我可以证明,那时候王妃经常会给太后惹祸,为此,太后都不知费了多少心呢。”
兰梅连连地说道,她在太后身边那么多年,太后一直最疼爱王妃,经常让王妃进宫,这一点,她是清楚的。
“而且,一个正常的人,绝对不可能每时每刻都是那种痴傻的表情的。”兰梅最后再次的补上了一句,说真的那时候,她都觉的王妃太可怜。
白逸辰微怔,双眸微闪,眉头也下意识的蹙起,“哼,她自己都承认了她以前是装傻的,你不必拿这个来当借口。”
“公子,以前她那般缠着公子,一心想要嫁给公子,为了能够待在公子的身边,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委屈,哪怕每次都被那些大家小姐们整的很惨,但是事后,她还是会傻傻的跟着公子,她那时候,若不傻,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着都会顾及到自己的脸面的,而且,那时候,她对公子的心,绝对不是假的。”兰梅再次说道,那时候,她是旁观者,所以看的清楚。
白逸辰的眸子微微的一眯,其实,这一点,他也是清楚的,正如兰梅所言,她若不傻,绝对不会那么做,那时候,她真的每次都被整的很惨,而,大家更是拿她当笑话看,每次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就会大笑出声。
那时候,那些大家小姐们,打她,骂她,还是轻的,她们一个一个的都是想着法子整她。
他记得,有一次,孟如雪竟然骗她去抓蛇,结果害她被蛇咬道,好在那蛇的毒性不大,不过,她的手指,却还是肿了几天。像这样的事情,他还真的数不清,所以,那时候,她跟着他,不仅仅要挨打挨骂,生命上,都会有危险,但是她却还是每次都傻傻的跟着来。
所以那时候,她的确是傻的。
以前,只有轩辕烨在场的时候,大家才不敢太放肆,所以,每次有轩辕烨在场的聚会,她是最舒服的。
“公子,她应该是在公子的府中撞了一下,突然撞好了的,这一点,公子应该很清楚的呀。”兰梅见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再次略带着急地说道。
“我不管她以前是真傻,还是装傻,但是她后来设计退婚是事实,单单是这一点,我就绝对不会放过她。”白逸辰再次低声吼道,声音中,也更多了几分怒意,想到那次,她竟然偷走了,他府中所有的银两,害他,而且还设计退了婚,他就一肚子的火。
兰梅对上他那一脸的怒火,微微的僵滞,双眸中,似乎微微的隐过一丝伤痛,思索了片刻,再次轻声道,“公子为何不能放手呢,毕竟公子以前,一直都想要退婚的,公子就只当……”
只是,她的话,却是猛然的止住,因为白逸辰的手,猛然的掐在了她的脖子,他那太过用力的手,让她连呼吸都透不过来,更不要提说话了。
兰梅的脸不断的涨红,双眸直直地望着她,带着明显的伤痛,艰难地喊道,“公……公子。”
“你倒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指责起我的不是了。”白逸辰的眸子中,却漫过几分残忍的杀意,那声音中更是让人惊颤的冰冷,手也再次的用力。
“不,兰梅不敢……”兰梅惊滞,再次艰难地说道,只是,望向他的眸子中,却似乎隐过了一丝苦涩的笑。
而她的脸,也慢慢的变的青紫,没有太多的血色,呼吸也越来越弱,她慢慢的闭起了眸子,没有挣扎,也没有乞求,若是这是她的命,那么她认命。
白逸辰看到她的样子,猛然的回神,她对他而言,现在可是还有利用价值的,他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死了。
他那掐着她的脖子的手,猛然的松开,脸上的阴冷与狠绝也快速的隐去,微微放缓了声音说道,“兰梅,对不起,刚刚我太冲动了。”
此刻,他的脸上,再没有了先前的残忍,反而带着几分柔情,他的手,轻轻的拂着刚刚被他掐的青紫的地方,声音中,更是明显的歉意。
他的眸子微微的一沉,脸上,隐过更多了几分伤心,再次低声说道,“你也知道,这件事对我而言,是多大的打击与伤痛,所以,我刚刚听到你那话,一时间失控了。”
兰梅怔了怔,望向他的眸子中,漫过几分心疼,轻声道,“兰梅不会怪公子的,兰梅明白公子的心情,都是兰梅不好,兰梅不应该那么说公子的。”
“恩,我就知道,你永远是最了解我的。”白逸辰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欣慰的轻笑,拂在她脖子上的手,愈加的多了几分轻柔,“你放心,我一定会娶你的,绝对不会负你的。”
“公子。”兰梅的脸上更多了几分激动,身子也情不自禁的扑到了他的怀里,刚刚他说要纳她为妾,但是那却是带着几分诱哄与威逼的。但是,此刻,他这般的带着几分歉意与心疼的承诺,真的让她很感动。
白逸辰将她抱在怀里,脸上的轻柔却是快速的隐去,换上了刚刚的冰冷,只是,却仍旧轻声道,“若不是因为身份的问题,我真的很想让你做我的正妻,因为也只有你是最了解我的。”
此刻,他脸上的表情,与他说出的话,真的是很不相配,只可惜,兰梅此刻正俯在他的怀里,所以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表情。相反的,兰梅听到他这话,身子明显的僵滞,脸上更是满满的感动,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白逸辰竟然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正妻?
她从来不敢想,要当他的正妻,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他如此说,便也证明了他对她的心意。
“有公子这句话就足够了,兰梅只想陪在公子的身边,不在乎什么名分,哪怕给公子当丫头,兰梅也是心甘情愿的。”
“你这傻丫头,我岂能让你受那样的委屈,你放心,我这就去跟爹,娘说,让我们成亲。”白逸辰听到她的话,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但是却再次故意的说道,他算准了兰梅是绝对不会让他那么做的。
说话间,也故意的想要揽着她向外走去。
“公子,不要。”果然,兰梅突然站直了身子,急急的说道,“兰梅不要公子为难。”
她太了解自己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了白逸辰,若是白逸辰现在已经娶了正妻,纳她为妾,倒是可能,但是现在,白逸辰还没有成亲,若是去跟老爷,夫人说要娶她,老爷,夫人肯定不会同意,只怕还要怪白逸辰不懂事。
“兰梅,我……”白逸辰的脸上,却是故意的装出几分着急的样子。
兰梅快速的伸出手,贴向他的唇,轻声道,“兰梅明白公子的心思,兰梅知道,公子是真心对我的,所以,兰梅更不能让公子为难。”
“兰梅,你处处为我着想,我又怎么能委屈了你呢。”白逸辰轻轻的拉开她的手,一脸严肃地说道。
“这是兰梅心甘情愿的,所以一点都不觉的委屈,而且,只要能够跟在公子的身边,就是兰梅最开心的事情。”兰梅的脸上绽开幸福的轻笑,声音中,也是满满的笑意。
“兰梅。”白逸辰的眸子直直地望向她,柔声喊道,而他揽着她的手也突然的一紧,随即快速的俯下身,他的唇也快速的吻向了她。
兰梅的身子这次更是完全的僵滞,一双眸子也是猛然的圆睁,特别是在感觉到他的舌伸入她的口中时,身子更是忍不住的轻颤,全身也似乎瞬间的麻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完全的瘫软在了他的怀中,任由着他吻着她。
她慢慢的闭起眸子,脸上更多了几分幸福的轻笑,这一天,终于让她等到了,这一刻,哪怕是让她去死,她都心甘情愿。
他的吻不断的深入,原本揽在她腰上的手,也慢慢的开始在她的后背上移动,只是,此刻的他却是慢慢的睁开了眸子,看到她微闭着眸子,一脸陶醉的样子时。他的眸子中,却快速的漫过几分冷笑,并没有太多的情欲。
兰梅的身子,下意识的贴在他的身上,手臂也情不自禁的揽住他的脖子。
“兰梅,在没成亲之前,我不能……”白逸辰的唇松开她时,看到她一脸陶醉的样子,一脸轻柔的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明显的疼爱。
“公子,兰梅的心中,只有公子,兰梅愿意……”兰梅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几分羞涩,却也带着几分期待,只要白逸辰是真心对她,她何必去在乎那么多。
反正,她的心中爱的只有他,她这一辈子,注定是他的人,早些,迟些也没有关系,若是白逸辰现在要了她,便也算是把她收了房了。
虽然没有正式的名份,但是却也算是他的人了,等到白逸辰娶了正妻后,再给她一个妾室的名份就可以了。
白逸辰微怔,唇角更多了几分轻笑,暧昧中,似乎还有着几分异样的东西,突然的抱起了她,低声道,“那你可就不要怪我了。”
说话间,便抱着她走进了内室,房间内的丫头,看到白逸辰抱着兰梅进来,纷纷的愣住,但是,却也随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都急急的退了出去。
只是,最后面离开的丫头,望向被白逸辰抱在怀里的兰梅时,双眸中,却是漫过明显的恨意,恨不得将兰梅碎尸万段。
白逸辰进了房间,脚微微的一踢,便将房门关上,随即便将兰梅压在了床上。
……
缠绵过后,白逸辰仍旧将轻轻的揽着她,一只手,轻轻的玩弄着她的发丝,唇微微的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这般的跟了我,会后悔吗?”
“不会,兰梅永远不会后悔。”兰梅一脸的绯红,略带羞涩地说道,因着他那微微吹进她耳中的气息,她的身子再次轻轻的一颤。
“呵呵,”白逸辰微微的轻笑出声,带着几分欣喜,带着几分暧昧,只是那眸子中,却带着几分冷意。
他那玩弄着她的发丝的手慢慢的移向她的脖子,再次轻拂着刚刚被他掐出的青紫,略带心疼地说道,“刚刚我太冲动,弄痛了你了。”
兰梅的身子一滞,说真的想起刚刚的事情,她的心中,还是有些害怕的,但是听到他此刻,这般郑重的跟她道歉,而且还是这般心疼的口气,她所有的痛,都是值的了。
“兰梅不痛,兰梅明白公子的心情。”兰梅极为体贴地说道。
白逸辰的脸色微微的一沉,眸子中,也漫过几分刻意的伤痛,唇角微微的动了几下,然后才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你知道,因为那件事,我的心中有多痛吗?她的退婚,已经让我颜面尽失,而她却没过多久,便成了轩辕烨的王妃,你说,我能不怒,能不恨吗?而且,她竟然还在风云大会上羞辱我,让我失去了天下第一才子的称号。”
白逸辰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沉痛,而且越说,越是激动。
“兰梅明白公子的痛苦。”兰梅的脸上也更多了几分心疼,手也下意识的紧紧的揽向了他。
他的唇角再次扯出一丝轻笑,然后再次慢慢的说道,“我也知道以前,我以前的确是有些对不起她的地方,但是她也不能对我那般的狠,一而再的羞辱我,就连上次那花瓶的事情,也是她的阴谋,让我白白的浪费了那么多的银子……”
白逸辰此刻的眸子中,是那无法掩饰的愤恨,此刻不必再假装了,因为想起以前的这些事情,他的怒火,就忍不住的升腾。
“兰梅,我真的很恨,真的不甘心,她为什么要那么的对我,而且,她最近还一直在抢我的生意,她是一心想要将我逼上绝路。”白逸辰的脸,轻轻的埋在她的颈部,声音中的伤心与痛苦,让兰梅有些无措。
“公子。”她的手愈加的揽紧了他,想要安慰他,但是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知道吗?不是我想要针对她,而是她根本就不打算放过我,她恼我以前那般的对她,所以,她嫁给轩辕烨,原本就是为了报复我的,若是我再不反抗,只怕……”白逸辰更加伤心地说道。
“她真的那么对你吗?”兰梅的眉头微微的蹙起,低声问道,她一直以为,王妃是好人,但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般的对公子。
“难道,我还会骗你吗?而且,这一件一件的事情都摆在眼前呢。”白逸辰快速的抬起头,极为委屈地说道。
话语顿了一顿,再次说道,“不过,我刚刚不应该让你去对付她,她与轩辕烨都是极为狡猾的人,若是让他们发现了你,肯定不会放过你,所以,我也不忍心让你去冒险,刚刚是我欠考虑了。”
“公子。”兰梅听到他这话,更是感动的一塌糊涂,毕竟只是不懂人心险恶的小女子呀,被男人三言两语,便骗了,所以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千万不要相信。
白逸辰的话语微微的顿了一顿,再次满脸沉痛地说道,“其实,这次,我也是被她逼到无路可走了,她以前毁了我的名声,抢了我的天下第一才子的称号,而现在,还要抢我的生意,我原本是想打掉她的胎儿,至少让她可以休息几个月,不能再对付我,我也可以有调整的时间。这也是我迫不得已的办法,而且这事对她,虽然是一种伤痛,但是毕竟她还年轻,以后还是有机会可以再怀上的,所以,我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你是不是觉的我很残忍?”
“公子,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兰梅此刻听到他这么说,心中更多了几分心疼,而且对孟拂影也多了几分愤恨。
“你放心吧,我不会再让你去做那件事的,因为,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白逸辰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心中更多了几分冷笑,却再次故意说道,“这件事,我会再想办法,只是,一时半会的,只怕没有好的办法,而且我更怕她会再次对我下狠手,到时候,只怕就……”
“公子,兰梅帮你,兰梅一定会尽全力帮公子的。”兰梅看到他那一脸的沉痛,急急地说道,就算让她下地狱,她现在也不会再有丝毫的犹豫了。
而且,她现在都已经是他的人了,所以明知道不对,她还是要去做,更何况是那个女人不放过公子。
不过,一想到会害人性命,她的身子还是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兰梅。”白逸辰也是一脸感动地望着,但是眸子中却更是漫过几分明显的不舍与担心,再次急急地说道,“不行,你是我的女人,我绝对不能让你去冒险。”
只是,说出此话时,他的眸子深处,却是快速的隐过了什么,对于女人,他太了解,女人,只要你跟他说几句好话,就会被你迷的找不到方向了。
更何况现在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自然更会竭尽全力的帮着他,这也是,他刚刚要了她的原因,要了她的身,便会让她的心更加的向着她,为他卖命。
对付这样的女人,他有的是办法。
“公子对兰梅的心意,兰梅真的很感动,但是正因为兰梅现在是公子的人了,所以更要帮着公子,现在是她对不起公子,自然就不能怪公子呢,所以,不管怎么要,兰梅都会帮着公子的。”兰梅慢慢地说道,低低的声音中,带着那种无悔的情意。
“可是,那么做实在是太危险了,我实在不能……”白逸辰此刻的心中暗暗的欣喜,但是却仍旧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
“为了公子,兰梅什么危险都不怕。”兰梅一脸坚定地说道。
只是想要要害人,心中终究还是有着几分不忍,更有着几分害怕,遂再次说道,“只是,能不能用别的办法,不要伤害性命……”
“兰梅,你对我,真的太好了。”白逸辰却快速的打断了她的话,自动的忽略掉了她后面的话。
再次紧紧的将她揽入怀中,唇也再次的吻向了她,直到吻到她一脸的绯红,气喘嘘嘘的才松开她。
这次,望向她的眸子中,倒是多了几分情欲,要说,兰梅虽然不算是绝世美人,但是却也长的极为的清秀,要不然也不可能会被太后选中,留在身边了。
“我真是舍不得你。”白逸辰略带轻笑地望向她,一脸暧昧地说道,说话间,身子便再次的压向她,引起她微微的惊呼与轻颤。
他知道,兰梅的心中,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她太过善良……
所以,他还要再努力一把才行。
他知道,利用人的办法很多。
而且,他原本也是可以逼着她去为他做那件事的,他相信,她到时候也不会拒绝的,但是,那样,她绝对不会是心甘情愿的。
不是心甘情愿的,就一定会出错。而现在,她绝对是死心踏地的为他,而且,不管遇到什么事情,绝对不会背叛他。
半个时辰后,白逸辰才与兰梅走出了房间,兰梅的脸上,仍旧带着几分红晕,更添了几分迷人的春色。
白逸辰也是一脸轻笑地揽着她,神情间,也带着几分轻柔的情意。
兰梅的脸上,更多了几分幸福的轻笑。
站在外面的一个丫头的眸子中,却更多了几分恨意,那身子站的直直地,衣袖下的手,也是狠狠的收紧,看到他们走远后,才狠狠的踢向一边的一个花盆,狠声道,“不要脸的女人,不得好死。”
“公子……”一个护卫快速的走到了白逸辰的面前,轻喊了一声,看到被白逸辰揽在怀里的兰梅时,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直说吧,她不是外人。”白逸辰微扫了那个护卫一眼,然后望向兰梅,一脸轻笑地说道。
他很清楚,这个女人,是绝对不会背叛她的,所以,他也不会避着她。
只是,再次望向那个护卫时,眸子却是微微的闪了一下,尽管知道她不会背叛她,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让她知道,他刚刚那么说,也只是想要让她对他更加的死心塌地。
兰梅微愣了一下,眸子中便随即再次漫过明显的感动,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的相信她,连大事都不避着她。
“隐公子来了。”那个护卫是一直跟在白逸辰的身边的,所以只要白逸辰的一个眼神,便能明白白逸辰的意思,随即低声说道。
“哦,请他来书房吧。”白逸辰随即说道,然后再次的望向兰梅,轻声说道,“隐公子是我生意上的一个伙伴,你陪我一起去吧。”
“公子,兰梅真的可以吗?”兰梅惊滞,望向他的眸子中,更是漫过难以置信的难以喜,像那样的待遇,可是只有正妻才有的。
“当然可以,你可是我的女人。”白逸辰又岂能不明白她的心思,遂再次低声说道,看到她脸上那满满的感动与欣喜时,心中更多了几分冷笑。
那个护卫听到白逸辰的话,眸子却是微微的闪了闪,然后才转身去请那所谓的隐公子了,只是这隐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就不得而知了。
片刻后,那护卫便带着一个年轻男子进了书房。
兰梅看到那男子,微微的怔住,那男人的长相,有些奇怪,并不是说他长的丑,而是与她以前见到的男子都不一样,特别是那眼睛,似乎不是黑色的,似乎带着几分紫色,极为的诡异。
“哦,我刚刚忘记跟你说了,隐公子是西域那边的人,是来轩辕王朝做生意的。”白逸辰看到兰梅的疑惑,低声解释着,而说话间,双眸也微微的望了那隐公子一眼,带着几分暗示。
隐公子毕竟是聪明人,立刻明白了白逸辰的意思,遂望向兰梅,微微笑道,“是呀,我是从西域那边过来做生意的,来这儿人生地熟的,多亏了有白公子帮忙呀,相必这位就是白夫人了吧,今天能见到夫人,真是荣幸呀。”
兰梅再次的愣住,特别是在听到他喊她白夫人时,虽然心中有着几分异样的激动,但是她却是懂的分寸的,便想要开口解释。
但是不等她开口,白逸辰便随即说道,“是,她是我的女人。”
这般的解释,也就算是承认了那隐公子的话。
她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外人的面前这般的说,这般的尊重她。
“对了,这几天我与隐公子的生意都被人抢了很多,我已经查出是何人所为了,正想办法阻止呢。”白逸辰这才望向那隐公子,略带沉重地说道。
“真的,那到底是何人?手段如此的狠绝,根本就不给我留生路。”隐公子微愣了一下,但是却随即一脸愤怒地说道。
不得不说,这隐公子的确够聪明,而且反应更是快的很。
兰梅听到他们的对话,眉头微微的蹙起,原本她心中还有些疑惑,毕竟,以前感觉到王妃很不错,而且还饶过她一命,不太相信王妃会做出那般狠绝的事情,还以为,白逸辰可能是误会了。
但是现在,听隐公子也这么说,心中便也更多了几分怒意,白逸辰就算以前对不起她,但是她都已经嫁给别人的,为何还要那般的对白逸辰呀,实在是太可恶了。
“是呀,若不能阻止她,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我只怕也支撑不住,白家的祖业只怕也要毁在我的手中了。”白逸辰脸色微微的阴沉,一脸忧心地说道。
白逸辰极为满意地的望了隐公子一眼,眸子中,微微的隐过几分笑意。
“公子,真的没有其它的办法吗?”兰梅暗暗的呼了一口气,也是一脸沉痛地问道。
“她逼的太紧,而且手段太狠,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你没有听说,她前两天,把太子的人,全部都灭了吗,听说太子也差点死在她的手中。”白逸辰微微的摇头,忍不住轻声的叹道。
“是呀,我也听说了那件事情,不是说,那是七殿下与七王妃设的局吗?”隐公子也附和着说道,只是神情间,似乎有着几分疑惑,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这次惊呼道,“难道说,我们的生意,也跟他们有关?”
“是,这些都是那个女人做的,轩辕烨根本不懂经商,所以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做的。”白逸辰再次的轻叹,“太子是何许人,都毁在她的手中呀,我们哪儿是她的对手呀,而且,她现在对我,更是步步紧逼,让我没有半点喘息的时间,更不要说是反击了。哎,这次,只怕是真的完了。”
“公子,就按你先前说的去做,兰梅一定会帮公子争取到足够的时间的,正如公子说的,只要她的胎儿被打掉,便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对付公子了,到时候公子就有时间调整,甚至反击了。”兰梅这次终于下了狠心,一脸坚定地说道,那个女人,想要逼死公子,就不能怪公子狠心,更何况,毕竟还只是一个没有成型的孩子。
“算了,我知道你本性善良,这种事,你做不来的。”白逸辰心中暗喜,但是却仍旧装出一脸不舍的样子。
“公子,是她不对在先,自然是怪不得我们,兰梅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把公子逼到走投无路呀。”兰梅听到白逸辰处处为她着想,自然是愈加的感动,却也愈加坚定了帮他的决心。
“是呀,白公子善良,但是那个女人太狠毒,我们总不能等死呀。”隐公子再次的煽风点火。
“隐公子说的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兰梅微微的点头,一脸沉痛地说道。
“那你可有什么办法吗?”白逸辰故意思索了一会,再次慢慢的望向兰梅,一脸担心地问道。
“以我与青竹的交情,想要骗得青竹在她的饮食中下堕胎药,并不是什么难事。”兰梅想了一下,慢慢地说道,她与青竹的感情一直都很好,青竹也是极为的相信她的。
“那这事就简单了。”隐公子的唇角微微的勾出一丝冷笑,低声说道。只是,眸子深处,却似乎微微的隐过什么。
“只是,她是懂医的,对毒药也是极为的精通的,想要瞒过她,只怕不简单。”兰梅微微的摇头,双眸快速的望向白逸辰,“兰梅听青竹说过,上次不知道是谁在王妃的药中下了一种让人失忆的毒,那毒本是无色无味,就连太医都很难发现,但是却被王妃发现了,所以,下药虽然简单的,但是让她吃下去,却很难。”
白逸辰身子微微的一僵,双眸也下意识的一眯,那失忆药原来是她自己发现的,他还以为,是哪儿出了破绽呢。
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还有这种本事呀。
如此说来,要想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更难了。
“你的意思的,就是怕她发现了。”隐公子思索了片刻,再次低声说道,“若是这样,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白逸辰听他这么说,双眸快速的望向他,急急地问道。
“我们西域有一种极为珍贵的花,这花很美,香气更是特别,白天花开时,会让人精神气爽,晚上,花合上时,却能助人安然放眠。”隐公子的唇角微微的展开一丝轻笑,慢慢地说道。
“隐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帮她保胎。”白逸辰的脸上却多了几分不满,愤愤地说道。
兰梅也是一脸的不解。
“白公子先不要急吗,我还没有说完呢。”隐公子望向白逸辰,微微一笑,再次说道,“但是,这种花,却是极为的霸道,不可随意与其它的花放在一眼,因为,它的花香,与不同的花香混在一起时,会有不同的效果,有很多时间,会混出极大的毒性。”
“有这种事?”白逸辰惊住,望向他的眸子中,却带着几分不信,这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的花吗?
“自然是真的,这种花,就是在我们西域总共也只有两株。”
“那西域离这儿这么远,远水也救不了近火呀。”白逸辰的眉头却是微微的蹙起,就算那花真的那么神奇,可是它远在西域,而且还是那般珍贵之物,也没有办法呀。
“呵呵,”隐公子微微的轻笑出声,“白公子太着急了,每次都不听我把话说完,我来轩辕王朝的时候,恰恰就带了一株。”
白逸辰微微的惊滞,望向他的眸子快速的一闪,他来轩辕王朝,竟然会带了那么一株花。
若那花真像他说的那样,可是能够杀人于无形呀,这个人,城府实在是太深了。
兰梅更是完全的惊住,望向隐公子的眸子更多了几分疑惑,他真的只是一个商人吗?
“我原本是想着,将那花带来看看这边的环境适不适合它的。”隐公子看到白逸辰的表情,自然不难猜出他的心思,遂再次云淡风轻的解释着,不过至于白逸辰会不会相信,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那,那会不会把人给毒死了。”兰梅倒抽了一口气,略带惊颤的问道。
“那要看把它跟什么花放在起了,若是你把它跟梅花放一起,毒攻其心,不出五日就会让人断气,你若是把它与水仙放在一起,毒攻极脑,三日会让人痴傻,半月亦可要人性命,但是,你若把它与茉莉花放在起,它不但没毒,还会对人休有很大的好处,让人越来越年轻。所以,这事,不能一概而论。”那隐公子再次长篇大论地说道。
“那与什么花放在一起,会让她小产,而又不会伤到其它人的性命呢?”兰梅越听越惊,忍不住再次问道。
“现在是夏日,应属玫瑰最合适,那毒性不大,对正常的人不会有太多的影响,但是对于那未成型的胎儿,肯定会有危害,不出七日,定然会让她的胎儿流去。”隐公子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这次,他的声音中,也隐隐的多了几分冷意。
白逸辰的眸子却是微微的一闪,眉头下意识的轻蹙,若是真有这般的好办法,为何不将轩辕烨一起消灭掉。
只是,他知道,兰梅肯定不会那么做,而他派进羿王府的人,自上次被轩辕烨发现后,便再也没有机会混进羿王府,如今,羿王府戒备更是极为的森严,想要偷偷的进府,更是难上加难。
现在也只能利用兰梅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那般的讨好兰梅了。
现在,只要先将她的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再说了。
“你确定不会伤到其它的人吗?”兰梅却仍旧有些不放心,再次的追问道。
“只要你不放错地方,就不会有问题。”隐公子的眉角微微的一挑,淡淡的笑道。
“兰梅,这法子倒是好,既能达到目的,你也不会有危险,毕竟谁也不会猜到,是一株花害的她小产的。”白逸辰心知兰梅心软,遂再次一脸轻柔地说道。
“恩,公子说的对,公子放心,我明天,就去找青竹,让她将这花带回府中,我以前陪太后去过羿王府,我记得,王爷的房间不远处,就有一片玫瑰花。”兰梅这次微微的点头说道。
“如此甚好,离睡觉的房间越近,效果就会越好,这种花的毒,一般都是晚上散出来的,白天倒是没什么。”隐公子听到她的话,再次说道。
白逸辰的眸子中,也微微的漫过一丝冷笑,他绝对不会让她生下轩辕烨的孩子,总有一天,他会把她夺过来的。
她原本就应该是他的女人。
第二天,兰梅便约了青竹出来。
青竹与她感情本来就极好,那些兰梅的伤好了后,便突然的消失,她还找了她很久了,只可惜没有找到她。
如今,兰梅竟然主动的约她,她怎么可能会不出来。
青竹急急的赶到了兰梅说的地方,看到兰梅时,便急急的跑了过去,看到兰梅没事,她才放了心,但是却略带不满地说道,“你这些日子都跑哪儿去了,我都担心死了,还好你没事。”
“我很好。”兰梅望向青竹时,也是一脸的欣喜,她对青竹的感情也是真的。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呀?”青竹再次追问道,当然青竹也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担心她。
“我是怕让你为难,所以才会悄悄的离开的。”兰梅微垂的眸子轻轻的一闪,低声说道,毕竟是说谎,有些底气不足。
不过,青竹却也并没有太在意,以为她是真的怕她为难,遂再次说道,“你也知道,王妃不是那样的人,她……”
“好了,不说她了。我们难得见一面,不说那些伤心的事情了。”兰梅快速的打断了青竹的话,再次抬起眸子,望向她。只是,身子却是微微的轻侧了一下,将身后的那株花露了出来,可以让青竹看到。
“咦,这是什么花呀,好特别呀。”青竹自然看到了那花,不由的惊呼道,那花实在是太特别的,让人无法忽略。
“哦,这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说是有很多好处,甚至可以让女人变的年轻,漂亮呢,我特意带过来送给你的。”兰梅见她主动的问起,便一脸轻笑地说道。
“真的,送给我的?”青竹不疑有它,而且也只不过是一株花。
“是呀,听我那朋友说,他那儿的女子个个都年轻,漂亮,他送了我两株,我留了一株,这株就送给你。”兰梅很了解青竹,她知道,若是青竹知道这花太珍贵的话,绝对不会要的,所以才故意那么说。
还故意说会让女人变的年轻,漂亮诱惑她。
有哪个女子不爱美呀,青竹就算不太相信,但是还是微微的有些动心了,更何况是兰梅的一片心意,她也不会拒绝。
“对了,你把它拿回去,把它跟玫瑰花放在一起,效果会更好的。”兰梅见青竹心动了,便再次装做随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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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她的霸道 她的男人就只能是她的
“是吗?”青竹的眸子仍旧望着那花,细细的观看着,有些漫不经心地回道,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兰梅的话……
“我刚刚说的,你到底听到了没有呀,记得要把它跟玫瑰花放一起呀,那样真的会让你更年轻,更美丽的,你也老大不小了,也应该找个人家了。”兰梅看到她的样子,心中有暗暗有些着急,再次不放心地叮嘱道。
“哦,知道了。”青竹的眸子这次从那花上转开,望向她,点头答应着,不过,脸上却仍旧有着几分怀疑,“这世上哪有那样的花呀,那人肯定是哄着你玩的。”
“信不信由你呀,反正我感觉到是有用的,所以才会拿来给你的。”兰梅微怔,随即红唇微翘,低声说道,然后微微的靠近青竹,“你看,你看我的脸,是不是光滑了很多,是不是红润了很多。”
青竹这才去注意到地的脸上,果然发现,那肌肤似乎比以前光滑了,细腻了,本来嘛,以前兰梅在皇宫中,虽然太后还算和蔼,但是却也是每天提心吊胆的,心情无法放松。
而现在,白逸辰可真哄着她呢,而且还有那激情的滋润,脸色肯定比以前好了很多。
“没有骗你吧。”兰梅看到她那略略惊愕的表情,再次轻声的笑道,声音中也微微的多了几会得意,再次故意微微压低了声音说道,“只要你听我的,按我说的去做,你也会跟我一样的。”
“好吧,那我就拿回去试试。”青竹的眸子中,也多了几分期待与向望,脑中不知为何突然闪过了速风的影子。
她微微的一怔,不由的微微的摇头,奇怪了,她干嘛想起他呀。
兰梅这次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两人便随意的聊了一会,兰梅便提出要回去,青竹也要照顾孟拂影,便也起了身,两人一起离开了。
青竹自然是向着羿王府的方向走去,而兰梅却是恰恰与她相反的方向。
青竹在走出了一段距离后,却突然的停下了脚步,双眸微微的扫过了四周,然后快速的转身,向着刚刚兰梅离开的方向追去。
今天,她总是感觉到兰梅有些怪,上次兰梅突然的消失,这么久没有见,今天突然的约她出来,难道仅仅就是为了这一株花。就算这花真的有那么的神奇,这也有些不太合适呀,而且,她也很想知道,兰梅离开后,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也并不是她想要怀疑兰梅,而是这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太过奇怪了,她总要查清楚了再说。
她不由的加快了速度,走出了些许的距离,便看到了前面的兰梅,此刻是在大街上,所以兰梅的速度不快,就跟正常的人一样。
青竹也不敢离的她太近,毕竟兰梅的武功比她要高出一些,万一让兰梅发现了就不好了,所以,青竹,只是远远的跟着她。
走在前面的兰梅,倒是一点都不急,时不时的看着路边的小东西,而且还买了一两件,然后仍旧依着她那不紧不慢的速度向前走去。
青竹微微的蹙眉,兰梅倒是挺悠闲的。
大约半个时辰后,兰梅似乎也逛累了,这才微微的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青竹自然也在后面加快了速度。
离开了喧闹的集市,没有了那些路人的掩饰,青竹便愈加的小心,也再次微微的拉开了跟踪的距离。
远远的看到兰梅绕进了一个极为平常的巷子,然后走到一个比较偏僻,也有些落破的院子前,轻轻的推开了院门,走了进去。
青竹微愣,等兰梅进去,关了门后,才微微的向前,透过墙角向里面望去,里面,也是极为简陋,但是,院子中,却种了很多的花,特别是玫瑰花最多。
而她在那玫瑰花从中,也看到了那株跟她手中的花似乎极为的相似的花。
兰梅刚刚说,这样的花,别人送了她两株,看来,倒是真的,只是那距离有些远,她终究看的不太真切。
兰梅进了院子后,便一脸轻笑的为那些花浇水。
青竹暗暗的呼了一口气,看来兰梅离开后,便自己租了这地方,住了下来,现在的兰梅过的自由自在,比起以前要幸福多了。
青竹看到兰梅那一脸的轻笑,心中也多了几分欣喜,她应该为兰梅高兴,虽然生活有些贫苦,但是毕竟不再受人使唤了。
青竹悄悄的退了下来,然后才轻轻的离开,看来是她多心了。
她这才拿着那花,快速的向着羿王府的方向走去。
只是,在快要到王府时,看到了王府附近的医馆时,双眸微闪,微微的扫了一眼自己怀中的花,这花实在是太特别,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花。
现在主子可是怀了宝宝了,所以,她要小心点才行,先让大夫看看,这花会不会有什么危害。
想到此处,她便抱着那花,快速的走了医馆。
“姑娘来了。”那大夫看到青竹,微微的笑道,青竹平时,也经常来这边,所以这大夫认的她。
“大夫好呀。”青竹也是热情的跟他打着招呼,然后将怀中的花推到了他的面前,“大夫,你可认的这是什么花?”
那大夫望到那花时,微微的愣住,端详的半天,才微微的摇头道,“我还真的没有见过这种花呢。姑娘是从何处得来这花的?”
“是一个朋友送的。”青竹听那大夫也说没有见过,眉头下意识的微微蹙起,然后略带担心地问道,“那大夫能看出这花对人可有什么作用吗?”
兰梅把这花夸的那么好,她总是不相信的,不过,若是这花有那样的作用的话,大夫应该能看的出吧。
大夫再次的细细的端详着那花,细细的味着那花的味道,神情间,更加的多了几分惊愕,然后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这花香极为的特别,有着一种静心凝神的感觉,对人身极有好处呀。”
“真的?”青竹听到大夫也这么说,不由的欣喜的喊道,“若真是这样,那我就拿回去,放王妃的房间里,王妃现在怀了宝宝,有时候会不免的急躁。”
“恩,这倒是可以,这花放王妃的房间里,是极为的合适的。对王妃,对胎儿,都有好处。”那大夫也连连的点头说道。
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说道,“怎么?你们现在终于相信王妃是怀有身孕了,上次那位公子就是不相信这是真的,当时,我看他那么着急,还差点把他当成了孩子的爹了。”大夫望着青竹微微的摇头。
呃……
青竹愕然,脸上微微的隐过几分异样,闷闷地说道,“就他那样子,跟王妃?还真亏了你老这眼神。”
说话间,声音中似乎也带着几分异样的郁闷。
那大夫已经五十几岁,看的事情多了,如今看到青竹的样子,便也微微明白了些什么,不由的再次说道,“姑娘这话就不对了,要说那公子一表人材,英俊潇洒,细心体贴,可是难得一见的好男儿呀?”
青竹微愣,双眸下意识的圆睁,望向大夫时,略带错愕地说道,“大夫,你跟我说是同一个人吗?那说的真是那个冷冰冰的冰块?”
要说速风一表人才,她倒也能接受,本来速风就长的不错,但是所谓的细心体贴,她还真是看不出。
“呵呵,”那大夫微微的轻笑出声,“我与姑娘说的应该是同一人,只是姑娘不曾留心,所以不曾发现他的优点呀。若是姑娘对他用心一些,自然就能发现了……”
“我……我,我干嘛对他用心呀?”青竹的脸上不自觉的浮上几分红晕,声音也微微的低了些许,多了几分羞涩。
“哈哈哈……”那大夫看到她的样子,不由的大笑出声,这丫头,明明心中就已经喜欢那公子了,却还死不承认,不由再次说道,“姑娘现在不用心,若是有人比姑娘先用心了,只怕姑娘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青竹平时就经常来这儿抓药,她对人,一向都是极为的亲切的,所以这大夫也是真的喜欢她的,真心的为她好的,要不然,断然不会跟她讲这些。
青竹的脸上更多了几分红晕,头也垂的更低了,略带郁闷地说道,“你老一大把年纪的,怎么乱说话呀。”
话一说完,便抱起那花,急急的离开了医馆。只是,那眸子中,却微微的多了几分异样的光亮,神情间,似乎微微的有些恍惚。
进了王府,一直向前走着,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一路走过的人们。
“咦,你在想什么,都不看路的。”速风远远的便看到她有些恍恍恍惚惚的样子,便想过来看看她是怎么回来,只是,他都来到她的面前了,她竟然都没有发觉。竟然就这么直直的撞向他的怀里。
原本,他是想着就由着她撞到他的怀里来的,但是又怕她生气,怕她难堪,便在她离他还有不到一米的距离时,出声提醒着她。
青竹听到他的声音,快速的回神,双眸微抬,看到他时,脸上不由的再次漫过红晕,而看到自己竟然就这么直直地站在他的面前,几乎都快要贴到他的怀里了,脸上的红晕便快速的漫开,直到脖根。
“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速风眉头微挑,一脸疑惑的问道,她这个样子,也太奇怪了吧,而双眸微转,看到她怀中抱着花时,更是不由的愣住。
“你这是抱的什么花呀?”
青竹原本有些难堪,不过听到他提起这花时,倒是转移了些许的注意力,低声回道,“一种很奇特的花,听说可以让人变的年轻,漂亮的,而且大……”
“呵呵……”速风却是忍不住轻笑出声,“这都相信,你们这些女孩子呀,就是异想天开,若是一株花就能让人年轻漂亮,这世上就没有老人,没有丑人了,怎么,你是觉的你自己太丑吗?其实我觉的……”
“你?”青竹的眸子微微的圆睁,愤愤地望向他,就算他不相信,也不会这般的取笑她吧,这个男人还真是可恶。
还细心,体贴?那个大夫,晕了头,才说出那样的话。
“我丑不丑关你什么事呀。”青竹快速的打断了他的话,再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快速的转身离开,看到自己手中抱着的花时,心中更多了几分郁闷。
不过,她也真是的,怎么就相信了那样的话,平白无故的被他取笑。越想越是懊恼,便将那花,随手的丢到了一边的花丛中,也忘记了,去放到孟拂影的房间了,毕竟被速风这么一取笑,她就恨不得将这花快点丢了算了。
刚刚,她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孟拂影他们住的院子。院子中,只有两排茉莉花,听说是以前柔妃娘娘来羿王府的时候,嫌殿下的院子里太过沉闷了,所以亲自在路两边种了两排茉莉花,刚刚青竹将那花随手一扔,便恰恰扔到了那茉莉花边上。
“你别生气呀,我不是故意的。”速风看到竟然生气了,不由的急急的喊道,但是青竹却如同没有听到般,快速的向前走去。只留下速风暗暗的懊恼,为何他每次都是想要逗她开心的,结果,却是每次都惹她生气呢?
此刻,孟拂影去了皇宫还没有回来,轩辕晴也跟着一起进宫去给太后请安了。
“晴丫头,听说,你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了。”和寿宫内,太后望向轩辕晴的眸子中,带着明显的的不舍。
“皇奶奶,要说她前几天就该走了,让她多在这儿赖了几天,应该算是不错了。再让她住下去,王府还不知道要被闹腾成什么样子呢。”孟拂影看到太后的不舍,半真半假的笑道。
“什么?感情你是恨不得快点赶我走呢?”轩辕晴听到她的话,愤愤地瞪向她,气鼓鼓地说道。
“哈哈哈……”太后不由的大笑出声,“要说,你这丫头的确还太闹了,以前在皇宫中倒还好,现在怎么就像是只猴子转世似的。”
这轩辕晴原本就好玩,以前,在皇宫中毕竟有着很多顾忌,不敢太过肆意,但是现在出了皇宫,今天在羿王府,孟拂影事事顺着她,东方朔更是极为的宠着她的,还真的快让她翻上天了。
“皇奶奶也跟着七嫂打趣晴儿。”轩辕精红唇微撇,不过在太后的面前,倒也不过放肆,只是略带不满地说道。
“呵呵呵,皇奶奶不是打趣你,皇奶奶是在为你担心呢,你若是到了北源国,这性子可千万要收敛点,不能让北源国的人笑话了,更不能让皇上与皇后不满呀。”太后说到此处时,脸上便也多了几分担心。
“皇奶奶放心,这个晴儿自有分寸的。”轩辕晴的眸子微微的一闪,自然明白太后的心意,但是声音中,却也是多了几分担心。
“只是,不知道,那北源国的皇后是什么样的人?而皇上的那些妃子中不知道有没有……”她在这皇宫中,深知皇宫中的险恶,以前在自己的家里,有父王与太后护着她,倒也没什么事,但是去了别人的国家,就不好说了。
“放心吧,那皇后是一个极为和蔼,极为善良的人,她一定会很喜欢你,也一定会真心的对你,不会委屈了你的。”孟拂影看到她脸上的担心,不由的略略含笑地说道。
“七嫂,你怎么知道了的?难道你见过北源国的皇后?”轩辕晴微惊,快速的望向孟拂影,一脸错愕地问道。
“是呀,拂儿,你是怎么知道的?”太后也是一脸的不解。
“拂儿先前逃婚的时候,去过北源国,见过北源国的皇后,当时皇后身体不适,是我帮她医好的,接触过些日子,所以了解。”孟拂影再次慢慢的说道。
“真的,还有这种事?”轩辕晴双眸愈加的圆睁,脸上更多了几分错愕,“七嫂,你真是太厉害了。”
“原来如此,听影丫头这么说,皇奶奶也就放心了,影丫头看人,是不会错的。所以,晴丫头,你也可以放心了,只要小心点,不犯错就是了。”
太后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微微点头说道。
“可是皇奶奶,就算那皇后是好的,但是皇上的那其它的妃子,只怕不见的个个是好的呀。”轩辕晴却仍旧有些担心,皇后做事,毕竟还是有些顾及的,更何况,皇后可是东方朔的生母,也不可能会害她。
怕就怕那些其它的妃子。特别是在想起柳妃做的那些事情,心中更是忍不住的害怕。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孟拂影的唇角微微一挑,再次说道,“北源国的皇宫,只有皇后一个女人,皇上痴情,从不让其它的女人进宫。”
“真的?”轩辕晴这次,更是完全的惊住,一双眸子也是极力的圆睁,难以置信的惊呼道,“天下真的有这般痴情的男人?”
若是一般的男人,倒也罢了,但是那可是一国之君呀,竟然这一生,就只有皇后一个女人?
“这一点,皇奶奶以前,倒也略有所闻,只是不曾当真,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这皇上,当真是难得一见的痴情男子呀。”太后也是一脸的惊愕,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
声音中,带着几分羡慕,也带着几分向望,做为一个女人,谁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只爱自己一个呀。
“是呀,这份痴情真的是极为的难得,所以晴儿你大可放心,你去了北源国,不会有人害你的,更何况有东方朔在,也不可能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而且,痴情也是遗传的,皇上那般的痴情,东方朔对你,也会是一样的痴情的。”孟拂影再次慢慢的说道。
她看的出东方朔对轩辕晴的感情,她知道,东方朔是真心爱着晴儿的,所以,晴儿嫁过去,一定会幸福的。
“若是那样,就真的太好了,其实,我也不敢指望他这一辈子只有我一个女人,只要他不要忘记我,我便知足了。”轩辕晴毕竟是这古代的女子,深受这古代的思想的影响,觉的,那是一种奢望。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他是你的男人,就只能是你的,绝对不能允许其它女人的出现。”孟拂影听到她的话,双眸却是猛然一睁,略带懊恼地说道。
她的观点就是如此的,在这个古代中,其它的人,她管不了,但是轩辕晴的爱情中,她也不希望有第三者,毕竟那样不管怎么样,都是对轩辕晴的伤害,所以,她现在就不能让轩辕晴有那样的想法。
“影丫头,不得乱说。”太后听到她的话,便急急喊道,“自古一来,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更何况东方朔身份特殊,将来极有可能会是北源国的皇上。”
“太后,这话拂儿就不同意了,别人的事情,我不管,但是我的夫君,就不能有其它的女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孟拂影却不满的反驳了太后的话。
“呃,”轩辕晴暗暗的吞了口口水,“七嫂,这也未免太,太霸道了吧。若真是如此,那他可能会厌恶,可能会……”
“若他是真心的爱你,就绝对不会厌恶你。对他的这一方面的霸道,反而会高兴,而他若并非真心爱你,就是你对他再百依百顺,他照样会厌倦了你。”孟拂影望向轩辕晴,再次一脸严肃地说道。
她必须要让轩辕晴明白这个道理。
“那若是七哥有了其它的女人呢?”轩辕晴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小心地问道,却随即连连的解释着,“当然,我只是假设。”
孟拂影微怔,眸子中,也微微的隐过一丝异样,唇角微动,低声道,“若真是那样……”
“不会有那种可能。”只是,恰恰在此时,轩辕烨却走了进来,快速的打断了孟拂影的话,他不听,都知道她的答案,所以,他才不会让她说出那样的话来。
“七哥。”轩辕晴看到走进来的轩辕烨,微愣,神情也多了几分紧张,没有想到,竟然让七哥听到了。
“晴儿,拂儿说的对,他是你的男人,就是你的,跟其它女人没关系。”轩辕烨这话更加的强大,直接的把话说绝了,跟其它的女人没关系!呵呵,的确如此,既然是她的男人,自然是跟其它的女人没关系了。
孟拂望的眸子直直地望向他,带着几分赞赏而满意的轻笑,不愧是她的男人。
“七哥,我明白了。”轩辕晴微微的点头应着,是呀,既然七哥能够只爱七嫂一人,为何,她不能要求东方朔只爱她一个呢。
好,就这么说定了,以后,绝对不能让东方朔被其它的女人诱惑了。
“你们呀。”太后微微的摇头,轻声叹道,“哎,现在的年轻人呀。”
不过,此刻她倒没有再去说她那些什么规矩,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又何必去操那个心呢。
第二天,东方朔迎亲的队伍便准备出城,孟拂影与轩辕粉将轩辕晴送了出来,虽然舍不得,但是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呀。
“七嫂,我今天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轩辕晴紧紧的抓着孟拂影的手不松手,恨不得直接的将孟拂影给拽进马车中。
“放心吧,会有机会见面的,七嫂有时间了,会去北源国看你的。”孟拂影微微的笑道,这丫头,似乎明些紧张。
“真的,七嫂说话可要算话呀,一定要到北源国来看我呀。”轩辕晴听到她那话,便一脸兴奋地说道,生怕她会反悔了。
“好,好,我一定会去的。”孟拂影略带无奈的轻笑道。
“我说,你们说完了没有呀,要不然,真接把她也一起带去北源国得了,我们北源国养的起……”东方朔看到两人都话别了近半个时辰了,还没有走到马车前,虽然他也明白轩辕晴的不舍,但是看着这天色实在是不早了,若再拖延下去,只怕今天就不要想走了。
只是,轩辕烨听到他的那话,脸色却是微微的一沉,随手扯了一片树叶,便快速的扔向东方朔。
“轩辕烨,你也太狠了吧,我还没成亲了,你就想要害死我呀。难不成,你想让你那妹妹变成……”东方朔快速的避开,哇哇地叫着,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好像有些过了,轩辕晴还在场了,便将后面的有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轩辕晴愣了愣,然后才松开了孟拂影,低声道,“七嫂,我走了。”
说话间,便也微微的转身,走向了马车,只是,脸上,似乎有着几分异样的神情。
因为路途遥远,东方朔准备了极为华丽,极为舒适的马车,这样,轩辕晴一路上也就不会太累了。
东方朔见轩辕晴终于上了马车,便也瞪了轩辕烨一眼,跟着上了马,迎亲的队伍,这才开始向着城外走去。
出了城,走了些许的距离,东方朔便下了马,进了马车,本来这马车就极大,可以装几个人,而且这一路上太过遥远,他也不打算一直骑马。
轩辕晴看到他进来,只是微愣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东方朔便一脸嘻笑坐在她的身边。
轩辕晴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倒是并没有赶到,只是微微的转过眸子,望向他,思索了片刻,然后慢慢的开口道,“东方朔,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说。”
她的声音并不是很大,而且还微微的带着几分紧张,只是,态度中,却带着几分异样的坚定,七嫂再三的跟她说,这件事情上,她不能有半点的妥协,一定要坚持,否则将来受伤的肯定会是她。
七嫂还跟她说,要求自己的男人,对自己忠诚,始终如一,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情,一点都不过分,女人,不能太懦弱。
“什么事?”东方朔眉角微挑,略带疑惑的望向她,这刚刚出了城,她到底是有何事跟他说,而且还是这样一副严肃的样子。
轩辕晴再次暗暗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紧张,望向他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坚定,红唇微启,再次一字一字地说道,“东方朔,你既然娶了我,就不能再有其它的女人。”
她终于将这话,完整的说了出来,但是,直直地望着他的眸子中,却更多了几分紧张,不知道,他会如何回答她。若是他说她是妄想,说她太霸道,那她要怎么办呢?真的如同七嫂说的那样,潇洒的离开吗?
东方朔听到她的话,却是完全的惊住,脸上嘻笑也是不由的滞住,一双眸子,更是直直地望着她,但是唇角却是微微的抿着,并没有说话。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轩辕晴的心中微微的多了几分失望,看到他完全呆愣地望着她,更多了几分懊恼,不由的再次说道,“东方朔,你是我的男人,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若是有了其它的女人,那我就……”
七嫂先前,好像也是那么对七哥说的,七哥不但不生气,似乎还很开心,很高兴的样子。
七嫂说,那是因为七哥是真心爱着她的。
那么现在,她也想看看,东方朔对她的爱,有几分真?
“你就怎么样?”东方朔的脸色微沉,双眸微瞪,声音中微微的带着几分怒意。
轩辕晴怔了怔,他的反应与七哥似乎差太多了,难道他根本就不是真的爱她的吗?想到此处,心中不由的多了几分沉痛,微微的垂下眸子,低声说道,“那我就一个人离开。”
“休想。”东方朔却突然的低吼道,然后快速的将她揽入怀中,再次郑重地说道,“我不会让你有这样的机会的。”
说真的,刚刚他的确是被她的那句突然的话给惊住了,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惊愕过后,心中却是漫过明显的欣喜。
她这般的要求他,便证明,她的心中是在意他的,是爱着他的,因为爱他,所以不允许其它的女人靠近他。
没有想到他的女人,对他也有了这种霸占的欲望,正如他对她一样的。
只是,听到她说离开时,他的心猛然揪起,不由的怒吼出声。
“你的意思是,到那时候也不让我离开吗?”轩辕晴听到他的吼声,微微的一惊,心再次一沉,略带伤心地说道。
“是,既然你嫁给了我,这辈子,就是我的女人,我岂能让你离开。”东方朔揽着她的手,微微的紧了一紧,再次霸道地说道。
只是,这次的声音中已经多了几分轻柔,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只是,被他揽在怀里的轩辕晴并没有看到。
“但是,你若是有了其它的女人,难不成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的跟其它的女人亲密,我……”轩辕晴的眸子慢慢的垂下,脸上也多了几分明显的伤痛。
现在,只是想到那种可能,她就忍不住的心痛,她突然明白了,七嫂说的很对,若到时候,东方朔真的有了其它的女人,她真的会很伤心。
“傻瓜,谁说我会有其它的女人。”东方朔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她的脸,轻轻的划过她的鼻子,略带无奈地说道。
轩辕晴的双眸微闪,等到反应过来时,唇角不由的扯出一丝轻笑,“你的意思是,你这一辈子,不会再有其它的女人了?”
“只是你,我就用了三年的时间才娶回来,就够麻烦了,我还真的没有那个精力再去找另外的……”东方朔的脸上再次漫开平时那痞痞的轻笑,半真半假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很麻烦吗?”轩辕晴微愣了一下,然后略带懊恼地说道,但是心中,却是漫过几分甜蜜。
“你,的确是太麻烦了点。”东方朔故意的思索了片刻,然后一脸认真地说道。
“东方朔,你?”轩辕晴气结,这个男人现在,就嫌她麻烦了。
东方朔看到她真的生气了,完全的将她揽入了怀中,唇微微的靠近她的耳边,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不过,不管多麻烦,都是我东方朔这一辈子唯一认定的女人。”
说话间,他的唇快速的吻向她,堵住了她那张满是问题的小嘴,他不介意用行动来向她表示。
“……呜……”轩辕晴惊住,下意识的惊呼出声,但是那声音,却突然的被他噙在了嘴里。
只是,想着他的话,唇角却是情不自禁的绽开几丝轻笑,双眸也慢慢的闭上,沉醉在他的温柔中。
马车继续前进,马车内的却是变的越来越炽热,那缠绵的吻,不断的深入,升温。
轩辕烨带着孟拂影回到王府。
“走,我先送你回去休息一会。”轩辕烨揽着孟拂影慢慢的向着房间走去。
走进院子,孟拂影的双眸微转,不由的低声惊呼道,“咦,这是什么花?,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到过呀?”
轩辕烨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那株花时,也是微微的僵住,“是呀,这花是怎么回事?”
昨天,青竹因为恼怒速风,所以,便随意的将它扔在了一边,可能那时也是因为速风会再次笑她,所以,她扔在了里面,那花虽然特别,但是却很小,所以,若是不去注意,但是看不出什么。几乎都被那花叶遮住了。
“回殿下,王妃,那是青竹昨天带回来的。”跟在身后的速风连连说道。
“哦,原来是青竹带回来的。”孟拂影听速风说是青竹带回来了,便也没有多想了,只是,看到那花实在是特别,便慢慢的蹲下身子,将它拿了起来,轻声道,“这花真是独特,也不知道青竹是从哪儿弄来的?”
“呵呵,”速风不由的轻笑出声,“只怕是被那大街上卖花的给骗了,她昨天还说,这花能让人变的年轻,漂亮呢。”
速风的脸上,也是漫过几丝淡淡的轻笑,有着一种异样的轻柔,特别在说青竹的名字,话语中更有着几分异样的感觉。
孟拂影微微的转眸,望向速风,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时,微愣,随即眸子中隐过一丝轻笑,平时的速风,一直都是冷冰冰的,除了轩辕烨吩咐的事情,他根本就不会去在意其它的事情,更不会在意其它的人,如今对青竹,似乎有些异样呀?
这倒是一件好事呀,看来,她应该找个机会,去试试青竹的意思,若是青竹那丫头也有意的话,她就想办法帮两人撮合一下。
心中想着这件事,便也没有太过注意那花了,便再次弯下身,将那花重新放回了茉莉花丛中。
轩辕晴走了,轩辕澈的势力也已经完全的瓦解了,而且,轩辕澈从此也没有再出现过。
接下来,轩辕烨与孟拂影,倒是过了几天相对悠闲的日子。
不过,孟拂影便也开始专心的打理生意上的事情,她让飞鹰准备的那些店子,都已经装修好了,伙计也都请好了,接下来,就可以摆上那些她生产出来的新产品了。
不过,这事,也不能太着急,毕竟有些店子太远,要将那些东西都运过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现在,轩辕烨似乎也不怎么管朝中的事情了,也在将手中的事情,慢慢的转移给二王爷,虽然轩辕烨没有说,但是孟拂影却是发觉了,心中不由的暗暗欣喜,看来,轩辕烨是真的想要放弃这王位,想要跟她去过那自由自在的生活。
那他们以后可以一起管理生意上的事情,所以,孟拂影也不怎么着急。
七天后。
“这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七天后就一定会有效果的嘛,如今,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白逸辰在书房中,对着隐公子说道,双眸望向兰梅时,也带着明显的怒意。
“若是,她真的将它放在了玫瑰花中,一定会有效果,怕只怕,那花并非放在玫瑰花中,昨天,我在街上恰恰看到了那七王妃,从她的气色上看来,精神好的很,所以,我怀疑,那花不但没有放在玫瑰花丛中,只怕是与亲莉花放在一起的。”隐公子慢慢的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白逸辰的脸色愈加阴沉,望向兰梅的眸子也更多了几分怒意,“兰梅,你没有跟青竹说清楚吗?”
“兰梅自然说清楚了,这种事情,我怎么敢有半点的马虎,只是,却不确定,青竹到底放在了什么地方,不过,按理说,青竹应该会听我的话的。”兰梅微惊,连连的解释道。
“是与不是,谁也不知道,现在羿王府戒备森严,没有人能够混进去。”白逸辰咬牙切齿的低吼,双眸微闪,再次说道,“要不你再去问问青竹。”
“不行,上次青竹就已经怀疑我了,若不是我察觉到了她的跟踪,要不是,我们早就做了准备的话。只怕早就被她发现了,若再特意的去跟她说这事,她肯定会怀疑。”兰梅微微的摇头说道,而且,她也不想再去骗青竹。
“那现在要怎么办?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白逸辰更是气急败坏,愈加的怒声吼道。
“我倒是想到一个人,或者可以帮我们这个忙。”隐公子的眸子再次微微的一闪,然后略略压低声音说道。
“谁?”白逸辰微愣,双眸快速的望向他,急急的问道。
“轩辕澈。”隐公子唇角微扯,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轩辕澈前些日子,还将他的人派到了羿王府,而且,听说,他有一座地下宫殿,所以,我猜测,轩辕澈绝对有通向羿王府的秘密通道。”
“只是,谁也不知道轩辕澈躲在哪儿呀?”白逸辰微微的蹙眉,神情间仍旧带着几分阴沉。
“我的人,前几天发现了轩辕澈,暗中跟踪了他,所以,不难找到他。”隐公子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兰梅的心中暗暗的一惊,这个隐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听说,七殿下,皇上等人一直都在找太子,都没有一点的消息,这个隐公子竟然会知道。
若他只是一个商人的话,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能力,而且若他只是商人,也绝对不会去注意那种事情时,只怕避都来及呢,怎么可能会去跟踪轩辕澈?
这个隐公子,绝对有问题。
“真的。”白逸辰却是一脸欣喜的喊道,很显然并没有太多的意外,似乎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恩,只要我们找到那秘密通道,想要将那花放在哪儿,就可以放在哪儿了。”隐公子的唇角也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
“恩,这个办法好。”白逸辰微微的点头,唇角也微微的扯出一丝得意,“现在轩辕澈就如同过街的老鼠,若是,我们答应帮他,他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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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孟拂影发彪的后果
只是,白逸辰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接下来的话,突然的停住,望向一边的兰梅,沉声道,“兰梅,你去帮隐公子泡杯茶来。〔。。*”
此刻,他对兰梅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先前的轻柔,毕竟,现在已经有了另外的办法了,并不是非她不行了,不过,他也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对兰梅太过分,毕竟,他知道兰梅与青竹的感情极好,若是她向青竹去告了秘密,那他的计划就全完了。
所以,现在,他还要哄着兰梅。不能让她背叛了他。
“是。”兰梅微愣,却也明白了白逸辰的心思,微微点头应着,然后慢慢的向外走去,只是心中却更多了几分疑惑,这个隐公子对皇室中的事情,似乎比他的生意上的事情更感兴趣。
“其实,轩辕澈对我们的用处还不止这一点。”等到兰梅离开后,隐公子再次低声说道,微扯的唇角带着几分狡猾的冷笑。
“哦?你这是什么意思?”白逸辰却是微微的一怔,望向他的眸子中多了几分疑惑,却又似乎快速的隐过几分紧张。
“白公子不必紧张,我既然选择了与你合作,自然是全心全意的与你合作的。”隐公子再次的微微轻笑。
“那你刚刚是什么意思?”白逸辰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却忍不住再次追问道。
“轩辕澈毕竟是皇室中人,出师有名,所以,我们可以利用他,帮我们打头阵,而且,到时候,也不容易暴露我们的身份。”隐公子的眸子微微的闪了闪,声音中多了几分郑重,眸子中,更是明显的算计。
“好,果真是好主意。”白逸辰眸子一亮,连连地说道。
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说道,“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的脸色猛然的阴沉,声音中,更有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恨意。一想到,她现在竟然怀了轩辕烨的孩子,他就恨不得杀人,那个女人,应该是他的,是他的女人,怎么可以怀了轩辕烨的孩子。
他却浑然忘记了,当初是他自己不愿意娶她,而且还百般的羞辱她的,要不然的,他早就与她成亲了,轩辕烨哪儿还有机会呀。
但是此刻的他,却绝对不会认为自己有错,而是将所有的错,都赖在别人的身上。
隐公子看到他眸子中的恨意,眸子深处快速的隐过一丝冷笑,白逸辰虽然在经商的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但是对于这样的事情上,却并没有应有的冷静,也没有那种成大事的睿智,更何况,他现在的心中,只想着报复那个女人,太过意气用事。
“走吧,我与白公子一起去找轩辕澈,相信要说服轩辕澈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他现在对那个女人肯定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将她碎尸万段呢。”隐公子快速的隐去眸子中的冷笑,再次轻声的说道。
白逸辰此刻是满腹的仇恨,自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听到他的话,心中更是求之不得,连连的应道,“走……”
“公子,隐公子,你们要出去吗?”恰恰在此时兰梅端了茶进来,看到他们要出去,略带错愕地问道。
白逸辰的眉头微蹙,心中有着几分不耐,但是却仍旧略带轻柔地对她说道,“兰梅,我与隐公子有点急事,出去一下,可能要迟些回来,若是太晚了,你就先睡吧,不要等我了。”
他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了别有深意的轻笑,话语中,更带着几分刻意的关心。
“恩。”兰梅听到他的话,脸色微微的一红,不由的垂下了眸子,轻声答应着。
他这话,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而且还是当着别的男子。
白逸辰这才绕过她的身边,与隐公子一起离开了书房,兰梅走进书房中,那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帮着白逸辰收拾着书房。
“白公子哄女人的手段,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呀。”出了白府,隐公子半真半假的笑道,他自然看的出,白逸辰对兰梅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感情,完全是利用她的。
“女人,本来就是用哄的。”白逸辰微微的扫了他一眼,对于他那半真半情假的取笑,却也没有太多的恼怒,反而微微的多了几分得意,“要怪只能怪她们太笨。”
“呵呵呵,”隐公子微微的轻笑出声,“是呀,要是换个聪明的,只怕就没有那么好哄了。”他那低低的声音中似乎隐着几分异样的轻笑。
白逸辰岂能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双眸微微的一沉,脸上快速的隐过几分不满,冷声道,“哼,若是我以前想要她,她现在早就是我的妻子了,连哄都不必。”那时候,她可是天天死皮赖脸的缠着他的。
“我明白,她原本就应该是白公子的女人。”隐公子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适可而止,看到白逸辰的脸色便微微的改了口气。
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轻声说道,“而且,白公子大可放心,我绝对会帮白公子得到她的。”
“那我就先谢过隐兄了。”白逸辰听到他这话,脸上倒是多了几分欣喜。
两人说着话,脚下的速度却不慢,大约半个时辰后,两人到了一个有些偏僻的巷子。
现在正是晚上,天已经完全的黑了,白逸辰看着面前有些陌生的环境,不由的略带疑惑的问道,“这儿是什么地方?”
“这儿是轩辕澈现在藏身的地方。”隐公子冷冷一笑,双眸微微的望向前面的深享中,一个极为普通的巷子,不得不说,轩辕澈的确是挺会藏的。
“哦,轩辕澈竟然仍旧藏在京城中,而且还藏在这平常的百性家。”白逸辰的眉角微挑,声音中,也多了几分意外,他原本以为,轩辕澈此刻肯定不敢进京城的。
“狡兔三窟,而且轩辕澈的窝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呢?他比那老鼠都会藏,一个老鼠钻洞里,谁能轻易的找到。”隐公子再次轻声的笑道,声音中,倒是多了几分赞赏。
“但是,他却还是没有躲过隐公子的眼睛呀?”白逸辰微惊,却随即微微的恭维着他,只是,心底却是隐隐的多了几分寒意。
这个男人的能力,实在是太过强大了,而且,他现在,也并不能确定他真实的身份,只知道,他是西域人,想要进攻中原。
“主子。”走进黑暗中,巷子中,突然闪出一个人,来到隐公子的面前,恭敬的喊道。
“怎么样了?”隐公子的脸色微沉,低低的声音中,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威严与魄力。
“回主子,属下一直都守在这儿,一直没有看到他出来,也没有听到有其它的异动。应该还在这儿。”那人再次恭敬地说道,声音极为的平静的,极为的稳重。
“恩,知道了。”隐公子微微的点头,唇角微微的多了几分满意的轻笑,显然,对于他这个属下,是极为的放心的。
“你刚刚不是说,他的窝不止一个吗,而且,他以前不知道在地下打了多少密道呢,你又怎么知道,他不会从其它的暗道中逃走了。”白逸辰却是微微的蹙眉,有些不太相信的提出心中的疑惑。
“阿晓的听力过人,百里之外,不管是天上,地下,只要有一点异样的声音,他都能听到。”
隐公子的双眸微眯,望向白逸辰微微笑道。
这也是,阿晓能够找到轩辕澈的原因。
“真的?”白逸辰惊滞,有些错愕的望向阿晓,“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种奇人。”
“白公子谬赞了。”阿晓微怔了一下,然后极为谦虚地说道,“阿晓并非什么奇人,只是从小跟师傅学的。”
他的声音很低,而且说到最后,似乎微微的带着几分沉痛。
“好了,先进去吧。”隐公子望了阿晓一眼,低声说道,声音中,似乎也有着几分伤感,他对他的手下,一直都是极好的。
“是。”阿晓恭敬的应着,然后悄悄的闪进了前面的一个院子里,隐公子与白逸辰也紧随着他闪了进去。
这个院子,极为的普通,甚至有些简陋,是这京城中,极为普通的一家。
而且,这个院子里,明显的还住了人,应该是普通的百姓,此刻,也都已经睡下了。
阿晓并没有进房间,也没有惊动这户人家,再是带着隐公子与白逸辰,绕进了后院,一个杂乱的房间里,很明显,这个房间,就是平时,这户人家用来放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三人的脚步都很轻,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白逸辰虽然是一脸的疑惑,但是却也不敢多问,只是悄悄的跟在后面。
进了那个储室,阿晓停下脚步,轻轻的吹燃了手中的火折子,微微的发出些许的光亮,但是却也并不明显。
阿晓的手指,微微的指向墙角,略略的点了一下,隐公子便会意,唇角再次扯出几分轻笑,轩辕澈的确够狡猾,谁能想到,他竟然会藏在这个地方。
甚至没有人会想到,他会事先在这般的平常人家中,挖了一个地下室。
那个入口,在墙角处,上面堆放了一些乱草,不注意,根本就很难发现,更何况这儿平时,很少有人会进来。
隐公子对阿晓微微的示了一个眼色,阿晓这次慢慢的向前,只是,却熄灭了手中的火折子,然后一只手,轻轻的在地面上试探着。
片刻后,他的要手微微的滞住,然后回过头,微微的隐公子点了点头,得到隐公子的同意后,手快速的抬起,同时,便也带起了一道暗门。
而在打开那暗门的那一瞬间,他却突然的将一个东西撒进了洞中,然后便再次合上了那暗门,快速的退回到了隐公子的身边。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白逸辰却是完全的惊住,这人也实在是太强大了吧,而且,他刚刚扔的那到底是什么,不会是毒药吧?万一把轩辕澈给毒死了,那……
“白公子放心,那只是一点迷魂药。”隐公子听到他的惊呼声,微微的蹙眉,却也轻声解释着。白逸辰这次松了口气。
等了一会,阿晓才再次走了过去,打开了那暗门,进了那地下室,手中的火折子也再次的点起。
隐公子也随后跟了下去,白逸辰微怔了一下,这次走了过去,双眸向里望去,只是却也看不清什么,思索了片刻,也跟着走了下去。
进了地下室,三人都微微的惊愕,这地下室,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而且里面装饰的也是极为的舒适。
一边的床上,轩辕澈正一动不动的躺着,正中的间的桌子上,却是摆放着几种食物与水果,看来,轩辕澈这些日子过的倒是极舒适。
“哈,这只老狐狸,还真会享受的。”白逸辰低声笑道,声音中,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惊愕。
“轩辕澈的狡猾还真是让我都有些惊愕。”隐公子的眸子扫过周围的一切,也忍不住说道,只是,脸上却又快速的漫过几分沉重,“而轩辕烨与那个女人,却在一夜之间,将他所有的势力全部的瓦解,更加的让人惊颤呀。”
“轩辕烨与那个女人,的确是不好对付。”白逸辰眸子微闪,也配合着他说道,话语微微的顿了顿,略带试探地望向他“你先前不是说,你那花与梅花或水仙放一起,用不了多久,就会将人毒死吗?不过,那水仙是春天才开,那梅花是冬天才有,现在这个时节,有没有……”
“那花喜暗,喜寒,夏日里阳光太烈,会将所有的毒性吸尽,只有晚上,会有些效果,不过那作用却也大大的打折,并不能致命,不过,若将它与玫瑰放一起,我敢保证不出七日,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会消失。”
隐公子岂能不明白白逸辰的意思,遂低声的解释着。只是,说话间,他的眸子,却是微微的轻闪了一下,似乎是在掩饰着什么。
而站在他身边的阿晓似乎也微愣了一下,但是却也快速的掩饰了过去,并没有露出丝毫的异样。
“哦,原本如此。”白逸辰微微的有些失望,不过,似乎却又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去把他弄醒吧。”隐公子没有再理会白逸辰,而是望向轩辕澈,沉声吩咐着阿晓。
“是。”阿晓恭敬的应着,然后快速的走到了床前,在轩辕烨的脸上,快速的点了几下,轩辕澈的身子便微微的动了。双眸也慢慢的睁开,只是,看到房间里的人时,却猛然的惊滞,快速的跳了起来,惊声道,“你们是何人?”
只是,看到后面的白逸辰时,眸子中却更多了几分惊愕,“白逸辰?你怎么会在这儿?”
要说,他与白逸辰以前,并没有太多的交往,因为,白逸辰虽然不在朝为官,但是以前,却是与轩辕烨走的很近,而且老头子以前也是挺赏识白逸辰的。
对于不能完全相信的人,他从来不会与之合作。
“太子不要怕,我们并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想要帮助太子。”白逸辰微微的向前,略带轻笑地说道。
轩辕澈脸上的惊愕,已经快速的隐去,直直地望向白逸辰的眸子中,隐过几分冷笑,唇角微动,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哦,帮本宫?本宫没有听错吧?本宫与白公子似乎并没有什么交情吧?”
轩辕澈生性多疑,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相信白逸辰。
“呵呵,”白逸辰微微的轻笑出声,“太子不必怀疑我,太子应该很清楚,我为何要帮太子,当然,我也并非完全的为了帮太子,我的目的,就是要对付那个女人,对付轩辕烨,所以,我与太子的目的是一样的,不如我们一起合作。”
“白逸辰,费话少说,你现在,正春风得意的,需要跟我这个落难太子合作?”轩辕澈的唇角微微的扯出几丝冷讽,“说吧,到底有什么地方,需要本宫出手,若是本宫有兴趣的话,或者,会考虑一下。”
隐公子一直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但是一双眸子,却是一直都望着轩辕澈,细细的观察着他,轩辕澈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这般的冷静。而且,只是一句话,就轻易的将主动权转到了自己的手中,的确是不简单呀,白逸辰与他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白逸辰听到他的话,微怔,双眸微微的闪了一下,这才狠声道,“你知道吗?那个女人怀有身孕了。”
他相信,轩辕澈一直都藏在这儿,肯定不知道那件事情。
果然,轩辕澈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那双阴冷的眸子中,快速的隐过几分嗜血的狠绝,特别是在想到,那天晚上,她骗的他娶了一个烟花女子,还与那烟花女人洞房,心中,便忍不住的愤恨。
恨不得立刻的将她碎尸万段。
白逸辰看到他的反应,心中暗暗的多了几分得意,看来,这事有希望。
他深谙轩辕澈的狡猾,若非是对他十分有利的,他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帮他的。
“前些日子,她那般的骗你,而且还灭了你所有的势力,难道,你就能咽的下这口气?”白逸辰再次说道,是想要激起轩辕澈心中的怒火。
只是,轩辕澈岂是那么好被激怒的,听到他的话,眸子中的狠绝,反而快速的隐去,再次冷冷地说道,“呵呵,白公子只怕比本宫更恨他们吧,白公子现在可是比本宫强上千倍,万倍,相信要对付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呀,本宫就在这儿等着白公子的好消息也不错。”
白逸辰怔住,眸子中微微的隐过几分怒火,没有想到,轩辕澈竟然会如此的拒绝他,这不是摆明了说要利用他吗?
“太子误会了,我们这次来找太子,并非单纯了为了对付轩辕烨他们,而是想要助太子得天下,我是西域人,想要来这中原发展,希望可以与太子合作。”隐公子这次微微的向前,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恭敬。而且直接的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与目的,他很清楚,若真的想要与轩辕澈合作,就不能隐瞒。
白逸辰微惊,双眸快速的望向隐公子,眸子中带着几分明显的不满。
只是轩辕澈,却仍旧是一脸的冷笑,没有丝毫的异样,“这位公子,不妨说说,与本宫合作图的是本宫的什么?”
想要与他合作,那至少要让他看到他的诚意,现在他在外人看来,可是一无所有了,这个时候找他合作,要莫就是想要利用他,要莫就是……
“单单是太子的身份,就有极大的号召力,更何况太子那密布京城的暗道。”隐公子微微一笑,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这一点,不管对谁,都有很大的好处。而且,那些暗道也只有轩辕澈一个人知道。
轩辕澈的眸子微微的一闪,再次望向隐公子时,倒是多了几分探究,思索了片刻,然后才轻声道,“好,既然如此,那本宫就要提条件了。”
他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所以,他是有条件的。
“太子有什么条件,尽管提。”隐公子没有丝毫的犹豫,极为爽快地说道。
“好,够爽快。”轩辕澈微微的点头应着,然后突然的走到了隐公子的面前,靠近他的耳边,低语的了几句。
这次,隐公子倒是微愣了一下,只是,却仍旧点头应道,“好,我答应太子。”
白逸辰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阴沉,眸子中,也多了几分怒意。只是,不知道,轩辕澈提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条件。
只不过,此刻他也不能说什么。
轩辕澈见隐公子答应了他的条件,眸子中,再次的隐却一丝冷笑,这个男人,不简单。
不过,既然他都答应了他的条件,他也总应该拿出点诚意来,双眸微闪了一下,再次慢慢的说道,“你们的意思,应该是想要让人混进羿王府吧。”
轩辕澈自然不会完全的相信他,但是却可以相互利用。
刚刚白逸辰那般咬牙切齿的说孟拂影怀有身孕了,无非就是想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如今羿王府上下戒备森严,想要混进去,绝对不可能。
这应该就是,他们来找他的原因,不过,他倒是真的很惊讶,他们是怎么找到他的。
不过,这个,他现在也没有必要问了。
“太子果真是聪明人,不错,我们正是这个意思,绝对不能让那个女人生下轩辕烨的孩子,所以,我们现在一定要打掉那个孩子。”白逸辰再次狠声说道,对他而言,这是最重要的。
轩辕澈的眸子微微的眯起,快速的隐过几分狠绝,他也不希望,那个女人生下轩辕烨的孩子,所以这件事,他倒是十分的赞成。
“你想怎么做,若想给她下药,还是免了,她没那么容易上当,若想要杀她呢,也别妄想了,就算进了羿王府,想要近她的身,也是不可能的。”轩辕澈冷冷的望了白逸辰一眼,略带冷笑地说道。
若是事情那么简单的话,他早就进了羿王府,将她劫来了,还用的着白逸辰来找他?
“这一点,太子可以放心,隐公子有一种极为特别的花,只要将它放在轩辕烨房间后面的那片玫瑰花丛中就可以了。”白逸辰再次接着说道,声音中也微微的隐过几分阴狠的得意。
轩辕澈眉头微蹙,一双眸子却是望向那隐公子,见隐公子微微的点头,这才相信了,再次冷声道,“恩,要放一株花,倒是简单的多了。”
“当然,那还需要太子的鼎立帮助才行呀。”隐公子风他答应了,脸上也漫过一丝明显的轻笑。
“放心,本宫会将通向羿王府的密道告诉你的,其它的事情,本宫一概不管。”轩辕澈仍旧是一脸的冰冷,双眸微微的一眯,再次狠声道,“而且,若是,本宫的行踪,泄露了出去,可别怪本宫无情了。”
虽然此刻,他已经落难,得是那声音中,却仍旧带着让人惊颤的魄力,让白逸辰的身子微微的一僵。
“太子放心,我们既然合作,我又岂能出卖太子。”隐公子的眸子直直地望向轩辕澈,略带轻笑地说道。
“那样最好。”轩辕澈微愣了一下,唇角再次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
当天夜深人静时,羿王府中也是一片静寂,不过,那侍卫,却还不断的来回巡逻着。
“你们要警惕点,如今是特别时期,可不能有半点的马虎。”速风走过来,低声吩咐着,他每天也是巡视到很晚,才会去睡。
“是。”那些侍卫纷纷恭敬的应着,一个一个的也都纷纷愈加的提高了警惕。
轩辕烨他们的房间外面的侍卫是最多的,也是武功最强的,可以说是将整个房间保护的密不透风,只怕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时间一点一点慢慢的过去,速风再次细细的巡视了一遍,然后才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毕竟是一个人,再厉害,精力也是有限的,也是需要休息的。现在,他每天只休息两个时辰。
速风离开,那些侍卫,并没有半点的松懈,反而更加的小心,谨慎。
不过,倒是没有发现任何的一异样。
大约又过了两刻种,黑暗中,地面上,微微的动了一下,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拱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然后那地面,再次慢慢的动着,就如同什么东西,慢慢的浮起,浮起,等到开到一点的程度时,停住,而自始至终,并没在发出太大的声音,而且,也没有人出来。
这个位置就在轩辕烨住的院子里。片刻之后,那浮起了地面,便慢慢的,慢慢的落了回去。
然后便恢复了安静。只是,片刻之后,距离刚刚的位置大约五米左右的地方,再次慢慢的浮起,这一次,速度有些快,只是却仍旧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而这次,那地面浮起后,突然的闪出了一个人影。
只是,那出口,本来就在花从中,而且还是在几颗树中间,所以,在这黑暗中,根本就不能发现什么。
那人的身子微微的向前探了些许,手快速的伸出,抓住了前面的一株花,这黑暗中,并不能完全的认出那花,但是他却是认得那花的香味的。
然后那人再次的隐入了刚刚的出口中,随即这边便没有了动静,整人过程中,没有人发现任何的异样。
其它的地方,侍卫相对的要少些,所以,他既然能够从轩辕烨这院子里拿到这花,再放到后面的玫瑰花丛中,并不是难事。
当然,这也的确是轩辕澈的功劳,他的密道,差不多遍布整个羿王府下面,而且每一处隐蔽的地方,都有出口。
那人从离正院较远的地方再次冒出来,将那花藏在了玫瑰花丛中,那玫瑰花本来长的就极茂密,而现在又正是夏日,花叶更是茂密,那花在这花丛中,连个影子都看不到。那人将花藏好后,便消失了,整个羿王府,再次恢复了平静。
第二天,孟拂影起来后,仍旧如同平时一样跟轩辕烨进了皇宫,回来后,轩辕烨陪着她看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一切,都如同平常一样。
第二天,第三天,亦是如此。并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不过,第四天。
两个人,却是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两人都走的飞快,似乎有着天大的急事,特别是走在前面的男子,脸上更是带着明显的着急。
“七哥,我们回来了。”走到书房外时,两人几乎是同时喊道。书房中的轩辕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微愣了一下,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轩辕墨与轩辕尘终于回来了。
“七哥,听说你不仅成了亲,而且快要做父王了,我还真是有些不敢相信呀。”轩辕墨的眸子微微的闪了闪,半真半假的笑道。说话间,便也自己推开了书房的门口
“听说,还是那孟家二小姐,哎,我还真是不明白七哥的意思,那个女人有啥好的,就一丑八怪,而且还逃婚,你怎么还要她呀……”轩辕墨的唇角带着明显的嘲讽,只是,进了书房,看到坐在一边的孟拂影时,却是彻底的惊住。
“七哥,这女人是谁呀?”轩辕墨的眸子直直的望向孟拂影,一脸错愕地问道,双眸再次的闪了闪,突然说道,“七哥,原来不是那个丑八怪呀,看来是我刚刚太心急,听错了。”
他们刚回京,有些事情,还不知道。刚刚只是听说七哥要当父王的,好像是听说,还是孟家小姐,不过,看到书房里的女人,轩辕墨便肯定自己刚刚肯定是听错了。
“是呀,我就说嘛,七哥怎么可能还要那个女人呀。”轩辕尘惊愕过后,也是一脸轻笑地说道,“要说,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的上七哥,那个孟拂影又丑,又凶,怎么配的上七哥呀,哼,那个女人,当初可是害惨了我了,这笔帐,有机会,我还是要慢慢的跟她算的。”
轩辕烨眉头微蹙,眸子中,隐过几分不满,想要说什么,但是孟拂影却微微的对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并说话。
轩辕烨微愣,唇角不由的再次扯出一丝轻笑。
“恩,十弟说的对,那个女人,就是一个丑毒妇,我与她的帐也没完呢。”轩辕墨也愤愤地说道。
“十弟,什么时候,我们两个,找个时间,好好的整整她,出了这口恶气,也为七哥报她那羞辱之仇。”轩辕墨起到上次在侯王府的事情,就怒火升腾,狠狠地说道。
孟拂影那微垂的眸子中,快速的隐过一丝笑意,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一回来就想要找她报仇,而且还是这般的恨她。
轩辕墨,还真是一个毒舌男人。竟然骂她为毒舌妇。
“两位王爷消消火,来人呀,给两位王爷上茶。”孟拂影的眸子微微的抬起,望向他们两个,一脸轻笑地说道,似乎他们说的真的不是她。
“呵呵,多谢七嫂,七嫂不仅美如天仙,而且还温柔可亲,七哥真是好眼光呀。”轩辕墨对上孟拂影那一脸的轻笑,微愣了一下,然后毫不掩饰的称赞道。
“那倒是,我们平时来七哥这儿,七哥都是对我们冷冰冰的,还是七嫂好呀。”轩辕尘笑的极为的灿烂,只是,说话间,略带不满地扫了轩辕烨一眼,似乎在向着孟拂影控诉。
“两位王爷过奖了,我哪有那么好呀?”孟拂影笑的愈加的亲切,声音中也多了几分不好意思。
“七嫂,不是我们故意付好你,你是真的好呀,不像那个丑八怪女人,你是不知道她,不仅长的丑,还是一个傻子,而且又不要脸,那样的女人,谁敢要呀,她竟然还逃婚。还好,七哥没有要她了。”轩辕墨再次夸着她,不过,却也不忘记诋毁孟拂影。
“那个孟小姐真的那么可恶吗?”孟拂影的眸子再次微垂下时,隐过几分冷意,虽然以前,她是整过轩辕墨,但是那次也是他骂她在先,而现在,轩辕墨竟然如此的说她,实在太过分了吧。
“哎呀,你是不知道呀,何止可恶呀,简直是让人无法忍受,我告诉你呀,你只要看她一眼,保证三天晚上睡不着觉,而且几天吃不下饭。”轩辕墨再次愤愤地说道,而且越说越毒。
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眯起,轩辕墨这话,也太过分了,他实在听不下去了,刚想要开口,却恰恰在此时,速风端了茶走了进来。
也恰恰听到了轩辕墨那话,速风的唇角狠狠的抽了几下,他实在是太佩服这九王爷,竟然当着王妃的面,如此的骂王妃。
他这些日子,也了解了王妃的性子,你不惹王妃,王妃比谁都和蔼,而且王妃也是真正的对人好的,但是,你若是惹到了王妃,那下场,只怕就不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了。
他将那茶慢慢的端了进去。
“速风,给我吧。”孟拂影却是微微的走向前,亲自接过了速风手中茶,只是那唇角,却更多了几分冷笑。
速风的身子明显的一僵,双眸微转,小心的望了一眼轩辕墨,心中微微的哀叹,九王爷,你就自求多福呀,若是王妃发起彪来,殿下都阻止不了。
更何况殿下只怕根本就不会去阻止,说不定还会雪上加霜呢。
他知道,现在没有人能够救得了轩辕墨。谁让轩辕墨那般的骂王妃,的确是太过分了,若是换了是他,他也无法忍受。
轩辕烨见孟拂影向前接过了速风手中的茶,到口的话,便咽了下去,她是什么人,怎么会任由人欺负了。
他现在,根本就不必为她担心,相反的,应该为轩辕墨担心才是。
“九哥,其实,其实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吧,你别把七嫂给吓到了。”轩辕尘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不由的开口说道。
虽然,他以前也不喜欢孟拂影,但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觉的孟拂影配不上七哥,却不会这般的胡乱的诋毁她。
“哈,你怎么反过来为她说话了,我现在说的还是轻的呢,你忘记了,她以前做的那些不要脸不要皮的事情了,而且,她的确是一个众人皆知的丑八怪,我每次见了他,都会吐上几天。”轩辕墨微微的瞪了轩辕尘一眼,声音中,更多了几分怒意。
“王爷,您也说累了吧,先喝杯茶,润润嗓子再继续说道。”孟拂影端着茶转向轩辕墨,拿起了靠近左手的一杯茶,递到了轩辕墨的面前,一脸亲切地,一脸关心地说道。
只是,眸子深处,却是再次微微的隐过一丝冷笑。
仍旧坐在书桌前的轩辕烨的眸子中,也快速的隐过了什么,唇微动了一下,但是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还是七嫂好,谢谢七嫂了。”轩辕墨接过了她手中的茶,一脸感激地说道。
孟拂影这次转向了轩辕尘,再次说道,“王爷,请喝茶。”不过,这次却没有去为轩辕尘端,而就那么递到了轩辕尘的面前。
“七嫂端的茶就是好喝呀。”轩辕墨端起茶,慢慢的喝了几口,再次赞道。只是那称赞实在是勉强。
“好喝,你就多喝点。”孟拂影的唇角仍旧是极为亲切的轻笑,声音也是一如刚刚的轻柔,只是,心中,却暗暗冷笑。
不过,说出那话时,自己却是微愣了一下,有些好笑,好熟悉的台词呀。
速风的唇角再次轻抽,这茶只怕没那么好喝呀?
“那是自然,七嫂端的茶,我自然会喝完。”轩辕墨更是讨好地说道,随即喝光了所有的茶。
轩辕尘的唇角微微的轻扯了一下,然后才端起茶慢慢的喝了起来。
“七嫂没见过那丑八怪吧?”轩辕墨将茶喝完了,便再次说道,还真是润了润嗓子再继续呢。
速风暗暗的轻叹,真的很想把九王爷的嘴给堵住,他再继续说下去,只怕……
“哦,听王爷如此一说,还真是有些不敢相信呢。”孟拂影未置可否地说道。
“像她那样的女人,七嫂还是不见为好,不要恶心着了七嫂。”轩辕墨极为体贴地说道。
“恩,那就多谢王爷的提醒了。”孟拂影一脸感激地说道。
“哼,反正,我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总一天,会狠狠的整整她的。”轩辕墨再次狠声道。
“恩,我支持王爷,有仇就要现报。”孟拂影一脸郑重的点头,只是,这话,不知道是对轩辕墨说的,还是对她自己说的。
“呵呵,”轩辕墨微微的轻笑出声,“没有想到七嫂竟然还是性情中人。七哥还真是好福气呀,能够娶到七嫂这样的女子。”
“是吗?只怕人家还嫌弃我呢?”孟拂影微微的垂下眸子,略带懊恼地说道。
“怎么会呢,像你这样的女子,七哥怎么会嫌弃呢。”轩辕墨微愣了一下,却随即略带着急地说道。
话语微微的顿了顿,突然的想起了什么,这才再次问道,“对了,七嫂是哪家的小姐呀,先前,我好像没有见过七嫂呀。”此刻的声音中,隐隐的带着几分失望,若是早就见过的话,他肯定会先追到手。
“是呀,我以前也没有见过七嫂呢。”轩辕尘也微微的蹙眉说道,望向孟拂影的眸子中,隐过一丝疑惑,要说,这轩辕王朝的大家小姐,没有他不认识的呀。
只是,这七嫂还真的是没有见过,刚刚一回来,就急着赶到羿王府,连这件事,都没有打听清楚。
“哦,对了,只顾着听王爷说话了,倒忘记介绍了。”孟拂影恍然回神般,略带懊恼地说道。只是,唇角却更多了几分异样的轻笑。
而轩辕烨那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的滞了一下,呵,若是轩辕墨与轩辕尘知道了她的身份,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呢。
速风却是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完了,这次九王爷的下场绝对会很惨。
“不碍事,七嫂现在介绍也不迟呀。”轩辕墨不介意的挥了挥,望向孟拂影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笑意。
“我……”孟拂影的眸子微微的抬起,再次望向了轩辕墨,红唇微动,慢慢的说道,只是,说了一个字,却又微微的顿住。
轩辕墨正认真的听着,见她突然的住了口,眸子中不由的多了几分疑惑,再次催促道,“七嫂怎么不说了。”
“咳。”孟拂影微微的轻咳了一下,然后才再次的开口,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我姓孟,名拂影,不知道王爷以前有没有听过我的名字呀?”
孟拂影望向他的眸子中,带着满满的笑,极为的轻柔,极为的轻柔,一时间,让轩辕墨有些恍惚。
似乎一时间,并没有听清楚她的话,微微点头道,“恩,好像听……”只是,过字还没有说出口时,便猛然的惊住,一双眸子,也是难以置信的望向孟拂影,惊颤颤地说道,“你,你说什么?你是孟拂影?”
轩辕尘也是一脸的错愕,一脸的不可思议,更是难以置信的惊呼道,“不……不可能吧,你,你怎么可能会是孟拂影,或者只是恰好重名?”
“没有重名,正是我了,劳烦王爷还记的我,而且记忆还挺深刻的。”孟拂影的脸上,仍旧是那极为灿烂的轻笑,而且似乎比起刚刚更加的灿烂了几分,声音中,也更多了几分亲切与轻柔。
这次,轩辕墨的身子却是完全的僵住,望向她那一脸的轻笑,突然有着一种无法控制的的恐怖的感觉。
她明明是在笑着,但是却是让人不寒而颤。
轩辕墨握着茶怀的手,明显的一颤,这一刻,他有一种想要逃开的冲动,只可惜,他现在是站在里面的,而她却站在靠近门的方向。
只怕,这个女人不会让他逃出去,更重要的是,他刚刚还喝了她的茶。
天呢,他刚刚喝了她的茶!轩辕墨的眸子慢慢的转向手中的茶杯,一整脸瞬间的变得惨白。
他一进来就骂她,她怎么可能会好心的给他端茶,所以现在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她在这茶中动了手脚。
速风看到孟拂影脸上的笑,也是微微的轻颤,完了,真的完了,这可是王妃发飙的前兆呀,王妃发飙的后果,可是不敢想像呀。
速风的眸子微微的转向轩辕烨,却看到轩辕烨仍旧是一脸的平静,没有半点的异样,不过,脸上倒是多了几分看好戏的轻笑。
哎,可怜的九王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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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轩辕烨的疯狂
“你?你真的是,是那个丑……”轩辕墨唇微微的颤着,仍旧不敢相信的惊呼,只是,刚刚说出一个丑字,看到孟拂影那唇角极为灿烂的轻笑时。(!?
身子再次明显的一僵,到口的话,也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连连改口道,“你真的是孟拂影?”
“如假包换。”孟拂影脸上的笑这才微微的隐去了些许,望向他的眸子中,也多了几分冷意,这个男人,刚刚骂她骂的很爽呀,怎么突然住了口了,终于知道怕了?
“这,这怎么可能?”轩辕墨的双眸直直地望着面前那张美的让人窒息的脸,就算她再次的亲口承认了,他还是不相信,这两个人相差也太大了吧?
轩辕尘也同样的仍旧是一脸的错愕,也是很难相信面前的这个美如天仙的女人,竟然会是以前的那个丑八怪。
“你,你毁,毁容了?”轩辕墨再次惊颤颤地说道,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太过紧张了,舌头没有打过弯来,还是因为心中就是那么想的,说出的话,实在是让人无语。只怕他想说的是应该是整了容了吧。
“若是毁容能毁成这样,那么相信天下所有的人都想要毁容。”孟拂影的眉角微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慢慢的说道。
轩辕墨的眸子微微的转向轩辕烨,看到轩辕烨却是一脸轻柔的望着孟拂影,似乎就如同他们这些其它的人并不存在一般。
“你,你刚刚在我的茶里下了什么?”就算再不愿意相信,但是,如今亲耳听到,再看到轩辕烨并没有说什么,便也明白,这事是真的了,再次想起刚刚喝下的茶,惊声问道。
说话间,脸上也不由的漫过几分害怕,声音中,更是隐着几分轻颤。
“哦。”孟拂影恍然记起般的轻哦了一声,望向他的眸子中却更多了几分异样的轻笑,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说道,“你不提,我差点忘记了,刚刚那杯茶里,我的确是加了点东西的。”
风淡云轻的声音,仍旧是十分的轻柔,只是听到某些人的耳中,却是纷纷的惊寒。
就连速风都忍不住的轻颤,要说,他刚刚一直都在注意着王妃的动作,都没有发现,王妃在茶中下东西,这王妃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连他的眼睛都给瞒过了。
“你,你?”轩辕墨那僵滞的身子猛然的轻颤,还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似乎突然感觉到全身不舒服起来,再次急声道,“你,你到底下了什么?”
这个女人上次就那般的整他,让他差点被蜜蜂给蛰死了,而刚刚他那般的骂她,只怕……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我刚刚实验的一种新药,一种会让人在三天内变僵的新药。”孟拂影的眸子再次的扫了轩辕墨一眼,此刻的声音仍旧极为的轻淡,但是,却让轩辕墨从头冰到了脚。似乎现在就已经僵滞了。
“你,你说什么?”轩辕墨此刻的身了颤的更加的厉害,微微思索了片刻,再次说道,“这世上哪有那种药,你当我三岁小孩呢?”
“呵呵,我都说了,我是新实验的,所以,或者正如你说的,三天后也不会变僵……”孟拂影的眉角微微的蹙起,似乎略带懊恼地说道。
她说话时,双眸微抬,看到轩辕墨的脸上,似乎快速的隐过一丝庆幸,便再次开口说道,“也或者,用不了三天,就会变僵了。”
“不可能,你不用在这儿吓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轩辕墨的双眸一沉,冷声说道,不过声音中,却是带着明显的害怕。他以前,就见识过这个女的厉害与狠毒的。
“不相信呀?”孟拂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再次望向他,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我想请问王爷,此刻,可否感觉到手臂有些麻呢?”
其实,她的确没有在茶里下什么药,只不过,却在茶杯上加了一些麻药,刚刚轩辕墨拿了那茶杯,肯定会多多少少有点感觉。
当然,要说,那麻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入他的身体的,可能也就是有着那么一点的细微的感觉,但是现在轩辕墨的心中正害怕着呢,她这么一说,哪怕只是一点点的麻,也会被他自己无限的放大。
原本没有多大感觉的,此刻,因为特别的去注意,便会感觉到真的很麻,很麻。其实,在很大方面上,就是一个心理问题。
“这,这?”轩辕墨的双眸直直地望着自己的手,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手,越来越麻了,眸子中的害怕便也越来越明显。
那握着杯子的手,似乎突然间的失去了控制般,似乎连那空的茶杯都握不住了,茶杯竟然一下子滑在了地下。
要说,那完全的就是轩辕墨的心理问题。
“哎呀,可能是药性发作了,王爷竟然连这空茶杯都拿不住了。”孟拂影却是突然的大声惊呼,脸上还带着几分异样的兴奋,“看来,我这药的效果还真的是不错呢。”
“你,你这个……”轩辕墨此刻恨的咬牙切齿,但是想要骂她的话,却还是硬生生的忍了下去,现在性命要紧了,还是先让她拿出解药吧。
暗暗的呼了一口气,他极为的压下心中的怒意,然后再次开口说道,“七嫂,先前是我不对,七嫂大人大量,就不要跟我计较了,七嫂就放过我吧。”
此刻的他的声音也变得轻缓了很多,隐隐的还带着几分恳求。
“哦,要你这么说,那这事就算了吧。”孟拂影还真是大人大量地说道,看的轩辕墨一愣一愣的。
心中,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一双眸子更是直直地望着孟拂影,等着她拿出解药,只是,等了半天,却又不见她有任何的动作,便忍不住再次问道,“那就麻烦七嫂把解药给我吧。”
“哎呀,我这药是刚刚试验的,还是第一次用,而且还没有解药呢。”孟拂影装似突然记得的样子大声的惊呼道,说话间,还略带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什么,没有解药,没有解药你就敢给我下?”轩辕墨听到她那话,却是顿时的炸开了,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的吼道,“你是想成心害死我吧,没有解药,难不成,你让我等死呀?你也太狠心了吧?”
“对不起呀,我刚刚给忘记了。”孟拂影看到他那暴跳如雷的样子,心中不由的暗暗好笑,一脸歉意地说道。
要说,这轩辕墨就是嘴巴毒了些,其它的倒还好,性子也算直爽,不会玩阴的。
“你,你,忘记?”轩辕墨气的快要吐血,打死他,他都不相信,她是忘记了,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手指微微的伸出,指向她,再次狠声道,“你还不快点想办法,难不成,你真的想让我在三天后变僵呀?”
“可是,我现在也没有办法呀?”孟拂影愣了愣,极为无辜地说道。
“你……?”轩辕墨完全的气结,他知道,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毕竟她现在已经是七哥的王妃,就算真的恼他,也断然不会真的害他性命,那话肯定只是吓他的。
一双眸子快速的转向了轩辕烨,略带恳求地说道,“七哥,你就让她拿出解药吧,难不成,你也想要看着我变僵呀。”
“这个,本王真是没法子了。”轩辕烨的眸子仍旧直直地望着孟拂影,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你也见识了她的毒的厉害了,本王也是极害怕她那毒呀,所以,本王……”轩辕烨的话,故意的停住,但是那后面的意思,却也已经很明显了。
反正就是不帮。
“七哥,你真的见死不救。”轩辕墨微愣了一下,再次不死心地说道。
“不是本王见死不救,实在是本王无能为力呀。”轩辕烨也如同刚刚孟拂影那般的,一脸的歉意地说道。
他知道,她就算恼轩辕墨,也不会真的害轩辕墨,最多就是整整他,不会将事情给闹大了。
所以,他自然是帮着她。
只是,几乎无所不能的轩辕烨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让人无语。
轩辕墨看到轩辕烨的表情,便知道,求他是没有用了,不由的再次望向孟拂影,虽然现在,他实在是不想求她,但是不求她,只怕性命就真的不保了,所以只能再次说道,“七嫂,就你饶过我这一次,把解药给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不说那样的话了。”
孟拂影看到他的样子,心中更多了几分轻笑,遂再次慢慢地说道,“解药我是真的没有,不过,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破解了那毒。”
“什么法子?”轩辕墨一听说有办法,便连连的问道,“我就知道七嫂不会那么狠心的,七嫂快说,是什么法子?”
“这个法子就是……”孟拂影红唇微动,再次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只是,眸子深处,却快速的隐过一丝异样的轻笑,“这药最可怕之处,就是会让人变僵,特别是在晚上睡觉不动的时候,僵硬的速度会更快……”
“七嫂,你就快说那法子,别再吓我了。”轩辕墨越听越惊,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催促道。
“这个法子就是,要让全身的血液快速的流动起来,那样的话,可能会防止身体的僵化。”
“那要怎么做呢?”轩辕墨愣了愣,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只要在这三天内,不断的跳动,加速血液的流动,或者就不会变僵了。”孟拂影望向着,极为认真地说道,“最重要的就是,这三天三夜,要不断的跳,不断的跳,一刻都不能停,否则的话,只怕没用……”
“什么?”轩辕墨却是再次的惊住,“你的意思是让我跳上三天三夜?”那到时候,就算他毒不死,也要累死了,谁能够不眠不睡的跳上三天三夜呀?
“恩,现在也只有这种法子了。”孟拂影却是微微的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若是王爷觉的太累的话,那就算了,只不过。到时候变僵了,就不要怪我了,反正办法我是已经告诉你了。”孟拂影一脸的无辜,似乎那药不是她下的。不过,她也的确没有下什么药。
轩辕墨彻底的气结,以后,断然再不敢得罪这女人了,只是,一想到要跳上三天三夜,便不由的轻颤,那也太过恐怖了吧。
“真的,真的要跳上三天三夜,七嫂,还有别的办法吗?”轩辕墨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有些可怜惜惜地望向孟拂影。
“没有了。”孟拂影慢慢的摇头,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
“七嫂,那我呢,那我呢,是不是也要跳三天三夜?”轩辕尘到了这会才反应了过来,望向孟拂影,急急地问道。刚刚他可是也喝了七嫂的茶的。
“你嘛,刚刚七嫂手下留了情了,药下的不重,所以,你只要跳上半天就够了。”孟拂影听到了轩辕尘的惊呼,不由的暗暗好笑。
刚刚轩辕尘也没怎么骂她,所以对轩辕尘,她不会那么狠。
“谢谢七嫂,谢谢七嫂。”轩辕尘听到她的话,却一脸感激的连连道谢,似乎得了多大的好处似的。
呃,孟拂影愕然,这孩子实在是太单纯了,倒让她有些不忍心了。
轩辕烨也暗暗的摇头,这样的法子,也真亏了她想的出,看来,那药是假,让轩辕墨跳上三天,才是真的。
轩辕墨望向轩辕尘那一脸的欣喜,微微的白了他一眼,“你用的着那么高兴吗?”
“当然高兴了,我只要跳半天就可以呢,半天其实很容易过的,上次,七哥罚我翻墙,我可是连续的翻了一天一夜,那一次真的差点把我累死,所以,这半天的时间,不算什么了。倒是可怜了九哥你呢,三天三夜呢,想想就恐怖。”轩辕尘的脸上带着几天可爱的轻笑。
而此刻说起上次的事情,倒是对孟拂影没有了半点的不满,本来嘛,那事也怪不得她的。
以前对她的不满,就是因为,觉的她配不上七哥,还逃婚,但是现在,怎么看,怎么觉的,她跟七哥是绝配,现在,心中更是喜欢上她了。当然,他的喜欢就是如同喜欢轩辕烨一般的喜欢。
“哼,有什么好得意的。”轩辕没更加的郁闷,不由的冷哼道。
“九哥,不要再说费话了,还是快点跳吧,万一变僵了就麻烦了。”轩辕尘并没有丝毫的恼怒,说话间,自己便先跳了起来。
轩辕墨愣了愣,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却也不得不跟着轩辕尘一样跳了起来。
“好了,你们两个去外面跳去。”轩辕烨看到两个人就这么在书房里跳了起来,眉头微蹙,略带不满地说道。
“好,好,我们现在就去外面去。”轩辕尘连连的应着,便也跳着出了书房。
轩辕墨就算再不满,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说什么,也只能跟着跳了出去。
孟拂影望着他们两个人跳动的背影,不由的暗暗的好笑,还真像两只僵尸呀。
只是,没有想到,轩辕墨竟然就这般轻易的上了她的当。
“你还真的要他跳上三天三夜呀?”等到其它的人离开了书房,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时,轩辕烨望着她,一脸轻柔,略带好笑地说道。
“呵呵。”孟拂影不由的轻笑出声,“那就看他的表现了。”
轩辕墨那嘴实在是太毒的。是应该的教训一下他。
“你呀?”轩辕烨微微的摇头,脸上多了几分无奈,但是声音中,却仍旧是满满的柔情,手微微的拂向她那仍平坦的腹部,略带轻嗔地说道,“你可千万不能把宝宝也带坏了,要不然,以后家里还不要翻了天了。”
虽然是略带轻嗔的语气,但是脸上却是带着满满的笑意,只是想到,若是生下的孩子,也跟她一样的调皮的话,以后,这日子只怕就真的不得安静了。
不过,他的心中却是十分的期待着孩子的出生,他与她的孩子,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呀。
“跟我有什么不好呀。”孟拂影红唇微翘,略带不满地说道,双眸望向他时,微微的一瞪,“你的意思是,对我十分的不满了。”
“我的娘子,我哪敢呀。”轩辕烨急急的喊道,说话间,也将她揽进了怀里,“就算你把天捅个窟窿,我也会帮你补,对我们的孩子,也是一样。”
看来,以后,他有的忙的了。
“嘻嘻。”孟拂影再次的轻笑出声,“那以后,你就不用做别的事情了,天天去补天吧。”不过,他那话,却是让她十分感动,这个男人,真的是无法无天的宠着她。
她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向望,以后,他们的生活中,没有争斗,没有皇权,只有他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
“好,等我把朝中的事情,都转手给二哥,我便带你去过你最想要的生活。”轩辕烨自然明白地的心思,再次一脸轻柔地说道。
“好,我等着。”孟拂影微微的闭起眸子,脸上更多了几分幸福。
轩辕墨与轩辕尘在羿王府,整整跳了一个下午。
快到天黑的时候,轩辕尘便跑到了孟拂影的面前,一脸带笑地说道,“七嫂,我已经跳了整整一个下午了,可以了吗?”
“恩,可以了。”孟拂影一脸认真的点点头。
“哇,太好了,我终于不用再跳了。”轩辕尘开心的大叫,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一脸可爱地说道,“哎呀,我都快要饿死了,先去吃点东西。”
“呃……”孟拂影再次的愕然,感情这孩子,只是跳,饭都没有吃了。
“七嫂,我真的要跳三天三夜吗?”轩辕墨看到轩辕尘可以停下来,一脸的羡慕,望向孟拂影,可怜惜惜地问道。
“你若是想要停下来也可以,不过后果,自负。”孟拂影眉角微挑,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他怎么着,也要多跳一会,这才半天的时间,也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轩辕墨怔了怔,没有再说什么,便跳着离开了,那后果,他若是能够负的起,还用的着跳吗?
轩辕墨因为一直要跳,不停的跳,所以前不敢回自己的府中。
要回府的话,坐轿就不能跳了,若是这么跳着回去的话,被人看到,还不把他笑死了,而且,现在羿王府的人,已经在偷偷的笑他了,他总不能还让他自己府中的人也都笑他吗?
所以,他是打算着,在这羿王府跳完了三天三夜再回去。他不回去,轩辕尘自然也不可能回去,轩辕尘本来就是哪儿有热闹往哪儿凑的,又怎么可能会错过了这般看热闹的机会。
那晚膳轩辕墨都是一边跳着一边吃的,看的众人忍不住的暗笑。
用过晚膳后,轩辕墨继续在院子里跳着。
“七哥,你说九哥跳的这真够辛苦的,九哥这般辛苦的跳着,我们总不能去睡觉吧,不如,我们在这儿陪陪九哥吧。”轩辕尘看到仍旧在不断的跳着的轩辕墨,轻声笑道。
“恩,还是十弟最好。”轩辕墨已经跳的气喘吁吁,累的半死,听到轩辕尘那话,略带感激地说道。
说真的,若是别人都去睡了,让他一个人在这儿跳,还真的是……
“九哥,我与七哥摆了酒,在这儿院子里一边喝,一边陪你呀。”轩辕尘的双眸微闪,再次笑道。
“你?”轩辕墨气结,这是陪他吗,他们在一边悠闲的喝着酒,他却要累死累活的跳着,真亏了他想的出来。
轩辕尘却已经吩咐人去准备酒菜,就摆在了轩辕烨的院子的凉亭下,这儿,离那玫瑰花,恰恰很近。
轩辕烨见东西都已经摆好了,便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现在还早,在外面坐一会也好,更何况,轩辕墨在外面这么跳着,他还真是睡不着。
轩辕墨也已经累的半死了,不如,等会让拂儿饶过他算了。
此刻,虽然还不是很晚,但是天色却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而且今天晚上,天有些阴,没有月亮。
轩辕烨与轩辕尘坐在庭子下喝着酒,而孟拂影便坐在一边陪着,轩辕墨自然是在一边继续跳。
看到他们悠闲的喝着酒,真是又气,又急。
“九哥,你要不要先过来喝一杯,再继续呀。”轩辕尘还故意的诱惑着轩辕墨,让轩辕墨更加的气结。
“轩辕尘,不别在那边幸灾乐祸。”轩辕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愤愤地说道。
“酒能够加快血液循环的,喝一杯也不错。”孟拂影唇角微勾,轻声说道。
“真的。”轩辕墨随即停了下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了,还是因为跳的太久了,实在太累了,一时间,竟然没有站稳,直直的向后退去,直接的退到了后面的玫瑰花丛中,被那玫瑰花刺刺中,痛的真裂嘴,“连这花都来欺负本王。”
“哈哈哈……”轩辕尘大笑出声,喝进嘴中的酒都差点喷了出来,“九哥,这玫瑰花虽美,但是有刺,以后,你还是小心点吧。”
此刻,轩辕尘这话,可算是一语双关,明着说这玫瑰,实际上却是说孟拂影。
“七哥,你这院子中的玫瑰倒是长的越来越茂盛了。”轩辕墨都快要郁闷死了,站起身后,望了一眼后面的玫瑰,略带自嘲地笑道。
“是呀,这玫瑰花可是越长越美了。”轩辕尘再次一语双关地笑道。众人也跟着轻笑。
此刻,庭子上,掌了灯,而那玫瑰花离的近,所以,众人都看的清楚。
孟拂影望向那一整的玫瑰花时,脸上也多了几分欣赏,这花的确开的很美。
只是,却没有人发现里面的异样……
轩辕墨已经快速的走向前,一脸兴奋地说道,“快,快,也给我倒一杯。”
轩辕尘唇角微扯,却也给他倒了一杯,递给了他,“给,像是几辈子没喝过酒似的。”
“你懂什么,既然这酒,能够加速血液的流动,那我就不用再那么拼命的跳了。”轩辕墨将那酒一饮而尽,然后望向孟拂影,略带期待地说道,“七嫂,这酒既然有这等用处,那我是不是不用再跳了。”
孟拂影微愣,唇角更多了几分轻笑,眉角微挑,轻笑道,“若是你能够连续的喝上三天三夜不醉的话,这个法子倒是可行。”
她就不信,轩辕墨能有那么好的酒量。
轩辕墨的脸瞬间的黑了下来,刚刚脸上的希望也快速的变成了失望,更加郁闷地说道,“我要真有那本事,就好了。”
“哈哈哈,”轩辕尘却是再次的大笑出声,“我说九哥,你还是安安心心的去跳你的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若是为了偷那点小懒,三天后,变僵了,就得不偿失了。”
“轩辕尘,你再幸灾乐祸,你信不信我先掐死你。”轩辕墨瞪向轩辕尘,愤愤地吼道。
轩辕尘的微微的瞥了下唇,缩了缩肩,然后选择了住口,保持沉默。
“七嫂,你就饶了我吧,若真是跳上三天三夜,我真的会死的,七嫂一定还有其它的法子,就不要再折腾我了,我以后再不敢说七嫂半句不是了。”轩辕墨是真的跳怕了,就算他是习武之人,这么连续不断的跳了一天,也已经快到了极限了,受不了了。
“真的没有其它的办法。”孟拂影略带无奈的摊了摊手。
轩辕墨怔了怔,再次的望了孟拂影一眼,实在是没有了其它的办法,便只能再重新去跳了,不过这次,却没有走远,就在孟拂影的面前跳。既然她让他不得消停,那么他就也让她不得安静。
“七嫂,若是我今天晚上,在这院子里把你给吵到了,七嫂可千不要怪我呀。”轩辕墨的眸子微微的闪了闪,然后别有深意地说道。
今天晚上,他就在这院子里这么跳上一夜,看她如何睡的。
“不要紧,我睡觉,从来不受外境的影响。”孟拂影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随即微微的伸了一个懒腰,“哎呀,还真是有些累了。”
轩辕墨气结,一时间也无计可使了。
“累了吗?”轩辕烨却是快速的靠近她的身边,一脸轻柔,略带紧张地说道,“既然累了,就回房休息吧。”说话间,没有再理会其它的人,便扶起她,想要回房间休息。
“七哥,这时间还早呢。”轩辕尘还没有玩够了,一脸不舍地喊道。
“你七嫂现在怀有身孕,自然要早些休息。”轩辕烨倒是低声的解释着,说话间,便已经揽着孟拂影走出了些许的距离。
“七哥,你,你真的不管我了。”轩辕墨急了,连连的跟在后面,恳求道。
“你继续跳着,无妨,你若想在这院子里跳,就在这儿跳吧。”轩辕烨这才微微的停住了脚步,双眸微转,望向了他,一脸认真地说道。
他们此刻站的位置,刚好是在那片玫瑰花旁,孟拂影恰恰就站在玫瑰花边,见轩辕烨停了下来,便轻轻的拨弄着那玫瑰花。
淡淡的花香,随着那暖暖的风吹到她的脸上,身上。虽然是在拨弄着那花,但是却是在听着轩辕墨的话。
所以,并没有太去注意花丛中的情形,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跳上一夜,明天七哥只怕就看不到了我,只怕就累断了气了。”轩辕墨听到轩辕烨的话,再次略带赖皮地说道。
“若不停,那三天后,可是会变僵的。”轩辕尘忍不住再次插口道。
“又关你什么事。”轩辕墨再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让轩辕尘再次的住了口。
然后再次饶到了孟拂影的面前,看到孟拂影正在拨弄着那玫瑰花,便向前,采了一朵,递到了孟拂影的面前,脸上挤出满满的笑,“七嫂,你就跟这花儿一般的美,不,七嫂比这花儿更要美是十倍,百倍,这么美丽的七嫂,怎么忍心让我受那样的苦呀。七嫂,你就把解药给我吧。”说话间,更将那玫瑰花向着她的面前靠近。
“解药,我是真的没有。”孟拂影微微一笑,其实也不可能真的让他在这羿王府跳上一夜,那样的话,她与轩辕烨也绝对不得安静。
“七嫂……我知道你一定有解药,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吗?”轩辕墨不等她的话说完,便再次急急的说道。
“的确没有解药,因为,我那茶中,根本什么都没有放。”孟拂影看到他那一脸的着急,这才慢慢的说道。
轩辕墨的身子微微的僵滞,一双眸子却是猛然的圆睁,“什……什么?没放?”
惊愕过后,似乎半天才回过神来,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望向孟拂影,极为郁闷地说道,“七嫂,你也太会整人了。”
不过,这次的声音中,却并没有太多的怒气,也没有了先前的恨意了,毕竟她现在可是他的七嫂了,而且,他先前那么骂她,她就是真的给他下了药,也不过分的。
“哎呀,竟然没有毒,那我整整一个下午不是也白跳了。”轩辕尘走到了孟拂影的话,也微微的向前,一脸不满地说道。
“你有我跳的多?”轩辕墨再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这跳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都没有埋怨呢,他喊什么。
“走吧,别站这儿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轩辕烨的唇角也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然后揽着孟拂影继续向前走去,离那玫瑰花丛也越来越远了。
“走吧,我们也回去吧。”轩辕墨看到两人进了房间后,再次对轩辕尘说道。
“以后再不敢惹七嫂了。”轩辕尘却是有些怕怕地说道,然后也跟着轩辕墨一起离开。
第二天,轩辕烨有早起的习惯,虽然这些日子,已经将朝中的事情,多半都交出去了,有时候也不必上早朝了,但是每天却仍旧起的很早。
孟拂影却是因为怀了孕,所以比较的贪睡。轩辕烨怕吵醒了她,所以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声音,若是平时,孟拂影根本就不会醒,但是今天,孟拂影却突然的睁开了眸子。
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刚刚下了床的轩辕烨。
“怎么,吵醒你了。”轩辕烨微愣,随即略带懊恼地说道。
看到外面还是黑的,便再次轻声道,“天色还早,你再睡一会。”
“烨,我……我……”孟拂影的眉头却是微微的蹙起,望向他的眸子中,似乎隐过几分担心。
“怎么了?”轩辕烨微惊,连连的问道,“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呀。”
“我感觉到肚子有点痛。”孟拂影的脸色微微的一沉,声音中,也多了几分紧张,她是学医的,所以知道,怀孕的前三个月,是最容易流产的。
只是,她这些日子一直都很小心,而且先前胡太医也说,她的胎儿还正常的,为何会突然肚子痛呢?
“什么?肚子痛?”轩辕烨彻底的惊滞,身子也是猛然的僵住,急急的声音,似乎多了几分轻颤,“好好的,怎么会肚子痛?”
说话间,快速的蹲下身,俯在床前,手,微微的拂向她的腹部,但是却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实际上,他现在是什么都不敢做。
而孟拂影更是不敢乱动,若是真的动了胎气的话,她就更不能乱动,毕竟现在,她只是感觉到些许的疼痛,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样的东西流出,证明还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她若此刻乱动的话,只怕就说不准了。
“来人,快,快去请胡太医。”轩辕烨回过神后,快速的对着外面喊道,那声音因为太过害怕,更多了几分明显的轻颤。
刚刚起来的速风听到轩辕烨的喊声,也是猛然的惊住,但是却在第一时间内,便快速的转身,离开了羿王府。
听殿下的声音那般着急,只怕是王妃发生什么意外的,他又岂敢有半点的缓慢。
“拂儿,现在还痛吗?痛的厉害吗?”轩辕烨仍旧半蹲在床上,直直地望着孟拂影,脸上是满满的着急与担心。
“还好,不是很痛,应该没什么大碍,可能就是不小心动了胎气吧。”孟拂影看到他那一脸的着急,有些不忍,便轻声的安慰着,而且,以她现在的判断的话,应该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的。
只是,轩辕烨却仍旧是一脸的紧张,手想要去抱孟拂影,也不敢,此刻是真的手足无措了。
双眸还不时的望向门外,盼着速风快点把胡太医带来,到时候至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很快,速风便将胡太医带来了,这次胡太医一进房间,便急急的问道,“王妃出什么事了吗?”他已经明白了,只有王妃有事,王爷才会这般的着急。
“王妃突然说肚子痛,你快点过来帮她看看。”轩辕烨看到胡太医,快速的跳了起来,直接的将胡太医扯到了床前,声音中,也是毫不掩饰的着急。
此刻的他,再不是平时那个处事不惊的轩辕烨了,此刻的他已经六神无主了。
胡太医一大把年经的,差点被他扯倒了。
被轩辕烨扯到床前时,腿狠狠的撞在了床上,痛的他暗暗的倒抽了一口气。
但是,他却没有喊痛,更没有丝毫的停顿的,便快速的给孟拂影检查。
此刻,并非是因为害怕轩辕烨,而是因为真的担心孟拂影,在这个时候,肚子突然痛,肯定是有问题的。
他的手,轻轻的搭在她的手腕时,脸色却是一点一点的阴沉下来,看的一边的轩辕烨更加的胆颤心惊。
“胡太医,怎么样了?到底是怎么样了?”轩辕烨此刻是真的沉不住气了,特别是在看到胡太医那微微阴沉的脸色时,一颗心更是紧紧的悬起。
“胡太医,是不是动了胎气呀。”孟拂影看到胡太医的样子,也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胡太医的手,慢慢的从孟拂影的手腕上移开,此刻,他的脸上,却已经是一脸的阴沉,唇角微微的轻扯了一下,这次慢慢的说道,“不仅仅是动了胎气的问题,王妃刚刚差一点就流胎了,好在王妃没有起身,没有乱动。胎儿才保住了。”
“什……什么?流胎?”轩辕烨完全的僵滞,脸上,更是漫过明显的惊愕与伤痛,“怎么会这样的?”
孟拂影也是猛然的惊滞,她原本以为,可能只是动了胎气,却没有想到,竟然差点流胎。
只是,她的身体一向不错,这段事情,更是极为的注意,极为的小心,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这个老臣也感觉到奇怪,前几天,老臣给王妃检查的时候,王妃的身体一切正常,胎儿也极为的稳定,为何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呢?王妃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或者是做过什么比较剧烈的运动呀。”胡太医望向孟拂影,略带疑惑地问道。
“没有,我原本就是懂医的,这些事情,自然是格外的小心的。”孟拂影微微的蹙眉,略带沉痛地说道。
“老臣也明白王妃自己是懂医,所以才愈加的感觉到奇怪呀,王妃身体极为的健康,胎儿又极为的稳定,按理说,是不应该发生这样的情况的,除非……”胡太医的脸上也更多了几分凝重,却是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轩辕烨再次急急的问道。
“除非有人给王妃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胡太医微微的呼了一口气,然后才慢慢的说道,现在也只有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
而且,胎儿没有流掉,便证明那药量不大。
孟拂影再次的惊滞,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她对于吃的方面上,一直都是极为的注意的,知道自己怀了身孕后,更是愈加的小心。
每次吃东西前,都是细细的检查过的,并没有发现过任何的异样的呀,怎么会?
轩辕烨的脸色却是猛然的一阴沉,一双眸子中,也是快速的漫过让人惊颤的冰冷,一字一字冷冷地说道,“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他那冰冷的话语,让房间内的人纷纷的惊颤,就连孟拂影都吓了一跳,双眸望向他时,更是猛然的惊住。
此刻的轩辕烨哪还有平时的冷静,沉稳,脸上只那种让人心惊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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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他的心痛,兰梅的下场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是极为的小心,对于吃的东西,也都是细细的查看过的,所以,应该不会是吃了什么东西……”孟拂影思索了片刻,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
对于这一点,她还是有把握的,若是食物中真的有问题的话,她不可能发现不了。那怕是再细微的量,再独特的药,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可是,王妃的情况,明明是……”胡太医微怔,眉头微微的蹙起,略带沉思地说道。
“会不会是用了什么特别的香料之类的。”孟拂影的眸子,微微的眯起,声音中,也多了几分冷意,她倒是觉的,那种可能性比较大。
而且,香味是在空气中传播了,现在又是花开的季节,极有可能会掩盖了那种香味,不容易被发现。
“香料?”胡太医的眸子微微的圆睁,“恩,倒也极有可能,若是,让王妃一直闻一些对胎儿不利的香料,倒是也可能会造成这样情况。”
他的话语微微的顿了顿,再次说道,“只是,这香味毕竟不是药,没有药物那么强烈,所以,除非是王妃经常性的闻着那味道……”
“恩。”孟拂影微微的点头,双眸微微的扫过房间,细细的味了一下,然后蹙眉道,“可是,我的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呀。”
这些日子,她床头上的泥人中的味道也没有了,可能是时间太长了,那味道终于散尽了。
此刻,天已经慢慢的放亮,太阳也已经的升起来了,现在正是夏日,太阳一出来,外面就热的要命。
“是呀,老臣也有些奇怪呀。”胡太医微微的摇头,声音中,更多了几分疑惑。
“会不会是经常在王妃身边的人带了什么味道……”胡太医再次略带疑惑地说道。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只是猜测着其中的可能性。
轩辕烨的眸子,再次猛然的一沉,唇角微动,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速风,将平时可能会出现在王妃身边的人,全部的找来,让胡太医细细的查看。”
虽然这王府中的人,都是他信的过的,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不能有半点的大意。
“是。”速风微愣,然后快速的应着,离开了房间。
外面青竹也已经来了,只是,没有殿下的召见,她也不敢进来,只是,刚刚听到太医的话,心中正暗暗的着急,所以一听轩辕烨的话,便自己先走了进来。
“胡太医,你先看看青竹的身上有没有问题。”青竹一进了房间,便自己要求胡太医为她检查,她是生怕自己的身上,有什么东西会影响到王妃的,虽然平时,她根本就不带什么香料的。
双眸微转,看到躺在床上的孟拂影时,眸子中,更是漫过明显的担心,急声道,“王妃,你没事吧?”
“还好,没什么。”孟拂影对她微微一笑,青竹平时是跟在她身边最多的,但是,对于青竹,她是绝对相信的。
而且,就因为青竹在她的身边的时候最多,若是青竹身上真的有问题的话,她不可能发现不了。
不过,胡太医还是微微的查了一下,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的,便略略的点头,“青竹姑娘身上并没有什么问题。”
青竹松了一口气,然后才微微的走到了床前,担心地望着孟拂影,再次急声问道,“太医,王妃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你要不要先给王妃开些药呀?”
“恩,老臣就先给王妃开些保胎药,若是小心保养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胡太医微微应着,然后快速的开了药方。递到了轩辕烨的面前,恭敬地说道,“殿下。”
轩辕烨伸手接了过来,快速的扫了一眼,但是他不懂医术,也看不出什么问题,便递到了孟拂影的面前,轻声道,“拂儿,你看一下。”
他倒不是怀疑胡太医,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格外的小心点的好。
孟拂影微微的侧眸,看到那上面胡太医开的几种药,微微的点头,“恩胡太医不愧是朝中的老太医,这药开的真是恰到好处。”
轩辕烨见孟拂影答应了,这次交给了青竹,“快去拿药。”
“是。”青竹自然是恭敬的应着,然后便快速的出去拿药,熬药了。
“王爷,王妃现在的情况,可是不能再有丝毫的意外了,所以,最好是能够查出原因,否则……”胡太医再次望向轩辕烨,小心地说道。
轩辕烨微微的点头,他自然明白,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查清楚这件事。
速风很快便将平时会出现在孟拂影身边的所有的都带来了。
“殿下,人都已经带来了,都在外面等着呢,要不要让胡太医去看一下。”速风进了房间,小心的说道。
轩辕烨的眸子再次的微眯,然后转向胡太医,“劳烦胡太医了。”
“殿下折杀老臣了。这原本就是老臣该做。”胡太医惊滞,连连说道,然后便跟着速风走到外面,一一细细的检查了那些人身上的衣物与味道,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回殿下,没有任何发现。”胡太医看到跟出来的轩辕烨,恭敬地说道,而声音中也更多了几分不解。
“速风,带胡太医细细的检查整个院子,看有没有什么异样的东西。”轩辕烨微怔,双眸微微的望向前方,再次吩咐着。
既然不是人身上带了什么东西,那么会不会是这院子里有什么东西?
“是。”速风自然明白殿下的意思,遂恭敬的应着,然后带着胡太医,去院子的各个地方细细的查看。
胡太医是习医之人,所以,对药物的味道自然是十分的敏感的,若是院子里,真的有什么异样的味道的话,他自然很轻易的就能够闻的出来。
不过,这院子太大,他自然不能有半点的马虎,从前院,一一的细细开始查看着。
与此同时,白府中。
“主子,七王妃今天早上,差点流胎,此刻轩辕烨已经草木皆兵,此刻正在让朝中的老太医在检查院子。”阿晓进了白逸辰的书房,望向隐公子,低声禀报着,这几天,他一直都躲在羿王府下面的密道中。
他的听力是一般人不敢想像的,所以,刚刚他在地下,全部听到了羿王府发生的事情,便连连的来向他家主子禀报。
“什么?轩辕烨发现了?”白逸辰一听到他的话,急的差点跳了起来,急声喊道。
“我刚刚已经悄悄的将那花拿入密道了,所以,他一时间,也不可能发现什么。”阿晓望都没有望白逸辰一眼,只是对着自己的主子说道。
“恩,你做的很好。”隐公子微微的点头,毫不掩饰的赞赏道。
白逸辰也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被轩辕烨发现,否则这所有的计划就都泡堂了。”
“现在轩辕烨虽然没有发现,但是,轩辕烨肯定有所怀疑了,只怕,以后会更加的小心,那花再放回去的,只怕极有可能会被发现。”隐公子听到白逸辰的话,微微的蹙眉。
轩辕烨是何等聪明之人,就算这次搜查,搜不出什么,但是接下来,他也绝对不会放松警戒,若再将那花放回去,早晚会被轩辕烨发现。
“那现在怎么办?你刚刚说,她早上差点流胎,就是还没有流,还能保住了。”白逸辰再次望向阿晓,急急地说道。
“是,胡太医已经开了药,说能保住孩子。”阿晓的低声回道,脸上并没有丝毫的表情。
“那要怎么办,还是没将她的孩子打掉。”白遣辰的脸上漫过明显的狠绝,愤愤地说道,“你先前不是说,七天内定能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吗?怎么这才四天,就被发现了呢。而且又没有掉。”
“可能是她晚上太过靠近那花丛,所以中毒有些深。”隐公子的双眸微闪,略带思索地说道。
要不然,以阿晓所说的那个距离,这七天内,她不应该有太过明显的反应,到时候,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打掉那人孩子的。
“现在,说那些也没用了,最重要的是,此刻我们要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吧。”白逸辰的眉头微蹙,神情再次隐过几分狠绝。
他的话语微微的顿了顿,然后望向阿晓,“不如,你白天将那花拿进密道,晚上再把那花放回去,反正那花是晚上才会放出毒。”
阿晓眉头微蹙,他说的倒是简单,那玫瑰花丛可是在轩辕烨所住的院子里。
现在,轩辕烨可是全面的戒备,哪由得他那般随意的拿回来,放回去的。
“不行,这样太危险,阿晓只怕也会暴露了。”隐公子的脸色却是明显的一沉,冷声说道,双眸扫向白逸辰时,快速的隐过一丝不满,“而且就算阿晓将那花放回去,轩辕烨晚上,也未必就不会再让人检查,到时候,若是被他发现了,就糟糕了。”
到那时候,不仅仅他们这次的计划毁了,以后的计划也完了。
这白逸辰到底有没有脑子呀,他以为轩辕烨跟他一样蠢呀。
“那你说要怎么办?”白逸辰微微的气结,“你不会是想要放弃了这次的计划吧。”
“衡量之下,倒是情愿放弃了这次的机会。”隐公子再次思索了片刻,沉声说道。
“不行,绝对不可以放弃,我一定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让她生下轩辕烨的孩子,而且一旦打掉她的孩子,轩辕烨定然会先乱了,到时候要对付起轩辕烨来,就更简单了。”白逸辰快速的打断了他的话,急急的说道。
隐公子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唇微动,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哼,你就不怕激怒了轩辕烨,到时候……”
到时候乱的只怕不是轩辕烨,而是他了。
若是轩辕烨知道,这事是白逸辰搞的鬼,到时候,白逸辰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我有什么好怕的,哼,我现在,就是要他生不如死。”白逸辰再次打断了他的话,狠声说道,此刻,他根本就是被妒忌逼疯了,只想着打掉孟拂影的孩子。根本没有想到那事情的后果。
隐公子的眸子微微的一眯,眸子深处,微微的隐过一丝冷意,若不是他现在还需要白逸辰那强大的财力,他才不会跟这个笨蛋合作呢。
既然现在还要利用白逸辰,自然要多多少的顺着他一点,他很清楚白逸辰现在的心思,而且明白,只要他能够帮白逸辰打掉那个女人的孩子,白逸辰绝对会为他提供更大的财力上的支持。
“我倒是还有一个办法。”隐公子再次望向白逸辰,突然说道,唇角微微的带着几分轻笑。
“什么办法?”白逸辰的眸子猛然的一亮,脸上也快速的漫过几分希望,再次急急的问道。
“不过,这件事风险太大,阿晓只怕也会有危险。”隐公子并没有真正说出他的计划,还是别有深意地说道。
白逸辰微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双眸微沉,但是却仍旧沉声道,“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白公子果真是聪明人,我要白公子每个月,多给我一成的分成。”隐公子的唇角的笑慢慢的散开,低沉的声音中,也带着明显的轻笑。
白逸辰的脸色微微的一沉,双眸中,隐过几分怒意,冷声道,“你也太狠了吧,我现在的生意,每个月就只有那么多的利润,你已经拿去了大半,现在竟然还……”
“白公子,这件事,我也不逼你,你自己决定。”隐公子那狐狸般的轻笑中带着明显的算计,他知道,白逸辰虽然心疼钱。但是为了那个女人,还是会答应他的。
白逸辰的脸色愈加的阴沉了几分,但是思索了片刻后,却再次狠声道,“好,只要你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便答应你。”
他现在手中的钱,已经够多了,几辈子都用不完,更何况隐公子要的是只是每个月的分成。
他就只当少赚点了。
“那我就多谢白公子了。”隐公子微微的抬手,望向白逸辰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感激的轻笑。
“快说你的办法?”白逸辰对上他那一脸的轻笑,心中却是更加的恼怒,急急的问着他的计划。
“如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转移轩辕烨的注意力。”隐公子这次隐去脸上的笑,一脸认真地说道。
“转移他的注意力,轩辕烨可不是那么好骗的?”白逸辰此刻倒是变聪明了,也沉声说道,他是了解轩辕烨的,精的要死,他的注意力,岂是那么容易转移的。
“只要扯到那个女人的事情,转移他的注意力,倒也不是难事。”隐公子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冷笑,轩辕烨的确是有着处事不惊,极为冷静的本事,但是,关心则乱,他那么关心那个女人,只要是扯到那个女人的事情,他肯定会乱了。
“你有何办法?”白逸辰微惊,脸上倒也多了几分赞同,再次急声问道。
“轩辕烨现在正在查找他的女人流胎的原因,那么我们就帮他一下,帮他找出一个人来,而且,这个人,必须是他的女人身边的人。”隐公子的眸子中,也微微的多了几分狠绝,再次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陷害青竹?”白逸辰此刻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声惊呼道。
心中也再次暗暗的惊滞,这办法的确够高。
“只是,青竹一直对她忠心耿耿,只怕没有那么容易陷害,她也不会那么轻易相信。”白逸辰的眉头再次的微蹙,略带担心地说道。
“就是因为她相信青竹,我才会选青竹,那样,轩辕烨就不会立刻处决青竹,便会将注意力放在青竹的身上,进行调查。”隐公子再次扫了白逸辰一眼,极为得意地笑道。
他要做的是转移轩辕烨的注意力。
“妙,果真是妙计。”白逸辰听到他的话,忍不住连连称赞道,“如此一来,只要再坚持三天的日期,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就保不住了。”
“现在胡太医给她开了保胎药,所以三天的时候,未必就一定能够打掉,不过,只要能再多个几天,就绝对不会有问题了。”隐公子的眸子微微的一沉,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
这件事,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没有想到,会中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以自然加大了计划的难度,不过能够借此让白逸辰大出血,倒也不错。
白逸辰的脸上再次的漫过几分着急,刚欲开口。
隐公子便再次说道,“而且,你刚刚也说过,轩辕烨不是那么好骗的,所以,这陷害青竹的难度也十分的大,不能太明显,毕竟,以前轩辕烨没有丝毫的查觉,若是做的太明显的话,轩辕烨肯定是不会上当的。”
“恩,你说的对,这件事的确不能大意,不过,我猜想隐兄应该已经有了主意了吧。”白逸辰也微微的点头应着,望向隐公子的眸子中,也多了几分希望。
“不错,我们西域有一种香粉,味道极淡,若不是鼻子特别的灵的,几乎就发觉不了,而那种香粉与一种打胎药的味道,极为的相似,若是将这香粉撒进青竹的房间内,到时候,事情应该就能解决了。”隐公子听到白逸辰的话,再次的微微笑道。
“真的有这等香粉,好,太好的,就这么说定了。”白逸辰连声的喊道,恨不得立刻的将那香粉撒青竹身上去。
而恰恰走到书房外的兰梅听到书房里的谈话,却是猛然的惊滞,青竹跟她可是情同姐妹,如今白逸辰竟然要害青竹。
上次的事情,她虽然利用了青竹,但是也是因为,想到,那件事,最后了不会连累到青竹,才会那么做的。
但是现在白逸辰却是要直接的去陷害青竹,她心中又怎么能不担心。
没有多想,她便推开门进去。也顾不得书房里的其它的人,快速的走到了白逸辰的面前,急声求道,“公子,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害青竹。”
因为,一时间太过着急,也因为先前白逸辰对她的特别,让她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白逸辰看到突然闯进来的她,脸色猛然的一沉,直直地望向她的眸子中,也隐过明显的寒意,唇微动,一字一字冷冷地说道,“谁让你进来的?”
这个女人竟敢私自闯进他的书房,真是反了她了。
“公子,兰梅求公子不要伤害青竹,不要……”兰梅这次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但是,既然闯都已经闯进来了,为了青竹,她这次就豁出去了。
“闭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外面偷听,而且还要干涉我的决定,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白逸辰望向她的眸子中却更多了几分残忍,唇角微扯,冷冷的声音中,也隐着几分明显的嘲讽。
兰梅惊滞,望向他的眸子中,漫过明显的错愕,略带轻颤地喊道,“公子?”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他的女人呀,而且前几天,他还对她那般的温柔,百般的呵护,现在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白逸辰看到她脸上的错愕,唇角的嘲讽却是愈加的明显,愈加残忍地说道,“你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你呀,你也不好好掂量一下你自己,要长相没长相,要才华没才华,要身份没身份,有哪一点是值的我喜欢的。”
他从一开始就只是利用她,先前,是利用她在太后身边的地位,后来,是利用她与青竹之间的关系。
但是,现在她早就不是太后的人,青竹只怕也不会再相信她了,更何况接下来,青竹是生是死还就不定呢。
所以,现在的兰梅在她的眼中,可是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
“你?你?”兰梅的身子忍不住的轻晃,微微的向后退了几步,才险险的站住,一双眸子,却仍旧是直直的望着白逸辰,此刻的眸子中,是满满的沉痛。
“我怎么了?哼。”白逸辰耻笑出声,“我骗了你吗?不错,说实话,我本来就是利用你的,要怪也怪你太过自做多情,自不量力,怪不得别人。”
兰梅不断的摇着头,一脸的伤痛与悲哀,仍旧难以置信的说道,“不,不可能,我不相信,不可能。”
“哼。”白逸辰再次的冷哼出声,声音中,多了几分明显的不耐烦,突然转向门外的护卫,一字一字残忍地说道,“这个女人,赏给你们了。”
他那一字一字无情的话,如同一般锋利的剑般,一剑一剑的刺入兰梅的心脏,让兰梅的身子,不断的轻颤,望向白逸辰的眸子也是极力的圆睁,难以置信的惊呼道,“不要,不要,我不要,公子,我求你,不要这么对我,不要。”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白逸辰利用完了她,竟然将她送给了那些男人。那还不如直接的杀了她算了。外面的那几个人听到白逸辰的话,微愣了一下,纷纷望向兰梅时,脸上多多少少的隐着几分兴奋,要说,兰梅毕竟是太后身边的宫女,长的自然是不错的,比起这白府中的丫头,可是强多了。
男人都好色,有这般的好事,岂能不高兴。
隐公子的眉头微蹙了一下,双眸也微微的扫了兰梅一眼,但是却是一副事不关已的表情,本来,这个女人也是自找的。她的确也是太过自不量力了,白逸辰是什么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会真的喜欢她。
而她竟然为了白逸辰,背叛了太后,欺骗好友,这样的女人,实在没有什么值的可怜的。
阿晓的眸子似乎也微微的闪了一下,似乎隐过几分不忍,但是主子都不管,他自然更不可能会多嘴。
“公子,求你不要把兰梅给他们,以后兰梅会好好的服侍公子,兰梅也不会再管公子的事情,哪怕是关于青竹的事情,兰梅只求留在公子的身边……”兰梅看到一个走过来的想要带走她的护卫,突然的跪在了白逸辰的面前,急急的求饶道。
就算白逸辰是利用她的,那么她情愿白逸辰继续利用她,也不能被那些男人给玷污了。
而且,现在,她也管不了青竹了,能保住自己再说吧。
白逸辰的眸子慢慢的望向她,脸上多了几分厌恶,再次一字一字冷冷地说道,“现在,你对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我怎么可能还会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实在是污了我的眼睛。”
白逸辰这话,实在是够狠的,够绝,将兰梅的最后的一丝的希望也给彻底的粉碎了。
兰梅跪在地上的身子,完全的僵滞,心,猛然的揪痛着,那满是伤痛的眸子中,也隐过几分恨意。
“白逸辰,你真狠,你真狠,难怪七王妃她不喜欢你。而嫁给了七殿下,像你这种人,根本连七殿下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她知道,现在,不管她再怎么求白逸辰,白逸辰都不会放过她了。
所以,她现在,只想要白逸辰能够给她一个痛快的,直接杀了她,而不是让那些男人来侮辱她。
她知道,白逸辰心中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提起孟拂影的事情,所以,她才故意那么说的。果然,白逸辰那阴沉的眸子,瞬间的漫过嗜血的杀意。
手快速的伸出,直接的掐住了兰梅的脖子,咬牙切齿的低吼,“你找死。”
那掐向她脖子的手,更是毫不留情的用力,直接卡住了她所有的气息,让她的脸,瞬间的涨红。
兰梅此刻虽然害怕,但是心中,却是暗暗的庆幸,如此死了,应该算是她最大的解脱了。感觉到他的手不断的用力,感觉到自己已经完全的透不过气来,兰梅慢慢的闭上了眸子。
等待着那最后一刻的到来。
只是,白逸辰那狠狠的掐住她脖子的手,却是突然的松开了她,然后用力的将她一挥,兰梅便被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想死,没那么容易。”白逸辰的脚狠狠的踩在她的身边,冷冷地说道,“敢骂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兰梅的眸子猛然的睁开,没有想到,白逸辰会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眸子中,漫过明显的绝望,她知道,这次白逸辰是绝对不会放过她了。
自己便想要暗暗的找个机会,自己了断了自己的生命。
只是白逸辰却是发现了她的意图,竟然快速的点了她的穴,让她一动都不能动。
“这个女人,是你们的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把她带下去吧。”白逸辰再次狠狠的踢了兰梅一脚,然后望向外面的那些护卫,极为残忍的笑道。
那些护卫刚刚以为白逸辰会直接的将兰梅给掐死了,本来还都暗暗有些可惜。
此刻,白逸辰的话,便让他的心中,都多了几分异样的冲动,只怕那些烟花之中的女子,也没有几个比的上兰梅标致的。
兰梅的身子现在根本就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是一双眸子狠狠的瞪着白逸辰,但是白逸辰却是一脸冷笑地望着她,“你就好好的享受吧。”然后望向站在一边的那个护卫,狠声道,“带下去,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不必留情。”
“是。”那个护卫低声应着,声音中带着几分异样的兴奋,然后快速的拖起兰梅,直接的拖出了书房,离开。
阿晓那微垂的眸子中,明显的多了几分怒意,白逸辰利用了那女人不说,竟然还如此的对待她,那女人一心求死,白逸辰都不成全人家。实在是太可恶。
他刚刚差一点就想要出手,直接的杀了那女人,免的她受人侮辱,只是因为主子站在一边,他自然是不敢妄动。
“隐公子,我们继续谈我们的事情。”白逸辰看到那几个护卫带着兰梅离开后,再次望向隐公子,低声说道。
“好。”隐公子的脸上倒是并没有太多的异样,也是低声说道,“我会让阿晓去把那香粉悄悄的撒入青竹的房间里,轩辕烨在他的院子附近发现不了什么,自然会去其它的地方搜,青竹是七王妃最信任的人,自然是离他们的房间最近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到青竹的身上,到时候,就有轩辕烨忙的了。”
“恩,好,就这么办。”白逸辰自然是连连的附和,急急的催道,“那你就快点让阿晓去吧,万一要是查过了,就不好了。”
“阿晓,你现在就去,按我说的做,不过,一定要小心点。”隐公子这才转向阿晓,沉声吩咐道。
“是。”阿晓恭敬的应着,然后快速的退了出去,也了书房,走出几步后,便隐隐的听到女子的惨叫声,脸色微微的一沉,眸了中,更多了几分怒意。
身子微微的僵滞,隐在衣衫下的手,也下意识的收紧,有着几分想要去救她的冲动,但是最终却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属下。他再次快速的迈动脚步,直直地出了白府,重新回到了羿王府地下的密道里,先前,他对这羿王府已经打探的很清楚了。
因为,他那极好的听力,不必露面,便能听出哪个是哪个的房间,所以,他自然能够轻易的找到青竹的房间。
此刻,轩辕烨的人,还在轩辕烨的房间附近搜着。不过,很显然并没有任何的发现,他已经事先将那花给藏入密道了,而且那花白天本来就没有毒,更没有留下任何的异味,自然是很难发现。
他趁着众人不注意,找了一个离青竹的房间最近的出口。悄悄的冒出来,然后将一包香粉撒进了青竹的房间里,然后再次的隐入了密道中。
不过,现在,轩辕烨正在让人到处搜找,他若再继续藏在下面,只怕有可能会被发现了,所以,他便快速的退了出去,到了羿王府外时,才冒了出来,想要透透气。
不过,却仍旧藏在极为隐蔽的地上。
只是,恰恰在此时,一个轿子快速的来到了羿王府前,到了门口后,便停了下来,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一脸着急的迈了出来。
“侯爷。”守在羿王府外面的侍卫看到来人,恭敬的向前行礼。
“恩。”孟云天微微的应着,声音中也带着几分明显的着急,他刚刚听说拂儿差点流胎,实在是太担心了,便急急的赶了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隐在暗处的阿晓,看到孟云天时,却是猛然的怔住,一时间,似乎有些出神,为何,他隐隐的感觉到,这张脸,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
只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似乎是极为遥远,极为遥远的事情。
正在他暗暗思索时,孟云天已经快速的进了羿王府。
阿晓暗暗好笑,可能是他多想了,刚刚他可是听到那个侍卫喊他侯爷,看来,他应该是这轩辕王朝的侯爷孟云天,像他这样的人,以前怎么可能会见过他。
他从小就跟着师傅在山上学艺,二十几年,一直都没有下过山,直到师傅去世,他才一个人下了山,然后便遇到了他现在的主子。一直追随着主子。
师傅以前,从来没有跟他说起过他的家世,他也曾经问过几次,但是不知道为何,师傅总是不说。
所以,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只知道,师傅一直喊他阿晓。
孟云天急急的进了王府,看到正搜查的众人,脸色微微的一沉,神情间,更多了几分担心。
但是却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的进了房间。
轩辕烨看到他,也是微微的一惊,却随即轻声的喊道,“侯爷。”
“拂儿怎么样了?”孟云天也顾不得行礼了,便急急的问道。
“胡太医说,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只要静静的养几天,应该就没事了。”轩辕烨的脸上,也是明显的担心,再次轻声说道。
“恩,那样就好,那样就好。”孟云天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连声说道,只是,望向孟拂影的房间时,眸子中,却是带着明显的的紧张。
前两天,才听说了拂儿有孕的事情,这还在高兴着呢,怎么会发现了这种事情呢?
他的声音很低,生怕吵到了孟拂影。
“爹爹来了。”但是孟拂影还是听到了,随即轻声说道。
“拂儿,没事了,没事了。”孟云天听到孟拂影的声音,便忍不住进了房间,看到躺在床上的孟拂影,脸上更多了几分心疼,连连说道。
“恩,爹爹放心吧,不会有事了。”孟拂影也微微的笑道,只是,心中,却仍旧有着几分担心,毕竟,到现在,连就原因还都没有查出来呢。
“殿下。”
此刻速风与胡太医已经转回来了。
“怎么样了?”轩辕烨听到速风的声音,快速的走了出去,孟云天也跟了出去,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出这原因,要不然的话,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
“回殿下,没有任何的发现。”速风微微的犹豫了一下,然后一仍沉痛地说道,没有发现,这事情,便愈加的复杂了。
“再继续找,去其它的地方找。”轩辕烨的身子明显的一僵,然后再次冷声吩咐着。
拂儿这几天,只除了早上去太后那边请安,平时便一直都在羿王府,这两天,太后怕把她累着,都不让她进宫请安了,所以,这问题,一定走出在羿王府,这儿查不到,便查其它的地方。
“这个院子中,还是要不断的搜查,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然后再让人,去其它的了院子里搜。”轩辕烨思索了一下,再次沉声吩咐道。
“是。”速风连连的应着,然后便带着胡太医去其它的地方搜查了。
“真的是有人加害吗?”等到侍卫都离开时,孟云天双眸微眯,沉声道,“这羿王府戒备如此的森严,若真的是有人加害的,只怕是内鬼,而且极有可能是拂儿身边的人。”
“还不能确定,不过。若真的是有人搞鬼,不管是谁,本王查出,绝对不会轻饶。”轩辕烨的眸子却是再次的一沉,冷声说道。
“哎,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孟云天微微的摇头,“拂儿这丫头,吃的苦已经够了,上天对她也太残忍了。”
轩辕烨的脸上微微的多了几分自责,望向孟云天,略带歉意地说道,“这次,都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拂儿。”
一想到拂儿现在的情形,他的心就猛然的揪起,撕裂般的疼痛。
“这怎么能怪你。”孟云天却是猛然的怔住,连连说道,“你已经够小心,够谨慎了,这只能说那敌人太可恶了。”
“殿下,侯爷。”
青竹已经将药熬好了,端了过来,看到孟云天时,想要行礼,不过手中端着药,不方便。
“好了,好了,不必多礼了。”孟云天微微的摆手,让她起身,“你先把药给王妃端进去吧。”
“是。”青竹这才直起身,端着药向里走去。
“青竹,这药都是你亲自经手的吗?”只是,青竹刚刚走了两步,孟云天才再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的担心。
双眸也微微的望向青竹手中的药,此刻,他们一个个的都如同惊弓之鸟了,现在,拂儿可是经不起丝毫的折腾了呀。
“回侯爷,都是青竹亲自做的,抓药,敖药,都是青竹一个,没有人任何人插手。”青竹停下脚步,恭敬地回道,脸上也带着几分小心谨慎,并没有因为孟云天的问话有丝毫的不满。
“恩,那就好,那你端进去给王妃喝吧。”孟云天微微的点头,青竹这丫头,他是相信的,太后将她给了拂儿后,她便一直都拂儿忠心耿耿。
这些年,若是没有青竹,拂儿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
“是。”青竹应着,再次迈步向着里面走去。
轩辕烨并没有说什么,毕竟,他也是相信青竹的,而且他也知道,若是药中有问题的话,拂儿自己肯定能发现的,所以,他倒是不担心别人在拂儿的药中或者是实物中下毒。
“王妃,药已经熬好了,青竹来喂你。”青竹进了房间,慢慢地走到了床前,将那药微微的吹凉了,便端到了孟拂影的面前。
因为刚刚胡太医吩咐了,孟拂影不能乱动,所以,青竹先细心在孟拂影的脖子处围了一个毛巾。然后再舀了一勺,慢慢的送到孟拂影的嘴边。
孟拂影刚要开口。
只是,恰恰在此时,速风带着胡太医,急急的赶了回来,胡太医看到青竹正要给孟拂影喂药,便急急地喊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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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轩辕烨的精彩还击,敌人的下场
青竹手中的药,刚好递到了孟拂影的嘴角,听到胡太医的喊声,猛然的一惊,手中的药差一点就微在孟拂影的脸上,好在,她的动作够快,快速的拿开了,那药便撒在了地上。∷!。
站在外面的轩辕烨与孟云天也是纷纷的惊住,一脸不解地望向胡太医。
“胡太医,怎么了?”轩辕烨看到胡太医那一脸的着急与紧张,心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由的急声问道。
躺在床上的孟拂影,也微微的转眸,望向急急的走进来的胡太医,也是一脸的不解,那药可是胡太医亲自开的,怎么又不让她喝了呢。
胡太医没有多说什么,甚至都没有回答轩辕烨的话,只是急急的走到了床前,快速的拿过了那药,细细的看了一下,这次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却随即将那药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一双眸子,微微的望向青竹,隐隐的多了几分沉重。
青竹被他盯的莫名其妙的。
而随后跟进来的速风也是一脸的沉痛,双眸望向青竹时,似乎隐过几分极力压抑着的伤痛。身子似乎也是微微的有些僵滞。
“胡太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孟拂影也终于忍不住问道,胡太医很显然是在怀疑这药有问题,但是药是他自己开的。
难道胡太医是在怀疑青竹吗?
“王妃,这药等会老臣亲自去熬。”胡太医的眸子再次望向孟拂影,恭敬地说道,声音中也带着些许的担心。
此刻王妃是不能有半点的闪失了,就算这药看着没什么问题,他也不敢让王妃喝了。
“这是为何?”孟拂影微怔,眉头轻蹙,心中却是微微的一沉,难道还真的被她猜中了。
“是呀,胡太医,这药青竹完全都是按着胡太医说的去做的呀,难道是药有什么问题吗?”青竹也忍不住问道,声音中,也隐着几分担心,毕竟这都是她一个人去做的,若是药真的有问题的话,那她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药没问题。”胡太医的脸色微微的一沉,再次望向青竹时,脸上更多了几分冷意。
站在一边的速风听到药没问题,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其它的人的脸上,却是更多了几分疑惑,既然药没问题,为何不让她喝呀?
胡太医这次再次慢慢的说道,“药虽然没有问题,只怕青竹姑娘有问题。”
“你,胡太医这话是什么意思?”青竹完全的惊住,一脸错愕的望向胡太医,急急的说道,“青竹有什么问题?胡太医难不成还怀疑青竹会害王妃?”
“有没有,只怕只有青竹姑娘自己心中清楚了。”胡太医听到青竹的话,望向她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怒意。
瞪了她一眼后,便走到了轩辕烨的面前。沉声说道,“殿下,刚刚老臣在青竹的房间里,发现了一种极特别的香味。”
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一眯,脸色也微微的一沉,快速的扫了青竹一眼,然后才沉声道,“是何香味?”
他虽然是在问,但是看到胡太医的神情,便也明白了是什么了,只是,青竹跟在拂儿身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害拂儿呢?
若是说别人,他还相信,但是独独是青竹,他却是不能相信。
站在一边的速风那僵滞的身子微微的轻颤,望向青竹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担心,也更隐着几分沉痛。
孟拂影的心,也是愈加的一沉,脸上也隐隐的多了几分沉痛,青竹?真的会是青竹?
这怎么可能呀?
“正是一种让王妃流胎的香味。”胡太医微微的停顿了一下,再次沉声说道,声音中,也带着几分沉重。
“这种香味很淡,很淡,平常人,就算走进房间里,也不能轻易的发觉,若是出了房间,她身上带着香味就更细微,更难以发觉了。”
躺在床上的孟拂影,身子明显的一僵,隐在被子里的手,下意识的一紧,一时间真的有些不敢相信她自己的耳朵,青竹的房间里,有让她流胎的香味?
“胡太医,你,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的房间里,怎么,怎么会有那种香味,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呀?我怎么可能会害王妃呀?而且,刚刚胡太医也检查了我的身上,不是没有发现什么的吗?”青竹更是彻底的惊滞,回过神后,连连的解释着,她平时,极少用香料的。从知道王妃怀了身孕,她更是什么都不敢带,生怕出了什么问题。
这夏日里,她甚至连驱赶蚊子的香都没有熏,她的房间里,是绝对不可能会有异样的味道的。
“是呀,胡太医,若是青竹的房间里有那种香味的话,她的身上肯定会也带有那种香味,要不然,也不会对胎儿造成影响呀,你刚刚查看了,不是没有发现什么吗?”孟拂影看到青竹那一脸的着急,心中微微的有些不忍,她是真的不相信青竹会害她,不由的开口为青竹说话。
她在想,会不会是有故意陷害青竹。
“王妃,只怕她事先知道了王妃身体不适,所以早上的时候已经将身上的香味给清干净了。”胡太医微微的思索了一下,再次说道,“而且,刚刚老臣与速风侍卫去她的房间时,发现,窗口与门都是大开着的,显然,她是想要让那香味快点散去,其实,那香味的确已经很淡,很淡了,老臣都差点都忽略了。”
轩辕烨听着胡太医的话,脸色一点一点的变得阴沉,一双眸子再次冷冷地扫了青竹,冷声道,“青竹,你自己说,这是怎么回事?”
胡太医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冤枉她,他虽然不相信青竹会害拂儿,但是既然在青竹的房间里,发现了可疑之处,他自然要查清楚。
孟拂影望向青竹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担心,唇角微动了一下,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这件事情肯定是要查清楚的。
“殿,殿下。”青竹的身子微微的轻颤,那极力圆睁的眸子,快速的望向轩辕烨,再次急急地说道,“殿下,青竹真的不知道胡太医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青竹是绝对不会害王妃的。”此刻,她的声音中,已经带着些许的哭意。
“但是,在你的房间里发现了对王妃不利的香味,却也是事实。”孟云天的眉头微蹙,略带思索地望向青竹。
对于这丫头,他也是一直都很信任的,而且,这丫头,也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侯爷。”青竹的眸子,慢慢的转向孟云天,这次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伤痛,声音中,也更多了几分呜咽,暗暗的呼了一口气,然后略带伤痛地说,“连您也不相信青竹!”
“本侯自然是想要相信你,但是你房间里的香味却要如何解释?”孟云天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沉痛,望向她的眸子中,微微的有些不忍。
但是,现在拂儿被害成那样,不管是谁,只要有一点可疑之处,就不能大意了。
“来人,将青竹带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看她招?还是不招?”轩辕烨却突然冷声喊道,他一命令,可是让所有的人都纷纷的惊住。
谁都知道,他处理事情,向来都是极为冷静的,如今,却是什么都没有确定,就因为这一点点的可疑之处,就要重打青竹。实在是有些太过冲动了,也有些让人想不明白。
“殿,殿下,”青竹的嘴,微微的张开,略带轻颤地喊道,脸上,却并没有太多的害怕,只是更多了几分伤痛,声音中,也是带着满满的伤痛,没有想到,殿下竟然会让人打她,竟然如此的不相信她。
站在一边的速风,一双眸子也是极力的圆睁,身子更是明显的一颤,甚至微微的摇了一下。
“烨。”孟拂影也是不由的惊住,连声喊道,“不行,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了,怎么可以动刑呀。”
“这般刁钻的丫头,不打她怎么会招,先带下去给本王打。”只是轩辕烨却是仍旧是极为的坚持。此刻的轩辕烨,的确是有些怪,一点都不像平时一般的冷静,稳重。
“殿下,青竹是不可能会害王妃,青竹平时照顾王妃是都是极为的小心谨慎,生怕王妃有个什么闪失,又怎么会害王妃呀,求王爷饶过青竹吧。”速风也忍不住为青竹求情。
“饶过她,饶过了她,难道让她再来害她的主子吗?这样的丫头,岂能饶的,拉下去,打,打到她招了为止。”轩辕烨的双眸猛然的一沉,再次冷冷地说道,只是,眸子深处,却微微的隐过几分异样。
“殿下,属下可以担保,青竹绝对不会害王妃的,求王爷把事情查清楚了,千万不可冤枉了好人,而放过了那真正的恶人呀。”速风看到轩辕粉那一脸的阴沉,再次急急的求情道。
“烨,这件事,的确有着很多蹊跷之处,不如,先查清楚了再说吧。”孟拂影也再次说道,只是心中却微微的有些奇怪,隐隐的感觉到,轩辕烨似乎是有些故意的。
但是,她总不能真的让轩辕烨打了青竹呀,三十大板下去,就算打不死青竹,也必定是打的皮开肉绽的。
她绝对相信青竹,这件事,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青竹。
只是,自上次的事情后,轩辕烨便将王府中那些人都赶走了,包括,她先前带进王府的那几个丫头。
所以,现在这王府中,除了青竹,便全部都是轩辕烨的人。而且都是猎堡的人,一个个,都是经过了严格的考验的,不可能会有人背叛他的。所以,被人陷害的可能性也的确不大。
可能,这也是轩辕烨要处置青竹的原因吧。
青竹的身子微微的轻颤着,双眸慢慢的望向孟拂影,沉声道,“青竹谢谢王妃,至少王妃还是相信青竹的,青竹便也知足了。”
“你不必在这儿演戏了,给本王带下去,打。”轩辕烨却是再次冷冷的扫了青竹一眼,脸上,仍旧那明显的狠绝。
“殿下,这事,也有可能是有人想要陷害青竹呢,不如,让属下先去查一下,或者……”速风更是着急,再次急急地说道。
此刻的速风再没有了平时的冰冷,只有那无法掩饰的着急。
青竹微微的望向她,有些疑惑,但是却更带着几分感激,他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一次又一次的为她求情,的确是极为的难得。
“陷害,那么你说,这羿王府中,有谁会陷害她?”轩辕烨的眸子却是猛然的一眯,冷冷的望向速风,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
速风顿时语结,是呀,这羿王府中的,除了青竹,都是猎堡的人,都是他与飞鹰选的,而且这进入王府的,都是王爷自己的挑选的,的确不可能会有人陷害青竹。
“无话可说了?”轩辕烨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眸子再次微微的一眯,然后对着速风吩咐道,“就由你亲自带她下去惩治,直到打到她说出实情。”
速风的身子再次的僵滞,唇角微微的扯动了几下,似乎想要再说什么,但是却终究没有再说出口,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违背过主子的命令,今天已经一而再的为青竹求情。但是,他却也明白,主子决定的事情,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
好在,现在殿下把青竹交给他了,他等会至少可以让那些人下手轻点。
“是。”速风这次低声应着,然后微微的望向青竹,眸子,更多了几分心疼。
青竹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带着几分苦涩,带着几分失望。却突然的走到了孟拂影的床前,猛然的跪了下来,沉声道,“王妃,以后青竹可能无法再服侍王妃了,王妃自己多多保重。”
说话间,慢慢的给孟拂影磕了几个头,然后才站起身,想要跟着速风出去。
“你不可以这么对青竹,不可以打她,青竹性子倔强,不是她做的,她断然不会说的,你这样会打死她的。”孟拂影看到青竹脸上的绝裂,暗暗的惊心,青竹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就算轩辕烨打死她,她都不会招的。
“拂儿,这件事,你别管了。”轩辕烨也快速的走到了床前,生怕孟拂影太激动了,轻轻的扶住她的身子,低声安慰道。
说话间,双眸微微的对着孟拂影轻眨了一下。
孟拂影微愣,原本就猜测着轩辕烨这么做可能是另有目的,只是因为担心青竹受苦,才忍不住求情的,如今看到他的暗示,便也微微的放了心,没有再说什么了。
速风将青竹带了出去,孟云天看到轩辕烨仍旧半蹲在床前,似乎有话要对拂儿说,便慢慢的退到了大厅里。
而胡太医便重新去为孟拂影熬药了。
“烨,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孟拂影看到众人都已经离开了,便忍不住再次问道,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着青竹。
轩辕烨微微的对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唇角微微的抿起,并没有开口说话。
双眸微转,看到放在桌子上的药,刚刚因为青竹的事情,这药碗还没有来的及拿走。
轩辕烨端起那药碗,走到窗前,将那药倒在了外面,然后又快速的走回了床前。
孟拂影莫名其妙的望着他,不明白,他这个时候,干嘛去倒那碗药呀?
只是,接下来,轩辕烨的动作,却是让她更加的愕然。
轩辕烨,竟然拿起了那药勺,轻轻的敲着碗,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却是一下紧接着一下,极为的连贯,倒是挺有节奏感的。
“你,你这……”孟拂影一脸错愕地望着他,再次忍不住问道,只是,他却再次的对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孟拂影这次快速的住了口,但是望向他的眸子中,却更多了几分疑惑。
轩辕烨仍旧在敲,速度越来越快,声音微微大了些。
看到孟拂影一脸的不解,他这才,微微的俯下身,唇贴过她的耳边,压低声音道,“我怀疑,有人偷听我们的谈话。”
而他说话间,敲碗的动作,却是越快了。
孟拂影的身子微微的一僵,双眸也是愈加的圆睁,望向他时,更多了几分惊愕,也压低了声音道,“这,这怎么可能呀?”
羿王府中,特别是在她的房间外面,戒备森严,外人根本就混不进来,而且就算是混了进来,也无法靠近,不可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呀。
虽然练功之人,听力都比较好,但是也不会好到那种程度吧。还是他这些侍卫中,真的有奸细!
轩辕烨自然明白的她心中的疑惑,不由的再次靠近她的耳边,低声道,“我以前听说过,一种极为特别的武功,听说懂的那种武功的人,听力惊人,百里之外,不管是天上的,还是地下的,只要有一点细微的声音,他都能够听到。”
他是习武之人,他说话的声音可以放到极低,相信那人不会那么轻易听到,但是拂儿就不行了,所以,他才故意的敲着碗,制造出一些杂音。
孟拂影再次的惊滞,脸上也隐过几分不可思议的惊愕,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武功,那可真是比现代的监控器更厉害了。
“所以,本王怀疑,有人在王府附近偷听,只是还不知道,他藏身在何处?”轩辕烨再次低声说道,他此刻的声音,本来就极低,而且那快速的敲碗的声音,足以可以掩饰掉他们的声音。
“我猜测,让你流胎的东西,极有可能就在这院子中,因为,平时,你在这儿的时间是最长的,但是我让胡太医去搜查,却是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反而最后在青竹的房间里发现了异样的香味。”轩辕烨的双眸微微的眯起,慢慢的分析道。
又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说道,“青竹是聪明人,平时,更是极为的小心,谨慎,若是她有害你之人,是断然不会将那香味留在自己的房间里的。她完全可以在来照顾你之前,在身上撒上一些。但是现在,她的房间里有香味,但是她的身上却没有,很明显,是有人陷害她。”
“恩,我也相信青竹断然不会害我。”孟拂影微微的点头说道,只是,先前,她只是担心着青竹,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多。
今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她是真的有些乱了,而且还要担心着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有些着急了。
“最重要的是,胡太医说,那香味极为的轻淡,一般人极难发现,而且,胡太医还说,他与速风去青竹的房间时,青竹的房间的门,窗都是打开着的,青竹一大清早,就在外面站着,后来,便去给你熬药,这前前后后少说也有两个时辰了,那极淡的香味只怕早就已经散尽了,所以,那香味极有可能是在中间的这段时间有人撒进去的。”
“啊!”孟拂影差一点的惊呼出声,若真是那样的话,事情也太恐怖了吧?
在这大白天的时间,而且还是在轩辕烨让人全面的搜查的时候,竟然有人进了羿王府,将药撒进了青竹的房间里,而且那人,肯定是知道了她流胎的事情,也知道了轩辕烨在搜查。所以才会故意那么做的。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有如此的本事,而且,这人也太过阴险了吧。
“所以,我猜想肯定是有人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轩辕烨最后下了结论,手却仍旧快速的敲着那药碗,因为声音有些低,孟拂影都有些听的不是很清楚,相信那藏在暗处的人,就算是再厉害也听不到了。
她望向轩辕烨的眸子中,多了几分钦佩,这个男人,真是太过精明了,精明的有些可怕了,谁若是做了他的敌人,那下场,就只有一个了。
“我猜想,那人陷害青竹,主要是想要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他可能以为,你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无法保持平时的冷静,会上了他的当。”轩辕烨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
他的话语微微的停住,脸上微微的多了几分凝重。不错,只要是扯到她的事情,他肯定会着急,紧张,只是,越是在这种时候,更是不会让自己有半点的大意,就算心中再着急,再担心,也不能有半点的慌乱。
“恩。”孟拂影听到他的分析,心中更多了几分钦佩,也更多了几分感动。
他为了她,能敢有半点的松懈呀。
“只是,若是按你说的,那人就是一直都在羿王府内,羿王府那么多的侍卫,竟然没有发现?”孟拂影的眉头却是微微的一蹙,再次略带不解地问道。
现在不要说是羿王府里,就是羿王府外,藏个人都不是容易的事情,莫非那个还懂隐身术不成。
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一闪,敲着药碗的动作,却一直继续着,而且仍旧是极快的速度,就连外面的孟云天,也只听到那敲碗的声音,不曾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
“先前,晴儿曾经跟我说过,当初轩辕澈劫走了她,是从地下将她带出城去的,而且,轩辕澈还在建了一个地下宫殿,所以,我猜想,轩辕澈肯定在这羿王府下挖了密道,那人极有可能是藏在那暗道中。”
此刻,轩辕烨的声音中,微微的多了几分沉痛,也多了几分冷意,在这地下,只怕就不是那么好找的了,除非找到出口。
孟拂影再次的惊住,心中却是微微的懊恼,她怎么就忘记了这一点了呢。
不过,上次的事情,她并没有亲自去,而是让那个女人假装她去的,所以,她并不是太清楚那地下宫殿的事情,后来,晴儿可能也是怕她伤心,所以,也没有再跟她提起过那件事情。
所以,对于那地下暗道的事情,她还真的不知道。
“你是怀疑,是轩辕澈搞的鬼的?”孟拂影的眸子,也是微微的眯起,声音中,也微微的多了几分冷意。
没有想到,轩辕澈只剩下一个人了,竟然还能够整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这个,我也还不能确定,不过,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知道了。”轩辕烨的眸子中,微微的闪过几分高深莫测的轻笑。
那人既然设计陷害青竹,想要引开他的注意力,那么他就将计就计。
“我明白了。”孟拂影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的点头,声音,仍旧是极轻,“你处置青竹,是故意做给那人看,不,应该是做给那人听的。”
“恩,终于明白了,这会不怪我了?”轩辕烨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半真半假地笑道。
“呵呵,”孟拂影不由的略带尴尬的轻笑出声,刚刚她的确是有些怪他的意思。
“啊!”只是,突然的想起了什么,忍不住的惊呼出声,那一声,略略的有些高,她喊完后,便惊觉到自己的失声,快速捂住了嘴巴。
见轩辕烨仍旧在敲着他的碗,她那一声啊字,不知道有没有被听到呀?
只是,若真的如同轩辕烨刚刚说的,那个的听力真的那么厉害的话,或者真的会听到了,若是让那个听到了她的惊呼声,只怕会怀疑,那轩辕烨的计划只怕就……
轩辕烨的眉头也微微的轻蹙,只是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异样,也不见丝毫的慌乱,手中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停顿。
说真的,他那敲碗的节奏真的很有视律,就如同是一首简单的乐曲。
轩辕烨那原本就靠近她的耳朵的唇,竟然的咬向她的耳朵。而且还是突然的用力。
呼……
孟拂影暗暗呼了一口气,因为他的动作太过突然,不由的再次惊呼出声,“痛,痛。”这次的声音,便跟她刚刚的惊呼声的音量差不多,若是那人刚刚听到了她的惊呼,这次也应该能听到了。
轩辕烨这明显的是想要混淆视听。
“刚刚喊什么呢,平时挺沉的住气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轩辕烨这才再次靠近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青竹呀。”孟拂影的脸上,漫过明显的着急,却也极力的压低声音说道,“速风可不明白你的心思呀,你让速风把她带下去,让他打她,若是她不说,那岂不是真的要打她,她性子本来就是极倔的,万一要是真的伤了青竹。”她是每次只要扯到自己关心的人,就会着急,青竹对她而言,可不仅仅是一个丫头那么简单呀。
她知道青竹是真心的关心着她,她自然也是真正的关心青竹。
轩辕烨微愣,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别有深意的轻笑,“刚刚,我是让速风亲自去惩治青竹的。”
“是呀,你是让速风亲自去的……”孟拂影微愣,连连说道。
“所以,才更让人担心呀,速风向来对你的命令,可是从来不敢有半点的违抗的。”
“这次,只怕不尽然。”轩辕烨的眉角微微的轻挑了一下,再次别有深意的笑道。
“为什么?”孟拂影再次愣住,双眸微抬,望向他唇角的笑时,微微的愣住,随即双眸微微的圆睁,略带轻颤地说道,“你……你……原来你知道……”
她突然记起了前几天发现的事情,发现速风其实是喜欢青竹的。是呀,既然速风喜欢青竹,自然不可能会真的让人打青竹,至少不会打的太狠。
只是,没有想到轩辕烨竟然也知道这件事情,没有想到,他竟然也会关心下属的这种事情,呵呵……
只是,这个男人,未免算的也太精了吧,连这一点微妙的关系也算了进去。
“呵呵,”轩辕烨低声轻笑,“怎么本王就不能知道嘛,在这个方面,似乎你比本王更为的迟钝。”他对于感情上的事情,一直都是极为的明确,更是极为的主动的。
“不过,速风在这个方面,实在是太笨,根本就不懂的向青竹表达,所以,本王今天算是给他一个机会。”轩辕烨再次半真半假地笑道,速风与青竹,还真的是不错的一对。
他以前虽然总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却不是那种冷情的人。
“呃,没有想到,你还有做媒婆的潜质呀。”孟拂影也半真半假的轻笑,不过心中却也多了几分欣慰,若是经过这件事情,真的成全了青竹与速风也的确是喜事一桩呀。
而此刻,速风将青竹带进了前院。几个随后跟来的侍卫便拿过了木板要用刑。
速风一惊,连连地说道,“给我吧,我亲自来。”原本一直微垂着眸子的青竹,突然的抬眸,望向他,脸上带着几分疑惑不解。
“等会,喊大点声。”速风微微的靠近青竹的身边,极力的压低声音说道。他与青竹都是习武之人,这般的低语,自然没有人听到。
青竹的身子微微的一滞,却也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眸子中隐过几分感动,但是却也有着几分担心,遂也极力的压低声音道,“可是,殿下那边……”
“这个,你别管,有我呢。”速风快速的打断了她的话,仍旧是那极低的声音中,只是,却是有着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坚定。
殿下的命令,他从来没违抗过,但是这次,为了青竹,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的,当然最重要是,他相信,青竹不可能真的害王妃。殿下这次的做法,连他都不能认同,可能是殿下太过担心王妃了,所以才会做出那种冲动的决定。
青竹望向他的眸子中,快速的闪了什么,隐隐的似乎有些感动。
他竟然为了护着她,连殿下的命令都敢违抗,让她如何不感动。
她慢慢的趴在了前面的凳子上。
速风这才拿过木扳,高高的举起,狠狠的落下,似乎是十分用力,十分狠的样子,但是真正落到青竹的身上时,却并没有太多的力道。
青竹感觉到那落在自己的身上,根本就不痛不痒的力道,愣住,一时间,根本就忘记了去喊痛,他要做样子,至少也要像一点呀,多少也要打痛她啊。
这个样子,让她怎么痛喊的出声呀,她实在是装不出来。但是,她又怎么能够明白速风此刻的心情,他既然真心喜欢着她,又如何忍心让她受到半点的伤害,哪怕就是被殿下发现了,他也打下去呀。
没有听到青竹的喊声,他举起的手,也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故意狠声道,“哼,你倒是挺倔强的,竟然能够硬生生的忍住这疼痛,没有喊出声。”
青竹微微的错愕,她也知道,他这是在提醒着她,让她喊出声,但是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痛,还真的是不知道要如何喊,而这个时候,她又总不能让他打重一点。
不过,在速风手中的扳子再次落在了她的身上时,她还是假装痛喊出声。
速风这次暗暗的松了一口气,随即一下接着一下的打着,只是,打了半天,青竹没有感觉到痛,但是速风却是累的额头冒汗,毕竟他要控制的的那板子,不能让人看出异样呀。
三十大板打完了,他便停了下来,微微的走到青竹的面前,故意狠声道,“你还不快招,难不成还想要受这皮肉之苦。”
只是,却又随即极力的压低声音道,“装晕。”
青竹惊住,暗暗的吞了口水,然后闭上了眸子,假装晕过去的样子。
“她已经晕过去了,等我先去请示一下殿下的意思再说。”速风这次站起身,然后快速的回到了轩辕烨的院子里,此刻,轩辕烨仍旧半蹲在床前。
不过,那敲碗的动作却是已经停下来了,此刻说的也只是一些关心孟拂影的话。
“殿下,殿下,不好了,青竹她,她晕过去了。”速风快速的走了进来,急急的说道,只是,眸子深处却是微微的闪过了什么,声音中,似乎也没有平时的那般的坚定。
孟拂影与轩辕烨相视一笑,可见这速风还不是太笨,没有为了执行轩辕烨的命令,而真的打了青竹。
如此这般急急慌慌的来报,便泄露了一切。
轩辕烨与孟拂影都是聪明人,又岂能看不出。
“打晕了也是活该。”只是,轩辕烨却是再次冷声说道,“你把她带下去,等她醒了再继续用刑。一定要问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是。”速风的身子微微的颤了颤,然后才低声应着,只是,似乎下意识的暗暗的咽了口口水。
孟拂影看到他的动作,更是暗暗好笑。却也故意说道,“速风你下手别太狠了,本宫还是不相信青竹会害本宫。”
“是,属下知道了。”这次速风倒是答应的极为的爽快,然后才慢慢的退了下去。
轩辕烨的脸上更多了几分轻笑,微微的摇了摇头,孟拂影也跟着他轻笑。
不过,接下来就要等那个人下一步的行动了。
按轩辕烨所说的,那人肯定是在他们的这个院子里放了什么。
今天没有搜到,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先前听到他们的话,将东西收了,既然那人设计陷害青竹,想要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青竹的身上,便表示那个还没有死心,接下来,肯定还会有所行动的。
他现在,就要等着那个人的行动。相信,很快就能够捉出那人了。
那人竟然敢害拂儿,害的他的孩子差点流掉,一旦捉住那人,他绝对不会放过他。得罪了他的人就只有一种下场。
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让他生不如死。
阿晓在看到孟云天进了王府后,便再次潜入了王府中,所以自然听到了上面所发生的一切。
只是,后来听到那不断的叮叮的声音时,有些奇怪,但是现在是大白天的,声音本来就有些乱,便也没有多想,只是,自然没有听到轩辕烨与孟拂影的对话。
他再次回到了白府。
进了白府时,却再次听到女子凄惨的声音,只是,这次,那声音却是极为的的虚弱了,带着一种让人心酸的绝望。
那个女人,现在,还不知道被那些护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隐公子与白逸辰走过来,刚巧看到站在那儿微微发愣了阿晓,隐公子不由的沉声喊道,“阿晓,你回来了。”
“主子。”阿晓快速的回神,急急的向前,微微的行礼,这次慢慢的说道,“羿王府那边,正如主子所猜测的一样,轩辕烨让人重打青竹,似乎与王妃,也发生了争吵。”
“真的,如此看来,轩辕烨果真上当了。”白逸辰一听,便一脸兴奋的喊道。
“你肯定?”隐公子的脸上,却并没有太多的欣喜,而是一脸慎重地再次问向阿晓。
“是,阿晓听的十分清楚,轩辕烨还让速风彻底严查青竹。”阿晓再次一脸严肃地说道。
“恩……”隐公子这次微微的点头,对于阿晓的听力,他是十分的信任的,是绝对不可能会听错了,只是,轩辕烨……
“看来,现在轩辕烨已经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青竹的身上了,他现在就算是防,也只是防着青竹了,如此以来,事情就好办了。”白逸辰的脸上更多了几分兴奋,唇角也微微的多了几分得意。
他的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说道,“她就是轩辕烨的致命的弱点,轩辕烨此刻只怕已经六神无主了,好不容易捉到一人可疑的人,哪还有心思想到其它的事情呀。你今天晚上就再将那花放回去,趁着他现在的注意力还在青竹的身上,快点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过,轩辕烨毕竟太狡猾,还是小心一点的好。”隐公子的眉头微微的轻蹙,略带思索地说道,“今天晚上,还是不要急着放回去了,你再去听一下,然后再做打算。”
“还听什么呀,再听下去,轩辕烨只怕就真的怀疑了。”白逸辰略带不满地打断了他的话,急急地说道,“而且阿晓也说了,轩辕烨现在已经上当了,正让人查青竹,你也知道轩辕烨的狡猾,万一他想明白了,一切就都晚了。”
隐公子的眉头愈加的蹙起,白逸辰说的也有道理。
“你还犹豫什么呀,再说了,阿晓不是还在羿王府下面听着吗,若真是有什么事,他也定能听到,到时候,再把那花拿回来就是了。”白逸辰看到他仍旧犹豫不决,心中更多了几分着急。
“好吧,就这么办。”隐公子终于微微的点头答应着,然后转向阿晓,沉声吩咐道,“你今天晚上,就再把那花放回去,不过一定要小心……”
“是,主子。”阿晓恭敬的应着。
白逸辰的眸子快速的漫过几分狠绝,更带着几分阴冷的笑,这次,一定要将她的孩子打掉。
当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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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杀白逸辰(上)
当!
轩辕烨生怕被那人听出什么,所以,这次的计划,是他亲自安排的,都没有通知速风,而是让速风继续处理着青竹的事情。
轩辕烨也没有睡,亲自守着,只是,一直到了半夜,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轩辕烨微微的蹙眉,要说,那人也应该行动了呀?
只是,毕竟不知道,那地下暗道的出口在哪儿,其实,若是他让人全面的,仔细的搜查的话,要找到那暗道的出口也不是太难的事,但是现在他重要的是想要引蛇出洞,所以并没有让人去搜。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轩辕烨站在房间里,房间内的灯早就已经熄了,一片漆黑,就在在里面,都看不到什么,不要说是外面了。
孟拂影也躺在床上,虽然还没有睡,但是却一动也不能动,生怕自己发出了声音,吵到了那人。外面的侍卫,也是一个一个的都全面的戒备着。
只是,已经深夜了,却仍旧没有什么的异样,轩辕烨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这人,倒是机灵的很,只怕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所以,不敢冒然的行动。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轩辕烨仍旧一动不动的站在房间里,甚至没有移动一点的位置,而那些外面,藏在暗处的侍卫,也是一动都不敢动。
隐隐的,后院的玫瑰花丛中,微微的有了些许的动作,不过,很是细微,在这寂静的夜中,竟然都很难发现。
那地面,微微的上浮,一点一点的,极为的细微,就算是在白天,你不细细的去看,也很难发现异样。
那些前院的侍卫,正在不断的转动着,小心的戒备着,而且隐在暗处的侍卫,也没有人发觉,那几乎没有任何的声音的太过细微的动静。
那地面,浮动了一下,便停住,久久的没有了动作,地下那个,可能是在试探着什么。
不过,又过了片刻后,那地面才重新的上浮,但是仍旧是极为的细微,到了一定的程度后,停住。
一个脑袋,便悄悄的隐了出来,看到那些侍卫,都在前面转动着,便快速的闪了出来,将手中的火,快速的藏入了玫瑰花中。
只是,在他将那花藏入了玫瑰花丛中,刚想要转身时,四周突然的亮起了火把,将整个院子,瞬间的映的通亮。
那人猛然的惊滞,身子也明显的一僵,一双眸子微微的扫过四周,看来眼前的情形,知道自己是上了轩辕烨的当了,没有想到这轩辕烨竟然如此的狡猾。
他已经那般小心了,竟然还上了他的当。
轩辕烨也走了过来,看到站在正中间的人时,双眸微微的一眯,此刻,几十根的火把堆在他的面前,所以,轩辕烨可以清楚的看清那人的样子。
一时间,微微的有些微愕,面前的这张脸,似乎有着些许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儿看到过,但是他的记忆可是好的惊人,所有的事情,都能过目不忘,若是见过这个的人话,一定会记得,所以,他肯定没有见过这个人。
只是,他的这种熟悉,又是从何而来呢?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要查清楚,这人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何要害拂儿?
“你是何人?”轩辕烨的眸子冷冷的盯向他,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说话间,一双眸子,却是上下的打量着他,心中,仍旧带着几分疑惑。
此刻的孟拂影还躺在床上,听到轩辕烨将那人捉到了,心中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阿晓也是冷冷扫了轩辕烨一眼,唇角微扯,扯出一丝冷笑,冷声道,“我今天落在你的手中,要杀要剐,随便,费话少说。”
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一眯,这人倒是一条硬汗子,其实,从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了,想从这人的口中探到什么事情的话,只怕很难。
轩辕烨倒也没有恼,再次微微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再次略带试探地问道,“是轩辕澈让你来的?”
这地下暗道,绝对是轩辕澈以前挖出来的,而这个既然对这地道如此的熟悉,肯定是轩辕澈告诉他的。
所以,这人是轩辕澈的手下的可能性极大。
只是,没有想到,轩辕澈的手下,竟然会有如此的能人,而且,轩辕澈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还来害拂儿。
阿晓心中微怔,眸子似乎微闪了一下,然后再次冷声道,“哼,你休想套我的话,落在你的手中,我今天认栽了,便不打算活着离开了,只是,出卖主子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倒真是一条硬汗子,只是,像你这般出众之人,为何要委屈自己,做别人的属下。”轩辕烨再次慢慢地说道,这人不仅仅武功过人,更是气度不凡,那凛然的言语中,带着一种统领万军的气势,实在很难相信的出,他为何要做轩辕澈的手下。
隐隐的,轩辕烨感觉到,他的这份气势,似乎也有着几分熟悉。
阿晓微怔,神情间,似乎微微的隐过了一丝恍惚,他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一直都是跟随着师傅,只怕是被父王抛弃了的。
而师傅去世,他一下山,便被人追杀,若不是遇到了现在的主子,他的命只怕就没有了,还谈什么委屈?
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对主子忠心耿耿。只要是主子吩咐的,不管是什么事,他都会去做。
“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阿晓望向轩辕烨的眸子中,微微的多了几分冷意,声音中,却似乎有着几分异样的怒意。
“呵呵……”轩辕烨微微冷笑,“的确是与我无关,不过你害我王妃,本王就断然不会放过你。”
虽然轩辕烨对他有着些许的欣赏,但是一想到,就是他害的拂儿差点的流了产,他的脸上,便快速的漫过几分嗜血般的杀意。
既然,从他的口中问不出什么,那就直接杀了他。
轩辕烨的手,微微的一摆,周围的侍卫,便快速的围向他。
阿晓的眸子,再次微微的一闪,隐过几分狠绝,就在那些侍卫,攻向他时,他竟然没有还击,还是突然的向下一缩,竟然快速的缩了出去。
那一时间,他的身子,似乎下子缩下了很多,让那些侍卫的手纷纷失去了重心。随即他的身子,如同一条蛇般的滑了出去。
众侍卫惊滞,谁都不敢相信,他就这么一下子,从这众人的包围中给逃出去。
轩辕烨也是微微的惊住,看到他逃出来后,便快速的抽剑,向他攻去,只是,他却根本就不还击打,甚至连剑都没有抽,只是,想着如此的逃走。
不得不说,那人的确是很聪明,在这种情况下,他若真的打了起来,对他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他情愿保持体力,想办法逃走。
不过,这羿王府到处都是侍卫,他的轻功就算再厉害,想要这么逃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赶过来的侍卫,再次的将他围住,轩辕烨手中的剑,再次的向他攻去。
他的脸上,微微的多了几分惊愕,但是却仍旧是一味的躲闪,此刻仍旧是在轩辕烨的院子里,离他几米远的位置就是孟拂影的房间。
他的眸子微微的一眯,身子再次突然的一缩,然后向着那片玫瑰花的方向逃去。
众侍卫便也快速的追向那边,轩辕烨的也紧随了过去,只是,他的身子,却是突然的转了一个方向,然后快速冲向了刚刚他出来的暗道,然后快速的闪了进去。
“王爷,怎么办?”几个追过去的侍卫,顿时惊住,连连问道。
那人下了暗道,他们若是下去的话,只怕就很危险了,毕竟那人在暗处,他们都在明处。
轩辕烨微眯的眸子中,隐过几分冷意,他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人竟然会有这样的本事,若是他没有精错的话,刚刚那人用的应该软骨功,可以将自己的身子随意的缩到一定的程度,所以想要捉到他,的确是很难,很难。
“先不要追了。”轩辕烨的唇角微动,冷声说道,在上面前抓不到他,何况是在下面。不过,他刚刚看到那人,在这玫瑰花丛中,放了什么东西,只怕就是那个东西害的拂儿差点流产的。
轩辕烨快速的走到了刚刚那人藏东西的地方,看到那株花时,微微的愣住,双眸却是猛然的眯起,这株花,不是前几天,他与拂儿看到的那株吗?
那时候,那花是在院子前面的,是在那茉莉花丛中的。当时,速风说,那花是青竹拿进府中的。为何,现在那人又要将这花放在了玫瑰花丛中呢,是为了将它隐藏起来,不让人发现?
可是,这就说不通了,毕竟他们发现了这花,也没有太在意,甚至都没能去移动它呀。
“来人,带青竹来。”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闪了闪,然后冷声吩咐道。
“是。”一个侍卫快速的应着,然后便急急的离开了。
“头,殿下让你带青竹过去。”那侍卫进了一个暗房,看到速风,略带恭敬,却带着几分小心地说道。
“什么?”速风微微的一惊,不由的下意识的惊呼出声,殿下不会是发现了,他根本就没有打青竹,所以才把青竹带过去,想要……
“头,殿下正在等着呢,你快点吧,我也只来给你报个信,去慢了,只怕殿下要生气了。”那侍卫看到速风的表情,微愣了一下,然后再次小声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速风微微点头应着,然后望向青竹时,脸上多了几分担心,但是既然是殿下的命令,他自然不敢违抗。
“等会,见了殿下,你什么都不要说,一切有我呢。”速风走到青竹的面前,轻声说道,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青竹受到伤害。
青竹的脸上,再次的漫过几分感激,望向他的眸子中,也多了几分异样,她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个男人是喜欢她的,是真的在意她的,要不然,绝对不会为了她,做那么多的事情。
所以,她自然也不能连累了他。
当然,她现在也不想让他担心,便假装应着。
速风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才带着她出了房间,进了轩辕烨的院子,看到轩辕烨那一脸的阴沉时。速风的身子微微的僵滞,看来,殿下是真的生气了。
心中,隐隐的便也多了几分紧张,快速的走向前,沉声道,“殿下,这件事与青竹无关,一切都是属下的错……”
轩辕烨微微的扫了他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望向青竹,冷声道,“青竹,你过来。”
“殿下,真的不关青竹的事呀,殿下……”速风愈加的惊滞,再次连连地说道。
“你给本王住嘴。”轩辕烨终于忍不住低吼道,速风平时挺聪明的,今天自然这么笨,到这个时候,还不明白。
速风那僵滞的身子微微的轻颤,双眸望向青竹时,更多了几分担心。
而青竹的心中,自然也是有些害怕的,暗暗的呼了一口气,然后走向前,低声喊道,“殿下。”
“青竹,你这花是从何得来的?”轩辕烨指着身边的那株花,沉声问道,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这花的来历。
“咦,这花是从哪儿找到的?”青竹看到那花,却是微微的一愣,不由的惊呼道,“前几天……”突然的意识到自己失态,才连连地说道,“是兰梅,前几天兰梅突然让人约我出去,将这花送给青竹,说是可以让人变的年轻,漂亮。本来青竹也不相信的,回府时,还让前面医馆那大夫看了一下,他说,这花倒是可以让人安神,原本我是想着,给王妃的……”
“你说是兰梅给你的?”轩辕烨的双眸猛然的一沉,声音中,突然的多了几分冷意,兰梅!
“是呀。”青竹的身子微微的颤了颤,再次轻声说道,“青竹原本也是有所怀疑的,所以才先拿去让大夫看了。”
“殿下,当时青竹带那花进来时,属下刚好看到,当时属下说了她几句,她便将那花,随意的扔在地上了。”速风虽然不明白殿下为何问这花,却也忍不住为青竹解释。
“原先,兰梅说要将这花放在玫瑰花丛中,效果才会更好,只是,那日速风笑青竹,青竹便将它随意的扔在前院了。”青竹听到速风的话,脸色微微的一红,却也再次说道。
轩辕烨的身子微微的一僵,一双眸子中,更多几分嗜血的冰冷。
现在,也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了。
看来,兰梅原本是想要借青竹的手,将那花带进王府,放进后面的玫瑰花丛中,只是,青竹,却因为速风的话,随意的将那花放在了前院,所以,那人,才冒险进府,将那花移到了玫瑰花丛中。
如此说来,那花只怕是放在玫瑰花丛中,才会有那害人的效果,否则兰梅也不会那般的叮嘱青竹,那人也更不会冒险来转地方了。
“殿下,难道这花有什么蹊跷吗?”速风看到轩辕烨的表情,心中更加的惊滞,小心地问道,若真是那样的话,青竹的罪名只怕更加的洗不清了。
“白逸辰。”轩辕烨的唇角微扯,一字一字冷冷地说道,“本王今天要将你碎尸万段……”
其实,他与拂儿,早就查出了,兰梅是白逸辰的人,既然那花是兰梅给青竹的,那么,这件事,肯定是跟白逸辰有关。
原本他还以为是轩辕澈,没有想到,竟然是白逸辰搞的鬼的。
“殿下?”速风愈加的惊住,但是却也随即明白了轩辕烨的意思,脸上也不由的多了几分狠绝,“白逸辰,实在是太阴险了。”
“走,去白府。”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一眯,突然的起身,一字一字冷冷地说道。
“去,去白府?”速风再次的惊滞,“可是,这事,还没查清楚,没有证据,只怕……”
“本王要杀他,还需要证据吗?”轩辕烨再次一字一字冷冷的说道,白逸辰一次又一次的害她,前几天,因为没有证据,而且也因为白逸辰的影响力,的确不小,若是那么动了他,只怕引起动乱,但是这次,他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今天,他不杀白逸辰,就不是轩辕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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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追杀白逸辰
“是。(?。”速风微愣了一下,然后极为恭敬的应着,脸上也多了几分狠绝,那白逸辰现在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殿下怎么可能会饶过他,就算是他,此刻也是恨不得将白逸辰给直接的撕裂了。
要不是白逸辰,青竹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白逸辰分明是让人故意陷害青竹的。
房间里的孟拂影听到轩辕烨的话,微愣了一下,但是却也没有说什么,轩辕烨做事一向极为分寸,这件事,似乎是冲动了一下,但是想必,他心中,也是有些证据了,事后,自然能够给众人一个解释,不会对轩辕王朝造成太大的影响。
留下的一些保护孟拂影的侍卫,其它的侍卫,便都跟着轩辕烨快速的出了府。直奔白府。
一路上众人的速度都十分的快,所以,没用了多久,就到了白府。
轩辕烨直接的带人闯进了王府,把白府外面的那些护卫,吓的呆住,半天后才回过神来,只是轩辕烨已经带人进了白府。
“速风,带人去把白逸辰给本王找出来。”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一眯,脸上更多了几分嗜血般的冰冷。那声音中,更是带着明显的狠绝。
他以前做事,处处都要顾及着轩辕王朝的利益,所以,才放过了白逸辰,但是这次,他却绝对不会再放过他,哪怕是这深更半夜的硬闯私宅,他一定要将白逸辰抓住,不能让白逸辰有逃走的机会。
“是。”速风再次恭敬的应着,然后便带着人向里面走去,只是恰恰在此时,白老爷与白夫人,急急的赶了过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还有没有王法呀。”白老爷看到直直的闯进去的侍卫,急声喊道,也让人,拦住了速风等人。
只是,白老爷与白夫人看到轩辕烨时,纷纷的惊住,连连的给轩辕烨行礼。
“小民参见殿下,只是,不知道殿下深更半夜的这是为何呀?”白老爷看到面前的情形,心中暗暗的惊颤,但是他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倒也还算冷静。
“速风,进去搜。”轩辕烨微微的扫了白老爷一眼,然后再次对速风说道,他不会给白逸辰任何逃走的机会。
“殿下,草民只是生意人,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做生意,殿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白老爷的脸色微沉,眸子中隐过明显的不满,仍旧让人拦着速风不让他们进去。
“令郎白逸辰害的本王王妃差点流胎,本王今夜只为抓他,不会伤害府中其它的人,白老爷大可放心。”轩辕烨这次再次望向白老爷,沉声解释道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不过,白老爷若是一味的阻拦的话,那本王可就不敢保证了,速风,进去搜,若有人敢再拦着,一起抓了。”
“什么?辰儿害的王妃差点流产?”白夫人听到轩辕烨的话,却是彻底的惊住,不由的惊呼出声,脸上也是明显的害怕,若是真的,那辰儿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呀。
辰儿怎么会这么糊涂呀,他与孟小姐之间,早就已经结束了,辰儿怎么到现在还不能放手呀。
白老爷也是完全的惊滞,只是听到白夫人的惊呼声,却是略带不满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再次望向轩辕烨,慢慢地说道,“殿下说是辰儿害的王妃差点流产,可有证据?今日殿下来搜王府,总要有让草民信服的证据吧?”
而看到速风等人已经进了白府,心中也不免的暗暗着急,若是辰儿真的被他们抓了,那还能有活路吗?所以,现在,他还是要想办法阻止才行呀。
“白老爷放心,证据,本王自然会给白老爷看的,等找到了令郎,白老爷自然会明白了。”轩辕烨望向白老爷的眸子中,微微的隐过一丝冷意,这老头子,倒是挺狡猾的。
“那殿下此刻来搜我王府,总有搜查令吧,可否拿来让小民看看。”白老爷微怔,却随即再次说道,他很显然是料定了,轩辕烨这么晚来,肯定是没有搜查令的。
“搜查令本王现在没有,不过,白老爷若是想要,本王立刻让人去开了来。”轩辕烨的唇角再次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他竟然想用这个来压他。哼,只可惜,他这次,不会再去顾及这些了。
白老爷微微气结,一时间,无话可对,毕竟人家是王爷,那搜查令,想开就能开来的。
只是此刻心中实在是气不过,而且,也实在是怕他们找到了辰儿,遂再次壮着胆子说道,“殿下的意思是,此刻并没有搜查令,便强行搜查民府,殿下虽然是王府,但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殿下这行为,只怕……”
“无妨,你大可去告本王,本王做的,就不怕你告,本王今天就算是犯下滴天大罪,也要为拂儿报这个仇。”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一眯,冷冷的声音中带着让人惊颤的狠绝。
白老爷完全的惊住,万万没有想到,轩辕烨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就算是轩辕烨私闯民宅,那罪名也不大,更何况,他还是王爷。
看来,轩辕烨这次是铁了心的要抓辰儿。只怕不是他能够阻止的。
想到此处,白老爷也不敢再说话的,只是在心中暗暗祈祷着,辰儿不要被他们抓住。
“殿下,殿下,求你饶过辰儿吧,辰儿他是一时糊涂,求你……”白夫人突然的跪在地上,一脸急切的求着轩辕烨。
“如今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呢,你乱说什么……”白老爷狠狠的瞪了白夫一眼,怒声说道。
白夫人愣住,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只是急的不断的掉眼泪。
轩辕烨望向白夫人,看到她那一脸的伤痛时,眉头微蹙,倒也隐过几分不忍,但是他今天若是不惩治白逸辰,白逸辰只怕还会做出伤害拂儿的事情,所以,他今天是断然不能再放过白逸辰的。
大约过了两刻种后,侍卫纷纷的退了出来,只是,却都没有找到白逸辰。
轩辕烨的脸色一点一点的阴沉下来,神情间,也微微的多了几分着急,难道说,还是让白逸辰给跑了。
最后出来的速风的身后的几个侍卫,似乎带出来一个人,轩辕烨微怔,双眸快速的望去,只是看到那人的情形时,双眸却是猛然的一沉。
“殿下,没有找到白逸辰,但是找到了兰梅。”速风走到了轩辕烨的面前,沉声说道,说话间,后面的侍卫,已经将拦梅带了过来。
轩辕烨望向兰梅时,都不由的微微的一惊,若不是速风说是兰梅,他只怕还一时认不出呢。
兰梅此刻全身到处都是青紫,几乎找不到一个好地方,就连脸上,也是一片红肿,有些认不出她的样子。而她身上的衣衫,更是破烂不堪,只怕还是几个侍卫’临时‘给她穿上的。
而她此刻神情恍惚,一双眸子更是完全的呆滞,看到轩辕烨,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看到轩辕烨。
“速风,速去吩咐御林军,封锁全城,捉拿白逸辰,就算挖地三尺,本王也要将他找出来。”轩辕烨的眸子再次微微的眯起,冷声吩咐着速风。
“是。”速风快速的应着,只是却随即想起了什么,不由的再次说道,“殿下,如今这御林军的兵符不在我们手中呀。”要他如此调动的动御林军?
轩辕烨微愣,眉头下意识的微蹙,再次吩咐道,“去侯王府,请侯爷出动。”不管如何,他都不能放过白逸辰。
“是。”速风这次应着,快速的离开。
“你们,也都去搜查。”轩辕烨望向一边的侍卫,冷声吩咐着。
那些侍卫,哪还敢有点的松懈,都纷纷的快速的离开。
“等一下。”轩辕烨再次望向地上的兰梅时,突然开口喊道,走在后面的几个侍卫不由的停了下来。
“你们两个,将她带回王府,先前押起来。”轩辕烨对着最后的那个侍卫说道,这兰梅,可是最有力的证据。虽然以前,她对白逸辰一片痴情,但是如今白逸辰竟然把她害成这样,相信,她现在也不可能再护着白逸辰了。
“殿,殿下。辰儿他,他……”白夫人看到众人离开了,但是心中,却是更加的害怕,轩辕烨这阵势,是绝对不会放过辰儿了,轩辕烨是什么人,只要他想找的人,岂能找不到呀?
就算辰儿躲到了天涯海角,只怕也逃不掉呀。
白老爷却是快速的将她拉了进来,止住了她的话,毕竟现在轩辕烨还没有捉到辰儿,他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让辰儿逃走,而不是求轩辕烨。
现在求轩辕烨,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轩辕烨再次望了一眼白夫人,然后才快速的离开。
他很明白白夫人的心情,但是,就算白逸辰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就要负责。
轩辕烨出了白府,并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急急的进了皇宫。
侯爷的兵毕竟大部分都在边境处,若是真的要搜城,还是要御林军才行。
进了皇宫,此刻时辰还早,皇上还没有起身,他便直接的闯进了皇上的寝宫,太监拦不住,便也只能跟了进去,急急的喊道,“皇上,皇上,七殿下来了。”
皇上惊醒,慢慢的坐起身来,看来突然闯进来的轩辕烨,眉头微蹙,“你这么一大清早的,这是为了何事呀?”
“请父王让御林军出动,儿臣要找一个人。”轩辕烨微微的垂眸,低声说道。
“找人?找什么人?”皇上微愣,声音中也微微的多了几分疑惑,“找什么人?你的人找不到,竟然还要动用御林军?”
此刻,皇上已经下了床,望向轩辕烨的眸子中有着几分别有深意的轻笑。
轩辕烨微怔,双眸微微的一沉,再次低声道,“这事关系到拂儿的安危,还望父皇成全。”
“呵呵,”皇上却突然微微的轻笑出声,“怎么,现在觉的这御林军有用了,你不是不想要这皇位,不想要这皇室中的势力吗?你不是说,凭自己的势力,就可以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吗?如今,为何又要来求助于朕。”
先前,轩辕烨不仅仅拒绝了皇位,而且还把朝中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轩辕恒,皇上本来就有些不满,只是深知轩辕烨个性倔强,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就没有可以改变的,所以,虽然恨其不争,却也没有办法。
如今,轩辕烨再次进宫去他,他自然是要借这个机会,好好的对他说教一番。
轩辕烨的身子微微的一僵,微垂的眸子中,快速的隐过了一丝阴沉,再次沉声道,“父皇只需一句话,答应,还是不答应?”
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这儿跟他浪费,他进宫去找他,只不过是为了能够更快的找到白逸辰,只是怕这段时间内,拂儿会有危险。
“朕可以答应你。”皇上听到他的话,心中虽然气恼,但是却也不敢真的跟轩辕烨用强的,极力的压下心中的恼怒,慢慢的说道,“不过,朕有个条件。”
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抬起,望向皇上,似乎微微的隐着几分怒意,这个时候,皇上竟然跟他谈条件,只是,为了救拂儿,他只能忍了,冷声道,“什么条件。”
“朕可以答应把御林军交给你来调动,帮你找到你要找人的,帮你保护拂儿,但是,事先你要帮朕找回你的母妃。”皇上的脸色也微微的一沉,眸子中,隐过几分伤痛,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
他知道,柔儿既然答应跟着风月痕离开了,那么就肯定不会再跟他回来了,现在,也只有烨儿能够将她劝回来了。
轩辕烨的双眸猛然的一眯,望向皇上的眸子中,漫过明显的冷意,唇角微扯,似乎扯出了几丝冷笑,没有再说一句话,而是快速的转身,向外走去。
他现在,的确是担心拂儿,的确是想要快点找到白逸辰,以确保拂儿的安全,但是他却也不可能会用母妃的自由来交换。
母妃好不容易出了皇宫,好不容易离开了这伤心之地,他又岂能为了他的幸福,狠心的将母妃带回来了。
正如拂儿先前说的,他们应该尊重母妃的选择,以后,不管母妃选择了谁,他们都要衷心的祝福母妃,绝不能让母妃因为他们而为难。
所以,现在,若是他答应了皇上,拂儿肯定不会原谅他。既然皇上不肯帮他,那他就用自己的力量。
“烨儿,你给朕站住。”皇上看到轩辕烨转头便走,脸上不由的多了几分着急,急急的喊道,“父皇还有何吩咐?”轩辕烨的脚步微微的顿住,眸子更多了几分明显的怒意,声音中,也有着几分冷意。
“她本来就是朕的妃子,本来就应该回到朕的身边,你……”皇上再次略带急切地说道。
“这些,父皇不必跟儿臣说,既然她是父皇的妃子,父皇可以应该自己找办法去追回,只要父皇自己能够追回母妃,儿臣自然是真心的祝福父皇。”轩辕烨并没有转身,只是再次冷冷的说道。
他若是真的爱着母妃,就应该自己去想办法,而不是让他们去做说客。
皇上的脸色微微的一沉,眸子中,隐过几分懊恼,不由的再次怒声吼道,“当初,可是你与拂儿将你母妃带出皇宫的,这事,朕还没有跟你们计较呢,你竟然还跟朕说这话。”
轩辕烨的唇角再次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不过,没有再说什么,便再次的迈动脚步,快速的离开。
若是他一直都是这个心理的话,那么,他这一辈子,都不要想再追回母妃了。
他到现在,都还没有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轩辕烨出了皇宫后,便真奔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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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完美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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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看着眼前的情形,久久的无法回神,天呢,这真的是兰梅吗?兰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原先心中,因为兰梅的欺骗而产生的怒意,在这一刻也是完全的消失,只是那种无法控制的心疼,到底是谁这般的狠心的,把兰梅折磨成这个样子的。
“兰梅,兰梅,你醒醒,我是青竹呀,你看看我呀,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呀?”青竹蹲下身,急急的摇着兰梅,声音中,也微微的多了几分呜咽。
孟拂影听到青竹的哭声,也是微微的惊滞,青竹这般的伤心,不难想像的出兰梅的现在的样子。
这白逸辰真是太狠了,欺骗了兰梅,利用了兰梅,竟然还把她害的这般的惨,实在是太狠了。
兰梅被青竹狠狠的摇头,但是却是仍旧没有丝毫的反应,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那般强烈的摇动,一双眸子只是呆呆的望着前面,眸子中,是完全的呆愣,没有丝毫的情绪。
而她的身上,到底都是青紫,极为的恐怖,她的身下,更是触目惊心的恐怖。
青竹虽然还是未出阁的女子,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白逸辰,怎么能够这么对你呀,他简直不是人,简直是禽兽。”青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白逸辰这般的对待兰梅,只怕比杀了她更让她难受啊。
“青竹姑娘,你也别太伤心了。”一个侍卫听到青竹的哭声,忍不住劝道,“不好,我们刚刚去了白府,要不然兰梅姑娘肯定连这最后一口气都没有了,当时,我们搜查白府时,还有几个男人,正在……”
那人的话语,微微的顿住,但是,言下之意,青竹自然就明白了。
“好了,你们把她交给我吧,你们放心,她在我手中,我不会让她逃走的。”青竹止住哭声,望向那两个侍卫,低声恳求道,她刚刚出来时,恰恰碰到这两个侍卫,要将兰梅关进暗室中。
兰梅现在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她怎么能看着他们把兰梅关起来。
“这个……”那两个侍卫微微有些犹豫,“殿下吩咐,让我们将她关押起来,好好看着的。”
“把她交给青竹吧。”房间里,孟拂影忍不住开口说道。
刚刚那个侍卫的话也让她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相信兰梅以前就算再爱着白逸辰,此刻对白逸辰也是恨之入骨了,也不可能再害她了。
而且,原本兰梅也不坏,只是为情所累。
“是。”那两个侍卫,听到王妃开了口,自然不敢再有任何的违抗,低声的应着。
“青竹,你先带兰梅下去,将她安顿一下吧。”孟拂影再次轻声说道,就算她现在看不到兰梅的情形,但是却也能够想像的出兰梅的惨状。
“谢谢王妃。”青竹这才快速的带了兰梅,来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让人打来了水,亲自为兰梅清洗着。
此刻退去了兰梅身上的衣衫,看到兰梅身上的惨状,更是惊心,那泪水更是忍不住的落下来。
她与兰梅是同时进宫的,那时,她六岁,兰梅八岁,那时候,皇宫中的很多人都欺负她们,每次都是兰梅护着她,从来不让她受到半点的伤害,但是每次兰梅却都是整的一身的伤。
后来,太后送她们两个去习武,说身边要有几个信的过人才行。
就在是学武功的时候,兰梅也是处处的护着她,所以,她的武功一直都没有兰梅好。
但是,现在兰梅却被人欺负成这样,而她却没有办法保护兰梅。
兰梅虽然背叛了太后,虽然欺骗了她,但是也不应该受到这般的惩罚呀。
她的泪水,一点一点的落在水中,有着些许,也落在了兰梅的身上。
兰梅的身子,似乎微微的颤了一下,那双眸子中,似乎微微的闪过几分情绪。
“兰梅,兰梅,你醒了。”青竹看到她那细微的异样的,连连的喊道,“兰梅,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呀,我是青竹。”
“青竹。”兰梅的唇角微微的轻动,慢慢的开口喊道,那声音很低,很低,几乎都听不到。
“是我呀,是我,你认出我了。”青竹看到兰梅终于认出她了,脸上更多了几分欣喜,也更多了几分心疼。
再次急急地说道,“不怕了,不怕了,现在没事了。”
“没事了。”兰梅的唇角再次微微的轻动,喃喃的低语着,只是,脸上,更是满满的绝望,她现在都应该这样的,还算没事了吗?
她现在,真的想要死了算了。
“为何要救我?”她微微的闭起眸子,眼角也慢慢的滑下几道泪水,绝望中,更有着几分让人心酸的可怜。
青竹的身子微微的僵滞,望向兰梅的眸子中,也更多了几分担心,急急的喊道,“兰梅,你不可以这样的,白逸辰把你害成这样,这个仇你总要报吧。”
青竹深怕兰梅会轻生,便想让她的心中,至少有一个可以生存下去的理由。
她想,这个时候,兰梅一定十分的痛恨白逸辰吧。
果真,兰梅听到青竹说到白逸辰时,身子明显的一僵,一双眸子也是快速的睁开,眸子中,漫过明显的恨意,唇角微动,一字一字狠声地说道,“白逸辰……”
说话间,她的身子也微微的轻颤,恨的咬牙切齿。
青竹看到她的样子,便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她心中有了这愤恨,便可能会轻生了,只要让她熬过了这段时间,慢慢的忘记了那过去的伤痛,应该会好起来的。
轩辕烨回到王府,看到孟拂影仍旧静静地躺在床上,便快速的走到了床前,轻声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先前,太医已经给她熬了保胎药,让她服了,胡太医说,若没有其它的意外的话,孩子是不会有事的。
“恩,没事了。”孟拂影微微的点头,看到他脸上那些许的阴沉,便猜到了,还没有抓到白逸辰。
白逸辰那人实在是太过阴险,没有抓到他,她现在都有些不放心,更何况是轩辕烨。
不过,想到先前带回来的兰梅,双眸微微的一闪,轻声道,“兰梅那丫头,应该知道一些白逸辰的底细,只是,她现在的那样子,我们也不会逼她说什么。”
“恩,我将她带回府,也是为了这个。”轩辕烨微愣了一下,然后略带沉重说道。
只是,先前,他也看到兰梅的样子了,只怕,是问不出什么了。
“王妃,殿下。”恰恰在此时,青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了进来。
“什么事?”轩辕烨微愣,既然沉声问道。
“兰梅说,有话要跟殿下与王妃说。”青竹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说道。
“带她进来。”轩辕烨再次的一愣,却是随即快速的说道,兰梅主动的开口,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兰梅给殿下,王妃请罪。”兰梅一走进房间,便跪在地上,一脸沉痛地说道。
“你先起来吧。”不等轩辕烨开口,孟拂影便轻声说道,“要说,你也是为情所累,不能全怪你。”像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原本就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又怎么经的起白逸辰那般的诱惑。
兰梅的身子微微的一僵,脸上不由的多了几分意外,还隐着些许的感动,再次低声,“兰梅那般的伤害王妃,王妃却不怪兰梅,反而为兰梅找借口,王妃的慈爱,兰梅没齿难忘,不过,兰梅害王妃却终究是事实,所以兰梅今天,任凭王妃处置。”
“本宫能够明白你的无奈之处,而且以前在皇宫中,你也是处处护着本宫,本宫那时候,虽然痴傻,却还是记得的。”孟拂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再次轻声说道。
刚刚,兰梅只说任凭她的处置,但是却并没有说起白逸辰的事情,只怕因为,她爱白逸辰太深,到了现在,还不忍心伤害白逸辰。
所以,此刻,她只是想以此来感动兰梅,希望兰梅能够帮他们找到白逸辰。
兰梅的身子再次的微怔,眸子中,也更多了几分感动,轻声道,“那都是兰梅应该做的。”
“那时,若不是因为你与青竹,我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的欺负呢。”孟拂影微微一笑,淡淡的声音中,也带着几分些许的感动,望向兰梅的眸子中,更是带着明显的笑意。
“王妃……”兰梅微微的抬眸,望向孟拂影,对上孟拂影唇角的轻笑时,更是微微的愣住。
“好了,你的事情,本宫也知道了,你就先跟青竹下去休息吧,本宫已经吩咐让青竹好好的为你安排了。”孟拂影却并没有在这个时候追问她什么,而是略带轻笑地让她去休息。
“王妃,兰梅对不起王妃,王妃这般的对兰梅,实在是让兰梅惭愧。”兰梅的脸上更多了几分感动,急急地说道。
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唇角微抿,似乎仍旧有着几分犹豫,但是片刻之后,却突然的再次抬起眸子,望向孟拂影,脸上,也多了几分坚定,再次开口,一字一字地说道,“兰梅知道殿下正在让人搜查白逸辰,兰梅在白府中待了这些日子,也了解一些白逸辰的事情,或者可以帮的上殿下。”
她先前在青竹的房间里,想起白逸辰那般的对她,心中的确是对白逸辰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杀了白逸辰。
所以,便答应了青竹,与青竹一起来见王妃。
只是,出了青竹的房间,心中,却有些不忍了,她很清楚,就白逸辰做的那些事情,若是落在了殿下的手中,那就是死十次都不够的。
若是殿下真的抓住了白逸辰,那白逸辰的下场一定会很惨,很惨。
虽然她恨白逸辰,虽然白逸辰那般的对她,到了这一刻,她却还是狠不下心。
只是,刚刚孟拂影的话,却是让她再次下定了决心。
她一而再的伤害王妃,但是王妃不但不怪她,反而还在这个时候救她回来,还让青竹好好的为她安排,但但就是这份恩情,她这一辈子都无以为报了。
“哦,那你都知道些什么?”孟拂影终于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再次低声问道,只是,这次的声音中,仍旧是极为轻淡的声音,与刚刚并没有丝毫的异样。
“白逸辰最近一直跟一个隐公子走的很近,这个隐公子是西域人,白逸辰说他是生意人,但是兰梅却觉的他不像是生意人,因为,他对轩辕王朝皇室中的事情,比生意上的事情更加的上心。”兰梅慢慢的说道。
“西域人?”轩辕烨微微的蹙眉,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白逸辰果真勾结西域之人。”
“怎么?你知道那个隐公子的身份?”孟拂影转眸,望向轩辕烨,声音中微微的带着几分意外。
“恩。”轩辕烨却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太多的解释,孟拂影也不好再问,便望向兰梅,轻声道,“兰梅,你继续说下去。”
“是。王妃。”兰梅恭敬的应着,然后再次说道,“白逸辰得知王妃怀有身孕后,便一心想着打掉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开始想让兰梅找青竹,来害王妃,兰梅不忍心,白逸辰便与那隐公子一起骗兰梅,说王妃一直在报复他,骗了他的银子,还夺了他天下第一才子的名声,甚至还抢他的生意,将他逼的没有还手之力,兰梅信以为真,才答应了他……”
“这个白逸辰真是不要脸,明明是他一直在伤害王妃,竟然颠倒是非,这般的诬陷王妃。”青竹听到兰梅的话,不由的愤愤地说道。
兰梅望向青竹,脸上漫过几分歉意,“所以,那天便约了青竹,将那花送给青竹,那花是隐公子从西域带来的,听说十分的奇特,十分的珍贵,整个西域也只有两株,隐公子说,那花独放在一起,晚上可以让人安神,白天可以帮人提神,原是对人十分有益处的,只是,却是不能随意的与其它的花放在一起,若是将它与梅花,水仙放在一起,便会散出剧毒,只要几天,就会让人毙命。”
孟拂影暗暗的惊滞,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花?
青竹更是惊的目瞪口呆,直直地望向兰梅,略带轻颤地说道,“那,你先前让我把它与玫瑰花放在一起,会是何用处?”
“若把它跟玫瑰花放在一起,散出的毒不是很大,但是七天内,却能够让王妃流产。”兰梅微微的顿了顿,才一脸沉痛地说道。
轩辕烨的眸子猛然的一沉,手下意识的紧紧的握住孟拂影的手,七天,若是满了七天,只怕……
“可是,可是,我回来后,没有放在玫瑰花丛中,而是放在了茉莉花中呀。”青竹惊滞,忍不住再次说道。
“这说难怪了,原本隐公子说,只要将那花放在玫瑰花丛中,七后天,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定然会不保,只是,你将花带回王府几天后,王妃不但没事,却是精彩焕发,隐公子便猜测着,你可能是将那花与茉莉花放在一起了,隐公子说过,若是那花与茉莉花放在一起,不但对人无害,还有大大的好处。”
“啊,还有这么一说,还好,还好,我是将那花放在了茉莉花旁的。”青竹暗暗的呼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不过,心中却是暗暗的感激速风,若不是他,说不定,她就将那花放在了玫瑰花丛中了。
若真是那样的话,那她就是害王妃的凶手。
兰梅的心中也是暗暗的庆幸,还好,青竹没有听她的话,将那花放在玫瑰花丛中。
“白逸辰不甘心,让隐公子想办法,猛然隐公子就说,太子可以帮到他们,说什么太子有什么暗道,可以通向羿王府,而且,那隐公子竟然找到了太子的藏身之处。”兰梅再次慢慢的说道。
“什么?你说白逸辰他们找到了太子?”轩辕烨却也是不由的惊住,低声的惊呼道。
“是,所以兰梅怀疑那隐公子不是什么商人。”兰梅连连的点头说道。
“好,很好,现在,本王知道在哪儿找到白逸辰了,或者这次连轩辕澈也一起揪了出来。”轩辕烨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一字一字,冷冷地说道。
而且,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办法……
孟拂影听到了轩辕烨的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一次,白逸辰很明显是利用了轩辕澈的暗道。
轩辕烨事后便让人去白府搜查,便没有找到白逸辰,而此刻正在整个京城的搜查,也没有什么发现,那么,现在白逸辰一定跟轩辕澈一样,藏在地下室中。
只是,轩辕烨又如何知道白逸辰他们藏身在哪一处的地下室中?
轩辕澈既然连那地下宫殿都建的出来,几个地下室对他而言,又算的了什么呢。
“传令速风,从现在开始,改找地下暗道的出口,每找到一个,便给本王狠狠的向里灌水。”轩辕烨微微的走到门外,对着外面的侍卫,沉声喊道。
他知道,轩辕澈的暗道很多,可能也都极为的隐蔽,但是,他相信,那地下暗道,肯定有很多都是通着的。
只要找到几个出口,向里面灌水,总能灌到他们。
昨天晚上,那人从其中的一个出口出来,他的侍卫也都见过了那个出口的样子,所以接下来,找起来,也就方便了多了。
现在天色已经微微的亮了,找起来,就更方便了。
“是。”其中一个侍卫,领命后快速的去向速风禀报。
“你们几个,在这院子里找一找,看还有没有其它的暗道出口。”轩辕烨吩咐着院子中的侍卫,若是这院子里,还有出口的话,拂儿现在就更危险了。
那几个侍卫,便快速的去寻找,毕竟见过了其中的一个出口,那些侍卫,又都是经过特别的训练的,所以一个时辰后,就又找到了另外的两个出口。
轩辕烨越看越是惊心,“再去继续找,一个都不能漏下。”
他真的不敢相信,仅仅是他的院子里,竟然就有这么多的出口。
难怪以后轩辕澈的人能够轻易的混进王府中。
而此刻发现的那三个暗道出口,有几个侍卫,正在向着里面灌水,羿王府府中就有一条小河,所以,那水倒是极为的方便。
孟拂影天亮后,便也起了床,慢慢的走动着,胡太医说,喝了药后,可以下床走动一下。
孟拂影看到那些侍卫都在向着洞中灌着水,不由的暗暗好笑,这样的情况让她想起,以前在农村时,别人灌老鼠的情形。
那时候灌老鼠就是这么灌的,那老鼠无路可逃,最后便不得不逃出来,只是逃出来后,自然是被人狠狠的打死了。
没有想到,今天,轩辕烨竟然会这般的灌人。
不过,谁也不知道轩辕澈的地下暗道有多少个,更不知道,他们现在藏在什么地方,所以,要灌出他们,可是比灌老鼠难的多呀。
不过,孟云天却是几乎出动了自己手中所的的士兵,众人按着速风的吩咐,一一的搜查,倒是真的在京城内搜出了很多的地下暗道出口。
特别是在原本的太子府中,皇宫中,都有几个地道。
众人将找到那出口后,便按轩辕烨吩咐的向里外灌水,那地道虽然深不可测,但是毕竟是在地下,所以,那一桶一桶的水灌了下去,也不是好玩的,若是真的有人在里面,肯定是受不了的。
不过,灌了一天一夜,却仍旧没有灌出白逸辰。
很明显,他们还没有找对地道。不知道,现在的白逸辰藏身在哪个地道中。
此刻的某一下地下室中。
“不好了,他们现在正用水攻,若是我们在继续藏身在此,只怕……”阿晓因为先前暴露了身份,所以此刻也藏身在这地下。
“白逸辰。”轩辕澈那阴冷的眸子,慢慢的转向白逸辰,脸上带着几分嗜血的冰冷,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你要死,可不是连累了本宫。现在,给本宫滚出去。”
若不是白逸辰一意孤行,轩辕烨根本就不会发现。
白逸辰的双眸也是猛然的一沉,也是冷冷的望向轩辕澈,同样的狠声道,“哼,你还敢怨我,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吗?”
“至少,轩辕烨不会这般的疯狂的追杀本宫。”轩辕澈再次冷冷的说道。
“你不要忘记了,这次的计划你也有份,而且你还有很大的功劳呢,这地下暗道可都是你的,相信轩辕烨也早就猜到这一点了,你以为,他现在要抓的只是我吗?就算我出去了,他也不会放过你。”白逸辰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狠声说道,不过他的声音中,却是带着几分害怕,他们在这地下暗道中,不知道还能藏多长时间,若是以轩辕烨的这种拨法,想要搜到他们,是早晚的事情。
轩辕澈的眸子愈加的眯起,更多了几分危险的冷意,不过,此刻却没有再说话,白逸辰说的没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轩辕烨是绝对不会再放过他的。
突然,地面上,微微发出几丝细微的声音,三个纷纷的一惊,快速的避开。
然后看到上面的门慢慢的打开,走进来的竟然是隐公子,不由的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主子。”阿晓看到他,恭敬的向前喊道。
“现在,外面的情形怎么样了?”白逸辰也急急的问道。
“这次,轩辕烨是狠了心的要将他们抓住,而且,他救走了那个兰梅,兰梅连我都供出来了,所以,他现在也已经下令抓我,而且,他还在你的书房中,找到一些书信,只怕这次,我此刻都难保了。”隐公子望向白逸辰时,眸子中带着明显的不满,“你做事,竟然如此的大意,那样的书信都不毁掉,竟然还留在书房中,如今,岂不是直接的让轩辕烨拿到了证据。”
白逸辰愣住,脸上也多了几分懊恼,沉声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呀。”
轩辕澈望向白逸辰时,眉头也是微微的蹙起,一脸嘲讽地笑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你?”白逸辰双眸圆瞪,纷纷的瞪向轩辕澈,“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你还不是被轩辕烨一锅端了。”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到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吵,现在要尽快的想个办法才行?”隐公子听到两人的争吵,不由的怒声吼道。
“现在,首要的就是先想办法逃出去,先保住性命再说吧。”轩辕澈的眸子再次微微的一眯,那冰冷的声音中,也微微的多了几分着急。
此刻,轩辕烨正全面的搜查,他们想要逃出去,根本就不可能。
而且,现在,他也不敢随便的乱换地下室,毕竟,这个地下室是最安全的,而且,这个地下室,有几个出口,其中有一个是通向皇宫的,一个是通向城外的,还有一个是通向……
而且,地道的中间,还都安置暗门,就算轩辕烨发现了其中的任何一个出口,他只要躲在中间,也不至于被轩辕澈灌了出去。
只是,那暗道中,毕竟不通气,时间短倒好说,时间长了,就算不被灌出来,也会憋死了。
所以,现在还是要想个万全的办法逃出城去,才行。
“你这个地下室,能通向城门吗?”白逸辰的眸子扫了一下四周,再次急声问道,很显然是想着从这儿逃向城外去。
“能,只不过,是通向那地下宫殿的,相信,轩辕烨早就在那儿埋伏好了人马,等着我们出去呢。”轩辕澈冷冷的扫了白逸辰一眼,声音中更多了几分嘲讽,这个白逸辰还真是没有脑子。
“那现在怎么办?那不成真的要在这儿等死吗?”白逸辰听到轩辕澈的话,此刻,也没有再计较他的嘲讽了,而是想到出不去,心中更多了几分害怕。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分散轩辕烨的注意力,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出城。”隐公子的眸子微微的一眯,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
“什么办法?”白逸辰一听说有办法,再次急急地问道,声音中,也多了几分希望。
“要想让轩辕烨不伤害我们,只能找一个护身符,而轩辕烨的女人,是唯一的护身符。”隐公子再次冷冷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将她抓来,用她来威胁轩辕烨,放我们出去?”白逸辰的双眸微微的一闪,声音中,隐隐的多了几分异样。
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说道,“可是,现在我们逃都逃不掉,要如何抓那个女人呀?”
隐公子的眸子慢慢的转向轩辕澈,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再次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相信太子应该有办法吧?”
轩辕澈微怔,眸子中,快速的隐过几分冷意,没有想到,这个隐公子连这个都知道,是,他的确是藏了一手,还有一个更为隐蔽的暗道,那就是直接的通向轩辕烨的房间的,而且,那入口,是设计在轩辕烨的床下面的。
那个暗道,是在轩辕烨离开京城的那三年中,建造的,除了他,没有人知道。
没有想到,这个隐公子,竟然发现了。
“太子不必多心,是阿晓说上次在羿王府下的地道中,发现了一个极为隐蔽的出口,而且还装了机关,连阿晓都没有打开,所以,我便猜想着,太子那出口,自然大有用处。”隐公子看到轩辕澈脸上的冷意,慢慢的解释道。
“那暗道是通向哪儿的?”白逸辰微惊,不由的惊呼道。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暗道,应该是通向轩辕烨的房间的,所以,我想,只要有了那个暗道,想要抓住那个女人,也不是什么难事。”隐公子的眸子再次望向轩辕澈,慢慢的说道。
只是,有一点,他却是不太明白,既然轩辕澈有那么好的暗道,若是想要杀轩辕烨的话,那不是太难的事情呀,为何,这么多年,却一直都没有杀的了轩辕烨呢。
轩辕澈的眸子,微微的一眯,眸子中,似乎微微的隐过什么,那个暗道,的确是通向轩辕烨的房间的,只不过,他却从来没有用过。
原本,他也是想要暗杀轩辕烨的,但是后来,却没有那么做,他告诉自己,像轩辕烨这样的敌人,就这么杀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与轩辕烨明争暗斗,虽然他多次失败,却一直都没有用那种办法。
“既然有那个通道,还等什么,快点去将那个女人抓了来,那个女人因为前些日子差点流产,现在还不能乱动,应该正在房间里休息呢。”白逸辰一听,眸子中,顿时的多了几分兴奋,急急的说道。
“太子不会是不忍下手吧?”隐公子的眸子仍旧直直地望着轩辕澈,看到他神情间的犹豫,再次慢慢的说道,“太子不要忘记了,正是那个女人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而且,现在那个女人,可是我们逃出去的唯一的机会呀。”
“哼,”轩辕澈冷冷的轻哼,“不忍下手,真是笑话,本宫从来都不是那仁慈之人。”
“那就最好了,太子告诉阿晓如何的打开那暗道的机关,让阿晓去将那个女人带来,然后我们便用她,威胁轩辕烨放我们出去。”隐公子见轩辕澈答应了,连连地说道。
“好,这个办法好,将那个女人抓了来,我不会放过她的。”白逸辰的双眸猛然的一沉,冷冷地说道。
“本宫劝你,最好不要胡来,若是她出了事,我们都不要想活着离开。”轩辕澈那阴冷的眸子,快速的扫了白逸辰一眼,冷声警告道。
“是,白公子不要太冲动,等我们安全离开后再说吧。”隐公子也生怕白逸辰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也低声劝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白逸辰闷闷的应着,只是眸子深处,却更多了几分狠绝,只要那个女人落到了他的手中,他就绝对不会放过他。
阿晓按着轩辕澈说的,再次悄悄的隐地了羿王府的地下,这一次,便直接的找到了那个极为隐蔽的暗道。
要说,那个暗道,真的很难发现,当时,他若不是恰恰走到这边时,感觉到那边的声音有些熟悉的话,还真的不知道这儿会有另一个暗道。
他小心的找到了机关,打开了那暗门,这才慢慢的向前移动着。
隐隐的便听到上面传来的有些零乱的声音,听到有些侍卫还在不断搜查着,而有些侍卫,还正在向着找到的暗道中灌水。
只可惜,他们没有找对暗道,灌了也是白灌。
慢慢的快要走到暗道的尽头时,便微微的听到轩辕烨的声音。
“胡太医,王妃现在怎么样的?”房间内,轩辕烨望向胡太医,一脸担心地问道。
“殿下放心,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胡太医轻声说道,“不过,万万不可再让王妃受到其它的伤害。”
“恩。”轩辕烨略带沉重的点头,慢慢望向孟拂影的眸子中,隐过几分明显的心疼。
阿晓听到轩辕烨在孟拂影的房间里,自然不敢乱动,所以,便只能等在里面。
想要等轩辕烨离开后,再动手,只是,那轩辕烨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等了几分时辰,只能悄悄的退了回去。
“阿晓,怎么回事?人呢?”隐公子看到他一个人回来,不由的略带疑惑地问道。
“轩辕烨在房间里,我无法动手。”阿晓的脸色微微的一沉,低声说道。
话语微微的顿了顿,再次说道,“刚刚我发现,很多暗道,都被轩辕烨的人找出来的,这儿不知道还能保多久?刚刚若不是我的动作快的,只怕也会被抓到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要怎么办?”白逸辰听到阿晓的话,脸上漫过明显的害怕,急急的喊道。
“现在,要想个办法将轩辕烨引出房间,我才能够下手。”阿晓思索了一下,再次说道。
“恩。”隐公子微微的点头应着,双眸猛然的一闪,再次冷声道,“我有办法了,阿晓你出去,找几个身高,体形与我们几个相似的人,放入一个地道中,等到轩辕烨的人灌出来后,轩辕烨自然就……”
“好办法,真是好办法,反正用水攻的,攻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白逸辰也连声符合道。
大约两个时辰后,几个侍卫,快速的来报,“殿下,殿下发现白逸辰等人的行踪。”
轩辕烨微怔,双眸微沉,望向那侍卫,沉声道,“真的?”
“是的,我们刚刚发现的一个地下暗道,刚刚灌了几桶水,便听到里面有声音。”
“继续灌,灌出来再说。”轩辕烨的眸子,微微的一沉,冷声吩咐道,“让速风过去看看。”
“是。”那个侍卫连连的离开了,轩辕烨望着那侍卫离开的身影,双眸中微微的闪过了什么。
“真的是他们吗?”孟拂影见他没有动,也知道,他心中可能有所怀疑,不由的问道。
“是与不是,灌出来就知道了,这事,你不要担心了。”轩辕烨转向她时,脸上的阴冷便快速的隐去,换上满满的轻柔,低声说道。
说话间,还体贴的为她盖好了被子。
这个时候,他不可能会离开她的身边。
“不行,轩辕烨不上当,而且,一旦找出那几个,我们就更危险了。”阿晓再次折回去后,沉声说道。
其它的人也都是一脸的阴沉,就连轩辕澈的眸子中,也多了几分担心,他与轩辕烨斗了这么多年,最了解轩辕烨,想要骗轩辕烨,岂是那么简单的。
“那现在要怎么办?一旦他们发现了这个暗道,我们就完了。”这里面白逸辰是最沉不住气的,此刻的脸上,已经多了几分绝望。
“我们一起去,以我们三个的力量,要想对付轩辕烨,抓到那个女人,应该没问题。”隐公子的眸子一一的望过白逸辰与轩辕澈,慢慢地说道。
白逸辰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即狠声道,“留在这儿也是一死,自然要拼一把。”
“好吧。现在也只有这样了。”轩辕澈也微微的点头说道,此刻,心中却是有些懊恼,若是当初,他不参与他们的计划,今天就不会……
不过。现在后悔也已经迟了。
他的人,全部已经被轩辕烨给灭了。
而那个隐公子虽然厉害,但是他的人马却毕竟不在京城里,远水救不得近火呀。
所以,他们现在,实是在没有能够与轩辕烨对抗的能力。
“先让阿晓出去,引开轩辕烨的注意力,然后我们再出去,扣住那个女人,要挟轩辕烨放我们离开。”隐公子低声商量着,众人这次都没有任何的异议,毕竟现在都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几个人,小心的潜入羿王府下面,这个暗道,太过隐蔽,所以没有人发现,其它的暗道,差不多都被轩辕烨的人发现了,他们走在这个暗道中,隐隐的还能够听到其它暗道中的水流声。
“轩辕烨这招也太狠了。”白逸辰听到那急促的流水声,不由的怒声说道。
“他还有更狠的呢。”轩辕澈唇角微扯,冷冷的笑道。
此刻,几人已经走到了羿王府下,所以也都不敢再出声,阿晓细细的听了片刻,再次说道,“轩辕烨还在房间里,而且,门外守着至少八个侍卫∫们的速度必须要快,而且要准,若是抓不到那个女人,那么,我们几天今天很可能就会葬身在这羿王府了。”
“好,行动。”隐公子眸子微眯,压低声音说道。
阿晓快速的起身,快速的窜向那暗道的出口处,然后快速的打开了那暗道的出口,一下子便闪了出去,他的的身子本来就可以缩小,所以没有受到任何的阻隔,速度快的惊人。
当然,隐公子与轩辕烨澈,白逸辰三个,也是快速的冲了上去。
阿晓一冲进房间,看准了轩辕烨的位置,便直直的向他攻去。
轩辕烨大惊,快速的起身还击打,因为,阿晓的动作太过突然,身子便也下意识的向着床后退了几步。
外面的侍卫,听到了声音,便急急的冲了进来,只是,随后出来的隐公子,却是快速的伸手,直直的抓向床上的孟拂影。
那暗道的洞口,本来就在床下,所以,他一出来,离孟拂影的距离就很近。
轩辕烨心中大惊,也顾不得阿晓的攻击,便想要去救孟拂影,只是却被随即上来的轩辕澈与白逸辰拦住。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时间,隐公子的手已经扣住了孟拂影的脖子,孟拂影现在不敢乱动,而且此刻是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连那平时护身的银针都没有带,实在没有反抗的能力。
“都住手。”隐公子捉住孟拂影后,狠声说道。
轩辕烨等人哪敢乱动,都纷纷的停了下来。
“你最好是放开她,否则,本王……”轩辕烨的双眸猛然的眯起,一字一字冷冷地说道。
“轩辕烨,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说什么狠话了,我也知道你的厉害,只是,你的女人在我的手上,你敢乱来,你若是敢乱来,我的手只要略略一用力,她就没命了。”隐公子狠声打断了轩辕烨的话,声音中也带着明显的狠绝。
说话间,便想要扯起孟拂影,孟拂影此刻的身体,那经得起他那一扯呀,他那么一扯,只怕就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扯掉了。
轩辕烨看到他的动作完全的惊滞,一颗心,也猛然的悬起,只是,却也不敢向前,生怕他会直接的杀了拂儿。
“给本宫吧。”只是,就在隐公子想要用力扯起孟拂影时,轩辕澈却是突然的闪到了床前,从隐公子的手中接过了孟拂影,并没有用力的去扯她,而是将他抱进了怀里。
“轩辕澈,你做什么?”白逸辰看到他的动作,双眸中的怒火不断的升腾,狠声说道。
“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让她伤害,激怒了轩辕烨,对谁都没有好处。”轩辕澈冷冷的扫了白逸辰一眼,低声说道,只是双眸望向孟拂影时,眸子却是微微的闪了一下。
他这一生,对谁都下得了狠手,但是此刻,却突然发现,对她,却是偏偏的狠不下心来,哪怕以前,她那般的欺骗了他,甚至毁了他的一切。
明明对她恨之入骨,只是此刻看到她这般虚弱的样子,却不忍心看到别人伤害她了。
孟拂影微愣,心中微颤,不管怎么样,她这一刻,的确是应该感激轩辕澈,不管他是什么目的,他至少没有伤害她。
“太子说的对,先出去了再说。”隐公子也微微点头说道,刚刚自己若是真的伤害到了那个女人,只怕轩辕烨当时便发彪,他们不要说是逃出去,只怕当时就会被杀了。
“轩辕烨,放我们出去,等我们出了城,安全了,自然会放了你的女人。”隐公子望向轩辕烨,冷声威胁道。
“哼,四域国的在八王子,果然了得呀,只是,本宫已经通知了西域,西域说,想与我中原和平相处,所以八王子的进犯,与他们无关,八王子的生死也与他们无关,八王子以为还能逃的了吗?你们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本王也不会放过你们。”轩辕烨的眸子直直地望向隐公子,不应该说是八王子,慢慢的说道。
那声音不大,但是却有着一股让人惊颤的寒意,让那八王子微微的轻颤。
他要逃出去,唯一的希望,就是回到西域,到时候,轩辕烨就不敢拿他怎么样了,却没有想到,轩辕烨竟然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而且还与那狗皇上打成了如此的协议,真是可恶。
现在,他若逃出去,只怕……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坐以待毙。
白逸辰却是微微的惊住,望向八王子的眸子中,隐过几分错愕,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西域的王子,只是,听轩辕烨那意思,似乎这个王子现在也没有什么用了。
“轩辕烨,你少费话,现在你的女人在我们手中,你又敢拿我们怎么样,放我们出去。”隐公子的双眸猛然的一沉,再次狠声说道,“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的女人,我们同归于尽。”
说话间,一只手,再次狠狠的卡向孟拂影的脖子。
轩辕澈的眸子微微的一眯,但是却也没有拦住他,毕竟他知道,这个时候,八王子是不敢伤害她的。
轩辕烨的身子微微的一僵,现在拂儿在他们的手中,他的确不敢对他们怎么样。
他的眸子,望向孟拂影时,隐过明显的伤痛,都怪他,没有保护好拂儿,却要让拂儿受这种苦。
“轩辕烨,你最好快点拿主意,否则,就别怪我了。”八王子见轩辕烨有些犹豫,不由的再次狠声说道。
“让他们离开。”轩辕烨双眸微微的闭起,隐下眸子中的伤痛,然后慢慢的说道,他不能再让他们伤害到拂儿。
只是,说话间,却是对听到消息赶进来的飞鹰与速风暗暗的做了一个手势,不管怎么样,都要想办法救回拂儿。
其它的侍卫,纷纷的让开了一条路,隐公子的手,仍旧扣在孟拂影的脖子上,轩辕澈将她抱在怀里,几个人快速的向外走去。
“谁都要不跟来,否则,我一样会杀了她。”八王子看到跟过来的轩辕烨与侍卫,不由的再次狠声喊道。
轩辕烨的脚步,不由的僵住,其它的侍卫,自然也都跟着停了下来。
因为,孟拂影在他们的手中,谁也不敢乱动,几个人,快速的出了城。
出了京城,行了一短路后,有一个小村庄,八王子带着众人直接的进了那个小村庄,一些村民装扮的人,便快速的围了过来,纷纷的向着八王子行礼。
白逸辰与轩辕澈都微微的惊住,没有想到,这个村庄里,都是他的人,他的这种隐蔽的方法的确够高,只是这村中的人们,只怕……
“太子,你倒是挺会怜香惜玉的,一路上,倒是小心的紧呢。”白逸辰再次望向轩辕澈,看到轩辕澈仍旧将孟拂影抱在怀里,不由的冷冷地说道。
双眸落在孟拂影的身上时,眸子深处,更多了几分恨意,“这个女人,把你我害的这么惨,我们岂能饶过她。”
阿晓的眸子微微的望向孟拂影时,双眸微眯,微微的似乎有着几分疑惑,只是,那般直直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不知道为何,从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就有着一种异样的亲切感,其实当时在羿王府,主子想要伤害她时,他那一刻就差点扑过去,只是,轩辕澈比他离的更近一些,拦在了前面。
如今听到白逸辰说要害她,心中不由的多了几分担心,望向八王子,略带急切地说道,“主子,轩辕烨太可怕了,我们若是伤害了他的女人,是绝对逃不掉的。”
“哼,你以为现在轩辕烨就会放过我们吗?从他的府中带走他的女人,不管伤不伤害他的女人,轩辕烨都不会放过我们,现在,我们唯一的生路,就是跟他拼到底……”白逸辰冷冷的扫了阿晓一眼,一脸狠绝地说道。
白逸辰的话微微的顿了一顿,然后再次望向八王子,说道,“隐公子,不,应该是八王子,把那个女人交给我,我把我现在所有的生意的利润都给你。”
白逸辰现在,对孟拂影可是恨之入骨头,如今孟拂影就在他的面前,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轩辕澈的眸子微微的一眯,抱着孟拂影的手,似乎微微的紧了紧,不过,却并没有说什么。
八王子微愣,眸子中,隐过几分算计,思索了片刻,才慢慢的说道,“你要再加一千万的银两。”
现在,西域那边的势力,只怕已经被灭了,他想要再继续的发展,就需要更多的财富,而且白逸辰想要这个女人,就把这个女给他。
现在,这个女人在谁的身上,谁就更危险。
白逸辰微怔,眸子中,微微的隐过几分怒间,只是望向孟拂影时,双眸却是猛然的一沉,狠声道,“好,成交。”
“好,既然如此,那太子就把这个女人交给白公子吧,相信白公子一定能够为太子报这个仇的。”八王子这次望向轩辕澈慢慢地说道,只是,那声音中,却是带着几分威胁。
轩辕澈的身子微微的一僵,他太了解白逸辰,若是此刻,他真的把她交给白逸辰,只怕……
只是,此刻,他若是不交,白逸辰自然会让这八王子杀了他,他现在可只是独身一个,自然抵不过那么多的人。而白逸辰至少还有八王子需要的财富。
虽然,他的心中,对她有着几分异样,但是,他却也不可能为了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把她给我。”白逸辰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快速的闪到了轩辕澈的面前,狠声说道,一双眸子,却是直直地望向孟拂影的肚子,狠声道,“我要先把她肚子里的孽种给打掉。”
孟拂影彻底的惊住,她相信,白逸辰绝对会做的出那样的事情,因为,白逸辰根本就没有人性。
轩辕澈虽然狠绝,虽然残忍,但是却还是略略的有着一些原则,还有着些许的人性的,不像白逸辰那般的阴狠,若是轩辕澈真的将她交给了白逸辰,她与宝宝的性命只怕都保不住了。
“太子,拂儿情愿死在太子的手中。”孟拂影的眸子直直地望向轩辕澈,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请太子成全了拂儿吧。”
轩辕澈所有的势力,都是因她而灭的,但是轩辕澈将她带出来后,却没有伤害她的意思,所以,她现在,反而更信任轩辕澈。
轩辕澈的身子明显的一僵,望向她的眸子中,再次快速的闪过了什么,而看到白逸辰盯着她的肚子的那种狠绝,心中也不由的暗暗惊滞,若是真的将她交给白逸辰,她肯定会被白逸辰折腾的很惨。
也难怪,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太子,你不会真的是不忍心吧,八王子,看来太子不想把她交给我,那么我们的合作只怕……”白逸辰听到孟拂影的话,心中更多了几分恨意,再次冷冷地说道。
其实轩辕烨与速风飞鹰一路上,一直跟着他们几个,一直都找机会想要救孟拂影,只是轩辕澈一直都将她抱在怀里,几个人,不敢动手,原本想着,轩辕澈放开孟拂影时,他们便动手,将孟拂影救回来,只要孟拂影不是被轩辕澈抱在怀里,就好说了。
只是,轩辕澈这一路上,却一直都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而且,也没有伤害她的意思,所以,轩辕烨才没有出手。
如今躲在暗处的轩辕烨,听到白逸辰的话,眸子中,漫过明显的杀意,白逸辰,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
“太子还是把那个女人交给白公子吧,大丈夫,总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毁了大事吧。”八王子再次望向轩辕澈说道,声音中,也更多了几分威胁。
阿晓此刻的脸上,更多了几分担心,不知道为何,他一听到白逸辰说要害她,心便不由的揪起,有些疼。
“主子,阿晓觉的,我们现在不仅仅不能伤害这个女人,还要好好的保护好这个女人,万一轩辕烨追来了,我们也可以再用她来威胁轩辕烨呀。”阿晓再次小心地说道。
“哼,你放心,我不会让她那么快死的,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到时候,一样的可以用她来威胁轩辕烨。”白逸辰眸子望向阿晓,冷冷的笑道,“阿晓你不会是也看上她了吧。”
“你,乱说。”阿晓望向白逸辰时,眸子中,隐过明显的怒意,他是心疼她,但是却并没有任何的邪念。
轩辕澈的眸子微微的一闪,望向阿晓时,微愣了一下,眸子中,再次快速的隐过了什么,然后突然的将孟拂影转进了他的怀里,低声道,“带她走。”
他现在已经很清楚了,白逸辰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他轩辕澈虽然残忍,但是却也不会对一个女人下此狠手,最重要的,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用了心的女人。
他看的出,阿晓对她的关心,所以知道阿晓不会伤害她。
而且,阿晓是那个八王子的人,对这儿应该很熟悉,那些八王子的手下,对阿晓也应该不会太过下狠手,而他一个人,要应付起那些人来,也不是难事,等到阿晓离开后,他才想办法逃走。
他轩辕澈争了一辈子,冷血无情了一辈子,到了这最后,却为了一个害的自己一无所有的女人,做了一次英雄。
阿晓微愣,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而且,他就算担心她,也不能这般的背叛了他的主子呀。
“她是你妹妹。”轩辕澈再次低声说道。
其实,他也是猜的,因为,他刚刚从这个角度,望向阿晓时,突然有着几分熟悉的感觉,而,那神情间,也似乎有着些许孟云天的影子。
他当年是知道孟云天还有一个儿子的,从小送去学艺了,只是,后来却是一直没有回来。
这件事,朝中很多人都不知道,而他比阿晓要大上几岁。
所以以前在侯王府中,倒是过过两次,倒也有些记忆。虽然变化的极大的,但是还是有些小时候的影子的。
而且刚刚听白逸辰喊他阿晓,便猜测着,他极有可能会是孟云天的儿子。
阿晓听到轩辕澈的话,身子明显的一僵,快速的望了孟拂影一眼,再没了有片刻的犹豫,便抱着孟拂影快速的闪开。
难怪他一眼看到她,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原来,原来……
所以此刻,他倒没有去怀疑轩辕澈的话,只想着先把她救出去再说。
其实,这所有的事情,都只是瞬间的事情,就连站在轩辕澈面前的白逸辰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时,阿晓已经带着孟拂影离开了些许的距离了。
“阿晓,你好大的胆子,既然敢背叛我°最好给我停下。”八王子回过神后,狠声说道,只是,阿晓此刻,却根本就不听他的,带着孟拂影快速的向前奔去。
轩辕烨与速风等人也是纷纷的愣住,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不过,看到阿晓护着孟拂影,他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轩辕烨快速的起身,向着阿晓的方向追去,飞鹰与速风,便留下来,跟轩辕澈一起,应付八王子的人。
“把她给本王吧。”轩辕烨追上阿晓后,低声说道,声音中仍旧带着几分担心。
阿晓停住脚步,双眸微微的望向孟拂影时,微愣了一下,然后轻声道,“刚刚太子说,她,她是我妹妹。”
说话间,声音中,似乎微微的多了几分呜咽,更带着明显的激动。
孟拂影微怔,刚刚只见到轩辕澈对着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倒是没有听清楚是什么,只是见他听到轩辕澈的话后,便快速的带她离开了,原本还有些疑惑是什么话呢,没有想到,轩辕澈说的既然是这个?
只是,她怎么没有记得自己有个哥哥呀?
轩辕烨也是微微的愣住,望向阿晓的眸子中,也多了几分疑惑。
只是,第一次,看到阿晓时,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过,那次是在夜晚,看的不是很清楚,如今,这般近距离的细细的看来,倒的确是有着几分侯爷年轻时的影子。
“先把拂儿给我,你也跟我回去,我让人传侯爷来府。”轩辕烨小心的从他的怀中接过了孟拂影,快速的说道。
是与不是,只是侯爷来了,就清楚了。
这阿晓应该也有三十几岁了,比他差不多要大上十岁了,所以,他对这件事,还真的不清楚。
“拂儿,你没事吧?”轩辕烨抱过孟拂影后,急声问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担心与紧张。
“还好。”孟拂影微微的点头说道,只是想到刚刚的事情,心中却是暗暗的惊滞,刚刚的事情,实是在太险了,若不是轩辕澈,不要说是孩子,只怕是她的性命都保不住呀。
“烨,让人去帮帮太子吧。”孟拂影思索了一下,再次说道。
“放心吧。”轩辕烨微微轻笑,这次,还真的是多亏了轩辕澈。
飞鹰与速风自然会帮着轩辕澈,而且随后跟去的那些人,也一定能够将那八王子与白逸辰全部的消灭掉。
三人快速的回到了羿王府,轩辕烨便连声吩咐着,去请胡太医与侯爷。
因为速风不在,所以,胡太医的速度倒是慢了很多。
倒是侯爷的速度却是极快,没过多久,便赶来了,还没有进房间,便急急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拂儿出了什么事了?”
说话间,便快速的走进了房间,看到孟拂影躺在床上,并没有太多的异样,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却仍旧不放心地问道,“拂儿,到底怎么了?”
“爹爹,我没事,烨今天请你来,不是为了这个,而是为了另一件事。”孟拂影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为了什么事?”孟云天听孟拂影说没事,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还能有什么事,这般火急的找爹爹来?”
此刻阿晓正站在一边,只是孟云天担心着孟拂影,一进来,便望向孟拂影,所以并没有注意到阿晓。
阿晓看到孟云天时,身子却是微微的僵滞,上次,他以羿王府外看到他时,就感觉到有些熟悉,难道说,他,他真的是他的爹爹。
“爹爹,你可还有个儿子呀?”孟拂影的双眸微闪,再次轻声问道,声音中,微微的带着几分异样,说真的,她也很想有一个这样的哥哥。
孟云天的身子明显的僵住,一双眸子中,也快速的漫过沉痛,略带轻颤,“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如此说来,是真的了?”孟拂影的脸上快速的漫过几分轻笑,声音中,也多了几分急切。
而站在孟云天身后的阿晓脸上也多了几分激动。
“哎。”孟云天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此到没有转身,所以并没有看到身后的阿晓,只是再次慢慢的说道,“是,你的确还有一个哥哥,只是,当年,有个得道高人说过,你哥哥身上带劫,所以三岁前要送出门,爹爹虽然不忍心,但是还是将你哥哥送去了仓山,还说,我们父子十八年,不能相见,只是,爹爹十八年后上山去找你哥哥时,仓山上却是一人都没有,爹爹下山后,一定让人去打探你哥哥的消息,但是一直没有任何的音讯。”
说到此处,孟云天的声音中,更多了几分伤痛,他都不知道,那是他儿子的劫,而是他给儿子带来的劫。
不过,那得道高人和他原本是朋友,应该不会骗他的。
“爹,你真的是我爹?”阿晓听到此处,却是忍不住流下眼泪,三十多年了,他一直都在寻找自己的家人,今天,终于找到了。
孟云天这次快速的转身,看到站在身后的阿晓时,微微的僵滞,双眸直直地望着阿晓,片刻,才慢慢的说道,“你,你是晓儿?”
虽然与小时候有些不同了,但是,那眼睛还是极像的,而且,他现在的神情,与他也更相似了。
阿晓慢慢的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慢慢的递到了孟云天的面前,略带轻颤地说道,“这个玉佩,一直带在我的身上,师傅说是我的爹爹给我留下的。”
孟云天的身子也是微微的轻颤,慢慢的伸出手,接过那玉佩,紧紧的握住那玉佩,然后忍不住喊道,“晓儿,你真的是我的晓儿。没有想到,爹爹这辈子还能见到你,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了。”
“爹。”阿晓低声的喊道,脸上的泪水也是忍不住的滑下。
孟拂影更是一脸的激动,眼角也微微的有些发湿,轩辕烨将紧紧的将她揽进了怀里,脸上也多了几分欣慰,没有想到,这阿晓竟然是侯爷的儿子。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个意外的大惊喜呀。
“好,好。”孟云天的眼角也微微的多了几分湿意。
他找了三十年,却一直没有消息,原本以为,他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了,却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见到了,此刻,没有人能够明白他心中的激动。
孟云天微微轻颤的伸出手臂将阿晓抱在了怀里,脸上带着失而复得的欣喜。
他当年,虽然是因为那高人的一句话,但是却也是想要让晓儿去学一些武艺,只是不没有想到,一别竟然这么多年呀。
阿晓埋在孟云天的怀里,身子也微微的带着些许的轻颤,是太激动了,或者是真的哭了。
虽然是男儿身,但是这般的相逢,落泪也是很正常的,所以没有人去打扰他。
只是,片刻后,他却慢慢的抬起头,轻声问道,“爹,娘亲可好?”
孟云天微怔,双眸微抬,直直地望向他,一时间,并没有开口。
孟拂影也不由的愣住,刚刚只是为高兴,却忘记了,阿晓的娘亲可是大夫人,而大夫人还是因为她死的,这件事……
“你娘亲,她已经死了。”孟云天的脸色微微的一沉,这次慢慢的说道,说话间,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事,说来话长,等回去后,爹爹后慢慢的告诉你的。”
这件事,他不想瞒着晓儿,因为,毕竟,晓儿有知道真相的权力,而且,他若是现在隐瞒了,以后被晓儿知道了真相,事情就更遭了。
所以,不管晓儿的态度如此,他都会告诉他实情,包括雪儿的事情。
他相信晓儿一定能够辨明是非,这事,要说一点都不能怪拂儿,要怪也只能怪他。
孟拂影的眉头微蹙,说真的,她有些不忍心告诉阿晓这些,但是这些事情,却也不可能瞒着他。
轩辕烨的眸子望向阿晓时,倒是并没有太多的异样,也不见太多的担心,仍旧是极为的平静。
“殿下,胡太医来了。”刚刚去请胡太医的侍卫,终于回来了,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胡太医便急急的跑了进来。
一脸着急地说道,“王妃怎么样了?”
说话间,自己便快速的走到了床前,手快速的扶向孟拂影的的手腕,脸上更多了几分担心,刚刚在路上,他已经听那侍卫说来,说是有人劫走了王妃。
王妃现在的身体,哪经的起这般的折腾呀,心中便想着,这孩子,只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只是,细细的查过后,他的脸上的担心,却是慢慢的隐去,微微多了几分意外的惊喜,“很好,很好,没什么事,一切正常。”
众人听到胡太医的话,这次都松了一口气。
“刚刚那侍卫说王妃被劫,老臣吓的半死呀,不过,看来王妃真是有天神庇呀,一切都安好呀。”胡太医站起身,一脸的欣喜,一时间,可能是因为太高兴了,说话也随意了些。
孟拂影却是微微的一愣,这次,若不是有轩辕澈与哥哥,地又怎么可能会一切安好呀。
想到此处,也不由的有些担心轩辕澈,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正在思索间,速风与飞鹰急急的走了进来,看到胡太医也在,看到众人王爷的脸上倒还算正常,便也知道王妃没什么事,也不由的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速风望向轩辕烨时,脸色却是有些阴沉,低声道,“殿下,太子他?”
话语微微的顿住,脸上也更多了几分沉痛。
“他?怎么了?”轩辕烨的身子微微的一僵,双眸微睁,连声问道。
“他刚刚为了阻止白逸辰追王妃,中了白逸辰的剑,没想到,白逸辰的剑上有毒,所以太子现在……”速风的声音中,也带着几分明显的沉重。
当时,白逸辰简直是疯了一般,就是拼了命的想要抓回王妃。
当时,连他们都吓住了,若不是太子拦着,就算抓不到王妃,只怕也会伤到王妃。
可以说,是太子替王妃挡了那一剑。
“他,他死了?”孟拂影听到速风的话,也是猛然的僵滞,特别是在听到速风说,轩辕澈是为了阻止白逸辰来追她才中了白逸辰的奖,心中更多了几分愧疚,也有着几分心痛……轩辕澈为了救她,死了!
轩辕烨的脸上,也隐过几分伤痛,却是紧紧的揽住孟拂影,轻轻的拍着她,低声的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只是,他那声音中,却也是带着几分明显的伤心。
不管以前轩辕澈对他做过什么,但是那毕竟都是两人之间的争斗,而这次,轩辕澈的确是为了救她而死的。
再想起他床底下的那个暗道的出口,他的脸上,更多了几分伤痛,有那么一个暗道,轩辕澈若是真的想要杀他,只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他却并没有……
他相信,这样的暗道,在父皇的房间里肯定也有……
是,外人都说他残忍无情,但是,他若真的无情,只怕早就杀了父皇,凭他太子的身份,要挣这皇位,岂不是更简单,他若真的无情,今天,他只怕也已经……
他若真的无情,今天就不会舍命救她。
他是狠绝,但是却并非真正的无情……
“殿下,王妃,太子他并没有死,只是武功尽失,如同平常人了。”速风看到轩辕烨与孟拂影的表情,微微的愣了愣,然后再次说道,“不过,太子却是坚决不跟我们回京,说是,就当他死了,太子还说,要是殿下还不放过他,他现在就是一平常百姓,殿下随便派个人去,就……”
轩辕烨与孟拂影同时的抬眸,望向速风,两人的脸上,都带着些许的欣喜,也都带着几分微怒。
“速风,你好大的胆子呀,竟然敢耍本王?”轩辕烨的双眸微瞪,略带怒意地说道,不过,却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殿下,是刚刚王妃没让属下说完。”速风的唇角微扯,极为无辜地说道。
“呃……”孟拂影微微的愕然,是她没有让他把话说完吗?不过,她刚刚好像是真的抢了他的话。
不过,想到轩辕澈没有死,她的心中,也的确的松了一口气,而且,轩辕澈能够放下一切,这般潇洒的离开,更是难得,这倒是他的造化了。
“太子还写了一封信,要属下交给殿下。”速风拿出一封信,快速的走到了轩辕烨的面前。
轩辕烨快速的接了过来,打开,孟拂影也微微的侧眸,望去。
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孟拂影是完全的惊住的。
那信上竟然说,柳妃才是太子的亲生母亲,让轩辕烨放过柳妃,说柳妃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难怪柳妃那般的帮着太子,原来如此呀。
不过,孟拂影此刻却是更加的心疼太子,若不是因为柳妃,太子只怕也不会变成这样。
就是因为柳妃心有不甘,才会设下这瞒天过海之计,而且,为了她自己的私欲,害人也害已呀。
太子若是在正常的教育之下,又怎么会做出这些许残忍的事情。
“那就让人将柳妃放出来吧。”孟拂影低声说道,毕竟是轩辕澈的生母,既然轩辕澈说了,他们总不能不管。
“柳妃已经疯了。”轩辕烨的脸色微沉,慢慢的说道,柳妃算计了一辈子,在那皇宫中,害人无数,自以为步步为营,但是,到头来,却全是一场空,而且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管她,她那般骄傲的人,又怎么受到了这样的打击,所以,在那牢房中,没几天就疯了。
孟拂影的脸上再次漫过几分沉重,没有想到,这柳妃最后竟然会落的这样的结局,不过,她却并不可怜那柳妃,这一切,原本就是她罪有应得。
“白逸辰呢?”轩辕烨突然想起了白逸辰,再次冷声问道。
“回殿下,白逸辰已经抓回来了,听候殿下发落。”速风这次的声音中,也多了几分狠绝。
“白逸辰。”轩辕烨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眸子中明显的多了几分狠绝,“封了白家所有的财产,废了白逸辰的武功,让他在大街上做乞丐。”
今天,他不杀白逸辰,留他一条性命,只是,这样的惩罚,对于白逸辰来说,只怕是生不如死。
速风的唇角微微的抽了一下,殿下真的是越来越腹黑了,这样的办法,都能想的出来。
让白逸辰去当乞丐,那白逸辰只怕早晚会饿死,白逸辰是何等高傲之人,而且以前是何等的风光,又怎么可能会向人行乞呀。
殿下这一招,真绝。
孟拂影微愣了一下,却并没有说什么,对于白逸辰,她是一点的同情都没有,那样的人,实在是不值的别人浪费感情,哪怕是同情,都不值的。
轩辕烨这样的惩治,她觉的还不错,的确是应该让白逸辰尝尝他自做孽的后果。
而房间内,其它的人,听到轩辕烨的处置,也都没有一个人同情白逸辰的,孟云天也没有说什么。
“那西域王子呢?”阿晓想起了那八王子,不由的问道。
速风微微犹豫了片刻,再次说道,“那西域王子在逃跑时,摔下悬崖,摔死了。”
那西域王子,武功本来就不高,只是,没有想到,会自己摔死了。
阿晓听说西域王子已死,身子明显的一僵,毕竟是他跟了这么多年的主子,而且,当年对他还有救命之恩,“他尸首,现在何处?”
“已经带回来了。”速风微愣了一下,望向阿晓的眸子中,隐过几分疑惑,只是却仍旧低声说道。
“殿下,阿晓恳求殿下,让阿晓将八王子的骨灰带回西域安葬。”阿晓转向轩辕烨,略带沉重地说道。
“恩,好,就按你说的办。”轩辕烨微微点头应着,眸子中,微微的隐过一丝欣慰,他没有看错,阿晓的确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事情便也终于告一段落,这所有的隐患,也终于都解除了。
孟拂影没什么事,胡太医便也回去了。
“拂儿,爹爹与你哥哥也回去了,等有时间,再来看你。”孟云天见孟拂影没事,便也安心了,而且,晓儿也回来了,就算晓儿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会怪他,他这一辈子也无撼了。
“好,爹爹,哥哥慢走。”孟拂影微微轻笑道,只是望向阿晓时,眸子中,却是不由的隐过几分担心。
“恩,你好好休息,哥哥明日再来看你。”阿晓却是对着她,轻柔的一笑,一脸体贴地说道。
“好,那我等哥哥。”孟拂影微怔,连连说道,她的心中,是真的期望哥哥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以后,还能像现在这般的疼她,护她。
只是,她的这种想法,会不会太自私了。
望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孟拂影的脸上,隐隐的多了几分沉重。
“放心吧,他不会怪你的。”轩辕烨轻轻的揽着她,低声安慰道,“她是一个好哥哥。”
“可是,可是,大夫人与雪儿……”孟拂影微怔,有些无奈地说道。
“别想那么多,有些事情顺其自然便可。”轩辕烨望着她,微微的轻笑,一脸的灿烂,一脸的轻柔,“等你休息几天,我便带你出去游玩,你想去哪儿?”
如今,所有的危险都已经解决了,接下来,他便可以跟她去过她想要的生活了。
“恩,我想去……”孟拂影微微的斜起脑袋,微微思索了片刻,说道,“我好像就只去过北源国,而且那次还是逃跑,都不能好好的玩,所以,我想去好多,好多地方。”
“好,没问题,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轩辕烨微微揽紧了她,一脸溺爱地说道,不管她想要去哪儿,他都陪着她。
“恩,现在我们的那些商铺,也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可以一边游玩,一边做生意,两不耽搁呢。”孟拂影眉角微挑,略带兴奋的建议道。
“恩,娘子与为夫想的一样,要不然,为夫还真的担心,有一天,我们会饿死在路上呢。”轩辕烨脸上的笑愈加的漫开,半真半假的说道。
“呃,”孟拂影错愕,会有这么惨吗?饿死在路上?
她生产出来的那些东西,相信肯定会深受大家的喜欢,所以,他们将来饿死的可能性,只怕不大。
接下来的几天,孟拂影的身体便完全的恢复了,不过,轩辕烨却仍旧不敢让她到底乱动,只是让她在府中走动一下。
而这几天,轩辕烨也一直都天天陪在她的身边,不管她需要什么,都是亲自为她拿来,还真是一个标准的好夫君。
只是,阿晓说好了,第二天会来看她,但是却是一直都没有来,孟拂影的心中,便微微的多了几分沉重,只怕阿晓心中是怪她的。
只是,阿晓不来找她,她自然也不能去找阿晓,她现在,也只能等阿晓的态度。
“殿下,京城的店铺中都已经上好了货,殿下可以选今日子开业了。”这天,轩辕烨与孟拂影在院子里乘凉,飞鹰走到轩辕烨的面前,恭敬地说道,看到坐在轩辕烨身边的孟拂影时,脸上更是满满的佩服。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王妃竟然会有这样的本事。
“好呀,好呀,不如就明天开张吧,明天就是个好日子。”不等轩辕烨开口,孟拂影便连连地说道,她都半个多月没有出过王府了,天天待在府中,都快要闷死了,要说,她的胎儿已经满三个月了,三个月后,就已经基本安全了,不必再那般的小心翼翼了,而且,还应该多多走动,才有利用将来的生产。
但是,轩辕烨却是说什么都不让她出去。
“不行,再等些日子吧,你的身体……”轩辕烨的脸上,微微的多了几分着急,连连阻止道。
“还等,那你想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呀,不会是等我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再给你养大了,才能让我出府吧,说什么会带人家出去玩,全是骗人的。”孟拂影望向他,略带怒意地说道,声音中,更是带着明显的生气。
“别生气,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对宝宝也不好……”轩辕烨的脸上更多了几分紧张,连声劝道,看到一边的飞鹰一愣一愣的,这个,真的是他以前的主子吗?
“哼,我现在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了?你明明说了,等我休息几天,就带我出去玩的,现在却是连王府的大门都不让我出,你骗人,还不许别人生气呀。”孟拂影越说越气,一张小脸,都微微的涨红了。
轩辕烨看到她那一脸的生气,再次轻声说道,“我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吗?等你身体好了……”
“轩辕烨,你别拿这个做借口,我现在已经好了,连胡太医都说,绝对没问题了。而且,我现在就是应该多出去活动,活动。”
她也知道,他是担心她,担心她再出什么意外,但是也不能这般的小心翼翼的,把她当成易碎玻璃般的供着,这谁受的了呀。
“这个,要不,我明天就带你出去走走,不过,开张的事情还是再推几天吧。”轩辕烨被她说的无言心对,思索了片刻,不得不妥协道。
“不行,我明天就要开张。”孟拂影双眸微瞪,一脸霸道地说道,她那店子可是准备了近半年了,这里面有着她多少的汗水呀。
现在,终于准备好了,他却不让开张。
“这……”轩辕烨有些为难的望着她,带她出去倒还好说,但是若是店子开张,她以后免不了要操心。
“反正我明天要开张,你若是不想去,就留在府中,我跟飞鹰,速风去。”孟拂影看到她的犹豫,不由的再次霸道地说道。
速风与飞鹰听到她的话,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但是,对上她扫过来的眸子时,却是恭敬的低下头,纷纷低声道,“属下全听王妃的吩咐。”
现在连殿下都听王妃的,他们敢不听吗?
轩辕烨的双眸微微的瞪了他们一眼,这次转向孟拂影,看这个样子,是拦不住她了。
衡量再三,还是答应了她比较妥当,遂略带无奈地说道,“好吧,明天我陪你去。”然后转向飞鹰吩咐道,“飞鹰你去准备一下吧。”
“殿下,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飞鹰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快速的回答,结果换来轩辕烨略事微怒的眼光,这次垂下眸子,低声道,“属下这就去准备。”
“耶。太好了。”孟拂影见他答应了,顿时喜笑眼开,不由的站起身,欢呼着。
“你小心点,小心点。”轩辕烨连连将她揽进了怀里,一脸着急地喊道,生怕她会不小心摔倒了。
哎,孟拂影无声的轻叹,这个男人也太小心了吧,完全把她当成了三岁的小孩子般。
不过,她也知道,他是因为真心的关心她,脸上不由的微微的漫开几丝轻笑。
第二天,孟拂影一大早便起了床,不断的催着轩辕烨。
轩辕烨一脸的担心,但是却又是一脸无奈的带着她出了王府。
一路上,更是小心的将她护在怀里,生怕别人不小心碰到了她。
其实,轩辕烨的担心,的确是有些多余,这京城中的人,哪个不认识他们,看到他们都是纷纷的让路,又怎么可能会碰到她。
飞鹰在京城中准备了四间,规模都不小的店铺,四个店铺分别经营不同的生意,不过四家店子是连在一起的,为的是更方便照顾生意。
轩辕烨带着孟拂影到了店铺外时,外面已经站了满满的看热闹的人,不过,看到轩辕烨带着孟拂影过来,便都纷纷的让路。
飞鹰的确准备的不错,所有的货都已经摆好了,伙计也都已经请好了。
轩辕烨生怕她累倒了,所以早就吩咐,能简单,就尽量的简单,所以,倒也没有太多的繁琐的礼节什么的,只是,外面挂了大红的绸子,对联。
轩辕烨甚至都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朝中的人,包括孟云天都不知道,便也没有人来送礼什么的。
不过,那些百姓,却是一人一个的赶过来看热闹。
“今天,我们店铺开张,欢迎大家的光临,今日凡是进店中,都有礼品相送呀。”孟拂影看到也没有什么繁琐的礼节,望向那些赶来的百姓,轻声笑道。
众人一听,纷纷的欢呼,都想着要进去,不过,看到孟拂影站在门前,大家都知道孟拂影怀有身孕的事情,所以,没有一个人向前挤的。
不过,大家却到现在还不知道,这里面,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都是纷纷伸长了脖子,向里面望去。
飞鹰这次打开了门,众人看到里面的东西,纷纷的愣住,那些碗呀,杯子的,都好精致,而且那些衣料也都好漂亮。
他们还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东西呢。
只是,想着,这么漂亮的东西,只怕很贵吧,便都不敢再进去。
孟拂影自然猜的出大家的心思,不由的再次轻笑道,“大家尽管放心进去选,这些东西,比你们平时用的那些贵不了多少。”
她不是奸商,她生产出这些东西,就是要造福百姓的,自然不可能卖的太贵,只要有利润就行了。
众人听到孟拂影的话,这次一个一个的走进了店辅中,看到那些东西,一个个都移不眼。
京城中的百姓,生活本来就都比较的宽裕,看到这些新奇,却又不贵的东西,自然都忍不住要买几件回去。
所以,一时间,几个店铺都挤满了人,飞鹰请的那些人,根本就忙不过来,孟拂影本来想去帮忙,但是轩辕烨肯定是不同意,所以,便喊了羿王府中的人来帮忙。
青竹自然也来了,不过,却是把兰梅也带出来了,兰梅这些日子,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生怕兰梅会闷出什么病了,所以,今天特意把兰梅喊了出来。
她原本以为,兰梅会不答应,她还想了一肚子的话要劝兰梅,只是,没有想到,她一说,兰梅只是微愣了一下,就答应了。
孟拂影看到跟在青竹身后的兰梅,也不由的微愣,但是却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双眸略略的留意着兰梅,看到兰梅的眸子,一直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孟拂影不用猜也知道,兰梅是在找白逸辰。
那天,轩辕烨下令让白逸辰在大街在做乞丐,轩辕烨自然也让人暗中监视着白逸辰,生怕他会再惹出什么事来。
只是,听说,这几天白逸辰并没有行乞,那暗中跟着他的两人,自然也不会多管他,只要他不惹事就行。
今天,兰梅出来,只怕就是想要看到白逸辰。
孟拂影虽然明白她的心思,却没有点破,双眸也微微的向着人群中望去,并没有看到白逸辰,便也没有太过在意。
只是,在她微微转眼中,却突然发现兰梅不见了,心下微微一沉。
虽然说,轩辕烨让人跟踪了白逸辰,也废了白逸辰武功,但是白逸辰太过阴险,兰梅当初出卖了他,他肯定不会放过兰梅,只怕……
不过,想到兰梅毕竟是懂武功的,现在的白逸辰应该不能把她怎么样了。
其实,兰梅是在趁着孟拂影不注意时,自己溜走的,因为,她刚刚过来时,便看到白逸辰,在后面不远处的一个巷子中,蜷缩着身子,望着这边,他应该是在望向王妃的,直到现在,他的眸子中,仍旧是那无法掩饰的仇恨。
她知道,这个男人,就算到死,也不会有悔过之意的。
所以,她知道,今天白逸辰一定会出现在这儿,只是,殿下与众侍卫围在那儿,白逸辰就算心中再恨,也没有办法。
这十几天,她在王府中想了很多,当初听到殿下让白逸辰做乞丐时,她心中开始是有着一种极为解气的感觉,但是后来,想到以他的性子,断然不会向人家要东西,哪怕是饿死。
毕竟是自己深爱的人,就算是他那般的对她,她的心,却还在他的身上,所以,她的心中,还是有些心疼的。
她更知道,求殿下饶过白逸辰,那是更不可能的,白逸辰做出那种事情,殿下没有杀他,已经算是不错了。
所以,她今天出来,其实是想要……
因为白逸辰的武功全部被废了,所以兰梅从后面绕到他的身后时,他并没有查觉,他仍旧一脸愤怒的望着孟拂影的店铺。
此刻孟拂影已经走进店铺中了。
他那几乎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脸上,却仍旧是那满满的愤恨,身子也是绷的紧紧,双手更是狠狠的握紧,恨不得杀了孟拂影。
而看到孟拂影的店铺中的那些东西,更是暗暗的惊滞,那些东西,除了那些瓷器外,都是他以前不曾见过的。
她到底从哪儿弄来的这些东西,而且,若是这些东西以前就出来的话,只怕,他的店铺早就没有生意了。
这个女人,果真是处处与他做对。
“你还不死心吗?”兰梅看到他的样子,微微的摇头,低声轻叹道。
白逸辰快速的转身,看到是她时,双眸极力的圆睁,眸子中更是多了几分恨意,咬牙切齿的低吼道,“是你,你还敢来,你这个贱人,背叛了我,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兰梅的心,微微的一沉,没有想到,他到了现在,还这般的骂她,看来,在他的眼中,她的确是没有丝毫的位置的。
“我没有背叛你,殿下是什么人?有什么事是他想不到的,所以他要找到你们是早晚的事情。”兰梅的眸子微微的敛起,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明显的伤痛。
说话间,慢慢的蹲下身子,蹲在了白逸辰的前面,将手中提着篮子放在了地上。
从那篮子中,拿出一些饭菜,还有一些酒,然后再次抬眸,望向白逸辰,唇角微动,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以前,就算你那般的对我,但是,我的心中,仍旧忘不了你,我准备了一些饭菜,你先吃点吧。”
“哼,你会那么好心?”白逸辰望了一眼地上的饭菜,然后再次望向兰梅,狠声说道,“只怕这饭菜里下了毒吧?”
兰梅的唇角却是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再次轻声道,“我现在若是真的要杀你,还需要下毒吗?”
不过,说话间,却是自己先拿起碗筷,自己先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略带轻笑地望向白逸辰,“我说过,就算你那般的对我,我对你的心意却还是没变。”
她的唇角的微笑中,隐隐的多了几分幸福,却似乎更隐着一种异样的凄惨。
白逸辰看到她自己已经吃了,而他现在,已经快要饿死了,让他要饭,打死他都不干,这些日子,若不是娘亲晚上偷偷的给他送些吃的,他只怕早就饿死了。
所以,现在看到面前的饭菜,肚子早就已经开始叫了,便也拿起筷子。
不过,他却仍旧有着几分顾虑,看到兰梅吃什么,他便跟着吃什么。
兰梅看到他的动作,心中暗暗轻笑,却一一的把所有的菜都捻了个遍。
白逸辰这次放下心来,快速的吃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将那饭菜吃去了大半,这十几天,终于吃了一餐饱饭。
他放下手中的碗筷,再次望向兰梅,此刻的眸子中,倒是少了些许的愤恨,只是,却并没有半点的感激,然后微微的靠近兰梅的身边,低声说道,“既然你说你还爱着我,那么你就再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兰梅的身子明显的一僵,其实,她自然能够猜的出白逸辰说的是什么忙,心中,便更多了几分失望,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死心吗?
“帮我把孟拂影引出来,帮我杀了她。”果然,白逸辰的脸色再次猛然的一沉,狠声说道,“是她把我害成这样的,我绝对不会放过她,我现在被人跟踪,不方便动手,你帮我杀了她,只要你帮我杀了她,我就娶你。”
到了这个时候,白逸辰竟然还用这样的借口,还用这个来骗她。
“恐怕,我没有那个机会了……”兰梅的唇角再次扯出几分异样的轻笑,直直地望着白逸辰,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
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那脸上的笑,愈加的漫开了几分,再次慢慢的说道,“而,你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白逸辰一惊,望向她的眸子中,快速的隐过几分错愕,急急的问道,只是,在这个时候,却感觉到肚子突然的痛了起来,不由的再次怒声吼道,“贱人,你在饭菜里下了毒。”
“是,我在饭菜里下了毒,我不想看到你受这种苦,你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去做一个乞丐,所以,我帮你解脱,你放心,我会陪着你一起的。”兰梅唇角的笑,慢慢的绽开,异样的灿烂,异样的美丽,似乎终于了了自己心愿一般。
“你?”白逸辰的眸子中,却是更多了几分嗜血般的狠绝,手快速的伸出,直直的掐向她的脖子,狠声道,“你这个贱人,我要先杀了你,再去杀了她……”
“呵呵,”兰梅并没有躲闪,任由着他的手掐向她的脖子,却微微的轻笑出声,“最后,死在你的手中,也是我应该有的结局。”
“你?”白逸辰的手,猛然的用力,只是,因为身上的毒,痛的实在厉害,便不得不松开了兰梅,痛的在地下打着滚,口中还不断的吼道,“你这个贱人,竟然真的给我下毒。”
兰梅听到他的骂声,脸上更多了几分沉痛,但是唇角却仍旧是那明显的轻笑。
看到白逸辰在地上不断的打着滚,听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兰梅唇角的笑才慢慢的隐去,唇角也慢慢的流出一些黑血。
看到白逸辰最后停止了挣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她的身子,才慢慢的趴在了他的身上,伸出手臂,紧紧的将将他揽进怀里,慢慢的,也没有动静。
“殿下……”站在店铺外的速风听到那侍卫的禀报,双眸微睁,脸上隐过几分错愕,但是却随即微微的挥手,让那个离开。
却并没有去向轩辕烨禀报,而是走到了青竹的面前,悄悄的告诉了青竹,青竹听了,却是完全的惊滞,随即便紧随着快速跑了出去,看到已经没有丝毫的气息的兰梅时,完全的呆住。
刚刚兰梅还是好好的,怎么只是这么一会的时间,就……
“不,不可能,兰梅怎么会?”
青竹的身子忍不住的轻颤,脸上,更是一脸的沉痛,不由的低声呜咽道。
速风看到她的样子,比她更加的心痛,微微的伸出手臂,将她揽入了怀中,低声安慰道,“好了,不要哭了,这是她自己选择的,或者,这对她而言,是一种解脱,是一种幸福,她是想要跟白逸辰一起死。”
青竹感觉到速风的手臂揽向她,微微的一颤,但是却并没有挣开他,而是扑进他的怀中,忍不住哭了起来,没有想到,兰梅最后还是走了这条路。
速风揽着她的手愈加的收紧了些许,不过,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任由着她在他的怀里哭着。
事后,征得了白老爷与白夫人的同意,将白逸辰与兰梅合葬在一起,这应该是兰梅最想要的。
白老爷与白夫人哭的肝肠寸断,只是,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儿子做的那些事情,却也怪不得别人。
白逸雨也是一直陪着两们老人哭,此刻的她,也没有了平时那般的嚣张与霸道了。
先前的时候,轩辕烨虽然下令封了白家所有的财产,但是却并没有封白府,更没有将白老爷与白夫人赶出白府,所以两个老人,仍旧住在白府中,这白府中的东西,也并没有动,两人以后的生活,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白逸辰若是能够懂的珍惜的话,他应该感觉到幸运,兰梅这丫头,对他真的是痴心一片呀。”孟拂影微微的轻叹,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丫头竟然会那么做。
“他若是真的能懂就好了,那样的话,在下面兰梅也许会幸福的。”青竹仍旧是一脸的伤痛,不由的低声呜咽道。
“傻丫头,人死了,就是一了白了的,那还有什么上面,下面呀。”孟拂影微微的望了青竹一眼,低声说道,只是,此刻这话中,却并没有先前的那般的紧定,若是在以前,她是一点都不相信鬼神之说的。
但是,自从她的灵魂来到这儿后,有些事情,便由不得她不信了。
“兰梅真傻。”青株愣了愣,再次伤心地说道。
“她不是傻,她是痴,感觉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的。”孟拂影再次低声的轻叹,实在不忍心看到青竹那般伤心的样子,不由的半真半假的笑道,“对了,我发现你最近与速风似乎挺亲密的,要不我选个日子,让你把这亲成了。”
“啊!”青竹原本还在伤心着点,听到孟拂影这话,突然的抬起头,一脸的错愕,却又略带羞涩地说道,“王妃,你说什么呢,我跟他,根本没什么……”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孟拂影故意微微的蹙眉,逗着她道,“若你与速风真的没什么的话,那速风的年纪也不小了,我就帮他另外找一个,你觉的谁与他比较合适呢。”
青竹愣住,脸上,不由的多了几分着急,“王妃,你是故意的打趣青竹!”
“我打趣你什么呀,既然你与人家没什么,我帮人家找个娘子,跟你什么关系的。”孟拂影再次半真半假地笑道。
“哼,青竹不跟您说了。”青竹已经满脸通红,急的跺脚,然后便真的转身,想要离开,只是,却差点撞进了恰恰走过来的速风的身上。
青竹本来就羞的满脸通红,看到速风却恰恰在这个时候来了,不由的略带懊恼地说道,“你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凑热闹。”
“怎么了?”速风一脸的莫名其妙,只是看到青竹一脸的通红时,脸上微微的多了几分担心。
孟拂影看到速风的样子,眸子中更多了几分笑意,却故意说道,“哦,是这样的,我正打算着,给青竹这丫头找个好人家嫁了,只是这丫头脾气有些大,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娶她,速风你说这院里,有没有合适这丫头的。”
速风听到孟拂影的话,也是完全的惊住,特别是在听到孟拂影说要给青竹找个人家嫁了时,脸上更多了几分着急。
双眸再次望了青竹一眼,然后暗暗的呼了一口气,走到了孟拂影的面前,一脸认真地说道,“王妃,属下想娶青竹……”
他的话语微微的顿住,双眸再次下意识的望向青竹,只是,恰恰也对上青竹望向他的眸子中,他清楚的看到,青竹的眸子中,虽然有着几分错愕,但是却也带着明显的欣喜,一颗心,便终于放了下来,再次说道,“希望王妃能够成全速风与青竹。”
“呵呵,你终于开窍。”轩辕烨略带轻笑地走了过来,只是话虽然是对速风说的,一双眸子,却是直直地望向孟拂影。
走到孟拂影的面前,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然后才望向速风,“既然如此,那就选个好日子,成亲吧。”
“谢谢殿下,谢谢王妃。”速风一脸感激,一脸激动地说道,青竹的脸却是愈加的红了,也垂的更低了。
“青竹虽然是太后送我的丫头,但是,我早已经把她当成姐妹,速风你若是以后敢欺负她,我可绝不饶你。”孟拂影望向速风,一脸认真地说道。
青竹这次快速的抬起眸子,望向孟拂影,眸子中,带着明显的感激,有王妃这句话,她这一辈子,真的值了。
“王妃放心,速风一定会好好的爱护青竹,绝对不会欺负她的。”速风的脸上,更是带着明显的激动,连连说道。
孟拂影的眸子再次扫过两人,更多了几分满意,再次轻声笑道,“青竹既然是我的姐妹,那这嫁妆自然要好好的准备一份,我要让青竹风风光光的嫁过去。”虽然现在是在一个院中,但是有些事,却是不能少的。
“王妃,青竹怎么敢让王妃破费。”青竹却是再次的惊滞,连连说道。
“傻丫头,说什么了,你呀,就只要安心做你的新娘就行了。”孟拂影略带不满的打断了她的话,低声叮嘱道。青竹便也没有再说什么,脸上却是更多了几分感动。
十天后,青竹与速风成亲,整个王府中,欢呼一片,倒是比当初轩辕烨与孟拂影的婚礼热闹上了很多。
“不如,我们再重新成一次亲吧∏次,毕竟没有拜堂呀。”等到众人都安静了下来,轩辕烨揽着孟拂影低声的商量着。
呃,孟拂影愕然,这个事情,是说重新来,就能重新来的吗?不过,想到那次因为她的逃婚,的确没有拜堂,还真的是有些遗憾。只是,最重要的还是他们现在的幸福。
“这个,以后再说吧。”孟拂影望向自己的腹部,夏天穿的衣服少,已经略略的有些凸出了,她可不想挺着个大肚子成亲,虽然现在还不是还明显。
“呵呵,那就等你把宝宝生出来后,我们再成亲。”轩辕烨自然猜的出她的心思,一脸轻笑地说道,声音中也微微的多了几分异样的期待。
六个月后。
早上,孟拂影如同平时一样,挺着大肚子慢慢的起了床,只是刚穿好衣服,便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疼痛。
孟拂影的身子不由的僵住,明白自己可能要生了,不过,她本就是医生,所以,倒也没有慌乱,反而慢慢坐在床上,望向轩辕烨,低声道,“烨,我可以要生了,你去请个产婆来吧。”
算算日子,似乎比预产期要早了几天。
轩辕烨听到她那平和的语气,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明白她的意思时,却顿时慌了,不由的急声道,“什么,你要生了?”
“恩,可能要生了。”孟拂影微微点头,这儿毕竟没有现代那般的先进,接生也都是产婆的事情,太医们医术就是再厉害,也不会接生这种事情。
所以她也只能找个产婆来,希望一切顺利。
“来,来人,快去请产婆。”轩辕烨随即急急的对着外面喊道。
早就站在外面的青竹与速风都是纷纷的愣住。
“王妃可能是要生了,你快去找产婆来,我进去照顾王妃。”青竹毕竟是女子,虽然没有生过孩子,倒也多少懂一些的,连连说道,看到速风要离开,突然又喊住了他,再次说道,“对了,你快点让人进宫通知太后,太后那边可能有懂这些的人,让太后派个上年纪的。”
“恩,我知道了。”速风这才连连应着,快速的离开。
速风的速度一向是快的惊人,这次更是比平时快了些许。
不一会儿,便把产婆带来了。
青竹已经吩咐人烧好了水,也准备好了需要的东西,这些她都是早些就打听清楚了的。
速风带着产婆急急的进了房间,轩辕烨便快速的站了起来,让产婆向前,急声道,“快,快帮她看看,怎么样了?”
产婆向前,细细的检查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恭敬的望向轩辕烨说道,“回殿下,王妃的确是快要生了。”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帮她接生。”轩辕烨的脸上更多了几分着急,不由催促道。
“殿下,还没那么快,至少要等到晚上……”产婆的身子微微的一颤,声音中,也微微的多了几分害怕。
“什么,要等到晚上,那岂不是要痛上一天。”轩辕烨的双眸猛然的圆睁,难以置信的的低吼,双眸望向孟拂影时,更多了几分心疼,“早知道会如此的痛,就不要生了。”
“没事的,生孩子都是这样的,忍一忍就过去了。”孟拂影微微一笑,轻声的安慰着她。
不过,她却也知道,生孩子的确是很痛苦的,以前在医院的时候,经常听到有些产妇痛的大喊大叫的。
她现在还是些微的阵痛,不是很厉害,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呢,只怕真正的痛的还在后面呢。
“拂儿。”轩辕烨的身子却是微微的一僵,脸上更多了几分心疼,紧紧的揽着她,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能做什么,此刻,他是真的很想替她承受这痛苦。
“殿下,王妃现在还没有,那民妇先去为王妃准备一下。”那产婆站在这儿,看着轩辕烨就害怕,便略带小心的说道。
“恩,那你先去。”不等轩辕烨开口,孟拂影便开口说道,那产婆便急急的退了出去。
接下来,太后竟然亲自来了,也带来了几分上了年纪的婆婆,都前前后后的忙着。
“影丫头,不用怕,是女人都有这一关的。”太后虽然心中也是些担心,但是却仍旧安慰着孟拂影。
“恩,”孟拂影微微点头应着,感觉腹部痛的越来越厉害了,只是不知道,这孩子要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太后一直都陪着孟拂影,产婆也都已经准备好了,时不时的注意着孟拂影的肚子里的胎儿的变化。
下午的时候,羿王府中,却是来了一个让人意外的人,谁都没有想到,柔妃竟然赶回来了,当然,跟她一起来的还有那个惜字如金的风月痕。
“拂儿,你感觉怎么样了,娘亲来晚了。”柔妃一进了王府,便急急的进了房间,看到孟拂影,一脸担心地问道,一时间,都没有去给太后请安,而且,她的称呼,也变了,不再是母妃了,而是说的娘亲。
孟拂影微愣,便也明白了母妃,不,现在不应该再喊母妃了,应该喊娘亲的的意思,看来,她已经放下了过去,不会再回到皇上的身边了。
“娘亲来的正是时候。”孟拂影半真半假的笑道,那称呼也随着她改了。前些日子,轩辕烨让人去风族送信,告诉她怀有身孕,快要生的事情,没有想到,娘亲竟然这么快就赶来了。
柔妃微愣,脸上却随即漫过些许的感动,拂儿这丫头,永远都是这般的善解人意。
“柔儿给太后请安。”她这次转向太后,给太后请安。
太后望向她时,脸上,却是多了几分无奈,她也早就听说了柔妃并没有死,而回到了风族,只是,如今听她这意思,是不会回到皇上的身边,皇上只怕注定要伤心了。
“啊!”孟拂影突然感觉到腹部一阵极为猛烈的疼痛,痛的她倒抽一口气,不由的痛呼出声。
“快,产婆,产婆,拂儿可能要生了。”太后看到孟拂影的样子,连连的喊道。
“是,是要生了。”产婆的声音中,似乎也微微的带着几分轻颤。
接下来,轩辕烨站在门外,听着孟拂影一声紧接着一声的喊声,整颗心,就如同刀割般的,随着她的喊声,硬生生的痛着。
有几次,他想要冲进房间去,不过,却被守在门外的几个婆婆拦住。
急的他不断的在房门外走来走去,甚至不断的捶着房间外的一棵大树。
“她不会有事的。”与孟云天一起赶来的孟如晓看到他的样子,不由的低声劝道。
轩辕烨看到他时,微愣了一下,他从那次离开王府后,就一直没有出现过,拂儿一直以为,他的心中是怪着她的,但是现在,他却来了。
而看到他此刻那一脸同样的担心与心疼,轩辕烨知道,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怪拂儿。
房间里的孟拂影的喊声越来越大,站在外面的三个男人,听到耳中,脸色却是越来越恐怖。
特别是孟云天,想到灵儿就是在生拂儿的时候死的,虽然说,那时候是大夫人给她下了药,但是,这生孩子,也的确是极危险的。
轩辕烨此刻的身子,似乎完全的僵住了,只有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那房门,脸上是满满的心疼,满满的担心。
“不好了,不好了,殿下,王妃地难产。情况有些危险。”青竹突然跑了出来,急急的说道,此刻,她说话时,身子却是忍不住的颤着。
轩辕烨那僵滞的身子轻颤,甚至微微的摇了一下,差一点便摔倒在地上,唇角微颤了几下,但是却没有说出一个字,而是在下一刻,便急急的冲进了房间。
孟云天的双腿一软,便直接的坐在了地上,难道,难道拂儿会像灵儿一样……
孟如晓快速的扶向他,但是却并没有拉起他,因为,他此刻也感觉到全身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一双眸子,也是下意识的望向房间里,那脸上的带着些许的害怕,口中,却是喃喃地说道,“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小妹那般坚强,一定不会有事的。”
“晓儿,拂儿她,她真的会没事吗?”此刻的孟云天,再没有了平时的英勇神武,一时间,似乎突然的衰老了几岁,声音中,也是带着些许的呜咽。
“爹爹放心,小妹不会有事的。”孟如晓急急地说道,却不知道是在安慰着孟云天,还是安慰着自己。
轩辕烨冲进房间,直接的冲到床前,抓住孟拂影的手,一脸害怕地喊道,“拂儿,拂儿,你不能有事,不能……”
“烨儿,你先出去吧。让产婆来……”风月柔看到轩辕烨的样子,也是一脸的心疼,低声的劝道。
“我要陪着拂儿!”轩辕烨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却是极为的坚定,这种时候,他怎么可以离开拂儿。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救拂儿,一定要救拂儿!”轩辕烨的眸子突然的望向产婆,一字一字沉声说道,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再次沉声道,“我可以不要孩子。”
他虽然很想要一个孩子,但是他却绝对不能为了孩子,而牺牲了他的拂儿,若是那样,还不如先杀了他。
孟拂影微愣,虽然此刻痛有些恍惚了,但是却仍旧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猛然的揪起,酸痛,酸痛的。
她明白轩辕烨的意思,但是,她真的舍不得这个孩子,“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没事……”
她明白,若是有了轩辕烨这句话,产婆可能会不管孩子的安危,将孩子强行的取出,她不能那么做,她不能那么的自私,她会为了自己的孩子坚持……
“拂儿。”轩辕烨抓着她的手,微微的收紧,一时间,声音都有些呜咽,眼角似乎有着几滴晶莹滑过。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如今,这一刻,他是真的痛,心痛他的女人,也心痛她的孩子。
“烨,不可以伤害我们的孩子,我还可以坚持的住。”孟拂影的手,突然反握向他,略带恳求地说道,不到最后一刻,她绝对不会放弃。
“好,我答应你。”轩辕烨微微的点头,他明白她的意思,他若伤害了他们的孩子,她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没有再出声,只是,眼角却都微微的落下眼泪。
都说母爱是最伟大的,果真是一点都没有错。
孟拂影调整着呼吸,不断的用力,一次又一次,难怕是一点一点的耗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哪怕是痛的死去活来,哪怕是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会越来越危险,但是她却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
朝中的太医也都赶来了,胡太医也来了,只是,那些太医毕竟不太懂的这些,也都束手无策。
“这孩子,这般的坚强,上天何必要如此残忍的对她。”太后的脸上,也挂着几道泪痕,“佛祖呀,你倒是神神灵呀,救救这可怜的孩子呀。”
太后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跪在地上,还慢慢的磕着头,“只要佛祖能够救她们母子,我愿意为她承受所有的苦难。”
“太后。”柔妃的声音中,也是带着明显的的哭意,说话间,也跟着太后跪在了地上,“还有我,我也愿意替她惩罚所有的苦难。”
轩辕烨的眸子中,也噙着泪水,若是真的可以的话,所有的痛,他都愿意为她承,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
“殿下,若是孩子再不出来的话,只怕孩子与王妃都保不住了。”产婆看了看孟拂影的情形,望向轩辕烨说道。
如今已经折腾了几个时辰了,王妃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了,那孩子,这么长时间没有生出来,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而且王妃再这样下去,肯定也会很危险。
轩辕烨握着孟拂影的手,明显的一颤,然后微微的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拂儿,以后的日子,我陪着你,我陪着你……”
那喃喃的声音中,有着太多的伤痛,太多的心酸,但是却有着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坚定,哪怕就算是以后她会怪他,他也要……
以后,没有孩子,他陪着她……
孟拂影的眸子慢慢的闭起,眼角慢慢的滑下几滴泪水,手微微的扶向自己的腹部,不舍,真的不舍,但是她的心,却更舍不得轩辕烨。
她知道,若是她真的就这么离开了,就算留下了孩子,他这一辈子也会活在痛苦中。
难道说,这个孩子,真的不属于他们吗?
可是,既然不属于他们,为何又要来呢,为何?难道仅仅是为了折磨他们吗?
上天,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拂儿,娘亲知道你心疼,只是,你若不在了,烨儿会更痛,娘亲与太后也更心痛呀。”柔妃也转向孟拂影,低声的劝道。
孟拂影的眼角的泪不断的流着,她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要她放弃自己的孩子,她是真的做不到,更说不出口。
那是她怀了十个月的孩子呀,她是一个母亲,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的残忍呀。
是上天残忍,还是她的残忍呀。
轩辕烨突然的抬起双眸,望向产婆,唇微动,慢慢的开口道,“保住……”
孟拂影没有睁开眼睛,但是那眼泪却是流的愈加的厉害,她明白他此刻的痛,所以,她不怪他,她只是怪自己,不能保住自己的孩子。
轩辕烨看到她脸上的泪水,整颗心如同完全的撕裂了般,痛的无法呼吸,知道她的不舍,但是他此刻不能不狠下心来,话语微微的顿了顿这才慢慢的说道,“保住大……”
“殿下,风凌云来了,而且是跟他师傅一起来的。”只是,恰恰在此时,青竹快速的跑了进来,急急地说道。
“他们在哪儿?”轩辕烨猛然的站了起来,那绝望的眸子中,突然的闪过异样的光亮,就如同一个沉入无底深渊的人,突然看到了一丝的光亮。
说话间已经冲到了门外,看到门外站着的老人时,却是不由的惊住,一脸错愕地喊道,“是你?”这个老人,不就是那天给他们捏了那对小泥人的师傅吗?没有想到,他竟然是风凌云的师傅。
“殿下不必着急,把这个给她服下便可。”老人微微的点头轻笑,一脸的和蔼。
“我师傅的药,可都是有神效的,殿下快去给王妃服下吧。”站在一边的风凌云看到轩辕烨脸上的凝重,不由的催促道。
轩辕烨这才快速的折回房间里,快速的将那药给孟拂影服了下去。
孟拂影只感觉到一瞬间,全身的力气似乎突然间全部回来了,腹部也没有那般的疼痛了。
就连下面的血,都流的没有那么厉害了。
产婆快速的回过神,便继续帮着孟拂影顺气,帮着推动胎儿,这一次,那孩子似乎突然的变乖了,竟然没有过多久,就顺利的出来了。
那孩子虽然憋了那么久,但是一出来后,便睁开了眼睛,似乎还极为好奇的望着众人。
“恭喜烨儿,拂儿,是个小世子。”太后快速的将那孩子抱了过来,一脸欣喜的喊道,然后靠近轩辕烨的面前,轻声道,“烨儿,你看看,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拿走。”轩辕烨却是看都没有看一眼,似乎还略带懊恼地说道,就为了他,拂儿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咦,你这孩子。”太后微愣,随即略带不满地扫了轩辕烨一眼,然后抱到了拂儿的面前,“拂儿,你看看,你的儿子。”
孟拂影脸上是满满的幸福的轻笑,慢慢的伸出手,刚想要接过孩子。
“你好好休息,我来抱。”轩辕烨却在此时快速的伸出手,将那抱好的儿子抱了过去,开始的动作虽然有些快,但是抱起那孩子时,却是很轻。
孟拂影看到他的动作,笑的愈加的灿烂。
但是腹部,却突然再次的传来一阵疼痛,“哎呀,我的肚子怎么又痛起来了,不会还有一个吧?”
“啊!”众人也跟着惊呼≠次纷纷一脸担心地望向孟拂影。
而轩辕烨更是一脸着急的蹲在床上,手中抱着的儿子,竟然随手一递,好在站在后面的柔妃,快速接了过来,要不然不知道会不会被他直接的扔到了地上。
“怎么会还有一个?”轩辕烨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轻颤,脸上更是难以控制的害怕,“那是不是还要痛上那么久。”
产婆原本还在清理着,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一个,也微微的惊住,不过细细的看了一下,也再次说道,“真的还有一个。不过,殿下放心,这次会很顺利的,不用多久的。”
果然,这次顺利了很多,没用了多久,另一个宝宝便也生了出来。
“哎呀,是个女娃呀,竟然是龙凤胎呀。”产婆看了看刚生出来的孩子,也不由的欢呼道。
“真的,真的,太好了。”太后再次快速的将那孩子抱进了怀里,竟然比刚刚那个男娃更多了几分欣喜,细细的看了一会,再次说道,“跟影丫头小时候一模一样呀“丫头一出生,皇奶奶就将你抱进了皇宫,你那时候,就是像现在这个样子。”
“好了,好了,不会再有了吧?”轩辕烨却是暗暗地呼了一口气,再次望了孟拂影一眼,略带担心地说道。
“怎么可能还有呀?”孟拂影略带好笑地望着他。
不过,她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龙凤胎,真是太好了。
“好了,都出去吧,把那两个小东西也都抱出去,让拂儿好好的休息。”轩辕烨却突然赶起人来,赶别人也就算了,竟然连自己的孩子也一起赶。
“哇,哇。”不知道那男娃是听到轩辕烨的话,还是饿了,竟然突然哭了起来,而且还是越哭越大声。
“看吧,连儿子都抗议你呢。”太后微微的扫了轩辕烨一眼,故意轻嗔道,但是脸上却是满满的笑意。
那女娃倒是极乖的,就算听到了哥哥的哭声,也不哭,反而是咯咯地笑着。不知道是在笑自己的父亲,还是在笑自己的哥哥。
“好了,好了,大家都下去吧,让拂儿好好休息一下。”太后望向孟拂影,知道她肯定累了,但是,刚出生的孩子自然不能随便抱到外面去,而是抱到了隔壁早就准备好的房间里。
房间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人,轩辕烨轻轻的揽着她,脸上仍旧带着几分害怕,没有说什么,而是将脸慢慢埋在她的胸前,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让她生了,这一次,就要吓死他了。
“对了,刚刚送药来的那个师傅,就是给当初送我们小泥人的那个师傅吧?”孟拂影的手轻轻的扶过他的头,突然想起先前听到的声音有些熟悉,不由的轻声问道。
“是呀,正是他。”轩辕烨这才抬起头,望向她,脸上也多了几分疑惑。
“看来,他那次送泥人是假,医好我的病倒是真的。”孟拂影微微的轻笑,她一直都觉的那件事有些奇怪,特别是那泥人里发出的气味,而且也是从那个时候,她感觉到身体发生了变化,然后便在不知觉时,便怀了宝宝。
说话间,慢慢的拿出了床头的那对小泥人,一男一女,先前,她还以为捏了是她与轩辕烨,现在看来,只怕是捏的,她的两个宝宝。
只是,这老人又怎么知道,她一定能怀一对龙凤胎呢,真是怪人呀。
“恩,这次也多亏了他。”轩辕烨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感激,若不是那老人及时的出现,只怕……
想到此处,他揽着孟拂影的手,微微的收紧了些许。
“是呀,我们要好好的感谢他呀。”孟拂影也一脸感激地说道,“咦,他们人呢?”
此刻从孩子生下来后,就没有看到他们的人呢,就连风凌云也没有看到。
“是呀,好像没有看到他们呀。”轩辕烨也微微的蹙眉,不过随即再次说道,“放心吧,他既然是风凌云的师傅,现在应该在风府吧。”
“恩。等我身子好些了,我们再去好好的谢谢人家。”孟拂影微微的点头,想到那老人,的确是怪人一个,竟然就这么走了。
“哎呀,真是好可爱呀,她在对我笑呢。”众人都围在房间里,看着宝宝,青竹看到那女娃正对她笑,不由的开心的轻呼。
“是呀,你若是喜欢,不如,我们也早些生一个。”站在她身后的速风略带轻柔,略带羡慕地说道。
青竹的脸色微微的一红,然后慢慢的站起身,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速风的身子猛然的僵滞,呆愣,但是随即脸上却是满过无法控制的欣喜,急急的问道,“真的,是真的……”
他也要当爹了。
“小声点,不要吵到了小郡主。”青竹略带不满地扫了他一眼,不过,脸上却也是慢慢的轻笑。
孟云天等了半天,终于从太后的手中抱过了那女娃,脸上带着明显的激动与欣喜,看到那她那小小的样子,眼角又微微的带了几分湿意,当时拂儿出生时,他都没能抱她。
站在孟云天身边的孟如晓也是一脸的轻笑,还忍不住,微微的逗着她,“真乖呀,对谁都笑,肯定会像她娘亲一样的坚强。”
那女娃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般,对着他,绽开一个更为灿烂的笑,让孟云天微微的一愣,不由的再次笑道,“这丫头,还得意着呢。”
柔妃便一直抱着那男娃,不是她不想抱那女娃,重要是,那女娃似乎太过讨喜了,都抢着抱,到现在还没有论到她呢。
不过,好在,还有一个抱在怀里,风月痕站在她的身边,平时那没有丝毫情绪的脸上,似乎似乎也多了几分轻笑,只是,那男娃却似乎特别的爱哭,动不动就哭那两声,似乎是在抗议着众人对他的忽略。
“他不会是吃醋了吧。”向来惜字如金的风月痕再次听到他的哭声,不由的微微蹙眉说道。
“他才多大一点呀,怎么会懂的吃醋呀。”柔妃微微的扫了他一眼,略带好笑地说道,这刚出生的孩子,怎么会懂的吃醋呀。
“谁说他不懂呢,说不定,他就是真的吃醋了呢。”风月痕竟然微微的瞥了一下嘴,有些不服气地说道,哪还是以有那惜字如金的他呀。
“好,好,吃醋,就吃醋了,随你怎么说吧。”柔妃微微的摇了摇头,脸上却更多了几分笑意,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也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
“皇上驾到。”恰恰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太监那尖细的声音。
众人纷纷的愣住,都不约而同的望向柔妃。
柔妃的身子也是明显的一僵,抱着孩子的手,似乎也微微的颤了颤。
站在她身边的风月痕也是微微的僵滞,望向她的眸子中,隐过几分担心,更多了几分紧张。
其实,他开始答应带回来时,就知道,一定会再碰到那皇上,只是这样的大事,她又怎么能够不回来。
因为他知道,在她的心中,轩辕烨与孟拂影的位置有多么的重要。
皇上快速的走进房间。
众人纷纷的行礼。
但是皇上却并没有理会,而是一进来,一双眸子便直直地望向柔妃,快速的走到了柔妃的面前,微微的犹豫了一下,然后略带轻颤地喊道,“柔儿,你回来了。”
只是,双眸微转,看到站在一边的风月痕时,脸色却是猛然的一沉,不过,却随即再次转向柔妃,再次轻声道,“柔儿既然回来了,就跟朕回宫去吧。”说话间,便伸出手,想要去拉柔妃。
“风月柔参见皇上。”柔妃,不,从现在开始应该喊风月柔,她的身子微微的一闪,恰恰便避开了皇上的手,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冷硬,那话语,与称呼,更是全然的陌生。
皇上的身子猛然的僵住,双眸更是猛然的圆睁,难以置信的望向她,唇微微的颤了颤,再次说道,“柔儿,你还在怪朕吗?朕答应你,只要你回来,朕便解散了那后宫,只留你一个人陪在朕的身边。”
风月痕的身子再次绷紧了些许,眸子中也更多了几分担心,只不过,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静静的望着风月柔。
他不想勉强她,也不会左右她的决定,所有的事情,都由她自己决定,他尊重她的意思。
不过,心中,却仍旧是紧张,真的很害怕,她会再次的选择留在那皇上的身边,到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皇上,你来看看烨儿的孩子,竟然是龙凤胎。”太后的眸子微微扫过皇上,心微微的一沉,皇上此刻这般的强迫柔妃,若是柔妃拒绝了,只怕皇上会下不了台,毕竟这儿有这么多的人。要说这事,也要等到无人的时候才好呀。
所以,太后便想要暂时的转移皇上的注意力。
只是,皇上的眸子,却只是微微的扫了那孩子一眼,并没有太多的情绪,然后再次转向柔妃,急声道,“柔儿,跟朕回去,朕答应你,保证不会再让你伤心,保证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她原本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皇上说这件事,只是,皇上似乎却非要逼她,而且她也不想再逃避这件事情,她慢慢的抬起眸子,望向皇上,红唇微动,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皇上,我已经决定回到风族∏儿是我的家。”
皇上的身子再次的一僵,眸子中,似乎微微的多了几分怒意,再次狠狠的瞪了风月痕一眼,冷声道,“是因为那儿是你的家?”
皇上望向风月痕的眸子中,带着明显的妒忌与狠绝。
“皇上。”风月柔的身子也是明显的一僵,脸上也微微的多了几分冷意,“我已经离开了皇宫,就永远不会再回去了,皇上就当我已经真的死了。”
“你明明好好的站在朕的面前,朕如何能当你已经死了?你不知道,当初朕以为你真的死了的时候,心里有多痛,那时候,朕才明白,朕的心中一直深爱着你,没有了你,朕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朕曾经想过,要陪你一起离开,为了找回你,朕还差点上了达奚王朝的当,柔儿,你难道还不明白朕对你的心意吗?”皇上的眸子再次的望向她,眸子中是满满的沉重,声音中也更多了几分激动。
“柔儿,你就跟朕回去吧。”
她的脸上,微微的也多了几分动容,毕竟这个男人,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听到了他这样的话,心中隐隐的痛了起来,只是,这些话,对她而言,已经太迟了。
若是以前,他对她说这些,她会很感动,会更加的爱她,但是现在,她既然选择了离开,就不会再回头了。
“皇上,我不会再回去了,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皇上还是忘了我吧。”她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轻笑,一丝略带苦涩的轻笑,但是那低低的声音中,却中让人无法忽略的坚定。
“你?”皇上的脸色微微的一沉,那满是伤痛的眸子中漫过几分怒意,“你是为了他,对不对?”
他的手,微微的指向一边的风月痕,声音中更是带着明显的狠绝,“你现在是为了他才要离开朕,你当年选择了朕,怎么?你现在又爱上他了?”
皇上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火,直直地望向她的眸子中,也带着明显的恨意∏话中的意思,似乎是在说她是那种水性扬花的女子。
“皇上。”她微愣,暗暗的摇头,唇角微微的扯出几丝冷笑,此刻,她连那最后的一丝歉意都没有了。
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的指责她。
风月痕的眸子中快速的阴沉,漫过明显的冷意,身子微动,刚想靠向皇上,只是却被她轻轻的拉住。
她快速的隐去脸上的失望,唇角再次漫过一丝轻笑,似乎有着一种异样的解脱的轻松,再次望向皇上,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正如皇上所言,现在,我爱的人是他了,或者当年我一开始就选错了,浪费了这二十几年的时间。”
是呀,是她太傻,当初有那般优秀,那般痴情于她的男人她不选,却偏偏选了这般自私,根本就不懂得爱的他。
是的,她现在明白了风月痕的爱,以后,也会接受他的爱,因为,以前的那个风月柔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是重生的她,是一个全新的她,所以要有全所的生活,全新的感情。
她现在真的后悔当初竟然选择了他。不过现在还不算晚,她与痕终于还是可以在一起了。
风月痕听到她的话,那僵滞的身子微微的轻颤,眸子中漫过意外的欣喜,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让他等到了。
她说,她爱他……
“你,你?”皇上气结,胸脯不断的起伏,双眸中的怒火更是不断的升腾,突然狠声道,“现在可是在轩辕王朝,你以为,你们走的了吗?”
“皇上以为,能够拦的住我吗?”风月痕冷冷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说话间,却也将风月柔挡在自己的身后。
风月柔此刻对皇上已经是彻底的失望了,他说他是真正的爱着她?
他若是真的爱她,会用这样的方式逼迫她吗?他若真的爱她,会说出那种伤人的话吗?他若真的爱她,就应该看着她幸福,而不是强行的带她回去,看着她天天的以泪洗面。
现在,她才终于明白了风月痕当初的心情,他那时候,之所以选择放手,正是因为,他爱她太深。
皇上感觉到风月痕的靠近时,身子似乎下意识的僵了一下,他是很清楚风月痕的厉害的,只要是风月痕想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拦的住他。但是今天,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而且现在毕竟是在轩辕王朝,这儿可都是他的人,他就不信,拿不住一个风月痕。遂沉声命令道,“拿人,给朕将他拿下。”
众人纷纷的惊滞,万万没有想到,皇上在会这种时候下这种命令。
风月柔也是微微的一惊,眸子中,却更多了几分冷笑,这个男人,还真是厉害,在烨儿喜得贵子的日里,大喊着拿人。
风月痕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害怕,只是,愈加的将风月柔护在身后。望向那些想要围过来的侍卫时,脸上微微的多了几分冷意。
“怎么?皇上是想要在我喜得贵子之日里大开杀戒吗?”房间的外,突然的打开,走出来的轩辕烨,微微的望向皇上,一字一字冷冷地说道。
那低低的声音中,是全然的冰冷。
皇上的身子再次的一僵,快速的转眸望向轩辕烨,怒声道,“她可是你的母妃,是朕的妃子,你不帮朕,反而要帮着那个男人吗?”
“我谁都不帮,我尊重娘亲的选择,我们都尊重娘亲的选择。”轩辕烨望向他的眸子中,更多几分冷笑,话语微微的顿了一顿,再次说道,“而你,从来都不懂的尊重任何人。”
一个不懂的尊重人的人,如何懂的爱!
皇上的双眸微微的圆睁,有些难以置信的望向他,“你竟然如此的说朕?你?”
“皇上今天若不是来祝贺的,那就请回吧!”轩辕烨却是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直接的下了逐客令。
皇上的脸色完全的阴沉,甚至微微的有些发黑,眸子中的怒火更是不断的升腾,但是如今在这羿王府,他却不敢真的做什么,而且,今天也是轩辕烨喜得贵子之日,他这么做,的确是不合适。
“皇上,朝中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吗?孩子皇上也看过了,就先回去吧。”太后的心也是紧紧的悬起,微微的向前,想要给皇上找一个台阶下。
皇上极力的压下心中的怒火,狠狠的瞪了轩辕烨一眼,然后再次望了风月柔一眼,这才突然的转身离开。
皇上离开后,众人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只不过,脸上却都没有了刚刚的笑意了。
皇上只怕不会就这么放弃。
“哎。”太后也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哀家回去,再去劝劝皇上吧。”她知道柔妃是不可能再改变心意了,经过了刚刚的事情,就是换了是她,她也不会回去。
这件事,怪不得别人,只能怪皇上自己。
太后随后便也离开了。
风月柔的脸上,更多了几分沉痛,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她本来还以为,可以好好的跟皇上谈谈,却没有想到皇上竟然……
“好了,拂儿现在也已经没事了,爹爹也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们。”孟云天便也起身告辞,毕竟这样的情形,他再留上也不合适了。
孟如晓仍旧舍不得那小娃儿,但是听到孟云天说要离开,便只能恋恋不舍的放下,跟着孟云天出了门。
“拂儿,都是娘亲不好……”风月柔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略带歉意的说道,原本好好的,却因为她,而变成变样了。
“娘亲,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你千里迢迢赶来看拂儿,拂儿感激还来不及的,怎么可能会怪娘亲。”孟拂影却是快速的打断了她的话,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娘亲的错,怎么能怪她。
“娘亲不要自责,娘亲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也累了,先去休息吧。”孟拂影看到她又要说什么,连连的再次劝道。
“拂儿,谢谢你,娶到你,真是烨儿的福气。”她的脸上这次绽开一丝轻笑,一脸感激地说道,“娘亲也不打扰你休息了。”
“皇上只怕不会就此罢手。”等到他们都离开后,孟拂影这才一脸担心的望向轩辕烨,沉声说道。
轩辕烨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担心,依父皇的性格,的确不会就这么放手,只是,这件事,却也不是父皇能够强迫的了的。
只希望太后能够劝的了父皇。
皇宫里。
“皇上。”太后回到皇宫后,便直接的去找了皇上。看到皇上那一脸的伤痛,有些不忍。
皇上抬眸,望了一眼太后,再次微微的垂下眸子,喃喃的低语道,“她,她真的不再爱朕了,她真的爱上那个男人了?她真的决定跟那个男人走吗?”
“皇上,那若真的是柔妃的选择,皇上想要怎么办?”太后微愣,略带试探的问道,虽然她知道现在问出这样的问题,皇上肯定会很伤心,但是,这件事,总是要解决的。
“朕不会让她离开的,不会……”皇上再次快速的抬起眸子,直直地望向太后,急声道。
“那皇上就直接的杀了柔妃吧,就只当,她真的在那场火中烧死了。”太后的脸色微沉,突然一脸凝重地说道。
“太后?”皇上的身子猛然的一颤,“你的意思,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再跟朕回来了?”
“皇上,她本来就是’死‘了才出去的。”太后的脸色这次微微的缓和了些许,只是再说出口的话,却是让皇上彻底的惊滞。
她本来就是’死‘了才出去的。
是呀,她为了出去,不是早就选择了’死‘吗?
他若再逼她,那岂不是就是把她向死路上逼吗?
太后看到皇上的神情,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这件事,她也不能逼的太紧,能说的,她应该说了,剩下的就要看皇上自己的了。
接下来的几天,皇上一直都处置着朝政,没有再问起任何关于柔妃的事情,甚至也没有再去羿王府。
太后这次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不管皇上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是,皇上应该选择放手了。
第四天的时候。孟如晓一个人来到了羿王府。
轩辕烨看到他一个人,微微的愣了一下,前几次,都是侯爷与他一起来的,这次,他竟然一个人来?
“她倒是长的挺快。”孟如晓走到摇篮前,轻轻的逗着女娃,情不自禁的笑道。
“是呀,长的很快,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哭都不哭一声,长的能不快吗?”轩辕烨的脸上也慢慢的绽开一丝轻笑,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
不过,这孩子倒真是奇怪,这几天都没有哭过,一直笑,睡醒了就笑,而且笑声极甜。
相对的,那男娃就调皮的很,有事没事的,就喜欢哭。
他有时候都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生错性别了,不是说女孩子喜欢哭的吗?
孟拂影听到两人说笑声,心中也是满满的甜蜜,不过,对于孟如晓。她的心中还是有一个放不下的心事。
“烨,你去帮我看看,汤熬好了没有,我都等不及了。”孟拂影对着对着轩辕烨说道。
轩辕烨微愣,却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连连的应着,走了出去。
孟如晓仍旧在逗着孩子,不过,脸上却似乎微微的闪过几分异样。
“大哥,能帮我把孩子抱过来吗?”孟拂影看到轩辕烨离开后,才再次开口说道,只是,那声音中,似乎有着些许的紧张。
“好。”孟如晓微怔,却随即抱着孩子,走进了房间,看到坐在床上的孟拂影时,眸子微微的闪了闪。
“大哥,我可以喊你大哥吗?”孟拂影暗暗的呼了一口气,望向他,略带紧张地说道。
“傻丫头,我本来就是你大哥,你不喊我大哥,要喊我什么?”孟如晓却是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望向她的眸子中,也带着些许的笑意,更有着几分亲切的关怀。
“大哥,你,你不怪我吗?你从那次以后,就再没有来看过我,我一直以为,你心中是怪我的。”孟拂影听到他的话,心中微微的多了几分激动,但是却仍旧忍不住问道。
“傻瓜,大哥怎么会怪你,说真的,大哥听到娘亲与雪儿的事情,真的很伤心,大哥曾想过,若是大哥早想回家的话,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所以大哥会怪自己,但是却绝对没有怪过你,也没有怪过爹爹。”孟如晓的眸子中,微微的多了几分伤痛,毕竟是自己的生母与妹妹,心中自然是痛的,但是,是非他还是分的清醒的,这件事,本来就不能怪拂儿。
他的话语微微的顿了一顿,再次慢慢的说道,“我师傅跟我说过,你若用恨来对待这个世界,那么所有的事情就都是丑陋的,仇恨的,最后,你将会失去一切,而,你若是用爱来对待这个世界,那么所有的事情,就都是美好的,幸福的,你将会得到一切,所以,我现在很珍惜我拥有的一切,包括爹爹,也包括你。”
孟拂影不由的惊住,这句话,实在太让人震撼了,能说出这句话的人,一定不是一个平凡的人。
大哥有这样的师傅的教导,自然会有一颗宽大,仁慈的心,看来,以前,她真是想多了。
“大哥。”孟拂影的鼻子微微的发酸,隐隐的有些想哭,“有大哥的感觉真好。”说话间,眼睛真的微微的有些发红了。
“呵呵,”孟如晓微微的轻笑出声,看到她那微微的发红的眼睛,半真半假的笑道,“你可别哭呀,你看看你女儿都没有哭过呢,你这么大个人了,既然在女儿面前哭鼻子,岂不是让女儿笑话了。来,还是笑一个吧。”
“呵呵,”小宝贝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般,竟然格格的笑了起来。
“哈哈……”孟如晓再次的大笑出声,“这丫头,倒真的笑了。”孟拂影也被他逗的笑出声来。
“什么事呢,这么开心,说来也让我高兴,高兴。”轩辕烨走进房间,看到个个是一脸的笑,脸上也多了几分欣慰,不由的也开着开起了玩笑。
“这是我们兄妹间的秘密,怎么能够告诉你。”孟如晓却是望向他,半真半假的说道,而,脸上的笑也愈加的灿烂。
轩辕烨望向孟拂影那一脸的幸福的心,心中,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拂儿一直在担心孟如晓会怪她,今天,这误会终于解开了。
“哈哈哈,那让老头子跟着高兴,高兴总可以吧。”恰恰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洪亮的笑声,随即,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走了进来。
轩辕烨与孟拂影看到是他,都是纷纷的愣住,前两天,轩辕烨亲自去风府拜访,却说,他们已经出城了,却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又回来了。
“前辈……”轩辕烨快速的向前,极为恭敬的喊道。
“什么前辈呀,我有那么老吗?”老人却是微微的扫了他一眼,极为不满地说道,说话间,便直接地进了房间。
轩辕烨微微的僵住,被人如此的顶撞,只怕还是第一次,不过,他却只是微微的笑了笑,便随即再次走进房间。
风凌云微微的摇头,轻声解释着,“他老人家,就是那性子。”
“丫头,你好些了吧。”那老人望向孟拂影时,却是一脸的亲切,笑的极为的灿烂,只是那灿烂的笑中,似乎微微的带着一丝算计。
“谢谢前辈……”孟拂影想起先前他对轩辕烨说的话,不由的微微的吐了吐舌头。
“丫头,要说,你的确是应该要好好的谢谢我。”只是,这次同样的称呼,那老人却一点都没有介意,反而笑的愈加的开心。
“那是,前辈的大恩,我们定当重谢。”孟拂影微愣了一下,再次低声说道,只是望向他那一脸的笑意时,心中微微的有些发寒,这老头似乎另有目的呀。
“其实,你想要谢我呢,也很简单,不必什么重谢。”那老人再次向前走了几步,望向孟拂影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笑意。
“哦,那前辈请说。”孟拂影微微的一颤,他那笑,实在是……
“你只要拜我为师,跟我上山学三年医就可以了。”那老人双眸微眯,然后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
“什么?上山学三年医?”轩辕烨忍不住惊呼出声,让拂儿上山三年,那他怎么办呀?
“我没跟你说话,你不要插嘴。”那老人却是微微的摆了摆手,对着轩辕烨略带不耐地说道。
只是,再次望向孟拂影时,却快速的换上那一脸的轻笑,追问道,“怎么样?你不要忘记了,你的孩子是我给你的,你的命也是我救回来的,你刚刚也说了要报答我的……”
那老人细细的数了起来。
轩辕烨的脸色却是一点点的阴沉,他这不是逼着人家跟他学医吗?那有这么收徒弟的。三年呢,要拂儿离开他三年,那还不如杀了他。
而风凌云此刻却是一脸难以置的望着他那师傅,向来都是别人求着拜师,师傅都不答应的,今天竟然……
他没有看错吧?
“丫头,怎么样呀?”那老人数的查不多了,再次望向孟拂影,一脸期待地说道。
“好呀。”孟拂影双眸微闪,答应的极为的爽快。
“拂儿,你真的答应他。”轩辕烨难以置信的望向孟拂影,再次的抗议。
“恩,还是丫头懂事,好,好,那丫头怎么时候跟师傅上山呀?”那老人却是一脸兴奋地说道。
“师傅,总要等我的身体恢复了才行,到时候,我会带着我的夫君,带着我的一对儿女一起上山去跟师傅学医的,不要说是三年,三十年都没问题。”孟拂影红唇微启,再次一字一字地说道。反正他也没有说不能带家属。
“好,这个主意不错,只当出去游玩了的。”轩辕烨的脸上顿时的放晴,不由的拍手喊道。
那老人的脸上的兴奋,却是瞬间的隐去,一双眸子,极力的圆睁,直直地望着孟拂影,这样也行吗?
“这只怕不行呀,怖博一向喜欢安静。”回过神的风凌云这次忍不住说道。
“那就没办法了,我可是要照顾我的夫君,还要照顾我的孩子的。”孟拂影一脸无辜地说道。
“好,这样也行。”只是那老人,却突然狠下心般,狠狠的点了点头。
“师傅!”风凌云再次的惊滞,师傅竟然真的答应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而孟拂影的脸上却是绽开几丝略带得意的了轻笑,她可是算准了他会答应,说什么喜欢安静,这老头,明明就像是一个老小孩,喜欢热闹的。
到时候,她一定会让他的山上变的十分,十分的热闹。
三年后。
云灵山上。
平时极为安静,几乎都看不到什么人影的云灵山上,此刻却到处都是嘻笑声。
一群小孩子,尽情的玩耍着。
几对俊男,美女或站着,或坐着,看着那群孩子戏耍。
“七嫂,你说那老头还能忍几天呀?昨天,我看到他被睿儿和哲儿气的脸都黑了呢。”轩辕晴依在东方朔的怀里,一脸坏笑地说道。
“青竹前天还看到小世子扯了老师傅的胡子呢,痛的他老人家,大喊大叫的,就跟个孩子似的。”青竹也忍不住,轻声的笑着,说话间,还微微的望了一下四周,似乎生怕那老人突然从后面冒了出来。
“放心吧,一时半会的应该不会赶我们的。”孟拂影坐地上,头靠在轩辕烨的腿上,吃了一颗轩辕烨刚刚为她剥的葡萄,然后慢悠悠的说道。
那老头,看上去脾气似乎有些怪,其实你若是真正了解他,便明白,他的脾气,其实就是跟小孩子一样。
就是一个老玩童。
“呵呵,那就最好了,说真的,这儿的环境这么好,我还真的舍不得走呢!”轩辕晴嘻嘻的笑道,双眸望向远处玩耍着的孩子们,脸上是满满的幸福。
“你男人不要管北源国的事情吗?”孟拂影微微的扫了她一眼,轻声提醒道,东方朔现在毕竟是北源国的皇上,自然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像轩辕烨这般的自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轩辕晴的脸色微微的一暗,突然想到,他们现在也已经出来了近一个月了,东方朔的确是耽搁了很多的朝中的事情了,不由的略带歉意的望向东方朔,轻声道,“朔,对不起,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不要紧,你想玩,就尽情的玩,其它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东方朔却是一脸宠爱的望向她,虽然每次为了陪她出来玩,都要前后不眠不休的忙上几个月,但是只要看到她开心,他再辛苦,也值了。
“哎,我真的好羡慕七哥,七嫂他们,无事一身轻,想去那儿就去哪儿,想玩多久,就可以玩多久。”轩辕晴再次望向孟拂影,眸子中多了几分羡慕。
“我都妒忌他们。”东方朔望向一边的轩辕烨,情绪比起轩辕晴更激动,“我做皇上,一天到晚累的半死,这也要操心,那也要操心,他呢,一天到晚就知道陪着他的女人到处玩,而且还有用不玩的钱,哎,这老天真是不公平呀,不公平呀。”
“怎么不公平了?我家主子,每天还是要管理生意上的事。”站一边的速风忍不住说道。
“他管?他管什么了,虽然现在整个天下,到处都是你们的商业,但是,我是真的没有见他管过什么事。”东方朔更加不服气地说道,“可是,偏偏他一年赚的钱,就可以超过我北源国国库中所有的银两。真是太不公平了。”
“呵呵!”轩辕烨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脸的轻笑。
孟拂影也只是继续吃着葡萄,只是,心中,却多几分钦佩,她从来不知道轩辕烨在商业上,竟然也有如此的天份。
短短三年的时候,他们的生意,已经遍布了整个天下的每一个地方,而且每一处的生意都好的不得了。
这一切当然都是轩辕烨的功劳,当然还是猎堡的那些人,现在都不再杀人了,而全部改做生意,一个个做起生意来,倒也毫不逊色。
而,轩辕烨这两年,将那些赚来的钱,都捐给了闹灾荒的地区。
不管是哪一个国家的,只要有灾害,他都会及时的将钱送过去。
所以,现在,他不是轩辕王朝的王爷,倒更像整个天下的君主。
如今的轩辕王朝,已经由二王爷轩辕恒登基了。
皇上可能是真的想通了,自那次在羿王府中闹过之后,就再没有出过皇宫,安心做他的太上皇了。
娘亲又跟着风月痕回到了风族,前些日子,他们还去风族看过他们,现在的娘亲,真的很开心,很幸福。
她,也很幸福,很幸福。
“拂儿,你们真的在这儿呀。”恰恰在此时,一个略略含笑的声音传来,随即孟如晓有些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
“大哥,你怎么来了。”孟拂影快速的站起身,一脸欣喜地说道,说话间,也快速的迎了过去。
“我刚回来,听爹爹说你来了这儿,所以便过来看看,好久没有见到你们了,真的很想希儿跟睿儿。”孟如晓一边说着,双眸便已经开始向着远处望去。
寻找着希儿与睿儿,看到睿儿正在与在其它的男孩子疯着,而希儿却仍旧是如平常一样,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
希儿从小就喜欢安静,但是却并不是孤僻,因为,只要是她想的,她很快,而且很轻松的就能够与你相处的极好,极融洽,关键是要看她愿不愿意。
“咦,百战不殆的大将军来了。”东方朔看到孟如晓,望向他时,脸上微微的漫过几分钦佩,这孟如晓真的是难得一见的奇才呀。
“皇上过奖了。”孟如晓望向他,看到他身边的轩辕晴,便也猜出了他的身份,极为客气地说道。
“大哥,别理他。”孟拂影却是略带不满地扫了东方朔一眼,大哥好不容易回来,干嘛还提战场上的事情。
“拂儿,我夸你大哥都不行呀,像他这样的奇才,我也只能是羡慕的份了,听说,这三年来,凡是他出征的战役,不管是大战还是小战,从来没有输过,而且每次都没有太大的伤亡,每次都能够出其不意的战胜对方,让敌方心服口服的投降,这样一来,不仅仅自己的人没太多的伤亡,敌人那边也没有太多的伤亡。所以,我一直很奇怪,你倒底是怎么做到的。”东方朔的眸子却仍旧望向孟如晓,慢慢的说道,“还有人传言,说你上战场不是杀人,而是救人。”
“这能告诉你吗?你要什么时候,把你那北源国归了轩辕王朝,就告诉你。”孟拂影眉角微挑,开玩笑地说道。
“拂儿,你真狠,一如既往的狠。”东方朔瞥了瞥唇角,极为郁闷地说道。
“谢谢夸奖。”孟拂影却是不以为然的轻笑。
不过,对于大哥,心中却也更多了几分钦佩。
大哥不想杀人,所以大哥每次出征的确都是为了救人,每次都不会有太大的伤亡。
当然,那都是因为,他那惊人的听力。这些又怎么能够让外人知道,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有了提防,大哥就没有那么容易取胜了。
原本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医书的一个女子,听到东方朔的话,微微的抬眸,望向孟如晓,那双灵动的眸子,微微的闪了闪,隐过几分笑意。
突然站了起来,悄悄的离开了。
只是,片刻之后,却端了一杯茶出来,恭敬的端到了孟如晓的面前,轻声道,“公子,请用茶。”
孟如晓微愣了一下,不过,却轻笑的接过了那茶,只是,双眸微抬,对上那女子的轻笑时,再次的微怔,一时间,心中似乎漫过几分异样。
孟拂影的一双眸子,却是极力的圆睁着,不由的惊呼道,“师姐,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她这师姐一直都是极为的安静的,她来了这些天,都没有跟她说上两句话。
不过,她却知道,这师姐的医术却是已经十分的了得的,想当然,师傅收的徒弟,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是呀,我们来了,喝茶都是自己倒的,凭什么他来了,就有这般特殊的待遇呀,你这也太偏心了吧。”轩辕晴也略带不满地说道,只是望向那女子的脸上,却带着几分异样的轻笑。
那女子微微的低下头,脸上多了几分红晕,她刚刚之所以去为他倒茶,就是因为,听到了东方朔的话,说这位孟公子上战场不是杀人,而救人。
她记得,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都是在一次战争中被杀的,当时,母亲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才让她逃过了一命,后来,师傅便把她带上山来,一直教她学医。
或者就是因为想起了小时的事情,刚刚才会一时冲动,去为他倒了茶。
此刻被轩辕晴与孟拂影取笑,的确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却也没有太多的尴尬,便拿了空盘子,慢慢的走到了一边,继续的看着自己的医书,似乎刚刚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也似乎这些人,都不存在了一般。
“哎,又是一个怪人。”轩辕晴微微的扫了孟拂影一眼,一语双关地说道。
“晴儿,皮痒呢。”孟拂影微微的伸出手指,略带威胁地说道,不过,望向那继续看着医书的女子时,双眸却是微微的一闪,说真的,她的这个师姐真的有些怪。
只是微微转眸时,却发现孟如晓的眸子,正直直地望向那师姐,眸子中,似乎还带着几分异样。
心中不由的微动,唇角也微微的扯出一丝异样的轻笑。
这三年来,爹爹一直都在为大哥成亲的事情操心,不知道帮大哥找了多少女子,只是大哥却是看都不看一眼,便直接的给拒绝的。
如今大哥在朝中的名声可是不输爹爹呀,虽然年纪略略大了一些,但是却也正是好时候,那些提亲可是不计其数,朝中那些千金小姐,也是都争着想要嫁给他,有几个比较大胆的小姐还给他送东西,而且还找机会跟他相处,只是,大哥却也是同样的,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完全当人家不存在,她甚至都怀疑,大哥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没有想到,今天,大哥竟然会看着师姐发呆,看来,她大哥的春天似乎马上就要来了。
大哥跟师姐,呵呵,孟拂影心中忍不住暗笑,只是不知道,大哥若是将师姐娶走了,师傅会不会生气呀。
“七嫂,你想什么呢,笑的那么,那么怪。”轩辕晴看到孟拂影那一脸的笑,不由的瞥嘴说道,好端端的,怎么笑成那样呀。真是恐怖,不知道又在算计谁?
千万不要是她呀。
“没有呀,我刚刚有笑吗?”孟拂影快速的隐去脸上的笑,一本正经地说道,她可不能让轩辕晴知道了她的心思,轩辕晴那张嘴,根本就藏不住事情。
“没有才怪,笑成那样,还不知道又在算计着什么呢。”轩辕晴眉角微挑,摆明了不相信。
“要你管呀,我大哥来了,我高兴,不行吗?”孟拂影微微的白了她一眼,再次说道,双眸再次望向孟如晓。
孟如晓听到她的话,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恩,恩……”只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恩的什么。
而那边看着医书的师姐,刚要翻动书页的手,似乎微微的僵了一下。
孟拂影的心中,更多了几分暗喜,看来这事,十有**了。
“娘亲,娘亲。”有前面玩耍的一个小孩子,突然跑了过来,那些孩子,见一个跑过来,其它的也都跟着跑了过来。
只是一个小女孩,却是慢慢的走着,一点都不着急。
“怎么了?”轩辕晴快速的走向前,扶住跑过来的男孩,轻声问道。
“娘亲,我长大了,要娶希儿做我的新娘。”小孩子跑的太快,微微的有些气喘,但是声音中,却是带着几分坚定。
轩辕晴微愣,随即略带好笑地说道,“好呀,亲上加亲,不错。”
“不行。”只是孟拂影却是快速的站起身,一脸坚定地说道,“不行。这事不行。”
“七嫂,怎么不行了。哲儿与希儿本就是表兄妹,若是成了亲,就是亲上加亲了,为什么不行呀?”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就因为是表兄妹,所以不行。”孟拂影却是更加坚定地说道,近亲是不能成亲的。
轩辕晴与轩辕烨可是亲兄妹,哲儿与希儿的可是有直接的血缘关系,怎么能够成亲,这成亲,生出来的孩子,极有可能会是傻子呀。
“七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明明看着他们两个挺好的,哪儿不行了呀。”轩辕晴的脸上微微的多了几分不满。
“拂儿,怎么不行了,哲儿可是北源国的太子,配你们希儿,也不差吧。”东方朔看到轩辕晴生气了,也不由的开口说道。
“我告诉你们,他们两个是表兄妹,是有血缘关系的,将来若是成了亲,生出的孩子,可能会是傻子,或者会是畸形的,总之后果很严重,这不是配的上,配不上的问题。”孟拂影这次急急的解释道。
“会吗?不是有很表兄妹成亲的吗?”轩辕晴微愣,却仍旧有些怀疑。
“会,当然会,科学证明,基因是遗传的物质基础,通过生殖细胞传给后代,从而使父母的性状特点在子代得以表达。每个子女与父母之间的基因有1/2可能相同;所有同胞兄弟姐妹之间的基因也有1/2可能相同;爷孙、叔侄、舅甥等之间有1/4可能相同;而表姐妹、堂兄妹等之间则有1/8可能相同〕些遗传性疾病,致病基因是隐性的,如果双方中一方带有这种基因,而另一方不带,则致病基因可被掩蔽,于是后代不发病。只有当夫妇双方都携带这种隐性基因,后代才会发病。因此,近亲结婚使隐性遗传病发病的机会增高,如白化病、先天性聋哑;小脑畸形、苯丙酮尿症、半乳糖血症等;还可以使多基因遗传病发病率增高,常见的有脑积水、脊柱裂、无脑儿、精神分裂症、先天性心脏病、癫痛等。”孟拂影气都没有喘一口,连连解释着。
听的众人都快要断气了,而对于她说的那些,却更是一脸的糊涂。
孟拂影看到众人一脸迷惑地望向她,这次呼了一口气,最后再次下了结论,“总之,近亲成亲,危害太大,这事,以后谁都不能再提。”
“哦,不提就不提吧。”轩辕晴显然不是很懂她刚刚的话,但是听地说的头头是道的,便也真的有些害怕了。
哲儿一双大眼睛直直地望向孟拂影,微微的眨了眨,再次一脸坚定地说道,“反正我要娶希儿,谁也别想拦着我。”
“咦,你这小子,反了你。”孟拂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才三岁不到的小孩,脾气倒是不小,还真是够个性的。
“娘亲,你放心,有我在呢,我会保护妹妹的。”睿儿却是跑到了孟拂影的面前,轻轻的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你不讲义气。”哲儿听到睿儿的话,气呼呼地说道。
“爹爹说过,妹妹比义气更重要,娘亲比什么都重要。”睿儿微微的扫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学着轩辕烨的口气笑道。
“哈哈哈……”众人不由的大笑出声,他小小年轻,倒是学的挺像,只是那话不知道是不是真提轩辕烨说的。
“姨娘,那我可以娶希儿姐姐吗?”一直站在一边的小提突然走向前,微微的拉了一下孟拂影的意思,小声的问道。
“提儿,不要胡说。”青竹微愣,便快速的想要抱回小提。
只是孟拂影却是慢慢的蹲下身,蹲在他的面前,轻声说道,“原则上呢,你是可以的,不过,你要先得到希儿姐姐的同意才行呀。”
她不是这古代的父王,所以,不会去左右孩子的婚姻,只要是他们自己喜欢,自己愿意的就可以了。
“恩,恩,我知道了。”小提连连的点头,脸上漫过天真的笑,“我要努力娶希儿姐姐。”
“好,有志气。”孟拂影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欣赏地说道。
“呵呵。”小提听到大人的夸奖,笑的愈加的灿烂。
“你也跟着胡闹。”青竹这才将小提拉了过去,低声轻嗔道,“什么希儿姐姐,你要喊郡主。”
“姨娘说的,让我喊希儿姐姐的。”小提红唇微翘,略带不满地说道。
“青竹,不要将你的那想思想强加孩子身上,让他自己的发展。”孟拂影微微抬眸,轻声说道。
她知道,在青竹的心中,那种思想已经长了根了,是改变不了了,所以,她也不想再去强行的改变了,只是对于孩子,她却不想让他们再有那种思想。
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
“王妃。青竹知道了。”青竹的脸上,更多了几分感动,她是明白王妃的心思的,但是却也不敢太让自己的孩子放肆了。
“咦,对了,你们都说想要娶希儿,那你们问过希儿的意思了吗?”轩辕晴望向一直静静的坐在一边,不知道想着什么的希儿,微微的向前,问道,“希儿,你长大了想要嫁给谁呀?”
希儿慢慢的抬起头,望向轩辕晴,小小的脸上,带着几分认真的思考,片刻,才极为认真地说,“我想要嫁给爹爹……”
她的话微微的顿住。
众人却都是纷纷的愣住,长大了想要嫁给爹爹?
轩辕晴望向孟拂影,笑的一脸的怪异,不由的开着玩笑道,“七嫂,这算不是近亲呀?”
“那样的男人。”
只是,希儿却在此时,再次的补充道,意思说是嫁给像爹爹那样的男人。
大家再次的轻笑出声。
轩辕晴脸上的笑微微的僵住,双眸快速的转向希儿,看到那仍旧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略带郁闷地说道,“你什么不好学,偏偏学你娘亲一样说话大喘气,你不能一次说完呀。”
“我只是小小的喘了一口气,是姑姑太着急了。”希儿微微的眨了眨眼睛,极为无辜地说道。
“天呢,饶了我吧,一个七嫂还不够吗?竟然又来一个更厉害的。”轩辕晴轻轻的扶了扶额头,哀叹出声。
而众人却是不同由的哄堂大笑。
“姑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要是不舒服,就让太公公来帮你看看吧,太公公医术可是很厉害的呀。”希儿看到轩辕晴的样子,再次一脸认真的说道。
“没,没有不舒服,姑姑好的很,好的很呢。”轩辕晴的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然后连声说道,让那老头帮她看,还不如杀了她呢。
“哦,那就好。”希儿小大人般的点点头。
她那大小人的样子,引的众人再次的轻笑。
整个云灵山上,到底都是一片笑声。
不远处的大树下,那鹤发童颜的老人的脸上,也是满满的笑。
其实,幸福就是这么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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