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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王爷
若有人问起,这刘家皇朝让人又爱又恨的男子是谁,非当今皇上最宠爱的第六个儿子——六王爷刘皝莫属。o(n_n)o~~
六王爷刘皝,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但此人性格邪魅,喜怒无常,视女人为尘埃,除了他的母后和两个皇姐以及一个皇妹外,其他女人必须离他至少一丈远,一丈等于三米。
据说刘皝的景阳宫里是没有宫女的,当然这只是民间的传说罢了,真实情况,有待考证。
若说只是不近女色,那还可以将刘皝视为谦谦正人君子了,而且他将会是大多数女人想要嫁的对象。即便是古代,女人也是不想与他人共侍一夫的,都是被什么三从四德的观念给洗脑了,而三从四德是男人欺骗女人最大的阴谋。
其实女人吃醋的天性古已有之,并且根深蒂固,任你怎么洗怎么拔都根除不了,所以推行礼教的大圣人孔夫子才会扼腕叹息——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但偏偏,刘皝厌恶女人的程度几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任何女人,若是碰触到他,都会被一视同仁地对待——二话不说扔出好几丈远。刘皝自幼习武,身材挺拔、武功高强,若是被他一扔,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想想便知道。
女人,在他心目中连泄欲的价值都没有。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到了他那,所有的女人变成了“泥”,被他毫不在意踢出好远。
难不成这个大名鼎鼎的六王爷有断袖之癖?若是倒好了,可断了众多女子的念想,但偏偏他又不是。
据说,这刘皝也不是一生下来就厌恶女色,乃是弱冠之年受过一些刺激,具体受了什么刺激呢?这是后话了。
所以,虽然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将来很有可能要成为皇上的绝色男人,京城所有的少女几乎也都暗地里将心许给了他,但是却又没有哪家人愿意将女儿嫁过去。每每皇后娘娘向众臣提到六王爷的婚事,谁家愿意把女儿嫁入皇室时,一个个不是装聋作哑就是说要如厕(上厕所)。
因为把女儿嫁给刘皝,无非两个结局:一是被他当做人肉沙包,因为他不喜欢女人靠近,靠近就要被扔,扔了还不能逃跑,谁敢放着皇上的儿媳不做,跑回家呀;二是夜夜独守空闺,死守着处子之身,在六王爷的景阳宫孤独终老,因为他对男女之事不敢兴趣,但谁又敢给王爷戴绿帽子呀。所以说,有谁会愿意自己的女儿成为刘皝怪癖的牺牲品呢?
眼看着刘皝早已经过了婚配的年龄,他的五个皇兄,三个皇弟,除了八弟刘钬,其余早已娶了好几房媳妇,最小的皇侄都一岁了。作为刘皝的母后,皇后刘端氏便天天急着为她奇怪的儿子找个合适的王妃。
刘端氏对六王妃的要求很简单:不求倾国倾城,也不求气质若如兰,才华馥比香,只求能忍受得了刘皝的怪癖,并且能够与他生个一儿半女,为刘家延续香火,即使是贫寒出生,或者五官不正也都收了来。
但民间却流传这样的说法,忍受刘皝的脾气比倾国倾城,气质若如兰,才华馥比香——更难。
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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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江小湖的新文,新老朋友都要支持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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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选王妃
“皇后娘娘,段严大人求见。阅读vip最新章节\\”
这日,刘端氏正拧着眉在永宁宫假寐,太监小林子前来通报。
“宣吧。”皇后睁开了凤眼,将手里的折子放下,心中却不由地叹了口气,这看了大半天也没个真正满意的,目前唯一能入眼的就是太尉窦大人的女儿窦碧玉了。虽说对六王妃的要求不高,但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总希望能找个好的。
“微臣段严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有什么好消息没有?”
“微臣从渭南快马加鞭赶来正是要报告皇后娘娘关于六王爷大婚的消息。”
“哦?快快说来。”皇后一扫倦怠,精神顷刻间便恢复了。
“只是这消息……”段严犹豫了一下。
“如何?”皇后迫不及待地问道。
“喜忧参半。”
“喜从何来,忧从何来?”
“喜的是六王爷即将有一个王妃,忧的是两人的前途并不乐观啊。”
“我当是什么忧呢,六儿和谁在一起的前途会乐观啊?”
“这个……真没有。”段严想了想,就凭六王爷那古怪的脾气,怕是只能俘获少女芳心,却无法让人真正下嫁呀。
“只是这次的忧并不像皇后娘娘所以为的那样,臣在渭南林大仙那里算了整整三日,算出六王爷的这位有缘人,还没有在世间出现。”
前些日子,皇后命段严赶往沛郡,替刘皝算命算姻缘,因为怕看算命的是王爷便不敢讲真话,所以,段严只说是帮自家侄子算命。
“没在世间,意思是……还没出生?”这六儿都二十又二了,总不成到时娶个娃娃吧。
“倒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呢?”
“林大仙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段严在皇后跟前说了一通,听到最后,皇后还是皱着眉头。
“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意思是……六王爷的佳偶在另一个遥远的时代”
“算了,什么大仙,说的话本宫一句也不懂。既然会算命,还号称大仙,恐怕早已经识穿我六儿的身份,都是胡编乱造一番罢了。皇上昨儿个同我商量,说是商量其实是下旨,今年之内务必帮六儿寻个中意的媳妇。我看就选这个吧,窦太尉的大女儿——窦碧玉,我常听来宫里的夫人们说窦碧玉面向极好,旺夫益子,而且会持家,又孝顺……就是她了。段大人……”
“臣在。”
“那我六儿和窦家的婚事就由你操办了。”
“臣能担此大任,万分荣幸。”
段严口里说着谢恩的话,心里却是大喊倒霉,这六王爷那,该怎么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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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命
景阳宫。
刘皝正伏在案头,帮着皇帝看些奏章。段严躬着腰站在前面,关于婚事的事情他已经禀告有半个多时辰了,六王爷也没开口讲句话,急得段严已经汗流浃背了,六王爷您愿是不愿,好歹开个口让我好跟皇后娘娘禀报去呀。
但刘皝一直不表态,害得段严又在想他到底听没听见啊。
“六王爷,刚才微臣跟您提的事情不知道您意下如何?”段严大着胆子再问一次。
刘皝总算抬眼看了段严一眼,一道利剑般的目光让段严背刺锋芒。
“段大人,你专管皇室的婚事,我倒是有一事想请教。”刘皝放下手中的折子,说道。
“微尘不敢当,六王爷请赐教。”
“你说,这皇帝,就像我父皇吧,贵为天子,位立九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呼风唤雨,独往独来,一言九鼎。什么事情,不是自己说了算?然而,偏偏有一件事情,皇帝说了不算——婚姻大事。他明明最爱的就是三哥的母妃荣娘娘,可偏偏要尊崇先帝遗命,立了我母后为后。既然皇帝都不能自己做主,那我们做皇子的,就更别说了。这是何原因?”
“嗯,六王爷……”这问题好不尖锐,六王爷真是个眼光独到之人啊,在婚姻的问题上竟思考到这一层,日后若登上帝位,该是天下百姓之福了。
“段大人,但说无妨。”
“六王爷,既然您问起,那微尘就斗胆了。我朝历来以孝治天下,所谓国家的事情,皇上说了算,但是,家里的事情,得父母说了算。婚姻大事,历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皇上他也不能例外。除非民间那些无父无母之人,才能自己做主。若对父母不从,是为不孝。”
“段大人所言极是啊。”
“六王爷,微臣斗胆问您一句,若有得罪之处,请六王爷莫要责怪微臣。六王爷生的俊俏无比,乃是本朝最英俊挺拔的王爷,很多女子早已经芳心暗许,但她们都觉得六王爷您可远观不可亵玩,不知王爷您为何如此讨厌女子。”
“《汉书》有记,孝武陈皇后阿娇“擅宠娇贵”,她小时候多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啊,为什么长大了,便这般无趣呢?我幼年时曾亲眼见过父皇众多妃子为了争宠,在父皇面前温柔似水,恨不能把女子身上所有的美好都展现出来,而背地里却使些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招。所谓女人心海底针,太麻烦了。”段严问起,刘皝彼时心情不坏,便聊天似的说了些以往不曾说过的话。
原来六王爷刘皝讨厌女子的原因乃是觉得她们都是多变且麻烦的。
试问,天下哪个女人不是善变又麻烦的呢?
“六王爷,糟了糟了,八爷在那喝醉了,又唱又跳的,我们景名宫的人都制止不了,这呆会皇上就要去检查八爷的课业了。”
两人正说着,八王爷宫里的小宫女急急忙忙跑来向刘皝求救,情急之中忘了刘皝的规矩,一下子就走到他身边去了。
刘皝沉下了脸,这下,小宫女从他的眼神中发现自己犯了刘皝的禁忌,刚要退出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一手举起小宫女,一声惨叫之后,小宫女被摔在门框上,闷哼几声晕了过去,几个太监立即小跑着过去将小宫女抬上架子。
“段大人,随我去八弟那瞧瞧去吧。”
整个过程令见过大世面的段严段大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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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王妃
太尉大人窦江府里。阅读vip最新章节\\
“什么?”窦碧玉一听说皇后看中了她,要她嫁给六王爷刘皝的时候,不顾传命大臣还没离府,便激动地跳了起来。
段严皱了皱眉头,这六王爷的威力实在是大,一个端庄贤淑的女子一听到他的大名,竟然瞬间变成母猴子。
其实这也怨不得窦碧玉,前年元宵看花灯的时候,她在桥上偶遇一男子,男子那模样生的真真是俊俏无比,让她少女怀春的心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便抛下矜持,大着胆子走上前施了个礼,一声“公子”还没喊出口,便被一把捞起,她还来不及叫出声呢,就被扔进了河里。这整个过程可以说是一眨眼的功夫。后来才知道,这个貌似潘安,让女人忍不住脸红心跳的俊美男人就是六王爷刘皝。
害她受了风寒差点归天不说,更重要的是被京城所有官家小姐们笑了整整两年了。现在竟然要她跟他成亲。
“我不嫁!”金碧玉当着段严的面一把扔了皇后娘娘的懿旨。
“碧玉,不得无礼!”窦江呵斥女儿,“段大人,请上座,小女不懂事,还望段大人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理解理解……”理解,确实理解。
“段大人请留在家里吃个便饭吧。”
“不了,段某还要回去给皇后娘娘复旨。”段严匆匆便告辞了,他心里知道,窦江这个老家伙把他留下来无非是想他去皇后那说通说通,这种事可做不得。
“爹爹,我不要嫁给六王爷。”
“唉,碧玉,六王爷虽然有这种那种的毛病,但他毕竟也是个王爷,又是皇上最疼爱的,没准将来就是皇上,你这一嫁过去,就是个准皇后啊,咱们金家也跟着沾光不是?”窦江这话既是安慰宝贝女儿,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
所谓自欺欺人就是这样了。
“我不嫁,要嫁你嫁去。”窦碧玉一屁股坐在椅上,哪里还有点千金小姐的端庄模样。
“你……你这是什么话,你爹我一把年纪了,怎么嫁……咳咳,年纪轻也嫁不了啊。”都是这六王爷害的,让他这个皇帝的重臣,朝廷的栋梁,太尉府窦大人说起话来都语无伦次了。
“老爷,我倒是有个办法。”一直在旁边没有吭气的窦夫人开口了。
“什么办法?”
“碧玉是我们的宝贝闺女,我可舍不得嫁给那六王爷。你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咱们就来个‘狸猫换太子’,私生女换亲生女吧。”
“夫人厉害,夫人厉害啊……”
窦江老家伙差点没吐血,窦夫人即提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又狠狠地挖苦了他一番。所以说,无论什么朝代,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她什么时候会反咬你一口你是不知道的,比蛇还厉害。
窦江确实还有一个女儿,不过,这个女儿他只见过一面,那个女儿是窦江多年前一时糊涂在窑子里厮混之时,与一个卖笑的女子彩衣生下的。那次完事之后,窦江急着交待人家,药要及时喝,不要留下祸患。女子千依百顺的答应着好,谁知一年后,彩衣突然抱着个婴儿出现在窦江的府上,说襁褓中的婴儿是窦江的骨肉。
窦江自然是不敢留下的,第一,这个女人是千人骑万人踏的,谁知道是不是他的女儿呢;其次,这个女儿瘦的吓人,一点福相也没有,就像一颗豆芽菜。
于是在窦夫人的“安排”之下,两母女只得远走天涯了。
既然六王爷视女人为无物,那不管是窦碧玉还是豆芽菜,都是一样的了。
“可是,这可是欺君啊。”
“欺君是死,不欺君也是死,还不如欺君好。”窦碧玉在一旁激动地喊道。
“你小声着点。”窦江捂住爱女的嘴巴。
“那咱们就说碧玉不幸抱恙而终。”
“那日后碧玉岂不是不能见人了?”
“咱没了碧玉,还有翠玉呀。”
“夫人的意思是?”
“亏你还是太尉,被‘潜规则’来的吧,就跟皇上好皇后娘娘说咱们碧玉死了,现在活着的是碧玉的双胞胎妹妹翠玉。”
“哦,妙极!”窦江的赞叹却换来夫人的一记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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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窦芽菜
她没有爹爹,也没有娘亲,从小到大,七婶婶总是不停地告诉她这句话。[本书来源]七婶婶是带大她的人。
“那我怎么出来的?”
“就像那个一样,喏,看看……”窦芽菜顺着七婶婶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一只小鸡刚好从鸡蛋里孵出来。
从那一天起,窦芽菜就对母鸡有了特别的好感,她觉得鸡,是这个世界上跟她最亲近的事物了。所以,当有人要杀鸡的时候,她会放下手里所有的活,跑过去跟那人摆事实讲道理,虔诚地请他们放鸡一条生路,但是,她的祈求往往停止在一个刀刮过鸡脖子的声音再混着鸡临终前的惨叫声下。
“其实,你有爹爹也有娘。”有一天,六伯伯神秘兮兮地跟她说。
这个六伯伯喜欢七婶婶好多年了,但是七婶婶的精力都在窦芽菜和家里唯一的一头猪身上,根本无暇注意到他。
她立即瞪大了她本来就大的大眼睛,在这张本来就瘦的脸上看起来颇有些吓人,让那自动来说秘密的六伯伯吓了一跳,还以为窦芽菜听到这话激动地要咽气。再次细看,发现她眼里放出来的是兴奋的光芒时,心里的一块石头才扑通落地了。
“你的爹爹是个当官的,你的娘亲是秦淮河上有名的……人,就是服侍人的那种,有一天你爹爹喝醉了酒,就有了你。”
“我娘呢?”
“啊?”
“爹爹喝醉了就有我,我娘哪里去了。”
“……咳咳,总之你是有爹娘的,只是你还没出生的时候,你娘就被你爹爹正夫人赶了出来,生下你就跑了,你就留在了我们镇子上了,你爹爹可能还不知道有你呐,你娘现在也可能已经死了,伤心死的。”
“哦……”窦芽菜低下了头,数着地上的蚂蚁。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碰不得,碰了会死。”半晌,窦芽菜说出这样一句话,这就是她听到她的身世的时候所总结出来的人生第一个道理。
听得六伯伯一脸通红,差点被口水噎住。
你呢,看到危险就要闪,没事不要凑上去看热闹,也不要乱捡东西回来,动物可以捡,杀了可以吃,至于人,千万不要捡,因为这样会吃掉家里很多粮食,你没粮食吃了,会饿死的。这是七婶婶从小到大就告诉她的第二件事情。
“记住了吗?”
“记住了。”她相当牢固地记着七婶婶的话。
“好,去山上砍些干柴回来。”
“好的。”
“早些回来,要用柴火煮猪食。”
“好的。”
十岁的她傻乎乎地背着柴刀上山砍柴去了
这个就是窦芽菜全部生活的缩影,窦芽菜也就是太尉大人窦江与**彩衣所生的女儿。
窦芽菜其实不叫窦芽菜,她本来叫窦雅婇,名字是她那个没什么文化的**娘绞尽脑汁后想出来的,甚至有人怀疑是她是产后思考过度而亡的。但七婶婶的耳朵不太好使,把窦雅婇的名字听成了窦芽菜,于是就一直被叫做窦芽菜了,那个她娘彩衣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想出来的名字倒是只被使用过一次,就是彩衣临终前对女儿的呼唤:
“窦雅婇,等你爹来了,帮我问他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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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爹来了
当窦芽菜砍完柴回来的时候,她的人生即将发生颠覆性的变化,但是,又呆又傻的她丝毫没有意识到。/⊙﹏⊙b/
当窦芽菜在窦江眼前出现的时候,他差点晕了过去,好在几个随从扶住了他。
她穿着粗布的灰色衣服,手里拿着生了锈的柴刀,七婶婶手艺很不好,所有的布料在她的手里都变成了一个样子,所以,从小到窦芽菜大都没有穿过女孩子穿的花衣服花裙子,总是穿着类似男装的女装。还有,她的头发,也没有像别的姑娘那样扎起来过,更没有在头上带过什么精致的头花,七婶婶削了个木钗,她就用木钗把头发绾了起来。
整个看上去,就是一个小伙子的打扮。
“几岁了?”窦江忍住哭腔问道。
“十岁。”
窦江这下真的哭出声音来了,差一点就要捶胸顿足了,他根本忘了自己这个女儿是九年前才生下来的,现在才只有仅仅十岁!若脸上有个疤还好,但九岁的孩子,怎么嫁给虚岁二十又二的六王爷呢?
窦江在破旧的小院子里纠结地走来走去,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办?
“识字吗?”
“不识。”
“会写字吗?”
“我不识字。”
+_+
“会女工吗?”
“什么是女工?”
……
“会算账吗?”
“没算过。”
(=__=)
“你会什么?”
窦芽菜看了看站在旁边七婶婶,七婶婶瞪大眼睛猛点头,一副鼓励她坚强勇敢地说出来的表情。
“会砍柴,会吃饭,会洗衣,会喂猪,会睡觉……”
⊙﹏⊙
窦江摆了摆手,说到这里,他已经大概知道这个女儿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了。
罢了罢了,女子无才便是德,从另外一方面看,也算是个长处。但这窦芽菜,她还远远称不上女子啊,十岁,到及妍之年还需要五年的时间。(作者补充:古代女子15岁叫长大成人,哇,古人早熟,咱们18才成年啊)
可该怎么办是好啊?
“你是谁?”窦江盯着窦芽菜看了好久,看得她都肚子饿了,实在忍不住问道。
“我……”窦江实在不愿意承认这个又丑又傻的丫头是他的女儿,他示意随从拿出一袋碎银子,递给了七婶婶,“这里有些银子,你拿着,好好待这窦芽菜。”
窦江叹了口气,就离去了,他这口气叹得窦芽菜有些莫名其妙。这个人是什么意思,跑来问她一些问题,还恨铁不成钢似的对着她叹气。
“婶婶,这个人是个傻子吗?怎么无缘无故送钱给我们?”
“不清楚。”
确实不清楚,也不说自己是谁,在这里一会摇头,一会叹气的。
她们的声音好大,听得刚跨出院子门的窦江浑身抖了一下,真是被傻子骂做傻子了。
“窦芽菜,米太少了,去集上买些回来。”窦江还没走出大门呢,七婶婶便从那袋银子里拿出些碎的递给窦芽菜。
“做啥?”
“吃。”
“哦,好的。”窦芽菜拿过七婶婶给的一点儿碎银子越过窦江和侍卫的身边,也不看他们一眼,蹦蹦跳跳往集市上去了。
窦江直接想昏倒了。豆芽菜?何时,他的姓跟土豆的豆连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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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神童
现代。(⊙﹏⊙⊙﹏⊙)
“各位观众,欢迎收看芒果台新闻,现在我是在十岁女神童窦晓苏的研究成果新闻发布会现场,今天窦晓苏选择在国家博物馆公开发布她的最新研究成果。这次她又会给大家带来什么惊喜呢?我们拭目以待!
回首最近两年来,窦晓苏带给我们的震撼一次比一次大,十岁的窦晓苏天文地理历史政治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而且她的背景同样让人好奇,据说窦晓苏在孤儿院长大,她的父母至今是个谜……还有窦晓苏的小伙伴昨天偷偷打电话到我台爆料,说窦晓苏是一个外表乖巧,长相甜美的小公主,但实际上啊……她非常的爱打架,所有的甜美和秀气都是一种假象……她有一副古代侠女的心肠,最提倡的人生哲学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拜倒在她拳头下的小男生从幼儿园时代,一直到现在初中,数目目前暂时无法估计。”
国家博物馆的某间文物展览室里,十岁神童窦晓苏的新闻发布会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现场的气氛非常火热,每个记者都希望占到最佳的采访位置,有的人实在忍不住要去趟厕所,也是把昂贵的电脑等东西留在座位上占座,不过即便如此,很多人一上完厕所回来就发现占座的东西被扔到了地上,因此还会引发一小阵骚乱。
据说,窦晓苏此次徒步旅行至陕西的时候,找到了一块价值连城的古玉,这块玉呈紫色,据窦晓苏某天突然研究的成果说,这块紫玉将预示着史书上不曾记的某个朝代的存在。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几乎让所有史学专家闻风而动,也惊动了很多国外的专家学者,这次他们专程赶来参加窦晓苏的新闻发布会。之前一直有人预测,历史一定存在朝代遗漏,但他们的预测是仅限于大胆的猜测,从来没有人拿出实物来证明。窦晓苏却拿出了一个实实在在的证据,这不能不引起轰动。
“来了来了……”展览馆入场处一阵**,十岁神童窦晓苏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登场了。窦晓苏穿着粉色系的秋款最新童装,脚上踏着白色的靴子,姿态优美,整个一甜美小公主的打扮,让人忍不住想跑过去狂亲几口。
所有的摄像头立即对准了她,强烈的闪光灯让陪伴在窦晓苏身边的工作人员都感到不适,而十岁的窦晓苏反而是一副镇静的样子,仿佛久经沙场的老将。
“哇,好漂亮的小美女呀。”人群中有人惊呼。
“记者哥哥姐姐们,要小心点哦,人多不要挤到了。”窦晓苏开口,提醒记者要注意安全。她甜美的笑容和清脆的声音使她在短时间内就获得了众人的好感。这样又漂亮又聪明又懂事的小女孩,谁会不喜欢吗?所谓,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
好几个打定主意将剩女做到底的女记者暗暗想着,即使做未婚妈妈也要生个像窦晓苏这样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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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前夕
在助手的帮助下,窦晓苏在发布席上坐定了,姿势端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众多记者。那天真活泼的一笑又杀死了记者无数的菲林。他们开始怀疑爆料者说窦晓苏是个爱打架的恶魔,绝对属于恶意谣言的中伤。
“窦晓苏小才女,听说你这次在陕西得到了一块奇玉。可以谈谈这块玉的具体情况吗?”
“这块是紫色宝玉,在古代以为祥瑞之物。《宋书•;;符瑞志下》里曾说:‘黄银紫玉,王者不藏金玉,则黄银紫玉光见深山。’寓意非常吉祥,也是极其罕见和珍贵的,只是一粒就价值连城。但这块玉市古代一个多情少女的配饰。”
“多情少女的配饰,窦神童,你说这话有什么依据呢?”
“因为关系到学术研究的问题,现在暂时无可奉告。对不起,记者哥哥。”窦晓苏甜甜地一笑,表示抱歉。
“是否可以拿出来给我们看一看?”
“当然可以呀。”窦晓苏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但是要先关灯哦。”
灯熄灭后,众人屏住了呼吸。
“而且不能拍照,否则会影响这块玉的,可能会发生奇怪的事。”
众记者忙点头保证。
窦晓苏从脖子上取出挂链,将玉从胸前拿了出来。
“哇……”一片惊叹声同时发出,那玉发出的紫色光芒照亮了整个展览馆,如同白昼。闪光灯立即像机枪似的,一阵扫射。窦晓苏皱起了眉头,不高兴地将玉收了回来,挂到脖子上。
“咦?这么回事,照片拍不出来。”一个年轻的菜鸟级记者最先发现了奇怪的状况,他是刚才第一个按闪光灯的人,也拍得最猛,可是出现的都是一片空白。窦晓苏在脑子里已经将他列入黑名单了。
“哎呀,我的也是……”
“我这里也是,拍不出来。”
“小神童,为什么这块玉不能被定格成相片。”
大家纷纷追问。
窦晓苏心里已经很不高兴了,已经说好不能拍,但是这帮记者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虽然脸上依旧是好脾气的笑容,但她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风云色变,仅在一夕之间。
“我不高兴了,它当然就不肯出来。”
“呵呵……”记者们只当是童言无忌,却没发现窦晓苏语气中的不悦。
“你之前放话说,这块玉能证实历史上有不曾被记的朝代,可以具体谈谈吗?”
“不可以。”
“那这块玉你是否会献给国家博物馆?”
“无可奉告。”
“接下来你会继续徒步旅行吗?”
“不知道。”
一旁的工作人员听到窦晓苏的话,已经是急得满头大汗了,小恶魔又开始要发作了。
连续的发问之后,记者们也确定窦晓苏大概会对玉的事情三缄其口了,整个发布会现场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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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童穿越
“窦晓苏小姐,我听说你和韩国小帅哥的池承俊在交往是吗?”良久,刚才最先拍照的菜鸟级记者站起来问道。看小说就上池承俊是韩国少年明星足球队的队长,非常的帅气,在韩国现在红得发紫,父母开的儿童服装店就由池承俊本人做模特,衣服在韩国卖疯了。
“对不起,感情方面的问题我们不予回答。”见到窦晓苏的右脚脚尖一下一下点地的助手小金,连忙拿过麦克风回答道,他知道这个动作将是窦晓苏发飙的前兆。
“好的,‘神童窦晓苏对与帅哥池承俊的恋情不予置评’”菜鸟边将新闻题目写下边念了出来,“池承俊本周内会来中国做宣传,窦晓苏会捧场吗?”
“不好意思,不会,我们不认识池承俊。”小金急的开始冒汗,自从他奉命做窦晓苏的助理以来,已经多次被窦晓苏时不时会爆发的暴力倾向弄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了,他深知窦晓苏发脾气揍人的后果,不管输赢,都是两败俱伤。
他觉得他人生最悲哀的事情就是被这个恶魔小公主的甜美的外表欺骗,然后非常开心地来做她的助理。
“好的,‘窦晓苏对绯闻男友池承俊避而不见’”
“窦晓苏对池承俊是什么印象呢?”
窦晓苏抿紧了嘴巴,含糊不清地说了句,“没印象。”
“好的,‘窦晓苏情伤,称对池承俊没印象’。”
“我……”
“你去死吧!”
菜鸟和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窦晓苏已经伸脚踩到了前面的桌子上,猛的跳起来,朝连续问八卦的记者扑去,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小菜鸟被窦晓苏压到了身下,高度近视眼镜调出好远。
“叫你拍照叫你拍照,叫你八卦叫你八卦……”窦晓苏横跨在他的身上,一阵拳打脚踢,面目恐怖极其,动作极其凶狠,最后她一脚踩在菜鸟记者的脖子上,吓得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记者当即昏了过去。而她的头发和衣服也凌乱不堪。
她窦晓苏可是跆拳道黑带九段的高手,她还曾经跟成龙切磋过,连成龙都夸她筋骨极佳,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不想当神童的话可以考虑做武打明星,领衔他的成家班。
众人都惊呆了,这……真的是刚才那个可爱又甜美的女神童窦晓苏吗?这明明就是一名爱打架的恶魔啊。
难得的场面啊,记者们稍稍愣了一下之后,再次举起照相机一顿猛拍,这时她胸前挂着的紫玉发出紫色的光亮,窦晓苏只觉得开始发热发晕,她站了起来,刚要开口,就摇摇欲坠地倒了下去。
小金呆若木鸡,现场陷入一阵混乱。
第二天,全世界的新闻都在报道:“九岁女神童窦晓苏被闪光灯吓死”。
在前往阴间路上的窦晓苏知道了她的死竟然被描述成这样,呼天抢地地要回来阳间找写这新闻的人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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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关于池承俊,是真有其人,大家可以网上搜索一下,挺漂亮帅气的一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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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死一生
窦芽菜在七婶婶的吩咐下,拿着碎银子屁颠屁颠地去买米。拐进一条小巷的时候便看见一群黑衣人戴着面具,手持大刀朝一个身著白袍的人攻击,场面好不血腥。除了围着猪圈转就是上山砍柴的她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势,她吓得腿直打哆嗦,移不开半步。
突然,白袍男子一道利剑劈出,一个黑衣人的脑袋应声落地,滚了几下,停在了窦芽菜的面前,窦芽菜一看,那溜溜的一个血肉模糊的脑眼睛看着袋正睁着眼睛看着她,而且还眨动了两下。
而窦芽菜,还来不及喊出一声,就吓得闭眼过去了,身子歪歪地倒在地上,死了。可怜的窦芽菜,连自己到底是鸡生的还是娘生的都没弄清楚,就去了阴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窦晓苏只觉得一阵光亮侵入她的眼睛,她被迫张开了眼睛。这是哪里,她举目四望,一些古香古色的房子,看起来像两千多年前的汉朝建筑,但结构方面又有所不同,
原来没有死,待会一定要将那个说她被闪光灯吓死的记者大打一顿。
这是哪里呀?跟大都市相差太远了吧。
“追!主公说了,抓住刘皝,重重有赏。”一阵打杀的声音传来,窦晓苏看了过去:
哇,真是太巧了吧,才刚刚醒来,就被她看见打杀的场面,这帮人真奇怪,打个架还要穿古装,大概是古装谜,自己演戏玩来的吧。
窦晓苏索性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准备现场观看古装大片。
很明显,现在是十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在围攻一个穿白袍的男人,哇,这个白袍男人好帅呀,好像明星,是谁呀?
只觉得被她坐在屁股下的圆圆的东西有些黏黏湿湿的,窦晓苏将它抽了出来,定睛一看:啊!人头!窦晓苏吓得将血淋淋的东西扔出好远。这这这,这是真的还是磨具。瞧那眼珠子还在转动呢,好像很不甘愿死去似的。她赶紧要拿餐纸将手上的血擦掉,却发现自己穿的衣服变了,是一件土灰色的衣服,还有脚下的鞋子,布的,摸摸脑袋,木钗子别在头上。
这是怎么回事?是有人趁她睡着的时候帮她换了衣服吗?不,窦晓苏站了起来,面色凝重地观看周围的地形,凭着她丰富的地理历史等知识,她知道这里绝不是21世纪,看起来更像是……古代,再看周围的建筑风格,以及打杀的人穿的衣服,应该是汉朝的某个时期,也就是窦晓苏所预测的,在书史上没有记的那个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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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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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死不救
再低头看原本挂在她胸前的紫玉,原先一直隐隐闪烁的光不见了,呈现毫无生机的黯淡颜色,变成了一块成色低等的劣质玉,这意味着紫玉发挥过它的作用后就沉睡了。(谷粒網)
天,她窦晓苏回到古代了!
“围起来,不杀掉刘皝便人人自杀。”
一个穷凶极恶的声音把窦晓苏拉回现实中,眼前的打斗场面更加激烈了,简直可说是血流成河。
有打杀就有伤亡,有伤亡就有需要帮助的。
窦晓苏想到这,立即机警地躲了起来,连呼吸也屏住了,她小小的身子藏在树后面刚好合适,她捂住耳朵,希望自己什么也听不见。她怕她那颗现代的侠女心肠又开始发挥作用,忍不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里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古代,她什么后台都没有,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就翘辫子了,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得带些什么证据回去,看那些老学究怎么质疑她这个女神童的理论!还要在古代玩转一番。
虽然她很想从树后跳出来,看看热闹,一探究竟,但是她牢牢抓住树干不让自己的身体出去,因此她的眼睛一边向打斗的地方看,心里却一边祈祷:千万不要发现她的存在啊。照眼前的形式看,白袍男子处于上风,但是以一敌十,他也撑不了多久了。
“嘭……”一只飞镖从前方直刷刷飞过来,插入了窦晓苏躲着的树上。
啊!~~她怎么这么衰,不过刚来古代,就碰到杀戮的事件,不会那么快就死掉吧,不要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四周好像安静了下来,才慢慢放下捂住耳朵的手。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声音……结束了吗?窦晓苏慢慢起身,紧紧抱住树干,又慢慢从树后探出了头。
“呕……”好几具尸体呀,窦晓苏只觉得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来,胃部在翻腾着,刺鼻的血腥味让她差点晕了过去。
“砰……”正想转身跑掉,突然一个什么东西从天而降掉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路线。
“咦?”有手有脚,是个人。啊,白袍子,不就是刚才那个帅帅的人吗?
会不会已经死掉了,她忍不住弯下腰看了看,突然那个人的手,一只血淋淋的手伸了出来,倏地抓住了她的脚。
“啊?”窦晓苏一脚踢了出去,用的是标准的跆拳道的动作,只听得闷哼一声,那个受伤的人被踢地翻了个身。
力气真大。
“救……救我……”断断续续的微弱声音发出。
听到有声音,窦晓苏又倏地停止了尖叫和踢打。
“大叔,你还没死啊?”窦晓苏舒了口气,同时好像听到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四处看了看,没有人了啊。
窦晓苏低下头去,看到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男人身上有多处伤口,那血不停地流出来,她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感觉。
“麻烦你……一件事……”男人困难地喘息,提出了要求。
“不可以!”窦晓苏想也不想地从他的身边跳开,她势单力薄的,才不要带这样一个拖油瓶在古代。
“我要走了,大叔,你自己保重。”窦晓苏迅速地离开案发现场。但走了几步又鬼使神差地跑了回来,拿开他盖住脸的头发,端详了她一番:哇,这个男人真是好看,挺直的鼻梁,略宽的嘴唇,虽然受了伤,但是一身白色的衣衫包裹着的颀长身形,还是能看住他卓尔不凡的气质。比他英俊多金的老爸还要帅。
受伤的人恐怕要气死了,向她求救她不救,反而跑回来欣赏求救人的外貌。
“对不起呀,你死了千万别来找我,谢谢啊。”丢下这一句话,窦晓苏转身就跑了。
受伤的男人困难地睁开眼,看清了这见死不救的人的小小背影,灰黑的衣服,瘦黑的手臂和脸,这人,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应该是男的,他是不会开口向女的求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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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亲爹
“窦芽菜,你让我好找呀,快点下山,你要去当千金啦,太尉大人的女儿,他家不养猪也不砍柴,你享福了你。”
窦晓苏正犹豫着要往哪里去的时候,一个矮胖的妇人赤着脚,头上的钗歪在一旁,头发凌乱,像个圆球似的颠簸在山路上。她这样兴高采烈的样子像中了**彩似的,窦晓苏回头看了看,后面没人。
“哎呀,不要看啦,赶紧跟我走,刚才那个有点病的人又回来了……就是给咱们银子那个人。”
看着她一副困惑的模样,又补充了一句,希望金钱能唤起窦芽菜的记忆。
“这位大婶,您是否识错人了……”豆芽菜?还做千金小姐?
“哎呀呀,窦芽菜,你怎么越来越傻了,走啦走啦。”
“大婶,那里有个男人受伤了,我们要不要去救一救。”既然现在有两个人,救一救他应该没问题了。
“不用管,你忘了我跟你说过吗?动物可以捡回家,人不可以捡,捡了人就要跟你抢粮食吃。走了……”
饶是窦晓苏这个女神童,也没一下子接受七婶婶的思维,据她所知,古代的人不该这么利益才是。
窦江离开了半日后,脑海里便一直浮现彩衣长颦减翠,瘦绿消红的病态之美,还有那日母女二人被夫人赶走时,悻悻的背影,心中便浮起一股歉疚之感。最后说了一句:
“当是捡个孤女回家,做做善事吧。”
窦晓苏糊里糊涂地跟着妇人回到了寒碜的家里。
“贵老爷,来了来了。”七婶婶赤着脚跑得飞快,窦晓苏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妈呀,古代人的运动神经比现代人略微发达呀。
“贵老爷,她真名叫‘窦雅婇’,她娘给取得。名字还不错,但不如窦芽菜顺口。”
窦雅婇?这个名字还不错,窦晓苏暗自想到。
“我来接你回家。”
窦晓苏一手撑住腹部,喘着气抬起头来,只见一个身著绸缎衣的中年男子严肃地看着她,好像要施舍一个什么重要的东西给她。
“你是谁呀。”
“我是……你爹。”经过一番心理挣扎,窦江终于承认了自己与她的关系。
“我还是你妈……你娘呢。”这是什么人,她才刚来古代就占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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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领回府
“你……”窦江惊呆了,这个……这个泼辣的女娃子还是刚才那个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的人吗?这么小的一个孩子,骂起人来不眨眼,骂的还是他这个朝廷命官爹爹,反了反了。/⊙﹏⊙b/
“窦芽菜,说什么混话呐,七婶婶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做人要厚道,不要随便认人家做儿,你看看他都年纪一大把了。”
“你们……”窦江真的看到了满天的星星。
连窦晓苏也被七婶婶的话吓了一跳,这个七婶婶好彪悍,骂起人来毫不留嘴,还一副傻呵呵的样子,让人还不了口。厉害呀,厉害!
“我是当朝太尉大人窦江,你是我的女儿,我现在来接你回家。”
“……什么?”饶是窦晓苏这个现代的女神童也没有一下子弄清楚状况。她的古代身份是太尉的女儿,据她所知,太尉的官品可是很高的,仅次于丞相,那她怎么落魄的跟个叫花子似的。
“十一年前,我与你娘相识于秦淮河畔,一见钟情……我曾经书与你娘‘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唉……往事如烟啊……跟我回家吧。”
窦晓苏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敢情她古代的娘是秦淮河上的烟花女子,被眼前这个风流才子骗得搞大了肚子生下了她,结果人家风流才子有妻有室,又是朝廷命官,怕坏了名声,便让她这个私生女流落在外了。
果然啊,不论哪个朝代的乌鸦都是一般黑,她现代的老爸是个自命风流的主,弄得她老妈气得离婚去修道院做了修女,来到古代,古代的爹又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你要接我回家?”
“嗯。”
“你老婆……你家夫人同意吗?”她可不想做被“后妈”欺负的小白菜,整天累眼汪汪。
窦江再一次被吓到了,这口出不逊之言的真的是之前看到的人吗?他再一次仔细观看眼前又瘦又小的女儿,怎么感觉跟一个时辰前的不一样了,现在的她没了之前那种傻气,眼睛里还散发着机警的光芒,浑身散发着不安分的活力。
“你家你能不能做主,还是夫人做主?”窦芽菜见自称是他的爹的人一副傻眼的样子便继续问道。
“自然是老朽自己做主。”
这是什么问题?
“好吧,那我就跟你去了。”
“窦芽菜……”
一回头,看见七婶婶赤着脚站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眼巴巴地看着她的样子,窦晓苏的心里有点难过,这个朴实的妇人该是替她古代的娘把她养大的了。
“哦,那七婶婶呢?”
“就跟着你走吧。”
“七婶婶……”
“我就不去了,窦芽菜你回家好好享福去,去那个不用养猪砍柴的家里去,有空就回来看看七婶婶。”
就这样,现代神童窦晓苏成了古代的弃女窦芽菜,便开始了她的古代之旅,她和古代王爷刘皝之间将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流传千古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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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救王爷
“窦大人……”窦芽菜双手作揖,行了个九十度的礼。
“你……称我为父亲便可。”窦江汗流满面,他怀疑窦芽菜是故意的。
“父亲大人……”窦芽菜重新双手作揖,再次行大礼,“女儿有一事相求。望父亲大人准许。”她的话说的好不古代,一板一眼的样子。
“何事,说吧。”窦江感觉有些气闷。
“女儿在外边巷子里发现一个人,快要死了,但是女儿当时势单力薄,没法营救,可否请父亲大人带人前往。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父亲大人就当做善事积德吧,到了阴间,阎王见你善事做的多,便会考虑你抛弃亲生女的恶行的。”窦芽菜骂人不见血,窦江的胡子都快吹下来了,但最后还是随窦芽菜前往出事地点。窦芽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啊!父亲大人啊,他还在……”
窦芽菜一阵欣喜若狂的声音让刘皝在半昏迷中皱了皱眉,这个声音好熟悉,似乎是刚才见死不救的人,现在怎么又回来了。他已经成功发送信号,他的人很快就会到了。
“喂,你醒一醒啊,我来救你了。”窦芽菜弯下腰歪着头,凑到他的面前。
刘皝半睁着眼,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一张又黑又脏的脸,只是那眼睛倒是明亮。
窦江靠近一看,大呼一声,地上躺着的人竟然是刘皝,这怎么回事?难道是和三王爷的人斗法,结果……他立即跪倒在地:
“六王爷吉祥,窦江来迟,还望六王爷开恩。”竟然让窦雅婇看到受伤的六王爷了,难不成两个人有缘?窦江心中生出这样一个想法。
“哎呀,你还真是豆浆,他都快死了你还在跪跪拜拜的。”窦芽菜将跪倒在地的窦江推了一把,去拉扯着被他称为六王爷的人,窦江被她猛地一推都歪到地上去了。
“对对对,赶紧扶六王爷上马。”
“愚昧!他现在浑身是伤,怎么能上马!”窦江被这个女儿一下子弄得无地自容,却又训不出口来,“你们几个,赶紧过来抬他起来,但要让他平躺着,不要太颠簸了。”
窦芽菜活像个指挥官,指挥着古代侍卫救人,而窦江这个时候却成了个多余的人。
她的声音刘皝一个字都没有忽略掉。
带着受伤的刘皝回太尉府之后,窦江吩咐夫人,任何知情的人不得透露六王爷受伤留在在府里的事情,而对下人们则要守口如瓶,就说是他半路救回的一个人。现在三王爷一心想要扳倒六王爷,一个不小心不是得罪三就是得罪六。而且,现在六王爷来了,想说碧玉染了顽疾去世借以逃脱婚姻,也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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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相救
窦芽菜跟着进了安置刘皝的房,这古代不像现代有120急救中心,大夫跑过来不管怎么样都需要一段时间。o(n_n)o~~她注意到刘皝身上有三处刀伤很深,要先止血消毒,她钻到他的床前,因为人矮,看不到他其他地方的伤,窦芽菜索性跳上床,蹲在床的最里边,检查刘皝身上的其他伤口。窦江和窦夫人以及其他几个信得过的侍卫看着窦芽菜忙来忙去的样子不甚其解,难道她还会医术。而窦夫人这时还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黄毛丫头就是“私生女”。
“赶紧拿香灰来!涂在伤口上,避免细菌感染!”她的声音又大又不容置疑,立即就有人依着她的吩咐拿来了香灰。
窦芽菜将香灰洒在刘皝的伤口上,
“豆浆,你们的裤子是怎么脱的?”这古代的裤子好麻烦,怎么扯也扯不下来。
“……脱裤子?你要干什么?”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公共场合问他,他是怎么脱裤子的。
“脱了他的裤子呀。”
房中的人听了个个目瞪口呆。
刘皝迷迷糊糊中听到那个一直没降下调来过的声音说要脱他的裤子,他颤抖移动双手放在裤头处,结果被窦芽菜一眼就看见了。
“啊!原来在这儿啊,还是你聪明,能听懂我的意思。”窦芽菜高兴地一把拿起他的手,扔在一边,然后用力一扯,刘皝的裤头便毫不含糊地松开了。
窦芽菜横过身子,跨坐在刘皝的腿上,三下五除二将他里面的长裤扒了下来。刘皝**便只穿着一条仅到大腿处的布裤。
“腿太白了,真难看!”
窦芽菜明显感到刘皝浑身颤抖了一下。
刘皝后来跟窦芽菜说,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女人当着众人的面扒了裤子,并且毫不委婉地进行批评,真是让他颜面尽失啊,而窦芽菜反驳说,那时我还不是女人呢,你是被女孩扒了裤子不是女人。
“住手,不得无礼!”虽是十岁的孩子,但已经到了男女有别的年龄,怎可如此荒唐。
窦江上前制止,结果换来窦芽菜的一记白眼:“到底是‘礼’重要还是‘命’重要,我在检查他身上的伤。得在大夫来之前给每个伤口止血,这香灰经过高温消毒,可以暂时止血。”窦芽菜说了些现代的词语,听得人一愣一愣的。
后来,经皇宫里的太医证明,窦芽菜在大夫来之前用这种方法给刘皝止血是必要的,若不止血,就算没有血流而亡,也会加长恢复期,造成日后的体虚。
所以算起来,窦芽菜刚来到古代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救了六王爷刘皝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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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伤人
若是一般的人,流了这么多血没有十天八天是醒不过来了,但是刘皝年轻又身强体壮,加上用的药又是见效最快的药,因此,窦江他们在房中守到晚上的时候,他已经醒了过来。阅读vip最新章节\\
“参见六王爷,六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窦江领头,其余人等均跟在后面对刘皝跪拜。
“哇……”窦芽菜睁大了眼睛,这就是古代人跪拜王爷的架势吗?再看了看接受跪拜的人,面无表情的样子,好拽啊。
刘皝看了众人一眼,一下子便发现站在他床前盯着他,流出了口水的脏兮兮的人,她不但没有下跪,身子还微微倚着他的床榻。
这个是不是那个见死不救又良心发现,后来还脱了他的裤子的人?可真脏的一个人,那脸大概从来没洗过,还有头发乱糟糟的像一个鸡窝,身上的衣服更是散发出一股酸臭味,刘皝皱了皱眉头,这窦江的府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
窦江发觉豆芽菜不但没下跪,还两眼发光地盯着六王爷瞧。
“雅彩,不得无礼,跪下。”
“嗨,你好,我叫窦芽菜,你叫刘皝是吗?”窦芽菜不但不跪,反而一跃一屁股坐在床边。
房里的人同时倒吸了口冷气,然后开始闭眼等着惨剧的发生,因为按照以往,哪个陌生的女性这么靠近他,后果一定是——被扔出去。
“豆芽菜?”结果,刘皝不但没有将人扔出去,反而问起了问题,这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
“小兄弟,你的名字很奇怪。”
原来如此,刘皝是把窦芽菜当做男的了,窦江心中暗自祈祷窦芽菜不要自己说破自己的身份。
“什么啊,我这么美丽乖巧可爱的小姑娘,怎么会被你认为是小兄弟呢。”窦芽菜不满地纠正,丝毫不知道眼前的男人会有什么反应。
什么?女的?她这个样子是女的,刘皝足足愣了好久。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我……”窦芽菜还没说话,便感觉被一只手举了起来,然后往空中抛。
“啊啊啊~~~”一阵连环的尖叫声中,窦芽菜被刘皝扔出好远。众人齐齐闭上的眼睛,不忍看到惨剧的发生。
“哎哟,好痛啊。”窦芽菜揉着身子站了起来,亏得她,那单薄的小身子都快散了架了,“刘皝,你有毛病是不是?我救你,你反而打我,不给你一点教训,你还以为恩将仇报很了不起!”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别忘了,窦芽菜在现代是跆拳道高手),她已经跳到刘皝面前,一个劈腿,单脚独立,腿劈到刘皝的肩膀上,双手握拳,摆成跆拳道的基本动作。
那一脚可是不偏不倚劈在刘皝肩膀的刀伤处。刘皝双眼一瞪,肩膀一垮软软地倒了下去。
这可是刘皝扔女后,第一次被当场反抗,而且反抗的程度如此激烈,后果是让他的肩膀多吊了一个多月。
房中立即一片混乱,大夫们急得满头大汗,窦江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将六王爷带回来救好了,要是又死在太尉府,那……肯定是诛九族了啊。
“窦芽菜,你这个……”窦江两眼一闭,话没说话,就倒了下去,房间里有掀起更大的一波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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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姐姐
话说到混乱停止刘皝被重新救治一遍之后,窦江昏倒了一天一夜也醒了过来,整个人愣是憔悴了不少。[本书来源]窦芽菜也被窦江正式介绍给夫人和府里的人,窦芽菜算是正式见到了大娘窦龙氏和她风华绝代、旺夫益子的姐姐窦碧玉。
窦芽菜应该觉得光荣,因为她认祖归宗的仪式刚刚进行的时候,尊贵无比的古代六王爷刘皝吊着膀子,面无表情地出现了。窦碧玉一见到刘皝,就像老鼠见到了猫,后退了好几步。但刘皝根本就没看到她,他的眼睛只是盯着跪在地上的人。
“六王爷,请上座。”
“嗯!”
窦芽菜感觉这个“嗯”字是被她劈了一腿的男人从鼻孔里挤出来的。她偷偷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却感觉到他的眼神像一道利剑向她劈来,她赶紧低下了头。
“六王爷,请用茶。”府里刚来的小丫鬟无双羞红着脸端了杯茶给刘皝,六王爷长得真俊啊,无双何其幸运能与这样的人中之龙近距离以对。
“滚开!”无双听到刘皝从鼻孔里挤出来的两个字,刚觉得讶异,便被他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抓起,一下子扔出好远,窦芽菜没有抬头,听着那声音便紧紧闭上了眼睛。无双被重重地撞在门上,又从门上摔倒地下,滚了好几个圈,等停在地上时,无双的骨头都已经差不多被扔散了,鲜血从樱桃小口中嘤嘤流出。
哗,这个六王爷,他的嗜好就是将女人扔来扔去么,昨天扔她,今天扔小丫鬟。怪癖呀,怪癖。
窦碧玉大概心有余悸,脑中想去年今日此情景,连连后退了几步。而刘皝像没事似的拍了拍手。
“开始吧。”
她无比卑微地跪在地上,其实她从他们高高在上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来古代扮演的第一个就是不受待见的角色,小三生的女儿在正夫人面前大概都是这样了,她顿时将自己想象成了将会饱受恶毒后妈和美丽姐姐欺负的灰姑娘。但是王子在哪里呢?话说,刘皝是王爷,也算是个王子吧,但他那冷冰冰的样子可不打算当窦芽菜的王子。不过对于她来说,这个王子年纪也大了点。
经过一天的古代生活,她已经明白她穿越到的这个主人,是那种在人群中极易被忽略的类型,又矮又小,头发枯黄,脸色苍白,可以说得上丑了。
“六王爷,这……”
过了半天,没人讲话,窦芽菜的膝盖都开始打哆嗦了,窦江大概是准备请刘皝说几句话,现代不都这样嘛,领导先讲话。
“你们做你们的事,当我不存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微臣领命。”窦江心想谁敢当你不存在啊,他给夫人使了个眼色。
“你就是窦芽菜?”窦龙氏端起桌上的上好龙井浅酌一口问道,那语气那神态仿佛她在对着一棵菜说话,你多少钱一斤?
“是的。您就是我的碧玉姐姐么?”窦芽菜一副傻呼呼到绝不会撒谎的样子问窦龙氏。
这话让坐在太师椅上的窦江脚底一滑,差点掉了下来,但碍于刘皝在场,他稳稳扶住了椅柄。而六王爷刘皝依然是没有任何表情。
“咳咳……”窦龙氏半口茶没喝下去,全都喷了出来,优雅的姿态全无,但眼睛里却有掩饰不住兴奋,她,真的还这么年轻么?
“大胆,你竟敢对你大娘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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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后妈
窦芽菜顿时将嘴巴张得老大,她决定将傻进行到底:“您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让鱼沉下去,让雁落下来,我以为您是姐姐呢。阅读vip最新章节\\您怎么会是我大娘呢?”
“这……瞧你说的,我……我都不好意思了。”窦龙氏拿着帕子掩住嘴角,已经老态的脸竟然有了多年不见的绯红,看的窦江一愣一愣的。
“芽菜妹妹怎可乱说呢?我娘都四十多快五十了,你看看她脸上的皱纹,你那不是说瞎话,骗人的吗?小孩子说谎可不好哦。”窦碧玉从她娘身后站了出来,温柔地实话实说到。丝毫没看到她爹头上开始冒汗,也没看见她娘满脸不悦和尴尬。
“我没有乱说啊。我是小孩子,小孩子是不会乱说谎的。”窦芽菜苍白的脸好像因为害怕而变得更加苍白,“大娘真的好美,爹爹您说是不是?”
不会“乱”说谎,就是说会适时机说点谎了。只有刘皝听到了她这句话里真正的意思。
窦龙氏、窦芽菜、窦碧玉以及屋子里的一干仆人通通转头看着窦江窦大人,个人眼中的含义不尽相同。
刘皝则用没受伤的手,理了理袍子。
“呃……芽菜说的极是,夫人依旧同二十年前一样,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瞧窦江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窦芽菜终于明白她的现代妈咪常说的那句话了:男人,真是的是睁眼说瞎话的天才。
“哎呀,老爷,你……你也真是的,六王爷和两个女儿都在呢,你说你这个老不修,芽菜快起来吧。”窦龙氏听了窦江的话,简直要心花怒放 ,但她依旧竭力的掩饰着,以示她大夫人的姿态。
“爹,您怎么也骗娘呢,她跟着你那么多年从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道现在半老的玉娘,这期间多少辛酸啊,到她老了,憔悴了,您却这样来骗她。”怎么才一下子,娘就说“两个女儿”了,她们不是说好要好好刁难刁难这个**生的孩子的吗?难道娘是碍于六王爷在场?
“碧玉,你爹我说的是实话啊,你看看你娘……”
“哼……”
“好了,芽菜,这些年在外面吃苦了,大娘和你爹会好好补偿你的。”窦龙氏站起来,亲手将窦芽菜扶起来,摸了摸她枯黄的头发,“让丫鬟们帮你准备住的,吃的,穿的,用的,这里就是你的新家,切莫拘谨。”
“芽菜谢大娘爱护,谢爹爹厚爱,谢姐姐关心。”
“从明日起,芽菜就是我们窦家的二小姐了,你们要好好待她,切不可怠慢了。”
“是,夫人。”
“哼!”窦碧玉头一甩。
窦芽菜暗自吁了口气,果然,人都是喜欢听赞美的话的,无论在哪里多说好话总是不会错的。搞定了母夜叉,小夜叉应该不成问题了。不经意间看到刘皝,他正看着她呢,眼睛里饱含深意。
窦芽菜也不示弱地回瞪着他,看什么看!
“六王爷,您是否要说点什么?”
刘皝摇了摇头。
窦芽菜跟着丫鬟们往自己房间走去,经过刘皝身边时,他弯下腰在窦芽菜耳边说了句,“豆芽菜,我是六王爷—刘皝。”
声音很小,却让窦芽菜心里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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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再遇
窦江以为刘皝就此回皇宫了,没想到他却提出来,要在太尉府停留数日。看小说就上这让窦江又喜又忧,喜的是这意味着未来皇上对太尉大人的信任,忧的是府中女眷的安全问题。
前头已经说到,刘皝厌恶女人的程度几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任何女人,若是碰触到他,都会被一视同仁地对待——二话不说扔出好几丈远。他刚来三日,便先后有两人被扔,一个是刚认的女儿窦芽菜,一个是小丫鬟无双。窦芽菜被扔后没有受伤,反而将六王爷给打倒了,小丫鬟被扔的不躺上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床的了。
这样说来,窦江得命令所有女眷与六王爷保持一丈意外的距离了。
窦芽菜由丫鬟伺候着洗澡换衣,窦府的老爷夫人少爷小姐们每个人的厢房后面都有一个大的木澡盆,比现代的浴缸大了两三倍,中间用一块屏风与房间的主卧隔开。因为窦芽菜身上有些酸臭,丫鬟们采了一篮子花瓣放在她的澡盆里。
丫鬟不断将凉掉的水舀出再换上热水,花瓣的天然香气袭来,好不惬意呀。这个澡,窦芽菜洗了近两个时辰,若不是有些头晕了,还是要洗下去。
洗完澡,换上了新的衣裳,窦府有自己的裁缝,每年府里人的衣服都由裁缝缝制,因为窦芽菜刚来,裁缝们刚给她量了尺寸,衣服也在赶制中,窦龙氏便将窦碧玉小时候的衣服拿了来。一件淡绿色的纱裙,穿在窦芽菜身上不见窦碧玉穿时的文雅,但却多了几分灵动。
“你看看,连衣服你都要穿我的呢。”窦碧玉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衣服拿出来的时候,淡淡的,漫不经心的对窦芽菜说道,这一句话,就将窦芽菜踩到了脚下。
穿好衣服后,丫鬟们将窦芽菜带到镜子前,她们商量着该给她编个什么头型比较好。
“我看数个蝴蝶髻吧,跟这身裙很配。”
“不,我觉得二小姐瘦瘦弱弱的,挽个髻,让发丝多垂下来一些更好。”
窦芽菜被夹在中间,她眼睛骨碌骨碌地在每个人脸上转来转去。
最后她推开众人,站了起来。
“谢谢各位姐姐啦,我自己来吧。”说着,窦芽菜拿起木梳在脑后扎了个马尾,晃了晃头,再看看镜子,之前脏兮兮的窦芽菜完全变了个样,虽然没有窦晓苏那小公主的粉嫩可爱样,但是那清瘦的脸蛋更有一股柔弱的美,再配上那双机灵的眼睛,嘿嘿,大概是天使和恶魔最绝妙的组合了,窦晓苏就要借着窦芽菜这幅皮囊在古代开创一个新的时代了。
梳洗完毕,窦芽菜决定先在这窦府逛一逛,熟悉一下全新的环境。
可能是为了安全着想吧,窦芽菜发现窦府只有一座院门,平时,院门一关,便处于一种完全封闭状态。院门开在东南角,大小占了近一间房的面积。窦府的内宅居住的分配是非常严格的,内宅中位置优越显赫的正房,给窦江居住。
北房三间仅中间一间向外开门,称为堂屋。两侧两间仅向堂屋开门,形成套间,成为一明两暗的格局。 堂屋是起居、招待亲戚或年节时设供祭祖的地方,两侧是厢房。 东西两侧的卧室也有尊卑之分,东侧为尊,由正室窦龙氏居住,西侧为卑,由窦江的妾室居住。
东西耳房--可单开门,也可与正房相通,一般用做卧室或书房。东西厢房则由晚辈居住,厢房也是一明两暗,正中一间为起居室,两侧为卧室。 也可将偏南侧一间分割出来用做厨房或餐厅。
窦府属于四进院落,里面还有一个很大的花园,园中有各种奇花异早。
窦芽菜正是在窦府花园再次碰到刘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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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受不亲
当时,刘皝穿着白色的袍子,外面罩着一层黑纱,站在水池旁边,望着前方,面带微笑着若有所思,听到一阵欢快的脚步声后,他回头看了窦芽菜一眼,那笑意还没有从脸上褪下来。/⊙﹏⊙b/窦芽菜顿时想到了汉朝李延年的一首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刘皝真是个美男子啊。
想起两个人之间的“恩怨”,窦芽菜决定退让一步,毕竟人家也是皇帝老儿的亲生儿,她只是太尉遗弃多年的女儿。她转身欲走。
“站住!”刘皝出声,颇有帝王的风范,“见到本王竟敢不跪?”
“窦-芽-菜-参-见-六-王-爷,六-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窦芽菜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道,象征性地曲了曲膝盖。
“过来!”刘皝转过身对言不由衷的人命令道。
“请问六王爷找我有什么事,在下腿脚疼痛,不方便过去。”过去,又被他扔来玩么?上次他有病躺在床上,她自然占尽了优势,而现在一个人高马大,一个弱不禁风。
“本王命你过来。” 刘皝忽略了她乱七八糟,可笑至极的一下我,一下在下的称呼。
刘皝后来想到,大概自己当时眼睛出了问题,要么就是窦府的光线不太好,因为他觉得这个时侯的恶魔窦芽菜竟然有一种弱柳扶风的味道。
“刘皝,你是不是想再扔我一次?”
“过来。”
“不……好吧,小女子遵命!”窦芽菜极不情愿的扭动着身子移步到刘皝的身边去。因为眼睛没有看路,心里又想着若他动粗,她该用哪招哪式应对。结果一脚踩在池子边上,脚底一滑,眼看着就要掉下水池里了。她尖叫一声,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落水的命运。好丢脸,竟然在“敌人”面前摆了个大乌龙。
“咦?”等了半天没有落水,反而感到贴在一个舒服的怀抱里,她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吓,刘皝放大的俊颜就在她的眼前。啊,是他及时抱住了她,才让避免了落水的厄运。他不是厌恶女性的靠近吗?
哗,太帅了。鼻梁又高又挺,嘴唇的弧度很好,眼睛很深邃,像一个看不到底的深潭。原谅她吧,现在,现代的孩子本来就比较成熟,何况是神童窦晓苏呢,对男人自然已经有审美的能力。
“嘶~~”刘皝倒吸了一口冷气,窦芽菜一看,才知道她刚好压在了他的伤口上。
“啊,六王爷,对不起,小女子得罪了。”窦芽菜急着起身,结果才发现脚扭了,刚站直又歪了下去。
“你今年几岁?”
“虚岁一十。”窦芽菜索性坐在地上,揉着脚踝,皱眉回答他的问题,“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啊?”
“随便问问。”刘皝蹲了下来,抓过她的脚,脱掉她的绣花鞋。
“那个,六王爷刘皝,孟……孟子他老人家说过,‘男女授受不亲,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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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女子
“你还称不上‘女’,是个小孩。看小说就上”刘皝将窦芽菜不到三寸的小金莲握在没有受伤的手中**着,她的脸千年难得一遇的红了。
“刘皝大叔,你是不是有点什么问题?”他不但没有像第一次时抓起她就扔,还将差点落水的她救了上来,现在又捧着她的小脚揉来揉去的。古代的习俗不是说,男的看了女的的脚,女的就像失去贞操一样了吗?那她现在岂不是……
“嗷~~”窦芽菜正胡思乱想之际,只感到脚下一阵疼痛,都快断了,她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声。
“窦芽菜,痛吗?”
“嗯嗯,痛。”
“痛就对了。”
“你是报我脱离你裤子的仇还是一脚把你劈晕的仇,王爷大叔?”他是故意的吧,可是那正经的样子又不像。不过,谁会把坏人两个字刻在脸上呢。
“你的声音太大了……豆芽菜”
“很痛不能喊吗?”
“‘阴阳殊性,男女异行。阳以刚为德,阴以柔为用。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你要记着这些道理。”
“这都是你们古代男人编出来骗女人的,我才不会上当。”
“男人都喜欢柔弱的女子,你长大了便知。”
“你也是?”
“当然。”
“那我碧玉姐姐就是,你把她取回家做王妃吧。”
“是吗?”
“嗯嗯!”窦芽菜猛点头。
刘皝将她的脚重新放入绣花鞋内。
“六王爷,晚膳时间到了,小的已经将晚膳送到您房间。”窦府管家,一个窦芽菜看着有些贼眉贼鼠的中年男子走至池边说道。
“我跟大家一起吃。”刘皝相当亲民地说道。殊不知,刘皝的提议让管家相当的为难。
两人起身往膳堂方向走去。
窦芽菜一瘸一拐地跟在刘皝身边,但他身高腿长,已经不能正常走路的她,如何跟得上?她干脆一把扯住他袍子的下角,被他半拖着走。
“豆芽菜,你这是做什么?”刘皝感到衣服被绊住了,回头看才知道被她扯住。窦芽菜啊,活像一只宠物咬住主人的衣角。他的语气相当不悦,这成何体统,堂堂六王爷的形象竟然被弄得如此滑稽。
“放开!”刘皝将袍子抽回,力气很大,让窦芽菜一下子跌倒在地。
“哎哟!”那扭伤的小脚又扭倒了。看着刘皝叔叔越走越远的背影,她怀疑刚才帮他揉脚的那个人是幻觉中产生来的。
而管家也只是看了看扭了脚的二小姐,并没有上前帮忙,也没有叫丫鬟来,便小跑着跟上刘皝走了。窦芽菜知道,这窦府的一些下人和她的姐姐窦碧玉一样,并没有把她当真正的二小姐看,在他们的意识里,窦芽菜是**生的孩子。
唉,这是窦芽菜来古代后,第一次感到有些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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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皝送饭
等窦芽菜花了近半个时辰一瘸一拐走到膳堂的时候,偌大的室内已经摆上一张圆桌,上头排满了山珍海味,不过大部分都快见盆底,说的那个一点,都是些残羹冷炙了。那个时候,瘦弱的窦芽菜看着那几个人好像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样子,心里有点点被看扁的感觉。
刘皝一个人坐在上首,窦江坐在左边,窦夫人坐在右边,窦碧玉坐在末尾,她进去的时候,她的姐姐窦碧玉脸上正含着温柔惬意的笑。奇怪了,刘皝怎么会跟碧玉姐姐在不到一米的距离内吃饭呢?按常规,他不是应该把窦碧玉抓起来,扔出去的么?窦碧玉低头思嗔着。
“哎呀呀,芽菜,你才来呀,你看这……咱们都吃完了。”窦龙氏好像突然发现了窦芽菜似的,愧疚地说道。
“没关系,我不饿。”其实窦芽菜好饿好饿了,从古代来到现代,她还没有正式好好吃过一顿饭呢,但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所谓贫贱不能移。现在,就算饿死,也不能说饿。
“我看这样吧,小玉,把这些剩饭剩菜热一热,端给妹妹吃吧。这些菜都挺好的,想来妹妹在外面并没有吃过。”窦碧玉轻声细语地说道。
真是绵里藏针,温柔一刀。厉害呀,厉害。这温柔的一招,她就永远学不会。
“谢谢碧玉姐姐雪中送炭般的温暖,妹妹真的不饿,我先回房间了。”窦芽菜一瘸一拐地穿过桌子,向她的西厢房走去,经过的时候,她不由得看了刘皝叔叔一眼,他正低头饮茶,并没有看她。不知道为什么,窦芽菜突然觉得有点难过,有点悲哀。她有点想念他刚才说过的一句话——“窦芽菜,痛吗?”
窦芽菜回到房间后就关上房门上床睡了,她记得她的现代妈咪跟她说过的话:
“如果妈妈不在身边,爸爸又没做饭,你又没钱,还饿得慌的话,就去睡觉,睡着了就不饿了。知道了吗,晓苏?”
“妈妈,我知道了。”
不过,这天晚上,窦芽菜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爬了起来,打开窗户,无限惆怅地想要看看月亮,像一个真正的古人那样——吟诗作对,感叹一句秦时明月汉时关。但偏偏,连天气都跟她作对,今晚是个月黑风高夜,哪有月亮呢。连星星也就只有一颗北极星,窦芽菜突然无限悲伤地觉得,她,就是那颗孤零零的北极星。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传来。
“谁呀,我睡了。”
“二小姐,我是厨房的小福,给您送吃的来了。”
吃的?窦芽菜两眼放光,但随即又掐了自己一把,不就是一个吃的么能把你兴奋成这样?
“小福啊,我不饿,我已经睡了,明天再吃吧。”
“还装!”窦芽菜准备回到床上去,门却吱呀一声开了。刘皝正站在门口,弯腰跟在后面的是端着盘子的小福,窦芽菜忍不住看了一眼,好丰盛啊。
“窦芽菜参见六王爷,六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窦芽菜行了个大礼。
“吃吧。”刘皝示意小福将饭菜放到桌子上。
“六王爷,是这样的,古语有云,‘不吃嗟来之食’,我……”
“真不吃?”刘皝没等她说完大道理便问道。
“……嗯……”真要斩钉截铁说出“不吃”这两个字又有些犹豫了。
“小福,进来撤走吧。”刘皝对站在房外等待传唤的小家仆吩咐道。
“是,六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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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文弄墨
看着小福把饭菜端走,窦芽菜觉得自己真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唉,刘皝也不可能像她的爸爸妈妈一样会好心地帮她找个台阶下。[百度搜索]今天,就饿着吧。
“等一下,拿回来吧。”
“嗯?”窦芽菜疑惑地看着他。
“本王饿了,刚才完膳没有吃饱,现在想在吃,窦芽菜,你陪本王吃吧。”
嘎?他这是说真的,还是在找个台阶让她下来。
“吃吧。”
“那……我就陪你吃好了。”
菜式很丰富,应该是刚做出来的,一只大龙虾,一只鸡,还有看起来像甜品的东西。
刚开始吃的时候,窦芽菜还能保持优雅,但吃到后来,她的吃相简直可以用“狼吞虎咽,恶鬼抢食”来形容,夸张的是,饭粒掉了一桌子,她根本来不及顾及这些,等把满满的一碗饭吃完,她才稍微停了下,抬头一看。天啊,刘皝的吃相居然那么优雅,那双筷子在他的手里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他的饭菜刚吃完不到一半,龙虾肉也被他夹好放在碗里,然后去沾配置好的盐碟。而窦芽菜,就差没把龙虾抓起来,直接啃了。
她不好意思地将桌上散落的饭粒一颗一颗捡起来,放到一旁的空碟中。
“别捡了,捡了还要掉。”刘皝淡淡地说了一句,让窦芽菜无地自容。
“刘皝,你的吃相还真优雅,不愧是皇室的人。”窦芽菜又喊回他的名字了,“跟我的碧玉姐姐一样优雅。”
“你会写字吗?”由她的遣词用字,刘皝认为她应该是会的。
“学富五车。”窦芽菜努力吞下口中的饭,丢给他一句,一点也不谦虚。
刘皝听了,皱了皱眉,“做人要谦虚。”
“我们那更喜欢说‘做人要厚道’。”窦芽菜答非所问。
这个朝代的风气比较开化,女孩子可以去学堂读书写字,有钱人家的小姐则请先生回来教。但那些低等的人,一般是不会去接受教育的,比如像窦芽菜这种被爹爹丢弃,娘又是青楼女子类型的人。
看刘皝质疑的眼光,窦芽菜笑了。
“本王就来考考你。”
”放马过来,接招便是。”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后面的句子是?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这首出自诗经·周南《关雎》”
窦芽菜流畅的背出,而后骄傲地看着刘皝,“那我问你一个问题看看。”
“问吧。”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这‘在河之洲’所指究竟是何处?”嘿嘿,这是一个现代才解决的问题,看你怎么回答。
“……”
“不知道了吧,我来告诉你,《关雎》中的“在河之洲”所指何地,多少年来,从教科书到《诗经》的多种版本,均未明确注释。经我们考证,就在黄河中游,乃河南省济源市坡头镇西滩村也。”
“这是何处?”
“这是你不知道的处。总之,你知道的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这就是穿越的优势,不,这就是神童穿越的优势。”
“是有些墨水,难怪会有些奇怪的见解。既然读过书,‘女子无才便是德’听过吧。”
“狗屁!”窦芽菜话一出才知自己有多粗俗,她从刘皝皱着眉的样子知道自己动了不该动的“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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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刺客
“刚开始还出口成章,一下子又说些粗俗的话。”
“好吧。我闭嘴了。”窦芽菜知道自己跟这个古代王爷的思想差距还很大。
“叩叩叩……”又有人敲门了。
“谁呀……”窦芽菜起身开门。
“妹妹,我是姐姐碧玉呀,给你送点吃的来。”窦碧玉在外面柔声说道,窦芽菜觉得那声音仿佛一股和煦的春风,吹拂了整个湖面。
窦芽菜看了看刘皝。
刘皝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嘿嘿,莫非刚两天就瞧上眼了,怕碧玉姐姐生气?”
窦碧玉款款移动着小脚走进房中,一进来便在房里四处张望。
“碧玉姐姐,找什么吗?”
“六王爷呢?”感情她不是真的送饭送菜来,是来看刘皝的啊。
“六王爷,他没来过啊。”窦芽菜一脸疑惑的样子,心里却在想着,哎呀,我干什么要替他撒谎啊。
“没来过?”窦碧玉疑惑地看着桌上已经被消灭无几的饭菜,“这是谁拿来的。”
“是……爹叫人送过来的。”果然,一个谎言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圆。
“是吗?”窦碧玉看着半开着的窗户,狐疑地问道。
“那是当然。姐姐,你也给我送吃的来吗?我已经吃过了,不过,可以留着给我当夜宵。”窦芽菜走过去,将窗户关上,“本来想看看月亮,结果,一片漆黑。”
“你还是叫我大小姐吧,以前没人叫姐姐,我不习惯。”
窗外晃动的影子吸引了窦芽菜的注意。花园里的灯笼光将两个鬼祟的影子照映在窗口上。
“碧玉姐姐,快躲到床底下去。”窦芽菜连忙将窦碧玉往床底下塞,然后开始找武器,四处找不到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又快步打开内房的门,小花厅的盆景、椅子倒是可以充当一下。抓起一张椅子对门口瞄准。窦府的保镖都睡在东厢房后面的平房里。如果来人居心不良,待家丁们听到呼救赶至时,她们大概也一命呜呼了。所以她一定要自救,先解决掉一个,然后一对一就简单得多,如果真的只有两个人的话。
“喂,窦芽菜,你干什么?”窦碧玉莫名其妙被窦芽菜几下塞进床底,不满地问道。
“嘘,别吵!”
门栓被由门缝外伸入的匕首无声无息地挑开。门往内推开一半,就有个身影轻巧的闪进来。不由分说,窦芽菜使尽全力将椅子敲向那个第一个进来送死的倒楣鬼后脑勺。一声闷哼,那人倒了下去。
门外的男人低咒一声,太大意了,刺客又退了回去,过了一会,几个魁梧的身形跳了进来,手持长剑,看样子应该还有暗器吧。五个人,穿着夜行衣,蒙上了脸,显然是有预谋的刺杀,或许他们已经跟着刘皝好久了。
她将准备好的椅子扔了出去,却在半空中给劈成两半。她再将桌子扳倒暂时阻碍他们追来,飞快争取时间跑回内房,锁上门,将梳妆台拉过来顶着。门外间或传来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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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个垫背
“刘皝不在这!到内房去!”
原来是来找刘皝的,应该是上次的那帮人吧,看来他们一直跟踪着他。阅读vip最新章节\\他不是六王爷吗?怎么有人敢追杀他呢?
不过这些人真够蠢的,刺杀的时候不应该出声啊,笨。
一阵猛烈的敲击后,门终于被撞开。
窦芽菜瞬间熄灭了房中的灯,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刺客感到意外,动作这么快,难道房里的是刘皝的近身侍卫**?
趁着刺客眼睛还未适应黑暗的时机,窦芽菜抓起桌上是饭菜朝他们扔去,几个人被油水饭渣弄得浑身脏兮兮,窦芽菜转身便跑,战争时期,毛主席老人家说过一个很重要的战略——打不赢就跑,这会还真用上了。
但长了眼的大刀劈过来,在她左肩开了道血口。窦芽菜只觉肩膀一阵灼热疼痛,ohladygaga,这可是战斗的证明,这是实打实的刀伤啊。
毛主席您老人家说谎!跑了没用!
窦芽菜施展着她跆拳道黑带九段的招式对付剩下的人,但在实战中,那些拳脚只能用七个字来形容——花拳绣腿,不中用。
她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另外两个刺客也扯下被单、打算一刀刺死她,才高举刀柄,却同时瘫倒在她面前,一动也不动。刺客身后,站着刘皝。他终于还是赶来了,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口上。
窦碧玉从床底下爬了出来,看见房间里血腥的场面,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她受伤了! 窦芽菜肩上的血渍,透在白色衣服上显得十分骇人。
刘皝怒吼一声,走近他,伸手去抓她。窦芽菜连忙后退一步 ,他又要扔她了吧,她现在力气全无,根本就没有力气与他对抗了,他要是想要扔她,那她不如直接死掉好了。
“刘皝,六王爷,趁人之危非君子,我现在显然不是你的对手。”
“停!过来!包扎!”
这时先前被窦芽菜砸晕的人站了起来,一块暗器从衣袖里射出直逼窦芽菜的喉咙,窦芽菜根本就没注意到,这古代的武器她一点也不熟悉,暗器,那只是在电视上见过罢了。
刘皝眼明手快,转了个身,让窦芽菜成功地避开了这道暗器,并且一拳出去,将是暗器的人震出好远,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死掉了。但是,那暗器却擦着他的肩膀而过,一道黑色的血液从肩膀处流出。
“啊!”窦芽菜不知所措地尖叫一声,刘皝的血是黑色的。
“暗器……有毒……”刘皝说完几个字,就摇摇晃晃晕了过去。
可怜的窦芽菜自己的伤口还在流血呢,竟被他庞大的身躯压住了。
当窦江打着赤脚带着护卫赶到的时候,地上的三个人都晕倒了。一个是被吓晕的,一个中了有毒的暗器,还有一个是被压得呼吸不了而暂时休克了。
刘皝,你还真的是死都要拉个垫背的。窦芽菜昏过去的那一秒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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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宫内
皇宫,六王爷的景阳宫内,中了毒的刘皝依在软榻上,替他查看伤势的太医满头大汗,几个贴身的小太监走来走去忙着端水拿药,一个穿着黄色华服的玉面少年和一个身著玄黑色袍子的侍卫站在一旁,脸上焦急的神色。看小说就上
“六爷,暗器有毒!需要烫伤口,您忍着点。”
刘皝咬紧牙关,豆大的汗留下来,很快床榻都湿了,太医拿着烧红的刀片,往已经紫黑的伤口上一放,一股肉焦臭的味道弥漫开来。刘皝的嘴唇苍白,浑身直发抖,直到太医帮他将伤口完全包扎好,他才放松了全身,软着身体躺了下去。
“查的如何了?”虽然疼痛,但刘皝的声音依旧很沉稳。
“六哥,从暗器和刀法来看,又是……三哥的人。”说话的是穿华服少年,今年十五岁的八王爷刘钬。在九个兄弟中,刘皝和刘钬是皇后刘端氏的儿子,其余七个均是皇帝和其他嫔妃所生,而最得皇帝喜爱的就属六王爷刘皝了。
“又是刘琰。”
“是的,六爷,三爷这次做得很绝很隐秘,但是还是留下蛛丝马迹被我们查到了。”
“八弟,你和**继续留意刘琰的动作。”
“是,六哥。”
“遵命,六爷。”
“另外,对外要隐瞒我的伤势,八弟,你去三哥府上探探。”
“瞒得了别人,恐怕瞒不了母后,我听永宁宫的小林子说。母后正命段严积极准备帮你物色王妃说不定这一两天内就要召见你了。”
“谁说要娶女人啦。”听到刘钬的话,刘皝觉得伤口更痛了,这个母后,为什么就不放他一条生路?
“六哥,也难怪母后啊,眼看着其他娘娘的儿子都成了亲,生了小王爷,你这个准皇位继承人却迟迟没有动静,她当然着急啦,你不成婚就生不了皇孙,没有皇孙,就是父皇想把皇位传给你那也不能让所有人都服气啊。”
“你不也是母后的儿子吗?让母后帮你物色一个算了。”
“得得得,六哥,你可别出这馊主意,没准母后真把矛头指向我了,我才十五岁,我还想多自在几年呢。”
“八爷,我记得二爷十四岁就成婚了。”**在一旁好心地提醒着刘钬。
“我说**你……还真是跟六哥一伙的啊。不过,六哥,我听说这次你受伤是为了救窦江的女儿,这太让人称奇了,你千年不是才把窦碧玉扔到河里,害得人家看见你就躲吗?”
“不是她,是另外一个女儿。”
“另外一个?窦江不是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吗?何时多出一个?”
“别人的家事,你理那么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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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驾到
“我有几点很好奇,第一,对方是什么绝色的女子,竟能让视女人为尘埃的你为她挡暗器;第二,你是不是终于动了凡心了?”
“一时糊涂。阅读vip最新章节\\”
“皇后娘娘驾到……”
三个人正说着,在外面守着的太监高声通报。
“糟了,母后来了。”
“别慌,小德子,拿棋来。”
窦府那边话早就传到了,窦江也应过了,但皇后听段严说,连着几日都找不到刘皝,她便先前就叫小林子派人在景阳宫守着,六王爷回来了要及时报告。
皇后身后跟着一群宫女和太监朝景阳宫这边走来,进了门,却看见两个儿子刘皝和刘钬正在下棋。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千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什么千岁呀,有了你们这两个让我整日吃不下睡不着的混世魔王,我不早死就不错了。”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叹了口气,坐下,替刘钬理了理衣服。
“母后,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呀,母后年年益寿,越来越美丽啊。”刘钬站了起来,挽着皇后的手说道。
“你哟,就是这嘴巴子甜,像极了你父皇年轻的时候。”皇后脸上露出了笑容,“六儿,近几日都去哪了?”面向刘皝时,却是满脸的愠色。
“儿臣出去了几日。”
“你父皇已经下了旨意,你年内必须完婚,我让段严挑了窦江的女儿做你的王妃,人家那边都应了,你倒是几日见不到面。”
“母后!儿臣不娶妻!”刘皝忍着伤口撕裂般的,头痛地应道。
“你混账!听不出你父皇的意思吗?不娶王妃,你怎么继承皇位?你那三哥四哥的可都窥觑的紧呐。”皇后气得直用手拍着镶金的椅柄。
“母后,我已经说过了,这辈……”
“我也已经决定了,这次你休想再逃!你看看,整个景阳宫连个宫女都没有,若不是了解你,还真以为你有那龙阳之好,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皇后自顾地说着,没看到刘皝越皱越紧的眉头,伤口刚上药,现在是撕裂般的疼痛。
“母后,儿臣好想念永宁宫的腊梅子,即刻就想吃了。”刘钬看到刘皝的神情,知道他快撑不住了,连忙说道。
皇后经刘钬一说,才看到刘皝不悦的神情。她叹了口气,真像民间说的那样,儿大不由娘啊。
“走吧……”皇后叹了口气,起身离去,“反正这回的婚事由不得你做主了,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婚姻之事向来由父母做主,何况你还是个正儿八经的王爷呢。”
刘钬朝**使了个眼色,跟着皇后出了景阳宫。
“儿臣恭送母后。”
皇后刚一出去,刘皝就再也支持不住的倒了下来,躲在帐后的太医和手里拿药的太监们立即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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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入宫
太尉府,窦江和窦龙氏房内。看小说就上
窦江一声接一声的叹息。
“老爷,你看现今该如何是好?皇后娘娘那已经应了,窦芽菜才十二岁,我想私生女换亲生女,那它也行不通了呀。最重要的是,六王爷已经看过碧玉了。不过,很奇怪,碧玉最近好像松了口,没那么反感这门婚事了。”
“皇后娘娘为六王爷物色王妃的目的很明显,其一是为笼络我这个朝廷重臣,虽说六王爷是皇后的长子,但三王爷死去的母妃荣娘娘一直是皇上心中的最爱,其二是要赶紧为六王爷生个儿子,就这第二点来看,将芽菜送进宫,皇后娘娘无疑会认为我们跟她倒戈。”
“那为今之计只有将碧玉嫁进去了,可是,我实在不放心呐,一如侯门深似海,何况还是六王爷那样的海,整个景阳宫连个女人的影子都见不到,服侍的全是小太监,难不成他真的有了断袖之癖?”
“妇道人家,休要妄议。六王爷正常的很……”
“那怎么……”
“只能委屈碧玉了,皇后娘娘那我会去说说,将来碧玉入了景阳宫,你也多走动走动。六王爷也不至于让自己岳母太难堪了。”
“咦……我倒是有个想法,不如让窦芽菜跟着嫁进去,你看四王爷的王妃,还有当今的皇后,可都是带着妹妹嫁的呀。这一来是自家姐妹有个照应,二来必要时候窦芽菜还可以出宫给我们报个信。你看如何?”
“这个方法甚好,明日你与碧玉和芽菜说通说通。”
“嗯。天晚了,歇息着吧。”
房外,一个一直蹲着的黑影听了房内的谈话,猫着腰走开了,转了几个弯,打开一个房间门,走了进去。
偷听的人正是来古代好几天了的窦芽菜,她刚才正打算趁着天黑出去看看古代的夜市。她正式住下来了才知道,窦江对儿女的家教严格的很,女孩家不能随便出门,想要肆无忌惮地走在街上那更是不可能。窦芽菜还有两个古代大哥,目前都驻守边疆,两个嫂嫂镇日守在房内做女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窦芽菜来后除了吃饭的时候能见到外,其他时间她们仿佛从这地球上消失了。而一直不冷不热的姐姐窦碧玉,性格虽然有些阴阳怪气,但在窦芽菜看来,放在现代也是个斯文秀气的女子,很少会出门去。
但是她刚走到一半就听到窦江和窦龙氏在房内说话,她突然好奇心大起,想听听这古代的夫妻在床上会说些什么**的话,结果就听到了让她随姐入宫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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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之癖
难怪,豆浆找到她的时候说要她回家当王妃,原来是想让她代替窦碧玉嫁给刘皝,嘿嘿,现在看到她才十岁,希望都落了空了吧。\%>_<%_原_创%>_<%\窦江啊窦江,你对我古代娘也太狠了点,连什么时候跟她的都不记得,还敢说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二小姐,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呀。”一个银铃般的声音推门而入,来人手上端着甜点。这是窦芽菜的侍女十六岁的小泥巴。窦芽菜来的第二天看见看见小泥巴做错事被总管处罚,她拔刀相助,三言两语把严厉的总管呛得面红耳赤,最后不得不饶了小泥巴,窦芽菜顺便跟窦龙氏说想要个侍女,窦龙氏就将小泥巴拨给了她。而小泥巴对窦芽菜从此感恩戴德。
“六王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你说六王爷呀,嗯……不敢妄议。”
“哎呀呀,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还有什么不敢说的,那六王爷也不可能听见啊。”窦芽菜本来直起耳朵准备听的,结果却听到一句“不敢妄议”。
“六王爷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儿子,生的非常英俊,而且才华横溢,二小姐这你已经见过了。”英俊是英俊,至于才华横溢倒不觉的,他再才华横溢能溢的过她这个现代女神童吗?他知道的她都知道,他不知道的她也知道。
“据说皇上有意将皇位传给他。但是……但是他从不近女色……二十二岁了还没娶妻,皇后着急的很,但他就是不动身色,惹得皇后常常生气,但是又拿他没有办法……”小泥巴靠近窦芽菜耳边说道,“据说六王爷有断袖之癖……”
断袖之癖?那不就是同性恋咯。哇哇哇,果真有这回事?窦芽菜记得在史书上看过一段书。
“董贤,字圣卿,云阳人也,夫恭,为御史,任贤为太子舍人。哀帝立,贤随太子官为郎。二岁余,传漏在殿下,为人美丽自喜,哀帝望见,说其仪貌,识而问之,曰:“是舍人董贤邪?”因引上与语,拜为黄门郎,由是始幸。问及其父,即日征为霸陵令,迁光禄大夫。贤宠爱日甚,为驸马都尉侍中,出则参乘,入御左右,旬月间赏赐累巨万,贵震朝廷。常与上起卧。又尝昼寝,偏藉上袖,上欲起,贤未觉,不欲动贤,乃断袖而起。贤自是轻衣小袖,不用奢带修裙,故使便易。宫人皆效其断袖。”难不成真能亲眼目睹目睹这古书上记过的事了?
“不过,现在皇后娘娘意属大小姐,很希望大小姐能嫁进宫去做王妃。老爷也是答应了的,他们两个人前些日子也在咱们府上见了面,大小姐不像以前那般害怕六王爷了,六王爷也好像对大小姐好些了,竟然能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所以说,六王爷和大小姐现在算得上是未婚的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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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
“小泥巴,给我准备两套男装来。看小说就上”
“男装?二小姐,你要男装做什么?”
“本小姐自有妙计,赶紧去拿来。”
“哦。”小泥巴满腹疑虑地出去拿了两套男装来。
“啊?这……衣服这么大,我怎么穿啊。”窦芽菜看到小泥巴那么快就回来了心中欢喜的紧,结果一看她手里的衣服脸就垮了下来。
在现代到时候,经常看见电视上的古装剧里,女子女扮男装,就著名的就是祝英台呀,还有花木兰,孟丽君等女中豪杰,这回她窦晓苏作为古代的窦芽菜也要女扮男装一回,凭她的聪明才智,还不捞个流芳百世、名垂千古,怕是到时候要排在祝英台前面了,不,不要像祝英台,她死得好惨,还是像花木兰那样的,带兵打仗,多威风!
“二小姐,你要穿男装?”小泥巴瞪大了眼睛,这二小姐看起来瘦瘦弱弱,文文静静的样子,但却总干些离经叛道的事情,现在居然要女扮男装了。
“还有你……”
“我?不不不,我不要穿,这……太不合礼法了。”
“笨!没事守什么礼法,我告诉你啊,那些三从四德的什么礼法都是男人没事编出来骗女人的,你们啊,被他们骗了好几百年了。”
“小姐,你说什么呀?我怎么不明白?”
“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你赶紧的,想办法把这衣服改小了吧,这都是我那两个没见过面的哥哥的,料子还不错。”
“可是……可是我一个人改不了啊。”
“去叫一些姐姐过来。”
于是,大晚上的,几个侍女在窦芽菜的房里忙开了,有的剪裁,有的帮窦芽菜和小泥巴量大小,有的拿针缝了起来。
窦芽菜等的很兴奋,可是她忘了,这是在古代,没有机器,衣服都是人们一针一线慢慢缝起来的,她等啊等啊,一直等到了半夜睡着了,几个侍女还在挑灯缝衣。
直到第二天早上,两件改良版的男装才弄好,侍女们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一声厉喝,整屋子的人都睁着惺忪的眼睛醒来了,一看进来的人,都吓得跪了下去:
“老爷好!”
而睡得正欢的窦芽菜还沉静在男扮女装怒打恶霸的梦境中,丝毫没察觉到房间的变化,小泥巴他们都快急死了了,因为窦府有规定,所有女眷不得晚起。
窦江走近床边一看,脚底一滑,差点直接摔到在地上。
这是什么睡觉的姿势?
窦芽菜呈个大字,不看着就像一只王八,趴在双上,脸上傻笑着,嘴边都是口水,长长地垂下来,一只掉到了地上。
“二小姐,醒醒,醒醒,老爷来了。”
“哎呀,别吵我,好困。”窦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二小姐,老爷来看你啦。”小泥巴都想哭了,老爷还不知道怎么惩罚这个贪睡的二小姐呢。
“不要骗我了,我爹正跟我大娘亲热呢,一把年纪了,不睡到日上三竿怎么可能起来,呵呵,小泥巴,你这个笨蛋……”窦芽菜说完,还抬起头,睁着朦胧的睡眼傻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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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偶遇
窦江这会脸都绿了,简直难以置信,一个十岁的的孩子竟然说出这种话来。o(n_n)o~~百度搜索o(n_n)o~~窦江不知道,现代的孩子性教育已经提前到幼儿园了,作为女神童的窦芽菜的知识就更不用说了。
“哼!简直太不像话了。”窦江愤怒地走了出去,窦芽菜说出这种话,教他怎么在一群侍女面前呆下去!
“二小姐,快醒醒,老爷生气走了。”
“哈哈,走了吧。”小泥巴忧心忡忡地喊着窦芽菜的时候,她却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吓得一屋子的侍女都倒退了一步。
“二小姐,你没睡着啊?”
“我当然没睡着啊,我爹一进来我就知道了,但是不想听他骂人就装睡,然后说了某些话,让他不好意思发火就走了出去。”哦耶耶。
“你……二小姐。”小泥巴简直不敢置信。
“你现在这么大惊小怪的,我会原谅你,但是,以后你跟在我身边,不准再对我说的话和我做的事大呼小叫,你的任务就是站在我身边跟我赴汤蹈火,或者帮我把风啊,脱罪呀,等等,明白了吗?”
“我……尽量吧。”听起来好恐怖。
“好了,衣服也做好了吧,那我们现在就穿上,偷偷溜出去吧。我爹现在大概被我气得吹胡子瞪眼上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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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你又这样溜出来,母后肯定要气疯了。”刘钬睁着睡眼惺忪的脸,跟在刘皝后面,两个人穿着华丽的衣衫,各自别着上好的玉佩,虽然算是“微服私访”,但是那样子,那架势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
“她要骂就骂去吧,反正我是不可能接受哪个女人,然后成婚的。”
“六哥,你知不知道,民间都流传你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呀。生得这么俊,却生来讨厌女人,连我都有些怀疑了。”
“一些愚昧的传说,你也跟着信,枉费父皇和母后对你的栽培。”刘皝拿玉坠扇子敲了刘钬的头一下。
“能不信吗?”
两个人边逛边聊着天的时候,看到前边一群人围在一起,有的起哄,有的讲理。刘钬却一眼看见人群外有个矮小的男孩子,在外面记得团团转,想钻进去,但力气太小了,转了几圈就是进不去,那着急的样子,煞是好笑。
“六哥,我去那边看看。”刘钬二话不说就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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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见不平
刘钬朝围观的人群走了过去,但那可笑的小男孩却一转身就不见了踪影,人呢?哪里去了?他举目四望。
“来来来,这位公子你来评评理,你看看她该不该赔我五十两银子。”
刘钬正在人群外正疑惑着,却被一膘肥体壮的大汉拉进人群中,请他评理。刘钬感到恼怒,浓黑的眉毛不悦地皱在一起,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八王爷何时被人这样粗鲁的对待过。他嫌恶地看着他留在他衣袖上的手印,忍住想要扁人的冲动。
一个吓得嘤嘤哭泣的脏兮兮的小女孩被大汉像小鸡似的拎在手里:
“你把我的鸡弄死了,不赔五十两休想离开。”
“……这只是一只小鸡,最多一文钱。”小女孩怯怯地说道。
“一文钱?我这个鸡会长大,长大又能下蛋,下了蛋能卖钱,还能孵小鸡,鸡生蛋,蛋生鸡,鸡生蛋,蛋生鸡,五十两银子算是便宜你这小乞丐了。”
周围围观的人纷纷谴责着这大汉,但碍于自身安全的考虑,谁都不敢吱声帮帮可怜的孩子。
刘钬见着,脸上的怒气越来越重,这明明就是谬论,一个大男人欺负小女孩,成何体统,简直不配做他父皇的子民。
“大胆刁民!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压百姓?!快把她放了,否则我窦芽菜窦公子,铁定教你吃不完兜著走!”刘钬
正想开口呵斥大汉的无理,却看见刚才消失的小男孩突然冒了出来,而跟在她后面的是气喘吁吁的小泥巴。他们的头发衣服都乱了,看得出主仆两人是趴在地上从人缝中钻爬进来的。
窦芽菜误以为是刘钬带着那大汉在欺负小女孩,因为从她的方向看上去,刘钬像个主子,而大汉则是他打手。
小泥巴一看刘钬的衣著,直觉得此人绝非窦芽菜口中单纯的“刁民”,可能是哪个了不得的大官的公子。不行,她得赶快阻止这个有勇无谋的笨小姐,“小姐,你别多管闲事了,咱们快走吧!”她揪著窦芽菜的衣袖低声的说。
“站到一边去,别碍手碍脚妨碍我救人。”窦芽菜烦躁的抽开袖子,推她到一旁。“快点放了可怜的女孩子,你说你,穿着人模狗样的,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法来讹诈!”
刘钬被她这样呛了一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你……”
“你什么你?还不快滚,一只小鸡五十两,你怎么不去找你娘生小鸡给你玩,五十两,那样你们家可以做天下第一富翁啦。”真是气死了,没见过这么人面兽心的东西。
“你……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刘钬的气也上来了,无缘无故被她冤枉,还连带把他的母后给骂了,而且一向在母后和六哥面前伶牙俐齿的他,半天只说了个“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哼!”窦芽菜伸手到大汉的手里将小女孩救回来。
“你少管闲事,我一下子可以把你扔的骨头粉碎!!”大汉才不会怕这样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孩子。
“你敢!你试试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做出这种威胁,没王法了吧。”窦芽菜挺起小小的胸膛,绝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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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刀相助
“你看我敢不敢!”
健壮如牛的大汉双手握拳,秀着自己的肱二头肌,那手臂上凸起的肌肉,还滚来滚去的。
窦芽菜见状,心里多少有些害怕,但她依然表现出无所畏惧的样子。她坚信一点——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可是,就在她思嗔着该如何用她的口水将他打败的时候,她已经被大汉一把举了起来。
“喂喂喂……”她“喂”了很多声,但是蛮牛大汉却不理会,直接将她从空中狠狠抛了出去。窦芽菜便像片凋零的落叶般飞了出去。
“啊!”她尖叫着闭上眼睛,等到撞击地面的疼痛到来。
但是,当她落下来的时候,却没有感到太多的疼痛,睁开眼睛一看:咦,她正在空中飞呢,好多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她,这是怎么回事?再一抬头,原来自己现在正被刘皝一只手揽住腰肢,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了吧,从她的角度,看到的是刘皝的下巴。
“哇,王爷大叔,好生厉害!”稳稳落地之后,窦芽菜不禁赞叹道。
围观的人,包括蛮牛大汉,都呆住了,好厉害的轻功,而刘钬则是呆住了,他的六哥刘皝,竟然会主动出手相救,稀奇呀,稀奇。
“螳臂挡车,不自量力!”刘皝松开手,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不是不自量力,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个大叔欺负一个像我这样小的孩子,王爷大叔,您老人家能容忍吗?”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结果就是被扔破烂一样扔出来了。”
刘皝就是这样,说什么都是面无表情,口气淡淡,情绪平稳,让人看不透也摸不着他的心。
“关于两者的关系,容我稍后再跟王爷大叔你好好辩驳,当务之急,是要从坏人手里解救好人!”
“何为坏人,何为好人?”
“坏人欺负好人啊,好人不欺负坏人,比如那头蛮牛就欺负小女孩。好了,王爷大叔,我们的问题待会再说,先把坏人好人的事解决了再说。”
窦芽菜不由分说地拉扯着刘皝的袖子,再度挤进人群。
“六……”刘钬见他的六哥跟着一道来了,便开口叫他。
“六六六,六什么六,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我现在就来跟你评评你,你有蛮牛大汉,我有王……大叔!。”
什么王大叔?她这实在乱叫什么?有了人撑腰的窦芽菜底气足了许多,跟刘钬说话的声音也大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刘皝对她给他的称呼感到不悦。
“好吧,你说说看,你想怎么办?”刘钬决定不跟她争了,索性看看她要怎么评理。而刘皝则站在旁边,不动声色,也不说被她误认为“坏人”的人正是他的亲弟弟——八王爷刘钬。
“你刚才说,小姑娘轧死了一只小鸡,要赔五十两银子,是吧?”
刘钬看了看蛮牛,示意他将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蛮牛从他的眼神里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不必他开口,别人就会不由自主地服从。
“你这小兄弟,休要多管闲事,这丫头弄死了我一只小鸡,我要他赔五十两,合理的很,你想想,小鸡长大了能下蛋,蛋又能孵出鸡,这样鸡生蛋蛋生鸡,五十两银子已经是很少的了。”
“是吗?你确定?”想起刚才被他直直抛出去,她不由得靠近了她的王……大叔。
“再肯定不过。”
“你也确定吗?”她再次向刘钬确认。
“他的鸡,我只是他的靠山,他确定便确定了。”
“好,这样的话,我接下来跟他说话的时候,你不能插嘴帮忙,就请在场的人做监督,怎么样。”
“悉听尊便。”刘钬说着看了看刘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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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相许
“大蛮牛,一只小鸡陪五十两,行,可以。[本书来源]但是,无论是做买卖还是赔偿,我们都讲究个账目清晰,明买明卖,你要五十两,起码得将这只小鸡一共要孵到第几代,要生多少次蛋,孵多少次鸡算算清楚吧,否则无根无据的,凭什么你说五十两就是五十两,王……大叔,你说是不是?”窦芽菜转过头认真地问刘皝。
“不要叫我王大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刘皝的脸上难得的有了一丝表情。刘钬看着,觉得六哥的表情实在是可爱,但是又不敢笑出来,同时也为窦芽菜的聪明机灵而惊讶。
“蛮牛”一听,这可懵了,他大字不识几个,哪会算账啊,而且是听起来那么复杂的账目。他的脸憋了个通红,半天没说出句话来。
“怎么了?算好了吗?”
“我……我……”
“快点吧,这可是有时间限制的哦。”窦芽菜得意地看着脑门开始流汗的大蛮牛。
“我……不会算。”大蛮牛挠着脑袋说道。
“算不出来咱们可不给钱。”窦芽菜站到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姑娘身边,搂着她的肩,仰起头说道。
“这……哼,下次碰到你,让你……”蛮牛本想说几句吓唬人的话来挽回一下自己的面子,但是乍看到刘皝站在那,便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走了。
人群中发出一阵喝彩声,窦芽菜像个大侠似的抱拳,得意的不得了。
“你这么还有脸站在这。”回头看到罪魁祸首的人还站在那,窦芽菜露出穷凶极恶的怪样子。
“我怎么就没脸了?”
“一般说一个人脸皮厚都形容成和城墙一样厚,但城墙还分三种,其一,虽然脸皮像城墙一样厚,但是却可以被戳穿;其二,脸皮不仅既厚又硬,并且吃得油光发亮,看起来很能吸引人;第三,脸皮厚得无形,根本看不出来。我看你就是第三种,相貌堂堂,助纣为虐,王……大叔,你说对不对?”
“……”
“六哥,人家问你话,你怎么不答呢?”刘钬走至刘皝身边,问道。
“你皮痒?”他知道他八弟在笑话他,被这个鬼丫头喊了这么老土的名字!
“六……六哥?那你是……”窦芽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完了完了,摆了个乌龙。
“在下正是你的王大叔的弟弟——小王叔叔。”刘钬谐谑道,
“啊?你你你……”真的完了,他是刘皝的弟弟,那不也是王爷,皇帝老子的儿子?她刚才好像还骂人家的娘了呢。
“小玉谢谢小公子搭救。”小姑娘见那大汉走远了,连忙跪下来,磕头谢恩。
“不用不用,快起来,跪在地上多痛啊。”窦芽菜见状,连忙要将她扶起来,但她的膝盖就像被沾在了地上似的。
“请问小公子贵姓?”
“呃……免贵姓窦。”
“窦公子,我爹爹再世的时候跟我说过,要懂得知恩图报,今日小玉得公子相救,小玉愿以身相许。”
“什……什么?”窦芽菜听着,脚底一滑,小泥巴忙扶住了她。
“小玉愿以身相许,为公子做牛做马,生儿育女,为奴为婢。”
“嗯……”事情的发展不在她预料的范围内,看着小玉一脸真诚的样子,她觉得要是断然拒绝她,肯定会伤害她幼小的心灵的。她不由地回头看了看刘皝还有“小王叔叔”,但是,刘皝依旧是面无表情,而另外一个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小……小玉姑娘,我爹爹也跟我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用……以身相许了。”
“不可以,我爹爹说了,一定要知恩图报的,否则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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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嫁他人
窦芽菜简直怀疑小玉也是从现代穿越来的了。(谷粒網)
“小玉,我爹爹也说了,我帮人家,莫记心上。我……我真的不能让你跟着我,这样的话,好像我救你是有目的似的,会遗臭万年,遭人唾弃的。”
“小公子,您是嫌弃小玉出生寒微么?”小玉清瘦的脸上,两行泪水滑落。
“这……”窦芽菜不知该怎么跟她说好,于是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后面的大王小王两个“叔叔”,刘皝当是没看见似的,而刘钬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还很没风度地捂住嘴巴笑了起来,窦芽菜看着,心里骂着两个人的薄情寡义。
“小公子……”小玉再次喊道。
“呃……小玉,过来过来。”窦芽菜拉起小玉的手,走至刘钬面前,“你看看,这个貌似潘安,面如冠玉,唇红齿白,面如傅粉,玉树临风,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谦谦君子,看到没有。”窦芽菜指着刘钬问小玉。
“回小公子,奴婢看……看到了。”这刘钬的相貌不输刘皝,也是个美男子,不过比起六哥刘皝来,少了几分霸气和冷酷,倒是多了些随和,小玉看了,不禁脸红,说话也结巴起来。
此情此景没能逃过窦芽菜锐利的目光。
“我是你的救命我恩人,但是,他呢,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呀,小玉你若非要报答我,就帮我报答他,对他以身相许,好不?”
“小玉……小玉愿意。”
刘钬一听,原本诡诈的笑容在脸上僵住了,那表情就像突然被蛇咬了一般。
“喂……你!”
“小王叔叔,那就请你收了小玉吧。小玉,快向王公子行礼。”打铁要趁热,窦芽菜趁刘钬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的时候,让小玉下跪行礼谢恩。
小玉跪下,三叩九拜之后说道:
“小玉愿替小公子报答王公子,终身服侍王公子,做牛做马,为奴为婢,以身相许……”
“这……不行!小玉你别听她瞎扯,我不是什么王公子,我姓刘……我……哎呀,六哥,你怎么也不开口帮帮你弟弟。”
六哥是什么意思,这瘦小的什么窦笑公子都欺负到他亲弟弟头上了,还一副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的样子。
“淡定——淡定——”窦芽菜看着刘钬气急败坏的样子轻松地说道,“王公子淡定,既然小玉有意,你何不成人之美呢?”
“你……”刘钬简直要被窦芽菜弄得跳起脚来了。
“难道王公子也嫌弃小玉么?小玉知道,我出生贫寒,配不上两位公子高贵的身份,既然如此,小玉就不勉强了,感谢各位今日的搭救,若有来生,小玉一定会报答各位的大恩。”小玉说完,从地上站了起来,竟然就朝着那坚硬的墙壁直直撞了过去。
“啊……”窦芽菜和小泥巴同时尖叫一声,这怎么就撞上墙了,事情不还没说完么?窦芽菜用最快的速度飞奔过去,想赶在小玉的头撞上墙之前拦住她,但是她不会轻功,也跑得不是很快,眼看着小玉就要撞上去了。
这是,一道水墨色的身影急速飞了过去,挡在墙的前面,小玉的头就那样不偏不倚撞在了刘钬的胸膛上,痛得他呲牙咧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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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留小玉
窦芽菜瞪大眼睛看着刘钬,顿时觉得他的形象英勇无比。阅读vip最新章节\\
“啊,王公子……”小玉惊觉自己撞倒在刘钬的胸前,立即红着脸紧张地跪了下去,“小玉无意冒犯,请公子赎罪。”
“行了,起来吧,别跪来跪去了。”刘钬揉着自己可怜的胸膛,皱着眉说道。
“意思是愿意收了她了?”窦芽菜试探性的问道。
“我看你不是本地人士。”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刘皝突然说道。
“我……”刘皝凌厉地眼神,让小玉倒退了两步。
窦芽菜转身向小玉问道,“小玉,你的家人呢?”
“不瞒几位公子,小玉本来不是本地人士,今年南方遭遇水灾,到处民不聊生,我们村子里的人都流离失所,我的爹爹和娘亲带着我和弟弟逃到北方来,但是很不幸,他们在途中感染了疟疾,都已经……已经不在人世了,小玉也是靠乞讨度日。今日几位公子的大恩大德,小玉……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报,所以……”
窦芽菜听着,心里生出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算起来,她和小玉的遭遇差不多,她一个人从现代穿越到这里,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的,窦江虽然叫她女儿,但是始终很生分,而窦龙氏和姐姐碧玉就更不用说了,她知道她们的心里压根就没有承认过她。
“八弟,南方水灾的救济款是谁在管?”刘皝将声音压低,问刘钬道。
“御史张文钊。”
“张文钊是谁的人?”
“三哥的人……啊……六哥,那……”
“你想的没错。”刘皝冷哼了一声。
“王……小王叔叔,我看小玉说话知书达理的,你就收了她吧,不做你的妻子,跟在身边做个侍女也好啊,小玉,你有没有意见?”窦芽菜为小玉向刘钬求情。
“小玉听窦小公子和王公子的安排。”
瞬间,三双眼睛通通看向刘钬:窦芽菜、小玉、小泥巴。
“我……六哥,你看如何?”刘钬将问题丢给站在旁边的刘皝,三双眼睛又通通看向了他,尤其是窦芽菜,她连忙跑到刘皝的身边,扯着他的衣袖:
“看在我碧玉姐姐的面子上,你就答应了吧,看得出,他听你的呀。”
“你决定。”半晌,刘皝说道,也不知道是叫刘钬决定还是叫窦芽菜决定,角色姐姐的面子真大。
“嗯……好吧……”刘钬看着窦芽菜充满渴望看着他的样子,犹豫一下之后,点头答应了,“小玉,你随我回去。”
“哇,太好了,你真的是太好了。”窦芽菜一激动,猛地跳起来,对刘钬来了一个“熊抱”,双腿缠在他的腿上。
“喂喂喂,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赶紧下来。”刘钬被窦芽菜突如其来的怪异动作吓了一跳,赶紧将她从他的身上抖落下来。
“哈哈,不好意思,请勿见怪,我们那里的人都是这样表达兴奋之情的。”窦芽菜干笑了两声,随后又张开双手,想要以同样的动作来感谢刘皝的那句“你决定”。
“免了……”刘皝好像知晓她的心思似的,窦芽菜才刚伸开手,他就冷冰冰地说道。
嘿嘿,被拒绝就被拒绝,反正小玉已经有了着落了。窦芽菜开心极了,此刻的她,绝不会想到,因为对小玉一时的善念,却给自己引来了很多麻烦,甚至是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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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惊艳
“小姐,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吧,要不然老爷知道了,定是要生气的。[百度搜索]”小泥巴在旁提醒道,她看她们二小姐窦芽菜完全没有要回府的意思。
“不要扫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么能那么快就回去。”
“老爷快要回府了。”小泥巴善意地提醒道,窦府对女眷的规矩很严厉,今日窦芽菜女扮男装在外抛头露面已经是犯了家规了。
“放心,我不会被发现的,只要你保密就好。”窦芽菜让小泥巴放宽心。
“我看你还是跟着你的小丫鬟早点回家吧,看你那干柴似的身子,恐怕经不起窦江的一鞭子。”刘皝淡淡地说道。
“……谁说我爹会抽我鞭子,我就在外面逛逛而已。”
“依我看,窦江并没有把你当亲生女看。”
“刘皝大叔你说的没错,我其实也就是个被看不起的‘外人’。”
唉,整天听着大娘和姐姐的冷嘲热讽并不好受啊,只是,刘皝大叔为什么一定非要点破呢。
听到六哥和这个瘦不拉叽的小个子说话内容,刘钬才惊觉这人竟是个女娃。
“你是女的?还是窦江的二女儿?”他惊道,那不就是被他六哥救的人?还以为是个绝色的女子,未曾想是根蔫了的豆芽。
“当然,不过是扮成了男妆。”窦芽菜的心情颇有些沮丧,刘皝大叔显然不怎么看得起她。
“我不相信,你那模样就像个瘦猴子,人说发如青丝,我看你满头黄丝稀疏,哪有半点女孩家该有的娇态。”刘钬故意取笑她。
“谁说女孩家就得香脸轻匀,黛眉巧画宫妆浅的,你没听过‘短长肥瘦各有态,玉环飞燕谁敢憎’吗?所谓,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窦芽菜昂起胸膛,嘲笑刘钬的肤浅。
“好吧好吧,伶牙俐齿倒是有一手。我和我六哥要去酒楼喝一杯,如何,要不要跟来?”刘钬觉得眼前的人虽然样貌不起眼,但是那眼珠里却有一份特别的灵动。
“愿意奉陪!”窦芽菜抱拳道。
“你叫刘钬,是他的八弟,我该如何称呼你呀?”
“原名窦雅婇,现用名窦芽菜……”
“窦雅婇,倒是个好名字,但窦芽菜恐怕更适合你。”
“小姐,不能去呀,要是老爷知道了……”
“小泥巴,你再啰嗦,把你鼻子削掉。”窦芽菜恶狠狠地说道,让小泥巴不敢再多言了。
“女孩家,也太粗鲁了。”刘皝皱着眉看她粗鲁地扬起手的动作,窦芽菜骨瘦如柴,那手臂上条条青筋暴露,看着非常的不雅,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眼中缺水了。
“你看,那有个温婉细腻,幽静清婉,柔曼可人的姑娘。”窦芽菜本想反驳他的话,却一眼看见碧玉姐姐出现了,她由几个丫鬟和婆婆陪着,穿着了一件淡绿色宫装,梳流云簪,眉心照旧是一点朱砂,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手如柔荑,颜如舜华,腮晕潮红,羞娥凝绿,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天底下所有用来形容女子美丽的成语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容貌和丰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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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王爷
“那个美丽的姐姐是谁?”刘钬看着,惊觉这扶风弱柳的女子真乃人间极品。(小說網)
“她就是我的姐姐窦碧玉。”窦芽菜看看自己骨瘦嶙峋的样子,摇摇头说道,造物主真是太神奇了,几乎没有人会相信她们是同一个爹爹吧。
“窦碧玉?六哥,那不就是你的……?”
“正是,我姐姐窦碧玉就是你哥哥刘皝的准老婆……呃,准王妃。”
“六哥……”
“走了,回宫!”刘皝的脸色并不是很好,显然在呵斥窦芽菜多事。
“六王爷,碧玉给您请安。”正说着,窦碧玉走了过来,在一丈之外站定,屈膝请安,而后抬头含笑看着刘皝,一双瞳人剪秋水。
“……免礼。”
“谢六王爷,六王爷这是要去哪呀?”窦碧玉看着站在刘皝身边的人,一个手持羽扇的公子,而另一个……穿着不太合身的衣服,窦碧玉瞧着她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这位公子是……”
“我是刘钬,姐姐是我未来的六嫂了。” 窦碧玉也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除了鹤鹤有名的刘皝,对于刚成年的刘钬并不熟识,只听说过皇后娘娘有两个儿子,但并不知眼前的这位就是。
“原来是八王爷,八王爷有礼,恕碧玉冒犯了。”
窦芽菜趁窦碧玉和刘钬讲话的时候,悄悄后退几步,立于刘皝身后,尽量不让她姐姐认出她来。
“本王还有事要办,你退下。”手伸到背后,用扇子敲了藏在他身后的人一把,那扇子精准无比地敲在了窦芽菜的脑袋上,一声闷哼传来。
“是,六王爷。碧玉明天进宫,是皇后娘娘传的旨意,但愿明天能见着两位王爷。”窦碧玉说着,疑惑地看了看藏于刘皝身后,只露出小半边身子的人,而后随丫鬟们离去。
“喂,六哥,我现在不得不怀疑你有断袖之癖了,母后给你选了个这么美丽的女子,你竟然像逃避瘟疫似的悄悄离宫。”
“出来!”刘皝并不理会刘钬的大惊小怪,直接将人从她身后给拎了出来,那样子跟拎一直小猫小狗无异。
“哎哎哎……刘皝大叔你轻点啊,手扯着我的肉了。”
“看见窦家的人就像看见鬼了吧。回吧,本王和八弟去饮酒了。”
“我也要去!”窦芽菜一听喝酒,两眼放光。
这女神童,在现代也是个爱喝酒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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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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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喝酒
“我很奇怪,窦太尉怎么会有你这个女儿?”刘钬还是没办法将窦碧玉和窦芽菜联系在一起。o(n_n)o~~百度搜索o(n_n)o~~
“你不用奇怪,我比你更奇怪。刘皝大叔,喝酒就走快点啊。”窦芽菜反客为主走在了前面。
刘皝和刘钬走在她后面,小泥巴和刚刚被救下的小玉走在最后面。
“六哥,我很好奇你在太尉府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救了那根豆芽的,还有,看见窦碧玉你竟然不像两年前那样捡起来人家就扔,还开口同她说话……”
“你想说什么?”
“种种迹象表明,你不正常。”
“救豆芽是因为一时糊涂,而窦碧玉,如果不是你们说,我根本不知道刚才那个就是她,而且,她站在离我一丈之远的地方。”刘皝看着窦芽菜在前面边走边好奇地拿着路边小摊上的东西兴奋不已的样子,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窦芽菜看起来很不寻常。
“那明日窦碧玉进宫,六哥会去吗?”
“再说。”
刘皝闭口不谈了,刘钬也问不出什么来。
小泥巴看着窦芽菜兴高采烈的样子,心中却暗暗叫苦,这都喝上酒了,回去老爷肯定是要责罚的呀,小玉在一旁见了,开口问道:
“泥巴姐姐,你为何满面愁容呀。”
“唉,跟错了主子呗,小玉你有所不知,我们家二小姐,那可是个不一般的人,转做些惊世骇俗的事,害得我呀,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
“你家二小姐和六王爷关系很好吗?”
小泥巴听着小玉的问话,转头看了她一眼,小玉自知失言,赶紧说道:
“泥巴姐姐不要误会,小玉只是想,既然六王爷都没有阻止二小姐,你就不用担心了,轻松一点就是。”
小泥巴点头称是,心中想着,只要二小姐不闯什么大祸,老爷那里还是可以糊弄过去的。
“二小姐,原来你是女孩家,刚才小玉不知,真的是……”小玉离开小泥巴,急走了两步跟上了窦芽菜的步伐,抱歉地说道。
“不知者无罪嘛。”
“小玉真的要感谢二小姐出手相救,不然就被那恶人欺负了去,以后不论什么事,只要窦姐姐开口,小玉一定赴汤蹈火。”
“小玉不用客气了,只是小事,况且,你现在跟的是八王爷,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告诉我刘皝大叔。”后面两句话,明显是说给该听的人听的。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小玉,我看你知书达理的,念过书吧。”来到古代一段日子里,窦芽菜知道这个朝代的女孩子读书的不多。
“以前在家里,爹爹请先生教过我两年,都是些皮毛的东西,比不得二小姐的智慧。”
那当然,你读再多书也不可能比得过我这个现代女神童啊,窦芽菜心里想着,但嘴里却说道:“我也就瞎读了点书。”
说着说着,酒楼到了,窦芽菜一抬头,“逸风楼”,三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是这里吧,刘皝大叔,我刚来不久,但是听人说,这逸风楼是这城里最最有名的酒楼了。”
“你确定你要进去喝酒吗?”刘皝问道。
“再肯定不过。”
“你回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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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男子
窦芽菜顺着刘皝的眼光看去,顿时脸色大变,他的古代爹爹窦江正坐在轿子里,掀起了轿帘往外看。/⊙﹏⊙/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不利出行呀,这仪态万千的碧玉姐姐刚走,忧国忧民的豆浆爹爹又来了,窦芽菜欲偷偷进入逸风楼躲藏,但是却来不及了……
刘皝、刘钬两兄弟本就生得俊俏倜傥,尤其是刘皝,生就一副帝王相,两人同时立于街头,自然分外引人注目,为官多年的窦江嗅觉和视觉都颇为灵敏,因此一眼就看到了皝钬两位王爷。
“窦江叩见六王爷、八王爷。”因为是街头闹市,窦江只是下轿略微行礼。他眼睛的余光瞥到了慌张离去的一个背影,心想着,怎么这么像自己刚认的女儿窦芽菜呢。
“免礼。”
刘皝看到窦芽菜一个人堂而皇之地进了逸风楼,不知为何,心中有种不安的感觉。
“谢六王爷。”
“窦大人,退下吧。”
“是。”窦江直起身子,一眼见到一旁的小书童吓得浑身瑟瑟发抖的,眼见着有些眼熟,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是谁。
刘皝和刘钬等人进入了逸风楼。
而小泥巴被窦江无意的眼神一扫,却吓得腿软,幸好小玉在一旁扶住了她,不然非得跪下来不可。窦江上轿前看了她两眼,才带着疑惑离去。
——
窦芽菜刚踏入逸风楼的大门,走至左边的走道上时便撞在一具胸膛上。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她边揉着额头边向那人道歉。
“你怎么还是那么不小心呢?撞痛了没有?” 一个低沉、略显沙哑却又富有磁性的浑厚声音在窦芽菜头顶上方响起。
咦,是谁?听语气好像早就认识她似的,窦芽菜抬头,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却又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男子身著黑衣,嘴角歪歪一笑,脸上带着一丝邪魅的笑容。
“你……你是谁?”不知道为什么,窦芽菜看着男子那张脸,背脊升起一股寒意,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刘皝大叔,怎么还不进来。
“你回头看什么呢?看刘皝还是刘钬?”男子说着,脸上仍然是那股高深莫测的表情,他竟然将她从地上一把抱了起来,嘴里的热气呼到了她的脸上。
“你……要干什么?”窦芽菜愣愣地看着他,忘了尖叫。
“小家伙,你太瘦了,一点也不美,比起你那倾国倾城的姐姐来,简直就是……长大了会不会胖一点,美一点呢?”邪魅男子研究似的看着窦芽菜的五观,一只手抚上了她的唇,粗粗的指腹摩挲着那略显苍白的唇畔。
“你……”窦芽菜完全被他迷惑了。
“乖乖的,睡一觉哦。”
窦芽菜只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从她的嘴巴进入了身体内,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男子看着她沉睡的面孔,脸上再一次浮现那神秘莫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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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王妃窦芽菜》的简介稍微有修改了,请注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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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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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吻痕
刘皝刘钬进入逸风楼,酒楼内的客人看到两个人气势非凡的男子同时出现在酒楼内,纷纷转过身看着,并私下猜测两人的身份。/⊙﹏⊙b/刘皝四处查看,并不见窦芽菜的影子。
“小二,刚才进来的那位瘦瘦小小的小公子哪里去了?”刘皝叫住了端酒菜的小二。
“瘦瘦小小的公子?”小二思考着见过的每一位客人,“哦,我想起来了,他好像和一位华服公子一道离开了,不对不对,是那位公子把他抱在怀里抱走的,他好像睡着了。”
刘皝的眼神忽然间变得凌厉,脸上浮现一股刘钬从未见过的神情。他巡视了一周,没看见窦芽菜的影子,眼睛上的眉毛越皱越紧。
突然踩到了一个硬物,移开脚一看,却发现地上掉了一块玉,很劣质很低等的货色,他俯身将玉拾起,拿在手里端详着。
“咦,六王爷,这玉是我们家二小姐的。”小泥巴看到刘皝手中的玉说道。
“八弟,你先回宫。”刘皝的眼神忽然间变得凌厉,那块玉被他紧紧攥在手里。
“六哥……是不是三哥的人?”刘钬直觉的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最近,三哥的行动越来越隐秘,手段越来越狠,大有不把刘皝置于死地决不罢休的意思。
可是,他怎么会盯上窦芽菜的呢?
“老三的动作可真快。”
“那六哥你小心。”
“嗯,小泥巴,你先回太尉府,和窦江说你家二小姐和我在一块,明白吗?”
“奴婢明白了。”
刘钬将小泥巴和小玉带走了,刘皝将窦芽菜的玉放入怀中。
他盯着楼上最北边的那间厢房,厢房外的门帘子在轻轻摆动着。他略一沉思,而后以最快的速度上了楼,来到北厢房前,谨慎地将门慢慢推开,闪身进入:
房间的窗户虚掩着,显然有人刚从窗户跳出去,房间里弥散着一股奇异的香气,这香气的气味很不寻常,刘皝运功凝神闭气。
窦芽菜躺在床上睡着了,身上还盖着一床厚厚的锦被,一只布满青筋的小手露在外面。他走至窗户边,将窗子全部敞开,那香气才慢慢散开去。
“窦芽菜,醒醒,窦芽菜。”刘皝立在床边喊道,还用手中的扇子隔着被子推了一推,但是她睡得很沉,毫无反应,刘皝又弯下腰凑了上去,只见窦芽菜原本面黄肌瘦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潮红。他握了握拳头,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似的,最后终于嫌恶地伸手在她干瘦的脸上拍了几下:
“窦芽菜,醒醒,醒醒……”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最后只听见房中一片啪啪啪的声音响起。
“唔~~~”她总算有了反应,睫毛闪动几下,皱了几下眉,终于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刚一睁开眼就看到刘皝满脸不悦地瞪着她,像是要把她吃了似的。
“刘皝大叔你怎么才来?我的脸,怎么感觉辣辣的,好像被人打了耳光哦。”窦芽菜揉着惺忪的眼睛,口齿不清地说道,
“咳……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刘皝直接忽略掉她关于脸部麻辣辣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刚才在外面,一个男人突然出现,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把我抱起来,然后还在我脖子这里咬了一口,都痛死我了,后来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糟糕,难道遇到拐卖儿童的团伙,古代人买卖人口很正常的。
刘皝一看,窦芽菜的脖子上果然有一个深深的印子,红紫的颜色,她的小手还在那里摸啊摸的。
“刘皝大叔……你怎么不说话。”他的表情变得好奇怪,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干嘛瞪着我的脖子啊,真的有点痛,麻麻的,那个人干嘛咬我这里呀……他有吃人的癖好吗,而且还用舌头舔了几下……”窦芽菜描述着遭遇到的详细的过程,这活脱脱是一个男人吻女人脖子的情节嘛,只是这个自以为什么都知道的女神童,却根本还不知道男女之间亲密一点的事情。
刘皝没等她说完就带着极大的怒气拂袖而去。
“喂……你干嘛走了呀,等等我啊,到底发生什么事啊?我怎么会睡在这里的?还没跟我说呀。”窦芽菜从床下跳了下来,跟在刘皝的身后跑去,连鞋子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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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皝爹爹
“你跟着我有何事?”
刘皝突然停住脚步,语气里满是不耐,脸上也含着怒气,窦芽菜没来得及减速,整个人硬生生撞在了他的背上。[本书来源]
“哎哟,大叔,你怎么每次都默不作声地停住,再这样,我都要流鼻血了。”窦芽菜不满地揉着鼻子。
“我问你跟着我有什么事?”
“也……也没有什么具体的事,就是……就是……”
“就是怎么样?”奇怪,他对着她怎么老是会失去原有的冷静,老想发火呢。
“我的鞋子……掉了。”
刘皝低头一看,才见她一只脚穿鞋,另一只脚赤着,赤着的小脚丫子上的脚趾甲变了颜色,五个脚丫子动了几下。
“好痛……”窦芽菜抽着鼻子,望着他可怜兮兮地说道。
“鞋呢?”
“掉了。”
“用一只脚走!”
“走不了,路上好多锋利的石子,走着会死掉的,我那么漂亮,我不想死掉。”
这个时候,刘皝做了一个让窦芽菜几乎铭记一生的行动:
他对着天空长叹一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然后走到窦芽菜面前,转过身去,蹲了下来。
“这是干嘛?”窦芽菜傻愣愣地不明白刘皝怎么突然有这样的举动,一个堂堂王爷为何对一个弃女屈膝,这在古代看来,是颇为惊世骇俗的举止了吧。
“背你!”刘皝说得咬牙切齿的。
“……大叔……”窦芽菜呆呆地,实话说,她稍微有点感动。
“上来!”这一次牙咬得更紧、齿切地更深。
“哦,好好好……”窦芽菜回过神来,心里雀跃了一番,然后用力往上一跃,稳稳地跳到了刘皝宽厚的背上。
自有一股唯我独尊气质的刘皝背着干柴窦芽菜走在街上,自然引来一片注意的目光,不知为何,那一刻,她觉得很得意,现在背着她的人是皇帝老子的儿子,大刘王朝最最俊美的六王爷刘皝呢,可惜,古代没有相机,不然将现在的情景照下来,可以留念一辈子了。
相较于窦芽菜的好心情,刘皝相对显得比较抑郁,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又“一时糊涂”了。
“刘皝大叔,你不高兴啊,怎么一副怕别人看见的样子。”
“闭嘴。”
“哦。知道了。”窦芽菜乖乖闭上了嘴巴,有点累有点困了,她很自然地将头贴在他的背上,刘皝的肩膀很厚实,很温暖。
“刘皝大叔,我觉得你的肩膀很像我爹地的呢。”窦芽菜喃喃地说道。
“爹地,那时什么奇怪的玩意?”
“那是我们那里的话,就是爹爹、父亲的意思。”
“我像你爹爹?”
“嗯。”
刘皝脚下一滑,让她差点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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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再现
“刘皝大叔,你的手不要在我的屁股上动来动去,那里没有几两肉,好痒的,拖住大腿就可以了。/⊙﹏⊙/”窦芽菜嫌刘皝背的不够舒服,扭了几下屁股抱怨道。
“……”
刘皝彻底无语,只好顺着她的意将大手移至她的大腿处,如果不这样做,好像他这堂堂王爷还真的占这毛孩子的便宜似的。
“大叔,这地方不是大腿,是**啦,人下肢从臀部到膝盖的一段才叫大腿,也称为股,但这里所说的股不是屁股的股,《诗经•;小雅•;采菽》中曾说,‘赤芾在股,邪幅在下’,而‘胯’是指腰和大腿之间的部分,大将军韩信受**之辱的典故,你有没有听说过啊?”窦芽菜不厌其烦地教导着刘皝关于“大腿”和“**”的区别,她特别享受教导六王爷的感觉,丝毫没有注意到刘皝的额头已经青筋暴满。
真不明白为什么要被这个丑陋的黄毛丫头指使,都是“一时糊涂”啊。
“豆芽菜,再不闭上你的大嘴,我会让你的屁股、大腿、胯都长到一处去。”
“哇,王大叔,你——很黄很暴力呀。”
“什么?”
“唉,我呢,很傻很天真啊。”
刘皝彻底被窦芽菜不知所云的话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大……”
“闭嘴。”刘皝一声怒喝,窦芽菜这才乖乖闭上嘴,她怕自己再说下去,刘皝真的把她扔下来了。
窦芽菜侧过头将脸贴在刘皝的背上,就在这时,她的眼睛瞥到站在远处一抹黑色的身影,是……是在逸风楼碰到的奇怪的男子,他为什么用那种笑容看着她,好像还朝她眨了眨眼睛。
“大叔,走快点。”窦芽菜将头转了过来,咬着刘皝的耳光,小声说道。
“怎么了?”
“我又看到他了。”
“谁?”
“咬我脖子的那个人,他还朝我笑呢。”
刘皝闻言,猛地转过头。
“在哪?”
“咦,刚才还在那呢,怎么一下子又不见了。”窦芽菜再转过头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没了踪影,“难道我眼睛花了吗?”她用手使劲揉了揉眼睛,真的没有了,但是刚才明明看的很清楚的,尤其是他嘴角那抹邪魅的笑,让她映像深刻,看了心里小鹿乱撞的。
“你眼睛没花,确实有人。”刘皝沉静的声音像一道诡异的符咒,老三,你的手段真是越来越低级了。
“大叔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们认识?”
“小孩子别管那么多,以后呆在窦府少像这样到处走动,不像个女子。”
“又来了,大叔那你到底认为什么才是女子?”
“女子应当‘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学女工,学如何服从男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而不是像你这样男扮女装,在抛头露面。”
“第一,我爹窦江,抛弃了我十年,我想不通为什么要从他;第二,我的夫君还不知道在哪呢,我怎么从;第三,夫君都没有,儿子就更不用说了,所以……”
“歪理。”
“大叔你一定没有听过木兰替父从军的典故了吧。还有,再隔个几百年,历史上将会有一个女皇帝诞生呢。”哈,大叔知识的局限性出来了吧。
“木兰替父从军家喻户晓,至于女子做皇帝,难不成是你有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
“那倒没有。”
唉,突然之间觉得跟刘皝大叔的代沟好大,这代沟大概是史上最大代沟了,有几千年的时间那么长。
“刚才把你捋去的人,你对他有什么感觉?”
“长得倒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但是感觉好奇怪,他好像很担心我长大太丑似的,还有,他看着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会变得傻傻愣愣的,魂魄都要被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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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即是色
“本王要告诫你:以后你要是再看见这个人,绕道即走。\%>_<%_原_创%>_<%\”刘皝语重心长地交待窦芽菜,老三刘琰行事向来阴险狡诈,跟他那个人的长相一样。
“绕道?这不是我的style。”
“什么?”
“这不是我的风格,风格,style,这是我们那里的话。”窦芽菜觉得好笑,现在可是在几千年前讲英语呢,没人能听得懂吧。
“那什么才是你的风格?”刘皝突然觉得头很痛,因为他发觉这个瘦弱女娃的内心和外表一点也不符,她强大的内心就像一幢难以攻破的堡垒。
“我的风格是勇往直前——我做主。”
刘皝摇了摇头,只当她是在疯言疯语,历来是男人做主的天下,何时轮得到女人?
“他到底是谁呀?是不是跟刺杀你的人有关的。”
“祸从口出,少好奇。”
“哦。”
再走了一段路,已经远远能看见太尉府的大门了,刘皝将窦芽菜从身上卸下来,说是“卸”,是因为窦芽菜几乎已经将自己牢牢固定在他的身上了,就像一个被拧紧的螺丝钉。
“刘皝大叔,你不到舍下坐坐么?”窦芽菜心里有旁的想法,希望刘皝能跟她一道进府去。
“本王回宫了。”刘皝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身子,转身要走了。
“‘本王’,你背了我那么远,总得让我给‘本王’你倒杯茶表示感谢吧,听说‘本王’你从不近女色呢,今天真是难为了。”窦芽菜表现地非常的善解人意,并盗用了刘皝的自称。
“本王说了,你称不上‘女色’。”刘皝皱了皱眉。
“那好吧,我不是‘女色’,但将来总有一天会是。”
“所谓女色,乃指女子的美色。”刘皝善意地提醒道。
“呃……也许会呢,也许窦芽‘菜’会变成女‘色’也说不定,所谓‘菜’与‘色’,在一念之间也。”
“本王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唉,就窦芽菜这身板,恐怕还是连我们家碧玉姐姐的脚趾头都不及呢,怎么可能成为‘色’呢。”窦芽菜看看全身,摸了摸自己的脸,语气又“自卑”起来。
“‘菜’即是‘色’,‘色’即是‘菜’也,哈哈哈……”
刘皝说完,笑着离去,走了几步还回头望了窦芽菜一眼。
窦芽菜看着他的翩翩君子般的样子,天啊,刘皝大叔笑起来,天地都开阔了。她想起了白居易在《长恨歌》里的那一句——“回头一笑百媚生”。
刘皝啊刘皝,莫非你是个祸水?窦芽菜心中无端生出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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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规处置
太尉大人窦江一把胡子已经快吹到头顶,两只眼睛也已经瞪得快歪了,猛地拍了下桌子,怒气冲天地喝道:“荒唐!窦家的脸都快被你给丢光了,你说你,怎么如此不守礼节?”
窦碧玉拿绣帕掩住嘴,轻咳了两声,淡淡地劝窦江道:“爹爹,别生气,妹妹从小就没有什么教养,自然不懂得礼教为何物,您应当原谅她才是。看小说就上看她跪着,样子多难受啊。”
窦芽菜的一颗头低的已经快要贴近地面,她索性依着窦碧玉的话,貌似诚恳地说了下去:“爹爹和姐姐所言甚是,女儿行为乖张,不合礼教,女儿深知犯了大错,这就……这就回房面壁思过。”窦芽菜说着便起身,准备回房“面壁”。
“回来,你给我跪回去!”
没法,窦芽菜只好乖乖地跪了回去。刚才磨着让刘皝进来,就是想用他做挡箭牌,那样子窦江就不会为难她了,但是,那人却留下一个笑就离去了。
“没训两句你就想开溜,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吗?你以前在外面野着,没人教我就不计较了,现在回了窦府,礼教什么的也请先生教你了,你倒好,竟然穿着男装,跑到街上去了,你说说,自从你来了窦家,这都发生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事情。”
“女儿真的知错了,错在从小没爹没娘没人教,结果什么都不懂,无形之中丢了您的脸。”
“你……”窦芽菜一席话道出了一个事实,咽得窦江说不出话来。
“说!你怎么会和六王爷在一起的?”
“我……偶遇。”
“偶遇?六王爷是要娶你姐姐为妃的人,你年纪虽小,但也要注意男女之间的忌讳,光天化日之下让个王爷背在背上回来,这成何体统?”今天皇后娘娘再三叮嘱明天要让碧玉进一趟宫,看样子是要将六王爷的婚事提上议程了,不管碧玉嫁过去的结果是什么,作为臣子的他,只能接受安排,并尽量减少碧玉的伤害。
“女儿的鞋子掉了,所以才……”
“你你你!!女子的脚怎么可以给男子随便看了去?”
“爹爹,我……”窦芽菜好冤呐,她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远,大家都姓窦,说不定还真是一个祖宗来的。
“爹爹,我看您不必跟妹妹说太多了,咱们按照家法来办吧。”窦碧玉将绣帕放入衣袖中,款款走至堂屋的神龛前,伸手取下一条粗粗的鞭子,递到窦江的手里,“窦家家规规定,女眷若触犯礼教,当鞭打四十。”
“是……是二十吧。”
“妹妹犯了两个罪:随意抛头露面,此其一;其二,乱与王爷攀关系,虽然皇后娘娘有意撮合我与六王爷的婚事,但是官场是非多,这依然会让爹爹在朝廷遭受非议,所以,加起来是四十鞭。”
四十鞭?!窦芽菜看着那根手臂那么粗的棕色鞭子,背脊泛起一股凉意,这要是打下去,还不得打个半死。
“这……”窦江气归气,但是并没有想过要用家法来处置二女儿。
“我这个做姐姐的,平时没有注意教导好妹妹,我也有责任,这四十鞭就由我来代爹爹打吧。”
窦芽菜闻言,一惊,你说你没教导好我是你的责任,既然是你的责任,怎么打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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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收藏啊,推荐啊。
《王妃窦芽菜》跟大家看过的穿越文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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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下留人
“窦芽菜,今日打你乃是希望你能争气,记得以后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丢窦家的脸,丢爹爹的脸。[本书来源]你可明白。”
“不太明白。”
“不明白?受了罚自然就明白了。”
窦碧玉用她那青葱白般白嫩的小手抓起那根骇人的鞭子,朝窦芽菜的背上甩去。窦芽菜多么希望现在有个声音突然大喝一声――“鞭下留人”。
但是,奇迹没有发生。
“啊……”眼看着那鞭子就要落下,窦芽菜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一声,眼睛瞪得老大,吓得窦江手一抖,参茶从杯子里溢了出来,随后她瘦弱的身子软软地歪倒在地上,翻着白眼,全身抽搐。窦碧玉的鞭子生生停在了半空,这……还没打呢,怎么就昏过去了。
“二小姐,你……怎么了?”小泥巴见状,急急地奔至窦芽菜身边,焦急地要将她扶起,却看见她朝她做了个鬼脸,然后又迅速地做出抽搐状。
小泥巴吓了一跳,怔住了,很快她就觉得手臂被狠狠捏了一把。这个二小姐,又把她拉入火坑了。但是,此刻她只能配合窦芽菜演戏了,否则她也会被大小姐抽鞭子。
“二小姐,你怎么了,老爷,二小姐她……她今天……”因为害怕被揭穿,小泥巴说话结结巴巴,声音颤抖的厉害,但在旁人听来,却让人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的主子。
“这……小泥巴快快去叫大夫来,你们几个把二小姐抬回房去。”教训归教训,窦江看见窦芽菜发羊癫疯般的样子,心里着实紧张了一下,急着吩咐丫鬟们安置好窦芽菜。
“爹,我这还没打呢就昏过去了,我看她肯定是装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她别的不会,就这装傻充愣最在行了。”
“算了算了,不管真假,她跪了就算了,当是惩罚。”窦江一挥手,丫鬟们七手八脚将窦芽菜抬了进去。
“爹……”
“好了,碧玉,你下去,好好准备一下,明天得进宫面见皇后,皇上也极有可能到场,你争取表现地差一些,那样的话,皇上皇后可能就不要你嫁给六王爷了。”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这样既不得罪皇后也可以让碧玉全身而退,这是窦江和窦龙氏商量好的最新结果。
“表现地差一点?为什么要表现地差一点?”窦碧玉貌似不解地看着窦江。
“碧玉……”
“爹,能嫁到宫里当王妃,是我们窦家的福气,不知道是女儿几辈子修来的,女儿自当好好表现了。”
“这……碧玉,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要嫁的人是六王爷,六王爷你明白么?不是一二三四五,也不是七八,而是六,六。”
“当然明白,女儿要嫁的正是六王爷。”
“碧玉……你之前可是死活不愿嫁过去呀?”
“有么?我怎么不记得了。爹爹,我回房了。您也早些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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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思苦想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一脱离窦江和窦碧玉的视线,窦芽菜便突然睁开眼睛喊道,让背着她的丫鬟们都吓了一跳。\%>_<%原_创%>_<%\
“二小姐……”这,二小姐刚才不是昏过去了么?小泥巴还找大夫去了。
“姐姐妹妹们都去做自己的事吧,二小姐由我来照顾就可以了。”小泥巴从走廊的另一端溜了过来,对几个面面相觑地丫鬟说道。
丫鬟们一转身,窦芽菜便一把撩起马褂摆,在走廊上跑了起来,“小泥巴,快点跟上来,免得我爹发现了。”
“是,二小姐。”小泥巴不假思索立即跟了上去,她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好险方才老爷没有识破她们是在演戏,不然非找她这个小丫鬟算账不可。
回到房间,窦芽菜便命人抬来热水,以惊人的速度将自己彻底清洗了一番,穿了一个肚兜和马裤,便大刺刺地躺在床上,成一个大字。
“小泥巴,你刚才还真机灵,我好怕你真去找大夫来呢。”
“这都是二小姐‘**有方’。”小泥巴嘟着嘴帮窦芽菜收拾那扔了一地的衣服,可以想见,跟着窦芽菜这个主子,她未来的日子将会是怎么样一个“悲惨世界”。
“今天出师不利,不过在街上去晃了一下就被我爹发现,还差点被碧玉抽鞭子。”她撑起头斜看著站在床边收拾东西的小泥巴,“他们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不久是去逛逛街吗?何必像出了大事一样,一个动嘴一个动手的,又不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惊世骇俗的事情。”
“还不够惊世骇俗,二小姐?你被一个男人这样子背在身走在大街上,若你那时是女装打扮,不出两天,这消息便要在整个皇城中流传开了。”
“我才十岁呀!他是大叔。”
“十岁?我的姐姐可是十三岁就出嫁了。况且,六王爷将来还是大小姐的夫婿呢,二小姐你也不知道必个嫌。难怪大小姐不待见你了。”
“你是说窦碧玉不高兴刘皝背了我?”窦碧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二小姐以为大小姐为什么要用家法责罚你。”小泥巴将衣服扔进竹篮里,准备拿去浣洗。
“我那时听爹和大娘说,窦碧玉死活不愿嫁给刘皝当王妃呀。” 她这个神童的脑袋似乎开始“煮浆糊”了。
“女人都是善变的,何况那是英俊潇洒的六王爷。”
小泥巴拿着窦芽菜换洗的衣服出去了,留下窦芽菜一个人冥思苦想,糟了,风水不好,神童的智慧是不是都被侵蚀光了。
“二小姐,老爷让传话,明早请您和大小姐一道进宫。”正当窦芽菜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问题,就快把自己的头发都**的时候,小丫鬟来传话了,让她和窦碧玉明天一起进宫。
这是窦江的意思还是窦碧玉的意思呢?
她又开始翻来覆去地拔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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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怀送抱
整个皇宫占地40万多平方米,共有宫殿5000多间,都是木结构、黄琉璃瓦顶、青白石底座,饰以金碧辉煌的彩画。阅读vip最新章节\\这些宫殿是沿着一条南北向中轴线排列,并向两旁展开,南北取直,左右对称。这条中轴线不仅贯穿在皇城内,而且南达南门,北到紫焰楼、花楼,气魄宏伟,规划严整,极为壮观。
但是,困顿中的窦芽菜却没看到这颇为壮观的一幕。
“二小姐,请下轿。”轿子停了下来,小泥巴轻扣轿门,前面的大小姐窦碧玉已经下了轿,在等候皇后的传召,而这二小姐窦芽菜还在轿子里面打盹,更要命的是,小泥巴还听到了几声细微的鼾声。
“六哥,你看那边。”刚从朝堂上下朝的刘钬和刘皝两人走在一起,刘钬一眼便看到了停在皇宫的两顶轿子,窦碧玉穿着嫩绿的裙,仪态万千的立于轿前,等候召见,这一时间经过的人都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忍不住回头观看。
而另一个轿子,一摸瘦削的影子则直直从轿子里跳了下来。
“无礼的家伙!”刘皝冷哼了一句。
“六哥,你说谁?”
“那根豆芽。”
刘钬顺着刘皝的目光看去,窦芽菜菜此时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按规矩,应该由男仆蹲在地上,她再踩着男仆的背,由丫鬟牵着,慢慢下轿的,但是窦芽菜完全不懂这一套规矩,被小泥巴好不容易喊醒之后,以最豪爽的跳下来的动作下了轿,因为步伐不稳,还踉跄了两下。
“六哥,我们过去逗逗她。”看着窦芽菜,流火玩性大发。
窦芽菜头点的快掉下去了——原来一大清早被从床上挖出来,她又兀自打盹了,全然不知道自己粗鲁的动作已经全数落入所有人的眼中,更不知道刘皝已经在她近在咫尺的地方。
一边的小泥巴欲向刘皝刘钬行礼,却被刘钬制止了。
“二小姐。”小泥巴顺手轻推了她一下,窦芽菜猛地睁大眼睛往前走了一步,才向前跨出去,却被裙子绊了个踉跄,往前倾倒,身子直接跌入刘皝的怀中,而这在旁人看来,无异于窦芽菜对着那副伟岸温暖的胸膛投怀送抱。
“嗯,好软。”窦芽菜不知道自己撞上的是刘皝的胸膛,反而伸手对着那伟岸的胸膛又揉又捏的,惹得刘皝浑身一震颤抖,而刘钬则是瞪大了眼睛。
“你……”刘皝恼怒地抓住她干柴似的的手往旁边一扔,“一时糊涂”之下,又被这根豆芽弄得失了王爷的风范。
而窦芽菜被刘皝一甩,睡意顿时走了大半,抬起头,却看见一张带着愠色的俊颜展现在眼前。
“你的口水。”
看着那俊脸上一抹嫌恶的表情,窦芽菜下意识地擦了擦下巴,果然有口水。
丫鬟们全咬住舌,忍着笑意,偏有一声闷笑从刘皝身后肆无忌惮的笑出来。窦芽菜认得这个声音,是那个叫做刘钬的,被她冤枉过的八王爷。她挣扎地站好,从刘皝的臂弯中看过去。刘钬正朝着她眨眼睛:
“豆芽,你这么喜爱我六哥的怀抱么?”
“你来做什么?”
刘皝低沉地开口,眼光顺便对八弟投下警告的一瞥,刘钬飞快地收住笑。
“我……那个,我来自然有我来的道理。”窦芽菜心想着,怎么一到皇宫,就遇到这个害她差点被窦碧玉鞭打的大叔呢,还有最讨人厌的小王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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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见皇后
“皇后娘娘宣太尉府千金窦碧玉觐见~~”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谷粒網)
“我进去见你妈了。”窦芽菜后退一步,向刘皝行了个礼,说道。
【你妈?⊙﹏⊙】
窦芽菜擦了擦鼻子,绕过刘皝和刘钬走到窦碧玉身边去。
“待会皇后问话,你不要多嘴,都由我来讲。”窦碧玉小声交代窦芽菜。
“哦,知道了。”
皇后居住的永宁宫共九间,除东西两间为过道之外,室内七间。七间又可以分为三个单元,中间一个单元包括四间,是祭神的地方;东面一个单元包括两间,永宁宫珞璃阁,是皇后起坐接见的地方;西面一间是存贮佛亭的地方。宫的两侧日精门、月华门象征日月。两宫左右的东、西六宫象征十二星辰。东、西六宫之后的几组建筑象征群星。
在太监的带领下,窦碧玉走在前面,身后跟了四个丫鬟,窦芽菜则走在窦碧玉右边,穿过长长的过道时,她忍不住抬头四下张望,这古代的皇宫比起历史资料记的要更加大气磅礴,可以看出这个朝代的发展还是不错的。
“窦碧玉觐见~~”
“进来吧。”里面传来一个听似漫不经心的声音,而后窦芽菜随着窦碧玉进入了皇后的珞璃阁,一进去,窦芽菜便看见一个贵气的女人穿着凤袍坐在软榻上,她仪态端庄,面目威严。窦芽菜想起了常常听到的四个字——母仪天下。
“窦碧玉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窦碧玉温婉的声音似一道清泉流入人的心田。
“窦……”窦芽菜刚要学着窦碧玉的口吻向皇后请安,但刚张嘴就感到手臂上那点可怜的皮肉被掐了去,她讶异地侧头一看,窦碧玉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垂首听候皇后的教训。
“你就是窦江的女儿的窦碧玉,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窦碧玉依言抬起头望向皇后。
皇后在小林子的搀扶下围着窦碧玉打量了一番。
“果然是国色天香,温婉可人。”皇后看到窦碧玉比她想象中还要好些,心里不禁大喜,说话间也对窦碧玉多了几分赞赏,这窦碧玉也没有要抗婚的意思,看来六儿的婚事总算靠了谱了
“碧玉谢皇后娘娘夸奖!”窦碧玉心中大喜,从小到大赞美她美丽的话听多了,都不及这一句振奋人心。
“小林子,去把六儿给我传来,好几天不过来请安了,今天若再不来,本宫就亲自去他景阳宫守着了。”
“是,皇后娘娘。”
“碧玉坐吧。”
皇后赐坐,宫女们搬来一张椅子。窦碧玉走至右边坐下,皇后这才发现窦碧玉旁边原来还站着一个人。
“你是谁?看你的打扮不像是碧玉的丫鬟。”
“我……”窦芽菜往前跨出一步。
“皇后娘娘,这是碧玉的干妹妹,我爹在外头领养的,看着可怜,就领进了府,名唤窦雅婇,因为长得干瘦,家里人都叫她窦芽菜。”
“窦芽菜?呵呵……倒是个挺形象的名字。”皇后掩嘴笑着,继而说道,“本宫不知原来窦太尉还有这等善心。”
“是啊,皇后娘娘,我干爹的善心那真是日月可鉴,感天动地。芽菜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德,竟然会碰上我干爹那样的人,我这辈子报答不了他,下辈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他,芽菜感谢我爹他娘,感谢他八辈子祖宗。”
窦芽菜说的一本正经,感激涕零,皇后只当她是心中确实存着莫大感激,而这番话却恰恰被皇后传唤而来的刘皝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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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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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袭击
刘皝走进来,瞥了窦芽菜一眼,意思是,窦芽菜你别以为没人知道你话里的意思。而窦芽菜则垂首站立,也不知道她是真没看见他还是假没看见。
“儿臣给母后请安。”
所有的女眷,包括窦碧玉,除了皇后和窦芽菜,其他所有人见刘皝进来了,纷纷后退好几步,尽量站在离他一丈开外,动作齐整的像是经过特训一般。大家都知道刘皝的怪癖,见到他便撤离已经成了最本能的反应之一。
“六儿,这些日子你都去哪里了?前些天本宫特意让段严去你景阳宫守着,你可倒好,影子都见不到。”皇后佯装发怒。
“儿臣为父皇去民间微服私访了。没能来给母后请安,请母后责罚。”
刘皝话音一落,便听到一个类似于哂笑的声音,那声音正是从窦芽菜那传过来的。窦芽菜想着,原来刘皝也会睁眼说瞎话,而且说得让人无法反驳,看看皇后娘娘听到他的话后想骂又骂不出了的样子就知道了。
“罢了罢了。今日本宫特别传唤窦太尉府的碧玉老永宁宫,把你叫来,是想先让你们见见,我看这碧玉温婉可人,知书达理,又生得那般俊俏,想当场考考她,毕竟你的王妃将来可是要做皇后的人。”皇后对于自己的儿子刘皝登上帝位非常有信心。
“母后随意便可,儿臣有事先告退。”
“什么随意,告退的,要娶王妃的人是你不是我,除非你父皇传旨,否则今天没有本宫的同意你休想离开这永宁宫的珞璃阁半步!”
窦芽菜用眼睛的余光在皇后和刘皝的脸上扫来扫去,哗,皇后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刘皝都撤回刚外走一步的脚了。
见刘皝退了回来,皇后才稍稍顺了气。
“皇后娘娘莫要生气,碧玉想六王爷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才会要走的。碧玉在家的时候自学过医术,生气乃是百病之源,经上记,生气至少有十大害处:伤脑、伤神、伤肤、伤内分泌、伤肺、伤肝、伤肾、伤胃、伤貌,皇后娘娘乃绝世佳人,更当为皇上和百姓保持心情舒畅。”窦碧玉侃侃而谈,得体的语言和姿态让皇后对她的喜爱之情又加深一步。
“还是碧玉体贴懂事。”
“是皇后娘娘教导有方。”
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听着母后和窦碧玉的对话,刘皝只觉得百无聊赖,突然之间起了捉弄那个假装一本正经的豆芽的玩心。趁着没人注意,他悄悄伸出长腿,踢了窦芽菜的后膝盖窝一下,窦芽菜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最怕痒的地方受到突然袭击,双腿一软,就那么直直的跪了下去,还发出相当大的声音。
她的动作吓了正和窦碧玉交谈的皇后一大跳,一回头却看见窦江“认领”的女儿直直跪在了地上,窦芽菜知道是刘皝搞的鬼,但此时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为何突然跪下!”皇后语气颇为严厉。
“我……”窦芽菜脑子子迅速思考着该怎么应对皇后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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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险为夷
“说!为何这般无礼!”皇后见窦芽菜吞吞吐吐的样子大为光火,她最不喜欢人冒冒失失的了,窦芽菜的行为举止无疑触犯了她的大忌。
“皇后娘娘,都是碧玉管教无方,请责罚碧玉。”窦碧玉连忙跪下,再一次承认妹妹的错误是由于她的“教导无方”,但不同的是,这一次她请求的不是用家法责罚窦芽菜,责罚的是她自己。
突然,跪在地上的窦芽菜双手举起于头上,而后趴了下去匍匐在地上,干瘦的身子在地上一抽一抽的,看的皇后和窦碧玉同时心生疑惑。
这时,窦芽菜已经直起了身子,她巴掌大的脸上满是泪水,这等凄惨的模样吓了刘皝一跳。不得不说,她梨花带泪的样子让刘皝为自己的恶作剧感到些许愧疚。
但是……
“皇后娘娘,窦芽菜……之所以跪下,完全是因为心中惭愧。”
“哦?为何惭愧,站起来说话。”皇后不知她为何惭愧,窦碧玉也满脸疑惑。
“是这样的,皇后娘娘,请您一定允许窦芽菜这样跪着说话,因为我实在是太惭愧了。姐姐貌似天仙,才高八斗,温婉可人,体贴懂事,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反观……反观我自己……什么也不懂,真难想象我也是个人,我的干爹窦江窦大人发了善心收留了我,我怎么能贪图安逸而放弃学习呢。比起碧玉姐姐来,我真的是……太差劲了,自觉太不应该,刚才听着娘娘和姐姐的对话便忍不住跪下来了。孔老夫子觉得不如人时还饿着自己呢,我要向孔老夫子和姐姐学习才行。”
窦芽菜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惭愧之心、好学之心溢于言表,谁又会忍心责罚一个看到自己不如别人就惭愧地要下跪的十岁孩子呢,这样的行为堪比古代圣贤呀。
【很多年后,窦芽菜偶然翻到史官对这一天她下跪这件事的记,上面是这样记的:
“夫窦雅婇,年方一十,见其姐才高八斗,得当朝皇后嘉奖,心生惭愧,遂跪地以反省,窦氏此乃圣贤之举,堪为大刘王朝王妃之表率。”
窦芽菜当时看了,差点将刘皝从椅子上掀下来,大声说道,“这史官真是史上最不靠谱的职业,应该拖出去杖责二十,延误后世啊。”】
皇后听了,笑着道
“我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样。这样看来窦江收留你是收留对了,虽然长得干瘦些,总归是个上进的孩子,起来吧,你也坐。”
窦碧玉见了,心里不高兴了。
“谢谢皇后娘娘的教诲。”窦芽菜站了起来,皇后没有指定她该坐哪张位置,她便捡刘皝右边的座位坐下,屁股挨着椅子的时候,她朝刘皝瞪了一眼,刘皝装作没看见,径自饮着参茶。
“好了,碧玉,我听说你为了来见我,特意准备了一件你自己亲手做的礼物,让本宫和六王爷一起欣赏欣赏。”
皇后的注意力始终在窦碧玉的身上,这反而给我窦芽菜找她的刘皝大叔报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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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未果
窦碧玉让随身的丫鬟拿出一副刺绣,铺开,上面绣着的是雍容华贵的牡丹,这倒也与皇后身上的贵气相映成趣。阅读vip最新章节\\
窦碧玉这幅牡丹图采用的是压瓣法绣的,在花样的重叠处,不留水路层层相压,纹样交界处无空隙而层次清晰,绣时先绣后面远的物体,针脚要跨过前面花样的轮廓线,再绣前面近一层的纹样。轮廓边缘针迹齐、密,前后层次清晰,绣后层物体相压处的用色须略深,用以衬托,使牡丹极具重迭的真实感。
在场的人看了,都忍不住啧啧称赞,连刘皝的眼神都在这牡丹图上停留了不短的时间。窦碧玉自然注意到了她未来夫婿的眼神。心想,还是娘教的对呀,男人都喜欢手巧又伶俐的女子,即使是视女人为衣物的六王爷也是如此。
“皇后娘娘,这幅牡丹图,碧玉给取了个名字叫‘黄金蕊绽红玉房’,寓意这牡丹见了皇后娘娘才开的更艳了。”
皇后听着看着,伸手摸了摸那刺绣,心中对窦碧玉的欣赏又多了一分。
“这幅刺绣要在元宵宫宴的时候展示出来,给几位公主还有其他皇亲国戚的女儿们看看,让她们都来学习学习碧玉巧夺天工的手艺,六儿,你觉得如何?”
“但凭母后做主。”
“嗯。”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一回,她对刘皝默认的态度感到很满意。
“碧玉姐姐绣得牡丹图不仅巧夺天工,还包含了深深的情意,皇后娘娘,我觉得应该让六王爷也好好欣赏欣赏才是,否则辜负我姐姐的一番心意呀。”窦芽菜在一旁附和道,她要的就是刘皝起身离开座位,这样子才能施展报复行动。
“芽菜说的对极了,六儿,过来瞧瞧吧,这牡丹图啊,我是越看越喜欢。”果然,听了窦芽菜的话,皇后说道。
刘皝依命站起身向前一步,窦碧玉也跟着后退了两步,依然保持在一丈之外的距离。
皇后自然看到了窦碧玉后退的动作,她原本雀跃的心却随着这男女一进两退的动作而沉了下来。唉,她这个要人命的儿子哟,这要是成了亲也这样子,那什么时候才能抱上皇孙呀。这窦碧玉看来也是治不了他这个怪毛病的了。
窦芽菜则趁这个间隙转了个身,迅速将某个什么东西放在了刘皝所坐的椅子上,然后端正坐好,她的小动作神不知鬼不觉,没人发现。
刘皝在皇后娘娘的要求下,欣赏了一番窦碧玉的刺绣,而后慢慢退了回去。窦芽菜掩住嘴,她很想大笑,刘皝大叔,等着喊痛等着出丑吧。
刘皝缓缓地坐了下去,窦芽菜看着他的屁股离椅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心里越发的兴奋和紧张,但是就在刘皝的屁股离椅子还有那么一丁点距离的时候,他却又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在窦芽菜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什……什么?他……他发现了她的诡计。窦芽菜狠狠地不服气地瞪了刘皝两眼,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我窦芽菜还有呼吸,就一定要报仇雪恨,否则怎么对得起我神童的称号。
再看看刘皝那种喝着参茶怡然自得的样子,简直让窦芽菜想要暴跳如雷。
不,淡定——淡定——
窦芽菜深呼吸两口,告诫自己在敌人面前要保持绝对的清醒,否则会死的更快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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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皝使坏
窦芽菜趁人不注意,悄悄拿出前些天找府里的小厮要的弹弓,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桌上拿了一颗梅子当做子弹,再将弹弓置于宽大的袖口内那么一用力。梅子飞了出去的瞬间,窦芽菜心里得意地想到,刘皝大叔,这回你是跑不掉了吧……
但是……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刘皝竟然拿手中的杯子去挡了那梅子,杯子是发出了碎裂的声音,但那水却没有像她预期的一样溢出来烫到刘皝的手或是弄湿他的衣服。反而,那梅子偏了方向,不偏不倚打在窦碧玉的翘翘的屁股上。
“嗷~~~”窦碧玉往前踉跄一步,随之发出一阵难听嚎叫声,那突兀的有些可怕的声音仿佛不是从温婉可人的她身上发出来似的,让皇后也吓了一跳,耳膜受到了刺激,大半天都心神不宁的。
“怎么了,碧玉?”皇后有些不高兴了,她喜静,最不喜欢人大惊小怪的了。
“皇……皇后娘娘,好像有什么东西打到我的……我的……”谅窦碧玉怎么大胆也不敢直接说出屁股两个字,因为在古代,说“屁股”那会被人认为不知羞耻,何况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呢。情急之下她只好换了一个部位,“打到我的……脸了。”
扑哧……窦芽菜听到窦碧玉说脸被打了,不敢笑,但是却忍不住从鼻子里挤出一阵藏也藏不住的笑声,这声音清清楚楚地落入了窦碧玉耳中。
而刘皝则稳稳地将那杯子放在一旁的桌上,轻轻一个碎裂,被子化成了几块碎片,参茶全数流了出来。小太监见状,赶紧换了新的茶具和茶。
窦芽菜瞪大了眼睛,完了,神童碰到王爷大叔似乎失去了一些威力,她这是遭遇人生的瓶颈了吗。
“什么?难不成在本宫这珞璃阁里还有刺客不成!”
“噢……不,大概是什么虫子之类的咬了碧玉的脸了吧,皇后娘娘,碧玉刚才失礼了,请皇后娘娘责罚。”窦碧玉现在有苦说不出,若真说有刺客那无异于说皇宫不安全,难免触怒皇后的凤颜。
只是她怎么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打中了她美丽的屁股,让那里发出一阵火热火热的疼痛的。
窦芽菜瞪了刘皝几眼,双手做出叉腰状,意思是此仇不报非君子。
刘皝扯开嘴角露出一丝残笑,那意思则是,有本事立即放马过来。
窦芽菜眼一横,做出一个鄙视的动作,意思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刘皝摇了摇头,那意思是,你是女子非君子。
他们两个的小动作都被窦碧玉看在眼里,她笑了笑,说道
“皇后娘娘,今天我妹妹也准备了一个礼物要送给您。”窦碧玉突然说道。
而正思嗔着该如何报了那一跪之仇的窦芽菜听了窦碧玉的话,吓了一大跳,这……她根本就没有准备什么礼物啊。
“哦?是吗?你们两姐妹真是懂事,不知道芽菜你送什么给本宫呢?”
“嗯……呃……我……”
“妹妹,拿出来吧,别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你昨晚准备了一宿。”
显然窦碧玉没有安好心,明明知道她今天早上才知道要进宫的,哪里来的时间准备礼物呢。只是,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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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花献佛
除了刘皝,所有人都看着窦芽菜,想看看她献给皇后的礼物会是什么。
“呃……是这样的,皇后娘娘,窦芽菜我确实准备了一份礼物给您。不过……不过得借姐姐的牡丹图一用。”窦芽菜指着窦碧玉精心绣制的牡丹图说道。
“这可是我送给皇后的娘娘的,你拿什么呀。”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是姐姐送给皇后娘娘的,我就是借来看看。”
窦碧玉看了看皇后,皇后点头默许了。窦碧玉满是疑惑地将牡丹图给了窦芽菜,窦芽菜小心翼翼地接过,走至皇后的面前,双膝一弯,跪了下去。
“皇后娘娘,这就是窦芽菜献给您的礼物,请娘娘过目。”
“这……大胆窦芽菜,竟然当着皇后娘娘和六王爷的面欺上罔下,回去定叫爹好好教训教训你。”窦碧玉见状大喝一声,接而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恕罪,芽菜她不懂事,您可千万别怪她故意戏弄您,不把您和六王爷放在眼里呀。”
“姐姐您别急着认罪,妹妹的话还没说完呢。”窦芽菜举起双手将牡丹图呈上,“皇后娘娘请接受芽菜的一片心意。”
“你这个窦芽菜,这牡丹花明明就是你姐姐碧玉的,这我们每个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你怎么拿了她的东西反称是自己的心意?”
“皇后娘娘,我这正是‘借花献佛’啊,您慈眉善目,母仪天下,让世人景仰,在芽菜的心里您就是一个活‘佛’呀,皇后娘娘您珍贵无比,这世间,我送任何的礼物恐怕都跟您匹配不得,于是芽菜想了一宿,总算是想到了这个典故,我觉得‘借花献佛’这才足以表达芽菜的心意。”
“好!好!好一个‘借花献佛’,哈哈哈……”皇后娘娘听了窦芽菜关于“借花献佛”的一席话,凤颜大悦,高兴不已,乐呵呵地将窦芽菜从地上扶起。
“碧玉呀,论女红手艺我看你很不错,但若论起这聪明机智来,芽菜可是要略胜你一筹了。哈哈,窦江有此两女,真是不枉此生了,让人羡慕啊。”
“窦芽菜谢皇后娘娘夸奖。”
“窦碧玉谢皇后娘娘夸奖。”
窦芽菜松了口气,嗨,神童的作用再次发挥了作用,刘皝大叔一定大吃一惊吧,哈哈,窦芽菜偷偷看了眼刘皝,果然看见他脸上终于不在意平静如水的表情了。
“好了,你们的礼物我都很满意,今晚宫里准备了晚宴,你们两姐妹用了膳再回吧,难得来趟宫里,你们随宫女到处瞧瞧去。六儿你留下。”
“是,皇后娘娘。”
窦芽菜跟在窦碧玉出了珞璃阁。
“我还真是小看你这个妹妹了,借花献佛?借的好呀,为窦家可争了不少脸了。”窦碧玉冷哼一声。
“都是因为姐姐的花绣的好。”窦芽菜谦虚地说道。
“窦芽菜,你觉得六王爷和我般配吗?”
“般配。”
“我也觉得特般配,今日皇后娘娘见了我,怕是彻底认定我做六王妃了。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
“我去找九公主了,以你的身份去了恐怕不合适,你自己玩儿去吧。”窦碧玉撇下窦芽菜,和丫鬟们往九公主的寝宫走去。
窦芽菜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这不过进了趟宫,亲生女变收养的可怜虫了。
“小家伙,你来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窦芽菜耳边响起,顿时,一股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脖子上。
窦芽菜一看,又是那个神秘的男子,这次已经是第三次见他了,每一次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样子,今天他穿着黄色的袍子,装束跟刘皝大叔的有些相似。
“你想干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想咬我的脖子对不对?”想起他曾经对她做过的事情,她后退了两步。
“呵呵,小家伙,看来你真的是太小了,刘皝难道没有对你做过这样的事吗?这不是咬,是吻,亲吻。懂吗?要不要再来一次试试看那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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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本文一天至少两更到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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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慧眼
珞璃阁里,皇后坐于凤塌上。看小说就上
“母后叫儿臣留下所为何事?”
“唉……”皇后长叹了一口气,“刚才窦碧玉在此,你仅仅看过她一眼,还是她屁股被你打了的时候。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她被打中的是屁股,呵呵,也难为她了,硬把自己屁股说成脸,还说的一本正经的。”
“母后英明!”
原来皇后的一双慧眼已经看出窦碧玉被袭中的是那粉臀,而不是玉脸。
“英明什么呀,英明能生了你这么个怪儿子?弄得我哟,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的,你说你不喜欢她,也不必这么折腾人家吧,现在这会不知该多痛呢。”
皇后最终还是英明的不够彻底哑,只知梅子是从儿子这弹出来的,却不知道还有人在暗地里耍弹弓。
“母后还有话要说吗?没有的话儿臣告退了。”
“皝儿,你说你究竟……你究竟有没有想过你皇位的问题?现在你那三皇兄已经开始联合他其他几位同母的兄弟在笼络朝廷命官了,而过些日子又是荣妃的忌日,你父皇也不知是这么了,越来越挂念死去的荣妃。”
“儿臣还是那句话,这辈子绝不娶王妃!儿臣告退!”笑话,硬要把他的皇位和一个女人联系在一起。刘皝走了出去,迎面走来的宫女避之不及,刘皝一把抓过,直接将她扔出了珞璃阁。小太监们又是一阵忙活,将被扔的倒霉鬼送回住治伤。
“你……”看着刘皝离去的背影,皇后气得头昏脑胀的,撑住额头连连唉声叹气的。
“皇后娘娘,不知您刚才发现什么与平日不一样之处没有?”小林子唤来宫女给皇后揉太阳穴,而后说道。
“有何不一样?”
“奴才倒是发现六爷对窦江领养的女儿窦芽菜并不怎么讨厌,方才她与六爷的距离可都在一丈之内呀,而且她似乎也不怎么怕六爷。”
“哦?”皇后睁开了眼睛,推开揉太阳穴的宫女站了起来,她仔细回忆着方才的情形,确实,窦芽菜与刘皝的距离是隔得很近的,但是他一点也没有要扔她的意思。
良久皇后叹息一声:
“可惜呀,还是个孩子,要等到她生孩子还得等多少年,那干瘦拧巴的模样也没有半点王妃的一台,而且本宫看她身骨极小,臀部窄而平,依据经验来说,十有**将来是根本生不了孩子的,生不了孩子别说咱们是皇室,就算是平民百姓家也是不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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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到底是谁呀?这里是皇宫,你可别乱来哦,什么亲啊吻啊的,不知道你在发什么疯。”窦芽菜看着他越靠越近的脸,伸手一把打掉了那张让她忍不住心慌意乱的脸。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皇宫,而且我对这里可是熟悉无比,小家伙,让我背你到处看看可好。”他弯下腰伸出手放在窦芽菜的脖子处摩挲着,让窦芽菜浑身一阵颤抖。
“男女授受不亲,礼也。我看你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窦芽菜歪过脖子,企图逃离他的接近。
“可是,小家伙,本王很想跟你亲近。快点长大,做我的王妃,可好?”
“三哥,近来可好?”正当窦芽菜不知所措的时候,刘皝出现了。她发誓,那一刻,她觉得刘皝实在是帅呆了,她还想起了一句不怎么靠谱的话,“我心目中的他,会有一天穿着金甲战衣,踏着五色祥云来娶我……”大叔,摇扇子的样子好帅。
“喂,小家伙,你看到他那么一脸雀跃的样子,本王可是会伤心的。”三王爷刘琰没有回刘皝的问题,而是一脸邪魅地对窦芽菜说道。
窦芽菜后退一步,立于刘皝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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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琰出现
“三哥,听说三皇嫂就快临盆了。(⊙﹏⊙⊙﹏⊙)”刘皝似乎对于刘琰的故意忽略并不在意,继续淡淡地问道,并伸出手抚了抚立于胸前的窦芽菜那把枯黄似缺水的稻草的头发。
“六弟这么厌恶女人的正君子也会关心女人生孩子的问题?哈哈,这真是你皇嫂有幸了。”刘琰也不动身色,两虎相斗,比的是谁更有耐心。
“三哥阅女人无数,家中王妃侧王妃就有四个,外面红粉知己更是数不胜数,六弟愚钝,倒是想向三哥讨教如何周旋在这么多女人中间。”
窦芽菜站在刘皝的身边,眼睛在这两个表面平静友好、相互谦虚讨教,实则充满了火药味的人身上转来转去。刘皝大叔喊他三哥,那他也是王爷了,但看样子不像是皇后所生,皇后的儿子应该就是刘皝和刘钬了。这个三王爷大概是另外一个妃子所生,只是,他们之间为什么各自视对方为眼中钉呢。
“哈哈,六弟,等你取上王妃那天我一定交你‘御女术’,让你的小王妃被你治的服服帖帖的。小豆芽,我走了,记住,我是三王爷刘琰,将来要娶你当王妃的人。”
“你不是有王妃了吗?”窦芽菜发誓,她问这句话绝对没有要嫁给刘琰,但刘琰已经有了正妃的意思,她问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是一个有王妃的人,怎么可以再让别人做你的王妃呢,但是,听到的人都将它理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放心,等你长大,我立即休了现在的王妃,你要等我,小家伙。”
刘琰说完,别有深意地看了窦芽菜一眼,而后,狂笑着离去,留下错愕的窦芽菜。刘皝冷着脸,看着刘琰离去的背影。
“刘皝大叔,他到底……哎,你干嘛推开我,等等我呀,这里这么大,我会迷路的。”窦芽菜小跑着跟在突然将她推开然后掉头就走的刘皝身后。
“我跟你说过,看到他就要走开的吧。”刘皝没有减慢脚下的步伐,反而越走越快。
“我……我走了……但是走不开呀。”窦芽菜跟在一旁,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
“你那‘借花献佛’的本事呢?”
“哎哟……”窦芽菜一脚绊倒石头上,脚趾头撞得生疼生疼,“刘皝大叔,等等我啊,好痛啊,刘皝大叔,刘皝大叔……”
于是,宫里的人第一次看见他们最俊美的六王爷刘皝身后跟了个一路叫嚣不停的小女娃,这小女娃瘦的让人担心一阵风吹来便会飘到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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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在鼓里
睿清宫,三王爷刘琰密室内。(谷粒網)
刘琰侧卧于貂皮榻上,手撑着脑袋,闭目养神。朝中大臣郎中令(官职)霍光明、执金吾(官职)欧阳宁、膘骑将军穆宗修弯腰站在塌前。刘琰不开口,他们也一直保持着沉默。这三个人是刘琰在朝廷上的心腹,但凡刘琰在朝上向皇帝提出的意见或建议,他们总是积极附和,并负责说动皇帝,但凡是刘皝说的,他们则一直持反对意见。
“今日皇后在珞璃阁接见了太尉窦江的女儿,听珞璃阁的人说,皇后意属窦碧玉。”欧阳宁说道。
“三爷,您看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好。”
刘琰以极度慵懒的缓慢动作坐了起来,靠在榻上。
“皇后为刘皝选妃的目的就是想抱上亲皇孙,只要抱不上皇孙,她为他娶谁都一样。”
“三爷,这六王爷对女人厌恶之极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就算他娶了窦碧玉不见得窦碧玉就能生孩子呀。”穆宗修说话间露出不足为惧的语气。
“可那还是有风险的,穆将军,咱们可不能冒这个显,谁知道到时候没人在怀他六王爷会不会动了心呢。”霍光明不赞同穆宗修的话。
“呵呵呵……”那抹标志性的邪魅的笑在刘琰的脸上慢慢放大,像极了一朵绽放的罂粟,总能让人迷惑不已,“那咱们就给他换一个五年六年都生不了孩子的王妃吧。”
“三爷的意思是……”
“窦江还有一个女儿——窦雅婇,让她嫁给我那可爱的六弟吧。”
“窦雅婇,就是今日跟随窦碧玉一块进宫的小女娃么?那个干瘦如柴的?”
“正是她。”
“微臣听珞璃阁的宫女说,窦芽菜倒是个十分机灵的人。只是,她才十岁呀,而且那个长相和身板,皇后娘娘是绝对不会中意的……”
“呵呵呵……”刘琰把玩着手中的明珠,脸上的邪魅更加深沉。
“三爷英明!”霍光明恍然大悟,“如此一来,不但六王爷得不了皇子,窦江那只老狐狸还把皇后娘娘得罪了,皇后必然要怪罪他瞒天过海,欺君罔上,他们之间就结不成联盟了。三爷,高明啊!”
“好了,退下去吧,一切按计划进行。三日后是本王母妃的忌日,本王打算为母妃做一场法事。这三日内,本王要闭关,不见任何人。”刘琰挥挥手屏退了左右。
霍光明、欧阳宁、穆宗修依次退了下去,两颗硕大的明珠从刘琰手中飞出,直直地打在墙上的字画上,那字画落叶一样飘了下来。
刘皝,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小芽菜,快快长大,长大后,一切都会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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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身子
“喂,刘皝大叔,你……”窦芽菜赶不上刘皝的脚步,索性抓起地上的石头,一个用力扔了出去,原想他衣服穿得厚,打在背上应该没事。而刘皝此时刚好转身,那坚硬的大理石头便精准无比地打在刘皝饱满的额头上。
……
那些躲在柱子后面看着六王爷被小女娃追的宫女太监们纷纷长大了嘴巴:六王爷被打了!
啊?窦芽菜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刘皝大叔头上掉下来、然后在地上滚了几下的石头,她……
“大叔……大……我……”
“窦——芽——菜——”刘皝双手握拳,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喊着窦芽菜的名字。
“大叔……对不……”窦芽菜边颤抖地说着,边转过身,然后撒腿就跑。
“你给我站住!”刘皝一声嘶吼,整个皇宫顿时一阵地动山摇。
于是,宫里的人又一次第一次看见他们最俊美的六王爷刘皝撒开腿丫子去追一个小女娃,他如此不顾仪态的样子还是头一遭。
而从内书房走出来的皇帝和从珞璃阁走出来的皇后,还有几个刚好在花园散步的王爷王妃都看到了这堪称经典的一幕:刘皝一个踉跄,向前一扑,帅气地摔倒在地上,窦芽菜回头一看大事更加不妙,像只兔子似的跑出了皇宫。
——
——
景阳宫,刘皝的寝宫内。
刘皝立于神龛前,留给众人的是意味深长的背影。
“六爷,查清楚了,南方水灾的救济款果然是被张文钊和手下的一帮人私吞了,三百万两银子的救济款到达灾民手里的时候已经所剩无几,但是……”说到最后,**犹豫了一下。
“说!”
“是,查到最后,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三爷没有参与救济款的贪赃,张文钊把所有的罪都扛了过去。”
“**,你确定吗?三哥没参与,那不可能啊,如果没有他的授意,张文钊一个小小的御史灾民敢侵吞灾民救济款,他不会不知道这是掉脑袋、满门抄斩的事情,就是借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这么大肆侵啊,六哥,你怎么看?”刘钬问刘皝,他不相信三王爷刘琰会跟此事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上当了。”刘皝依旧背着身子说话,他的话让刘钬和**面面相觑。
“六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哎呀,六哥,我说你你干嘛老是用背影跟我们讲话呢,你说话向来深奥,现在连个脸也不给我们看了。”
“老三是故意引我去查的。”刘皝握住拳头说道。
“六爷,属下愚钝,可否明示?”**有点着急,六爷说话永远是那么意味深长的,他永远活在猜测刘皝话里有话的意思当中,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两鬓已有些年少老成的白发了。
“老三做事一向谨慎,他不会不知道我们会去查救济款的事情,所以他必然一早布置好所有的事情,就等着我们钻空子了,我们若向父皇禀报,他可以给我们反扣一个栽赃的罪名,父皇最讨厌的就是兄弟间互相猜忌、互相打压了。”
“哦,我明白了,如此一来,六哥在父皇心中的印象就会变差。”
“好险我们没有上当,六爷让属下先去差个水落石出,原来是此用意,英明啊。”
“明日朝堂之上必有人会参张文钊一本,我们按兵不动就是。”刘皝授意。
“明白。”
“好了,都回去吧。”刘皝挥了挥衣袖。
刘钬和**转身离去后,刘皝才缓缓转过身来。
“六哥,我忘了还有一件事……”
啊……刘钬和**半途而返,却吃惊地看到了刘皝额头上非常不和谐的一个红肿的大包,衬在那俊脸之上,十分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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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还有更还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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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复何求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线。o(n_n)o~~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窦芽菜站在花池边,像个真正的古人般,吟诵着唐代贺知章的《咏柳》。
不知不觉春天就来了,窦芽菜已经来古代好一阵时间了,大概是三个月的样子。她渐渐已经熟悉了古代的生活,和小泥巴建立了深厚的主仆情谊。在窦府,除了窦江,其他人依然当她是个不受待见的外来者,同时不变的,还有她枯瘦的身子。
自从害刘皝在众目睽睽之下跌了一跤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听她的爹爹窦江说,他与那个让她感到害怕的三王爷争夺帝位的战争日渐白日化,朝中的某些大臣们渐渐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保皝派”,一派叫做“保琰派”,就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来说,刘皝占了很大的优势,因为他自小就最得皇帝宠爱,这是其他任何王爷都比不上的,而且刘皝的娘是皇后,皇后家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但是比起刘皝来,但是三王爷刘琰办事谨慎、心思变化多端,比起刘皝的耿直来,他更懂得皇帝的心思,而不像刘皝因为自小受宠爱,心气难免高傲些。
“二小姐,原来你在这儿呀,让我好找,大小姐正在前厅练御前表演的节目呢,老爷让我来找你去观赏。”小泥巴气喘吁吁地跑来跑去找窦芽菜,最后在池边找到了手中折柳、口中吟诗的窦芽菜。
“御前表演?”
“这是每年春天都会在宫里表演的一个节目,五品以上的官员家派出一名小姐在御前进行表演,皇上和皇后以及宫里的娘娘和公主们都会去看,每次都要选出一名表现最好的,皇上会亲自给赏赐呢。今年御前表演的意义又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明里是观赏性的表演,实则是给六王爷选妃吧,因为听说自从大小姐去宫里面见皇后娘娘,六王爷也去看了的消息传开以后,很多官家的千金小姐们也开始跃跃欲试了,大小姐突然之间又有了竞争对手了,这不,天天不分昼夜的练习呢。”
“哦?那我得赶紧看看去,给她加油打气。”看着窦碧玉那份迫切想成为王妃的心,真是让人动容,但愿老天成全这执拗的女子吧。
刚至大厅,便听到旋律优美的箫声,远远看去,正翩翩起舞的窦碧玉就像一只轻盈的孔雀,袅娜的身姿让人流连忘返,窦江和窦碧玉都颔首点头微笑。
窦芽菜想起了唐诗绝句《汉宫曲》 “水色帘前流玉霜,赵家飞燕侍昭阳,掌中舞罢箫声绝,三十六宫秋夜长。”这首诗描写的是,在月儿皎洁的秋夜,洞箫吹着优美的旋律,在昭阳宫侍奉皇帝的赵飞燕,随着音乐的起伏跳起了掌上之舞。虽然现在不是月儿皎洁的秋爷,但这暖阳照耀的春日,窦碧玉的舞姿更给人一种明媚的诱惑感。
唉,刘皝大叔,获此贤妻,夫复何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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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欲来
一曲终了,现场掌声响起,窦碧玉高傲地抬头,眼中是志在必得的微笑,皇后娘娘已经意属她,其他的闺秀们到时候不过是她的陪衬罢了。阅读vip最新章节\\
“妹妹,要不你现在也给爹和我娘表演一个,到时候你也得跟我进宫的,万一我有个什么意外不能上台表演,你也好替代不是?”
“唉哟哟,小祖宗欸,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哪有人诅咒自己的。”窦龙氏听了,连忙拿着帕子捂住嘴,在地上剁了几脚。
“妹妹,怎么样?”
每个美丽的女人都需要一个或更多个比她丑、比她逊色的女人来陪衬,窦碧玉深知这个道理,窦芽菜这棵菜的存在,让她这块玉更加的璀璨夺目。
“碧玉姐姐舞技非凡,美丽无比,芽菜怎么敢班门弄斧呢,那不是造次吗?我还是在一旁看看好了。”窦芽菜说的是实话,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对这个一直不怎么愿意承认她的女子有了股怜爱之情。
大凡古代女人都是这样的吧,——为了那个君王甘愿做一切的牺牲,或者与众多的女人勾心斗角,她们的美丽因他而绽放,她们因他而战争,他却同时享用着那些互相为敌的女人。一入宫门深似海的道理忘了,历史上真正有几个君王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呢。窦芽菜仿佛看到窦碧玉这多娇艳高贵的花在后宫慢慢凋落。
“碧玉,你就不要为难你妹妹了。”窦江大人发话了,“芽菜,如果你不想随你姐姐一道进宫……就不要去了……爹不勉强你,要不你和丫鬟们去集市上逛逛也可以。”
“……谢谢爹,我,还是去吧……”
窦府的规矩是女眷不得随意在街上抛头露面,这厢,窦江却主动提出让窦芽菜去外面玩了,呵呵,可见他这个爹爹对赐予她这番长相、这番身板也是歉疚万分的。若她像窦碧玉一般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而不是被教育的连个人也不敢救,因为救了人人会跟她抢粮食吃,那她的身子会不会丰腴一些,头发会不会黑一些,脸会不会红润一些,手会不会光滑一些。
也许会,也许不会,因为她是窦芽菜,一颗小小的窦芽菜,一颗千年之前万年之外的窦芽菜。
窦芽菜心里无端生出些伤感的情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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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春季御前表演在众人的期盼中开始了,整个皇宫热闹非凡,王爷王妃公主们也都聚在了一起。
窦碧玉无疑被视为所有大家闺秀千金小姐的劲敌了。
“玉姐姐,今年的表演的节目一定又会让我们大开眼界吧。”郑御史的千金郑桃桃在丫鬟的搀扶下,大摆阵势。
“桃妹妹,不敢不敢。”
“碧玉妹妹,待会可要让着点我们,别让我们输得太难看啊。”霍将军的千金霍宁宁见到窦碧玉,拂了个礼,说道。
“桃姐姐,你厉害着呢。”
“碧玉姐姐,你可真厉害,前年刚被六王爷扔到河里,今年还是这么勇敢,呵呵。”另外一位前来参加御前表演的小姐的一席话让人群爆出一阵笑声。
窦碧玉并不发怒,她淡淡地说道,“笑吧,笑大声一点,不然皇后娘娘可是听不见的。”窦碧玉这席不怒而威的话让人群安静了下来。她微微一笑,抛下众人朝指定的位置走去。
“二小姐,二小姐……”
窦芽菜正在感叹女人们之间勾心斗角时的硝烟弥漫时,听到一个欢快的声音在喊她,回头一看,却不太记得这个人是谁,她在宫里是没有相识的人的。
“二小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小玉呀,上回是你和八爷救得我,真没想到救我的人个个都是那么大的来头呢。”
“哦……小玉,是你呀,换身衣服我差点都认不出你来了。怎么样,你还好吗?”
小玉被刘钬带到景明宫做了宫女,小玉岁称不上美艳,但也长得十分干净,这宫女的衣服一穿,显得非常清秀。
“我好的不得了,大概是上辈子积了德,八爷是个爱惜奴才的主子,比起在外面风餐露宿的不知道要好几千几万倍!二小姐,真高兴能在看到您。”
“小玉,见到你我也很高兴啊。”
“二小姐,我帮八爷准备些东西去了,等散了,我再去找您。”
“好的。”
窦芽菜目送小玉蹦蹦跳跳地离开。
“皇上驾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窦芽菜偷偷抬头一看,皇上像一尊神像一样伫立,他五十岁上下的样子,穿着玄色的龙袍,龙袍上绣着一条金龙,刘家似乎出美男子,这皇帝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
他的身旁站着皇后,身后是几个王爷和公主。窦芽菜看了看,刘皝也在里面,但是他好像面无表情,还有小王叔叔和刘皝站在一块,另外那个三王爷刘琰却准确地找到了窦芽菜所在的位置,朝她眨着眼睛。
“六哥,你看看下面,那些女子可 都是为你而来的。”刘钬悄声说道。
“关我什么事?”
“还不关你的事?我听珞璃阁的小林子说了,这次御前表演的第一名是一定要成为你王妃的人,母后说了,要是你不娶,她就削发为尼,你不好好看看?”
“母后真这么说?”
“当然,要是母后出家了,六哥就是大不孝呀,父皇肯定饶不了你,所以你还是好好看看吧。”刘钬深表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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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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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出事
御前表演开始了,表演的顺序由抽签来决定,所谓好戏在后头,窦碧玉希望自己抽到的是最后一个。[本书来源]老天果然遂了她的愿,她抽到的就是最后一个。
窦芽菜悄悄看了看坐在皇帝身边的刘皝,却没料到他也刚好看了过来,她赶紧低下头去。
“二小姐,你怎么了?”
“啊?什么?”
“你的脸红了。”
“红了?太热了。
“六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
刘钬狐疑地看了刘皝一眼,而后才继续看表演。
第一个表演的,是郑御史的千金郑桃桃,她表演的是古筝弹奏,弹的是《阳春白雪》, 传说这首曲子由春秋时期齐国刘涓子所作,“白雪”取凌然清洁,雪竹琳琅之音。郑桃桃以娴熟的指法,将清新流畅的旋律、活泼轻快的节奏展现了出来,生动表现了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向荣,生机勃勃的初春景象。惹得皇上皇后连连赞叹。
第二个表演的,是霍将军的女儿霍宁宁。
“皇上,娘娘,宁宁觉得跳舞抚筝,都是些儿女情长,靡靡之音的东西,作为王妃应当为王爷和国家分忧解难,我今日就吟诗一首……”霍宁宁还没说完,霍光明霍将军就已经大汗淋漓。
窦芽菜听了,差点笑出声来,霍宁宁真是厉害,一句话说出来得罪了三个方面的人,否定舞蹈古筝得罪了前来御前表演的人,王妃的说法更离谱,谁也没说破今天是选妃大会,她这样一说便显得她对王妃之位虎视眈眈,至于说吟诗,听说当真皇帝是个诗词高手,霍宁宁选择作诗无异于自爆其短。
窦碧玉冷笑一声,“简直是些活蹦乱跳的猴子,丢人现眼。”
她话说的声音不大,但是却让郑桃桃和霍宁宁听了个一清二楚。
“芽菜,我去九公主那坐一会,你看好我的东西,一件也不能丢了,知道没有?”
“知道了,碧玉姐姐。”
唉,漂亮女孩子总是这么颐指气使的么?窦芽菜现在知道她在现代做窦晓苏的时候有多么令人讨厌了。
“嘿,小家伙,是不是觉得很无聊,我看你忍不住想要打呵欠了。”
眼睛正四处逡巡的时候,刘琰走到了她的身侧,蹲在她旁边,小声问道。
“是有那么一点。”
“本王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真的好玩吗?”窦芽菜眼睛一亮,但是同时想起刘皝的警告,随即又黯淡了下来,“我不去了,要帮姐姐守东西。”
“说谎,不乖!你是怕老六是不是?”
“才没有。”
“好吧,你不想去就算了,不过你得闭上眼睛。”
“为什么?”
“闭上就告诉你。”
“好吧。”闭上就闭上,这么多人都在这,谅他也做不了什么坏事。
窦芽菜闭起了眼睛,过了一会她感觉到脸颊上一阵温热,她蓦地睁开眼睛,刘琰却已经走来了,还回头看了看她。
他刚才对她做什么了吗?她愣愣地抚了抚脸蛋。
再次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感觉,然后才睁开眼。
“啊!”一睁开眼就看见一张脸在她眼前,虽然很帅,但是真的很吓人。
“大叔你干嘛?真的吓死我了。”
刘皝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边。
“偶然经过。”
刘皝将忍不住伸出去的手收回,留下句话然后走了。
莫名其妙的人啊~~~~
刘皝刚走,窦碧玉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下一个节目就轮到她表演了,她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今晚她将成为最璀璨的一颗明珠。
“最后一个,林都尉千金林满子表演,请窦江窦太尉大千金窦碧玉节目——‘掌上飞燕’做准备。”——
太监报完曲目,窦碧玉满意地看着众人惊讶的目光,没错,“掌中飞燕”,是她的秘密武器,她将在人的手掌中翩翩起舞,这个绝技从古至今还只有汉元帝的皇后赵飞燕能做,没有人能想到窦碧玉也能做到吧。
“我去去就来,继续守着啊。”窦碧玉突然要小解便起身了。
“下面请窦碧玉表演‘掌上飞燕’。”太监话落,现场立即响起一阵掌声,但等了一会不见窦碧玉上台。
“对不起,请等一下,我姐姐还没有来,等等啊。”窦芽菜站了起来,扯着嗓子吼了一声,引来各方王公贵族们的侧目。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夫人二小姐。”窦碧玉的丫鬟无双匆匆忙忙跑了过来。
“别慌张!怎么了?”闻言,窦江心里燃起一起不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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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菜上台
窦碧玉受伤了,上茅房的时候掉在了粪溷(粪坑、厕所)里。\%>_<%_原_创%>_<%\当众人赶到的时候,她正在里面挣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爹,快点,救姐姐上来!”
窦芽菜看着呆滞的人群,向窦江喊道。
一番折腾之后窦碧玉终于被救了上来,难闻的恶臭袭来,很多人都转过身去捂住了鼻子,但是没有人愿意离开,有的人是好奇,这在皇宫掉进粪溷的,古往今来,窦碧玉算是第一个,还有的人是幸灾乐祸的,比如郑桃桃、霍宁宁等人,窦碧玉这个脸丢的太大了,她的脸丢的越大对她们就越有利。
“爹,我还能跳舞的,还能跳,快点叫无双帮我换衣裳。”
窦碧玉刚能开口,就急切地说道。但是,她一迈开步子,人就倒了下去,再要站起来的时候再也站不起了。她浑身是粪,狼狈的很,和之前光鲜的形象判若两人。
“碧玉,你怎么了?”窦龙氏和窦江大吃一惊,这碧玉的腿,是怎么了?
“爹,娘,我……我站不起来了。”窦碧玉不敢置信地张大眼睛。
被窦江拎来的太监忍着巨臭给窦碧玉的脚做了检查,原来在扭伤又刮伤了,没有十天半个月,别说跳舞了,就是下床也不行。
“不可能,你这个庸医,一定是她们买通你的是不是?爹,快点让我去换衣服,我还要表演‘掌中飞燕’。”她不过是掉进了粪溷而已,最多是脏了臭了,怎么可能脚伤的那么厉害呢。
窦江摇了摇头,示意府中的侍卫和丫鬟将窦碧玉带回府去。
“呵呵,还‘掌中飞燕’呢,这样都能掉下去,能在掌上站稳么?”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是那丢了脸还不知情的霍宁宁。
窦芽菜一听她幸灾乐祸的语气,火冒三丈,虽然窦碧玉不怎么待见她,但毕竟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她将一个什么东西塞到小泥巴手里,然后使了个眼色,。
“啊?二小姐?”
“去!快点。”
窦碧玉满身粪便的被扶着走了一段路,突然示意停下来:
“爹,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你说。”
“无论如何,窦芽菜不能代替我上台表演。”依稀记得当初自己说过,若她表演不了就叫窦芽菜代替。
……
“走吧,回府。”窦江叹了口气,示意奴才们将窦碧玉扶上马车,窦龙氏也跟了上去,然后往太尉府奔去。
窦碧玉精心准备的表演,就这样夭折在粪溷,窦芽菜可以想象她此刻的心情有多么沮丧。
这回窦江的老脸都丢没了。
“爹……”窦芽菜喊道。
“御前表演还是要进行的,不然皇上皇后那里交代不过,你上台。”窦江要等着御前表演结束才能回去。
“啊?我……可是……”
“算爹拜托你,别给窦家丢了脸,再也丢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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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杯具啊,这样开心的文,为毛没收藏没推荐呢,我一边流泪一边写开心的文字,我分裂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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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台前夕
众人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刚刚坐定,一声刺耳的尖叫传来:
“啊!谁?谁这么缺德?在我凳子上放暗器。”霍宁宁捂住玉臀,像只猴子般跳了起来,屁股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疼痛地再也坐不了。
嘿嘿嘿,小泥巴躲在远处笑了起来,二小姐这个小坏蛋,这下子,霍宁宁也要回府趴着去了,那么厉害的蜂毒,没有十天半个月,臀部怎么消得了肿。
“三爷,都搞定了,窦碧玉已经回窦府了。”
屏风后面,一个低沉的声音立于三王爷刘琰后面,悄声说道,而后,一闪,就消失在黑暗中。
刘琰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然后悄悄站起来,在三王妃耳边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座位。
“六爷,三王爷又离开了。”**俯身在刘皝耳边说道。
“不用理会,他这是虚晃一招。”
“是。”
天边刮来一阵风,吹翻了台上飘扬的旗。
“皇上,窦碧玉既然迟迟未出来,想必是在准备当中,我们何不请六王爷在众多女子当中选一名与之共舞呢?”说话的是三王爷刘琰的心腹欧阳宁。
众所周知,刘皝从不近女色,欧阳宁这样说,无益于故意将刘皝的怪癖拿到台面上来讲,让他难堪。
“六哥!”刘钬嚯得站了起来,刘琰欺人太甚,故意指使欧阳宁做这事的。
“不必理会!”刘皝伸手拦住冲动的刘钬,像没发生什么事情似的继续饮茶。而皇后的脸色已经非常难堪了。
“欧阳大人,御前表演后,本宫想跟你讨教讨教怎么养面首(面首:**)的,本王听说你府中的六个夫人都被你打入‘冷宫’,你独宠男子。”刘皝淡淡地说道。
欧阳宁一听,悻悻地退了下去,他没想到刘皝对他的事情掌握地那么彻底,他养了面首,那可是完全保密的呀。
“皇上恕罪,微臣的大女儿碧玉临时受了伤,不能御前表演了,微臣二女芽菜代替表演。”窦江跪于地上说道。
“哦?碧玉怎么了?”皇帝对于窦碧玉的美貌和才情也略有所闻。
“她……受了点伤,不便上台,请皇上和娘娘恕罪。”
“准了,就叫爱卿二女代替吧,这尝惯了上等佳肴,吃吃萝卜白菜也是好的。”
窦江的话引来一阵窃窃私语,窦芽菜?那个面黄肌瘦、貌不惊人的小女娃?窦江还嫌丢脸丢的不够么?更多的人脸上则是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
“啊?窦芽菜表演?”刘钬听了,脱口而出,意识到皇后不悦的目光,他赶紧压低了声音捅了捅刘皝的腰部,“听到没有,窦芽菜表演,这要是她得了第一,岂不是要给你做王妃,哈哈。”
“你给我闭嘴!”
和窦芽菜做夫妻?大人带小孩?刘皝脑海中却第一次闪过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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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不错,今天留言多了点,今晚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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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了一下
窦芽菜站在后台,外面的对话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包括刘皝大叔在听到她要是得了第一名就会成为他的王妃时,脸上那嫌恶的表情。看小说就上
“二小姐,加油,小泥巴支持你,你一定会是最漂亮的。”小泥巴看着她们二小姐脸上沮丧的表情便热情地为她鼓劲。
“小泥巴,我真的很漂亮吗?拜托你要安慰人也不要太假了好不好?”
窦芽菜白了她的贴身丫鬟一眼。
她上台了,衣服换成了飘逸的白色,手持长剑站在舞台中间,整个现场鸦雀无声。刘皝看着,觉得这个瘦弱的女娃子背着一把这样的长剑,倒是有几分看头。
“皇上、皇后娘娘,据我所知,古人常常以剑为舞,剑舞长风、项庄舞剑、闻鸡起舞、醉里挑灯看剑……这些,莫不是以剑为舞衍生的典故。古人曾云,舞,动其容也,乐容曰舞,动容乐容,皆因舞者的灵性所感。在诸多的舞者清影中,我独钟情于萧萧剑舞,今日芽菜替姐姐表演的节目便是——舞剑。”窦芽菜向高高在上的皇帝施礼。
“呵呵呵……好好好,舞剑舞剑,让朕好好开开眼界,只是这剑,我担心你舞不动呀。”皇帝的一席话惹来一阵轻笑。
“谢皇上关心,开始吧。”
窦芽菜一个手势,曲子响了起来,是那首《十面埋伏》,一个飘逸的转身,剑随舞起。窦芽菜的舞剑的姿势就这样不经意间闯入观众想象的空间,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灵动之感,即有笔走丹青的飘逸又有风卷残云的大气,风的飘逸与力的刚劲,全糅合于其中,在细微的变幻中,挥洒俊朗与阳刚,挥洒丰满与风采。
剑未到,气如霜,人无形中已被这种气场俘获,坠落其中。
在场的人很久很久没有回过神来。
这台上的,可真是窦芽菜?
而窦江看着,都快哭了,原来她的二女儿,也是玉,是块璞玉。
正当众人陶醉其中的时候,窦芽菜将剑掷了出去,那剑精准地刺入欧阳宁【故意讽刺刘皝那个】的脚边,把这个久经官场的老将吓得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小泥巴和几个宫女将一张硕大的白纸铺在舞台中,乐曲顿时换成了《高山流水》,传说先秦的琴师伯牙一次在荒山野地弹琴,樵夫钟子期竟能领会这是 描绘“巍巍乎志在高山”和“洋洋乎志在流水”。伯牙惊道:“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钟子期死后,伯牙痛失知音,摔琴绝弦,终身不操,故有高山流水之曲。
窦芽菜在身上沾满了墨,脱了鞋子在硕大的白纸上舞了起来,她突然间耀眼如闪电,在静美中绽放清冽,不一会白纸上出现了一副淡淡的水墨画,再过一会,纸上出现“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八个字。
窦芽菜的表演惊呆了所有的人,她的舞姿和用身体写出来的字都如高山流水般流畅。
“好!好!哈哈哈……”皇帝率先站起来鼓掌,“我这大刘王朝的天下,竟有这等小女娃,哈哈……”
窦芽菜舞着从纸上下来,一个转身,身上已经染黑的衣裳掉落,穿着淡蓝色衣服的她又端坐在琵琶前,兀自扶起了曲子,边弹边唱:
【水光潋滟晴方好, 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 淡妆浓抹总相宜。】
“六哥六哥,这回,王妃之位非窦芽菜莫属了,真的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刘钬对着黑脸的刘皝兴奋地跟着鼓掌,刘皝也稀稀拉拉地鼓了几下掌,好像既不情愿似的。
实际上,他平静外表包装下的内心是非常震撼的。
他想起窦芽菜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也许‘菜’也能变成‘色’呢,菜即是色。”
窦芽菜不知道,在那一刻,她悄悄成为是刘皝心中的“色”,虽然时间很短暂,但毕竟也 “色”了那么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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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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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买噶,妈妈喊我回去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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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皝太老
窦芽菜的表演震惊了整个皇宫,这厢,窦碧玉的腿缠上了厚厚的纱布,被她娘和丫鬟们抬到床上,嘴里还不忘问着,“窦芽菜上去表演了吗?窦芽菜上去表演了没有?她……她不能去表演,不能!”
“哈哈哈,实在是太妙了,朕看了这么多年的御前表演,还从来没看过像窦芽菜这种表演的,妙,实在是妙啊。(⊙﹏⊙⊙﹏⊙)朕要大大的赏赐。芽菜,近前来说话。”窦芽菜将现代古代要素融合在一起的表演让皇帝颇为赞叹,尤其是后来“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几个歌功颂德的字让皇帝陛下龙颜大悦。
“是。”窦芽菜站起来,跪在皇帝跟前,这个皇帝看起来比较哈皮。
“今年多大?”
“回皇上的话,芽菜今年一十。”
“嗯,不错不错,小小年纪竟然有这等才艺,窦卿家,教女有方啊。”
“……臣,谢皇上夸奖。”实际上,窦芽菜的成长窦江是没有参与过的,皇帝的这一句“教女有方”让窦江有些无地自容。
“六儿,你觉得这小女娃表演的如何?”皇帝突然转过身问他那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六儿子刘皝。
“咳……”刘皝咳了一声,“回父皇的话,儿臣觉得……觉得……尚可【一般,还可以的意思】……”
“窦芽菜你不错呀,朕这个宝贝王爷儿子可从来不会开口夸奖别人的,今天你他得一句‘尚可’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谢谢王……大叔,我对你对我的肯定表示肯定。”什么玩意儿嘛,没看到窦碧玉表演也用不着那副死人脸吧,尚可,我还下可呢。
窦芽菜的一席话惹来一阵轻笑。
“不要叫我王大叔!”刘皝嚯得从皇帝身边站起,不顾自己父皇还在讲话,就走到窦芽菜身边,将她从地上一把拉起,咬牙切齿地说道。刘皝自打从娘胎出来,还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
“哦,那叫你六……叔,六叔,六叔、刘皝大叔、王大叔……。”窦芽菜不怎么怕他发火,而且,她喜欢看他发火的样子,很帅很暴力。
“你!”果然,刘皝只觉得头上冒汗,都快黑线了。“我很想把你切碎了,豆芽。”
“大……大叔,君子动口不动手,君子一言四马难追,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你不会真的这么没品吧,而且你的父皇还在此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的意思是——在我心目当中大叔是一个君子,君子懂吗?君子喻于义的君子。”
“那君子无所不用其极,你有没有听说过。”
“好啦好啦,六儿,芽菜是小孩子,你怎么那么较真。”皇帝惊讶地看到他的儿子动怒了。
“就是啊,大叔,我这么可爱这么漂亮,你……”
再次碰到刘皝不悦的目光,窦芽菜乖乖闭了嘴。
皇后看着儿子真的并不排斥窦芽菜的接近,甚至主动走至她身边的时候,心却开始慢慢往下沉,她还注意到了皇帝眼中对窦芽菜赞许的目光。
“父皇,今日的御前表演,窦芽菜无疑是表现最好的,儿臣觉得应该将窦芽菜许配与六弟才是。”三王爷刘琰突然说道。
这一句话犹如平地里的一声闷雷,现场一阵安静之后,便同时响起了两个反对的声音。
一个是皇后:
“荒唐!三王爷,琰儿今年二十二,窦芽菜才一十,这不是笑话吗?你想要看琰儿的笑话,本宫恐怕是不答应的。”皇后直接将窦芽菜定义为——“刘皝的一个笑话”。
另一个是窦芽菜:
“啊!三王爷,你乱说什么?我才不要嫁给刘皝大叔!他这么老了,好老好老,跟我爹一样老!我又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皇母后,我这么建议正是为六弟着想,他不喜近女色,与窦芽菜在一起,不正合适吗?”
“你……”
“你放屁!放你妈的狗臭屁,丫丫个呸的!”窦芽菜打断了皇后的话,直接将一串脏话吐了出来,然后站到刘皝前面,脸贴着刘皝的胸膛,闭了一下高低,“你看看你看看,配吗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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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者有意
现场鸦雀无声,个个屏住了呼吸。(谷粒網)
虽说大家知道三王爷故意为难六王爷,也知道六王爷对女人向来兴趣缺缺,但是窦芽菜当着众人的面在刘皝没有开口之前开口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实在是没有给这个心气极高的王爷一点点面子。
窦芽菜虽为神童,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对于男人,不论什么时代,最重要的就是面子。男人需要面子,男人也最怕失去面子。窦芽菜因为不懂,所以真正得罪了她的刘皝大叔。
刘皝皱着眉将黏在他身上比身高的窦芽菜“拿”开,放到一边,而后淡淡地笑道:
“三哥今晚怕是太高兴,喝多了,老眼昏花的,是不是三王嫂怀着孩子,没有及时给三哥你熬些清肝明目的药。你的那些侧妃们也怠慢了么?三哥自称大刘王朝最会‘御女’的王爷,看来不过尔尔。”
“就是就是!你要多吃一点枸杞子和决明子之类的中药。”窦芽菜站到刘皝身边,打定主意和刘皝同仇敌忾,她根本不了他不高兴的真正的原因,还以为和他是一个战线上的。“还有,你真是个坏人,又咬我脖子又舔我脸蛋,好多口水。”
“刘皝大叔……”她拉住他的大手,意思是“我们是一国的”。而刘皝不动身色将她的手甩开了,窦芽菜的手露了空。
而窦芽菜的那句“又咬我脖子又舔我脸蛋,好多口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三王妃锦玉听了,心中一震,交握在一起的手紧紧攥住了随身携带的帕子,她跟了刘琰那么多年,却从来也没法了解他做事的风格。
刘琰是绝对不会去亲吻自己不喜欢的女子的,就像她,虽然贵为三王妃,已经为刘琰生了孩子了两个孩子了,第三个也即将出生。但是,他对她,只有最直接的行为,从来没有过任何亲吻,对其他侧王妃的冷漠态度就更不用说了。——他既然想让刘皝娶了窦芽菜,他为什么还会去亲她吻她呢。
“呵呵,六弟,为兄只是随便一提,你何必如此激动,伤了身体可不好。难道你不喜欢窦芽菜么?她从开始到现在,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可都在你一丈的范围内呀,这所有的人都是看见的。” 刘琰好心地、耐心地提醒道。
“六儿,父皇也正想问问你这个问题,为何芽菜在你一丈的范围之内你不会扔她?”
窦芽菜一听,难不成这两父子这么想看到她被刘皝大叔摔扔吗?
“大叔,比别听……”窦芽菜抬起头来,只感到双脚凌空,细软的身子像一只鞋子般被扔了出去,刘琰手疾,一个飞身旋起的动作,将窦芽菜接住,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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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湖没有忘记窦芽菜,窦芽菜也没忘记你们,她只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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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老虎毛
韩愈在《劝解学》中大声疾呼——娃儿们啊,业精于勤荒于嬉啊。/⊙﹏⊙b/刘皝扔女人的功夫近来在荒废中日渐衰竭,从今日扔窦芽菜的情绪看就很明显地表现出来了:
第一,力道很小,众人原以为,就窦芽菜那虚弱的小身子,还不被身材高健的他扔出十几丈远,但实际上,窦芽菜稳妥地落入了一两丈远的刘琰宽阔的怀中;第二,行动迟疑,刘皝常常是抓过女人就扔,不管前面是万丈深渊还是荆棘丛生,他是不会顾后果的。但,有人看出来了,他扔窦芽菜的时候很明显的犹豫了一下才出手,就是这个犹豫才导致刘琰有了飞身旋起英雄救“美”的机会。
“六弟出手,果然毫不留情。”刘琰将窦芽菜揽在怀中,说道,眼睛却是看着怀中吁了口气的人的。“小豆芽,是不是吓到了?”
他温热的气息喷到她的脸上,眼神暧昧。
“父皇,儿臣有要事,先行离开。”刘皝向皇帝施礼后,拂袖而去,转身之际和迎面走来伺候窦芽菜的小泥巴撞了个满怀,没有丝毫犹豫的,小泥巴已经从他的手中飞出去好远好远。
“啊,小泥巴!”窦芽菜回过神来,从刘琰的怀抱中挣脱开跳了下来,越过刘皝,向躺在地上呻吟的丫鬟跑过去。
整个御前表演,最后整个变成刘皝的个人表演秀。
刘皝在经过蹲在地上检查丫鬟身子有无大碍的窦芽菜时,脚步踌躇了一下,他的手伸入怀中,一个冰凉的东西从他袖口滑落,掉在窦芽菜脚边。而后,扬长而去。
“来人啊,将窦府的丫鬟抬去疗伤。”
显然,皇帝老爷子对儿子这种仍女人的行为已经见惯不怪,习以为常了,皇后站了起来,携同皇帝和一干嫔妃离去,其他人也开始散去。
“站住!刘皝!”窦芽菜的声音犹豫平地里的一声惊雷,让准备离去的人纷纷转过身来。
“小姐。”小泥巴伸出可怜的小手抓住窦芽菜的衣角,“别在老虎身上拔毛啊。”
“嘿,他的毛我又不是没拔过,我还脱过他裤子呢,今天我还就老虎头上拉屎了我。”
“你这个没有风度的老男人!动不动就对女孩子动手,你以为就你自己有爹妈吗?”窦芽菜直直地朝刘皝身上撞过去。她本来想飞身踢起的,但是她在冲他跑过去的途中想到,刘皝的功夫比她的厉害多了,若用正常的招数对付,必败无疑,于是她用了最无厘头的一种打斗方式——撞,然后再跳起,用头顶狠狠顶了他的下巴。她听人说过,下巴是人最脆弱的地方,攻击这个部位,十有**有胜算。
果然……
刘皝捂住下巴,弯下腰来。
众人目瞪口呆:刘皝被打得低头弯腰了。
“窦芽菜……”痛得眼泪流出来了,刘皝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干嘛?想还手是吗?来吧,反正你也没少对女人动手!本小姐奉陪就是!”窦芽菜纵然抬头挺胸,在气势上还是输了大半,因为她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是颤抖的。
“男人就男人!你干嘛还非要在前面加个‘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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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之事
是的,众佳丽期待了一年的御前表演最后在刘皝和窦芽菜的打斗中彻底结束。//而横空出世的窦芽菜不仅赢了御前表演,也赢了刘皝。
皇宫里就是这样,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各方的猜测和戒备:
永明宫,皇后的珞璃阁。
皇后娘娘刘端氏心事重重,拊掌皱眉。
“娘娘,该歇着了。”小林子提醒道,皇后挥一挥手屏退了左右的宫女。
“小林子,明日宣段严前来商量对策,我六儿的婚事不能再拖延了……南方水灾赈灾款项被私吞,御史张文钊将全部的罪状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张文钊是刘琰的人,此事必然跟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皇上却没有再查下去了,明显有包庇的意思啊……”
“娘娘,若六王爷实在不肯成亲怎么办?依奴才今日之所见,六爷似乎对今日表演的都没有丝毫的兴趣,反倒是那窦芽菜能近六爷几分,六爷也不见着反感,后来虽然也扔了,其实是被三王爷逼的,奴才看六爷扔的时候是手下留情的。”
“荒唐,你这奴才,难不成也想刘琰那般,想要撮合本宫的儿子和那乳臭未干的丫头么?这还不如不娶。”
“娘娘饶命,小林子多嘴了,奴才自己掌嘴。”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朝历来以孝治天下,他总归地听他亲娘的话,本宫自有办法让他娶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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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清宫,三王爷刘琰寝宫。
“王妃,王爷让人传话,今日留宿侧妃明珠那,就不来了,请王妃早点歇息,安心养胎。”
三王妃锦玉面露凄清的神色,怀着孩子的她,在房中枯坐了数个时辰,最后却只听到一句王爷让人传话,今日留宿别处,不过来这边了。
“晓梅,依你看,今日御前表演获得父皇赞赏的那个,三王爷会喜欢她吗?”锦玉问贴身服侍的宫女。
“王妃说的是太尉府的窦芽菜吗?”
“正是。”
“奴婢听皇后那的人说,其实这窦芽菜不是窦大人的亲生女儿,是窦大人收养的,她身份那么低贱,人又那么丑,三爷不会动心才是。”
“就寝吧……”锦玉叹了口气,心事重重的上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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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宫,刘皝寝宫。
**给刘皝剥鸡蛋敷下巴,刘皝几度欲言又止。
“六爷,有什么话您就问吧。”**说道。
“……你怎么知道本王要问问题。”
“都写您脸上了。”
“是吗?你真的看出来本王想问你问题?本王这么容易看穿?”
“看出来了,以前很难看穿,但现在……我确实从六爷脸上看出六爷心中有问题,但是又不太好说出口。”
“你看错了,本王没有任何问题要问。”
“**该死,妄揣六爷心事了。”
“,三王爷那边不要放松,他安插了眼线在我们身边。”
“眼线?六爷如何得知此事?”
“我们是兄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下去歇着吧。这次去查张御史的事情辛苦你了。”
“谢谢六爷的体恤。”
**退了下去,刘皝坐了起来,一手拿住鸡蛋贴住那红肿的地方,一手轻敲脑袋。
——那块劣质的玉,那日他在逸风楼捡到的那块窦芽菜的玉,御前表演的时候他从怀里掏出扔回给了她,但是她有没有捡回去呢?
好像有吧,他明明扔在她的脚边,她应该有感觉才是;不对,好像没有,她看都没看就从地上爬起来打人了,打完人就跟着回窦府了,如果她有捡起来,应该挂在脖子上了的……
算了不想了,就是一块破玉么?而且那妮子口口声声说他老,简直该斩了才是。睡觉!
……
唉,到底,有还是没有呢?
刘皝还是不可避免地带着这个问题在他的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直到天空露出了鱼肚白。
……
第二天一早,等候在外的**一打开刘皝的房门就看见他的六王爷不仅下颚没有消肿,连眼圈也是通红的,像是熬了一宿夜。
“六爷,如此为国事操劳,但也要身子为重。”
“嗯,那个……本王昨晚通宵读了《史记》,原来秦始皇有可能是吕不韦和赵姬的儿子,而赵姬又和假太监嫪毐发生过不耻的事情,那秦始皇嬴政到底是谁的儿子?”
“……六爷,您……您一宿没睡就想这个问题了吗?”六王爷阅《史记》的时候会想这些野史上的八卦?看来,将来做皇上的还真的是要什么都要懂一点。
“这是个严肃的话题,**。”
“六爷,**不才,请六爷恕罪。”
“咳……**,本王有个事情,有个事没看清楚。那个……咳……我扔到窦芽菜脚边的那块玉,她最后拿走了吗?”
“这个……六爷,我也没注意。要不,我帮您去太尉府问问?”
“不用,本王只是……一时糊涂,随便问问。”
刘皝长袖一挥,准备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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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领赏赐
窦芽菜谢了恩领了赏回了窦府,一回到房间就大刺刺躺在了床上,好累,御前表演上又是舞剑又是跳舞又是弹琴的已经够累了,后来还和刘皝大叔干了一架。看小说就上
而且,皇帝的赏赐怎么会那么奇怪呢?还要她明日去那个叫做什么“景阳宫”的地方拿。
“我都听说了。”一个不温不火的声音在她房里突然响起。
窦芽菜吓了一跳,一睁开眼就看到窦碧玉站在她的房门口,脚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由无双搀扶着。
“姐姐……”窦芽菜从床上坐了起来,门口受伤的美人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都听说了。听说你的御前表演让皇上大为赞赏,我们窦家还真没白捡你。”窦碧玉推开无双,用一只脚和一根拐杖移动着身体走进房来。
窦芽菜觉得,虽然窦碧玉现在不能行走,但是她轻蔑的眼光仍然让她矮了一节。
“若不是有人害我,让我掉进粪溷,哪里轮得到你呢,什么都轮不到吧。”
“是的,轮不到。”窦芽菜有些心虚。
“我听说皇上给了不少赏赐,往年那些赏赐都是我的,什么珠宝啊,玛瑙啊,黄金啊,丝绸啊。”
“姐姐多才多艺,我肯定比不上的。只是那时候的情形……”
“情形?既然我掉进了粪溷,你也应该装个肚子疼上不了场才算对得起我。”
“……我没有姐姐想的周全,下次……。”
“下次断然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那……”她究竟是想怎么样呢?
“皇上的赏赐,你给我,就像你刚来窦府那天穿的衣裳一样,原本都是我的。”
“好的,不过皇上说这赏赐要去宫里拿,明早宫里会派人来接,姐姐准备一下吧。”
“算是扯平了,你代我一次,我代你一回。”
窦芽菜心想,这正中她下怀呢,将刘皝大叔打了一顿,去了宫里再撞见他,怕狭路相逢、冤家路窄。
第二日一早,宫里来人了,窦碧玉早就已经准备好。
“大小姐,皇上要接的是二小姐。”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见窦碧玉盛装打扮好,为难地说道。
“路公公,我妹妹窦芽菜不懂事,不愿领皇上的赏,说是皇上包庇六王爷随便乱打丫鬟,她不要见到那样的人。我只好代替她前去请罪了。”
“这……于理不合呀。”
“路公公……”窦碧玉示意无双拿出两锭大黄金塞到路公公手里,“您尽管领我去宫里,其他的事情您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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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不娶
皇后的永宁宫内,段严正在和刘端氏商量该如何将刘皝的婚事速战速决,皇后是左叹一声气又叹一声气,整个永宁宫都笼罩在一片悲观的气氛当中。/⊙﹏⊙/
“娘娘,依臣所见,六王爷有不同于一般王爷的坚持和见解,若是硬来,怕是会收效甚微,甚至是造成相反的效果啊。”
“段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再拖延下去,会要撼动我皝儿的地位了。皇上昨儿个跟本宫闲聊之间,透露出想要退位做太上皇的想法,若不短时间内掌握绝对的优势,怕是会生变。”皇后忧心冲冲地说道。
“娘娘考虑的很周全,只是……微臣仍然觉得此事用此种办法甚为不妥。”
“没什么不妥,一切都是本宫的主意,到时候六儿要是要怪罪于你,本宫定当为你撑腰。去准备吧……”
“微臣……遵旨。”
“退下吧。小林子,请六王爷过永宁宫!”
“是,娘娘。”
段严跨出珞璃阁的时候,只觉得脚下灌了沉重的铅,迈不开步。这主持皇家王爷的婚事,真不是一个轻松的差役,要是再多一个六王爷这样的主,早就要了他的老命了。
唉,流年不利啊……
“段大人眉头紧皱、印堂发黑,想来是为咱们六爷的婚事操心国度吧。”一同出门的太监小林子说道。
“公公的眼睛真是雪亮,唉,不瞒公公,忙完六王爷的婚事,段某打算归老还乡了。”
“哦?皇后娘娘可是一直很器重大人的,常说若是六爷的婚事顺利的举行了,定要在皇上面前美言,让大人你加官进爵呢。”
“谢娘娘的美意了,只是段某有种不祥的预感,即便是六王爷顺顺利利和王妃进了洞房,也未必就一帆风顺啊,怕是还有一番惊天动地的事发生。”
“大人所滤并非没有道理,六爷的性子烈,皇后娘娘怕是不能操纵这婚事……”
下了朝,刘皝刚走出大殿,皇后身边的小林子便迎了上来,奉皇后的命令,他在殿外已经等候两个时辰了。
“六爷,小林子给您请安,皇后娘娘请您过一趟永宁宫。”
“知道是什么事吗?”
“回六爷,小的不知,娘娘只说让六爷下了朝务必来一趟永宁宫,本宫有些想他了。”
刘皝往昨天御前表演的地方看了看,然后往永宁宫的方向走去。
到的时候,皇后娘娘正倚在凤塌上看书。
“儿臣给母后请安。”
“来了,坐吧。”
“谢母后。”
“今日朝上都说了些什么事情。”
“父皇说要举行一次乡试,选贤任能,让儿臣担任主考官。”
“三年一度的乡试,上回因为战事停止了一次,你父皇早已感到朝中的贤能之才越来越少,这次乡试肯定是格外重视的。”
“儿臣定会不辱使命。”
“今日让你来是想跟你讨论几个问题,我刚才看书,看到‘夫维圣朝以孝治天下’,治理朝政如此,那家里的规矩也应当如此。皝儿以为如何?”
“儿臣认为孝顺是为人子应该要做到的事情,但是孝顺不能‘愚孝’,比如说‘父叫子亡,子不亡,子为不孝。’儿臣认为这就是‘愚孝’。”
“那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皝儿又怎么看?”
“母后,对这个问题儿臣没有看法,因为儿臣并不像娶妻。”
“你!……你当真是想要气死本宫了。”
“母后,儿臣要去准备乡试的事宜了,告退。”
刘皝出了永宁宫,也不管自个儿母后是不是在那里气得脑袋胸口一块疼。回了景阳宫,却看见**在宫门口徘徊。
“发生什么事了?”
“六爷,您回来了。不知道什么缘故,皇上要给昨日御前表演第一名得主赏赐,人却让路公公抬到景阳宫了,说是皇上的旨意。”
哦?刘皝狐疑地跨进门。
“人在哪里?”
“在正厅坐着,还被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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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三更,三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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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好惨
窦芽菜来了?刘皝步入正厅,一眼望去,一个消瘦的背影正对着他,头上盖着头巾。阅读vip最新章节\\
这是景阳宫里第一次进来除了皇后和他几个皇姐之外的女人。
“转过身来!”
头巾下的人缓缓转过身来,那百转千回优美的姿势让刘皝肯定这个人——她一定不是窦芽菜。那女子又缓缓地站起来朝刘皝走过去,柔媚地朝这个肩负将来社稷的男人弯腰行礼,再轻启朱唇:
“六……啊~~”
一个六字刚吐出口,便被刘皝一把拉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景阳宫外扔了出去,窦碧玉尖叫一声,身子狠狠地撞在门口的柱子上,再掉在了地上,口中一口鲜血吐出,那头巾也落了下来。
“六……六王爷……”
刘皝转过身,单手一带,宫门在窦碧玉面前无情地合上了。路公公带着几个小太监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将窦碧玉从地上扶起,抬在专门抬被刘皝扔伤的躺椅上,那工具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今天的担架。
“不……”窦碧玉挣扎着开口,“不要躺这个……”她坚决不要躺在上面,被太监们抬着在宫里穿行,这太让人难堪了。
“碧玉大小姐,您就忍忍吧,您的另外一只脚怕是也摔坏了,根本就是双脚都无法着地了。”
窦碧玉无力地闭上了美眸,任太监们抬着从景阳宫一路走出皇宫,在从宫门口一路送回了太尉府,跟两年前一样,她再次成为了众人的笑柄。
“窦芽菜,你害得我好惨!”
窦芽菜拿出挂在脖子上的玉握在手里把玩着。
就是这块玉把她从现代送到了古代,这块玉一直带在她的脖子上,那天刘皝大叔将它从怀里拿出扔到了她的脚边。
“这玉,怎么会在他的身上呢?不是一直挂在我的脖子上吗?”她坐在小泥巴床上反反复复地想这个问题。
“二小姐,这其实是上回在逸风楼,你不见 ,我们在地上捡到的。昨天我也看清楚了,是六王爷从怀里掏出来,然后很生气地扔给你了。我还以为他当天就还给你了。”
“你说他是不是想据为己有,然后又怕被发现,才想要趁着昨天混乱的状态,神不知鬼不觉地还给我呀。”
“说不通啊,皇上那么疼六王爷,他要什么没有,怎么会贪图二小姐你这块连我都看不上的玉呢。”这块玉粗糙无比,怕是一钱银子也不值的。
“说的也是。不管了,反正他本来就不太正常,我们不要跟他一样发神经了。”
“嗯。二小姐,六王爷这仍人习惯还这是可怕,下回若进宫,打死我也不去了。真不知道宫里的那些小宫女们是怎么活过来的。”
“所有怪癖的形成都是有原因的,刘皝大叔这样也肯定有原因。”
“砰……”小泥巴的房门被撞开了,窦龙氏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后妈来了,后妈典型的形象出来了。】
“窦芽菜,老爷将你捡了回来我可是半句话也没说过,但是,你为什么要害碧玉呢,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姐姐,你让她如此难看,她还怎么活下去。”窦龙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窦芽菜的罪行。
“姐姐她怎么了?”
“怎么了?你让人把她抬到景阳宫六王爷那里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六王爷那吓死人的怪癖,我可怜的碧玉哟,前两天在皇宫表演遭遇陷害摔坏了腿,今日被六王爷一鼓捣,另一条腿又折了。我不说你了,出来吧,家法伺候,碧玉说了,她伤了两条腿,你怎么也得赔上一条,否则她抑郁心结。”
意思是,要打断她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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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成诗
所以说,永远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而得罪漂亮又有才华的女人的话那就是死路一条了;男人不能得罪女人,女人更不能得罪女人。//
窦芽菜现在算是深深体会到这两句话了,窦龙氏命人将她拉到窦碧玉的床前,她低着头,怎么进了一趟宫,另一条又折了呢?难不成窦碧玉的命与皇宫相克?
“你在笑我,是不是?”窦碧玉撑着床坐起来靠在床头淡淡地问道。
“没有。”真的没有,她不是笑,只是疑惑。
“你抬起头来,你一定是在笑我。”
“真没有。”窦芽菜依言抬起头来,望着窦碧玉。
“你脸上没笑,眼睛里也没笑,但你的心里在笑,你的心骗不了你。”
骗不了我,难道骗了你?
“姐姐,我没有笑。”
“没有笑?那就是在同情我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
“我没有同情你。”
“你好冷酷。”
窦芽菜轻叹一口气,她隐约记得她的现代妈咪就是这么跟现代爹地吵架的。她现在也弄不明白窦碧玉到底希望她是什么心情,或者说窦碧玉到底希望听到她说什么。
“今日我落得如此下场,你脱不了干系,我的腿你要负一半责任。”
“姐姐为什么不找刘皝负责呢,罪魁祸首是他。”窦芽菜小声地说道,窦碧玉沉浸在生理和身体的双重疼痛之中,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来人,将窦芽菜拖下去,杖责二……三十。”
杖责?
“等等!姐姐,所谓师出有名,你要人打我也得有个正当的罪名不是?”
“陷害家姐,这罪名还不够吗?”
“……”
“这样吧,爹和娘都在,我给你一次机会,不要让人以为我窦碧玉对同胞妹妹不好。你若能在七步之内做出一首诗,那姐姐就不罚你了。”窦碧玉宽容大量地说道。
“什么?七步作诗?”窦芽菜差点癫痫了起来,七步作诗,那不是曹操的大儿子曹丕逼着曹植做的事吗?这不是明摆着给她一条出路么?
“开始吧。”
窦芽菜略思考了一下,开始摇头晃尾的做起诗来,不,不是作诗,是抄袭,直接抄袭那首曹植所做的《七步诗》,她已经背的滚瓜烂熟的: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七步之内,“完成”了一首诗。《七步诗》是三国时期魏国著名文人曹植的名篇。这首诗用同根而生的萁和豆来比喻同父共母的兄弟,用萁煎其豆来比喻同胞骨肉的哥哥残害弟弟,生动形象、深入浅出地反映了封建统治集团内部的残酷斗争和诗人自身处境艰难,沉郁愤激的感情。
她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窦江在内,都能听懂这首诗里的意思。
“你……”窦碧玉气急攻心,白眼一翻,昏了过去,闭眼之前说了句,“不可能,不可能。” 确实不可能,只是,我比你们都晚生了几千年而已。
房中乱成一团,窦龙氏用后妈的眼神狠狠瞪了窦芽菜一眼,那眼里的含义颇深。窦芽菜知道,从此,和窦氏母女的梁子算是根深蒂固地结下了。
窦芽菜默默退出了窦碧玉的房间,她没有想过惹麻烦,但不表示麻烦不偏爱她。
“芽菜。”窦江在后面喊她的名字。
窦芽菜回头,隐约中好像看到了窦江脸上洋溢着一种一样称为“慈爱的父亲的笑”的表情。窦芽菜抱以一个“可爱的善解人意的女儿的笑”,然后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你那是什么表情?”窦芽菜一转身就看见刘皝大叔站在那里。
“略微有点点悲伤吧。”
“悲伤?”刘皝难得的在窦芽菜的嘴里听到这两个字。“为何悲伤?”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你带走!”窦芽菜想了半天,吐出这么一句让刘皝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
这是一句现代的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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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留言推荐咋少了?越来越没动力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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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空虚
“本王前来,是想问你一件事。看小说就上”刘皝跟着窦芽菜进了她的房间,窦芽菜没有理会她,径直把自己摔倒在床上。
“本小姐也想问你一件事。”她把脚架在床架上,懒懒地说道。
“你先回答。”
“我先问。”
“给本王倒茶。”
“自己动手,顺便给我倒一杯吧。”
“……”o(╯□╰)o
“刘皝大叔,你内心很空虚寂寞吧。”窦芽菜接过刘皝递过来的茶,喝了口润喉。
“什么?”
“内心空虚的男人往往喜欢通过运动来发泄,有的是那种运动,有的是这种运动,你则喜欢扔人,扔女人,这么激烈的运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这表示你内心极度地渴望女人,换一种说法,你缺乏女人的爱。”窦芽菜依据曾经接触的一本书《怎样读懂男人的心》头头是道地说着,用现代人的思维工具去分析古代男人也没差吧,不是有那句话——天下乌鸦一般黑,现代的乌鸦和古代的乌鸦应该差不多黑吧。
“是吗?那本王该这么治疗这个内心空虚症?”
“年纪也不小了,依据我对古代的了解,身为王爷十五岁就应当成婚了。所以,大叔,别挑了,‘找个好人就嫁了吧’。古代剩男不好做啊,爹爹催娘亲催,居心不良的哥哥催,还有一大帮子大臣也催。”
“哼哼,本王不娶。”刘皝闭上眼睛,靠在窦芽菜的床边。
窦芽菜玩心大起,说着说着就爬到刘皝的背上去了。双手由后抱住他的脖子,刘皝大叔的身上有一股浑厚的男人的味道,闻起来还不错。她的手玩着刘皝的头发,他的头发不是直的,有点自然的卷曲,正是这样的头发让刘皝看起来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似的。
窦芽菜没有发觉她这样亲昵的动作对刘皝造成了什么影响,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伸出他宽大的手掌去握窦芽菜的小手。但是,刚一握,就松开了。
当他握住她不乖的左手时,却觉得握了一把柴在手里,原本以为会是柔软的,却没想到毫无美感,刘皝低头一看,她的手除了骨头和包裹住骨头的皮,没有一点肉了。
“你娶了我的姐姐窦碧玉吧,刘皝大叔,其实她挺可怜的,为了你,断了两条腿,而且现在抑郁不得志,附带看我不顺眼。”
窦芽菜软着声音说话的时候,嘴里的气息一下一下喷在刘皝的脖子上,刘皝想到了“呵气如兰”这个成语,不不不,她是窦芽菜,呵气如兰?哪能用在她的身上。
“本王说了,不娶!你再说就把你捏碎了。”
“多美的一个人啊,你为什么……”
“啊~~”刘皝又发出一声惨叫,“你干嘛乱拔我头发!”
“白头发!”窦芽菜献宝似的举起刚拔下来的一根白头发,“大叔,白了少年头啊,果然是老了的。”说着,还惋惜地摇了摇头。
“你还是多关心自己吧,今日没去宫里领赏让那个女人带领,父皇可以治你一个欺君之罪的。”刘皝用力拍了一下她的手。
“真的?可是皇上是一个老帅哥,应该不会那么狠心吧。”
刘皝将她从背上扯下来立在他身前,再不扯,他的头发要被她拔光了。
“本王问你一件事……”刘皝要发问时,却又迟疑了。
“什么,问吧,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那个……”刘皝有点尴尬,窦芽菜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你眼睛瞪那么大,本王怎么问?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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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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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穿越前】“该履行你作妻子的义务了。”“你没有别的女人了么?”“你很希望我去找别的女人?”长手一身,扯住她的裙摆,她身子一歪,倒在他的脚边,他捏住她的下巴,“你这妻子倒是做的很大度。”“我想你应该希望我这么做。”
【穿越后】“把她的喜服脱下来!”在他心爱女人的灵堂里,段世轩命令周围的仆人,“等等!我自己来…”她沉寂淡漠的声音让在场的人怔住了。面无表情的她,缓缓移动白嫩的手,解开喜服,一颗扣子,两颗,三颗……直到露出美丽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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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玉小玉
“你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问题要问吗?刘皝大叔。”
难以启齿?
“又胡说!”虽然偶尔能听到她一些精辟的话,但她在刘皝的心目中大多数时候是处于“胡说八道”的状态。
“那你怎么又不问了呢?我都做好充分的准备要回答你的问题了。”
“咳……那块玉……?”刘皝手握成拳放在嘴唇边,有点吞吐地问道,犹豫着该怎么说出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窦芽菜那块玉一天到晚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害得他黑眼圈都出来了,每天面对**关切的目光,他还要编些冠冕堂皇的说辞,前天看《史记》、昨天看《资治通鉴》、今天该看《春秋》了。
“你是说我的这块玉么?”就在刘皝红着脸纠结着该怎么开口的时候,窦芽菜却从怀里把玉掏了出来,在两人中间晃动。
嘎?刘皝脸上的红潮还来不及褪去,就看见那块劣质的糙玉握在窦芽菜的手里。
“是这块吗?”
“……不是,本王并不是说这个,本王说的是……”
“你明明就说……‘那块玉’……”
“哪块玉?”
“这块玉!”窦芽菜将她的玉举到刘皝眼前一厘米的地方。
“本王说的是自己的玉,我父皇赐给我的。”刘皝长腿一伸,挺直腰杆,大手一撩,撩起袍子,拿出挂在腰际的玉。
窦芽菜悻悻地缩回了手,这个时侯刘皝那样子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嚣张的暴发户。
她的这块玉跟他的白玉比起来真的是“小玉见大玉了”,他的那块颜色洁白,质地纯净、细腻、光泽滋润,为和田玉中最优质的品种。
“那我的玉为什么会在你那里呢?小泥巴说是那时在逸风楼时,你捡到了,可是却没有及时还给我。”这也是窦芽菜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咳……这东西太低层次了,本王自然是没有放在心上。”
“哦。”原来如此,这个说法还说得过去,“刘皝大叔你还是娶了碧玉姐姐吧。”
想着说着,她又将话题绕回他的婚姻大事上。
“说出一个理由来。”
“理由?理由……俊男美女是最绝佳的组合。”
“无盐女和齐宣王呢,无盐是个长相落陋不堪的孤女,生得臼头深目,长指大节,卯鼻结喉,肥项少发,折腰出胸,皮肤如漆。令人望而却步,年过四十,不但流离失所,甚至无容身之处。她却配了英俊倜傥的齐宣王。”
“那……碧玉姐姐多才多艺。”
“女子无才便是德。”
“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一副臭皮囊而已。”
欧买嘎滴,刘皝大叔对答如流,不能用传统的方法来对付了。
“我们这么有缘分,看在我们的缘分上,你也应该为我考虑呀,碧玉姐姐要是这辈子不能嫁给你,我就要一辈子做小白菜了。”如果我不能回现代做回窦晓苏的话,当然这句话她是放在心里说的。
“我们有缘分?何以见得?”
“嗯,你看,你管这个东西叫什么?”窦芽菜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杯子,问道。
“杯子。”
“我也叫它杯子。”
“那这个呢?你叫它什么?”
“铜镜。”
“我也叫它铜镜。”
“还有这个呢?”
“花瓶。”
“没错,我也叫它花瓶。刘皝大叔,你还没明白过来么?杯子、铜镜、花瓶,我们不约而同地叫成了一样的名字,这样还不是缘分吗?”窦芽菜眨着无辜的金鱼眼一本正经地说道。
o(╯□╰)o
男人都是善变的。
窦芽菜撑着下巴看着本来好好说着话的刘皝在听到她关于“缘分”的说法后,愤然离去的背影想到——
男人善变的是心,女人善变的是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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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试探
永宁宫,母仪天下的皇后一惊,茶水从嘴里喷出来,湿了凤袍,青葱白指掩住了已然开始苍老的嘴角。\%>_<%原_创%>_<%\这恼人的事一桩接一桩,计划才要进行,又出了纰漏了。
“奴才听景阳宫的小路子说了,哎哟,窦大小姐那叫一个惨,六爷那虎虎生威的一脚把她扔了个半死,还被抬着从景阳宫回了太尉府,这一路上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呢。”
“混账东西!就不得让本宫过几天安生日子!”
“娘娘,现在窦碧玉受了伤,微臣借去太尉府拜访窦大人的机会私下打听了,窦大小姐这伤没有三个月完全好不了。”段严心中吁了口气,虽然有些不该,但他的语气确实是轻松了不少。刘皝的婚事问题都快要了他的老命了。
“看着冰雪聪明的一个女孩子,却是这么的不争气,三个月时间太久了。段严,本宫决定了,派你微服私访,去找寻品德高尚适合做六王妃的人选。”
“微臣,遵旨。”段严俯首领旨,心中却想起民间关于刘皝的传说,嫁给六王爷无非两个结局,一个是被当做人肉沙包,二是夜夜独守空闺。窦碧玉还没进门呢,就已经做了人肉沙包。
又巡?这等苦差事何时才是个头啊。
养心阁,皇帝在案前挥墨,刘皝在一旁拖宣纸。
“朕听说让窦芽菜领赏,来的却是窦碧玉,还被你打了个残废?”好似无意地问道。
“父皇知道,儿臣向来不许女眷进我景阳宫的门。”
刘皝将皇帝写完的字移至另一张桌上。
“父皇倒是发现你对那个瘦不伶仃的小芽菜不讨厌。”皇帝的眼神和语气都有戏谑爱子的成分。
“她……咳……她就是个黄毛丫头,在儿臣眼里跟孩子没什么差别。”
“是吗?”
“当然,儿臣怎么会欺骗父皇?”
“据朕所知,你母后正计划着将窦江那大女儿嫁给你,朕倒是觉得窦碧玉比起来不如窦芽菜,虽然现在丑了点瘦了点,但是她的内心颇有大将之风,而且保不齐长大了比窦碧玉还美。反正你现在也不讨厌她,何不先娶回景阳宫养着,要是大了,就可能拴不住了啊。”皇帝眼前闪过窦芽菜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她眼睛里的光芒不同于一般女子。
“父皇怎么也跟母后一样,硬逼着儿臣娶妻,再说,儿臣可从来没有把窦芽菜看做是可以当妻子的人选。她那样子,跟二哥的女儿差不多了,儿臣怎可和一个小娃子结成夫妻。”
“呵呵,依朕看,是那窦芽菜嫌弃我六儿太老才是。”
“父皇把儿臣叫来就是为了说儿臣的私事么?”刘皝不悦地看了眼皇帝。
“那倒不是,朕主要跟你说说本次乡试的问题,朕要通过这次乡试,广纳贤才,六儿你有何看法?”
“朝廷确实需要换些新鲜的血液,那些老臣们镇日抱着黄道老庄,使我朝看来死气沉沉,儿臣认为可以利用这次乡试选拔儒家人才,半部论语治天下,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才能让政权更加集中。”
“好,这次的乡试全权让六儿你负责,选贤任能,定有很多青年才俊涌现,朕听说京城最近出现了一个颇有修为的青年,人唤玉面书生,六儿你特意留意一下。”
“儿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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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玉面书生要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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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皝抱负
当“后妈”和亲爹吵架的时候该站在谁那边呢?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是人际关系中颇为重要的一点。[百度+谷歌搜索]如果站在“后妈”这边,那么亲爹对她的那点示好势必会减少很多;若站在亲爹这边,那么“后妈”的虐待势必会进一步。
所以当窦江和窦龙氏吵架时对着刚好经过的窦芽菜同时吼道:“窦芽菜你说到底是谁的错?”“芽菜,你大娘简直胡搅蛮缠!”时,窦芽菜恨自己为什么早不经过晚不经过。
做人难,做“小三”的女儿更难。
“女儿觉得……‘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要坐同一条船,睡同一个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要不这样,爹爹给大娘造一条船,大娘给爹爹绣一个枕头,从此夫妻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吧。”窦芽菜机警地胡编乱造一通。
“这个办法甚好,老爷,为了表示我尊敬您的诚意,我会绣一个枕头给您,我们同床共枕,而老爷的船,我期待。”窦龙氏一听却两眼放光。
“你……旺福,找张木匠回府里造船……”
窦江吹胡子瞪眼地吼道。
“甚好,夏日时节,我们可以用老爷送给我的船去大明湖畔采莲戏水了。”
窦龙氏高兴极了,窦江送她礼物还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窦芽菜这么一说让她突然间得到了这么大的一份礼物。
“芽菜,今晚大娘让厨房炖些补品给你,看看,都瘦的看见骨头了。”
“大娘我不用吃补品了,你看我,怎么吃也长不了肉,芽菜请求大娘让我出去外面玩一玩。”自从窦碧玉摔断了两只腿,她也不被允许踏出房门一步,跟腿断了没什么两样,窦碧玉觉得唯有这样子,她的心里才略微感到平衡些。
窦芽菜叹了口气,一碗水端不平,她左右还是让他亲爹处于了弱势。同时也悲哀的想到,她就是凭着这点小聪明偶尔获得一点大娘的好。
窦江走出去的时候,窦芽菜跟了上去,在他爹耳边说道:
“爹,船有大有小,大船是船,巴掌大的小船它也是船呀。”
窦芽菜说完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窦江呆立在原地,女人是祸水,他的女儿窦芽菜就绝对是个小祸水,打了人一巴掌又凑上去揉一揉。
这段日子,京城里很热闹,尤其是那些书生们,都开始活跃起来,六王爷刘皝向皇上建议此次乡试,大举选拔儒学人才,先前不被看好的儒家弟子们都对刘皝感恩戴德起来。
“你们说要是以后六王爷做了皇上,那就是儒学大行其道了。”
“我看六王爷的抱负不仅在此,他是想进行一场大刀阔斧的改革,皇上最爱的儿子就是他,王位必定是他的了。”
“我看不一定吧,三王爷也是强有力的对手,”这个说话的人压低了声音,“六王爷不近女色,目前尚无子嗣,这还没有哪个王爷没有王妃和小王爷就能当上皇帝的。听说太尉府的大小姐窦碧玉想要当王妃,结果被六王爷扔了个半身不遂。”
“……”
“三爷……”在酒肆对面的逸风楼里的刘琰将众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杀!”
“是!”
窦芽菜坐在酒肆的一角,把这些人的谈话听的个清清楚楚。她没有想到她的刘皝大叔竟是个这么有想法有抱负的王爷。历史上的汉武帝曾经封董仲舒为相,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但这中间的波折却不是一句两句说的清楚的。当初汉武帝刚即位时,大权掌握在他的祖母手里,而他则是经过一番斗智斗勇才让自己的想法得以实施的,这中间还死了不少人呢。
窦芽菜将酒钱付了,退了出来,脑子里思索着问题。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一不小心撞在一个人身上。
“你没事吧。”一个温暖的声音像一丝和煦的风吹拂在脸上,窦芽菜抬起头,一个男子的笑容赫然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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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其名
“你是……”窦芽菜呆住了,眼前的男子,白衣飘飘,手持扇子,扇坠子是块晶莹通透的玉,阳光下一闪,晃得她眼前出现一片桃花。(谷粒網)
“在下纳兰瑾,姑娘,没撞痛你吧。”
“没……没撞痛。”窦芽菜结巴了一下,那偏黄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晕。姑……姑娘?好文雅的一个词。
“那我就放心了。街上人多又杂,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街上行走?”
纳兰瑾关切的话语就像一道和煦的春风,吹入窦芽菜幼小干涸的心灵里。
“我……”
“在下送姑娘回家吧,快中午了,外面太阳大,不要晒着了。”
这……送……送她回家?
窦芽菜的脸比原先更红了一些,连耳朵也染上了一丝红晕,透明透明的,在阳光的照耀能看得到那细细的青筋,那一刻,窦芽菜觉得自己像她的现代妈咪以前跟她说过的那句话——“一见钟情,进而坠入爱河”了。
“姑娘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晒坏了?还是在下唐突,吓坏了姑娘?”
看见窦芽菜满脸通红,呆呆地仰头望着他,却怎么也不说话的样子,纳兰瑾有点紧张的问道。
她好想尖叫,好想用她那值得得意的伶牙俐齿和这位公子说上一通风花雪月、柴米油盐的话,但是她张嘴却觉得嘴唇在抖,说……说不出话来了。
“姑娘,姑娘……”纳兰瑾这下子真吓住了,难道中暑了吗?他犹豫之间踌躇了一下,然后伸出迟疑的双手摸了一下她的前额,有点烫,但还算正常。
“哦……我……我没事,没事……不,有点头昏,头昏。”
“头昏,那在下送姑娘回去吧。”
“好。”窦芽菜软软地回答着他的话。
窦芽菜和纳兰瑾并肩而行,她偷偷看着他的侧面,这个男的,好像脸上时时都带着令人沉醉的笑容,温暖、惬意、帅……比刘皝大叔那张酷脸好看多了,而且刘皝大叔的笑容总是那么心不甘情不愿似的。想着,窦芽菜瘪了瘪嘴,露出鄙视的表情。
“姑娘怎么了?不舒服吗?”纳兰瑾低头刚好看见了她的小动作。
“……呃……就是有点……有点晒。”她真想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能在这么文雅的公子面前露出这么不淑女的表情来呢,唉,这个纳兰瑾,别人一看见他,就不好意思大声说话了吧。
纳兰瑾听见窦芽菜说晒,便打开了扇子,遮住她头顶的一片阳光,让她处在一片阴影下。
好体贴的人。
“对了,还没有请教姑娘芳名?”
“我叫窦……窦雅彩,恣雅态、欲语先娇媚的雅,彩线轻缠红玉臂。”呼,不能在他的面前把她那个会引起歧义的名字直接告诉他,窦芽菜想着用诗句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窦雅彩?好名字,人如其名。”
人如其名?纳兰瑾的赞美让窦芽菜有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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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皝骗子
“我到了。o(n_n)o~~”窦芽菜这句我到了迟疑了半天才说出来,从街市到窦府的这一段路的距离,何时变得这么短了。
“姑娘是太尉府的人?不知太尉窦江是你何人。”
“他是家父。”
“原来是窦大人的千金,失敬失敬。”纳兰瑾双手抱拳。
“没有失敬,纳兰公子客气了,多谢你送我回来。”窦芽菜也向他施礼。
“既然姑娘已到家,那在下……告辞了。”
“纳兰公子好走,恕不远送,欢迎下次……”
“再来”两个字被她生生逼回肚子里。
“这个送给你。”纳兰瑾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将
看着纳兰瑾走远,那风度翩翩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中,窦芽菜才怀着万分不舍的心情回到了府里。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二小姐,你才回来呀,大小姐在房间又哭又闹的折腾了一个上午,刚才硬让老爷派了轿子接到宫里去了。”窦芽菜刚踏进房间门,就看见小泥巴跛着脚在她房间里帮她收拾那乱得不像样的房间。
窦芽菜沉浸在那一声“姑娘”里,小泥巴的话一个字也没进到她的耳朵里。
“二小姐,二小姐……”窦芽菜见她傻笑的样子,再次叫了两声。
“啊?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大小姐哭着喊着去宫里了,老爷都拿她没办法。”
“她的腿瘸成那样,还去宫里做什么?”
“跟六王爷有关,听说因为大小姐腿瘸,皇后又开始物色其他人给六王爷做王妃了。大小姐急得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老爷就只好去求皇后接见大小姐了。”
“哦。”
刘皝大叔又要被逼婚了,真可怜,唉,王爷不好当啊。
“老爷大小姐回府啦——”
正说着便听到窦江和窦碧玉回府的通报。
窦芽菜看到窦碧玉在丫鬟的搀扶下喜气洋洋地往房间走去,而窦江则是一脸沉思地走在前面。
“窦芽菜,以后你要好好听话。”窦碧玉发现了不远处的窦芽菜,高着声音喊了一嗓子。
好好听话?怎么突然讲这么奇怪的话。
“过些日子我就要住到景阳宫里了,六王爷也答应了皇后娘娘愿意成亲,以后爹娘就要靠你照顾了。姐姐会感谢你的。”
“不用谢,应该的。”
刘皝大叔答应要成亲了?上回不是咬紧牙关不愿娶妻吗?这会窦碧玉跛着脚进了趟宫,怎么就变了。世事难料啊,公鸡也要下蛋了。
窦碧玉进了房间,一大堆的人跟了进去,热闹极了,说是准备要准备嫁妆。
窦芽菜走到池边,拿树枝将水里的水草扒过来汇聚在一起。
“刘皝大叔,你这个大骗子。”
睿清宫,三王爷府。
刘琰躺在床榻上,几个宫女在一旁服侍,有的捏退,有的捏脚,还有的喂他吃葡萄。
“确定无误吗?”
“确定,皇后确实做主让窦江的大女儿嫁给六王爷了。”欧阳宁将探听到的最新消息禀告给刘琰。
“呵呵,那好戏就要开锣了。刘皝,本王真的很期待看到你惊讶的样子,哈哈哈……”狂笑中的刘琰一脚踢开正为她捏脚的宫女站了起来。
“那几个在外面乱嚼舌根的臭书生都解决了吧,那个纳兰瑾要特别盯着。”
“解决了,三爷,纳兰瑾今年才十八,不足畏惧吧。”
“蠢货。”刘琰呵斥道,“玉面书生纳兰瑾现在是民间儒家思想的代表人物,十五岁就写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奇文,六弟必然要重用他。这次乡试,他跟老头子提出选举人才,就是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让那一边儒家小子都成为他的门客。”
“属下知罪,但有人今天看见玉面书生纳兰瑾送窦家二小姐回家了。”
“哦?是吗?”
纳兰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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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成亲了
【现场还原】
珞璃阁,皇后宫。(⊙﹏⊙⊙﹏⊙)
窦碧玉推开丫鬟的搀扶双膝重重地跪在地上,力道之猛让站在一旁的小林子心里也跟着抽痛了一下,窦大小姐那伤了的腿这样用力跪,不痛吗?
窦江跪在窦碧玉的身侧:
“娘娘,恕罪。微臣这就将女儿领回去。”
“不!皇后娘娘,碧玉请娘娘做主,成全了我和六王爷吧。”
皇后将手中的折子放下,小林子赶紧上前将一碗参茶地上,她缓缓地接过,用嘴吹了吹茶,然后优雅的张开凤嘴,将那茶饮了一口。
那一个一个动作都敲在窦江的心上,窦碧玉在家以死相逼,他不得不抬了她来宫里见皇后,但是主动要求嫁给皇家王爷,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皇后若是发了怒,在皇上那枕边风一吹,他太尉的帽子就可能摘下来了。
“碧玉,起来说话。”过了好半晌,皇后总算开口了。
“不,娘娘若不答应,碧玉便长跪不起。”
“胡闹,怎可威胁娘娘,娘娘恕罪呀,恕罪。”窦江听了窦碧玉的话,顿时汗流浃背,这摆明了是威胁嘛。
“窦大人,我看你是年纪越大越胆小,连你的女儿和养女都不如了,这太尉大人的位子不如空出来给那些青年才俊去坐。碧玉,说说,你为何非要嫁给六儿,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娘娘,实不相瞒,碧玉在两年前就对六王爷一见钟情,经过这两年的时间,碧玉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越来越浓烈了,此生非六王爷不嫁,若不能如愿,碧玉愿剪断三千烦恼丝,在青灯的陪伴下度过此后的一生。”
皇后长叹一声,“有你这番情意,实乃本宫六儿的福气。好吧,本宫就在这里应了,太尉府窦碧玉下架六王爷刘皝!”
窦碧玉一听,心中大喜。
“谢皇后娘娘成全。碧玉一定好好做六王妃。”
之后,窦碧玉欢天喜地地出了珞璃阁。而窦江却高兴不起来,刚才皇后那番说他不要再做太尉位子的话让他心中忐忑,皇后明摆着是在暗示他,让他最好站到六王爷那边去,否则太尉位子不保。现在女儿要嫁给六王爷,那他想要中立都不行了,势必要卷入这场兄弟间皇位的争夺战。
“娘娘,六王爷决计是不会答应成婚的,可娘娘已经应了窦大小姐,那……”
“去把八王爷传来。”
“是,娘娘。”
八王爷,也就是六王爷的亲弟弟一听她母后在她耳边说的这通话立即退了开去。
“母后,您不是把我陷于不仁不义的地步吗?六哥要是知道了,肯定把我给踢了。这事情,我不干!”
“除了你,没人能干这事,你若不帮母后把这事情办妥了,你和你景明宫里宫女小玉那点事情,你父皇必定是要知道的。”皇帝命令,各位皇子王爷不得与宫女发生任何情愫,否则一律按费爵位,变为平民处理,皇后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刘钬对那新来不久的小宫女小玉有爱慕之情。
“母后,我和小玉根本没什么,只是她和儿臣年纪相反走得近些罢了,都是那些太监宫女嚼舌根,儿臣要回去严惩他们!”
“不管你怎么做,总之这婚,你必须给我结!否则,罚你在书房闭门学习半年,不准出宫一步!”
“……儿臣遵命……”刘钬无可奈何地答应了皇后的要求。
皇后使出撒手锏。知儿莫若母,刘钬的软肋,她一捏一个准。
“二小姐,你干嘛无精打采的呀?我的腿好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笑一下嘛。”很少看见他们家二小姐情绪低落的时候,小泥巴见她像颗蔫了的豆芽走在前面,真是不习惯。
窦碧玉忧郁地看了小泥巴一眼,继续低下头往前走,却硬生生地撞到了一堵人墙。
“六王爷!”小泥巴惊呼一声,赶紧后退了好远,上次那一扔,她是心有余悸,好好的俊俏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种毛病呢。
窦芽菜一抬头,便看见刘皝那张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在下见过六王爷。”
刘皝皱着眉看她性质不高的样子。
“你怎么又摆出这张脸。”
“我要喝酒,王大叔你奉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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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想喝酒,我也想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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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有笑
小泥巴不敢跟刘皝走得太近,便在逸风楼最角落的位置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刘皝的近身侍卫**和她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本书来源]小泥巴第一次和男人这么近距离地坐在一起,而且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她的脸抑制不住的红了。
“为什么要喝酒?”刘皝见窦芽菜抓过小二拿来的酒壶二话不说倒了一碗,跟喝水似的,咕噜咕噜往嘴里倒。
“不喝浪费。”又是一大口喝下去,“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
“你就不能好好回答一次我的话?”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好酒,好酒。”她是天生的神童,也是天生的酒鬼,这点大概是家族遗传。
“窦芽菜!”
“我是姑娘。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好诗,好诗。”
“你给我闭嘴!”刘皝拿起桌上的筷子在她头上狠狠敲了一下。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好痛,好痛。”
“喝吧,全部喝完。”刘皝将酒壶中的酒全数倒入她的碗里。
“人生得意事两件: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恭喜,恭喜。恭喜王大叔高中。”
刘皝不明白自己朱门就莫名其妙跟她到了逸风楼,然后又听她莫名其妙地在这里听她胡诌。
“一时糊涂……”
“难得糊涂。好了,我喝饱了,付钱走吧。”窦芽菜打了个酒嗝,一股浓烈的酒气从口中喷出,几滴酒水伴着口水从嘴巴里掉下来,刚好掉在刘皝的大腿上,刘皝眉头紧皱,他是个有洁癖的人,决不能允许自己身上有一点点脏。
两人走到外面,**和小泥巴也跟了出来,四个人准备分开各回各家。窦芽菜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站在刘皝前面,抬头看着他,他太高了,每次他都要将头高高仰起。
“本姑娘先问你一个问题。”
“快点说。”
“你上次是不是本来想问我,这块玉我有没有捡到?”
“……胡说,一块玉,不值一提。”被说中心事,但他极力地否认了。
“哦,本姑娘还有问你一个问题。”
“快问。”
“……嗯……呃……”窦芽菜一头栽倒在刘皝的怀里,肚子里的东西伴着胃里的算水排山倒海般全数吐在刘皝身上,一股难闻的味道袭来,小泥巴和**同时睁大了双眼——窦江二小姐呕吐在有洁癖的六王爷的身上了!
“你……”刘皝一把推开这个罪魁祸首,好恶心,他一看,都忍不住想要吐了,过往的路人纷纷捏住鼻子绕开了走。
“我是千杯不醉。”窦芽菜晃了两下,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小泥巴连忙跑过去要将窦芽菜扶起来,但是窦芽菜那瘦弱的小身板却一下子变得沉重无比,糟了糟了,这下子惹出大祸了,想跑也跑不掉了,看看六王爷你呲牙咧嘴的样子,二小姐不被五马分尸,也会鞭打五十了。
“赵……赵大哥,求你帮我把我家二小姐抱起来好吗?”**看了眼可怜兮兮的小泥巴,走过去伸手要将窦芽菜抱起。
“我来。”刘皝开口,走了过去,将照在外面的黑纱脱了,仅剩下一身白袍,把醉得不省人事却有吹嘘自己千杯不醉的闯祸精抱了起来,往窦太尉府的方向走去。窦芽菜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在了他的怀里。
上次是背在背上送她回,这次是抱在怀里送她回了。
“赵大哥,你有没有发现,刚才六王爷把小姐抱起来的时候,嘴角好像有笑容。”
“我也好像看到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错觉,六爷不可能对女孩子笑的。”
“哦,那也许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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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钬心虚
“六哥,我……要是我做了坏事,你会杀我吗?”半夜子时,刘钬睡不着觉,跑到刘皝的景阳宫里,将他六哥从床上拔了起来,问道。\%>_<%_原_创%>_<%\
“你窦芽菜附体了吗?”刘皝揉着太阳穴,恼怒地说道,三更半夜问些奇怪的问题,扰了他的清梦。
“窦芽菜?”刘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快点回你的景明宫去。”刘皝重新躺了下去。
“诶,六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做了坏事,你还会不会认我?”
“会。”
“真的?”
“你是我唯一的亲弟弟。”
一股内疚的感觉涌入刘钬心里,他在母后的威逼下就要将他最亲爱的六哥推入火坑了。
“问完了吗?赶紧走人。”
“六哥,我想跟你睡。”
刘皝浑身打了个激灵,拥紧被子。
“小路子啊,送八王爷回景明宫。”
“六……”
“八爷请走这边。”
在刘皝好不给面子的“送客”下,刘钬只好离开了景阳宫,临走时说了一句:
“六哥,明早去跟母后请安,别忘了。”
永宁宫,珞璃阁。
“儿臣给母后请安。”
“嗯。”皇后看着两个儿子满意都点了点头,刘皝英俊冷酷,潇洒倜傥,活脱脱一个极品美男子,而且刘皝还具有其他兄弟没有的气质,而刘钬也是越长越挺拔。
“你们两个最近都在忙什么?”
“回母后,儿臣主要在主持乡试的事情,想要通过这次乡试收拢大批门生,其中玉面书生纳兰瑾等几人是儿臣要重用的人。”
“本宫听说纳兰瑾才十八岁,现在栽培正式时候。你呢,在忙什么事情。”皇后转而问刘钬。
刘钬几欲张嘴,却没有讲出话来,皇后定定看了他一眼,他才吞吞吐吐地说道:
“母后,请……请替儿臣做主……”好难讲出口啊,母后您为什么要逼我做这样的事?
“做什么主?”
“儿臣……儿臣想要娶窦府的窦碧玉为妻。”话一出口,汗流浃背。
“八弟?”
“窦碧玉美若天仙,六哥你不愿娶,那我……我要娶了。母后,儿臣求母后成全!”刘钬跪在地上,头低了下去。
“皝儿,你有意见吗?”
皇后希望刘皝表态说他要娶窦碧玉,那么就不用进行计划中的事情了,刘钬也在心底祈祷,六哥啊六哥,你就开了窍吧,就说你有意见,就说窦碧玉是你看中个的,求你了。
“没意见。八弟愿意早日成亲,是件好事,母后也会高兴的。”
刘皝话一出口,珞璃阁里有两颗心往下沉。
“好吧,跟你父皇商量商量,如果他同意,那我也就同意了。”
出了珞璃阁,刘钬撒腿就跑,刘皝以为他高兴上,实际是他是怕他的六哥为他为什么想要成亲的问题。
言多必失,指不定多说几句就露出破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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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昨天小湖说心情不好,紫衣贝贝和smdoggy的关心让我觉得很温暖,连更两节哦。
【本来可以早点更的,无奈家里的网络有问题,我只好现在去别人家里来上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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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前夕
【今天第三更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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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钬提出要娶窦碧玉的第三天,皇后就给他们选好了婚期的日子,速度之快令人咂舌。[本书来源]很快,整个皇宫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中,皇帝听了也大为开心,只是没想到他这个最执着的儿子竟然想要成婚了。
只是,皇宫中所说的却不是八王爷要成亲,而是六王爷,但是刘皝自己并不知道,因为性格的原因,宫中的人很少会和他说什么闲谈的话,而景阳宫的人听了外面的传言,也误认为他们的六爷真的突然之间开了窍,要娶个女人回景阳宫里,心中甚是欢喜,这冰冷了二十二年快二十三年的景阳宫终于要有一个女人了吗?
但奇怪的是,他们从来不见刘皝提及此事,甚至他表现的好像根本就没有这件事似的。他们猜想,六王爷一向行事低调,性格独特,在对待婚姻大事这件事情上也难免奇特些。
这边,窦太尉府也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也许是心情好,窦碧玉的跛脚已经好了大半,再过三天五天就能恢复到没受伤之前的样子了。窦龙氏忙着给窦碧玉制定各种各样的嫁妆,窦碧玉的真个房间都摆满了珍珠首饰,喜服就缝制了六套,连绣花鞋都有十几双,她特意把窦芽菜叫来,让她帮她选一套。
“姐姐这么美丽,穿哪套都一样了。”
“说的也是,我会是最美丽的王妃。”窦碧玉拿着镯子一个一个往手上戴。“我嫁的那天,你也跟去,扶我下轿,知道吗?”窦碧玉又拿了衣服在身上比来比去,然后说道。
“好吧。”
那刘皝大叔成了亲,会不会变成妻管严,如果变成妻管严,那他们就再也不能一起玩了。唉……
睿清宫,三王爷刘琰,面前站着一个**的小丫鬟。
“六王爷明天就要成亲了,取得是窦家的大小姐,你明日前去窦府,将这个送给窦二小姐。不得有误,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了。”小丫鬟将刘琰给的东西塞进怀里,趁着月黑风高夜除了睿清宫。
“三爷,这样成吗?”
“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皇后气急攻心,以及老六惊讶的样子了。哈哈哈哈……”邪魅的笑声就像暗夜中诡异的风声,让人不寒而栗。
今天晚上就是成亲的日子了,刘钬却在呆不住了,坐在景明宫的地上,左一声叹气又一声叹气的,弄得整个景明宫的宫女太监们也跟着情绪低落,做事打不起精神来,互相碰了面也是一声长叹,只有小玉知道他为什么而叹气。
“八爷,别那么低落了,该来的总要来,不然这样好了,我们出宫去玩好不好?”小玉提议道。
“出宫?我希望我出了宫,就再也不用回来了。”
“呸呸呸,我的八爷哟,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呀,这种不吉利的话可不能乱说,皇上皇后听见了还不骂您。”刚从皇后的永宁宫赶来的小林子刚好听到了刘钬的话,急忙说道,同时瞪了小玉一眼,小玉悻悻地走开了。
“小林子,母后叫你来是不是她改变主意了?”
“娘娘的心意坚如磐石,娘娘让奴才来是要通知八爷记得今晚务必要将新郎官的衣服穿着,做足了态势,六爷才会相信。”
刘钬又是一声长叹,我的六哥呀,怎么你还没有察觉大家都知道是你要成婚呢。
小林子一走,刘钬还是听从了小玉的建议,出宫散散心,反正该来的都回来,还不如趁着最后的一点美好时光多玩一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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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今天第三更了啊,文中说今晚成亲,小湖也今晚更新成亲的章,期待吧,会很好玩的。
【在留言区里,我设置了一个帖子(水晶女孩儿88发表的),就是讨论一下窦芽菜长大后究竟是否会变成美女的,欢迎大家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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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了你了
民间都知道今日是六王爷刘皝的大婚,大街小巷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好像嫁的是自家女儿一样。[本书来源]百姓纷纷关起门来,私下议论,这大刘王朝最有个性的六王爷居然要成婚了,不可谓不是一件奇事啊。其实,这也是皇后特意叫人把消息传出去的,知道的人越多,到时候,刘皝就是想反悔也不行,作为皇家的王爷,他不能失信于民。
“你说我母后这么折腾做什么呢?六哥想不想成婚,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啊。”刘钬却烦躁极了,心中担心刘皝知道事情的真相后要将他大卸八块,或者是再也不认他这个弟弟了。
“八爷,六爷如果想要登上帝位,就必须有子嗣,即使皇上再疼爱他,也不能有为祖宗律法的。”小玉在一旁安慰着,自从跟了刘钬,她的气色比起以前好了很多了,人看起来很水灵。
“说的也是。”
“八爷,不如我们去窦府找窦二小姐玩吧,她有很多好听的故事,兴许八爷听了就高兴了呢。
“你这主意不错,我爱听。自从御前表演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窦芽菜了,小玉这么一说,他才发现自己还有点想念这个曾经污蔑过他的人。
两个人就此决定了此躺出宫来的目的——去太尉府看窦芽菜。
窦芽菜听小泥巴说自己喝完酒不省人事还吐了刘皝一身的时候,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怎么可能?他是有洁癖的,我吐了他一身,他早就把我扔九霄云外去了,我还能有这条小命嘛。”
“还别说,你这小命还真的是六王爷给你捡回来的。你不知道,老爷看见你喝酒喝成那样,都气成了什么样子,但是六王爷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老爷才不敢罚你的。”跟在窦芽菜身边久了,小泥巴说话也开始比较随意了。
“他说了什么?”
“他对老爷说啊,‘好好照顾这窦芽菜’,说的时候还挺严肃,你说老爷还敢用加法处置你吗?大小姐听说六王爷来了,以为是来看她的,急忙跑了出来,结果连六王爷的后脑勺都没见着。”
窦碧玉平日自持美貌有才,整日趾高气昂,现在要嫁给刘皝了,手的每一句话眼睛都是看着天上,小泥巴并不是很喜欢那个大小姐。
“我怀疑你说的根本就不是他。”
“你们在说什么?”说话间,刘钬和小玉就进来了,刘钬接了窦碧玉的话往下问。
“你们来啦?”
小玉给窦芽菜行了礼:
“八爷心情不好,我就说来找二小姐玩吧,二小姐上次给我们讲的那个故事真好玩,兴许八爷听了也会很开心呢。”
“唉……”窦芽菜长叹一口气,趴在桌子上。
刘钬也跟着叹了口气,同样趴在了桌子上:
“你叹什么气呀,我苦恼着呢。”
“你怎么了?小泥巴给八爷倒杯茶吧。”
“我来吧,泥巴姐姐,我比你小,我来倒茶。”小玉给两个看起来同病相怜的人倒了茶,然后将茶壶里的剩茶拿去到了,然后换上新茶。
“过了今晚,我六哥可能就再也不会理我了。”刘钬想象着以后的悲惨人生,忍不住一声哀叹接着一声哀叹。
“也不会吧,俗话说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即使王大叔成了亲,也不会不理小王叔叔的啊。”窦芽菜喝了口茶。
“唉,你是不理解你小王叔叔我的难处啊。”
“你有什么难处?”
刘钬看了看四周,靠近窦芽菜的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一通。
“啊?真的吗?”窦芽菜听完,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这结婚还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这简直就是阴谋嘛。
“当然是真的啊,假装说是我成亲,然后我来你们家把你姐姐接走,母后再派合适的人将六哥迷晕,我将窦碧玉接回来直接往六哥的寝宫塞,第二天一早醒来,两个人躺一张床上,六哥就是想来也赖不掉了啊。”
“确实是赖不掉,如果他要赖,那就闹成了一个大笑话,皇上皇后都看着**的两个人呢,还这么能赖呢。小王,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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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啊,打死我吧,我估计情节错误,明天才能看到成婚的章节啦,现在我的精神不是很好了,明天再写啊。今天好歹也更了四节哇,我睡觉去了。
童鞋们准备红包鲜花和掌声欢呼声,送给刘皝做大婚的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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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祭祖宗
窦太尉府,窦家祖宗牌位前。
在窦江的主持下,窦碧玉正在进行隆重的跪拜祖先的仪式,弃女窦芽菜有幸列席,仰望了一番古代的拜祭仪式。
窦江的两个儿子,窦龙和窦虎快马加鞭从边疆赶回来参加妹妹的大婚庆典。这是窦芽菜第一次见到两个哥哥,她的第一个感叹是,基因变异原来是件那么恐怖的事情,窦江文质彬彬,窦龙氏贤惠端庄,窦碧玉扶风弱柳,窦龙和窦虎两个则可以用虎背熊腰、排山倒海来形容了,窦芽菜真为那两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躲在房间准备变梅干菜的嫂嫂担心。
对于窦芽菜这个突然出现的妹妹,他们暂未表现出什么想法,可能注意力都在貌美妹妹要嫁六王爷这件事上。
“碧玉,从此以后,你不再是窦家的小姐,而是皇上的儿子六王爷的王妃了,你要谨记为父给你的教诲,一入宫门深似海,宫中的凶险是你想不到的,万事小心,切莫出头逞强。就一个字——忍,忍皇上、忍皇后,忍宫中其他王妃,以后六王爷有了侧妃要忍侧妃,最重要的是忍六王爷。你都明白了吗?”
“女儿明白了。”
窦芽菜听了却吓了一跳,忍这忍那,那不是明摆着往火坑里跳吗?只是明知是火坑,窦碧玉还是跳的义无反顾,至死不渝,死不悔改。
“我的好女儿……”窦龙氏话一出口,泪流满面,实在是很不舍这个让她觉得很骄傲的女儿,“你……呜呜呜……你到了皇宫,要是不好,你就回来!”
“妇道人家,修要胡说。”窦江对窦龙氏呵斥道。
“妹妹,你放心,大哥在边疆守着呢,要是六王爷对不起你,大哥大不了发动兵变给你出气。”窦龙说的豪气冲天,虽然说得有些过了,但是爱妹之心溢于言表。
“越说越不像话,这种话传出去,我们窦江要诛九族了。”窦江又呵斥了窦龙一番。
“妹妹,希望你找到好的归宿。”窦芽菜屏住呼吸,以为能听到窦虎更激烈的为妹妹鸣不平的方式,因为窦虎的样子看起来比窦龙更加排山倒海,结果却听到了算是今天在场最有分量的一句温馨的话。
窦江看了她一眼,她才想起所有人都对窦碧玉说过话了,那她自己然也要说一句,该说什么好呢,她在心里思忱着。
“芽菜希望姐姐和刘皝……和六王爷早生贵子。”窦碧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窦芽菜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赶忙退到一边去,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惹事比较好。
实际上,窦芽菜的这句话说中了在场的每个人的心声,窦碧玉嫁进宫,第一件要为皇宫做的事情就是生孩子,否则皇后那里不好交代,还要被其他王爷的王妃们笑。别以为能做王妃的人都很高尚,若是没有一副手段和泼辣的嘴巴怎么可能在深宫里生活下去,皇上、皇后、王爷都要兼顾到。
皇宫。
今晚是王爷成婚的大喜日子,整个皇宫一片灯火通明,刘钬早早地穿上了新郎服,在景明宫里如坐针毡,小玉在一旁陪着,看起来比刘钬还紧张。
“我六哥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差去景阳宫的小太监小卓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来了,今天入夜后,他已经被来来回回的差遣着跑了数十回。
“回……回……回……”
“小玉赶紧给小卓子倒杯水。”
接过小玉的水,咕噜咕噜喝了下去,小卓子才顺了这口气,刘钬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回……回……”
“别回了,直接说。”
“是,六王爷已经喝了皇后娘娘特意亲手煮的银耳汤,已经睡了。”
“睡得沉吗?”
“沉?奴才不知道。”
“这个都不知道,再去探。”
“是是是……”
“算了,还是别去了,我母后应该都办妥了的。”
小卓子这才舒了口气,心里想道,六爷喂,您娶亲怎么把咱家八爷整成这模样。
“八爷,该去景阳宫了。”小玉看了看外面说道,“八爷……”刘钬坐着,半天没动,小玉提高音量喊了一声。
刘钬站了起来,脚下一软,又坐了下去。
“小卓子快点来扶八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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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亲了
趁着夜色,八王爷刘钬在小太监小宫女的搀扶下悄悄到了六王爷刘皝的景明宫,然后一顶轿子从景阳宫出发,锣鼓鞭炮震天响,烟花在皇宫上空腾起,皇后娘娘亲自在景阳宫门口送六王爷出门。
民间一片欢乐的气氛,今夜,普天同庆,因为六王爷是大婚之夜。
“娘娘,没问题的吧。”段严还是有些战战兢兢,六王爷的脾气,他已经领教过了。
“放心,不会有问题,窦府那边也已经说好了,由八王爷去接轿。明天早上,本宫会想办法请皇上亲自过景阳宫来,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他是想赖也赖不掉了。”皇后娘娘也舒了口气,六儿呀,切莫怪母后的自作主张,母后也是为了你好,日后,你会明白的,如果你不早日登上帝位,那……笑容隐去,皇后的脸上露出一副忧虑的神情,但愿那个让她日夜寝食难安的秘密,永远没有人知道。
而远处,景阳宫发生的一切,都落入那双邪魅精明的眼睛里,一丝残笑在他的嘴角。
过了一个时辰,花轿伴随着震天动地的欢呼声从窦府抬回了皇宫,皇后看着花轿进了景阳宫,窦碧玉给她行了大礼,又看着窦碧玉一个人入了洞房,最后才离开,回到永宁宫。
按大刘王朝律例,王爷娶王妃均是头一天晚上将新娘子接到宫里,第二天晚上在举行大婚宴会,宴请皇亲国戚,以及朝中大臣。
皇后和刘钬都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皇后便去了皇上的寝宫,说六儿竟然愿意成婚了,了却了她,皇上,甚至是整个大刘王朝的一件大事,皇上那么疼爱皝儿,亲自去景阳宫看看吧。
皇上欣然答应前往,而刘钬打死也不愿意去了,索性赖在床上装病,将皇后叫过来的太监给打发了回去。于是,皇上皇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向景阳宫走去,宫里的人都知道皇上要亲自去看昨晚成了亲的六王爷了,六王爷真的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啊,皇上从前可从来没有亲自在哪个王爷成婚的第二天,特意去看望的。现在六王爷取了王妃了,三王爷是怎么也争不过他了吧。
这边,景阳宫。
刘皝撑着略微昏沉的脑袋,睁开了眼睛,昨天好像睡得特别早睡得特别沉,连他唯一的亲弟弟刘钬的大婚都没有去送他出门。
刘皝突然觉得自己的左肩膀湿湿的,伸手摸了摸,放到鼻子旁边闻一闻,怎么好像是口水的味道,难道是自己昨晚睡得太沉,以至流了口水?
突然……有点诡异。
怎么他的腰上缠着一只人退,干瘦的腿。
他转过身,发现一只手在他的胸前摸来摸去的,最后一手捏住了他胸前的那点乳-头,然后揉-捏着,脸上露出衣服傻笑,嘴角又流出了一点口水。他瞪大了眼睛……
“窦……窦……窦……”我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六王爷刘皝瞬间口吃了。
睡在旁边的人一个翻身,索性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手依然没有松开他的乳-头,而嘴巴含住了另外一边的乳—头,像个婴儿一样的吮吸着,他全身一真酥麻,刘皝才发现趴在他身上的人只穿了一件小肚兜和一条小裤裤,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到了他的床上?什么时候来的?
“窦……”他费力地要推开趴在身上的人,但是,她就像一个八角章鱼缠在他的身上,嘴巴里还发出咽语。
皇后伴着皇上,脸上洋溢着喜气洋洋的神情,景明宫的人见了,行了跪拜大礼,一行人直接就进了刘皝的寝宫。
“六儿,你父皇来看你来了。”
刘皝一个激灵,掀开被子要站起来,结果,刚走进来的皇上皇后却看见刘皝的身上趴了一个人,皇后一看,那身子骨——那身子骨,看来根本就不是窦碧玉啊。
“起来……快点……”刘皝在身上的人儿耳边说道,声音透着温柔。
“别动嘛,我要睡,好舒服……”她不依,仍然往死里睡。
“刘皝!!”皇后大喝一声。
“下来!”刘皝一使力,人总算从他身上掉下来了。
皇后一看,是是是——窦芽菜!她的眼睛瞪得老大,不相信地揉了揉,然后不顾仪态地跑到窦芽菜面前,将她一把拉了过去,真的不是窦碧玉,而是——窦芽菜!
这……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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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谢谢smboyyg,点点618的红包。
连更两节,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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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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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脑袋昏昏沉沉的,朦胧中感觉到了周围的**,揉着惺忪的睡眼醒来,赫然发现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着她,其中皇上、皇后,皇后的脸上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这是怎么了?回头,身后站着的是刘皝大叔,他光着上半身,肩膀上还流水下来。[百度+谷歌搜索]
“啊!”皇后一声尖叫,晕了,宫女太监们慌了,一阵手忙脚乱地抬起了她,太医匆匆赶到,掐着皇后的人中。
窦芽菜这才发现自己穿得特别清凉地站在屋子里,她尖叫一声,跳到刘皝身后,用他魁梧的身躯挡住众人的视线,然后伸出一个脑袋观察周围的情况。
“刘皝大叔,你怎么把我拐来了,我的清白你要负责!我还是黄花小闺女!!”这是她观察之后得出的结论。
是不是在做梦,昨晚她记得喝了一口茶之后,觉得眼皮很沉,把姐姐送出窦府后就睡了,怎么一觉醒来到了皇宫,还睡在刘皝大叔的身上。
“那我的清白呢,谁负责?”
“我怎么知道,昨晚不是你和我碧玉姐姐的大婚之夜吗?我家碧玉姐姐都拜了祖宗,你你你…你怎么……”
刘皝拿过床上的被子围住自己**的身躯,同时也围住了窦芽菜的小身板。
“这是谁搞的鬼?!”刘皝沉声问道,昨晚是他的大婚?还有窦碧玉?究竟是谁操纵了这一切。
“六儿,现在不管是谁搞的鬼,这小窦芽菜都是你的王妃了。”一直未出声的皇上说道。
什么?窦芽菜是刘皝的王妃!
⊙﹏⊙
“六儿,你怎么说?”
“儿臣……”
“不,我不要我不要!刘皝大叔太老了,皇上我不要这个老男人做我的丈夫!!我不要你儿子!!”
刘皝刚开口,窦芽菜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抢过他的话,说话跟放鞭炮似的。是的,是钻出来,不是跳,也不是走,因为刘皝将被子捂得很严实她出不来,只好蹲下,从被子的下边钻了出来,然后豪气地跟九五之尊的皇帝说,你儿子太老,本小姐不喜欢。
很多很多年以后,当窦芽菜和刘皝的孩子回忆起这一段的时候,刘皝说,当时我在你后面看着你瘦削的背影,真的觉得你就是我的女儿,好小好小。
“不要叫我老男人!”刘皝一把拎起她扔回床上用被子捂住,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本来就是!”她在被子下面挣扎着。
“依朕看,从今天起,窦芽菜就留在景阳宫吧。夫妻一体,永结同心。”窦芽菜发现皇上脸上竟然含着笑意,仿佛乐见其成。
“父皇!!”这是在开玩笑吗?从此,他刘皝和干煸豆芽菜结为夫妻?他回头看了眼床上那个人,干瘦的脸,干瘦的手,干瘦的脖子,干瘦的头发,干瘦的脚趾,干瘦的……她的一切一切,都是干瘦的。
“皇上……不要……”皇后悠悠转醒,却听到了皇上的决定,刚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再一次昏了过去。
这时,一个穿着火红嫁衣的身影飞一样的穿过景阳宫大门,直奔刘皝寝宫,进了寝宫,却一口气提不上来,晕了。
太监宫女们又忙了起来,翻开那堆红色的一看!——竟然是窦碧玉,穿着嫁衣却没上刘皝的床【注意:此床非彼床,就是睡觉的工具而已,不要yy啊】的新娘。
太医又忙着掐窦碧玉的人中,美人尖叫一声后醒了。
“皇上,我……我……我……”话说着,却看见露着细胳膊的窦芽菜躺在六王爷——本该是她的丈夫的人被子里,而六王爷捂紧了被子,不让窦芽菜从里面出来。
“你怎么会在那里?是你害我的吗?是你吗?皇上,碧玉才是六王妃啊,皇上。”
“碧玉,朕方才已经开了口,赐六王爷和你的妹妹窦芽菜为夫妻,我们刘家亏了你,朕会为你再找一个好的归宿的。”
“不……不要……”窦碧玉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她费尽心思说动皇后让她与六王爷成婚,而现在,她穿着嫁衣,却不是她的王妃,皇上开的金口,谁还能改变。
窦碧玉仰天大笑,吐出一口血。
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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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奇迹呀,奇迹,难道是童鞋们对窦芽菜的呼唤太强烈,刚才我一看,我家的网络居然能登陆了,赶紧更一节,成了亲了,以后他们的生活更精彩啦。
另外有的童鞋问起别的作品,虐的作品正在连的《冷宫弃妃》就是较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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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变了
皇上皇后出了景阳宫,窦碧玉也被抬回窦府,这回是坐原先坐过的轿子回去的。\%>_<%_原_创%>_<%\她就这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地嫁了一回退了一回。对此,贵为国母的皇后也无可奈何。
景阳宫清场后,刘皝和窦芽菜两个坐在床沿,被子同时搭在两人的背上。
这是谁的阴谋?
他要好好想想。
“啊!”突然,窦芽菜一声尖叫,脸马上便红了,吓了刘皝一跳。
“你鬼叫什么?”
“我……我不要洞房,你现在不会是想怎么洞房的事吧?”
o(╯□╰)o
“……我对女色没兴趣。”
“那就是对我有兴趣!”
“说了没有!”
“你对女色没兴趣,但是之前你口口声声说色是美貌的意思,我只是菜,不是色。”
“……好,我对你没兴趣!”⊙﹏⊙
“现在怎么办?”窦碧玉费劲心思想要嫁给刘皝,嫁衣鞋子都准备了那么多,两个哥哥还特意从边疆赶回来,现在却又被轿子抬了回去,这下子她要怎么活?而且窦家的人能放过她吗?那个窦龙还说过,要是刘皝让他的宝贝妹妹伤心,他就在边疆发动兵变呢。
“穿衣服。”
刘皝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干什么?”
“准备今晚的婚宴大典,小路子,去景明宫叫两个宫女过来替……王……替她收拾。”
进来领命的小路子听刘皝说请宫女进景阳宫来,他呆愣着半天没动。
“去吧。”
“是是是……”
天啊,六王爷说叫宫女进景阳宫来,这可是千古难见的罕事啊,小路子出去的时候一脚绊在门框上,直接摔了出去。
“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真做夫妻?”
“当然不是,本王自有妙计。”
“什么妙计?”她听起来却觉得毛骨悚然,好像他心里打的不是什么好主意就是。
“不可说。”
刘皝带着高深莫测的表情走了出去。
景明宫。
碗从刘钬手上掉了下来,摔碎在地上,小路子带来的消息让他太意外了,他想过千万种可能,甚至想过自己被六哥打残废,但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窦芽菜成了六王妃,而且父皇还亲口承认了。
“小路子,你说的都是真的?”
“回八爷,全部属实,奴才也觉得奇了,昨晚明明见着进房的人是都加大小姐来的,谁知,今早皇上皇后一来看,新娘子竟然变成了二小姐。”
刘钬听着,脑海里浮想出那日他和窦芽菜的对话:
{【“当然是真的啊,假装说是我成亲,然后我来你们家把你姐姐接走,母后再派合适的人将六哥迷晕,我将窦碧玉接回来直接往六哥的寝宫塞,第二天一早醒来,两个人躺一张床上,六哥就是想来也赖不掉了啊。”
“确实是赖不掉,如果他要赖,那就闹成了一个大笑话,皇上皇后都看着**的两个人呢,还这么能赖呢。小王,苦了你了。”】}
现在,这到底是苦了谁?
“八爷,还有更奇的事呢,六爷让奴才来是向八爷要宫女回去伺候小王妃呢。我估摸着的六爷意思是希望小玉姑娘过去,毕竟她和小王妃是旧识。”
“他……他……他说要调宫女去景阳宫?”
天啊,他不过是睡了一觉,世界都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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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丰满
六王妃的诞生属于狸猫换太子的桥段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皇宫,当然,民间的传的慢点,但到了晚上,差不多也都知道了。//
窦芽菜是谁?比起绝色美人窦碧玉有何过人之处?六王爷会要一个十岁的小王妃吗?
不管怎么样,行纳吉、纳征礼这样的程序还是要进行的,皇上派了段严段大人持节,带着礼物前往太尉府。皇帝的封赏不仅窦芽菜本人和窦太尉及其全家人有,甚至连家丁、奴仆,也人人有份儿。
但窦太尉府的人却高兴不起来,草草地收了礼,将段严打发走了,段严连窦家该给的红包都没拿到。
窦碧玉被皇上的人抬回窦府后,一病不起,活脱脱一个捂着胸口喊疼的林黛玉;窦龙氏一边心疼亲生女,一边寻思着日后该怎么把窦芽菜往死里整,出了这口恶气;窦龙窦虎两兄弟气得回了边疆,拒绝出席晚上在皇宫举行的婚宴大典;窦江心知此次“换妃”事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也许是某位政敌以这种方式在警告他,不要投靠六王爷。
“都是你,都是你将那扫把星捡了回来,现在惹事了吧,十年前我一看到她的脸我就知道她和她娘一样是个……”
窦江瞪了他的夫人一眼。
“这也许就是报应吧。”
十一年前,他抛弃了窦芽菜的亲娘彩衣,这回,他自个最疼爱的女儿受了这等侮辱。
小玉从景明宫调到了景阳宫,以后就做王妃窦芽菜的侍女了,窦芽菜差小路子去窦府叫小泥巴进宫来,但是小泥巴死活不愿意,说是现在窦芽菜彻底得罪了夫人和大小姐,她要留在府里观察她们的行动,看会不会有迫害的计谋,她也是被六王爷刘皝扔怕了,现在还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不要穿这个!”窦芽菜浑身扭来扭去的,这么大的嫁衣穿在身上,这么重的凤冠戴在头上,她走动一步都困难,更别说去皇上皇后那里行跪拜大礼了。
“王妃,必须要穿啊,不然不吉利,今晚的婚宴很多人都来的,皇上皇后,各位嫔妃,王公贵族,朝中大臣。这在宫里啊,要处处小心,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
“这个是肯定的,而且是必须的。”莫名其妙地,她这个最不可能成为六王妃的人成为了六王妃,一夜之间树敌一大堆。
小玉耐心,整理了大半天终于是整理好了,她扶着窦芽菜出门,刘皝在门外等着,小玉将窦芽菜的手交给了他。刘皝一碰那手,就像摸到刺似的收了回来,窦芽菜一个悬空,差点摔倒。
“你……你这手,也太干瘦了。”这抓着一把柴在手里,感觉真不好。
窦芽菜将凤冠上的盖头一把掀下来,瞪了刘皝一眼。
“我身体是干瘦的,但思想是丰满的!”
“王妃,不能掀开呀。”小玉见了,急忙跑过去将盖头重新盖上。
按照习俗,刘皝必须牵着窦芽菜的手从景阳宫步行到承和宫,承和宫是专为皇帝、王爷、公主们举行婚礼的地方,皇后的册立仪式也是在那里举行。
最后,刘皝还是牵起了窦芽菜的干柴。
宫中御道上铺设了红毯,门神、对联焕然一新;德升门内各宫门、殿门红灯高挂;袁和门、太龙殿、很所地方悬挂着双喜字彩绸。
窦芽菜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和刘皝一起往承和宫的方向走去,越来越近。
我在古代结婚了,新朗是刘皝大叔,她从盖头的下边偷偷看了一眼刘皝,他脸上的表情是高深莫测的,没有做新郎的欣喜,也没有被逼成婚的脑怒。
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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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我身体是干瘦的,但思想是丰满的!”
这话好玩吧。
在正式的婚宴大典上,窦芽菜又会发生哪些事情,她有没有语出惊人呢?刘皝是怎么帮她圆场的?敬请期待后面的章节。但也不要忘了推荐和收藏,一个月了,推荐收藏才这么点,窦芽菜都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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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皇帝问
刘皝和窦芽菜一起出现在承和宫的时候,现场安静到了极点。[本书来源]
皇帝倒是笑眯眯的,而皇后拖着带病的身子坐在皇帝的旁边,她的表情悲伤而不甘,仿佛今晚举行的不是婚礼,而是丧礼。八王爷刘钬至始至终都保持着呆愣的姿势,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六哥,他的六哥娶窦芽菜为妻了。三王爷坐在一堆王爷当中,那永远邪魅的笑容里闪着看好戏的光芒,他这招窦芽菜换窦碧玉的招,使得很成功。刘皝,你输定了,大刘皇朝的天下,是我刘琰的!
窦府就来了一个人,是太尉大人窦江,窦芽菜偷偷看了她爹一眼,他的眼里好像含着老泪,这泪是为窦碧玉而流吗?
刘皝跪了下去,窦芽菜被盖头盖住了头又在想着心事,不知外面的动静,刘皝扯了她的衣角一把,她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儿臣叩谢父皇母后。”
“臣女窦芽菜叩见皇上皇后。”
“呵呵,做了朕的媳妇,就该改口称父皇母后了,也不是臣女,是儿媳了。”
婚礼第一步——揭盖头。
众人眼睛一眨也不眨,到此刻,现在,他们仍然没法相信,六王爷刘皝真的要成婚了,对象是窦芽菜!
刘皝扶着窦芽菜起身,深呼吸一口,掀开了那火红的盖头,或许是盖头太重,又走了那么长一段路,窦芽菜脂粉未施的脸上红扑扑的,比起平时来水灵了不少,让刘皝微愣了一下,今晚的窦芽菜确实是饱满了一点。
皇后娘娘一直用手抚撑着头,没有应声,连看都没看座下的人一眼,窦芽菜知道,皇后恨死她了,原本千挑万选看中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儿媳妇,现在却换成了窦芽菜这样营养不良,换谁谁都不高兴啊。
婚礼的第二步是,窦芽菜必须回答皇帝的提问。
皇帝捻了捻胡须,问道:
“芽菜,你平日都念些什么书?”
什么书?她什么书都念过,比皇帝老子念的书还要多得多得多得多,但她深知一句话,“功高盖主”,如果说的过了,皇帝公公肯定要不高兴了,皇后娘娘也要不高兴的,还有其他的王妃们也会不高兴,她可不能一开始就当了靶子。
“回皇上,芽菜只读了半部《论语》。”嘿嘿,半部论语治天下,她这回答可是很有玄机的,这大刘皇朝的天下我都可以治理了。
“为何只读半部?”皇帝继续问道。
咦,没想到他还会继续问,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回皇上,因为刘皝大叔主张以儒家思想治天下,而《论语》是儒家思想的代表作,大叔熟读整部论语,芽菜是他的王妃,自然读半部就够了。”
“好,哈哈哈。我六儿是娶到贤妻了。”皇帝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对窦芽菜的回答很满意。刘皝也吃了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她的回话会周到的滴水不漏,思想确实是丰满的。
“芽菜,朕还要问你,你认为女子是什么?”
“班昭《女诫》中说,女子,卑弱第一,夫妇第二,敬慎第三,妇行第四,专心第五,曲从第六,叔妹第七。”
“那王妃是什么?”
窦芽菜略一思索:“王妃,与普通女子无异,只是从该从之人,芽菜要从的自然是六王爷,应誓死遵从,行慎行之事,当慎之又慎。”
“好好好……依我看,我这所有的儿媳中,就数六儿的王妃最有智慧了。”
“父皇恕罪。”皇帝陛下这话一出,好家伙,一下子,十几个人纷纷跪下请罪,所有的王爷和王妃都跪了下去。这其中不乏有对窦芽菜怨怼的目光。
糟了,本想说不要在这险恶的皇宫里树任何一个敌人,但今日的表现却让她一下子树了好多敌人了。
她的心里突然有点怵,小手便不由自主的伸到她刘皝大叔的大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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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皝义举
“刘皝大叔……”
“别怕……”不知道为什么,窦芽菜软软带着点小可怜的声音让刘皝心里一软,大手牵住了小手。[百度+谷歌搜索]窦芽菜感到了一阵安心的温暖,其实,她从现代穿越到古代后,无亲无故的,不管大叔为何而乖乖接受这段有些离谱有些传奇的婚姻,总之过了今天,他就是她最亲近的人了。古书上说,丈夫是天,刘皝这片天空能否容她无法“无天”呢?
婚礼第三步——吃宫宴。这是窦芽菜最喜欢的一个环节
刘皝和窦芽菜与皇帝皇后、一、二、三、四、八王爷、九公主,还有窦江坐一桌。
窦江朝她点了点头,笑了一笑。窦芽菜倒是不好意思了,窦江老爹现在也是尴尬的吧,虽然最后嫁的都是自己的女儿,但毕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玉一个菜。作为太尉大人的话,现在能气定神闲地坐在这,也是委屈他了。
宫宴的菜肴非常丰富,每桌有八十八道菜肴,八种主食,八种粥(或汤)。菜肴以鸡、鸭、鱼、鹅、猪肉和时令蔬菜为主,以山珍海鲜、奇瓜异果等为辅,吃的米是专门培育的黄、白、紫三色米,以及各地进贡的上等“贡米”。
窦芽菜注意到手边还有一个搪瓷碗装着一碗清澈的水。刚才从化妆到穿嫁衣,再到进行了好几个程序,她滴水未进,现在渴的要命。低头一嗅,清水散发出一股柠檬的清香,哇,好香,一定很解渴吧。
食膳官示意可以进餐后,窦芽菜端起那碗散发着诱人柠檬香的清水,仰头咕噜咕噜喝了下来。啊,爽歪歪,这水很清甜,柠檬很新鲜,以后要在景阳宫多备一些柠檬。
满足地将碗放下,拿起筷子时才发现,很多人包括皇上,除了刘皝大叔,都瞪大眼睛看着她。怎么了?是不是动作太粗鲁了。
可是,众人接下来的动作让窦芽菜差点想要钻进地洞里去了,他们将手缓缓伸进搪瓷碗中,小心地洗了两下,太监再拿出热毛巾给各自的主子擦了手,然后再将洗过手的柠檬水端走了倒掉。
天!这……这是洗手的,不是用来喝的,太糗了。
“丢人现眼!刚才可是说的一套一套的。”皇后扬着头以轻蔑地眼神瞥了她的儿媳妇一眼,真的是怎么看怎么补顺眼,什么人不好掉包,就偏偏选了这根不知道还要多少年才能长大的干柴,她还要忧虑她这个小屁股小身板的身子能不能生得出小孩。
窦芽菜听得出,她的声音是从鼻孔里挤出来的,带着多少对她的恨意呀。
王妃们心里脸上都在幸灾乐祸着,窦芽菜这脸丢得整个宫里都知道了,皇帝老爷子不是说她最聪明吗?哼哼……现在呢……
“六爷,您的水……”小路子等在旁边,人家都将水拿走了,他还没有动弹。
刘皝在众人更加诧异的目光中优雅地端起那碗柠檬水,放在唇边,脸不红心不跳地喝了下去,然后让小路子将碗端走。
“大叔……”窦芽菜因为刚才的囧事满脸通红的,现在却被刘皝的“义举”真正的感动了,刘皝大叔为了减少她的尴尬,竟然也将那碗原本用来洗手的水喝下去了,她突然好想哭呢。其他的王妃们输了,她们的王爷府君,没有一个会这么为她们着想的,六王爷变起来,太快太惊人了。
“省省眼泪,我也是渴了。”
刘皝的冷酷却让窦芽菜笑了。
这顿饭,吃了很久,窦芽菜有点小开心。
婚礼最后一个步骤——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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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结婚
“送入洞房——”的路上,浩浩荡荡的队伍,宫女太监还有各种管事的一大堆人跟着,最后大家都守在景阳宫的门外。[本书来源]据说这是规矩,王爷新婚的第一晚要有人在寝宫外守着,古代都这样吗?王爷要**了,大家都来看热闹。
要踏进刘皝寝居的时候,窦芽菜突然松开刘皝的手,却一把抓住了门框,不肯移步进去。
刘皝回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王妃,该进去了。”小玉悄声在窦芽菜耳边说道。
“你出去。”
小玉张了张嘴,看了看窦王妃和六王爷,退了出去。
“为什么刚才对我好?为什么会接受这个好荒唐的婚姻?”
不会是想要骗她做那种事吧?她……应该是不行的啦,还小。
“正要和你说这件事。你松开,过来。”敲了窦芽菜死死抓住门框的手,刘皝说道。
“不能松,大叔你先说。”
“好吧……”刘皝压低了声音,现在是隔墙有耳,为了以防万一,小心谨慎为好。
他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窦芽菜。
“为什么对你好?因为你帮了我的忙。为什么接受?因为需要你帮忙。”
“什么……”他说话这么拽文,连她这神通都一下子没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我帮你什么忙了?”
“本王想了,不管这次的事件是谁的阴谋都接受了,你,干豆芽刚好可以成为本王母后无法再逼本王娶亲的……挡箭牌。”
什么?
堂堂神童成了挡箭牌?心碎的声音好大啊,原以为刘皝大叔的好男人行为是因为他是一个好帅好帅的man,没想到他早有计划,这回王妃窦芽菜棋低一着。
心碎了无痕。%>_<%
“我们契约结婚,你到了十六岁,本王便放你自由。但这六年间你必须做到以下几点……”刘皝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窦芽菜松开了门框,将纸抢了过来,展开一看,足足有一米长。这便是《结婚契约》?
“窦芽菜不能叫六王爷刘皝老男人……为什么要加这么一条?”
“咳……你遵守就可以了,看完就签字。”刘皝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将毛笔塞到窦芽菜手里。
窦芽菜将契约大略地看了一遍,然后签了名,画了押,反正十六岁就走,六年的时间,弹指一挥间而已。
刘皝拿过一看,“你这画的是什么?”
“豆芽啊……一颗美丽又有风情的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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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问题
她把自己的签名画成了一颗歪歪扭扭的豆芽,并不是她故意的,而实在是——她不会写毛笔字,又不想被她“老公”看扁。o(n_n)o~~百度搜索o(n_n)o~~
“豆芽就豆芽吧,反正也挺像你的。”黑的,瘦的、细的。
“大叔,我妈……娘说过,第一、构成婚姻是有前提条件的,前提条件可能是自己有的,对方没有,或者双方的某些地方都比较薄弱,需要结合互补来达到强盛和繁衍的目的;第二、结婚的本质也是有目的的,就是为自己生活的更好。就第二点来说,我确实使大叔的生活更好了吧?”
“有点道理。”刘皝将契约收了起来,放在一叠书中间,准备睡觉。
“那我也有些条件要你答应。”
“写下来,本王愿意看看。”
“咳……那个……就不用契约了啊,口头答应就行,我的心眼没你那么多,也不像你那么小人之心。”其实她也想写契约,但是不会写毛笔字啊。
刘皝掰过她的脸,望入她的眼睛,“你不会写字吧?”
“哈哈哈哈……”窦芽菜干笑几声,“我,窦芽菜,熟读四书五经,怎么可能不会写毛笔字?”
“那你写吧。”刘皝将笔亲手将宣纸铺好,笔上蘸好墨。
“我跪了那么久,手都酸了,还怎么写,我念你写吧……”
“用脚跪的,手怎么会痛?”
“手足手足,手和脚是一体的。”
“好吧,那不写了,你说说看。”他双手放在脑后,闭着靠在床头。
“呃,我的条件是,要是我碰见喜欢的人,大叔要帮我去追。”想起纳兰瑾了,那个摇着扇子,温柔地唤她“姑娘”的风度翩翩的公子。
“追?”
“呃……到时候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的那种,比如,我要约他见面,大叔要派人去通知。”
“你有了喜欢的人了?”刘皝睁开眼睛盯着她问道。
“……嗯……还……暂时还没有。”怎么有点心虚了,她是人妻了,难道婚姻改变了她的心态?
“那等有了再说,本王要睡觉了。”应该不会那么快吧,才多大一点的人呀,刘皝看了看她瘦弱的身子,乐观地想到。
怎么觉得大叔说话的声音是从鼻子里跑出来的?
“你真的不会对我有非分之想吗?”窦芽菜问道。
刘皝停下了脱衣服的动作,翻出一本书,扔给了窦芽菜——《素问。上古天真论》。
“这是什么?”窦芽菜接住,翻开刚才刘皝翻看的那一页,书中写道:《素问•;上古天真论》:“女子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坏而无子也。”
这……刘皝也太坏了吧,竟然跟她讨论起女孩子的那个来……所谓天癸、癸水指的是女孩子的例假。
“姑娘家要来了癸水才能……”
“还说讨厌女人,原来这么了解,刘皝你这个变态。”窦芽菜满脸通红将书扔到刘皝身上,然后将脸埋在被子上。
她这害羞到窘迫的样子有一丝可爱的意思了,刘皝双腿叠交在一起,自然而然地用手抚着她的小脑袋。
“奇怪的丫头!这是正常的事情。”
“你还说!那我们怎么睡觉?”尽快转移了那个令人害羞的话题,窦芽菜直接进入今晚最后也是今天以后的每一个晚上的主题——睡觉问题。
“你睡地上,我睡床上。”刘皝躺了下去,掀开被子。
悲哀~~悲哀~~
“我不睡地上!”她生气了,摘下头上的凤冠扔到刘皝的被子上去,无奈扔的太急,没扔中,打到床头又掉到了地上。
“那你想怎么样?”
半晌没声音,刘皝一扭头一看,却不见了窦芽菜的踪影,人跑哪里去了?刘皝心里一紧,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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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年底忙啊,担待点啊,童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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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七女三
人呢?哪里去了?刘皝从床上下来,急忙穿好靴子,抬头的时候却发现窦芽菜手里端着一个碗小跑着进来了,样子还挺兴奋的。
刘皝暗自舒了口气,随即又冷声质问道。
“你干嘛去了?”
窦芽菜喘着粗气:
“看见没有,这是一碗水,这碗水……让我先喝一口……”她端起碗咕噜咕噜喝了两口,“这碗水呢,就放在这里,床的中间,我们一人睡一边,我睡里边。”这是她从电视上看到过的场景。
刘皝皱着眉,“本王习惯一个人睡,这么小的地方,翻身都不得。”
窦芽菜撅着嘴将水往里面移了一下,没办法,七画是“男”,三画是“女”,男人拿走七分权利,女人只有三分的反抗!体力上男人是七,女人是三,加上这是人家的地盘,她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只能忍一时风平浪静了。
“随你。”刘皝抽过被子自行睡下。
“呃……你的脸朝外啦,我不好意思脱衣服。”
“你还真把自己当女人了,你见过父亲对女儿感兴趣的吗?”
“当然见过,刘皝大叔没听过**的说法吗?”
“本王听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以防万一总是没错的。”现在不小心着点,到时候出了事,吃亏的可是她呢。
“没错没错,赶紧上来吧。”
“大叔,你……你好像很急切……”
“算我‘一时糊涂’,你要不要上来睡觉自己看着办吧”
“好吧好吧……”
窦芽菜脱了鞋子爬上床,非常谨慎地盯着刘皝,用最快的速度将衣服连拖带拽地扯下。古代比较好,有两床被子,这样一人一张,就不用尴尬了。
窦芽菜从被子里露出两只大眼睛,看着刘皝,大叔的背部曲线很完美,很宽阔的感觉,靠起来感觉应该很安全吧,还有他的头发,比她的黑多了。他的呼吸很均匀,让人听了觉得很安心。
“放开你的手!”
啊?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传来,窦芽菜放从梦中惊醒,什么时候她的手不知不觉摸到他的背上去了,她吐了吐舌头,赶紧将手缩了回来。看了那碗水一眼,水一点也没有洒出来,她却越轨了,难道这水没用?
一个翻身,她索性也背对着他。
刘皝大叔是祸水……这是她睡觉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第二天一早,刘皝先于窦芽菜醒了过来。
刚睁开眼便感到一个物体压在他是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口口声声怕被他占便宜的人钻进了他的被子,依然维持前一晚趴睡在他身上的姿势。他的胸前依旧是从她嘴角流出的一摊黏黏的口水,最要命的是——她,竟然尿床了,被子里一片湿,还连带尿湿了他的裤子。
是怎样?他真的从一个堂堂王爷变成了父亲了么?
“窦芽菜,你给我醒来!”他的眉头拧的不能再拧了。
窦芽菜在刘皝的咆哮声中不耐烦的睁开了眼,同时也正式迎接六王妃的日子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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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厉害
“……”
刘皝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物体,竟无语凝噎。阅读vip最新章节\\【1】(竟无语凝噎:出自柳永《雨霖铃》: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他的小王妃窦芽菜尿床了么?
“大叔,能不能不要每天早上都一惊一乍的,会得神经衰弱症的。”窦芽菜懒洋洋地坐起,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离开属于自己的被子,钻进刘皝大叔的被窝了,他正嫌恶地抹去她留在他胸前的光辉战绩。
“今天哪里也不准去,留在景阳宫洗被子,还有……本王的衣裤。你竟然尿床!!”对于有洁癖的人来说,这是根本不可原谅的行为。
“尿床?我一岁就不尿床了好不好?我没有尿床啊。”窦芽菜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裤子,然后站在床上转了个圈,果然,她的身上是干的。“会不会是大叔你自己……”
“闭嘴!”
刘皝猛地将被子掀开,尿床的罪魁祸首出现了——就是窦芽菜装了水的碗,那碗因为她的越轨而倒了,刚好全部洒在刘皝的裤子上。
窦芽菜见状,深知大事不好,拿了衣服跳下床去赶紧穿好,大喊一声:
“六王爷饿了,赶紧进来伺候着!!”
在门外守了一夜,早已准备好早点的小路子一听见六王妃的声音,手一挥,一群太监手上端着盘子鱼贯而入。
小路子则上前为刘皝更衣,自然见到了刘皝的湿裤子,他低下头心里却想着,六看来王爷真真是不讨厌女人了,连对着这没长大的小王妃都梦遗了。所谓梦遗是遗精的一种,遗精就是指在没有性-交或手-淫情况下的射-精。o(╯□╰)o
恰巧此时,每日和刘皝一块上朝的刘钬也进来了,他刚刚醒来便从景明宫直奔景阳宫,想要亲眼目睹成婚后第一天的六哥会是什么模样。却刚好看见刘皝那扔在地上的湿了裤裆的裤子。
他瞪大了双眼,扭头看看在那研究今天早点的窦芽菜和气定神闲换衣服的六哥。
“六哥,真看不出你……”
“怎么?”刘皝并未从小路子和自家弟弟暧昧的目光中看出什么。
“我说,六哥,你的窦王妃真是厉害,看不出啊,看不出。”
“你一大早跑到我宫里来乱说些什么?”
“我……我来吃早餐啊,你为了自己的王妃把我的小玉都调走了,我没地方吃早餐了。”刘钬说着也加入了窦芽菜研究那精致早餐的行列,眼睛却向窦芽菜眨了眨:
“厉害呀,厉害,六嫂。”
窦芽菜不知刘皝话中的真正意思,愣了一下之后说道:
“当然厉害咯,以后会有更厉害的,等着瞧吧,刘皝大叔一定会崩溃而亡的。”
“扑哧”一声,刘钬口中的早餐全数喷在了地上,这……这……这小六嫂也太……太大胆了吧。
“你怎么了?”窦芽菜莫名其妙地看着反应这么大的刘钬。
“没……没什么。”刘钬咳得满脸通红——这两夫妻,确实有点配。
“走了,上朝。”
穿戴整齐后,刘皝准备上朝。
“王……大叔,你不吃早餐啦。”
“不吃了。”话说着,刘皝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刘钬走了几步,心中生出一个整人的想法,便又后退了回来,对着窦芽菜耳语了几句,她一听,刚开始的时候是皱紧了眉头使劲摇头,到后来,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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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晕倒
来到朝堂之上时,皇帝还未到,朝臣们都已就位,百官向新婚第一天的刘皝祝贺,刘皝颔首点头接受。/⊙﹏⊙b/
“六弟,娶得如花美眷,真让王兄我好生羡慕,王兄祝你早得贵子。”三王爷刘琰的话一出,众人均尴尬不已,噤声退至一边。
大家都明白皇后娘娘费尽心机要让六王爷成婚的原因,现如今弄得了这样的结果,不说六王爷在众人面前尴尬,最重要的是对继承帝位大大不利。
“刘琰,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都是你的诡计!”刘钬年轻,耐不住性子,听见刘琰那故意要让刘皝下不来台的话,当即与他撕破脸。
“八弟,越来越没有礼貌了,用这种语气对三哥讲话,母后听了可要不高兴了,人家没有娘,你也没有吗?”刘皝将话说的风轻云淡,但刘琰听了却脸色大变:
“刘皝你……”
“皇上驾到……”
刘琰正要说话,皇帝上朝来了,及时平息了兄弟间一触即发的争吵。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说刘琰的生母荣妃,当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是整个后宫最得宠的妃子,最重要的是皇帝为了她真的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了,在宠爱荣妃的那几年里,皇帝不曾踏入其他妃子的寝宫一步。若不是因为荣妃出生卑微,遭群臣和皇太后的反对,皇帝本想立荣妃为后的。
除了皇后之位,后宫女人想要得到她都拥有了。但是有一天,皇帝竟然亲眼见到荣妃的寝宫的床上出现另一个男人,可向而知,深爱荣妃的皇帝是多么震怒,但是他依然舍不得杀深爱的女人,只有将她打入了冷宫。过了不久,荣妃就在冷宫用三尺白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皝儿,乡试的事情如何了?”
“回父皇,所有考场考官均已选定,只待父皇下旨,便可于本月初五举行。”
“好。我朝确实需要招入些青年才俊,现在是太平盛世,更应该广纳贤才才是。”
“儿臣明白,儿臣有奏折要上。”刘皝从袖口中拿出一张奏折,呈交皇帝陛下。“这是山东御史倪承欢的折子,只是此奏折在递交的过程中曾遭抢,而倪承欢已于前日在家中被杀。”
“什么?岂有此理!竟有人在山东大量杀害进京赶考的书生!这等太平盛世出现此种现象,实在是朕的责任!”
“父皇,为安定民心,尤其是考生的心,儿臣建议父皇派一个信任的人前去山东彻查此事,儿臣认为三哥再合适不过了。”
刘钬接着皇帝的话说到。
“准奏,琰儿,倪承欢遇害案和考生被杀案就由你负责了,朕相信你能给天下百姓和朕一个满意的交代。”
“父皇,儿臣最近……”
“三哥,父皇的心愿和天下百姓的安生就全靠你此举了。”刘钬不待刘琰说完,便说道。
其实刘皝早已命赵经查明,此事系三王爷刘琰所为,现在刘皝却让让刘钬提议让他去彻查,一来可以阻止滥杀考生的事情再度发生,还有就是刘琰若查不出个子丑寅卯,皇帝对他的办事能力会质疑,若查了出来则势必要波及到自己,即便最后能找人顶罪,他的势力也会被削弱。
这是刘皝还给刘琰加注在他身上的阴谋最有利的回击了,一箭双雕。
“皇上,六王妃刚才端了早点在殿外等候六王爷下朝,现在晕了过去了。”
正待退朝之际,太监匆匆忙忙跑进大殿说道。
刘皝一听,飞身便跑了出去。
刘钬惊讶地在他六哥的脸上看到了焦急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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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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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窦初开(1)
刘皝飞奔出来的时候,看见窦芽菜虚弱地躺在了地上,身边放着一碗洒了的粥,小玉跪在一旁,手足无措的,他一把推开了小玉,将窦芽菜打横抱起。(小說網)
“这是怎么回事?!”他出门前不还好好的,活蹦乱跳地跟他耍脾气么,这不过上了个朝,竟然昏倒了,刘皝心中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有些惶恐有些害怕,他从未见过她这样虚弱的样子。
“回……回六爷,王妃见您没吃早餐就上朝了,带了早餐在外面等您下朝,说是要学古人举案齐眉……但王妃自己也没吃呢……所以……”
“为什么不好好照顾她!”刘皝咆哮的声音让周围的人压抑地瞪大了眼睛,大家看得出,六王爷现在相当紧张小六王妃。
“六哥,快些回景阳宫吧。”
刘钬在一旁提醒道,他心里却在喊着,完了完了,都是他出的馊主意,原本想看看大哥出朝堂就看见自己的小王妃站在殿外给她送早餐吃会是什么样子,却没想到窦芽菜学什么卓文君和司马相如举案齐眉的把戏,双手举着这一碗粥在外足足跪了两个时辰。看六哥现在着急的样子,等他知道情况,那他不死也要掉三层皮了。
回了景阳宫,刘皝将窦芽菜放置在床上,被传召而来的太医,忙站到窗前为六王妃把脉。
“怎么样?”刘皝抹了把头上的汗,小玉不经意递过一张毛巾给他,他拿过擦了几下,便扔在了地上。
“回六爷,看王妃的症状,体温明显比平常高,有明显的出汗,手臂有硬直的现象,怕是在殿外跪了太久,得了热痉挛。”
“还有多久才能醒来?”
“六爷莫急,只需口注入少许盐水,再休息一下,六王爷便没事了。现在请一个宫女随微臣去调制一些温盐水。”
“太医,小玉这就随你去。”将地上的毛巾拾起,小玉跟太医出去了。
刘皝坐在床边,窦芽菜原本蜡黄的脸色变得苍白,头上脸上的汗珠子似的掉下来,小路子将干净的毛巾拿了来,伸手欲替六王妃拭汗。
“我来。”刘皝接过毛巾,迟疑了一下之后,用那毛巾擦着不断溢出的汗水,她紧闭嘴唇不说话的样子,让他不太习惯。
“六哥……我……对不起……”
刘皝听了刘钬的话,抬眼淡淡看了弟弟一眼。
“是我……我故意跟窦芽菜说,你没吃早餐,是因为按宫中的规矩新婚第一天,王妃要亲自将早餐送到朝外去……她信以为真……所以……六哥……”刘钬吞吞吐吐将事情说了一遍。
“胡闹!”刘皝将手中满是汗液的毛巾扔在了刘钬身上,语气相当不悦地说道。
“我……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六哥。”
刘钬惭愧地低下了头,只是想开个玩笑,却没想到这么聪明的窦芽菜为了顾及刘皝的面子真的在众人瞩目中端着早餐等他六哥下朝了。
“六爷,盐水来了。请您先起来,奴婢给王妃喂盐水。”
小玉拿小勺舀了一点盐水,放到窦芽菜唇边,但是那盐水点滴未入她的嘴,都从嘴角两边流了出来。
“你们先出去,我来。”
刘皝端过碗,将房中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抿了抿嘴唇,将碗中的盐水倒了口到自己嘴中,然后,慢慢像窦芽菜的唇靠近,慢慢的,慢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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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至少两更,十点之前会更新完
我爱贝贝和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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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窦初开(2)
快二十三年了,刘皝还从未跟女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当四片唇相触的时候,他浑身一颤,只觉得一股电流由唇开始流遍全身,那是一种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的感觉。
刘皝用舌头撬开窦芽菜的檀口,让盐水流入她的口中,他抬起头来,当时心里想了一个问题:凭什么呢?这干扁窦芽菜凭什么让他多次破例?
“咳咳……”盐水的作用发挥了,窦芽菜咳嗽着、皱着醒了过来。
“醒了?”
“大叔,你的脸,怎么那么红?也中暑了吗?”窦芽菜伸出虚弱的手去摸刘皝那张英俊的脸庞,“真没天理啊,比池承俊那小子帅多了。咳咳……”【注:池承俊的名字在开头的几节出现过啊,韩国挺帅一小男孩】
“谁?”刘皝好像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名字。
“呃……那什么,没有谁,我……我饿了。”
二十一世纪的人,跟刘皝大叔也说不明白呀。
其实,窦芽菜选择回避这个问题,是有原因的:她记得自己在现代的时候就是因为菜鸟记者不停地想要制造她和那小子的绯闻,一气之下暴力的种子萌了芽,把人家记者大打一顿,结果穿越来了这里,这在古代再提起他的名字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呢,现在没有什么抱把握的情况下,还是不说的好。
刘皝狐疑地看了她两眼,而后吩咐准备饭菜给窦芽菜吃。
“我想在床上吃,不想下床了。”
“成何体统?堂堂六王妃怎么可以如此不讲礼仪。不想下床在床上吃,宫女太监们都会笑话你。”
“我不要下床嘛,下床好麻烦的,你看我为了你,都晕倒了,你多有面子呀,现在也给点面子给我吧。”窦芽菜抓着刘皝的手臂,晃来晃去晃来晃去。
“好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刘皝看着她撅嘴的样子,松了口,也怪了,明明知道她是装的,但是他好像还蛮吃她装可怜那一套,唉……一时糊涂啊一时糊涂。
窦芽菜想起现代妈咪说过的一句话:女人们啊,不管你在家里把男人当电饭煲还是当吸尘器,一旦涉及他的面子时,一定要小心谨慎,就向手捧一件古老、珍贵的瓷器。给他足够的面子,才能获得“高额回报,看来真的是很有道理呀。她今天在殿外给她送早餐晕倒的事情算是给他长足了即是男人又是王爷的面子了。
小玉将窦芽菜喜欢吃的饭菜拿了来,刘皝看着她吃完,再逼迫她躺在床上继续休息后,和小玉一块走了出去。
“本王问你一件事,但此事切不可让王妃知道,否则为你试问!”
“六爷,小玉绝不敢泄露半句。”
“你和王妃说的话比较多,知不知道有一个叫池承俊的男子和她走得比较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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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苦恼
“六爷,奴婢,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下去吧,没事了,王妃病了,不要让她到处走动,有什么情况先跟本王汇报。”
“小玉明白了。”
“下去吧。”
到底谁是池承俊呢?刘皝脑海里将窦芽菜有可能见过的人回想了一遍,也没想出有这么个人来。
关于这次的事件,后来史书上有记,“本朝六王妃,窦芽菜,于殿外候两个时辰,为六王爷早餐,此等举案齐眉、出嫁从夫的品质,乃本朝典范,皇帝遂号召后宫妃嫔学习之。”
皇后娘娘已经卧床两天,自从窦芽菜进了景阳宫的门,她的心里就没有舒坦过,千算计万算计,算计了自己的人,忘了防着外面的人,很明显,这次的换妃事件,有人在暗中捣鬼。皇后觉得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糊涂有可能搭上了刘皝的一辈子。
“娘娘,您已经两天没好好用膳了,您要是再这样亏待自己,奴才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本来王爷们的事情奴才不该插嘴,可看着娘娘这样实在忍不住了,就算娘娘要责罚奴才,奴才也非说不可了。民间有一句话叫做儿孙自有儿孙福,兴许六爷和六王妃却是命中有缘呢,娘娘还记得那林大仙说的吗?六王妃不会是个寻常的人。”
小林子见皇后躺在床上两日不曾下床,心里着急,便说了这样一番话。
皇后听了,叹息一口气: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只是,六爷的身份……这始终是本宫心里最沉重的一块石头,随时有可能砸下了,不仅本宫皇后之位不保,就连六儿也可能丧命啊,本宫这样做,就是希望能避免那种可怕的结局。”
“说不定六王妃还能化解呢,奴才觉着,那窦碧玉美则美矣,但比起王妃窦芽菜来却是少了那么几分机灵聪明劲儿,最重要的是,咱们六爷好像也只买她的账,皇上不也挺喜欢六王妃的吗?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夸她呢。”
皇后略一沉思,让宫女们服侍穿衣,下床:
“小林子啊,你去传六王妃过来,本宫有话要问她。”
“是。”
窦芽菜听小路子说刘皝要主持全国乡试,心里生出一个想法,嘿嘿,她这现代女神童和古代的才子们比拼一番,会是什么结果呢?说不定得个状元玩一玩,没有状元落个榜眼探花也好啊。
只是眼下有两件事情要解决了,才能去考试:
其一、古代做试卷不是钢笔水性笔,用的是毛笔,她窦芽菜什么笔都会用,就是不会用毛笔;
其二、她要变成男装才能去应试,但她男装的样子刘皝已经看过了,他会让她进去考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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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受罚
第二更啊。\%>_<%_原_创%>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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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子,我来找大叔,他人哪里去了?”窦芽菜吃了东西,休息一下之后很快就恢复了体力,躲过小玉的视线到书房去找在那办公务的刘皝,没见到他本人,只有小路子在帮着整理书籍之类的东西。
“唉哟哟,王妃您饶了奴才们吧,刚才六爷可是吩咐过了,您身子弱,他没回来前您不能四处走动。”小路子见窦芽菜一进书房就爬上爬下地掏书掏纸笔,急忙说道。
“没事,都好啦,我急着找他呢,去哪里了?”
“六爷没细说,和八爷一块走了,好像是为那什么‘玉面书生’的事情。”
“玉面书生?是什么人?”
“据说是这次乡试状元最热门的人选。”
玉面书生?状元?那她得会一会去。
“传皇后娘娘懿旨,王妃窦芽菜前去永宁宫珞璃阁觐见。”
正说着,皇后的懿旨就来了,这也意味着麻烦来了。
实话说,窦芽菜现在很紧张,丑媳妇见公婆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心情吗?何况她的婆婆是当今权利和位置都最高的一个女人。不知道这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除了她,一、二、三、四、五、七王妃都到了,所有人跪在皇后的脚下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窦芽菜跪在最靠后的位置。
“都起来吧,今儿个本宫叫你们几个来,没其他的事,就是娘儿几个聊聊天,虽说咱们是婆媳,但其实有时候还比不得民间,她们的婆媳之间常跟母女似的,可以说说心里话。”皇后喝了口参茶后欲将杯子放下,二王妃以最快的速度替皇后将杯子接住,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扶着她从凤椅上走了下来。
一、三、四、五、七王妃也像二那样行动了,只是动作慢了一步,心中懊悔不已。
“母后恕罪,是媳妇们不对,疏忽了。”才刚站起来没几秒钟,一、二、三、四、五、七王妃又齐刷刷的跪了下去,害得窦芽菜都反应不过来,跪的自然比其他人慢了些,因为小膝盖上根本没肉,跪下去疼的要命,忍不住“啊”了一声,引来数双目光的注视。
“六王妃这是对本宫和你王嫂们的话有意见?”
“臣媳不敢……臣媳…媳…跪在地上,膝盖有些痛了,所以……请母后恕罪。” 窦芽菜明知道今日皇后就是要找她的麻烦的,却又那么不争气地被抓住了小辫子。这下糟了,一顿处罚是逃不了了。
“你是嫌本宫让你跪的太多了?”
“臣媳不敢,臣媳知罪。”
“母后,我看六王嫂,是有些不乐意跪呢,臣媳听说,六王嫂在景阳宫也是不跪六哥的。”说话的是七,年纪比窦芽菜这个六大了七八岁,窦芽菜见她如此脸不红气不喘一本正经地叫她嫂子,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有这事?本宫还听说你今日早朝时去给六儿送餐,做什么举案齐眉的事,晕倒在殿外,还是六儿亲自抱你回去的。虽说你体恤六儿是个好事情,但朝堂之上是男人们的地方,女人岂可去那里胡闹。这一点,你得向你的嫂子们学习”
“臣媳不敢,臣媳知罪。”
不敢,不敢,知罪,知罪,她发现这两个词语还真好用,它们包括了今天一切问题的答案了,
“既然知罪,那必定要有所惩罚。其他王妃都在此,你们说该怎么罚吧。”
窦芽菜心中想到,刘皝他妈真聪明,想要罚她又怕惹人说她堂堂母仪天下的皇后跟个小孩子过不去,特意叫了一大帮媳妇过来,而那帮在宫中混了那么久的女人们怎么会不明白皇后的心思呢,所以,等一下肯定是把她往死里处罚了。
王大叔,你要来救你的小媳妇呀。
窦芽菜在心里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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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受罚(2)
“母后,我看六王妃对宫中礼仪尚不熟悉,不如让蔡嬷嬷来教一教吧。”
说话的是三王妃锦玉,也就是刘琰的老婆,窦芽菜对她有一点印象,蔡嬷嬷是谁?为什么一、二、三、四、五、七以及皇后脸上都露出了有点得意的神色,还有小路子,他的脸上呈现惊恐的表情。
窦芽菜只觉得背脊升起一股凉意,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她现在有点那样的感觉了。饶她是个神童,也只是个小孩子,她是完全不懂得宫斗算计的。
“本宫看锦玉的提议不错,豆芽呀,皝儿是皇上和本宫最疼爱的儿子,本宫这么做,是希望你能早日匹配地了他,你可明白本宫的一番苦心?”
“臣媳明白。”
能说不明白吗?那样的话就不止是个菜嬷嬷了,说不定还要来个饭嬷嬷。
当蔡嬷嬷出现在永宁宫的时候,窦芽菜看见她只给皇后行了礼,而其他王妃们反而对她颔首行礼了,看来来头不小。
“芽菜,蔡嬷嬷伺候了先皇一辈子,皇上也是菜嬷嬷带大了,在这宫中,王妃公主们见了都要尊敬地称呼一声蔡嬷嬷,今日就将你交予她了,她对宫中礼仪的熟悉程度,比本宫还要深。蔡嬷嬷,麻烦你了。”
“娘娘放心,老身一定将六王妃教好。”
几大王妃拥着皇后一起去永宁宫的后花园赏花喂鱼去了,现场就只剩下窦芽菜和蔡嬷嬷,以及蔡嬷嬷身边的侍女。
“六王妃,老身服侍过两任皇上,宫中的王爷公主们我都抱过,今日娘娘将你交予我,那我自当尽心尽力。”
“蔡嬷嬷,您准备如何尽心尽力呢?”
窦芽菜站了起来,拍拍手,堂堂王妃怎么还要跪在这个嬷嬷的面前。
“王妃问的好。”窦芽菜一惊,好洪亮的声音呀,很难相信蔡嬷嬷已经七十多岁了,那声音真的是大如洪钟。“跪下!”
一声厉喝,窦芽菜还没反应过来,蔡嬷嬷身边的几个侍女立即走了过来,几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重重按到在地,这哪里是跪,简直是要她上断头台吧。
可怜了她的小膝盖呀,骨头生生地撞在地上,好疼啊。
“跪,其姿势为两膝着地,直身,臀部不着脚跟……王妃您的臀部这是坐在小腿上了吧。”蔡嬷嬷端坐在太师椅上,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啪!”一条手臂粗的鞭子就冒了出来,狠狠地抽在窦芽菜身上,屁股,腿,背都麻痛麻痛的。
“喂!你凭什么打我,我家大叔都不管我,你管什么?”窦芽菜气得站了起来,还从来没有人这样打过她呢。
“大呼小叫,乃是宫中大忌,王妃说话该轻声细语。翠儿,把大门关上!”
宽大的门哐啷一声关上了,屋里比之前黑了不少。
“先跪两个时辰后,咱们再来学学作为王妃都怎么说话!跪不好就用鞭子抽,直到跪好为止!”
窦芽菜再次被按到在地——“啊!”好痛!她扭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有个宫女拿了一根针刺了她的屁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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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留言区里要个帖子是讨论改书名的:
大家发表意见啊,今天之内要改【急啊】
a:《惹个王爷做爹哋》
b:《小弃女独占王爷心》
:《认个王爷做小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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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受罚(3)
“你竟敢拿针刺我!”
窦芽菜怒视拿针的宫女,一个标准的跆拳道提腿动作将行凶的人一脚劈倒在地,别忘了她的功夫有多厉害,想欺负她,还早着呢。看小说就上
蔡嬷嬷大惊,她万万没有料到这个小王妃竟有这等功夫。
“蔡嬷嬷,在后宫动用私刑,皇上若是知道了,不知该如何处罚?”
“哼,六王妃,我蔡嬷嬷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要多,先皇御赐金牌,就算是六王爷来了,我都不必下跪。王妃有两下子,那就和老身来比试比试吧。”
还没反应过来,蔡嬷嬷拿起桌上的一个烟杆子当武器,只见他舞起来静若伏虎,动若飞龙,缓若游云,疾若闪电,又稳健又潇洒,一个转身,烟杆子离手打在窦芽菜身上,她应声倒地,双脚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有这么一手,难怪皇后娘娘,大叔他妈那么放心地把她留给蔡嬷嬷。
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识时务者为俊杰。蔡嬷嬷把门关了起来,摆明了是要暗地里整她,她武功又那么高,明显是有实战经验的,她那点跆拳道现在看起来就是花拳绣腿了,现在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有用了吧。
“六王妃还是乖乖学规矩吧。”蔡嬷嬷郑重地将烟杆子放回原处,结果宫女递过的茶,脸不红气不喘地喝了下去。
窦芽菜跪在地上,腰酸背痛的厉害,屁股刚刚接触到小腿一点,一鞭子就抽了过来,冷不丁又拿针一刺。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就装昏倒吧,再折腾下去,她小小瘦弱的身子骨真要受不了了。
窦芽菜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而蔡嬷嬷眼疾手快地拿起烟杆子拦住她倾斜的身子:
“六王妃,您别跟老身玩这套。您要是昏倒了,老身自然有方法让您醒过来。”
窦芽菜这才知道自己碰到老狐狸,真的处于弱势了。
“六哥,你说三哥真的会对纳兰瑾下手吗?”刘皝和刘琰微服走在京城的大街上。
“不会,父皇已经开始关心这件事了,还亲自问过纳兰瑾,刘琰自然不敢造次了。不过多加防范是有必要的。”
“嗯,六哥说的有道理。”
“**,保护纳兰瑾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切记不能惊动到他本人,暗地行事。”
“明白了,六爷。”
“回宫吧。”
正准备回去,刘皝听到一阵吆喝,侧头一看,旁边的小摊上在卖些稀奇的玩意,便走了过去。
“公子,这玩意儿稀奇,您看,这布老虎,哎,手指动一动会转头呢,还有这小兔子,眼睛也会转。”小贩热情地跟刘皝介绍各种玩意儿。
“这个呢?”刘皝指着在一堆哗众取宠的玩意间最不引人注目最容易让人忽视的东西问道。
“公子说的是这个呀,这是一把铜做的钗,看起来像家里吃的豆芽菜,不值几个钱的,公子若买了其他的玩意儿,这个豆芽菜,免费送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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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受罚(4)
“不要钱?”刘皝沉声问道,“为什么不要钱?”
“这……”摊贩主人第一次碰到有顾客见到又免费东西送还问为什么不要钱的。阅读vip最新章节\\“这位公子,你看这根豆芽菜首先从质地上来说她是劣铜打造的,从手工上来说非常的粗糙。总之,最不值钱的就是这豆芽菜钗子了。”
摊贩老板怎么觉得自己越说眼前这位仪表堂堂的公子的脸色就越难看呢,而刘钬看到刘皝的拳头握的死死的。
“这个你收下,我出钱买了这根豆芽菜。其余的那些玩意,都分给角落里那些小乞丐吧。”刘皝说完,将豆芽菜钗拿在手中走了。
摊贩老板看着眼前两块黄灿灿的大金子,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他这是碰到一个什么人了呀,居然用两锭金子买下了那小小小小的铜制的钗。
“老黄啊,刚才那个看起来公子穿的干干净净的,但是个神经病吧,说不定背着家人出来的,呆会就要来问你要回这金子了,你按他的吩咐把东西发给那些人,赶紧撤吧。”旁边字画摊的老板走过来说道。
“六哥,你刚才——好像很生气?”刘钬暗暗看着刘皝绷直的脸,试探性地问道。
“咳……有吗?”
“当然有,刚才那老板说豆芽菜不值钱的时候,你……”
“六爷、八爷,奴才可找着你们了……”两人正准备上架,小路子骑着马奔了过来,一见两位王爷,忙从马上跳了下来,气喘吁吁地跪在地上说道。
“怎么了,小路子,这么慌慌张张的?”刘钬问道。
“是……是六王妃……她出事了。”
“怎么回事?”
“是永宁宫的林公公托人来传的口信,今日王妃去见皇后娘娘,结果不懂宫中规矩犯了些错误,娘娘……娘娘便请蔡嬷嬷来教王妃规矩……现在这都在里面四个多时辰了,奴才担……”
小路子话未说完,刘皝飞身跃上马背,疾驰而去,惊飞了街道两旁的人。
“小路子啊,我看你们家六爷的心好像真的是萌动了啊。”刘钬好整以暇地玩着手中的宫扇,对一旁还没顺过气来的小路子说道。
“蔡嬷嬷,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试试吧,窦芽菜撒娇地说道。
“六王妃,撒娇耍赖对男人或许有用,咱可不吃那一套!好啦,现在跪完了,该学学怎么讲话了。”
“喂,死老太婆,你不要太过分,我敬你是老人家不跟你计较,把我惹毛了我就去死,看我家刘皝大叔会不会放过你!”窦芽菜气急了,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接过因为跪的太久,双腿一麻又倒了下去。
“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给我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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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罗来了
“你敢打我……”
“啪……”
话未说完,两个宫女将她按到在地,蔡嬷嬷一个巴掌挥过来,打得她眼冒金星,蜡黄的脸蛋上出现几个红色的指印,窦芽菜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蔡嬷嬷的脸开始在她的眼前变形。阅读vip最新章节\\
“六王妃,皇后娘娘既然将您交给老身,老身自然要将您这大呼小叫的毛病给改了过来。把《女戒》拿过来,笔墨纸砚伺候着,让王妃先将这《女戒》誊抄一边,然后再一条一条讲解。”
窦芽菜看着眼前的笔墨纸砚,不做声,也不动。
“王妃请写吧。”
蔡嬷嬷睥睨了她一眼,那话几乎是从鼻孔里冒出来的。
写就写,窦芽菜一把拿过毛笔,在宣纸上刷刷几笔,“写完了,你看吧。”
“你!”蔡嬷嬷一看,气得火冒三丈,原来窦芽菜就这宣纸用夸张的漫画画了一个穷凶极恶的老太婆,将“这是菜嬷嬷”五个字歪歪扭扭地写在了上面,还故意将蔡写成了菜。
“六王妃,您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怨不得老身了,来呀,拿戒尺。”
话说着,一条长长的铜制戒尺就到了蔡嬷嬷的手里,“请六王妃伸出手来。”
“我不伸!你一个嬷嬷竟敢对我堂堂六王妃动私刑,等我出去了……”
“啪……”话还未说完,那戒尺重重地打在她的腿上,**地痛。
“你……”
蔡嬷嬷的尺子再次扬了起来,朝窦芽菜另一边的腿上打去。
“住手!”正在窦芽菜闭紧眼睛准备承受时,一个沉着的声音几乎是从天而降,她睁开眼睛一看,——是刘皝。
“大叔,你终于来了,我都要被打死了,呜呜呜……”
窦芽菜一见到刘皝的身影,立即哇哇大哭,然后朝他张开双手,要他抱抱。那一刻,他在她心里,简直就是“奥特曼”,不是最帅最帅的佐罗,骑着马拿着剑。
“蔡嬷嬷参见六王爷。”蔡嬷嬷见了刘皝,便上前弯腰行礼。
“滚开!”一脚踢开了拦在前面的蔡嬷嬷,刘皝几步走过去将窦芽菜抱了起来,一接触到他的怀抱,她的小手立即抱住了他的脖子,使劲把脸蛋往他怀里蹭,眼泪鼻涕一大把,哭得好不伤心:
“大叔,好痛,我要回家,呜呜呜……”
“好好好,别哭别哭,回家了。”将她抱在怀里,转过身,抑制着胸中的怒气,一字一句地说道,“今天的事,本王定要追究。”
说着,便朝景阳宫走去。
蔡嬷嬷揉着被踢的地方,心中大惊,这……六王爷不是不近女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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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屁股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皇后正在诸位王妃的簇拥下赏花吃糕点,一个宫女慌慌张张跑过来,还被脚下的树枝绊倒,摔了个狗啃屎。
“什么事啊,这么慌慌张张的。”接过四王妃递过来的冰糖枣子,放入那凤嘴中,皇后不悦地说道。
“娘娘请恕罪,是……是六王爷,刚才蔡嬷嬷正教着规矩呢,六王爷来了,把六王妃抱走了,还踢伤了蔡嬷嬷。”
“什么?咳咳……”皇后一急,一块糕点还没咬碎就滑入喉咙里,剧烈地咳嗽起来,那糕点卡在了喉咙处。
一、二、三、四、五、七王妃,六个人十二双手同时伸手去皇后娘娘的嘴里要将那糕点从喉咙里弄出来,皇后一急,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现场引发了更大的混乱,王妃、宫女、太监们手忙脚乱的将皇后娘娘抬回了永宁宫寝宫内。
刘皝抿着嘴将窦芽菜打横抱着,从永宁宫一路走回景阳宫,窦芽菜已经停止了嚎啕的大哭,她看着他的侧脸,刚才当看到他出现的时候,她是真的想要大哭,而现在,此刻,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是安心了吧。
“大叔,你好帅。”
窦芽菜蹭上去一点,在刘皝耳边柔声说道。
“别动!!”
“哦。”乖乖搂着他的脖子,窦芽菜闭上了嘴。
回了景阳宫,小玉去叫了御医来帮窦芽菜检查伤势。
“都哪里痛?要告诉御医,不要装!”看得出窦芽菜对御医问她还有哪里痛的时候有些遮遮掩掩,刘皝开口说道。
“这……我……我有点不太好意思说啦……”窦芽菜略微有点羞怯地说着,还拉过刘皝把他的手拉起挡住自己的脸。
“痛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快点说。”
“那个……是……是屁股啦,屁……屁股……好啦,没有不好意思了,李御医,麻烦你了。”窦芽菜转过身子,趴在床上,那地方被哪个可恶的宫女用针给刺了,她已经牢牢记住那个人的样子了,等她不痛了,她一定要把她找来,给自己报仇!
李御医虽见刘皝在场,但想着王妃也就是个孩子,比自己的孙女儿还小,也就没有顾忌了,伸手去扯她的裤子。
“咳……那个……李……李御医,她说她不痛了,你出去吧,让人将药拿来。”
“是,六王爷。”
嗯?不痛了?
“不是啊,很痛啊,那里最痛……唔唔……”话未说完,被刘皝一手捂住了嘴巴。
李御医笑了笑,走了出去。
“大叔……很……”
“以后不准这么没有规矩,怎么能随便跟男人说屁……屁股痛呢!”
“你没有屁股吗?屁股痛为什么不能说?再说了,李御医怎么算是男人呢,比我爷爷还老呢。”
头痛啊,头痛,教不好啊,教不好。
“总之……总之有的话能说有的话不能说。小玉,你过来,替王妃检查身上的伤,把症状写好了,拿给李御医。”
“是,六爷。”
“等一下,你要去哪里?”一把拉住他的袖子,阻止他的离去。
“男人要出门,女人不要多说话,不是说《女戒》学的很好?”
“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你要答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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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鉴于有人说我是偏心的后妈,只顾《沉香玉:弃妃难宠》,今天窦芽菜三更,晚上来看,吃饭去了,我要吃鱼。
别骂我后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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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纳侧妃
“什么事?”
“……我要在请个师傅来教我念书……”窦芽菜已经决定要参加这一次的乡试,但参加乡试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写毛笔字的问题,又不能让刘皝知道,只能用这一招了。
“你不是熟读四书五经以及其他各类书籍吗?还找什么师傅?”
“有这么一句话,‘学海无涯苦作舟’,学习是没有止境的,我认为我应该多多学习才能做……做贤内助,毕竟我对古代的东西不是很熟,尤其是你们这个朝代。”
“你说什么?我们这个朝代?”
“……呃,我的意思是虽然我念了些书,但是对大刘王朝也不是很清楚,作为你的王妃如果这都不懂,我会丢你的脸的。”好险,差点说出自己不是古代人,而是来自现代了。若是他知道了,会不会吓死呢?
“好吧,我去跟魏师傅说一声,等你身子好了就去。”
“真的?欧耶耶,太好了。”
“在这之前,要禁足,不准出景阳宫半步。”
“禁舌禁嘴禁手禁屁股都可以。”
窦芽菜很高兴,因为她还不知道,作为被皇上颇为欣赏的六王爷刘皝,每月有三次会去给各位小王爷小小公主们授课解惑的,自然到时候她去上课也会见到他,那时候她该笑不出来了。
而且,她还将见到那个因为叫了她两声姑娘儿让她念念不忘的纳兰瑾。
“王妃,您说六爷这么匆匆走了,是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找皇后娘娘要人咯。”
皇后的永宁宫。
“娘娘,六王爷求见。”
皇后经过太医的一番抢救总算顺过那口气过来了,躺在床上休息着,心里越发觉得窦芽菜跟她是命里相克。
“来得正好,本宫还要去找他呢。”
“儿臣叩见母后。”
“起来吧……咳咳咳……”
“母后,保重凤体。”
“整日整日为了你们的事情操心,我这一日三餐都吃得索然无味了,还怎么保重凤体?你皝儿,母后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你明明知道,这换妃的事情是老三搞的鬼,你怎么偏偏要去中他的计呢?”
“母后,儿臣正是为了王妃的事情来的,请母后将蔡嬷嬷交予儿臣。”
“你这个逆子,本宫白养了你了,急匆匆从自己的宫里敢来,就是为了教训母后吗?这后宫的事情向来是本宫说了算,我不过让蔡嬷嬷教了她一些该懂的规矩,你就到永宁宫来摆脸色给我看。”皇后气得脸色发白,还以为刘皝是特意来看她的,没想到却是为了向她讨人。
“请母后不要为难她。我必须要将蔡嬷嬷带走,私自在后宫动刑,父皇若知道了也要追究的。”刘皝将话说的斩钉截铁,“何况对象还是我六王爷的人。”
“你!”
“母后!”
“好,人我可以交给你不过有件事情本宫要告诉你,而且容不得你拒绝,等你和窦芽菜婚期一满,两个月后,你必须纳侧妃,人由本宫来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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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学习
“侧妃?”
“是的,母后急着让你娶妃目的就是让你快点生个小王爷,现在娶了那窦芽菜,等于是白娶了一回。[本书来源]所以,你必须尽快娶个靠谱的侧妃生个孩子。”
“随母后吧,现在儿臣可否将蔡嬷嬷带走了。”
“去吧,但蔡嬷嬷毕竟年纪大了,又服侍过两任帝王,你多少给母后点面子……”
很快,后宫就传出了蔡嬷嬷以下犯上鞭打六王妃被六王爷严惩而后被打入冷宫度过余生的消息,蔡嬷嬷晚节不保的事件也震动了皇宫里那些原本将王妃窦芽菜不当一回事的人。大家私下纷纷猜测,六王爷此举是因为真的心疼自己的小王妃,还是因为自己的王妃被歌奴才打了伤及王爷的面子。
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窦芽菜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自蔡嬷嬷事件后,大半个月内皇后再也没来找她过去学规矩了,刘皝也履行了等她身体养好就去太合殿跟魏师傅学习的要求。
“小玉,东西都带好了吧。”窦芽菜欢快地走在前面,小玉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这半个月的时间快把她闷坏了,刘皝大叔真的不允许她走出景阳宫半步,否则立即取消学习的计划。
“都带好了,王妃,不就是学习吗?您怎么那么高兴啊。”
“这是秘密。”
其实她要去跟魏师傅学习一来是为了学写毛笔字,还有一个原因则是想要挑战一番这古代的礼教,看她现代神童如何打战古代太傅。
对于她的到来,那些小王爷小公主们都显得有些吃惊,窦芽菜装作没看见,你们这些小崽子小屁股们就用那副看不起我的眼神来看我吧,待会有的让你们惊讶的。
太合殿是专门为宫中的王公贵族所设的学习的地方,窦芽菜到的时候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刘钬也在那里,不过却在不断挠头。
“你怎么了?”窦芽菜找了个前面的位置坐下,问刘钬。
“上次师傅出的题目我还没写好呢,待会肯定要被打手心了。”刘钬都恨不得将眼前的宣纸吞进肚子里了。
“打手心?你是堂堂的八王爷,除了父皇和母后谁敢打你。”
“你有所不知,魏师傅的严厉是出了名的,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被他打过手心呢,父皇也正是看中了魏师傅的刚正不阿才让他做太傅的。”
这么厉害?窦芽菜的心不禁雀跃起来。
“那大叔被打过手心吗?”
“你说我六哥?当然被打过,现在都还被打呢。”
“现在?”
“对呀,六哥每个月回来三次给我们讲课,有时候和师傅辩论,若说得不好,魏师傅也是要打手心的。”
o(╯□╰)o不会吧,为什么刘皝大叔一直没提过这件事啊。%>_<%
“那……那他今天会不会来?”上帝耶稣佛祖释迦牟尼,麻烦你们让大叔今天不要来呀。
“那就不知道了,可能不会来吧,还有十来天就乡试了,他忙着呢。喂,我说你做人家的王妃,怎么连自己夫君的行踪都不知道。”
“这……大叔说的,男人出门女人不要多问,我是严格的恪守出嫁从夫的古训,我问你……”
“六王爷到——魏太傅到——纳兰公子到——”
两个人正窃窃私语着,小太监一阵尖细的声音传来。
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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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童鞋们,我感冒了,现在才更,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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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同场
当窦芽菜听到“六王爷到”的时候赶紧站了起来准备换到后面的位置去,但是当听到那声“纳兰公子到”的时候,她的脚却像突然被黏住了一样,硬生生被定住了。
纳兰公子?她慢慢地转过头去,那站在刘皝大叔旁边的少年,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少年不正是那天喊她姑娘,然后客气地送她回窦府的人吗?纳兰公子,纳兰瑾,原来是他。
“喂,你怎么了。快点坐下来啊,魏师傅都要不高兴了。”刘钬偷偷地拉了拉她的衣角,瞥着魏太傅皱成蝴蝶一样的皱纹,压低着声音说道。
“啊?哦……哦。”
她这才坐回了原处,刘皝则像没看见她似的,眼睛目不斜视地不知看着何处,而纳兰瑾也看到了她,他奇怪窦府的二小姐怎么会来这里上课,但还是朝她微笑着点了点头,以表示打招呼,窦芽菜只觉得自己的小黄脸“腾的”血气上涌,红了一大片。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刘钬也看到了她诡异的脸红,人家姑娘脸红都有那么一股娇羞着白里透红的意思,但窦芽菜的脸红则使她的脸看起来更加蜡黄,还真没有什么美感。
“没……”
“今日的课由六王爷为大家上,另外来了一位客人,此人便是“玉面书生”纳兰瑾,大家欢迎。”
“多谢六王爷、多谢魏太傅,能来聆听二位的讲学,纳兰瑾三生有幸,还请不吝赐教。”
纳兰瑾微笑着说话时还露出了一小对小酒窝,那谦恭有礼的样子,那眼神若有似无的从她身上掠过的神情,让窦芽菜情窦初开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活像心脏里住了一只小青蛙。
纳兰瑾行过礼之后,在窦芽菜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坐下之前又朝窦芽菜笑了笑,窦芽菜赶紧低下了头去,她那不甚娇羞的样子被端坐在前面的刘皝看在了眼里,他的眼里闪现了一丝疑虑。
上课之前魏太傅例行检查功课,大王爷小王爷小公主们立即如临大敌,很多人迅速翻开已经写好的文章,检查看有没有错别字什么,还有的要看别人的答案。这一幕让窦芽菜大跌眼镜,原来古代人和现代人一样,在作业面前抬不起头来。在现代,“作业”就是学生们沉重的负担,而在古代这些王公贵族面前“作业”依然是个麻烦事。
“啪……”一阵清脆的戒尺鞭打手心的声音让窦芽菜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刘钬摊开手掌被打的呲牙咧嘴,但是魏太傅毫不留情,足足鞭打了十下才罢手,届时刘钬的左手手掌已经肿了起来。
“请八王爷将上次的文章在今天之内写完。”
“师傅,我的手肿了,写不了字了。”
“八王爷,老臣打的是左手手心,右手仍可写字。”闻言,刘钬垂头丧气地坐了下去,窦芽菜在心里暗暗佩服魏太傅的聪明。
“今日,本王要讲的内容是《女戒》。”待现场的**安静下来后,刘皝开始授课了。话一出口,魏太傅立即转头看了他一眼,这六爷不是说好今日讲《木兰辞》么?怎么临时就改成《女戒》了?今日六王妃来了,难不成六王爷才故意选了这个来讲。
“《女诫》是东汉女学问家班昭作的,共七篇,它包括卑弱、夫妇、敬慎、妇行、专心、曲从和叔妹等……”
“切~~~……”
一个轻轻的、不赞同且极其鄙视的不和谐声音传入众人耳朵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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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辩课堂
“你有什么异议?”刘皝走至窦芽菜身边问道,她刚才那不屑的一个“切”听得他非常的刺耳。[本书来源]
“没有,没有异议,我的意思是六王爷讲得很好,很好,呵呵……”窦芽菜一定不知道自己干笑的样子有多丑,大概因为最近身子连伤两次,那原本就干瘦的手更加像骷髅了,若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那窦芽菜这第二张脸实际上已称不上是脸了。
和玉树临风才貌双全的刘皝站在同一个地方,她真的,像他捡来的小弃女。这天下的女人面对窦芽菜大概有两种心理吧,第一种嫉妒,嫉妒她的好运,还有一种就是看好戏,看着她被人间极品六王爷抛弃的那一天。
“《女戒》在“夫妇”篇中,认为丈夫比天还大,还须敬谨服侍,“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妇不事夫则义理坠废,若要维持义理之不坠,必须使女性明析义理。”你来说说对班昭的这些说法有什么看法。”刘皝指着窦芽菜,点名让她来回答问题。
“六王爷,我觉得班昭是个大骗子,她才女的名气是徒有虚名。骗的女人们好惨,骗的女人们傻傻地做男人的附属品,男人能纳妾纳妃,女人不但不能反对,还要开开心心地帮自己的丈夫物色他喜欢的女人……”
窦芽菜一番雄辩让在场的人瞪大了眼睛,有的人看着六王爷,想看看他会怎么对这公然反对她的小王妃;有的则看着魏太傅,想看看她会不会打这口出狂言的新学生的手心。
刘皝愣了一下,而后问道,“你反对纳妃?”这话几乎是不经思考脱口而出的。
“当然!夫妻本来是一体的,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上天让他们暂时分开了,但是他们一辈子都在寻寻觅觅,为的就是找到对的另一半,如果一个男人娶很多个女人,那还是完整的一体吗?再说了,一个男人娶了那么多,那其他男人没了自己的另一半,该怎么办?所以说,一个男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一辈子只能忠于一个女人,这才是真正君子所为。”
窦芽菜俨然忘记站在眼前的他的王爷丈夫就是一个会被皇室和皇后逼着纳很多很多个侧妃的男人,自古帝王多女人,说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真正有哪一个帝王一辈子只忠于一个女人呢。
“口出狂言!手伸出来!”
正当窦芽菜看着刘皝的时候,魏太傅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拿着戒尺来到她的面前,在桌子上猛敲了几下。
“我说又没错,师傅不能打我!”窦芽菜不服气,“大叔,他打我。”
刘皝才不理她。
“女子无才便是德说的果真没错,女子无才便是德啊。”
“胡扯!”
“你……你说什么?”魏太傅被窦芽菜一句胡扯气得眉毛胡子一把抓了。
“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是为了压制女子的思想,因为女子实在太聪明了。《诗经》里说得好呀,‘哲夫成城,哲妇倾城。懿厥哲妇,为枭为鸱。’意思是说男人拥有聪明才智可以成就事业,女人拥有聪明才智则非但不是好事,还是搅乱天下、酿成灾难、祸国殃民的根源。所以男子为提防、阻止女性变得聪慧,不让她们有思想、有才能,也就成为巩固封建统治的一个十分重要的政治问题了,因为这直接与江山社稷的稳固联系在了一起。为不让‘哲妇倾城’,就必须使女性不成为‘哲妇’,最关键的就是把她们限制在家庭的小圈子里,使之成天忙碌于家庭事务,不知亦不问世事。所以就有了‘女子无才便是德’之类的话。”
窦芽菜一番长篇大论让魏太傅都快跳脚了,看了看六王爷,好像对自己的小王妃说出这番惊世骇俗的话来也没有太大的反应,通常哪个王爷若听到自己王妃胆敢说出这一番话出来,怕是早就将其直接休了,或直接打入冷宫了。这六王爷也太由着自己的王妃胡来了吧。
“子……子说的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魏太傅,这女子难养不难养,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孔子说‘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孔子带着一帮青年学生游学四方,似乎这些学生都成了亡父故母的孤儿。而孔子丢下老婆阮官氏在家,他老婆不但不难养,而且还‘养人’!”
“好,说得好,芽菜说的好极了。听姑娘一席话,在下受益匪浅。”一旁一直静静听着的纳兰瑾站起来带头鼓掌,“谁若将芽菜娶回家,真的是三生有幸。”
芽菜?他叫她的名字从姑娘变成了芽菜?这……这多不好意思啊,窦芽菜再一次娇羞地低下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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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这节有1700多字啊,本来是分两节发的,但连在一起更好,所以,这一节算两节。哈哈,今天更了三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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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帽子
窦芽菜害羞的时候想起了一句诗,“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不知道她此刻的样子有没有那种味道、那种气质呢。//
而魏太傅被窦芽菜那一番雄辩气得坐在太师椅上半天顺不过气来,刘皝便命人进来将他从太合殿抬了出去。窦芽菜觉得有些心虚,这样子是不是不够尊敬老人呢?
芽菜?刘皝用那俊美的桃花眼不动身色地看着纳兰瑾眼底的笑意和窦芽菜那别扭的娇羞。
他们之前就认识了?
一个池承俊,一个纳兰瑾,这黄毛丫头的秘密倒是挺多的。
“学不来女子的娇羞的媚态,就不要忸怩作态,东施效颦只会丑态毕露。”
半晌,刘皝丢出这么一句话,窦芽菜猛然抬头,他……他怎么能拆她的台呢?其实当时,窦芽菜很想臭刘皝一番,不过因为温文尔雅的纳兰瑾在此,她不便多说,便换了个说法:
“六王爷,您说什么,在下没听见。”
“王爷,纳兰倒觉得芽菜的笑和羞别有一番风味,比起那养在温室里的水仙,芽菜到有一股野菊的清幽。”
“玉面书生”纳兰瑾就是个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的儒生,对于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关于六王爷取了窦太尉的年仅十岁的二女儿的传闻毫不知情,所以,他并没有意识到此刻他不吝夸赞的对象就是令人敬畏的六王爷的王妃,倒是眼中对窦芽菜的欣赏之意越来越浓。
窦芽菜听得纳兰瑾把她比作清幽的野菊,一时心花怒放:
“我觉得你也很帅,像……像那支毛笔。”那股触电的感觉暂时麻痹了她的脑袋,她指着纳兰瑾桌案上的毛笔打了一个让人很是费解的比喻。
“呃……毛……毛笔……谢谢……谢谢夸奖。”纳兰瑾尴尬地接受了窦芽菜的赞美。
“一朵野菊、一支毛笔,倒也是绝配。”刘皝撇过头不看两人,嘴里淡淡地说道。
“六王爷,这……”纳兰瑾听着刘皝的话,总觉得头顶有股凉意灌下来,四处看看,这太合殿里温暖的很,不见有什么地方是透风的,但他怎么觉得有点冷呢。
刘钬闻言,抬起头偷偷地看了看刘皝,六哥那话里似乎透着副酸意,再看纳兰瑾那傻小子,糟了,这回所有人一致认定的状元大概要易主了吧。
“六哥,六哥……你看这是什么?”
刘皝听到刘钬的喊声,朝他看去,刘钬将手中的宣纸抬起来一点点,刘皝一看,脸色大变,立即将手中的砚台朝弟弟扔去,好在刘钬躲得快,否则被扔个头破血流也有可能。
“哈哈,八王叔给六王叔画了一顶帽子呢,是绿色的帽子,好好看,八王叔,六王叔不想要,你送给我好不好?”一直坐在刘钬旁边认真看着他画帽子然后着色的小王爷拍着手喊起来,此小王爷刚好是三王爷刘琰的大儿子。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刘钬一把捂住小王爷的嘴巴,阻止他继续手舞足蹈地歌颂绿帽子。
“今天的课业就都写一写对班昭,或是对《女戒》的看法吧。”
刘皝话音一落,王爷公主们就铺好了宣纸拿出毛笔,窦芽菜懵了,她不会写毛笔字,真的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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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出墙
窦芽菜将手握成拳头,握住那支毛笔,小心翼翼地到砚台里沾了些墨,正犹豫着该怎么下笔的时候,那笔尖的一滴墨“啪”地掉落在白色的宣纸上,看着,就像一个白白净净的人脸上突然长了一颗黑痣。看小说就上
要是她美丽的姐姐窦碧玉脸上也长这么颗黑东西,那就够丑的了。o(n_n)o~
o(╯□╰)o
她抬头看了看,幸好大家都在低头沉思,连她的夫君老师刘皝也在低头看书。
只好抽调这张纸,再换上一张了,这一次她让毛笔上的墨滴的差不多了才移到宣纸上去,可是该怎么下笔呢。
横轻竖重……撇捺……
“芽菜,你不会写毛笔字吗?”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抬头一看,是纳兰瑾那关切的目光,呕买噶,纳兰公子,不要再用这种“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眼神看在下了,在下已为人妻,没见已经有人讽刺我的夫君戴绿帽子了么?再这样看下去,在下真的要外遇了。
“没有啊,谁说的。”收回了脑中胡乱的想法,下意识地双手拢住扑在面前的宣纸,不让人看到她写的那个丑陋的“人”字。
“哦,我是说,如果你不会写,我可以教你,很快就能学会的。”
“真的?”
“当然,在下不打诳语。”
“好,你千万别打诳语,这课完了之后我们约个时间吧……”
刘皝在前头听见下面有悉悉索索的讲话声,抬起了头来,一眼便看见窦芽菜和纳兰瑾的两个脑袋瓜挤在一起窃窃私语。
“你们在干什么?”
一句话说出口,两颗脑袋立即分了开来,刘皝走至窦芽菜身边,意有所指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
“女是指女色,我这个东施效颦丑态百出的人怎么跟‘女’扯得上关系?”窦芽菜斜眼看着刘皝,她可没忘了他是怎么耻笑她丑的。
“成了亲的女人再说这话算得上是红杏出墙了。”刘皝淡淡地说道,但话语中有些不悦。这是自然的,刚被弟弟耻笑,画了顶绿帽子送给他,现在这个丫头还浑然不知。
红杏出墙?
纳兰瑾乍闻此言震惊地看着窦芽菜,“芽菜……你……”
她成亲了?
“呃,那个……是啊,是啊,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好诗好诗。王……大叔,好诗好诗。”
“你写的什么,给我看看!”
不知为什么,刘皝的心情变得很不好,红杏出墙的事情暂不讨论,等回了景阳宫务必要在契约条款上补充几条。
他将窦芽菜捂紧的宣纸抽了出来,众人一看,均哈哈大笑,这……这还算是个“人”么?刚才把魏师傅都气走了,没想到字竟然写成这样。
“这是你写的人?”
“是。”
“六王叔,她的人写得好丑哦,那一瞥好长好长。”一个稚嫩的声音添油加醋。
“丑?”窦芽菜气定神闲地举起那个“人”字,左看右看看了半天,“咱们老祖宗造的这个字本来就很奇怪,我觉得它很没有道理。‘人’是一种多么复杂的动物呀,这简单的笔画怎么能涵盖尽那丰富的内容。而且这个字,上不封顶,下不保底,笔画看起来可以自由自在无限延伸,我这一瞥正是表示人生有无限的可能性,像你们写的那么整整齐齐的,想来你们这群笼子里的鸟儿的人生也就那么简单,那么没有想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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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窦芽菜比沉香玉更新的慢的原因是收藏和推荐以及留言都少很多啊,555555~~~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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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皝发火
“说的没错,但没有简单哪来复杂,你先将那简单的人写好了,再去写那复杂的人,本王现在要求的就是一个关在笼中的人。看小说就上人从一出生起,就实在是个“囚”字,尤其是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应该在‘□’内活着。”
刘皝说着,拿过窦芽菜手中的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然后再在“口”内写上一个工工整整的“人”,“若想要将枝头伸出这四四方方‘口’的墙外去,视为大逆不道。应该一刀砍掉!”说着,狠狠一笔划掉‘人’字那伸出墙外的一笔,将毛笔扔到窦芽菜面前。
刘皝意思是在告诉窦芽菜切勿做些红杏出墙之事,否则铁定饶不了。
窦芽菜顿时觉得那被砍断的是她的玉藕般的小手臂,下意识地揉了揉肩膀的地方。
“大叔……”这样的刘皝有点凶,不像以往那么好忽悠的样子了,她有点害怕。
“窦芽菜,意思是,我允许你走进我的世界,但是,不允许你在我的世界里走来走去。”刘皝夺过一旁纳兰瑾的笔,再次在一张宣纸上写下一个“口”——“这个就是本王的世界,你记住了没有?”
“记……记住了。”
“记住了赶紧给我回景阳宫呆着去!”
“可是……”
“回去!”刘皝大吼一声,吓坏了太合殿中一干人等,而窦芽菜面前砚台里的墨也像是受到了惊吓,随着刘皝的吼声跳了起来,全数溅在她的脸上,身上,伸手一摸,整张脸都黑了,黑的又那么不均匀。
“哈哈哈……”
那滑稽的样子惹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窦芽菜也不明所以地傻笑了起来,只有刘皝和纳兰瑾没有笑。
窦芽菜看了看刘皝大叔等着美丽的丹凤眼严肃地看着她毫无笑意的冷硬样子,停住了笑,看来是没有半点可以商量的余地了,她赶紧收拾“包袱”准备闪人,但是还没有和纳兰公子约好在哪里学写字呢,她朝纳兰瑾比划了一下,立即收到刘皝杀人的目光,赶快地桃之夭夭了,也不知道纳兰瑾看明白她的意思没有。
“王妃,您……您这是怎么了?”
在太合殿外等着窦芽菜出来的小玉见她浑身乌七八黑的出来,惊讶的问道,今日的课堂应该很精彩吧,刚不久刚看见有名的魏太傅被抬了出来,这会自家王妃又染了一身墨出来了。
“别提了。”窦芽菜将手中的东西塞给小玉,垂头丧气地往景阳宫的地方走去。
这边,授完了课,未等众人告礼,刘皝就匆匆出了太合殿,纳兰瑾忙跟了上去。
“纳兰公子,等一等。”刘钬将纳兰瑾叫住了。
“八王爷有礼。”纳兰瑾朝刘钬行了礼。
“纳兰公子,你可知那窦芽菜是何人?”
“据说是窦太尉府二小姐。”
“还有呢?”
“还有?”
看着纳兰瑾疑惑的样子,刘钬笑了,果然是个不谙世事的傻小子啊。
“窦芽菜是我的王嫂,六王爷刘皝的正王妃,宫中人称六王妃,但我们都喜欢叫她——王妃窦芽菜。”
什么?
纳兰瑾一听,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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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荤问题
纳兰瑾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纳兰公子,本王要提醒你,世上女子多得是,可千万别为了王妃窦芽菜影响了仕途,父皇和六哥都将你当做人才看待。”
刘钬话说到此,拍了拍纳兰瑾的肩膀,走了出去,追上刘皝。
“我听说你和王妃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他刚要张口说话,刘皝便问道。
一道霹雳从天而降,狠狠打在刘钬的脑袋上,恍惚间他看到很多星星飞过,他和窦芽菜私交是很不错,也因为在这宫中皇后不待见她,没有多少人愿意跟她走近,那他确实是走的最近的一个了。
“六哥,你可别误会啊,我对窦芽菜可没什么意思。”
“还是叫王嫂吧。”
“……我对王嫂也没什么意思。”刘钬换了个称呼将话重申了一遍,虽然刘皝不见得就真的把窦芽菜当成了自己的女人,但起码也是名义上的六王妃,这点在皇室是特别要顾忌的。
“我知道。”
刘皝回头朝着刘钬一笑,刘钬偷觎了一眼他六哥的脸色,真的很想冲上去扁他一顿,一会严肃地吓人一会又笑的让人心里发毛,什么意思啊,这是。
刘皝当然知道刘钬不可能对窦芽菜又什么心思,但那纳兰瑾就难说了,最最重要的是,他不能保证窦芽菜那颗精灵古怪的心是不是也没有邪念,哪个少女不怀春,这过一个月,窦芽菜又长了一岁了,真是个麻烦的问题啊。
“依你说,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个……六哥你不如直接去问窦芽菜呢。六哥,你心里很不痛快是不是?”
刘皝咳了一声,“你胡说什么?不过是个小孩子。”他的脸微微发红。
刘钬见了他六哥俊美的脸庞上的那一抹红潮,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爆发出哈哈大笑的声音来:
“六哥……你还真……纯情啊……哈哈哈……”
“除了她,本王没接触过任何女子,当然……”刘皝有点窘,突然发现自己二十二快二十三了,竟然在女色的问题上被十八岁的弟弟嘲笑。
“六哥,意思是,你现在还是……天呐天呐,杀了我吧,堂堂六王爷现在竟然还是……我严重怀疑你不是咱们刘家的骨肉,不是父皇的儿子。” 彼时,刘钬还不知道自己这无心的一句,却真真是道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也因为这个秘密,后来的道路,刘皝和窦芽菜走的颇为艰辛。
“你给我住口!”刘皝伸手便掐住刘钬的脖子。
“松开松开,我快要死了。”刘皝这才松了手。
“六哥,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窦芽菜……呃,王嫂是王嫂。”接到刘皝杀人的目光,刘钬改了口,“王嫂年纪尚幼,你若等到她长大再开荤,你都三十了吧。”
刘钬摇了摇头,唉,自古帝王多风流,他的六哥刘皝在风流的道路上,以及在情场的道路上,怕是万分坎坷啊。
“我听说母后正积极帮你物色侧妃,我看这回你就勉为其难接受了吧,也好先积累积累经验,免得等王嫂长大了你还是个二愣子,到时候可要吓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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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童鞋们,昨天的收藏是50,今天要是过80,我晚上不睡觉了,明天四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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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问侍女
窦太尉府的侍女小泥巴,就是窦芽菜在娘家时的贴身丫鬟,哆哆嗦嗦地跟着景阳宫的小路子从太尉府到了皇宫去见六王爷。
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她永远也忘不了当初六王爷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扔。
“小泥巴,你别害怕,咱们六爷可不比以前了,既然是他主动要召见你,必然不会扔你。”
小路子体贴地说道,谁知不说还好,一说小泥巴当即吓得走不动路了。
小路子只好蹲下来将她背在身上,话说这小太监一接触女子柔软的身子,顿时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怪了,这不都做太监了吗?怎么六根还未清净。
刘皝从书案后面露出半张脸,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王妃在家里的时候,你是她的贴身婢女?”
小泥巴战战兢兢地回到,“回六……六……六……”小泥巴六了半天没溜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刘皝将手中的书放下,露出整张脸,小泥巴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他的侧脸,哎呀,六王爷呀,您长得真是英明神武,俊美无比,可是……可是为什么要那么吓人呢。刘皝的英俊是出了名的,被民间的粉丝封为大刘王朝第一美男子。
刘皝对小泥巴对他的畏惧当然是知道的。
“你好好说话,本王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刘皝扬起嘴,笑了一下。
小泥巴吓了一跳,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呢,好像六王爷误会她以为他要调戏她似的。
“是,六王爷。”乍见到刘皝的笑,小泥巴彻底被美色迷惑了,什么害怕被扔也已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她的眼睛里顿时充满了粉红色的心,好美的男人啊,二小姐实在太有福气了。
“本王问你,王妃在太尉府的时候最常见的人是谁?”刘皝斟酌了一下,而后问道。
“回六王爷,小姐在窦府最常见的人是我、窦大人、窦夫人、大小姐……”
“还有呢?”
“还有,还有二小姐每次都要偷溜出门,就会去迷惑守门的侍卫,那侍卫大哥算是一个了。”
“迷惑?”
“哦,就是跟侍卫大哥说很多很多话,他就会晕了,然后乖乖放二小姐出府。”
“还有呢?”
“还有就是厨房的王妈,二小姐常常肚子饿,总是去厨房找她……还有管家……无双……”
“行了行了行了……”刘皝听着都头痛了,“那窦府以外的人呢?”
“窦府以外的人?”
“对。”刘皝见小泥巴仔细地沉思,顿觉看到了答案的希望。
“那就是六王爷和八王爷了吧,哦还有三王爷,他也找过二小姐几次,不过二小姐不怎么喜欢她,这样算来,窦府以外的人二小姐见的最多的就是六王爷您了。”
“真的?”不知为何,刘皝对这句话颇为受用。
“是的。”
刘皝随即又思考起来,那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纳兰瑾的,看样子,他们已经很熟悉了。
“王妃除了最常见的人之外,见的比较少的有什么人?”
小泥巴被问的有些迷糊了,六王爷问来问去就是想知道二小姐见过什么人么?刘皝瞧着小泥巴满脸疑惑的样子,抬了抬手,叹了口气,“你下去吧。”
最终,小泥巴也没搞明白六王爷把她召进宫来是为了什么。
而刘皝也最终没有问小泥巴你家二小姐是什么时候和纳兰瑾好上的。
看来真的要直接问当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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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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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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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刘皝问
“皝儿,让她说。[求书网qiushu.cc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这个儿子他不得不刮目相看了,从今日他对窦芽菜处处维护的情况来看,他确实是“情窦初开”了,虽然开得比较晚,但总归是开了,他这个做父皇的也可以放心这个最疼爱的孩子了。
“再来说这‘女’,女就是女色、美色了,说‘美女是祸水,都想要’,这红颜祸水的说法大抵也是男人们陷害女人的话,所有的权势之争后来都往女色这条路上走,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打倒敌人,把我们的女人和粮食抢过来。说到宫里吧,包括父皇您老人家,王爷们谁不是三妻四妾,当然目前我们大叔还只有我一个,不过我估摸着二女侍一夫,三女四女侍一夫的日子也不远了。想要在帝王家找到一个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人大概是不可能的事。”
说道这里,窦芽菜突然觉得胸口有点闷,她抬眼看了刘皝一眼,心里竟然有点期待她的大叔会打断她的话,很帅地说,“窦芽菜,本王绝不纳妃,有你就够了。[www.qiushu.cc 超多好看小说]”
随即她又暗自咬了自己舌头一下,不要乱想呀,大叔说了,到她十六岁就放她自由。
皇帝在心中暗暗称奇,这一番深刻而大胆的话真的是眼前这瘦弱的近乎丑陋的女娃子说出来的吗?这样的年纪应该正在学些女工绣活之类的才是。
“哈哈,皝儿,我看啊,赶紧把你景阳宫的书都给烧咯,不然你这位王妃再读几年书,怕是要超过你这个六王爷了。”
“父皇教训的是。”
“才不会呢,父皇,我们家六王爷的渊博是我永远也赶不上的,他就是芽菜心里的神啊。”她谨记妈咪说过的,在外面的时候一定要给足男人面子,果不其然,刘皝大叔的脸色好像比较好看了。
“芽菜,还有官、酒、天呢。继续说说,朕发现还真爱听你讲你这些道理,哈哈。”
“谢谢父皇,我就简单做个说明的,这官字,都说“高处不胜寒,都在往上爬”,就比如……就比如您皇帝的位子吧,我想各位王爷都想做吧。“
“哦,依你看,谁最适合做皇帝呢?”
“当然是父皇啊。”好话人人爱听,多讲没有错。
“哈哈。那王爷们呢。”
“是……”窦芽菜差点脱口而出说是六王爷,但她改了口,“当然是三王爷了,他足智多谋,比我们家大叔聪明多了。”说着,朝刘皝眨了眨眼,这是最好的回答,其实是在提醒皇上,三王爷觊觎皇位,要皇上小心才是。
“这酒字不多说了,酒伤身体,但都不戒,天,可以指天子,皇上,世间只有一个天子,就是父皇了但天还可指天堂,也可以理解为西方极乐世界,都说那很美,但都不愿去。父皇,您写的这几个字总归到一处就是一个‘贪’字,所有的悲剧和不快源于这个字,人只要戒除了贪念,才能活得坦荡自在,我想这也是父皇想要对子女们要求的吧。”
“哈哈,芽菜,朕真希望你是朕的女儿呀。”
“那不行,我已经是大叔的王妃了,不能再做父皇的女儿。”
自然,窦芽菜巧舌如弹簧,逗得皇帝哈哈大笑,得到了赏赐。从皇帝那里出来,窦芽菜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刘皝回过头,看着她。
“脚都麻了,跪了那么久又站了那么久。”她是现代人,最不习惯的就是跪、站都那么久了。“大叔,你派人拿轿子抬我回去吧。”
刘皝站在原处看了她一会,再看看四周,然后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上来!”
“你要背我?”
“上来。”
窦芽菜好像怕他反悔似的,立即就趴了上去,大叔的背真的好温暖,这个背天下的女人都想要拥有吧。
“窦芽菜。”
“嗯?”窦芽菜把头趴在他的背上,懒懒地回答道都快进入梦乡了,刘皝突然喊了她一声。
“你与纳兰瑾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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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我的妈,今天真的要写4节了,收藏过了80,童鞋们今天过90明天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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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发芽
“纳兰瑾?还没进宫的时候就认识了。(WWW.qiushu.CC 好看的小说”
那么久了?
“怎么认识的?”
“呵呵……就是那次在街上不小心撞到的。”
“然后呢?”
“他送我回家呀,然后就在课堂里看到了,缘分真是奇妙呀,我还以为进了宫再也见不到他了呢,谁知竟然在宫里又碰见了。”
刘皝男人的背太过伟岸,窦芽菜抵不住周公的诱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这点倒是让刘皝佩服,窦芽菜是那种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吃饱睡足了再说。人生在世,若能真的吃饱睡好,那大概是最好的境界了吧。
“以后不要一个人上街了。”
良久,刘皝闷闷地说道,只是窦芽菜好像没有听见,大概是觉得姿势不舒服,她又往上爬了几下。刘皝忽然浑身打了个激灵,怎么那种隔着意料摩擦的感觉……有点奇怪啊,好像窦芽菜的胸前有了两个小金橘了。
天啊,发育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啊哈哈哈啊哈哈……”
“别笑了!”刘皝恼怒地看着自己的弟弟笑得快趴到地上去的样子,恨不得将他的笑穴给点了,让他笑死去算了。9; 提供Txt免费下载)
“六哥……你真的……是,一个字——纯,不,两个字——纯情。你说的那种异样的感觉就是……”刘钬看了看四周,然后趴在刘皝耳边叽里咕噜一阵,说完被刘皝一掌拍在背上,但他还是笑个不停。
“走,六哥,我带你去个地方。”
秦淮街,是那京城里最热闹的一条街,每每到了晚上,很多有钱的公子哥儿、做生意的商贩、还有狱卒什么的,总之就是有点闲钱的男人,都喜欢往那里钻。
那楼门口站着的,都是些妖娆娇俏的女子,看见男人来了拉着便往里边走,男人一进入那个温柔乡没有一天两天是绝对出来了。汉成帝就说了,“宁愿醉死温柔乡,不慕武帝白云乡”,可见对于男人来说,温柔乡大概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乡”了。
八王爷刘钬便深谙其道,虽然只来过一回,但却是恋恋不忘,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野花比家花香,这温柔乡里的女子驾驭男人之术都是经过岁月的磨练,男人的洗礼练就的。
在离秦淮街不远处,两个华服男子正在窃窃私语。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刘皝皱眉看着远处那一堆令他眼花缭乱的女人。
“正是,我说你都快七八天没回景阳宫了,当然啦回了也跟没回一样,我这些天彻头彻尾地思考了一番,六哥你之所以厌恶女人是因为你不知道女人的妙,等你知道了,就不会再厌恶了。”刘钬确实冥思苦想了很久,猜得出这个“讨厌是因为不了解”的结论。
“真的?”
“当然,不信咱们进去看看。”
“还是不要了。”看着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被两个青楼姑娘挟持着进去了,刘皝使劲摇了摇头。“若被父皇和母后知道咱们竟然来这等烟花之地宫里都要翻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哎哟哟哟……两位公子,怎么站在那不进来呀,这位大公子第一次来吧。”两人正说着话呢,一个脸上浓墨重彩地跟副水彩画似的姑娘扭着别扭的腰走了过来,伸手便挽住了刘皝的手臂。
“啊……”刘钬忙用手捂住眼睛,不忍看下接下来的惨剧,只听得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连声哀嚎都没有,姑娘就摔得浑身粉碎性骨折了,弄得青楼上下一片惊慌,最后刘钬拿出一张万两银票扔给老鸨,两兄弟才逃命似的跑了出来。
“六哥,我看那景阳宫才是你最后的归宿啊。”刘钬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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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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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窦芽菜都发育了,继续收藏推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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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里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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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刘皝忽然之间七八天没回景阳宫了?”
“三爷,千真万确。还听说,八爷今晚拉着六爷去秦淮街了,若皇上知道了此事,肯定大为光火呀。”
“那咱们就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吧,特别要通知皇后娘娘。”
“是。”
看来婚姻真的是一剂神奇的药,连刘皝都开始思考女色的事情了,呵呵呵,六弟,拥着一个小女娃却不能吃的感觉不好受吧。
“六哥,六哥……你等等啊。”刘钬用跑的跟上,“六哥你长得那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你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啊,男色女色本来就是那么回事。[求书小说网www.qiushu.cc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作为父皇的儿子,岂可耽于女色。”刘皝依然走的飞快。
“耽于女色?六哥,我说你就算是想耽于女色,你身边也没那条件吧。唉,那六哥就等到二十七八再去窦芽菜那开荤吧,你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啊,咱们刘家竟然……先帝爷爷你快把我六哥带走吧。”
话说,刘家的帝王们个个风流,据说当年的先帝爷爷十二岁就开荤了,而当今的皇上稍微晚一点,也在十四岁那年开了,这样下去,刘皝非得修炼成刘家白骨精级的男人不可了。
“不就是对窦芽菜的身体有了点异样的反应吗?竟然八天不回自己宫里。”
“胡说八道!”
这一吼吓坏了刘钬,同时也吓坏了自己。难不成,窦芽菜真是他命理的克星?
“对了六哥,你上回话大价钱买的那根铜豆芽送出去了没有?”
“……没有。”
唉,这一夜,刘皝和刘钬都没有回宫,而是在城门外的一个酒肆里饮了一夜的酒,刘钬到了半夜就撑不住趴在酒桌上睡着了,而刘皝对月饮酒,越饮越清醒,心中将女色的事情郑重地想了三遍。直到天明才往宫里回。
“六爷、六爷……糟了糟了……”刚进来宫门,小路子便慌慌张张跑过来,还在好远呢,就喊了起来。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六爷,不知道怎么的,皇上和皇后娘娘听说您昨晚去了秦淮街,这不,一大早就往景阳宫赶了,是林公公飞鸽传书通知奴才,奴才才赶过来的,小林子说皇后娘娘在永宁宫说了,六王妃留不住您的心使得您在外面拈花惹草,要赶紧纳妃才行。”
刘钬一听,懵了,两个人一身的酒气味,昨晚虽然没有进那温柔乡,但也染了一身的脂粉气,要是被父皇和母后看出来了,那还得了。
“那个……六哥,你自己看着办啊,我先回景明宫了。”刘钬溜之大吉,赶着回去洗澡换衣裳了。
“六爷,咱们现在怎么办?”
“往这边走,赶在父皇和母后之前到。”刘皝说着,袍子一甩,往已经七八天都没回的景阳宫赶。
窦芽菜,这回要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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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啥了
皇上气冲冲地走在赶往景阳宫的路上,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踩着三寸小金莲跟在后面,养儿不孝,养儿不孝啊。求书网Http://wWw.qiushu.cc/
“这个逆子,亏朕觉得他是最听话的一个,现在倒好,跑去青楼这种乌烟瘴气的香粉地了。”好脾气的皇帝百年难得一遇的发了大火了。刘皝向来让他放心,现在却出了这么一出,竟然公然逛起妓院来了。
“皇上您年轻的时候不也去过么?”皇后轻声说道。热门小说网WWW.QiuShu.Cc
“你说什么?”
“那时……还是臣妾帮您忙着先帝爷和太后呢。”皇后遥想当年。
还有这事?多少年前的事了,皇帝长叹一声,看来真的是老了,老了……蓦然发觉自己想偏了,皇帝赶紧回到了主题上来,“皝儿、钬儿都是被你惯坏的!”
夫纲不振!父纲不振!
“若景阳宫里有个正常的女人也不会这样了。”
“你的意思是?”
“皇上,咱们皝儿好歹也二十三了,之前对女人厌恶至极,但总有回归本性的那一天吧,我瞧着现在皝儿就是恢复本性了,自己宫里的还是个小青枣,当然要出去……”
“你混账,这是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该说出来的话么?”
说着,一行人赶到了景阳宫。
一进门,本来要大声发火的的皇帝却第一个退了出来,皇后正要踏脚进去,却被皇帝拉住了。
“怎么了,皇上。”
“走吧,看不得。”
看不得?
皇后娘娘疑惑地推来皇帝的手,跨了进去。
这……皇后娘娘急忙用手捂住脸退了出来,整张脸红的跟抹了整整一盒胭脂似的。再看看,皇帝,连皇帝的脸都红了。
“还是年轻好哇,走吧,皇后。”
皇帝脸上含着微笑,走了。
“小路子,六王爷昨晚一直在里面。”
“回娘娘,六爷下了朝就回了景阳宫,哪里都没去了,就守着我家王妃。”
皇后还想说点什么,但犹豫一下,也走了。
两人的脚步声远了,小路子却脚一软,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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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诺言,今天三更了,稍晚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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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香
话说皇帝到底看到什么了?从虚掩着的门缝看过去:
一只硕大的木桶,木桶中一男一女脱光了衣服,男子闭着眼睛慵懒地趴在木桶边缘,打湿了的微卷的头发垂在胸前,女子也是不着寸缕,趴在男子背上,手中拿着毛巾有一下每一下的擦着他健硕的背,说是擦背,但这样看过去就是在调情,最要命的是,女的还将她那条小细腿打在木桶边上,不时蹭一下男子的肩膀。txt电子书下载Http://wWw.80txt.com/
刚才皇帝陛下看到的就是这幅香艳刺激、活色生香的春宫图,鸳鸯浴啊,难怪他老人家会感叹还是年轻好了。求书网小说qiushu.cc
“小路子……小路子……”窦芽菜的腿酸的要命,都过了好半晌了,外面似乎没了动静,但怎么不见小路子敲门三下以示通报呢,她轻轻喊了两声,但是没有任何声音。
“大叔……大叔……”
有没有搞错,刘皝大叔竟然趴在桶里睡着了吗?她屏住呼吸将腿放下,然后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大木桶,去把衣服穿上。
就在一刻钟以前,她正睡得憨呢,被刘皝从床上爬了起来,迷迷糊糊中又被拔了衣裳,迷迷糊糊中又看到他也脱了衣服,再迷迷糊糊中被他抱着下了木桶,等迷迷糊糊变成清清楚楚的时候,皇帝皇后已经到了景阳宫门外了,她只好继续迷迷糊糊下去了。
“别动。”就在窦芽菜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出生拉住了她的小细胳膊,“小路子没有通报,说不定父皇和母后还在外面呢。”
刘皝说完,睁开了慵懒的眼睛,转过神来,看着窦芽菜啊。
“啊!”
“啊!”
两人同时尖叫。
“你……你别看!”窦芽菜双手护胸,不,是双手护金桔。
“谁看啊,那么小,好奇怪。”一抹红潮染上刘皝的双颊,女人原来就是长这样?刘钬若知道他的六哥用窦芽菜来定义女人,大概又会痛哭先帝爷爷了。
“什么……什么小,总有一天会长大的好不好?”窦芽菜转过身去,背对着刘皝。
看着窦芽菜的背,看着她和他同在木桶中,她娇小可怜到让他觉得他长这么高大真是种罪过了。
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力量的牵引,刘皝颤抖着的双手竟然鬼使神差地抚到了窦芽菜的背上,虽然瘦,但还是细腻的。
“窦芽菜,多吃点吧,多吃点肉吧,别每天吃豆芽了。好不好?”听景阳宫的厨师说,她最爱吃的就是豆芽了。
为什么会有人对每天吃自己那么感兴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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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童鞋们看完多留言吧,交流一下想法也好,欢迎说自己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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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之亲
当那鬼使神差的一掌让环抱着自己背对着他的窦芽菜浑身一个颤抖,好奇怪的感觉呀,有点害羞但是还蛮舒服的,她也就没有让他把手移开。[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cc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
“你喝酒喝多发烧了?”
“什么?”
“手掌好热,烫到我了。”
“……”缩回大掌。[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小路子是怎么回事呀,还不发暗示,我要起来了。”窦芽菜突然意识到目前孤男寡女的处境。
“别起来,演戏要演足一点,靠过来一点。”刘皝大手一捞,将窦芽菜就那样拥在了怀里,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滚烫滚烫的,木桶里的水都沸腾起来了。
“大叔,吃豆腐不是这样吃的吧。”
“吃什么,不吃豆腐不吃豆芽,吃肉。”
⊙﹏⊙古代没有吃豆腐的说法?
“我帮了你,你怎么报答我?”抱着就抱着吧,反正挺舒服的,古往今来,自己的丈夫去逛青楼被自己老爸老妈逮住,作为妻子的牺牲色相为丈夫做幌子的人她大概是第一个。
“教你写毛笔字。”刘皝的下巴顶在窦芽菜肩膀上。
“谁……谁要你教了。我会写。”
“哦?待会写一个看看,就写你的名字吧——窦芽菜,不能画一根豆芽了事。”看了上回蔡嬷嬷要她抄《女戒》的时候她画的大大的一颗豆芽。
“反正不要你教!”
“要纳兰瑾教?”
“是啊,我们都说好了。”
“他不会来了。”
“为什么?”
“本王派他去很远的地方了。”刘皝一耍威风就会自称本王。有权就是好啊,安排一个人比女人翻脸还快。
“砰砰砰……”
那门终于迟来的响了三声,暗号——皇上和皇后走了。
两个人同时看着那门,下一刻,窦芽菜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从木桶跳出,钻进了被子里,刘皝呆看着她,速度真快啊。
“大叔。”
“什么事?”刘皝自木桶中站起,准备换上干净的衣服去上朝了。
“你……你太白了。”
……
窦芽菜身后传来一阵水声,刘皝在木桶中脚底一滑。
从这天起,皇宫中流传着四件事:
第一件:六王爷和六王妃有了肌肤之亲了;
第二件:六王爷查了绿豆芽和黄豆芽的功效,而后嘱咐宫中的御厨,景阳宫不得出现绿豆芽黄豆芽,要每天炖补品给六王妃补身子,其中水果以木瓜为主。
第三件:六王爷下朝后就回景阳宫教六王妃写毛笔字;
第四件:六王爷向朝中最黑的武将莫不言讨教怎么样把皮肤练得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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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入考场
乡试照例每三年举行一次,逢子午卯酉年为正科,遇皇家有喜庆之事加科称为恩科,由皇帝钦命正副主考官主持,凡获秀才身份的府、州、县学生员、监生、贡生均可参加。(WWW.mianhuatang.CC 好看的小说棉花糖考试通常安排在八月举行,因此叫也叫“秋试”。
本次秋试皇帝任命刘皝为正主考官,四王爷刘勉、八王爷刘钬、太傅魏征民为副主考官。
为防止有人作弊,考生进入考场前一律要进行严格的搜身,全身上下每一寸都要搜到。
刘皝威严地端坐在主考官的位置上,看着一个又一个作弊的考生被抓出来,刘钬在副主考官的位置上连连叹气:
“唉,这些考生一年不如一年,四哥、六哥你们看看,就连作弊手段都不肯翻新。txt小说下载80txt.com”看着不是将资料藏在帽子里,就是写在袖口上,或者写在大腿上,还有的写在衣服的里面。
这些考生莫不是饱读圣贤书,十年寒窗苦,渴望一朝成名天下知,但在明和利的面前,倒是将读书的本质忘了。
“哦?八弟,依你看,这作弊的手法该如何翻新?”四王爷刘勉开玩笑地问道。
“四哥,要是我呀,将答案写在裤裆里了。”
“啪……”刘皝放在桌案上的手往前移了一点,装满茶的杯子落地,发出清脆的瓷器破裂的声音,刘钬见状,赶紧噤声,刘皝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检查持续了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最后一个入场的是今年呼声最高的纳兰瑾,纳兰瑾一现身,现场引起了一股小小的骚动,纳兰瑾朝正副主考官的方向行了个礼,而后才入座。自从上回太合殿的事件后,纳兰瑾便再也没有得到过刘皝的传召。
考生入场完毕后,刘皝肃穆地开始宣布考试开始,考生们将笔墨纸砚都摆好了。
“皇恩浩荡,我朝三年一次的秋试于今天开始进行……”
“等……等一等……”严肃的声音被一个急切地声音打断,众人看去一个身材瘦小的青衣书生撒开腿丫子往考场的方向跑,身后的笔墨纸砚洒了一地,另一个书童模样的小男孩跟在后面捡。
“公子等等啊,东西掉了……”
“放肆!严肃的考场,岂可喧哗,拉下去重责二十大板!”魏太傅见到那吵吵闹闹的人,眉头一皱,挥手说道。
刘皝刘钬一看,这青衣书生不正是窦芽菜吗?
“不要,我来参加秋试的,十年寒窗苦,考官你就让小的进去吧。”窦芽菜被守卫夹住胳膊抬了起来。
跟刘皝大叔学习了近一个月的毛笔字,昨晚在景阳宫也已经跟他说好今天来考试的,他也答应了,可是现在看到有人拦阻,他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呢,看都不看她一眼呢,不会忘记了吧。
“拖下去!重责三十大板!”魏太傅吹着花白胡子瞪着铜锣眼睛再次下令,一句话,又加了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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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裆那事
“喂……喂……”窦芽菜被拖走的时候发出小鬼般的凄厉叫声,无奈她的夫君就是一副石像似的巍然不动,可怜了她的小屁股了,真打下去就成扁窦芽菜了。txt全集下载wWw.80txt.COM
纳兰瑾也被那不寻常的叫声吸引了,仔细一瞧,这……这不是窦芽菜吗?虽然这次以男装面目视人,但她那独特的细胳膊细腿,没能逃得过纳兰瑾的书生眼。他寻思着,也许六王爷刘皝没能认出她就是自己的王妃吧,于是双手抱拳行礼道:
“王爷,十年寒窗苦,这位小书生既然想考试,不如请王爷网开一面吧。”
刘钬心中叹道,纳兰瑾呀纳兰瑾,你是读书读傻了还是今早吃多了,又撞枪口上了,没见我六哥只是吓唬吓唬她,到了关键时刻会出声制止的吗?你……
“这么说来纳兰公子倒是很为天下书生着想啊……”
“纳兰不敢。(wwW.qiushu.cc 无弹窗广告)”
“不过看他的样子也就十来岁,不知如何寒窗十年的。”刘皝淡淡地说道。
“这……”纳兰瑾被刘皝一说,脸都红了。
“他……他这是比喻啦,比喻……”窦芽菜大声喊道,听出来了,今日这个风光的王……大叔是借机在整她,可是她现在就是他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宰的份了。
“大胆,敢顶王爷的嘴!”一旁的侍卫将她一把按到在地,扬起杖便往下打。
“住手,让他进来吧。”关键时刻,刘皝大叔没有感冒,金口一开,侍卫们立即放了窦芽菜的屁股,小玉也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将那笔墨纸砚塞给了她。
窦芽菜整了整乱了的衣裳,扶好帽子,然后往考场里面走。
“等一等。”魏太傅开口,“先搜身,给我全身上下都搜遍,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包括……裤裆。”后面裤裆两个字虽然声音略微小了些但还是清清楚楚传入众人的耳朵里。
刘钬一听,口中的茶扑哧一声喷了出来,糟了,这不是他刚才和四哥刘勉开玩笑时说的吗?魏征明这老糊涂倒是记得很清楚。
“魏太傅,我看裤裆就不用了吧。”刘钬试图制止情况往更坏的方向发展,一双桃花眼悄悄地看了看刘皝的侧脸。
“六爷、四爷、八爷,这小书生迟迟才来情况本就可疑,微臣身为皇上亲命的副主考官,理当奉公执法,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人,以报皇上浩荡皇恩。来呀,给我搜!”魏太傅头头是道,动辄皇恩浩荡、浩荡皇恩。
窦芽菜一听,急了,搜身倒是无所谓,反正跟男儿身没什么差别,但是这搜裤裆可就难为了她了。
“魏太傅,不用这么认真了吧。”刘钬端着茶杯的手禁不住颤抖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老臣只是按章办事,请八王爷谅解。搜-裤-裆!”
一声令下,四只手齐齐伸向窦芽菜的裤头。
“住手,让他进去。”
“六爷……”
“六王爷开口了,魏太傅你就闭嘴吧!”刘钬有点不耐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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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使坏
“八王爷,秋试之事,岂可儿戏!刚才八王爷也说了,有可能有人将资料藏于裤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WWW.MianHuatang.cc”魏太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铮铮老骨决不为八王爷这个皇家子弟折腰。
“你!”刘钬万分后悔提什么劳什子裤裆的事,霎时之间有股冲动想要将魏征明的老脑袋掰开,看看里面装的是哪家做的浆糊,然后再将那浆糊鼓捣出来封住他的嘴巴。
“魏太傅是两朝元老,对皇上的衷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在刘钬和魏征明争论的期间,刘皝示对近身侍卫赵南做了个手势,赵南弯下腰来,他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赵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而后又忍不住想笑。[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八王爷既然知道老臣对皇上的衷心,那便不该妄加阻拦,否则八王爷和这小书生有……”
“魏太傅,年纪大了,坐下说吧。”刘皝突然开口,淡淡地打断了魏征明的话。刘钬之所以一直对他六哥如此仰慕和敬佩,与他这股永远泰然镇静的气势有绝对的关联。自己的小媳妇都要被搜身搜裤裆了还像没事人似的,即使他不喜欢窦芽菜,但怎么的,也是自己的女人吧。
“谢六王爷体恤。”
魏征明向刘皝行礼,不疑有他,直接坐了下去。
“砰!”
众人目瞪口呆,刘勉手中的茶都震得溢了出来。
魏征明一屁股坐下去,做了个空,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原来那椅子不知何时往后移了一尺,他做下去的时候只做到椅子最边缘的地方。
“哎哟……折了,折了……”那铮铮老骨咔嚓两声,魏征明痛得站不起来了。
刘钬看到赵南忍着笑悄悄回到刘皝身边,心中了然,原来如此,饶是他都没想出这种损人的办法来。看来他六哥真的是一个确确实实的闷骚男,看上去很酷,骨子里却很流着坏水。
“把魏太傅带下去休息。”
“是。”
就这样,魏太傅魏征明再一次因伤退出岗位,上次是内伤这次是外伤。
“让这位小书生进去考试吧。”刘钬忙下令道,这要再出个什么乱子,今年的秋试都不用举行了。
窦芽菜这才欢欢喜喜进了考场,眼神逡巡了一周,最后在纳兰瑾身边的位置坐下,将笔墨纸砚拿好。
纳兰瑾侧过忧伤的头望着窦芽菜。
“你怎么了?”窦芽菜问道。
“芽菜,你怎么不来呢?”他轻轻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书生的忧郁。
“你……”什么,他难道看懂了她那天在课堂上的手势?
那天在课堂上被刘皝逐出去的时候,她曾以手势告诉纳兰瑾要他去第一次见面的那条街上相见,学习写毛笔字,还以为他没看懂也不会去呢,没想到他真去了。
“我等了你一天一夜。”纳兰瑾拿出笔沾上墨,再一次近乎自言自语地说道。
一滴墨落在雪白的宣纸上,形成一个模糊不清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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侮辱智商
“六哥,听小路子说你天天让王嫂吃补品,看那样子,好像没什么成效嘛。[求书网www.Qiushu.cc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刘钬轻声说道。
“有没有效只有我知道。”王大叔但笑不语。
眼神流转之间却凌厉敏感地注意到纳兰瑾和窦芽菜两人的气氛不太对劲,这丫头,莫不是真的动了春心了?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可没有出现过这样别扭的表情。
“……六哥,你不会吧。”对这么干瘦的孩子下手,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
“总归——是我的。”刘皝玩深沉,话里有话。
他起身,不理会刘钬不敢置信的表情,直接走到了窦芽菜旁边。txt小说下载wWw.80txt.COM
“这位考生,笔不是这样抓的。”不待窦芽菜反应过来,刘皝弯下腰去,一手握住窦芽菜握笔的手,另一只手撑在桌子的另一侧,这样窦芽菜就完全陷于他的身前,在外人看来形成了一股无比暧昧的姿势。
窦芽菜愣住了,大叔这是在玩什么花样,他的唇就贴在她的耳朵边,那性感嘴唇里吐纳的气息在她耳边若有似无的萦绕,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总之是感觉异样的。
“教了你一个月的毛笔字,还是写的这么差,真是不乖,晚上罚你,小丫头。”刘皝用旁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然后握着她的手刷刷几笔写了几个字,起身离去,眼神若有似无地从纳兰瑾身上瞄过,王者的眼神看的纳兰瑾背后升起一股冷飕飕的凉意。
这……窦芽菜的脸腾的红了,刘皝大叔突然之间变得变得又魅惑又性感的,若让其他女人看到了,不晕倒才怪!
他一向是一本正经的,甚至严肃到不苟言笑,这突然之间仿佛被什么附了身似的,让她一点也不适应,同时也有感到一些困惑。但抬眼的时候,刘皝已经坐在主考官的位置上去了。
将考题发下,刘皝站起来,庄严的宣布考试开始,那样子,还蛮帅的。
窦芽菜也开始写字,但低头一看,脸色立即变了,原先的红潮瞬间变得煞白。
原来刘皝写在她纸上的字是——“七出之罪——淫”。
所谓七出,(也称七弃),是在中国古代的法律、礼制和习俗中,规定夫妻离婚所时所要具备的七种条件,当妻子符合其中一种条件时,丈夫及其家族便可以要求休妻。七出包括以下七出:“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口多言”、“盗窃”,而刘皝写在纸上“淫”字的意思则是:妻子与丈夫之外的男性发生性关系。理由是“乱族”,也就是认为淫会造成妻所生之子女来路或辈分不明,造成家族血缘的混乱。
“刘皝,你……”这简直是对她神童智商的侮辱,她连例假都还没有来过呢,怎么会犯这样一出。
“刘皝!我还没有来葵水,怎么淫的?!”【葵水:例假、月经(:】
窦芽菜的智商被侮辱了,因此她决定大闹试场,反正刘皝是主考官,若到时她要被罚,他也脱不了干系。
要让她知道,女人是不能被得罪的,让他真正知道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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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战败
此惊人之语一出,全场为之哗然。[txt全集下载wWw.80txt.coM]
连一向稳重的刘皝本人都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双手扶住椅柄才幸免于难。
“六弟,这是怎么回事?”四王爷刘勉对这敢对六王爷直呼其名的小书生疑惑不解。
“四哥,她……她是六哥的王妃。”刘钬扯了扯刘勉的衣袖,小声说道。
什么?刘勉震惊不已,细看之下,那瘦骨嶙峋的样子除了六王妃还能有谁?难怪刚才刘皝下台去亲自替那小书生开笔,只是现在他的小弟媳冒充小书生混入考场,现在又说出这般惊世骇俗的话来,不知六弟会如何处理。
“来了。”
刘皝轻启朱唇,若无其事地开口。
……
“你说……说什么?”
“爱妃的私事,本王最清楚不过了。”
暧昧之情在现场肆意流淌,听的人脸红心跳的,原来六王爷也是如此豪放之人。[www.qiushu.cc 超多好看小说]
万没有想到刘皝竟然没有窘迫到发火,这让原本打算大闹一番的窦芽菜如一支偃旗息鼓的军队,刚举起棋子就被打败了。若真要和自己夫君在众人之中讨论如此私密的问题,她还是缺乏了一点勇气。
但至此她也知道了,男人心,海底针,而且这针比女人心藏得更深,心思更加难猜。一句“爱妃”让冰雪聪明的窦芽菜兵败如山倒,悻悻地坐了下来,再不敢侧头看纳兰瑾,现在她的已婚身份已经曝光,对象又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同时也人见人怕花见花死的六王爷,他应该会退一步海阔天空了吧。
“芽菜,别难过。开始考试了,加油。”
纳兰瑾春风般的关怀让窦芽菜心中萧瑟的秋天像落叶一样飘远,纳兰瑾,果真是玉面书生啊。
贡院大门关上,考试开始了,一天考期完结前考生不得离开,吃、喝、睡都统一进行,期间若要如厕【ps:上厕所】需由三名侍卫陪同而去。考场如战场,考生们挥墨如挥刀,墨汁似箭,汗水似四溅,誓要将一干人等斩于笔下。
考到下午时分,王妃窦芽菜举手了。
“我要如厕。”
众人目光齐刷刷望向刘皝,六王妃要如厕,除了六王爷,还有谁能陪同前往。
“我要如厕!”
见没有说话也没人站出来,窦芽菜再次举手说道。
于是,众人的目光再一次齐刷刷地望向某人,某人迟疑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两名不知趣的侍卫随身在后。
“本王……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最后,窦芽菜上了一次万众瞩目的古代厕所。
“你故意的吧?”从茅房出来,刘皝一把抓住窦芽菜的手问道,额上的青筋必现。
“吃喝拉撒睡,人生五件事,我没事故意上茅房干什么?”
“本王不认为你是想闻里面的味道。”
“本王妃也不认为‘本王’会有这种想法。”窦芽菜眼睛朝天四十五度,不看刘皝扭曲的脸,越过他的身子,回考场。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咳……窦芽菜……”六王爷欲言又止。
“什么事?”六王妃回头,习惯性地问。
“咳……纳兰瑾那小子,你离远点,那小子花……”
“哪个花?”
“水……水性杨花的花。”
“哦,水性杨花,你的名字叫男人。”
语毕,窦芽菜迈着深奥的步伐回到考场。
【ps:在莎士比亚的戏剧《哈姆雷特》中有一句话,“女人,你的名字叫弱者”,这里窦芽菜是一种敷衍式的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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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窦府
本次的考题是史论5篇:
“周唐外重内轻,秦魏外轻内重各有得论”;
“贾谊五饵三表之说,班固讥其疏。txt全集下载wWw.80txt.COM然秦穆尝用之以霸西戎,中行说亦以戒单于,其说未尝不效论”;
“诸葛亮无申商之心而用其术,王安石用申商之实而讳其名论”;
“裴度奏宰相宜招延四方贤才与参谋请于私第见客论”;
“北宋结金以图燕赵,南宋助元以攻蔡论”。
窦芽菜一看,第一题考的是藩镇,第二题考的是平戎,第三题考的是举贤,第四题靠的是变法,第五题考得是以夷制夷,还真是理论联系实际啊,杯具呀,难度好大,比高考政治、比公务员考的申论难多了,放到现代即便是个什么博士后也未必能答得好。
像袁崇焕、纪晓岚这种名人第一次殿试都落榜的,都是四十出头才中进士。最新章节全文阅读qiushu.cc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 五十岁的进士没几个人,很多人七十岁才考个举人。
所以,状元不是随便中的,举人是要被称为老爷的!
窦芽菜发现一个问题,古人写的都是繁体字,她一不小心就会将繁体写成简体,偶买噶,若皇帝看了卷子,发现写的都是简体字,会不会直接罚她去做太监呢。看来现代神童要考个状元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啊。
在考试当中不断有书生昏倒被抬出去,她着实见了一回什么叫书生的战斗。
“哦哈哈,哦哈哈……”正写得起劲呢,旁边一个书生突然站了起来,呈疯癫状,“我考上状元啦,我考上状元啦,哈哈哈哈……”
扭头一看,原来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写着写着突然就疯癫了,拿着考卷跑到正副主考官面前边跳边喊。窦芽菜摇了摇头,想起了《儒林外史》中的范进,中了个举人,疯了,这人呢,还没考试完呢就疯了。
用考试来选拔人才虽是比较公正的,但也是残酷的,放在任何时代都一样。
一场考试下来,窦芽菜的心得体会颇多。
“想拿状元吗?”收拾笔墨准备出去的时候,纳兰瑾问窦芽菜。
“不想。不是考不到,是不忍心。”
“什么?”
“读书多辛苦呀,我得了状元,不是多了一个疯癫的人吗?”
纳兰瑾心中一震,没有想到窦芽菜还有这种善良的想法。
“唉……”纳兰瑾叹了口气,偷偷看了眼六王爷,他的眼睛炯炯地盯着这呢,他拿起笔墨惆怅地离开了。
她已嫁作他人妇了,真真是命运弄人啊。
窦芽菜正看着他的背影呢,一个不明物体飞来砸在她的背上,循声望去,刘皝已在众人拥簇下,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一次乡试,就这样在各人怀着心事中结束了。
刘皝,窦芽菜,纳兰瑾,刘钬等人都没有意识到,命运的车轮吱呀一声响,他们已被卷入了历史的洪流中,再也抽身不得。
窦江病了。
这日窦芽菜在景阳宫想着考状元的事情时,窦府派了人来。
病了?那就意味着窦芽菜要回窦府一趟了,按道理,与刘皝成亲完后,她是要回窦府省亲的,但是因为窦碧玉的关系,她一直没有主动提及此事,而刘皝是更加不会放在心上的,这回她爹病了,她是躲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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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橘啊
刘皝正在书房翻阅皇帝要他批阅的奏章,窦芽菜手中端着一碗参汤,躲在门后看着,有事相求的时候总是比较为难的,站了片刻,唉,还是算了吧,窦芽菜转过身准备离去。[txt全集下载wWw.80txt.coM]偷看了这么久大叔挺拔的英姿也算不吃亏了。
“进来!”刚跨出一步,刘皝便出声。咦?敢情他一直知道她在?窦芽菜慢慢吞吞走了进去,手中端了一碗已经凉了的参汤。
“王爷,您批阅奏章这么久,辛苦了,芽菜特意亲自熬了参汤给您补补。”平日见三王妃就是这么跟三王爷说话的。怎么说来着,这个世界是淑女的世界,这样温柔腼腆的样子,刘皝大叔应该会吃这一套吧。
“亲手……熬的?”
刘皝没有去接,只是放下手中的笔,睥睨了那汤一眼。
“呃……那个,芽菜亲手……端来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WWW.qiushu.cc”
汤是小玉熬的,她负责端过来。
“放下吧。”刘皝用下巴示意她将碗放下。
“不问我什么问题吗?”站在桌子边等了片刻也不见他说点什么,窦芽菜只好先发问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反正她长得也不高,低个头也不会脖子痛的。
“不问。”言简意赅。
“还是问问吧,比如问我为什么会亲手熬……呃……端参汤给你之类的。”窦芽菜循循善诱,打死也要逼到刘皝亲口问她“窦芽菜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能帮我按按摩吗?”
“……”这是他的问题?跟自己预想的差太远了。窦芽菜边嘀嘀咕咕边走到了刘皝背后,不甘不愿的伸出小手在刘皝身上挠痒。
“芽菜,大叔就送你一个礼物。”听听,这话很诡异呀,一句话中改了两个称呼,窦芽菜变芽菜,本王变大叔,以往窦芽菜不会那么注意他话里的变化的,但自从考场上他莫名其妙的性感魅惑了一回之后,她不得不多个心眼了。
“什么礼物?”警惕之心昭然若揭。
“你那个样子仿佛要收到毒药似的。”刘皝转过身,将窦芽菜拉过来置于两腿之间,然后很潇洒地从桌案上拿起一根钗,递到窦芽菜手里,“长得很像你。”
窦芽菜一看,是一根铜豆芽样的钗。o(╯□╰)o
“怎么不买一块‘珠圆玉润’的玉?”窦芽菜接过铜豆芽,忍不住问道。
“那不像你,这个像你。”
“谢……谢谢。”
该高兴还是该哭呢,大叔买了件礼物给她,是根铜豆芽,然后他买的原因是因为她很像铜豆芽。
“找我什么事?”刘皝将窦芽菜再拉近一些,面对着面,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慵懒地举起手把玩她的头发,慵懒的问道,后又慵懒地说道,“头发倒是黑了一些,木瓜吃了吗?”
“吃了。大叔你不跟我一起回窦府吗?”
“忙,不回。”不但头发黑了一些,好像人也白了一点啊,不过这胸前的小金橘怎么毫无动静?刘皝不自觉将窦芽菜纳入怀中,贴紧了窦芽菜的身子。
金橘啊金橘,你何时才会长成芦柑。【ps:芦柑大概有金橘三倍大吧。】
“男人对女人说忙的时候通常是个借口。”这是她的现代妈咪跟她说过的,“还是一块去吧,总归……总归大叔原来是我姐姐窦碧玉的夫君。”
因为这,窦芽菜总觉得对窦碧玉是亏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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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妹妹
“你姐姐……窦碧玉?”刘皝脑海中恍惚有一个模糊的影像。[八零电子书wWw.80txt.com]
“对呀,那时候母后本来是意属她做你的王妃的啊,而且,你们两个本来就比较郎才女貌,现在要回家,想到会见到她,总觉得亏欠了。”
“喂,哪里有女人一副做本王王妃像是赶鸭子上架似的。”
“好啦好啦……大叔,你就陪我回家嘛。”
因为窦家二女儿要回家省亲,不管个人心思如何,窦府始终要在表面上办个隆重的迎接仪式,六王爷六王妃的轿子一落,窦江窦大夫人以及窦江的妾室,窦龙窦虎的夫人及妾室等纷纷跪地迎接。不过,因着刘皝扔女人的习惯,除了窦江和窦大夫人及妾室,其他女眷都是远远地跪着。
“岳丈身体不适,不必亲自出来迎接。(www.QiuShu.cc 求、书=‘网’小‘说’)”窦芽菜缠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刘皝经不住她前一晚不停地捣蛋,被迫之下还是来了。
“微臣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敢怠慢。”
窦芽菜四处看看,却发现没见窦碧玉的影子,哪里去了?难道因为换妃的事情,她都觉得没脸见人,以致整日躲在闺房中了么?那她的罪行就太大了。
“你的脑袋里又在胡思乱想着什么?”看到窦芽菜眼神涣散,思维完全不集中的样子,刘皝弯腰在她耳旁问道。
“没有,我这么久没有回来,现在只是在想以前的事。”
窦芽菜给窦江和窦大夫人敬过茶之后,便去以前睡得房间瞧瞧,刘皝和窦江在厅中议论政事。
“拜见姐姐。”
窦芽菜走在亭台小桥之中,突然之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流水般的声音,真好听,窦芽菜心想,难道是小泥巴这家伙知道她要回来,特意去集市上买了只鹦鹉回来逗她开心?
“小泥巴,什么时候买了只鹦鹉回来啊?”
“姐姐真会说笑,怎么会是鹦鹉,是我呢?”一个轻笑,便见一个绝世的美女从凉亭后面款款走了出来。
——是她的姐姐窦碧玉。
“姐姐?姐姐,你怎么……你怎么叫我姐姐了。”难不成因为情场失意,整成精神失常了吗?
“你是王妃,辈分大嘛……”
窦芽菜对于窦碧玉睁眼说瞎话的水准,一瞬间有些无语,不过看到美人略带嗔怪的玉容,她也不忍心纠正了。她其实知道宫里宫外都没有这种规矩的。
许是因为换妃的原因,窦碧玉美貌中又添几分娇弱,整个人更加的美了,别说男人,就连窦芽菜都想要纳她入怀,好好疼爱一番。看看她,在她美丽的碧玉姐姐面前,想一片萧瑟的落叶,风一吹就能打起卷来,有碍观瞻,有碍观瞻啊。
窦碧玉咳了两声,掩嘴说道:“六王爷对你好吗?”
“嗯……一般吧。”
“他有把你当女人吗?”
“嗯……还好啦。”
“你头上这是?”
“一根铜豆芽,刘皝大叔送的。”
“看来,六王爷对你也不是很好嘛,一根铜豆芽,跟你却是挺配的,廉价呀,平凡呀,若我进了宫,即便是侧王妃,得到的最差也是玉。”听闻此言,窦碧玉竟然扑哧一声,笑的无比开心。
“姐姐美若天仙,名字又富贵无比,自然有好东西。”窦芽菜说道,心中却想着她说的侧王妃三个字,皇后是在给刘皝物色侧王妃没错,但对象难道是窦碧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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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世界
“窦芽菜,你可记得,当初你来太尉府,穿的第一件衣服就是我的。(www.MianHuaTang.cc 棉花糖小说)现在你的一切,六王爷呀,王妃之位呀,景阳宫的床呀,太监宫女呀,都是我的。”窦碧玉看到窦芽菜头上黄黄的寒碜的铜豆芽后,再次将姐姐的称呼改成了窦芽菜。
“自然记得,衣服是绿色的。”那日窦碧玉眼睛盯着天上,柔柔地说着这衣服是我的的样子油然在眼前。
“是你运气好,有人想要害六王爷,又妒忌我的美貌和才情,才让你得了这般便宜,但你切忌不可忘了自己的本分。给我把茶端过来吧。”青葱玉指点了点几步之外的石桌上的茶点子。(wwW.qiushu.cc 无弹窗广告)
窦芽菜看了看茶友看了看碧玉,算了,茶是绿的,玉也是绿的,看在这两者共通的份上,这茶,她端了。
“实话跟你说了吧。”窦碧玉接过茶,张开樱桃小嘴嘴饮了一小口,“皇后娘娘意属我和上官大人家的千金做六王爷的侧妃,将来你的日子不会好过,但姐姐我自然会罩着你,那景阳宫的床你先帮我睡着。”
窦碧玉说的风轻云淡,窦芽菜讶异,景阳宫那张床里到底藏了什么宝贝,让她的绝色姐姐三句话不离床,甚至还跟她打起了没有硝烟的战争。
“姐姐放心,是你的总归会是你的。只是六王爷脾气古怪又不近人情,姐姐要小心才是。”
窦芽菜叹了口气,很早之前就说过,六王爷刘皝搞不好是个祸水,现在真成她的祸水了,而且那水来势汹汹,一个碧玉,听着还有个什么上官。
“你不想活了,公然说本王的坏话。”窦芽菜本来就笑得很假的脸顿时僵住了,刘皝从后面扯住了她的辫子。
“唉哟,好痛好痛,松开,快点松开……”
窦芽菜痛得直跳脚,真是悲愤啊,在这虎视眈眈的姐姐面前,他竟然不怜香也不惜玉,这让她多没面子啊。
“六王爷……”一丝柔柔的声音衬托着窦芽菜的喊痛声像是鬼哭狼嚎。
见了那挺拔的身躯,窦碧玉后退了几步,但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含着一丝幽怨,一眼瞟向刘皝,那眼里的水珠看着就要掉下来,但却一直停在眼皮处,看的窦芽菜好想上去推她一把,让那晶莹的泪珠落下来,要掉不掉的,看的她提心吊胆。
“一起坐吧……”刘皝松开了窦芽菜的小辫子,坐在石桌上,对窦碧玉说道。
这个世界,果然是淑女的世界。⊙﹏⊙
“那个,你们聊着,我去看爹了。”
窦芽菜决定躲开祸水,急忙找了个借口离开,刘皝看着她飞奔而去的轻快身影以及被他扯得一团乱的头发,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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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和铜啊
“六王爷,我真的可以坐你旁边吗?”
窦碧玉受宠若惊,完全没办法相信刚才那句圣旨般的“一起坐吧”是六王爷刘皝说的。小说txt下载Http://wWw.80txt.com/而刘皝望着窦芽菜的背影,并没有听到窦碧玉情真意切的呼唤。
“六王爷,我真的可以坐这边吗?”
“哦,可以……”
窦碧玉心中已雀跃万分,但脸上依旧是千年不变,仿佛已然固定好的的温婉表情移着莲花小碎步,扭动着饱满的圆臀,款款落座。
“六王爷,请喝茶……”窦碧玉试探性地倒了杯茶端给刘皝。
窦芽菜回头,刚巧看见刘皝将茶接了过去,慢慢饮尽,而窦碧玉则笑得春风吹万里,佳偶天成,佳偶天成啊。窦芽菜转过头去,一边走一边悲愤地想,果然是红颜未老恩先断,一朝情断如春梦,帝王恩情旦夕改,王大叔不是个好东西,不,根本就不是东西。[棉花糖小说网www.Mianhuatang.cc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芽菜?”正在心中悲愤地谴责王大叔的时候,一个不确定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
奇怪,这太尉府之中,怎么还会有如此清脆好听的声音喊“芽菜”呢?窦芽菜循着声音望去,咦,那个人,是纳兰瑾,正从窦江的房中走出来。
“你怎么会在我家?”
“哦,听闻令尊身体不适,特来探望。”
“那天……对不起,我以为……” 纳兰瑾看着窦芽菜,眼里便会不自觉流露那书生的忧郁看的窦芽菜心中的小蝴蝶一飞一飞的,说起话来都不完整了。
“没关系,其实,等待一个人的感觉是美好的,尤其是你以为她一定会来的情况下,那种越接近约定时间久越兴奋越开心的美妙感觉,不是用语言说得清楚的。”
纳兰瑾说着,伸手摘下身旁的一朵月季花。
“给你,你长得好像这美丽的月季。。”
花?好美丽的月季,粉红粉红的,像一个美少女红扑扑的脸,她想起刘皝送她铜豆芽的时候说那句话,这细长奇怪的铜豆芽像她。
窦芽菜伸出手接过月季花,脸呈害羞状。
月季花的比喻?铜豆芽的比喻?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审美诧异那么大呢。看来,在刘皝的心中她是廉价的铜啊,不过这月季又多少钱一朵?
“芽菜,我得走了,希望在荣恩宴那晚能见到你。”纳兰瑾最后再用一次书生的忧郁眼神看了窦芽菜片刻,而后才缓缓走出了窦府大门。
窦芽菜手持月季花,缓缓坐在一旁的秋千上,仰望四十五度做思考状,这月季究竟多少钱一朵呢?
睿清宫,三王爷府。
原本面露邪魅深沉笑容的三王爷刘琰噔得从卧榻上站起,一脚踢翻了身边给他按摩的宫女。
“你再说一遍!!!”
“此事是属下在民间偶然遇见二十三年前替皇后娘娘接生的老宫女说的。”骠骑将军穆宗修给刘琰带回一个惊人的消息。
“这样说来,很有可能是当年皇后为了保住后位,来一个狸猫换太子,将生下的女婴抱出宫,将六王爷抱进宫来。”欧阳宁分析道。
“难怪刘皝那怪异的性格从小就跟本王以及其他兄弟不一样方,原来……哈哈哈哈,母后,你的仇儿臣能彻底给你报了。穆将军,不要断了线索,继续查!”
刘皝,我一定会让你摔得很惨很惨的!
平静多年的皇宫中,势必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的斗争了。只是很多人还被蒙在鼓里安心地入睡,殊不知,那爱恨情仇会因此变得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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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这东西
【“唐太宗李世民当年赐给房玄龄几名美女做妾,房不敢受,李世民料到是房的夫人是个悍妇,不肯答应。[八零电子书wWw.80txt.com]于是唐太宗派太监持一壶“毒酒”传旨房夫人,如不接受这几名美妾,即赐饮毒酒。夫人面无惧色,接过“毒酒”一饮而尽。结果并未丧命,原来壶中装的是醋,皇帝以此来考验她,开了一个玩笑。于是“吃醋”的故事传为千古趣谈。”】
——————————————————————————————————本节题记
“刘煌大叔,和我姐姐聊得开心吗?”
“你呢,纳兰瑾的花,香吗?”
两个人在太尉府的鱼池边碰到了,互相装模作样的问道。
“恩……香,不香,香……闻香识女人,大叔,你觉得我是女人了不?”窦芽菜像往常一样歪着天真可爱的脑袋,试图转移话题。
“你?女人?比起你姐姐窦碧玉来,你显然不是,你的样子让本王颜面尽失。[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小说网www.mianhuatang.cc]”
刘煌觉得窦芽菜手中的月季分外刺眼,于是决定用言语来刺一刺她。
没料到刘煌的话这么直接和冰冷,窦芽菜原本笑着的脸僵硬了起来。
“是吗?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呢,六王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是大刘王朝最受欢迎的网页。”她牵强地笑了一笑,像往常一样说着没心没肺的话,心中却感到了一点点的苦涩,她似乎从未介意过自己的外貌,但刘煌大叔这样拿她和自己姐姐做比较她似乎开心不起来了,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
“嫁给你,你亏了……对不起。”
席间,刘煌和窦芽菜坐在上席,窦碧玉坐在刘煌对面,刘煌有一下没一下的夹菜,窦芽菜专心与碗里的糖醋猪蹄战斗,誓要将猪蹄上的醋全部吸干,吞下去。
“六王爷,这桂花糕是碧玉用清晨第一朵桂花和桂花叶上的清露亲手制作而成,整整做了一个上午呢,请六王爷赏脸尝一尝。”
用甜点的时候,窦碧玉起身,走至刘煌身边,筷中夹着一块精致小巧的桂花糕,窦芽菜侧眼一看,那桂花糕还被别有心思地做成了碧玉的形状。
才女就是才女,做的糕点都这么有学问。
窦碧玉的主动让窦江吃了一惊。实际上,他的病是假的,窦碧玉整日茶饭不思,开口便是说些六王妃的位置本来是她的之类的话,时时想着要见六王爷,窦江没有办法只好使了这么一出。
在刘煌和窦芽菜来之前,他对窦碧玉千叮咛万嘱咐,只能沉默,切不可做出出格之事,没想到她现在却献起了这等殷勤。
刘煌愣了一下,扭头看看窦芽菜,她正面无表情地跟碗里的一块猪蹄战斗,似乎根本没将窦碧玉的话和桂花糕看在眼里。
“味道不错,很好。”刘煌拿起一块,尝了一口,说道。
“真的吗?那碧玉以后常常做给六王爷吃,可好。”
“好。”
“好,真好吃。”那块猪蹄上的醋终于被吸干,肉也被咬了下来,窦芽菜开心地喊了起来。
其实,醋这东西,真不好吃啊。
从窦府省亲回去的路上,两个人的话都不像来时那么多,窦芽菜手中的月季随着轿子的颠簸一晃一晃的,似乎开的特别的鲜艳。
“小泥巴……”窦芽菜掀开轿帘,这回进宫她将小泥巴带在了身边,小玉则留在刘皝身边伺候了。
“二小姐……不不不,王妃,什么事呀?”
“你说这月季花和这铜豆芽那个更贵一点。”
“当然是月季咯,这铜做的东西到处都有,而且这么一点点,半文钱就买得到了,而这月季就不同了,因为京城的天气,月季难得种活,是非常稀缺的品种,就说咱们太尉府吧,那月季可能好几年才能开一次好的呢。”
“哦。”
放下轿帘,窦芽菜让人和花都隐藏在轿子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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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纳不可
从窦府回来后,皇后在珞璃阁召见了刘皝正式谈关于纳侧妃的事,刘钬因为想逃避魏太傅的课业,以想念母后了为名,也呆在皇后身边撒娇打诨。(WWW.mianhuatang.CC 好看的小说
“皝儿,你和窦芽菜的婚期已经过了半年了,按理,你可以纳妃了。”皇后这次单刀直入。
“母后,儿臣不想沉于女色,纳妃的事情现在还不想考虑。”
刘皝皱眉说道,一个窦芽菜就够他头疼了,再来两个他索性做出家王爷好了。
“本宫记得上回我说起纳妃之事,你说随母后意思的,这花了三个多月,与段严筛选了许久,给你选定了两个人,一个是上官裕的二女儿上官,还有一个是太尉府的——窦碧玉。最新章节全文阅读qiushu.cc”
“窦碧玉?母后,你没搞错吧。”
刘钬大惊,这母后安得是什么心呀,窦碧玉千方百计的都没当上六王妃,现在反过来成了侧妃,地位还要在自己的芽菜妹妹之下,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的报复心理有多恐怖,身为一国之母的母后应该比谁都清楚才是,这样安排不明摆着想将窦芽菜赶走吗?
“我本来一心属意窦碧玉,若不是后来出现的意外,现在,本宫都抱上皇孙,而你六哥也已经登上了帝位,你父皇早就萌生退意,之所以一直拖着,就是在等他生个儿子好名正言顺继承皇位。你们两个身为王爷,连这点味道都闻不出来吗?”皇后气得凤手在桌上一拍。
“母后,你怎么知道六哥的第一个孩子一定是皇孙,要是是皇孙女呢。若是皇孙女那是不是要换个皇孙回来呀。”
“住口!”刘钬一句无心的话却触动了皇后的心里,她最近老觉得心神不宁的,连着好几日,荣妃都到了她的梦里,用最最凄厉的声音跟她说,皇后,皇后,当日你我情同姐妹,枉我对你如此信任,你为了后位,不惜陷害我与人通奸,你的恶行一定会被揭发的,我的儿子一定会跟我报仇的,你等着。
纸包不住火,唯一的办法便是让刘皝登上帝位,她,刘皝刘钬才能有了最后最稳固的保障。
“钬儿说得对,母后就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一次纳二妃的。皝儿!不管如何,这妃你纳也得纳,不纳也得纳!下月十五,两位侧妃一同入宫,轮流侍寝,至于窦芽菜,让她暂时搬离你那屋,去侧宫住着吧,等两位侧妃怀上了再搬回去,我看……”
“母后,恕难从命!”刘皝打断了皇后的话,“儿臣对女人没有兴趣!”
“没有兴趣,那窦芽菜呢。”
“她不是什么女人,若她是女人,母后也不会急着替儿臣纳妃了。”
“你!刘皝,若你不纳妃!本宫就让你父皇赐三尺白绫,一了百了,也不至于天天为你的事操劳了!”
皇后说完,在小林子的搀扶下威严地离开。
“六哥,现在怎么办,母后是不会罢休的,都以命相逼了,我看她是来真的了。”
“那就纳吧。”
刘皝也拂袖而去。
“喂,六哥……”刘钬跑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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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美女?
“二小姐,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小泥巴前些日子从太尉府来了后,在景阳宫继续做窦芽菜的贴身侍女,和小玉一道服侍六王妃。[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小说网www.mianhuatang.cc]
“怎么了?”
小泥巴夺走窦芽菜手中的毛笔放到砚台旁,再将她拉到一边,拿帕子擦干净她那乌七八黑的脸。
“六王爷都要纳妃了,而且是一次纳两个,你也不着急。”
“你着急呀?你着急就找六王爷去呀。”
“二小姐!”小泥巴急得直跺脚,她觉得他们家二小姐自从太尉府省亲回来后,突然之间变成了一只小蜗牛,缩在乌龟壳里不愿出来。求书网WWW.Qiushu.cc
“他是王爷呢,王爷他妈要他纳妃,他自己也想纳妃,这是我能决定的么?”
“二小姐,您莫名其妙当上王妃这事我们不去计较了。现在要计较的是,您要保住自己王妃的位置呀,不管来多少侧妃,您通通把她们打回去,您那么聪明,总不至于让人家来了就骑到你的头上去吧,听说这两位侧妃人选都是绝世的大美女。”小泥巴在窦府见惯了窦太尉的夫人和侍妾想着办法争宠,这会见窦芽菜那没心没肺的样子,自然是急了,这深宫里的女子一失宠可就永远天日了。
“你是不懂,我若去问刘皝大叔为什么要纳妃,他会觉得我有多在乎他似的,我才不会给她这么大的面子。”
“二小姐,你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呀。六王爷保不齐很快就能做皇上了,不管怎么样您也得保住到时候的皇后之位吧。”
“怎么保呀?”
她是个神童,天文地理什么的难不倒她,连皇帝听了她讲话都高兴地不得了,可是若是关乎男女之间、深宫权斗的问题,她则是一窍不通了。
“首先,您别每天吃些没营养的东西,得把自己养胖了,男人都喜欢胖女人……”
“你怎么知道?”
“你看呀,府里的夫人们还有王妃们都是丰腴的很啊,再想想嘛,胖女人软绵绵的,靠在一起多舒服,二小姐你……”
“我就是一推柴呀,可是这柴还点不着。”
“二小姐您别叹气,总之以后您多吃一些,还有就是您的脸,过了这个月你就十一岁了,可以在脸上涂点什么这样一下您的脸色了。还有您的发式,别总是一个髻掉在后面,把头发梳好些,走路多扭扭腰肢屁股什么的,也锻炼出一个摇曳生姿来嘛……”
“小泥巴,怎么也觉得你在把我想象成一个被夫君抛弃然后想方设法挽回男人心的糟糠之妻呀。”
“二小姐!我看你再这么没心没肺下去,糟糠之妻的日子离你也不远了。”
“王妃不急急宫女!我看咱们还是偷偷出宫去玩吧,说不定还能有什么奇遇呢,前些天我做了梦,梦里有位神仙说,我其实是个绝世大美女,要不,咱们找那神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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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事件
三王爷的睿清宫,刘琰将桌上的笔墨纸砚公文茶杯拂落一地,从来只见邪魅莫测笑容的他,此刻脸上却是震怒无比。(wwW.qiushu.cc 无弹窗广告)
“饭桶,都是一群饭桶!”
“三爷恕罪,末将罪该万死!”
“当日偶遇替皇后接生的老宫女,就应该将她带走关起来,现在她莫名其妙地上吊自杀,所有的线索全都断了!”
“爷,喝口茶消消气。”三王妃锦玉端着参茶走了进来,试图安抚刘琰的怒气。
“滚!”刘琰怒喝,一手打翻了茶壶和杯子,溅了锦玉一身湿,她咬着嘴唇眼中含泪退了出去,女人若用卑微的爱去乞求一个男人的爱,结果往往只能是那个女人在那个男人面前变得越来越卑微,锦玉就是这样的结果。为何他对所有人的距离都远的可怕,甚至当着下人的面对她这个王妃如此无情。究竟他有没有爱过一个人?难道自己母后的死亡已经让他失去爱一个人的能力了吗?
“三爷,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哼,本王那皇后母后想必已经知道本王开始行动了,接下来她势必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销毁一切可能的证据,你们只需紧紧盯着她就可以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www.Mianhuatang.cc”
“是,末将领命。”
“另外,我也得去观照一下我的小弟媳了。”想起窦芽菜小鹿一样的眼睛,刘琰那千年不变的邪魅笑容又浮现在脸上。
“小芽菜,在你长大之前本王不会动你的。”
六王妃不见了。
这是六王爷回景阳宫后听到的第一句话,他心里一个缩紧。
“不见了?今天去过哪里?你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吗?”刘皝震怒,瞪着一脸苍白的小泥巴。
“王妃说要出宫去走一走,奴婢……奴婢就陪她去了,可是后来看猴戏的时候,王妃特别兴奋地推开人群挤了进去,等人群一散场,王妃……就不见了,我找遍了整条街也没看见,心里怕极了,只好回宫来……”
“赵南,立即调集大内侍卫。”刘皝命令道,“另外,关于六王妃出宫的事情,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道了,明白吗?”
“奴婢明白了。”小泥巴紧张的心稍微轻松了一点点,六王爷出马了,应该不会有事的。看来六王爷还是很关心二小姐的,否则怎么会嘱咐他们要把这件事保密呢,若皇后知道王妃私自出宫,必然咬住不放。
不知名的某间破落的小屋子里的木板床上,一个瘦弱的少女闭眼躺在上面,好像刚刚睡着一般。
“师傅,她的样子真的配不上刘皝呢。”粉红衣服的妙龄少女站在床边,仔细打量着床上沉睡的人,而后做出很客观的评价。
“谁说配不上。”坐在一旁,捋着花白胡须的老者,高深莫测的表情。
“刘皝是大刘王朝最俊美的男子,她呢,看看,瘦不拉唧的,唉,真是可怜了六王爷呢。师傅,怎么也不让她穿越在一个美丽一些的女子身上,比如说像窦碧玉那种。”
老者伸手抚摸窦芽菜胸前那块暗沉色的玉。
“她将来的样子,窦碧玉是比不上的。”
“可是,她要变回原来美貌的样子最关键的是一个男人一辈子对她忠贞不二,心里只想要她一个啊,但是她现在的样子并不具备让一个男人忠贞不二的条件吧;刘皝是皇家的王爷,皇后要他生子,窦芽菜又生不出来,那就非跟其他女人生不可,要是别的女人生了刘皝的孩子,那窦芽菜永远也不可能美丽起来呀。这真是一个怪圈。爷爷,她到底有没有机会呀?”
“呵呵呵,天机不可泄露。”
“师傅,你会告诉六王爷窦芽菜将来可能倾国倾城,祸乱大刘王朝吗?你说三王爷刘琰会不会为了窦芽菜对六王爷刘皝手下留情呢。”妙龄少女不停地发问,她对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好奇了,但是她道行太浅,只是老仙身边的小小小小仙,什么也参不透。
“走吧,该来的人就要来了。”老者捋着花白胡子站了起来,将玉重新放回窦芽菜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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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没了
窦芽菜悠悠地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四处一看,见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地方。[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小说网www.mianhuatang.cc]这是怎么回事?她隐约记得,和小泥巴偷偷溜出宫,后来在大街上看见耍猴戏的就兴奋地跑了过去,再后来感觉眼前一黑,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偶买噶,难道遭遇传说中的绑架了么?
窦芽菜爬起来,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到屋外,四处张望了一番,才发现这里四面环山,郁郁葱葱的树木长得尤为茂盛,这地方已经不在京城范围内了。
这是哪里呢?
“小芽菜,在等你的六王爷呐。热门小说网WWW.QiuShu.Cc”
正想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窦芽菜猛地回头:
“三哥?”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个一开始就莫名其妙的人。
“唉哟,认得我呀,看看,一个人在这里真可怜啊。”刘琰走近窦芽菜身边,弯下腰来,伸手在窦芽菜鼻子上捏了一下。
“我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三哥把我掳来的?”窦芽菜打掉他的手,问道。
“瞧瞧小家伙说的,三哥没事掳你干嘛呀。”
“这事你也不是没做过。”窦芽菜口中嘀咕道。
“哈哈哈,小芽菜,三哥发誓,这回真的是碰巧经过,因为三哥的行宫就在这附近,我是出来打猎才刚好碰见你的。”
“既然如此,可否请三哥派人送我回宫。”这事太蹊跷,一定和刘琰脱不了干系,得赶快回宫和刘皝大叔汇报才行。
“小芽菜,你真就那么想回宫?”
“那倒没有,本姑娘对那个‘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抬头见王爷,低头见侧妃’的皇宫还真是感到憋屈。”
“哈哈哈,我的小芽菜吃醋了。这样好不好,我们来惩罚惩罚我六弟,你别回宫了,跟我一起留在三哥的行宫,等玩够了再回去,如何?”
“不好!”窦芽菜刚要开口,一个不悦地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回头一看——
“大叔?”
刘琰刚才和窦芽菜说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听在耳朵里,刘琰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现在看来他不仅想要皇位,连他身边的人他都要收入囊中了,不得不防。
“走,回宫。”刘皝温柔万千地向她伸出手,将她拉回马上,环抱在胸前,姿势竟然是最暧昧的面对面坐着,“有孕在身的人了,还到处跑,不乖。”
“什么?有……”窦芽菜惊讶地抬起头来,刘皝不假思索低头,吻住她的唇,阻止她说下去,窦芽菜只觉得浑身像触了电似,一动也不能动,脑海一片空白,半晌,刘皝睁开眼睛,也吓了一跳,两片唇未分开,四只眼睛瞪得老大,他怎么……他怎么吻了她了?两个人都愣住了。
没了没了,初吻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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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来了
刘琰握紧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但脸上依然邪魅:
“六弟和小芽菜还真恩爱,好了,我的小芽菜,跟你的大叔回宫去吧。qiushu.cc [天火大道小说]”
刘琰一席话让刘皝清醒了过来,他转过身,居高临下地说道:
“三哥,芽菜是我的王妃,请你称她为弟媳或是六王妃。”说完,刘皝拥着窦芽菜策马而去。
不知道跑了多远,一直处于思考空白状态的窦芽菜,突然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啊!你还我,你还我!”她用拳头捶着刘皝的胸膛。
“还什么?”
“那是我的初吻!”她摸了摸被他碰过的嘴唇,好烫啊。(wwW.80txt.com 无弹窗广告)
“……那也该你还我的。”刘皝说着,俊脸上染上一片红潮。
“什么意思?难不成?难不成大叔你也是初吻?”窦芽菜抬头,看见了他窘迫的样子
“闭嘴!”刘皝扬起马鞭猛抽一把,马以更快的速度往皇宫的方向奔。
“其实,大叔的唇,还是蛮性感的,也还是第一次,那我也不亏了吧。”窦芽菜自言自语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入刘皝耳中,他的嘴角浮现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
因为窦芽菜突然失踪半日的事情很蹊跷,刘皝下了死命令,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六王妃不得离开景阳宫半步,否则所有太监和宫女通通要被罚,重则死罪,轻则罚月钱。
窦芽菜在几十双眼睛的盯梢下,只好乖乖地蜗居在景阳宫里了。
但是……
该来的终于来了,即便窦芽菜没有走出过景阳宫半步,麻烦还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当皇后娘娘领着两个能让景阳宫更加“蓬荜生辉”的大美人走进来时候,窦芽菜还窝在大床上睡觉,而刘皝一大早就上朝去了。
“大叔,你怎么又回来了,我还想再睡一会呢。”窦芽菜听到脚步声,嘴里嘟噜着。
据说,汉武帝宠爱的李夫人,美若天仙,但是后来年老色衰,得了病之后病容更是惨淡,于是她死也不愿再见汉武帝,为的就是不让他看见自己不美的样子,她要他的脑海里永远是她最美丽的时候。窦芽菜大概是没有听过这件事的:她睡觉的姿势极为不雅,呈大字躺在床中间,都说早上刚起来的女人是最丑的,眼屎口水一大堆,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
皇后见到窦芽菜如此邋遢的样子,对她的印象又大打折扣,而窦碧玉和上官雨痕两个精致美丽的侧妃见了,分别掩嘴轻笑,窦碧玉的笑是轻蔑的,上官的笑是惊奇的,她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子睡觉是这副麽样呢,看来六王爷对六王妃还不错,否则哪个男人愿意看见女人这幅邋遢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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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妃走了
“王妃,王妃……皇后娘娘来了,快起来吧。[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求书 小说网www.Qiushu.cC]”小泥巴和小玉胆战心惊地推着窦芽菜,期望能发生奇迹,因为窦芽菜睡觉的时候任谁也喊不醒的,上回回太尉府看窦江窦大人,说好一早起床,还叮嘱六王爷不能睡懒觉,结果六王爷先起床,等了她快一个时辰,她才慢慢悠悠醒来,惹得六王爷火大的很,她却故意说都是刘皝大叔不喊她起床。
“六王妃!”皇后娘娘实在看不下去了,使出国母的威严,凤嘴大喝一声,景阳宫为之颤抖,窦芽菜总算醒了过来。
“王妃……快点下床,给皇后娘娘请安啊。”小泥巴在窦芽菜耳边说道,不得已伸手在她的背上猛掐了一把,让她彻底清醒过来。qiushu.cc [天火大道小说]
“臣媳给母后请安。”窦芽菜睁开眼睛一看,三张神色各异的面孔就在她的眼前,赶紧跳下床给皇后请安,侧眼一看,在她的上方,两个绝世美人正看着她呢。
“窦碧玉给姐姐请安,姐姐好。”这个窦碧玉,着实让人无语呀。
“上官雨痕给姐姐请安。”听听,这声音,比窦碧玉的还好听呀,窦芽菜心中给这俩侧妃打起了分,论相貌,窦碧玉胜了一筹,论声音,上官的更好听,刘皝大叔从此艳福不浅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世上有人一个老婆也娶不到,而有的人却可以娶三个甚至更多的老婆呢,这苹果不是乱了吗?一雄三雌。
“六王妃,从今儿起,两位侧妃就算是正式进入景阳宫了,这本宫已经和六儿打过招呼也征得他的同意了,你是正妃,日后两位侧妃的事情就由你操劳了,比如今晚安排谁侍寝,明晚安排谁作陪等等问题。”
“母后放心,两位‘妹妹’都是极品,臣媳一定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为六王爷安排侍寝的,力争快点给您添个皇孙。”窦芽菜一席话,皇后听得颇为满意。
窦芽菜心里很清楚,皇后是故意趁这个时候将人塞过来的,刘皝不在,但是人送都送过来了,总不至于退回去吧,最重要的是还要考察一下她窦芽菜是不是个识大体的六王妃。
“既然这样,那这正宫内就没了你的位置了,你先搬到侧宫去,等本宫的小皇孙生下来,你再搬回来便是,本宫保你正妃之位。”
“臣媳谢母后厚爱。”都让人先生了孩子了,还有什么正妃之位,以为她不懂宫中规矩吗?谁先生孩子谁就是正妃!
“好了,本宫先回了,你们两个机灵点。”皇后叮嘱窦碧玉和上官
“恭送母后。”
皇后走了之后,窦碧玉和上官 两个都看着窦芽菜。
“小泥巴,小玉,收拾东西去侧宫,我还没睡醒呢。”窦芽菜让两个贴身宫女替她收拾东西好滚蛋。“今晚请哪个侧妃妹妹侍寝好呢?”窦芽菜捋着下巴,做思考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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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河比赛
“自然应该是我,我认识王爷在先。最新章节全文阅读www.QiuSHU.cc”窦碧玉扬起弧度完美的尖下巴,说道。
“碧玉姐姐说的是,三年前姐姐碰到王爷的时候就被扔下过护城河,去年的时候还差点嫁给王爷做正妃了呢。”
“你……”被人戳中了痛处,窦碧玉气得浑身发抖,“六王爷吃过我做的桂花糕了,他还说好吃,以后也想吃,你能做到吗?”
“碧玉姐姐也是借王妃姐姐的光,近水楼台先得月而已。”
“你……哼,走着瞧。”
窦芽菜心中惊叹,这个上官雨痕,说话声音软绵绵的,可根根都带着刺,将窦碧玉气得够呛,完全失了美人的风度了,看来两个人的第一场战争,上官略胜一筹。txt全集下载www.80txt.com
“窦芽菜!”窦碧玉说不过上官雨痕便回过头来向窦芽菜喝道,“皇后娘娘让你安排,你要怎么安排?”
“王妃姐姐,不能因为碧玉姐姐是您的亲姐姐,您就有所偏颇哦。”
“呃……这个……这个是自然,这样吧,你们两个来比赛,比赛拔河吧,谁赢谁侍寝,每个人可以自由在景阳宫里挑选四名太监或小丫鬟成为自己的队员,为了体现咱们是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把景阳宫的人都喊来观赛,如何?”
“拔河?那是……什么?”上官雨痕睁着天真的大眼睛问道,窦碧玉也没听过这个什么拔河的比赛。
“所谓拔河就是……”窦芽菜将什么叫做拔河解释了一通。
“不要!这样太失仪态了。”窦碧玉第一个反对。
“王妃姐姐,我看还是来比琴棋书画之类的吧。”上官美人皱着眉,不敢想象自己和一般太监一起拉拉扯扯的模样。
“关于艺术的东西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同样的一幅画同样的一首曲子,有人说好,也有人说不好,还有……难免会融入个人的情感,结果难免会有失偏颇哦。所以,还是体育比赛最公平,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不过,如果两位侧姐姐非要比琴棋书画的话那就比吧。”
“好。”窦碧玉自信满满,窦芽菜好歹是自己的妹妹,多少会帮着点吧。
“我看还是听王妃姐姐的吧,皇后娘娘也说了由王妃姐姐做主呢。”上官雨痕听了窦芽菜所说的“难免会融入个人的情感,结果难免会有失偏颇”马上改变了主意,人家是亲姐妹,王妃明摆着会偏着自己姐姐嘛。
“ok,那开始准备拔河吧,我一定会公平、公正、公开的。”窦芽菜脸上一本正经,心里却偷偷笑着。
记住,当两个女人对你构成共同的威胁时,第一件事就是――瓦解她们。
“二小姐,以后可怎么办呀?”看着两个侧妃美若天仙,再看看自家小姐,小泥巴的担心又进了一步。
“什么怎么办?”
窦芽菜看着两个忙的不亦乐乎的美人,头也不回地问道。
“失宠了怎么办呀?”
“我得宠过吗?”窦芽菜脑里回忆有没有什么得宠的细节。
“六王爷吻了你,算是宠了吧。”
“算吗?”
因为两个绝色美人的加入,又因为一加入就开始办运动会,景阳宫空前的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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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的是谁
“八弟,等一等……”下了朝,刘皝逮住匆匆离去的刘钬,对于此刻景阳宫里多出的两个美人和热闹的景象毫不知情。txt全集下载www.80txt.com
“六哥什么事啊?”刘钬带着两个熊猫眼,因为皇帝陛下开口要他将所有乡试的卷子通通阅览一遍,这些天几乎没好好睡上一觉。
“有事问你。咳……那个……你,你第一次吻女孩子是什么时候?”刘皝捂住嘴,看看四周小声问道。
“第一次?那是一件太过遥远的回忆了……”刘钬遥想当年,“大概十年前吧,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遇见了生命中第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当时,她还是一个婴儿,但看得出长大一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qiushu.cc [天火大道]”那是他和皇舅出宫时碰到的一个婴儿,她蜷缩在她母亲的怀里嘤嘤哭泣。
“十年前?那时你多大?”
“八岁多呀,咦,六哥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啊?”刘钬从当年回到了当下,问道。
“嗯……随便问问。”八岁,二十三岁,这中间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你不会是……”刘钬看着刘皝脸上可疑的表情,“你不会是……吻了谁吧,天啊天啊,而且那还是你的初吻!对不对?天啊天啊,先帝爷爷啊,快点把我带走吧。”
原先以为六哥不过是没开荤而已,现在才知道,二十三年了,连接吻都没有过,刘钬真的很想去问问先帝爷爷,他这个怪哥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你大惊小怪干嘛,怎么可以跟自己不喜欢的人乱来。”刘皝敲了刘钬一记,脑海里不由再次浮现和窦芽菜接吻的时候,窦芽菜仰起脸,红扑扑的样子。
“自己不喜欢的人?意思是你吻了自己喜欢的人?”
“我……我没那么说啊。我有事回景阳宫里,过几天荣恩宴,这次父皇会接见乡试前三甲,你最好快点将他们的试卷重点研究一下,父皇肯定从他们三人的卷子中问你问题的。”刘皝匆匆离去。
“喂!六哥你吻的是谁?快点说啊!是不是窦芽菜?是不是啊?”刘钬实在太好奇了,他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拖住他六哥,这件事情远比状元榜眼探花的卷子更有吸引力。
“走开!”
两兄弟在皇宫里打打闹闹起来,忽略了暗处的一双眼睛。
“三爷,今儿个皇后娘娘将两个美人送到景阳宫了,属下正想想办法将两个美人弄出景阳宫去。”
“不!不用了,正好相反。”
“三爷的意思是……”
“想办法撮合六王爷和他的两个美人,让他们生孩子。”
三王爷最后看了刘皝一眼,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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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惨遇
“我赢了!我赢了!”
上官雨痕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手舞足蹈地欢呼起来。[棉花糖小说网www.Mianhuatang.com
“哼!有什么了不起,别忘了,六王爷可是见了女人就扔的,到时候被扔个鼻青脸肿算你活该!”窦碧玉扯了一把遮住前额的乱发,气喘吁吁地反驳道。
“这个就不用姐姐担心了,雨痕我自由办法。”上官雨痕自信满满,虽然窦碧玉是第一美人,但是却是个花瓶,她上官雨痕就不同了,饱读诗书的她自然能找到和六王爷的契合点。(WWW.qiushu.CC 好看的小说
窦芽菜看着两人乱七八糟、衣裳凌乱的样子,心中感叹道,世界是淑女的,但最终是猛女的;刘皝是丑女的,但最终是美女的。
“好啦,这次拔河比赛的获胜者是上官雨痕,今晚的侍寝的就是她了。好好准备一下吧,王妃我睡觉去了。”
窦芽菜带着睡意去寻找侧宫里的床了,窦碧玉带着丫鬟无双不甘不愿地离开了刘皝的床,上官雨痕待现场一清场,赶紧开始换衣打扮。一顿拔河下来,她漂亮的绸缎衣服都被撕烂了,窦碧玉看着扶风弱柳的,卯起劲来也很可怕,但她还是赢了。
“小青,过来帮我梳头上妆。”
她要以最精致的模样面对与六王爷的第一次见面。
刘皝摆脱了刘钬的纠缠,火速回到了景阳宫。自从初吻事件发生之后,每次他面对她的时候总有些别扭,不自然:
“咳……窦芽菜,本王回来了,出来……迎接一下。”
没人应声?难道又偷跑出去了?想到这刘皝心里不太高兴。
“窦芽菜……窦芽菜……”刘皝提高音调,大喊了起来,但依然不见豆芽身影,连小玉和小泥巴也不见了。
“六王爷吉祥,雨痕给王爷请安。”
正四处寻找窦芽菜的下落,突然,一个陌生的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你是谁?新来的宫女?王妃哪里去了?”刘皝一回头,便看见一个白衣女子跪在地上。
“回王爷,雨痕是皇后娘娘给王爷选的侧妃,今日王妃安排雨痕侍寝。”
“王妃安排你侍寝?她亲自安排的?”
“是的,王妃现在去侧厅睡觉了,王爷,先更衣吧。”
上官雨痕伸过纤纤玉指接过丫鬟小青递过来的衣服,扭动着细腰,款款向刘皝走近,脸上带着温婉羞涩的笑意。六王爷,真的好英俊啊,五官长得无可挑剔,浓黑的眉毛,美丽的党风眼,高挺的鼻子,性感的嘴唇,深邃的眼睛……
小路子看着,手心直冒汗,这位美丽的侧妃娘娘啊……
“王爷,更衣了。”
上官雨痕走至刘皝身边,手伸到他的衣领处,那手指有意无意地碰到了他线条完美的下巴。
“啊……”上官雨痕脸上的笑意还来不及隐去,只觉得整个人被举了起来,砰的一声,被狠狠扔了出去,窈窕的身子和景阳宫的门窗来了个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六……六王爷……”鲜红鲜红的血液从她美丽的唇角缓缓流了出来。
“啊……小姐。”小青见状,目瞪口呆了半晌,才急急跑到上官雨痕身边,
“不-要-碰-本-王。”刘皝一字一句地警告道,接着转身走了出去——
“臭豆芽,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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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失宠
刘皝生气了,窦芽菜要倒大霉了。求书网Http://wWw.qiushu.cc/
——只是在梦中与周公下棋下的不亦乐乎、口水横流的她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毫无感应。
“窦芽菜,你给我出来,出来!”——砰的一声,窦芽菜新房间的门被一掌推开,刘皝太高兴或太不高兴的时候都会将“本王”的自称改为“我”。
“干嘛啊,大叔,事儿完了?会不会太快了?”
窦芽菜被刘皝的河东狮吼从梦中惊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了起来,呆呆地问道。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起来说清楚!”刘皝将她从床上提溜起来,重重地放在地上。
“不止一个,有两个,你看到的美人是上官雨痕,还有一个你的老熟人,就是做桂花糕那个,你吃的不亦乐乎的——窦碧玉,母后让我安排她们给你侍寝,我是王妃不能偏私啊,就让她们两个比赛,结果上官略胜一筹,按照说好的规则,赢得侍寝,所以就……怎么样,王爷是否满意臣妾的安排。[求书小说网www.qiushu.cc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窦芽菜睁开铁手的钳制,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下去,睡觉的时候流的口水太多,继续补充水分。
“你……真的很希望别的女人侍寝吗?芽菜。”刘皝的声音瞬间变得低沉,略微有点伤感,窦芽菜手中的水杯顿了一下。
“大叔,这……这是不得已的事,你是六王爷,有义务为刘家王朝开枝散叶,而且这是皇后娘娘的心愿,也是你登上帝位之前必须要做到的事……作为你的王妃,我……”
“如果不考虑这些呢。”刘皝的声音有淡淡的期待。
“不考虑这些?”
“刘皝只是刘皝,而不是六王爷,不是母后的儿子,也不是什么皇位准继承人,刘皝就只是刘皝。”
“大叔还记得,我说过的关于苹果的故事吗?”
“男和女是一个苹果的两半,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他们被分成了两半,终其一生,他们都在寻找自己的另一半,只有两半苹果重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如果有第三半,第四半那就是多余的了,原来的那一个苹果也会编制烂掉……我说的,对吗?”
“大叔……你都记得?”窦芽菜怔住了,那时那日她在皇帝陛下面前说过的话,当时刘皝也在场,见他没表过态,还以为他根本没听进去呢,不知道为什么,窦芽菜像那些烂俗的偶像剧一样,飞奔进了刘皝雄伟温暖的怀抱,刘皝伸出手接住了她。
“窦芽菜,本王绝不纳妃,有你就够了。”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什么?窦芽菜顿时清醒了一半。突然觉得很感动,好想哭,大叔说有她就够了呢,她觉得好幸福好幸福。这个男人可是人间极品、人中龙凤,他有资格拥有天下任何女人的,但他说他绝不纳妃,有她一个就够了。
但是,窦芽菜心里却想到了一件事,她莫名其妙从现代穿越而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突然穿越回去了,那到时候留下大叔一个人不是会很孤单吗?不,她不要大叔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想着,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滴到刘皝的脖子上。他是她在古代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了。
“你怎么了,哭了?”刘皝心里一紧。
“大叔,你,你还是纳妃吧。”
“为什么?”刘皝站直了。
“反正,你就听你母后的话,纳妃吧,纳妃。”
“好,纳就纳,既然母后物色好了人,本王就纳,二女侍一夫,三女四女都有可能。”刘皝丢下她,生气地走了。
“我是疯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窦芽菜只听见身后一声怒吼。
窦芽菜在萧瑟的风中看着刘皝愤然离去的背影,难过地别过头,往另一头走了。
“大叔,今晚上官雨痕侍寝,别搞错人了。”
从那天起,皇宫传言,因为两个绝色侧妃的进入,王妃窦芽菜萧瑟地失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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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咯,祝大家新年快乐,窦芽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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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失意
“现在情况如何了?”刘琰问跪在眼前的小宫女。(WWW.mianhuatang.CC 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回三爷,这一次六王妃是真的被六王爷冷落了,六王爷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去六王妃住处了,下了朝就和八王爷在一块,没听他提起过六王妃一次。”
“那六王妃都在做什么?”
“回三爷,六王妃每天就在侧宫里读书、画画,有时候还练练字,虽然小泥巴一直在她耳边念叨,但是她却像没事人似的。”
“那两位侧妃呢?”
“两位侧妃卯起劲来想要获得六王爷的欢心,窦碧玉还去找过六王妃好几次,说话的语气都不太好,好像是责问她为什么要抢走她六王妃之位之类的话。”
“嗯,继续密切关注,有什么情况要随时汇报。这里的药粉,你找准时机,想办法投到六王爷和上官雨痕的食物或茶里面,这样他们两个就会按耐不住情愫了。[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cc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是……”
“你有何疑问?”刘琰挑眉问道。
“小玉不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是窦碧玉而是上官雨痕呢?”
“窦碧玉欺负小芽菜,本王当然要她老死宫中。”
三王爷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刚开始是阻止六王爷生子,于是命她在二小姐窦芽菜的水中下药,让她昏睡过去,趁机掉包,现在却又希望六王爷快快有皇子。这兄弟争皇位的戏码还真是复杂,小玉只觉得背脊升起一股彻骨的寒意,会不会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一个深潭中,成为皇位相争的牺牲品。
酒入愁肠愁更愁。
抽刀断水水更流。
举杯消愁愁更愁。
这便是六王爷刘皝此刻的真实写照。
刘钬看着他六哥喝酒跟喝水似的,不禁连连摇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大刘王朝第一美男子六王爷的第一次表白竟然以这样惨烈的结局收场,而且那个拒绝他的人还是干扁王妃窦芽菜。
“六哥,你这个样子,实在……有失皇家颜面啦。”刘钬拿开刘皝手中的酒杯,“而且,有点丢男人的脸呢。”
“谁……谁说本王是因为窦芽菜,本王已经……已经冷落她了,她……她失宠了。本王就要美人在怀了。”
刘皝趴在桌上,在酒气熏天的房中说着豪气的话。
“那你干嘛赖在我这里那么久,不回景阳宫去拥抱你的美人。”
“本王……本王现在就去……”
被刘钬一激,刘皝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踉踉跄跄朝外走去,在一旁候着的赵南立即上前扶住差点摔倒的六爷。
“六爷,先换衣服吧,去去酒气,待会荣恩宴该开始了。”
此次乡试,诞生的三甲分别是状元纳兰瑾、榜眼黎寻欢、探花晋晓岚,为表皇恩浩荡,朝廷珍惜人才,皇帝特在大殿举行荣恩宴,亲自接见三甲,身为主考官的刘皝自然在出席之列。
“王妃娘娘,皇上有旨,命您要和六王爷一道出席荣恩宴。”
窦芽菜正在景阳宫……的侧宫里萧瑟地用膳呢,皇帝命人来传话。自从那天刘皝大叔大怒,拂袖而去,她已经差不多一个月没见过他了,听说他和两位侧妃的感情现在已经很融洽了,常常在一起用个膳,赏个花,作个画,写个字,有的人说窦碧玉得到的宠爱多一点,也有的说上官雨痕得到的宠爱略胜一筹,具体是什么情况,窦芽菜也没去求证过。
“二小姐,快快快。小玉快点把王妃那件白色的纱裙拿过来。”小泥巴一听皇上来的人传的话,立即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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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男人啊
“你干嘛,突然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八零电子书HtTp://Www.80txt.COM/”窦芽菜趴在桌上边吃那永远也吃不完的木瓜边看着小泥巴拿着白色的纱衣在她身上比来比去的。
“二小姐,你怎么不急呀,一个月没见过六王爷了,待会打扮地漂漂亮亮的出场,给他个惊喜呀。”
“小泥巴,你的梦想很丰满,但现实是骨感的,豆芽站在碧玉身边或者站在小雨点旁边,也不可能变成珍珠啊。难道我去硬抢?”
窦芽菜吃完木瓜吃鸡腿,比起美衣和美男,美食更有诱惑力。
再说了,她窦芽菜是现在著名神童,再怎么不济,她也不可能会跟两个古代的青花瓷去菊花台上抢男人,她的现代妈咪说过了,男人不是靠抢的,是自动上钩的,强扭的瓜也不甜,不属于自己的就是不属于自己的,她干嘛还非要费那一份白劲呢?
女人最愚蠢的地方就是在一棵树上吊死,所以那么多的古代女人最后都落得个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凄凄惨惨戚戚的结局。[八零电子书wWw.80txt.com]再说了,那么容易就撤退的树,也不见得是棵牢靠的好树,说不定大叔就是一棵歪脖子树。
“可是,六王爷真的是值得一抢的男人啊。”
刘皝是人中极品欸,天下女人争着抢争着要,二小姐明明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为什么就是不主动争取呢。看那两个自诩为天下第一美人的侧妃,六王爷轮着把两人扔了一番,都残了瘸了但还是前仆后继,勇往直前的。
小泥巴的担忧是不无道理的,虽然到目前为止,窦碧玉和上官雨痕仍然是夜夜独守空闺,但依旧天天打扮得跟刚上桌的红烧肉似的,精心烹饪,用心制作,色香味俱全,因为她们深深地明白,六王爷刘皝随手有可能开荤吃肉,所以最好的策略就是先把自己包装好,好让他伸筷子时随手就夹得到;而王妃窦芽菜呢,素面朝天,依旧天天一盆素菜的样子,随心所欲,绿绿白白,清汤寡水的,这要是哪天六王爷突然来了“性”质,菜与肉之间还不选肉吗?
“要不,小泥巴,你穿上这美丽的纱衣,去把六王爷抢过来给我们端茶倒水,好不好?”窦芽菜拿过那白纱衣没心没肺地在小泥巴身上比来比去的。
“好啦,我不管你了,等你被六王爷彻底忘记了,可不要后悔哦。”小泥巴脚一跺,气呼呼地出去了,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王妃,她不提早去见阎王才怪。王妃不急急宫女,有什么用。
窦芽菜心里明白的很,她从不以为皇后娘娘真能让她一直住在景阳宫里,为了永绝后患她势必会想办法找她的碴将她赶出去。
不管怎么样,既然是皇帝陛下下的命令,窦芽菜还是要出席荣恩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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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恩宴席
大殿之上,荣恩宴已经开始,乡试前三甲、副主考官等人都到场了,接下来就是等待皇帝皇后和王爷王妃的入场。qiushu.cc [天火大道小说]
“纳兰,你为何心事重重,皇上和六王爷都接近过你了并且对你赞赏有加,不会是因为紧张吧。”榜眼晋晓岚见他左边的状元纳兰瑾自从进了大殿就心不在焉,还数次将酒倒在了桌面上。
“哦,没有,大概因为最近太累了。”
“皇上就要来了,你是状元,打起精神来啊。”
“两位,我听说今日的荣恩宴,六王爷的窦王妃会出席,本人早就想一睹她的芳容了。”纳兰瑾左边的探花黎寻欢摇着宫扇充满期待。
“寻欢,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妄议王妃的罪可不小。[txt全集下载wWw.80txt.coM]”晋晓岚劝道。
“晓岚,你的胆子未免太小了些,这日后进朝为官可有的你吓得。”
黎寻欢实际上是三王爷刘琰的门人,而纳兰瑾和晋晓岚则是六王爷刘皝的门人,自然两人常常说不到一块去,虽然刘琰一向主张用黄老之道治理朝政,但因为皇帝对刘皝所提的独尊儒术颇为看中,因此也暗中培养了一批接受儒家思想的门人,这就叫做有备无患。而黎寻欢是他所培养的门人里最为出色的一个,此次中得探花,那他将来的仕途必定有三王爷保驾,所以,言谈之中总不免泄露一股傲气,当然,这也是他最大的缺点。
“寻欢,六王妃当真会出席。”一旁默不作声的纳兰瑾突然问道。
“纳兰,怎么你也……”晋晓岚见纳兰瑾说道六王妃时顿时就来了精神,心中满是不解。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六王爷驾到——……”
三人正聊着,一长串的驾到之后,皇帝皇后王爷王妃都到了,皇帝坐在龙椅上,皇后坐在凤椅上,刘皝刘钬刘勉三位王爷坐在左侧,刘琰刘墉刘秾三位王爷坐在右侧,各自的王妃或贴身侍女则坐在各自王爷的后边。
自然,窦芽菜坐在了刘皝的身后,只是今天六王爷的架势比往日还大了些,因为他特许两位娇艳的侧妃也出席了,因此刘皝身后呈现三国时魏蜀吴三国鼎立的形式,只是两盆盛装出席的红烧肉比素面朝天的豆芽菜更有气势些,不知道的,还以为侧妃是王妃,王妃是宫女呢。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赐坐!”
“谢万岁!”
纳兰瑾看过去,小芽菜正偏着头不语呢,而六王爷从头至尾连正眼也没瞧她一下,倒是两个侧妃,容光焕发的样子。
六王爷真的辜负六王妃了吗?
纳兰瑾脑海中浮现第一次在街上见面时,窦芽菜那清纯害羞的模样,在看到此情此景,他的心里有一股心疼的感觉在蔓延,同时还有一种复杂的情愫在增长,他不想可怜兮兮的失宠,又希望六王爷看都不要看她一下。
“纳兰公子,看什么呀?好生专注呀。”
心中的感情正在做着激烈的拉锯战,晋晓岚拉了他的袖子好几下,他才回过神来,便听到六王爷刘皝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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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那事
“六爷恕罪。最新章节全文阅读www.Mianhuatang.cc”纳兰瑾将目光从窦芽菜身上收了回来。
“向来风花雪月、情场浪漫,十八岁便高中状元的纳兰何罪之有?”刘皝说道,刘钬一听连忙暗中踢了他六哥一脚,六哥啊六哥,见了情敌可别沉不住气呀,刘琰那厮一举一动都盯着呢。
窦芽菜虽然不明白刘皝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话里的刺她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大叔在干什么呢,纳兰瑾原本是他要重用的人,现在对他说话夹枪带棍的,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若让三王爷刘琰听出什么端倪来,还不想着法子把纳兰瑾给挖了过去,现在两个人要拼的就是累及朝廷的人气,也就是拥护者,纳兰瑾若被挖走,就是个巨大的损失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www.Mianhuatang.cc
“六爷见笑了。”
纳兰瑾只觉得背脊升起一股凉意,伴君如伴虎,一点也没错,六王爷这只还未成形的老虎一样可怕。
刘皝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低头喝水的窦芽菜,一个月不见,她好像更瘦了,他怀疑自己吹一口气她就能飞上天了,那小宫女难道没有督促她好好吃补品好好吃饭吗?
“王爷,喝酒吧。”上官雨痕端起一杯琼浆玉液递给刘皝,上次被她扔的不成人形在床上足足躺了近半个月,今日突然接到小路子的话说六王爷让她一起出席荣恩宴的时候,她都快乐成猴子了。
“王爷,喝酒前先喝口汤吧,对胃好。”窦碧玉不甘示弱,端了碗美味的汤递到刘皝面前,窦碧玉美则美矣,但是明明有更好的归宿,可她却像是打了鸡血似的,非跟这扔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极品男人杠上了。其实,美人窦碧玉是在跟自己的命运做着抗争,三番五次一只脚踏进门都被踢了出去,她不相信自己活该成被刘皝丢弃的人。
“给本王……”刘皝刚想说滚字,但瞧见窦芽菜沉静的脸每一点表示的时候,他改变主意了,先接过窦碧玉的汤喝了下去,再接过上官雨痕的酒一口饮尽。
两位美人顿时受宠若惊,而小泥巴看了心里直喊,完了完了,六王爷已经开始动那两盆红烧肉了……
“纳兰瑾、晋晓岚、黎寻欢,你们三人经过重重选拔,最后荣获三甲,朕感到十分的高兴,而且你们个个是青年才俊,今日朕特开荣恩宴,愿你们三位在正式封官后能用你们的才能报效国家和朝廷。赐酒……”
皇帝见到今年三甲全是些年轻的后生才俊,心中的欣喜之情又多一分。
“谢皇上赐酒——”
三个人将皇帝赐的酒一饮而尽,纳兰瑾不怎么能喝酒,喝得时候竟然咳嗽了两声。
“哈哈,纳兰爱卿,看来你的酒量还得练练,这上朝为官不能喝酒可不行啊。”皇帝见了纳兰瑾的窘样,哈哈大笑,顺便还打趣了一番。
窦芽菜心中感叹,这官场上的酒文化可真的是源远流长啊,在这民风淳朴的古代,竟然已经将官场的酒文化发展到如此深邃的地步了,连贵为天子的皇帝都深谙其道,所以说,现代的官场怎么会不酒气,怎么会不熏天,怎么会不混乱,怎么会不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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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肥肉
荣恩宴上个人心思迥异,皇后一直在观察她千挑万选的俩美人和儿子的关系,见儿子喝了美人的汤和酒心中惊喜万分,这事情看来是成了;刘皝跟窦芽菜和自己狠狠较劲,就快整成个抑郁症了,本来该与三甲多说些话的,但结果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跟喝家里那白开水似的;窦碧玉和上官雨痕因为一个小小的进步,各自暗中叫着劲,而王妃窦芽菜呢,跟没事人似的品着眼前的美食,纳兰瑾这玉面书生聪明则聪明,但是少了一份世故,所思所想全都表现在那一张小的白色的脸【小白脸】上,现在闷闷不乐地想着窦芽菜现在的处境,而刘琰,举箸沾酒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递给身后的侍卫,侍卫悄然离去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Qiushu.cc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cc
“窦芽菜,怎么,‘冷宫’的滋味如何,六王爷好久不去你那里吧?”逮住说话的机会,窦碧玉纤纤玉手捂住樱桃小口,语气夹枪带棒地问道。
“哎呀,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王妃,‘冷宫’够冷了,又有那么多下人说王妃的坏话,你就不要再伤她的心了。”上官雨痕连忙不紧不慢地附和,那话说的,嘴唇都没动一下,完全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刘皝根本就听不到她的声音,但字正腔圆,该听到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窦芽菜愣了一下,合着现在宫中的人都以为她被刘皝抛弃,萧瑟地在冷宫凄凄惨惨戚戚了?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麻烦总是自动找上她的门。而这两位青花瓷【花瓶】般的小美人也由原本的处处争锋相对变成了牢靠的同盟者。
“两位的好意,本王妃——心——领——了。”窦芽菜夹起眼前最大最肥的一块红烧肉往嘴里填。小泥巴一听窦芽菜的话,心中一阵欣喜,看来她的二小姐决定不做小乌龟了,今日或许会利用这荣恩宴搬回一句。
“大家都是姐妹,你也不用谢什么,有我一口的话自然有你一口。”窦碧玉拿起盘子里的一小块酥糖,小心翼翼放进口中,细细品尝着,脸上的笑容抹了两斤蜜。
“素闻六王妃文采极好,曾扮男相参与本届乡试,取得了第四名的成绩,今有幸见到王妃真颜,实属三生有幸,今日寻欢望与王妃对个对子,如何?”
觥筹交错之间,榜眼黎寻欢喝得有些高了,胆子便来了,站起来向窦芽菜举杯挑战。一块肉刚送到嘴边,便从筷子间受宠若惊般掉了下来,窦芽菜愣了一下,重新夹起逃跑的肥肉吃进了嘴里,她一向信奉到嘴的肥肉不能飞了,比如此刻,黎寻欢扔来的这一块机会的“肥肉”。
她,是一定会抓住,好好把它给吃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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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获小胜
“王妃可是看不起我?” 黎寻欢也是个认死理的主,将窦芽菜的拒绝理解成了看不起他,红着脖子站了起来。txt全集下载www.80txt.com
“此话怎讲?”不愧是荣恩宴,朝廷高规格的招待宴席,今日的蜜饯子似乎特别好吃啊。
“听说……”一个酒嗝冲上来,黎寻欢“呃”了一声。
晋晓岚见状,忙暗中扯住了黎寻欢的袖子,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这是荣恩宴,在这么庄严的场合失态,后果不堪设想,他瞧着王妃窦芽菜那笃定的样子,就知道寻欢此番必定要做出丢丑的事情来。
谁知,这孩子就跟打了兴奋剂似的,荷尔蒙一上来,任谁也拦不住,跟那受了灾的黄河似的,泛滥了……
“听说……听说窦太尉的大小姐空有其貌,论才识论智慧根本比不上二小姐,屡次在宫中出丑,王妃让我跟侧妃娘娘比,不是暗中贬低我吗?我不服!不服!”
黎寻欢将手中的酒咕噜咕噜一口喝完,酒杯掉在了酒桌上,听得当事人窦碧玉脸红一阵白一阵,想站起来反驳几句,又怕落下话柄,说她不够端庄,这世界虽是淑女的,但淑女不好当啊,因为淑女都是装的。[棉花糖小说网www.Mianhuatang.cc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哦?榜眼既然如此看不起我窦家人,那就与上官家的雨痕侧娘娘比一比吧。”窦芽菜慢慢悠悠说道。
黎寻欢一听这话,才知上了当了,顿时酒醒了一大半,这话自然很快会被有心的人传入窦江的耳中去,王妃窦芽菜这一句话就为他与朝廷颇有实力的太尉大人为敌了,同时他对窦碧玉快言快语的羞辱既得罪了这实力如日中天的窦侧妃又满足了王妃窦芽菜对侧妃的羞辱,最最重要的是,接下来他若夸了上官雨痕就是将与太尉府的关系推至冰点,若贬低了上官雨痕则又得罪了上官家,那三王爷刘琰那该怎么交代?
王妃窦芽菜,果然不可小觑,一剑数雕这智慧,可不是人人都有,这六王爷日后要与三王爷斗,六王妃的实力无法忽略,而三王爷那绝对没有此贤内助。
“黎寻欢,本王王妃问你话呢。”
刘皝悠悠地催到,用无比清晰的口齿说着“本王王妃”四个字。
“……是……是……是……”黎寻欢用那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偷偷看了三王爷一眼,三王爷眼中的怒气全反应在青筋暴露的手上了。
四面楚歌,大概就是榜眼大人黎寻欢此刻的真实写照。
“榜眼若觉得这问题太难,那就不要回答了,只是这榜眼的位置……”窦芽菜体贴地对黎寻欢说道。
“不不不,这个,王妃娘娘虽其貌不扬,但论才论智论气度,在大刘王朝都是首屈一指的,两位侧妃娘娘自然比不得王妃您了……”
黎寻欢没法,只好捧窦芽菜而踩侧妃了。
“请问榜眼,何谓‘其貌不扬’?”刘皝大掌一拍,自己的女人哪能容得他人来糟践,黎寻欢双腿一软,吓得风雨飘零般跪下了: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而黎寻欢还不知道的是,上句话又把看窦芽菜不惯的国母皇后娘娘给得罪了。
凭王妃窦芽菜的小嘴轻轻那么一动,几乎所有的人都被牵动了,而她一人,乐得悠闲……
今日得到的一个真理是:世界是淑女的,但最终是才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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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没更,大家不要忘记窦芽菜啊,今日连更两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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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转机
刘皝一喝,让黎寻欢彻底吓傻了,悻悻地退了下去,不断用书生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心中懊悔不已。(www.QiuShu.cc 求书小说网)
虽然这小家伙在才能上大出风头,还掀起一个风暴,把多人卷入其中,但黎寻欢那死小子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其貌不扬,她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吧,刘皝想着,便转过身去,伸出手,轻轻唤道:
“窦芽菜……”
“小泥巴,小玉,我不舒服,我们回吧。”
他唤她,她却像没听见似的站起来对小泥巴说道,而后,带着两个宫女离去了。
刘皝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看着窦芽菜的缓缓离去,他突然觉得,她瘦削的背影虽然坚强,但是却有些孤独。
算起来,从上回表白失败到现在,他已经足足一个多月没有好好跟她说过话,也没有跟她共枕而眠了。[txt全集下载wWw.80txt.com]虽然,她只是个刚刚发育的小王妃,但从她进宫那日起,他们就是睡在一起的,现在分开那么久了,她的睡相是不是依然那么差,晚上会不会踢被子?那个侧厅,他一次也没有跨进去过。
看到窦芽菜突然离去,纳兰瑾的眼神也胶注了似的凝在她的身上,两个男人满怀心事的目光不经意间在空中交汇,纳兰瑾颇不自在地低下头饮酒,一股浓厚的火药味弥漫在荣恩宴上。
“父皇,母后,儿臣有要事,先行告退。”
刘皝放下酒杯,对皇帝皇后说道,还未得到皇帝的口头允许,他已经快步离去。窦碧玉和上官雨痕见了皇后的暗示的眼色,也告退撤回景阳宫了。
“王妃,您怎么就走了呀,刚才您的表现那么精彩,大家都被折服了呢。”小玉说道,若窦芽菜事先回了景阳宫,那三王爷的计划不知道能不能继续进行,因为从刚才六王爷的表现看,他应该会跟着六王妃到侧宫去才是。
“小玉,最近你挺忙的啊,好几次我叫你,都看不到你呢。”窦芽菜停下了脚步,准过身说道。
小玉一听,心中大惊,忙跪了下来:
“小玉知罪,因为……因为见王妃您……您总是闲着,小玉就想出去找些新玩意儿给您来玩,但不曾想却误了您叫我的事,请王妃责罚。”
“哦,原来是这样,既然你是为了让我开心,何罪之有,起来吧。”
“谢王妃。”
三个人继续往前走着,小玉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天黑,但愿王妃没看到她额上细密的汗珠才是。
“二小姐,刚才真是太解恨了,哈哈哈……您是没瞧见那两盆红烧肉的表情,清白红黑四种脸色相互交替,真的好好玩呀。”自从听了窦芽菜关于两盆红烧肉的说法,小泥巴每次提起窦碧玉和上官雨痕也会用“两盆红烧肉”来替代了。
“呵呵,有这么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今天我窦芽菜,爆发了。”
蹦蹦跳跳走进侧宫的房中,窦芽菜将自己的身体摔在床上,闭眼享受爆发后的感觉。
“小泥巴,我的肚子有点疼欸,而且是好奇怪的那种疼,怎么疼到腰那里去了,过来帮我揉一揉啊。”
由于是闭着眼睛说话,窦芽菜并没有看见径直走到她床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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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改回《王妃窦芽菜》啦,别又找不到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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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水来了
葵水来了,终于来了。[www.qiushu.cc 超多好看小说]
一双手小心地抚上她的小肚子,缓缓地揉动着,窦芽菜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继续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高水准的按摩。
“好舒服呀,再往旁边一点,对对,就是这里,小泥巴你的技术不错嘛。”
那双手听话地从肚子上移到腰上,大条的她并没有发觉这是一双男人的手掌。直到——
“还痛吗?好好的,怎么肚子痛了,是不是乱吃东西了?”
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同时她的肚子感到一股黏黏的湿热,窦芽菜一惊,睁开眼睛,便看到一个头在他的肚子上动来动去,这这这……刘皝大叔怎么用舌头在她肚子上舔来舔去的,弄得她全身一震轻颤。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放开我啦,放开。”
这家伙,就是这么在两个美人的肚子上和身上舔来舔去的吧,现在又来舔她,真恶心。txt全集下载www.80txt.com
“别动!”他舌头离开了,但手依然在她肚子上按摩着,“本王来了好一会了,痛了多久了?”
“痛了好半天了!”
刘皝将她的衣服撩高,露出整个肚皮,然后替她盖上了被子,一只手按在肚子上,一股暖暖的气流慢慢进入她的体内,她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
“小泥巴、小玉,给本王过来!”一声怒喝,两个宫女战战兢兢跪在了六王爷面前。
“你们是怎么照顾王妃的!她痛成这样你们都干嘛去了!通通杖责二十!”
“奴婢刚才要进来给王妃按摩熬夜的,是……是六王爷您不让我们进来的。”小泥巴越说越小声,头越来越低。
“咳……是……是吗?”刘皝的脸涌上一股红潮。
“是,六爷,小玉可以作证,您确实不让我们进来。”
“赶快去叫太医过来!”
“是是是……”虽然吓得不轻,但小泥巴却是满心欢喜,她不禁暗暗佩服起她的二小姐了,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让六王爷自己找上门来果然是绝好的呀。希望二小姐这一次能和六王爷冰释前嫌,重修旧好,六王爷也能将景阳宫的两盆红烧肉端出去——扔了。
“大叔怎么一来就朝宫女发脾气?她们只是我的侍女,不是我的丈夫。”
“小芽菜……我……”
“大叔,作为六王爷刘皝的妻子,真是好久不见。”窦芽菜原本以为自己可以特别无所谓地说出好久不见这四个字,却没想到,说着句话的时候,一股酸涩的感觉袭上心头,鼻头都酸了。
“本王……最近,最近忙。”刘皝不善于在女子面前撒谎,慌乱之中却捡了一个男人都喜欢用的理由来说明。
窦芽菜笑了,当一个男人说忙的时候,那一定是借口,由此可见,男人以忙为借口来骗女人的模式,古已有之,只是现代男人将这借口发展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最可悲的是,当女人被男人忽略的时候,她们竟然会主动给男人找借口,那借口也是——他很忙,所以无暇顾及我。
“这不是一个好借口,不过,大叔不必跟我解释,我们的婚约只持续到我十六岁,这样反而更好,不用朝夕相对。”窦芽菜说着,又一股疼痛袭上来,她不禁皱了皱眉。
“怎么了?又痛了吗?让我看看到底怎么了?”
刘皝急忙掀开被子,窦芽菜却觉得下身突然一股湿热,什么东西从体内流了出来。她大吃一惊,天啊,她——来葵水了?
“不要不要!不痛了,我不痛了!”她极力阻止刘皝看她疼痛的地方,这会裙子被子都该染红了吧,大叔一掀,不是什么都看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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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成人
“怎么了?给我看看,乖……给我看看……”
窦芽菜很少这么别别扭扭的,不禁让刘皝心生疑虑,于是非掀不可了。(wwW.qiushu.cc 无弹窗广告)
“不要!我不好意思。”窦芽菜用双腿夹住了被子,用手捶打着他胸膛,但她那点力气就跟按摩似的。
“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是假夫妻!”
刘皝用力掰开她的腿,将被子掀了起来,顿时,一团印在白色锦被上的红色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有点像一朵开到绚烂的芍药。——
这——
两个人同时傻眼了,一种尴尬的气氛弥漫在四周,刘皝一双手拿住被子的一角,眼睛从被子上的红芍药慢慢移到了窦芽菜某个部位上——
“女子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txt小说下载80txt.com……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坏而无子也……”刘皝喃喃地念着《素问•;上古天真论》中的一段话。
王妃窦芽菜出癸水了?
王妃窦芽菜真的长大了?
“啊!”窦芽菜最先反应过来,她尖叫一声,红着脸翻过被子将身子裹紧,现在她恨不得有个地洞让她钻进去。
“都叫你不要掀了,偏偏要掀,掀完看完还在那边背书,你……你变态啊你。”哪有人见女孩子来月经了还在那边背书的。
“我……你……你来……你来癸水了!”刘皝只觉得一股血气冲上头顶,然后一种奇妙的感觉整个身体内上串下跳,有点激动有点……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对呀对呀,你干嘛那么奇怪的表情,女孩子到了一定的年龄都要来这个的。你正宫里的那两个早来了八百年了。”窦芽菜用被子盖住头,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那么久不见,一见面就这么糗,时运不济啊。
“以后是大人了,不准再说‘假夫妻’之类不负责任的话了。”刘皝将她的头从被子里拿了出来,摆出王爷的架势,严肃地说道,“还有,搬回去。”
“不要!”窦芽菜不假思索地拒绝了刘皝的提议。
“不要耍脾气了,本王都亲自来接你了。”二度被拒,六王爷的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窦芽菜偏过头,不说话。
“窦芽菜,如果本王说景阳宫那张床除了你,没有任何女人接近过,你相信吗?”
“不信。”再一次不假思索的回答。
刘皝突然觉得很无力,这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信任危机吗?他突然觉得他的爱和关心对于窦芽菜来说,只有一点点的分量。
“好,我不管你信不信,现在马上跟我回去!”刘皝决定来硬的,但是窦芽菜却坐了起来,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说道:
“大叔,难道你不知道出来容易回去难吗?”
“什么意思?”
“皇后娘娘要我出来,我便出来了,若不出来也会被赶出来,都出来了再回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再回去不再是你我两个人的事情了。”
“你说得很有道理。”母后、太尉府、将军府【上官雨痕的父亲是老将军】、还有虎视眈眈地三哥,真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所以大叔,你还是回你的正宫去吧。”
一入侯门深似海,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了吧,太多的无可奈何太多的身不由己太多的……言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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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本王
“大叔若非要与你娘作对,是为不孝,这让你如何在朝廷立足;还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让你如何跟你的祖宗十八代交代……”
“‘后’的事情好交代,你不都……不都已经……来了吗?”说道这里,刘煌的心中一阵异样的感觉穿过。[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王大叔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说的都是目前所面临的形式。”
“‘后’的事情,再正经不过了。”
“那‘孝’的事情呢?”窦芽菜决定不在‘后’的事情上纠缠了。
大刘王朝,历来以孝治天下,这王爷娶妻纳妾都是由皇帝皇后娘娘决定的,若刘煌不听,便视为不孝,这个不孝的罪名比起今天来要沉重不知道多少倍,它是一个人品行好与否的最关键标志,而作为王爷若品行不好如何又能让人心服口服从而登上帝位呢。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而刘煌若因为窦芽菜而将侧妃贬黜,那窦芽菜也将落个妒妇的骂名,完全有罪名被赶出皇宫了,更有甚者,那些史官毛笔动一动完全有可能将王妃窦芽菜描述成褒姒、杨贵妃那等祸国殃民、迷惑君王之人。
“窦芽菜,你放心,本王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之后,刘煌说出了一句特有种的话,窦芽菜遥想当年刚进太尉府的时候,她被太尉府的人排挤没吃上晚餐,刘煌大叔亲自将饭菜端到她的房里,让她用美食填饱了肚子,而如今,若如初见那般好呀。
“王……大叔,你真man。”
“什么咩?”
“没咩,我的意思是大叔是个男人。”
“荒唐,本王还是个女人不成。”刘煌又摆出老成的王爷样,绑起脸教训了他那让人头疼的小妻子,“窦芽菜,本王只问你一句话,对于本王,你信是不信?”
他的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只是需要窦芽菜的全然信任才能办成。
“大叔指的是哪方面?”
“任何方面。”
“任何方面?那可不一定。”
“那你究竟是哪一方面不信任我啊!”刘煌一急,又将“本王”说成了“我”。
“圣人都说了,食色性也,食欲和色-欲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性。”窦芽菜记得妈咪来例假的时候脾气总是很怪,她是不是也染上这毛病了,总想跟人对着干。
“……”刘煌无语了,他索性趴了下去,将窦芽菜压在身下,大手抚上她的大腿,窦芽菜浑身一颤,感觉某地方又来了一阵什么。
“你给我听着,本王要你相信我,你必须得信!你听到了吗?否则……”否则什么?刘煌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恐吓窦芽菜的。“总之,你要说相信本王。”
“我……相信‘本王’。”刘煌生气了,还是先顺着他的意思为妙。
“那就好!”说来有些悲哀,堂堂六王爷,大男子汉,却要用这种恐吓的手段让一个半大女人信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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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之事
“总之,窦芽菜,记住,要信任本王,明白了吗?”刘皝看着她的眼睛,坚定的眼神里开出一串桃花来,窦芽菜瞬间就被这桃花迷了眼,好会勾人的眼,窦芽菜在这一树桃花下兵败如山倒,点头犹如小鸡啄米。9; 提供Txt免费下载)
“很好,本王有要事,这就走了。”刘皝离去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初次为人的小王妃一眼,或许是因为知道她该流血的地方流了血的原因,他觉着干扁窦芽菜忽然之间多了些女人的风情,一举手一抬足的,有了些许娇羞的意思。
窦芽菜机械式地点头,看着刘皝跨着坚定步伐离去的背影,突然之间意识到,这个男人是他的丈夫。[www.mianhuatang.cc 超多好看小说]
咦?只是这小子,不是说“本王亲自接你来了”吗?怎么的话一出口就忘了,最终还是把她留在侧宫一个人走了,感情他刚才的一番话都是在锻炼口才,又或者只是他走错出口的一串响屁?
回味着他刚才在他大腿上挑逗的动作,她想起了一句话,貌似是一个什么专家说话的,虽然有些不合适,但意境对了——男人说我要你时勇猛有力,男人说我爱你时有气无力。
她窦芽菜饶是被刘皝的美色给迷惑了。
祸水呀祸水,美艳的男人比美艳的女人更祸水。
“太医,本王妃问你件事。”半个时辰之后,百思不得其解地窦芽菜开口与床边这位号脉号了半天,据说是奉了六王爷之命前来的她的专职老太医说话。
“不知六王妃所问何事,奴才在这宫中做了足足五十年太医,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太医捋着花白胡子表达自己尽忠尽责的诚意,同时又将自己的丰功伟绩提了一提。
“这个问题,本王妃已思考了半个时辰之久。太医,女子来了初潮之后,是不是就可以与男子……与男子翻云覆雨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便将ml用代替词来代替。
“……啪嗒”听了这话,老太医捋着花白胡子的手失控了,硬生生将自己银丝似的胡子扯下来好几根,这……这……这,早听说六王爷的王妃虽然其貌不扬,却总能说出些惊人之语来,却没想到却是如此之惊人。
“老太医,您还能人道么?”
“罪过呀罪过……六王妃……”老太医不得已开口,但想到自己一个老头子与一个青春年华的小王妃一本正经地讨论着人伦男女之事,便觉得一股气血上涌,他扶住了自己衰老的胸口。
“嗯?”
“小王妃,奴才已是耄耋之年,如何能……”
“哦……”窦芽菜恍然大悟般一声长“哦”,结果惊得老太医一口气提不上来,轰隆一声,身子随着椅子倒塌在地——他昏了。
于是一些更年轻些的太医匆匆跑了进来,将王妃窦芽菜的专职太医抬了出去。
“二小姐,您问了徐老太医什么问题呀,把他为难成这样。”小泥巴见徐老太医面如土色、满脸虚汗的样子不禁为她的二小姐称奇。
“哦,无非就是写男男女女的事情罢了。”
“哦。”
“小泥巴,你还是处子么?是不是初潮来了之后就与男人功夫巫山云雨了?”
“啪嗒。”又一个人倒塌在地,面如土色,满脸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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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煌也问
话说刘煌从窦芽菜那里出来后俨然觉得自己突然成了一个真正的丈夫了,虽然时间晚了点,但终归是了,于是背脊挺得更直了,走路的脚步也轻飘起来,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的深了。[www.mianhuatang.cc 超多好看小说]但愿他心中的计划能尽快完成。
“六哥,何事如此春风得意?”刘钬又被皇帝老子唤去挨训了,愤懑的他在回宫的路上碰见神情和步态均比较怪异的刘煌。
“八弟,问你件事,你务必如实回答。”
刘钬身子一抖,六哥如此严肃的神情莫非是已经知道纳兰瑾那厮的那事了?不是已经被晋晓岚拦下来了吗?这下可糟了。
“六哥,你别太激动,六嫂好歹是个青春年少的姑娘,有些桃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再说……”
“八弟你……初试云雨是何时的事?可有哪些讲究?”
嘎?
刘钬呆了,原来六哥问的不是那事,而是……“这事”,好险,好险就说漏了嘴。[求书网qiushu.cc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但当意识到刘煌所问的问题时,他又要捶胸顿足了――先帝爷爷啊,带我走吧,为何留一个这样的怪胎哥哥给我呀!
“六哥。”刘钬将脸板了下来,“我不想听见你说你还是处男。”
“正是。”
刘钬脚下不稳,身子一歪,好在有墙,否则早已摔趴下。
“六哥,也就是说你宫里的那两个美人还是完璧?”
“我没碰过,我不知道。”刘煌奇怪得看着刘钬夸张的捶胸顿足,皱了皱眉。
“当真没碰过?”
“自然是没碰过。”
“天啊,圣人啊,六哥,你老实告诉弟弟,你是否真的不举?”刘钬将刘煌拉到偏僻的一角,躲在树后,轻声问道。
“胡说八道!”刘煌原本跟着他低下头去,一听这话,立马脸红脖子粗了,“我正常的很!”
“我看非也!六哥,你宫中的美人是多少男人想要拥有的啊,可是你……唉,也可怜了那俩美女了,可怜啊可怜。”刘钬忽然想起宫中以前的流言,嫁给刘煌的结果之一便是夜夜空闺,守活寡,老死宫中,看来那两朵花事硬生生要开败了。
“别扯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六哥,男女之事,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女人在怀的时候,该做什么你自然会知道,这和狗撒尿会抬起腿来的道理是一样的。”刘钬叹了口气,说道,“至于弟弟我的……初次,那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说到这里,刘钬的脸上褪去了平时纨绔的样子,倒是多了一丝伤感。
“八弟?”刘煌狐疑地看着他。
“没事。”摇摇头,回到了现实,突然之间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那两美人你不要,怎么会问起男女之事,难道你要和……”
“自然是她。”
“可是……”
“她已经长大了。”
刘煌嘴角浮起一股笑意,撇下一脸错愕的弟弟,朝景阳宫的正宫走去了。
“对了,八弟,刚才你可有提到纳兰瑾那小子。”走了几步,刘煌回过头来问道。
“啊?啊,没有没有。”
“那为兄走了。”
只是那边,刘琰的阴谋能否得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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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出
殊不知,六王爷和八王爷这番谈话很快就在宫中流传开来,后来人们得到一个结论:给六王爷纳妃无疑是给太监吃春药,什么作用也没有。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自然,这是后话了。
而现在在景阳宫内,有人秘密布下了一个陷阱——
一个黑影以最快的速度潜入厅中,揭开壶盖,将类似粉末的东西放入壶内,从厅中再到寝宫里,再到书房,再到公务房……待所有的茶壶都撒入药粉之后,黑影菜以最轻巧的步伐离去了,而这一切发生的神不知鬼不觉。
刘煌怀着大龄少男的春心回到了景阳宫,进入宫内时却换上了另一副表情,便吩咐小路子将 侧妃们叫来。
窦碧玉和上官雨痕听到传唤,立即欣喜得肥滋滋滋的响着,红烧肉烧了那么久终于有了出锅上桌的机会了。从前,宫中传闻因为两位侧妃的介入王妃窦芽菜萧瑟失宠,每每那些爱慕刘煌的宫人对她们投出艳羡的神情时,这其中的无奈和尴尬也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棉花糖小说网www.Mianhuatang.cc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两盆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在赶往拜见六王爷的走廊上碰见了,分别都讶异了一下。
“碧玉姐姐这是去何处?”
“六王爷处,雨痕妹妹你呢?”
“……六王爷处。”
“那一路同行吧……”
“好的,同行。”
原来她们各自以为刘煌只传了自己,没料到依然没有成为唯一,两人各怀心事地到了。
刘煌在厅中,正襟危坐,两人都有过被扔的惨痛经历,在跨过门槛的时候脚步迟疑了一番。
“进来吧。”刘皝充满磁性的声音犹有如一根绳子,牵引着两人细碎的步伐。
“坐吧。”
二人再次对视了一眼,眼中发出同样的疑问——这眼前好脾气的男人可真是六王爷,她们名义上的夫君?难道今日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刘皝见二人站着不动,疑惑了看了二人一眼,二人才缓缓就座。
“今日叫二位来是有些问题要问,二位进宫多久了?”刘皝的语气,仿佛是在问宫里的某位宫女。
啪嗒,两颗心同时碎了。
“回六爷,一个月又十三天。”上官雨痕答道,这是否是场杯具,她上官雨痕在宫外的时候,多少提亲的男子踏破了将军府的门槛,而在这景阳宫受的却是如此冷遇。
“回六爷,碧玉比雨痕早来一日。”窦碧玉也觉得心酸,她是太尉大人的掌上明珠,美貌和才情在京城里都是鼎鼎有名的,可是因着眼前这男人,她成了“笑话”的代名词,但她不死心,绝不死心,因为这一切原本都是她的,只不过窦芽菜有恶人相助,才能进得了这里,而且现在她不是已经被赶出去了么?想到这里,窦碧玉的背脊又挺直了一些。
“在宫里住的可习惯?”
今日的六王爷是怎么了,难不成发了善心了,不忍看这美妙的红烧肉变味?
刘皝的一席话引得窦碧玉暗自垂泪,抽抽嗒嗒的声音很有节奏感,而上官雨痕见了,也不示弱地挤出些眼泪来。
“六爷,您要听真话么?若是,碧玉便说了。外人常以为我二人得了六爷的宠,将那窦芽菜挤了出去,其实个中滋味只有我们自己清楚,六爷这回是真真正正将我二人当成了花瓶了,但六爷狠心到不但不在花瓶里插花,连看也不看一下,这……”
窦碧玉这句“不在花瓶里插花”引起了歧义,弄得上官雨痕樱桃小嘴里的手扑哧喷了出来,溅了一身。
窦碧玉瞪了上官雨痕一眼,继续说道,“好歹我和窦芽菜姐妹一场,但两人都被六爷晾在一边,这……六爷,您可想过我爹在朝廷里的立场。”
“本王想了,所以有了一个想法。”
“六爷的想法是?”上官雨痕一惊,这窦碧玉一口一个窦芽菜,还把窦江在朝廷的脸面问题搬出来了,她不是一下子处于劣势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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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药的事
“本王想的是将你二人寻两户好人家嫁了,也算对你们两家有了交代了。热门小说网WWW.QiuShu.Cc”
“六爷?”
“六王爷?”
窦碧玉和上官雨痕同时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她们原本以为能够让她们荣耀一生的男人,他要将她们嫁出去?这……这让她们情何以堪?被丈夫嫁给别的男人这又让她们以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窦碧玉原以为他要嘱咐她们三人好好相处,为他开枝散叶。上官雨痕原以为他只留下窦家姐妹,将她赶走的。
“一般女子莫不希望能寻得一个一辈子忠于自己的男人,窦太尉是本王的岳丈,上官将军是本王得力的臂膀,本王不希望你们红颜过早衰老。”
刘皝原想将这二人推回给皇后,但一想,这样的话无疑会触怒她,事情反而会变得更复杂,若是由她们自己向皇后提出,则不一样了,那样不仅皇后没话说,就算是太尉府和将军府的人也不好说什么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所以,并用了以理服人以情动人的方法。
可怜生在帝王家,自然有许许多多的无奈,又怎么能全然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树大招风,越是充沛的林木越能活跃在伐木者的视野,他六王爷刘皝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多少人羡慕,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高处不胜寒,虽有受人尊敬的显赫地位,但换来的却是人人畏惧,最珍贵的感情早已丧失,从娘胎里坠落到人间便注定一生被捆绑在政治帝位斗争之中,单纯亲情早已化去,残存的只有孤家寡人的寂寞。爹是皇帝刘隆基,娘是皇后端氏的他,若不能游刃有余,便注定会有一场悲剧。
尤其,当他身边有了一个可以牵制他的女人时。刘皝未意识到他已经自觉将窦芽菜列入女人之列了,这边的侧宫中,正在绣花的窦芽菜把那原本像鸭嘴的鸳鸯嘴又生生绣成了鸡嘴。
似乎,窦芽菜下身那血流的刘皝突然之间有了男人的责任感。
似乎,因为这血,他意识到他已不能再做那个看见女人就扔的任性王爷了。
似乎,他要开始考虑更多的问题了……
其实,他和刘琰,不是没有纯真的时候,犹记得那时,朝阳门前头,三王爷刘琰同皇弟刘皝一人折了一根树枝,哼哼哈哈地比比划划,刘琰一个跳起,刘皝胸口猛遭一击,他立刻捂胸大呼,在地上摇摇晃晃地转起圈来。刘琰见他就是不肯倒下,便狠狠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刘皝悲愤地看他一眼,砰然倒地,故作口吐唾沫而死之状。
直到那一日,刘琰的母妃荣妃三尺白绫自缢于冷宫之中,从此刘琰看他的目光多了冷漠和怨恨,再到后来,不知不觉,他们成了朝中最对立的两股力量,这一切究竟是他们各自的母亲造成的,还是他们生来便注定要走上这一条路?
刘皝自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低头不语的二人,他突然之间有了一般男人的意识,眼前这两人确实比那干扁窦芽菜要风情许多。
“你二人还有何想法?”
两人依旧低头不语。
“六爷,若你将我转嫁他人,不如赐我三尺白绫吧,抑或将我送去清风寺,伴着一掌青灯,孤独到老。”窦碧玉仍旧是没有拐过那个弯来。
“王爷,我的想法与碧玉姐姐是一样的。”
刘皝愕然,他原先绝不知道女人坚定起来会如此坚定,他抑制住要将人扔出景阳宫大门的冲动,端起手边的茶,饮了一口,而两位侧妃见也端起手边的茶饮了下去。
其实刘皝忘了,关于这件事情,他应该找她的神童王妃窦芽菜商量商量的,她一定是有好办法的。
突然,刘皝只觉得头昏脑胀,浑身发出奇异的热,而另外两人的身体也发出奇热,其中还伴随着些些呻吟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刘皝摸了摸自己的头,手到之处却觉得一阵莫名的快感,这边的两人刚站起来便摔倒在地,躺在地上发出难耐的声音,朝着刘皝越爬越近,直到一人一只手抓住了 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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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看黄书,顺便捉奸
这边,窦芽菜看着老太医和小泥巴前仆后继地摔倒在地,不省人事,突然之间意识到古代人性观念是保守和落后的,而现代的性教育普及的还不够,想她堂堂神童,连这些基本知识都没有,简直有辱神童的的称号。(www.QiuShu.cc 求书小说网)
大叔家的王朝不行,看那汉灵帝都**到了什么地步,他命令宫中所有的嫔妃和宫女都必须穿着开裆裤,而且里面什么都不穿,为的就是临幸起来方便,直接按倒就成,否则还要宽衣解带,岂不是扫了龙兴?
窦芽菜起床穿了身黑色的夜行衣,蒙上脸偷偷跑到刘皝的书房,她决定临时补充一下关于性的有关知识,她跟自己说,这仅仅是为了不辱没了神童的称号。
以往这时候,刘皝是在书房的,但这一次没人,她便趁着月黑风高之时像个女贼般翻箱倒柜起来。
翻着翻着,有本书吸引了她的注意力。80电子书wWw.80txt.com大儒郑玄,就曾就在《周礼》注中为皇帝精心制出过一份性-交日程表:“女御八十一人,当九夕。世妇二十七人,当三夕。九嫔九人,当一夕。三夫人,当一夕。后,当一夕。十五日而偏。”这段话的意思是说,皇帝要在短短的半个月里和一百二十一个女子颠鸾倒凤。
窦芽菜大惊,这份任务实在艰巨,做皇帝的得鞠躬尽瘁才行,也难怪东汉那么多皇帝都短命而死了。
此次,除了这个她的目标是——《春宫画》。但几乎将书翻遍了,也没在大叔的书房中发现什么“黄色书”,他就这么正经?不可能吧。
“谁在里面?”突然一个警惕的声音传来,是刘皝的近身侍卫赵南,窦芽菜毫不防备之下吓了一跳,从书架上摔了下来,弄出一阵巨响。
“有刺客!来人啊。”
窦芽菜大惊,此刻穿成这样在这里偷看汉灵帝的《性-交日程表》,若让人发现,那岂不是大大的不妙了?说不定在古代落下一个淫女的称号,还要被扛去浸猪笼,然后大叔板着脸跟她说,“窦芽菜,作为本王王妃岂能如此不守礼法,你让本王情何以堪……”想到这样的画面,即便此刻危机重重,窦芽菜还是扑哧笑出了声。
“把她抓起来!”赵南等人猛地推开书房的门,窦芽菜灵巧地转到书架后面了,嘿嘿,她是个跆拳道高手的事她自己都快忘了,都怪皇宫的生活太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刺客往哪里逃!”赵南的近身侍卫名不虚传,几步就跳到了窦芽菜的面前,窦芽菜转身欲跑,赵南伸手扯住了她的肩膀,力道之大让她不禁痛呼出声。
“你轻点!”
赵南愣了一下,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还有这刺客亮晶晶的眼睛以及这瘦削的身材……趁着他发愣的时候,窦芽菜猛地朝他手臂上咬了一口,赵南松了手,但立即又用另外一只手抓住,不愧是六王爷的近身侍卫,真难缠。
窦芽菜眼睛一转,双手伸到赵南的腋下挠了几下,赵南果然同时松了手,窦芽菜趁机从窗户边跳了出去。
天啊,偷看“黄色书”被抓,这脸丢得比天还大吧。
出了书房门,窦芽菜猫着腰走,不过奇怪,赵南怎么不追上来呢?想着就到了刘皝寝宫门口。
“窦芽菜,如果我说除了你,没有任何女人接近过本王的床,你信吗?”
她的脑海里闪现出这句话,好,我就来捉奸,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想着,窦芽菜学着古装剧里的样子用食手沾了点唾沫点了点那窗户,咦,没用。
晕,古装剧真害人,谁说古代的窗户都是纸糊的,王大叔家的窗户就不是,唾沫点根本点不破。
她悄悄转到门口,伸出手,悄悄推开了寝宫的门,朝他的床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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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杯具,一个洗具(1)
窦芽菜朝床上望过去,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这么晚了,人去了哪里呢?难不成还真的这么纯情,大叔果真是柳下惠的前世吗?
窦芽菜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四处看着。txt小说下载wWw.80txt.COM
不远处,一双狐狸般的眼睛盯着窦芽菜的一举一动,那俊美邪魅的脸上高深莫测的表情在暗夜里发着阴森的光芒。
“小芽菜,进去,你就伤心欲绝了,本王并不想你伤心呢。”
刘琰轻启狐狸唇,喃喃地说道,而后转过身,快速离去了。
“三爷,有新的进展了。”欧阳宁将一个信封递给刘琰。
老六,休要怪为兄了,不将你赶出皇宫我如何能让父皇让我登上帝位,当日你母后如此待我母妃,而你在最关键的时刻竟然做了伪证,你们母子二人害死了我的母妃。(www.MianHuaTang.cc 棉花糖小说)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我势必将你的女人也抢过来,让你亲眼看看她是如何在我的怀里撒娇的。
想着母妃死去时脸上那狰狞的表情,刘琰甩去脑海中他与刘皝小时候在一起无忧无虑玩耍的情景,这所谓纯真的一切不过是种假象罢了。
怪就怪,你我生在帝王家。
刘琰在瑞寝宫里换上那副嗜血的表情,被赶来伺候的三王妃锦玉见了,吓了一大跳。
“三爷,歇息吧。”
刘琰一把抓过锦玉,压在身下,眼睛里看见的却是别处的风景。
大厅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好像是喘息的声音,还有类似于疼痛的声音,大叔也肚子疼了吗?窦芽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伸出干瘦的小手,狐疑地掀开了帘子。
“啊!”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叫出声,倒退了两步。
刘皝面红耳赤,气喘如牛地瘫坐在椅子上,那脖子粗的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而窦碧玉和上官雨痕两个正往刘皝的身上爬。
原来如此,原来所谓的没有女人碰过他的床是这样的意思,不在寝宫里,倒是在这大厅中了,窦芽菜顿时便觉得她的心轻轻的一声咔嚓,碎了,碎成了好多好多片。
来不及理清心里的思绪,她咬了咬下唇,决定退出这肮脏的地方,这宫闱之事,果然是混乱不堪。
“窦……窦芽菜……”她刚才一尖叫刘皝就知道她进来了,好不容易才开得了口,但由于那春药的作用,这一声喊听起来倒像是呻吟,更像是在对窦芽菜邀约。
窦芽菜转身,跨出坚定的一脚,她绝对不要再看到这个肮脏的男人了。看到窦芽菜决然而去的背影,刘皝想起第一次他们相见的情景,那时窦芽菜也是像现在这样见死不救的逃跑了。
“砰!”身后传来一阵巨响,她还是忍不住回了头,只见窦碧玉和上官雨痕倒在了地上,刘皝伸出去的脚还来不及收回来,自己也跌倒在地。
他这是把她们踢开了?
【ps:“两个杯具”这个题目是借用某个读者在留言里的话,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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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杯具,一个洗具(2)
“臭豆芽,你……你若敢走,本王……本王真和她们开荤了!” 混沌的脑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思考着怎么威胁窦芽菜,王大叔真的是奇人一个。txt小说下载80txt.com
刘皝双手用力,向窦芽菜身边爬去,他发誓,除了父皇母后面前,他从未屈膝过,而此刻,竟然在地上爬着。
咦,窦芽菜转过身,不像是在玩**,倒像是……
看了看三人,个个脸部红得滴血,浑身难耐,呻吟不止,难道是被下了传说中的春药?她隐约记得电视里通常会有这样的戏码。在线阅读天火大道Http://wWw.qiushu.cc/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威胁,还是因为他求救的眼神,窦芽菜终究狠不下心走开。
所以说,心软,是女人最大的弱点。
她走过去,伸出手,想要将刘皝拉起来,但下一秒却被他一把搂在怀中,动弹不得,刘皝用着全身的力气一跃而起,抱起窦芽菜往他的寝宫走去。
剩下的窦碧玉和上官雨痕躺在地上。失去了刘皝,她们两个越爬越近了,直到抚摸到彼此的身体,药效袭来,两人迷糊中抱住了彼此的身子,顿时感觉一阵舒服。
关于春药这东西,解决的方法只有一个,不论男女,还是女女都是可以的,关键是要达到某种潮,否则会烧死的。
窦碧玉和上官雨痕两个杯具,算是患难见真情了。
药效越来越强,刘皝将窦芽菜横放在肩膀上,艰难地向走。
“啊!放下我!放下!”
“我在流血,流血做不了,会死人的。”
“大叔,百科知识里面说了,豆芽一定要煮熟吃,无论是凉拌还是烹炒。”
“不要啊,放下啊,我还是未成年少女啊!我还是未成年少女—女—女-女”
窦芽菜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景阳宫,更传到更远的珞璃阁皇后的耳朵里了,连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的皇帝手中的笔都被这未成年少女的声音惊得掉了下来。
那个女字的回音,真的好长好长啊。
春药没有解药,窦芽菜又来了葵水,该如何是好呢?
“大叔,有办法了,不用跟我也能解毒的办法,我有了,真的有了。这个办法真的是属于神童的办法!绝对ok!”窦芽菜狠狠一口朝刘皝肩上要去,趁着他喊痛的时候逃离了他的钳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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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事,天生本能
这边,皇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www.QiuShu.cc 求书小说网)
“小林子啊,这景阳宫那是发生什么事了,窦芽菜在那边叫的本宫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皇后口气中满是不悦,两个人不是已经分开一个多月了吗?还以为她已经安安分分呆在侧宫了,现在看起来,似乎又要兴风作浪了。
“回娘娘,奴才不知,要不奴才这就去看看?”
“不用了,咱们一块去吧,本宫也好几天没跟碧玉和雨痕两个聊一聊了,这两个也是空有其表,都这么久了,还不见任何动静。”
皇后说着,在小林子的搀扶下往景阳宫走去。[www.mianhuatang.cc 超多好看小说]
御书房内,皇帝也扔了奏折,决定往景阳宫走一遭,对于皇后让他心爱的儿子纳妃的事情,他也知道的很清楚,只不过他没有过问罢了。
比起前几任皇帝,刘隆基这皇帝做的要舒心很多,因为他对“难得糊涂”四个字已悟到了一定的境界,对于宫中发生的事情,他知道地比任何人都清楚,只不过,更多的时候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窦芽菜刚滑下刘皝的肩膀,又被他长手一捞带了回去,被他死死抱在怀里,那温热的气息传来,她能感觉到他浑身热的发烫,这样的刘皝他从未见过,他那样子,好像要把她吃了似的,问题是,她还不算熟呀,能吃吗?
“砰”的一声,窦芽菜被扔到了据说只有她一个人碰过的床上,自己也跟着压了上去。
“大叔,清醒一点,不要,不要啊……”
刘皝这样温暖的怀抱确实让她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她甚至想不用挣扎了,就这样任他抱着吧,但刚一松懈下来,刘皝竟然猛地扯开了她的衣服,容不得她享受那拥抱的感觉了。
窦芽菜所不明白的事,当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搂在怀里的时候,怎么会仅仅满足于拥抱呢。
“窦芽菜……”刘皝抬头看着怀里的人,顿时觉得她变成了一个绝世美女,可见王大叔思考的工具瞬间由脑袋变成了下半身了。
刘皝找到了窦芽菜喋喋不休的唇,第二次吻上了那两个小薄片,手也在该游走的地方游走,惹得窦芽菜一阵心慌意料,他的唇软软的,男人的胡茬碰着她的脸,痒到酥麻。
想要叫,出不了声;想要推,使不了力。
刘琰的话是对的,这男女之事,是天生的本能,不用任何人教,就会了,与狗撒尿会自动张开一直腿是一样的道理。
难道,她就被这样被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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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说
古有柳宗元《捕蛇者说》,今有江小湖《窦芽菜说》,捕蛇者说的是苛捐赋税的事儿,而窦芽菜要说的是《王妃窦芽菜》的事,是的,《王妃窦芽菜》要上架了,俗称vip,也就是大家通常说的,不要加v呀,不要加v呀的那个v。[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cc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感谢豆芽们一直以来的陪伴,也很高兴,窦芽菜能给大家带来快乐,过了两个多月,将近三个月的时间,跟文的豆芽很不容易,我相信小豆芽都要熬成豆芽花了吧。[求书网qiushu.cc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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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有几点要跟大家说说,都是江小湖的肺腑之言:
首先,所有的文字都是江小湖辛勤劳动的结果,她(他)牺牲了休息的时间,娱乐的时间,甚至吃饭也是吃的快快的,就为了节省时间码字,从《王妃窦芽菜》面世以来,她(他)从来没有在晚上一点之前入睡过……【窦芽菜提醒我不要再说自己的辛苦了,免得有矫情、博取同情之嫌。】所以,读者们付费阅读才是对作者真正的支持。
最重要的是,看这书真的很廉价,一千字才三到四分钱,三到四分钱,江小湖写了大半个小时你们才给三到四分钱,看完整本书也就十几块钱,在这“不差钱”的年代,几块钱到底算什么呢?给大家算一下,即使我每天能更新一万字,你也只要付出三到四毛钱,豆芽们就莫跟我计较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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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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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皝说了句这辈子想起来就后悔的话
“窦芽菜……”
“大叔……”
“嗯?”
“我下面流血。txt小说下载wWw.80txt.COM”
刘皝的手刚游移到某个地方,听到窦芽菜的话一怔,停住了手。
“大叔……”
“嗯……”
“王妃还年幼……”
听到这里,刘皝的手彻底停止了游移,窦芽菜趁机从他身下逃了出来,一身夜行衣已几近破碎,这男人的力气可真大,这衣服,是料子不错的那种呢。
一离开窦芽菜的身体,刘皝整个人又难受起来,他气喘如牛,脖子红的滴出了血来,身上的被子也被他抓破,这春药的力度下的很猛。
“你……你的办法……办法。”浑身有如火烧,口渴难耐,特别渴望抚摸或被抚摸。
“大……大叔……我的办法就是把你敲昏吧,敲昏了醒过来就好了。”窦芽菜不忍心看着这么难受,他若是非要伤害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此刻明显在压抑着,心中掠过一丝丝的感动。
“……笨蛋,这东西没有解药……敲昏我会……我会被烧死的。”刘皝只觉得浑身都要燃烧起来了,脑袋也混沌得像一锅煮沸的粥,窦芽菜所说的办法让他的头更昏更热了。
前面说过,春药是没有解药的,只能用身体来解决,即便不与男人或女人交-合,也一定要用办法到达某种潮。
刘皝只觉得浑身发热,他伸手撤掉了身上的袍子,露出他壮硕伟岸的胸膛,窦芽菜一看,有些微的呆愣,王大叔都昏迷到上演脱衣舞的程度了,春药这东西,真靠谱,若现在有摄像机或照相机该多少,她可以将这美男脱衣的香艳场面记录下来,上演一出现代版**,大叔再来个公开道歉,永远退出历史舞台。
将袍子脱下后,一阵舒服的感觉袭来,刘皝口中发出了难耐的呻吟,他的手又伸到了裤子的地方。
“别呀,别脱了,再脱该出大事了。”饶是她神童也急得不知所措了,这再脱下去,就成人棍了。
“窦芽菜……”刘皝伸出一只手,顿时,窦芽菜觉得自己成了要拯救受难的王子的上帝。
“那……那要不,让赵南背你去秦淮街,找那里的姑娘吧。”窦芽菜想到了这一招,窦碧玉和上官雨痕是不能碰的,或许秦淮街的姑娘能帮大叔解决问题。
窦芽菜没意识自己为什么介意刘皝碰两个侧妃,却不介意他碰青楼姑娘。(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 其实,对于窦芽菜来说,那秦淮街的姑娘相当于自助餐,随便吃,但红烧肉是不行的,不行到没有道理可言。
刘皝听到窦芽菜那话,已经几近昏厥,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娶妻如此,又有什么办法?
窦芽菜是刘皝生命中的一大劫难。
见他无言地低头,窦芽菜当他同意了她的建议,跑到门外大喊:
“刘钬,刘钬,快出来,别躲了,我解决不了,快点出来!”
刘钬听到窦芽菜的叫唤,从门外闪了进来,他的脸是红的,能挤出血来,偷看被当场活捉,还喊得这么大声。
“王爷脸都丢到太监的裤裆里去了吧。”这孩子都王妃窦芽菜训了。
“我更愿意把王爷脸丢到宫女裤裆里去。”
方才听到窦芽菜叫,他以为出了什么事,追过来的时候才看见六哥扛着六嫂猴急地往寝宫走,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架势,便躲在门外,想看看他们刘家的六爷是如何做那事的,没想到早被窦芽菜看见了。
杯具呀,杯具。
“六嫂,何事?”刘钬悻悻地走了进去。
“大叔被下了春药,我解决不了,赶快抬去青楼!”窦芽菜指着刘皝,对刘钬下了指示,
春药?青楼?
什么时候景阳宫竟然有人来去自如了?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刘钬走进了案发现场。窦芽菜捂住胸前的衣服,虽不至于春光乍泄,却也若隐若现了,而刘皝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床单被套被扯得七零八碎,若再不快点发泄了,他会死掉的。
“你对那边很熟,好在你来了。”窦芽菜又补充了一句,“小路子说你常去。”
刘钬听了这话,不知该当成夸奖还是鄙视。
“怎么办啊?你别看我,我不会做的,还没学过。”
听了窦芽菜的话,刘钬差点昏倒,不会做,没学过,这对夫妻真的是一对活宝,但这纯情的感觉却也触动了他心中的某根弦。
“快点啊,怎么办?别发愣了。”窦芽菜直接踹了刘钬一脚。
“凉拌。”
“凉拌?”
两个人围在一起,半蹲在地上,屁股撅起来,看着床上的刘皝,叽叽喳喳讨论着。
而此时,王大叔说了句这辈子想起来就会后悔的话——“我自己来。”
自己来?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刘钬听了这话摔倒在地,眼睛嘴巴都瞪得那么大。
“那个,窦芽菜,不,六嫂,您把衣服穿戴好,我们先出去一下,等过一阵子再进来。”
“为什么呢?把他一个人丢下,他会死的。”
“如果你继续站在这里却又站的这么远,我六哥才会死。”
“为什么呢?”
“……”
刘钬无言地将窦芽菜推出了寝宫,出去之前看了他六哥一眼,再将门关上。唉,一物降一物啊,明明可以玩双向的,可他非要单干。这折腾的是哪门子的神仙哟。
寝宫外面,窦芽菜虽然心急,但见刘钬不急,她便相信大叔确实是找到解决的方法了,人也安静了下来,只是不知道他用的究竟是什么方法。
在担心刘皝的同时,王妃窦芽菜心里却想开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刘皝是堂堂六王爷,景阳宫戒备森严,那些守卫个个是了不得的高手,平时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可现在却有人进来下了春药,而且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此人武功极高吗?不,即便武功高,也不可能这么轻易混得进来。守卫们难道都没发现?守卫们又都去哪里了?
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内鬼,景阳宫里有内鬼,窦芽菜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会是那个人吗?居心何在?
“刘钬,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告诉我。”窦芽菜严肃地问道。
“什么事?能说的一定说。”
“三哥和大叔为什么会闹得这么凶,我觉得此次下药的事情是他指使人干的,而这人必定是景阳宫里的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刘钬眼中闪现出赞赏的神态,他一直以为窦芽菜虽然聪明,但没想到她的心思还这么缜密,他想到的她都想到了。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三哥和六哥的关系是很好的,三哥其实只比六哥大一岁,虽不是一母所生,但他们却几乎形影不离,好得让其他兄弟羡慕,当时连我都只能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拍。他们上书房、玩射猎。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
“是有关三哥的母妃荣妃的事情吗?”
“你怎么知道?”这没心没肺的人倒是什么都知道。
“自然知道。”
“三哥的母妃荣妃一直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如果母后不是皇后,父皇是不会去她的寝宫的,但后来父皇却亲眼看见荣妃和其他男人有染,自然非常伤心失望,一气之下就将荣妃打入冷宫了,过了不久,荣妃就被发现在冷宫自缢身亡了,而从那以后,三哥就把六哥当成了最大的敌人,直到现在。”
回忆起往事,刘钬也感到唏嘘不已,青春年少的时光那么无忧无虑,而现在,一切都变了。
“荣妃是自缢身亡?”原来刘琰也是个可怜之人,妈死了,给皇帝戴绿帽子而死的,这放在哪个儿子身上,都是个奇耻大辱。
每个人的笑容背后都有一个心酸的往事,这话是对的,窦芽菜想起了三王爷脸上标志性的邪魅笑容,这笑容其实是很帅和吸引人了,现在听了这故事,却觉得多了股无奈。
“是啊,三哥很伤心,但这明明是他母妃的错,为何要迁怒六哥呢,还处处与六哥作对,有几次还害六哥差点被父皇贬去王爷的番号。”刘钬言谈之中是对刘琰的不满和对刘皝的支持。
唉,果然不是同一个妈生的呀,窦芽菜心中感慨起来。
“你觉得荣妃真的是自缢吗?”窦芽菜小心翼翼问道。
“……上一辈的事情,我不想知道。”刘钬的眼中出现一股落寞,窦芽菜忽然觉得这个纨绔的心里其实也装着许多的事情。
“一入宫门深似海,这从小就生活在宫门内的你们没被这海淹死已经算是不错了,帝王世家的皇位之争通常能毁了很多人。不过,我觉得大叔对皇位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是因为母后吗?”
“多多少少有一点母后的关系,但最主要的还是,三哥对我们恨入骨髓,若六哥做了皇帝他不会杀三哥,但若三哥做皇帝,他是不会放过六哥的,还有母后以及我,现在或许又多了个你。”
“我?”窦芽菜指着自己。
“你是六哥的王妃,就和六哥是一体的,只要是六哥的东西,三哥都要摧毁或者是据为己有。看你的样子,三哥应该会选择摧毁而不是据为己有吧。”
“喂,不带这么损人的吧。”窦芽菜白了刘钬一眼,心里却想着,自己终究是不能逃过这等命运了,命运的车轮已经将她卷入历史的洪流中,再也脱身不得,她的脑门上已经刻下了“刘皝专属”四个字。
“好啦,六嫂,我也就说说而已,你有你的味道,她有她的滋味。”
“她?谁呀?”
“……没……没谁,我乱说的。”好险,差点就说错了话,不过过了这么多年,六哥应该已经忘了吧。
“明明有事瞒我,不过你别急,我没那么八卦,知道秘密太多的人会死得快。”杀人灭口的戏看的还少么?
“窦芽菜,你喜欢我六哥吗?”
站了半晌,刘钬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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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你喜欢刘皝吗?
喜欢?
这个问题她还从未认真思考过,作为神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
见窦芽菜一脸茫然的样子,刘钬对刘皝深表同情,他曾经说过,六哥的情路搞不好会很坎坷,现在看来何止是坎坷,这简直是一条铺满刀子的路。txt小说下载80txt.com
窦芽菜陷入了沉思,喜欢吗?她喜欢刘皝吗?这个被她称作大叔的王爷是他来到古代后遇见的第一个人,后来曲曲折折间还成了他的王妃。其实,她一直很清楚,她一直是他的一个笑话,是三王爷刘琰用来捉弄他的工具。
而且他们之间是有契约的,契约上说了,窦芽菜到了十六岁,大叔就放她自由。
“他和我是定过契约的,我们只会在一起几年,王妃窦芽菜的头衔也戴不了多久了。”时间通常是过得很快的,春去春又来,这不知不觉两年都已经过去了,窦芽菜摸着胸前的一块玉佩,最近这玉佩时常发出一阵热。棉花糖小说网www.MianHuaTang.cc
“其实,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
“都知道啊,你是窦太尉当年遗落在外的女儿嘛,他找了你很多年才找到的。”
遗落在外,找了很多年才找到,她爹是这么跟人说的吗?不愧是她窦芽菜的爹,这话说得真漂亮,有资格做现代神童窦雅婇的爹了。
正想着,门打开了,刘钬和窦芽菜站直了,同时朝门口巍然屹立的男人看去,他已经恢复了正常,确切地说,他已经恢复了比平常更一本正经更严肃的王爷神情。
“六哥,完了?速度会不会太快了一点,你……没问题吧。”刘钬怀疑他六哥二十三年如一日不碰女人已经整出早泄的毛病来了。
“大叔,你好啦?”窦芽菜惊奇地问道,不知道刚才刘钬的问题他听到了没有?
“……”
“大叔,你怎么不说话?”
“八弟,你先回去。”刘皝将刘钬退出去,将窦芽菜拉进去。
刘皝坐在床沿,窦芽菜低着头站在他的面前,床上的凌乱已经被整理,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他究竟用的是什么办法啊?
“敲昏?秦淮街的姑娘?这都是你这号称神童的人想出的办法?”刘皝压抑着胸中的闷气,审讯道。
“这……这不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可想了嘛,况且大叔现在已经没事了,就不用再审了吧。”窦芽菜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样子很冰,她赶紧低下了头去。现代妈咪说过,女人在适当的时候要学会示弱,柔软和多变是女人最有力的武器,这一回她第一个要搬出来的武器就是——柔软。
“大叔,肚子……肚子好像又痛了……”可怜兮兮的语调现出她此刻的疼痛。
果不其然,奏效了……
“坐吧。”刘皝挪过屁股,留出一块位置,窦芽菜窃喜,依言坐了上去。
“大叔,你真好。”
听到她甜甜的赞美和谄媚的笑容,刘皝的脸柔和了一些,头也侧了过来,“躺下吧,好好休息一下。”
适时对男人进行赞美原来这么有效啊,她的待遇从坐下升级为躺下了,而且还是高级别的躺下,因为王大叔将自己的腿贡献了出来,让窦芽菜把头放在了他的腿上。
她闭上了眼睛,刘皝的气也消了,手帮她捋着乱了的发。
寝宫里很安静,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就在窦芽菜快要闭上眼睛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刘皝问了句话,但没怎么挺清楚,只觉得他的语气有些怪异。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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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侧妃的事情总算是落幕了
这边皇后和皇帝赶了过来,却发现景阳宫门口竟无人把守,皇后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肯定是有人故意动了手脚,刘琰那边的动作真快,莫非又调查出什么了?上回抢先一步将当时负责掉包的老宫女处理了,总算有惊无险,但纸真能包住火吗?
“皇后,你也来了?”
皇帝的声音突然想起,将皇后吓了一大跳。txt电子书下载Http://wWw.80txt.com/
“给皇上请安,臣妾……臣妾来看看皝儿。”皇后低着头,掩饰心中的不安。
“朕也来看看。”也不知皇后的不安,皇帝是否看在了眼里。
推开宫门,却听见里面传来“啊啊啊”的呻吟,皇后狐疑地看了一眼,顿时傻了眼,眼前一黑,差点就晕了过去,而皇帝也是气得几乎勃然大怒:
“我大刘王朝的后宫,竟有如此有违人伦之事发生!皇后,这就是你千方百计给皝儿纳的妃么?简直辱没了我皝儿的名声!”皇帝拂袖而去,皇后气急攻心一下子呼吸不过来,眼前更黑了。
大厅的地上,窦碧玉和上官雨痕二人几近赤-裸地抱在一起,互相抚摸着对方,也包括某些敏感的地理位置。
这两人,在春药的催逼下,互相做了一回断袖。
等药效过了,悔恨交加,却再也没有什么回旋的办法了。
“大叔,你到底说什么啊,再说一遍吧。”这边,刘皝的寝宫里,他们早已忘记那两盆被倒掉的红烧肉了。[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cc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刚才看见大叔脱衣服,你这心里就真的没什么不一般的想法?”刘皝咬牙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
“有吗?”
“六王爷,您的胸膛在下还是觉得白了点。”窦芽菜一本正经地说道。
刘皝正要打她屁股,小路子和小泥巴匆匆跑了进来,那样子仿佛比吃了春药还急促。
“六爷,六爷,出事了。”刘皝不理会,他心中为窦芽菜别扭的说法而别扭。
“六爷,六爷……”小路子都快扯破了嗓子也没听见刘皝答应一声。
“二小姐,二小姐……”小泥巴放弃了喊刘皝,直接喊窦芽菜,“大小姐出事了。”
窦芽菜一听,猛地坐了起来,窦碧玉,想起来了,中了春药的人不止刘皝,还有窦碧玉和上官雨痕,她赶紧站了起来,拉住刘皝往大厅里跑,糟了,窦碧玉不会被……
跑到大厅,之间窦碧玉和上官雨痕二人衣裳不整地倒在地上,近乎呆滞。
宫内很快传出,真正的断袖原来是窦碧玉和上官雨痕,她们二人趁着刘皝不在,便在宫内做些苟且的事情,没有办法,皇后只好决定惩罚二人。窦碧玉和上官雨痕二人有苦难言,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又还有什么脸面争辩呢。
据说,那天,六王妃窦芽菜在永宁宫门口跪了足足两个时辰,后来终于见到了皇后娘娘的面,不知道她跟国母说了些什么,皇后才打消将二人送去孤绝寺做尼姑的惩罚,最后决定让她们二人回家。
窦碧玉被窦江从宫里接回去前,窦芽菜来了。窦碧玉二度进宫,二度又被送出,只觉得人都死了一回,整个人形如枯槁,跟当初光鲜的样子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父女三人坐在后花园的亭子里,均沉默不已,看着窦碧玉形同枯槁的身子,窦江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刺疼,好好的一个女儿放进皇宫,竟然变成了这样,六王爷呀六王爷,皇后呀皇后,你们亏欠了我窦江啊。
窦太尉的眼里浮现出一丝恨意。
“姐姐……”窦芽菜只能开口叫姐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要是春药事件那日她没有突然出现在景阳宫,或许事情的发展不是这样的,难道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好了的吗?
“事到如今,你该是高兴了吧,窦芽菜,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的一切原本是我的,你的良心,难道从来没有片刻的愧疚吗?”
“姐姐……”窦碧玉好好的一块玉进宫,现在却多了一个瑕疵,她是她的姐姐呢,虽然两人不亲。
“爹,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姐姐。”窦芽菜转向窦江,愧疚地说道。
“芽菜,将你领回来是我的责任,而碧玉的事情,为父不会就此算了。”
窦芽菜心里一惊,难道……难道他爹想要跟六王爷决裂么?
“爹,自古反臣均没有好下场,望爹听我一句,与六王爷作对,您不是对手,若和三王爷联手,三王爷将来能容得下您吗?怎么说你的二女儿也是六爷的王妃。还有大娘,大哥二哥,还有大嫂二嫂他们,您要三思。”
“芽菜,你好自为之吧。”窦江叹了口气,两个女儿都给了皇宫,现今一个毁了,而另一个,将来会如何呢?这孩子还小,而这深宫之中危机重重,如何能安生立命?
“窦芽菜,我窦碧玉发誓,此生不嫁,我会看着你被刘皝抛弃的那一天。你当真这么天真吗?他是未来的皇上,从古自今,你听过哪个皇帝只有一个妻子的,我在宫中受了如此委屈,爹是不会做你的靠山了,没有靠山你又如何能做得了皇后。”窦碧玉终究是没能原谅窦芽菜,甚至决定一辈子要看着她,直到她变得很惨。
“姐姐以为,我当真想当这王妃么?姐姐,让爹帮你寻一户人家,嫁了吧,你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窦芽菜无奈。
窦江扶着窦碧玉上了轿子,窦碧玉再次从宫里回去了。
从此,关于侧妃的事情,总算落下了一个帷幕。
窦芽菜心里闷闷的,一个人坐在后花园中,只觉得一阵凄凉。
“唉哟哟,小芽菜,怎么一个人在这花园之中玩忧郁呢?”正望着天空发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过来。
扭头一看,是刘琰,三王爷。
“三哥。”窦芽菜站起来,恭恭敬敬叫了一声。
“这么客气?你我之间需要这么客气么?你忘了,我曾经亲过你。”刘琰坐下来,也将窦芽菜按住了,“两个侧妃走了,你不高兴?”
“依我看,两个侧妃走了,三哥你不高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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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破一颗心远比攻破一个洞难
刘琰一听窦芽菜这话,心中一沉,窦芽菜的睿智是不可忽略的,就像她那双时常会发光的眼睛一样,遮挡不住。求书网WWW.Qiushu.cc
“小芽菜,很多事情你是不会明白的。”刘琰看着窦芽菜离去的身影说道。
“我是不明白,但我所知道的是,手足情深,血浓于水,和刘皝大叔一块骑马打战的时光竟抵不过一个帝位吗?”
窦芽菜背对着刘琰,说了句话,而后朝景阳宫方向走去了。
手足情深?若你知道我们连手足都称不上,还有底气这么说吗?
顿时,这深深的宫里突然有了股萧瑟的意思,而窦芽菜的心智也恍然成熟了许多。果然,皇宫是个让人成长的地方,自诩神童的窦芽菜觉得这皇宫就像一个不断旋转的漩涡,不断地将人卷进来又甩出去,不论是卷进来还是甩出去的,都会受到伤害。
而她呢,真属于这千年之后的古代皇宫吗?
窦芽菜第一次感到了迷茫。
永宁宫里,因为窦碧玉和上官雨痕断袖的事情,皇后一病不起,患上了古代抑郁症,整日吃什么吐什么,喝什么呕什么,人也憔悴了许多。
“母后,请保重身体。”刘皝下了朝,便和刘钬一起来到永宁宫向皇后请安。
“是啊,母后,小林子说您吃不好睡不好,在这么下去,儿子们担心您,父皇也担心呢。儿臣好久没吃过母后亲手腌制的梅子了。”刘钬将皇后扶了起来,撒娇道,皇后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意。
“我看,这皇宫里最不关心我的人就属你们的父皇了。”皇后的容颜中有着无奈的苍老。
“母后,不会的,您和父皇是结发夫妻,他是太忙了,昨儿个他还和儿臣说起母后呢,说母后泡的西湖龙井没人比得了。”刘钬撒了个善意的谎,果然皇后的眸子里出现了一丝光亮,脑海中想起多年前在西子湖畔和微服私访的皇帝相见的过程,脸也红了。
“皝儿,母后问你,你当真不愿意纳妃么?窦芽菜她实在是不适合做王妃呀,更不适合做皇后。”皇后纳妃之心仍然在悬崖的边缘徘徊。
“母后,儿臣不愿!”
“为了她,你堂堂六王爷连帝位也不要了?”皇后刚好起来的心情又被刘皝顽固不化的态度激怒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小说网www.mianhuatang.cc]
“母后……”刘皝跪了下来,“母后,现在儿臣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三哥那边越逼越紧,儿臣不愿让女色耽误了,儿臣相信,祖宗的规矩是可以改的,即便儿臣暂时没有子嗣,也不会成为登上帝位的阻碍。”
“谎话连篇!不愿被女色耽误,本宫看你现在就是被那根窦芽菜耽误了。”
“母后,她,实算不得女色,儿臣自然不会被耽误。”
听了刘皝的话,刘钬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六哥说谎的技术是一绝的,好像那日抱着窦芽菜火急火燎地跑的是另外一个人一样。所以说,还是闷骚型的人占便宜呀,若他刘钬现在说一句类似的话,母后一定是拿白眼翻他了。
“皝儿,你……”皇后看着令她头疼不已的儿子,欲言又止。
“母后,何事,请说。”
“……你……你现在可有行过房-事?”这古往今来,问王爷儿子有没那个过的皇后,大概就只有她刘端氏一个人了吧。
“……”刘钬瞪大了眼睛。
“母后……儿臣的私事还是别过问了吧。”刘皝脸上闪现出一副不自在的神色。
从永宁宫跪安出来后,刘钬捂住肚子忍住的笑终于肆无忌惮的爆发了出来,他就像没了骨头的人一般,瘫在刘皝的肩膀上。
“有那么好笑吗?”刘皝心中感到窝火,明明是私人的事情,现在倒成了公开的事情了。
“六哥……哈哈……你大概是古往今来第一个被自己母后问有没有……的人了。能做你的弟弟,我刘钬只有两个字——值了!”他的肚子真的很痛,笑成这样的。
“你别高兴,你的自由日子不久了,下一步该给你娶王妃了。”
“我还早着呢。”
“你去哪?”
“去秦淮街采花——”刘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跑得可真快。
刘皝转过身,本想回景阳宫的,想了想又朝另外一个地方走去——藏书阁。
藏书阁原本是古代文豪或佛教寺庙用来藏经书或文献的地方,往往独立成楼阁。皇帝刘隆基也是个爱书之人,看书是他最大的爱好,平日里除了批阅奏章,处理国事,宠幸后宫女子,其他时候都喜欢看书消遣,于是便命人在宫里建了一座藏书阁,里面的书应有竟有,这也使得宫里的王爷公主们都养成了阅读的好习惯。
而刘皝不喜欢走那么远的地方阅读,便也在景阳宫见了个大的书肆,虽比不得藏书阁的规模,但里面的书数量也是不少,窦芽菜第一次看到他的书肆的时候,就感叹跟对王爷了,这一辈子就算不吃不喝呆在书肆里一辈子也是值得的。
但最近,刘皝发现,他那书肆,有的书,是没有的,比如房-中-术、御-女-术之类的书,让他开口再问刘钬,他是决计不会那样做了的,到时候他六王爷这一辈都要被弟弟笑了。
管理藏书阁的花戊己大人已年近花甲,原来是礼部侍郎,本要告老还乡了的,但他却恳求皇帝让他做了这管理藏书阁的工作,也算是发挥余热了。
见了刘皝,花老大人极不自在地将正在看的一本书塞入了袖中。
“老臣参见六王爷,不知六王爷前来,老臣罪该万死。”
“花大人免礼。”
“谢六王爷。”花戊己从地上站了起来,那慌慌张张藏在袖子里的书却不小心掉了下来,他心里一惊,想要伸手去捡,但六王爷在此却不敢妄动,只得悄悄伸出脚踩住。
“花大人,好闲情啊。”刘皝淡淡地说了一句。
花戊己一看,那书他踩是踩中了,但书名却生生露在了脚外——《春-宵密戏图》。花戊己老脸红到脖子里去了。
“六王爷教训地极是。”花戊己连连弯腰点头。
“难怪花大人要管理着藏书阁,原来如此。”
花戊己的汗流了一身,晚节不保啊晚节不保。
“花大人在这里天天看这种书,可有何心得?”
满头大汗的花戊己一听这话愣住了,感情这六王爷是老讨教房-中-术的,宫中的人都说六王爷是个不近女-色的怪胎,现在莫非如传闻说的那样对王妃窦芽菜动了春-心了?
“老臣……有一点心得。六王爷的王妃是否如磐石一般难以搞定?”既然王爷有求于自己,花戊己顿时觉得好有面子。
“……仿佛是。”刘皝的脸色颇不自在。
“六爷,那先要做的第一步不是学房-中-术之类的,而是要学心术。”花戊己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说道。
心术?刘皝疑惑不解,花戊己见了,忙说道:
“王爷,这男女之间说来说去说的还是一颗‘心’的问题,若能攻破一颗心,又有什么是不能做到的呢?”
攻破一颗心?
其实花戊己这老东西说的是对的,攻破一颗心远比攻破一个“洞”难的多,若心都攻破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攻破的?(“洞”指什么亲们应该明白吧)
见刘皝有些疑惑的样子,花戊己更加像个老师了。
“六爷,女人的心呢,就是一块阵地,要攻下来是要讲究策略的,老臣这里有一本《心术》,本文是《权书》中的一篇,是苏洵的一组策论,共十篇,逐节论述用兵的方法,分治心、尚义、养士、智愚、料敌、审势、出奇、守备等八个方面,而以治心为核心,所以标题叫“心术”。其中包含着一些辩证法观点,也有诸如“怀其欲而不尽”、“士欲愚”之类的权术。六爷若用这打战的气势去攻心,必胜无疑。”
“真的?”刘皝脸上浮现笑意,仿佛看到窦芽菜举手投降,叫着大叔饶命的样子,这样,他脸上的肌肉放松了下来。
“老臣怎敢欺瞒六王爷呢?”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吧。
刘皝将《心术》放到袖中,将地上的《春-宵密戏图》也藏入了袖中,花戊己继续捋着他那茂密的花白胡子,满意地笑了。
“花大人老婆有几个?”走了几步,刘皝回过头来问道。
“……老臣有……九个。”
“最大的多少,最小的多少?”
“最大的六十,最小的……十六。”花戊己的汗又开始流了。看看,花戊己老婆的年龄反映了从古至今的一个问题,男人越老越喜欢年轻的。
“花大人倒是厉害。”
“王爷厉害。”
“本王来过问过的话,只有你我二人知道。”
“明白明白,老臣绝对。”男人还不懂男人的心吗?刘皝拿着两本书,一本正经地离开了,仿佛从来不曾踏入藏书阁一般。
小泥巴怀揣着一个奇怪的布袋子跟在窦芽菜后边气喘吁吁地跑着:
“二小姐,为什么那这么个奇怪的东西啊。”今天上午,窦芽菜拿了布料在景阳宫鼓捣了一阵,一个古代版的包包就做成了。
“这叫手提包,也可以叫包包,不叫‘奇怪的东西’。”窦芽菜纠正道,“而且本小姐我,要用这手工版的古代包包去装不能被别人看见的东西。”
“什么东西?”
“现在不能告诉你,快点走吧。”
【今晚还有3000字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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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春宵戏密图的事
窦芽菜花力气做这手提袋是因为要去装一些东西,一些不能让人看到的东西。[求书网www.Qiushu.cc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上回问了些问题,老太医和小泥巴前仆后继地昏倒之后,她就明白了,这是古代,民风淳朴的古代,人们还没有到公开谈论私密之事的地步,所以这东西必须偷偷的运输。
大刘王朝的女子,衣服多是柔软的绸缎,袖口不如男子的袖口那么宽,并不能塞多少东西进去,一本书就已经是勉强了,所以,她灵机一动,将现代的时尚带到古代来,再宫中推广一下,说不定她窦芽菜还能成为古代的时尚教母呢。
到了藏书阁的时候,刚好碰到刘皝从里面出来,两人同时呆了一下,而后刘皝将手背在身后。
“咳,你……怎么来了?”
“咳,我……这样来了。”
“嗯,我走了。”
“嗯,你走吧。”
刘皝绕过窦芽菜的身子往景阳宫方向走去,眼睛却看到了小泥巴肩膀上背着的一个从没见过的东西,本来想问问,但想着袖子里的心术和春宵,还是罢了。
小泥巴听了二人的对话,心中想到,这别扭的王爷和王妃,对的是哪门子的话哟,整齐地像一副对联了。
“窦芽菜,早点回宫来,不要到处去玩了。”
“哦,知道了。”她答。
等刘皝走得看不见身影了,窦芽菜才一个闪身走进了藏书阁中。
流血事件、昏倒事件和刚不久才发生的春药事件,深深教育了神童王妃窦芽菜,学海无涯,知识无限,虽然是现代神童,但她不知道的东西还很多,尤其是这男男女女的事情。其实窦芽菜暂时还没有想到的是,男男女女的事情是一辈子也学不完的,看再多的书都没有用。
窦芽菜进了藏书阁,小泥巴背着袋子跟在身后。
“二小姐,你怎么一天到晚老看书看书的。”
窦芽菜再书里行间穿梭,用猎人般的眼睛寻找想要的书籍,听到小泥巴的抱怨,回过头来,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
“这你就不懂了吧,宋皇帝赵恒说了,‘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若遂平生志。(WWW.mianhuatang.CC 好看的小说六经勤向窗前读。’读书能获得很多很多的东西,所以,我的小泥巴姐姐,读书吧,啊。”窦芽菜一板一眼说完后又转过身去将整个身子塞进书架里。
“我不懂什么黄金,车马,玉啊什么的,我只知道二小姐又犯傻了。”小泥巴嘟噜着嘴巴,真的很奇怪,她的二小姐过去的十二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傻?什么意思?”咦,怎么找不到呢,她要的《春宵密戏图》。
“你也不好好打扮一下,不和六爷多交流沟通一下,现在两位侧妃走了,不正是你俘获六爷欢心的最佳时机吗?”
“小泥巴,有的女人用胭脂来装饰自己,但只有用知识武装自己的女人才是最强大的,因为胭脂装点的是皮相,而知识武装的是头脑。没有头脑的女人就是一杯白水,有头脑的女人是一杯茶。”
“那男人喜欢的究竟是白水还是茶呢?”小泥巴自言自语地边说边低着头跟在后面。
而窦芽菜愣了,她停了下来,对呀,男人喜欢的究竟是白水还是茶呢?
“我也不知道。”半晌,她才说道。
这个问题,窦芽菜想了很久以后才想明白,而这都是刘皝的功劳,不过都是后话了。
“不过,我知道纳兰公子是喜欢二小姐的。”
“胡说!”窦芽菜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以后不要这么乱说话了,小心隔墙有耳,自从春药事件之后,窦芽菜已彻底明白,在这深宫之中,随时有人会陷害你,有的时候还是你很亲密的人,就像现在,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小玉一样。
“哦。”小泥巴噤声,不再说话。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我?”等了半日不见她再开口,窦芽菜问道。
“那日纳兰大人喝醉了,竟然跑到宫中来,说是写了首情诗要给二小姐,好在被晋晓岚大人拦住了,不然,被六爷看见了知道了,纳兰大人怕是要被革职了。”
“有这样的事?”
“八爷和三爷好像都知道呢。”
“哦。”窦芽菜淡淡的哦了一声,转过身去,不知道她当时想的是什么。
“这藏书阁归谁管呀,怎么不见人的?这么找下去怎么找啊。”她四处张望了一番,蓦然回首之际看到一个在书案前看书看到入迷的老头子,她悄悄地走了过去,将头凑过去,想看看这人看什么看得这么仔细,啊?这老头看的竟是《御女术。房中术》
“凡御女之道,不欲令气未感动、阳气微弱即以交-合。必须先徐徐调和,使神和意感,良久乃可令得阴气。阴气推之,须臾自强.所谓“弱而内迎,坚急出之”,进退欲今疏迟,情动而止,不可高自投掷,颠倒五脏,伤绝精脉,生致百病。但数交而慎密者,诸病皆愈,年寿日益,去仙不远矣……”(【古文的部分,亲们细读一下,能学到不少知识哇,嘿嘿】)
“老人家,您这年纪还看这个,上边说得这么详细入微,您不怕死得早么?”窦芽菜看着这些描述,脸都红了,这么个老头子竟然在这看的津津有味。
花戊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手中的书页落到了地上,一看,眼前站着的枯瘦如柴的女子,不正是鼎鼎大名的王妃窦芽菜么?这今日是怎么了,这六王爷和六王妃夫妇二人是约好了来吓他老头子的吧。
“六王妃恕罪,老臣未曾注意到六王妃到来,罪该万死。”花戊己连忙告礼。
“无事,是我惊扰了老人家您的春梦,哦不,清梦了。”
花戊己听了窦芽菜的花老脸红的跟那雪白胡子交相辉映的,红的更红,白的更白了。
“不知六王妃来藏书阁是要找什么书?”花戊己连忙转移了话题,今日的黄历也没写明不该偷看这黄书,怎么一次又一次地被逮着呢。
“本王妃要找的,正式类似于您手中的这种书,还有《宫闱秘史》之类的,最重要的是《春宵秘戏图》,想必老人家对这些是再熟悉不过了。”窦芽菜眼盯着花戊己手中的书,话里有话的说道。
“是是是,王妃您见笑了。”这一回他的晚节彻底毁在这一对夫妻手中了。
花戊己已最快的速度将一些“类似”的书找齐了,递给窦芽菜,窦芽菜当着老男人的面,脸不红气不喘地将书放进了手提包中,让小泥巴背着。
“咦,那本《春宵秘戏图》呢?怎么没有?”窦芽菜翻看了一遍之后,发现少了一本。
“这……”花戊己面露难色,《春宵秘戏图》的借阅量很好,月月蝉联藏书阁借书榜第一名,但现在能说是被六王爷刘皝拿走了么?已经说好了要保密的。
“被谁借走了?”窦芽菜那根八卦的神经被牵动了,突然想知道这些是哪个王爷或是公主或是将军的借走了,下次看到人,也好取笑一番。
“这说不得,说不得?”花戊己决定守口如瓶。
“说不得?”
“说不得,说不得!”坚定不移。
“说不得那本王妃就将你看什么御女术之类的事情公诸于众哦,哦不,我要写一张告示,告示上就写‘藏书阁总管花戊己偷偷看御女术,看得出神入化,鬼斧神工’,然后找父皇要玉玺,盖了印,贴在皇宫最显眼的地方,让大家都知道。”
花戊己的汗越流越多,衣服湿了,一阵凉风吹来,浑身哆嗦,阿嚏……
这都感冒了。
“六王妃口下留情、手下留情,老臣真的不能说,说了这向上人头就没了她。”祖宗哦,先帝哦,我花戊己这把老骨头造的是哪门子的孽哟,非得被这小王妃给折腾。
“既然这样,那我走了,老人家可不要后悔,哼。”窦芽菜转身便走。
“等一等!”花戊己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说道,“《春宵秘戏图》在哪里,或许六王妃您回去之后就知道了。”
回去之后就知道?
“你是说……”
“不不不,老臣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
窦芽菜笑了,嘿嘿,大叔居然回来借这种东西,想起他们刚才见面时他衣服假正经的样子,窦芽菜就忍不住想笑。
“谢谢您啦。”窦芽菜走了出去,走了几步之后又回来了,“花大人,您老婆有几个?”
o(╯□╰)o同样的问题又来了。
“九……九个。”
“最大的多少,最小的多少?”
+_+
“最大的六十,最小的十六。”
“那花大人也要悠着点哦,你知道这世界上有种死法叫什么吗?叫‘精尽人亡’。”
花戊己终于领悟到什么叫做色字头上一把刀了,他发誓,从今往后他若再在藏书阁看什么鬼书,他就死老婆!
而窦芽菜则带着她的战利品回去了,她一定要偷看王大叔看《春宵秘戏图》的样子。
【注:《春宵秘戏图》这幅画,描绘的是皇帝和他的女人正在一处幽房之中做-爱的画面,旁边有两位女官在忙碌地帮忙,另有两位侍女表情丰富地在一旁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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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你要记得,你要守妇道
窦芽菜蹑手蹑脚地走到刘皝的书房,推开书房门,只见他埋头于书案前,时而皱眉时而微笑,看得好认真呀,根本没发现他的到来,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平时总板着脸教训人,这会看黄书倒是看得这么起劲。(www.MianHuaTang.cc 棉花糖小说)
天啊天啊,他的手,这是在干什么,又要“单干”了吗?经过对刘钬的死缠烂打,她已经明白了上回大叔所说的“我自己来”是什么意思了。
哼,男人,果然都是假正经的东西。
窦芽菜猫着腰远远地看过去,却吃了一惊,大叔正在看的竟然是《资治通鉴》,不会吧,难道揣测失误?
不可能的,花大人的意思明明是《春宵秘戏图》就在六王爷这,是被他藏起来了吧。
“你要干什么?”窦芽菜刚要抬脚转身,刘皝自书中抬起头来,突然开口,吓得她一抖,挎在肩上的手提包滑落了下来,里面的书哗啦啦掉出来,铺了一地。
刘皝将书合上,走至窦芽菜身边,抬眼望去,窦芽菜见状,连忙像相扑那样扑到,用自己的身子将书全部盖住了。
“你这是干什么?”刘皝皱眉,看着她呈两手两脚全部张开,呈章鱼状趴在地上,样子极其不雅。
“我……我困了。”慌乱之中,窦芽菜说了一个最不靠谱的理由,貌似神童窦芽菜碰到刘皝王大叔的时候脑子常常有坏掉的时候。
原本以为他在看闲书,要来取笑一番的,而即便他看见她也看这书,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但是,人家现在看的可是治国的书——《资治通鉴》啊,可不能让他发现她在看的是什么书了,不然,她窦芽菜永远要耷拉着脑袋在王大叔面前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小说网www.mianhuatang.cc]
“困了?”刘皝疑惑地朝她身下看去,“你喜欢睡在书上?”他索性蹲了下来,站在她旁边,就是不走开。
“……是啊,书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我现在正睡在最好的东西上,哈哈……”她知道自己傻笑的样子看起来一定很好笑。
“这样啊,那让为夫陪你一起躺躺?”
“呃……王爷您先去忙国事吧,让臣妾在此休息一会就好。”
窦芽菜,你的智商都被大叔的美色吃了吧,越说越离谱。
“爱妃,本王还不是皇上,你怎可自称臣妾?若有心人听了去,不是要害了为夫的,还以为为夫要谋反了。”
刘皝看着窦芽菜窘迫的样子,心情大好,与她兜起了圈子。平时看到的总是她自信满满,大言不惭说自己是超级神童的样子,现在这么不知所措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不过,确实真的很非常有趣。
“王爷您说的是,爱妃知错了。”
“爱妃是本王对你的称呼,你怎能自称爱妃?”
“……”
窦芽菜很想做出无语问苍天的动作,她总算了解到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她这米损失的够大的了。
“爱妃,怎么不讲话,是为夫的吓到你了吗?”刘皝的姿势从蹲在地上改为坐在地上了。
思量半晌,窦芽菜决定豁出去了,于是她扭过头,站了起来,甜甜地看着刘皝,伸出食指点着他的下巴调戏道:
“王大叔,我们‘一起来看黄色书’吧。”【有个电视剧叫《一起来看流星雨》】
刘皝原本戏谑的笑容在听到这么大胆的邀约之后,僵在了脸上,低头看过去,好几本书,《素女经》、《御女术》、《房中术》、《汉书。艺文志》等等。
这在古代,都是赤赤-裸裸的黄啊,黄的耀眼啊。
“好啊,我们一起来看黄色书。”
原本以为刘皝会生气地责骂她,说些类似于作为六王妃怎可如此不懂礼教、一个女孩子该学些规矩才是之类的话来对她进行谆谆的教诲,然后企图将误入歧途的未成年少女拉回正道上来,但没想到的是,刘皝和她一样往邪路上跑,这到让她有些羞赧了。
刘皝用最快的速度爬起来,在窦芽菜的尖叫声中将她抱起,拂开桌案上的《资治通鉴》,让她坐在上面,窦芽菜一看,那《资治通鉴》打开了,书里面夹着的正是那《春宵秘戏图》。
她瞪大了眼睛,难怪难怪,原来如此啊。
“你……”她刚要开头,刘皝已低下头用唇将她到嘴边的话堵住了,他在她的唇上缱绻留恋着。
“唔……”又被吻了,不过这一次,似乎比前两次感觉更好,吻了好久,刘皝才松开来。
“你……脸红了?”看着窦芽菜绯红的脸蛋,刘皝问道。
“你也差不多嘛……”刘皝的脸,其实也是红的。
“大叔……你技术进步了哦,是不是看这东西的功劳?”窦芽菜自他怀中挣扎出来,指着露出一角的裸-体男女,故意说道。
“咳……这……这大概是小路子这该死的太监夹在里面的,本王不知。”被当场抓包,刘皝的神色极不自然。
“是哦,小路子这太监居然看《春宵秘戏图》,真是该死。”
“窦芽菜,本王的技术真的不错?”半晌,刘皝突然问道。
“呃……其实我也不知道,接吻的事情,没有比较,不好说,不好说。”
“比较?”
“对呀,比如吃东西一样,你问我绿豆芽好吃还是黄豆芽好吃,总得吃过,然后知道它们各自不同的功效才能说哪个好吧。”
“难不成我堂堂六王爷的王妃还准备去找另外的人做个尝试?”他的话语里透着不悦,同时还有威胁。
“……只是比喻,自然不敢,不敢……”
“窦芽菜你要记得,你要守妇道。”说着,刘皝又开始上下其手了,他一边上下一边其手的时候,心里却有些罪恶感,这手中的孩子会不会太小了?不管了,先尝尝再说。
刘皝的手有些颤抖的抚上窦芽菜的某两个地方,呀,小金橘什么时候长成橙子了,他的头低下去,在她的颈窝处流连,惹得窦芽菜浑身一阵轻颤。
“六爷,六爷,不好了,出大事了,八爷出大事了。”
这时候,好死不死的,又有人来打扰了,说话的人好像是刘钬宫里的人,刘皝不耐烦的自窦芽菜颈窝抬起头来。
“六爷,六爷……”
“滚!”不耐烦的声音吼了出来,外面终于安静了,他重新低下头去。
“六爷,六爷……”刚安静片刻,那不死心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刘皝拳头紧握。
“大叔,好像是刘钬出事了。”窦芽菜提醒道,此刻,她要做一个让昏庸的王爷清醒过来的角色。
“进来!”不甘地将窦芽菜抱了下来,刘皝吼道。
外面的小太监战战兢兢走了进来,瞧见刘皝的怒意,心中忐忑不已,看来是破坏了什么不该破坏的好事了。
“你说八爷出什么事了?”窦芽菜见刘皝不愿开口的样子,便问道。
“八爷在秦淮街被刺伤了,很严重。”
【今天还有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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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叔的美色有如铜墙铁壁
什么?
刘皝和窦芽菜对视了一眼,刘钬在秦淮街被刺?窦芽菜心中闪过一丝念头,随后又甩了甩头,不,不会的,窦江还不至于如此糊涂,但难道是刘琰吗?他也不至于如此打草惊蛇啊。(www.QiuShu.cc 求、书=‘网’小‘说’)
“你说详细些!”刘皝眉头微皱,刘钬是经常微服出去找秦淮街的女子喝酒聊天,但从未发生过这等事情,看来,事情的发展已经不容他按兵不动了。
“是!奴才小德子是景清宫八爷身边的小太监,今日和八爷一块乔装去秦淮街……刚到得彩衣姑娘的房间里,就……”
“你说什么?什么姑娘?”窦芽菜恍然间听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彩衣。
“回王妃,是彩衣。”
“彩衣……”窦芽菜默默地咀嚼了一下,她这个身体的主人的娘亲名字就叫彩衣,也是青楼歌姬,难不成青楼女子都喜欢叫“彩衣”?
“怎么了?”刘皝见她对彩衣这个名字这么敏感,奇怪的问道。
“我的亲娘也是叫做彩衣的,没事,你继续说……”
“是,刚到得彩衣姑娘的房里,就有两个蒙面的人从房顶飞下来,八爷措手不及被砍伤了,亏得青楼里的一些壮汉,否则……八爷现在昏迷在万花楼里,奴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皇上皇后那不敢惊动,所以就来找六爷了。”小德子将事情的始末倒了出来。
“这件事情不宜大肆张扬,你做得很对,把赵南找来,本王即刻赶去万花楼。”刘皝准备前去万花楼。
而窦芽菜的心却没来由的漏停了一拍,右眼皮也跳了起来,一种莫名空虚的感觉袭上了心头。这件事情的疑点很多,既然有人要刺杀刘钬为什么只是刺伤,还留了个小太监回来报信,若果真要置刘钬于死地,那么即便当场没能杀得了小德子,那也应该赶在他回宫报信之前将他杀人灭口或者抓起来才是,为什么小德子能毫发不伤的回来给刘皝报信呢?
——
原因只有一个,他们真正的目标不是刘钬,而是——刘皝!窦芽菜一惊,迅速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悄悄塞给了小德子,并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而后,跑了出去。
“大叔,等一等,我也要去。”窦芽菜跟了上去,扯住刘皝的袖子。
“呆在景阳宫,外面凶险。赵南,备马!”
“不!我要去,我懂医术,可以帮忙的。”窦芽菜不依,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几乎是坚定不移的。求书网www.qiushu.Cc
“六爷,马来了。”刘皝转过身,长腿一跨要上马,窦芽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跆拳道里面的一个什么跳跃的动作,猛地跳过去,抱住了刘皝的美腿。
“你……”
“再不走,你八弟就没命了,快走吧,大叔,你不想救他了吗?再磨蹭,你就害了他了。”
“你不能去,会有危险!”
刘皝对赵南使了个眼色。
“大叔,夫妻本是同林鸟啊!”窦芽菜抱住刘皝的大腿,决定死不撒手,除非刘皝当场撒尿。
“王妃,得罪了。”赵南在她手臂上的某个穴道一点,她的手只觉得一麻,下一刻便被从刘皝身边拉走。
刘皝高大的身躯骑在马上奔腾而去,滴答滴答的马蹄声远了,窦芽菜只觉得心中出现了一个洞,随着那马声的远去,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她沮丧地双手垂在两侧,她真的不会添乱,还能帮忙,大叔为什么就是不肯她去呢?刘钬受伤是个陷阱,她还来不及跟他说呢,这下可如何是好?
正撅着嘴的时候,那马蹄声却又近了,她抬头的瞬间,只觉得一阵风从身边吹过,刘皝骑马从他身边飞跃而过,以极帅的姿势将她带入了怀抱。
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常常让人无可奈何、哭笑不得,刘皝将她按在马上:
“不要动!”他性感低沉的声音如同一阵和煦的风吹过她的耳边,窦芽菜只觉得耳朵上都开花了。
为什么?为什么王大叔在这危急的时刻还可以这么风骚。o(╯□╰)o
窦芽菜很久以后才发现,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刻就是刘皝骑着快马从她身旁经过再将她抱上马的时候,真的很帅很霸气。
“大叔,你怎么改变主意了。”
“别说话。”
“是因为我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吗?”
“再多话本王松手了,摔烂你这颗豆芽。”这句话让窦芽菜乖乖的闭上了豆芽嘴。
他们三人很快便倒了秦淮街,整条街上人来人往,吆喝的,卖唱的,卖冰糖葫芦的,卖刀的,卖剑的,还有卖身葬父的……应有尽有。
赵南在前面带路,刘钬常来的万花楼他是知道的,窦芽菜几乎是小跑着跟在刘皝的身后,左顾右盼的,一不小心被一个拿着冰糖葫芦叫卖的人撞了一下,摔倒在地,而人家的冰糖葫芦也掉了一地。
“对不起,大伯……”窦芽菜忙爬了起来跟人家道歉。再看去,刘皝都已经走得快没影了,她脑海里突然闪现一句很矫情很欠揍很傻很天真的话,这话以前在很狗血的偶像剧里听过
——“你走路的时候从来不会回头看看我,如果有一天我走丢了,你回头发现突然看不见我了,你会着急吗?”
呀,谁想的这种祖宗十八代都该拿去阉割的话,竟然让她觉得心里有点点酸了。
她甩了甩头再次跑了过去。
“大叔,等等我。”撞了大伯又跑了大叔了。
一进得万花楼里,窦芽菜就傻眼了,起码有十几个娇滴滴的姑娘将刘皝和赵南团团围住,刘皝就不用说了,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样子,最重要的是他有着浑然天成的气势,这让万花楼里这般见惯了各色人种的姑娘们心花怒放,这样的极品男人,即使不能带进温柔乡里,能摸一把捏一把也是好的啊;还有那面露尴尬神色的赵南,虽然比不得刘皝出色,但也是英俊潇洒、身姿挺拔的一个男人,姑娘们也不会放过。
美女是好,但美女太多了就犹如洪水猛兽了。
“哎哎哎,各位各位姑娘,手下留情手下留情……”窦芽菜看见刘皝在众姑娘的包围之中,手渐渐提起来,伸处去,就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现在若要扔这些姑娘,只怕是一时半会都扔不完,因为凭着刘皝的美色,姑娘们一定是前仆后继,死而后已的。那样,估计不用刺客,刘钬也已气绝身亡了。
王大叔的美色犹如铜墙铁壁,她高分贝的声音起不了任何作用。
“不要碰我爹!他有重度霉疮【性病】,今日来就是要找曾经伤害过他的姑娘我娘的,他要将这病传给我娘!”
窦芽菜的一番话总算让现场激动不已、呼吸苦难的姑娘们停止了手脚,个个呆若木鸡,反应过来后,以最快地速度从刘皝身边撤离,看着这么干净的男人,竟然身上有这等不干净的病。
赵南也愣了,霉疮?爹?虽然脱离了困境,但六爷会不会太冤了一点?而刘皝是什么神情,就有待看官们自己去想象了。
战场总算是清理干净了,很久以前就说过,刘皝是个祸水。
“快走吧……”窦芽菜低着头快速走过刘皝身边,说道,声音小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
带领刘皝、窦芽菜、赵南三人去刘钬厢房的老鸨也选择了站在窦芽菜身边,离刘皝最远的位置,眼神不时地瞟向他几度欲言又止,但他那骇人的气势,却让老鸨不敢说什么,最后只好轻轻地窦芽菜说道:
“这位小姑娘,你爹要找的姑娘是谁?我可得知道哇,到时候不能让那姑娘呆在我万花楼了。”老鸨想着,若让一个传染了霉疮的姑娘留在万花楼,那万花楼的花都该谢了,果子也结不了了。
爹?
若不是现在要去找刘钬,她真的想放声大笑,不知道大叔若听见这一声爹会作何感想。
“你放心,我爹很爱我娘,他不会传给他的,男人嘛,也就是图那点面子的东西,放心,我替我爹保证。”窦芽菜将刘皝出卖的非常彻底。
老鸨这才安心了下来。
总算进入刘钬所在的房间,他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冒虚汗,大夫在一旁诊脉,床前还坐了一个抽抽嗒嗒哭泣的姑娘。
“大夫,怎么样了?”刘皝问道。
正在哭泣的姑娘听到这浑厚的声音顿了一下,眼睛不禁多看了他两眼,然后站了起来,移到一边去,看样子她并不知道刘钬和刘皝的身份。
“这位公子受的是刀伤,伤口很深,好在没有伤到筋骨,但流了很多血,现在身体比较虚弱。”
听到刘皝的声音,刘钬醒了过来,张开苍白无血的嘴唇喊了一声:
“六哥。”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不知道,速度很快,我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就被砍伤了。”刘钬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窦芽菜一眼,“六嫂,你也来了。”
房中的人听了,均吓了一跳,这个干扁瘦削的小女娃子竟是这貌似潘安的男子的妻子?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
“什么六嫂,人家现在是我闺女。”
“大叔,我们快点走,我觉得这次的刺杀行为针对的人其实是你。”窦芽菜忽略了他的不悦,说道。
刘皝点了点头,他早就想到了,小德子能安然无恙地回来报信他就想到了,只是如果他不来的话,那指使的人又会找他身边其他人下手,直到他孤身闯虎穴为止。
赵南将刘钬从床上抱了起来,背在身上,“八爷忍着点,轿子就在外面了。”
几个人推开门走了出去,刚一打开门,几把明晃晃的大刀以最凶狠的方式劈了过来。
【小湖的新文《璃烟殇:邪魔的禁锢》出来了,现代都市文,看完窦芽菜可以去看看南宫沙律和饶又烟的故事,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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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你个扒辣,当他六王爷是不会骂脏话的么?
那刀就那样带着骇人的寒光劈了下来,窦芽菜呆住了。80电子书wWw.80txt.com
金庸、古龙的小说看了不少,知道降龙十八掌的招式名称取自《周易》,是丐帮的镇帮绝学,知道小李飞刀例无虚发。但当真正置身于刀光剑影中时,她却毫无反击的能力,只能呆若木鸡地看着那刀泰山压顶般看过来,什么跆拳道,什么成龙最想收做弟子的神通,通通成了ohlady gaga。
但是,神童不是盖的,王妃窦芽菜急中生智大喊一声:“呀,快看快看,有火药,有火药啊,万花楼要被炸了,快跑啊。”
此话一出,有如一筒真的火药,万花楼乱成一团,跟个小型的战场一般,老鸨杀猪般地尖叫着喊着完了完了,万花楼算完了,而姑娘们个个吓得花容失色,花枝乱颤地满地跑,尖叫声,哭泣声汇在一起,人也是刀的倒,歪的歪,那几个拿刀的亡命之徒也被这突然其来的混乱弄慌了手脚。
窦芽菜看着这突然之间混乱到不可收拾的局面,再次感叹了一句——“知识真的是力量。”
刘皝见状,飞身向上,单手将看热闹的窦芽菜抱在怀里,飞过众人头顶,窦芽菜依靠在刘皝伟岸的前胸,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小龙女,而这抱着她飞起来的男人就是杨过。低头望下去,地上和这半空中是截然不同的两处风景。
窦芽菜突然想起现代妈咪说过的一句话,女人啊,嫁人不怕嫁老,就怕嫁小,看来她这“老”是嫁对了的吧。
直到万花楼,方才轻松落地,而赵南趁混乱将刘钬带了出来。
“我们分头走,赵南你保护八王爷从西边走,速速回景清宫。另外,让纳兰瑾和晋晓岚明日一早到本王宫里来密谈,这是不要走漏了风声。”刘皝把事情交代给赵南。
“是,六爷,您多保重。”
“不,赵南,带八王爷去景阳宫。”
看了刘皝一眼,窦芽菜说道,“这纨绔呆在这万花楼里,今天肯定没有跟父皇请安,怕父皇起疑,我刚才已经让小德子故意去跟父皇宫里的宫人说八王爷在景阳宫和六王爷讨教棋艺,没赢一盘,死也不肯走。”
这丫头想的倒是周到,而且把“刘钬不赢棋,死也不肯走”的性格都考虑进去了,这会让人更加相信了,刘皝眼中露出些微赞赏的目光。热门小说网WWW.QiuShu.Cc
“王爷?”
“听她的,回景阳宫,切不可让皇上皇后知道此事,明白吗?”
“末将遵命!”
赵南将刘钬塞入轿子中,命乔装过的轿夫火速离开,而刘皝则将窦芽菜扛在肩上往另一边的方向跑去。
等万花楼里的混乱过了,那些刺客们跑出来的时候,刘皝他们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好无奈地去复命。
此时,已经是子夜时分,曾经很多次,窦芽菜在皇宫中最高的楼上俯瞰这宫外的世界,只觉得这世间的芸芸众生犹如昆虫来来去去,而很多事情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她是千年之外的人,而此刻却和千年之后的一个王爷一起朝着前方奔跑。
他们会一直这样跑下去吗?还是会被历史的洪流冲开牵着的两双手,她隐约记得当初在景阳宫外,刘钬对她说过一句,“你有你的味道,她有她的滋味”,是否,真的有更多未知 的人和事在等着她去经历,去发现。
刘皝拍了拍被他扛在肩上的窦芽菜的屁股: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关于时间空间的问题,大叔,你认为现在的人有可能回到很久很久以前的空间里去么?比如唐朝的人回到很久很久以前的秦朝去,而现在我们身边的某个人可能是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个人,经过某种神秘的力量被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这里。”
“你这脑袋里总是装些奇怪的想法。”
看来,刘皝确实是听不懂窦芽菜在说些什么,她也就停住嘴,沉默了起来,这并不是一个谈起来会很愉快的话题,想着这突然来又可能突然去的的事情,多少是伤感的,她趴在刘皝的肩头,心里竟然感觉到了一种沉重。
“窦芽菜,那日八弟在景阳宫门口问你的问题,你并没有回答。”
“那天,他问了我很多问题。”
“最后那个,他问‘窦芽菜,你喜欢我六哥么’?”刘皝停下脚步,说道,他的语气里有一丝的期待和紧张,那一天,刘钬问这个问题后,他站在大门后很久,等待着窦芽菜的答案,但是都不见她开口,最后只好出去。
“大叔,你……你真的要听吗?”
“大叔要听。”
“我……”
“呔!【注:dai,突然大喝一声,使人注意】大胆小贼,居然敢趁这月黑风高之时,拐卖孩童,破坏人家家庭幸福团结,看本将军不将你拿下。”
正当两人准备聊些内心世界的私密问题时,一个刚猛的声音,有如一块铁做的馅饼,从天而降,一把剑也跟着刺了过来,刘皝一个转身,长腿一踢,那剑应声落地,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
来人惊呆了,咽了口水,再看看看跟在身后的两队官兵,又鼓起了男人的勇气,而后说道:
“还有两下子嘛,但今日爷爷我定要将你抓住,立个大功,回去就要升官了,哈哈哈哈……”
“香蕉你个扒辣!”刘皝火大,每回都有人来坏他的事情,这回一个小小狱卒却妄称将军的人也来掺一脚,当他六王爷是不会骂脏话的么?
窦芽菜惊了,而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而那自称将军的小狱卒则做出大吃一惊状:“呀,你这年轻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竟口出如此臭的脏东西,本将军再治你个破坏京城秩序罪。”
刘皝懒得跟他计较,转身便走,这几个脓包,他完全不必放在眼里的。
“呔,大胆,你可知本将军是什么人么,本将军乃……”
“呔!去你奶奶个嘴儿!”窦芽菜也夫唱妇随骂了一句,顺便把人家的口头禅“呔”给学了来,“大叔,快跑!”
刘皝再一次将窦芽菜扛在肩头狂奔起来,后面追赶的人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任他们鬼哭狼嚎也赶不上刘皝的脚步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刘皝突然有了一种不想停下来的感觉,他的脑海里对以后的生活突然迷茫了起来,这宫中的斗争让他有了厌恶的感觉了。有的时候,他觉得他只是一只木轮子,被历史和命运的洪流推着,不得不往前走。
他再也不是那个和刘琰以及众多兄弟在课堂里因为偷懒而被魏师傅打手心的犟驴子了,他有了许多的无奈和不得已的苦衷,他再也不能因为不想练剑就假装头痛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往前走,往前走,即便前面是万丈的深渊,他也不能回头。
“大叔,我们这是不是就是患难夫妻了?”
“大抵……是吧。”
窦芽菜嫌刘皝扛的不舒服,又换成了趴在他背上的姿势,这一辈子,刘皝背的最多的人就是窦芽菜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窦芽菜俨然觉得眼前的景色熟悉起来,这……这不就是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的地方吗?还有那小茅屋,那是……
“呀呀呀,窦芽菜你这鬼丫头回来啦!”
正有些呆愣的时候,一个妇人光着脚呼啦呼啦地跑了出来,扬起手朝窦芽菜这边跑。
“七婶婶?”对了,就是这里了,这个光着脚,高兴地有些不知所措的妇人就是替她娘把她养大的七婶婶。
“你这没良心的鬼丫头,走了就真不来看我了,我和那死鬼成亲的时候,托你那个老有钱老有势力的爹府里的人带封信给你,可到了那日,左顾右盼都不见你来。”
“七婶婶,对不起。”窦芽菜从刘皝的背上滑了下来,心里难过,眼睛里也有了些雾气。
原本进了太尉府后,她就不打算跟七婶婶他们这种单纯的人做过多的往来了,进了皇宫后,她更不想把他们牵扯进复杂的生活中去,怕很多东西破坏了他们原本的宁静。
“呵呵,七婶婶怎么会怪你,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我们平常百姓家是不会了解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不过你来了,我就很高兴了。”七婶婶抓起窦芽菜的手,“当初是我把你养得那样瘦,现在看起来倒是胖了些。”
“不,我觉得瘦挺好的,骨感呀,呵呵。”
“你这丫头,真的胖了,你爹把你养的不错,这回回来,我把村头的阿三介绍给你。”
“咳……这位大婶,她是我养的。”
七婶婶对一旁的俊男视而不见,而窦芽菜只顾着叙旧,刘皝不得已咳嗽了一声,总算引起了这胖妇人的注意。
“窦芽菜,他是谁?”七婶婶靠近窦芽菜耳边,轻声问道。
“他是……是我的夫君。”
“夫君?”七婶婶上下打量了刘皝一番,像播放器突然放大了声音,说道,“长得太白了一些,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吗?男人不能要太白的,白的容易脏,脏了又不好洗,还难伺候,最重要的是,这小白脸总有这样那样的怪病啊。嗯,比起阿三,你这夫君差了点。”
香蕉你个扒辣!
窦芽菜仿佛听见一个骂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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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比之阿三你这夫君差了些
“窦芽菜啊,这么白,你总归要后悔的,你知道当朝六王爷么?”
嘎(⊙o⊙)
“这个……略微知道些。[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窦芽菜开始头冒虚汗,她偷偷看了刘皝一眼,他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还没有要发火的迹象。
“村里的人说,那六王爷是皇上最漂亮的儿子,长得又白又嫩的,可惜了,是个断袖。”
“……七……”
“啪!”窦芽菜正待开口之时,七婶婶却上前一步,扬起她那经年累月劳累着的手,朝刘皝屁股上猛的一拍,刘皝步伐不稳,向前踉跄了一步,原本脸上的平淡表情僵住了。
……
(⊙o⊙)
窦芽菜同时瞪大了她的双眼和嘴巴,连寒毛都竖了起来,七婶婶,刘皝屁股摸不得呀,这你……看看刘皝,他额头的青筋暴露到要从皮下冲出来了。
这么金贵的六王爷,却被一个农村妇女把屁股给打了o(╯□╰)o
“听听这声音,就知道这屁股不够结实,不能劳动。”七婶婶露出类似于鄙夷的神情,“窦芽菜,你忘了么,七婶婶跟你说过,须知男人最重要的地方不是脸而是屁股,选男人要选屁股结实的,这回你是要脸不要屁股了,将来总归要后悔的,我看比之阿三,你这夫君差了些,阿三就有一个好屁股,他还一直在等着你呢,天天跑到我们屋里来问,窦芽菜回来了没有。”
七婶婶的眼睛在刘皝的屁股和脸之间流连忘返,连连摇头,感慨不已,惋惜不止。
饶是他鼎鼎大名的六王爷,面对这天真的农夫,也只能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了,他的心里不可谓不郁闷。
“本……”
“七婶婶,我们进屋吧,我饿了。”窦芽菜一把拉起刘皝的手,急忙催促七婶婶不要再呆在原地说话了,刘皝那扔人的毛病是不是只针对想要揩他油的女子她还没弄清楚,要是等下他一个不高兴,把七婶婶这中老年妇女也扔了,她该如何是好?
刘皝瞪了她一眼,放低声音说道,“看在她把你养大的份上。”
窦芽菜趁七婶婶走在前面,向他抱拳,以示感激不尽的谢意。
这是一间茅屋,位于半山坡上,屋前屋后都是绵绵青山,屋前没有花花草草矫情的东西,只有青菜蒜苗之类填肚子的植物,还有一些鸡在屋前来回走动,在菜地里和泥巴地下翻虫子吃,茅屋左侧一个自己搭建的猪栏,栏里有一头猪,正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突然而来的二人。(www.MianHuaTang.cc 棉花糖小说)
“大叔,有没有点‘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感觉?”
“只有那‘无可奈何花落去’之感。”
“哪有花?矫情!你倒是想看花,不过没有。”
“不,我更想看一看那个你的青梅竹马阿三。”
“……”窦芽菜聪明的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进了屋内,屋子里有一张小小矮矮的板凳和一张稍微宽大些的椅子,像往日在宫中一样,刘皝一走进去就坐了下来,坐的是那张大椅子,将窦芽菜又扛又背的,加上面对七婶婶这般奇人,他真真是感到有些累了。
“在我们村,男人大抵都要让女人先坐的。”
刘皝屁股刚着凳子,就听见七婶婶这句“在我们村”的话,他只好悻悻地站了起来。
“窦芽菜,你坐,以前都是我坐大椅子,你坐小板凳了,现在你长大了,这回换换,我坐小板凳你坐大椅子。”七婶婶一屁股坐了下去,只听得那小板凳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真让人担心她略胖的身体会将这小板凳压垮了。
“那……他坐哪里?”窦芽菜尴尬地开口,这屋里就两张椅子,刘皝大叔该坐哪里呢?
“就站着吧,或者蹲着也行,男人坐太多了,没有好屁股。”
“女人坐多了,屁股变大。”刘皝终于不能忍受一个乡下的妇女一直批评他的引以为傲的翘臀了。
“大叔……”刘皝怎么开始跟一个乡下妇女计较了?
“屁股大会生孩子,你看看,窦芽菜这屁股,跟她瘦瘦身材比起来,就是个大屁股了,将来生孩子能跟下蛋似的,屁股大的,生的一定是小子,嫁给你,唉,可惜了。”七婶婶毫不掩饰自己的好恶。
她对窦芽菜嫁给一个没有好屁股的男人始终耿耿于怀,心里也遗憾窦芽菜没有嫁给村头的阿三,大有那“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意思”。这两句诗的是说经历过无比深广的沧海的人,别处的水再难以吸引他;除了云蒸霞蔚的巫山之云,别处的云都黯然失色。意思是七婶婶拍过阿三的好屁股之后,所有的屁股在她眼里都比不上阿三的屁股了,即便是王爷屁股。
窦芽菜抱歉了看了看刘皝,然后坐在大椅子上,再大汗淋漓地夹在两人中间听着你一言我一语的辩论,而七婶婶当真就让刘皝站着了。
七婶婶与窦芽菜在一起回顾了一下当年又展望了一下未来,其实对于“当年”的事情窦芽菜一概不知,但或许因为现代的灵魂和古代的躯体间有默契的存在,所以,当七婶婶提起当年的事的时候,她也会有种熟悉的感觉。
而刘皝则一直被罚站着,他忽然间发现他这王爷他这姣好的皮相在这一对不是母女胜似母女的人面前,等于是个屁。
聊了许久,七婶婶站了起来,说道:
“那死鬼要回来了,我准备做饭了,窦芽菜,你去集市买些米回来。记得啊,你呢,看到危险就要闪,没事不要凑上去看热闹,也不要乱捡东西回来,动物可以捡,杀了可以吃,至于人,千万不要捡,因为这样会吃掉家里很多粮食,你没粮食吃了,会饿死的。还记得我以前总是交代你的事吗?”七婶婶露出憨厚的笑,问道。
“记得,记得。”窦芽菜的心里有些酸,她的眼光不经意间看到刘皝,他的嘴角也好像不自在的抽搐了一下。
“哦,我倒是忘了,你现在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不会挨饿了,说起来,七婶婶真是亏待了你,又没能将答应你娘的话做到,我将你照顾地很不好啊。你在他家里,婆婆对你好么?”
窦芽菜一听,眼泪差点就流了下来。
“你将她养的挺好,聪明又……可爱,有还人跟本……跟我抢她。”
一直沉默不语的刘皝突然说道,这让屋里的两个女人同时看向他。
“虽然有点自以为是。”刘皝不自在地又加了一句,见两人仍旧看着他,继续说道,“不是要买米吗?”
窦芽菜拿着七婶婶给的米袋出了屋子,和刘皝一起往集市走去,七婶婶在灶前忙开了。
“你当真觉得我聪明又可爱?”
“自然是假的,你看看你,干巴巴的样子,像个木棍子雕刻出来的,呆板又没有味道。”
窦芽菜对他翻了个白眼,让人家多高兴一下会变丑吗?偏偏要不时提醒她,她有多丑。
“虽然呆板又没味道,村头的阿三还是在等我的。”窦芽菜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前跑了。
说是集市,但完全比不得京城那边的繁华,整个街市上只有几个稍微大一点的粮店肉店,还有一些小摊小贩将七七八八的东西摆在一块,有的摊子面前还没有人,只有一个装了些铜板的小筐,路过的人看中了那摊上的东西就拿走,然后将钱扔在小筐里。真有那种“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之感。
“这里比之皇宫,确实好了很多啊。”刘皝感叹道。
“那要不别回去了,就在这隐居吧。”
“不回去?我们若呆在此处,怕是这里的安宁也没有了吧。”窦芽菜的话却让刘皝回到了现实。
“大叔……”窦芽菜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我只望你如何都不要违背自己的心意,不论是面对将来可能给你的帝位,还是……三哥。”
刘皝看了她一眼,也不再言语,很多的事情又岂是一个心意能决定的?
两人继续往前走,米店近在咫尺了。
“窦芽菜,是你吗?你回来了?”突然,一个莽撞的少年冲到他们面前,将扛在肩上的一袋米扔在地上,欣喜若狂却又不知所措,双手不断地搓着头上的汗,裂开一口白牙,傻傻地笑着,这笑容干净的在太阳下都毫无瑕疵。
“你是……”刘皝和窦芽菜同时朝这个黝黑壮实地像头小牛一般的少年的屁股看过去,“阿三?”
其实有那么一刻,刘皝有些羡慕他毫无城府的笑容,这种笑容,很多年前他也有过。
“是我是我,窦芽菜,你怎么突然就走了,害我在那树下哭了好久,我天天都去七婶婶那里问你回来了没有,她都说没有。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攒钱,将来要娶你的,我还以为那钱没用了,现在你回来了,又有用了。”天真的阿三快乐完全忽略了窦芽菜身后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皮笑肉不笑的刘皝,貌似,他们村的人都会自动忽略他的存在。
“窦芽菜,我待会就让我爹去你家提亲去,我们俩一起养的小牛都已经长成大牛了,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常常跟它说话,我觉得它就是你,现在它马上又要生小牛了,窦芽菜,你要去看看我们的老牛生小牛吗?窦芽菜,我爹去提亲的时候,你要是害羞,就躲到里屋去,不要出来,窦芽菜,……”
阿三的目光里是满满的期待和快乐,让人不忍打碎他美好的梦。
“这位仁兄……”刘皝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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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也是有情敌的
“这位仁兄……”刘皝开口了,“我家夫人恐怕看不了你的大牛生小牛了。(www.QiuShu.cc 求、书=‘网’小‘说’)”
“为什么?”阿三清澈的眸子里有些微受伤的表情,随即上前拉住窦芽菜的豆芽手,他其实并没有听清楚“我家夫人”四个字。
“因为窦芽菜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她已经嫁给我两年了,是个妇道人家了,她很守妇道的。所以你的钱永远也用不到她身上了,再去找其他人吧。”
看着从激动到无以复加,到现在神情有些受伤的这个身高还未到他胸前的好屁股阿三,刘皝非常“善意”地提醒道,心情也跟着大好。
完全不晓得自己现在正在跟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较真、吃醋。
他将窦芽菜拉到身旁,还状似亲密地抚摸着她发黄的头发,以此表示该豆芽归他所有,其他觊觎者通通走开。
他的强势显然让阿三显得很弱势了,问题是——他刘皝大叔,堂堂六王爷在一个黝黑的小少年面前那么耀武扬威的,会不会太损了。
“窦芽菜,他说的是真的么?”好屁股阿三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地面“砰”地跟着响了一声,他那原本兴奋的表情顿时像被打了霜的茄子——蔫了,“是真的么?窦芽菜,大牛生小牛,你真的不去看了么?”
“我……”说实话,看着阿三的神情,窦芽菜顿时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感情的刽子手,没想到啊没想到,就她这细胳膊细腿的窦芽菜还有人等了她两年了。
“当然是真的!”刘皝见窦芽菜竟然犹豫了,把肩搭在她的肩膀上,拉近了,说道,并暗自瞪了她一眼,对她的犹豫表示非常的不满。
“窦芽菜,你为什么要嫁给他呢,他这么白,我们村最白的都没他白。你不是跟我说过,你只喜欢黑的吗?”阿三抬起头,眼里泛着酸涩的泪光,“你看他,肯定是不会劳动的呢。”
“阿三,对不起,我真的嫁人了,虽然他白但也是我夫君。谢谢你的抬爱。”
他愣住了,还有什么比亲耳听到喜欢的姑娘说我嫁人了,而新郎不是你还更让人伤心失意的事情呢,好屁股阿三人生的第一个大挫折就是窦芽菜给他受的。
“窦芽菜,我还是会想你的,等大牛生了小牛,我把小牛送给七婶婶去,那样你回来就能看见了。80电子书wWw.80txt.com还有你,对窦芽菜要好一些。”阿三有嘱咐刘皝。
而后擦了眼里的泪,从地上背起米袋子扛在肩上,边流泪边走了。少年阿三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时候他们的美好时光,他们两个常常在一起放牛,放累了就背靠背在桃花树下假寐,听风从林梢吹过的声音,听鸟儿在树上唱歌,然后窦芽菜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有那么一次,他因为贪玩,把牛放丢了,窦芽菜为了不让他挨老三爹爹的骂,连忙扔了自己的米,陪着他漫山遍野的找牛,后来还挨了七婶婶一顿骂,但她依然甜甜地跟他说,没关系,牛找回来就好了。怎么,那个陪他放牛的小姑娘,一下子就长大成了别人的妻子了呢。
对于阿三脑海里闪现过的这些东西,窦芽菜是全然不知的,那是她这个肉身以前的主人所经历的快意恩仇的童年罢了,跟她其实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是,看着阿三抬着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走掉的时候,他觉得鼻子有点酸。
“不要告诉我,你脸上的表情叫做‘恋恋不舍’。”刘皝俨然觉得自己打败了一个对手,虽然说得是不满的话,但语气却是惬意的。
窦芽菜从阿三的身上收回目光,而后将目光飘向六王爷,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得意的样子起码年轻了二十一岁。”
“什么意思?为什么是二十一岁?”
“二十四减去二十一等于三啊。”
——三岁小孩。
“你……”刘皝反应过来后气结,竟然说他是三岁小孩!“咳……我是怕你被那黑色的好屁股耽误了一根豆芽的的青春,他那么黑,你那么瘦,你们两个若真在一起了,不利于我大刘王朝的风水呀,说来,我也是为自己着想。”
“是吗?大叔,我要给你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很多人已经听过了。唐太宗李世民当年赐给丞相房玄龄几名美女做妾,房玄龄不敢受,李世民料到是房丞相的夫人是个悍妇,不肯答应。于是唐太宗派太监持一壶“毒酒”传旨房夫人,如不接受这几名美妾,即赐饮毒酒。夫人面无惧色,接过‘毒酒’一饮而尽。结果并未丧命,原来壶中装的是醋,皇帝以此来考验她,开了一个玩笑。于是‘吃醋’的故事传为千古趣谈。可否将大叔刚才的行为理解为悍‘夫’的吃醋行为。”
“醋?吃醋?窦芽菜,本王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刘皝拿着蛇皮米袋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小肚鸡肠?大叔,我没这么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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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么?”
“没有,我没有说过这四个字。”
“……我们还是买米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米店买米,这倒有点像一对平常夫妻了,他们似乎全然忘记了他们之前还在被人追杀,忘了刘钬的被刺杀是一个阴谋。其实是真的忘记还是不愿想起呢,这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清楚。
但皇宫里的风云无时不在色变着。
三王妃锦玉抱着小王爷和三王爷刘琰在睿清宫后花园中玩耍,小王爷刘琉已经两岁了,神情样貌像极了刘琰,有时候,锦玉会觉得儿子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笑容简直是刘琰在笑。
锦玉小心翼翼地站在这个身材修长冷酷的男人身后,刘琰是刘隆基所有儿子中最阴郁的一个,不得不承认他长得非常俊朗,虽然比不得刘皝的完美,但却自有一份特质,锦玉就是被这股冷漠孤傲的气势所吸引了的,心甘情愿的臣服在他的脚下,以卑微的匍匐的姿态跟在他的身边,不论他有多少侧妃和侍寝的宫人她都风轻云淡地替他安排好。
“王爷,过了这个月,琉儿就两岁了,是不是该送去给师傅教了。”
刘琰双手背在身后,目视前方,深邃的眼眸里是运筹帷幄的智慧,听到锦玉的话,他回过头来:
“自然好。”
“是,我亲自去安排。”她不能获得丈夫全心全意的爱,但是并不能阻止她将满腔的爱都倾注在孩子的身上,爱?刘琰对她从来只有相敬如宾的疏离,被他爱是什么样子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爱他,他却不屑看一下的感觉是什么。
“嗯。”
嗯,呵呵。
“王爷,锦玉想问你一个问题,若问错了,请王爷不要怪罪锦玉。”
“何事?”
王爷心中可曾有真正爱过的女子,或者王爷爱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她鼓起勇气将问题问了。
“爱的女子?”
“嗯。”
“你是本王亲自娶进门的王妃,本王爱的自然是你。”刘琰笑了一下,抚上锦玉的脸,奶娘过来将刘琉抱走了,刘琰一把扯过锦玉,将她按到在后花园的石桌上,双手在她的浑身上下游移。
爱?恐怕只是泄欲的工具吧,锦玉悲凉的想到。
米店的老板长久地打量着刘皝,他见刘煌衣着不俗却拎着个与他的气质非常不符合的米袋子,脸上露出些许讶异的神情,在他们村还从来没有出现这样非凡的人物,他的身上有些无法忽视的贵气和霸气,还有儒雅气。。
“芽菜,这个是谁?”认识她?没想到,先前的窦芽菜结交的人缘这么广,连米店老板也未能幸免。
“他是……”
“落难至此的吧。”米店老大爷接过窦芽菜的话,说道,“年前,有个落魄的贵公子,穿着也跟这位公子一样,原本家里很有钱,后来天天去青楼,被青楼里的姑娘把钱都骗了去,也是逃到我们村来避难,最重要的是——”老大爷压低了声音,靠近窦芽菜耳边,说道,“他还得了霉疮,那叫一个惨。你可得离这样的人远点,染上就糟糕了。”
他的声音很低,但足够让刘皝听得清清楚楚。
貌似,这个“我们村”的人都喜欢当着人家的面去议论人家,丝毫不曾想到别人也许会尴尬。
窦芽菜听了老大爷的忠告,连连点头称是。
“你们村的人,可真特别。”
貌似,他一来这个“我们村”就被“我们村”的人一直批评个不停,好歹他也是堂堂六王爷啊。
好大一只杯具。
买了米回到七婶婶家,七婶婶的那死鬼已经回来了,两个人正襟危坐,像是商量好了什么事请似的,好严肃的氛围。
“六伯伯,七婶婶。”窦芽菜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小手伸出去,悄悄地扯了一下刘皝的袖子。
“……”
“叫人啊。”
“六伯伯,七婶婶。”
“嗯。”窦芽菜喊的时候两人都闭着没答应,这会刘皝一叫,却是异口同声地答应了。
“窦芽菜……你还没有长大的时候你娘就死了,当初她抱着你投奔你爹,结果被赶了出来,她的一生也就只有你这么一个牵挂。”
“是啊,你以前你常问我你是从哪里来的,我总骗你说你是鸡生的,其实你不是鸡生的,你是人生的,是你娘生的。”六伯伯补充道。
“所以……”窦芽菜问道。
“你和这个白脸在你娘面前正正式式成亲一次。”
“对,男的戴大红花,女的戴大绿花。”六伯伯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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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让那六王爷把你休了吧
什么?正正式式成亲一次?
“完全按照我们村的习俗成亲一回。(wwW.80txt.com 无弹窗广告)”七婶婶拿出大红花和大绿花,“这是年前我和你六伯伯成亲的时候戴的,你看我们现在这么幸福,你们戴了我们的花来成亲也会很幸福的,还有烛台瓜果什么的都有现成的。”
“这样你娘也就就瞑目了,窦芽菜。”六伯伯补充道。
窦芽菜额头上布满黑线,看着那红艳艳的大红花和那绿油油的大绿花,心里想到不知道我们村的习俗里,除了男的戴大红花,女的戴大绿花之外,还有旁的古怪没有。
而刘皝也惊得掉了手中的宫扇,戴这玩意儿在这和窦芽菜成亲?
“我们会将所有的乡亲们都请过来,大家热热闹闹吃一顿,那栏里的那头肥猪,也要把它宰了,成完亲,你再带点新鲜猪肉回家吃去。”七婶婶开始策划婚礼的事情了。
“明天成亲,今晚你们分开睡,白脸跟我,芽菜跟她,明日一早,两个人的脸上都要末红胭脂,越红越好,越红越极力,孩子也生的多生的好。”六伯伯永远做那个补充说明的角色。
窦芽菜偷偷看了刘皝一眼:
貌似,他的额头在冒汗;
貌似,他的手在发抖……
简直不敢想象,刘皝戴着大红花,脸上还抹了胭脂会是什么样子。
“本王不要!”在茅屋的外面,刘皝双手背在身后斩钉截铁地说道,六王爷戴大红花?最重要的是,经过六伯伯的详细说明才知道,这个“我们村”的大红花不是戴在胸前而是戴在头上。“什么莫名其妙的烂习俗!”
“那……我不是也要戴大绿花吗?要不,红的给我,绿的……给你?”
如果这花变成帽子就好了,嘿嘿——绿帽子。
“你去跟里面做饭的说,我们走了,回宫!”
“嘘……大叔,小声点,不要让六伯伯和七婶婶听见了。”窦芽菜连忙安抚刘皝看到大红花大绿花时的激动情绪,她不想让他们跟着担心。
“听见就听见,我堂堂六王爷还需要鬼鬼祟祟的吗?”刘皝最讨厌的就是任人摆布,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放大了声音,引得六伯伯往外面看了一下。
“大叔,拜托你啦,就委屈一下下。棉花糖小说网www.MianHuaTang.cc我连我娘的样子都没见过,七婶婶是希望我娘在天之灵能够欣慰些,我娘她……”窦芽菜摇晃着刘皝的衣袖,就差没摇出花来,但六王爷仍然“君当作磐石”。
大叔,你以为我娘真的如窦江所说是什么千金小姐吗?是什么将她生出来后就难产死了吗?她其实不过是青楼的歌姬罢了,也就是说她窦芽菜是妓女的孩子,这些窦芽菜没有说出来,只在心里默默的咀嚼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不想让刘皝知道这些。
虽然自己仅仅是穿越而来的,但当七婶婶提到她娘的时候,她的心却非常真切地感到了另一个未曾谋面的女人的血液流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觉,这大概就是母女连心的感觉了。
“用这么丢脸的方式跟这么干瘦的你成这么丢脸的亲,本王绝对不要!丑死了!”
刘皝未经任何思考,便脱口而出。
但往往这种话,却是内心最真实的表达了……
窦芽菜愣了一下,脸上原本的神情慢慢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落寞:
“是吗?丢脸吗?是哦,好像从一开始,我就在丢你的脸了……”窦芽菜听到刘皝连说两个“丢脸”以及“丑死了”,她松开了手,缓缓地放开了他的衣袖,双手慢慢垂了下来,“对不起,丢你的脸并不是我有意的。”
“窦芽菜,我……”她受伤的神情让他有点后悔刚才冲动之下说出的话。
“你不用说了,没关系啊,呵呵……”她转过身去,眼睛里却开始储存泪水,她用力不让它掉下来。
“你是堂堂六王爷嘛,呃……那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扯见车爆胎的刘皝呀,那么多美女为你前仆后继,而我,这么丑的一根窦芽菜,又细又干,没有屁股也没有胸部,你的母后也不喜欢我,我又怎么配得上你呢,丢了你的脸真的万分抱歉。”
窦芽菜快速地转过身,朝着刘皝深深的鞠了一个躬,那眼泪终于悄无声息地掉了下来,落在他的袍子上,很快便不见了。她直起身,跑到茅屋里去了。
刘皝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嘴角搐动了一下,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六伯伯、七婶婶,对不起,我不想成亲了。”窦芽菜走在正在烧火煮饭的两个人身边,说道,虽然努力掩饰语气里的受伤,但脸上的落寞还是掩饰不了。
“不想成?”七婶婶不解的放下手中的刀。
“是不是那小子不想戴花?”六伯伯以男人的心理揣测了一番刘皝的心理,最后得出这个结论。
“不,不是花的事,而是……七婶婶、六伯伯,其实他就是当朝六王爷刘皝。我……总之,我不想成亲了,而且在宫里的时候我们已经成亲过了。”
“哦。”
原以为会听到两个人惊呆的声音和惊呆的表情,但没想到只是一声恍然大悟的哦。
“这白脸就是那个断袖?”七婶婶问。
“就是那个皇帝最喜欢的儿子?”六伯伯补充问道。
“嗯,是的,但他……。”窦芽菜刚想说,他不是断袖的时候,却被七婶婶打断了:
“你别说了,我明白了。”
七婶婶偏头思考了一小会,然后将六伯伯拉到旁边,两人耳语了一阵,不知道七婶婶说了什么,只见六伯伯面露难色,但七婶婶伸出厚厚的手掌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拍了个眼冒金星,南北不分,他又乖乖点头了。
两人商量,再次走到窦芽菜的身边,脸上神情肃穆。七婶婶先开口了:
“窦芽菜,我们有话跟你说。”
“什么?”
“窦芽菜,看外面那个六王爷的样子好像有些嫌弃你似的。所以,我们决定了,让六王爷写休书休了你,让你和阿三成亲,这孩子实诚屁股也好,比外面那个强,你留在我们村比在那个皇宫里好。”六伯伯严肃地说道。
“窦芽菜,你就是我的女儿,我女儿再瘦那也是一根宝贵的豆芽,咱不能让个断袖毁了你一生啊!”
“啊?……”这,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在她的预料之内呀。
“窦芽菜,你要记得,男人不能看皮相,最重要的是他疼不疼人,看你六伯伯,虽然长得这么脓包,有时候看着还有点想吐,但他就是待我好,我就幸福了。”
“就是就是,她很幸福。”六伯伯补充道。
“我们分头行动,你现在去跟他说,让他写休书即刻休了你。现在你六伯伯通知阿三他爹来提亲,你们的婚事,明天就举行,去吧,死鬼,分头行动。”
七婶婶作为战斗的总策划,下了坚定的命令,六伯伯接收到命令,像离弦的箭一般跑了出去,经过刘皝身边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哼!”
哼的刘皝莫名其妙。
而此刻,阿三正蹲在牛棚里,眼泪汪汪地看着大牛生小牛,无奈,看了半日,那大牛都没将小牛生出来。
“窦芽菜,女人要看得起自己,要对自己好,尤其是男人嫌弃你的时候,你更要挺起腰板说再见。明白吗?”
“我明白了。”窦芽菜点头,话说,七婶婶真的是很强悍,她犹记起当初七婶婶骂窦江骂到骂人不见血的时候。
窦芽菜在七婶婶的催促下,一步三停地再次走了出来,刘皝见她出来了,那股郁积在胸口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好像少了一点,他决定开口向窦芽菜为刚才的事情道个歉,但是这头戴大红花成亲的事情,他还是不能接受,传了出去,他六王爷的颜面何在,大刘王朝的国威和在?
除非不要大红花,他倒勉强愿意试一试。o(╯□╰)o
“窦芽菜……”
“大叔,我们离婚吧。”
“什么?”
“你,写休书,休了我。”窦芽菜见现代的离婚说法他听不懂,便换了种古代的,他能听的清清楚楚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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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为了救心爱的男人,她答应他的求婚。新婚那天,她却被告知要他正在与另外一个女子结婚,这是他对她的羞辱么?还是无奈而为之?无所谓,反正她爱的不是他,所以,只是淡淡地在那豪宅里等他结完婚回来,然后亲口说放她走。但是,他却霸道地将她留在,成为他的专属,并且只能在他的怀里缱绻妖娆。
●在她面前,他理所当然的霸道、并不时狠狠地奚落她对那个男人的爱!因为她有求于他,所以他掠夺,他占有。总认为他有一天会放了她,但是他要的却是比一辈子更久的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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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金条谁是葱
“休?”刘煌一下子没明白过来,“哪个休?”
“丈夫把妻子赶回母家,断绝夫妻关系,此乃休,休妻的休。txt全集下载www.80txt.com”窦芽菜一字一句再次重复了一遍。
刘煌想了一下,当是她在生气。
“窦芽菜,我知道刚才的话伤害了你,但是你也不要用这种方式来考验本王,自古休妻之事均由丈夫来决定,焉有妻子提出来的道理?”
“那是因为我没来,我来了早就有这样的先例了。”窦芽菜向来对这男在上女在下的先例充满了反感。
“好了,不要再耍小脾气了,我跟你成亲就是了。”
唉,圣人说得对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女子与小人难相处啊,与他们亲近,他们就不尊重你;疏远他们,他们又会怨恨你,此刻窦芽菜在刘煌心里就是这样的小人。
“大叔,在下实在是‘婶’命难为啊!”
刘皝突然“屈从”的态度让窦芽菜觉得有句话实在是太对了,至理名言——男人就是喜欢犯贱。[求书网qiushu.cc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你求着他结婚的时候,他把自己当成根金条别人都是葱,金贵的不得了,别别扭扭的,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说要走了吧,他立即变身成了一根葱,又巴着你不让走了。
男女之间还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啊,穷极一生也研究不完的。
想到这里,窦芽菜顿时觉得背脊都直了起来,现在形式变了,她是金条他是葱,她当然要挺直腰板说话了。
“那个老太婆的话和为夫的话你听哪一个,别忘了,现在是我养你,而且,老太婆还说被我养胖了。”刘皝拉过窦芽菜,一把扛在肩上,就像阿三扛他的米一样,“走,回宫了,再呆下去,你都学坏了,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她心里那点女驭男的想法,他想想也知道了,只是懒得跟这个小人拆穿。
“且慢!且慢!”窦芽菜双手双脚乱蹬,他这是鸭霸的行为,为什么每次都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也太没有天理了。
“啪!”刘皝的大手拍在窦芽菜的小屁股上,“你给我乖一点,就不嫌你丑了,不然,把你卖了也不给阿三。”
咦,他知道阿三要来提亲了——
“窦芽菜!窦芽菜!我爹来提亲了,我爹来提亲了,小牛也生出来了……”
正想着,窦芽菜再刘皝肩上抬头望去,只见阿三兴匆匆地抱着刚出生的小牛朝这里滴答滴答地跑来了,后面跟着小跑着的六伯伯和另外一个中年男子。
“他还以为自己做了爹了吧。”刘皝故意将窦芽菜再抱紧一些,轻蔑地看着那兴奋的孩子抱着小牛的样子。。
七婶婶听到喊声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见刘皝抱什么似的将她的窦芽菜抱在怀里,她的老脸微微红了,这个年轻人哟,真是激情四溢的很呐。
“咳……放我下来呀。”在长辈面前做这种亲热的戏码,太没有礼貌了。
但是,刘皝并没有撒手,向前走了几步,抢在阿三之前站到了七婶婶面前:
“本王跟你说件事!”
“我跟七婶婶你说件事。”见七婶婶不太搭理他的样子,刘皝只得换了称呼换了语气。
“啥事?”
“关于休书的事。”
“你说。”
“写休书只是形式要件,要休妻必须符合“七出”的条件:无子、淫佚、不事舅姑、口舌、盗窃、妒忌、恶疾。同时还受“三不去”的限制,即经持舅姑之丧、娶时贱后贵、有所娶无所归。
七婶婶听得很认真很认真,窦芽菜当她在认真思考六王爷的话里的合理性。
“窦芽菜,他这叽叽呱呱说的都是啥?” 刘皝脚底一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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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和阿六的爱情战,阿六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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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啥?”七婶婶又问刘皝,而这时阿三也赶到了七婶婶面前,他黝黑的脸上是亮晶晶的汗水,刚才听到六伯伯跟他爹说老三啊快来提亲啊的时候,他的小牛都快乐地生下来了,等不及他爹准备礼金,他抱着他最心爱的小牛就来了。(WWW.mianhuatang.CC 好看的小说
刘皝冷眼看着这个眼里完全没有他的存在的烂屁股,这走起路来颠颠颠的屁股好么?
“七婶婶,这头小牛是我和窦芽菜的老牛生的,这是提亲的礼品,请收下,我阿三保证以后会对窦芽菜好的,像……像……”像什么呢,阿三一下子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比喻句,急得直挠头。
阿三的心里永远只有窦芽菜,就算刘皝将窦芽菜打横抱在怀里的时候他也看不见旁的什么人,总之三米之内,他能看见的只有窦芽菜:
“窦芽菜,你希望我怎么对你好我就对你好,有三点我可以保证,包你吃,包你睡,还包你开心。”阿三虔诚的就差没有指天发誓了。
确实,若一个男人能对一个女人管吃管住还管开心,那嫁给这样的男人是值得的。
“这位仁兄,仿佛我已经说过,窦芽菜是有夫之妇,你难不成要引诱良家妇女么,官府会叛你充军的。”刘皝将无知的阿三恐吓了一番,随后将窦芽菜放下,取出随身挂着的玉佩,上面有一个“皝”字。
“七婶婶,这是我的礼金,我要娶窦芽菜,我要洞房。”
“……洞……洞房……”偶买噶,大叔,你进入主题会不会太快了一点,窦芽菜掐了刘皝一把,但是六王爷他巍然不动。
一边是刚出生眼睛还未睁开身上还带着点血迹的小牛,一边是价值连城的玉佩,上面还刻着当朝六王爷的名,两个东西的主人都看着七婶婶。
“这个……你们暂且等一等……”七婶婶将六伯伯拉到一边,再次叽叽咕咕一番,而后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在这个过程当中,阿三一直仰起脸,挑衅地看着刘皝,而刘皝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一高一矮的两个人之间充满了浓烈的火药味。
“我们已经决定了,玉佩和小牛,显然是小牛好一些,小牛大了是大牛,大牛可以耕田,可以生小牛,牛肉还能吃,作用可大可大了,而且,我们一致认为,男人要有好屁股才有好人品……”
“这块玉佩可以把全部的牛都买来!”
刘皝见七婶婶看事物的标准实在太不同同一般了,生怕她将他这块父皇御赐的东西当成废铜烂铁了,连忙说道。(www.QiuShu.cc 求书小说网)“而且……而且……屁股是会变得,他现在屁股好不表示他将来的屁股也好,我……我现在屁股不好,未必将来也不好。”
刘皝关于屁股变化论的此话堪称大刘王朝历史上最彪悍的理论,很多很多年以后,好事之人说起这段六王爷豪气冲天地说自己的屁股一定会变得更好的时候,仍然还是感到震惊,甚至,坊间有一段时间流传,六王爷刘皝为了让自己不输给好屁股阿三,天天勤练齐射。
他这究竟是怎么了,在这茅屋前,在这农夫和小孩面前,将他的父皇送给他的玉佩和一头小牛去做比较,还脸不红心不跳地讨论这么露骨的话题,他还看到了窦芽菜强力忍住的笑,他刘皝这是疯了么?难道。
这大抵是受窦芽菜的影响吧。
“窦芽菜,你看呢?”
七婶婶拿不了主意了,于是问当事人。
窦芽菜忍住了笑意,想着从京城跑出来已经快一天了,再呆下去还不知道宫里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若刘皝迟迟没有回宫,而皇帝又去看了刘钬的话,那一切都将变得很糟糕了,于是,她深明大义地做了一个选择:
“七婶婶,我们……还是收了这玉佩吧。”
阿三一听,再一次一屁股坐在地上,将头埋在小牛的身上,眼泪扑哧扑哧地流下来。
“我看,这位仁兄,你这牛不如作为今晚婚宴上的主菜吧。”
“六王爷,适可而止吧。”窦芽菜推了他一把,走至阿三面前,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她总不至于伤害了人家还一笑而过。
“阿三,不要哭了。我真的要走了,我只是回来看七婶婶和六伯伯的,跟你一起放牛的日子我觉得很快乐。”
“真的?”阿三停止了哭泣,用袖子擦了一把泪,认真地问窦芽菜。“真的快乐吗?”
“嗯。”虽然并不是她经历过的岁月,但她的脑海中浮现一个快乐的少年和一个天真浪漫的少女在田间、山野里放牛的情景,那个画面很干净也很美丽。
“窦芽菜,你走了,还会回来看我么?”
“我……”
“不会了。”刘皝抢过窦芽菜的话说道,窦芽菜瞪了她一眼,他以为她会说会么?她要说的也是不会了。
“好吧,窦芽菜,你好好好的,我也会好好的。”
阿三将小牛抱起来,最后看了窦芽菜一眼,慢慢地走了。
跟从前一样,即便刘皝将手搭在窦芽菜的肩上他也看不见,他看的那一眼里只有窦芽菜,以及很久很久以前桃花树下偶尔飘落的叶子,还有风从树梢吹过的声音,还有小鸟的叫声,这一切,都是那么快乐,那么快乐。
从此,少年阿三对王妃窦芽菜的单恋算是告了一个段落,这场阿三和阿六的爱情战,阿六宣布获胜。
“窦芽菜,咱们成亲吧。”刘皝牵起窦芽菜的手,“七婶婶,红花绿花,统统拿来。”
“不要不要,我不要。”
“怎么又不要了?”刘皝头痛。
“因为……因为……”
“丫头,因为啥?”
“因为……因为我不想洞房……”窦芽菜挣脱着刘皝的手,她不会忘记他刚才说到“要洞房”时眼里那不一样的神情,那日,他被下了春药,就是这般神情,有点可怕。
“总有一天要动的,晚洞不如早动。”刘皝抓紧她欲逃开的手。
“……”窦芽菜急了无奈又挣脱不开他的桎梏,索性低下头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刘皝发出了“嘶”的吃痛的声音,但并未松开。
“七婶婶,六伯伯,时间紧迫,我们要回宫了,接下来就交给二位吧。”
窦芽菜无奈之间已经被七婶婶带到了屋子里,而刘皝则和六伯伯坐在另一间房等待。
六伯伯一直悄悄打量着刘皝,几度开口,却都欲言又止,再最后一次他张开嘴又准备闭上的时候,刘皝发话了:“有什么事就问吧。”
“当真可以问?”六伯伯怕那种问题问出来伤了男人的自尊。
“当真可以。”
“窦芽菜今年一十二,公子看着怎么也得二十二了吧。”
“二十四。”
“哦。不知……那事儿如何解决。”
“……咳……自有解决之道,不劳费心。”刘皝没想到六伯伯问的是这种问题,这个“我们村”的人说话真的好直接好直接。
“哦,那就好,憋着不好,会得病。我悄悄告诉你一件事,这事除了我没人知道,你要听吗?”
刘皝看着六伯伯很想说的样子,又不忍让他失望,虽然并不想听,但还是点头了,六伯伯一见,拍了他一下:
“真没想到你一表人才的六王爷也那么喜欢探听别人的隐私。”( ⊙ o ⊙ )“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村口的雷老虎,家里穷讨不起老婆,整天自己解决,现在呀……已经……不举啦,所以,你千万要注意着点,不要等到窦芽菜大了,你又出毛病了,那可真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要注意,知道吗?”
刘皝听了,除了想哭,就是想笑,总之是五味陈杂,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回答知道吗?那意思就好像他天天在自己解决一样,回答不知道吗?又觉得他很白痴似的,最后他索性转过身去,拿起那朵大红花递给了六伯伯
“帮我戴一下吧”
于是六伯伯在这边给六王爷戴大红花,戴在头上。
而那边,七婶婶将窦芽菜按在铜镜前,将她的头发全部散开了,两个人都看着铜镜里的人,也在说些女人间私密的话题。
男人聊天讲女人,女人聊天讲男人,似乎从古自今都一样。
“窦芽菜,你娘若在,这头该是你娘帮你梳的。”
窦芽菜听了,转过神来,抱住七婶婶的腰,将脸在她的身上。
“七婶婶,您就跟我娘一样。”
“窦芽菜,那屋里那个,真的能做你的夫君么?你们相差的不少吧。你今年一十二了,他呢?”
“他二十四。”
“哦。”七婶婶边帮窦芽菜边头发边思考着某些重要的问题,“你们在宫里成亲的时候,没有洞房吧。”
“没有,还小呢,我。”
“哦。”七婶婶继续思考着某些重要的问题,“现在还没洞吧,我瞧他刚才说完成亲就说洞房,好似压抑了太久吧,你们同床吗?”
这问题,有点让人难以启齿吧。
“同床吗?”
“同,但是没洞。”
“有同没洞是个问题,我悄悄告诉你一件事,这事除了我没人知道,你要听吗?”
“要听。”听别人的隐私是件刺激的事情,尤其是两个人一起聊别人的隐私的时候,就更刺激了。
“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村口的雷老虎,家里穷讨不起老婆,整天自己解决,现在呀……已经……不举啦,所以,你千万要注意着点,想办法帮他解决解决,不然以后,等你长大了,有何幸福可言。”
“……o(╯□╰)o”古代女人原来一样香艳啊,看着七婶婶傻乎乎的,说起这等露骨的话来,却像跟人买菜似的,性福?偶买噶。
“那怎么办?”窦芽菜想想,觉得刘皝大叔是怪可怜的,二十几岁的人了,又讨了个他这样的老婆,如果能帮她愿意帮一帮的。
“这样,你过来我告诉你……”七婶婶靠在窦芽菜耳边说了一通,只见窦芽菜越听越脸红,最后还尖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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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不如咱们洞房吧
“七婶婶,这……这不好吧,难度太大了,而且……会不好意思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求书 小说网www.Qiushu.cC]”窦芽菜的脸红得跟红屁股似的,想象着七婶婶所说的帮大叔解决该解决之问题的情景,她只觉得脸红心跳,呼吸困难。
七婶婶白了她一眼:
“你傻呀,不把他牢牢抓在手里,他就跟别人跑了。”
“这也是迟早的事。”
“为什么?”
“他是六王爷啊,将来有一天是要做皇帝的,古往今来你见过哪个皇帝只有一个妻子的么?”现在不纳妃不表示以后不纳妃,以后不纳妃不表示永远不纳妃,永远不纳妃不表示没人给他施压逼她纳妃,到时候各个朝廷重臣三拜九叩齐拉拉跪在地上大呼皇上为了大刘王朝的将来请三思啊的时候,难不成他还能甩甩袖子说,这皇帝我不做了,谁爱做谁做去?
“现在纳了么?”
“没,但他不愿纳妃不是因为我,而是‘六王爷最讨厌的东西就是女人’,他之所以不讨厌我是因为他不觉得我是女人。”。
“这话倒是听过,而且你确实不是女人。o(╯□╰)o不过我看他对你挺上心的,在你面前没什么王爷的派头,眼睛一直围着你转,又生怕你会生气,还有刚才那吃醋的样子,嘿嘿……。”
“有这回事儿?”
“有,所以你也要好好把握机会,你娘这辈子苦,你可不要步了她的后尘。”说起彩衣,七婶婶又是一声叹息。
“婶婶你放心,我不会亏待自己的。”
吉时已到,六伯伯出去了,刘皝站了起来,头上戴着鲜红鲜红的大红花,与他身上那身贵气的袍子好不搭配,甚至有些可笑,但刘皝的心里竟隐约觉得有些紧张还有些期待地在等待戴绿花的女子初来。
他突然又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怎么会答应做这种幼稚的事情呢?令人费解怪事。
他恍然想起两年前,他醒来的那个早晨,突然看到有个女娃子躺在他的床上,边吮吸他的乳-头边哈赤哈赤地流着口水,从此,他和她就被宣布成为夫妻了,这在他人生的规划中是绝对不会出现的情景,但就这么出现了。是一场阴谋,但更多的似乎是命运的安排吧,让他突然之间多了一个小妻子,然后他拉着她的手,一起向前走,不管她愿不愿意,不管她是否跟得上。
他摸了摸头上的大红花,咧嘴笑了,笑得很傻很天真。[求书小说网www.qiushu.cc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你在幻想洞房么?吃点这个韭菜,我刚炒的,壮阳。”他的傻笑被六伯伯逮了个正着,六伯伯端了盆韭菜站在门口问道。
“这个……不用了。”
“体力够不够?洞房这事儿太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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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管够,绝对够。”刘皝就差没拍胸脯保证自己精力有多旺盛了。
说说洞房这事儿吧,中华民族文明史距今已有五千多年了,人们把结婚仍然称为“入洞房”,尽管人类从洞穴式居住过渡到今天的高楼大厦,但入洞房这一名词至今仍未改变。
貌似,从来没见过谁把“入洞房”改为“入楼房”吧。正题开始之前,不得不说说这“入洞房”一说的由来。
秦朝时,秦始皇大兴土木,建造阿房宫,并派大臣到民间强选天下美女。当时,有一位十分俊美而聪明的三姑娘,被强迫送进阿房宫。但勇敢倔强的三姑娘不甘心过那被奴役蹂躏的黑暗生活就逃出宫外,直奔华山。当时,秦始皇焚书坑儒,无辜地迫害读书人,读书人被迫逃命。有个叫沈博的书生当时也逃到了华山。 一天,姑娘和沈博相遇,俩人都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他俩各自倾吐了自己的不幸遭遇,逐渐的生了爱慕之情,插枝为香,对天盟誓,结成为患难夫妻。在上无片瓦,身在密林的情况下,他们便以巨石下的一个洞穴为新居。夫妻俩情投意合,相亲相爱,生活在一起,虽然生活困苦,但感到生活甜蜜。
之所以要说说洞房由来的事儿,是因为要告诉大家,“洞房”那事儿是美丽的、充满诱惑和想象,不然亦不会有“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的诗句,人生最美的两件事,洞房排行第一,事业排第二。
但刘皝的洞房之路似乎是充满了坎坷、布满了荆棘,他好几次徘徊在窦芽菜的“洞”外,始终都无法进去,不是武器不好,而实在是……
唉,苦不堪言啊,但愿这一次,能一切都好。
“来了来了,窦芽菜来了。”七婶婶一声叫唤,似乎一个小二在酒楼里上菜一般,就差没跟一句“客官久等了。”
刘皝看过去,窦芽菜的衣服换成了红色的嫁衣,衣服有些大,但她自己改良了一番,用些绳子啊什么的扎了起来,看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头上戴着红盖头。
也许是那日那时的茅屋中的光线太暗了,当窦芽菜穿着红色嫁衣头戴红盖头慢慢走出来的时候,他恍然觉得她是从天而降的仙女,带着些朦胧的味道。其实就在过了不久之后,当窦芽菜消失了好久再回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确确实实是不认得她了,那时她当真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让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人。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如果不是头上有朵大红花,这成亲的感觉,其实也不赖,刘皝颤抖地想道。
“好了,开始拜堂吧,不要误了吉时。”七婶婶说道。
“一拜天地——”六伯伯扯着嗓子,嘹亮地声音几乎要冲破这破旧的小茅屋了。
二人对着天地的方向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二人又对着窦芽菜她妈的灵位拜了一拜。
“夫妻对拜——”
二人转过身,面对面拜上了。
最后一句——
“送入洞房——哦,不用送了,洞房就是这间房。”
拜完了该拜的,七婶婶将六伯伯拉到一边,将窦芽菜塞了进去,临走之前还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记住我跟你说的窍门。”将门一关,独留二人在屋内,而后,走了出去,那壮阳的韭菜,归根结底是六伯伯自己吃了。
房中独留二人,窦芽菜坐在床沿,她突然意识到现在真的是成了一次亲了,上一回全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而她觉得大叔这个男人长得还不错,便也没有拒绝,这一次呢,可以拒绝的是吗?为什么她依然有种勇往直前,甘之如饴的感觉呢。
突然感到一股压力的靠近,是大叔向她走近了。
“窦芽菜?”
“啊?”
“我掀盖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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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吧……”这是哪门子的新郎官,掀盖头之前还郑重其事地通知了一遍,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那点小娇羞的感觉不都没了么?真讨厌。
窦芽菜仿佛听到刘皝的喉咙里发出一个吞咽口水的声音。
只觉得红盖头缓缓地从头上滑落,她一抬头,便看到了刘皝俊朗的脸孔,他真的很帅很帅,她敢说在现在刘皝绝对是中国第一大帅锅,他的鼻子他的嘴唇他的手掌他的胸膛,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她干煸豆芽菜何德何能,竟能与这样极品中的极品成亲。
而看到他戴在头上那一朵大红花的时候,她忍不住扑哧地笑出了声,快赶上杨二车娜姆了。
“好笑么?”
“嗯。”窦芽菜郑重地点头称是。
“你的也不错,大绿花。”他伸手替她取下那朵大绿花,而后坐在她的旁边,低下头去,“帮我取下来。”
“不取。”
“我帮你取了你不帮我取?”一不小心便上了她的当。
“再戴一会,我觉得好看。”窦芽菜伸出手,将那花戴歪了一点,更具时尚感了。
“好吧……”刘皝屈从了。
接下来该干什么呢?两人沉默了,窦芽菜的手绞着嫁衣的边边,因为刚才被大叔的美色迷惑了一下,七婶婶交代她的事儿,她现在已经不记得了,而刘皝抬头看着床幔顶端。
“喝交杯酒吧。”突然想起七婶婶交代的,要先喝点酒,窦芽菜提议。
“哦。”
两人各拿一杯酒,手臂缠绕在一起,开始喝酒,两人的脸忽然靠近,她的芳香和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在这一刻显得有些火热而充满诱惑。
一杯酒饮尽,松了手,两人又互相看了一眼,放下酒杯,再互相看了一眼。
“咳……窦芽菜……据古代史籍记载,某朝皇帝十四岁就生子了,皇后那年十二岁。”
“在我们那,孩子们都恋爱的很早,据说小学生也有生孩子的。”
“你今年十二岁了吧?”
“呃,嗯。法律上来说,不管是否自愿,就算强-奸;从生理上来说,可以,但是伤害很大。”
“窦芽菜……”刘皝转过身,握住了窦芽菜紧张的手,开口便沙哑了,“我……”
“大叔,不如咱们洞房吧。”窦芽菜突然说道。
“……确定?”刘皝身子一震,某些地方立即有了火一般的反应。
吞口水。
“确定!……其实也不是很确定。”
“……”刘皝刚伸到窦芽菜颈边扣子处又缩了回来。
“不过,可以试一试,来吧。”这后面的来吧二字只是她表决心的语气词,但停在刘皝的耳朵里却成了一种邀约。
“闭上眼睛,乖……”
窦芽菜乌溜溜的很眼睛会让他有犯罪的感觉,她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刘皝颤抖着双手解开了她红嫁衣上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直到嫁衣退去,只剩下火红的小肚兜,围住她的身子。
刘皝双手握住她的肩,嘴唇靠近她的,颤抖着吻上了她那柔嫩的小嘴唇。
究竟,他们洞房成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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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的漫漫洞房路
洞房,是多么暧昧又富有情致便引人浮想联翩的词语。(WWW.mianhuatang.CC 好看的小说
刘皝按住窦芽菜的肩膀,两人缓缓倒了下去,他纯爷们的气息将窦芽菜包围住了,窦芽菜也不由自主的将小手摸索着放到了他的背上,帐内的温度突然间急剧上升。
“大……大……大……”就在刘皝咬着她的唇她突然心慌意乱地开口唤他的时候,他趁机将舌伸入她的口中,虽然两个人的动作都很青涩,但是凭着与生俱来的本能,刘皝显然很快便掌握了关于洞房的要领,他深邃的眸子饱含情欲,嘴唇从她的唇来到她的脖子处,在她的颈窝处流连,窦芽菜不禁轻笑出声:
“哈哈,好痒啊,好痒……”
刘皝的嘴没有停住工作,就像饿极了的人突然间咬到一块肉,再也不愿松开了,之伸出手掌将她的嘴捂住了,让她笑不出来。
噢,这个动作太粗鲁。
刘皝突然觉得身下的人就像一颗新鲜的豆芽,干干净净、水水灵灵的,让他流连忘返,儿她偶尔的娇羞和呻吟让他的欲望更如火星般四溅。
他的侵略更深,手慢慢向下,抓住了她的脚踝,细细地摩挲着。
窦芽菜再也笑不出来了,她开始紧张地抓住他身上的衣服,因为她发觉她体验到了一种陌生的感觉,而这感觉是刘皝在她身上这里弄弄那里摸摸的时候引起的,尤其是他把她的衣服全部退去,嘴唇慢慢来到她的胸前时,她浑身都颤抖了,有害怕好像又有一丝期待。
“熟了吗?”她问。
“还可以。”他答。
“大吗?”她问。最新章节全文阅读Qiushu.cc
“一般。”他口齿不清地回答,虽然评价是一般,但他还是像只辛勤的小蜜蜂在柑橘地里采蜜,创造劳动的价值。
“形状呢?”
“姣好。”
……
事实上,是这样的,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迷恋大胸部,据调查,这个世界上只有三分之一的男人喜欢大胸部,有的男性认为女性的胸部越大越好,但大部分的男人更在乎的是乳房的形状,以及是否和自己的身体曲线相匹配,一个瘦弱的女人却有一堆硕大的乳房,那是件恐怖的事情。想象一下吧,一根细豆芽身上挂两个大苹果会是什么后果,那豆芽都要折了。
窦芽菜很幸运,刘皝大叔就是那三分之二男人里面的男人。
过了很久,他的唇离开了,给两人一些距离。
“窦芽菜,真的洞房了……”他咽哑的声音最后一次确认,但是没等她点头,他的手便抚上来了她的大腿,便以指尖轻轻摩挲,激起她困惑的呻吟,却让他的动作更加撩人了,于是更加卖力地吻着,从这里到那里,从那里到这里,从这里又到那里……来来去去去去来来,直到——
她开始挣扎……
“大叔,不洞了,不洞了。”她中场喊停,但她太天真了,这男人到了这里了有如上了高速车道,只能前进不能停,更不能后退。
“洞……”他按住她挣扎的手,像阿三一样,他没有听到“大叔、不、了”等字眼,他只听到一个“洞”字,于是大手终于到了幽深的洞口,颤抖地试探般的采撷,引来她的叫声。
听到她的声音,他的血脉突然间全部扩充将。
“帮我把衣服脱了。”他命令道。
“我不会……”窦芽菜伸手鼓捣了半日,说道。
算了,自己来,终于,两人坦诚相见了,两具躯体的相见是经历了多么漫长的路程啊,刘皝大叔这条满满洞房路算是走到了。
他有些颤抖,她也同样在颤抖,这对于两人都是陌生的事。
“如果那个会怀孕吗?”
“大概会。”
“孩子生出来,谁带?”
“生出来再说……”
就在他的身体蓄势待发的时候,洞房的门却砰的打开了,他急忙一转身将窦芽菜护在身下,想要扯被子盖住两人却发现者床上居然没有被子!无奈之间,扯过自己的袍子,将两人勉强包住,但依然春色无边。
“窦芽菜,外边有个人说急着找他。”进来的是七婶婶,像是没看见两人此刻的狼狈样似的急冲冲闯了进来。
“谁?”
“他说什么‘属下赵南’。“
“七婶婶,您先出去,我们……穿一下衣服。”
七婶婶看了两人一眼,看着刘皝面红耳赤的样子,心中大约猜到,这洞房怕是又泡了汤了。
两人穿好衣服,窦芽菜替刘皝将大红花取了下来,房中的气氛有些凝重。
“……”
再这么下去,真要不举了,不管,刘皝重新将窦芽菜按倒在床上,不甘心行到洞口又被拉了回来。
“好啦好啦,大叔,赵南能找到这里来,必定是出了什么事,洞房的事情回宫再说啦。”窦芽菜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变成了刘皝的妈。
刘皝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极其愤懑地起了床。
“最好有攸关性命的事,否则一定取赵南项上人头!”
窦芽菜将衣服穿好,整理了仪容。
“窦芽菜,你要记得,你是我的人,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人,不论走到哪里都是。”就在两人要跨出房间的时候,刘皝拉住了她的手,坚定霸道的说道,“知道了吗?”这一问又是温柔无边。
“嗯。”她点了点头。
“记住了吗?”
“记住了。”
“走吧,我们回宫。” 他们不知道的是,皇宫、后宫、皇位就像一个血盆大口在朝他们张开着。
走出房间,赵南正背着手站在床边,见到刘皝,便跪下:
“六爷,出事了。”
“何事?”
“皇上……病重。”
“什么?”刘皝和窦芽菜二人同时发出不敢相信的疑问。
“八爷的伤势现在都无人去想了,大家都等在皇上的殿外,属下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马已经备好。”
“走。”
向七婶婶和六伯伯告别后,两人准备回宫。
“窦芽菜……”窦芽菜被刘皝抱上马准备驰骋而去的时候,七婶婶屁颠屁颠地跑了出来,刘皝转过马头,对着她。
“窦芽菜,我告诉你的秘诀别忘了用。”
“嗯,我记住了,婶婶你和六伯伯要好好的,有时间我一定会来看你们。”窦芽菜笑着说道,心里却想着那秘诀还不一定用的上了。
刘皝朝七婶婶点了点头,而后扬起马鞭,向着皇城的中心驶去。
七婶婶手里抓着刻着“皝”字的玉佩呆呆站在远处,直到那马和人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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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的皇宫风起云涌的窦芽菜
在回皇宫的路上,天色渐渐暗了,残阳如血,朦胧慢慢地笼罩整个天地,天边只剩下一道晚霞,他们共骑在一匹骏马上,赵南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保护。在线阅读天火大道Http://wWw.qiushu.cc/
风从身边划过,窦芽菜清晰地听到了风的呜咽,尽管是夏天,但她突然感到一丝寒意。抬头,刘皝的面庞已没了方才的轻松,取而代之的是冷硬和高深莫测。
王大叔变成六王爷了。
“大叔!”窦芽菜突然抬起头来在奔跑的马上大声喊刘皝,那声音在风里飘散到好远好远的地方。
“什么?”刘皝低下头,但眼睛仍然看着前方,脸上神色凝重。
“没什么,快走吧,就是想喊你一声。[八零电子书wWw.80txt.COM]”
刘皝笑了一笑,在她扬起的脸上印上了一吻。
“驾……”长鞭一甩,马以更快的速度驶向未知的一切。
赶到的时候,皇帝的寝宫外,跪满了一地人,所有的王爷公主大臣们都到了,连受伤的刘钬也在太监的搀扶下跪在那边,各人的脸上都是肃穆的神色。窦芽菜怀着忐忑的心情和刘皝跪在刘钬旁边,刘钬和刘皝对视了一眼。
此刻,几个朝廷重臣在内殿和皇上说着话。
皇上的身体不是好好的么?怎么突然间就病重了?
听刘钬一说才知道,今日皇上兴致来了要去打猎,在林子里遇到一头小花鹿,势要猎到,往常皇帝去打猎,下面管事的人总是早有准备的,林子里放的都是些喝过迷药的动物,很容易就能猎到,皇帝便以为自己的骑射技术了得。而今日这头小花鹿确确实实是野生的,健步如飞,皇帝为了猎到它跑了很远很远的距离,后来便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受了重伤。
唉,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皇帝,掌管着全天下的皇帝却被身边的人骗的团团转,这是不是一种极致的可悲。其实,历史上多少不是皇帝管得了天管得了地却管不了身边人的心呢。
而这跪满一个大殿的人群中,又能有多少个是真心为了皇帝的身体担心的,现在大部分人心中想的大概只有一个问题——若皇帝驾崩,谁能继位。
窦芽菜突然有了一种凄凉的感觉,权势之争往往导致父子反目兄弟成仇,而她也被历史的车轮卷进里面去了。
抬头之间却不经意发现跪在左侧的人群里,有个人看了她好几眼,是个女孩子,长得很美,精致的如同现代的芭比娃娃,一举手一投足都别有一番青春的味道。这个人是谁?她以前从未在宫中见过,许是哪位出嫁的公主或郡主之类吧,她没有多想。
既然人家看她,她也看人家就是,人不看我我不看人,人若看我我必看人。但是看着看着,她才发现自己真真是多情了,这个美丽的小公主或是小郡主看的根本不是她,而是跪在她旁边,一脸凝重的王大叔刘皝。
——又是一个爱慕者。
窦芽菜扯了扯刘皝的衣袖,示意他往小美女那边看,刘皝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他愣了一下,而后又低下了头来,而那个小美女略微有些失望看了他好久才回过头去,那眼中似乎有一种叫做幽怨的东西。
【今晚还有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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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是老的辣,情人老的好
“传-六王爷、六王妃、三王爷觐——见——”
几个老态龙钟的朝廷重臣穿着朝服弓着背面色凝重地走了出来,随后刘皝、刘琰以及没明白为什么会把自己叫进去的窦芽菜三人被同时传唤进了皇帝的寝宫。[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小说网www.mianhuatang.cc]
寝宫里,太医们在皇帝的龙塌旁商量着什么,皇后娘娘和几个贵妃在一旁抹泪,仿佛一夕之间,原本爽朗健谈的皇帝老了起码十岁。果真是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年纪大了的人,只要稍微有些病痛,身体状况便急速恶化,即便是人称万岁万岁万万岁的皇帝也逃不过生老病死的规律。
“儿臣叩见父皇。”
“窦芽菜参见父皇。”
原本闭着眼睛假寐的皇帝睁开了眼睛:
“你们都退下,朕要和朕的皇儿和儿媳说说心里话。”
“是。”
皇后看了看刘皝,对于儿子和窦芽菜这媳妇一夜未归,她是颇有微词的,本想借机训斥一番,现在却没了时机。窦芽菜始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拔又拔不得,看见又心里不舒服,她实在是觉得这干瘦到刚刚发育的女娃子配不上她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极品儿子。
更重要的是,刘皝本来与她就不是特别亲,而因为窦芽菜他还屡次与她顶嘴作对,这让她那一口气呕在心中怎么也下去不了。
窦芽菜能感觉到皇后针一样的目光,虽不至于让她背刺锋芒,但也有些如坐针毡。这婆媳关系自古以来就很复杂啊,常言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中一本就叫“婆媳经”,在家庭中,两代人之间的矛盾和冲突,最明显和最常见的,是出现在婆媳关系上。婆媳不合,是使不少人提起就摇头叹息的问题。
而窦芽菜还从未正视过这个问题,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念这一本经。不是因为她没有将皇后搞定的信心,而是之前她从来没觉得自己会和这个皇宫有多大的关系,但在“我们村”的时候,在七婶婶准备的洞房里洞房的时候,以及在他和刘皝共乘一匹马奔回宫里的时候,她突然之间觉得她和刘皝、和这座皇宫已经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再也逃脱不得了。
看来,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天下地位最高的婆婆搞定了。
等其他全部的人都退下之后,皇帝发话了:
“你们三个,起来说话吧。”
“是。”
三人依言站了起来,垂首站在龙床前。
“父皇,我朝太医医术精湛,父皇很快就能好起来的,儿臣已经命人前去西域找寻神药,望父皇为了大刘王朝保重龙体。”刘琰说道。
“父皇,请保重。”刘皝向来寡言,面对受伤的父亲,也就能说出保重之类的话来,窦芽菜听了,暗自想到,放在在七婶婶那边和阿三斗起嘴来的时候倒是厉害,此刻却变成了另一个人,看来王大叔必然是两重性格的人,她这做妻子的务必要夫唱妇随,挽回一点面子了:
“父皇,您是菩萨心肠,我想今日那头小鹿是太爱您了,才引您去追的,现在它若知道您受了伤,说不定正在山谷里忏悔呢。(WWW.qiushu.CC 好看的小说”窦芽菜天真无邪的一番话倒是让皇帝的脸色舒展了不少。
“芽菜,扶朕坐起来吧。”
窦芽菜赶紧屁颠颠地跑过去将皇帝陛下扶了起来,将枕头塞在他的龙背下,皇帝是个慈祥而睿智的人,窦芽菜看着,觉得他与《康熙王朝》中的康熙有几分相像。
皇帝并未理会立于龙塌前的两个儿子,反而是与窦芽菜闲话般拉起了家常,他对这个鬼灵精怪的女娃子是很喜欢的。
“芽菜,你第一次入宫时,我听说了你‘借花献佛’的事情,拿你姐姐绣得花送给皇后,还美其名曰‘借花献佛’,将皇后比作佛,她着实高兴了一把。今日父皇病卧在床,你能不能以屋中的人或事拿来送父皇,让父皇也开心一下,今日政务缠身,好久没有放松了。
窦芽菜心想,皇帝把刘皝刘琰同时叫进来,难道只是为了让她表演一番么,这恐怕只是考验的开始啊。
“咳……”窦芽菜郑重其事地咳嗽了一声,继而说道,“父皇,我当真说了的话,您要答应饶我不死哦。”
刘皝一听,身子抖了一下。
“我来作一首诗献给父皇吧,希望父皇的伤势早些好,大刘王朝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作诗?好,上回你的御前表演让朕开了眼界,这回倒是看看你的诗如何。”
“好,请父皇雅正。我来念,六王爷,请你帮我执笔吧。”窦芽菜决定拉上大叔。
“哦?可是你不会写?”皇帝问道。
“自然不是,父皇没听过一句话么‘妇唱夫随’。”窦芽菜不愿将自己丑陋的毛笔字露出来,还编了个让人欢喜的冠冕堂皇的理由,让刘皝在心中狠狠的嗤之以鼻了一番。
“妇唱夫随?该是夫唱妇随吧。”
“皇上说的是。”
什么夫唱妇随,窦芽菜今日就要妇唱夫随一番。
她背着手,在房中踱步,时而皱皱眉,佯装思考。其实,皇帝方才一开口她心中就有了主意,接下来她要说的是她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一个故事,现在拿来借鉴一番。借鉴并不是抄袭,借鉴其实是需要很大的智慧,她才女窦芽菜也不屑于抄袭。
“大叔,我要说了,你听好了。”踱了片刻步,觉得踱够了,她便决定开始表演,但话一出口,就是惊天地泣鬼神——
“诗歌第一句——这个老头不是人。”
刘皝的笔尖刚落到宣纸上,一听窦芽菜这话吓了一跳,那滴墨就这样掉了下来,白色的宣纸像一个美女无缘无故长了一颗大黑痣,一张宣瞬间纸就作废了,他开口训斥道:“窦芽菜,不得无礼,父皇病重,不要乱耍小聪明了。”
而刘琰听了,也愣住了,小芽菜又要做什么了?他的唇角溢出一丝笑容。
“谁说我开玩笑了,你写就是了,要不父皇您下令让我们大叔要听我的,我念一句他写一句。”
“好好好,六儿,芽菜念什么你写什么,三儿,你替你弟弟将纸拖着,让他好好写。”
“是,父皇,儿臣遵命。”父皇都下命令了,他们哪里还有不从命的道理?
嘿嘿,窦芽菜心中极高兴,这大刘王朝最有人气的两个王爷,一个替她执笔,另一个拿纸,她坚信,她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太多太多的好事了。
“这个老头不是人。”窦芽菜再次念道,刘皝的笔尖依然颤抖了一下,但还是照着写了下来。
“真龙天子下凡尘。”嗯,这句还不错,刘皝刷刷几笔便写好了。
“儿子个个都是贼。”唰~~一张纸又报销了。
“大叔,重写!”窦芽菜喊道,刘皝和刘琰对视了一眼,刘琰再次拿出了一张纸,铺好。
“六弟,有妻如此,想必天天惊涛骇浪吧。”永远是这样的,刘琰的话听不出好或坏,戏谑或是羡慕,他时常幽深的似一潭千尺深的水。
“谢三哥关心。”
臭豆芽,非得把他折腾出心脏病来不可。
再次写了一张,在“儿子个个都是贼”的时候还是踟蹰了一番,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写了下来。
“还有最后一句,‘偷得仙药奉-至-亲。’”最后一句说完,刘皝愣了,半晌皇帝哈哈大笑起来,刘琰也露出了赞赏的目光,这个小姑娘,他一开始就没看错她,这等聪明和智慧,大刘王朝的哪个女子能拥有?
“这个老头不是人/真龙天子下凡尘/儿子个个都是贼/偷得仙药奉至亲,好好好,芽菜真真是朕的开心果,话说的这么漂亮不打紧,还着实让朕、六儿和三儿吃惊了一番,哈哈哈……”
皇帝爽朗的笑声再次出现了,一直传到寝宫外,连皇后都觉得奇怪,还命小林子前去悄悄打探一番。皇帝一高兴,整个寝宫里的压抑气氛顿时减了不少。
皇帝看了一眼两个儿子,虽然卧病在床,但刘隆基的眼神依然是犀利的。
“今日唤你们前来,是要你们二人说说,一个王朝最重要的是什么?三儿,你是兄长,你先说。”果真,皇帝绝对不是为了听窦芽菜讲好玩的话,看刘皝为她执笔,刘琰为他铺纸而召他们进来的,
“是,儿臣遵命。儿臣认为,所谓治国就是治吏,一个王朝最重要的就是治吏,把官吏管理好了,官场风气匡正了,官员的表率作用增强了,老百姓就会一呼百应、不令而行,国家就会政通人和,社会就会安定和谐。否则,官员欺上瞒下,营私舞弊,利令智昏,胡作非为,其结果只能是“虽令不从”,民怨国衰。所以儿臣认为治理官吏这才是最重要的。”
“嗯,不错,看你确实经过了一番思考。”皇帝频频点头,“六儿,你呢。”
“导之以政,齐之以行,民免而无耻;导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即用制度和刑罚统一人们的行动,虽然可以避免人们犯罪,但是他们却没有羞耻之心;用礼和道德去感化人们,人们会产生羞耻之心而不去犯罪,自觉从善,走上正道。还有正所谓“倡德治必重治国之人”。治国者需要有德行,有高尚的道德修养,特别强调统治者自律,以自身的言行为民表率。”刘皝向来倡导儒学,他便从儒家孔子的思想中汲取了重要的治国思想。”
“嗯,六儿,说的不错,道德比起法制来又更加重要的作用,芽菜,你有不同的看法?”皇帝赞扬刘皝的时候却看见窦芽菜眼中不怎么赞同的目光
“芽菜确实有一些看法。”
“说。”
“孟子曾说过,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芽菜认为,不论是为人还是治国,讲究的就是一个‘人和’,人和是最重要的,起决定作用的因素,“地利”次之,“天时”又次之。而作为皇室,最重要的也是‘人和’,夫妻和、父子和、兄弟和、姊妹和,若一个君王若能在他的家里做到这些和,必定全天下的老百姓都会顺从归服。”
“朕看,你们两个都不及芽菜,看来你们离真正的治理国家还有一段时间。”皇帝从龙榻上坐了起来,然后站起。
“父皇你……”
皇帝没有受伤?
“你们以为朕受伤了么?一头小鹿而已,对朕来说不值一提,倒是你们,朕是用这种方式告诉你们,这天下的一切、皇宫的一切都在朕的掌握之中,皇位该归谁,朕心里有数。”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记住了。”
偶买噶,姜还老的辣,饶是她神童,都被皇帝骗了,外面的阵势那么大,亏得刘钬还带病出席。
“你们出去吧,各司其职各归各位,钬儿受伤的事情朕不再追究,只希望你们兄弟间不要忘了血脉的情谊。”
皇帝的威严,天摇地动,震晕了当场的人。
三个人悻悻地退了出去。
窦芽菜仍旧是感叹皇帝的演技了得,这跪在外面的人,包括皇后大概都是被他欺骗了的吧。
“六弟,以为父皇受了伤,云罗也从边疆回来了,你们大概要好好叙叙旧吧,当日一别,你们多少年没见了?” 出得了皇帝寝宫,刘琰说话了。
云罗?多年?叙旧?窦芽菜恍然想起那时刘钬在景阳宫门外所说的“你有你的滋味,她有她的味道”,敢情,这回“味道”回来了?她看了看刘皝,他的神色果然是诡异的。
“谢三哥关心。”
刘皝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快速的走了出去。
“小芽菜,你的大叔把你扔了,该是去找云罗咯,不如跟三哥去我的睿清宫走一走,我让人做好吃的给你吃。”
“不麻烦三哥了,我一夜未归,现在很累,要回景阳宫了。”
这小子,走得那么快,莫非真是去找刚才的小美女?
姜是老的辣,而情人,也该是老的好啊。
【等了很久吧,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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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没点过去呀
“小芽菜,你当真不想知道六弟和云罗郡主过去?”
窦芽菜刚走了两步,便听到刘琰慵懒的声音魅惑地传来,回头,见他在暮色中面露微笑但笑不露齿,那一身白色的袍子在风中飘啊飘。(WWW.mianhuatang.CC 好看的小说棉花糖不可否认的是,刘琰确实是一个深沉而魅惑的男人,他脸上的那一丝偶尔出现的坏笑更增添了他的魅力,再加上三王爷的身份,女人见了即便不会趋之若鹜,但也让人心中波涛暗涌了。
见窦芽菜停下了脚步,刘琰举步上前,正待开口,却听见她说道:
“谁还没点过去呀,大叔有,我也有,三哥未必就没有?”
刘琰对她的回答有些讶异,一般女人对于自己男人的过去总是很好奇,但是表面上却表现的不在乎不关心,但是心里却纠结如麻,恨不得自己有孙悟空的本领,变成一个小昆虫爬到他的心脏里去、而窦芽菜却不探听男人的过去,这一点倒是掌握地不错,这成熟的不像一个才十二岁的王妃。
“三哥在想,小芽菜究竟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呢?窦江那个迂腐的老东西不可能生出你这样的聪明的女儿来的。”
“非也非也,窦江是我爹我是窦江的女儿。”
“那你不在乎你的大叔么?”
“这么说吧,三哥,我觉得幸福就像这花园中翩翩飞舞的蝴蝶,当你刻意追求它的时候,就不能轻易得到它,而当你以平常心对待不去左追又赶,它却不经意落到你的肩上。丑事人人有,不露是高人。依我看,三哥就是一个高人。”
“小芽菜,让你和窦碧玉掉包是三哥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了。”刘琰摇着宫扇,一声叹息,这等悟性和慧根哪里找去?可惜的是,样子瘦了点丑了点。
当初想用狸猫换碧玉的做法,将这极不起眼瘦豆芽换给刘皝做王妃,是想要让皇后的梦落空,想要让刘皝成为一个笑柄,但此刻,他似乎成了后悔的那个人。
“三哥,您的内心是不是空虚又寂寞?”她瞧着刘琰一本正经,让刘琰有片刻的哑口。
“此话怎讲?”
“寂寞的男人是狼,总想咬别人,或者看别人互咬,他就开心了。(WWW.mianhuatang.CC 好看的小说棉花糖依我看,三哥的行为很符合这一点。”
“窦芽菜,,应该说,寂寞的男人不仅仅是狼,还是色狼呢。”
刘琰笑言,而后向她走近,那白色袍子的一角果然暧昧地飘起,有意无意地拂过她的豆芽脸,他弯下要去,窦芽菜明显地感觉到他浑身的气息将她包围住了,等她反应过来要后退的时候,刘琰已经一把搂住了她的细腰:
“三哥是色狼么?你这么怕?”
窦芽菜正要故作镇静地扬起一丝笑容,下一刻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跟什么似的脱离了刘琰的钳制,投入了另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力道之大让她的鼻子重重地撞到了那一堵人墙上。
“怎么这么慢?等你半天了。”
抬头一看,刘皝大叔正不悦地看着她责怪。
“我……”三哥不是说他找旧情人叙旧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窦芽菜摸了摸大约已经红肿的鼻子。
“三哥,窦芽菜是我的王妃,还请自重。”话一说完,刘皝便拖着窦芽菜头也不回地走了,跟拖个扫帚似的,没有一点美感。
刘琰看了看自己蓦然空了的手臂,扯起左嘴角,浮现一丝残笑。身后,两抹神秘的背影如黑夜般笼罩。
“三爷,接下来该如何?”
“按兵不动。”
“可是,我们不是已经掌握了切实的证据吗?只要将证据拿到皇上面前再公诸于众,那皇后和六王爷还有什么力量与您抗衡呢?”欧阳宁不解刘琰的用意,千辛万苦将证据拿到了手,还死了那么多人,为何只是默默攥在手中呢?
“本王心中自有打算,本王父皇心明如镜,今日召见我兄弟二人,实则是一种警告。未必他就不知道六弟的身世,如果他有心包庇,于我们并没有好处。”
“所以?”
“要揭露皇后的阴谋和刘皝的身份最好的时机便是遗诏公布的那一天,那时,他再没有任何保护伞,若父皇立了他……”
“三爷高明。”
大约因为皇帝突然的一场戏,以无比威慑的力量使得朝中那些拥戴三王爷或拥戴六王爷的朝臣们犹如当头一棒,他们躲在家里悄悄地擦汗,原来大刘王朝的皇帝还如此老当益壮、老谋深算,在他的眼里一切都明晰了然,谁还敢耍什么花招?
于是关于皇帝将来传位于何人的问题,表面上看好像渐渐平息了下来,众人各归各位各司其职,井水不犯河水,阳关道或独木桥,各走各的,各过各的。
只是,因为皇帝这一唱戏,一些常年在不住在京城的皇亲国戚都赶了回来,这便包括某亲王某王爷某公主某郡主等等等等,后宫一下子便热闹了起来,这人们茶余饭后议论地最多的无非是有关云罗郡主的话题,而有关六王爷刘皝和云罗郡主的前尘往事日后也渐渐浮出水面。
“大叔,云罗郡主是什么人?”
你看看,女人的好奇心果然还是掩盖不了的,方才在三王爷刘琰那窦芽菜一副深明大义地说着“谁还没点过去呀”,但此刻,却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你听三哥说了什么?”刘皝发现窦芽菜被他以极不雅的姿势拖着前行,便放慢了脚步。
“非也非也,乃是我觉得身为六王妃,关心一下六王爷的情感世界是应该做的事情,是分内的事情。”窦芽菜欲盖弥彰。
“你确信不是嫉妒或是其他什么?”刘皝大叔但笑不语。
“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只是我确实是抱着关心的态度,当然,你可以选择让我关心也可以选择不让我关心。”
“谁还没点过去呢。”
“……”他盗用了她的话,莫非方才和三王爷的话他都听到了?那她现在在他的眼里岂不成了个口是心非的人?窦芽菜暗喊糟了,不过随后又安慰自己,是女人就睡口是心非,她不过是做了女人该做的事。
刘皝放开了她的手,回过头来,先是双手抱胸,而后一只手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
“我们的洞房,似乎还没有完成吧,窦芽菜。”
“……”
这人,怎么还没忘记那事呢?要知道,她已没了那勇气了呀。
“六哥哥,在这呢。”
一个甜美如蜜的声音响起,窦芽菜回头看去,一个衣着考究的女子手拿着淡蓝的绣帕掩嘴,她就站在一丛兰花后面,清新脱俗,但看起来身子很弱,也喜欢发愁,颇有些病美人的意思。只是因为可能为了掩饰病态,她在穿衣打扮方面太过注重,搭配的首饰发型都过多了,整个人譬如一棵挂满了礼物的圣诞树,颇有些礼物多多,任君采撷的意思。但窦芽菜跟她闭起来,就太寒酸了,她整个一歪脖子树。
歪脖子树和圣诞树比起来,还是圣诞树好一点啊。
而圣诞树口中喊的六哥哥正是刘皝。
“喊你呢。”
刘皝半日没做声,窦芽菜用手推了推他。
“你回来了……”刘皝淡淡地问道,倒是有些疏离,不像是激情燃烧的岁月啊,莫非因为我在场?窦芽菜暗暗想道,偷偷地看了看两人的神色,云罗郡主欲说还休,刘皝大叔风轻云淡。
“我……六哥哥,一定要这么疏远吗?”云罗的眼中是受伤的神情,一阵风吹来,她便咳嗽了起来,大概是觉得不雅,马上便用淡蓝的手绢捂住了嘴。
“多年没回了,宫中都变了,你多看看,走吧。”
刘皝攥着窦芽菜的手,从云罗的身边走过去。
“六哥哥……”云罗双目含泪,但却不让那泪留下来,只是吟在眼眶中,那样看起来,更加的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同时,也直接忽略了窦芽菜的存在。
窦芽菜感到刘皝的手有些微颤抖,是因为起风了冷,还是因为她双目含泪的情态打动了他坚硬的心?
“起风了,回去吧。”刘皝说道,看来是那眼泪的作用啊。自从林黛玉之后,很多女人学会了用眼泪征服男人。眼泪是林妹妹征服宝哥哥的爱情伎俩。她梨花带雨,他就心疼不已。
林妹妹的爱情伎俩,业屡试不爽。现在云罗的眼泪就等于是黛玉的眼泪,那刘皝真成贾宝玉了?
可惜,窦芽菜是现代人,学不成林黛玉那娇弱的病态模样。虽然她也女的,也有眼睛也有泪,虽然她也有弱柳一样的腰身;虽然她也多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她过于瘦弱的脸上的眼睛里若是这样含泪,不仅没有情态,还会吓坏别人吧。
“咳咳咳……”云罗真真是个弱不禁风的人,风再一次吹过的时候,她咳嗽的更加厉害了,手绢一直捂在嘴边,离开唇边的时候,那淡蓝的手绢上已经有了红色的印记——
她竟然咳出血来了!
而下一刻,她已经摇摇欲坠,就要被风吹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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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的事,暂且搁一搁吧
【1】
最终,刘皝还是在云罗郡主摔倒之前扶住了她虚弱的身子,远远望去,真真是一副英雄配美人的画,男的英气逼人,女的扶风弱柳。[求书小说网www.qiushu.cc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六哥哥,你还是关心我的。”
云罗美眸中的那两颗泪终于掉了下来,情真意切地等待刘皝替她拭去。
“病还没好么?”刘皝问的有些生硬。
窦芽菜见了,悄悄隐去,预备给两个人留一些私密的空间,她走了一段路,回头看看,刘皝果真没有跟上来,他已松开了手,和云罗面对面在说些话,似乎并未注意到她的离去。
窦芽菜站在原地,笑了一笑,而后蹦蹦跳跳回景阳宫去了。
而此刻,天,竟然非常狗血的下起了雨,淋在窦芽菜的身上,再次回头一看,刘皝已经扶着云罗到一旁的亭子里躲雨去了。
还真是应验了那句话,女人哭得越多,天上的雨水就越多,此刻天上的雨水就是云罗的眼泪么?雨还在下着呢,是因为云罗还在流泪吗?
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窦芽菜跟自己说道。
看来,他们的之间,确乎是有一段故事存在的,那么,现在她是第三者?想到这里,窦芽菜不高兴起来,因为此生,她最不乐意做的事业就是第三者了。
但似乎,所有爱情都有竞争者,可是,若她不愿竞争呢?
刘皝从外边进来的时候,窦芽菜正坐在案前看书,名为看书,实则是用书做了掩饰偷偷地看他,看他的脸色有何变化。果然,他脸上有一抹不太自然的神色,似乎也在躲避着她的目光,而且多次欲言又止。
窦芽菜在书后略微思考了片刻,然后郑重其事地将书放下,又郑重其事地站起来,走到刘皝的面前,郑重其事地喊了一声:
“大叔。”
“何事?”
她看着他,轻解了罗裳。
“窦芽菜,你这是为何?”刘皝见她竟然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忙伸手制止。
“洞房啊,你不是说洞房的事儿还没完吗?”窦芽菜故作不解,用天真浪漫的语气问道。
刘皝的手明显的僵了一僵。谁说的,女人在适时的时候要会装傻,神童也有装傻的时候,只不过,她这傻,似乎装的很生硬。
刘皝愣了片刻后,将她的衣服拉好系好打包好,说道:
“洞房的事,暂且搁一搁吧。”
“哈哈哈……”窦芽菜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腰弯了下去,笑出了眼泪,“大叔,看看你为难的样子,真好玩,你当真认为我要和你洞房么?”
“窦芽菜……”
“我是在帮你,让你看清自己的心而已。好啦,颠簸流离那么久,跟你跑来跑去的,我真的累了,我要睡觉去了。”
“你去哪?” 看着窦芽菜打着呵欠离开的样子,刘皝的心没来由的一慌,伸手扯住她的手。
“睡觉啊,还有事?”
“……没,没有了。”刘皝看着她离去,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刘皝。”
“什么?”这是第一次,她正正经经地叫他的名字,用一个女人叫一个男人的语气。
“没什么了,早些就寝,父皇虽说不过问刘钬受伤的事,但我觉着你们再去做个解释会好一些。”
“嗯。”
最终,她还是去睡觉了。唉,从前说过的话,大概要改了,世界是美女的,也是才女的,但最终的柔弱的女人的,她这个才女看似已经输了她的世界了。
这天晚上,窦芽菜和刘皝同床异梦。两人背靠背躺着,看似睡得很熟,实则睡得很生。
第二天早上刘皝去早朝的时候,窦芽菜都没有起来,她知道她一定长黑眼圈了,她也知道他站在床边等她帮他穿朝服等了片刻,最后不见她起来,他就自己穿了,她还知道他在除去之前,看了她片刻。
【2】
窦芽菜的心,确实是乱了,她很清楚,这心,是为刘皝而乱的,莫非自己真的早恋对大叔动了春心了?
糟糕,整晚胡思乱想,忽略了美好的夜色,都是因为他吗?
糟糕,她陷得比他早吗?这是不是注定要受点煎熬?
糟糕……才女第一次感到了恐慌,她的智商高并不表示情商也高啊。
“王妃,云罗郡主求见。”
正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的时候,小玉前来通报。
糟糕……来了。
窦芽菜迅速地转动脑子,揣测她的来意,耀武扬威还是赶她下台,无论是哪一种,窦芽菜都还没有准备好迎战,因为对于刘皝的心,她都还来不及捋清,又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让她等等,本王妃梳洗片刻便到。”首先起码要好好梳洗一番才是。
“雅彩妹妹,不用了,我已经进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而且她叫的是她真正的名字——雅彩,窦雅婇。
只是,她竟然在她如此狼狈而没有精神的时候来的,杀了她个猝不及防。窦芽菜她杯具了,战争已经打响了,她却连盔甲都没准备好,更别说武器了。
都说女人早上醒来的时候是最邋遢的时候,眼屎口水什么的一大堆,头发乱糟糟的。云罗选这个时候来,明摆着看她的笑话不是么?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啊,懂战术,有一套。
最终,窦芽菜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章诒和《往事并不如烟•;;最后的贵族》中说:“我经历了四个朝代,总结出的经验是‘以不变应万变’。”,此刻窦芽菜心中说的是“我比你晚活了千多年,此刻我也要以不变应万变。”所以,窦芽菜索性不起床了,就在被子里呆着,睡眼惺忪地看着她。
云罗是一个人来的,今日的穿着与昨日有所不同,身上所有累赘的饰物都去掉了,只戴了个玉镯子在手腕上,配着水蓝的衣服,更显清灵了,只是那病态还在,看着真的像《红楼梦》中 林黛玉了,窦芽菜感叹道,若她是男人,大概也会想要拥她入怀,好好疼爱一番吧。
“雅彩妹妹……”见窦芽菜没有要起床迎客的意思,云罗颇觉不自在,仿佛一个突然闯入却又不受欢迎的人似的,更有甚者,窦芽菜已示意让宫女太监什么的都退下去了,此刻这般,无人喊她坐亦无人茶水伺候,她只好再次喊了一声。
“哦,我倒是忘了,请坐。”窦芽菜努了努嘴,示意云罗坐。
“雅彩妹妹在景阳宫还住的习惯么?景阳宫什么都好,就是人气不足,哦,还有六哥哥书房那盆兰花,还在么?”云罗说着,用兰花帕子捂了捂嘴,“瞧我,忘了,快十年了,那兰花该已凋谢了才是。凋谢了吗?”
“有的花活着,它已经死了;有的花死了,它还活着。”窦芽菜盗用了一句现代的诗,做了个颇有哲理的回答,不过,所有的哲学都是故弄玄虚罢了,云罗就被这哲学的回答弄懵了,呆了半日,也没想明白窦芽菜这话里的意思,只好故意装作没听见,继续说着旁的话。qiushu.cc [天火大道]
“待哪日有了空,芽菜妹妹和我一块去弄一盆兰花来吧,六哥哥的书房,看着总是冷清了些。”
云罗愿意“大方”地和六王爷的六王妃一起布置六王爷的书房。
“现在不冷了,要去看一看吗?若没记错,刘皝拿《春宵秘戏图》还在书案上放着,还有她从藏书阁弄来的一大堆御女术之类的书也还在,前些日子,她让花戊己写的什么壮阳的药方也还在,本来是想故意拿给刘皝大叔,看看他会怎么训斥她,然后又装作漫不经心地看看那药方的样子的,后来因为刘钬的事情却忘了,现在,若这病态的郡主见了会是什么反应?
果真,云罗一怔,被窦芽菜的邀约吓了一跳,病态的样子更加病态了:
“不不不,今日不行,我身子不适,还是改日吧。”说着,就真的咳嗽起来了。
“还是去找一找兰花的影子吧,或许还没枯萎呢。”窦芽菜热情的邀约,打败“情敌”第一招——制造假象,让情敌看到他们坚贞不渝、亲密无间的感情,从而知难而退。虽然,还未确定云罗真的就是她的情敌,但是她也决定这样做一做了。
“……好……好吧。”云罗答应了,并出去外面等着窦芽菜。
待云罗离去之后,窦芽菜才从床上起了来,任小玉替她梳洗打扮了,然后和云罗一起进了刘皝的书房,却发现皇上竟然在那。
“给父皇请安。”
“给皇上请安。”
“呵呵,起来吧,方才撇开了太监宫女们来散散步,见六儿的书房门开着就进来看了看。没曾想却碰见了你们二人。”
糟了,皇帝不会看见书房里的黄书了吧,窦芽菜看了看皇帝,还好神色平静,似乎没有发觉,不过他可是很会演戏的呢,就算看到了也装作没看到吧,
那究竟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呢。
云罗一脚踏进书房,脸上的愁容更甚了,眼里还有一片哀伤和失意,半晌她口中弱弱地说了一句:
“六哥哥真真是可怜。”
弄得窦芽菜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同时她也发现,这个云罗似乎并未完全将皇帝放在眼里,虽然也行跪礼,但眼睛里并无十分的尊敬,难道这其中还有她所不知道的故事吗?
唉,真真是皇宫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有秘密呀。
“皇上,您说,人活着为了什么?”云罗再次问了一个颇有哲理,值得探讨一辈子的问题——人活着为了什么。是不是所有病怏怏的人都喜欢思考活着和死去的问题呢。
“云罗郡主呢,觉得活着是为了什么?”皇帝反问道。
好深奥的话题,神童都会头痛。
“原先,我在突厥的时候,常常想,人赤-裸裸地来到这个世上,又赤-裸裸地走,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后来我以为我想明白了,人来到世上就是为了体验生活,感悟人生。但现在我又有了新的想法了,人活着,就为争一口气,我云罗郡主,真真就只能那么蹉跎一辈子,什么都得不到么?不,我要去争取。”
“哦。”皇帝淡淡地应了一句。
窦芽菜心中想到,争取?争取刘皝吗?
“雅彩妹妹,那你呢,你活着又是为了什么?”云罗问一直在偏头思考的她,但接着又笑道,“呵呵,我忘了,你还是孩子呢,大概是听不懂我这些话的,我经历你是不会懂的,你的情商和智商都还不够。”云罗自言自语一番之后,方觉有些失态,还是笑着问道,“我说了我的,你还是说说你的吧,让咱们皇上听听。”
听到云罗说窦芽菜情商和智商都还不够,皇帝脸上的笑意深了。
“我呀,活着很简单,活着便是为了吃和睡。”
“吃和睡?”云罗讶异与窦芽菜的回答,“果真还是个孩子啊,只有人类最初始的愿望。”
“朕倒是觉得芽菜说好,人生最占便宜的事情就是吃和睡,若满足了这两件事,人生便是在完满不过的了。”
“皇上说的极是,只是,在这世上,若不能争那一口气,吃和睡,又有何用?”云罗眼里的哀怨更深。
“云罗,很多事情是天注定的,争又如何争得过?”
云罗听了皇帝的话,不再说话了,整个书房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慢慢聊着,芽菜,好好照顾云罗姐姐,朕去御书房批阅奏章了。”
过了半晌,皇帝说道。
“恭送父皇。”
窦芽菜发现,皇帝走的时候云罗连腰都没有弯一下。
“六哥哥还是每日来书房吗?从前,完满常一块读书的。”云罗的双眼在书房中环顾了一番,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窦芽菜发现那些黄书确实还是在的,她现在迫不及待想要看一看娇弱的女子看到香艳的黄书,会是什么样子了。“皇帝和他的女人正在一处幽房之中做-爱的画面,旁边有两位女官在忙碌地帮忙,另有两位侍女表情丰富地在一旁侍立。”想想这幅画的内容,都快要喷血了。
“云罗郡主,你身子弱,在这休息吧。”窦芽菜请云罗坐在刘皝的书桌前,云罗轻轻地坐下了,眼睛四处看了看,最后眼神停留在书桌上的《资治通鉴》上,再伸手翻了一番,接着脸色立即变得煞白,豆大的汗就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这……这这……这是什么?”
窦芽菜淡淡地看了一眼,说道:
“哦,就是那《春宵秘戏图》,我和刘皝大叔两个人常常一起看的。”
“一起看?”云罗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煞白的脸更加煞白,殷红的唇更加殷红,下流的汗珠继续下流。
“他呀,很坏的,我不想看还逼我看,喏,云罗郡主,你看看,这壮阳的药方有用吗?”窦芽菜将那壮阳药方拿过来,放到了云罗面前。
“你在干什么?”那纸还没放下去,就听见刘皝的声音在书房门口想起,口气明显不悦。
“大叔……”糟了,被发现了么?
“六哥哥……”这边云罗煞白地搀着书桌站了起来,而刚一站起来,就扶着额头,而后摔倒了下去。
“怎么了?”刘皝以极快的速度奔过来,将云罗扶起,让她靠在椅子上。
窦芽菜大惊,这真的是被《春宵戏密图》给吓晕的么?
“六哥哥,我不舒服,抱我回房,回你的房。”
刘皝原本弯下去的腰和伸出去的手都停住了,他看了看旁边站着的窦芽菜。
“……咳咳……六哥哥……”云罗一阵猛咳,那血从嘴巴里喷了出来,溅在书桌上,那香艳的《春宵戏密图》更加香艳了,而窦芽菜顿时觉得,云罗的身体就像一个水龙头,那嘴巴就是开关,只要拧开开关就能出水,只不过她拧出来的是血,是赤-裸裸的鲜血。
刘皝将云罗抱了起来,跑了出去,临走是看窦芽菜一眼了。
“云罗,云罗……”
他的声音,是急切的,害怕的,惶恐的。
【3】
窦芽菜的心在刘皝背着云罗跑出去的那一刻,卡擦碎了一点点一点点,小小的小小的一块。
“窦芽菜,景阳宫那张床,除了你,再没有别的女人靠近过,你相信吗?”那日,刘皝眼中渴求她信任以及她表示不相信时他眼中沮丧的样子通通浮现在窦芽菜的脑海中。
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
呵,男人,谁又真的能做到这一点,尤其是像刘皝这样的王爷。
她决定暂时不回景阳宫了,碰见那场面,两人,不三人都尴尬不好,她决定随意在皇宫里走一走,进来两年了,她都没有好好将这皇宫逛一逛,宝贝也没偷得一件,若到时穿越回去了,岂不是太亏?
穿越回去?
嗯,接下来,她要好好研究一番怎么穿越回去了,摸了摸胸前的那块玉,她想着未来的一段日子里将要做的事情。
“王妃,在呀。”
正当她的思绪飞到漫无边际的地方时,一个好听的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回眸一看,竟然是状元郎纳兰瑾和榜眼晋晓岚二人,喊她的人正是纳兰瑾,如今两人都被封了官,被委以重任,一个是吏部尚书,一个是工部尚书,均是属于六王爷的门人,按理像他们这样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是不可能委以如此重任的,但皇帝为了鼓励民间的读书人靠恩科,特意让今年的状元、榜眼、探花都做了大官。
“二位尚书大人好闲情,竟会来这御花园中散步。”
“芽……”
纳兰瑾刚要开口就被晋晓岚扯住了衣袖,抢先说道:
“是啊,我们二人听说当初被送去和亲的云罗郡主回来了,特来看看的,因为纳兰和臣都曾经书写过她,不想却未曾见到。”
“和亲?”
“是啊,云罗郡主十五岁和亲的故事,人人皆知呢,不过那时,王妃还未出生。”
果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啊。
“晋大人对此事似乎很清楚?”
“略知一二。如果王妃愿听,下官可细细道来。”怕纳兰瑾又犯浑写情诗或是读情诗给六王妃,晋晓岚忙兜下了讲故事的活。
“讲吧。”
窦芽菜忽然间想起一句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听完晋晓岚的讲述,窦芽菜再心中还原一番,才大致总结出云罗郡主的故事。
云罗郡主的故事和大刘王朝早期的政策有关。皇帝刘隆基刚登基时,碰上内忧外患的形式,内部有不服他的王爷试图谋反,而临僵的突厥国因为边疆土地的问题向大刘王朝开战,一打就打了整整以年,血流成河、老百姓苦不堪言,用几句诗形容当时场景就是:人去紫台秋入塞,兵残楚帐夜闻歌。 朝来灞水桥边问,未抵青袍送玉珂。
直到有一日,突厥王偶然见了在突厥做买卖的大刘王朝的女人,才惊觉,原来女人该长这样,于是派使者来向皇帝求女人,说只要给他一批真正的美女,他便愿意停止战争,并且永远向大刘王朝俯首称臣。
突厥王此举真真是应验了那句话,男人发动任何战争其实都是为了女人和食物。
朝中大臣都是无限热爱和平的,于是大部分人极力主张皇帝应了突觉王的要求。因为男人们深信,能用女人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大刘王朝最不缺的大概就是女人了。
因为刚登基,朝中的势力还未稳定,彼时确实不该将注意力放在对外战争上,而要集中力量巩固朝纲。刘隆基听了众臣的分析后,于是一次性将十个美女拿出去换了“和平”,其中云罗便是十个人中的领班,而那一年她才十五岁。
为什么要选云罗呢?这就又要说到云罗的父亲了,云罗的父亲就是皇后的表哥,皇后那时刚“生”了刘皝,皇帝很高兴,她便请求皇帝封她表哥为王,于是云罗一出生也便成了郡主了。
皇后娘娘似乎特别喜欢云罗,刚出生就将她时常抱回宫中,别人都说,皇后待云罗就像待自己的女儿一样,而云罗郡主和六王爷刘皝一块长大,一块读书写字、一块琴棋书画、一块骑马骑羊,两人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了,感情很好,那时候刘皝还没有见女人就扔的毛病。
不知道为什么,那位被封了王的表兄对皇后的一番好意却毫不放在心上,当皇帝在朝堂上提出要选美女送给突厥王的时候,他第一个站出来说,为表对皇帝的衷心,愿意将女儿献上,当时的云罗已经出落为大刘王朝第一美女了,第一美女的父亲主动请缨,将皇帝感动的一塌糊涂。
这边皇后听说了,气得半月下不了床,却也无法阻止事情的发展。
无助的云罗一出国门泪满巾:望南方皇宫,想起刘皝,更增加悲伤……却不曾想,刚入得突厥境内,突厥王便病发身亡了,送去的美人前脚刚踏进宫殿就成了年轻的寡妇,但因着是皇帝送过去的女人,也就没有打包邮回的道理,于是都在那荒蛮之地安顿了下来,过了两三年,同去的美人都找到了其他的归宿,真正做了突厥人的妻子。
但这云罗,外表柔弱,骨子里却是个性子刚硬的之人,始终惦记着这大刘王朝这块黄土地,而她惦记这黄土地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惦记这黄土地上的一个男人,而这男人,就是六王爷刘煌。
当时,还有很多文人雅士作诗颂扬云罗郡主大义凌然的行为呢,有诗为证:
云罗拂玉鞍,上马啼红颊。
今日刘宫人,明朝突厥妾。
因为云罗郡主水土不服,还为此落下了咳嗽的毛病。而六王爷刘皝那时并不知道云罗被迫和亲之事,只道是女子都是三心二意的,拿男人的真心来践踏,从此,看见女人就扔了,敢情是将女人都当成了云罗。
待窦芽菜知道了这故事的来龙去脉,再次长叹一声:红颜薄命啊、红颜薄命啊。
但她这个不是红颜的豆芽命,比起红颜来,又厚了多少呢?原本,窦芽菜对于掩着手帕装柔弱、吟着泪水装清纯的女子,都没有什么过多的好感,但云罗这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却让她肃然起敬起来,大有责怪自己占了六王妃位置的意思。
“你们说,我能不能不要当王妃了。” 在这样一个伟大的女性面前,她这根豆芽真的是微不足道啊
【4】
此话一出,原本讲故事讲得津津有味的晋晓岚吓了一跳,随即便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他怎么就忘了,这故事中的男主角是六王爷啊,而六王妃就是六王爷飞王妃呀。
“王妃,切不可如此,晓岚这是根据传说杜撰的,这其中的真实性有待考察。再说,六王爷对您的好对您的特别,那是绝无仅有的,在您之前,可从来没听说他与哪一个女人能讲上一句完整的话呢。还请王妃三思啊。”
“晓岚,王妃自己不想要六爷了,你何必强迫她。”纳兰瑾这孩子的一句话让晋晓岚差点就摘了头上的顶戴和花翎,然后跳进御花园的池水中去了。
“纳兰,祸从口出,休得胡说。”他的祖宗十八代呀,他晋晓岚这是做了什么孽了,他头上的汗珠,都将跪着地方的路面滴湿了,这纳兰瑾这书呆子还在这里火上焦油一番,真想将他按到在水池中,让他清醒清醒。
“晋大人,不必惊慌,我也就这么说说。民间不是流传那么一段话吗,‘嫁给刘皝,无非两个结局:一是被他当做人肉沙包,因为他不喜欢女人靠近,靠近就要被扔,扔了还不能逃跑,谁敢放着皇上的儿媳不做,跑回家呀;二是夜夜独守空闺,死守着处子之身,在六王爷的景阳宫孤独终老,因为他对男女之事不敢兴趣,但谁又敢给王爷戴绿帽子呀。’你们看看,我会是哪种结局?”
晋晓岚刚刚听到窦芽菜说“我只是说说”的时候心总算是放松了下来,而她的这一个问题又让他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这是招谁惹水了,不过是御花园的一次偶遇,不过是为了阻止纳兰瑾再次对六王妃表达不该表达的情意,结果把他自己卷进六王爷和六王妃的情感是非了。
“芽菜,你要幸福。”
就在晋晓岚不知所措的时候,纳兰瑾说出了一句极为感性的话,而晋晓岚听了直接就昏了过去,虽然他是装的。
感情这事,可真不是个事儿,弄得君不君,臣不臣,夫不夫,妻不妻、王爷不王爷、王妃不王妃的,唉,唯小人与情人难养也啊。
窦芽菜告别了两位年轻才俊,回了景阳宫,坐在大厅中,看着忙上忙下擦桌子椅子的小泥巴,由问了同一个问题——“我能不当六王妃了么?”
小泥巴看了窦芽菜一眼,半晌才说到,“二小姐,我这么说吧,只有六王爷不要你的道理,没有你不要六王爷的道理。”
“那现在怎么办?真是愁煞人了。”
窦芽菜趴在桌上,揪着那稀疏的头发。
“怎么办?二小姐,我头回见你这么没有主意的样子。拿出你神通的智慧来,打倒敌人啊。”小泥巴热情洋溢地为窦芽菜鼓劲。
“唉,我怎么能和民族英雄抢男人了,搞不好她就是被历史忽略的另一个王昭君啊,昭君出塞,她这是云罗出塞,放在现代,我就是千古罪人了。”
“六爷,您回来了?”正当窦芽菜决定不做千古罪人的时候,刘皝从外面进来了,他一眼便看到窦芽菜愁容满面的样子。
“我没有让她睡我们的床。我只是把她送回她住的地方了。”刘皝解释道。
“哦。”窦芽菜淡淡地说道,仿佛没听见似的。
“芽菜……”
“什么?”
“我只是照顾一下云罗,她……”
“我知道,没事,没关系。”
“以后不去了,不要生气。”刘皝伸手想要将她揽入怀中,她却巧妙地逃开了。
他的手生生被晾在了半空中。
自从说了“洞房的事,暂且搁一搁吧”之后,虽每日依然同寝,但刘皝实实在在没有再动过什么邪念了,直到有一日,窦芽菜让人将床上的被子由一张变成了两张,两人各睡一张的时候,刘皝才发觉不对劲:
“怎么是两床被子?”
“一床太少了?”
“以前不觉得少,现在怎么少了。”
“以前是两个人,现在有三个人,当然少了。”
窦芽菜此话一出,刘皝不解地看着她。
“大叔心里装着一个人,不就是三个人吗?一加一不只是在算错的情况下等于三,在这种情况下,也等于三。
“别瞎想,把被子拿了,我们还睡一张。”
“那不行,你被子里有两个人,我被子里也还有一个人啊。四个人一张被子就太挤了。不好不好,不行不行。”
“你被子里的人?”
“确切的说,应该是说我的心里也有一个人。”
“我认识吗?”
“……认识吧。”
“是谁?”
“不能说?”
“究竟是谁?”刘皝暴怒!
“就是不能说。”
“你的心里怎么能有别人?!”
窦芽菜没说话。
“好,那你们两个人睡去!”刘皝将被子踢开,下了床,还不解气,索性将被子扔到好远,然后又扯下窦芽菜身上的被子,说道:
“我要让你们两个人没有被子盖!”
唉,看来大叔还是没有听懂啊。她看着他孩子气地扔一床被子盖一床被子,悲凉地想到。
从此,宫内又开始疯言疯语了……
你们知道吗?六王爷和六王妃分床睡了。
你们知道吗?云罗郡主还未嫁人呢?
你们知道吗?云罗郡主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你们知道吗?六王爷那日和云罗郡主在御花园碰见了,云罗郡主朝他笑了。
你们知道吗?六王爷下朝的时候和云罗郡主说了几句话……
而这些“你们知道吗?”最后总会流向景阳宫六王妃的耳朵里。
而窦芽菜发现,和刘皝说的话少了,自己的日子忽然就清闲了起来,每日的行程表大致是这样的:
早上卯时起床,起床后再赖床半个时辰,也就是说每次总要等到刘皝早朝之后才会起来,起来之后便是由小玉小泥巴梳洗打扮,然后是用早膳,用过早膳之后便开始翻书看,看的还是那时从花戊己那拿来的那些闲书,她的说法是,多学点性知识总是好的,看完书之后接着是午膳时间,午膳后必定要睡一觉的,睡醒之后就开始在宫内散步,散步散的走不动了就随意找个地方躺下,直到景阳宫的人掘地三尺将她找到时才坐着轿子回去用晚膳,只是那一碟子木瓜,她再也不会去碰一下,每次都赏给两个宫女吃了。
后来小泥巴发现,窦芽菜每次都躺在同一个地方——御花园的桃树下。
掌握了规则,再找起她来的时候就好找了。
总体来说,窦芽菜的生活相当的悠闲,想吃就吃,想睡久睡,其实人生在世,也不过吃睡二字,若一个人能在吃和睡上不亏待了自己,那她这一辈子就值了。
所谓眼睛一睁一闭一天就过去了,眼睛一闭不睁,这一辈子就过去了,窦芽菜的日子便是在这睁睁闭闭之间过去的。
直到这一天,小泥巴都忍不住在窦芽菜耳边说起了:
“你知道吗?二小姐,六爷现在正在云罗郡主那边画画呢。”
“哦。”
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有一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旧情人见面,不是引发仇恨就是引发激情,很显然,大叔和云罗引发的便是激情了,都一块吟诗作画了,还能不是激情你?
“六王妃,奴婢是云罗郡主的丫鬟,六王爷正在那画画呢,他一直用的墨没了,我们郡主请王妃送一些过去。
“什么?请再说一遍。”
“云罗郡主请王妃送墨过去。”
“哦,好的。你先回,禀告云罗郡主,本王妃随后就到。”
香蕉你个扒辣,看来豆芽不发威你以为本王妃还没发芽。
“走,小泥巴,准备上好的墨,咱们看看去。”
“遵命!”
【长章:93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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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英雄的男人,她抢了
民族英雄的男人,她抢了
【1】
云罗郡主住在茨芯宫里,这是她和亲之前皇后专门给她建造的宫殿,若按现在的标准来说,那级别可达五星级,而自从她走了以后,也再没有人搬进来过。小说txt下载HtTp://Www.80txt.Com/据说皇后娘娘下了令,茨芯宫这地方要留着,要永远留着,还要保持原样,等咱们云罗郡主回来了,还住茨芯宫。
这真真是皇宫永远是她家,皇后永远是她妈。
这日,刘皝下了早朝,便往景阳宫的方向走去,满腹心事的他总想着窦芽菜被子里的另一个人究竟是谁,昨晚不给她盖被子也不知冻着了没有,还有,现在她根本不动手帮他穿朝服了,又不喜欢宫女碰她,于是只能天天自己穿。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的实在太恰当了,这窦芽菜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今早他出门的时候,她还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风起云涌、惊天动地,他刚踏出寝宫的门她又状似迷糊地说了一句——“一生不戴王妃帽, 半路常逢白眼狼,寂寞的男人是狼,寂寞的女人是白眼狼啊”,待他疑惑地回头看她,她又转过身去,呼呼大睡了。
真是头疼啊,头疼之。
“六哥,你的朝服歪了。”刘钬下了朝,对略显疑惑刘皝提醒道。
“哦。”
“六哥今日神情有些恍惚,是不是因为夹在两个女人,左右为难啊。”在刘钬的爱情哲学中,当同一份爱情要分给两个女人的时候,男人的脸上才会出现他六哥脸上此刻的神色。
“窦芽菜不理人了。”想她最近总是宁愿跑到御花园的桃花树下睡大觉也不愿呆在景阳宫里,他便有些不知所措,那根豆芽也不知道究竟在想着什么,每日都要他派了轿子三请四接,她才从缓缓上轿,据说每次还会说一句,“又是六王爷派你们来的么,下次不要来打扰我睡觉了,真的,很烦。”
“是因为云罗郡主的问题吧,女人嘛,最怕男人的旧情人了。”
“好像是因为我说了某句话之后才开始这样的。”刘皝的脑海中想她那日奇怪的表情。
“哪一个句话?”
“洞房的事,暂且搁一搁吧。”
“什么?你……”
“是在她主动献身的时候。”
“完了,她伤自尊了。”
“伤自尊?”
“这还不明白么?她主动献身就是在试探你,除非是青楼女子,否则,那个好女孩会拿身体来试一个男人的真心,而你那洞房的事,暂且搁一搁吧,摆明了就是拒绝她嘛。所以,她才会想要千方百计逃避你,不愿见到你啊……”刘钬将事情替刘皝分析了一番。
“有这等复杂?”这是刘皝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只是那时,在那种心情之下,他确实洞房不了。
刘钬走到前面,分别折下了一株草和一支兰花,回到刘皝面前,将草和兰花伸到他眼前,说道:
“六哥,若让你选择这草和这兰花,你选哪一个?”
“一定要选么?”
“当然,草有草的好,兰花有兰花的好啊。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说的是草的韧劲;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说的兰。”
“六哥,从前你独爱兰,此刻却拿着随处可见的野草与这兰之猗猗,扬扬其香的兰相比,这,值得深究啊。”
“你的意思是……”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六哥,别天天让朝服的领子歪着了,难看,影响你第一美男子的形象,也让弟弟我跟着丢脸。今日黎寻欢那厮,就那探花,还悄悄问我,六王爷是不是被六王妃赶下床了,唉哟哟,听得我真觉着丢脸,丢脸啊……”
“这些人,都是些吃饱了撑着的好事者。”
“这朝廷现在稳定地似一滩水,所谓饱暖思淫-欲,其实饱暖之人最喜欢的就是说人闲事,否则,这日子怎么过。”
“哼,稳定似一滩水,表现现象吧,六弟,我总觉得母后有什么事情是忙着我们的。”刘皝又想起近些日子,自从云罗回来后,母后不似从前那般热络,虽然也关心,但见面少了很多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
“想办法查一查,因为我总觉得这事和我有关。”
“知道了,哦,六哥还有,窦芽菜老是躲在树下睡觉我想大概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为什么,每次别人都知道的事情,他六王爷就是不知道。
“宫里最近流传一个说法,将来总有一天,王妃窦芽菜要被六王爷给废了。”
“胡说八道!这是哪里来的风言风语!”
刘钬背着手,踱着步,离去了,自从青楼遇刺,他倒是没再去过万花楼了,不过,最近似乎迷上了斗蛐蛐。
纨绔就是纨绔啊,一天是纨绔,一辈子都是纨绔,一辈子是纨绔,永远都是纨绔。
刘皝瞧着手中的野草和兰花发了会呆,然后匆匆往景阳宫走去,窦芽菜这厮不会也信了那留言吧。
也就正是在这时候,刘皝被正在御花园赏花的云罗碰上了。彼时,云罗悠悠地望着那一束开的茂盛的桃花,想起了一首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说的是,崔护考进士末中,清明节独游长安城郊南庄,走到一处桃花盛开的农家门前,一位秀美的姑娘出来热情出来接待了他,彼此留下了难忘的印象。第二年清明节再来时,院门紧闭,姑娘不知在何处,只有桃花依旧迎着春风盛开,情态增人惆怅。这诗表达的便正是云罗此刻的心情,十年前,她和刘皝就是在这桃花树下玩耍的。
风吹过来,桃花落了一地,看着看着,那纷纷扬扬的桃花下果真走出一个人来,而那人竟然就是她心中的刘皝,两行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却在刘皝走进时,拭了去。
“六哥哥,你还记得这棵桃树么?”云罗说道,眉目中都是回忆的泪水。
刘皝正思考着关于兰花和野草的问题,兰花却出现了。
“六哥哥,你这朝服的领子,似乎歪了些。”云罗左瞧瞧右看看后,指着刘皝的衣领柔柔地说道。
“咳……大概似乎确实是歪了些。”刘皝伸手欲扶正这让他窘迫的衣领,一双白嫩的小柔胰就伸到了他的下巴处。
“我来吧。”温柔的一声,那衣领已经被扶正了,风一吹,云罗手上的帕子扬起,轻轻拂过刘皝的俊脸,颇有些那玩意儿的味道。
“谢谢……”
“六哥哥,以前我不也常替你打理么?现在却这般客气了。”云罗听到他客气的话,悠悠地说道,眼眸再次染上了湿意,“有道是光阴缱绻,不一样了,都不一样了。”
“云罗……我……”
“六哥哥……”云罗的手有些颤抖,想要抱住刘皝,但还是忍住了。
“怎么总是一个人,不带宫女。[求书网www.Qiushu.cc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刘皝每次见云罗,她都是一个人。
“在突厥的时候就是时时刻刻有人跟着,心里烦闷,好不容易回了这里,便想自在些,咳……”她的身子自从在突厥染了一场严重的风寒之后,便落下了咳嗽的毛病,水土不服以及迟迟未细细调养的原因,这咳嗽就一直跟着她。
“回头,我让太医去茨芯宫,我看你这咳嗽越来越严重了,回了宫了,该好好调养才是。”
“自己心里不在乎,身体的病便不重要了,但若有人跟我说在乎我的身体,我心里便也在乎了。”
云罗看着刘皝,眼里有淡淡的期待。
“云罗,你的身子始终是有人在乎的。”
多么隐晦的回答,听到皇帝病重的消息,她跋山涉水赶回来,也不顾从突厥跑回来要经历烙刑的痛苦,她就是回来了,但是,却发现良人已有佳偶,这是不是上天给她开的一个玩笑。
“六哥哥,你相信命么?”云罗看着御花园墙上一只受伤的小麻雀,语气中的沉重让人深刻感觉到他这些年的沧桑。
“命,大约是信的吧,总觉得事情都是冥冥当中注定的。”
“可是我不信!”云罗收回了放在小麻雀身上的怜悯缱绻的目光,口气坚定激烈起来,“我不信我这一辈子就被那和亲的事儿给耽搁了,我不信我一直会呆在那地方,我不信我和你真的就这样结束了,我不信你和那窦芽菜就是天作之合,你们的差别……”她一激动,又开始咳嗽,身子又开始颤抖。
“云罗,六哥哥送你回宫。”
这一声六哥哥,惹得云罗泪水涟涟,人说林黛玉是中国古代哭的最美的女人,而这云罗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六哥哥,十五岁和亲出使突厥,实属无奈,这其中的艰辛又有几人能明白,那些可笑的才子们拿我的故事做题材,将我歌颂成一个民族英雄,这些,我都不在乎了,今日历尽千辛终于回来,云罗只想问一句,六哥哥,你愿意和我一起作画一起吟诗一起写字么?”
于是,他们寒暄寒着寒着便寒到了云罗郡主的茨芯宫里,再寒着寒着,又画起画来了。
窦芽菜和小泥巴拿着墨出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英雄画美人的画面:刘皝立于案前,脸上含笑,前面铺着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两个宫女在一旁笔墨纸砚什么的伺候着,王大叔画画的时候也可以这么风骚,他什么能不风骚呢?窦芽菜默默地想,毁了容还能风骚的起来么;再看案前不远之处,浅笑着的云罗的浅笑真真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她手持绢扇,半掩着娇弱的脸,大有那“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一身水蓝的裙,将她衬托的犹如天仙。
她长得太美了,最美的是两个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这窗户窗明几净,还时时挂着露珠。
唉,原本气势汹汹的窦芽菜看到云罗这惹人怜惹人爱惹人疼的样子,又踟蹰了起来,以往碰上什么风流人物,窦芽菜丝毫的不畏惧,还要上前挑衅一番,例如皇帝、皇后、窦夫人、窦江、窦碧玉等人,她莫不是凭她那三寸不烂之舌将他们侃的晕晕乎乎,俯首称臣。
而云罗,她可真的不一样啊,她是民族英雄,为了大刘王朝的和平事业付出了自己的爱情和青春,还落下了一身的病。
她窦芽菜难道真要跑到古代来和民族英雄抢男人么,她难道真的要做千古的罪人么?或许,回到现代去,找韩国那劳什子池承俊会不会更好一些,反正绯闻已经传上了。
真的,这一次真的是碰到难题了,窦芽菜一手托腮一手托下巴,愁煞个人了。
“二小姐,墨都洒了,不过去看看六王爷画的是什么吗?”
“还用看吗?国家英雄画的自然是民族英雄。”
只是,大叔眼含爱意,认真地细致地一笔一划勾勒的风流人物的样子让她有些心酸,这莫非就是醋的味道?不不不,她喜欢喝白开水不喜欢喝醋。
“怎么还在这杵着呢,都喊了半天了还呆呆丑丑的,我们云罗郡主的墨是急着用啊。”
【2】
主仆二人正倚在茨芯宫后院的门框上,看着院中作画和被作画的人纠结不已的时候,方才去景阳宫叫窦芽菜送墨过来的云罗的贴身侍女走过来,没好气地催促道,宫中都说六王妃失宠了,瞧这会这呆滞的样子,失宠也不奇怪,她的丑样子如何能跟云罗郡主比呢。
“这位宫女姐姐,您叫什么名字?您说什么,请再说一遍?本王妃耳聋听不见。”呆和丑一起骂了,好,很好,十分好!
“我叫月月,说的是请王妃快点将墨送过去,六王爷和我家郡主等着要呢。”
“哦,送墨呀。”窦芽菜向小泥巴使了个眼色,“宫女月月姐姐,您出来,咱们借一步说话。”
那无知的宫女疑惑地跟了过去,随着窦芽菜走出了大门。
“来,宫女月月姐姐,请再过来一点,因为本王妃不确定这墨够不够好。”
宫女低下头去,看了看那墨。
“呀,宫女月月姐姐,别动,您的脸,哟哟哟。”窦芽菜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宫女月月一跳,“小泥巴,快快快,快过来瞧一瞧看一看,宫女月月姐姐有麻子哟。”
窦芽菜指着宫女月月的脸,那样子好像招呼小泥巴来买麻子似的。
“是哟,二小姐,宫女月月姐姐的脸上真的有麻子哟。”
“你……你们说什么?”宫女月月的脸都被呛红了。
“哇,艺术哇,大大的艺术哇,看看,大麻子套着小麻子,小麻子套着小小麻子,小小麻子里头套着个什么壳,壳上面还有一点,呔,何方妖精?”窦芽菜对着宫女月月的脸唱作俱佳,声情并茂,活像那酒馆子里头的职业说书人。
“你!”月月气得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也才明白,她是眼睛长屁股上,得罪了六王妃了,早前听人说她嘴巴厉害她还不信,现在可算是尝到麻辣辣的苦头了,但,悔之晚矣。
“六王妃,奴婢……”
“呔,你别动,你别动,发现新大陆。小泥巴,你吃烤白薯么?”窦芽菜伸手点着宫女月月的下巴,让她的脸直对着她,转过头,郑重其事地问道。
“……吃啊,怎么了,二小姐。”小泥巴忍住笑,嘿,这宫女月月姐姐算是踩到火药上了,二小姐今日心情本来就不好,火药的威力十足十。
“来,看一看,瞧一瞧,正宗的烤白薯,只不过呢,烤久了烤糊了,黢黑黢黑的,又好像掉地上摔裂了,漏出里面的白薯肉,还被一穿高跟鞋鞋的踩了一脚!”窦芽菜一手点了宫女月月的下巴,另一只手在她的脸上摸来摸去。
“那该怎办呢,二小姐?”
“本小姐山人自有妙计呀。”
下一秒,窦芽菜拿着那墨盆轻轻一抖,墨汁便以无比亲密的姿态跑到宫女月月的脸上去了,那脸顿时真成一个烤的黝黑黝黑的烤黑薯,黑的很均匀,黑的很低调,黑的很黑,黑的不白。
月月忍不住尖叫一声,连忙跳了开来,活像一个跳神的萨满。
这边的尖叫引来了那边的侧目,刘皝和云罗显然都是被茨芯宫门口的尖叫声打扰了,云罗撑着虚弱的身子站了起来,刘皝扔了手中的笔看了过来。
“月月,发生什么事了?”云罗问道,那声音轻柔的,跟从地底下发出来的似的。
“郡主,我……”宫女月月一开口,那脸上的墨汁顺道又流到了她的小嘴里,这不,连说话都被墨呛了,说不出完整的来了。
而六王爷刘皝一眼便看到了月月身旁的窦芽菜。
“你怎么来了?”
话里有些不自在,像是被老婆发现偷了腥一样。
窦芽菜绕过月月的身体,此刻,受辱之后的此刻,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毅然决然的决定,这民族英雄的男人,她抢了。她很郑重其事地跟自己说,不是因为她真的特别喜欢大叔,非要跟他在一起不可,而现在关键的事情是这事涉及到两个问题:
第一,面子问题,女人的面子也是很值钱的,她不能随便将它扔了;
第二,气的问题,不争馒头争口气,这都发展到让她送墨送砚台的阶段了,再下去,是否会让她帮他们端茶倒水、洗衣做饭生孩子啊,当然,不是她生孩子,是她看他们生孩子。
想到这里,窦芽菜清了清嗓子:
“哦,大叔,情况是这样的,我六王妃这正教训下人呢,方才这位宫女月月姐姐说,云罗郡主让本王妃亲自送墨过来给你画画,我慢了点吧,她还骂我呆,我心里想着啊,云罗郡主这么识大体的人怎么可能派人过去要堂堂六王妃做这下人的活呢,于是,我就替郡主将这不懂事的吓人给教训了一顿,好叫她不要在外面随意坏了云罗郡主的好名声。”
窦芽菜此话一出,便将此刻发生的事情解释的一清二楚、一目了然、明明白白了,云罗听了窦芽菜的陈述,病态的脸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的,颇不自在。
“都怪我管教不严,多年不跟我了,才这般撒野的,现在雅彩妹妹帮我训了,也省了我的一番事了。月月,还不过来给六王妃赔罪!”云罗郡主千年难得的严厉了一回。
“奴婢知错了,谢六王妃教训。”月月顶着一张大黑脸,哭丧着说道。
同时云罗这民族英雄竟然也跟着跪下了:
“六哥哥,都是云罗不好,让六王妃受了辱了,我要是不回宫,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都是我,都怪我………”
看见云罗跪下了,那月月一把抱住了郡主,“不,六王妃,你不要责罚郡主,都是我的错,郡主体弱多病,你不要责罚她……”
刘皝瞧了瞧窦芽菜砚台里所剩无几的墨汁和月月哪一张黑饼脸,心中大概也明白了两三分。只是,这群宫女,真当他六王爷是个聋子瞎子么,窦芽菜不过是教训了一个宫女,用得着这么凄惨?窦芽菜,也着实吓了一跳,这……这怎么都跪起来了。
“罢了罢了,别让这劳什子的破事坏了大叔和姐姐的雅兴了,快起来快起来,继续画画吧。”
【3】
“窦芽菜,本王刚刚画得了一幅画像,过来瞧瞧,赶明儿,本王也给你画一幅。”刘皝牵着窦芽菜的手来到那桌案前,细细地赏起了画,云罗见了那交叉在一起的两只手,心中涌起一股酸味,但也硬生生地将它咽了下去。
“我也来看看。”云罗走过去,也观赏起自己的画像来,半晌便呵呵笑了起来,刘皝和窦芽菜同时转过头去看着她。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 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这副画中尽现了一种迷离、梦幻、病态、柔弱、动静交融的美丽和气质,六哥哥,你这画的,可真的是我么?”
“……呃,是……大概是的吧。咳……嗯……那……窦芽菜,你觉得本王的画技如何?”
“真话?”
“自然是真话。”
“直言?”
“直言便可。”
“不生气?”
“不生气。”
“好,六王爷,爱妃我觉着您这画呀,窗子没擦干净。”【此处本想用玻璃的,无奈古代没有此物啊】
“什么意思?”刘皝这丈二和尚一下子摸不着头脑了,而云罗也是一脸的疑惑,这画画就画画,还哪里来的窗子?
“不仅仅是窗子……”窦芽菜将画拿起,示意刘皝将画举起来,“这门,也有灰尘啊。”
窦芽菜的故弄玄虚终于引来刘皝的反抗,因为两手举着话,抽不出手来,他便弯下腰去,一口咬住了窦芽菜的脸:
“你说是不说?”嘴里咬着一口豆芽还要说话。
“哎呀,好痛啊,还有口水,真臭!”
“你说不说,不说还咬!”
“说说说……”
两人颇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了,这边云罗看了,脸色煞白,手心出汗,浑身微微颤抖。
“眼睛好比人的两扇窗子,云罗郡主的这两扇窗很干净很透明,但大叔你画的那眼角用笔重了点,好似乎早上起来忘了擦眼屎,还有这脸,脸是一个人的门啊,云罗的姐姐的脸这么干净这么白这么美,你怎么画的好像还没洗脸似的没精神呢。你这画功,不行的很,把云罗姐姐的美貌都糟蹋了。”
窦芽菜把六王爷的画贬的一无是处,同时也让云罗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要反驳几句,却又怕人觉得她云罗郡主不够大方,甚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因为窦芽菜并没有明着骂她呀。
窦芽菜这损人不露相的功夫,真真是一绝,明着贬低刘皝的话,实则,贬低的是她云罗呢,六哥哥难道真没听出来么?为何还由着她糟蹋她?
“嫉妒,纯粹是嫉妒!本王的画功在本朝可是数一数二的。”刘皝被贬,心中颇觉不爽,与窦芽菜争论起来。
“心虚,纯粹是心虚!六王爷说第二,怕是没人敢说第一吧。”窦芽菜好心地提醒,他的身份为他带来的荣誉。
“本王便敢!”
夫妻二人争论不修之时,一个意外的声音插了进来。
又是那阴魂不散、翩翩中以遗世而独立的姿势出现的三王爷刘琰,他面含邪魅之笑,一身的白袍子立于不远处的桃花树下,真真是一个妖孽啊。
“怎么,诸位在论画么,三王爷我也来瞧一瞧。”刘琰说着,眼睛一直未离开过窦芽菜,走了过来。
“六弟画的确实是一副好画,三哥也献丑,云罗你看如何?”
“三哥愿意,自然最好,还记得三哥当年一副美女遗世独立图,震惊了整个大刘王朝。我这茨芯宫今日算是蓬荜生辉,而云罗也三生有幸了。”云罗脸上含着笑,坐在了方才坐着的地方,让刘琰画她。
“不不不,云罗妹妹,方才六弟画了你,又画的如此神形兼备,这一回,本王要画的是我的小弟媳,六王妃窦芽菜了。”
虾米?画豆芽?牡丹花不画画豆芽?这刘家的男人个个很诡异。
“怎么,小芽菜,你不愿意么?三哥不过画幅画,你害怕?”
“我自然不害怕……”窦芽菜正要辩驳,下一刻,刘皝已经将窦芽菜拉到了身后,“三哥,今日时辰已不早,我们要回景阳宫了。”
“怎么,六弟,难不成你也怕三哥?怕三哥这一幅画画下来,会把小弟媳拐走了?”
刘琰的话说得不紧不慢,却也能说到男人的软肋上,所以说男人还是比较了解男人的。
“三哥若不嫌弃贱内,就画吧。”刘皝“大方”的后退一步,“只要她愿意。你愿意吗?窦芽菜!”
说这话的时候,他是咬着牙说的,其中对窦芽菜的暗示不可谓不明显。
“三哥,我愿意!”
窦芽菜不只是当真没发觉刘皝的警告还是故意跟他对着干,她非常欢快地跑到那椅子上坐好,三王爷的真迹,该是值不少钱吧,好家伙。
还有刘皝,都拽文叫她贱内了。【贱内是古代的丈夫在别人面前对妻子的一种谦称。】
“三哥,这样的姿势如何?”窦芽菜决定不要像云罗那样气象万千,她要雷电交加,她把衣服解了个结,往后移一点,露出了一点点小香肩。
刘琰微愣了一下,而后脸上的笑意深了,这么火辣辣的小女孩,他真的很喜欢,那一刻,他心中便有了一个想法,即便和刘皝没有恩怨,他也要将这惹人怜爱的小家伙抢到身边来,即便不吃,看着也是幸福的,她总是那么聪明,那么活泼,那么可爱。
而刘皝见了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窦芽菜挡在刘皝的视线外,一把将她的衣服拉好。
这根豆芽啊,就是有本事弄得这玉树临风、、临危不惧的六王爷手忙脚乱乱跳脚的。
“你再故意捣乱,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刘皝的话几乎是从鼻子里出来的,也只有窦芽菜听见了。
窦芽菜的胸口因为这一句恐吓怦怦地跳了起来,刘皝转身后,她便以最端正最规矩的姿势坐着,让刘琰画,刘琰见了她那样子,依旧是笑了一笑,开始下笔。
在这时刻里,云罗一直看着刘皝,刘皝一直看着刘琰、刘琰一直看着窦芽菜,窦芽菜一直看着……看着刘琰的笔。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刘琰的画在继续。
刘琰作画虽然没有刘皝作画时的风骚,但看着那挺拔的身子也是傲然挺立,娇弱的云罗站在一旁看作画,更显得他英挺了,那袍子的一角在微风中飘啊飘的,说不出是一股什么诱人的味道。
刘琰,确实也是很容易让女人动心的女人,莫怪乎会是大刘王朝最风流的王爷了,这是个懂得利用自己美色的男人,懂得利用自己美色的男人比懂得利用美色的女人更危险,而刘皝大叔倒是好像不会利用自己的美色,他虽然是第一美男子,但基本处于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的状态。
但是为什么,他依然很危险呢?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芽菜,你漂亮的小手手,对,对,抬高一点点,这样就完美了。”刘琰的声音,像一首催眠的歌曲,蛊惑人心。
小手手?偶买噶,刘琰真的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呢。
“三哥真会说话,难怪那么多女人对你趋之若鹜呢。”窦芽菜对刘琰不吝赞美之词、瓦解情敌第二招——引起男人的嫉妒心,此刻她夸刘琰,便是要惹刘皝吃醋。
果真,刘皝一听,直觉吃了一只苍蝇,而窦芽菜那受了赞美而开心的样子又让他分外不爽起来,说起话来也颇有些嗤之以鼻的意思:
“也就是一张嘴的事儿。”
刘琰听了,不做声,只淡淡地扯出一丝笑意。
而窦芽菜显然非常的不赞同:
“谁说的,甜言蜜语的男人总会让人的心情会格外舒畅,这种男人聪明心细,善于发现女人的美。你换了一支钗,换了一件衣裳,甚至换了一种颜色的胭脂,他都会及时发现,并马上赞美。他会别出心裁地夸奖你透明的耳垂,夸奖你浑圆的脚踝,你会在这种被人欣赏的感觉中陶醉——因为有些美你自己都未发现,这也是积德!所以说呀,三哥这辈子该是积了不少德吧。”
“是吗?可是作为男人该提醒爱听甜言蜜语的女人清醒一下,这种男人也很善于发现除了你之外的其他女人的美。他会把甜言蜜语说给很多女人听,你甚至都不知道你是第几个听到他甜言蜜语的人。这种男人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在外面竖起几面“彩旗”,在情感上与别人“分一杯羹”,你会内心充满痛苦和耻辱的。”
头一次,刘皝如此长篇大论,头一次,刘皝把事情分析地那么透彻,唯恐窦芽菜不明白。
“唉,所以呀,女人无论是嫁给什么人,最后都是后悔的。”这边,云罗淡淡地说了一句。
刘皝和窦芽菜不经意间对视了一眼,嫁给他,后悔吗?嫁给我,后悔吗?
“是吗?那么多女人嫁给我,目前还无一人是后悔的。只不过,我没有取到某个人,倒真的是后悔了。”刘琰的眼里有着一股不真实的情意,看不出真假,但也足以让人自危。刘皝几步走到窦芽菜身侧,双手搭在她的肩上:
“三哥,不如帮我们两个一起画一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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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太挤了……”
“就两个人,如何挤?我看三哥的画纸还宽的很。三哥,画吧。”
“咳咳咳……”茨芯宫的风,似乎特别的大,云罗娇弱的身子骨承受不住风的摧残,又要命的咳了起来,那样子,似乎要把一颗肺都咳出来了。人说,二月春风似剪刀,不知细叶谁裁出,这里拥在云罗的身上倒是成了二月春风似棒槌,不知云罗何故咳。
一桩和亲的臭事,真真是毁了一个人啊,窦芽菜以往只在史书上看过王昭君做和亲公主的事,和亲公主在她的心目中颇有些神秘的颜色,现在这大刘王朝真正的和亲公主就站在眼前,却觉得她的身上含着一份悲剧的色彩。
突然,她对抢民族英雄的男人又迟疑了起来。
“我不画了,我走了。”
窦芽菜站了起来,离开座椅,走了出去。
“我看雅彩妹妹是吃醋了。”
“吃醋?”
“宫中的人都说,六哥哥将来总有一天要休了她的王妃之位娶我呢……”
“胡说八道!”刘皝大怒,想起刘钬刚才也和他说过这话,扔了那画笔,提起袍子走了出去。
刘琰看着云罗隐隐的泪水和期盼的眼神,眼中的笑意又深了:
“云罗妹妹,想做六王妃么?”
【ps:超长章啊,9300字,本来说12000的,为了保证质量,今天还是不写那么多了,看在这长长的份上,请大家留言回答我,云罗不杯具么?为毛大家讨厌她?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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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
窦芽菜从云罗郡主的茨芯宫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回景阳宫,她依然像过去一样,一个人朝往平日无事便躺着的桃花树下去,而后躺了下去。qiushu.cc [天火大道]
望着皇宫那金碧辉煌的琉璃瓦片以及皇宫外那湛蓝湛蓝的天空和湛蓝天空上飘着的几朵白云,风一吹,那云的形状就变了,风再一吹,又变了。看着那样的景致,她心中不觉生出几分惆怅的感觉来。
小泥巴方才也跟着她走了出来,她好奇地弯下腰朝窦芽菜看得方向看过去:
“二小姐,你这看得是什么呀?”
“瞎看乱看呗。”
“我们不是要找云罗郡主算账的么?现在怎么灰溜溜地跑出来了,好像被打败了一样。”
“本来就败了,云罗那么惨,我真能教训他么?”唉~~
“二小姐,什么时候见她给女人画过画像呀,连二小姐你的都没画过呢……以六王爷以往最女人的态度来看,对这云罗郡主,他似乎还……还是喜欢的。”
“嗯,我也这么觉着。”窦芽菜说道,眼睛依然看着远处,很远很远的地方,有很美很美的风景,很美很美的风景让人很向往很向往。
“接下来该怎么办?六王爷真会废了你这王妃的位子么?”小泥巴不禁为窦芽菜的未来感到忧心,云罗郡主不比大小姐和上官小姐,云罗郡主是皇后的大红人,最最最重要的是,她还是六王爷青梅竹马的对象,凭二小姐那点小身板如何赢得过呢,再说,连窦太尉都似乎已经将他的这个女儿给遗忘了,自从窦碧玉出了宫,他就再也没来看过二小姐了。其实,二小姐,还真真是可怜呢。
“大概会吧,宫里不都说他已经有这想法了么。”窦芽菜忽然觉得眼里有些湿意,若大叔真的亲口说废她,她是该踢他的下面还是打他的上面呢,这个要先想好,不然到时候慌了手脚,忘了扁他了。
正在这时候,宫里的人给她送来了一封信。
信?
难道是窦江寄来的么?
疑惑地打开,看到的确实一行质朴到比她的字还质朴的字,呵呵,这种字显然不可能是太尉大人窦江的字,当然也不会是窦府其他人的字,再看内容,一种难过的感觉却袭上了心头
“窦芽菜:
我是阿三,你今天过得开心吗?我今天很伤心,因为我们的大牛死了,小牛才生下来二十三天就没有了娘亲,它真的很可怜!窦芽菜,你说我该把大牛埋了还是听爹爹的话把它杀了卖牛肉呢?我觉得这头大牛是我们两个一起养大的,我一点也不想看他被分成一块一块吃进别人的肚子里去,我想把它埋在我们小时候背靠背睡觉的桃树下,你说好吗?但是我爹一定要把它卖了,因为家里已经没有钱给我上学堂了。txt小说下载wWw.80txt.COM窦芽菜,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阿三”
看完这封信,窦芽菜突然觉得好慢过好难过,难过到哭了起来,像一个普通的孩子那样,抱着膝盖嘤嘤哭了起来。
刘皝跟着窦芽菜出了茨芯宫后便见不到她的人影了,便往景阳宫的方向走去,回到了宫里,赵南却说她没有回来过,连小泥巴也没回来过。
“小路子,你说王妃会去哪里?”
“听小路子说,若在平时,这个时侯应该是在书房看书的,但末将刚才看了并不在。”
“那她会去哪里呢?”
“六爷恕罪,末将不知。”
“赵南,你说女人吃醋会是什么样?”刘皝问自己的贴身侍卫。
“这个……”赵南挠了挠耳朵,“六爷,就末将来看,吃醋的女人大概有以下几种表现,莫名其妙的生气,无缘无故不理你、生气,说话和平常不一样,无缘无故找你的碴,要不然就说你和谁谁谁怎么怎么样去吧。不知道六王妃属于哪一种?六爷,女人吃醋的滋味不好受吧?”
“咳……放肆,本王有说是六王妃吃醋吗?”
“末将多嘴了,请六爷恕罪!”赵南忙请罪。
“你说,窦芽菜吃醋到底为了什么呢?”
“+_+……六爷,您不是要废了六王妃了么,为何还关心这些问题?”
“这到底是谁放的谣言,到底是从哪里流传出来的。”刘钬大怒,把将桌上的东西一拂,茶壶茶杯什么的掉落了一地,噼里啪啦碎成了一块一块。
“这……宫中的人都这样说,末将还以为是真的,王爷恕罪。”
刘皝的怒气像一把怒火,烧了又烧,从心里烧到肺,又从胃烧到脾,又从脾从烧到肝脏,总之五脏六腑都烧到了,最后所有的怒气化成了一句话——
“走,找她去!”
“六爷知道王妃在哪?”
“桃花树下。”
桃花树下,小泥巴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安慰伤心的窦芽菜。
“二小姐……不要哭了好不好?”
正说着,小泥巴抬头间看到刘皝和赵南远远朝这边走过来,连忙站起来跑了过去:
“六爷,您可来了……”小泥巴愁云惨淡万里凝的脸仿佛见到了万张光芒。
“怎么了,王妃呢?”
“六爷,二小姐似乎……似乎有心事……”
“心事?”
“嗯,奴婢从没见过二小姐这样,求您快去劝劝她吧。”小泥巴急得团团转。
“她怎么了?”刘皝边问边朝树下走去,果然看见窦芽菜抱着自己的双膝,坐在地上,将头放在膝盖上,桃花树下的她,显得好孤独的样子。
“奴婢也不清楚,从茨芯宫出来后就到了这,一直躺着看天也不说话,说了话也不若平常那般活泼。”
刘皝的眉头皱成了一座山峰,心想道,难道窦芽菜真的以为他会废了她吗?
上一回说道洞房的事,暂且搁一搁吧,也没见她有多大反应啊。他扬了扬手,赵南和小泥巴留在了原地,自己则朝窦芽菜身边走去。
走到桃花树下,刘皝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大叔来了,不抱抱吗?嗯?”
窦芽菜扭了扭头,不让刘皝碰她的头。
“大叔好。”
她的声音有哭过后的哽咽,但刘皝没有听出来,他向来不太明白女人的心思,对女人的情绪的洞察力也很迟钝,不若刘琰刘钬等人那样对女人有猎人般的敏锐力。
刘皝又转到了她的前面,“神童窦芽菜今日似乎心事重重啊。”
窦芽菜又移动身边,背对着她,至始至终没抬起头来,刘皝见了,再次已过去,索性将她的脸从她的膝盖间抬了起来,蓦然见到了她脸上未干的泪水,大惊:
“你哭了?”
在他的印象中,从未见过窦芽菜哭。
【2199字】
在此介绍一下鄙人的另一部完结作品以及一部即将上架的作品:
《麻雀,花心总裁喊你吃饭【完结】》。
【简介】:
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没钱、忙碌的像一只麻雀,却还常常为租房而烦恼,替好友去酒店代班,竟撞见男朋友被有钱老女人包养,她气得糊里糊涂走进一个豪华的皇家总统套房,七窍生烟的她将房间里的一瓶酒一口气全灌了下去,结果醉倒在豪华大床上,一早醒来却发现身边躺了个超级大帅哥,啥?这大帅哥就是之前被她打过的总裁?哼,有钱又怎么样?她要报警,绝对有必要的报警。【轻松诙谐啊】
《沉香玉:弃妃难宠【即将vip】》
【简介】:
【穿越前】“可是,我是爱你的……”她说着痛哭了起来。“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禁脔。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走出商家大宅半步。”有那么一次,一个不知死活的男人上前问她姓名和电话,结果第二天,他当着她的面砍断了那可怜男人的手脚。商无忌的妻,任何人不准靠近。
【穿越后】皇帝说,镇南王爷刚死了王妃,今日的出嫁不能太过喜庆,平南公主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乖乖穿上了喜服,盖上了喜帕。
这大概是史上公主出嫁最奇怪的阵仗了吧,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但是却没有任何声音,比起丧礼来还萧瑟了几分。【极虐,虐身虐心,写得我的心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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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哭,我是在杀菌
“你哭了?”
在他的印象中,窦芽菜总是笑的,笑得天真、笑得可爱、笑得奸诈、笑得诡异,无论做好事还是做坏事都会笑,但现在却有两行泪痕挂在那瘦黄的小脸蛋上,虽然没有梨花带泪的美,但她伤心的样子像一只找不到家的小动物,也有几分牵动人心的力量。小说txt下载HtTp://Www.80txt.Com/
“没哭。”她是神童,神童窦芽菜才不会哭呢!
“那这是什么?”刘皝用衣袖擦了擦她颊上的泪珠,然后拿湿了的衣袖给她看。
窦芽菜淡淡地看了一眼,不再说话,将攥在手中的阿三的信塞入了衣袖中,没让刘皝看到。
刘皝叹了口气,说道,“是不是因为我给云罗画像,所以你不高兴,不理人,就哭了?”嗯,赵南说是,女人吃醋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生气,无缘无故不理你、生气,说话和平常不一样,这几点窦芽菜是符合的,只是还没有说过,你和谁谁谁怎么怎么样去吧。
“你和云罗郡主画画去吧,不用理我!”
o(╯□╰)o
又对头了,看来,这丫头真吃醋了。
“窦芽菜,不要伤心了,好不好?买糖葫芦给你吃去。”窦芽菜总算是抬起头来看了六王爷一眼:
“大叔,真把我当你的孩子么,买糖葫芦!”
刘皝思考了片刻,说道,:上回见八弟哄女人说,‘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给你买胭脂去。’本王想,你也用不上那玩意,还是吃的实在些,所以才……好啦,不买就不买,那你到底为什么哭呢。”
“人的泪水中含有一种溶菌酶的化学物质,它具有杀灭病菌的功能。我不是哭,我是在杀菌。”
“……听不懂你说什么。你哭是不是因为宫里流传的那些闲话,你不要理会,本王不会……”
“大叔,你很闲吗?你不是跃了纳兰瑾和晋晓岚还有几个将军商量军政要事吗?在这桃花树下风花雪月的可不好,男人还当以事业为重。”
“可是……”
“为了不让我的美色成为耽误你的障碍,我现在先走了,回宫睡觉去,你干你该干的事儿去。”窦芽菜拍了拍手,从桃花树下走开了,走得很快,明显要把刘皝甩下。小说txt下载Http://wWw.80txt.com/
茨芯宫内,听了刘琰问她想不想当六王妃的话,云罗用帕子掩了掩嘴角,说道:
“不知三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罗,该说当年本王父皇和你的父亲、还有皇后都让你伤透了心,这大刘王朝的天下已没你留恋之处了,你回来除了为了老六,还能为什么。”刘琰看了看那副未做完的窦芽菜的画,淡淡地说道。
“三哥,这么多年了,你那能看透一切的心越来越教人害怕了。”云罗没有明着接下刘琰的话,若有似无地说道。
“皇后那么疼你,把你当亲生女儿一般,当年她没能阻止你和亲的悲剧,是因为她实在无能为力,但心中为此充满了歉疚。现在你回来了,她必定是想要加倍的补偿你这些年受的委屈,若你真想做这六王妃的位置,不妨从她老人家那打打主意,下下手。”
云罗转过身去,没有说话,风又起了:
“三哥,云罗有些不舒服,就不送了。”在月月的搀扶下,云罗走进了茨芯宫的寝宫内,刘琰看着她的背影,淡淡地笑了笑,走出了茨芯宫的门,走了几步后后折了回来,将那副未画完的画卷起,塞进了衣袖中,而后,他英挺的身子消失在茨芯宫。
窦芽菜又没有回景阳宫,她已经有了一个决定,她要离宫出走,她不想呆在这让人憋屈的臭地方了,每个人都那么复杂,简直在严重地考验她的智商情商,她不玩了!
只是,此刻,她要怎么出宫呢?这是个大大的难题呀,出宫是要特别准奏,然后发给一个腰牌,再凭着那腰牌出去的,窦芽菜以前出去是因为有刘皝在,刘皝本人就是通行证了,现在没了这个通行证,她根本出不去,因为那些发腰牌的是不敢给皇帝的媳妇儿,王爷的老婆发腰牌的,宫里的规矩,女眷不得随意出宫,除非找公公或者老公签字,但很显然,窦芽菜的公公太忙了,不能去找他,而他的老公,她现在不想见到他。
那么,到底该怎么办呢?
她托着腮,望着守门的两个侍卫冥思苦想起来。
“六……六王妃,有什么事儿小的可以效劳的吗?”人说六王妃是个特立独行的人,果真如此啊,小守卫从未见过一个王妃托着腮这么近距离看着他们做守卫的人的,还真是让人心里发抖。
“我能出去吗?”
“……六王妃恕罪,宫中的规矩,有腰牌才能出去。”
“可是,我很想出去,我的牛死了。”
⊙﹏⊙
“宫里的规矩,请王妃不要为难小的了。”她的牛死了?这是个什么王妃呀,能和云罗郡主比吗?
“本王的腰牌,有没有用?”
正当窦芽菜准备使出调虎离山计将这两个守卫搞定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参见三王爷!”两个守卫立即跪了下来。
“起来吧,这是腰牌,放行。”刘琰拿出腰牌,命令道。
“是,三王爷请,六王妃请!”
窦芽菜本来是犹豫的,但刘琰在她耳边说了句话,她立即跟着走了出去,刘琰说的是,这腰牌是假的,还不快点,不然出不去了。
“多谢三哥相助,我有事先走啦,回头回了宫里再重谢!”窦芽菜抱拳谢道,转身便走。
“哎……等一等……等一等……”刘琰跟了上去。
“还有何事?”
“你等一下怎么回来?刚才因为三哥在所以他们不敢查看腰牌,但心中肯定是怀疑的,若你一个人回来他们发现你的腰牌是假的怎么办?到时候会惊动父皇、老六、皇后等等,小芽菜你是想瞧瞧地去悄悄地回的吧。”刘琰提醒道,说的煞有其事,但你看不出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这我倒没想到,那该如何是好呢?”
是的,她不想让人知道她私自出宫,不是怕被惩罚,而是她现在就是要玩失踪,就是要去找阿三,他上学堂的钱都没有了。
“不如让三哥和你一块去你要去的地方吧,三哥也很久没有出宫了,回来的时候他们就不会盘查了。”
窦芽菜不知道刘琰是何目的,但她想想,他总不至于会杀了她,于是答应了。
“好吧,那谢谢三哥了。”
“走吧,你要去哪里?”
“这里……”窦芽菜手伸进袖口中去拿阿三写的那封信,却发现信已经不在袖口中,她猜大概是走在路上的时候弄丢了,“跟我来就是了。”
“好,咱们雇辆马车吧。”刘琰没有用自己的马车,而是在街上雇了一辆,和窦芽菜一道赶去“我们村”了。
这边,窦芽菜再次把他甩开走了之后,刘皝准备追上去,却一脚踩到了什么,他疑惑地蹲下来,将那纸捡了起来,展开,是一封字迹极为抽象的信,上面的字迹已经被窦芽菜的泪水冲花了一些,但仍旧是看的清清楚楚。
“六爷,八爷、纳兰大人、晋大人在书房等您议事。”赵南在一旁提醒道。
“走吧……”刘皝将信纸塞入袖口中,背着手,玉树临风却又惆怅万千地朝书房走去,窦芽菜,大概是他命里的克星了,从前段严说过,六王爷这王妃的事儿有点悬,是悬,悬的是他的心呐。
阿三很伤心,他真的很伤心,这么热闹的婚宴,只有他一个人哭丧着脸。
他的爹将牛从家里拖了出来,打算拖去今日结婚的阿元家宰了,卖给人家做婚宴的主菜,他无能为力阻止,待会大牛就要变成一块一块的小牛肉,然后被坐在的人吞进肚子里去了。
大牛,好可怜,小牛,更可怜,呜呜呜呜……
“爹,不要解剖大牛了,呜呜呜呜……”
阿三想着想着哭了起来,那亮晶晶的泪水像两串晶莹剔透的珠子挂在黝黑的脸上,发出纯纯的光彩。
“我说阿三啊,你不是叫窦芽菜回来救你的牛么?我看她是不可能回来的啦,那个白脸不会让她回来的,皇宫里那么好,她怎么会记得一头牛呢,你呀,不要傻了。”几个来吃酒宴的中老年妇女的偶像的年轻人坐在酒桌上聊着天,看到了阿三哭丧的脸,便开始来调侃他。
“你胡说!窦芽菜才不会这样,她肯定是记得的。”阿三看不得人家说窦芽菜一点点的不好,于是据理力争。
“那她看了你的信,怎么不告诉你该怎么办呢?”说话的是张木匠,阿三写的信,被他看到了。
“……你以为皇宫是想出来就能出来的吗?那里守卫森严,窦芽菜肯定特别想出来,只是被别人拦住了而已。”
远处,刘琰和窦芽菜站在那,看到了这边的一幕。
“那个就是和你一起放牛的么?呵呵……”
阿三的话和阿七阿八们的话都一字不落的听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嗯……”窦芽菜看着阿三黑脸带泪的样子虽然很滑稽,但是却笑不出来,“三哥,帮我一个忙好吗?”
“好,你说,三哥一定帮。”
【小湖心愿:大家能否就三王爷这厮发表点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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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那白脸好多了
窦芽菜看着阿三黑脸带泪的样子虽然觉得很滑稽,但是却笑不出来,“三哥,帮我一个忙好吗?”
“好,你说,三哥一定帮。最新章节全文阅读Qiushu.cc”窦芽菜第一次主动请他帮忙,刘琰顿时有种开心的感觉,二这种感觉是从前都没有过的。
“帮我给一些银子给阿三,不要让大牛被瓜分了。”看着阿三被人奚落的可怜样子,窦芽菜很想上前去帮忙,但是想想还是算了,他出现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小芽菜真真是个细心的人,不过三哥从来不带银子在身上。”
“那金子呢?”
“金子也没有。不过这块玉佩应该能抵下那头牛了吧。”刘琰将挂在腰间的一块玉佩解下,那玉是上好的和田玉,透着淡淡的光泽。
“这玉……太贵重了吧,我还不起呢。”
刘琰笑了笑,说道,“一件东西值不值钱看得不是东西本身,而是看它用来做什么。”
他走到正在跟那群人据理力争为窦芽菜的“薄情寡义”辩护的人面前,弯下腰去,问道,“你是窦芽菜的朋友阿三吗?”
阿三那涨红的脸停止了继续涨红,好奇地望着刘琰,“我是,你是谁?”
另外,婚宴上的其他人也被这突然到来的华服偏偏美男子震住了,纷纷看着他,猜想着他和好屁股阿三的关系。
“我也是窦芽菜的朋友,她收到你的信了,但是她现在不能出来,托我将这玉佩给你,让你把你的牛换回来。(wwW.qiushu.cc 无弹窗广告)”刘琰将玉佩放到阿三的手里,那玉在他宽厚的黑手掌里显得格外摇曳生姿。
“真的吗?我就知道,窦芽菜才不会不理我呢。你们看,这位是窦芽菜派来的朋友,她还送给我这个呢。”阿三见了那玉,晶莹的泪珠虽然还挂在脸上,破涕为笑了,立即向别人证明窦芽菜并没有忘记他。
“你怎么还不拿去给你爹,让他不要卖牛?”见阿三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放入怀里,并没有拿去换牛的意思,刘琰疑惑地问道。
“换牛?这是窦芽菜送给我的东西,我当然不能给别人啊,我要好好保管着,要是她以后不认得我了,我就那这个给她看。”
阿三又将放入怀中的玉佩拿出来看了一看,然后再次放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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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见惯各种大场面的邪魅三王爷刘琰听了阿三的话也差点滑了一跤,他回头,看了看藏在不远处的窦芽菜,而后转过身来,将宫扇上的一颗明珠取了下来,递给阿三:
“刚才那个是窦芽菜送给你的,你好好保管,这个是我给你的,拿去换牛。”
阿三看了看明珠,又看了看刘琰,又看了看明珠,最后还是看了看刘琰:
“我不能要你的东西,我不认识你。”
“你是窦芽菜的朋友,我也是窦芽菜的朋友,那我和你就是朋友,朋友的东西你当然可以要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
“你比那白脸好多了,白脸老欺负窦芽菜,你就不会。”阿三边接过明珠边自言自语地说道。
“白脸?”
“就是上回来,到七婶婶家里和窦芽菜拜堂的那个,总是戏弄我,还以为我不知道呢,哼。”
“哦……”刘琰了然地点了点头,老六还来这里和窦芽菜拜堂过?
“窦芽菜跟他在一起还好吗?”
“还好。”
“本来窦芽菜是我的,可是被那白脸抢走了。”
“那你要不要我帮你把她抢回来,我们一起喂小牛?”刘琰似真似假地说道。
“抢回来?为什么?”阿三似乎很疑惑刘琰的逻辑。
“你若喜欢她不就是要拥有她吗?不然她在别人的怀抱里,你的喜欢又有什么用呢,她都不能接受你对她的好。”
刘琰这话不知是对阿三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不要,我喜欢她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要抢。”
“你喜欢她是你自己的事?”刘琰对这个阿三的奇怪理论有了兴趣。
“比如说那只小鸟,如果我喜欢它想要拥有它就要把它关在笼子里,那他多可怜啊。”
刘琰听了阿三的话,顺着他的眼光望去,那是一只欢快的小麻雀,在叽叽喳喳叫着,一点动静就飞走了。
很多年后,刘琰回想今日和着淳朴阿三的对话才明白他话中的道理,想起时便唏嘘不已,饶他刘琰自命不凡、深谋远虑,人生的真谛的最后却是在这白纸似的少年身上找到了,但这已经是后话的后话了。
“记得要帮我向窦芽菜问好,告诉她,我一定不会让小牛也死掉的,知道吗?大朋友。”
“好,我会的。”
阿三拿着玉佩和明珠,光着脚,快快乐乐地跑了。
“记得哦,要好好对窦芽菜。”
跑了好远,阿三又回过头来,大声地喊道,边跑边喊。
刘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他的眼中才转过身朝窦芽菜藏着的地方走去。刚才的一切窦芽菜都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她又感动又难过,阿三,谢谢你。
“好啦,小芽菜,阿三的事情都办完了,还有什么要做的?”刘琰方才眼里的那丝深虑已经没了,仿佛脑海里没有过任何想法一般,弯腰与窦芽菜面对面,看着她有些红的眼睛。跟这个小女娃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觉得浑身轻松和自在,即便知道她将来有可能站在他的对立面上,与他为敌。
“没有了。”
“那回宫?”
“不,不要,我不回宫。”
“好,我们就去玩个痛快吧,今日你只是窦芽菜不是六王妃,我只是刘琰不是三王爷,如何?”
窦芽菜浅思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说好。
“那走吧。”
皇后的永宁宫内,云罗跪在地上,泪水几乎打湿了眼前的地面,那眼泪掉的皇后娘娘的心一抽一痛的。
“云罗,乖孩子,快起来,怎么跪着了,见了本宫不必跪的,可怜的孩子。”皇后急急地站了起来,将云罗扶起。
但云罗的膝下仿佛生了根,怎么也不愿起来。
“皇后娘娘,云罗真的好想您。”
“乖孩子,我也是啊。”两人抱作一团,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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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皝说,有些事,你是不懂的
【1】
“当年和亲实属无奈,本宫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亏待了你了。求书网WWW.Qiushu.cc”
云罗泪眼朦胧中抬起头,不料,那气儿没跟着一块提上来,又是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咳嗽,这咳嗽一点一点全都咳到皇后的心里去了。
“娘娘,当年的事情云罗没有怪您,怪只怪云罗命不好,才会落得今日仰人鼻息的下场。”
“谁说的,谁说咱们的云罗郡主需要仰人鼻息了,茨芯宫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那是宫里最大的宫殿了,还有宫女太监本宫拨了一大批过去……”
“娘娘,您还不明白么?这宫里再好,云罗没名没分地住下去也是要听闲话的……”终于,云罗将话说到该说的地方了,皇后一怔,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那原本抓着她的手,缓缓了放了下来。
“云罗,这么多年过去了,对皝儿的心该是放下了吧,现如今,他也有了王妃了……”
皇后娘娘这闪烁其辞的样子是云罗郡主所没有想到的,她原本以为……
“娘娘……”她停止了流泪,抬头看着她。
皇后逼自己狠心地转过头去,擦了擦凤脸上的泪:
“你不能嫁给皝儿,你放心,本宫会为你寻一户好人家,绝对是比皝儿更好的……”
“不……娘娘,云罗的心一开始便属给了六哥哥,云罗的性格您还不了解吗?这一辈子若不能与他厮守,那云罗宁愿去庆云寺伴着孤独,了此残生。”
“云罗……”
“皇后娘娘,您真的觉得窦芽菜配得上六哥哥吗?虽有几分聪明,但六哥哥将来若做了皇上,她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母仪天下呢……”
“……不要再说了……”皇后狠心打断了云罗的话。[www.qiushu.cc 超多好看小说]
云罗站了起来,捂着嘴,跑出了永宁宫的大门,皇后上前两步又停了下来,欲言又止。
“娘娘,恕奴才多嘴,您先前想着法儿要给六爷纳妃,现在云罗郡主该是最好的人选了,肯定和娘娘您一条心,但娘娘为何不成全呢……”一旁的太监小林子疑惑地问道。
但是,皇后并没有回答,只是悠悠叹了口气,“这都是命啊,总之,皝儿此生绝对不能娶云罗!”
【2】
刘皝和纳兰瑾、晋晓岚、刘钬还有几个朝中将军将政事商议一番之后便将一干人等遣散,自己则坐在书房的凳子上想这些跟国事没什么关系的家事,这窦芽菜带着眼泪就那样跑开了,应该是回了寝宫或是去找九妹玩了吧。
“六哥的心事还没解的开么?”刘钬出了刘皝的宫门,想起自己的宫扇落下了,便折了回来,一进书房门,便发现他这位六哥的神情依然迷茫,貌似还在兰花和野草间徘徊不已。
刘皝手拿一本《战国策》,另一只手却敲着桌面,眼神完全不在书上,一看,那书都拿反了。
刘钬仔细地看了看他诡异的神色,眼珠转了两转试探性地说道:“莫非六哥已经决定选兰花,但是觉得选了兰花又对不起野草?还是觉得选了野草又觉得对不起自己?花花草草,草草花花的,眼花缭乱,心绪不宁吧。看来云罗回来六哥变了的传言确实不假啊。”
刘钬的语气是调侃的,自从他伤好了以后便被皇帝禁足不准出宫,这宫中的生活沉闷一天胜似一天,哪比得上宫外,野花香又香,还可以逛大街看杂耍,要多自在有多自在,哪像现在整天在一个地方呼吸,除了斗蛐蛐,便没什么好玩的了,都快闷死他了,现在见到能调侃的对象和人必定要抓紧机会解解自己的闷。
但刘皝并未像往日那般跟他就女色的问题请教一二,探讨三四,争论五六,反而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有些事,你是不懂的。”
刘钬一听,浑身打了个激灵,在关于女色的问题上他居然是“有些事,你是不懂的”的类型?而且这话竟然是他那闷骚型的老哥说的?
看来有了女人确实会改变一个男人,尤其是但爱情真正开始、而这爱情的开始又牵扯到三个人的关系的时候,就更加会改变男人原本还未成熟的心智了。看看他六哥现在的神态,现在的动作,现在的语气,多么的有深度,多么的六王爷,多么的成熟。
“唉……”刘皝开口便叹气。
“哎呀,六哥,我看你呀别叹气,你所有的问题归根结底就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洞房综合症啊。只要一洞房,彻底告别你那玉洁冰清的超清白之身,一切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然后抱个女人夜夜春宵,夜夜笙歌,你便会发觉大刘王朝那么美好,不过若是和窦芽菜,不知道你是不是会觉得大刘王朝不那么美好……”
“八弟!越来越不像话了,说话没个遮拦的。”
刘钬一听住了口,半晌说道:
“不过,六哥,其实想想王妃窦芽菜也蛮让人心疼的,你看,母后不待见她,窦江呢那不用说了,她只是个捡回来的女儿,她娘还是妓女呢……现在云罗又回来了……”
“她娘是妓女?”这个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也是听宫外的人说的,她娘把她寄养在一个村子里由一个妇人带大了,前两年窦江才找到她。”
原来如此,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确实是在一个僻静的山岭上,若在太尉府长大的小姐,当然不可能在那里出现。
往日这时候,她应该是来书房偷黄书看了,今天怎么还没来呢,总不至于会出宫了吧,前些天听她悄悄跟小泥巴说想要出宫但是不想让大叔知道。
“不好了不好了,六爷,二小姐她……她出宫了。”小泥巴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慌里慌张的她连通报都忘了通报,看见刘皝皱着的眉头又站起来往外走,准备先通报一遍再进来。
“不用了,她怎么了,快说。”
“二小姐不见了,奴婢听德胜门那的侍卫说,二小姐三个时辰以前就出宫了。”
三个时辰以前,那不就是她跑掉,然后他又不得不回书房议事的时候出宫的吗?
“德胜门的人说,二小姐……是和三王爷一块走掉的。”
“什么?”
刘皝大惊,窦芽菜竟然和老三一块出宫?!
“小泥巴,将王妃出宫的消息封锁起来,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是,六爷,那二小姐怎么办?”
“本王即刻将她找回来!”
窦芽菜,你居然跟老三那狐狸出宫了,看我不抓你回来,好好痛打一番!
【这两天忙,明天更至少七千,大家别忘记窦芽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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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我们来激情一下吧
(猫扑中文 )
窦芽菜就逃宫到底该做些什么边走边思考,最后她决定,今日的目的是——做坏事,那么,究竟哪些事属于坏事呢?打架骂人偷菜,不好不好,这么未眠配不上她神童的身份。
那么,究竟,到底该做些什么坏事好呢?
刘琰一直手持宫扇不紧不慢地跟在窦芽菜身边,看她挠头抓耳的模样,煞是可爱。
古语说,最恶劣的事情便是男盗女娼,她是女的,但现在还娼不了,而且娼这东西听起来总是有些不雅的,那么久盗咯,盗谓之偷也,也就是做贼,贼,有雅贼的称呼。
因为窦芽菜接下来决定要做的是跟这“雅贼”二字相关,因此将“雅贼”解释一二。
在汉语词汇中,“贼”不是一个好听的字眼。贼:偷窃者,世人鄙称“三只手”。凡正人君子,都不愿自己的名声和“贼”字沾边儿。但如果提起“雅贼”,似乎又另当别论。
贼而曰雅,大概和国人的传统观念有关。流传甚广的宋代《神童诗》首篇即:“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如此推崇备至,读书自然被尊为雅事,偷书的人也就成了雅贼,和鼠窃狗盗之辈不可同日而语。不少读书人侃起这个话题,总是一脸坏笑,眼神狡黠,随口就能讲出一大串趣闻轶事。
“三哥,我要做贼。”
半晌,窦芽菜转过身,对刘琰说道。此刻,可以看出所谓神童,就是有神经的儿童。
“好,要偷什么?”
窦芽菜心里怔了怔,刘琰竟然镇定到了如此地步,是他不明白“我要做贼”四字的含义么?
若是大叔听她如此大大咧咧在街市上喊着“我要做贼,我要做贼”还因此引起旁人的注目时,一定会教训她,然后郑重其事地说一句,“窦芽菜,你这样是不行的。”想到这,她瘪了瘪嘴,鼻孔里发出类似于“哼”的声音,以鄙视之。
“三哥,我说,‘我要做贼’,就是偷东西的意思。”
“我知道,三哥陪你偷。”刘琰的语气和眼神都有一丝宠溺的意思。
想他刘琰睿清宫内一个王妃七个侧妃无数个妾室以及从未计算过的其他莺莺燕燕轮流伺候着他,与皇帝想必已无二般,此刻这般,却以陪一个小女娃偷盗为乐。
人啊,真是奇怪的动物,有时,不可用常理来判断之。
“哎呀呀,如果你们不都姓刘,真的很难想象你和大叔都是皇帝的儿子。”窦芽菜摇了摇头,对刘皝的未来表示担忧。
“也许,还真的不是。”
“你说什么?”窦芽菜没听清刘琰近乎自言自语的说辞,问道。
“没什么,老六生下来就与所有的刘家其他兄弟不一样,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没什么奇怪的。”刘琰将话轻轻带过。
“哦。”窦芽菜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你想偷什么东西。”
“我要做一回雅贼,偷书,三哥,这京城中谁家的书最好,谁家的书最值钱?”
“自当是刘家的书,皇帝家的书。”
“……除此之外呢?”
“那就是窦太尉府的了。”
“⊙﹏⊙除此之外呢?”
“这个,三哥需要想一想,哦,那就是尚书周子崖家的了,他们家有一卷唐玄奘译本的《金刚经》,据说为了保护这卷书,周子崖将尚书府所有的家丁集合起来,轮流守着,连只蚊子都难得飞进去,周子崖每天进去躺在《金刚经》旁边睡到天明才会回房,在夫人们的房间他是睡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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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事?那这《金刚经》本豆芽是偷定了。”而且那唐玄奘不就是那《西游记》中唐僧的原型么。
“好,你去偷,三哥负责将那些守卫引开,然后去会一会周子崖,与他长谈,这样你便可畅通无阻,偷得开心了。”刘琰献计又献策。
“嗯,注意不错,哈哈。”
窦芽菜开心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不是美丽的,但是却是充满阳光的,刘琰愣了,不禁弯下腰来慢慢像她的脸靠近,窦芽菜却刚好将脸转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的躲避,刘琰有些不自在的直起了要,将手搭在窦芽菜的肩上。
而不知道怎么搞的,窦芽菜感觉某处的某个角落里,似乎有一道利剑刺向了她的肩膀,在她自己的想象中,她的肩膀已经血流如注了。
“小芽菜,比起老六,我似乎是第一个亲你脖子的人吧。”那日在丰逸楼,将豆芽擦掳走放到酒楼房中的人便是她了。
窦芽菜的心却悄悄地咯噔了一下,刘琰如此这般的热心难不成有阴谋,还是他爱上她这颗窦芽菜了,偶买噶,应该不会吧,爱上弟媳的王爷,在这古代倒是有不少爱上大嫂或弟媳甚至是爱上自己父皇的妃子的,难道这样的事情也要发生在她身上了么。
世界如此美妙,却要出轨爱弟媳,不好不好。
“三哥,你……”
“小芽菜,你还在等什么,走吧,去周尚书府,入夜便偷。”刘琰却又转移了话题,将另外一只手搭在窦芽菜的另外一边肩膀上。
“三哥,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保持沉默。”
“问吧,三哥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玉是你派来的吧,两年前我和大叔救她也全是你安排好的。”
刘琰一怔,“是。”
他没有否认。
“我取代碧玉姐姐嫁给大叔,大叔和侧妃中了春药等等这些都是你指使小玉做的。”
“是。”
刘琰没有想到窦芽菜将一切都洞悉了,这些也许是老六都没想到的,不,也许是想到了,但却没有把握,仅仅是猜测而已。
而窦芽菜也没想到刘琰回答的如此坦诚,倒是让她有点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面的话了。
“我该如何处置小玉呢?”她问着这个她已经想了千百遍的问题。
“随意。”
“随意?三哥,小玉是冒着生命危险帮你做坏事,现在她被揭露了,你焉能不管她的死活。”窦芽菜回过头,惊讶地说道。
“她事情没做好,接受一定的惩罚,理当如此。”
“可是……”窦芽菜还想说什么,但是却也明白自己没法改变刘琰的逻辑,于是说道,“我会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皇宫回家去。”
“我知道。”刘琰淡淡地说道。
“你知道?你一早就知道我不会杀她?”
“是。”
“你怎么知道的?”老三会读心术,要学一学才是。
“此事不可说。”刘琰故作神秘。
完蛋了,神童的心被读了去,这该是件多么恐怖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刘琰对一切的事情都是胸有成竹、未雨绸缪的样子,那在他的规划中,他什么时候会对大叔下手呢,若大叔知道她竟然和他的死敌三王爷刘琰在一块准备实施偷盗的计划,是不是会生很大的气,然后说,“窦芽菜,你要记得,你要守妇道。”
“芽菜,不是说了,今日我不是三王爷你不是六王妃么,你想偷东西三哥就让你偷个尽兴,先不要想那些恼人的事情了。总之你记住,现在或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三哥都不会害你的,明白吗?”
窦芽菜想说不明白的,但最后还是保持了缄默,以沉默应对一切的问题,这是成熟的表现。
话说那周子崖周尚书还真的是个奇怪的人,有好房不睡,有温柔乡不呆,偏偏要与一本吃不得摸不得没有身材又没有线条胸部的《金刚经》夜夜同眠,那可苦了尚府的夫人们啊。
当周尚书府的下人们匆匆跑去藏经房说,三王爷驾到的时候,周子崖才匆匆忙忙将衣服穿戴好,急急忙忙去客厅跪迎三王爷,而王爷驾到,府里所有人上至周子崖下至烧饭的,都要来拜见,当然也包括藏金阁那的守卫了。
这不,片刻的功夫,大厅里,刘琰的脚下便跪了密密麻麻的一堆人,周子崖略微有些衣冠不整,跪在那听三王爷的教诲。
刘琰端起茶杯,一手托着茶杯,一手拿着那杯盖,一下一下地磨着杯盖,周子崖不知这邪魅王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突然造访却半句话不说,只是高深莫测的玩着那一碗茶。
三王爷的睿清宫内,难道没有这样的一碗茶么?周子崖想着藏金阁内的真相便汗流不止。都说三王爷得罪不得,他还没得罪呢,就快消受不起了。
这边,窦芽菜在周子崖和侍卫们被刘琰引开之后,拿面巾蒙了脸,趁着月黑风高偷偷地往周子崖的藏经阁走去,哇,神童窦芽菜生平第一次要做雅贼了,难免有些兴奋和激动啊,嘿嘿。
“东西掉了。”
突然,暗夜中,另外一个声音传来。
“帮我捡起来。”窦芽菜沉浸在偷盗的乐趣中,压根没发现自己已经被人跟踪了,还让那人帮她捡东西。
“没想到啊,本王王妃的乐趣竟然是做贼,看来本王的管教确乎太过宽松了。”
一个压抑着怒火的声音穿透黑夜的它的空气,达到窦芽菜的耳朵里,狠狠地刺激了一下她的耳膜,她猛地转过身来:
翩翩美男子刘皝在黑暗的夜里穿着一袭白衣,脸色冷峻地站在那,看着她,听语气,似乎相当不悦啊。
“大叔?你……你什么时候来的?”窦芽菜扯下蒙面的家伙,惊讶地说道。
“我一直跟着你,知道老三一共四次把手搭在你的肩上,还有一次把嘴靠近你的脸。”
“我躲开了。”
“好在你躲开了,不然本王一定杀刘琰再杀你。”
“不自杀了吗?”
“……”
“一般情杀都是这样的情节,先杀奸夫再杀……再杀自己的爱人,然后再自杀。”
刘皝出了宫,到处找窦芽菜,甚至动用了宫中禁卫军的力量,都没能发现她的行踪,后来还是**查到,因为刘琰有意不让人找到窦芽菜,每到一处都做了些手脚。刘皝气得咬牙切齿,差点就在街上骂香蕉了,没想到却突然听到了窦芽菜的声音。
这怪就怪窦芽菜那一句,“我要做贼”的声音说的太大了,当时很多人侧目看着她,这些人当中也包括了六王爷刘皝。
但是他并没有马上上前将她抓回宫,而是一路跟踪至此了。
“那现在大叔是要跟我一起进去偷书还是要把我追回去还是要报官抓我还是要”
“我要吻你。”
“……唔……”
窦芽菜仰起脸絮絮叨叨的时候,她的唇却被刘皝用他那性感温柔的唇堵住了,那没说完的话全都堵回肚子里去了,窦芽菜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哇,大叔闭着眼睛吻她的时候,相当的妖孽和风骚啊,睫毛好长好长,脸上竟然一颗黑头都没有,皮肤细腻光滑的如同瓷器呀。
半晌,刘皝才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就吻上了窦芽菜,忙跳开一步,放了开来,摸了摸自己的嘴,再看看窦芽菜,脸,不可思议的红了,而窦芽菜也红了脸。
大叔这是搞什么嘛,太浪漫了吧。
“咳……你……这豆芽,勾引本王,该当何罪?”
嘎,窦芽菜正小小的沉浸在这些微游戏刺激的亲吻中呢,就听到刘皝倒打一耙的话,她心里当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反正心里抑郁着,拿大叔来开刷一下也好,让他知道让神童王妃窦芽菜不高兴的后果。
男人啊,千万不要得罪女人。
“大叔,我们来激情一下吧。”
⊙﹏⊙
“……窦芽菜,要守……守妇道……”
“我是你的妇,不用跟我客气的,来吧。”
“那还偷东西吗?……偷……偷……那《金刚经》吗?”面对他的妇,刘皝他口吃了。
“偷啊,边偷边激情,很刺激的,来吧,我的夫,跟随你的妇吧。”
窦芽菜将蒙面的东西重新盖住了脸,走在前面,她决定这次要妇唱夫随,让刘皝跟在她的后面。
“哐啷”一声,周子崖藏经阁的门打开了,饶了几圈走到了内室,一抬头,窦芽菜和刘皝同时睁大了眼睛。
偶买噶,这就是周尚书那“《金刚经》”么?
果然够金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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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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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此刻是紧张的,但是又微微有些期待,这都洞房好多回了,每次都犹如一片肥肉凑到嘴边便不翼而飞,这样人便更加对那块肥肉感兴趣了。
只是这是人家的地方,这么个激情法,会不会折了周子崖的寿或是缺了他子孙的德?
窦芽菜是被刘皝平放在那书桌上的,因为周子崖不高所以书桌也不高,刘皝要躺下去压在窦芽菜身上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事实上,他确实这样做了。
他强健的身躯将窦芽菜完全压在了身下,他颇有些小心翼翼的,因为此刻,他觉得窦芽菜仿佛一个瓷器娃娃,稍不小心就会弄碎了。
他的手颤抖着覆上她的胸,扯下那红色的肚兜,那玩意儿便暴露在刘皝的眼前了,窦芽菜不好意思,便伸手挡住了胸前的小春光,但刘皝的头已经低了下去,嘴唇也开始吃葡萄了。
话说,这葡萄真的是又鲜又嫩啊,鲜嫩到他根本不敢多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就咬碎了,咬出汁了,但是确实好吃,纯天然的,人工采撷,一边吃这颗,一边用手采另一颗,吃完这颗吃那颗。
对于窦芽菜来说,这是一种空前陌生的感觉,当刘皝的唇开始膜拜她的身体的时候,她的身体便开始出现反应了,甚至她的呼吸是困难的,有缺氧的感觉,即便张大嘴巴使劲呼气吸气还是有缺氧的感觉。她感觉刘皝的嘴唇所到之处,都能在她的身体上点燃一把熊熊烈火,仿佛要烧得她体无完肤。他宽厚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腿,而她不由自主用手环抱住他的脖子,身体贴近他。
离开了葡萄园,嘴唇一直向下,手也从腿来到了那片私密的花园,窦芽菜只觉得浑身一阵颤抖,一种空虚感弥漫了她的全身,她不禁呻吟出声。
“真好听……”
刘皝的唇停留在她肚子上的时候,听到她的呻吟声,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什么?”
“再叫几声来听听……”
……
此刻这般,窦芽菜便明白他说的是意思,于是她咬紧了嘴唇,不让他听到那好听的声音了,刘皝见了,眼中的笑意深了,恶作剧般用舌头舔着她的小肚子,于是他又听到了那好听的声音,并且比原来还要好听好多。
窦芽菜此刻才发觉自己败在了刘皝的美色之下。
“窦芽菜……准备好了吗?”刘皝蓄势待发。
“……”
她沉默刘皝便当她已经准备好了,而就在此刻,窦芽菜的脑海中却掠过了云罗的影子,其一是她总也止不住眼泪的哀怨眸子,其二是她民族英雄的身份,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大叔的心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在云罗郡主那里的,她又怎么能允许和忍受当一个人心里还有任何一个男人的时候就将身心都交付给他呢。
不,王妃窦芽菜要的是唯一,完完全全的唯一,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对,是这样的。
这样想着,她便手抓着桌子边缘往后撤退了一段距离。感觉到她的异样,刘皝抬起头来,上前,将她搂在怀中,疑惑不解:“怎么了,芽菜?”
“我……”窦芽菜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第一次,她踌躇了。
“是不是……怕……怕……痛,放心,我会很小心的……”
“你做过了,怎么知道会痛……”窦芽菜疑惑地问,不是二十几年没近过女色么,怎么说起来的时候好像什么都懂?
“我……”
“你装的吧,是不是以前已经做过了,现在在这里装处男装纯洁?”嗯,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毕竟十年前,他和云罗那年纪,已经可以做了,就算没有云罗,宫里那么多女的,他随便抓一个过来就可以了啊,就算宫里的女的他不喜欢,那刘钬常去秦淮街,回来后又跟他唧唧歪歪,他都不动心吗?
“……”刘皝无语了片刻,而后才说道,“……这个……不需要做,也稍微能明白一点的……”
“为什么?”神童有时候的天真和可爱能杀了一个男人。
“男女之间那点事……好了,问八弟,八弟告诉我的,吩咐我……要小心些。”刘皝坦白。
“你们在一起就聊这些?”
“偶尔……说一说罢了……也不常说……”刘皝说道,“好啦……先不说这些了,我们……”他再次上下其手,但窦芽菜却在他得手之前跳下了桌子,迅速将衣服拉好,先遮住春光再说。
“你这是怎么了?”刘钬说的对,女人心,海底针,他就算潜入海底也摸不着那根针,但是此刻,作为一个男人,在这四周都是春宫图的房间里,对着自己的爱妻,真真是有些欲火难忍啊,这样下去,他不敢像刚才那般义正言辞地说,“本王……本王体力充足得很了”。
“我……大叔,豆芽还没熟,吃了会死,百科全书说的。”窦芽菜欲盖弥彰。
刘皝下了桌子,将窦芽菜扯过来,箍在怀里,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在闹小脾气吗?因为云罗?”
“……”被说中了心事,她的神态些微有些不自然,“当……当然不是啊,怎么可能是因为她,我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想……”
“窦芽菜,本王发誓,这一辈子除了你,本王没对任何女子动过邪念……”
“……云罗是民族英雄是不争的事实,她喜欢你是不争的事实,你对她动心了那也是不争的事实,你们以前在一起更是不争不争的事实!”窦芽菜说了四个排比句,排比句的一般作用是增强气势,果然,窦芽菜现在的气势是比较强的了。
“……都是过去的事了,还说什么?”
“虽然过去,但依然是存在过呀,再说了,忘记历史意味着背叛,难道你要背叛你们的过去吗?”
“本王就背叛了,怎么了?”
“真的?”窦芽菜很可耻地发觉并且很阴暗地承认,她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高兴的,并且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快乐的味道,偶买噶,神童要不得。
“嗯。”
“可是……”
“可是什么?”
“那你们从前在一起的时候,都做了什么,牵了手吗?亲了嘴吗?搂了腰吗?添了耳朵和肚子吗?” 看看,所有女人对男人过去的女人都是有窥视欲的,都想要知道自己男人的上一段恋情,连神童都免不了俗啊,虽然窦芽菜提醒自己不要在他面前这么三八,要装作对他们的过去一点也不敢兴趣的样子,但事实上,她是做不到的。
这是杯具还是洗具?
“……牵过手,没亲嘴,没搂腰、没舔耳朵和肚子……”好在六王爷刘皝也是个有问必答之人,唉……
“为什么不亲嘴不搂腰不舔耳朵和肚子?”真的这么纯吗?她很怀疑,云罗那么娇弱,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一不小心要摔一跤,他都不去扶一下?然后趁机摸摸人家的柳腰?
“……为什么要亲嘴要搂腰要舔耳朵和肚子?”
“亲嘴搂腰舔耳朵和肚子这是自然而然会发生的事啊。”
“亲嘴搂腰舔耳朵和肚子……本王只跟你做过?”
“当真?”
“当真。”
“那你们有没有看雪看月亮谈论诗词歌赋人际关系?”
“……偶尔有吧。”
“哦……”窦芽菜低下了头,在思考着些什么问题。
“别哦了……受不了啦……”刘皝欲重新拿出筷子吃豆芽。但,窦芽菜心中的警铃此刻大作特作,妈咪说过,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刘皝此刻说的这些话,会不会是因为他欲壑难填,所以什么话都说,而且专拣能打动她的话说,等事情一完,他又翻脸不认人了,然后很无辜地说,“窦芽菜,本王曾经这么说过么?”
那她……
“不……我不要!”窦芽菜看到刘皝难受的样子虽然也动了恻隐之心,但是……她却有些心慌了,因为有的事情她自己确定不了。
“你想我死吗?还是你打算下半辈子就跟我这么下去。”
“没有,我……还要一点时间……”窦芽菜以为刘皝的下半辈子就这么下去的意思是问她到底什么时候愿意洞房,而刘皝本人的意思是,再这么到了洞口又打道回府他会不举的,窦芽菜的下半辈子就要做个活寡妇了。
“看来本王太纵容你了,这般时刻,还讲什么价钱,过来!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亏你还念了那么多书。”刘皝决定使出夫权,双腿将窦芽菜夹住,放在桌子上,准备抽丝剥茧一番。
窦芽菜从来没发觉刘皝的力气有这么大,她的使尽浑身的力量也没能将他推开,从他的钳制中脱离出来:
“大叔,你……你可以自己解决啊,上次就是那样的……”
知道前面所说到,“刘皝说了句这辈子想起来就后悔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吧,因为往后的好多次,窦芽菜每到关键时刻就说,“大叔,你可以自己来啊”。
“自己来不了,随身体不好。”他的手依然那么霸道。
“那我来,我来帮你。”窦芽菜脑海中在关键时刻想起了七婶婶教过的绝招——手工制作。
“正是要你来。”他用脚分开她的两腿。
“另一种来……放开放开,有更激情的……”
窦芽菜又打又踢又咬,刘皝又怕自己太用力弄疼了她的手脚身子什么的,她便逃离了出来:
“我用这种方法吧,七婶婶教的。”
窦芽菜伸出手,猛地抓住刘皝的二弟……
“你!”刘皝涨红了脸,但确实,一种良好的感觉袭上全身,她的手,原来这么柔软,贴上去这么……舒服,这回轮到刘皝呻吟出声了。
“真好听……”
“什么?”
“多叫几声来听听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_^
“闭嘴!”
这一回,窦芽菜使尽浑身解数,总算让刘皝解放了,至于这个过程是怎么样的,就靠看官们发挥自己的想象了,只是,窦芽菜依然保持了完璧之身,这也算是“半洞房”了吧。
“窦芽菜,以后都要这样吗?”刘皝将她用在怀中,吻着她的耳垂,她小巧的耳垂晶莹剔透,这大概是她浑身上下最好看最性感的唯一的部位了,难怪刘皝对她的耳垂情有独钟。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快点整理好,走人吧。”
窦芽菜忽然想起刘琰还在那拖着周子崖呢,时间过了这么久了,还托得住吗?再说这么月黑风高的夜里,饶是三王爷也不可能一直赖着不走吧。
“那么急干什么?本王还想……”
“别想了,三哥肯定等很久了,快走吧!”
“你说什么?”
“三哥他……”窦芽菜话一出口,才知道自己已经触怒了刘皝,便将话咽在了肚子里。
“好!三哥,三哥!这笔账本王还没有给你算!从第一次他在丰逸楼掳走你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要远离他,看见他就走开,而你一而再再而三不听我的话,现在更好了,竟然发展到和他以其人偷东西了,本王是管教不严了。”
刘皝一把拉过窦芽菜,在她来不及反应之前将她翻过身压在他的大腿上,手高高扬起,就那样“啪啪啪”地打在她的屁股上,像大人打孩子一样。
“哎哟哎哟,好痛,大叔不要打啦,我错了。”
但刘皝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任他手舞足蹈口里求饶他也不心软,夫纲不振夫纲不振啊,再不振振,她还不知道要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说,以后还淘不淘气?”
“淘……哦不,不淘……”好痛,怎么那么狠心啊。
“以后听不听大叔的话?”
“听。”
“以后还到处乱跑吗?”
“跑……”
“什么?”
“不,不跑……”都被他打糊涂了。
“以后会乖乖的,跟在我身边吗?”说道这句话的时候,刘皝的手不由停了下来,语气也温柔了许多。
“会……”窦芽菜并没有发觉刘皝情感上的变化,只是哭丧着脸回答着他想要的答案,但事实上,每一次她的心里说的都是相反的答案。
“本王知道你每一次心里说的都是相反的答案……”
⊙﹏⊙
“大叔……”
“总之一切以你刚才说过的话为准,你的心我暂时看不到,等我能看到了,我就把她挖出来,用小刀割成一片,全都吃了!”
“大叔,你跟我说话总是一下本王一下我的,你注意到了吗?”
“……走吧。”
刘皝帮窦芽菜整理了一下衣裳,同时擦去留在周子崖书桌上的东西,准备和窦芽菜逃离案发现场,但窦芽菜心里却计算着如何将周子崖这真人般大小的“春宫七十二式”拿回景阳宫去。
突然,藏经阁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个声音大声喊起来:
“不好啦,周大人,藏经阁里来贼啦……”
接着又是一阵哜哜嘈嘈的声音,仿佛某个格外急切的脚步声也赶到了。
“大叔,快躲起来。”窦芽菜想着若是六王爷六王妃被尚书大人当场以小偷逮住了,总是不好的,虽然她老公六王爷是个厉害角色。
“不用躲,他们不会进来抓人的。”
刘皝不疾不徐地说道。
“为什么?”窦芽菜回过头看着刘皝,是不是当王爷的人都比较拽。
“我保证,只有周子崖一个人进来。”
果然,听门外……
“你们给我站住,《金刚经》岂是你们这么凡夫俗子能看的,留在房外,待老夫去瞧一瞧。”
窦芽菜发觉自己突然之间对刘皝这老神在在、运筹帷幄的样子爱死了,真的很帅很帅,帅到她的春心怒放了。
周子崖正在大厅和刘琰讨论讨论国家政事和诗词歌赋的事,突然便听到那因为没接到三王爷驾到通知的侍卫的喊声,便跟三王爷请示来看一看怎么回事,而刘琰想着,就让窦芽菜刺激一下吧,偷得太顺利就不叫偷了,反正最后时刻他定会出手相救的,谅他周子崖也不敢说什么。
推开藏经阁的门,再关上,周子崖手持长剑,喝道:
“何方小贼,闪出来见你爷爷,爷爷便饶你一命!”
刘皝和窦芽菜立于内室之内,周子崖从外室慢慢走进。
“大叔,不用躲一躲吗?毕竟我们现在是登堂入室了。”窦芽菜小声地说道。
“本王绝不做东躲西藏的事。”
窦芽菜瘪了瘪嘴,这个男人很爱面子,就要被当贼抓起来了还那么拽。
“小贼,给爷爷出来!”周子崖再次喝了一声,窦芽菜觉得稀奇了,你老在外面喊什么,快点进来呀。
“周尚书,何不进来。”
刘皝浑厚淡然的声音慵懒地自唇间溢出,周子崖颤抖了一下,这是谁,被抓了竟这么淡定,而且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你既然知晓本大人的身份,竟敢夜闯本大人藏经阁,该当何罪?”
“自然是盗窃之罪。”
窦芽菜看着刘皝说话的样子,她的花痴症不可抑制的发作了。
“砰!”周子崖一脚踢开了内室的门,一眼便看见了立于眼前的人,目瞪口呆的他的长剑掉落在地,双膝扑通跪了下去:
“六王爷……”
“周爷爷!”窦芽菜从刘皝身后跳了出来,喊道,方才他不是在外面一直说你爷爷你爷爷的么?他年纪这么大了,这回叫一声爷爷也是可以的。
只是,周子崖看到刘皝的老婆六王妃竟然叫他周爷爷,他吓得根本瘫了下去,话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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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你可以稍微文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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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爷爷!”窦芽菜从刘皝身后跳了出来,喊道,方才他不是在外面一直说你爷爷你爷爷的么?他年纪这么大了,这回叫一声爷爷也是可以的。
只是,周子崖看到刘皝的老婆六王妃竟然叫他周爷爷,他吓得根本瘫了下去,话也说不出来了。
“周爷爷……”窦芽菜再次叫道,这一切绝无恶作剧的意思,而是她看到老人家好像害怕刘皝害怕到跪都跪不稳了,才关切的问道。
只是,这是什么世道,偷东西的人的腰板挺得比东西的主人的腰板更直。
“六王妃切莫和老朽开玩笑了。”周子崖心中大喊不妙,这抓的贼竟然是六王爷和六王妃,现下可如何是好。
“周尚书好雅兴啊,这东西花了你不少精力吧。”
“……六王爷恕罪,臣……六王爷见笑了。”
周子崖双脚直打颤。
“没想到我大刘王朝的臣子们爱好倒是广泛。”
“大叔……”窦芽菜揽住他的脖子悄悄在他耳边说道,“不广泛,其实爱做的都是一回事,只是形式不同罢了。”
刘皝听完,点了点头。
“是是是……六王爷有所不知,其实这一幅图微臣本来是要献给六王爷您的。”此番,只有将这“宝贝”先出去了,才能保住头上的乌纱帽吧。
“献给本王?”这倒是让刘皝没有想到。
“是,臣听闻从前两位侧妃让六王爷不甚满意,便命人打造了这巨幅的春……春宫七十二式……以激起六王爷对女人的兴趣……”
“专为本王打造?”刘皝看了看窦芽菜瞬间了变了的脸,心中起了玩心,“周大人有心了,那就命人将这东西送回本王的景阳宫吧。”
“是是是,不仅如此,微臣还有七十二美人献上,请六爷笑纳。”周子崖拍了拍手,暗室的门缓缓的打开,两排美女依次走了出来,窦芽菜一看,果真整整七十二人,一人不多一人不少。
七十二人齐齐喊六爷吉祥,就没一个喊六奶吉祥的,太目中无豆芽了,要不得。
“周爷爷,这七十二人是不是一人精通一式啊。”难怪觉得有个人的侧面有点像刘皝,敢情本来就是刘皝!
“六王妃英明,这七十二人人人训练有素。”
“哦?周大人怎么会知道呢,莫非个个你都试过了?”
“这……”
“不然周大人怎么会夜夜留恋这藏经阁,且知道谁精通什么?周大人,将自己用过的东西送给我大叔,你大不敬吧,哼!”
窦芽菜看到自从那七十二美女出来后,刘皝竟然对着图一个一个地去看她们,真是岂有此理,难不成欲火还未发泄完,此刻想要现场找一个。
思及此,窦芽菜决定不受这羞辱了,哼的一声,从周尚书面前扬长而去了。
“六爷,这些美女……”
“留着你自己享用吧,另外请周大人将自己的俸禄情况呈一份上来,看看你那俸禄养不养得起七十二个女子,饶是皇上,都不曾有这么多妃嫔!”
刘皝撂下一句话,匆匆去追窦芽菜了。
这丫头,真的生气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不要风度了的离去呢,想着,刘皝的唇角却溢出一丝笑意。
跨上**准备的白马,刘皝驰骋而去,马儿经过窦芽菜身边时,刘皝伸手一捞,将窦芽菜抱上了马,在窦芽菜的尖叫声中,朝皇宫奔去。
这找了一天总算把负气出走做贼的王妃寻到了,很多人因此吁了口气。
而刘琰,看着那马远去的方向,久久不曾让视线离开。
二人回了宫,窦芽菜的怨气在马上的时候已经消去了大半,毕竟是个孩子,什么事情都忘得快。
两个人下了马,刘皝趁着夜黑风高,拉住了窦芽菜再身侧晃来晃去的手,窦芽菜惊讶地抬头看了看他,他的脸微红,且有些不自在。
“大叔……”
“废话,本王牵不得?”
窦芽菜很想翻白眼了,这人,要牵别人的小手还那么……唉
“窦芽菜,不如我们在这坐一坐吧。”经过御花园的亭台时,刘皝停下了脚步,这朦朦胧胧的月光让这王爷心中的浪漫情怀激发了出来。
“哦……”窦芽菜的脚也累了,既然刘皝说休息,那她就不客气了,一屁股坐了下去,不是坐在凳子也也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大刺刺地坐在阶梯上。
刘皝的头上出现三条黑线。
“窦芽菜,你可以稍微文雅一些。”
“啊?哦?”窦芽菜听了,便双手托腮,做出天真浪漫纯洁的样子,“文雅些了么?”
“算了,还是回到原来的样子吧。”
强扭的瓜不甜,强装的文雅也不文雅。
“窦芽菜,听说从前,那纳兰瑾写了情诗给你,趁着酒醉,趁着本王不在的时候,嚷着要送给你,有这回事么?”
“听说过,但是我没拿到,听说被晋晓岚和刘钬拦住了,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实话说,没拿到第一玉面书生的墨宝,还是有些遗憾的。
“咳……你且不要去想了,今日本王送你一首,如何?”
“大叔要写情诗送给我?”偶买噶,大叔真的是有一身的浪漫的艺术细菌啊。
“咳……本王没有说是情诗,诗,仅仅是一首诗,诗和情诗相差还是很远的。”刘皝咳嗽了一声,提示窦芽菜不要太过高兴了。
“好吧,诗也行,大叔的诗是什么?”
“这诗本王已经酝酿了半日,你且听好了,本王只念一边,你若没听清,就算了,决不许问本王再念一次。”
“不行,一遍记不住,那这样好了,大叔你先别念,回书房念吧,我准备笔墨纸砚记下。”
O(╯□╰)o
“窦芽菜,还是这月色下略微好一些吧。”
窦芽菜抬头看了看天,说道,“大叔,天上已经没有月亮了,被黑云遮了。”
刘皝抬头一看,天上果真没有月了⊙﹏⊙
“快快快,回去了,不然待会你把那诗忘了就糟了……”
两人牵着手一步一步、一路说一路笑着来到了景阳宫门口。
“六哥哥,你回来了……”
正笑着,便听到了一个熟悉而哀怨的声音,顿时两人的笑容都隐了去,云罗在景阳宫门口徘徊,看样子,已经站了有半天了。
“云罗……”刘皝看了看窦芽菜,疑惑地
“六哥哥……”话一出口,泪已满面,下一刻,便不管不顾地扑到了刘皝的怀中,搂住他的腰,“六哥哥,带我走,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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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罗,六哥哥已经成了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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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皝的身子怔住了,窦芽菜看了看相拥的两人将手从刘皝的大掌中悄悄拿了出来。
“云罗,……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刘皝将云罗扶正,让她离开了自己的怀抱,云罗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态了,拿拿淡蓝的手绢擦了擦眼泪。
“对不起,六哥哥,云罗失态了……”
“大叔,你和郡主先聊着,我进去准备笔墨纸砚了,别忘了你要送给我的求爱诗哦,我在房里等你。”窦芽菜朝云罗笑了笑。
“好。”收到她隐藏在笑容中的瞪眼,刘皝点头。
“云罗郡主,我先将大叔借给你了,你且好好利用利用他,我家大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逗人开心,说不定,还能将你那止不住的泪治好了呢。”窦芽菜别有用意地说道。
而云罗听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御花园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其古柏藤萝,皆数百年物,将花园点缀得情趣盎然。园内有古树一百六十余株,散布园内各处,又放置各色山石盆景,千奇百怪。如绛雪轩前摆放的一段木化石做成的盆景,乍看似一段久经曝晒的朽木,敲之却铿然有声,确为石质,尤显珍贵。
今夜,御花园的夜色似乎格外朦胧,适合弹琴适合说爱适合诉衷肠,刘皝和云罗二人并肩走在这亭台楼榭之中,无人先开口说话,就这么默默地走着。
“六哥哥,今日我去找皇后娘娘了……”走了半日,云罗事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刘皝心中一惊,他倒是忘了,母后是极疼爱云罗的,说不定会为她做些什么的。
“很出乎意料的,娘娘竟然……竟然说要帮我寻一户好人家……”这也是云罗来找刘皝的原因,她听了刘琰的方法,请罪疼爱她的皇后娘娘出手,但谁曾想却在最有把握的地方碰了钉子。
“是吗?”母后的决定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从而也进一步验证了他的某些想法,“母后总是会很为你着想的。”
“那你呢,六哥哥,那你呢?”云罗停了下来,走到刘皝面前,仰面看着他的脸,这是一张怎样风华绝代的脸啊,曾经多少个难熬的日日夜夜,她便是靠回忆着这张脸来度过的,而如今,这张脸近在咫尺,却不能拥有了。
云罗伸出手,颤抖着抚摸上那张让她魂牵梦萦的脸,而刘皝身子微微一侧,后退了一步,云罗的手落空了,她的手就这样硬硬的收回了。
“云罗,就算母后不给你找户好人家,六哥哥也是要帮你找的,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父皇母后,还有大刘王朝的百姓都不会忘记的……”
“六哥哥……我要的是你的不忘记,你知道么?”云罗动情的呼喊。
“云罗,六哥哥已经成了亲了。”
刘皝停下脚步,说道。
“是么?”云罗也停了下来,却不再顺着刘皝的话说下去,转而打起了月亮的主意,六哥哥,你看今夜的月色似乎特别美,让我想起了一首诗,‘夜长不得眠,明月何灼灼。想闻散唤声,虚应空中诺。’六哥哥,你还记得么。这是我去突厥之前的最后一页,你我在这里一起吟的诗。”云罗回过头来,看着刘皝的侧面说道。
诗写的是一女子对情人的缠绵思念之情。诗中通过对这女子望着深邃的夜空和皎洁的明月,辗转反侧,不能成寐的描绘,把其内心世界无法排遣的思亲之情和孤寂之感委婉地透露出来。这女子望着明月,思念着远方的爱人,望得发了呆,想得出了神,朦胧中仿佛听到亲人断断续续地在呼唤自己,情不自禁地答应一声,这乃是虚幻。当她发觉亲人并没有呼唤自己,夜空还是万籁俱寂,看到的依然是高悬的一轮明月,她是多么的失望和痛苦啊!
这诗明白如话,刘皝不会不知道云罗的意思,而云罗正是用这首诗在试探他的心意。
“还记得一些,这是那首《子夜歌》。都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年少轻狂,很多事情是不明白的。”
“六哥哥……”刘皝一句那时年少轻狂让云罗痛苦不堪,为什么,为什么?
“云罗,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很多事情便如这花园中的叶子一般,已经枯黄,落入泥土,再也不可能变回原来那片叶子了。”
“可是,六哥哥,化作春泥更护花呀,我成了一片落叶了,却呵护了花的成长,究竟谁才是那一朵踩着我的躯体吸收我的营养,长在你这棵树上的花呢?为何我就成了落叶,我不甘心不甘心呀……难道你忍心?”
“云罗,十年了,过去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那窦芽菜呢?六哥哥就只记得她吗?是她没有办法接受我的存在,是她连你要纳侧妃她都不许是么?回宫以后,关于侧妃的事情我也听闻了一些,窦芽菜还是不够识大体的,你是六王爷,将来的皇上,她如何能独享你呢……她怎么能这样霸占着呢?”
“云罗,我想对于窦芽菜,你可能有些误解了,她并没有阻止过我纳妃。”
“那刚才呢,她刚才当着我的面说求爱诗,把你借给我之类的话,又该怎么解释。”云罗泫然欲泣,但还是拼命忍住了,如若她此刻流泪,便表示输给那窦芽菜了。
“刚才她说的,也是实情罢了……”
什么?云罗几近跌倒,但仍然维持了良好的修养,事以至此,她还要争什么?还要叹什么命运的不公,命运的天平很早就偏离了她的。
只是,那干扁的窦芽菜,她如何就赢了她了,这实在是不能明白的一件事。
“云罗,很晚了,早些回茨芯宫吧,我也回宫了。”
刘皝转过身,朝景阳宫的方向走过去了。
云罗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生出了邪恶的想法,她仍旧是不信命的。
是的,不信命。
窦芽菜的命不该是王妃命,而她也不会是和亲公主的命。
想着,云罗朝刘琰的睿清宫走去,她决定了,接受三哥的建议和条件。
————
说明一下:
我个人在写作《王妃窦芽菜》的时候就已经确定
这篇文不是以情节取胜,我更多的是创造一些诙谐幽默的语言
有的亲说,这文没什么悬念了
我的回答是:第一,悬念在后面,还有很多悬念
第二,但是,如果你读这篇问是为了悬念,那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我把诙谐的语言放在第一位,更多享受的是幽默的语言带来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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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皝中了毒了,窦芽菜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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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刘皝被窦芽菜推啦
刘皝回了景阳宫,回去的时候窦芽菜在书案上研墨,那认真的神态是他从未见过的,听见他的脚步声,她抬起头来,问道:
“是分外眼红还是激情燃烧?”
已经习惯了她说话的方式,刘皝已经习以为常了,反倒是问道:
“你说呢,本王的爱妃?”
“见你的样子,大约是吃了云罗郡主的瘪了吧。”
“你不经本王同意,擅自将本王借出去,还让人利用利用,该当何罪?”刘皝把玩着她的辫子,将她揽在怀中,看她研墨。
“大概应该是什么罪呢?”她偏头,做努力思考状,这现代的法律和古代的规矩里可有一条是“出让夫君【老公】罪”。
“爱妃,天色还早,且陪本王到钓鱼池边走一走吧。”刘皝突然提了个奇怪的要求。
“那……你的诗呢?”窦芽菜很想要当朝六王爷的真迹。
“你且将笔墨纸砚带着,钓鱼池边作诗去。”
话说,这钓鱼池的兴建乃是由于皇帝刘隆基块钓鱼,于是命人挖了这么个鱼池子,这鱼池子里有上千种鱼,鱼池的面积站了御花园五分之一那么大,平日里,皇帝皇后以及后宫的妃嫔常在钓鱼池边聚一聚,谈论些国家大事或者美容养颜的问题。
而今晚,六王爷约了六王妃到这钓鱼池边谈心,谈些人生或者爱情的问题。
两个人就在鱼池边的石阶上肩并肩坐了下来。
“窦芽菜,本王问你一个很是严肃的问题,你务必要老老实实,掏心掏肺地回答。”
窦芽菜点头。
“可不许打马虎眼骗我。”
“大叔,你常被骗么?”
“……”
“不然芥蒂心怎么这么重?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按说被蛇咬过的人才会怕蛇。”
“……”刘皝原本的一本正经都化成了一缕烟,第一次,他仿佛觉得,在言语上他永远也胜不了窦芽菜,她言语的陷阱,防不胜防啊。
“本王多多少少被你骗过一些,但是窦芽菜,那是本王给你几分薄面,你以为以你的道行真能骗得了本王?”
“本王,我倒是觉得你越来越啰嗦了,跟我爹似的,有什么问题快点问吧。”窦芽菜撇了撇嘴,这大概就是代沟的意思了吧,刘皝总是怕她闯祸、怕她不懂礼节。
“好,本王问你,你喜欢这皇宫么?愿意在这宫里生活么?”
窦芽菜脸上原本的戏谑之意如同电视的画面暂停在那里了。
“为什么会问这么个问题?”
“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回答你这个问题。”
“听实话么?”
“实话。”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从未想过么,窦芽菜你该想一想你的人生和你的……爱情了。”王大叔再一次扮演了父亲的角色,对他的小王妃循循善诱,放在现在这大概是就是“白毛女和黄世仁”结合模式的悲哀吧。【白毛女与黄世仁特指现代年轻女孩子嫁给老男人吧】
实际上,刘皝这个颇为深沉、沉重、重要的问题,也多少触及到了窦芽菜的内心。从现代穿越到现代,是她所料不及的事情,在现代,她是那个父母离异,纸上超高,天文地理历史精通,被周围的人和媒体炒作到风口浪尖的人,她的身边永远有人包围着,她乖巧甜美的外表人人都很喜欢。到了古代后,便犹如一片飘零的落叶,不知道会飘到哪里去,不像在现代她可以随心所欲,而刘皝是她找到的第一个港湾,她不假思索地就依靠了,如今,在这古代,在这皇宫中,除了他,她真的不知道还能依靠谁。
“大叔,其实我不是这里的人。”
“我知道,你是那‘我们村’的人。”提起那我们村,刘皝便有汗流浃背之感,那七婶婶、六伯伯、阿三都是些厉害的人物啊。
“不,我的意思是,我是来自很远很远的以后,来自一个你已经死了千把年的时代,而大刘王朝实际上没被史书记载的一个朝代。来了大刘王朝之后,我一直在思考,大刘王朝并非没有史官的朝代,而且皇上的典籍记录都那么多,何以没有在历史上留下点什么呢?难道大刘王朝曾经遭受什么大的劫难一切都毁于一旦了么?”
窦芽菜将自己来自何处来自何地一一交代了,甚至将自己怀了很久而且一想到就会忐忑的问题说出,如果,大刘王朝真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那么大叔呢,大叔会好好的么?
“窦芽菜,你究竟在说些什么?本王不甚明白,什么本王已经死了千把年,什么大刘王朝不在历史的记载上,你是看了什么野史么?”
“大叔,我说的都是真的,绝对没有骗你没有要故意逗你,我真的不是现在的人,我是……”窦芽菜急于解释,但是现下她一下子找不到好的让他信服的方式。
“好,窦芽菜,本王不管你是以前的人还是现在的人还是以后的人,本王只想知道一个问题,你喜欢皇宫么?愿意在这宫里一直呆下去么?”
“我……大叔,你觉得你家的皇宫适合我么?”
她好动,而这皇宫规矩太多,若不是刘皝对她的管教不是很严,而且很多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恐怕她已经被那规矩束缚地发了疯。
“似乎是不合适的。”
“所以,我似乎并不是很喜欢这皇宫。”
“你想要离开?”刘皝的神经过敏了一下下。
“有时候会有这想法。”
“是吗?”王爷的自尊心受到了一些刺激。
“嗯,是的。”
“也是,我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你自然觉得自己配不上我,然后怕我把你赶出去,所以事先打好基础,故意说不喜欢皇宫,是不是?还是,我曾经喜欢云罗你还是有意见?女人的心,果然是小心眼的心。”刘皝自顾自地说道。
“大叔,你的思维会不会转的太快太拐弯了。”窦芽菜转过身,看着刘皝略微有些厚颜的俊脸问道。
“其实,你不用自卑的,本王的条件是比你好了些,而你面黄肌瘦、骨瘦如柴,胸部小如柑橘,屁股扁如大饼,腰身细如竹竿,但总归我娶了你,你不必自责了……”刘皝说着,似乎为窦芽菜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窦芽菜终于明白了刘皝放的是些什么屁了。
她站了起来,呵呵一笑,将手中上好的墨汁,就是那样回云罗让宫女月月姐姐过来要的六王爷习惯用的那墨汁生生朝刘皝的脸上泼去,刘皝的俊脸和伟岸的身姿都躲闪不及,被泼了一身,那白袍子变成了花袍子。
“你……”嘴一张,那乌黑乌黑的墨汁又流到他的嘴巴里去了,有口难开。
在刘皝抹去脸上墨汁的时候,窦芽菜伸出脚一个劈腿,将刘皝生生从钓鱼池边踢到了钓鱼池里,惊起了一池的大鱼小鱼,那鱼哗哗从池子里跳了起来,有好些还跳到了岸边。
窦芽菜看见刘皝那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身子在钓鱼池里扑腾了几下,看得出喝了不少水,那墨散了开来,月光下的钓鱼池多了一分黑的颜色。
窦芽菜傻眼了。
这……大叔何时变得这么娇嫩了,她不过是轻轻一脚,他就落水了?此刻已是子夜时分,天气微凉,钓鱼池中的水温度必然是低的,刘皝此刻在池中可能是心飞扬、透心凉了。
窦芽菜拿着剩下的笔墨纸砚赶紧跑,连情诗也不要了。
她边跑边回过头的时候,看见刘皝托着湿透的袍子,有些踉跄地从钓鱼池中走了上来。
“窦芽菜……”刘皝一声怒吼,惊得御花园中正在亲热的鸟都吓得飞到半空中去了。
而那一声吼也传到了永宁宫皇后娘娘和茨芯宫云罗郡主的耳中,这两个女人一夕之间却同时都有了个如何对付窦芽菜的方法,虽然没有串通好,但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心理,不怎么待见窦芽菜。
待刘皝穿着湿漉漉的衣服,一路滴着水回到景阳宫的时候,他已经喷嚏连天了,而窦芽菜早已经躺回床上装死了,虽然她很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刘皝的狼狈样,单任凭他发脾气地将寝宫里的凳子踢得噼里啪啦地响,她巍然不动,鼾声如雷。
“窦芽菜,你给我起来!”
窦芽菜坚决不起来,因为她知道若她起来,刘皝也许就将她扔到池子里去了。
“阿嚏……”一声巨响——
窦芽菜咬了咬牙,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王爷,王妃给您更衣。”
她颤颤巍巍地将刘皝湿透的衣服脱下,在看到他俊美的身板时忍不住小小的感叹了一番,但是已经没有时间和胆量意淫了,再取来干净衣服替他换上。
整个过程刘皝的脸一直是板着的,尽管他身体冷的瑟瑟发抖。
“王爷,衣服换好了,请就寝吧。”窦芽菜将一言不发的人按到在床上,再蹑手蹑脚吹灭了蜡烛。
“窦芽菜,本王感染了风寒了,感染了!”
“嗯,我知道,大叔乖,睡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你要照顾我直到痊愈。”
“我一定会的。”
是的,她一定会的,因为是她害他感染风寒的。
刘皝,感染了,果然是感染了,早朝的时间也派小路子去告了假,躺在床上一直没有起来,害窦芽菜直觉得他是故意装病不上班的,并且故意让她看到他的虚弱才不愿让太医来诊治的。
但是,毕竟是六王爷病了,即使他自己不愿看大夫,其他人也不会允许他不看大夫的,比如皇后,刘皝的娘,就带了太医匆匆赶来,而彼时,窦芽菜却还窝在床上睡大觉,一只脚还将刘皝踹来踹去,并没有一点要好好照顾一下生病了的六王爷的意思。
皇后娘娘见了,气就不打一处来,当时猛拍着桌子:
“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阵惊雷,刘皝睁开沉重的眼皮,窦芽菜一个鲤鱼打挺醒了过来,她身上仅穿着小肚兜,刘皝下意识拿被子将她盖住了。
“给母后请安。”窦芽菜赶紧躲在被子里穿好了衣服,刘皝待她穿完衣服才放下挡着被子的手。
窦芽菜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后娘娘带了一堆太医过来,一旁跪着的还有景阳宫的太监们也有小泥巴和小玉,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战战兢兢的,甚至,茨芯宫的云罗郡主也来了,跪在那里,默默地流泪默默地为刘皝担心。
“请什么安,能安吗?皝儿,你这是怎么了,我听他们说你竟然掉入钓鱼池了,到底是怎么弄的,是这御花园的灯笼点的不够亮吗?”
皇后边示意太医给刘皝诊治边思考着刘皝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落水的事情。
“母后,我……没事了……”
“皇儿,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瞒着母后不成?瞧瞧,脸都烫成了这样,告诉母后,是谁把你推下钓鱼池的?”皇后娘娘伸手摸了摸刘皝的脸,感到一阵烫,便难掩愤怒之情,势要将罪魁祸首找出来,痛打三日为儿子泄愤。
“我……”
“还有窦芽菜,你身为皝儿的王妃,在他大病期间竟然不知照顾,极其不雅地在酣睡,你说,本宫怎么能放心地将皝儿交给你!”
皇后娘娘接而将矛头转向一旁跪着默不作声的窦芽菜,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了,打七八处、**处来了。
“母后恕罪……”窦芽菜大意了,忘了皇后娘娘这个时刻想着找她碴的大人物了,此刻这般,还不做足文章,判她死罪。
“若本宫不来,我皝儿岂不……岂不……”说着,皇后娘娘的眼圈红了,好生心疼刘皝啊。
“母后,我真的没事了,我是不小心失足落水的,不关任何人的事……”
“六哥哥,你怎么说谎呀,不是六王妃将你推下去的么?”这边,云罗悠悠地掩嘴开口了。
云罗的话犹如一枚及时的火药,点燃了皇后身上的那根引线。
“什么?!竟然是你将皝儿推下水的?”皇后娘娘怒视窦芽菜,眼神紧逼。“这成何体统,这宫里的规矩还要不要了?”那凌厉的语气震得窦芽菜一愣一愣的开不了口,因为确实,云罗说的是实情。
刘皝只觉得头疼万分,“母后,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跳下去的,当时芽菜还要跳下来救我……云罗大概是听错了吧。”
云罗郡主一听,不敢置信的睁大了杏眼,“六哥哥,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吗?”
“并无此意。”
皇后娘娘气仍旧是没有散去:“不管如何,总归窦芽菜作为六王妃是失职了,从今日起,窦芽菜每日来本宫的永宁宫,本宫要亲自训诫!窦芽菜,你听明白了吗?”
“臣媳明白了,谢母后。”
“母后,她走了谁来照顾我?”刘皝说道,“她的鸡汤熬得不错,我想喝。”
窦芽菜心里一怔,她不会熬鸡汤啊,从前的鸡汤其实是小玉还是小泥巴熬得。
“不如我来吧,六王妃听训诫比较重要。”云罗再次开口,她已经明白了,光站着不去争取,幸福是不会到手的,她的人生格言是:幸福是要争取的。
皇后听了,明显也愣了一下。
“让宫人服侍吧,云罗,你也和窦芽菜一同来永宁宫。”
云罗抬起头,而后又低下头去,淡淡地说道,“是。”
情诗没有拿到,人生和爱情的话题也没有谈到多深入,反倒惹了个听皇后训诫的下场。
从此,小豆芽就要接受麻辣婆婆的训诫了。
【2】
给刘皝讲的恐怖故事
今晚,是窦芽菜和刘皝同床共枕的最后一夜,皇后娘娘因为她照顾刘皝不利,已经明确下了懿旨,接下来的一个月窦芽菜与刘皝不得同床,必须卷铺盖睡到永宁宫去,让她时时能得以训诫。
展望未来的艰苦岁月,窦芽菜不禁压力倍增,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眼望着已经痊愈的刘皝在书案前像个没事人似的翻翻这看看那,她心生抱怨:
“喂,大叔,我就要入牢狱啦!”
刘皝抬起头来,淡淡地说道,“没事,你那么聪明,我相信你可以安然度过,并且用不了一个月母后就会放你回来。”
杯具呀,所以说,女人有的时候不能太强了,否则男人认为你可以保护自己,他也就不会花什么心思去狠狠地保护你了。
窦芽菜的眼睛不禁浮现自己在皇后娘娘的训诫和欺侮下惨死的镜头,她的汗毛树了起来,顿时响起了一个恶毒婆婆逼死媳妇的故事,她决定要将这个故事讲个刘皝听:
“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吧,类似于《搜神记》那种的。这个故事很强的教育意义,请注意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
“什么故事?”刘皝总算抬起头来,走到床边,坐下,帮窦芽菜将吃到嘴里的头发拿了出来。
“你且听好了,故事的女主人公叫小豆,男主人公叫小黄。很久以前,小豆嫁给了小黄,在小豆过门的第三天,她夫君小黄就上京赶考去了。从此家中只剩小豆与婆婆小侯相依为命。 前半年,小侯对小豆还算好,然而半年之后小侯突然变得恶毒无比,每天虐待小豆。
小豆每天清晨跪在河边的石头上给小侯洗衣服,搓重了,小侯一棍子上来,说:‘你搓那么重是想把我衣服洗破了没得穿是吧?’;搓轻了,小侯又是一脚踹过去,说:‘你十年没吃牢饭了?洗那么轻能洗干净吗?’好不容易小豆洗完了衣服,想把衣服晒在绳子上,小侯一巴掌扇过来,骂道:‘绳子上面有灰,衣服又脏了那还洗干嘛?’
恶毒的小侯让小豆跪在烈日下,迎风举着衣服,直到把衣服晾干为止。而小豆只是一味忍让,没有丝毫埋怨。
有一天,小侯对小豆说:‘今天我要去庙里拜菩萨,傍晚才回来,锅里有两个馒头,你看着点别让狗吃了,留着我晚上回来吃。’
小豆送走小侯,实在忍不住馒头的香味,偷偷揭开锅盖闻了一下。她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实在太饿了。
馒头就在眼前,只要吃一口,一口就好了……这么想着,小豆情不自禁伸手拿起馒头吃了一口,赶紧把馒头放进锅里,盖上锅盖……回味着馒头的香味,小豆忍不住又揭开锅盖吃了第二口,一口,一口……直到小豆把两个馒头都吃了。
小侯晌午就回来了,一开锅盖,脸色都变绿了。
小豆是个老实的人,不会撒谎,立即跪下来,坦称自己吃掉了馒头。
‘我让你吃,让你吃……你这个好吃懒做的毒妇……你是想饿死我呀……’小侯边说边找出缝衣服的针,掰开小豆的嘴,拉出小豆的舌头,将针眼不断地戳在小豆舌头上,直到戳穿了滴出血,再换一个位置戳……一针又一针扎下去,小侯看到小豆鲜红的血,渐渐露出笑容。
就这样,小侯一直戳呀戳,小豆痛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等到小侯终于解气走了,小豆也昏死了过去。
傍晚,小豆找了一瓶老鼠药,抹脖子自尽了。恶毒的小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开心地笑了。”
“讲完了?”
“嗯,惨吗?”
“睡觉吧,且珍惜这最后一晚。”刘皝躺进被子里,将窦芽菜搂在怀里,准备睡了。
“大叔,你不觉得小豆很惨小侯很坏小黄也很坏吗?”窦芽菜挣脱了他的怀抱,坐了起来,摇晃着刘皝的肩膀问道。
“很惨很坏。”
“而且,你知道小侯为什么那么毒吗?”
“为什么?”刘皝再次将窦芽菜的身子扳了下来,将头靠在她的肩窝,轻轻地呵气。
“因为有个叫小云的在背后指使。”
“哦。”
“小云是个有背景的人,小云看上了小黄,跟小侯说她要嫁给小黄,小侯也很喜欢小云,于是小侯就想,只要小豆犯了七出之条,我的儿子就能写休书,在京城娶小云。于是小侯一直虐待小豆,但善良美丽的小豆始终打不还口骂不还手,还对她孝顺有加。无奈,小侯只好饿着小豆,再借口自己拜菩萨之名出门,让她偷吃,这样一来,小豆就犯了大不敬之罪。
果然小豆不仅吃了馒头,还对罪行供认不讳。喜出望外的小侯立刻将消息告诉一直等待回音的小云,于是……”
“于是小黄就杀了小云,然后在小豆的坟前自杀了。”
“啊?”
“这个故意的结局你还满意吧。”
“……满……满意……”
“满意了,就睡吧。”
“可是……我不想死啊。”
“再不睡你立即死!”
窦芽菜于是闭嘴不作声了,在梦中,她果然看见小黄挥泪斩小云,于是小豆笑了。
【3】
在被婆婆训诫的日子里
昨晚一过,窦芽菜便从景阳宫搬到了永宁宫,她出宫的时候刘皝还在睡觉。
“大叔,我要走啦。”窦芽菜拎着她的铺盖,推了推刘皝的尸体,刘皝翻过身,睡眼惺忪地说了声“嗯”。
“小豆要是死了,一定是有冤情的,你记得要为小豆伸冤啊。”
“好。”
“大叔!”窦芽菜见刘皝无所谓的态度有些生气了,但是碍于皇后派来的人就在外面,又不好大声说话,只得想出了个下下策——
她趴到刘皝的身上,狠狠地亲了他一口,但是他依旧没有反应,窦芽菜的唇在他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最后还是沮丧收了回来,连色=诱也失败了。
然后就在她直起身子的时候,刘皝转身将她一把抱在了怀里,惹得毫无防备的她大叫了一声。
“放心,小黄会偷偷去看小豆的,也不会让小豆被欺负,因为小黄还没有跟小豆洞房。”
窦芽菜感觉到他的一柱擎天,连忙跳了开来,拿着铺盖跑了——
刘皝看着她仓皇逃走的背影,闭着眼睛笑了。
到达永宁宫的时候,皇后娘娘还未起来,而云罗一早就到了,坐在皇后赐坐的椅子上,而窦芽菜则被安排跪在地上,等待皇后的醒来。
看着云罗悠然喝茶的样子,窦芽菜的心想,有背景的人果然不一样啊,同时脑海里也回想着昨晚给大叔讲的那个故事的情景,此刻云罗脸上的微笑,很有那运筹帷幄的意思啊。
“窦芽菜,我六哥哥的风寒都好了么?”
“好了。”
此刻的阵势,云罗坐着,窦芽菜跪着,一问一答的,仿佛小云是主子小豆是奴才,小豆很不高兴,但是她想想梦里面小黄挥泪斩小云的片段,心里略微宽慰了些。
“六哥哥不喜欢吃甜的,我上回你见吃糖葫芦还逼我六哥哥吃,这样可不好。”
“好的,你六哥哥以后不会再吃了。”(∩_∩)O
窦芽菜想着,确切是有这么回事,上次她嚷着要吃糖葫芦,刘皝无奈只好买了,但她见刘皝微微皱眉的样子便要他也吃,而刘皝拗不过她只好吃了一口,这貌似是两人在景阳宫里发生的事情,云罗郡主怎么也会知道呢。难道她时刻在密切注视景阳宫里的一举一动么?
皇后娘娘迟迟未出来训诫,而窦芽菜的膝盖已经开始痛了,本来膝盖上就没有肉,此刻,跪的地方连张垫子都没有,完完全全是与地面亲密接触。
“还是跪着吧,待会娘娘出来了,看见你没跪,又要责罚了,小林子,拿张垫子来,给她垫着。”
“是,郡主。”
“谢谢你。”
本来不想要的,但是窦芽菜衡量了一下膝盖与女人奇怪自尊心之间的重量,最后还是觉得不要委屈了她的小膝盖。
又跪了半个时辰,窦芽菜觉得就快倒下去的时候,她的婆婆皇后小侯总算出现了。她头戴凤冠,身穿凤袍,脚踩凤鞋着出现了,云罗见了忙去搀扶,皇后疼爱地拍了拍她的手,面对窦芽菜时,脸色又变了:
“怎么现在才来?”
+_+
“母后,臣媳两个时辰以前就来了,云罗郡主可作证。”
来了,训诫来了,刁难开始了,窦芽菜跟自己说,今日的信条就一个字——“忍”,从忍的字形来看, “忍字是心头上的一把刀”, “忍”的字形说明“忍”的道理:一直要忍到心头插刀,也不反抗。
小侯和小云联手,小豆还有胜算么?
“娘娘,不要生气了,她确实来了很久了,而且一直跪着的。”云罗帮皇后娘娘顺了顺气。
“还是云罗懂事,云罗,你就是本宫的小棉袄啊。”
皇后娘娘和云罗深情款款地对视。
“母后,依我看,云罗郡主该是您的小肚兜才是。”刚刚还说忍,可窦芽菜听到两人情真意切地对话时,有没忍得住。
此话一出,皇后的脸色立即变了:“大胆,竟敢羞辱本宫,来呀,掌嘴!”
“母后,等等,先听我说完再掌不迟呀。”
“娘娘,且停一停她是如何说的吧。”
“好,看在云罗的面子上,你说吧。”
“娘娘说云罗郡主是小棉袄的意思就是云罗郡主是您最贴心的人了,但是小棉袄里面还隔了一些衣物啊,只有小肚兜是与心贴的最近的东西,而且,云罗郡主娇俏迷人,扶风弱柳,母后穿小肚兜的风情又岂是小棉袄能比得上的。”
窦芽菜的一番话,让皇后娘娘的气消了一点点。
“上一回让蔡嬷嬷教你《女戒》,结果不但没教导你,蔡嬷嬷还让皝儿大大的惩戒了一番,此番,本宫亲自来训诫,你且说一说《女戒》夫妇篇和敬慎篇都说了些什么。
“是,母后。在“夫妇”篇中,认为丈夫比天还大,还须敬谨服侍,“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妇不事夫则义理坠废,若要维持义理之不坠,必须使女性明析义理。” 在“敬慎”篇中,主张“男子以刚强为贵,女子以柔弱为美,无论是非曲直,女子应当无条件地顺从丈夫。”一刚一柔,才能并济,也才能永保夫妇之义。”
“说的不错,你认为你做的如何?”
“臣媳做的远远不够,不,不是远远不够,是根本就不合格。”
“就凭那日皝儿感染了风寒,你还在那里睡大觉,本宫是可以以皇后的资格,将你逐出宫门的。”
“是,臣媳知罪。”
“既然知罪,那么就是要受罚了,本宫罚你这一个月不仅不能喝皝儿同床,而且不得和皝儿见面,除非本宫特许才能见,否则……”否则什么,皇后娘娘也没有继续往下说,但可以知道的是,否则的后果可能会很严重的。
“是,臣媳知道了。”小黄不是说回来偷偷看小豆吗?所以,没有关系的。
“在“妇行”篇中,订定了妇女四种行为标准:“贞静清闲,行己有耻,是为妇德;不瞎说霸道,择辞而言,适时而止,是为妇言;穿戴齐整,身不垢辱,是为妇容;专心纺织,不苟言笑,烹调美食,款待嘉宾,是为妇工。”妇女备此德、言、容、工四行,方不致失礼。这四行你可知道?”
“臣媳知道。”
“本宫便决定从德、言、容、工四方面来训练你,首先训的是一个‘工’。”
“母后是说,让臣媳纺织,烹饪,待客吗?”窦芽菜讶异地抬头,待客还可以,她是个说话的高手,但是纺织和烹饪,她确切是不会的。
“怎么,你有意见?”
“没……没有……”
“好,你且先去御膳房,做一道鸡汤吧,鸡汤风寒的人吃了好,半个时辰后本宫让皝儿来喝,从此以后,你每天必须亲手熬汤给他喝。”
“是,母后……”
“云罗,陪我去下下棋吧。”
云罗搀扶着皇后娘娘离去了,她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呆愣的窦芽菜,轻笑了一下下,笑得还是很美的。
“恭送母后。”
熬鸡汤是个艰苦卓绝的劳动,窦芽菜想着要杀鸡刀剖鸡到剁鸡,她的脸便变得很环保了。【也就是脸都绿了的意思,以后看到别人脸都变绿了,建议大家可以说她脸都变得环保了。】
因为皇后娘娘的命令,御膳房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出手帮忙的,窦芽菜看着那笼子里的鸡一筹莫展,最后她决定和鸡好好地沟通一下:
“鸡,我不杀你了,你自己死好不好?”
那鸡疑似很鄙视地看了窦芽菜一眼。
“鸡,你妻子跟人跑了,你戴绿帽子了。”+_+
“王妃,这鸡,它是母鸡。”一个心软的小师傅站在御膳房门口,好心地提醒道。
“哦,啊?母的,不过也许这鸡它跟你们从前的六王爷一样,是个断袖呢。”
闻言,小师傅落荒而逃了,而那鸡似乎发出另一个愤恨的声音。
“竟然将本王比作鸡,刚才的女戒妇德看你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了。”刘皝刚下朝,永宁宫的小林子便悄悄跟他说,六王妃奉了皇后的命令要亲自炖一碗鸡汤给他喝了,他听了便赶来御膳房了,结果一进来听到的就是她不但骂鸡是断袖鸡还连带把他也说了一番。
“大叔,你来了。”小黄好样的,果然偷偷来看小豆了。
刘皝皱了皱眉推开窦芽菜放到他眼前的杀鸡大刀,瞧瞧鸡又瞧瞧她:
“这鸡恐怕不会自己死的。”
“大叔,你帮我杀**,反正也是你喝。”
刘皝撇了撇嘴,摇了摇头,“本王不杀生,而且本王不会杀鸡。”
“不会杀鸡的男人还算是男人吗?一般男人都会杀鸡的,阿三就很会杀鸡……”窦芽菜鄙夷地上下看了看刘皝,表示不怎么看得起他。
刘皝男人的自尊心一下子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你的女戒真的白学了,杀鸡有何难,本王连人都敢杀,害怕一只鸡不成,你让开,把鸡抓出来!”
“阿三都是自己抓鸡的,而且这是母鸡,母鸡比较喜欢男屠夫。”
O__O”…
“你让开,把笼子打开!”
于是窦芽菜将笼子打了开了,刘皝伸手进去抓鸡,但是那鸡,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晕过去了。窦芽菜和刘皝对视了一眼,刘皝伸手进去,皱着眉,将鸡轻而易举地抓了出来。
将鸡按在砧板上,刘皝扬起那刀,狠狠一道下去,死不瞑目的鸡瞬间就瞑目了。
那只可怜的鸡,于是结束了它在人间的使命,也许在前往阴间的路上它跟自己说的话是——
下辈子做人,不**了。
“六爷,快快快,皇后娘娘派人来御膳房了。”刚才跑掉的小师傅来通风报信,刘皝一听,将刀和那死了的鸡扔下了。
“窦芽菜,我等着你的鸡汤。”
刘皝和小师傅在皇后娘娘的人到来之前溜掉了。
窦芽菜只能无语望鸡了。
【半个时辰之后】
皇后娘娘和云罗郡主下完了棋,赏完了花,窦芽菜的鸡汤也已经炖好了,她的脸上都是脏兮兮的黑呀。
皇后娘娘睥睨了那鸡汤一眼,对小林子说道:
“去唤六王爷过来吧。”
“母后,我已经来了。”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刘皝略微轻松的声音,在看到她端着鸡汤脏脏地站在那里时,刘皝用手擦了擦鼻子。
“六哥哥,你来了。”
“皝儿,让窦芽菜给你熬了鸡汤,快来喝吧,日后,她每日要炖给你喝了,本宫在操练她的工行。”皇后极疼爱的让刘皝坐下,让窦芽菜把鸡汤端了过来。
“王爷,请喝鸡汤。”
“嗯,不错。”刘皝笑眯眯地端过鸡汤,勺子也没用,直接就喝了一口。
彼时,云罗的手一直揪着胸口的衣襟,六哥哥,不要怪我。
“怎麽样?大叔?”这是她第一次炖的汤呢。
“还……”刘皝放下碗,正待说话,却觉得脑子里一片昏沉,就那样软软的倒了下去。
“啊……”皇后娘娘和云罗郡主一声尖叫,刘皝的嘴角流出血来。
顿时永宁宫一片混乱,而窦芽菜,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长章一万字,窦芽菜马上就要长大了,有人说窦芽菜要整皇后,如果真这样做才是最愚蠢的选择】
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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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啊
我说,大家到底是怎么算数的啊
综合近来关于收费的问题做个解答:
第一:一章要15阅读币,接近一块钱了,太贵了吧。
【答】:彻底无语,15个阅读币等于15分钱,也就是一角五分钱,跟一元相差的是不是太远了?
第二:吓人啊,以前一章要20个阅读币,现在要40个,再也不看你的了,收藏也删了吧
【答】:继续彻底无语……请问五千字和一万字的收费,能一样吗?要删赶紧删,不看赶紧别看。
第三:作者,骗子啊!!
【答】:火大得很,骗子这个词语能随便用吗?我骗了什么了?骗你我能变富翁啊,看就看,不看算了。我每天一大早就起床码字,码到手抽筋,一天一万字收你四毛钱,要了你的命了还是怎么样?不看拉到!【不必原谅我语气的不善,因为我现在的语气确实不善!】
第四:这个文章还有多长的,一下子出来这个女的,一下子又出来那个女的:
【答】:目前为止,究竟哪一个人物是多余的,你们认为?云罗是多余的吗?两个侧妃是多余的吗?在与她们的周旋中,王大叔和窦芽菜的感情没有越来越明朗吗?窦芽菜的智慧和搞笑以及思想没有在这些人身上得到体现吗?没有这些配角,窦芽菜每天就和王大叔面对面吗?或者谁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写算了。
第四:什么时候结局啊,怎么还不结局啊?快点结局啊!
【答】:1、结局一定是王大叔和窦芽菜在一起,如果只图一个结局我就直接告诉你了,他们在一起了,最后会在一起。
2、那么催着结局干什么呢?《窦芽菜》这文带给大家的本来就是过程中的诙谐和幽默。我快快结局这部文,一样得开始另外一部,上架加VIP的话一样得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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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王妃窦芽菜赶出宫,永不得入宫【1】
(猫扑中文 )
刘皝嘴里的血顺着嘴角慢慢流下来,皇后急得心都揪到一起去了,云罗郡主泪水涟涟地哭泣着。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快传太医呀!皝儿,我的皝儿……”几个人慌忙将刘皝抬到皇后的寝宫里,太医们以最快的速度来了。
皇帝听闻他最疼爱的儿子昏迷了,也命人将他急匆匆从御书房抬了过来,刚到景阳宫门口便迫不及待跑了进来,一见到刘皝脸色铁青,嘴唇苍白,紧闭双眼躺在床上,皇帝脚下也踉跄了两步,一颗心就悬在了半空中。
“皇上万岁,给皇上请安。”焦急的众人见皇帝来了,跪了一地请安,只有窦芽菜一个人呆呆一动不动地站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几步走至刘皝的床前,怒问道。
“不知道是怎么了,臣妾叫皝儿过来,刚坐下喝了口汤,就……”话未说完,皇后娘娘又抹了眼泪。
“朕的六儿不能出一点问题,否则全部问斩!”
“是是是,请皇上和娘娘移动两步,臣等好为六王爷诊治。”
很多人在窦芽菜的眼前来来回回地晃动,为床榻上的刘皝号脉、商量药方。
她好久都没能回过神来,大叔刚才不还背着皇后娘娘偷偷跑到御膳房帮她杀鸡,还因为她拿阿三气他而生气了一下下并且英勇地砍下了一个鸡头么?
那么,现在究竟是怎么了?她的浑身在颤抖,朝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人看去,他真的倒下了,她的大叔突然之间就倒下了,窦芽菜只觉得顿时天昏地暗没了任何支柱。
窦芽菜醒悟过来踉踉跄跄跑到床边,握住刘皝身侧的手,“大叔……大叔,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话一出口,已经是泪流满面,那眼泪和脸上的熏黑混在一起,又更脏了一些。她好怕,好怕大叔不说话就这样闭着眼睛的样子,这样让她以为他不要她了。
不行不行,窦芽菜在古代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大叔不行。
“大叔,你快点醒来呀……”窦芽菜孩子般呜呜呜地哭起来,实际上她本来就是一个孩子。
“你让开,不准碰我六哥哥!”云罗咬了咬牙,流着悲伤的眼泪,娇喝一声将窦芽菜推开,窦芽菜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好疼好疼,但她不理云罗,再次爬过去要握刘皝的手,她的心里此刻只有她的大叔的安危。
而云罗拦在了前面——
“你走开,不准过来!”云罗见状,先窦芽菜一步握住了刘皝的手。
“云罗,芽菜是皝儿的王妃,此刻你就不要再添乱了。”皇帝看到拦在窦芽菜和刘皝中间的云罗,不悦地说道,云罗的心思他是很明白的。
皇帝的一句“不要添乱了”刺疼了云罗的心,什么时候开始,她成了一个只能添乱的人了,从前,不都是以她为中心的吗?
“皇上,我看此时和她脱不了干系,方才,六哥哥是喝了她炖的鸡汤才这样的。”
云罗话一出口,窦芽菜怔住了,对了,好像大叔确实是喝了一口鸡汤后才变成这样子的,难道问题出在鸡汤上么?可是什么人会往鸡汤里投毒呢?
皇帝和皇后也同时看向了她。
“我……”张嘴却不知如何解释,第一次,窦芽菜发觉自己变得很混乱,似乎神童的智商也降低了,这是因为没了大叔在身边的缘故么?
“太医,朕的六儿是怎么一回事?”皇帝问道,他心里并不相信窦芽菜会投毒。
“回皇上皇后娘娘,微臣几个经过诊断已经确人,六王爷确实是中了毒。”
“什么毒?有大碍吗?什么时候会醒来?”皇后一连串问道。
“六爷中的毒在我们中原较为罕见,乃是一种奇毒,医学上称作‘黄发散’,中了这种毒暂时不会有性命危险,但是会昏迷不醒……”太医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说错了,脑袋让皇帝砍了去。
“太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是什么意思?”窦芽菜敏锐地从太医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利于刘皝的话。
“回六王妃,微臣的意思是这毒虽不害命,但却伤身,六王爷若能尽快醒来那便无事,若拖了半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都不醒来,对身体的损伤过大,就有可能……”
“朕要你们不计一切代价让朕的六儿尽快醒过来,否则通通抓去宗人府通通砍头!”皇帝命令道。
“那这鸡汤呢?有问题吗?”皇后抬起了泪眼,问道。
“这……”太医有些迟疑,然后看了看窦芽菜。
“说!”
“是,皇上。臣等发现那碗鸡汤中确实含了……含了毒,正是六王爷所中的‘黄发散’之毒。”
窦芽菜一听,呆住了,她并没有往碗里放毒啊,还是她拿了什么食物混在一起结果产生了那毒?
“皇上你看,云罗说的没有错吧,问题果然是出在鸡汤上的。”云罗拿绣帕擦了擦刘皝头上的汗,回过头来,看了看呆坐在地上的窦芽菜说道!
“太医,尽快帮六王爷解毒!”
“皇上恕罪,这汤里所用的药量很大,恐怕……恐怕不会醒的那么快……”
“要多久……”
“少则三个月多则……多则一年两年或者十年也有可能,但臣等一定尽力,让六爷在三个月内就醒过来。”
“三个月那对身体的损伤不是很大吗?”
“……是的……”
太医的话让皇帝听得心惊肉跳,他已经老了,对刘皝的牵挂也越来越重了,这个孩子从小就与其他兄弟不一样,从小就比较沉默寡言,但是他却给了最多的爱给他。此刻,听到太医这般话,皇帝只觉得气急攻心,一口血从喉咙里涌上来,扑的一声吐了出去,整个人摇摇晃晃倒了下去。
“皇上……”
“皇上……”
“父皇……”刘钬听闻他六哥中毒的事情,也匆匆赶了过来,而一进来又看见他的父皇倒了下去。
永宁宫里又引起了更大的一波混乱,皇帝和六王爷同时倒下了,这个消息让整个皇宫都变得变幻莫测甚至诡异起来,或许一波更大的阴谋在酝酿着。
【看了大家的留言,感谢,啥也不说了,努力写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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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王妃窦芽菜赶出宫,永不得入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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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将毒害六王爷的疑犯王妃窦芽菜打入死牢,听后会审!”皇后下了铁令,几个大内侍卫走了过来,将窦芽菜押了起来。
“不……大叔还没有醒来,我不要去坐牢,我要看到大叔醒来,他也希望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我没有下毒!”
窦芽菜灵活地挣脱了大内侍卫的挟制,几个高手对视了一眼,均没有想到这个外表瘦弱似干柴的六王妃还会点武功。
“王妃请勿反抗,尔等也是听从皇后娘娘的吩咐。”
“你们不能抓我,没有证据,怎么能妄下结论?”
“王妃,得罪了。”
几大高手的武功非常了得,是专门保护皇帝和王爷们安全的,之前被窦芽菜逃脱是因为他们轻敌了,加上窦芽菜有武功底子,但这次,她再也逃不脱了。
“哼,投毒之人还妄想照顾被害之人么?六哥哥现在昏迷着,你问谁去,除非你有证据这毒不是你吓的。”见刘皝嘴里发出了类似于呻吟的声音,云罗转过身去不再理会窦芽菜,极其细心温柔的帮刘皝拭汗。
“带下去!”皇后娘娘厉喝一声,“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得探视不得求情!”眼见刘钬要开口,皇后娘娘加了一条命令。
窦芽菜竟然敢对她的皝儿下手,下场一定是死!
刘钬朝窦芽菜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会帮她照顾好六哥的,也会帮她找证据开脱。
“方才太医还未诊断,云罗郡主就料定六王爷中毒是那鸡汤的问题,云罗郡主对医术药理也这般精通,不愧为大刘王朝的和亲公主,厉害的很。”窦芽菜双手被反绑了,在被押走前,她留下了意味深长、引人遐想的一句话。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云罗的脸变得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趴在刘皝昏迷的身躯上嘤嘤哭泣起来。
“个人心里有数就行,大叔一定会很快醒来的,如果你爱他,就请你真正好好的照顾他!”
说完,窦芽菜头也不回的走到牢里去了,大叔,你一定要没事。
所谓天牢里,便是设置在京由朝廷直接掌管的牢狱,与地牢(地面以下的牢房)相区别,指地面以上的牢房,是关押重刑犯人的地方,里面都是些十恶不赦之人,也就是要砍头的人?把她抓到这里来是准备要砍她的头吗?趁着大叔没有醒?
窦芽菜被直接关进了天牢,牢房门一打开,便听见老鼠悉悉索索爬来爬去的声音,有一只还直接从她的脚上爬了过来,并且颇为耀武扬威地回头用贼眉和鼠眼看了她一下。
嘿,不愧是天牢啊,连老鼠都这么大胆,就不把人放在眼里。而那角落里,还有几只大大的蟑螂在那咬着什么。
“呵,这可真的是‘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啊。”
窦芽菜自嘲地说道,好日子终于到了头了,宫斗开始了么?今日的事情和民族英雄必定脱不了干系,窦芽菜想起前一晚和刘皝说过的关于小豆、小黄和小云还有小侯的故事,那今日这毒的事情,是小云一人所为还是小云和小侯一起联手呢。
皇后是大叔的娘,虎毒不食子,她不可能去害大叔的;
难道是云罗吗?可是,云罗喜欢大叔啊,又怎么会舍得对爱的人下手呢,可是从刚才的表现来看,云罗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是她一直和皇后在一起;
而她窦芽菜也没有离开过那鸡汤,那时候,出现在御膳房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刘皝,还有一个便是那小师傅了,难道是那小师傅?那小师傅又是受谁指使?三哥刘琰吗?
窦芽菜的脑海里浮现出各种各样的猜测,这时,一个人影偷偷溜了进来,只见她塞了几锭疑似金子银子之类的东西放到门口那看管犯人的狱卒手里。
窦芽菜微微一笑,竟然来得那么快么?
“窦芽菜,赶快走,我是来救你的。”进来的人是云罗郡主,刚进来便将一个已经打包好的包裹塞给窦芽菜,里面除了衣物,应该还有一些沉甸甸的金银财宝。
“郡主为何要救我,我若被皇后娘娘处死,你不就有机会和我大叔成婚了么?”窦芽菜将那包裹塞回给云罗,坐在天牢那张硬硬的潮湿的床上,看着好心的云罗,问道。
“窦芽菜,我云罗郡主并非你想象的那么不堪,因为六哥哥在乎你,所以我才来帮你,若你狗咬吕动兵,那我也没有办法了,你不走,随你吧。”云罗将包裹捡了起来,准备离开,此处不宜久留,若被宗人府的人发现,到时候要说清楚很难。
“那毒,你给大叔解了吧,伤身体,如果你要我离开那我离开便是,但是我要确信我大叔没事了才走。”云罗踏出天牢大门的时候,窦芽菜淡淡地说道,云罗的背脊直了起来,半晌转过身,脸上露初笑意:
“看来,我确实小看了你了。”
“你好心地急着要我走,无非是更好地将罪都推到我的身上,让大家以为我害怕了才走的,判我个畏罪潜逃。我若问心无愧,自然不会走。”
“我很讶异,这样的话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对手。”
“云罗郡主,你不是喜欢刘煌吗?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你怎么下得了手?你不怕他会没命吗?”窦芽菜从牢床上跳下来,站在云罗郡主面前。
“我说过,我不相信我这一辈子就这样毁了,我要去争取属于我的幸福,我只是在争取属于我的一切!你没有体会过从锦衣玉食备受宠爱的郡主沦为一个所谓和亲公主的感受,你不知道我十五岁便远去突厥的感受,你什么都不知道!”说着,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解了大叔的毒,好吗?”半晌,窦芽菜轻轻地说道。
云罗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拿着包裹踏出了牢门:
“既然你不走,那么就让皇后娘娘下令,将王妃窦芽菜赶出宫,永不得入宫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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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王妃窦芽菜赶出宫,永不得入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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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天牢,云罗没有回茨芯宫,反而朝睿清宫走去,她的心是慌乱的,窦芽菜那一句“你不是喜欢他吗?怎么会忍心对他下毒呢?”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回响,像是梦魇般挥之不去,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云罗郡主,找三爷啊,他现在……有些忙,你且等一下。”
“三嫂,怎么,你亲自泡茶呢。”云罗坐在睿清宫厅内等刘琰的时候,发现刘琰的王妃锦玉泡茶端糕点都是自己来,并不假手于侍女。
“哦,呵呵,你看这茶吧是用晨间的露水泡制的,那些露水都是我去采集的,不想让那些粗贱胚子糟蹋了,还有这些糕点,都是我亲手做的,可不想让别人拿了它。”锦玉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恍然有了一丝光彩。
“三哥知道吗?”
“他?他很忙,大概……是不知道吧。”说着,锦玉的眸子黯淡了下去,她疯狂爱着的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将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过,而她也将这热烈至极的爱隐藏了起来,让旁人以为她真真就是个喜怒不形于色、清冷的人,对三爷尽的不过是王妃的责任罢了。
其实这些茶和糕点不过是想让他能品尝到她亲自做的东西,因为她将许多的爱和秘密都放入其中了。
“哦……”云罗心中一声叹息,在爱情面前,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呀。
二人正聊着天,刘琰出来了,他的身后跟了个妖娆的女子,大概是刘琰的妾室之类,不是侧妃,因为刘琰的侧妃,云罗都见过的。
见他来了,锦玉递了热毛巾过去,让他暖了手,然后将泡好的碧螺春递给了他,做这一切的时候,锦玉一直是无声的,而云罗发现刘琰什么也没说,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于是并不知道对于一个王妃来说,做这些是多么难得。
“哼,下贱!”那妖娆的女子挨着刘琰坐下,也不顾锦玉和云罗在此,伸手在刘琰的胸前去整理他的衣领,那妖娆的手若有似无的摸过,刘琰皱了皱眉。
锦玉一听,脸变得煞白,端茶的手也不禁颤抖了一下,但是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堂堂王妃却总做这些下人的活,下贱命。”
这名女子刚得到刘琰的宠,便翘起了尾巴,不将锦玉放在眼里,也没将刘琰的不悦看在眼里。
“你们都下去吧,本王和云罗郡主有话要谈。”
“是。”妖娆女子扭着腰离去了。
“云罗,常常来睿清宫走动走动,我先走了。”锦玉起身对云罗说道,而后朝刘琰福了福身,朝后堂走去。
“我会的,三嫂,你亲自做的点心和亲自泡的茶味道都很好,我会常来的。”云罗故意用让刘琰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说道,对于同样得不到爱情的女子来说,看见同类会让她有同病相怜的感觉,虽然她并不承认自己是那种可怜的人。
而刘琰却好像没有注意似的,说道:
“云罗来找三哥有何事?”
“我想让窦芽菜死!三哥我该怎么做?”云罗并不知道刘琰对窦芽菜的心思,便直接将她的打算告诉了刘琰。
但刘琰只是端起那茶,浅浅地喝了一口,完全不露声色,但云罗看着却急了,她不是不知道纸包不住火的道理,若不快些将窦芽菜解决了,她日日寝食难安。
“三哥……”
“不能杀窦芽菜。”半晌,刘琰放下茶杯,说道。
“为什么?如果她死在牢里,不就代表她畏罪自杀了么?”
“如果她死了,老六醒来你认为他不会去调查吗?”
“那……”是的,她知道,凭刘皝的个性,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任一件事就那样过去的,他一定会追究到底,何况还是自己名正言顺的王妃呢?
“不能动她一根毫毛,趁父皇病重在榻,老六昏迷不醒之时,说动皇后让她赶窦芽菜出宫吧,反正只要她不在宫内,你和老六的机会便大了。”
云罗只道是刘琰想着法子帮她,却不知道这高深莫测的三王爷心中有着自己的一番打算,可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天牢中,窦芽菜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将头放在膝盖上,脑海中所想的依旧是刘皝中毒的样子,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太医说了拖得越久对身体的损伤就越大,云罗听了她的话会将药拿出来么,瞥了一眼天牢外正在喝酒玩骰子的四个差役,她顿时心生一计。
“差大哥,差大哥……”窦芽菜对那差役头子喊道。
正喝得尽兴赌的败兴的差役头儿被窦芽菜的喊声打断了,颇有些不耐烦的意思:
“什么事,说吧。”
嘿,果然是世态炎凉啊,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掉了叶子的豆芽菜不如黄豆,但窦芽菜忍住了。
“今晚输了不少吧。”窦芽菜嘿嘿的说道。
差役头儿一声长叹,“嗨,一辈子在这天牢里守你们这些死刑犯,现在可好,赌个博也输得快只剩裤裆了。”
“本王妃给你指条财路如何?过来一点,可别让他们听见了,不然定要分你一杯羹。”窦芽菜刻意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
“财路?王妃有何赐教?”差役头儿两眼立即发光,都说赌徒好控制,好在这头儿真是个赌徒而且是个好赌徒。
“今日你拿着我的信去找景明宫八王爷,他会给你一大锭金子的,包你再娶一百个娘子都够了。”都说好堵的人一定好色,但愿是真的。
“王妃当真?”
“当然,你想想,我可是六爷的王妃,六爷是最有信用的王爷,本王妃没信用当得了他的王妃吗?”
“此刻,王妃不是在天牢中么?”
“……差役大哥,这皇室的事情你是不会懂得,总之我以六爷的名义保证,我将来会沉冤得雪的,到时候还有可能是皇后呢。
差役头子略一思量,都说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既然有财路那就走它一走。
“好,王妃写吧,我保管将信带给八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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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王妃窦芽菜赶出宫,永不得入宫【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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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娘娘有令,任何人不得探视王妃窦芽菜,请勿让小的为难。”
守牢的侍卫觉着天牢从来都没有这般热闹过,也从来没有这般尊贵的人来过,这皇后娘娘面前的大红人云罗郡主刚来过,现在有名的纨绔王爷八爷又来了。
“放肆,竟敢挡本王的道,不想活了吗?”刘钬呵斥道。
晕,窦芽菜看着刘钬早不来迟不来,偏偏趁那个被她收买了的衙役头子上茅房的时候来的,古代什么都好,就是信息传达不够好,下次来古代要带几个手机过来才是。
“小的不敢,只是皇后娘娘……”
“放心,皇后娘娘那本王替你当着,出了什么事绝怪不到你的头上,另外,这天牢太潮湿太暗了,这些银子拿去,好好照顾着六王妃。”
刘皝拿出两锭金子,扔到地上。
“是是是……”
衙役从未见过这么大锭的金子。
“嘿,刘钬,真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家的天牢不行啊,拿点钱就收买了,那日,云罗也是用了这招。”窦芽菜拍拍刘钬的肩膀,感叹道。
刘钬真真是佩服她了,此刻这般,还有心情开玩笑。
“若不能被金子收买,此刻,我怕是间不到你,不过,这确实该管管了。”
“得,等我平安无事之后再管吧,现在千万不能管。”
“嗯,对了,你刚才说云罗来过,她怎么回来,看你?不可能吧,她可是视你为最大的情敌啊。”刘钬突然想起,窦芽菜方才提到了云罗。
“这正是我今日叫你来的原因。大叔所中的黄发散是云罗下的。”
刘钬大惊——
“这不可能吧,她……她喜欢六哥啊,再说,云罗一直都很善良,怎么可能……”
“我也不相信啊,但是……好了,你去找一个人,找到之后盘问,盘问之后先不要做声,先关起来,而且要尽快找到,否则让人杀人灭口了。”窦芽菜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交代着。
“找谁?”看窦芽菜那么有把握的样子,刘钬不禁重视起来。
“御膳房负责养鸡或者买鸡的人,那日用来炖汤的鸡不是杀死的,而是突然之间晕倒的。”
“什么?鸡?晕倒?”
“那日我去御膳房杀鸡,很离奇的是鸡在我还没杀之前就倒下了,当时大意,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来,那晕倒的鸡是洗脱我清白的关键,另外,那日的鸡肉没有用完,我扔在御膳房了,也要快些找来,云罗即便将给鸡下药之人杀人灭口了,那余下的鸡肉,她肯定是忽略了的。”
当时窦芽菜还以为那鸡是听懂了她和大叔的对话晕过去了呢,现在看来,那鸡怕是早已经被下了药,因此只要找到是谁负责将她要杀的鸡放在笼子里的便能找到一个至关重要的证人了。
“好,我明白了,我立即去找线索。”
刘钬听完,觉得事关重要,若不快点找到给鸡下药之人和余下的鸡肉,窦芽菜的冤屈便难以洗脱了,他立马变去寻找线索了,窦芽菜,真真不是个普通的女子啊。
“等一等。”
“还有事么?”刘钬回过头,疑惑地看着这个胆大心细的嫂子。
“……那个,你六哥,我大叔,他还好么?”
“还是昏迷着。”
“现在看来,云罗便是要趁着大叔还未醒之时将我赶走了,我若不走,她是不会拿出解药来给大叔的。即便抓到了下药之人,若她死不承认也是没有用的,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我离宫。刘钬,若我走了,帮我告诉大叔,我会想念他的。”窦芽菜哑然失笑,爱情,有的时候真的会让人失去理智,失去到让人觉得可怕的地步。
“六嫂……”这一次,刘钬是发自真心地叫眼前这瘦弱的女子为嫂子,以前多多少少有些戏谑的意思,但此刻,他觉得站在他眼前的人形象高大无比。“你放心,我会的,若你真被赶出宫,我六哥便是不做王爷了,也会去找你的。”
“不,你不要让他来找我,我只希望他能好好的。”
“没有你,他……”
“两日!两日之后,若云罗还未拿出解药来,你去皇后娘娘那里,和云罗一起煽动她赶我出宫吧。”说这话,眼泪已经吟满窦芽菜的眼眶,曾经无数次想着要离开皇宫,去呼吸外面自由的空气,但当这一刻真的要来临的时候,她却发觉了心中的不舍和牵挂。
“六嫂,你确定吗?”
“确定,你没听太医的话吗?拖得越久对大叔身体的害处越大,所以两日已经是极限了。快去吧,记住哦,两天。”
窦芽菜说完,转过身去,在那坚硬冰冷的牢床上躺下,她坚强却瘦弱的背影让刘钬心中涌起一阵难过的感觉。
狠了狠心,他跨出了天牢的门。
窦芽菜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牢床上,几只小老鼠躲在角落默默地看着它,竟然忘了钻进洞里去。
“小老鼠,你想要跟我一起离开大叔吗?”
说着,窦芽菜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哭的声音很大很大,就像孩子那般,哦,不,说错了,她本来就是个孩子。
两日之后,刘钬依照窦芽菜的吩咐已经将那剩下的鸡找到了,便让太医院的人检查了那鸡,果然不出窦芽菜所料,那鸡里面喊了黄发散的成分,但是给鸡下药之人仍旧是没有找到。光有鸡并不能证明云罗有罪,最重要的是,两日之期已经到了。
刘钬没法,只好将鸡的有毒成分保管起来,前去找皇后。
永宁宫内,皇后坐在刘皝的病榻前,仍是担忧不已,他的脸色比起两天前更加苍白了。
“娘娘,去歇一歇吧,六哥哥由我看着就可以了。”云罗体贴地让皇后去休息。
“不,本宫要守着皝儿,直到他醒来。”
“娘娘,您打算怎么惩治窦芽菜呢?”云罗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鸡汤是她炖的,太医也已经证明了,若只是关在天牢,六哥哥心里知道了,也是不甘愿的。”
“本宫光顾着担忧皝儿的病情,你若不说,我倒是忘了。云罗,你看该如何处置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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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王妃窦芽菜赶出宫,永不得入宫【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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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云罗不敢说,怕说了您会误会我。”
“说吧,本宫怎么会误会你呢?”皇后握住云罗的手,说道,“此间,本宫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了。”
“娘娘……”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涌出眼眶,云罗这泪并不完全是假意的,其中也有着对皇后信任的愧疚和对刘皝的不舍。但是,事以至此,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娘娘,依我之见,当将王妃窦芽菜赶出宫去,方能替六哥哥报了仇,如今证据是铁的,只是她不认罢了,可难道就由着她逍遥法外么?云罗想着,真真是怄气地很。”
“真要赶出宫么,皝儿若醒来了,该怎么说,他会伤心的,你或许不知道,本宫从未见他对哪个女子这么上心过。”无意说出的话,却如一根针刺到了云罗脆弱的心上,他对窦芽菜真那般好么?
那么她呢,她在突然风雨凋零般生活了十年,带着满满的爱意回来,可一切都改变了,如今,良人的身边已有伊人,若是个倾城倾国之人便罢了,却是这么个毫不起眼瘦弱到近乎丑陋的小孩子,这叫她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在意不去争取。
“母后,我赞同云罗姐姐的建议,将那窦芽菜赶出皇宫吧。”皇后犹豫,云罗满怀心事的时候,刘钬走了进来,说道。
“钬儿你来了?”
“儿臣刚从父皇那回来,来看看我六哥。”
“怎么,你也和云罗一样,觉着该将窦芽菜赶出宫么?”皇后擦了餐脸上的泪,问道,“平日里,你和她的关系算是不错了。”
“这是两回事,如今她害了我六哥是铁铮铮的事实,再留下来对六哥没有任何好处,母后不是早就希望她不要呆在六哥身边了么?现在,算是个机会了。”刘钬说道,眼神不经意飘过云罗,果然,他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刘钬的心沉了下去。
时光真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还记得还是云罗还在宫里的时候,他和六哥还有她,他们三人常常在那桃花树下玩耍,无忧无虑,每次他们兄弟二人犯了事,便是将云罗推出来,因为他们知道母后是绝不舍得惩罚云罗的。
“娘娘,看,连八弟都这么说了,您还犹豫什么?”云罗虽然对刘钬的态度感到奇怪,但现下,他既然说了自己想听的话,有利于她计划的话,她也就没有多想了。
为什么?为什么,当纯真逝去,留下的便是这般残酷的真相,刘钬的心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抽痛,即为窦芽菜痛心,也为刘皝痛心,还未云罗痛心,因为她脸上的纯真和善良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为了爱而掠夺的狰狞了。
“好,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本宫就下懿旨了。来呀,小林子,传令宗人府。”
天牢之内,窦芽菜跪在地上听皇后娘娘懿旨:
“王妃窦芽菜迫害六王爷一事证据充足,念在为本宫六儿王妃又是太尉府二小姐的份上,现将王妃窦芽菜赶出宫,并永不得入宫,立即执行,不得延误!”
“谢皇后娘娘恩典。”
窦芽菜抬头,微笑着说道。
刘钬,好样的,你没有心慈手软,果真是照我说的做了。
大叔,你一定要好好的,而且,不要再来找我了,从此,这世间再也没有王妃窦芽菜了,也没有窦芽菜了。
窦芽菜一个人出宫的时候,回头看了看,景阳宫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依旧那么耀眼,几只鸽子在那里欢快的跳动,那是她和大叔一块养的,大叔说,以后要是她不见了他就让这些鸽子带信给她,她说,大叔,若你的鸽子来了,你知道我会怎么样吗?会怎么样?刘皝问道,是感动的痛哭流涕么?才不呢,她说,我要把这鸽子杀了,烤着吃,因为大叔不来却派一只臭鸽子来,也太没有诚意了吧,而且,我那时肯定已经饿极了,刘皝瞪了她一眼,窦芽菜,你实在应该文雅一些。
然后,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而那鸽子仿佛看到了自己变成烤鸽子的样子,吓得飞到好远去了。
窦芽菜的嘴角和眼里都吟着笑意,这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呢。
宫门口,刘钬站在那里。
“刘钬,我走了,记得哦,你也要快乐,还有一定好好好照顾我的大叔,他这么帅,不要让他的脸变花了,也不能长黑头和粉刺……”窦芽菜笑着说道。
“我知道,窦芽菜,你放心,你很快就能回来了,等六哥一醒来,他就回去找你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刘钬的心有些酸,连说话也有些哽咽了。
“嗯,好的。你快走,让人看见了不好,我现在是被贬的身份。”
窦芽菜没有告诉刘钬,她这次离开,并不打算回来了。
她加快步伐,用欢快的步子跑出了皇宫。
“窦芽菜……”
抬头一看,看到的却是云罗,她已经等在这里很久了吧。
“云罗郡主……”
“对不起……我……你不会明白的。”
“不,我明白,所以我走了,希望你以后好好和大叔一块生活。”
“不,你不明白,你不明白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长途跋涉去突厥,却在刚到的时候死了丈夫,而那些突厥人个个都是畜生,我刚去的第二日便被三个人轮流强暴了,以至于,失去了生育的能力,作为一个女人,该失去的我都失去了,所以,我才会拼了命地想要重新得到六哥哥,我……”
窦芽菜心中一颤,她没有想到云罗还遭受了如此惨绝人寰之事,她不再说话,转过身,默默地离去。
“窦芽菜,你不要怪我……”云罗说完,狠心地转过身,朝永宁宫里走去,那里,躺着她今生的挚爱。
另外一个地方,一双黑色深邃的眸子一直看着窦芽菜瘦弱的身影。
那便是三王爷刘琰了。
“窦芽菜,本王不会让你吃一点苦的,不会。”
出了宫门,窦芽菜抬头,天空纯净的近乎透明,而那云里面埋藏的,都是她那颗少女的心。
今日,王妃窦芽菜被赶出皇宫,却永不得入宫了,今日,是她来到古代的第三个年头。
【抱歉,这几节有些伤感,但童鞋们要相信,现在的伤感是情节的需要,也是为了日后的爆笑哦】
【有童鞋说,三王爷做了那么多事,刘皝却没有反应也太奇怪了吧。回答:不奇怪,文后会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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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王妃窦芽菜赶出宫,永不得入宫【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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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外的天,是大大的天……
皇宫外的地,是皇宫的地……
下一步,她该去哪里呢?这是个严肃如学术性问题的问题,涉及到她的吃穿住行的问题的问题。
回太尉府么?不好不好,她才不要回到那里去看窦碧玉冷嘲热讽、幸灾乐祸的样子呢;回“我们村”?不好不好,那样子七婶婶和六伯伯会很担心很担心她的,况且,离京城太远了,就难得打探大叔是否痊愈的消息了。
那么,她究竟该去哪里,又怎么谋生呢?
“去去去,你这小瘦子,还来洗碗呢,别被碗给洗了!”
第一份应征的工作便是酒楼洗碗工,结果,人家掌柜看了她一眼,便将她赶了出来;
“去去去,你这样子,还不把老娘的客人都赶跑了!”
第二份应征的工作便是秦淮街青楼里端茶递水小妹的工作,结果,人家老鸨嫌她太丑;
“你是哪里来的野孩子?快走快走……”
第三份应征的工作是当铺里的伙计,她想着自己这么聪明,肯定会算数的啦,结果人家老板一见她没爹灭娘的样子,也将她拒之门外了……
唉,这年头的工作真难找,还以为古代好混呢,没想到工作岗位跟现代一样饱和,杯具呀,她堂堂的神童竟然找不到一个工作,说出去略微有些丢人,若是日后被大叔知道了,肯定是要耻笑一番的。
大叔,唉,可能大叔永远都不会再知道了吧,想到皇宫里的刘皝,她又伤感起来。
女人身边没个男人还真的不好,看来,女权主义的人都是神人啊。
殊不知,窦芽菜所有的行为都看在某个人眼里,他的心情随着她时而高兴时而落寞而跳动着,但是有关她的一切,他都觉得分外吸引人。
唉,好饿啊,看来聪明换不来一个肚饱啊。窦芽菜摸着扁扁的肚皮,神童窦芽菜第一次感到了挫折,原来以前在现代她能活的那么畅通无阻,都是因为被保护地太好,她的修女妈咪,她的有钱又风流的爹地,以及身边所有的人都把她捧得很高很高。现在的她,孤身一人,才知道生活的艰难。
“芽菜,饿了吗?”
窦芽菜蓦然抬头之间,便看到一身白袍,风度翩翩的魅惑男子——三王爷。
“三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跟着你啊,看到你被人拒绝时那气鼓鼓的样子,本来还想继续看看你那不屈不挠不服输的样子的,可是呢,谁叫三哥我听到了某人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呢,不忍心,所以就现身了。”刘琰走过去,将蹲在地上的窦芽菜扶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
“哇,那你请我吃东西,我真的是饿了。”现在什么也不管了,失节事小,而死事大,吃饱了才有力气等待大叔的消息呀。
“好,你想吃什么?”
“鸡腿鸭腿猪腿狗腿什么的,都可以。”窦芽菜掰着手指说道。
“好,走吧。”刘琰牵着窦芽菜瘦弱的小手,往一边的酒楼走去,窦芽菜挣脱了一下,但是没能睁开,因为刘琰的力气大的要命,她现在又饿,根本没力气。
窦芽菜想到了一个故事,她便是用这故事劝自己让刘琰牵一牵的。
故事是这样的:
古代有两个云游僧,一天下雨之后,师徒二人又结伴托钵行脚,偶然碰到前面有个大水坑阻路。有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正站在水坑边犹豫不决。
当女子看到两位僧人过来时,便对他们说:“我想过这个水坑,二位师父能帮忙吗?”
徒弟连忙摆手说:“这绝不行,我们出家人是不近女色的!”
师傅看着女子乞求的眼光,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我抱你过坑!”说着把手中的钵推给土地,自己毫不犹豫地抱着小姐过坑。”
过去之后,师徒二人继续行脚,经过长久的沉默之后,小徒弟终于忍不住了,他埋怨道:“师傅,你不应该抱着那女子过坑,这有损我们出家人的威信!”
师傅平静地说:“我早就把她放下了,你怎么还抱着她。”
看看 ,这就是智慧,这位师傅不但近了女色,那话一说出来,好像自己没抱女人被那徒弟抱了似的,最重要的是,人人都以为他是极有智慧极有哲理的人,倒是那没碰过女人的徒弟,成了个小白痴了。
此刻,我便是这师傅,窦芽菜如是说。
刘琰点了一大堆东西,窦芽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三哥,形象不怎么好,勿要见怪啊。”
边吃,还不忘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来。
刘琰摇着宫扇笑了笑。
半个时辰的风卷云袭之后,桌上只剩下一堆残渣,刘琰示意小二拿了脸盆和毛巾过来,让窦芽菜洗了脸洗了手。
“三哥,你一直这么别扭吗?”窦芽菜洗干净了手,问道。
“什么意思?”
“吃完要马上洗脸洗手。”切,大叔就没有这样的好习惯,常常还要她催她洗手呢。
“哦?三哥以为,姑娘家都是如此的。”
O(╯□╰)o
“见笑了。”
“好了,走吧。”
“去哪?”
“三哥帮你找了一个地方,找了很多丫鬟服侍你,还找了人陪你读书陪你玩陪你……”
“金屋藏娇么?”窦芽菜敛去了脸上的笑意,吃完了,现在可以翻脸了。
“嗯?”刘琰不解的样子。
“在外面弄间房子给一个姑娘住,古代说的好听点叫金屋藏娇,我们那直接就要包二奶了。三哥,貌似已经知道我要被赶出宫了,什么都准备好了啊。”她出宫不过半日,他连房子和佣人都找好了。
“……窦芽菜……”
“三哥,你为什么要助纣为虐,我知道此次下毒的事件你没有直接参与,因为你不会那么愚蠢,但是我知道你一定给云罗出过赶我出宫的主意,对么?”窦芽菜将话摊开来讲。
“小芽菜,你的敏锐和细腻真的很不一般,不错,三哥知道你会被赶出来,云罗也确实来找过我,因为三哥觉得出宫是对你最好的选择,你就像一只小鸟,需要的是一片蓝天,皇宫那地方并不合适你。”
“那么,你准备的那房子就适合我了么?”
“芽菜……”
“三哥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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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王妃窦芽菜赶出皇宫,永不得入宫【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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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刘琰的秘密
窦芽菜如此直截了当,倒是让刘琰这邪魅王爷愣了一下,而后笑着说道:“是。”
不得不说,刘琰真的有种令女人怦然心动的深度和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邪魅笑意,有句话叫做“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而刘琰似乎就是这种坏男人,而且他的嘴唇弧度总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性感,他又懂得利用自己外形的优势,利用到了你不知道他在利用的境界。那句话怎么说的,吃饭的最高境界就是不吃饭,刘琰显然就是这不吃饭的人。
“…”
“芽菜,三哥一开始是利用你打击老六的,不过坦诚地讲,三哥后来慢慢被你吸引了,三哥不是说过么,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把你推倒了老六身边,我算出了所有的过程,但是却没有算到我的心,芽菜,我要你,我要拥有你。”
又轮到窦芽菜无语凝噎了,她原本只是试探性地随口问问,没想到却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这……接下来该作何表情呢,还没有这么直接地说过喜欢她呢,像大叔,连一句表白的话都没有说过。
老男人也喜欢小姑娘,这似乎从古至今就未变过的呀。
“大概,大概因为我比较特别吧,你看三嫂那么温柔,什么都会做,而我……比较之下……”
“这些三哥没有想过,只是现今你出了宫,三哥定然不能让你受一点苦。”
“三哥,你的好意……”
“芽菜,做三哥最疼爱的小公主,好不好?”刘琰问道,极其认真地问道,语气中甚至有那么一点怕被拒绝的颤抖。
“三哥对不起,不好。”
“芽菜……”
“而且,我要说实话,刚才我会跟你进来,是因为我饿了要填饱肚子。饿死事大失节事小……”
“窦芽菜,你未免太直接了一点。利用完人然后又告诉他我利用了你。”
刘琰叹了口气,何时,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女人得女人的邪魅三王爷,沦为了被利用的工具,而且就值这么一顿饭菜。
“三哥,若不是因为大叔,也许我们能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但是,你们始终是水火不容的,你不可能为了什么而放弃与他的斗争,而他就算放弃了你依然不会放弃,我一定是站在大叔那边的,。”
在现代的时候,有人说这辈子如果有曾国藩那样的爹、乔峰那样的大哥、胡雪岩那样的老公、李白那样的弟弟就完美了,但其实刘琰这种无所不能又会运筹帷幄,还深沉到不行的男人,也很适合做大哥的。【必要补充:曾国藩最会做官了,而且门生满天下,做他的女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啊; 乔峰不用介绍了,天龙八部最有义气最MAN的MAN,女孩子若有个这样的大哥多好啊,如果被欺负,他会为你打架;胡雪岩:清朝商人,忒会赚钱啊,做富太太;李白也不用说了,之所以想有个这样的弟弟因为李白实在太让人操心了,有谁会把自己的脚伸到一个比自己有权有势很多的人面前说,你帮我脱鞋子,李白这小伙子就是这样的人。】
提到刘皝,刘琰也沉默了。
“你知道我母妃死的多惨吗?”半晌,刘琰说道,这是他第一次跟人说起内心最柔弱的部分,连三王妃锦玉,他也没有跟她说起过。
“?”
“我母妃便是众人口中的荣娘娘,她本是进宫当宫女的,虽然是当宫女,但是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因为在宫外的时候陪一个小姐读书,那小姐贪玩,什么都要她代替,结果到头来小姐什么都没学会,她倒是什么都学会了……”
说起自己的娘,刘琰的脸上有了一股柔光和一丝无法言喻的悲伤。
“她进宫后被拨到端妃,也就是现在尊贵的皇后娘娘的宫里,有一日闲来无事,便用端妃的琴抚了一曲《殇愁曲》,刚好父皇来了端妃这里,听到了这曲子,便料定弹这曲子的必定是个蕙质兰心的姑娘,循着琴声父皇见到了正在抚琴的我母妃,于是父皇在那一刻便怦然心动了。
接下来,我母妃便受到了父皇无尽的恩宠,刚开始的时候端妃还很大量地和我母妃已姐妹互称,到后来,当我娘很快就荣升为贵妃的时候,端妃便变了脸了,原本她以为父皇对我母妃只是一时的宠幸,但没有想到我母妃那与世无争、清冷隐忍的气质却让父皇深深迷恋。
如果,不是因为我母妃的出生问题,父皇是想立她为后的,但是后来还是立了端妃为皇后。而父皇为了弥补内心的歉疚,于是加倍的宠爱我母妃,正是这种宠爱为她带来了巨大的灾难,皇后娘娘先是买通我母妃宫里的人把她迷晕,然后……让一个男人躺倒她的床上去,父皇见了,伤心欲绝,以为我母妃欺骗了他,让一个君王如此蒙羞,于是将我母妃打入冷宫。
而这个时候,皇后还不解恨,送给三尺白绫说皇上赐死,我母妃信以为真吊死在了三尺白绫上,而到了父皇那里,皇后却说因为我母妃羞愧难当,自觉对不起皇上,上吊自杀了……”
说道此,刘琰笑了笑,那笑容苦涩地让人有些心痛。
“母妃死了,我也就成了一个笑柄,很久都抬不起头来,兄弟姐妹都疏远了我……那一年三哥才十岁,从那以后我便发誓一定要为母妃报仇,洗刷我们所受的屈辱……”
听了刘琰的叙述,窦芽菜唏嘘不已,这皇宫真真是个机关重重的地方,宫斗无处不在,皇后被自己的宫女夺取了丈夫的爱,心中愤恨,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为了巩固地位,她却下手杀了她……
而云罗用计赶走了她,所重复的也是当年皇后娘娘做过的吗?
这,到底是谁的错?谁的无奈呢?
“三哥,可是你的六弟并没有错啊,为什么你与他如此水火不容呢。”
“刘皝做假证,父皇审问我母妃私通事件的时候,他说他也亲眼看见过我母妃和那个男人……父皇最疼爱的人一直是刘皝,他都说看见了,那父皇便更加的深信不疑了……”
窦芽菜没有再做声了,她自觉此事不会那么简单的,因为他相信刘皝是个最不会说谎的人,何况对象是还是自己哥哥的母亲呢,但是,她又不能直接分析给刘琰听,那必定会伤了他的心,惹得他发怒。
“芽菜,本不该让你知道这些,毕竟这是一份曾经的家丑,但是皇宫就是这么个地方,人人都以为皇宫里什么都有,都想要进来,是的,皇宫里什么都有,其中最不缺乏的就是人心与人心的较量和斗争。所以,三哥才会说你不要呆在宫里,云罗想办法赶你出宫的时候我才没有阻止。”
“三哥,今日与你的谈话内容是我没有想到过的,它是这么沉重,但是我想说的是,逝者已逝,还是着眼于将来吧,谢谢三哥今日的款待,但是,我不会跟你走的。后会有期。”
窦芽菜说完,便离开了那酒楼,刘琰立于酒楼之上,一身白衣胜雪,摇着他的宫扇,看着她离开。
【2】窦芽菜要入主丐帮
王妃窦芽菜被赶出宫的消息,一日之内便传遍了整个宫中,人们纷纷窃窃私语,最后一致认定了四件事:
其一、窦芽菜确实是谋害六王爷的凶手,而她要谋害他的理由便是要与玉面书生纳兰瑾私通,因为他们犹记得曾经纳兰瑾拼死拼活要送首情诗给窦芽菜,总之,窦芽菜为了纳兰瑾谋害亲夫,理当诛之,但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只是将她去赶出宫;
其二、皇上病重,无人通告他这个消息;
其三、云罗郡主日夜守护在六王爷病榻前,不久的将来必要做新的六王妃了;
其四、窦芽菜从此再也不会出现在皇宫了,因为听说三王爷对她起了歹意,要在宫外进屋藏娇了。
咦,不对呀,那窦芽菜究竟要的是纳兰瑾还是三王爷呢。嗯,这是个严肃的问题,于是,后宫里的人又开始有了新的讨论的话题,而三王妃锦玉也听到了这个传言,她的脸只煞白了一下下,接着就大度地笑了,然后就去了云罗郡主的茨芯宫了。
而窦芽菜对宫中所流传的一切是完全不知情的,这也正是她苦恼的地方,该怎么知晓刘皝的消息呢?他究竟好了没有?刘钬那里是不好去打听的,若云罗知道了必定要起疑,而刘琰那里,就更不好去了,如今还剩下个太尉府,但是,她爹窦江还会收留她么,她被冠以谋害六王爷的罪名,太尉府的人必定也受到了牵连的。
“快快快……丐帮要选新帮主了,快去看看……”
“选新帮主?”窦芽菜脑中闪过一片灵光,拉住一个前去看热闹的小伙子问道,害的人家往后踉跄了两步。
“是啊,你没听说吗?丐帮老帮主洪八公与欧阴峰在华山顶上打战一个月,双双驾鹤西去了,丐帮群龙无首,现在决定公开选举新帮主,看谁能拿到打狗棒呢。”
这家伙兴奋的,好像他就要成为新任帮主了似的。
“洪八公和洪七公……是什么关系?”她只知道洪七公是丐帮帮主,女侠黄蓉也曾经是丐帮帮主,乔峰也当过,什么时候出现过叫洪八公的,这也是历史的遗漏吗?
小伙子四处看了看,凑近了窦芽菜的耳朵:
“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不然会惹来杀生之祸的。”
“杀生之祸?那你还是不要告诉我好了。”她刚逃过了一个杀生之祸可不想又惹上另外一个杀生之祸。
+_+
“都说了一半了,不告诉你显得我没有男儿风度。这洪八公啊。”小伙子再次四处看了看,“他是洪七公的私生子,洪七公和一个乞丐婆子生的。”
O(╯□╰)o
窦芽菜愣住了,幻灭啊幻灭,洪七公竟然有私生子,这让这个仁义的老帮主的形象在窦芽菜心目中一落千丈。
“那欧牛峰和欧阳锋又是什么关系?”OH MY LADY GAGA,劲爆的消息。
“既然跟你说了一个了再说一个也无妨,不过你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是我告诉你的。”
“好。”
这一回,窦芽菜不怕什么杀生之祸了。
“阴和阳啊,一听就是兄弟。”
“欧阴锋是欧阳锋的私生弟弟?”
“不是,是私生哥哥。”
“哦……”窦芽菜明了,关系可够乱的,历史遗漏的东西也够多的,看来史官真的是很不靠谱的职业啊。“竞选帮主有什么条件?”
“只要是丐帮弟子都可以。哎呀,小伙子,你别拉着我了,我要去看了。”大小伙子挣脱了窦小伙子的钳制,飞一般的朝选举现场跑去,不小心一脚踩在香蕉皮上,猛地摔了了四脚朝天,但仍然爬了起来,不屈不挠地奔赴。
丐帮帮主?丐帮弟子?哦,刚才那猴急的人似乎把她叫成了小伙子啊,慢慢地窦芽菜脸上浮现了笑意,她已经有了一个绝佳的打探皇宫消息的方法。
天底下哪个帮派的人最多?丐帮。
天底下消息最灵通的是哪个帮派?依然是丐帮。
因此,窦芽菜只要当上丐帮帮主那信息便畅通无阻了,届时,她会成立一个小分队,专门打探皇宫这一块的消息。
窦芽菜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将头发弄成个鸡窝窝,将衣服弄成个鸟窝窝,将脸弄成个猪窝窝——
脏。
再捡了个破瓷碗,于是,一个新的丐帮弟子出现了。
哇哈哈,丐帮,窦芽菜来了,来了。
【3】六王爷,你老婆是丐帮帮主
在一个巨大的广场上,云集了数以万计的丐帮弟子。
有的是来竞选帮主的,更多的人是来看竞选帮主的,还有的是走错了地方,但人太多又出不去被迫留下来看竞选帮主的。
窦芽菜看过去,好家伙,丐帮弟子遍布天下,真的不假呀,很多条横幅挂在那里,每条横幅上都写着某某地区乞丐代表团的,她看了看了,决定进入最偏远的广西乞丐代表团,本来想进入京城代表团的,但是那些乞丐的眼神一个比一个横,她进入得不了便宜,还有可能被打压呢。
本届丐帮帮主竞选号称史上规模最大的选举,窦芽菜有幸见证了这一光荣圣神的时刻。丐帮四大长老分别坐在台上的两侧,窦芽菜发现,长老的衣服是最脏最破的,难不成衣服越破越脏越有威信么?
想着,选举便开始了。
此次竞选丐帮帮主分为文斗和武斗两个部分,本来,丐帮帮主,武功最好就可以了,但是因为丐帮一直被誉为最没有文化的一个帮派,多多少少对其发展有限制。因此,长老们为了改变这种略微有些尴尬的局面,便宣布一个真正的丐帮帮主,武功第一是不行的,还要有点知识,因为有时候知识也是力量。
窦芽菜乐了,嘿,文斗放在前面最好了,本王妃第一轮就要打败你们。
文斗正式开始前,有半个时辰的休息热身时间,窦芽菜觉得人太多有些闷,便走到一棵树后面打算透透气,却刚好看见主持文斗部分的那个长老,偷偷塞给据说是本届最有实力的竞选者京城乞丐一张纸条。
窦芽菜心中一震,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从古之间,有比赛的地方就会有黑暗,这是一条永远也不会改变的真理。
半个时辰后,文斗开始了,台上共有十六人竞选帮主。
长老看了看窦芽菜,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黄豆!”为了方便竞选,窦芽菜给自己取了个艺名——小黄豆,小黄和小豆的合称。
“确定要竞选帮主?”这样瘦弱的小伙子,怎么可能领导丐帮呢?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长老仍然是犹疑了一下,但还是宣布比赛开始了。
“各位,我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而帮主于一个月前与欧阴锋比武,在华山顶上死亡,死亡原因和老老帮主洪七公与欧阳锋比武的情况是一样的,老帮主死了,但是丐帮不能群龙无首,因此今日,我丐帮在此举行帮主竞选大会,在下是大长老张老七,承蒙各位不嫌弃,今日特主持竞赛的文斗部分。众所周知,一个丐帮帮主除了要有上乘的武功,还有有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胆识,今天的第一道题考察的便是《孙子兵法》。”
张老七的话音刚落刚才那暗度陈仓的臭乞丐便高举起手中的刀,“我来答!”
“这位,咱们还没开始呢。”
众人均哈哈大笑起来。
“《孙子兵法》所提到的三十六计,是那三十六计呢?”
臭乞丐再次用最快的速度举起了手。
“泰和鸡、浦东鸡、萧山鸡、金门土鸡、石崎鸡、花东土鸡、乌鸡、火鸡、公鸡、母鸡、叫花鸡……”臭乞丐用最快的速度念了起来,但念了一些之后突然感觉到不对劲,这念的都是鸡名啊,怎么回事?
而众人先是一愣,接着便捧腹大笑。
这是坐他对面的小黄豆站了起来,缓缓说道,“瞒天过海、围魏救赵、借刀杀人、以逸待劳、趁火打劫、声东击西、无中生有、暗渡陈仓、隔岸观火、笑里藏刀、李代桃僵、顺手牵羊、打草惊蛇、借尸还魂、调虎离山、欲擒故纵、抛砖引玉、擒贼擒王、釜底抽薪、混水摸鱼……”她缓缓地将三十六计一计不漏地说了出来。
臭乞丐偷偷将口袋中的纸条抽出来,他奶奶的熊,这张老七给的明明是一张菜单。肯定是谁暗中搞鬼掉了包,还害他出了这么大的丑。
没错,搞鬼的人正是窦芽菜,她趁臭乞丐上茅房的时候把他身上的答案掉了包。
接下来问的是什么“树上开花”计具体指的是什么之类的问题,臭乞丐一个也答不上来,而窦芽菜从头至尾表现的游刃有余,她这个神童和一群真正的叫花子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幼儿园和博士生的水平了。
结果,在文斗这一轮,窦芽菜轻轻松松打败了所有的人,就连京城地区最有文化的那个叫梁子文的秀气乞丐也被她打败了,但她还是觉得惊讶,乞丐中也有那么有文化的人。
武斗部分开始的时候,场上,已经没有任何人跟窦芽菜比。
于是,窦芽菜,就这么轻易的成了丐帮帮主,尽管所有的乞丐们都安静了足足一刻钟,但最后窦芽菜还是接过了丐帮帮主的象征物——打狗棒,以及打狗棒法的秘籍。
这真的是——
知识就是力量。
六王爷,你老婆是丐帮帮主了,听到这个消息的话,你是不是没有解药也会从昏迷中惊醒呢。
【4】六王爷扔女人的毛病又犯了
皇宫外,窦芽菜已经风风火火做成了丐帮帮主。
皇宫内,依旧是乌云密布、愁云惨淡万里凝。
“云罗,你说,若是皝儿醒了,问起窦芽菜的事情,本宫该如何说好?”虽然不喜欢窦芽菜,但是儿子接受了啊,现在太医说,六王爷这一两日就要醒来了,到时候问起,该如何作答呢。
“娘娘,到时候六哥哥若问起,您就说是窦芽菜自己要走的,因为她做了坏事在自觉无颜面对他,而母后您不忍杀她,才放她出宫的。六哥哥应该会很伤心,就不会去找了,谁能忍受自己身边的人如此下毒手呢。”
皇后听了,点头称是。
“云罗啊,若不是造物弄人,你会是皝儿最好的王妃,可惜呀……唉……”
云罗一听,心沉了下去。
“娘娘,云罗不明白,您这么疼我,为什么就是不让六哥哥娶了呢,若不能做他的王妃,即便是做个侧妃也好啊,云罗对六哥哥的心意,您不是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么?”
皇后抓起云罗的手放在掌中:
“云罗,本宫的诸多无奈你是不会明白的,但若让你和皝儿在一起,那将来便是害了你,你最好是和本宫和皝儿任何关系也没有,才能保全自己啊。”
皇后无奈又疼惜地说道。据他所知,刘琰已经掌握了皝儿不是皇帝亲生子的证据,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拿出来罢了,而皇上,从前些日子里的言谈似乎已经知晓了什么消息似的。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分外不安,若到时候被揭发,那便是砍头的罪,若云罗是皝儿的人,那她也逃不脱惩罚了,除非跟她跟皝儿都没有关系才不会被牵连进来,所以说,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娘娘,云罗不明白您的意思。”
“以后,或许你就明白了。”
云罗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了,但她心中的那份炙热却仍然没有消散,反而是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床上的人突然有了动静,他的手动弹了一下,接着睁开了眼睛。
“皝儿,醒了,你醒了,太好了,快快,小林子赶紧传太医……”皇后急得直叫唤。
“六哥哥,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云罗握住刘皝的手,激动极了,像她这么安静文静肃静恬静的女子,鲜少会像现在这般激动的,她把头埋在刘皝的胸口,眼泪,滴了下来。这眼泪里有如释重负、有高兴,同时还有一点点的歉疚吧。
昏睡多日,刘皝只觉得浑身无力,抬手想要将云罗从自己身上推开,但是他手一扬起来就掉了下去,还刚好掉落在云罗的背上,这下造成了他在爱抚云罗的假象,云罗也感觉到了他的手,太好了,她的六哥哥,是她的六哥哥,她的六哥哥又回来了,于是,她的眼泪掉的更凶了。
但是下一刻,当云罗沉浸在旧爱回来了的喜悦中时,却觉得自己的身子突然被抛了起来,噢,六哥哥抱她了。
只听见皇后一声尖叫,而云罗脸上的笑意还来不及褪去,身子便重重地被摔倒了墙上,又从墙上掉了下来,云罗只觉得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扑地喷得到处都是。
“你……”她抬手,但,已经昏了过去。”
两个太医又急忙跑到云罗郡主身边。
“快,将郡主抬回茨芯宫吧。”皇后眼见云罗被刘皝摔得晕了过去,心疼的不得了,但是此刻,更需要确认身体状况的人是刘皝,于是她指挥一干人等将云罗抬了出去,因为没有轿子,云罗便像窦碧玉当年那样,被人抬着手和脚,四仰八叉回茨芯宫的,那姿势完全不像云罗郡主会有的姿势。
刘皝的眼神环顾一周,发现自己躺是不是景阳宫,还有,怎么没看见窦芽菜呢,他一下子还不能想起那日喝鸡汤中毒的事。
“窦芽菜呢……”半晌,刘皝开口了,他积攒了全身的力气问出这四个字,方才扔人用去了他几乎全部的力气,但是当他意识到某个女人躺在他身上时,不由自主便这样做了。
“她……”皇后愣住了,她有想到刘皝醒来后第一个问起的人就是窦芽菜。
“皝儿,先让太医帮你瞧瞧,等瞧好了再说其他的事,这些日子,母后都快急死了,还有你父皇见你突然间那个样子,也病倒了。”皇后娘娘试图让刘皝将注意力从窦芽菜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窦芽菜呢……”他再次问道,不知道为何,他的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
“啪啪……”
刘皝听说窦芽菜趁他昏迷的期间已经逃宫了,使劲全身的力气将床上的东西扔的到处都是,没有人敢靠近,太医们也没有办法靠近他,刚才不还没力气地很的样子么?怎么一听王妃窦芽菜毒害了他还出宫逃走了,力气就变得那么大。
果然啊,一个男人要靠一个女人来改变。
一个小宫女听了皇后的命令端了煎好的药给他喝时,他再次抓起近身的女子扔出好远好远。
于是,自从他醒来,一天之中,躺在病榻上的她已经扔了四个女子了;
于是,宫里又开始流传那恐怖的流言——六王爷扔女人的毛病又犯了;
于是,一时之间,宫中的女眷除了皇后和九公主,人人自危,连上至六十岁的老宫女都瑟瑟缩缩的;
于是,刘钬被勒令前来喂药;
于是,刘皝和刘钬在一起聊了整个晚上;
于是,刘皝决定要快点好起来,出宫找王妃窦芽菜算账!
【5】
窦芽菜站在京城南郊的地里,听几个弟子搜集到的信息。
太好了,自从她当了丐帮帮主,她连窦江的二夫人用什么牌子的胭脂、霍将军的女而从前六王爷的侧妃嫁给了京郊一个厨子,以及那个厨子会做几道菜,做菜的时候习惯多放点盐都知道了……
“帮主,刚才打探到的消息,新鲜**的消息。”一个中年乞丐站在窦芽菜面前,卖乖似的说道,起初,大家是怀疑她的,但经过了几日,她指点江山的气派和运筹帷幄的气派已经征服了丐帮的地址。
尤其是她颁布了新的丐帮跳跃,那便是大家每日乞讨来的东西都要集中在一块,积少成多,分门别类,再次加工,这样大家吃到的东西比从前美味多了,窦芽菜仅凭这一项新帮规,就获得了大家的承认。
“什么消息?快点说。”窦芽菜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希望是个好消息。
“是,帮主,你要打探的那个六王爷,昨日晚上已经醒来了。”
窦芽菜一听刘皝已经醒了,她高兴地不得了,大叔醒了!大叔醒了!
“那他有什么后遗症没有?”
“不知道他有什么毛病,醒来后连续扔倒了很多女人,哗,那小白脸的力气真大,要是入主丐帮,我丐帮实力会增添不少啊。”
扔女人?老毛病又犯了?
“扔了多少个?”
“目前为止的统计数据位十一个,新的数据正在增加中,按现在的速率来说,到了晚上,还将有十个左右的女人惨遭他的毒手,帮助,你打探他,是不是想让那六王爷入主丐帮?”
⊙﹏⊙
“呃,有这想法。呵呵……”想象着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六王爷变成个衣裳褴褛的乞丐会是什么情形,她忍不住笑了。
唉,他那么帅那么拽,估计即使做了乞丐也会是乞丐王子吧,哪像她,瞧瞧现在的样子,已经完全沦为乞丐的模样了。
他说的那句话是对的——窦芽菜,咋看之下你我二人不太相配呀。
“不过还听说,听说那六王爷醒了,要去一个什么破锣的人成亲了,你说怎么会有人叫破锣的呢,真是奇怪,难道是一个敲不响的锣吗?皇宫这么穷啊。”
窦芽菜的笑意还来不及从脸上隐去,便又听到了六王爷的婚事。
“你确定吗?”
“确定,因为据说原来的王妃害了他,他气得不行,乱砸东西,砸坏了不少值钱的宝贝,最后还决定娶一面锣,说是那王妃窦芽菜以后再也不能入宫了。”
“是吗?哦,还不错,蛮帅的……”
窦芽菜一听,心里觉得很难过,虽然她知早道皇后娘娘和云罗郡主会这么跟大叔说她的所作所为,但是,当大叔真的相信了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还是很介意的。
“不过要是我,我娘子害了我,我也不要她了,宁愿要面破锣。”中年乞丐自言自语道。
“你这臭乞丐,永远也不可能娶得到娘子的啦!”窦芽菜攥紧拳头,朝着中年乞丐的耳朵边猛吼一声,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哼,既然大叔忘情真的那么快,那她也要快点把自己推销出去,报复情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在情人之前找到情人。
“芽菜?你是芽菜么?”
喔,@#¥这情人来的未免太快了一点吧,抬头就见纳兰瑾风度翩翩,脸色白白地站在她面前,眼里,还含着一丝看到她受苦心里很不舍的表情。
中年乞丐看了看窦芽菜又看了看纳兰瑾,推了推他的帮主,悄悄说道:
“这个是玉面书生纳兰瑾,帮主。”
“咳……本帮主知道了,此刻,要和玉面书生就下一步该如何改革丐帮,让丐帮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你先走……”
“是,帮主!”
中年乞丐雀跃地走了。
纳兰瑾的眼里果然有不舍的情绪——
“王妃,你怎的在此?”纳兰瑾的手伸出了好几下,又退了回去。
“纳兰大人,我现在是天下第一帮的帮主,已经不是什么王妃了,你看,这便是传说中的打狗棒,本帮主的打狗办法已经练到半层功力了。”
“芽菜,不要做什么丐帮帮主,走,跟我回家去,回尚书府去。”
“纳兰大人,多谢你的美意,我这样很好,手下的人多如牛毛呢。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六王爷真要娶云罗郡主了么?”
“这个事情……”
“果然不出我所料,窦芽菜,我说过你拥有的一切本就不该是你的,现在老天开了眼了,把你的一切都收回去了。那么,我也安心了,明日我便让爹帮我办个抛绣球招亲,我,窦碧玉,能轻轻松松出嫁了。纳兰瑾正要开口,却万万没想想到碰到了窦碧玉。
一年多没见了,她依然那么美,只是这美不如从前干爽了,看着,觉得多了一份沧桑的味道,但不变的依然是她对窦芽菜这同父异母妹妹的刻薄。
“姐姐,我一定会去吃喜酒的。”
“算了吧,我要嫁的人家定是富贵之门,你这小乞丐又岂能入门的。”窦碧玉用绣帕捂住了鼻子,好似窦芽菜有多臭似的,还皱了皱秀眉。“纳兰大人,没有想到你的爱好倒是蛮特别的,喜欢和小乞丐混在一起,看来宫中流传说窦芽菜为了你才谋害六王爷的话有几分是真的呀。”
“窦大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切忌乱说,尤其是伤害别人的话,否则,是会遭报应的。”
纳兰瑾皱了皱眉,对窦碧玉的矫揉造作和刻薄进了了一定教诲。
“呔!你这扭捏的大屁股,竟敢骂我们小黄豆帮主是小乞丐。”乞丐多,没办法,窦碧玉说那讽刺窦芽菜的话的时候刚好被几个路过的老乞丐中乞丐和小乞丐们听见了。
侮辱帮主等于侮辱丐帮,侮辱丐帮等于侮辱乞丐,他们是乞丐,所以,他们被侮辱了,而这样的侮辱是绝对不能被允许的。
窦芽菜还来不及说话,那义愤填膺的乞丐们便几口腥臭的唾沫吐到窦碧玉身上,他们什么都没有,唾沫和虱子倒是有一大把,总之通通往窦碧玉身上扔,最后窦碧玉尖叫落荒而逃了。
一天后,京城传来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太尉府大千金,京城有名的才貌双全的美人窦碧玉在太尉府的楼上抛绣球招亲,把婚事交给老天爷定夺,来了很多才俊及官家子弟,要接一接那绣球,因为窦碧玉被六王爷赶出宫的事情,人们已经淡忘了,现在记得的,依然是她让人怦然心动的美貌。
结果,那绣球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一个乞丐的怀里,据说窦碧玉看到绣球到了一个乞丐手里的时候,大叫一声口吐鲜血便昏了过去,那乞丐也懂道理,默默地将绣球还给了太尉大人。
据说,太尉大人当时仰天长叹了一声,然后说,“既然是天意,哪有违背的道理,你去洗洗干净,准备拜堂吧。”
于是,太尉府大小姐才貌双全的窦碧玉嫁给一介乞丐的故事一时之间成为热谈,风头盖过二小姐窦芽菜被贬出宫,至今不知下落的新闻。
窦芽菜也听闻了此事,她呆愣了三秒,而后说道:
“果真,一切都是注定的啊。”
她本来想去吃喜酒的,但又怕窦碧玉说她是故意去看笑话的,于是最终没去,只是在她被抬在花轿的时候,远远的看了几眼。
窦江好像也看到了她,又好像没有看到。
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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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叔追妻【1】
(猫扑中文 )
【1】
“什么?荒唐荒谬破天荒!”只听得景阳宫中一阵惊天动地地喊声,紧接着便是锅碗瓢盆什么的,字画瓷器什么的一阵摔坏的响声,不过片刻,看过去:
桌椅板凳七零八落、东倒西歪,床帐被撕成了条状,挂饰什么的变成了一堆碎屑,活像是被龙卷风卷到空中又摔了下来,更不用说那些价值连城的瓷器了,全都摔到地上,落了个暴尸荒野还死无全尸的下场。
这是景阳宫里最近时常会上演的一幕,而里面的宫女又被清空了,因为刘皝这七天以来,已经摔伤了近七十个宫女,小泥巴也被刘钬暂时收容了,而小玉则是之前便被打发出宫了。
此刻,**站在这破碎的景阳宫里,心惊胆战不知如何是好,刚刚六王爷听她说此刻王妃窦芽菜正在宫外当丐帮帮主时,他便像疯了似地,无奈,因为那药物的作用,他的脚还不能行动,于是,小路子小德子等人只好把东西一件一件送到他的手里让他去砸,这么珍贵的东西,看着真真是心疼死了。
“该死的,本王的腿究竟什么时候能好!”
“回六爷,太医说了还得卧床静养半个月,否则会伤了气血,就麻烦了,很有可能会瘫痪。”
“小路子,给本王将那花瓶拿来!”
“六爷,可砸不得呀,那是皇上御赐的东西,您去年生日的时候送的,砸了皇上知道了会怪罪的。”
“那拿那个玉壶过来!”
“六爷,再砸下去,咱们这景阳宫可就空了呀。要是……要是王妃回来了,还不得生气么。”
**情急之中搬出了窦芽菜,果真奏效,六王爷总算安静了下来。
“你给本王详细说说,这阵子,她都在宫外做了些什么,一件不得遗漏,本王要搜集她 犯罪证据!”**心想着,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这六爷和王妃窦芽菜在一起久了,连说话都有点像她了,哗,真可怕,他绝对不要讨娘子。
“王妃在外面做了很多事,但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赢得了丐帮帮主的位子,并且带领丐帮的核心人物对丐帮进行了一系列飞改革,赢得了不小的威望。丐帮弟子都很服她。”**说着,偷偷看了看刘皝的神色,生怕他又开始发怒,这下子景阳宫已经没东西可以撕了,他说不定就是把他拉过去撕了。
“还有……还有……末将不知当讲不当讲……”**犹豫着,因为他怕他接下来说出来的话会引发景阳宫再一次的飓风,但是若不讲,将来六爷知道了,也得拔他的皮。
“讲,本王不生气。”刘皝深呼吸了一口,慈眉善目地看着**,最近生气确实有点多了,不能再气了,不然会老得快,真成窦芽菜的爹了。
“是,纳兰瑾大人一直在协助王妃对丐帮进行改革,起草了许多的规章制度,据说因为这规章制度的实施,越来越多的人想要加入丐帮了……纳兰……”
“砰!”刘皝直接从床上掉到了地上,“小路子小路子,把那花瓶玉壶通通给本王拿过来!”
“噼里啪啦……”龙卷风再次在席卷。
“**,给本王抓一只鸽子来,本王要飞鸽传书!”
都说生病的人难伺候,那生病又吃醋的男人就更难伺候了,而生病又吃醋还是王爷的人此后起来简直就是难上加难了,可怜了他们这些景阳宫里的人。
这天晚上,据说刘皝在床上用极快的速度写了一封信,收信人便是丐帮帮主,本来想写窦芽菜的,但无奈那家伙现在丐帮帮主的头衔还大过六王妃的。
权衡之下,刘皝写了“丐帮帮主小黄豆”七个字,然后飞鸽传书。
窦芽菜像往日那般到京郊的乞丐集中营考察了一番,却发现几个小乞丐正围着火炉吃肉,很香很香,她都流口水了。
“你们在吃什么?”窦芽菜好奇地问。
“回帮主,我们正在吃烤鸽子。”
“哦?”
“很鲜很美,一看就是用上等的粮食喂出来的,帮主也来一点吧。”其中一个小叫花撕了一块肉多的给窦芽菜,窦芽菜想着自己是堂堂帮主,和这些手下贪吃一直鸽子,传出去似乎会有伤她的威名,便推迟了一番,但那小乞丐一直不依不饶地要给她吃。就在她打算不推迟,伸过手去接时,那小乞丐的坚持刚好已经到了最后一刻,将那鸽肉收了回去,说了一句,“这么好吃的都不吃,帮主实在是为我们着想呢。”
“呵呵,这是本帮主应该做的。”窦芽菜吞了口口水,谦虚地说道,“咦,这是什么?”
窦芽菜看到火堆里有一团灰一样的东西,随口问道。
“不知道,大概是刚才烤鸽子的时候那里飘来的一张纸吧。”
“哦,你们慢慢吃,本帮主回总部歇息去了。”
“恭送帮主!”
“不用恭送不用恭送。”
窦芽菜做了两步,回头一看,果然没有人恭送,那帮馋鬼正在与那烤乳鸽奋战呢。
香蕉你个扒辣,还真直接啊。
【2】
景阳宫里,刘皝等了两日也不见那鸽子飞回来,又开始不耐烦想发飙了,按道理说,这些鸽子都经过严谨的训练,应该对窦芽菜的味道很熟悉才是。
难道因为做了丐帮帮主,味道变了,变得臭气熏天,所以已经辨别不出了。
“发动宫里的禁卫军去找啊。”
“回六爷,发动了,但是帮主小黄豆行踪神秘莫测,带了六爷画的画像去,也没看到过画像上的人。六爷是不是画的不像啊。”**斗胆问道。
“本王的画技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刘皝自从醒了之后脾气变得坏得不得了,“继续飞鸽传书!”
刘皝突然想起,窦芽菜曾经说过,如果她不见了,他派一只鸽子去找她,她就要把那鸽子烤来吃了,因为大叔都不亲自去,太没有诚意了,而且那时她肯定是很饿的时候。
难道她饿了吗?想到这里刘皝有点担心。
就说了,一个乞丐头子有什么好当的!想到这里刘皝又生气了。
不管怎么样,刘皝还是飞鸽传书了,但愿这一次,恐吓信能带到她的身边。
而事实上,这只鸽子又遭受了被烤成乳鸽的命运,不过,恐吓信最终还是到了窦芽菜手里,那时一个乞丐婆婆没有草纸,捡遗落在地上的一张纸准备拿去擦屁股的时候被窦芽菜看见了,因为突然觉得上面的字迹略微有些熟悉。
“婆婆,这个给我吧。”
“帮主,我要擦屁股。”
“这个擦不得,你看看,都是墨水字呢,擦了屁股会很黑。”
“我这个老屁股了,谁还看哟。”
这话让窦芽菜的脸红了一下,乞丐婆婆一把年纪了还是有点色的嘛。
“来,这个拿去擦屁股,这个给我吧,这是……纳兰先生写给本帮主的帮规。”
听了是新帮规,婆婆才将那纸还给窦芽菜,窦芽菜一展开,看了之后,浑身颤抖了一下,信的内容如下:
丐帮的帮主:
你好!
记得贵帮主曾给本王讲过一个鬼故事,此刻,本王也要给贵帮帮主讲一个鬼故事,故事的内容是这样的,请特别注意其中的情节和细节,这个鬼故事其实是本王曾经处理过的一个案件,你且看着,细细地咀嚼着:
案件是一件人命官司,说的是一个已嫁作人妇的女子,她的夫君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才气逼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该名人妇还不满足,有一日竟勾搭上了她夫君的门生,背着夫君和夫君的门生偷偷来往。夫君数次警告,她都不听,久遭冷落的夫君于是妒恨交加,终于在一个夜晚将花心的人妇缢死在床上。
当时,本王判那花心的人妇五马分尸加烙印加车裂!总之,人妇最终的下场非常的凄惨。
帮主,看了此故事,心中做何感想呢。
看到这里,窦芽菜莫名地自背后升起一股凉意。大叔这是在警告她不要和纳兰瑾走的近么,可是他都要娶云罗了不是么?
哼,什么鬼故事,本帮主也给你讲一个。
于是窦芽菜龙凤凤舞一番,字迹有些潦草,但愿大叔看得懂。
【3】
于是,刘皝终于收到了一封回信,嘿,果真,鬼故事是有用的。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本王:
你好!
我是丐帮帮主小黄豆,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谢谢。
昨日,本王你给本帮主的信,本帮主细细地看了三遍,咀嚼了四遍,最后撕成了五块扔了。此番,本帮主也是要给本王你讲个鬼故事,你且看着,细细的咀嚼着:
这个故事是本帮主在民间经历过的一件事,说的是一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才气逼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子,他娶了一个人妇,但是人妇遭人陷害了,该名男子却趁机娶了老相好,但是人妇没有自暴自弃,暴饮暴食,而是奋发图强,又找了一个比原来夫君更好的男子,她还暗暗发誓,要娶够五个或五个以上的男子,给他的夫君戴五顶或五顶以上的绿色的帽子。目前,已经制作完成两顶,第三顶的制作已经在准备布料中。
本王,看了此故事,心中做何感想呢?
刘皝看完,嘴角却是露出了几分莫名的笑意。
看的刘钬、**、小路子、小德子等人一阵毛骨悚然。
“小路子,去御膳房拿些本王爱吃的东西来,本王饿了。”
“六哥,你……没问题吧。”刘钬很怕他大哥是不是躺在床上太久躺出疯病来了,要么就是被窦芽菜刺激的,那信里究竟写的是什么内容呢。
“我很好啊?会有什么问题,太医不是说再过七天便可以下床了吗?”
刘皝将那信展开来,又看了一遍,这一次嘴角的笑容更多了。
“小路子,拿笔墨纸砚来,本王要飞鸽传书。”
于是,不出一个时辰,另一封信又到了窦芽菜的手中,这次窦芽菜看完直接将信大卸八块,并传令帮中弟子,若有一个长得很俊美的男人来找她小黄豆帮主,就先把他抓起来,涂花他的脸再说。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坏太坏太坏了。
她义愤填膺的样子,让帮中的弟兄姐妹以为是纳兰先生制定的帮规太差了,帮主才生气的。
究竟,这第二封信的内容是什么呢?( ⊙o⊙ )
窦芽菜的第二封信只有寥寥几个字,刘皝展开一看,随即哈哈大笑。
这一次刘钬抢到了,信上写的是“香蕉你个扒辣!哼!”那个哼字画成了一个人的样子,仿佛窦芽菜就站在面前了。
“六哥,说一件严肃的事,云罗的事情你预备怎麽办?”刘钬早前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刘皝。
刘皝脸上的笑意隐去了,说道,“等把窦芽菜找回宫再说此事。”
“这事还算棘手,若母后知道了真相,会很伤心的。”
“嗯,我明白。”
刘皝若有所思地点头,自从上次将云罗扔了,她并不曾来看过他了。
真的是这样,很多事情一旦过去,并不可再回,所谓,往事不可知,往事不可追。
“六爷,三爷来了。”
老三?刘皝刘钬对视了一眼:“请三哥进来。八弟,你回避一下。”
这是这些年以来,刘琰第一次主动来找刘皝,不知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牌子的药呢。
“老六,三哥经过景阳宫,过来看看你,好些了么?”
“三哥请坐,好多了,我这景阳宫三哥大概有十年没有来过了吧。”刘皝招呼刘琰坐下。
“十年,有这么久了么?”刘琰好像细细地算了一会时间,才继续说道,“真的是有十年了。”
说完,二人都沉默了下来
刘琰踱步走到刘皝所画的窦芽菜的画像前,刘皝的视线一直跟随他的身影。
“六弟,时间真的是过的快呀。”刘琰感叹了一声,而后抬起头来,与刘皝对视。
“三哥,从窦芽菜的事情再到八弟受伤,这些事情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但是,你是我三哥,是小时候那个和我一起拿着桂树枝比剑的三哥,是我被父皇惩罚了你会合我一起受罚的三哥。所以,除了你私吞赈灾两款和杀害儒家书生的事情我有插手,其他的我从不去父皇那揭发你,我不想我们兄弟间真的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刘皝说着,但刘琰一直站在那,伟岸的身姿看不出意欲为何。
“三哥……皇位你要,给你,江山你要,给你,我只请求你放过我的母后和八弟,如若你容不下我,我便远走高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便是不在大刘王朝也可以。”这是刘皝的真心话,他从未对那皇位有过觊觎的心,有也纯粹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
“六弟,你知道,当年我母妃是怎么死的么?”
“这件事情,不是已经真相大白了。”
“真相大白?”刘琰扯着嘴角苦笑一声,“你以为我母妃真真是羞愧难当所以上吊自杀么,是皇后,你的母亲,她假传父皇的命令赐我母妃三尺白绫,而父皇那她又说是母妃属自尽!至始至终,你从未站到三哥这边来,你甚至还到父皇面前做假证,帮你的母后!”
“三哥,当年我说的都是真话,荣娘娘和……”
“好了不要再说了,六弟,今日为兄过来只是要跟你说,你记住,皇位,我要,你母后的命,我要……此生,我便是站在山顶,后面是悬崖,我只能前进。”
“若,这兄弟情真能断得如此干净,那么,今日三哥又何以会来找弟弟!”
刘皝直视着刘琰的眼神,说道。
而刘琰迟疑了片刻,却转过身,离开了景阳宫。
“此后,你我兄弟之间再无任何情分,日后,我不会心慈手软,你最好做好万全的准备!”
这一句话,皇宫的上空飘荡了很久很久。
而刘皝心中却被一个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灼烧地疼痛难当。
【4】
刘皝的脚终于好了,能下地行走的第一件事,便是穿戴好衣服去丐帮找他的帮主王妃。
“六哥,若找到,她不愿回来,该如何是好?”刘钬记得窦芽菜被赶出宫的时候说过,她再也不会回来了的话。
“你不懂。”刘皝浅浅一笑,那笑真颇有些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味道。
“唉,六哥,自从你有了爱情之后,便常像个哲人般说这个不懂那个不懂了。”
“你看这信。”刘皝自怀中将信拿了出来,递给刘钬,神秘莫测地说道。
刘钬将信看了两三遍,仍旧是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窦芽菜不就是给你戴了绿帽子的意思吗?都要被戴绿帽子了,你还这么高兴。
“所以说你不懂。”
又来!刘钬觉得自己在爱情方面真的是退步了,以前都是六哥像他讨教的,现在可好,换成他什么都不懂了。
看来,他刘钬的确是需要一个女人了。
每日混迹于丐帮,帮主小黄豆已经蓬头垢面到看不到原来的肤色,也辨别不出她的性别了。说是女的吧,没屁股没胸的;说是男的吧,声音又太嫩,
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她在丐帮如鱼得水的地位,她若能回到现在,一定去找金庸大师,把她小黄豆写进《神雕侠侣》去,和黄蓉女侠一较高下。
可是,黄蓉有郭靖这个憨厚老实的老公,她呢,唉,遇人不淑啊。想想那第二封信中的内容,窦芽菜又仰天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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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招亲和绣花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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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这信处处体现了两个字。”王大叔依然但笑不语,摇着他的宫扇。
“哪两个字?绿帽?”刘钬疑惑不解,拿着信横看竖看,觉得能看出的就是绿帽这两个字。
“砰。”
“哎哟……六哥怎么突然动手呀。”刘钬揉着被刘皝用扇子狠敲一记的头,抱怨着,“我真的只能参到这两个字啊。”
“唉,八弟……”刘皝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哎,六哥,你摇头是何用意,是看不起弟弟的意思吗?”刘钬不甘愿被人用如此惋惜的动作来对付,仿佛他已无药可救似的,便追了上去,拽住刘皝的手,非要问个明白不可。
“嘘,别吵,你看那边……”刘皝的笑在脸上凝结了,刘钬顺着他眼神的方向看去。
只见:
一个小乞丐脏兮兮地站在乞丐对立,颇有些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运筹帷幄的意思,咋看过去,看不出性别来,但那标志性的瘦。那标志性的干扁,无不昭示了五个字——这是窦芽菜。
“走,六哥,过去把你的王妃从那般乞丐中抢过来。”
“不,六哥另有打算。”刘皝看着窦芽菜浑身脏兮兮的样子,心中有丝丝类似于心疼的感觉,但是他也不是很确定,因为他的心,貌似从来没有疼过。
“另有打算?”
“你过来!”刘钬将头凑了过去,刘皝用扇子挡住脸,在刘钬耳朵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交代了一番,只说得刘钬连连点头称是。
说完,刘钬从一边走了,而刘皝丰姿绰约般摇着宫扇,从离窦芽菜不是很远的地方走过,远远望去,颇有些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意思。
窦芽菜的声音传了过来:
“今日本帮主有件事情要宣布,鉴于帮内事物众多,本帮主实在有些分身乏术,因此本帮主决定,今日在南门菜市口门口举行比武招亲,人员限定为帮内的弟兄,谁若赢了比赛,便是本帮主的‘贤内助’,也就是夫君的意思,同时,还有权利掌管帮内大小事务,可以算是丐帮的二帮主,不过二帮主必须要听本帮主的。”
刘皝刚好听见了,脚底一滑,一个急刹车转过了身来,什么?被她抢先了?要比武招亲?
“帮主,这……这帮内的女叫花子不是很多呀。”
“对呀,帮主还年幼,开荤太早总归是不好的。”
窦芽菜一听,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丫丫的呸呸,敢情她当了快一个月帮主了,帮内的人还不知道他的真实性别?
“咳,本帮主现在郑重宣布,我——小黄豆——是女的,如假包换的女子,所以,兄弟们快点欢呼吧,准备吧,南门口见啊。”
地下的乞丐在听了窦芽菜的话之后发出了两声惊呼——
第一声是为她的性别;
第二声的意思则是,谁要娶这么瘦的女子呢?
“六哥,六哥……你的比绣花招亲都准备好了,我定在丰逸楼了,好家伙,那些女的听说你要选个最会绣花的带在身边,一会之间,那丰逸楼,就已经人满为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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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叔追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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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六哥……”刘钬喘着粗气,用手在刘皝的面前使劲扇着,“我说的,你听见没有啊,现在只等你一声令下就可以开始啦!”
“窦芽菜要比武招亲。”刘皝近乎木讷地说着,看着窦芽菜在一群乞丐的簇拥下朝南门口菜市走去,她那一呼百应的乞丐背影,看起来真真是壮烈无比呀。
“什么?”刘钬差点被口水呛到,“她比武招亲?你比绣花招亲?你们两个……是不是商量好的呀?”
“这丫头居然敢背着我做这种事。”刘皝心中有些自叹不如了
“六哥,这就是她在信上说的,‘第三顶绿帽的布料已经在准备中’的意思吗?”天,这个王妃窦芽菜还真不是一般的女子,刘钬看了看刘皝已经气到不行的样子,恍然觉得他的头上出现了一定绿色的帽子,也想起他曾经对刘皝说过的一句话
——“六哥,搞不好,你的情路会比较坎坷。”
现在看来,他当初的预测,还是很准的啊。
“八弟,咱们去丰逸楼,绣花招亲照常举行!”
刘皝颇有些要与窦芽菜一较高下的意思,这自己王妃都公然招夫君了,传出去,六王爷的脸面该往哪里放!
“好!”
刘钬很兴奋,他最喜欢看戏了,尤其六王爷和六王妃的这出戏,肯定很精彩,只是不知道结局究竟谁先妥协,谁又赢了呢。
“对了,六哥,你在第二封信上,都写了什么呀。”
“帮主你好:介于你贪恋丐帮帮主之位迟迟不愿回宫,即便本王会帮你洗刷冤屈你也不回,本王考虑再三,本王的生活起居,尤其是洞房之事,急需人解决,因此,本王决定,若一日之内,帮主不愿回宫,本王便决定另择佳偶了,请帮主思量。”
“哈哈哈……我明白了,六哥,这回你是碰到硬豆芽了,原本想用激将法,没想到被反激了,哈哈……”
刘钬看着刘皝越来越难看的颜色,很识时务地闭了嘴。
丰逸楼这边,刘钬告诉掌柜的,六王爷要借用丰逸楼选个绣花绣的最好的女子做贴身侍女,消息一发出去,不消片刻,已经是女人头攒动,千金小姐皇亲国戚的来了不少,个个打扮地花枝招展的。——
京城的春天,提前到了。
而刘皝现身在丰逸楼二楼的时候,底下的窈窕的女子们眼睛都直了,这上面站着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男子可真就是当朝六王爷么?
而刘皝在看到底下的女人时,却皱了皱眉,有些后悔自己的举动了。
南门口菜市场这边,窦芽菜站在位置最高的栏杆上,旁边站了四个乞丐保镖。
“好了,比武招亲现在开始了,这个招亲只有一个条件,参加的人必须是我丐帮弟子,也就是必须是乞丐的意思,第一轮比赛——混打,就是大家站在这市场中间一顿乱打,剩下十个没倒下的就继续第二轮,明白了吗?”
“明白了。”
下面是稀稀拉拉的声音,窦芽菜心中嘀咕——貌似,在揭晓性别后,愿意成为我夫君的人并不是很多啊。
“来的人怎么那么少啊……”
“祈禀帮主,很多人都去丰逸楼那边了。”
“去那边干什么?”
“当朝六王爷在丰逸楼比绣花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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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叔追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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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窦芽菜需要确认一次。
“据说是当朝六王爷,也就是皇上的第六个儿子。”
“哦……人多吗?”
“多,多极了,简直是人山人海。”
“六王爷的魅力还是蛮大的嘛。”窦芽菜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思,“我丐帮的大部分弟子都是男子,跑去那边做什么?”
“帮主这您就不知道了吧,六王爷要绣花招亲,得去多少貌美的女子呀,兄弟们去也是想好好看看那些美女。”
⊙﹏⊙
窦芽菜差点无语问苍天,曾经见识过王大叔那犹如铜墙铁壁的美色,可以想见,今日那丰逸楼里是何种空前的盛况。
好,既然如此,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她窦芽菜今日若不讨个夫君给他六王爷看看,她就枉费了神童的名号,更别说丐帮帮主的威名了。
当男人跟你比狠的时候,你唯有比他更狠,这是窦芽菜新得出的结论。
“传令下去,那些现在丰逸楼的乞丐们,半刻钟之内不到南门口菜市来,便通通逐出丐帮,以后,不发乞丐证,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他们他们讨饭的地方了。”窦芽菜将打狗棒高举在手中,郑重地宣布。
“是!帮主!”
“敲锣打鼓去,把弟兄们都喊回来比武招亲!”
“明白!”
于是,四个乞丐在窦芽菜的授命下,拿着破锣,敲着破鼓朝丰逸楼的方向走去。
“八弟,去那边看看,窦芽菜那边招亲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用看了,据说人烟稀少,没几个人去。哎呀,六哥,也就你紧张那根豆芽,放心啦,其他男人跟你的癖好不一样,安心看绣花吧。”
刘皝瞪了刘钬一眼。
“我看,你还是去看看吧。去的人太少了,她也伤心啊。”刘皝听说没几个人去窦芽菜那里,心里高兴得很,但表面上又做出无限同情的样子来。
“丐帮弟子听着,帮主有令,半刻钟后务必全部达到南门口比武,否则全部逐出丐帮,不发乞丐证,饿死也不发。”
两兄弟正说着,突然,一阵破锣破鼓的刺耳声音传来,话音刚落,那边聚集在丰逸楼外的乞丐只呆愣了片刻,便立马赶往南门口了,从刘皝坐着的地方看过去,乞丐们如蚂蚁一样爬走了。
刘皝拉过刘钬在他耳边说了两句,刘钬竖起了大拇指。
“六王爷有令,所有乞丐,愿意留下不去参加比武招亲的,各赏黄金十两,从此不用乞讨啦。”
刘钬的声音穿透人墙,到达每个乞丐的耳朵了,又是呆愣片刻后,所有的乞丐又纷纷往回走了。
十两黄金,他们吃穿一辈子都够了,何不留下来,既有没人可以欣赏还有黄金可以拿。
窦芽菜等了半个时辰,南门口还只有稀稀拉拉二三十个乞丐,而且那原来去传令的也不见回来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大家快走,快去丰逸楼呀,六王爷说了,在那丰逸楼看美女绣花的,每人赏黄金十两。”突然,一个拿着黄金飞奔而来的乞丐便跑边喊着。
而在场的其他人一听,也一溜烟就跑了。
“什么?竟敢如此嚣张,我到要去会一会了。”
窦芽菜手持打狗棒,从台上跳了下来,朝逸风楼那绣花招亲现场走去。
【我有事,晚上更的话估计也要等到十一二点了,建议明天再看】
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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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菜和很多朵花
(猫扑中文 )
当一个男人有钱到能挥金如土的时候,不要嫁给他,因为他的金钱很有可能就是你的痛苦;
当一个男人有势到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时候,不敢嫁给他,因为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就把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力量使到你的身上;
当一个男人帅到只要是雌性的物种看见他就会发出吱吱吱的电流时,不能嫁给他,因为他招来的桃花他享受了,你却成为痛苦的承担者。
而此刻,在窦芽菜的心里,以上三种情况,刘皝全部都符合,因此而得出的结论是——她要教训他,要让他在她面前底下高傲的王爷头。
“嗯~~好臭好臭,这是哪里来的乞丐呀……”
众花朵正低头绣着花儿的时候,突然问道一阵异味,抬头看过去,丰逸楼门口站着一个拿着一根棍子的小乞丐,她双手叉腰,皮笑肉不笑。
楼下的异样吸引了刘钬的注意,噢,六哥这招绣花招亲果真厉害,把那真正想招的人招来了。
“六哥,你看……”
刘皝顺着刘钬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原本绷着的脸放松了开了,那表情让窦芽菜想到了一个比喻,想着便脱口而出了:
“六王爷,你那表情仿佛刚上完茅房拉完那泡屎一样,爽到不行的样子呢。”
刘皝听了,原本的表情僵在脸上,而众花朵一听,个个吓得花容失色,她们都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那种小家碧玉或大家闺秀或千金小姐,谁听过这种粗俗至极的话呀,有的人还因此满脸通红。
“这位姐姐,您的表情和上面那位六王爷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呢,他是刚拉完,您是要去拉,我看您不用绣了,今儿您就是六王爷招的亲了。”窦芽菜靠近一个听了她的话满脸通红的像擦了胭脂一样的姑娘说道。
“哈哈……”这边,刘钬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窦芽菜这样斗志满满的样子刘钬便放下心来,看来,王妃窦芽菜在被赶出宫这段时间里活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甚至比在皇宫中还要好一些,从她在天牢中交代他一系列事情,且后来发现事情都能按着她预想中那样进行和发展时,他便已经彻底被她的胆量和聪慧收服了。
而现在她毫无负担的样子,难道真是那句话所说的么,皇宫这个囚笼不适合她。
再看看刘皝,他的脸色有红又白又绿的,被窦芽菜的话给呛的。
这丫头,少了他的管教,果然是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文雅了,不好好教训一番,妄为豆芽夫了。
“你……你是哪里来的乞丐,竟敢对本敢对本小姐口出狂言,你……你知道我是谁么?”那个被窦芽菜说成表情像即将去拉屎的小姐心中气不过,鼓足勇气后,对窦芽菜进行了一定的反驳,但是她一反驳,脸更红了,六王爷看着呢,她原本不想反驳的,但是那小乞丐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六王爷的脸色不也表示了不悦么。
“姑娘是谁?”
“家父是尚书大人周子崖,你这小乞丐真真是不知死活了,大闹六王爷的选秀现场,还……还侮辱本小姐,若我父亲知道了,你……你怕是吃不完兜着走。”
六王爷的脸色,好像越来越难看了呢。
“谁?周子崖?哦……听说你的家父在藏经阁中藏了巨幅的春宫七十二式图,谎称是《金刚经》,想必周大小姐把那七十二式都学会了吧,那你今日必被选中无疑了,六王爷最喜欢那些了。”
“你……”这位周大小姐被窦芽菜这么不给面子的一呛,便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还急得直抹眼泪,泪汪汪的眼睛,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本人是丐帮帮主小黄豆,六王爷,今日本帮主也要参加这绣花招亲,可否?”
窦芽菜此刻的装扮,衣裳褴褛,身上没一块布是完整的,甚至连整张脸都是脏的,这使她看起来就像一棵忘了施肥的菜,站在很多朵花中间,可谓是望花丛中一点黑了,所以可以想见,窦芽菜的话会引来多少人的嘲笑——
六王爷还没说话呢,花朵们便仗义执言了,让这又脏又臭又丑的人来参加绣花招亲,简直就对六王爷的侮辱嘛——
“你这小乞丐,真是不知羞耻,今日比的是绣花,可不是讨饭。”
“就是,小乞丐,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掌柜的,快快将这臭烘烘的人赶出去吧,不要坏了六王爷的雅兴才是。”
“小乞丐你是从那个垃圾堆里爬出来的么?这香香的丰逸楼,此刻都被你弄臭了,再不出去可要打你板子了。”
“你是女的吗?干瘦的好似那炒过的干扁豆角一般……”
“就是,真丑,若是我,才不好意思来呢……”
原本含苞待放的花朵儿们在听了那棵菜大放的厥词外,都怒放了,此起彼伏的,颇有百花盛开的意思。
窦芽菜原本是笑的,而且准备了一袋农药,可以将这得意洋洋明显不看不起她的花朵们用农药喷死,但是,可是她发现刘皝至始至终只是看着她被别人这样辱骂,她原本的斗志昂扬便只剩下一口微薄的气息。罢了,还是走吧,原本还以为他会说句话什么的,而此刻这般,成了她一个人的独角戏,演起来又有什么意思呢?知难而退也是丐帮帮主应该拥有的素质。
窦芽菜在数次的欲言又止后转过了身子。
“呵呵,看她,走了。”
“知趣了吧,还嘲笑周姐姐呢,真是没有礼貌,好了,我们继续绣吧,时间快到了呢。”
“这丰逸楼怎么会是乞丐能来的呢。”
花朵们并不算让这棵菜好好地来好好地走,仍是你一花瓣她一花蕊地攻击。
窦芽菜没有回头,只默默走出了丰逸楼,那单薄的背影颇有些孤单的意思。
呵呵,她窦芽菜第一次如此自作多情,真是太丢脸了。女孩子为难她的对象时,通常是有把握那对象会给她台阶下,窦芽菜便是抱着这样的心思来丰逸楼决定挑衅一番的,而谁知,大叔却真的没有给台阶给她下,她只好踩着没有台阶的台跳了下来,脚,还是跳的有些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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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窦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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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便是将无理取闹发挥到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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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出去,窦芽菜抬起头来,看了看天,那天蓝的透明,好美好美,看来是没有下雨的可能呢,她心里希望现在能像偶像剧的情节那样,下一下雨的。
可是,老天爷此刻就是爱笑不爱哭。
窦芽菜突然委屈了,突然受伤了。
当初,她在他昏迷期间被赶出宫便受了以后永不得入宫的惩罚,她那时觉得那没什么,只要云罗愿将解药拿出来将刘皝治好就行了。
再后来,她一人在这京城中流浪,虽然是侥幸之下做了丐帮帮主,好歹有了落脚的地方,还顺便开拓了一下再古代的第二产业,【她的说法是,王妃是第一产业,丐帮帮主是第二产业】但其实,她还是害怕的,当每天晚上和一大群脏兮兮的乞丐睡在一起的时候,她会难过的喘不过气来,会害怕的思念她的大叔。她便在黑夜的时候无比期盼黎明的到来,或者期待日子快一点过去。
再再后来,她特意组成的打探刘皝消息的小分队的人探听到他居然真的要娶云罗了,这,让她情何以堪呢。
再再再后来,他还搞起了什么绣花招亲,在她被人欺负和侮辱时,他无动于衷。
看来时间和距离真的会冲淡一个人的感情,她和大叔不过异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变了,若是以前,他虽然常常不苟言笑,但她知道,他是在注意着她的……
男人,果然是一只黑色的乌鸦。
窦芽菜走了一段路后便停了下来,蹲在墙角,想着失败后的第一步该怎么走,因此,也就没有注意到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影。
等了片刻,刘皝发现自己还未被发现,不得不先开口了。
“窦芽菜……”
窦芽菜依然低着头在嘀嘀咕咕地说这些什么,仿佛根本没听到他的声音似的。
“窦芽菜……王妃窦芽菜……”
“啊?”这下,她总算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一抬头,便看到刘皝站在她的身边。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看看你此刻的样子,可还有点王妃的样么,真真是丢了本王的脸,还不快点擦干净脸,我都看不见你的表情了,你这丫头……”刘皝只好蹲下,将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她拉了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用袖口擦着她乌黑的脸。
“你骂我……”窦芽菜撇嘴,眼泪就上了眼眶。
“本王……”
“你骂我……哇哇哇……”窦芽菜立即哭了起来,不是含蓄地哭,是乌拉乌拉地大哭特哭,颇有些响彻云霄震破耳膜的意思,刘皝皱了皱眉。
“窦芽菜,你可以哭的稍微文雅些,落入掩嘴哭泣,或将头埋入本王怀中哭,不必要用脏兮兮的手擦眼睛,你的脸刚被本王擦净,此刻,又脏了……”
“你嫌弃我……哇哇哇……”她的眼泪更多了,她的哭声更大了,唯恐别人听不见似的,果然,经过的人都朝这角落看了过来,这奇异的组合,回头率颇高,而刘皝也注意到了路人频频驻足侧目的样子,他转了个身,将窦芽菜完全用自己的身体遮住。
“窦芽菜,你可以不要再哭了么?不然,百姓们以为本王欺负你了。”
王大叔不会安慰人,尤其不会安慰女孩子,而像窦芽菜哭的这般怪异的女孩子,他更是不会安慰了,只能用六王爷的口吻说着些生硬的话,配上他那张俊脸,一本正经到让人啼笑皆非了。
“你怪我……哇哇哇……”窦芽菜于是继续哭,边哭便用他的袖子擦眼泪擦眼睛。
“本王何时又怪你了。”刘皝觉得此刻便是最最深刻理解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时候,他真的是左右为难呀。
“你质疑我……哇哇哇……”
⊙﹏⊙
如此这般,刘皝只好闭嘴不说话了,只是将她抱在膝上,他不会知道此刻的他,多么像蹲着拉屎的样子。
“你不理我……哇哇哇……”
O(╯□╰)o
刘皝真正是哑口无言了,这就是那句话,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那到底该怎么是好呢?
“你忽略我……哇哇哇……”窦芽菜此回是将女孩子们无理取闹的本事发挥到最高境界了,怕是此刻三王爷刘琰或八王爷刘钬在此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更别提纯情的王大叔。
“你不要我了……哇哇哇……”
窦芽菜控诉的罪名越来越多,刘皝回头看看四处,他的百姓们似乎还在看着他们指指点点的,他再回头,窦芽菜的嘴巴张得好大好在,用什么可以堵住呢。
想着,刘皝便将自己的舌头和嘴巴一并用上了,他左右看了看之后,猛地低头便将窦芽菜的嘴巴吻住了,正在哭泣着的窦芽菜发出类似于“饿……”的声音,然后所有的哭声都没有了,全都被刘皝吞进了肚子里。
他……很不君子的趁人之危了一回,吻了窦芽菜,窦芽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刘皝偏着头,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舔着咬着,从唇畔到牙齿,再到舌尖,然后是舌后跟,他的吻由浅入深,由温柔到霸道,荷尔蒙旺盛到完全忘了此刻不是在闺房当中,而是在赤-裸裸的阳光下。
“唔……”这……这太大胆了吧,即便是在现在的,也是很不好意思的呀,窦芽菜将刘皝推开,但是刘皝不知道怎么,仿佛身上涂了浇水似的,无奈她的力气又太小,推不开,她的头动来动去的,但他就是按住她的头。
“六哥……六哥……啊……”
正亲热着呢,刘钬跑了过来,刚好看见这街头的亲热戏,他大叫一声,捂住眼睛,而后又立刻放了下来,他不会蠢到错过一点点好戏。
他,真的输了,因为他的六哥实在是太有胆量和创新能力了,弟弟就是弟弟,望尘莫及呀。只是,六哥也太闷骚了吧,平时好像什么都不懂似的,此刻的表现简直是高手中的高手,公鸡中的战斗鸡。
刘钬的突然出现,总算将刘皝拉了回来。
他将窦芽菜拉了起来,将她的手拽在手里,转过身,郑重地说道,:
“窦芽菜太不听话,为兄便是教训一下她。”
而窦芽菜则是羞红了一张脸。
而此刻,从丰逸楼里走出来姑娘们惊呆了,方才六王爷突然说,这绣花招亲到此为止,不继续了。而这个刚刚大闹丰逸楼的小乞丐是谁,此刻六王爷竟然一点也不嫌弃她又脏又臭,还把她紧紧拽在了手里,一副失而复得的样子。
“六王爷,这个小乞丐她是……”有人怯怯地问。
“本王王妃窦芽菜。”
一棵菜得意,众花朵惊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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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是乞丐不可以参加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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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你的脸,为何像那边那开着的花儿一样红?”花朵们相继枯萎被风吹走后,刘钬问道,自然刚才结束了那吻,他六哥的脸便一直这样红。
“大概,是这太阳太烈了吧。”刘皝说。
“哦……太阳果真是烈的……”刘钬说。
“是啊,还……还蛮烈的。”窦芽菜说。
抬头看了看天,不知何时,太阳已经躲在云层后面去了。
“帮主,都快下雨了,比武招亲可以开始了,六王爷的绣花招亲遣散了,美人们都走了,现在弟兄哥们都集中在南门菜市口了,只等帮主出席了。”
这时候一个非常不识时务的声音响起了。
O(╯□╰)o——⊙﹏⊙b ——%>_<%【三人表情各异。】
“什么比武招亲,本王……”
“走!比武招亲要开始了。”而窦芽菜眼里却像是突然没了刘皝一般,从地上一跃而起,朝南门菜市飞奔而去,走了个让人措手不及,刘皝连她的衣服边边都没抓到。
“六哥,现在怎么办?”刘钬看着刘皝气急败坏的样子,问道。
“走,去看看!”刘皝看了看因为帮她擦脸而脏了的袖子,说道,语气中有些无奈,娶妻如此,又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唉。
南门口菜市场,云集了数以千计的乞丐,好家伙,若放在现代都可以判个非法集中了。这都是因为六王爷遣散了众花朵,重乞丐便又回到了真正属于他们的地方。
“今日真是好事连连啊,先是那六王爷莫名其妙要我们一帮乞丐在那看没人绣花,还花钱请咱们看,而现在,咱们帮主又要选夫婿,选二帮主,今日,莫非是咱们乞丐们的吉祥日?”
“有可能,依我看,那六王爷据说一直就这么怪异的,今天怕是突然发了疯了,不见后来又不理那些美人们了么?”
几个乞丐在底下“大声的窃窃私语”,那些话一字不落地落入窦芽菜和刚好赶到的六王爷刘皝耳中。
窦芽菜笑了笑,而后跳上台,高举手中的打狗棒,这打狗棒的棒尾是绿色的。
“各位弟兄,方才因为出了些问题,中断了比武招亲,但本帮主一言九鼎、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比武还是要比的,招亲也是必须的。依然像刚才说的那般,第一轮是混打,俗称乱打、随便打、见谁打谁……时间一刻钟,最后剩下的十位便可进入下一轮一对一对打。好了,先做准备活动,然后马上开始。”
“窦芽菜……赶紧给本王停止……不然……”刘皝走到台下,压低声音说道,不让那帮正在准确活动的乞丐听到。
“大叔,我是丐帮帮主,说过的话怎么可以不算数呢,大叔希望我遗臭万年吗?”
“你!”刘皝无语,现在在这么多乞丐面前,他又不便发火,“窦芽菜,若不马上停止这杀千刀的招亲,本王便不接你回宫了,让你当一辈子乞丐好了。”
“咦?大叔,你不知道么?皇后娘娘已经下令将我驱逐出宫,永不得入皇宫了么?大叔今日即便将我押回宫,我也是要被赶出来的。”
“你……此刻你便是故意要跟本王作对么?”刘皝的声音是真的从鼻孔里出来的。
“非也非也,国有国法帮有帮规,请六王爷勿要为难在下才好!”窦芽菜真的只是为了维护帮规呀,真的没有要大叔生气或吃醋的意思,真的没有。
“好!好!好!本王也要参加!”刘皝三个好再加后面一句话将刘钬及正在做准备活动的重乞丐镇住了,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他。
他们中有的知道这个男人是六王爷,有的不知道,但是,不管如何,这位翩翩贵公子要与他们乞丐混打,这是不是太让人匪夷所思, 越匪夷所思他们对他们的小黄豆帮主便越发佩服了。
“怎么,本王乃当朝六王爷还不能参加么?”刘皝转过身,面向众人,说道,脸上颇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意思。
“六哥……”刘钬呆了,这六王爷的意思是要和这些乞丐们打架?
“六王爷,您不能参加。”一个五六岁的小乞丐初生牛犊不怕虎,挺起胸膛走到刘皝面前,用稚嫩的声音说道。
“为何?”
“我们帮主先前说了,今日参加比武的,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使帮中弟子,六王爷是王爷,不是乞丐,王爷不是乞丐不可以参加招亲。”
O(╯□╰)o
众人静待六王爷会为这句话做出何种反应,都为这小乞丐捏了把汗。
“怎么才叫乞丐。”刘皝虚心向小乞丐讨教,小乞丐一见六王爷竟然问他问题了,非常的高兴。
“六王爷,乞丐首先就是要乞讨,然后要像我们这样穿的破破烂烂的。”
……
“六哥,咱还是回吧,可不要损了父皇的天威呀。”刘钬频频冒汗。
“把本王做个乞丐便是!”
“好的,六王爷,我来带你做乞丐吧。首先把您这一身衣服脱了,换上一身破烂的衣服,您可以要我爹的,我爹有我娘了,不会去招亲娶帮主的。”小乞丐回头看了看人群,指着一个衣服破烂得像是撕碎了然后又放在臭水沟中腌制了好几日的乞丐说道。
“六哥……六哥……三思啊,三思……”刘钬已经用袖子擦汗了。
“你过来,本王与你换了这衣裳。”而谁知,刘皝这孩子就像突然打了鸡血似的,拉也拉不回,决心做一个乞丐。
“哪里可以更衣?”刘皝问道。
“更衣?什么是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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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换衣裳的地方。”
“哦,这个——真没有。”
“这个可以有!”难不成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换么。
“六王爷,乞丐没有家也没有更衣,乞丐走到哪里吃到哪里,衣裳其实也从来都不换的,常常是一直传到碎了,所以,这个真没有呢。”
小小乞丐对乞丐的生涯感悟已经很深刻了。
刘皝的嘴角歪了歪,看看窦芽菜,她正看着他,但笑不语。
他转过身去,抬起手,开始宽衣解带,刘钬见状,忙冲过去将他的躯体挡在众人视线之外,只让窦芽菜一个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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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终于获得了比武招亲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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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此刻,是刘皝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时刻,他在京城。南门口菜市场当着数千乞丐把他的上好料子的袍子脱了,露出了健硕的胸膛。
不久以后的将来窦芽菜问他是什么力量使他这堂堂王爷就那样宽衣解带呢,刘煌撑着脑袋想了半天,然后回答道——“一时糊涂啊”
“哇,六王爷,您好白呀。”
刘钬挡得了远处的挡不了近处的,那小乞丐还是看到了六王爷白白嫩嫩的皮肤,并忍不住出声赞叹,但六王爷的嘴角抽了一抽,似乎对这赞美并不高兴。
小乞丐的爹中乞丐突然之间得到了六王爷的贴身衣裳,欣喜若狂到浑身颤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爹,别光顾拿六王爷的衣裳,把您的衣裳也脱下来给六王爷啊,他现在有点发抖,好像冷呢。”
“哦,哦,哦……”中乞丐这才将他那衣裳脱了下来,“六王爷,小的这衣裳自穿在身上就没有再脱下来过,算得上是俺家的传家宝,本来想等小宝长大了再传给他的,如今给了您,那您的袍子我将来就传给小宝了,恳请六王爷也将俺这传家宝保存下来,将来传给……”
“大宝叔叔,好了,六王爷已经知道了,你且退下。”窦芽菜见刘煌的神色不对劲了,赶紧趁大宝将那句“六王爷将来你也将我这乞丐的衣服传给您的儿子”拦截了下来,夺过他手中的乞丐衣裳。
“大叔,这是大宝叔叔家的传家宝,给你了,好好爱护哇,风吹日晒许多年,易碎。”窦芽菜一本正经将衣裳递给刘煌,刘煌硬是皱着眉,将那破布条风骚无比地披在了身上。
“哗……”窦芽菜忍不住发出赞叹声,这刘煌大叔此刻的形象活脱脱一个古代版“犀利哥”的形象嘛,若放在现代,将他往T台上一塞,那不就是一个狂野而颓废的世界级男模吗?
上天果然是不攻破那个的,有的人穿了好袍子也当不了王爷,比如说大宝叔叔;而有的人,穿了乞丐衣裳也成不了乞丐,比如说刘煌叔叔。
“好了,下面是讨钱了,六王爷只要能讨到钱就是一个真正的乞丐了。”
刘钬正要掏银子给他六哥,但听到小宝的后半句话,他掏不出来了,讨了钱就是真正的乞丐?这……他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啊,最后只好将银子拿在手里,窦芽菜啊窦芽菜,你真真是一根铁打的窦芽菜,竟把我风华绝代的刘煌六哥生生变成了一个乞丐。
“八弟,将银子拿过来!”
“是!”刘钬将银子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六王爷,讨钱的时候是不能吼的,你不……呜呜呜……”窦芽菜一把捂住了孜孜不倦且喋喋不休的小宝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了。
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即便这个此刻无比心甘情愿成为乞丐的六王爷。
终于,经过艰难的换衣和乞讨环节,六王爷终于获得了比武招亲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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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浴是洞房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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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恭喜六王爷获得比赛资格,下面混打正式开始!大家随便打啊……注意保护好自己的脸。”
窦芽菜的语气略微有些兴奋,她觉得器宇轩昂、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六王爷和一群臭烘烘不洗澡也不洗头的乞丐打群架的场面肯定是盛况空前的,是可以被载入史册流芳百世,供后人景仰的,不过同时,她又怕他的脸被抓花了。
事实也证明,窦芽菜的预想是正确的,关于六王爷为了王妃,不惜沦为乞丐的故事在民间流传甚广,很多人都热烈地赞美他,为他写诗,为他写词,被他感动。
“六哥六哥……真的要三思啊,打架,是打架啊。窦芽菜,快点阻止,若父皇和母后知道了,六哥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刘钬都快急死了,他怀疑他六哥今日被鬼附了身了,那坚毅样子,他犯得着吗他?
“刘钬,年轻人,该风骚些,难怪看你,好似比两三年前初见你,老了许多,都是因为你没有那颗疯狂的心了。看我大叔,皮肤多么光滑,因为他的内心时刻在汹涌澎湃着。”
谁说红颜祸水啊,谁说美色才能误国误君的,窦芽菜一点美色也没有,此刻做的可就是红颜会做的那种祸水事啊。
先帝爷爷啊,快带我走吧,我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啊。刘钬希望此刻先帝驾临,将他打晕了,然后带走,所谓眼不见为净啊。
“本王已准备妥当,可以开始了。”刘煌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入中间,准备打群架,窦芽菜的笑意更深了。她说过要惩罚大叔的不忠,此刻,他用他的智慧做到了。
所以说,女人试图用美色打败男人,还不如多读点孙子兵法,用知识和智慧打败男人吧,她今日分别用了三十六计中的打草惊蛇、声东击西、借刀杀人、笑里藏刀、隔岸观火、欲擒故纵、苦肉计及“美人计”等。
“六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小的们甘拜下风,请六王爷上座!”
正当窦芽菜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一阵惊天动地的喊声,将她从美梦中惊醒,瞪大眼睛一看——
好家伙,那数千乞丐已纷纷跪倒在地上,对六王爷顶礼膜拜,并请他上座。
“喂……不……不会吧……还没开打呢……”
“窦芽菜,兵书有讲,自动投降也是败,此刻,所有的人都跪下了,六哥不就是胜利者,也就是你招亲的对象了么?”
“这个……”书上好像确实似乎略微有点是这么说的,但是,她还没有看到大叔打群架啊。
“请帮主接受六王爷胜利的事实!”又是齐整到像排练过似地声音,窦芽菜颇有些骑虎难下的意思。
刘煌微微笑了,笑的很灿烂,他转过身,面对所有人,郑重地说道:
“诸位,你们的帮主小黄豆实乃本王王妃窦芽菜,因为本王不在宫中,本王爱妃便趁机出宫来玩耍,现在本王要将爱妃带回宫了,你们的帮主之位就另寻合适之人吧。王妃是属于皇宫的,你们丐帮这次保护王妃有功,本王回头便会大大的打赏!回宫!”
刘煌穿着稀巴烂的衣服说着些胡编乱造又危言耸听的话,让众乞丐佩服的五体投地,尤其是他说最后两个字回宫时,高举着一只手的样子,让人一生也难忘他那王者的气质。
“窦芽菜,该回宫洞房了。”刘煌转过身,轻声说道。
“洞房?为什么要洞房?”窦芽菜不解地问道。
“今日你比武招亲,本王赢了,咱们便是要再成亲一次的意思,成亲能不洞房吗?”
窦芽菜无语凝噎。
“另外,本王此次成亲,让那纳兰瑾送一副字画吧,八弟,你去通知他。”
“我知道了,六哥……”刘钬爽快的说道,留个这次,是要断了纳兰瑾的“欲根”了。他同时也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再慢慢吐出去。
这王妃窦芽菜变身丐帮帮主的故事在六王爷用这么特别的方式介入后,总算是告了一个段落了。
只是那宫里,云罗的事情该如何解决才算两全其美呢?
——
这天,窦芽菜正式卸下了丐帮帮主的位置,即便她不想,丐帮也不敢让这位王妃来做帮主了,于是,窦芽菜做了二十八天的丐帮帮主,算是历史上任期最短的帮主了吧,但比起汉朝那只当了二十七天皇帝的刘贺还是多了一天,总算没落个最后一面。
“大叔,我认为我继续当帮主的话,丐帮能更加好的。”窦芽菜颇有些不甘心,对着马车里坐在他对面的刘煌说道,而刘煌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你自作主张出宫的账,本王还没有与你算。”
“那时,我只能用这种方法呀,太医说了,你多拖一天就多一份危险,我料定若我出宫,云罗才会将解药拿出来,所以我才想了这个方法,便叫了八弟帮忙的。”
“你在乎本王……?”
“什么?”
“……的安危?”刘煌又加了三个字。
“在乎,看到大叔中了毒,会很不安,还会……害怕。”窦芽菜很认真地据实以报,那时候看到他不说话了,就那样躺着,她真的好害怕,从来没有过那种恐慌和不安的感觉。
“有多不安有多害怕?”刘煌的心里貌似有些喜悦的感觉在蔓延,但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哭了……”
“……你……哭了。”
“嗯,哭了好几个……”
“为别的男人哭过吗?”再问。
“为我爸……我爹哭过。”
“嗯,好,窦芽菜,你……可有一点点……喜欢本王的意思?”
“……大叔……”
“有还是没有?”
“我不知道。”
“……”
“大叔,我有点困了。”
“过来……”刘煌摊开双手,窦芽菜依了上去,刘皝就势将她打横抱起,她像只小猫咪一样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蹭着,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睡吧。”
马车颠簸了一个时辰,窦芽菜终于回到了阔别一个多月的宫里,而刘煌拥着还在熟睡的她下了马车,他是抱着她从侧门人最少的地方进入景阳宫的,当小路子小泥巴等人看到衣裳褴褛的两个人一起回来了的时候,都瞪大了眼睛,这一日,王爷难道带着王妃去打劫了么?“小巴,去烧水,另外,你们切忌,不得将王妃窦芽菜已经回宫的消息散布出去。”
“是,六爷。”
小泥巴看到二小姐回来了很高兴,但是听到六王爷喊她小巴的时候他还是失落了一下,六爷怎么老是记不住人的名字,她小泥巴活生生成了小巴了。
“二小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好后悔这次没有跟你一起被赶出宫呢。”听着窦芽菜边沐浴边说着这一个月在外面的奇闻异事,尤其是丐帮帮主这一段,让小泥巴连连惊呼,她真的是越来越佩服她的二小姐了。
|“当然是真的,你看我什么时候骗人了。”浴桶里放了许多玫瑰花瓣,窦芽菜边玩边说道。
“我看二小姐就常常骗六爷。”小泥巴瘪了瘪嘴。
“有吗?”她回想着。
“当然,经常。”
“哦,让我想想……”窦芽菜把头伸进水里,“潜心思考”着。
小泥巴一眼看到门口进来的人,刚要伸手拍拍窦芽菜,但刘煌摇手阻止了,边示意小泥巴出去,小泥巴跪了安,看了看她那还潜在水里二小姐,悄悄走了出去,刘煌背着手一步一步走到了她的浴桶旁边,将手伸了进去,捧起一捧热水浇到她的背上。
因为在水中泡的时间太久了,她的背部已经发红了,看起来,颇有些诱惑的意思。
“小泥巴,你说得对,我确实骗了大叔了……”窦芽菜潜水了半日,终于将头从水里抬了出来,说道。
刘煌的手一怔,她骗了他?
“我告诉你,但是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哦,今天他问我喜欢不喜欢他,我回答的是不知道,但是……但是我觉得……我好像……好像是喜欢他的,他中毒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心都碎了,收到他的信的时候也很高兴,虽然他是讲故事恐吓我……但是……我觉得我还是喜欢他的。”
“是吗?刚才问你怎么嘴硬?骗大叔。”刘煌的声音蓦然想起,窦芽菜吓了一跳猛的转身,不是一般的转身,而是站了起来,看着那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身后的男人。
“你……你都听到了?”
“窦芽菜,你的胸部好像长大了些。”刘煌并不回答他的问题,懒懒地用手鞠了一捧水,从她的头上浇下去,那水顺着她的头和脖子慢慢往下来,有些水很挑逗的划过她那两个粉红色的小杨梅,惹得她浑身一个轻颤。
她这才发现自己此刻傻愣愣地对着她坦胸露乳而不自知,她尖叫一声,将身子埋了进去,恨不得把头也埋进去。
“你你你……你干嘛?”窦芽菜看着突然变了个人似地刘煌,结巴道。
“脱衣服进来和你鸳鸯浴啊,你都说喜欢我了,那就到了正式洞房的时间了,鸳鸯浴是第一步。”
【贝,S,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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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有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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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鸳鸯浴?哪里,哪里有鸳鸯在沐浴?”窦芽菜掩饰心中的不安,故意四处看了看,忽略了刘皝坏坏的目光。
“本王是公鸳鸯,爱妃是母鸳鸯啊。”
刘皝说着,已经脱了袍子,缓缓沉入水中,窦芽菜低下了头,她感觉到脸像着了火般发热。
“窦芽菜,此刻你娇羞的模样,倒是有点味道了。”刘皝伸出食指,放于她的下巴出,将她的头抬了起来。窦芽菜被迫直视他的眼睛,但窦芽菜直视的确是他伟岸的胸膛。
“大……大叔……”许是水温太高了,空间又不够大,有些口干舌燥心跳跳的感觉呢,大叔现在的样子坏坏的,她把自己想象成一直可怜的小绵羊,而他,就是一只以捉羊为梦想和目标的灰太狼。
“性是人类繁衍生息的重要手段,与人的生存密切相关,对它的正确认识也就是对人类生存状态的正确认识。这,都是你从藏书阁借来的那些书上说过的。窦芽菜,我们现阶段只是一个起步,要走的路还很长。”
王大叔在激情之前还来了一个百科全说,那窦芽菜神童当然不能落后的呀!
“大叔,除了单纯的性生理知识的灌输外 ,还应辅之以健康的性心理、性生理、性道德以及健全的性人格的教育。正所谓“路漫漫其修远兮”,探讨这个潜藏在人类道德深处的思想难题,还需要一个耐心的过程,耐心,大叔,是耐心。”
“耐心?本王大概是这世间在这方面最有耐心的人了。但是现在,本王……没有耐心了。”
下一刻,他按住窦芽菜晃动的头,低头吻住了窦芽菜欲喋喋不休的小嘴巴,嗯,不苦,是甜的,刘皝伸出舌尖,轻舔了几下,然后再次加深了这个吻,他的一只手还很邪恶的在她的背上游走,再从背上滑到胸前的葡萄上,伸手就采摘,惹得窦芽菜一阵颤抖,忍不住发出了一点声音。
“窦芽菜,这个声音不错,很好听,再叫两声来听听啊。”
刘皝痞气的话让窦芽菜的脸在羞红的基础上又红了几分,她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
察觉到她故意隐忍着不发出声音,刘皝在采摘葡萄的时候手嘴并用了,甚至有点点粗鲁,不过是MAN的表现,直到窦芽菜实在忍不住了再度出声,她真是恨死自己了,怎么就会一直出声呢?
“原来只要这么做,本王的爱妃就会发出这种声音啊。”刘皝似乎刚发现新大陆似的恍然大悟。
窦芽菜的葡萄就那样成熟了,她紧张无比,手紧紧握成全。
“窦芽菜,怎么这里捏捏,那里柔柔,这东西就变大了?”
“别说了别说了……”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
“为什么不能说?”
“砰!”
“噢……你干嘛突然打人,袭击王爷,该当……”刘皝的左眼突然受到拳头的袭击,他一手遮住那被她一拳走过的地方,大声得咆哮。
“谁让你一直说话一直说话的,还说些让人……让人……让人无法忍受的话!”窦芽菜趁机跳出浴桶,直奔大床。
“你干嘛光着屁股跑来跑去的,虽然瘦……但……但多多少少有点诱惑嘛……”刘皝转过身,他那只幸存的眼睛看到她光着脚,浑身光溜溜地躺着水,拼命往里间两个人的房间跑,那瘦瘦的两瓣屁股,一抖一颤的。
窦芽菜听了刘皝的话,忙一手伸到后面捂住屁股,跑得快更了。
“啊……”
O(╯□╰)o
窦芽菜脚下一滑,摔……摔倒了。
“哈哈哈……哈哈……”
刘皝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那像章鱼般摔倒在地的窦芽菜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边笑边从浴桶中跨了出来,拿过一边的袍子,披上,走到那摔倒的人面前。
“你捂着脸做什么?”
“因为没有地洞。”
“你要地洞做什么?”
“因为要钻啊!”
呵呵,真可爱,刘皝伸过手,将地上的人拉起来,打横抱在胸前,王大叔此刻披着袍子。
“不如钻本王的怀抱吧。” ,颇有些若隐若现的诱惑感。
她的脸靠在他健硕的胸膛上,丢脸,今天真的很丢脸,黄历上是不是写着今日不宜激情啊。两个人的身子紧贴着,刘皝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比窦芽菜的还热,这是一种即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他特别特别渴望拥有什么。
孤单了二十几年,刘皝今天在找到窦芽菜的时候,心里突然有了种踏实的感觉,当看到她脏兮兮地在一群乞丐中指点江山、运筹帷幄的样子,他其实是笑着的。
从前,人们会说,六王爷最讨厌的东西是女人,是了,六王爷最讨厌的东西仍然是女人,但是,他似乎是从来都没有讨厌过窦芽菜的。
这是为什么呢?两人咋看之下,真的是不太相配呀,他的一颗春心何以落在了这又瘦又不美丽的女孩身上?
这些问题的答案,也许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现在,现在他很想要占有她,甚至,他的心中掠过一种想法,过了今日,两人算是真正在一起了吧。
想着,刘皝将窦芽菜的轻轻放在床上,这一次,他不像之前那般故意逗她了,他的吻,他的抚摸,都是流露出一种叫做感情的东西。
“不!你要干什么?”
窦芽菜挡住那到洞口的武器,突然清醒了过来。
“要把画里最后一个动作完成啊。”刘皝从枕头下掏出一本书,刷刷翻到最后一页。
“这……这不是那……你怎么会有这种黄书?”
“你借过来的,我拿来看看。好啦,别动,继续。”
“我不。”窦芽菜转过身去,情绪突然之间有点低落,她,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少了点让她确定的东西。
“为什么?没次都这样,我真的要不举了。”刘皝依了过去,在她的耳边说道,手依然在某处摩挲着。
“表白,你没有表白,你没有说过你喜欢我爱我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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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的洞房,总算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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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六王爷从不表白。”要六王爷表白,那么羞人的事情,怎么说得出口呢。
“必须的,必须表。”
“……心里有数就可以了。”
“可是我不知道。”
“我知道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她坚持。
“窦芽菜,做本王的女人吧,好不好?”刘皝扯了扯她的黄头发,算是表白了一番。
“做你的女人?这就是你的表白吗?”窦芽菜用力转身,那手肘又碰到了他受伤的眼睛,疼得他直掉眼泪。
“嗯。”
“我不要!这种表白太禽兽了。”
“禽兽?你觉得我说的这句话只是为了……为了占有你吗?”刘皝火大了,他从未对任何女人说过只言片语的类似于“做本王的女人的话”,她倒好,否认到底不说,还把他这话比作禽兽。
“我觉得是。”
“你!”刘皝从床上起来,将挂在一边的袍子扯下来,使劲往床上一扔,“随便你怎么想!本王睡地板去!”
说着刘皝顶着被打成熊猫眼的眼睛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可是因为太急,光着的脚又一不小心提到了门槛上,顿时疼得他直跳脚,原本以为窦芽菜会过来帮她揉一揉看一看,但回头一看,她又背对着他了。
“窦芽菜!”
不应。
“窦芽菜窦芽菜!”
依旧不应。
“窦芽菜窦芽菜窦芽菜!”
仍然不应。
“窦芽菜,本王的脚踢到门槛,肿起来啦!”
还是没反应。
“我说我肿啦!”刘皝见她还是没有动静,忍不住大声喊起来,但是,她就像被固定了似的,不出声。
刘皝又走了回来,走到床边。
“你看,我的脚肿成这样了。”他毫无形象地将一只脚举到窦芽菜眼前,要她看他肿胀的大脚趾。
窦芽菜的脸用被子埋了起来,刘皝的到来让她稍微蠕动了一下。
他扯开被子,将窦芽菜的脸捧了出来,这一看,却让他的心跳漏停了一拍,她正泪流满面呢。
“你哭了?”
“……显然不是在笑。”她闷闷地回答。
“……”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她预备重新躺下去,继续埋在被子里装死。
“窦芽菜!”
“走啦走啦!我不想看见你啊!”她大吼起来!
“好吧好吧,本王喜欢你就是了。”刘皝低头,脱口而出,声音不大。
窦芽菜猛地抬头看着刘皝。
“你说什么?”她的心里好像涌起一股喜悦的感觉呢。
“已经说过了,没听到算了。为了你,我的眼睛和脚趾都受了伤,还不满意。”刘皝再次将她压在身下。
“满意,相当满意,可是你能再将刚才的话说一遍吗?”
“不能。”
“我想听,刚才真的没有听见,你的声音太小了。”
“谁让你那么大声叫的?”
“谁让你趁我叫的时候才说的,再说一遍嘛……”
“坚决不!”吻上她的唇,他深情地抚摸和揉啊揉。
这一回,刘皝没有再给窦芽菜留半点余地,将所有前夕动作做完后,他便要做最后一个动作了。
“会疼吗?”某种异物抵住她的某处。
“会。”
“……”
刘皝拉开她的双腿,她羞红了脸,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仿佛这样,他就看不见她了似的,刘皝深呼吸一口,腰身一挺,毫不犹豫地进入了。
一种距离的疼痛袭来,窦芽菜痛呼出声。
窗外,月色无边。
窗内,春色无边。
究竟哪个色更色一点呢,刘皝和窦芽菜都无暇顾及这个问题了。
跨越千年的一次结合,跨越千年的一次巫山**,窦芽菜恍恍惚惚中有了种想法,她,神童,好像变成神妇了。
过后,窦芽菜的头靠在他的胸膛,她一手放在他的肚子上,腿则横跨过去,放在他的大腿上。
这回的洞房,总算是成了。
“会怀上孩子吗?”
“不知道。”
“你这么没有种吗?”
“……”
窦芽菜脑海中想象着她手里抱着一个孩子站在景阳宫门口迎接他下朝归来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窦芽菜。”
“嗯?”
“你是女人了。”
“大叔。”
“嗯?”
“你是男人了。”
O(╯□╰)o
经过漫长的等待,窦芽菜和刘皝终于变成真正的女人或男人了,虽然有点晚,(∩_∩)O~
“六哥,上朝去呀。”刘钬揉着惺忪的眼睛,唉,可以不可以跟父皇说,取笑王爷必须上朝的规定啊,他真的很想睡觉啊。
“嗯。”刘皝转过身,微笑着说道,他的脑海里回想这今天早上窦芽菜羞红了脸给他穿朝服,然后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立即钻到被子里去,等他走出寝宫的门,她又在后面大喊一声,“早点回来”的可爱模样。
“( ⊙ o ⊙ )啊!六哥,你这眼睛是怎么了,还有脚,走路怎么有点瘸?”
“眼睛是被窦芽菜打的,脚是因为窦芽菜而撞的。”
刘钬眼睛转了一转,立即联想到某种画面。
“六哥……你……你变成男人了?”
刘皝但笑不语。
“六哥,是不是?我猜的没错对不对,噢,先帝爷爷,你总算可以瞑目了,六哥成男人了,是真正的男人了,感谢列祖列宗的保佑,感谢!”刘钬夸张地仰天咆哮,惹得经过的百官频频回首,有的还露出暧昧的笑容。
从这一天起,皇宫开始流传以下几件事:
六王爷和六王妃圆房了;
六王爷每次和六王妃亲热前都会被揍一顿;
六王爷和六王妃很恩爱,六王妃每次都会亲手帮六王爷穿朝服,然后叮嘱一句,“早点回来”。
“郡主,天冷了,回屋吧。”
云罗郡主已经坐在茨芯宫的桃花树下整整两个时辰了,她的眼睛一直看着某个地方,一动也不动,仿佛在怀想什么往事。
“哦,好。”云罗站了起来,月月扶过她。
“郡主,您的手好冰呀。”
“哦,无碍,拿点温水来泡一泡就好了。”
宫里的流言,她都知道了,上一回,刘皝那狠狠一摔,将她所有的骄傲和自尊都摔掉了,因为她没再去见过他,日日坐在这桃花树下,发呆,让人看着心疼,觉得她随时要走了似的。她知道,当初刘皝染上扔女人的毛病是因为她,但是现在她也被扔了,这让她情何以堪。
而这回,宫中的三个流言让她的心真真被再刺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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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听说,你们圆了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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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皇上,六王爷在外面求见呢。”
御书房里,皇帝正在批阅奏章,自从因为刘皝中毒昏倒了一次之后,他的身体就明显弱了些,但刘隆基是个勤政爱民的皇帝,依然日日批阅奏章,国家大事通通要过目。
“他是为了他的王妃的事情来的吧。”
醒来后,皇帝即刻知道了王妃窦芽菜被驱赶出宫的事情。
“是的,皇上见吗?六爷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
“你们倒是都为六王爷着想。就说皇后永宁宫的小林子吧,每回六王爷或六王妃发生点事,都急急忙忙跑到宫殿外,等下朝就将事情告诉八王爷或六王爷。”
“皇上真厉害,连这都知道。”
“呵呵,你且说说,你们为什么那么为他着想啊。”
“皇上,六爷对下人都很好,除了……除了会扔宫女,但奴才们还是很爱戴他,每次宫女姐姐妹妹们被扔了,六爷都会吩咐路公公拿了银子贴人家,而且是大大的一笔,虽然,六爷不说,但大家都知道他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还有六王妃,奴才们都特别喜欢她,皇上您兴许不知道呐,自从六王妃来了宫里,这宫里的笑声都多了,奴才们特别爱听她说笑话。而且,六王爷和六王妃是真孝顺皇上,王妃被赶出宫时,明明可以跟您禀报的,但她却没有来过,就怕会超到您。”
“哦?哈哈……好吧,传六儿进来。”
“是。”
呵呵,皇帝揉了揉酸疼的胳膊。
“传六王爷觐见——”
“儿臣给父皇请安。”
“六儿,起来吧。”
“父皇,您身体不适,要早些休息才是。”
“父皇的身体是铁打的鼓,不碍事的。”皇上站了起来,刘皝赶忙过去搀扶着。“六儿前来是为了窦芽菜的事吧。”
“父皇,窦芽菜绝对不是毒害儿臣的凶手,儿臣已经找到充分的证据证明了,下毒的另有其人。”
“哦?六儿你查到的人是谁呢?”
“是……是云罗。”
“云罗?”皇帝问道,其实他也猜到了是她,只不过现在刘皝也斩钉截铁地认定了她,他还是有些惊讶的。
“是的,儿臣那日是喝了窦芽菜炖的鸡汤后昏迷的,太医们也检查到鸡汤中含了黄发散,但是后来儿臣和八弟发现,那日宰杀的那只鸡本身就是只毒鸡,而且儿臣也抓到了养这毒鸡的人,最后的每一个发现结果都直指云罗。窦芽菜是无辜的,请父皇酌宗人府再次彻查。”
“这些,都是窦芽菜查出来的吧。”皇帝说道。
“……父皇英明,确实是,她在出宫之前就查到了这些,但是思及种种,她还是选择了出宫。”
“朕听说,你们圆了房了?如何?”
“……父皇……英明……”
“哈哈!六儿,你真能忍……”
“……父皇……儿臣今日来,是说正事的。”
“那圆房的事情也是人生大事啊,六儿将人生大事完成了一件,朕高兴得很。”
“谢父皇……关心。”
“云罗的事情,就办吧,他下毒害你,不管是何原因,终究是个大罪,还连累朕也病了一场。”
“谢父皇。”
“六儿,云罗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呢。”
“儿臣……知道。”
当侍卫赶到的时候,云罗正在桃花树下极目远眺,据说当看到前来抓她的侍卫时,她只淡淡地说了句,你们来了,就跟着到了天牢里,正好住的是窦芽菜上回住的那一间。
“啪……”皇后的茶碗啪的掉在地上碎了,“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母后,儿臣句句所言属实,其实儿臣早已经知道是他所为,只是当日窦芽菜为了救六哥不愿再拖延,她也料定唯有她出宫,云罗姐姐才会将解药拿出来,于是便交代儿臣和云罗一起请母后将她赶出宫!”
“那云罗现在在哪里?”
“父皇已经下旨,见她抓入天牢了。”刘钬说的小心翼翼。
“不!云罗绝不能死,她是……”皇后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她是什么?”
“钬儿,母后要去天牢,看云罗。”
“母后,父皇已经下令,没有他的手谕,任何人不得探视,尤其……尤其是母后您。”
“他……他不能这么狠心,不能,云罗,我的云罗……”皇后一激动,身子一歪,便晕了过去。
刘钬忙唤了太医来。
“让王妃窦芽菜来见本宫。”皇后醒后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便是传唤窦芽菜。
而窦芽菜听到皇后娘娘的懿旨时正在刘皝书房看一手诗词,这诗词是近日宫中有一首诗词颇为流行,打动了很多人,尤其是女人们的心。很多人争相传抄,她们心中愤愤谴责窦芽菜冷血无情,得了六王爷的宠,还不放过云罗郡主,非要把她置于死地。
这首诗正式云罗郡主在牢中所做的《怨歌行》,诗作内容为: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 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云罗郡主这首词的大意很简单,君王有了新宠就忘了旧爱,恩情中道绝,谴责刘皝呢。
原本在牢中做的,宫里的人应该不知道才是,但是就连皇上都看到了,皇后也看到了,皇后娘娘看到后,痛苦流涕。一来为云罗感到委屈,二来,云罗的这诗词是真正触动了她这颗坚硬的皇后心,后宫中的女人都是如此,从来只见新人笑,却不曾见到旧人慢慢的凋谢。
“大叔,云罗这首诗词,大概是写给你看的。”
“当年武帝的皇后陈阿娇失宠便请那司马相如做《长门赋》……她这是在效法陈阿娇……”
“武帝看了《长门赋》之后,又念起了旧情,重新宠了她一段时间。”
“爱妃的意思是怕我念旧情吗?”刘皝故意说道。
“我倒是希望你念念旧情,你不知道宫中的人都说我是心狠手辣要将情敌置于死地的人吗?”唉,云罗真真是个聪明的女子,只因为这期期艾艾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一首诗词,便将人心收拢了。
若她将这份聪慧用来浇灌自己的心灵该有多好。
“你必不管那些,那些嚼舌头的人,本王总有一天要把她们的舌头割了!”
“割了舌头割得了心么?”
“那倒是,那你就做着心如蛇蝎的王妃好了。”
“我看啊,不止是她们,皇后娘娘怕是也要来找我了,真是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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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传唤六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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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六爷,皇后娘娘传唤六王妃。”
刘皝和窦芽菜对视了一眼。
“好的,我即刻就去。”
“本王也去。”
“六爷,皇后娘娘说,只传王妃,请王爷勿要前来。”
窦芽菜朝刘皝笑了笑,放他放心。
“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说不定,这次就是我和你妈关系好转的开始呢。”
“好吧,小林子,及时将永宁宫的情况报告给本王。”
“六爷放心。”
皇后头上缠着头巾,宫女们正给她喂药,仿佛是一夕之间,她也憔悴了许多,即伤心云罗骗了她,同时又为她担心,因为总归是她亏欠了她。
“臣媳给母后请安,母后吉祥。”窦芽菜跪在地上请安
“你们都下去吧。”
“是。”
屏退了左右,皇后站了起来。
“窦芽菜,如今只有你能救云罗了。”
“母后,臣媳不懂。”
“只要你认了罪,本宫保证你依然是六王妃,不会驱你出宫,只要你认罪。”
窦芽菜虽然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当亲耳听到皇后说了出来,心里还是很震惊的,同时,心里也感到难受,云罗是人,云罗重要,那么她呢,她就是跟可以随意践踏的草了么。
“母后,臣媳无罪,怎么认罪呢。”
皇后一把抓住她的两只手,“只要你跟皇上说是你下的毒就可以了,皝儿疼你,到时候最多将你在牢里关两天,或者……或者打入冷宫,然后再随便找个理由,他就可以接你回景阳宫了,本宫以头上的凤冠保证,你绝对不会受苦的。”
窦芽菜的手被抓的有些疼,她抬起头说道,“母后今日已做好了准备,不论我从或不从都要屈打成招了吧。”适才进来的时候,她看到平日很少见到的几大高手在外面,一副待命的样子。
皇后怔了一下:
“既然你这么聪明,当然会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了。”
“皇后娘娘既然都已经将一切安排好了,又何必再和我说这些呢。只是,六王爷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她的大叔是不会让他遭受此等委屈的。
“你!竟然拿皝儿来恐吓本宫,皝儿是本宫的儿子,母亲要儿子怎么做,他就得怎么做。来人!拿笔墨纸砚来!”
说着,四大高手将笔墨纸砚拿了来,按住了窦芽菜的手,让她在纸上写下自己的罪状。
“皇后娘娘,我知道你从未把我当成你的儿媳,只是我不明白,您为何如此在意云罗郡主,她不惜下毒加害你的儿子,还利用您对她的信任欺骗您,为什么您都可以容忍。”
“……”皇后娘娘一声叹息,“这些你是不会明白的。”
“虎毒都不食子,除非……”窦芽菜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她的心猛地跳动起来,难道?
“住口!你们都先出去。”
“是,娘娘。”
看着四大高手又退了出去,窦芽菜回过头来:“难道我猜的是真的吗?云罗郡主是您的女儿,她是……”
“住嘴!你不要胡说八道!云罗只是本宫表兄的女儿,本宫疼爱这是侄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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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窦芽菜,终于长大了O(∩_∩)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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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但据我所说,云罗的父亲您的表兄似乎从不进宫给您请安,连云罗郡主去做和亲公主都是他提议的,如果是亲生父亲,怎么会舍得自己的孩子去突厥那种荒蛮之地吃苦呢。”皇后的激动表现更证实了窦芽菜的猜想,只是为什么皇后要将自己的女儿交给表兄抚养呢,皇宫总不至于养不起这个公主吧。
“你休要胡乱猜测胡说八道混淆视听,以为这就能掌握本宫的把柄吗?我告诉你,云罗本宫是绝对要救的,这认罪书你今日非写不可。”
“我写了,皇上就会相信了么?”
“你!”
“若皇上相信云罗不相信我,也不会下令抓云罗了,母后,臣媳知道您救云罗心切,但,这并不是个好办法,如果您坚持,行,我写我认!只是到时候要追究起来,不仅仅是云罗有罪,连母后你也要落得个屈打成招和欺君的罪了吧。而那时,我依然是被放出来的。”
皇后不得不承认,窦芽菜所言是正确的,她也是急了才想到这种下下策。
“你走吧,走吧。”皇后转过身,她有些佝偻的背影慢慢朝寝宫里走去,“本宫要好好休息一下,云罗这样,也是她的命,本宫也是没有办法了。”
窦芽菜看着她消失在珞璃阁,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皇上说任何人不得探视,你倒是有本事进来,是专门来奚落我的么。”云罗对要了皇帝的手谕前来天牢的窦芽菜说道。
“嘿,我才没有那种闲情呢。”窦芽菜说道,唉,看来,真的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呀,这云罗此刻的牢房比她以前住的还要糟还要差。
“咳咳咳……那……你来做什么?”
“我来告诉你,我和我大叔很恩爱,你会生气么?”
云罗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都到了现在了,还有什么可气的,六哥哥是真真不念旧情了。我命苦,老天专门戏弄我,捉弄我,我又还有多少力气与天斗。”
“大叔,出来吧,有人骂你不念旧情呢。”
窦芽菜让开一点点,方才从永宁宫出来,她好说歹说求了很久才将刘皝拉到天牢来。
云罗一看,刘皝正站在眼前,她的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映在晶莹剔透的脸上,窦芽菜感叹,美人哭起来都是那么美,而她哭起来应该更丑吧。造物主不公平,不公平啊不公平。
“已经很公平了。”
“啊?”窦芽菜回头,说话的正是刘皝,她……她怎么把心里的话就这么说了出来了呢。“你……大叔,你不能装作没听见吗?”
“你说那么大声,能装作不听见吗?”刘皝宠溺地拉了拉她的小辫子,他经常做的动作就是拉扯她的小辫子。
这种恩爱的小动作看在云罗的眼里只觉得分外刺眼,这两人,真的是来她面前表演来了。
“六哥哥……”她喊道,眼泪掉的更凶了。
“云罗……”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也是急了,没有办法了,因为我那么爱你,那么渴望回到从前,那么希望没有窦芽菜,也没有过和亲这回事……但是……老天却偏偏和我作对,让我命苦如此,六哥哥,你能原谅云罗吗?能吗?”
“自是不能原谅,不过既然窦芽菜要原谅,我也就听了她的了。”
这话让云罗的心更加的疼了。
“云罗郡主,你何苦与自己过不去呢。”
“你懂什么。”
“我懂。皇后疼爱你,自会为你寻得一门好亲事,不会委屈了你,可是你非要……甚至不惜对自己喜欢的人下毒。”
“好亲事?我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有可能获得幸福吗?”云罗看了看刘皝。
“有,当然有,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一个人疼爱,若你没遇到,则说明还没有出现。这男女本来就是合在一起的一个苹果,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这苹果被分成了两半,分别放在世界的不同地方,但是,这两半苹果迟早有一天会找到另一半,然后,苹果又重新完整了。”
“算了,你若是来故意炫耀的,那么你成功了,我怕现在确实很恨你,很讨厌你!你这么丑,凭什么就做了王妃,我死也不会瞑目的,咳咳咳……”
云罗又是一阵猛咳。
“云罗,事到如今,你为何还如此执着,窦芽菜是要来救你的。”
“救我?”云罗抬起头,不相信地说道。
“是,皇后娘娘不想你有事,作为一个孝顺的儿媳,我当然要出马啦。”
“不,我不要你救。”
“你!”
“我便是被处死或是被关在这牢中直到老死,也不会要你救的。”云罗用帕子掩了嘴,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你不怕皇后娘娘伤心么?云罗郡主,往后的路还很长,你何苦跟自己过不去。”窦芽菜真不知道这些美女们总像打了鸡血似的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呢?
窦芽菜低下头,对云罗说了一句发自肺腑的话:“云罗郡主自以为苦命,其实说到底,你的命,都是被自己糟践成这样的。”
一个美丽而富有才情的女人,倘若她的人生平顺而普通,她必然会觉得十分乏味。于是她拼了自己的力量,也要将人生弄得凄惨一些,否则她的美丽和才情如何凸显?否则她哪来这么多的牢骚和情思?否则她岂不是会在平顺而普通的人生中变成一个平顺而普通的女人?【引用】
不过,说到底,云罗也是个可怜的人,女人最宝贵的和最在乎的她都失去了。
还有她那远在宫外,不信命,拼了老命去争取“属于”自己的东西的姐姐窦碧玉,也是不信命,结果后来还是嫁给了她丐帮弟子。
由于云罗坚决不要窦芽菜救,于是窦芽菜想出的好办法也就只能夭折了,后来皇后娘娘在皇帝面前跪了一天一夜,皇帝都没有理睬,后来窦芽菜也加入了游说的行列,皇帝便勉强答应饶云罗不死了。
云罗重新住到了茨芯宫,但是被削去郡主头衔,并罚永远不得走出茨芯宫半步,违抗必斩!任何人也不能进去看望,她便真的将自己的一声囚禁起来了。
自此,王妃窦芽菜毒害王爷刘皝一案尘埃落定了,皇后看到了窦芽菜在这件事中所做的事情,对她也好了些,不再苛责也不再刁难了,她时时会去茨芯宫外站一站,这个时候,窦芽菜会拿来一只风筝,母后,我们把这风筝放起来,放到茨芯宫里去给云罗吧,父皇说人不能进去,但是没有说风筝不能进去呀。
于是,皇后笑了,接过窦芽菜手中的风筝,但是不管她们放了多少只风筝进去,从来也不曾看到云罗将放到里面的风筝放飞起来。
“走吧,她还怨着我呢。”皇后黯然转身,云罗是她的女儿,但是为了那么多人的命,也许这一辈子都不能相认了。
“哦。”窦芽菜也无奈地跟着走了,走了几步又回了头。
“哇,母后,快看,风筝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皇后听了,猛地转头,果然,茨芯宫上空,一直蝴蝶形状的风筝在那飘着,飘着,和天空的蓝天白云交相辉映,两行眼泪从皇后的眼角滑落。
窦芽菜笑了。
春去春来春又去春还是来了。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三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德景四十二年,窦芽菜十六岁,刘皝二十八岁。王妃窦芽菜在宫里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年,但是过得还算快乐,只不过唯一的遗憾是,三年的时间里她的容貌并没有变得美丽,而那肚子也没有鼓起来,也就是没有怀上孩子的意思。
皇后让太医看了又看,太医都说,王妃太瘦了,怀不了孩子,除非能胖起来,但是不论怎么补无论吃什么,她始终胖不起来,始终不能怀上孩子,刚开始的时候她见老要职那些补品,有些烦,但是吃了三年都不见有孩子,她也开始抑郁了。
这日,他和刘皝出宫了一趟,刚回到宫门,便见所有的人跪了一地,一种不祥的预感,刘皝牵着窦芽菜两人匆匆赶回皇帝的寝宫。
皇帝的寝宫外就像两年前那样跪满了人。
“别担心,可能,可能父皇又是跟我们开玩笑呢,你不记得上回了么?”窦芽菜说着,但是心还是忐忑的,这三年里皇帝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这一次,应该不是为了唬人了。
“嗯。”
“传六王爷六王妃觐见。”太监的喊声传来,刘琰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看牵着手的二人,窦芽菜只觉得背脊升起一股凉意,三哥还是那么高深莫测,不,应该是说经过三年,更加更加的高深莫测了。
窦芽菜和刘皝进了皇帝的寝宫,床边有一群太医。
“你们都下去吧,真要和朕的六儿好好说说话。”皇帝看着刘皝,眼中是满满的父爱,他的眼角是湿润的。
“父皇……”话一出口,刘皝的眼睛也湿润了,眼前的老人还是那个能骑马打战的男人么?他心目中的父皇是英明神武的,而此刻,他真正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了。
“六儿,你来了,父皇等你好久了。”
“父皇,儿臣出宫了,儿臣不孝。”
“不,这么多孩子中间,你是最孝顺的,父皇都知道。”刘隆基伸出老树皮般的手,摸着刘皝的头。
“父皇,从小,皝儿就以您为榜样,在皝儿的心里,没有人能比得上您。”
刘隆基笑了,他的眼神转向窦芽菜。
“芽菜,朕知道三年前六儿中毒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朕也觉得在六儿昏迷期间,宫外才是你最好生存的地方,而且你那么聪明,一定会好好的。芽菜,你不怪父皇吧。”
“不怪不怪,父皇芽菜从来没有怪过你,我那时出宫还做了丐帮帮主呢,我在宫外的时候知道父皇生病了,我还天天祈祷,让父皇的病好起来。”
“芽菜,你的聪明和智慧,只要历经一些磨砺,必定是我大刘王朝开过以来第一女子,日后,你切记要辅佐六儿,对他不离不弃,知道吗?”
“嗯,我知道,父皇我会的,您快点好起来吧。”
“把你的嘴巴凑过来,父皇告诉你一个秘密,只让你知道,不让六儿知道。”
窦芽菜把耳朵凑了过去。
刘隆基在她的耳边说了句话,窦芽菜瞪大了眼睛
刘隆基笑了笑,转头再次看向刘皝,伸出他那枯树般的手,刘皝弯下腰去,让父皇的手抚摸在他的脸上:
“六儿……”
“父皇……”刘皝的眼泪流了出来,掉在皇帝的脸上,窦芽菜第一次看见他流眼泪。
“六儿……父皇不行了”
“父皇……”
“六儿,你听着,不管怎么样,你都是父皇的儿子,一直都是,不管你母后做了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要原谅她,原谅是一个人最大的美德。”
“嗯,我知道。”刘皝虽然不明白皇帝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应答了。
刘高祖刘隆基薨于德景三十二年,高祖在位四十年,在位期间勤政爱民,得万民敬仰。
“皇帝遗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爱子六王爷刘皝继承皇位,窦芽菜为皇后。”
皇帝的遗诏在大殿之上公布,刘皝被刘隆基选为皇位继承人,而王妃窦芽菜也成了皇后窦芽菜。
刘皝穿着龙袍坐上了皇位,窦芽菜穿着凤袍站在她的旁边。刘皝已经有了皇帝的威严了,而窦芽菜似乎还没有皇后的威严,因为那凤冠戴的她有些歪头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皝牵着窦芽菜的手,接受百官朝拜。
而所有的人当中,只有一个人是不跪的,那便是三王爷刘琰——他站着,脸上阴气冲天,等了那么多年,刘皝,总算到了这一天了。
“慢!你们拜错皇帝了……”刘琰冷峻邪魅的声音传来,众人纷纷回头看去。
窦芽菜一听,立即想起了先帝驾崩前在她耳边说的那一个秘密,怎么办怎么办?
“皇上,快昏倒,快快快……”
【请大家相信小湖,时间充裕的情况下我会更很多很多,如果更得少了,肯定是我有脱不开的事情。我爱你们,窦芽菜也爱你们,但是你们也要爱我啊O(∩_∩)O哈哈~,一次性一万一千多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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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狸猫,谁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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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倒?”刘皝不明白窦芽菜用意何在,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这丫头个头高了些,但还是一样做些或说些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快……”窦芽菜伸手掐了刘皝一把,不能,不能让刘琰在大殿之上将皇上大叔的秘密说出来,否则,日后在朝堂之上,百官之中他如何立足呢。
“皇后娘娘,不必忙活了,本王今日既然开了口,便是有万全的准备了。”刘琰从后头走了出来,眼盯着刘皝一步一步走进,而刘皝巍然不动。
两兄弟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燃烧。
窦芽菜于是明白了,如今刘琰的箭已经在弦上,她不能将那箭拔下,也抢不走那弓,她已经无法阻止了。
“三哥可是对父皇的遗诏不满?”刘皝问道。
“哼。”刘琰冷哼一声,并不回答,只转过身,一身背在身后,另一手将手中的一卷纸展开,说道,“各位大臣,今日我三王要解开一个惊天大秘密。”
百官纷纷交头接耳,历史上兄弟之间为争夺皇位大打出手,六亲不认的事情很多,但今日,先皇的遗诏明确摆在那里,而六王爷在朝廷上的威信又是颇高的,这三王爷想要玩些什么花样呢。
“这个秘密便是——刘皝,他并非先帝的儿子,他乃是现今的皇太后当年的皇后为了登上后位,狸猫换太子换来的。”
此话一出,朝廷沸腾,而刘皝被镇住了,他踉跄了两步,退坐于龙椅之上。
“皇上……”窦芽菜见状,上前扶住刘皝的手臂,他的眼中是不敢置信的。
“三哥,你骗人,若为这皇位,未免太过可笑。”刘皝说着,可是脑海中却浮现那日先帝在病榻前的话——
“六儿,你听着,不管怎么样,你都是父皇的儿子,一直都是,不管你母后做了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要原谅她,原谅是一个人最大的美德。”
难道?不,这绝不会是真的,不会是的。
“刘皝,你认为本王会做这愚蠢之事么?你是皇太后表兄的儿子,而云罗,才是先帝的亲生女儿,这是本王四年前就知道的事情。”
刘琰的一席话犹如一枚炮弹,将刘皝炸得浑浑噩噩。
他不是先帝的儿子,他是母后的表兄的儿子,云罗是公主,那么他,他是谁,他究竟是谁!
“皇上,皇上……”窦芽菜悔到肠子都绿了,那日先帝在她耳中说刘皝不是他亲生儿子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先帝是在提醒她,务必要防着其他的王爷,但是她大意了,她以为只有先帝和皇后知道此事。那刘琰的城府深到令人害怕,他四年前就知道了,却一直忍到今日,忍到大叔登基之日。
这不可谓不是一个最毒的方式,将大叔从最高处打倒,从此,再无翻身之日。
刘琰啊刘琰,本窦芽菜真的小看你了。
“刘琰,你休要信口雌黄,我六哥是先帝的儿子,先帝身前最疼爱的儿子就是六哥,这个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刘钬走上前来,说道,刘琰的话大大地让他震惊了一番,清醒了之后他第一个反应便是不相信。
刘琰笑了笑。
“本王知道你们不信,所以本王将人证物证都带来了。”
“三哥,此时不宜在此公开,以免被有心的人利用,先帝尸骨未寒,也是不愿见到现下的境况的,芽菜请求你,将此事押后吧。”
窦芽菜朝刘钬使了个眼色,刘皝或是刘钬越是表示地不相信,那么刘琰便越要在众人面前将证据拿出来,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已经掌握了完全的证据,四年,四年啊,还不够搜集一个假王爷的证据么?
刘琰回过身,看着窦芽菜:
“我的六弟媳,你想要保护你的王爷么,可惜三哥我已经在我母妃面前发过毒誓,定要为她报仇。今日这面子,三哥是给不了你了,还望你体谅。”
看着刘琰的样子,窦芽菜浑身打了个寒颤,她觉着此时的刘琰脸上原本的那一丝善意已经完全退去,他呈现出来的是一种到了极致的仇恨。
“窦芽菜……不必求他,若朕真不是先帝的儿子,自愿将皇位让出。”
“大叔……”
“六哥……”
刘皝摆了摆手,阻止窦芽菜和刘钬再说下去。
刘琰看着刘皝,拍了拍手,这时,从殿外走来两个人。
“这二位中的一位在座的都认识,便是从前的皇后当今的皇太后的表兄端穆仁,三年前本王便已在突厥找到他,为了不让端氏怀疑,本王便让端穆仁便假死了,那时,刚好是云罗回来的时候,连云罗都以为他这爹已经死了,她才拼了命地回来的。而另外一位,则是接生刘皝的稳婆。那时候,皇太后知道我查到了当时为她接生的人,便先下手为强杀了她,但她却将当年替端穆仁夫人接生的稳婆忽略了,本王也是在四年前就找到了她,为了防止皇太后的毒手,她一直隐姓埋名。你们二位说一说具体的情况吧。”
“儿子,你真的是我儿子,当年你一出生,你那皇后姑姑就硬派人将你抢走,还把她那破女儿塞给我,若我不从便要了你娘的命,当时爹没法,只好从了。但是,爹每天每天都在想你……”
“你胡说!你胡说!”咋看到一个人出现说是他的爹,刘皝只觉得天旋地转。
“不,爹没有胡说,这些年爹一直忍着,没来认你,是因为怕皇后报复,现在你做了皇上了,爹什么都不怕了,你是皇上了,我儿子是皇上了。”
端穆仁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刘琰一直是微笑着的。
窦芽菜叹了口气,这端穆仁……他不知他今日的出现是彻底的摧毁大叔,他这么一说,他哪里还做的了皇帝呢。
“老妇也证明,当年替端老爷家接生的确实是个男娃。”稳婆接着端穆仁的话说到。
而刘皝,呆住了。
“现在,你们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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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智救六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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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整个大殿之上鸦雀无声,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先帝最疼爱的儿子六王爷竟是那端穆仁的儿子,若这是真的,那……那刘端氏便要被诛九族,九族之内的人,一个也不能幸免。
刘钬也呆住了,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惊天大秘密。
“三王爷,若这端穆仁真是皇上的亲爹,那这亲爹又如何会来这大殿之上指正自己的儿子呢?”就在众人都被这秘密震住的时候,窦芽菜说道。
“六弟媳,你很敏锐,按理说亲生父亲是不会指正亲生儿子的,但若他端穆仁以为今日只是本王提供了一个机会让他来认儿子,又怎么不会来认呢?哈哈哈哈……”刘琰邪恶的笑声,在大殿之上响起,让人觉着毛骨悚然。
“三王爷?你……你不是说,今日让我父子相见么?你怎么……”端穆仁听了刘琰的笑声,顿觉不妙,仿佛自己不经意间掉进了三王爷的陷阱当中。
窦芽菜明白了,那端穆仁被刘琰骗了,刘琰定是跟他说,今日可以让他们父子团聚,他端穆仁就是太上皇了,而压根没想到这会将刘皝赶下皇位并且还要被诛九族的。
刘琰这厮,城府也是太深了,而那端穆仁因为报复皇后心切,也被利用地如此彻底如此可悲可怜,窦芽菜不经觉得他好悲凉了。
“本王此番不是让你们父子相见了么?”
“你!”端穆仁气得青筋暴露,而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着头,“各位大臣,刚才老朽胡说,都是受了三王爷的指使,要陷害六王爷的,这六王爷根本就不是老朽的儿子,他是先帝的儿子,是先帝的儿子啊。”
然而,端穆仁此种心急护刘皝的行为无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让人确信,这六王爷就是他的儿子了。
“刘琰,凭什么你找来两个信口雌黄的人说几句,大家就相信你的鬼话!”刘钬站出来说道。
“滴血认亲便是。”
刘琰淡淡地说道,他一切都准备好了,今日刘皝别想逃,那刘端氏也别想逃。
“三哥,借一步说话吧。”窦芽菜抓住刘琰扬起的手,突然说道。
刘琰看了看她,笑道,“好,既然芽菜开口了,本王便愿洗耳恭听。”
“窦芽菜,你不必求他!”刘皝一把抓过她的手,使劲揉搓了两下。
“大叔,此刻不是斗气的时候,让我跟他说,好吗?”窦芽菜留给刘皝一个安心的笑容,而后转过身去 ,放低声音说道:
“三哥,你无非是想要这皇位,但若有了皇位却要掉脑袋,那未免太不值得了。”
“该掉脑袋的,恐怕不是三哥我吧。”
“是么?大叔若在大殿之上被确认不是先帝的儿子,那么母后必定要被处死,还要诛九族,刘钬总是先帝的亲生子吧,他是母后九族之内的,刘钬和三哥是亲兄弟,三哥不就也在这九族之内么?”
刘琰一听,倒是愣了,百密一疏,千算万算却忘了自己也在九族之内,不仅仅他在九族内,他所有的兄弟姐妹儿子侄子,总之和先帝有关联的人都要算在这九族之内了。而且,即便今日将刘皝拉下皇位,那他未必就能坐上皇位,因为先帝的遗诏只说传位于刘皝。
“到时候被杀掉的就不仅仅是几个人,而是整个刘家王朝了。三哥今日如此笃定,我便知道你有完全的证据,但我觉得此刻的做法甚为不妥。三哥,就算你能让自己不被诛,但是,大刘王朝的法律如此严厉,你这九族之内的人也是没有办法做皇帝的。”
刘琰再次愣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小看了窦芽菜了,而刘皝能有如此胆大心细的妻子,真的是令人嫉妒。
“三哥,还有,近日边疆闹了起来,有人趁着先帝驾崩,蠢蠢欲动想要谋反了,切莫给有心人可趁之机呀。”
“那,现在该何如?本王话已说出了,不可能不滴了的。”
“交给我吧。”
窦芽菜微微一笑,离开了刘琰身边,重新回到龙椅旁,在走回去的时候,她将手放入牙齿间,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将手指藏于凤袍中,望着刘皝,朝他点了点头。
“各位大臣,既然三王爷坚持要滴血认亲,那就滴吧,请拿工具过来。”窦芽菜说着,握住了刘皝的手。
“芽菜?”刘皝只觉得食指一片濡湿的感觉。
“大叔,现在什么也别问,待会你割中指,但切忌将食指的血滴入碗中,用袖口掩着,这么细微的动作没有人会发现的。”窦芽菜叮嘱道。
“你也认为我不是父皇的儿子?”
“那日父皇在我耳边说的一句秘密便是这件事。”
过了片刻,一个装着水的白瓷碗和一把刀放在了大殿之上,众人屏息以待。
“端先生,请滴血吧。”皇后窦芽菜颇具风范地说道。
端穆仁却决不愿滴血,他转头便往外跑,“他不是我儿子,皇上不是我儿子,三王爷要陷害皇上,要陷害皇上啊。”
大殿之上尽是他惊恐的声音,几个大内侍卫很快就将他拦下,端穆仁见状便朝旁边的柱子上撞去,但他那老态龙钟的身子岂能逃得过大内侍卫的钳制,很快他的手指便被割了一刀。
看着那鲜血滴入碗中,他长叹一声便昏倒了过去。
刀到了刘皝手中,他从龙椅上站起:
“今日若证明朕不是先帝的儿子,朕自愿退位;若证明是,那么朕希望一切到此为止。先帝尸骨未寒,朕又刚刚登基,朕不会在这件事上惩罚任何人。”
哇,大叔好聪明!不愧是先帝家公看中的,这几句话就将所有可能到来的危机扭转了,还体现了他仁爱的一面,最重要的是刘琰不必受罚,因为若刘琰反而因这是受了罚,他必定会不顾一切,就算你死我亡也要将真相昭告于天下的。
刘皝拿起刀,在手指上轻轻一割,而后将刀交给了身旁的太监,再将手指上的血滴入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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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她要独守空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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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伸长了脖子,等了半日,那血并没有融合在一起。窦芽菜长吁了一口气。
“退朝!此事从此不再追究!”刘皝将那碗砸在地上,走出大殿,窦芽菜和刘钬跟在了身后。
刘皝下了朝便匆匆赶往永宁宫。
“母后,是真的么?我不是先帝的儿子,这是真的么?”
皇太后这边,早已经知晓了今日在朝堂之上发生的一切,便知道如今已经无法隐瞒了,但她早已想好了如何应答。
“皝儿,刘琰只是想要将你赶下皇位,才出此计策的……”
“太后娘娘,事到如今,就不要再欺骗大家了吧。”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刘琰也出现在永宁宫珞璃阁中,他的身后跟着四个侍卫。
窦芽菜感到奇怪,这太后的宫里,刘琰怎么会畅通无阻呢,连通报的人都没有?难道?他已将这永宁宫包围,要逼死他们?
皇太后的杯子应声落地,那茶水泼了一身,窦芽菜忙走过去用帕子将她身上的茶水擦干净了。
“芽菜,方才在朝堂之上你对三哥说的一切都很有道理,但并不表示他刘皝能继续坐着皇位,如若让外姓的人做皇帝,列祖列宗也是不会答应的。太后娘娘,您说呢?”
刘琰并未对太后行礼,而此刻的刘端氏,深深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没错,皝儿,你确实不是哀家【皇帝死了,皇后要称自己为哀家了】和先帝的亲生儿子。”
刘皝倒退一步,手中的宫扇滑落在地,虽然窦芽菜已经和他说了,但是,现在亲耳听到自己母后承认此事,他才觉得受了很大的刺激。
这么些年,他竟然现在才知道自己的身世,还一直以是父皇的儿子而自豪呢,此刻看来,这全都是一个笑话,是一个笑话!
“当年,哀家日日盼望着祈祷着能生一个儿子,没曾想却生了个女儿,这便让哀家没法登上后位了,不得已,只好派当时的一个嬷嬷去端家表兄家里,将他刚出生三日的儿子要了来,同时将女儿送了出去。毕竟是自己的表兄,原以为他会好好待云罗的,没有想到他表面上很顺服,但是心里其实恨极了哀家,趁着与突厥和亲,便将云罗送做了和亲公主。皝儿,虽然没你不是哀家亲生的,可是哀家待你向来比亲生儿子还亲啊……”皇太后的眼泪从浑浊的眼角滑落,声音也哽咽了。
“是的,你待我如同亲生儿子,可如今却让我陷入如此境地。我情何以堪,而你又有何颜面面对父皇!”
刘皝发了疯似的将桌子上所有的茶壶茶杯拂落一地,最后一圈砸在柱子上,力道之大,让他的手指顷刻间变削弱模糊。
他突然之间发觉自己活了二十八年却一直活在一个谎言里面,现在真相被拆穿,他的心觉得丝丝的抽痛,他敬爱的母后是他的姑姑,他敬重的父皇是别人的父皇,与他一点点关系都没有!
他的拳头一次一次打在那柱子上,那手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又仿佛不是自己的手似的。
第一次看到刘皝如此歇斯底里般悲痛的样子,窦芽菜觉得心如刀割,她跑过去,用身子护住那柱子,刘皝措手不及,一拳打在她的背上,一股锥心的疼痛袭来,她瘦瘦的身子怎么能承受他如此大的力量啊。
窦芽菜不顾疼痛转过身,一把抱住刘皝的腰,眼泪扑扑掉了下来:
“不要,不要虐待自己,你没有错,你没有错,不要虐待自己,大叔,我们走,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
“窦芽菜……”刘皝只觉得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伸手将她拥在怀中,此刻,他需要她给予温暖,他需要她给予力量,因为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无力过。
刘琰看了刘皝悲痛欲绝的样子,狠心转过身去,说道,“如今这些不离不弃的戏码演来还有什么意义,这永宁宫外面的都换成了本王的人……即便不是本王的人,你也没有资格做皇帝了……六……刘皝,拟旨退位吧,将皇位禅让与本王,而后,本王会派你去镇守边疆,你仍然是你的六王爷,其他的人通通不变,只是太后娘娘,若无本王的允许,切勿踏出永宁宫一步,否则那茨芯宫的云罗……”
“大叔,没关系,边疆就边疆,我同你一起去。”
窦芽菜突然之间有了种“我愿意为你,问哦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的感觉。
“不,此番,是六王爷一个人去边疆,其他人等,均要留在宫内。”
“刘琰,你不要太过分了,豆芽不发威你把我当豆子,别忘了我好歹是丐帮帮主,你欺人太甚我把你皇宫变成丐帮你信不信?”
窦芽菜火了,看到大叔受了伤她已经很难受了,现在这个天杀的三王爷还不准有人陪着大叔,把她惹急了,她要把这皇宫闹个天翻地覆。
反正已经不是她老公的皇宫了,她也当不了皇后了,还怕只小鸟啊。
“窦芽菜,你留下吧。”
突然,一直没有开口的刘皝说话了,但是他说的是让窦芽菜留在皇宫。
“什么?大叔,夫……夫妻本是同林鸟啊,大难临头我是不会自己飞的。”
“现在是我飞,没让你飞,你原地不动。”
“可是……”
“好了,就这样吧,你留在宫中。”
刘皝写好了退位的圣旨,盖上玉玺,然后将皇冠一扔,玉玺一扔,转身便踏出了珞璃阁。那背影有些苍凉,有些萧瑟……
“皝儿……”皇太后追了上去,但是刘皝走得那么快,她很快便看不见他了,她颓然倒地。
“母后,你放心,大叔总有一天会原谅你的。”
窦芽菜走去过将皇太后扶了起来,交到刘钬的手里,而后走到刘琰身边:
“现在,你是皇上了,是不是有一种孤家寡人的感觉呢,这世间有比皇位重要很多的东西,但是你却没有珍惜。”
说完,窦芽菜转身走了出去,去追刘皝。
日后,她要独守空闺了,这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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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去驻守边疆了,窦芽菜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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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刘皝退位的诏书便昭告于天下了。
用来蒙骗百姓的理由是病入膏肓,就快翘辫子了,传位三于王爷刘琰。
用来交代百官的理由是,太医刚检查出六王妃不能生育,六王爷又只爱六王妃,此生不会再娶,那么六王爷便没有子嗣,按律不能继承皇位了,先帝生前并不知此事,六王爷自愿传位于三王爷,三日后登基。
于是,这回的阿三和阿六的战争,依然是阿六输,
刘琰登上皇位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下了一道圣旨,命刘皝即刻启程前往边疆镇守,平定边疆叛乱打退进犯的蛮子,时间为三年,若三年之内没有完成任务,便永世不得回宫,也就是说要一辈子住在条件艰苦的边疆了。
骑士,表面上说是镇守边疆,其实是一种变相的发配,现在边疆那么乱,刘皝还要带兵上场打仗,内外交困的局面,恐怕就算是先帝在世,亲自出马,也未必能用三年的时间既平定叛乱又打退敌人。
刘琰这招够毒的,同时,从这件事情来看,刘琰确实有座皇帝的资质。
虽然六王爷刘皝退位的理由都说得过去,但毕竟之前发生过三王爷在朝上公然指出六王爷非先帝亲生儿子的事情那个,于是民间和朝野上都有议论,特别是刘皝的旧部、门生,总认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但刘琰一上位便采取了严密的舆论监控和铁血的政策,特别组织一批心腹组成了专门窃听的“耳滴子”,就像那句话说的,任何的政治都是建立在血泪之上。
刘隆基在位之时主张的是用黄老之学治国,刘皝推行的则是儒家,因此天下许多儒生都是他的门生,而刘琰不同,他以法家思想治国,手段颇为狠辣。
某尚书因为回家的路上说了句,六王爷好好的就退位了,奇哉怪哉,这天夜晚,脑袋便搬了家;某百姓在茶馆喝茶的时候说了句,三王爷怎么就登上皇位了,回到家中,家中一家老小已经身首异处。
第一天早朝之时便有如下对话:
“李大人,昨晚和三夫人睡的觉吧,你和夫人那首‘小怜玉体横陈夜……香蕊暗陈花绽,翠腰羞对幽灯’的闺房诗还不错嘛,看不出李大人平日里正正经经的,原来也爱这些诗呀。”刘琰慢慢悠悠地说道。
那一大人听了,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皇上……皇上饶命啊……”这不过是他和夫人躺在双上亲热之时,他悄悄说的,这皇上怎么就知道了呀。
“李大人,闺房之乐,何罪之有呢?”刘琰继续微笑着,只是那笑让人感觉格外的阴冷。
“臣……臣……妄议了皇上,臣罪该万死,请皇上开恩,臣……臣……”
“哦?妄自议论了朕?李大人可都议论了些什么?”
“臣……臣……”
“说吧!”
“皇上臣该死……”
“说!”刘琰大吼一声,将手上的杯子砸落在地,吓得那李大人哆嗦地不成样子。
“臣说,臣说,臣昨儿个和夫人说了句,三王爷登上皇位确实蹊跷啊,但王爷们的事情谁知道呢。”
“呵呵,不过是句这样的话,李大人有什么好不说的。各位大臣,日后这样的话想说便说,不必顾忌,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但是,再也没有人敢就六王爷退位三王爷上位的事情说些什么。
除了监督舆论之后,刘琰上台后还采取了一系列措施,让权力更加集中在他的手里了。他的冷酷和残暴让人战战兢兢。
而他唯一没有做的一件事就是——册立皇后。原本,所有的人都以为温婉贤淑的三王妃锦玉必定要登上后位的,连锦玉自己也这么认为,向来没有什么野心和念想的她都暗自高兴了两回。
但是,刘琰从未提过此事。
“启奏皇上,六王爷的旧部,例如纳兰瑾、晋晓岚等人该如何安排。”几位刘琰的心腹在御书房与他商量着国家大事中官员任免的问题,每次皇帝的更换便会带来朝廷官员的大幅度变动,每个帝王都会将最信任的人委以重任,而纳兰瑾等儒生曾经都是六王爷的人,如今六王爷失了势,但还是玉偶很多忠心耿耿的部下和门生的。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纳兰瑾、晋晓岚等儒生,朕不可能再委以重任,但是若直接罢免必然会引人闲话,所以,将他们调到那些可有可无的位置上去,尤其那纳兰瑾,让他去藏书阁顶替花戊己吧。”
“是,皇上英明。”
“六王爷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回皇上,六王爷明日一早便要出发了。”
“哦,多备些银两,再选几个能干的美女,就说是朕赏赐的。”
“是,微臣即刻去办。”
“下去吧。”
刘琰挥了挥手,几个臣子离去了。
他坐在书案前,环顾御书房里的一切。母妃,儿臣终于为您报了仇了,如今刘端氏虽然仍是皇太后但被儿臣囚禁在永明宫内,而当年为了帮助她母后而撒谎的刘皝,儿臣也要把他调到最艰难的边疆去镇守了。
母妃,您高兴吗?
母妃,您一定感到很欣慰吧。
哈哈……哈哈哈哈……
御书房内,响彻着刘琰歇斯底里的恐怖笑声,最后,他大手一拂,满桌的东西全数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碎了。
“皇上,喝参茶了。”
“滚!”
被封了玉贵妃的锦玉一脚刚踏进来,便被刘琰吼了出去。
窦芽菜发现,身世被揭穿以后,刘皝只在大殿之上和永宁宫里的时候表达过不敢置信、愤怒、悲愤、悲伤以及绝望的情绪,而自从写下退位诏书之后,他的情绪便平静地有些诡异了。
甚至,窦芽菜对于他如此轻易地写下退位诏书也觉得奇怪,六王爷刘皝在朝中的实力并不比三王爷刘琰差,如若他坚持不退位,并非不可能扳倒三王爷。但是,他却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当场就写下了退位诏书。
还有,他的亲爹端穆仁呢?他打算去认吗?若不认,对端穆仁来说多少有些不公平,若认,也是不行的,因为世人还是认为刘皝是先帝刘隆基的儿子。
究竟,他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突然之间,窦芽菜觉得刘皝的心思她一点也不明白了。
比如,此时,他正坐在书案前,看着地图翻着相关资料,研究着边疆的形势。而皇帝刘琰半个时辰以前送来了几箱金银珠宝和四个绝色大美女,若在平常,他必定全部退回去,即便收下了金银珠宝,那女人他定是瞧也不瞧的,再美的也不瞧。
但是适才,他不但收下了,还认真地看了四人分别一眼,总共看了四眼。
现在呢,人家美女跪在那边呢,分别穿着赤橙黄绿四种颜色的衣服,他不叫人退下也不叫人起来,就那样维持原状。让她抑郁的是,赤橙黄绿似乎并不怎么将她放在眼里,方才进来只给六王爷行礼,没有给她这个六王妃行礼,但现在也不是打击报复的时候。
难道,他动了春心了?
都说温柔乡是世界上最好的乡,对于抚平他内心深处别人看不见的伤痛该是极有用的。
都说七年之痒,他们在一起才六年呢,难道也痒了?可是她并不觉得痒啊,窦芽菜突然发现,夫妻之间,后痒的那个总是吃亏的。
“咳……王爷,明日一早就要出发了,早些歇着吧。”
窦芽菜越过四大美女,也试图做出摇曳生姿的效果来,但效果似乎并不明显,因为刘皝并没有抬起头来,只淡淡应了一句,哦,然后又加上一句,你先回。
窦芽菜还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还是决定不说了,一个人回寝宫里了。
刘皝继续翻看地图,并在一旁做着记录。
而那四大的大美女心里思索着,大概这六王爷就是要等那瘦不拉几又丑不拉几的六王妃知趣地离去吧,说也怪了,六王爷长得这么俊美,比皇上都俊美呢,怎么会和一个那样丑的女人生活了六年那么久呢。
四大大美女抱着同情六王爷的心态,互相看了一眼,而后站了起来,款款踱步至刘皝身边,她们摇曳的姿态真的生出一阵风来。
“六王爷,我们姐妹四个,一起来伺候您吧。”赤色的娇滴滴地靠在刘皝耳边说道,边说还边在他的耳边倾吐了一口兰气。
“对呀,来嘛,六王爷,六王妃都走了呢。”橙黄绿三个也上了来,不知是谁,还拿走了刘皝手中的毛笔,绿色的身子一歪,倒在了他的怀中,橙色对他抛着小媚眼,黄色的还把嘴巴凑了上去。
刘皝像座山一般巍然不动。
大叔,他究竟什么意思呢?是不是经过身世这件事的刺激,体内原本对女人排斥的因子突然活跃了起来,而看女人的眼光也恢复了正常,属于她窦芽菜的因子已经被打压下去了?
突然,身后传来异响,窦芽菜猛地回头——
“啊!”
“啊!”
“啊!”
“啊!”
突然,四个女人的尖叫声,仿佛四声乌鸦的叫声,伴随着什么东西与门框墙壁撞击的声音在景阳宫响起,而后,就安静了,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刘皝甩了甩袖子,从书房里走了出去。
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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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前的温存,窦芽菜被蒙在鼓里
(猫扑中文 )
六王爷寝宫。
窦芽菜穿着白色的贴身衣服坐在铜镜前,拿象牙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想着些问题,表情有些呆滞,眼神有些迷离。
刘皝背着手从外头走了进来,拿过她手中的梳子,替她梳着头发,窦芽菜看着镜中的他,他看着她的头发,表情很认真。
“刚才的美人,你扔了?”
“扔了。”
“很惨?”
“不知道,没看见。”
“刘琰赐的,你扔了不是不给他面子么?他若知道了,不就……”
“这头发,好像黑了些。”刘皝并没有与她继续,捋起她的一缕头发,仔细地瞧了瞧,说道。
“是吗?我觉得好像没黑。”
刘皝将她的头发梳齐了,然后将梳子放下,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弯下要去,看着镜中的人,窦芽菜也从镜子里看着他: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情景么?”
“记得,那时候,你受了伤,也是刘琰那厮设计的,我还见死不救来的呢,不过,后来我还是去救你了哦。”
“还记得我第一次背你么?”
“记得,那时你把我背回家呢,我觉得你的背很温暖。”
“还记得成婚的时候么?”
“记得,那时以为是我姐姐嫁给你,我是来当看客的,谁知道被小玉弄晕了,醒来就发现和你睡在一起了,还有婚宴的时候,我渴极了,便将那洗手的水当做喝的水咕噜咕噜喝下了肚子,当时尴尬极了,不过还好,你也把那水喝了下去,哈哈哈……”
窦芽菜想着,笑了起来,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早早早婚的原因,她虽然才十六岁,可是却觉得这辈子已经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刘皝直起腰,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四目相对,千年前和千年后的两双眼睛中含着切切的情意。
寂静无声,连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那么,还记得洞房的事情么?”
“你……”窦芽菜红了脸,大叔怎么这么厉害,不但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会将前戏做足,连说话都做前戏呢,先将往事回顾了一番,让她的心柔软起来,然后在进入正题,哎呀,这样子,怎么还拒绝的了呢。
良久,刘皝弯下腰去,将窦芽菜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窦芽菜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他眼睛一直看着她酡红的脸蛋。
虽然依然那么瘦,但脸色似乎比从前白了些,那红润也能清晰地分辨了。
他将她轻轻平放在床上,头放在她的肚子上,手握住她的。
“窦芽菜……”他开口,眼角却有了泪光,但窦芽菜看不见。
“大叔……”窦芽菜犹豫着,颤抖着手摸上他的头,突然她觉得他有点奇怪,那语气,好像在交代后事似的。。
“你长大了,你真的长大了……我的女孩长大了……”
“大叔……”窦芽菜觉得他的声音和语气都有些伤感,这是离别的感伤吗?因为他明日就要走了,要去很远很远的边疆了,而她不被允许陪伴出行。“大叔,我和你一起走,打扮成士兵,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刘琰没辙的。”
“窦芽菜……”刘皝抬起头,看着这个跟他一起生活了六年的人,一个在他的手里从孩子长大为女人的人,他的嘴慢慢地向她的靠近,“刘琰,为何派我去边疆,你知道吗?”
“保……保家卫国吧。”
刘皝看了她一眼。
“又装傻了,你这么聪明,比我更清楚的。边疆现在战事混乱不堪,内部的勾结外部的,一个在边疆驻守二十年的将军都被部下斩于马下,我一个从未去过边疆毫无威信的王爷,你认为我去了会怎样?”
“不,不一样的,大叔是王爷……”
“是吗?是王爷吗?刘琰恐怕早就将我不是王爷的内情派人有意无意地在边疆散播了吧。”
“大叔……”
窦芽菜的心纠结地如同一团乱麻,自古伴君如伴虎,哪个皇帝会由着威胁自己帝位的人逍遥自在地活着呢,莫不是想尽了各种方法除之而后快。
刘琰将刘皝派去边疆,便有很多种让他死却又不会让他自己悲伤弑弟罪名的方式。若被部下杀死,便可以说刘皝治理不力;若被敌人杀死,便可以说是为国捐躯。
窦芽菜突然觉得这权势什么的东西真他妈不是个好东西。
“都是我不好,父皇弥留之际在我耳边说起这个秘密的时候,我应该警惕,应该马上想办法防止有人可能对你造成的伤害的。”
“一切都是宿命吧,我只是觉得对不起父皇。”
“不,父皇早就知道了,我能想象当他知道真相时,那种悲愤而又矛盾的感觉,他那么爱你,所以,他连亲生的云罗都没有认。我现在知道他为什么在云罗毒害你这件事情上如此坚持了,他是要把她关起来,让人们忘记她的存在,从而减少别人对她的猜测,也减少了对你的有可能的伤害。”
“所以,我才觉得对不起父皇,要把亲生的女人关起来,他一定很难过吧。”
“大叔,所以,你更要好好的,才能不辜负父皇对你的爱呀。”
“芽菜……”
“大叔,你放心,你先去,我……”
“嘘,别说话了,让我好好抱抱你,明天以后,就抱不到了。”
刘皝抱紧了她,吻上她的唇,汲取她的甜蜜,时而温柔时而甜蜜,她顺势抱紧了他的腰,他在她的身上缱绻,她在他的身下绽放。经过三年,他对她的身体已经熟悉地不得了,很快,他便点燃了她。两人在忘情的律动中暂时忘记了尘世的很多烦恼。
就这样,彻夜未眠的互相拥有。
直到天明,窦芽菜才慢慢睡去,而刘皝将她抱在怀中,一直看着她,然后走下床,走到桌前,拿出藏于书中的几页纸,那时六年前二人成婚是写下的一个“契约”,他一行一行的看过去,脸上不时露出笑意,当看完最后一个字时,笑意却敛了下来。
回头,窦芽菜一脸纯净地睡在那里,过了这么多年,除了个子高了,她似乎并没有怎么变,睡觉的时候甚至依然会流口水、说梦话、踢被子,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还会喊哇哇,说他抢了她的被子,然后又极不情愿、睡眼惺忪地替她穿朝服,然后在他走出寝宫去上朝的时候突然从床上跳下来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撒娇地说道,大叔,一定要早点回来哦。
有时候,刘皝会觉得窦芽菜似乎来自另外的地方,那一定是一个他从来都没到过从来都不知道的地方,因为她总是让别人惊喜连连。
“大叔……”窦芽菜梦中呓语,然后翻个身又睡了过去,刘皝收回视线,拿出纸笔,刷刷几笔写下了一封信,然后将信装入信封,用砚台压着。
“窦芽菜,本王要上朝了,快点起来帮本王穿衣服。”
写完信,刘皝走到床边,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而后用平常的语气说道。
“嗯,好困好累,不要。”一手推开他的俊脸,顺带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快点!快点!”刘皝将她从被子里拖了起来,将衣服塞到她的手里。
窦芽菜揉了揉眼睛:
“我就是你一辈子的长工了是吧。”
一辈子,听到这三个字,刘皝的手颤抖了一下。
“把手伸过来啊……”窦芽菜揉着惺忪的眼睛,翻了一个白眼,打了两个呵欠。
刘皝把手伸了过去,认真地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直到全部的衣服都穿完。
“窦芽菜……”他伸出手,想要抱抱她,但是她却身子一歪瘫了下去,继续睡觉了,他的手落了空。
“大叔,快去,再见。”她喃喃的话语,像是在梦中一般。
“好的,窦芽菜……再见……”刘皝轻声说道,而后转身朝外看去。走到门口时,他停下了脚步,但是,窦芽菜并未像平常一样突然跑过去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叮嘱他早点回。
呵呵,刘皝笑了笑,然后跨步走了出去。她太累了,是他让她那么累的。
“六弟,朕敬你一杯,祝你早日凯旋。”
北景门外,浩浩荡荡的队伍,刘琰带领群臣为六王爷刘皝送行。
“谢三……谢皇上,臣弟一定不辜负皇上的圣意。”
刘皝戎装在身,身后跟着大军,身旁是赤橙黄绿四个美女,只是今日的美女们有些怪异,通通没有抬起头来,将脸埋在了胸前。
刘琰看了看四人,隐约能看见她们青紫的脸和手臂等,他笑着说道:
“六弟的习惯,似乎还没有变啊。你们四个,随六王爷出征,要好好伺候王爷的生活起居。”
“是,皇上。”恭恭敬敬地回答,只是,她们再也不觉得呆在六王爷身边会是个多么美的差事了。
“**,保护好六王爷。”
“是,皇上。”
“皇上,时候不早了,臣弟要出发了。”看了看景阳宫的方向,这个时候窦芽菜该要醒来了。
“好,朕希望早日听到边疆平定的消息。”
“六哥……”刘钬开口,眼睛却湿润了,他上前,抱住刘皝。
“八弟,照顾好母后和……照顾好母后。”
“你放心,我一定会的,一定会的。六哥,我会想办法去看你的。”最后一句,刘钬是小声说的。
刘皝没再说什么,跨上战马。
“三哥,将云罗放了出来吧。”
刘皝说道,便以三哥称呼,说完举起右手:
“大军出发。”
“臣等祝六王爷早日凯旋!”
文武百官纷纷跪了下去,刘皝最后看了一眼这生活了二十八年的皇城,然后掉转马头,走了。
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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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被休了,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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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了,刘琰站在城门之上,看着远处。
身前,是广阔的疆土;身后,是顺服的文武百官。
他这一生,还求什么呢?是的,什么都不求了。
刘琰看着刘皝骑在马上的背影,脑海里突然想起一副画面,他和刘皝拿着桂树枝,在御花园哼哼哈哈比武。
“三哥,来呀,打我呀,打倒我呀……”
“啪!”他的树枝啪的一声打在刘皝脑门上,刘皝做出翻白眼的样子,慢慢倒了下去。
“六弟,不算数,你是故意让我赢的,来呀,再来比一次,不要故意让我赢了。”
刘琰摇了摇头,迫自己将脑海中的画面隐去,都过去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所有的纯真和美好,都已经不复存在。
现在,他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他是皇帝。
“刘皝,你这个混蛋,居然就这么扔下我,你这个大混蛋……”一个惊天动地的声音突然在肃穆的北景门响起。
只见,窦芽菜披头散发地朝这边狂奔而来,身后跟着同样狂奔的小泥巴和小路子等人,狂奔之中,窦芽菜的头钗等都掉落了一地,小泥巴跟在后面捡。
窦芽菜气喘吁吁跑到城门口时,刘皝已经不见了人影,她就要追出去,但是被守门的将士拦住了:
“六王妃,皇上有令,不得出宫。”
窦芽菜听了,朝城楼之上跑去,跑到的时候,一把推开了刘琰,站在他的位置上。刘琰的侍卫见了,就要上前,但刘琰摆了摆手,
窦芽菜看着隐隐约约地大军大喊:
“刘皝,你这混蛋,故意让我那么累,故意让我脑筋不清醒,故意不叫醒我,故意丢下我,故意……故意……刘皝!我不会原谅你的——”
最后一句,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是不是有人在喊本王?”
已经出了京城的刘皝猛然见回头,问**道。
“六爷,属下没听见,大概……大概是幻听吧。”
“嗯。”
刘皝转过了头,现在出发已经半个时辰了,窦芽菜也许还在睡梦中吧,或许已经醒来,发现他已经走了,然后又发现了桌子上的信,她……会生气吗?
“刘皝,我生气了我生气了,你走吧,我以后再也不要看见你了!再也不要”
窦芽菜喊着喊着,浑身的力气都没了,眼泪却流了出来,她靠着城墙,身体慢慢滑了下来,抱着自己嘤嘤的哭泣。
那个坏人,竟然不让她见他一面就走了,还好意思让她替他穿衣服。
“芽菜……”刘琰上前,弯下腰去,“不要哭了,好不好?”他颤抖着将手放在她的手上。
“你放开!”窦芽菜一把打掉了他的手,“不要碰我,滚开!”
“你!对皇上如此无礼,该当何罪!”
一个对刘琰衷心无比的侍卫实在看不过去,一把将窦芽菜从地上提起,然后又一把扔在了地上,窦芽菜痛得闷哼了一声。
“啪!”一个耳光狠狠打在那侍卫的脸上,“谁准你对她动手的?拖下去,斩了!”
“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那侍卫万万想不到自己因为尽职惹来了杀身之祸。
“拖下去!”
“是!”
不管那侍卫如何哀求,刘琰依然冷酷无情,他走上前,将窦芽菜扶了起来:“摔痛了吗?”声音却是万分怜爱的。
“像你这种随随便便就要结束别人生命的人,还会在乎别人痛不痛吗?”窦芽菜推开他,往景阳宫的方向走去。
“放了他吧。”
刘琰看着她瘦弱却倔强的背影,挥了挥手,说道。
朝堂之上,皇帝和百官议事了一个上午。
“皇上已登基,现在皇后的位置还空着,臣等以为,应快快确定才是,对天下百姓也文武百官也是一个交代。”
刘琰正要宣布退朝之时,尚书周子崖上前说道。听了这话,刘琰刚坐起的身子又坐了下去,脸上露出标志性的邪魔般的笑容。
“看来,朕的爱卿们都很关心这件事啊。”
“皇上恕罪,这……皇上没有皇后,总归是不妥的。”
“朕自己也觉得不妥。”
周子崖和其他大臣大喜,“那就请皇上确定后位人选吧。”
“不知道众卿家知不知道前朝某个皇帝的故事,那个皇帝英勇善战,但是登上帝位之前被人兄弟陷害,他本来是意志消沉,堕落了的,但有一日,他在街上看见了一个女子,一眼便相中了,回到家后还念念不忘,便去调查那女子是何家的女儿,一调查才发现,原来这女子竟然是她兄弟的女人。原本消沉的他,仿佛突然间找到了动力,他重新振作起来了,后来还夺得了皇位,夺得皇位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兄弟的夫人娶了回来,封为皇后,这故事,周大人应该听过吧。”
刘琰的话音一落,众人呆了,皇上讲着故事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要效法……娶嫂为妻么?这等**之事若是做了,可是国法不容家规不许呀。
还有,皇上所看中的又会是哪一个呢?
“退朝吧,皇后的事情容朕再斟酌一些时日,必定找出一个合乎所有人要求的皇后来。”
皇上刘琰的这一番话又让众臣不懂了,合乎所有人要求?若是娶嫂,怎么会合乎所有人要求呢?这个皇帝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黎大人,依你之见,皇上的意思是?”
下了朝,周子崖问四年前恩科探花,如今的京兆尹黎寻欢,平日里,黎寻欢和皇上走的是比较近的。
“周大人,皇上恐怕真是要立某位兄弟的王妃为后啊。”
“那为何又说是合乎所有人要求?”
“皇上的办法应该是很多的。”
“那这位王妃,会是哪一位呢?”
“谁身边没有王爷呢?哈哈哈……”黎寻欢说完,大笑三声,跨步走了出去。
周子崖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这大刘王朝的天下,看来还得风云色变一番呐。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那女子不是红颜,依然成了祸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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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了你,我宁愿做寡妇也不要做弃妇
“小泥巴小路子,你们竟然也合谋起来骗我!平日我白对你们好了,你们跟那刘皝一样,是白眼狼!”窦芽菜气得在皇宫路上大声训起了人,也不管自己此刻不端的仪容正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仍然用大嗓门引来更多目光的注视,其中,也包括皇帝刘琰那双充满兴味的眼睛,而锦贵妃也顺着刘琰的目光看了过去。(. 首发)
“六王妃,饶命啊,连奴才都不知道六爷是今早走。”
“对呀,二小姐,六爷昨儿个说是今天下午走呢。”
“反正,他是个超级大骗子就对了,好啊,他要走就走,走得越远越好……”
窦芽菜气呼呼地回了景阳宫,又气呼呼地把书桌上的东西拂落了一地,然后刘皝夹在书中的纸和信都掉了出来。
“咦,那是什么?”
她走过去,狐疑地捡起来一看,原来是六年前他们成婚时写了契约,看完了契约再将信,拆了开来:
“休书?”
只见,两个大大的刺目的字躺在纸上朝窦芽菜招手:
“六王妃性格乖张,不守礼法,屡教不改,实在没有一个王妃该有的仪态,最重要的是嫁进皇宫六年,未能为本王生得一子半女,本王不能愧对祖先,也不能于立法而不顾。今日写下休书,从今日起,窦芽菜便不再是六王爷王妃,但本王仍特许居住在景阳宫。”
什么?他……他在和她亲热了一整晚,把她弄到筋疲力尽之后,不仅一走了之,还……还给她休书一封,休了她?
要是她就这样怀上了怎么办?
“昨天晚上那么激烈,不是不可能怀上的啊,混蛋,混蛋!”窦芽菜想着就喊了出来,小泥巴和小路子听了都装作没听见,四处看着。
“而且,昨晚比从前都要勇猛很多,说不定就真怀上了!”她算是彻底明白那句话了,男人说我要你是勇猛有力,说爱你时有气无力。
这下,窦芽菜真成了弃妇了么?不是独守空闺,而是弃妇了。
不,刘皝,我要杀了你,我宁愿做寡妇也不要做弃妇!不要!
她绝对不要做一个拿着休书哭哭啼啼回娘家的。
“咳……二……二小姐,我出去给您打盆水来洗洗脸。”
“王妃,您的早餐,奴才出去瞧瞧。”
两人忙走了出去,王妃窦芽菜的话画面感那么强,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多不好意思啊。
窦芽菜将休书再看了一遍,重新装进信封里。
她在思考着是想办法让刘皝听到某种消息急急忙忙跑进宫来向她求爷爷告奶奶地请求原谅呢还是自己想办法出宫去边疆把他痛揍一顿,然后走人。
此刻,她多么希望,有一日他和她在某处相遇,他看见了她,她也看见了他,但是她昂着头从他的身边走过,绝不回头。
只是,如今,不论是他回宫或是她出宫,都是艰难无比的事情,刘琰是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那么,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这是一个难题中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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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让他不能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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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流逝总是这般悄无声息的,萧瑟的秋天就这么来了。其实,萧瑟的不仅是天气,似乎,连整个皇宫都是萧瑟的。紫禁城的天空还是蓝的,蓝的透明,但这透明的背后似乎随时会伴随着乌云的到来;还有,御花园的桂花开了,香味能飘很远很远,但这香味却是短暂的,秋天过了就没了;还有钓鱼池里的鱼似乎比去年的少了,从前,六王爷因为说话惹六王妃不高兴,还被她推进过钓鱼池呢,那时候,六王爷一度成为众王爷兄弟的笑柄……只是如今……唉……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连个景物都这么让人不省心呢。
而这皇宫中原本最充满欢声笑语的景阳宫也冷清了起来,再也听不到王妃窦芽菜大惊小怪的声音或是六王爷训斥六王妃不够文雅的声音了。
秋后的景阳宫园子里。
小泥巴懒洋洋地有一下没一下地给菊花浇浇水,小路子蹲在那里教鹦鹉说话。
“欸?小泥巴,你说,若是我让这鹦鹉学会说,‘六王爷是个大坏蛋’,王妃会不会高兴一点呢?”
“如果你敢,就教吧,兴许我们二小姐真的会高兴一点呢。”小泥巴瞥了小路子一眼,说道。
小路子抓了抓脑袋,嘿嘿地说道:“这个,还真不敢。”
“就是嘛。”
“可是,看着六王妃每日皱眉深思的样子,真是心疼呀。”
小泥巴和小路子一起看过去,窦芽菜此刻又躺在园子里那张躺椅上,摇着,像个老婆婆那躺着,旁边放着一些糕点之类的,她一口也没吃,倒是拿在手里掰了一地碎末。
“这张躺椅,还是六爷和我一块出去寻来给六王妃的呢,六爷说六王妃静不下来,就算睡着了也静不下来,这睡着也会晃的椅子就合适她了。”
“是啊,二小姐当时还很高兴地在上面摇啊摇的,六王爷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唉……可是现在……”
“你们二人在这嘀咕什么呢?”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吓了小泥巴和小路子一大跳。
“八爷好,奴才们正说六王妃呢,您看,她就这么闷闷不乐的,奴才们都没辙了。”
“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本王去和六王妃聊聊。”
“是。”
刘钬走近了,窦芽菜才从自己的思绪中醒过来,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人:
“你别站那么高,看着累人。”
刘钬便蹲了下来。
“在想六哥吗?我也想他了。”说起,刘钬总觉得心里缺了一块,从小,他和刘皝就形影不离,现在,人却突然出宫去了。
“是,我在想他,我在想该怎么杀了他!”窦芽菜恶狠狠地说道,那眼神仿佛已经将刘皝凌迟处死了一百遍还不甘心一般,让刘钬吓了一跳。
“他一个人走你怪他?他也是没有办法,是刘琰搞的鬼。”
“他不让我送他,他就这样静悄悄地走掉了。”窦芽菜的心里很难过,真的很难过,她知道他有自己的苦衷,但是此刻,她真的有一种被他丢下的感觉。
在古代,她就只有他一个人,可是现在,她是孤单的,难道,没了她,他不孤单吗?他不会想她吗?他怎么那么狠心呢?
想着,她的眼睛里又储满了泪水,只消一眨,那泪就会留下来,但是她忍着不让它流下来,她即便心痛,也不会为他流眼泪了,因为他是个薄情寡义的臭男人。
“他……他是怕看到你伤心的样子吧。”刘钬为刘皝开脱。
“那他为什么还要留下一封休书,说我这不好那不好,然后要休了我呢。”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休?”
“是的,他休了我,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现在已经不是六王妃了。”
“这……”
“所以,你问我是不是在想他,我说我在想怎么杀了他,这个混蛋,原来跟你是一路货色!”窦芽菜抹干了泪水,说好不哭的,又为他哭了,真没出息呢。
O(╯□╰)o
“六嫂,你这……你这你骂六哥,怎么把我捎上了,还货色。”
“骂你?我看这招说不定还是你教他的,他有什么事就和你说,你们从前就嘀嘀咕咕地想着法子算计我,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她想要千刀万剐的对象不在现场,她只能转移发泄对象了,这就犹如一个人很生气很生气的时候拿砸杯子砸碗出气一样,此刻,刘钬充当的便是这类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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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嫂,你……你不能不讲理呀。”
“跟你们这种货色还讲什么理,我告诉你,刘钬,等我见到了刘皝,我一定让他不能人道,断子绝孙。”
“……+_+你……也太狠了吧,别忘了,六哥现在的处境才是最难的。”
“我不知道吗?你知道的事情我会不知道吗?他那么难,所以更不应该悄悄飞了呀,我……我可以帮助他的。”
“那你也不能骂断子绝孙的话。”
“断……你说什么?”突然,窦芽菜觉得脑袋忽然闪过一片灵光,灿烂的,夺目的光。
“什么?”
“我有办法了,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刘钬也开心了起来,他太想他的六哥了,不管他是谁的儿子,他只知道,刘皝是刘钬的六哥,其他的,都不是他关心的。
“大叔若要回宫,那么必须要有一个充分合理的借口或者说是理由才行,对吧,若他的王妃怀孕了,刘琰总不至于不让他回吧。”
“对对对,这是个好办法,但是,你怀孕了么?从前母后给你又补又看太医的都没怀上,不可能六哥临行前激烈的一夜,你就怀了吧。”刘钬口无遮拦,不假思索地说道。
“喂!你……你也太……”
“哦哦哦,我错了我错了,只是我想也知道啊,都要走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肯定是……”
“够啦够啦,说到这个,你连思念你六哥的神情都没有了,真是个坏蛋。”
“……o(╯□╰)o,那如果你真的没怀上,怎么办?”
“那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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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妃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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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此话一出口,犹如一枚火药炸开,刘钬双膝一软,扑通便跪地上了。
“你……你说什么?窦芽菜,岂能如此……如此……”如此对不起六哥?
“你六哥不在,当然要靠你了,他的事就是你的事,你还想逃脱不成?”窦芽菜见他突然像受了多大刺激似的,就那么没出息的跪了下去,拿出了做嫂嫂的样子来,训斥道。
“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但是他的妻不是我的妻。”
“这事你不能推脱……”
“可是……可是这也要分什么事情,这事……”
“这是你的义务,是你该做的事情!你不能让大叔失望!”
“若我做了,他才会失望吧,窦芽菜,我想不到你……你竟然是这种人!”刘钬袖子一甩。
“什么?”
“我说……”
“你想到哪里去了?”窦芽菜总算明白刘钬这么激动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敢情你以为我让你替大叔让我怀孕么?”
+_+
“难道不是么?”
“啪!”窦芽菜端起身旁还未掰完的糕点盘子朝刘钬脑袋上拍去,“你的脑袋里装的就是这些肮脏的东西么?”
“谁让你说话那么奇怪的!”刘钬揉着被打痛的脑袋,不满地说道,明明是她接话接的那么奇怪的,才让他误会了。“好了,说你的办法吧。”
“你去找一个可靠的太医来,记得一定要可靠,让他来替我诊脉,然后再在宫中放出我已经怀孕,因为思念六王爷得了抑郁症的消息,给人造成那种六王爷非回来一趟不可的感觉。明白了吗?”
“嗯,我知道了,这就去办。”
“去吧,等等,喂,方才你为何有那种想法,是不是你看上我了?”刘钬刚走了两步,窦芽菜问道。
⊙﹏⊙
“那个……窦芽菜,不是每个人的爱好都像我六哥那么特别,那么奇怪的。”
离开京城已经十五日了,刘皝领着大军一路西行,跨过了江,趟过了河,一路上也算平静,并未发生什么事情。但这平静之下也许隐藏着什么危机,相较于刘皝的轻松,**显得格外的谨慎。
“**,约还有多久到?”
“回六爷,约莫还有三日。”
“三日?传令下去,原地歇息。”
“是。
赤橙黄绿已经遍体鳞伤,因为遵照皇帝的旨意,她们需每日前去服侍刘皝,但每每一靠近就会被被扔好远,军中每日能听到一次惨叫。刚开始的两天她们是四个人一起上,结果四个人被一起扔,后来学聪明了,四个人轮流上,那么每个人都有一个修养的时间。但不管如何,那般娇弱的身子被六王爷这么扔来扔去的,总归是受不了的。最后四人约定要趁大军休息之际,逃之夭夭,因为她们已经彻底认清六王爷是朵荷花,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焉,即便到时候被抓到,也比现在被摔死好。
“**,你乔装成边贸商人,快马赶去边疆,探听一下现在百姓们尤其是商人对于六王爷驻守边疆有什么看法,另外再派脸生的人混入军中,将军中兵力和粮草,以及哪位将军最受士兵爱戴等情况摸清楚。本王在到达之前,要清楚地知道这一切。”
“是,六爷,属下知道了。”
“去吧。”刘皝挥了挥手,接下来所要面对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了。窦芽菜,应该看到休书了吧,她会卷起铺盖回太尉府吗?还是重回丐帮,做她的小黄豆帮主?或者她还有其他的主意?
“来人!”
“在。”
“你火速赶回京城,探听景阳宫的动静,然后飞鸽传说,与本王详细说明。”
“是!”
景阳宫里,窦芽菜脸有些浮肿,躺靠在床上,不时地干呕一下,太医立于床前为她诊脉,小泥巴小路子等人在一旁伺候着。
“恭喜六王妃,您有了身孕了。”
太医突然跪地报喜。
“真的吗?”窦芽菜大惊,不敢置信地问道。
“微臣不敢欺瞒,千真万确。”
“太医,那为什么刚才六王妃会突然晕倒呢?”刚才和几位王妃以及九公主等人在在御花园中赏菊,窦芽菜突然晕倒了,把众人都吓坏了。
“方才突然晕倒,乃是因为王妃的营养没跟上,又操劳过度所致,日后可要要注意休息,保养胎儿。微臣再开几幅补药,记得每日早晚各服用一次。”
“好的,太医,那我跟您去拿药吧。”
“有劳了。”
于是,六王妃有了身孕的消息像翅膀硬了的小鸟,迅速传遍了整个皇宫,连永宁宫里的皇太后都知道了,她高兴地在宫内求神拜佛,愿菩萨保佑窦芽菜顺利生一个大胖小子。
而窦芽菜则开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遵照太医的指示安心养胎,有时候看看书,有时候看看画,累了就躺下休息,有时候刘钬回来看看她,和她贫嘴几句。小泥巴让她吃了一碗又一碗的补品。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刘皝一听,惊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六爷,千真万确,六王妃确实有孕在身了。”
这个笨蛋!她难道忘记我退位的原因之一便是她不能生育而我又绝不纳妃了么?她怎么把这有身孕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这不是招祸上身吗?平日里聪明,现在倒是糊涂了。
“想办法进宫,把这个交给八王爷。”思考了半日,刘皝命人拿来纸笔写了封信,但写完后又撕了,改画了一幅画。
“是。”
刘钬匆匆走进景阳宫,刘皝的画他看了,看完便惊起一身大汗,六哥所说的问题,他们怎么没有想到呢?六王妃有孕了,这不是让刘琰这皇帝当的有些尴尬了么?
“怎么办?”看着盯着那幅画看了半日,脸上却仍然毫无波澜的窦芽菜,刘钬焦急地问道。
“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在宫里的事情?”
“派了人回来探听消息。”
窦芽菜听了,脸上露出了笑容,不是休了么?怎么还来探听消息,现在还画了画来,嘿嘿。
“你还笑什么呀?六哥的意思是,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那就让它危险咯。”窦芽菜将那幅画放进信封中,和那休书放在一起,“我也画幅画,让那潜入宫里来的人带过去给大叔吧。”
要的就是这种一箭双雕的效果,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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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的四格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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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气定神闲地立于案前,接过小泥巴准备的笔墨纸砚作了副气势磅礴、内容丰富的画,刘钬在一旁,眉毛已经皱成了倒八字。
“你这画的是什么鬼东西呀?”他看了半天仍旧没有看明白,他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东西,那画里的人身孕上有点像某些人,但是又不敢确定。
“四格漫画。”
嘿,现代的东西,刘钬当然看不懂咯,窦芽菜总喜欢展示现代的东西,在古人面前寻找优越感,屡试不爽。
“四哥画画?这跟刘勉有什么关系?【四王爷名叫刘勉,恩科考试的时候监考的那厮】”刘钬表示疑惑不解。
O(╯□╰)o
“哈哈哈哈哈……你太有才了,刘钬,你太有才了。”窦芽菜笑岔了气。
“喂,稍微矜持点啊,真搞不懂六哥怎么受得了你?怀孕的人不要笑这么大声,小心孩子生下来嘴太大了。”将来六哥做父亲将会比做丈夫更加坎坷吧,真可怜,都被流放边疆了,自己的娘子还在这边笑的没心没肺。
“不是四哥画画,是‘四格漫画’,我们那里的东西。所谓四格漫画就是以四个画面分格来完成一个小故事或一个创意点子的表现形式。四格漫画短短几格涵盖了一个事件的发生、情节转折及幽默的结局。让人看完不觉莞尔,会心一笑或捧腹大笑。四格漫画着重点子创意,画面不需很复杂,角色也不要太多,对白精简,让人容易轻松阅读。”
“哦,比较深奥,我来看看……”
窦芽菜的的四格漫画中包含以下内容:
第一格画的是一个细瘦的女子,该名女子肚大如箩,跪在地上拖住一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男子的衣角,该名男子神情冷峻,并不理解该名可怜的女子【窦芽菜在这格画上标注:这是一个可怜的弃妇】;
第二格画的仍旧是那个细瘦的女子,该名女子依然肚大如箩,站在窗前泪流不止,虚弱无比的样子【窦芽菜在这格画上标注:这是一个可怜的母亲】;
第三格画的还是那个细瘦细瘦的女子,该名女子的大箩肚子比先前又大了些,但是她的周围站着黑白两个小鬼,手持大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该名女子吓得花容都失了色【窦芽菜在这格画上标注:这是一个吓破小胆的弃妇】;
第四格画的依然是那个细瘦的女子,该名女子的肚子已经恢复了正常,她躺在床上,伸出骨瘦如柴的手,眼睁睁看着两个凶恶的宫人将一个婴儿带走了,那个婴儿样子便是缩小版的刘皝【窦芽菜在这格画上标注:这是一个绝望的母亲】。
这幅四格漫画采用现实主义和夸张充分结合的手法,画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这幅画交给你六哥派来潜伏的人,另外一定要注意刘琰的‘耳滴子’,他可是连大臣在内室和夫人说了些什么都知道的人,说不定咱们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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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妃现在必定万分思念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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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钬虽有些不解,但还是将窦芽菜画的画拿走了。看着刘钬离去的背影,她,笑了。
而那边,刘皝在行进的路上突然打了个喷嚏,只觉得后脑勺被什么闷敲了一下般,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后脑勺。
“六爷,怎么了?”一旁的**见到刘皝神色有异,忙上前问道。
“没什么,好像听到有人辱骂本王。”刘皝摇了摇头,继续前行,**笑了,笑的还被刘皝看见了。
“你笑什么?”
“回六爷,末将在笑,您是太思念王妃了吧,出了京城,您已经是第六次说起好像听到有人喊您的名字,或是打您的脑袋了。”
“咳……休要胡说,那也是她想念本王,本王略微有了点感应罢了。夫妻做久了,感应总归是有点的,此刻,她必定万分思念本王了,本王感应的到。”
“是,六爷说的极是,六王妃现在必定万分思念您。”
嘿,这便是窦芽菜一箭双雕中的第一雕——让刘皝挂念她,担心她。
她在宫里的动静越大,刘皝在外面就越不安心,女子要学会适时扮演弱者,现在她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弱者,在宫内阎王小鬼们都想着要算计她,这样刘皝就特别渴望保护她了。
而等刘皝回来见她,她一定将那休书狠狠摔在他的脸上,再朝他的下身狠狠踢上一脚,这也是她最终的目的。
第二雕则是找个人多的机会扮个可怜的孕妇当着众人的面向刘琰请求让刘皝回宫。
哇,她是个多么不离不弃的同林鸟啊,不像刘皝那么逊,就像下面她随手画的简笔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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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芽菜自画像之豆芽鸟】
三日后,六王爷刘皝的浩浩大军达到边疆地区。
当晚军中将士举行了热烈的欢迎宴,杀牛宰羊欢迎六王爷的到来。但看得出,军中将士各怀心思,有些人并非真心欢迎他的到来。对此,刘皝不动身色,因为事先派人侦查过,他对边疆的情况已经大致了解。
刘皝驻守的地区是大刘王朝最为关键的要塞位置,也是最为艰辛的地区,有三个国家对其形成包围之势,其中以象牙国势力最为强大,其他夜犬国和白狼国均依附于象牙国,也就是说只要打败了象牙国,其他两国便不成问题。
而现在内部将士基本分为两派,分别是左将军杨棨一派、右将军张锋一派,两个人的实力相当,却也是莽夫两个。
“六王爷,末将杨棨代表军中将士欢迎您的到来,末将一定在六王爷鞍下效犬马之劳。”左将军杨棨端起酒杯,走到中间,给刘皝敬酒。
“杨将军您可是真的欢迎六王爷来么?听说昨日你当着你手下的人说若他六王爷来了,必定叫他怎么来怎么回去?现在说这些,不怕将士们耻笑?”另一边的张锋听了,冷哼了一声,说道。
“你!张锋,六王爷刚来你便无凭无据地污蔑本将军,你是何居心,以为六王爷会听你的片面之词么?”杨棨不满张锋拆台,随即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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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英明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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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一切,刘皝都看在眼里,他心里很清楚,这两人虽各自为敌,但此刻唱的却是一出双环,专门给他看,用这种当着他的面争执的方式告诉他,他们的眼里并没有他的存在。
刘皝将桌上的酒杯稍微移动了一下,那杯子应声落地,“啪”地摔碎了,杨棨和张锋两个顿时停止了争执,安静了下来。
刘皝扫了眼那碎片,不紧不慢地说道:
“两位将军,当着本王的面吵架,可是要给本王一个下马威,让本王知难而退?”刘皝见招拆招,索性将话说白了,声音里的威严把那些原本存着异样心思的人唬住了,果然是差点当了皇上的人,即便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也让人不寒而栗。刘皝的表面看起来并不冷酷,但正因为如此,说出来的话才更吓人。
杨张两个一听,原本惺惺作态的脸色立即变了,对望一眼,同时端酒跪在地上:
“末将绝无此意,请六王爷恕罪。”
“末将……末将……”
“起来吧,两位将军常年驻守边疆,为国家尽忠尽责,这些年朝廷是亏待了两位的,如今我六王爷来了,必定将二位的事情放在心上,昨日已经派了人将二位的夫人和孩子接来,大概这两日就到了。”
刘皝在到来之前就已经打探清楚,杨棨和张锋驻守边疆近十年没能与家人见面,对此早已怨声载道,这也是他们对朝廷不满,不用心作战,进而对他这位朝廷派来的王爷不满的原因。
此刻他恩威并重,并说出了杨张两位的心声。
“末将谢六王爷厚爱。”
“末将定当对六王爷效忠。”
“二位将军,现在象牙国的情况如何?”
“回王爷,之所以迟迟无法打退象牙国主要在于象牙国的作战坐骑太过厉害,我军无法上前厮杀。”
“可是因为他们用象群作战?”刘皝问道。他这么一问也让杨张两人心里更加有底了,看来六王爷是有备而来的,已经将该调查的情况都调查清楚了,现在问他们,不但是进一步了解情况,更重要的是在考察他们。
“象牙国最主要的牲畜是大象,原本象是用来托运粮食和货物,用在商贸上的……但是前几年,象牙国的公主象奴却将全国最精良的大象集中起来,训练了一支可以上战场厮杀的象群,象群比起马来厉害了许多,它的一脚便可踩死好几个人,我军就是被那象群杀的节节败退的。”
“那位象奴公主虽是个女子,但武艺高强,多次亲自带兵出征,象牙国的规矩,女儿家也可以继承王位,按现在的情况来看,她很有可能她就是象牙国的下一位大王。”
刘皝自习听着,并让随行的文官做着记录,以便再做研究,众将士见了心中暗自佩服,他们都没想到这本该娇生惯养的王爷竟如此细致和周到,从前在这里率领他们的大将军从未如此过,打的都是猛战,即便赢了,损失也是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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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想念六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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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宴的最后,刘皝挥了挥战袍,举杯站了起来,说道:
“各位将士,此次我刘皝驻守边疆,不是来享福的,也不是来发号施令的。我来,乃是要与诸位兄弟同生死共进退,早日打败敌军,换取边境安宁,众将士便可早日回中原与家人团聚。现在,我敬诸位一杯!愿诸位助我一臂之力!”
刘皝说完,一饮而尽。
“六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六王爷英明!”
座下,军中呼声震天!刘皝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刘琰,你休想置我于死地。
“六爷,这是京城的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信。”
刘皝的帐篷里,**将一封署名“小黄豆”的信,递到他手中,呵,还算聪明,知道不透露姓名。
他将信拆开了,展开画看着,只见他越看眉头皱的越深,**偷偷看了眼,不禁吓了一跳,这是一幅充斥着血腥和暴力的漫画。
“这个笨蛋,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那么鲁莽,要是现在她在他的身边,一定把她按在大腿上,痛打她的屁股,直到她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就算再撒娇也不理她。
一年前,她十五岁那一年的有一回,她脱了鞋子在钓鱼池边洗脚,当时刘皝下了朝正和几个朝中大臣商议些事情,结果就被他看见那如此不雅的画面,几个大臣只好装作看天看地看金鱼,刘皝咬紧了牙关抑制住自己想要上前将她痛揍一顿的脾气。而窦芽菜还不知死活地说了一句,大叔,快下来鸳鸯戏水呀,几个大臣惊得脸顿时变得煞白,刘皝便二话不说走了过去将她从水中托起扛在肩膀上,鞋子也不要了,不管她吓得哇哇大叫,直接就扛回景阳宫,扔在床上,朝着屁股啪啪痛揍过去,边揍嘴里还说道叫你光脚叫你光脚,叫你不文雅叫你不文雅。
“哇哇哇……”窦芽菜这才回过神来,知道有人打她的屁股了,便哇哇大哭起来,刘皝怔了一下,停了手,将她抱了起来。
“你打我……呜呜呜……”她痛斥他的恶行。
“谁让你老也不听大叔的话的。”他揉了揉她的屁股。
“我……人家好想你了嘛,你老是不回家,我就在那里等你啊……等你经过啊……可是你……呜呜呜……你打我,好痛哦,好痛……”
她越哭越大声,哭的刘皝的心软了醉了,最后将她抱在怀里狠狠疼爱了一番,还答应以后再也不打她了,她才停止了哭泣……
刘皝从回忆中走了回来,将那凄惨的画收了起来,皱着眉,背着手在帐篷内来回踱步,思考着以下问题:
窦芽菜有孕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是为了让他有回去的理由假装怀孕了,还是真的有了他的孩子?
如果是第一种,要被刘琰揭露真相很简单,他只要随便找个太医去给她诊一诊脉就知道了;如果是第二种,那就是说,他要当爹,窦芽菜要当娘了么?刘皝的脑海里不禁浮现窦芽菜和孩子围着他一起哭、一起吵着要这要拿的画面,浑身便打了一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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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六王爷被别的女人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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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之,不管是哪一种有孕,这个笨蛋现在都需要保护,或者说需要他的警告,她才会乖乖呆在景阳宫里,等待事情的转机。
此刻,王大叔似乎忘记自己已经休了豆芽妻了。
“**,传令下去,与象牙国的第一战就安排在后天。”
“六爷,会不会太快了,刚来两天也许将士们还不习惯您的率领。”
“今日本王的一番话已经将军心安定了下来,杨张两个不和刚好也是本王可以利用的地方,好让他们较着劲在本王面前比谁更会打战。”
“嗯,六爷,英明。”自古君王都喜欢在身边安排两个彼此不和但却想着办法讨圣意欢心的人,看来六王爷刘皝深谙其道。
“另外,连你都想不到本王后天便出战,何况是对手,这样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更好。结束了后天的战事,本王要想办法回京一趟见六王妃一面。”
不亲自见到那个笨蛋训她一顿,他实在放不下心。
**看了看刘皝,心里想到,不是说不想念六王妃吗?不是说六王妃比较想念他么?
^_^【画外音:貌似,窦芽菜的柔弱真的起到了作用。】
刘皝所料果然不错,杨棨和张锋一听要出战,磨刀霍霍向猪羊,都想利用第一场战役在六王爷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杨将军,你率领二十个人的精兵,夜袭象牙**营,烧了他们的粮草,张将军便以那火光为信号,火光一起,便趁敌军混乱之时攻入,来个措手不及,不仅没了粮草,也散乱了军心。”
“是,末将领命。”
夜色四合,天边如一幅泼墨,天和地的一边似乎已在似近还远的目测难及处重合,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夹角。刘皝身穿盔甲,立于高大强悍的白马之上,手持长剑,那剑泛着些许浅淡的亮色,他的一双眸子坚毅冷静,如同蓄势等待着猎物出现而扑击的猛兽。
天黑之时,象牙国的军营里突然升起一阵火光,下一刻,一阵惊天动地的呼喊声响起,刘皝的军队以势如破竹的力量冲入敌军营内,黑云压城,城欲摧,那些措手不及的人很快便节节败退,而那原本还在休息的象群也被惊得四散逃去。
正在此时,象牙国的军队中冲出一名女子,杀了一名大刘国士兵,抢过一匹马,直奔而来。
“我乃象牙国公主象奴,对面的俊俏男子可是六王爷。”
那象奴身穿铠甲坐于大象之上,手持九节鞭,身上有一股英姿飒爽的味道,但在一群男人当中,还是有两分柔弱。
“正是本王。”
“可惜了,若不是大刘王朝的人,本公主一定将六王爷抢过来做夫婿,这么俊俏的男人,在我象牙国必定是第一美男子。”
这个象奴不但行事大胆,连说话也这般泼辣不害羞,全然没有女孩子该有的矜持和娇羞。
刘皝面无表情,并未多说,举起右手,做了个继续作战的手势,一支箭射了出去,象奴一个闪身,虽未刺中,但扔伤了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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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大获全胜,赢得了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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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皝面无表情,并未多说,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举起右手,做了个继续作战的手势。
**见了,扬起长弓,一支箭射了出去,象奴一个闪身,虽未刺中,但扔伤了胳膊:
“六王爷,象奴一定还会来的。驾!”那公主象奴驾马仓皇逃去。
这日日,刘皝出人意料的挥师北进,迅速突破象牙国四道防线,而象牙国由于准备不充分,又烧了粮草,在接战开始,便节节败退,数十万大军,被刘皝的军队攻击的七零八落,难以组织起有效还击。
这一次大战,是边疆将士们两年来第一次尝到胜利的滋味,刘皝迅速地奠定了他在军中的威信。
两日后,象牙国派了求和的使节过来,愿与刘皝和谈, 象牙国为了停止战争,提出了每年进贡丝绸布帛黄金美女的条件,其中特别一条表明,我象奴国国王愿将公主象奴许配与大刘国六王爷。
本来刘皝想要拒绝的,但想到此刻还要回京一躺,便答应了和谈,只是他并没有看到这写在最后面的那条象牙国公主象奴愿许配与六王爷的条款。
没看到是正常的,因为连象牙国国王自己也不知道,是象奴拦了前来求和的使者,看了里面的内容,而后悄悄加在了最不显眼的位置。
是的,象奴第一眼便看上了六王爷刘皝了,窦芽菜若知道了,兴许会说上一句,祸水呀,祸水,刘皝是个祸水呀。
窦芽菜又坐在钓鱼池边脱了鞋子把脚放在水中,百无聊赖地拍打着水花。托刘钬将信带给刘皝之后,就好多天都没有再听到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那边的情况现在如何,那跟出去的四大美人是继续跟着还是已经被扔怕了跑了。
连刘钬那家伙都连着好些天没有再来景阳宫了,窦芽菜开始觉得事情开始艰难和复杂起来,刘琰的耳滴子无处不在,或许他们的一切行动,他都了如指掌。
也不知道现在大叔在边疆的情况如何了?
开始打仗了吗?
她开始品尝着有关思念的滋味,那是一种类似于看着一块美味的糕点心痒痒,却又吃不到的感觉,这比喻虽然不恰当,但多少表达了她真实的内心世界的内心情感。
那边疆的男人定是长满络腮胡子的蛮子,那刘皝在那里简直就是个极品中的极品嘛,女人是不是看到他就直流口水,然后想扑上去把他吃干抹净了呢?
嗨,应该在他出发之前给他戴个面具或者直接毁容了,这样才不会招桃花,她也不用瞎担心了。嗯,下次若见到他,要做的第一件是便是毁他的容。
从前年龄小,她对于相貌这东西认识不是很深,总是洋洋得意地炫耀自己的聪明和才智,而现在年龄大了,她便开始注意两人外貌的差别了,他和她是真的一根窦芽菜拆在鲜花上,对比映衬之下,帅的更帅,丑的更丑了。
“六王妃,小心些,可别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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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十八变为啥她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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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抬头,看到的是原来的三王妃现在的玉贵妃,她身穿一袭粉色裙,淡黄色的棉衣裙上带有粉色的绸带,美丽的秀发用一个小巧紫色的簪子盘上,带着一条粉带,丝带上还有着梅花的香味,同样带着一个玉手镯和一条白色玉坠,身上还散发出淡淡的胭脂香。
窦芽菜起身,穿好了鞋子,向锦玉行了礼:
“给玉贵妃请安。”
“起来吧,不必行礼。”锦玉淡淡地说道。
说完又细细地观察着窦芽菜:她骨瘦嶙峋,头发枯黄,脸上脂粉未施,身上的衣服也是素布的,还大胆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拖鞋玩水,全无半点女子该有的娇态和水嫩。她会魔法有魔力吗?为何老六对她情有独钟,而皇上也……
“玉贵妃,我脸上有东西么?”窦芽菜被打量地莫名其妙,摸了摸脸,难不成方才用膳后忘了擦脸,留下了饭粒还是什么的。
“哦,不,没有……”锦玉尴尬地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听说你怀了孩子了,看看你胖些了没有。老六不在宫里,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吧。”
“谢谢玉贵妃,暂时还不缺东西。”
“哦,那……那就好,我先走了,给皇上送参汤去。”
“好的,玉贵妃慢走。”
真是个大美人,不过窦芽菜同时也知道这个美人现在相当的抑郁,因为所有人都以为她会从王妃荣升为皇后,但没想到那个高深莫测的刘琰没有封她为后,只封了个贵妃,这让她多没面子啊,听说她性格温吞,说不定多少女人明里暗里讽刺着她呢。
若是在现代,大可撒泼一顿,就算不撒泼也可以在各大门户网站的论坛发张帖子,标题冠以“荣华了富贵了就忘了结发妻的薄情郎”,让他被网民人肉搜索,搜出来后给以舆论的强烈谴责。但,这是古代,在女人只能承受男人给与的一切的古代,有一天,若她的大叔也这么对她,她一定会头也不回地走掉,哼!
她忘了她的大叔实际上已经这么对她了,因为她是被休的弃妇。
锦玉在一群宫女的陪伴下离开了,窦芽菜看着她娉婷曼妙的身子和走起路来仿佛花要开了的情态,不
禁审视起自己来。审视了一番之后,她还是郑重地摇了摇头,不是说女大十八变吗?为啥她不变?
今日是八月十五,传统的中秋节。
中秋节这天讲究的是一个团圆,民间的百姓会在这一天的晚上和家人欢聚在一起,吃顿粗茶淡饭,饭后品着月饼赏着月。
而宫里也不例外,这一天所有的皇室成员都会聚集一堂举行一个盛大的晚宴,而晚宴举行之前,会有隆重的拜月仪式。
宫中设有大香案,香案上面摆有月饼、西瓜、苹果、红枣、李子、葡萄等祭品,其中,西瓜要切成莲花状。在月下,将月亮神像放在月亮的那个方向,红烛高燃,所有人在皇帝的带领依次拜祭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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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六王爷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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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知道有一个关于拜月的故事:
相传古代齐国丑女无盐,幼年时曾虔诚拜月,长大后,以超群品德入宫,但未被宠幸。某年八月十五赏月,天子在月光下见到她,觉得她美丽出众,后立她为皇后,中秋拜月由此而来。月中嫦娥,以美貌著称,故少女拜月,愿“貌似嫦娥,面如皓月”。
于是,窦芽菜拜月的时候偷偷问了一句,“月亮啊月亮,我拜了你,你能让我‘貌似嫦娥,面如皓月’么?如果不能,明年我再也不拜你了。
拜月完毕之后,由皇后切开团圆月饼,因为没有皇后,玉贵妃便代为切月饼了。将月饼按人数切成若干块,然后每人象征性地尝了一口,名曰“吃团圆饼”。而那月饼之大,令人难以想象,那半径径约有三尺许,重约四十斤,窦芽菜想,再做大一点九可以申请世界吉尼斯纪录了。古人,真的很强悍。
吃完月饼之后便是吃螃蟹,螃蟹用蒲包蒸熟,众人围坐品尝,佐以酒醋。吃完螃蟹之后再喝苏叶汤,并用这汤洗手,除去晦气,带来好运气。
宴桌四周,摆满了鲜花、大石榴以及其他时鲜,院内向东放着一架屏风,屏风两侧搁置着鸡冠花、毛豆技、芋头、花生、萝卜、鲜藕等。这一切的装置都说明了人们期盼月亮神可以带来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好日子。
而宴桌的对面是一个很大的舞台,舞台用鲜花等点缀了起来,舞台上是皇帝点的戏曲,众人边吃东西边看戏。
总之这中秋节是非常的隆重,窦芽菜感叹,古代的这些东西到了现代已经失传了许多,若能保持到现代该有多好,所以,现代的人也要保护好非物质文化遗产啊。
这次的中秋晚宴,窦芽菜还见到了好多年不见的云罗郡主,她依然是孤身一人,脸色比从前更苍白了一些,偶尔还是会咳嗽,窦芽菜发现,她夹菜的时候,手有些微微颤抖,期间好几次夹起的菜又掉了下去。
因为知道了她的身世,她不禁深深觉得她可怜起来,相较于其他人的快乐,她显得有些冷清,从头至尾只默默地吃默默地看,而其他人和她也没有过多的交谈,她也很拒绝人家的靠近。
窦芽菜本来想上前说点什么,但想想还是不要过去打扰她的平静为好。
“唉,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时,若六哥也在就好了”坐在窦芽菜旁边的九公主刘棂突然说道。
这句话,让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众人都知道在刘琰面前提起刘皝,是个大禁忌,但这九公主看戏看的颇有感触,便脱口而出了。
她也是话一出口才知说了不该说的话,紧张地握住了窦芽菜的手,窦芽菜也握住了她的,朝她点了点头。。
自从刘琰登基,他那铁血的政策不仅让朝中大臣们畏惧,就连这般亲生的兄弟姐妹们也疏远了起来,不像以前那样敢随意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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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迎娶象牙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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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晚一直说话不多的刘琰听了九公主的话,端起茶杯喝了口,淡淡地说道,“这么想你们的六哥呀,那就让刚从边疆赶回来的霍将军给大家伙说说老六的情况吧,已解你们的思念之情。”
刘琰的声音不大,说话语速也慢,但那一字一句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霍将军,来,给各位王爷王妃公主们说说咱们六王爷在边疆的逸事吧。别停下呀,该吃吃该喝喝。”
众人听了还是没一个人敢动筷子敢抬眼睛,因为刘琰的话让他们听不出真假。
而窦芽菜拿起刚才没吃完的月饼塞到了嘴里,像是没看见刘琰似的,对九公主说道,“九妹,吃这个。”
刘琰见了,笑了笑,朝霍将军点了点头。
“末将刚从边疆回来,六王爷第一战便大获全胜,打的那象牙国的人节节败退,这还是边疆两年以来的第一场胜战,大大的鼓舞了军心,六王爷现在在边疆的威望水涨船高。”
窦芽菜一听,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她和刘钬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太好了,大叔,太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
“来,我们举杯为远在边疆的六王爷庆贺吧。”刘琰举杯站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跟着刘琰一起举杯。
然而,刘琰的下一个动作却让众人惊呆了,因为他在举杯之后,竟然将那酒倒在了地上,那……明明就是给死人敬酒的意思。刘钬气得扬起酒杯就要朝地上摔下去,窦芽菜赶紧使了个眼色,他才停了下来。
“窦芽菜谢谢皇上对六王爷的敬重,其实窦芽菜我也非常敬重皇上呢,我每日半夜都会用这种敬酒的仪式给皇上敬上一杯,不知道皇上您感觉到了没有?”
该死的刘琰,竟然诅咒她的大叔死,好,行,咱们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若为我方才的话发火便说明了你自己的无力。哼!
众人听了,大气不敢喘一下,这窦芽菜也太大胆了一些,竟然公然诅咒皇上死。
而刘琰果然也愣了一下,他坐下,慢慢放回了酒杯,说道:
“当然感觉到了,芽菜敬的酒,朕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刘琰的话一出,窦芽菜的脸色变了,刘琰的话怎么说的这么暧昧,那不是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吗?是的,窦芽菜没有猜错,因为刘琰这暧昧不明的一句话,后宫里的妃子们都将王妃窦芽菜视为了敌人。
呵呵,真是可笑,她窦芽菜是六王爷的王妃,跟刘琰又没有关系,她们拿那种眼神看她干什么?
“霍将军,关于六王爷的事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回皇上,六王爷打退了象牙国后,象牙国便派人来求和,开出了种种有利于大刘王朝的条件,六王爷全部都答应了,其中……其中包括娶象牙国英勇善战的公主象奴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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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醋坛子已经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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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将军话一出,众人均惊呆了,纷纷看向王妃窦芽菜。而原先将窦芽菜视为敌人的刘琰的妃子们则个个挺直了腰板,心里暗暗幸灾乐祸起来。人都是这样的,当看到自己的仇敌不幸时,便觉得很爽。
窦芽菜也被霍将军的话怔住了,大叔准备迎娶象牙国公主象奴为妻?这对于她来说的确是一个想不到的意外。
刘皝那休书,是真的?上面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不!不可能!我相信六王爷,霍将军,是不是你弄错了?”窦芽菜站了起来,问道。
“六王妃,此事千真万确。末将回来便是奉了六王爷的命令,快马加鞭将象牙国的求和协议送呈给皇上过目,象牙国的求和协议需要皇上最后盖玉玺方能生效,这协议的其中一条清清楚楚写着象牙国公主象奴嫁与六王爷,而六王爷已经盖了印章了。”
霍将军将求和协议拿了出来,窦芽菜伸手抢了过来,细细一看,前面都是敬献金银财宝车马牛羊之类,而最后一页的最后一条确实写着:象牙国公主象奴下嫁于大刘王朝六王爷。
而求和协议上确乎盖上了刘皝的印,看得出来,这绝不是造假的协议。
手一松,那求和协议掉在了地上,犹如一盆凉水从天而降,窦芽菜觉得有点冷,而这中秋的月亮看着也格外的悲凉起来。她转过身,慢慢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
真的?他答应娶别人了?那名唤象奴的公主是个什么石破天惊的货色?竟然把她神童豆芽菜狠狠地打败了。难道是个比她还细瘦的主吗?又或者刘皝的荷尔蒙已经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窦芽菜想起了这首诗,这是一个被遗弃的女子的自述,爱情中的男女总之这样的,男子之所以常常反复无常,就是因为即使他们曾真的全心全意投入,也仍然可以很快抽身走人——只要他们自己想的话。而女子,即使真的想要抽身走人了,却往往割舍不下那份情感……
所以,男女之间,女的总是更加容易受伤的,窦芽菜的豆芽心咔嚓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皇上,等您盖了玉玺,这求和协议就最后生效了。”霍将军将协议递给了刘琰,刘琰将协议拿在手中仔细翻阅了一番。
“六王妃刚有了身孕,六王爷便要娶他国公主,这玉玺朕盖……还是不盖呢?若盖下去,则对芽菜不住,三哥理当为你主持公道才是,若是不盖,便意味着与象牙国的战争要继续了,芽菜,这玉玺朕交到你的手上可好?”
刘琰的脸上永远是那邪气的笑容,此话一出,再次在现场引起了巨大的波澜。
什么?皇上竟然将玉玺交予窦芽菜?这玉玺除了皇上能碰之外,便只剩皇后了。【虚构,历史上皇后是不能碰玉玺的。】
“皇上,不如尊重六王爷的意思吧,我想六王爷也是站在利国利民的角度做的这个选择。”窦芽菜非常大度地说道,此刻,她的醋坛子已经打翻,便也失去了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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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黑乌鸦不是白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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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女人吃醋的时候,智商会变低。
所以说,女人吃醋吃的不是时候的时候,就会坏事。
窦芽菜的这一番深明大义的话,日后着实为六王爷惹来了不少的麻烦。
“皇上,依臣弟之间,此事其中可能有些误会,不如让六王妃与六王爷见一面,问问六王爷再说吧。”刘钬眼见窦芽菜犯了混,急着亡羊补牢。
“八皇弟的意思是继续打战,让将士们不能回家,在边疆挨饿受冻么?”
“臣弟……并非此意,只是……只是觉得六王爷一向只爱六王爷,现在突然接受这样的求和条件,其中必有蹊跷,而且六王妃刚刚有孕……”
“象奴国主动求和,这于大刘王朝有百益而无一害,这六王妃都同意了,八皇弟何必固执己见。”刘琰拿出玉玺,当着众人的面,将那玉玺盖了下去。
于是这份求和协议便生效了。
中秋晚宴便在众人各怀心事中散了,窦芽菜回了景阳宫,一脚踢开宫门,和衣便上了床。
而窦芽菜前脚刚回,刘钬后脚就来了。
“窦芽菜,你今日是怎么了?”
“吃月饼吃多了呗。”窦芽菜懒洋洋地起来,倒了杯水,喝了下去。
“我看你是吃到脑子里去了,这皇上玉玺一盖,便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到时候六哥非娶那公主不可了。”
“那不是很好吗?你有了两个嫂嫂,放心,嫂嫂们都对你很好的,嫂如母啊,如此你便有了三个母亲了……”
“窦芽菜,此刻,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今日若不是你推波助澜……”
“你认为我今日不说那支持皇上盖章的话他就不盖了吗?他必盖无疑。我那样一说,还给你六哥长了面子了呢,有个这么深明大义的王妃。再说了,娶大象公主的那一条,清清楚楚放在那里,还能有假吗?你要怪,怪王大叔去!”
象奴?名字够奇怪的,大象的奴隶?
刘钬被窦芽菜训斥了一顿,灰溜溜地坐了下来,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窦芽菜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突然她捕捉到了某一个瞬间,大喊道。
“刘钬,别动。”
“何事?”刘钬被她的一惊一乍的声音吼得一哆嗦,茶溢出来了一点。
“别动,就维持现在的姿势,对,就这样别动!头,头再歪过来一点点。”窦芽菜放下手中的茶杯,让刘钬维持那一手拿茶杯放在唇边,一手抚摸着下巴的姿势,然后扬起手“啪”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刘钬没有任何防备,那一巴掌便生生打在了俊脸上,整个人怔住了,茶杯也翻了,弄湿了一身华服。
“你!你为何突然打我?”半晌,刘钬才回过神来,此时,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刚才你喝茶的样子像极了大叔,我便把你当做他,发泄了一番。现在,心里舒服多了。”窦芽菜抚顺了胸口所憋的一口闷气,顿觉舒服了一点,无辜者刘钬的俊脸,红的像是火烧云,他不是被打红的,是气红的。
“你!你真是疯了!竟然……”
“哎呀,你在那秦淮街被姑娘扇耳光还扇的少吗?上回我才见你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回来了。”
“那……那是爱抚,你现在是活生生的暴力。”
“你有意见?”
“打你你没意见?”
“有意见,找王大叔,你是受了他的连累,你应该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才是。”
“都说失婚的女子是魔鬼,我看你不是魔鬼,是恶魔,那象奴说不定比你好一千倍。”刘钬跺了跺脚,直呼倒霉,甩着袖子气冲冲离开了景阳宫。真是的,这六哥要娶别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着什么急呀?
刘钬走了之后,窦芽菜将自己摔在床铺上,眼睛盯着房间里刘皝的一件袍子。
这回,是真的了。她终于要像所有古代女子那样,二女侍一夫了吗?刘皝真的在感情上背叛了她。有人说天高皇帝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刘皝现在是天高老婆远,他硬生生又讨了一房。
大意了,大意了,大意失刘皝啊。
她和他是年少恋爱,她便一直将他视为最为信任的人,从来没有怀疑过他有一天会背叛她,因此也就忘了那句“天下乌鸦一般黑”的话。原以为,就算所有的男人都是黑乌鸦,刘皝也是只白鸽子。
可是现在,当这只白鸽子飞走的时候,她才惊觉,养了六年的,不是白鸽子,而是只潜伏地很好的黑乌鸦。
刘皝啊刘皝,你如此负我,就不怕我会报复,女人报复起来可是很可怕的。
窦芽菜转了个身,又思考起了另外一个选择题,如今,她是接受古代《女戒》的教导,以丈夫为天呢还是该拿出新时代女性的骄傲来,把他弄到床铺上,然后在他醒来之前醒过来,再在他的床头放下几两银子,然后留书一封,“你伺候的很好,这是本小姐给你的赏银,拿去花吧。”
突然觉得,这景阳宫无比荒凉起来,大概是触景生情吧,眼睛所及之处,都是刘皝昔日的身影。弃妇的日子,真的不好做啊。
她想起了刘皝写退位诏书时,说过的一句话:
“对朝廷中人就说,本王今天只愿与窦芽菜携手共度余生,可惜了她不能生子。”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情,窦芽菜想起了便觉得很感动,但如今……
想着想着,窦芽菜进入了梦乡……
“威武~~~~~~”两排压抑手拿木杖,敲击着地面。
“啪!”惊堂木一拍,立即安静了下来,一个面部如黑炭,头顶上还有一弯月亮之人头戴官帽,威严无比。
“呔,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一个衣衫褴褛,手中牵着个小男娃的妇人哆哆嗦嗦跪了下来,唉,古代就是这样的,民告官,民要先被痛打四十大板,此时这可怜的小妇人已经被痛打过了。
“大人,民妇秦香莲。”
“今日击鼓,有何冤情,快快说来。”
“大人,民妇今日,便是要告那陈世美。”
“陈世美乃当今公主的驸马,你,为何要告他?”
“大人有所不知,陈世美家境贫寒与民妇恩爱和谐,十年苦读后他进京赶考,中了状元,民妇久无陈世美音讯,便携子上京寻夫,终于见到了他,但他却不肯与民妇相认,民妇这才知道,原来他已被皇上招为驸马。”
“确有此事?当今驸马德行兼备,岂会是你所言的此种小人?”
“千真万确,民妇绝不敢欺瞒大人。不仅如此,陈世美还派韩琪半夜追杀民妇。韩琪不忍下手只好自尽以求义,但是民妇反被误为凶手入狱。在陈世美的授意下,民妇被发配边疆,半途中官差又要杀我,我才知又是陈世美授意的,这时幸为展昭展大侠所救。大人,可要给民妇做主啊。”
“朗朗乾坤,竟有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若被我包拯查明属实,我必定将他绳之以法送上断头台—台-台-台-”
“啊……”刘皝半夜从梦中惊醒,惊出了一声冷汗,梦的最后,当那黑脸将惊堂木一拍,那告状的民妇扭过脸来的时候,他看见那牵着孩子的竟然是窦芽菜。
“六爷,发生何事了?”**听闻动静,连忙走了进来,便见刘皝在擦着额头的汗。
“无碍,做了个噩梦。”
“哦,这梦大概真的很恶。”
刘皝睥睨了**一眼,**赶紧闭了嘴巴。
这边,窦芽菜的梦还在继续,那秦香莲后来被陈世美骗回驸马府,又以孩子相逼,逼她在休书上盖手印,窦芽菜的梦的结局和刘皝的梦的结局不同,窦芽菜梦里的秦香莲,被陈世美和公主活活气死了。
死的好惨啊,面目狰狞、七孔流血,惨不忍睹呢。
“啊……”窦芽菜看到,那笑得万分得意的陈世美,竟然是刘皝的相貌,惊醒之后,也是大汗淋漓。
“小泥巴,小泥巴……”
“二小姐、来了来了,怎么了?”
“笔墨伺候!”
“二小姐,这都三更半夜的,您要笔墨干什么呀。”
“别啰嗦,拿来就是了。”
“好好好,二小姐别急,马上就准备好。”
这一回,窦芽菜奋笔疾书一封,不,应该是奋笔疾画一幅,而后让小路子匆匆往景清宫刘钬那里送去,让他务必交到刘皝的手中。
“六王爷,宫里来信了。”
两日后,信果然到达了刘皝的手中,刘皝展开一看,只见一画上画的是,一个男子被按在地上,但他的头已经被砍伤,那砍他头的,是一个手拿大刀的细瘦女子,女子身旁有一个小孩子,还有一条跳起来要咬那已经落地的人头的大狼狗,狼狗和神情和细瘦女子的神情是一样的。
“你听过陈世美的故事吗?最后的结局,陈世美是死了吧。”
“死了,被包拯把脑袋砍了。”
“那秦香莲呢?”
“大概带了孩子回老家了吧。”
“赶紧回京,想办法让六王妃出宫一趟。”
他作为镇守边疆的王爷,没有皇帝的特许,是绝对不能返京的。
Sorry,昨天公布的QQ我写错了 o(╯□╰)o
我的QQ是979686352,名字是江小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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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第三个果子的处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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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里有个小果子悄悄长大了,其实,这究竟是个什么果子,谁也说不清楚。
秋天,是个硕果累累的季节,而这御花园中,各种能结果的树木都结了果子了,按说,这个小小的不知名的小果子也没什么特别的。
但,这确实不是个普通的果子,因为这是九公主出嫁前亲手种的,据说是她与榜眼晋晓岚情愫暗生的那一天,她悄悄种下的。她曾说等将来长了果子了,她就嫁给晋晓岚。但姑娘家的心思难测,爱情的力量也是巨大的,那晋晓岚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硬是让九公主在果子还没有长出来之前就下嫁了。
不过,九公主并没有忘记这个将来可能会长成果子的苗子,于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果子终于是长出来了。
九公主便兴冲冲跑到景阳宫,掀被子抠脚板把窦芽菜从chuang上挖起来,将睡眼惺忪的她一路扯到御花园,蹲在地上一起看那果子,那果子现在的颜色是青黄的,形状也很奇怪。
“六嫂,你看它的样子像什么?”
“像你家晋晓岚被挤扁了的脑袋。”窦芽菜又困又饿,思念着她的床,昨天一整晚都在想关于刘皝娶大象公主的事,下午想要睡个午觉,却被这爱折腾的九公主拽了来看一个奇奇怪怪毫不起眼的果子。
“六嫂,不许你说晓岚。”九公主娇嗔道,窦芽菜看着她新婚中的神情,恍然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你这果子又干又扁的,有什么好看的呀。”
“六嫂,你不觉得它和你很像吗?你为何用这么鄙夷的语气说它呀。”九公主白了窦芽菜一眼,继续用手挡住那果子。
“……”窦芽菜无语,只好和她并排蹲着,等着那青黄的果子变成金黄。“小泥巴,去搬两张凳子来,让我和九公主一块坐着。”
“是。”
凳子搬来了,于是窦芽菜和九公主从并排坐着改为并排蹲着,那太阳从皇宫的上空已经掉入了皇宫的后面,那天边的云霞此刻是紫色的,映照在景阳宫的琉璃瓦片上,格外漂亮,窦芽菜看着,觉得沉醉了。
在等待那果子变黄的间隙里,她开始进行着漫无边际的思考,说是思考,其实是天马行空的遐想,这也是她最近以来真实的生活状态。
窦芽菜在宫中的日子可以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从前她见到古代女子离了丈夫便愁眉不展、要死要活,活像那树枝上的一片枯叶,风儿一吹就要飘走似的,表面抱以同情,但心里总是要默默鄙视一番的。在她的字典里,女人便是要独立,没了男人应该活的更好更潇洒。
但此刻,她却体会到了那种没有男人在身边的苦闷感觉,到头来,窦芽菜的快乐还是要倚靠刘皝而存在的。
这是因为爱吗?她的脑子里突然闪现这个问题。
其实,她和刘皝在一起六年之久,她只知道他每天都会在她的身边出现,想看的时候便看的到,想揩帅哥油的时候也揩的到。
但是,似乎还从来没有时间和空间去想关于爱的问题。从前,她说过她是喜欢他的,他也说过喜欢她。但是,喜欢和爱,能够等同吗?
“六嫂,六嫂,快看,又一个结出来了耶,现在是两个了。”正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却听到九公主大叫起来。
窦芽菜低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在那已经有板栗大的小果子旁边又结出了一个小小果子,很小,豌豆般大小。
“从下午等到黄昏,又从黄昏等到日落,总算又有了个果子了,赶明儿果子大了,别忘了分我一个吃。”
“吃?”九公主瞪大眼睛看着窦芽菜,仿佛眼前的是个十恶不赦的侩子手,“六嫂,你怎么忍心吃呢?”
“……这……这果子不是用来吃……吃的么?”
“当然不是,这是我亲手种的,这个大一点的小果子是晓岚,这个刚刚长出来的小小果子就是我,我们依偎在一起,永远也不要分离。”恋爱中的少女眼中充满了快乐的光芒,再看看自己,唉,眼神暗淡无光,这大概就是新婚妇女和旧婚妇女之间的差别吧。
“那如果长出第三个小小小果子来呢,那不是有了第三者吗?还怎么紧紧依偎在一起?”窦芽菜说着现实的问题,打击了一下九公主的浪漫想法。
“六嫂!你真的很煞风景。我相信,我和晓岚之间是绝对不会有第三者的。”
“唉……”窦芽菜长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扫了一眼那两个紧紧相依的“歪瓜裂枣”,当初,她就是这么坚信刘皝不会让第三者进来的啊,结果呢……
“六嫂,帮我保密哦,千万别让别人知道,等两个果子都成熟了,我带晓岚来看!”
“好吧……”
“哼,若有第三个果子长出来,我就一把把它掐掉,然后扔到地上,狠狠踩几脚。”窦芽菜刚要站起来,便听到九公主那恶狠狠般的声音。她吓了一跳,这活泼端庄的九公主竟然也有这野蛮的一面,在宫中的女人里还真算个异数。
掐掉?扔掉?踩碎?用这种方法来面对情敌吗?
“不,还是让晓岚自己过来,亲自把那第三个果子摘掉,若是我自己动手,他心里却舍不得,那便什么意思也没有了。六嫂,你说我说对吗?”半晌,九公主又改了主意了。
窦芽菜抬头,看了她一眼,默默地问了一句:“你也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吗?怎么会有此种先进的想法?”
“什么?”九公主疑惑的表情证明了窦芽菜猜测的错误性。
“六嫂,你忘了,这些都是从前在太合殿读书魏师傅教我们女戒时,你偷偷给我们讲的啊。”
“我讲的?”
“正是,我现在对晋晓岚的方法完全是按照六嫂你当初教的。”
“有效吗?”
“效果很好。”
天边的云霞颜色变了又变,最后变成了灰黑,这表示,天已经黑了,时间由黄昏进入了夜晚。
“九公主,等了大半天了,第三个果子不会出来了,咱回吧,我饿了,你不饿吗?”窦芽菜揉了揉酸痛的屁股和酸痛的胳膊,还有酸痛的大腿,建议道。
“六嫂……你回头,看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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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她爱上刘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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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
“快回头啊……”
窦芽菜伸着懒腰,顺着九公主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此时,朦胧的月色下,刘皝就站在那,他穿着极为低调的衣裳,背着手,一言不发地站在离她两丈远的地方。
近两个月不见,他的脸上似乎多了几分沧桑,比先前也黑了两分,但是却更显男人味了,难怪,难怪去到哪里都会招蜂引蝶,看看他这样站在那里的样子,连她这个与他成亲了六年的人看着都有心中小鹿乱撞的感觉。
“六嫂,今日让你陪我看果子的主意,便是六哥出的,免得被三哥主意到,快过去吧。”九公主在一旁说道,窦芽菜看了眼她,这个丫头,敢情在这演了大半天的戏,台词都是准备好的吧。
“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明天我继续来看我的果子。”
九公主朝刘皝比了个手势,便默默离去了。
这里便只剩窦芽菜和刘皝了。
“大叔……你……真的是你吗?”窦芽菜半天才回过神来,既然扬起了笑容。
“是我……过来,抱抱……”他命令道。
刘皝张开双臂,等待窦芽菜像往常一般兴奋地跳过去然后抱个满怀,然后还在原地转上两圈。其实,这般原来在他看来多么幼稚的动作,都是窦芽菜要求他这么说的,说是超过一日不见,就要用这样的方式拥抱,以表示想念之情。
因为一度很害怕做这样幼稚的事情,他再怎么忙也不会超过一日和她见面,但是捣蛋的窦芽菜却常常故意躲起来,让他找到她的时候不得不张开双臂。
但这回,窦芽菜刚走了两步,兴奋的神情却敛了下来,撅着嘴,站在原地不动了,脸上有那委屈的意思。
“怎么了?画了一副恐吓画要我回来,说要杀了我,然后带着孩子远走高飞,现在见到大叔了又耍脾气?”
窦芽菜听着,但依然原地不动,也不开口讲一个字,眼睛盯着地上的鞋子。
“我好累,骑了四天四爷的马,一刻也没停过,来,抱抱。”他觉得从没像现在这样,渴望将她抱在怀里,但是,窦芽菜却一个转身跑了。
刘皝一愣,跟了上去。而窦芽菜一路回了景阳宫,刘皝边注意四周的动静,边躲闪着跟了进去。
“你到底怎么了?我是以受伤需静养,避不见客为由溜回来的。没有皇帝特许私自回宫,会杀头的”刘皝一进去,便看到窦芽菜趴在桌子上不理他,便走了过去,摸着她的头。
“你……你不是已经休了我么?”窦芽菜从这张凳子换到另一张凳子,闷闷的声音传来,话一出口,她的眼泪便流了出来,见了从天而降的他,现在才明白自己这段日子过的有多委屈。
“那……本王……是有苦衷的,再说不是两人都没有盖手印吗?”刘皝好声好气说道,也跟着她从一张凳子挪到另一张凳子。
“谁说的,我已经盖了,现在等你盖好就生效了。”窦芽菜从书桌上拿出那张刘皝亲笔写下的休书,指着她鲜红的手印,说道,“那是我咬破手指盖上去的,哼。”
“咬破手指!”刘皝一听,脸色变了,将窦芽菜一把拉进怀里,“咬了哪里?你这笨蛋!”
“你还骂我……呜呜呜……你自己写的休书,你还骂我……”窦芽菜觉得委屈坏了,搂着他的脖子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乖乖的,别哭,撕了,我撕了!”瞬间,那封休书便在刘皝掌中化为碎片。
“喂!你!你为何撕了?”
“不要了就撕了。”
当初写下休书,确实是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回京,刘琰所说的三年之期不过是个借口,即便用尽方法,他也不会让他回宫威胁自己了。而边疆条件艰苦,他对一切都觉得渺茫起来,就连和窦芽菜的关系,他都开始不确定了,所以,索性休书一封。
但现在看来,很多的事情不是一封休书所能结束的。
“那……那我的血,不是白流了吗?”
“小笨蛋。”看着她呆愣的样子,刘皝捏了捏她的鼻子。
“如果不是知道你会娶那只大象的奴隶,我会把你此刻的表情解读为心疼我,但我已经知道了,我便觉得你这表情为道貌岸然。”窦芽菜推开了他,走至一旁,背对着他。
就像九公主说的,现在两个原本亲密的果子旁边长出第三个了,今日要说清楚的便是如何将这第三个果子的事情解决好,若刘皝表现出想要二女侍一夫的意思,她会立马掉头走掉,她窦芽菜的男人若被别人碰了,她再也不会碰了。
“你在乱说些什么?”
“象奴有没有在你身上乱摸过?有没有乱亲过?有没有强迫你……”窦芽菜三堂会审,咄咄逼人。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本王担心你,便快马赶来,而你呢,见了本王一口茶也不端,尽说些疯话!”
刘煌看着她的疯样子,也气了。
“你还装,你不是要娶那个象奴吗?那求和协议上清清楚楚写着,你的印章也盖在上面了,现在皇帝也盖好了玉玺。你回来,可是叫我去那边疆去喝你的喜酒的?行,我去!不过我告诉你,这些年,你没给我多少财产,我也没多少银子给你们做贺礼!”
“你说什么?什么协议?什么娶象奴?到底谁是象奴?”刘煌一头雾水,开始发觉貌似有些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还装还装还装!你不如去演电影,跟梁朝伟PK好了!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你这么欺负我,你……你……呜呜呜呜……”窦芽菜说着,气的再度哭起来,还扑过去用她的粉拳在刘煌胸前一顿乱捶。
虽然告诉自己,当被一个男人抛弃时,要尽量做到优雅,做到毫不在乎,但是当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发现一切的道理都是苍白的,她根本优雅不起来。
糟了,她的问题有答案了,她是爱上刘煌而不仅仅是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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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哭二闹三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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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窦芽菜……”唤了两声,但她仍然大哭不止,刘皝看了看两旁,而后低下头去,双手捧着她的脸,吻住她的薄唇,让她的呜咽全数吞到了他的嘴巴里。
窦芽菜怔住了,他的这个吻带有惩罚的性质,弄得她的唇有点痛,下一刻她便用力推他,但是她小小的力气,怎么抵得住他的钳制呢,她狠了狠心,张嘴便咬住了他的舌头。注意,窦芽菜咬的是舌头,不是嘴唇。
刘皝因此感到一股剧烈的疼痛,松开了嘴巴,往后一退,但是那舌头本就被窦芽菜用利齿咬住了,这么一后退,等于是加剧了舌头和牙齿的摩擦。他痛呼一声,捂住了嘴巴,一股血腥的味道传来。
“啊!”窦芽菜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看到鲜红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手流了出来。
刘皝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窦芽菜一眼。
“我是疯了,才会冒死回来看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家伙。”说完,他捂住嘴巴转身便走,太痛了,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你给我站住,刘皝,你给我站住!”
在她的气还没有撒完的时候,他竟然敢走,窦芽菜决定,今日要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彻底做一回黄脸婆婆。
听到窦芽菜的喊声,刘皝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明天舌头肿了,他还如何开口说话。
“砰!”后脑勺又遭到袭击,刘皝往前踉跄的两步,伸手一摸,后脑勺上尽是些黏黏糊糊的恶心东西。
“你!这是什么东西!”
“泥巴,恶臭恶臭的黑泥巴!”窦芽菜左手叉腰,右手中的臭泥巴还剩下一点,此刻,正一滴一滴滴到地上。
“哼!”刘皝袖子一甩,转身又走,窦芽菜这家伙原来是个泼妇,竟演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女人变起来,真是可怕,两个月不见而已,那种可爱可爱的样子去哪里了,今日一回来就看她的脸色,虽然被贬去边疆,但好歹还是个六王爷吧,他忿忿不平地想到。
他是绝对不会回去哄她的,这个小泼妇!
“你……”窦芽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如此决绝,刚停止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默默蹲下,“他真的不要我了,呜呜呜……”
那肝肠寸断的哭声自然传到了刘皝的耳朵里,他的心软了软,但——
“刘皝!刘皝!你这混蛋!你给我回来!”
坚决不回!他的心又硬了硬。
“好,你不回来,我马上去上吊,等你醒悟过来的时候,就晚啦!”窦芽菜将手中的剩余的泥巴往前一扔,可惜了,这次因为气得直发抖,泥巴是扔出去了,但是没有扔到刘皝的身上,偏了。
好!我要让你抱着我冰冷的尸体,日夜哭泣!她转身便进了寝宫里。
哼,上吊,她还真说的出来,谁相信啊。她那么怕死,怎么可能上吊呢?不就是为了骗他回头吗?他不回,偏偏不回,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今天就是要杀一杀她的锐气,让她明白他才是天。
刘皝走着走着,却没有再听到那泼妇般歇斯底里的哭闹声,脚步不由自主慢了下来,慢……慢……最后停在了原地,斜着耳朵一听,还是没听见她的任何声音。
天啊,不会真的……
刘皝猛地转过身,窦芽菜原来站着撒泼的地方,只剩一滩形状不规则的黑泥,她的人影已经没了。
他急急忙忙跑回了宫里,窦芽菜,窦芽菜的叫个不停,但是,根本就没有听到窦芽菜的回声,他的额头开始冒出密密的汗。
推了推寝宫的门,但门被栓了。
“窦芽菜!”再喊了一声,依然没有听到她的回应,但是里面的蜡烛却熄灭到只剩下一束微弱微弱的光。
突然,门窗上,一个放大了的影像出现了,画面上的窦芽菜被吊了起来,头耷拉着,双脚下垂,那舌头还伸的老长老长。这是那束蜡烛光造成的效果,将窦芽菜上吊的画面,放大了无数倍印在窗户纸上。
刘皝见了,心中大惊,这丫头,真的上吊了,不是吓唬他,是真的上吊了。
“芽菜,我错了,是我错了,……”心里一着急,早将绝不回头的誓言抛之脑后了,长脚一伸,猛地一踢,那门砰的一声被他撞开了。
“窦芽菜……”推门进去,却见她手拿一张纸放在蜡烛光前面。
“你……怎么进来了……”窦芽菜悻悻地说。
原来窦芽菜用剪刀剪了一幅女人上吊的剪纸,利用反射成像的原理,借助烛光,将剪纸放大反射到门窗纸上,就像所见到过的那种皮影戏一般,刘煌刚才所见到的上吊女人就是这样导出来的。
“你过来……”刘煌暗自深呼吸一口,耐心地说道。
“干……干嘛……”窦芽菜被他平静的样子弄得有点心虚。
“过来吧,乖……”刘煌展露迷人的微笑,而窦芽菜鬼使神差地放下手中的剪纸走了过去。“剪纸啊?上吊啊?”王大叔貌似有点语无伦次了。
“大……大叔……啊!”窦芽菜正沉溺于刘煌迷人的笑意中时,却被他一把拖了过去,按在大腿上,扬起手来,啪啪啪打在她那没几两肉的屁股上。
“啊,好痛,住手,你说过不打我了的,好痛……”
但刘煌似乎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直到窦芽菜的叫声慢慢变小,直到沉声不再发出任何声音,才停了手。
将她扶起来,却只见她巴掌大的脸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刘煌的心又软了,他也突然意识到,怀里的女孩子比他小了许多,其实还是个孩子呢。
他叹了口气,将窦芽菜揽在怀中:“你说的求和协议中有娶象奴之事,这必然是个误会,没有这样的事。”
“是真的吗?”窦芽菜抬头,泪眼迷蒙,“可是,我明明看到有这么一条,你的印章也是真的。”
“是本王粗心了。”
“那现在怎么办?刘琰的玉玺盖了,等那协议一送到你手里,你就要完全按照上面所说的去做了。否则……”
【希望看到大家多一点留言,来提一提对《窦芽菜》故事发展的看法,但是请注意要是善意的哦,其实我的低迷与少数读者攻击性的留言也有关,不仅仅是窦芽菜,还有《沉香玉:弃妃难宠》,我现在留言都不会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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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小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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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皇帝治本王一个叛国罪,然后斩首示众,遗臭万年。”
刘琰等的便是名正言顺除去他的机会,如果他拒绝和象牙国公主的婚事,那反而如了他的意了。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窦芽菜通过刘皝方才那激烈中又参杂着几分温柔的表现,已经完全相信了他的无辜,回想一下,那六王爷娶象牙国公主一条,似乎确实写在一个很不起眼的位置,若不是仔细看,是发现不了。
“为今之计只能做些不合礼法之事了。”刘皝已经有了一个办法。
“不合礼法?那是什么?”
“本王自会解决,不必当心了。”刘皝像个MAN那样说道。
如今,只能采取这下下策了,只要不让那盖了他的印章又盖了皇帝玉玺的协议到达他的手中,那婚事便不算数了,只是,战要继续打罢了。
“究竟是什么办法,告诉我,让我心里有个底。”
窦芽菜不喜欢这被吊胃口的的感觉,仿佛一口肥肉就在猪八戒眼前,可是那孙猴子却将他捉弄来捉弄去,老也吃不到的那种。
“你再演一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啊,就告诉你。”刘皝抓住窦芽菜摸的他一身泥的手打趣道。
“大叔……不要取笑了,真是的。”
“怎么,好意思做不好意思承认?”
“好吧,我不问了,我充分相信你,大叔是最棒的。”
【“不,还是让晓岚自己过来,亲自把那第三个果子摘掉,若是我自己动手,他心里却舍不得,那便什么意思也没有了。六嫂,你说我说对吗?”】窦芽菜想起了她教过九公主,九公主又反过来教她的一番至理名言,便决定不再追问了。
当男人们说会解决好问题的时候,女人们最好选择全力相信他们,而不是一脸的怀疑,或者说,嘴上说相信了,又忍不住去干涉。
“本来想让你出宫见面,但怕你有危险,本王便冒险进宫,早知如此就不来了。”刘皝低头闻了闻身上的臭味说道。
“大叔……我刚才真的很泼妇吗?”
此刻不生刘皝的气了,窦芽菜便开始担心有关形象的问题,毕竟窦芽菜比较丑,加上那泼妇的样子,跟魔鬼的形象应该相差不大了。
“就是去出征打战,本王的衣裳也不会弄脏一点点。看看现在的狼狈样子:一身臭泥巴,舌头还被咬到出血,对于本王来说,你比那象牙国的象群还厉害一些。”
“你能忘记我刚才的样子吗?”此刻,窦芽菜多么希望王大叔的脑袋变成一个摄影机呀,她一按,之前不雅的画面可以通通删除。
“不能。”
“大叔,你听说过梦游吗?所谓的梦游,就是在睡着的情况下,做了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曾经有一个梦游者,梦游的时候打死了一个人,等他醒来,警察……官差来逮捕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种人,很可怜的。其实,刚才我也是在梦游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咦,大叔,你的嘴角怎么有血,噢,身上也有泥呢。”
“是吗?梦游的人可怜,那被打的人不是更可怜。”
“好像是哦。来,张开嘴巴,我帮你吹一吹。”窦芽菜嘟起小嘴,朝刘皝的舌头吹呀吹,“大叔,貌似短时间内不能舌吻了。”
“什么吻?”刘皝觉着此刻的喉咙有些干燥。
“舌吻,就是舌头舔舌头,我们以前常常做的那种,刚才在外边你也对我做了,感觉很舒服很享受。来,再张开一点吧,我帮你舔一舔那舌头上残余的血迹。”窦芽菜天生有张无邪的脸庞,但谁又想得到,那无邪脸庞下隐藏的却是一颗邪恶的女人心呢。
“窦……窦芽菜……你说话稍微含蓄些为好。”
“哦,好的。来继续舔。”
O(╯□╰)o
跟了这个男人六年多,她诱惑的功夫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六王爷貌似暂时还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因为她总是将手掌心的力度拿捏地很好。
比如以前,晚上睡觉的时候,若刘皝还在书桌上忙着,她便故意发出呓语,然后转个身让被子掉在地上,露出一小节腿,若不还过来,便露出一点香肩,再不过来她索性整个人滚到地上去,这时他便不得不起身抱她上榻了,等他一抱起她,她就搂住他的脖子,猴急地脱他衣服,狂热的舌吻,让他根本就没有招架的余地。
此刻,虽然不至狂热,但那有一下没一下的挑逗,也让六王爷卸下了一本正经的面具。
“唔……”刘皝只觉得舌头一阵酥麻,窦芽菜的小粉舌在他的舌头上扫过,让他有种奇异的感觉。
“舒服吗?”她舔了一阵,抬起头,关切地问道。
“还……还可以。”
“还痛吗?”她殷切的关怀目光又深了一点。
“好……好多了。”
“那就好,那不用舔了。”火点燃了之后,她便紧急刹车。
“等等!”刘皝阻止她欲离去的步伐,“好像,又有点痛了。”
这晚,在窦芽菜恶意地挑逗之下,刘皝又冒着舌头会烂掉的危险,与她在景阳宫里激战到天明还意犹未尽,直到窦芽菜大呼不行了,让我休息一会吧,他才停了下来。
“对了,怀孕之事,是真是假?”刘皝被晴欲冲昏的脑袋尚存一丝清醒,挣扎着从窦芽菜的胸前抬起头来。
“大叔若希望是真的那便是假的,大叔若希望是假的那便是真的。大叔,你希望是真的还是假的?”
“此事可大可小,你不是不知道。说实话!”
“大叔的在种子那么差,我哪能怀孕啊。”
“你……你的意思是本王不行?”刘皝挑眉问道。
“也……还可以啦,昨晚表现有进步。”
“去叫个太医来再检查一遍,然后宣布是太医误诊,就说东西吃多了,是肠胃引发的气胀。”
“这样好吗?”传了个把月的怀孕,然后结果是气胀,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你骗我回宫的目的已经达到,还有什么不好的。”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大叔……人家也只是想见你啊,莫名其妙把人休了,还说要娶别人。”窦芽菜撅嘴。
“依本王之间,刘琰早已看穿你的把戏,现在他不理你,由着你去,等你明确提出要出宫或者提出让本王回宫时,他便让你下不了台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先把这个谎圆过去。”
————
窦芽菜在宫中一番折腾,竟然真的让刘皝不远千里从边疆赶了回来。很久以后,回想当初,她依然为自己的魅力陶醉不已,她也相信自己是个世界上最牛逼的瘦子。
据说,后来有的野史,有好事者将王妃窦芽菜塑造成了一个会要发妖术的女子,说六王爷被她下了蛊,只有吸取她身上的精华他才能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咳,所谓吸取身上的精华,跟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那个有些关系。
民间还成立了一个王妃窦芽菜支持团,于是窦芽菜在古代也有了粉丝团了,据说,该粉丝团的成员,都是些糟糠之妻或者细瘦丑陋嫁不出去的女子,她们一辈子将王妃窦芽菜视为精神领袖。
刘皝此次回宫主要解决了两个问题,第一,将有关迎娶象牙国公主象奴的事情弄清楚了,将窦芽菜妒妇的脸孔撕了下来;第二,耐心叮嘱窦芽菜在宫中切不可轻举妄动,更不要主动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之后在宫中就以吃喝睡度日。
而窦芽菜此次主要做了两件事:第一,将六王爷刘皝的舌头咬破了,第二天天明离去之时,他讲话已经开始大舌头了;第二,将六王爷刘皝的衣服弄了满身臭泥巴,当时,他就是穿着那恶心的衣服离去的。
而他们两个共同一起完成的一件事便是男女在一起爱做的那些事儿。
刘皝出宫后,便直奔与刘钬约好的地方见面,一见他狼狈的样子,刘钬大惊,不明就里地问道:
“六哥,可是糟了埋伏?”
“……嗯,蒙面出宫之时被当成了刺客。”
“什么?”刘皝的舌头肿了,说起话来便有了大舌头的感觉,刘钬侧耳听了,但是听得不是很清楚,便再一次问道。
此刻,他很是关心他六哥的安危。
“总之是被当刺客了。”
“哦。”宫中都是些什么侍卫,竟然用泥巴来攻击人,不过还好,这样不会伤了人,看来,刘琰还不打算真正出手啊。
“八弟,日后你多看着点窦芽菜,每日除了吃喝睡三事,不允许她再折腾什么。”
“六哥,你放心,我会的。”
“嗯,我再办完一件事就回了。”
刘皝跨上马,欲离去。
“六哥、今日宫中传闻,刘琰……有意让窦芽菜为后。”
“王妃窦芽菜她成不了皇后窦芽菜。”
说完,刘皝策马而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六年前刘琰将窦芽菜掳走,便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的事情。
“驾……”
皇帝的御书房中,刘琰勃然大怒,将书案之上的东西全数拂落在地,跪在下方的霍将军等人战战兢兢不敢抬起头来。
“与象牙国的求和协议竟然在送往边疆的途中被抢!这是什么荒谬的事情,你们几个给朕说清楚!”
“回皇上,微臣几个护送协议回六王爷处,谁曾想半路遇到了一个蒙面人,该人武艺高强,臣等均不是他的对手,原以为是打劫的山贼,谁知他的目标竟是那求和协议。臣等大意了,请皇上治罪!”
“那人有何特点?”
“该人身上……似有一股烂泥的恶臭。”
烂泥的恶臭?
“是。”
“霍爱卿,带封朕的亲笔信给象奴公主。”
“皇上……”皇帝的太监总管云公公走近他的身边,窃窃私语了几句。只见刘琰脸上暴怒的神情慢慢退去,继而换上了一副让人见了不寒而栗的笑容。
“你们退下吧,听说六王妃身体不适,朕去瞧瞧。”刘煌,你似乎太小瞧朕了,既然你如此戏弄本王,那本王就真的要出手了,你在你的边疆讨象奴,朕在宫中就让窦芽菜做朕的皇后。
皇城上空一阵惊雷响起,天空变乌云密布,暴风雨似乎真的要来了。
刘琰出现在景阳宫的时候,窦芽菜正躺在塌上,太医给她诊脉,见到她的到来,众人都吓了一跳,本来微眯着眼睛的窦芽菜也睁大了眼睛。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窦芽菜给皇上请安。”
“芽菜,起来,不必多礼。”刘琰上前将窦芽菜扶了起来。
“太医,芽菜的身体如何?”皇帝在臣子和奴才们面前没有称呼六王爷的王妃为六王妃,反而亲昵地称其“芽菜”,就是六王爷本人,都很少这样称呼,总是连名带姓地喊。
“回……回皇上……”
“太医,朕很可怕吗?不然为何说话如此哆嗦?”
“奴才不敢。六王妃的身体没有大恙,只是吃坏了肚子有些气胀,上回奴才误认为是有了身孕……”
“哦?没有身孕,只是气胀?”
“是。”太医吓得浑身直哆嗦,这皇帝总散发着一种令人恐惧的阴郁,真不知何人才能见到他真实的一面啊。
“朕的太医院里竟然有此等庸医?拖下去,斩了。”风轻云淡地便决定了一个人是性命。
“皇上饶命啊皇上,奴才……”
窦芽菜一见,忙跪了下去,”皇上,太医只是误诊,并没有恶意,看在他年事已高的份上,饶了他吧。”
“饶了?可是他误诊的可是我的小芽菜的身体,怎么能轻易饶了呢?”刘琰说这些暧昧的话,听起来却又真诚无比。
不管了,先救了人再说。
“皇上,虽然如此,但弟媳的身体并无影响,还是饶了他吧。”
刘琰看了看窦芽菜,再看了看太医,慢慢地说到:
“朕今日看在芽菜的面子上,暂且饶了你,日后若再有此事,定斩不饶。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便都退了下去,景阳宫中只剩窦芽菜和刘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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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朕的皇后,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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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半晌,窦芽菜决定事先打破一下尴尬滴气氛。
“不知皇上驾到,所为何事?”
刘琰弯腰,用大拇指和食指捡拾起一点点地上已经干了的泥,走至窦芽菜面前,慵懒地看了看手中的干泥,一双阴沉的眼睛漫不经心地盯着她。
“刘皝昨晚回宫了。”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窦芽菜一惊,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刘琰,从这点看,刘琰确实更像先帝,对一切都了然于心,却从不轻易点破,但在最关键的时候将人一军,给人以致命的打击。
“皇上亲手训练的耳滴子果然厉害。”
刘琰没有说话,伸手一带,窦芽菜便被他捞到了怀中,二人紧密贴合在一起,他温热的气息缠绕着窦芽菜的脸庞上。措手不及的窦芽菜一颗脆弱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芽菜,当朕的皇后,和朕一起,君临天下。”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传入她的耳中。
什么?当皇后?窦芽菜大惊,刘琰迟迟不立后,难道是为了让她来做皇后吗?难怪玉贵妃见到她,说话总是有股酸溜溜的味道,先前还以为她是因为没当成皇后,患了抑郁症,看谁谁不顺眼呢。
可是,刘琰难道也要做一个大逆不道的皇帝吗?
“请皇上自重。”窦芽菜使劲挣脱,但刘琰却越抱越紧,最后,他低下头去强吻他,窦芽菜的头来回摇晃,不让他碰到她的唇,那雨点般密集和疯狂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和脖子上。
“放开,放开我……不要。”
“芽菜……”
“啪!”挣开刘琰的怀抱,一个耳光狠狠落在他的脸上。
“你!你竟敢打朕!?”还从未被人甩过耳光,刘琰扬起手,但见窦芽菜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他又缓缓将手放了下来。“当朕的皇后,有什么不好,从此,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朕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谢皇上厚爱,只是,窦芽菜乃六王爷王妃,皇上若想成为千古明君,不要强迫弟媳为好,免得落个遗臭万年的下场。”
“朕不在乎。”
“皇,乃上天,光明之意,‘因给予万物生机谓之皇’;帝者,生物之主,兴益之宗,‘因其生育之功谓之帝’。这个道理,皇上不会不清楚吧。”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皇为上,帝为下,皇帝意指天地,而皇帝一词则是告诉人们,天地是万物之主!朕可以主导一切!”
“心呢,心也能主导吗?”
“……只要你留在朕的身边,你的心总有一天会到朕的心里来。”
“……我并非什么倾国倾城的风流角色,皇上何苦……何苦执念。”
“朕只需一句话,天下美人都可归于朕的后宫。但朕真正想要拥有的,只有窦芽菜。”
“皇上……”
“刘皝的心在十五岁之前是云罗的,但朕的心却从未给过任何人。”
“那是因为皇上永远只爱自己。”
“在没对你动心之前,朕也是这么想的。”
“可窦芽菜却只能是王妃窦芽菜,而不是皇后窦芽菜。”
“是吗?若刘皝忘了你,和别人成亲了呢?你还这么斩钉截铁地拒绝朕吗?”
“不会的。”
“好!若刘皝美人在怀、与他人养儿育女你依然能这么说,那么朕就下旨让刘皝回宫,并准许皇太后踏出永宁宫。”
刘琰说完,甩袖离去。一个可怜的太监上前举灯,却被他一脚踢到好远。
“从明日起,朕会多派一些人来服侍你。
看着刘琰远去的背影,窦芽菜用手摸着刚才被他碰过的地方,若有所思起来:
本来假装怀孕了,那么刘皝就有了回宫的理由了,但结果计划夭折了。
第二个办法就是假死;
第三个办法是瘫痪;
第四个办法是失忆;
但是不管哪个办法,刘皝的回宫都是短暂的,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她出宫去,且永远不用再回来,那么她究竟该怎么出宫去呢?
刘皝埋伏在半路,将求和协议拿到手之后,果然看到了娶象牙公主的条例,然后将协议烧毁了,当然,这也意味着与象牙国的战争重新开始。但是这一次,象牙国准备充分,再交战的时候,就没那么容易被打败了。
象牙国是个万物有灵,崇拜自然,祀奉祖先的国家,象牙国人对一些巨形或奇形的自然物,往往认为是一种灵性的体现,因而对其顶礼膜拜,以酒肉祭供。同时,象牙国人还进行巫术活动,所谓巫术是指企图借助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对某些人、事物施加影响或给予控制的方术。主要的巫术活动有过阴、占卜、神明裁判、祭鬼还有蛊术等。
因为在象牙国评定一个人的威望便是看他(她)巫术的功力,除了象牙国国王,巫术最厉害的,就是公主象奴了,而象奴公主擅长的是那最古老、神秘、恐怖的放蛊巫术,而所谓蛊是一种以毒虫作祟害人的巫术。
在象牙国,关于蛊,流传着以下说法: “以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取百虫入翁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
蛊的种类很多,其中以金蚕蛊最为厉害,是选用蛇、蜈蚣等十二种毒虫,埋于十字路口,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取出存于香炉中,金蚕蛊便成了。
象奴公主可以通过意念的控制,让她所养的金蚕蛊爬入人的食物或水中,化成透明的一小滴液体,不知不觉进入人体内。而等那蛊一进入人的体内,她只需念动咒语,那人的意念便能被她控制,而控制时间超过九九八十一天还未被发现的话,那个人的记忆便会永远散失,而她可以在那人记忆空白的时候在他(她)脑海中重塑一个记忆。
此时,象奴穿着火红的衣裳,梳着两条又粗又黑的麻花辫子,一直垂到腰际,头上戴着各种象牙做成的头饰,手中叮叮当当挂了许多饰物,赤着一双脚,对着一个香炉练她的金蚕蛊,那脚上也挂着好几个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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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朝朝暮暮,但在芽菜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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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等候的侍女见她停了下来,连忙准备好帕子替她擦汗。
“卓玛,我父亲和大臣们说了些什么?”
“奴婢听豪格大人说,那大刘的六王爷没签求和协议,战,恐怕还得继续打。”
“没签协议?要再打?金银财宝和本公主一并送上,他都不签?”
“也据说原本签了,后来因为王爷在那皇城里的王妃不同意,便将协议作废了?”卓玛将听来的消息一一道与象奴。
王妃?象奴脑海里的中叮地敲了一下,他原来已经有女人了。
“那个王妃是个什么厉害的角色,十分美艳吗?还是会打战?哼,本公主见了定要和她比试一番,谁赢了,那个漂亮的男人就归谁。”
“奴婢不知,除了大刘皇城皇宫里的人,还没有人见过她。”
“她很丑么?不然刘皝打战为什么不把她带在身边?还是因为她怕死,像其他那些女汉一样人只懂躲在房子里绣花弹琴?一点忙也帮不上,若我做了他的女人,一定帮他赢得天下。”
“这个……既然是汉人,大概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子吧,说不定,公主您拿只虫子出来,她就会吓得哇哇大哭呢,一定比不上我们象奴公主的。”
“哼,好极了,刘皝既然不签,那本公主就迫不及待要和他打上一场了,让他看看本公主我和他的小女人王妃,谁更美丽谁更厉害。”象奴踌躇满志地说道,她对自己的美艳向来很有信心,多少象奴国勇士愿意拜倒在她的裙下她。
象奴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日刘皝完美的面庞和器宇轩昂的气质。他坐在马上指挥千军万马作战的时候,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神,让人着迷。还有那近乎完美的身材,若脱了战袍在河中沐浴,所有女子的心都会遗落在他身上的。
哼,她一定要用自己的聪明和智慧,以及上乘的武功,将那优秀的男人打倒在地,然后将他抢回来做驸马,一辈子捆在身边。让那汉人王妃躲在角落里哭泣吧,懦弱的女人不配拥有那么完美的男人。
“公主这是要去哪里?”
见象奴擦了擦汗,连鞋子也不穿就拿过她的鞭子,风风火火直接跑了出去,侍女卓玛急急忙忙跟了出去,问道。
“本公主现在就要去训练象群,明日一战要让那个男人见识见识我象奴的厉害。卓玛,他们汉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巾帼不让须眉’,哦,还有,‘女中豪杰’,我便是那巾帼和豪杰。”象奴回过身,仰起头骄傲地说道,身上的饰物发出清脆的声音。
“公主慢点,大王刚见完了大臣们,现在等着要见您呢,是特地差卓玛过来请公主的。训练象群,恐怕得晚点了。”
“父王也真是的,专拣人家忙碌的时候召见。”
象奴撅着嘴,踢着脚,十分不乐意地去见她的父王——象牙国国王象山,象山最疼爱的儿女就是公主象奴。
“象奴,一个女孩子家,怎么总喜欢舞刀弄枪的,还打着赤脚到处爬,将来我象牙国里的勇士哪个娶你哟。”象山听到侍卫的通报,从地图中抬起头来,一眼便看到象奴豪放不羁地站在眼前,漫不经心地玩着胸前的长发的样子,便感觉头痛不已。
象奴听了,不屑地哼道:“我们象牙国的男子,哪里有勇士,个个都是脓包。我才不稀罕!”
“谁都不稀罕?那你是打定主意一辈子跟在父王身边,当个老姑娘咯?”
“不,女儿已经有了稀罕的人了。”
“哦?谁这么厉害,竟然能虏获本王女儿的芳心,本王一定要好好看看他。”
“父王,这个人是谁,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我告诉你的时候,你要派军队把他抓回来,和我成亲。”
“唉哟哟,若真有这么倒霉的人,父亲将王位传给他都乐意。”
“父亲!”象奴不依的跺脚,看着真有种泼辣可爱的野蛮劲,那露出肚脐的衣服,又平添了几分野性,是那种男人会为之疯狂的类型。
“对了,那大刘王朝的皇帝刘琰派使者送来了一封信,说是给你。”
“给我?两军交战,皇帝写信给敌国公主?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刘皝的军营当中,他正与**等几位将军部署作战计划。
“象牙国的象高约两米多,重达六七千斤。耳大如扇,四肢粗如圆柱,如此庞大的躯体,战马见了就会害怕,还未上前便开始躁动,导致士兵们根本无法正常作战。
而象鼻长几与体长相等,呈圆筒状,伸屈自如;鼻孔开口在末端,鼻尖有指状突起,能拣拾细物,象鼻子一甩,人被甩到好远,轻则断胳膊断腿,重则死亡。象奴便是利用象的这些特点来对付我们的。”
“王爷分析的极是,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屡战屡败的。”
“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他们的象群失去战斗力呢?”**摸着下巴,喃喃说道。
“不,不是失去战斗力,而是通过某种方法,让象群突然转为去对付他们象牙国人。”
“王爷有何高见?”
“还未想到万全之策。”
刘皝只皱着眉,思索着,若是窦芽菜在这里,兴许她能想到好办法呢。她若知道他此时的想法,又会说“大叔,记得啊,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聪明的女人啊。”
呵呵……
“王爷发笑,可是想到了好计策?”左将军杨棨问道。
“咳……本王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我们再研究一边明日的计划吧。”
蜡烛灯下,刘皝正经端坐,坐在上座指点江山。
不知不觉夜深了,众人才陆续离去。
刘皝揉了揉太阳穴,伸展了一下肢体,脱了衣裳准备上塌就寝,却发现衣服内一个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弯腰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一个粉红色的肚兜,翻过来一看,肚兜上还写着一行字:
“两情久长时
不在朝朝暮暮
但在芽菜胸处”
将那肚兜放在鼻尖处,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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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守空闺的日子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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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景阳宫。
“二小姐,快出来看看,皇上派了许多人来还赏赐了一屋子的东西,都放不下了。”
这日窦芽菜正躺在榻上假寐,小泥巴便匆匆跑了进来,让窦芽菜差点从榻上掉了下来。
“什么事呀,这么惊慌失措的。”随着小泥巴走到宫门外一看,连她也惊呆了,整个景阳宫的大厅里摆满了金银珠宝、丝绸玉器,还有各种各样的玩意儿,简直可以说是琳琅满目,五花八门又五光十色。
“奴才们给王妃请安,王妃吉祥。”
八个宫女和四个太监齐齐跪了下来,恭请王妃窦芽菜金安。
“你们……你们来干嘛?”
“回六王妃的话,奴才们是皇上派过来的。皇上说王妃在宫里太闷了特别让我们来给王妃解解闷,逗逗乐子。”
这十二个奴才奉了刘琰的命令,有的专门负责做好吃的给她吃,有的负责专门讲笑话逗她笑,有的负责给她搜集民间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总是刘琰似乎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但窦芽菜依然觉得,人虽多了,可依然冷清,刘琰说是派多点人来伺候,实际上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的吧,所以,她并没有因此而多么开心起来。
御花园的桃花又开了,那千娇百媚的花儿也吸引了景阳宫里的王妃窦芽菜,趁着阳光正好,小泥巴将她从那摇摇椅上拽了起来,和其他宫人一切,陪着窦芽菜到御花园来来赏赏桃花,她记得每次开桃花的时候,他们二小姐都喜欢来看。
六年多了,每当看到这宫里的桃花开的时候,窦芽菜便会想起王家卫的电影《东邪西毒》里关于盲剑客桃花的一段话:每年的春天,乡下的桃花都会开得很灿烂,我想在我失明之前,再去看一次,可惜盘川已经用完了。听说你专门替别人解决麻烦,可以帮我吗?
在这个电影里面,桃花有可能是花,也有可能是剑客心中忘不了的一个女人。
桃花粉红粉红的,灿烂灿烂的。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林梢鸟在叫
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窦芽菜手抚桃花,轻轻的吟诵着,现代席慕容的那首《梦里花落知多少》,一股忧愁的情绪涌上心头。
独守空闺的日子不好过,每日独自睡觉,独自吃饭,独自吟诗、独自作对,每日定时独自对着墙壁自言自语一番。也许是空闲的时间太多了,窦芽菜的心头有时候也会去想一个问题——
为什么刘皝不把她带走呢?仅仅是因为皇帝曾经下令谁也不准随行吗?还是因为对于刘皝来说,窦芽菜并不是必不可少的?如果真的爱,应该是不顾一切的吧。
到得御花园桃树丛中心的时候,窦芽菜才发现,爱花之人不止她一个,后宫里的妃子们来了许多。她们都穿着考究的服饰,化着精致的妆容,受伤身上头上佩戴着各种首饰,争奇斗艳,以玉贵妃锦玉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半径约一米的圆,大家在一块说说家常,尝尝糕点,喝喝小茶。
从前的人,娱乐活动太少了,赏花应该算是宫里的女人较为常见的娱乐方式了,即赏了花又聊了天,还能听到不少八卦,同时也有了炫耀的机会——
“你们看,我这簪子如何,是皇上前些日子赏赐的。”
“呵呵,皇上赏赐的东西果然不一样啊,看我这镯子,也是皇上赏的,你们瞧瞧,和这玉佩哪个更好一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比着谁更受宠,谁得到的赏赐更多。
窦芽菜见了,原本欲转身离去,但想想,若这样做,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一般,于是略微权衡了一下之后,她继续在花间走动。
“哎哟,瞧瞧,咱们的六王妃来了。”一个妃子不经意间看到窦芽菜过来了,立即提高了音量,不无讽刺地说道,她的声音成功地让所有人的目光围绕在了窦芽菜的身上。
“咱们玉姐姐在宫中行走,才有一两个宫人在身边呢,六王妃倒是气派,身边跟着七八个宫人。”居心叵测的女人说着挑拨人心的话。
“那是因为六王爷不在宫里,六王妃觉得寂寞,才多带些人好引起男人们的注意嘛,否则凭她那个丑瘦的样子,谁会注意到呢。”
呵,那些自以为修养良好的女人,却不知道自己在说这些刻薄的话时仪态有多么的丑陋。
窦芽菜深呼吸了一口,大大方方走进这个圆。
“窦芽菜给给为嫂嫂请安。”
“请安?哼,咱们可不敢当呀。”
“唉,咱们六王爷也真真是命途多舛,被贬去边疆不算,一个王妃还不能生孩子,原本以为怀孕了吧,结果是气胀。”
一席话引来众人哂笑。
窦芽菜无所谓地笑了笑,而后淡淡说道,“韵贵人这么替我们家六爷打抱不平,可是在责怪皇上将我们六爷派到边疆保家卫国?看来我们六爷在宫里的人缘可真好,下回写信把韵贵人对六爷的牵挂写上,不过,这从宫里大大方方寄给六爷的信,据说皇上都会过目的。”
“你……”窦芽菜一席话,惊出那个叫韵贵人的一身冷汗,其他人呆住了,对于皇帝和六王爷的事情大家都心里有数,此番,韵贵人为了打击窦芽菜而说出的这一番话可谓犯了大忌。
“各位妹妹快别说了,今日风光无限好,我们何不抱着轻松惬意的心情来赏花呢。六王妃,你也坐下吧。”锦玉识大体地开口,方才还叽叽喳喳,挑眉毛斜眼睛的几个人一听到这话,立即就安静了下来。
原本以为,宫中传闻皇帝有意宠爱六王妃,最生气的就该是玉贵妃了,众人才故意点燃一把火,看鹬蚌相争,然后得渔翁之利的,但不曾想,似乎玉贵妃一点也没将流言放在心上,反而对窦芽菜彬彬有礼。而窦芽菜明白,玉贵妃这么做为自己赢得了不少的人心。
“六王妃,六爷不在宫中,平日都做些什么呀。”锦玉摘了朵桃花,将花瓣儿摘下来,放入茶杯中,花瓣儿伴着清露将香气一块融入了茶水里。
“每日三件事,用膳、读书、睡觉。”
“听说皇上赏了不少东西给你,还专门调遣了一批人陪你开心。六王妃,若由着皇上这么做,怕是会遭后世之人闲话呀。”锦玉用指甲弹了弹那漂浮在茶水上的花。
“是有这么回事。玉贵妃说得对,是该管管皇上,不过,我是六王妃,没有立场管。所以,还请玉贵妃多多劝劝皇上,各位嫂嫂们多花点心思,把皇上的脚步给栓牢靠了。”
窦芽菜的话让锦玉颇觉尴尬,便转移了话题。
“以后若有时间多到我宫中走动走动,一个人也怪闷的。来,这是桃花瓣儿清茶,女人喝了能养颜调节内体,六王妃试试看吧。”
“这个能美容养颜?”OH,这就是现代所说的什么古代宫廷秘方之类的吧,窦芽菜端起桃花瓣儿茶,饮了一口,果然满口芳香,因为是刚采摘的花瓣儿,还透着一股子清新味儿,窦芽菜不禁感慨锦玉的心灵手巧了。回想自己,进宫六年,似乎没学什么东西,吃的都是些老本啊。
“当然,若六王妃想学,我可以教你,明日就可来我的宫中。”
窦芽菜听了,微征了片刻,而后说道:
“谢谢玉贵妃。”
喝着茶,看着眼前的笑容,她的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但一下子却又说不出哪里怪异。
一群人正热热闹闹说着,刘琰下了朝,从另一边走了来,见众人赏花,且窦芽菜也在中间,便挥手示意跟着的太监宫女们停下,独自一人朝那桃花树丛中走去。
“哎呀,皇上来了,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不必拘礼。”刘琰走至中间坐下,“芽菜,有闲情赏花呀?”
“皇上与各位嫂子共同赏花吧,窦芽菜告退了。”窦芽菜起了身,不待刘琰应许便离开了。
锦玉看着刘琰看窦芽菜背影的目光,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
大刘王朝与象牙国的战火再次燃起,象奴亲自率领两万大军,以百头大象为先锋,与刘皝的大军对抗。
鼓声高扬,浩浩荡荡的士兵们和象群冲了过来,一时之间,哀嚎声、喊打喊杀声四起,庞大的象群像一座山压了过来,很快刘皝这边的人就被象群踩死了不少,众将士即便有过人的武艺和施展不开。
象奴意气风发地骑在最高大健壮的大象背上,身着英姿飒爽的战袍,一手持长鞭一手叉腰:
“刘皝,你们那弱小的马匹怎能和本公主的大象比,若不想全军覆没,就快快投降。如此的话,本公主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
风吹来过,她的身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那红色的头巾与长辫子缠绕在一起,眉心的一点赤色痣,平添了不少风情,在一个满是男人的世界颇有一番特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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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也有被欺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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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刘皝这边不少将军和士兵也被象奴的豪气和冶艳怔住了,大刘王朝的女人们都是婉约派,偶见这赤着小脚豪放派,还真是让人觉得酥到了骨子里。
哼,今日就让那个让她着迷的男人看看她象奴的厉害。
刘皝沉声坐于战马上,看着骄傲扬起头的象奴,心中突然扬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仿佛有谁在他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王爷,现在该如何是好?王爷……王爷……”
“何事?”**喊了两声,刘皝才回过神来,目光也才才从象奴的身上收了回来。
“王爷,咱们已经损兵折将,接下来该如何打?”**看着刘皝,觉得有些奇怪,跟在他身边这么些年,第一次看到他凝视了除六王妃之外的女人,难道,不近女色的六王爷也被象奴不一样的风情吸引你了么?
“用箭攻!瞄准象的眼睛。”
“是!弓箭手准备,专攻大象眼睛。射!”
**扬起旗子,手一挥,那箭像雨一样,密集地飞了出去,顿时,象群开始混乱起来,还有的扬起双蹄,将背上的人摔了下来。
象奴大惊。
“不要惊慌,撤、撤!”
被射伤已经的大象在战场上狂奔起来,此时,象牙国的军队一片混乱,哀嚎声一片。
“拿弓来。”
刘皝伸出手,**将弓和箭呈上。
他拉开弓,瞄准那正在指挥的象奴,手一松,箭直直射了出去。
“公主小心,有箭,快弯腰。”
但是已经迟了,那箭已经狠狠射了出去,正中象奴胸前。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身子一歪,便从象背上掉了下来。
眼看象奴受了重伤,象群又受了惊吓,刘皝的将士们立即重拾了士气,骑马持银枪追杀,象奴忍着剧痛,咬紧牙关,将射在胸前的箭狠心砍断了,单手与人搏斗,虽然依然勇猛,但毕竟受了重伤,渐渐地不敌了,她单膝跪在地上,喃喃自语般说了句什么。
“象奴,本将军今日要娶你向上人头!献给王爷!”杨棨的刀高高扬起,朝她的脖子砍去。
“住手!”只听到一声喝令,一个浑身白袍子的人从空中飞起,伸手一带,将受伤的象奴拉了起来,单手抱在怀里,重新飞回那象背之上,象奴微笑着看着出手相救的男人,闭上眼睛尽情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真的好安心,原来他的身体里发出的味道这么好闻。
“六王爷?!”**大惊,那突然飞身而起,然后将象奴救起的人,正是他们的主帅六王爷刘皝,而其他正在打打杀杀的将士见了,也愣愣地停下了。
“今日一战,到此为止,明日再战,班师回营!”
刘皝下令,而后从象背上飞身而下。
“收兵!”
“王爷,今日打的那象奴落荒而逃,真真是爽快,哈哈哈……”杨棨豪气地说道。
“对呀,六王爷果然领兵有方,只是末将不明白,杨将军明明可以将那泼辣公主的头砍了,六王爷为何出手相救呢?”张锋不解地问道。
“今日辛苦各位了,都下去好好歇息吧。”刘皝看了看象奴留在他身上的血迹,说道。
“是,末将告退。”
众人心中带着疑惑告退了,刘皝走到床边,将塞在枕头下的粉红色肚兜拿了出来,和衣躺下,拿在手里看着,但他的脑海里所浮现的,却是今日象奴受伤时的情景。
————
赏花后的第二日,锦玉果然差人来请窦芽菜过去学习制作桃花瓣儿茶了,窦芽菜想了想,发觉没什么好借口去推脱,便随前来的宫女去了。
进去的时候,玉贵妃正拿着一个玉净瓶,将从荷叶上采集而来露珠一点一滴倒进净瓶里,真是个生活精致的古代女人。
“六王妃,来了?”
“嗯,是啊。玉贵妃,真是耐心呢。”
“我将这清晨的露珠采集在一块,用净瓶装着,等皇上过来的时候烧开了,泡茶给他喝,皇上最爱的就是这露珠泡龙井了。”说道刘琰,锦玉的脸上有一丝满足的笑容。
“玉贵妃,你想要做皇后吗?”看着她尽心尽意的样子,窦芽菜脱口问道。
“窦芽菜,休要乱言。如今,你知道皇上对你的心意,可是来讽刺我的?”
“玉贵妃误会了,我并无此意,我只知自己是六王爷的王妃。”
“是吗?恐怕皇上不这么想,这历史上皇帝娶弟媳的例子并不是没有。如果,你真对这皇后的位子没有兴趣,那么为什么不将皇上拒之一千里之外呢?相反,你还接受他对你的心意。”说着,锦玉开始激动了起来,手中的露出在荷叶上滚来滚去,最后顺着晃动的力量还掉了下来。
“一个女人要赢得男人的心,不是找另外的女人来发泄,而是直接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下功夫。”窦芽菜决定传授一两招,但似乎,玉贵妃并不买账,也许不是买账,而是没有听懂。
“你这是讽刺我无论做什么都得不到皇上的心,是不是,是不是?”
锦玉上前,伸手揪住窦芽菜的衣裳。
“玉贵妃,请放手!”唉,窦芽菜想起了莎士比亚的经典名言,——“女人,你的名字是弱者。”
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女人总是喜欢为难女人,而不是找那罪魁祸首的男人算账,世间多少的恩恩怨怨,都是因为男人的不专情而引起的啊,但是那受了伤害的女人却只拼了命找另外一个找说法,与她为敌。
“放手?哼,我放了你,你会放了我吗?”
锦玉失去了理智,她长着指甲的手掐住了窦芽菜的脖子,另外的太监宫女见状,忙关了宫门,纷纷过来帮忙,对着窦芽菜又掐又踢。
窦芽菜措手不及,被推倒在地,原本是会跆拳道的,但是那几个太监也不是省油的灯,加上锦玉早有准备,专门叫了会拳脚功夫的人动手,窦芽菜的拳脚根本就施不开。
“皇上……咳咳……皇上来了,玉贵妃,皇上来了!”
窦芽菜急中生智喊了起来,锦玉吓了一跳,松了手,其他的人听了也都怔住了,而窦芽菜趁机爬了起来,朝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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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经流到皇帝的榻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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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锦玉这才知道上当了,忙和众人追了过去,窦芽菜突然转身,一个回旋踢,一脚踢在了锦玉的肩膀上,娇弱的美人儿何时受过这样的的冲击,顿时就软软地晕了过去。
“哼!以为我窦芽菜目前独守空闺就想欺负我,还早一百年呢!我大叔若知道了,你们通通别想跑!还有,锦玉,你的男人不爱你你应该去找他的麻烦,而不是我!”
“啊!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晕倒了,快快,快抓住她。”锦玉的贴身宫女将锦玉扶了起来,命令其他人不要让窦芽菜跑了,皇上若知道了此事,必定要追究,但知道是玉贵妃先动的手的话,那……
“谁敢过来!你们几个奴才瞎了狗眼了,竟然敢对本王妃动手,通通都不想活了吧。”窦芽菜厉喝道,“别忘了,皇上意属本王妃做皇后,本王妃一个不高兴要是依了皇上,你们就等着掉脑袋吧,到时候玉贵妃自身难保,你们以为你们还会有靠山吗?”
几个人听了窦芽菜的话,都吓住了,停下了追逐的脚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六王妃,饶命啊,奴才们也是为了活命,不得不听主子的差遣。”一个太监腿脚一软跪了下去,连连磕响头。
“给本王妃把门打开!”
“是是是……”几个人手忙脚乱将门打开了。
门一打开,窦芽菜便捂着肚子气喘吁吁跑了出来,一出来才发现,自己的手上脸上脖子上都有被掐伤的痕迹,整个身体也疼痛不已,看着那些青青紫紫的一块一块,她的眼泪便不由自主掉了下来。
“大叔……大叔……”窦芽菜慢慢蹲了下来,突然,她觉得好委屈,觉得好痛好伤心,她的身边没有大叔了,有人欺负她的时候不会有人来保护她了,所有的事情都得她自己一个人面对。
“呜呜呜……好痛……”眼泪越掉越凶,最后索性呜呜地哭了起来,哭的好不伤心,让人听了有肝肠寸断的感觉。窦芽菜,其实真的还只能算一个孩子呢,十六岁的年龄,本该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但是如今,却独自一人面对宫里不友善的目光和不怀好意的流言,以及像锦玉这般存心的算计。
“芽菜,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
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窦芽菜回头一个,泪眼朦胧中,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蹲在她的面前,脸上充满了关切和心疼。
“大叔……有人欺负我……”窦芽菜哭的越凶了,将头埋入来人的怀中,双手揽住他的脖子。
“谁?谁欺负我的小芽菜了?”
“他们,他们好多人打我一个人……”
“乖,没事了,不哭,不哭。”刘琰将窦芽菜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像哄一个孩子一样哄着她,这才发现她头发凌乱,手上有被掐伤的痕迹,又青又紫的,确实是被人动手打过。
“云德海!去查一下是谁做的!朕要摘了那人的脑袋!”忍着心里的怒意,小声却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怕声音太大了,吓到了像只小鹿般哭泣的人。
“是!皇上,您看这里离玉贵妃的宫最近呢。”
“锦玉?”刘琰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沉,让人看了不寒而栗,但他的手依然紧抱着惊慌的窦芽菜。
“是的。”
“去看看!”
“奴才遵命。”
刘琰站了起来,将窦芽菜打横抱起,让她的头紧贴着他的胸膛,高大的他将瘦弱的她抱在怀中,就像宠溺孩子的父亲抱着她的女儿。
“呀,皇上,六王妃……六王妃流血了。”
刘琰心里一惊,低头一看,果然,窦芽菜躺过的地方有一滩血,在看看怀中的人,那血丝正顺着她的腿留下来,他的龙袍上也沾到了血迹。
“快,传太医到朕的寝宫来!”
“皇上,女人的血是不祥的,让老奴来抱王妃吧,不要污了皇上的龙威。”云德海伸出手要接过窦芽菜。女人的血不能沾到身上,否则会惹来晦气,会带来不祥,这是大刘王朝的习俗。
“滚开!”刘琰狠狠瞪了云德海一眼,转身将窦芽菜抱着,匆匆往自己的寝宫走去,一边走一边看着她皱眉哭泣的脸。
他的胸口,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紧紧的,似乎被什么攥紧在手中。
这,就是所谓心疼的感觉吗?
他从未为任何女人心疼过,这么多年,凭着出众的相貌和显赫的权位,女人们莫不是趋之若鹜。如今当了皇帝,更不用说的了,就像他自己形容的那样,若朕愿意,天下美女都要到朕的后宫里来,等着朕临幸。
皇帝刘琰的寝宫里,窦芽菜躺在龙榻上,四周围了一圈太医,仔细地为窦芽菜检查每一处,而刘琰焦急地等在一旁。
“太医,如何?”
几个太医商量了一番,最后派了个人出来答话。
“启奏皇上,王妃身上的伤乃外力所致,从伤痕的特征来看,是有人动手打的,臣等仔细检查了,并没有内伤,开一些跌打的药涂在伤处就可以了。”
“没有内伤?那流血是怎么回事?”刘琰问道。
几个太医互看了一眼,战战兢兢不知该如何作答。
“快说!朕没有耐心!”刘琰厉喝道。
“回……回皇上,六王妃流血属……属正常现象……”
“正常现象?都流血了怎会是正常现象?朕的宫里都是些庸医么?”刘琰看着窦芽菜痛苦地皱眉、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怒从中来。
见了众太医犹疑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样子,太监总管云德海上前,贴在刘琰耳边轻声说道:
“皇上,那血……乃女子每月必来的葵水,并非内伤所致,而王妃此刻疼痛不已,除了外伤,就是葵水来时,伴随的疼痛罢了,所以方才奴才才说让奴才来抱王妃。”
“……咳……原来如此……那就好……”刘琰极不自然的隐去了脸上原本的怒气,淡定地说道,云德海吃了一惊,他可从来没见过皇上的脸上出现过现在这种有些羞赧的表情啊,看来,周大人说得对,红颜祸水红颜祸水,不是红颜的,依然可以成为祸水。
“是的,皇上不必太过忧心。”许是皇上见的女人太多了,王妃窦芽菜这样的就像是山珍海味中的一盆野菜吧,看着新鲜。
“你们都退下,云德海你随太医去拿药。”
“是。”
众人退了下去,刘琰慢慢走进龙床,坐了下来,突然轻笑出声,葵水?还流到了他的身上?
他伸出手,抚摸着窦芽菜略显苍白的脸,脸上有细密的汗珠,也有一块被掐过的痕迹。
刘琰平静地看着她纯真的孩子气的脸庞,恍然间觉得自己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时候,他的心也仿若明镜,没有任何杂质。
只不过,命运的车轮推着他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不由自主跨进一个又一个漩涡,一直到了今天。
“窦芽菜,留在朕的身边,让朕永远保有你的纯真和干净。”刘琰弯下腰去,在窦芽菜额前印上一吻,喃喃地说道。
“大叔……”窦芽菜皱着眉醒了过来。
“……你醒了,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说出来,朕让太医帮你瞧瞧。”
“皇上?”窦芽菜看到刘琰坐在她的身边,疑惑地揉了揉眼睛,“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你蹲在地上喊痛,朕就将你……朕就命人将你抱进了朕的寝宫。”
“皇上的寝宫?我要回景阳宫去。”窦芽菜大惊,掀开被子就要下来。
“不要动,你刚醒来,需要休息!”刘琰按住窦芽菜的身子,让她不能起来,窦芽菜感到裙子上一片湿,偷偷伸手摸了一下,湿黏黏的,天啊,她来例假了,而且可以肯定的是,现在已经把皇帝的龙床弄脏了。
天雷滚滚啊,月经流到皇帝的榻上去了。
“皇上,请您出去一下,让景阳宫的小泥巴进来一下就可以了。”
“芽菜,你一个人住在景阳宫里,不怕吗?”
“我……我不做坏事,所以不怕鬼敲门啊,哈哈。”她尴尬地打着哈哈。
“你时时想着要逃出宫,逃开三哥,是吗?”刘琰见她躲闪的眼光,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咄咄逼人地问道。
“……皇上,若你心里真有我,就让我离开。爱一个人,就要放她自由,不是么?”既然他问了,那么她就趁机将话说明了吧。
“爱一个人就放他自由?哈哈……狗屁,爱一个人就应该把她留在身边,为她做一切,每天都能看见她,看着她哭,看着她笑,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看花开花败,若人都不在身边了何谈有爱呢,再多的爱都是空谈。”
“皇上?”
“刘皝说过爱你吗?刘皝如果爱你,为什么不用尽一切办法把你带走,而是将你留在这深似海的宫中,芽菜,如果是我,我一定不惜违抗皇命,也要将你留在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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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睡的不是觉,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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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从未说过他爱她。
窦芽菜不得不承认,刘琰这一番言辞激烈的话确实说到了她的心里。这些天她一直在思考的一个问题就是大叔怎么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宫中,他难道不知道皇帝对她有非分的想法吗?
从前,就算她跟刘琰多说一句话他都会吃醋,可如今,却独留她一人,面对他留下的烂摊子。而自从返回了边疆,他连一封信一幅画都没有了。难道,他不像她一样想念他,渴望知道他的一切事情吗?
放在以前,若一国之君表示要泡她,她一定会洋洋得意一番,然后郑重其事、一本正经地说一句,没想到啊,一颗豆芽也会发出花的光彩来。但如今,她却感觉如此无力……
“怎么?没有话说了?被朕说中了心思,是不是?”
“皇上,我真的要回景阳宫了,今日,谢谢您出手相救。”不顾弄脏了人家的龙床,窦芽菜逃也似地跳下床,带着疼痛落荒而逃。
突然之间发现,真正让她心慌意乱的不是她流血的尴尬,而是刘琰最后所说的一番话,因为,她居然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地方,刘琰一击即中,说中了她所有的心事。
“云德海,将煎好的药送到景阳宫去,派重兵暗中监视,不准六王妃踏出皇宫一步。”
“是……皇上,奴才让人将这床被换一换。”看着六王妃留下的“痕迹”,云德海说道。
“不用了,你下去,朕要一个人静一静。”
刘琰背过身,再次留给人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
窦芽菜从皇帝寝宫跑了出来以后,整个人有些恍惚,她突然之间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她一点也不确定自己在刘皝心目中的位置。
下一步该怎么选择,留在皇宫还是出宫找刘皝?若留在皇宫,她要面对的诸如今日锦玉之类的事必定层出不穷;出宫吗?可是此刻,原本想要出宫找大叔、与他一起骑马打战的心也变得不坚定起来。
她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回了景阳宫,把自己抛在榻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二小姐,你生病了,额头好烫,我去找太医来。”
“不,不要去,我不要打针也不要吃药。”窦芽菜伸出手,拽住小泥巴的手,“你在身边陪着我,好吗?”
窦芽菜生病了,她知道,自己此刻的症状叫做“逃避”。
她在爱情里变成了一颗蔫豆芽。
小泥巴在榻前守了整整一天一夜,无论好言好语或恶声恶气,她都不理,她不想吃饭不想喝水只想睡觉。唉,小泥巴这古代小丫鬟怎么会知道,窦芽菜睡的不是觉,是满满的委屈呀。
后宫大院里,皇帝的所有妃嫔都跪在地上,刘琰坐着,手捧一碗茶汤,用碗盖一下一下地掠着茶汤的表面,每发出一次声音,众人的心都跟着心惊肉跳一番。刘琰对待后宫妃嫔的态度向来很疏离,在他看来,女人的好处在于温暖他的床。当然,因为一时的兴趣,偶尔会表现出宠爱某个人,但是,他绝对不会迷恋,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妃嫔没有人敢恃宠而骄,也没有恃宠而骄的机会。
“玉贵妃,上前来。”良久,放下茶杯,刘琰淡淡地开口。
“臣妾遵命。”锦玉走了几步,跪在刘琰面前。
“啪……”狠狠的一个巴掌打在脸上,锦玉只觉得天旋地转,被打倒在地之后,又急忙端端正正跪好,等着下一个巴掌。
而其他的妃嫔,已经吓得花容失色树容失态,纷纷回想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会让皇上发火的事情,生怕被殃及鱼池。皇帝是练武之人,这一巴掌下去,该有多疼啊。
“啪……”又是一巴掌,刘琰没有半分的怜香惜玉,也没有对眼前这个被她打到嘴角出血、双颊红肿的女人有半点手软的意思。
“在朕的后宫里,竟然发生了这等勾心斗角之事。玉贵妃,你身为众妃嫔之首,以身犯险,该当何罪。”
“臣妾知罪,请皇上责罚……”在刘琰的威严之下,锦玉连一句辩解的话也不能讲,只能认错,同时,她也真正明白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在这九五之尊的男人眼里一文不值,不,不仅仅是她,是所有女子的心意他都视为粪土。
可悲吗?似乎,做刘琰的女人本身就是一个悲剧,因为他从来不会把心停留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朕看在几个孩子的份上,估念你这些年来贤良淑德、相夫教子,朕不罚你。但你要上景阳宫向窦芽菜请罪。”
“臣妾……谢皇上。”不会惩罚?在众多面前掌掴她全部的自尊和骄傲不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么?让她向窦芽菜去请罪不就是最大的羞辱了么?从此,她玉贵妃在后宫还有什么立足之处?原以为在睿清宫默默爱他这么多年,三王爷做了皇帝,她做三王妃的总算能扬眉吐气了。谁曾想,却因为得罪了王妃窦芽菜,她这做贵妃的还要纡尊降贵。
“你们都听着,朕的宠爱,给你你不能拒绝,朕不愿给的时候你不能争,不能抢。否则……冷宫便是你们最后的归宿。”
“是,臣妾知道了。”
“都散了吧……”刘琰挥了挥手,众人抱着一颗灾难过后般忐忑的心离去了,唯有锦玉,依然颓废地坐在地上。
“为何还不退下?”刘琰见了,不悦地问道。
“皇上,臣妾只问您一句话,这么些年,你没有一分一秒爱过臣妾吗?即便,在臣妾跟您拜堂大婚的那一刻,也没有爱上过吗?您的心里,任何女人都只是工具吗?”
刘琰淡淡睥睨了她一眼——
“你想知道什么?”
“臣妾明白该怎么做了,臣妾告退。”锦玉退下。
既然你永远不可能爱上我,那么皇上,让我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人吧。
而这日,景阳宫来了个不速之客求见王妃窦芽菜,这人便是从尚书大人被刘琰降为图书管理员的纳兰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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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对别人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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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话说,这小子自从因六王爷退位一事做了图书管理员后就低调地如同藏书阁里的一本书了。与他同朝为官的晋晓岚娶了九公主,做了驸马,而黎寻欢因为当初将前途押在三王爷身上而平步青云。
反观这状元郎,反而是混的最差的一个。难道成绩好,也是一种错吗?
看见纳兰瑾,窦芽菜便想起当初二人在街上相遇的情景,他唤她一声姑娘,她唤他一声公子时的青涩。因着这文雅的一个称呼,她便心花怒放了许久,但最后因为命运的安排,她却与那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六王爷成了亲。
而如今的玉面书生纳兰瑾,已经敛去了年少时的那份轻狂和不羁,如今成熟了,再也没有拿着献给王妃窦芽菜的情诗胆大包天地和六王爷抢人的冲动和激情了。
大概两人同时想起了一些共同的往事,气氛似乎有些些尴尬。
“王妃,近来似乎憔悴了不少。”看着她更显消瘦的脸,纳兰瑾有礼地问道。
“谢谢纳兰大人的关心。”
“应该的。”
“唉,我们这景阳宫啊,好久没有过男人了。”窦芽菜感叹地说了声,虽然有些搞笑,但却透着无奈。
喝茶的纳兰瑾差点将茶喷了出来,呵呵一笑,而后说道,“王妃还是一样的爱开玩笑。”
“本王妃开的不是玩笑,小路子他们又不是男人,自从刘煌走了,景阳宫等于是没有男人了。”窦芽菜叹了口气,她发现,怨妇的一大特点便是间歇性不自觉的叹气行为。
“纳兰大人,从前喜欢过我是吗?”
话一出口窦芽菜自己吓了一跳,寂寞的女人真的是狼啊,她难道在失意的驱使下不由自主地将挑逗的魔掌伸向了老情人了么?
“王……王妃为何突然提及此事?”纳兰瑾的书生脸红了,慌忙喝了一口茶,以掩饰内心的不安。
“呵呵,纳兰大人切莫误会,本王妃只是……只是……”
“只是想念六王爷了吧。王妃,辛苦你了。”
“呃……这个……”
“王妃若要出宫,纳兰倒有一计,可利用玉贵妃,听说今日因为王妃,皇上当着众人的面掌掴玉贵妃,便责令其登门向王妃道歉,我想玉贵妃还要暗中加害,王妃不如将计就计。”
“如今,对于是否出宫追随六王爷,我已经有些犹豫了。纳兰大人的归宿便是薄田几分,草屋一间,屋前有花,屋后有菜,而我,对于未来却感到迷茫了。”对于利用反间计出宫的事情,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现在她不确定自己是否需要这么做了。
“纳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宫中确实不宜久居,皇上想要立六王妃为后的事情若真成了,将来皇上、六王爷和王妃你都会被后世之人耻笑。”
“你说的没有错,只是,我不想做一厢情愿的事情。”
“王妃……”
“好了,不说这个了。纳兰大人,如今在藏书阁做事,屈就了。”
“还好,我已经看开了,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能记得玉面书生纳兰瑾的恐怕已不多了吧。”
“我看未必,纳兰大人的诗词造诣颇高,将来必定流传千古,听说刚出了一本《纳兰集》,我前些天还让宫人找一本来收藏呢。”
“王妃见笑了。今日,我来便是要送一本诗集给王妃的。”纳兰瑾从袖口中拿出一本蓝色封面的书籍递与窦芽菜,窦芽菜接过,细细翻阅起来。
“不见笑不见笑,我对诗词歌赋也是颇有造诣的,若后人知道你的名字,你一定胜过李杜二人。”
她决定,回到现代后要查一查关于纳兰瑾的资料,虽然说大刘王朝是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但是纳兰瑾的诗词比之李白杜甫不相上下。她相信依然可以找到蛛丝马迹,而且到时候穿越回去的时候,将《纳兰集》也带上,这样的话,也许现代的初中高中课本上会出现纳兰瑾的名字呢。
奇怪,这些日子怎么老是想些穿越回去的问题呢?
“王妃,今日纳兰前来其实是辞行的。”
“辞行?”
“是,纳兰已经决定辞官,回归田园,从此不问庙堂之事。” 纳兰瑾的脸上有些仕途不顺官场失意的意思,窦芽菜便想到了李白、杜甫、苏东坡等文人墨客,放在现代研究的话,纳兰瑾也能算在他们中了,满有一腔报国的热情,却碰不到真正赏识他们的君主。
“纳兰大人,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依我之见,你即便处在江湖,依然会思庙堂之事,因为你的抱负还没有实现。”
“王妃果然敏锐,只是没有识我之伯乐,何谈报复,如今,很多原来的儒生都遭到了皇上的打压,更别言有何仕途可言了。”
“纳兰大人的意思是?”她敏感的察觉,纳兰瑾不光为辞行而来。
“实不相瞒,一些儒生暗中组成了‘反三复六’组织,他们希望六王妃能出来主持,暗中培植六王爷的力量,有遭一日,便可将现在的皇上赶下皇位,重新拥戴六爷。”
“我何德何能去领导天下儒生呢?”偶买噶,只听说过反清复明的组织,还没听过有“反三复六”的。
“以六王妃的智慧和胆量,担任领导人已经错错有余了。”原来纳兰瑾辞行是假,前来说服她做领导是真,看来,这个反三复六的组织筹备已经到位了,现在还差个大家都信服的领导人。
“我想问一句,那么纳兰大人为何要辞官呢?为何不做这个组织的首领?这也是实现你抱负的途径不是么?”
“纳兰瑾其实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在这混乱的朝代,只想明哲保身。抱负的事情,还是交给其他人吧。”纳兰瑾说着话的时候闪烁不定,窦芽菜便明白过来,纳兰瑾归园田居是假,在宫外培植儒生势力是真了。
“咳……纳兰大人,喝茶喝茶……”
如今这景阳宫里怕是到处都是刘琰的耳滴子,若纳兰瑾的一些话传到刘琰的耳朵里,他怕是走不出这皇宫了。纳兰瑾听了窦芽菜的咳嗽,也明白过来时怎么回事,便不再做声了。
看来,皇位的风波,还没有过去,无论刘琰怎么加强控制,仍然没有办法控制人的心,而刘煌做不做皇帝似乎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他不做皇帝便毁了很多人的抱负和仕途,可是,若他做了皇帝,不也毁了另外一批人的抱负和仕途吗?
后来,纳兰瑾离去了,窦芽菜以自己是一介弱质女流为由暂时拒绝了做“反三复六”组织的领导者。应窦芽菜的要求,纳兰瑾在她准备收藏的《纳兰集》上签了个名,还按了个手印,窦芽菜说这就是我们是朋友的证明啊。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脑海中便浮现纳兰瑾在青山露水之间劳作,在茅屋木床之间作诗的情景。那是一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美景,多么感人的画面呀,她倒希望纳兰瑾真的不过问朝廷的事,从此选择隐居了。
【2】
而纳兰瑾离去不久,刘钬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不好了,六哥出事了!”
“什么事?”
“前方刚刚传来的消息,六哥他……被俘虏了。”
“被俘虏?”
“是的,六哥被象奴国的公主俘虏。”
窦芽菜只觉得太阳穴被针刺了一下,茶杯从手中滑落,哐啷打碎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是人被俘虏还是心被俘虏?”
“窦芽菜……”
“说啊!”
“是人被俘虏,至今没有回营,但是……但是据说,双方战争的时候,象奴曾被射伤,是……是六哥出手相救了。”刘钬吞吞吐吐将实情禀报。
“怎么救的?用什么救?”窦芽菜攥紧拳头,两国交战,主帅竟然去救敌国公主。
“上前……将她抱起,然后……宣布撤军。”刘钬说完,忐忑地看着她。
窦芽菜听了,后退两步。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
刘煌真的叛变了,背叛她了。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回宫了一次也没有把她带走,为什么这么久连一封信一幅画也没有了。原来,他对别人动心了,他对象奴公主动心了。
他骗了她,他说她不知道那求和协议里有六王爷娶象牙国公主象奴为妻一条,现在看来,他明明就知道,只不过为了骗她,才故意那么说的,他的演技太好了,竟然把她这个自持为“来自现代的古代恋爱高手”骗了个转,亏她还洋洋得意地认为自己的魅力大。
现在,他是不是把她偷偷塞在他衣服里的肚兜扔到地上去了。而她,还像个傻瓜似的在这宫里为他担心,因为他而承受别人的羞辱和殴打。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窦芽菜,不要哭了……”见到她流泪,刘钬有些不知所措,“现在……现在该怎么办呢?”
“你不用担心他,他甘心被俘,象奴会照顾他的。”窦芽菜擦干了眼泪,说道。
——
【问:窦芽菜该怎么办呢?欢迎留言发表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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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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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打算想办法出宫去一探究竟吗?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刘钬谆谆善诱道。
“什么误会?没有误会!这个混蛋烂鸭蛋就是变心了。”
“窦芽菜,不要被醋酸的失去判断力啊,依你的个性不应该这么自暴自弃,而是主动争取呀。”
“要我去争男人?办不到!”哼!
遭遇背叛的心不会变得更加卑微。
“窦芽菜,不要嘴硬了行不?现在你应该像一个将军一样带领你的将士去收复失地才对,你不是自诩为世界上最聪明的女人么,难道愿意败得这么不明不白?”刘钬见缝插针、投其所好地劝导。
相处时间久了,刘钬已经了解了窦芽菜一些基本的性格特征,大多时候她是一只冲锋陷阵的赤兔马,但少些时候她是一只缩头缩尾的小乌龟,而做小乌龟的原因则是因为心气儿太高了,不愿屈就。
有时候他会想,一个弃女,女人家所应该拥有的柔美丽质贤惠通通都没有,她的心气儿为什么就那么高呢?
“将军带领士兵收复失地?”窦芽菜脑子里灵光闪现,将军带领士兵收复失地和正牌夫人带领情夫收复失地哪个更帅一点呢?
“是啊,六哥是个极品男人,你或许可以考虑出兵。”
“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我可不能败得不明不白,连敌人都没看见就举白旗可不是现代女人的性格。”
“那就对了啊!所以,想办法出宫去,拯救六哥于火海。”
“不,我要把他推入更深的火海,他若变不成孙悟空的火眼金金,就变成一缕灰尘。”
“意思是,你准备出山了?”
“确实是准备出山了!另外,听说纳兰瑾辞官归于田园了,本王妃决定带着个军师一同去边疆找我的王大叔,小王大叔,日后你可要一个人在皇宫啦。”
好的,刘煌,亲爱的我的王大叔,本豆芽本来立志做个古代女子为你变成望夫女,把景阳宫门口那块石头变成望夫石,连《望夫诗》我都想好了,可是你却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天理不容啊。
现在你和那象奴既然逼我出山,那我就要让你们看看我神童的威力。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窦芽菜携情人从军,你等着,你们都给本豆芽好好等着。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姐在古代注定要成为一个传说!
窦芽菜的熊熊斗志此刻便像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了。
虽然不知道六哥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形,但看着窦芽菜满眼放光的样子,刘钬只觉得头顶冒出一股冷气。
“问题是,应该怎么出宫呢?”
“纳兰瑾现在大概刚走出宫门,你差人将他喊回来,就说六王妃说有些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
“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把纳兰瑾拉进来?”
“咳……我一个人出宫找人你放心吗?总得有个人跟着吧,你是王爷,没有皇帝的调令你除了京城哪里也不能去。你看,纳兰瑾辞了官不归朝廷管了,我带着他上路,前后左右都有个照应不是吗?”窦芽菜没有将要利用反三复六组织的打算告诉刘钬,此回,她真的要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说的也是。”刘钬找不到窦芽菜的漏洞,点头称是。
“快去,把纳兰瑾喊来。”
于是纳兰瑾在遭到窦芽菜拒绝做反三复六组织的领军者,而惆怅万分地跨出宫门的时候,又接到六王妃请喝茶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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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夫计划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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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宫。
窦芽菜正襟危坐,此番,她已经有了人生第一个最明确的目标——要与六王爷离婚,同时,也有了一个号称宏伟的计划,当未来的某一天,她和刘煌在大街上相遇,她一定昂首挺胸走过去,绝不回头,任何背叛爱情的人都不配得到第二次机会。
“咳……纳兰瑾,本王妃思前想后,想后思前了一番,决定接受你之前的提议。”
纳兰瑾一听,欣喜地说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先帝弥留之际,曾耳提面命,要我辅助六王爷。如今,我实在不忍心看着我的夫君流亡边疆,因此决定要拯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这样,也不枉先帝的托付。”
“六王妃果然是个奇女子。”
“接下来,有两件事情要做,第一、出宫,因为皇帝的‘耳滴子’无处不在,呆在宫里限制太大,我也不可能和反三复六的义士们见面;第二、重回丐帮做帮主,光靠几个儒生不可能反得了刘琰,而丐帮是最好的辅助机构。”
“丐帮?为何反三复六要借助丐帮之力量?纳兰愚钝,还请六王妃赐教。”
“我曾经看过一篇政论文章,题目叫做《贞观政要•;论政体》,其中说到,‘君,舟也;人,水也。水能栽舟,亦能覆舟。’意思是君主如船,百姓如水,水既能使船安稳地航行,也能使船沉没。刘琰登基以来,实行的高压政策,苛捐赋税很重,百姓们苦不堪言,据说,近来不少难民涌入了京城。因此我们可以利用百姓这水推翻刘琰这舟。但在做这个事之前,必须有个舆论的影响,让大部分的人统一思想。而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又是信息传递最迅速快捷的帮派,我们可以充分利用这一点。”
像纳兰瑾之类的书生大多都信服圣贤书上所说的道理了,窦芽菜便投其所好,引经据典一番。就像现代人讲话,你若在话里加一个牛顿说过、爱因斯坦说过,保管别人更相信一些。
而窦芽菜慷慨激昂说着这一番话的时候,便觉得自己是一个卫道士,在冠冕堂皇理由的掩护下做着一些利己的勾当,她心中暗暗祈祷希望上帝原谅她的阴谋诡计。不过,同时她又安慰自己说,所谓国事家事天下事,没有家哪有国呢,如果六王爷的家庭问题都没有处理好,怎么可能和刘琰分庭抗礼,夺取江山呢。
“王妃说的极是啊,据说在王妃之后的几任帮主都是资质平平,难当大任,至今为止很多人依然想念小黄豆帮主在位时的辉煌。”
“既然如此,即刻去操办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玉面书生纳兰瑾非常高兴地出宫了,他与窦芽菜越好,十天后在城隍庙后面的小山上会和,然后再商议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这一回,窦芽菜脑海中浮现的不再是纳兰瑾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情景,而是最后他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舍生取义杀身成仁的场景。
窦芽菜决定借助玉贵妃的力量让自己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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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春天的梦,女主角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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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疆之处,一场硝烟弥漫的大战落下了帷幕。衣裳褴褛的将士们在清理着仍弥漫着战争硝烟的战场,受伤的士兵被一个一个找到然后抬走,但偌大的战场却是肃穆无声,偶尔的声音还是受伤士兵疼痛的叫唤声,整个战场呈现出一种萧条而又忙碌的景象。
**、杨棨、张锋三人分别率领小分队在战后的战场上寻找刘煌的踪迹,但是,连续寻找了三日,仍然无果。
“赵将军,依你之见,六爷是不是可能牺牲了?”杨棨沉不住气了,收兵之时,唯独不见主帅的踪影,而象奴国的人又将战场用火烧了一遍,他觉得六王爷恨可能是中了箭倒在地上,然后被大火烧死了。
“不可能,六爷的武功如此高强,你我三人都能全身而退,何况是他呢?”
“赵将军言之有理,杨将军,我看我们再继续找吧,而且要将六王爷失踪的消息封锁,以免乱了军心,尤其不能让象牙国的人知道,否则他们便会趁人之危。”右将军张锋在一旁说道。
“张将军说的对,我们一面封锁消息,一面派可靠的人继续寻找六爷的下落,直到找到为止。”
敕 勒 川 , 阴 山 下 。
天 似 穹 庐 , 笼 盖 四 野 。
天 苍 苍 , 野 茫 茫 ,
风 吹 草 低 见 牛 羊 。
辽阔的山川在阴山脚下。天空像一座巨大的帐篷,笼盖了整个原野。苍天辽远空旷,草原一望无际,微风吹倒了牧草,露出了藏在草中的牛羊。
刘煌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驰骋在宽阔这样的大草原上,马前坐着一个妙龄的女子,他伸手将女子抱在怀里,两人一起在马上笑着,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响彻了整个草原,听到的人便感到非常的愉悦。
“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自由自在,没有任何的拘束,你喜欢吗?”刘煌在驰骋的大白马上高声的喊着,心里所有的负担都丢下了,快乐地快要飞起来了。
没有听到女子的回答,刘煌让马停了下来,扶着她的身子,让她转过头与与他面对面,然后嘴唇靠了上去,那张闭着眼睛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最后,象奴那张火焰般热情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他蓦地停止了,一直以为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是窦芽菜,可是最后看到的却是象奴——
“怎么会是你?”
“当然是我,一直都是我,我爱你,我要你。”象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饱满的烈焰红唇凑了上去,刘煌犹豫了片刻,也伸手搂住了她的蛮腰,唇与她的圆润纠缠在一起,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从他的脚底一直上升至头顶。冶艳的象奴唇边露出了妖娆的笑意,两人抱在一起,从马上滚到了草丛中。
“啊!”刘煌猛地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梦中的情景让他心有余悸。
“你醒了?”梦中的女子竟然就在咫尺,她穿着火红的衣服,梳着麻花辫,对他笑,笑的很绚烂,让人看不到前方了。
“本王怎么会在这里?”
“你受伤了,是我救了你。来,吃点东西。”
象奴从侍女卓玛的手中的托盘里拿过一个碗,用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刘煌嘴边。
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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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文学 )
刘皝看着离自己嘴唇越来越近的的勺子以及拿着勺子笑的跟含苞待放的花儿似的人,脑海中回想着方才在梦中情景,他心里想着的明明是窦芽菜,可为何后来眼中所见之人是这象奴,且与她在梦中有了些微的缠绵。
那他到底是与窦芽菜缠绵的还是与象奴缠绵的呢?心里说了算还是眼中所见的说了算?
“怎么了?为什么看着我,不吃一点吗?不吃你会没有力气,你会饿的。”象奴将那勺子再靠近了一点,刘皝的脑海中蓦然出现那日在梦中的情景,窦芽菜手中拉着孩子,眼睁睁看着他被那包黑炭斩了头,血溅断头台的情景,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刘皝王爷……”
“滚开!”刘皝大手一挥,那盛满了爱心和热情的浓汤,像一个人突然口吐鲜血般飞了出去,溅了屋一地,人一身。
那浓汤还是刚从炉灶上端下来的,可以想见有多么滚烫了。象奴那双老赤着的小脚被烫得直跳起来,从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对待。
“你!”
“滚!”刘皝一把抓起气急败坏的象奴往门外扔去,一旁的卓玛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脸色发白、手脚冰冷——象奴国的勇士们见了公主无不是卑躬屈膝、极尽所能地讨好,但公主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如今为了这个大刘王朝的王爷如此低三下四了,可是人家不但不领情,甚至对她动起了手,象奴公主怎么可能受得了如此侮辱。
那象奴确实被刘皝抓起她就扔的动作吓坏了,但她毕竟会功夫,在落地之前便已稳稳站住。
“你竟然扔本公主!”她跳着脚,跑了过来,辫子一扬,摔了出去,朝刘皝的俊脸上用力,刘皝轻巧地一个躲闪便躲开了,一只手抓了了那根粗粗的鞭子。
“本王不会不打女人。”
“哼,你现在是本公主的阶下囚,还神气什么?来人!”话音刚落,数十个象奴国侍卫手持武器,严阵以待。
象奴好歹是一个公主,虽然心中爱极了刘皝,但是他当着她的侍婢的面让她如此难堪,这口气她怎么也咽不下去,即使为了维护面子她也要挫一挫刘皝的锐气。
“凭你们,以为能拦得住本王么?”刘皝不屑地冷哼。
“把他抓起来,本公主重重有赏!”象奴一声令下,这数十个士兵齐齐向刘皝进宫,而刘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灵巧地将众人击倒在地,仍然人不喘气衣裳不乱。
象奴见状脸色大变,但却又有一丝不易察觉地笑意浮上嘴角。
“本王今日大意中了你们的圈套,但是,休想让本王成为阶下囚!”刘皝说完,睥睨了象奴一眼,却看到了她嘟着嘴唇泫然欲泣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却突然被什么微微刺了一下,有点痛。
他怔了片刻之后,走出房间,留下了房中的残将。
“公主,末将这就让让大军将他截住。”
“不必了,让他走,,你们退下去!”
“是。”众人虽对象奴的决定面面相觑,但也没多说什么,都先后退出去了。
“卓玛,去看一看我的金蚕蛊练到哪一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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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国的人又将战场用火烧了一遍,他觉得六王爷恨可能是中了箭倒在地上,然后被大火烧死了。
“不可能,六爷的武功如此高强,你我三人都能全身而退,何况是他呢?”
“赵将军言之有理,杨将军,我看我们再继续找吧,而且要将六王爷失踪的消息封锁,以免乱了军心,尤其不能让象牙国的人知道,否则他们便会趁人之危。”右将军张锋在一旁说道。
“张将军说的对,我们一面封锁消息,一面派可靠的人继续寻找六爷的下落,直到找到为止。”
敕 勒 川 , 阴 山 下 。
天 似 穹 庐 , 笼 盖 四 野 。
天 苍 苍 , 野 茫 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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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阔的山川在阴山脚下。天空像一座巨大的帐篷,笼盖了整个原野。苍天辽远空旷,草原一望无际,微风吹倒了牧草,露出了藏在草中的牛羊。
刘煌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驰骋在宽阔这样的大草原上,马前坐着一个妙龄的女子,他伸手将女子抱在怀里,两人一起在马上笑着,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响彻了整个草原,听到的人便感到非常的愉悦。
“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自由自在,没有任何的拘束,你喜欢吗?”刘煌在驰骋的大白马上高声的喊着,心里所有的负担都丢下了,快乐地快要飞起来了。
没有听到女子的回答,刘煌让马停了下来,扶着她的身子,让她转过头与与他面对面,然后嘴唇靠了上去,那张闭着眼睛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最后,象奴那张火焰般热情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他蓦地停止了,一直以为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是窦芽菜,可是最后看到的却是象奴——
“怎么会是你?”
“当然是我,一直都是我,我爱你,我要你。”象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饱满的烈焰红唇凑了上去,刘煌犹豫了片刻,也伸手搂住了她的蛮腰,唇与她的圆润纠缠在一起,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从他的脚底一直上升至头顶。冶艳的象奴唇边露出了妖娆的笑意,两人抱在一起,从马上滚到了草丛中。
“啊!”刘煌猛地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梦中的情景让他心有余悸。
“你醒了?”梦中的女子竟然就在咫尺,她穿着火红的衣服,梳着麻花辫,对他笑,笑的很绚烂,让人看不到前方了。
“本王怎么会在这里?”
“你受伤了,是我救了你。来,吃点东西。”
象奴从侍女卓玛的手中的托盘里拿过一个碗,用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刘煌嘴边。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248 ——
——(1076字)
刘皝看着离自己嘴唇越来越近的的勺子以及拿着勺子笑的跟含苞待放的花儿似的人,脑海中回想着方才在梦中情景,他心里想着的明明是窦芽菜,可为何后来眼中所见之人是这象奴,且与她在梦中有了些微的缠绵。
那他到底是与窦芽菜缠绵的还是与象奴缠绵的呢?心里说了算还是眼中所见的说了算?
“怎么了?为什么看着我,不吃一点吗?不吃你会没有力气,你会饿的。”
象奴将那勺子再靠近了一点,刘皝的脑海中蓦然出现那日在梦中的情景,窦芽菜手中拉着孩子,眼睁睁看着他被那包黑炭斩了头,血溅断头台的情景,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刘皝王爷……”
“滚开!”刘皝大手一挥,那盛满了爱心和热情的浓汤,像一个人突然口吐鲜血般飞了出去,溅了屋一地,人一身。那浓汤还是刚从炉灶上端下来的,可以想见有多么滚烫了。象奴那双老赤着的小脚被烫得直跳起来,从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对待。
“你!”
“滚!”
刘皝一把抓起气急败坏的象奴往门外扔去,一旁的卓玛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脸色发白、手脚冰冷——
象奴国的勇士们见了公主无不是卑躬屈膝、极尽所能地讨好,但公主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如今为了这个大刘王朝的王爷如此低三下四了,可是人家不但不领情,甚至对她动起了手,象奴公主怎么可能受得了如此侮辱。
那象奴确实被刘皝抓起她就扔的动作吓坏了,但她毕竟会功夫,在落地之前便已稳稳站住。
“你竟然扔本公主!”
她跳着脚,跑了过来,辫子一扬,摔了出去,朝刘皝的俊脸上用力,刘皝轻巧地一个躲闪便躲开了,一只手抓了了那根粗粗的鞭子。
“本王不会不打女人。”
“哼,你现在是本公主的阶下囚,还神气什么?来人!”话音刚落,数十个象奴国侍卫手持武器,严阵以待。
象奴好歹是一个公主,虽然心中爱极了刘皝,但是他当着她的侍婢的面让她如此难堪,这口气她怎么也咽不下去,即使为了维护面子她也要挫一挫刘皝的锐气。
“凭你们,以为能拦得住本王么?”刘皝不屑地冷哼。
“把他抓起来,本公主重重有赏!”
象奴一声令下,这数十个士兵齐齐向刘皝进宫,而刘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灵巧地将众人击倒在地,仍然人不喘气衣裳不乱。象奴见状脸色大变,但却又有一丝不易察觉地笑意浮上嘴角。
“本王今日大意中了你们的圈套,但是,休想让本王成为阶下囚!”刘皝说完,睥睨了象奴一眼,却看到了她嘟着嘴唇泫然欲泣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却突然被什么微微刺了一下,有点痛。他怔了片刻之后,走出房间,留下了房中的残将。
“公主,末将这就让让大军将他截住。”
“不必了,让他走,,你们退下去!”
“是。”
众人虽对象奴的决定面面相觑,但也没多说什么,都先后退出去了。
“卓玛,去看一看我的金蚕蛊练到哪一级了?”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249 ……
……(2008字)
卓玛随象奴走进内室,将一个密封的翁缸打开,里面的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正在自相残杀,尸体四处而溅,卓玛见了,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一个忍不住便呕吐出声了。
“啪!耳光如霹雷般扇到了她的脸上。
“大胆!你这是什么意思,竟然当着本公主的面呕吐。
“公主恕罪,卓玛该死。”卓玛吓得赶紧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她曾经亲眼见到象奴是如何通过金蚕蛊把一个得罪她又诱惑了象山国王的妃子整到神经错落、涣散不已的,对象奴她一直充满了小心翼翼地畏惧,这位公主平日里很正常,又娇俏又野性又可爱,但若惹怒了她,必定没有好下场。
“既然要本公主饶命,那你就将这剩下的毒虫子随便挑一只吞下去。”象奴的自尊和傲气今日被刘皝的无情整到抑郁不已,正愁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地方,此刻,倒霉的卓玛却主动撞到了她的火药口上,她岂能放过,于是拿起翁缸旁边一只黑色的木匣子,打开一看,匣子里装了一些正蠕动的恶心虫子。
“公主不要,公主饶命啊,卓玛愿为公主做牛做马,请公主开恩。”
“开恩?我这金蚕蛊最爱干净了,现在你却弄些脏物来,我如何能开恩。张开嘴巴,把它吞下去!”
象奴说着,抓住卓玛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然后用镊子夹起一条虫放入了她的口中,再在她下巴上一敲,她的嘴巴便闭上了,卓玛痛苦地弯下腰去痛得满地打滚,但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来,只能浑身冒冷汗。
“呵呵呵……等这些虫子互相残杀,吃来吃去,再过数月,最后只剩下一只,形态颜色都变了,形状象蚕,皮肤金黄金黄的,很美很美,早晚用清茶、馨香供奉,呵呵,它将威力无边……”象奴手捧着翁缸,脸上含着笑意,并不理会卓玛的疼痛,那双原本热情洋溢活力四射的眼睛里发出令人感到恐惧的光芒。
“从今日的情形看,上回下给刘皝的金蚕蛊级数还不够,本公主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够稳固。等这一只练成了,那个男人就再没法逃出本公主的手掌心了,若对他依然没有用,还有一个女人不是吗?哈哈哈哈……”
刘皝,今日让你走,是为了他日看你心甘情愿地臣服。
都说美丽的女人恶毒的时候是最最丑陋的,这话,果然不假。
比之窦碧玉和云罗,象奴的恶毒便代表了女人恶毒的极致,活生生一个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恶魔的心肠。窦碧玉虽然不讨人喜欢,但她从头至尾对窦芽菜也就止于言语的攻击,并未主动做过任何伤害窦芽菜的事情;而云罗呢,虽然也打了一场心怀不轨的爱情保卫战,但人家是刘皝的青梅竹马,还是个苦命的公主,对窦芽菜的恶意也算得上是师出有名了。而象奴呢,她的恶意完全是一场赤luo箩的掠夺。
刘皝走出象奴国公主殿之后,只觉浑身大汗淋漓,浑身燥热不已,他快马朝军营奔去,没有象奴国士兵阻挡,一路畅通无阻。
但是,他的心却突然觉得慌乱无比,随着马蹄声砰砰砰地跳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脑海中会不断出现象奴的影子,他总不由自主地去在意她、注视她,她若伤心难过,他便会觉得心疼。就像此刻,他脑海中浮现的是方才离去时象奴那委屈伤心,嘟着嘴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他差一点就停下来,转身将他纳入怀抱了,但他觉得耳朵里又传来窦芽菜喊大叔大叔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的声音和生气的时候跑到桃花树下睡觉不理人的情景。。
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对象奴动心了,要背叛窦芽菜了么?使劲摇了摇头,他挥动马鞭,快速像军营驰骋而去。
现在,他非常非常需要窦芽菜,非常需要。
可怜的窦芽菜老鼠,她还不知道她的大米,就要被大象给吃了。
“六爷……是六爷……六爷回来了!”赵南见到了那个非常熟悉的身影,兴奋地大喊,扬起手中的棋子挥舞着,其他的将士见了也都欢呼起来。他就知道六王爷一定不会有事的,这不,又完完整整回来了。
“真的是,真的是,赵将军,真的是六爷。”
三大将军个个兴奋无比,挥动马鞭跑了过来,却见刘皝面色沉重,丝毫没有劫后归来的兴奋和喜悦。
“六爷,方才一站我军损失不小,象牙国的象群太过厉害……”性急的张锋并未察觉刘皝脸色有异,急着汇报军情。
“本王要修书一封,快马送回京城。”刘皝说完,跳下马,并未理会三人,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专属的营帐。
走至床边,他将塞在枕头下好几日且已经变了形的粉色肚兜拿了出来,放在脸上摩挲,而后放入了怀中。——
窦芽菜,此刻,你在做些什么?
“六王妃你来了?有何事赐教?”
对于窦芽菜地到来,锦玉感到有些讶异,她以为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窦芽菜定会利用刘琰的宠爱和信任对她进行报复,因为后宫的女人无不是这样,一朝得宠便对他日得罪过自己的人大肆报复,连皇太后和皇上的母妃荣娘娘当年都是如此,但她担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窦芽菜不但没有包袱,反而不请自来说是给她请安了。
“玉姐姐,我想好好跟你说说话。”
“好好说说话?”锦玉狐疑地看着她,实在不理解这个怪异的窦芽菜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所谓的好好说说话,大概是有掏心掏肺的意思,这后宫的女人之间有什么话是能好好说的,谁又能掏心掏肺。
“对,好好说说话。”
“我不知道有什么是能好好说的。”
“你爱皇上,对吗?”
“……六王妃,你可是来讽刺我的么?”
【还有】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250 ++++
++++(1099字)
“玉姐姐你真的以为我没有男人于是无聊到了这种地步?”
“不然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在想,当年玉姐姐和皇上应该也有过一段恋情吧,或许甜蜜或许苦涩,对吗?”她看着锦玉,问道。
窦芽菜的这一句“或许甜蜜或许苦涩”真的触到了锦玉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她深深叹了口气,说道,“甜蜜?苦涩?这般单纯的词语怎么还会属于我呢?”
“玉姐姐,我相信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值得回忆的爱恋,即便那个男人并不爱她,她依然有一段永远珍藏着的爱恋。”
“我当年是江南织造的千金小姐,后来被甄选入宫,进宫时才十三岁,原本是作为先帝的秀女选进宫里的。我当初天真又浪漫,什么也不懂,更不会想到后宫的黑暗是那般令人发指的,到处都是陷阱到处都是打压。我忘了贿赂那管理秀女的公公,又不小心得罪了那嚣张跋扈的千金小姐。还未进入第二层选拔就被众人排挤了下来,连名字都没被几个人记住呢。”
窦芽菜的话让锦玉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后来,我收拾着包袱流着泪黯然离宫的时候,却被守城的士兵调笑,要我给了银子才让我过去。这时,我刚好遇到了从宫外回来的三王爷刘琰,当时,他手摇着宫扇,一身白衣胜雪,唇角却带着邪魅又让人心动的笑意,只淡淡的一个眼神,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士兵便吓得不知所措,乖乖放我出宫门了,就在那一刻,我的心便属于他了,直到今日从来没有变过。”
“原来玉姐姐对皇上是一见钟情啊,好romant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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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姐你真的以为我没有男人于是无聊到了这种地步?”
“不然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在想,当年玉姐姐和皇上应该也有过一段恋情吧,或许甜蜜或许苦涩,对吗?”她看着锦玉,问道。品书网
窦芽菜的这一句“或许甜蜜或许苦涩”真的触到了锦玉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她深深叹了口气,说道,“甜蜜?苦涩?这般单纯的词语怎么还会属于我呢?”
“玉姐姐,我相信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值得回忆的爱恋,即便那个男人并不爱她,她依然有一段永远珍藏着的爱恋。”
“我当年是江南织造的千金小姐,后来被甄选入宫,进宫时才十三岁,原本是作为先帝的秀女选进宫里的。我当初天真又浪漫,什么也不懂,更不会想到后宫的黑暗是那般令人发指的,到处都是陷阱到处都是打压。我忘了贿赂那管理秀女的公公,又不小心得罪了那嚣张跋扈的千金小姐。还未进入第二层选拔就被众人排挤了下来,连名字都没被几个人记住呢。”
窦芽菜的话让锦玉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后来,我收拾着包袱流着泪黯然离宫的时候,却被守城的士兵调笑,要我给了银子才让我过去。这时,我刚好遇到了从宫外回来的三王爷刘琰,当时,他手摇着宫扇,一身白衣胜雪,唇角却带着邪魅又让人心动的笑意,只淡淡的一个眼神,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士兵便吓得不知所措,乖乖放我出宫门了,就在那一刻,我的心便属于他了,直到今日从来没有变过。”
“原来玉姐姐对皇上是一见钟情啊,好romantic。”
“什么迪克?”锦玉不解。
“哦,那是我们乡下的方言,就是浪漫的意思。”
“呵呵,什么浪漫呀,都是老人家了。”听了窦芽菜的话,锦玉的脸不禁红了。
“玉姐姐,你一点都不老,真的,比起韵贵人她们,你又美丽又高贵。”
“六王爷莫要笑我了,岁月不饶人,从前的时候我们成婚便是他的无奈,何况到了今日。”隐去笑意,一丝浓浓的苦涩再次涌上心头。
“你们成婚是一种无奈?”窦芽菜一惊,果真还是应了那句话,这个世界上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是有故事的,就连那蹲在墙角乞讨的乞丐,或许都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呢。
“这件事情我从未对人讲起,而皇上,恐怕也已经忘了。那日他把我从士兵手里救了出来之后送我去一家客栈,我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两声,他听见了便让客栈老板备了酒菜与我一道用膳。这时,我才发现他漫不经心的背后隐藏着深深的孤独和痛苦,因为用膳时他不停地饮酒却一句话也不说,后来喝得酩酊大醉,我又不可能送他回宫去,于是便请小二将他扶到了我的客房里……”
“然后你们发生了一夜情?”这大概就是锦玉所说的三王爷的无奈吧。古代可不像现代,现代的一夜情男女自愿,天亮之后各奔东西,下次在别处遇见了还有可能互不相识,古代女子最重视的便是自己的贞操,若三爷上了人家又死不认账落荒而逃的话,那锦玉就只有去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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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521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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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夜情?什么是一夜情?六王妃,这也是你们乡下的土话么?”
O(╯□╰)o
“呃……是,一夜情的说法是我们乡下流行的土话。意思是……皇上喝醉了,你让小二把他带到了客房里面,关上门,可是当时的三王爷也就是如今的皇上因为喝醉了,在榻上烂醉如泥,嘴里还说着些失意的话。
然后玉姐姐心怀善意过去照顾她,结果皇上的雄性荷尔蒙在酒精的刺激之下愈加的旺盛了。你过去照顾他的时候不免会在他的身上发生触摸之类的危险动作,这时,皇上一个翻身将你拉了过去压在身下,然后他就开始脱你的衣服了,因为玉姐姐你对皇上一见钟情,抗拒不了他的魅力,再加上皇上身强体壮力大无穷,你便半推半就起来,而皇上见你半推半就于是更加的兴奋,雄性荷尔蒙于是分泌地更加旺盛。然后,一夜之情就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你带着娇羞和幸福睡过去,幻想着即将到来的幸福。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皇上见身边躺了个光光的美人,扯开被子一看,自己也是光光的,于是在那一刻,他的酒彻底的醒了,前一晚发生的事情像唱戏一样又在脑海中回放了一遍,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低声说了句,本王会对你负责任的。”
“你……你怎么全都知道”锦玉听了窦芽菜声情并茂的讲演,脸腾地红的像个被催熟了的西红柿,窦芽菜所言确实与当年的所发生的情况一模一样,一丝一毫也没差,她觉得眼前这人好神奇。
“咳……这个,因为窦芽菜是个神机妙算的王妃呀。”
“是么,依我之见,当年你和六王爷也是这般吧?”锦玉笑着说道。
“这怎么可能,认识他的时候我才十岁呢,我们……我们是三年以后才开始的啦,嘿嘿……”说道自己的私密事,都会有些不好意思,窦芽菜也是如此。
“这样看来,六爷对你是真心的。”
真心个屁,现在说不定真和其他女人鬼混呢,窦芽菜在心里将刘皝唾弃了一番,想着,窦芽菜的心中便觉得一阵伤痛,那日当刘钬告诉她,刘皝曾在战场两军交战之时不顾危险将琅奴公主救下时,她的心便咔嚓碎了。
原本想着不顾一切出了宫从此浪迹天涯让他再也找不着,或者索性一赌气从了刘琰做个皇后将来让刘皝回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对她行跪拜大礼,这样应该是最解气的了。
但是,她的内心却告诉她,这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结果,她的内心还存着一些希望。而且,她还自我安慰了一番,他在边疆她在京城,这天南海北的距离中间说不定就藏着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六王妃……六王妃,你想什么呢?”锦玉见窦芽菜说着说着突然发起了呆,不解地喊了两声。
“哦,没事,我正在思考一夜情的问题呢,呵呵。”窦芽菜甩了甩头,将脑海中关于刘皝现在正和象奴一夜情的激情画面去掉。“男人能把性和爱分开,女人却很难做得到,男人可以没有任何感情与一个陌生女人发生关系,而女人在与他发生关系之前就已经对他有感觉,否则不会让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但一夜情之后,男人早就把曾是枕边的人忘得一干二净,可是可怜多情的女人依旧还惦记着和自己发生关系的男人,回味他的体温与气息,幻想也许日后温存依旧,莫名地掉进畸型的情感当中去不可自拨,因为男人是一个可以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是女人却不行。”
既然男人可以不带感情地与其他女人发生关系,那么女人能原谅这样的男人吗?比如,大叔如果在某种不自知的情况下与象奴发生了关系,她是否应该坚持一脚将她踹开?
“你说的似乎是对的。”锦玉赞同的点了点头,想来,皇上便是那没有感情之人,而她就是莫名掉进记性的情感中许多年都不能自拔的那个女人吧。
当然对了,窦芽菜原本是信心十足的,可是现在因为自己的一番话却也开始思考起刘皝对她到底属于上半身思考还是下半身思考?
应该是上半身吧,因为她并没有可以让一个俊美的男人下半身思考的条件呀,可是若用上半身思考他为什么又与象奴闹绯闻呢?或者说,大叔原本是用上半身来对她这个人进行思考的,但现在却突然清醒了,随着上半身的清醒,他的下半身也清醒了,开始去寻找另外的人了?
唉,刚说要把刘皝先抛到脑后边,但是他却又偷偷跑了出来,窦芽菜想着,伸出手朝自己的脑袋狠狠敲了一把,结果自己痛呼出声。
【2】
“六王妃,你这是为何,怎的突然打自己的脑袋了?”
+_+
“哦。我……我觉得头有些痛,我们乡下的老房子,头痛就敲头,这样痛就会被赶跑的。”
“你们那乡下倒是有许多特别的东西,真令人好奇呀。”
“呵呵,是是是,若玉姐姐有空,可以去我们那里玩一玩。”呵,邀古代人去现代玩。
“我这一生便是要在这皇宫之中度过了,哪里也不能去了吧。若在老死之前能得到皇上的一点真心,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玉姐姐,要一个男人对你真心,最主要的是让他对你从下半身思考变为用上半身思考,用下半身思考是多数男人对待多数女人的态度,比如皇上当初在那小客栈里喝醉了酒对你霸王硬上弓就属于用下半身思考,男人若用下半身,也就是指男人的命根子对这个女人进行思考,这个女人基本没戏,只能成为男人泄欲的工具,当然偶尔也会有一点爱怜啦,但那基本上属于主人对待小猫小狗类型的;而一个男人若用他的上半身,也就是脑袋对这个女人进行思考,则表示这个男人真的重视你了心里有你了,愿意与你共度一生,这样的情况是比较少见的,男人对女人的冲动基本从下半身的思考开始。”
窦芽菜说的一套一套的,锦玉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样惊世骇俗的言论或许只有窦芽菜才能说出,她也开始明白为何对女人免疫的六王爷为何单单这对又瘦又丑的丫头动心了,因为听她说话虽然会让人面红耳赤,但是却很受用,很受启发。
难怪从不对女子用真心的皇上也起了执意的念头了,窦芽菜虽然其貌不扬,但是体内却拥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让人不得不去在意。
或许,皇上跟她在一起来真的会快乐呢?锦玉的心中闪过一个这样的念头。
“你说的是对的,皇上对于我,从来就没有用上半身思考过,就算是……是那下半身,也好久不思考了……”锦玉也说了句让窦芽菜差点跌倒的话,“但我永远记得那年的午后,我手足无措的哭泣,是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像一个天神般出现在我的面前。”
“玉姐姐,让我来帮你如何?这回我本就是抱着帮你的心情而来。”
“帮我?六王妃,上回我如此待你,你为何能不计前嫌?”
“我知道玉姐姐你很爱皇上,上回你对我做出如此激动不是怕皇上宠我,而是怕他真的离我为后而落得个千古的骂名,才打算从我下手,你这么做都是因为爱他。再说了,我不也狠狠劈了一腿,让你的肩膀受到了伤吗?”
窦芽菜知道,玉贵妃完全就像班昭《女诫》中所说那样,女子卑弱第一,夫妇第二,敬慎第三,妇行第四,专心第五,曲从第六,叔妹第七。从该从之人,行慎行之事,她生来就像是刘琰的一件衣服,任他穿任他脱,他穿的时候她会服服帖帖,他扔的时候她会安安静静。与她的事情已经算是她人生所做不合礼法之事的一个巅峰了。
而锦玉听了窦芽菜的话,却不禁苦笑,连窦芽菜都能看出她是为了不让皇上立弟媳为后,而落个昏君暴君的千古骂名才出此下策,但是皇上却一点也没有看出来,还真的把她看成了一个恶人,殊不知,她所有的恶都是硬装出来的吗?
“六王妃,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是皇上的女人,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依旧是,我的有生之年便是要为他而活,断然不会存任何算计之心,他要如何待我我都会欣然接受。”
“玉姐姐,田力合而为男,女子合而为好。男人…难人也;女人…亦好人!七画是“男”,三画是“女”。最甜美的爱情是三分得到,七分想要;而最稳固的婚姻是七分得到,三分想要。所以,婚姻不甜蜜是因为女人让男人得到的太多了。所以,你应该付出少一些,这样皇上才能感到你的可贵呀。”窦芽菜急了,古代女人顽固不化的思想对于她来说就像一座高峰,需要她去不停地攀登,但在攀登过程中却一直遇到障碍。
“你说的很对,可是他是皇上,他有后宫三千佳丽,是天底下最不能驾驭的男人,我又能做些什么?”
“我们乡下还有一句话叫做,天下乌鸦一般黑,我给你解释一下啊,这句话原来的意思是,比喻不管哪个地方的剥削者压迫者都是一样的坏,但在我们乡下也用来形容男人都是一样的货色。你想想皇上若脱去一身龙袍,去掉那个‘朕’的称呼,再去掉一切一切的头衔和地位,他本质上不也就是个男人吗?”
看着这个似懂非懂,朦朦胧胧的古代女人,窦芽菜只得一点一点耐心细致地讲解。
“是这样吗?”
“当然是,你只要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男人,用我教你的方法和皇上相处,他就会开始重视你,开始爱你的。”
“可是,为什么你那么热心地帮我?”
“实不相瞒,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我要行刺皇上。”
【3】
“你说什么?”锦玉吓得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大胆窦芽菜,竟敢说出此等……”
“嘘,小声一点啦,不是真的行刺,而是……”窦芽菜靠近锦玉的耳边,将心中计划一一道出,听得锦玉心惊胆战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玉姐姐,我真的无意与你或其他的嫔妃争夺皇后之位,所以,你只要相信我就好,狠一点,把皇上的心都夺回来。”
男人的江山是江山,女人的江山是男人,而女人不狠,江山不稳,作为女人一定要狠一点,不然江山必然断送,窦芽菜的江山不能被断送,除非她自己亲手断送。
“可是,你若走了,皇上会很伤心的,他那么孤独,也许你不知道,他已经近乎两个多月没有宠幸过任何的妃子了。”锦玉说道这,心中闪过苦涩的滋味,虽然她渴望这个邪魅男人的爱,但这个男人从来不爱她,但是当他不快乐不幸福的时候,她却那么想要帮助他。
“……是吗?”听闻这话,窦芽菜也讶异了一回,原以为作为暴君的刘琰,一定是穷奢极欲的,却没想到他竟然清心寡欲。
“呵……韵贵人她们天天打扮得像个天仙,极尽所能地讨好皇上又有什么用呢,皇上瞧也不会瞧一眼,总是那么冷淡。我想,有些妃子的名字皇上也许都叫不出来。”
“或许,自从容妃娘娘去世之后,他才开始变得那么飘忽不定难以揣测吧。”窦芽菜记得刘琰曾对她说过关于荣妃和皇太后之间的恩恩怨怨,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和刘皝的关系破裂了。
“从前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只是听说过一些片段,但我知道,虽然打败了六王爷做了皇帝,但是他并不开心,你什么时候见过他笑吗?”
回想起来,确实几乎没见过刘琰的笑容,他总是冰冷疏离而诡异的,从来没有人能揣度他心里所想的。
不知道为什么,窦芽菜心中某根属于母性的弦被触动了,她突然之间想要放弃出宫的计划了,也许,刘琰也是个需要关心的人,也许她应该再好好和他说说话,开导开导他才是。
不不不,呸呸呸,窦芽菜你想到哪里去了,做人不可以那么博爱,刘琰的事情不归你管,你还是去收复江山呢。
“好了,不谈了,喝茶吧,这是我亲手制的茶叶。”锦玉倒了杯清茶给窦芽菜。
“玉姐姐你真厉害,什么东西都亲手做。”
“那是因为我时间多,若不找些事情来做打发打发无聊的空闲时间,我怕是会被闷坏的。喝吧,很好喝的。来人,再拿些我昨儿个做的蜜饯子来。”
窦芽菜端起那茶杯,将杯中的清茶慢慢饮完了。
“再吃点蜜饯子吧。”
“好的。”窦芽菜于是又拿起一颗蜜饯子吃了,吃完之后没多久却突然感到一种眩晕的感觉,再看一眼锦玉,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凄苦而无奈……
“玉姐姐……”窦芽菜只觉得浑身无力,接着便软软地躺倒了地上。
“这茶和这特质的蜜饯子混在一起……”
“为什么?”
“将六王妃请到我的榻上去……”
“你想要做什么?”
“我知道,我无法博得皇上的欢心,但是作为他的妃子,他想要的女人,我会为他尽量达成,这是身为妻子该做的事情。”
“愚昧,愚昧!玉贵妃,玉姐姐,你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难道不伤心吗?你为什么不努力地维护自己的爱情和尊严呢?你不爱一了吗?你忘了你们初次相遇的情景了吗?”
“夫为妻纲,我爱他就要大方,就要忍让。芽菜,皇上宠你,日后我便愿意与你以姐妹相称,你好好服侍皇上吧。”
“你不担心他担着千古的骂名了吗?”窦芽菜渐渐觉得自己已体力不支,意识模糊了起来。
“比起将来的虚名,现在或许更重要,我希望皇上能拥有自己想要的。”
锦玉说完,走至榻边,将窦芽菜身上的衣裳全数褪尽,用被单包裹起来,而后抹干了脸上的眼泪,义无反顾走出了自己的寝宫门。
窦芽菜彻底无语凝噎,俗话说最毒妇人心,但窦芽菜一直认为嫉妒的女人的心才最毒,原本她以为锦玉的眼睛里看到了嫉妒,于是想着利用女人的嫉妒心助自己出宫,后来则发现锦玉是真爱刘琰,又想着女人若爱一个男人就会想要得到吧,听到情敌说要帮她还不高兴死。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锦玉竟然这么“大方”,窦芽菜承认小看了古代编书的男人们了,他们真是厉害,将一个女子的心训练成了拥有钢铁般的意志了。
【4】
御书房中,刘琰放下手中的毛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自登基以来,刘琰可谓事必躬亲,因此常为国事操劳到三更半夜。
“皇上,该歇着了,明日还要早朝呢。”一旁的云德海云公公山前小心翼翼说道。
“是该歇着了。”
“皇上已经两个月不曾去后宫的嫔妃们那了。”云德海小心翼翼的说道。
“是吗?”
“皇上不贪恋美色乃国家之福,但若让后宫所有的娘娘们都觉着受了冷落,怕是也不好啊。”
“那朕就依了你,今儿去锦玉那边吧。”
“是,奴才这就去通知玉贵妃。”
“无需通知了,朕走着去就行。”刘皝出了御书房,朝锦玉的寝宫走去。
今晚,月色无边,春色无边。
【注:以后的章节都会是长章节,字数便是章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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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的事情,王爷做得王妃也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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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像一条剥了鱼鳞的咸鱼,被包裹在丝质的被单里动弹不得,颇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意思。她在心中祈祷刘琰今晚犯个前列腺炎之类的病,不要到锦玉宫来,或者来了也分泌不了雄性荷尔蒙激素。
大叔,大叔,快点来救我呀,窦芽菜凭着微弱的意识在心中默默地呐喊。
你的大叔不会来了,他已经掉进了其他女人的温柔乡里而不可自拔,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皇宫里呢,脑海里又浮现另外一个声音。
是的,大叔的心已经被别人俘虏了,他在战场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像一个英雄一般救起了一个美人,但是这个美人不是她,而是一个高贵又美丽的公主。说不定,他们此刻正在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呢。
好吧,不是要带领千军万马收复失地吗?现在无需千军万马,仅凭一兵一卒就可以报复了。
想到这里,窦芽菜心中有了一个决定,今夜她要给王大叔缝制一顶绿颜色的帽子,也就是不是皇帝吃她的豆腐,而是她吃皇帝的豆腐了。
谁说女人只有被鱼肉的份呢?这回,她要鱼肉男人一回。反正刘皝离宫那么久,她也好久好久没有过性生活了。
凭什么女人一辈子只能依附一个男人,而男人却可以到处耕地撒种呢?
再说了,若不品尝一下其他男人的味道,又怎么知道王大叔到底算不算行的?
还有,“一夜情”的对象不错,是人中之龙、是天子、是万人之上的皇上,而且长得也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御女无数的皇帝比起闷骚的六王爷来,说不定更优质呢?
况且,皇帝也是爱她的不是吗?
窦芽菜突然觉得这个“一夜情”也许是可以发生的。
想着,她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她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出轨的事情,王爷做得王妃也做得。
对于今夜锦玉宫里的不寻常,刘琰是完全不知情的。他背着手,在这样静寂的夜里,一人走在前往锦玉寝宫的路上,方才边疆的探子传来消息,说老六打了败仗还被俘虏,但后来又奇迹般地出现在众将士眼中,并且毫发无损。
看来,象奴并没有完全按照他信中的意思去做,那么,势必要给她一个严正的警告了。
路旁是一树树白色或微带红丝的桃花,在温柔月色的照耀下,若言若现,暧昧不明,他活了近三十年了,所有他想要做成的事情想要得到的东西,譬如皇位,都能在他周密的计划中步步为营,最后手到擒来,但唯独窦芽菜,他却有手足无措之感。
软的不行,若用硬的,他又舍不得。窦芽菜,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这时,一双哀怨的眼神在桃花树后迷恋着他挺拔的身子,眼眸含泪,泫然欲泣,但是他并没有发觉。
过了一会,行至了锦玉宫,今日宫里安静地很,锦玉也没有像平常一样在宫门口跪迎,只有几个宫女和太监跪在地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玉贵妃呢?”
“回皇上,玉贵妃身子欠安,已经歇了。”
“你们都下去吧,今日不必守夜了。”
“是,奴才(婢)遵旨。”
刘琰走入内室,果然见榻上躺了一个人,身子连着脸都让被单包裹住了,只露出纤细的手臂在外。
身子不舒服怎么还把手臂露在外面?刘琰觉得奇怪,踱步上前拿起窦芽菜的手臂塞入被单内,看来锦玉真的是身子不适,连手臂都瘦了一大圈了。刘琰没有等待她过来替他脱裳便自行解开龙袍,然后掀开被单将身子塞入被单内,刚接触到被单内的人才发现她光着身子在等待他的宠幸,原来这就是她身子不适的原因。
刘琰嘴角扯出一丝残笑,伸手握住那小巧的肩膀,嘴唇贴了上去,窦芽菜的身体一阵颤抖,就要和人生第二个男人发生点什么事情了,就可以报复刘皝的不忠了。
可是,此刻,原本平静甚至有些期待的心却踟蹰了,她很沮丧地发觉自己没有办法将身体就这样交给另外一个男人,就像之前她对锦玉所说的,男人能把性和爱分开,女人却很难做得到,男人可以没有任何感情与一个陌生女人发生关系,而女人在与他发生关系之前就已经对他有感觉,否则不会让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此刻,她就是这样子的一个女人。
“别……”她终于发出了微弱的抗议声。
“你……你不是锦玉?”
听了那熟悉却又陌生的呢喃声,刘琰大惊,第一反应是锦玉宫里有刺客。
于是他将手伸进被单内,把她的手反扭住,再抽过一边的丝带将手绑在身后,然后掰过她的身子,让她与他面对面。
整个过程,迅速而简洁,一气呵成,让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完成了。
但是,当他看到与自己面对面的脸竟然是窦芽菜时,他怔住了——
“芽菜,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锦玉宫?”
“我……”窦芽菜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锦玉用过食物相克的方法引发的身体虚软所能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此刻那种晕软的感觉已经过去了。
刘琰看着她,手试探性地缓缓伸入被单中,他的手触到了一个光滑的身子。
“不……不要,三哥,不要这样……”
原以为自己能像个勇士那样,迎接“一夜情”战争的到来,能昂着头挺着胸报复刘皝的背叛,但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她却犹豫了,却胆怯了。
刘琰的手顿住了,看到窦芽菜无辜单纯的眼中流露出的恐惧,他的心掠过浓浓的苦涩。方才他将手伸入被单内并没有轻薄窦芽菜的意思,只是想要确定一下,然后想弄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要这样?不要哪样?”
那抹标志性的邪魅之笑又浮现在他的脸上,脸慢慢靠近,火热的气息萦绕在窦芽菜的周身,他的手绕过她的腰,一个用力,将她环在怀中,让两个唇贴在一起。
“三哥,不要这样……”窦芽菜扭开头,用力向后仰,试图离他远一些。
“你以为朕会放过你么?”他按住她的头,让她动弹不得。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窦芽菜伸手掰过刘琰的头,将唇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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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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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伸手揽过刘琰的头,闭着眼睛将唇贴了上去,刘琰感到了令人发疯的柔软,他看着闭着眼睛,睫毛不断颤抖眼里慢慢溢出恐惧泪水的她,久久地没有动。
他知道她在怕他,因为她的手紧紧抓住床单,手背上的青筋都在颤抖。
等了半晌,就在窦芽菜要睁开眼睛时,他伸出双手捧着她的小脸,一点一点轻啄着她的唇,再一点一点将她脸上的泪吻去,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的珍宝。
从来只将女人当泄欲工具的他恍惚觉得自己处于恋爱的时刻,虽然,这个瘦弱的女孩子表面坚强,心中却对他恐惧不已的表现让他觉得挫败,但他仍然装作不知道。
“准备好了么?”他将她推离了一点距离,心碎地问道。
“……”
“愿意献身给三哥了?”
“……”
“朕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他魅惑地开口,一双丹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再度低下头去,轻吻着她的眼睑,舌尖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肌肤。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没有带任何的**,只好喜欢和珍惜的感觉。
“三哥……不……”窦芽菜猛地睁开眼睛,用尽力气将刘琰推远,但他的手像铁钳般将她钳制住了,她张开嘴巴,低头就咬,狠狠咬住了他肩膀。
刘琰倒抽了一口冷气,但仍旧没有松手,窦芽菜便更加用力,直到感觉嘴里尝到了一丝惺甜的味道才松了嘴巴,伸手一摸,手上是鲜红的血。
“出血了……”
“芽菜,你真的以为朕会要了你?”
“难道不是么?”她不解地抬头问道,此刻她光着身子,而他也仅着内衫,他们中间就隔着这么薄薄的一层,他还吻了她。
刘琰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扯过被单将她包裹住,抱住了她。
“睡吧,睡。”
咦,他……他不继续了么?而且还让两人之间又多了一层被单。
窦芽菜抬头,刘琰已经闭上了眼睛,她这才发现,他的眉头微锁着,脸庞有深深的倦容,但是依然不影响他的俊美,他闭着眼睡觉的样子很性感,甚至让人觉得安心,其实这个男人的怀抱也有让人眷恋的理由。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窦芽菜没有了要挣扎的感觉,突然之间她觉得他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样暴虐冷血、不顾手足情深,所谓高处不胜寒,地位越高,能够做伴的人就越少,越会感到孤独与寒冷。就像锦玉说的,他也有他的无奈啊。
他睡着了,锦玉宫里安静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窦芽菜!”
她正端详着刘琰的睡容,心中思考着一些问题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一个暴怒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扭头一看,只见一个人风尘仆仆闯进了锦玉宫,身后是七零八落躺在地上呻吟的大内高手。
“大叔?”她大惊,竟然是身负皇命驻守边疆的大叔?
此刻,就在刘琰和窦芽菜躺在同一张床,以暧昧姿势相拥的时候,六王爷刘皝如天兵天将般带着强大的怒意突然降临了。⊙﹏⊙,不会吧,此刻,真的是被捉奸在床了吗?那一刻,窦芽菜颇有“浮生聚散云相似,往事冥微梦一般”的感觉。
他不是在镇守边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皇宫里,要知道没有圣旨贸然离开,只要皇帝一句话就会被砍头的。
“好!窦芽菜,你竟然……竟然……”刘皝浑身发抖,自己王妃和自己的哥哥共枕而眠了。
若看到的是窦芽菜抵死不从的样子心里还会好受一点,但是方才他所看到的是窦芽菜用那充满感情的眼睛看着刘琰睡颜的样子。从小便是天之骄子的他,就连被刘琰从皇位上赶下来都没有此刻这种被活生生羞辱的感觉。
“大叔……”窦芽菜也只能无语凝噎,她从来都坚贞不屈,但刚对刘琰流露了一点点人在脆弱时都会有的脆弱情感时,就被老公逮了个正着。
“六弟,你回来了。”这厢,刘琰也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瞧见刘皝暴怒的眼神,淡淡地问候了一句:但是人并没有从榻上起来,手也没有从窦芽菜的腰上放开。
“刘琰,你欺人太甚!窦芽菜,你给本王过来!”刘皝又停下了离去的脚步,上前要将窦芽菜从刘琰的怀里抢过来,然而刘琰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刘皝根本抢不到人。
“窦芽菜!好!从此,本王要跟你一刀两断!”刘皝愤怒地欲要拂袖而去,窦芽菜竟然没有做出一副害怕而且急着脱离刘琰魔掌的表情,也没有向他求救,这让他彻底绝望了,窦芽菜是真的叛变了,她不是被刘琰强迫的,她是自愿的。
实际上,窦芽菜此刻也想要起来,但是她的身上不着寸缕,又不知道锦玉将她的衣裳放到哪里去了,总不能此刻光着身子出来吧。她不由得又往被子里缩了一缩,只露出两只状似无辜的眼睛来,但这个动作却被刘皝解读为她不想要到他的身边来,她和刘琰的奸情已经很久了,她此刻的意思是叫他快点离开,要一刀两断就早点断,一刀两断一了百了。
“窦芽菜!”刘皝快要被气疯了,他都走到锦玉宫的门口了,她竟然还没有开口呼救,也没有要挽留他的意思,他只好发泄般将手中的刀剑一扔,但又走了回去。
很久以后窦芽菜以此来取笑他,他淡淡地说道,因为本王听到了你内心的声音,你希望我这么没有面子的回去抢你。
“芽菜,你不要动,再睡一会。”刘琰将窦芽菜身上的被单拉了拉,说道,这一下子刘皝更加确定窦芽菜背着她出轨了。
看着刘皝暴怒的神情,窦芽菜却突然起了报复心,他不是和公主你侬我侬么?那她就和皇帝来个你情我愿好了。
“那个,皇上,麻烦您把衣服拿给我。”她风情万种地伸出她的“纤纤玉臂”,对只穿着内衫的刘琰轻声细语地说道。
“穿朕的衣服。”
刘琰拿过自己的衣服,扔到床边。
“砰!”
“啊!”窦芽菜尖叫一声,刘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打在刘琰的脸上,他的龙脸立刻出现了红肿,当然刘琰也不是软柿子,他随即给了刘皝一脚,那一脚准确地踢在了他的肩膀上。
两个人扭打在一块,以最原始的方式近身搏斗,你一个上勾拳,他就来一个下勾拳,你踢他肚子,他就打你的屁股,你来一个过肩摔,他就来一个踢下当,总之是谁也没输着谁也没赢着。
窦芽菜目瞪口呆地盯着两人,此刻的意思是——王爷和皇帝为了她在打架么?
刘皝一拳将刘琰打倒在地,趁着他还没爬起来的空挡,迅速立即马上迅雷下载般脱下自己的袍子扔到窦芽菜身上,随即将床帐放下,将隐隐约约的春光遮盖了起来。
因为连夜快马加鞭,刘皝的衣服上满是灰尘,那灰尘让窦芽菜连连打起了喷嚏,她有鼻炎,遇到刺激物便会喷嚏连连。
“别打了,你给本王穿上,穿本王的衣服!不准穿他的衣服!听见没有。”刘皝对着床里边的窦芽菜乱吼,眼睛则敌视着刘琰。
“擅自离开边疆,可是死罪的,六弟。”——砰的一声,刘皝又被打倒了,“芽菜,穿朕的龙袍。”
“皇上,臣弟回京捉拿王妃,何罪之有?而皇上趁臣弟不在,霸占臣弟的妻子,又该作何解释?”——啪的一声,刘皝瞅准刘琰看着床的空当,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
“你在边疆与象奴国公主暗生情愫,朕与芽菜日久生情也不为过。朕告诉你,明日朕就昭告天下,窦芽菜不是王妃窦芽菜了,她是皇后窦芽菜!”
“你休想!当初若不是我主动退位,你以为你能那么顺利登上皇位么?”
两个人的体力都消耗尽了,便各自气喘吁吁地进行言语方面的战斗。
“事以至此,你再说这话便是对朕不敬!”
“堂堂一国之君却做这等苟且之事,让天下人如何对你心悦诚服,父皇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你的,我大刘王朝从未出现过如此忤逆之事。”
“父皇?别忘了,你姓端,你不幸刘!”
窦芽菜坐在里边,边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边将衣服穿好了,但是她却迟疑着,出去之后该说点什么。
“窦芽菜,你要是没穿本王的衣服,本王与你同归于尽。”刘皝突然之间对她感到很无力,他发现这个细瘦又不好看的女子有着强大的内心,他似乎已经无法影响到她了,只能靠言语的音量进行恐吓。
“芽菜,你别怕,朕会保护你。”只有刘琰知道,至始至终他与窦芽菜并没有关于**的碰撞,即便方才他吻她,都是不带**的,有的只是他自己纯纯的爱恋,而且窦芽菜从头到尾也没有心动过。但是此刻,他愿意想象成窦芽菜是需要她的。
“窦芽菜!”
“芽菜……”
“好了,虽然看你们为我打架我真的很爽,但是别争了,我出来了。”
窦芽菜掀开帘子下了床,两个人同时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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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1字
(猫扑中文 )
【1】
“窦芽菜!”
“芽菜!”
两人同时出声,看着她“别致”的打扮,瞪大了四只伤痕累累的眼睛,刘皝伤的是左眼,拳头大的黑影配上吃惊的表情颇为另类,刘琰伤的是右眼,拳头大的青紫配上面无表情的表情有些搞笑。
王妃窦芽菜此刻没有穿任何一个男人的衣服,也没有穿自己的衣服,当然她亦不可能光着身子出来。
她自己做了回设计师,将那“大方识大体”的玉姐姐的丝质被单折好,从腋下开始围着胸部以上的地方转了一圈,再从肩膀上穿过去围着脖子再转一圈,最后在颈部打了一个精致小巧的蝴蝶结。于是,一条现代版的旗袍便出现在她的身上,虽然穿不出丰腴也没有前凸后翘的身材,但是颇有周迅在电影《风声》里的感觉,精灵古怪,像个俏皮的小姑娘,清新的模样让人过目难忘。
“怎么样?好看吗?都没见过这种服饰吧。这叫旗袍,我自己做的,旗袍是中国的传统女性服饰之一,源于满族女性传统服装,在二十世纪上半叶由民国汉族女性改进,由中华民国政府于1929年确定为国家礼服之一。以后宫里的女人都不要穿那么复杂的衣服了,都穿旗袍吧,我来做设计总监。”
窦芽菜自顾低头欣赏着自己的新衣服,洋洋得意于自己神童般的手艺,并且顺便将旗袍的知识给两位古代男人传播了一下,而丝毫没有将王大叔和皇老叔你死我活般的战斗放在眼里,虽然两个大刘王朝最有魅力的男人此刻一起鼻青脸肿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芽菜,很美,适合你。”刘琰赞美道,他从未见过女子这般的穿着,也没有想到她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做成一件别致的衣裳。
“你给本王过来!”相较于皇老叔发自内心的欣赏赞叹的语气,眼疾手快,近乎粗鲁地将窦芽菜拉到了怀里。不管她是不是踉跄了一步差点就跌倒,接着又将她像个袋子一样扔到了身后,不让刘琰看到她。毕竟是自己的老婆,拉起来也顺手一些,而刘琰没有先天的优势,硬生生地将手收了回来
“很痛啊,不要这么用力!”窦芽菜皱眉抗议道。
“混蛋!你弄疼她了。”刘琰见刘皝对小芽菜使用暴力,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 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她是我的!不用你管!”刘皝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 铺的∶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窦芽菜这一回真的目瞪口呆了,这两人……互相下手也太狠了吧,都是细皮嫩肉没有经过什么磨练的皮肤和骨头,能承受的住吗?对这个问题,她比较怀疑。
“你们……要不要稍微停一下,我给你们倒水,大叔你要喝什么口味的,玉姐姐的茶都是亲手做的,皇上你……”
“你给本王闭嘴!你的账待会给你算!”刘皝回头怒斥,因为怒斥得过于用力鼻涕都喷了一点出来,刘皝发誓,这是他这辈子最为狼狈的时刻,而这一切都是拜窦芽菜所赐。
“三哥,臣弟告辞了,若你要砍臣弟的头,那么也请等我教训了内人再说,若你还顾念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玩骑马打战的情谊就当做没看到臣弟回来过。”
不待刘琰允许,刘皝将窦芽菜扛在身上走出了锦玉宫的门,刘琰看着刘皝背着窦芽菜气急败坏离去的身影。
“你这一声三哥,朕又如何下得了手砍你的头。” 他的脸上依然露出标志性的那丝邪魅笑意,冷冷的,清清的。
“皇上,末将救驾来迟,请恕罪,末将这就去将六王爷拦下下来。”刘琰的几个近身侍卫诚惶诚恐地跑了进来。
“不用了,随他去,退下吧。” 刘琰挥了挥手,忍着浑身的疼痛将窦芽菜弃之不理的龙袍捡起披在身上。
“皇上,臣妾有罪。”锦玉颤颤巍巍从外面走了进来,方才她看到六王爷突然闯入了宫中,接着又扛着六王妃气冲冲地走了出去,还浑身都是伤,再一进来,看到皇上竟然也满脸伤痕,眼圈、额头青紫一片。
在她的印象中,刘琰一直是风度翩翩,何时像现在这般狼狈过。
“是你将她骗到这里的?”比起后宫其他女人的争风吃醋,她大方的让他有些惊讶。
“是。臣妾见皇上对六王妃念念不忘便想要成人之美,谁知六爷却回来了。”
“这一回成全的倒是他们俩。”
“皇上,臣妾知罪了,臣妾这就搬到冷宫去。”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歇着吧。”刘琰喃喃念道。
【2】
窦芽菜像个麻袋似的被刘皝扛在肩上,他还一巴掌一巴掌拍打她的臀部,边走边打,边打边走,噼里啪啦地配合着他的脚步声,像是奏响了一首曲子,节拍齐整,但旋律是乱的,可看出演奏之人心中此刻的愤懑。
“刘皝,住手!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凭什么?”窦芽菜不依地大喊,手也没有停下来,在他的胸前又拉又扯又捏。
“你给本王戴绿帽!”他怒吼,一口咬在窦芽菜的屁股上,关于什么六王爷形象的问题显然已经被醋意淹没了。
“那你还‘红杏’出墙呢,所谓红花还得绿叶配,一红一绿交相辉映,不是有句话叫做‘红杏枝头春意闹’吗?多美的一副画面呀!”窦芽菜惨叫一声之后,一口咬在他的肩膀。
刘皝怔了一下,是的,他确乎曾经似乎莫名其妙地对某个女子有过异样的感觉。
见他没有反驳了,窦芽菜便认定自己心中的猜测是对的,现在他是自己做了坏事还反咬她一口了。
“你看看,你没有话说了吧,奸夫凭什么打淫妇!”
“你还敢顶嘴!妇道人家出轨的后果是什么你知道吗?”
他从没做过越轨的事情,而且本来只是命人快马修书一封回京城的,但他最后还是冒着有可能被杀头的危险亲自回京了,他打算就算是要被砍头也要将她带出宫。但是风尘仆仆热血难耐地跑回景阳宫,却不见她的踪影,听小泥巴说去了锦玉宫,他又随即到了锦玉宫,连一口气也没喘,一口水也没喝,结果却看见她和他的哥哥躺在一起!
“啪啪啪啪……”想到这里,他的手掌就像安装了一个机关的机器般拍了上去。
作为一个热血的男儿,如何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当着他的面和另外一个男人相依相偎呢,尤其当这个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时毫无惧意,还一副我很有理的样子,他就血气上涌。
“那有妇之夫却还被别大象俘虏的后果又是什么,你知道吗?”窦芽菜张嘴一口咬住刘皝的耳朵——又快又狠又准。
“啊……”他痛得松开了手,窦芽菜趁机从他的肩膀上滑了下来,拔腿就跑,边跑还边将快要散开的蝴蝶结打好。
“你给本王站住!”刘皝的痛缓过来才发现自己的小王妃已经跑出好远,他一手捂住耳朵一边向她逃跑的方向跑去。
身旁经过的人好奇地看着这怪异的一幕,六王爷鼻青脸肿勇往直前,先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形象消失殆尽,而六王妃身着奇装异服边跑边嘴里大声骂着六王爷。
只能说,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而恋爱中的男男女女又时常会做出一些令人费解的疯狂之事。
窦芽菜边跑边回头,结果忘了看前面,脑袋就那样直直地撞了上去,她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刘皝愣了,走过去,蹲在地上,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蛋。
“喂!不要装了,给本王起来!”
没有动静?
“还装。”他又捏了捏她的耳朵。
还是没有反应。
刘皝仔细一看,她的额头肿了,还在流血,真晕了?他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你这个小坏蛋,就是不会让本王省心。”
然后抱着她走出了皇宫的大门,守卫们都没有阻拦,他们便畅通无阻地离开了牢笼般的皇宫。
北景门处,刘皝上回带兵出征边疆的地方,纳兰瑾来回走动,他之前接到窦芽菜的通知说让他在这里等,正思考着六王妃怎么还没出来,却发现了怀抱窦芽菜的六王爷。
“六爷?”
“纳兰瑾。”
“六王妃这是怎么了?”
刘皝将窦芽菜用袍子包住了,说道:“本王知道你们一群儒生为了让本王重登帝位都在四处奔波,本王很感谢你们,但是本王王妃不会参与了,还有丐帮那边,本王已经花了大量银两,从此不准再提起‘小黄豆帮主’五个字。”
“六爷,纳兰明白了。”纳兰瑾叹了口气,说道。
刘皝跨上大白马,和窦芽菜一起朝边疆奔去。
“好痛哦……”窦芽菜喃喃地低语,她的梦中是不是有一只大象和一群小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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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2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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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皝带着窦芽菜连夜离开了京城,没有做片刻的停歇,而刘琰真的没有派人来追杀了,难道他真的放下了吗?还是有其他的部署?
当行出很远的时候,刘皝回头看了看那曾经生活了二十八年的地方,心中掠过一个想法——秘密就让它永远成为秘密吧,【注意此处这句话】。从此,他与皇宫的缘分尽了。
而窦芽菜从眩晕中醒过来的时候,他们离开京城已经很远了,周围的绿树红墙也变成了黄土黑地。
“这是在什么地方?”她揉着惺忪的眼睛和微疼的额角,自刘皝怀中抬起头来问道。
“滇南地界内。”
“滇南?”
“是,本王将你带出了皇宫,我们去边疆。”
“去边疆?”
“是。”
“哦。窦芽菜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她出了皇宫了,她在接近十七岁的时候离开了那牢笼,她的心有些淡淡的伤感。
不管如何,那始终是她生活了六年的地方,那里承载了她许许多多的酸甜苦辣,那里是她长大的地方,那里有喜欢她的人,比如先帝、刘钬、九公主等人,也有不喜欢她的比如皇太后、云罗等人,还有像刘琰这种想要得到她的人,不管是哪种人都让她有所成长,她不会因为一些不好的事情而否定了那个地方。
如果说皇宫是她在古代的第一站,那么下一站就是传说中的边疆地区吗?她想起了李颀的《古从军行》: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野营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 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萄入汉家。
比起皇宫,边疆是会艰难些的一站还是让她更加如鱼得水的一站呢?
她冷淡地反应出乎刘皝的意料,他原以为她听了会大喊大叫甚至再咬他一口然后逃开,她没有反应反而让他已经准备好的一套说法没有机会说出口,颇有些懊恼的意思。
“你不反对吗?”
“我求之不得呢。”从思绪当中回过神的她,哼哼地说道,刘皝试探般的语气让她想到了远在边疆,等着跟她交手的小三儿象奴。此番,她要代表所有的正室打败使坏的三儿。
“为什么?”
“要见见那只大象啊,看她是何方妖孽,竟然让你动心。”窦芽菜故意瞥了刘皝一眼,语气颇为尖酸地说道。
象奴,哼,本王妃来了,做好接招的准备,我一定把你打得落花流水春去也,看你还怎么发春?不就是用一群大象作战吗?我用几只小小的老鼠就可以将你搞定。
所谓暴风雨来临之前自然界是无比平静的,此话用在此时的窦芽菜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她平静的表面之下是一颗沸腾的心,想到象奴会被她打倒她就狂爽不已,只不过先人说过,任何成大事者都要有保持冷静的能力,她是现代神童,不,现在应该叫做“现代神妇”了,作为现代神妇这种基本的素质她还是有的。
“窦芽菜,本王已经回宫将你带走,已经说明了一切。”每每说到这个话题刘皝便会心虚,因此说话的时候言辞之间也有闪烁的意思。
其实是刘皝太老实了,不会说情话也不会说谎话,只懂得据实以高。他只要说一句,“窦芽菜,不要误信谣言,本王的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人,此番,就算是冒着砍头的危险也要把你带在身边,从此,我们在一起,不会再分开了。”窦芽菜定会感动不已,因为所谓“六王爷抱了象奴公主”的事,窦芽菜并没有亲眼所见,都只是听刘钬说过一次罢了。
“是吗?那你有没有抱过她?”
“……”
“你抱过,对吗?”窦芽菜的声音有些哽咽地问道,他的怀抱里曾经有过别的女人,这是她最为介意的地方。
“有……有过一回。”
“放开我!”她挣脱着他的怀抱,突然觉得那里格外的肮脏。其实,她多么希望刘皝这个时候能说谎,坚决彻底地说没有抱过,坚决彻底地说本王的怀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人的位置,但是没有,他的老实交待让她顿时有心碎的感觉。即使窦芽菜,也逃脱不了自欺欺人的命运呢。
“又怎么了?”刘皝没法,只好将马停在原处,无奈地看着她。
“脏!”
“脏?哦,是脏了,连夜快马加鞭,没有换过衣服,到了有集市的地方去买新的换上就好了。”
“你……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你这个坏蛋,你怎么可以去抱别的女人,怎么可以!”她挣脱着从马上滑了下来,蹬着脚往前走去。
“窦芽菜……”刘皝仰天长叹一声,也从马上跳了下来,跟在她的后面, “窦芽菜,停下来,你还要走到什么时候去,脚不痛吗?” 他不知道此刻到底该跑过去将她抱住还是像现在这样跟在她后面让她走。
“不要你管我,你去管她吧,去管象奴啊。”她边抹泪边往前。
“乖啦,不要闹别扭了,好不好?”
刘皝还是追了上去,一把将她扯住,但是他不敢把搂到怀里,怕她又嫌脏。
“我哪有闹别扭,哪有?”
“好,你没有,是我在闹。”退一步海阔天空。
“你为什么要闹?”不是退一步海阔天空,而是退一步就退到了墙角了。
“究竟要怎么样,你才会乖乖跟我去边疆,说吧。”
“你的胸膛别的女人接触过,我再也不要靠近了,除非……”
“除非怎么样?”刘皝只觉得背脊升起一股凉意。
“除非你用刀把你身上那一层皮割了,等新皮长出来的时候我才要靠近才要原谅你。”
“……这……”
“不愿意吗?不愿意算了!”王妃窦芽菜立即扭头。
“好好好好好好好,我愿意我愿意。”刘皝冲到窦芽菜面前拦住她的脚步,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剑,将袍子和衣服都脱了,露出健硕的胸膛和强健坚硬的腹肌,“从哪里开始割?”
“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另外还有一种剥法,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 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比重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从定的那个口‘光溜溜’的跳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皮剥下来之后还能制成两面鼓,挂在衙门口,以昭炯戒。”
……o(╯□╰)o
刘皝听着窦芽菜镇定介绍剥皮法,只觉得头皮发麻,仿佛自己真的已经被剥皮了晾在太阳底下正供人观赏一般。
“怎么样,剥吗?”
“好吧,那就从脊椎开始吧。”貌似这种方法没有那么痛苦,刘皝将手绕道背后,那剑尖抵住脊椎处,开始剥人皮,剑稍一用力,一点红色的鲜血就冒了出来。
“喂!你还真剥呀?”
这回轮到窦芽菜无语了,她很不争气地跑过去将那柄短剑拿了过来,嘴巴拼命呵气,吹着他那受伤的地方,刘皝趁机一把拉过她抱在怀中,抱得紧紧的紧紧的,快要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不痛。”
“可是,都流血了。你怎么那么笨呀,不是自命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六王爷吗?”
“窦芽菜,不要走,好不好,跟在我身边,我需要你,需要你。”刘皝突然变得像个孩子那般无助,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呢喃这,他的脑海中又闪现过象奴的嫣然巧笑。
他的表现倒是让窦芽菜愣了一下,也许,关于他的“出轨”真的有其他的隐情呢?她缓缓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
“其实,我也需要你。”
“不要生气了,好吗?”
“好。”窦芽菜破涕为笑,“我们不要吵架了,我来帮你穿衣服。”
“好,你帮我穿。”
恋爱中的男女都是神经病,这句话没有错吧,原本争论不休,誓要为敌的两人因为心中某一个柔软的点被打动便变得亲密无间,你侬我侬,花前月下了。
穿好衣服之后,刘皝在她的额头映上一吻,两人相视一笑,又拥抱了许久,接着才开始牵过马,准备继续前行。
“送给你。”窦芽菜将一个古怪的东西塞给刘皝,这是她刚才替他穿衣服时,扯过自己被单上一角折成的。
“这是什么?”刘皝接过这个奇怪的东西,疑惑不解。
“帽子。”
“为什么是绿颜色的。”
“因为跟你很配呀,你戴起来很帅很天真。”
“你!”刘皝无语,“我不戴!”
“好啦好啦,拿过来拿过来,我戴就是了。”见窦芽菜又开始撅着嘴巴往前走,一副会永远走下去的样子,他只好拿过那绿帽子戴在了头上。
不管是什么时代,也不管是在什么事情上,只要犯过罪便有了前科,而有了前科便再也抬不起头来,要受制于人。此刻,刘皝便有这种感觉。
“这个也送给你。”刘皝将身上一的一根红色袋子随意一扎带在窦芽菜头上,“红花需要绿叶配,你说的。”
于是,一朵红花和一朵绿叶配在了一起,似乎他们和红绿总是脱离不了关系,上一回在那“我们村”,七婶婶和六伯伯也是要他们头戴红绿拜堂成亲入洞房的。
“你还要听我讲一个故事,我的气才能全部消除呢,你愿意听吗?跟你头上的帽子有联系的哦,是我即兴编的故事。”窦芽菜甜甜地问道,无害的笑容让人觉得她真的是太可爱了。
“好,我听!”
“不能打断哦,因为是临时编的,我怕我会忘记。”
“好,不打断。”只要窦芽菜不生气,什么事情不好办呢?刘皝非常乐观地想道。
“好,我开始讲了。古时候,有一对夫妻,妻子生得娇艳可人,有那让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冲动,她平时在家里做点针线活,因生得貌美,就招徕一些狂蜂浪蝶的追求……”
“咳……窦芽菜,你的样貌似乎称不上娇艳可人,也不会让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刘皝看了她两眼,忍不住好心提醒道,窦芽菜瞥了他一眼,他才悻悻地闭了嘴。
“这个美艳的妇人的丈夫是一个生意人,要经常到外地去做生意。两口子的日子过得也富裕,在丈夫外出的日子里,妻子就不免枕冷襟寒、寂寞难耐……”
“注意你的用词,本王那么不行,会让你寂寞难耐吗?”他听了颇为不满,便再次出声打断。
“大叔,这只是一个故事,你为什么一直对号入座啊?真幼稚!”
“你……好吧,你继续讲……”
“女人并不是只有靠在自己男人身边才能活下去,这个妻子就是个独立意识很强的妻子,是个女中豪杰,终于有一天,她跟街市一个卖布的好上了,在丈夫外出做生意的时候,他们就巫山**地在一起厮混。”
刘皝攥紧拳头,青筋暴怒。
“大叔,你的意思是要发脾气了吗?”
“没有。”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就忍痛听完。
“有一次,丈夫回家后三个月都没有外出,直急得那个卖布的天天在他们家附近打转。一天,丈夫骑着马到城外打猎去了,经过街市,那卖布的见了非常高兴,以为他又要外出做生意,当晚就迫不及待地窜进了妻子的卧室,准备和相好幽会。当晚丈夫回来了,几乎将他逮了个正着,妻子也吓了个半死,那卖布的只好哆嗦在人家的床底一整晚。怎么了,大叔,你哪里不舒服吗?不然为什么眼睛那么红,胸膛起伏地那么厉害,你不想听吗?不想听没有关系,我不会继续不理你的。”
“听,我听,我是听的太高兴了,因为我的小妻子太会编故事了。”
“嗯,好的,我继续讲。这件事后,妻子就向那卖布的要了一块绿色的布料,做了一顶帽子给丈夫,还和那卖布的约定,当你看见我丈夫戴上绿帽子外出的时候,你就可以来了。过了几天,丈夫又要外出做生意了,妻子赶紧拿出那顶绿帽子对丈夫说:‘外面的风沙大,戴上就不会弄脏头发。而且这颜色让你看起来很俊,以后你每次外出我都为你做一顶,就像我跟在你身边一样,你就不用牵挂我了。’
她的丈夫听了很开心,以为自己真的很俊,于是高高兴兴戴上那顶绿帽子,骑着马得意洋洋穿过街市,到外地做生意去了。当晚,他妻子就和那卖布的睡在他的床上。
以后,那个卖布的凡见了那丈夫戴着绿帽子外出时,心里都不禁心花怒放,‘哈!你的绿帽子真是很俊,不过今晚该到我俊了’,大叔,你说这个故事,好听吗?其实这就是豆芽版的《关于绿帽子的来历》。”
“好听。”刘皝只觉得气血上涌,但是娶妻如此,他又有什么办法对付这个小女魔头呢,只能感叹遇人不淑了,就算惹到血管要爆裂也要忍。
“那好吧,没有故事了,我们上路吧。”
“窦芽菜,本王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你和刘琰真的有发生过什么吗?”
“有啊,你没见我们同床共枕了么?”
“你!可是本王方才闯进去的时候发现,他是隔着被单抱你的。”可怜的王大叔脑海中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他愿意相信窦芽菜的无奈和刘琰的君子之为。
“其实,我会躺在那里是玉贵妃做的,她把我弄晕了绑起来,说要献给刘琰,刘琰也没有对我怎么样啦。”
窦芽菜心中对刘琰有些歉疚的感觉,之前她还想着要故意行刺他,然后纳兰瑾等人便赶来救驾,接着纳兰瑾和晋晓岚等人都极力请求皇帝惩罚王妃窦芽菜,将她赶出宫出充军边疆呢,这回计划没有如期进行,但她依然是利用过他。
“真的?”
“你不相信就是假的咯。”她略去心中对刘琰的歉疚,故意说道。
“……我相信。”为什么两个人的待遇差那么多,同样是“出轨”,她的结局那么好,而他就那么惨,只有吃瘪的份儿?
两人的争吵和误会以一个《关于绿帽子的来历》的故事结束了。
两人共骑一匹马继续前行,窦芽菜大有“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的感觉,这是很多年前流行的电视剧《还珠格格》的主题曲,这四句颇能反应她现在的心情。
“站住,抓住她,不要让她跑了!”
两人突然听到一阵喊打喊杀的声音,看过去,不远的地方,一群拿着棍棒等武器的家丁似的男人正在合力追赶一个慌慌张张边跑边跌跤的女孩子,最后面口里不停叫嚣的,则是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
那个女孩子,好生面熟啊。
【503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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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童鞋在抗议说窦芽菜怎么还没长大,怎么是永远的十岁,我要晕了,窦芽菜已经长大很久了,第213节,标题都清清楚楚是!!】】
之前有人说象奴一段很像还珠格格第三部的什么地方,我一直没做太正面的回应,现在我来说一下,关于大象纯属巧合,情节绝不会雷同,如果我换成大灰狼或者大老虎什么的,你们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找编辑说换成大灰狼,她说V章节不能修改,那也没办法了,今天我故意用了还珠格格的歌词,算是一种另类的回应,不会有雷同,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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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的象奴的战争开始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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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那个不是……”窦芽菜大惊,那个被众多恶霸追着跑的人不是小玉吗?三年前让她出了宫,过了这么久她都快忘掉她了,现在她怎么沦落至此了呢?
“大叔,你看,那个是小玉。”
“小玉是谁?”
O(╯□╰)o窦芽菜听了,下巴差点掉了,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不把人放在眼里,当初一起在街上救下小玉,后来小玉又在景阳宫服侍了近三年,他看到了居然对人家完全没有印象。
“我们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窦芽菜跳下马跑了过去,刘皝见状,虽然对她好管闲事的样子皱了皱眉,但还是跟了上去。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家,你们还要脸不要脸了!”
窦芽菜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那不是很大却颇为凌厉的声音倒是让几个恶霸停了下来面面相觑,而被恶霸们追的连连跌跤,从而伤痕累累的小玉一抬头看到出手相救的竟然是六王妃时,大感意外。想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又非常羞愧地低下头去,一手脏兮兮的手不停地搅动着脏兮兮的衣裳。
那跑得气喘嘘嘘的恶霸头子显然被窦芽菜的气势吓住了,再看到这细瘦姑娘后面一个长得非常英俊的公子,此人眼中还露出冷漠的神情时,说话的声音也颤抖了。
“你……你……你最好少管闲事,惹恼了本少爷让你吃不完兜着走!”那恶霸头子将摔倒在地的小玉一手拎了起来,说道。
“嘿,本小姐我还就真的喜欢兜着走了!”窦芽菜一听,隐藏在身体里面那号打抱不平的因子爆发了。
“六爷六王妃你们走吧,不用管我的事,这……这都是报应……当初我为皇上办事……”小玉羞愧地低喃。
“小玉,你过来,今天这闲事我还真就管定了!”窦芽菜走了过去,从恶霸的手中将小玉抢了过来,拉到身后,挺起胸膛,一人对抗十几个拿着棍棒的家丁打手,刘皝皱了皱眉,这家伙,还改不了多管闲事的毛病,若此刻他不在场,她是不是也这么义无反顾地冲上去了?
“嘿,我告诉你,这个小贱人已经被卖给我……我爹做姨太太了!你最好少管闲事,我上面有人!”恶霸倒没有被窦芽菜吓到,她身后那位皱着眉的伟岸男子却让他害怕,但是想想他上头那个如雷贯耳的人,他便又挺起胸膛了!
“哎呀呀,我真的好怕怕呀!”窦芽菜做出一副害怕得不得了的样子。
“哼,怕了吧!给我上!”恶霸手一挥,狗腿子们就冲了上来,窦芽菜见状,连忙以右脚蹬地重心前移,右腿以髋关节为轴屈膝上提,两手握拳置於体侧;左脚以前脚掌为轴外旋一百八十度度,右腿以膝关节为轴继续向前上方伸成直线,顺势右脚的脚掌用力向右侧屈膝鞭打,打算一个勾踢,让恶霸的小弟弟壮烈牺牲在她的脚下。
但是当她要踢出去时,刘皝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配合相当漂亮的帅气动作,将除恶霸之外的人打倒在地,众人躺在地上呻吟不已。
“大叔!你干嘛出手那么快,我的绝招还没使出来呢!”窦芽菜不满地撅嘴,做王妃做的骨头都生锈了,今日好不容易有个机会练练筋骨,却被刘皝大叔抢了先。
“不是还给你留一个吗?”刘皝朝吓得双腿发软,浑身哆嗦的恶霸头子努了努嘴,说道。
“哈!现在本女侠要用降龙十巴掌来打倒你这个欺负善良百姓的恶人!”窦芽菜再次摆出女侠般的阵势。
“降龙十八掌?那是丐帮帮主才有的武功,你这黄毛丫头休想骗我。”
“嘿,此降龙十巴掌非彼降龙十八掌,我说的是巴掌的巴掌,十个巴掌!”窦芽菜说着,冲上前去,对准那上面有人的人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十个巴掌,打的他头昏眼花,两腿发软,意识涣散,趁此机会再在他的胸口猛踢一脚,他便完全失去了战斗的能力了。
“你你你……”
“你什么你,告诉你那上面那个人,有问题来找我!”窦芽菜拍了拍手,拉着小玉,“你给我听着,这个姑娘,现在跟我走了。”
恶霸躺在地上,只有看着三人离去的份儿。
“六王爷六王妃,当日是我对不起你们。”小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当年是我听了皇上的安排,故意在大街上演出了一出苦情戏,原本是想要让六爷出手相救我便可以顺道潜入景阳宫,没有到最后却是王妃救了我,我……都是我的错;我还迷晕了王妃,让王妃与碧玉大小姐掉了包,还有后来的春药是我下的,想要让六爷和那两位侧妃……八爷受伤那次,都是我在皇上的安排下找人做的……都是我的错!今日王妃竟然还出手相救,更让小玉觉得自己猪狗不如……”
“快起来,不要放在心上,事情都过去了,而且我相信你是真心悔改,再说了,若没有你,当初我怎么能和六爷走到一起呢,说起来,我们还要感谢你呢。”窦芽菜忙说道,见刘皝面无表情毫无反应,便用胳膊肘撞了撞他。
“感谢。”
“你看连六王爷都说感谢你呢。”
“六王妃,您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您是宫里最善良的女人,明明知道我背叛了您和六爷,您不但不责罚反而给了很多银子让我出宫。”
“对呀,当初我给了你一笔钱,足够生活一阵子了,还能开个小店什么的,你现在怎么卖给人家了?”
“王妃有所不知,我是被骗到这荒蛮之地来的。大概半个月前,一个奇奇怪怪的人说,象奴国的象奴公主要一批中原女子做侍女,我原想我早就没脸再呆在中原,早就想离开了,便心甘情愿地跟了来。
后来到了象奴国才发现,那象奴公主根本找中原女子根本不是做侍女,而是做什么实验,跟我一块去的女孩子们后来一个一个都疯了,我还是趁着上茅房的机会逃跑的,后来又被恶霸盯上了,到现在便落得如此下场。这都是我以怨报德的下场!”
象奴?抓中原女子?一个一个发疯?
这是什么情况?窦芽菜这回救人真救对了。
“上马,马上回营!”
刘皝感到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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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与象奴的战争开始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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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回来了!”
**见到刘皝大大地吁了口气,忙迎了上来。
“**,发生什么事了?”他们一路上回来,便感觉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
“象奴国公主昨夜发动突然袭击,进宫象群比之前的规模大了一半,前后夹击,我方损失惨重,将士们死的死伤的伤,精兵只剩下三千左右了,张杨两位将军也受了重伤!”**将战事大体情况迅速汇报。
“这么嚣张!待本王妃去看看!”窦芽菜一听,大叹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竟然刚好碰上象奴了,看看是何方妖孽。
还有她抓了那么多中原女子,且后来女子个个变疯,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巨大的甚至是非常可怕的阴谋。说着,她就要让**带路,刘皝却拦住了她的去路。
“且慢,窦芽菜,前方战事凶险,象群的战斗力惊人,稍有不慎便会身首异处,你留在营中等本王回来。”
“为什么?这么嚣张的女人我窦芽菜还是第一次看到听到,不去斗一斗比一比不是太对不起自己的名字了。”
“你带王妃去歇息,本王随**去看看。”刘皝吩咐小玉,随后便不由分说地朝前方战场走去,连战袍都没有穿,自然也省却了向所有人介绍王妃窦芽菜了。
“小玉,想办法找套士兵的衣服来!”看着刘皝匆匆离去的步伐,窦芽菜道。
“王妃,您还是去歇息吧,王爷都吩咐了。”小玉为难地劝道。
“小玉,你知道吗?中国古代有一位女英雄叫花木兰,以代父从军击败北方入侵民族闻名天下。那还是北魏太武帝年间,花木兰替父从军,参加了北魏破柔然之战,且表现突出,但却无人发现她是女子。战争结束后,朝廷欲授予她尚书郎,被她婉言拒绝。她的事迹流传千古,被后人赞颂,威风地不得了呢!”
“王妃是想要效仿花木兰?”小玉大惊,过了三年了,没想到王妃的志向还是那么伟大,为人也依然那么特别,身上的菱角并没有被那皇宫磨平。这是件非常难得的事情,一入宫门深似海,多少女人被斗争磨成了圆形啊。
“正是,你不是说要报答我的恩情吗?现在机会来了,你去帮我找衣服然后改小一些,我另有安排,去吧。”
“好,我这就去。”小玉领了命,专门往死人多的地方走,那里应该会有很多衣服可以挑选,王妃对她以德报怨,不计前嫌,救了她又第二次收留了她,这一回就算搏了命也要为她做一切事情。
小玉走后,窦芽菜则往营地后方去了,那里是平日军中将士们打战训练之余去休闲的地方,不管什么朝代,在战火连天的地方,总有一角是醉生梦死之处,想尽办法让将士们忘记死亡的恐惧和思乡的痛苦。这边疆的营地后方便是个这么样的地方,来来往往是的商人和妓女,但凡有商人和妓女的地方,也就会有乞丐了,但凡有乞丐的地方,就有窦芽菜发挥才智的余地了。
丐帮素来组织严谨,帮主以下,设有副帮主、四大长老 ( 传功长老、执法长老、掌钵龙头、掌棒龙头 ) 以及各地方分舵的舵主等等职位;阶级方面分为九袋,入门时为一袋弟子,分舵舵主均为八袋弟子,四大长老更只能由德高望重的九袋弟子担任。
也就是说袋子越多威信越高,乞丐们就越会听烂袋子拥有者的话了。所以,这回窦芽菜不打算以前任帮主的身份出现,因为若以前任帮主的身份出现反而要花很多时间去解释和证明,因为这战乱连年、穷乡僻壤的边疆地区没有人见过小黄豆,再说了,六王爷曾经发布了小黄豆前帮主跟丐帮没有任何关系的通知,现在就算她说是前任帮主,也没有人会信,没有人会听了。象奴的进攻猛烈,此时已是千钧一发,刻不容缓的时候了。
于是,窦芽菜便决定以八袋长老的身份出现,她先从那些窝在妓院门口乞讨的一袋两袋的身上偷取了一共八个丐帮特有的破袋子别在身上,然后在街上各处留下了丐帮内部集合的暗号,通知所有的乞丐前来拜见八袋长老。
而乞丐们见了八袋长老召见的内部暗号,都非常的兴奋,早说了丐帮是消息传播最迅速的帮派,所以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所有的乞丐都知道了八袋长老来了。
这穷乡僻壤、霍乱连年的地方,竟然出现了高层领导,人人都争先恐后地往约定地点赶,争着抢着不要命地也要站到第一排,以便能握个手“合个影”什么的。
然而,当身披八个袋子的窦芽菜出现时,乞丐群却突然安静了,八袋长老,所谓八代长老一定是个年纪大且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年人才是,怎么竟然是个黄毛丫头呢?
“我丐帮有两项武功绝技: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乃是帮主不传之秘,唯有帮主才能传授给下任帮主;其中降龙十八掌威力宏大,号称刚猛天下第一,内力越精,威力越强;打狗棒法有所谓绊、劈、缠、截、挑、引、封、转八诀,着重于招式之灵巧,在帮主交接时将与丐帮信物打狗棒一齐传给下任帮主,堪称镇帮之宝。这两样东西,在我荣升三袋的时候都看到过,并且近距离地接触过了。不知道在坐的各位,谁见过打狗棒,见过的可以说说看,而帮主意属本人接任下任帮主,降龙十八掌的招式我也已经知道了许多。”
窦芽菜从现场的窃窃私语中看出了乞丐们的怀疑,她便用非常内敛的声音说道,并配合了刘皝平时教训她时表情。果然,乞丐们的质疑声少了一些。其实她并不知道降龙十八掌的什么具体招式,那会做帮主的时候那本降龙十八掌她没怎么看,方才所说的也是根据曾经在现代看过的金庸来掰的,不一定全对,但也**不离十了。
“那请八袋长老赐教,说一说这降龙十八掌吧。”有个乞丐说了声。
“对呀,八袋长老说说降龙十八掌吧。”
“好,听好了。降龙十八掌的招式名称取自《周易》,是丐帮的镇帮绝学,有‘亢龙有悔、飞龙在天、见龙在田、鸿渐于陆、潜龙勿用、利涉大川、突如其来、震惊百里、或跃在渊、双龙取水、鱼跃于渊、时乘六龙、密云不雨、损则有孚、龙战于野、履霜冰至、神龙摆尾等等,它的招数繁复奇幻,本长老也有略学一二,不信的可以上来比试比试。”反正乞丐们没见过降龙十八掌,大不了到时候用那个“降龙十巴掌”来对付好了。
“啪啪啪……”半晌,乞丐们发出震天动地的掌声,高呼欢迎八袋长老前来考察。
“考察之前,我要试试看你们的灵敏度如何,现在开始你们去捉老鼠,捉到的老鼠要求是活蹦乱跳的,全部装进这袋子里。半刻钟的时间那日,看谁捉的老鼠最多,本长老便将他带回京城去见面,一山更有一山高,一乞丐更有一乞丐厉害,京城的官是最大的,京城的乞丐也是最厉害的,看你们谁有机会能去渐渐帮主。”
乞丐们一听有这么好的机会,全部作鸟兽散,争先恐后的抓老鼠去了。
“能见到小黄豆帮主吗?我很喜欢她!”这时一个小乞丐高声喊道。
“……能,当然能!”这倒是出乎窦芽菜的意外,没有想到边疆地区也有她的粉丝啊。
窦芽菜披着八个布袋子,看着袋子里越来越的老鼠,嘴角露出了微笑,嘿嘿,象奴,这回看你往哪里跑,多少大象,本王妃都不怕了。
战场之上,六王爷刘皝的及时出现振奋了将士们的气势,而刘皝眼中所及之处尽是被大象践踏的马屁和人流。
“刘皝,你可出来了,我都等了你整整一天一夜了,好想你啊,你到底到哪里去了,害我等了那么久。”原本只冷漠地看着她训练有素的象群踩人踩马的象奴,一见英姿勃发却又一脸冷酷的刘皝便如雌兔见了雄兔般热烈地张开了双臂,向公兔示爱。
而刘皝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对**说道:“下令收兵,象奴由本王去对付,再打下去,要全体阵亡了。”
“可是,六爷……”
“听我的!”
“是。”
象奴见刘皝不理她,却不恼火,反而愈挫愈勇,“刘大哥,怎么不理人家呢,人家今天大开杀戒,也只是为了想要见你一面呀,你看看死了这么多人,好可惜哟。”象奴斜躺在大象的身体上,露出一双小巧的足,像朵风情万种的野玫瑰,男人看了心里便会痒痒的。
“象奴,自重!退兵!”
“刘大哥,不要嘛,人家真的好想好想你呀。”一声魅惑的声音传来,象奴从大象的身上滑了下来朝刘皝奔奔过来,而刘皝只觉得太阳穴被针狠狠刺了一下,然后不由自主的转过神来,象奴趁机扑到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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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与象奴的战争开始了【3】(5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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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刘皝发愣的瞬间,象奴的绝世容颜上露出了阴冷的笑意,之所以说阴冷是因为那诡异的笑容出现在如此美丽的脸上时,着实让人心底发寒。
象奴看刘皝怔住了的反应,便知道这些日子的咒语配合之前所下的金蚕蛊又起了作用了。
呵呵,等那只最大最大的金蚕蛊练成了,连咒语都不需要了,刘皝就会自动送上门来了。
“六王爷,抱我。”象奴踮起脚,将自己饱满的烈焰红唇送了上去,身体在隔着意料在他的身体上魅惑地摩擦,刘皝只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双手双脚还有嘴巴似乎都有被麻醉的感觉,而眼前那红唇突然变得诱人起来,好想尝一口。
“六王爷,来,我好爱你,做我的驸马,我们不打战了,我们和平相处,好吗?我会对你很好很好,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而我也会是最幸福的女人,号码?”象奴柔嫩似白藕的柔胰悄悄地伸了出去,挑逗般环住刘皝的健硕的腰,嘴唇离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来嘛……来呀”她的声音就像放了许多糖,甜的发腻,酥的醉人,让人有种强烈的欲罢不能的感觉。
刘皝也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唇慢慢靠了过去,手也慢慢往她的腰身那里游走。
看得周围的人有种血脉膨胀的感觉,六王爷那性感又迷人的身板拥着象奴那娇小玲珑,凹凸有致的身材,不能不让人想入非非。
而**心中却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每次看到六王爷对象奴有感觉的时候都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他是身不由己的,甚至他觉得六王爷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受了什么控制似的。
“六爷!六爷!”**大着胆子喊了两声,但是刘皝却没有回头,依然向象奴那会说话的嘴巴靠近。
然后就在两张唇要碰到的时候,刘皝的眼中却突然闪现窦芽菜流泪的脸庞,还有她伤心的模样,以及不理他一直往前走的背影,他突然感觉一盆冷水从天而降,脑袋瞬间又清醒了过来,一看怀里的人,一手便推开了她,那阵针扎似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滚开!”下一刻,他出声喝道,扬起手一扔!
不像上回那般,这回象奴正沉溺就快可以喝刘皝拥吻了**之中,结果毫无防备被扔了个措手不及,魅惑灿烂的笑容还来不及隐去,就摔了个狗啃屎,顿时疼得她直掉眼泪,野玫瑰的花瓣儿在风中飘零,凄惨无比,周围的人顿时发出一阵哄笑!
这象奴公主的仪态太丑了!
“你!”象奴羞愧难当,风情万种的模样顿时变成了跌跤的小狗,但是看到刘皝异常冷漠的眸子,她便觉到很强烈的失败感,这让她简直想要将看到这一幕的人的眼睛全部挖掉,对!回去之后要放蛊,让这些人通通痒死痛死!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她贵为公主,又美丽又性感,象牙国的所有男人都对她顶礼膜拜,封她为女神,而为什么,为什么没放蛊之前刘皝根本就不看他,而现在他中了蛊,却依然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现在反而弄得这么难看,她堂堂一国公主,颜面何存!
“阿米股!阿米股!”
象奴气急败坏地大嚷,一个男子匆匆忙忙走了过来。
“快快扶我起来!”
被唤作阿米股的将军是个憨厚老实的人。
“本王警告你,本王的耐心有限……”
刘皝的言语之中透着极大的冷漠和疏离,若不是没有皇帝的允许不能杀通过公主王子等亲贵,他也许会舞动手中的刀剑。
“哟哟哟……这位坐在地上的美丽的女子是谁呀?”
正当刘皝要将人抓起来的时候,突然之间,一个清脆的声音加入了进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士兵走了过来,她的身后跟着数十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每人都背了一个大大的麻袋,麻袋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只见不停的蠕动,还发出丝丝丝的声音来。
窦芽菜看了看象奴,果然是个会让男人会情不自禁就跟在她屁股后面跑的女人,她的头发又黑又粗,眼睛又圆又亮,脸蛋又红又润,腿部又细又长,胸部又大又挺,牙齿又白又亮,脚踝又小又美,而瞧瞧自己,就是一根干煸豆芽嘛。
上天造人的时候是不是喝多了喝醉了又打瞌睡呀,不然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外貌差别竟然这么大?不过还有,她拥有的是聪明和才智,以前不就已经证明了吗?这是世界是美女的也是才女的,但最终还是才女的,今日她要将这个结论再一次证明。
“你怎么来了?本王不是让你去歇息吗?”刘皝见她穿着士兵的衣服,拖着一把笨重的剑,皱了皱眉,顺手就将她过于宽大的衣服整了一整,动作很自然,他自己没有觉得任何的别扭。
刘皝和**都见过窦芽菜的男装扮相,但是其他人没有见过自然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男子其实是个女人,因此,对六王爷做出的习惯性动作感到非常的惊奇,并在心里开始猜测,这个士兵是个什么来头,竟然和六王爷的关系这么亲密。
“我都说了要做女将军,才不要去歇息呢。”窦芽菜不理会刘皝的不满,但说话的时候却觉得有些害羞和甜蜜,方才刘皝推开象奴的情景她都看到了,心里觉得很解气,虽然对于刘皝被揩了油有点吃醋的感觉,但不是已经说过了吗?王大叔的美貌有如铜墙铁壁,别人想要揩油也很正常的啦,就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听话!”
“不要听!”
“乖!!”
“不乖!!”
“不乖晚上不准你歇息!”
“那你也歇息不了!”
刘皝无奈之间只好使出恐吓的手段,但这对话,什么晚上让你睡不了觉,听起来却是暧昧万分的。
象奴听了心中大感讶异,难怪六王爷对她没有兴趣,原来,原来是个断袖呀。
“刘皝,没想到你好这口!”象奴站了起来,顿时觉得心里解气了些,原来不是自己没有魅力,而是刘皝根本就不喜欢女人,那他的什么王妃应该很痛苦吧,哈哈哈……
窦芽菜愣了一下,顿时明白了象奴的意思,她穿的是男人的衣服,却在这里和刘皝拉拉扯扯打情骂俏,别人不误会才怪呢。
“这位姑娘就是象奴公主吧。果然非常漂亮!”窦芽菜像刚发现新大陆似的说道,语气却是非常轻蔑的,只要有听力的人都能听出这期中的讽刺意味来。
“你这小兵,休要侮辱我家公主。”方才被叫做阿米股的憨实将军出声呵斥。
“侮辱了又怎么样?”窦芽菜说道。
“侮辱我家公主,我……我让你断手断脚!”
看着这激动但看起来又有点愚蠢的男人,窦芽菜顿时便想到了《武林外传》中吕秀才打败姬无命的那一场戏,不知道今日在照搬的基础上做些修改,会是什么效果呢?这阿米股是不是也会被她策的自我了断呢?
“你刚才说什么?”窦芽菜制止了上前要打人的刘皝,再次问阿米股。
“我要打你!”
“子曾经说过:武力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什么子?”
“豆子。”【孔丘叫孔子,所以窦芽菜就叫豆子。】
“不要废话了,我跟你单挑,想怎么死?我成全你!”
“慢着!杀我可以,但你先说明白了,我到底是死在谁的手里?
“废话,我呀!”窦芽菜的这个听起来无厘头的问题不仅让阿米股觉得好笑,连刘皝都觉得奇怪了,便出声道:
“你回去,动刀动枪的东西少参合!”
“你别管,我要继续问他。你刚才说我死在谁的手里?”
“我呀。”
“我是谁?”
阿米股一听,犯了迷糊,想了会说道,“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啊?”
窦芽菜一听,哎呀哎呀,现代电视的编剧真是不一般啊,这阿米股此刻的反应和问题与姬无命当时问吕秀才的一样。
“你不知道我是谁,对吧,你看这就是问题,问题来了吧?”
阿米股看看象奴,看看刘皝,又看窦芽菜,“你,什么意思啊?”
“这得从人和宇宙的关系开始讲起了。在你身上长久以来一直就有一个问题在缠绕你。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问题啊?”
“HO AM I?也就是‘我是谁?’”
“我……这个我已经知道了……”阿米股奇怪地说道,其他人看着窦芽菜摇头晃脑,一本正经的样子也觉得很不解。
“不!你不知道。你知道吗?你是谁?阿米股吗?不!这只是个名字,一个代号,你可以叫阿米股,我也可以叫阿米股,他们都可以。把这个代号拿掉之后呢?你又是谁?”
阿米股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接而又愤怒地说道,“我也不用知道!”
“好!好!那你再回答我另一个问题。我是谁?”
“这个问题已经问过了?!”阿米股开始浑身发热不耐烦。
“不,我刚才问的是本我,现在问的是自我。”
“这有什么区别吗?”
“举个例子,当我用我这个代号来进行对话的同时,你的代号也是我,这以为着什么呢?这是否以为着,你就是我,而我也就是你?”
“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吗!”
“那就问几个有意义的!我生从何来,死往何处,我为何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的出现对这个世界来说意味着什么,是世界选择了我还是我选择了世界?!”
“够了!”阿米股抱着头,只觉得头都要炸了。
“我和宇宙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吗?宇宙是否有尽头,时间是否有长短,过去的时间在那里消失,未来的时间又在何处停止,我在这一刻提出的问题还是还是你刚才听到的问题吗?”
“我……我杀了你!!!!”阿米股突然变得丧心病狂的样子,而窦芽菜赶紧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是谁杀了我,而我又杀了谁?!”
“是我杀了我?”阿米股问道。
“回答正确!动手吧!”窦芽菜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呀!”阿米股像疯了一般举起手中的剑,朝自己的腹部刺去,而象奴眼疾手快将那剑踢开了——
“你这小兵,也会念咒语会下蛊么?竟然让阿米股将军变得像个疯子一般!”象奴在阿米股脸上狠狠拍了一掌,他才摇了摇头,但是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窦芽菜连珠炮似的又古怪却又说不出破绽的问题中清醒过来。
“这不是咒语,这是知识,知识就是力量!”
也?听了这个也字窦芽菜的脑中某个年头一闪而过,但仅仅是一闪而过而已,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
“哼!等着瞧吧。”
象奴用愤恨的眼睛盯着刘皝和窦芽菜,吹了句口哨,那刚刚安静下来的象群便又蠢蠢欲动了,过了一会,便朝这边奔跑起来。
“啊!”人群再度骚乱起来,象奴趁机和阿米股回到了象群当中。
“窦芽菜!”刘皝一把抱过伫立不动地窦芽菜,象群一被激动,根本无法抵抗。
“大叔,不用怕,我已经找到办法了。”
“你?办法?”
“当然,等着瞧吧,但是你现在要给我发布号令的权利。”
“六爷,万万不可,这小兵以前从未在营里出现过,也许是对方的人。”这时刘皝身边的将士出言阻止。
“由她去吧。”刘皝将手中号令三军的旗子交给了窦芽菜,窦芽菜一见,高兴地跳起来在刘皝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不顾众人目瞪口呆,拿着旗子便说道:
“大军听令!”
“是!”
“将这些老鼠放出来!”
老鼠?众人听了,满是质疑,大象这庞然大物连马儿都不放在眼里,还能把几只老鼠放在眼里吗?
“先把老鼠用火点了,然后分成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将火老鼠放到象群中去!”
“听她的话!”
刘皝发话了,窦芽菜发现即便她拿了令旗,将士们最终服从的还是刘皝的命令,看来六王爷的威信不是一面旗子就能撼动的了。
片刻之后,战场上出现了许许多多的老鼠,这些老鼠身上都带着火,众人都不明白这个小士兵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而象奴见了也只是轻蔑地笑。
然而过了不到半刻钟的时候,大象一头一头倒了下来,有的身体里开始冒烟,还有的互相撕咬了起来,很快,象群就乱成了一团,象奴国的士兵不但乱了阵脚,还被自己的象追着赶着踩!很快便血流成河,哀嚎声四起。
原本得意的象奴瞬间变了脸,这是怎么回事?她训练有素的象群怎么一下子倒下那么多。
突然,她自己身下的大象也骚动起来,长鼻子开始甩来摔去,然后发出悲鸣,接着便开始疯了似地边跑边跳,象奴吓得尖叫以来,一个翻身从象背上摔了下来。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连刘皝都面露讶异的神色,这窦芽菜用的是什么方法,几只小小的老鼠就让象奴仓皇而逃了?
象奴国的象群一个时辰之内全部倒下了,很多将士丢盔弃甲而去,还有很多被踩死的,而象奴则在阿米股的保护之下逃走了,她似乎摔得很严重很严重,阿米股抱着她离去的时候,她是闭着眼睛的。
“这位小将士,你用的这是什么方法呀!”一旁的将军兴奋地问道,多日的问题竟然被几只老鼠解决了。
“小老鼠能钻到大象的鼻孔里,使大象窒息;或是钻到它的耳朵眼儿里,把它弄聋。 因为大象的体积庞大,器官的孔道相应也大,如果小动物不小心钻进去,大象会很难受,甚至会受到很大的刺激和伤害。不过,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大象和老鼠等小动物的生活习性不相同,不大可能生活在一起,真正吸入大象鼻孔中的机会更是非常少。刚才我让丐帮的弟兄们捉了许多老鼠来,还点上了火,因为大象不仅怕老鼠,也怕火,而火老鼠则是怕上加怕了,那老鼠灵活的很,被火烧得在大象的身体里四处逃窜,那大象的身体也就跟着被烧了起来呀。王爷一定要奖励丐帮的兄弟呀!”不能真正带他们去京城见帮主,那么就暂时多给他们一些钱吧。
窦芽菜一说完,人群里爆发出了经久不息的掌声,人们发现,鲜少赞扬人的六王爷,也跟着拍了几下手,脸上露出了少许赞赏的神情。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现在那个营?”
“她是本王王……”刘皝刚要正式宣布她王妃的身份,窦芽菜却偷偷掐了他一把,及时说道:
“我叫花木兰!”
“花木兰?好名字!好名字!”
“好名字!”
“承蒙夸奖!”窦芽菜像个侠士般对钦佩她的人抱拳。
“还玩!走!”刘皝一把牵过她的手,“你们听着!她不是什么花木兰也不是什么小将士,她是本王的王妃窦芽菜!”
话音一落,全场寂静。
王妃窦芽菜?
而逃走的象奴则听到这一句话。
王妃?
呵呵,六王爷,如果是你的王妃中了蛊,你会怎么办呢?
【昨天在北京获得了“2009年度阅读网最具爆发力作者”,跟大家分享,谢谢你们一路以来的陪伴和支持,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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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要卖壮阳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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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一到边疆便干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用小小的老鼠打败了庞大的象群,象牙国损失惨重,象奴公主也受了重伤,短期之内不可能再发动战争了,而刘皝的军队也有了休养生息的时间。虽然人们很讶异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六王爷怎么会娶了了一个毫无姿色可言的女子,但王妃窦芽菜还是因此迅速获得了很高的威望,美名也在军中流传起来,众人见了她都会起立行礼。
刘皝也少有的对她说了几句赞美的话,但说完赞美话之后连接几天都眉头紧锁,天天坐在书案前对着一堆折子深思起来。
“你的赞美显然很没有诚意嘛,哪有人夸奖完别人马上皱着眉头的。”窦芽菜走到书桌前,伸手将他的头抬了起来。
“好,你很厉害,比为夫的还要厉害。”说完,刘皝又低下头去。
“大叔,你是不是被我榨得太干了,浑身没有力气呀?”窦芽菜想着两人这几天天天翻云覆雨到天亮,刘皝好像要把之前没做过的都补齐了似的。
“啪……”刘皝的手一抖,手中的折子应声落地,“咳……你们两个……先出去。”
“是,六王爷!”两个在房中把手的士兵红着脸走了,他们看到平日严肃不苟言笑的六王爷的脸也是红的。
“窦芽菜!有下人在场,怎可如此说话!”刘皝将那掉在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板起脸呵斥道。
“大叔,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在外面面前说暗示的情话,男人不是会比较容易兴奋吗?”
“什……什么兴奋?本王哪有兴奋,依我看,是你兴奋了吧。”刘皝只觉得身体的某个部分有发热发胀的感觉,既不自然地说道。
“那刚打败大象和象群,你不高兴吗?”
窦芽菜心中闪过一丝警惕,虽然今天他把送货上门的象奴摔了个狗啃屎,但毕竟有些事情她还是觉得不对劲,她总觉得象奴的眼神有些诡异的暧昧,不像是一个女人纯粹为了勾引一个男人而卖弄风骚的魅惑,还有,要将小玉叫来,再次将象奴抓中原女子的事情调查清楚。
“今日后来因为你虽大获全胜,但是却也损失惨重,朝廷不会播粮草和药材,军中的储备物资仅能供应十天左右。”
刘皝心中所滤的原来是粮草问题。
“后方有商人有百姓,为什么不向他们征收呢?”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边疆战事连年百姓们已经很苦了,若再从他们身上搜刮势必会引起怨言。”身为先帝的爱子,刘皝很明白为君之道,当以民为先。
“那该怎么办?”
“本王已经命人回京呈递奏折给皇上,并让刘钬在京城购买药品和粮草应急。”
“可是粮草从京城运过来,不是至少要二十天吗?还要防止被劫走。”
“目前,也暂时只有这个方法了。”
“若不是以朝廷的名义征收商人和百姓们的银子,而是他们心甘情愿拿出来的呢?会不会把舟给翻了?”窦芽菜略微思索了一下后问道。
“若是心甘情愿,当然不会有怨言。”
“哦。”窦芽菜若有所思。
“怎么了?这个你也有办法办妥?”刘皝自书案间抬起头来。
“大叔,你觉得最近和我过性生活的时候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力不从心的感觉?”窦芽菜突然转移了话题问道。
“……咳咳咳……你……窦芽菜,此番本王忙得很,你三番两次言语挑逗,简直……简直该打!”
“你快快告诉我啊,最近性生活的时候有没有力不从心啊?”这个问题对她来说非常非常重要,因为她已经想到了一个发财大计,赚了钱就可以购买粮草和药材了。
“本王有没有力不从心,你还不知道?”刘皝意有所指,并浑身上下打量了窦芽菜一番,“你不是每次都……”
“这……我听人说,有时候男人也会假装高朝假装很爽啊……”
O(╯□╰)o
“意思是你的高朝都是假装的?”刘皝的语气和眼神都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我……也没有啦。”
“那现在考察考察本王吧,顺便造个孩子。”这些天他突然之间有点想要个孩子了。
不待窦芽菜反应过来,刘皝便将她打横抱起,朝里间那张大床迫不及待地走去。
而在刘皝对窦芽菜上下其手吃干抹净的时候,窦芽菜心中的发财大计已经形成了。
她要开始做生意了——在古代卖现代药,应该很好卖吧,应该给这药娶个什么名字好呢?刘皝牌?大叔牌?还是豆芽牌?或者直接用伟哥?
这天晚上刘皝在窦芽菜身上造了一个晚上的人,以证明自己并没有力不从心。
“你在干什么?”第二天傍晚,刘皝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发现窦芽菜蹲在地上捣鼓着,身旁放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配药。”窦芽菜头也不回地说道,现在她正忙着呢?没空理人。
“配药?配什么药?”
“壮阳药。”
“那是什么?”壮阳药?他从来没听过。
“很多男人都需要的,但是你好像不需要,但吃了会更好。”
“哪里好?”
“呃……”窦芽菜总算从瓶瓶罐罐中抬起头来,因为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了,若直接说,肯定会被修理,说不定这些即将成行的壮阳药都要被他扔了,更别说拿他来做试验了。“具体的不好说,总之就是对身体好吧。”
“对身体好?好,你研制出来,给将士们多发一些,让他们把身体养强壮一些。”
O(╯□╰)o
“好的,我会努力的。”
发给将士们?若真这样做,那所有的人去打战的时候都举着两把枪了,一把是手里的长银枪,一把就是裤裆里的短枪了,而且那些短枪大概是有长有短有粗有细,百枪齐放了。
刘皝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走到书案前开始拆看刘钬从京城发来的信件了,而窦芽菜则蹲在他的旁边继续别有用心地摆弄那些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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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六王爷试药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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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必要先交代一下关于壮阳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壮阳药,目前主要指内服方式治疗性功能博起障碍的万艾可(俗称伟哥),Van-Vincent等外用延时喷剂以及西力士等类似对男性性功能有辅助功能的产品,或是一些中药方法来达到治疗阳痿早泄目的中成药。随着现在生活节奏的加快和工作压力的增加,性功能障碍患者人数日趋增多,壮阳药是药类的热门产业之一,中医中常见的壮阳药物有鹿茸、狗鞭等。
而窦芽菜这不好卖那不好卖,偏偏要卖壮阳药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考虑的:
其一:边疆的后方城里有个青楼,青楼的姑娘个个猛如老虎,很多男人需要壮阳药;
其二:这边疆的后方城往往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同时也包括不少象牙国的商人前来逛逛青楼,以壮阳药商人的身份与他们交往,可以套出很多关于象牙国的话来;
其三:主要是因为窦芽菜觉得拿个壮阳药在街上叫卖应该会很好玩。
和小玉一起忙了好几天,终于将药做了出来,不过这药不是一颗一颗的,而是浅褐色的粉末,看着那一罐一罐的药粉,窦芽菜露出浅笑,仿佛看到大把大把的银子堆积在眼前,闪闪发亮,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了。
不过,这药的效果如何呢,真难达到预期的效果吗?客人买了第一次还回来买第二次吗?还有,它会不会产生什么副作用?要是吃出问题来那就惨了。
她的眼睛瞄向正在房间的另一处擦拭着长剑的刘皝,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主意。
“小玉,去端碗鸡汤来,顺便把这个药粉放进去。”
“放多少?”
“就放一小勺吧。”
“好的。”
“你们两个在鬼鬼祟祟说些什么?”刘皝擦拭完了剑,转身便看到两颗脑袋靠在一起窃窃私语,其中,窦芽菜的脸上还浮现了让他觉得背脊会升起一股凉意的笑意。
“呃……没什么啦,我觉得你忙了一天,应该很累了,就吩咐小玉去厨房端碗汤过来给你补一补啊。小玉,快去。”
“是。”小玉将一罐粉末攥在手中,迅速离去了,不到一刻钟便端来了一晚热气腾腾的鸡汤。
“小玉,下去吧,这两天为了研制药粉你辛苦了,早点休息。”
“好的,谢谢王妃体恤。”
小玉退了下去,房间只剩下两个人,窦芽菜检查了一下门窗是否关好后,温柔娴淑地端起鸡汤,柔情蜜意地说道:
“相公,让娘子来喂你吧。”
“有点贤妻的样子了。”听不出他的话是赞美还是贬低,但窦芽菜才不管呢,只要他喝下鸡汤就万事OK了。
喝完鸡汤之后,刘皝继续工作,窦芽菜站在书桌前,双手支在书桌上,伸出脸,瞪着刘皝的脸部,开始观察他会有什么反应,两张脸的距离隔了不到两公分,观察了片刻,却似乎什么反应也没有,他依然气定神闲,依然性感迷人,就是没有兴奋地脸红脖子粗的样子。
“你一直这样看着我干嘛?”刘皝本来由着她闹着玩,但是那张脸越贴越近,鼻子都快碰到鼻子里,弄得他都没有办法专心于公务了。
“大叔,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舒服?没有啊,我应该不舒服吗?”
“呃……没有啦,我见你整天忙于公务,怕你哪里不舒服需要喊出来却一直硬撑着。”
“我很好,你去歇着。”
“哦。”
奇怪了,怎么会没有什么反应呢?难道药方出了问题?应该不会才是,她是完全按照书上说的配置的,可是从刘皝与平常一样的神情和身体状况来说,那药确实是没有产生作用啊。
窦芽菜边往内室走边想着,一步三回头,但刘皝依然偏着头忙于公务。
“砰砰砰……”窦芽菜几步又跑了回来,然后趴在书桌下,抬头往上看,咦,他的裤裆里面确实是没有什么动静呢,唉,可能真的失败了,原来做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啊。
“窦芽菜!你这是在看什么?”刘皝一低头,发现她正趴在书案下面仰起头看他的……他便反射性的双手护住重要部位,这个女人会不会太色了一点,简直色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了,哪有女人家会这样盯着自己夫君的那个部位眼睛一眨不眨,活像要吞到肚子里去一样。“你这都是跟谁学的,从明天起你给我好好呆在房里绣花,不准你跑来跑去了。”刘皝的额头青筋暴露,活像要把窦芽菜吃了一样。
他听**说,今日在青楼里看到王妃和几个什么头牌之类的女人聊天聊得很好,说些什么怎么勾引男人的话,还呵斥**胡说八道呢,现在看来,都是真的了,她真跑去和妓女做朋友了。
“我回房睡了。”不理会刘皝瞪大眼睛,怒吼道唾沫星子都溅到了她脸上的强烈反应,窦芽菜沮丧地站了起来,朝内室走去,双手双脚摆成个大字躺在床上,脑海里还在思考着药效的问题。
刘皝看着她的背影,额头上出现了好多条黑线,唉,公务繁忙无暇管她,这边疆地区也没什么能消遣的,她就整日和那些什么商人、妓女、乞丐打成一片,本来觉得没有太多时间照顾她觉得歉疚,就由她高兴去吧,可现在她都快变成一个女流氓了。
明天一定要让人买一些绣线之类的东西来,逼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行。
正想着该怎么管管她的时候,他的下体却开始出现一种不同寻常的燥热。
窦芽菜躺在床上,刚开始的时候翻来覆去睡不着,沉浸在失败的沮丧中,但后来想着想着又想到其他一些事情上去了,睡意便慢慢袭了来。
突然,房间的门开了,一个男人走到了床边,看着她连贴身裤都没有穿,只穿着肚兜没心没肺地躺在那里,他原本集中在某一个部位的燥热迅速袭遍全身。
这是怎么了?平常并不会这么不能控制自己啊,而且他此刻有种雄风万丈的感觉,似乎能战斗个三天三夜,也不会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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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没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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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对她的**已经强烈到如此地步了么?他紧咬牙暗自忍耐着,不断地做深呼吸,希望那迫人的燥热能消退,全身燃烧的**能平复下来。但是这么做似乎一点用都没有,看着已然安然入睡地她,刘皝依偎了上去,在她的耳边呢喃着。
“窦芽菜,醒醒。”拍了拍她露在他眼前的白白的屁股。
“怎么了?”窦芽菜睁开惺忪的睡眼,转过身迷迷糊糊问道。
“我想要你。”
不管了,就算手中的公务还没有做完也不能忍了,他以最快的速度剥掉她仅剩的肚兜,迫不及待地要将她生吞活剥。
“等等……”看着刘皝脸红脖子粗,气喘如牛的猴急样,窦芽菜的脑袋突然灵光闪现,难道药效发作了,按照往常的表现来看,大叔不可能在忙于公务的时候跑来要跟她亲热。
可是,从喝下鸡汤到现在发挥药效作用,中间隔了快两个时辰吧,这药效来的也太慢了,一般壮阳药应该在喝下一刻钟内便让男人雄风凛凛才是啊,难道配方有问题?
嗯,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窦芽菜一把推开压在她身上对她上下其手的刘皝,批了件衣服赤着脚跳下了床。
“你要去哪里?”
刘皝一把拉住了急于逃走的娘子,不解地问道,他现在难受地要命,有发泄不完的精力,她落跑了他该如何是好?
“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了?”
“想到药的问题在哪里了,现在马上去重做,你先睡哦,不,你别睡了,去继续办公吧。”
……
“窦芽菜,不要开玩笑,本王现在……”两人同时把视线集中在某昂然处。
“你自己解决啊,很久很久之前有一次你不就说‘本王自己来’吗?”想起被小玉下了春药那一回,她对这种事情还什么都不懂了,今时今日却已经成熟到位男人研制壮阳药了,唉,时光匆匆一去不复返,当年少不更事的女孩如今变成了一个大色女,所以说,时间是一个染缸,把窦芽菜这厮染坏了。
可是,这也是被刘皝惯坏的不是吗?哪个女子成了亲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躲在家里绣花、相夫教子,学习怎么成为一名合格的妻子,谁还能像窦芽菜这般自由自在轻轻松松,想干嘛就干嘛呢?
“过来!”刘皝不依,伸手去抢人。
而窦芽菜手疾眼快地拿了个枕头扔给刘皝,此时研制药比较重要,她边跑边喊:
“大叔,我们现代有充气娃娃,你今夜暂且将这个枕头当做充气娃娃,缓解一下‘灾情’吧,或者去充个凉水澡也行,但是千万不要去找别的女人哦。”
“你!”看着她迅速消失的身影,刘皝无奈地收回了手,在看了看被她扔到怀里的枕头,“充气娃娃?什么是充气娃娃?”
罢了,随她去吧。
刘皝披了件衣服,走到洗澡房里,拎了几桶冷水,一桶又一桶的淋到身上,到浑身的燥热消失,已经淋了整整十九桶水。
这边,窦芽菜还在兴奋地调配着药方,她所没有预料到的是,因为卖壮阳药,她被一道雷劈回了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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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六牌壮阳药销售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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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奴自从被窦芽菜打了个落花流水春去也之后,便只能乖乖留在公主殿里休养了,虽然恨得牙痒痒,每天狂发怒将房间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但是却也无法可想。
庞大的象群只剩下寥寥几只,还被当日混乱的场面吓得变成了疯象,如今只能被关在象栏里,而象山国王为了避免她因为咽不下口中的闷气而肆意出兵,也将她的兵权收了回来。
“公主,该吃药了。”卓玛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药汤走到她面前。
“我不吃我不吃!”
“公主,您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呢,国王陛下特意请了营养师来给您调配了这碗汤药,喝了就能像以前一样活蹦乱跳了。”
“本公主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那个女人那么丑,连我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刘皝因为他竟然不受金蚕蛊的控制!”更可恨的是,她的大象竟然被那又丑又瘦,像根木棍子似的她用老鼠打败了。
“公主别急,那只金蚕蛊的级数太低了,等另外一只练成了晾他也逃不脱了。”
“哼,这回本公主不对六王爷下金蚕蛊了,我要下给那个丑陋的王妃,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是是是是,公主说得对,让那个得意洋洋的丑王妃尝尝咱们公主的厉害。”
“走,看看金蚕蛊去。”
“是。”
还有大概半个月的样子,这只级数最大的金蚕蛊就要练成了,到时候……哼哼,象奴的脸上露出了令人害怕的冷笑。
“对了,我的哥哥象竡回来了吗?”
“竡王子殿下出外游学一年,明日便回国了,到时候国王会率领群臣亲自去城外迎接。”
“象竡才不会出现在迎接会上呢,父王要扑空了。”
象奴国王子殿下象竡向来无心于国家大事,对王位也没有任何兴趣,为了逃脱宫廷礼仪的束缚才于一年前游学列国了。
窦芽菜将药的配方重新调剂了一份,这一回是万无一失了,当然,试药的对象仍然是可怜的被蒙在鼓里的王大叔,他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这几个晚上,他的精力总是那么旺盛,酣战到天亮,而且只要一看到窦芽菜就想将她生吞活剥,甚至,她一个撅嘴他都觉得浑身燥热难忍。
“王妃,这样做没有问题吗?”
小玉背着一个大背篓跟在窦芽菜后面,背篓里装满了一罐一罐的壮阳药粉。
“放心,没有问题的,就算有,也有我来顶着,你只要到时候叫卖就行了。”
“可是,我们都是女子,我……不太好意思开口啦。”王妃之前已经将这壮阳药粉的功用跟她细细地说了一遍,光听就觉得面红耳赤了,哪里还好意思大声叫卖呀。
“我们现在是男装打扮,谁知道咱们的女子身份呀!”窦芽菜扶了扶头上的头巾,“再说了,这壮阳药的功效作用都写在这白布上了,也不用我们多说什么,人家一看就明白呀。”
是的,为了广告效应,窦芽菜特意找了块白布将“阿六牌壮阳药”的相关资料写了上去,具体内容如下:
您阳痿吗?
您早泄吗?
您因为总是无法满足女人而抬不起头来吗?
您渴望重振雄风让女人对您趋之若鹜吗?
您梦想女人对您言听计从吗?
如果您有以上症状或需求,请购买“阿六牌壮阳药”,一两银子一瓶,少了不干,多了不要,仅此一家,别无分店,品质保证。
末尾再划上一个大大的笑脸。
“写了才更害羞呢。”小玉小声地说道。
两人来到了花满楼门口,窦芽菜觉着这花满楼的老板也够省事的,就直接将女支、院命名为“花满楼”了。
此时正是入夜时分,也是花满楼最热闹的时候,来来往往的人群都快把花满楼的门都踏扁了,自然把花满楼的老板乐得快合不拢嘴了。
窦芽菜还看到了军中的一些将士,其中就包括那个叫张锋的将军。嘿,他不是有老婆孩子吗?昨天还听说他特意去打了一只大雁给他老婆补身子呢,原来也是只偷腥的猫。
也许大部分的男人都这样吧,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疼老婆但也要找琴人,疼老婆不妨碍找琴人,找琴人跟疼老婆也不相冲突。
将白布一挂,再将那一罐一罐的药粉摆在了地上,窦芽菜便指挥小玉开始吆喝。
“买药了,客官来买瓶药吧。”迟疑了许久,小玉才勉为其难地开口,但那声音就跟蚊子似的。
“这声音就连我都听不见,何况是客人呢?来,看我的!卖药啦,卖壮阳药,阿六牌壮阳药,一两银子一瓶,帮男人们重振雄风!假一罚十!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咯!”
窦芽菜扯开了嗓子,大声喊了起来,果真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走过路过的男人们都忍不住回头看,窦芽菜发现,经过的十个人有八个人都回头看了,这就说明还是有很多人需要这药的呀。窦芽菜不禁兴奋起来。
“快点喊,招来了客人咱们就有钱挣了,挣了钱就能帮六王爷了。”
小玉一听,也红着脸喊了起来,刚开始的时候是真的很害羞,但是一回生二回熟,多喊了几次之后,便觉得很自然了。
窦芽菜老神在在地站在一旁,等着收银子,但是,她却很快发现虽然回头看他们的男人很多,可是掏钱上来买的却一个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从他们的眼里看到了渴望的目光啊,为什么就是不过来买呢?
“姑娘,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你这样叫卖谁会来呢,来了不就是承认自己那方面不行么?”窦芽菜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窦芽菜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一个身穿白衣,手拿羽扇的男子正站在她的面前,因为他站在背光的地方,她看不见他的脸。
“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
“听你的声音变觉得你不是男子,再看你小小的巴掌,便断定你是女子了,男子是不会有这么小巧玲珑的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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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好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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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兄台,对女人的了解还很深嘛……”既然被识破了,也就没有必要伪装了,窦芽菜从来都不是扭扭捏捏的女子。
“不敢当。”
“方才你说我这壮阳药之所以卖不出去是因为没有考虑到男人的面子问题?”
“正是,他们都想买,但是都不愿承认自己的缺陷,因为有这种缺陷对于男人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耻辱。”
窦芽菜恍然大悟,对呀!过来买药就无异于承认自己那方面不行,哪个男人会愿意在大街上、青楼门口做这自毁形象的事情呢?
“那依你之见,我该如何既做了生意又顾到了男人的面子呢?” 既然人家主动指出她做生意的不足之处,那么就学习一下吧,对于女人来说,对男人的了解可是一辈子的学问呢,学到老活到老都学不完,抓到机会就虚心求教。
窦芽菜问道,她这才看清楚,眼前的男子的脸不像刘皝那么完美到无懈可击,也不像刘琰那样总有若隐若现的邪魅和深沉,他的脸上有一丝温暖的笑意,很干净的一张脸,修长的手指,浓黑的剑眉,也是一个美男子,一个会让人觉得温暖的男人。
“姑娘不妨和青楼里的老板谈一谈,与他合作,他兜售药粉,你提供货源,他的客人给你带来客源,而你的客源又会成为他的客人,若这要真的对男人有效,必然会为他找来更多的客人,你不必付他一分钱,他也会乐意做这生意的。”
第一次看到一个姑娘家大大方方和一个男子讨论如何售卖壮阳药,他不禁感到新奇,他周游列国什么奇怪的现象都见过了,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子卖这种药。
“公子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和老板谈。小玉,快收拾东西。”窦芽菜再次恍然大悟,示意小玉将药罐和白布收了起来,往青楼里面走去。
“姑娘,请留步。”
“哦,对不起,我忘了说谢谢了,谢谢你。”窦芽菜这才想起不能白白捡了便宜,一声谢谢总是该送给人家的。
“不必言谢,但请姑娘告知芳名可好?”
芳名?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公子不必放在心上。今日谢谢你了,若他日有缘再见,再用行动来表达谢意。”窦芽菜抱拳说道,而后便和小玉进了青楼。
他笑了笑,呵呵,是个有意思的姑娘,有挑战性,虽然不漂亮,但是很可爱很坦率,不像他见过的其他姑娘那般扭捏作态,而且她的骨子里还透着一股子聪明和智慧。
不愿透露名字?希望下一次还能见到她吧。
窦芽菜笑得脸都快裂开了,她没有想到青楼的林老板听了她说的合作计划以及当场免费让一个手下吃了后,不但一分钱不要,还愿意到拿钱给她,更让壮阳药长到了十两银子一小瓶,二十两一大瓶,她第一次就拿回了一千两两银子。
原来那个吃了窦芽菜的药后接连要了两个姑娘的打手,便是常年不举,阳痿早泄病患者,这个药不但不会伤身体,而且长期服用能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
“这是什么?”
“银子啊。”窦芽菜洋洋得意地说道,这么下去,在军中的粮草用完之前能筹到好多好多银两了,虽然刘皝会有办法解决困难,可是作为一个贤妻良母型的王妃,她才不会袖手旁观呢,她这么努力的研药制药卖药绝对不是因为好玩,而是为了帮助自己的夫君解决燃眉之急。
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她就是他背后的强大支柱。
“本王问的不是这个,本王问的是你的衣裳,怎么又男装打扮了?”
刘皝不悦地说道,这些天他忙于和军中的将军们商量粮草的事情,管她就管得少了,只听说她把他派去保护她的士兵吓跑了,和小玉两个人整天背着些瓶瓶罐罐跑来跑去,神神秘秘的。
而且再也没有人敢去保护她了,都宁愿去站岗了,因为那些保护的士兵最后不是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而逃就是被弄得哭笑不得而疯。
她是他刘皝的小王妃,军中的人都知道他宠她宠上了天,对于她种种不守礼法的行为他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子一久就再也没有人敢惹她了。
“这个……因为……因为我很闷嘛,你又没有时间理我,我只好自己玩了。”窦芽菜撅着嘴,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那你也不能老是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
“我不要体统,我要银子。你看看,我今天不到两个时辰就帮你挣了五百两银子呢,是银光闪闪的真银子哦,这还是我人生第一桶银呢,等凑够一万两就可以拿去买药给将士们用了。”
没有想要
“哪里来的?是不是又骗人了?”
“……喂,我是你成功背后的贤妻,怎么能用‘又骗’来形容我呢?是卖壮阳药卖的啦!”
没有想到男性的阳痿早泄还是个历史遗留问题,男人这毛病有着悠久的历史。
“难道不是吗?你昨天就把张将军的马骗走了吧,用来驼什么壮阳药,弄得张将军不敢来见本王。张将军的马是战马,怎能容你驼壮阳药。对了,那壮阳药究竟是个什么药?竟然卖的这么好?”
“壮阳药就是……就是对身体好的啦,上回不是告诉你了么?”好你个张将军,竟然敢在大叔面前告我的状,下回要让青楼的林老板在青楼门口挂一条横幅——
【张将军,你娘子喊你回家吃饭。】
想到张锋脸色煞白,急于挖个地洞钻进去的样子,她就觉得好笑。
“既然强身健体,那给本王也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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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叔你身强体壮得很,不用服用了啦,都是给身子虚弱的人服用的。”
窦芽菜可不敢告诉大叔,她早就让他试过药了,试了好几次,她亲身验证过之后她才敢大胆地往外抛售呢,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成了她的试验品,他不得教训她?
“那明天不准乱跑了,你绣的花呢?给本王来看一看。”
“呃……花啊……花……花在这里!”
“这是花?本王可什么也没看到。”
“是这样的,这里原本有一朵花的,可是后来来了一个人把花摘了,送给了他的妻子。”
“是吗?那那个摘花的人呢?”
“就在这里啊,在我的面前,就是我最爱最爱的大叔啊。所以,这布上什么都看不见了。”
刘皝叹了口气——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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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可以成为阿六牌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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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偷偷掩嘴笑了笑,而后从后面抱住刘皝的腰,小脸儿贴在他的背上。
“大叔,别叹气嘛。我又不会闯祸,我很听话的。”
“就你这样还叫听话?”
刘皝将她拉到前面,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轻点着她的额头,两人的目光对视。他的语气虽然有轻轻的责备,但是目光里的宠溺却是深深的。
窦芽菜看着他深邃的目光,闻着他身上特有的男人气息,心念一动,突然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她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神童,他是几千年前的王爷,也许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他们相遇了、相识了、相爱了、成婚了,现在他们在一起已经走过了近七年的时间,占去了她已有人生近一半的时间,他早就成了她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人了,对于他来说,她应该也是一样重要的吧。
“大叔,我一点也不好看,你这么英俊潇洒,那么多美女你都不要,为什么会偏偏愿意跟我成亲呢?”
“咳……窦芽菜,该睡觉了。”
“说嘛,大叔,你还从来没有说过你为什么会爱我呢。”窦芽菜不依,眼睛紧紧盯住他脸上的一片红潮,硬要追问出一个答案来。
“因为……因为你有才。”
“可是你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你以前不是说不喜欢有才的女子吗?”
“……睡觉了,本王累了……”刘皝打了个呵欠。
“不要不要,快点说嘛,为什么喜欢缺德的女人。”
“……缺德的女人?”
“女子无才便是德啊,我有才那就没有德了,所以是‘缺德的女人’啊。”
O(╯□╰)o“大叔,快说嘛,我想要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说出来也可以让我更自信一点啊。”
“你的自信已经够了。”
“说嘛说嘛说嘛……”
“我喜欢你爱你宠你疼你因为你是窦芽菜,是我的窦芽菜……”刘皝在窦芽菜仰起头说了无数个说嘛说嘛之后突然说道,让准备耍无赖的窦芽菜吓了一跳。
“大叔……”
“这是我所能想到的答案,多了没有了,而且我也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了,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问得这么清楚。”
他是一个少有甜言蜜语的人,这句话能排上他甜言蜜语排行榜的第一位了。
“大叔,要是我突然不见了,消失了,你会想我吗?”这两天总是梦见现代的修女妈咪和花心爹地呢。但话一出口,她明显感觉到抱住自己的双手一紧,继而听到一个快要把她的耳朵震聋的声音——
“你是因为不想绣花所以恐吓本王吗?”
“我……”窦芽菜抬起头,只不过随便说说,大叔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你一个已婚女人,还能去哪里?!”
“大叔……”他的表情会不会太愤怒了,还有声音,有必要那么大吗?她又没有聋,就算聋了,他这种超大分贝的声音她也会听得到的。
大概意识到自己的激烈反应吓到了她,刘皝将声音降低了许多:
“你听着,不想绣花就不要绣了,本王也没指望你真能绣个什么鸳鸯图案出来,但是,你哪里也不准去,一辈子就乖乖待在本王的身边。知道吗?要听话。”
“那……万一我去了一趟别的地方就不记得你了,然后爱上了别人,你会来抢我吗?”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一直问这种有可能不会发生的问题,但是她的心里却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她和大叔会因为某种原因而分开。
“会,我会不顾一切地去抢你,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夺走,就算是刘琰,也不行。”
“大叔……”刘皝坚定不移地回答,让窦芽菜突然之间觉得好感动,也好爱好爱眼前这个比她大了十二岁的男人。
“窦芽菜……”
“刘皝,我爱你。”
再次感觉到他的身子一颤,然后两人的唇便贴到了一块,在她忍不住开口娇喘时,他将舌头探入她的口中做更霸道的索求,在口沫交融中表现出对对方无法停止的贪恋。
房中的温度逐渐深高,两人开始互相拉扯对方的衣服,最后所有的束缚都在掌中化为破布,一块一块的被丢弃在地上。
“窦芽菜,我们要个孩子吧。”
刘皝将她打横抱起,轻放在被褥上,在她的耳边说道,那粗略的气息紧紧包围着窦芽菜。
“好,我们要个孩子。”
女人不能把男人宠坏了,同理,男人也不能把女人宠坏了,窦芽菜显然就是被她的大叔老公宠坏了,所以才把卖药的事情越做越大。
壮阳药卖的特别好,很快就有了不少忠实的顾客了,为了挖掘新用户,让那些还在犹疑阶段的男人毫不犹豫地掏腰包,窦芽菜决定说服某些服用了阿六牌壮阳药的男人出来做个形象代言的活动,让消费者自己开口说话,应该不会有比这更好的宣传方式了吧。
其实,窦芽菜第一个想到的是刘皝,他的身材又健美又性感,是男人都会羡慕是女人都想拥有。但是,他肯定打死也不会出来做代言,而且若让他知道她卖的壮阳药竟然是这种东西的时候,她就真的要被他关起来绣花了。
可是,她真的很想很想看到他穿着她设计的衣服,摆出性感姿势做广告的样子啊。
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呢?窦芽菜像一休那样,在脑袋旁边画着圈圈。
有了有了!半晌,窦芽菜高兴从地上跳了起来。只要利用一下现代的光影原理,就能让大叔成为她阿六牌壮阳药的形象代言人了,太棒了!这个主意太棒了,在那种放大的效果下,大叔的身材一定迷死青楼里那般女人,而男人们也会对壮阳药趋之若鹜了。
窦芽菜的眼睛里露出意思贼笑。
“六爷,六爷……不好了不好了!”
刘皝正在慰问伤员的时候,小玉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她还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慌慌张张的,何事?”刘皝不悦地皱眉。
“王妃……王妃她……”
“她怎么了?”刘皝的心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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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窦芽菜要回现代了,多么妖孽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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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窦芽菜要回现代了,多么妖孽的穿越》
“她……她……”
“快说!”刘皝大吼一声,吓得小玉刚刚站起来又摔倒了下去,身旁受伤还未痊愈的士兵甲被六王爷这么一吼吓得身子一抖,血又流了出来。这是平日不苟言笑,话并不多的六王爷么?原来他发怒的时候这么吓人。
“王妃去 花满楼 了,她警告奴婢不要告诉您,但……”小玉的话未说完,只觉得眼前闪过一个人影,迎面扑来一阵风,再看的时候,六王爷已经骑在马上直奔 花满楼 了。
“六王爷,小玉对不起您了,但是小玉也不能不听六王妃的话呀。”小玉望着六王爷疾驰而去的英俊背影,愧疚地说道。
花满楼 便是这么个地方,无论外面多么风云色变,它里面依旧醉生梦死。这是边疆几个城唯一的一间 花满楼 ,每日来来往往的客人无数,据统计,最多的时候, 花满楼 一天来了一千个客人,房间不够用,老板便采用了限时消费的方式。也正因为如此,窦芽菜的壮阳药才会卖的如火如荼。
但今日的 花满楼 ,气氛却有些不同寻常,所有的客人都安静地坐着,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
六王爷刘皝砰的一声推开了 花满楼 的大门,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在了他的身上,哇,这个男人就是那位窦公子所说人吗?他宽宽的肩膀,肱二头肌发达的粗壮,虽有衣服的包裹,但胸口的肌肉还是有若隐若现的轮廓,脸庞有完美的线条,他站在那里如同一面墙,身材矮小的男人在他的面前仰视,不禁一阵自惭形秽,而 花满楼 的姑娘们则一阵眩晕,竟而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太……太完美的男人了。
“公子……” 花满楼 的头牌姑娘柳叶情不自禁地走到了刘皝的面前,想要触摸一下这个男人健美的身材,谁能做他的女人,就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儿了吧。
“滚开!”刘皝抓起像只苍蝇似地嗡嗡嗡扑过来的妖娆女子,大手一挥,柳叶便被扔出好几丈远,还来不及吭声,就已经昏了过去。
哇,这个男人的力气好大呀。
看来那窦公子说的没错,阿六牌壮阳药果真有非常惊人的效果,看到刘皝矫健强壮的身躯和女人们看到他时那种渴望的眼光,男人们心里蠢蠢欲动了。
“你说,窦芽菜在哪里!”刘皝一把抓过吓得瑟瑟发抖的林老板。
“在……在……”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用颤抖的手指着着楼上的某一间房,刘皝一松手,林老板便重重地跌倒在地。
唉哟哟,疼死这把老骨头了,窦公子,你请的这个什么“代言人”是很好很好没错,但是脾气却坏了点,这刚一进来就弄伤了两个人了。
“窦芽菜……你谁让来这种地方的?”刘皝跑到林老板所指的房间,打开门对着坐在桌子旁边饮茶的窦芽菜就是一顿乱吼,也没有注意到这房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来喝茶呀。”窦芽菜气定神闲地说道,刚才楼下发生的事情她都看过了,效果很好很强大,消费者的反应很热烈,她亲耐的大叔果然是没有让她失望啊。
这其实正是她的蓄意安排——做现场广告。
她一早叫林老板让男人们在大厅里等着,说今日将有一个服用过一个疗程阿六牌壮阳药的男人现场给大家演示他的神力和强健的体魄。当大叔踏入这 花满楼 的第一步开始,广告就开始了。
而接下来的一步,就是让他脱掉身上的衣裳秀一秀浑身的肌肉,她已经让林老板将这个这个房间靠大厅的一面,换成了白色的幕布,待会她将灯一点上,他们在里面的情景就会变成影子,放大在荧幕上,也就是说,大厅里的人犹如在看现代电影一般。
“喝茶?跑到这鬼地方来喝茶?本王不逛 花满楼 ,你倒是逛起来了!给我回家!”
从来都是男人逛 妓院 女人跑来吵闹,此番这般倒好,他的女人来逛 妓院 ,他跑来要人,这事若传了出去,他堂堂六王爷颜面何存?
“要我回去可以,你要穿我刚才给你买的新衣服。你要是不穿,我就到下面大声说,你是六王爷我是”
“此番是你做错了事,倒成了本王的不是了?”
“不是,你看,你这件衣服颜色和面料和我身上的一模一样,这在我们那里叫做‘情侣装’,你看,我还让老板将我们两个的名字刻在了一起呢。”
刘皝一看,那衣领处果然有窦芽菜和刘皝两个人的名字。
“这是什么?”他指着两人名字中间一个人字一样的小图案问道。
“这是我们将来的孩子啊,因为不知道将来是生男孩还是女孩,所以暂时只绣个小小人和我们在一起。你看,多么温馨的一家人呀,难道你舍得不穿吗?”孩子的两手分别牵着他们的名字。
窦芽菜眼巴巴地看着刘皝,虽然设计这个现场版广告是别有用意的,但今日去找裁缝做这套情侣衣服的时候,却是真心将两人的名字和孩子一起绣上去的。
在古代还没有人穿过情侣装吧,她和大叔会不会就此树立了典范,引领了古代的时尚潮流呢?
“真的是你亲自去买的,亲自……看着裁缝绣的。”
“绝无假话!连款式都出自我的设计。”
刘皝略作思考之后,觉得此刻将衣服换了是最好的的选择。
“拿来!”刘皝伸出手,示意窦芽菜将那绣有一家三口的袍子递给她,“你点灯做什么?”
“点灯看得更清楚一些呀。”
刘皝先将身上原本的衣服脱了,再将新衣服穿上,丝毫不知道自己换衣服的整个过程,以及身上健硕的颈肌、肩肌、臂肌、前臂肌、手肌等都通过光影的原理投射到“大荧幕”上,引发了大厅里的阵阵尖叫,一时之间人们争相到林老板那里订购已经高价答五十两银子一罐的阿六牌。
窦芽菜紧紧双手交握,因为她担心自己现形,手会不由自主地摸他的胸膛,到时候真的上演了一场现场版激情戏。
“走了,回去。”
换上了衣服,这一回刘皝不由分说拽住她的手,噔噔噔抛下来,速度快到害得她三步并作两步走。
“这位姑娘,终于又见到你了。”
两人刚刚下了楼,便在 花满楼 门口看到了那日教窦芽菜如何利用 花满楼 资源的人,他扬起灿烂的笑容,与窦芽菜打招呼。
“呃……”窦芽菜咽了咽口水,刘皝的眼神中是警告的意味和怀疑的神情。
“姑娘怎么了,今日不方便吗?”象竡没有忽略到站在她身后,浑身充满占有欲的男人,虽然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作为男人他能感受到他眼中浓烈的醋味。
“这位兄台,贱内确实不方便,娘子,走了。”
刘皝温柔似水地将窦芽菜抱上马——
“告辞!”
话一说完便策马而起,那马儿似乎懂得主人的心思似的,竟然在宽阔地大路上扬起了阵阵灰尘,让象竡看不到窦芽菜的背影了。
贱内?娘子?原来她已经成亲了,呵呵,一个成了亲的姑娘竟然卖男人药,看她夫君的样子非富即贵,看样子是为了好玩而不是为了讨生活吧。
真是个有趣的人。
“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回了房,刘皝问道。
“你是说刚刚那个人吗?我连人家的名字都不认得。”
“怎么认识的?”他突然之间发现,他们成亲快七年了,他还是无法真正地了解她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太尉大人的弃女窦芽菜就像个谜一样的世界,总是有层出不穷的新奇在等着他,让他无法预料她下一步又会做出什么让他措手不及的事情。
其实呢,做女人当像窦芽菜这般,永远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既单纯又幽深,单纯的气质让她拥有孩子般的纯真,这点男人最喜欢了,但同时又幽深地如同桃花潭水深千尺,让男人无法全部参透。这样,男人的心思便不得不花在你的身上了。
相反,若女人像一张白纸般一目了然,让男人轻轻一眼就看穿,根本不需要花费什么精力,那么,男人又怎么会有兴趣继续探究下去呢,因为你根本不需要他花时间去关注和了解了。
“那天我和小玉在街上卖药,碰到了他,他给了一点帮助,她还问我的名字呢,可是我都没有给。”
窦芽菜信誓旦旦的话语,让刘皝心里舒服了点,从那个人刚才的表现看,他和窦芽菜确实是还不熟悉的,应该像她说的一样,纯属偶遇。
“明日起,你呆在房中,本王会派二十个人把守。”
“二……二十个,是不是太多了一点,有点浪费资源呢。”
这么多人把守,她插翅也难飞了,更别说明天还要带一大背篓药给林老板然后提一大箱子银子回来了。
“风水师说明日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雷鸣天气,据史书记载这种雷鸣天气下曾经有人被劈死有人被下疯……本王怕有人被雷劈倒特下禁足令,明日军中所有人等一律不得外出,自然也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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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被雷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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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啸震天河汉惊,春雷滚过远山鸣。
果然,第二天窦芽菜被一阵一阵的雷声惊醒了,那雷声似乎要把天空炸破了才甘愿,窦芽菜转了转身往刘皝的怀抱里钻将头埋进他的怀里,睡梦之中的刘皝一手抱住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捂住她的耳朵,不让雷声把她吵到了。
纱幔垂在四周,窦芽菜和刘皝宛如童话中的公主与王子待在一起,甜蜜万分。窦芽菜躺在刘皝的臂弯里甜甜地睡去,一直都保持着这个姿势。从他们成亲那天起,他们就常常保持着这个姿势睡觉。
刘皝总在醒来后说,手臂快麻木了,要伺候好我的小王妃,真是不易啊。
去去去,那晚上不借你的胳膊了,这时窦芽菜会故意做生气状,然后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离刘皝远远的,不挨他的边儿。
刘皝会依偎过去,推推她的小屁股,说,生气啦。
没有。
明明生气了。
才没有呢。
而下一刻,刘皝照样把胳膊给了窦芽菜,窦芽菜嘟着嘴,他就去亲她,直到她娇喘吁吁为止。
他们就这样相拥而眠,或许会这么一辈子下去。
据说,这是相爱的人人在一起的标准姿势。
“六爷……六爷……”
一个有些胆怯的声音响起,**犹犹豫豫地敲了敲门,这杨棨和张锋真是不够意思,两人竟联手将早上叫六王爷起床的任务交给他,每一天早上他都是这么心惊胆战的,你想啊,谁会愿意一大早娇妻在抱的时候被人吵醒呢。但是,没有办法,六王爷不喜欢有女人在房里服侍,只好他这个贴身护卫来了。
但是叫了老半天,房间里一天动静也没有。
“赵将军,这么叫没有用啦,六爷才不会理你呢。”小玉站在旁边说道。
“那该怎么办,京城的粮草运来了,还等六爷去查看呢。”
“我觉得叫王妃比较好。”
“叫王妃?”
“对呀,王妃会让六爷起来的啦。”
外面叫“六王爷”的声音持续了几声之后,刘皝只是往被窝里再钻进去一点,没有要应答的意思。
过了一会,外面迟疑的声音又想起来了。
“六王妃,六王妃……六王妃……”
“大叔,**在喊我。”窦芽菜迷迷糊糊说道。
“本王让人打他二十大板。”刘皝喃喃地说道。
“六王妃,六王妃……”
“不行,叫得这么急一定有事情,来了,等一下。”窦芽菜推开刘皝的怀抱,径直下床,刘皝伸手一捞,捞了个空,无奈也只好跟着起床了。
与象牙国的那一战,象牙国损失巨大,短期之内不可能再有什么动作,而刘皝也让将士们修生养息,每日按时操练,每日按时讲些兵法之类,因此不必向从前那般日日紧绷了。
门外。
“小玉,你的指点果然是对的,很不错嘛。”**朝小玉伸出大拇指,还不由得捏了捏她的鼻子。
门刚好在这时被打开了,六王爷和六王妃同时出现在两人面前,而**的手还来不及收回去。
O(╯□╰)o
窦芽菜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开始,**和小玉好上了?她这个信息超级灵敏的人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六……”看到窦芽菜一脸惊讶的表情,以及随后出现的暧、昧的笑容**语塞了。
“**,你大胆,在本王的房门口谈情说爱来了,还六王妃六王妃的一直不停地叫。”刘皝不悦地说道。
“哎呀,人家**叫我其实是想叫你起床查看军务什么的,怕你发脾气才叫我的嘛,当然叫人的时候就顺便**一下拉。”
“是这样吗?”刘皝问道。
“六王妃,您误会了啦,赵将军只是……只是……”小玉只是了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六爷!您就不要消遣属下了,粮草到了请您移动尊驾去查看一番吧。”**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只好将话题岔开了。
“砰砰……”正说着,天空又是几声惊雷。
雷电对人体的伤害,有电流的直接作用和超压或动力作用,以及高温作用。当人遭受雷电击的一瞬间,电流迅速通过人体,重者可导致心跳、呼吸停止,脑组织缺氧而死亡。另外,雷击时产生的是火花,也会造成不同程度的皮肤烧灼伤。雷电击伤,亦可使人体出现树枝状雷击纹,表皮剥脱,皮内出血,也能造成耳鼓膜或内脏破裂等。
“你回房再睡一会,本王去查看一下,雷声越来越密集了,千万不要到处乱跑。”也许是因为你窦芽菜大了十二岁的缘故,刘皝有时候会觉得他要像嘱托孩子似的交代窦芽菜这交代窦芽菜那的,唉,也许等她也有了孩子,她才不会这么调皮,才不会这么不让他省心了吧。
“我知道了,大叔,早去早回哦。”
窦芽菜踮起脚在刘皝的唇边轻轻一吻,**和小玉见了立即转过身去,因为六王爷是不愿意别人看到他脸红的。
果真,虽然她时有大胆的行为,他还是红了脸,不过,心里却是甜蜜万分的。
而且这一次,他没有假意斥责她,而是捧起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印上深深的一吻。
“等我回来。”
“嗯,好。”
窦芽菜朝他灿烂地微笑,不知为何,刘皝却觉得眼前的笑容有些虚无缥缈,仿佛即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伸手触摸却又会随时消失一般。
刘皝甩了甩头,略去心中这抹怪异的感觉,随**走了。
而他一走,窦芽菜就赶紧穿戴好,打算出门做生意了。
“王妃,这么做会不会不好呀?王爷都交代了,而且雷声这么大,真被劈到了怎么办?”
“少罗嗦啦,背着这些药,赶紧去花满楼,依我的孤寂,大叔过两个时辰就会回来了,时间紧迫,赶紧的。”
小玉没办法,不得不听从窦芽菜的安排,背了个大篓子就和她一块上路了。
今日虽然是大雷天气,但是由于刘皝代言了阿六牌壮阳药的广告,花满楼里的客人还是络绎不绝的,窦芽菜又捧了一大堆银子。
“王妃,现在的雷声好大,你看还闪电呢,要不等雷声小点了咱们再走?”
“不行,大叔就快回营了,待会被他逮到我会倒大霉的。”窦芽菜手拿银子,跑了出去。
这是天空一声巨雷,像一颗炸药突然在窦芽菜面前炸开了,她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接下来就倒了下去,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银子散落了一地。
小玉尖叫一声。
——王妃被雷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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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就在众人眼前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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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皝带着手下心急如焚地赶到时,窦芽菜已经被抬回了他们的房中,只见她的头发呈狮子头状,脸部是灰黑色,身上的衣服也破成了碎步挂在身上。
城中好几个大夫正围在床前替她诊脉查看伤情。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刘皝一把拨开其中一个大夫,两个时辰前还好好的,有说有笑地,还当着下人的面亲他,现在却昏迷不醒了。
“回……回六爷,王妃她……她……被雷劈了。”
“为什么会被劈到?本王不是已经对她禁足了吗?”
小玉将事情全数告诉了刘皝,她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她就算是用尽一切办法也不会让六王妃出门了。
听了小玉的叙述,刘皝知道了有关壮阳药的事,也知道了自己一度成为壮阳药“代言人”的事,但是此刻,他已经没有心情去生气了。窦芽菜躺在床上不言不语的样子让这个大男人突然有种即将失去她的感觉,这种心情让他变得急躁和不安。
“怎样了,大夫?”
“回六爷,六王妃只是被雷击中了。”
“什么时候会醒?”
“也许待会就醒了,也许明天醒,也许过几天。”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大夫说道。
“那到底什么时候醒?废物!废物!都是些废物!本王要她马上醒来,马上!”
“是是是……”几个大夫战战兢兢。
“六爷,快看。”**突然惊呼,刘皝朝窦芽菜看过去,之间她的胸口突然发出一阵紫色的光,由开始的若隐若现,到整个房间都有了紫色的光晕。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身体会发紫色的光?
刘皝上前,发现窦芽菜身上的紫光是她胸前所戴的那块平日里色泽暗沉的玉发出来的,这不是一块廉价的玉而已吗?此刻怎么会发出这种漂亮的光来,就像一颗罕见的紫色夜明珠一般,房中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刘皝感觉到窦芽菜的身子在慢慢发热,脸蛋和其他地方的肤色都呈现淡红的颜色。
“窦芽菜……”刘皝颤抖着声音推了推她。
“啊……”房中的人发出一阵惊呼,因为王妃窦芽菜的周围散发出更加强烈的紫光,而后,窦芽菜的身子慢慢上升,停留在床的上方不停的盘旋,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除了紫色的光,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了,窦芽菜的身躯也看不到了。
“芽菜……窦芽菜……”刘皝上前去抱她,但是他根本进不了她的身,一靠近便被强烈的紫光震开了。
她还在盘旋,光愈加强烈,速度愈加快,从外面看,整个房间都呈现紫色。
过了不知多久那束紫光总算慢慢黯淡了下来,但是——
窦芽菜却消失不见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房里的人个个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窦芽菜!”刘皝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王妃?”
没有回应,什么回应也没有,窦芽菜就在众人眼前凭空消失了。
“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刘皝推开众人,急急忙忙跑了出去——他把整个军营都翻遍了,但是依然没有窦芽菜的身影,整个军队的人都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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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21世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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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无数次被窦芽菜戏耍过的六王爷以为这次她的凭空消失又不过是多次戏耍中的一次而已,他无法相信窦芽菜就这么消失了,不见了。她的笑容,她发怒的样子,她撅嘴撒娇的样子,任然历历在目,他记得他们拥抱在一起的样子。
但是,真正翻遍了城中的每一个角落,连她的丐帮兄弟都发动了,依然不见她的踪影。
有好几次,他仿佛听到耳边有人在喊——大叔,大叔,那声音那么真实,那么清脆,但是当他猛地回头一看时,所能看到的却依然是空空如也。
“说!是不是你和王妃串通起来,故意要骗本王的?”
刘皝一把扯过小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
“王爷,没有,真的没有,奴婢现在也很想很想找到王妃呀。”自从窦芽菜不见,小玉的眼泪就没有听过。
刘皝颓然的松开了手,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窦芽菜,你真的不见了么?你真的就这么离开本王了么?
他突然想起,她曾经好几次跟他说过,她来此很久后的某一个空间,但是他从来就没有认真听过,只觉得她是在胡说八道,他现在追悔莫及,要是当初多问一问她那个地方的情况,现在也许就不会这么手足无措了。
刘皝走到窦芽菜消失不见的那张床边,躺了下去。
对了,她就是这么躺在这里,然后就那么不见的吧。
小玉看着刘皝失魂落魄的背影,心里难受极了,但是她却无法可想,更不敢上前安慰,因为这个世界上能真正靠近六王爷的,永远只有六王妃一个人。
小玉关上门,悄悄地走了出去,**一直站在外面守候着。
“怎么样了?”
“六王爷现在很伤心,也许,他哭了呢。”
“我十五岁就跟在六爷的身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绝望的表情让人心疼。”
“赵将军,你说王妃真的不见了么?”
“放屁!她不会不见的!等本王找到了她,一定要……”两人正说着的时候,刘皝在屋里大吼一声,接着便听到屋里的瓷器破碎的声音。
小玉和**对视了一眼。
“小玉,你去休息吧,这两天你的眼泪也一直没停,让我守在这里就好了。”
“好吧。”
小玉离去后,**一个人驻守在刘皝的门外。
而过了不久,王妃窦芽菜为了卖壮阳药而被雷劈到的流言在坊间传开了,人们纷纷将她称为奇女子。
窦芽菜一定不知道古代都发生了些什么了,因为她已经回到了阔别七年的二十一世纪。
一个女孩子蹲在床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个躺着狮子头,化着“烟熏妆”,昨晚突然从天上降临到在她眼前的人,她身上的衣服是今年刚流行起来的犀利装。
好时髦的女孩呀,她就没有这种勇气。
突然,床榻上的人睫毛动了动。
“你醒了。”
一个怯怯的声音在窦芽菜的耳边响起,她睁开了眼睛。
“啊!”窦芽菜尖叫一声,从床上掉了下来,她所看到的……竟然……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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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变美,美了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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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疑心自己已经被雷劈死到了阎王殿了,不然她为什么会看到自己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那张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瘦削蜡黄的脸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那双黑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她真的已经死了吗?眼前出现了幻象吗?
她颤抖着伸出手,摸上那张脸,有温度,还能感受到血管的跳动。
不是幻想,也不是做梦,而是真的。
等等?她为什么会见到她?还有为什么眼前所见的景物与似乎不一样了。
窦芽菜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她现在正在一所小房子里,在这个房子看到了电风扇、电视机、电脑,厨房,以及衣服书柜等二十一世纪的东西。
天!
她真的回到现代了?
这是个多么难以消化的事实。
冷静!冷静!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尽快地冷静下来,然后回想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她记得她背着大叔偷偷到了青楼,卖了大量的壮阳药,然后捧了许多银子在手里和小玉一起跑回去,后来好像有一道闪电劈倒了她的身上。
再后来,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眼前这张熟悉的脸,那张跟了自己整整七年的脸。
是的,我又穿越回12世纪了。
同时,那个人也在怯怯地打量着她。
七年前,她出门替七婶婶买米,结果碰上了打斗,一个鲜血淋淋的头颅掉在她的面前,她的魂魄当时被吓得出了窍。
而等她醒来时,她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这个地方与她之前所生活的地方完全不像,没有七婶婶,没有六伯伯,没有阿三,也没有鸡,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到令她害怕。
而她的模样也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很美很可爱很乖巧,比原来的自己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倍,好多人都喜欢她,因为,她醒来的那一刻,看到有好多好多奇怪的人都围在她的身边,还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周围拍啊闪啊的,人们都叫她窦晓苏窦晓苏,神童窦晓苏,后来她才知道那能又闪又亮的东西是照相机。
接着,她被一些陌生的人送去了一个床单、房子都是白色的地方,那里的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后来她才知道,那里叫医院。
再到后来,她被一对奇怪的夫妻带走了,不管她如何解释,他们认定了她就是他们的女儿,后来她才知道,爹地妈咪的意思原来就是爹和娘。
后来的两三年里,她一直被特殊照顾着,因为爹地和妈咪还有所有的人都断定她失去了记忆,于是总是找人来和她聊天,试图引导她讲出他们想听到的话,后来她才知道,这就做心理疏导,那些来与她聊天的人叫做心理医生。
总之,后来和后来的后来,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但是,最终她没有想起任何他们希望她想起的时候,由于这个妈咪的努力,她终于能在一个叫做孤儿院的地方和一些小孩子聊天玩乐了。
只是到了如今,她依旧没有融入这个世界里的文化,仍旧没有办法理解这个社会的价值观和审美标准。
这里的人怎么会喜欢瘦成她古代时候的样子呢?七婶婶常常说她太瘦会生不出孩子,男人不会要她的,可是,这里的人好像都恨不得把身上的肉全部割掉只剩下骨头似的。像她带小孩子的地方,有好几个人居然故意不吃饭,把自己身上的一点点肉甩掉呢。
问她们为什么,她们齐齐说她落伍了,现在流行的就是骨感美,越瘦越美,越瘦越好穿衣服。
流行是什么意思呢?瘦和衣服的关系又是什么呢?
像这类问题,她总是一个人想许久许久,就像以前在七婶婶身边的时候,她思考着该如何救下即将被宰了的鸡一样。
这样一直懵懵懂懂地过了七年,她还是像大半个古人,常常说出古人的话来,慢慢的,她几乎没有朋友了。
人们看到她都会叹息两声,再摇摇头,然后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唉,一代神童啊,可惜可惜”。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人家看到她就要叹气以表示惋惜,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这个身体的主人公是个世界知名的神童。
而昨天晚上,她从孤儿院回来的路上,一个浑身发着紫光的物体直直落在了她的眼前,她感到一阵眩晕,而后也随着失去了知觉,等她醒来之后才发现她又变回了原来在古代时候的自己,而身边躺着的人则变成了现代的自己。
“你是谁?你是我吗?”
半晌,互相观察的两个人同时开口。
“我原来叫窦芽菜,现在叫窦晓苏。”
“我原来叫窦晓苏,现在叫窦芽菜。”
窦芽菜顿时恍然大悟,她眼前所见到的人,就是古代的窦芽菜,性格和身体融为一体的窦芽菜。
那么,她现在的样子呢?
窦芽菜打了一个激灵,突然,她冲到浴室的落地镜前,身后被她绊倒的东西一大堆,那个怯懦的人儿跟在后面收拾着散落一地的东西,她完全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和行为,因为早一些她醒过来的时候也是无法言说的震惊。
窦芽菜看着镜子里的影像,那镜子里赫然出现的是她自己的脸,那张属于神童窦晓苏的脸。
好多年不见自己的脸了,比七年前成熟了,但是她仍然不会认错,镜子里的人,明眸皓齿,尖尖的下巴,小巧的鼻子,乌黑的大眼睛,颇有那双目含情的意思,眼睛眨一眨,那睫毛便如同两把小扇子,皮肤光滑细嫩又白里透红,让人忍不住伸手捏一捏。
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镜子里的美人脸就是她窦晓苏的脸了。
她……她变回去了,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美人了。
她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曾经很多人被她可爱温顺的外表骗到过,以为她的内心和外表一样乖巧的,但是与她接触后便会大呼——窦晓苏原来是个小魔女。
只是,她怎会再看到她自己,难道?她略微想起了七年前的一些往事,她的穿越似乎跟那块在西安出土的玉有着莫大的关系。
莫非?
她伸出手摸了摸胸前,那块玉又变成了原来黯沉无光泽的劣质玉了?那么,大概是在让她反穿越的过程中能量又一次消耗殆尽了吧。
窦芽菜又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电脑面前,她必须借助网络了解一下她穿越后这七年里发生的事情,但是也许因为在古代生活的时间太久了,她一下子对眼前的高科技不知该如何下手。
“帮我把电脑打开,好吗?”她对房中的另一个人说道。
“我……我也不太会。好像是按这里吧,孤儿院的叔叔有教过我。”
“不会?你不是已经来二十一世纪七年那么长的时间了吗?还没有适应这里的一切呀。”
“我……我比较笨。”她低下头去,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潮,她是很笨,很多东西都不会。
“算了,让我来回忆一下。”窦芽菜看着有点不习惯。鼓捣了半天之后,总算将电脑打开了,她在百度里输入“窦晓苏”三字个。
是的,网路上肯定有关于她穿越之后的消息。
“……七年前,十岁神童窦晓苏在新闻发布会上离奇经历,惊动了世界许多媒体,但在就人们以为她已经离奇死亡的时候,她却突然出现了。
但是,经过这一次刺激,神童窦晓苏的智商和情商通通降低,她变成了一个不善言辞、胆小怯懦的女生,看到周围的事物总是万分惊恐,记者试图接近她,她竟然躲在角落里大哭。看来,一代神童窦晓苏就此消逝了,她已经成了一个最普通最平凡的人。据悉,目前窦晓苏已经在一家孤儿院找到一份照顾儿童的工作,但是由于她的适应能力很差,常常被小朋友弄到手足无措……”
窦芽菜瘫坐在椅子上,大叔呢,大叔还留在古代吗?大叔没有跟她一起穿越过来吗?
她还有可能再穿越回去吗?是不是要等到这个玉佩重新聚集了能量的时候才会再次助她穿越嘛?
上一回,从玉佩发光再变的黯沉到这次的发光,期间经历了整整七年。
难道,等它再发光,需要在一个七年吗?
“你要喝水吗?”仍旧是一个怯怯的声音。
“现在,我们分别该叫什么名字呢?”窦芽菜接过水,看着她说道。
“你说呢?”
“都七年了,什么都习惯了。我……我还是叫窦芽菜,你仍旧叫我的名字‘窦晓苏’,好吗?”
在古代,大叔很少叫什么昵称,总是窦芽菜窦芽菜地叫,现在若把这个名字还给人家,她会有一种更加心慌意料的感觉。
“好,我也是,早就习惯别人叫我窦晓苏了,那么,以后你仍然是窦芽菜,我还是窦晓苏吧。”
这一天,窦芽菜和窦晓苏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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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你问我爹他娘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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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窦芽菜和窦晓苏同时起了床。
大概因为时差的问题,窦芽菜的身体不是很舒服,刚起来便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趴在马桶边上一阵呕,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你没事吧。”看着她难受的样子,窦晓苏在一旁拍着她的背,关切地问道。虽然两个人是第一次真正见面,但是,因为各自拥有对方的躯体长达七年的缘故,她们有种相识许久的感觉。用一句诗表示就是“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再用一句诗表示此刻的心情就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没事,可能是突然之间从你们古代回到我们现代,有些不适应而已,大概过些时候就好了。”
话一说完,窦芽菜只觉得一股酸水上涌,再次爬到了马桶边上。
过了好一阵,才缓过来,接过窦晓苏递过来的水喝下去,才觉得舒服了些。
两人再次面对面坐着,无语地互相看着对方,看了许久,就差没有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了。
千奇百怪的事情看多了,可是这种换人的戏码还是第一次,窦芽菜有一种成为电视剧女主角的感觉。
而窦晓苏更不用说了,一直是朦朦的,眼神好似在梦游般迷离,就跟在古代的时候,六伯伯骗她说她的娘就是正在吃食的母鸡时的眼神一样茫然和不解。
“我还用去孤儿院吗?样子变了,那里的阿姨和小朋友都不认得我了吧。”窦晓苏说。
“这确实是个问题,今天由我去吧,我还以窦晓苏的名义出现,然后你辞掉这份工作,重新再找一份。”
“要不,我还是换个名字吧,窦晓苏的名气太大了,人家听到窦晓苏这个名字的时候都会驻足三分钟,每一次都弄得我手足无措的。”
“也好。”
“其实,我娘给我取得名字叫‘窦雅婇’。”
“那你换个姓如何?反正你在这里和窦江也没有什么关系了,要不,你叫刘雅彩吧,我在你们古代的相公就姓刘,我带她认你做他的干妹妹了,那现在你就是我的……我的小姑子了,我是你大嫂。”说道这里,窦芽菜的脸微微红了。
“窦江是谁?”刘雅彩从窦芽菜一长串的话语中,敏感地捕捉到了两个字,并没有注意窦芽菜脸红的事情。
“哦,窦江是你爹,古代的爹爹,大刘王朝的太尉大人,曾经去找过你,后来你好像走了吧,再后来就是我去见她了。”
爹?
“那,你有问我爹她娘好吗?”
⊙﹏⊙b
“什么……什么意思?”窦芽菜看着窦雅婇骂了人家的娘还煞有介事的样子,不经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七婶婶的时候,她也是这么一本正经骂了窦江的,她说““窦芽菜,说什么混话呐,七婶婶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做人要厚道,不要随便认人家做儿,你看看他都年纪一大把了。”
弄得这太尉大人窦江当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我娘临终的时候跟我说了,‘窦雅婇,看见你爹的时候,记得帮我问他娘好’。所以,我想知道你完成我娘的遗愿了没有,那时她唯一的遗愿,我不想她留有遗憾,大嫂,你完成我娘的遗愿了吗?问候我爹她娘了吗?”窦雅婇一本正经的问道。
“完……完成了。”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我娘能在九泉地下瞑目了。大嫂,谢谢你。”刘雅彩的眼里含着感激的眼泪,认了窦芽菜这个大嫂。
窦芽菜瞪大了嘴巴,顿时有一种刘雅彩比她还天才的感觉,她深度怀疑刘雅彩其实一点也不笨,她只是大智若愚,愚到能把人给娱了,现代的哪个男人若遇到了她,应该会发生一些忍俊不禁的事情吧。
想想看,刘雅彩对着一个风度翩翩的少爷或是冷酷的总裁,非常有礼地喊一声,“公子,您的银两掉了。”人家将作何表情呢。
“雅彩,在现代这么多年,谈过恋爱吗?”
“恋爱?大嫂的意思是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嘴巴对着嘴巴吹气那种吗?”
O(╯□╰)o
“就算是吧……”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嘴巴对着嘴巴吹气?
“还……还没有呢,七婶婶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姑娘家不可能跟男子吹气的。”
+_+
窦芽菜彻底明白了,这刘雅彩到了现代仍旧保持了古代的贞操贞洁观念,男人碰到她,是幸还是不幸呢?
“那阿三呢,他不是和你青梅竹马吗?”
“阿三还可以,他有一个好屁股,黑黝黝的,健康,靠得住,七婶婶说的。”
“你的意思是?”
“跟我成亲的人一定要有好屁股和黑皮肤。”
O(╯□╰)o
七婶婶的教育为何如此成功?如果七婶婶也穿越过来,她是不是会成为一个成功的教育家呢?
“那你看他如何?”窦芽菜指着墙上古天乐的图片问刘雅彩。
刘雅彩当真仔仔细细观察了古天乐半天,才说道,“他黑是黑,但是,屁股不好。”
……⊙﹏⊙
+_+
O(╯□╰)o
“好吧,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皮肤黑、屁股好的男人。”
“大嫂,你回到这里来了,那你古代的夫君呢?他怎么办?”半晌,刘雅彩突然问道。
听到这话,窦芽菜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是啊,那她古代的夫君呢?那她的大叔呢?
大叔,你现在好吗?你想我了吗?我真的很想你呢。
现在,两人是真的隔着几千年的时间和空间了,这种想念比任何一种想念都来的奇妙和深刻。
刘皝的房门外,**和小玉面面相觑,六王爷已经彻底消沉了,他每日酗酒,已经三天不曾出门,整个房间已经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酒窖,即便站在门外,也能闻到阵阵呛人的酒气。
刘皝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的容貌已经憔悴不堪,下巴和脸颊上不满了密密麻麻的胡茬,仿佛一夜之间便老了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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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把一切都还给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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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将军,现在怎么办才好呢?王妃如果不回来,六爷是不是会一直这么消沉下去?”小玉听到房间里又一阵酒坛摔破的声音,担心地问道。
“小玉,好好照顾六爷,我回京一趟,请八爷过来。”**想到了刘钬。
“也好,六爷和八爷的感情最好,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可想了。”
“我始终都想不明白,你说六王妃怎么就凭空在我们面前消失了呢?”
“对呀,这好像书里面讲的故事,你说,六王妃还会回来吗?”
窦芽菜将胸前的紫玉拿出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刘雅彩也凑了过来,两颗脑袋挤在一起,研究这这块神奇的玉。
“你说,就是这块玉把你带到古代把我带到现代,后来又把你带回古代的?”刘雅彩伸手摸了摸这块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玉,问道。
“嗯,是在陕西出土的文物,七年前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突然发光,七年后再一次发光了。”
“七年才能发出一次光?”刘雅彩这回捕捉到了一个数字,七年,很长的时间呢。
“我也不清楚,但它两次发光的时间中间确实隔了七年。”
“如果真的要七年才发光一次,我的刘皝大哥不是变成了老头子吗?”
“雅彩,你说这次如果再发光的话,是会把你带回去还是把我带回去?”窦芽菜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经过两次穿越显示,这块玉一次只能带回去一个人,因为两次发光的时候都有很多人在旁边,但最后穿越的却只有她。
但是,这一次呢?
是她,还是她?
会各归各位了吗?
而刘雅彩听到窦芽菜这个问题的时候,脸色却突然黯淡了下来,绞着双手不再说话了。
“雅彩,你不高兴吗?”
“七婶婶她还好吗?”
“她已经和六伯伯成亲了。”
“哦。”
虽然刘雅彩没有再说什么,但是,窦芽菜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渴望,她的心顿时一软。她知道,刘雅彩是不适应现代生活的,否则不会七年了还这样;而她是一个曾经被誉为神童的现代人,能很好的适应古代生活,甚至某种程度上还能玩转皇宫,和皇宫里的人。
或许,她和大叔的缘分注定只有七年吧,七年便要分开,人们不是说七年之痒吗?七年之痒的意思是说许多事情发展到第七年就会不以人的意志出现一些问题,她和大叔的分开虽然不是由于情感的“疲惫”或厌倦使婚姻进入了“瓶颈”,但确实是到了第七个年头就这样散了,而且隔着几千年那么久远的时光。
而刘雅彩本来就是属于古代的人,属于太尉大人窦江的二女儿,是太尉府的二小姐,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若不是她的偶然穿越,现在成为六王爷的人应该是她才是。
是她,把刘雅彩的一切都占了,却让她一个人在现代这么复杂、尔虞我诈的环境里艰难的生存。
应该把一切都还给她吗?
可是如果还给她了,那大叔呢,大叔该怎么办?
窦芽菜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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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爹地和修女妈咪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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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决定去看一看她的修女妈咪和花心爹地,都七年了,不知道花心爹地挽回修女妈咪的心没有。
但是,窦芽菜不能叫修女妈咪做妈咪,只能叫她姐姐,因为修女不能是已经结过婚的人,所以窦芽菜在外面的面前,只能应妈咪的要求喊她姐姐。
那个时候,修女妈咪被花心爹地伤了心,她一起之下便要剔去三千烦恼丝,入尼姑庵做尼姑,但是花心爹地却把尼姑庵那块地征用了开放房地产,于是尼姑妈咪只当了一天就不得不无疾而终了,同时,花心爹地还故意派地痞流氓拦在路上恐吓尼姑妈咪,后来被尼姑妈咪识破了。
尼姑妈咪大怒,将那几个地痞流氓打到跪地求饶,但是他们都不敢还手也不敢大声对尼姑妈咪说话,因为花心爹地知道了一定会狠狠地惩罚他们的。
然后,尼姑妈咪又去做了处女膜修复手术,然后跑到修道院去做了修女,因为修女是必须有童贞的女子才能做。
这一回,妈咪做了修女之后,严重地警告花心爹地,如果他敢再捣乱,她就带着他们的女儿窦晓苏去跳海。
当时还是窦晓苏的窦芽菜郁闷极了,妈咪生爹地的气要跳海,为什么要拉她一块跳呢?她一点都不想牺牲,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是她的女儿呀。
总之,后来也许花心爹地被修女妈咪的警告吓坏了,当真不敢再去捣乱了,只是,花心爹地几乎每天都会去教堂祷告,听唱诗,有好几次,他故意喊妈咪“修女老婆”,但修女妈咪则暗自拿出藏在袖口的匕首,只让花心爹地看见,弄得花心爹地吓破了胆,最后只好跟其他修女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开玩笑的,我认错人了。”,然后,灰溜溜地逃走。
“小苏苏,你觉得妈咪老了吗?”妈咪决定去做处女膜修复手术那天,特别认真地问她的神童女儿窦晓苏。
“妈咪怎么会老,妈咪十七岁就生了我,现在也才二十五岁呀,而且妈咪的皮肤又光滑又细嫩,跟我的一样,所以妈咪看起来就像我的姐姐啊。”
“你这小甜嘴,就遗传你了爹地的这张花心嘴,以后我可不担心你被男人欺负了,男人只有被你欺负、被你耍弄的份!”现在看来,窦芽菜的修女妈咪当时说的话是正确的,刘皝不就正是这个可怜的“被欺负男”吗?
“可是妈咪,你不就是被花心爹地给这样弄到手的吗?唉,看你们现在成了冤家的样子,我真的觉得那句话是对的,你因为某个原因而爱上一个人,后来也必为了这个原因而离开他。”窦芽菜在八岁的时候就被妈咪的每天的碎碎念念成了一个特早熟对爱情有自己一套理解的人。
“那时因为他和他十八岁的小秘书暧昧上了,你妈咪我绝对不要被玷污的爱情,所以说,我要出家做尼姑,做不了尼姑,我就要去做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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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本王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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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修女要没有结过婚的人呀。”窦芽菜不解,妈咪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做修女,而且做修女要求“绝财”、“绝色”、“绝意”,她深度怀疑妈咪是否做得到这“三绝”,但是做“灭绝师太倒是可以。”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妈咪去做处女膜手术好了。”
O(╯□╰)o
这也可以?如今,连修女都有可能造假,还有什么不能人工创作的?
于是,尼姑妈咪就这样成了修女妈咪了。
修女妈咪所在的天主教堂坐落在树木繁茂的半山腰处,背系青山,前有座座农舍点缀,建筑群体与自然景观融为一体,别具特色。整个建筑以教堂为中心配套组合,中西合璧,主次得体,包括大门、前院、教堂、后院以及地窑、花园、菜园和葡萄园等等,结构紧凑,规模壮观。沿大门筑有外围堵,建筑四周以及房间空地,辟花坛,植果木。
当看到这红绿相映,风雅别致的建筑时,窦芽菜的心里却突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伤感。
五天了,回到现代已经整整五天,这五天的时间身边都没有大叔,没有大叔教训人时一本正经的表情,没有大叔生气时不悦的口气,没有大叔害羞时潮红的脸蛋,没有大叔……
“小苏苏?”
正当她觉着眼泪快要流出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充满了磁性和不确定的声音,她转头——
“花心爹地?”她惊讶的喊出口。
“你也看妈咪来了?”
“嗯。”窦芽菜看到眼前这个天生具有迷人气质的男人,突然有种想要大哭的冲动。
“爹地刚才去孤儿院看小苏苏宝贝,那里的阿姨说你辞职了。怎么也不跟爹地说一下,啊?不要一个人住了,跟爹地一块住,好不好?”窦裴勇捏了捏女儿的脸蛋,宠溺地说道,自从七年前的那一场莫名其妙的意外,他的小苏苏宝贝突然之间完全变了一个人,他使劲了浑身解数都无法让自己靠近她,甚至他一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就开始发抖,开始哭,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她,用一种疏离的态度对他再也不会对他撒娇,和他一起捉弄那个势要做修女的臭女人了。
后来,无奈之下只好让她住在她小时候住过的地方,他再把那块地方全部买了下来,周围的邻居都是他安插的来保护他女儿的人。
“爹地,好久不见。”
“小傻瓜,不是一个星期前爹地才去看过你吗?”
“爹地……”窦芽菜扑到了窦裴勇的怀中,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双手搂着花心爹地的脖子。
“怎么了?小苏苏?谁欺负你了?爹地马上找人为你出气。”
“不是不是……只是……只是小苏苏很想爹地了。”
“乖乖,爹地也很想你啊,可惜你总是躲着爹地,害怕爹地。”
“不会了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爹地,我生病了,这七年生了好严重好严重的病,所以才不认得爹地,但是现在,我都已经好了。”
“真的吗?我的小苏苏又回来了?今晚就搬回来跟爹地住,好不好?”窦裴勇大喜,将窦芽菜抱在手里旋转着,快乐的笑声惊飞了树林里的鸟儿。
“好。”
“真乖,亲一个。”
其实,窦芽菜已经十七岁了,但是在刚三十五岁的窦裴勇看来,可爱的女儿是永远也长不大的可爱洋娃娃,是那个乖巧、漂亮、野蛮的小魔女。
“你怎么又来了?”一个不悦的女声,想起,“小苏苏,过来,不要跟花心的人贴得太近。”苏瑾如一把将窦芽菜从窦裴勇的手里抢了过来,抱在怀里。
她还没有发觉到窦芽菜的不同,没有发现她的女儿又容光焕发了。
窦芽菜深深靠在苏瑾如的怀里,深深呼吸着她身上的香味,一种安心的感觉布满了全身。
妈咪,我回来了,妈咪,妈咪,我也爱上一个男人了。
但是,窦芽菜知道现在什么都不能说,因为花心爹地和修女妈咪都不会相信的。
“说实话,苏瑾如,你穿这身修女衣服真的……”
“对呀,是很丑,你去找你那漂亮的小秘书啊。”苏瑾如没好气地说道,处女膜都修复了,这家伙还不死心,都当了修女了,这个该死的男人还是阴魂不散地跟着,他休想挽回她的感情和爱!
“你穿这身修女的衣服真的……很性感。”窦裴勇走了过去,一把将这个没事跑来做修女的臭女人揽在了怀里,而窦芽菜则被挤在中间,花心爹地的力气好大呀,她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你……你不要脸,怎么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这种话。”苏瑾如的脸噌的就红了。
“小苏苏不怕啦,她从小看我们亲热长大了,是不是啊,小苏苏?”窦裴勇吃完苏瑾如的豆腐再低下头来在窦芽菜的额头上亲了一个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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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无耻!”
“喂!苏瑾如,我怎么无耻了,再说了,小苏苏是你的女儿吗?你不是让她叫你姐姐吗?”
“你!”苏瑾如觉得自己只要碰上这个无赖,就没法可想了。
“小苏苏答应跟我回家住了,你要不要回去随便你,反正我现在决定只要的小苏苏宝贝了,你这个奇怪的女人我不要了。哪有你这样的怪女人啊,当修女当了七年,还得我自己来了七年,再这样下去,我做太监算了。”
“你……窦裴勇,你简直不是人,在女儿面前讲这些做什么?”
“自己来?”窦芽菜艰难地从两个人的争吵中抬起头来,恍惚地问道,她记得当年大叔也说过这么一句话——
“本王自己来。”
苏瑾如听了窦芽菜的问题,赶紧捂住了她的耳朵:“别听花心爹地乱扯。小苏苏,刚才爹地说你愿意搬回去和他一起住了,是真的吗?”
其实,苏瑾如和窦裴勇一样,曾经一度以为他们已经失去了这个聪明的女儿了,因为似乎是一夜之间,她变得谁也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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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神应该去温暖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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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妈咪,你也回来,好不好,我们生活在一起,好吗?”
“我才不要跟这种人生活在一起。”
“你……好,好男不跟恶女斗!”窦裴勇觉得闭嘴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妈咪,怜取眼前人啊,虽然,你跟我说了很多很多关于男女爱情的问题,但是有一句话你却从来也没有跟我说过,而我现在却想到了。”
“是什么话?”苏瑾如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儿好像已经长大了,成熟了,能像一个成年人一样说话了。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自己的幸福不是在别人手里,其实是在自己的手里。一生错失多少良机,一生又为多少错失而空叹?但是人还真总是要等到到了终点才记起要去看风景。妈咪,我真的好想你,我也好想大叔,大叔,好想好想。”
窦芽菜说着,眼泪噗噗地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流。
窦裴勇和苏瑾如对看了一眼。
“小苏苏,你……怎么会讲出这些话来?”这太让人震惊了,只有一个经历过太多悲欢离合的人才有可能真正体会“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道理呀。
“小苏苏,大叔是谁?是孤儿院院长吗?你那么想他,爹地让他把孤儿院开到我们的家里面去,好不好?”
“对呀,小苏苏,怎么哭了呢?如果你想念大叔,就让你爹地把他绑到家里去。”窦裴勇和苏瑾如这对冤家的意见也还是会有统一的时候的。
“呵呵……”窦芽菜擦干了眼泪,“不用了啦,我说的大叔不是孤儿院的大叔。”
“那是哪里的大叔?是外国的吗?”
“不,比外国还要远。”
“那是哪里的?告诉爹地,爹地把他压过来见你。”窦裴勇心想着,还有我找不到的人吗?
“不用了,爹地妈咪,他是……是我梦见过的一个人啊。这七年,我天天都梦见他,他会笑会生气,是他陪我陪了七年,但是最近我再也没有梦到他了,刚才讲到那句话的时候就想起他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苏瑾如吁了口气,“小苏苏,每个人都会做梦,每个人的梦里面都会有一个梦神,用来带给这个人幸福的,但是这个梦神不会永远在同一个人的梦里,因为他还要去温暖别人啊,因为别人也需要他的温暖。”
“温暖别人?”
“对!就像你的花心爹地,对我专情了几年,然后就开始到别人的梦里面去了!”苏瑾如提高了音量。
窦裴勇无奈地仰天长叹——
“苏瑾如,我说你这个臭女人!我都说了那是你的误会,是我喝醉了,那个女人趁机对我上下其手,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再说了,你看到别的女人趁机强暴你老公,你竟然不来救,反而拔腿就跑!你还好意思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七年,让我这个堂堂的总裁左寡夫,被别人笑!”
花心爹地和修女妈咪仍然争论个不休,然后窦芽菜却在想,妈咪说梦神要去温暖别人,别人也需要被温暖,意思是说,大叔已经陪她走了那么多年,所以现在应该陪另外一个窦芽菜,也就是刘雅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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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是你夫君,怎么会成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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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她应该把大叔还给刘雅彩,对吗?窦芽菜再次伸手摸了摸胸前的玉。
窦裴勇将她的宝贝女儿小苏苏接回了豪宅里,然后窦芽菜说她在孤儿院认识了一个好朋友,她叫刘雅彩,她已经没有亲人了,要窦裴勇把她也带回家照顾。
爱女失而复得的窦裴勇自然什么都依着窦芽菜,而且他也觉得有一个同龄人和女儿作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只是修女妈咪苏瑾如还在闹别扭,不愿意回家,但是却要求窦裴勇一个星期带女儿和她的朋友刘雅彩见她四次。
“一个星期才七天,你四天都要见她,为什么不回来,惹火了本总裁,我把那劳什子教堂也征收了来,盖公共厕所!”
“窦裴勇,你敢试试看,我绝对不会饶了你!”苏瑾如捡起路边的石头,朝老公的悍马上狠狠砸去!引来路人的侧目——
哗,真的是修女也疯狂!
窦裴勇不可思议地看着被砸中的地方——
“我是疯了,才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小苏苏,雅彩!我们走!不用理这个疯女人了。”
窦裴勇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将窦芽菜和刘雅彩塞进车子,扬长而去。
“你!”苏瑾如见他竟然就这样走了,气得脱掉脚上的鞋子,追了上去,但是窦裴勇这次没有停车,只生着闷气从反光镜里看着苏瑾如在跑着。
“都结婚十七年的女人了,还这么疯疯癫癫!”
“爹地,妈咪好像哭了耶。”
窦芽菜话一说完,就听见一阵急刹车,她和刘雅彩差一点从座位上飞了出去。
窦裴勇下了车,果然看到苏瑾如跑着跑着就不跑了,蹲在路边,他低咒了一句,但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
“小苏苏,你们在车里等我。”
“知道了,爹地。”
“大嫂,你爹和你娘好像经常这样子。”刘雅彩想起有好几次窦裴勇和苏瑾如就是这样吵架斗嘴的,在她看来,这样的两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对呀,自从七年前他们就开始这样了,爹地其实很在乎很在乎妈咪啦,看她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但是,因为爹地有一次应酬的时候喝醉了,被他的女秘书强暴了,妈咪就再也不愿意原谅爹地了。”
其实,她明白,妈咪不是不原谅爹地,而是跟自己过不去吧,因为妈咪也和她一样,有着爱情的精神洁癖,不能够容忍男人的背叛。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窦芽菜从反光镜里看到爹地走过去,将妈咪扶了起来,但是下一秒,爹地立即抱着脚跳了起来,然后妈咪头也不回地走了。
“雅彩,这个……给你。”
窦芽菜将挂在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来,挂在刘雅彩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为什么要给我呢?”
“这原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呀,带着她,你有可能回到古代去见七婶婶、阿三、六伯伯。你爹窦江,还有……还有大叔……”
“我回去?可是,你的大叔我的大哥是你的夫君,怎么会成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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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吧,说不定能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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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雅彩一脸茫然。
“戴上吧,说不定能带你回家…”
窦芽菜别过脸不再说话,她怕自己看着那玉又要改变主意了。
刘雅彩才是真正的古代人,这个复杂且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并不适合她,除非她能遇到一个真心保护她的人,就像她窦芽菜在古代遇到大叔一样。
窦芽菜正思索着的时候刘雅彩也在思索着,她端详着那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玉,就是这个东西把她和她交换了么?
“小苏苏,你修女妈咪真是个不可理喻的臭女人。我发誓就算她哭到断气我也不会理她了。”窦裴勇揉着被苏如瑾踩肿的脚钻进车内,愤恨地说道,这个臭女人,超爱利用他对她会忍不住心软的心理了。“她不是已经三十四岁了吗?”
“爹地,谁让你在妈咪十六岁的事时候就把她骗上床,把她吃干抹净,还让她边上学边做妈妈,害得她整个青春期都没有人敢大胆追求她的,妈咪很讨厌这个了。”
“没有人追?那时候我不是把工作搬到车上完成,天天等她下课的?”
“正是因为这样啊,所以她的生命里都只有你一个人,她的时间什么的都被你霸占了,可是你的生命里却曾经出现过别人的影子。”
“什么影子呀,爹地的生命里除了妈咪和你,没有任何女人的影子了。都说了爹地那次是被强暴…”窦裴勇懊恼地说道,“再说了,那个女的不是马上被我派人打了一顿吗?可你妈咪还跑去给人家医药费呢,替我道歉,弄得好像是我不对一样,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大婶真好。”一旁的半天没说话的刘雅彩突然说道,惹来另外两个人怪异的目光。
车子继续向前。
“对了,小苏苏,爹地下个星期要出国一趟,叔叔从美国回来了,你和你的朋友一起去叔叔家里住一段时间。”
“叔叔回来了?”
“他出国了七年,你不会已经忘了跟你关系最好的叔叔了吧。”
“没有啦,怎么可能。”
窦裴勇口中所说的叔叔是指自己的弟弟二十六岁的花花公子窦裴伧,当年窦裴伧所做荒唐情事太多,那些女人常常是找不到窦裴伧就都去找窦裴伧的大哥窦裴勇,还有好多次那些乱七八糟妄图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女人们把苏如瑾当成了窦裴伧的老婆用言语和肢体对她进行攻击,窦裴勇一气之下将这小子送出国学习了,这一学就是七年,还真让这有名的花花公子读了个MBA回来。
车子缓缓驶入窦家别墅,古典优雅的别墅,既有欧美式的园林布局,又具有现代时尚的设计理念,别致典雅,卓尔不群,与蓝天白云交相辉映。
窦芽菜看着,有种恍然如梦的事感觉,她便是在这所房子里长大的,如今,她又回来了,但是心情却大有不同了。
可以说是五味陈杂吧,
窦芽菜先将刘雅彩带到她的房间以确认那房间合适她,并教她使用房中的几个主要家用电器。
“雅彩,你先休息一会,待会吃饭了我在叫你。”
“好的。”
【昨天生病了,今天还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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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厉害的武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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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打开门,往自己房间去了,
刘雅彩呆呆地坐在房子里,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这个房间很漂亮,以前她来过这个大宅子一次,但是当时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充满了恐惧,每天晚上都做恶梦然后惊醒。
后来她就被送到医院里去和人聊天了【心理治疗】。
而这一次再来这里,却发现自己已经自在了许多,大概是因为窦芽菜的关系吧,她不再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里的异类,不再那么没有安全感,不再那么急着要逃离一切。
对于她来说,窦芽菜现在就像她的亲人一样,除了七婶婶,窦芽菜就是她最亲的人了。
想着,她又摸了摸胸前的玉佩,突然,她觉得指尖一阵发热,低头一看,那玉竟然发出了淡淡、若现若现的光泽。
“啊……大……大嫂……”刘雅彩大惊,下意识地喊窦芽菜,但是她的话一出口,那块玉的光泽却又再次黯淡了下去,像一个突然哭了两声又睡着了的婴儿一般。
这回刘雅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块玉,看了很久很久。
但是,它最终也没有再发出一点点的光来。
难道是错觉吗?可是,她确实感到了热和光啊,手指头现在还有些热气呢。
窦芽菜说过,这玉很可能七年才能发光一次,但是现在看来,七年这个时间只不过是一种偶然的巧合,玉佩其实随时都有可能重新发光。
正思考着的时候,刘雅彩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不断地喘息不断地哼哼,好像很累很累的样子,可是又好像累的很舒服,因为不时会发出一阵满足的叹息。
起初,古代少女刘雅彩便以为这呻吟的声音是那块神奇的玉发出来的,于是她把玉放在耳边,凝神细听,难道这玉佩里住了人么?
她又将玉佩放到灯光下,细细地观察,什么也没有。
“啊……啊……伧,好坏呀,不要……”
这时那不断呻吟变成了说话的声音,还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好坏??难道大嫂家里出现了坏人吗?那个声音,难道是大嫂在求救吗?
好奇心驱使这个古代的少女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打开房间的门,那喘息声原来是从隔壁的房间传来的,她推了推门,门竟然没有锁。
于是,她迟疑着走了进去。
从她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男人穿戴整齐地趴在床上,上上下下地律动,那汗水顺着脸颊掉了下来,而他的身下是一个光着身子的女子,那个女子的手被男子高举着,身子在男人的身下不停地晃动着,在刘雅彩看来,这个女人很想要逃离却被男人挟制了,她现在皱着眉的样子好像很痛苦,而那个男人竟然不知道怜香惜玉,上下律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遇见坏人了,真的遇到坏人了,她的脑海中想起七年前穿越当日后山上看到的血腥场面,汗水从她的脸上流了下来,她的腿一阵发软。
不,不可以,不可以像以前那么胆小了。
刘雅彩咽了口口水,拿起门边的一根木棍【棒球棍】,小心翼翼地,因为她本来就特别地骨感,所以走起路来几乎是没有声音的。
走到床边,举起木棍子,朝着那兴奋的男人的头部狠狠地砸了下去,刘雅彩发誓,这真的是她这辈子最勇敢也力气最大的一次。
以前,七婶婶说过,动物可以救,因为可以捡回来拿来吃,人不可以,救了人回家会跟她抢粮食吃,这一回,她没有听七婶婶的话,她非常勇敢地救了一个姑娘,她觉得很骄傲很骄傲。
窦裴伧在昏倒的前一秒回过头来,看到一个特比特别骨感的小小瘦瘦的女孩子手里举着他心爱的棒球棍,义愤填膺地站在他的身后,那木棍子上似乎还有他后脑勺上的血。而刘雅彩发现这个匪徒长得一点也不像匪徒,相反是一个长得很好看很好看的公子。
妈的,高朝到了边缘了,种子刚好到达门口却没能洒出来!
这大概是他造爱生涯里的奇遇吧。
这是窦裴伧倒下去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而那个正要到达的女人也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不速之客,连衣服都忘了穿好。
“姑娘,莫怕,劫匪已经倒下了,你得救了。”
“我……”“姑娘”困难地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目前的,是什么情况?
“大恩不言谢,趁着这个人还未醒来,姑娘快快逃走吧。”刘雅彩说完,便伸手要将窦裴伧从姑娘的身上拉下来,但是他好重啊,她的力气根本不够用。但是,一回头看到那位姑娘惊恐的神色,她大义凛然地英雄气概又出来了。
刘雅彩使出吃奶的劲,终于将那个匪徒从姑娘的身上拔了下来,却发现这个匪徒身上竟然还带着一把尖利的武器,而且他的武器好特别,是藏在裤裆里的,此时昂然而孤独地挺立着。
“呀!”
刘雅彩吓得后退一步,下一刻便想着要将这武器夺回手里来,于是她伸出手一把握住窦裴伧的武器,手刚一碰到便觉得他坚硬无比,简直可以把人的身体戳出一个洞来。
她用力一把,那武器动了一动,抽搐了两下,然后一股热浪喷了出来,全数喷在刘雅彩的手上!在看那原本坚挺的武器,犹如泄了气般,软软地倒了下去,还缩小了几乎一半。
“好生厉害的武器呀!”
刘雅彩伸手摸了摸,喃喃自语道。
床上的女人看着眼前这怪异的一切,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看到眼前的一切,听着刘雅彩的讲述,窦裴勇和窦芽菜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
匪徒?武器?姑娘?仗义的行为?
“小苏苏,你的这位朋友,……好特别。”这是窦裴勇此时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
窦芽菜牵动嘴角笑了笑。
“雅彩,先去把手洗了吧。”
对于这种事情已经烂熟于心的她不会不知道刘雅彩手上那黏黏糊糊的东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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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笨蛋才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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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裴勇还未等弟弟醒来便出国办事了,窦芽菜和刘雅彩两人坐在窦裴伧的床前等待花花公子的苏醒。
“对不起呀,大嫂,我……我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你的叔叔……我以为……”刘雅彩说着说着羞愧地低下了头。
“呃……没关系啦。”窦芽菜尽量安慰一直忐忑不安的古代少女,如果告诉她她刚才握住的“好生厉害的武器”和武器喷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她大概会吓得昏过去吧。
花花公子叔叔的人生奇遇啊,和女人那个的时候居然被误认为打劫,难怪他即使昏过去了眉头依旧还是皱着的。
窦芽菜好像突然之间明白她的IQ和EQ为什么都那么高了,因为家里的成员个个都是“天才”呀,思维怪异而敏捷,花心爹地、修女妈咪、花花公子叔叔。
“真的没有关系吗?你看,他的后脑勺有血迹呢。”
“……没关系啦,他身体很强壮,流一点点血没事的。不过雅彩,你真的不知道叔叔刚才在干嘛吗?”
窦芽菜在考虑要不要给刘雅彩专门安排一个“性知识启蒙教育”的课程,否则这么下去,这个古代少女未来的情路也是坎坷无比呀。
“他不是在欺负那个姑娘吗?”
O(╯□╰)o
“你说的也没错,是欺负,但是呢,这种欺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明白吗?”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刘雅彩不太理解这个说法,“那个姑娘这么傻吗?愿意被人欺负?”
“我看你这个笨蛋才是个傻子!!”突然一个极度愤怒的声音吼了起来。
窦芽菜和刘雅彩同时吓了一跳,同时朝床上看过去,窦裴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此刻他拳头紧握,额头青筋暴露,恨不得要把人杀了一般。
“叔……叔叔……你醒了?”窦芽菜吞了吞口水。
“公子,你醒了?”刘雅彩退到窦芽菜伸手,小心翼翼地问候了一声。
窦裴伧愣了一下——
“什么?公子?!小苏苏,这个瘦骨嶙峋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称呼公子的吗?什么公子?花花公子吗?
“英俊无比的窦裴伧先生,我的朋友是跟别人不太一样啦。”窦芽菜一手护住刘雅彩,笑着说道,接着又大吼了后面的话,“但是,你这么大声的吼人家,会不会太没有风度了!你刚一回国就玩女人本来就是你不对,雅彩只是看不惯你这种花花公子的行为……那个……见义勇为罢了!”
“喂!小苏苏,你知不知道!她趁我……趁我那什么的时候拿棒球棍打我欸……这样子我很容易落得个什么阳痿啊早泄之类的毛病,还有可能以后都生不了孩子了!”
窦裴伧想到刚才的大乌龙就恨到牙痒痒,这个女的,难道不知道他是在做什么吗?什么叫见义勇为?
“雅彩对这种事情不懂啦,你不要乱说,污染了人家纯真的心灵!”
“公子,虽然我不太明白你和那位姑娘方才在做什么,但是,公子打姑娘似乎不是君子所为……”
窦裴伧一听,一个头两个大,这个目光纯净,语气认真的少女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这个社会现在真的还有这么纯真的人……
“小苏苏,你的这个朋友似乎需要灌输一点点性知识……”
“叔叔!”窦芽菜大惊。
“你先出去!”窦裴伧不由分说拉起窦芽菜将她把门外扔,然后不顾窦芽菜是不是痛得哇哇大叫他一把将门关上,然后把门反锁了。
“喂!窦裴伧!雅彩什么都不懂,你不要吓坏了她,否则……否则我到电视台到报纸上发通知,说窦裴伧已经不能人道了!”
“你下去做饭!马上去,不然我立马把她吃了!”窦裴伧对着紧闭的门一声大吼,门外马上安静了下来,然后是一阵脚步离去的声音。
窦裴伧转过身来,看到刘雅彩一脸惊恐地望着他,脸色苍白,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现在是怎样?真的把他当成了大灰狼吗?刘雅彩纯净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好像真的有多么十恶不赦似的。
“你叫什么名字?”窦裴伧问道,原本要怒吼的声音,却不知不觉变得温柔了些。
原本想将窦芽菜赶出房间之后,要好好教训这个随便拿棍子打他,害得他糗大了的女孩子的,但是看到她有如一只小绵羊一样恐慌不已,又心软了。
心软?他花花公子窦裴伧什么时候对女人或者是女孩子心软过?
“小女子名唤刘雅彩,不知公子贵姓?”刘雅彩小心翼翼地看着突然变得和气起来的人,乖乖地回答他的问题,并且顺便问了一下人家贵姓。
刚把一只雪茄放到嘴边的窦裴伧再一次怔住了,手中的雪茄也掉到了地上,刘雅彩见状,忙弯下腰去将那粗粗的雪茄捡了起来,乖乖地递给窦裴伧,窦裴伧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公子,你的东西掉了,我帮你捡起来了。”
“……”窦裴伧接过烟,他突然之间觉得,在这个特别的女孩子面前抽烟都是一种罪过,于是,破天荒的,他将雪茄放回了雪茄盒内。
“这个东西是什么?比公子那好生厉害的武器小了很多。”
刘雅彩看着那一根一根的雪茄问道。
“什么好生厉害的武器?”被打昏过去的他自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就是你藏在这里的武器。”刘雅彩指了指窦裴伧的“武器”,说道。
……
……
……
窦裴伧手里的雪茄盒再度掉到了地上,这个女孩子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究竟是真纯洁还是假纯洁?他实在不太相信二十一世纪的社会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连这个“武器”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她清澈无辜的大眼睛却又让他觉得她没有再装,因为他相信,眼神的干净是装不了的。
“你接过吻吗?”窦裴伧问。
“什么是接吻?”刘雅彩问道。
“像这样……”窦裴伧说着,将刘雅彩一把揽入怀中,性感的唇畔贴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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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心灵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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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雅彩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窦裴伧的唇堵住,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一愣,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窦裴伧灵活的舌尖趁她呆滞的时候,滑入檀口,翻搅着小嘴里的甜美,攫住那一股完全纯洁的气息。
窦裴伧觉得再吻下去,他就真的是在欺负她了,破天荒的,第二次破天荒的,他竟然浅尝辄止,最后舌尖意犹未尽地舔过她的下唇。
“你不会一直这样呆呆地让我占便宜吧。”若真是的话,其实他也不介意啦。
她看起来好小,像个瘦弱的唐瓷娃娃,巴掌大的小脸,小小的个子被迫依偎在他的怀里,修长的手指不由得轻抚过她的脸颊。
第一次,有女孩子在他的怀抱里是呆呆的萌萌的,以前他的女人都是比他还火热比他还猴急,每一次他都是享受被服务的感觉。
“呀!”过天半晌,就在窦裴伧的手忍不住抚上她,在她的身上游移的时候,刘雅彩突然一把推开了他,惊得捂住自己的嘴,唇上还留着他的气息,那热热麻麻的感觉,让她心慌意乱,这种感觉好陌生好陌生。
“总算有反应了?”殊不知她这种青涩的反应,反而让他更想逗她了。
她的脸色煞白,接着便红了——
“男女授受不亲!公子岂可无理!”
“好啦,小乖乖,你像正常人一样讲话,好不好?你一直公子公子地叫,会让我觉得我在和一个古代少女在对话。”
“我来自古代,大刘王朝,六王爷是我哥,窦芽菜是我嫂。”
“哈哈哈哈……好可爱呀,小乖乖,你太可爱了,本少爷喜欢……”窦裴伧听了刘雅彩一本正经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六王爷是他哥,窦芽菜是她嫂。
窦裴伧心情大好,再一次将刘雅彩搂抱在怀里——
“小乖乖,你太瘦了,虽然说现在流行骨感美,但是你这么瘦,会让人担心你是不是会随时被风吹走。所以,现在我们下去吃饭,多吃点……”窦裴勇自然地牵起刘雅彩的手,一手打开了房门。
“请等一等。”刘雅彩怯怯地开口。
“怎么了?脚痛要我背呀。”窦裴伧回头看见刘雅彩低头盯着自己的脚丫子,一声不吭的。
“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窦裴伧看了看自己牵着的小手,说道,“反正都授受了,再授受多几次也没关系吧。”
“那公子要娶了我。”
⊙﹏⊙
窦裴伧一听,愣了,而后,手松了开来。
什么,这样碰一碰就要娶了她?有没有搞错啊,还真是古代少女啊,他记得古代就是这样的,男人碰了为出阁的女人就要负责到底,把她娶回家,否则那女人就要去自尽。
看着突然被甩开的手,刘雅彩的心里涌起一股陌生的感觉,好像有点闷,还有点痛,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知道自己被他这样甩开,感觉好难过,于是,眼泪就这么没有预兆地流了下来,无声地流了下来。
“你……你哭了?”
“没有……”她转过身去,小声地说道。
“哦,我明白了,你是故意装的对不对,从打昏我到你的纯真都是装的对不随,不故意让我吻了你,然后要我负责要我娶你对不对?”只有这个解释了,以花花公子窦裴伧的思维,女人就是这么有心计的,而且这个属于特别有心计的那种,他实在无法相信,现在牵一牵手或小小地接吻一下就要被胁迫结婚。
刘雅彩一听,惊讶地转过身来,瞪大了眼睛看着窦裴伧,她的脸上还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好干净好干净的样子。
“装?”她从来也没有装过,他为什么要在欺负了她之后还说这么让人伤心的话。
窦裴伧看着她的泪珠,突然之间觉得内心又滋生出一种罪恶感,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平常看起来再习以为常不过了的事情如今总叫他觉得自己实在做坏事,在伤害人。
“走了,下去吃饭了。”窦裴伧最后说道。
“哦。”
刘雅彩听了,越过他的身体,用袖子擦了擦泪水,然后走了出去,小小瘦瘦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孤单,窦裴伧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放到她的肩上,她的肩膀真的瘦弱到让人心疼。
感觉到他的手,刘雅彩顿了一下,而后扭了扭肩甩开那个宽厚的大掌,往楼下走去了。
窦裴勇看着她慢慢消失在他视线的背影,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袭上心头。、这是个特别的、可爱的,让他忍不住去喜欢的女孩子。
但是,娶她?
不可能的啦,他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欸,才二十六岁就结婚吗?再说了,这个女孩子看起来跟小苏苏一般大,娶了她肯定要被那一帮朋友耻笑啦。
“大嫂,大嫂……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窦裴伧手扶在门把上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刘雅彩急切的呼声,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怎么了?
窦裴伧连忙跑下楼去,只见窦芽菜捂住腹部,脸色苍白,痛苦不已的样子,刘雅彩呆在一边手足无措。
“怎么了?小苏苏……怎么痛成这样?”窦裴伧跑了过去,将窦芽菜一把抱起横放在沙发上。
“大嫂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痛?”刘雅彩抓住窦芽菜的手,她的手好冰好冰啊。
“叔叔……痛……”
“乖,别怕,叔叔马上带你去医院。”窦裴伧将窦芽菜打横抱起,飞速地朝门外跑去,刘雅彩也跟在了身后,三人坐在车上,以最快的速度向医院驶进。
“啪……”刘皝只觉得头好像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手一抖,酒杯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六爷,怎么了?”一旁的小玉看到刘皝突然痛苦不堪地抱住了头,一副痛到撕心裂肺的样子,吓住了。
“窦芽菜!窦芽菜!……”
刘皝抱着头,从地上站了起来,发狂地朝外面跑去,连连喊着窦芽菜的名字,一个月了,已经整整一个月了,她还是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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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皝,窦芽菜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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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启了我的心,却又将我抛下。窦芽菜,你怎么可以如此待本王!你于心何忍!”
刘皝的脸上布满了络腮胡须,仿佛已经老了十岁,若窦芽菜此刻看见他恐怕得说一句“大叔,此刻你这般老,咋一看上去,我是你的女儿呀。”
想到这里,刘皝笑了笑,仿佛窦芽菜就在眼前看着她,露出微笑着的脸庞。
但是他的手一伸出去,抱在怀里的,却是一团空气。
整个心都空荡荡的。
他每日醉酒便是希望能在梦中见到她的容颜,她的笑声、她的哭声、她故意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她做错了事却还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她高兴的样子,她发怒的样子,她生气的样子,她快乐的样子,她不理他的样子,她撒娇的样子,他多么想要在梦中见到。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论他多么想要梦到她,她却从来也没有入过他的梦,仿佛这个人连同她的灵魂全部、彻底地都从这时空里消失了,仿佛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过这个人。
仿佛,七年来的点点滴滴,不过都是一场梦。
可是方才,他的脑袋一阵针扎般的疼痛后,他却突然之间好像听到了她的求救声,看到了她疼痛地向他伸出手的样子。
可是,不论怎么努力,他也无法碰触到她的脸和她的手,她虚无缥缈的像远在天际的云朵,枫风儿轻轻一吹,就飘到好远好远的地方去了。
他冲出房间后,将正在刷马的将士推开,跨上那马疾驰而去了。
自从窦芽菜莫名其妙消失不见,他终于体悟到她对于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的,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成为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她的活力她的聪明她的可爱都影响着他、改变着他,他沉闷的王爷生活因为有了她才变得色彩斑斓起来。
可是,她就这么抛下他,走了,不见了。
连一句话也没有跟他说过。
“窦芽菜,就算是死,也应该给本王一句遗言吧。”
马鞭狠狠地摔在马背上,马儿驮着他前向狂奔而去,扬起的阵阵尘土掩盖了这个七尺男儿内心的悲痛和失意。
窦芽菜没了。
窦芽菜……没了……
真的没了……
“六爷……六爷……”
小玉看着刘皝远去的背影,忙跑了出去,恰好碰到了从京城赶来的八王爷刘钬和**将军。
“怎么了,小玉?”刘钬看到了小玉急得眼泪扑扑直掉。
“回八爷,六爷方才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发了狂似的,抱着头一直喊着六王妃的名字,这会骑上马往那边狂奔而去了。
“糟糕,那不是象牙国地界吗?六爷单枪匹马地跑去太危险了。那象奴对六爷一直有不好的想法。”**大惊。
“**,本王去追,你派一队精兵立即跟上。”
“是!属下遵命!”
刘钬跨上马,直追刘皝而去了。
医院。
急诊室的门开了。
窦裴勇、苏瑾如、窦裴伧和刘雅彩四个人同时站了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担忧的神色。
窦裴勇刚刚到达机场就接到弟弟的电话,说宝贝女儿不舒服,他交代助手先赶去美国安排相关事宜,自己又开车回来了。
“都是你不好,才把小苏苏接回家,你出什么国呀!要是小苏苏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原谅你!”苏瑾如生气地责备老公。
“你还好意思说我,明明有女儿的人了,还跑去做什么修女,如果小苏苏有什么意外,我一定要跟你离婚!”窦裴勇听了苏瑾如的责备,气不打一处来,口不择言地说道。
“好了,大哥大嫂,知道你们担心小苏苏,但是现在你们互相责备也于事无补啊,等她醒来了,你们各自检讨就是了。”窦裴伧在一旁打圆场。
“你还好意思说,我把小苏苏托给你才不过一会就出了事,你还是给我滚回美国去!”
“就是,我刚才听雅彩说,你还把女人带回家来欺负了!你这个坏痞子,不是教会小苏苏和雅彩吗?”
两夫妻又同时将矛头对准了原本试图调节二人矛盾的窦裴伧。
“我看大家还是别吵了,不如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吧。”
一旁的刘雅彩小声地开口,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却成功地让三个急躁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窦裴伧忍不住看了一眼这个闭着眼睛虔诚祈祷的人。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急诊室的门开了,四个人齐齐站了起来——
“医生,我女儿【侄女】怎么样了?”
“大少爷,大少奶奶,二少爷,迷们不用担心,小小姐只是动了胎气,现在已经没事了。
什么?
“胎气?”
众人大惊,小苏苏怀孕了???可是她今年才十七岁,怎么就怀孕了?
“医生,你确定吗?”
“很确定,小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两个月了。以后要多多注意,不能做激烈的运动,也不能乱吃东西……”
三个人推开医生,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诊室里,而刘雅彩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小苏苏……对不起,是妈咪不好,妈咪从明天起天天陪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了……”苏瑾如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手抚着肚子的女儿,愧疚的泪水流了下来。
“小苏苏,是爹地不好,爹地对你的关心太少了,以后爹地也每天陪着你,好不好?”
两夫妻并没有一开始就责问窦芽菜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而是各自向女儿道歉,在他们看来,是因为窦芽菜缺少家庭的温暖、缺少父爱和母爱才被男人骗了的。
而窦芽菜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事实上,她基本是没有听到她的花心爹地和修女妈咪在她耳边所说的话,她的脑袋里在深深地思索一个她自从穿越回现代后就漏掉了的问题:
从古代穿越回来之后,她和刘雅彩的灵魂各自归位了,但是按道理说刘雅彩的身体在古代的时候不是已经被大叔那个什么了,而窦晓苏也就是她窦芽菜此刻所拥有的身体应该是完整无缺的才是呀。
可是,怎么怀孕了呢?
要怀孕,也是刘雅彩那个身体怀呀。
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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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老的男人叫爹地叫岳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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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爹地,拿你的手机给我。”窦芽菜突然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乖女儿,你要打电话给那个男人吗?别怕,他要是敢大声跟你说话,爹地帮你教训他!”窦裴勇将电话递给女儿并为她打气,哪个臭男人敢欺负他的宝贝女儿,他绝对不会放过!
窦芽菜拿过电话,开启网络,在百度搜索中输入“穿越”二字:
百度百科中对“穿越”的含义极其类别进行了详细的解释,穿越包括灵魂穿越、身体穿越、意念穿越等。在文章末尾还介绍了“反穿越”,所谓反穿越是指现代人穿越古代,后来因为某些意外的原因再次从古代回到现代,这种情况是很少见。
而这种少见的反穿越现象中还有一种极为罕见的现象,被称为“反穿越归位”,即指灵魂穿越的古今两个人,在反穿越当中会发生灵魂归位的现象,也就是各归各位,原来的身体和原来的灵魂重新回到一起【就像窦芽菜和刘雅彩两人这样】。
而在“反穿越归位”中,现代人在古代所发生的一切不是随着身体走,而是随着灵魂走。比如,一个女子穿越到古代,她在古代和男人怀了孕,后来再次反穿越回现代时,灵魂会将在古代的孕带到现代的身体上,这么复杂的说法其实可简称为——“灵魂怀孕”。
而原来在古代被男人破了身子的躯体,也会随着灵魂恢复到处女的身子,而这种说法即可称为——“灵魂不怀孕”
灵魂怀孕?灵魂不怀孕?
窦芽菜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没有想到穿越这门学问还是很大很大的。也就是说现在刘雅彩的身体还是原装的处女身,因为她的灵魂没有和大叔接触过,而窦芽菜的身子呢是随着灵魂和大叔一起教合的。
她真的怀了大叔的孩子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浮上她的嘴角,她肚子里面现在有了一个小生命了呢,不过很可惜呀,不能让大叔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大叔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地吧,然后说一句,“窦芽菜,你总算做了娘了,恭喜你。”她会怎么回呢?她会说,“大叔,你也总算做了爹了,同喜同喜。”
然后大叔会高兴地大宴天下,他们的孩子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最幸福的孩子。
唉,孩子,可是你的爸爸在古代呢,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吧。
窦芽菜的脸上不觉流露出一丝母爱的光辉,仿佛突然之间,她成熟了许多许多。
窦裴勇、苏瑾如、窦裴伧见窦芽菜拿了手机迟迟不拨打电话,便以为她是不敢打电话给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窦裴伧极了,一把抢过电话:
“小苏苏,说电话号码,叔叔替你打,把那个人叫出来,让叔叔好好扁他一顿,为你出气!”
窦芽菜睥睨了他一眼:“叔叔,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岂不是从十五岁那年就开始被人打。”
“你!小苏苏……”窦裴伧被噎住了,眼神不由地瞟了一眼眼巴巴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刘雅彩,妈的,这女孩的眼神干嘛来那么干净啊,害的他总觉得自己是个犯罪分子——
“你别听小苏苏乱说,那……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窦裴伧看着刘雅彩,忍不住解释道。
“很久以前,昨天不是刚发生吗?还是雅彩见义勇为救了那姑娘呢!”窦芽菜没有留意到窦裴伧看刘雅彩的眼神,继续揶揄道。
“你还说,都怪这笨蛋多事!”
刘雅彩听了,低下了头,然后默默地从门口离开了,从头到尾都没有看窦裴伧一眼。
窦裴伧心想,她可能是不好意思听这种有些露骨的话,所以到走廊上去避一避吧,他们窦家的人在一起说话的时候都是百无禁忌的。
“小苏苏,你怎么一点也不伤心呢,还是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告诉妈咪,好不好?”苏瑾如以女性的角度非常敏锐地发现她的女儿对那个让她怀了孕又不见人的男人并没有反感也没有恨意,相反,她好像还很快乐很幸福。
窦芽菜听了妈咪的话,再看看全家人担忧的神色,突然一股暖流涌上全身。家人之间就应该所有的事情都坦诚,没有负担秘密干净又透明的,不是吗?
“爹地,妈咪,叔叔,有一件事情,我想要告诉你们,请你们不要怀疑它的真实性,因为我的脑子清醒的很,绝对没有说胡话。
“小苏苏,你说,我们一定相信你,幸福的事情我们可以一起分享,难过的事情我们一起分担。”
窦芽菜看着眼睛里有着渴望的三个人,思索着该从哪里说起,他们所受到的震惊才不会太大,想了半晌,她决定从肚子里的孩子说起,因为她觉得孩子可以给她带来好运也可以让她更加笃定地将一切的事情都告诉家人——
“其实,我肚子里的孩子,他【她】的爸爸不在二十一世纪,他在古代。”
“什么?在……在古代?”
三人大惊。
“叔叔,把手机给我。”窦芽菜拿过手机,将方才在百度百科中搜索到的关于穿越的百科知识拿给他们看了。
三颗脑袋挤在一起,边看什么叫穿越,什么叫反穿越,什么又叫灵魂怀孕和不怀孕的,越看心跳越快。
“其实,我的灵魂真的离开了你们七年。七年前的那个新闻发布会,我从陕西发掘到的那块玉突然发了光,我的灵魂被穿越到了古代一个女孩子的身上,而这个女孩子的灵魂又穿越到了我的身体上,我们占据各自的身体,依靠自己的灵魂分别在古代和现代生活了七年。而前一阵子,我在古代的时候发生了一点事情,结果,灵魂又被穿越回了现代,不仅如此,我还灵魂归位了,所以,你们之前看到的那个变笨了变得与你们有距离了的小苏苏并不是我,不,身体是我的,但灵魂,其实是古代那个女孩子的……”
三个人听了窦芽菜的叙述,已经目瞪口呆了,那手机一啪嗒掉到了地上。
“那……让你怀孕的人是?”苏瑾如和窦裴勇同时问道。
“他是古代的王爷!也就是皇帝的儿子,原本他也能做皇帝的,我还当了一天的皇后呢,可是后来,他的三哥抓住了他不是皇帝亲生儿子的证据,逼他退位了,他就还是王爷,而我依然是王妃了。哦,就像你们平常在电视上看到的宫廷斗争、争夺皇位是一样的,但是没有那么险恶,电视上有夸大很多倍的嫌疑。”
……
O(╯□╰)o
⊙﹏⊙
+_+
皇宫?皇帝?王爷?王妃?
这些具有震慑性的词语沉重地敲击着现代人的耳朵。
“那……那个王爷叫什么名字,做王爷的王妃,那他有三妻四妾吧。”苏瑾如担心的是她的女儿是不是多女共侍一夫?
“他的名字叫刘皝,因为她比我大了十二岁,所以呢,我叫他大叔,也很戏谑地叫他王大叔,因为他是王爷啊,他长得很帅很帅很帅,绝对比爹地和叔叔都要帅上好多好多倍!”说起他的大叔刘皝,窦芽菜的眼睛到嘴巴,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是快乐的,“而且,他也没有三妻四妾,七年了他就只有我一个王妃而已,原本呢他是很讨厌很讨厌女人的,只要女人一靠近他,就会被他扔到好远去,可是他唯一不排斥的人就是我。”
接下来,窦芽菜用了大概四个小时的时间将她在古代的身份,她如何与刘皝相遇相知直到相守的过程,以及她在大刘王朝的光辉事迹都讲了一遍。
听得三个人不停地发出惊呼声。
最后,窦芽菜说道:
“哼!因为我是穿越在一个不太漂亮的身体上,因为古代都流行丰腴一点啊,所以瘦瘦小小的我总是被古代美女们看不起,嘲笑,其实那样的身材在现代是美女们的追求呢。这回,等我用我自己的身体穿越回去,我一定要气死她们,尤其是那个老大大叔主意的象奴,以为自己很美呢,等我穿越回去,她就知道自己有多丑了,我窦芽菜绝对是大刘王朝第一美女,不!应该是古代第一美女,等我穿越回去的时候,我还要带很多现代的东西回去给大叔看,这样他就不会怀疑我现代人的身份了。”
窦芽菜在做这一番总结发言的时候好几次提到了“等我穿越回去”,她并没有发现,原本听得已经一摘的窦裴勇和苏瑾如的脸色慢慢的暗淡了下来。
穿越回去?他们的小苏苏还要穿越回去吗?从此离开他们吗?
“小苏苏,我的女婿我都没有见过,实在是不放心呀。”苏瑾如说道。
“你说那小子今年二十九岁了?爹地今年才三十五,这么老的男人叫爹地叫岳父吗?我……我不同意!”
“爹地……”
“小苏苏,除非我们能见到他,否则……你别想回那劳什子古代了!”
【上面反穿越的说法等,全数江小湖的江氏言论,大家莫太较真哦,知道意思就行了】
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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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有什么了不起啊
(猫扑中文 )
窦芽菜这才发觉自己不自觉流露出的想要重新回到大叔身边的情绪伤害了深爱她的爹地和妈咪,她愧疚地说道:
“对不起,爹地,妈咪,是我不好,光想到了自己,其实所谓的穿越只不过一种偶然,发生的几率非常小,也许……我不能再回去了……”
“小苏苏,你所说的古代少女是……”一旁一直沉默着的窦裴伧问道。
“就是雅彩呀,爹地妈咪,之前你们见到的那个胆小单纯的人其实是雅彩。”
“难怪,爹地总觉得她说话的方式和习惯跟过去七年的你有些像。”
“雅彩呢,刚刚还在呢……”窦芽菜扭头,却发现刘雅彩已经不在病房门口了,“呀!她去哪里了?”
“你休息,和爹地妈咪好好聊聊,他们一定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你,我……我去看看她……”
“哦,好。”
窦裴勇、苏瑾如、窦芽菜三人狐疑地看着窦裴伧,而窦裴伧就在三人的目光中以逃离般的姿态除了病房的门。
“他很可疑。”苏瑾如说。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窦裴勇说。
“他真的很可疑。”窦芽菜看着门口说道。
窦裴伧走到医院的过道上,却发现刘雅彩已经不见了,刚才她坐过的凳子上放着一块玉和一张纸条,窦裴伧拿起来一看,之间上面写着——
“大嫂:
我走了,这块玉你收下,孩子不能没有爹,我从小就没有爹,我知道没有爹的滋味,希望这块玉到时候能把你带回六王爷身边去,这样,你们一家三口就可疑团员了,我会很高兴很高兴的。
虽然,我没有见过六王爷,但是他现在是我的哥哥,我也很高兴很高兴。
谢谢你们一家人这七年以来对我的照顾,大叔和大娘都是很好的人,虽然他们常常吵闹,但我知道他们很相爱很相爱,其实我是多么期望看到我的爹爹和娘亲也像大叔和大娘一样吵架啊。呵呵,听说我爹是太尉大人,虽然大嫂你没有说,但是,我知道他是因为嫌弃我娘的出生,进而也嫌弃我,才过了好多好多年都没有来找我,后来他来了,也是为了巴结六王爷的娘皇后娘娘。
大嫂,你一个人跑到古代,却能活得那么好,成了六王爷的妻子还帮助六王爷对付三王爷,后来还打败了好多好多坏人,可是我呢,七年了,我什么也没有学会。
我真的又笨又傻,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要学会照顾自己,学会跟这个朝代的人交流,努力变成一个不笨也不傻的人。
也许有一天,我也会遇到像六王爷那样的人的。
窦雅彩 ”
“真的是个笨蛋,把东西放在这里,以为真的是在古代,人们都路不拾遗吗?”窦裴伧将那玉握在手中,将信折好放入口袋中,急忙跑了出去。
遇到像六王爷一样的人?六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还不就是个老牛吃嫩草的家伙吗?把我的小侄女吃了,这会这没见过面的又恋上了。
“妈的!王爷有什么了不起啊,放到现在也是个古董!让我窦裴伧碰到了,照样打你一拳。”
没发觉自己语气中的醋意,窦裴伧坐上车,去找刘雅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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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的豆芽,矛盾的豆芽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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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裴勇和苏瑾如对窦芽菜怀了古代王爷的孩子的事情是相信了。但是,心中却始终无法释怀,并不是因为她早婚早育,当年苏瑾如怀了窦芽菜的时候也是十七岁。
只是,窦芽菜时不时在言谈举止间流露出想要回到古代与那个古代王爷团聚的神情让他们的心情很复杂。
女儿有了爱的男人是一件好事,自当要让她和爱的人在一起,况且现在两个人都有了孩子了,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但是,若她真的回了古代,那他们不是有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吗?他们这么爱孩子,怎么可能忍受长久不见面的痛苦呢?
还有,那个男人毕竟是皇帝的儿子,是个王爷,古代有权有势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他现在没有,不表示以后没有,以后没有不表示永远没有。而且,古代不像现代,现代有法律规定不能一夫多妻,就算以后王爷有了妾室,女儿也不能以此理由离婚,到死都要跟在他的身边,和众多的女人享用一个男人。
还有,王爷必定与王室与皇宫脱不了干系,俗话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她能在那种险恶的坏境中游刃有余吗?不会吃亏吗?不会被欺负吗?
……
……
……
……
许多许多的问题郁积在两人的心中。
“现在,该怎么办呢?”苏瑾如坐在床边看着已经睡着的窦芽菜,抚摸着她的头发,叹了口气说道,女儿出落地更加水灵更加漂亮了,又可爱又妩媚,又聪明又活泼,如今怀了孩子,脸上还有了母性的光辉,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心疼的,可是……
“这回真是碰到难题了,若小苏苏一直留在现代,那古代男人也挺可怜的,因为我充分知道被老婆突然抛弃的郁闷和痛苦……”
窦裴勇也坐到了床边,看着女儿恬静的睡颜,他也叹了口气。
他和苏瑾如年少就在一起,然后生了窦芽菜这个神童女儿,三个人相处的时候不像一般家庭的父母和孩子,倒像是三个亲密的朋友在一起,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喂!说女婿就说女婿,别扯到咱们身上来!”
“……我只是以男人的立场在说话!”
“那你的意思是希望女儿回古代去咯。”
“我不是这个意思……”+_+
“那你是什么意思?!”苏瑾如提高了音量。
“你小声一点!”窦裴勇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我的意思是,若小苏苏一直留在现代,那孩子没有爸爸怎么办?小苏苏没有心爱的男人在身边,又怎么办?”
“其实,若让我们见一见那个六王爷,我们大概会放心一点吧。”
“可是,这穿越的事情也不是说有就有,就像小苏苏说的,穿越也要靠缘分……所以……”
“所以……一切就看缘分吧,若老天爷要带苏苏去古代,我们也没有办法阻止的,不是吗?”
“其实,只要苏苏觉得幸福,不论怎么样的结果,我们都能接受的,对吗,老婆?”
“嗯!只要苏苏幸福就可以了。”
其实,窦芽菜在修女妈咪大吼花心爹地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听了两个人的话,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大叔,我该怎么办呢?若是你在,会教我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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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公子也是公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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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裴伧一边开车一边四处张望,最后总算在一花坛边找到了雅彩瘦弱的身影。
当时,天已渐黑,夜幕降临后的公园慢慢热闹了起来,但在这热闹之中却处处透着一丝忧伤,有很多人是因为找不到回家的路,或者没有家才会在公园流连的,原本以为公园是个欢乐的地方,但公园的某些角落其实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哀伤。
雅彩用一种恍惚茫然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群,脸上时而浮现出一抹笑容,接着那笑容又凝固下来,窦裴伧连忙急刹车,打开车门朝花坛边跑去,差一点撞在别人的自行车上。
但是,当他拐过一个弯,走到雅彩方才坐着的地方时,却发现她不见了。
窦裴伧的心跳漏停了一拍,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人了?
穿越?
难道她穿越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窦裴伧不顾花花公子的纨绔形象了,用手卷成喇叭大喊了一声:
“姑娘!”他的喊声引来了路人的侧目,“姑娘……”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她是古代人,窦裴伧开口就喊成了“姑娘”,觉得不妥之后才改口道:
“刘雅彩……”
“公子,是在喊我吗?”突然,一个声音怯怯地响起。窦裴伧猛地转过身来,只见刘雅彩手中高举着一根冰糖葫芦,微笑着,“公子,这个请你吃。”
窦裴伧愣了一下,听着那声公子,顿时有种宁采臣见到了聂小倩的感觉,真的很古代呀。
“你干嘛突然消失啊,笨蛋!”略去见她出现在眼前时心中闪过的欣喜,见了那递到跟前的糖葫芦,想到方才从未有过的心慌意料,他朝她大吼并将那串廉价的糖葫芦一手拂在地上。
刘雅彩眼上的笑容凝固了、消失了。
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走到那串在地上滚了几圈的糖葫芦面前,看了看,然后伸手捡了起来,再用嘴巴将上面的灰尘吹干净。
“公子,你这么随意地丢掉它,它会哭的。”她站了起来,将那糖葫芦用纸包了起来,“公子不喜欢也不要扔它。”
窦裴伧看着她的样子,听她说着话,心头突然一软,这个笨笨傻傻的女孩子身上,有一股令人心疼的执着,他走了过去,刘雅彩却急忙将糖葫芦藏在了身后,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他看着她嘴角的糖汁,看着她无辜清澈的眼睛,慢慢地俯下身躯,双手搂住她的药,低下头将她的糖汁一点一点舔干净,吞进肚子里去了,舔干净了,却不想放开,唇仍旧黏着她的,在人头攒动的公园内,与她拥吻。
虽然她没有任何的技巧,甚至连青涩都谈不上,只是呆愣,但是他却尝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甜蜜。
刘雅彩瞪大了眼睛,他怎么又对她做这种事情了?
不是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吗?这样子做的话,他是要娶她的?而他不是说了不可能的吗?
想到这里,她后退了两步,脱离了窦裴伧的怀抱,用衣袖擦了擦嘴再看了看衣袖又擦了擦嘴。窦裴伧一看,心里遭受了一点打击,一般情况下,他的吻都会让女人陶醉并渴望要到更多的,可是眼前这个丫头,一脸嫌弃地擦去他的吻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要擦去?”想着就问了出来。
“好多口水,脏。”她继续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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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古代少女没有大喊救命已经不错了。
“走吧……”
“去哪里?”她问,并且不解。
“回家啊。”
“我没有家,我的家在古代,隔了数千年远。而且,我已经写了信给大嫂,告诉她我要独立了。”
“你确信她收到了你的信?”
“没有吗?”
窦裴伧将口袋里的信拿了出来,在她眼前一晃。
“在我这里。”
“我给大嫂的信,公子怎么可以拿怎么可以看!”她不太高兴了,不过尽量不表现出来,七婶婶说过,不能随自己的意不高兴,要考虑到别人的感受。
“你放在走廊上,也没有署名谁收,不是谁都可以看吗?幸亏我看见了,不然别人看见了,会吓到的,古人写的信,他们会以为看到鬼了。”
“那……那块玉呢?”
“在我这里。”
“还给我好吗,公子,拜托了。”
“姑娘,要本公子还给你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本公子一个要求才可。”反正花花公子也是公子,他就顺着她的说话习惯来说吧,而且,听她一声一声公子的叫,他有一种此刻正穿着一件古装,手里拿着一般扇子或者拿着一根箫的感觉。
“公子有何要求?”
“姑娘要随本公子回家。”
“回家就给我了吗?”她问。
“自然。”
“好。”
+_+
“你今年几岁?”
“十七。”
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眼神,窦裴伧顿时有种在怪叔叔欺骗未成年少女上车的罪恶感。
窦裴伧在市郊有一栋几百坪的别墅,在国内的时候他基本不住,总喜欢跟哥哥嫂嫂和侄女在一起,但是别墅一直有专职佣人在管理。
他牵着刘雅彩下车走入别墅内的时候,佣人们心中都暗暗吃了一惊,二少爷的喜好似乎变了啊,以前带回来的女人都是性感野性妖艳成熟的类型,而眼前的这一个就像一颗小青果。
用晚餐,窦裴伧将刘雅彩带到房间,替她安排住处。
“你暂时住这间屋,这是我以前住的。”
“公子,那你住哪里?”
“姑娘可安心居住,本公子睡在旁边的屋内,若有事情可以随时敲门。好了,姑娘走了那么久,也应该累了,早些歇息吧。”
“多谢公子收留。”
“那你以身相许吗?”窦裴伧随口问道,刘雅彩听了,立即低下头去,摆弄自己的衣角。
“我的与,可以给我了吗?”
“等明天天亮了,再给你。”窦裴伧关上门,走了出去,他看着手中的玉,这玩意儿能让人穿越?那么,应该给她吗?
刘雅彩坐在房中,半晌,她的眼睛在四处观察起来,最后眼睛瞥到了窦裴伧放在床上的裤子,她看着看着,觉得那裤子好生奇怪,他家里好像不穷,有粮食吃也有房子住,为什么裤子的前面都有一个洞呢?【男人的裤子前面都有一个洞,方便尿尿的-_-|||】
“公子收留了我,我无以为报,不如帮他将破了洞的裤子缝上吧。”
于是,古代少女三更半夜不睡觉,找窦裴伧的佣人们要了一盒针线,关上门在灯下一针一线将二少爷窦裴伧随手放在床上的裤子前面的东东补好了,远远看过去,真的有点像古代的小丫鬟为自己暗恋的少爷缝衣服的意思。
补完了一条,刘雅彩站起来伸了伸手臂,舒展舒展了身体,又走到柜子前,发现里面起码有三十条裤子,每一条裤子都有一个洞,而且都在同一个地方。
“难道因为公子经常将武器藏在这里,所以,裤子都破了洞吗?”
想着,她将所有的裤子都拿了出来,补完一条又一条,其中有好几次她差点就睡着了,她便用针刺了刺自己的手指,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继续补窦裴伧的破裤子。
一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太阳快要出来了,三十几条裤子才全部补好了。她打了个呵欠,才靠在窗边满足地睡过去。
窦裴伧一夜未眠,看着那块玉整整看了一个晚上,他实在参不透这块玉有何特别之处,竟然能有助人穿越这本事,答应了刘雅彩等天亮就还给她,但是若带到她身上时就突然发生了作用,她被带回古代了怎么办?但是若一直放在自己身边,让他也一不小心来个穿越怎么办?难道真的回到古代当将军啊?还给小苏苏吗?他可舍不得让聪明的侄女跑回古代去做那个什么六王爷的王妃呢,况且她都怀了孕了,这样穿过去不是会伤身体吗?
想来想去都没有个好办法?窦裴伧翻来覆去一不小心压在电视遥控器上,电视开了——
“本台最新消息,今日有旅游者陕西发现了一个千年前的俑,因为年代久远已看不清面目了,但是根据各种研究显示,这个俑是古代某个没被记载的王爷的塑像,七年前,当时有名的神童窦晓苏曾经找到过一块紫玉,她当时也说那块玉能证明历史上有某个未被记载的朝代,只是那块玉当年随着神童的消失也一并销声匿迹了……据悉,王爷俑今明两日会在我市展出,对历史有兴趣的市民可以前往参观……”
窦裴伧看着新闻报道中展出的那一尊王爷俑,心中顿时有了一个主意。
对,就这么办?
他的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从床上一跃而起,走出房门,来到了刘雅彩的房中,却发现她埋头在一堆裤子当中,只留出半个身子。
这是怎么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他带着疑惑走了过去,之间刘雅彩趴在床上睡着了,眼睛下面还有一层淡淡的黑眼圈,他将她抱到床上去,为她盖上被子。
然后,他拿起其中的一条裤子来换,当他习惯性地拉一拉裤拉链的时候,拉不动,低头一看,却见那拉链的地方全部被缝了起来。
他疑惑地看了看旁边——针线盒?
难道?
不会吧——
他迅速将床上所有的裤子都拿起来一看——
o(>﹏<)o
他所有的,昂贵的裤子的洞全部都被缝了起来!
【以上3117字,以下的话不再3117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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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们,实话跟你们说了,江小湖原本的大纲中是没有计划让六王爷刘皝穿越回现代的,最近看了大家的留言貌似有些童鞋有这个想法和要求,现在我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刘皝要不要回现代一回呢?给豆芽菜们投票的时间为36个小时,若收到超过50条留言要六爷到现代的,我就写六爷到现代的故事,爆笑不断,看看刘雅彩的行为你们也能猜得到会有多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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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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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裴伧顿时像被抽空了骨头的人一样,躺倒在床上。此刻,他花花公子到底是跟个什么样的人物生活在一起呀。
窦芽菜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好像做了很久很久,她和刘皝并肩坐在桃花树下,风从树梢吹过,花瓣像雪花一般飘落下来,落在他们的身上,鸟儿也不时飞过。
刘皝执起她的手,问道:“窦芽菜,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会。”她仰起头,笑靥如花,此时的她,容貌已不是彼时的窦芽菜,她拥有了自己全部的灵魂和身体。
他也笑了,将她抱在怀中。
那花瓣依旧飘落,一片一片,犹如从前他们一起度过的日子,他们执手听花与黑夜唱尽梦魇唱尽繁华唱断所有记忆的来路,从此,那一条路上只有那微笑着、幸福着的一张脸。
但是最后,刘皝脸上的微笑却突然消失了,换上了一副痛苦的表情,再看时,他憔悴不堪,满脸的络腮胡须,眉头深锁……
“窦芽菜,你骗我……”他说,然后松开了她的手,一步一步走远。
“不,大叔,我没有骗你,没有,我没有骗你……”窦芽菜急了,朝他的方向跑过去,她去追他,但是他依然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直到后来,一个女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拦住我?”
“我是谁你不记得了吗?来,抬起头来看一看……”说话的女人声音像是施了魔咒一般,窦芽菜不由自主仰起头,那高高在上的女人是象牙国公主象奴,大叔站在身后,原本的爱和怀疑都退去了,他的脸上只剩下冷漠和无动于衷。
“大叔……”她心慌地喊道,但是,他却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大叔……大叔……你不认得我了吗?为什么不看我?”
“你是谁?为什么一直像窦芽菜那样叫我,你不准叫,这是留给窦芽菜叫的。”
“我就是窦芽菜啊,我就是……”
“不,你不是,你是杀死她的人,我要杀了你!”
突然之间,刘皝的手中出现了一把长剑,他的眼睛里全部是冰冷的寒意,长剑刺出,毫不留情地刺向窦芽菜的腹部……
“不——我有了你的孩子——不……”
“不——”窦芽菜大喊一声,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她浑身都湿透了,连枕头上都是全是汗水。
“怎么了?怎么了?女儿?” 窦裴勇和苏瑾如听到窦芽菜令人心慌的喊声连忙跑了过来。
“我梦到他了,我梦到大叔了。”
“那个王爷?”
“是的,我梦到他了……”
“巧了,新闻里正在播一个发现王爷俑的新闻呢,里面还提到你七年前找到的那块紫玉,说紫玉随着神童的消失也销声匿迹了。”苏瑾如将窦芽菜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替她擦着汗,随口说道。
窦芽菜听了心里一惊——王爷俑?
“给我看看,快,爹地,我要看看。”
窦裴勇疑惑地看了一眼,调到另外一个正在重播的台。
……
于是她重看了一次那则关于游客在陕西发现王爷俑的新闻,她的心顿时扑通扑通地跳起来,虽然那王爷俑用一块黑色的布包裹起来了,但是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王爷一定是大刘王朝的六王爷,是她的大叔刘皝。
大叔,大叔……为什么会挖掘到你的俑,难道……难道你在古代出了什么事了吗?窦芽菜觉得若不是大叔出了什么意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突然那么巧地被人发现了他的王爷俑!
“不行!我要去看他!我要去看他!他一定出事了!”窦芽菜从床上爬了起来,不顾一切地朝外面奔去,连鞋子也忘了穿,结果脚底一滑往地上摔去,窦裴勇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将内侧人抱在怀里。
“爹地,求求你,让我去看他,让我去,好不好?”窦芽菜泪流满面,她的心突然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她的大叔在喊她,她的大叔在喊她回去,他想她了一定是想念她快想念地发疯了,所以上天采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她。
“怎么了?苏苏,不要急……有什么事情跟爹地和妈咪说清楚,我们一定会帮你的。”苏瑾如忙安慰道,“你这么急,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啊?”
一听孩子两个字,窦芽菜才稍微平静了下来。
“爹地,妈咪,我敢肯定,他们在陕西发现的王爷俑一定是六王爷刘皝的,肯定是他在古代时候刻下来的,我要去看他,让我去。”
“好好好,我们去我们陪你去,但是,先换好衣服穿好鞋子再去。”苏瑾如便安慰女儿边帮她穿鞋子。
“不,不要换衣服了。”
“好,苏苏乖,不换了。”窦裴勇示意苏瑾如将衣服拿上,让女儿到车上再换。
三个人以最快的速度朝市博物馆驶去。
“对不起,王爷俑还没有参展,按规矩我们不能让任何人提前看到。”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拒绝了窦裴勇要求看王爷俑的要求。
“我女儿要看,多少钱!”窦裴勇将支票逃出来,问道。
“窦大少爷,很抱歉,如果是私人的,不用一分钱我也会给小小姐看的,但是这是规定,我作为一个管理员理当遵守馆里的规定,请窦少爷体谅。”
“你……”
“伯伯,求求你!让我进去,让我进去,这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很重要。”窦芽菜的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她用最诚恳的态度祈求着。
“对不起,实在是。啊……小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管理员正要再次拒绝,却见窦芽菜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让窦裴勇和苏瑾如都措手不及。
“求求你。求求你……”窦芽菜抓住管理员的手,一次又一次的恳求。
“这……”
“我女儿都跪下了,难道你要我也跪下吗?如果是的话,那我也替她下跪了!”
堂堂的窦家大少爷从来就没有对任何人屈膝过,从小就高高在上的他,此刻为了女儿他也不去理那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的话了,只要能如女儿的愿,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苏瑾如听了窦裴勇的话,心里被深深地触动了,突然之间,她觉得对他一切的怨言都消失了,从前的一切她都可以不用再追究了。
她爱他。
【刚才没说清楚啊,六王爷穿越回现代,但最终是要回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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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女婿,还是王爷,别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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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臭老头,我宝贝侄女要进去看,你还敢在这跟本少爷磨叽,待会本少爷将这博物馆给拆了,再陪你一块坐牢!怎么样?”
连窦裴伧也赶到了,他原本不知该如何处置那恼人的玉,在看到王爷俑的新闻后,他决定立即将玉捐赠给博物馆,这样子,窦芽菜和刘雅彩窦不用回古代了,谁爱回谁回去。
于是载着刘雅彩一道来了博物馆,却发现哥哥嫂嫂和侄女都在,看到那管理员一张博物馆脸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他将窦芽菜扶了起来,放进哥哥窦裴勇怀里,然后一把揪住那管理员的衣领,作势要揍人家。
“二少爷……二少爷……手下留情啊,好好好,小小姐,你且先填了这张表,这是馆里的规定,看王爷俑之前要做好登记……”
“你再啰嗦,本少爷打的你变古人!”
“叔叔……要登就登吧……”窦裴伧看了肯窦芽菜,再瞪了管理员一眼,才松了手。,松手的时候那块玉刚好从口袋里掉了出来,一阵微微的紫光闪过,一闪而过,而后迅速消失,没有人发现。
窦芽菜拿过表,填上家人的名字,在写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但最后写下了“窦芽菜”三个字。
填完表的转过身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地上的玉,她弯腰将玉捡了起来,手心顿时有种发烫的感觉,她的心里一颤,难道这块玉刚刚发过光吗?不然怎么会热?
“叔叔,这块玉怎么会在你身上?”
“……那个……我……我拿过来给你的,是她要还给你……”窦裴伧指了指刘雅彩,而刘雅彩有些胆怯地看了他一眼,显然刚才他动粗的痞子样吓到她了。
窦芽菜将玉拿在手中——
“雅彩,这块玉给我拿一会,我拿去见一见六王爷的俑,好吗?”
“我本来就是要还给你的,大嫂,六王爷现在正在想念你,你带在身边吧,就好像六王爷就在你身边一样。”
“谢谢……”
窦芽菜哽咽了,她朝刘雅彩走近,拥抱住她,她真的好瘦好瘦,瘦到让人心疼,曾经她就是附在这个瘦瘦小小的身体上和大叔在一起生活了七年,此刻,她抱着的仿佛是自己,她的眼泪毫无预警地落在刘雅彩的肩膀上。
“叔叔,不许你欺负她,如果你欺负她,我……”
那日,窦裴伧走出病房去找刘雅彩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花花公子叔叔大概是对古代少女刘雅彩动心了。而今天,看着两人一道出现,他还牵着刘雅彩的手的时候,她就断定花心叔叔真的对雅彩动心了。
“好啦好啦,侄女怎么像在交代后事似的,她这么……这么干净,谁敢昧着良心欺负她……”
窦芽菜松开了刘雅彩,又走到花心爹地和修女妈咪的面前,一手揽住一个人的腰——
“爹地,我爱你;妈咪,我爱你,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小傻瓜,怎么突然说这么伤感的话,只是进去看一看王爷俑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苏瑾如的心里突然燃有一种即将失去女儿的感觉。
“小苏苏,不哭,乖,这个世界上爹地最爱的两个女人就是妈咪和你了,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嗯,爹地妈咪,叔叔,雅彩,走吧,我们一块去看王爷俑。”
窦芽菜擦干了眼泪,在管理员的指引下朝摆放王爷俑的密室走去,离王爷俑越近窦芽菜的心就跳得越快,她不由地抚摸着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
大叔,我来了,一定是你,是你来看我了,是吗?
王爷俑被一块特质的黑纱布包裹了起来,透过黑纱布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这个古代王爷的轮廓。窦芽菜颤抖着手将黑纱布缓缓地摘了下来。
当王爷的脸完全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那黑纱布从窦芽菜掌中慢慢缓落,她呆住了,这张脸那么熟悉——
他穿着长袍,手中拿着一把扇子,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拥有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像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美男子一样圆润完美,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斜飞入鬓的眉毛若隐若现,英挺、秀美的鼻子鼻梁下是一张微显饱满的嘴唇,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
古代的王爷,除了他,还有谁是这么出色的。
“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这便是大刘王朝的诗人对六王爷外貌和情思的描述,再准确恰当不过了。
“这个就是古代的王爷?长得比本少爷还高还帅嘛,侄女,你那个王爷老公跟他比怎么样?”窦裴伧围着王爷俑端详了一番,而后下了个结论。
“跟他一样。”窦芽菜说道,长长的睫毛一闪,晶莹地泪珠掉了下来,大叔,我的感觉没有错,是你,真的是你。
“跟他一样?那小苏苏你很好命嘛,他配你还是配的上的。”
“他配我正好。”
“啊?”
“小苏苏?”窦裴勇开口,女儿流泪了,而且看这尊俑的时候满目含情。
“是的,他就是我古代的老公,他就是六王爷,他就是古代六王爷,他就是我的大叔……”窦芽菜伸手抱住‘刘皝’,将头靠在他的胸膛,而后踮起脚轻吻了一下他的唇。
“什么?”其余三人大惊——
“这个就是我们的女婿?”
“这个就是我的……就是我的……欸,大哥,苏苏的老公是我的什么?”窦裴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刘皝,用手肘碰了碰窦裴勇。
“嘘!别吵!”
窦裴勇看着刘皝,而刘皝那双有神的双目似乎也在看着他们。
“确实是有王爷的架势啊,这个女婿,看起来还不错,配我们小苏苏配的起……”
“小苏苏,若是在古代,妈咪见了他,要给他下跪吗?”苏瑾如伸手去摸了摸刘皝的头,真的好高啊,踮起脚来都觉得吃力。
“啪!”窦裴勇一把打掉她的手,“这是女婿,还是王爷,别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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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六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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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和叔叔的话让窦芽菜破涕为笑了,呵呵,这样也不错啊,能让爹地和妈咪用这种方式见上大叔一面。
苏瑾如摸了摸被老公打痛的手,皱着眉说道:“这是王爷欸,有机会摸就摸一摸嘛。话说,这小子长得还真不赖呀,小苏苏,你比妈咪有眼光。”
岳母做花痴状。
“你们修女都这么好色的吗?”窦裴勇不满地瞪了老婆一眼,“再说了,王爷又怎么样,还不是我窦裴勇的女婿,还不得叫我一声岳父?”
岳父做不屑状。
“你们还没有告诉我,这王爷小子见了我该叫什么啊。”
叔叔做不满状。
“大嫂,这真的就是民间传说的那个见了女人就扔,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六王爷吗?”
古代少女做不解状。
“见了女人就扔?”其余三人同时问道,还有人有这喜好?
“嗯,我家大叔在碰到我之前很讨厌女人的,民间流传的说法是,六王爷刘皝厌恶女人的程度几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任何女人,若是碰触到他,都会被一视同仁地对待——二话不说扔出好几丈远。有人怀疑他是断袖呢,所以还有这种说法,谁把女儿嫁给刘皝,无非两个结局:一是被他当做人肉沙包,因为他不喜欢女人靠近,靠近就要被扔,扔了还不能逃跑,谁敢放着皇上的儿媳不做,跑回家呀;二是夜夜独守空闺,死守着处子之身,在六王爷的景阳宫孤独终老,因为他对男女之事不敢兴趣……”
“好有个性的女婿啊。”修女岳母慨叹,现代的男人,除了同性恋之外,谁不是见了女人就扑啊,这古代女婿这一点值得称道,修女岳母似乎已经被古代女婿的神韵吸引了,言语之中透露出喜爱。
“对了,小苏苏,你说他本来做了皇帝,后来又被他的哥哥逼得退位了?”
“嗯,不过他的哥哥也不算是一个坏人,皇宫里的事情不是一个对与错,怀与好能说的清楚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其实,大叔若是不愿退位,也是能做到的,因为拥护他的人很多,也许他是顾念手足之情吧,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这点他还没有跟我说过。”
“小苏苏,王爷要给岳父岳母下跪吗?”对于这个问题,窦裴勇很想知道。
“从前,先帝在的时候,六王爷只给先帝和皇后下跪,现在,六王爷只给做皇帝的三哥和他的母亲皇太后下跪,其余的人见了六王爷都要向他下跪的。”
“也包括我们?”苏瑾如又摸了摸刘皝的袍子,比秦陵兵马俑逼真,这袍子还有被风吹起来的感觉。
“如果在古代的话,即便是岳父岳母或者是叔叔也要跪拜王爷的。”窦芽菜解释道。
“哦~~~~那现在他正在我们面前,我们是不是要象征性地跪一跪?嘿嘿,参见六王爷!是这么说吗?苏苏?”苏瑾如学着电视里的样子行了个礼,然后问窦芽菜。
“差不多是这样了。”
“老公,把手机拿出来,不如我们跟女婿照张相啊……”苏瑾如并未意识到自己的提议将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窦裴勇瞪了顿时变成了粉丝的“修女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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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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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雅彩担任摄影师一职,窦裴勇、苏瑾如、窦裴伧还有窦芽菜摆好了姿势,顺序是这样的:
左起:窦裴勇、苏瑾如、刘皝、窦芽菜、窦裴伧,窦芽菜抓住刘皝的手里拿着那块微微发热的玉。
“一、二、三……茄子……”
刘雅彩按动快门,手机发出强烈的光来,就跟七年前彼时的神童窦晓苏在新闻发布会上一样,其中的一束光直射到了窦芽菜一直紧紧拽在手上的玉上,那块玉再一次苏醒了,发出淡紫的光芒。
“再拍一张,多摆一点姿势嘛……”苏瑾如瞪着两个站的笔直的大男人,“伧,摆一点你花花公子样的pose啊,还有老公,你别绑着脸嘛,女婿耶,女儿的老公,外孙的爸爸耶……雅彩,多按几下……”
“啪啪啪……”连按快门,光也一阵接一阵。
“来来来,给我们看一下效果如何。”大叔和自己的家人合照呢,虽然是一个千年俑,但是,也很高兴了呀,窦芽菜忙拿过拍了照片的手机,想要来欣赏一下全家福。
当她将手机拿在手中正要看照片时,手中的玉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紫光,整个密室都被照亮成紫色,每个人的眼睛都被刺激地睁不开了。
好不容易,那紫光才慢慢黯淡了下来,直到又恢复了正常。
但是,当眼睛重新适应了室内的时候,却……
“啊!”苏瑾如尖叫一声——
“苏苏呢,苏苏……”
“苏苏……苏苏在哪里?”
室内,已经没了窦芽菜的身影,连带着那支手机一并消失了,众人目瞪口呆,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窦芽菜就凭空从密室里消失了!
两夫妻颓然地坐倒在地上,走了,穿越了,女儿又穿越了……虽然说,他们希望女儿和爱的人在一起,而这个王爷女婿给他们的第一印象也很好,但是……他们的心却仿佛被挖去了一个大洞,心里空荡荡地。
地上,留下了从窦芽菜身上掉下来的一颗扣子,苏瑾如捡了起来。
“刘雅彩?雅彩……姑娘……”窦裴伧却心慌意乱地发现,连刘雅彩也不见了,难道,两个姑娘一起穿越了吗?
“我……我在这里……”一个怯怯的声音在密室的角落中响起,方才的光太强烈,她被逼到了墙角。
听到她的声音,窦裴伧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将她拉入怀中,紧紧紧紧地拥抱着,太好了,太好了,她还在,她没有回到古代去。
“咳咳咳……你……你让我不能呼吸了。”刘雅彩好不容易逮着个喘气的机会,边咳嗽边说道。
“我就要让你不能呼吸……”他洗下头吻住她的柔嫩清新的唇畔,刚才看到蹲在角落的时候,他竟然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老公,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将这个王爷俑买回家!”苏瑾如斩钉截铁地说道,说不定哪天女儿会带着古代王爷一起穿越回来呢。
“老婆,就算你不说,我也打算这么做了,将这个把我们女人抢走了的家伙带回家去。”
“小子,如果……”苏瑾如哭了,眼泪一颗一颗啪嗒啪嗒流了下来,滴到地上,“如果你敢对我们女儿不好……”
“如果你敢对我的宝贝小苏苏不好,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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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今天会有很多人拍我,因为我说话没有算话,明明说支持刘皝穿越回现代的留言超过50条就写他回现代的情景,但我思考了一天一夜,考虑到很多的问题,还是觉得刘皝暂时不穿越现代了,以后或许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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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误入象牙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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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古代。
象牙国。
炼制金蚕蛊的密室中,公主象奴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罐子,密室四角,分别坐着一个用令人恐惧的声调念动咒语的巫师。
为了让这次的金蚕蛊达的威力达到最高境界,象奴特意在快要炼成的时候找了全国最有名的四大巫师前来为金蚕蛊念咒。
当咒语的最后一句完成时,那金蚕蛊便彻底炼成了,四大巫师元气大伤,纷纷虚弱地倒在地上。
“哈哈哈……”象奴将罐子捧在手中,疯狂地笑叫起来。
“炼成了,终于炼成了……这次的金蚕蛊威力无比,谁能抵挡,哈哈哈……窦芽菜,本公主要看你怎么哭,怎么跪在本公主面前求饶……”
这些日子一边休养生息一边练蛊的象奴并不知道王妃窦芽菜突然消失了的事情。因为凭空消失的事情太过诡异,刘皝下令,谁也不准走漏有关王妃窦芽菜不见了的风声。
倒是那些买惯阿六牌壮阳药的客人们,突然没了货,分外想念“窦老板”,纷纷找青楼林老板要货,林老板才火急火燎地四处寻找窦老板的下落。
“公主,竡王子来了……”
象奴正欣赏着耗费了她大量心血炼成的金蚕蛊,这个时候,侍女卓玛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象奴急忙将金蚕蛊放好,走出密室,扭动开关。
密室就连着象奴的卧室,机关则在梳妆台的后边,当按动机关,密室门缓缓关上之后,看不出这房间有何异样之处。
象奴忙走到梳妆台前佯装梳妆打扮,王子象竡一直反对整蛊之事,更别提炼那万恶不赦的金蚕蛊了,他曾经下令,肃清全国练蛊之人,将大部分的练蛊师关进了大牢。但是,人的恶念和**是没有办法禁止的,加上蛊原本就是象牙国流传了上千年的一个传统,就像一种文化一般,在人们的心里有着根深蒂固的思想。
何况,王室之中还有不少人在偷偷的练,所以,他根本无法彻底地将练蛊之事之人肃清。
象竡走进来的时候,象奴正对镜贴黄花,见了哥哥,她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开心地奔了过去,象竡伸出手一把将她抱住:
“哥哥,你回了国总是和父王在一起商量什么大事情,都不陪我玩了。”
“哥哥这不是来了吗?走,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集市上逛一逛……”
“好啊好啊……”象奴和象竡是象牙国国王象山唯一的两个子女,象竡这个人与世无争,而象奴则是个控制欲和领导欲都相当强烈的人,象竡大了象奴四岁,两兄妹的感情一直很好。
象奴将长头发编成两个粗粗的麻花辫,看起来天真可爱,又纯洁无暇,象竡看着她,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
“王子,公主……”两人正待出门的时候,死忠于象奴的阿米股走了过来,在象奴的耳边悄悄说了句话,象奴的神色变了,但立即又恢复了正常。
“哥哥,我们今天不去集市了,我突然有事情,我们改天再去好不好?”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象牙国境内,他来做什么呢?难道那原先的金蚕蛊又能发挥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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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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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象竡狐疑地看了象奴一眼,觉得的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中藏着些什么。
“没有什么事,哎呀哥哥,女孩子的心思你怎么会懂嘛……”象奴撒娇道。
“这么说,是小奴的心上人来了?”
“可以这么说,总之,今日哥哥你自己去逛集市吧,好不好?我先走了。”象奴丢下象竡急匆匆地走了。
阿米股也跟着走了出去。
“阿米股将军……”象竡叫住了阿米股。
“王子殿下……”阿米股心虚地转过身来,低着头不敢看象竡,眼睛的余光看着象奴飞快离去的背影。
“阿米股将军近来可好啊?”象竡亲切无比地拍了拍阿米股的肩膀,“陪本王子去喝一杯如何?离开家乡这么久,本王子甚是想念象牙国的美酒了。”
于是,前来通风报信说看见六王爷刘皝出现在象牙国境内的阿米股将军被象竡王子拉着喝酒去了。
刘皝快马驰骋在象牙国境内,八爷刘钬带领一队精兵在后面追,但是刘皝的速度太快,他们早已不见了他的踪影。
“八爷,现在怎么办?我看六爷思念六王妃过度,似乎……”似乎都有些神志不清了,后面半截话,**没敢说出来。
当失去心爱的人的时候,真的会像六爷这样吗?仿佛就像失去了原属于自己的灵魂,像个行尸走肉般靠喝酒来麻痹自己的身体。
“**,杨棨,张锋,我们四人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去找,天黑之前一定要将六爷找到。本王听说这象牙国的人会使巫术,六爷现在的精神状态不佳,若被有心的人看见了,恐怕会加以利用!去吧,一个时辰之后在此处集合。”
“是,八爷!”
四人分别带领是个精兵朝东南西北方向走去。
窦芽菜,你究竟在哪里?
狂奔的马上,是一个伤心到绝望的邋遢男人,一直狂奔至悬崖边上才停了下来,马儿高扬起前蹄,一声嘶叫。
“窦芽菜……”刘皝朝着前面空旷的地方仰天长啸,但是回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六王爷,怎么到了我们象牙国来了,也不来看看我呀。”
一个娇嗔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刘皝掉转马头,只见那象奴也骑在马上,身后跟着她的贴身护卫。
“你来干什么?”敛去脸上悲伤的神色,刘皝沉声问道,眼神中尽是冷酷和不屑,他的悲伤只属于窦芽菜一个人。
“呵呵,这是我的地盘,我想来就来呀。倒是六王爷,身为大刘国的王爷,两国对垒之际私自跑来,不怕被有心的人告诉贵国的皇帝,判你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吗?”
象奴说道,脸上带着笑意,并自动与刘皝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因为被他扔了几次,她仍然心有余悸,若再被扔一下,那么她真的是颜面无存了。
但她同时觉得非常诧异,才短短一个多月不见,这六王爷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仿佛老了许多,虽然依然英姿勃发,器宇轩昂,但浑身却透露出一种疲惫的神色。
话说,人疲惫的时候,恰是金蚕蛊最好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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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一瞥,美丽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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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刘皝掉转马头,不愿再与她多言,此刻,他的心中除了窦芽菜装下不下任何旁的事物和旁的人。
“大胆,竟敢对公主如此无礼!太目中无人了!”一个不怕死的侍卫大胆上前,拦住了刘皝的马。
刘皝抬起头,淡淡地看了那狐假虎威的侍卫一眼,仅仅是这样一瞥,却带着强烈的杀气,侍卫浑身一个哆嗦,手中的剑哐啷掉在了地上。刘皝头也不回地走了……
象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虽然有些颓丧,但依然挡不住他王爷的霸气和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气质,她将手半握成拳放在嘴边,口中喃喃念动咒语。
“@#¥@#^%#()&&@#¥^……”一大串神秘的音符从她红艳饱满的唇畔溢出。
远远的地方,刘皝的马慢慢停了下来,再掉转过头,象奴盯着刘皝的眼睛——
“@&……%@#¥*@#¥%…………%¥……”
刘皝的身子一歪,缓缓从马上掉了下来。
“公主,现在不用刚刚才练成的金蚕蛊吗?”卓玛疑惑地问道,她以为公主等了这么久,蛊终于练成了,她应当迫不及待用到六王爷的身上去才对,但是,公主方才使用的依然是从前那只功力不够的蛊。
“据我的观察,他的心率很乱,用以前那只蛊的功力就可以了,至于最最厉害的那一只,本公主要把它当做最最珍贵的礼物送给王妃窦芽菜!”
哼,她竟然用老鼠将她的象群打败了,让她在父王面前抬不起头来,让她在全国的臣民面前威严扫地,甚至还霸占了她看上的男人,这个仇非报不可,否则,她就不是象奴。
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用在象奴的身上真的最适合不过了,从小就高高在上的她,被父王和哥哥宠爱着,哪里容得别人对她半分的不敬和侵犯呢。
刘皝,她要;窦芽菜,她要让其生不如死。
“将他抬到本公主的密室去,注意,不要让王子殿下发现了。”
“是!公主!”
“切记,此事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否则,本公主要了你们的命,都听清楚了吗?”
“都听清楚了。”
“还有,上回抓了中原的女子来试蛊药,现在还剩下正常的吗?”
“回公主,上回抓到的二十个现在……全部都疯了。”
“再去抓,这次要让她们来替本公主试试最新炼成的金蚕蛊的威力如何,这次尽量抓一些美丽的中原女子过来。”
“是。”
象奴挥动马鞭,身后的人将昏过去的刘皝横放在马背上,用毛毯将他盖了起来,远远地看过去,看不出马上多了一个人。
“走!”
象奴挥动马鞭离去,走了一段路。
这时,一个女子急匆匆地往大刘王朝军营方向跑去,与她擦肩而过,仅仅是惊鸿一瞥,象奴和身边的人就已经被她绝世的容颜倾倒。
好美好美的女子,这时从哪里来的?
象奴偏头想了想,再回头看了看,而那美丽的女子也刚好转过头来,两人对视了一眼,而后,那女子飞奔着离去,象奴也就此离开了。
【今天五一,祝大家快乐,我也会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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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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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子是谁,她身上的衣服本公主从来也没有见过,去查一查,说不定可以抓来试试药。”
象奴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飞奔而去的女子,那女子有着令所有女人嫉妒的容貌,她肤如凝脂,双目含情,灵巧动人,一颦一笑之间都令人不自觉地沉醉。象奴恼怒地发现,她不得不承认,这女子比她美上许多许多。
窦芽菜略带沉思,看着象奴带着一干人等骑马离去,这位野蛮毒辣的公主显然没有认出她就是王妃窦芽菜来。但是,窦芽菜也并未发觉被象奴藏在马背上的刘皝,她只顾用最快最快的速度跑回去,她要见大叔!
是的,她又穿越了,但是没有直接穿越到刘皝的身边,而刚好在象牙国和大刘国交界的位置上。
在博物馆照相的时候,她手中拿着玉与刘皝的手握在一起,刘雅彩按下连续快门的时候,那强烈的光反射在两个人交握的手和玉上的时候,一种神奇的力量又发生了。
而且,这一次,她穿着牛仔裤、T恤、运动鞋,拿着照有家人照片的手机穿越了。
此刻,她兴奋地不得了,她要给刘皝看看现代的高科技和她们一家人的样貌。爹地的这个手机电池待机时间超长,就是网路上那种号称一年只要充四次电的超强手机,各种功能一应俱全,就是一台【真实的,但小湖没买过】。哈哈,这样子的话,她可以经常拍照或是录像了,在古代的生活应该会更加丰富多彩了吧,或许,她不用聘请任何演员就可以用手机拍一部古装大戏,而男一号非六王爷刘皝莫属。
越想越兴奋的她自然顾不上象奴那恶毒的眼光了,大叔,见到她的时候会不会以为见到了鬼呢?
O(∩_∩)O哈哈~
“站住,你是何人?竟然擅闯我大刘国地界。”八王爷刘钬寻找六哥无果,便回到与三位将军约好的地方会合,却见到一个装束奇怪的陌生女子正往兵营的方向跑。
而当那女子抬起来头来看着他,并朝他一笑的时候,他却怔住了,“好……好美的人儿……好美的笑容……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刘钬,别玩了,我是……”
“姑娘,原来你认得在下。”被一个民间的女子直接叫了名字,八王爷并没有生气,心中反而一阵窃喜,并将‘本王’的称呼换成了‘在下’,“这是两国边境之地,姑娘单身一人很是危险,不如在下送你一程?”
刘钬这家伙,见了美人,纨绔的本性就露了出来。
而窦芽菜见刘钬完全把她当做陌生人看待,这才想起一个大大的问题来,这回她是带着自己的灵魂和身体一并穿越了,对于古代的熟人们来说她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刘钬,别试图勾引本姑娘!我是你的六嫂,我是——王妃窦芽菜!”
窦芽菜走上前,拍了刘钬的脚一把。
“什么?你说你是谁?”
“我是你的六嫂王妃窦芽菜!”
刘钬呆了,过了半晌才笑说道,“姑娘莫要开玩笑了,我六嫂的容貌我再清楚不过了,她连你的一根发丝也比不上。”
“混蛋,没想到我以前在你的心目中竟然连美女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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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王妃窦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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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没想到我以前在你的心目中竟然连美女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虽然变回了自己倾国倾城的容貌,但窦芽菜讲话的习惯和语调依然如初,开出脏口时就出脏口。
“这位姑娘……”刘钬听了这突然出现的特立独行的美女一再强调自己是窦芽菜的时候,心里顿时警觉起来,脸上那属于纨绔的笑容也隐了下去。
“刘钬,我现在无法跟你解释我的相貌为何突然变了,但我以美貌起誓,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王妃窦芽菜,若有半句虚言,我就……我就会变成面目狰狞,人见人躲避的最丑陋的女子。
须知,古代女子重视容貌,犹胜生命;而且,越美的女子,越是重视容貌。
刘钬看着窦芽菜信誓旦旦的样子,心中想道,这女子即便不是六嫂,但她以开口就是六嫂的名字,起码说明了她是认得她的,将她抓回军营去,必定能找到六嫂的下落。
正在此时,赵张杨三将军策马赶了过来。
“怎么样?有六王爷的下落吗?”
“回八爷,属下都找遍了,依旧不见六爷的踪影”
刘钬和**等人的对话让窦芽菜心中一紧——大叔失踪了?
“刘钬,你是说我的大叔失踪了?”
窦芽菜急切地问道,顿时便想起了方才与象奴擦肩而过的情景,这才觉得象奴身后牵着的那匹马看起来有些眼熟。
赵张扬三人一听窦芽菜的声音,同时朝她看过去——好生灵动美丽的女子呀。但是,她为何叫六王爷“大叔”?这不是六王妃专属的称呼吗?
“八爷,这位姑娘是……”
“你们四个给我听着,我再强调一遍!我——就是王妃窦芽菜,王妃窦芽菜就是我。最近我之所以失踪不见是因为……因为乱卖壮阳药得罪了天上的太上老君,太上老君是炼药的,可是我练出来的药比他的还好,他就跑到玉帝面前去告状说我祸害百姓,玉帝信以为真,就派了雷神下凡来,将我抓到天上去了。我斗不过太上老君,便只好在那里真心悔过,机缘巧合之下我帮助玉帝抓了一个叫做孙悟空的捣蛋鬼,玉帝一高兴就把我放回来了,而且还用仙法让我变成了绝世的美人。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那么,就请玉皇大帝他老人家出来,亲自跟你讲一讲可好?”
窦芽菜说完,抬起头来,双手握拳放在嘴边,做出要呼唤玉皇大帝的样子,她知道跟他们讲什么穿越的事情他们一时之间是绝对无法理解的,但是,她还知道,古代人因为知识有限,对大自然的认识也有限,总喜欢把很多无法解释清楚的现象归结为鬼神的力量,那么,此时,将玉皇大帝搬出来是最好的方式了。
果然,她这番话一出口,刘钬与其他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开始慢慢相信了——
“你真的是六嫂?”
“刘钬,先帝薨那一年,你一共去秦淮街一百二十七次,因为为了不让先帝逮到,你每次出去必定会派你宫里的小春子来景阳宫让大叔或者我跟先帝说你留在景阳宫下棋,我闲来无事,你每出去一次我就记录一次。
其中你和宝月楼的秋香姑娘还插出了爱的火花,备受情感困扰的你总共三次来找我诉衷肠,问我你该怎么办好,是我跟你说,你和秋香只能是露水情缘,若将她娶进宫来不可能有人容得下她,你只会落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还不如在外面置间小屋给她,若你哪日突然之间发现自己不喜欢她了,你自己还有个退路,果然,你小子才一个月就厌倦了人家,再也不去那小屋了,后来还是本王妃拿了钱去将她打发了。
而去年你一共去秦淮街五十六次,有一次怂恿大叔去,结果大叔真的跟你去了,但是那一次秦淮街共有三家妓院的十八个姑娘被大叔扔成了重伤,怎么样,现在相信了吧,这些绝密的数字除了大叔、我、你,应该是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了吧。”
“八爷,好像都是对的吧,对秋香姑娘的思念八爷也曾对属下说过,而后来被六王妃派去打发她的正是属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窦芽菜,目光呆滞地说道。
“还有……”窦芽菜准备继续历数刘钬这纨绔的风流韵事,以便证明自己的身份,可见,偶尔掌握别人的隐思也是有作用的。要不,怎么会有很多人都喜欢拍别人的裸照,然后拿来作为要挟,勒索财产或是其他。
“好啦好啦……别说了,我相信你就是我六嫂了。”刘钬的神情颇不自在,刚来边疆不久,就被糗了一顿。
窦芽菜舒了口气,她终于用鬼神加上私隐以此证明了自己就是六王妃了。
“你们方才说六王爷不见了?”
“是,六哥因为思念你过度,突然发了狂一般策马狂奔,结果到了象牙国境内,待外面四人追来之时,他已经没了踪影。”
“我知道他在哪里,他必然是被象奴抓去了。”窦芽菜发现,当她听说大叔对她思念过度的时候,她觉得心中涌过一种好甜蜜好甜蜜的感觉,不知道向来内敛到一本正经,且鲜少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情绪的六王爷对她思念过度时会是什么样子?
“象奴?”
“是,方才我与她擦肩而过,但是她没有认出我来。当时,她身后牵了一匹马,现在想来,那就是六爷的马。”
“六爷怎么可能被象奴抓住呢?虽说最近六爷的状态不佳,但也不至于不是象奴的对手啊?”**不解地问道。
“依本王之间,这象奴必定是用了什么巫术。本王在宫里的时候,偶尔听皇帝说起过。”
“这么说来,属下曾经的猜测就是对的了。那时,有好几次六爷像被什么控制住了似的,眼神有些呆滞,但是却在乱军之中奋不顾身去救了那象奴,一定是中了什么巫术了。”
“巫术?”窦芽菜一听,便将从前小玉说过的象奴抓中原女子炼药的事情联想在一起。
还有,如果真是受巫术所控制,那大叔便从来也没有背叛过她了?
“六嫂,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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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窦芽菜和六王爷的漫漫相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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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嫂,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此事……”
“闪开!闪开……”
窦芽菜正待开口,却见一对颇为张扬的人马抬着一顶颇为华丽的轿子气势汹汹地过去,轿帘飘起,一个女子的背影若隐若现了一下。
“这是什么人?”刘钬问,他好像看到那女子的脸庞有眼泪的痕迹。
“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狼犬国的人,听说象牙国准备与狼犬国联姻。”
窦芽菜看着远去的队伍,略微沉思了半刻,将四人召集在一处,耳语了数分钟。
刘钬听了,皱着眉,带着几分不情愿说道:“六嫂,这样合适吗?你已经不是昔日的豆芽菜,男人见了你都要垂涎六尺的,若六哥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放心吧,很合适。”
“那就好,我也放心了。”一般来说,对于窦芽菜很笃定的事刘钬也会很笃定。
“反正若他发怒要杀的人是你。”而窦芽菜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刘钬毛骨悚然起来。
“你……人虽变美了,可心肠还是一样的蛇蝎,哼!不相信你是我六嫂都不行了。”
“那是自然,越美的女子越蛇蝎,你们这些男人且记住了,以貌取人,尤其是以貌取女人的结果往往都是凄惨的,你们的六王爷当初没有以貌取我,所以,你们看看,他多么幸福啊。”
“六王妃教训的是。”
几大将军颇为受教地频频点头。
“可我还是觉着我六哥和你在一块,情路颇为坎坷……”刘钬依然坚持当初的想法。
这日日抱着睡觉的女子突然之间凭空消失,还说是被玉皇大帝抓去了,再回来的时候又变成了绝世大美女,不论是哪个男人都要先疯上三天吧。
唉,这世间,恐怕也只有六王爷刘皝有这个福分了,其他人就算有福遇到,也无福消受啊。
“刘钬,我入宫那年你十八,算一算如今你都二十五了,也该娶亲了吧。”
“本王爷打算终生不娶了,以免像六哥一样,下场这么悲凉。”刘钬撇了撇嘴,颇为不屑地说道。其实,若先帝刘隆基还在位,或者皇太后端氏依然像从前那般强势,留后不可能过得这么自在的,一个王爷二十五了还未娶亲,比六王爷还另类了。
“好了,本王妃不与你计较了,现在开始行动。”窦芽菜下令,四人便分别行动了。
大叔,不论是被什么巫术所迷惑还是其他的什么,你一定要坚守阵地啊,切不可像我的花心爹地一样,被女人强【暴】了。
你要是敢在其他的土地里播种,我一定会带着孩子跟你离婚,然后做个尼姑王妃去。
象奴国,国王象山协同王子象竡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狼犬国国王和公主,宴会上少了一个重要的人——象奴公主,往常她最是喜欢这种宴会了,因为她可以炫耀自己的美貌,她喜欢看到别人看到她时惊艳的目光。
狼犬国习俗,未婚女子与陌生男子会面都要蒙上面巾,只能露出眼睛,因此,众人无法窥得这狼犬国公主的容貌,但从她的那双机灵的眼睛可以看出,这位公主必定是个少有的美人。
“象牙王,早闻得象竡王子是人中之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器宇轩昂,风度翩翩,陪我的紫贝,刚好合适啊,哈哈哈……”狼犬国国王今日心情颇好,早就想与象牙国联姻了,今日见了象竡真人,他越加笃定地认为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狼犬王过奖了,犬儿资质愚钝,不比紫贝公主。”象山客套地回应着。
而象竡的心并不在这虚与委蛇的宴会上,他向来讨厌这种宫廷这种拘束,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常年周游列国了。对于父王和狼犬王的客套说辞,他只淡淡地点点头,接着便一个人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他的脑海不自觉浮现那日在青楼门口,大肆叫嚣着贩卖卖阿六牌壮阳药的奇特姑娘,不过可惜,那个姑娘已经成了亲了,她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她的夫君却是一表人才,虽然有恶言相向的嫌疑,但看得出他还很在意她。
难道,自己已经开始思念那个卖壮阳药的女子了?一颗漂泊的心里开始装着一个只见过两次的女子了。
呵呵……她可是个有夫之妇呢。
象竡的脸上不觉露出了迷人的笑意,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壮阳药的生意好吗?他教给她的方法管不管用?
“父王,女儿不太舒服,想出去透透气。”
两位国王正你一言我一语地将对方的国家和对方的子女往死里夸的时候,紫贝公主站了起来,微微颔首向狼犬王请示,但不待狼犬王开口,就已经起身离席了。
此时,象竡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了紫贝公主的身上,却不由得顿住了——
那双眼睛,给她一种好生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
紫贝公主到了大殿之外,四处看了看,而后对随身的侍女说道:
“本公主想要四处走一走,你们不要跟着。”
“这……公主,与象竡王子的婚事已成定局,还请公主想开一些,夫将军也已经被国王赐婚,三日前成亲了。”
侍女们对于紫贝公主誓死顽抗不愿来象牙国联姻的情景还记忆犹新,这个公主好生刚烈,竟然以自杀来逃离自己不愿嫁的男人,但是身为公主的她又怎么可能逃脱联姻的命运呢。
“我知道了,只是想四处走一走,你们不要跟着了……”
“可是……”
“否则,本公主立即在你们面前自杀!”紫贝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好好好……公主去就是了,奴婢们绝不会跟着的。
紫贝这才将匕首放了下来,演的太逼真的,脖子上还流了一点血呢。到了无人的地方,紫贝才将那面巾扯去,露出一张灵动的绝世容颜来。
没错,此人正是窦芽菜,而真正的紫贝公主已经被她吓昏了过去,此刻正由刘钬照看着,而她混进象牙国宫里寻找刘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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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救六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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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远处的象竡,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象奴的密室中,一副香艳刺激的戏码即将上演,刘皝光裸着上半身,坐在大大的浴桶之内,水面飘着新鲜的玫瑰花瓣,在袅袅升起的水汽中,刘皝那张无与伦比的俊颜显得更加性感,水珠顺着健硕的身躯缓缓流下来,充满了诱惑的味道。
他的肤色依旧是白的,没有达到七婶婶所要求的黑。
但,他的眼睛确实紧紧闭着的,嘴里不断的呓语,细细一听,她喊得正是窦芽菜,窦芽菜……
象奴站在木桶后边,面带微笑,缓缓除去身上所有的衣裳,那一身火红掉落于地,像是一朵罪恶的罂粟般绽放开来,她细长嫩滑的腿缓缓跨入浴桶之中,将光裸的身子慢慢靠近这个她已经渴望了许久许久的男人。
不管他嘴里喊的是谁,总之,此刻在他身边与他相拥的人是她,这就够了。
得到了人还怕得不到心吗?
只要她怀了他的孩子,还怕他不呆在她的身边吗?
“窦芽菜……”刘皝恍恍惚惚间好像看到一个女子正向他靠近,他眼里所看到的,正是窦芽菜那双激灵灵动,充满了聪慧的大眼睛,他不禁伸出手,搭在她的肩上,“窦芽菜……你终于来了……”
“是,我是窦芽菜……”
被当成替代品,象奴的心里虽然虽然不高兴,但依然伸出白藕般的碧玉缠绕在刘皝的腰上,这个男人,她今天要定了。
“窦芽菜……”刘皝伸手将她紧紧揽在怀中,嘴唇慢慢靠近她的,“本王很想念你……很想念很想念……”
“王爷……”
王爷?刘皝混沌的思维仿佛突然遭受了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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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象牙国的宫殿怎么跟个迷宫似的呀!窦芽菜愤恨地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她早先已经从过往侍卫的嘴里逃到了象奴公主的寝宫所在地,,但是她穿来穿去地走了好几遍都在原来的地方打转。
“咦,有了!爹地的手机上不是有指南针吗?”这一揪头发却揪出一个好点子来。现代人查询路线都会用到手机的导航功能,花心爹地的手机也有这个功能,但是无奈古代没有移动也没有联通,自然就不会有信号了,不过那手机里原本属于娱乐功能的指南针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了。
窦芽菜欣喜万分地掏出手机,打开指南针,果然,这回找起来顺畅多了,原来这象奴的寝宫就在离她不过百多米远的地方,很快就到了。
哈,现代的高科技果然是个好东西呀,回头她得在古代发明电,不然电用完了,这手机就只能当成一块石头了。
象奴的寝宫前面有重兵把守着,这回,她确定大叔一定是被象奴骗到这里来了。
“坏女人,看我怎么教训教训你!”
不过此刻,该怎么才能引开这些讨人厌的侍卫,冲进去将大叔从恶魔的手中解救出来呢。
“要不要我帮你?”
窦芽菜正学着一休盘腿坐在地上,用手指在头上绕啊绕的时候,一个友好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回头一看——
“是你?”
说话的人正是象竡。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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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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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那头大象的哥哥吗?怎么还会帮我?”窦芽菜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象竡,她才不相信天下会有帮着外人的哥哥呢。
今日乔装成紫贝公主与狼犬王入宫的时候,她才发现要与紫贝公主联姻的人竟然就是那天教她如何与青楼林老板做生意的男子,而他的身份还是象牙国国王象山唯一的王子象竡,当时她小小地吃惊了一下。
“你是谁?”象竡觉着这美丽女子的神色很可疑,她好像特别想要进象奴的寝宫里去?难道狼犬国此次前来名为联姻,而实际上还有其他阴谋?
“我……我是狼犬国的紫贝公主呀,来与你联姻的。”窦芽菜怔了一下,面不改色地说道。
“是吗?来与本王子联姻的?但看起来紫贝公主对本王子的妹妹象奴公主更感兴趣一些。”
“呃……那个,我听说象奴公主她……”
“她如何?”
“听说她长得很美,本王……本公主想去看一看,比一比,看我是不是比她漂亮些。不然,也不好意思做你的王妃啊。”
“你绝不是紫贝公主!你究竟是谁?紫贝公主现在在哪里?”象竡打断了她欲盖弥彰的说辞,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但是,这么美丽的女子,若真见过了肯定会终生难忘的,我又确定自己没见过你,你见过我吗?”
窦芽菜听了象竡的话,顿时抓住了他的弱点,作为象牙国的王子,即使他并不想娶紫贝公主,但此刻也是是跟关心她的下落的,若紫贝公主在象牙国的地盘上不见了,象牙王无法同狼犬王交代!
“这样吧!你要是带我进了象奴的寝宫,让我找到了我要找的人,我就告诉你紫贝公主的下落,以及我是谁等等问题。若王子不答应,那我可不能保证她的安全了。”
窦芽菜同时在心里祈祷,方才走的太急,忘了交代刘钬对紫贝公主要温柔些,她看了紫贝公主几眼,是个漂亮的女孩子,那纨绔不会孤男寡女的就起了色心和歹心吧,现在回想起来,刘钬好像是被紫贝电到了,怔住了蛮多秒的,那样子就像看到很久不见的初恋情人似的。
象竡的眼睛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了窦芽菜一番,这确实是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此时穿着有着异域风情的狼犬国服饰,颇有一番别样的味道,让人移不开眼睛了。
而他还发现她被他这么不加掩饰地打量时,没有一般女子一样的扭捏作态和面红耳赤,反而表现地落落大方,还与他大胆地对视。
于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加强烈了。
“好吧,我答应你。”
“OK!成交!”窦芽菜颇为豪气地拍了拍象竡的肩膀。
“什么?”
“哦,这是我们那里的方言,就是好的意思。快走吧……”窦芽菜迫不及待了,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再晚一点,大叔就要被那只大象生吞活剥了。
“蒙上你的纱巾,还是装成紫贝吧。”不知出于何种心里,象竡似乎不愿她的容颜被其他的人窥视到,此刻他倒希望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就是与他联姻的紫贝公主了。
象竡带着窦芽菜到了象奴戒备森严的寝宫前,侍卫见了,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殿下,公主有令,任何人不能进去,否则……”
“放肆!本王子去见自己的妹妹还用经过你的允许?”
“殿下不敢,但是公主说了,若有人未经她的允许闯了进去,就要割了属下的舌头,请殿下勿要为难属下。”
“这个你放心,本王子包你无事。”
“殿下请……”侍卫听了这话便让开了,却发现象竡身边还跟这个陌生的女子,“这位是……”
“她是狼犬国的紫贝公主,也是未来的王妃!”象竡说着,伸手揽住了窦芽菜的肩,窦芽菜下意识地抗争了一下,但想到此刻的特殊情况,她还是配合了下象竡。
但是女人超准的直觉告诉她象竡是故意的,故意说她是未来王妃,故意表现亲密,他是王子根本用不着像侍卫解释那么多,就像他自己说的,哥哥见妹妹还要侍卫的允许么?
唉,没有办法,她窦芽菜的桃花开了,挡也挡不住啊,那时,刘钬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不也惊艳了一下么?
再说了,现在有求于人,而且也不可能当着侍卫的面直接把他的手打掉!
“喂!手可以松开了吧!”
象竡的手一直揽在窦芽菜的香肩上,揽到了寝宫里边都没有放开的意思,窦芽菜回头看了看,已经不在侍卫的视线里了,于是她撅着嘴巴,不满地说道。
“哦……在下失礼,失礼了。这便是我妹妹象奴的寝宫,不知道你来要做什么?”
“你妹妹把我的男人藏起来了!说不定正生吞活剥呢!你们两兄妹,没一个好东西,都是趁人之危的混蛋!她趁我大叔不怎么清醒的时候下手,你呢,趁我要求救的时候吃我豆腐!”
窦芽菜边骂骂咧咧,边四处寻找刘皝和象奴的身影。
一个美人若愤怒的骂人大概是一副不入眼的画面,但象竡听窦芽菜骂人却觉得格外可爱,有一种在享受的感觉。
“怎么都不见人的?”
窦芽菜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人,益发觉得奇怪了,她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大叔,肯定要被吃了!%>_<%
象竡在心中沉思了半会,走到象奴的梳妆台前,伸手按住铜镜上的一角,墙慢慢的被推开了。
上一回,他来见象奴,见阿米股将军神色有异,便觉得其中有诈,于是将老实憨厚的阿米股约去喝了几碗酒,便从他的口中套到了许多话,于是他也知道了这个密室的存在。
窦芽菜一见,心中大惊,没想到还有密室,这个坏女人,不会是专门挖个密室来藏像大叔那样的极品男人吧。
她穿过密室的门走了进去,密室建在地下,有些像现代的地下室,要往下走一段阶梯才会到,但这密室不是普通的一间,要而是一环扣一环,好几间。
大叔,你等着,我来了,撑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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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本王什么?”刘皝被控制的思维被一声陌生的王爷唤起了某些意识,因为吃了象奴所下的春药而火热的身躯也僵直了。
“王爷……”象奴再次开口唤道,声音中有着千娇百媚的诱惑。
王爷?窦芽菜从来都不叫他王爷的,她叫他大叔、刘皝、或是故意惹他生气的时候就会叫王大叔这个乡土气息颇为浓重的名字。
“你不是窦芽菜!”
刘皝一把将象奴推开,睁开眼睛,笃定地说道,下一秒已经扬手拿起一旁的袍子披上,跨出了浴桶,身上的谁湿答答地掉在地面上。
“不……我是……我是窦芽菜……”
“哼!象奴,你不觉得为了得到一个男人而不惜沦为替代品是件没有半点尊严的事情吗?!亏你还是个公主!!”
突然一个不屑且愤怒的声音响起,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及时出现在浴室外!是窦芽菜!
大叔,好样的!最好还是坚守了阵地等待我的到来,方才她清楚地看到刘皝将象奴推开的情景,她的心里,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啊。
而且她已经确定,大叔以前的小小的背叛都是因为被象奴的什么巫术给控制了,她一定要把那害人的破巫术通通解决掉!
可是,大叔的样子好憔悴好憔悴哦,眼圈红红的好似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两腮都有胡茬了,看起来老了好多好多,还有他的眼睛里,都是忧伤的神色。
大叔,好可怜的大叔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刘皝,窦芽菜的眼泪掉了出来,打湿了脸上的面巾。
她最爱这个唯窦芽菜不爱的男人了。
而刘皝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在梦中出现了一千遍一万遍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来,朝那个声音的主人看过去——
是她!是她!是他心爱的窦芽菜,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是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永远也不会!
不会了,他再也不会让她从他的身边溜走,从她消失的那天起,他已经完全了解了她在他生命中的重要性。
她是听到他的呼唤,所以出现了么?
这个女人,为什么一声不响地消失了那么久。
“窦芽菜,随本王回营,本王要好好惩罚你!”
一句硬生生的话从他的口中不带丝毫感情地说出。
“好。”她立在原地,不动,任眼泪肆意地流。
“本王要打你的屁股。”
“好。”
“本王要你好好绣花!”
“好。”
“本王不准你跨出军营一步!”
“好。”
“本王……不许你离开我,一步也不许!”
刘皝的眼里流出了两行眼泪,那眼泪顺着憔悴的面庞缓缓滑落。
刘皝,哭了。
这个七尺男儿在见到消失数月的自己的女人时,哭了……
“好。”
四目相对,那是一种无言的缠绵和爱恋。
他朝她张开了双臂,深深地看着她,她流着眼泪朝他奔过去,她带着自己的未来朝他奔过去。
不回去了,不回去了,她决定了,这辈子都要留在大叔的身边,相信爹地和妈咪,还有叔叔,还有……还有雅彩都会谅解她的。
窦芽菜想到了一句话,现代作家张爱玲说的,有缘的人,便是,于时间的无涯荒野里,于千千万万的人之间,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恰好,就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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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不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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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皝接住了窦芽菜飞奔而来的身体,然后深深的紧紧地抱住了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面去,而窦芽菜方才看到刘皝的眼泪时,心如同被刀割了一般。
这个有些闷骚,有些过于正经,有些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竟然流泪了。
原本,她以为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为了自己而流泪时,她会开心的,但是,没有想到是这么的痛,这么的刻骨,铭心。
她颤抖着伸出手,抚摸着他扎手的胡茬,一点一点描绘着他的五官,忧郁深沉的眼眸,性感的薄唇,浓黑有型的眉,他是一个好帅好帅的硬汉,是史上最帅最帅的王爷。
那尊在现代的王爷俑还不知道要惹得多少女孩子想要成为他的妻子呢?
可是,唯一有这个福气的,只有她窦芽菜一个人,不是吗?
“你……你是谁,为何突然闯本公主的密室!”
一旁呆住的象奴突然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又一次被刘皝遗弃了,但是她尖利的声音丝毫没能入得刘皝和窦芽菜的耳朵。
“你究竟是谁?!怎么进来的!”
“大叔……”
“嗯?”
“好吵。”窦芽菜不满。
“好。”
下一秒,刘皝看也没看,伸手便抓起浴桶里喋喋不休的象奴的胳膊,向外一扬,身躯和眼睛纹丝不动,但是象奴已经在自己的尖叫声中被扔出好远好远。
刚好落到了进来的象竡怀里,刘皝抱着窦芽菜飞起,将房间的门一脚踢上了,房中便只剩下他们两人。也不知道象奴哭成了什么样!
“怎么?蒙着面巾,没脸见本王了?”落了地,刘皝在她的耳边沉声问道。
“是。我没脸见你了。”窦芽菜拽紧了面巾,用最快的速度打了个死结,现在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真实的容貌,否则又要解释,她现在不想浪费时间解释,她要好好的好好的和大叔拥抱、温存。
再说,就算大叔不认她就是窦芽菜,他都把她那个了,他还能耍赖吗?不论是从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反正她是赖定他了,就像刘钬说的,他这辈子的唯一使命就是做六王爷的祸水。
“是该没脸,这么久不见本王,却胖了些。”抱着她的身子,双手在她的身上游移,身上的春药开始发挥最大的作用了。
“不要,不要在这里,这是象奴的床。”窦芽菜才不要和大叔在坏女人的床上那个类。
“那我们……在地上?”刘皝脱了袍子置于地上,将窦芽菜轻轻平放在地上,窦芽菜浑身颤抖了一下。
“地……地上?”
偶买噶以及欧迈雷帝嘎嘎,这……这多不好意思啊,大叔怎么变坏了捏?+_+在地上,这样的戏码貌似太强悍了吧。
“对,就在地上。”
刘皝伸手欲摘去窦芽菜的面巾。
“等一下,大叔,要闭着眼睛吻我。”
“本王不变态,没有睁大眼睛吻人的习惯。”真是的,关键时刻,她怎么老是喋喋不休的呢,这多破坏气氛?但是,那个熟悉的人儿可爱的人儿又回来了,不是吗?
等一下他一定要找一根绳子将她捆在身边,以防她再次消失。
他还有很多很多问题要审问她,但是此刻,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彻底地拥有她,以确认她是真的又回来了。
“再等一下!”窦芽菜又一次挡住了刘皝的手。
“又要干嘛?有什么问题一次性解决完?这是什么东西?”刘皝看窦芽菜拿出一个黑色的奇怪的东西。
“这叫手机,是我的新玩意。”窦芽菜按下了录音的功能,因为接下来的对话很重要,所以她要先录下来,“大叔,如果我跟以前不一样了,你会怎么样?”
“变了也是本王王妃。”
“不论变成什么样吗?”
“嗯。”
“如果……如果我变得样子跟以前不一样了呢,我是说,如果我变得比以前……丑,你会怎么样?”如果变丑了都能接受的话,那么变漂亮应该更能接受吧,窦芽菜这么天真的想道。
“你以前漂亮过吗?”o(╯□╰)o
“喂!大叔,你起码也应该婉转一点吧,或者直接说不在乎我漂亮或是丑陋不就好了吗?那样我会更高兴欸。”
“小傻瓜!好,不论是是变丑或变漂亮本王都不嫌弃你。”刘皝敲了敲她的额头,说道,他喜欢的从来就不是窦芽菜的容貌,若他看中的是容貌,她又怎么会成为他的王妃呢?
“真的?”
“当然……”
“那如果……”
“别如果了,没有入过……”
刘皝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手机扔到一边,而后将她压在身下,将手探入她的衣襟内,闭着眼睛吻上她的唇。
他一秒钟也不要再听她的唠叨,然后忍着身体和心理的谷欠望了。
她的唇柔嫩地要溢出蜜来,刘皝贪婪地吮吸着她的美好,他的舌与她的交缠。
“变大了……”他的手抚上她的双峰,轻轻地揉捏,却发现比起从前,要丰满了许多,“本王怀疑,这些日子你过得是神仙般的生活,一点也没有思念过本王,或者,压根把本王忘了。”
他惩罚似的张嘴咬住她的光裸的香肩,在上面种了一棵红艳艳的草莓,娇艳欲滴,惹人遐想,而手也惩罚地用力,惹得窦芽菜娇喘吁吁,连连出声求饶。
“大叔,轻一点啦……会痛……”
“闭嘴!”
她便前所未有的乖乖地闭上了嘴,刘皝的唇离开她的,顺着耳朵、脖子、锁骨一路向下,而窦芽菜则用重新将面巾放下来。
第一次,她和大叔亲热的时候,有些心虚的感觉。
“怎么变大这么多?”刘皝狐疑地停了手,同时也停了嘴巴,“本王都无法一手掌握了……”
窦芽菜愤恨地想到,为什么那么多女人想要做男人一手无法掌握的女人呢,此刻,她多么希望自己变太平公主啊。
“你到底是谁?”
刘皝从窦芽菜闪烁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些什么,他用最快的速度从窦芽菜身上爬了起来,再迅速地将垫在窦芽菜身下的衣服猛地抽了出来,害得窦芽菜的头都被砸了。
“本王的窦芽菜在哪里?”
“除了窦芽菜谁都不准碰本王的衣服!”
刘皝忙将手伸入浴桶里,使劲地搓了几下手,好像要把刚才摸过的都洗掉似的。
窦芽菜抑郁了,此刻,她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今天大概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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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王大叔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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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宜在象奴的密室中呆得过久,刘皝将窦芽菜连拖带拽地拉出了密室,并将那些试图阻拦的侍卫们打了个落花流水春去也。
“六王爷,在我象牙国的宫殿内如此嚣张,恐怕不太好吧。”象竡挥了挥手,那些试图再次进攻的侍卫停了下来,方才问了象奴才知道,她所说的心有所属的人就是大刘王朝的六王爷,而那个卖壮阳药的女子就是王妃了?
没想到她竟然会是王爷的女人!看来这个六王爷也不是个寻常之人。那这个美丽的女子又是谁?难道这六王爷背着她做了背叛的事情?
“你是何人?”
“在下乃象牙国王子象竡。”
“象竡王子,本王有要事,今日的事情日后本王一定给王子一个交代,另外,令妹的行为本王希望不要再出现。”刘皝抱拳说道,他毫拖泥带水的行事作风和爱憎分明的态度让象竡心生佩服。
“等一等……在下有两句话想要和这位姑娘说。”象竡走到窦芽菜跟前,“本王子不知道你是谁,但紫贝的安全……”
“我会保证,必须的。”窦芽菜双手合十做了保证。
“谁又是紫贝?”
“紫贝是狼犬国公主,前来与象竡王子联姻的,不过……不过现在她和刘钬在一起……”窦芽菜说着说着便低下了头去,若此刻还是以前的相貌,大叔又要一边责骂她闯祸一边帮她收拾烂摊子了。
刘皝清醒过来之后发现,似乎有很多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怎么突然之间又多了一个紫贝。
“象竡王子,告辞,本王他日定当亲自上门。”
出了象牙国王宫,皝伸手将她蒙面的纱巾一把扯去,那白色的面巾掉落在地上,顿时一张绝色的容颜出现在他的眼前,冰肌藏于玉骨之间,因为一拉一扯的,衬领处的苏胸露出了一点点乳沟。柳眉积翠黛,杏眼间闪烁着银星,月样容仪俏,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而这么美丽的容颜看在刘皝的眼里却没有半分的吸引力。
“把你的衣服穿好!”因为不得不逼视她,刘皝命令她将衣服穿好。
“刚才还摸过呢,一下子就翻脸不认它了……”窦芽菜边低头整理衣服,边用刘皝听不到的声音不满地嘀咕。
“说!窦芽菜被你怎么样了?!”窦芽菜刚穿好衣服,刘皝一只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方才的温柔和思念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凶恶和浑身的戾气,那恐怖的眼神似要将人吃了一般,窦芽菜不知道,原来大叔凶起来的时候这么可怕。
“咳咳咳……”刘皝手上的力气渐渐加大,窦芽菜只觉得快呼吸不过来了。
呜呜呜,她没有被雷劈死,却要被大叔掐死了么?
看到她难受到流出了眼泪,刘皝的眼睛在接触到她的眼神时,手不觉放轻了力道,窦芽菜一获得自由,便张大嘴巴用力呼吸。
“咳咳咳,大叔,这么用力,我会死掉啦!”
妈呀,王大叔不认人,她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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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呀,地里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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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认定她不是他的窦芽菜,刘皝连她的手都懒得拉,只是像赶鸡赶鸭似的走在她的后面,把她当成了一只鸡或者一只鸭往前赶着,前去与刘钬等人汇合。
“……我真的是窦芽菜啦。”可怜的美人窦芽菜可怜兮兮地回过头来可怜兮兮地再一次力争自己的身份,但是刘皝却懒得看她一眼。
唉,谁有她这么惨!窦芽菜顿时有种即将被充军塞外的感觉。
窦芽菜呀 地里黄啊
十岁半呀 嫁了人啊
大叔啊 大叔啊
嫁了刘皝 七年半啊
变了相貌 不认我呀啊
大叔吃馍 我咽口水啊
走起路来 泪汪汪啊
亲娘啊 亲娘 啊
……
“闭嘴!再唱你是窦芽菜本王将你碎尸万段!”刘皝将咬了两口的馒头扔在地上,他的语气一点也不像开玩笑,恐怖之极。
“喂!别扔掉呀,我好饿哦……”穿越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看着那白花花的馒头掉在地上窦芽菜有点想要把它捡起来吃掉的冲动。
王大叔是绝种好男人,真的,可是现在,窦芽菜多么希望他失忆了呀。
“我怀孕了,宝宝也好饿。”
“不关本王的事!”
“是你的孩子啦!”窦芽菜不愿被赶了,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然后蹲在地上。
“只有窦芽菜才有可能怀本王的孩子。”
“本王!我真的是窦芽菜啦,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啊!”
脚痛死了,他在后面赶得那么快,她一路上几乎是小跑着的,“不如,我们一起骑马呀,有马骑为什么要走路呢?”窦芽菜最不喜欢走路了,她喜欢和王大叔一起骑马,那种飘逸的感觉让她觉得有种在闯荡江湖的感觉。
为什么干扁窦芽菜那么幸福,而这棵饱满水灵的窦芽菜却那么命苦呢?
“哼!那是专属窦芽菜的坐骑,你休想坐上去。别耍花招了,赶快走。八弟竟然那么笨,会相信你这女骗子的话!”
窦芽菜听罢此言,怒了。她从身旁抓起一把泥土,相当野蛮地往刘皝的身上扔去——
“到底谁是笨蛋啊?!连不是我夫君的八王爷刘钬都可以那么快认出我就是窦芽菜来,而身为我夫君的你却一再的怀疑,还把我像只小鸡一样的往前赶,不给我吃不让我骑马!你去旁边拿根木棍来赶我呀,去呀,那样你就真的成了赶鸡的王大叔了!”窦芽菜火大地再次拿起一把土扔他。
刘皝敏捷的一闪,躲过了第二次的泥土袭击。
“你!你敢这么跟本王说话!还拿土扔!”刘皝火了,一把将窦芽菜拉起来。
“我就是窦芽菜,为什么不敢!你这个超级大笨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你被人偷袭差点被杀死了,第一次我见死不救,但后来又带着我爹也就是太尉大人窦江一起去救你,然后把你救回了太尉府!这个只有我和你知道吧,如果我不是窦芽菜,又怎么会记得?
还有……还有很多很多,我十岁就嫁给你了,你原来是要娶我姐姐窦碧玉的,可是因为三哥刘琰,也就是现在的皇上从中作梗,结果我莫名其妙地成了你的王妃!
我十三岁那一年,我才和你……和你洞房,这些,除了王妃窦芽菜,还能有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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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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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还有,你……你其实不是先帝的亲生儿子,你爹姓端,这是你不能做皇帝的原因。现在你把他安置在扬州,给他买了一栋大屋和一些仆人,让他远离纷争,安度晚年,虽然你没有叫过他一声爹,但是我知道,你始终是为他着想的。
这些事情除了你和我,还能有谁知道?那天我说去看一看你爹,你还叫我不要去,我知道你是怕我难受……
你被三哥派来驻守边疆之前留给我一份休书,那封休书的内容我还背的出来呢,你听着!‘六王妃性格乖张,不守礼法,屡教不改,实在没有一个王妃该有的仪态,最重要的是嫁进皇宫六年,未能为本王生得一子半女,本王不能愧对祖先,也不能于立法而不顾。今日写下休书,从今日起,窦芽菜便不再是六王爷王妃,但本王仍特许其居住在景阳宫……”
说着说着,窦芽菜的眼泪就流了出来,不是委屈的泪,是感伤的泪。两人曾经经历的一切又历历在目了,那时候,他们住在景阳宫里,宫里有好多好多的人不喜欢她,想要看她丢脸,可是每一次,大叔都像一个英雄一样为她遮风挡雨。
但是这一次,他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她就是窦芽菜呢?
景阳宫里的一切,还如同往昔一样吗?
没有了她和大叔,宫里的桃花还开得像从前一样多,一样艳吗?九公主的第三颗果子是不是由晋晓岚亲手除掉的?
“还有……呜呜呜……你的左边屁股上有一颗痣,你说……呜呜呜……你说那是我,我说才不是呢,你胸口的那颗痣才是我,你屁股上的……是因为你小时候上茅房没有擦干净屁股,留下来的……呜呜呜……
还有……我女男扮装参加恩科考试发生了许多事情,我都记得呢,那一年纳兰瑾是状元,后来因为你不当皇上了,天下的儒生受到打压,纳兰瑾现在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了……“
窦芽菜边哭着,边历数只有两人才知道的一些事情,她期望刘皝大叔的接受能力会变得像刘钬那么好,会很快相信她才是真正的窦芽菜!
而刘皝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表态,但是脸上的神情慢慢变得柔和起来,甚至浮现出了迷人的笑意,仿佛随着窦芽菜的叙述也进入了与窦芽菜的回忆之中。
窦芽菜暗自松了口气,摸了一把眼泪,总算……总算没有白费口水,看来大叔应该已经接受她就是从前的干扁窦芽菜的事实了,只是他一时之间难得消化而已,这一点窦芽菜是可以理解的,也没有要责备他的意思。
“大叔,你不是说了吗?无论我的相貌变成什么样子你都能接受,你听听,你听听刚刚不久前你才说过的话,我就是怕你不能接受我变了的事实,所以才问了你那些问题,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的啊,你听听看……”
窦芽菜又擦了把眼泪,拿出手机,将之前录得一段两人的对话播放出来——
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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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猫扑中文 )
【2】
现代才有的录音功能在古代发挥了作用了。
“大叔,如果我跟以前不一样了,你会怎么样?”窦芽菜看到刘皝听到之前讲过的话又开始冲线的时候,明显有吓了一跳。
“变了也是本王王妃。” 特属于刘皝的充满磁性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窦芽菜偷偷瞟了刘皝一眼,他的眼睛突然变得深不可测。
“不论变成什么样吗?”
“嗯。”
“如果……如果我的样子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呢,我是说,如果我变得比以前……丑,你会怎么样?”
“你以前漂亮过吗?”
“喂!大叔,你起码也应该婉转一点吧,或者直接说不在乎我漂亮或是丑陋不就好了吗?那样我会更高兴欸。”
“小傻瓜!好,不论是是变丑或变漂亮本王都不嫌弃你。”
“真的?”
“当然……”
“那如果……”
“别如果了,没有如果了……”
【下面是儿童不宜的声音】
“嗯~~啊~~大叔,你好坏呀,轻一点嘛……”
“本王想死你了,小坏蛋……”
因为手机没有来得及关掉,后面两人耳鬓厮磨之时的一些肉麻对话也录了进去,窦芽菜略微有些脸红,原来那个的时候她的声音那么嗲,大叔的声音则那么诱惑人。
“怎么样?是你自己说无论我变得丑或者是漂亮你都能接受的啊,现在梦想照进现实了,你却又翻脸不认人,怎么对得起六王爷的名号啊,而且,我是真的怀了你的孩子,你要做爹了。”
窦芽菜期望在物证的帮助下,能让刘皝接受她。
见刘皝没有言语,仿佛在细细地思考,窦芽菜吁了口气,他总算要开始接受变美的她了。
于是,她拖着累垮了的身体走到马的旁边,准备爬上马,因为她真的不想再走路了,脚很痛。至于她穿越的事情,她打算等恢复了元气再一一详细地告诉大叔,把花心爹地、修女妈咪、花花公子叔叔一起照的相片给他看,让他认识和了解她所处的时代以及她最亲密的家人。
“大叔,我们先回去,待会我……啊!”窦芽菜的手刚刚碰到马肚子,就被刘皝用腰间的袍带卷起,用力一拉她就飞到了半空中,接着又“砰”地一声落到了地上,她那张美丽的容颜上顿时满是泥土,颇像一个白白嫩嫩的糍粑,在黄色的豆粉里滚了一圈一样。
刘皝厉喝一声——
“你这妖女,用什么妖术迷惑了本王王妃窦芽菜,让她将本王和她之间的秘密都讲给你听!”
窦芽菜揉着酸痛的声音,用充满无奈的眼神看着王大叔义愤填膺的样子,顿时觉得他就是现实版的二郎神,因为,似乎电视剧里的二郎神都是用这幅表情去替玉皇大帝或是王母娘娘抓人的。
她真的好可怜啊,为什么变美了一点好处也没有,她不要美丽了,她只要智慧就够了。
“大叔……”
“快说出你的妖术来!”
“妖术?你这混蛋!你怎么那么顽固不化呀!我都要被气死了,再这样下去,你的孩子不要算了!”
“若你不会妖术,本王和你的对话怎么可能再重现一遍!”
O(╯□╰)o
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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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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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这是高科技呀!是现代的高科技!”窦芽菜扬着手机说道。
“本王不知道什么高科技还是低科技,总之你明日日之内不将本王的王妃交出来,本王要将你在军中斩首示众!走……”刘皝却听不进去。
窦芽菜已经无法可想了,她只觉得自己这所谓的神童出身的王妃,面对着对干扁窦芽菜一往情深的王大叔,束手无策了。
刘钬啊刘钬,但愿你能帮上一点忙,不要让我成了比窦娥还冤的女子啊。
窦娥啊窦娥,大家都姓窦,你可不要让我重走你的老路啊。
终于,到了军营了,窦芽菜快要累垮了,她真的怀疑六王爷又变成了断袖,或者他就是柳下惠转世,一路上,她用尽了招数,袒胸露汝,扭腰摆臀的事情她都做了,但是不但没有吸引到他,反而屡遭他责骂。
“六爷,八爷追着一个女子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只交代了一句,不用等他晚膳了。”
好不容易被刘皝赶回了军营,可侍卫们却说八王爷出去了!
窦芽菜一听,整个脸都垮了,接着骂开了——
“刘钬,你这混蛋!混球!臭鸡蛋烂鸭蛋!见色眼开的纨绔!肯定是被紫贝公主把魂勾去了!气死我了啦……气死我了”窦芽菜欲哭无泪,一切能想的办法她都想到了。可刘皝一句她用妖术套出了窦芽菜和他之间的秘密,她便真的再也无法可想,无话可说了。
刘皝听了窦芽菜再次出口连篇的话,却恍惚听到窦芽菜在他身边骂人的样子,他摇了摇头,将那种异样且有些混乱的感觉甩去。
侍卫们却被这跟随六王爷回来便自称是六王妃的女子的美貌吸引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把她押下去关到牢里,没有本王的命令,决不允许放出来!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是!”被刘皝一声厉喝的侍卫从梦中醒了过来,准备关押窦芽菜。
“什么?要关我还要砍我的头?大叔……你会后悔的啦!”
窦芽菜再一次试图通过撒娇让刘皝心软,但依然没有作用。
“好吧好吧,关吧关吧,杀吧杀吧。但是要给我吃饭,我要吃肉吃鸡,还要喝水睡觉!死也不能做个饿死鬼累死鬼吧!”
刘皝一怔,这女子的语气和说话的习惯,真的很窦芽菜,不,就跟窦芽菜一模一样,一般的女人听到要被关起来大概会吓得泪眼嗒嗒的吧,而她此时最关心的却是吃,这只有窦芽菜才做得出来。
若闭上眼睛不看她的样子,她就是窦芽菜了。
刘皝深深地看着她,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机灵和狡黠,一眨一眨的会说话,跟窦芽菜的眼睛是一模一样的,还有她的表情,她的一颦一笑,她无奈地撅着和轨迹无法得逞时的懊恼,都和窦芽菜如出一辙。
难道,这真的是窦芽菜吗?真的是消失后重现的窦芽菜吗?
刘皝的心,突然没来由地一阵心慌意乱。
他想起了凤凰涅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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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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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你看什么看?难道吃也不给吗?”窦芽菜没好气地白了刘皝一眼。
“给她鸡腿,还有……拿两床被子给她垫着!”她说她怀孕了?窦芽菜也会怀他的孩子吗?
刘皝说完,快步离开了,因为心中觉得这个女子就是窦芽菜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去有种要立即逃避的感觉。
“刘钬,要是紫贝公主出了什么意外,本王妃决不饶你!”
窦芽菜愤恨地走在关押她的侍卫前面,恶狠狠地骂着那个关键时刻却不在的人!
她应该不会真的被斩首示众吧,刘皝只是吓吓她吧,若他来真的,她现在就得想好对策了。
“师父,六王爷若真的不认这个美人窦芽菜了,那可怎么办才好呀,看她的样子,真的好可怜呢,怀了孩子还要去坐牢,而且,师父,你没听到吗?六王爷明日还要斩了她呢?”
在一团仙气袅袅中,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闭着眼睛在打坐,而站在他身旁的女孩子从半空中看着窦芽菜被侍卫领到了牢里,不安地说道,很多年前,师父说了,只要刘皝对窦芽菜忠贞不二,他就能得到一个天底下最绝色的女子,但现在看来,六王爷似乎更喜欢以前的干扁窦芽菜嘛。
师父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徒儿,莫急。”过了好半晌,鹤发童颜的月老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师父其实并未刻意让窦芽菜变美,只不过人心合一才是最好最和谐的状态,若窦芽菜自己的心安在另外一个身体里面,那她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有以最真实的面貌面对六王爷了?又怎么算的上是最完满的爱情呢?”
“那对现代的古代窦芽菜不是不公平吗?她的身体都被六王爷……那个过了。”这是少女心中一直觉得不太畅快的地方。
“非也非也,为师在她们穿越归位之时已经用了仙法,刘雅彩还是完璧之躯,仙法一扫,她便没有被任何人碰过了,而窦芽菜则是个孕妇了。”
“师父,好厉害呀,这需要耗费您上千年的功力才能做到吧。”
“呵呵,能成就两对跨过千年来相爱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月老捋着花白的胡子,笑道。
“那六王爷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认这个真真正正的窦芽菜呢?”少女担心地看着牢中喋喋不休的窦芽菜,说道。
“呵呵……”月老仍旧是笑。
“师父,若六王爷认了窦芽菜,一切的纷争应该结束了吧。”
“他们还有一个大劫,若挺过去了,从此以后便没有什么大劫难了。”
“如果没有挺过去呢?”少女急忙问道。
“徒儿,你太心急了。淡定~~淡定~~,走,我们去成全下一对有情人。”
仙气袅袅升起,鹤发童颜的月老和他的小徒弟慢慢消失了,少女的心中却依然担忧着他们,师父说的大劫是指什么呢?若没有挺过去,这对有情人就要分开了吗?
“死刘钬,臭刘钬!你到底把紫贝公主拐到哪里去了啦,我明天就要被砍头了吔!哼!我诅咒你这辈子都打光棍!”
窦芽菜的嘴里依然没有放过关键时刻就跑不见的刘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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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牢其实还不算太差,侍卫们不太明白这女子的来历,但见她一直强调自己的王妃窦芽菜,便也觉得事有蹊跷,因此对她也还算客气,再说了,她长得这么美丽,侍卫们也不舍得对她太差呀。
这大概是她变美以后得到的唯一好处了。
“臭大叔,烂大叔,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那么笨啊!我明明才是如假包换、货真价实,就算三一五打假也打不出假来的的窦芽菜啊,硬说人家是妖女,还把人关到这种地方来!”
窦芽菜坐在被子上,一边吃鸡一边吃鸭一边骂刘皝,而守牢的两个侍卫早已经看呆了,好美的女子呀,连吃鸡吃鸭吃得那么狼狈了,都别有一种风情,那骂骂咧咧的小嘴巴,红得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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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到底要跑到哪里去呀,都说了我六嫂没有回来的话,我不能放你走!”刘钬手中拿着一根树枝,万般无聊地跟在一个身著紫色衣裙的女子身后,都已经走了快一个多时辰了,她不累吗?
“不要再往前走了,前面是山贼的地盘,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小心被山贼抓去当压寨夫人!”刘钬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喋喋不休。
紫贝公主转过身,没有说话,眼睛只瞟了刘钬一眼,刘钬却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八王爷,你看,你六嫂来了。”紫贝眼睛瞟向刘钬的身后,说道。
“六嫂来了?完了,她还等着我帮他证明她就是王妃窦芽菜呢,这会肯定是找我算账来了。”在他的心里,已经认定了美人窦芽菜就是干扁窦芽菜了。
而他回过头去一看,并没有看见窦芽菜的身影。
“在哪里呀?喂!你要跑到哪里去?”
当他回过身来的时候,紫贝已经撒开脚丫子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这个小丫头真坏,一直装文静不说话,没想到跑起来却那么快!”
紫贝使劲往前跑,虽然贵为公主,但是紫贝却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滴滴的女子,常常和哥哥一块玩耍的她跑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快的,刘钬很快就被她甩在了身后。
“哼!什么八王爷,明明是王八爷!你以为本公主会乖乖让你们关着吗?”她皱了皱鼻子,对着方才刘钬站立的方向做了个鬼脸,然后转过身,嘿嘿,她不去象牙国也不回狼犬国了,她要一个人流浪去。
“小姑娘,长得好美呀,不如跟我回去,做我的押寨夫人吧。”
这时,一个粗犷又淫秽的声音传了过来,紫贝抬头一看,一群手持大刀,露出膀子的魁梧大汉拦在了她的前面,那个说话的是个独眼龙,虽然只有一只眼睛,但是那只眼睛里露出的凶光却让紫贝吓得跌倒在地上。
“你……你们要干嘛,我是狼犬国的公主哦……”
“哈哈哈哈哈哈,公主?大王,有福气了, 抓个公主回去做押寨夫人吧。瞧她细皮嫩肉的……”
“对对对!哈哈哈……”
死定了!那个刘钬怎么跑的那么慢,连一个女人都跑不赢!还是什么八王呀,真是王八吧,王八才跑那么慢的。
“你们不要过来,走开!”紫贝站起来往后退,却没有发现后面就是山崖了。
独眼龙继续一步一步逼近她。
“走开!”她大吼一声,脚却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石头,一个踉跄,那石头往后一滚,她也跟着跳下去了。
“啊……”
紫贝闭上眼睛,连声尖叫,忽忽的风声从耳边吹过,她知道自己在往下坠落。
再见了,夫敢,但愿你和你的新婚妻子幸福快乐。她的心里默默念着……
突然,她觉得自己的腰间一紧,像是被什么缠住了然后将她往上用力拉,紫贝一愣,接着听到一个戏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叫你好好呆着,你不听话,非要出来溜溜,还用诡计骗我,遇到山贼了吧!摔下去真是活该!”
紫贝一听,立即睁开眼睛,只见自己的腰被一条长布绕住,而山崖的上方,刘钬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但他似乎并不打算马上将她拉上去,而是要看她好玩。
“王八?”紫贝将在心里给他取的绰号脱口而出,同时也知道自己得救了,“快点,快点将我拉上去,好可怕呀。”
“你叫本王什么?”刘钬挑了挑眉,这个什么公主的,跟他的六嫂王妃窦芽菜一样恶劣类
“我……八王爷,请你拉我上去啦,真的好可怕呢。”4
而恶劣的“王八”不但没有拉她上去的意思,反而将那长布条又往下松了一段,紫贝又簌簌地往下掉。
“哇!好可怕,你快点拉我上去啦……呜呜呜……我错了,再也不跑了,也不骂你了……”
她哇哇大叫着,眼泪鼻涕全混成了一团,看起来好可怜的样子。
刘钬挑了挑眉,见她真哭了,就决定不再捉弄她,一个用力,长布条往上一甩。
“啊!”突如其来起来的晃荡让紫贝吓得停止了流泪哭泣,整个人被刘钬卷到了半空中,到了半空中之后,又往下掉。
“刘钬, 你是故意的……啊……夫敢……救我……”紫贝大叫,王八故意要吓她,她不禁喊出了刚刚与别的女孩成亲不久的的心上人的名字。
话还没有说完,那一抹修长的身影便迅速飞起,将她抱住,慢慢落了地。
“你刚才喊谁救你?”刘钬不悦地问道,当看到她危机的时刻喊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是,他发觉他非常的吃味,来不及理清头绪,他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
“夫敢啊,我的心上人。”紫贝的小手拍了拍胸口,好险呀,总算上来了。
“哦?是吗?叫你的心上人,那他怎么没有出现呢?”
“他已经和别的姑娘成亲了。” 沉静在从危险中脱离了的喜悦中的紫贝显然没有发觉刘钬此刻的抑郁。
“哦,那不如本王再将你扔到山崖下面去,等你的心上人来救你,你觉得怎么样?”说着,刘钬还真的要将她往悬崖下抛。
“啊……不要不要……”紫贝尖叫,伸手用力抱住了他,“刘钬,你敢扔我下去试试看,我……我绝不松手!死也要赖着你!”
虽然她只是在恐吓他,但是那一句“死也要赖着你”让刘钬的心情好了些。
“喂!你给本王记住了,以后不准再想那个叫夫敢的混蛋!听到没有?不然……不然将你卖给山贼做压寨夫人。”
“夫敢才不是混蛋,他是被父王逼的,不然才不会娶别人做妻子呢,他说过我才是他真正喜欢的人。”她坚信夫敢是因为父王才娶别人的。
“还不是混蛋?若真正爱一个女子,又怎么可能去取其他的女子呢?若是本王,就算有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娶不爱的人儿负了心爱之人,还有我六哥,取了我六嫂之后,不论我母后给她纳多么美丽的侧妃,他连正眼也不瞧一下,心里就只有王妃窦芽菜一个人。”
紫贝沉默了,因为刘钬的话恰好说出了她的心声,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是的,如果真的爱一个人不是可以义无反顾,不论什么样的难题摆在眼前都无所畏惧吗?怎么会因为一句命令,就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取了别的人,而让她一个伤心呢?
“还有!自己爱的人要被送给别的王子了,他却一点行动也没有。如果是我和我六哥,我们一定会去抢亲的!所以说,那个什么狗屁夫敢就是一个混蛋!你不要再想他也不要再念他的名字了……”
“夫敢……才不是这样的人……”她轻声说道,她说的毫无底气。是的,刘钬说对了,当夫敢听说她要和象竡王子联姻的时候,他竟然笑着说恭喜,一点难过的样子都没有。
“哼!”刘钬火了,抱着她的双手一松,紫贝便重重地落到了地上,摔得她浑身的骨架都要散了,“那你让你的夫敢来救你,本王不管你了。”
“喂!你怎么这样子呀,把我摔的好痛,还不如让我直接掉悬崖下好了。”紫贝揉着屁股站了起来,不满地说道。
“你们两个!打情骂俏完了没有,现在本大王要抓你们回去了,女的做我的押寨夫人,男的也是细皮嫩肉的,就给我的大夫人享用好了。”
紫贝一听,瞪大了眼睛,这都是些什么人呀,抓男人回去给自己的老婆享用?而且,他刚刚说什么?说他们在打情骂俏?她才不会和那个恶劣到拿大青虫来吓她的人打情骂俏哩。
因为在军营里的时候,她想起一些伤心的事情忍不住掉眼泪,刘钬就捉了一个大青虫在她眼前晃啊晃的,吓得她哇哇大叫,都顾不得哭了。
而那些人开始朝两人进攻,原本打算不再理会紫贝的刘钬还是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迅速地闪过攻击——
“这么多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丢了男人的脸。”
“嘿嘿,休要废话,等抓了你们在说!”
刘钬的唇角扬起一丝轻蔑的笑,轻松地拔出随身的佩剑还击,并不因为怀中多了一个人而有所负担。但他怀里的紫贝却吓得脸色发白,被刘钬抱着晃来晃去的,让她难受不已。
紫贝咬着唇紧紧抱着刘钬的腰,忍着想要呕吐的感觉,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刘钬察觉到了她的不适,飞身一闪,一个虚招,抱着她远离了独眼龙一段距离,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吧。”
紫贝说不出话来,她摇了摇头,腹部传来的疼痛让她的指尖都开始发白,方才的一掉一甩加上现在的晃荡,她的肚疼病又犯了。
刘钬见她难受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乖,忍一下就好了。”并用衣袖擦去了她脸上的汗水。
紫贝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她这不是在忍了吗?还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大叫出声以免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就他还有时间在这里废话连篇,擦什么汗呀,流一下不就好了吗?
看出她眼里传达出的意思,刘钬不禁笑了,大手轻柔了一下她的头,“还不错嘛,还有力气瞪我。”
而独眼龙却趁着空挡朝紫贝攻过去,一道鞭子狠狠抽在紫贝的身上,紫贝咬紧了嘴唇,但鲜血已经从她的嘴角缓缓流出,这鞭子的力道太大,震到了她的胸口了。
都是他!又害她被鞭子抽了,要是掉下去,她一定要拉着他一起陪葬,哼!
当第二鞭抽来的时候,刘钬赶紧护住了她,十几个人同时向他进攻,因为担心怀里的人,他打的渐渐有些吃力了,连续的进攻让他们连连往后退。
而紫贝一回头,发现身后就是悬崖,她忍不住尖叫一声,刘钬一个分心,脚踩到了断崖边的石头,脚步一空。
“啊!”紫贝尖叫。
“紫贝,抱紧我!”原本想借助外力,将紫贝抛上崖,自己再轻功飞上去的,但落井下石的独眼龙一鞭打在刘钬的背上。
用尽全力的刘钬只觉得胸口一怎血涌上来,喉咙受到冲击,一口血吐了出来,手一软,两人的身子相叠着,一起往下掉——
一伙山贼见人已经掉了下去,怕的连忙逃跑了。
当紫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树丫之中,刚一动,便觉得全身的骨头跟被拆了一般,疼到不行。
她皱着眉,忍着身体的疼痛,从树丫上走了下来。
这是哪里?
只见这洞里有光从上方射下来,洞很大,还有泉水流过,叮咚叮咚的声音。
“王八呢?”突然之间发现身边没有刘钬,只身一人在这陌生的地方,她觉得有些害怕,“刘钬……刘钬……”她撑起身子,忍着痛,刚走了一步,便发现离她很近的地方有一抹熟悉的身影,躺在地上。
是刘钬!她吁了口气,看到他,她没有那么害怕了。
“你还好吧……”她赶紧连走带爬地走到了刘钬的身边,但一看到他,她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刘钬的衣服被树枝石头等东西划破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布满了全身,看起来好吓人,流血的地方还沾着小石子和树叶。
“怎么伤成了这样?”紫贝被那些骇人的伤口吓住了,一起落下断崖的,为什么会武功的他伤得那么重,而一点武功也没有的她反而只是身体有些痛,其他的地方却毫发无伤呢?
不经意间看到了他手中的一块紫色的碎布,她的心里一热,顿时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在掉下来的时候,他是护着她的,让猛烈的撞击和那些尖锐的时候都从他的身体上穿过,而她一直置于他的上面,所以她才能毫发无伤的,要不然凭她个弱女子的身体,掉下山崖了,还能有命吗?而她呢,刚才掉下崖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哼,王八,都是你的错,我死也要拉你做垫背的。
这样想起来,王八是个好男人,而她,真的好坏好坏。
紫贝的眼眶红了,难过地拨去将他的脸缠住的头发,只见他英气逼人的脸庞很苍白很苍白,没有半丝血色,那张俊俏的脸庞上也被割了好几道口子,而那张老是坏笑的嘴巴也没有不正经了,紧紧地抿着,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紫贝不禁一阵心惊,眼泪噗噗地往下掉,她颤抖着手,两根手指慢慢靠近他的鼻子——
有微弱的呼吸,她大大地松了口气——
“还没有死……你怎么没有死?”她又哭又笑的,用力推着刘钬……太好了,他没有死呢。
“嘶……听你的语气,我没死你好像很不开心似的……”本来就很痛了,被她一摇,痛上加痛,刘钬挣扎着醒了过来,还听到了她那句“你怎么还没死”。
而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她哭着看着他,那张精致的小脸看起来很凄惨,脸上又是泥巴又是眼泪鼻涕的,看起来狼狈极了。
“女人哭起来,原来这么丑啊,真可怕,本王不要看到女人哭泣的样子了,还是躺在我怀里笑的样子比较可爱。”
从前的八爷所遇到的女人,除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在他面前哭过的小女孩外,其余的都是极尽了各种笑容来讨他欢心,他何曾见过这么真的哭脸呢。
那个小女孩,大概也长大了吧,还未为找不到娘亲而哭泣吗?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多年前的一张小脸,说起来,她和紫贝长得还蛮像的呢。
紫贝听了,一愣,抹去脸上的眼泪,撅起嘴巴说道,“王八,关你什么事?”
这家伙,一醒来就没有好话,真的像人们议论的那样,大刘王朝的八王爷刘钬,是一个有名的纨绔子弟。
见她不再哭泣,而是像之前一样开始恢复了活力,刘钬的心才放了下来,虽然他很想和这个又哭又笑的公主在这山洞里再呆一会,但是,他的耳朵一直发热,这提醒他,她的六嫂王妃窦芽菜肯定在不停地咒骂他,他必须得想办法尽快回去了。
“紫贝,你把我身上的刀取来,再去捡一些树枝来……”他目前不能动弹只能吩咐她去做这些粗活了。
“要刀和树枝做什么?”紫贝不解。
“生火,然后将刀子烧热,把我伤口上的腐肉削掉。”
“什么?”紫贝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要削肉?不要!不行!不可以!会很痛的。”
刘钬伸手,用力定住她不断摇晃的头,耐心地解释道,“不把腐肉削去,伤口会感染,会得破伤风,那样我就真的死掉了,如果我死掉了,就没有人带你走出去了,你以为那个什么夫敢回来救你吗?嗯?”
“……不要说了,我去,我去就是了。”事实上,在这整个令她害怕到不停哭泣的过程中,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夫敢了,反而牵动她的心的一直是这个恶劣的王八爷。
火升起来了,刀子也烧热了,可刘钬却已经支撑不住,缓缓地闭上双眼,昏睡了过去,在闭眼之前他好像听到了她惊慌的哭泣声,还看到她不断摇晃着他已经不堪摇晃的身体。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觉已经没有那么痛了,这才发现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伤口上海缠着破碎的紫色布条,这让身为大男人的他看起来有些滑稽。
他朝紫贝看去,她已经累得睡着了,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单衣,那身紫色的衣服已经被撕得七零八落了,而她雪白的小手紧紧抓着他的一只手,眉头轻微地皱着,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只见她的嘴巴动了两下,刘钬慢慢靠近,听着她嘴里的声音,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紫贝口里说的是,“王八爷,你不能死哦,不然我会生气的。”
刘钬伸出另外一只手,握住她放在他掌中的柔胰。她白色的单衣在火光下隐藏不住诱人的曲线,淡粉色的肚兜若隐若现,刘钬大手一伸,将她搂到了怀里。
然后伸手,用衣袖将她脸上的泪痕一点一点轻柔地擦去。突然,他的眼眸落到了她颈部,哪里挂着一根项链,他颤抖着伸出手,将她颈上的项链抽出,那个月牙状的吊坠赫然出现在他眼里——
那是很多年前,他送给那个小姑娘的,怎么会在她的身上?
难道?
“紫贝……紫贝?”他的记忆中,那个哭着找不到娘的小姑娘最爱穿的也是紫色的衣服,当时他帮她找到她娘的时候,确乎听到她娘唤她为“小紫儿”。
刘钬笑了。
“没有防备的小东西,就这样睡在我的身边,不怕我吃了你吗?”
他低头,舌尖轻舔着她粉嫩的唇瓣,轻柔地撬开她的檀口,灵活地探入,尝着她嘴里的甜美。
“嗯,好舒服……”
紫贝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扫过她的唇,于是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畔,而那粉色的舌尖却触过刘钬的舌,让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他擒住她的丁香小舌,放肆地吮吸。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嘴里的气息被他全数掠夺,他让她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
很久以后才放开了来。
“你醒了?”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的紫贝看到刘钬醒了,安心地笑了。
“小紫儿……” 当他开口跟她说话时,她却又闭眼睡着了。
而他就这么看着她,一直到天明。
他也忍不住笑了,脑海被她的嬉笑怒骂占满。
“我完蛋了……”刘钬低语,真糟糕,这回他似乎真的动心了,陷入了情网。
“我应该不会比六哥惨吧。”
第二天晌午,当刘钬骑着马抱着睡着的紫贝公主一同回到军营的时候,**匆匆迎了上来——他一脸着急的样子刘钬就知道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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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窦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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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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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八爷,你可回来了,啊?八爷怎么受伤了?”
“无碍!六哥怎么样了?被王妃救回来了吗?没有什么闪失吧!”刘钬跳下马,将还在睡觉的紫贝公主抱了下来,惹得**好奇地看了看,却收到刘钬警告的眼神。
“六爷是被救回来了,但是一回来就将美人王妃关进了牢里,现在已经被押往刑场要斩首示众了,还说八爷你轻信敌人,现在从前的王妃还不知在哪里呢!”
O(╯□╰)o啥?关进大牢?斩首示众?这……这会不会太严重了点,就算那个美人不是窦芽菜,六哥也犯不着把人的头给砍了吧。
“快,我们去瞧瞧。”王妃窦芽菜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让他的六哥如此疯狂呢?看来,他要从小紫儿的身上寻找答案了。
刘钬将紫贝抱到了自己床上,唤来小玉服侍,而后骑马匆匆去见刘皝了。
而刚刚走到刘皝的房门口时,一只上好的花瓶就破碎在他的脚边,他急忙跳了起来,但是下一刻,又被一个杯子打中了头。
他没有摔死,可能一回来就要被六哥砸死了。
“你还知道回来?!”
刘皝颇有些心慌意乱,那种觉得美人窦芽菜就是干扁窦芽菜的感觉让他越来越无所适从,他总觉得若这个美人窦芽菜真的是变了相貌的窦芽菜,他就很对不起没有变美之前的干扁窦芽菜似的,即使她们真的是同一个人,他也无法坦然的接受。
真是的,没事变美干什么?从前的样子不是好好的吗?他从来也没有嫌弃过!
“六哥,你还不相信美人窦芽菜就是从前的干扁窦芽菜吗?她之所以变成美人,是因为被玉帝抓去了,后来立了功,据说是帮玉帝捉住了一个叫做孙悟空的家伙,玉帝就让她变美了。”
“亏你还是八王爷,一个妖孽女子几句话就将你骗住了!此番,窦芽菜还不知被她拐到哪里去了,窦芽菜知道的事情她通通都知道!也许,窦芽菜已经被她害死了!”
看来他的想法是对的,任何男人遇到这种事情都要先疯上三天才能接受。
“六哥,你想想看啊,六嫂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被别人骗了呢,她不把人整的七荤八素就不错了啦。”刘钬的话遭来刘皝的一个瞪眼,“而且你想想看啊,除了容貌,其余的地方,美人窦芽菜和干扁窦芽菜是一模一样的,这世界上除了王妃窦芽菜有那种性格,还可能有吗?”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我与她相处了几个时辰,若不看她的脸,她就跟窦芽菜是一模一样的。”刘皝的脑海中回想今日窦芽菜的一切言行,说道。
“就是嘛,再说了,六嫂变美最大的受益人不就是你吗?她可比以前的六嫂美了不知道多少倍啊,那窦碧玉和云罗都不及她的十分之一呀,这天底下有这种艳福的男人应该只有你一个啦。”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难道不知道他最在意的是她的性格而不是他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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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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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对呀,六哥你说得对,最重要的是她的个性,她虽然变了样子,但她还是窦芽菜不是么?”
“走,去看看去。”
“快点,午时就快到了,若六嫂真被你斩了,你还活得了吗?”
“放心!本王没有说午时开斩,只说听我的命令!”
“不管如何,你将六嫂押到了刑场上,她怎么会原谅地了你。”
刘皝和刘钬一道往刑场走去,这才发现刘钬的全身都受了伤,身上还缠着紫色的绷带。
“你这是怎么了?”
“呃……一言难尽,和一个姑娘一起掉山崖了。”
“那姑娘是不是叫什么紫贝的,是狼犬国的公主?”刘皝想起在象牙国的皇宫里的时候,象竡和窦芽菜的一些对话。
“嗯,是她,被六嫂绑架了,六嫂穿了她的衣服冒充紫贝公主,就是因为听说你被象奴掳走了,她去救你。”
“这么说来,她真的就是窦芽菜了?不过,她说的什么被玉皇大帝抓去的鬼话我一点也不信,这其中必定有其他隐情。”
“其实我也不太相信,但六嫂最大的特点就是擅于急中生智,那时她是为了快点去救你,随便编了一个故事来骗我吧。”刘钬想起来,也觉得窦芽菜的说法太值得怀疑了,只是当时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他无法怀疑,而其实,这就是窦芽菜另一个最大的特点——充傻装愣,真的说成假的,假的又说成真的。
但是,这种个性并不讨厌,反而让人觉得她聪明又可爱,而那个小紫儿,却是最容易被骗的了,呵呵。想起她不让他靠近的时候,他装作疼,她就立马靠过来问东问西,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的情景,刘钬就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刘钬的笑被刘皝逮到了,他不悦地说道,他现在被窦芽菜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身旁有个人笑,自然觉得格外碍眼,而且,那笑容一看就是因为女人而发出的笑容。
“没有啊,没有,呵呵……六哥,走,快去看六嫂,如果她生气了那就不得了了。”
骄阳似火,烈日焚地。
美人窦芽菜双手被绑在身后,跪在地上,她的浑身已经汗水涟涟,双膝疼痛不已了。刑场下边,很多观看的人,她还看到了青楼的林老板,以及很多阿六牌壮阳药的忠实顾客。
唉!别了,壮阳药,别了,古代!
原来以为刘皝说的斩首只是吓她一吓,但今早他过去最后一次问她将他的窦芽菜藏在哪里,而她说自己就是窦芽菜的时候,他怒了,便命人将她押赴刑场。
唉,这世界上还有人比她更冤美人吗?中国古代四大美人的命运没有一个人的比她的更坎坷了吧。因为变美了,所要要被自己的丈夫砍头,如果有个中国古代五大美人,她应该排在五大之首了吧。
窦芽菜又想了那六月飞霜的窦娥冤来了,于是开口唱起了《窦芽菜冤》【改变自《感天动地窦娥冤》第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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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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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由变漂亮,不提防遭斩首,叫声曲动地惊天,顷刻间游魂就要赴森罗殿,怎不将天地也生埋怨,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着生死权。天地也,只合把美丑分辨,可怎生糊涂了盗跖、颜渊。美丽的受饥饿更命短,干扁的享富贵有延年。天地也,做的个欺美怕丑,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舟。地也,你不分豆芽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豆芽枉做天!唉,只落得个两泪涟涟……”
窦芽菜多么希望此刻天空能飞起白雪,以证明她是多么的冤枉啊。
“午时三刻都已经过了,六王爷还没有传命令来,会不会已经忘记了?”执行砍头任务的大汉问兼斩的大汉。
“有可能,六王爷日理万机,又怎么会记得斩个名不见经传的犯人呢?”
“那要不要先砍了,洒家饿了,想回家吃饭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看透当做买菜一般简单的对话听得窦芽菜一惊一乍的。
“喂!六王爷既然没有命令,你们不可以妄动,否则你们会死的比我还凄惨。”窦芽菜忙出声制止两个太过于尽责的砍头的人。
开玩笑!大叔没有传令,说明他正在动摇,正在寻找两个人之间的感觉,其实她也能理解刘皝的行为,换做是她,一个日夜呆在身边的大叔变成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样子,她也不可能马上接受啊。
“我看还是别等了,砍了吧砍了。”兼斩的命令斩人的立即斩人。
“喂喂喂……”完了完了,这回真的是死定了,真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一道寒光闪过,窦芽菜闭紧了双眼,突然,一种死亡的恐惧像天地一样压过来,她根本叫不出任何声音,也没有办法思考,更没有办法挪动身子了。
“住手!”
当那刀锋正要靠近窦芽菜脖子上时,一个熟悉的厉喝声响起,窦芽菜浑身一软,瘫倒在地上,在她闭眼之前,她好像看到刘皝飞奔过来,将她抱在了怀里。
而那个想先砍了他然后好回家吃饭的大汉也好像被一掌拍倒在地上,后面还跟着刘钬的一句话——
“我叫你吃饭,我叫你吃饭!”
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窦芽菜双目紧闭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到吓人,此番,刘皝已经顾不得她是不是原来的窦芽菜的事情了。他只知道当看到她倒下的那一刻,他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掉在了半空中,而现在看到她昏迷不醒,看到她难受的样子,他的心,很疼很疼,只有面对窦芽菜的时候,他才有这般心痛的感觉。
“怎么样了?”刘皝问皱着眉检查了许久的大夫,问道。
“回六王爷,这位……六王妃怀有身孕,连日的劳累加上过度惊吓,才昏倒了过去。这对腹中的胎儿也造成了不好的影响,需要好好调理才能恢复过来,并且在孩子生下来之前,不能受任何的刺激了。”
“知道了,小玉,去和大夫拿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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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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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六爷!”小玉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道,“六爷,请恕奴婢多嘴,如果这床上躺着的不是六王妃,六爷又怎么会如此心焦了,六王妃本就是个奇特之人,在她的身上发生奇特之事也不为过呀。”
“下去吧,好好煎药。”
“是。”
其实,他确乎已经相信了这眼前的就是他变美了的窦芽菜,他也想起很久以前她好几次跟他说过她来自另外一个朝代的事情,等她醒了,他要好好问一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他不能忍受她再一次消失了。
刘皝坐到床边,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肚子,怀有身孕了?
“唔……我是窦芽菜,我是王妃窦芽菜,大叔……”
窦芽菜呢喃着醒了过来,张开眼便看到了眼前那张熟悉的脸。
“你醒了?”这一回,他才开始好好地欣赏她,她真的好美好美,一皱眉一说话,都好美。
“刘皝,我是窦芽菜。”这一回,窦芽菜没有急着争辩,只是淡淡地说道,她已经充分理解了他内心的想法,而且她知道她的内心有为他的执着而感动。
“这段日子,你去了哪里?我已经找遍了整个大刘王朝!连三哥都知道你消失不见的事情,我让整个朝廷的人马都在找你!就差没有掘地三尺了。”
刘皝颤抖着伸出手,但是,始终不敢去抚摸她的脸,他觉得一切都那么地不真实。
“我回家了。”
“回家?”
“不是太尉府,是我二十一世纪的家,是离现在几千年以后的家。我来自你的……未来。”窦芽菜细细地将两次穿越的事情一一道与刘皝听。
听得那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六王爷也呆住了,但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窦芽菜那么与众不同了,同时也想起很多年前为他操办婚姻大事,现在已经告老还乡的段严段大人找林半仙为他算命时说的话了,那半仙确乎说过他的王妃不在这个朝代的话。
“现在,你相信我才是真的我了吗?”窦芽菜抚上刘皝还未刮胡子的脸,柔声地问道。
“窦芽菜,本王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因为本王的心中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女子。所以,当你以另外的容貌出现的时候,本王会……回慌张,会无所适从,怕一不小心就负了你。”刘皝伸手将窦芽菜搂抱在怀中,紧紧的,紧紧的,就怕她又突然不见了。“下次穿越,带本王一起,好不好?”
他不怕被笑的承认,经过这一次,他已经明白他太害怕失去她了。
他愿意纵容她做一切事情,闯多大的祸他都会帮她摆平,要做什么事情他都允许,有什么心愿他也会帮他实现,他唯一想要的,就是能看到她在他的身边说说笑笑,或者是哭哭闹闹,她永远都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那样,就好了。
“大叔……大叔,我爱你,好爱好爱……”窦芽菜听了他那让人动容的话,眼泪不由地流了出来。
她窦芽菜何其有幸,竟然在古代找到一个这么有情有义的男人,就算从此要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呆在家里替他洗衣做饭,她也甘愿了。
“小傻瓜,不哭,好不好?”她哭他就会心疼。
“大叔,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大叔也是,好想我的宝贝。”
他们两个拥抱在一起。
“对了,你说……你爹地和妈咪,还有叔叔和我的千年俑一起……照相?”刘皝说着蹩脚的现代词语,好奇地问道。
“嗯!你看……”窦芽菜忙掏出怀里的手机,把在现代照得相片拿了出来,递给刘皝看。
“这个女人是谁!你怎么任她摸本王的胸膛!”刘皝见到画像上有个女人的手一下子挽住他的手臂,一下扯住他的衣袖,最后那张手还很大胆地放到他的胸膛上去了,而窦芽菜竟然还不帮他把她的手拍掉,反而还看着她笑!
“哈哈哈哈……”窦芽菜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就是我的妈咪,也就是我娘,你要叫她岳母啊。”
哈哈,修女妈咪竟然偷吃大叔的豆腐,难怪花心爹地在相片上一脸不爽的样子呢。
“那这个是谁?”刘皝指着从头到尾都没什么笑容的男人问道。
“哦,这个是我爹。”
“这个呢?”刘皝再指着一个跟刘钬的气质有些像的男人问道。
“这个是我的叔叔。爹地,妈咪,叔叔,我,还有大叔你,我们就是一家人啊。”
“你的家人跟你一样放肆!”刘皝摸了摸窦芽菜的头,宠溺地说道,虽然这三个人一个是岳父一个是岳母一个是叔父,可是按照大刘律法的规定,他们见了他都要跪拜才行,哪里容得这么放肆。
“你不喜欢我放肆吗?”窦芽菜偷偷趴在他的背上,身后抱住他的脖子,轻舔着他的耳朵,说道。
“喜欢,都喜欢,只要你不再不见了,什么都好!”
刘皝伸手将她拉到怀里,阻止她继续作乱,当她恶劣的本性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觉得自己百分百拥有窦芽菜了。
他炽热的眼神从她傲然挺立的胸部一路移至腿间,从成婚以来几乎夜夜受到他极尽所能的恋爱,窦芽菜当然明白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她的心念一动,一股暖流流出体外,瞧见她动情的证据,他将视线调回到她羞红的脸上,幽深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两人的视线紧紧交缠。
他将她推到在床上,身子一潜,将自己与她合二为一,这一回,他们都没有闭眼。
激情燃烧的岁月过后,窦芽菜躺在刘皝的怀里,她色色地觉得大叔衣衫不整的样子真的很性感,她有种自己赚到了的感觉。
窦芽菜突然之间他灵机一动,将手机拿了出来,然后坐起来,对准刘皝,将他性感的样子拍了下来。太好了,以后可以常常记录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了,窦芽菜想着自己也靠了过去,又拍了好几张。
整个过程中,刘皝只是看着她,任她折腾。
“大叔,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一定要老实回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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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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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
“我人变美了,胸变大了,屁股变翘了,你有没有一种赚到了的感觉啊?或者说,干扁窦芽菜和美人窦芽菜,你更喜欢哪一个?”
“很重要吗?”刘皝懒懒地转了个身,将窦芽菜抱在胸前,让她趴在他的身上,他自己用手撑住头,问道。
“当然很重要啊,我不相信身为男人的你看到妻子变美了许多,你没有很高兴的感觉。”
“本王只知道你回来了会很高兴,至于美了大了翘了我也高兴,但前提必须是——你是王妃窦芽菜。”
“哇,大叔,你真的好好呃。”窦芽菜被刘皝的话感动地变成了一个爱情小白痴样的少女。
“那还不快点亲一个!”刘皝点了点自己的脸颊,说道。
“嗯。”窦芽菜在刘皝的脸颊上狠狠地啵了一个,发出好大好大的声音。
“啊!”
但是下一刻,她又发出了令人刺耳的尖叫声,吓得刘皝浑身一个哆嗦,连忙问道:
“又怎么了?”
“大叔!我怀孕了吔,怀孕了还可以做这种激烈的运动吗?”窦芽菜忙站了起来,踢了刘皝大腿一脚,“都是你啦,干嘛那么迫不及待!孩子要是出了问题,该怎么办?”
“这……本王也不清楚这种事,要不你去找人问一问?”刘皝也开始紧张起来。
“干嘛是我问,不是你去问,你去问大夫看这样会不会伤到孩子!”
“窦芽菜,依本王之见,还是你去问一问已经生过孩子的妇人吧,例如张将军或者杨将军的夫人之类。”六王爷刘皝顷刻间又恢复了原来一本正经的样子。
“这个……我怎么好意思呢?还是你去问吧。”虽然她向来大胆,但这种事情还是有些羞于开口,而且若是问了,别人还以为她多么想激烈运动似的。
“咳……那个,本王还有些公务没有处理完,窦芽菜,你去吧……”刘皝穿好衣服,作势坐在桌子边上去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因为她的消失,他要做的许多事情都荒废了,连皇帝连下几道圣旨让他班师回朝,他也没有理会。
“你去!”窦芽菜下了床走到他的身边,摇了摇他的肩膀。
“还是你去吧,窦芽菜,本王……”
“你去!!”窦芽菜突然提高音量,在他的耳边大喝一声命令道。
“别……别叫,小心动了胎气,本王去就本王去。”刘皝忙安抚着生气的人儿。
没法,在她的逼视中他慢腾腾整理好衣服和鞋子,还有头发,然后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又回到床上摆弄着手机的女人。唉~~~
刘皝不太好意思直接去问大夫,女子怀孕后进行了房事会不会影响到胎儿,也不太好意思去向张杨两位将军请教,毕竟他们是下属,日后见了面,不免会尴尬。
于是,刘皝决定去问问情场老手刘钬了。
但刚刚一走到刘钬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低低的哭声,他不解地推开门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女子坐在床边不停地摸眼泪,而刘钬则束手无策地站在一边,手中拿着一根鸡腿,像个白痴一样站在紫衣女子的身边。
这在纨绔八王爷的身上,还真的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表情啊。
“喂!哪有人用哭的啊。”他无奈地看着紫贝,竟然用这招?这教他怎么玩下去。
今早她醒来后就一直生他的气,要他把她送走,但是刘钬却打定主意要留她在身边,开玩笑,她就是十几年前的小紫儿呢,他才不会这么轻易放她走了。
结果她一直赌气,还开始绝食了,坚决不吃他给的东西,而他呢,也不强迫她,只是拿着好吃的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还故意吃给她看。
“嗯,真香真好吃。”刘钬拿着油滋滋的肥鸡腿狠狠咬了一口,那股香味一直飘到了紫贝的鼻子里,一天没有吃东西的她顿时咽了咽口水,咽口水的声音太大,刘钬都听见了。
“吃吗?给你!”刘钬将咬了一口的鸡腿递给她。
“不吃!”她才不会上当,她要是吃了,意思就是愿意留在他身边咯?所以,她坚决不吃。
“是吗?”刘钬忍住笑,问道,看到她明明饿得肚子咕咕叫却一脸倔强的样子,更是故意逗她,故意吃出很大的声音来。
“呜……”结果她真的哭了起来。
所以刘钬才变得束手无策了,这个女人,真的很爱用眼泪让他无法可想。
“不要哭啦!”
“要你管!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紫贝公主红着眼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抹眼泪。
“是不关我的事。”可是,他看她这么哭,会心疼的呀。
“哼!”紫贝原以为会听到他安慰的话,没想到却是这么一句无情的话,她更气了,别过脸去,再也不看他。
在门口看了半天戏的刘皝背着手走了进去。
“六……六哥你怎么来了?”被自家兄弟看到自称情圣的自己这么手足无措的样子,刘钬有些不自在,正在哭泣的紫贝看到传说中的六王爷进来了,也有些不好意思,忙擦去了眼泪,行了个礼。
“紫贝见过六王爷。”
“嗯,免礼。”
“六哥,你来做什么?”刘钬没好气地问道,这丫头是什么意思,见了六哥就露出笑脸,六哥现在这么胡子拉碴的样子难道会比他好看一些吗?
“哦,八弟,你阅女人无数,与不少女人都有过交集,我是来问问你,女人怀有身孕进行房事会不会有碍胎儿?”
“六哥!”刘皝此言一出,刘钬急忙制止,六哥这不是来添乱来了吗?小紫儿一直觉得他是个风流的王爷,现在被六哥这么一说,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怎么了?你不知道?六哥以为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刘钬从刘皝的眼睛里看出了整人的意味!完了完了,他憨厚耿直的六哥真的被窦芽菜带坏了,变得会出卖自家兄弟了。
他回头看了看紫贝,紫贝一脸不屑地瞪了他一眼。
……
轰动一时的王妃窦芽菜变美事件,终于落幕了,大家各回各家,各归各位了。
而以下的情景,却已经重演了近一个月了。
一个俊逸的男人跟在一个美丽的女子身后——
“窦芽菜,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气消啊,再说了,那也是因为我对你一往情深啊。”刘皝闪避着军中将士们探寻的目光,用讨好的语气说道,唉!他都已经求了那么久了,而且此刻他堂堂六王爷可是在那些仰慕他的将士面前哄她呢,她的气怎么还没有消啊。
跟她磨了一个月,以前从不会说情话的他也开始会使用类似于“一往情深”这样的词语了。
所以说,男人都是女人培养出来的,不论是泡妞的技巧还是哄人的花招,男人都是从女人身上学到的,然后再应用到同一个或多个女人的身上,这也可以说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想当初,当他说出那句“窦芽菜,真的是你!本王……好想好想你,以后,一步也不准离开了!”
那个时候,她可温柔可温顺了,跟他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
他以为一切都风平浪静了,她不会追究他差点将她的头砍了的事情了。
但是,谁知,因为他那天晚上又忍不住,以不小心把她吃干抹净了,结果,第二天一大早,他衣服都还来不及穿好,就被刚刚醒来的她一脚踹到了床底下,头上撞出好大一个包。
他要将她抓起来打屁股,她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但对他没有好脸色,甚至还说,哪天她一个不高兴又穿越回去了,就再也不来了!
他连忙抢过她脖子上的那块玉扔出好远好远,然后不准她离开她半步远,但是她却毫不领情,他知道他不认她,还像赶小鸡似的赶她,又不给她吃馒头,让她在牢里呆了一天一夜,已经让她非常非常地生气了,好在他即时挽回了一切。
但现在又因为猴急把她惹恼了。
所以,理亏的他只能任她打骂了。
“你走开啦,不要跟在我的身后,你这个只懂得自己享受,不顾孩子死活的人。”窦芽菜一回头看到刘皝的脸,立即不悦地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得远远的。
“窦芽菜,你不要走那么快,小心你的肚子!”
“哦!现在的意思是,你跟着我只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咯?”
刘皝的额头上出现了三条黑线,此时,他又想起了孔子的那句话——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
“六爷,象牙国象竡王子和象奴公主求见。”
窦芽菜听了一愣,停下了脚步——
象竡来,必定是要回紫贝公主的,那象奴来是做什么呢?
“知道了,本王待会就去。”
“大叔,我也一块去。”
倒要看看象奴的葫芦里又卖的是什么药?还有那巫术的事情一定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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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是客,古代便是如此,若交战的两国有一方提出停战,便愿意割地或绢帛示好时,另一方也必须停战,接受和解。
象竡王子此便是协同公主象奴行前来求和的,因为他说服了他的父王象山国王,与大刘王朝重修旧好,永世不再起争端。
战争对于双方来说本就没有什么好处,况且连年的战火让边疆的百姓们苦不堪言,他们早就期望既然象竡提出和解,刘皝也就乐见其成了。
况且,皇帝刘琰命他班师回朝,过些时日,他们也该回京了,若这战争真能结束在他的手中,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这一回的和谈条约窦芽菜帮忙在一边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六王爷迎娶象牙国公主象奴”等字样,所谓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说的便是窦芽菜这样的心态了。
象奴诡计多端,她才不相信她是真心求和呢,只怕也是因为上一次败得太惨,而象竡又主张和平,她无法可想才勉强答应罢了。
谁能保证她不会埋下什么定时炸弹,日后耍个什么花招之类的。
和谈条约签订之后,六王爷刘皝设宴款待象牙国王子象竡,并昭告天下,大刘王朝与象牙国从此不再起战事,若谁先挑起战争,那另一方便可将挑起战争的一方彻底消灭,任何的求和都不再起作用了。
原本,已有三个月身孕的王妃窦芽菜是不被允许出来见客的,必须遵照刘皝的命令在房中安胎休息,因为她活泼好动的个性,让刘皝的一颗心始终悬在嗓子眼了。
但是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撒娇耍赖,上房揭瓦等招数的进攻,刘皝还是很无奈地答应了让她出席,只是给她约法三章:不准喝酒、不准乱动、不准闯祸。
而这样的场合,八王爷刘钬是可以出席也可以不出席的,若放在往常他是不会出席的,但听说来的人是原本要与紫贝公主联姻的王子,他便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袍子,认真整理了一番仪容,也风度翩翩地出席了。
紫贝公主更是无须出席,因为这是大刘王朝王爷宴请象牙国王子的宴会,作为狼犬国的公主,这宴会跟她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因为刘钬一早就到了她的房里,威逼利诱加上欺骗,紫贝最后也出席了,她也想趁此机会跟象竡王子说清楚联姻的事情,不过她是被刘钬硬拉着手坐在他的身边的。
所以,到最后,该出席和不该出席的人都出席了,每个人都抱着各自的目的,每个人都心怀着“鬼胎”,到最后似乎只有六王爷刘皝是个没有什么私人目的的人了。
当窦芽菜跟在刘皝身后出现的时候,象竡看着她微征了片刻,他已经听说了王妃窦芽菜变美的事情,所以也知道眼前这娇俏美丽,犹如精灵般动人的奇特女子就是那日女扮男装在外面大卖壮阳药的姑娘,但可惜,她真的就是六王爷的王妃了。
象竡的心不免有些失落,漂泊多年的他难得遇上让自己心动的姑娘,只可惜“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但良好的修养让他只是将这一份朦胧的爱意和深深的失落隐藏在心中。
察觉到他的目光,窦芽菜微微点了点头,对于象竡她是有感激之情的,若非他的帮忙,她找到刘皝大叔的时候,他已经失生于象奴了。
而刘皝也注意到了象竡看窦芽菜的目光,但他并未醋意大发,只是将窦芽菜轻轻一拉,让她彻底被他挡住,然后脸上依然是礼节性的笑容。象竡见了,这才将视线从窦芽菜的身上收回来。
而坐在象竡身边的火红女子象奴公主,在看到窦芽菜的时候,也大大地惊讶了一把,她仍然记得第一次与窦芽菜对垒之时,她还是个根本不会被她象奴放在眼里的丑陋女子,而时隔数月,她竟然变得比她还美了。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而自认为美丽的女子总是会将比她更美的女子当成敌人,她们要抢夺要比拼的是男人的目光,而很明显,火辣中充满着野性的象奴公主输了。
在窦芽菜的身上逡巡的一周后,象奴最后把目光投射到六王爷刘皝的身上,他依然那么迷人,他的周身散发着浑然天成的霸气和贵气。
窦芽菜察觉到了象奴眼中依然不减的爱慕,她伸出手,从后边抓住了刘皝的衣袖,本来想要牵手的,但是六王爷向来不愿再外人面前将夫妻间的情感表现地太过热络,所以窦芽菜只牵了衣袖。
象奴见了,眼中眸光黯淡了下去,看起来有些委屈有些不甘的意思,但窦芽菜仿佛从中看到了一丝凶狠,一丝一闪而过的凶狠。
“象竡王子,原本本王该亲自前去象牙国的,但因为王妃怀有身孕,一直未能成行,今日烦劳王子前来,本王自罚三杯!”刘皝端起酒杯豪饮三杯,惹来窦芽菜的一个白眼,这男人真是,干嘛那么憨厚那么更直啊,象竡又没有责怪的意思,用得着连喝三杯吗?他不知道有“酒后乱、性”这个词语吗?待会又要跑去连冲十几桶凉水,他身体很好充凉水没有关系,可是看到他炽热的目光和听到充满酒气的话时,她也会把持不住啊。
收到窦芽菜的警告,刘皝却只淡淡回视了她一眼,貌似很疏离。
男人就是这样的啦,私下的时候任她差遣,到了这种场合就开始表现自己的大男人主义。哼,她才不要吃这套呢,她偏偏要在外人的面前表现两人的亲密和热络,让那些心怀鬼胎的女人们见鬼去吧。
想着,窦芽菜故意坐近了一些。
“哎呀,王爷,喝酒的时候喝慢一点嘛,你看嘴唇上都有酒呢。”窦芽菜昵侬软语说完,便抽出怀中的帕子为刘皝将嘴角残留的酒渍擦了去,语气异常的温柔,听得刘皝的骨头顿时酥了一下,最后她还在众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在王大叔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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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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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知道窦芽菜心中此刻想法的刘钬不禁笑出了声,结果惹来窦芽菜的一个瞪眼,刘钬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这个女人虽然变美了,可心还是一点也没有变美,还是一样的诡计多端,把六哥弄到束手无策。
紫贝公主则不解地看着突然大喝一杯酒的他,瞪眼傻傻的可爱样子让刘钬的心变得柔软了起来。
“咳……”刘皝被窦芽菜这么当众一**,表情变得极不自然,朝在座的各位点头笑了一笑,然后借着故意咳嗽转过了脸去,而窦芽菜看到他转过身之后,脸从脖子开始红起,一直红到了额头。
窦芽菜真是要败给他了,这个男人,连脸红也可以控制到无人看见的时候再脸红呢。
象竡笑了笑,这对夫妻真是特别,可惜,他这辈子大概也没有六王爷这样的福分了。
“六王爷,切莫这么说。本王子除了签订和谈条约,还有一事,便是携妹前来请罪。”象竡端起酒杯站了起来,示意象奴也站起来,象奴听话地举起酒杯。
“请罪?本王不解王子是为何意。”刘皝问道。
窦芽菜也愣了一下,难道象竡是让象奴来为多次想要强占大叔的事情而道歉的?可是她不认为象奴会这么做,而且,这也没什么好道歉的啊,一个女人想要得到一个男人,利用了自己的魅力,虽恶劣,但其实也是无可厚非的。
再说了,她的大叔可一次也没有被迷惑到,他心里最爱的只有她窦芽菜呢。
“说来惭愧,我象牙国人最擅长的便是整蛊,其中最为厉害的便是金蚕蛊,中了此蛊之人,轻则意识涣散,重则失去记忆。这种害人的东西本王子历来反对,曾经大举肃清,但是到了今日这种蛊却依然存在,就连……就连王妹都热衷于此道。本王子已经查清,六王爷之所以数次为舍妹动心,乃是中了她练的金蚕蛊,但因为那金蚕蛊的级数不高,六王爷才幸免于失忆之难……都怪本王子管教不严,太过溺爱王妹了,才让她如此乖张,还请六王爷六王妃海涵,莫要与她计较了……”
“原来如此……”
窦芽菜了然了,刘钬曾经说过的咒语,原来就是这可怕的金蚕蛊,这么说来,大叔曾经的差点中招都是因为那什么级数不够的金蚕蛊了?
刘皝听罢,看了窦芽菜一眼,那意思便是——看吧,本王可没有负过你。
“看在王子的面子上,为了两国的利益着想,本王可以不予计较,但是日后若再出现此种情况,本王不会手下留情,王子也不必为她求情了,贵为一国公主,却使些下三滥的手段,未免有失国格。”
“以后不会再放蛊到六王爷的身上了。”
女人最没面子的事情莫过于被自己喜欢的男人当着众人的面奚落了,且刘皝的语气冰冷且残酷,让那象奴颇有些无地自容。
不会再放到六王爷身上?不知为什么,这句话在窦芽菜的脑中回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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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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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竡王子前来,可是为我大叔解蛊的?”
窦芽菜关心的是这事,虽说那金蚕蛊的级数不高刘皝才没有失忆,并且凭着自己对她的情意每回都在崩溃边缘走了回来,但以后再来几次这种事情,势必会影响到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的。
再相爱的人,误会多了,也会慢慢产生不信任的裂缝,这是句很有道理的话。所以,窦芽菜要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
“六王妃说的对,奴儿,把解药拿出来。”象竡厉声说道,象奴乖巧地从腰里的小香包内掏出一个小纸袋,递了出去——
“对不起,六王爷你太过迷人,比我象奴国任何男子都有吸引力,让我看到你的时候心里头的小鹿撞啊撞的,我一时意乱情迷, 才做出了这种卑鄙的事情,差点害了你和六王妃,还请你们原谅,以后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象奴说着说着,便跪倒了地上,眼中的悔意让人无法质疑她的诚意,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现在看着,仿佛是个不小心做错了事的妹妹被哥哥拉来承认错误来了,让人觉得若还不原谅她,就是苛责了。
而刘皝并未看她可怜兮兮的脸,只是朝象竡举杯。
“象竡王子惩罚分明,有大将之风,本王敬你。”
若不是为了两国交好,窦芽菜断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试图霸占她大叔的人。
爹地就曾经被这样的女人害得失了身,结果被妈咪冠以花心二字,不仅如此,妈咪因为始终无法走出那个阴影选择去当了修女。虽然两人现在已经和好如初,但是他们曾经蹉跎的岁月,和曾经错过的时光,又有什么能换回来呢?相爱的两个人,因为误会而分开一天都是可惜的,因为也许不知道有多少美好会在那一天发生。
所以说,窦芽菜对那样子的女人没有任何好感。
“六王爷客气,六王爷如此大度,乃是我王妹的福气。”
“六王爷,象奴也敬你一杯,感激你不怪罪之恩。”象奴虔诚地说道,还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以表示诚意。
可窦芽菜总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仿佛象奴的每一句话都别有深意,但到底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所以,当象奴喝完酒,走到刘皝身边将药递过去的时候,她先将小纸袋接了过去,拽在手中。
象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马上低下头去。
“六王妃是在怀疑我的诚意么?我的象竡哥哥都来了,我又怎么会继续做坏事呢。哥哥,六王妃对我的成见似乎很大呢。”象奴的声音是满满满满的委屈,反而让人觉得窦芽菜太过苛责了一般。
“六王妃不用担心,这药我已经细细检查过,绝对没有问题,我以人格担保六王爷吃了便会彻底将金蚕蛊解了。”象竡察觉到窦芽菜的心思,便说道。
“象竡王子的话本王妃没有怀疑,但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不如请你再看一看这解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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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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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始终不太相信一个女人前一阵子才为了得到一个男人而做尽了疯狂之事,现在却因为她哥哥的几句责备和教育便改邪归正了,并改的如此彻底。而且她的眼里总能浮现方才象奴眼中的那一丝凶狠,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快到没有其他人发现,但窦芽菜还是觉得背脊升起了一股凉意。
不是她相信人性本恶,相反,她很认同人之初性本善的观点,但是象奴,却始终无法让她安下心来。
“本王相信象竡王子。”刘皝确信象竡是个正义之人,有的人便是如此,不必多说什么,也不必有过多的交流,便能在对方身上找到惺惺相惜的感觉。
“六哥,依我之见,还是让王子看一看为好,反正只是看一看,也不浪费什么时间和精力的嘛。”
刘钬附和了窦芽菜的意见,他知道六哥是个坦坦荡荡的君子,当面怀疑别人的事情他不会做。
但他就看了几眼象奴,凭他阅女人无数,哦,不,现在应该改个说法,凭他【曾经】阅女人无数,他可以看得出象奴是那种颇有心计,外表却又单纯天真的女子,尤其是她绑在胸前的两条粗黑辫子和露出小脚趾的小鞋子,会让初次见面的人将她看成一个绝对无害的人,但一个不小心就会着了她的道。-
“对呀,看一看也好嘛,六王爷。”连局外人紫贝也出声说道,刘钬一听,笑了,轻声说道——
“小紫儿,是不是因为我,所以你也担心我六哥呀。”
“才不是呢,我是因为六王妃才……才这么说的,六王妃你说是不是?”
话一说完,就见紫贝的脸腾地红了,然后转过身去,抓着窦芽菜的衣袖,不再理会刘钬了。
“没空理会你们两个的打情骂俏!”
窦芽菜拍掉紫贝的手,再瞪了刘钬一眼。
“既然六王妃和八王爷都不放心,那本王子就看看吧。”象竡并未将众人的怀疑放在心上,大方地说道,自己的妹妹做错了事,这一点怀疑是应该的。
“那就劳烦王子了。”刘皝说道,窦芽菜忙将药递给了象竡,象竡依言将药接了过去,仔细地检查了一番,而后说道——
“这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六王爷可以放心服用。”
最后,刘皝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药服了下去,窦芽菜紧张地看着他的脸,手不禁握住了他的大手。
“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呀,好像我真的是个多坏多坏的人似的。”见到众人紧张的神色,象奴不悦地说道。
“你本来就是个很坏很坏的坏女人!”窦芽菜心中鄙夷地说了一句。
刘皝服下去半刻之后,都未出现任何异常情况。
“本王子来替六王爷诊脉,看看情况如何。”
象竡将手搭在刘皝的手腕上,其他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这手腕上,连对金蚕蛊不明就里的紫贝都瞪大眼睛紧张地憋住了呼吸,一双小手不由自主地掐住刘钬的手臂,刘钬的手臂被掐的青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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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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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放心,六王爷中的蛊毒已经彻底解了。”
象竡的一句话才让在场的人大大的松了口气,而刘钬松完气一回头才发现自己的手臂被紫贝掐得像负了重伤一般。
“你这小丫头,力气怎么这么大啊,我的手臂……哎哟……断了断了……”刘钬的手往下一垂,真的仿佛断了一般,吓得紫贝儿忙抓住他的手,连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断了吗?我去找大夫来,我刚才是太紧张了,所以一下子忘了……”
刘钬偷笑了一下,继续扮断手。
哇,真得很好骗耶。
“紫贝公主,你不要被这个恶劣的家伙骗了啦,你看你现在正得意地笑呢,他是想用这种方式吃你的豆腐。”
万恶的窦芽菜立即揭穿了刘钬的把戏,哼,谁让他关键时刻去泡妞,在她遭受牢狱之苦的时候不及时出现呢。
紫贝闻言,立即抬头,果然捕捉到了刘钬奸计得逞的诡笑,她一把就甩开了刘钬的手,嘴巴撅的高高的,他真的很讨厌,老是骗她,而她又屡次上当。
“喂,我说你这个……你这个有孕在身的妇人就不能善良一点吗?六哥……再不管管她,她就要骑到你的头上去了!”
“哼!大叔的想法跟我是一样的,紫贝,小心哦,刘钬很坏很坏,依我之见,你还是和象竡王子回去,做象牙国的王妃好一些。”
“你……”刘钬一听,急忙将紫贝拉到怀里,不顾她的挣扎,紧紧地抱住,“象竡,小紫儿本王要了,你那个什么联姻的不算数了,本王即刻就去找狼犬王说这件事。”
象竡一听,笑了,他从来就没有答应过联姻的事情,那日会出席不过是碍于父王的面子罢了,况且,他的心早就被那个卖壮阳药的女子占据了,虽然她已为人妇。
“八王爷果然是性情中人,本王子乐意成全,但愿你和紫贝公主早日成婚,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小紫儿,早生贵子啊,早生贵子……”刘钬笑的傻呵呵地,他心中觉得这个象竡王子还真是不错的王子,嗯,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啊。
而害羞的紫贝哪里遇到过这种调侃,脸一红,睁开刘钬的怀抱便跑了出去,刘钬一见忙追了出去,走到外边,才见她站在树下,撅着嘴巴,扯着树上的枝枝叶叶。
刘钬这才放慢了脚步走了上去,歪头看着她说道:
“这棵树没有得罪你耶,得罪你的是我,不如来扯我的衣服好啦,全扯光也没有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紫贝嘟嘴瞪着刘钬,不说话了,跟这种坏蛋说话嘴巴会烂掉的啦 ╭(╯^╰)╮
他看着她嘟起的小嘴,邪恶地眯起眼,“你嘴嘟那么高,是想要我吻你吗?”
此话一出,紫贝吓得立即捂住了嘴巴。
“不说话我就吻你哦。”
她瞪了他一眼——
“说什么……唔……”她放开手,问道。
刚一开口,刘钬就低头用唇将她的话堵在了嘴巴里。
啊( ⊙ o ⊙ )啊
她又被他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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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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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皝看着急急忙忙跑出去还不忘瞪了窦芽菜一眼的刘钬,笑了笑。真好,妻子和弟弟都在身边的感觉真的很好。
只是,不知三哥如今可好?莫名的,刘皝想起了远在深宫之中的皇帝刘琰。他是否跟从前一样孤独,他是懂他的,从小,他就懂得刘琰的孤独。
所以,他才愿意让出皇位,将秘密隐藏。
而他,因为有了窦芽菜才不再寂寞,不再孤独。所以,此生他都不会让她离开他,所以……就算要他放弃一切的地位和财富,他都愿意。
“王子公主,我其实还有一事想要请教。”一直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感觉中的窦芽菜没有发觉刘皝异常温柔和宠溺的目光。
“什么事情,王妃你说,本公主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是你们中原人的话吧。呵呵……”
“你是如何让六王爷中了蛊的?”窦芽菜觉得这务必要弄清楚,因为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靠近刘皝,除非有内奸。
“哦,这个啊,下蛊的途径有很多啊,只要有机会接触到,都能下蛊。”
“只要能接触到?”窦芽菜脑海中将之前的景象回想了一遍,确定了象奴并没有接触到大叔和这屋里的任何一个人,心才放宽了来。
“好了。六王爷,我们也该告辞了,本王子还要回去向父王复命。”象竡起身,与象奴准备告辞。
“不知象竡王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离开象牙国,继续周游列国,本王子志不在王位。以后的王位,由王妹象奴继承。我还是一人潇潇洒洒走四方比较自在。”
“甚是可惜。”刘皝毫不避讳地讲出甚是可惜四个字,意思便是象奴根本没有足够的德行继承王位,去治理一个国家。
“呵呵,王妹本性并不坏,只是从小被父王和我惯坏了,她又没有什么同龄的朋友,身边都是侍女侍卫,所有的人都对她惟命是从,所以才至此。”
“哥哥,你怎么总当着别人的面贬低我呢?”象奴听了,不依地说道,“我已经知道错了,等你走了我一定好好照顾父王,治理国家,做一个有德行的王。”
“如此甚好。”象竡摸了摸象奴的头,对这个妹妹他还是很疼爱的。
“象竡,谢谢你。”窦芽菜由衷地说道,这个是让人觉得温暖和安心的男人。
“姑娘,你那壮阳药还卖吗?”象竡脑海中又浮现那日的情景,两个女扮男装的姑娘站在青楼的门口拉起布条吆喝着卖壮阳药的情景。
“这个……咳咳咳……王子,本王妃已是有孕在身的人了,怎么会去卖那种东西了……”窦芽菜只觉得后脑勺传来一阵令她刺骨的寒光,那是王大叔发出来的。
哪里还敢卖呀,上回为了卖药被雷劈了,这回再去的话,恐怕大叔要拿铁链子将她锁起来了。
“那我们告辞了……”
“王子请!”
“六王爷请。”
刘皝和窦芽菜两人执手将象竡象奴送到门口。
“哎呀……”象奴却一个不小心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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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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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奴摔下去的时候,窦芽菜惯性使然地伸出手去扶了她一把。
“奴儿,怎么了?”
“不小心被这门槛绊了一下,没事没事,谢谢六王妃。”
“没事。”窦芽菜拍了拍衣袖说道。
“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王子一路珍重。”
“六王爷珍重,六王妃……珍重。”
离去之前,象竡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窦芽菜的眼睛,而后扬起马鞭策马而去了。他又要开始浪迹了,少则数月,多则数年。
“以后不要随便去扶别人,都是有身孕的人了,还不注意一下!”
待象竡和象奴离去之后,刘皝拉着窦芽菜的手回到了两人的房中,叮嘱道。
“我又不是鸡蛋孵出来的,会注意的啦。”
刘皝抱着她,坐到床上,他身上的酒气将窦芽菜团团包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要啦,大叔,会伤到孩子。”
“只是抱一抱,不会乱来的。”一个多月没有碰她了,即便两人天天见面,仍是有种想念的感觉,便如那句歌词还是诗歌所说的,面对面,还是会想念。
窦芽菜唇畔微启,主动吻住他的唇,舌尖主动滑入他的口中,两人的气息混在一起。就是这样的,她的主动让他越加疯狂,窦芽菜从来也不觉得男女在一起的时候一定是男的主动,女人偶尔的主动,会增加她的魅力和诱惑力,但是不能总是主动,掌握好尺度,足以让大叔着迷。
比如此刻,她的口鼻尖已经充满了大叔炽热的男性气息,让她的脑子昏昏沉沉,不由自主放软了身子,眼神迷离,沉浸在他反被动为主动的霸道索取之下。
而厚实的大手也慢慢往上移,隔着单衣握住她的柔软。
两人的身体紧贴着,他的灼热抵着她的柔软凹处,薄薄的衣料挡不住接触时的火热。
“嗯……”窦芽菜忍不住轻声嘤咛。
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的,会伤到孩子,但是大叔浓烈的男人气息让她迷乱了,让她不由自主沉溺在其中。本想推开他的手反而变成了拥抱他的腰,她的喘息渐浓,舌尖与他的相互纠缠。
她是色女,她早就承认了。
而刘皝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游移开来,慢慢将她的衣服解了开来,她的香肩露了出来。她光滑细致的皮肤让刘皝流连忘返。
“咕噜咕噜……”突地,窦芽菜的肚皮间传来一阵声响。
两人同时愣住了,而窦芽菜瞬间从眩晕中回过神来,眨了眨眼,而后低头看了看刘皝,又看了看自己——
单薄的单衣已经被褪了下来,肚兜也被掀开,两人的身体紧贴着,大叔的一只手还放在她的胸脯上。
“啊……”她一声尖叫,一把推开了刘皝,肚子怎么在这种时候发出这么糗的声音啊,好丢脸哦。
“你肚子饿了?”真可惜,刚才忘了给她吃东西,结果关键时刻肚子出来抗议了。
“谁……谁说那是肚子饿的声音,明明是孩子出来抗议爹爹的色狼行为了!不是说好孩子生下来之前不能乱来的吗?你干嘛又想趁机做坏事啊!”窦芽菜恶人先告状!
“窦芽菜,本王略微记得,方才是你先主动挑逗本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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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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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说是我先挑逗啊!我才不会做这种事情……我是爱护孩子的好娘亲。”
窦芽菜觉得有些羞赧,不是因为她事先挑逗的事情而羞赧,而是因为那该死的肚皮叫,这可以列为窦芽菜最糗事件前三名了。
她不禁困窘地垂下头,脸很烫,两耳根子都红了。
这种脸红的情况真的是百年一遇啊,刘皝慢慢地欣赏着,她这副可人的样子,让他好像一口吞下她,连皮带骨将她给吃了。
唉!都是这个小恶魔,从前见了女人就扔,被怀疑有断袖之癖的六王爷好像变成了一个大恶狼了。
刘皝压抑住身上的欲火,深吸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而后朝窦芽菜伸出手。
“你还想来呀!考虑考虑孩子啦!”见他又把手伸过来,窦芽菜瞪了他一眼。
“你想到哪里去了?本王见你饿了,抱你出去吃东西而已。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本王都担心一个脑海中总有这种画面的孕妇,生出来的孩子会不会变成小色女或小色狼。”
“如果真生出小色女和小色狼来也是因为大叔你的关系!”
“好了,本王不跟孕妇计较。”他张开双手,窦芽菜不清不愿地走了过去,刘皝将她打横抱起,抱到房中的桌子旁。
刚刚坐定,紫贝公主就门进来了,后面跟着的是一路讨好的刘钬。
“六王妃,你一定要给我做主,我不想要嫁给他,他却说要让六王妃发兵攻打狼犬国,把我父王还有哥哥姐姐们抓了发配边疆!”紫贝走到窦芽菜面前,说道。
刘皝听了,瞪了刘钬一眼,这家伙,哄姑娘家把他的名号搬出来干什么?!
“紫贝,你别信他!六王爷不会做这种幼稚的事情,只有某些人才做的出来!”窦芽菜拍了拍紫贝公主的手,说道。
“啊!”紫贝看着窦芽菜的手,却吓了一跳。
“怎么了?”刘皝刘钬同时问道。
“六王妃……你的手……”
众人低头一看,只见有血顺着窦芽菜的手臂流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快去传大夫。”刘皝忙将窦芽菜拉到怀中,仔细查看她的伤口。
“是是是……”刘钬和紫贝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连忙去喊大夫了。刘皝拿过窦芽菜的手,将宽大 衣袖王上一捋,只见手肘处不知何时割破了一道小口子,此时,血正往外涌。
刘皝的心顿时揪紧了。
“痛不痛?窦芽菜,痛不痛?”刘皝自责极了,都怪他没有照顾好身为孕妇的她。
“不痛,没事的。可能是不小心刮到哪里了,大叔不用紧张,只是出了一点血而已。”
窦芽菜宽慰着焦急的刘皝,但心里却觉得好生奇怪,她被刘皝保护地滴水不漏,根本不可能碰到什么利器,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弄破的呢?
而且这伤口还在袖子里面呢。
“来躺倒床上去。”刘皝让窦芽菜躺下。
“不用了啦,就这么一点伤……”
“不用不用!!你非要看到本王担心,你才高兴吗?”
刘皝大吼一声,让窦芽菜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他。
“对不起,窦芽菜,我是因为太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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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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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被刘钬提溜了进来,紫贝小跑着跟在后面,而刘皝那一声大吼让刚跨进来的两人听到了,都愣住了。
“六王爷,六王妃突然出血,她也很害怕啊,你还吼她呢……”紫贝不满地看了刘皝一眼,刘钬扯了扯她的衣袖,让她闭嘴。
他知道,六哥是因为太担心了才如此的。因为窦芽菜一向大大咧咧惯了,总以为凡事都能逢凶化吉,但自从失踪事件之后,六哥万事都变得很小心,现在莫名其妙地手臂出血,想必他都慌了。
“对不起……我……不想躺床上就坐到我的怀里来,好不好?”刘皝有些手足无措了,因为他看到他一声大吼之后,窦芽菜的眼圈都红了。她总是坚强到让他都心生佩服,所以,她的眼泪对他来所就是致命的伤。
“大叔……我不是怪你吼我,我是……很感动,你这么关心我,我好感动。”窦芽菜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出血她也有些心慌,但是看到刘皝如此关切,她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
“乖,不哭,不要哭。”刘皝轻柔地拭去窦芽菜脸上的清泪,然后将她抱到床上。“大夫,给王妃细细地诊断,若出了差错……”
“大夫,没关系啦,尽量放松,不用理会六爷恐吓的话。”
窦芽菜察觉到了大夫的紧张于是投给他一个安心放松的笑容。大叔真是的,弄得人家大夫那么紧张怎么可能安心诊断呢。
紫贝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才知道自己方才责怪了刘皝。
“喂!小丫头,你眼睛里的神情是什么意思?”她干嘛一脸爱慕地看着他六哥啊,从来就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哼!真难想象你们是兄弟,六王爷只爱六王妃一个人,而且一往情深,比起某人来不知道好了多少,是女人都会想要六王爷这样的男子啊。”紫贝不屑地用眼睛上下打量了刘钬一眼,说道,方才又吃了她好多豆腐,再这样下去,她非得嫁给他不可了。
她却不知一不小心说道了一个禁忌。
刘皝和刘钬确乎不是亲兄弟。
“咳……小紫儿,我们先出去。”刘钬偷偷看了眼刘皝,他全副的身心都在窦芽菜的身上,并未听到他和小紫儿的对话。
“哦,好吧。”紫贝回头看了窦芽菜一眼,然后被刘钬牵了出去。
“你怎么了?”见惯了刘钬花花公子不正经的模样,突然之间见到他这种深沉的样子,紫贝觉得这样子的他看起来有些陌生。
“没什么。”关于六哥的身世,世间知道的人只有几个,虽然自退位以后,他不曾再提起此事,但刘钬知道,这始终是他六哥心里的一个伤。
“哦。”紫贝闷闷地应了一声,刘钬突然疏离的态度让她有些心慌。
他怎么了?她说错了什么话,他开始讨厌她了吗?
“大夫,怎么样?”刘皝问道,他的手一直握住窦芽菜的手。
“回六爷,只是普通的割伤,并无大碍,用金疮药敷一敷药,不要砰水,很快就好了。”
“什么叫敷一敷?”六王爷听了这话又不高兴了,“你这大夫不行,本王要让宫里的御医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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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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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六爷,奴才知错……奴才知错了……”可怜的大夫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都说六王爷宠爱六王妃,今日见识到了,果然如此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割伤都弄得如此紧张。
“大叔,真的只是割伤而已,不要骂大夫了,好吗?”窦芽菜尽量安抚着刘皝的暴怒。
“将药放下,下去领赏吧。”刘皝声音这才小了些。
“是。”大夫给刘皝磕了个头之后,又感激地朝窦芽菜磕了一个头,看来这个六王妃不但人美心灵也美呢。
“来,把手伸出来,我来帮你擦药。”
窦芽菜依言将手臂伸到他的面前,刘皝微微颤抖着手,将那金疮药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擦在她的伤口处。他的心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象牙国,由于王子象竡已经离去,再次周游列国,而国王象山已经无心政事,公主象奴便正式接掌象牙国一切大小事务。
“公主,六王爷的蛊真的已经解了么?”卓玛不解,她知道象奴公主想要得到六王爷的心犹如豺狼虎豹,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呢?
“当然已经解了,不解的话哥哥怎么会相信我,然后去游历列国,将国家大小事务都交由我管呢。哈哈哈……”象奴哈哈大笑,那原本美丽的容颜变得好生丑陋,让卓玛心生惧意,公主似乎越来越疯狂了。
“卓玛,得到一个男人的途径有很多种,并不局限于只对他下手的啊。”
“奴婢……不解……”
“很快你就会明白了。”
象奴的眼中里露出凶光。
窦芽菜,这一回,我看你怎么斗得过我,你主动离开刘皝,刘皝为了你来找我,呵呵,这个游戏,赢家只有一个,就是我象奴,还不错吧。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刘皝几乎把窦芽菜囚禁在他的怀抱里了,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半秒,军中的大小事务都交由刘钬打理。而他,只陪着窦芽菜,连窦芽菜的梳洗、吃饭等活动都是在他的怀里完成,而且刘皝也开始变得不那么一本正经了,即便刘钬、紫贝、将士们或其他下人在场的时候,他也会毫不避讳地抱她吻她,反而让身为现代人的窦芽菜变得不好意思起来。而紫贝则哇哇地说,六王爷变得更懂风情了。
按理说,那样的伤口,加上上好的金疮药,过个两三天就该痊愈了,但也许因为怀了孕,身体自身修复能力有所下降,窦芽菜手肘上的伤口过了近十天才彻底痊愈,在那十天里,大夫们被刘皝抓去问话总共几百次,问道最后大夫们只要听到六王爷的名号就吓得正襟危坐,一动也不敢动。
好在最后都好了,没事了,否则军中或是城里的大夫们不吓个大小便失禁也要吓个腿软病出来。
窦芽菜在手伤好了之后,开始出现严重的妊娠反应,她总感觉头晕乏力、疲倦、嗜睡、食欲也慢慢减退,到最后看到食物觉得恶心,呕吐地很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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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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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而且人也开始消瘦了,精神变得有些萎靡,总也打不起精神来,以前活泼灵动的样子也少见了。
对于此种妊娠的情况,刘皝束手无策,只能陪在她的身边,大夫们说妊娠反应是每个怀有身孕的人都会有的,只是六王妃的格外严重一些,但是只要给王妃信心,再想办法让她吃些东西就能挺过去的。
清晨,不论窦芽菜多早醒过来,刘皝都是醒着的。
“大叔,你不睡觉吗?”窦芽菜问道,声音软软的,好似没有什么力气。
“我睡了。天还没有亮,再睡一会,好不好?”她醒的越来越早了,不休息怎么能好好吃饭,好好生孩子呢?他真的好担心。
“不要,我不想睡了,大叔,我们来聊天,好不好?”她抚摸着刘皝的下颚,说道,因为她的关系,他也跟着消瘦了。
“好,要聊什么?”他调整了位置,让她靠在他的胸前,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凸起的肚子。
这些日子她瘦了不少,但是因为怀孕的关系,脸上有了孕相,有了即将为人母的表情。
他的小丫头真的长大了,要做母亲了,而他也要为人父了,他们已经执手度过了七年多的岁月,可是刘皝依然觉得时间是那么短暂,仿佛,他们的相识,只是昨天的事情。
“聊你聊我聊我们的孩子,都可以啊。真的好神奇呀,我是千年之后的人,却因为一块玉穿越时空来到你的身边,跟你成亲生孩子,做王妃做母亲。你说,这个世界上有几个女孩能有我这样的奇遇呢?”
“不知道世界上其他的事情,我只知道我的小芽菜是我最想拥有的,我也相信不论是千年前抑或千年后,我都会找到你的,你不是说过,男女本来是完整的一个苹果,后来被劈成了两半,扔在茫茫的人海之中吗?我跨越千山万水也一定会找到另一半的你,所以,这一辈子你都逃不开了。”刘皝的声音软软的在窦芽菜的耳边响起。
窦芽菜听了,只觉得一种超越时空的感动和幸福在心里蔓延,她回过头,看着刘皝,闭着眼睛吻上他的唇。
“大叔,你唱歌给我听吧。”窦芽菜突发奇想,大叔长得这么帅,如果在二十一世纪,他一定是一个superstar,超级巨星,演电视演电影唱歌,一定都非常出色。
“唱歌?像这里面这样?”刘皝指着放在床边的手机问道,以前窦芽菜曾经把一些明星唱歌的视频播放给刘皝看,看的他连连皱眉,唱歌就唱歌,怎么那么多男男女女在台上扭腰摆臀的。
而为了省电,手机平时都是关着的,加上爹地的手机属于超长待机类型,所以过了两个多月,手机里的电还是很充足。
“嗯,唱歌。”
“好,我们一起唱,唱《踏摇娘》。”
“好,大叔先唱。”
“看这一江春水,看这满树桃花,看这如黛青丝,都如同我的情意没有丝毫改变。
++++
【《大明宫词》里面也有《踏摇娘》的剧情,但《踏摇娘》并非这电视剧里的创作,它是古代一种曲艺形式,通常和皮影戏一起表演,流行于民间,并未载入史册,我是在这里引用《踏摇娘》并根据需要做了一定的修改,不是抄袭。我们曾经学过一篇古典文《陌上桑》,我觉得《踏摇娘》应该是根据《陌上桑》里的描述改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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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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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眼前的,是谁家的女子,生的满面春光,美丽非凡……
这位姑娘,请你停下美丽的脚步,你可知自己犯下了怎样的错误?”
“这位官人,明明是你的马蹄踢翻了我的篮子。
你看这宽阔的道路直通蓝天,你却非让这可恶的畜生溅起我满身的污点,怎么反倒怪罪起我的错误。”
“你的错误就是美若天仙,你婀娜的身姿让我的手不听使唤,你蓬松的乌发涨满了我的眼帘,你是这世间最美丽的女子,只因为……只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你的错误就是弱水三千,却只取我一瓢饮,所以,你必须付出你的一生……”
“我愿意。”
“大叔……你乱改词!”窦芽菜控诉。
“有吗?”他笑,在她的耳边呵气,逗得她咯咯发笑,看到他笑,他的心也跟着轻松了起来。“窦芽菜,刚才唱的是古代的歌,你唱一首现代的给大叔听。”
“现代的啊。”
“嗯。”
“好吧,不过,大叔要有心理准备哦,而且,你不许骂我。”
“好,不骂。”
窦芽菜决定唱一首张惠妹翻唱过的《卡门》,歌词必定让王大叔气得跳脚,最近他太紧绷了,势必要放松一下才行啊。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遣的东西 有什么了不起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己骗自己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是男人我都喜欢 不管穷富和高低
是男人我都抛弃 不怕你再有魔力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己骗自己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你要是爱上了我 你就自己找晦气
我要是爱上了你 你就死在我手里——”
……
唱到“死在我手里”的时候,窦芽菜做了一个慢慢握拳的动作,果然这露骨的歌词,让六王爷颇有些气结的意思,他额上的青筋暴露了出来,窦芽菜仿佛听到了他的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
“窦芽菜!!”他吼她。
“怎么了?大叔。”_O???
“什么叫‘是男人你都喜欢,是男人你都抛弃’啊?”
“这……这只是一首歌而已嘛,大叔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本王认认真真唱了一曲深情款款的《踏摇娘》,你倒好,唱这什么门的烂歌!”
“卡门,是卡门……”
“不管卡门还是关门开门,以后不准你在唱了。”他揪住她的耳朵,唉,好难管的王妃呀。
“哦,好吧。哈哈……关门开门都说出来了。”
“还笑?!”
窦芽菜立即抿嘴不笑了,但她心中想的是,等生完孩子就要去学钢管舞,在大叔面前边唱卡门边跳钢管舞,应该会很刺激吧,哦,还有,让紫贝也一起学,把刘钬气死。
天在两人的谈话中不知不觉亮了,天空微露的晨曦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分外温暖。
“六爷,皇上传圣旨了。”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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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门》,江小湖K歌必唱曲目,哗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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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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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皇帝的圣旨,大叔你去接旨吧。”
“怕是又传旨令我们回京了,如今和象牙国的战事已结束,也没有不回去的理由了。”
“大叔你不想回宫吗?”窦芽菜问道。
“宫里不适合你。”刘皝说道,回到宫里,要面对的事情太多,而且他不会忘记刘琰眼中所流露出的对窦芽菜的占有欲,作为男人,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也许应该回去看看母后和其他该看的人了。”窦芽菜想起了那深宫里那一些曾经与她发生恩恩怨怨的人们,如今,她变了样子,他们断然是再也不认得她了,或许,还会有人议论说,六王爷抛弃了王妃窦芽菜,又重新娶了一个美人,但为了六王爷这个称呼,他故意说现在的窦芽菜就是从前的窦芽菜。
“你再睡一会,我去领了旨,然后再回来陪你。”刘皝让窦芽菜躺下,替她揶好被角,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
“嗯,好。去吧。”窦芽菜的胸口又涌起一股恶心且夹着惺甜的感觉,但是她强忍住了。
直到确定刘皝已经走远,才急急下了床,走到洗漱湓边,又是一阵呕吐。
“王妃……怎么了?”
“六王妃?”
窦芽菜正吐着,紫贝和小玉急急跑了过来,刘皝出门后便唤来小玉来陪窦芽菜,紫贝起得早也跟来了,她们跑过来一看,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窦芽菜吐出来的酸水里面竟然夹着红红的血丝。
“小玉,快去叫六王爷过来,我扶王妃去休息。”紫贝的心跳的厉害,她见过她的姐姐们妊娠的时候回吐,但是从来没见过有呕血的。
“是!我马上去。”
“不要!小玉,不要去。”
“六王妃?”
“王妃?”
紫贝和小玉不解。
“只是妊娠反应罢了,不用去叫六王爷了
“可是……可是有血呢,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妊娠反应啊,不叫六王爷的话,叫……叫刘钬来好不好?”
“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他们两个恐怕都在接旨,皇上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派给他们做。”小玉扶着窦芽菜睡到了床上,窦芽菜示意小玉将那有血的脸盆拿去倒了,清洗。
“皇上?是说你们大刘国的皇帝吗?”
“嗯。”
“我刚才听到了一点点,好像圣旨说的是,皇帝要来边疆了,六王爷和八王爷要做好保护之类的。”紫贝将方才在门外听到的讲给窦芽菜听了。
“要来边疆?”不是要他们回京,而是皇上自己要来?这是为什么?是来抓大叔的把柄以便治他罪还是只是来边疆微服出巡?
“嗯。”紫贝对大刘王朝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不解为什么皇帝要来了,六王妃的脸上怎么有紧张的神色。
窦芽菜知道,虽然刘琰已经稳坐皇帝宝座,而大叔也不会去争这个皇位了,但是天下的儒生们依然是期望六王爷重登帝位的,想必反三覆六的组织,刘琰早已经通过“耳滴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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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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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没有他们谋权的确切证据的情况下,他不能有什么行动,否则,天下人会说皇帝打压儒生,连亲兄弟也不放过,进而怀疑他登上帝位是因为篡权。
自古以来,若不是按正常程序登上皇位的皇帝总是对皇位有种患得患失的心里,比如北宋赵匡胤,建隆元年(960年),他以“镇定二州”的名义,谎报契丹联合北汉大举南侵,领兵出征,发动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代周称帝,所以他登上皇位后最害怕的便是那些同他当年一样手握重兵的将领也发动政变,赶他下台,于是他就大肆削减将领的兵力,将兵权收到了自己的手里。
窦芽菜猜测刘琰也有类似的心里,虽然大叔真的已无异于皇位,但是刘琰并不这么想。
接完圣旨,刘皝和刘钬一道回了房中,两人脸上的沉重没能逃过窦芽菜的眼睛。
“怎么了?皇上要来?”
“嗯。怪事,老三不是让六哥和我一道回京,反而是微服出巡。”
“他大概什么时候会到?”
“他已经离京数日,但行踪隐秘,除了耳滴子,没人知道他的具体行踪。六哥,我们该怎么办?”刘钬问道,对于刘琰的微服出巡,不知道只是一般皇帝的微服出巡还是另有他意。
“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八弟,来边疆之前,宫里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刘钬想了想——
“除了老三曾经生过一次病,并未发生过其他什么特别的事。自从你和六嫂都离开了皇宫,宫里变得冷清了许多,我倒是听小路子说,皇上有好几次在御花园散步,散着散着就到了景阳宫门口,每次都要看上好一会才会离去。也不说什么,就是看看。”
“那锦玉贵妃呢?”窦芽菜问道,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对爱执着而愚昧的女人。
“自从她伤过六嫂你之后,老三他……他就不曾去过锦玉宫了。”刘钬说着,偷偷看了刘皝一眼,老三曾经想要立窦芽菜为后的事情,整个朝野上下都知道,那个时候,刘皝已经被派出边疆了,他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哦……”窦芽菜淡淡地回了一句,突然又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忙站了起来,跑到一边,用手绢捂住嘴巴一阵呕吐。
“又想呕吐吗?是不是很难受?”刘皝急忙跟了上去,用手拍着她的背,“这种呕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窦芽菜干呕的时候只觉得酸水中又夹杂着一些惺甜,糟了!好像又有血,她背对着刘皝,将手绢移开一点,果然看见上面一丝红色,她忙擦了嘴唇,将手绢塞入袖口之中,没有让刘皝看见。
“生孩子原来这么辛苦,本王以后再也不让你受这个苦了。”
刘皝的语气中竟是心疼和自责,好像让窦芽菜怀孕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错误一般。
“傻瓜,生孩子本来就辛苦一点啊,可是,不能因为辛苦就不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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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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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大夫通通都是废物!八弟,派人快马赶往京城,把花戊己等人都接到这里来,本王要让他们再替你六嫂细细地诊断一番。”
刘皝虽然没有见过女人生孩子,但是他总觉得窦芽菜的反应让他心里有一股不安的感觉,甚至偶尔看着她的时候,觉得她随时都会离开他似的。尽管,那个让窦芽菜三次穿越的玉已经被他令人砸得粉碎,扔到河里去了,但是,窦芽菜来自千年以后的事实,让他总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时空给人无形的恐惧感和距离感吧。
再加上,听了刘钬方才皇帝常去景阳宫看一看的话,刘皝便知道刘琰想要窦芽菜的心还未死。
不!窦芽菜是她的,她是跨过千年来找他的,他不容许任何人将她抢走!
“我知道了,六哥。”
紫贝其实看到了窦芽菜偷偷将手绢塞入袖口的动作,她猜想六王妃方才的呕吐肯定又是吐了血,她是不是应该把这个事情告诉六王爷呢?
但是,六王妃又拜托她先不要说出来,以免让六王爷太担心了。
唉~~到底该怎么办呀……紫贝皱着眉,叹了口气。
声音很小,但是却被刘钬看见了,刘钬疑惑地看着她一下子皱眉又一下跺跺脚,看她那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可是又觉得很想说出来似的。。
这小丫头,难道有心事?是在想那个狗屁夫敢了?还是想要回家了?
嗯,一定要问清楚才行,他可不打算将她放走了。
“大叔,不必太过忧心,等宫里的御医来了帮我缓解一下妊娠反应就可以了。我们不如来说点轻松的话题呀,你希望我生男孩还是女孩?”
“都可以,本王都喜欢。”
“依我之见啊,六嫂还是生个小王爷出来比较好,若生个小公主像你一样精灵古怪可就惨了,因为这世界上像六哥这样命硬的男人,可没有第二个了。”一旁的刘钬听了,撇了撇嘴,说道。
“哼,就怕生出来的小王爷像咱们的八王爷刘钬一样,风流、花心、见一个爱一个,怎么,紫贝公主是你的第多少个女人啊。”
原本身子有些乏的,但和刘钬一斗嘴,她的精神又好了许多。
“……呃……那个……小紫儿,你你你不要听六王妃胡说八道哦,我可是……”刘钬后悔不已,没事惹王妃窦芽菜干嘛呀,不是自掘坟墓吗?
“紫贝公主,刘钬最坏了,他跟六王爷可完全不一样,你要是嫁给他,要吃大亏的。”
“谁……谁说要嫁给他了,……他很坏的……”紫贝一听,两人又那她消遣,整张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了。
“好了,你们别吵了,让六嫂好好休息。”
“哼!坏女人!”刘钬瞪了窦芽菜一眼,窦芽菜也用不屑的眼光回敬了他。
窦芽菜,生完这一次,我们就不生了。本王不要看你这么辛苦……”刘皝牵着窦芽菜的手,让她躺到床上去。或许,别的王爷都希望孩子越多越好,但是他并不希望,他觉得有一个已经足够了。
“怎么可能啊?古代又没有避孕套……”窦芽菜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古代女人都是怎么避孕的呢?如果她不找到一种合理健康的避孕方式,不是要一直生到绝经吗?
“你说什么套?”刘皝不解。
“避孕套啊。”
“那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能减少你现在呕吐的痛苦吗?本王立即让人找来,让你服下。”哈,看来可爱又疼人的王大叔误以为避孕套是一种补药了。
“咳咳咳……”窦芽菜一听,愣住了,因为吐了血而有些失落的心情也被抛到了脑后,被大叔的这个问题逗得咳嗽起来,避孕套是一种补药?
“怎么了?是不好找吗?”
“六嫂,什么东西你说,六哥陪你,我代人去找……”虽然两个人平常总打打闹闹,但刘钬是一直都很关心窦芽菜的,尤其是她有了强烈的妊娠反应之后。
“呃,这个……这个避孕套是……是以非药物的形式阻止受孕,主要用于在房事的时候阻止人类的菁子和卵子结合,防止怀孕。除此之外,避孕套也有防止淋病、艾滋病等性病传播的作用,因此也称安全套,现在的避孕套原料通常是用天然橡胶或聚亚安酯。”
一大串的现代名词听得在场的三个古代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窦芽菜,你说的,可是你们现代的东西?”刘皝问道。
“嗯,是的,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避孕套不是一种补药,而是一种工具,让男女自由房事,但却能阻止女方怀上身孕。”
上回她已经向张将军的夫人请教过有关避免怀孕的一些方法了,那些诡异的方法将这位现代的神童吓得差点窜逃。
主要有以下几种:
其一、用特质的含有乳酸的树胶、椰子和蜂蜜浸湿的羊毛绵球植入女性体内,就能够防止怀孕,那种树胶是一种自然界的杀精剂;
其二、像鳄鱼、大象这样被认为具有神秘力量的动物的粪便也被用到了避孕药方中,事实上,由于这些动物粪便具有高度酸性,它的确具有一定的杀精作用,不过,窦芽菜觉得,动物粪便所带来的强烈臭味实在太影响古代夫妻们的“性趣”。;
其三、女人将包含着骡子耳屎、黄鼠狼高丸、黑猫骨头的小袋子制成护身符,在房事时系在身上,以期达到避孕的效果;窦芽菜觉得这基本上属于迷信的做法;
其四、通过喝石墨或水银的方法来达到避孕效果,但窦芽菜认为这两种方法极其危险,极易导致人死亡;
还有例如,房事后蹲下排出精液、打喷嚏,或者上下蹦跳。
这些千奇百怪却又对女人身体伤害颇大的方式听得窦芽菜一愣一愣的,并深深地刺激了身为女人的她。
她觉得古代的女人太辛苦,而男人太不负责任了,只管自己快乐,却不管女人的死活和健康。她当时就想着,要在古代制作一些避孕套,造福于古代千千万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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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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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许会成为继阿六牌壮阳药后又一个颇受欢迎的药品,而且她连这古代必运套的名字都想好了——王大叔牌,名字简单、容易记住,还特别亲切,比阿六牌好,且有一个王字,更容易树立市场品牌地位。
啊,我应该是个经商的天才吧,窦芽菜如是想。
若放在现代,上个什么胡润榜、福布斯榜什么的,没问题。
“窦芽菜!关于这个……你私下与我说便好,八弟,你们先出去吧。”已婚妇女窦芽菜正想在古代普及一下有关身心健康的安全知识时,她的老公六王爷连忙制止了。一边的紫贝听她毫不掩饰地说着房事、身孕等敏感词语,脸也不禁红了,手无措的扯着衣服边边,眼睛故意四处看着。
六王妃可真是特别呀,好像故意没瞧见六王爷颇不自在的样子似的。
“六哥,就让六嫂说一说嘛……听起来还蛮有用的啊……”刘钬故意看了看明明很不好意思却还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的紫贝。
“八弟!”刘皝的脸沉了下来。
“好啦好啦,知道了,走就是了。”
拉着紫贝,刘钬在刘皝的逼视中悻悻地离去了。
“大叔……”
“窦芽菜,都要做娘亲的人了,说话注意些,有些话,让本王听到就行了……”
“什么话呀?”窦芽菜故作不解状。
“咳……好好休息,不准再讲话,本王将公务搬到房中来做,你再躺一会,小玉过会就拿早膳过来了。”听到早膳,窦芽菜皱了皱眉,又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胃里,她似乎已经厌食到听到食物的名字都有受会反感的地步了。
但是,她一定要逼自己吃,要多吃一些,不然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会像她从前的样子,又干又瘦的,看起来就觉得好可怜。
方才刘钬紫贝在的时候,几个人说说笑笑一番,等人走了,安静下来,窦芽菜觉得自己的身体又像是虚脱了一般,一阵困意倦意袭来。
“大叔,不要办公了。抱着我,让我睡在你的怀里,好不好?”
刘皝看了看摆在书案上的一些公务,张开双手说道:
“好,来吧,大叔抱抱。”
窦芽菜一听,立即依偎了上去,刘皝倚靠在床头,将她小小的身躯环保在怀中,一种踏实温暖的感觉暖暖地袭来,她很快就进入了睡梦之中。
紫贝出了刘皝和窦芽菜的房间,但却一顾三回头,频频张望着,刘钬一直不动身色地看着她。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就在紫贝再次回头往窦芽菜所在的方向看时,刘钬忍不住问道,小丫头的神色太过不寻常了。
“……谁说我又是瞒着你了,我才没有呢,我找小玉去。”
紫贝听了,吓了一跳,赶紧回过头来,跨步往前走,掩饰着心中的慌张。
“小玉现在在膳房里,膳房应该是在这边吧。”
“啊?哦……”
“小丫头,到底有什么事,你瞒不了我的。”他不允许她回避或是躲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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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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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不要逼我啦,我答应过不说的,你不要害我成为背信弃义的小人。”
“跟六嫂有关吧……”
“你怎么知道?”紫贝一开口,才知自己不小心露了陷。
“真的是六嫂的事情?”刘钬只是随意说说,却没想到说中了。
“啊?你只是随便说说的?!”
“是的。”
“你……”
“六嫂怎么了?有事情瞒着六哥,而被你知道了?小丫头,六嫂的事情可大可小,快点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解决,你就不用这么为难了。”
紫贝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刘钬说得对,六王妃的事情都是可大可小的事情。
“刚才我和小玉去六王妃房里找她,发现……发现她干呕的时候……呕出血来了……”想起方才那骇人的一幕,紫贝还是心有余悸。
“血?”刘钬一听,心中大惊,顿时一种不祥的感觉袭上心头。
“六王妃怕六王爷太过担心,所以嘱托我和小玉不要说出来,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寻常,所以才感到很矛盾。刘钬,你说到底要不要告诉六王爷呢,那真的只是一般的妊娠反应吗?”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一般的妊娠反应,一切只有等宫里的御医来了再说了。至于六哥那边,六嫂选择不告诉他,应该有她的理由,她不会无缘无故做出任何决定的。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要多多细心地照顾,等孩子生下来了,一切就应该都好了……”刘钬安慰着紫贝,同时,也安慰着自己。
某处。
皇帝刘琰及耳滴子成员及太监总管云德海。
刘琰慵懒地依靠在貂皮座椅上,邪魅的桃花眼闭着,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皇上,这是画像,请您过目。”太监总管云德海将一副卷起来的画像呈给刘琰,“这是六王妃失踪一段时间又回来后的模样。”
刘琰听了,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桃花眼里有着淡淡的冷漠和阴冷,当云德海将那副真人般大小的画像展开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一下子愣住了——
画像中的窦芽菜抿嘴轻笑,云鬓微松,一根银钗儿斜斜的插着。薄纱之间,香肩隐犹。象牙般润泽的肤色,慵懒而妩媚的眸子,令人怦然心动。眉眼细长,一口牙齿似碎玉一般,晶莹至极。不知为何,那眸子竟闪着一股灵动的光芒,看似纯真却又透露着无尽的诱惑。
若不是在眼神中找到了相似点,刘琰不会相信眼前画像里的绝世美人就是从前那个干扁的小豆芽。
“你确定这个就是她?”刘琰不愿对窦芽菜冠以“六王妃”的称呼。
“回皇上,千真万确,这就是……就是……”云德海甚会揣测圣意,知道皇帝不喜欢听人将窦芽菜说成六王妃,但却又不知该如何称呼。
红颜祸水,从前六王妃还不是红颜的时候都能惹得皇上想要立她为后,这如今美成了这样,还不得给大刘王朝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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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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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琰细细地端详着画中之人,风吹过来,画像微微浮动,画像中的人好似跳脱出来,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要与他交谈。
刘琰只觉得一袭香风飘入鼻尖,那是她的味道。
他伸出手,放在窦芽菜嫣然巧笑的脸上,修长的手指描绘着她精巧的五官,一字一句从他邪魅的唇畔中溢出:
“为什么?朕碰不到一个惺惺相惜的女人,而碰到你的时候,却亲手将你送给了他。”
刘琰将画像拿在手中,窦芽菜就站在他的面前,对着他笑,他深深地捕捉她的眸光。
“你是我的……”他轻轻地说道,眼里浮现笑意,而后手指停留在她的殷红饱满的嘴唇上,接着,将头慢慢靠近,嘴唇贴上她的。
仿佛,她已经,在他的怀抱之中。
“皇上,有一事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关于她的么?”
“是。”
“讲!”
“耳滴子回报说,六……六王妃已怀有四个月的身孕……”
“怀有身孕?”刘琰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来,紧握的拳头青筋暴露,吓得云德海立即跪了下去——
“皇上恕罪,因为据耳滴子从进出六王爷府邸的大夫那里收回的情报说,六王妃出现了不太正常的孕期现象,奴才想着,应该将此事汇报给皇上才是……”
“她生病了?”刘琰的眼睛从窦芽菜的眼睛处,移到了她的腹部上,这里面,怀着老六和她的孩子。
“据那些大夫说,六王妃孕吐情况很频繁严重,总出现厌食、疲劳,倦怠、嗜睡的现象,他们已经尽力治疗了,但是……却不见什么成效……”
“老六都在做什么?”
“六王爷将城中所有的大夫都找了来,昨日还回京派人接宫里的御医前来为六王妃诊断。”
“派人去华山找神医韩世成,传朕的旨意,让他乔装成大夫,混进老六的府邸去。”
“皇上是想……”是想为六王妃安胎,还是想让她将肚子里的孩子引掉又不让她伤害身体呢?如果,皇上真想立六王妃为后的话,应当不希望她有六王爷的孩子吧。
“这还用朕说吗?即刻去办,越快越好,不得有片刻的耽误!”
“是……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办。”
云德海擦着额头的汗水退了出来,像上了一回刑场一般,皇上越来越阴冷,让他这日夜跟随在身边的太监总管也畏惧不已。
待云德海离去,刘琰将画像挂在房中最显眼的位置,无论他进门、就寝或是用膳都能看到那个精灵一般的影子。
“小芽菜,今生,你是朕的。”
“朕的皇后之位一直为你留着,这次,一定要让你到朕的身边来。”
“老六,休怪三哥了。你爱的女人,我比你更爱。”
刘琰的脸上,再次浮现那令人不解的邪魅之笑笑,他永远如同一个深潭,让人看不见底,就算不小心看见了,却又无法揣测那潭底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当他第一次在丰逸楼将窦芽菜抱到房中的时候,他便是用这种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
久久的。
那一刻,他其实隐约觉得自己会为那日的决定后悔。
果然——
他真的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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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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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知道,自己越来越萎靡的精神让刘皝很担心,她曾经很感慨但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过一句话,王大叔的美色有如铜墙铁壁,力量是巨大的,常引得众路美女有如苍蝇扑火般,原话应当是飞蛾扑火,但窦芽菜觉得飞蛾扑火是褒义词,她在这里要表达的是一种贬义,于是将成语篡改成了“苍蝇扑火”。
于是,这一天,当她的精神好一点的时候,她向刘皝提议,微服去城里转一转,看看大叔的美色是否一如当初那般的杀伤力,二来,她变回原来美丽的样子时,还没有正式出去检验过她美丽的杀伤力。
但是当她的出去逛一逛的建议提出来的时候,却遭到了大叔的反对。
“窦芽菜,你要多加休息才是。”
“大叔,孕妇应该有适量的运动,这样生出来的孩子才会健康啊。”
“可是……”
“可是,我也好想出去走一走,天天闷在房里真的好压抑哦。”
刘皝做思考状,而窦芽菜不给他思考的时间,直接扑到她的怀里大叔大叔不停地喊,不停地撒娇,惹得刘皝的心一阵酥麻,笑意浮现在脸上,但是就是不开口说,好,我们出去走走吧。惹得窦芽菜撒了半天的娇,都没有用,最后她只好停了下来。
“怎么补继续跟大叔撒娇了?”
“啊?”窦芽菜听了刘皝的话,顿时一愣,而后又马上明白过来,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不漂亮的女孩子撒娇成功率其实比漂亮女孩子要高,因为漂亮女孩子撒娇时男人会忍不住要多看一会儿,于是故意迟迟不答应;不漂亮的女孩子撒的娇,则像我国文人学成的西方作家写作手法,总有走样的感觉;看她们撒娇,会有一种罪恶感,所以男人都会忙不迭答应,以制止其撒娇不止。
看来,万恶的王大叔其实已经愿意让她出去玩了,只不过是想多看她撒娇一会啊,好,既然如此,就休怪豆芽孕妇无情了。
“刘皝……”她沉下脸来,直呼其名。
“如何?”看她不再撒娇,敛下表情,他的右眼皮轻轻跳了一下。
“这是什么你知道吗?”窦芽菜拿出手机,打开多媒体资料,调出一张相片,递到刘皝的眼前,晃了一晃,刘皝脸色立即大变——
“这……这是什么,什么时候到了这个东西上面?”
“嘿嘿,自然是趁你沐浴的时候弄的啦。”窦芽菜洋洋得意地说道。
话说,这是一张王大叔的露点照:
他慵懒地坐在浴桶里面,背靠着桶边缘,在水汽中,眼神有些许迷离,完美的胸肌和腹肌呈现出来,而胸前的两点也露了,活脱脱一副美男沐浴图;
窦芽菜手指一滑动,刘皝的脸都变得环保了【脸都绿了】。
因为“美男沐浴图”的下一张,就是“美男出浴图”了,当然这露的就不止两点了;再按到下面一张,王大叔白白的屁股出现了。
“大叔,七婶婶和阿三都说得对吗,这么些年了,你的屁股怎么还这么白,没有好屁股,不是好男人哦。”事实上,刘皝的臀部是相当完美的,只是当年的他穿着宽大的袍子,七婶婶看不到轮廓罢了,总以为他那里是一马平川,所以,才对六王爷的屁股没有好印象,其实都是袍子惹的祸。
“大叔,如果不准我出去玩,我就把这些逼真的画像给刘钬和**,还有张将军李将军,张将军的夫人,李将军的夫人他们看哦。紫贝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暂时就不给她看了。”
【期待大家发表对情节和人物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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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湖
今天我有一个想法,我想办一个活动,如果活动期间大家踊跃的话,我说不定又是一万八一万八的更新哦。
主题是【“我们都爱江小湖”】,活动的目的、参与方式、程序以及奖品介绍如下,务必仔细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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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主题:【我们都爱江小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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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目的:本次活动纯属让大家从中找到阅读的意义和快乐的感觉,因为我发自肺腑地、非常地感谢大家的支持,所以很希望大家能快乐一点,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还是学习,就像我写窦芽菜的时候,看到大家说看的很快乐,我也会觉得非常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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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方式:对江小湖以下三篇文章中任何一篇发表自己的评论以及心得体会【《王妃窦芽菜》、《沉香玉:弃妃难宠》、《麻雀不想变凤凰》(原名:《麻雀,花心总裁喊你吃饭》)】,童鞋们将评论分别发表在相应文的留言区内即可,字数不限,但留言发表评论的时候务必在标题或评论内容末尾写上“江小湖”三个字,让我知道你这是参与这次活动的评论,不然就不做活动范围内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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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大家踊跃参加,不会一个人也没有吧o(╯□╰)o,那我就要找个地方穿越去古代了,因为没脸呆在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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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如果大家认为没必要搞这么一出,我也就不折腾啦,所以大家留言说说要不要做这个活动啊,超过50个人说做我就做了,超过20个人说不要做,那我就不做了哦,留言时间为36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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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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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说完,洋洋得意地看着她的大叔,而刘皝长叹一声,娶妻如此,又有什么办法呢?
“你这个小恶魔,都快要做娘亲了,还这么调皮。”他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语气里是满满的宠溺和疼惜,原来就把他当做一个聪明又调皮的孩子来疼爱,现在虽然有了孩子,但是在他的心目中,她依然是会让他心疼的小宝贝。
“那你的意思是,愿意带我出去咯?”窦芽菜窃喜,试探性地问道。
“只要你高兴就好。”
“可是,我不想像以前一样,两个人同时出去。”
“想玩什么花样?今天本王有空,都陪你玩。”
“嗯~~我们来约会吧。”窦芽菜突发奇想,想要来一个浪漫的约会,就像现代偶像剧中的那样,王子等待公主的到来。
“约会?那是什么?”
“约会这个词呢,原来是指预先约定时间地点会面的活动,本来约会是指一般人士的预约会面,现在通常指一男一女谈恋爱。而谈恋爱的意思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各自内心形成的对对方的最真挚的仰慕,并渴望对方成为自己终生伴侣的最强烈、最稳定、最专一的感情。”
“这么复杂啊?”刘皝皱了皱眉。小姑娘就喜欢搞这种东西,不过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他还是点头答应了,结果引来窦芽菜的一片欢呼之声。要知道,也许是因为年龄差距太大的关系,比窦芽菜大了十二岁的六王爷刘皝,对窦芽菜折腾的一些事情通常持观察的态度,只是在一旁看着她高兴看着她笑,一般是不会参与进来的。
“大叔,这就对了嘛。你看看你,再不和我走近点,你都要变成老年人啦,以后我们走在一起,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我是你的女儿呢。”
“谁敢!谁敢说本王老,说你是本王女儿的。”
六王爷刘皝一听,心中老大不乐意了,想他也是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人,老字离他还差十万八千里呢,不过这小丫头确乎是比他小了十二岁啊。
于是,两人在房中将约会的地点和时间还有内容都说好了,然后分头行动,窦芽菜嘱咐刘皝一定要先比她到,因为约会的话男生都要比女生早到啊,他是王爷,平素被人等惯了,如果不说好,这次约会说不定也要让她等上好半天。
地点:城中心的书肆门口;
时间:巳时【中午十点的样子】
约会内容:随机应变,但是刘皝要请窦芽菜到城里最好的酒楼吃饭,还要去看戏剧【就当做是看电影啦】,看戏剧的时候还要吃零食【这个由刘皝事先准备好】,而且看戏剧的时候还要亲吻,这个窦芽菜没有说出来,但她心里已经决定好要怎么做了。
“六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刘钬一进来就发现刘皝对着房中的铜镜照。
“八弟,我看起来比窦芽菜老很多吗?”快三十岁了,好像眼角真的开始有细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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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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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刘钬不解,怎么六哥突然关心起自己的相貌和年龄来了,而且语气里透露着那么一股不自信的意思,这比较诡异啊。
“我看起来比窦芽菜老很多嘛?小丫头说我老年人。”跟她站在一起,真的老吗?他再次偏头从铜镜中细细地观察了一下自己。
“六哥你的样貌是狐狸型的,女人见了你莫不心惊肉跳,面红耳赤,若不矜持一点的,怕是想直接上来说公子, 你娶了我吧。但是……”
“但是什么?”刘皝转过头,问道。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嘛。”
“少废话,快点说。”
“但是你的个性……总是一本正经的,一点也不风花雪月,一点也不花前月下,一点也不柔情似水,一点也不甜言蜜语,以弟弟我的经验来说呀,女人嘛,无论是成了亲的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总是喜欢听些情话的,你多说一点总没错的啦,你有没有跟窦芽菜说过我爱你啊。”
“这么……这么露骨的话,好像说过一次吧,总说,说不出口。”
“你看看你看看,这成亲七年多了,连我爱你都说的那么少,亏得窦芽菜还会跟在你身边呢。”刘钬连连摇头,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对了,我六嫂呢?”
刘钬四处瞧瞧,却没看到原本该在房中休息的人。
“她去紫贝公主房里了。”因为窦芽菜坚持说约会就应该两个人从不同的地方出发,所以,不由分说就跑到紫贝的房间里去了。
“哦。”
“我们今天巳时去约会。”
“约会?那是什么新鲜玩意儿?”
“约会便是……”刘皝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了一番,将约会的含义及内容一一讲解给刘钬听。刘钬一听,眼睛顿时发了光,嘿嘿,约会这个东西听起来蛮好玩的,他也要找小紫儿玩这个去。
“八弟,你看我该穿哪件袍子出去好?”
刘皝指着床上问道,刘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好几套颜色的袍子铺开在那里。
“咳……六哥,会不会太那个了一点,你现在的行径仿佛是个刚长毛的小伙子。”
“少废话?黑色的好还是白色的,抑或,是这褐色的?哪个看起来年轻一些?看起来跟窦芽菜相配一些?”
刘钬作势上下端详了六哥一番,“还是白色吧,白色的显年轻。”
两兄弟经过商量,最后,刘皝决定穿白色袍子去赴约。
接着,他还让厨房做了几样窦芽菜爱吃的糕点,糕点做好后,他亲自到了那,指挥人将糕点用盒子装着,然后小心地塞进白色的袖口里。厨房做糕点的师傅有些奇怪地看着六王爷的古怪行径。
“咳……六王妃,哦不,八王爷感染了风寒,本王为表兄弟情义,特地亲自来端些糕点给他,怕凉了,所以放入袖口中。”
“可是六爷,我记得这些糕点都是六王妃喜欢吃的呢。”一个不太懂事也不太懂得察言观色的小丫鬟天真浪漫的说道。
静。
安静。
整个厨房都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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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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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就算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也可能听得见声音了。
做糕点的师傅看着他新收的徒弟傻愣愣的样子,顿时急得直冒汗,这没心机的丫头,不知道这样说,让堂堂的六王爷,好没面子的么?作为男人,最了解六王爷此刻的内心了。
“呃……六爷,奴才刚刚见到了八爷,他确实是感染了风寒了……”
“师傅,哪里有啊,你怎么可以骗六爷呢,我刚刚还看到八爷和紫贝公主在一起呢,八爷哄着紫贝公主,一点也没有感染了风寒的意思,而且……这糕点……”
“咳……厨房的菜色要多增加一些才是……”刘皝说完,故作无事地离开了厨房,那袖口里海装着那盒装好的点心,出了厨房,然后往约会地点走去。
他身穿白衣,风度翩翩的模样,一路上让军中的男女老少大大的惊艳了一把,六王爷好生俊俏啊。
而窦芽菜窝在紫贝的房中正“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紫贝歪着头在一旁看着,她心里好敬佩好敬佩窦芽菜,在军中被刘钬“囚禁”了一个来月,对窦芽菜从十岁到现在的“丰功伟绩”她都已经知道了,从此,她看窦芽菜的目光都是含着钦佩和崇拜的,若放在现代,紫贝可以说是窦芽菜的粉丝了,算是根豆芽。
“六王妃,你说的那个约会,听起来很神奇呢,男女之间,还可以这样相处么?”紫贝的眼睛里透露出向往的神情,男女约会,男人在那里等着喜欢的女子前去,然后两人手牵着手散步,男人请女人吃饭,然后……然后还在许多人的地方亲亲,哎呀,那不是羞死人了吗?只有六王妃,才会这么勇敢地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呢。
“当然可以呀,约会是相爱的男女应该做的事情。你没听过一首诗么?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意思是说,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意思是说,去年元宵夜之时,花市上灯光明亮如同白昼。佳人相约,在月上柳梢头之时,黄昏之后。 今年元宵夜之时,月光与灯光明亮依旧。可是却见不到去年之佳人,相思之泪打湿了春衫的衣袖。”
“这首诗虽然有些失意,但是,已经好美呢,六王妃,你和六王爷的约会也会约出这么美的意境吗?”
“我们约会当然会很美呀,不过,诗里的佳人后来没有赴约,让等待的人失望了。我不会,我会去的,不让六王爷失望。”
窦芽菜梳洗了一番,穿上一件非常淑女的衣裳。
“六王妃,不抹一些胭脂么?”小玉将胭脂水粉送了过来,问道。
“我的样子是不需要化妆的啦,不过,为了表示我对这次约会的重视,画个淡妆还是可以的。来,我来教你们划淡妆,以后你们和心爱的人约会的时候也可以划一点。”
窦芽菜话一出口,小玉立即跑出去了,窦芽菜和紫贝正纳闷着呢,小玉又跑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好多个姑娘。
“六王妃,这些丫鬟们都想跟您学习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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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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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数双对她抱以热烈期盼的眼睛,窦芽菜心想,她在古代是最不怕失业的人,等生了孩子,办个什么化妆速成班,或是恋爱速成班什么的,应该能收到不少学员了。
窦芽菜觉着,她穿越过来不应该当王妃,而应该是经商,你看,壮阳药卖的那么好,正在构思中的必运套也会是门好生意,这会速成班的主意又来了。
“好吧,今天本王妃就教你们一招,认真看着哦。”
“多谢六王妃。”大家高兴地不得了。
“六王妃……您真好。”
于是一个公主,加上一堆丫鬟,都瞪大了眼睛,看王妃窦芽菜化现代的妆。
“第一部,用温水和冷水交替洗脸,这样子能收缩毛孔,让皮肤更加的紧绷……小玉,你有黑头哦,毛孔问题也不少……”而窦芽菜天生长着一张洁白无瑕的脸,没有任何的瑕疵,就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一般,不存在任何皮肤不好的问题。
当淡妆画好之后,人群中一阵惊呼,那脸上似乎什么都没有涂,但是看起来比之前又美了许多。
“哇,真的好神奇哦。”
“对呀对呀,六王妃好厉害。”
众粉丝做崇拜状。
“好啦,今天就教到这里,现在呢,我要出去找六王爷了。”窦芽菜高兴地准备出门了,也许因为很期待这一次约会,窦芽菜的心情特别好,连原本出现的倦怠,疲乏的现象也没有了。
“六王妃,不如让我或是小玉陪你一块去吧。”紫贝想起她曾经吐血的情况,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不用了,约会当然要一个人赴约啊,哪有让人陪着的道理,紫贝放心,除了那两次,我都没有过那种情况了。”
窦芽菜留给紫贝公主和侍女小玉一个放心的笑容,穿着一件宽松的,能遮住凸起了一些的肚子的水蓝色衣服,梳着少女髻出门了。虽然已经成婚了,但是她从未梳过妇人的髻。
城中心书肆门口,一个白衣翩翩的公子,如天神一般伫立在门口,他修长的身影、英气逼人的脸庞,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气质,让周遭的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众人频频回头,过往的姑娘或是已婚的妇女见了,心中都暗暗惊呼,这是哪里来的男子,竟然是如此的极品。
奇怪的是,这位白衣公子的手中,却捧着一个盒子,盒子里传出阵阵诱人的香味,有经验的人能猜出,这里面装的一定是美食。
其实,刘皝颇不自在,众人疑惑和艳羡的目光,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原本是将那刚做好的点心放入袖子里的,谁料,点心太烫了,他不得不将盒子拿出来放在手上。
窦芽菜,都到巳时了,怎么还不来呀,本王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看。
“这位公子好生俊俏呀,怎么不进来坐一坐。”书肆的老板娘扭着水桶般的粗腰肢走了出来,来到刘皝的面前,谄媚地说道,可以看出,她和路人一样,不知晓刘皝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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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活动,大家似乎不积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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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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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刘皝睥睨了她一眼,那原本儒雅的目光却射出一道冰冷的寒光,书肆女老板原本谄笑的脸吓得缩了回去,好笑地僵在脸上,然后悻悻地退了下去。
“这位公子,为何站立在此,快要下雨了,这把雨伞你拿着吧。”有一位热心的大娘走了上来,好心地递过一把伞,她的身后还站着以为含着娇羞的姑娘,看样子应该是她的女儿。
原本窦芽菜早就来,但翩翩而来的她在看到书肆女老板上前讨好刘皝的时候,故意躲在了一边,并拿出手机,将那一幕拍摄了下来。
哗,他家大叔就像那个谁说过的一样,“我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此刻,她的大叔,也是这么个偶像。
其实,想要上前来的都哪些中老年妇女的女儿啦,只不过,古代的女孩子,要胆小和娇羞一些,不好意思主动搭讪,才让自己的娘出马。
刘皝的手蠢蠢欲动了一下,一种扔人的冲动又涌上心头,但想想今天是与窦芽菜约会的日子,太过暴力她可能不喜欢,就压抑着自己,忍了下来,也投以一个凌厉的眼神,大娘吓得瑟缩了一下,倒是那姑娘因为一直娇羞地低着头,没有看到刘皝不耐的眼神,她娘来她的时候,她还不走,呆在原地。
她娘就又拉了一下她,她不知道她娘叫她走,她以为她娘叫她与这位翩翩白衣的迷人公子说话呢,于是仍然低着头,说起话来:
“公子贵姓?今年贵庚?家住何处?家中可有长辈?兄弟姐妹几个?”
她娘见了,急了,因为刘皝的眼神越来越不耐,大娘使劲拉着她女儿的衣袖,示意她快点走。
姑娘等了半刻,不见刘皝回答,这才要抬起头来,但,她还未看清刘皝的表情呢,只觉得双脚离地,然后像石头一般被扔了出去。
她娘瞪大眼睛,尖叫的声音闷在喉咙里,然后晕了过去,那姑娘也飞到了一边的水果摊上,那红艳艳的西红柿,黄橙橙的橘子和水灵灵的西瓜摔得满地都是。
窦芽菜呆了,方才她见刘皝伸出手的时候就知道坏了,刚要出声制止,但是大叔的动作太快,她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惨剧发生。
“这位姑娘,一个人呀,是不是很寂寞呀,要不本少爷来陪陪你,前面有家酒楼,我请你去喝酒怎么样?”正待懊恼之极,耳边传来一个讨人厌的声音,窦芽菜回头一看,又看到了一副讨人厌的面孔。其实这个男的长的不算差,看穿着还该是个公子哥儿,但他油腔滑调的样子,让人看着就生厌。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请你让开!”窦芽菜冷着脸说道。
“ei【第二声】,不认识就认识一下嘛,姑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这公子朝跟随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个人便将窦芽菜团团围住了。
远处,几个行踪神秘的人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幕。
“老大,要上前帮忙吗?”
“先不动,皇上说了,不能轻易暴露行踪,看看情况再说。”
“是。”
几个人继续装作喝酒。
“大叔!”窦芽菜朝着刘皝站着的地方,喊了一声,刘皝一听她的声音,马上转过身去,却见她的小可爱被一群混混围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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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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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小姑娘出来玩儿怎么跟大叔一起,不如跟我这个哥哥啦……”登徒浪子说着,便伸手去摸窦芽菜的下巴。
这个姑娘实在太美了,仿佛从天而降的一个灵动的小仙女,大大的眼睛里面藏着褐黑的眼瞳,娇小精致的鼻子像是玉雕出来的,柔嫩的嘴唇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啊!”登徒浪子的手刚一伸出去就感到一阵断裂的疼痛,手中的扇子应声落地,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白衣公子一手捏住了他的手,眼中的冰冷足以将人冻死。
“你……你……你……敢对本少爷无礼,瞎了你的狗眼了……”
“哼!”刘皝鼻中一个冷哼,手下一个用力,只听得咔嚓手骨断裂的声音,再用力一甩,登徒浪子已经被甩出两丈远。
“大叔……”窦芽菜看到刘皝英勇无比地出现,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倒了妄想对她无礼的人,心中的爱慕之情如雨后春笋般滋生了出来。
“有没有事?”刘皝急忙检查她,看她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事啦……”窦芽菜挽住刘皝的手臂,对着躺在地上的嗷嗷大叫的人哼了一声,“我们家大叔你也敢惹,不要命了。”被男人保护的感觉真的很好呢。
“你们……你们还愣着干嘛,本少爷的手都断了,还不给我上!”
“是……是……你是哪里来的无名小卒,连我们县太爷的公子也敢动,兄弟们,上!把他抓到县衙去!”
一群人一哄而散,刘皝将窦芽菜拉到身后,手将袍子的下摆一甩,准备迎战,但是前来打斗的人却突然顿住了,就像被突然点了穴道的人一般。
“你们这群窝囊废……上啊……”
“少……少爷……他……他是……”几个人的腿突然一软,跪倒在地上。
“他是什么?”
县太爷公子耷拉着已经断掉的狼手,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前边,一看,方才嚣张的神情迅速消失,也呆愣住了,而然双腿一软,也跪在了地上。
窦芽菜觉着奇怪,难道大叔会用什么意念将人定住,然后让人自动下跪吗?
她从他身后走了出来,一看,才知道,刘皝潇洒地将袍下摆一甩的时候,佩戴在腰间的玉佩露了出来,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皝”字,这就是六王爷的招牌嘛。
“六……六王爷恕罪,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围观的人一听,纷纷大惊,没有想到这英气逼人,玉树临风的公子哥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六王爷,众人纷纷跪了下来——
“六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皝自知不小心暴露了身份,将袍子的一角放了下来,淡淡地弹了弹——
“让你们的县令到本王的府邸去等着,本王倒要看看他是如何个纵容家人仗势欺人!”
刘皝说完,便带着窦芽菜离开了。
“六王爷身旁那个美丽的女子,好像是六王妃吧。”
“好美呀。”
“是啊,郎才女貌啊……”
身后小心翼翼的议论声传过来,窦芽菜挽着刘皝的手,高傲地扬起了小脸。
而那县令的公子,才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他试图调戏的人,是六王妃,传说中六王爷的心肝宝贝。
【持续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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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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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刚才好帅哦。”
走了一段路,离开了方才引发混乱的地方后,窦芽菜对刘皝方才利落的行为不吝赞美之词。
“咳……是吗?”刘皝的嘴角不自在的抽动了一下。
“哎呀,听到我夸你,你明明很高兴,明明很想笑,干嘛要故意绷着脸不笑嘛……”窦芽菜见刘皝又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不依地撅嘴,且站在原地不走了。
“又怎么了?”刘皝头痛地看着呆在原地对他表示不满的人。
“你要笑一个,我才要走。”
“窦芽菜,咳……此番,可是在大街上,要笑本王回去再笑。”街边人来人往的,而且这条街上的人貌似也不知道他和窦芽菜的身份,此刻,他的小妻子一副受了委屈站在街边不愿再走的样子,惹来不少人的注目,让平常低调的他颇不自在。
“我不管我不管,要现在就笑,来,大爷,给妞笑一个。”窦芽菜不依,今天,她就要刘皝在大街上笑给她看,她是孕妇,孕妇要开心才能生的出 漂亮又聪明的宝宝的。
“窦芽菜……”刘皝四处看了看,只发觉周围的人又开始指指点点,他的头都要大了。
“哎呀呀……这位公子是不是欺负了人家小姑娘啊……”一个热心的买豆腐的大婶和另外一个卖馒头的大婶“窃窃私语”道。
“依我看好像是的,你看看,这个姑娘的样子,好可怜咯……”
“这位公子看起来一表人才……没想到……唉……”
大婶们议论的话语自然传到了窦芽菜的耳朵里,于是她做出更加楚楚可怜的表情来。
“这位姑娘,是不是他欺负了你,别怕,告诉大娘,大娘为你做主……是不是他不要你了,没关系,大娘的儿子今年刚二十,年纪跟你刚刚好合适,他很会杀鸡,养活你没有问题,跟大娘走,做大娘的媳妇儿去。”一个更加人心的卖鸡的大婶连鸡都不卖了,径直走到窦芽菜身边,为她主持公道,并积极推销自己的儿子。
窦芽菜朝大婶卖鸡的地方一看,果然,一个正在杀鸡的男孩子,朝她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嘿嘿地还笑出了声,然后,扬起手中的刀,砰的一声,原本还在他手下叫着的鸡的鸡头便与脖子一分为二了,吓得窦芽菜的心扑通了一下。
果然很会杀鸡啊,又快又准,哼,大叔又不会杀鸡,连笑一个也不给呢。
“大婶……我……”窦芽菜开口——
“窦芽菜!”刘皝喊了一声,窦芽菜听了,望过去,只见刘皝扭头看了看周围,然后朝她扬起了一个在人多的时候千年难遇的笑容。
话说,这个笑容真的有那一笑倾人国,再笑倾人国,回头一笑百媚生的感觉,连原来跑来为窦芽菜说话的大娘都愣住了。
大叔,真的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
“走了……”刘皝的笑又隐了下去,然后拉起窦芽菜的手往吃饭的酒楼走去。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持续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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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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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了?”看着窦芽菜捂着嘴,忍不住笑意的样子,刘皝捏了捏她的鼻头,问道。
“嗯,满意了。”
“坏家伙!”
虽然很坏心眼,但是,他却越来越喜欢,越来越觉得她可爱又漂亮,还很聪明,所以,偶尔的一点小坏心眼他也就由着她去了。
“这个……厨房的焦师傅做的,快点吃。”刘皝将手中的糕点盒拿了出来,递给窦芽菜。
“哇……都是我最爱吃的啊……”顿时,她真的有种约会的感觉了,拿出一个粉红色的糕点尝了一口,再拿出一个淡绿色的绿豆糕尝了一口。“好好吃……”好吃的她快要哭了。
真奇怪,她原本一点口味也没有,可是现在却突然有了食欲,难道约会会让人的口味变好吗?
其实,窦芽菜没有注意到的是,刘皝特意让厨房的焦师傅在糕点里加入了一些酸酸的东西,这样吃起来会爽口很多。
“吃慢点,看看……嘴角上都有了。”看到窦芽菜吃的这么开心,他不由自主伸出手,将沾在她嘴上的沫沫一点点擦去。
窦芽菜看到他认真的样子,愣住了,她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感动的暖流,一直流遍了全身的血液,整个人也像被突然电了一样。
就那样,她不由自主地踮起脚,在刘皝的脸颊上轻轻印上一吻。
刘皝愣了,原本在擦拭她嘴巴的手顿住了,过了一会,脸腾的红了。
“大叔……谢谢你……”她的眼中含着晶莹的泪花。
“窦芽菜……”
窦芽菜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樱唇送上,闭上眼睛主动吻上他性感的唇畔,刘皝再次愣住了,当她的小舌试图撬开他的嘴唇是,他的手慢慢抱住了她的腰,将她搂在胸前,反被动为主动。
于是,古代的两个人,在街头热吻……
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但是却又不敢看,不好意思看……
但是,刘皝和窦芽菜却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他们忘情地拥抱在一起,忘情地拥吻,忘情的……爱着对方。
窦芽菜在原本的约会计划当中,是设定了一定要有街头拥吻的镜头才可以的,但是,这一刻,她却是发自肺腑地与他抱在一起,完全忘了剧本。
因为,这一切,因爱而生。
不用剧本,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不远处和稍远一点的酒楼上,有两股不同的眼光看着街头的两人。
“哇塞,六哥……六哥会不会变化太大了,我服了,我彻底地服了,这种戏码,我还真的没做过,在大街上欸……”不远处,一直拉着紫贝跟踪两人约会的刘钬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道。
而紫贝则用手捂着脸,不敢看。
“喂,小紫儿,想看就大大方方看嘛,干嘛假装捂住脸,却又从指缝里偷看啊。”刘钬无情地揭露紫贝的行径。
“你……我才没有偷看呢。”
“不然,我们也学他们这样,来试一试,好不好?”刘钬看着她脸红急着争辩的样子,忍不住逗她道。
“你……你这……你这个王八爷……”
“哈哈哈……”刘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自然也成功偷香了一个,只不过他不敢像他六哥那样罢了,因为女主角不够胆啊。
而更远处的酒楼上,却是一道隐忍的目光,那一双手轻微地颤抖着,看得出,他在忍,在忍。
【持续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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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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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亲吻在窦芽菜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总算停止了。
“大叔……你爱我吗?”
“窦芽菜……”
“你爱我吗?”窦芽菜突然觉得头有点晕,她突然觉得刘皝现在若不说,她就听不到了。
“爱,我爱你……”刘皝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刘皝爱上了窦芽菜,不管是干扁的,还是现在的。”
“那……你在大街上大声喊,六王爷刘皝只爱六王妃窦芽菜,好不好?”
“窦芽菜,这个……实在有点难……”当街示爱的事情,他还真的做不出来。
“大叔,你说嘛……说啊,快点说……快点大声向天下昭告—六王爷刘皝只爱六王妃窦芽菜……”
窦芽菜觉得眼皮有些沉重,脑袋里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她……好像要倒下去了,要撑不住了,大叔……大叔为什么还不说呢。
“窦芽菜……窦芽菜你怎么了?”
刘皝只觉得怀中的人身子一软,头缓缓地离开了他,向下倒去,他的心猛地跳了起来,怀里的人整个身子都软软的,软软的……
“刘皝,我爱你……”
窦芽菜在刘皝的手中,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在闭上之前,嘴角还含着一丝微笑,一丝幸福的微笑。
“窦芽菜……窦芽菜!”
刘皝疯了一般将窦芽菜抱起,往他的府邸冲去,他嘴里不断呼唤着她的名字,而窦芽菜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呼唤她,她很想要努力的睁开眼睛,但是她无论怎么努力,怎么用力都睁不开,最后,那个声音渐渐地远去,她什么都听不到了,也看不到刘皝濒临崩溃的表情。
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一滴一滴,滴在水蓝色的衣服上,再一滴一滴掉在地上。刘皝打横抱着她,脸紧贴着她的,那汩汩流出的血,让他的心开始变得六神无主。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原本好心情逗着紫贝的刘钬看到窦芽菜突然晕了过去,六哥抱着她急急忙忙往回跑,那地上还有血迹,他的心也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走,我们快点跟上去看看。”
紫贝拔腿就跑,刘钬也跟着跑了上去。
“六哥,怎么了?”
“六王爷,六王妃这是怎么了,她的嘴巴里一直不停地流血……”
“闭嘴!”刘皝大吼一声,“去把城里的大夫通通喊过来,还有花戊己,倒了没有!”
不,不要,他的窦芽菜,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待他的宝贝。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一直流血,还有她虚弱的笑容,好像在向他告别似的。
不,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窦芽菜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六王爷府邸突然像是进入了高级戒备的状态,整个府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当六王爷抱着胸前被染红了的六王妃出现时,所有的人都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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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是以轻松幽默诙谐风为主,但情节偶尔会让人揪心一下,这算是正常的吧,呵呵。持续更新中,为了回报大家对活动的支持,今天尽量一万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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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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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的房中。
窦芽菜面无血色地躺在大床上,紧闭的双眼和苍白的嘴唇让她看起来毫无生气,这与方才活泼可爱的那个窦芽菜判若两人。
刘皝坐在床边,手紧握着她的,一刻也不敢放松,仿佛一松手,她就会再次消失一般。
方才从宫里敢来的花戊己正在细细为窦芽菜查看,当她看到这个美丽苍白的六王妃时,吓了一跳,这还是从前那个在藏书阁里和他开玩笑,然后借了一大堆什么御女术,春宫图之类的书回去看的孩子吗?那个时候才十三岁,而现在却已经是快要做娘亲的人了。
除了花戊己,另外城中稍有名气的大夫都立在一旁,等待着结果,然后讨论六王妃的病情。
花戊己松开了窦芽菜的手腕。
“花太医,如何?”刘皝问道。
“很奇怪,从脉象来看,除了因为孕吐有些体虚之外,并无其他大碍。”
“那她为什么会突然吐血?!”刘皝想到方才窦芽菜嘴里的血向外流的画面,心中一阵心惊肉跳,她小小的身子里面,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血流出来,再流多一点的话,不是会流干吗?
“六哥,有件事情……要让你知道,前些日子,六嫂孕吐的时候,紫贝和小玉有看过她吐出了一点血。”刘钬在一旁,将窦芽菜曾经吐血的情况说了出来,以便大夫们更好的掌握病情,以便诊治!
“前一阵子?前一阵子为什么不跟本王讲?!”刘皝火大的怒吼,“如果本王早一点知道,也许就不会发展到今天了!”
“对不起六王爷,因为六王妃拜托我和小玉先不要告诉你……我们……我们……”
“滚!通通给我滚!”
刘皝大手一挥,前来道歉的紫贝被一掌掀翻在地上。
“六哥,六嫂的病情我们也很着急,但是你再怪她们,也于事无补啊……”刘钬将摔倒在地的紫贝扶了起来,另一边又尽量安抚刘皝,他知道,因为窦芽菜曾经一度消失过,所以,再次发生这种意外的时候,他的心会变得更着急,更加的患得患失。
“花太医,现在该怎么办?”
“六王妃失血过多,体质很虚,现在要给她以血补血,才能恢复一些力气。”
“六哥,用我的血……”刘钬说。
“六爷,用我的吧。”**说。
而他们的话刚出口,刘皝已经拔出腰间的佩剑,一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将手腕伸到窦芽菜的嘴边:
“乖,窦芽菜,用力吸……用力呀……”但是,那血却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她根本没有意识和力气去吸那血了。
刘皝见状,将被自己割破的手腕送到自己嘴边,皱着眉头猛吸了一口,然后弯下腰去,将嘴里的血,一点一点味道窦芽菜的嘴巴里面去。等这一口喂完了,又吸了另外一口,然后再一点一点喂下去……
一直这样反反复复喂了不知道多少次。此时,刘皝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只有窦芽菜和他的血。
紫贝在一边看着,已经泪流满面,她将脸埋到刘钬的胸膛,根本不忍心看下去了,而刘钬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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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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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够了,六哥,已经喝够了,再喂下去,你都要失血过多了……”看到刘皝渐渐发白的面孔和开始冒虚汗的额头,刘钬连忙上去制止了他继续吸自己血的动作,因为一旁的太医和城里的大夫早已经被六王爷吓坏了。
“滚开!她还没有醒来,她还没有醒来,不够……”刘皝一把将刘钬推开,但是因为失血过多,他的步伐变得有些踉跄了,好在刘钬即使扶住,不然差点摔倒地上了。
“六爷,够了,六王妃已经喝够了。”
回过神来的花戊己也连忙制止,窦芽菜的脸色变得比之前稍微有了点血色了。
窦芽菜是没有意识的,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面流动着刘皝的血了吗?她能感受到他的温暖吗?如果她感受到了,是不是会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呢?
“花太医,接下来本王要做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事?”
刘皝甩开刘钬的搀扶,问道。
花戊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六爷恕罪,王妃的脉象原来有点虚,现在喝了血,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老臣实在……实在无法找出王妃突然口吐鲜血的原因,她腹中的胎儿,老臣也……”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本王的王妃躺在这里生死未卜,你们竟然一个一个的都没了主意!”刘皝说完,将窦芽菜紧紧抱在怀中,“这一次,如果你要走,本王绝对不许了。”
她没有一丝表情的样子,让刘皝觉得好慌,好怕一眨眼,她就又消失在了他眼前。
象牙国境内,象奴的公主殿内。
象奴的密室内,她盘坐在地上,眼前摆放着那个装有金蚕蛊的罐子,她对着那蛊,念念有词,而密室的四角依然是作者四个古怪的巫师模样的人。
一个被绑缚在地上的女子,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口中连连喊救命,但是象奴不为所动,这只是她用来试药的人,只是一个实验品而已。
女子的叫声越来越小,最后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象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公主,她死了吗?”卓玛小心翼翼地问道,刚才那个人的样子,真的好可怕。
“不,她没有死,但是也跟死了差不多了。”
“为什么?”
“因为等她醒过来,她也许会变成疯子,还也许,记忆变成一片空白,会忘记从前的一切。”
时间已经过了一天一夜,窦芽菜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紫贝一直跪在地上为窦芽菜祈祷,刘皝一直守在窦芽菜的身边,刘钬已经四处去寻找能人异士了。
“六爷,外边有个姓韩的大夫,说他想给六王妃看一看。”
这时,房外的守卫前来汇报。
“姓韩的大夫?”
“他说他从华山而来,名叫韩世成。”
韩世成?
当这个名字被讲出口来的时候,房中的太医和大夫们都吓了一跳,华山韩世成向来有神医之称,但是他从来不出山,此番,怎么到了这里,而且恰恰在六王妃得了怪病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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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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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成对于宫中太医和民间的大夫们来说一直是个神秘的人物,都知道他的医术很好,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这一切,都让他有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六爷,老臣在做礼部侍郎之后曾经去过一次华山,我听那里的人说,韩世成他能把一个人断了两天的手臂重新接好,还原,活动如初,还救活过已经断气七天的人。老臣正是因为听说了这个事,觉得太过神奇,才决定辞去礼部侍郎,请求先帝让老臣守藏书阁,在藏书阁里熟读各类医书,现任皇帝登基后,开始做太医,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像他那样,但……老臣实在惭愧。”
“花太医不必过度自责。”刘皝说道,脑海中思索着有关神医突然到来的事情。
“他真有那么厉害?”能把死了好几天的人救活,刚好从门外回来的刘钬听了,怀疑地问道。
“老臣没有见过,但是很多传说,都将他说得很厉害,老臣想这也不是胡编乱造一通,毕竟,神医的名号已经叫了好多年。”
“传他进来!”刘皝思索了半晌,说道。
“六哥……”刘钬有些犹豫,早不出现玩不出现,却突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这总给他一种不太踏实的感觉。“而且,谁都没有见过韩世成,如何肯定他是真的?”
窦芽菜的病本来就来得很诡异,查不到病因又不知道是何时染上的,而突然之间这几乎从来不出山,号称神医的人出现了,他不得不防。
但刘皝伸手打断了他的话,命人立即将韩世成带进来。
当韩世成出现的时候,房内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吃惊,原来以为有着神医之称的她,该是个头发和胡须已经花白但精神依然矍铄的老头子,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且看起来和六王爷的年纪差不多。
他也穿着白色的袍子,袍子外罩一层透明黑纱,一进来,让人觉得他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在下韩世成,见过六王爷、八王爷。”韩世成向刘皝刘钬见礼,眼睛看向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窦芽菜。
“免礼即可。”刘皝看着迎面而来的韩世成,眼睛里是审视的目光,而韩世成一副倘然接受审视的模样。
“谢六王爷。”
“你说自己是韩世成,如何让本王相信?”
韩世成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方才在下进来便注意观察了六王妃的脸色,在下可以断定,六王妃在出现在的病症之前,出现过大概维持了一个月时间的妊娠反应,厌食、困乏,且容易疲倦,而在这次大吐血之前,曾经孕吐的时候也出现初出血的现象。”
韩世成说出的话和窦芽菜的情况惊人的相似,刘皝有把握并没有人将她的病情透露出去过,那十几名太医和大夫从进来之后都没有出去过,而另外知情的几个人也不可能将这些情况透露出去。那么,能够不号脉只看脸色就能将病情说的如此清楚的,非神医韩世成莫属了。
【剩下三千等吃了饭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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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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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请韩神医为本王王妃诊断吧。”刘皝让韩世成上前来,并给了刘钬一个眼色,刘钬了然,悄悄走出了房子。
韩世成并未向其他大夫那般第一步号脉,他先掀开窦芽菜的眼皮看了,然后再细细观察她的舌苔,而后再察看耳朵、头发、手足,颈部等各个部位。
“王妃的病情好生奇怪,脉象平稳,心跳正常,身上也无任何地方受伤。”
“这些,我等已经检查过了,不知神医有何其他见解。”其中一个大夫说道。
韩世成听出了这位大夫口里怀疑的语气,不在意地一笑,而后说道:
“王妃所患之病不在于身体,而在于意识。”
意识?
“神医此话怎讲?”刘皝心想着,难道窦芽菜的家人在她所说过的未来的世界里呼唤她回去,以至于她表现出了异常情况?
“六王爷,依在下之所见,六王妃怕是中了某种奇毒,这种毒不是身体上的毒,而是通过意念咒语等方式将毒植入她的意念之中,这也是为什么王妃的妊娠反应比一般人厉害很多的原因之一,必定有人在暗处害她。”
“意念?咒语?”
刘皝一听,脑海中立即浮现象竡和象奴来签订和谈条约那日的情景,他忽然想起,象奴在离开的时候差点摔倒,窦芽菜好心地去扶了一把。
是了,一定是了,那个万恶的女人,利用了窦芽菜的善良和好心,她说过只要接触到就能下蛊。
是他太大意了,才让窦芽菜受了伤害。
“依神医之间,该怎么做才能治好本王爱妃的病。”
“除非找到害王妃之人,然后将那咒怨消灭了,才能将王妃解救出来,否则在下也只能用些方法保护王妃怀中的孩子不受到伤害。”
“紫贝……”刘皝开口唤道。
“六王爷……”紫贝从跪着的地上站了起来,方才听到说六王妃是在被人诅咒,她也想起了象奴他们来的那一日。
“替本王照顾好王妃。”
“六王爷要去哪里?”
“本王要赶去象牙国一趟,逼象奴停止一切!”
“是是是……我知道了……六王爷万事要小心……”
刘皝走至床边,深深地看着窦芽菜,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弯下腰在她的额上印上一吻,像是发誓般说道:“窦芽菜,本王一定会让你没事的,你要等本王回来,本王会在街头对你说那三个字的。”
“韩神医,本王请你留下来为王妃保胎,本王一定重重酬谢。”
韩世成心中一惊,这六王爷果然名不虚传,他说的不是重重有赏而是重重酬谢,看来他是个尊重人的好王爷,而不仅仅是个位高权重的王爷。
“王爷放心,在下一定尽力,不过,若提提四十九天之内拿不到解蛊的方法,六王妃可能会永远也不醒了,还有就是就算醒了也会失心疯或是失去记忆。”
刘皝最后再看了窦芽菜一眼,然后走出了房门,刘钬刚好站在外边。
“六哥,查了,里面的确实是韩世成。”
“嗯,我知道了,窦芽菜是被象奴下了蛊,现在你去找象竡王子,我和**等人赶去象牙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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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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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踪神秘的皇帝刘琰,某座隐蔽的行宫里。
“芽菜的病现在如何了?”刘琰问立在眼前的韩世成,韩世成正是他从华山请来为窦芽菜看病的,却没想到还未看,窦芽菜就已经出事了。
那天,正是他坐在远处的酒楼内,看着刘皝和窦芽菜在街头拥吻的,当然也看到了窦芽菜倒下去的情景。
“我说,你做这个皇帝有什么趣味呀,从我看到你到现在都没见你笑过。”韩世成并未回答刘琰的问题,说着另外的话题,“既然不快乐,当初为何用尽力气收集你六弟不是皇帝亲生儿子的证据呢?我看你,对他也不是恨的紧嘛。”
“少废话!芽菜到底怎么样了。”
“唉……我已经仔仔细细看过了,你那心肝宝贝是中了象奴国鲜有的金蚕蛊了。”
韩世成在刘琰面前大大咧咧坐下,“我说,你的眼光不错,那个小美人虽然是沉睡之中,但我只消一眼就看出她不同寻常之处,不只是美啊,周身都有一股令人不由自主沉溺的气质,难怪会打动你这颗冰冷坚硬的心啊。”
“闭嘴!不准你用这种语气和表情谈芽菜,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韩世成是刘琰最好的朋友,有一年刘琰随先帝去华山微服出巡,正是他的母妃被如今的皇太后逼得上吊不久后的日子,万念俱灰的他,在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遇到了,为情所困的韩世成,两人一见如故,从相遇的第一天就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放心啦,她这么小,做我女儿差不多了。倒是你们两兄弟,同时看上她了,精彩!”
“少拿我消遣,我问你,芽菜她到底会不会有事?”
“会有,但是对于你来说,也许是件好事。”韩世成一本正经,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什么意思?我不懂”刘琰不解,虽然她是刘皝的女人,但是小芽菜患了病,他一样心疼和着急,又怎么会是好事?
“我已经确诊了,她中的是金蚕蛊,若那蛊在她的意识里控制超过一个月的时间她的记忆会被全部掏空,变成一个没有先前记忆的人。”
“失去先前的记忆?”
“是的,这种金蚕蛊要级数非常非常深,即便在以蛊闻名的象牙国,也是很少见的。”
“是什么人要害她?”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跟你那弟弟六王爷刘皝说的是七七四十九天,而不是一个月,你明白我什么意思了吧。琰,如果你要那个小美人。”
刘琰听了,不没有说话,他踱步到窦芽菜的画像前,深深的凝视着。韩世成从他的背影里,读出了萧瑟、矛盾和深深的孤独。
刘琰伸出手,轻抚着窦芽菜的脸——
如果,你失去了记忆,一切重新开始,会选择他,还是我?
“她的孩子,你务必保她平安无事。”
“看来你真的是很爱她,而不仅仅是占有欲,云德海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想让我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喜欢上她了。当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就听到一个声音,这是你要的人。但是……那时的我,被仇恨冲昏了头,亲手将她送了出去。如果不是我,刘皝不会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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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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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无奈中带着些悔意的话,韩世成颇有些吃惊,他在刘琰的身上从来只能见到果敢、凶狠、暴虐,何曾见到过悔意和无奈呢?
他站了起来,拍怕他的肩膀——
“兄弟,你放心,她的孩子一定没事,你可以信任我。”
“你能研制出解药么?”
“惭愧,我不能,因为不是一颗药就能解的,这种金蚕蛊,还配合了一些神秘的咒语,咒语不在我掌握的范围之内。
“我想去看看她。”良久,刘琰说道。
在他的印象中,窦芽菜一直是活力四射,聪明机警的,眼珠里时常闪着狡黠,不时在想着些绝妙的主意,他和她一起去过她以前生活过的村子,就知道她的魅力有多大。虽然那个时候的她,其貌不扬,但是他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围着她转。
如今生了病,该是让人心疼万分吧。
“明日我会去六王爷府邸为她保胎,我帮你易容,你扮成我的徒弟,同我一同前去,六王爷去象牙国了,我想那解药一时半会拿不到,需要费一番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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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牙国宫殿内,象奴正在和大臣们商议国事,由于和狼犬国联姻不成,且大刘王朝的八王爷在向狼犬国提亲,狼犬王自然更愿意依附八王爷了。
那么,现在象牙国需要找一些其他愿意与其同盟的国家,国王象山因身体不适,今日未有早朝。
“报——公主,大刘王朝六王爷率领精兵赶来了!”
殿外,一名士兵慌慌张张跑进殿来,一不小心还摔了一跤。
“什么?”众大臣一听,慌了,上回被窦芽菜打得落花流水大败而逃之后,他们对大刘国的军队畏惧不已,对六王爷的名号闻风丧胆。
“他来了?”相较于众人的惊慌,象奴显得平静多了,脸上还露出了笑意,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终于来了,呵呵,本公主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窦芽菜,这次,看看谁更厉害,你的男人将会心甘情愿臣服在我的裙下。
“不必惊慌!大家继续议事,本公主前去汇汇那大刘王朝的六王爷。”
象奴未带一兵一卒,只身前去迎接刘皝的到来。
“象奴,把解药拿出来!”
风尘仆仆的刘皝一见象奴便从腰间拔出长剑,直指这个恶毒女人,若不是想着要为窦芽菜解蛊,他会将她碎尸万段,五马分尸,一切的极刑也不足以平息他对她的愤怒。
“解药?什么解药?我以为六王爷是作为本国盟友国人士前来指教呢。”
“象奴,你少装蒜,我们家王妃就是被你害的,你若不快快交出解药,我们六爷便会带人踏平象奴国!”**厉喝道,女人的嫉妒心他见过,但是却从未见过这般狠毒和阴险的。
“啊?六王妃生病了吗?上回见她还是活蹦乱跳的,还能当着众人的面和六王爷亲热呢,怎么突然就病了,我看……唔……”
象奴的话还未说完,刘皝已经从马上飞身而下,伸手便掐住了她的喉咙,只听见咔嚓一声响,她的喉骨似乎都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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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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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交出解药,本王立即千军万马夷平你象牙国!”刘皝的力道慢慢加强,象奴的脸涨得通红,那原本明亮的眼珠也开始充满血丝,甚至狰狞吓人。
张锋杨棨等人从未见过一向文质彬彬,不怒而威的六王爷有此等嗜血的表情,如今见了,方觉六王爷发起狠来,也有如夺魂的阎罗,夺命的撒旦,令人不寒而栗。
象奴自然也被骇到了,不禁开始后悔为什么要一个人前来,而不带些将士壮壮声威。
“咳……咳咳……六王爷,杀了我,你又怎么拿得到解药。”象奴费力地吐出一行字,像是奄奄一息的雨在寻求最后一沟浅水。
“六爷,还是先放了她吧,若真扭断了喉骨,怕是也问不出解药的事了。”张锋和杨棨在一旁说道。
闻言,刘皝才松了手,但一双眼眸依旧冰冷至极。
象奴得到了自由,便拼命喘气,努力呼吸新鲜的空气,方才刘皝的手差点让她窒息了。她的心中有一丝痛,虽然她是以非常手段要得到他,但是,当自己喜欢的男人用厌恶的眼神和毫不留情的力道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心碎的。
可她,却越心碎越疯狂。
“刘皝,这个世界上……咳咳……只有我一个人有,若你杀了我,窦芽菜也活不了,咳咳……”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
“你……”刘皝再度拔出剑,象奴愣住了,但是**一把抱住了刘皝的手。
“六爷,这女人太疯狂,硬逼不得啊。”
刘皝将剑收回,命令道:
“将她绑起来,押往象牙国大殿,我们去看一看他们象牙国都是如何早朝的。”
刘皝一声令下,张杨二人立即将象奴抓了起来,拿出绳子五花大绑,敢对他们的小王妃下手,他们趁机将绳子多捆了好几道,将象奴细嫩的手臂肋出道道鞭痕来。
“你……你们……你们敢公然在我象牙国绑架公主,不要命了吗?”
“绑你还算轻的,哼!走!”**暗暗一脚揣在象奴的腰上。
“谁踹我?”象奴猛地回头,被刘皝一掐,还有众将军一绑一推之后,她的头发散的乱七八糟,加上有些恼怒而狰狞的表情,此刻哪里还有那股天真无邪的野性和妩媚,怎一个狼狈二字了得。
“谁敢踹你象奴公主啊,是不是坏事做多了,被老天爷踹了屁股。”**装作怕怕的样子,眼神里却尽是嫌恶,六王妃那么好,她竟然要害她,逮到机会,他一定要好好羞辱这大象公主一番。
“哼!呆会本公主要你跪下来求我!”
象奴发狠地说出一句。
刘皝身形挺拔,天生有一股王霸之气贵族之气,器宇轩昂的他不怒自威,当他带着众路将军押着象奴在象牙国大殿上出现的时候,众象牙国大臣都愣了半晌。
“诸位!本王是大刘国刘皝,今日来向你们公主要一样东西,如若不给,本王今日定要夷平象牙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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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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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有话好说,但您在我象牙国大殿上擒住我国公主……这……似乎太说不过去。”曾经被窦芽菜耍得团团转的阿米股将军说道。
“是吗?说不过去?本王与你们象竡王子签订和谈条约,但象奴却趁机对本王王妃下蛊,现在本王王妃昏迷不醒,若她不交出解药,本王便有出兵之名。”
众大臣一听,心中大惊,他们都知晓象奴最喜欢练蛊,也正因为如此,朝中许多并不满她做王位继承人的大臣才会因为畏惧而不得不臣服在她的淫威下。
而今日大刘国六王爷带兵冲上大殿,想必公主对六王妃下蛊的事情一定是真的了。
“公主,若六王爷所说属实,还请公主将解蛊方法拿出来,免得伤了两国的和气,大刘王朝的兵力,不是我们象牙国能够抗衡的了。”一位头发发白的老臣说道。
“你们这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老东西!”象奴呸了一口,依然嘴硬,这金蚕蛊的解药不但需要药,还要咒语,如果她不交出来,刘皝根本不能耐她何,这也是她之所以铤而走险的原因。
“带上来!”
刘皝沉声命令道,众人看去,只见象牙国国王象山被押上了大殿,老态龙钟,苟延残喘的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方才正在寝宫内服药的时候,被突然闯入的大刘国将士抓了起来。
“国王陛下?六王爷,有话好说,国王陛下年老体弱,可禁不起折腾啊。”
“本王折不折腾你们国王,就看你们公主的了。”
“奴儿,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哥哥为了百姓,废了那么多心思与大刘王朝重新旧好,你……你……”象山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就昏了过去。
“公主,快将解药拿出来吧。”
“请公主三思啊……”
“得罪了六王爷,于我象牙国没有任何好处啊。”
象奴没料到刘皝的动作竟然这么迅速,刚把她押上殿,就把她的父王抓了过来,并且让她称为了众矢之的,现在每一个人都在指责她。
“象牙国象牙国!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只想到国家的事情,却不能想到我的事情呢,我爱刘皝,凭什么窦芽菜能拥有他,我就不可以!”
象奴用疯狂的语调说着逻辑奇怪且混乱的话,她似乎不知道,一个人之所以能拥有另外一个人,是因为爱,而不是其他的。
“奴儿,将解药拿出来!”象山国王在刘皝士兵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走到了象奴的面前,“拿出来!”
“不!父王,今日,大不了同归于尽,要我给他解药,办不到!现在窦芽菜的命就掌握在我的手里了,哈哈哈……哈哈哈……”象奴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的笑声犹如阎罗,穿透了大殿的琉璃瓦,国家或是王位,还有父王的性命她都不管不顾了。
因为她知道,刘皝现在正拿着他以为她会在乎的一切要挟她妥协,可是,如果她对这一切毫不在乎呢,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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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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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好,象奴,既然如此,可别怪本王没有给你机会!”
刘皝说着,长剑刺出,象奴的两条辫子应声落地,辫子散落开来,地上铺满了她黑色的发丝,速度快到几乎没人看见他出剑。
而象奴也是看到满天的头发丝掉落下来的时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啊!”当明白发生什么事时,象奴尖叫一声,她颤抖着手混乱地摸上自己的头,整个头摸起来犹如刺猬般。没了头发的头与此时狰狞儿狼狈的表情搭在一起看,象奴就像一个发了疯的怪物,往日光鲜的外表已经退去,看起来丑陋不堪。
“奴儿……”象山国王无奈的开口,应该将竡儿留在身边的,不该让奴儿来打理朝政的,体弱的象山一阵激动过后,晕倒了过去。
“父王……父王……”象奴见状,连忙连爬带跑扑了了过去,跪在地上,摇晃着象山,“父王……来人啊……来人,将我父王扶去休息……”
而因为刘皝的士兵挡在前面,任象奴怎么呼喊,也没有人敢上前去。
“公主……快拿出来吧。”
“公主,王上老了病了,不能再折腾了。”
听罢此话,象奴原本焦急的神情却慢慢隐去,脸上竟然露出了令人不解的诡异笑容。
“象奴,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将解药拿出?”
刘皝想着窦芽菜那张苍白的小脸和紧闭的双唇,只想快点将解药拿到手,韩世成说了,只有七七四十九的时间,而且窦芽菜的肚子里还有孩子,虽然韩世成说可保胎儿无事,但是他担心窦芽菜的身子负荷不了胎儿的成长。
“我要说你爱我,然后寸步不离地陪我三天,这三天里你要完全听我的。不然,就算赔上我父王的性命和整个国家,我象奴也在所不惜!”
“你!办不到!”他不可能跟讨厌的女人在一起相处。
“公主,醒一醒吧。”
大殿上的大臣们几乎束手无策了,但也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疯癫,什么叫做执拗,什么叫做疯狂,什么叫偏执。
“办不到的话,那我也办不到,你杀了我吧。”象奴站了起来,闭上眼睛,抬起脖子,做出任你杀任你刮的表情和动作。
“六爷,不如……不如顺了她的意算了,王妃那边很紧急呀……反正只是说三个字,说的时候心里想其他的就可以了嘛……”**见象奴完全呈现疯癫的状态,便在刘皝耳边说道。
“你要本王臣服于她?”
“六爷,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是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六王妃的事情,不如先答应了,然后再做打算。”
刘皝陷入了沉思,此刻的象奴看起来就像一个丑陋的疯子,已经没有了正常人的思维,再与她说下去无疑是浪费时间了,而窦芽菜那边,他一天也不敢拖下去了。
“你们众人听着,如果本王三日之内拿不到解药,你们通通要为象山和象奴陪葬,你们现在通通去想办法,同时派人将象竡王子找回来!”
“是是是……我等一定尽力而为。”
象牙国众臣听了,无不为刘皝马首是瞻。
而象奴见刘皝为了窦芽菜不得不放低了姿态,心中闪过一丝痛,但更多的,是终于得逞的得意。
“现在,你抱我去我的寝宫,我拿解药给你。”
象奴朝刘皝伸过手来,刘皝紧握拳头,青筋暴露的他缓缓抬起手来。
“六爷,大局为重啊。”**在一旁忙上前说道,因为以他对刘皝的了解,他的这一个动作是意味着他要将象奴扔到好远去的意思。
刘皝握着拳的手缓缓伸了出去,象奴翩然一笑,但是下一刻,她的笑容还来不及隐去,身子已经飞出很远,直直撞到了柱子上,她只觉得浑身都要断裂了。
虽然公主被扔的那么惨,但是她理亏在先,加上刘皝所带来的精兵其实骇人,象牙国将士无人敢上前营救。
“你……”她只觉得胸中一阵血气上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面前的地板红了一片。刘皝这才走过去,毫无感情地将象奴抱了起来,战战兢兢的卓玛在前方带路,往象奴的寝宫走去。
“刘皝,你终于抱我了,我……我好高兴啊。”象奴伸出手,揽住刘皝的脖子,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完美英俊的脸庞,原本的疯狂竟然慢慢淡去,“我那么爱你,可是,你从来不曾真正地看过我一眼,如果你肯多看我一眼,或者,留一些面子给我,又何至于有今天呢。”
“闭嘴!”
刘皝冷硬的面庞紧绷着,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他的眼睛直视前方,不曾看过她的脸一眼。
“好,我闭嘴,我不说了。”象奴说道,声音小小的,软软的,头轻靠在刘皝健硕的胸膛,完全不想方才那个疯癫到崩溃边缘的公主,这样看着,仿佛她也只是一个渴望被爱的女人而已。
走了一段路,终于进了象奴的寝宫,其实,这一段路不长,但是,在刘皝看来,那却是一段太长太长得到距离。
“药可以拿出来了吧。”到了目的地,刘皝将象奴放在地上,问道。
“急什么呢,不如我先倒一杯花茶给你喝,好不好?这都是我自己制作的花茶呢。”象奴不顾他的冷淡,兴冲冲地将自己平日精心研制的花茶拿了出来。
“本王不喝……”他的声音是冰冷而僵硬的,象奴原本开似开心的笑意隐了去,可顿了半晌,她又挤出笑容。
“不喝花茶啊,没关系啊,那……那不如吃糕点如何?这是我们象牙国最有名的甜心酥,传说是一个外出打战的将军的妻子因为挂念自己的男人而做的,每次做了都会送给在他们家门口过往的人,因为她把思念做到了糕点,她希望那些来来往往的人能把她的思念带给她的男人……你看,这个故事,不是很美吗?”
象奴端着盆子,盆子里放着写形状和颜色都很漂亮的甜心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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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形状和颜色都非常漂亮的甜心酥放到刘皝紧抿着的嘴边时,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别过脸去,随后几步走开:“象奴,你应该很请清除,若不是为了窦芽菜,本王不会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所以还是不要浪费精力了。”
他的语气冰冷,不带任何情感。
“你还没有陪我三天,所以,我只能先给你一部分,剩下的,三天之后给你。”
“你……”他伸手再次掐住她的脖子。
“如果你不答应,那么我宁愿死。”
刘皝的手缓缓地放了下来。
——
刘琰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截木头,手里拿着一把小刻刀,认真细致地雕刻着那木头,慢慢地刻出一个人的轮廓来。
韩世成等着给他易容然后去刘皝的府邸已经等了近两个时辰了,等得他都开始打呵欠了,但是他似乎没有察觉到外界的一切,全副心思都放在木刻上。
“琰,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坠入爱河的毛头小伙一般,这种刻心爱姑娘的雕像的活儿,只有初入情网毛都没长齐的愣头青才会做的事情吧。”
韩世成实在看不下去了,大打一个呵欠之后,说道。
刘琰对着雕像吹了口气,将上面的木屑吹干净,随后用袖子擦了擦:
“刻完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韩世成一听,像受了什么多大的赏赐似的,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赶忙拿出工具,在刘琰的脸上鼓捣起来,鼓捣了大概半个时辰。
“好了,睁开眼睛看看。”
“这样还看得出来是朕吗?”刘琰看着镜中自己的新面目,问一旁伺候地云德海,云德海煞有介事地左瞧瞧右看看。
“嘿,神了!皇上,奴才日夜跟在您身边,但现在这模样,奴才真瞧不出来您就是皇上呀。”
“嗯。好,云德海,你先退下。”
“是,奴才告退。”
云德海走后,刘琰仍在宽大的铜镜前左右端详一个全新的陌生的自己。
“怎么?连你的奴才都认不出你了,你还不相信我这个神医兼易容高手的易容术?”
“确实不错。这样,确实像你的徒弟了。走吧,朕去看看小芽菜,小丫头躺在那里不能说话不能动,肯定难受死了。”刘琰将方才刻的雕像从铜镜台上拿起,心里想着待会要送给窦芽菜。
“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啊。”
刘琰瞪了韩世成一眼。
“再换套衣服吧。”
韩世成将早已准备妥当的衣服拿了出来。
“琰,刘皝此刻应该在象牙国拿解药,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他明天就应该拿得到药了,至于咒语要多久才套得出来就要看他的本事了,另外据我所知,这蛊毒除了那个象奴公主能解,世间还有一个人能解。”
“谁?”
“象牙国王子——象竡。”
“他现在何处?”
“不知道,他好周游列国,刘钬正奉刘皝之命四处寻找,你要不要……”
“我们走吧。”刘琰不置可否,将那个小木偶放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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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湖所有的群已经和即将解散,不要再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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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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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大胆,一直盯着六王妃看!”
从一进来,韩世成后面的徒弟的眼睛就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窦芽菜看,紫贝终于忍不住说道。
“哦,公主息怒,我这徒儿不懂事,还请公主勿要见怪。”韩世成用手肘碰了碰刘琰,刘琰这才将视线从窦芽菜的脸上收了回来。
这是她变了之后,他第一次见她,真的很美,但是她的美不是呆板的,不是完美无瑕的传统的美,即便她躺着不言不语,他也能够想象她想精灵般跳耀的样子。
“哼!”
紫贝狠狠瞪了易容过后的刘琰一眼,要是六王爷现在在这里,一定把这个老是盯着六王妃看的人赶出去了。
“神医,王妃姐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她这样睡着,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没事吗?还有,六爷今早派人从象牙国送回来的解药,是不是真的,有没有效?”
紫贝看着韩世成为窦芽菜把脉、研究刘皝让人快马加鞭从象奴手里拿到的药,忍不住问了一大串问题,但是,同时,她的眼睛哈市总不由自主去看站在韩神医后边那个总盯着王妃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人。刚刚呵斥了他,他不看了,这会她刚一转身,他又继续看了。
紫贝移动身子,挡住了刘琰的视线,但是她明显感觉到这个人的眼里发出一股骇人的寒光,让她不禁颤抖了一下。
这个人看起来有一股王者之气,脸上还不时闪现邪魅和妖孽般的表情,根本不像韩神医的徒弟,反而更像神医的主子。
“公主莫急,孩子会没事的,经过我的条理,王妃现在就像一个在睡觉的人,呼吸心跳一切正常,血气也调好了。这解药也是真的,只不过分量还不够。”
“而且还要搭配解蛊的咒语。”
韩世成身后的人突然说话了,韩世成一愣,随后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这是怎么了?难道他准备成全他六弟和他喜欢的小美人?
“还要有咒语?这个六王爷知道吗?好像不知道吧,不行,我要赶快让人去通知他。”
紫贝一听,单纯的她没有多想直接跑了出去,差人火急火燎地去象牙国给刘皝传话了。
等紫贝一出去,房中只剩下两人的时候,韩世成站了起来,将位置让给了刘琰。
刘琰坐了下来,伸出手,握住窦芽菜的柔胰,眼睛里包含情意。
“小芽菜,三哥来了,你听得见吗?”他的眼睛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微微凸起的肚子上,“小丫头,你都要做娘亲了,难道,三哥是真的老了吗?”
刘琰说着,从怀里掏出亲手刻的雕像,掰开她的手,放到她的手里。
“看着你,三哥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刘琰说着,伸手抚上窦芽菜洁白如玉的脸颊,嘴唇靠了上去,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个轻吻。
“琰,你……”韩世成第一次看到刘琰卸下防备,真情流露的样子,这样的他,不是皇帝,而是,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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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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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要她吗?她是老六的王妃。”刘琰握着窦芽菜的手放到唇边,仿佛在询问,但又更像自言自语。
“琰,我是希望有一个你爱的女人在你的身边,这个小美人看起来也很合适。但是,你自己想好吧,你要我帮什么,我一定义不容辞。”
“我们走吧,明天再来。”
刘琰的眼里和话里都有挣扎和矛盾,他的脑海里浮现很多很多年前的一些场景,那些片段从他的脑海中浮现,那一年他们一个十二岁,一个十五岁。
“三哥,三哥……你的母妃被父皇关进冷宫了。”很多很多年前,一个原本该是风和日丽的午后,刘琰正在太和殿跟魏太傅读书,他还记得读的是《左氏春秋》。这时,刘皝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他抓起刘琰的手就跑,刘琰愣了一下,跟着刘皝跑到了冷宫。
“三王爷!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去。”守门的侍卫将刘琰拦在门外。
“大胆,连三哥你们也敢拦,他去看他的母妃,有什么不可以?切莫因为荣妃失了宠你们就敢看不起三哥,否则本王绝不饶你们。”
“六王爷恕罪,是皇上的命令。”
“父皇已经传了口谕给本王,本王就是带三哥前去探望荣妃的,还不快快让开,开门!”
几个守门的侍卫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开了门,刘琰急忙跑了进去,刘皝则守在门外。
刘琰一进去就看到他平日端庄高贵的母妃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身上仅着一身白色的单衣,冷宫里一阵阴风吹来,萧瑟的紧。
“母妃?”刘琰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意识有些涣散的荣妃听到儿子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眼泪立即流了出来。
“琰儿……”荣妃崩溃了,刘琰一把将母妃抱在怀中。
“母妃,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父皇最爱的就是你,他为什么要把你打入冷宫来?”
“是皇后,是皇后要害我,琰儿,是皇后。”荣妃变得有些疯狂,她进宫后,因为温婉的个性和知书达理,虽然不是宫里最美丽的女人,但是皇帝对她一直宠爱有加。如今,突然之间被打入冷宫,她只觉得一下子掉入地狱之中。
“六弟的母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刘琰觉得很心慌很心慌,他从未见过母妃这样子混乱,也从来没有进入大人复杂的世界中,他只知道虽然自己的母妃和刘皝的娘因为同一个男人,所以不得不处于敌对的位置,但是他和刘皝是兄弟。
“皇后设计让母妃昏迷,然后让命敖将军……到了母妃的床上……还领着你父皇来了,无论我怎么解释,你的父皇都不听……琰儿,救救母妃……救救母妃。”
“母妃别怕,我和六弟一块去求父皇……”刘琰从来就不会怀疑他母妃的话。
“不要!不要和刘皝一起,他和皇后是一边的,他一起去你父皇面前作证了,说看见敖将军和我……”
“六弟也作证?”刘琰不敢置信,“不会的,他刚才还想办法让我来见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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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刘琰吧,我想看到童鞋们对他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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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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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傻孩子,你一直是刘皝日后做皇帝最大的绊脚石,皇后和他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要将我和你打倒,让我失势,这样,他们就没有任何对手了。”
荣妃说着,将刘琰还来不及接受的深宫丑恶告诉他。
“琰儿……你要去哪里?”荣妃叫住将她放开,飞快往外面跑的刘琰。
“我要去求父皇,让他将母妃放出来,他一定会的。”
“对不起,孩子,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看着儿子越来越远的背影,荣妃放声痛哭。
虽然,集皇帝的万千宠爱于一身,但是,她也是个孤独的女人,当初她有自己心爱的男子,可是因为他的父亲将她送进宫选秀女,而又幸运又不幸运地被选中了。从此,一入宫门深似海,她就像一只被关进了笼子里的小鸟,飞不出去,只能偶尔飞上树梢看看外边的风景,但是,那个世界已经不属于她了。然而,有一天,她和皇帝,还有众妃子一起宴请群臣的时候,她在人群中发现了他,发现了她少女时代热爱的那个男人。
后来他想办法与她单独见面了,她才知道,他至今单身,为了见到她,他才努力奋发,入朝为官。
从此,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幽会,直到被识破。
如今,他肯定是已经被砍了头了。
当然,这样的片段,是刘琰的回忆里所没有的,他一直认为在母妃出轨这件事情上,是皇后和刘皝一起耍的诡计。
刘琰跑出冷宫,刘皝跑了过来——
“三哥,怎么样了?”
刘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现在去求父皇。”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六弟,你相信我母妃会做对不起父皇的事吗?”
“我……”刘皝听了刘琰的问题,不知该如何作答,便低下了头去,事实上,他确实不止一次看到荣妃和敖将军混在一起,举止亲密,甚至看到敖将军将荣妃抱在怀里,两人根本就不像皇帝的妃子和臣子。
所以,今天父皇问他的时候,他觉得父皇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背叛已经很可怜了,所以,才说了实话。
他此刻的沉默,正应验了刘琰心中的想法。
“你母后想要独揽后宫大权,还要把你推上皇帝的位置,但是,你听着,我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三哥……”
刘琰不再看他,直接往皇帝的寝宫跑去。
“皇上,三王爷还是个孩子,他已经在外面跪了一天一夜了,皇上您就见见吧,荣妃的事情,与他无关啊。”皇帝的另一个妃子德妃看着刘琰一语不发地跪在门外一跪就是一天一夜,起了恻隐之心,便求情道。
“朕不想见他,也不想听有关荣妃的任何事情。”皇帝刘隆基将心中的情愫压了下去,说道,荣妃这个女人,太伤她的心了。
“父皇,三哥……三哥好可怜,父皇见见他,好吗?”刘皝也求刘隆基。
“皝儿,不要求情了,父皇不能见他,见了就会想起……想起那不堪的一幕。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你的哥哥,你记住了没有?”
“儿臣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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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已经解散,童鞋们不要加了,日后也不要找小湖的群了,我不会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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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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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刘琰在皇帝的寝宫外跪了三天三夜,皇帝刘隆基都没有见他。最后的一个晚上,天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皇帝寝宫外的大树被风吹到了,那些雨水落在刘琰的身上,他浑身冻得瑟瑟发抖,但依然跪的笔直,他的脸上既有悲伤,又有坚毅。
刘皝举着伞,走了过来,他突然之间很难过很难过,他刚刚从父皇的口中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三哥……”
雨从他的上方停了,刘琰抬起头,才发现是刘皝在帮他撑伞。
“走来,我不要再见到你。”
“三哥……”
“滚啊!母妃被打入冷宫,父皇不愿意见我了。这些天我跪在这里受尽了各种白眼,冷落和嘲笑,他们那些人的眼神就像一把一把的刀割在我的身上,现在连你也要来嘲笑我吗?”那种从高处突然坠入低端的感觉,这些天他从宫里的人躲躲闪闪的眼神的行为当中看到了,甚至有人骂他是野种。
“三哥,我没有……六弟绝没有这样的意思。”
“你跟你的母后,是一边的……”
“三王爷三王爷……快快快,荣妃娘娘上吊自杀了。
突然,往日跟在荣妃身边的一个宫女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什么?”刘琰一听,顿时感到脑海里一片空白,待醒过来之后,便从地上爬起来,拖着一身**的袍子疯了一般跑到冷宫。
在那里,他看到他的母妃面目狰狞地样子,看到她吊在三尺白绫之上。
“母妃……母妃,你醒醒啊,醒醒……”刘琰哭着将荣妃解了下来,因为荣妃失势,原来站在她那一边的人也见风使舵,早早地投靠了皇后,因此,除了原来的宫女,现在身边什么人都没有。
怎一个凄凉了得。
“不,母妃不可能会上吊,不可能,她还盼着我跟父皇求情呢……这冷宫里根本就找不到白绫,一定是有人害我母后的,一定是……”
“三王爷,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一边的宫女看到刘琰撕心裂肺般的样子,也跟着哭了起来。“刚才皇后娘娘来过,说白绫是皇上赐的,要荣娘娘立即……”
“不可能!我这三天都跪在父皇的宫外,皇后根本就没有去过那里!皇后撒谎,她撒谎!”
“三爷,小声点,如今荣娘娘和王爷都失了势,根本没有办法跟皇后娘娘斗了,咱们,只有忍着了。”
当皇帝听说荣妃含恨上吊的时候,他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当时,他手中的奏折掉落在地上,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后来当他赶到的时候,刘琰早已经没了眼泪,他突然冷静地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厚葬荣妃吧……”
皇帝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后来的某一天,刘皝去永明宫给他的母后皇后娘娘请安。
“母后,三哥的母妃死了,让三哥叫你母后,好吗?”
“傻孩子,母后只是你的母后,怎么会是他的母后呢。”
“可是……三哥没有母后了,父皇又说他不是……”刘皝像想到了什么,闭了嘴,没再继续往下说。
“父皇说什么了?”
“哦,没有,什么也没说……”
“你什么也不要想,好好地用功,让父皇将来立你做皇帝,不要让他做,这样,也就不枉费母后的一番心血了,知道吗?”
刘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而他点头的那一刹那,恰好被闯进皇后永明宫的刘琰看见了。从此,他便认定,是刘皝和皇后一起设计陷害他的母妃赢得了他父皇的信任,栽赃她母妃和别的男人有染。
然后,皇后再假传父皇的命令,逼荣妃上吊。
而因为荣妃做了女子最不齿的事情,所以,刘琰很长一段时间都接受众人的嘲笑,有的兄弟甚至在太和殿读书上课的时候作诗公然侮辱荣妃和刘琰。
而刘琰从刚开始的愤怒,与他们打架到后来的沉默不语,一言不发。
但是,每一次刘皝上来帮忙,他都冷淡地拒绝。
直到有一次,刘皝再次帮他出手打欺负他的二哥时,刘琰当着所有兄弟的面对刘皝说,“我努力长大的目的只有一个了,就是要杀了皇后!把你赶出皇宫,为我母妃报仇。”
“好,那我长大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不让你动我母后!”刘皝回答。
直到那一次之后,刘皝才不再和刘琰亲近了,因为在他的心目中,母后也是很重要的。
很久以后,他们都依稀记得,那天的阳光格外刺眼,两个人都被太阳光照的流下了眼泪。
只是,当时他们两个都不知道,他们的情意止于两个人的娘亲的宫心计。
“琰……你在想什么?该走了……明天再来吧。”
韩世成见刘琰握着窦芽菜的手,眼睛久久地,久久地看着一个地方一动也不动,便开声说道。
“哦,没什么,走吧。”
刘琰将小木偶留在了窦芽菜的手边,而后站起来,随韩世成离去了,走出门去的时候和匆匆进来的刘钬擦肩而过。刘钬愣了一下,多看了他一眼,他觉得这个人的眼神有点熟悉的感觉,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八王爷回来了?”韩世成行了礼。
“嗯。神医,方才我听紫贝儿说不仅要有药,还要有咒语才行,对吗?”
“确实如此。”
“为何神医在我六哥出发前没有详细说明?”刘钬开始觉得有些奇怪,开始怀疑韩世成出现那么巧,其中一定有什么或许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哦,那是因为这是我今日才诊断出来的结果,金蚕蛊是象牙国非常神秘的东西,我连解药都没有研制出来,所以也不知道咒语的事情。还请八爷见谅。”
刘钬看了看韩世成,又看了看易容的刘琰。
“神医,不知你身后的这位是?”
“哦,这个是我的徒弟,名叫文刀的。”
“给八王爷请安……”刘琰给刘钬行了礼,并变换了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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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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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钬疑惑地看了易了容的皇帝刘琰一眼,而后往窦芽菜床边走去,边走还边狐疑地回过头来看看,而刘琰一直表现地很淡定,似乎并没有将刘钬狐疑的眼神放在心上,反而大方地朝刘钬点头致意。
随后,韩世成和刘琰一道离开了六王爷府邸。
“世成,你要确保她没事,一切都好好的。”
“我会的,你放心。”
“嗯。”
刘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他的脑海里既有窦芽菜就算睡着了依然灵动的脸庞,也有很多年前一些往事的再次浮现,两股力量在他的脑海里较差,甚至开始较量。
当他看到窦芽菜的时候,心里有满满的满足,她就像一缕阳光,照亮了他内心那阴暗的角落,让他的邪恶无所遁形。
“你听说过爱江山不爱美人的故事么?世成……”
半晌,刘琰问道。
“自然不少,帝王都是爱江山不爱美人的。”
“那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故事呢?”
“从未听说过。”
“那你想听么?”刘琰睁开眼睛,用慵懒地语气问道。
“除非有皇帝创造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故事,不然,我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听。”
“呵呵,难道你很想有这样一个故事?”刘琰反问道。
“我最喜欢看到的是爱美人又拥有江山的皇帝,皇帝处在高处不胜寒的位置,若有红颜知己相伴,是件美事,才是真正成功的皇帝。所以,若按这个标准,这自古以来的皇帝都没有一个是成功的。”韩世成说着他对成功皇帝的看法,同时也意有所指。
“离开很远了吧……”刘琰掀开轿帘,六王爷府邸已经离他很远了。那栋房子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角了……在朦胧的视线中,他好像看到很多树叶飘落。
有的时候,人生就如一片枯叶,落在哪里,什么时候落,全不由自己做主,只是被迫地接受着一切的一切,然后跟着命运的车辙,一圈一圈地转,一圈一圈地转,转来转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转了。
“琰,你寂寞吗?”
坐在马车里的两人沉默了很久,韩世成突然问了刘琰一个极为感性的问题。刘皝、窦芽菜、韩世成他们都或多或少看到了刘琰高处不胜寒的孤独和寂寞,但是,刘琰自己却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他只是做着世人眼里暴虐成性,甚至六亲不认的那个邪魅、捉摸不透的皇帝。
“自古君王多寂寥,哪有不寂寞的皇帝?”
“不是皇帝的时候呢,你寂寞吗?”
“世成,给你讲一个故事。
一顆沙粒 飞舞在沙漠中 他遇见了一朵小花 他问小花”你寂寞吗?” 小花不回答;他遇见了一棵树,他问树,”你寂寞嗎?” 树也不回答。小沙粒飞得好累好累,终于,他遇見了一顆仙人掌 他不气馁的問它 “你寂寞嗎?” 仙人掌开口了 “我的寂寞已經老了……”
“琰……那你是找不到同类的小沙粒,还是连寂寞都老了的仙人掌?”韩世成再次问道。
韩世成问道,但抬眼看去,刘琰已经闭上眼睛,靠在马车上,不再说话了。
其实,韩世成不知道的是,寂寞的小花和寂寞的仙人掌又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呢。
刘皝听了将士的来抱,气急而起,看来他选择以退为进是正确的,若不留下来明察暗访,象奴的诡计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才能破除。
“象奴,除了解药还要有咒语才能解蛊毒,你为何不说?”刘皝忍住到了边缘的怒火和不耐,责问道,他怕自己一忍不住就要马上将眼前的女人扔到很远去,扔她个粉碎性骨折。
象奴一听刘皝的质问,怔了一下,心想他怎么会知道有咒语的?有谁告密吗?还是自己不小心泄露了什么?
因为刘钬还没有找到象竡王子,这是他留在象牙国的第二天。象奴以为刘皝是因为解药的事情被她牵制住了,心中洋洋得意。殊不知,刘皝之所以留下来只不过是以退为进,他料到诡计多端的象奴定会耍花招,所以这两日留在此处,乃是在明察暗访,待合适的时机将解药全数拿到手。
他还想起,小玉曾经说过,象奴国的人抓了很多中原女子试药,到后来,这些人都死的死,疯的疯了。他势必要找出金蚕蛊的根源之所在,将这害人的东西,一举歼灭。
原先的那个密室,象竡王子在的时候已经封了,但他直觉应该还有一个密室,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是解救窦芽菜的关键之所在。
然而,他正在调查之际,已有人前来向他报告说,神医韩世成说要彻底解救窦芽菜,还需要解蛊的咒语。
“本王问你话!”刘皝再次厉声问道!
象奴嘴一瘪,故意娇嗔道:
“哎呀,怎么一下子就被你知道了,不好玩。不是说三天吗?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明天就是第三天,我本来就打算明天告诉你的,把剩下的解药和咒语一起全都告诉你。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是,确实是要有咒语,因为金蚕蛊是受咒语控制的。”象奴见已被刘皝识破,索性扯了谎。
刘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眼里是藏不住的嫌恶,她却立即又做出天真可爱浪漫的样子。
人啊,可耻到了一定的地步,便是将可耻当可爱,象奴就是这么个典型的人,按现代的话来说,象奴是个典型的歇斯底里症患者,也就是精神过于偏激的人类。
“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他警告。
如果有咒语,那么肯定是另外的人在念,而不仅仅是象奴,虽然他一直对她不冷不热,但是,这两天她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他不睡觉,她也跟着不睡。
“好,我不会耍花样的。”象奴说道举手保证道。
刘皝的脑海里又浮现窦芽菜的脸。
窦芽菜,本王真的真的很想你了。
你也想本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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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是解散了,不是踢某一个人,所有的人都出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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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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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她……抓住她……”一阵不同寻常的喧嚣从远处传来。
“啊……放了我……这是哪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你是谁?带我回家好不好?夫君,你是我的夫君……”
刘皝和象奴正站在象牙国宫殿的花园中时,突然一个疯疯癫癫、披头散发、意识混乱的女子朝另外一边跑了过来,直接扑到在刘皝的脚步,跪在地上朝他不断地磕头,砰砰砰地撞在地上,仿佛一点也不知道疼。
“怎么出来了……”象奴大惊,立即呵斥后来跟来抓人的卓玛,并很紧张地看了刘皝一眼,刘皝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
“公主恕罪,奴婢刚才不小心……”
“别说了,带走!”象奴呵斥卓玛闭嘴。
“是是是……”
卓玛立即示意两旁的侍卫将这疯癫发狂的女子拖走,但是,这女子猛地跪倒在地,伸手拽住了刘皝的脚踝,脸上露出狂乱的表情:
“我要回家……啊……你是我的夫君……夫君……”
“把她带走!”象奴拿出随身携带的鞭子,本来想要狠狠一鞭抽出去,但是因为刘皝在场,还是忍住了。
几个侍卫费了一番力气才将她的手掰离刘皝的脚踝,然后将她押走。
“等等……”原来一直冷眼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的刘皝突然开口命令道。
“六王爷,这个女子发了疯,你……”
“如果本王没有看错,这女子该是来自中原,而并非你象牙国人士。她如何会在你象牙国的宫殿里发了疯?”这么说来,小玉所讲的情况是属实了,那么,只要找到关这疯女人的地方,就能找到金蚕蛊的源头之所在了。
“……呃……她是中原人士,夫君是我象牙国的……一位将军……后来将军战死了,她就疯了……”
“哦?看来象牙国还是很体恤朝臣和将士的,发了疯的将军夫人,竟被安排住在宫里。”刘皝不动神色的说道。
象奴手一挥,人被带了下去,但被带走的女子口中依然说着浑浊不清的话,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只是空洞地说着无意义的话。
刘皝朝**使了个眼色,**立即心领神会,再朝后边的张锋和杨棨使了个眼色,张杨二人也点了点头。
“六王爷,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先回公主殿歇息一下。你随意四处看看吧,明日那解药和咒语我都会给你的。”
象奴说完,便离开刘皝身边,回公主殿去了。
**、张锋、杨棨在掩护下尾随了上去。
窦芽菜,我一定会找到解药和拿到咒语的,你一定会没事,孩子也会没事,你一定要等本王。
但是,彼时的六王爷刘皝一心要将解药和咒语弄到手,让窦芽菜快点醒过来,因此将精力和注意力放在象牙国,却忽略了自己军营那边可能出现的状况。
忧心的他以为自己的地盘里肯定是万无一失的,而谁知道,有些事情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上次在他的府邸和窦芽菜最后一次见面,是一次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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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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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你是怎么看人的,竟然让这些疯女人跑了出来。”密室里,象奴狠狠一个耳光甩在卓玛的脸上,卓玛只觉得突然之间天旋地转,踉跄几步倒在了地上。
而原来那个被象奴试药试到疯疯癫癫的女子被象奴吓到了,吓得瑟缩成一团,依靠在角落里。
“公主恕罪,方才奴婢出密室门的时候,她趁奴婢一个不注意就跑了出去,奴婢和其他的侍卫都来不及拦她,是奴婢的错,请公主责罚。”卓玛捂着被打肿的脸庞,颤抖着声音说道。
“责罚?责罚有用吗?方才六王爷都看到了,他那么敏锐,现在肯定已经察觉到什么了,说不定很快会找到这里来,那本公主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了。”象奴指着四个坐在高台之上的巫师,忿忿地说道。
“公主……我错了……”
“知道错有什么用?不过没关系,只要刘皝找不到金蚕蛊藏匿之处,就算有解药也没有用。”
“原来你的密室在这里!”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天而降,象奴大惊,连忙转过身,刘皝已经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赵张杨三个将军。
“你……你怎么会进来的?”
“哼!象奴,你以为我们六王爷真的是被你逼迫所以不得不留下来做什么三天之约吗?”**不屑地说道。
“就是,我们六爷之所以留三天,就是料到你会耍花招,明察暗访,终于找到了这万恶之源的地方。”张锋讽刺道。
“象奴!如今,你束手就擒吧。”杨棨说着,一个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已经将象奴抓在了手中。
“将她绑起来!十大酷刑伺候!”刘皝冷冷地下令,四个巫师被象奴关在这密室里长达半年,如今见了这阵势早就吓破了胆。
“什么?你……你们想干什么?”象奴双手被张开绑在了柱子上,**将火炉子辣椒水等刑具搬了过来。
“想干什么?哼,你还真以为咱们六爷怕你了,他不过是不愿为了小局而失了大局,像你这么阴险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妄想跟咱们六爷在一起,你也不照照镜子,比我们王妃差了多少。六爷讨厌死你了,你知不知道?”
“你们……你们真想用十大酷刑来对付本公主……”象奴的脸已经惨白,浑身的汗水冒了出来。所谓的十大酷刑包括有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等等,这在大刘国是绝对禁止的,此番**却在刘皝的授意下,将十大酷刑摆了出来。
“六爷,可以开始了吗?”**问道,他早就想把这个可恶的女人吓死了,唉,象竡王子那么好,怎么就有这么个狠心的妹妹呢?
“象奴,本王命你立即和这四个巫师念咒语,将这金蚕蛊消灭掉!”
卓玛已经被张锋押着,将那只最大的金蚕蛊拿了出来。
“不……不要……”
“不要?你竟然还说不要?”**气急,一巴掌拍在象奴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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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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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的话,那我们就开始行刑咯,哪一种比较不那么痛苦呢?”**故作思考状。
“赵将军,依我看就来腰斩吧,腰斩是把人从中间切开,而主要的器官都在上半身,因此犯人不会一下子就死,斩完以后还会神智清醒,得过好一段时间才会断气呢。”一边的杨棨附和道。
“哎呀呀,杨将军怎么这么残忍呢,依我之见不如挖膝盖骨吧,如果是把膝盖骨削掉,大腿小腿之间失去了保护,这个人可能连站都站不起来,所以稗官野史上说,孙膑受刑之后,上阵打仗连骑马都没办法,必须要坐车。象奴公主喜欢打仗,让她做一回女孙膑,也是不错的啊。” 张锋接过话茬,说道。
“不,我看还是烹煮吧。”**表示不同意两位的看法,令提了一种,唐朝时代,武则天当皇帝的时候,朝中有位酷吏叫来俊臣,崇尚严刑峻法,对不肯招供的犯人往往以酷刑对待。方法是找个大瓮,把人塞进去,然后在瓮下面用柴火加热。温度越来越高,受刑人也越来越受不了,如果不肯招供的话,往往就被烧死在瓮里。。后来武则天听说了这件事,就把来俊臣找来,问他犯人不肯招供要怎么办?来俊臣很得意的把这个方法说了出来,武则天就淡淡的说了句:「则请君入瓮」,把来俊臣烧死,烧的时候还能闻到一阵一阵的人肉味呢,狗闻见了这味道就会狂躁,把那烹煮过的人咬个稀巴烂。”
“啊!不要……不要,我马上念,马上念……”刘皝手下三个将军一唱一和,把那极刑说的跟喝水那么轻松,象奴早已吓破了胆。
她现在才明白,外表温文尔雅的刘皝,若要发狠,也是残酷之极的。
于是,已经被吓破了胆的象奴被解了开来,她坐于四个巫师中间,五人念动咒语,刘皝盯着那缸盆里的金蚕蛊,其他几个人则盯着象奴和巫师。
过了半个时辰,那金蚕蛊慢慢缩小慢慢缩小,知道干瘪下去,然后又慢慢慢慢变成了灰。
**舀过一瓢辣椒水,往缸盆里一倒,那金蚕蛊彻底地消灭了。
象奴已经快要虚脱了,念完咒语便瘫倒在地上。
“还有剩下的解药?”
象奴无力地指了指墙上,刘皝示意卓玛去拿解药,卓玛依命打开墙上的砖头,所有的解药都拿了出来,送到刘皝的手中。
“这是所有的?”
“是,是所有的……刘皝……这回我真的没有再骗你了。”
象奴已经吓到全身虚脱,方才三个将军所描述的情景
“把象奴押走,将这密室封了。”刘皝下令道。
“……我已经都交给了你,为什么还要押我走……”
“除非窦芽菜万无一失,不然你要被本王永远关在牢里,就算窦芽菜好了,你也要受到相应的惩罚。我想,就算是你的哥哥象竡王子,也不能包庇你了。”
刘皝手一挥,象奴被带走了。
终于,咒语解除了,现在只需要将剩下的解药喂给窦芽菜吃,就没事了。
刘皝脸上总算露出了笑容。
窦芽菜,都解决了,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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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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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也就是刘皝在象奴国的第三天。
韩世成依旧带着他的徒弟来给窦芽菜看病,刘钬已经外出继续寻找象竡。因为象牙国境内和边疆地区都找遍了也没能发现他的踪影,于是这一次,他带领了一些人马,开始去周边各国寻找。
临出发的时候,紫贝看他跨上马,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嘴巴张开又闭上,张开又闭上。
“小紫儿,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舍不得就说啊,说不定我会考虑带你一起去。”刘钬等了她半天,但是,最后他发现,他若不先说话,这个小乌龟就决定不说话了。
“谁……谁舍不得你了?”紫贝脸红了,他不顾她的意愿,将她霸道地箍在身边不准她回家,还隔三差五吃她的豆腐,把她逗得满脸通红之后就哈哈大笑。这一切,她渐渐都习惯了,现在这讨人厌的家伙突然要走了,而且说直到找到了象竡才回来,她确实觉得心里好像突然少了什么似的。
“明明就有不舍的,还嘴硬。”刘钬叹了口气,本来还期待她开口说点什么路上小心之类的话的,但是她就是什么也不说,他跳下马,不顾她意愿将她抱在怀里,在她的额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你……又欺负我。”这一次,她没有吓得哇哇大叫,然后猛地跳开,而是非常小声地抗议了一下,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了,自然也听得刘钬心里一阵心花怒放。
“小紫儿,你听着,这辈子我只欺负你一个人,所以,你好好地呆在这里,等我回来。回来之后,我们就回京城成亲,你做我的王妃。知道吗?”
“谁要做你的王妃?臭美。”
“哈哈哈,真可爱。”刘钬大笑着,再次紧紧抱了她一下。
“刘钬,你说六王妃会没事吗?”紫贝认真地问道,“六王爷都去了三天了,除了差人送过一次药回来,都没有其他消息呢。”虽然,那个神医韩世成信誓旦旦地说六王妃会没事的,孩子也会没事的,可是,她这几天的左眼皮总是不停地跳,心里始终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情愫。
“你放心,有六哥在,六嫂一定没事的,我们不在的时候你要替我和六哥好好照顾她,知道吗?我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的。”刘钬知道她心里的不安,于是好好地鼓励他。
“嗯,好,我知道了。”
“好啦,我该走了。这象竡也真是的,好好的王子不当,干嘛要四处乱走啊。”刘钬想起那好游历列国的象竡,就发出不满的声音。
“别抱怨啦,你一定可以很快找到他的。”
“我走啦,小紫儿,我会想你的,你也一定要想我,知不知道?否则……哼哼……”刘钬跨上马,然后对着她做出一个凶神恶煞的表情,眼睛里却包含着无尽的宠溺。
“快点走啦,讨厌的人。”紫贝瞪了他一眼。
刘钬长手一挥,马儿开始跑动起来,一队人马跟着他,踏上了寻找象竡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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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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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刘钬,我也会想你的,你要快点回来哦。”
一声娇喝传来,刘钬急忙让马停下来,然后回头,却看到那个紫色的身影落荒而逃的样子,他的嘴角浮现一丝迷人的笑意。
“驾……”他要快点找到象竡,让六嫂彻底没事,然后早点回来,紧紧地抱着他的小紫儿。
然而,刘钬刚走不久,这里,却发生了一场浩劫,浩劫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喂!你这个人!我要把你赶出去了!为什么每次来都一动不动地看王妃姐姐,太大胆了!”紫贝按着扑通扑通地心跳回到窦芽菜的房间时,又看到韩世成的徒弟用那种爱慕的眼神看着窦芽菜,她彻底火了。
“来人,把这个人压出去。”
紫贝在说这话的时候却吓了一跳,因为那个被她训斥的人眼睛明显变得很不悦,而那种不悦让她心里有些怵。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我这徒儿绝不是轻薄王妃,他……只是在观察王妃的脸色,以便观察她的病情。”
“哼!我看他明明是假借看病的名,却对王妃姐姐有非分之想,神医你也看病,为什么你的眼睛里没有那种热烈啊。”紫贝挺起胸膛说道。
“公主,冒犯了,我现在就出去。”
刘琰淡淡地说道,然后走了出去。
因为,他已经决定了,今天是最后一次来见窦芽菜,他也已经派了耳滴子去寻找象竡,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了。所以,他那目光已经浓烈到没有办法隐藏。所以,敏感的紫贝一眼就看出来了。
韩世成回过头看了看刘琰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也许是他这辈子自动放弃的唯一一件事情了,因为母妃被打入冷宫,他曾经遭受过前所未有的冷漠和嘲笑,所以,他活着的目的只有变强,变更强,让别人没有办法藐视他。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生死相许。
琰,我要做一件事,为你做一件事。
刘琰没有再回头,他跨上来时的骏马,挥动马鞭。
“回京!”
他对着四周威严地下令,耳滴子收到了命令。
小丫头,你千万要幸福,不然朕会后悔的。
小丫头,你和刘皝千万不要再回宫了,不然朕会后悔的。
小丫头,但愿你会偶尔想起三哥,想起三哥陪你去你们村的那天。
“驾……”马儿跑得飞快,似乎是想要快速地逃离什么似的,天空吹起了大风,漫天的红色枫叶吹起,天空下起了红色枫叶雨,那片片枫叶掉落在刘琰白色的袍子上,有一些绝美,有一些萧瑟。
然而,命运的安排有时候却是不遂人意的,很久以后的某一天,他再想起这一天,还是参不透为何老天爷会演这么一出。
“皇上,六王爷的府邸那好像着火了……”
行了几里路,身后的六王府突然起了大火,刘琰闻言,心中一阵颤抖,回头一看,他方才走出的地方,变成了一个火海,阵阵浓烟冲上天际。
“赶快回去,救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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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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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琰的心都颤抖了,立即跳转马头,往回跑,他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可以看出火源就在窦芽菜方才住的房间,窦芽菜、韩世成和紫贝公主三个人都在里面。
“驾!驾!”刘琰用最快的速度往那里跑去,他的侍卫跟在他的身后,浩浩荡荡。
怎么会突然起火的?难道是象奴搞的鬼?
来不及想太多,刘琰下了马之后,便要朝火源走去。
“皇上三思,龙体要紧,火势太大,让我等前去营救便可!”
众将士拦住要到火里面去救窦芽菜的刘琰,火很大,其中还夹着酒的味道,难怪火烧的这么大了。
“滚开!朕要进去!”
不顾众人的阻拦,刘琰拂开阻挡他的人群,拿过一条帕子,沾了水,放在嘴边,和众将士一起冲到了火里。
刘皝军中的将士已经在积极救火了,混乱之中的他们只知道有人也来帮忙救火了,但是并不知道来的那个器宇轩昂的人竟然是大刘国的皇帝。
浓浓的烟雾和强烈的火势铺面而来,一根柱子从房顶掉了下来。
“皇上小心。”一名侍卫见状,一把推开了刘琰,那带着火的柱子重重地砸了下来,屋里的温度很高,他脸上那一层假皮脱落了,现出了原本的真面目。
“皇上,实在太危险了,还是先出去吧,我等保证一定将韩神医完好的救出。”
“谁在阻拦,朕就赐死!这房中还有狼犬国的紫贝公主,也要完好救出。”他记得老八对这个总是凶巴巴呵斥他不准看小丫头的女子很钟情。
“是!”
刘琰斥退了众人,迎着浓烟和烈火,万分艰难,凭着精准的判断力朝窦芽菜的床边走去,房顶的柱子一根一根地掉落,房中的器具也开始倒塌,有好几次那柱子都已经砸到了他的脚边。
最后,他终于到得了窦芽菜的床边,因为她的床上方是一个天窗,所以没有大柱子,她还是完好如初的躺在床上。
刘琰见状,暗自吁了口气,将她手边的木偶拿起,放在怀里,接着毫不犹豫地将她从床上打横抱了起来,用身躯将她挡在烟火之外。
“皇上!皇上在哪里?房子要塌了。”
见到摇摇欲坠的房子,将士们都急了,他们已经找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紫贝,但是韩世成的人影依然没有见到,还在积极地寻找之中。
刘琰闻言,加快了脚下的脚步,抱着还处在昏迷之中的窦芽菜往外走,但是因为烟雾更大,身上又多了一个人,所以出去避进来的时候更困难了,一路上柱子不断地落下,阻挡着他的去路。
“大……叔……”怀里的人突然动了一下。
刘琰怔了一下,窦芽菜嘴里喊得是刘皝的名字,但是他已经没有时间看她了,现在最紧要的是赶快从这屋子里逃出去,方才已经听侍卫说房子要倒塌了。
窦芽菜插在头上的一支钗在混乱之中掉了下来,静静的,默默的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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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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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周折,刘琰总算抱着窦芽菜从火海里逃了出来,平日里风流倜傥的他,此刻脸上都是黑色灰尘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脸上颇为狼狈,那身华丽的衣服衣服也被火烧了起来,立即有人拿了水来。
“皇上,冒犯了,请恕罪。”
“泼!无碍。”
一盆水喷过来,身上的火才酸熄灭了,此刻,刘琰的样子,真是狼狈不堪。
“皇上,人都救出来了,上马车吧,不然被人认出来了。”
“韩神医呢?”
他心里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几个将士欲言又止。
“朕问话呢!韩神医在哪里!?”
“回……回皇上,狼犬国公主已经营救出来,现在处于昏迷状态。”
“朕问的是韩神医!”刘琰几乎是咆哮着问道,不,不可能的!
“皇上……我等找到韩神医的时候,他……被压在一根大柱子下,虽然还有气在,但是……两条腿……断了……”
“不可能!”刘琰呵斥道,他不相信方才还与他说话的韩世成突然之间失去了双腿,因为他记得韩世成说过,他这辈子唯一的一个梦想就是要走遍天下,把自己曾经错过的那个女子找回来。
“皇上,先离开吧,此处危险,末将会同六王爷的人马一起将火扑灭了……”
刘琰看过去,韩世成伤痕累累的身体被抬了出来,因为被柱子押在身下,他的身下流出了很多血,但是已经被火烧干了,而那两条腿无力地耷拉着,他的脸也被火烧得看不清原来的面目了,这一切都在告诉刘琰——他的好友,他无话不说的好友已经……毁了。
不……不可能……
“世成……世成……”刘琰一步一步慢慢走到韩世成的身边,只消一眼,他就不再忍心看了。
韩世成困难地睁开眼睛:
“琰,你爱她,我知道,所以,我想要成全你们。”
“皇上,走吧……”
刘琰在众人的掩护下,抱着窦芽菜上了马车,韩世成被安排乘坐另外一辆马车。
“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刘琰看着怀中的窦芽菜,方才在火海里她曾经模糊不清地喊了刘皝的名字,但是此刻,她又没有动静了。
还好,还好你没事。
也许是上天注定要朕回来找你,所以,这一次,朕不会放手了。
刘琰深深地吁了口气,神经一放松下来,才发觉自己浑身也是痛地厉害,后脚跟还正在出血。
“皇上,不如先将六王妃放下,您换件袍子,清理一下身上的伤口,如何?”
方才被刘琰发现了的花戊己也被抓了来,此刻,他被安排与皇帝乘坐同一匹马车。
“花大人,你看到了什么?”刘琰敛下神情,面无表情,用最淡淡的语气问道。
花戊己只觉得背脊迅速升起一股凉意,浑身颤抖了一番,作为臣子,揣摩圣意是第一门必修课,已经年老的花戊己不会不知道皇帝的意思。
“微臣被火吓坏了,什么也没看到,微臣自己吓跑了。”花戊己弯着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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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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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花大人,告老还乡吧,朕重重有赏。”
“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请皇上让微臣替您止血治伤。”
“朕的伤势无关紧要,帮她看看,有没有什么伤势?”刘琰将窦芽菜放在马车内的软榻上,并不顾自己流血的后脚跟,将那一身已经破碎的衣服脱下,开始换上干净衣服。
花戊己开始帮窦芽菜把脉,又掀开她的眼皮查看。
以前,宫中传言说皇上对六王爷王妃有意,此番看来,都是真的了,万金之躯,万人之上,唯我独尊的九五之尊竟然冒着危险跑到火海中去救六王妃,没有一番感情,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只是,不知道皇帝此番将六王妃带走是何用意,如果六王爷找上来,兄弟间是不是会引发一场战争呢。
如今天下的儒生,早就等着六王爷的号令了。
唉,看来古话说的对,天下的战争都是男人为了争夺女人和粮食而起的。
看来,被周大人说对了,这六王妃,果真也是一个红颜祸水呀。
将来,大刘王朝的天下,注定不平静。
只是,不知道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当刘皝拿着解药回到的时候,他所看见的,便是大火过后的破败场面,窦芽菜和他的房间已经被烧得不剩一件完整的家什。
刘皝手一颤,手中药罐子滑落在地。
这……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过三天的时间,这里变成了一片废墟?还有,窦芽菜呢?窦芽菜……
“窦芽菜……窦芽菜……”怔了片刻之后,刘皝从马上跳了下来,用最快地速度奔到那被烧毁的屋子里,光着手将还发烫的柱子或是还火红的铁器和尖利的瓷片扔开,徒手将所有阻拦住他步伐的障碍物扔开。
“六爷,让我们来开路。”还没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等人也从马上跳了下来,跑到刘皝的身边,帮他清理着。
“窦芽菜……窦芽菜……”他的声音是发抖的,但却又含着一种希望和侥幸的心里,“本王回来了,还不快来迎接!”
“窦芽菜……”他高声喊着,他的手已经被那些杂物割破了,一滴一滴的鲜血流了下来,但是,他浑然不觉,仍然像疯了一般在这烧坏的屋子里寻找那熟悉的一个身影,但是——
没有,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她的身影。难道,她又像上次一样消失不见,穿越回现代了吗?那一块玉佩不是已经被他弄碎扔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不会的不会的,老天爷你何其残忍!
把她从我身边带走了第一次,又有第二次!
“六爷,你的手出血了。”**走了过来,他已经将这残破的房子都找了一遍,根本没有窦芽菜的踪影,连那个小小的紫贝公主都不见了人影。难道,难道王妃又像上次一样突然消失到天上去了,被玉皇大帝招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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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更一万五,一万先送上,大家多送我点金牌,让我得个第一名呗,现在是第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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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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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对,窦芽菜睡着了,她不能应我,她等我去找她。”刘皝自言自语到有些语无伦次了,当第二次失去的时候,那种绝望,比冬天还寒冷;那种无措,比时间还残忍。
“六爷……”**的心像针扎一般的疼,六王爷在象牙国捱过了难熬的三天,此番终于拿到了解药,原本以为一切的事情总算能有一个了断,可是如今回来了,却又不见了王妃的踪影。
但是刘皝却没有听到**的声音,他茫然地看着四处,脚步沉重地往前,脚下却突然踩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他低下头,只见一个头钗躺在地上,是他从前送了好多次才好意思送出去的铜豆芽头钗,他弯下腰,将铜豆芽捡了起来。钗有着烫人的热度,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来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瞧着刘皝快要崩溃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唯一要弄清楚的便是究竟怎么了。
“回六爷,方才王妃的房间……突然起了一阵大火,火势来得很凶猛,末将等人见状便赶紧救火……”
“那王妃呢,人在何处?你们将她救走了?”刘皝一听,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火烧地这么大窦芽菜当然不在这里,许是被属下救走了。
“……末将等人将火熄灭后……只发现紫贝公主躺在外边,而王妃……”回话的人有些不敢继续说了。
“说!”
“是……王妃不见了踪影。”
“饭桶!我刘皝的人马通通都是饭桶!”刘皝气得一掌将那回话的人劈倒在地,那人倒在地上,被打的吐了一口血。
“六爷……方才火势极大,不仅王妃的房中起了火,连周围的许多房子都起了火,现场很混乱……后来……后来突然又来了一队援兵……”
“又有援兵,是哪里来的援兵?”**问道。
“末将不知,当火熄灭之后,那些人……又不见了……属下想,也许王妃是被他们带走了……”
“什么?还有其他的人?有什么特征?”
“都穿着黑衣裳,身手极好,其中领头的一个穿的是白衣衫。”那些将士没有见过皇帝的真面目,别说因为进去的时候是易了容的模样,出来的时候被灰尘弄黑了脸没有办法辨认了,就算能看见脸,他们也不知道那个人就是皇帝。
“来人!所有人马集合,准备出发,现在人应该还没有走远,从四处去找。”
“是!”
众人集合,准备出发。
“这究竟是谁在整本王!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刘皝指着天空,近乎绝望地大吼一声,天空响起一声惊雷,房顶一根摇摇欲坠的柱子断然脱落了,狠狠地砸下来,**来不及推开,那柱子砸到了刘皝的后脑勺上。
他沉重的,缓缓地倒了下去。
在倒下的时候,他仿佛看到,窦芽菜从远处向他跑来,她笑得很开心很快乐,她的嘴里喊着大叔……大叔……
刘皝伸出手,试图接住她的身子,将他纳入怀抱,但是眼前却突然,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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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出差回来,约我吃饭,不好推脱,因此更新晚了,抱歉,但一万五还有四千哦,回来看到是第一名了,非常感谢,唯有写文回报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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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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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刘王朝皇帝刘琰微服出巡一个月之后,重新开始早朝,除了准备开始三年一度的恩科考试和花戊己启奏告老还乡且被准奏之外,并无其他事情发生,大刘的天下,平平稳稳,风调雨顺。
当刘琰慵懒地倚在龙椅上听完这一个月以来大臣们各种启奏之后,突然懒懒地起了身。
“朕如果要立皇后,诸位觉得如何?”
刘琰这风轻云淡的一句,让原本有些死寂的大殿突然涌动起来,犹如一块巨石忽然投入了平静的湖面。皇帝曾经公开在朝堂之后,不准众人再提起立后之事,从那以后,虽然众人觉得一个国家没有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始终不太像话,也不符合祖宗的规矩,但是因为畏惧刘琰,所以之后,众臣不再忆起此事。
今日,刘琰却自己提了出来,众人反而没有一个人敢讲话了。
“怎么?诸位爱卿觉着朕不需要皇后么?”刘琰说道,语气里却是不悦。
“臣等恭贺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高呼万岁,三叩九拜。
刘琰的脸上露出了阴气逼人的邪魅之笑。
“如此甚好。”
“不知皇上准备册立哪一位贵妃为后,还请明示,臣等好预备册封事宜,以便昭告天下。”黎寻欢上前请奏道。
“朕要立是不是现在后宫中的任何一位贵妃,而是此次微服出巡之时遇见的一位美好的女子,朕很喜欢她,觉得她再适合做皇帝不过了。”
“不知皇上所说的女子,是哪家的小姐。”
“她不是什么小姐,他只是朕偶遇的。”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这立皇后也是要讲究祖宗法制的。
首先,皇后是在选秀女的基础上最后才确立的。选秀女有着严格的界限,祖宗法制规定,从刘姓和由刘衍生出来的姓氏中选取秀女,每三年一次,由户部行文八旗二十四都统、直隶各省八旗驻防及外任旗员,将应阅女子年岁,由参领、佐领、骁骑校、领催及族长,逐一结呈报都统,秉咨户部,奏准日期,行文到旗,各具清册。
其次,皇后必出自刘家王室及与王室有密切联系的家族 大刘历朝皇后表明,除个别因其父亲或家族有特殊功勋来自外姓之外,全部出自大刘血脉。
刘琰口中所说的皇后人选只是偶遇而来,那么很有可能,这个女子并不符合以上条件。
“怎么了?黎卿家为何不继续问下去,其他的诸位卿家有什么疑问,也尽管问吧。”
“皇上,请恕臣冒犯。”这是,九公主的驸马晋晓岚走了出来。
“哦?是驸马?有何疑问?”
“祖宗法制有规定,皇后的人选需先选秀女,而后立贵妃,最后才能立皇后,而且需是……”
“祖宗法制?”刘琰像是没明白那意思,故意重新问了一遍,而后说了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依祖宗法制,今日做皇帝的并不是朕,驸马的意思是,依祖宗法制,朕该下诏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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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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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晓岚一听,浑身出了汗,而其他大臣一听也不敢再说话了,听皇帝这意思,谁若质疑他选的皇后人选就是在质疑他的皇位问题,这是欺君的事情,谁敢?
“皇上恕罪,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皇后的册立需要遵循一定的程序。”
“是,朕准备在一个月后册立皇后,还剩下的一个月的时间,驸马就去想一想怎么把程序的事情弄好,,给天下人一个合理的交代吧。退朝!”
刘琰说完便从龙椅上站起,往他的寝宫里走去。
“退——朝——”
云德海尖细的声音响起,刘琰的身影消失在朝堂之上。
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人连连摇头,在下朝的路上,众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黎大人,你与皇上走得近,这突然要册立的女子是哪位?你可曾知晓?”一干人等都围住了皇帝颇为器重的黎寻欢,也就是曾经的探花。
黎寻欢摇了摇头。
“哎呀,黎大人莫要神秘了,说出来让我等知道,也好揣测一下圣意,免得一不小心说错了话。”
“诸位,我真不知道,你们看看,连皇上的妹婿,晋晓岚驸马都碰了一鼻子灰,何况是我这个外人呢。”
“驸马,九公主也不知道吗?”
“九儿大概是不知道的。”
“真真是神秘呀,不知道那是个怎样的女子。”
“唉!皇上都决定了,我等也只有策划了,只是希望册封之前,能让我等见一见这未来的皇后,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众人议论着,却也没有谁敢表示反对的意见了,刘琰的耳滴子,四处不在,谁敢妄议朝政妄议皇帝的事情,只有祈祷那一位皇后不是个太出格或太不符合祖宗法制的女子了,否则,老臣们会个个觉得无颜面对死去的先帝。
“诸位听说了吗?六王爷准备班师回朝了……”
大臣们除了上朝议议国事,议议家事之后,对于各种八卦和小道消息也是非常热衷的,况且大刘的天下,风调雨顺人安康,生活太无聊了,于是任何的八卦都会变得热闹起来。
“是吗?这六王爷一去都快一年了。”
“据说这一次与象牙国签订了和谈条约,象牙国愿臣服我大刘王朝。”
“但听说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情,那象牙国的公主得罪了六王爷,如今已经被囚禁了起来,象牙国也不敢出兵。”
“可我还听说六王爷受了伤呢,住的屋子着了火,柱子掉下来砸了脑袋。”
“是吗?砸了脑袋?不知道有没有事,严重不严重啊。”
“对了,还有那六王妃,呵呵……如果她回来了,宫里大概又要开始热闹咯。”
“六王爷和六王妃成亲七年多了,怎么也没听见他们的喜事?”
“六王妃今年快一十八了吧。当初还是个瘦瘦小小的十岁小姑娘,时间过得飞快,这转眼间都过了这么多年了。”
众人边走边议论着。
刘琰回了寝宫。
“韩神医如何了?”
“回皇上,神医方才醒来过一次,又睡着了。”
“她呢?”
“还没有醒,仍旧是睡着。”
【还有人在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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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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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琰掀开那排长长的流苏,流苏后面是张绣着一只活灵活现凤凰的大床,床上躺着一个睡着的美丽女子,女子的手边放着的仍旧是那个木偶。
刘琰屏退了左右,走过去,坐在床边,看着床上安静的人儿。
“小丫头,醒来吧,也许,做朕的皇后不会是一件太差的事情。如果将来,你真的不快乐,我会……放了你,放你自由。”
窦芽菜依旧一动也不动。
刘琰深深地凝视着她,许久许久。
然后将一旁滑落的被角重新为她盖好。
“皇上,玉贵妃求见。”
“不见。”
过了一会。
“朕说不见,为何还不去传话。”
“皇上,玉贵妃说小王爷生病了,请皇上过去瞧一瞧。”
刘琰听了,目光这才从窦芽菜的脸上移开,看了一眼跪在门外另外一个窈窕而谦卑的身影,他的心里突然觉得无比的苍凉。
“或许,朕已经输给老六了,这一辈子,朕都没有办法做你的唯一,如果知道会是这样,朕一定将所有的唯一都留着,直到遇见你。”
有的事情,晚了就是晚了,它永远也没有办法回到当初。刘琰的脑海中想起与窦芽菜初见的那一刻,他见她的第一次其实不在他将窦芽菜迷倒,然后亲她脖子的丰逸楼。
他见她的第一次,是在大街上,那天,她穿着男装和她的小丫鬟两个人一起在街上蹦蹦跳跳,那时候他就看见了她,他当时就想,这是哪里来的小姑娘,好机灵活泼的一个人。
有一段话,是这么说的。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种幸福, 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种无奈, 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种悲哀, 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声声叹息。
他和窦芽菜之间,恐怕不会有幸福,只有无奈、悲哀以及叹息了。
刘琰从床上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去面对现实的那个世界。
“皇上,#¥儿生病了,嘴里喊着要见父皇,臣妾没法,只好前来,请皇上恕罪。”自从那一次她打了窦芽菜,她的锦玉宫便几乎成了冷宫,除了看儿子,刘琰是不会踏入锦玉宫一步的。
“皇儿也是朕的骨肉,走吧。”刘琰没有看她,直接走了出去。
锦玉的眼中含着眼泪,他和她之间似乎是越走越远了从前顾念着夫妻的情分,他还会隔三差五地去她那里一次,而如今,似乎看她一眼,他都嫌多余了。
锦玉起了身,拭干了眼泪,朝另外一边走去。
“怎么往那边走,锦玉宫在这边吧?”非常难得的,刘琰发现锦玉没有跟在身边了,他回过头来问道。
“皇上,#¥儿想见您,臣妾不去打扰您了,等您见完了,臣妾在回宫。”
刘琰听了,微微一愣,而后说道:
“随你吧。”
然后便在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下,往锦玉宫的方向走去,去看儿子。
锦玉回头看了眼他的寝宫,听说,他要立皇后了,那位幸运的女子,就在他的寝宫内吧,不知道,她长着一副怎样惊为天人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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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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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玉打算进去看一看,可刚抬脚走进去,云德海便拦住了。
“贵妃娘娘,对不住,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请贵妃娘娘勿让奴才为难。”
“好吧,公公。”
在他心里,是什么样的宝贝才会被保护地这么彻底,而被他呵护在手心的的感觉,又是多么的幸福呢?恐怕,穷极一生,她也是没有办法体会的。
刘钬听说了火灾的事情,命其他的人继续寻找象竡,人速速地回了边疆六王爷府邸,一回来便看到那被烧得破败不堪的房子,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他有些应接不暇,火灾的事情,尤其在意料之外。
“刘钬,你终于回来了!”紫贝儿见了风尘仆仆的刘钬,哇的一声哭了,整个人都投入到他的怀里。
“小紫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呜呜呜……你刚走不久,就失火了,火扑灭以后王妃姐姐就不见了,而六王爷指着老天爷骂,结果那柱子掉了下来,刚好砸在他的脑袋上,他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呢。有将士说,火灾的时候来过一队救援的人马,可是火灾之后,那些人全部不见了,王妃也不见了,赵张杨三个将军正四处寻找王妃姐姐的下落,希望在六王爷醒来之前把王妃找到……”紫贝儿边哭边诉说这些天以来发生的事情。
“火灾?火灾是怎么发生的?”守卫森严的六王爷府邸怎么可能发生不明的大火,除非,有人故意而为。
“我也不清楚,那天韩世成和我都在房中,后来我出去了一下,再回来的时候便发现房里开始冒烟冒火,我赶快跑了进来想要把王妃姐姐拉出去,但是……但是我刚走几步,就呛晕了,我好没用,都是我不好……”
“乖,小紫儿不要哭了,你有没有事?”刘钬听了,心惊肉跳,忙拉过紫贝儿检查一番。
“我没事。”
“那韩世成呢?”刘钬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还有他的徒弟?”那个他一直觉得有些怪异的人。
“都不见了。听说韩世成好像受了重伤,但是最后根本就不见人了。”
“一定是他有问题!六哥也曾经怀疑过,才特意让人调查,但是那个时候急着去象牙国拿解药,也没来得及多想。现在,越想越可疑。”刘钬回想起有关韩世成和他徒弟的种种。
“那现在怎么办?人都不见了,说来也怪,那些救援兵究竟是什么人呢?竟然能来无影去无踪,三个将军竟然连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普天之下,只有我的三哥,也就是当朝皇帝刘琰的耳滴子有这么迅猛的速度。”
刘钬想起来了,刘琰微服出巡至此,却从来不曾现身过,但是,他的耳滴子却可以无孔不入。而那韩世成来得那么巧,看来和他也脱不了干系了,他可没有忘记,他一直对他六嫂念念不忘。
不过,一切都是他的推测而已,如果刘琰有心掩盖一切的话,又怎么会那么轻易露出马脚呢。
如今,只有寻找韩世成这条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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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晚安。今晚吃了好吃的麻辣香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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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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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府邸。
浓浓的一场大火之后,整个府邸都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赵张杨三将军四处寻找,亦未能找到王妃窦芽菜的下落,仿佛,再次人间蒸发了似的。
而六王爷刘皝因为被柱子砸到头也尚在昏迷之中。
整个军队陷入了群龙无首的状态。
纨绔八王爷刘钬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在六哥昏睡六嫂失踪的日子里,他开始着手处理军中及王府里一切大小事务。
“八爷,我们找遍了周遭,均没有王妃的下落。”
“本王方才还想起了一个被我们忽略的人,花戊己,火灾之后,就连他也不见了。”
“是啊,按理说,那些不知名的援兵带着王妃应该走得不快才是,可是……”**仍旧是百思不得其解。
“如今,只有回宫里才能找到了。”刘钬果断地下了判断。
“宫里?”
“没错,普天之下除了本王那神出鬼没、阴险狡诈、邪魅阴森的皇帝哥哥刘琰还有谁有这等神速的本事。”
“那八爷的意思是……回京吗?”
“之前皇帝不是下过召六哥回京的圣旨吗?还有,皇帝曾经说若三年之内打不下象牙国便永远不得回京,如今六哥只用一年的时间就攻下了,现在正好有借口回京。”此番,刘钬觉得只有回京,才有可能找到要找的人了。
“可是六爷还没有醒啊,而且大夫说,砸中的是脑袋,恐怕……”
“如今离七七四十九天之期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天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若等下去,还不知道六嫂那边会发生什么事情。”
“八爷说的是,末将这就去准备,即刻启程回京。”
刘钬转头看过去,刘皝的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纱布上隐隐露着血迹。这时,房门口出现了一个踌躇的身影,方才刘钬和**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小紫儿?你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怎么不进来?”刘钬朝紫贝露出一个有些疲倦的笑容,很累,但是看见她的时候,心里轻松了许多。
“刘钬,你要走了吗?”紫贝绞着手里的帕子,走了进来,方才她在门口听说他要带着他六哥回京,她只觉得心里突然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每天在一起的时候会忍不住吵架,但是,当听说他要走了,她却好想哭。
“不是我,是我们。”刘钬这才明白她脸上的落寞是什么意思,原来小丫头是怕自己被他抛下呀,呵呵,这个想法让他心情大好。
“你和**吗?”
“我说的我们是不和**。”
“和张锋吗?”
“他和杨棨仍然要驻守边疆。”
“哦,我知道了,是你和六王爷。”
“不是。”
“那是小玉……”紫贝试探性地问道,又好期待刘钬说的人是她,殊不知她是那种不论有什么想法都会在脸上表露出来的人,刘钬早就看出来了。呵呵,藏不住秘密的小丫头。
“不是**不是张锋不是六哥不是小玉,也不是小红小绿小白小黑,是小紫儿,是我和小紫儿一起,明白了吗?”
“啊?你说的我们是指你……和我啊?”她的脸开始发烫,红红的,煞是可爱。
“对,就是我和你。”
“讨厌,谁说要和你一起走了,我……我才不要呢。”紫贝伸出粉拳,捶了他一把。
“呵呵,知道我会带你走所以开心了。”
“谁开心啊,你吗?”
“据我所知,某人感到开心的时候都会说‘讨厌’……”刘钬学着紫贝的腔调说讨厌,把她逗得满脸通红,刘钬将她揽在了怀里,这一回,紫贝没有挣扎,偎在他的怀里和他说起话来。
“对了,原来,你们的皇帝也喜欢六王妃啊。”
“嗯。”
“我听我的哥哥们说,你们的皇帝长得很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生就一副阴险的内心,连兄弟的妻子也抢,我看他是刘家的败类!”
刘钬一听紫贝竟然夸耀了一下刘琰的长相,忍不住破口大骂。
——
皇宫。
刘琰的寝宫内。
他高大的身躯坐在窦芽菜的床前,光明给了他更大的阴影,他在窦芽菜的床边放了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使得这房中无论是白天或是黑夜,他都能清清楚楚看到她。
他知道,日子过了一天,就少了一天。
“小丫头,十天,还有十天的时间你就要醒过来了。”刘琰喃喃地说着,而后,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掌放在他的脸颊上,他闭上了眼睛,深深地感受着她,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让现在两人相对的画面成为永恒,那么,他就不必去面对各种各样的选择了。
“皇上,来了。”
“宣。”
“是。”
刘琰在窦芽菜的手心印上一吻,让她的手和他亲手雕刻的小木偶一起放到了被子里面去,而后,掀开流苏,走了出去。
“皇上……”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已经找到象竡王子了,只要皇上下令,他五日内便可到达宫内。”
“五日?”刘琰回头,看了看里面那隐隐约约的身影。
“是。”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随时待命。”
“是,皇上,末将遵命。”
来人出去之后,刘琰在寝宫内来回踱步,云德海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候。
“云德海……”刘琰沉默了半晌后唤道。
“奴才在。”
“朕要出宫一趟,你好好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奴才遵命。皇上,奴才这就叫人也准备一下,跟您一块出宫。”
“不必了,朕想一个人静一静。”他决定一个人。
“可是……”
“嗯?”刘琰的鼻子里发出不悦的声音。
“是,奴才明白了。”
这天下午,刘琰一个人悄悄地出了宫,在经过北景门的时候,阳光从空中照下来,落在他的周围,他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那一刻,他的脑海中回想起那日刘皝领着人马前往边疆的情景,当时刘皝好像喊了他一句——“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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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他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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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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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刘琰自己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不过是随性而走,脱去龙袍,身边没有侍卫,周遭没有人识得他,就这样随意地走。
幽幽河边,牛车,绿草,矮房,一种惬意的感觉扑面而来,与皇宫里的金碧辉煌大相径庭。
“咦,你不是窦芽菜的朋友吗?”这个时候,一个手里牵着牛,肩上扛袋米的青年走到了刘琰的面前,指着他,“哇,你真的是窦芽菜的朋友。”
刘琰看过去,此人高高壮壮,黝黑黝黑的,那只指着他的手指上还有泥,他觉得他略微有些脸熟的感觉,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就你一个人呀,窦芽菜呢?”黝黑健壮的青年朝刘琰身后看了看,没有发现想念中的人的身影,脸上露出了失望黯淡的神色,“我都好几年没有见过她了。”
“这位兄台是?”刘琰打断了他有些蹩脚的忧郁,问道。
“啊!你不记得我了?也难怪,你应该是大忙人才是。几年前你到我们这里来,还送了两样东西给我呢,一颗珠子还有一块玉佩,你说是窦芽菜让你给我的,还说因为我是窦芽菜的朋友所以也是你的朋友,记得吗?”
是的,此人,便是当年的好屁股阿三,如今已是二十小伙了,模样和肤色以及屁股均没有改变,看起来只是个放大版的阿三,而刘琰随着他的说法,也想起那是的时光了。
“哦,是阿三,朕……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吧。”阿三一听,刘琰已经想起了他,高兴地不得了,傻傻地看着他笑,“好久不见,你好吗?”他的憨厚的笑容很干净很干净,让人看了,有种不由自主就放松的感觉。
“我很好。”
“既然来了,不如去我家喝杯茶吧,你是窦芽菜的朋友,我该好好招待你。”
阿三不待刘琰说好或不好,已经愉快地往家的方向走去,刘琰迟疑了一下,然后跟了上去,跟在阿三和牛的后面
“你为何不将米放在牛的背上,却扛在自己的肩上呢?”刘琰见他牵着一头颇为健壮的牛,肩上还扛着一袋米,问道。
阿三听了,回过头来,说道:
“因为这是我和窦芽菜的小牛啊,小牛虽然变成了大牛,但不能改变的是它是我和窦芽菜一起喂大的大牛生的小牛,牛要做的事情就是耕地,驮米不是它应该做的事情。”
“应该做的事情?”刘琰被阿三的话触动到了某根神经。
“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要做的事情和不应该做的事情,牛也是啊……”
“你说的没错。”
两人说着,在不太宽阔的路上走着,他贵气的鞋子和袍子的边缘还沾上了些许泥土和灰尘,走了一段路后,阿三在一间茅屋面前停了下来。
“到了。”
刘琰看过去,这栋茅屋很简陋,但是光线很好,而且空气新鲜,屋前还种着一些绿油油的菜,阿三先将牛放入牛栏,而后才将米放到屋中,出来的时候手中拿了两个板凳。
“坐吧……”刘皝看了看,那小板凳相当小,他不敢相信若自己坐上去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为了不辜负阿三的一番好意,刘琰还是坐了下来,这板凳小到只适合七八岁的孩子坐,此番,刘琰高大的身子坐在上面有一番诙谐的意思。
“窦芽菜……她好吗?为什么那么多年她都不回我们村了,我真的很想念她呢,还有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对她好吗?”再问起窦芽菜的事情,黝黑的阿三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红晕。
“你这么想她,为什么不把她从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手中抢过来呢?然后,好好地爱她呢?”
“抢?”跑到旁边菜地摘了根新鲜黄瓜的阿三似乎对这个掠夺性的词语很不熟悉。
“对,因为你爱她,所以只有把她留在你的身边,才有机会疼惜她,宠爱她,看她笑,看她开心。这样不是很好吗?”刘琰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了,竟然和农村小伙好屁股阿三讨论起有关爱情的话题来,而且是一人坐一张极小的板凳,阿三给了他一根从菜地里摘来的黄瓜。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爱一个人想念一个人就要把她留在身边才能珍惜她宠爱她吗?默默地在一边,也可以看她笑看她开心啊。”
“是吗?”
“嗯,因为窦芽菜已经有那个人了,而且她也想跟那个人在一起。如果,我把她抢过来,就是没有考虑她的感受,那样子,她不可能在我的身边笑也不可能在我的身边感到幸福和开心啊。有些东西不是我的,我就选择站在一边看着。”
阿三的话,犹如一阵突入其来的春雨,浇灌了他荒芜的的内心。他看了那个一脸憨厚表情啃黄瓜的人,自己也将那根还没有洗但是蛮干净的黄瓜塞入嘴里啃了起来。
“好吃。”
刘钬计划和刘皝一起回京的计划因为大夫的建议不得不搁浅了下来。
“大夫,那这样算的话,六王爷何时才能回京呢?”刘钬看了一眼已经醒来,但是沉默寡言,还没有开口讲过一句话的刘皝,问道。
“少则几个月,多则半年,因为六爷的脑袋里有一块血疤,不能长时间远路途来回奔波。,需静养到完全康复才行。”
“也只有这样了。”刘钬叹了口气,“六哥,快点好起来,窦芽菜肯定在刘琰那里。”
刘皝抬起头,看了刘钬一眼,而后眼睛又转了回去,他摊开手,手里拿着的,是那一根铜豆芽头钗。
刘琰从宫外回来后,宣了耳滴子觐见,彼时,他的身上还带着黄瓜的味道。
“朕命你们两日之内将象牙国象竡王子请到朕的宫殿里来,这件事情不要被任何人知道。”
“是!皇上。”
“下去吧……”
“是。”
“云德海。”
“奴才在?”
“情况如何了?”
“据回报的消息说,六王爷受了些伤,还不能立即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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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椎痛,肩周炎,在做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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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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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伤?什么伤严重到不能立即回京?”刘琰到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那失了火的房子有重物掉下来,砸了脑袋,大夫们说了,不能奔波劳碌,因为脑袋里有血疤,不小心颠簸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哦……”
刘琰听了,挥挥手,示意云德海退下,仍旧是来到窦芽菜的床边,在她床边坐了整整一宿,最后他和衣在他的身侧躺下,拥着她,直到天明。
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怨深,夜深,不禁幽独之苦,乃由帘外而帘内,及至下帘之后,反又不忍使明月孤寂。似月怜人,似人怜月;若人不伴月,则又有何物可以伴人?月无言,人也无言。
或许,窦芽菜永远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个晚上,一个男人,无言地看了她整整一夜,没有心痛,没有哀伤,唯有幸福,和美好。
两日之后,象牙国王子象竡来了大刘国,是奉刘琰之命而来的,他听说了象奴所做之事后,便急急来了,心中也是愧疚不已。
数月之内,就发生了这么多事,都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原以为上次妹妹是带着极大的诚意给六王爷刘皝解药的,却没想到她弄了更大的一出,好在在一个月之内他赶到了,否则,窦芽菜真要永远失忆了。
“皇帝陛下,我为王妹的鲁莽致歉,定当全力为六王妃解蛊毒。”
“能让她……不失忆吗?”
“能。”象竡本想为象奴求情的,但想到怕大刘国皇帝误会他以救治窦芽菜为条件而进行要挟,话到嘴边,还是压了下去。
“那,一切有劳王子了。”
“是。皇帝陛下,因为我解蛊毒之时不但要用药,还需用咒语,还请皇帝陛下回避一二,待一切完成了再来。”
象竡并不知道刘琰对窦芽菜的心意,但是,同为对窦芽菜又爱慕之心的人,他从刘琰的眼睛里,看出了些什么。
“好,有劳王子了。”
随后,刘琰离开了,象竡随同四名巫师一道进入窦芽菜所睡的寝宫内,他看了她一眼之后,便开始了做法。
这是午后的时光,远处,御花园中有鸟儿的叫声,刘琰顺着路一直来到了韩世成住的地方。
韩世成本身是神医,有极高的医术,在昏迷中醒来之后,替自己进行了救治,那被压断的双腿如今已经好了七八分,只不过暂时还需要借助拐杖罢了,刘琰将他安置在一处非常舒适的地方,安排了数十个宫女和太监伺候。
当刘琰面色凝重地走进去的时候,他并知道大概发生了些什么了。
“琰,我听说,你把象奴的哥哥象竡找了来。”
“是的,世成。”
“他能治好窦。菜可能产生的失忆症。”
“听他说他能做到。”
“抱歉,因为深深的知道不能拥有所爱是多么锥心刺骨,所以自作主张了。”韩世成已经明白刘琰所做的抉择了。
“不,世成,谢谢你。”
“为什么不试试,也许她会爱上你。”
“之所以放弃,是因为我不能给她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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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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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韩世成听了,心中一颤,抬头看着他。
“她值得男人给他唯一,我做不到,但是老六可以。”
“你已经原谅刘皝了吗?”
刘琰听了,转过身去,韩世成看到夕阳刚好落下,血红的颜色印在他的龙袍之上,良久,他说道:
“并没有,而且,永远也不会。”然后,他迎着血红的夕阳走了出去,他的身影被拉长了许多许多。
很意外的,刘钬接到了刘琰的密旨,密旨的内容让刘钬非常不解,里面只说,王妃窦芽菜在宫里,象牙国的象竡王子也到了宫里,其余的没再多说了。
“你不是说,你们的皇帝想要霸占六王妃吗?可是现在,他为什么要将六王妃所在之处告诉你和六王爷呢?”紫贝看着密旨上的内容,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觉得奇怪,本来还谋划着该怎么进宫将六嫂偷出宫呢,这会,他倒是自动暴露了。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刘琰向来让人捉摸不透,而这一回,却是最让他疑惑的,他想来想去都想不到他此举的目的何在。难道是要引诱他和六哥进宫,然后将他二人诛杀,以便霸占窦芽菜吗?
可是,刘琰捉摸不透归捉摸不透,似乎不会做这弑兄弟之事。
“哎呀,你不要以你的小人之心度别人的君子之腹,你们中原的话是这么讲的吧。我看你们的皇帝,是个好人。”紫贝虽然没有见过刘琰,但是对他此举,她持的是乐观的态度。
“以前宫里的人就说六哥的整个人都会骗到人,而老三的眼睛最会骗人,你还没见到他呢,就为他说话了。”
“我哪有为他说话,你自己想嘛,你们的皇帝告诉你和六王爷,六王妃在宫里,就是说他应该知道六王爷受了伤不能奔波,让你们不必来回跑啊,再说象竡王子也在宫里,意思就是说他找了象竡去给六王妃解蛊毒啊……”
“是吗?”
“我觉得是。”
“但愿吧。”他还是不觉得刘琰的心思这么容易猜中。
“可是,就算六王妃完好如初,那六王爷呢……”紫贝说道,刘皝刚好远远的从另外一边走了过来,刘钬看了过去:
“这就要看王妃窦芽菜的本事了。”
“唉……”紫贝长叹一口气。
“六哥,怎么出来了,大夫吩咐了,不能乱动啊。”刘钬迎了上去,刘皝坐在了亭子里。
“出来透透气,顺便看看能不能想起你们与我所说的一些事情。”
象竡和四大巫师一共做法了两天两夜,做法完,五人都已筋疲力尽。但窦芽菜总算在中了象奴的蛊之后的第二十九天解了蛊,离她差点失忆,仅有一天的时间。
象竡等人被扶着出去休息,补充元气去了。
一个双手背在身后的男人,慢慢走了进来。
当窦芽菜缓缓睁开眼睛时,她眼中所见到的,均是陌生的景象,这是一间很大很大的屋子,一颗很大的夜明珠放在她的床头,一看就知道是个无价之宝。
这是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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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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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打量着周围的陌生的一切,金碧辉煌的装潢,庄严肃穆,就连她躺着的这张床也是雕花的。
是在做梦吗?摸摸肚子,孩子还在,咦,不对,怎么睡了一觉而已,那肚子就大了一圈呢?她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景象还是没有变,接着她又掐了自己一把。
“哎哟,好痛。啊……不是做梦?”
她可爱的动作全数落入门口那个男人的眼中。
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在这么一个地方,她所记得的是她和刘皝说好去约会,后面的事情,她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她掀开被子,手却碰到了一个什么坚硬的东西,移开手一看,是个小木偶,那个木偶的样子跟她一模一样。这是大叔刻了送给她的吗?
是什么时候送的,她怎么都没有印象?还是,趁她睡着的时候,再偷偷放到她手里的?这个倒是有可能,因为大叔上回送了一根铜豆芽钗子给她,也是那么不好意思的呢。
想着,就去摸了摸头,但是,头上的铜豆芽已经没有了。
“大叔……你在哪里?”她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没有回答。
“大叔……”她又喊了一声,这一次声音大了些。
还是没有回答。
“王大叔?”
依旧没有回答。
“不要跟我玩啦,孕妇不能受刺激的。”窦芽菜不禁感到气氛有些诡异,难道她睡着后死了吗?可是不会呀,她还知道痛啊,她背靠在墙上,眼中开始流露出恐惧之色。
“小芽菜……”角落中的男人走了出来,掀开那长长的流苏,出现在窦芽菜的眼前。
“啊!”窦芽菜看到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三……皇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他下了圣旨给大叔,说要微服出巡,此刻,怎么会在她的眼前出现?
“小芽菜,这是朕的地方,朕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刘琰又恢复了一贯的邪魅,故意笑着逗窦芽菜。
“皇上的地方?这里是……皇宫里。”是了,只有皇宫里才有这么贵气的装潢和庄严肃穆的建筑,以及这么大的床,这张床整整能睡十个人呢。
“没错,你现在在宫里。”刘琰说道。
“在宫里?我……我不是和大叔在一起吗?怎么看到的人是你呢?”窦芽菜不解,自然更不会知道她这句话让刘琰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
“你的大叔不要你了,所以,三哥没有办法,只好把你捡了回来,像捡小动物一样捡了回来。”刘琰懒懒地坐在床上,抬眼懒洋洋地看着此刻满脑子是疑问的小丫头,他并不打算那么快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皇上,不要跟我逗着玩了。我怎么会在宫里,而且这里是皇上的寝宫吧,大叔呢,也回宫了?”
“怎么?不信刘皝不会要你?”
“当然,他不会不要我的,哼,我不要他还差不多呢。”
“这么有信心?小丫头,你真是朕见过的最身体的小家伙。可是,神奇的小家伙却要当娘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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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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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自然,窦芽菜没能发觉刘琰眼中暗藏的忧伤,而刘琰也用他的风轻云淡将一切的情绪轻轻带过,且不留半点痕迹,他仍旧是他,大刘王朝的皇帝刘琰。
“三哥,不要开玩笑了,快点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不然我生气了。”窦芽菜对刘琰的顾左右而言他表示不满,此刻她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见她如此,刘琰便敛去脸上那一丝邪魅,换上另一幅正经的神情。
“好了,不要生气,对孩子不好。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朕让云德海告诉你,朕要去上朝了。”
刘琰站了起来,迈着悠闲的步子离开了,他已经交代云德海,有的事情随便讲,但是有的事情,他不想她知道。他的背影,在这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皇宫建筑中,显得有些苍凉。
他从这里走出去,便意味着,他主动走出了窦芽菜的生命。
这一场关于爱情的掠夺战,才刚刚开始,却已经落幕。而女主角对于此事,对于他内心曾经汹涌澎湃的挣扎,一无所知。
在他对云德海的交代中,包括不允许他对窦芽菜谈起,他想念她,他多么纯洁的,单纯的爱着她的情节。
窦芽菜看着刘琰的背影,觉着他有些奇怪,但是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她只觉得他,有些故作轻松,于是,她说了一句:
“三哥,谢谢你,谢谢。”
而刘皝一直走了出去,没有再回头。
“奴才云德海给六王妃请安。”一旁的云德海待刘琰走后,走了上来。
“起来吧,云德海,究竟发生什么事?快告诉我。”
“是,六王妃,事情是这样的……”云德海将窦芽菜昏迷后的情况大致地讲了一遍,窦芽菜这才知道这一个月以来发生了什么事,她果然没有料错,象奴那个坏女人贼心未死,解了大叔的蛊毒,又对她下了更狠毒的蛊。
可是云德海刚才提到六王爷受了点伤的时候似乎有些遮遮掩掩的意思,难道大叔发生了什么事吗?
“云德海,六王爷受了伤?”
“这……”云德海似有难处,但还是讲了,“具体的情况奴才不是很清楚,只听到消息说,六王爷在那失火的房中被木梁砸了脑袋,不能长距离奔波,恐伤了脑袋,所以现在暂时还不能回京。”
“砸了脑袋?”窦芽菜顿时脑海中闪过不祥的预感,电视剧或是电影中常见的脑袋被砸了之后就会失忆,她中了象奴的金蚕蛊没失忆,到最后不会大叔倒是失忆了吧。
“是的。”
不要,她不要上天这么来开玩笑,这么来考验他们。
“六王妃,有句话,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云德海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皇上是个好人,奴才想六王妃要是能体谅皇上的一片苦心,那就再好不过了,若不是皇上将韩神医从华山请来,六王妃您昏迷期间,恐胎儿不保啊……啊……奴才该死,奴才乱说了。”
“云公公,你所说的,我能了解。”虽然云德海有的话没有说,但是敏感的窦芽菜并非不知道,但是,有的事情……
“那就太好了。”云德海对刘琰的心思知道的很清楚,他所有的喜怒哀乐他都知道,经过这一回的事情,他开始觉得皇上并非那么冷酷且喜怒无常的人,更不像坊间所流传的那般,皇帝刘琰是个残暴无情的人,他怂恿耳滴子杀害了许多对他有言语不利的忠诚。
这,其实都是位高权重者,尤其是皇帝,为巩固政权所必须要做的事情。
【2】
“云公公,你带我去景阳宫可好?我行动不太方便。”刚刚才从近一个月的昏迷中醒过来,又是一个怀胎的孕妇,窦芽菜略感浑身无力,不能一人回到那景阳宫。
“是。皇上吩咐了,六王妃以后仍然住在景阳宫养胎,您以前的宫女小泥巴也从太尉府回来宫里了,皇上怕其他的宫女服侍您您不习惯。”
云德海有意无意透露着刘琰的细心,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他还是衷心希望六王妃能够明白皇上的一片苦心。
“云公公,麻烦你跟皇上说一下,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要出宫,回景阳宫只是拿些东西,另外,请你帮我准备马车和上路所需要的一些物品。”
窦芽菜不敢想象,若刘皝真的失忆了,他会有多慌张,因为她想象着,当一个人一觉醒来之后什么也不记得,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所以,她要马上回到他的身边去,让他知道他叫刘皝,是大刘王朝的六王爷,她叫窦芽菜,是她的王妃。
大叔长得那么帅,又那么有男人味,说不定,会有女人趁机而入,冒充王妃窦芽菜呢。
她虽然是孕妇了,但是,也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六王妃,莫要为难奴才了。皇上吩咐了,您现在有快六个月的身孕了,不能奔波劳碌,况且刚刚昏睡了一个月才醒来,需要好好静养才是,待您在宫里好生将小王爷或是小郡主生下来了,那个时候,六王爷也就回来了。”
“不行啦,多少女人对六王爷虎视眈眈啊,我可不能让她们趁虚而入,所以,我非去不可,而且,我生孩子的时候,他必须在我身边才行。”窦芽菜不管不顾,推开云德海就往外走。从来,她都是一个勇敢追求的人,现在不能因为变成了孕妇就变得胆小了。
孕妇的脾气总是比较大的,因为怀孕,受雌激素的影响,再加上怀孕本身要承受很大的压力,担惊受怕什么的,有些孕妇甚至会从一开始怀孕就非常不适,动辙呕吐疼痛。当然会觉得非常委屈难受,一看别人都好好的,自然就会容易生气了。比如现在,窦芽菜就想到自己没怀孕前活蹦乱跳的样子,而现在处处行动都要受限制,她心里就涌起一股无名的火气。因此,言语和行动上都急躁了起来
但是,刚走两步,肚子就突然动了一下,她啊的一声捂住了肚子,身子靠在一张椅背上,天啊,肚子里的孩子居然踢她了,好神奇好奇妙的感觉啊,就好像她不听话闹脾气的时候,她的小宝宝也发脾气,出来管她了。
这是孩子第一次踢她。
云德海吓得连忙跑了过去,扶住了她,生怕她有了什么闪失。
“云德海,我的孩子刚才踢我了。”她好开心好兴奋,几乎是尖叫着说了出来。
“六王妃,这正是小王爷不让您乱动,让您好好休息呢。”
“是吗?”
“当然当然,不然咱们试试……来来来,小王爷,是不是不想让六王妃劳碌奔波呀,是的话您就踢踢六王妃的肚子,好不好?”
云德海话音一落,两人都屏息以待,果然,肚子里的孩子又踢了窦芽菜两下。
“哇,他真的踢我了,真的踢我了……云德海,你为什么喊小王爷,你怎么知道他是男的?”
“据奴才在宫中多年,看惯了各个皇后或贵妃们生孩子,会这么好动的,多半是个男孩儿……”
“真的吗?”
窦芽菜对怀孕的事情经验不多,云德海的话让她深信不疑,当时她就想,要是是个小王爷,那他应该像刘皝才是,一样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同时,还具有她神童般的智慧,那,她不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妈妈了吗?
【3】
因为小王爷的介入,窦芽菜终究决定留了下来,小泥巴也回了宫里。
她决定好好地在宫里养四个月的胎,然后好好的把她的孩子生下来,因为,从孩子踢她那一脚开始,她就开始明白,如今,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有了宝宝,当然不能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作为一个母亲,应该多为孩子着想。
唉,她和大叔努力了近七年才怀了这么个孩子,来之不易,所以,她更会珍惜,于是窦芽菜想起电视剧里的狗血情节,电视里老是放被强奸一次就怀孕了,真TMD是不负责任的剧情!她XXOO了那么多次才能有个孩子呢。
这天,在窦芽菜怀孕正式进入第六个月半的这天,她被人服侍着到景阳宫外面的花园中来散散步,经过半个月的时间,宫里的人已经接受了干扁窦芽菜已经蜕变成绝世大美女的事实了,再看见她出现时,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惊慌惊讶,只是被她的美色所吸引了。
当初,她以六王妃之姿出席宫中晚宴的时候,着实将众人吓呆了,人们纷纷以为她谋害了干扁王妃窦芽菜,进而取而代之,但是她历数宫中之事以及皇帝刘琰的亲自证实后,人们才心惊胆颤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当时,已经二十八岁却依然孑然一身的云罗郡主到窦芽菜身边说了句话:
“这回,我也死了心了。原本,我是想看着你不幸福,我才要甘愿的。”
窦芽菜听了,哑然失笑,这就是美女的心理吗?非得输给比自己更美的人才真正的甘心,输给以前的丑女窦芽菜就一直耿耿于怀至今,宁愿变成古代剩女也迟迟不出嫁。
当时,窦芽菜这么回答道,“云罗郡主,或者说,天底下的女人,你们都不知道,女人不是因为美丽而吸引男人,乃是因为那一颗蕙质兰心,也就是女人的聪明的智慧才能捕获一个男人的心吗?”
此话一出,当场所有的贵妃公主们都默默地安静了下来,包括云罗郡主也是,大家似乎都在思考窦芽菜的问题。
而当窦江、窦夫人、窦碧玉三人来到宫里探望的时候,他们实在不敢相信眼前一颦一笑都能倾国倾城的美丽女子就是他们的窦芽菜。
窦江当时还一把老泪纵横,声称对不起干扁窦芽菜,是他从来没有关心过窦芽菜,让她身为太尉大人的女儿在宫里也是势单力薄的,若不是凭着她的聪明智慧,她老早就被宫里的女人们欺负地很惨了,好在她自己都熬过来了,还变成了绝世美人。
而当时,窦芽菜想起了远在二十一世纪的刘雅彩的嘱托,见到我爹,一定要问他娘好,所以,当时窦芽菜打断了窦江的哭声,一本正经地问道:
“爹,你娘好吗?”
着实让窦江愣了一把,而后回答道,“爹的娘二十几年前就去世了?芽菜,为何会说起她?”这问他娘好放在现代其实是句骂人的话,而窦江是不知道的。
因为自持美貌而一直要把刘皝从窦芽菜身边抢过来的窦碧玉倒是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只看着窦芽菜凸起的肚子,她嫁给书生乞丐多年,早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了,但她到如今,还是没有甘心,直到进宫看到窦芽菜凸起的肚子,才明白,一切的事情,都已经注定。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怎么争取也没有用。
后来,一家四口在景阳宫吃了顿饭,窦芽菜将景阳宫的大部分宝贝都拿出来送给了窦夫人和窦碧玉,她并不需要这些东西,但是她知道,她们需要,而且她们喜欢。
【4】
这天,是宫里桃花开得最旺的一天,正值桃花烂漫时,御花园中,有一片偌大的桃林,蓊蓊郁郁,绵延其处。每年春日醉人的时节,桃花芬芳,烂漫妖冶,馨香四溢,便引得宫中许多人们结伴趋之,时而久之,此处就成了撩人心魄的好景致。
据说,这桃花树下成就了好几对姻缘,其中驸马晋晓岚和九公主就在在这桃花树下情愫暗生的,如今两人也有了两个孩子了。
清明前后,总会有一场霏霏春雨,悄然滋润泥土。桃的枝干也转而间如流通了血液,充满了水分。继而枝梢变得柔嫩起来,再经三月的熙风轻轻一舔,几个暖阳的温馨抚摸,浑然不觉间,令人欣喜的几串花苞蓦然鼓了出来;而后也不知谁得了花神的命令,率先展开自己的羽瓣,两三日内,都竟相开放。春于是在这深红与浅红里被点燃了。
窦芽菜挺着肚子到了桃花林的时候,却发现周围竟然一个赏桃花的都没有了。
“小泥巴,你说,今天的桃花是开得最美的,为什么却只有我们几个人呢?”窦芽菜好奇地问道,可是并未有人回答,她回头一看,身后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桃林太深,他们都走到别处去了。
窦芽菜没有多管,继续前行,她已经便被浓浓的粉红所俘获了。枝桠错综的桃林,大片环着小片,小片衔着大片,竟然看不到边际。而这诱人的红,一树一树,缀满枝头,一簇簇,一串串,密密匝匝,宛若一场红色的大雪降过,其间偶而几株稀疏的,却给整片林子凭添了几息灵动气韵。
微风徐来,那青与紫的烟,随之漫漫飘忽变幻。
她想起了很久以前,她曾经闭眼躺在桃花树下,然后刘皝就过来找她了,两人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吹过来的时候,桃花花瓣纷纷落下,掉在两人的身上。
那是一幅多么美的画面啊。
窦芽菜想着,便坐到了最大的那棵树下,闭眼假寐,让风轻轻吹过。
突然,她感到有人走近,是轻轻的脚步声,但是,当她要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轻巧地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中,接着一个吻落到了她的额头上,怀抱好安全好温暖,那个吻似乎满是想念和疼惜。
“是……大叔吗?”她颤抖着声音问道,她怕这是一场梦,所以,不太敢睁开眼睛,生怕一睁开眼睛,美梦就没有了。
因为这半个多月来,她已经做了无数次这样的梦,可是每次醒来,枕边和房间里,都是一场空。
“窦芽菜,是我,我回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在窦芽菜的耳边响起,她颤抖着睁开眼睛,眼角有不由自主的泪意。果然,印入她眼帘的,是那张她想念了千遍万遍风华绝代的脸,
白肤胜霜雪,褐发似嵇康。
双目朗日月,二眉聚风云。
泉仙不若此,月神应无形。
一日插翅去,凤翱于三清。
这面若中秋之月, 如春晓之花,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即嗔视而有情的如此绝色的男子,除了六王爷刘皝,还能是谁?
“大叔……”
“窦芽菜……”
“我好想你……”
“本王知道,所以,日夜兼程赶来了。”
“可是,他们不是说你脑袋有伤不能奔波劳碌吗?”窦芽菜急着检查看刘皝的脑袋上有没有伤口,果然,看见一个还未完全愈合的地方。
刘钬、紫贝和大夫们都没有料到,六王爷刘皝所患的并不是失忆症,之所以清醒后出现了两天记忆不连续的状态,乃是因为脑袋受到一些震荡的原因,到了第四第五天的时候,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所以,一行人便回京了,刚回到皇宫,他便看到一个腹部隆起的女子,缓缓地朝桃林走来,她,就是他的窦芽菜。
而这个,窦芽菜是不知道的,她一直沉浸在刘皝脑袋被撞已经失忆的情节中不能自拔,甚至想了上千种如何唤醒她记忆的方法。
“你看这个……”刘皝从怀中掏出一个头钗,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送给窦芽菜的礼物,“原本觉得脑袋眩晕,很多事情都是断断续续的片段,甚至有些是想不起来的,但是,是这个头钗给了我力量。所以,窦芽菜,本王自与你相识相知相守之后,便一分一秒也没有忘记过你。”
刘皝说完,将头钗戴到了窦芽菜的头上。
这天,他们两个人在桃花树下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天开始起凉风了,刘皝才将窦芽菜打横抱起,一直回到了他们的景阳宫。
真好,美好的生活又要开始了。
【5】
这天晚上,两人相拥躺在床上,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们都没有要入睡的意思,于是便聊起了天。
“大叔,你还要禁欲三个多月哦?”窦芽菜有意无意地提起,刘皝不禁打了个冷颤,确实,他好久都没有和窦芽菜亲热了,除了那一次实在忍不住,后来被窦芽菜猛揍的那一会,他已经禁欲足足五个月了。
“大叔,你颤抖是什么意思,还有你的手,不要放在我的胸上啦。”窦芽菜一把打掉刘皝开始不安分的手,“大叔,这些日子里,你是怎么度过的啊。”
“咳……山人自有妙计。”
“切,什么妙计呀,还不是那套自我解决的方法。”
“窦芽菜,你可适当的文雅些,都是做娘亲的人了。”
“啊……哦,忘记了,以后我都会文雅些,绝对不乱讲话了。”
半晌,刘皝又说话了。
“窦芽菜,让本王放在那里放一下拉。”
“大叔,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等于是当着孩子的面做这种事欸,孩子正看着你呢。”
刘皝听了,那不规矩的手闪电般撤离了“胸案现场”,仿佛真的有一个小孩子在瞪着眼睛看着她似的,然后他转过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窦芽菜的肚子——
“这小子真在看本王?”
“当然。”
“可是,本王做不到完完全全规规矩矩,怎么办?”
“那你强奸我就是强奸你女儿或者你儿子!”窦芽菜语出惊人。
刘皝无语,只能妥协,他悄悄伸出手敲了敲窦芽菜的肚子,里面的小人儿立即踢了一把,害的窦芽菜又连声惊呼,而刘皝则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神奇的肚子。
这小子,将来不简单啊。
后来,刘皝轻轻抚摸着开始问窦芽菜:“你说你和小泥巴去俊秀池许愿了?”
“嗯。”
“那许愿的时候有没有说我们要男小孩还是女小孩?”
“没有啊!这个重要吗?”
“重要的,怎么不重要,本王想要女小孩。哎,看来本王也得去次俊秀池了。”
“啊……”肚子里的孩子似乎听到了刘皝的话,对他重女轻男表示强烈的鄙视,于是踢了窦芽菜一脚。
“怎么了怎么了?”
“都是你啦,乱讲话,孩子又踢我了,你看,明明是你讲错话,他却来踢我,看来他是怪我没有把你管教好。而且,生男生女,是由你们男人的基因决定的。”窦芽菜不忘给刘皝补充一点现代的知识。
“哦,这样啊,那就不用去俊秀池,肯定是生男小孩了,因为他都对我说生女孩表示抗议了……”
这天晚上的月亮特别圆,刘皝和窦芽菜不点蜡烛却也长谈,谈孩子日后的个人风格走什么路线,读什么样的书,学什么样的武功,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会用什么样的办法追姑娘家,直到最后刘皝一本正经地说道:“窦芽菜,这么说下去,你明天抗议开始帮我们的孩子准备洞房花烛夜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扫兴嘛,做娘亲的当然会忍不住多畅想一下孩子的未来啊。”
“你这不是畅想他的未来,而是他还没出生,你就开始让他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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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无语了。
【6】
这天,刘琰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云德海站在旁边近一个时辰,但是,始终不敢打扰他。
“云德海,有话就说。”最后,还是他打破了沉默,将一堆奏折推至一边,抚了抚眉心,揉了揉太阳穴。
“皇上,六王爷在外面求见。”
刘琰的手停顿一下,而后说道:
“不见。”
“可是……”
“朕还有奏折要批,有何事,明日上朝说便可,如今他凯旋而归,朕自当论功行赏。”
“可是……”
“还有话?”
“六王爷说,今晚是弟弟来拜见哥哥……”
“让他走吧……”
云德海见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出来回话给刘皝。
“六爷,您回吧,皇上忙着,没空见您呢,他说,有事情朝堂之上说即刻,不必私下说,奴才已经尽力了。”
刘皝一听,眼里有些失望,拿了两锭银子出来,赏给了云德海。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打扰皇上了。”
刘皝由记得,当初刘琰便是在这个地方跪了三天三夜,祈求能够见先帝一面,但是却终究未能如愿,结果,却传来了荣妃上吊自杀的消息。
他从未想过要与他争什么,但是,最后命运却让他们上演了一场争夺帝位的戏码。
其实,在这一场争夺战中,无论是谁赢,其实输得都是两个人。
刘皝再次看了御书房一眼,最后背着手默默地离开了。
或许,有的事情,真的是连时间也无法解决的。
————
而窦芽菜在刘皝归来之后,精神状态好了许多,她现在已经开始张罗着为孩子取名字的事情了,她的孩子名字一定要与众不同,首先一定要有一个英文名,表示他的身体里有现代人的血统,混血儿都那么漂亮,那么,古代和现代的混血应该更漂亮更聪明才是。
她想起,在现代的时候,和叔叔都配成去参加他的同学会,大家都说起了孩子的名字,叔叔的同学有姓“万”的,那时候大家觉得叫“万元户”稳妥,要是一女孩就叫“万人迷”,姓万的同学很是生气,为了转移目标提议姓“姚”的同学取个中性的名字“姚钱树”,哈哈,这个比“万元户”响亮的多。“管”姓同学很起劲,“管”是个好姓,大家一致通过是女孩就叫“管男人”,男孩叫“管女人”,管尽天下人就对了。
窦芽菜还想起了以前有个阿姨叫“沈浅”,但是她开销很大是购物狂,一点也不“省钱”,每次刷卡签单的时候,营业员一定会笑的。还有一妈妈的一个姐妹姓“卞(bian,第四声)”,每次领导叫她都是“小卞,小卞(小便)…”搞的很多人有事没事都喜欢叫她名字。
所以说,取名字一定要慎重,将来要是被人笑,那孩子一定会怪她的。
“大叔,你觉得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刘硭(mang,第二声)好不好?”窦芽菜想了半天当年的事情,也被自己的回忆逗得哈哈大笑,然后与刘皝商量孩子叫“l刘硭”是否合适。
刘皝瞪了她一眼,窦芽菜便知道这肯定是个馊主意。
“那叫刘一吧,以后再有孩子就叫刘二、刘三、刘四……这样比较同意,而且,还蛮好养活的……因为我们那里都说贱名好养活啊……”窦芽菜继续说道,“但是,他长大后会不会觉得我们没文化,起的名字不负责任,”她又略有担忧。
“窦芽菜,听了你这番话,孩子居然没有踢你吗?古人说:“赐子千金,不如教子一艺;教子一艺,不如赐子好名。”名字,不仅是代表着一个人的专用,它更有着深刻的内涵:它是一个人形一生的体现,它将直接影响着人的一生。注入了人生理念的名字不仅寄托着一种的企盼和愿望,更暗示着大自然对人类具有极强的,不可抗拒的诱导力。”
“那我叫窦芽菜,这名字也不怎么好嘛,但我的命运还蛮好的。”
“那是因为你运气好,碰上喜欢吃豆芽的本王,本王自然忍不住多看两眼了,虽然是根干煸豆芽,但总归是本王爱吃的豆芽。” 刘皝说道。
“哦……那是得娶个好名字,可是好难啊,饶是我这神童妈咪也费劲脑筋了。”
“你那不叫费劲脑筋,叫做拿自己的小孩在消遣。”
“大叔,你有心事?”窦芽菜收起了搞笑的神情,敏锐地捕捉到刘皝身体散发出了一丝低落,而刘皝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因为窦芽菜就快生产,他不希望她被不好的情绪所影响了。
“我去见皇上了。”
“他不见你?”
“嗯。”
窦芽菜听了,迈着有些笨重的步子依了过去,偎在刘皝的怀中:
“大叔,你们之间是不是有很大的误会?”
“当年,荣妃因为被父皇撞破和当时的一个将军做了苟且之事,被打入冷宫,母后借机假传父皇的旨意,逼皇上的亲娘荣妃娘娘上吊了。从那以后,我们便形同陌路了。”
————
【所以说,大家觉得小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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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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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听了,走到刘煌身边,说道:
“这一次,若不是皇上,恐怕我是失忆了,最重要的是,连孩子也不保了。我们应该感谢他,他是好人。”
“本王正是为此事而去的,只不过三哥说,有事朝堂上说即可。那意思便表明了不愿认我这弟弟了,本王不想有生之年就和三哥维持此种疏离的关系……”刘煌言语之中是深深的惆怅。
“大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许三哥需要一些时间来纾解心结。”窦芽菜想着,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让这一对兄弟重修旧好呢?
“但愿吧。”
如今,刘煌和窦芽菜几番经历生离死别,他们已经开始懂得当珍惜生命中的人和事,如果在乎的人离去,或者,自己因种种外力而被迫离开,也许,此生再也没有办法相见了。
诗语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花开宜折的时候就要抓紧去折,不要等到花谢时只折了个空枝。所以,当有珍惜的人时,当赶紧珍惜,否则,到时追悔莫及。
“六爷,象牙国象竡王子求见。”
小路子前来通报。
“象竡?”
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
“应该是为象奴求情来了。”窦芽菜说道。
“那如果他开口求情,你觉得本王应该放过那个心狠手辣的公主吗?”刘煌问窦芽菜,他的脑海里尽是象奴当初那可恶的模样。
“象奴确实是我所见过的,心最毒,也最疯狂的女人。”
“请王子进来。”刘煌像小路子点头示意。
过了一会儿,身着白衣,手拿宫扇的象竡走了进来,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倒不像是为求情而来,仿佛只是来叙旧聊天的。
“见过六王爷、六王妃。”因象竡属于臣服国王子,所以看到刘煌和窦芽菜的时候理当见礼。
“王子免礼,看座。”
刘煌命令小路子搬来座椅,给象竡坐下。
“六王爷客气。这是本王子周游列国时见到的一些好玩的东西,特意拿来,送给六王爷还未出生的孩子,还请笑纳。”
果然,象竡并没有谈到有关任何象奴的问题,看起来,只是单纯的拜访。
“王子客气了。”刘煌亲手接过礼物,“本王万分感谢王子及时出现,救了本王王妃。本王也已备薄礼一份。”
“王爷客气了。”
“象竡,以前你教我做生意让我赚了许多钱,因而帮了我大叔不少忙,这回又千里迢迢赶来救了我的命,应该是我去看你的,没想到你先来了,还带了礼物来我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呢。”
窦芽菜见刘煌主动提及象竡救她的事情时,象竡也没有趁机提出饶恕象奴的话,便再一次说道这件事。
“王妃是在我象牙国中的蛊毒,本王子理当用尽一切办法为您解除,这是我的责任,两位不必言谢。”
窦芽菜明白了,象竡想要来求情,可是,他并不想让她觉得,他是为救了她而趁机求情。
————
【大家大概能猜到快结局了吧!象奴该有个什么样的结局呢,对于她的结局,我想问问大家,因为大家都恨她。
今天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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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更新,511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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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竡王子,可是来为象奴求情的?”刘皝问道。
“本王子自知象奴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势必要受到一定的处罚。不求两位能够原谅她,更不奢望能宽恕她,只是,作为她唯一的哥哥,本王子希望能去天牢探视,不知六王爷意下如何?”象竡的语气真诚无比,他一直觉得象奴走到今天这一步,他有很大的责任,心里充满了愧疚。
刘皝听罢,看了看窦芽菜,意在征询她的意见。
“哥哥要见妹妹无可厚非,大叔,不如让象竡王子去见一见象奴吧。”
“既然本王王妃都这么说了,那么,王子请吧。”
“多谢六王爷六王妃恩典,象竡此生定当铭记在心。”
“王子请。”
大刘王朝天牢内,重兵层层把守。其中,关押象奴的那间天牢,若没有六王爷的允许,任何人不能随意进入。
王子象竡拿着六王爷刘皝的令牌,顺利进入了。
他远远站在天牢外,看着牢中的人。
此时,他唯一的妹妹象奴已经失去了往日光鲜亮丽的公主形象,那原本诱人而又充满野性的气质已经消失殆尽,那一身标志性的红色衣裳破旧不堪,两条美丽的麻花辫子松散开来了,乱成了一个鸟窝。
她抱着腿坐在角落里,眼神涣散而惊慌,像一只受惊过度的野鹿,身旁不时窜过的老鼠,引起她的阵阵尖叫,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象奴公主何时受过这种待遇?
“喂!过来了,吃饭!”
守牢的士兵一声厉喝,将一盘已经馊掉的饭菜扔到地上,那语气和动作就像在喂猫喂狗一般,而象奴却像饿了很久一样猛地扑了过去,将那盘饭菜端了起来,用身子盖住,生怕别人抢走了似的。然后走到方才坐着的角落,把盘子上的筷子扔在一边,直接用手抓起盘子里的饭菜,狼吞虎咽起来。
在天牢里便是这样,无论你是王子还是公主,都不会有人对你客气,更别说来自他国,又曾经陷害过六王爷六王妃的象奴了。
象竡看着,不忍心地别过脸去,将到了眼眶的泪水硬逼了回去。
他心中懊悔不已,因为他不爱管理国事向往自由,所以抛下本来该他管理的国家大事去周游列国,将一切重担都扔给了公主妹妹象奴。
而象奴从小便生活在众人的臣服或是阿谀奉承中,她不能像一个正常女孩子那样做女孩子该做的事,整日与一般心机深重的人周旋,久而久之,女孩的天真消失殆尽,她彻底变成了一个阴险。
而他作为她的哥哥,也从来没有真真正正去教导过她,了解过她,疼爱过她,如今,象奴走到这一步,他的责任是最大的。
“奴儿……”象竡转过身,走到了牢门口,用温柔疼爱的声音唤道,脸上带着笑容。
象奴听了,微微一怔,而后慢慢地抬起头来,她的手里依旧端着那饭菜,满手都是油,很脏很脏。
“呵呵,你也来吃饭吗?很好吃很好吃哦……”半晌,发呆的象奴突然将饭菜递给象竡,请他吃。
“……奴儿……我是哥哥……你不认得了吗?”象竡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他伸出手抓住象奴脏兮兮的手,那眼泪掉在两兄妹握在一起的手上。
“哥哥?”
“是……我是奴儿的象竡哥哥,奴儿……”
“哥哥?象竡哥哥?哥哥……呵呵……呵呵……”象竡以为象奴认出了他,但是,她在重复叫了几声之后,突然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象竡的笑容凝聚了,奴儿难道是被关在牢中受的刺激过大,神志不清了么?
“咦,这是什么?”象奴像发现了十分新奇的东西,呆呆地看着象竡从脸颊两旁滑落的泪水。
“这是思念。”象竡恢复了脸上和煦的笑,说道,“这是象竡哥哥对奴儿的思念。”
“思念?”象奴皱起了眉头,“思念是湿湿的吗?”
“对,思念是湿湿的。”
“哦。”象奴听了,好像突然懂了似的,点了点头,过了一会重新捧起那盘饭菜吃了起来。
“奴儿乖,这饭菜坏了,不要吃了。”象竡伸手将盘子拿了过来,而谁知,却被象奴一把伸手抓住。
“不要,不要抢我的东西……”
象竡愣了,这饭菜已经馊掉了,她难道不知道吗?
“你欺负我,等我的象竡哥哥来了,他会教训你的。”
象奴的话让象竡的心深深一颤,他突然想起很多很多年前的一幕。那时,争强好胜的象奴和邻国的王子比赛骑马,结果,那王子输了,可是他不服气,趁象奴不注意便将她扯下马,压在她的身上要打她
后来,当象竡找到象奴的时候,象奴边将那人使命推开,边大吼,“你欺负我,等我的象竡哥哥来了,他会教训你的。”
那一次,象竡将那王子打了一顿,将哭泣的象奴抱回了宫,那时她说,“象竡哥哥,多亏有你。”
那时的象奴,还是个天真浪漫的孩子。
“我没有要欺负你,来,奴儿,我们一起吃。”
想到这里,象竡也一手抓着盘子,从盘子里抓了一把饭,塞到嘴里,用力地嚼,使劲的吞咽,象奴见了,这才破涕为笑,也抓了一把,狼吞虎咽。
象竡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他只觉得喉咙里搁了一把刀。
“快点吃的……”象奴仰起头,傻呵呵地说道。
“好。”象竡又抓了一把,塞入口中,“奴儿,哥哥和你一起吃这些饭,还一起关在这里,哥哥在这里陪你。”
这一幕,全数落在天牢门口的六王爷刘皝和六王妃窦芽菜的眼中。
“大叔,象奴好像……疯了……”
“大概是从边疆回京的路上,**张锋杨棨,还有八弟他们吓她,把她吓坏了……”他们那些人都为象奴如此坑害窦芽菜而愤怒不已,难免用言语或是拿些毒蝎子之类的来吓她。
“大叔,不如放了她,让她跟象竡一起回去吧……”窦芽菜突然觉得象奴好可怜,在象竡的面前,她只是一个小妹妹。
刘皝有些诧异,他知道窦芽菜对云罗对窦碧玉对宫里好些人都能宽容以对,但是对象奴曾经的恶行,也能如此宽宏大量吗?
“窦芽菜,她曾经差点分开我们,还要害你失忆,又差点失去孩子,你不计较吗?”
“现在不是没事吗?象奴费劲心机也不能拆散我们,说明老天爷对我们是仁慈的怜爱的。不如,我们也仁慈一些。还有,你刚才没看到没听到吗?象竡说要和象奴一块吃牢饭一块坐天牢呢,好歹,最后是他出手相救。大叔,你的心肠不要这么硬嘛……”
“这倒好,最后倒成了本王心肠硬了。”
“好啦好啦,是我说错了,我们就退一步海阔天空,得饶人处且饶人,好不好?”
刘皝思考了片刻,又看看牢中,象竡坐在象奴的面前,替她疏离乱了的发,再细心地帮她编辫子,叹了口气,说道: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看在象竡的面子上,本王……就放象奴随象牙国吧。”后面的一句话,刘皝提高了说话的音量,让牢里的象竡听见了。
他立即牵着总是傻笑兮兮的象奴,跪在刘皝脚下:
“象竡谢六王爷六王妃,我保证奴儿以后再也不会做坏事了,我会在她的身边教她。”
“象竡王子,因为窦芽菜不愿再计较象奴的恶行,本王看在你的面子上,将令妹放了。但是本王有两个要求,其一,象奴不能再接任象牙国国王一位,不管她疯了还是没疯,她都没有作为一个君王应有的德行,若她做了国王势必威胁到邻国,另外,象奴不得踏出象牙国领土半步;其二,象牙国境内一切的蛊必须消灭干净,若王子的兵力不够,可向我驻守边疆的张杨二位将军借兵。”
“六王爷,请放心,这两点要求一定能够达到。”
“如此甚好。”
“窦……六王妃,谢谢你。”
象竡向窦芽菜由衷地表示感谢,而窦芽菜的宽容和大度也让象竡深深地感动和敬佩,心中对他的爱意又深了一层,不过,一切的情意也只能化为“谢谢”二字。
最后他牵着象奴,离开了,他们的背影慢慢消失了。
“咳……窦芽菜,今后……不准你看着别的男人。”正当窦芽菜目送象竡和象奴离开时,王大叔突然咳嗽了一声,严肃无比地说道?
“啥?”窦芽菜不明白刘皝为何突然来这么一句,不解地看着他。
“依本王之见,那象竡王子,对你似乎有些意思。”
窦芽菜听了,再看着刘皝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便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大叔,吃醋哦?”窦芽菜当着牢中守卫的面靠近了刘皝,伸手抬起他的脸,审视般问道。
“咳……牢中湿气太重,随本王出去吧。”刘皝牵住她不乖的手,预备往天牢外走去,可是窦芽菜却突然起了玩心。
“哎哟,我站了好久,腿好酸哦……”
“那我们快点回景阳宫去。”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大叔要抱我回去啊,孕妇好辛苦的,不能沾得太久了,否则会腿酸,腿酸还不要紧啦,还有可能会使小孩子生出来不够聪明……还会……”
刘皝看着窦芽菜准备开始喋喋不休的模样,皱了皱眉,对周围的守卫们说道:
“你们都别过脸去,看着想必,半个时辰之后再回过头来。”
“是,卑职谨遵六王爷教诲。”
守卫们通通背过脸去,面对墙壁,动作整齐而一致,就像在练兵场上一样,看的窦芽菜瞪大了眼睛。嗬,大叔也真是的,都老夫老妻了,抱一下还怕被下人看见。
“你,出去,传本王口令,让天牢到景阳宫一路上所有的人均回避,待本王和王妃回了寝宫再归附原位。”
“是,卑职遵命。”那守卫得了六爷的命令,便开始去执行命令。
哼,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啊,她就是想要大叔当着所有人的面抱着她,很多人都看着他们,就像走红毯一样。
“喂,你等一等!”想到这里窦芽菜叫住了前去执行刘皝命令的人,然后走到他的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该守卫听了窦芽菜的话,面露难色地看了看六王爷刘皝,似乎在权衡到底该听六王爷的还是该听六王妃的。
窦芽菜看出了他的矛盾和挣扎,便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
守卫见了,再次偷看了刘皝一眼,而后,牙一咬便出去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他为何用探寻的目光看本王?”
待天牢里的守卫们背过脸去后,刘皝便走到窦芽菜身边,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不解地问道。
“没有啦,我跟他说啊,一定要连路上的小猫小狗都赶跑,否则咱们的六王爷看到小猫小狗在看他,他会脸红的呢。”窦芽菜伸手搂住刘皝的脖子,说道。
“贫嘴!”
于是,六王爷刘皝抱着六王妃窦芽菜出了牢门,朝景阳宫走去。
“奴才叩见六王爷六王妃,六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祝六王爷六王妃恩恩爱爱,白头到老,六王爷永远爱六王妃,六王妃也永远爱六王爷。”
刚一出牢门,便听到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如雷鸣般响起,吓得毫无准备的刘皝手一抖。
“窦芽菜……这是……”
抬眼望去,从天牢到景阳宫两旁的路上,跪满了宫女太监,那个守卫的效率极高,只是刘皝从天牢尽头走到天牢的这点时间便着急了上千个人,还在地上铺了红地毯。
此时,刘皝抱着窦芽菜在臂弯里,看起来,颇像现代的婚礼上,新郎抱着新娘子走过红毯的感觉。
“你这坏坏家伙!”此时, 有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感觉,只得将她的小顽皮抱着从众人中间走过去了。“高兴了吧。” 刘皝在窦芽菜的耳边说道。
“嗯,如果大叔这个时侯当着大家的面大声说你爱我的话,我会更高兴的。”窦芽菜得寸进尺了一把。
停顿了片刻,就在窦芽菜以为刘皝不会说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个浑厚洪亮,用喊着的声音——
“窦芽菜,我爱你。”
“大叔?”窦芽菜惊讶地看着他,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这么大声音对她说,他爱她?
“那次在大街上本来就该说的,我没有说,结果你昏了过去,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再也没有机会说了。”刘皝看着她,深情款款地说道。
“大叔……”窦芽菜的心里一热,动情地喊了一声,而后仰起脸,在刘皝的面颊上留下一个吻,理所当然的,当窦芽菜的唇离开时,刘皝的脸慢慢,慢慢地红了。
而后,刘皝抱着她,穿过长长的红毯,朝景阳宫走去,路上的人们朝他们两个人身上撒花瓣。
窦芽菜在飞扬的花瓣中,看着刘皝帅气的脸,许多片段在她的脑海一一浮现,她和刘皝此时的每一步都变成了电影镜头中的慢动作。
她突然觉得,这一切,就像梦一样美,像她的肚子一样真实。
另一个角落中,刘琰背着手,沉寂地看着这一切,他的脸上只有深沉的表情。
“皇上,不如……怜取眼前人吧。”站在她旁边的锦玉像仰望一尊神一样的仰望着刘琰,突然不知道哪里来了勇气,她走上前,执起刘琰的手,动情地说道。
刘琰收回了视线,看了眼站在她面前的女子,而后说道:
“朕该去御书房了,你回锦玉宫吧。”
说完,便离去了,身后的云德海悄无声息地摇了摇头,锦玉倒退两步,苦笑了一下,而后也转过身,慢慢地朝她那个冷冷清清的锦玉宫走去。
……
自此,象奴事件,总算告了一个段落。
一个月后,象牙国传来国王象山逝世,王子象竡继任王位,傻公主象奴嫁给老实将军阿米股,象竡在即位之前已经协同大刘**队将国内所有蛊毒消灭殆尽的消息。
而皇帝刘琰在驸马晋晓岚等人将册封皇后大典的一切事物准备妥当之时,却再次宣布,大刘王朝在中宗皇帝刘琰在位期内,永不立后。
群臣均莫名其妙,目瞪口呆,这皇上的心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呢?还有从前那准备要被立为皇后的神秘女子又去了何处?
是失了宠,还是死了,或者是出了其他的意外。
当然,没有人敢将质疑说出来,一切的猜想只在个人脑海中默默进行。
而王妃窦芽菜在怀孕的最后一个月里,却又发生了一些事情。
首先,她认为自己患上了产前忧郁症,且看她是如何忧郁的:
“大叔,我好担心啊……”
子夜时分,睡到一半的王妃窦芽菜用手推了推身旁睡着的男人。
“怎么了?”
“要是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有缺陷怎么办呀?”
“窦芽菜,本王的种很好,这个问题你可以放宽心。睡吧,很晚了……”
窦芽菜听了,便带着思考,睡了过去,过了不到一分钟,又听到黑暗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大叔,我好担心啊……”
“怎么了?”
“要是孩子大了,然后突然有一天不认识我了怎么办?”
“有我在,他【她】不敢,乖,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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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一些事,好累,谢谢大家等待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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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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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听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隐隐不安,这来自现代的自己和身处古代的王爷结合,生出来的孩子,真的会很正常吗?像一般孩子一样正常吗?那她【他】的身体里会不会有不一样的基因。
会不会像她一样,突然之间又穿越回现代去了?
如果是小孩子一个人穿越,她【他】怎么会照顾自己呢?
是不是孩子一出生的时候就让她【他】先学现代的知识?
天啊,孩子如果知道自己的娘来自现代,会不会刚懂事就疯掉?
好多好多的问题纠缠在窦芽菜的脑海中,就这样,她躺在刘皝的怀里,整整想了一夜。
第二天一醒来,她的两只眼睛已经变成了熊猫眼。
“大叔,我好困哦。”窦芽菜迷蒙着双眼,看着正在穿朝服的刘皝。
“谁让你不乖,想东想西的。好啦,本王要去上朝了,你好好呆在景阳宫内,哪里也不要去,等本王下朝,知道了没有?如果困的话就继续睡觉。”
“知道了。”窦芽菜打了个哈欠,又慢慢悠悠躺了下去。
孩子呀,你就快点出来吧,害的妈咪天天担心。
待刘皝去上朝之后,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她就是玉贵妃锦玉,她的手中牵着她的儿子刘瑾,刘瑾今年已经六岁了,但是,一张脸上却没有六岁孩子该有的天真,反而有着一股和年龄不相符的冷酷和冷漠。再一看,他完完全全就是刘琰的翻版,不论是模样还是整个人的气质,都像极了中宗皇帝刘琰。
“贵妃好。”
“芽菜,就坐在床上吧,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
“玉姐姐,快坐吧,小泥巴,拿些糕点过来给瑾儿。”
窦芽菜发现刘瑾的目光打从进来开始就看着她的肚皮,其他地方都没有看过。
“瑾儿,对婶婶肚子里的小宝宝感兴趣吗?”窦芽菜问道,而这时刘瑾却走过去,伸出小手放在窦芽菜的肚子上,用手指按压了几下。
刘瑾这个小鬼的脑子里好像装着很多的东西,时刻都在思考着什么似的。也许因为自己的爹是皇上,刘瑾所受到的教育恐怕也是当时刘琰或是刘皝那样的。
“芽菜,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锦玉和窦芽菜拉起了家常。
“想了一个名字,刘秝。”
“刘秝?这是个男孩的名字,是个好名字。”
“是啊,我和六王爷都觉得应该是个男孩子,他实在闹腾的厉害,不时踢我的肚子,女孩子哪会这么折腾我呀。”窦芽菜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微笑,如今的她,已快十八岁,她在古达的时间,跟在现代生活的时间快差不多了。
“不,她是女孩子。”
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刘瑾突然开口了,他的语气是肯定而执拗的。
“女孩子?瑾儿,怎么会确定婶婶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孩子呢?”
“她告诉我的。”刘瑾再次伸手放在窦芽菜的肚皮上,还把耳朵凑了上去,“她说她是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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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荳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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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将来妹妹出生了,你给她取名叫做荳荳,刘荳荳。”刘瑾认真起来的模样真的不像个小孩子。
“瑾儿?”
锦玉心中有些讶异,她与窦芽菜对视了一眼,她的这个儿子从小就想他的父皇刘琰一样,心思难以捉摸,对周遭的事物常抱以冷漠的态度,如今却不知为何,对窦芽菜肚中的孩子感兴趣起来,甚至还帮孩子取名字。
“婶婶,刘荳荳可好?”
刘瑾没有理会他的母妃,依旧认真地看着窦芽菜,用执着的语气说道。
“这个……”留痘痘?难道她的女儿将来满脸痘痘吗?如果将来脸上长满了痘痘,那她不又要想办法帮她除痘了么?唉,做女人真难,做有孩子的女人更难。
窦芽菜的产前忧郁症又患了,不禁将名字与孩子的容貌联系在了一起。
“婶婶,本王决定了,她就叫刘荳荳。”
见窦芽菜有些犹豫,刘瑾自己替他的婶婶下了决定。
“可是……瑾儿,要是妹妹将来脸上长了痘痘,你会喜欢她吗?”
窦芽菜突然想到,这个平日里冷漠到不太讲话的刘瑾突然对她肚中的孩子有这么大的兴趣,且笃定地认为一定是个女孩子。
难道,在她的女儿还没有出生之前,刘瑾就爱上她了?刘皝不是皇帝的亲儿子,那么刘瑾和刘……痘痘也不是亲兄妹,将来要谈个恋爱,牵个手,接个吻,甚至结个婚,都是可能的啊。
“她很漂亮。”
“如果有痘痘呢?”窦芽菜真的是个爱操心的娘亲。
“也喜欢。”
窦芽菜听了,竟然长吁了一口气,好像她真的会生一个长痘痘的女儿一样。
后来,锦玉和窦芽菜继续聊着天,气氛很好,窦芽菜也不怎么觉得困了,而刘瑾的手不时摸一摸窦芽菜凸起的肚子,脸上的冷漠和冷酷慢慢褪去,还有好几次露出了笑容。
“玉姐姐,听大叔说,皇上不愿私下见我家大叔了。你有听皇上说起此事吗?”
锦玉苦笑了一声,说道:
“皇上的事情,怎么会让我知道呢?这些年,我努力让他注意到我,但是,一切都是徒劳,他的心中过去没有我,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我,我已经认命了。后半生就与瑾儿相依为命了。”
“玉姐姐,皇上是没有发现你的好,若有一天他回头,看到的,一定是你。”窦芽菜的心中有些惭愧,颇有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的感觉。
“芽菜,你不必安慰我了。我请皇上怜取眼前人,他没有看我一眼,那一刻,我心已死,我知道,他的心里只有你,而你的心里只有六爷。”
“玉姐姐……”
“真是应了那句话,问世间亲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锦玉笑了笑,说道。
“玉姐姐,我给你讲一个有关苹果的故事吧。世界上的男女原本是完整的一个苹果,后来因为各种原因,这个苹果被迫分成了两半,各自安居一角,然后,他们会穷其一生找到对方,重新结合成一个完整的苹果。玉姐姐的另外一半苹果,或许正在向你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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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妃的肚子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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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吧。”锦玉微微一笑,“芽菜,你好好歇着,瑾儿,我们走了。”
锦玉牵着刘瑾的手,预备离去。
“婶婶,将来王妹出生了,你给她取名叫做荳荳,刘荳荳,你也和六叔说一声。”刘瑾认真起来的模样真的不像个小孩子。
“好,瑾儿,若婶婶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孩子,就叫刘荳荳,以后等她长大了,我们再告诉她,她的名字是瑾哥哥娶的。”
“侄儿多谢婶婶。”
刘瑾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窦芽菜看着,一愣,顿时觉着刘琰仿佛站在前面一般。
“皇上,江南水灾告急,朝廷拨了三百万两银子,但江南总督吴瓘德说,还远远不够。”黎寻欢上呈江南总督的折子。
朝堂之上,正在讨论今年江南突发大水,造成千万百姓流离失所的问题。
“三百万两还远远不够?”刘皝冷哼一声,说道,“三年前黄河决堤引发的水灾比这次的江南水灾更严重,那时候才用两百万两银子,如今朝廷拨了三百万竟然还说远远不够?!”
“依臣弟之间,这吴瓘德一定是将银子中饱私囊了。皇上,不如派臣弟为钦差大臣,前去彻查赈灾银两之事。”刘钬上前一步说道。
龙椅上的刘琰,懒懒地倚靠着,半日没有讲话,朝堂上的人偷偷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皇上是怎么了,近些日子似乎更加少话了,常常是大臣们讨论的激烈不已,最后他冷冷的说一两句,甚至是等大臣们说完便直接退朝了,连那一声退朝也是云德海说的。
还有,臣子们的奏折批阅地也相当慢,若非十万火急的事情,想要等到折子的回复,恐怕得等上十天半个月。
刘琰,他似乎厌倦了做这个皇帝似的。
刘皝和刘钬对视了一眼。
“咳……那就派八弟为钦差,前去江南吧。”
“谢皇上。”
“退朝吧……”
刘琰站起,拂袖而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高呼万岁。
“六哥,你瞧着皇上觉得有些奇怪没有?”刚任命为钦差的刘钬同刘皝一道走出大殿,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说出。
“确乎有些异样,从前的他对周围的大臣多疑猜忌,凡事必亲躬。而如今,似乎大半的事情都丢给臣子们去做了,自己做个甩手掌柜。”
刘皝和刘钬两人心事重重地各自回景阳宫和景清宫。
回去的路上,风刮了起来,这个春天最后的一场桃花雨就那么没有预警地来了,纷纷扬扬的花瓣飘飘洒洒落下,美的像一场梦,一幅画。
三月桃花雨纷纷。
刘皝伸出手,那轻柔的嫩瓣落在手心,苏苏麻麻的感觉。
“六爷……六爷……”
这时候,小泥巴爹爹撞撞地跑了过来。
“何事惊慌。”
“六王妃她……她……”
“她怎么了?”
“她肚子好痛好痛,痛地满头大汗!”
“叫御医和产婆!”
刘皝以风一般的速度朝景阳宫而去。
【以上100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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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湖的新文出来了,在首页【新到原创言情】有,在【此作者其他】也有,新文的题目是《王爷的江湖小王妃》,请多多支持。
下面是新文的简介及新文部分章节的名称
【简介】
皇帝和武林盟主商量将各自的孩子指腹为婚。小王爷尉迟靳先一步生下来了,这小子的样貌就跟他的名字一样,一双罕见桃花眼,双目炯炯有神,鼻子笔挺,嘴唇性感,将来就一极品美男;而他,黝黑微胖,却偏偏取名做顾惜弱,这让与她指腹为婚的美男王爷以为她是个扶风弱柳的美人;她的人生理想是吃、睡、闯荡江湖,却偏偏要嫁给美男王爷,于是这光辉的理想只剩下睡了,因为嫁给王爷不能闯荡江湖,也不能吃太多,因为娘叮嘱她要记得减肥。大婚之日,她不但在他踢轿门时踢得他连连后退两步,还在花轿里睡到忘了下轿。王爷看着她说,你实在不该叫顾惜弱,你该叫顾胖胖;她郑重其事地说道,“顾胖胖挺好的,王爷没听过一个成语顾盼生辉吗,顾盼生辉的意思是“眉目传神,姿态动人”。后来,她将他拐到江湖想圆一回江湖梦再回皇宫乖乖生孩子时才赫然发现,美男王爷原来还是武林高手,比身为江湖菜鸟的她高级很多。
【前面几个章节名称】
1。 那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指腹为婚
2。 瑶池里那朵黑色的鲜花呀
3四小姐长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呀
4。 顾惜弱这名字可以给人带来快乐
5 既生顾惜弱,何生尉迟浪
6 话说小四儿的人生理想不是做王妃
7 靳王爷说一,你不能说二
8尉迟靳和顾惜弱的浪漫邂逅
9。 不吃饱哪有力气减肥啊
10。 皇后娘娘想退顾惜弱的婚
11。 尉迟靳的使命就是摧残顾惜弱的人生吗? 1
12。 尉迟靳的使命就是摧残顾惜弱的人生的 【改 调】
13。 王爷踢轿门,她踢王爷
14。 那双有点黑有点胖的手
15。 大婚的时候睡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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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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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刘皝还未到景阳宫门口,远远的便听到一声又一声地叫声,听这声音,是快要生了。另一边,刘钬和紫贝也跑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刘皝的脚竟然崴了一下,在地上滑了一脚,差点摔倒。匆匆赶来的刘钬手疾眼快地扶住了他。
“六哥,别那么紧张,这……这总比打战轻松些吧,打战你都威震四方,不就是等自己王妃生孩子么?”
“谁……谁说本王紧张了。”
刘皝的声音的尾音有些微的颤抖。
“啊——啊——”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刘皝的腿又跟着一软,窦芽菜的叫声里还夹着哭声。
“八弟……扶我进去!”
“喂!六哥,你会不会太夸张啊,六嫂生孩子,你紧张到两腿发软走不动,哈哈哈哈……噢,好痛啊!”刘钬正哈哈大笑着,却感到头上受到沉重的一击,回头一看,紫贝操起一旁的圆木,毫不留情地一木头打在刘钬的背上。
“你这丫头,怎么越来越野蛮了?早知道不带你回宫了。”刘钬揉着被打的地方,大有悔不当初的意思。
“哼!明知道六王爷紧张到故作镇静都故作不了了,你还在这里笑他!我是为六王妃就快出生的小公主打的啦!”
“咳……紫贝,本王并没有故作镇静。”刘皝推开刘钬的搀扶,朝窦芽菜的寝宫走去。他突然有种若是被他的孩子知道在他【她】出生的时候他的父王连路都走不稳,会被孩子取笑一辈子的感觉,这比他很多年前中了春药,当着刘钬和窦芽菜的面说的那一句“本王自己来”还要抬不起头来。
但是,他依然没能逃脱被他的孩子时不时拿来笑一笑的命运,因为后来的日子里,刘钬和紫贝两个拌嘴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提到这天的事情。
他差不多要悔恨终生了。
“哇,刘钬你看,六王爷的背影突然之间变得比以前还要光辉还要神圣呢,这就是快要当父亲的人会有的感觉吗?”
紫贝看着刘皝走进景阳宫的背影,由衷地说道。
“嘿嘿,你想知道吗?不如,跟我也生一个孩子来玩一玩好不好?”刘钬已经亲自前往狼犬国提过亲,他和紫贝的婚事顶在一个月后举行,但是紫贝坚持大婚前不与刘钬同房,这花惯了的纨绔突然之间要变成禁欲的和尚,难怪他每天的火气总是很大。
“才不要!离我们成亲还有一段时间,我才不要!况且你要做钦差去江南,说不定这一回你出去,又被一个什么江南的婉约女子吸引了,那我不是很惨。六嫂说了,要拒绝……拒绝……哦,对了,婚前兴行为!”
“婚前性行为?这是什么?”刘钬不解,六嫂总是有许多他们不懂的东西带给他们。
“你笨啊,所以不懂!”
紫贝白了她一眼,朝景阳宫跑去,刘钬也跟了上去。
只见刘皝在房门口来回踱步,而房内的叫声一声大过一声。
刚才产婆说了,窦芽菜的年纪尚幼,生孩子有些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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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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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还有一个月才会生吗?怎么现在就开始生了?”刘钬不解。
“回八爷,今日王妃精神特别好,看到……看到最后一场桃花就要开败了,所以她坚持要采集一些花瓣,说是做成……做成干燥花,送给六爷。结果笑的太开心了,肚子就痛了起来……”
“因为笑的太开心?所以提前生?”
紫贝惊讶极了,生孩子还有这么神奇的事呀。
一群宫女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
“水水水……快点拿热水进来!”
“按住……按住……”
里面稳婆的命令一个接一个,刘皝没法在外面静静等候了,他推开房间的门,一眼便看到窦芽菜头发凌乱满头大汗的样子,她小小的嘴巴里还被塞了一条毛巾。
此时的她,看起来痛苦极了。
“呀!六王爷,女人生孩子男人见了会触霉头的,还是请您在外等着吧。”稳婆见了六王爷,忙说道。
“少废话!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刘皝走至床边,窦芽菜的两只手扶住床边,他抓住她的一只手,问道。
“回王爷,王妃太该因为年幼且之前昏睡过一段时间,现在生下来有些困难……”
“啊……大叔……好痛哦……好痛……”
“本王命令你们,立即想办法让王妃不要这么痛!听到没有?”
刘皝的心被窦芽菜生孩子的凄厉样深深刺痛了,他从来不知道生孩子原来是件这么辛苦的事情。
从前,常听到宫里的女人生孩子也会发出类似的声音,并且听闻有的妃子力气不够,结果孩子还未生出来便已经窒息,也有妃子因为生完孩子血崩,然后就那样死去了。
“是是是!六爷放心,奴才们一定尽心尽力。”
“窦芽菜,乖,看着我,看着我。”刘皝双手握住窦芽菜的手,头贴近她黏湿的头发,轻声说着。
窦芽菜依言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男人。
“大叔。”
刘皝伸手将她额前的头发拨开,用深情的眼光看着她:
“窦芽菜,有许多话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今日很想说给你听。
你也许从来都不会知道,当年,母后逼我与人成亲,当我一觉醒来发现躺在我身边的人是你时,我的心里有多么高兴的,当看到你睡得那么香甜,我人生第一次觉得有个枕边人是件不错的事情。后来,当你正式成了我当王妃,与我朝夕相对的时候,我才发现,你那么美好、那么聪明、那么可爱,我活了二十二年,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令我感到惊奇的人。
大叔是个很闷很闷的人,但是却会为你一颦一笑、一言一行而动心,窦芽菜,有你在身边,一辈子的时间,实在太短……
窦芽菜,会原谅大叔吗?因为你早出生了十二年,而少陪伴了你十二年。”
窦芽菜听着刘皝的话,眼睛湿润了,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她何其有幸,碰到了刘皝。
突然,她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紧紧抓住刘皝的手。
“啊!生下来了,生了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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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会将这次活动的一些留言贴到我博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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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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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生了,终于生出来了。”
一串兴奋的声音在房中响起,接着,产婆小心地将小婴儿抱出,只听得“哇”的一声,一个清脆的哭声传来。
孩子,终于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产婆将孩子抱到刘皝和窦芽菜面前:“恭喜王爷王妃,贺喜王爷王妃,是个小郡主,是个小郡主。”
窦芽菜一听,嘿,还真让刘瑾那小子给说对了,他们一直以为是男孩子,结果是个女孩。
刘皝的心跳突然间加快了,当孩子放到他的手上时,他有种说不出的感动,这个小不点,竟然就是他和窦芽菜的结晶。
“大叔……快给我看看,她还正常吗?有没有留痘痘?”
异于常人的思考方式,窦芽菜又有些不敢看孩子了,她生怕孩子脸上一块大斑,或者缺胳膊少腿什么的,不是诅咒,是绝对的担心。
“窦芽菜,孩子很漂亮,辛苦你了。”
刘皝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到有些虚弱的窦芽菜面前,他突然之间觉得,他的窦芽菜确实已经长大了,而且他有种更确切的安全感了,有了孩子,窦芽菜应该再也不会被穿越了吧。
窦芽菜睁开看着眼前的孩子,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
她长得好小好小,脸圆圆的,红红的,像只苹果。她的两只眼睛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两人,或许不能说看,因为刚出生的孩子还不会看人,两条眉毛像两只弯弯的新月;小嘴巴一张一合的,她的身体被小被子包住,还用绳子扎紧了。
果然很正常,也很健康,没有因为是古现代的结合品而产生什么问题。
窦芽菜总算吁了口气。
“大叔,这是我们的孩子荳荳,刘荳荳……”
“六王叔,婶婶……”这时门口一个孩童的声音响起,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盒子,此人正是缩小版刘琰——刘瑾。
“瑾儿,你怎么来了?”刘皝觉得有些奇怪,平日里他很少与这个侄子讲话,因为刘瑾很多时候都总在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起来不像个六岁的孩子。
“六王叔,我来看妹妹。”
刘瑾迈着六岁孩童的步伐走到窦芽菜的床边,依靠在床边的他认真地看着这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
窦芽菜将孩子推到她的面前,笑着说道:
“瑾儿,你说的真准,婶婶的孩子真的是个女孩,我和六王叔决定了,以后她的名字就叫刘荳荳。
刘瑾伸出小手,将刘荳荳抱了过来,她小小的小小的,真的好可爱好可爱,就像一颗鲜嫩的豆芽那么嫩,他忍不住在她的脸上掐了一把,一种滑滑嫩嫩的感觉留在指腹上。
“你叫荳荳,刘荳荳,是瑾哥哥帮你取得名字。要记住哦……”
他将刘荳荳放回刘皝的怀中,郑重其事地把带来的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块玉佩,当那块玉佩被刘瑾戴到刘荳荳脖子上时,窦芽菜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块玉竟然是她以前戴的那一块紫玉,而且色泽不再黯沉,已如当初在新闻发布会上那般晶莹剔透,并将刘荳荳的肌肤衬托出淡紫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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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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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儿,这是哪里来的?”刘皝大惊,这一块玉他明明就已经弄碎,然后扔,为何突然出现在刘瑾的手里。
此事看来,确乎有些诡异了。
“这是一个老人送给我的,我觉得很漂亮,就拿来送给荳荳。”
“老人?”刘皝和窦芽菜互看了一眼。
“嗯,那天,我和母妃在皇宫的庙堂中一起祈福,拜完菩萨站起来后,便看到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人家站在我面前,并将这块玉送给我。也是他告诉我婶婶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孩子的。”
刘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感觉,这宫中从来就没有什么白头发白胡子的老人,而且宫里的庙堂之后皇帝和各个王公贵族之类的人能进去,一般人是不可能进去的。
“瑾儿,把这块玉速速毁掉!”
窦芽菜也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难不成又要再一次发生穿越事件吗?她才刚生下孩子,若马上就穿越回去,那荳荳不就成了没娘的孩子,刘皝就成了无妃的王爷吗?
“不行!不能毁掉,白胡子老人说了,荳荳将来会经历一场浩劫,如果没有这块玉,她会死的!”
刘瑾一听六叔要将玉毁掉,连忙将刘荳荳抢着抱了过来,将那块玉塞进小被单里面去。
“大叔,这件事情看来有些不寻常,瑾儿不是会乱说话的孩子,我想这块玉还是先留着吧。若那白胡子老头说的是真的,将来荳荳真有什么浩劫,这玉也可以救她一命。”
“也只能如此了。”刘皝看到刘瑾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女儿刘荳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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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宫上空,袅袅上升的仙气中,花白头发花白胡子的月老笑吟吟地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师父,徒儿第一次跟着您是在八年前,那一次,刘皝被刘琰的人追杀,窦芽菜从现代穿越到古代,两个人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你说这两个人是绝配。我当时不太明白,这两个人看起来根本就不是一对嘛,不论是年龄还是相貌又或者是家世,后来我看着他们一路走来,终于觉得师傅说的是对的,刘皝和窦芽菜真的是人间绝配的一对。
到了今天,我又不明白了,刘皝已经将玉毁了,您老人家为何还要复原,还让刘瑾拿去送给刘荳荳,若这玉再发挥作用,他们又要分开了吗?不是说他们经历了这一场大的浩劫就会没事了吗?师傅你不会又起了玩心,要玩一玩这对有情人吧。”
月老听了,捋着花白胡子,说道:
“天机不可泄露。”
“师傅啊,你明明知道刘瑾因为玉贵妃的事情对窦芽菜有误会,为什么还让他跟刘荳荳走这么近呢?刘瑾会不会喜欢刘荳荳啊,看他那么深沉的样子,他的心思不简单啊。不会是想要帮她母妃出头,借机接近刘荳荳来报复窦芽菜吧,看他的样子,长大了一个是个阴沉的坏蛋。”
“天机不可泄露。”
少女嘟了嘟嘴,唉,她的法力什么时候可以变得更强一些呢,那样子的话,师傅的心思她就不必每天猜来猜去的了,苦恼不已了。
不过,做月老的徒弟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看到人间很多感人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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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最后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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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重现的事情让刘窦二人心忧了一阵子,刘皝也派人到庙堂四处搜了,并没有发现什么白胡子老人,但是却在那里发现了一首刻在柱子上符号,刘皝在宫中多年,从未见过柱子上有过任何痕迹,因为是皇室拜祭的地方,务必是庄严肃穆的气氛。
这些莫名其妙的符号让二人相信了确实有白胡子的存在。
窦芽菜虽然是相信科学,相信科技,相信知识的现代人,但是,她也相信,在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某些神奇的力量,是无法用科学和真理来解释的,比如,她的穿越,就不能用科学去解释。
所以,因为刘瑾的那一句话,他们便让紫玉继续挂在刘荳荳的脖子上。
刘荳荳出生半个月后,刘皝在景阳宫给她大办了一个宴会,除了皇帝,很多人都来了。连被囚禁在永明宫五年之久的皇太后也被放了出来。
刘皝对皇太后当年为了做皇后而拿他和云罗掉包的事情,依然没有释怀,看到她的时候,也不曾叩拜。
而窦芽菜则觉得有些不忍心,四五年的时间过去了,如今的皇太后真真正正老了,那两鬓的头发已经灰白。
她偷偷拉了拉刘皝的衣服,说道:“大叔,是母后一手把你拉扯大的,而且这么疼你,就算她有错,对不起先皇,但是如今她被关了那么多年要受惩罚的话,也已经够了,何况,我想父皇也早就原谅了她,不然为什么至始至终都没有拆穿过母后呢?你说是不是?”
其实,刘皝在看到皇太后步履有些蹒跚的走进来的时候,心里早就不忍了,只是心中怀有芥蒂,便始终未能开口,而如今窦芽菜这么一说,刚好说道了他的心坎里了。
他走到皇太后面前,说了声“母后吉祥”,而太后一听,眼泪就流下来了。
当皇太后看到可爱机警的刘荳荳的时,却笑出了声,这个孩子有种让人温暖的力量。
后来,皇太后还对抱着刘荳荳的窦芽菜说了句,窦芽菜,哀家要谢谢你。
当晚的刘荳荳表现地很大气,从头至尾都没有哭,并不时对众人展现天真无邪的笑容,众人纷纷惊叹,不愧是六王爷刘皝和六王妃窦芽菜的孩子,才这么小就这么镇得住场面了。
而中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四王爷的儿子,今年八岁的刘瑁在宴会中途走到刘荳荳面前,将一个玉镯子拿了出来,要送给窦芽菜,同时还说了句,“六叔六婶,这是瑁儿送给荳荳的定情信物,荳荳长大以后要做我的小王妃,她五岁我就要娶她。”其中的占有意味非常的弄,几乎是不容置疑的。
窦芽菜看了眼一旁今晚一直没怎么说话,眼睛却一直瞟向刘荳荳的刘瑾,只见他的拳头已经握了起来。
“荳荳,你要记得哦,我是瑁哥哥,以后要做我的小王妃。”刘瑁将玉镯子戴到刘荳荳的手腕里,而后想要亲他一个,但是,嘴巴刚刚要靠近她脸颊的时候,却听到一阵风从耳边吹过,一个拳头就打在了他的眼角。
哗,刘家的男人不管大小老少,个个都很强啊,才这么小酒争风吃醋了,唯有刘皝一直到二十多岁才开始开情窦。
看来,她的女儿是不愁将来嫁不出去了,如今才半个月大,就已经有两个小小男人来抢了。
她迫不及待想要看刘荳荳长大,众美男为她争风吃醋的样子,到时候,她和刘荳荳两个人要一起为难那些来追求刘荳荳的人。那么,她做娘亲的生涯,应该也不会很闷吧。
“刘瑾!你竟然打我!”
“谁让你要亲荳荳,我告诉你,荳荳是我的!她已经有我给的玉佩了,把你的东西拿走!”
刘瑾将戴在刘荳荳手上的玉镯子取了下来,一把砸在地上,同时还将刘荳荳从窦芽菜怀里抢了过来,抱在怀里。
窦芽菜看到小荳荳不但没哭,还发出了一个笑声。
啊,看来刘荳荳也很享受小美男子为她打架的感觉吧。
“你!刘瑾,你横什么,虽然皇上是你父皇,但是你母妃呢?哼,明明是原来是王妃,却做不了皇后呢,而且皇上也不宠你,平时连看都不看你。”
一边的锦玉听了,脸变得煞白,勉强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瑁儿,住嘴,休要胡说!”一旁的四王爷听了,连忙将刘瑁拉到一边,原以为只是两个孩子闹闹矛盾,谁知道却提到了这么敏感的话题。
刘瑾听了刘瑁的话,再看看锦玉,他的眼睛里露出了极度冷酷的光,下一刻,他抱着刘荳荳转身就走出了宴会现场。
“哎……瑾儿,你要抱着荳荳去哪里呀。”窦芽菜一见急了,如果没有看错,刘瑾刚才的冷酷其实是受到伤害的表现,现在他就这么抱着刘荳荳走,很有可能会出事啊。
“别急,本王去看看。”
刘皝安抚着窦芽菜,然后往刘瑾离开的地方而去,窦芽菜不放心,也小跑着跟了过去,独留众人在宴会场里。
其实,刘瑾也不知道要抱着刘荳荳去哪里,只是,他刚才相当的愤怒,若不是刘荳荳在他怀里,他说不定会把刘瑁打死。
刘瑾抱着刘荳荳坐在桥边的一棵树下,其实,刘瑁说的是对的,他的父皇刘琰一直以来就对他很冷漠很有距离感,但是刘琰一直是他心目中最崇拜的人,因此,为了得到刘琰的注意,那一回,他不息用尽各种办法让自己生病,然后能享受父皇坐在他床边关心他,对他说话轻声细语的感觉。
刘荳荳似乎感觉到刘瑾心里的背上,她用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她,伸出她那双粉嫩粉嫩的小手,在刘瑾的脸上拍拍。
刘瑾看了,忍不住笑了。
“这是刘琰的儿子刘瑾,抓住他就能要挟刘琰了!”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几个黑影从天而降,刘瑾被人抓了过去。
“还有一个婴儿。”
“一并抓走!”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夜探皇宫,试图行刺,不要命了吗?”刘瑾将刘荳荳紧紧抱在怀中,用袖子遮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到暴力的画面。
“刘琰多行不义,我等是替天行道!”
“住手!”这时,身后一身厉喝,方才尾随而至的刘皝出现了,窦芽菜匆匆赶到的时候看到刘瑾和刘荳荳被刺客劫持了顿时尖叫一声。
“大叔,荳荳和瑾儿在他们手里。”
刘皝丢给窦芽菜一个安心的表情。
“你是何人?”刺客见了突然出现的二人,只见那男的浑身散发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而那女子的容貌却让那刺客多看了两眼。
但是下一秒,他便大喊一声,双眼一阵刺痛,原来刘皝已经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中的短剑刺出,将那看窦芽菜的人刺瞎了。
其余的人见了,吓了一跳。
“你们听着,今晚你们的行为已是愚蠢之极,皇宫高手如云,你们插翅难逃,岂能刺杀皇上成功?若想活命,将两个孩子教出来!”窦芽菜说道。
“想要刺杀朕?”这时,一个阴沉的声音犹如从地底下传来的,刘琰出现了,脸上是非常轻蔑的笑,“蠢货,皇宫守卫森严岂是你们想进便进的,朕是故意让你们进来自投罗网的,只是没想到朕的瑾儿和六王爷的痘痘这么晚了会出现在这桥上。”
刺客们一听,顿时吓得有些腿软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同时见到了大刘王朝最有魄力最有魅力最后震慑力的两个男人。
“皇上和本王的耐心都有限!”
“……饶命啊,饶命,皇上饶命,六王爷饶命……”
众刺客纷纷扔下武器,跪下求饶,刘瑾抱着刘荳荳往刘琰那边走去。
“抓起来,打入死牢。”
而当刘瑾走到半空间的时候,一个刺客突然拿起方才刘皝当做暗器的短剑朝刘荳荳的颈部刺去,在众人的抽气声中,刘瑾用手死死握住了那一柄短剑,鲜血从他的手掌间流下来,递到了他自己和刘荳荳的身上。
此时,一直很冷静的刘荳荳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嘴巴里竟然发出了类似于痛、痛的声音。
而下一刻,这刺客也倒在了血泊中,刘琰的剑直中刺客头上。
“都抓起来!明日午时,午门开斩!”
刘瑾抱着刘荳荳走到一边,没有理会手上不停流出的鲜血,只哄着刘荳荳:
“荳荳乖,不哭,不哭……”
“来人,将小王爷带到朕的寝宫去,传太医来。”刘琰说道,云德海立即走了过来。
“小王爷,来,咱们去皇上那儿吧。”
“瑾儿,婶婶谢谢你,先随皇上回宫,荳荳先给婶婶吧。”
但是刘瑾并不松手。
“瑾儿,愿意长大以后保护荳荳吗?”刘皝走到刘瑾的身边,蹲下来,以男人对男人的方式问道。
“我愿意现在开始就保护他。”
“但是瑾儿现在还不够强,六叔还不能将荳荳教给你保护,等你哪一天变得像你父皇一样强的时候,再来找六叔和六婶要荳荳。”
刘琰听了,看了蹲在地上的刘皝一眼,而后眼神与窦芽菜在半空中交汇。
“好。”刘瑾思索片刻,郑重地点头,然后将荳荳交给了刘皝,随后跟着云德海朝刘琰的寝宫走去。
——————
刘荳荳的出生告诉了窦芽菜一个事实,她已经彻底告别了少女时代,辉煌地进入了妇女时代,这个时代又因为刘荳荳的存在而变得色彩斑斓,同时也变得有些麻烦。
色彩斑斓是因为孩子总是能带给她和刘皝很多惊喜,她的一颦一笑和一个随意的动作都能让这对父女兴奋半天;麻烦是因为,刘荳荳实在太粘人啦,粘人到窦芽菜一度以为她根本就是比她还恶魔的小恶魔。
窦芽菜像锦玉讨教过,她说,孩子刚出生的话,应该给她准备一个小床,因为她太小了,和爹娘一床会让爹娘睡不踏实。而且,刚出生的孩子睡眠时间很长,一个人睡小床也不会太过麻烦爹娘的,这样对爹娘和对孩子都有好处。
夫妻生活不会被影响,而孩子也能睡得更好。
但是可恶的刘荳荳却跟一般孩子不一样:
她不跟宫里的奶娘睡,每晚非和窦芽菜黏在一起,所以,刘窦二人……夫妻间该做的那点事,也变得麻烦起来。
从怀上刘荳荳到生下她,她和大叔两个的夫妻生活挺了七个月之久,而她能感觉得出大叔身上的阳火相当旺。
这不惊让窦芽菜感受忧心,以前修女妈咪说过,怀过孕生过孩子的女人魅力会消失一大半,而她发现生完刘荳荳之后,她的腰好像变粗了一点,肚子好像也胖了一点点。
但是,可恶的刘荳荳……
窦芽菜看了正躺在摇篮中咬手指的刘荳荳,刘荳荳则朝她露出一个天使般的可爱笑容。
“早点把你嫁出去!”
窦芽菜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她又笑了。
“你要嫁给瑾哥哥还是瑁哥哥?”
刘荳荳瘪了瘪嘴。
“坏蛋,你瘪嘴是什么意思啊,今天晚上你一个人睡觉,好不好啊?”
窦芽菜再捏捏她的耳朵,这一下,她却哭了,哇哇哇的哭起来,仿佛受到了豆芽娘的虐待一样。
“喂!唉,刘荳荳,你亲娘是女人,你也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可是把手含在嘴里的刘荳荳继续哭闹,丝毫不理会窦芽菜讨饶的神情。
“你这个小恶魔,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啊?你的瑾哥哥听了你父王的话出宫去磨练了,说等你十五岁的时候就把你接走,真恨不得他马上回来把你拿走呢!”
窦芽菜没法,只好将刘荳荳抱了起来,刘皝不在景阳宫,而小泥巴在一旁睡着了,窦芽菜便决定自己带刘荳荳到御花园走一走。
自从最后一场桃花雨过后,春天就已经过去好久了,蝉鸣声提醒了人们夏天已经到来。今年皇宫的夏天,好似比往年都要凉爽些,窦芽菜便给刘荳荳多批了件小衣服。
御花园中,春天最美的是桃花,夏天最让人心旷神怡的便是那池中的荷花了。
静静的湖面上布满了碧翠欲滴的荷叶,像是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翡翠伞似的,把湖面盖的严严实实的,而翠绿的荷叶丛中,亭亭玉立的荷花,像一个个披着轻沙在湖上沐浴的仙女,含笑伫立,娇羞欲语;嫩蕊凝珠,盈盈欲滴,清香阵阵,沁人心脾。
窦芽菜抱着刘荳荳站在荷花丛前边,母亲是个绝色的美人,而孩子则精灵可爱到令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把,尤其是那精灵般的眼睛,透出一幅聪明可爱劲,但同时,又兼有刘皝的正气。也就是说,这孩子将来也是个亦正亦邪的人,外表清纯,内心却会有很多很多的鬼点子。
“江南可采莲, 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嘴里念着那一首《江南》。
不用回头,听那低沉而带着些魅意的声音就知道那人是谁了。
“窦芽菜和荳荳给皇上请安。”
“不必多礼。”刘琰笑了笑,眼中依然有难掩的情意。
“皇上怎么会有闲情来赏花?”
“芽菜,不如叫三哥吧,我还是习惯你叫三哥。”
“三哥。”
“嗯。荳荳很像你,也很像六弟。”刘琰看着窦芽菜怀中已经三个月大的刘荳荳,刘荳荳向他展现友善的笑容,她的笑容就像一抹灿烂的阳光,照得人心里暖暖的,令平日里几乎没有任何笑容的刘琰,也忍不住笑了。
窦芽菜看着,刘琰真的是个难得的美男子啊。
“芽菜,三哥想问你一个问题,若三哥从此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偶尔想起三哥吗?”
“以后都不出现?”
“是的,朕做不了多久的皇帝了。”刘琰说着,声音里透露着疲惫。
“什么?”窦芽菜大惊,断不能料到刘琰为何突然说道这种话。
“从前,是朕三哥不想做皇帝,而如今,就算想做也不能再做了。芽菜,三哥并不是父皇的儿子,三哥的父亲是当年的……敖将军,也是我母妃的……情人。”
“三哥?”对于窦芽菜来说,这是个绝对劲爆的消息,刘琰竟然也不是皇帝的亲生儿子?刘隆基自己知道吗?
“这个秘密是我那日审那批刺客的时候得知的,而六弟在十七年前就知道这个秘密了,只是他一直没说,那一年他坐在龙椅上我逼他退位时,他竟然也没有说,这将是本王心里永远的愧疚。”
“三哥,大叔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在他的心里,你仍旧是那个和他一起读书练字,骑马打仗的哥哥,仍旧是那个他尊敬和在乎的哥哥。你们应该成为世界上最好的兄弟才是。而且,是不是父皇的儿子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是个好皇帝就行了,而且父皇那么聪明,想必早就知道一切,连大叔不是他的儿子他都知道,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我想大叔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所以选择守着这个秘密,连我也没有告诉。”
刘琰听了,沉默半晌。
“不说这些了,芽菜,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好吗?会偶尔想起我吗?”
窦芽菜的眼睛看向池中开得最茂盛的一朵荷花,沉默了片刻说道:
“三哥,窦芽菜今生的归属是刘皝。”她没有直接回答,只用了一种委婉的方式,“三哥,为什么不看看锦玉姐姐呢?这世间,恐怕没有一个女人像她那么爱你在乎你了。”
“芽菜,你记着,今生因为不能给你唯一,所以我放手,但是下辈子,我绝不会放手了,我会等你一直到天荒地老。”
“三哥,恐怕不行!”这时候,刘皝从另一边的过道走了来,伸手揽住窦芽菜的肩,“窦芽菜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永远都是我的。”
刘琰笑了笑,什么话也没有说,而后摇着宫扇在荷花的映衬下,离开了,荷花看起来比桃花更坚强,因为在它映衬下的人,会变得有些脆弱。
“六弟,谢谢你为三哥保守秘密十几年。“
两人看着那道离去的背影,很久很久,而后才在夕阳的照耀下回了景阳宫。
————
这天晚上,因为今天听到刘琰占有欲极强的那一番话,刘皝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独占窦芽菜。
于是,他用完晚上便开始跟刘荳荳互动。
“荳荳,真漂亮。”他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跟窦芽菜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刘皝也开始知道女孩子家爱听什么话了,开始便夸人漂亮,果然刘荳荳向她展现天真无邪的笑容,笑的嘴角的口水都掉下来了。
“荳荳,好聪明。”若只夸人漂亮有可能被人误认为你说他是花瓶,所以,刘皝又加了一句,夸奖智商的话,果然,这回人刘荳荳展现的不是笑颜,而是咯咯咯的笑声了,笑的好开心啊。
“荳荳,好懂事。”再夸人家女孩的人品。
“大叔,你是在跟女儿谈恋爱吗?”一旁的窦芽菜听了,忍不住皱眉说道,哼,这么肉麻的话,她都没听过呢,而且,讨厌鬼刘荳荳还一副听了很爽的样子。
“……咳……窦芽菜,在女儿面前说话,注意些。”窦芽菜一出声,刘皝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神色。
“不见得你有多正经啊。”
“窦芽菜,你可是在吃刘荳荳的醋?”
“对啊,就是的。刘荳荳,不要用这种笑容对着你的父王了好不好?为娘不是跟你说过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道理吗?咱们是一家人,要互相体谅啊。”
窦芽菜的话一出口,就引来刘皝一个瞪眼。
“老不正经!”
“我们一个老正经,一个老不正经,还有这个小不正经,不就是天生一家人吗?”
“说的也是。”刘皝一笑。
“哎呀好啦,大叔,我们把刘荳荳丢给奶娘照顾,我们……”窦芽菜踮起脚在刘皝的耳边说了句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刘皝连慢慢的红了,而刘荳荳则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这对怪异的父母。
父母如此,又有是没办法呢?
这晚,刘荳荳出奇地乖,刘皝和窦芽菜终于有了一个共度**的时刻。
然而,这一晚过后,却传来了六王爷和六王妃集体失踪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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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团紫色的光在小郡主刘荳荳身体的上空形成一道强烈的仙气,朦朦胧胧间只见那床榻上隐隐见得到一个小婴儿在里面好奇地瞪大双眼,看着这不同寻常的一幕。
小泥巴小路子等景阳宫里的奴才们却早已经目瞪口呆,他们刚才在这里逗刘荳荳玩,她笑得特别开心,但是,突然之间,她胸前开始流出一股热气,接着,那玉佩便发出一点淡淡的紫光,他们还以为因为这是块上好的玉,所以会有特别的光泽。
但是,过了一会,那光却越来越强烈,直到把整张床笼罩在一片紫色中。
他们不解,难道古灵精怪的小郡主,是个小仙女吗?不然此时的景象为何像是想象中的蓬莱仙境?不是有句成语叫紫气东来么?
此时,小郡主所在的位置正是景阳宫里的东边。
那边,匆匆赶来的刘钬和紫贝见到这熟悉的一幕,也都惊呆了——
这……难怪诡异消失的事件又要重演了?
上一回,刘钬已经听窦芽菜讲过她为什么突然消失的事情了,其实并不是因为被玉皇大帝抓取,而是她从一个朝代飞到另外一个朝代的了。
虽然刘钬也不太明白,但是,他已经相信了窦芽菜的说法。
而这一回,要轮到他的小侄女小荳荳消失了么?
要是小荳荳消失了,那因为刘皝一句话,说,当你足够强大,强大到能保护荳荳的时候,六叔就将荳荳交给你,就跑去宫外磨练、吃苦、要变强的刘瑾小王爷要怎么办?
而远远的,刘琰也看到了景阳宫这边发生的状况——
一团紫色的光隐隐从景阳宫里射出,好似宫内放了一颗紫色的夜明珠。
“云德海,六王爷那发生什么事了?”
“详细情形,奴才不是很清楚,刚才听说是荳荳小郡主身上突然发光,好像瑶池里的小仙女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六王妃给小郡主玩的玩意儿?”
“走,朕去看看……”
不知道为什么,刘琰的心里好像突然被踢了一下,砰砰地跳起来,而还未走到景阳宫内,就听到刘皝夫妇的声音:
“糟了,大叔,又要穿越了么?怎么办啊?”窦芽菜尖叫出声。
这老天爷到底是想要玩什么呀,让他们一家人穿越来穿越去的,以为这是坐飞机从上海到北京,或从东京到纽约么?
老天爷是不是跟老天婆吵架了,一不高兴就拿他们家人来玩,还玩的不亦乐乎?
这块玉,都快成他们穿越的机票了,就差没写此次航班为“穿越号”。
“不行,荳荳还太小,不能穿越。窦芽菜,我们将那块玉撤下来扔掉,还有时间的,上一回你穿越的时候,那紫色的光大概持续了半个时辰后你才消失不见的。”
刘皝说着,伸出左手挡住那道强烈的光,一步一步靠近刘荳荳的小小身子,而窦芽菜则跟在他的身后,也伸手去摸那块玉。
于是,他们两个同时触摸到了挂在刘荳荳胸前的那块玉。
窦芽菜只感到浑身一阵发热便被吸入了一个隧道里,而刘皝也感到自己的身体飞了起来,变得很轻很轻,接着又飞速地旋转起来。
刘荳荳则看着门口匆匆跑来的刘瑾,哇哇大哭起来,她好像突然知道,这不是玩,而是永别了。她朝刘瑾伸出了两只小手……
刘皝和窦芽菜两个人抱在一起同时回头——
在景阳宫门口,他们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般——
表情有些邪魅,身影有些形单影只的三哥刘琰,和紫贝手牵着手的刘钬,还有刚刚跌跌撞撞跑到门口,摔了一跤又继续跑进来的小王爷刘瑾……
以及那闻讯而来的皇太后、云罗郡主、九公主……
窦芽菜甚至觉得自己还看到了窦江和窦碧玉,但也许只是她的想象而已。
这些年,在古代和她一起生活过的人好像都出现在了眼前,她……就要离开他们了么?她还看到了那摆在刘荳荳的床榻上,给她玩的小木偶,那是刘琰亲手刻得。
“三哥,要幸福,一定要幸福啊!”
当一家三口伴着紫色的光消失的时候,空气中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那是刘皝在消失之前对刘琰所说的话。这是弟弟对哥哥的话。
话音一落,那紫色的光也慢慢的消失了,众人跑到小郡主刘荳荳刚才睡的床边一看,三个人都已经不见了,好像突然被蒸发了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刘琰不解,好好的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就算六弟的武功再好,他们也不可能躲得那么快的。
“他们走了,去窦芽菜的家那边了。”刘钬说道,因为他知道一切,所以,没有像其他人那么不明所以。
他还将窦芽菜穿越的事情详细讲与刘琰听了,刘琰觉得很不可思议,从一个朝代到另一个朝代?时间真有如此神异之事?
“皇上,这是真的,想想看,王妃窦芽菜怎么可能是跟我们一样的人呢?”
其他的人听了也都是一副惊讶的神情,惊讶之后便是了然的神情。
想想王妃窦芽菜这些年在宫里宫外所有的行为,她确实跟大刘王朝的人很不一样,而正是这不一样,六王爷才被她吸引,并与她一起生下了小郡主荳荳。
他们突然想起八年前,专管宫内王爷大婚的段严段大人去渭南地区找林半仙为六王爷求姻缘的时候,林半仙说过的那句话——
“六王爷的姻缘与其他人不一样,他的命定之人将来自另外一个陌生的世界。”
看来,王妃窦芽菜在他们大刘王朝生活了八年,现在六王爷是跟着她去那个“陌生的世界了”。只是,在那个“陌生的世界”里,六王爷能吃得开么?能像在大刘王朝一样,成为众女爱慕且争先恐后欲要手到擒来的人么?
而刘琰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却也之事淡淡地笑了笑,都消失了,都走了,都离开了,从此以后,独留他一人在这。
他转过身,慢慢朝外走去。
风起了,池中的荷花,随风摇曳。
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一池盛放在蓝天白云下的莲花,白如腊月雪,粉似三月桃,在层层叠叠的宽大绿叶中摇晃出一道此起彼伏的波浪。
景色依旧,只是斗转星移间,蓦然回首,有的人会突然消失,然后,再也寻不着了。
“三哥,等等……”
刘钬追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柄短剑,身后跟着紫贝。
“何事?”
“这柄短剑是从刚才小荳荳睡得床榻上捡到的,是从六哥身上掉下来的,你看,上面有你的名字。”
刘钬说着,将那一柄青色剑鞘的短剑递到刘琰的手中,那刀柄的地方,真真刻了一个“琰”字。
刘琰想起来了,那是很多年前,当她的母妃荣妃娘娘死了后,他和刘皝已经形同陌路。
然而有一天,他看到二王爷和四王爷、还有七王爷,三个人竟然联合起来耍计谋欺负刘皝,刘琰刚好从他们的身边经过了,虽然,刘皝对付他们三个,力量和智慧都已经绰绰有余。
但是,作为哥哥的他,却忍不住上前帮忙,当那三个人灰溜溜地败下阵来后,刘琰从腰间拿出这柄青色剑鞘的短剑送给了刘皝。
如今,刻在上面的“琰”字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他依然带在身上。
刘琰的将这一柄短剑放入怀中,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虽然,他们不是亲兄弟,但是,他们从来都称呼对方为三哥,六弟。
虽然,最后的最后,他们没能当面一笑泯恩仇,但是,他们已经在不同的时空里同时笑了,就像此刻,刘琰觉得刘皝就站在他的面前一般。
“六弟,你也要幸福。”
他说道,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说过最感性的一句话。
所有一切过往的恩怨情仇,终于,都随风而逝了。
世间有许多值得珍惜和享受的事情,最不应该做的事情便是话费世间来怨恨和吵闹,要知道,人的生命是很短暂的,为什么不用这些世间去好好爱呢?
“八弟,三哥这皇位让出来,紫贝,你来做我大刘王朝的皇后吧。”
“三哥?”刘钬大惊,刘琰竟然要禅让退位?这不是当初他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吗?为何现在如此轻易就放弃了。
而紫贝也愣了,做皇后?
“有的时候,人所拥有的,并不就是想要的,而想要的,却可能一辈子也没办法拥有了。”他的脑海再次闪现窦芽菜的容颜。从前的,现在的,最后融合为一张脸。
“可是,三哥,你做皇帝其实是最合适的,我大刘王朝自建国以来,百姓从未如此安居乐业,社会也从未如此繁冗,若你退位,是百姓的损失啊……”
“八弟,三哥的下半辈子,也要去找寻属于我自己的幸福了。也许,我一辈子也找不到,但是,我不会停止寻找的,六弟不是也说,我一定要幸福吗?而你,可以守着你的幸福,来做这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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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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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一个声音在刘琰的身后响起,他回头,看到的是自己最为喜爱却又对他最冷淡的一个儿子。
之所以最喜爱,是因为他的样貌和性格方面几乎跟他一模一样;之所以冷淡,是因为太得宠的男孩子,将来不会成为人中之龙的。
对于刘瑾,刘琰寄予深深的希望。
刚刚从大将军处按规定回宫中拜先帝爷爷的小王爷刘瑾,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刘荳荳随六王叔六婶婶去她太婆家里了,而且那是一个遥远的地方,有可能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那里有一条横过去的疤痕,是那天晚上喂刘荳荳挡刀的时候留下的,太医说用点药可以消去疤痕,但是他却选择留下疤痕。
不是因为一次纪念他曾经为刘荳荳付出过,而是要提醒自己:因为他还不够强大,所以,没能保护好她。
“瑾儿……”刘琰摸了摸刘瑾的脑袋,说道,“你是我最得意的儿子。”
刘瑾听了,愣住了,父皇不是一直讨厌他不理他吗?
“你是我刘琰最得意的儿子。”刘琰再说了遍,这一回,刘瑾听得清清楚楚了,他笑了,可是眼睛里依然有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忧伤。
数月之后,大刘王朝中宗皇帝刘琰退位。
中宗帝在位期间,虽采取高压政策,手段残忍,但是因为如此,朝中鲜少贪官,后来据历史记载,中宗地在位期间是大刘王朝贪官最少的时候;经济继续发展,百姓安居乐业,数次对外扩张疑惑守卫战争均取得胜利,其中六王爷刘皝的功能最多;
中宗帝也是大刘王朝唯一一个没有皇后的帝王,这也实践了他那句,——中宗在位期间,永不立后的承诺。
中宗帝退位后,原来的八王爷刘钬继承皇位,称高宗,立狼犬国公主紫贝为后,高宗也在历史上留下了佳话,他是唯一一个只有皇后,而没有任何妃嫔的皇帝,所谓的三宫六院,高宗皇帝全部拿来当他和他皇后的寝宫。偌大的后宫,他们一间一间的住,所以,高宗皇帝也是搬家最多的一个皇帝。
而当年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六王爷则传闻和他的王妃带着小郡主刘荳荳一块隐居了。
世人再也没有见过他们的面,但是,传说他们过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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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都谢了之后,秋天便来了,秋霜在月下布满皇宫,然后退回到北面群山那边稍作停留,好让金黄的初秋温柔地抚慰大地。
轻微的老叶气息弥漫在天空中,还有金菊的芬芳气味。雾气翻腾,被九月的月色冲破,露出一片蔚蓝色的天空。
一个身材挺拔,脸上带着深沉神情的男子,身著白色的长袍,独身一人走出了宫门,离开了皇宫,他便是退位的刘琰。
走出宫墙之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往事如烟,一切都成了过往。他笑了笑,那表情,是风华绝代的,从此,他踏上了寻找幸福的路,一切又将重新开始。
锦玉看着刘琰渐渐远去的背影,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存在对于她来说具有多么大的意义,他离开了,出宫了。那么,她留下又有什么意义呢?
刘琰感到身后有异样,于是,脚步停了下来,慢慢地回过头,却又看到一个纤弱的背影也慢慢转过身去,朝与他相反的方向而去了,她的手里拿着包袱。
刘皝和刘荳荳这两个古代人是跟着窦芽菜回到了现代,有理由相信,他们在那里,也会很幸福很幸福。
至此,一切都有了一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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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版吗?
我决定,给这个幽默的文来一个温暖的后记,从前写的文我从未留后记,因为我觉得那不过是一个故事,故事完了我作为作者就该抽身了,去继续另外一个故事。
但是此刻,我感觉我是有话想说的,跟文有关,跟生活有关,跟你我都有关。
现在,我正坐在咖啡馆的一个角落了,咖啡已经续了两杯,思绪萦绕在耳边。
王大叔和窦芽菜的故事无疑于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只不过,这个灰姑娘一开始拥有的不是美貌而是智慧,但是正式她的这种智慧最后又给她带来了美貌,因为正是她的智慧征服了王大叔,王大叔对她忠贞不二,所以她才有了变美丽的机会。
我这样设置是有寓意的,是想告诉所有人,比外貌更重要的是心,是一颗拥有智慧的心,拥有智慧比拥有美貌更重要,而一个有智慧的人,她不会不美丽的。
像窦芽菜,最终不是找到终生的幸福了么?
你们呢,你们找到自己的幸福了么?
曾经,在我的设想里,王妃窦芽菜始终也没有变成美女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王大叔此生便是和这么一个其貌不扬,但是智商高情商也高的女孩子共渡一生,因为我觉得幸福的获得无关美丑,只要你拥有一颗热爱生活的心,
但是豆芽们的呼声太高了,让窦芽菜变美也算是顺应了民意吧,呵呵。
感谢这么多个月来你们大家的陪伴,陪我度过许多的喜怒哀乐,而我还因此认识了一些很支持我的读者朋友,于我,这就是一种幸福了。
我一直觉得作为网络作者,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
但愿你们,愿意和小湖一起,继续走下去。
我个人以为,好的小说结尾,应该是让人意犹未尽的,让人还有很多遐想的空间。
就像沈从文先生的小说《边城》,最后的一段话是:
到了冬天,那个圮坍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可是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浮起的年青人,还不曾回到茶峒来。
这个人也许永远都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就回来。
但看到读者留言说想要看番外,我昨晚也思考了一下番外的问题,如果要写的话也是以下几个篇目:
【刘皝窦芽菜现代生活篇】
【刘琰最终获得幸福篇】
【刘瑾刘荳荳篇】
大家自己决定想看哪个,或者都有想看,留言告诉小湖吧,今天之内一定要留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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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番外的
以前常常见读者说,快点更新啦,刷来刷去手都快刷酸了,今天,我也充分体会了一番刷来刷去的感觉,每个几分钟就刷新一次,看大家对番外意见的留言。
好的,番外会写。
从明天起开始番外的更新,愿意看的读者可以继续看下去,不想看了的也没有关系,因为我觉得那个结局已是值得回味。
关于番外的更新字数基本上是这样的,每天四千字,多的话没有上限。大家知道,小湖爆发起来,是很惊人的!!
另外,保证文文质量,绝不拖沓。
番外就是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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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新文《王爷的江湖小王妃》大家也可以去看看,不会比窦芽菜差的,简介:
【黝黑微胖的她却偏偏叫做顾惜弱,这让与她指腹为婚的美男王爷以为她是个扶风弱柳的美人。大婚之日,她不但在他踢轿门时踢得他连连后退两步,还在花轿里睡到忘了下轿。王爷看着她,一脸嫌恶地说,你实在不该叫顾惜弱,你该叫顾胖胖;她郑重其事说道,“顾胖胖挺好,你没听过一个成语顾盼生辉吗,顾盼生辉的意思是“眉目传神,姿态动人”美男王爷不喜欢黑胖的她,可是,洞房夜,由于多喝了一碗皇帝赐的补药,她竟然把美男王爷给睡了,还生了个小黑胖,但是黑胖的她依然惨遭嫌弃!
后来,她将他拐到江湖想圆一回江湖梦时才赫然发现,美男王爷原来还是武林高手,比身为江湖菜鸟的她高级很多。而他,有一天赫然发现,这顾胖胖竟然也有不少追求者,这世界疯了吗?顾胖胖也有人要?】
其中,紫衣贝贝整理了一些经典语录,大家可先睹为快:
江湖小王妃/王妃江小湖 妙语集
【1】“你……”尉迟靳反应过来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她的唇部撤离。
很不好意思地说,这是靳王爷尉迟靳少年的初吻呐,当然,弄不清楚状况的顾惜弱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献出了初吻。
“你这嘴巴,倒是满软的。”
顾惜弱评价了一番。
“你……你的也还不错。”尉迟靳站了起来,不知道是大脑里突然进了浆糊还是突然血液倒流,他说了句很不靠谱的话。
【2】 “……这位姑娘,似乎是你太重了些。”尉迟靳皱着眉说道,第一次有人竟然说他力气小。
“再重的女子在威猛的男子手中也会化成一摊软绵绵的水,这只能说明你不够威猛。”小四儿淡定地说道。
【3】“不吃饱我哪有力气减肥啊。”顾惜弱将猪蹄子啃完,满足的摸了摸云滚滚的小肚皮,说着她与常人不一般的理论。
一定要吃饱吃好,否则,是没有力气减肥的。
【4】 “娘,我饿了,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哀怨。
“呵呵,小四儿,你骗娘吧,就你那肥肥胖胖的身子,前胸怎么可能贴得着后背?”一旁的顾如萱听了,忍不住用帕子掩嘴,咯咯笑着。
“娘啊,我好困,我想睡觉哦。”
“呵呵呵,小四儿,再睡下去,就要变成小猪儿啦,不,现在已经是小猪儿了,再睡下就是母猪儿了。”顾如萱又咯咯咯地笑了。
【5】“这位王爷,是我的名字欺骗了你,不是我欺骗了你。”
【6】 “依本王之见,你不该叫顾惜弱,你应该改叫顾胖胖!”
盖头下的顾惜弱愣了一下,而后说道:“顾盼盼好吧,王爷没有听过一个成语叫‘顾盼生辉’吗?顾盼生辉的意思是‘眉目传神,姿态动人’。”
“本王说的,是肥胖的胖!”尉迟靳咬牙切齿地说道,他顿时十分后悔,那日在顾家堡见了她,为何不多问几句。
【7】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这是很多年前西毒欧阳锋说过的一句话,因为这颇有哲理的一句话,很多人前仆后继、砸锅卖铁、抛弃妻子也要跑到有人的地方去体验一番江湖的滋味。
其实,这话可以反过来问问,那没人的地方呢?没人的地方是什么?
答:没人的地方是更大的江湖,一入江湖深似海,你要往哪里退?
江湖,不是个好东西。
江湖,慎入。
【8】她要做历史上最胖最黑的侠女
尉迟靳刚才已经在心里默默平衡过了,一辈子和这黑胖朝夕相处和日后被人茶余饭后拿来做谈资,前者有如关天牢被行刑,后者不过是流言,而流言止于智者。
【9】这个朝代的规矩是,若王妃入了王府,除非皇帝的圣旨或者王妃本人不幸离世,否则,这亲就算成了,这王妃就算王妃了,再没有往外退货的道理。
尉迟靳听了顿时才知道,他彻底的被他的父皇尉迟恭摆了一道。
再看顾惜弱,一阵风吹来,那盖头,红盖头,飘了下来。
尉迟靳便觉得,人生从此无望了
【10】“除了顾惜弱,你还有什么名字?”靳王爷气若游丝地问。
“你可以叫我小四儿。”
王爷沉默了半晌:
“你还是叫顾胖胖吧。”
“谢谢。”顾惜弱高兴地接受了,她这个人生下来就是骗人的,什么惜弱,什么小,就她的体型,小子、弱字合适么?
看来,尉迟靳是世界上第一个愿意让她的名字和形象相符合的人。
看到她有些高兴的样子,尉迟靳更加觉得人生无望了
【11】 木已成舟,饭已煮熟。
天地一拜,送入洞房。
她的江湖梦,碎了。
他的娇妻梦,裂了。
【12】“顾胖胖,你……”他刚开口,便觉着一股臭味袭来,他赶紧捏住了鼻子。
“那个……不好意思,我刚才偷吃了红薯糕,失礼了。”
看吧,这就是皇宫和江湖相结合的悲剧,新娘子竟然在新郎面前放了个屁,还是响的,不但是响的,还是臭的。
【13】“对了,待会本王要逼父皇让你我退婚,你可适时哭闹一番。”
“要上吊吗?”
“……什么?”
“一哭二闹三上吊啊。”
“不必了,就算要……”后面那句“也找不到上吊的绳子来承担你身体的重量”这句话尉迟靳还是没说了。
毕竟是女孩子,多少留点尊严吧。
“王爷是想说找不到上吊的绳子来承担我身体的重量吗?”顾惜弱问道。
“……”
【14】“混账东西!朕平日都是怎么教你的,如今惜弱已经是你的王妃,你还说出这种话来?”
皇帝尉迟恭看了王妃媳妇儿顾惜弱一眼,却没见到她脸上有什么忧伤的神色,反而有些已经身经百战、百毒不侵的意思。
【15】 “回小王爷,皇上说了……让奴才们看着小王爷和小王妃……入洞房。”
容嬷嬷小心翼翼地说道,果然看到尉迟靳脸色迅速变白再变黑。
和顾胖胖入洞房?
父皇是真要把他逼上绝路才死心吗?
【16】容嬷嬷,银子,你们二人听着……”
“回小王爷,奴才不是银子,是金子。”
金子小声地提醒道。
“金子银子不都是钱吗?”尉迟靳有些不悦,他正烦着呢,这奴才还来纠正他这不痛不痒的错误。
顾惜弱眼见地看到金子的嘴巴瘪了瘪,似乎有些失望的样子,想来,她也是个常受名字困扰之人。
“王爷,顾惜弱和顾胖胖也都是人名,总归……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顾惜弱在一边说道,她拿自己打比方,“人的名字反映了一个人的气质和生命……”
“本王怎么不觉得你的名字反应了你的气质和生命?”
“总归也有意外的时候嘛……”
【17】 “还有,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句话,你俩总不会没听过吧。若你们在场,断然是扫了本王的兴,这恐怕会成了春宵一刻值一金了,这剩下了九百九十九金,谁补给本王?”
“这……”
容嬷嬷和金子一听,觉得尉迟靳讲得十分在理。
【18】再把镜头拉远一点,将二人置于同一个画面内——
容嬷嬷和金子,都开始为靳小王爷感到悲哀。
今生,靳小王爷指定会是个事业相当成功的人,做皇帝还有可能做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是他的婚姻将是他人生的一大败笔,而这一败笔的象征就是顾惜弱。
两个人分开看的时候,震撼只来自于小王妃,而放在一起看的时候,震撼则来自两个人的强烈对比,真得是一胖一瘦,一黑一白啊。
【19】 只不过,对于男人来说,宽心和温暖的小王妃有如棉被,而娇气绝色的花想容有如挂在腰间让人看得见的那块玉佩——
在家的时候盖被子,出门的时候带玉佩,玉佩能提高人的身价,被子只能放在家里,不可能拿在手里或别在腰间带出去。
被子和玉佩放在一起,孰好孰歹,一目了然。
【20】 虽说男人吃豆腐都喜欢吃白豆腐嫩豆腐,但不管如何,好歹她也是块豆腐啊,虽然黑了点大了点。
“顾胖胖……刚才替本王喝了药,……谢谢你。”
这姑娘虽然不中看,但也许是个中用的类型,方才她义无反顾地为他喝下那劳什子药,表现还不错。
“呃……”顾惜弱又打了个满满的饱嗝,一股药味冲了出来,尉迟靳皱了皱眉,后退了两步,“实不相瞒,其实是因为我饿了,一整天就吃了块红薯糕,看到有喝的就忍不住了,容嬷嬷,还有吗?”
【21】 “顾胖胖!”尉迟靳大吼一声!
“怎么了?”顾胖胖回过头来,不解她为何突然发怒,而后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哦,是不是你也想喝?”
尉迟靳一手撑住脑袋,一手挥了挥,看起来似乎头痛不已,没想到这顾胖胖不但又黑又胖,还是个说不通话的笨胖胖!
这日子,没法过了。
【22】而且,其实,这个正妃的位置顾惜弱是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的,一来,她还惦记着她的江湖,
【23】。 噢,胖王妃把俊王爷睡了 "咳…容嬷嬷和银子她们还在外面看着呢,我们也睡吧。。。"今晚务必要做假,让父皇以为他们洞房了,所以假样子要做出来。
哦,他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他见惯了养在深闺里的小白兔,咋一见到活在野外的小黑猪,有些新鲜也有些好奇,就像天天吃山珍海味吃腻了,突然看到一盆野菜。
"是金子,不是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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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王爷在现代【1】
(猫扑中文 )
21世纪。
国家博物馆门口,现场人头攒动,人满为患,高大的保安人员一直挡在激动不已的人群前面,人们疯狂地喊着“王爷、王爷、王爷……”
而全世界诸多媒体,不论权威还是不权威,不论知名还是不知名,大家早已摩拳擦掌,费尽心思要占到最有利的拍摄位置,以便拍到最全面最完整的第一手资料,然后最快的速度发回报道。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芒果台主持人金小小,我现在正在君悦大酒店为大家报道。
据说,半个小时之后,这里会迎来一位大众期待已久的神秘人物,这位大人物是会突然之间降临在我们21世纪的古代王爷。
这是前一阵子研究古代王爷已久的历史专家月古教授所做的预测,月古教授这个人是上个月突然出现在大众视线的,他曾预测说,当天空的北斗七星变成北斗八星的时候,这位王爷就会出现。
当时,大家都认为月古教授是吃饱了没事干,大放厥词来博报纸和电视的版面,北斗七星怎么可能变成北斗八星呢?但是,就在昨天晚上,天空真的出现北斗八星了。所以,今天按照月古教授的说法,这位古代王爷有可能会降临至国家博物馆某处。
那么,他究竟是来自那个朝代的王爷呢?月古教授说,这位王爷来自历史上不曾记载的某个王朝。
不知道大家是否还记得八年前的神童窦晓苏离奇失踪事件,当时也是发生在国家博物馆内,当时神童窦晓苏也是试图用一块紫玉来证明这未被历史记载的朝代,只可惜,当时发生意外,窦晓苏离奇失踪了。
后来窦晓苏就慢慢地消失在大众的视线了,而前些日子,因为窦晓苏的父亲窦裴勇和叔叔窦裴伧遭人陷害破产从一般富豪之家沦为了穷苦平民,有媒体还拍到昔日富太太苏瑾如在大卖场里买十块钱T恤的画面,所以关于窦晓苏过去的新闻又被挖出来了。
金小小在这里大胆猜测,两次神秘事件都发生在同一个地点,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密切的联系呢?其实,有我这种想法的人还有很多,大家可以看,现场还出现了许多窦晓苏从前的粉丝,连当初窦晓苏事件发生时,最后一个向她提问的菜鸟记者都来了。经过那个事件,菜鸟也早就成了大鸟了。
现在,请大家不要转台,千万不要转,芒果台将给您最全面最迅速的古代王爷事件报道!”
之所以神秘古代王爷驾到现代如此受民众欢迎,首先是因为他王子的尊贵神秘的身份,惹得所有人不断的臆想和猜测;其次,传说他非常英俊帅气,身材健硕堪比模特,性格冷硬,而且据历史资料记载,这位风华绝代、无与伦比的王爷从不近女色。
也因此,今天到达现场的还不乏诸多名媛和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为了见到神秘的古代王爷,众多女子在身上花费了诸多心思。她们认为,古代王爷之所以不近女色,一定是因为他没有见过真正的美人。
大家翘首以盼,期待这难熬的半个小时快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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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皝被刘荳荳的哭声惊醒了,他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睛,手指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微微皱眉的表情却有着一副令人移不开眼睛的致命吸引力。
旁边经过的路人不禁看呆了,天啊,好帅好迷人的男人,这是拍古装剧的明星在等剧组来接么?
为什么这仪表堂堂,器宇轩昂的男明星,他们却从未在电视或报纸杂志上看过?
“荳荳,别哭,乖。”刘皝抱过躺在他身边哭泣不止的刘荳荳,安抚着他的心肝宝贝。
而刘荳荳见刘皝醒了,这才停止了哭声。
她扑闪扑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父亲,脸颊上还挂着两颗晶莹的小泪滴,从她红肿的眼睛和红红的小鼻头可以看出,她已经哭了很久很久了。
“窦芽菜……”
刘皝抱着荳荳站了起来,习惯性地喊了声窦芽菜,但是并未听到她的回答,他这才发现,自己置于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而窦芽菜并不在他的身边。
四周是令人炫目的去高大的古怪建筑,还有,路上有从未见过的古怪东西在飞驰,并且会发出古怪的声音来。路上行走的人,都穿着古怪的服饰,古怪的鞋子,男人的头发都很短,也有的女人头发很短。
还有人一直盯着他看,他的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情,眼里已经有了寒意,但是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这位先生,你好帅哦,你是明星吗?”两个女游客大着胆子走上前来,“我们可以跟你合拍一张照片吗?”
即便从古代到了现代,刘皝那扔女人的毛病还是会犯的,比如此刻,他的手因这两个靠近的女人而蠢蠢欲动了,若不是因为刘荳荳在手,他很想抓起她们扔到很远的地方去。
“滚开!”不悦的声音再配上凌厉的表情,两个游客讨了个没趣,悻悻地离开了,这个男人有着让人不敢越雷池半步的气势。
别忘了,刘皝是真真正正的古代王爷,血液里流着的是尊贵的皇家血统,所以,无论到了什么朝代,他身上的王者霸气和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是不会消失的。
“大小姐,你看,那边有个超级美男呢,不要生气了,不如我们把美男喊过来,回家陪你,好不好?”
豪华的轿车内,一个保镖讨好地对嘟着嘴不高兴的大小姐金若曦说道。
“滚开啦!这世界上的男人都那么混蛋,哪里还会有什么超级美男啊。”金若曦想起窦裴勇为了那个干扁的苏瑾如那个修女贱人宁愿开个小小的餐饮店,也不愿接受她与苏瑾如离婚与她的结婚的条件当金氏公司副总裁的事情,心里就窝火地很。
“是真的啦,大小姐,你看一下啊。”
金若曦听了,不耐烦地顺着保镖所指的地方,看过去,不看不要紧,一看,她真的惊呆了,迅速地将脸上的超大墨镜取了下来。
天啊,那个男人,孤单地站在那里,眼神有些忧郁的迷茫,看他的穿着,大概是某位拍戏的明星,但是浑身所散发的王者之气让人情不自禁想要臣服在他的脚下,任他差遣,任他命令,她金若曦阅男人无数,但却从未见过此等独特气息的男人。
她的心砰砰砰地跳了起来。
“停车!”
“是!”保镖发现金若曦的眼睛里闪出不一样的光芒,便知道这回小姐应该会高兴了。
打开车门,脚踩着七寸高跟鞋的修长双腿从车内跨了出来,一身露出左边香肩的豹纹谨慎裙子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丰满身材,她脸上含着笑意,朝怀抱刘荳荳的刘皝走了过去,哼,窦裴勇,你不要本小姐,本小姐就找个比你更好的,气死你,你就守着苏瑾如那个黄脸婆过日子去吧。
“hello,我是金氏的金若曦,有兴趣和我共进午餐吗?”
金若曦走近刘皝,越走近便越感觉到这个男人真的很不一般,有着令她发疯的霸气。
这是哪里?
是在做梦吗?为何一切都那么陌生?
刘皝看了眼眼前这个几乎没怎么穿衣服的女人,眼里露出厌恶的神情。
“呀,你还有小宝宝呀。”金若曦眼尖地看到了刘皝抱在手中的刘荳荳,真是讨厌,现在只要是她看上眼的男人就都是已婚男人吗?
“滚开!”
金若曦身后就要去摸摸刘荳荳的脸蛋,而刘皝瞪了她一眼,她悻悻地收回了手,他那一眼让人好生害怕,而刘荳荳似乎感觉到这个女人不怀好意想要接近她的帅老爸,于是在金若曦收回手之前,伸出她的小爪子,抓在金若曦的脸上。
因为窦芽菜妈咪很懒所以很少给小荳荳女儿剪指甲,所以,金若曦的脸上立即出现了四道抓痕。
刘荳荳好生厉害,看来将来又是个不会省油的灯了。
“你!”大小姐金若曦何时被人这么打过,她气得当即就伸出了手来,但是,她的手刚伸起来便感到自己的身子凌空飘起,接着,在一声尖叫声中,她便飞了出去,直接的惨烈无比地被刘皝扔回了她的车顶上。
“啊……大小姐,大小姐,没事吧……”
保镖见状,连忙跑了过去,只见,他们的大小姐金若曦脸上出现了四道血痕,身体也似乎骨折了。
刘荳荳所不知道的是她已经无形中帮她的外婆报了个仇了,而刘皝所不知道的事,他也为即将见面的岳父岳母报了个小仇。
因为窦家之所以破产,正是金若曦与其父搞的鬼。
“啊!王子,是王子……”
刘皝听到一声尖叫,而后便看到一群人疯了一般朝他跑过来,当跑到刘皝的身边时,有的粉丝因为太过激动已经昏倒过去了。
王子原来这么帅这么帅,而且他近一米八几的身上还穿着古代的白长袍,身著古代的发饰,他有着完美的面部轮廓,风吹来时,袍子紧贴他的手臂,可以看出他那没有半寸多馀脂肪坚实贲起的肌肉、一双深邃的眼睛、高挺笔直的鼻梁、浑圆的颧骨。
他的每一个表情和每一个动作都让人移不开视线,甚至让现代的女人们疯狂。
他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震撼了全场,他会让人觉得他尊贵非凡,实在有着使任何女性垂青的条件,但是却又没有人敢真正靠近他。
因为这个王子的脸上有着非常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而且他的气场非常强大,能将现场的骚动震住。方才人潮汹涌过来的时候,他一个凌厉的眼神,众人就纷纷停住了脚步,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
最让人不解的是,他的手上竟然还抱着一个非常非常漂亮机灵可爱的婴儿!从女婴的表情和动作可以看出,她与王子的关系不普通,而王子见到人多,还用袖子挡住了她。
不是说王子的身边没有任何女性吗?为何这回却抱着一个女婴现身。
再次看了人群一眼,刘皝不太明白眼前的状况,只知道现在面对他的这一大群人的眼神热烈和又充满了渴盼,光在他的周围不停地闪烁,他那如同刀刃剑锋一样锋锐的眼神中有迷惘和惊骇之意。
但是,身为六王爷的他毕竟见惯各种大场面,经历过大风大浪,所以,他的心里虽然觉得惊骇,但脸上所表现出来的依旧是沉静和不慌不乱的。
怀中的刘荳荳也不哭不闹,反而非常新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像是在说话。
最后,她还伸出手向在场的人挥手示意,很大气的样子。
“请问王子,此回选择在君悦大酒店现身,是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您准备现身参与国际政事吗?”
一个女记者率先发问,并将画面给刘皝脸部特写,直接将画面报道发回电视台,导播切入,开始电视台直播。
正在看电视的民众都在电视里看到了L国的神秘王子,同时,街头的巨发LED屏幕也转播了现场。
刘皝心里迅速反应,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将他认作了其他人了。他想起窦芽菜曾在古代偶尔提及的她所生活的时代,又再次回想起方才荳荳身上的玉佩发出强烈的紫光,他和窦芽菜企图将玉佩摘下来。后来,他们一家三口便被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最后当他醒来时,便发现置身于一个全然陌生且古怪的环境中了。
“本王现在何处?”
刘皝终于开口说话,那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弧度完美性感的唇畔溢出,再次惹得众粉丝阵阵尖叫,看来,他们的等待没有白费,王子真的太迷人了。
甚至,没有人在在乎他说了些什么,现场的尖叫声也已经淹没了记者的声音。
“瑾如,你在看什么?该走了。”
街头巨大的LED屏幕下,修女妈咪苏瑾如瞪大眼睛看着传说中今日会现身的王爷,天啊,这个男人真的好帅好帅,好有王者的气势啊。
最关键的是,这个王子和他们家大间古董房里的那个王爷雕像,也就是她女儿窦芽菜的王爷夫君长得一模一样。
啊,太好了,她的王爷女婿来现代了,他们家有救了。
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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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王爷在现代【2】
(猫扑中文 )
苏瑾如撇开一块出街的女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那人潮拥挤的地方跑去。
她的王爷女婿太帅了,虽然面无表情地站在那边,但是他浑身散发的王者气势,让人觉得他就是从天而降的天神。
不过……苏瑾如嗅到一丝诡异的气氛,似乎不少女人都要将他他视为猎物哇。
不行不行,她的老公被别的女人看上了,她的女儿的老公不能也被别的女人看上了,她要替女儿守护女婿。
只是,为什么没有看到窦芽菜呢?难道她没有和王爷女婿一起穿越回来吗?她不担心老公被别的女人看上,然后后下手为强吗?
现代女人可不比古代女人害羞呀,现代的女人阴谋诡计太多,动不动就跳脱衣舞献身,动不动就害人家破产,然后逼婚。
越来越多的人拥挤过去,岳母苏瑾如根本没有办法穿过厚厚的人墙达到她王爷女婿的身边,倒是刘皝,在茫茫人海中似乎看到了一张略微有些印象的脸。
“女婿,王爷女婿,看这里,岳母大人在这里啊。”
苏瑾如的声音很大,但是却很快被淹没在人声鼎沸的现场。苏瑾如想了个办法,她打算穿过人群爬到二楼去,站在二楼的窗户喊,应该会听得到。
想着,苏瑾如便开始行动了。
窦芽菜朦朦胧胧之间听到远处有鼎沸的人声传来,她揉了揉有些眩晕的头,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大叔,荳荳……”下意识地喊了两声,但是并没有听到刘皝和刘荳荳答应的声音,耳边倒是传来一些汽车、广播喇叭的声音。
窦芽菜一个激灵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了看周围的建筑,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是二十一世纪的风格。
哦,她想起来了,今天,刘荳荳的紫玉发生了作用,他们好像一家人都回到现代了。
只是,那对父女呢?
天啊,大叔如果发现自己从那遥远的古代来到了遥远的现代,他会不会疯了?对于她来说,穿越去古代等于是去自己的过去,因为读过历史,所以对古代多少是熟悉的;但是对于大叔来说,穿越来现代等于是去自己的未来,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窦芽菜四处看了看,才发现自己身在国家博物馆内,呵,真是无巧不成书了,又是国家博物馆。
正四下寻找刘皝和刘荳荳的时候,窦芽菜看到不远地方有个妇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待那人跑近了,窦芽菜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个人,不是她的修女妈咪苏瑾如吗?
她怎么来了?难道知道她今天回来,特意来迎接?
“妈咪……”
苏瑾如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奔跑的脚步停了下来,她不太敢确定叫她的人就是她脑海中所想象的那个人,如果是,那老天爷真是太厚爱她了。
在她最需要最想念他们的时候,他们通通都出现了,难道说,她天天去月老庙求神拜佛,真的产生作用了吗?
“妈咪?”窦芽菜再喊了一声。
“女儿?”
“妈咪!”
“女儿!”
“真的是你?!”
两人一看,果然是对方,便奔跑过去,相拥在一起,苏瑾如喜极而泣——
“女儿,太好了,太好了,你们真的都回来了,你知道吗?去年你毫无预警地从博物馆消失之后,我和爹地有多想你,我天天去月老庙求,求你们一起回来,没想到真的让我等到了。”苏瑾如擦了擦眼泪。
“可是求神拜佛为什么要去月老庙,月老庙不是求姻缘的吗?”窦芽菜也擦了擦眼泪,不解地问道。
“因为山上只有两间庙啊,一间是土地公公庙一间是月老庙,土地公公又矮又丑,妈咪不喜欢就去了月老庙。”
“哦。”窦芽菜仿佛看到自己的额头长出三条黑线。
“哦,对了对了!我之所以跑上来是因为我的王爷女婿被人包围了,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在哪里?”窦芽菜一听,冷汗流了一身,如今他穿着古代的袍子穿越,想必所有看到的现代人都觉得讶异不已,遭人围观是不可避免的。
但六王爷最不喜欢被人看了,更别提围观了。
“妈咪,赶紧带我去。”
“下面人太多,我喊了,王爷女婿听不到。”
“不行,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是古代王爷,否则咱们以后不用过日子了。”
“说的也是,要是知道咱们家来了个王爷,电视台报纸杂志天天上门采访,还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找上门来,这样会不得安宁的。那现在怎么办?”
窦芽菜走到二楼窗户处,果然看到刘皝抱着刘荳荳站在那里,仍旧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围观的媒体加上闻风而动的老百姓,下面整个广场上就是黑压压一片人群。
窦芽菜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好温暖好温暖的感觉,真好,这一次,再也不是分开,孤单一个人了,他们一家三口终于是一起的了;同时,看到大叔冷静外表下眼睛里的迷惘和左顾右盼的样子,她有些心疼。
大叔的心里现在一定很慌张,一定在找她。
“妈咪,来。我们把这个扩音器拿着,把这件衣服穿上。”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早就跑出去看古代来的王爷了,所以,展馆里面都没有人把守,窦芽菜从一个古代女人的雕像上取下一件衣服,让苏瑾如传上了。
然后,窦芽菜在苏瑾如耳边耳语了一番,苏瑾如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刘皝只觉得眼前的人群越来越多,所有的人都高呼他为王爷,但是,所有的人见了他却都没有下跪。这个朝代与大刘王朝相差甚远。
“哎呀呀,你这个没良心的,为了抛弃我竟然在这里假冒王爷,好,今天我也假冒王妃好了,我要戳穿你的真面目。”
正当众人争相想要接近古代王爷刘皝的时候,博物馆二楼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一个穿着古代女装的女子突然出现了,她手中还拿着扩音器,似乎在哭诉着,谴责着,而她谴责的对象就是这怀抱古代小婴儿的古代王爷。
而刘皝也意识到那个女人是冲着他而来的。
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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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王爷在现代【3】
(猫扑中文 )
“这个没良心的为了要抛弃我,竟然要假扮古代王爷,你们千万不要被他骗了,他的帅脸其实是假的,是经过整容整的,他身上那种衣服,我们家有好几套,都是他去买的,他说是买来观赏,没想到是为了假扮古代王爷,好被人关注,然后把很多妹妹……”
苏瑾如在二楼的窗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引得众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刘皝则皱眉看着这个哭哭啼啼的妇人,她所说的没良心的是指他?他记得都窦芽菜说过,她所在的时代是个混乱不堪的时代,甚至曾经愤恨地讲过一句不太文雅的话——那个世界只不过是一团屎。
现在看起来,确实如此,很混乱,很疯狂。
这个男人是假扮的王爷?不可能吧,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贵气,是浑然天成的,不可能假扮啊。
“啊……真的王爷在这里,天啊,我要疯了……”苏瑾如突然尖叫一声,然后,众人果然看见窗台门口出现了一个古代贵族般的人的身影。
人们开始蠢蠢欲动起来,这时候,现场又出现了第三个穿古装的女人,她自然就是刚刚才从大刘王朝穿越回来的窦芽菜了。
但是,在场的人开始觉得头晕了,这月古教授只说会出现一个古代王爷,可是并没有说还会出现什么古代女人啊。
难道,月古只是胡说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古代王爷?
又或者,这只是一些人在恶搞,故意整一下媒体和那些狂热的人们?
而窦芽菜趁众人不解地看向二楼同样穿古装的女人时,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刘皝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大叔,快走。”
刘皝一看来的人竟然是窦芽菜的时候,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原来他们并没有分开,这一回他们都在一起。
“窦芽菜……”
“嘘,大叔,先别说了,先跟我走。”
于是在混乱中,窦芽菜拖着刘皝和刘荳荳离开了。
他们一路狂奔,引来路人侧目,最后终于回到了他们家的小餐厅里,随后,苏瑾如也到了。
刘荳荳则是好样的,从头到尾没有哭过,一直很惬意地看着忙乱不堪的大人。
当四个穿着古装的人出现在小餐厅的时候,正是餐厅准备打烊的时候,里面一个顾客都没有,只有窦裴勇在柜台前算账。
“老公……”
“爹地……”
窦裴勇闻声抬起头来,手中的钱散落了一地。
是幻觉吗?他揉了揉眼睛。
一个比他还帅的男人看起来有点眼熟,一个跟她女人长得一模一样,一个跟她老婆长得一模一样,还是一个跟她女儿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咳……四位是拍戏的演员吧,对不起,小店打烊了。”
半晌,窦裴勇说道。
“老公,是我啦,瑾如,这是王爷女婿,这是咱们的女儿,还有这个小精灵,是咱们的外孙,”苏瑾如将身上的古装脱了,露出原来的面目,然后将饭店的门也关了。
那些人好疯狂,他们好不容易在脱得了身,好在窦芽菜聪明,将一个穿着古装的雕像放在博物馆二楼,才成功的转移了视线。
刘皝打量着窦芽菜家的饭馆和窦芽菜的爹,这个爹他也在照片上看过。
“王爷?女婿?”
窦裴勇只觉得脑袋被什么砸了一下,晕晕乎乎的,古代王爷女婿来他家了?
刘皝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将刘荳荳放到窦芽菜手中,而后双手抱拳,施以古代的礼仪,说道:
“小婿叩见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刘皝说着,微微点了点头。
“不……不……不敢当,不敢当……”窦裴勇也学着刘皝的样子双手抱拳,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刘皝看。
“王爷好,王爷好……女婿请坐,女婿请坐……”苏瑾如也抱拳说道,看的窦芽菜扑哧一笑,妈咪抱拳的样子好好笑啊。
苏瑾如折腾了大半天早就累瘫了,见老公搬了凳子过来,就和老公一块坐了下去,但是,二人的屁股还未碰到椅背,便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
“你们见了本王?为何不跪?”
窦裴勇苏瑾如一听,那屁股像装了弹簧似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虽然此时的刘皝身处现代,身边一个侍卫也没有,但是两人听了他的声音,真的有一种帝王的感觉。
那双膝不由自主地就软了。
“大叔!现在是在我家,不是在大刘王朝啊,哪有我爹地妈咪向你下跪的道理呀。”
“什么蚂蚁?”
“是爹地妈咪,爹地是爹,妈咪是娘。”
窦裴勇和苏瑾如互望了一眼,然后一起看向窦芽菜,异口同声地说道,“女儿……那还要跪吗?”
“大叔,你说呢?”
窦芽菜觉得要让刘皝自己慢慢接受这里人人平等的观念才行,强行灌输是没有用的。
“不必了。”
“谢王爷。”窦裴勇和苏瑾如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爹地,妈咪,我现在来为你们介绍一下。”等大家都坐下来以后,窦芽菜说道,“大叔,这是我爹,这是我娘,爹娘,这是老公,这是我女儿。我爹叫窦裴勇,我娘叫苏瑾如,我老公叫刘皝,我女儿叫刘荳荳。”
“你好你好,刘先生好。”
“你好你好,久仰久仰。”
大概是看到古代王爷女婿活生生地站在面前,窦裴勇和苏瑾如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还再次向刚才那样双手抱拳行礼。
刘荳荳好像知道大人们在干什么似的,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是我们的古代外孙女荳荳啊。”苏瑾如将刘荳荳从窦芽菜的怀里抱了过来,好家伙,他们家了不得了,女婿是王爷,女儿是王妃,孙女是郡主。
他们,也就是皇亲国戚了呀。
——
将刘荳荳丢给妈咪带,窦芽菜带着刘皝来到楼上的房间,这间房很小,关于窦家破产的事情刚才苏瑾如也跟她说了,又是一个狐狸精女人,哼,如今她窦芽菜回来了,敢欺负她家的人,她一定要让他的王爷老公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坏女人。
这间房是爹地和妈咪早就为她准备好的,总相信她有一天还会回来,如今,她不但回来了,还将老公和孩子一起带回来了。
“窦芽菜,是在做梦吗?”
一进房间,刘皝便搂住了窦芽菜,将头埋在她的肩头。
“亲爱的,不是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从明天起,一切都是全新的了。记得哦,我是你老婆,你是我老公,这两个称呼,只有我们之间能用,这是最亲密的称呼。”
窦芽菜能理解刘皝此时的不安,如果是别人,从古代突然来到这么光怪陆离的现代,并且一来就引发万人大围观,恐怕早就疯了,而大叔还能这么镇静,不愧是古代王爷。
“老婆,我需要你。”刘皝低头,吻住窦芽菜的唇,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还有些做梦的感觉,他需要真真切切地感受窦芽菜。
“老公,我爱你。”
窦芽菜将刘皝推到在床上,她知道他的不安,所以,她会让他好好的感受她,好好感受彼此互相需要的感觉。
窦芽菜主动亲吻着刘皝的眼睛、鼻子,然后停留在嘴唇的地方,她伸出粉嫩的小舌在他的唇上舔舐,两手脱去刘皝身上的袍子,这一系列动作惹来刘皝的轻颤。
刘皝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将她的衣服扯落,直到两人相拥在一起,他仔细地看着她的身体的每一处,大手放在她的身子上,探索她的一切。
听着她娇媚又带点可爱的声音,刘皝的全身都在冒汗,他感到被一股力量牵引着,将她揉进身体里,然后将她狠狠地拥有。
后来,窦芽菜看着散落在床边的两人的衣服,轻吻着刘皝的额头。
哦,他们的现代生活要正式开始了。
第二天一早,刘皝醒来的时候,窦芽菜已经醒了,而且也穿戴一新了,当然穿的是现代的衣服:一身白色的洋装,配着高跟鞋,因为刘皝太高,有一米八六的样子,窦芽菜一直都觉得自己一米六的身高在他面前显得太过娇小了,她很喜欢自己的身高刚好到刘皝肩膀处的感觉,现在回了现代,有了高跟鞋这个东西,她的想法可以实现了。
“窦芽菜!”当窦芽菜将一些现代的衣服递给刘皝的时候,刘皝却不悦地开口了,眼睛瞪着他,一脸不高兴的意思。
“怎么了?”
“你这是什么衣服?手臂露在外面,锁骨露在外面,还有脸腿都露了一大截在外面!给我抱起来!”
刘皝将床上的被单扯下来,扔了过去,窦芽菜被被单盖住了全身。
“露?”为了顾及她的感受,她已经找了衣柜里最保守的一件,这件裙子只露出手臂和半截小腿而已。“好吧好吧,这里这么多衣服,老公,你来选,你说我穿哪件好我就穿哪件好不好?”
刘皝光着健硕的上本身走到衣柜面前看了一轮,最后挑出一件扔到窦芽菜面前,“穿这件。”
窦芽菜一看,差点没腿软摔地上,这是他初中的校服呃。
“只能穿这件!”
“好吧。”窦芽菜只好将漂亮的白色洋装脱了,换上刘皝指定的那件,好在校服的尺码够大,穿起来也不会小。
“本王的衣服呢?”
“王爷,您的衣服奴婢已经准备好了,请穿吧。”窦芽菜将一些衣服递给了她。
“这是什么?”刘皝一只手指勾起一条小裤裤,还是粉红色的。
“哦!搞错了,这是我的内裤,你的是这条。”
“现在你的里面穿的是这种?”刘皝将粉红色小裤裤拿在眼前观察了一番,问道,“给本王看看。”
窦芽菜的脸迅速地红了,真搞不懂他是正经的还是开玩笑的,又或者是故意吃她豆腐的,但是,窦芽菜还是将裙子撩了起来,给她看了一眼她穿在里面的内裤,然后马上放了下来。
“看到了吧,这是你的,快点穿啦,妈咪他们等我们吃饭了。”
刘皝半是新奇半是疑惑地将那号称内裤的家伙穿过两腿穿上了身,一站起来,他就发现了不妥的地方。
“窦芽菜,为什么这里会这样?”刘皝指着自己的重要部位问窦芽菜,窦芽菜看了眼,哦,天啊,大叔穿了现代的内裤,那某个地方还真是蛮大的,她的脸又红了,忙别过脸去,王大叔到了现代美色不但没有减弱,那铜墙铁壁般的力量好像还更强了。
这日后,该有多少狂蜂浪蝶前仆后继地来跟她抢老公啊。
“窦芽菜,为什么会这样?”
见窦芽菜背过脸去不说话,刘皝身上仅着内裤走到了她的面前,不问道答案不死心。
窦芽菜迅速瞄了一眼,脸红心跳小声说道——
“都是这样的啦,裤子是包住你的,老公你的那个又……那么……那么……当然会这样啊。”
哦,天啊,一大早就给她看这种限制级的画面,她会受不了的,怎么说,她也是个有着大色女潜质的神童,她不保证自己会不会被大叔挑逗地失去控制,而且大叔一脸纯真的疑惑样子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大野狼。
“哦。”
“这些衣服我来告诉你怎么穿,下次你……”
“老婆以为我是智障吗?”
“啊?”
“刚才你穿衣服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我会穿。”刘皝说着,将窦芽菜准备好的衣服穿好,而窦芽菜因为刚才的画面一直有些脸红心跳,没敢继续看他了。
“怎么样?”过了一会,刘皝问道,窦芽菜转过身去看了一眼,这一看,她就惊呆了——
刘皝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长而微卷的睫毛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唇这时却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他伟岸的身材包裹在剪裁合身的西装内,英俊挺拔,领口微微露出古铜色的肌肤,显得狂野不拘,邪魅而性感。
古代王爷在现代,真的很帅。
连这个当了他八年老婆的人都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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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版不会太长的。(*^__^*) ,去支持新文了吗?亲爱的们。另外,因为大家的支持,《王妃窦芽菜》名列五月金牌版第三名。非常感谢,今天共更新6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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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王爷在现代【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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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皝穿着西装笔挺地出现在客厅的时候,正在准备早餐的苏瑾如不经意间抬起头来,结果看到了她帅气逼人的王爷女婿站在楼梯口。
苏瑾如呆了,吞了吞口水,手中的碗啪的摔了下去。
比起刚才窦芽菜第一眼看到的现代装王爷,刘皝又有了变化,因为窦芽菜已经帮他减去一头长发,现在的他是一头利落的短发。
怎一个帅字了得。
“早……早上好,女婿。”
“好,岳母。”刘皝礼貌地开口。
“喂!妈咪,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他是女婿不是你的男朋友a,而且,你不是做过修女吗?怎么这么没有自制力,把你的口水擦一擦啦。”
站在刘皝身后的窦芽菜看到她的修女妈咪看到美男女婿时一脸不能自制的样子,忙从刘皝身后抱住他健硕的腰,露出半个脑袋不悦地说道。嘿嘿,大叔的身材真好,有完美的腹肌。
刘皝低头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地笑了笑。
“咳……哎哟,女儿,你怎么在王爷面前乱说话,我是长辈呢。”
“哼,苏瑾如,你以前总说我花心,我看我们家最花心的人就是你,见女婿脸居然红成这个样子!我看那句话用来形容你最恰当不过了。”
窦裴勇走了过来,拿手中的长面包敲在老婆的头上。
“哪句话?”苏瑾如揉着被打的地方问道,窦芽菜一直抱着刘皝的腰不松手,两个人黏在一起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女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受的诱惑不够。”窦裴勇不满地说道,女儿没事嫁个这么帅的王爷干什么,把他的风头全部都抢去了不说,现在连自己的老婆都被他的美色弄得脸红红的。
“这句话应该还有下半句吧,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不知道是谁哦,没事装酷,结果被什么千金小姐看上,被弄得破了产吧。”
苏瑾如也不甘落后,与窦裴勇斗起嘴来。
其实,他们并没有吵架,这样的拌嘴不过是每天习惯做的事情,如果,哪天突然不拌嘴了,那只能说明他们的感情变淡了。
窦芽菜对着刘皝耸了耸肩。
刘皝说道,“现在本王知道你为何那么会说话,有那么多精辟的句子了。”
“王爷女婿啊,刚才……那个,叫什么来着,哦,贱内,刚才贱内失礼了,莫要放在心上啊。”窦裴勇替苏瑾如在刘皝面前道歉。
“岳父有礼了。”
刘皝回说道。
“好了,我饿了,妈咪,荳荳呢?”看着刘皝和爹地这么说话,她有种时空交错的感觉。
“那准备吃早餐吧,荳荳还在睡觉,这个小家伙昨晚折腾了一个晚上,对了,瑾是个人名吗?荳荳的嘴里怎么老是发出这个声音来。”
“瑾?”
“对呀,她小嘴里嘟嘟囔囔了一个晚上。”
刘皝和窦芽菜对视了一眼,难道刘荳荳这么小就已经有了古代的记忆?还记得古代的刘瑾?这可如何是好,这古代总不可能说去就能去的吧。而且,这回窦芽菜有强烈的预感,他们不可能再穿越回去了。
“瑾是荳荳的一个小哥哥,为荳荳捱过刀子。”
“难怪了。”
早餐很丰盛,有牛奶、鸡蛋、三明治、甜点,每一个的都装在盆子里看起来很精致,窦芽菜为刘皝一一介绍,并让他一一品尝,刘皝时而皱眉时而沉思,似在仔细辨别每一种食物的区别。
而窦裴勇和苏瑾如则紧张地盯着刘皝的每一个表情,他昨晚那威严的一句,“见了本王为何不跪”还犹言在耳。今日他们生怕早餐不合口,人家王爷又来一句“拖出去斩了”,虽然不会真斩,但刘皝拿与天俱来的王者气势,会让人觉得他一声令下,就会有几十个侍卫冲进来把他们拖出去。
所以,直到刘皝拿起三明治大大地吃了一口之后,作为岳父岳母的夫妻二人才算松了一口气,也开始放心地吃起来。
“这是什么?”刘皝不小心看到脚边掉了件东西,顺手便捡了起来,问窦芽菜。
“啊!”窦芽菜见状,连忙一把将那东西扯了过来,塞到校服的口袋里,这个马大哈,今早起来找东西的时候,内衣掉地上了。
她刚才在房间是没有穿内衣的,因为她胸部发育的很好,不需要戴,而且古代又没有这个东西。她今天找了出来是想说,生了孩子了,要开始从各个方面进行保养,所以,就把内衣准备好了。谁知道却掉在了地上。
刘皝疑惑地看了窦芽菜一眼,又看了看岳父岳母,岳父岳母见了,也颇不自在的低下头去猛吃早餐。
窦芽菜见了,咬咬牙,在刘皝耳边说了一番。
窦裴勇和苏瑾如惊讶地发现,他们这个随时好像都能抓人去打板子去砍头的王爷女婿,竟然从脖子开始慢慢慢慢一直红到额头。
“咳……各位,用早膳吧。”刘皝咳了声,将一大片三明治塞到了窦芽菜的嘴巴里。
“好好好,用早膳用早膳。”
“对了,本王好像挺岳母和窦芽菜说起了关于破产的事,破产的意思是不是类似于钱庄倒闭了,钱都没有了。”
早餐吃完的时候,刘皝突然问道。
窦裴勇愣了一下,这确实是他人生最失败的事情,因为太过轻视对手,结果中了计,最后只好宣布窦氏破产,所有的房产都拿去做了抵押。
“窦芽菜,这个能换多少银子?”刘皝从身上拿出一块玉,这正是皇帝赏赐给刘皝的玉,玉上面还刻了一个“皝”字。
“扑哧……”窦芽菜口中最后一口牛奶扑哧一声喷了出来,全部洒在了刘皝的脸上。
天啊,这块玉,别说让窦氏起死回生了,就算是重新创造一个大集团也是绰绰有余的啊。
窦芽菜还想到,这回大叔穿越,头上身上都戴了不少东西过来。
哈,她跑到古代的时候利用现代的知识,如今大叔来了现代是利用古代的金钱啊。
窦芽菜的脑海里有一个想法,她仿佛看到大叔摇身一变变成跨国集团总裁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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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王爷在现代【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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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刘皝火大摊开手,火大地看着窦芽菜,脸上的牛奶液滴答滴答留下来。
“女婿别生气,女婿别生气……”苏瑾如和窦裴勇忙将餐纸递了过去,替刘皝擦去脸上的牛奶,刘皝往后退了退——
他不习惯除了窦芽菜以后的人碰他,这是在古代就养成的习惯,而且他的岳母看起来和他的年龄差不多。
“大叔,都是一家人,不要那么生分吗?这里跟古代不一样,在喜欢和爱都会随时表现出来,肢体的接触就是最直接的表达方式了,比如爹地爱妈咪,妈咪爱爹地,他们就能当着我们的面接吻。爹地,妈咪,亲给我老公看。”
窦芽菜发令,窦裴勇听了,立即执行命令,将苏瑾如娇小的身子搂在怀里,一阵拥吻,知道苏瑾如娇喘吁吁地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不好意思抬起来。
“看到没,以后我们也要这样子。”窦芽菜说着在刘皝的脸上大大的啵了一个,弄了他一脸的口水。
刘皝点了点头,但是三人同时惊讶地发现,刘皝的脸又微微地红了。
“那这个?”刘皝再次拿起那块玉。
“大叔,这块玉是先帝赏赐的遗物,不能拿出来,倒是你原本头上的那个玉束,还有随身携带的短剑,你的王爷袍子还有我的衣服,这些东西拿出去拍卖。哇……大叔,你来做总裁,我做总裁夫人,好不好?”
窦芽菜要协助刘皝在现代建立一个商业帝国!
当然,首先要做的,是让大叔尽快熟悉现代生活的一切,习惯现代生活的节奏,于是,窦芽菜和刘皝一起出门了。
昨天来的时候,因为一切都很仓促,为了躲避疯狂的媒体和人群,刘皝还来不及看到太多的东西,今天有时间好好看一看了。
“窦芽菜,这是什么动物,没有脚,为何能在地上奔跑,而且里面还有人,似乎比宫里的马车快乐许多。”刘皝出了门,指着公路上驰骋的汽车问道
“这宽阔的道路叫做公路,这没有脚却能奔跑,里面还有人的东西,不是动物,而是一种交通工具,它的名字叫汽车,汽车有各种各样的类系,待会我一一告诉你。而且,我们现在马上就要拥有一辆了,我们要买法拉利。”大叔开法拉利,一定酷毙了,哇哈哈。
“什么利?”
“法拉利,法拉利,Ferrari是一家意大利汽车生产商,1929年由恩佐•;法拉利创办,主要制造一级方程式赛车、赛车及高性能跑车,法拉利生产的汽车大部分采用手工制造,年产量大约4300台。总部位于意大利摩德纳(Modena)附近的马拉内罗(Maranello)。早期的法拉利赞助赛车手及生产赛车,1947年独立生产汽车,其后变成今日的规模。”
刘皝听后,点了点头,嘴里喃喃自语了一番。
“你记住了?”窦芽菜听着他好像在重复着她的话
“你刚才说的?”
“嗯。”
“不可能吧?!”窦芽菜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的记性这么好?为什么她在古代的时候没看出来。
“窦芽菜,你来我家的时候显摆聪明;现在我到了你家,是不是也轮到我显摆一下了?”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刚才说的,你能全部记得。”窦芽菜才不相信他这个淳朴的古代人比她这个奸诈的现代人还厉害呢。
“咳……法拉利,Ferrari是一家意大利汽车生产商,1929年由恩佐•;法拉利创办,主要制造一级方程式赛车、赛车及高性能跑车,法拉利生产的汽车大部分采用手工制造,年产量大约4300台。总部位于意大利摩德纳(Modena)附近的马拉内罗(Maranello)。早期的法拉利赞助赛车手及生产赛车,1947年独立生产汽车,其后变成今日的规模。”
刘皝说完,朝窦芽菜耸耸肩。
“大叔,你跟我来!”窦芽菜拉着刘皝就跑,一个穿校服的小姑娘拉着一个穿西装的帅气男子在路上奔跑的画面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球。
“去哪里?”
“我们去做个权威的智商测试。”
测试完,工作人员惊讶地看着窦芽菜:
“小朋友,你爸爸的智商竟然有260呢,这是我在这里这么多年所遇到的智商最高的人。”
窦芽菜张开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原本已经计划好,请各种老师来,花两年年的时间让大叔学习,现在看来,也许一年就够了。
于是她道谢之后,和刘皝一块离开了,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了什么,窦芽菜又回过身来说道:
“伯伯,他不是我爸爸,他是我老公。”
“伯伯”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这,好奇怪的一对夫妻,小姑娘虽然很美,但是穿着校服的她,一看就只有十几岁呀。
“窦芽菜,刚刚他问了那么多问题,结果是不是证明我很聪明?”
“是的。”
“其实关于聪明,本王早就知道本王不赖。”
窦芽菜觉得刘皝这话说的不差,在古代的时候,他什么都懂,不涉及什么学习能力的问题,而到了现代,他惊人的学习力,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聪明到令人惊讶。
“窦芽菜,这是什么,为何这么高?”
“那是现代的大楼,有个词语叫做高楼大厦。”
两个人继续一问一答着。
“在天上飞,是什么鸟……为何那么大?”刘皝看到一架刚刚起飞不久的飞机,问道。
“那叫飞机,不是鸟,飞机指具有机翼和一具或多具发动机,靠自身动力能在大气中飞行的重于空气的航空器。严格来说,飞机指具有固定机翼的航空器。20世纪初,美国的莱特兄弟在世界的飞机发展史上做出了重大的贡献。在1903年制造出了第一架依靠自身动力进行载人飞行的飞机“飞行者”1号,并且获得试飞成功。他们因此于1909年获得美国国会荣誉奖。同年,他们创办了“莱特飞机公司”。自从飞机发明以后,飞机日益成为现代文明不可缺少的运载工具。别小看它,它可是比马车载的人还多,一般约莫几百个吧!而且马车跑几个月还到不了的地方,它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能到达了。”
窦芽菜给他百度百科一样标准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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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王爷在现代【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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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王爷在现代【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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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昨天晚上窦芽菜细细的思考过,大叔来了现代能做些什么呢?
她罗列了他的一大堆才能,可是又都一一否决了。
比如:
他的武功不错,可以去做保镖或者保安;
他的长相很好,可以去做模特或是艺人;
他懂诗词歌赋,可以去教书,但是现代社会讲究的是文凭,他不可能去大学做教授,难道去做家教?
他会骑马打战,但这是和平年代;
他会之乎者也,但这是21世纪;
最后,她想到,大叔是古代王爷,掌管着大半个国家,还管理过有着千军万马的军队,所以说,大叔在二十一世纪最能用的上的就是他的管理才能,她还想着怎么连同大叔,和爹地一起将已经破产的窦家起死回生。
而如今又有了一大笔资金,且大叔智商比她还高,所以最好的就是让大叔做个总裁。古代王爷到现代总裁,这个身份真实华丽丽的转变呀。
窦芽菜订购了一辆昂贵的红色法拉利,不是她浪费,而是她觉得大叔好歹是王爷来的,不能亏待了他。况且他的智商那么高,如果拿他的钱给他买便宜车,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窦芽菜开着炫目的红色法拉载着刘皝在路上行驶,特别拉风特别刺激,六王爷刚开始的时候有些紧张,虽然在窦芽菜的指导下系好了安全带,但是,当车开起来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有些头昏目眩的感觉,过了好一会才缓和过来。
“窦芽菜,那是何处?”刘皝指着露天广场上的一堆人问道,“为何人人穿白衣,是葬礼,要出殡了吗?”
窦芽菜顺着刘皝所指的视线看去,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的新娘和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新郎正在举行集体婚礼。
O(╯□╰)o
“……不是葬礼,也不用出殡,那是婚礼,也叫成亲,宫里叫做大婚。”
“大婚当穿红,为何是白?”
“婚纱为何是白?”灵机一动之后,她给了个搞笑的说法,“因为说婚姻是坟墓,而白色代表死亡,坟墓和白色搭配,刚刚好。”
“你逗本王?”却没想刘皝识破了她的谎言。
“好啦,婚纱其实并不是我们的传统结婚礼服,我们的传统礼服是红色的,就像我们大婚时穿的那样,而这种白色的婚纱是从西方流传过来的,白色作为婚纱颜色中的主流颜色,是有其深厚的历史根源的。君主统治时期,妇女的社会地位十分低下,人们十分看重女子的贞洁,女孩子在婚前一定要守身如玉,这种想法也反映在新娘穿着的礼服颜色上。因为人们认为:结婚那天的新娘应该是最纯洁、最美丽的,而白色是唯一能和她的纯洁美丽相配的颜色。”
“原来如此,那我大刘王朝用红的意思,莫非是纯洁的新娘洞房要会见红?”
“……可能,也许。”
“那这是什么,有人在里面讲话?”
“这是音响,没有人在里面讲话,讲话的人在另外一个地方,通过电波啊信号啊传到这里来。”
“这是番邦的文字?”
“这是英文,另外一个国家的文字,也可以说是番邦啦。”
“我们睡的房间里,你一按就亮,再一按就灭的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灯。”
“今早出发前,你去书房鼓捣的那个东西是?”
“那叫计算机。”
“那这个怎么使用?”
“这个是手机啊,在古代的时候你就见过了,只要拨这个,就算我们不在一起,也能随时听到对方的声音,知道对方在哪里。”
刘皝问了一大串问题之后,两人来到了超级市场,窦芽菜觉得让大叔认识现代一些日常用的东西,超级市场是最好的选择。
“哇,好帅哦。”
“真的好帅。”
当窦芽菜领着刘皝一起现身超级市场的时候,她才发现,超级市场是个最差的选择。因为超级市场里购物很自由,扎堆很正常,所以当一大堆阿姨阿婆大姐小姐扎堆看六王爷,在一旁窃窃私语的时候,也显得很正常了。
“窦芽菜,这是什么?”刘皝东看看西瞧瞧拿起一盒东西问窦芽菜,窦芽菜一看,心中立即感叹,男人的本性真是到了哪里都不变啊,刘皝在这超级市场陪她走了二十分钟了,什么也没拿起来看过,偏偏看到保显套就拿起来了。
“这个是 ……保显套,俗名又叫小雨衣。”
“小雨衣?是不是形同古代的蓑衣,下雨的时候可披在身上的?”刘皝心里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的东西比起大刘王朝来要神奇很多,这个时代的雨衣竟然可以缩小到装在一个这么小的盒子里。
“呃?这个,这个雨衣也不是蓑衣啦,这个是……咱们买回家,晚上……晚上我告诉你这个东西的功用好了。”
这东西恐怕三言两语讲不清楚,不如回家亲自实践理解来得快。
两人逛着逛着,那些窃窃私语偷偷看刘皝的人已经不满足于远距离观看了,当窦芽菜和刘皝站在卖保显套的架子前时,一群人已经围了过来。
因为有过第一次被围观的经验,所以这一回,刘皝再次被围观的时候已经很淡定了,只是窦芽菜看出他眼睛里的不悦,当一个四五十岁的阿嬷伸出手试图摸摸刘皝不得了的胸肌时,一旁大汗直流的窦芽菜连忙跳了出来,挡在前面,让那阿嬷的手直直地摸到了她的胸上。
“各位不好意思,请让一让,我们该走了。”
“小姑娘,你是他们家的佣人吗?”
“对呀,你家少爷好酷,都不讲话的,我是经纪公司的,想找他拍一期封面杂志,然后捧他当巨星,六哥联系方式吧。”
“你家少爷需要用很多保显套吗?大少爷,这个牌子的比你手上这个牌子的更好……”晕,连超市里的卖牛奶的导购小姐都跑来向刘皝推销保显套了。
“好好好,大家请让开。”窦芽菜看到刘皝眼睛里越来越多的不悦,以及原本插在裤兜的手要拿出来的时候,她连忙要将众人推开。
“小姑娘,你家……”
“滚开!”刘皝不耐地大喝一声,众人愣住了,叽叽喳喳的声音也停止了,然后一个一个悻悻地走开了。
从超级市场出来后,上了车,刘皝一直没有说话,而窦芽菜边开车边看着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心疼的感觉。
她将车停到路边,转过神来,看着刘皝,她的大叔头发有些凌乱,丝丝缕缕的光线下,他俊美的脸庞曲线如同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美少年纳喀索斯一样圆润完美,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斜飞入鬓的眉毛在凌乱刘海的遮盖下若隐若现,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微显饱满的嘴唇。
“大叔,别担心,我会保护你。”她伸手将刘皝纳入她怀抱,她知道,当一个在古代呼风唤雨的王爷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突然之间发现一切都不懂了的时候,他的心里有多慌张有多无助。
况且,就算是先知,恐怕也会慌张的。就算关羽到了现代,恐怕都只能去超级市场或是大厦里做个保安,或者当个武术教练吧。
刘皝伸手揽住窦芽菜的背,轻轻说道:
“给本……给我一点时间,窦芽菜,我还是可以保护你的。”
窦芽菜听了,眼泪从眼角滑落,她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情绪低落了,原来,他最介意的还是能不能保护她。
她抬起头,捧着他的脸,轻轻在额头印上一吻:
“大叔,无论什么时候我都需要你的保护,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会保护我。但是,现在的一小段时间里,请先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嗯。”
刘皝点头,两人在车内相拥。
“糟了糟了,你们可回来了,荳荳她……她……”当窦芽菜和刘皝两人跨入家门的时候,苏瑾如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打你们的电话也不接。”
“怎么了?”
“她还不到半岁吧,怎么就能讲话了?”苏瑾如记得就算是她的神童女儿窦芽菜也是到了十个月大的时候才开口讲话,而她的外孙女刘荳荳,还不到半岁就能讲话了。
“你们……回来了……”刘荳荳看着刘皝和窦芽菜口齿不是特别清楚地说了句话,又惹得苏瑾如一顿惊呼。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妈咪呀,大叔是天才型的智商,我是神童出生,我们的孩子当然跟别的小孩不一样啊,她大概是天才中的天才。”
“瑾哥哥呢?”刘荳荳拉着刘皝的手问道。
“荳荳,瑾哥哥在爹的家里,等你长大了他就会来找你,他以前说过的,你忘了吗?”
“那……长大……要长大……”
可是,窦芽菜的心却有些沉重起来,刘荳荳的记忆力似乎都是刘瑾的存在,可是,两人隔了千年的时空,如何能再相见。再说了,刘瑾很像很像刘琰,也许当他们有机会见到的时候,刘瑾也已经是妻妾成群了,刘瑾可不像大叔那样,有什么不喜欢女人接近的习惯啊。
【据说系统有金牌给你们,大家多送点给窦芽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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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王爷的华丽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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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缠绵时刻。
一只手臂伸出在包包里摸索,但是被扯了回来,然后那只手又伸了出来,摸索一阵之后,那盒被刘皝称之为“蓑衣”的东西被拿了出来,然后拆开。
“现在让你了解雨衣的使用方法和作用。”
之后,刘皝终于明白了此雨衣非彼雨衣,彼蓑衣非此蓑衣,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缠绵过后,刘皝光着上半身靠在床头,窦芽菜趴在他的身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圈。
“大叔,你说三哥和八弟他们,现在好吗?”
“依我推测,三哥已经离开了皇宫,让位于八弟了。”
“哼,那个纨绔,能做皇帝?”
“你别小瞧八弟,他只是表面纨绔,骨子里流的是父皇的血,说不定比起三哥和我,他更有魄力做好皇帝。倒是,三哥,我颇为担心他是否能幸福。”
“他要是能和锦玉姐姐在一起就好了。”
“未必,三哥从小就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他大概不会因为锦玉爱他,他就去迁就。”
“可是,他孤孤单单的一辈子,真的好可怜。还有瑾儿,你跟他说过让他有能力保护荳荳的时候再来找她,他才六岁呢,就离开锦衣玉食的皇宫,跑去学骑马学打战。要是他发现荳荳有可能再也不会出现了,他不会很伤心吗?伤心的结果有两种,一种就是心里深深埋着深爱的女人,然后游戏花丛中,周旋在诸多女人中间,午夜梦回时分,念着心爱女人的名字入睡;还有一种就是眼里没有任何女人,一辈子单身。你说,瑾儿会是哪一种?”
“也许是前者。”
“真的吗?那其他女人不是很可怜。”
“也有可能是后者。”
“……到底是哪种嘛?”窦芽菜捶着他的肩头,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你不必瞎操心了,顺其自然,本王不都跟着我的小王妃来现代了么?”刘皝捏了捏窦芽菜的鼻子,说道。
“说的也是。”
“窦芽菜,找到一个方法,让我在最短的时间被掌握现代男人该掌握的一切技能,如果只是依赖我们从大刘王朝带来的东西,会坐吃山空。所以,我决定接受最密集的秘密训练,岳父大人破产的公司,由我来重振雄风,我只需两年的时间,相信我,不论在哪里,大刘王朝,或是你的朝代,我都会为你和荳荳建立一个王国。”
这是六王爷刘皝来古代第十天后说出的话,前些日子,一直是在新奇和不安中度过,偶尔会迷茫,觉得在陌生的时代里,找不到方向。
而当心静下来之后,他便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大叔……”窦芽菜听了,好感动好感动,同时心中对刘皝的爱意又增加了许多,他的自信,他的责任感,他的风度,他一切的一切,都开始让她着迷。
窦裴勇将餐厅停业了,窦家的人悄悄搬离了原来的小区,新闻媒体对窦氏的人忽然消失的事件进行了几天报道。
而一段时间之后,报道慢慢消失,有关窦氏的也慢慢淡出了公众的视野。
人们以为窦氏再也不可能东山再起了。
而关于他们住在哪里,在干什么,没有任何人知道。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由窦芽菜选择,刘皝接受了最为严密的各项训练,包括有金融、企业、政治、管理各个方面,还有拳击、高尔夫、网球等运动,开车开飞机,还有烟、酒知识以及代上流社会社交等各个方面的礼仪,政治、地理、历史、文化等学科只是,总之作为现代极品男人该掌握和学会的一切,他都努力地、废寝忘食地,甚至是没日没夜的学习。
这期间,窦芽菜带着刘皝去见了同是古代人的刘雅彩一面,刘雅彩和窦裴伧已经结了婚,两个人住在另外一个地方。
在这个问题上,她曾经有过诸多犹豫,若大叔看到一个跟以前的窦芽菜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会作何感想,他会选择身体还是选择灵魂呢。
但是,当再次见到刘雅彩的时候,才发现,她在窦裴伧的逼迫下,比起一年前起码胖了三十斤,再也看不到原来那个刘雅彩的形象了,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
这一回,窦芽菜有了一种那个干扁窦芽菜其实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感觉,从头到尾,都是她窦晓苏版的窦芽菜和刘皝在一起。
嗯,对,从来,就只有他和她在一起。
窦芽菜菜算过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时间里,她有两百九十八天过得是独守空闺的日子,就哄着刘荳荳睡觉,和刘荳荳说话,和刘荳荳吵架。
“窦芽菜,刘皝又到书房看书去了,今晚你又要独守空闺了呢,你好可怜哦。”一岁半的刘荳荳走到撅着嘴站在书房门口,却不敢进去打扰那个正在努力用功的男人的窦芽菜面前,人小鬼大地奚落了她娘亲一番。
“厚!刘荳荳!不要光顾着取笑我,刘皝等一下就来陪我了。而你,你才是没有人陪的家伙类,你的瑾哥哥啊,说不定现在有好多小美女陪在他身边哦。”
“窦芽菜你骗人!瑾哥哥才不会跟别的小美女在一起呢,他会等我的。”
“等你干嘛?”
“等我结婚啊。”
“你怎么跟她结婚啊?”
“像你和刘皝一样,睡同一张床,就是结婚了。”
“那你去你房间慢慢等你的瑾哥哥去,我要在这里等我的皝哥哥,所以,你不要来打扰我了。”
“哼!窦芽菜,你不识好歹呢。我走了……我去看刘皝帮我画的瑾哥哥的画像了,我今天带去幼儿园给别的女孩子看,他们都说我的瑾哥哥比我家刘皝还好看呢!”
“荳荳,在你的心目中,爸爸比哥哥差吗?”
在书房用功读书的刘皝被书房门口两个因为男人而吵起来了的女人吵到了,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于是走了出来,一把将刘荳荳抱起来,问道。
“因为在窦芽菜的心里,刘皝也比外公好啊。窦芽菜你看,刘皝不爱你了,他出来抱的第一个人是我呢,哈哈哈……”
“你!刘荳荳!不要跟我抢我老公,不然我把你变成丑八怪,你的瑾哥哥认不出你,就不要你了,哼!”原本,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是没有想到,十几年后,真的应验在了刘荳荳的身上。
所以,后来刘荳荳说,肯定是窦芽菜给她下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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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金牌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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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王爷的华丽转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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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快二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女儿吵架?”
“我哪有吵架,明明是这个小东西耻笑我又要独守空闺的,这么小的人,怎么会说这些话啊,真是奇怪。刘荳荳,快点从我老公身边离开啦。”
窦芽菜像个孩子似的搂住刘皝的腰,甩啊甩的,要将刘荳荳从刘皝的手里甩下来。
“哼!爹地,是因为妈咪老是在我面前说刘皝又让窦芽菜独守空闺、刘皝又让窦芽菜独守空闺,我才学会的,爹地你看,是窦芽菜教坏我了,快点打他屁股。”
刘荳荳真的是个人小鬼大的人。
刘皝摇了摇头,笑了。
“好啦,荳荳去睡觉,我把窦芽菜关到房间去打屁股,好不好?”刘皝在刘荳荳的脸上狠狠亲了一个,然后抱她去她的小卧房里睡觉。
“骗人,你把窦芽菜关到房里才不会打她屁股呢。”
“刘荳荳,适可而止哦。”窦芽菜在房门口发出警告的声音。
刘荳荳做了个鬼脸然后才到被子里去睡了,睡觉前手里依然握着她的那块玉,刘皝熄了灯,才走了出来。
“大叔,今晚还要看书吗?”
“今晚不看了,荳荳说得对,刘皝总是让窦芽菜独守空闺。”
“大叔……你真好。”窦芽菜踮起脚在他的脸上印上一吻,他穿着白色的棉质休闲服,穿着家居拖鞋。经过一年多的时间,刘皝当初刚来时的慌张和不适已经没有了。
“冷落你了,宝贝……”
刘皝将窦芽菜一把打横抱起,娇小的她窝在刘皝宽厚的怀中,娇羞不已。
将她放倒在床上,看着她,刘皝觉得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他竟然不是古代王爷了!而眼前的这个心爱之人,是真的从一个十岁的孩子,长成为快二十岁的女人了,缘分和时间,大概是这世间最最奇妙的东西。
窦芽菜也看着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他看着她一步一步长大的,从一个十岁的女孩子到一个快二十岁的女人,他见证了她成长的每一步。
他抚摸着她的脸,两人的身子很快重叠在一起,在夜里为对方绽放,直到两人都在巅峰中尝到最美妙的滋味。
“窦芽菜,在等半年,我可以出山了。”
“可是我并不高兴呢……”窦芽菜撅了撅嘴。
“为什么?”
“因为那意味着我要开始打战了啊。”
“打战?你们的书上不是说现在是和平年代吗?”
“战争的起源在于你,我保证会有许许多多的女人为了你前仆后继。”她已经能想象到刘皝出山后,会有多少莺莺燕燕前仆后继,只为那铜墙铁壁般的美色了。
窦芽菜觉得自己在古代的时候自信多了,因为古代的女人再怎么说也是含蓄的,可是到了现代,形形色色的女人那么多,个个如豺狼虎豹,自然勾引和挑逗的方式方法都多了很多,就算她曾经是神童,可是也抵不过王大叔美色的诱惑力啊。
“……你不愿意我出山,就是因为这个?”
“不管啦,大叔,你要答应我,绝对不可以喜欢我以外的人哦。”
“这个嘛,要看你的表现了。”
“厚!大叔,你真的变坏了!”
………………
【小湖之前说的写评论送礼物的活动是说话算数的哦,因为我发了新文《王爷的江湖小王妃》,加上没什么人去我的博客留言顶那些评论作者的帖子,所以我想说再多放几天,大概一两个礼拜后我会公布结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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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王爷的华丽转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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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刘皝几乎已经忙到分身乏术,他在窦裴勇窦裴伧的协助下着手悄悄建立自己的现代商业帝国——皝集团。
而因此,他留给窦芽菜的时间几乎为零了。
窦芽菜想想,这一次她都快三天没见过他了,只知道他在忙忙忙,而她原本想要帮忙的,但是他却说,他要自己操持一切,他不想要她操心,要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虽然每天就算再忙,他也会给她一通电话,可是窦芽菜还是不可抑制地想念他。明知道他忙到不可开交,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找她,腻在他的怀里撒娇。
但是,她知道他深埋在骨子里的雄心壮志,无论在哪里,他都喜欢征服一切。而且,他对自己的要求很严格,只需成功,不许失败。
而且,这是他来现代最关键的一个转折点,他是想要证明自己。所以,她也就不忍心去打扰他了。
况且,她深知一点,女人不论什么时候,即使那个男人可以让你什么都不做好好养着你,你也要有自己的兴趣和爱好,让他知道你活得很精彩,让他欣赏你。窦芽菜这段时间便着手开始学习拉小提琴,她决定要在半年后结婚纪念日时,拉一手曲子给刘皝听。
半年后。
一个名叫“皝”的集团几乎在一夜之间突然兴起,综合实力竟然在短短的三个月内晋升为第一名,“皝”囊括了炼油厂、电视台、商场、食品连锁、家电连锁、房地产、航运等各个方面的投资,涉猎之广,实属罕见,不但广,而且精,就更难得了。
倒是从前的金融业老大金氏集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皝集团崛起的时候,它却面临破产的危机。为了拯救金氏,金氏的大小姐金若曦放话出来说只要谁能让金氏起死回生,他金若曦就嫁给她。。
而据传,皝集团的总裁的身价虽然已经高到无法用数据来雇辆,但是他为人极为低调,很少露面,各大电视台争相邀他上节目博收视,但是他从来就不会出现在那些地方。
没有人知道他是否结婚,是否有女朋友。
但是,他越是低调越是神秘就越是引起人们的好奇心,因此也有记者拍到他和他豪宅的一些照片。
当照片公布出来的时候,名媛圈里惊呼开了,又出现了一个钻石级的总裁,而且他不但身价无法估量,最重要的是照片中他英俊、冷漠的气质足以让名媛们疯狂地想要找到与他碰面的机会。
自然,金若曦就是其中的一个。
窦芽菜坐在客厅看着报纸上大大的新文标题,“名媛心目中最理想一夜情男人排行版”,第一名赫然印着刘皝的名字,她恼怒地撅起了嘴,这些什么狗屁名媛每天吃饱了没事干,专门在那边幻想一夜情,不会含蓄一点吗?简直是丢了上流社会的脸。
“这是什么烂报纸烂记者啊,居然说大叔还没有老婆也没有女朋友,拜托,刘荳荳都三岁了好不好!”
窦芽菜说着,将手中的报纸狠狠地扔在地上。
大叔真的有那么忙吗?忙到都忘了今天是他们的结婚十一周年纪念了,刚才打电话给他,他居然说什么宝贝抱歉,今晚要开会到深夜两点,讨论美国公司上市的事情。
哼,其实是开始厌倦她就对了!
“窦芽菜,你生气刘皝的气啦?”原本在一旁画画的刘荳荳察觉到窦芽菜的脸色不对劲,连忙跑过来问道。
“是啦,他怎么这样啊,连结婚纪念日都不记得!还有这些烂报纸烂杂志,居然硬写你爹地没有老婆也没有女朋友欸,你说气不气?”
“气!很气!要是别人这样写我的瑾哥哥我也会气的!”
“哎呀你放心啦,你瑾哥哥那边没有人敢乱写他的,他老爸是皇帝嘢,哦,有可能现在是他叔叔在做皇帝了。”
“窦芽菜要我帮你吗?”刘荳荳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帮什么?”
“我有办法让你消气……”
刘荳荳说着,站起来趴在窦芽菜的耳边把她的计划说了出来,听得窦芽菜连连竖起了大拇指。
嘿嘿,不愧是古代人和现代人的爱情结晶,刘荳荳将来一定是个好人才啊,要好好培养培养才是。
刘皝办公室内,他正埋头翻开各部门提上来的业绩报表,他的办公室非常大。
“总裁,大小姐打电话来了。”秘书小姐走到刘皝办公室汇报。
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庞听到刘荳荳来的电话,脸上柔和了许多,他揉了揉太阳穴,拿过电话,用秘书感到吃惊的温柔声音说道:
“宝贝怎么了?”
“爹地,糟糕啦……”那边的刘荳荳急得快哭了。
“怎么了,乖宝贝别哭,怎么了?”
“窦芽菜留下一封信给你,她说她走了,她要离婚,呜呜呜……”刘荳荳哭的好不凄惨,活脱脱一个因为父母要离婚而被吓坏的小孩。
“什么?”刘皝吃了一惊,“宝贝,爹地马上回去,爹地不挂电话,马上回来。”
刘皝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呆了蓝牙在耳朵上,以便随时都能听到刘荳荳的声音,狂奔着出了门。
“取消今天所有的行程!”他交代秘书。
“总裁,可是已经跟银地约好今天下午要签订合同,您一定要在场,否则要赔偿五百万违约金……”
“赔!”
刘皝说完,便用极快的速度出了公司大门。
公司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他们眼中所见的总裁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似乎永远也不会激动,永远也不可能大笑,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刘皝如此着急地跑出去,好像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刘皝一路驾着车,风驰电掣般地回了家,一进门,佣人就慌慌张张跑了出来:
“先生,太太刚才打包了一箱行李走了,我们怎么劝也劝不动,大小姐一直在房间哭着要爹地。”
“荳荳人呢?”
“爹地,我在这里,窦芽菜不要我们了,他说爹地的心里没有她了,她要去寻找自我,重新开始。”
这丫头,寻找什么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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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王爷的华丽转身【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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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荳荳别哭,爹地一定把妈咪找回来!”
“找不回来了!你看,这是窦芽菜交给你的,她说反正你们在现代没有去办过结婚证,她是自由身,她要把自己卖掉,然后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她走她的阳光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爹地,应该是她过独木桥,我们走阳光道吧,独木桥只能一个人过啊。”
刘荳荳将窦芽菜草书的一张纸条给刘皝看,刘皝拿过一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两行字:
“我走了,你好好照顾女儿,我要把自己拍卖给别人,拍卖得到的钱拿去救济那些被丈夫遗忘的女人!再见!!!”
三个大大的感叹号像是三把利剑竖在刘皝的面前,要把她的头看下来。
“爹地,窦芽菜真的要走了嘢,你都忘记今天是你们古代结婚十一周年,而且,报纸老是写你没有老婆也没有女朋友,你都不回应,她很伤心也很生气。”
“这个傻瓜……”
他之所以不去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不实新闻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之所以不回应,是不想让他们母女曝光在媒体下,他这其实是在保护她啊。
再次拨打电话,还是关机!
窦芽菜真的不见了,一切地通讯工具都联系不到他,刘皝派出了数名保镖、联系各种管道,都找不到窦芽菜了。而万恶的刘荳荳却看着她的刘皝为了找她的窦芽菜忙碌来忙碌去的样子,忍不住躲在角落笑。
正在这个时候,刘皝却收到了一份慈善晚宴邀请函,原本要交给助理去处理的,可是当他不经意扫过拍卖品名单的时候,眼睛却足足在上面停留了五分钟。
“elly,帮我安排一下,我要出席今晚在君越大酒店举行的慈善义卖活动。”
“是。”
一年一度的慈善义卖活动如期在君悦大酒店举行,今年比往常来了更多的商界政界人士,以及更多的新闻媒体,不仅仅是正正经经的电视栏目记者,一些娱乐八卦的记者也到了现场。
因为他们收到消息说,神秘低调的皝集团总裁将会亮相今晚的慈善晚宴。
大家摩拳擦掌要好好报道低调的刘皝一番。
翘楚以盼的人们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金若曦听说了此事,便将她的眼睛便瞄准了这一次慈善晚宴,她打算了,就算博了命她也要跟刘皝攀上关系,让他对她神魂颠倒。
打湿,人们都觉得奇怪,据说刘皝日理万机,皝集团不断扩大,他又几乎不出席这些场合,而且一个慈善晚会,派助理出席便可。
难道这晚会有特别不一样的地方,吸引了他。
晚宴还未开始,宴会现场就已经陆陆续续有人进场了,据说,今晚将有一个神秘的的物品要被拍卖,而皝集团总裁刘皝正式为那个拍卖品而来。
晚宴终于开始了,人们陆续落座,其中最中间的一个区域的桌子上放着“皝”字,代表皝集团的总裁将在此处落座。
拍卖师和主持在台上主持竞拍各色各样的拍卖品,有古董、珠宝、汽车之类。但是拍卖品已经快拍卖玩了人,人们翘楚以盼的皝集团总裁并没有出现,那些专门为刘皝而来的人不停地看玄关处,期待看到他突然出现的身影。
而好不容易弄到一个位子是坐在刘皝桌子旁边的金若曦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听说刘皝不喜欢美艳性感火辣的型,今晚的金若曦特意穿了身淑女味很浓的粉红洋装。
“各位朋友,今晚的最后一件拍卖品要拍卖了……”台上的男拍卖师话音刚落,宴会现场的玄关处便引起了一阵骚动——
在场的人纷纷转过头去看,皝集团总裁刘皝终于出现了——
只见,他脸上带着茶色的墨镜,身穿黑色阿玛尼西装,白衬衫,浑身散发着一种王者的冷酷气息,身边跟着八个保镖。
女人们都快窒息了, 竟然能这么近距离地看到刘皝本人,天啊,他真是是完美。
所有的目光和闪光灯一下子对准了他,而他目不斜视地走到了自己的区域,坐下之后,八名保镖全部围在他的周身。
原本想要接近的金若曦傻了眼,原本以为刘皝也就是比一般的总裁钻石王老五要有钱有派头一些,却没有想到,他的样貌竟然出色到如此地步,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刘皝虽带着墨镜,但是那冷酷的眼神依然能让人清楚地感觉到,让人想要接近,却又无法靠近,他修长手指托着下巴,他稳重,冷漠,似乎没有把身边任何一切放在眼里。
“总裁你好,我是金氏的金若曦,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
金若曦大着胆子,温柔地走到刘皝身旁,乖巧地做了自我介绍,然后伸出手要与刘皝握手,今天的她应该是她二十五年以来最淑女最端庄的一天了。
“金氏?刚破产不久的?”刘皝淡淡地说了一句,并没有看金若曦伸出来的手。
事实上,之所以对金氏有印象,是因为当初金氏用卑鄙的手段弄到他的岳父大人窦裴勇破产,而金氏的破产又是他一手操作的。
“呃……”金若曦颇为尴尬地收回了手,“刘总裁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呢。”
“金氏从前将窦氏弄到破产,如今,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这个……刘总裁你有所不知,其实是因为窦氏做了很多缺德事,才会破产的,刘总裁可能不知道,窦家原来有个女儿的,就是因为缺德事做多了,结果后来变成了一个傻子。”
“是吗?”
“对呀……”金若曦心中兴奋不已,没有想到她竟然是第一个跟皝集团总裁讲上话的人,不是说刘皝低调到几乎不与陌生人多做交谈吗?看来她金若曦的魅力还是在的,这样想着,她又走近了两步,刚刚要将手伸出放到刘皝的肩膀上,可是手还未接触到,便感到要断了般的疼。
一旁高壮的保镖已经捏住了她的手腕,疼的她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骂她,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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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王爷的华丽转身【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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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皝使了个眼色,金若曦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拖到离他很远的地方,她连连惊呼,狼狈不堪。惹得原本嫉妒她的女人们个个幸灾乐祸。
“各位,现在最后一件拍卖品要出场了。这个拍卖品非常的特别,她不像之前的那些古董啦,珠宝啦。这个拍卖品她是有生命的,你若拍回家想要她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拍卖师极为煽情地在台上推销,“所以,我们最后要拍卖的是一个人!一个美女,她要拍卖她自己。好,现在有请我们的拍卖品上—场—”
底下立即引起了一阵骚动,这样的拍卖品在慈善晚宴出现,实属罕见,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美女呢。
音乐声响起,只见一个女人从后台走了上来,她穿着黑色的礼服,修长的玉颈下,一片苏胸如凝脂白玉,细细的腰肢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穿着高跟鞋的脚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且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她一出场,下面的男人全部呆住了,好一个性感中透着清纯的美女啊,而原本为了刘皝而来的争奇斗艳的女人们心里却在气主办方为什么要设定一个这样的环节。
该美女在台上走了一圈,眼神一直瞟向会场的某一处。
“好了,下面开始标价,起价是——”
“一亿!”
拍卖师还未出价,宴会现场便响起一个深沉的声音,这个声音引来现场的一阵惊呼,人们四处寻找出价的人,最后发现举手竞标的,竟然是皝集团的总裁——刘皝!
而台上的女人听了,忍不住笑了一下。
不是说刘皝不好女色吗?台上这女人虽然确实很漂亮,但是,不用为了得到她的陪伴就出一亿的价钱吧!
显然拍卖师自己也愣住了,一下子忘了自己的职责。
窦芽菜还等着他说,还有没有比一亿更高的呢,等了半天,扭头看看却发现一个拿着话筒发呆的人,她见状,连忙拿过话筒,自己说了起来:
“好的,一亿,这位先生出到了一亿,还有没有比一亿更高的?有没有?”
刘皝皱了皱眉,这个丫头,显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经玩过火了。
“只要一元,只要再高出一元,就比这位先生多了,还有没有愿意出价的。”
刘皝站了起来,眼睛里带着怒火,一步一步地走到台上,走进窦芽菜,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摘掉了眼镜,整张脸都露了出来。
窦芽菜见了,却连连后退,刘皝几步跨上台,将呆愣的拍卖师推开,一把将窦芽菜抱了过来,从他紧闭的眉头可以看出,他真的生气了。
他脱下身上的西装盖住她身上的风情,不然别的男人有窥觑到的机会,然后紧紧拉着她的手,把她的手都拉痛了。
台下的人都被刘皝弄糊涂了,而名媛们则愤恨不已,这个女人是谁啊,凭什么可以得到刘皝的青睐,早知道这样,他们也去拍卖自己了,不但做了善事,还能得到刘皝的怀抱呢。
刘皝牵着窦芽菜走到拍卖师的位置,拿起话筒放在嘴边,说道,“老婆,可以回家了吧。”
“老婆?”
“天啊,刘皝原来已经结婚了。”
底下再一次惊呼,没有人愿意相信刘皝已经结婚了。
“妈咪,不要玩了啦,你看爹地为了找你,都有黑眼圈了吔。”这个时侯,一个稚气的小丫头被保镖抱在手里,朝台上的男女说道。
又一枚炸弹扔了出来,刘皝不但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有女儿,不但有女儿,而且看得出女儿应该已经有两三岁了。
加长悍马上,刘皝坐在车内,双手抱胸,一言不发,看得出他此刻非常生气。
而窦芽菜坐在他的对面,低着头,也一言不发。
刘荳荳呢,则坐在窦芽菜的旁边,一会看看这个,一会又看看那个,然后像个小大人似的长叹一口气:
“唉……感情的事情真是令人烦恼呀。”小家伙摇了摇头,然后站了起来,坐到司机旁边的座位那里去了,“留给你们一点私人的空间,快点解决掉吧,不然真的很影响我哎。”
窦芽菜偷偷地抬了抬头,而刘皝正好用最凌厉的眼神看着她,她连忙低下了头去,一双手玩着裙子边边。
“丫头,好玩吗?”刘皝问。
“……嗯……我觉得……还可以吧……”她说的是真心话,看到日理万机的大叔抛下一切工作跑到现场,以及听到他喊了她一声老婆时底下女人惊讶的样子,她觉得还蛮爽的。
“你还敢说!”刘皝吼了一声似乎没有认识到错误的窦芽菜一声,“你玩的也太过火了吧,啊?竟然穿得这么少,跑去拍卖自己,还在台上扭来扭去的!成何体统!越大越不懂事了!教坏荳荳怎么办?”
他连声的责骂她,原本以为窦芽菜会回嘴的,但是这一回她却一直低着头,任由他训斥,怎么也不说话。当刘皝停下来的时候,他发现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还有压抑着的哭声。
“你哭了?”
刘皝连忙站起来走了过去,坐在她的旁边,把她的脸抬起来,果然看到她的脸上挂着几颗大大的泪珠,一双眼睛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
“你骂我……”她控诉。
一见她这么楚楚可怜的样子,刘皝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再也骂不出来,忙将伸手她搂在怀里,轻声哄着疼着。
“好了不哭了,大叔错了,大叔不该骂你,乖。”她的眼泪就是致命的武器。
看到她哭,他的心就会跟着痛,唉,真是败给这个坏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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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啊金牌,系统送了金牌给你们,你们都给我吧,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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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王爷的华丽转身【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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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窦芽菜还是小声着抽泣的,现在刘皝这么一说话,她觉得自己受的委屈可大了,哇哇哇就大声哭了起来,将那眼泪全部都擦在刘皝的衬衫上。
“都是你不好!每天那么忙,没有时间陪我,连结婚纪念也忘记,我才……我才……哇……”说着说着又大声哭了起来。
“是我错是我错,都是我的错。”
“本来……本来就是你的错……可是你还骂我……还对我那么凶。”
“好~~~不该骂你,不该忙到没有时间陪你。”刘皝检讨,最近确实是冷落她了。
“哇……而且,刚才你在台上,竟然忘记吻我了。”
“可是我有抱着你下台吧。”
“有是有,可是没有吻啊?”
“那现在吻?”刘皝脸上扬起一丝坏笑,双手捧住她的脸,她还来不及反应,他就低头吻了下去,直到吻得她快要呼吸不过来才放开了。
刘荳荳在那边看着,双手捂住眼睛,嘻嘻嘻嘻地笑了起来,她捂住脸,从指缝里偷看。
“谁……谁让你现在吻啦,被刘荳荳看见被小李【司机】看见,多不好意思啊。”窦芽菜的脸红了,红扑扑的脸蛋煞是可爱。
“刘荳荳,刘皝要吻窦芽菜了,快点把眼睛闭上。”刘皝对刘荳荳下令。
“哦,遵命王爷爹地。”刘荳荳得令,赶紧转过脸去。
“小李,专心开车!”刘皝又对司机下令。
“是,总裁。”
刘皝拉过害羞的人,又是一阵绵长的热吻,吻得窦芽菜七荤八素的。
“别……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你忘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我会记得这件事……”
“谁说我忘记了?”
“可是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还说要很晚回家。”
“很晚回家表示忘记?”
“呃……我觉得是。”窦芽菜偏头想了想说道。
刘皝捏了捏她红红的鼻头,又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个,然后拿出两张机票:
“机票都准备好了,准备和你去希腊度假的。”
“哇,真的呀,大棒了,大叔你真好……”
“现在才知道?”
“你一直都很好。”
“可是你冤枉我……”
“是我错啦,大叔……”
“要怎么补偿我这个拼命工作,老婆却在那边跟我玩火的男人。”刘皝靠近窦芽菜,眼睛里和语气里都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随……随你处置啦。”
“以后要乖一点。”刘皝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
“我知道了,以后会乖的。”
“这才是乖宝贝。”
湛蓝的海水、细软的沙滩、热情的海浪。。。。。站在海边,海风温润清透、海浪低吟浅唱。从房间里看看到外面漂亮的海景。
海水那么蓝,使人感到翡翠的颜色太浅,蓝宝石的颜色又太深,纵是名师高手,也难以描摹。
阳光照在波光细细的湖面上,像给水面铺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碎银,又像被揉皱了的绿缎。
“大叔,真的很漂亮。”
窦芽菜将行李之类的东西扔在房间里,然后跑到他们房间的阳台上,张开双手,仰起脸,感受海风垂在脸上的感觉,真的好舒适,好柔软,好惬意。
她身上穿着一件碎花及地的长裙,头上别着一朵橘黄的花,颇有一番海滩的风情。
刘皝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他身上穿的是白色休闲服,都窦芽菜的衣服是一套情侣装,他本来不愿穿这种,但是禁不住窦芽菜的软磨硬泡,他还是传上了。
看着她兴奋不已的样子,他笑了。
走到她的身后,伸手环住她的腰,将手放在她的肚子前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
“开心吗?”
“嗯,好开心。”窦芽菜转过头,在他脸上印上一吻。“大叔,你会想念古代吗?会想要回去吗?”
刘皝没有回答,反问道,“那你在古代的时候会想念现代吗?会想回来吗?”
“我偶尔会想念,因为是生活过的地方,每个地方都有我的牵挂,但是因为大叔在古代,所以,我想要留在那里。”
“我也是,我的窦芽菜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
“大叔,我拉小提琴给你听,好不好?”
“好。”
窦芽菜拉的曲子名叫《爱的致意》,这是埃尔加题赠给新婚妻子的一首小品,作品以典型的小夜曲风格,向人们描绘了一幅典雅的爱情画卷。小提琴奏出饱含深情的旋律,恰似来自恋人的绵绵情话。在柔美的曲调中,又有一丝哀怨的情调。经过带有复杂情绪的尾声,乐曲逐渐减弱而终了,仿佛是恋人还在喃喃私语……
她指尖滑出的音乐甜蜜温馨,旋律温婉动人,让人一听倾情。
令人陶然心醉,使人渊然以思,如梦之冉冉惊觉 似茗之永永回甘,让音符悠然散落,有种相爱的日夕萦绕相伴的感觉。
——————
十三年后。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十二年的时间就过去了,皝集团已经成为绝对的龙头老大,在业界树立了不倒的品牌形象。
而当初鬼灵精怪的刘荳荳也已经长成了一个十六岁的青春美少女,她继承了父母的聪明,也继承了父母的外貌,追她的男孩子都不知道要排到哪里去了。
但是,因为她的爸爸是刘皝,所以,那些人也只敢在学校的时候偷偷塞纸条或是送礼物给她,没有人敢去他们家拜访一下或是吃个饭什么的。
而且,刘荳荳本人也似乎对任何男生都提不起兴趣来。
“荳荳,又在看你的那块玉了?我说你从幼儿园开始看起,看到现在看了十几年到底看出什么玄机来没有啊?”说话的是窦慕桐,比她小一岁的小舅舅,也就是窦裴伧和刘雅彩的儿子。
“小舅舅,我决定了……”
“你决定什么了?”看到她一副仿佛痛下决心要干一番事业的样子,小舅舅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从现在开始,我要努力研究穿越的知识!”
真是奇怪,当初她家窦芽菜十岁就穿越了,她努力地等啊等,等到十岁,没穿越;等到十一岁,还是没穿越,等到十六岁了,还是没穿越!
她不能坐以待毙了,她要赶快穿越!
不然,她的瑾哥哥要被别人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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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的学问很大
的错。”
“本来……本来就是你的错……可是你还骂我……还对我那么凶。”
“好~~~不该骂你,不该忙到没有时间陪你。”刘皝检讨,最近确实是冷落她了。
“哇……而且,刚才你在台上,竟然忘记吻我了。”
“可是我有抱着你下台吧。”
“有是有,可是没有吻啊?”
“那现在吻?”刘皝脸上扬起一丝坏笑,双手捧住她的脸,她还来不及反应,他就低头吻了下去,直到吻得她快要呼吸不过来才放开了。
刘荳荳在那边看着,双手捂住眼睛,嘻嘻嘻嘻地笑了起来,她捂住脸,从指缝里偷看。
“谁……谁让你现在吻啦,被刘荳荳看见被小李【司机】看见,多不好意思啊。”窦芽菜的脸红了,红扑扑的脸蛋煞是可爱。
“刘荳荳,刘皝要吻窦芽菜了,快点把眼睛闭上。”刘皝对刘荳荳下令。
“哦,遵命王爷爹地。”刘荳荳得令,赶紧转过脸去。
“小李,专心开车!”刘皝又对司机下令。
“是,总裁。”
刘皝拉过害羞的人,又是一阵绵长的热吻,吻得窦芽菜七荤八素的。
“别……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你忘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我会记得这件事……”
“谁说我忘记了?”
“可是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还说要很晚回家。”
“很晚回家表示忘记?”
“呃……我觉得是。”窦芽菜偏头想了想说道。
刘皝捏了捏她红红的鼻头,又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个,然后拿出两张机票:
“机票都准备好了,准备和你去希腊度假的。”
“哇,真的呀,大棒了,大叔你真好……”
“现在才知道?”
“你一直都很好。”
“可是你冤枉我……”
“是我错啦,大叔……”
“要怎么补偿我这个拼命工作,老婆却在那边跟我玩火的男人。”刘皝靠近窦芽菜,眼睛里和语气里都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随……随你处置啦。”
“以后要乖一点。”刘皝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
“我知道了,以后会乖的。”
“这才是乖宝贝。”
湛蓝的海水、细软的沙滩、热情的海浪。。。。。站在海边,海风温润清透、海浪低吟浅唱。从房间里看看到外面漂亮的海景。
海水那么蓝,使人感到翡翠的颜色太浅,蓝宝石的颜色又太深,纵是名师高手,也难以描摹。
阳光照在波光细细的湖面上,像给水面铺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碎银,又像被揉皱了的绿缎。
“大叔,真的很漂亮。”
窦芽菜将行李之类的东西扔在房间里,然后跑到他们房间的阳台上,张开双手,仰起脸,感受海风垂在脸上的感觉,真的好舒适,好柔软,好惬意。
她身上穿着一件碎花及地的长裙,头上别着一朵橘黄的花,颇有一番海滩的风情。
刘皝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他身上穿的是白色休闲服,都窦芽菜的衣服是一套情侣装,他本来不愿穿这种,但是禁不住窦芽菜的软磨硬泡,他还是传上了。
看着她兴奋不已的样子,他笑了。
走到她的身后,伸手环住她的腰,将手放在她的肚子前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
“开心吗?”
“嗯,好开心。”窦芽菜转过头,在他脸上印上一吻。“大叔,你会想念古代吗?会想要回去吗?”
刘皝没有回答,反问道,“那你在古代的时候会想念现代吗?会想回来吗?”
“我偶尔会想念,因为是生活过的地方,每个地方都有我的牵挂,但是因为大叔在古代,所以,我想要留在那里。”
“我也是,我的窦芽菜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
“大叔,我拉小提琴给你听,好不好?”
“好。”
窦芽菜拉的曲子名叫《爱的致意》,这是埃尔加题赠给新婚妻子的一首小品,作品以典型的小夜曲风格,向人们描绘了一幅典雅的爱情画卷。小提琴奏出饱含深情的旋律,恰似来自恋人的绵绵情话。在柔美的曲调中,又有一丝哀怨的情调。经过带有复杂情绪的尾声,乐曲逐渐减弱而终了,仿佛是恋人还在喃喃私语……
她指尖滑出的音乐甜蜜温馨,旋律温婉动人,让人一听倾情。
令人陶然心醉,使人渊然以思,如梦之冉冉惊觉 似茗之永永回甘,让音符悠然散落,有种相爱的日夕萦绕相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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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后。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十二年的时间就过去了,皝集团已经成为绝对的龙头老大,在业界树立了不倒的品牌形象。
而当初鬼灵精怪的刘荳荳也已经长成了一个十六岁的青春美少女,她继承了父母的聪明,也继承了父母的外貌,追她的男孩子都不知道要排到哪里去了。
但是,因为她的爸爸是刘皝,所以,那些人也只敢在学校的时候偷偷塞纸条或是送礼物给她,没有人敢去他们家拜访一下或是吃个饭什么的。
而且,刘荳荳本人也似乎对任何男生都提不起兴趣来。
“荳荳,又在看你的那块玉了?我说你从幼儿园开始看起,看到现在看了十几年到底看出什么玄机来没有啊?”说话的是窦慕桐,比她小一岁的小舅舅,也就是窦裴伧和刘雅彩的儿子。
“小舅舅,我决定了……”
“你决定什么了?”看到她一副仿佛痛下决心要干一番事业的样子,小舅舅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从现在开始,我要努力研究穿越的知识!”
真是奇怪,当初她家窦芽菜十岁就穿越了,她努力地等啊等,等到十岁,没穿越;等到十一岁,还是没穿越,等到十六岁了,还是没穿越!
她不能坐以待毙了,她要赶快穿越!
不然,她的瑾哥哥要被别人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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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卷 刘瑾和刘荳荳【番外】 400 经常这么做春【】梦,对身体不好吧。
经常这么做春【】梦,对身体不好吧。(3119字)
刘荳荳数次像她妈咪窦芽菜请教当初有关穿越的知识,后来,她将穿越归结为以下几点:
穿越是讲究原则的——
第一种,肉ti穿越,也就是说刘荳荳若穿越了,她原本在现代的记忆、思维方式、价值取向、出生年份等统统不变;
第二种,精神穿越,也就是说刘荳荳若穿越了,她原本在现代的记忆、思维方式,价值取向、人生目的基本不变,但是年龄、身份、名字都会发生变化,以她所附着的那个肉ti为准。
当初,她妈咪窦芽菜便是属于精神穿越,但是刘荳荳自己偏好于肉ti穿越,因为她不想用自己的灵魂结合着别人的身体跑去和瑾哥哥结婚。从这一点看,她认为她妈咪窦芽菜的穿越是失败的。
但是,据说肉ti穿越的危险系数大于精神穿越,因为肉ti穿越有可能在穿越过程中容貌和身体遭到损毁,也就是有可能出现脸部毁容、手脚断掉之类的情况;也有可能灵魂和肉ti发生分立的现象,有可能弄个魂飞魄散,或者一穿越过去就死翘翘了。
因为这一点,刘荳荳又有些犹豫了,到底该选择肉ti穿越还是灵魂穿越呢?肉ti穿越的话,若真毁了容,那瑾哥哥不喜欢她怎么办?她可没有她妈咪窦芽菜的自信,况且瑾哥哥也不一定像她爹地刘皝一样,能够用精神就征服了啊。
后来权衡来权衡去,她决定了——
顺其自然,该怎么穿越就怎么穿越,只要能穿越,就行。
同时,她找她妈咪窦芽菜研究一番,最后总结出,要想穿越后过着如鱼得水的生活,必须要有以下几点修为,否则,穿越过去,不但找不到瑾哥哥,还有可能被当成别有心机的叛党此刻之类,因为瑾哥哥好歹也是个王爷,不容易接近。
首先,务必会学一些武功,遇到被人欺负的时候,也能派上用场,保保小命,像窦芽菜的跆拳道就不错,多少派上过用场,若不是她对着尊贵的六王爷一脚踢下去,尊贵的六王爷怎么会注意到这干扁窦芽菜呢;
其次,无比掌握一些医术,自己生病的时候也能治治,或许还有可能刚好赶上瑾哥哥得了重病,她刚好利用现代艺术把他救了,他一定会很感动很感动,然后她趁机让他以身相许来报恩,像窦芽菜穿越后,便是第一时间救了被刺客刺伤的六王爷刘皝,无意之间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第三,无比掌握一些诗词歌赋,并且准确地记忆每首诗词歌赋的作者及年代,免得混淆了,或者念首李白的诗说是自己做的时候,被古代人识破了,像窦芽菜当初被她的姐姐的窦碧玉耍的时候,就借用了一下曹植的《七步诗》,结果相当成功;
第四,要掌握一些现代的科学知识,到了古代加以运用,那么你的穿越生涯定当顺风顺水,像她妈咪窦芽菜就在古代研制出了“阿六牌壮阳药”,卖的相当好,还未她爹地刘皝筹了不少银子;
第五,最好会骑马,因为马是大刘王朝最重要的交通工具,不会骑马的话,她就只有走路了,走路就追不上瑾哥哥了;
第六,要熟记历史,这样可以借用历史知识,在古人瑾哥哥或其他人面前卖弄一下;
第七、第七点让刘荳荳有些小激动,因为据说穿越后,一般都会遇到二个以上优秀人类追求,并且有可能为她死去活来的,刘荳荳长得不错,说不定有十个八个人来跟瑾哥哥抢她,哈哈哈。
鉴于以上的总结,刘荳荳开始一项一项地去补充本身所缺乏的。
请看以下镜头:
镜头一、
关于武功,她不用找其他师傅了,找她爹地刘皝教就是,六王爷的功夫是不错的,她不求做武林高手,能防身就可以了。
于是,刘荳荳蹭蹭蹭跑到刘皝和窦芽菜的房间里,门都没敲就跑进去了,刚好看到她爹地光着的上半身,哇,身材真硬朗。
听到动静,刘皝一把扯过被单将窦芽菜盖住。
“爹地别和妈咪亲热了,老夫老妻的了,还有啥意思?快起床,教我武功啦。”
“荳荳,现在是半夜两点,学什么武功?”刘皝慢腾腾地拿了件睡衣披上,“爹地明天还要开会。”
“什么啦?就算现在不教我武功,爹地还不是有发泄不完的精力要发泄在妈咪身上,不如教我武功,强身健体。”
“刘荳荳!”窦芽菜从被窝里拿出个枕头狠狠砸在女儿的头上。
“哎哟,妈咪,我怕我等一下就穿越了,可是武功还没有学会啊,那我到了古代,有可能还没见到瑾哥哥,就被人打死了,你么不担心吗?”
于是,刘皝在窦芽菜的额头上亲了亲,跟着刘荳荳来到了家里的练功房内;
镜头二:
“妈咪妈咪,快起床啦,我们叫爹地带我们去骑马。”
“刘荳荳,放过我吧,我昨天才陪你背了一天的诗词歌赋,现在头还是晕的,不断想起那句‘去年今日此门中’。”
“哎哟,妈咪,我怕我等一下就穿越了,可是还不会骑马,那我到了古代要走路呢,脚会很痛啊。”
“你可以雇马车。”
“万一马车车夫是个坏人,贪图你女儿的美色怎么办?”
于是,窦芽菜推了推身旁的刘皝,两个人揉着惺忪的眼睛,跟着兴奋的刘荳荳身后,到了骑马场。
就这么的,花了半年的时间,刘荳荳把所有穿越该具备的都准备好了。
可是,穿越的奇迹依然没有发生,那块玉就像一个预备沉睡千年的老妖一样,没有任何动静。
这天晚上,刘荳荳悲催地翻阅她所做的跟穿越有关的笔记,重点看“穿越方法”这一块:
第一个方法,借用穿越媒介,例如古物,通常是首饰类,刘荳荳摸了摸胸前的玉,这块玉看来是起不了作用了;
第二个方法,遇贵人类,比如什么世外高人、外星人、非人等,但是她还从类没有遇到过;
第三个,遭遇意外车祸、失足落水坠崖、被砸、被电击、被谋害等,其中车祸和落水比较靠谱,可是,刘荳荳无法承受自己因车祸而变得血肉模糊的样子,所以pass,而落水呢,她落过,可是她很会游泳,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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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这么做春【】梦,对身体不好吧。
(猫扑中文 )
刘荳荳数次像她妈咪窦芽菜请教当初有关穿越的知识,后来,她将穿越归结为以下几点:
穿越是讲究原则的——
第一种,肉ti穿越,也就是说刘荳荳若穿越了,她原本在现代的记忆、思维方式、价值取向、出生年份等统统不变;
第二种,精神穿越,也就是说刘荳荳若穿越了,她原本在现代的记忆、思维方式,价值取向、人生目的基本不变,但是年龄、身份、名字都会发生变化,以她所附着的那个肉ti为准。
当初,她妈咪窦芽菜便是属于精神穿越,但是刘荳荳自己偏好于肉ti穿越,因为她不想用自己的灵魂结合着别人的身体跑去和瑾哥哥结婚。从这一点看,她认为她妈咪窦芽菜的穿越是失败的。
但是,据说肉ti穿越的危险系数大于精神穿越,因为肉ti穿越有可能在穿越过程中容貌和身体遭到损毁,也就是有可能出现脸部毁容、手脚断掉之类的情况;也有可能灵魂和肉ti发生分立的现象,有可能弄个魂飞魄散,或者一穿越过去就死翘翘了。
因为这一点,刘荳荳又有些犹豫了,到底该选择肉ti穿越还是灵魂穿越呢?肉ti穿越的话,若真毁了容,那瑾哥哥不喜欢她怎么办?她可没有她妈咪窦芽菜的自信,况且瑾哥哥也不一定像她爹地刘皝一样,能够用精神就征服了啊。
后来权衡来权衡去,她决定了——
顺其自然,该怎么穿越就怎么穿越,只要能穿越,就行。
同时,她找她妈咪窦芽菜研究一番,最后总结出,要想穿越后过着如鱼得水的生活,必须要有以下几点修为,否则,穿越过去,不但找不到瑾哥哥,还有可能被当成别有心机的叛党此刻之类,因为瑾哥哥好歹也是个王爷,不容易接近。
首先,务必会学一些武功,遇到被人欺负的时候,也能派上用场,保保小命,像窦芽菜的跆拳道就不错,多少派上过用场,若不是她对着尊贵的六王爷一脚踢下去,尊贵的六王爷怎么会注意到这干扁窦芽菜呢;
其次,无比掌握一些医术,自己生病的时候也能治治,或许还有可能刚好赶上瑾哥哥得了重病,她刚好利用现代艺术把他救了,他一定会很感动很感动,然后她趁机让他以身相许来报恩,像窦芽菜穿越后,便是第一时间救了被刺客刺伤的六王爷刘皝,无意之间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第三,无比掌握一些诗词歌赋,并且准确地记忆每首诗词歌赋的作者及年代,免得混淆了,或者念首李白的诗说是自己做的时候,被古代人识破了,像窦芽菜当初被她的姐姐的窦碧玉耍的时候,就借用了一下曹植的《七步诗》,结果相当成功;
第四,要掌握一些现代的科学知识,到了古代加以运用,那么你的穿越生涯定当顺风顺水,像她妈咪窦芽菜就在古代研制出了“阿六牌壮阳药”,卖的相当好,还未她爹地刘皝筹了不少银子;
第五,最好会骑马,因为马是大刘王朝最重要的交通工具,不会骑马的话,她就只有走路了,走路就追不上瑾哥哥了;
第六,要熟记历史,这样可以借用历史知识,在古人瑾哥哥或其他人面前卖弄一下;
第七、第七点让刘荳荳有些小激动,因为据说穿越后,一般都会遇到二个以上优秀人类追求,并且有可能为她死去活来的,刘荳荳长得不错,说不定有十个八个人来跟瑾哥哥抢她,哈哈哈。
鉴于以上的总结,刘荳荳开始一项一项地去补充本身所缺乏的。
请看以下镜头:
镜头一、
关于武功,她不用找其他师傅了,找她爹地刘皝教就是,六王爷的功夫是不错的,她不求做武林高手,能防身就可以了。
于是,刘荳荳蹭蹭蹭跑到刘皝和窦芽菜的房间里,门都没敲就跑进去了,刚好看到她爹地光着的上半身,哇,身材真硬朗。
听到动静,刘皝一把扯过被单将窦芽菜盖住。
“爹地别和妈咪亲热了,老夫老妻的了,还有啥意思?快起床,教我武功啦。”
“荳荳,现在是半夜两点,学什么武功?”刘皝慢腾腾地拿了件睡衣披上,“爹地明天还要开会。”
“什么啦?就算现在不教我武功,爹地还不是有发泄不完的精力要发泄在妈咪身上,不如教我武功,强身健体。”
“刘荳荳!”窦芽菜从被窝里拿出个枕头狠狠砸在女儿的头上。
“哎哟,妈咪,我怕我等一下就穿越了,可是武功还没有学会啊,那我到了古代,有可能还没见到瑾哥哥,就被人打死了,你么不担心吗?”
于是,刘皝在窦芽菜的额头上亲了亲,跟着刘荳荳来到了家里的练功房内;
镜头二:
“妈咪妈咪,快起床啦,我们叫爹地带我们去骑马。”
“刘荳荳,放过我吧,我昨天才陪你背了一天的诗词歌赋,现在头还是晕的,不断想起那句‘去年今日此门中’。”
“哎哟,妈咪,我怕我等一下就穿越了,可是还不会骑马,那我到了古代要走路呢,脚会很痛啊。”
“你可以雇马车。”
“万一马车车夫是个坏人,贪图你女儿的美色怎么办?”
于是,窦芽菜推了推身旁的刘皝,两个人揉着惺忪的眼睛,跟着兴奋的刘荳荳身后,到了骑马场。
就这么的,花了半年的时间,刘荳荳把所有穿越该具备的都准备好了。
可是,穿越的奇迹依然没有发生,那块玉就像一个预备沉睡千年的老妖一样,没有任何动静。
这天晚上,刘荳荳悲催地翻阅她所做的跟穿越有关的笔记,重点看“穿越方法”这一块:
第一个方法,借用穿越媒介,例如古物,通常是首饰类,刘荳荳摸了摸胸前的玉,这块玉看来是起不了作用了;
第二个方法,遇贵人类,比如什么世外高人、外星人、非人等,但是她还从类没有遇到过;
第三个,遭遇意外车祸、失足落水坠崖、被砸、被电击、被谋害等,其中车祸和落水比较靠谱,可是,刘荳荳无法承受自己因车祸而变得血肉模糊的样子,所以pass,而落水呢,她落过,可是她很会游泳,当要沉下去的时候,她就会无意识地滑动双臂;
第四个,做些奇怪的梦,然后在梦中穿越,可是奇了怪了,她好像从小到大都不做梦的,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是她白天总想着刘瑾,也不见做一个跟刘瑾有关的梦;
第五个,自己跑去撞车、跳崖、跳楼、吞安眠药、煤气中毒,太惨烈了,每个都很惨烈,她做不出来,况且她也怕刘皝和窦芽菜伤心。
第六个,意念主宰类,此类最狠……想穿越就穿越,但这种人基本上为有一定力量或地位的人,如神、仙、妖等,但是,她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二十一世纪的人。
唉……
刘荳荳深深地叹了口气,把笔记本扔在床头,看来,这穿越真是要讲究缘分,不可强求啊。
她想着想着,慢慢地睡了过去。轻微的呼吸声在卧室里响起……
人随花舞,花留心间,人在花中游,花随人荡漾,近在咫尺的红尘,不知是衣衫映红了桃花,还是桃花染红了脸庞,“人面桃花相映红”的诗情画意溢满了整个桃园,着实令人流连忘返。
刘荳荳漫步在桃林中,欣赏着浪漫缤纷桃花,朵朵桃花似欲燃的火焰,映红了天际,点缀了大抵;簇簇桃花含苞欲放,如含羞的少女娇嫩妩媚,粉腮细肤与春风缠绵着柔情,为君呈上轻柔的舞姿。片片桃花,吐露芬芳,不与春争早,只为添春意,“人间四月芳菲尽”,只为“清芬百里闻”。
她走着走着,只见花丛中出现了一个男子,这个男子一头银色的长发,银色的发丝顺着硬朗的脸庞垂下,修长手指托着下巴,深沉的眼眸露出冷漠,年轻的脸颊有些苍白,高大的身材,穿一身与他冷酷气质非常相符的黑色袍子,银发黑衣的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桃花树下,让人不忍离开他,却又无法靠近。
“你是谁?”刘荳荳鼓起勇气走进这个冷漠、面无表情的男人,问道。
“你又是谁?”男子开口,语气却如同冰窖,刘荳荳在她面前瑟缩了一下,然而,在男子抬手之间,她看到了他手掌上的疤痕,她仿佛记得,这一刀,是他为她而挨得。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
刘荳荳正待开口,旁边的桃花却化作一个又一个妖娆的女人,银发男子的脸上露出魅惑的笑容,众女子纷纷拜倒在他身前,于是,他当着她的面,和众位女子行于水之欢。
“啊!太坏了,太se了……”刘荳荳尖叫一声,急忙跑出了竹林,却一不小心撞到了树干上,她就在他面前这么狼狈地摔倒了下去。
“经常这么做春【】梦,对身体不好吧。”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极度魅惑的声音,弄得她的耳朵痒痒的。
“别吵,我做梦了,梦见有个男人和很多个女人XXOO,好刺激,我要再睡一会。”窦芽菜以为是家里的佣人叫她起床,她一手拍在那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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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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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冷酷的脸上露出了非常不悦的表情,这个丑陋的女人好大胆,竟然敢摸他的脸。而房间里另外两个侍卫也倒抽了一口冷气——
而刘荳荳的手拍在那人脸上的时候,觉得那脸有些不同了。
“你的脸变得好立体哦,呵呵……”她以为摸到的是用人王妈的脸,于是顺便捏了捏那张脸的鼻子,嗯,很挺的鼻子。
刘荳荳摸了摸嘴角的口水,傻呵呵地笑了,身子像一只猫一样缩成一团。
“王爷,现在该怎么办?咱们以这青楼为掩护,如今却突然出现了这么个丑女,事有蹊跷啊。”
刘瑾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女人,把她的身子翻了过来,然后手指快速点住了她的某个穴道——
“本王点了她的睡穴,我们说什么她也听不到的,开始吧……”
“嗯……”
半个时辰之后,密谈结束,一个穿着青衣的男子从窗户跳了出去。
刘荳荳还在那床上睡得天昏地暗,丝毫不知道自己盼了十几年的穿越已经在梦里发生了,也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和刘瑾相遇的绝佳的机会。
刘瑾看了她一眼,解开了她的睡穴,便走出房间去。外头候着的老鸨见了,连忙扭着水蛇般的水桶腰【好奇怪的比喻】走了过来:
“公子,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是咱们水灵伺候地不好么?水灵可是咱们这青离楼最漂亮最温柔的姑娘了……”老鸨以为刘瑾不满她安排的姑娘,便急忙推销着她的花魁。
“最漂亮?最温柔?”刘瑾想着那张丑陋的容颜和用力拍在他脸上的手,问道。
“当然当然!”老鸨谄笑,看这公子虽然一脸冷酷,还有着一头罕见的银发,但是从穿着和出手阔绰的程度,就知道这不是个普通人。
“还是留给其他人享用吧……”
刘瑾率领贴身护卫走出了青离楼的大门。
老鸨狐疑地看了这银发男子一眼,然后走进了房间,良久,房间里传出一阵尖利的叫声,听着就像看到了魔鬼一样。
“王爷回来了!”一阵通报声之后,四个正在或做着女红,或梳妆打扮着的女子一听到这声音,纷纷放下正在做的事情,抢着不要命地朝刘瑾身边跑去,而到了前厅,个个都慢了下来。
“王爷,您回来了。”
这些便是刘瑾的侍妾离儿、茉茉、霖雨和红白。
这位银发的冷酷王爷刘瑾和他十几年前的父皇中宗皇帝刘琰一样,刘琰在位时,后宫妃子无数,但是在位期间,却没有立皇后,到了如今,依然为人所津津乐道,而刘瑾则有侍妾没王妃。
不愧是父子啊……只是,中宗皇帝退位后,便不知去向,有人说他隐居山中,有人说他云游四海。连他的亲生儿子刘瑾,也已经十五年没有见过他了。
“王爷……”
“王爷……”
四个人极尽所能,都想要把刘瑾弄到她们的房里去,最后,刘瑾随意指了一个。
这被点到的离儿轻蔑地朝另外三个人笑了笑,最近这些日子,王爷点的人都是她,看来,王爷要将她立为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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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疤痕,谁也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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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女子在男子身下辗转,阵阵春光,乍现无边。
女子的脚妖娆地勾住男子的腰,脸上一副热爱及欲仙欲死的表情,甘愿被男子当做发泄的物品。
男人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银色的发垂在脸庞,随着身子没有感动的晃动,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魅惑的光芒,这个男人冷毅的气质却让人疯狂,以至于不由自主沉沦其中。
之后。
男子下了床,面无表情的穿上衣服,像往常一样,冷漠地走出房间。
离儿知道,刘瑾的规矩是,需要女人的时候会来,但是,他从不在她们任何一个人的房里过夜,甚至连过多的停留都不会。
而这一次,离儿的心里却有了一些眷恋,她是在王爷身边最久的一个,算算,如今已经三年了,是时候为自己争取一些低位了,不然,人老珠黄,刘瑾再将一些年轻貌美的姑娘带进王福来,那她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于是,她伸出手,拉住刘瑾的衣裳,而后伸手从他背后抱住他的腰。
“王爷,今晚留下,好吗?”
刘瑾顿了一下,没有再继续往外走,但是脸上露出极度地不悦。
离儿见了,以为刘瑾心软,改变主意,愿意留下来了,于是走至他的身前,握着她的手,一不小心触到他右手掌心,掌心中间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王爷,这疤痕是……”
“滚开!这道疤痕,谁也不能碰!”原本只是有着浅浅怒意的脸立刻变得冷若冰霜,大掌一番,离儿狠狠地摔倒在地,额头撞到床脚,立即流出了血。“从明天起,不要再出现在本王面前。”
“王爷……”离儿听了,惊呆了,他说的果然是真的。刘瑾曾经说过他手上的这道疤痕,谁也不能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刘瑾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离儿的房间,那头银色的长发却在空中飘出一个忧伤的弧度,他深深地凝望着这道疤痕,然后放在唇边,轻轻地咬着它。
每次看到这道疤,他心里便觉得有些痛。
——
“啊!”刘荳荳醒来的时候尖叫声穿透了整个青离楼,她穿越了,她真的穿越了,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几个古人她便知道自己穿越了,而且是身体穿越。
“啊!”刘荳荳叫了第二声,因为她发现她没有穿越在瑾哥哥的身边,她穿越到了古代的妓院里,天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妓院?难道因为她昨晚做梦的时候做的是一个春梦,所以,她就到了春天百花盛开的地方么?
“啊!”刘荳荳叫了第三声,因为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好生粗糙,于是她照了铜镜,却发现,她的右脸脸颊上一块突起的疤痕,有巴掌大,好丑啊。她昨晚做梦的时候梦见自己打了一个人的脸,难道打的是自己的脸?打成了这样?
“你快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青离楼,刚才进来的银发公子有没有给你赏银,都拿出来!”
一个凶神恶煞的女人叉着腰站在她的面前凶神恶煞地训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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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讲到刘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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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华丽丽的卖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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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她记得她在现代的时候看过一个关于颂扬穿越好的说法:
穿越好,把马子看美男,金银财宝手里攥。
穿越好,出天山入龙谭,绝世武功身上缠。
穿越好,走江湖游深宫,中外历史听我侃。
穿越好,主角命好,没什么本事,也能当韦小宝!
穿越好,配角长得好,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还瞎了眼的总往主角身边靠~
那现在这算什么意思?她的脸莫名其妙来了个疤痕,又莫名其妙落在妓院,还有什么银发公子给的赏银。这跟颂扬的内容一点也不符合嘛……
她比她妈窦芽菜要倒霉多了……
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受伤的美男,也没有突然来到领她回去做二小姐的太尉大人,倒是被一群妓院的人给逼问。
老天爷太厚待窦芽菜,薄待刘荳荳了,真不公平啊不公平。
“快点说!不然老娘把你给打残咯。”
老鸨子见她一副还没有清醒过来的样子,恶狠狠地说道,同时,几个青楼护卫站了出来,围在她身边,个个人高马大。
不过,比起她爹地刘皝的保镖来,不论是气势还是姿色还差了那么一截。等等,这老鸨刚才好像提到一个银发公子的人,会不会是她的瑾哥哥呢?可是,瑾哥哥是正常的黑色头发啊,不会是银发吧。
哦,不,也有可能是白发,想她想了十六年半,白发也很正常的啦。
就算那银发公子不是她的瑾哥哥,但是,公子总比这青楼好吧,先混出青楼再说。
“这个……我……我其实是那位银发公子身边的婢女,只是公子今天事儿忙,把我给落下了。要不,您差人送我回银发公子那,到了那,我们公子自然给你赏银。”刘荳荳这么瞎掰道。
“你说的是真的?”老鸨子显然有些畏惧那银发的公子,所以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起来,看来她押宝押对了,银发公子不是个等闲之辈,说不定,还认识她亲爱的瑾哥哥。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好,这样吧,你写封卖身契给我,如果那银发公子是你的主子,这卖身契自然不算数,而且我也不会讨你的银子了;若银发公子不是你的主子,那你既然莫名其妙出现在我青离楼,就是我青离楼的人,就此卖身给我青离楼了。”这老鸨子也是个精明的人。
刘荳荳听了,心想,妈呀,这妓院真跟电视上演的一样,是个水生火热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妇女被这样给弄成了青楼妓女。
“怎么样?答应不答应?”
“好吧,我答应就是。”嘿,什么答应不答应,本小姐到时候翻脸不认就是。
于是,老鸨子写好了卖身契,刘荳荳读了一遍,然后按了自己的手印。
哇,这是一张华丽丽的卖身契呢。
“好了,你们现在送她去找那个银发公子。”
“啊?你不知道我家银发住哪里啊?”刘荳荳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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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个今天经历的事情:【今天去爬山,爬到一半上不去了,只好气喘吁吁原地休息。这时来了一个大概五岁小孩,这小子被他爸用类似摇篮的工具背在背上走。我很羡慕地看着他,他很得意地看着我。于是,我趁他爸爸不注意,对这小子来个飞吻挑逗一下,结果,这小子很害羞的用手捂住脸笑着,我再继续飞吻挑逗的时候,孩子的爸爸刚好转过头来,看到我飞吻的样子。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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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和刘荳荳【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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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卖艺新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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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荳荳懵了,她以为这老鸨子知道她口中所说的银发公子的住处,这么一听,原来她也不知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怎么了?不愿意?卖身契已经签了,若不愿意,就只有等那公子来赎你了。”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刘荳荳心里暗暗叫苦,却也只能赶鸭子上架,走一步是一步了。
早知道在现代的时候不要偷懒,要好好练功,现在,她的那点子三脚猫功夫,根本不足以对抗这几个牛马一般的青楼护卫。
走在大街上,刘荳荳发现,她老爸家的人把这古代治理的不错,从街上的人流和货物便可以看出,这大刘王朝的天下还是颇为富裕的。
只不过,她觉得这古代的人太以貌取人了吧,她不就是脸上有块疤吗?干什么见她像见了鬼似的转过身去。
“喂!臭丫头,到底还有多远啊,再走,就要出城门了,难道那银发公子的住处在城郊外吗?”走了半天了,这丫头走走停停,东看西看的,他们已经不耐烦了。
“呃……这个,你们这些粗人,肯定不知道叫隐士吧,我家公子是个隐士,哪能那么快找到啊。再说了,各位大哥,你们平日里总被老鸨子压榨,日日夜夜地为她卖命,今日出来了,为什么不当做是一次旅游活动,放松心情,借机四处走走看看呢。瞧,这些鸡鸭鱼肉的多可爱呀,还有那边,你们看,好可爱的拨浪鼓啊,那边那边,上好的胭脂,买些回去送给你们的孩子和夫人吧。”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他们觉得这丑丫头说的还蛮有道理的,只不过——
“我们虽未老鸨子卖命,但是所得银两也就足够维持生活,哪里还有闲钱去置办这些。”
“什么?那这老鸨子也太不讲义气 ,就知道压榨劳工。唉,看你们那么辛苦,今日,我就帮你们赚一些钱吧。”刘荳荳想既然没有找到瑾哥哥,那现在得先攒一些银子,到时候才能找客栈吃东西。
钱虽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啊。
“你有办法赚钱?”几个人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她,这丫头看起来确实是鬼灵精怪,但是,她的话仍不足以采信。
“你会赚钱的话,做什么还做你家公子的仆人,不自己赚钱做生意。”有的人发问了。
“唉,实不相瞒啊,那是因为我暗恋我们家公子,但是人又长得丑,只好默默地跟在他的身边,为奴为婢了。”
这样带着点可怜的说法,显然很快就获得了几个人的认同,同时,也引起了他们的同情。
丑姑娘暗恋美男公子,这注定就是一个悲剧啊。
刘荳荳说的赚钱,显然就是在古代最普及的行为艺术活动——街头卖艺。
她觉得如果是舞刀弄枪的话显然太过老套,所以,她想融入一些现代的元素在其中——跳街舞。
主跳是她刘荳荳,而几位壮汉则跟在身边做些辅助动作。
“怎么样?明白了吗?就是这几个动作,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对了对了,就是这样。”
刘荳荳的声音很清脆,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那边在做什么?”
“回王爷,好像有个小姑娘在卖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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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原谅我啊,刚才听歌听到没专注写文啊,惨,都十二点了。
明天更新至少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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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瑾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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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一头银色长发,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一股冷然的气息,让周围的人都敬而远之。
而那街边的喧闹却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一个姑娘在一个大男人的陪衬下做这些奇怪的动作,慢慢地还真的吸引了路人的注意。
这个姑娘不就是那日在青楼的时候拍他脸的丑陋女子吗?
没错,刘荳荳表演的是她较擅长的街舞,跳的是RAGREA,这是非常性感的一种街舞,演绎的舞者以下半身的动作为主,主要用到臀部,腰部,腿部,还会有一些简单的倒立,同时在空中摇晃大腿的诱惑动作。
刘荳荳还不时的用并不熟练的“性感眼神”去挑逗一下几位为她伴舞的男士。
如此惊爆的表演在古代人看起来是很怪异的,可是正因为如此,才吸引了大量观众,慢慢的开始有人投钱了,再到几乎所有的人都鼓掌给银子。
这是个什么姑娘?
很快,他们就筹集了近三十两银子。
刘荳荳笑的很开心,她到古代的第一笔钱这么快就赚到了。所以说,人要有才,只要有了才不管你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都能混到一碗饭吃。
“怎么样,本姑娘没骗你们吧,我说能赚钱就能赚到钱。”刘荳荳将手中的银子自己留下十两,其余的一一分给了其他四个人,一人五两。
“谢谢姑娘,谢谢。”五个人见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得了五两银子,心中狂喜,他们在青离楼一个月才十两银子。
“不用谢,好了,现在你们快去买你们想要买的东西,我在这里等你们,等一下我们换个地方再赚钱。”
“好好好……”犹豫金钱的驱使,四个人拿着白花花的银子,作鸟兽散。刘荳荳见状长长地虚了一口气,然后四处看看,便悄悄撤离了。
刘荳荳所说的所有话和所有的动作都看在了刘瑾的眼里。
刘荳荳心想,瑾哥哥是王爷,这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都应该知道他家在哪里吧。她听妈咪窦芽菜说过,瑾哥哥不像其他王爷兄弟一样住在皇宫,他从小是住在宫外的。
“这位大婶你好,请问你知道刘瑾家里住在哪里么?”刘荳荳走到一个正在买米的大婶面前,礼貌性地问道。
然而,这位大婶却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她,然后扔下已经装满的一袋米,逃也似地跑了。
“大爷,你好,请问你知道刘瑾家里住在哪里吗?”这回,问的是一个买菜的大爷,而大爷听了也是一愣,而后菜都没要了,放下就走。
这么连着问了卖胭脂的大姐,买鸡的妹妹,卖鸭的弟弟,每个人听了她的问题不是置之不理就是来不及逃走。
这是怎么了?刘荳荳不解了,难道她的瑾哥哥是个恶魔吗?老百姓听了他的名字都避之不及?
其实,刘荳荳忽略了一点,这刘瑾是大名鼎鼎的瑾王爷,她在大街上对她直呼其名是犯了大忌,一般的贫民百姓是不能直呼皇帝或是王爷姓名的,若被官兵听见是要被抓起来的。
“王爷,这个姑娘直呼您的名字,末将马上把他抓了送到官府去。”
刘瑾也听到了,她傻乎乎地在大街上直呼她的名字,显然是犯了大忌都不知道。
“你们退下,本王去会一会他。”
刘瑾站了起来,示意随从远离他的身边。
“唉,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大家都怕瑾哥哥呢?”刘荳荳自言自语道。
“你找刘瑾?”正当她感到有些沮丧的时候,一个充满磁性的低沉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咦?有人不怕瑾哥哥?
她猛地抬起头来,只见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这个男人有着一头罕见的银色的发丝,发丝顺着硬朗的脸庞垂下,身上一袭玄色的袍子让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来自地狱的气息。
这个男人,很冷,很魅惑。
“你……你是?” 她的脸不禁有些微红,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帅,他的身上还藏了一股美的气质。
这个人是老鸨子多说的银发公子吗?应该是吧,因为年纪轻轻一头银发实属罕见呢。
“你找刘瑾?”刘瑾重复问了一遍。
“呃……”刘荳荳不禁有些结巴了,这个男人的威慑力让她的脑袋有些许缺氧的感觉,“呃……我是找他没错啦,你认识他吗?”
“你为何找他?”
“实不相瞒,我是……我是刘瑾家的奴婢,可是我很笨……呃……今天跟他出来办事,后来走失了,现在找来找去都找不到回去的路……”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她觉得站在她身前没有半丝笑容的银发男人给她好大的压力,让她说起谎来的时候非常不自然。
“哦,是吗?”她是他的奴婢,这个人可真会说谎,刚才把几个大男人骗得团团转,现在又开始骗她了,一看就是个专门骗吃骗喝的人。
“对呀,刘瑾是我的主人,我还喜欢他呢,可惜,我长得这么丑,没有勇气向他表达我的心意呢。”
故伎重演。
“哦?是吗?”刘瑾向前一步,盯着刘荳荳的眼睛,他要看看这个人说起谎来是不是完全不会脸红。
而因为靠近,他发现这个脸上有块疤痕的女子眼睛非常明亮,扑闪扑闪的样子很是机灵,而没有疤痕的那半边脸的皮肤也非常的细嫩,这块疤倒像是安装上去的。
“是……是啊。”
他突然的靠近却让刘荳荳有些心慌意乱,她都闻到他身上强烈的男人气息了,为什么这个男人说话一言一句都好像要引人掉入深潭里一样呢。
“那不如我带你去找刘瑾吧……”或许是生活太无聊了,刘瑾突然觉得这个丑姑娘也许可以给他带来一些生活的乐趣,反正是个贪钱又爱说谎的人,到时候不要了,拿些银子就能打发了。
“真的吗?你认识他?”刘荳荳惊喜地抬头。
“很熟。”
“哇,太好了,我一定是做了什么大好事,老天爷派你来帮我的吧。”
太好了,瑾哥哥,我来了,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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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歉及刘琰番外问题
唉,又是午夜一点多了,我住在十四楼,能看到外面的阑珊的灯火和流动的车辆。
夜景其实很美。
两天了,就写了两千字,答应的八千也泡了汤,除了致歉,我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因为我现在有些伤感,是那种莫名的伤感,也说不上什么具体的原因来,也许大家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吧。而这种伤感,影响了写文的进度。
还是谢谢大家的支持啊。
刘琰的番外我不写在文里了,会在我的博客持续更新,不收钱的,送给大家。
想看的童鞋可以去看。
博客地址在我图像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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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柴房,吃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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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己在现代家就非常的豪华,过着的也是公主一般的生活,但是看到刘瑾的府邸时,刘荳荳还是连连惊叹了三声。
刘瑾在回王府前已经交代随布置下去,让府里所有的人,包括四位侍妾,都不准叫他王爷,而要把他当做刘瑾的朋友来看待,叫他王公子即可。
所以,和刘荳荳一起回到王府后,府里的人都没有像平常一样迎接。
儿自以为遗传了老妈神童细胞的刘荳荳在不知不觉中被腹黑的王爷摆了一道。
“你们王爷刘瑾呢?”刘瑾问道。
“回王公子,我们家王爷出外办事了,要过一阵子才会回来。王爷交代,若公子来了,就在府里住着,当自己家一样。”
“好,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是,王……公子。”
奴才们差点就说漏了嘴,他们这个王爷向来喜怒无常,让人摸不透心思。就像这回,突然带了个貌丑的姑娘回来,还假装成自己的朋友,着实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你说你是刘瑾的奴婢,那你住在哪里?”刘瑾问道。
“我……我住在……柴房。”
噢,为什么瑾哥哥刚好不在,害她要继续说谎,她只能说柴房啊,因为她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而柴房是每个地方都会有的。
“哦,柴房啊……天色已晚,那你就去柴房歇着吧。”刘瑾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而后抬脚准备去用膳。
“等一等!我……饿了。”
刘荳荳追了上去,拉住刘瑾的袖子。
————
刘荳荳快要气死了!
这个王公子和几个美人儿坐在豪华的桌子边吃着山珍海味,而她呢,竟然被安排在离豪华桌子很远的角落里和几个仆人一块吃着粗茶淡饭。
真不爽,这是她瑾哥哥的家呢,怎么说她也是将来的女主人啊,怎么快要如此待她。
哼,没有关系,等瑾哥哥回来了,他们相认了,她一定要瑾哥哥跟这个银发的怪物绝交。
等等,为什么会有好几个美人儿一块吃饭呢,她们是瑾哥哥府里的高级丫鬟吗?还是瑾哥哥的兄弟姐妹?
“请问一下,那四个人是谁呀。”刘荳荳问旁边一个看起来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小丫鬟。
“这个你都不知道吗?这些是瑾王爷的侍妾呢,个个都是大美人。”
“侍妾?侍妾的作用是……陪瑾王爷睡觉吗?”
“……是。”小丫鬟见她说的这么直接,脸都红了。
什么?刘荳荳惊呆了,手中的碗啪的掉到了地上,侍妾……瑾哥哥有侍妾了?她难道来晚了,没能留住瑾哥哥的纯真?
而那碗摔在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响声,自然引起了豪华桌子那边的人的注意力。
刘瑾回过头,刚好看到刘荳荳呆呆的样子。
“这是哪里来的丑丫头,还懂不懂规矩了!来人呀,张嘴!”妾室霖雨命令道。
几个丫鬟得了令,看了看瑾王爷,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便从豪华桌子旁边走到了刘荳荳所在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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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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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雨她们几个听说瑾王爷突然间带了个丑丫头回来,又命令府里的每个人都不准再叫他王爷,要改叫王公子,并将他当成刘瑾的好友来看待,对每个人都说瑾王爷出远门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还命令说,如果有任何人说漏嘴,都将被逐出王府,并且不发任何月钱。
这样怪异的行为让她们几个侍妾疑惑不解,但是却又没有人敢质疑,
她们纷纷猜测这个丑丫头是不是很有来路,难道王爷看美人看惯了,突然对丑陋的事物有了兴趣吗?
而霖雨其实是借这个机会看看王爷对这脸上有块疤的丑丫头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也好让她们知道,日后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她。
如果王爷重视她,现在她说要掌嘴,他应该阻止才是,如果没有阻止,则表示只是个普通的丫头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几个丫鬟走到刘荳荳的身边,扬起手来要打她。
“你敢打我,试试看!”刘荳荳一手甩开了那朝她脸上打来的手,“等刘瑾回来,收拾你们!”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直呼王爷的名字,这不打都不行了。”妾室红白听了,勃然大怒,站起来走到刘荳荳面前,作势要打她。
刘荳荳见了,心中想到,哼,你们竟然做了瑾哥哥的妾室,本来就看你不爽,现在还送上门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刘荳荳想到刘瑾有可能与她们坦诚相对,耳鬓厮磨心中就极度恼火,人家要对付的小三只有一个,她可好了,一下子就有三个,好吧,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就在红白扬起手朝她打下去的时候,刘荳荳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推了一把,红白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
“喂!银发的,你聋啦,她们要打我,你还不快点帮忙!”
刘瑾听了,脸上不觉浮现了一丝笑意,而霖雨几个看了心中讶异不已,瑾王爷竟然笑了。
——
刘荳荳快气死了,她把红白推翻了,姓王的竟然说她对女主人不敬,罚她不准吃饭,让她继续睡柴房。
因为瑾哥哥不在,她人少力量小,又不能说什么,说了怕被拆穿被当成疯子赶出去。
王府里里的柴房很大,但是很黑,刘荳荳在里面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在想,是该继续留在这里睡柴房吃粗饭等刘瑾回来,还是主动出去找他?要不要趁刘瑾还没有回来之前将那几个侍妾干掉?
想着想着,她站了起来,一道月光从门缝里穿透进来,照在地上。她便推开门,决定出去走一走,吸收一下月亮的精华,好让她的思绪变得有条理一些。
走到柴房门外,她开始东绕西绕地四处走走看看,走着走着,忽然听到一阵女子的呻-吟声。
刘荳荳侧耳再仔细一听——
“嗯……唔……啊……”
这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其中还夹着男子粗重的呼吸声。
刘荳荳浑身一个激灵,心跳突然间跳的好快。
这暧昧压抑却又欢愉的声音明明就是造爱的声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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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救瑾哥哥于危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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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瑾哥哥的侍妾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偷人了?这一认知让刘荳荳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矛盾起来,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她可以找到妾室们出轨的证据,让瑾哥哥把她们通通赶出去,担心的是,如果传了出去,瑾哥哥等于是戴了绿帽子,那他多难堪,多没面子啊。
不管如何,先看了再说,看看是那个霖雨,还是茉茉,还是红白。
于是,刘荳荳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沿着窗户下的走廊寻找发出暧昧呻-吟的屋子。最后,她在靠近西边的那间屋子停了下来。
“嗯……不要,爷,你好坏呀。”分不清楚这声音是谁的,但是好恶心呀,听得刘荳荳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坏吗?”一个低沉魅惑的声音飘了出来,听得刘荳荳都想呕吐了。
她轻轻站了起来,把食指伸到嘴巴里沾了点唾沫,然后用手去戳那窗户纸,谁知,她戳来戳去,手指头都快戳肿了,那窗户纸还是没有破,里面的声音反倒更大了。
“这是什么质量的纸啊,戳来戳去都戳不破。那电视里一捅就破洞明明就是骗人的嘛,真不负责。”刘荳荳低咒了两句。
“你可以走了……”
正当刘荳荳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把窗户纸捅破的时候,里面的男人又说话了,这一回她听清楚了,这个声音,不正是银发男人的吗?
难道,他趁瑾哥哥不在的时候霸占他的女人,虽然这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但是这王公子这么羞辱瑾哥哥,也太过分了吧。
啊,银发不会是想要谋害瑾哥哥吧,偷他的女人夺他的家产。
刘荳荳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水浒传》里面的情节,西门庆与潘金莲偷情,后来两个人连同那个王婆一起将可怜的武大郎害死了。
瑾哥哥不会变成杯具武大郎吧。
“王爷……”里面的女人换了一句,刘荳荳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什么,这个女人喊的是王爷?她将耳朵贴近了窗户纸。
“王爷不在府里,王公子可以常来呀……”待她耳朵紧贴窗户纸的时候,她听到的却是这句话。
“本公子跟瑾王爷是好朋友,如今要狠下心来,真是要挣扎一番呐,不过美人你这么诱人,为了你,我也就不再犹豫了。”
啊!刘荳荳差点叫出了声,她连忙捂住嘴巴,讶异地睁大眼睛,天,被她猜中了,瑾哥哥的妾室真的要联合姓王的男人将他谋害了。
怎么办?怎么办?要怎么擦能通知到瑾哥哥呢?
对,去问府里的仆人!
刘荳荳小心翼翼地从窗户前撤离了,而房间内的刘瑾则看着那个黑影慢慢从窗户上下来,然后越走越远。
刘瑾一个翻身从身下女人的身体上撤离,然后穿好了袍子,走出了房间。
刘荳荳回到柴房,她的浑身有点发抖。
不,刘荳荳,不可以害怕,你要鼓起勇气来,用你的智慧去战斗,将银发男和淫秽女通通一网打尽,救瑾哥哥于危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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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是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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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看到月光下,一个身影急急忙忙往柴房那边跑去,还一不小心跌了一跤,但又马上站起来继续跑。他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刘荳荳彻夜未眠。
所以,当她被传唤到刘瑾面前的时候,两个眼睛黑的如同熊猫眼,她偷偷瞄了“王公子”一眼,这个男人真的很色很坏,他衣服都不穿好,露出个胸膛是什么意思,虽然古铜色的肌肤配着银色的头发有几分卖相。
但是,想到他的阴险和狠毒,想要他既要霸占瑾哥哥的财产还要杀害瑾哥哥,刘荳荳就想马上冲上去把他大卸八块。
所以,她虽然低着头,但一直用仇恨的目光斜视着刘瑾。
“过来……”刘瑾开口了,语调缓慢,好似在引诱人似的。
刘荳荳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他正斜坐在榻上,头发散开披在肩上, 身上只穿着意见内衬,因为身上的肌肉和线条都隐约可见,身材很不错,刘荳荳猜他的胸肌和腹肌一定都很坚硬,很有男人味。
“过来……”他再度喊了一声,刘荳荳甩了甩头这才慢慢走了过去。哦,这男人有使人发呆的本事,难怪那几个讨人厌的侍妾也逃脱不了他的引诱,而与他发生不耻的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不行,不能说自己是刘荳荳,她在现代的时候已经查过了,在大刘王朝只有皇亲国戚才姓刘,说了自己的真名真姓,银发男一定会怀疑她的身份的。
那样的话,她就不能在他对瑾哥哥下手之前将他赶出瑾王府了。
“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谁说我不记得,我叫小豆。”
“荳?”刘瑾听了,心跳突然微微加快,不由自主抚上右手上那道深深的疤痕。
荳荳,他埋在内心最深处的那个名字,每次一想起来,都会涌起一股柔软而心痛的感觉,可是,那又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名字了。
“怎么,叫小豆不符合大刘王朝的律法么?还是要我改名叫大豆?”
刘荳荳发现刘瑾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浑身觉得不自在,这个男人的眼睛在银发的映衬下,非常非常深邃,好像要把人的魂给吸进去了。
“好难听的名字。”他将心中那一丝悸动略去,貌似不屑地说道。
“哼!你的名字也好不到哪里去,王公子?不如叫王八吧……”刘荳荳小小声地说道。
“你在嘀咕什么?”刘瑾听到她的喃喃自语,1问道。
“没什么,我说我的名字确实很难听。”
“过来,帮我把衣服穿好。”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个小豆的脸上有一块丑陋的疤痕,但是,他并不会讨厌她。
“什么?不要!”这个坏男人竟然要她做这样的事?她只要帮瑾哥哥穿衣服,其他的男人她碰都不会碰一下。
“你说什么?不要?”从来都没有女人拒绝过他,从来都是女人主动服侍他,而这一回他开了口,却被她这丑丫头狠狠地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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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就是瑾哥哥,原来她就是荳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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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就是不要!”刘荳荳回答地斩钉截铁,她的心和身都只属于一个人,那就是她的瑾哥哥刘瑾。
“不要吗?可是我想要。”刘瑾原本有很大怒气,可开口说话时,那语气却又变成了一种魅惑。
而刘荳荳呢,当刘瑾朝她靠近,那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时,她的脸有些发红发烫,噢,果然是个西门庆般的坏男人呀。
此时,刘荳荳侧着脸,所以那有疤的一面是看不到的。刘瑾所看到的则是她完美无瑕的左脸,那皮肤晶莹剔透,似玉雕的一般,樱唇饱满,眼神明澈干净,没有一丝杂质。若没有那块疤,她也是个难得的美人。
他不由自主抚上她的左脸,果然比想象中光滑细腻,让他有些不愿松开了。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嘴唇,引来她的一阵悸动,再顺着她的脸部往下,来到脖子处,他这才发现,她的脖子也是白白嫩嫩,线条相当完美、漂亮。
他挑逗似的抚摸让刘荳荳浑身颤抖了一下——
“你要做什么?”
“第一次见到你,就是看到你躺在床上做春梦。昨晚又躲在窗户外看了那么久,听了那么久,难道现在会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吗?”
“你……你乱说什么……”完了,昨晚他一直知道她在外面,所以才故意弄出那么大声音来的。
“我不乱说,我只乱来。”刘瑾说着,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扔到他的大床上。
而刘荳荳一声惊呼,还来不及转过头就被刘瑾压到了身下,他压在她的身上用手脚将她钳制住,让她就算用力挣脱也动弹不得。
对于他来说,她这点力气实在太小。
刘瑾将她的两手高举过头,嘴唇开始侵犯她的脖子,当那湿热的舌头接触到她的皮肤时,她彻底慌乱了,情急之中她大声喊起来:
“放开我!我告诉你,我爹是六王爷刘皝,我是他的女儿刘荳荳,还有,刘瑾瑾王爷是我的哥哥,你敢对我怎么样,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西门庆!”
“你说什么?”刘瑾听闻,全身一震,蓦地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刘荳荳,“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怕了吧,哼,我姓刘,知道姓刘代表什么了吧。”趁着他呆愣的瞬间,刘荳荳迅速从他身下逃开,然后抓起床上的枕头朝他狠狠扔过去。
“你姓刘?” 刘瑾没有闪躲,任那枕头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脑门上。
“对!没错!你休想侵犯我,还有,休想害我的瑾哥哥!”
“你说……你是……荳荳?”刘瑾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门,她提到了六叔的名字,提到了他自己的名字!
难道……难道真是荳荳?
“对,我就是刘荳荳!”她豁出去了。
“你爹是当朝刘皝?你娘是当朝王妃窦芽菜?”刘瑾两步走到床边,将刘荳荳拉了起来,确认道。
“我……我是……”这个王公子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激动的样子,瞧他的手,好像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的样子,这可不像刚才那个坏坏的男人。
“你不是已经到另外一个朝代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他双手握住她的肩,但是看到她皱眉的样子又立即松了手,他怕弄疼她。
“我像我娘一样穿越过来了。”王公子还知道她和爹地妈咪一块穿越回现代的事?
“荳荳,荳荳,太好了,我的荳荳回来了!”惊喜万分的刘瑾一把将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刘荳荳抱在怀里,然后又松开,盯着她看了半晌,接着又一把将她搂住。
激动万分的样子完全不像那个冷酷魅惑的瑾王爷。
“你……你放开我啦……我才不是你的荳荳……”
“我是刘瑾,是你的瑾哥哥。”
刘瑾将刘荳荳抱在怀中,恨不得将她揉到身体里面去。
她回来了,她竟然回来了。
“你……你说什么……你是……你不是瑾哥哥的朋友王公子吗?”
“我是刘瑾,我不是什么王公子……”刘瑾将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玉佩拿了出来,而后还将为什么会故意骗她的事情一一说清楚了。
刘荳荳呆呆地听着,这个骗得她团团转的坏男人竟然就是她的瑾哥哥?
“明白了吗?荳荳,事情就是这样的。”看着刘荳荳毫无反应的样子,刘瑾只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不是一心想要找到刘瑾,还说什么要想办法除掉王公子,保护她的瑾哥哥吗?
为什么现在他就在她面前,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是不是过度惊喜,所以呆了?
“荳荳?”刘瑾伸出手在刘荳荳眼前晃了晃,“你不相信我是瑾哥哥吗?来人,召集所有人去前厅!”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刘瑾一声令下,所有的人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到了前厅,浩浩荡荡地将整个前厅挤得水泄不通,来的人里面当然也包括三个侍妾。
“荳荳,你现在相信了吗?我就是你的瑾哥哥……”刘瑾小心翼翼对待她,生怕把她吓走了的样子让众人疑惑不解,尤其是三个侍妾,这王爷对这丫头的态度,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
“你……是瑾哥哥”刘荳荳终于缓过神来,她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这个眼神已经热切到不行的高大男人——
他有一头银色的长发,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银色的发丝顺着硬朗的脸庞垂下,眼眸深邃的如同深潭。
显然,他是个比她爹地刘皝更帅更魅惑的男人,浑身散发着无限的诱惑。
看着他,再看看那站在下面对她一脸厌恶的三哥美艳侍妾,刘荳荳的手不由自主地抹上有疤痕的那一边脸,她在铜镜里见过那一边莫名其妙多了块疤痕的脸,深褐色手掌大的粗糙疤痕,让她看起来就是一个丑八怪。
“是,荳荳,我是你的瑾哥哥。你们听着!日后,荳荳便是这瑾王府的女主人,你们所有的人都要听他的!”刘瑾看着众人,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而再转过头面对刘荳荳的时候,脸上又温柔似水。
众人见了,讶异不已,这个笑得这么温柔,甚至有些讨好这个荳荳的银发男子,真的是他们冷酷无情的王爷吗?一点也不像啊。
“荳荳?”刘瑾见刘荳荳一直不说话,便掰过她发呆的脸,试图跟她沟通一下。
“啊……”刘荳荳却突然一声长长的尖叫,拍掉刘瑾的手,而后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刘瑾一愣,跟着跑了出去。
“荳荳,怎么了?”他万分不解,她没有激动到抱住他,反而拔腿就跑,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你不要过来!”当得知银发的王公子就是她心心念念想要看到的瑾哥哥时,刘荳荳却突然想跑了,因为这脸上的疤痕,让她自卑,她不想他看见她的丑脸。
“荳荳……”刘瑾见这丫头莫名其妙地撒腿就跑,无奈之下只好轻功飞起,一个旋身便到了她的面前,“怎么了,为什么见到瑾哥哥了却要跑,是生气之前我对你的戏弄吗?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是我的荳荳,如果我知道,第一次在青离楼见到你就把你带回来了,就算你不愿意,我绑也会把你绑回来。”
无法忘记当她还是个睡在奶娘怀里嗷嗷待哺的婴儿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她;无法忘记当她差点被刺客刺伤的时候,他毫不犹豫为她挡刀的瞬间。
“不要!我不要你看到我,你快点走开!”
刘荳荳一把捂住自己的脸,背过身去,不让他看到自己。
刘瑾看到她的动作这才明白她要逃的原因。这个傻丫头,他看到她就好了,怎么还会在乎她的脸呢,再说了,他认识大刘王朝最棒的神医韩世成,如果她不喜欢脸上的疤痕,他让韩世成帮她除掉就是。
“荳荳……”
不管刘瑾多么温柔的哄着,刘荳荳却始终不愿意面对他。
“我要离开!”
在刘瑾劝到嘴巴干,命下人给他端了碗银耳莲子来解解渴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刘荳荳这么说道。
“荳荳,你是说真的吗?”刘瑾无奈放下还来不及喝一口的银耳莲子汤,说道。
“对,我是说真的,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刘荳荳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好窝囊,比起她的妈咪窦芽菜,她要逊色多了。原本一心一意想要来见刘瑾,甚至想着要和他结婚,可是,当刘瑾真真正正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却突然变成了一只缩头乌龟。
瑾哥哥太帅太迷人了,而她呢,只是丑丫头一个,她可没有她妈咪窦芽菜那种聪明和智慧比美貌更重要的自信。
“那好,你住在王府里,我走。”
“可是……这是你的地盘啊……”
“难道我会让你一个人住到外面客栈去吗?”
瑾王府里突然来了一个惊天大逆转,主人瑾王爷卷铺盖去外面住客栈了,而刘荳荳被刘瑾安排到了王府里最好最好的别院内,还安排了好多个丫鬟伺候她。
……
【刘琰第三集已经在博客贴出。断更是因为遇到创作瓶颈,但现在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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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收费说明
刚才看留言,知道出现了重复收费的情况。
首先,请大家相信,绝对不是故意要骗大家的钱。
大家还记得我之前在《古代王爷在现代3》章节说过一句话吗?我说一直有敏感词汇出现,都发了四五次了,当初发表的时候,有敏感词汇的章节都自动隐藏了,并没有出现在VIP章节中,直到我去除所有敏感词才发表成功,大家可以看一下,即便是重复的章节,有些词语也是不一样的。
我检查了一下,刚才所说的重复章节正是那些原来自动隐藏的章节,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了,这是网站系统出现问题所致,绝对不是小湖的个人行为。
等过了端午节,我会问一下编辑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如果不能退钱,那小湖最后会免费赠送几个章节给你们,价钱会等同于重复章节的价钱。
请大家相信,我不会故意骗钱的!!
刘琰的番外我都愿意免费送给大家了,又怎么会故意骗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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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捉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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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
皇帝刘钬召集众位大小王爷在与御书房内集会,因为一年一度的秋季围猎大赛又要开始了,众人都摩拳擦掌要在围猎大赛上一展身手。
但是,这一回,刘钬有个要求——每个参加围猎大赛的王爷都必须带一个女伴,两人共乘一骑狩猎。
虽然这个要求有些怪异,但是也没人有什么异议,毕竟是英雄配美女,谁会拒绝欣赏这赏心悦目的画面呢?
“瑾儿,你打算挑哪一个女人带来给皇叔看看呐。”看着众人讨论地很热烈,而唯独刘瑾一个人站在角落中有些郁郁寡欢的样子。
刘钬见了,觉得有些奇怪,他这个侄子像极了他的三哥刘琰,都是阴沉的性子,外人根本不易猜透他们心中所想,而这一回,刘瑾的脸上却明明白白写着——“我遇到难题了”。
“皇叔,我打算带一个故人给您看看。”虽说他是非刘荳荳不带,但是已经五天了,他还是住在客栈里,刘荳荳那只小乌龟只要一听说他回来了,就立马跑得远远的,绝不愿让他靠近。
“故人?”
刘钬看着刘瑾,疑惑不解,有什么故人是他没有见过的。
“对,是故人,到时候皇叔见了,自然就明白了。”
“可是,从瑾儿你的脸色看,这位故人似乎让你吃了不少瘪啊。难道你那些虏获女人的绝招对她来说都没有用?”
众所周知,刘瑾是这大刘王朝最最风流的一个王爷,比起当年的中宗帝刘琰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但府中有几位绝色的侍妾,据说,他还是万花楼的花魁叶牡丹的入幕之宾,这叶牡丹最有名的便是卖艺不卖身,除了吹箫弹筝,绝不和客人多说一句话,但是对刘瑾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过那么一段时间,刘瑾就会去叶牡丹的房中坐一坐。
“唉……”刘瑾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满头的银发晃动了一下。
——
刘荳荳在瑾王爷的这几日基本处于浑噩的状态,除了躲避不时拿些首饰啊,美食啊之类的东西来给她的刘瑾,她什么事情也没有做。
怪事啊怪事,刘荳荳觉得她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自从见了刘瑾之后,整个人好像开始变得迟缓了,就像此时,她很想要把掉下树来的鸟窝重新放回树丫上去,竟然来来回回弄了快半个时辰
有这么一种说法,当两个情投意合的人碰在一起的时候,两人智商很有可能发生变异,表现便是其中的一个会开始变笨变呆,而另外一个会更加聪明更加腹黑。
原本刘荳荳是不相信这个说法的,当初甚至在网络上发帖驳斥这种无稽之谈,但是现在,这种理论似乎在她身上应验了呢。
刘瑾他打算偷偷回来看看刘荳荳白天都在做些什么,所以没有打任何招呼就回了瑾王府。为了不让刘荳荳发现,他决定翻墙而入!
而守门的侍卫看到他们的瑾王爷有大门不走,却悄悄翻后院围墙的时候,心中都讶异不已。他们何时看过瑾王爷翻墙呢?翻的还是王府的墙。
不过,王爷翻墙的动作还是很潇洒很利落的,一个翻身,长腿便稳稳地落在地上。
意识到有属下看着自己,刘瑾镇定地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朝刘荳荳的院子走去。
“看到荳荳郡主了么?”刘瑾问迎面走来的丫鬟。
“回王爷,郡主在那呢。”
刘瑾顺着丫鬟们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那抹想念的身影,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了笑意。而几个丫鬟看呆了,原来瑾王爷笑起来这么好看,而平时,几乎都看不到他笑呢,他总是一副冷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刘瑾脸上含着笑意朝刘荳荳所站着她的地方走过去,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她此时正站在树下,手中拿着那个鸟窝,看起来有些迷茫而不知所措,死命踮起脚要将那个鸟窝放回原处。但是她太矮小了,将手举到最高,那鸟窝也没有办法碰到树丫,那个认真的样子看在刘瑾的眼里真真是可爱,虽然脸上有一道疤,但是一点也不影响刘瑾的审美。
接着,刘荳荳环顾了一下左右,好像看到了什么似的,脸上露出了欢欣的笑意,刘瑾看过去,原来是发现了一张矮凳子。她将鸟窝放在地上,喃喃地说道,小鸟乖,先在这里呆一会,我马上就回来,然后她朝矮凳子跑去。
刘瑾突然起了要捉弄一下这个小乌龟的想法,她趁着她弯腰搬凳子的瞬间,用最快的速度将那鸟窝放到了树丫上,然后悄悄躲在树后面,等着观察刘荳荳的反应。
果然,刘荳荳回头发现自己想要保护的小鸟突然不见了的时候,嘴巴和眼睛都睁得大大的,四处看去——
“咦,我的小鸟呢?”
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怎么就不见了。
她站在原地转来转去转来转去,就是没有抬头往上看,所以刘瑾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刘荳荳看到鸟窝突然出现在树上而发出惊呼的声音。
“抬头看。”突然,一个好心的声音传来。
“啊?谁在说话?” 刘荳荳吓了一跳,四处看去,却没有看到有人,抬头一看,却看到刚才的那个鸟窝已经回到了树上。
刘瑾已经趁刘荳荳不注意的时候走到了她身后,随着她的步伐在她的身后走来走去,就是不让她看到自己。嘿嘿,看她疑惑不解的可爱样子,真的会让他的心情好起来。
“荳荳,是我。”他决定不逗她了,直接走到她的面前,说道。
而刘荳荳咋见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俊颜时,呆住了。
“在救小鸟啊?”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嗯。”
刘荳荳看看鸟巢又看看他,原来这鸟窝是他放回去的。
“已经救完了。”他说。
“嗯。”她又开始不自觉地歪过头去,让没有疤痕的那边脸对着她,她其实又想逃,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刘瑾已经将她困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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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狩猎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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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趁着刘荳荳发呆的时候,嘴唇贴到了她的脖子上,并在上面留下一个湿热的吻。刘荳荳的脸轰的一声蒙了,从脖子处开始,一直红到了脑门。
“放开我啦……”古代人不是很保守吗?为什么刘瑾明明看到有下人经过还要对她做亲热的动作?
“放开你可以,但是你要帮我一个忙,不然的话……”刘瑾话未说完,便一把将刘荳荳打横抱起,嘴巴往她的嘴上凑过去。
“什么忙?”刘荳荳扭过脸,连忙问道。
“陪我参加一年一度的秋季狩猎大赛。”
“为什么要我去?”
“因为我的变态皇叔说,今年参加大赛的王爷都要带自己的女人去,所以,我也要带自己的女人。”
他的女人?他的意思是她刘荳荳是刘瑾的女人吗?可是,他的女人不是很多,家里就有三个呢?
“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最后,刘瑾还是在刘荳荳的嘴上偷了一个香吻,惹得她连连大叫,但是刘瑾却哈哈大笑起来。
另外一边的角落里,三双含着怒火和嫉妒的眼睛正看着这一幕,
“姐姐们,你们看,这臭丫头还真得王爷的喜欢呢。”红白语气酸溜溜地说道。
“是啊,自从她来了,王爷好像都已经把我们忘了。我看她肯定是个妖精,不然这么丑怎么会博得王爷的喜欢。”霖雨不悦地看着把头埋在刘瑾怀里的刘荳荳。
“要不等王爷不在的时候咱们去给她个下马威?”茉茉的提议显然很快就得到了另外两个人的响应。
——
刘荳荳后悔死了,她实在想不明白那天为什么会答应刘瑾来参加这劳什子狩猎大会。
秋围狩猎当天,刘瑾与刘荳荳同骑一匹马出现,他一出现立刻引来一阵喧哗,胸前的刘荳荳一开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心想,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叫成这样?
然而,当她察觉到那一个个女人的一双双饱寒妒意的眼睛时,才意识到自己身后这个男人魅力之大。
在秋闱狩猎大赛到来之前,众人就在纷纷猜测,刘瑾瑾王爷会带什么女人来参加比赛,是王府内的娇俏妾室,还是王府外的万人迷红粉知己。要知道,瑾王爷虽魅力无限,但是,除了万花楼的那位,他身边还从未带过任何女人。
然而,当他们看到和刘瑾一块出现的竟然是个脸上有块大疤痕的女子时,个个都惊讶不已,刘荳荳下意识地要用手挡住脸,而刘瑾似乎察觉到了,他握住刘荳荳意欲挡脸的手。
“荳荳,你先在这里站一下,我去和皇上,还有其他几个王爷见个面。”刘瑾将刘荳荳抱下马。
“哦。”刘荳荳哦了一声,心里却在想,看来他其实还是嫌弃她脸上的疤痕的,没有打算带她去见皇上等重要的人。
刘荳荳原本没有因为脸上的疤痕有过过多的烦恼,但是,和刘瑾相认后,她开始介意起自己的外表来了,也因为如此,原本的自信也消失殆尽了。
哎,若她娘王妃豆芽菜知道她现在竟然窝囊地抬不起头来的样子,一定不会认她做女人了吧。要知道,当初的王妃豆芽菜也是顶着一身骨瘦如柴的身子征服了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六王爷和整个大刘王朝的,甚至连那时候的皇帝为了她都不立皇后的。
豆芽娘啊,赐给我勇敢的力量吧……刘荳荳开始在心里呐喊起来。
“刘瑾拜见皇上皇后。”刘瑾走到了刘钬和紫贝面前。
“瑾儿啊,那一位就是你带来的女子?”刚才刘瑾的出现引起了轰动,自然,作为皇上的他也没能忽略,他这个侄儿太过耀眼,想要低调都是不可能的事。
“正是。”
“你这小子真够绝的了,表面上一个十足的冷血动物,那些为你着迷的姑娘们,个个对你是又爱又恨,真不敢想象刚才那个抱着姑娘温柔地从马上下来的人就是瑾王爷啊。”
刘钬说道,同时还酸溜溜的补上一句,“明明朕才是皇上,为什么他的拥护者就比朕多?”
刘钬刚一说完,立即遭到一记爆栗,紫贝皇后的拳头毫不留情地挥了过来,打在刘钬的俊脸上。
“皇叔,这就是原因。”刘瑾镇定地说道,他这个皇后婶婶是出了名的霸道,偏偏皇叔刘钬就是被她制得死死的。”
“瑾儿,怎么不把她带过来呢?”紫贝去看了过去,却觉得那个姑娘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她呀,现在心理还没有准备好,等狩猎大赛一结束,侄儿立刻带她来见皇上皇后,然后告诉皇上皇后她的身份。
他知道现在的刘荳荳还不够自信,所以,他会利用今天二人能够亲密接触一整天的时间来帮她恢复信心,他还真得非常怀念那个时候她大胆骗他带她回王府时候的机灵样子。
“哦,这样啊,好吧,就依你了。”紫贝又看了刘荳荳两眼,刚好刘荳荳转过脸来,这个姑娘……好像当年的王妃豆芽菜呀。
“瑾儿,最近调查那只老狐狸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他可是一心要把你扳倒为他儿子报仇,虽然皇叔派了大量锦衣卫保护你,但你切忌小心些。”
“皇叔,你放心,那只老狐狸的日子不久了。”刘瑾十分有把握地说道,“侄儿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依照他狡猾的个性,那封名单势必会让他安静一段时间,你就利用这段期间搜集他意谋造反的证据。”刘钬道。
“侄儿知道了,眼线已经布署完毕,只要他一有动静,我便能掌握道。”
“好,皇叔等你的好消息。”
说着,一个太监走了过来。
“皇上,比赛该开始了,今年还是请瑾王爷发箭。”
刘瑾拿过银弓银箭,
聚津会神、面无表情凝视著数十尺外的箭靶,指头一松,一支强劲的箭倏地射出。
在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中,狩猎大赛开始了,而刘瑾则在众人的瞩目中朝刘荳荳走去,脸上还带着笑意, 他这一笑可真吓坏了在场所有的人。
天啊,瑾王爷竟然会笑耶?人们面面相观了半晌,想不到他们长久以来一直认为只有一号冷漠表情的酷王爷硫磺,竟然会把嘴角往上勾,露出绝美的笑容?
【明天晚上六点准时更新,一万字大放送,不会放鸽子了,送点金牌鼓励下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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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件事:
一,重复收阅读币的事情明天给大家答复。
二,在我解释之后,还有人说我重复章节重复句子,不太善良,以后再也不看我的书,我不再做解释,我只想说,我以后还会写书,不会为了几个阅读币丢了自己的信义,我的智商没有这么低。
三,有人说,“又重复收费了,一个章节收了三个章节的钱。”不会有这种情况,一千字4个阅读币,两千字8个阅读币,请以此类推。
四、出现重复收费是网站系统疏忽,不是小湖个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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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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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刘瑾总是狩猎场上最耀眼的男人,他的身手不但令女人疯狂和着迷,也令男人佩服,而今年的他更加耀眼,则是因为他怀中的那个人。
远远地看过去,一身轻便骑马装的刘荳荳颇有些英姿飒爽的味道,窝在刘瑾厚实的怀抱中显得格外小巧。而瑾王爷对她,则是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深怕她骑在马上不舒服,不时地询问她会不会累,会不会怕。
她是谁?为什么风流倜傥的万人迷瑾王爷愿意带这个脸上有块疤的女子来比赛。
狩猎比赛开始了……
刘瑾的身手依然是最矫健的,很快,围场上的大部分猎物都被他囊括其中,他的一举一动都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不论是举弓射箭,还是坐在马上弯腰将猎物拾起,都会引来阵阵尖叫。
殊不知,刘荳荳已经成为全场女人的公敌了,她们纷纷不满地议论开了:
“嘿,你们说,这个女人是谁呀,长得好丑。”
“对呀,瑾哥哥怎么会对她这么好。今天的围猎比赛可是皇宫里最重要的活动呢。”
“难不成她有妖法,把咱们的瑾哥哥给迷住了?”
这些醋意很浓的议论,刘荳荳是没有听见的,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围猎这件事情上,原来骑马打猎是一件这么惬意的事情。
原本,她总觉得有诸多不适,但是,当刘瑾用百步穿杨的精准箭法猎到一个又一个猎物而引起阵阵欢呼时时,她终于开始活跃起来。
“快点快点,射这个,这边这边……”她开始像个将军一样指挥刘瑾打猎,而刘瑾则一一照办。
“荳荳,累不累?”看着她额前细密的汗珠,却仍旧一脸兴奋的样子,刘瑾笑了,小荳荳好像没有之前那么乌龟了,开始很放松地接受他的关心。
他抬起手,用衣袖擦去她额头上的汗,动作间的温柔在不经意间流露。
“不累,但是我渴了,想喝水。”
“好,你站在这里,我过去取水,不要乱走,知道吗?”刘瑾将她从马上抱下来,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刘荳荳的脸腾的红了,不觉低下头去,但是心里却觉得异常甜蜜。
刘瑾将刘荳荳带到阴凉处,自己骑马驰骋而去取水了。
刘荳荳站在树荫下,用袖子扇着风,远远地看着刘瑾。
“看得出来,刘瑾对你不错。”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过来,刘荳荳扭头一看,一个中年男人不知何时从树后面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阴沉而猥亵的表情,看的刘荳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是谁?”她心中警铃大作,刚才打猎的时候怎么没有看过这个人,他尖嘴猴腮的样子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告诉刘瑾,我没那么容易被他扳倒,他最好小心点,做事不要做的太绝了。”中年男人沉声警告道。
“你到底是谁?跟瑾哥哥有什么恩怨?”她能从这个男人的眼里看到咬牙切齿的仇恨,仿佛刘瑾曾经对他做过什么很大的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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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站说了,不让我发免费章节抵消那12个阅读币,重复订阅过的亲,会退阅读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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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有多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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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也是来参加围猎比赛的。刘瑾跟他爹中宗帝真是一模一样,又阴险又凶狠,还会利用女人,把女人搞到生不如死,至今对他念念不忘。你一定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女人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走了……”刘荳荳看到这个人浑身就一阵不舒服,不仅因为他尖嘴猴腮的样子看起来很猥亵,他说话的声音也让她觉得恶心不已。
于是她别过脸去,打算走到另外的地方去。
“哼!我还没说完呢……”中年男人鼻孔里发出不屑的冷哼,拦住她的去路,欲伸手将她的脸扳过来。
这个时候,刘瑾已经取好了水,回头看到树荫下的人,他脸上原本的笑意隐了去,换上的,是一副让人不寒而栗的冷酷表情。
挥动马鞭,他以最快的速度朝刘荳荳身边飞驰而去,在经过她的时候,伸出手将她一把捞起,她便稳稳当当地落到了他的怀里。
那个男人的手还来不及碰到荳荳的脸,就悻悻地停在了空中。
“瑾王爷,今天的战绩不错,今年的第一名非您莫属了。”中年男人脸上露出掺着一丝寒意的笑,惹得刘荳荳打了个寒颤,刘瑾察觉到了,手绕道她的腹前,抱住了她。
“多谢。”刘瑾简短的回应,而后拉动缰绳,马儿调转了头,朝另外的方向跑去。
刘荳荳回头,看到那个人还站在原地,脸上依旧是那令人浑身不舒服的表情。
“他是谁?”刘荳荳问刘瑾。
“将死之人!”刘瑾的语气肯定而又透着一丝残忍。
刘荳荳心中的疑惑更大了,刚才那个男人说了一句话,始终盘旋在她的脑海,他说,“又阴险又凶狠,还会利用女人,把女人搞到生不如死,至今对他念念不忘。你一定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女人吧。”
难道瑾哥哥曾经利用女人做过什么卑鄙的事情吗?
还有,是哪个女人为他生不如死,还对他念念不忘?
但是,她却没有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因为看得出刘瑾自己也不愿意多谈那个男人的事,他抿着的唇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垂至脸颊的银发让他看起来更添几分冷酷。
这个男人,要是狠起来,一定非常可怕。
“荳荳,在想什么?”刘瑾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吓到刘荳荳了,于是让马停了下来,脸色也放柔和了。
“我们会得第一名吗?”刘荳荳还是没有问他,只是看看他们的战利品,然后问道。
“当然。瑾王爷年年都是第一名,何况今年有了荳荳这个幸运儿在旁边,怎么可能不是第一名?”刘瑾自信满满地说道。
“太好了!可是我一个猎物也没有捕获,这个第一名好像跟我没有太大关系呢。”刘荳荳说道。
“这个简单,来,瑾哥哥教你打猎。”
“好。”她淡去心中的疑惑,再次融入到打猎的快乐中。
刘瑾的手绕过她,将弓箭伸到她的胸前,“来,手抓住这里,绷紧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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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哥哥拒绝赐婚,把她当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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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动作一个动作耐心细致地教她。
刘荳荳很聪明,很快就掌握了使用弓箭的诀窍。
“我要猎那只羚羊,可以吗?”最后,她举起弓问刘瑾。
“当然好!来把弓箭对准这里,对,再拉开一点……我说放的时候,你马上放,明白吗?”
“明白了……”
“好……别紧张,一、二、三,放!”刘瑾一声令下,刘荳荳手一松,箭簌的一声放了出去。
她真的在刘瑾的协助下真的猎到了一只羊。
“哇,真的猎到了,真的猎到了!”她好高兴地喊了起来,“快点快点,骑马过去,将它捡起来,呆会要是被别人捡到就白打了。”
两人骑马来到倒下的羚羊身边,刘荳荳从马上弯下腰去,刘瑾拉着她的手,她用力将羊捉了起来。
这个时侯,刘荳荳眼尖地看到不远处有只小露惊恐地望着她,它似乎被围场内高呼不断的喊打喊杀声吓坏了,此时的它,看到刚刚猎杀了一只羊的刘荳荳,更是害怕到移不动脚步。
刘荳荳看到它惶恐而清澈的眼神,突然之间发现,他们胜利的感觉原来是建立在这些动物的的生命和畏惧之上,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狠心刽子手,屠杀了一头无辜的动物。
突然,一只箭从另外一边射过来,刘荳荳发觉了,她挣脱了刘瑾的怀抱,以最快的速度朝那头小鹿扑过去。
刘瑾大惊,轻功飞起,伸手抱住刘荳荳,一个旋身,躲开了那支箭。
“你不要命了吗?!!”刚一落地,刘瑾便将刘荳荳重重往地上一放。而刘荳荳不管,又重新站了起来,朝小鹿跑过去,那支小鹿没能逃过那支箭,不过因为她刚才的突然出现,那支箭只射在小鹿的后腿上。
“瑾王爷,末将罪该万死,刚才……”方才射杀小鹿的一将士匆匆骑马跑了过来,下马便跪倒在地。
“滚下去!”
“是。”
“它没有死,瑾哥哥,它没有死,我们快来救他。”刘荳荳吃力地将小鹿抱到怀里,用手轻轻抚摸着它,高兴地喊起来,结果看到刘瑾脸色铁青地朝她走了过来,然后一把将她拉到胸前:
“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说着,刘瑾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将她按在他的大腿上,扬起手,啪啪啪地巴掌落在她的屁股上,力道很大,声音非常清脆,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刘荳荳愣了,她不明白瑾哥哥为什么要打她,而且打得这么用力。
“啪啪啪……”又几个巴掌打下来。
“唔……你干嘛打我……放开我……”刘荳荳不甘心的扭动着身子要从刘瑾的钳制下逃出来,但是刘瑾却打得更凶了!刚才那支箭几乎就要射到她的身上了,他的呼吸也差点随之停止。
终于,被按在腿上的刘荳荳不再挣扎不再呼喊了,只间歇地发出压抑地呜咽声。刘瑾叹了口气,将刘荳荳从腿上扶了起来。
只见她满脸泪痕,但是手里还是不忘抱着差点死掉的小鹿,嘴里呢喃着:
“它差点死了……呜呜呜……你还打我……”
“你也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刘瑾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说道。
“你把它的伤治好,好吗?”刘荳荳脸上泪痕未干,便向刘瑾请求。
“好。你!过来,把这只小鹿抱下去,务必治好。”刘瑾向方才那个前来请罪的将士说道。
“是,末将遵命。”
“等包扎好了,再拿来送给我。”
“是,明白了。”
将士抱着受伤的小鹿走了。
“瑾哥哥,我们不要杀它们了,它们其实很可怜。”刘荳荳心地善良,且知道要爱护动物珍惜动物。
“刚才不是还在乎会不会得第一名,有没有为第一名出过力吗?现在怎么又变得这么不忍了?”刘瑾擦去她脸上最后的泪珠。
“因为之前觉得动物只是动物,而现在觉得动物是生命。”
“好吧,你高兴就好。”
“那太好了,你建议皇上以后都不要办围猎大赛了好不好?要比赛的话有很多项目可以比啊,我可以为皇上出谋划策,保证有比围猎大赛更刺激更好玩的项目。”
刘荳荳的信心在与刘瑾的交谈中似乎慢慢地又回来了,她的眼睛里开始闪现一如他当初他在大街上看到的那种机灵和机敏,刘瑾不禁掰过她的脸,在她的唇上偷香一个。
“唔……”
[2]
——
这时,围场里传来一阵号角声,今日的秋季围猎大赛结束了,众王爷纷纷带着自己的女人拿着战利品到皇帝跟前报道。
负责清点猎物的太监们和侍卫们忙活了起来,刘瑾趁着这个空当,将刘荳荳带到刘钬和紫贝面前去。
“皇上,皇后,带一个人给你们认识。”刘瑾拉着刘荳荳的手,说道。
“瑾儿,这个就是你的女人?”刘钬问道,他和紫贝有种同样的感觉,只觉得这个脸上有疤痕却深得刘瑾喜爱的女子看起来很是面熟。
“皇叔,她是荳荳,刘荳荳,还记得吗?”
“谁?”刘钬和紫贝同时不敢置信地问道。
“荳荳,你自己说。”刘瑾将刘荳荳推了出去,她看着眼前激动却又压抑着的帝后二人,想起在现代的时候,她爹地和妈咪对八王爷刘钬和狼犬国公主紫贝的描述。果然,刘钬皇叔看起来像一个纨绔皇帝,紫贝婶婶看起来是一个霸道的皇后,他们两个坐在一起的时候,外人一眼便能从些细微的动作中看出他们两人的恩爱。
“皇叔,皇婶,我是刘荳荳,我爹是六王爷刘皝,我娘是王妃窦芽菜……”刘荳荳做着简短的自我介绍,但是话还未说完,刘钬就激动地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刘荳荳的面前。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当真是六哥的女儿?”
“你当真是王妃窦芽菜的女儿?”紫贝也从凤椅上站了起来,和刘钬双双走到了荳荳面前。
在众多兄弟中,与刘钬关系最为亲近的,便是刘皝,六王爷和八王爷当年的感情如今还未众人所津津乐道,虽然最后查明,两人非亲兄弟,但是这从来就没有影响过他们之间的情感。
所以,当刘荳荳说她就是刘皝的女儿时,刘钬激动不已,甚至,已年过四十的他的眼眶泛出了泪意。
这十六年以来,他从未有一刻忘记他的六哥和六嫂,当年发生的许多事情至今仍然历历在目。那时的他们,年少轻狂,多多少少有些时间没有好好的珍惜。甚至,六哥离去的太过突然,不曾为他留下一句话,当时他在好不准备的情况下做了皇帝,从小到大就教导他的六哥不在他身边,他多少感到有些慌张,有些迷茫。
“皇叔,皇婶,我当真是刘荳荳,我爹当真是六王爷刘皝,我娘当真是王妃窦芽菜,你们看。”
刘荳荳将脖子上的那块玉取了下来,放在两人的眼前。
刘钬颤抖着手拿起,没错,这是王妃窦芽菜的玉,正是这块玉缔造了一个千古传奇的爱情故事。
至今仍然在传颂着的爱情故事。
“荳荳,你爹……他好吗?还有你娘……她好吗?”刘钬
“皇叔,我爹和我娘都很好,爹地在现代仍然是如鱼得水,他有很多很多手下,大家都很尊敬他爱戴他,他跟我娘还像当初一样恩爱,在我来古代之前,我娘又怀孕了。”
“呵呵,有窦芽菜姐姐,六王爷一定是幸福的。”紫贝笑了,她不会忘记当初看到王妃窦芽菜把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六王爷制的服服帖帖的情景。
“那他们两个还会想起这里的事情么?”刘钬问道,十六年了,时间过得好快,弹指一挥间,他也开始老了,只是不知道他的六哥是否还会记得他。
“皇叔,我爹和我娘一直很想念您,还有紫贝婶婶,还有……还有三王爷。”说到最后这个名字,刘荳荳的声音小了些。
她听说过,那个男人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此生最爱便是她娘王妃窦芽菜,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来了皇宫里,也没看到过他。“我娘还说,她会专门写一本书来纪念在古代的日子。”
刘荳荳的到来,让刘钬和紫贝高兴地不得了,通过她的详细讲述,他们知道了六王爷刘皝和六王妃窦芽菜在现代的生活情况,知道他们过得很好,知道他们会时常想念,总算他们也可以放下心来了。
“真没有想到,瑾儿所带来的人竟然是我们刘家的荳荳郡主,荳荳,你还有没有印象,你出生的那一天起,瑾哥哥就一直抱着你不撒手。”
认了亲,刘钬开始调侃起两个人来。
“对呀对呀,咱们的瑾儿从荳荳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把她霸占了,六岁那年,还未荳荳挡了一刀呢。”
紫贝皇后也加入了调侃的行列。
刘荳荳悄悄看了刘瑾的手一眼,果然,他手掌上有一道疤,和她脸上的疤痕倒是有相映成趣的效果。
难道她脸上的疤痕是为了映衬他手心的疤痕而生的吗?
“禀报皇上皇后,猎物已经清点完毕,今次的秋季围猎大赛,瑾王爷的猎物等级最高,数量最多。”
“好!哈哈哈……瑾儿不愧是三哥的儿子。”刘钬站了起来,和紫贝一同走到台前。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跪下去,高呼万岁千岁。
“朕在此宣布三件事,第一件,今年的秋季围猎大赛第一名仍然是瑾王爷刘瑾……”话音一落,众人高呼起来,刘瑾朝人群挥了挥手。
“第二件,朕要宣布一个好消息,六王爷刘皝和六王妃窦芽菜的女儿刘荳荳被朕找到了,朕决定封刘荳荳为大刘王朝第一公主!”
刘钬朝刘荳荳笑了笑,紫贝牵着刘荳荳的手走至前边。
众人一看,这个……不就是方才和瑾王爷走得很近的丑丫头吗?她竟然是那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六王爷的女儿?
“尔等还不拜见公主。”紫贝对着呆愣的人群说道。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恭喜皇上皇后找到荳荳公主。”底下,山呼海啸般的声音传来,刘荳荳顿时有种做梦的感觉,刘瑾察觉到了,他走到她的身边,抓起她的手。
“第三件事,众所周知,咱们大刘王朝最最有魅力的男子刘瑾瑾王爷从小就对荳荳公主情有独钟,今天朕趁着这个好日子宣布,要将荳荳公主赐婚给瑾王爷!”
刘钬话音一落,人群安静了起来,啪~啪~啪,一声一声心碎的声音传来。
[3]
刘荳荳还未反应过来,便感到原本牵着她的那只手一松,放了开来。
刘瑾走到刘钬面前,当着众人的面说道:
“谢谢皇叔美意,不过,侄儿并未打算娶荳荳,荳荳只是侄儿的妹妹。”
什么?刘钬和紫贝同时看向刘瑾,只是妹妹?他们未料到刘瑾突然这么说道。
这……
再看刘荳荳,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下一秒,已经提起裙子跑了。
底下的女人们心里自然是欢呼雀跃起来。
瑾王爷拒绝皇上赐婚的传闻很快就流传开来,瑾王爷的及格妾室更是欢欣鼓舞,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等待刘瑾的归来。
——
果然,男人还是注重相貌的付钱动物,刚才皇叔刘钬的提议他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了,一点面子也不留给她。
他还说,刘荳荳只是她的妹妹。
哼!刘瑾,既然你无情,就不要怪我无义了!当真以为我刘荳荳是好欺负的角色吗?别忘了,我娘可是王妃窦芽菜!
因为刘瑾当场拒绝赐婚,刘荳荳那颗死寂的战斗之心奇迹般地回到了身体里面。
她决定要给这个表里不一、重视外貌不重视内涵的坏男人一个下马威,让他见识见识她现代“美”少女的厉害。
他不是有数不清的女人吗?他不是号称大刘王朝万人迷吗?
好!那她就从他的女人们下手,让他颜面扫地。
瑾王府的三个女人,这回,现代美少女要帮你们脱离苦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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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围猎大赛完满结束,刘钬照例在宫中举行庆贺宴会,所有参加狩猎大赛的王爷、将军、公主都来参加宴会,这其中当然包括今天的第一名刘瑾和刘荳荳。
只是,因为刘瑾当众拒绝赐婚,刘荳荳坐在了离刘瑾很远的地方。而刘瑾并未就拒绝赐婚的事情向她解释什么,他还和众人一起庆贺,不时举杯,和前来搭讪的女子谈笑风生。
“瑾哥哥,今天你真是伤透我们的心了,我们还以为荳荳公主就是你的最爱呢。”某将军的某千金小姐娇嗔地说道。
“对呀,瑾哥哥,以后可不能这么伤我们的心了。”某王爷的某郡主也依了过来,伸手勾住刘瑾的手臂。
“本王怎么舍得让诸位妹妹伤心呢……”刘瑾的一头银发在众人当中闪着魅惑的光彩,真不愧是大刘王朝的万人迷。
这番话,一字不落的到了刘荳荳的耳朵里。
当年的六王爷刘皝和三王爷刘琰也是万人迷。可是刘皝最讨厌的便是女人,若不是王妃窦芽菜的出现,甚至一度被人认为是个断袖;而三王爷呢,身边有诸多女人,视女人为衣服,心里却深藏着一个;不过瑾王爷跟上面两位万人迷王爷都不同,他看起来就是个风流倜傥,来者不拒的魅惑男人。
众人纷纷举杯祝贺瑾王爷再次旗开得胜,早前那和刘荳荳搭讪的尖嘴猴腮的男人则一直脸色阴沉地看着他,刘瑾这厮搞的什么鬼?究竟哪个女人才是他最重要的?究竟怎么样才能抓得住他的死穴?
“瑾儿,你这小子究竟在想些什么,不会是怕跟荳荳结了婚,以后就没有艳遇了吧。”刘钬百思不得其解,他明明看着刘瑾对荳荳很是不一样,可是他为何当着众人的面让荳荳难堪呢?
“刘瑾,本宫警告你,你要是敢让荳荳不开心,本宫就让你皇叔把你阉了,放到宫里来做太监。”
“皇叔,皇婶,荳荳真的只是妹妹,哥哥会疼妹妹,但不会爱妹妹。”
刘瑾的这番话,又一字不落地到了刘荳荳的耳朵里。
“荳荳,还记得我吗?我是瑁哥哥刘瑁。”这时,一个穿着青衣的男子走到了刘荳荳身边,他一袭青衣,颇有些俊逸潇洒的味道。
诸位可还记得这位刘瑁是谁?他就是刘荳荳半个月大时,刘皝在宫中为她举办宴会时,送刘荳荳玉镯子,结果被刘瑾抢过来,一把砸到地上的那位,当时,两人还打了一架。
“你是刘瑁?瑁哥哥?”刘荳荳的记忆中不曾有过这么个人。
刘瑾的视线不经意间从刘荳荳身上闪过,便看到过去套近乎的他的死对头刘瑁。
“对,我就是瑁哥哥,你半个月大的时候送过一个玉镯子给你,不过玉镯子被一个坏蛋抢走了,摔碎了。”
“啊,真是遗憾呢。”
“没关系,荳荳你现在回来了,瑁哥哥会送你很多个玉镯子。这个给你……”刘瑁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只皮毛雪白雪白,眼睛通红如宝石的小兔子,这只小兔子就只有拳头大小,刘荳荳刚好可以把它拿在手里。
“哇,好可爱,谢谢瑁哥哥。”刘荳荳第一眼看到这只小兔子马上就喜欢上了它。
“不用谢,你喜欢就好。”刘瑁看着她认真看着小兔子的样子,回过头去,挑衅地看了刘瑾一眼。
刘瑾的眼睛里露出了令人发颤的寒意,眼睛从刘瑁身上转移到刘荳荳的身上。
“瑁哥哥,它好像饿了嘢,不如我们去找一些新鲜的菜叶给他吃,好不好?”刘荳荳将小兔子抱在怀里,抬起头来,说道,却刚好看见刘瑾飘过来的喊着警告意味的眼神。
她对他点点头,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来,随同刘瑁一起离开了宴会现场,到御膳房去找菜叶了。
切,刘瑾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好像在警告她不准红杏出墙似的,明明他自己桃花朵朵开,就不许她红杏出一出吗?
她刘荳荳虽然脸上有个疤,可是她好歹是个现代来的少女,才不会那么笨的被伤害了就躲在角落里默默疗伤呢。
她觉得治疗失恋最好的方法就是马上进行另外一场恋爱,况且,这自动送上门来的瑁哥哥长得也不错,跟刘瑾一样也是个王爷。而且,这位瑁哥哥还懂得讨她的欢欣呢。
于是,所以,在御膳房内,刘瑁弯着身子找新鲜菜叶的时候,刘荳荳的红杏枝伸了出去——
“瑁哥哥,你有女朋友了吗?”
“嗯?女朋友是指?”刘瑁直起腰来,不解地问道。
“哦,我是说,瑁哥哥你有王妃了吗?有侍妾的吗?有女人了吗?”
刘瑁听了,心中大喜,荳荳问他这些问题,是不是表示对他有意思呢?
“荳荳,我还没有王妃,也没有侍妾,也没有女人。”
“那瑁哥哥要荳荳做你的女人吗?”刘荳荳的红杏枝啪的一声伸了出去,啪的一声打在刘瑁的头上,打的刘瑁有些受宠若惊,于是,他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哦,瑁哥哥不愿意啊,那……我收回那句话,你当我什么也没有说哦。”真糗,忘了自己是个疤痕女,还以为自己真是现代来的美少女,魅力无限吗?
“荳荳,你……你现在这里站一下,我马上就回来!”接着,刘瑁像逃避瘟疫似的跑了出去。
刘荳荳撅了撅嘴,用得着这样吗?
糟了,好像找不到愿意要她的人了,怎么办呢?唉……刘荳荳非常挫败地蹲在地上,看着她的小兔子。
“小兔子啊,我看,我还是回现代去吧,现代可以做整容手术呢。”
“怎么?红杏出墙受到挫折了?连刘瑁这种人都不要你?”正当刘荳荳自言自语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冷酷不满的声音。
刘荳荳回头一看,来人正是万人迷刘瑾,他不游戏花丛中,跑到这偏僻安静的厨房来做什么?
“怎么不说话?你喜欢刘瑁?”
“瑁哥哥还不错啊。”刘荳荳说。
“谁准你叫别人哥哥的,你只能叫瑾哥哥,听到了没有?”刘瑾将刘荳荳拉近,警告的意味很重,而且浑身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为什么?你不是刚刚拒绝赐婚,还和一干美人打的火热吗?为什么要来管我!”刘荳荳不懂他凭什么对她这么霸道,她现在才是受伤被拒绝的失败人士好不好?
“具体原因现在说不清楚,总之,要是敢叫刘瑁叫瑁哥哥,我一定会杀了他!你永远只能叫瑾哥哥!”
“瑾哥哥又不是我一个人叫的,所有女人都叫你瑾哥哥,我才不要叫了。”刘荳荳挣脱了刘瑾的钳制,低下身子去找菜叶,找到了一片,便将那菜叶伸到小兔子的嘴巴里面去。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总之,不准你叫刘瑁叫的这么亲密。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刘瑾朝御膳房四处看了看,“我就把你剁成一段一段,然后放到锅里煮了,待会拿出去给外面的人吃。
“你敢!我是大刘王朝第一公主,等级比你还高,你见了我,还要下跪呢!”刘荳荳现在可是一点也不怕他了,她的自信心是伴随着挫折而恢复的。
人家都是越受挫折越没有自信心,她则是越受挫折越有自信心,不愧是王妃窦芽菜的女儿呀。
“你看我敢不敢!”刘瑾一把将刘荳荳扛在肩膀上,作势要把他往砧板上放,惹得刘荳荳阵阵惊呼。
“刘瑾!你干什么?放开荳荳!”
被刘荳荳突如其来的“告白”的刘瑁出去冷静了片刻才重新走进来,却看见刘瑾在欺负刘荳荳,他走了过去,一把掰过刘瑾的肩膀。
“刘瑁,你滚开!不要碰荳荳!”刘瑾一个转身,将刘荳荳从打横抱起改为抱紧在胸前,一脚踢了出去,踢在刘瑁的大腿上,刘瑁后退两步。
但是,他并未被刘瑾打退,随即一拳挥出去,却被刘瑾轻易地闪开。
“刘瑾,你把荳荳放下来,她刚才已经说了要做我的女人,待会我要向皇上请求,让荳荳跟我回去!”
“刘瑁,刘荳荳是不会喜欢你的,她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只喜欢我一个人,她是因为被我拒绝赐婚受到了挫折才对你说那些话的,你不要当真的。”
他知道,他成功地让刘荳荳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同时,也把她小魔女的那一面引了出来,鬼才相信她会喜欢刚刚见面没半个时辰的刘瑁呢。
“你放屁,荳荳,快点告诉他!你喜欢的人是我,你要做我的王妃!”刘瑁也不示弱,再度迎战刘瑾,虽然他的功夫和魅力都屈居在刘瑾之下,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战斗心。
“刘荳荳,快点告诉他,你不跟他走,你跟我你的瑾哥哥走!”刘瑾懒得理刘瑁了,转而对怀里的人儿命令道。
“我看……我还是跟瑁哥哥一块吧,瑾哥哥你毕竟已经有三个侍妾了,里里外外的桃花也无数,我就不做那千千万万朵桃花中的一小朵了,而且,我还是一朵烂掉一片花瓣的桃花呢……”刘荳荳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刘瑾听了她的话,气结了,这个丫头,偏偏要跟他对着干是不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当中拒绝赐婚和故意当着她的面和别人调笑,她不会等着他跟她解释么?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把红杏枝伸出去打外面男人的头?
“刘瑾,你听到了吧,荳荳说要跟我走,她不做你的桃花!”
“哼!不自量力。”刘瑾不再和刘瑁多说废话,将刘荳荳扛在肩膀上,从皇宫的后门走了。
“喂!站住,放开我啦,我喜欢的小兔子还在那里!”刘荳荳使劲扭着身体,要从他的钳制中挣脱开来。
“我再买一只给你。”
“不管,我就要那一只!”
“听话!”
“不要!我要我的小兔子!”
“你再说我派人去把那只兔子捉了,烤了来吃,你信不信?!”
这话一出,刘荳荳才安静了下来,刘瑾趁着天黑,没人发现,抱着她,从后门处,飞身而起,稳稳当当落到了宫墙外。
他的手下早已经备了马车在外面等着。
刘荳荳上了马,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他的掌控,坐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刘瑾并没有把她抱过来,只是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没有地方逃出去,才开始跟坐在马车内的一个黑衣人交谈起来。
本来刘荳荳是在气刘瑾的,但是,他们谈话的内容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便将耳朵翘了起来。
“王爷,刚才掌握的确切消息,老狐狸那边今日就要发动叛乱了,接下来该走该怎么办?”
“他这是自投罗网,不过,最重要的是要在这之前,将他手里那份名单拿到手,这样皇上将来要审理案子会少了很多麻烦。”
“什么名单?”刘荳荳不由自主问道,刘瑾好像在做一件非常神秘的事情啊,这个,比较刺激,要关心一下,“老狐狸是谁?是今天在狩猎场那个奇怪的人吗?他是不是要造皇叔刘钬的反啊。”
刘瑾看了黑衣人一眼,黑衣人点了点头。
“王爷公主,属下告退。”随后,他掀开马车帘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了马车,刘荳荳掀开帘子看时,那黑衣人早已经淹没在黑暗中。
“好快的速度啊!”她不禁感慨。
“坐好!把帘子放下!”他不悦地说道,长手一身,又将她报了过来。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今天那个奇怪的老狐狸跟我说了好多奇怪的话,你有什么计划,告诉我啊,我也要参与,用现代的智慧帮你解决古代的问题。”刘荳荳像她娘窦芽菜一样,对这种刺激的事情非常感兴趣。
“这个老狐狸就是我今天拒绝赐婚的原因,懂不懂?”
“不懂。”
“老狐狸因为对朝廷不满,密谋发动叛乱,皇叔将此事交予我处理,但是他太狡猾,好几次都被他逃脱了。如今,他已经将我视为他叛乱的最大隐患,所以,他最想抓住的是我的死穴,今天我带你参加围猎比赛,如果又接受赐婚,他就会知道你是我最大的死穴,你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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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六也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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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她半信半疑,如果他说的是对的,那他也太会演戏了吧,而且,这种拒绝的方式,让她颜面无存,让她爹地刘皝的威严扫地,让她娘窦芽菜的威名扫大街。
“瑾哥哥怎么会骗荳荳呢,皇叔不是说了么?你一出生,我就只喜欢你一个人了,连你的名字都是我取的。”
“那皇叔的赐婚呢?”
“皇叔赐婚我心里高兴地不得了,但是现在还不是娶你的最好时机,待除去了老狐狸,我一定请皇叔昭告天下,刘瑾瑾王爷要娶大刘王朝第一公主刘荳荳。”
“你说你只喜欢我一个人?”刘荳荳问道。
“当然,我只喜欢荳荳一个人。”
“是吗?不见得吧,那瑾王府里的侍妾和今天那一个一个叫瑾哥哥的姑娘们怎么解释呢?”刘荳荳双手抱胸,挑眉拷问,语气里是不满和嘲讽的意味。
“咳……那个……”刘瑾不自在地别过脸去,撩开马车帘子,打算看看外面的风景。
“别看了,大晚上的,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刘荳荳即刻揭穿他想要逃避的心理。
“荳荳……”他转过脸来看着她,有些无奈,有些无措。
“还有,那天晚上,明明知道我就在窗外,却故意把侍妾弄得哼哼叫的人,又是谁?”
“是……我。” 他顿时特别后悔过去的那些年的荒唐行为。
“这就是你所谓的只喜欢我一个人吗?怀里抱着别的女人,口口声声却说只喜欢我一个,你这种说谎的伎俩不怎么高明!”
对于这一点,刘荳荳是相当介意的,而且现在瑾王府里还有三个把她当做敌人的女人呢,就冲这一点,别说他拒绝今日的赐婚,就算他不拒绝,她也不可能嫁给他。
她在过去的十六年里日日夜夜想着怎么与他团聚,拒绝了好多同学或者公子哥的告白,扔了好多封情书和礼物,抛弃了爹地妈咪,好不容易来了吧,脸上还莫名其妙地多了个莫名其妙的疤痕,她牺牲这么大,他却已经是一棵桃花盛开的树了。
难怪,她做梦都是梦到他站在桃花树下,和女人行鱼水之欢。
总之,太不公平了,如今她想要谈个恋爱让两个人之间平等一点,他却霸道地把可能成为她男朋友的男人打倒在地,还威胁说要把她收到的礼物烤来吃。
“荳荳……过去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也以为,你永远离开我了,我便由着自己堕落了,但是我发誓,那些女人没有一个是我爱的!”刘瑾举起手来做出发誓的样子。
“哼!”刘荳荳觉得这只是他的一个借口。
“荳荳,以后再也不会了。”
“哼,难道你不能为我守身如玉吗?”刘荳荳听了他这话,态度才稍微放软了一些。
“从今天开始,好不好?”刘瑾却伸手抬起她的脸来,“不要生气了……”说着,他的唇靠了上去,将她缓缓压倒,丝丝银发垂下来,在静谧的夜中,他品尝着她的美好。
“我要把那几个人赶走!”
“依你。”刘瑾的手悄悄抚上她胸前的浑圆。
“不要,这是在车上……”刘荳荳小小的抗拒着,不得不承认,刘瑾真的有让人不由自主沉沦的魅力,饶是她刘荳荳也没有办法抵挡他的魅力。
“那我们回王府?”他吻着她的耳朵,声音嘶哑地说道,他霸道的气息环绕着还未经情事的刘荳荳,手掌在她瘦弱却凹凸有致的身子上游移,最后手从她的裙内探入。
“嗯……”刘荳荳不由自主发出了令人娇羞的声音,而这声音更加刺激了刘瑾的感官,他用牙齿咬住刘荳荳外衫的带子,轻轻一个拉扯,那衣衫便从她的身上滑落下来。
她雪白温润的肌肤和傲然挺立的浑圆出现在他的眼前,刘瑾的手有些发抖,虽然阅女无数,但是荳荳却让他有了一种初次为人的感觉。
他伸出手,掀开她的肚兜,将她抱起,让他健硕的胸膛和她的浑圆贴在一起,他的头埋在她的胸前,手移至她的背后。
马车向前奔跑,马车内一片春光无限。
刘瑾扯去阻隔两人的最后一丝束缚,将荳荳放平在马车上,刘荳荳伸手攀住刘瑾的脖子——
这时,马车一个刹车停了下来。
“王爷,到了。”
刘荳荳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她一把推开身上的刘瑾,脸红心跳地转过身去,以背影示人,刘瑾低咒了一身,拾起车内的衣衫,替刘荳荳整理完毕,才拉着她的手下了马车。
——
因为在围猎大赛上的突破,刘瑾终于不必住客栈了,经过刘荳荳的亲口允许,他搬回了瑾王府。
不过,因为上一回在马车内差点失守,刘荳荳坚决不与刘瑾在夜间共处一室,这让刘瑾苦恼不已,但是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由着她去了。
刘瑾加快了除去老狐狸的步伐,至于瑾王府内的三个侍妾,他也将她们淡忘到了脑后,不用特意赶出王府,她们也跟瑾王府的丫鬟没什么两样了。
因为刘荳荳爽朗又平易近人的个性,王府里的每个人都很喜欢她,而瑾王爷又说了,以后王府里所有的人都归荳荳公主了。
三侍妾的丫鬟们听了欢心不已,她们早就受够三侍妾的跋扈了,如今王爷下了命令,她们还不赶紧跑到可爱的荳荳公主的屋里去?
因此,荳荳的屋里每天都很热闹,欢笑声不断,荳荳又学过现代的魔术,常常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整个瑾王府内的气氛从来没有这么轻松快乐过。以往瑾王爷总是一副冷酷的样子,下人们不退避三舍就算好的了。
“公主,我长大了可以娶你回家吗?”管家的小孙子,六岁的王小六在众人拥簇着荳荳哈哈大笑的时候,拉着她的衣袖,非常认真地说道。
“啊?你要娶我啊?”
“嗯!”王小六用力地点了点头,“我听老人们说,瑾王爷大人也是六岁的时候开始喜欢荳荳公主的,我也六岁了,也可以喜欢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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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毒的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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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不要命了吧!”众人被王小六逗得正要哈哈大笑的时候,一个非常不悦的声音挤了进来,回头一看,正是瑾王爷那张招牌性的冷脸,他走过来,睥睨了王小六一眼,这个小屁孩子,竟然打起他的荳荳的主意来了。
众人见了,给刘瑾请安后,纷纷从刘荳荳的屋里退了出去。
“你怎么还不走?”刘瑾发现方才大胆求爱的王小六还没出去,眼巴巴地望着刘荳荳,他蹲下来,推了他一把。
“喂!你干嘛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呀。”刘荳荳不悦地护住王小六,还狠瞪了刘瑾一眼。
王小六似乎感觉到荳荳公主是向着他这一边的了,于是他的底气也足了起来,小小年纪的他当然是不会意识到跟他抢荳荳公主的男人是号称大刘王朝万人迷的瑾王爷的,不仅魅力无限,最重要的是,权利也是至高无上的。
“荳荳公主,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可以嫁给我吗?可以等我长大吗?”王小六拉着刘荳荳蹲下,再次认真地问她。
“呃……这个……”刘荳荳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一个纯洁的六岁儿童的告白,怕一不小心就在他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甚至影响到他未来的婚姻和家庭生活。
“小子!你听不懂吗?荳荳公主是本王的!她不会等你长大,也不会嫁给你,你看……”刘瑾才不会娶管一个六岁孩子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他也蹲了下去,一把拉过刘荳荳,当着王小六的面在狂吻她!
“唔……”刘荳荳连忙要将刘瑾推开,怎么可以在孩子面前做这种事呢?
“哇……”王小六见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哇哇……”
“好了,小六,不要哭哦,你看我都不理王爷了,王爷是大坏蛋。”刘荳荳将王小六拉到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脑袋,他趁机抱住了他的荳荳公主。
“喂!小子,哪有人用哭这一招的,你是男子汉,有本事就别哭啊!”
这小子用哭的,他肯定输了,因为他总不可能跑到刘荳荳面前大声哭吧。
而王小六自刘荳荳怀里抬起头来,朝刘瑾做了个鬼脸。
“你……”刘瑾很想把这个心机颇重的小子狠扁一顿,但是却收到了刘荳荳警告的眼神,没法,他只好朝王小六瞪眼瞪回去了。
唉,何时,他英明的瑾王爷,竟然败在一个六岁孩子的手里了。
——
话说,刘荳荳还没有让刘瑾将三个侍妾赶走,那三人却已经按耐不住了,女人天生具备的自保能力让这三个平日里争风吃醋的女人变得无比团结。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自从这丑公主来了,王爷再也没有来过我们的房里里。”
“如今,咱们的地位比王府里的丫鬟好不了多少。”
“王爷好像真的把我们忘记了。”
刘瑾的魅力让他们念念不忘,每日打扮得美艳动人,但是刘瑾的眼睛里似乎完全没有她们的存在了。
“咱们该怎么办呢?”三个人在后花园中,愁眉不展,这个时候一个风筝从天空落了下来掉在红白的脚边。
“要死呀,谁在放风筝!”本来就心烦,突然一个东西从天而降,惹得三个人都很生气。
“是我的风筝,线断了。”
一个小毛头跑了过来,此人正是王小六,因为上一回荳荳公主帮他不帮瑾王爷,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起来糊风筝,要送给荳荳公主。
“你是谁?”茉茉随口问道。
“我是王小六,这是要送给荳荳公主的风筝,可以还给我吗?”王小六对这三个女人没有好感。
“送给谁?”三人一听,对视了一眼,此时的天暗了,很快就会下雨了。
“给荳荳公主。”
“小六呀,你看,这个风筝的线都断了,不如到我们那里去,我们帮你把风筝修好,再拿给荳荳公主,好不好啊?”红白摸了摸王小六的头,万分亲切地说道。
王小六看了看已经破了的风筝,想了想说道,“好吧。”
刘荳荳正在吃厨房的黄妈特意为她炖的燕窝粥呢,王小六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手里举着一个风筝跑了过来。
“小六,什么事这么高兴,跑这么快。”刘荳荳抬眼就看到了王小六兴奋的样子。
“这是我做的风筝哦,送给公主的。”王小六讨好似的将风筝举起,放到刘荳荳眼前。
“呀,是风筝呢。”
“公主,今天的天气不错呢,不如出去放风筝吧。”刘荳荳在王府的贴身丫鬟翠喜建议到。
“好啊,翠喜,我们一块放风筝去。”刘荳荳放下喝道差不多的燕窝粥,三人向王府空旷的草地上跑去。
刘瑾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青青绿绿的草原上,一个牵着风筝线的女子轻盈地在奔跑,还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看着她,一丝不易察觉地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原本冷峻的目光也变得温柔起来。
他在外面和那些勾心斗角的人周旋,但是一回王府就看到这么天真无邪的笑容,他的心里轻松了许多。
“王爷有了公主,真的快乐了很多。”站在刘瑾旁边的**说道,**从前是刘皝的得力爱将,如今奉皇帝的命令协助刘瑾抓获老狐狸,上回马车内的蒙着脸的黑衣人就是**。
刘瑾但笑不语。
突然,天空下起了雨,那风筝的线好像断了,直直从天上掉下来,刘荳荳一惊,连忙跑过去,然而,下一刻,刘瑾脸色大变,她看到刘荳荳蹲在地上,痛苦地捂住了脸。
“啊……”她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
“公主,公主怎么了?”翠喜吓得连忙跑了过去,而刘荳荳捂住脸的双手间有血流出来,王小六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好像是它的风筝上有什么东西才让荳荳公主这么痛苦的。
“荳荳,怎么了?”刘瑾几步飞奔而至,一把拿开刘荳荳的手,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荳荳的整张脸都血肉模糊,再看一眼旁边的风筝,也腐蚀到只剩下骨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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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太医,能治么?荳荳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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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速入宫传太医!赵将军,去韩世成府里请他过来!”
“是!”**领命而去,刘瑾抱起痛苦不堪的刘荳荳往他的房内跑去。
“啊……好痛!好痛……”刘荳荳的脸纠结在一起,眼睛紧闭着。
“荳荳,不怕……不怕……” 刘瑾将刘荳荳放到床上。她躺在床上,挣脱了刘瑾的怀抱不停地翻滚,那样子看起来让人揪心不已。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脸上好似放了好多块烙铁,整张脸如火烧般疼痛。
“热^痛^”
刘瑾弯下腰去,用手扇风,期望能减轻她的痛和热。
这痛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重了,刘瑾紧紧抱住她,不让她的手碰到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看到她痛苦的样子,他的心都碎了。
匆匆而来的太医们战战兢兢查看刘荳荳的伤势,因为瑾王爷此刻的样子就差没拿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了。韩世成被**架着,也以最快的速度从府里赶来了。随后,皇帝刘钬和皇后紫贝也都急忙从宫里赶来了。
荳荳出了事,他们都焦急不已。
“怎么样?韩太医,荳荳的脸这是怎么了?”紫贝问道,她不忍心去看她了,荳荳的嘴里发出痛苦的叫声,整张脸上没有一处是好的,好似被什么灼烧腐蚀了一般,看起来非常惨不忍睹。
韩世成观察了片刻之后下了肯定的答案:
“公主的脸沾到了腐蚀性极强的骨肌水,骨肌水和一般的水混合在一起就会发生强烈的腐蚀作用。”
刘荳荳又是一声痛苦的尖叫, 刘瑾抱紧了她。
“骨肌水?怎么会有骨肌水?”刘钬不解地看着刘瑾,难道这瑾王府中有人胆敢害他的侄女?还是那老狐狸对荳荳下手了?
“赶紧给她止痛!她痛成这样你们都没有看见吗?赶紧止痛!”旁人的话刘瑾都没有听进去,他现在想的唯一的事情就是让荳荳停止疼痛,她痛到歇斯底里的样子让他的心疼不已。
刘瑾恨死自己了,竟然让荳荳在他的眼皮底下受了伤,他无法原谅自己的疏忽,以前六叔说过,等他能保护荳荳了,才会将她交给他,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若六叔知道了。恐怕不会原谅他,他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瑾王爷稍安勿躁,请让公主躺下来,固定好,不要让她晃动头部,微臣为她上药。”
“荳荳乖,不要动,等一下就不痛了。”刘瑾用手抱住刘荳荳的头,将她固定下来,刘荳荳的嘴里依然不停喊痛——
“好痛……好痛……好热……”
韩世成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取了一些药粉,均匀地洒在刘荳荳的脸上,过了片刻,刘荳荳喊痛的声音小了,慢慢地,那股灼热的感觉也消退了。
再过了片刻,那些红肿也奇迹般的消失了。
刘荳荳像只受伤的小猫一样窝在刘瑾的怀中,虽然已经不痛了,但是受到惊吓的她还是没能缓过来,一双手紧紧抓住刘瑾的衣服。
“瑾哥哥,我的脸是不是都毁了,是不是?”刚才韩世成的话她都听到了,这骨肌水明明就是现代的硫酸,脸被硫酸泼了,现代都没得好办法医治,古代就更不用说了。本来脸上只是一块疤痕,而现在她已经能够想象整张脸都是疙瘩的样子了。
“不会的,荳荳放心,瑾哥哥用尽一切办法也会把你治好。”刘瑾用着毋庸置疑的语气向刘荳荳保证。
“可是,如果治不好我该怎么办?”
“会治好的!”刘瑾没有说治不好我也要你之类的话,而是强调一定能治好,因为他知道,此时,荳荳更想听到的应该是这个。
“韩太医,能治么?荳荳的脸……”相较于刘瑾百分百的保证,皇帝刘钬显得冷静一些。
“回皇上……”
“能治,是不是,韩太医……”刘瑾打断韩太医的话,问道。
韩世成顿了一下,说道,“是,能治,微臣会将荳荳公主治好。这些药粉,记住要每日涂洒六次。”他将方才那瓶药粉递到刘瑾的手中。
听了韩世成的话,刘荳荳的心才算放了下来,刘瑾和韩世成交汇了一个眼神。
“不能治吗?”刘瑾哄着刘荳荳睡着之后来到了大厅,韩世成在那里等他。
“情况不容乐观,用的分量太多,腐蚀地太深了。”韩时辰将情况据实以高。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刘瑾问道,如果荳荳知道她的脸永远也好不了了,一定会很伤心的。
“办法是有的,但是机会很渺茫,除非找到那朵一百年开一次的天山雪莲,将雪莲花碾碎和方才的药粉掺和在一起,涂在脸上,很快就能好。”
“哪里有?”刘瑾直问最重要的问题。
“上一次雪莲开花是在五十年前,这一回若等花开,还要等五十年。不过微臣倒是听说,以搜集雪莲山文明的雪莲山庄有一朵,不过……”
“不过什么?”
“雪莲山庄的庄主是个女子,她曾说只有她的夫婿才能得到那朵有奇效的雪莲。”
“本王即刻出发前往雪莲山庄,不过,在出发之前本王要将暗害荳荳的恶人绳之以法,交由荳荳处理。”
刘瑾将翠喜和王小六叫了来,两人将那日放风筝前前后后发生过的细节一一讲述了一遍,很快刘瑾就掌握了线索。
就在红白、茉茉、霖雨三人因为彻底毁了刘荳荳的容而暗自庆幸的时候,她们的好运也到了头。
刘荳荳知道了,原来害得她的脸痛成那样的人竟然是她原本打算好好打发掉的三侍妾。
好,我刘荳荳从来不是会吃闷亏的人,既然瑾哥哥将你们三人交由我处理,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该用什么方法比较好呢?
刘荳荳的脸上蒙着纱巾,露在外边眼睛在这被她请来的三人身上转来转去,转来转去。
因为听说瑾王爷在荳荳公主的脸被毁容之后,就出了门,而且三日没有回王府了。
三人均以为王爷已被这脸部丑陋的公主吓跑了,因为她是皇上亲口封的公主,不能赶她走,所以王爷只有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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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前两年其实有过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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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三个人也暗自舒了口气,看来她们的计划是成功了。
“公主,脸虽然被毁了,但是也不要太伤心了。”红白拿着小镜子刻意在刘荳荳面前照了照,提醒她她脸已经被毁的事实。
“你们说说,咱们王爷真真是个狠心的男人呢,公主这才发生了不幸的事,他这会就不见人了……唉……”霖雨也不甘示弱地唱起了哭腔。
“是呀是呀,你们倒是说说,咱们王爷伤了多少女人的心呀。公主啊,想开点吧……”茉茉好心地劝慰刘荳荳。
“是呀是呀,王爷真是太狠心了,我刚刚听说,王爷又看上别人了,正打算着将三位买到青离楼里去做妓女呢?王爷说,三位都太漂亮了,放到青离楼去正好合适。”
刘荳荳待她们说了一通之后用附和的语气说道——
“你说什么?”三人听了,大惊。
“不会的,你别胡说了,王爷才不会这么狠心呢!”红白的脸真的一红一白了。
“不信算了,我是好心提醒你们,青离楼的老鸨子半个时辰之后就会来要人,王爷连你们的卖身契都签了,不信你们看看。”刘荳荳将一份写有刘瑾名字的卖身契拿了出来。
三个人跑过来一看,上面果然是刘瑾的笔迹,还有瑾王爷的印章。
最让人气闷的是,这卖身契上写着将她们三人一块卖了,但是她们三人一共只卖一文钱!跟了王爷好几年,她们在王爷的眼里竟然只值一文钱么?
“不,我要找王爷去……我不要被卖到妓院里去……”
“公主,公主……您是公主,您向王爷求求情,好不好?”三人纷纷跪倒在刘荳荳的面前。
“可是王爷对我太狠心了,他都不理我了呀,他不但伤了很多女人的心,连我这丑八怪的心也伤了呀。”
“公主,都是我们乱说话,是我们错了。”王爷都被她怂恿着将她们三人卖到青楼去了,这个公主明明就迷惑了王爷嘛,她说的话一定是管用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在你们骗小六帮他修风筝,再偷偷将骨肌水放到风筝上就应该想到今天的结局了。你们就那么有把握这风筝会掉到我的脸上么?如果掉到小六或者翠喜的脸上,那不是害了他们么?。”
三人大惊,她已经知道了?是不是意味着王爷也知道了。
刘荳荳看出了她们心中的疑惑,说道:
“是王爷查出是你们搞的鬼,他将你们交予我处理的。”
三人颓然倒地,完了,王爷最讨厌有人在他的背后搞鬼,这一回,她们三个是死无葬身之地了,王爷一定不会放过她们的。
这个时候,六个侍卫走了进来,按照刘瑾的指示,要将这三人各打一百大板。男人受一百大板都有可能变成残疾,何况是三个弱不禁风的女人。
“啪”的一板子打下去,她们都快痛的断气了,背上的骨头早已经发出断裂的声音。
“啪^啪^啪”一声又一声的板子声,夹杂着她们三人惨烈的叫声。
“公主……公主……求你放过我们吧……”几个人爬到刘豆豆脚边乞求着。
“我们知道错了,公主,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三个人跪在刘荳荳面前,磕头如捣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请求刘荳荳手下留情, 刘荳荳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们停止鞭打。
“你们知道错了?那我的脸呢?我的脸被毁了该怎么办?” 刘荳荳淡淡地说道,本来只是想让瑾哥哥把她们赶走,可是她们竟然对她作出这种不可饶恕之事!
“公主,只要不杀我们,我们甘愿为公主作牛做马!”
“本来王爷是一定要杀了你们,不过我决定不杀你们。”
“谢谢公主不杀之恩!谢谢……。”三个人齐齐跪了下去,对刘荳荳感激涕零。
“放心吧,我不会黑心到卖你们去做妓女,如果我这么做,那我跟你们也没有什么两样了,只是让你们去做端茶送水的丫头,若你们自力更生,自强自立,将来自然能从那里出来,但若你们选择自甘堕落,那也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本来,刘瑾是坚持要将她们处死的,但是刘荳荳决定放她们一条生路。
刘荳荳朝一边的侍卫点了点头,几个侍卫走过来,将三个人拖了起来,刘荳荳从来都不是一个善恶不分的人,惩恶扬善是她做人的宗旨,但是她也不是一个为了报仇就把人逼到绝境的人。能够让人感恩戴德比起让人怨恨要好。
“谢谢公主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定铭记在心。”三人磕头。
“公主,以后为你做牛做马我们也愿意……”
三个人知道,以刘瑾的脾气,她们是必死无疑的,如今能保住一条小命,一定是刘荳荳手下留情的原因。
“不必谢我。”
“公主,有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红白说道。
“什么事?”
“王爷在前两年其实有过一个孩子,那个为他生孩子的女人,如今已经疯了。”
什么?刘荳荳一听,大惊,瑾哥哥竟然有过孩子?
“公主,再多的我们也不能说了,总之,谢谢公主饶我们一命,我们也希望公主要掌握好王爷。”
三个人被带了下去。
房间里清净了,而刘荳荳只觉得天轰的一声塌了下来,她的脑海中突然想起那日在围场里,“老狐狸”说过的一番话
——“我当然也是来参加伪劣比赛的。刘瑾跟他爹中宗帝真是一模一样,又阴险又凶狠,还会利用女人,把女人搞到生不如死,至今对他念念不忘。你一定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女人吧。”
当时她就觉得这话隐藏了很深的含义,是不是老狐狸所说的被瑾哥哥利用,以至于生不如死,且念念不忘的女人,就是为他生过孩子的女人?
究竟,他还有多少事情忙着她?
还有,三天前,他说有事情出去一趟,韩太医会留在瑾王府替她治脸,是不是也在说谎。
刘荳荳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这个月此文会完结,刘琰第四集即将在博客贴出,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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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莲山庄内的瑟瑟春光
他,竟然是个始乱终弃的人么?刘荳荳一下子无法消化这个事实,整个人便闷闷不乐起来,韩世成为她涂药的时候,她也怏怏地趴在桌子上。
“公主有心事?”韩世成问道。
“神医,您认识瑾哥哥多久了?”
“王爷刚出世微臣便认识了。”
“那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说他善良肯定不是,他是个极有谋略且深沉狠毒的人,但是,他真的坏到让别的女人为他生孩子,然后又将她抛弃的程度了吗?
“王爷是什么样的人,公主要去问王爷才是。”
“我有话想要问他,但是,已经三四天没看到他的人影了。”
“他现在大概在雪莲山庄里了。”
“雪莲山庄?那是什么地方?怎么一听就是女人群居的地方?”
“公主猜得对,雪莲山庄的庄主是个绝色美人且武功高强,但据说早年被负心汉抛弃,便建立了山庄,专门收容受过情伤的女子。”
受过情伤?也就是失恋咯?失恋的女人最脆弱了,失恋的女人也最可怕了。
“我要去找他!”刘荳荳将纱巾蒙住还未修复痊愈的脸,或许只有亲眼目睹才能看亲他的为人。
不顾韩世成后来说了什么,也不顾王府内众人的劝阻,刘荳荳拉上大将军**,要她带她马上去雪莲山庄。
因为刘瑾曾交代过,不论荳荳公主要做什么都要顺着她,所以**也就没有拒绝,备好马车,快速赶往雪莲山庄了。
雪莲山庄内,一白衣女子正在众人的服侍下,缓缓解下衣服,准备沐浴,袅袅的水汽慢慢升腾而起,巨大的浴池便如想象中的瑶池。
远远看过去,女子有一股出尘脱俗的味道,仿佛是坠入人间的仙子一般。
“庄主,瑾王爷说要见您,跟您讨一样东西。”一个粉红衣服的侍女,踩着莲花步而来。
“瑾王爷?是银发的那一位么?”离雪妖淡淡地问道,她曾经见过刘瑾,知道那是一个有着一头银发的魅惑男子,有着足以让任何女人臣服的魅力。
他怎么会突然到雪莲山庄来,雪莲山庄和朝廷向来没有任何来往。
“请他进沐浴池内来说话。“离雪妖将卸到肩膀处的衣服又穿了回来。
“是。”
过了一会,刘瑾在侍女的带领下走了进来,离雪妖远远看着,果然是人中之龙,举步之间散发着邪恶的霸气。
离雪妖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刘瑾比起那个负心的男人来说不知道要好多少遍。
“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离雪妖赤着脚走到刘瑾面前微微屈膝道,那白色的衣服滑落了一些,露出她瓷器般雪白的香肩。”
“无事不登三宝殿,本王要向庄主讨一样东西。”刘瑾说道。
离雪妖听了,顿了一下,而后挥了挥手,将身旁的一干侍女撤退了,直到整个沐浴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王爷,雪妖有个规矩,只好沐浴完,干干净净的时候,才会与人谈事情。”离雪妖唇齿轻启,缓缓说道。
“庄主请便。”刘瑾说道,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似乎并不为离雪妖言语中的挑逗为所动。
离雪妖转过身去,走到浴池边,面对着刘瑾,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褪了下来,直到浑身一丝不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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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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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雪妖脱得一丝不挂站在离刘瑾不远的地方,迷离的双眸散发着一种诱惑的光芒,姣好的身材做着无声的邀约。
原来,刚刚出尘脱俗的圣洁模样不过是种表象,离雪妖骨子里是一个风骚的女人,刘瑾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在他的面前搔首弄姿,却不为所动,这样的女人他见多了。
“不知道王爷要讨什么东西?”
离雪妖觉着有些尴尬,她极尽魅惑之能事,却未能挑起刘瑾的兴趣,他仍旧是一副冷硬的模样,这让以美色著称的她多少失了些面子。
“雪莲花。”
“雪莲花?不知王爷讨了来所为何用?”离雪妖抬起脚,一步一步走进浴池内,池内飘着红艳艳的玫瑰花瓣,更添几分暧昧,她站在池中,池水淹没到她的腰际,上面的春光一脸无语,胸前的蓓蕾如花般绽放在刘瑾的眼前。
“讨了来自然有本王的用意,庄主给也要给,不给也要给。”
“王爷哪里话,我一个弱女子,哪会与王爷置气,能够用一朵雪莲花和王爷交上朋友,已是万幸。不过,雪妖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离雪妖掬起池内的水,缓缓淋到身上,那晶莹的散发着香味的水珠顺着她的身子滑落,好一片诱人的景象。
若是一般男子,恐怕早已经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但是刘瑾却坐在远处巍然不动,似乎那光着身子的不是个女人。
“什么要求?”
“雪莲花一百年才开一次,珍贵无比,但是王爷开口,雪妖一定不会拒绝的。但是,不知可否请王爷将雪妖的帕子递过来。一朵百年雪莲花换一次递帕子,王爷,没有比这更划得来的买卖了吧。”
刘瑾眼睛瞥到浴池边那块用来擦身子的丝帕,起了身,弯腰拾起,而后递给了离雪妖。
雪妖伸出皓腕,却一手托住刘瑾的手腕,将他拖到了水中,然后整个身子像蛇一样缠绕了上去,她凹凸有致的身子紧贴着刘瑾。
刘瑾的袍子被打湿,在银色头发的映衬下显得非常性感魅惑。
“早就听说瑾王爷对付女人有一首,不知今日雪妖有没有荣幸领略到呢?”说着,离雪妖双手攀住刘瑾的脖子,樱唇就松了上去,就在她要吻上的时候,刘瑾却伸手隔开了二人的距离。
“自重。从本王一进来你就宽衣解带,脱得一丝不挂,本王都不为所动,本王想你该有自知之明才是。”刘瑾冷漠地说道,因为不受任何影响,所以就算离雪妖一丝不挂,对他来说依然没有任何影响。
离雪妖的眸子簌的黯淡了下来。
“王爷竟然不为我着急么?也许是因为还没有品尝到吧。”被这么坦白的拒绝,离雪妖还是不甘心,她索性低下头去,用舌头挑逗着刘瑾的胸膛,他不为所动,她却因为久不经人事,而难耐的申吟起来。
刘荳荳不顾阻拦冲到了离雪妖正在沐浴的地方,所看到的便是两人暧昧地站在浴池内拥抱在一起的画面,所听到的便是离雪妖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她呆住了,果然,他果然到处都有女人,他果然背叛了她。
眼泪顺着刘荳荳的脸庞落下,她转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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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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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背对着门口,刘瑾并未发现掩面离去的荳荳。他一手抓住离雪妖的手腕,用最挑剔的眼光将她的身体上下打量了一番,嘴唇微微翘起,说道:
“以本王的标准来看,离庄主的腰似乎太粗了,还有腿也不够修长……”刘瑾的样子,仿佛是在品评一个物品或者某样食物,惹得离雪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瑾王爷真会开玩笑。”离雪妖尴尬地转过身去。
“离庄主,本王远不必亲自跟你讨雪莲花的,派我父王刘琰当初培植的血滴子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易将雪莲花拿到手,本王之所以亲自登门,乃是敬重离庄主的为人。但现在看来,本王的决定是错误的……”
刘瑾说完,便转身往浴池外面走去。
“瑾王爷等一等。”离雪妖出声请求,刘瑾停下了脚步,但并未回过头来,“王爷当真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么?”
刘瑾听了,脸上冷冷一笑,转过身来,说道:“那你看本王对你有没有兴趣呢?”
“瑾王爷果然如传闻中所说的,冷酷无情又残忍。”离雪妖突然发现,继续和刘瑾说下去,只会换来更多的自取其辱,于是拾起一旁的衣服穿好了,拍了拍手,一个侍女端着一个透明的罐子踩着细碎的莲花步走了过来。
“王爷,这里面的便是百年一开的雪莲花,雪妖愿以此花与王爷交个朋友,不知王爷意下如何?”离雪妖发现,这是一个即使他无情地拒绝你,你依然会想要靠近他的男人,即便是做个他身边的小丫鬟,也是愿意的。
“当然可以,后会有期。”刘瑾接过侍女手中的雪莲花,而后迈着矫健的步子走了出去,离雪妖看着他的背影,一度对男人失望的她心里却重新燃起了一股爱意。
“刘瑾,也许你会是我的。”离雪妖缓缓步入浴池内,喃喃地说道。
刘瑾拿着雪莲花走出雪莲山庄,却发现**站在庄外来来回回走动,神情十分焦急,看到刘瑾出来了,连忙跑了过来:
“赵将军?你怎会在此?”
“王爷,荳荳公主让我带她来雪莲山庄,说是要接王爷一块回王府,但不知为何,她才进去没半个时辰就哭着匆匆跑了出来,末将问她什么事,她也不说,还一个人跑了,说我要是跟上去一步,她就自杀……”
“她往哪里去了?”刘瑾心里一沉,这丫头八成是看到离雪妖和他站在一起的画面了。
“往北边……”
**话未说完,刘瑾便将雪莲花塞到他手中,跨上马朝北边而去了,踢踏踢踏的马声响了起来。
刘荳荳已经停止了流泪,她愤恨地走到路上,边踢着地上的石子边狠狠地诅咒:
“臭刘瑾,你这个进化不完全的生命体,基因突变的外星人,化粪池堵塞的凶手,阴阳失调的黑猩猩,和蟑螂共存活的超个体,生命里腐烂的半植物,每天退化三次的活恐龙,宇宙反复毁灭的原材料,你摸过的键盘上,连阿米巴原虫都活不下去,你喷出来的口水比SARS还要致命百倍,只要你抬头臭氧层就会破个洞,连丢进太阳系都嫌你不够环保,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吧。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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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很慢,这回没有理由,大家骂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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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和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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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荳荳将刘瑾骂的狗血淋头的,身后传来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刘荳荳下意识转过身,却见高大英俊的刘瑾雄姿英发地策马而来,银色的发丝在空中飘起,她还来不及闪躲,他就奔驰着从她身边经过,长手一捞,她尖叫一声后,直觉双脚一悬空,就被他抱到了马上,然后紧紧拥在怀里。
让她的脸靠在他的胸膛上。
“放开我!放开我!快点放开我!”刘荳荳挣扎着,用她的粉拳捶着他的胸膛,但是刘瑾却更紧地抱住了她,任她挣扎和捶打,就是不放开。
“刘瑾,你这个肮脏的家伙,快点放开我!”刘荳荳张嘴就咬住刘瑾的胳膊,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刘荳荳!”他皱着眉吼了一声。
“怎么样!?”刘荳荳不畏惧地高声反问到,脸高高扬起,一张嘴巴也撅的老高。
“真可爱。”原本以为他会呵斥她一番的,却没想到他却笑了,还伸手隔着面纱宠溺地捏了捏小巧的鼻子。
“你……你这是什么计策?”他是在用欲擒故纵的招数还是在玩以退为进的把戏,干嘛突然这么亲昵的样子,她已经决定和这个色男人划清界限了。
“小傻瓜。”他又低头亲了亲她的脖子。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妄想用糖衣炮弹来攻陷我,我刘荳荳可不愿成为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刘荳荳拂开他的俊脸。
“那个女人什么样子,我根本没有看清楚过。”刘瑾跳下马,将刘荳荳也抱了下来,放在地上,让她站好。
“没看清楚你跑去看什么?”这个男人的说辞未免太可笑了,难道他是猪八戒吃蟠桃,桃子吃完了,却说还不知道那桃子是什么味道。
“我答应了你,一定将你的脸治好,去雪莲山庄是为了拿世间就有的一朵天山雪莲,只有这朵天山雪莲才能让你的脸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啊。”刘瑾耐心地解释道,看着她半信半疑的脸,“你不信啊?不信回王府问韩太医还有**将军好了。”
“拿雪莲就拿雪莲,为什么还要脱了衣服抱在一起,而且是站在浴池里面?”那副画面让她一想起来就有气。
“咳……这个,我才刚进去,她就把衣服一脱,我也没有料到啊,我不是说了,她长得什么样子,我一点也没有看清楚。”刘瑾撇了撇嘴,做出很无辜的样子。
“她的胸部很大。”
“我喜欢小的。”
“她的皮肤很白。”
“我喜欢不白不黑的。”
“她的眼睛很大。”
“我喜欢不大不小的。”
“她的腿很修长。”
“我喜欢不长不短的。”
“她的……”
“我只喜欢刘荳荳这样的。”刘瑾不让她说下去了。
“可是,你让她肆无忌惮地在你面前脱衣服,却没有阻止是事实,你以为只有做了那种事情才算是对我的背叛吗?你看了别人的身体就算没有看清楚也是背叛,背叛不一定是做那种事情……”
“那种事情是哪种事情?”刘瑾坏坏地问道,刘荳荳纱巾下的脸腾的红了。
“你那么有经验,还用的着……用得着我说吗?”刘荳荳既害羞又没有好气地说道。
“好啦,那种事情我们日后再好好领略一番,现在重要的事情就是,随我回王府,让韩太医赶紧将你的脸治好。以后又有女人当着我的面脱衣服,我马上就走,还骂她一句丑八怪滚开点,好不好?”他抱起她,打算放到马上去。
“你那么迫不及待的样子,是嫌我的脸很丑吗?”她不愿上马。
“好啊,你不想治就不治了,我们那她来吃,好不好?”
“……”
两人骑在一匹马上,刘荳荳对于离雪妖脱衣事件,算是释怀了,但是,关于三侍妾说有个女人为他生过孩子的事情,却还是耿耿于怀,想要问,却又不知该如何问起,如果那不是真的,而是三侍妾联合起来破坏他们的感情,那她不是上当了吗?
所以,她决定,这件事情暂时不追问了。
妈咪说过,两个人之间要有信任才能好好地在一起,以前,豆芽妈咪和刘皝爹地就是那么信任着对方的。
雪莲花的功效果然非常的神奇,韩世成将雪莲花捣烂,放入一些药粉活在一起,涂在刘荳荳的脸上,不过七天的功夫,她的脸就恢复如常了,还有件因祸得福的事情,脸上原来拿到巴掌大的疤痕也消失不见了。
当她那张光洁如玉的脸出现在刘瑾面前时,他有瞬间的呆愣。
原来荳荳真的是个小美人,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长得很精巧,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机灵的气质,那乌溜溜的眼睛仿佛随时都在打着鬼主意,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是这么充满活力的。
“喂,你干嘛……干嘛一直盯着我啊。”刘荳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刚才她从镜子里看了,那张脸又恢复了在现代的样子,也许是因为雪莲花的作用,脸比以前更光洁更白嫩了。
“因为好看。”刘瑾老实的回答,他印象中的荳荳就是长这个样子的。
“……既然涂了雪莲花我脸上的疤都能消失,那不如让韩太医把剩下的那些涂在你手掌的疤痕上,也许疤痕也能消失。”刘荳荳拿起他的手,摸着他手心的疤痕,说道。
“不行,这疤痕是我的宝贝,不能消了。”刘瑾反握住她的手,“这是我为刘荳荳挡刀的证据,刘荳荳要用她的一辈子来负责。”
——
皇帝将刘钬将刘瑾密诏进宫,商讨如何打入老狐狸霍寇山内部取得乱党名单的问题,刘荳荳则一个人在王府内闲着。
这日,一个不速之客上门来了,来的人正是那日在围场上看到了老狐狸,他的眼睛里永远闪着一丝算计的光芒。
“你来做什么?”
“微臣来拜见咱们大刘王朝的第一公主,并且给公主带来一样礼物,还请公主笑纳。”霍寇山给刘荳荳行了跪拜大礼,并将一块玉佩呈到刘荳荳的手中,荳荳狐疑地接了过来。
这上面竟刻着两个字,一个是瑾字,而另一个则是一个念字。
“念是什么意思?”她问道。
“念正是小女霍念念的名字。”霍寇山说道。
“霍念念?你的女儿?”为何她的名字会和刘静的名字连在一起。
“公主好奇吗?好奇的话不如随我去我府上看看如何?也许公主会看到令您惊讶无比的东西。”
刘荳荳有些犹豫,这个霍寇山是瑾哥哥的死对头,今日来说不定就是引他们上当的,如果她去了,会不会中了他的圈套?
“公主,微臣今日来瑾王府,王府里的人都看见了,微臣难道还敢耍什么花招?皇上若知道了,非得要了微臣的脑袋。公主若不放心也可以带上一些家丁一起去。”
“你说的没错,可是,我为何要去?”
“公主难道不想看看被瑾王爷抛弃的女人和儿子吗?”
[2300多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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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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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老狐狸的话有可能是个陷阱,但是,刘荳荳将那日三侍妾所说的话联想到了一起,一个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想要一探究竟。
况且,刘瑾不是说老狐狸手中有份重要的名单吗?说不定她还能将那份名单拿到手呢。于是她略一思考,说道:
“你先等等,本公主换件衣服再去。”
刘荳荳转身进了房间,老狐狸的脸上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过了一会,刘荳荳走了出来,袖中还放着一个小瓶子。
“走吧……”
“公主不同侍卫一起去吗?要不要与瑾王说一声。”
“本公主只是去看看,不必劳师动众了,难道霍大人还会害我不成?”
“公主果然有大将之风,不愧是六爷的女儿。”老狐狸听闻刘荳荳此话,倒是愣了一愣。
说道老狐狸霍寇山,他在刘钬继位的时候帮助刘钬巩固过政权,刘钬对他也颇为重用,但是到了后期,位高权重身为丞相的他却起了策反之心,暗地里配置了一批势力,如今,随着势力的壮大,他的护理尾巴也露了出来。
但不想,中途冲出个刘瑾。刘瑾虽才二十二岁,但是谋略和凶狠的程度都在刘钬之上,颇有乃父刘琰的风范。老狐狸几度想要害刘钬,都被刘瑾事先安排好的计划给破坏了。
于是,他便将刘瑾视为他策反路上最大的障碍,只有将刘瑾杀了,他才有可能推翻刘钬,登上他梦寐已久的皇帝宝座。
刘荳荳和老狐狸乘着豪华的马车,一道来了他的将军府,刘荳荳暗自惊讶,这老狐狸的宅子其豪华程度不逊色于王爷府啊,甚至超过了瑾王府的豪华程度。这放在现代,被哪个网友拍了照片放到网上去一发布,还不得引起全国人民的愤怒和相关部门的重视?
“公主,这边请,先去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不,本公主想要先见见你的女儿霍念念和她的……孩子。”刘荳荳将放在袖口中的小瓶子,放到更里面的地方,这是她那时从韩世成那里要来好玩的,如今,恐怕是能派上用场了了。
“那就随公主的意吧。这边请……微臣顺道为公主讲讲当年的事,
当年,瑾王爷才十六岁,微臣的女儿念念十五岁,有一次,瑾王爷来微臣的将军府玩耍,突然听到一阵优雅的琴声,便问微臣那琴声从何而来,微臣便告知,此乃微臣爱女念念的琴音。瑾王爷当时非常高兴,微臣便领了念念前来,结果两人是一见钟情,念念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个非常害羞的姑娘家,但是,当她看到瑾王爷的时候却一下子被他的风采所迷惑了,念念说,最爱他的一头银发。后来,瑾王爷便隔三差五来微臣的将军府看念念,终于有一天,他们偷偷在一起了,念念不懂事,全身心地爱着瑾王爷,但谁知,瑾王爷却是个没有心的男子,不但抛弃了念念,连他们两个的孩子,他也不愿认了。念念大受刺激,从此,便成了这般模样……”
霍寇山说着从前的故事,两人来到了霍念念的房间门口,果然看到一个头发凌乱,目光呆滞的女子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口中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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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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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注意到门口有人,霍念念慢慢抬起了头来,原本表情茫然的脸突然露出了笑容。
“呵呵……呵呵……你来啦?呵呵……你看到瑾王爷了么?他好久没有来过了,如果你看到他的话,告诉他我很想他,孩子也很想他,好吗?”
她执着而坚定的眼神看着刘荳荳,刘荳荳不禁后退了几步,果真一切都如同老狐狸所说的么?瑾哥哥真的是霍念念的旧情人,因为她在混沌之中喊的都是他的名字,若不是两人曾经有过一段情,又怎么会如此呢?
她的眼睛朝床上看去,一个大概五六岁大的女孩子站在一旁,无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手揪着床沿的被单。
“你……你是不是来抢我的孩子的?是不是?是不是?”霍念念发现刘荳荳看着她的孩子忽然就发了疯,冲过来抓住刘荳荳的头发,使劲的撕扯着。
“来人,来人……来人,把大小姐拉开……”霍寇山将霍念念的手拉开,结果她的手中缠着刘荳荳的发,荳荳的头发被扯到疼的眼泪都掉了出来。
这时一群丫鬟跑了过来,纠缠了半日,才将霍念念和刘荳荳分开了,但是,霍念念依然很狂乱,张牙舞爪地朝刘荳荳这边冲过来。
“你是不是来抢我的孩子,抢我的瑾王爷的,是不是,是不是?”
“把小姐绑起来。”霍寇山下令。
于是,刘荳荳看到霍念念被人绑在了凳子上,粗粗的麻绳在她身上绕了好多圈,她的眼睛里露出了惊恐的神色,过了一会又失声痛哭起来,这个神志不清的女人看起来真的好可怜,还有她的孩子,大概是看到母亲在受苦,也跟着哇哇哭了起来。
“公主,你可看到了,这都是瑾王爷当年留下的风流债,我的女儿成了没有夫君的女子,我的外孙成了没有爹的孩子。公主,微臣请你前来就是希望你能救微臣一家啊……”霍寇山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泪纵横祈求道。
“霍将军,不如,你先退下,本公主和念念小姐还有她的孩子单独相处一会,可好?”
刘荳荳的心其实有些混乱了,但是心中仍存留一份理智,或许,这一切都是霍寇山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不能轻敌但是也不能信敌。
“这……小女会发疯,微臣怕伤了公主,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微臣恐怕担待不起。”
“她已经被你捆了起来,不会有事的,况且大人和众人都在外呢,若真有什么,我使劲叫就可以了。”
霍寇山犹豫了一下之后,朝众丫鬟点了点头,众人退了下去。
现场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再看霍念念,她的眼神已经呆滞了,口中依然喊着“瑾王爷”三个字,而她的孩子走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拉着她的衣袖,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好,我叫刘荳荳,你叫什么名字啊。”刘荳荳朝小姑娘挥了挥手,但是,小姑娘警觉地后退了两步,可以看出,这个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是警惕心却已经很强了。
“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最喜欢小孩子了,告诉姐姐,这个美丽的女人是你的娘吗?”霍念念确实是美丽的,虽然因为发疯,浑身都不太整洁,但是仍然能从她略显苍白的脸色看出她以前也是个略有姿色的女子。
“嗯。”也许是被刘荳荳无害的笑容感染了,小姑娘终于点了点头,对她不再这么排斥了。
“那你爹呢,你爹是谁?”问这话的时候,刘荳荳的声音是颤抖着的,她坚信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
“公公说,爹爹是瑾王爷,头发是银色的那个。”小姑娘老老实实的回答,末了又加了一句,“姐姐,我叫霍想。”
“想想,我们来和你娘说话好不好?你娘要怎么样才会说话呢?”刘荳荳发现,自从霍寇山离开之后,霍念念就开始呆滞地像一具雕像,即使刘荳荳靠近霍想,她也没了之前怕她抢走她孩子的激烈反应。
“娘……娘……”霍想走到霍念念的面前,伸手抓住她垂下来的手,摇晃着,“娘,我饿了,我好饿。”霍想可怜兮兮的样子终于引起了霍念念的注意,她抬起了头,说道:
“饿了去吃桌上的东西,那是丫鬟翠环刚刚送过来的糕点,还没有动过呢。”
霍念念话一出口,刘荳荳吓了一跳,因为她此刻说话的声音和正常们一模一样,好像根本不曾疯过一样。而霍想听了,已经跑到桌边,踮起脚,拿起桌上的糕点就往嘴巴里塞,看得出,她饿坏了。
“你……”四处看看,还以为这声音是屋里其他人发出来的,但是屋子里只有她们三个人。
“公主想要拿名单吧,我可以告诉公主,老家伙狡猾的很,名单都缝在他身上穿着的衣服里了,他从不让人接触到那衣服。”霍念念低声说完,突然之间又发了狂,不住地将头往身后的椅子上砸,嘴里还发出恨恨的咬牙声。
“你……你不要砸了,会砸坏脑袋的……”
“带想想走。”她又说了一句,脑袋砸凳子的声音更大了。
“那想想到底是不是刘瑾的孩子?”刘荳荳越发糊涂了,这到底是陷阱还是真的,为什么感觉霍念念不帮霍寇山那老狐狸,反而帮刘瑾呢?难道因为她爱他,所以连父亲也不愿意帮了?
但是,霍念念没有再回答了,因为霍寇山这个时候已经来到了房门口。
“公主,和小女谈的如何?”他虽弯着腰,但是一双鼠目般的贼眼却盯住了刘荳荳的脸,将他一丝一毫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霍念念和想想确实都跟我说了一些话。”
“哦?不知说了些什么?”
“本宫站在这里好半天累了,霍大人,不如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可好。”
“那就去客厅吧。”
“好。”
————
刘瑾下了朝,捉拿霍寇山的计划已经部署好了,就定在今晚行动,但刘瑾偷偷放出了风声,让老狐狸以为明晚才行动,这样的话可以逮他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目前唯一麻烦的事情便是那份逆反名单还没有查到下落,可能会有很多漏网之鱼日后继续作乱。
“公主呢?”在王府里找了一圈,也没能见到那个活泼的身影,刘瑾逮住管家问道。
“上午的时候霍老将军来了一趟,公主和他讲了几句话就和他一起出去了。”
“什么?!”刘瑾大惊,“你们为何不通知本王,难道不知道霍老狐狸和本王势不两立吗?”
“……王爷……王爷恕罪。”管家见了刘瑾的怒气,连忙请罪。
“备马,本王要亲自去一趟。”
“不用了,我已经回来了。”刘瑾正要往外走,却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转头一看,一个穿着嫩黄颜色的身影出现在了王府门口。
刘瑾见了,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拉了过来,上下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她安然无恙,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随即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你怎么又不听话,又乱跑了,这回还跑到老狐狸家里去了,要是你出了事,我该怎么办啊。”
“我不会有事的。”拿开他抓住自己的手,刘荳荳冷静地说道。
“荳荳,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跑到老狐狸的府上去,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去?为什么……”
“我去看你的女儿。”她说道,抬起头,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他的脸。
“……什么?”刘瑾不解地看着她,“女儿?霍寇山那老狐狸跟你说了什么,你突然变得这么奇怪,说话都阴阳怪气的。”
“你很怕他跟我说什么吗?”刘荳荳不答反问,心里的失落慢慢放大,方才,他的眼中明显露出了一丝慌乱的神色,她很敏感的捕捉到了。
“荳荳……”
“想想,出来吧,来见见你爹。”刘荳荳往旁边的位置让了让,一个穿着粉红色小衣服,绑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怯怯地站了出来,手拉着刘荳荳的衣袖,怯怯地喊了刘瑾一句:
“爹……”
“爹?谁是你见鬼的爹,你乱喊什么?荳荳,你怎么会相信老狐狸的鬼话!”刘瑾一把拂掉霍想拉住刘荳荳衣袖的手,将荳荳拉近了一些。
“你怎么知道霍寇山跟我说了什么。”
“荳荳,你怎么不相信瑾哥哥,反而相信外人的胡言乱语?!”
“有些事情,是骗不了人的。”刘荳荳将明显被吓到的霍想抱了起来,塞到刘瑾的怀里,“霍念念疯了,这是你和她的孩子,你有责任照顾好他们;这是你们定情的信物,上面刻了你们两个的名字。还有,我问到了,老狐狸将那份名单缝在了贴身衣服上,那件衣服他从来不让人碰。我今天带了一瓶奇痒药过去,原本想要捉弄他一番,回来的时候我把那些药粉偷偷撒到了他的身上,今天晚上,他必然会奇痒无比,不得已脱掉贴身的衣服,到时候你派人过去,定然能拿到名单。”
“荳荳……”
“我准备搬到宫里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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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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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荳荳,你站住!”刘瑾几步走到她的面前,“你当真要搬到宫里去?”
“是。”刘荳荳开始怀疑自己千方百计想要穿越过来是个错误。
她面对一个烂桃花格外多的男人感到疲倦了,她不想每天都去猜测他的心思,尤其是这一次,霍念念的孩子很明显就是他的,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否认过,而小霍想一见到他的面就喊爹,这明显就是血浓于水的表现。
“好,既然如此,你就搬到宫里去,本王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刘瑾也失去了耐心,没好气地吼到。
刘荳荳听了,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王府的大门,刘瑾的脚步朝前迈了一步,又停了下来,冷着一张脸,眼睁睁看着她从他的视线中消失。
“爹……我饿了……”霍想伸出小手,再度拉着刘瑾的衣角,怯怯地说道。
“谁是你爹!给我滚回家去!”刘瑾火大得很,一把将霍想推开,气冲冲地回房去了,霍想一屁股跌倒在地,呜呜呜地哭了起来,而刘瑾听到这哭声,只觉得烦,头也没有回一下。
老狐狸府上。
霍寇山躺在矮榻上,一群丫鬟依靠在他的身旁,替他捏脚,捶背,喂吃的。他的脸上露出了阴森的笑容,刘瑾啊刘瑾,风流事做多了总有失手的时候,如今你就尝一尝还债的滋味吧,我那个疯傻的女儿和没人要的小外孙女就交给你负责了。
“老爷,都准备好了,计划可以进行了。”一马夫模样的人过来和霍寇山汇报。
“好,刘瑾明天要对付我,我就今天打他个措手不及。”老狐狸从榻上坐了起来,这时,却突然觉得浑身痒的厉害,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他的皮肤每一处嗜咬,咬的他浑身难受地紧,但是伸手去抓又觉得怎么也抓不到那真正痒的地方。
“老爷,这时怎么了?”众人见霍寇山浑身难受的样子,便问道。
“好痒,痒死老夫了。”霍寇山直想把身上的皮剥下来,放在开水里蒸煮一番,让它消失。
“老爷,是不是衣服上沾了毛虫,那东西可让人痒了,不如将衣服脱下来,看看如何?”
“你们几个出去,等老爷我换了衣裳再进来。”原本,霍寇山想到衣服上印着的名单,有些迟疑,但是,那嗜咬的酥麻一阵一阵的侵袭而来,饶是他曾经身经百战的大将军也忍受不了了。
“是,老爷。”
丫鬟们鱼贯而出,霍寇山忍着剧烈的痒,将门窗一一关好,然后才走到床边,将身上的衣裳脱个精光,果然,最里面的一件内衬上,印着红色的文字。
他忍着痒痛,勉强将衣服叠好,放入床底,而后拿起一件新的衣衫,准备更换。但是,他已经养到近乎全身瘫痪了,连换衣服的手都不停地发抖,套了好几次,手都没能放入袖子中。
“霍老将军的风采真是不减当年啊。”这时,他房间的门突然开了,一个讥讽的声音传来,接着手持刀剑的大内高手迅速将他围了起来。
[别急,别催,6月30就完结了,嫌慢的,后天直接看大结局,我真的很忙很忙,东西一大堆要收拾,真不知怎么办好,30号正式毕业,也正式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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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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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王爷?”霍寇山看着突然闯进来的男子,愣住了,他得到的消息不是说刘瑾明晚才行动吗?难道情报有误?再看外边,他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被制服。
看来,刘瑾对此是早有准备,趁着他霍寇山将大批人马调去他靳王府,他带了大内侍卫来他将军府。此时,他的将军府上几乎没有善战的将士。如此一来,他的人马扑了个空,将军府里又如同一个空城,如此一来,他便完全处于无法反击的弱势了。
大内侍卫们让开一条道,刘瑾摇着宫扇走至床边,他的嘴角带着冷冷的笑意,掀开床单,用剑将埋在底下的内衫挑起,果然如荳荳所说的,这内衫上印了密密麻麻的一串名单。老狐狸果真狡猾,若不是荳荳用这一招让他脱了衣衫,他又怎么能知道名单印在这上面呢。
霍寇山想要将内衫抢过来,但是却被刘瑾亲手训练过的大内高手团团围住,数十把刀架在脖子上,令他动弹不得。
“大胆霍寇山!皇上对你恩重如山,你身为两朝元老却图谋造访,该当何罪?!”刘瑾大喝一声,大内高手立即一脚踢在霍寇山膝盖窝后,他膝盖一弯跪在了地上。
“哼!凭什么!凭什么天下就该是你们刘家的,我霍寇山辛辛苦苦帮刘家打天下,到头来却落得个被怀疑被排挤的下场,我当然不服!”
“霍寇山,事到如今你还狡辩,若你不存不轨之心,皇上和本王又怎么可能怀疑你猜忌你,如今死到临头了,却还不知悔改!来人啊,将他带到皇上面前去!”
“是谁?是谁出卖了老夫!”霍寇山被带出房间去的时候,突然大叫起来,为什么他早不痒晚不痒,偏偏今天痒?为什么刘瑾一进来就知道那内衫上有问题,现在看来,很有问题
“是我,是我告诉荳荳公主名单在你内衫上的。”一个沉吟的声音传来,霍寇山回头一看,说话的竟然是她那已经疯傻的女儿,但此时的她,看起来清醒无比,似乎从来没有疯过。
“念念?是你出卖了爹?”霍寇山绝想不到自己的秘密是被这他一直视为疯子傻子的女儿给抖出去的。
“你不是我爹,我不过是你从街上捡来的一只宠物,你训练我,教我怎么诱惑男人,怎么害人,却从来没有真正把我当成女儿。”霍念念走到霍寇山面前,冷冷地看着他,她的眼睛里是燃烧着的仇恨目光。
“你这个贱人!当年你流落街头,若不是老夫好心救了你,恐怕你现在早已经饿死冻死了,哪里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跟老夫说话。”若不是被大内侍卫钳制着,霍寇山恐怕要要霍念念狠狠鞭打一顿,让她生不如死才甘愿。
“你是因为你的私欲才将我带回来,还把我害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连着我的女儿都要跟着受苦,你有今天,都是报应。你看看,这就是你加诸在我身上痛苦!”霍念念撩起衣袖,一条伤痕累累,有着烫伤、鞭伤、还有棍子打过的淤青的手臂出现在众人眼前,那手臂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的。
“你……”
“带下去!交给皇上处理!”霍寇山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刘瑾厉喝一声,大内高手们已经将他带下去了,饶是他怎么叫嚣,也没有用了。
“瑾王爷。”刘瑾正待举步离去,霍念念却突然冲到了他的面前,双膝跪下,连连磕头,“王爷,求求你,求求你带我走吧,再在这地狱般的地方呆下去,我恐怕要死在这里了。”她凌乱的头发,苍白的眼神和流泪的眸子,让人看了,心存不忍,饶是内心冷漠又残酷的刘瑾,也不由地动了恻隐之心。
“你起来,你对老狐狸的案子有功,本王会像皇上一一禀明,皇上历来赏罚分明,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现在你就先在这将军府住下,老狐狸极其同党都已经一网打尽了,不会再来伤害你。”
“王爷……有件事情,您大概不知道。”霍念念有些犹豫,不知道话说出来之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她已经从魔窟里脱离出来,还要卷入另外一个漩涡吗?
“什么事情?但说无妨。”今日讲老狐狸的事情处理完毕了,他的心情还不错,所以,对霍念念的态度也是比较和善的。
“六年前,瑾王爷来将军府的那一次,确实因为醉酒之际与念念有过肌肤之亲,霍想……她是王爷您的女儿。”霍念念犹豫着将话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刘瑾大惊,难道荳荳不是在无理取闹。他的头脑中,隐约记起了六年前似乎是来过一次将军府,当时也确实喝了酒,后来霍寇山也确实让一个清瘦的姑娘扶他去休息了,而且那时,他醒来之时身边确实躺了一个女子,但是,他当时没有放在心上。
难道,那姑娘就是霍念念。
“王爷……”霍念念吞了吞口水,心一横,继续说道,“小女子所说句句属实,那一晚之后念念就怀了身孕,只是,从那次之后,王爷再也没有来过将军府了,而老狐狸知道我怀有王爷的骨肉后,高兴不已,坚持要我将孩子生下来,说将来也许能成为牵制王爷的筹码。那天,荳荳公主来了,我怕老狐狸会将毒手伸向想想,便请公主找了个借口,将咱们的女儿带了出去。王爷若是不信,可以去滴血认清!”她决定赌了!
“你胡说八道!”刘瑾无法相信霍念念所讲的事情,如果昨天那个小姑娘是他的女儿,那荳荳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理会他了?
思及此,刘瑾提起脚步,迅速朝皇宫的方向跑去。
霍念念看着他飞奔而去的身影,一股矛盾及犯罪的感觉袭上了心头。
看看自己遍体鳞伤的样子,她的心又坚定了起来,吃了太多的苦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依靠,她再也不能放开了。
此时,正是春天,宫里的桃花正热烈地开着,刘荳荳一人闭着眼睛躺在桃花树下,她想起了《桃花源记》里的武陵人,“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一切都是心醉的颜色,到处都是沁人心脾的馨香,那真是片令人乐而忘返的景色,如今她就置于这样的美景之中,可为何没有心旷神怡的感觉,反而觉得心里沉重的很呢。
昨天赌气回了宫里,刘瑾没有像往常一样跟上来哄着她护着她,反而任由她一个人回了宫,到了今天,他还是不见人影,只听宫里崇拜他的宫女们说,他不费一兵一卒成功抓获了霍寇山,旷日持久的老狐狸案总算告了一个段落,目前案子也在审理之中了。
唉,现在好像爹地和妈咪哦,在他们身边的时候多好啊,还有说不定妈咪的肚子里的孩子衣襟生了下来,会是弟弟还是妹妹呢?她希望是个弟弟。
唉,这个世界上,像他爹刘皝那样一辈子只忠于一个女人的男人已经绝种了吧。
她睁开眼睛,看着宽阔的蓝天和白云,突然好想好想回去,这么想着,眼泪就不由自主流了下来。
“小姑娘,怎么哭了,有人欺负你吗?”
刘荳荳突然听到一个好听的男声传过来,那声音充满了磁性,还带着些魅惑和性感飞味道,有人连随便说句话也是性感的吗?刘荳荳躺在地上,朝那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他的鬓角有一缕白发,但脸庞看起来却是年轻的,以至于看不出他实际的年龄,他的笑容是随意的,却又隐隐约约透露着像刘瑾那样的邪魅,伟岸的身材让她有种被压迫的感觉。
“你是谁?”她来了宫里好些回,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这里是皇宫禁地,一般的人是不能进来的,你是某位王爷吗?”刘荳荳坐了起来。
男子看着他,眼里却渐渐流露出了一些些的忧郁,他仿佛在刘荳荳的脸上看到了过往岁月的一些痕迹。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出来了,你不是很开心。碰到什么烦心的事了吗?也许,我能帮助你。”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名男子不愿表露身份,刘荳荳却觉得自己对他并没有防备的心里,反而觉得他会是个不错的朋友。
“你说的对,我现在真的不太开心,因为我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我喜欢的那个人,他好像对我很好,但是他以前却有过很多女人,而且,我昨天刚刚得知,他曾经让一个女子为他生了孩子,那个女子现在都疯了,好可怜。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男子很自然地靠着刘荳荳坐了下来,伸手将垂直身边的桃花枝拿了过来,放在刘荳荳的面前,问道:
“桃花好看吗?”
“嗯,非常好看。”
“那你听过一句诗吗?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刘荳荳接了下半句。
“这句诗的意思,我想你应该了解了。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你真心喜欢这个人,想要和他在一起,就不要被外界的一些困扰所迷惑了,很多真相,包括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总是会被一些假象所掩盖所迷惑,如果你不主动拨开那层迷雾,那么,很多事情等你醒悟的时候,已经晚了,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刘荳荳刚要伸手抓住那桃花,男子却手一松,那花又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刘荳荳就算伸长手,也触不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先弄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然后再好好面对吗?可是,如果事情是真的,那我该怎么办呢?”
“很多事情都没有固定的答案,这个是要你慢慢去体会去寻找的。”男子转过头,深深地看着刘荳荳,他的手不由自主伸过去,敲了敲她的头,眼神中饱含温柔和宠溺的神色。
“你说的真好,来,我把这些花送给你吧。”刘荳荳的心情突然开朗了起来,她折下一束桃花,递到他的面前。
他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她的笑容。
“你跟她长得真像。”他伸手接过桃花枝,放在鼻子前边闻了闻,忍不住说道。
“她?谁?”刘荳荳不解。
“你娘。”
“别人也这么说呢,不过我娘比我漂亮。”
“她原来也是不漂亮的,据说六王爷视她为唯一,于是,她变漂亮了。”
“咦?你认识我娘和我爹吗?”刘荳荳的眼睛从桃花上转到这个男子的身上,再次认真看着他,他的邪魅气质和刘瑾真的很像呢。
“认识,但是,不是很熟。”他说话的时候,一阵风吹来,片片的桃花瓣飘落了下来,落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他隔着桃花雨看着刘荳荳,眼前的人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他便不由自主的走近,伸手将她揽在怀中,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之上,轻轻地说道:
“好久不见了。”
风静静从耳边吹过,一种奇异的静谧在桃花林中传开去
刘荳荳愣了,这个男人的举动好生奇怪,他们以前见过吗?为何他说好久不见?
不过,他宽阔的胸膛却令人感到安心。
“你今年多少岁呀。”不知道为什么,刘荳荳突然开口问道。
男子将她推离了一点,看着她,笑道:“你觉得我多少岁了?”
“我看你不过三十来岁,可是,你的鬓角又有一点白发,放在现代嘛,会以为是特意挑染的,可这是古代啊,那它就是真的白发,所以呀,我真的猜不出你多少岁呢。”
“呵呵,你很可爱。”
“你叫什么名字?要不,你来做我的男朋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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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明天结局的,但是我的编辑大掌柜给我在首页推荐了这篇文,他的意思是,为了配合宣传,这篇文章延迟两三天再结局,不好意思,我昨天说明天结局的时候,还没有接到北京大掌柜的通知,请大家谅解。最近亏待大家了,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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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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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什么是男朋友?”他从未听过这样的说法。
“男朋友就是和我谈情说爱的人啊。”
“哈哈哈哈……”男子大笑起来,他爽朗的笑声传遍了整个整个桃花林,那桃花随着他的笑声纷纷扬扬落了下来。
好美呀,刘荳荳看呆了,纷纷扬扬的桃花雨好似一幅江南水墨画,画中的男人,羽化而登仙,遗世而独立,颇有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
“很好笑吗?”
“小丫头,我可比你大了三十多岁呀。”
“三十多岁有什么关系,在我们那正常的很,况且,你们古代不是最流行老少配?九十多岁快入土的老爷子娶十几岁的小姑娘做姨太太,比比皆是啊,而且,你看起来就比我大了十几岁而已。”
“可是我都有白发了,如果再退回二十年,我一定做你的男朋友。”
“白头发可以染黑,我来想办法就是了。”
“哈哈哈……真是个鬼灵精怪的小丫头……”他看着她,笑着说道,好久好久了,他已经好久好久不曾这么笑过了,今天大概是这些年来笑得最开心的一次了。
他的笑声穿过桃林,传到了很远的地方。
“皇上你听,这是三哥的笑声吧。”紫贝和刘钬正在亭中对弈,忽然听到远远地出来刘琰的笑声。
“好像是的。”
“他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或许,是碰到值得开心的事情了吧。”
“很久没有听到他的笑声了。”
两人正说着,看到一个身影急匆匆飞身而过,朝景阳宫的方向走去。
“那不是瑾儿吗?”刘钬看着那火急火燎的一人讶异极了,“他何时会这么急冲冲得去做一件事?”
“是为了荳荳吧,昨儿个不知怎么搬回宫里来了,还说一辈子也不见瑾儿了。”
“哈,这回有戏可看了。”
刘瑾到了景阳宫,宫里的人说,公主到桃林赏花去了,他又匆匆赶到了桃林,结果看到他父王和荳荳两个人站在一起,笑得非常开心,他们怎么碰到一起了?
“父王……”刘瑾走至刘琰面前,恭敬地喊了一声。
“瑾儿,你来了。”
“父王?你是?”刘荳荳看着方才拒绝做他男朋友的男人,惊讶地问道。
“父王是三王爷。”刘瑾提醒道。
“啊……你……你就是我爹的三哥?那不就是……”喜欢他娘的那个人吗?也是她的伯父,可是刚才她还叫人家做他的男朋友呢。
刘琰点了点头。
“伯父,对不起啦,我不知道您是三王爷,是瑾哥哥的父王,才说让你跟我谈情说爱的。” 这下糗大了。
“什么?荳荳,你疯了吗?”刘瑾听了,气不打一处来。
“我又不知道他是你爹。”
“不是我爹也不可以,你是我的女人,你要嫁给我,你也只能找我谈情说爱,不许找别人!”刘瑾将刘荳荳拉过怀里,若不是他父王在场,他要好好打她的屁股,这丫头,他一惹她不高兴,就想红杏出墙,以后那还得了。
“你凭什么说我,趁着伯父在这里,咱们来评评理,你自己说,你到底有多少女人?老帅哥,你要给我做主!”刘荳荳挽着刘琰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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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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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不是因为没有碰到你吗?”刘瑾的气势弱了下来。
“没碰到我?不是吧,你不是六岁就碰到我了吗?”
“……那不是因为以为你消失不见了,从此意志消沉吗?”
“意志消沉可以上战场打战报效朝廷报效皇上,还可以到民间体察民情广开言路,为何非得在众多女人身上去消沉你的意志。”
被刘荳荳在父王面前训斥,刘瑾想要多反驳几句,但是又不敢,明显,父王喜欢刘荳荳喜欢的很。
“本王在父王面前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还不行吗?”
“那可怜的霍念念呢?还有你的孩子怎么办?我可不会要一个有个孩子的次品男人,我也不要当后娘,我堂堂的黄花大闺女,才不要被你这样的次品糟蹋!”
“你这个女人真是!脑袋里装的都是空气吗?别人说怀了本王的孩子你就相信,本王说没有你怎么不信?”刘瑾思前想后,始终觉得霍念念那女人的话有诈,感觉的事情是骗不了人的。
如果霍念念说谎,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即使她为抓老狐狸立过功。。
“因为你这样的花心王爷一点也不值得相信,我才不要相信你这样的烂人,哼!老帅哥,我们走!”刘荳荳懒得再理刘瑾了,挽着刘琰的手朝桃花林深处走去。
“刘荳荳!你!父王,得罪了!”刘瑾将刘荳荳一把扛在肩上,转身就往景阳宫的方向走去,粗鲁动作,刘荳荳连连向刘琰呼救,一双粉拳不断拍打刘瑾的背。
“放开放开放开!”
“闭嘴!”
“厚,你还敢吼我!”
“噢,不要扯本王的头发。”他的银发可是很珍贵的,世间仅有的一头银发。
“本公主扯你怎么啦?”扯扯扯,刘荳荳手一松,当真数根白发掉落下来。
一路上的太监和宫女们纷纷瞪大眼睛瞅着这瑾王爷,在他们的眼中,瑾王爷是冷酷到近乎残忍的一个人,这回不但被荳荳公主拳打脚踢,连最珍视的白发都被扯了下来,简直是皇宫里的奇观啊。
几个宫女大着胆子小跑着上去,蹲下来,哄抢刘瑾的银发,这大刘王朝的女子,谁不被瑾王爷的银发所神魂颠倒了,赶紧抢几根拿去卖,就算不卖,拿来收藏也够偷笑一辈子的了。
而刘琰看着打打闹闹而去的儿子和侄女,脸上露出了笑容,真好,他就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子吵过架,更没有将心仪的女子扛在肩上在众人面前嚣张的走过去过,如果还有机会他一定会这么做一回的。
他转过身,朝桃花林伸出走去。
又是一阵清风徐来,粉红的、粉白的桃花落了下来,沾在他的肩上,又轻轻被风吹起。
远远看去,他的手中好像拿着一个小木偶样的东西。
——
【2】
刘瑾砰的一脚踢开了景阳宫里刘荳荳寝宫的大门,将啪的一声将她让大床上一扔。
“哎哟,你这个做错事的人怎么比没做错事的人还凶,应该是我质问你才是吧,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你……你这是想干什么?你干嘛脱衣服啊,大白天的天气也不热,你做什么脱衣服,啊……不要过来啊……”刘荳荳一坐起来,却发现刘瑾迫不及待地将身上的袍子脱了,朝她床上扑过来。
“本王想过了,阻止你跟别人谈情说爱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你真正成为本王的女人,以前还想着,要等大婚洞房夜的时候再跟你融为一体,但是,你太不信任本王又太容易变心,所以……”
“所以怎么样?你警告你哦,我可是有洁癖的,你那东西去过好多地方了,好脏的。”刘荳荳嫌恶的看了他那里一眼,并作出呕吐状。
“什么?脏?你嫌本王脏?” 有多少女人哭着喊着盼着念着要通过这东西成为他的女人啊,如今,他主要想要的女人竟然开口闭口不是说他是次品就是嫌他脏。这还得了?瑾王爷的颜面往哪里存喔。
刘瑾一把将刘荳荳按到在身下,那已经坚挺起来的东西硌在刘荳荳的两条腿那里、
刘荳荳无意识地伸手一把将它握住了,还大声喊道:
“对,就是它就是它,就是脏,太脏了,在别人那里捅来捅去的,想想就不行,太不行了。”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天她躲在窗台下看他和别人那个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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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都要疯了,刘荳荳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那里简直是要了她的命,但是,对男人的生理了解的还不是特别清楚的丫头还握住他的扯来扯来,刘瑾觉得再也把持不住了。包住她的小手,然后让他身体力送,连前戏都省了。
“等等!等等……好脏好脏的坏东西……不行……”刘荳荳本能地加紧双腿,抗拒着。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觉得不脏,以前的事情本王也无能为力去改变。”
“所以我不要做你的女人啊,以前的问题无力改变,现在的问题又没有解决好,我为什么要……啊……放开!”
刘瑾被她那一句一再重复的“我不要做你的女人”给激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决定发扬他以前的风格,先吃了再说,吃了总不可能吐出来,只有让一切成为历史,才可以不被改变,所以,他将她的双腿分开,然后进入了他很早之前就想进去,但是一直忍道现在的地方。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传来,刘荳荳呜呜地哭了起来,刘瑾太坏了,竟然不顾她的意愿,呜呜呜,好痛啊,真的好痛。
为什么书上都是骗人的,书上说做这个事情的时候会有一种玉仙玉死的感觉,还让人一再想要,可是她除了痛,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乖,不要哭,过一会就不痛了,忍一忍……”他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将她的白嫩**掰地更开一些,以便更好的来。
慢慢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果然是那种想要更多,却不知道要什么的磨人又酣畅的感觉。
刘瑾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姿势,直到把刘荳荳弄得哼哼直叫,而刘荳荳发现自己竟然发出了那种羞人的声音时,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樱唇,见她刻意压抑自己,刘瑾掰过她的身子让她趴在他的身下,从后面进入,结果,弄得刘荳荳无可抑制地申银了起来。
事后,刘荳荳精疲力尽,来不及和刘瑾算账,就睡了过去,头上汗涔涔的,身上布满了他的印记,他看着,满意的笑了。
“小丫头,现在你完完全全是本王的了,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本王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本王身边。就算那孩子是本王的,本王也不会要那个女人。
刘瑾将刘荳荳搂在怀中闭眼睡了一会,然后穿好衣服,走出寝宫。
“待会公主醒来,记得让她好好泡个澡。”
“是,王爷。”
【3】
刘瑾离开了景阳宫,他命人将霍念念母女带到了跟前,霍念念低头跪在地上,霍想跪在旁边,吮着手指。他端起茶杯,拿着茶杯盖有一下没一下地划过茶杯边缘,霍念念听着,觉得每一次都划在她的心上。然后,他将茶杯放到一旁,发出了一个声响,霍念念吓了一跳。
她爱这个男人,六年前,第一眼在将军府看到的时候,就不由自主沉迷其中了,当老狐狸霍寇山命令她无论如何都要将刘瑾诱惑到手的时候,她没有之前接受任务时那么抗拒,心里,反而是窃喜的。
只是,这个男人犹如一座难以攀登的高山,她永远只能站在山底下仰望。
“你说,她是我的孩子?”半晌,刘瑾开口问道,声音干脆而又冰冷。
“回……回王爷,是的。”霍念念一咬牙,回答道。
“本王通常只给别人一次机会,一次机会过了,就算求饶磕破了脑袋,本王也不会再给她机会了。但是,本王说了,你抓老狐狸有功,所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她,当真是我的孩子吗?”
“王爷,她……”
“刘瑾!你太过分了吧,是不是想趁我不在将她们母子赶尽杀绝,然后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霍念念正要讲话,平地里突然响起一声惊雷,刘荳荳便风风火火闯了进来,一把将霍想抱了起来:
“你们不用怕,本公主为你们做主。”
“你!”刘瑾头都大了,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哪一边的啊?
“你什么你?你这个坏男人,强迫地把我给……”刘荳荳的脸腾的一声红了,刚才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又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怎么样?”知道她在想什么,刘瑾故意问道。
“总之,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孤儿寡母,霍想这么小,你就让她跪在地上,你还不是人家的爹啊!”
“本王不是!霍念念,本王说了只给你一次机会了,说实话!”刘瑾转过身,一把将霍念念推到在地,烦死了,他真想一脚把这个女人踹到好远去。
“我……”
“没事,念念,你说,我为你做主。”刘荳荳握住霍念念的手,她已经决定好了,如果事实证明孩子真的是刘瑾的,她就退出,并且求皇上为刘瑾和霍念念赐婚。
“……”霍念念笑了,她原先以为,荳荳公主一定是用公主的身份打压她,或者请皇上将她赶出京城的,实在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个这么善良的人。“公主,想想她……”
刘荳荳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虽然说她真的已经决定怎么做了,但是,若事情成真了,她也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而刘瑾则一脸沉静地看着刘荳荳要跟她相亲相爱的样子。
“她不是王爷的孩子。”
“什么?”刘荳荳选在半空中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但是随即又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没有被某些人胁迫?”说着,还故意看了看臭着脸的刘瑾。
“刘荳荳,小心你说话的后果!”这丫头是什么意思?他这么不值得信任吗?他就知道,他的感觉没有错,霍想不可能会是他的孩子。
“公主,王爷……”霍念念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是我有罪,想想不是王爷的孩子,她是……她是霍寇山那老狐狸的……”说着,她嘤嘤地哭泣起来,“他是个十足狼心狗肺的人,他看我有几分姿色便将我买了回来,买回来不仅训练我勾引男人,还……还恬不知耻地占有我,一次又一次,直到怀了想想。我心里爱慕王爷,见霍寇山用我和想想来破坏王爷和公主的感情,我一时鬼迷了心窍,才说出那种大逆不道之话的。公主这么善良,我已经没有颜面活在这世界上了,只是,想想还小,念念恳请公主替我照顾好想想,我……”
霍念念说着,往旁边的柱子上冲过去。
“啊!她要撞墙而死!”刘荳荳尖叫出声,以前只在古装剧里看过这种戏码,没想到一切都是真的。
然而刘瑾一个闪身,一掌将霍念念拍了回来,她身子不稳,一跤跌倒在地上。
霍想见状,连忙跑了过去,扑在霍念念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娘,娘,不要死,不要死,呜呜呜……”
“霍念念,为了你的女儿,你也应该活下去。”
后来,刘豆豆评价说,这是刘瑾说了句此生以来最正义的一句话。霍念念娘俩抱头痛哭:“谢谢王爷,此生做牛做马,我和女儿也会报答王爷和公主的大恩大德的。”
至此,孩子事件总算告了一个段落。
【4】
但是,刘荳荳并没有搬回瑾王府来,她说除非刘瑾将所有的跟他有牵连的女人都解决了,否则她依然住她的景阳宫。
于是,刘瑾发布了两道命令:第一道,所有曾经和瑾王爷有过接触的女人一律不准在出现在离他一丈以内的地方,否则,见人就扔,扔到粉碎性骨折也要自己负责,这其中当真有几个女人不信邪,偏偏要靠近瑾王爷一丈以内的地方,结果,真的被扔了个终生残疾的惨烈下场,哗,这不是和当年的六王爷一样的规矩么?第二道命令,所有对瑾王爷心存念想的女人都通通自动消失,被查出来的,感触大刘王朝,去充军塞外,这其中也有好些个不信邪的角色,结果,不但被扔到头破血流,还果真被赶到塞外去了。
可是,这刘豆豆呢,又不满意了,她说,,哎呀哎呀,刘瑾啊,瑾哥哥啊,你怎么的这么冷血啊,以后我会怕你的。
所以,她还是不出景阳宫,而刘瑾后来想到一句话,山不动,我动。
他便每天好几次跑皇宫,有时候到了晚上还赖着不走,就算刘荳荳叉腰用骂的用踹的,他就是不走,往往,最后还把她抱上床,然后吃干抹净到天亮。
到了最后的最后,他再也不走了,于是,以前属于刘皝和窦芽菜的景阳宫,这回归了刘瑾和刘荳荳。
刘钬重新诏告天下,赐婚瑾王爷和荳荳公主,不过,因为天下人始终不知道原来的中宗帝刘琰非皇帝亲生,自然也不知道刘瑾并不是真正的皇族,所以,对外,就说荳荳是刘钬认养的女儿。
大婚的那一天,天气特别特别的好,又是蔚蓝蔚蓝的天空,又是棉花糖般漂浮在空中的白云,又是和煦的阳光。
瑾王爷和荳荳公主的婚礼特别特别的隆重,当时,宫里热闹极了,来了很多很多人。
只是,刘荳荳有一点点的惆怅,三王爷没有来,她听宫里的人说,三王爷这回云游四海去了,还听说三王爷的锦王妃好多年前过世了,三王爷的生命中真正有过两个女人,一个是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一个得到了,却到后来才知道珍惜,但是她病逝了。
不过还好,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光,三王爷是和她一起渡过的,他们一起回忆了过往青葱的岁月,一起又去了一次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
最后,锦王妃死在了三王爷刘琰的怀中,她是在他们一起看桃花的时候死去的,死的时候,脸上含着幸福的笑意。
“你怎么了?”刘瑾察觉到盖头下的荳荳有些异样,因为他看到一滴泪水流了下来。
“你说,父王这一辈子过的幸福吗?我娘在现代,你娘在天上……”
“当然,父王过的幸福,他有过最爱的人又有过最爱自己的人,此生有她们留给他的回忆,还有我们给他的记忆,他不会孤单也不会寂寞,未来的日子里,他必定如神仙一般。”刘瑾握着刘荳荳的手,说道。
“嗯,我想你说的是对的。”
——
“一拜天地……”
“……”
“送入洞房……”
鞭炮的声音,众人祝福的声音,响彻整个皇宫上空。
终于,刘荳荳完成了穿越的使命,正式成为了刘瑾的妻子。
——
【5】
婚后某天——
“刘荳荳!你给我出来!”刘瑾气急败坏地从午间躺着休息的矮塌上跳起来,怒气冲冲地喊着刘荳荳的名字。
“哈哈哈哈……这样子,也很好看嘛……”刘荳荳手中端着砚台,里面是黑黑的墨汁,边笑边跑,笑得墨汁都洒出来了。
“好看个鬼!”刘瑾伸手一摸,头发上全是黑的,一件白袍子也被从头发上滴下来的墨水染得东一块黑西一块黑的。
刘荳荳这个小恶魔,竟然趁他睡着的时候,往他的头发上涂墨汁,说是他的一头银发太招摇了,要染成黑色才行。
“是真的不错呀,我决定了,我下次去染布坊找各种颜色的颜料,把你的头发一天换一个颜色,或者,一次涂好几个颜色,哇塞,那就好时尚了呀。哇哈哈……”
如果是黑发的话,染料起不了染色的作用,但是,刘瑾是银发,那就像白纸一样嘛,随便她在他的白发上描绘什么蓝图。
哈哈,这项婚后发明的游戏,果真是非常的好玩刺激呀。
“你给我过来!”他板着脸。
“不要,你又会打我屁股!”他最喜欢打她屁股了,每次她淘气做坏事,他就打她屁股,这还不打紧,通常打一打之后,他还要把她吃一吃。
“真的不过来?”
“不过去!”
“好,我走。”就在她以为他会扑过来的时候,他却停下了,而且转身就走。咦,怎么回事呀,她还想把手里的墨汁往他的身上泼去呢,他不过来,这设想的情节就没法演出了呀,再看看,他都不见人影了。
刘荳荳心生疑虑,放下手中的墨汁,走了过去。
“啊!放开我放开我,你这坏蛋,竟然骗我!”刘瑾根本就没有走,他躲在暗处,等着他的小王妃自投罗网呢。
“不骗你就要被你破墨汁了,本王这么聪明,当然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咯。瞧瞧,小荳荳,衣服都脏了,我们把它们脱一脱吧。”
说着,刘瑾将刘荳荳的衣服一把撕裂了扔在地上,抱着她往他们偌大的浴池内走,然后又脱了自己的袍子。
抱着她一起跳入浴池内。
“啊……不要呀……好痒的……”刘荳荳忍不住要推开刘瑾那颗在她耳边呵气的脑袋,然而,刘瑾却将嘴一把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让她嗯嗯嗯的,却说不出话来。
她的身子很快被他点燃,两人相拥在一起。
浴池内,相依相偎的两人发誓会永远永远在一起。
刘豆豆知道,她在现代的爹地刘煌和妈咪窦芽菜,必定也是这么发誓的——
他们,会永永远远在一起。
不止是这一辈子,还有下一辈子,下下辈子……
——
……
【6】
本文的最后,送给陪伴小湖半年之久的你们几句话:
相爱是幸福的,相守是幸福的,而相思又何尝不是幸福的呢?
相濡以沫是幸福的,而相忘于江湖,又何尝不是呢?
愿你们,也各自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要相信,童话般美好的爱情不仅仅存在于中,现实生活中也会有的。
嗯,一定有。
记得跟你们爱的人说,亲爱的我们永远在一起,不止是这一辈子,还有下一辈子,下下辈子……
【全书完】
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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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结束了,这回是真的结束了。
不管文是否让你们满意,至少,最后的我,是感动的,最后的一些话,都是发自肺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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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文:
《天价宝宝:老公太霸道》,去支持哦
五年前,她主动献身给身价过亿的总裁冥柏殇,醒来后,在他的床头留下她所有的家当123。6元仓皇逃走,冥柏殇大怒,他堂堂总裁的一夜竟然只值123。6元?她离开之后却生了个可爱早熟的儿子。五年后,她在停车场与一冰山级酷男起了冲突,还在人家的名车上画画写字骂人,后来才得知,这个外表冷酷,内心残酷的男人竟然是万人迷皇子殿下权佑宸!他还抱着她对所有人说她是他的心上人。而这时,冥柏殇也出现了,他始终念念不忘123。6元之耻。再到后来,两人争当她儿子的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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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节:
“本台最新消息,我国……皇子殿下权佑宸,日前与H国公主金奈儿确定了婚事……日前,有上千迷恋二皇子的少女反对团在王宫门口静坐示威,她们说,若皇子殿下不取消与大韩民国公主的婚事,她们将在宫门口集体自杀。日前,王上和王后已经赶往安抚,甚至连H国公主也被特别保护起来,而当事人皇子殿下却依旧没有露面……
皇子权佑宸今年二十六岁,传说是一个冷酷残暴的君主继承人。他英俊迷人,在民间却拥有无数的粉丝团,粉丝团不仅仅包括成千上万梦想着有朝一日能与皇子殿下成亲的女性,还有无数以他为榜样的男性。但是,皇子从不会轻易露面,据说,皇子的右手手背上有一个奇特的纹身……”
苏与墨刚一上车打开收音机就听到了这则消息,她忍不住嗤之以鼻:
“皇子殿下要与H国公主成婚关她们什么事?一群无知的少女,以为皇子会为她们守身如玉吗?为什么不好好地过自己的人生呢?还有这个皇子,没事成天搞什么神秘!弄得我们一天到晚被主编逼迫,四处寻找他的线索!这回出了这个新闻,有的我们忙了。”
苏与墨,《苹果周刊》一菜鸟级记者,菜鸟到周刊的每一篇文章上都不会出现她的名字,除了菜市场的小贩,她还没有独自采访过任何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社会安定,世界和平,这样她就可以天天坐在办公室,不必要拿着采访器材跑来跑去了。天知道那些采访器材有多种,她的头还因为抢新闻数次被砸到。
苏与墨再看了看镜子内的自己,又满意地笑了笑。
待会要去夜店和一帮姐妹进行每星期一次的聚会,她今日特地穿了一件嫩黄色的斜肩小礼服,露出了细嫩的小香肩和光滑纤瘦的手臂。
虽然说,她已经是孩子的妈妈,不过,看起来还不错啊,而且她还从来没有结婚呢。
今天是周五,此刻是晚上十点,但对于这座城市里的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开始。因为周末的原因,似乎所有的人都倾巢而出了,此刻街上车流涌动。
苏与墨借了朋友的车去赴约,嘿,她自己只是一个小记者。没有车也没有房,借的车租的房。
好不容易开过了人潮最拥挤的地段,苏与墨便以最快的速度朝钱柜驶去,她从小就不喜欢迟到,不喜欢让别人等她,她宁愿等别人。
黎若拉曾经说过她,与墨啊,好在这不是你的爱情习惯,否则你就是现代王宝钏,难能可贵呀。
进入了停车场,远远地看着,还有一个车位,她笑了,好在还赶得上。不像上次,因为没有找到车位,结果开着车在钱柜外边兜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最后等她找到停车的地方,姐妹们也早就没有心情了。
但是,当她将车拐进去的时候,突然旁边一辆车以非常快的速度挤占了她看中的车位,并且她的车子车门处被划破了一道,发出一个刺耳的声音。
苏与墨生气了,她打开车门踩着五寸高跟鞋,噔噔噔走了过去,开悍马了不起啊?哼。
由于并不是特别习惯穿高跟鞋,所以走过去的时候,脚还稍微倾斜了一下,没有办法,死党们说了,她要是敢穿T恤牛仔或者是老套的衣服来聚会,就将她开除“党籍”,她只好拿出自己唯一的也是最时髦的一套行装穿上。
走到那辆嚣张的悍马旁边,她伸手出手,“砰砰砰”得敲在车门上,那车窗缓缓地降了下来,一张冷漠的俊脸出现在她眼前,苏与墨愣了一下只觉得一阵阴风吹来,这个男人的样子也太冷酷了吧——
——
第二章节
虽然坐在车上,但依然能感觉到他身材伟岸,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很健康,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整个人还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养眼是养眼,但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却冷漠地像一块寒冰,让苏与墨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个男绝对人有让人害怕的本事。
“有事吗?”该极品冰山美男等了片刻不见苏与墨出声,酷酷地问道,似乎有些不耐。
苏与墨这才回过神来:
“……我……你干嘛要跟我抢车位!”苏与墨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明明是他跟她抢停车位又刮花了她的车,可是她一开口却结巴了起来。
“我没兴趣抢车位,只不过我的速度快一点而已。”说完,他的车窗慢慢的关上了。
“可是,我的车被你刮坏了!”苏与墨眼疾手快地攀住他的车窗,不让他关上,他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虽然是不经意地一瞥,但也透露出他很不好惹的讯息。
“是吗?”男人再看了眼苏与墨的车,果然看到一道口子,“拿去!”他翻开放在车上的钱包,拿出支票,刷刷刷写了几笔,然后将支票扔到苏与墨脚边。
“你!”这个人也太无理太霸道了吧,弄坏了她的车子还这么嚣张!虽然他很帅,但是也要讲道理讲公德才行。
“嫌不够?”
“喂!你还是男人吗?”苏与墨简直要气坏了,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男人。
“你说呢?”该美男不答反问,声音有点魅惑的味道,那两片性感的嘴唇在苏与墨眼前一张一合的。
“弄坏了别人的东西,首先不是应该说对不起吗?你爸爸妈妈没有教过你吗?”
“对不起值多少钱?”
“你!”苏与墨看着这个蛮不讲理的人从车子里走出来,然后准备离去,她跑了过去。
“喂!喂!”苏与墨气急败坏地跑到冰山男的面前,伸手拦住了他,那声音在偌大的停车厂里显得有点突兀,“不知道本小姐今天很累吗?快点将车位还给我,然后说对不起,我不要你的钱!”
有钱了不起吗?就可以这么嚣张?就可以这么不讲道理吗?大不了她借钱去修车,也要听他说句对不起。
极品冰山男深深地将她从头至尾打量了一遍。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吗?快点道歉!”
“你的肩带滑出来了。” 这时,冰山男突然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