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源:瓦罗兰之影 ------------ 第一章:雨夜 “额?”当安辰再一次睁开眼睛,意识回到身体,感到的却是彻骨的寒冷。无力地趴在地上,胸口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四肢无力,即使是微微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天空在下雨,他感觉得到雨水敲打在他的身上,冰冷的水滴划过他的脸颊。鼻尖嗅到水和泥土混在一起的腥臭,半边的脸庞埋在湿软的地面上。很差的身体,肌肉强度低下、过半的身体机能失常、腰部有伤口大量失血、几处轻微骨折、精神上近期也出现过很大的波动,头很疼。吃力地微睁着眼睛,视线在雨夜里有些模糊,但是勉强能分辨出自己身处在一片树林里的,嗯,应该是边缘地带。周围都是低矮的灌木植物,只有一人多高的低矮小树,远处却有大片树林,暂时没有什么危险生物活动的迹象。 看来我遇上了不是很能让人理解的事情了啊,安辰一动不动躺着。安辰本来是本土的地球z国人。从小孤儿出身的他,为人阴冷,情商低下,从小大一个人生活更是没有什么朋友可言。中偏上的平庸成绩大学毕业后也因为不善交际找不到工作,就算是找到了也呆不久,过几个月就会辞职或者被炒。直到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受人介绍去做了一个杀手,嗯,三流杀手。 半路出家,在开始的时候确实不能适应。但是虽然说不要小看了杀手这个职业,可也不要高看这个职业。并不是每个人都是那么训练有素,身手超凡。在大多数时候身手并不是那么重要。何况安辰虽然身材比较瘦小但是在机能上还是非常不错的,不管是机体协调程度还是神经反应能力。经过一些训练,再加上一些谋划和工具,又有组织帮忙打通上下关系做后期处理收尾工作,在暗杀一些不是非常大的目标的时候还是非常得心应手的。 可惜安辰心急了,过早的接了一单没有把握的单子。杀手不是商人。商人在有百分之三百的利益下可以无所顾虑的下手。但是杀手,只有在百分百的把握下才会出手。因为这样,安辰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被发现的命运,组织为了自身安全把他当做了弃子,警察带着搜查令冲进了安辰的房间。开庭的那天他连律师都没有带,反正没有意义。为了安全,就算不被警察们抓住重要证据,组织也一定会让他坐实全部罪名。当然,被判谋杀罪成立,子弹最终穿过了他的眉心。 眼前一片漆黑,身体失去知觉,谁知道,他居然还有在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还穿越了。确实不是让人能轻易理解的事情,但是安辰还是冷静的接受了这样的局面,毕竟总比死掉好。 “额啊。”安辰咬着牙把自己的上半身撑起来,腰部的伤口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必须快速包扎,不然失血过多那自己的第二次死期也不远了。低下头安辰愣了一下,自己穿着一件破布衣,腰部的伤口大概有十厘米,当然这都不是重点,安辰发现自己的胸前两团不大不小的隆起,透过领口还能看到里面白嫩的皮肤和初见规模的浅沟。抬起自己的手,手掌较小,手指修长,凝脂般的皮肤上还沾着秽浊的泥水。 安辰皱了一下眉头,女性的身体。倒不是说有什么歧视,问题是安辰作为一个男性根本不熟悉自己现在的身体。抬头看了一眼荒芜的四周,活下去的几率又小了几分。 算了先不管了,安辰暗叹了一口气,找到身上勉强算是稍微干净些的衣角。忍着身上的疼痛,把它们撕成布条,然后把短布条绑起来做成一条较长的“绷带”。脏就脏一点,勉强用着,多少能延缓出血,只希望不要感染才好。费力地把“绷带”绑好。 “嗬!”扶着身边的树木,安辰有些不稳的站立起来。雨还在下,体温在持续下降。 站在原地,他哦不,现在是她,喘了一口气。现在分析一下局面,腰部的伤口是刀伤,排除自然原因,属于人为。手腕部位有轻微擦伤,膝盖也有跌撞的痕迹。那时的她应该有过数次跌倒。情绪很不稳定,因该是看到了难以接受的事情。穿着破布衣很明显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从身体发育情况分析身体的年龄大概是16到19岁之间。我醒来的时候身体向下趴倒,那她应该就是从她背面的方向跑过来的。 安辰回头看一下她的背后是一块高地崖壁,高4米左右,和地面的角度大约是50度,以她受伤的身体状态不可能选择这种地形攀援,所以她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地上的血液是红褐色的,红细胞还没有完全破坏,四周温度是25摄氏度左右,因为高地崖壁的阻隔,白天只有比较微弱的阳光直射,现在是晚上又在下雨很难推测具体时间,但是她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 情况很明显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她处在一个被追杀的情况下,脱离追杀的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而且从她孤身一人的情况来看。要么她是一个人出门的,要么她身边的人应该都已经死了。安辰更倾向于后者,因为只有这样这个柔弱的女人才能在受伤的情况下跑这么远,应该有人在帮她拖延时间。她跑到了这里,没注意脚下,然后从高地上滑下来,落在这片灌木丛里。 不科学啊,安辰皱着眉头。腰腹部大出血,加上心理处于急切不稳定的状态,心脏跳动加速,血液流动更快,出血量更大。从高地滑落,身体多处擦伤,几处轻微骨折,最后昏迷了几个小时。理论上早该死了啊,我是怎么用这样的身体活下来的?还能站起来?安辰挑着眉头看着自己苍白的右手,我收回刚才的话,这样都能活下来,要走出这片地方还不跟玩一样。 安辰又继续思考了一下,咬了咬牙,放弃了爬上高地走出丛林,而是转身往丛林深处一瘸一拐地走去。森林确实有可能遇上野兽,爬上高地原路返回确实能更快地找到人烟但是,如果自己处在一个被追杀的状态。现在自己应该只是暂时逃离,要是爬上高地就会冒着被抓的风险,假如运气不好,那和死没什么区别。这样的局势下人远比动物危险得多。加上自己身无分文,找到了人烟还要看运气好不好能不能遇到好人,不然也只能等死,饿死,或者病死。 如果往丛林深处走,首先能更彻底的摆脱追杀,其次,就是因为森林有更大的机会找到食物,现在自己很饿,食物的必要性是不可少的。 “滴答,滴答。”雨不大,敲打着树杈树叶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浑身都湿漉漉的,安辰捂着腰部,疲乏的迈进森林。 土地很湿软,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时不时还要停下来扶着树干喘会儿气。天黑的很彻底,没有任何的照明工具,只能借着月亮与星星的微弱光亮试探着前进。她发现这片森林不只是森林这么简单,她已经遇到了很多片沼泽了。这是片沼泽丛林,如果不小心,真的要连尸体都不剩了。 从高地底部出来已经四个小时了,现在应该是深夜,半夜十二点左右如果这个鬼地方的计时方式和地球一样的话。 这段时间安辰发现了一种生长在低矮灌木里的果实,长的和苹果差不多但是不长在树上。在饿极了的情况下安晨也没有计较有没有毒,狠狠地吃了四个充饥,索性虽然有些酸但是没有毒。路上喝了一些雨水解渴,在泥沼的表面发现了一条变异了的半米宽的蟒蛇,全长大约二十几米,只不过它看起来刚刚饱餐了一顿,所以对安辰并没有什么兴趣。还有几只巨大的吸血昆虫趴在路边的一只不明的动物尸体上面吸血,没有惊动它们,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现在的她很疲惫,非常需要充足的睡眠,可惜附近根本没有温暖干燥舒适的环境。安辰又向前走了几十米,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开的玩笑,前面有一颗巨树,而树干上有一个宽敞的树洞。说宽敞还是有些小了,应该说巨大。 安辰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很明显,这是一个野兽洞穴,熊洞?甚至是更危险的动物的洞穴。危险是绝对的,但是现在的身体必须要有足够的休息,试试运气吧,先看看那家伙在不在家。不在,那就借住一晚,在,咱转身就走,不打扰它休息。 想着,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洞口高四米宽三米,内部更是“宽敞”的过分。洞内很干燥,地面上垫着不知名的植物的叶子,很柔软而且都枯萎了没有水分。有足够的透光度,月光正好从洞口照进来,把洞内的一切都照的很美好。洞内并没有什么生物,这很好,这说明安辰也许可以在这里休息一晚了。走到洞内的角落里,靠着内壁做下。安辰检查了一下状态,腰部的伤口因为雨水的冲刷和肮脏的绷带已经有发炎的迹象了。不舒服地动了动身体,然后也没有在意,现在在意也没有用。 现在重要的是保持精神状态的稳定,不让情况继续恶化。平躺下来,抓起身边已经枯萎了的不知名的植物叶子盖在自己身上,把自己遮起来,在自己身上用泥水在各个气味点涂抹一下。然后挖了点地上干燥的泥土铺在草叶上。 必须要在这里过一夜的话,这样简陋的防护措施也算能做的最后的事情。就算是这个洞穴的主人回来,也应该不会瞬间就发现她的存在吧。把身上的气味遮掉再把自己隐藏起来,这是安辰现在所有能做的事情了,也只能这样了。 在逃亡和高度紧张了一晚,安辰早已不堪坚持,沉沉的睡去。 ------------ 第二章:久违的蛋白质的味道 早晨的森林透着清新的气息,昨夜的雨冲刷了沉闷的空气,温暖的阳光透过叶间的缝隙照射湿润的土地。一切显得都很安宁,当然,如果排除个人的境遇的话。至少安辰此时此刻就不是那么喜欢现在的状态。 早晨睁开朦胧的睡眼,安晨很庆幸,昨夜洞穴的主人没有回来。不然她估计见不到温暖的阳光了。而现在,自己必须尽快离开。摇摇晃晃地从草叶堆里钻出来,她发现这具身体很特别,至少恢复能力非常特别。昨天腰部上几乎致命的伤口居然已经结痂了,甚至只要不剧烈运动甚至不会感受到伤口的疼痛。至于手腕和膝盖上的擦伤早就只剩下浅浅的痕迹了。这很好,不管这是为什么。这要对活下去有利,这都是好的。安辰匆匆地离开洞穴,她还是很虚弱,腹中空空如也的感觉可真不怎么样。 但是不管怎么样,今天的处境相比于昨天绝对是好转了不少。身体不再是濒死的状态,甚至随着机能的恢复安辰感觉到了这具身体天生的优势。耐力很强,柔韧性也很好。身体看似有些瘦弱,没有什么力量感,但是隐性肌肉很充实,爆发力也非常不错。难道这个世界的人的身体素质这么好?即使是一个普通的少女居然都有几乎媲美上一世职业运动员的素质。 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安辰需要尽快解决自己的早餐问题。昨天夜里的雨很大,树上的树叶,花丛的花瓣之间还有很多的露水,安辰边走,边简单的喝了些水恢复体力。昨天在灌木里找到的那种水果似乎随着森林的深入已经十分稀少了。安辰勉强找到了三四个。酸涩的汁液涌进自己的口腔,不得不说这种果子味道不怎么样但是还是非常充饥的,酸液也能促进唾液分泌,很有效果。 安辰坐在沼泽边的树根上,咬着果子,思考下一步的计划。首先,这片沼泽森林很大,这是目前可以肯定的了。那么她需要弄到肉类,因为这具身体需要补充些优质蛋白质提供吸收,以方便有更好的体能赶路。在森林中赶路是十分消耗能量的,所以需要肉类恢复卡路里。当然她也可以效仿当年生活在地球的前辈,听说有一个叫贝尔的经常吃虫子维持体能,额好吧,这她可受不了。 之后需要确定方向,这点安辰真的不是很擅长。作为一个受过简单训练的三流杀手,她的活动范围始终只有城市而已,哪有什么时候流落到过荒野森林什么的。现在的她,明白自己缺少什么,但是不明白自己怎么获得。真是倒霉透了。 不管怎么说,先去找点肉制品。想要找到肉制品就少不了捕猎啊。安晨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装备,一身破烂的棕色粗麻衣,手无寸铁。恩,应该还有些什么······好吧,就这些。 这怎么打猎,安辰灰白化地失意体前屈。看来只能效仿石器时代了,苦恼地扶着额头。要处理出一个石刀。对,要处理出一个石刀,不管是打猎还是处理食物都是必要的。需要找到高密度的岩石,然后经过打磨就可以基本使用了。看起来非常方便但是实则不然,选材就是很关键的一点,密度松散的岩石根本不可能用来当做刀具,密度过高的岩石根本不能打磨只能当做锤子用来砸。密度在石英和砂岩这种两种岩石上下的就比较合适,当然如果有天然水晶就更好,水晶本身就是有棱角的,形状好的话都不需要打磨。 找石头的过程中也不能忘记赶路,确定好昨天走的方向,一路向前,这是她目前在方向上唯一的能做的了。一路向前就说不定能走出去。 沼泽森林的路很难走,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安辰听到了流水声。 附近有河。 安辰愣了一下勾了勾嘴角,河流的河床和河滩都很可能找到那种被河流冲刷的非常光滑坚锐的石头,石刀看来是有着落了,还能顺便去河里尝试抓些鱼类。 快步走了几步,顺着流水声的方向赶去。不久,安辰就看到眼前一条浅浅的小河缓缓的流淌。小河水不深最深的水也就到膝盖差不多,水流很清澈隐约能看到河床上石缝里不知名的甲壳生物。 踩着冰冷的河水,感受河水冲刷她的脚尖。安辰松了口气,在这样清澈的河水里至少能看清水底的一切,不会有未知的危险。这可比深不见底的河流好多了,安辰想起昨天的巨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要是深不见底的河,天知道水下面有什么。 仔细搜索了一番,安辰最终在河床里找到了一块深青色的棱石,只有两个手掌那么长,而且不是很宽一只手刚好可以完全握住。两边都有石锋森冷的反射着阳光,顶端很尖锐还带着水滴反射着森林的微光。安辰喜滋滋地看着手里的石头,完美,天然就有短剑一般的形状都不需要仔细打磨就可以使用。找石头的这段时间她还在水里抓到了一些甲壳生物还有几条手掌大的小鱼,甲壳有些像前世的螃蟹,嗯几乎可以说一模一样。应该能吃,按照那个荒野生存主持人的理论所有东西去掉头都能吃,额······这家伙的头在哪? 小河边上升起了淡淡的炊烟,费了半天劲,安辰终于在河边搭起了一个火堆,点燃了火焰。把这几只甲壳生物和小鱼扔在火堆里煎烤,终于要能吃上异世界的第一顿肉了。安辰抱着腿坐在火堆旁边,身上穿着破旧的亚麻衣,裸露着秀气的赤足,刚从水里出来洗净了昨夜的泥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安辰看着小河里自己的倒影。一头黑色的秀发带着水珠垂在肩上,秀气的脸庞上一双冷酷的黑瞳,一对剑眉显着丝丝英气。白如凝脂的脖颈衬着那美丽的锁骨。身材不算特别丰满,但是给人干练的感觉。这是一个英气十足的冷酷女子,如果有旁观者,一定会这么说。 食物好了,安辰握着打磨过得石刀处理了一番塞进嘴里,安辰这时有着感动的想哭的感觉,妈的,久违的蛋白质的味道。这种鱼的肉质很细腻,即使没有调料吃起来也很有味道,安辰低头吃着自己手里的鱼,至少是有基本保障了,现在比较重要的就是找到安全的人烟了啊。小心的抓起烤熟了的甲壳生物,手里握着锋利的石刀轻易的挑起它的背壳。和螃蟹差不多,就是多了几条腿,总感觉像是基因突变的东西。 正吃着手里的食物,安辰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耳朵动了动,郁闷地抬起头来,她听到了一些声音,一些不远处的声音,刀剑相击的打斗声。安辰有点苦闷的想到,不会,这么倒霉吧。 ------------ 第三章:这是要玩囚徒play? 快速的翻身爬起来,石刀上的肉糜一甩反握在手里,猫着腰潜入了树丛里。打斗声,刀剑相击的打斗声,很明显了,人类。但是,不一定是友好的人类。声音不远,安辰半蹲着蹑手蹑脚地向着传来的方向迈进。 “当!”“当!”“当!” 声音越来越大了,安辰紧了紧手里的石刀匕首,就在那片树丛后面,躲开,还是去看看。安辰暗自咬牙,躲开了,天知道还要在这片树林里呆多久,去看看却很容易使自己陷入困境。不管了,不冒风险又怎么有收获。现在自己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远没有昨天的困难局面。安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悄悄地拨开灌木的叶子从叶间向外偷偷看去。 那是一片空旷的地面,上面站着两队士兵样的人。一队穿着蓝白色的铠甲手握盾剑,人数大约有十几人。一堆穿着红黑色的轻铠,人数和蓝白方相差不大。两方的士兵此时都混在一起打得很猛烈,但是两方的将领却还没有动手只是相互对视着。 蓝方的将领是一个手握长枪的长发男子,身上穿着轻铠但是肩甲特别厚重,两只手上满是老茧看得出是一个军中好手。脸庞棱角分明,细长的眼睛危险的看着对面的敌人,脸上是戏虐的表情:“喂,对面的,诺克萨斯是没人了吗,怎么要你个小姑娘来当先锋官?长得白白净净的,这么凶干嘛,不如咱们先不打,去喝一杯?”说着税收把长枪立在一边。 长枪将领说的语言根本就不在安辰的知识范围内,可是安辰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听得懂。安辰思索了一下,大概是自己占据着这具身体的原因自行学会了这片大陆的语言吧。 安辰不在思索,顺着目光看了过去,红方的将领确实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一头白发随意的绑着显得有些散乱,白皙的脸庞上一对剑眉为她的柔美添了份英气。穿着一身红黑色的重铠,手里握着一把超量的重剑,此时的她正杀气四溢地盯着对面的长枪男:“德玛西亚的人难道只会逞口舌之利?你就是德邦的赵信是吧?我倒是看看你有没有能力让我请你喝酒!” 说着抬起垂在地上的重剑转身一甩,猛烈的剑风夹杂着可怕的绿色剑气汹涌的扑向那个被称为赵信的男子。 “嘿,还真够暴躁的。”赵信一把挑起手里的长枪,长枪上刹那间闪耀出一道刺目的光芒。一旁的安辰眯了眯眼睛,等她看清时,赵信已经突破了剑气笔直地向着白发重剑的女子刺去。 “当!” 枪剑相击,刺耳的声音让安晨的耳朵都有些发麻。 “力气倒是蛮大的。”赵信甩了甩有些麻木的左手:“喂,你叫什么名字?”说着脚步一错,一杆长枪鬼魅般的从死角突向对手。 “当!” 重剑以不可思议的敏捷挡住了攻击,女子猛地转身,身体翻上空中,眼里闪过一丝寒芒:“锐雯!” “当!轰!”重剑势若雷霆地重重砍在赵信的枪杆上,赵信咬着牙挡住,双腿一曲,地面上一片龟裂。 倒霉,这战斗力也太过分了吧!安辰暗自叫苦,悄悄地后退,准备离开。 “嗯?”一个还未加入战斗的德玛西亚士兵皱了一下眉头,扭头看向身后的草丛。然后,慢慢地抽出了背上的双手长剑:“谁?出来!” 草丛豪无异常,但是德玛西亚士兵却已经将手里的剑稳稳地端在身前,严阵以待。 一秒、两秒、三秒,士兵依旧没有松懈,甚至在慢慢靠近草丛。 可恶,没法逃了,那就来硬的! 下一刻草丛动了,一道修长的身影猛然窜出。 士兵的瞳孔猛然一缩,双手长剑随即挥出,那个身影快速的向前扑倒,随后猛地抓住士兵的脚踝,狠狠一拉。 力气好大! 被自己全力拉扯脚踝,对方居然纹丝不动,安辰看着回过头来的士兵愣了一下。随即瞬间反应过来,战场上可不是发愣的地方,长剑已然刺到了面前。安辰双脚全力蹬出,整个人凌空翻起,躲开了长剑。 这具身体的柔韧性真是异常!安辰感叹着,随即用两脚夹住士兵的头,将身体顺着惯性用力一带,整个人翻身上了士兵的肩膀。腰部的伤口一疼,安辰咬了咬牙,忍下来。 士兵身高两米多,体格健壮,安辰压在他的肩膀上仍旧像是毫无负重一般巍然不动,还举着长剑向头顶刺去。 劲风将至,安辰一只手按在士兵的头盔上,把他的头按得一低,头盔被微微拉偏,后颈露出了一个细缝。弯身躲过长剑,另一只手举起石刀狠狠地刺入士兵后颈上头盔的细缝里。石刀修长,且很薄,猩红的鲜血从盔甲里流出,安辰翻身落地,随即士兵也倒在地上。 好强,这里的人身体素质都太强了,绝不是我能轻易抗衡的。要不是他被我偷袭,这次我死定了。 安辰正准备离开,战场却突然安静了。安辰有点头疼的看着战场,她突然发现一个事实,双方加在一起三十个人左右,只是两军的斥候队。打了半天居然愣是无伤亡,显然双方都没有用全力,只是想打个样子然后就撤退向本军告知敌方信息。而安晨手里的这个,居然是本场的第一滴血,两方的人都愣了一下。 安辰流着冷汗看着所有人都盯着自己,再看看自己脚下的尸体穿着,居然比场上的普通士兵要好一些,不是吧,自己还杀了个官? 什么人?赵信暗自皱了皱眉头,敌方的援军快到了不成?看穿着也不像对面的啊,话说仔细一看还是个美女呢,呸呸呸,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本来就不想真打,现在死了个队长,算了,干脆就顺势撤了,及时向嘉文他们汇报情况才是。 想着赵信冷冷地扫了一眼战局:“撤!” 一声令下,德玛西亚的士兵随着缓缓地向后退去,慢慢消失再丛林之间。 锐雯静静地看着渐渐被诺克萨斯士兵围住的安辰:“你是谁?” 安辰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苦笑一声:“我说我是路过,你信不信?” 锐雯淡淡地看着安辰一会:“士兵。”转过身去缓缓离开,安辰以为她要放了自己,暗暗松了口气。“带走!”锐雯沉声说着渐渐走远。 安辰郁闷地被绑了起来,黑着脸跟在队伍后面。 肃穆的军营,淡淡的杀气弥漫在空气里。黑红色的营帐绵延数里,诺克萨斯的军营,沉默,有序,规则。所有人都淡然的坐着自己的事,就算是狱卫也是一样,静静地坐在桌子边,在昏黄的蜡烛光下看着手里的囚犯册,然后默默地写上一页: 姓名:安辰 性别:女 年龄:十七岁 身份:不明 符文武力:无 符文法力:无 简介:击杀4级符文武力德玛西亚队长。 危险等级:4- 合上册子,狱长对着安辰身边的守卫点了点头。 安辰手上锁着沉重的铁链就连脚踝都锁着铁球,闻着有些霉味的空气,看着周围还算整洁的牢房。哎,还不容易逃出森林,就进了监狱,老天还真是待我不薄啊。手里唯一的武器那把石刀都被缴了,想起锐雯拿着石刀看着安辰那诡异的眼神,安辰恶狠狠的咬着牙,有真家伙,你以为我想用这种东西吗? 诺克萨斯的随军牢房其实就是一间间营帐,一间关押三个犯人,虽然拥挤但是还算干净。伙食也还不错,安辰看着手里的黑面包,咬了一口,至少比森林里的果子好吃。这地方总比之前那里好点了。 安辰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天了,腰上的伤已经基本好了。军营一直没什么动静,也不说怎么处置自己,难道要把我一直关在这不成? 而且和自己关在一起的居然是两个男的,安辰狠狠地再咬了一口黑面包,自己这几天晚上都不敢睡觉,只能靠在角落里小憩一会儿。 ------------ 第四章:请你对天下所有石刀说抱歉啊,混蛋! 没有经历过系统化的军事训练,但是技巧十分老练,锐雯手里握着狱长送来的安辰的审讯资料,眉头时不时的皱一下。身上还有多处还未完全恢复的伤口?锐雯叹了口气,应该是附近逃难的猎户和家人走散了吧。想着看着门外的军营,时不时路过的黑甲士兵,战争,到底是对还是错? 看着手里的资料,锐雯没由来的想,尽可能,让她离开吧,在这里不会有好下场的。 “士兵。”锐雯叫住了一个从门前路过的卫兵。 “大人有什么事吗?”卫兵恭敬地点了点头半跪下等候吩咐。 锐雯提起放在一边的黑红重剑背在背上:“你去通传一下卡特长官,说我有事要见她。” “是。” “大哥,那小妞真不错啊。”一个男人凑在另一个男人身边邪笑着说道。 “别多想了。”被叫做大哥的人就是这间牢房的老大,他皱着眉头说道:“卫兵都还在外面呢,诺克萨斯的规矩严,你又不是不知道,想被打死就直说。” “别的不能干,偷偷做点“小事”总是行的吧。我看着她来这也几天了,安分的很,应该是那种没什么胆子的女人。看那长相和身材,摸着一定很带感。”说着搓着手慢慢走向安辰。 安辰,看着一个男人走过来,脸上带着淫笑,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郁闷地叹了口气,这具身体说好处有,说坏处,也是一大堆啊······随即冷冷地盯着那个人:“再往前走一步,你会后悔的。” “性子挺烈的。”男子愣了一下,冷笑着说道,不光不顾地伸出手:“被抓到这种地方来,你还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给我乖点,让你少吃点苦头。” 被称为大哥的人坐在角落里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你怎么不想想,被抓到这种地方来的,又怎么可能是个柔弱女子呢? 长长铁链下一刻锁住了男人的双手,安辰抬脚一踹,揣在男人的肚子上,而锁在脚上的铁球却重重地砸在这个家伙的下体。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男人蜷缩在地上,脸上涨红咬着牙呻吟着。啧,安辰冷冷地收回脚,咬了一口黑面包,皱着眉头。收回之前的话,鬼地方,连水都没有。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将领打扮的女人走了进来,身上背着一把重剑,一头银发。语气中很不善,走近营帐看着地上的男人,又扫了一眼安辰,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冷哼了一声,看着安晨说到:“你,跟我来。” 这个人安辰认识,就是抓她来这里的诺克萨斯先锋官,锐雯。 静静地站起来,拖着沉重的铁球跟在锐雯的身后。裸露着的赤足踩在这满是碎石的路上生疼,一路上没人阻拦,走进了一间很宽敞而且布置的很整洁的营帐。很显然,这里是锐雯的专属帐篷。 锐雯解下大剑,放在一边,然后在桌前坐下,对着身前的位子指了指:“坐下吧。” 人在屋檐下,安辰只能乖乖的听话,坐在锐雯前面。 “说吧,到底为什么你会出现在咆哮沼泽,这里附近的平民应该早就听到战争的开始就已经撤离了。”锐雯淡淡的说道。 安晨无奈的看着面前的白发美人可惜没有什么心情欣赏:“我本来是附近的村民,听到战争来了准备随着家人离开,但是在前一夜被山贼劫村,只有我逃了出来,逃进了森林里。”这也是安辰对于自己这具身体身份的推断了,怎么想也应该八九不离十吧。 锐雯看着安辰的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确实是村民服饰。但是,锐雯看着安辰:“村民有以0级符文武力击杀4级符文武力的战斗水平?” “我父亲以前也是一个士兵,后来退伍了,虽然没有教我符文武力,但是还是教了我几手防身。”安辰淡定地说道,上一辈子的经历让她轻松说瞎话不眨眼,至于锐雯说的符文武力,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明显就是让这个时代的人强大的原因之一。 “哼,那这几手真不简单。”锐雯淡淡的说道,顿了一下似乎思索了一番对着安辰继续说道:“暂时你就不用回牢房了,那里不适合你,先跟在我身边吧,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会放你离开。” “你不怕我是德玛西亚的奸细?”安辰有趣地说道。 “用一个队长的生命换一个安插成功的奸细,这种事我们诺克萨斯可能会做,但是德玛西亚不会做。”说着锐雯伸出手在安辰的手上的铁链上捏了一下。 安辰惊讶地看着铁环上的裂纹,然后承受不住重力自然断裂。真是,怪力啊。在安辰惊叹的时间,她脚上的锁链别被锐雯轻易的解了下来。 “那个。”安辰定定的看着锐雯:“能给我一些装备吗?” “你要装备干什么?”锐雯随意地打开一份卷轴在上面写了起来。 “防身啊,我的装备都被你没收了不是。”安辰有些发虚的说道,毕竟她被没收的“装备”实在是有些简陋。 “装备?”锐雯皱了皱眉头,手上顿了一下,随即释然地摇了摇头:“你是说你的那块石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用那种东西杀了那个德玛西亚队长的。” 对于对方的直白,安辰一脸黑线却又无言可对,请你对天下所有石刀说抱歉啊,混蛋! 锐雯压了压手,看这安辰的样子突然勾了勾嘴角微笑着说道:“好了,你把你需要的装备告诉我,我会让人给你准备的。”说着摇了摇头继续在卷轴上写着什么。 “额。”安辰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爽快的给她发装备,略微思考了一下:“一把匕首,一套皮甲可以吗?”说着试探地看了看锐雯的眼神。 “恩,我知道了,我会一起让人准备的。”锐雯说了一句,随机收起笔把卷轴卷了起来对着营帐外叫道:“来人。” 一个身穿黑红色铠甲的士兵恭敬地走了进来,半跪在地上:“在。” “把这个送到卡特长官那里。”锐雯把卷轴递给卫兵,然后看着安辰上下打量了一番:“去准备两把精良匕首,还有一套盗贼皮甲,皮甲尺寸大概一米七吧,就这些,去准备吧。” “是。”士兵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 这个世界的计量单位看来还是和我们的世界一样的,安辰暗自记了一下这个细节。 锐雯转头看向安辰:“你在想什么?” “没有。”安辰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然后诚恳地看着锐雯微微低头:“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不用了。”锐雯摆了摆手,看着靠在墙边的重剑喃喃着:“应该是我和你们道歉才对。” “什么?”安辰没有听清后半句,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锐雯回应道:“你住在我隔壁的营帐,你先过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好的。”安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走出帐篷外,军营的空气显得有些沉闷,安辰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环境。锐雯边上的帐篷有些小,当然这是和锐雯比的,至少这帐篷比牢房好多了。安辰沉默了一下,静静地走进帐篷。现在身处在这个军营里至少是安全的吧,叹了口气,安辰走到墙角的床边。 “安辰小姐在吗?”门外传来呼声,安辰惊异地想到,这么快东西就送来了? “进来吧。”安辰淡淡地说道。 话音落下,半响,两个士兵搬着一个巨大的木桶走了进来,木桶里装着散着热气的清水。 那是个浴桶,安辰挑了挑眉头:“你们军营还提供洗澡?” 两个士兵面无表情地把浴桶放下:“自然是不可能的,这是锐雯长官吩咐的,她看您需要清洗一下。并且让我们把装备送来。”说完,士兵放下一套装备,鞠了一个躬退了出去。 安辰低头看了一眼身上脏乱带着泥浆和血迹的衣服,摸了摸鼻尖,额,她,还想得挺周到的哈。 想着,慢慢地褪去了衣服,泡进浴桶里。 青烟弥漫,至少这是安辰度过的目前以来最舒服的异界的一天。 ------------ 第五章:为什么我的主角生活这么多灾多难 一身有些紧身的黑色皮甲,凸显着婀娜的身材,腰间悬挂着两把黑色的匕首只有锋刃寒光闪闪。黑色的头发随意的扎成一个马尾十分干练,刘海下是一张冷艳又充满英气的脸庞,只是眼神里有些尴尬。 安辰郁闷地摸了摸脸颊,什么鬼,这身皮甲虽然还算合身,可惜有些紧啊。安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不适应啊。 天已经有些黑了,淡淡的冷风吹进帐篷,安辰从腰间抽出匕首,在手里甩了个刀花,至少匕首还算顺手,重量也刚好。这样也算稍稍安稳些了吧,安辰苦恼地笑了一下,从来到这片大陆开始,她就在为着活命奔波,现在,总算可以稍微放松些了。安辰想着走到床边拖下靴子爬了进去,至少不用带着一身伤睡野兽洞穴,吃酸涩果实,寻找食物了。 军营里提供些简单的食物,但是只是简单就足够了。安辰拿起床头摆着的盘子,上面放着一小块奶酪,一块面包,桌上还有一杯水。这是安辰的晚饭,简单的吃了些,听着晚风,安辰缓缓睡去。 一夜安详 天空微亮,淡淡的光还被遮在乌云后面,军营里还是一片安静。安辰平躺在床上,微微睁开眼睛,翻身坐起。穿上靴子,悄悄地把手放在腰间的匕首上,盯着门外,有动静。 “锐雯,听说你前几天捡到一个女孩,还给了她装备和单人营帐?”一个很阴森的男声从门外稍远的地方传来。 “是的。”锐雯回应着,没有要过多解释的意思。 男声沉默了一下:“嘿,这可是队长级的待遇。” 锐雯语气坚定地说道:“是的”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一个外来俘虏受到这种待遇的问题。”阴沉的男声冷然的问道,显得有些生气了。 “在战场上击杀一名德玛西亚队长,所以我提她当了我的亲卫。”锐雯沉默了半响说道。 “可笑。”男声冷笑一声:“你锐雯先锋官还需要亲卫?”先锋官的咬字特别重似乎是让锐雯注意自己的身份。 “我觉得她有这个能力。”锐雯说着,无视对方的怒火。 “好的,那么我会期待您和您的亲卫在战场上的表现。”对方冷冷地说道:“我可不希望我看到您的亲卫在战场手手足无措,当然如果她根本就没上战场甚至“擅自”逃走的话,我会很失望地帮您把她按照战俘待遇就地处决。” 沉默······ “那我先走了,先锋官。”男声留下这句话,之后安辰听到了铠甲摩擦的声音。 安辰苦笑了看来我成了对方打压锐雯的牺牲品了,同时安辰也有些触动,她也没想到锐雯居然会为了一个陌生人做到这个地步,她明显已经狠狠地得罪了这个人。从语气来看,这个人的就算不是她的顶头上司,官衔也绝对比她大。安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看来我欠了她一个大人情了。只是看这个男人的架势,我似乎必须上战场了。不然,很可能被他在锐雯出战的时候暗中处死,而且会连累锐雯。倒霉,明明还没有休息几天。 安辰正思索着,突然锐雯就径直走了进来,看见安辰坐在床边,神色复杂。 锐雯咳嗽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遍安辰说道:“不错,很利索。”说着走到桌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看着安辰,良久叹了口气:“刚才的事情,你都听到了吧。” 安辰点了点头:“很抱歉,让你得罪了那个人。” 锐雯摆了下手:“这没什么。”淡淡地看着桌面继续说道:“我本来想找个时间就让人送你离开,但是现在的情况你想安稳的离开很麻烦了。如果我放你离开,辛吉德可能就会以奸细的理由把你抓回来处死,顺便去元帅那里告我一状。” 安辰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我愿意参战。” 锐雯皱了皱眉头:“你明白什么?你这样的水平上了战场根本和执行死刑没有区别。” 安辰苦笑了一下:“至少不会连累你,如果我不上战场那人随便一个奸细的名头下来,我们两个都不好过。毕竟先锋官这么优待我一个战俘,在外人看来本来就是很不正常的事情。我上了战场,就算战死了,你最多是被那个人嘲讽几句罢了。” 锐雯沉默了半响:“你只是一个流亡的平民,不能算是战俘。你能为我考虑我也很感谢,你既然愿意参战,我也不会阻拦你。毕竟这是目前唯一的选择了。”说着,锐雯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战场上的士兵都是有符文之力的职业士兵,身体素质就有很大的优势,哪怕只是一级符文之力。” 安辰看着眼前的先锋官,怎么说呢,虽然冷着一张脸,而且非常严肃,但还是是一个老好人啊。微微笑了一下,安辰不在意似的说道:“你忘了,我可是用一块石头就击杀了一名4级武力的人。” 锐雯摇了摇头,反驳着说着:“首先战场不是一对一的较量,第二,你是偷袭的,对方还没有释放出技能。” “技能?”安辰愣了一下。 “恩,没错。”锐雯点了点头,看着安辰一副呆愣的模样无奈地讲解道:“觉醒符文的人在一级就会获得一个天赋技能,天赋好的人还会同时觉醒一个被动技能。之后,每升一级就能学会一个新技能,直到3级。3级之后6级之前,升级就无法学会新技能了,6级还能学会一个觉醒技能。6级之后就能被称为英雄,英雄不能再掌握新的技能,但是他们对于本身的四个技能掌握会随着实力的增强而提高。与你交手的4级队长,也是德玛西亚军队里难得的精英了,至少掌握了3个技能。只不过是被你偷袭,又在大意之下才被你侥幸杀死的。只论实力来说,目前你最多只有2级符文之力的战斗力。” 安辰尴尬地摸了摸头,讲的还真不留情啊,但还是大大咧咧地说道:“那我就自求多福呗,放心吧,我这人命大。” 锐雯深深的看了安辰一眼,良久,说道:“我有办法能帮你觉醒符文之力,但是有一个前提,要看你愿不愿意了。” 安辰一愣,不心动绝对是假的,居然能直接觉醒?想着疑惑地看着锐雯。 锐雯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符文之力必须从小修炼,才有可能在八岁那年觉醒。当然也有例外,我的方法就是我们签订主从契约,你甘愿当我的仆从,这样一来我就能以恩赐的方式给予你大约3级的符文之力,这样你在战场上也能自保。但是,你要慎重决定,一旦签订了这个契约,我们就是主从关系,在契约的束缚下,我可以命令你做任何事情,你只能服从。如果我出现了受伤或者死亡都会对你的寿命造成影响。而且这个契约是无法解除的,我也不能。决定权在你,你来选择吧。” 安辰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锐雯在进来之后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主从契约,这条件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弄不好能直接跟她翻脸。 ------------ 第六章:于是终于觉醒了吗 小小的帐篷里异常的沉默,没有人说话,锐雯在等着安辰的决定,而安辰一脸苦涩。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安辰郁闷地想着,别人穿越不是神兵利器,就是高手护身,到了我这怎么不是亡命追杀,就是野外求生,最后闹到了这里还要为奴为仆? 日! 没得选,一方面是保命一方面是自由。半天,安辰复杂地看着锐雯:“你会要求我做与我意愿相背的事情吗?” 锐雯愣了一下,然后坚定地看着安辰:“不会。” 果然是老好人一个,安辰松了一口气,继续问道“你会限制我的自由吗?” 锐雯摇了摇头:“不会。” “最后一个问题。”安辰凝视着锐雯,一脸严肃:“你会借着主仆契约和我强制发生不可描述的羞羞的关系吗?” ······沉默 锐雯的额头上爆出一个十字,眉毛跳了跳,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不会。” “噗。”安辰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了,我明白你是善意的了,我愿意签订。我告诉我具体怎么做吧。” 锐雯叹了口气盯着安辰的眼睛:“那交给我来就好了。”说着慢慢地站了起来,在安辰愣愣的眼神下,举起一只手放在安辰的额头上。随即一道淡金色的魔法阵浮现在安辰的额头和锐雯的手掌之间,缓慢旋转。 锐雯深吸了一口气,严肃地说道:“你是否愿意成为我锐雯的仆从,向我奉献你的生命,你的灵魂,以及一切。发誓绝不背叛,即使我命你赴死。“ 安辰汗颜地听着这话,怎么感觉和婚礼上的宣告似的,我愿意,你愿意的。但是还是认真地盯着锐雯的眼睛:“我愿意。” 随即安辰就感觉到什么叫契约之力了,一股柔和的吸力从她额头上的魔法阵里传来,安辰感觉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额头上被牵引了出来,依附到了锐雯的手上,形成了一个淡金色的纹路。 随即就感觉到一个很神秘的力量束缚住了自己,但是马上又感觉不到了。 “准备好了,”锐雯突然说道:“我开始给予你符文之力。” 安辰一愣,看着锐雯手上的淡金色纹路点了点头。 下一刻,从锐雯的手上窜出三道光束,互相盘旋着穿过两人之间的魔法阵,随即穿入安辰的额头里。 一瞬间,安辰感觉自己的肌肉就像是被人暴力的撕扯了开来一般,浑身上下传来剧烈的疼痛,同时脑海里也有巨大的信息量传入了过来,让她感觉头疼欲裂。 “啊!” “你直接从普通人的身体素质提升到三级符文武力,巨大的力量成长会让你很痛苦,但是熬过去就好了!”锐雯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安辰咬着牙痛苦地从床边摔了下来,她觉得全身就像是被先撕开,然后又糅合到一起,然后又撕开。痛苦,太痛苦了! 看着地上女孩,黑色的长发凌乱的披着,冷丽的脸庞痛苦地扭曲,修长曼妙的身体此刻却蜷缩在一起时不时的抽搐着。锐雯的脸上闪过一丝怜惜和不忍,最后却还是咬了咬牙冷冷地看着她。 半响,地上的女孩不动了,香汗淋漓,锐雯把手放在了她的脖颈上,晕过去了吗。 她松了口气,看来是熬过去,轻柔的抱起安辰,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转身离开了帐篷。 安辰感觉渐渐失去了知觉,身体的疼痛也渐渐消失,亦或者只是感觉不到了罢了。那是一种很特别的状态,她就像是被从自己的身体里隔离了出来一般,在她的脑海里,她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还有着意识,随后一股股洪流冲进了她的脑海。她感觉有些胀痛,但是随后就恢复了。冷静的思索了一番之后,她开始阅读刚才涌进她脑内的信息。 符文之力。安辰施施然地松开了眉头,看来是成功的获得了这片大陆的力量传承了,微微地勾了下嘴角,随后继续浏览。符文之力,分为符文武力与符文法力,符文武力能够使修习者的肉体增强获得来自体魄的力量,符文法力则是修习精神获得知识的增长。相对来说符文法力的修习者更加稀少,也更加尊贵。这倒是和战士和魔法师差不多,安辰摸了摸下巴,才发现自己现在还只是一个意识的状态。 不管是符文武力还是符文法力都是来自于符文之力的修行,这是这片叫瓦罗兰的符文大陆上统一的古老修行方式,而且只有有天分的人才能觉醒。接下来的就是修习符文之力的方式,安辰来回看了数遍才算是一字不漏的记了下来。这种修炼的方式分为两种,武力修习者的修炼有些像华夏的内功,但是区别是华夏内功注重温养,而符文武力注重打熬。符文法力的修习则是冥想,从而得到庞大的精神来释放魔法。 之后很多的内容都是讲解,安辰看到了最后,最终看到了四个阴影化成的小球漂浮在安辰的意识周围。 安辰的意识轻轻地触动了一下这四个阴影,随后它们化为了四道淡黑色的烟雾融入了安辰的意识里。 许久,躺在床上的安辰睁开眼睛,微微地笑了,她获得了属于她的四个技能,终于有了一分在这片大陆自保的力量。 影舞者:被动技能,处于一个位置3秒不移动时,可以自主进入完全的影身状态,无法被攻击,无法被锁定,无法被察觉,可移动,攻击解除影身。(不可升级) 窃贼:主动技能,选中一个目标,当目标实力小于使用者,则可选定其装备的一件物品盗窃。当目标实力等于使用者时,则随机盗窃一件装备物品;当目标实力大于使用者时,随机盗窃物品,成功率30%,失败无影响。一个目标在十分钟内无法被二次盗窃。(真正的盗贼从不对一个人出手两次)冷却时间:30秒。当前技能:一级。 替身:主动技能,当受到攻击时,可选定十米内任意物品互换位置,使物品代替受到攻击。使用成功后隐身六秒,下次攻击造成300%伤害,攻击则取消隐身。冷却15秒。当前等级:一级。 影袭:主动技能,选中一个目标,闪现至目标背后,下次攻击必定暴击,暴击伤害:300%。冷却时间:15秒,进入隐身或影身状态时重置冷却。 单纯的刺客与盗贼的技能,虽然杀伤力可能不够,但是使用的好的话,在战场上保命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了。安辰突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愣了一下,我不是晕倒在地上吗?看了看身上盖着的被子,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安辰轻轻地叹了口气,欠锐雯的,还真是越来越多了。 ------------ 第七章:一触即发的咆哮铁脊战役 营帐里锐雯正有些苦恼的坐在桌子边看着地图,这次诺克萨斯进攻艾欧尼亚,本来好好的,怎么打都没有问题才对。但是谁知道德玛西亚居然这时候和艾欧尼亚结盟。德玛西亚的军队只用了三周的时间就盘踞到了咆哮沼泽,一副诺克萨斯不从艾欧尼亚撤军就打算直接攻打诺克萨斯的样子。为了后方的稳固,诺克萨斯军队从艾欧尼亚战区抽掉了数名将领回防,锐雯就是其中之一。谁知道德玛西亚根本就没有正面交锋的样子,两边打来打去,整整两周愣是没什么大面积的战斗。 锐雯暗自咬了咬牙,到底打不打了。因为分军的原因,艾欧尼亚战线已经有些吃紧了,何况艾欧尼亚哪里还有几个老骨头和顽固份子。必须尽快结束这边的战斗,不然艾欧尼亚可能就打不下来。 锐雯深深地看着咆哮沼泽和铁脊山脉的地图,这块地区的面积很大,而且地形复杂,而德玛西亚明显就是骚扰游击的战术,数量庞大的军队分成了数个小支,很难确定位置。 到现在连对方有多少军队都不知道。 “呜。”锐雯把头埋在臂弯里,撒娇似的抱怨道:“怎么这样啊。”平时的她是先锋官,严肃冷酷,也只有在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做出这种小女儿的姿态。 “什么怎么这样?”安辰从门口走进来发现门口都没有卫兵,走自己走了进来。掀开帐门就听到锐雯的抱怨不禁笑着问道:“什么事让你生气了?我的锐雯大人。” 锐雯身子一僵,半响咳嗽了一声抬起了头来,俏脸还红红的但是声音已经恢复了严肃的样子,看着安辰:“你醒了?怎么不打招呼就进来了?” 安辰笑眯眯地坐下说道:“门口也没有卫兵,我就进来了。” “额啊。”锐雯尴尬地点了点头:“这样啊。对了,你的觉醒的能力如何,有把握上战场了吗?” 安辰正想说一下自己的技能,锐雯却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说着:“恩,天赋不错居然觉醒了四个技能,被动技能十分实用。三个主动技能也可以互相配合,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很不错。”说着为安辰高兴的笑了一下。 安辰愣了一下,吃惊的看着锐雯:“你怎么都知道?” 锐雯也没了刚才的尴尬,用食指敲着桌面,看的出来心情还不错:“我们签订了主仆契约,你觉醒的能力我自然就能看到。因为我们的身份问题虽然我不能直接了解你内心的想法,但是这点事情我还是能知道的。”突然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摸了摸鼻尖略带歉意地说道:“抱歉,你放心,我没有把你当成下仆。” 安辰了然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没关系,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救了我的命,就是真的让我作为下仆,也是理所当然的。” 锐雯却认真地摇着头:“不,这是不一样的,不能混为一谈······” 锐雯还想说什么,安辰赶忙一个劲的点着头说道:“嗨嗨,我知道,你说得对。” 锐雯面色古怪的看着安辰:“总觉得你在敷衍我。” “怎么会。”安辰的眼神飘到桌子上的地图上说道:“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军队里的事情,你管什么。”锐雯愣了一下甩了安辰一个白眼,继续自顾自的看着地图发愣。 “哎哎,我可是要上战场的,总得了解一下现在战争的情况吧,何况我现在可是你的亲卫,总该为主将分忧吧。”安辰笑嘻嘻地绕过桌子,走到锐雯身边,看着桌面上摊开的地图。锐雯无奈的看了安辰一眼,把身子挪开了一点,给安辰让出了一个坐下的位子。 安辰完全没见过上面的字,但是她却看得懂,很显然这和她听得懂这片大陆的语言一样,在融入这具身体的同时学会了。安辰暗自松了口气,不用从头学习文字这真是太好了。 地图上显示,现在两军交战的位置在咆哮沼泽和铁脊山脉之间,诺克萨斯的军营驻扎在咆哮沼泽的东边铁脊山脉之下,周围标注了详细的地形和驻扎点。但是在地图西面的德玛西亚军驻扎点上却标注了一个问号,很明显还没有确定敌军位置。而在咆哮沼泽中的多个小位置却用红圈标了出来,同时注明存在小股敌军势力。 这个敌军小股势力居然存在数十个之多,隐约有微微包围了诺克萨斯军队的样子。有趣,这不是毛爷爷的宗旨形战略游击战术吗,整个一农村包围城市。 “哎。”锐雯用肩膀顶了顶紧挨着自己的安辰:“你看得懂吗?” “我还是认识字的。”安辰有些郁闷的回应了一声继续说道:“现在是无法确定德玛西亚军的位置是吗?而且他们分为小股军队作战,使用骚扰战术,使得我军一直疲于应付又苦于难以抓住对方的尾巴。虽然短时间内没有什么损伤,但是时间长了难免出现军心和士气的低落,对吧。” “恩,没错,而且上头的表示是我们必须尽快击退德玛西亚,回援艾欧尼亚战线。”锐雯点了点头,左手支着下巴,没了平时的锐气显得有些苦闷。 “要速战速决吗?我们有多少军队?”安辰皱了皱眉头,看着地图上的标注陷入了沉思,也许,可以这样做。 锐雯点了点地图上的军营坐标:“一共两万人,我可以调动的有5000。” “这么少吗?”安辰一愣,怎么也是国战吧,不应该是十几万十几万得打的吗? “你以为职业士兵这么多吗?”锐雯看得出来安辰对于符文了解实在是空白只能继续说道:“平均每一百个人里能有一人觉醒符文,而能成为职业士兵还需要经过训练和淘汰,军队人数自然不多。” “这样吗······锐雯,你看一下,现在德玛西亚的军队躲在咆哮沼泽中,保持着拖延的战术,明显就是不想与我军正面交锋······”安辰指着地图说着。 锐雯撇着一脸认真地讲述着的安辰,此时的她坐在自己身边,柔顺的黑发垂在肩上在晨风下微微晃动几乎可以触到她的鼻尖,那是一股淡淡的幽兰的香味。看着安辰的侧脸,锐雯愣了愣神,有一种很让人心安的感觉,浮躁的心也渐渐沉静了下来。 “锐雯,锐雯?”安辰把手在锐雯面前晃了晃,居然发现她在看着自己发呆,顿时眉头一挑,丫的,到头来老子讲了半天你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是吧。 “啊?”锐雯忽然惊醒,一副你刚才说什么的样子:“额,抱歉,你继续,我好好听。” 安辰没好气的丢了她一个白眼继续说道:“我的建议是我们也可以采取分队的战术进行撒网式搜查。” 锐雯回过神来自然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意见,然后摇着头说:“不行,敌暗我明,他们如果发现我们分军自然就会调集部队逐个击破了。” “所以说你刚才是真的一句话也没听进去是吧。”安辰哼了一声重新说道:“我们把部队拆成60人一组进如森林搜查,部队分为三个梯队。第一梯队为10组步兵,每组保持200米走前段。第二梯队为20组支援部队,携带隐蔽装备走中段与第一组保持相同距离,但是行动要隐蔽不能被发现,第三梯队50组重骑兵放置在铁脊山脉上。由第一第二梯队排列成方形队伍进入丛林搜索,第三梯队待命。如果没受到攻击我们这样的阵型就能快速的探查敌军位置和沼泽地形,如果当一组受到攻击时,直接撤向最近的其他组的位置,每组的人数为60人这样较少的人数加入战场感觉是不大的,向方形队伍的中心点继续后撤,其他组继续逐渐加入战场。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当敌军发现人数不对时,我们的不对已经将他们重重包围了,想在撤离已经是不可能了。” “如果敌军也有援军怎么办?”锐雯思索了一下继续问道。 “敌军既然采取了这样的战术就说明他们的正面交锋能力比我们弱,如果敌军也有援军,我们就直接吃掉一部分被包围的敌人然后佯败撤到咆哮沼泽之外的这片平原上。到了那时敌军没追来还好,如果追来了就有铁脊山脉上的5000骑兵直冲而下从北面进行冲杀,1800步兵缠斗。然后在出动本军的军队从南面突进,两军合为,一举歼灭。”安辰淡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样一来,我们既可以尽快探查敌军位置,也可以保证在受到攻击时诱敌深入战而胜之。” ------------ 第八章:身体素质的测试,给这具身体检查检查嘿嘿 半天锐雯都没有什么动静,安辰疑惑地转头看向她却发现她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 “额。”安辰有些不适应地挪了挪身子:“不用这么看着我吧,说说计划怎么样?” “计划有很不错的可行性,但是还需要我去找长官提议。”锐雯一句话带过了安辰提出的话题继续说道:“但是,安辰,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一个农人家的孩子绝不可能有这样的见识,不要说你是什么天纵奇才,我还不是没有辨识能力的傻瓜。” 安辰一愣,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好。 营帐内的空气有些凝重,锐雯第一次觉得安辰或许真的有是敌方奸细的可能,即使有主仆契约的存在。气氛很安静,安静的能听到军营的风吹起地面的砂砾石屑。 半响,安辰抬起头来看着锐雯的眼睛,这双眼睛永远这么严肃,认真,让她也不自觉地认真了起来:“我的来历有些奇异,但是锐雯,我能保证的是我对你没有恶意,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背叛你。能请你相信我吗?” “好。”锐雯没有片刻的思考,本来严肃的脸庞微微地笑着:“我相信你,我会去向长官提议这项作战计划。” “谢谢。”安辰勾起了嘴角,微笑着看着锐雯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转身离开的一刻,安辰看到了锐雯眼里毫无保留的信任,那是一种在她的世界里很难见到的眼神,至少她那是从未被这样对待过。走出门外,午后落日的微光照射在安辰的身上,这一刻的她少了一种阴霾。也不只是因为这落日金色的光辉,还是那让人心动的信任。 也许,跟着这个严肃的家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吗。 踩着轻巧的皮靴,现在她的心情不错安辰决定在军营里逛逛,前几天刚来军营时安辰还觉得自己前途灰暗的说。虽然她一直保持着乐观,但是不代表她真的不懂。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幸运,但是安辰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只要有一点点的偏移和改变,她这个俘虏迎来的最好的命运也许就是处决吧。现在,虽然被迫签订了主仆契约,但是起码锐雯看起来还是个不错的人。 这里也算是地处高原地带了,风有些大,吹着安辰黑色的长发。她眯着眼睛,远处落日的余晖下把铁脊山脉照得金灿,甚至隐约能看到云雾中山顶的积雪反射着莹莹的光亮。 身边偶尔路过一个黑甲士兵他们手里拿着黑铁长矛大盾,整个人被包裹在沉重的黑色铁铠之中,这片区域都是锐雯手下的士兵,他们都像他们的指挥官一样,严肃,恪守纪律。 “麻烦一下。”安辰突然叫住了士兵。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士兵的眼神里有些疑惑,军营里的女人很少,应该说就这么一两个,士兵们都认识,可眼前这个完全就是一个生面孔。但想想军营人这么多总有不认识的,也就释然了。 安辰思索了一下问道:“请问军营里的训练场怎么走?”今天突然获得了三级的符文武力虽然不高,但是安辰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体内力量和身体敏捷的增长,加上那三个新技能她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她突然想到军营里的训练场也许可以让她尝试一下。 “训练场的话你走错方向了,沿着这条路向那边走,然后左转五百米就是了。但是现在已经快到晚上了,没有士兵在那里训练,你要去的话明天吧。”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训练场的方向。 “那谢谢了,我叫安辰是锐雯先锋官的亲卫,兄弟你叫什么,下次我请你喝酒。”安辰高兴的感谢了对方的好意,同时也起了一丝结交的心思,毕竟自己在军营里出了锐雯也没什么认识的人了。以后要一起出生入死,自然要认识一下。 听到眼前这个漂亮英气的女子问自己的名字还说请自己喝酒,本来士兵严肃的脸上也微微泛红:“哈也不是什么大事,没想到你居然是先锋官的亲卫,我叫卡尔是步兵队的,额,那个安辰,我现在还在巡逻,不方便聊天。” “好,那我下次再来拜访你,那我先走了啊。”安辰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自然点了点头,让卡尔继续巡逻。自己则向训练场的方向走去。 秋天的天空黑的很快,刚才还是风和日丽的午后,等安辰走到训练场时已经是夜朗星稀。 军营的训练场有些简陋,特别是这种临时军营,是负责士兵的日常训练,虽然简陋,但是基本的需求还是能保证的。 训练场是一片很大的椭圆形空地周长大概也有500多米,造型有点类似于安辰那个世界的操场。上面的训练器材也算配置齐全,力量测试的重物,越野测试的障碍物,灵巧测试的攀援杆,还有打击测试的假人,箭术测试的箭靶。 还不错,安辰挑了挑眉头,现在的时间所有士兵都回去吃饭休息了,整个训练只有安辰一个人很安静。 那么测试一下我现在的各项指标吧。安辰心里想着走到放置在训练场一边的重物旁。这些重物大小不一,但是上面都标注了重量。安辰看着重物上写着的50kg、100kg······看来这个世界的重量单位也和我们一样嘛。 一个成年人的话平均力量是100kg吧,也就是200斤左右。至少自己当年的水准就这样差不多了。安辰首先试了一下100kg的重物,异常轻松单手就能轻松提起。 力量增长了很多,安辰继续尝试之后的重物,直到在尝试到500kg时才感觉到了力不从心,隐隐有些吃力。 可啪啊,才三级的符文武力就有了正常人五倍的力量。怪不得到时自己拉不动那个4级的副队长,他的力量估计已经快突破一吨了吧,拉得动才怪。直到现在安辰才发现自己当时胜得是多么侥幸。暗暗擦了一把冷汗,以后还是少干这种危险的事情的好。 之后是测试速度,安辰伸展了了被皮甲绑有些紧的修长的腿半蹲在地面,相比于力量安辰一直觉得速度才是自己的长项。试试吧,安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下一刻一道黑影闪过,几秒钟的时间就横跨了整个训练场。停下来的一刻安辰甚至感觉自己有些站不稳。欣喜地转身在训练场继续跑了几圈,黑影闪烁不停,许久才停了下来。过瘾!安辰有些气喘得,在心里打呼了一声。百米冲刺只需要一秒左右,耐力,弹跳力多得到了全面的提升。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 安辰正沉浸在自己实力提升的喜悦之中完全没有发现,身后的不远处一个人缓缓地走了过来,手里卧着森冷的刀锋。 ------------ 第九章:喂喂要不要上来就动手啊! 安辰正沉浸在自己实力提升的喜悦之中完全没有发现,身后的不远处一个人缓缓地走了过来,手里卧着森冷的刀锋。 “这个时间训练场不应该有人的。”一个有些阴沉的声音在安辰背后响起,言语之中也很不客气。 安辰也被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到一个披长袍的男人,月光下手里的奇特短刀闪烁着骇人的寒芒。他的脸藏在兜帽的阴影里,看不太清楚。但是安辰明显的感觉到一道冷厉的目光正盯着自己。 “我不太清楚,军营里有这个规定吗?”安辰听到他说的话不禁一愣,自己不会真的违反了什么军规吧,顿时有些讪讪的想到不会又要给锐雯惹麻烦了吧。 “军营里没有,但是现在是我的训练时间,你可以离开了。”兜帽男很阴森也很傲气,说完这句话就自顾自地从安辰身边走了过去。他平时都是在半夜来训练场日常热身,今天偶尔来早了些,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在这里,有些不快。 安辰本来还担心是自己违反的规定,没想到完全就是这家伙在赶人是吧,顿时有些不爽地说道:“你又是什么人,遮遮掩掩地,不是奸细吧。” 兜帽男的脚步一顿,止住了身形,半响嗤笑了一声:“你就是锐雯抓回来的女孩吧。”说着转过身看向安辰:“你不走?” 安辰也上了火气,转过身偏了偏头:“为什么要走?” 短刀微微偏转,反射出一道冷光照在安辰的脸上,顿时杀气四溢。安辰顿时感到浑身寒毛直立,如坠冰窟。 下一刻寒芒闪过,划向安辰的喉间。 会死,这成了安辰唯一的念头,绝对会死!心念急转之间,安辰猛然发动了替身术。 “砰!”两段被削断了的重物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躲开了?兜帽男皱了皱眉头,在他的刀接触到安辰皮肤的一刻,安辰的身影瞬间脱离了他的锁定,取而代之的是一块100kg的训练重物,安辰则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趣,嘴角微微勾起,骇人的目光扫视了一遍训练场,很不错的匿藏术。奇异的短刀微微握紧,膝盖略微弯曲,他,对这个猎物感兴趣了。 寂静,就像是无人在场一般的寂静,直到一缕飞尘飘过兜帽男的鼻尖。刀锋乍起,寒芒悄现。不同于兜帽男的杀机四溢,这一刀,无声无息。从他的背后,安辰瞬间出现,一把匕首握在手中,纤细的手臂虚搂着兜帽男的脖颈,匕首安静但是迅速的划过。 “当!”刀锋相撞,安辰一脚踏在兜帽男的背上高高跃起,又像只波斯猫一般翩然落地。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兜帽男,安辰凝玉般的脖子上,一条血线那么醒目。刚刚他出手的一瞬间,她的反应只要慢上一拍,此时已经只是一具尸体了。 “呵呵。”就像是刀锋出鞘般充满杀意的笑声,兜帽男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你很不错,就是慢了点。” 安辰一动不动,双眼半眯着,静静的看着兜帽男:“彼此。”下一刻,她的身影再次消失,被动:影舞者,生效。 兜帽男舔了舔嘴唇,短刀架在胸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安辰就找不到他身上的任何破绽。 阴影之中,安辰暗自咬了咬牙,草,硬骨头!但是下一刻她的匕首也被握紧,都到了这一步了,拼了! 月的微光悠然的照射着夜晚,秋天的凄风卷起,杀机乍现。 “当。”短刃相击,细微的花火照得冷夜一亮。 “当!”短刀击破匕首直直的刺向面门。 “砰!”短刀刺穿了一捧沙土,烟尘四散。 人影一闪,修长的身影再吃出现在披风之后,被风吹起的衣角下,掩藏着一把杀人利刃。可兜帽阴影下的脸庞却勾起嘴角,手里的短刀猛然挥出。 “当!”两刀再次相撞,身穿漆黑皮甲人影被直直的砍飞了出去,右手撑在地上,一个翻滚卸去余力,险险停在地上。 “呵。”身着披风的人影一闪消失不见。 安辰的瞳孔一缩,危机感将她团团包围,技能窃贼,发动! 兜帽男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安辰的背后,微微翘起嘴角说道:“你输了。”说着,正想割开安辰的喉咙。却突然一愣,手中的短刀居然凭空消失了。 窃贼发动,目标实力远超使用者,成功几率30%,窃取,窃取成功,获得刀锋之刃! 安辰冷笑着握着刀锋短刃,对着身后的人说道:“谁说的!”寒芒一闪,短刀狠狠地向背后刺去。 “当,砰!”安辰的短刀被兜帽男的护手挡住,他瞬间跳开,回身一脚,狠狠地踢在安辰的腰部,安辰只感到巨力传来,人就飞了出去,摔在训练场的地上翻了几圈才停下。 安辰的嘴角溢出一丝殷红,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兜帽男。 “我说你输了,你就是输了。”兜帽男冷酷的声音里有了一丝嗤笑的意味,但是身上的杀意渐渐消散。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安辰身边,俯视着眼前的失败者。 安辰感觉到自己腰上已经快好了的伤口居然有要裂开的节奏,狠狠地看着兜帽男:“切,仗着实力压人罢了。”说着,忍着疼痛艰难地爬起来。 兜帽男也不只是被安辰说中了还是怎么,居然没有出言嘲讽,只是淡淡地等着安辰站起来缓缓说道:“我叫泰隆,以后每天现在,你准时到训练场。”说着捡起踢飞安辰时掉落在一边的刀锋之刃。 “我又没问你名字,还有我凭什么听你的。”安辰不屑地说着暗骂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不然我杀了你。”兜帽男消散的杀意顿时有笼罩住安辰,下一瞬间又无影无踪,原来是兜帽男已经离开。 “草,怎么这么倒霉,出门就遇到一个变态。”安辰狠狠地啐了一口,捂着腰上的伤口,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训练场:“算了,还是尽快回去包扎伤口吧。”。 ------------ 第十章:所以说让你等一下啊! 锐雯写完手里的报告提议,把手里的笔放在一边,这项作战计划的可行性很高,如果真的能得到完善的实施的话,说不定能一举歼灭咆哮沼泽地点的德玛西亚军,提早结束这一场拉锯战。 将写好的报告书卷好,锐雯提起重剑转身走出了营帐。 诺克萨斯中军,一个面容冷艳的红发女子正独自坐在营帐里,一脸无聊地摆弄着桌上的杯子:“无聊,一点事情都没有,让我回来干嘛?士兵,再给我拿一瓶酒来。” “是。”一名黑甲士兵随即拿着一瓶酒走了进来,半跪在地上将酒呈上一边说道:“将军,锐雯先锋官求见。” “恩?”红发女子将清澈的酒水倒进杯子里,听到士兵的话挑了挑眉头:“锐雯来了?让她进来吧,正好一起喝。” “是。”说着士兵走了出去,不久身穿重甲的锐雯走了进来。 好重的酒味,锐雯一进帐篷就皱了皱眉头,看着红发女子坐在主位上自酌自饮,更是脸色一黑:“卡特琳娜将军,现在是行军期间,饮酒的话是违反军纪的。” “在我这里就不用做这一套了,我们按平常的称呼来就好了。”卡特琳娜淡定的继续喝了一口酒,好笑地看着锐雯:“说吧,找姐什么事,是不是辛吉德那个家伙又来烦你了?不怕我给你摆平他。” 锐雯的额头一跳,淡淡地继续说道:“如果将军不听劝诫的话,我会如实想元帅大人禀报将军喝酒的内容。” “噗!”听到这句话,卡特差点一口酒喷出来,赶忙收拾了酒具,放在桌子下面苦闷地对锐雯说道:“喂喂,锐雯,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了,不要这么狠吧,军营这么无聊,喝个酒而已。” “将军,行军而战饮酒是大戒。”锐雯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卷羊皮纸,半跪着呈上:“将军,这是我的亲卫拟定的作战计划,我看过了,有一番见地,可以一试,请将军一观。” “哎,我知道了,你也不用跪着了,总是这么严肃。”卡特扶着额头,说着心里我默默的想着,到时候等你走了再喝。 “身在军营,就要遵守军纪,所有人都应该一视同仁。” “好好,怕了你了。” 卡特身边的卫兵从锐雯手中取过计划书,恭敬地放在卡特面前。 “恩?”卡特一开始还有些随意,但是看到计划里的内容是不由得认真了起来,毕竟行军打仗,有些事情可以随便,有些事情却不得马虎。 而且,这份作战计划部署很有趣,不同于惯例固有的斥候体制也不同于小队体制。整个军列看似分裂成了小队,容易被逐个击破,但是又是一个整体随时能支援作战。每一支队伍都是斥候,是侦察范围大大增加。每一支队伍也都是诱饵,就像是一张网一般,敌人先是吞吃看似手到擒来的食物,但是发现危险时,自己已经深陷其中了。 同时在这张网的基础上,为了防止“大鱼”的出现,还准备“鱼叉”。不仅为自己留了后路,也保证了能进行有力的致命一击。5000由北而下的重骑兵,和自南而上本军的数万职业士卒,只要德玛西亚来人,被留下的可能就相当大。 很不错,虽然算不上深谋远虑,比起久经沙场的老将也略有不足,但是在卡特手里的这支新军中算是颇有见地的计划了。 锐雯的这个亲卫,姐到时候倒是可以留意一下,卡特暗自想着已经有了挖墙脚的准备。反正她和锐雯这么多年交情,也知道锐雯的脾气虽然古板但不会为这些事情生气。 “等等,锐雯你哪里来的亲卫?”卡特一愣想到了重点,锐雯作为先锋官,在正面作战上在整个诺克萨斯军营里也少有敌手,她会需要亲卫? “将军,我记得已经在前几天的报告中写到了。”锐雯一愣但也发现好像还没有和卡特通知过:“我的亲卫就是那天意外俘虏的少女,她在战场上击杀了一个德玛西亚的小队长,我查清了她的身份后就让她做了我的亲卫。并且我与她签订了主仆契约,她现在拥有3级暗杀系符文武力。” “这样吗?那我了解了,到是锐雯,她和你签订了主仆契约,情绪上有什么严重的反感和波动吗?”卡特皱了皱眉头,毕竟签了主仆契约代表着终身追随服侍左右,主人享有对仆人的一切进行支配的权利,这可是一般人都接受不了的,到时候来个鱼死网破就不好了。 说道这里锐雯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惭愧,想起下午安辰嬉笑的样子更是有些内疚:“并没有,我们的签订虽然是迫于无奈的,但她很信任我。” “这样吗,”卡特沉吟了一下:“那我明白了,计划我启用了,你去准备吧。五天后,开始行动。” “是。” 而此时,安辰的营帐里。 “丝,哦,痛痛痛。”安辰解开了上半身的皮甲,值得一说的是军队里的女性皮甲有裹胸布这个配件,以防止影响战斗。黑色的亚麻布裹着里面的柔软,露出纤细的腰部,此时娇嫩的皮肤上一道已经开始脱痂了的伤口却再次裂了开来。 “呼,幸好只是裂开,没有大出血。”安辰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那个叫什么泰隆变态是谁,这么嚣张。” “得先包扎一下。”安辰自言自语着,然后一愣,mdzz,自己这里根本没有医用绷带啊。当时自己的伤已经快好了,也不打算和锐雯提这件事,所以自己的房间里不可能有这些东西。 “不然。”安辰苦恼了一下,把目光移动到胸前的布上,也很干净嘛:“先用着?” 虽然感觉不太妥善,但是说干就干。 安辰三下五除二的解下了自己胸前的遮羞布,准备往腰上缠。 这时,一个声音却在安辰的门外响了起来。 “安辰,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的计划通过了,到时候要是奏效我会向长官给你请功。我进来了。”锐雯的声音难得的有些喜悦,说着就要推门进来。 “哎哎哎哎哎哎!等,等一下!” ------------ 第十一章:给我了就别想要回去了 “等一下?怎么了吗?”锐雯说着但脚步没停,疑惑地掀开帐篷走了进来。 ······ 房间的光纤有些昏暗,但是也不影响锐雯看清房内的情景。一个面色微红的黑发少女盘坐在床上,解开了上身的皮甲,手里还拿着刚取下来的长布。白皙的肌肤和胸前的两点殷红都暴露在空气中一览无遗。 “你,你在干嘛?”锐雯看似淡定地问道,但是眼神微不可查的流露出一丝慌乱,微微地移开了视线,脸颊也有些红晕。 “额。”安辰有些尴尬的把长布遮在胸前:“受了些小伤,需要包扎一下,因为没有绷带,所以,哈你懂得应急一下。” “受伤?”锐雯一愣。 “在丛林里时受的小伤,本来已经快好了。”安辰有些杂乱的把布缠回了原来的地方,锐雯来了,绷带问她借就好了,没必要用这个:“结果今天去训练场试了下状态,一不小心伤口裂开了,就这样了。”说着摸了摸鼻尖继续说道:“呐,锐雯,借咱一些绷带怎么样?” “恩,”看着安辰一脸纠结的样子,瞥了一眼安辰脖子上淡淡的血痕,叹了口气:“以后小心一点,你等着。”说着锐雯走了出去。 安辰盘着腿坐在床上,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泰隆的事情她暂时还不想告诉锐雯,主要是担心又给锐雯惹事,那个变态兜帽男怎么看都不像是不麻烦的人啊,私下能解决就好吧。 不久,锐雯走拿着一些医用绷带走了进来,她是士兵,本来就很经常用到这些东西,所以囤货很多。 看了一眼安辰要上的伤口,没有大量出血,简单进行消毒处理安养几天应该就没事了:“你不太方便,我帮你吧。” “啊?哦,好。” 锐雯走到安辰身边坐下,开始给安辰进行包扎。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在讲话,感受着指尖时不时地触到的光洁肌肤,锐雯的脸色又不自觉的红了一下,但是很好的演示了过去。 倒是安辰抬头四十五度呆愣望天,这气氛,怎么有点不对呢? 锐雯包扎完,小心的打上一个结:“带着伤就注意一下,最近不要进行过量体能训练了,喂,在听我讲话吗?” 但话说被人照顾的感觉还真不错啊,安辰眯着眼睛对着天花板发呆,突然听见有人在身边和自己说话。转头看见锐雯跳动的眉头,连忙点了点头:“恩,恩,我知道了。包扎好了吗?我看看。”说着正准备站起来走走。 “你给我安分一点。”锐雯摇了摇头,一手按在安辰的肩膀上,生生把安辰按在床上:“最近别乱跑了,养伤,你的计划启用了五天后执行,到时候你也要上战场,带着伤怎么打,想死吗?” “啊?” “啊什么,躺着。”说着锐雯一把把安辰拉倒在床上,强行给她盖上被子:“我去处理事务,你别乱跑了。” “咕噜。”安辰的肚子发出了一声抱怨,惹得安辰俏脸一红,话说也是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锐雯看着安辰无奈地笑了笑:“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看着锐雯走了出去,安辰悻悻地吐了吐舌头。 想让安辰安分地躺在这里绝对是不可能的,就算她想也不行啊,那个什么泰隆还让她每天晚上去训练场找他好吧。 不久,锐雯拿着一个热气腾腾地食盘走了进来:“炊事房只有冷面包了,我帮你热了碗燕麦粥,凑合着喝吧。” “恩,谢谢。”安辰微微点了点头,慢慢坐了起来,靠在床头。 锐雯把手里的食盘放在床边,认真地问道:“需要我喂吗?” “不不,不需要。”安辰连忙摇了摇头,就算自己受点伤但也没到吃不了饭的地步。 “恩,那我先走了。” 安辰吃着温热的淡粥,却无端的有些感动。 平淡的日子过得很快,锐雯每天都会过来,给安辰送饭,检查伤口,换绷带。这让安辰很不好意思,明明自己才是随从,却让锐雯来照顾。安辰也尝试了在领悟技能时领悟的符文武力的修炼方式,效果不算很好,但是能感觉到体内符文之力的缓慢增强。有趣的是锐雯帮住安辰直接觉醒了三级巅峰的符文武力,安辰修炼之后发现好像要不了多久她就能救突破到四级了。不错,至少在无聊的时候有事情打发时间了。还有就是本来安辰以为军营里洗澡是个大问题,没想到作为女性居然会有特殊照顾,没到睡前就会有人送浴桶过来。当然,还有泰隆那里的事情,因为安辰觉醒的被动技能影舞者的奇特效果,安辰在离开的时候连锐雯的感应都察觉不到。每天夜晚锐雯照顾她吃完晚饭后,她就会去训练场见那个兜帽男,去干什么?陪练。确实有安辰这个有着奇异技能的人用来陪练,绝对比训练场不会动的假人好得多。 四天后,明天就是出兵的日子,安辰的伤早在两天前就好了,这个世界的人的自愈能力真的很奇怪,安辰在还是普通人时这种伤就能一天结痂,何况是现在。要是放在地球上,这种伤至少要一到两个月的静养才能好好吧。 踩着有些缓慢地步伐安辰站在训练场的旁边,安辰手里握着闪烁着微光的匕首,看着空旷的空地淡淡地说道:“我来了。” 随即一道黑影闪烁,披着天青色斗篷的人缓缓走了出来,然后坐在训练场的石台上。 “今天,你不打算动手?”安辰眉头一挑,走了过去勾着嘴角说道:“还是说被我打怕了?” 一道冰冷的目光顿时扫在安辰脸上:“你想死吗?” “切。”安辰啐了一口:“无趣的人。”说着在泰隆的身边也坐了下来,他们这几天相互对练,还算是练出了些交情,但是安辰知道泰隆一直没出过全力,不然估计自己扛不住一秒。他一直压制着实力,说是让安辰给他做陪练,但事实上这样对泰隆他自己的训练意义是不大的,根本上就是他在帮安辰做陪练,所以安辰也很感谢他。 “嘛。”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盯着天上的夜空,和点点繁星,直到安辰开口:“你在想什么?” “明天要死的人。”泰隆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 “为什么要死?”安辰一愣,疑惑地看着他。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傻。”泰隆有些鄙夷瞥了一眼身边的白痴,继续说道:“那些因我而死的人。” “哈,你是说要开战了吗?”安辰摸着脑袋笑了笑,随即却有些笑不出来,她虽然杀过不少人,但是绝对没有经历过战争,但她决定还是遵守自己的规矩:“尽量不杀人不就好了。” 说来也可笑,两个杀手坐在一起说,尽量不杀人。但是安辰前世手里确实没有冤魂,那时的他一共杀了十二个人,四个毒贩,两个黑帮头目,五个人贩,一个贪官污吏。当然那最后一个也是他的葬身之处。 “你也很天真。”泰隆摇着头站了起来,准备要走,却又停住。 半响泰隆递给安辰一把漆黑的短刀:“你手里的刀太差了。” 安辰一愣,这是把黝黑的短刃,要比她的匕首长些,刀身漆黑,在月色下没有半点反光。没有刀鞘,含光的刀刃就暴露在空气之中,隐隐透着血腥之气,这是把生来就为了杀戮的短刀。 “恩,谢谢。”安辰一呆,但是很快接过短刀,笑着对着泰隆说道:“说好啦,给我了啊,别想要回去了。”说着急忙把短刀挂在腰带上:“嘿嘿。” 兜帽下,泰隆的嘴角也微微勾起:“嗯。” ------------ 第十二章:开战,两边的将领怎么都是这个模样! 今天的天气有些昏暗,让人无端的赶到闷烦。漆黑的乌云遮蔽了天空,使得视线不是很好。快下雨了,这不适合开战,但是非常适合隐蔽侦查,因为雨水会抹去走过的人留下的痕迹。 风有些大,卷起诺克萨斯的军旗猎猎作响。军营里依旧平静,无人言语,但是平静下掩藏着沉默了许久的战争的低吼。 先锋营 锐雯依旧身穿着黑红重甲,手提一柄等身巨剑,她的身前站着队列整齐的士兵,漆黑的面甲遮住了士兵们的脸庞,只有暴露在外的眼神里,布满战意。漆黑的长矛在阴云下直指天空,等待着饮血的时刻。依照战术,所有士兵分成各个小队,列成方阵,等待着主将下令。先锋骑兵已经在今天凌晨,趁着夜色出发了,现在应该已经抵达了铁脊山脉的标记点。 安辰静静的伫立在锐雯的身边,腰间隐着一把漆黑的短刃,等待着出发的一刻。 锐雯凝视着阴沉的天空,阳光被遮掩了,腥风将起,微微地抬起手沉沉地说道:“出发。” 声音不重,但是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耳朵里,每一个人都知道,战争,开始了。 行军,一路无声,沉默成了一路的旋律。 卡特站在军营里,不爽的撇了撇嘴巴:“凭什么姐不能上前线?姐可是老大!” “将军,全局为重,你必须坐阵本阵。”一旁的卫兵苦恼地说道,此后这样一位大小姐打仗,真的好累。 “切,”卡特不爽的瞥了一眼卫兵:“我知道了,姐呆着,行了吧?”说着啐了一口,气恼地回营地去了。 “哎。”卫兵叹了口气,这回又免不了被穿小鞋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 “报告,在咆哮沼泽北面,南面分别有多支小队向此处进发,正在进行搜网式侦察,继续下去的话,我们的本阵将会被发现。”茂密的丛林之中,德玛西亚营地一名传令兵带来了斥候的最新的消息,跪在一名身穿金蓝色重甲的男子面前。 坐在上位的男子面庞坚毅,棱角分明,眼神中时不时闪过威严的目光。雄伟的身躯边竖立着一把雪亮的大剑,剑柄成金色,还点缀着一枚蓝宝石。一副大将之风,但是此时他的行为和说的话直接把别人对他的第一映像破坏的一干二净。 身材雄伟的男子扣着耳朵一脸随意地向着身边的另一名手握长枪的男子问道:“喂,信,你说我们怎么办?” 看着这个一脸随意的壮汉,再想起诺克萨斯军营里一口一个姐的老大卡特琳娜,不得不说两军的将领都是这样的人,到底是国王心太大,还是根本就是连国王都是这样子吗? 要是安辰和锐雯在这里一定认识这个长枪男,正式数天前和锐雯交手的那个赵信。 赵信撇了撇嘴巴:“我当时在咆哮沼泽里遇到那个斥候队长锐雯的时候,我就说了我们的大致位置已经被知道了,让你快点通知嘉文,让他想办法处理,哪知道你根本不当回事。现在好了吧,盖伦大将军。”说着又流着口水似的说道:“说回来那个叫锐雯的队长长的可真不错啊,********的,可惜就是性子太烈,不好追求。那天杀了我们一个队长的小姑娘也不错,冷冰冰的,不知道性格怎么样。” 盖伦恨恨地挑了挑眉头,这时候了你丫还给我想女人,但是话说真的有这么漂亮吗?顿时盖伦也有些浮想联翩。但随即想到这是在打仗啊!顿时摇了摇头把自己脑子里奇怪的念头都甩了出去,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告诉你就算是没嘉文我也搞的定这样的局面,切。” “那我们怎么做,在这里等着?我觉得这主意不错。”赵信笑嘻嘻地说道,言语里还有一些嘲讽。但是似乎他和盖伦的关系真的很铁,完全不担心盖伦这个将军生气。 盖伦有些苦恼的抓了抓脑袋,半天才算是想出了一个自觉妙计的计策,一脸神棍地说道:“看你哥哥我的吧,来人,派人去把那几支小队剿灭了。”说着得意地看着赵信,好像是说看吧,是不是绝妙的计策。 这谁tm想不到,赵信无语地看着盖伦在那耍宝,憋着笑说道:“神鬼莫测,盖伦将军妙计,真是妙计。” 盖伦即使脸皮再厚也有些脸红,干咳了一声,强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对着传令兵说道:“传令下去吧,派人剿灭。” 传令兵有些为难地说道:“禀报将军,我们这次出兵攻打诺克萨斯是为了佯攻,我们真正的大部队已经绕远路赶去了皮尔特沃夫,沉船去艾欧尼亚战线支援了,我们这里的军队只有五千人,只是做了一副声势浩大的样子,但是根本不适合正面交锋。敌方看似只有小队,但是要是有埋伏怎么办。” 盖伦一愣,但是随即随意的说道:“我们拖延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们的本军估计已经快到艾欧尼亚。我们实在不行就算随便打打,撤退算了,不能上真正的前线在这里过家家也没什么意思。” 传令兵还想说什么,但是盖伦摆了摆手:“好了不用说了,有我和赵信在怎么样我们也损失不了多少弟兄,打不过就撤就是了,我们已经完成任务了。” 传令兵想想盖伦说的确实没错,再加上他才是主将,所以只能领命退去。 赵信这时候却皱了皱眉头:“盖伦我也觉得这场仗不会这么简单。” 赵信虽然平时不怎么出谋划策,但是作为早年十二岁就跟随上一代国王南征北战的老将,自己的铁哥们,战场直觉非常准。他的话盖伦不得不认真沉思了起来,半响,盖伦皱了皱眉头:“这样,信,我们每人带一支五百人的小队从南北面支援。一但出了问题,我们就救人然后带队撤离。” “好。”两人都是平时嘻嘻哈哈但遇到正式就会认真起来的人,此时的赵信,全没有之前一副小混混的样子,反而全身战意四射,沙场战将的气势挥洒无疑。 盖伦提起重剑,看着门外快要下雨的天空,发苦地对着赵信说道:“希望你这混蛋的直觉不要真的这么准。” “我也一样。”赵信把长枪背在肩上,恢复了衣服懒懒散散的样子,领兵去了。 “这么久没动手,我也快闷疯了,现在,让我也出去逛逛吧。”盖伦晃了晃手臂,发出一阵炒豆般的声音:“别让我太失望啊,诺克萨斯!” ------------ 第十三章:今天的雨有点喧嚣呢 “滴答,滴答,滴答。” 雨,开始落下,现在还只是小雨,淅淅沥沥地落在森林之中拍打着树叶和泥泞的地面。雨点落在黑甲士兵的肩头,撞击出一朵水花,然后化成水痕缓缓从肩甲上留下。 黑甲士兵手握长矛大盾,谨慎的走在丛林之间。黑暗的角落里随时可能会出现敌人,布满泥水的路面随时可能是噬人的泥沼。一切都很安静,还想从没有危险,也不会有危险。安静的一切在放松着他的精神,但是他明白,只要一刻的放松都有可能让他永远的躺在这片密林之中。 “报告,目前没有发现敌踪。”士兵缓缓地转头,对着身后不远的队长说道。 “好的,留下记号,以便让下队跟上和认知。”队长说道,便在身边的大树的树根位置刻下了一个叉叉,并折下了一根树枝,插在一边。 黑甲士兵也做好了标记,对着队长点了点头。 “好,撤,下个地点。”队长轻声说道,但是下一刻,沉默的密林,不再沉默了。 一根箭矢,划过昏暗的林间,掠过优美的弧线,划破空中的雨点,不偏不倚地刺入了黑甲士兵的咽喉。 “喝,喝。”黑甲士兵瞪大了眼睛,鲜血从他的咽喉里流出,染红了地面,还有他刚刚坐下的标记。他还想说什么,但是鲜血充斥着他的喉咙,只能发出无力地声音,然后缓缓倒下。 “备战!”队长顿时大吼,围绕在队长附近的所有黑甲士兵顿时举起手中的大盾,将长矛对准箭矢飞来的方向。所有人都没有畏惧,暴露在外的眼睛里闪烁着战意,他们在心中怒吼,来吧!德玛西亚! 顿时,一片杀声四起。 来吧!德玛西亚! ······ “报告,南方北方两角的小队已经遭到德玛西亚军队的攻击,人数大约是1000人,我们正在将他们向着方阵的中心吸引。同时我们已经确定了德玛西亚本阵的位置。”一名斥候从前方的战场脱离回来,向锐雯报告着战况,同时在桌面的地图上标记出了,德玛西亚本阵的位置。 这一战的首要目的已经达到,鱼巢已经发现,就看看德玛西亚这条大鱼,会不会入网了。 锐雯点了点头,对着斥候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对了,你通知下去,后方的部队可以向前推进了,开始包围。”说着皱着眉头看着地图上的标记点,那是一个鲜红的记号,标记着必将流血的地方。 “是!”斥候应道,转身离开。 安辰站在锐雯的一边,雨越来越大,她有些不安,她感觉有些什么超出了她的控制。她好像忘记计算了什么,在她熟悉的军队里不会出现的一点漏洞,一点变数。 随即她眼前一亮,她忘记计算了,这个世界的将领超高的单人作战能力,甚至一个人就能敌得过一个部队的单人作战能力! “锐雯。”安辰突然出声说道:“对面有几个像那个赵信一样的高手。” “这” 没错,如果不把这些计算进,这将是这个计划做大的漏洞,到时候,这张网,会破。支离破碎。 ······ 雨中,盖伦率领着部队,隐蔽在丛林之中,看着远处德玛西亚的部队一路斩杀,前进,碾压着对面诺克萨斯的军队。而敌方却一直在撤退,劲量地在避免正面作战。像是在逃避,不,与其说是在逃避不如说是在,等待。 他们在等待什么?值得他们对身边死去的队友视而不见,值得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吸引德玛西亚的军队继续深入。 突然,在他强大的感知之中,不远处,一支人数不少的部队包抄到了德玛西亚部队的背后,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德玛西亚的队伍越陷越深,等到盖伦惊觉时,却发现,连自己队伍的身后,也不知不觉被重重围绕了起来。 只是黑暗中部队都还悄然影匿着身形,还没有出手,他们在等着,等着德玛西亚越陷越深,直到无路可退。 雨点打在盖伦的脸颊,雨水中,盖伦微微张开嘴,眼神中精光闪烁定定地说道:“真被那个混蛋说中了,这下麻烦了。” “看来,不能再等了。”盖伦握住了手里的华丽的大剑,对着身边的士兵说道:“传令下去,准备开战,随我冲出去。” 雨点越来越大,大的让人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视线被干扰了,豆大的雨点打在地上,水花四溅,鲜血也染红了地上的积水。 德玛西亚的士兵发现,眼前一直在逃窜的诺克萨斯的士兵,突然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眼神里没了刚才的半点慌乱,换上的确实仇恨的怒火和惊天的杀意!终于发现,他们已经被重重包围。四下望去,黑红的盔甲已经将他们重重包围,雨夜的杀机,悄然发出了自己森冷的诡笑。 他们慌了,乱了,数不尽的诺克萨斯士兵,身边接连死亡的战友。这是他们才发现,染红了地上的雨水的,不是诺克萨斯士兵的,而是自己战友的鲜血。 完了吗?都要死在这了? 但是,这一刻,一道金色的光辉突然亮起,一把华丽的巨剑窜上高空,光辉似乎撕裂了昏暗的丛林一般,刺目,耀眼。 “德玛西亚!!!!”那是一整怒吼,充斥着整个战场,那是一个人,吸引了整个战场的视线。 “随我,杀!!!”随机,银蓝色的人影窜出,从外面冲杀进来,冲杀到自己的身边。 “是盖伦将军!” “将军来救我们!” “杀!!” 德玛西亚的战意顿时得到了激发,每一个人握紧了手里的长剑,眼里,汹涌的火焰甚至要吞噬了在场的所有敌人。血迹斑斑的盔甲,证明着,他们要经历一场更加艰苦的战斗,但是每一个人都知道,是时候,反击了,是时候真正一战了! 来吧!诺克萨斯! 所有的德玛西亚士兵在心中怒吼着,咆哮着,嘶嚎着! 来吧!诺克萨斯! ------------ 第十四章:下雨天大家会感冒的 “报告,我军北方包围圈出现了赵信率领的小队,盖伦率领的小队也从南方突入,现在包围圈有被突破危险。” 雨下的凄厉,偶尔呼啸而过的秋风卷起雨点打在安辰的脸庞,打湿了她的皮甲。雨中一名士兵飞速地冲了进来,半跪在地上,向锐雯禀报前方的信息。 “呼。”锐雯叹了口气,眼神有些深沉:“安辰,看来真的被你猜中了。” “啊。”安辰轻轻地回应道,雨中,她的手有些冰冷,手中的刀更是一样:“怎么办?”她虽然问着,但是手中紧握的刀说明,她知道结果,也知道该怎么做。 锐雯提着手中的重剑,任雨点从她的发梢滑落,划过她的脸颊:“我去挡住赵信。” “盖伦交给我。”安辰说道,她很冷静,也明白,现在先锋军中除了锐雯没有什么高手。但是绝不能放任盖伦救出已经陷入包围的部队。 锐雯皱了皱眉头,深绿的瞳孔迟疑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你小心些。”说着转身走出临时阵地,对着斥候说道:“命令所有部队开始向铁脊山脚后撤,派人通知卡特将军,”雨水打在她的战甲上,风吹起她前额的头发,露出了冷然的瞳孔:“准备收网!” 锐雯渐渐走远,安辰也沉默地看着森林的另一个方向,刚才在那里,闪过一道耀眼的金芒,那,应该就是她的目的地。 漆黑的刀刃微微偏转,一点雨滴滴落在刀锋上。安辰的身影在空气中渐渐淡去,直到悄然消失。化成一道看不见的阴影,在丛林中蔓延,笼罩向德玛西亚。 ······ “砰!”华丽的大剑带着金芒斩断了士兵的脖颈,鲜血澎涌而出,睁着不甘的双眼,尸体无力的倒在地上。又是一名诺克萨斯士兵的死亡。 盖伦喘了口气,反射着微光的铠甲上血迹斑斑。四周已经没有一个敌人了,他一个人,就解决了这一只单独行动的60人的诺克萨斯小队。而远处,德玛西亚的队伍正和更多的诺克萨斯的人纠缠在一起。 “呼,呼,比想象中的要吃力很多啊。”盖伦喘着粗气手里的大剑插在地上,他虽然没有受伤但是他有些累。他的符文武力也是9级,已经学会了觉醒技能,这对于才刚刚二十岁的他已经是少有的天才了,但是面对60个不顾性命的诺克萨斯士兵抱着用命换伤得战术,让他也有些疲于应付。 他的手有些颤抖,冰凉的雨水,让他有些麻木,“必须,尽快带他们突围。” 华丽的大剑再一次绽放出金色的光辉,这或许是这雨中丛林里的唯一的光亮。但是下一刻,一道漆黑的阴影悄无声息的缠上了他的咽喉,轻轻地划过。 盖伦的瞳孔一缩,什么时候!大剑已经来不及阻挡了,危机之下,他拼尽全力向背后撞去。他感觉自己撞在了一具柔软修长的身体上,让他有些遐想连篇,但是这时候可不是泡妞的时候!呵! 匕首在盖伦的喉甲上划过一道火星,一闪而过,照亮了两双冰冷的瞳孔。 “砰!” “咳!” 一声猛烈地撞击声,一声闷哼。 撞击产生的气流直接吹飞了四周的雨水,身穿黑色皮甲的靓丽身影倒飞而出在地上滚了两圈圈,才勉强停住,一个翻身站了起来。雨中刺客用手背轻轻擦去了嘴角的鲜血,一双冰冷地瞳孔紧盯着盖伦。 安辰感觉得到自己的肋骨几乎快断了,要不是自己及时的运用技巧将力道卸开,自己可能因为内脏破碎当场死亡。 盖伦看着对方若无其事的样子,就知道碰到麻烦的家伙了,松了松肩膀,双手紧握着剑柄,沉沉地说道:“嘿,美女,现在我可没兴趣陪你玩,下次我请你来德玛西亚玩怎么样?” “从你刚刚的行为中,我可感觉不到友好,连喉咙都带着护甲的胆小先生。”安辰舒展了一下胸口,不屑的回敬道。 盖伦老脸一红,这是他老妈知道他要上战场非要他穿着的全身甲,全身到每一个地方都是甲的全身甲,你知道的,母亲嘛:“嘿,看来我们没得谈了?” “恩哼。”安辰英气的眉头一挑,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下一瞬间,身影消失在繁密的雨中。 盖伦直接的一股危险的气息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袭来,然后黑色的刀锋闪过自己的眼前,向着自己的眼球刺来。 草,那就来吧!审判! 下一刻,金色的风暴席卷了整个空间,盖伦握着手里的大剑以自己为中心急速的旋转,每一次旋转都是一道道致命的切割。 安辰的身体还在半空之中根本来不及躲开如此恐怖的大范围剑风,恨恨地咬了咬牙,真是可怕的力量,一道剑光迅疾地斩在了安辰的腰间,安辰只能也发动了技能,替身! 盖伦一下子就失去了对安辰的锁定,安辰的气息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的一干二净。而盖伦的一道道剑光则斩散了一捧雨水,水花四溅,溅落在盖伦的脸颊。 人呢!? 风暴散去,盖伦停下了旋转,吃惊地看着四周阴暗的灌木深处。匿藏术,隐身术自己都见过,但是那都不过是简单的光学原理,就连老爸也说过没有人能完全隐藏自己的气息,除非他遁入虚空。 但是,现在,眼前的人就真的彻底消失了,就算是盖伦拼尽全力寻找哪怕一丝存在的痕迹,依然毫无感应。 直到一处的空气轻微扭动,一个人缓缓地从虚无中走了出来。 盖伦凝重地盯着眼前的杀手,如果不慎重的话自己恐怕真的要被这个人留在这了。 可他却不知道,另一边的安辰也是留了一身冷汗,可怕的家伙。不愧是德玛西亚的将军,实力至少比自己高好几个级别,不同于泰隆给自己的急速和锋锐,他给自己的感觉是完全的力量上的碾压。想起刚才那种能把自己撕成粉碎的力量,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个无声无息,一个蛮力骇人,两者,一时间都不敢擅动。 静谧的雨声愈演愈烈变得嘈杂,变得繁密。远处士兵的厮杀声,刀剑碰撞的声音似乎在渐渐远去。两个人看着不远处雨中的模糊人影,刀刃偏转。 ------------ 第十五章:只是坚守着自己的职责,如此而已。 雨水从盖伦的脸颊留下,缓缓地落,他的脸颊布满了水渍,就连双眼都有些模糊,他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惨叫,哀嚎,长矛捅进身体的声音不断地传来。必须,马上脱身,盖伦咬着牙,大剑慢慢举在胸前。不然,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 想起当日出征时,和大家约好胜利了,回主城喝个痛快。而现在,那些士兵又有多少,不甘地睁着双眼,躺在了血泊之中。这时的盖伦有些后悔,他太自信了,也太自傲了,根本没有认真地对待这一场战争。现在,他应该为他傲慢买单了。 “我最后申明,让开,我可以不杀你。”盖伦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轻松,显得很沉闷,一股压迫力从他的身上涌现。 安辰的选择也很明显,眼神依旧是毫无情感的冰冷,漆黑的刀锋对准了盖伦。 盖伦不再说话,眼神沉了下来,平静之中掩盖着的无穷的疯狂:“喝啊!”一道光辉绕上盖伦的手臂,纠缠在大剑的手柄之上。一层淡景色的光幕,牢牢地的笼罩住盖伦,一瞬间,就连周围的雨水都被排开。 “砰!”厚重的腿甲沉闷的踩在地面,紧接着盖伦爆发出了不可思议的速度。整个人如同流光一般冲向安辰。 安辰也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状态之中,盖伦作为9级符文英雄,就算是力量型的,但是单纯的速度绝对不是安辰可以比拟的。但是不代表安辰完全看不到,只要能抓到一点轨迹,一点就好。 安辰的瞳孔缩小得只有针孔大小,盖伦的速度在她的眼里慢了下来,即使是这样,这个身穿全身重铠的人也一瞬间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华丽的大剑高高举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劈斩而下,庞大的力量使得剑身上笼罩着强大的风压。还没有真正地击中,安辰额前的长发就被吹得凌乱,眼睛也有些睁不开,这才是九级英雄的全部实力。 安辰只来得及微微错开脚步,但是这样就够了,几乎是贴着剑锋躲开了这一剑,随即立刻向后翻滚。 因为下一剑已经送到,下斩的剑锋急转,直接变为横斩。 安辰凌空跃起,剑风在她的背后席卷,割断了一缕黑色的长发。 安辰一脚踩在大剑之上,然后迅速的跃起,回身一脚猛然踢出。 “碰!”盖伦的肩甲挡住了这一脚,反震的力量让安辰生疼。 盖伦的眼睛微微抬起,盯着跃在半空中的安辰,一道血红的光芒从眼中闪过。安辰在一瞬间居然有一种像是猎物被猎人盯上的感觉,危险! “叮!”光华流转,华丽的大剑高高举起,身穿重甲的盖伦全身纠缠着流光,肃杀地盯着眼前手握短刀的人影。 在半空中瞬间凝聚除了一把炽热的光辉巨剑,一股惊人的威压冲天而起。照亮了安辰,照亮了森林,照亮了雨夜。那是一柄凌空而立的能量巨剑,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一往无前。 “这,就是英雄的力量吗?”安辰呆涩的盯着那把剑,轻轻地呢喃着,她感觉全身都被锁定了,无法回避。 “德玛西亚!!”盖伦嘶吼着,长剑落下! “轰!!!!!”猛烈的飓风席卷着周围的一切,雨水被瞬间绞灭,灌木会化为灰烬。许久,飓风停滞,雨水又开始落下,在丛林之中,盖伦撑着剑半跪在一个十米的深坑之中,气喘吁吁。 ······ 满眼,满眼都是诺克萨斯的士兵,身边是同伴们的惨叫,还有时不时飞起的残肢断臂。德玛西亚的队伍几乎累的有些站不起来,诺克萨斯包围了他们,利用阵型的切换对着德玛西亚做着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再利用车轮战使得每一个人都疲惫不堪。 “队长,我,撑不住了。”一个年轻的士兵穿着白蓝色的铠甲,此时他的肩甲已经被砍掉了,脸上也流淌着鲜血,身上尽是泥污和血迹混杂在一起的秽物。他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眼前一片模糊,他感觉得到,力量在渐渐的抽离自己的身体,好想好好地睡一觉。 而他的身边一个中年人也一样疲惫不堪,但是中年人始终站在他的前面,砍倒一个又一个黑甲士兵。听到他的话,中年人转过头愤怒地盯着他:“闭嘴!不要给我们德玛西亚人丢脸!即使要死在这了,也别给老子说出来!”说着恨恨地一把拉起他的长剑:“诺克萨斯无限的侵略,战争。艾欧尼亚,皮城,也许之后就是我们德玛西亚。但是我们是所有人最后的一道防线,我们是士兵,我们的天职就是战死沙场,你小子别给我在这里犯怂!” 中年人还想说什么,但是战场上从来不会给人分神的机会,长矛从中年人的后心刺入,捅穿了这个奋战至今的士兵。鲜血从胸口流出,中年人的双眼圆睁着,充斥着鲜血和血性。 “你小子给老子记住了!”含着鲜血,中年人缓缓倒下。 他愣愣地看着倒下的队长,眼神从呆涩缓缓地转变成杀意,双目赤红,长剑和盾牌再次握在手中,用这已经毫无力气的声音嘶吼着:“诺-克-萨斯!” “咔!”长剑斩断了黑甲士兵的脖子,他丢开盾牌,手中的长剑端在胸前对着身后的所有人喊道:“兄弟们!为了制止战争!屠了这帮诺克萨斯人,我们回去喝酒!为了德玛西亚,为了瓦罗兰!” 在诺克萨斯士兵们惊慌的眼神中,一个又一个已经疲惫的站不起来的德玛西亚士兵,一个又一个,被队友保护在身后的伤员,他们重新握紧手中的剑与盾。他们重新走上战争的前方,他们在嘴里低吼着一句话。 “为了德玛西亚!为了瓦罗兰!” 为什么?诺克萨斯人不知道,但是他们知道,士兵们的天职就是命令,他们的命令就是,杀光德玛西亚! 两军继续撞在一起,没有人是不疲惫的,但是战斗任然在继续。剑被砍得不再锋利,长矛也在折断,麻木的双手甚至已经开始握不住盾牌。但是两只军队还是义无反顾的撞在一起,惨烈厮杀。 哪一边是对的?哪一边是正义?大多数人觉得是德玛西亚,但是,事实上,这场战争没有对错。至少错的绝不是这些在战场上厮杀的士兵,他们坚守着自己的职责,只是如此而已。 ------------ 第十六章:这就是,战争啊。 雨水已经变得疯狂,德玛西亚的士兵也一样,他们爆发出了他们几乎最后的力量,他们再一次将诺克萨斯的士兵击退。一望无际的黑甲,在缓缓后退,而蓝银色的狂潮一拥而上。 愤怒、仇恨、为了守护的意志,支撑着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倒下。他们快要碎了自己的牙齿,他们在榨干他们的每一丝体力。他们,要把眼前的诺克萨斯悉数击溃。 可是,他们没有发现,他们已经渐渐杀出了丛林深处,杀到了丛林的边缘。 不知道是哪一个德玛西亚士兵冲在最前面,他经历着最惨烈的厮杀,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身后的队友。他拼尽了一切可能,用尽了一切办法。他想为死去的兄弟雪恨。诺克萨斯开始后退的时候,他就一路追杀,直到,他一脚迈出了茂密的丛林。 眼前一亮,阳光穿过乌云照射在他的脸颊,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阳光告诉他雨快停了。这场战争,快结束了。他兴奋的向前冲去,下一刻,他愣住了。丛林之外,是一片根本难以计数的黑甲士兵,他们有的拉着手里的弓箭,瞄准了从树林中冲出的德玛西亚人,有的举着手里崭新的长矛和盾牌在阳光下反射着寒芒。而另一边一队黑甲重骑兵浩浩荡荡的从山坡上冲了下来,气势恢宏,一往无前。 他明白了过来,一切都是陷阱,而自己才是最蠢的猎物。他想大喊想提醒身后的战友,但是一根漆黑的羽箭已经刺穿了他的咽喉。 站在诺克萨斯军队最前面的卡特冷漠而又不屑的挥了挥手,无数的羽箭向着德玛西亚的士兵射来,箭矢的寒芒映照在他们呆涩的,布满了不甘地眼神之中。紧接着,诺克萨斯的士兵开始了冲锋,战斗结束的很快。雨也停的很快。 雨后的丛林,地面坑坑洼洼的,布满了积水,一脚踩下去,都会黏上肮脏的泥水。低矮的灌木上,雨滴轻轻的滑落,滴在,灌木下的一滩血迹当中。 厮杀声,早已经停止了,就在雨停之前。残破的尸体,横七八竖地躺在林间的道路上,躺在铁脊山脉的山脚之下。断臂上还握着长剑,但是它的主人已经永远的倒下。本来就很泥泞的道路,更是流满了血污。 盖伦跪在十米大的坑洞之中,脸上挂着血迹。盔甲不复原本的光亮,就连华丽的大剑,也有些暗淡的伫立在一边。远处已经没有了声音,盖伦知道,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至于结果,在他被拦住的一刻,在他没有及时前去救援时,就已经是注定。这次留下了2000人驻守阵地,派出的士兵只有3000人,被超过数倍的士兵围剿,又怎么可能活下来。 盖伦低下了头,刚毅的脸庞埋在了阴影之中,在雨后的阳光下显得那么悲哀。 在丛林的一角,一道空气的波动缓缓出现,安辰默默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在刚才的最后一刻她用替身术躲开了盖伦的觉醒,那一瞬间的恐怖让她记忆犹新。但是这没有什么作用,战争,已经结束了。他,是失败的一方。 在安辰走出来的一刻,盖伦淡笑了一声,微微的抬起头看,愣愣地盯着眼前的地面:“现在,要杀了我了吗?” “不。”安辰摇了摇头,将短刀收回了腰间,看这那个跪在地上的败将:“我杀不了你。” 确实这一战如果不是自己无声无息的战斗方式让盖伦忌惮,如果不是有替身术保命,如果不是有影舞者的被动免疫攻击,自己必死无疑,根本不可能拖住盖伦片刻。 就算是现在,这周围一个帮手也没有,盖伦要走,安辰也留不下他。 所以安辰明智的决定放弃了留下他的机会,而且,还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安辰下不了杀手。 安辰缓缓地走过盖伦的身边,朱唇轻启,轻轻的说道:“对不起。”随后慢慢走远。 他们交战的地方离初期的战场很近,安辰也听到了德玛西亚士兵们的咆哮,她也明白,这些士兵为了守护,为了尊严拼尽了自己最后的力量,留尽了最后的一滴血。他们,都是极为优秀的士兵,都是值得敬佩的人。 而她,作为这场战争的谋划者,一次又一次破灭了这些人的希望。可以想象,当他们杀出丛林的一刻面对着一望无际的诺克萨斯士兵,是多么绝望,多么无力。 这一刻的安辰,隐约觉得,自己可能做错了。她为了她自己,亲自葬送了数千的生命,数千不甘地兵魂。 雨后的空气很清新,如果排除了那些血腥味。乌云已经散开,天空也很明媚,安辰望着穿过叶间照得斑驳的光。 战争,吗? “咳咳,哈,哈。”周边的树木都被拦腰折断,就连低矮的灌木都被摧毁的干净。手持长枪的赵信有些微喘,锐雯的力道大得超乎他的想象,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能爆发出那么恐怖的力量。她的招式也使得她的力量得到最大的释放,普通的连续三次跳斩,每一次地面都是一片龟裂。 硬接了锐雯几招,赵信觉得自己的胸口都有些发闷。之后的战斗根本不能正面交战,使得他也被托在了原地。要不是他的速度比锐雯快不少,他恐怕已经被处理掉了。 赵信也听得到远处的厮杀声渐渐消失,直到再也听不见,他有些疲惫,有些无力,苦笑了一声:“已经,战败了吗?” 锐雯的白发有些凌乱,战斗也让她有些狼狈。重新把重剑背在身上,既然胜负已分,就准备离开了。 这个举动让赵信一愣,不解的问道:“不打算留住我?” 锐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脸的不屑:“没有这个时间。” 顿时赵信就有种失败感油然而生,我已经到了这么可有可无的地步了吗? 其实完全是赵信想多了,锐雯现在很担心安辰,之前迫不得已让她去拦住盖伦,就算她的技能保命应该没问题,但是正面交战还是让锐雯有些不放心。现在根本没有时间理会这个赵信。 说着,转身就离开了。 赵信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拖着长枪缓缓向着本阵走去。看着南方的丛林,不禁想着,这一战,对盖伦的打击应该很大吧。 哎。 战争啊。 ------------ 第十七章:我想帮你承担一些。 一路走来都是尸体,一直蔓延。他们有的躺在地上睁着无神的眼睛凝望着已经无法再凝望着的天空;有的趴在地上侧脸埋在血泊之中,身上的伤痕证明了他们的奋战;有的背靠在树干边上,低着头,沉默安静的迎接死亡。 一路上都很沉默,偶尔走来几个诺克萨斯的黑甲士兵打扫着战场。如果遇到还没有死透的人,不论是哪个阵营的,都会将长矛刺下,给予他解脱。安辰的脚步有些磕磕绊绊,盖伦的觉醒技能范围是十米,她的替身术也是,虽然勉强逃出了中心地带,但是仅仅是余波就让她断了几根骨头。 路边安辰听到了压抑地哭泣,疑惑的转头看去,一个士兵正流着泪把用短刀刺进了垂死的战友的心脏。他为什么这么伤心,也许他杀死的这个人是他的朋友,也许是亲人。谁有知道呢?也没有人会去问。 诺克萨斯士兵是沉默的,沉默的接受命令,沉默的完成命令,沉默的离去。他们恪守纪律,严肃无情,行令静止。可以说是最优秀的士兵,也可以说是最无情的人。 安辰也是沉默的,她明白自己做了对自己来说是对的事,但是她也很无奈。回到,先锋军临时在咆哮沼泽里搭建的阵地,安辰随意的靠在一刻树旁坐下。雨后天晴,但是也已经是下午,最多再两个小时天就会黑了。安辰坐在角落里,看着忙碌的士兵,他们正在向阵地搬运缴获的武器装备。他们还将死去的战友堆起来,卸去盔甲,听说,再等些时间,会把他们火化。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不算重。右腿有些骨折,手腕有扭伤,然后就没有了。习惯了这个世界的人的自愈能力的安辰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调养几天就会好。 安辰静静地坐在树下发呆,虽然赢了,但是她现在的兴致不高,甚至有些低迷。也不知过了多久,安辰听到有人在叫她,愣愣地抬起了头。 原来是锐雯回来了,原本漆黑的铠甲沾上了些泥水,手里的重剑也被砍出了缺口。银色的头发有些暗淡和凌乱,此时的她皱着眉头,眼神里的担心也很明显,她正看着自己。 “受伤了吗?”锐雯看着安辰问道。 “小伤。”安辰像是想让锐雯安心似的笑了笑说道:“只是扭伤和骨折,不算大事。” 锐雯不可见的轻轻地松了口气,将重剑立在一边,就这安辰的身边坐下:“这几天还不能太放松,德玛西亚还没有退兵。” 安辰看着远处的天空,太阳快要落山了,士兵们准备开始寻找材料只做篝火,一切都很平静:“还会有战争吗?” 锐雯看着安辰的侧脸,她知道安辰在想什么,当年的她也是如此,但是她是士兵,必须接受命令。这是她从小就受到的教育,所以不管是什么,任何事,只要是命令,她就会执行。锐雯点了下头:“是,还会有。” “锐雯。”安辰轻轻地喃喃着,看着渐渐下沉的夕阳:“为什么要战争?” 锐雯一愣,沉默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秋风吹过,树下,两个人沉默地坐着,一柄布满缺口的重剑立在一边,谁都没有开口。 锐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她坐在安辰的身边。她明白这还只是个第一次接触战争的女孩,她不应该承担这些,战争,太过沉重了。许久她缓缓开口:“我会想办法让你离开,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安辰没有回答,没有说好与不好,只是轻轻地问道:“锐雯,你曾经,犹豫过吗?有过不想继续承担这一切吗?”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问,士兵锐雯,先锋官锐雯肯定会坚定地摇头,因为她是士兵是将领,绝对不会也不能犹豫。 但是面对安辰时,锐雯会笑,也会担心,她不想像是对待自己的士兵一样对待她。在锐雯眼里,她应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不应该是一个士兵,更不应该在战场上厮杀。 锐雯深深地看着安辰,半响将视线移开,轻轻地说道:“有过。” 安辰转过头看着锐雯,她的银发垂在额前,深绿色的瞳孔注视着地面,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逃避。 “呐。”安辰突然说道:“那我不想离开。” 锐雯惊讶地看向安辰。 安辰微微一笑,在锐雯呆涩目光中,撩起锐雯额前的银发说道:“我想帮你承担一部分。” 是啊,锐雯也只是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女生,她又为什么应该去承担战争带来的沉重责任。 另一边,卡特坐在本军的营帐内,听着属下的回报。营帐两侧站着本次一同出征的两位将领。一个身后背着巨大炼金药瓶的枯瘦男子,头发都都掉光了,脸上蒙着破损的布条,整个人阴沉沉的。这个人的声音也是出奇的惹人厌恶,眼神时不时透露出疯狂的神色。这个人就是前几日,为难锐雯的辛吉德。 另一个人,穿着青蓝色的披风,头上也带着兜帽,整个人都躲在阴影之下,一言不发。这位安辰可是熟悉的很,不就是那个变态兜帽男泰隆吗。 只不过此时,三人都正在听着下面的士兵说话。 “将军,我们这一次总共缴获了长剑2500余柄,盾牌2840面,基本全数击溃了德玛西亚本次来犯的士兵。击杀2900余人,我方损失500余人。”账下,半跪在地上的士兵有条不紊的叙述者此战的战绩。 卡特突然举起桌面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喂,俘虏呢?” 士兵一愣,沉默的跪在地上,看着地面,深吸了一口气:“将军,而没有俘虏。” “这样吗?”卡特像是叹了口气,然后无奈地一口把酒喝完:“那就算了,你下去吧。” “等一下。”辛吉德突然说道,有些阴冷地对着士兵说道:“我听说,锐雯先锋官和她的亲卫,在此战中成功阻挡了两位德玛西亚的大将,赵信和盖伦,才使得渔网计划成功对吧。” 士兵点了点头:“是。” “嘿嘿。”辛吉德阴测地笑了,嘲讽地说道:“那为什么不把这两个人击杀,或者带回来,而是放他们离开了。” 卡特皱了皱眉头,看着辛吉德有些不爽的说到:“辛吉德,够了。” 辛吉德呆了一下,看着卡特不悦的样子,摇了摇头:“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你先下去吧,辛吉德你也可以去写战争报告了,写好了派人就送去主城。”卡特挥了挥手,打算把众人赶走了。 辛吉德听到卡特让他写报告,无奈地说道:“将军,战争报告应该是由主将写的。” 卡特眼睛一斜:“我让你写你就写,有意见?” 辛吉德只能苦闷的抓了抓没有几根毛的脑袋:“没,没有。”同时心里暗暗叫苦,老天我晚上还有一个伟大的实验要完成,哪有时间写报告? 所有人都走后,卡特独自坐在营帐内自酌自饮。 ------------ 第十八章:这个女流氓就是我们的主将!? 看着眼前安辰微微地笑着,锐雯的眼神有些呆涩,但是随即反应过来。俏脸上泛起一阵红晕,慌乱的站起来,无措地说道:“我,我打理一下军务。”说着提起重剑,跑一样的离开了。 平静的时光过得很快,有时发一个呆,时间就过去了。有时只是静静地看着天空中飘荡的云彩,不知不知发觉,就也只能看到星光璀璨了。 篝火在丛林间烤着,锐雯坐在篝火边上,火光映着她的侧脸。火焰烤着柴火发出噼啪的声响,锐雯则是时不时地添上些柴火。夜深了,将士们都睡着了,锐雯却还没有,这里毕竟是沼泽丛林,魔兽是不少的,需要有人守夜。今天大家都累了,锐雯没有让士兵守夜,只是自己在夜里醒来。 一切都很宁静,锐雯坐在篝火的旁边看着天空下的星河,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打完这场,等德玛西亚退兵,就要回艾欧尼亚了。战争就像是永远打不完一样,东奔西走,一直没有停歇过。 “唔。”一声低吟。 锐雯疑惑地转过头去,发现安辰正倚在树边睡着,只不过可能是不舒服,翻了个身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可爱的“抱怨”。 借着火光看着安辰的样子,锐雯微微地勾起嘴角。在这个女孩身上她总能感觉到一丝亲近,让她安心的亲近。 轻手轻脚地走到安辰身边坐下,解下自己的肩甲,让安辰枕在自己肩上,这样应该会舒服点吧。 感受着身边安辰的呼吸渐渐均匀了起来,锐雯也感觉有些疲惫沉沉地睡了过去。 “嗯?”安辰从梦中醒来,她感觉很舒服,反正就绝对不是坚硬粗糙的树干。她感觉靠在一个柔软的地方,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疑惑得睁开眼睛,发现锐雯正坐在一边。而自己的头枕在她的肩膀上,双手搂着她的腰,腿也缠在她的身上。次奥,这什么情况。安辰在心底吐槽里一句。 此时的锐雯早已经醒了,只不过看安辰还没有睡醒所以才坐着不动。她发现安辰醒了过来,碧绿的瞳孔里有些无奈:“你醒了。” “额。”安辰有些尴尬的松开锐雯,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抱歉。” “没关系。”锐雯站起来,松了松手臂,昨天一晚上即使是她的体质都有些发麻。拿起一边的肩甲给自己戴上:“快可以吃饭了,去河边洗漱一下吧。” 安辰一愣,动了动鼻子,确实闻到了淡淡的肉香:“啊,好。” 临时阵地的位置还是相当不错的,后面就有一条小河,可以抓到鱼,也可以提供充分的水源。 安辰在水边捧起冰凉的河水敷在脸上,顿时感觉清醒了不少。再漱了漱口,安辰就回阵地吃早饭去了。 阵地的士兵有些多,这样就地取材准备的早饭也不会太多。安辰分到了一碗鱼汤和一块手掌大小的干粮。不错了,行军打仗要是每天有这配置你就偷着乐吧。 安辰坐在锐雯身边喝了口鱼汤,还不错,味道还是很醇厚的,军营的炊事还是很不错的啊。安辰咬着干粮,对着身边的锐雯问道:“锐雯,德玛西亚什么时候会退兵?” 锐雯责怪地看了一眼安辰:“吃饭的时候不要讲话。” “哦。”安辰可爱地缩了缩脑袋低着头吃着手里的东西。 锐雯瞥了一眼安辰那副超想说话的样子,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三天后吧。” 安辰听到锐雯对自己说话了,高兴地反问道:“为什么?” 锐雯无奈地瞥了一眼安辰:“从德玛西亚这次出征的迹象来看,盖伦和赵信的这支队伍最多只是来拖延时间的,不会是主力。那么他们的主力会去哪里?应该是绕路去了艾欧尼亚。从德玛西亚到艾欧尼亚的路程最多两个月。现在从我们分兵防守,已经一个多月了。盖伦的队伍任务估计已经完成了。最多三天,第一天收拾残部,第二天趁我们离开打扫战场,第三天撤离。” 安辰有些吃惊,锐雯不愧是将领,战争眼光居然这么犀利。喝了口汤,安辰问道:“那我们是不是多留一天,再给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锐雯摇了摇头:“没必要,盖伦的手里只剩下不会超过三千人,我们没必要为这点人多留一天。而且,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也敢去艾欧尼亚。”锐雯看了一眼安辰,她不想让这个女孩经历战争和黑暗,但是想起安辰昨天说的话,锐雯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感动,她也会支持她的决定。 “这样啊。”安辰一口咬掉一大块干粮,露出一个“凶恶”的表情:“那就来吧。” 锐雯都被安辰逗得微微一笑,随即拍了拍安辰的头:“吃饭慢点。” “额。” 吃完早饭,锐雯让安辰收拾一下行装,她们要去本阵回报将军。安辰无奈地收拾了一下装备,就陪着锐雯出发了。 说真的,安辰到现在还没见过将军,她还有些忐忑,希望不要是那种怒目圆睁的肌肉壮汉为好啊。 “哎,锐雯,这小妞长的可真漂亮,怪不得你把她捡回来,今晚就把她留在姐这吧,姐姐好好“照顾照顾”她。”卡特勾着安辰的下巴,看着安辰的小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看着眼前挑着自己下巴的女流氓,安辰在自己的心理哀嚎。老天,还是一个肌肉大汉当将军吧。锐雯,锐雯救我。 看着安辰向自己投来求救地目光,锐雯无力地对着卡特说道:“将军,军营里还请收敛一点。不然会影响整体风气的。” 卡特看着锐雯,无奈地摆了摆手:“哎,算了算了,看来她已经成了小锐雯你的人了。那我们说正事吧。” 你他妈还知道正事,安辰一脸操蛋。 锐雯则是脸上红了一下。 但是正事归正事,卡特难得的不动手动脚,自顾自地坐在桌子边上喝酒。草这叫什么正事归正事,哪里有一副讲正事的样子! “将军。”锐雯的额头上暴起一个十字,有些克制地对着卡特说道:“我上次不是说过吗?军营里不应该饮酒的,不然。” 卡特的动作一顿,就以极快的速度收起了酒具,若无其事地对着锐雯问道:“锐雯,你说他们还有多久退兵?” 锐雯无奈地把之前对着安辰讲解过的在和卡特说了一遍。 卡特点了点头,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下:“那我们也准备准备吧,三天后,回主城。” “是。” —————————————————————————————————————————————————— ------------ 第十九章:这个国家到底怎么回事啊!啊!? 阳光有些炽热,安辰坐着马走在路上。从阵地撤离已经两周了,用锐雯的话说,再走一天,就可以走到诺克萨斯的主城了。安辰有些苦恼的看着胯下的坐骑,这些异界大陆的马不太安分,而且虽然有马鞍但是坐着还是不太舒服。 眼前是一片广袤的原野,碧绿的草地铺在起伏的山坡上,而中间则是一条铺满了平滑的石块的道路。偶尔能看到一两所农舍和长长的篱笆,房子边是田野,种了些卷心菜,时不时几只公鸡在田间漫步。 看起来诺克萨斯的境内,人们生活的还不错。安辰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在心底暗暗评估。在目前看来,诺克萨斯的军队给她的印象就是秩序,一种秩序到没有任何人情味的秩序。索性,这里的生活应该不是这样,不然早晚被逼疯。安辰暗自松了口气,但是坐在颠簸的马背上赶路还是有些有气无力的。 “怎么了?”锐雯骑着马走在安辰的一边,相对于安辰,她完全没有这种行军赶路的疲劳,对于她来说这种疲劳就是放松了。 “啊?没,没什么。”安辰看着远处根本还看不到的诺克萨斯城,安辰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锐雯,我到了诺克萨斯城住在哪里?” “恩?”锐雯一愣,她也没想过,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你和我住一起吧,我那里还有些地方。”说着也没觉着什么不对。 纳尼······安辰身子一僵,虽然自己身体是女的,但是也不代表自己完全不在意和一个女生共处一室好吧。安辰有些尴尬地说道:“不太方便吧。” 锐雯居然真的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不会,我也是一个人住。” 安辰无力地一只手掩在脸上,你根本不知道我的难处啊。 “喂,你们这么快就想着住到一起去了?”卡特挑着眉头,在前面说到。卡特作为主将走在最前面,锐雯是先锋官,所以只是走在卡特后面,安辰走在锐雯身边。她们说话,卡特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没······”安辰还没有说完。 锐雯点着头说道:“恩,安辰在诺克萨斯没有住所。” 安辰看着卡特调笑的眼神,几乎想哭出来了,锐雯你不知道卡特那家伙到底在说什么你就不要回答啊! 看到安辰红得快要滴血的表情,锐雯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吗?” 卡特转过头笑着说道:“没什么,锐雯你要好好对安辰啊。” “恩,我会的。”锐雯认真地回应道。 而这是安辰已经趴在马背上,什么都不想说了。 ······ 那是一座非常大的城镇,远远地就嫩看见。但直到走近了才知道它有多大,二十几米高的城墙围绕在城市外围。城墙上还有几米高的哨塔,上面隐约能看到人影。 城墙是用青石堆砌的,打磨光滑的岩石之间用上了不知道是什么的粘合剂严丝合缝的连接在一起。一直蔓延,直到消失在目力所不及的远处。 城墙外是一条清澈的护城河,围绕着城墙流动,但是安辰总觉得护城河下面有着危险的目光,直到她看到河流的一处悄悄地浮现的一只巨大的魔兽,才讪讪的收回了目光。 城市里很热闹,站在外面既能听到里面的喧闹声。安辰被提升到三级的身体素质隐约能分辨,那是叫卖声,叫价声,大笑声,还有,还有,“大爷你进来玩嘛。” 什么,什么鬼。 卡特让士兵去通传了,不久,巨大的城门在众人的面前缓缓打开。安辰她们轻轻地催了下马,走了进去。 身穿黑甲的城卫兵一动不动的站在军队的两边,双眼里和所有的士兵一样没有半点情感的掺杂。再往里走,因为有大队人马过来的原因,城市的居民自觉地让到了道路的两旁,他们看着归来的军队,眼神里有畏惧,也有崇拜,也有爱慕,这是些复杂的眼神。安辰不太习惯被这么多人注视,不管怎么样都有些不自在,通往中心城堡的路上简直就是种煎熬。 中心城堡是大将军居住的地方,很奇怪诺克萨斯似乎没有国王。他们的大将军就是最高领导人,而这位将军似乎就是卡特琳娜的哥哥,德莱厄斯。汗颜地看着身边的卡特琳娜,怪不得这样的女流氓都能当将军哈。 有些昏暗的城堡里,安辰跟在锐雯身边走着。随军的士兵已经被遣散回营地了。要去见大将军的一共五个人,卡特,安辰,辛吉德,还有,还有谁?安辰疑惑地看了看四周,突然发现一个戴着兜帽的人影缓缓从旁边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安辰一愣,随口就叫道:“变态兜帽男?” ······ “噗!”卡特直接笑出了声。 辛吉德的嘴角微微的翘起,像是在克制自己笑出来。 锐雯疑惑地看着安辰。 安辰只感觉到一道冷得不能再冷的目光射在安辰身上,惊得她一身冷汗,尴尬地笑了笑:“哈哈,泰隆,是你啊,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泰隆一个字一个字地缓缓说着,简直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不等安辰她们再闹一会儿,一个侍卫走了过来,恭敬地对着一行人说道:“大将军请几位进去。” “行。”卡特随便地点了点头,就转身走了进去。另外三位将领跟在她的身后,安辰自然走在最后面,这是没办法的,谁让她地位最低,总不能让她走在最前面吧。 这间房间很简单,还有浓重的酒味。这是安辰对大将军房间的评价。没错,大将军直接在他的房间召见了几人,而不是城堡大厅,这让安辰有种不祥的预感。 “好酒!”一声雄壮的男声叫道,安辰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着厚重的黑红铠甲的壮汉坐在桌子边喝着酒,趴在桌子上就差不省人事了,哈,怪不得不在城堡大厅,原来是醉的快走不动路了啊。呵呵,安辰感觉自己已经对这个国家绝望了,领导人是这样的,为什么士兵会是那么一副铁血军团的样子啊! 卡特眉头一挑,直接咬牙切齿地走了过去,拿起大将军身边的酒水就往他脸上一泼:“啊,好酒!?你派老娘去打那种无聊的仗,自己躲起来喝酒,啊!” —————————————————————————————————————————————————— ------------ 第二十章:以后有事跟哥说! “谁啊?”大将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卡特琳娜那杀人的眼神,顿时惊得浑身一震,慌忙站了起来,酒也醒了一半:“卡,卡,卡特,你回来啦。” 卡特微笑着眯着眼睛,但是怎么看都只能在她的眼神里看到森冷的杀意:“是啊,德莱厄斯,老娘不回来还不知道你是怎么处理政务的啊。” “哈,哈哈。”大将军德莱厄斯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谄笑着说着:“看你说的,我这不是刚刚处理完在,为我们诺克萨斯的未来苦恼嘛。” 卡特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德莱厄斯则是一脸献媚地站在一边。卡特看了看桌子上空空的酒瓶:“是吗?你就是这么苦恼的?” 安辰傻站在一边,一脸懵逼,这到底谁是大将军······ 泰隆用极轻的声音在安辰耳边说道:“卡特将军是大将军的妹妹。” 怪不得,安辰鄙夷地看了一眼德莱厄斯,原来是个妹控。 “我,我借酒浇愁嘛。”德莱厄斯对着卡他,瞥了一眼另外的四个人,像是在说,你看,有这么多人在场,卡特老大你就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吧。 “哼。”卡特也明白了德莱厄斯的意思,冷哼了一声说道:“咆哮沼泽的那帮德玛西亚人我已经打回去了,基本没有伤亡。” 德莱厄斯的眼前一亮,以他的经验德玛西亚那里的人最多也就只是个幌子,所以让卡特领兵去打。但是就算是个幌子也应该有几千个人,没想到卡特打得还蛮漂亮的。 卡特看到了德莱厄斯的眼神不爽地把几张之前写好的报告拍在桌子上,让他自己看。至于报告谁写的?卡特当然不可能自己写,辛吉德在角落里默默流泪。 德莱厄斯好奇地拿起报告看了起来,看到最后,皱了皱眉头,沉沉地说道:“这么看,我的猜测应该没有错,德玛西亚的主力已经在前往艾欧尼亚的路上了,甚至可能已经登上了越过保卫者之海的船了。” “那你然你猜到了那只是声东击西,为什么还要让我带五万人去打那几千人?”卡特问道,她知道这个人一定已经布置了后手。 果然,德莱厄斯笑了笑,摆着手说道:“德玛西亚能给我们制造假象,我就不可以吗?德玛西亚人看着我们调了五万人过来,一定会放松警惕。我已经通知了祖安的沃里克和蒙多结盟,我想他们也已经在赶往艾欧尼亚的路上了。到时候,谁打谁一个措手不及还不知道呢。”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艾欧尼亚支援?”卡特点了点头,显然还算认同这个措施。 德莱厄斯慎重的思索了一下对着众人说道:“你们休息三天就可以出发了,艾欧尼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那里的几个老家伙可是厉害得很。” 说着德莱厄斯还想又想到了什么,指了指报告书对着锐雯说道:“话说回来,这上面写的那个安辰还有点意思,锐雯你们先锋军也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就说吧?”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锐雯行了一个军礼,把自己的左手握拳摆在胸前,低着头说道。 德莱厄斯看到锐雯身后背着的那把布满缺口的黑红重剑:“我已经知道你需要什么了,到时候会派人去送给你。” 锐雯一愣,但还是恭敬地说道:“谢将军。” “有功就要赏,谢什么。”德莱厄斯笑了笑,看着锐雯身边身穿黑色皮甲的女子,一头黑发,冷清的黑色瞳孔此时显得有些无力地看着自己,额,这种感觉好像是鄙视。 无声无息,这是德莱厄斯除了长的蛮好看以外的评价,如果不是仔细去注意甚至感觉不到这个女子的存在:“安辰?” “是,将军。”安辰也只能模仿着锐雯的样子行了个军礼说道。 德莱厄斯笑着说道:“你虽然是俘虏,但是鉴于你现在是锐雯的亲卫,也在本次战役中表现出色,那我现在正式命你为禁军卫,三级士官,怎么样?” 听到这些在场的众人眼神都变了变,就连卡特也勾了勾嘴角。 禁军卫是上一代大将军开创的部队,负责的就是各个将领的保护监视工作。特别的事禁军卫是只对大将军负责的,也就是说除了大将军,禁军卫不用听任何人的命令。这个制度就像是明朝的锦衣卫一样,官不大,谁见谁怂。泰隆就是第一个禁军卫,现在安辰是第二个。 当然,安辰不知道这些,更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只是知道自己以后的身份终于不是俘虏了,而是一个正式军官,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谢大将军。” “好了,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准备准备,等待动身的事情。那个泰隆你到时候和安辰讲解一下禁军卫的情况。”德莱厄斯摆着手准备赶人,也是,在手下面前被卡特训成这样也没面子继续呆着了,汗。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安辰、锐雯、泰隆走在一起。额,安辰和锐雯是要一起回家,泰隆则是要和安辰简介一下禁军卫的事务,毕竟是大将军的命令。 “就是这样。”泰隆如释重负的冷淡的总结道,他不太喜欢这种讲解的工作,但谁让他是除了安辰以外唯一的一个禁军卫,他不讲解也没有别人了。 “也就是说我以后可以不用看着辛吉德的脸色了?甚至他如果针对锐雯,我还可以给他下绊子对吧。”安辰兴致满满地摸着刚才泰隆给她的代表禁军卫的牌子,简直就是可以先斩后奏的锦衣卫啊。 锐雯在旁边听到安辰的话也笑了笑,安辰能想到她也让她很开心。 “恩,你以后直接受我和大将军命令。”泰隆说道,声音虽然依旧很冷淡但是看着安辰似乎有一丝调笑的味道。 安辰耸了耸肩表示并不在意,但是补充道:“还有锐雯。” “这是你的自由,那就先告辞了。”说完泰隆的身影就消失了。 “呐,锐雯,以后看谁不爽和我说,哥帮你灭了他。”安辰今天心情还算不错,以后终于不用低着头做人了,呀哈哈。 “恩。”锐雯笑着摇了摇头,指着远处的一栋公寓楼:“那就是我家。” ------------ 第二十一章:今天大家都怎么了? 锐雯的家还是让安辰有些惊讶的,不是因为太奢华,而是因为太简单了些。简直就像是上一世时普通的小公寓一样,锐雯也只是住在一套不算大的房子里。一个大厅,里面没有什么陈设,只有几张椅子还有一些训练器材一张不大的桌子摆在左边,阳台和储物柜上摆着几盆植物。 一共三间房间,一间是锐雯的卧室,一间是储物间,一间是锐雯平时的训练房。一间厨房,一个卫生间。标准的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配置。还以为锐雯住的地方,就算不如德莱厄斯的城堡怎么也是个独栋别墅级吧。安辰松了口气,本来还有些紧张,现在倒是轻松了很多。 “怎么了?”锐雯一边解下自己身上的重铠毕竟在家里可没有还穿着铠甲的习惯,一边问道:“不习惯吗?” 安辰慌忙摇着头说道:“没有没有,这样很好。” “嗯。”锐雯把胸甲取了下来,放在桌子上说道:“训练的房间整理给你住,需要时间准备东西,今晚先睡我的房间吧。” “啊?”安辰一愣锐雯的房间刚刚也看过了,只有一张床啊。 锐雯疑惑地看了安辰一眼:“不方便吗?”毕竟两个女生睡一张床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不会,但是我觉得我睡客厅就好了。”安辰有些结巴的说道,暗自抹了一把汗水,老天,一场仗打下来本来就身心疲惫,又一路颠簸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到了地方,要是和锐雯一张床能睡得好才怪。 “不行,这样会感冒的。”锐雯坚定地摇了摇头:“你还是和我睡一间。”说着开始解她的裙甲和腿甲。 “好吧。”安辰看着锐雯强硬的态度只能点了点头,随即阳台外面热闹的声音吸引了安辰的注意。 走到阳台上向外看去,这是一条极为热闹的大街,摆摊的小贩,路过的行商随处可见。还有路人,诺克萨斯的居民和他们的无情士兵很不一样。也许是诺克萨斯严苛的律法,这里的治安很好。而且商业自由,娱乐业发达,所以生活在这里的人都很开心。 这座城市还真是不错啊,但是为什么这样的国家会这么喜欢战争?安辰想起自己的见闻,诺克萨斯似乎在四处挑起战争。 战争真的是必须品吗?安辰自己亲身经历过一场,她看见过那些残肢,内脏,鲜血。她看见过那些不甘地眼神,垂死的愤怒。她看见过铁血无情,行令禁止的诺克萨斯,看见过有血有肉,宁死不屈的德玛西亚。 哎,安辰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锐雯一起走下去,和她一起承担战争的罪责。 “安辰,你在看什么?”锐雯奇怪地看着安辰站在阳台上对着街道发呆。 安辰挥散了心里的胡思乱想,回过头笑着说道:“没什么,我第一次来诺克萨斯,很热闹。”但是下一刻,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甚至鼻子有些痒,好像是有什么流下来了一样。 锐雯平时穿着全身重甲看不出身材,现在脱掉铠甲,只穿着一身贴身衣物,傲人的身材和白皙的皮肤都展现在安辰面前。安辰瞬间转过头,若无其事的,假装在看窗外的风景,通红的脸庞表现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这样吗?那以后我带你逛逛。”锐雯点了点头,完全没有注意到安辰的尴尬,打开了衣柜取出一件衬衫和长裤。 “恩,好啊。”安辰哪里是有心思去逛逛,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刚才画面。颤抖着擦了擦鼻子,好,好刺激。 锐雯换好了衣服对着安辰说道:“你也先把装备换下来吧,我这里还有几件衣服。” 安辰也觉得一直穿着这件皮甲不舒服,而且这件皮甲还沾些血迹。 “我知道了。”安辰乖乖地走到衣柜面前开始换衣服。 锐雯的衣服很单调,也不多,就是这么几件,基本全是衬衫和长裤,还有几件男士礼服,好像是出入宴席用的但为什么是男士的。 夜里两个人都洗了个澡,舒服的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阳光从窗台照进来,慵懒地趴在床边偷闲,又是一天美丽的清晨。 阳光照在脸上,锐雯皱了皱悄眉,在睡梦中醒来。正想舒展一下,却全身一僵。 安辰睡觉就从来没有安分过,此刻的她正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手臂搂着自己的胸口。两腿纠缠在自己的腿上,脸也靠的很近,在近一厘米就亲上了好吧! 更不好的是昨天两个人都是只穿着一件衬衫和亵裤就睡了。锐雯感觉到身上柔软的触感,有些哭笑不得。 锐雯转过头,安辰此时睡得很沉,小嘴微微的张着,锐雯看着眼前的近在咫尺的睡容,居然有一种想亲下去的冲动。锐雯缓缓地将嘴巴探了探,两人本来就离的很近这一探,锐雯的嘴唇就印在了安辰的嘴上。 凉凉的香香的,锐雯怔怔的想到,随即舌头也不自觉地伸进了安辰的嘴里,品尝着安辰的小嘴。很奇怪的感觉,锐雯红着脸,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有些出喘不上气来。 “嗯。”安辰迷迷糊糊地动了动,喂喂睁开了眼睛。 锐雯慌忙松开了安辰的嘴唇,面红耳赤地转头看着天花板:“你,你醒了?” “恩。”安辰一愣发现自己正缠在锐雯身上,连忙松开抱歉地说道:“昨天睡得太沉了。” “没事。”锐雯的语气很慌乱,安辰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脸好红啊,怎么了吗? “砰砰砰。”这是房门突然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吧。”安辰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爬了起来。 锐雯从床上坐起来,呆呆的摸了摸嘴唇,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谁啊!”安辰懒洋洋地走到客厅,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泰隆,正拿着一个一人高的盒子站在门口,不,一人高,那不能叫盒子,那应该叫箱子。 泰隆看到也是安辰僵了一下,冷漠地语气里有些慌张的说道:“将军给锐雯的。” “哦,那个给她的奖赏吗?好的。”安辰接过盒子奇怪的看了一眼泰隆,这家伙今天怎么也怪怪的。 “那我走了。”说着逃一样的一个闪身离开了。 “今天都怎么了?”安辰摸了摸脑袋,把箱子抱进了房间:“锐雯,将军的奖赏来了哦。” 泰隆站在公寓外,想起安辰穿着一身凌乱的白衬衫,露着洁白的胸口,隐隐地遮住秘处,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光着脚站在自己面前。 暗骂道,妈的,这个白痴就不能注意点吗? ------------ 第二十二章:银白的戒指和破损的大剑 安辰扶着箱子有些吃力,这箱子还挺沉的,安辰刚刚接过还有些扶不稳。 “砰!” 箱子放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安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这是锐雯才走了出来,看着地上的箱子问道:“这是什么?” “将军让泰隆送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泰隆走的时候有些急。”安辰揉了揉酸痛的手臂:“这东西还蛮重的。” 锐雯疑惑地走到箱子边,打开箱子的保险,将箱盖翻开。 一阵幽绿的光芒从箱子里散出,照亮了锐雯的侧脸,随后缓缓消散。安辰往箱子里看去,那是一柄剑。重剑,一人高的大小,宽四个手掌。墨黑色的刀身上用绿色的晶石雕刻着神秘的符文,雪白的刀锋不会让任何人怀疑它的锋利。安辰转头看了看锐雯原先使用的那把黑红大剑,刀刃破损不堪,有多处已经卷刃了,确实应该换了。 锐雯似乎也很喜欢这把剑,轻轻地握在剑柄上将剑拿了起来,看着锐雯那纤细的手臂轻而易举的拿起自己需要用尽力气扶着的重剑,安辰的眉头跳了跳,以后千万不能惹她生气,这被打一下可不是开玩笑的。 锐雯轻轻地摩挲着剑身,神秘的符文似乎感受到了触碰,再一次散发出光芒。 安辰不知道怎么赞美和评论一把好剑,想了半天一拍脑袋,高兴地说道:“锐雯,这把剑一定很贵。” ······ 这tm赞美的还真是清醒脱俗啊,和外面的那些妖艳的话都不一样。 幸好锐雯并不在意的笑了笑:“这把剑确实不错。”说着将剑收回箱子里放到了原来的黑红大剑的旁边。 锐雯看着这把已经不能再用的破损的大剑,眼里流露出一丝温馨,但是很快掩饰了过去,将剑柄末端上的一枚戒指取了下来。 安辰才发现这把大剑的剑柄的末端上居然带着一枚戒指。这是枚很普通的戒指,纯银色的圆环,没有任何的宝石,没有什么华丽的雕琢。只是在一枚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银色戒指,被带在剑柄尾部手指粗细的剑锥上。 “锐雯,这个是什么?”安辰疑惑的问道,为什么剑上会带着戒指。 锐雯静静地看着戒指:“这是我父亲和母亲的订婚戒指,母亲死后,这枚戒指就一直被带在这把剑上,我父亲的剑。” 安辰一愣,就连她都明白过来她问了不太该问的话。 锐雯找了一条银色的链子将戒指挂在上面,带在脖子上。黑红的重剑,则是放在原地,静静的伫立着,也许它不能再陪着锐雯征战四方,但是它一定会继续守护她。 锐雯开始帮安辰整理出房间,杂物间里本来就有床。两个人还是忙了半天才算是搞定了房间的问题。之后锐雯提出带安辰出去逛逛。 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三天的休息时间本来就不长。这三天却让安辰感觉很愉快。她和锐雯一起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上闲逛,尝了诺克萨斯的小吃。和卡特一起去了诺克萨斯的酒吧,认识了很多豪爽的人,也喝了很多酒。哦,对了,在那里安辰遇到了卡尔,还记得吗?那个在军营里给她指路的巡逻兵,正好能请他喝酒,诺克萨斯的荞麦酒度数不算高,但是安辰最后还是醉呼呼地被锐雯拉回了家。偶尔被泰隆拉着训练,浑身酸痛还要爬回家里修炼符文武力。这些天,她隐隐有些感觉,自己要突破四级了。 今天的诺克萨斯是显得有些安静,街道上没有什么有行人,黑色的军队挤满了街道。每个人都是沉默的,因为这是诺克萨斯的军队。诺克萨斯人对于他们的军队始终保持着敬畏的心态。今天是军队再次出征的日子,安辰穿着崭新的黑色皮甲,腰间依旧带着那把无鞘的黑刀。只不过,这次的她不是骑在马上跟在锐雯身边。 因为职务的关系,安辰这次在行军的途中是有任务的。负责监察全军的行军进度,还有探查行军途中的情况。 类似于斥候的工作,安辰有些无趣地摆弄着手里的一片落叶。影舞者状态下的她接触和携带的物体也会进入影身,至少不用担心别人看到一片叶子在那里乱动就是不掉在地上,的见了鬼的场景。不得不说,安辰真的很适合这种工作,得天独厚的被动技能没有人能够察觉到她的存在。 此时的她正坐在一间房屋的房顶,感受着是不是吹过的风。秋天有些冷,但是安辰不讨厌这种凉爽的天气。等待着军队的开拔,还只是凌晨,天边的太阳还没有完全的升起,天空还只是微亮。 这次的军队由德莱厄斯亲自带领,卡特为副将。一共有五万人,从诺克萨斯出发穿过保卫者之海,支援策士统领斯维因的留守战线。 沉闷的号角声吹响了,这是战争号角的声音,回荡在诺克萨斯的空中,一些飞鸟被惊起,飞向远方。军队开始行动,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向城门,沉重的脚步声敲击着很多人的心。 坐在阳台上的老人,严肃地对着军队扬了扬手里的酒。偶尔从窗台上露出个脑袋的孩子好奇的看着这些穿着黑色铠甲的战士。不知道是谁家的少女默默地看着窗外的军队,也许,是在为她的爱人祈祷。 诺克萨斯的秋天,种在中心广场的树木又开始落下枯黄的树叶。扫着地面的人看着飘落的落叶叹了口气,他的工作又变得繁重了些。 军队缓缓地开始前进,走出了广场,走出了街道,走出了城门,直到走出了所有人的视线。士兵们无声地行走着,去面临下一场战争。 军队开进的速度不快,考虑的各个兵种的问题,所以自然不可能全速前进。骑兵部队驾着他们的马缓缓地走着,步兵扛着长矛盾牌跟在后面,诺克萨斯的军队的一大特点,没有一个人偷懒,也不会有人做多余的事情。这倒是让安辰的工作变得方便了些,但是也只是一些。毕竟五万人的部队的监察工作,即使是从头跑到尾就是一段让人身心疲惫的距离。 ------------ 第二十三章:姐,你这让我怎么吃啊 海风有些微腥,但是很凉爽。深蓝色的海面映射着璀璨的阳光,就像是在深蓝的画布上绘上了一道道流焰。时不时能看到跃上海面的鱼,带起一片晶莹。一切如此恬静,如果此番只是一次旅行,那就会更加美好。 诺克萨斯属于沿海城市,出城后的第二天,安辰就看到了保卫者之海。从港口出发,大大小小五十艘船,两周就能抵达艾欧尼亚。上一世安辰去过海边,但是从没有乘船上过大海。海上的水手说,你没见过大海,终究不能了解它的魅力。这话说得很中肯,至少安辰觉得如此。 每艘船的甲板上摆了好几十箱军备物资,食物、备用甲具、棉被、帐篷、箭矢,等等,害的都没有地方站脚。安辰只想站着眺望一番大海,都要逃到桅杆上的瞭望台上。 这几天,第四级的符文武力越来越松动了,似乎随时都能突破,却始终不见迈出进门的第一步。这个世界的符文武力难得几近令人发指,就算是先练内力也没有这样的,每一级都是瓶颈,每一级的晋升都是异常艰难。也不怪这片大陆上只有寥寥几百个英雄,老天一共十八级,突破六级就是英雄一级,结果告诉我几亿的人口只有几百人能做到。 哎,安辰有些心灰意冷。但是她的性子也算随性,并没有太过纠结。突破不了,就先不突破呗,反正现在咱这能力也没人能威胁我。影舞者的被动效果影身,可是只要发动就能进入不可被攻击到的无敌状态的,只要我不主动攻击,谁能拿我怎么样?安辰看着辽阔的海面,悠哉地倚靠在瞭望台的栏杆上,任由着海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半眯着眼睛眺望着远处的流光。 此时在大海的远方,一个十几只船的船队正航行在属于他们的航线上。十几只船上都举着同样的旗帜,很明显是一路人。此时的保卫者之海上不应该出现除了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的船队以外的船队,哦对,也许还有沃里克和蒙多。 可是眼前这只船队明显不是这三者之一,他们的旗帜是黑色的,上面画着白色的骷髅。这个旗帜很眼熟,当然眼熟,应为这是家喻户晓的海贼旗。 一个站在船头举着望远镜的海贼正看着远处海面的情形,他的神色有些胆怯,有些底气不足的问着身边的人:“船长,我们真的要打劫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的军备物资吗?” 那个被称为船长的人身穿着一件红色的航海服,头戴着棕色的航海帽。邋遢的头发下面是一双死鱼眼,眼里闪烁着狂傲和不可一世,脸上长着茂密的棕色胡须,根本看不见下巴。左手握着古朴的燧发火枪,右手拿着一把宽背海贼刀。 此时的他正不屑地瞥了一眼身边的小弟,啐了一口:“你这个怂包,我普朗克有劫不下来的船吗?何况是军备船,运输部队你知道不,啊?那种部队里面你觉得会有精英士兵吗,我们去打劫不就跟玩一样?” “话不能这么说啊老大。”那个站在旁边小海盗着急地说道:“我们劫了军需船到时候他们来剿灭我们怎么办啊。” “哼。”普朗克咧咧胡子下的嘴巴,嘲讽地说道:“他们两家互掐还来不及呢,来管我?而且我们在蓝焰岛,天高皇帝远的,真的来了,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说着普朗克没心情听旁边的小弟继续说下去了,只是挥了挥手,对着所有的船员喊道:“我们已经到了保卫者之海,没有回去的可能。通知下去,一旦发现了敌方的运输船就上报,让他们这些海上的雏儿见识见识,我们海洋之灾蓝焰海贼。” “哦!”船上长相凶恶的海盗同时狂吼着举起手中的刀剑,凶杀之气一时布满了周围的海域。 “嘿嘿。”普朗克冷笑了两声,转身离开了。 留下有些担忧的小弟一脸苦恼地看着远处的海面。 ······ 安辰正站在桅杆上看着辽阔的海面,体会着一份难得的诗情画意,正想吟诗一首,却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 往下看去锐雯正在对她招手,安辰一愣,随即启动了影舞者直接从这个十几米高的桅杆上跳了下来,因为免疫攻击和伤害的问题毫发无伤的落地,解除了影身。 “要吃饭了,你跑到上面去干什么?”锐雯问道。 安辰摸了摸头发:“哈,第一次出海有些激动。” 锐雯无奈的看了一眼安辰,递给安晨一个饭盒:“走吧。” 安辰傻笑了一下,跟着锐雯来到了甲板上的用餐区,只见卡特已经坐在一张桌子上了,看到锐雯和安辰豪迈地笑了一下对着她们招了招手。 “小辰,别理这个闷葫芦,来和坐姐这边。”卡特说着强行把安辰从锐雯身边拉了过来。 安辰有些僵硬地坐了下来,心里苦涩地想到怎么就遇到了这个女流氓了呢。 算了,咬定饭盒不放松,任尔东西南北风,安辰暗自念叨了一句。 卡特其实已经吃完了,只不错就是坐在这喝些小酒休息一下,没想到正好就看到安辰和锐雯结伴过来。 安辰打开饭盒,发现她的盒饭里荤素搭配相当得当,甚至有很少放入军队菜单里的海鲜。安辰疑惑地看了看锐雯和卡特的,以素菜为主,只有几块牛肉补充热量。 安辰的这个小动作一下子就被正喝着酒的卡特注意到了,笑嘻嘻地看着锐雯:“安辰的菜为什么和我们的都不一样呢,是你的特别关照吧,小锐雯啊,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哦。” 锐雯吃着饭,听到卡特的话理所当然地说道:“安辰还在长身体。” 卡特也丝毫不介意地看着安辰的饭盒,指了指一个小章鱼:“不错哎,小辰,我要这个,喂我吃一个吧。啊。” 安辰脸色一红,完全没法淡定的吃饭好不好。把求救的眼光投向锐雯,发现她自顾自地吃着东西,好吧,以她的情商完全就指望不到啊。 安辰尴尬地用叉子插起一个送到卡特面前。 卡特得逞似的笑了笑,吃掉了章鱼,末了还伸出小舌头在安辰的叉子上舔了舔:“味道不错哦。” 安辰苦笑了一下,姐,你这让我怎么吃啊。 ------------ 第二十四章:这群智力障碍 迎面吹来的海风有些微腥,依旧这片大海,蔚蓝而又深沉。坐在忙碌的甲板上一边看着眼前的美景一边享用一份美味的中餐这是一件再美好不过的事情,当然,这得排除安辰现在的情况。 安辰纠结地吃着本来会很美味的中饭,忍受着卡特坐在一边时不时地要求和调戏。 也许是就连老天也不想让她好好地吃完这顿饭,安辰正生无可恋的吃下一口菠菜,双眼无神地瞥了一眼远处的海面,目光一涩。卡特和锐雯都发现了安辰的眼神不对,转头向哪个方向看去。远远地看到有很多船只向他们的船队行来。安辰得到了符文武力之后,视力也好了很多,眼神一凝,就隐约看到了他们的旗帜,他们的旗帜很显眼,那是海盗船。 站在眺望台上的海贼正百无聊赖地举着望远镜,他们在这里停留了三天了,什么鬼都没看到。太阳升的老高,光照在他的望远镜上让他有些看不清。忽然,一个模糊的黑色的小点出现在望远镜里。他慌忙擦了擦望远镜镜片,调高了倍数,再次看去。运输船!他差点叫了出来,连忙开始查看那些船上的情况。 船的吃水很深,看到甲板上堆满了的货物,还有那些忙碌的“工人”,海贼连忙滑下桅杆,兴匆匆地跑到普朗克身边。 “船长,发现运输船。” 普朗克此时正倚在栏杆上晒着太阳,悠闲地用手指剐蹭着他的大胡子。听到身边的叫声本来想一巴掌甩过去,手掌刚举起来,就皱了皱眉头大声问道:“你说你发现了什么?” “运输船。”海贼一脸献媚,地递上望远镜指了指一个方向。 普朗克一把夺过望远镜,想那个方向看去:“要是让老子知道你在骗我,老子抽死你。” 但是他确实看到了那个船队,那载满了军需品的“运输船”。 “嘿嘿。”普朗克一边看着镜筒里的画面一边说道:“朝那个方向全速起航。”说着放下了望远镜,转身去了船前的甲板。 看着甲板上东倒西歪地懒散着的海盗,普朗克直接骂道:“格老子地!你们快给我起来干活!货来了!” 一群海盗听到货来了,连忙爬起来,那可是吃饭的家伙,那可不能耽搁,脸上都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普朗克看大家开始进入状态了,舔了舔嘴唇,举起手里的海盗刀:“你们五千个人跟着老子,抢钱、抢粮、抢女滴。这次咱们****娘的一票,可以吃上一年!” 海盗们举起大刀,大斧:“抢钱、抢粮、抢女滴!” 普朗克乐滋滋地转身离开了,心里暗骂道,哎哟我去,这票真他娘刺激。 其实如果他在看仔细点就会发现,这些船吃水是很深,不过也太深了,只是装了那么点货物怎么可能这样,还不是因为多出了五万士兵吗。 这个年代船只科技都不太好,一般十几艘二十几艘船装个几万人就顶天了根本装不了货。所以普朗克看他们只有二十只船,还装了这么多货,人估计也就一两万人。一两万人再加上那些搬运的没有战斗力的工人几千人,就那些一万多人的运输兵怕他奶奶个屁。 他根本不知道,那些不是运输船,货也只有甲板上摆的那么点,其他的,都是人,而且全是精锐士兵,还有五个英雄。加上船上改造过的魔晶大炮,这可是一支战略级的力量啊。 于是,五千人的海盗磨刀霍霍向着五万人的精锐士兵冲了过去,义无反顾,MDZZ。 “我没看错的话,那是海盗船吧。”安辰愣愣地说道。 卡特有些哭笑不得:“海盗?他们来干嘛。” 锐雯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吃饭,刚才瞟了一眼,十几艘船,都是快船,不算大,能载几千人就差不多了。完全没必要管,他们这是自寻死路。 卡特无奈的站起来,既然人家都来了,就得好好招待一下:“安辰你能到那里的船上去吗?” 安辰一愣,点了点头:“可以。” 卡特惊奇地瞥了一眼安辰,其实她只是象征性的问一下:“你可以?那船和我们还有至少一海里。” 安辰不太确定地说道:“给我一个望远镜,我试试。” 卡特找了找叫住一个士兵拿来一个镜筒递给安辰。 这里的望远镜是航海配置,倍数很大,安辰能清晰地看到对面主船上的海贼。挑选了一个站在角落里的家伙,发动影袭。 转瞬之间,安辰就消失在了卡特和锐雯的视线里。 卡特舔了舔嘴唇:“这小妞越来越有意思了,锐雯我去通知德莱厄斯,你在甲板上组织一下部队。”说着转身离开了。 恩?安辰为什么能瞬移一海里?这主要是安辰在研究自己技能的时候,发现她的第三个技能有一个很大的漏洞,或者说是隐藏效果。我们在回顾一下安辰的第三个技能。 影袭:主动技能,选中一个目标,闪现至目标背后,下次攻击必定暴击,暴击伤害:300%。冷却时间:15秒,进入隐身或影身状态时重置冷却。 这是个主动的物理攻击技能,一般情况是吃AD的,但是它还有一个位移效果,而且这个位移效果没有标注距离。那也就是可以理解为,只要能锁定的目标,你就瞬移到这个目标身后。 安辰选定了一海里外的海贼,那么她就能瞬移到海贼背后。 喧闹的海贼船上,突然一个身穿黑色皮甲的身影出现在角落里,悄无声息地一双纤细的手臂缠上了海贼的脖子。 “砰。”一声细微的倒地声,很快的淹没在吵闹忙碌的人群中,没有人去注意。也没有人发现一个角落里的海贼晕倒在那。 安辰一个轻巧的翻身滚入了船舱边的杂物后面,一个路过的海盗完全没注意到货物后面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冰冷地盯着他。 他只是发现同伴倒在地上,上去踢了一脚:“喂,别偷懒,被船长发现你得被抽死。”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三秒之后,安辰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阴影里。 ------------ 第二十五章:我,看到你尸沉大海了。 “恩。”普朗克皱了皱眉头回头看去,他刚才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敌人?随即他也就是释然地笑了笑,怎么可能呢,这里的海盗大家都互相认识,不可能有内奸,至于说是对面的人打了过来,切,谁信啊,相隔一海里,说来就来? “船长!在三分钟对方进入我们的炮击范围了。”穿着深蓝色航海服的大副说道。眼里充满了狂热,似乎眼前的不是船队,而是能漂浮在海上的金币。 普朗克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胡子的触感很粗糙但是他却很享受:“好,让他们看看我们海盗的雄风。” 你们海盗的雄风我不知道,但是你们这是在送死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一旁偷听的安辰在影身之中翻了白眼。她四处看了看,她可不打算在这段时间里什么都不做。 船舱里,相当多的海贼聚在这里,有的在互相打哈哈;有的摩擦着自己手里的刀刃;有的在搬运炮击用的炮弹。海盗们只感觉到一阵若有若无的风从他们身边掠过。 经过这几天对技能的熟悉,安辰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被动的可怕。影身效果和隐身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隐身大部分是利用符文之力折射不可见光线,吸收人眼可见的可见光,利用光学的原理达到敌人看不到自己的身影的效果。再通过对呼吸和心跳的控制达到敌人感应不到的存在。这就是普通的隐身,即使再怎样,你还是存在实体的,依旧可以攻击到你。 而安辰的被动效果影身,则是一种触及空间的匿藏术。类似于火影中的空间忍术神威,安辰的影舞者效果就是将自己的身体用普通的隐身术隐藏后,从这片空间中分离,然后融入另一片空间之中。这时的敌人自认就不可能攻击到她了,再叠加上隐身术的隐藏效果,就真的成了看不见摸不着的虚无。 甚至如果安辰愿意,她可以撤销隐身术的效果,只让自己的身体从空间中分离出去。这样的话,敌人就只能看到她,却无法攻击到。就像是,一个站在镜子中的人。 同时,她在进入这个状态后,也能将其他的人或者事物拉入自己的空间,从原本的空间中分割出去,共享效果。 所以安辰在明白了这个技能的便利之后,她甚至有些不介意自己实力遇到了瓶颈。她已经是无惧危险,只要她不主动攻击,脱离效果。 可是,她忽视了这个技能的两个漏洞,第一,空间是不稳定的,想要进入影舞者状态,需要三秒的静立不动,才能稳定的脱离空间。第二,既然这个技能关系到空间,别人自然也能通空间能力找到她的空间所在。 在船舱的最底部,这里是负责划船的水上舱。船只的前进还需要依靠人力,看来科技还很的落后啊,看着眼前中世纪船只的样子,安辰皱了皱眉头,想起了诺克萨斯主船上的魔晶大炮,不能这么说,至少魔法科技相当发达。 人力也好,方便我做事。安辰淡笑了一下。 普朗克快步走在甲板上,指挥着各处的工作。 “你,把帆升起来,全速前进!懂?全速!” “是船长!” “你们准备绳索,靠近了货船就给我往上面跳,瞎几把砍也是砍!” “是船长!” “炮手准备了,在两分钟进入射程!” “是船长!” 做完这一切,普朗克看着不远处的船队,摩擦着手里的刀锋,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他眉头一皱,以极快的速度把手里的长刀回身一砍。 “当!” 刀锋相撞,两刃轻吟。一个黑色的人影翻身跃起,落在甲板上。 普朗克的眼睛眯着,危险的说到:“我果然没猜错啊,我们的船上来了老鼠。” 安辰搞定了船舱底部的事情,看见普朗克站在原地发呆,就想上去来一刀子压压惊,结果这下把她惊到了,好他妈大的力气。 “英雄?”安辰有些低沉的声音响起,手里的短刀就像是毒蛇的牙齿悄然伸出。 普朗克的长刀扛在背上,扣了扣鼻子,刚才的试探已经知道眼前这小妞虽然隐匿术不错,但是实力不咋地,自然不用太放在心上:“海洋之灾,普朗克。” “老大。”海盗们发现了这里的异常,正要过来帮忙。 普朗克摆了摆手:“你们自己去干自己的活,干完了没有啊,就来管闲事?这里我来好了。” 海盗们顿了顿,转身退去。 下一刻一把短刀就滑到了他的面前,普朗克向后一仰就躲了过去,不爽地盯着安辰:“什么话都不说就直接动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说着一个让人如坠冰窟的杀气涌了出来。 顿时就将安辰的动作止住,安辰虽然杀过人,但也绝对没有这种从尸山血海中爬回来般的杀气。也没有见过这种级别的杀气。 “嘿嘿,你站着不动想干什么?”普朗克笑了一声,但是手里的刀可不慢,划过一道银白色的匹练砍向安辰的腰间。 替身! 一个木桶被砍得七零八落,散落在地上的碎片让阴影中的安辰的眉头跳了跳,心跳加快了一分。本来没什么,但是这加快的一份心跳在高手面前就是致命的漏洞。 普朗克的耳朵微微的动了动,裂开胡子下的嘴巴:“你这次的匿藏术可没有之前的高明啊!那么。” 一把燧发火枪从他的落到他的手里,普朗克低着头,枪口划过一道危险的弧线:“我,看到你尸沉大海了。” 枪口对准的位置,就是我的位置!安辰心头一震想转身躲开,但是下一刻,火舌喷涌。 一颗火热的子弹在安辰的视线里飞速的射来,火热的高温扭曲了周围的空气。子弹留下一道波纹般的轨迹,弹头夹杂着火焰。 躲不开了,替身术、影袭在冷却,影舞者需要三秒。 子弹掠过空气,射向它的主人的敌人,普朗科微微地咧开嘴角,你死定了! ------------ 第二十六章:姐,你先别走。 “砰!” 子弹击中了目标,可惜目标已经不是安辰,那是一顶帽子,上面焦黑的弹孔还冒着青烟。 安辰突破了,终于走过了最后的一步,始终是她的心境太差了。在这个世界上力量才是王道,能杀死对方才能活下,其他的都不过是辅助你杀死对方的能力。她明白为什么自己突破不了,因为她没有想过变强。 刚才,子弹焦灼的气息几乎亲吻到了她的额头,那时的她才明白,这里已经不是那个法制世界了,这里是残酷的。 “你说什么,你的帽子吗?”空间微微扭动,安辰的身影缓缓地走了出来站在普朗克面前。 普朗克一愣摸了摸自己的头,他的海贼帽早就被安辰当做替身的道具了,蓬乱的头发散在外面,普朗克勾了勾嘴角,瞳孔定在安辰身上,就像是一只捕猎的野兽:“小妞,你惹怒我了。” “是吗。”安辰耸了耸肩:“就像是你那爱喷火的小手枪?” “那我就给你看看。”普朗克从背后掏出一个小木桶抛向安辰的头顶,随后翻身滚开。 安辰抬起头看着那个飞在半空中的小木桶,撇了撇嘴吧:“你不会想用那东西砸我吧,那你可不太准。” 普朗克阴冷的一笑,头也不抬的将手枪对准了木桶:“砰!” 子弹夹杂着热流击中。 “轰!”猛烈地爆炸发生在船侧,绚烂的火焰几乎映红了海面。滚滚热浪席卷着甲板,船侧的木板被爆炸掀起,搅碎。旁边打杂偷看的海盗们全部躲在杂物堆后面。 远处诺克萨斯的主船上,卡特和德莱厄斯愣愣地看着对面船队中的爆炸。 “卡特,我们还没进攻吧?”德莱厄斯疑惑地挠了挠头发:“怎么就炸了?” “管他们。”卡特翻了个白眼:“也许他们疯起来连自己人都打。” “是安辰。”锐雯思考了一下:“应该是她弄得。” “安辰在对面的船上?”德莱厄斯拿着斧头郁闷地看着远处绚烂的火焰:“那我们怎么用魔晶大炮,误伤了怎么办。” “打一发空的,威慑一下,顺便提醒安辰可以回来了。等她回来,那些海贼要是还不听劝,那就来真的。”卡特说道转身去准备炮击。 爆炸过后,海贼主船的侧身都比炸出了一个大洞,焦黑的甲板残破不堪。普朗克啐了一口:“妈的,又要付钱修甲板了。” “那我应该说抱歉吗?”一个让普朗克讨厌的声音响起,普朗克恶狠狠地咬着牙转头看去。 安辰悠闲地坐在船舱上,晃着双腿看着普朗克:“你好啊。” 安辰突破了四级,按照符文大陆的惯例,三级到六级是不会学习新的技能了。但是安辰有点不一样,她的脑海里再次多出了三条信息。 轻身:被动技能,来自东方大陆的轻身技巧,身轻如燕,破浪而行,乘烟踏雨,凌空来去。 影分身:当前等级一级,至多可分出五个拥有自身实力一半的实体分身,分身可攻击,有自主意识,受到重击后消散,分身经历的记忆可以传输为本体,冷却时间一分钟。 影袭:当前等级二级,选中一个目标,闪现至目标背后,下次攻击必定暴击,暴击伤害:500%。冷却时间:12秒,进入隐身或影身状态时重置冷却。 除了影袭升了一级以外,安辰还学会了两个新的技能,一个被动一个主动。这TM就是金手指啊,终于等到了,穿越者怎么能没有金手指!安辰当时就有种想哭的冲动,我的苦日子终于快到头了。 当然现在不是时候。 普朗克没有废话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毫无悬念的击穿了安辰的额头,看着安辰倒下,普朗克自己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个诡异的家伙这就死了? 随后,死去的那个“安辰”在普朗克充满杀意的眼神中慢慢消散。 “你在看哪里?”一只手从他的背后伸了出来,轻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普朗克的眉头狂跳,这是在耍我是吗! 正当普朗克的怒火快要不可遏制的时候,远处的船队的主船上,一道紫色的闪光猛烈闪起。就像是海面静止了一样,普朗克有些惊愕地转过头看去。 面上的符文元素突然像是受到了召集一样,同时想着紫色闪光的中心汇集而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肉眼可见的元素漩涡。 “这,这TM是啥子。”普朗克愕然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安辰看着那个遮蔽了半边天空的紫色漩涡。 不久,旋涡停止了,慢慢消散,不,不能说是消散,而更像是达到了一种饱和。 “轰——!!!!” 那是一条直径二十几米左右的紫色光柱。从诺克萨斯主船上射出,以极快的速度掠过海面。平静的海面瞬间被撕碎,光柱所过之处,四周的海水直接被汽化,生生撕开了一条真空地带。光柱擦着海盗们的船队射过,一直延伸,紫色的光映照在每一个呆涩的海盗脸上。一直持续了二十几秒,光柱消散,海面重新恢复了平静。 海盗船上的没一个海盗都是呆涩的,他们愣愣地看着那个紫色光柱经过的路线,手里的炮弹,火药,帆布,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 “没,没打到?”普朗克傻傻地问道。 安辰思考了一下,说道:“应该是他们提醒我该回去了,我在你们的船上,他们不好直接炮击。”说着安辰转身准备离开。 “别!”普朗克突然整个人趴下,抱在安辰的脚踝上颤抖着说道:“姐,你别走,你走了要是再来一发可怎么办,我请你,喝,喝酒。” “额。”安辰摸了摸鼻子,狠狠地拽了拽自己的脚,却被普朗克生生抱在怀里抽不出来:“那啥,普朗克,这我也是没办法,谁让你们好死不死打劫我们的船。”说着,又狠狠地踢了踢普兰克:“你放开。” “不放!”普朗克哭着说道:“姐,求求你先留下好吧,只要出了一这片海域我们就放你走,我还不想被直接抹杀连灰都剩不下。姐!” ------------ 第二十七章:进发,艾欧尼亚战役 “哎。”安辰叹了口气,伸出小手按在普朗克的额头上,普朗克愣愣地看着安辰不知道什么意思。安辰轻轻地说道:“普朗克,我祝福你。”然后就消失了,无影无踪。 “船长,我们的船舱漏水了!船底有一个大洞。”一个海贼从船舱底部跑了上来,看着甲板上呆涩的众人,焦急的吼道。 “闭嘴!”普朗克从呆涩的状态反应过来:“漏水算了什么!通知下去,全速撤退!!!给老子跑!” “啊?”海贼傻傻地一愣。 “啊什么!”普朗克一头冷汗地把小弟踹倒:“全速撤退!撤退!” 安辰在影身之后直接跳下了船,因为觉醒了第二被动,轻身,安辰几乎是在半空中滑翔着落在水面上,然后踩水而行跑回来了几百米外的诺克萨斯主船。 踏着船身几个踏步,安辰跳上了甲板,站在锐雯身边现出了身形。 锐雯看到安辰出现在身边呆了一下,然后平淡地问道:“受伤了吗?”虽然语气很平淡但是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关心让安辰很开心。 安辰傻笑了一下:“没有,锐雯我突破四级了。” 锐雯上下打量了一眼安辰,显然她更加关心安辰有没有受伤,听到安辰突破了点了点头说道:“继续努力。” 安辰摸了摸头发笑了笑。 卡特站在一边甩了两个白眼,无视了这两个人对着身后的指挥到:“全员准备炮击。” “预备,放!” “轰轰轰!!!” 紫色的光柱瞬间不满了海面,接连不断,简直是遮天蔽日。 炮击持续了半个小时,听路过的渔民们说,那天的保卫者之海被染成了紫色,惨叫连天。 几个小时后,普朗克乘坐着一艘单人小船航行在海面上,浑身焦黑,鲜红的航海服早就破烂不堪。嘴角冒着黑烟,双眼凝视着远方:“终于逃出来了啊。” “所以啊,现在的军队运输船都是载着魔晶大炮的吗。”璀璨的阳光下,一个乘坐在小船上的没落人影,渐行渐远。 之后的日子诺克萨斯的海上航行很平静,也很悠闲。也没有什么不长眼睛的海盗来打劫,一路上观赏着难得一见的海景,诺克萨斯的军队,踏上了艾欧尼亚的岸边。 一下船,迎接他们的就是一个高瘦的中年人,身穿着深绿色的长袍,左肩停着一只漆黑的乌鸦,右手拿着一根金黄色的手杖。脸色很白,也很苍老,但是他的双眼令人影响深刻,那是一种坚毅,令人折服的坚毅。 他身后的部队沉默地跟在他的背后,迎接着德莱厄斯一行人。 “欢迎您的到来,我的将军。”中年人上前行了一个军礼:“斯维因向你致敬。” 德莱厄斯笑着摆了摆手:“不用这么拘束,斯维因,你一直坚守在艾欧尼亚战线真是辛苦你了。现在的战况向我报告一下吧。” 斯维因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当然,将军,我们边走边说。” 一行人一边走向营地,斯维因在一边讲解:“我们现在已经攻打到了普雷希典巨台,本来软弱的艾欧尼亚人已经准备投降了。但是刀锋意志艾莉瑞亚及时赶了回来,并且和惩戒之箭韦鲁斯一起负隅顽抗,韦鲁斯需要镇守神庙,所以不会出来攻击我们。而那个刀锋意志则更加棘手一些。” “哦。”德莱厄斯眯了眯眼睛:“刀锋意志,惩戒之箭。艾欧尼亚的反抗势力还很多啊,还有谁。” 斯维因点了点头无奈地说道:“艾欧尼亚的无极剑圣易,还有盲僧李青传,众星之子半神索拉卡。最近德玛西亚的援军也到了,果然不出将军所料,攻打诺克萨斯是德玛西亚的虚招,真正的军队来了艾欧尼亚。” “恩。”德莱厄斯提着手里的斧子,沉默地问道:“来了什么人。” “第一批是嘉文四世,龙血武姬,后来德玛西亚之力和德邦总管也来了。”斯维因想了想说道。 “这么多人啊。”德莱厄斯看了一眼远处的密林,艾欧尼亚的环境很不错,很优美,也很自由:“斯维因,我们错了吗?” “将军想把美好、法制的是世界到给所有人,没有错。”斯维因顿了一下,淡淡地说道。 不知不觉,一行人就来到了诺克萨斯在艾欧尼亚的军印。这里离海岸不远,处于一片密林之中,这里的森林很美,不同于咆哮沼泽,这里很有活力。时不时能看到林中可爱的小生物,树林间也弥漫着淡淡的清香。为了在这里扎营,清理了这一带的树木。 士兵各自原地休息,斯维因带着,德莱厄斯带着和几位将领走进了主帅的帐篷。 斯维因看了一眼前来援助的几位英雄,心里的担忧也放下了一点,这样一来就不算是完全处于弱势了。诺克萨斯先锋锐雯,刀锋之影泰隆,不祥之刃卡特琳娜,炼金术师辛吉德,额,这位是,没见过啊。 看着斯维因疑惑地看着安辰,德莱厄斯坐在主将的位置上笑了笑:“这位是新进的禁军卫,安辰。不要看她没什么存在感,她可是正面交锋过德玛西亚之力盖伦的人哦。” 安辰眉头一挑,什么叫没什么存在感,我这叫天然的隐蔽能力。 “哦,到是我冒昧了。”斯维因向着安辰点了点头:“你好,美丽的小姐。” 安辰笑着也点头说道:“谢谢。” “继续刚才的话题吧。”德莱厄斯继续说道:“蒙多和沃里克到了吗?” “已经到了,现在他们带着五千人负责西侧的进攻,那里还有韦鲁斯在顽强抵抗。”斯维因说道:“近期他们表示兵力不足,需要我们加派人手。” 德莱厄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么锐雯、安辰你们就带领先锋军前去支援吧。” “是。”锐雯行了一个军礼,上前领命。 “先锋官风采依旧啊。”斯维因赞赏地看着锐雯,他非常喜欢这种忠诚,行动力高的士兵。 喂喂,老头你这么盯着锐雯干嘛,安辰不爽地走到两个人中间,挡开了斯维因的视线,向着德莱厄斯行了一个军礼:“是。” 斯维因感受到了安辰的恶意,善意地对着安辰笑了笑,并不在意。 “那你们先去吧,看样子沃里克和蒙多也挺急的。”德莱厄斯笑着挥了挥手,让她们带军出发了。 ------------ 第二十八章:来自于深林中绝望的愤怒 西侧战线虽然由诺克萨斯指挥但是却不是诺克萨斯的士兵,大部分的士兵来自祖安,那个疯狂无序的城市。西侧的军营完全不同于诺克萨斯的兵营,疯狂,凌乱,肮脏。这让来着这里的人都会不自觉的皱眉,这不像是一个士兵营地,更像是一群野蛮人的聚集地。在这群野蛮人中还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战争机器,这是祖安最大的倚仗,十米高的战争机器可以将一切的阻碍统统碾碎,撕裂。 沃里克的帐篷里摆满了化学药剂,沃里克是辛吉德的师傅,只不过在诅咒中变成了狼人,从此心性大变。 “沃里克,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一个紫色皮肤的壮汉走了进来,苍白的眼睛流露着疯子一样的目光。 沃里克抬起长满长毛的爪子握着一根试管,轻微的晃动着,看着试管慢慢从洁白的颜色变成绿色的浊液,勾了勾嘴角露出了里面的獠牙:“要不了多久了,只要诺克萨斯的“援兵”来就行了。” “希望一切顺利,腐败深渊一定要得到。”蒙多甩了甩手里布满血迹的剁肉刀。 “一定会的。” ······ 锐雯一路走来有些沉默,从到了艾欧尼亚开始就没有什么兴致聊天。静静地坐在马上,带领着队伍走向祖安的营地。 “锐雯,怎么了?”安辰歪着头看着锐雯,最近有些不正常啊。 艾欧尼亚,这里是一个很不错的国度,自由,美丽,开放。他们接受外来者,也欢迎新的成员。但是诺克萨斯把战争带来了这里,毁掉了一切。锐雯有种感觉,诺克萨斯自从由德莱厄斯接手之后,太过于的激进了,甚至已经开始违背了诺克萨斯最初的意愿,将秩序带给所有人。 已经开始和祖安结盟了吗?锐雯无力地看着远处的军营,在这里已经能看到那些战争机器,甚至能看到那些战争机器上的碎肉。 “锐雯?”安辰把手伸到锐雯面前晃了晃,这么出神,在想什么呢。 “嗯,怎么了吗?”锐雯回过神来,看着安辰。 “没事,就是看你在发呆。”安辰指了指不远处的地方:“你看,没有错的话,我们已经到了。” 看着远处,安辰皱了皱眉头:“那里,真是不我想象中的差了很多。” “是吗?”锐雯深深地看了一眼不远处混乱,肮脏,暴力的军营:“走吧,我们去见沃里克和蒙多。” 安辰点了点头,跟着锐雯催马走了过去。 “许久不见,锐雯先锋官。也很荣幸见到你,美丽的小姐。”沃里克礼貌地对这两个人笑道,只不过猩红的瞳孔里确是一丝难以看到的奸诈。 “许久不见,听闻你们需要援兵,将军命我带了五千先锋军前来支援。”锐雯点了点头,将来意说明。 沃里克惊喜地说道:“这真是太好了,我们正担心无法击破韦鲁斯守护者的神殿。” “战争机器。”锐雯瞥了一眼不远处散发着血腥气息的战车:“还有五千士兵,无法击破韦鲁斯守护的神殿吗?” “是这样的,”沃里克无奈地说道:“韦鲁斯所在的神殿是为了封印而存在的,所以上面覆盖了相当多的法阵。其中有一个法阵能将神殿内部的重力增加三倍,修练符文之力士兵还没什么大问题,但是战争机器虽然外壳坚硬,但是内部零件是十分脆弱的,无法承受这么大的重压。所以我们没有办法使用战争机器。” 沃里克顿了顿继续说道:“同时法阵可以增强守护者的能力,同时削弱进攻者,韦鲁斯在神殿内的实力我们很难与之争锋。五千士兵更是被神殿的攻击法阵打得一败再败,现在我们只剩下三千多人了。” 锐雯疑惑地看着沃里克:“为什么一定要打下这个神殿,绕过继续攻打其他地方不行吗?韦鲁斯不能离开神殿,一个人掀不起风浪。” “你知道那里封印着什么吗?”沃里克指着远处的森林中的神殿。 锐雯摇了摇头:“我没有去了解过艾欧尼亚的历史。” 沃里克勾了勾嘴角:“那里封印着祖安的一位历史英雄,只要能将他解放出来,我们就能获得又一大助力。” 祖安的英雄?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但是锐雯还是了然的说道:“我明白了,我会带人的进攻的。” “当然,但是现在您应该先去休息一下。来人。”沃里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们为您和这位小姐准备了温暖干净的帐篷,希望不要嫌弃。” “多谢。”锐雯点了点头离开了,转身走出帐篷,锐雯深深地看了一眼神殿,祖安的历史英雄? “锐雯,沃里克说的话有很多漏洞。”安辰轻轻地在锐雯耳边说道。 “不管有多少漏洞,我们也要去打下神殿。”锐雯看了一眼安辰,默然地说道。 “为什么?”安辰一愣。 锐雯的眼神一黯:“为了诺克萨斯。” 安辰看着锐雯的侧脸,叹了口气。 ······ 深夜,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一个身穿游侠装束的男人以最快的速度跑着,他不数次的让自己加快速度,背着弓箭快速的树枝之间穿行。最终他来到了一座村庄前,他愣住了,最终他无力地跪倒在地上,无声地哭泣着。 眼前的村庄已经残破不堪,四处都是烧痕,房屋都已经被烧毁了,破烂的屋檐,墙壁。一具又一具尸体被横七八竖地倒在地上,残肢断臂挂在木桩上或者就掉落在冰凉的地面。有些人甚至已经被烧成了碳状,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不甘,恐惧,绝望。他们在逃跑中,被人杀死,被人屠戮,身边的亲人一个又一个的死去,最后自己也被追上,被砍倒在地。 跪在村庄前面的弓箭手默默地站了起来,抬着无神的瞳孔跌跌撞撞地走向了一栋小房子,房子里,两个老人被无情的砍下了头颅。女人被扒光了衣服咬舌自尽,孩子也被长矛捅穿。 弓箭手的手颤抖着,头深深地埋在胸前,隐藏在阴影里的眼神几乎被怒火灼烧起来。 “诺克萨斯!!!” ------------ 第二十九章:现在先专心打架! 清晨,此时已是第二天的晨间,太阳缓缓升上了天空。 这是一座非常华丽的神殿,由白色松木搭建而成,整栋神殿都是洁白的颜色。神殿的中央是一口紫色的深井,里面蕴藏着极其庞大的符文之力,一刻巨大的白松立在井口的一边,偶尔有几片落叶飘落在井水之上然后被烧成灰烬。 一个白发的弓箭手跪坐在井口前,他的面容很憔悴,眼神里是一种淡漠,漠视一切的淡漠。许久,弓箭手将自己的手伸入了紫色的符文深井之中。下一刻紫色的火焰沿着他的手臂向上烧灼,蔓延至他的全身。 “啊——!”痛苦,愤怒地吼声打破了神殿的宁静。 许久,一个紫色的人影站在神殿的台阶上,依旧是那头苍白的头发,眼睛没有了瞳孔,脸上和身上布满了深紫色的魔法纹路。右手的小臂上紫色的结晶就像是鳞片一样分布着,腰部以下也全是那种紫色的结晶鳞片。手里的弓箭已经不再是原来白松的洁白,此时的黑紫色长弓布满了邪恶,仇恨的气息。 弓箭手默默地看着远处的天空。 我会让他们会感到后悔的。 韦鲁斯死去了所有的家人之后,在无尽的愤怒和绝望中,吞噬融合了神殿封印着的腐败深渊。他将获得更大的力量,向诺克萨斯宣泄他的仇恨。 艾欧尼亚的丛林之中,一批黑甲前进的士兵极速的前进,强壮的马蹄踩在林间的小道上,尘土飞扬。就像是一道道残影掠过,黑色的潮流涌向那白色的神殿。 锐雯驾着黑马一骑当先,黑色的符文大剑闪着墨绿的幽光。黑甲反射着清晨的阳光,俏丽的脸上布满寒霜。 阴影之中,一道身影快速地跃动着,一闪即逝,让人看不清是什么,似乎只不过是一个错觉。如果认真去听偶尔能听到几声翻动枝叶的声音。那是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跟随着队伍,手里握着无鞘的短刀。 当黑色的铁蹄踏上神殿白色的阶梯,锐雯抬起手止住了先锋军的步伐,马儿时不时用马蹄踢踏着地面表达着不安,鼻间呼出炽热的鼻息。 站在神殿的阶梯之上的是一个沉默的背影,白发随风飘起,手里握着的弓箭微微地颤动着。感受到了前来的众人,那人缓缓地转过身。 那是一双苍白的眼睛,但是那种愤怒和仇恨几乎迎面涌来。他的身上蔓延着紫色的结晶和火焰,和这座神殿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韦鲁斯。”锐雯抬着头看向那个火焰中的人影,一股压力从心头泛起,作为十四级英雄的她居然感受到了压力。 “你不是之前的那两个人,他们人呢。”韦鲁斯站在紫火之中犹如一个魔神一般用着低沉的声音问道。 锐雯皱了皱眉头,沃里克和蒙多现在正在本阵研究着怎么破除神殿的法阵,所以由锐雯来先行进攻。 “算了,先杀了你,再杀了他们。”韦鲁斯淡淡地说着,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突然韦鲁斯转头看向不远的森林,用着平静的声音问道:“易,是你来了吗?” 韦鲁斯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一个人都能听很清楚。 锐雯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韦鲁斯注视的那片森林,之间一个手提着长剑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跟着这个男人出来的,还有密密麻麻的艾欧尼亚士兵。 这个提着长剑的人看着火焰中的韦鲁斯,担忧地说道:“韦鲁斯,你还是选择了这条路吗?” 韦鲁斯点了点:“我能很好的掌控它们,因为我是守护者。” “但愿吧。”易举起手中的长剑端在胸前:“这之前,先把这些诺克萨斯人赶出去好了。” “如你所愿。”韦鲁斯拉开了弓箭,一股压力直接压在了诺克萨斯的士兵身上,就连锐雯也不禁皱了皱眉头,居然被埋伏了。 “一支箭矢的生命一闪即息,支撑它的唯有方向与目的。”韦鲁斯默默地说道,一丝泪水从眼角滑落,被紫色的火焰蒸发。他已经失去了父母,妹妹,还有弟子,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支撑他的便只有方向与目的。他的目的,就是复仇。 符文元素构筑而成的紫火之箭划过长空向着锐雯射去,锐雯的手放在背后的符文大剑之上,这一站,估计又是一场生死之战了!她不会畏惧,哪怕陷入重围,哪怕处于劣势,因为她是士兵,诺克萨斯最优秀的士兵! 易叹了一口气,带上了他绿色的目镜,手中的长剑也开始散发出莹莹的冷光:“最锋利的剑的刀锋也无法与一颗和平的心的平静相匹敌。”一道流光闪起,无极剑圣易,参上! “杀!!” “啊!!” 两支军队,两股洪流终于相撞在一起,短兵相接,唯有死战! 锐雯一剑挑开韦鲁斯紫火的箭矢,符文之剑重重的披在易的长剑之上,一巨力阵的易手中的剑差点脱手而出,但是作为剑圣,易的技巧绝对是锐雯无法匹敌的,长剑简单的一转,就回避了锐雯猛烈的进攻,绕道的锐雯的身后。 此时的锐雯临空跃起,手中的符文巨剑的剑尖划过地面,擦出刺目的火花,身体快速的回转挡住了易的诡诈一剑。 韦鲁斯双目一凝锐雯的脚下缠上紫色的火焰,一瞬间束缚住了她的身形。 易也没有停住手中的剑,流光一闪,易仿佛和手中的剑化为了一体,化为了一束金色的流光,以极快的速度斩向锐雯。 “喂喂,二打一,可有点过分啊!”锐雯陷入了危机,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安辰可没法继续等待致命一击的机会了。 一道残影一闪而逝,阴影居然缠住了易的流光,漆黑的短刀无声但是迅疾地落下,居然生生斩断了这一束流光,易不得不分心挡住短刀。 安辰的影袭效果可是无视对方速度的瞬移,偷袭的情况下居然真的打断了易的技能。 “哼,还有帮手。”韦鲁斯抬手又是一箭,符文箭矢的速度很快,加上安辰还处于凌空状态,连替身术都还没来的急释放就被射了个对穿。 “安辰!”锐雯惨叫一声愤怒地看着韦鲁斯,脚下束缚的紫火被猛烈地扯断。正要冲上去,却听到了一个声音。 “呐,锐雯,那家伙可射的不太准。”另一边的空间一扭另一个安辰居然悠闲地走了出来,冷笑着看着韦鲁斯。 锐雯愣愣地看着眼前毫发无伤的人,转头看见那个被射穿的安辰渐渐消散一时没反应过来。 “领悟了新技能啦,新技能。”安辰看得出锐雯的疑惑模棱两可地说道。 新技能?锐雯心神一动,通过主仆契约,立刻就了解到了安辰在四级时居然领悟了两个新技能,了解了技能的效果,锐雯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还好没事。但是心中难免有些惊讶,居然四级还能领悟新技能,还是两个。 “现在先专心打架咯。”安辰把手里的短刃比了比那个叫韦鲁斯的家伙:“嘿,小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居然把这叫打架!你以为是小孩子在玩闹吗!?韦鲁斯和易一头黑线的看着安辰。 锐雯勾了勾嘴角,安辰的脱线她倒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 第三十章:啥,这里封印着的是腐败深渊? “哼!”韦鲁斯冷哼了一声,身上的火焰更甚一筹。 “咻!” 箭矢的嘶鸣,空气被极快的速度扭曲。韦鲁斯的箭百发百中,作为艾欧尼亚最强的弓箭手,这是他的骄傲,从未失手。 然而,紫火笼罩着的箭猛烈地穿过一片落叶,将其化为灰烬。原本的目标安辰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锐雯此时也不去注意安辰戏耍韦鲁斯,而是回头默默地看着易,手中的符文大剑提了起来。易也重整了势态,松弛了一下握剑的手,定定地看着锐雯。随后两道人影撞在了一起。 第二次失手的韦鲁斯神情变得愤怒,但是愤怒没有让他失去理智,只是一个瞬间,他就朝着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射出下一箭。 “呵呵,感应灵敏呢。”箭从空气中一掠而过,而安辰则悄然出现在韦鲁斯的身后。手中的黑刀已然爬上了他的脖子:“可惜还差一点。” “切。”韦鲁斯咬了咬牙,猛烈的转身回踢,一脚踹在安辰的腰上。安辰的短刀却落在了韦鲁斯后颈的紫晶上,只是砍碎了些晶体,韦鲁斯毫发无伤。 安沉像炮弹一样被踢出去,就算韦鲁斯是弓箭手,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依旧是巨大的,没有改变的可能,韦鲁斯的力量依旧能碾压安辰。 “砰!”安辰被巨大的力量嵌进了神殿的墙壁里,但是被击飞的安辰却没有死去,而是用嘲讽的眼神看着韦鲁斯,嘴角诡异地一笑。 随后被重击后的安辰缓缓消失,就像是没出现过一样。 这个刺客太诡异了。 “哎呀,真危险啊。”一声轻佻魅惑地声音再次出现在韦鲁斯的耳边,韦鲁斯瞳孔一缩。 “那么这次,你要怎么做呢?”三把黑色的短刀同时出现在韦鲁斯的咽喉,腰腹,后心三个位置。 一瞬间,三个安辰就和韦鲁斯纠缠在了一起,虽然韦鲁斯的实力压制安辰,但是他作为一个弓箭手讲究的是快速致命,此时连敌方的真身都没有找到。加上安辰神出鬼没的能力,一时也感到一番棘手。 费了一番手脚,韦鲁斯狠狠地把紫晶长弓压在最后一个安辰的脖子上,压断了她的脖颈。然后看着她慢慢消散,闷烦地站起来,愤恨地打量着四周。 “你该出来了吧。”韦鲁斯淡淡地说道,他的神经一直保持和紧绷,那个家伙随时都可能出在任何地方。 “你开始混乱了。”空间接连扭动,又是五个安辰走了出来,一样的黑发黑瞳,一样的黑色短刀,一样的诡异的笑容:“也许你不应该相信你的眼睛。” 韦鲁斯心头一跳,他确实已经无法做出最好的判断了。那我就不判断了!韦鲁斯猛地拉开自己的弓箭,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向着任何一个安辰射去,而是射向天空。紫色的箭矢飞上空中的最高点,猛然分裂,无数只箭矢笼罩了周围的十五米内的一切。 连替身术也没有效果,无法转移出十五米之外依旧会被箭矢攻击,最终五个分身都缓缓消散。 韦鲁斯默默地继续拉开弓箭,紫火一瞬间猛烈的升腾。 “小看你了。”安辰的身影缓缓浮现,下一刻一只箭矢一穿心而过。 韦鲁斯瞳孔几乎缩到了针眼大小,他看到那支箭穿过了安辰,但是却就像是穿过了一团空气一样,没有血花飞溅,没有入肉的声音,更没有任何反应,箭矢就这样穿过,飞出,消失在丛林里。 安辰微微地勾了下嘴角,她依旧还处于影舞者状态,只不过解除了隐藏身形的效果,她的身体依旧不处在这片空间,韦鲁斯怎么可能射中她。 韦鲁斯咬了咬牙,火焰一次又一次的绽放,一次又一次的掠过那片空间,一次又一次无功而返。 “为什么呢?为什么射不中呢?”安辰笑吟吟地看着韦鲁斯,甚至一步一跳地走到韦鲁斯面前,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什么亲密的朋友。 “呐,韦鲁斯,你说呢。”安辰背着手弯着腰站在韦鲁斯面前,抬着头笑着看着他简直要着火的眼神。 四目相对,许久,韦鲁斯的怒火居然开始平息了下来静静地说道:“你不在这。” “你说什么?”安辰故作惊讶地看着韦鲁斯:“我不是在这吗?” “这只是一道投影一样的东西。”韦鲁斯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然后无力地向转身离开,在神殿的白松前缓缓地坐下,眼神有些空洞,没有神采。 安辰看着这样的韦鲁斯,也不想再打下去了,沉默了一下说道:“只要你释放了封印在这里的祖安英雄,我们就会撤军的,我们没有必要一定要打下这个神殿。” 韦鲁斯的眼神微动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安辰嗤笑了一声:“祖安英雄?封印在这里的是腐败深渊,给予人邪恶力量的源泉。” “腐败深渊?”安辰皱了皱眉头,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沃里克,好了吗。”蒙多看着沃里克将最后一个部件装在了一枚炮弹上。 “没问题了。”沃里克冷笑着说道:“只要这枚生化炮弹爆炸,方圆一公里会内都不会有活口,神殿更是会被夷为平地,封印也会被破除。到时候释放出腐败深渊,我自有办法抓住它,你我各一半。” “那锐雯和那些士兵呢?”蒙多抓了抓头发。 沃里克嘿嘿的干笑了两声:“我昨天特地让探子向无极剑圣的部队透露了今天锐雯将围攻神殿的消息,想来现在锐雯已经被重重包围了吧,到时候就说她光荣战死好了。毕竟没有她,我们也没有好的办法拖住韦鲁斯不是吗,只要韦鲁斯发动了神殿的防御法阵生化炮弹也没法击破。” “那我这就去准备战争机器发射。”蒙多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沃里克看着走出去的蒙多,冷冷地露出獠牙,猩红的瞳孔露出狂热:“只要有了腐败深渊,我自然就能突破十三级英雄了吧。” 狼人沃里克的尖爪轻轻地放在炮弹的外壳上,轻轻地划过,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恩,真是动听。” ------------ 第三十一章:断剑重铸之日,骑士归来之时 “你不知道?”韦鲁斯打量着眼前的人。 安辰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我们是支援军队,这里的情况是祖安的人告诉我们的。” “砰!”易最终没有抗住锐雯的攻击被远远地击飞,落在韦鲁斯和安辰的面前,吐了一口污血。 易艰难地抬了起头看着韦鲁斯和安辰,疑惑地问道:“韦鲁斯?” 韦鲁斯摇了摇头:“我输了。” “是吗。”易没落地躺在地上,仿佛认命了一般。 “安辰,你没事吧。”锐雯提着剑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易和韦鲁斯,转头向安辰问道。 “怎么会有事,我这么厉害。”安辰抬起自己纤细的手臂,秀着自己根本看不到的肱二头肌。 易和韦鲁斯一头黑线地看着这个白痴,连锐雯都微微地笑了一下。 “韦鲁斯,你真丢脸。”易轻轻地在韦鲁斯身边说道,韦鲁斯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对了锐雯,”安辰突然想起了什么:“韦鲁斯说这里封印着的不是祖安英雄,而是叫什么,叫什么。”一时想不到,踢了韦鲁斯一脚:“叫什么来着。” “腐败深渊。”韦鲁斯恨恨地咬着牙说道。 “对腐败深渊。”安辰点了点头:“为什么沃里克他要骗我们?” 锐雯皱了下眉头,看向韦鲁斯:“到底怎么回事。” 韦鲁斯坐在白松下的井口旁边,看了一眼锐雯,沉沉地说道:“由于我的弓术,我被这间神圣的艾欧尼亚寺院选作守望者。这个寺院是为了镇压一个远古的腐败深渊而建。艾欧尼亚的长老们害怕它将整个岛屿都笼罩在黑暗之中,所以需要选择一个守望者。我对自己的职位相当自豪,因为只有最杰出的艾欧尼亚战士才有被这个角色选取的资格。我和家人一起住在附近的村庄里,并且在清规戒律的约束下过着宁静的生活,直到你们来了。” 韦鲁斯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人,继续说道:“诺克萨斯的铁蹄入侵了艾欧尼亚。突击部队所到之处,除了死亡和荒芜之外,什么也不会剩下。而这座寺院,恰好在你们的必经之路上。我必须留下来保护寺院,但没有我的话,村庄里为数不多的居民将无法对即将到来的战争机器作出任何有效的抵抗。我,选择了履行守望者的义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腐败逃出去。” “那天,我的箭矢击溃了想要从我手中夺取寺庙的军队。但是,当我回到村庄时,发现它已经陷落,变成了一个满目疮痍的墓地。我的父亲,母亲,妹妹,弟子,都死了。我发誓要屠尽每一个诺克萨斯侵略者,但我首先需要做的是变得更强。我折回了神庙。将手伸进了腐败深渊,就像火焰吞噬灯芯一样,它可憎的力量也吞噬了我。恶毒的能量融入了我的皮肤……我变成了这副样子。” 易默默地叹了口气,颓然地躺在一边,一切已经变得没有余地了。 锐雯看着眼前的韦鲁斯,眼神有些内疚,诺克萨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屠杀平民,那是当年老将军绝对禁止的事。 突然,巨大的轰鸣声从天空中传来,众人疑惑地看向天空,那是一枚导弹,正以极快的速度向这里坠落。剧烈的摩擦使它的表面开始灼烧,产生了巨大的噪音。 “看来,他们真的很想要腐败深渊啊,连你们都当作了牺牲品。”韦鲁斯嗤笑了一声,默默地看着那枚导弹。 而锐雯没有说话,她震惊地看着那枚导弹,脸上的是不可思议,为什么? 安辰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被锐雯抱在了怀里,随后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失去了知觉。 “轰!!!!!!!——” ———————————————————————分割线 “咳,不认识的天花板。”当安辰再一次醒来,那是一个早晨,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有些暖意,外面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空气很清晰,只不过环境很陌生。这是一件小木屋,屋子里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都只木制的。窗外事看不到头的树林,似乎还能听到有人在劈木头的声音。 安辰感觉到全身酸痛,就像是散架了一般,只是微微动一下手指,就疼痛难耐。 “你醒了。”还算熟悉的声音,安辰皱着眉头看向声音的主人。 韦鲁斯,只不过此时的他穿着长袍,而且没有全身的火焰。他坐在一把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雨在发呆,发现安辰醒来,才转过头看。 “我为什么在这,锐雯呢。”安辰满心的疑惑,什么情况。 韦鲁斯挑了挑眉头不可置否地说道:“确实是一个令人费解的事。那天爆炸,你还记得吗。” 安辰点了点头。 “没想到锐雯居然是十四级的英雄,她用自己的符文之力帮我们挡住了爆炸,我和易都只受了轻伤,你的符文之力太弱了,所以昏迷不醒。她让我们照顾你醒来,当做她救我们的报酬,然后她就走了。”韦鲁斯说着,继续转头看向窗外。 “去哪了?”安辰有些激动,为什么她没把自己带走而是留在这里。 韦鲁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知道她弄断了自己的剑,留了一句话给诺克萨斯。” 安辰有点烦,你一句话说就说玩,卖什么关子,忍着吐槽的心态问道:“说了什么。” “断剑从铸之日,骑士归来之时。” 安辰沉默了,窗外的小雨下着,阳光也很好,难得一见的太阳雨。太阳雨,在艾欧尼亚,这代表着新生。 “韦鲁斯。”安辰突然说话了,脸色有些尴尬。 “恩?”韦鲁斯也许是渴了,起身走到桌边倒水。 “这话。”安辰讪讪地问道:“什么意思。” “砰。”韦鲁斯手一抖,茶杯翻了,水洒了一地。 眉头跳了跳,韦鲁斯强压下怒意:“等她的剑修好了,她就回来。” “哦哦。” “韦鲁斯她醒了?”门外劈柴的声音停止了,一个抱着长剑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然后看到了床上的安辰。 “你好,易。”看在他们救了自己半条命的份上,安辰对他们的态度也好了点,至少看到易进来能打声招呼。 “啊,你好。”易不太习惯地点了点头。 ------------ 第三十二章:那么,出发吧 “所以说,锐雯已经离开了?”安辰默默地看着窗外的雨,雨中的艾欧尼亚真的很美,雨点拍打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偶尔有几只慌张的动物穿过,也不知要去哪里。 “恩。”韦鲁斯喝了一口茶,看着安辰空虚寂寞冷的样子:“做为承诺,你可以在这里养伤。” 易则是早已跑到一边烧水去了。 安辰轻轻地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伤势,左手两处骨折,内脏轻微受损,精神有些虚弱。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一天应该就能下地了,那就快些出发吧。 安辰睁开眼,看着韦鲁斯问道:“锐雯的剑断在哪里?” 韦鲁斯一愣,然后恢复过来:“神殿。” “恩,明天带我去看一下行吗?对了,我还需要一个盒子。”雨声中,安辰轻轻地问道。 “可以。”韦鲁斯了解地点了点头。 易烧好了水,做了些淡粥,确实是淡粥,白粥上飘了几片菜叶,连盐都没撒。 “吃饭了。”易端着三碗粥摆在桌子上,韦鲁斯理所当然地拿了一份喝了起来,易也坐了下来。 “喂,我呢,我怎么办,至少帮我端到床边来吧。”安辰虽然受的伤不重,但是至少是内脏受损,没恢复好,动一下就是痛不欲生的感觉。 两人吃饭的动作一顿,显然他们都没有照顾伤员的经验。 “真麻烦。”韦鲁斯轻声说着,把一碗粥放在了床头。 “喂喂,我听到了,听到你说真麻烦了。”安辰一头黑线的看着韦鲁斯。 安辰郁闷地伸出还算舒服的右手,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吃着粥,好淡。 “对了,”易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了安辰:“你的符文之力几级了?锐雯对你保护的最严密,理论上说你不会受伤才对啊。” 安辰瞥了一眼易,喝了口粥:“四级。” 场面一整沉默,半响,易的嘴角微微地勾起,转头看着韦鲁斯,眼里充满了调笑的味道。 韦鲁斯听到安辰是四级武力后就一动没动,许久,轻轻地放下粥:“我出去走走。” 安辰疑惑地看着韦鲁斯走了出去:“他怎么了?” 易笑着摇了摇头:“心灵受的伤难以抹平。” 森林中的韦鲁斯掩面对苍天,老子十三级符文武力居然输给了四级,让我死了算了。 天空中还下着细细的小雨,听易说艾欧尼亚的雨会下很久,现在是第二天的午后,一晚上用符文之力调养,安辰已经能基本下地走走了。 于是韦鲁斯和易带着安辰来到了神殿,雨中,破碎的神殿已经没有了当时神圣威严的样子。 到处是尸体,到处是残垣断壁,那颗巨大的白松也倒在了地上。 安辰沉默着慢慢地往里面走着,站在井口边,安辰看到了那断剑。 只有半段,是剑刃的部分,上面的墨绿色符文已经黯淡无光,破碎的剑身无力地倒在洁白的地上。安辰走上去,看着那个剑刃笑了一下:“连断剑的部分都不带,怎么能把剑修好呢?” 说着,安辰打开问韦鲁斯拿的盒子,把剑刃装了进去。盒子轻轻的盖上,盖住了剑的锋芒,也盖住了它曾经的辉煌。 把盒子背在背上,安辰发现一个角落里有一个细微银光闪烁。安辰走上前看了看,那是一枚戒指,很朴素的银白色戒指,戒指上面穿着一条一样是银色的项链。 “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会丢了。”安辰嘟囔着,捡起戒指挂在脖子上,先放我这吧,到时候还给她。 昨天晚上,通过主仆契约,安辰感应到了锐雯大致的方向,她去了西边,大概是出海了。她看了问易借的地图,西边只有两个城市,一个是诺克萨斯,一个是皮尔沃特夫。她不会回诺克萨斯的话,那就是皮城了。 那就去皮城找她好了。 “喂,韦鲁斯,易,我要先走了。”安辰站起来,对着身后的两人说道。 “去哪?”韦鲁斯看着这个伤还没好全的家伙,叹了口气问道。 “去找锐雯。”安辰笑了笑:“能告诉哪里有码头吗?我要出海。” 韦鲁斯看了看易,易无奈地指着一个方向说道:“朝哪个方向走,出了森林,就是码头了,那是公共码头,没有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的士兵,你可以放心过去。” 安辰看了看那个方向,转头说道:“谢了,那我先走了,再见。” “恩,那去吧。” “再见。” 安辰的身影缓缓地消散,就像是一道阴影消失在了阳光下一般。 皮尔特沃夫是位于瓦罗然北方的和平城邦,致力于推动科学技术的发展。当然在皮尔特沃夫境内也存在有魔法,不过科技得到了更广泛的应用,并成为居民的首选。“魔法是科技引擎的燃料”这是皮尔特沃夫的大众常识。海克斯科技即为皮尔特沃夫的法律准则。 皮尔特沃夫看上去和标准的符文之地城市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大部分土地建造着数不清的工厂和车间。少数几座重要的能量节点经城邦允许,已经被改造成了海克斯科技工厂和研究实验室。港口地区使用了大量海克斯科技起重机,可以快速装卸货物。通过科技公司提供的清洁工具,城市非常干净。事实上,皮尔特沃夫已经从原来的路线脱离,尽可能的成为环保型城邦。他们将自己视为科技研究的先锋城市,并向整个世界展示科技和魔法和谐发展所带来的好处。 总的来说,这是个不错的城市,极低的犯罪率,极高的科技化,都让安辰对这里充满了好奇。 一艘游轮缓缓地停靠在码头,放下了楼梯,一个又一个游客从游轮中走了下来。只不过,在没有人注意的角落,一个黑影也混着人群走了下来。 在码头的一个集装箱后面,黑影现出了身形,那是一个俊俏的男子,秀气的脸庞,五官也很精致。随意的白色衬衫和黑色就休闲裤,显得有些慵懒。黑发黑瞳,头发也有些长了,扎在一起还算好看。身上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也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胸前有些微微的高耸,但是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一个银色的戒指挂在那里。 这个“男子”就是安辰,听易指的路,安辰到了码头。结果发现自己身上没有钱,没得办法只能影身上了一艘游轮。为了行走大陆方便,她还特地打扮了一翻,此时有人看到她的话只会把她当成一个长的漂亮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女人。至于身上的装束,当然是问别人借的,至于还不还就不知道了。 ------------ 第三十三章:冒险家伊泽瑞尔 “安辰?你怎么在这,我说怎么一下船就看不到你人了。”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安辰转头看去,那是一个年轻男子,一头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身穿着棕色的探险装束,手上带着一个纹路复杂的符文手套。 他叫伊泽瑞尔,他说他要成为一个伟大的探险家。对于这点,安辰嗤之以鼻,切,一个十七岁的毛头小子成为什么探险家。这家伙还蛮热情的,在船上认识安辰后两人还算谈得来,就打算组队在大路上行走。 安辰倒是不算反对,她要找锐雯,有个人一起也不至于无聊。而且他既然是要成为探险家,想来至少领路很不错,正好自己不认识路。 安辰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没办法,我身上没钱买船票嘛,光明正大我也走不下来啊。” 伊泽摆了摆手:“算了,找到你人就好了,走吧,我打算在皮尔沃特夫主上几天,这毕竟也是我的家乡。这之前,我们得先去找个地方住。” 安辰点了点头,同时心里暗自打算,不行啊,得快点弄到些钱才行啊。 两个人走在码头上,看着起重机卸着货船上的货物,甚至还有蒸汽货车来回运送。码头的人很多,但是以工人为主,时不时能看到一些搬运工,和修理工,看得出来这里的客流量已经不大了,想想也是,毕竟隔壁的诺克萨斯和艾欧尼亚战火连天着呢,这个时候的皮尔沃特夫怎么可能客流量会大。 “还真是现代化呢。”安辰打量着四周的车辆和机器,真不科学,诺克萨斯那边还在骑马呢,这里已经有蒸汽机车的出现了,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吗。 “现代化?那是什么?”伊泽一边走,一边不理解地看了一眼安辰,这家伙的嘴巴里总是窜出些新奇的词汇。 “哦,那是我的家乡话,你不用在意。”安辰随口应付了伊泽的疑惑,然后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伊泽,你准备住哪?我跟你讲我现在身无分文,你得先帮我垫着点。当然,晚上我会去干点活儿,会把钱还你的。” 安辰和伊泽第一次自我介绍的时候,表明自己是一个侠盗,劫富济贫的那种。伊泽对这种侠义精神表达了高度的赞赏和认同,当然安辰不是真的侠盗,只是总得有个师出有名吧,而且她不介意临时客串一下,侠盗生活想想还挺刺激的。 伊泽无奈地看了一眼安辰:“我知道了,晚上你准备对哪户人家下手?” 安辰摸了摸下巴:“城主吧,他们家应该有钱,我只是应个急的话,他们也不会很介意的吧。到时候,摸个千八百就好了。” 千八百!?伊泽眼睛一亮,搓着手说道:“安辰兄弟,你看哈,劫富济贫嘛,你看兄弟我这,这些日字手头也紧巴巴的。” “得了吧。”安辰瞥了他一眼,眼里尽是鄙视:“你伊泽瑞尔大少爷会差钱?哎对了伊泽,你的家乡不就在这里吗?你难道没有住的地方?” “额,你说什么呢。”伊泽讪笑着说道:“我可是一个流浪的冒险家,怎么可能会有固定的住所这种东西呢。” “得,买不起房你就直说。”安辰白了一眼伊泽,两人已经走出了码头。 伊泽瑞文哭丧着脸,抬着手一边拦着车,一边说道:“皮城的房价实在是太贵了,我这点钱买个厕所都不够。” 这里的交通很方便,没有几分钟,就有一辆车停在了安辰和伊泽的面前。看着眼前的蒸汽出租车,安辰亲切的坐了上去,舒服地靠在后座上。哎,还是汽车好啊,马车舒服多了。 伊泽递给司机四个银币说道:“去市中心吧。” 司机愉悦地接过钱,发动了汽车。 皮尔沃特夫的建筑倒是还是很符合符文大陆的风格,只不过在日常生活着有了更多了科技元素。听说,甚至已经有了火器枪械的存在了。 安辰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车窗外的风景,市中心确实相对来说更繁华一点。突然她的眼前掠过一道俏丽的人影,穿着紫色的裙装和高筒靴,头上戴着一个高高的帽子,手里握着把狙击枪,没错,居然是狙击枪。安辰火热地看着那把枪,她上辈子摸过一次,在组织里借别人得玩的。那感觉至今难忘啊,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也有,不行,好想要。 安辰看着那个漂亮的女人手里的狙击枪一脸猪哥像,就差流口水了。 伊泽瞥了一眼安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想了,那女人可是你的天敌,这个城市的警长,心狠手辣。你是贼,她是官,你们不可能的。” 安辰怪异地看着伊泽瑞文:“你说什么呢,我在看她手里的那把枪,你看那质感,那狙击镜,那么圆润。再看那修长的枪管,我跟你讲,我能玩一年。”说着看着渐渐远去的枪,黯然的叹了口气。 伊泽无力地看着眼前的家伙,一脸黑线。 “两位先生,到了。”司机恭敬地说道。 “恩,谢谢。”伊泽和安辰下了车。 在伊泽瑞尔的带领下,两个人来到了一间旅店,这是他们目前的经济情况下,最理智的选择了。 “老板,一间单人房。”伊泽心疼的递给老板八枚银币。 “好的客人。”老板结果银币笑着递给伊泽一把钥匙。 安辰疑惑地拉了拉伊泽的衣角:“喂,我住哪?” 伊泽理所当然的说:“一起啊,我们两个男人又没什么。” “那至少开间双人房吧。”安辰心里有些打鼓了,她可没告诉伊泽自己是女的,住一间单人房就算她心里把自己当成男的,生理上也接受不了啊。 “现在的经济情况不太好,你就忍忍吧。”伊泽无奈地看了这家伙,要求还挺多。 “好,好吧。”安辰叹了口气,最多晚上不睡觉,明天自己弄到了钱就换间双人房。 两人上了楼,走进了房间。环境还是不错的,很干净,而床也很大,睡两个人倒也不是问题。安辰把自己的背包放在沙发上,从里面取出换下来的盗贼皮甲,还有装着断剑的黑色盒子。安辰看着盒子,暗自想到,也不知道锐雯现在在哪。 伊泽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行李,看着安辰拿着那个黑色的盒子发呆问道:“安辰,那盒子是什么,看着也挺重的,你怎么整天背着。” 安辰看了看伊泽:“也没什么,友人的物件。”说着打开了盒子。 一个浓郁的符文之力笼罩了整个房间,伊泽的瞳孔一缩,吸了口冷气。看着盒子里静静躺着的破碎的剑刃,这种级别的符文之力,伊泽只在自己的符文手套上见过。 “安辰,这个东西不要随便拿给别人看。”伊泽严肃地说了一句。 安辰看着伊泽慎重的表情,笑了笑:“我知道,谢谢提醒。” “我们既然要一起旅行一段时间,我可不想你给我惹麻烦而已。”伊泽转过头继续整理着行李。 ------------ 第三十四章:这个盗贼有点穷 皮尔沃特夫的深夜,路上已经没有了什么行人,就连月亮似乎都已经进入了梦乡。街道上的路灯摇摇欲暗地照射的路面,城市的角落里时不时跑过几只有些慌张的老鼠。 伊泽瑞尔睡得正沉,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了西索西索的摩擦声,郁闷地睁开眼睛:“安辰,你在干嘛,大半夜的不睡觉。” “我工作。”安辰咬了咬牙,你以为我不想睡觉? 借着月光伊泽看到了安辰的身影,月光下冷艳的脸庞更加出尘,此时的她正整理着身上的皮甲。皮甲虽然比较中性,但是是紧身皮甲,把安辰姣好的身材凸显了出来。伊泽一时间看得有些出神。 安辰感觉到了视线,转头看去,发现伊泽正盯着自己发呆:“你盯着我干嘛。” “安辰。”伊泽汗颜地说道:“你不当女人真是可惜了。”刚才他差点都有了生理反应。 “呵呵。”安辰干笑了两声,从背包里抽出一条黑色的面巾系在脸上:“你继续睡吧,我估计凌晨才会回来,对了城主府怎么走。” “你不应该事先踩一下点吗?”伊泽吐槽着安辰的职业素养一边说道:“我们这就是市中心,你找个高点的地方看看,上面飘着皮尔沃特夫旗帜的,就是城主府。你下手注意点,别被发现了。” “嘿嘿,打架我不擅长,干这种事,绝对没问题。”说着安辰就缓缓消失在了空气中。 伊泽瑞尔搓了搓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卧槽,还真有两把刷子,这潜行术真tm厉害。” 夜幕下一个人影在房顶间跳动,这个人影就像是没有重量一般在城市上空滑翔,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片落叶在风中飘荡,但是速度又很快。 安辰缓缓地落在一座钟塔上,没有半点声音。这座钟塔是皮尔沃特夫最高的建筑,可以俯瞰几乎半个皮尔沃特夫。风吹的安辰的头发有些凌乱,看着远处的一栋建筑上,一卷旗帜飘扬着,安辰勾了勾嘴角,好了就是那里了。 “啊,啊楸!”鼻尖一痒,安辰狠狠打了个喷嚏,擦了擦鼻尖:“高处不胜寒啊。” 城主府此时已经陷入了沉睡,只有偶尔几个护卫路过,巡视着不算特别大的府邸。每一个护卫都有四级的实力,护卫长感觉不出深浅,应该是已经有了五级的实力了吧,或者是个英雄。躲藏在暗处的安辰暗自叹了口气,城主府的护卫实力还真是出奇的高。 悄然发动了影舞者,安辰消失在了城主府的角落。 这地方一共三楼,一楼是行政厅,二楼,三楼不知道是什么,先去看看。安辰想着,身形一晃,已经悄然落在了二楼的走廊上。二楼只有一个房间,因为安辰在影舞者时身体根本就是一个虚幻的投影,所以可以轻易地穿过锁住的门和结实的墙壁。 这是一件古朴的办公室,里面的摆设倒是很简单。一个书架,上面摆设着各类的书籍。一个办公桌和沙发,还有一套待客的小桌椅。恩,看样子这个城主似乎作风还不错,先再看看再说。 突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是几个侍卫路过了,安辰倒也不怕他们发现自己。慢慢地走到门边听着动静,准备等他们离开,在翻找一下办公室。 “长官好。” “城主睡下了吗?” “已经睡下了,他让我把处理好的公务放回办公室。”护卫说道。 “恩,那去吧。”说着脚步声渐行渐远,而护卫则走到了门口。 安辰轻轻地退开,一阵开门的声音,门被打开了。护卫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处理好的政务文件。 安辰看着他手里一打大概一百多份的文件,眉头狠狠地跳了一下,这么晚了还处理这么多东西?可以,正很城主。 护卫放下手里的文件,就离开了。 安辰纵身一跳,就穿过了二楼的天花板,来到了三楼。这是间卧室,或者说是套房,安辰现在正处在卧室里。床上的城主正抱着一个不算年轻的中年妇女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卧室里的陈设也很简单,不像是城主的房间,倒更像是普通的人家。 算了,看样子也不是什么恶劣的城主,那我也不能乱拿东西,少少借一点就好了。安辰郁闷地揉了揉眉头,她更希望遇到那种那件大奸大恶之辈,那她就可以多拿点钱了,心里也没有负担。 让我看看,安辰轻手轻脚的走到一个梳妆台前,翻找了一下上面的物件,全是些普通的首饰,最贵的也就是一个翠绿色的宝石戒指,但是估计是它的主人最喜欢的首饰,被擦拭得闪闪发亮。 算了算了,安辰放弃了拿走这个戒指的贪念,恶狠狠的咬了咬牙,走到了书桌旁边。上面摆着怀表、墨水、钢笔、还有一些纸张。突然安辰看到书桌的抽屉的角落里似乎有一个小袋子,这个柜子还锁了。安辰的手直接穿过了柜子,将小袋子吸入了自己的空间,拿了出来,然后放在书桌上打开。 里面是大概六十几个银币,安辰鄙视地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城主,不会是这家伙藏的私房钱吧。 别看每个银币只有指甲盖大小,在这片大陆一个银币等于一百铜币,一个银币就等于自己上一世的一百元了。这里的六十几个,大概等于六千多吧。 安辰叹了口气,在小袋子里数了三十个放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笔,在桌面的纸上写到:深夜拜访,借去银币三十,不日归还,勿怪。 写完满意的放下了笔,离开了。 伊泽瑞尔刚刚睡下,结果就听到了一个人翻窗的声音,有些苦涩地抬起头,就看见安辰翻身进了房间。 “这么快就回来了?”伊泽奇怪的问道:“偷了多少?” “借,是借。”安辰狠狠地纠正了他的用词错误。 “好好,借了多少?” “30银币。”安辰无力地把口袋里的三十银币放在桌子上。 “怎么这么少。”伊泽笑着看着安辰:“不是千八百吗。” “城主的作风还算不错,所以也不好意思拿太多,就回来了。“安辰有些郁闷地抓了抓头发。 她没有看到伊泽瑞尔眼里闪过一丝欣赏,皮城是伊泽的家乡,这里的城主他当然也清楚,是一个不错的作风清廉的城主。安辰要是真拿了几十个金币回来,他才真的会看轻她一分。 现在看来,这个家伙还真是侠盗,就是有些穷。伊泽有些好笑的看着在桌子上数钱的家伙。 ------------ 第三十五章:皮尔沃特夫的早晨 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晕开黑暗,皮尔沃特夫又迎来了一个新的清晨,人们开始陆续醒来,准备进行着一天的工作。偶尔几个路人还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显然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阳光悄悄地溜进窗帘,照亮了房间。伊泽幽幽地睁开眼睛,额,好累啊,昨天晚上就没有好好地睡过。无力地爬起来,看着床头的钟表,现在才早晨九点钟。 呼,准备去吃早饭吧。伊泽放弃了睡个回笼觉的打算,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轻地鼾声。转头看去,安辰还躺在那里睡得正熟。一头散乱的黑发铺在床上,身上的盗贼皮甲已经换掉了,穿着宽大的衬衫。娇俏的鼻子偶尔皱一皱,小嘴微张,喃喃着什么。凑近一听,“钱,哈哈,好多钱。” 伊泽看着安辰,心头一颤,但随即暗骂道,日,一头黑线地穿上鞋子站起来,老子昨天晚上被你折腾的睡不了觉,你到睡得挺熟啊。 支撑着疲倦的身体走进厕所,刷牙洗脸,准备出去买早饭。 今天的皮城发生了一件大事,因为事情太大,从早上七点开始皮城的警察就在四处张贴通缉公告。皮城城主府居然遭窃了!虽然只被偷了城主的私房钱三十银币,但是城主府确实是遭窃了。而且盗贼还非常嚣张的在城主府的桌子上留言说道:深夜拜访,借去银币三十,不日归还,勿怪。 嚣张,太嚣张了,听说往日抓贼无数的女警凯瑟琳今天从城主府出来的时候脸都气青了。 伊泽走在街上买了两个面包,结果听到路过的人们和附近的人们都在议论这件事,作为唯一的知情者,伊泽表示压力很大。卧槽,这事情闹得也太大了吧,安辰居然还留了字条!?这不是作死吗!应该没留下什么线索吧,不然我也得跟着遭殃啊。 伊泽一路心惊胆战地走回了旅馆。 “事情查清楚了吗?”一个威严的中年人坐在城主府里对着手下的护卫说道,脸色实在是很不好看。 “禀告城主,盗贼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房门和窗户都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而且对方似乎真的只是取走了三十银币。”护卫暗自擦了擦冷汗,说道。 “哼!只要是偷窃,偷多少都是偷,都要严惩不贷!更何况偷到我头上来了,实在是胆大包天!一定要给我把那人抓住!”中年人冷哼了一声,离开了。护卫叹了口气,也退下了。 中年人离开了议事厅,走回房间,房间里坐着一个妇人,此时脸色也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了。 “夫人,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一定马上把人抓捕归案,你不用担心。”中年人,走到妇人旁边安慰到。 “才三十银币,抓什么抓!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次犯的主要错误吗?”妇人淡淡地说道,显然她对三十银币并不放在心上,何况这个盗贼还能说不日归还,看起来还挺礼貌的人。 “什,什么错误?”城主身子一僵,结结巴巴地说道。 妇人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你说过你的私房钱,全部上交了的,结果要不是发生了这事,我还不知道你还藏着些钱呢。” “夫,夫人啊。”城主立刻软了下来,就差跪在地上的祈求道:“就藏了一点,就这么点,就三十银币,你别不信啊。” “你让我怎么信你?”妇人冷漠地别过头去。 “咳咳。”中年人还想说些什么,一声咳嗽打断了中年人和妇人之间的谈话。 中年人转头看去,是一个手握着狙击枪的女子:“啊,凯瑟琳,我亲爱的女儿。” 妇人也转过头来,憋了一眼中年人,看向凯瑟琳柔和地笑着说道:“凯瑟琳,你回来啦,想要吃点什么吗,妈妈去给你做早餐。” 凯瑟琳摇了摇头说道:“我是来查看案情的,听说昨天那个盗贼是在你们的房间行窃的,我来看一下案发现场。” 中年人此时也松了口气,轻松地说道:“随便看,说来你也很久没来过爸爸妈妈的房间了。” “我都这么大了,哪能每天往你们房间跑?”凯瑟琳说了一句,就开始查看桌案。 桌案很干净,上面摆着她老爸每天的办公用品,也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唯一多出来的,是一张纸上写着一行字迹。 凯瑟琳查看了一下字,字的笔画用力很重,棱角也很分明,算然不算特别好看,但是还算大气。应该是男子留下的字迹,当然也不排除刻意伪装。凯瑟琳心里暗暗地评估到。 想着她瞥了一眼地面,地板上设计的触发陷阱完全没有被触动,理论上只要有人踩下去,一定会触发警报才对,除非那个人没有重量。 “陷阱没有被触发,一个都没有,墙角的,桌案下面的,都没有。”中年人看到凯瑟琳注视着地面,说道。 完全没有头绪,凯瑟琳皱了皱眉头,没有触发陷阱,难道是内贼?也不可能,出了老爹和老妈没有人有城主房间的钥匙,门锁也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 “府上有什么地方放置过留影魔法吗?”凯瑟琳看向中年人问道。留影魔法类似于安辰上一世的摄像头。 “我们的房间肯定是不会让别人放置留影魔法的,这样不就是让人整天的监视自己吗。”中年人皱了皱眉头:“我的办公室倒是有一个,是监察我这个城主工作的,放在我的书架上。” “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凯瑟琳郁闷地离开了,放在办公室,盗贼怎么可能去那里······算了,既然有就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有发现。 ······ “呜。”安辰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懒懒散散地爬了起来。刚爬起来就看到伊泽坐在沙发上吃着面包,喝着牛奶。 “伊泽,有给我买吗。”安辰搓了搓脸蛋使自己清醒起来。 “先洗脸刷牙。”伊泽白了一眼安辰,提醒了一句常识。 “啊,真麻烦啊。”安辰不爽地踩着拖鞋走进了厕所,一阵流水的声音,安辰就走了出来:“给我,饿死了。” 伊泽撇了撇嘴,丢给安辰一袋牛奶和一块菠萝包。 ------------ 第三十六章:准备准备下一次犯案 “哈。”菠萝包这种东西不错表皮烤得酥脆,里面却依旧是柔软香甜的结构,多元的口感加上不错的味道让安辰很喜欢这种面包。心情不错地接住面包撕开包装吃了起来。 伊泽看着安辰毫无吃相的吞咽着食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饿了好几天的难民:“安辰你昨天去城主府偷东西的事情已经满城皆知了,你有留下什么痕迹吗?有的话我们现在收拾收拾跑路。” 安辰看着伊泽一副担忧的样子不屑的笑了笑,指了指桌面上的三十银币:“你看着这些钱,我从你面前让它们消失,你能发现什么,钱我都给你。” 伊泽的眼睛一亮:“你说的啊,我就盯着看你怎么偷。” 安辰神秘地笑了一下,整个人就消失,伊泽皱了皱眉头,没去管,死死地盯着三十银币,我就不信你这样能偷。 然后在伊泽惊骇的目光中,三十枚银币,一枚一枚地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到最后一枚都没有剩下。这期间,没有安辰的半点气息,也没有什么预兆。 “哈,服了吧。”安辰再一次出现在伊泽的身边,笑着把银币又放了回去:“你刚才发现我了吗?” 伊泽愣愣地看着桌面:“次奥,你这手绝了,还有什么东西你不能偷。” 安辰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喝着牛奶,一边笑吟吟地说道:“所以啊,怎么可能留下痕迹给他们,我可是要成为最强盗贼的啊。” ······ 城主府,皮城女警正在办公室监察着唯一的留影魔法。启动了装在书架上的魔法,一道蓝色的光屏就出现在了凯瑟琳的面前,光屏上昨日城主的一举一动都在里面。 不是这个时间,凯瑟琳皱了皱眉头,将时间调到了晚上十二点之后。 办公室一直处在一个安静的状态,随后门开了,凯瑟琳仔细看去,那是府上的护卫。护卫抱着一堆文件走了进来,四周没有任何问题。 只有一直到天亮,办公室都没有再什么事情发生。 什么都没有,哼,凯瑟琳不爽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到底是什么人。 ······ “嘛,伊泽你去换一个双人房吧,和你睡一张床我不习惯。”吃完早饭,两人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安辰悠闲地坐在躺椅上,一动都不想动。 “我不去,你去。”伊泽也懒散地眯着眼睛,就连声音也懒洋洋的。 “我赚的钱,你跑个腿都不行?”安辰郁闷地瞥了一眼这个懒人。 “你赚这个钱其实也只是跑了一个腿。”伊泽说了一句,理直气壮的继续懒散。 “懒得走,那算了吧,不换了。”秋日的暖阳总是让人昏昏欲睡,凉爽的秋天晒个太阳暖暖身子总是舒服惬意的事情。 “我觉得可以。” “哎,话说伊泽,你来皮尔沃特夫是有什么事情吗?”安辰突然转头问道。真的说起起来,两人都没有正式的说过自己来这里为了什么,毕竟到当时在船上两人还不算熟悉。 “没什么事情。”伊泽看着阳光下的街道,和熟悉的场景:“我刚刚进行完了一次冒险,所以想回来住几天。”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安辰:“你呢?你只是来偷钱的?” 安辰摸了摸脖子上的银色戒指,叹了口气:“找人。” 伊泽打趣看了一眼戒指,在符文大陆,戒指也代表着和地球上一样的意义:“未婚妻?” “只是一个朋友。”安辰撇了撇嘴:“小小年纪就思春,你的思想很危险啊少年。” “哈。”伊泽笑了一声:“我就说你这种猥琐的盗贼怎么可能有未婚妻呢。” “谁猥琐了,我怎么样也是盗贼界英俊潇洒的玉面小郎君,多少少女在寂寞的夜里思念着我,多少怀春少妇还在为我而哭泣。猥琐,不是形容我的。”安辰自恋地说道,说完还一脸沧桑的摸着脸颊,猥琐一笑。 “你晚上还准备去劫富济贫吗?”伊泽直接屏蔽了她的自我陶醉,话锋一转问道。 “我需要先调查一下,”安辰思考了一下闭上眼睛躺在椅子上说道:“总不能每次都像昨晚去了良家那里,我也不好拿什么东西。先找到奸商贪官,或者街霸老财。” “我可以告诉你。”伊泽想了想,点了点头。 “喂,我说,你既然知道情况,为什么我昨天去城主府你不提醒我。”安辰纠结地说,然后又幽怨的看着他:“你不会是故意看我出丑吧。” “哈,哈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伊泽一脸尴尬的笑了笑,摸着头说道:“你今天晚上可以去城东看看,那里有一个五楼高的建筑,那是除了海克斯科工业之外,本城最富有的商业。他们是一家拍卖行,我说一句,那里主营人口贩卖。可惜那都是地下交易,城主就一直想解除这个商会,但是很难抓住什么证据,所以一直拿他们没有办法。” “人口贩卖吗?”安辰躺着两只手交错着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右手的食指敲着左手的手背,看着蔚蓝的天空。:“那样的话,只是简单地偷钱可没什么用。对了伊泽,有什么魔法能记录影像吗?” 听到安辰这么说,伊泽的眼睛也是一亮:“你是说,你录下交易影像,作为证据给城主?”这样确实一劳永逸,直接端了这个商会也不是不可能。 “就当是还他人情吧。”安辰耸了耸肩膀:“毕竟我借了他三十银币,我可没钱还他。” “影像记录魔法,你算是问对了人了。我可是杰出的科技魔法工程师,你等着,晚上我就能给你做一个留影魔法的接在体,之后就看你的了。”伊泽勾了勾嘴角,然后站了起来,一扫原本懒散的样子,从躺椅上爬了起来。 看着伊泽走进房间,然后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一堆零件和工具,低头忙活了起来,安辰叹了口气:“哎,看来晚上有的忙喽。”说着舒展着懒腰继续缩在躺椅里:“趁现在再休息一会儿。” ------------ 第三十七章:这些伟大的好人哟 当伊泽从工具和零件中抬起头来已经是下午了,他的手里是一个不大的小型正方体,长宽高大概都是三厘米左右,其中一面上有一个小型的开口,周围刻着繁琐地符文。整个小正方形成黑色色调,恰当的考虑了隐蔽措施。 “呼,总算完成了,这么久没碰过,手都生了。”伊泽轻轻地擦了擦头上的汗,雕刻魔法符文还是很消耗精神的一件事情。 伊泽转头看向阳台,正准备炫耀一下自己的科研成果,结果发现安辰一样缩在躺椅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奥,老子忙活了这么久,你就在这里睡觉,伊泽恨恨地叫道:““喂,安辰,吃饭。” “嗖。” 一个迅捷的翻身,安辰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看着四周:“在哪,我们晚上吃什么?”完全无视了眼前伊泽瑞尔黑的如炭一样的表情。 “吃不死你。”伊泽瑞尔抛出了一个小型的正方体,恶狠狠地讲到。 安辰接住看了看,抬头说道:“喂,这个一看就不能吃吧。”说着,上下翻看了一下,东西倒是很小巧。 “这是留影设备。”伊泽一头黑线地说了一句,就转身去收拾散落了一地的零件。 “喂喂,也就是说还没吃饭咯。”安辰瞥了伊泽一眼,把玩着这个小正方形:“东西倒是很精巧,怎么用?” “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做的。”伊泽收拾着东西说道:“只要你输入符文之力,这个留影机就会自动运转记录影像。然后只要你想输入符文之力,就可以将影响调出。” “这样,那晚上就看我的吧。”安辰轻笑了一下,悠闲地把留影正方体收进了口袋:“你说,城主会不会被我感动然后发我一个什么嘉奖,张贴告示,全城通知。到时候我名利双收,成为偶像,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伊泽转过头,看着安辰在那里意淫,许久说道:“放心,现在已经是全城张贴你的告示了,只不过是通缉令而已。” 无情的被打回现实,安辰失意地爬回椅子上:“伊泽,朕累了,想休息会儿,你去准备晚膳。” “准备你妹。” 城东的拍卖行晚上是不营业的,但是奇怪的是每到晚上这个间拍卖行的客人却越来越多。虽然对外表示并不营业,但是拍卖行的门口却陆续进出着人。这些人的穿着都很不错,高档面料,知名设计师设计,法国手工艺······不对,这里没有法国。 每个人进去的时候都会带上一个面具,然后被人带着进去。 拍卖行一共只有五层,可是那些人进去后,却不见任何一层出现。原因在地下,这间拍卖行有一个封闭的入口,检查了进入人员的身份和客人是否持有一种卡后,他们就会放他们进入。 在这个入口往下走,你就能来到地下拍卖行,地下一共两层,每一层进入的要求不一样。拍卖的东西也都不一样。 地下一层售卖的是一些管制类符文和道具,这些东西已经属于触犯法律可是只能算轻微违反。 第二层的建筑很奇特就显示一个罗马斗兽场一样,中间是圆形的展示场地,上面是一个大型吊灯将周围照得雪亮,四周的单间里坐着客人相互叫价。这里售卖的就是人口了,什么样的都有,劳工、奴隶、死奴,甚至****。 安辰此时处在的位置就是地下第二层,当然她不是以正当手段走进来的,她可没有认可证,但是至少进来不难,拍卖还没有开始,安辰穿着盗贼皮甲带着黑色面巾,一边保持着影舞者的状态一边悠闲地坐在吊灯上四周打量着。 当然她也要顺便把留影正方体放置好,总不能自己一边拿着一边留影吧,那自己怎么偷东西。 安辰看了一眼自己身下的吊灯,其实这个位置就不错,最上方,而且能看到整个拍卖场的情景。 小心的取出正方体,将它放在吊灯的夹缝位置,然后输入符文启动。一道隐晦的幽光亮起,然后黯淡了下去。应该已经启动了,安辰点了点头,从吊灯上飘了下来。 在开始之前先去打点小鱼,能进这个拍卖行的人身上带着的钱应该也不会少。这个世界没有银行卡这类的东西,但是有超大面额的货币。紫金币就属于其中之一,前面讲过银币等于一百铜币,差不多就是一百rmb。而金币等于一百银币,也就是一万rmb。紫金币等于一百金币,也就是一百万。 因为没有银行卡,人身上能携带的货币数量有限,所以如果要进行大笔的交易的话紫金币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安辰靠在进出口的墙角里,笑眯眯地打量着进来的人。那可都是移动的小金库啊,安辰对着一个衣着华贵的胖子伸出了手。 发动技能,窃贼。这个技能安辰已经很久没有使用了,都快忘记了,但是在这种场合下最合适不过。 窃贼:主动技能,选中一个目标,当目标实力小于使用者,则可选定其装备的一件物品盗窃。当目标实力等于使用者时,则随机盗窃一件装备物品;当目标实力大于使用者时,随机盗窃物品,成功率30%,失败无影响。一个目标在十分钟内无法被二次盗窃。(真正的盗贼从不对一个人出手两次)冷却时间:30秒。当前技能:一级。 你看,多体贴的技能,安辰苦笑一声,简直就是为要成为侠盗的我量身打造的。 选定装备道具,货币。 没有任何的预兆和声响,那个胖子腰间的钱袋缓缓消失,然后出现在安辰的手上。安辰打开钱袋,里面是十几个银币,四个金币,三个紫金币。卧槽,发财了。 和银币一样,不管是金币还是紫金币,都只有指甲盖大小,重量也不大。安辰毫不客气地将钱袋挂在腰间,对着胖子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谢谢你,你是一个好人,转身去找下一个目标了。 今天这家拍卖行推出了很多新的“产品”,皮尔沃特夫的富商们都悄悄的聚集了过来,身上带了不少钱财。正当他们兴致满满地等待着拍卖开始,幻想着晚上能和哪位别具风情的美人共度良宵的时候,他们没有发现,在拍卖行中一道黑影悄然的在众人间穿行,而他们身上的钱袋却一个有一个的消失。 ------------ 第三十八章:最后的拍品——薇恩 “哎呦我去。”安辰有些摇摇晃晃地走在走廊里,腰间的钱袋有些沉,她一共就偷了百来个金银紫金币,结果这些钱就有差不多几公斤重,老天挂在腰间那叫一个沉。 要不是安辰的体质已经不是正常人的了,还真有点吃不消。安辰走到地下拍卖行的前台,这里的照顾倒是很周到,会准备各种饮品、水果,和点心,让客人随意的领取,或者会给客人送到房间去。 随手拿了一根糖果和一盒点心边走边吃,安辰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拍卖也快开始了吧,去准备准备,反正要摄影,进去一起看看好了。 走廊上的人陆续走进了拍卖场,安辰暗自打量了一下,多数为商人,但还有一部分是官员还是什么不太清楚。安辰暗自摸了摸下巴,要是皮尔沃特夫的官员也参加这种拍卖,那就有意思了,真不知道城主会怎么想,希望他经得住这么气。 偶尔走过几个身穿着盔铠手握兵器的人,他们的身上笼罩着一些杀气,冷漠地站在拍卖行的角落,看着拍卖的进行。这些应该是佣兵和护卫,是为了防止有人破坏拍卖的。 暗暗地打量了一下这些人,实力普遍在四级到五级,没有英雄的存在。符文大陆的等级一共分为十八级,可是能突破六级的却只有几百人,也不知道六级那个等级到底存在这什么。 但也幸好,没有英雄的存在就绝对威胁不到安辰,可以放开手做事情。 “欢迎大家来到兰特斯拍卖行。”一瞬间原本已经很明亮的灯光更加的耀眼,把整个拍卖行染的金碧辉煌。在最中央的场地上,一个身穿礼服的高挑女子走了上来,手里握着圆柱形的类似话筒一样的魔法道具。 女子长相秀美,带着淡淡的微笑使得很容易使人产生亲近的情绪:“本次拍卖,经过我们拍卖行慎重长久的准备得以展开,非常高兴能有大家的光临。” “啪啪。”场下还算热情的回应了掌声。 女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次我们为大家带来了传说中的神器,来自空间的道具,异域的风情,珍贵的材料,异族的少女,强大的武者,绝对能满足大家的口味。现在,话不多说,让我们开始本次的拍卖。” 听完女子的介绍,那些抱着特殊情怀来参加的人都有些激动,不错啊,看来这次来的很对。 安辰饶有兴趣的坐在吊灯上,原来不是全在拍卖人口,还有道具的拍卖。 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侍者推着一辆盖着红布的手推车,缓缓地走到场地的中央。 “首先为大家介绍的,是一件难得的神器。”女子,轻笑着掀开红布i,露出了里面的商品,那是一把华贵的短剑,剑柄上镶嵌了多颗黑色宝石,即使是剑身也是由华丽神秘的黑色晶石打造的,整体看上去就像是一块剑形水晶。 看着那把短剑安辰有点不屑地笑了笑,有点水啊,即使是我这种不太懂得人都看得出那不是什么强大的武器,最多就是外观好看罢了。水晶虽然还算坚硬,但是作为结晶体,它是没有韧性的,也就是说很脆。只要碰上比较坚硬的铁剑,就会被打出缺口。 “这柄剑是由我们兰特斯拍卖行的大师级铸造师打造的神剑,采用了剑身采用了坚固的水晶铸就,而剑柄上更是镶嵌着魔导性能极高的黑石宝石。没错,正如大家所见,这把剑看似没有强大的实战能力,但是它具有极高的符文导入能力的。剑身虽然只有二十五厘米长,但是只要输入符文之力,它就能将符文之力引导汇聚成一把虚幻长剑,长度能达到七十厘米。”女子淡笑着讲解着所有人的疑惑,和这把剑强大的优点。 魔导剑?安辰的脸色有点难看,刚才还想着这剑不怎样就瞬间被打脸了。 “这把剑的起拍价是一百金币,现在开始竞拍。” 一百金币,安辰差点从房顶上掉下来,抢钱啊,一把短剑要一百万?颤抖着拨开刚才顺手拿的类似于棒棒糖一样的糖果的糖纸,放进嘴巴里,土豪的世界真可怕。 “一百二十万。”坐在各个房间中的人开始互相叫价,每次提价最少都是二十金币。 “一百五十万。” “两百万。” ······ “三百七十万。”最终三号房间的人叫出了起拍价三倍还多的价格,没有人叫价了。 “三号房间叫价三百七十万,还有人愿意继续竞拍吗?”女子讲到,看着四周的房间,等待了一会:“好的,那么恭喜三号房间的主人,你获得了本次拍卖的第一件产品。” “那么让我们开始第二件拍品吧。” 拍卖有条不紊的继续着,安辰也不想这么快出来捣乱,毕竟还没有拍到实质性证据不是。 之后的三件拍品一件是一枚可能容纳50立方米空间的空间手环,被拍出了一千三百金的高价。一件是来自异国的设计师设计的房屋,这种没什么用的东西居然也拍出了两百八十金的高价,这里的人还真是人傻钱多。第三件是来自火龙的角和牙齿,这种材料用来做火系的武器和魔杖都是极好的材料,所以拍出八百二十金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好了,这最后一件商品将是压轴之作,希望大家会喜欢。”女子说道,一个个侍者推着个巨大的笼子走了出来。 红布被掀开,里面是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少女,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眼神空洞无光,似乎已经失去了生机一般。当然这里的人们不会注意这些,他们看着少女凹凸有致的身材,冷丽的面容流着口水。 “现在我来为大家介绍。”女子笑着说道:“这位女孩就是我们本才拍卖最后的拍品,她叫薇恩,是来自德玛西亚贵族的孩子,只不过最近她的家族遭受了覆灭。同时她还是一个五级的符文武力拥有者,是一个强大的武者。但是大家不用担心,因为我们已经给她带上了封魔手环,她不会再有任何的能力,只能供你们玩弄,她的起拍价是两千金,一个贵族武者的身价,我想这不高吧。现在开始竞拍。” ------------ 第三十九章:那个幽灵般的盗贼 薇恩的手里上锁着沉重的铁链,被关在牢笼里,就像是一件货物一样被所人看着。听着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叫出高价,她的眼神都没有任何的波动,一片死灰。父母被杀了,家里的一切都被毁掉,什么都没有留下,而自己也将成为别人的玩物。 是的也许一切也该结束了,这就是一切的结局,但是下一刻。 “虽然很抱歉,但是不得不先打断一下你们的拍卖。” 在这件光辉照耀的华丽建筑里,那个黑色的人影那么刺眼。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那个从空中翩然落下的人。 盗贼!兰特斯被人入侵了!所有人的心里都产生一个念头,在数十名五级护卫的情况下,就算是普通的英雄也进不来的! 在众人的注视中,盗贼的身影缓缓消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就仿佛他的出现只是一场闹剧。 但是没有人会这么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个盗贼在空中发动了潜行,简直是不可能的。依照正常的理论,只有在保持静态不动的情况下盗贼才能顺利影身。 “护卫!护卫!”女子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慌张地大叫道:“快来保护拍品!” 一大群护卫顿时涌了上来,从四面八方。有的是从角落的阴影里跳出的盗贼,有的是瞬间拔出魔法杖的法师,有的是严正以待的战士。他们各自分开护卫在每一件拍品旁边,即使是之前已经被拍下的拍品也只是暂时放在场地后方,等结束了才会一并送过去的。 “东西很不错,我就笑纳了,谢谢你们的礼物。”一个幽幽地声音从众人的身边响起,就像是幽灵一般,让众人都打了一个冷颤。 随后,水晶魔剑,空间手环,火龙素材都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里。 这不可能!几乎同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心里大叫着,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般偷东西,那家伙到底是谁? 薇恩呆呆地坐在牢笼里,突然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随后她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自己似乎被拉入了一个地方,然是眨了一下眼发现自己还待在原地。不同的是,封魔手环已经从她的手腕上掉了下去。 那个黑色的盗贼在薇恩的身边诡异地再一次出现了,同时解开了她的封魔手环。 所有人的时间都被集中在了那。 “攻击,攻击!所有魔法枪械准备,小型魔晶炮开始蓄能!”主持人大吼着,开始调动起拍卖行的防御措施。 一瞬间,斗气刃,魔法球,火球,冰弹,箭矢,魔法子弹蜂拥而至,向着两人飞射而去,同时小型魔晶炮也许瞬间蓄能完毕,水桶粗的紫色光柱带着惊天的威压轰向那个盗贼,这样的攻击即使是十几级的英雄也没有人能硬抗。 薇恩复杂地看着那个黑色的人影,能这样死去她并不畏惧,甚至还有一丝解脱。只不过,还拖累了一个想救自己出去的人,她有些内疚,还是这些都没有用了,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终于要死了吗? “轰!!!!” 烟尘四溢,整个地下拍卖场都颤抖了起来,巨大的爆炸声和余波掀得周围的人们衣衫猎猎,甚至有些站不稳。 那个人应该死了吧,这样的攻击。人们想着看向那个烟尘之中。尘土缓缓的落下,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两个人影无伤的站在那里,那个黑色的盗贼还正一脸笑意地打量着自己。 “嘛,没想到你们还有魔晶炮呢,真是吓了我一跳哎。”盗贼轻笑着讲到,仿佛在讲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薇恩慢慢睁开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一点事情也没有。 “攻击!继续!”女子的姣好面容有一些扭曲,这场拍卖已经完全毁了,现在必须杀死入侵者她才能保全自己。 魔晶炮需要冷却,没有继续轰击。但是也是因为没有了魔晶炮的的参与,人们才看清了,威慑么那个人毫发无伤。 看着无数的气刃魔法和子弹,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穿过去了,直接从那两个人的身上穿过去了!那个是幽灵吗!? 这种无用的攻击持续了很久,人们似乎等待着奇迹的出现。但是没有,直到所有护卫精疲力竭,所有的魔法枪械弹尽粮绝,奇迹也没有出现。那个人带着那个叫薇恩的女孩就完好的站在那里,没有血花四溅,没有不甘地眼神,什么都没有。 黑色的盗贼轻轻地拉住薇恩的手,薇恩也任由着那人拉着,看着那人的脸庞。盗贼拉着薇恩向前走了几步:“嘛,你们是在是太热情了,既然你们都招待完了,那我们也先走了,不送,不送。日后有空,我会去你们家中拜访的,再见。” 盗贼轻柔地将薇恩横抱在怀里,身影就像是消散的雾气一般,消散在空气里。 这不可能,这是所有人心里的想法,但是今晚已经有了太多的不可能。 皮尔沃特夫的夜色中,一个黑色的盗贼抱着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少女滑翔在半空之中。借着月光,薇恩看着那个带着黑色面巾的人,有些痴迷。 “好了,就这里吧。”盗贼停了下来,缓缓的放下薇恩,看着那个傻傻地盯着自己的女孩,有些好笑地叮嘱道:“你也有着四级的符文武力吧,以后行走大陆要小心些。” 薇恩发现自己有些留恋那个怀抱,在那里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和温暖 盗贼轻笑了一下从空间手环里取出一把黑色的水晶短剑:“这是把魔法剑,相信你也认识,给你防身吧,记得小心点别再被人抓住了。” “恩,谢谢。”薇恩低着头接过短剑,让人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那我先走了。”盗贼笑着拍了拍薇恩的脸蛋,消失了,就像是出现时那样,无声无息。 许久,薇恩抓着手里的短剑,看着盗贼消失的方向,轻轻地说道:“谢谢。” 很晚,安辰才回到旅馆的房间里,伊泽已经睡得很沉了,安辰无力地换了衣服,往床的另一边倒头睡下。 而另一边,城主府今晚又来了客人,只不过这次没拿东西,而是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正方体,还有桌子上的一句话。 “谢前日所借之三十银币,实无钱财,以物相还,勿怪。” ------------ 第四十章:让人头疼的家伙 棕木色的桌子上,一个雕刻精细的符文立方体正放在那里,一个中年男子眼神复杂地看着这放出淡蓝色光谱的微型留影器。淡蓝色的光谱勾结成一个立体的蓝色影像,甚至有着录音。 中年男子的身边,皮城女警凯瑟琳站在那里,一样是复杂的眼神,只不过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气愤。 两次了,连续两次那个盗贼潜入城主府,简单利索得就像是进自己的家一样,而她昨晚明明一整个晚上都在盯梢,却影子都没看到,怎么让她不气愤。 城主看着符文影像的进展,终于出现了兰特斯拍卖行贩卖人口的画面,而且贩卖的是皮尔沃特夫的同门德玛西亚的贵族。这个问题有点大啊,就算是落魄贵族也是贵族,居然被抓来像是物件一样的拍卖。有了这个证据,直接过去查抄了这个拍卖行都没问题。 影像一直持续到那个盗贼的现身,众目睽睽之下谈笑风生,无视攻击甚至免疫了魔晶炮救下了贵族少女翩然而去。 “女儿,你怎么看。”城主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对着凯瑟琳说道。这份证据他这个城主一直想要得到,也拍了探子和内线去探查,无奈兰斯特的保卫措施太过严密所以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它摆在自己面前,本来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只不过它出现的方式让城主有些烦恼。 “先去处理了兰斯特拍卖行,然后,这个盗贼虽然带了面巾但是身材和大致相貌已经有了,我回去抓这个人。”凯瑟琳果断地说道,没有丝毫的思考。 城主看着桌面上的字迹:“只是这个盗贼不太一样啊。” “那也是盗贼,皮尔沃特夫不需要老鼠。” 伊泽有些难过睁开眼睛,他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低头一看,安辰一条大腿正架在他的胸口。日,这家伙睡觉的习惯就不能改改吗,不是说梦话就是踹人,伊泽不爽地把安辰的脚抬起来。 安辰半梦半醒地动弹了一下,无力地说道:“伊泽,你抓着我的脚干嘛,让我再休息会儿,好累啊。” “你丫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了,你说我干嘛?”伊泽一头黑线地爆了句粗口,站起来坐在沙发上,一边清醒清醒一边问道:“昨天晚上怎么样?” 安辰翻了个身,柔顺的黑发凌乱的披在她的肩上,半睁着眼睛:“还行,二十个紫金币,十个金币,八十个银币。” “恩。”伊泽闷闷地点了点头,还有点昏昏欲睡,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安辰:“你说多少!?” “一个空间手环,一组火龙素材,一把魔导剑,还有一个妞。”安辰微微地睁开眼睛一双黑瞳庸懒的调笑着看着伊泽一脸惊讶的表情。 被安辰这么盯着,伊泽突然有一丝发慌,脸颊微微泛热,咳嗽了一声:“别闹,哪来的妞。” 安辰完全没有注意到伊泽的异样,趴在被子上说道:“妞我给放了,人家也是良家妇女,四级的符文武力也够自保了。而且兰斯特已经自身难保了,没空再去抓她。” “哦,证据已经搞到了?”伊泽调整了一下自己奇怪的反应,听到安辰的话眼睛一亮。 安辰指着自己的眼圈说道:”昨天连夜给送到了城主的桌子上,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伊泽挑了挑眉头:“不错,不亏我辛苦做的留影设备。”说着甩了甩手,“先不说这个,空间手环给我看看。” 安辰白了他一眼,从手上去下一个手环丢给伊泽。 伊泽接过手环,就开始对这件空间器具啧啧称奇,空间道具是非常难得的。由于空间的不稳定性,分割空间极其困难和危险,这个手环居然融合了一个五十立方米的空间,非常难得的了。 伊泽忽然想起了什么取出了实验素材和工具,同时在他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尽是些安辰看不懂的东西。 安辰鄙夷地看着这个打扰她清梦的家伙,无力地爬起来,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套新衣服,和她身上的款式一模一样就是颜色是黑色:“我洗个澡,你记得弄点早饭。” “哦哦。” 浴室里安辰任由着清水冲洗着自己的身体,仿佛这样能洗去一身的疲惫。锐雯这几天都没有找到,本来想通过主仆感应来的,谁知道主仆契约的感应也是时灵时不灵,隐约能感觉到她似乎在这里,又似乎已经离开了。 实在不行,到时候画一幅她的肖像,去街上找找吧。安辰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呆在锐雯身边总是能让她有种放松,安逸的感觉。她来到这片陌生的大陆之后,不,应该说就算是前世,也只有锐雯一个人能给她这样的感觉。 许久,用毛巾擦干净身子,虽然是女性的身体但是安辰早已经习惯了,而且对于他来说是男是女都一样,能好好的活着就好。裹上裹胸布,穿上松垮垮的黑色衬衫和休闲长裤,安辰走了出去。 伊泽一边喝着一碗燕麦粥,一边写着自己的笔记本,他写的安辰一个都看不懂,哎,文化人儿。 安辰靠在沙发里她的早饭已经放桌子的一边了,安辰吃了一口,粥还不错,伊泽早饭买的还是很好吃的:“伊泽,借我一张纸,和一支笔。” 伊泽奇怪的看了安辰一眼:“干嘛?”但是还是很自觉地拿了笔和纸地给安辰。 安辰拿着笔看了看类似于铅笔一样的东西,幸好不是毛笔,不然怎么画:“画画。” “啊?”伊泽一愣,安辰却已经叼着面包画了起来。 手有些生,太久没用过笔这种东西了。安晨凭借着记忆画着锐雯的样子,伊泽挑了挑眉头,放下手里的笔记本,走到安辰身边看着她到底能画出什么。 慢慢的伊泽的表情变得有些惊讶,首先安辰画画的水准超出的了他的意料,这是一种他没怎么见过的写实画法,绘出的人物非常接近实物。第二,安辰画的人他也认识,诺克萨斯先锋官,近期脱离了诺克萨斯军队的放逐之刃——锐雯。 ------------ 第四十一章:我正式逮捕你,跟我回警局吧 “锐雯。”伊泽站在安辰的身后,看着画上的人。 “你认识她?”安辰画着锐雯的身子,看了一眼伊泽瑞尔问道。 “嗯。”伊泽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坐在椅子上:“诺克萨斯先锋官,至少十二级的符文武力。是公认的最完美的士兵,服从命令,行动能力极强,同时她手下的先锋军也是诺克萨斯的主力精锐之一。只是近期脱离了诺克萨斯,诺克萨斯也将她的英雄名改为了放逐之刃。” “嗯。”安辰低着头,在听到锐雯的英雄名被诺克萨斯改为放逐之刃后顿了一下,但很快手里的笔又继续在白纸上划过线条:“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才发生没多久。” “我当时就在艾欧尼亚啊。”伊泽瑞尔理所当然地说道,翘着腿倚在沙发上,有点奇怪地看着安辰:“你找她干嘛?” “她是我朋友。“安辰低着头画画,想了想自己和锐雯的关系,也差不多吧。 伊泽瑞尔取过笔记本,翻动了一下书页:“朋友啊,需要我帮忙吗?” “你帮忙?”安辰的眼神略带着一点轻蔑:“帮我贴寻人启事?” “喂喂,你这样很失礼啊。”伊泽咬着牙瞥了她一眼。 安辰耸了耸肩膀:“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 这几天的皮尔沃特夫有些不太平,几乎每个走在街上的人都知道,皮尔沃特夫来了一个盗贼。从前的皮尔沃特夫几乎是没有小偷和强盗的,哪怕有,一般第二天就会被凯瑟琳长官带回监狱喝咖啡。这次有些不一样,一周的时间,这个盗贼先后光顾了城主府,兰斯特拍卖行,凯萨尔珠宝商店,皮特富豪的别野等各种地方。通缉公告已经挂满了全城,没有全貌只有一个看不太清楚的背影。 他有时会盗走过大量的金币和紫金币,但是有时候这个人只会取走几枚银币。而且所有的盗窃现场都留有盗贼的留言,表达了对主人礼貌并亲切的问候。没有人见过他长什么样,被盗的人也只记得吹过耳边的一阵微风,在重重包围和监视下,物品凭空消失。 对于这个只喜欢光顾不良富商的危险盗贼,富人们咬牙切齿,可穷人们喜闻乐见,变成了茶余饭后,酒馆吹牛的新的谈资。 夜晚的微风令人惬意,凯瑟琳却不这么想,她今天去了皮特富豪家,虽然她也不喜欢皮特这种贪婪的商人,但是她更不允许有人盗窃。依旧是没有任何的痕迹,没有任何线索。不可能,无法抓捕,这种感觉让她有些发狂,她作为皮尔沃特夫的治安官,决不允许她的治下有这样的存在。越想越气愤,最后根本睡不了觉,只能出门散散步,希望舒缓一下闷烦地心情。 她抬头看着月亮,月色皎洁,可惜她实在是没有心情欣赏。 突然,在月光下一道黑影从房顶一闪而逝,穿着黑色的皮甲修长身影。黑影消失在不远处,凯瑟琳惊醒了过来,就是这个家伙,让她头疼了这么多天的盗贼!凯瑟领的瞳孔微微一缩,但是随后有些兴奋地想到终于让我抓到你了,凯瑟琳舔了舔嘴唇,强压下心中地激动,屏住呼吸悄然跟了上去。 这是一片贫民区,即使是皮尔沃特夫这样繁华的城市也有着贫穷的地方,这里平时没有人愿意来,就像是与外界隔绝了一般,在城市的一角蜷缩着。 四面透风的墙壁,地上铺着干草保持着地面的干燥以防发霉,可是依旧有着令人作呕的臭味。干草上一个老人无力地躺在床上,时不时传来咳嗽的声音。 一个孩子端着一碗清水小心翼翼地递给老人:“爷爷喝些水吧。”今天他没有赚到哪怕一铜币,没人愿意找他这样的孩子工作,他已经一天没有吃过饭了。 “咳咳,爷爷不渴,去休息吧。”老人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他这几天生病了,没有钱买药,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他没有什么不舍,只是可怜了这个好孩子。 夜渐渐深了,男孩缩在墙角里,呆呆的看着夜空上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风轻轻的吹过,一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了男孩和老人的房子里,如果四面破墙围在一起就叫做房子的话。 男孩的眼神动了动,看向眼前的人,出奇的没有害怕,也没有慌张的大叫,而是平淡的问道:“你是谁?” “嘛,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那个声音有些尴尬,她明显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醒着,轻声地说道:“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会长不高哦。” “你要干什么?”男孩无视了那个人哄小孩子的话继续问道,这么晚了什么客人会光顾贫民窟。 “好了好了,我放下东西就走。”那个人尽量压低声音,像是怕吵醒了其他人。一边说着,她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袋子放在男孩的手里:“呐,去给你的爷爷买一些药,然后买点吃的。” 男孩打开袋子,里面装着十枚银币,和一小枚金色的金币。这个数量刚刚好,如果给的太多也无疑是害了这个男孩和他的爷爷。 男孩抬起头,眼前的人已经消失了,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就像来的时候一样。低下头男孩紧紧地握着手里的袋子,夜有些不平静,这夜也将是一个永远地秘密,藏在他的心里。 连续跑了十几户人家,安辰坐在钟楼上等待着黎明的降临,这几天白天她拿着锐雯的肖像四处打听,夜晚她把偷到的钱财兑成了很多的金币和银币放在空间手环里,为皮尔沃特夫里有需要的地方送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作为一个侠盗,总得做些像侠盗的事情不是吗。 皮尔沃特夫的黎明很美,阳光会慢慢晕开漆黑的夜色,自从习惯了夜晚的生活,她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静静的看着太阳升起。 “这就是你的理由?”一个好听的声音从安辰的背后响起。 安辰惊讶的转过头,看到穿着紫色警服的凯瑟琳,但随即也理所当然地苦笑了一声,也是,凯瑟琳作为一个英雄,也一定有着她的能力,抓到自己有什么可以奇怪的。 安辰慢慢地转过头,太阳已经缓缓地升起:“嗯,这就是我的理由。” 凯瑟琳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人,金色的光辉洒在她黑色的皮甲上,映照在她黑色的瞳孔里将这个人染得令人沉醉,凯瑟琳看着她说道:“没有人会知道你,所有人的眼里你只是一个盗贼,你给予的人也不会更不能去提及你,值得吗?” “不在于别人怎么看,在于你怎么做。”安辰看着夕阳,淡淡的说道。 皮城女警凯瑟琳沉默了一会儿,许久,拿出腰间的手铐:“我正式逮捕你,跟我回警局吧。” “好的。”安辰默默的看着阳光照亮的夜空:“警官。” ------------ 第四十二章:你不是说,希尔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吗? “咔嚓。” 银色的手铐锁住了安辰纤细的手腕,凯瑟琳的动作没有平时抓捕犯人时那么粗暴,甚至如果说是抓捕的话还有些温柔。 “我说,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安辰看着眼前的女警官,试探地问道。 凯瑟琳锁上手铐抬起头来,安辰黑色的瞳孔正盯着她的眼睛,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凯瑟琳叹了口气,问道:“什么事?” 安辰笑了笑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能不能不要去回收赃款?我已经都送出去了,他们需要那些钱。”并不是说安辰有多么善良的内心,上一世的他上手沾满了鲜血,这一世的她也是战场上的罪人,她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难得做一次好事,也要有始有终吧。这样,她能减少一点自己的罪恶感。 凯瑟琳的眼神动了一下,收起了手中手铐的钥匙:“皮城女警凯瑟琳抓获扰乱皮尔沃特夫治安的黑衣盗贼,可惜现场未发现被盗赃物,据消息已由盗贼转手,目前仍在努力追查中。”说着,凯瑟琳瞥了一眼安辰:“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当然。”安辰挑了挑眉头:“非常满意。” “而你,将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凯瑟琳转过了身,准备拉着安辰走出了钟楼。这时,她感觉到手中的手铐一松,惊异地转过头,安辰已经开始消失。 “抱歉,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只能请辞了。”安辰苦笑着看着楞在原地的凯瑟琳,把她耍的这么惨,这下估计算是彻底惹上她了:“下次再见,美丽的警官。” 凯瑟琳看着安辰消失在空气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眼角在抽搐,有一种脑充血的感觉,这是怒极的感觉。半响,凯瑟琳平静了下来,又似乎是松了口气,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淡笑着低声说道:“下次,我一定抓住你。” MDZZ,安辰一口气跑回了旅馆,扶着墙壁穿了口气,吓死老子了,果然警察什么的还是不要惹得好。不行不行,皮城不能呆了,反正基本可以确定锐雯不在皮城,赶紧和伊泽商量商量,卷铺盖撤退。脱离了凯瑟琳的视线,安辰直接原形毕露,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警察都是她的死对头,看到警察小心脏还是会向小鹿似的乱撞。 安辰在发现凯瑟琳站在自己身后时,表面上非常淡定,其实整个身都软了下来,差点吓得摔在地上。 刚才强撑着不怯场,留了一身冷汗,没想到皮城居然有这种高手,我这种级别的影身都能看破,太危险了。 如果安辰知道自己是被人家出门散步的时候撞上的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旅馆里,秋日的清晨,人们总是醒得很早。这样美丽的早晨,总是让人不想错过,伊泽瑞尔就是如此。此时的他正悠闲地喝着咖啡,看着手里一本名叫瓦罗兰名人传的书籍。这次皮尔沃特夫的旅行让他很满意,虽然没有刺激惊险的探险,但是有时候放松一下也是相当惬意的。而且他在这次的旅行中认识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伙伴,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也是一个侠盗。他的为人不错,可以当做好友来深交。更重要是的,他很能赚钱,有他在的话,想来日后在大陆上的旅途,都不会缺旅费了吧。 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空,伊泽叹了口气,啊,生活真是美好啊。 “砰!” 房间的门被粗暴的推开:“伊泽,出大事了。” 当然,他如果能不这么咋咋呼呼的就更好了,伊泽喝了口咖啡,淡定地看向安辰:“能不能像我一样冷静点,做人要希尔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才行啊。(ps:希尔山是符文大陆的高山。)说吧,发生什么了。” 看着伊泽这么冷静,安辰也平缓了一下心态,使得自己也平静下来:“伊泽,我被凯瑟琳抓住了,刚刚跑出来的,我们是不是应该提前离开皮尔沃特夫了?” 伊泽的动作一僵,而后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以安辰都看不清的速度收拾了行装,看见安辰还傻站在原地,赶紧走出了门:“你还傻站着干嘛!我去退房,你收拾好行李马上下来,我们连夜离开!” 说着像一阵风似的下了楼,安辰愣愣地站在原地,拿起了椅子上的背包,往里面塞着行礼,嘟囔了一句:“刚刚谁说要希尔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 ······ 那个盗贼已经三天没有出现了,有的人说她已经离开了皮尔沃特夫,有的人说她已经被抓获了,有的人说她被仇人找上了门。没有人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这个路过的盗贼,只在皮尔沃特夫留下了自己的传说,然后突然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就像她突然的出现一样。 一件小旅店的老板正坐在大厅里看报纸,这时,一队警察走了进来,气势汹汹,带头的老板也认识,是皮城女警凯瑟琳。老板慌忙站了起来:“几位有什么事情?” 凯瑟琳在大厅里看了看,最后看向老板:“老板,这几天你的店里有没有一个黑色长发,黑色瞳孔的男人入住。” 老板点了点头,符文大陆很少有黑发黑瞳的人,更何况那个男人长得很漂亮,老板记忆深刻:“有,那个人和一个金色头发的人住在一个房间,他们在这我这里还有登记。” “拿来我看看。”凯瑟琳皱了皱眉头。老板快速的在柜台里找到了当时的登记记录,递给凯瑟琳。 “安辰,原来他叫这个名字。还有,伊泽瑞尔······”这个伊泽瑞尔,凯瑟琳也认识,一个皮尔沃特夫的天才少年,十七岁的年纪就成为了九级英雄,只比自己低两级。 登记表上面还有两个人的魔法留影,凯瑟琳看了一眼安辰的留影,就是这个人,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安晨的全貌。确实很漂亮,让她都有些自惭形愧。哼,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有什么用,凯瑟琳眼神一冷,冷哼了一声。 “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住在哪个房间?”凯瑟琳抬起头问道。 “三天前,住3024房,我,我带你们去。”老板说道,带众人上了楼。 因为这几天清洁工请假了,所以房间还没有整理过,里面一片凌乱。凯瑟琳粗略的看了一眼房间,没有什么线索,重要的物品都被带走了,只有一些杂物留在房间里。 ------------ 第四十三章:你还是读书太少了啊少年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凯瑟琳的眼神泛着怒意,难道那个混蛋已经离开皮尔沃特夫了? “长官,”旅店老板站在一边,看着凯瑟琳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害怕地问道:“还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吗?” 凯瑟琳看了老板一眼,收起了眼里的愤怒,无奈地说道:“谢谢,没有了。”说着对着身后的治安员们说道:“收队吧。” “是。”所有人一致的点了点头,开始撤出旅店。这时每一个治安员走到了凯瑟琳的身边:“长官,今天有一个新人申请加入我们治安属。” “有新人?”凯瑟琳走出了门外,有些奇怪,治安属可是高危工作皮尔沃特夫的人一般都不愿意加入,今天居然会有新人:“叫什么。” “她叫,蔚。” ······ 安辰和伊泽瑞尔终归是安全的跑出了皮尔沃特夫的边境,两人买了辆马车悠闲地走在宽阔的大路上。伊泽瑞尔晒着太阳,坐在车辕上,平坦的道路,明媚的阳光,富裕的明天,一切都是这么美好。 “嘛,伊泽,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说好了,我要朝着西走的。”安辰赶着马,符文大陆的马匹都有些桀骜不驯,而且不太好照顾。缰绳甩轻了,不走,甩重了,也不走。有些焦头烂额地催促着马匹,看着伊泽瑞尔享受的样子恨恨地问道。 伊泽微微地眯着眼睛,伸手从背包里掏出一张地图,上面标记着他去过的所有地方。当然,还没有他将要去的地方。地图上,在皮尔沃特夫的旁边有一片冰原,那里一年四季都是冬天,即使是阳光也充满了冷意。那个地方各个部族争执不断,但是又是一个民风淳朴的地方。 伊泽瑞尔点了点地图上的红圈:“我们下一步是要去弗雷尔卓德,那里是一片极寒的冰原,但是幸好,我们英雄等级的人是不会惧怕一般的寒冷和炎热的。” 安辰本来听到要去弗雷尔卓德这地方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反正只是象征性的问一下,她也不知道该去那里,只知道锐雯是朝着西走的,所以只要是西边都没问题。 但是当她听到那里是一片极寒的冰原的时候就感觉不太好了,自己似乎没有买什么防寒的衣服和道具啊喂。看着伊泽一脸轻松地说英雄是可以无视寒冷和炎热时,安辰就更郁闷了,幽幽地转头看向伊泽瑞尔。 伊泽正感叹人生的美好呢,就看到安辰怨念无限的看着自己,看得自己浑身不自在,挪了挪身子,伊泽怪异地问道:“喂,你干嘛,好好赶路。” “伊泽你是英雄?”安辰有点纠结地问道,她确实从来没有问过伊泽的实力,但是在她看来最多应该也就四五级,毕竟伊泽瑞尔才十七岁什么的。 “是啊,我没跟你说过吗?”伊泽理所当然地说到,当他看到安辰那有些纠结的表情,顿时来了炫耀的念头,故作优雅地说道:“我,伟大的伊泽瑞尔,是一名九级符文法力的英雄,英雄名:冒险家,伊泽瑞尔,幸会。” 安辰复杂地转过身继续赶马,语气有些蛋痛:“那啥,伊泽,我还不是英雄。” 伊泽瑞尔身子一斜差点从车辕上摔下去,一脸懵逼地看着安辰:“你不是英雄?” “额,如假包换,四级符文武力,盗贼安辰。”安辰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伊泽瑞尔张了张嘴吧,鉴于安辰这几天的所作所为,他已经完全将安辰当成还没有英雄名的英雄了,而且符文之力甚至可能在自己之上。结果安辰突然说道,自己是四级符文武力。四级符文武力能无声无息潜入城主府,四级符文武力能在魔晶炮面前毫发无伤,四级符文武力能耍着十一级符文武力地凯瑟琳团团转。你他么在逗我,我当年是不是就不应该选择符文法力修炼······伊泽整个人感觉被深深地失落感笼罩了。 “那,伊泽,我们是不是先去弄一点防寒的衣物?” “好吧,走吧,弗雷尔卓德的边境城市应该能买到。” 弗雷尔卓德,一片古老的雪原,常年飘洒的白雪将这片土地冰封和掩盖。传闻,在这片雪原中蕴藏着上古时期的宝藏,甚至还有难以预测的符文奥秘。这是每一个冒险家向往的地方,在这里有着许多的遗迹等待着探索,有着许多的奇观等待着发现。 “好了好了,伊泽,能不能不要说了,这些话你都说了好几遍了。”安辰整了整罩在自己耳朵上的耳罩,穿着一身连帽黑色的雪绒服(和现实的羽绒服差不多啦)带着防风眼镜。走在看不到尽头的雪原里,难以预测的符文奥秘没看到,难以置信的寒冷到时切实的体会了一把。 “我这不是激动吗?”伊泽兴奋地走在安辰的前面,也只有现在他才显得这么热情:“我从小就想着探索这片寒冰之地的秘密,现在终于实现了,激动一下也是正常的。” 安辰用力的拔出已经陷在雪地里的腿,看着伊泽那着一张破旧的地图左看看右看看,那张地图是伊泽瑞尔在弗雷尔卓德的边境城市,用五铜币向一个老人买的:“伊泽,你确定那张地图有用,我怎么感觉那个老头骗你的。” “什么老头,礼貌知道吗,要叫老伯伯。”伊泽不屑地看了一眼安辰:“你难道不知道一般这种不起眼的老头,买的东西有超高的几率都是极品道具吗?想什么秘籍,神器,所以,这张地图也一定是这样,会带我们找到宝藏,五铜币,赚了!” “我说你这理论是在哪看来的。”安辰抖了抖身上的雪,无力地问道。 “骑士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你不知道吗?”伊泽像看着土鳖一样看着安辰:“你还是太天真了,没事多看点书,多学点才能接触社会呀少年。” 到底是谁天真了啊!混蛋!居然相信那种其实小说,我能问你这些年都是怎么独自行走大陆的吗!?你这种人居然敢说接触社会吗岂可修!安辰的额头跳了跳,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大句。 ------------ 第四十四章:下雪倒在雪地里会生病的 风雪有些大,这种雪即使是弗雷尔卓德也显得太过可怕。无情的冷风卷起如冰刀一般的雪片肆虐在空中。 一个蹒跚的人影独自走在风雪中,她的脚步有些凌乱,黑金色的斗篷被风吹的猎猎作响,露出里面苍白色的头发和瘦弱的身体。地上的积雪已经漫过了她的膝盖,鲜血从她的衣衫上滑落,一条血红的道路蔓延在雪白的荒原上,那么刺眼和醒目。 她又走了一会儿,眼前已经是一片山谷,大概有一百多米高,崖壁上的石头都凝结着冰霜。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她微喘着,身上的鲜血也被寒冷的空气冻结在一起。她的手里拿着一张木制的复合长弓,可惜背上的箭袋里已经没有了箭矢。 远远地,雪原的边际开始动荡,雪花纷飞,望去,那是一队驾着雪橇的士兵。他们穿着厚厚的雪绒,手里握着凝结着寒冰的长剑,雪花在他们的身后飞扬,雪原狼极快的拉动着雪橇,极快的冲到了她的面前。 雪橇停住了,雪原狼的四肢抓在雪地上,炽热的鼻息沉重的喘息着。五十名士兵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女子,眼神里有些无奈,最终带头的队长缓缓走了出来说道:“公主,摄政阁下让我等请你回去,希望您能配合我们。。” “呵。”穿着斗篷的女子轻笑了一声,可这笑声里没有任何的笑意。转身淡淡地看着她曾经的族人,他们的长剑笼罩着深深的寒气,眼神里是惭愧的叹息。女子的声音沙哑地说道:“这不可能。” 风雪猛烈,场面陷入了沉默。 士兵们看着眼前的人,许久,队长转过身去:“艾希公主坠入悬崖,生死不明。本人追捕不利,自当前去领罪。”说着率先走上了雪橇,拉着缰绳离开了。 士兵们一致地收起手中的长剑,踏上了自己的雪橇。雪花飞扬,人马消失在了雪白的世界里。 艾希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慢慢转过身躯,继续向前一步一步的走着。 艾希是弗雷尔卓德雪原上许多部族中其中一位领袖的孩子。她对祖先们巨大且被废弃的城堡感到惊讶,她会花许多时间在篝火旁聆听弗雷尔卓德虚构的英雄故事,夜里温暖的篝火和美好的传说是她最轻松的时光。 她喜欢阿瓦罗萨的传说,声名显赫的女王曾经创下统一弗雷尔卓德的壮举。尽管母亲会责备她愚笨,艾希却发誓终有一天她会统一冰原上分裂而好战的部族。她在内心知道如果人们可以再一次联合起来,他们也将再创辉煌。 一个月前,她的母亲因为指挥一场鲁莽的袭击而被杀。在悲伤和无助中的她却被逼着成为了部族的族长,突然被带入领袖角色,艾希作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她会遵循童年时的愿景而不是寻求复仇。她强烈反对部族人民进行报复,宣称在时机到来之际,应该把血债置于一边来维持长远的和平。她的一些战士质疑她是否适合统治他们,他们随即在摄政王的带领下,密谋叛乱来杀害这位年轻的领袖。 刺客们在艾希的一次日常打猎中行动,但他们的计划却被一只巨鹰所发出的警告吼声所中止。艾希回头看到她的子民执剑接近。寡不敌众的她只能逃了出来,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努力的支撑着部族,却又遭受背叛的绝望让十五岁的她失去了希望,如今的她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这是一个巨大的冰窟,里面布满了晶莹的冰锥,出奇的是这里的空气不算寒冷,甚至有一些温暖。安辰和伊泽此时就待在这个冰窟之中。 “这是一种密度很高的结晶体,”伊泽瑞尔带着一副放大眼镜仔细的看着自己手里一块透明晶体,整个晶体成冰蓝色,在日光下反射着淡淡的光芒。伊泽尝试着将自己的符文之力输入其中,银白色的符文法力毫无阻碍的涌入结晶之中,顺畅无比。 伊泽扶了扶眼镜:“导魔性能想到高,可以用来制作非常不错的符文道具。如果能得到精良的加工,就算是符文武器也不一定。” 说着伊泽看了一眼坐在一边拿着笔的安辰,此时的安辰脱掉了戴在头上的帽子和重重的防风眼镜如除了姣好的面容,她正看着洞外的风雪发着呆,说实话,这么大的风雪她两辈子都没有见过。 “安辰,安辰!”伊泽拍了下安辰的头:“我说你给我清醒一点,我让你帮我记笔记不是让你发呆的。” 安辰摸了摸被拍的有些疼的脑袋,嘟囔着翻开笔记本在上面写了几笔:“我知道了,打我干什么,不就是密度很高,导魔性能也不错吗。我又不是没听到,真是。” 伊泽理都没理她看着手里的结晶体,拿出了手里的仪器,开始计算晶体的密度。如果密度高于大部分的结晶体的话,这种晶体的符文实验价值将会很高。 伊泽打开背包四处翻找,安辰则捡起了一块结晶体打量了起来,淡蓝色还挺好看的也不知道值多少金币。 “密度是3.854g/cm3,还不错,相当坚硬,安辰你记一下。这种新发现的材料我觉得能代替很多普遍的实验素材,我再测一下它的符文容量是多少。”伊泽瑞尔一边说道一边拿着这样那样的东西捣鼓着那块小小的石头。 安辰则完全是被当苦力了一样打着下手,在笔记本上下好了密度,看伊泽的样子短时间也不会处理完手里的工作。留了个影分身帮伊泽的忙,安辰自己站起了身来,走到冰洞的洞口,雪片简直就像是刀锋一样吹得她的脸都有些疼,真是,这样的环境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在这里生活的。 安辰看了一眼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突然发现洁白的雪地上到这一个黑色的人形东西。 那是什么?安辰疑惑地皱了皱眉头,难道是一个人? ------------ 第四十五章:进倒是可以进去 安辰戴上帽子,冷风还是无法阻止的吹进她的衣领,冷得她打了一个寒颤。刚才在那个温暖一场的冰窟里还没有察觉,现在才感觉到外面是有多么冷。 咬了咬牙,安辰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雪地里,走向那个倒在雪地中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斗篷的女孩,身上的衣物面料很珍贵,出身应该不低。身上到处都是刀伤,左肩还有一个贯穿伤。她身上的鲜血也早已冻在了一起,看似没有什么出血的情况,但是这种情况要更危险。 安辰皱着眉头脱掉了一只手套将手探到了女孩的脖子上,皮肤的表面是冰冷的但是隐约还有跳动,还没死透啊。安辰看了一眼昏迷的女孩,摇了摇头,算你命大吧。 轻柔地抱起女孩,出奇的轻。捡起掉落在一边的复合长弓,安辰走回了冰窟。 伊泽瑞尔正拿着刻度表测试着晶石的符文容量,感觉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发现安辰正把手里的女孩放在地上。 伊泽先是一愣,然后一脸怪异地看着安辰:“这么点时间你就绑了女孩回来?你这下手也太重了,死了怎么办。” 安辰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什么叫绑,这个人晕倒在洞外,我看她还没死,就顺手救了回来。”说着开始尝试着脱下女孩的斗篷,结果发现斗篷和里衣已经冻在了一起,很难脱下来。 “这种情况很麻烦的。”伊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坐在一边看着安辰鼓捣:“你如果没有专业的手段的话,还是先让她解冻吧,到时候才能包扎伤口。还有不用生火了,这个冰洞的温度大概有十几度,足够了。” 安辰看着躺在那的女孩,抓了抓头发,有点棘手。只能看向伊泽瑞尔:“伊泽你会治疗魔法吗?” 伊泽摊了摊手:“多少会一点,毕竟我以前是独自冒险的。但是这种情况我目前也没有办法,能不能撑下来,主要看她自己。” 安辰只能点了点头:“那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夜色开始降临,暴风雪的夜晚是十分危险的,但是所幸伊泽和安辰找到了这个落脚的地方。外面的风雪已经遮蔽了天空,看不到繁星和月光,只能看到无尽的雪白。 一个小时前,那个女孩身上的血冰已经化开了,开始出血。安辰问伊泽要了不少应急绷带,才勉强算是帮她包扎完毕。 “我说,你以后少找点麻烦,我们冒险也是很辛苦的,不能看到谁都帮的。”伊泽擦了擦头上的汗吃了口便携的罐头抱怨着说着。 安辰挑了挑眉头,刚才治疗的时候你倒是一点也不嫌麻烦,喝两瓶魔力药剂,现在还一头虚汗。 符文魔力虽然有着强大的攻击力和范围杀伤了,但是缺点是他们的消耗是十分巨大的,动不动就需要喝药剂恢复魔力。在这方面符文武力虽然在范围杀伤上有所欠缺,但是无疑更加方便点。 安辰吃着自己手里的罐头看了一眼女孩:“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暂时脱离了危险,而且她的体内也有强大的符文武力,应该是英雄级的,不需要担心她了。”伊泽瑞尔说道,开始把周围的木柴聚集过来:“我们可以生火了,这夜里太黑了。” “恩,好。”安辰放下手里的罐头,拿出火石开始在之前搜集的干草上敲击。不久,一点火光从干草中燃起,安辰把干草放到了伊泽收集的木材上,火焰开始照亮这个不算特别大的洞窟。 吃完晚饭伊泽又开始研究起这个冰洞,也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在他的感知中,这个冰窟的实际大小绝对不止眼前的这么大。在这里应该存在一个更大的空间,而且这个空间可能是被隐藏在了冰壁的背后。 冰壁虽然叫做冰壁但是没有冰的寒冷,将手抹在上面还有淡淡的温热。伊泽用手摸索着墙面,很光洁,却没有任何斧凿的痕迹,自然形成的天然墙壁。伊泽的手突然一顿,因为他感觉到了从冰壁上传来细微的符文之力,只是很小的一丝,但是确实被他感受到了。 想着符文之力传来的方向,伊泽慢慢地将手伸了过去,果然在冰壁的角落里摸到了一个符文。 伊泽皱了皱眉头,这是一个很古老的符文,他不认识,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但是这表明这个冰窟绝对不是表面的上的天然结晶矿脉这么简单了。有意思,伊泽的眼神兴奋的闪烁了一下,果然那个老伯卖我的地图没有错,五铜币真的是赚大了。 “安辰。”伊泽叫道,向着安辰挥了挥手。 安辰正吃着手里的罐头,她的饭量不大,但是吃的比较慢,在她的眼中食物是应该被细细品尝的,哪怕是罐头这种没有营养的便利食品。 “干嘛。”多次被打断进食安辰有些不爽,郁闷地问道。 “额,这面墙壁的里面应该是有另一个空间,我想不到办法进去,你专门干翻墙撬门这行的,你看看有没有办法。” 什么叫翻墙撬门······ 安辰走到冰壁面前,仔细的感知了一下,冰壁后面确实有一处空间。冰壁大概有四五米厚,但是里面的空间很大,感知不太清楚。 拔出腰间黑色地短刀,安辰重重地凿在冰面上,黑色短刀是泰隆送给她的,虽然没有什么符文之力,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锻造的,坚硬度异常的高,而且相当锋利。结果凿在这面冰壁上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而是手一滑,短刀偏到了一边。 冰面很滑,足够坚硬。如果常人,确实可能出现偏刀的情况,但是安辰作为四级符文武力,手中的刀上的力量是极大的,握刀也绝对很稳,居然也会打滑,这就有问题了。 “想弄开这面墙有点麻烦,但是要进去的话,倒是不难。”安辰心疼地看了黑色短刀的刀锋,幸好没有什么伤痕和卷刃。 伊泽本来看着安辰拿刀凿墙还想嘲笑一下,但是听到安辰说能进去,伊泽也有点发懵:“怎么进。” 安辰将一只手搭在伊泽的肩膀上:“到时候感觉到什么不要反抗。” 伊泽点了点头,顿时一股吸力将他的身体拖入了一个未知的空间,只有下一个虚影留在原来的空间上。 伊泽惊骇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空间?” ------------ 第四十六张:所以说你念叨了三章,你烦不烦 伊泽瑞尔能隐约的感觉到空间的流动,还有若有若无的对原世界的感知。回头再去触摸冰壁,却发现自己的手就像是虚无一样陷了进去,伊泽愕然地看着安辰:“你将我拉到另一个空间?” 安辰耸了耸肩膀:“我的被动技能,也是是我目前能得以自保的技能。静立三秒不动时,我就可以遁入虚空,隐藏自己。” “你,不怕我说出去?”在符文大陆自己的技能信息是很少透露给别人的,甚至是家人也不会轻易透露,因为这就是自己生命的保证。更何况是这样的技能,伊泽很明白这样一个技能的重要,如果是他自己的话,是绝对不会将这个技能的效果说出来的,毕竟这个技能有着严重的缺点,静立三秒。 “那就算我自己倒霉咯。”安辰随意的说道,自顾自的留下一个影分身,在这里照顾一下那个女孩,然后转身走向冰面。 伊泽沉默的看着安辰的背影,半响,勾了一下嘴角笑了出来,这时的他才终于彻底信任了这个队友,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她彻底的信任着自己。 想得到一个人的信任其实很简单,只要你能做到毫无保留,可这又是最难做到的。 “伊泽你站在那里干什么,来不来了?”安辰奇怪地看着伊泽站在那里傻笑,他在干嘛? 伊泽笑着说道:“来了,急什么。” 两个人毫无阻碍的穿过冰壁,伊泽瑞尔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自己就像是幽灵一般,触摸不到这些实体的事物,五感之中的触感,味感,闻感彻底被剥离只能看得到听得到。 走进冰墙后,这里是一片非常巨大的空间,洞里没有任何光源,但是却非常明亮,冰晶构成的山洞显得耀耀生辉,散发着让人迷醉的蓝光。顶部是一个巨大的符文法阵,用伊泽在洞外发现的那种冰结晶雕刻组合而成,缓缓的旋转着。 他们的脚下是一个看不见底部由冰晶构成的阶梯回廊,向下延伸,也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什么。 “这果然不是天然冰窟。”伊泽看着头顶巨大的冰结晶上的法阵。 安辰看着那个魔法阵天花板,挑了挑眉头:“我也看得出来,我不觉得大自然已经鬼斧神工到了这个地步。” 伊泽也发现了自己说了句废话,但是他没有在意,只是认真地看着那些符文:“温暖、滞涩、明亮、控制、驱逐,我只认识这八组符文,还有四组应该是古老的符文语,我辨别不出来。安辰你先别解除你的被动技能,先解除我身上的,我出去看看。” “先不急,我来试试。”安辰没有解除伊泽的影身,而是召唤了第二个影分身窜出了空间。 影分身出现的冰洞里的一刻,无数的寒气猛烈地笼罩住了她,一瞬间影分身就被冻成了冰渣消散在空气里。 安辰站在一边打了个寒颤,大脑也是一痛。影分身的记忆是会传回本体的,包括死亡记忆,安辰一瞬间感受到了极度的寒冷,要不是她的精神力比普通人强大,可能会直接导致脑死亡。 “很危险,非常低的温度,直接致死,而且无法使用符文之力。”安辰有些难受的看了一眼伊泽,刚才的那种体验她绝对不想再来第二次。 影分身这个技能伊泽也知道,安辰用了很多次了,看到她这个样子伊泽也能大致明白空间外的情况。伊泽皱着眉头:“无法使用符文之力,极度寒冷,那样的话后面四组的符文应该就是寒冷,和封印符文,这两个效果。” 伊泽向前走了几步,看着无尽的冰晶回廊:“如果是这样的话,根据符文反向排列这里应该存在两处反差极大的符文效果。第一组应该就是我们现在的位置,由封印符文、极度寒冷、控制、驱逐和两组还不明确的符文组成。” “第二组应该就是由温暖、滞涩、明亮组成,形成下一个节点的效果。”伊泽摸了摸下巴:“如果说这样的话,这里倒是更像是封印着什么,但是这个封印却又不是必杀的,满足了一定的条件之后就能进入下一个节点,获得封印着的东西。” “那是不是有一组或者两组符文是用来鉴别的?”安辰悠闲地站在一边,研究的事情她可不太懂,自己也插不上什么手,交给伊泽就好了。 伊泽皱了皱眉头,安辰的说法确实是有可能的,他看着那两组无法鉴别的古老符文:“按照现在的符文刻画,鉴别符文至少需要五组符文才能组合而成,因为鉴别符文包含的东西太多了,不像是攻击符文和防御符文是无指向性的,难道这两组古老的符文就构成了鉴别?” 这个道理安辰也懂,就像是写电脑程序,功能程序虽然是主要功能,但是相对来说会短一点,但是条件程序就很长了,需要考虑到各个条件下才能启用不同的功能,而一个程序的bug也往往出现在条件程序上。 两个人在这出冰窟种待了许久,一无所获,因为没有把握脱离出安辰的影舞者空间,所以也无法实地研究。 夜估计已经深了,伊泽搓了搓有些酸痛的眼睛:“安辰我们先回去吧,我去准备一些符文刻印,到时候我们应该就能安全的进来了。而且我也累了,想先睡一觉。” 安辰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这样下去她也看得出不会有什么收获。还不如再去准备一下,下次再进来就是了,反正这个冰洞也跑不了。 伊泽一边走一边说道:“安辰你看我就说那个老伯是可信的吧,五铜币你还说我被骗了。我和你说,我这多年的经验可不是白混的。这么刺激和有难度的冒险,绝对值了。” 安辰额头一跳,转身就走:“你不就是在意那五铜币吗,你念叨了三章,你烦不烦·····” “唉,话不能这么说······” 没有刺骨的寒冷,身上有一些疼痛,知觉也不在麻木。艾希淡淡地睁开眼睛,光芒让她微微地眯起了眼睛,这,是哪? ------------ 第四十七章:这个人不太好交流啊 光线照进洞口,使得洞内的冰晶有些耀眼,艾希没有急着坐起来,而是静静的躺着。她感觉到到自己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耳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应该还有人在自己的周围。还有一个翻书的声音,那个人在看书。感知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艾希发现自己的弓就在身边,悄悄地伸出手握住弓身。 “既然醒了,就别继续装睡了。”一个懒散的声音响起,声音里夹杂着一下不愉快。也对,换做谁救了别人,那人醒来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找到自己的武器,谁都不会愉快。 艾希动作一僵,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自己身处在一个冰窟里,但是四周却很温暖。 忍着身上的疼痛艾希坐了起来,看见一个金色头发的男子坐在一个篝火旁边,时不时向着火堆里面加些木柴。篝火上热着些罐头,显然正准备开饭。 艾希的眼神没有什么波动,看着火焰翻腾,半响清冷地问道:“是你救的我?” 伊泽拿起一个热的适中的罐头,拆了开来,听到艾希的话看了她一眼:“不是我。”说着用下巴指了指躺在墙角的另一个人:“是他。” 艾希转头看去,这时她才发现这个洞里还有另一个人。墙角里躺着的一个男人,黑色的头发,穿着黑色的大衣,带着些魅惑的脸庞,一把森冷无鞘的短刃挂在腰间。此时的他正倚靠在冰洞的一边睡着,除了若有若无的呼吸声,艾希甚至感觉不到这个人的存在。 这个人是一个顶级的杀手,这是艾希的直觉。 对于安辰的存在感低下伊泽到是见怪不怪了,初次见面的时候,安辰的匿藏术还有些青涩,到了如今,安辰的匿藏术已经越来越可怕了。当然,这还不能包括他那个无视技巧的被动技能。 “你们是什么人?”艾希转过头看向伊泽,这两个人都很强,至少自己威胁不到他们。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伊泽瑞尔吃了口罐头里的牛肉,这种速食食品营养绝对不够充足,但是味道还不错。 “嗯。”艾希静静地坐着,她现在的伤还没好,没法有什么大动作。 伊泽也沉默地吃着早餐,很久突然说道:“我们是路过的冒险者。” 也许是闻到了早餐味道,或者是到了起床的时间,安辰幽幽地爬了起来,看了一眼外面的阳光,转头看向伊泽:“饭做好了?” “我正打算一个人吃完。”伊泽挑了挑眉头:“如果你起的再晚一点。” 这是安辰才发现自己昨天带回来的女孩已经醒了过来,笑着打了声招呼:“你好,伤势如何?” “已经没有大碍了。”艾希平淡的说道,对着安辰点了点头:“谢谢阁下的救助。”虽然说着谢谢,但是语气却冷淡得听不出一点谢意。 看来不是一个很好交流的人,安辰心里暗想到,笑了一声:“也不是什么大事,顺手而已。” 洞里的气氛有些沉默,因为多了一个人的关系,安辰和伊泽也不能什么话都讲,显得比起平时互相嘲讽,到时严肃了不少。 安辰喝着罐头里的蔬菜汤,看到坐在一边的艾希,拿了一个小米粥的罐头递给她:“你需要吃一点吗?” 艾希看了一眼安辰,接过罐头淡淡地说道:“谢谢。” “嗯。”安辰继续喝了口汤,她可不喜欢和伊泽一样早晨吃太多的肉。 伊泽此时已经草草的了结了自己的食物,看向安辰:“我要准备一下符文刻印,你过来帮一下忙。” “我?”安辰惊讶地指了指自己,她可不太懂符文这种东西,晦涩难懂看得让人发晕。 伊泽挑了挑眉毛:”放心,只是做一些白痴都能做的杂物。” 安辰一口喝完了汤,眼神有点气愤:“你就不能委婉点吗?”但是她还是走到了伊泽的身边。 “你想怎么样?”伊泽勾着嘴角向着安辰抛了一块青白色的石头:“一些天才才能做的杂物?” “当然,如果你愿意这么说的话。”安辰接住石头打量了一下,整体呈椭圆形,只有半个手掌大小,却相当沉重。 “这块石头打磨成标准的正方形,你用量尺标注长宽高都要3厘米,记住是标准的,误差要小于三毫米。磨刀在我包里,你自己拿。”伊泽低着头开始工作,他拿着一块已经是成品的立方体,开始在上面刻画符文。 安辰看着手这块椭圆形的石头,打磨成正方形,有点麻烦:“必须这么标准吗?” 伊泽一边雕刻着符文一边说道:“如果你想要在感受一次昨天的冷气,我倒是没有意见。” 安辰瞥了下嘴巴,打开了背包,里面摆着相当多的实验素材。但是安辰突然发现了里面还有本书,一堆工具里面多了一本书绝对足够显眼。显然不是笔记本,伊泽的笔记本放在他的身边,方便随时记录。 安辰拿起这本粉红色封面的小书,为什么是粉红色封面,难道伊泽有一些奇怪的癖好?安辰怪异地看了一眼伊泽瑞尔。 伊泽感受到了安辰的视线,抬起了头,看到安辰手里的粉红色小书,愣了一下,随后顿时满脸慌乱地说道:“你拿那个东西干什么!” 这么慌干什么?安晨疑惑地眨了下眼睛,翻开了书的封面:“爱卡璐女伯爵和她的小女仆?” 伊泽已经跑到了安辰身边准备抢走粉色小书,但是安辰是谁,一个替身术就闪开了伊泽的“攻击”,兴致盎然地往下看,后面的插图······不可描述,但是画工精美,语言文字相当考究,制作精良,相当不错啊。 安辰怪笑着看着伊泽说道:“害羞什么,男人总有这个时候,看这种东西也是很正常的嘛。而且,这书不错啊,只是没想到你好这口,恶劣!”说着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下一刻安辰知觉眼前一花,伊泽一把把安辰手里的书抢到手:“咳,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说着满脸尴尬地把粉红小书塞到自己怀里。 得,吓得连技能都用出来了,安辰笑着拍了拍伊泽的肩膀:“放心,放心,哥我理解的。” “干你的活去。” 艾希不解地看着突然变得奇怪的气氛,半响,摇了摇头,继续默默地坐着。 ------------ 第四十八章:这他么除了平胸哪点像男人 说真的符文还真是一种麻烦的东西,安辰终于明白为什么伊泽看到那个巨大的冰晶符文会如此骇然。因为安辰和伊泽两个人只是为了做一个符文就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等到伊泽准备好了所有的符文石,太阳都快要落山了。 “啊。”安辰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总算是弄好了。”她手里拿着最后一块已经由伊泽瑞尔雕刻完毕的符文。不同的符文要求不同的大小和形状,不同的大小和形状又会影响符文不同的效果。怪不得上次做个留影符文伊泽就用了半天。 伊泽则是把所有的十二个符文开始分开组合,等到他完成工作才把其中的六个地给安辰:“这六个符文,分别是隔离,温暖和稳定。两个一组,你别弄乱了。隔离用来隔绝洞内的寒气,温暖保证隔离空间内的温度,稳定可以让你不被控制和驱逐。” “了解。”安辰分别把三组符文放在了自己的衣袋,和两个口袋里:“我们什么时候进去,吃了晚餐?” 伊泽摇了摇头:“我们现在就进去,因为时间的问题,我没有在符文上刻画滞涩,所以符文上的能力最多吃能持续六个小时,我们要赶快。”说着开始收拾自己的背包,在没人的地方,偷偷地把粉红小书也塞了回去。 安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饿着肚子干活没动力啊。嘛,算了。哦对了,还有她。 看向艾希,安辰召唤了一个影分身说道:“我们要离开一会儿,这个分身拥有独立的意识和实体,你要什么需要就跟她说,她会照顾你的。” “好了,伊泽我们走吧。”打了声招呼,伊泽也了解的站在一边,两人遁入了影舞者的空间,穿过了冰壁。 艾希看到那个和安辰长得一模一样就连气息也一般无二的分身,又想起他消失的瞬间,眼神闪动了一下,这个人果然很强。 安辰和伊泽进入了昨天的冰内空间,两人互相看了看,点了下头,一瞬间安辰解除了影舞者,两人从空间中掉了出来。 空气中涌现出大量的寒气向着两人笼罩而来,但是隔离符文立刻生效,寒气无法接近他们,完全被隔绝在一米之外。 安辰感受着自己身边温暖的空气,松了口气,符文这种东西还真是神奇,但索性起效了。 “别发呆了,我得尽快,走吧。”伊泽像是也松了口气,这个古老的法阵即使有着滞涩符文的存才也流失了很多威力。自己临时制作的符文能抵抗住就好。 两人沿着冰冻的回廊向下走着,伊泽开始研究回廊的构造,整体材质居然都是那种导魔极高的冰晶。这是为什么,如果只是一个回廊何必采用导魔性能如此高的材料。只是装饰性物品的话,任何结晶体都可以啊。 除了寒气之外,冰晶倒是和外面一样是温热的,没有那刺骨的寒冷。安辰轻轻地将手放在上面,她感觉得到一股细微的符文之力在流动。 “感觉到了?”伊泽说道,伸出手摸着回廊一侧的墙面:“到处都流动着符文。” 安辰看着手里的扶手皱着眉头说道:“这代表什么,危险还是安全?” 伊泽瑞尔看了一眼看不到底部的回廊:“不知道,但是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符文的流动量很小,所以应该没有大型法阵或者符文机关。”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两人才算是来到了回廊阶梯的底部,显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整个山洞覆盖着冰雪,在冰雪的一角居然还躺着几具尸骨。 “看来我们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伊泽蹲在一边,看着倒在地上早已腐烂的只剩骨头的尸体。有的穿着铠甲,有的穿着皮甲,有的手握巨剑,有的却是法杖。 “从衣着来看,这些尸体至少是半世纪的产物。还真是老古董啊。”伊泽难得地开了小玩笑,指着一具骷髅穿着的一具盔甲上的一个标志:“这个表示是那个时代达尔帝国的标志,这个国家早已经消亡了,所以可以推断时代。这是这些人的骨骼都有很大面积的扭曲和断裂,这是为什么呢?” 安辰却没有注视着尸体,而是沉默的看着山洞的里面,现在可不是观察这些尸体处于什么时代的时候,现在应该注意的是这些人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能穿过冰壁和回廊的寒气,说明这一队人一定有着相当不错的能力,为什么会死在这。 安辰蹲在地上,将耳朵附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地面在轻微的抖动,轻微到很难感受到,慢慢的,安辰开始听到一声很轻很轻的呼啸声。 伊泽还在研究躺在地上的骷髅,完全没有感受到山洞的异常。 安辰马上站了起来,跑到伊泽身边,一把拉住他的手。 “哎?你干嘛?”伊泽一愣正想把手抽出来。 安辰扫了他一眼:“不想死就别乱动。” 伊泽也感觉到了不对,他强大的感知立刻放出,顿时脸色有些苍白:“一个非常强大的寒流夹杂着雪崩向我们冲了过来,隔绝符文抵御不住。” 希望来得及,安辰强行沉住呼吸,一秒。 洞穴开始抖动,洞上的积雪和冰锥也开始掉落下来,伊泽撑起了一道魔力屏障将这些东西摊开。 两秒,洞内的气流开始猛烈的纠缠在一起,疯狂的涌动,挂的两人的脸上生疼。 三秒,一股骇人的寒气涌了出来,夹杂着冰雪和滚动的积雪潮流。 遁入! “轰!!”寒流吹过,本来就是冰雪的洞内也被铺上了一层冰霜,疯狂的雪崩直接毁了躺在地上的骷髅的骨骼。被寒流吹动的冰片在洞壁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深刻的划痕,没有人敢质疑它们的威力。 许久,风暴开始渐渐停止,积雪填满了洞口,彻底的掩盖了那些尸体。洞内又恢复了温暖的状态。要不了多久,雪崩的积雪就会融化,等待着下一批可怜的冒险者。 但是,这一批的还没死呢。 安辰和伊泽喘着粗气,跳出了空间,差一点,差一点两个人就会被寒流吞没,这种威力的寒流隔绝符文完全没有阻挡的能力。 “呼,吓死我了。”安辰拉着伊泽的手瘫坐在积雪上,幸好发现的及时,晚一秒都来不及。 伊泽终于也反映了过来,身上吓出了一身冷汗对着安辰说道:“差点就死了。” 安辰松了口气,抱怨似的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只管着看那些尸体,哪怕放一点感知出来,我们也不用这么惊险刺激。” 伊泽脸色一红,尴尬地抓了抓头发,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正被安辰抓着,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嫩滑,脸色又是一红,****,我居然对男人的手有反应!伊泽抽回手,咳嗽了一声,瞥了一眼安辰惊吓过后微红的更加吸引人的脸庞,忍不住暗骂道,这他么除了平胸哪点像男人。 ------------ 第四十九章:你冷的话,说明你虚了 安辰没看出伊泽的异状,只是四下打量着周围的情况。他们现在正处在积雪之上,竟然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洞穴的深处。前方是一个封闭的圆形冰室。顶部刻着的魔法符文正缓缓洒落着明亮的光尘。而在冰室的中间,一把冰蓝色的寒冰长弓静立在那。 “咳咳。”伊泽缓解了一下自己的尴尬,看着当前的环境:“看来我们已经到了第二组符文铭刻的地方了。” “这里已经是最里面了,不是这里是哪里。”安辰白了一眼伊泽,指着寒冰长弓:“那应该就是你要找的宝物,你认识吗?” “上去看看。” 两个人往前走着,同时警惕地感应这四周,以防再次出现刚才的情况。等两个人来到寒冰之弓面前时,一个彻骨的寒冷透过了隔离符文让两个人同时打了一个寒颤。 “喂,这不是也有着温暖符文吗,再加上你的,怎么这么冷?”搓了搓肩膀,安辰问着伊泽,她因为温暖的关系没有穿雪绒外套就进来了的。 “英雄的武器可以一定程度上无视符文的力量。”伊泽皱着眉头看着那把寒冰长弓,浓烈的符文之力从寒冰之中溢出,简直就像是饱和了一般。却同时又在快速的吸纳着周围的符文力量,平衡着力量的溢出。 “英雄武器?”安辰挑了挑眉毛,她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武器的存在:“英雄用的武器都算吗?” “不是。”伊泽放下他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他的笔记本开始翻找,一边解答着安晨的疑问:“首先武器本身需要达到精良的等级,之后武器长久的陪伴着一个英雄征战获得英雄之力的长久灌输,最后闻名于天下,一把武器就能够获得信念之力。在英雄死后,附着上英雄的意志,最终达到英雄武器的等级。一把英雄武器的出现却一般都代表着一个英雄的消亡,即使是这样也很少有英雄武器能够出现。但每一把,都是天下闻名。” 说着伊泽翻到了记录着这把长弓的一页,上面画着长弓的大致形状还有各种数据:“一把弓应该是弗雷尔卓德的传奇之一阿瓦罗萨留下的,曾经是她的的陪弓。弓没有名字,大部分的人直接称呼它为寒冰之弓。功能自动汲取符文之力,在射手需要时能聚成符文之箭射出。撤出的符文箭矢拥有着强大的冻结能力,能将敌人永冻致死。” “从简介来看吊吊的。”安辰看着长弓:“至少用这把弓不用消耗箭矢。”这样的弓箭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她曾经交手过的惩戒之箭韦鲁斯。只不过韦鲁斯手里的箭只有无尽的火焰与仇恨,幸好他掌控得住那股力量,如果力量暴走,那就相当可怕了。 “伊泽,我们要把这张弓拿走吗?我觉得值很多钱。”安辰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寒冰之弓。 伊泽郁闷地看着安辰这家伙脑子里怎么只有钱:“你能不能别只想着钱,这张弓的研究中价值是很大的。而且我们拿不拿的走也是个未知数。”说着伊泽看着手里的笔记本,每一件英雄武器,如果得不到原本的附着在武器上的英雄意志的认可,根本拿不走武器。 说着伊泽伸出了手准备握住长弓:“但是都到了这里怎么样也要试一下,实在拿不走,这次这么刺激的冒险也算值了。”说着伊泽的手握住了长弓的弓身。一个骇人的气势冲天而出,寒冷之力瞬间放大了无数倍,弓旁边的空气似乎都要被冷冻了一般。 伊泽的符文之力瞬间调动了起来,疯狂地吹动着他的衣衫,他的全身笼罩着一层银色的符文魔法并且快速的组成了屏障隔绝开了四周所有的寒冷。 “啊!”伊泽忍不住惨叫了一声,他的手居然也被附上了一层冰霜,并且以极快的速度突破着他的符文阻隔蔓延向他的手臂。 “砰!”伊泽直接被弹了出去,摔在地上,躺在地上颤抖了很久,才平静了下来。 “这么严重?”安辰挪到伊泽的身边拍了拍他冷的吓人的肩膀:“喂,伊泽,没事吧?” “有些冷,不不,非常冷。”伊泽嘴唇苍白地躺在地上,许久才缓了过来:“喂喂,这把弓的英雄意志简直不能沟通,太扭曲了。” “很冷?”安辰有些奇怪地看着寒冰长弓,刚才她完全没有感受到特别严重的寒冷:“我没有感觉到啊。” “你,去试试,就知道了,反正没有,生命危险。”伊泽断断续续地说道,冷气还没有从他的身上驱逐出去。 安辰缓步走到长弓的面前,确实有些冷,但是没有到过分的地步,应该还能承受才对。想着,安辰的收放上了长弓的握柄。 一股冷气悄然地流入了她的手心,安辰皱了皱眉头,开始催动身上的符文之力。在寒冰长弓的吸引之下,安辰的符文之力就像是涌出的洪水,疯狂倾泻而出。 倒霉,有些跟不上了,安辰不是英雄符文之力的储备量当然没有伊泽的那么多,顿时感觉有些后继无力,无法输出更多的力量去支持自己拔出弓箭。 这是安晨身上漆黑的符文之力,突然窜出了她的身体,就像是一股黑雾一般笼罩住了她的身体。直接隔开了寒冰弓与外界的感知,瞬间寒冰无法再吸纳任何的符文之力,只感到黑色的黑雾居然在同化寒冰之弓发出的寒冷。 伊泽瑞尔终于缓了过来,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僵硬地坐了起来,摸着自己的脖子:“艹,丢大人了。安辰,你怎么样,安······” 伊泽有些呆涩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股股浓烈的黑雾盘旋在冰室内,吞噬着寒冰之弓的符文之力,甚至在缓慢同化着寒冰之弓的英雄意志。而安辰站在黑雾之中,像是一个幽影若隐若现,手握着的寒冰之弓上黑色的符文缓缓延伸,将寒冰之弓的一部分染成了黑色,甚至越来越多的部分都在缓慢转变。 “卧槽。”伊泽呆涩地低声骂了出来。 ------------ 第五十章:我说这不是坑我吗 此时安辰的意识却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体里,而是来到了另一处空间。一处满是晶体的空间,但是这出空间却在渐渐的被她身上撒发出来的黑雾侵蚀。 安辰走在空间里,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自己不应该在冰室吗,伊泽去哪了?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一个隐隐约约的声音回荡在安辰的耳边,但是安辰却听得很清晰。 “你是谁?”有些警惕,安辰悄悄地摸上了腰间的黑刀。 生硬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自己应该怎么和安辰交流,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是这把武器的英雄意志,也是阿瓦罗萨残留的意识。” “阿瓦罗萨。”安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手却继续放在黑刀上:“抱歉我读书少不认识。” 空间里的声音沉默了很久,似乎被气的岔气了:“我想和你做个交易,可以吗。” 安辰皱了皱眉头说道:“交易?”随机眉头一松:“抱歉,我想偏了,你可以说一下交易的内容。” “你现在正在吞噬我存在在武器之上的英雄意识,同时也在同化寒冰之力。我没有能力阻止你。但是寒冰之弓你虽然能取出,其上累计多年的符文之力却会完全消散。”声音说道:“如果你接受我的交易,我愿意将这些符文之力交给你,并且帮助你突破你的符文之力。” 安辰轻轻的放开了手里的刀:“要求呢。” “你帮我保护洞外的那个女孩,直到她成为她们部族的王。”声音里有些轻松,安辰既然愿意听就说明还有谈下去的希望:“那个女孩叫做艾希,是阿瓦罗萨的继承人。本来这把弓将是属于她的,但是因为你的原因,她能在磨练中活下来的几率变得很小。所以我希望你能在暗中保护她,既能让她继续得到磨练,必要的时候,你也能杀掉威胁到她的人。” “嘛,所以说我是抢了她的东西是吗,我现在能还吗?”安辰有些头大,这么麻烦的事情,早知道就不拿这个什劳子的寒冰弓了。 那个声音顿了一下,安辰也转头看了看已经侵蚀了大半个空间的黑雾,那些黑雾她控制不了,因为连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吧,我也知道了。”安辰垂着头:“虽然很麻烦,但是既然抢了别人东西就该负责,我同意了,来吧。” “好。” 下一刻伊泽看到了无尽的黑雾笼罩住了整个冰室,就连他自己也开始感应不到符文之力的存在。 “完全的阻隔符文,安辰的符文的特性实在是不可思议。”伊泽喃喃着,呆涩的看着中心的安辰。 突然黑雾开始汇聚在安辰的身边,缓缓缠绕,最后笼罩了她的身体。 安辰的气势在节节拔高,连眼神中也闪烁着黑光,嘴角逸出黑气,浓烈的黑雾中安辰的符文之力直接突破了五级定格在了五级巅峰的位置,只差一步就可以进入六级成为英雄。 “咔。”一声很明显的破碎声,漆黑的寒冰之弓已经被拔出了符文阵的中心。无尽的黑雾像是有了去处一般,疯狂的涌进漆黑的长弓,许久,消失的一干二净。 “呼。”缓缓地松了口气,安辰睁开了眼睛。 符文之力突破了五级,直接学会了两个新的技能,也升级了一个老技能。 雾影:主动技能,切换战斗姿态,在无尽的黑雾中影匿自己的身形,雾气中敌方削弱20%,己方增强25%。消耗符文之力,目前持续时间20分钟,范围35米。当前等级一级,冷却时间:22分钟。 诡术:被动技能,当生命值低于百分之五时,获得一次抛掷诡术硬币的机会,若为反面则立即死亡,若为正面可选择瞬移至一公里之外并回复百分之十的血量,或者停留在原地恢复百分之六十的血量,同时获得绝命效果。绝命效果:十分钟内,能力增幅30%。不可升级:盗贼就像猫,有九条命,甚至更多。 升级技能:影袭,当前等级三级,选定三个目标,瞬移至地方背后进行攻击,攻击造成800%暴击伤害,并获得100%闪电伤害加成。冷却时间15秒,进入隐身或影身状态后重置冷却。 安辰的脸色有些诡异,技能说不好,但是到目前为止自己还是摆脱不了只有一个攻击技能的命运。而且还有一个技能是人品技,弄不好直接死亡好吧。而且这次升级的技能依旧是影袭,获得了目标数量加成从一个变成了三个,伤害也有加成,从原版的500%到了现在800%加100%闪电伤害,已经可以越级伤害一个低级英雄了。 但是为什么每次升级都是影袭啊,虽然自己确实只有这么一个攻击技能。 “安辰你可以啊,嗯,你怎么了?”伊泽奇怪的走了上来,看到安辰拿着漆黑的长弓带在原地发愣。 安辰苦笑了一声,看着伊泽:“伊泽,有点麻烦。” 许久两个人坐在冰室里,安辰郁闷地扶着额头,有些蛋疼。 “原来是这样。”伊泽点了点头,“我说你怎么就拿起来,原来是有条件的。” “喂喂,没条件我也拿得起来,是她求我所以我才答应的。”安辰没什么力气的反驳了一句。 “好吧,”伊泽摊了摊手,显然不想和安辰争论这个话题,但是随后脸色也严肃了起来:“也就是说我们要分开走了,你要跟着那个女孩保护她?” “恩。”安辰看着黑色的长弓:“真是,这东西我也没什么用,还给我惹来了这么多麻烦。” “拿了东西占了便宜还在这里抱怨。”伊泽鄙视地白了她一眼,但是随后认真的说道:“你要小心些,能把一个英雄赶出部族,打成重伤,光靠一些普通士兵是不够的。对面可能还会有一个英雄。” “英雄有这么多吗,不是说只有几百个吗······我怎么感觉我动不动就遇到。”安辰的脸色有点黑,总感觉被坑了。 “几百个那是成名的有英雄名的英雄,还有隐士英雄,还有新晋英雄,总的来说也有一千多个吧。”伊泽挑了挑眉头:“每个城市都分布着几个,所以你遇到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你需要我留下来帮忙吗?”伊泽有些不放心的继续问道:“有我在的话胜率会大很多。” “阿瓦罗萨的意识是让我暗中保护,不让我打扰到那个女孩磨炼的效果。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会正式出手。”安辰盘坐在地上撑着脑袋:“所以你留下来反而碍事。” “喂,你能不能委婉点。”伊泽恨恨的咬了咬牙。 “你给我个理由。” “艹!” ------------ 第五十一章:你胸这么平,怎么可能是女生! 安辰将手里的漆黑长弓收进了手环里,叹了口气,自己又不会用弓箭你说拿了这个干什么?结果还摊上这么一件事情,倒霉。 伊泽摸了摸肚子:“走吧,我们出去吧,饿死了,该吃晚饭了。”说着一摇一晃地往外面走去。 安辰看着伊泽犹豫了一下,有些事情还是现在说明白了好,不然到时候反而更难解释:“喂,伊泽。” “嗯,干嘛?”伊泽疑惑地转过头问道,这家伙不是应该比我更着急去吃饭吗。 “那啥。”安辰抓着额前的一簇头发尴尬地说道:“咳咳,其实我。” 顿了顿,安辰下定决心似得说道:“其实,我是女的,为了在大路上行走方便所以一直没告诉你,抱歉哈。” 应该,不会生气吧······安辰偷偷地看了一眼伊泽,却发现伊泽瑞尔傻傻地站在那里。 其实我是女的,伊泽懵懵地站在住了。 回想起遇到安辰之后的种种,先是住在一起,然后一起旅行,一起吃饭,连洗澡也不会太避讳对方。完全把最糟糕的一面都暴露在了她眼里了吧。卧槽,伊泽的心里有一种骂娘的冲动。 “哈哈。”伊泽突然笑了两声,不信地摇了摇头:“安辰你这个笑话真好笑,你胸这么平,怎么可能是女的。” 啧! 安辰的额头爆出一根青筋,狠狠地跳了几下:“信不信随你。”说着走在了伊泽的前面,上了回廊。 伊泽看着那个背影,眼神有些莫名的闪动,她······ “你能不能走快点,我很饿!”安辰不爽地转头看着那个站在原地的家伙,刚才的怒气还是没压下去。 “哦。” 两人走了许久重新回到了冰壁面前,安辰随手搭在伊泽的肩膀上,结果伊泽一僵,脸色也微不可查的热了热。当然安辰没有注意到这些,而是将两人都拉入了影身,穿过了冰壁。 冰洞里,那个受伤的女孩已经不在了。伊泽的背包被打开了,同时被拿走了几个罐头,安辰的影分身坐在那里看着外面的雪发着呆。 “她人呢?”安辰一愣向着影分身问道。 影分身看了安辰叹了口气:“她说她很感谢你们,但是她如果继续待在这里你们会被连累,所以就先离开了。我给了她几个罐头和一些止血绷带。” 安辰揉了揉眉心有点麻烦,她居然提前离开了,随手解除了影分身阅读了一下影分身的记忆。艾希是一个小时前离开的,向着北直走应该是这样吧。 “伊泽,我们吃了晚饭就分开吧,我得尽快追上她。”真是,青春期的小孩真让人不安心。 “好吧。”伊泽重新把篝火点燃。 今晚的雪小了很多,隐约能看到外面的星光和低垂的皎月。安辰和伊泽吃了晚餐,各自整理了一下背包。伊泽向南走,下一步他要去巨石峰,然后是恕瑞玛沙漠。安辰向北走,找到艾希。 “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伊泽看了一眼安辰将最后的行李放进了背包。 “不了,我的承诺,自然要亲自解决。”安辰摇了摇头,将背包背在背上。此时的她没有穿着厚厚的雪绒服,也没有带着巨大的防风镜。穿着一身盗贼皮甲,脸上带着一层黑色的面纱。流露着轻微杀意的短刀垂在腰间,刀锋反射着月光,清冷森寒。估计这时候艾希再看到她已经完全认不出来了。当时她看到安辰的时候,只知道她是黑发,别的基本都被防寒装备挡住了。 “好吧,那,再见。”伊泽深深的看了一眼月光下让人怦然心动的人影,无奈地说道。 “嗯,再见。”说着安辰的身影消散在了风雪之中,雪中,伊泽瑞尔背上了背包转身缓缓离开。 艾希带着斗篷的兜帽,避免风雪影响她的视线,感知开到了极限,慢步走在雪原里。雪原的夜里是极其危险的,成群结队的雪原狼,独行的剑齿雪虎,伺机而动的雪鸠,它们都等待着饱餐一顿。何况艾希现在还是受伤的状态,身上的血腥味就是一种无上的诱惑。 她急着离开第一是避免追杀部队到来连累了那两个冒险者,第二,是她要尽快地潜回部族。部族里的大部分部队其实还是忠诚于她的,只不过他们迫于摄政的压力只能听命于她。 摄政是除了她的母亲以外部族里最强的人符文之力达到十二级,可是母亲意外死亡后,没有人能压制摄政,所以才会发生之后的事。艾希本身虽然有天赋但是现在她只有七级的符文武力,最为十五岁的孩子来说很强,但是毕竟只有七级,和十二级是有着绝对的实力差距的。这个质的差距需要用量来弥补。 艾希的计划就是暗中联合大部分的族人,然后在暗处伺机而动,最后一举推翻摄政。她不急,但是必须尽快回到部族才行,不然等到摄政将忠诚的将领和官员都清理干净,就来不及了。 “咳咳。”离部族还有一定的距离,现在所有人肯定都觉得她在向弗雷尔卓德边境跑,没人会想到她在往回走,现在只要再来一只追杀部队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她在赌。 她没有注意到一道虚无的气息此时悄然落在离她不远处的巨石上,静静地观察着她。 安辰松了口气,总算是追上这个熊孩子了。幸好她受了伤,走得不快。躲在虚无之中,她感受不到寒冷。静静地看着那个女孩,安辰苦笑了一声,其实她还不是很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就被叫做这种事。 一只雪鹰环旋在风雪的空中,打量着四下的雪原,直到它看到一处雪白之中,那个穿着黑金色斗篷的人影。微微侧身,雪鹰快速的离开了。 远处,一队人马行进在路上,一声鹰鸣让他们止住了步伐。领队的人抬了抬手,一只雪白的雪鹰落在的他的小臂上。 雪鹰叫了一声,又飞向空中,飞在人马的前方。 领队的人冷笑了一声:“居然是往回走的路,我们的公主胆子很大啊。”说着对着身后挥了挥手:“急行军!” ------------ 第五十二章:雪原上的幽灵 安辰本身的实力不够,在探知范围上可能还不如英雄级的艾希,为了避免被发现安辰让五个影分身都远远地散开探查,一旦发现有危险异动,小问题分身就能解决,大问题自己也就可以过去,艾希也察觉不到。 风雪能很快的掩盖掉很多东西,脚印、气味、声音、甚至血迹。在种环境下探查显然有着相当多的不确定因素“安辰”只能将自己的感应延展到最大,可惜实力只有本体的一半,感应也一样。 “安辰”轻轻地抓起一把积雪,雪的透明度不高,没有融化的痕迹,底层的雪也没有脏,近期应该没有大量东西走过的。在雪地上走过,学会因为温度有轻微的融化然后变得有些透明,雪地上也会有些脏,就算及时被覆盖掉这些痕迹也不会很快消失。 皱了皱眉头,“安辰”看向雪原的边际,她隐约能听到一些东西快速的划过积雪的声音。 雪白之中,黑色的人影悄然消失,不知去向。 过了几分钟,雪原狼拉动着沉重的雪橇飞奔过这个地方,翻起一片一片的积雪。这是一个小队,大概十个人,每个人都穿着厚重的雪原铠甲,手里拿着长剑和长弓。 队长大约是五级符文武力,队员普遍都是三到四级。安辰的分身大概也就是三级符文武力。 队伍前方的天空盘旋着一直雪鹰,雪鹰特意放低了高度,让人能看得清它。似乎就是这只雪鹰在带领着队伍前进。 突然队长抬起了手,示意队伍停下。另外的人虽然疑惑但是还是纷纷拉住了缰绳停下了雪橇。队长看向前方不远处雪地上明显被翻动过的痕迹,微不可查地摸了摸身上的剑柄。 “队长,怎么了?”一个队员走了上来,在队长身边说道。 “你看那。”队长指了指远处积雪上的痕迹。 “动物留下的痕迹?狼,还是狐狸?”队员抓了抓头发,他还没有发现什么诡异的地方,雪原上有一个痕迹很正常。 “你们没发现吗,周围没有脚印,只有那个孤零零的痕迹在那里。”队长的声音有些沉重。 听了队长的话队员们没由来地打了一个寒颤,还真的只有一个痕迹在那里。同时他们都没有发现,一阵淡到几乎看不见的雾气隐隐将他们环绕了起来,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雾气居然是黑色的。 一个队员有些没有底气地说道:“这个地方经常有雪鼠,雪鼠喜欢钻地,不会留下脚印也是可能的。” 队长一只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继续说道:“你觉得可能吗?雪鼠留下的痕迹不会这么浅,就像是一个人轻地抓了一把雪一样的痕迹。” 一个人路过怎么可能不留下脚印······ 一众队员已经一些寒意了,突然一个队员皱了皱眉头,看着四周:“起雾了?” 风雪天起雾,你在逗我,众人正想反驳一句,却发现真的起雾了,黑色的雾。 黑色的雾开始浓烈,一瞬间浓烈到了伸手不见五指。 “备战!”队长冷然地抽出了长剑,警惕地看向四周。已经有些看不清人了,只能看到一个个黑影在自己身边晃动。 众人都抽出了长剑,可是黑雾真的很大,而且很诡异,所有人都感觉到一阵虚弱。雾在风雪天本来是不可能形成的,就算是在一些特殊情况下产生也会被立刻吹散,但是就连风雪也影响不到这黑色雾气的凝聚。 “一共十个人,你们想哪一个先死?”一个虚无的声音突然想起,声音很平静,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边。 “所有人靠拢!”队长迅捷地拔出背上的长弓,弯弓搭箭射出一秒不到的时间就将箭矢飞速的射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就你先来好了。”声音发出一声轻笑,一道黑影闪过,夹杂着一丝银色的电光。 五级队长的颈动脉被轻易地割开,炽热的鲜血碰洒在身边队员的脸上和身上。 队员颤抖着摸了下脸颊上的鲜血,有些惊骇地轻声说道:“队长死了。” 一瞬间,都乱了,所有人开始在向着身后跑去。他们想着,只要,只要跑出这片雾,就会没事。 但是显然,那个幽灵没有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雾气仿佛无穷无尽一般,根本跑不出去,跑到后来所有人都找不到自己的队友在哪里了,四周雾漆黑的雾气,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个黑影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等到他们回头,一刀封喉。 一个队员惊恐地站在雾气的一边,大声的叫道:“凯迪,亚萨,你们人呢!?听得到吗!?”他看向四周,什么都没有,他站住了,咆哮着嘶吼着。 一遍又一遍的大吼,希望能听到回应,但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周围静悄悄的,就像是一个无人的夜晚,静谧,神秘,令人恐惧。 “咽喉、动脉、心脏、后颈、后心、背脊、腰身,七个地方,你希望哪里被开个口子,嗯?”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就像是死神的低语。又像是一个妖娆的美人缠在你的身边呢喃。但是,话语中的杀意,去怎么都要掩盖不掉。 “啊,啊!!”士兵的眼神充满了恐惧,眼球里布满了血丝,缓缓地向着身后退了一步,之后再也止不住转身连滚带爬地向后跑去。 他不知道跑了多久许久,雾散开了,黑色的浓雾,就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消散在了风雪之中。士兵又一次看到了雪白的世界,还有雪地上,那九具一刀封喉的尸体和那刺目的猩红,只剩他一个人士兵瘫坐在雪地上。 “安辰”已经离开了,那最后一个人是用来给追杀的人报信的,希望他们遇到阻碍后就能罢手吧。 因为被动技能轻功的关系,“安辰”完全不会在雪地上留下脚印,再加上黑雾的诡异,装神弄鬼起来真能把一些心智不坚的人吓破胆。 轻笑了一声“安辰”也悄然的消失在了雪地上,继续探查周围的情况。 ------------ 第五十三章:做保镖真不容易 费雷尔卓德上盘踞着相当多的部族和城市,他们各自为政,互不干涉,也互相窥视。从前,这是一片统一的国家,当然,现在显然已经四分五裂了。在弗雷尔卓德的北部,就是艾希的部族,与其说是部族,不如说是一个城邦,就像是诺克萨斯一样。这是个巨大的城镇,至少拥有着及万人口,他们管理着这座城镇和周围的部落组成的村庄。 城镇的雪夜是寂静的,街道上的店铺早已经关门了,两旁的房屋里只有零零散散的一处灯光,也不知是什么人,在深夜不眠。 城镇的最中心,这是一座高塔,高塔的顶端是整个城镇最高点,那里曾经住着女王陛下,现在摄政阁下暂时掌管着这里。 高塔顶部的灯光还没有熄灭,沉默的照着天空中飘扬的小雪,照着坐在上位的人。房间里,一个中年女人坐在椅子上假寐。穿着一身黑紫色的长裙映衬着她的肌肤有些苍白,年近四十,可是脸上却没有什么明显的皱纹,棕色的长发中夹杂着一些白发被盘在头上整理得非常细致。 她的面前半跪着一个穿着全身盔铠的中年男人,不同于其他的雪原士兵,他的盔铠没用夹杂着皮绒用来抗寒,只有冰冷的钢铁和布料。很明显他对于寒冷有着很强的抗性,从这点来看,至少是一名英雄级的士兵。男人有一头苍白的短发,这是弗雷尔卓德人的象征,脸颊有一些沧桑,下巴留着些胡渣,一道刀疤从他的左眼一直延伸到脸颊。 “情况怎么样了?”女人的声音显得有些平静,似乎没有什么兴趣和精力,只是淡淡的问道,没有参杂着任何感情。 “这次派出的小队死了九人,有一个人跑了回来,但是精神不太稳定。”穿着钢铁盔铠的男子低着头讲到,声音有些生硬。 “嗯?”女子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男子顿了一下,说道:“那个士兵回来后,就一直表现的非常惊恐,无法正常和人沟通,只会说几个词,痕迹、脚印、黑雾、幽灵。” “幽灵?”摄政斜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支着自己的脖颈,语气有些冷:“荒谬,他们找到艾希了吗?” “目前还不清楚,没有问出来。”男子摇了下头说道:“我们会尽力询问的。” “不用了。”女子的语气开始不耐烦起来,淡淡地说道:“那个人就杀了吧,派五十人再去探查,这次的领队,就你好了,卡迪尔。”说着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沉思。 “摄政,上一次派出的人回禀说公主,哦不,艾希摔入了而悬崖,我觉得也有一定的可信度。”卡迪尔轻声说道。 “我觉得没有。” “摄政。” “你有疑问吗?”女子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危险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卡迪尔沉默了一会儿,许久无力地说道:“没有,摄政阁下。” “记住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退下吧。”女子不耐地摆了摆手。 “是。” 卡迪尔转身走出了房间,紧握着腰间的长剑,瞳孔里闪过一丝黯然。 ······ 雪原的夜有些深了,这里的夜晚没有别处的那么诗意。这里没有明月几时有,更没有对影成三人,只有无尽的风雪和饥饿得野兽。 “啊欠!” 当然还有寒冷,安辰站在雪地里狠狠地打了喷嚏。她只是一个五级符文武力,还没有完全抗寒的能力,这种零下二十几度的温度让她有些吃不消。腰间的黑刀上都凝结了一层霜气。 “好冷。”安辰搓着自己的肩膀,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她的嘴唇都有些发青,没了以前的红润。关键这还不是最冷的时候,夜晚十二点到一点,那时候才是天寒地冻时。 mdzz,这活真不是人干的。安辰哈了口气在自己的掌心,希望得到点温暖,但显然这不是很有效的办法。看着不远处的山洞里的火光,安辰的眼神里有些向往,好想进去坐坐,但是随即摇了摇头。 那个山洞是艾希临时找的露营地,当然也许是什么猛兽的居住地。但是爱惜也没有管这么多,在里面生了堆火,就打算在里面休息一晚。安辰只能在暗中保护,没法和艾希一起享受一下篝火的温暖。 “啊,受不了了实在太冷了。”安辰咬了咬牙抖落了身上的积雪,躲入了影身空间。一瞬间,温暖的常温将安辰包住,身上被冻了有些僵硬的血液都加快了流速。 “呼,真是幸福的温度啊。”安辰松了口气。雪地里冷的瑟瑟发抖的人消失不见,风雪夜再一次恢复了平静。不要问为什么安辰不一开始就躲在里面,因为她本质上的忘记了。 艾希坐在篝火旁边,她也知道这可能是什么野兽的巢穴,但是雪原上的野兽只要不成群结队的出现,就算是雪原虎对于她这种英雄的威胁也是不大的。就算是现在她身受重伤,但是只要付出一些代价也可以杀死一只凶猛的野兽。 但是如果带在野外就不一样了,成群结队的野狼绝对能让一些无知的小看它们的旅人记忆深刻。 雪原的夜里,狼群绝对比独行野兽要可怕。 所以找一个洞穴,点燃篝火十分必要。 艾希轻轻地脱下斗篷,解开自己的衣衫,上面的绷带已经血迹斑斑,需要更换了。反正也没有人,艾希很自然的拆开了绷带露出了里面娇嫩的肌肤。 不像安辰之前给她包扎的时候还要注意影响,毕竟那时候伊泽还在一边坐着呢。比较谨慎,有些不必要脱的地方,即使麻烦点也就不脱就先包扎上了。艾希自己一人时显然更下自然一些,为了包扎方便,她脱得只剩下内衣,拿着止血绷带缠在自己的伤口上。 确实没必要太注意,反正周围也只有她一个人在。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站在雪地里的安辰脸上红了红,尴尬的转过身去,四十五度角望天,暗叹,保镖的工作真不容易啊。 ------------ 第五十四章:这次,也许能面对 今天的天气很好,天空中飞舞着小雪,但是不大,太阳也终于不是那么吝啬,将温暖的阳光送给了弗雷尔卓德。温暖总能给人幸福的感觉,更何况是四季寒冷如深冬的地方。 卡迪尔也就是昨晚和摄政阁下交谈的士兵,正缓步走在部族的街道上。腰间的长剑收拢在剑鞘里,藏住了森冷的剑锋。穿着沉重的铠甲踩在昨夜留下的还结着寒霜的青石路面,带着刀疤的左眼有些空洞,但是右眼却闪烁着悲哀的神情。 他是部族的第三英雄,十级的护卫士兵,也是部族的贵族之一。是一直是一个忠诚的护卫,也是一个强大的战士,早在十几岁时就伴随着第一代王也就是艾希的外公,直到现在。 可他现在只是一个背叛者,艾希母亲的死可以说是他直接导致的,那次的夜袭,他没有带队去支援,只是看着王的队伍被包围被吞没,被毁灭。不管曾经多么忠诚和坚毅,如今的他只能遭受曾经信任他的同僚的唾骂,忍受着一些小人卑鄙的奉承。 没有人知道他背叛的理由,他只是默默地背负一切,做着人们无法理解的事。 卡迪尔紧了紧腰间的佩剑,走向了军营,他会听从摄政的要求,毫无条件。 他走进了军营,过了许久,天空的雪鹰鼓动羽翼,发出嘹亮的鸣叫,拖动着雪橇的雪原狼露着獠牙,发出沉闷血腥的低吼,一队雪原士兵绝尘而去。 安辰咬着已经冰冷的罐头,远远地跟在艾希的身后,她不能生火,空间手环里的罐头只要一取出来就没有了任何温度,为了填肚子,没办法,忍者也得吃完。 “咔嚓。”冷冻牛肉有些发脆,安辰嚼着冰渣和肉沫,挑了挑眉头,至少保鲜很不错,都不用冷藏。 看了一天头顶,今天难得的能看见太阳,没有昨天那么冷的话,安辰怎么也是五级符文一定的抗寒能力还是有的。 五个影分身分别分布在艾希的各个方向的一千米处,保持着五角的零死角侦察,有危险优先解决,打不过再把消息传回本体。而本体则可以还算悠闲的跟在艾希身边以防不测就行了。 其实虽然安辰答应了阿瓦罗萨的意识保护艾希,但是阿瓦罗萨没有能力对安辰做任何的约束,做与不做完全是安辰自己的决定。对于安辰来说,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交易就是交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是一个刺客的准则。虽然她现在不打算继续当个杀手,但是她作为一个盗贼也不准备打破自己的规矩。 不管怎么样,艾希再传承到你的意志之前,我会遵守我的承诺,阿瓦罗萨。安辰无声无息地跟在艾希身后,又吃了一口冷牛肉罐头,当然伙食能好一点就更好了。 两天之后 英雄的自愈能力很不错,艾希的伤势虽然重,但是显然现在走路已经不是太大的问题了,没有之前显得那么吃力。身上的箭囊里虽然已经没有箭了,但是她也可以使用符文之力凝聚箭矢开弓猎杀一些小猎物来改善伙食了。她的行进路线依旧是向着北方,安辰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只是跟着走。 自从前几天的来了一批士兵打扮的人来找麻烦之后,这两天都没有什么人来找事,根据影分身传来的消息,应该是追杀的势力收到了那个幸存者的消息了,想来有些忌惮,所以目前还按兵不动。 安辰的分身正无聊的开着影身坐在一个巨石上,看着一直下一直下的雪,任何美丽的东西,每天都看都会审美疲劳,就像是这雪,偶尔看一次美得动人。经常看,那就是家常便饭,泯然凡物了。 一阵行军的声音,没有匆忙,反而太过缓慢。几十个人缓缓的走过巨石的下方,身上穿着和那天死去的士兵一样。 “卡迪尔将军,我们已经确定了艾希的位置,为什么不尽快抓捕?”一个站在领队身后的士兵对着一个沧桑的中年男人发问,语气中带着不解和烦躁。 “我说了,再等等。”卡迪尔坐在雪橇上,擦拭着自己的长剑。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士兵强忍着不耐:“再过一段时间,我们也许就会失去艾希的准确位置。”看得出来这个士兵非常希望能抓获艾希,然后领取军功和奖赏。 卡迪尔深深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士兵,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兵营清洗之前,不足的士兵绝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他看着落在剑锋上的冰冷的雪花,半响沉闷地说道:“出发吧,抓捕艾希。” “是。”士兵的眼底闪过一丝兴奋,挥舞起鞭子催促着雪原狼加速,雪橇快速的消失在了分身的视野里。 至始至终分身都没有出手,因为没有意义,她看不破那个领队的实力,虽然她的实力只有本体的一半,但是眼界没有减弱。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那个领队至少是英雄级的战士。 加上几十个士兵,对于只有三级的分身来说,拖时间也许是没问题,但很快就会被击溃,根本没有意义。分身看了一眼队伍离去的方向,缓缓地消失在原地。 “英雄吗?”正远远地跟着艾希的安辰眼神闪动了一下,轻轻地自言自语道:“看来追杀的人来头很大啊。” 安辰瞥了一眼行走在前方的艾希,也是能追杀一个英雄,也只能是有着英雄的势力。 分身发现这队人马在左前方的一千米,而且他们目前能知道艾希的准确位置,那也就是说最多在一两分钟,那队人马就会赶到。 真是不给人准备的时间啊,安辰叹了口气,她目前为止虽然跟英雄也有过正面碰撞,但是说到威胁到英雄级,那还真的没有过。一直是躲着对方打的怂式打法,看戏戏耍着对方,实则根被没有实力击杀,甚至击伤敌人。 艾希走在雪坡上,只要再走一天就可以抵达部族。现在她的身体还不能支持使用符文之力的奔跑。寒冷、重伤、虚弱,艾希一个人孤独的在雪中走了三天。没有人陪伴,没有人倾诉,没有人理解,她只是默默地走着,她要回去,她不想自己的母亲就这么不明的死去,她不想自己就这么驱逐,她想找到答案,用自己的方法。 她的脚步一顿,一队人马出现在她的感知里,嘴角牵出一道苦涩的冷笑。取下背上的长弓,静静地站在原地。那时的她,逃避着母亲的死,逃避着族人的背叛,逃避着自己的责任。 也许这次,我能面对,艾希的左手放上了弓弦,在符文的引导下,弓弦微微颤动,就像是在低声轻吟。 ------------ 第五十五章:剑落,黑影闪烁 风雪没有变大,但是艾希的身边开始缠绕着冷风。冰蓝色的瞳孔,没有半点情绪,只是淡漠地注视着远方。白木复合长弓的弓弦上,还是泛着淡蓝的光晕,一丝丝的寒气纠缠在弦上,纷杂窜动。没有多久,远远地,人影已经出现在了艾希的视野里。 几个呼吸的时间,雪原狼伫立在艾希的面前,狼瞳里闪烁着凶光。狼群的身后,士兵们拉着举着刀剑嗜血地看着曾经的公主。 最前面的卡迪尔看着站在那的艾希,黑金色的斗篷还残留着污红的血迹,苍白的脸色上隔绝一切的冷漠一如既往,手中的长弓依旧寒气四溢。 卡迪尔的眼神里夹杂着一丝苦涩,取出了腰间的长剑,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卡迪尔向您问安,公主殿下。” “嗯。”艾希回应了卡迪尔,同时做出回应的还有她的箭。风紧,冷气交错,一只冰蓝色的箭眨眼之间形成搭在弓弦上。 弓弦颤动,冰箭飞出,连带着四周的空间都卷起了一道狂风。 卡迪尔的长剑也动了,就像是一道月光,划过风雪,凄美,淡然。 “叮!” 没有刀剑相击的争鸣,没有激烈碰撞的疯狂,只是一声动听的轻鸣,长剑的剑尖刺中了冰箭的箭身。冰箭化为了碎片消散在了风中。 卡迪尔的剑锋微压,指向了艾希:“动手吧。” 这并不只是让艾希出手同时动手的还有卡迪尔身后五十人的符文士兵,每个人最低为三级战力的精英小队。 瞬间,众人出手,风刃,气压,战吼,回旋斩,弓箭接踵而至。密集的攻击几乎笼罩住了整个空间,毫无死角的包围冲向艾希。 艾希深吸了一口气,向后翻身跃起,后背被几道回旋气刃划伤,但是却躲开了大部分的密集攻击。鲜血染红了艾希的斗篷,却没有让她的动作出现丝毫的迟疑。 弯弓,一道隐蔽的光芒再见弓身上一闪而过,下一箭,凌厉而出。那是数道冰蓝色的光箭,光箭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而绝情的弧线,没入了一个没有防备的士兵的胸口,他身上的盔甲在艾希射出的弓箭下没有丝毫的阻碍能力,在士兵惊骇的目光中,血腥的花朵绽放在他的视野中,直到什么都再看不到。 艾希没有停手,落地的瞬间,她半蹲在地上,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长弓上就凝聚出了五只新的冰箭。 “斯!!” 在符文的催动下冰箭以极高的速度飞出,摩擦着周围的空气发出了剧烈的撕裂声。卡迪尔眉头微皱,长剑泛起淡淡的白芒,下一刻一支冰箭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夹杂着强大的力量和急速,就连卡迪尔也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砰!”冰箭装上了卡迪尔的长剑,巨大的冲击和阻碍是的冰箭一瞬间承受不住四分五裂,炸了开来。而长剑的主人也死死地握着自己的长剑被击飞了出去。 另外的四支冰箭直接贯通了五十人的队伍,带走了十几个士兵的生命。 还不够,艾希咬着嘴唇,冷汗从她额头滑落,以她现在的身体,做到这些已经是超负荷的消耗了,却完全不能对卡迪尔造成威胁。她的脸颊已经没了血色,虚弱的甚至拉不开弓弦,但是还有一箭,她还能射出一箭,还有一次机会。 冷风翻涌,艾希无力地拉开了弓弦,完全没有了之前一往无前的气势,就像是一个垂死的人的临死挣扎一般,可是这无力的开弓却凝聚了无尽的寒气。 四周的空间的温度直接下跌了十度,空气都被凝固了一半,甚至四周所有人的血液都出现了轻微的冻结和滞涩,连动作都变得僵硬。 寒气开始在凝聚,可是没有在长弓上出现冰箭,而只是出现一根巨大的箭矢的虚影。 卡迪尔在空中翻了个身,落在了地上看像艾希的方向,当他看到那虚影之箭是心跳都漏了一拍。他的直觉告诉他,那支箭非常危险,甚至,能直接杀了他。 “绷!” 弓弦应声而断,巨箭的虚影也猛然窜出,无尽的寒流涌向虚影,在半空中一瞬间凝聚出了一支巨型寒冰之箭。 符文元素在这一刻暴动了,寒冰巨箭几乎无限地凝聚着寒意,箭不算快,只是普通箭矢的速度,但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生生锁定在原地难懂分毫。同时,在飞射而来的路上,箭无时无刻不在变强,每一刻都更加可怕。 不能等了,卡迪尔眉头一跳,将长剑平举在胸前,眼神中剑意乍现。 出剑,快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之间一道剑光一闪而逝,同那寒冰之箭擦身而过。元素暴动停止了,出现了一瞬间的回流,就连空间都在两股强大的力量面前微微扭曲。 “森。”长剑发出了一声轻吟,卡迪尔将长剑甩出一道剑花,垂在他的身边。在他的身后,寒冰之箭化为了粉末,消散在风雪之中。 在卡迪尔的右手,鲜血缓缓地从他的盔甲中流出,染红了地面,但是这对于他来说危险不到生命。这一次,是他赢了。 艾希的身体晃了一下,眼神又带着不甘,可最终虚脱地趴在了地上,喘着粗气。 即使是这样,那些士兵也被艾希的三箭震慑,不敢向前。只有卡迪尔,走到了艾希的面前。 “你赢了。”艾希的声音已经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只是显得那么无力和虚弱。白木长弓崩断成了两段,落在雪地上,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凄凉。 卡迪尔没有说话,从背叛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有回头的路,他是痛苦的,但从未后悔。长剑在风中举起,雪花偶尔飞过,被剑身上的剑气荡开,飘向他处。 艾希已经用尽了她的符文之力,在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她的身影在雪中显得那么单薄。 也许,这就是我的结局吧,艾希默默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剑锋落下,等待着血花绽放,等待着,一切的终焉。 剑落,黑影闪烁。 ------------ 第五十六章:未知才是恐惧 “到此为止吧。” 一道漆黑的人影悄然出现在了卡迪尔的身后,手中带着霜寒的黑刀如同灵蛇般窜出,放在了卡迪尔的脖子上,阻止了他下落的剑。 场面陷入了寂静,突然出现的刺客让所有人陷入了震惊,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也没有人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但是确实他出现了,在所有人的感知之外,出现在了不可能出现的地方。 十级英雄有着三千米以上的探知范围,越靠近本人,探知能力越强,就算是精通匿藏术的刺客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一个十级英雄背后,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如果能做到如此匿藏术的刺客,基本可以代表他同级无敌。 艾希抬起了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风雪中的黑影。 “你是谁?”卡迪尔的剑没有落下,也没有回头,只是站着,向身后的人问道。同时他也在观察身后的人,越观察越是心惊。除了刚才那人讲话时他发现了他以外,自己居然到现在都还感知不到自己身后有人存在,只有脖颈上的黑刀才说明着他的处境,证明它的主人就站在他的身后。这种刺客,未免太恐怖了点。 “你没必要知道,到此为止吧,不然你们都会死在这里。”显得有些飘渺的声音再次从他的身后传来,没有情感,就像是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刺客的声音也让众人如坠冰窖。 沉默,卡迪尔没有说话,目光开始变冷。 “森!” 剑锋急转,带着汹涌的剑气向着身后挥去,同时卡迪尔也以最快的速度用左手上的盔甲撞向脖颈上的短刀。 “砰!” 发生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发生,卡迪尔的剑气在雪地上劈开一道深长的沟壑,而左手也毫无阻碍的在空气中打出了一声音爆。 他身后的士兵们却同时吸了口冷气,向后退了几步。 刺客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所有人都看到剑气穿过了他的身体,所有人到看到剑光闪烁。可刺客依旧面无表情的站着似乎事不关己一般,事实也是,他毫发无损。 刺客低头看了看卡迪尔垂在地上的长剑,眼神依旧没有丝毫波动,只是静静地抬起头看着他:“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卡迪尔皱着眉头将长剑举起他自身的威压也开始聚集在刺客身上,他不可能撤退,那这一战就不可避免。 刺客几乎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不太想打,算了,打就打吧:“那,先把碍事的人处理了吧。” 说话间五个和此刻一模一样的身影出现在了三十几名精英士兵队伍里,五个人,三次闪烁,漆黑的人影带着无声的刀刃时不时出现的苍白的电芒,一切几乎就发生在一瞬间。当人影停下,十五个士兵捂着自己喉间流逝的血液,缓缓倒在地上,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没有人知道都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了一切的发生。一切从刚刚开始到现在,就显得安静而又诡异。没有激烈的战斗,绚丽的技能,只有,无声的死亡。 五个一致的刺客停下来后,就再没有动作,只是站着,看着那剩下的十几个人。像是在嘲讽猎物的野狼,又像是等待着伺机而动的毒蛇。 剩下的士兵开始后退,手中的长剑颤抖,他们也许有人不畏惧死亡,但是只要是人就会畏惧未知。死亡只是一种未知,而未知代表着一切的恐惧,就像是黑暗,就像是鬼魂,这都是未知。 是啊,也许站在他们面前的就不是人。 三秒,士兵们却感觉像是度过了一个弗列尔卓德的深冬,可惜弗列尔卓德只有深冬。 五个人影再次消失,这一次,没有人能站着,所有人倒在了地上,鲜血和尸体汇聚成一幅妖异的画面。每一个倒在地上的人都圆睁着眼睛,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人影消失,自己的咽喉喷涌鲜血。 五个刺客在结束了自己的任务之后,就也随着风雪消散,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只有一地的鲜红代表着他们曾经的降临。 “一切都变得干净了很多不是吗?”刺客笑着,他的笑声很好听,让人享受,当然如果没有他背后,几十具尸体的话。 卡迪尔的剑动了,就像是幻影,那是一把非常快的剑,可刺客见过一把更快的,那把剑叫做易。 剑锋只是斩落了朵雪花,而在另一边,刺客缓步从雪中走了出来:“看来你迫不及待了,那,开始吧。” 在苍白的世界中,开始出现一丝黑色的雾气,虽有雾气越来越浓烈,转眼间卡迪尔已经看不清四周的环境了。他感觉得到自己的体内,符文之力变得十分迟缓,就连身体也变得疲惫虚弱。 这时的他,想起了那个疯疯癫癫的士兵,他一直念叨着的话:痕迹,脚印,黑雾,幽灵。 卡迪尔站在黑雾之中,他看不到任何人,但他知道,那个刺客就一直在暗处等待着自己出现破绽。 “你就是那个幽灵?”卡迪尔问道,常年以来的经验,让他没有慌乱,而是非常冷静的思考。 “幽灵?”刺客的声音有些疑问,随后嗤笑道:“你们取的名字可真俗气。” 黑刀从黑雾中探出,幽幽地划过卡迪尔的喉间,从头到尾没有一丝端倪和预警。 卡迪尔的长剑异常灵敏,轻身一侧,长剑斩开黑色的短刀,险之又险的避开了攻击,正准备反击。那个人已经再次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暗自紧了紧手中的长剑,卡迪尔全神贯注的感知着身边的每一个波动和声音,这样的对手真的非常恐怖,你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什么位置,给予你致命一击。而你却无法反击,只能到等待危机降临,被动防守。 “呐,不用这么紧张,我会很温柔的。”声音再次传来,卡迪尔及时地将长剑挥舞向背后,到住了黑刀的背刺。可是下一个,居然凭空又多出来一个刺客端着短刃刺向自己的胸膛。 转身,短刃在坚硬的盔甲上划出耀眼的火花,照亮了卡迪尔的脸颊,也隐约照亮了四周的环境。 卡迪尔的瞳孔瞬间缩小,就像是一个针孔。因为在他的四周,六个轻笑着的人影,刀刃微寒。 ------------ 第五十七章:悲鸣的长剑 黑雾之外, 漆黑的雾气,在洁白的世界中是那么刺眼,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仿佛在那里,一切已经被隔绝了一般,一切被吞没入地狱了一般。偶尔,在黑雾中,会有几道雪亮的剑光闪烁,但是随即就会被无尽的雾气吞噬,消解。 艾希坐在黑雾之外,黑雾就像是有意识一样特意绕开她,没有将她拉入那片黑暗。 她沉默地看着翻涌着的浓雾,那认识谁,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在她完全绝望的时候,那个黑影出现了。 多年之后,艾希回想起那时,她说道,我最绝望的时候他出现了,我最痛苦的时候他出现了,我最无助的时候他出现了。到最后,我登上王座,他却消失了。我失去一切的时候他来到了我身边,我得到一切时,他却走了。我不会接受泰达米尔的求婚,哪怕我已经失去了那个背影。 “哈,哈。”卡迪尔的站黑雾之中,身上的盔甲已经凌乱不堪,坚硬的钢铁被砍出了数道破口。身上也虽然没有致命伤,但是每一道小伤口,都可能会是致命一击的铺垫。 这种战斗考验着人的意志,无尽的消磨着你最后的战意,黑暗,无声,却无时无刻不能放松警惕。 卡迪尔感觉自己的已经到极限了,到现在他始终是挨打的一方,即使他的剑再快,就算是释放技能,都无法伤到对方分毫。只要自己的剑碰到那个刺客,他就会消失,然后自己就会砍在一捧雪花或者一团黑雾上。就像是一个可笑的小丑,被对方戏弄。 必须尽快结束,不然早晚会被消磨致死。 卡迪尔咬了咬牙,刺客的第无数次攻击又到了,他微微的侧身,闪过了刺客的匕首,同一时间,他却没有反击。卡迪尔的长剑,插在了地上,陷入了雪地之中。 刺客眉头一皱,他感觉到那长剑上在一瞬间凝聚出了非常强大的符文之力,但是又在一瞬间陷于平静。正当他准备闪身离开时,周围的风动了。雾气隔绝之下,怎么会有风!? 但是风却是动了,以卡迪尔为中心,那是一阵狂风,而卡迪尔就是风眼。无尽的雾气就被狂风拉扯了过来,就来匿藏在黑暗中的刺客也没有幸免。攻击的一瞬间,这是卡迪尔的经验,在攻击的时候,就是人最没有防备的时候。 从外面看,雾气一下子小了一圈,开始快速的旋转,围绕着一个中心点。 那,这一招,就来决定结局吧! 卡迪尔的双手拔出长剑,看着被狂风拉车了雇来的刺客,长剑横放在腰间,静静一个蓄力,人影消失,天地间,只留下一道月光般的匹练。 快,这剑快到极致,几乎追上了那把易,月色的流光只在刺客的眼中一闪而逝。 血花绽放。 风停了,在剑斩出的那一刻,月白的剑光照亮了黑雾,随后黯淡了下去。结局在这一刻就已经画下了句号,卡迪尔跪在地上,长剑伫立在他的身边。而刺客站在他的身后,短刀从背后刺进了他的心脏。 殷红的鲜血流了下来,染红了铠甲。 最后一刻,影袭的效果,闪现至敌方背后攻击,恰恰,是这种一往无前的剑的克星。虽然这剑很快,但是还是没有杀死刺客。 “咳。”卡迪尔咳出了一口鲜血,强大的身体让他被刺穿心脏都没有直接死亡,他看着雾气身后的刺客说道:“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刺客一愣,玩笑似的说道:“触发剧情吗,老兄死了就直接去死,别给我找麻烦,我谢谢你了。” “呵,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只是,你在见到幕后主使时,你能不要杀她吗?”卡迪尔苦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她其实是个善良的女人。” 黑雾散开了,今天的弗雷尔卓德天气不错,天空中飞舞着小雪,但是不大,太阳也终于不是那么吝啬,将温暖的阳光送给了弗雷尔卓德。温暖总能给人幸福的感觉,更何况是四季寒冷如深冬的地方。 卡迪尔眯着眼睛看着那刺目的阳光,米沙,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卡迪尔,摄政米沙,是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米沙不是部族人,再一次家族的灾难中,米沙逃到了部族,才被艾希的外公救下,收养在这里。也因为她是外族人,她从小就受到许多孩子的欺辱,那时的卡迪尔总是站在米沙的前面,一直都是这样。 两人都长大了,米沙依靠自己的才能担任了摄政的高位,而卡迪尔则担任着他的家族世代担任的从王近卫。 一天米沙找到了卡迪尔,请求他一件事。没人知道这件事是什么,米沙当时是怎么说的,只知道米沙走后,卡迪尔失魂落魄。 卡迪尔劝说米沙,但是没有丝毫作用,她说就算卡迪尔不帮她,她也会继续这项行动。最后卡迪尔选择了她,背叛了自己的忠诚,和家族的使命。 既然无法改变,就陪她走向深渊。 刺客看着卡迪尔,她不知道他的执着为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只是看着这个将死之人,半响,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谢谢。”风雪落在卡迪尔的肩头,落在他的白发上,淡蓝的瞳孔注视着天空中的飞雪,卡迪尔闭上了眼睛。写下了,他痛苦的结局。 刺客拔出了染血的黑刀,收进了腰间,转身离开。他的背后一道狰狞的伤口留在那里,鲜血浸染了他黑色的皮甲,走在雪地中,留下了一排殷红的脚印,她也受伤了,在剑锋划过的那一刻。 “你是谁?”刺客路过艾希身边时,艾希轻声问道,毫无波动的声音里却多了一份依稀。 刺客站定,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一道阴影。” 说完,刺客就缓缓消失在了艾希背后的阴影之中,就仿佛真的只是一道影子一般。 一切归于平静,阳光熏染雪地,一切都这么安静,只有卡迪尔的那把长剑,微微轻鸣,恍若抽泣。 “我从阴影而来,于阴影离去。——安辰。” ------------ 第五十八章:孤独 夜幕降临,今夜的雪不大,夜空显得极为好看,月朗星稀。在一块巨石边上,火焰炽烤着布料和干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没有时间去搜集太多的雪原树枝当作柴火,所以艾希只能往火里放了些布料,都是从那些尸体上扯下来的,还算是不错的可燃物。 这附近没有什么山洞,便只能在这块巨石下面凑合一晚,幸好今夜的风不大不用担心篝火被吹灭。只要火在,野兽就不太敢靠近。 不算明亮的火光照耀着艾希的脸庞,艾希正检查着自己身上还剩多少物资。因为没有背包,她从安辰和伊泽那里拿的东西其实不多,三卷绷带,现在已经用掉了两卷,还剩一卷。五个罐头更是早就吃完了如果打不到雪兔雪狐之类的猎物只能挨饿。 看着手里最后的一卷绷带,艾希沉吟了一会儿,她今天下午确实受伤了,应该包扎一下,但是······艾希轻轻地把绷带放在身后,然后淡淡的问道:“你在吧?” 没有回应,微风拂过,艾希感觉到身后多了一个人,那个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似乎在等待她的吩咐。 “你受伤了。”艾希的语气依旧是冷冰冰的,她不太擅长关心别人,表情显得有些僵硬。 安辰没有止血绷带,止血绷带都在伊泽那里。背后的伤口至少有四十公分,如果不处理确实相当影响行动。看了一眼一身血迹的艾希,无声地叹了口气。 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不久,就没有声音了。等艾希回过头去,地上残留着一些血痕,绷带还剩下了三分之二。 艾希没有说话,只是取过绷带开始给自己包扎伤口。 两个人都很安静,安辰坐在巨石上,看着漫天的飞雪,艾希坐在篝火旁,看着晃动的火光。一切都很安静,就像之前的每一个雪夜一样,只不过这次,艾希难得的感到一丝安心和温暖。最少,她不再是一个人,即使陪伴她的只是一道阴影。 部族中,那个最高的房间,依旧散发着昏暗的光亮,在风雪中伫立,俯视着整个部族。 “怎么,卡迪尔呢?”摄政米沙站在窗口,望着窗外的黑夜。她很平静,平静道让人感觉得到那快要爆发的愤怒。她派了一队探子带着雪鹰跟着卡迪尔以防意外情况,结果才一第天就出了大事,怎么让她不愤怒。 在她的身后,一个士兵跪在地上,有些颤抖:“卡,卡迪尔将军和他带去的五十人精锐士兵全部战死了。”说着,士兵的头更低了,他不敢抬头看向那个女人。 米沙沉默了,沉默了很久,很长一段时间,房间里只能听到偶尔风吹过的声音。米沙没有回头看向那个士兵,开口问道:“怎么死的,艾希?” “应,应该不是,据派出去的探子回报,只有十几人的身上有箭伤,应箭矢贯穿而死,大部分的人包括卡迪尔将军,都,都是刀伤。” “刀伤。”米沙喃喃着:“具体情况。” “是,是根据前几天探查得到的上一队士兵的尸体做过了对比,士兵们的伤都是一刀封喉。我们分析就是那个幽灵做的,而卡迪尔将军身上的伤口有五十二道,致命伤是心脏刺伤,显然经过了激烈的,激烈的战斗,最后战死的。”士兵顿了一下,似乎在偷看米沙的心情,又继续说道:“我们在现场勘查到了血脚印,大小应该不是卡迪尔将军的,所以,那个幽灵应该也受伤了。” “那就跟着脚印查!”米沙的声音有些低沉,就像是压抑着的咆哮,带着冰冷地杀意。 “摄政阁下,我们也希望如此,但是脚印没走几步就凭空消失了,实在是没有线索。” “废物!滚!” “是,是。”士兵连忙恭敬的起身,如释重负地离开了。 房间里只留下米沙一个人,她依旧站在窗边,眺望着一个方向,卡迪尔离开的方向。许久,她回过头来,脸颊上隐约看得见两道泪痕。她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在房间内的王位上,一切都很平静。 房间的灯熄灭了,只有微弱的烛光跳动在风中。黑暗中的微光照着米沙的脸颊,一颗晶莹从她的脸庞滑落,最后,烛火也被寒风吹灭,房间彻底的黑了下来。米沙,也彻底的只剩下孤身一人。 巨石上,安辰轻轻擦去了黑刀上的血迹,她的双手早就染满了鲜血,即使她不愿意面对。她有些想锐雯,也不知道锐雯现在在哪,她们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已经远的她感应不到了。 看着篝火边蜷缩着的艾希,安辰的眼神里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怜惜。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就要面对这些残酷,确实太为难她了些。 安辰经历了很多,暗杀,追杀,战争,人口贩卖,贫民窟,有时候她只能被动的去接受,有时候她想去改变,可不管怎么样最后改变的只有她自己,如今的她已经成为了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罪人。 看着天空的月亮,安辰一时有些沉迷。 “AreyougoingtoScarboroughFair 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 Remembermetoonewholivesthere Sheoncewasatrueloveofmine* Tellhertomakemeacambricshirt (Ohthesideofahillinthedeepforestgreen) 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 (Tracingofsparrowonthesnowcrestedbrown) Withoutnoseamsnorneedlework (Blanketsandbedclothesthechildofthemountain) Thenshe`llbetureloveofmain (Sleepsunawareoftheclarioncall) Tellhertofindmeanacreofland (Onthesideofahillasprinklingofleaves) 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 (Washesthegravewithsilverytears) Betweenthesaltwaterandtheseastrand (Asoldiercleansandpublishesagun) Thenshe`llbeatrueloveofmine Tellhertoreapitwithasickleofleather (Warbellsblazinginscarletbattalion) 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 (Generalsordertheirsoldierstokill) Andgatheritallinabunchofheather (Andtofightforacausethey`velongagoforgotten) Thenshe`llbeatrueloveofmine 斯卡布罗集市 您去过斯卡布罗集市吗? 芜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姑娘问好 她曾经是我的爱人。 叫她替我做件麻布衣衫 (绿林深处山刚旁) 芜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在白雪封顶的褐色山上追逐雀儿) 上面不用缝口,也不用针线 (大山是山之子的地毯和床单) 她就会是我真正的爱人。 (熟睡中不觉号角声声呼唤) 叫她替我找一块地 (从小山旁几片小草叶上) 芜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滴下的银色泪珠冲刷着坟茔) 就在咸水和大海之间 (士兵擦拭着他的枪) 她就会是我真正的爱人。 叫她用一把皮镰收割 (战火轰隆,猩红的枪弹在狂呼) 芜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将军们命令麾下的士兵杀戮) 将收割的石楠扎成一束 (为一个早已遗忘的理由而战) 她就会是我真正的爱人。” 清幽动听的歌声在夜里响起,就像是一首诗歌,在婉转的声音中,却唱着一段悲伤的故事,一个关于战争和爱人的故事。 歌声似乎被风吹了很远很远,下雪夜中显得那么宁静和安详。这份宁静和安详也掩盖了那深深的悲哀。 艾希听着耳边的歌声,那是她听不懂的语言,但是歌很好听,让人有些倦意,在歌声中渐渐地艾希缓缓睡去。 ------------ 第五十九章:之后就交给我们这些老头子了 寒风吹过,倚着大门的卫兵紧了紧领子间的毛绒。站在他对面的另一个卫兵打着哈欠。长枪抱在怀里,就连枪刃也低垂着,显得毫无精神。部族的门卫是个辛苦又无聊的工作,每天凌晨就站在门前,管理着进出的平民和商人。平民一般不会怎么活动,所以就只有商人来往在各个部族之间,而门卫就是负责收费的。 站在雪中,其他人都还在温暖的房间中休息,而他们只能与无穷无尽的皑皑白雪和寒风零距离接触。 “你说,摄政上位后我们的工作量是不是又加大了?明明以前我们的工作时间是早晨七点好吧,现在怎么就是五点了,你看着天,天都还没亮呢。”一个卫兵搓着手,照着手里吹了口气。 另一个卫兵只能瞥了一他一眼:“你说话小心点,要是传出去,你可就连这个门卫都站不了了,只能蹲牢房了。” “嘿嘿,”卫兵讪笑了一下:“这不是只和你说嘛,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你不会害我的。” 白了那人一眼,懒散的士兵说道:“那感情好,下次你和我竞选卫兵队长的时候,我就去告你一状,我就赢定了。” “别别,下班我请你去酒馆,你别乱说。” “不闹了,摄政下令了让我们注意点,听说这几天艾希公主就在部族附近,不能让她混进来。”懒散的卫兵有些认真的说道。 “其实说到艾希公主,她也真是可怜。” “你别多嘴了。” “哎,这年头啊,连实话都不能乱说。得,不说便是。” 两个卫兵都没有发现,在他们不远处的雪坡后面,一个穿着斗篷的人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已经开始戒备了吗?艾希半蹲在那,皱着眉头思索着。现在想装扮成平民混进去是不太可能了,至于混在商队之中,商人的性格肯定要收取大量的费用,自己也没有这个钱。 只能潜入吗?艾希看着不远处高耸的冰石城墙。平均二十米一座箭塔和哨塔,一座哨塔或者箭塔大约三层,每层四个卫兵。就算是夜间潜入也相当有难度,艾希皱了皱眉头,准备转身离开。 “你想进去?”一个沉稳却平静的声音传来。 艾希回头看去,带着黑色面纱的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看着自己。看着那双带着神秘色彩的黑色瞳孔,艾希的眼神闪过一丝温馨,但是很好的演示了过去。 “嗯。”艾希清冷的点了点头。 那人似乎也了然地看了看那座城墙:“不难,不要反抗。” “嗯?”艾希一愣。 随后刺客居然将艾希抱了起来,感觉到自己被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就算是冷淡艾希脸色也是一红。 “你放我下来。”艾希一时有些无措,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全身僵硬,低着头说道。 “嘘。”安辰轻笑着,随后两个人的身影都消失。 所有的卫兵都还在自己的岗位上谈笑,一边盯着自己的警戒区,没有人发现两个人影无声地穿过城墙,来到了还冷冷清清的街道上。 “到了,那我先退下了。”一条小巷里,安辰放下了艾希,然后一个人消失在了小巷的黑影之中。 艾希有些愣神,随后她定了定自己的心神,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既然进来了就应该去做应该做的事情了。 现在还是早晨五点半,街道上都没有人什么人,甚至就连巡逻兵都还没有开始巡街。艾希静静地走向城东区。 城东,这是部族公爵的府邸。门墙显得有些冷清,自从艾希公主出事后,公爵府就再也没有开门迎过客。大门基本都是关闭的状态,只有偶尔几次仆人才会出门采购食物和日常用品。 公爵大人是上一代女王的弟弟,本来他才是王位的第一继承人。后来因为自己实在是没有当王的兴趣,所以只能把这个烂摊子甩给了自己的姐姐。他和姐姐的关系一直很好,对于艾希也是一直很爱护。可惜也是因为他无心于权利,现在面领着部族的危难,也没有什么举措和办法。 这天的清晨,公爵早早的起了床,正坐在自己的花园里喝着早茶,看着花园里的花朵微微摇晃无力地叹了口气。清冽的茶水炮制的手法非常出众,入口之后会有一种苦涩中的清香。 这几天摄政掌权之后,大部分上一代女王的将臣都没有在参加过各种议会,而是沉默的闭门不出。 也索性虽然摄政实力强大,但是手中的士兵不多,只有卡迪尔手中的一万人,而且,在卡迪尔投靠摄政后,还有一部分心灰意冷的士兵离开了军队。也就是说摄政手里只有八千左右的士兵。而分布在另外几个将军手里的还有两万士兵,兵符都在他们手里,所以摄政一时也不能轻举妄动。 本来那场政变是不可能成功的,上一代的女王非常英明,支持摄政的几乎只有百分之十的官员。有实权的更是少之又少。 怪就怪女王太相信卡迪尔了,而且这场政变也发生的太快了,快到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公爵喝着茶,沉默不语,最后无奈地把茶放在了桌案上。 这时在公爵的花园里,一个人突然翻过了墙跳了进来。 “什么人!”一瞬间,三个隐藏在暗处的护卫就拔出了长剑,架在了入侵者的脖子上。 看着那个被抓住的人,公爵皱了皱眉头,摄政已经到了要派刺客的荒唐地步了吗,她这样会毁了整个部族! “带过来。”摄政深吸了一口气,沉着声音,对着侍卫挥了挥手。 看着走上前来的“刺客”公爵一愣,这个人他有些眼熟。疑惑地伸出手,先开了她的兜帽,苍白的头发,还有那布满血污的熟悉面孔,让他狂喜的差点叫了出来。 “放开她。”公爵连忙低声喝退了护卫,抓着来人的肩膀,双眼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欢喜,强压着激动地声音:“艾希?” “是的,叔叔。”艾希有些虚弱,只能点着头回应道。 “好,回来就好。”公爵一扫往日的低沉,满面红光的对着侍卫吩咐道:“带公主下去休息,还有,这件事给我封锁消息,谁敢乱说话,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最后你们去通知艾瑟斯,德克萨,修尔几位大人,让他们来我的府邸议事,大事!” 说着公爵看着艾希:“公主,我要去准备准备和几位大人商量一些事宜,你先去休息一下,等到他们几位来了,我会去通知您的。” “嗯,谢谢。” “这是我的职责。”公爵怜爱地看着眼前虚弱重伤的少女:“去休息吧,之后,就交给我们这些老头子了。” ------------ 第六十章:商议 安辰有些无聊的在街上闲逛,她现在要先去买一件衣服,然后找一间旅店住下,在洗一个澡,这几天可是把她折磨苦了。艾希的身边暂时让一个分身跟在那里,之前艾希见到了自己的叔叔,那老伯看样子实力还不错,也有些背景,应该暂时是安全了。 只是阿瓦罗萨那边,依旧没有传承到来的提示,自从坑了自己让自来保护艾希那孩子的时候就没再有什么反应过。虽然安辰也就只有十七岁,但是作为一个实际已经活了四十多年的中年人,对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也只能当成一个孩子。 递出了十枚银币,安辰从一个满面笑容地女士手里接过一件崭新的刺客皮甲和一套漆黑的斗篷。总觉得自己被阿瓦罗萨那个女人给卖了呢,怎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的说。 安辰挑了挑眉头,艾希的背景也经过这几天的分析有了些进展,首先追杀的正规军,甚至有着英雄,所以追杀方应该是某个部族的高管什么的。安辰从旅店老板手里接过房间的钥匙,迈着有些沉重地步子走上了楼。 一个部族高层来追杀一个小女孩,这个女孩的叔叔也是一个部族中有着些权势的人。难不成是仇杀?安辰关上门解开领口的扣子。也不像啊,来追杀的那个将领也没有显得那么苦大仇深。 对了那个将领叫艾希公主什么的,安辰脱下了上衣,露出了里面凝脂般的肌肤,一边解开胸布,一边想着。 公主,部族,贵族,难道是政变?安辰皱了皱眉头,随即摇了摇头,算了,不想了。解开胸布和缠在身上的绷带,安辰有些郁闷的看着胸前轻微晃动的两团雪白,几天不见似乎又长大了些,怪不得时常感觉气闷,真烦,这很影响行动啊。 无力地叹了口气,安辰走进了浴室。 公爵府,中午,三辆显得有些朴素的马车停在门前。两个穿着铠甲的将领和一个穿着长袍的儒雅老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几个人大概都是四十几岁左右,已经算是半老之人了。 “你们好啊,好久不见,艾瑟斯,德克萨,好久不见。”穿着长袍的老人对着两个将领,打了个招呼。 站在左边背着一把长刀的将领是艾瑟斯,七级符文武士,一个没有英雄名的英雄。右边是一个拿着细剑穿着轻铠的将领,德克萨,五级符文武力,有着智将,儒将之称。 “你好修尔,你又胖了。”艾瑟斯眯着眼睛笑道:“也不知道艾达今天这么急着找我们来干什么,很久没见他这么着急了。” “谁知道他又抽什么疯,年轻的时候就这样。”德克萨显然有些不爽,他连中餐都还没吃就被拉了过来。 “走吧,进去问问就知道了。”修尔耸了耸肩膀率先抬脚走了进去,另外两人对视了一眼,有些无奈地跟了进去。 三人走到了大厅,这里摆着议会桌,五张白木做成的长椅摆在那里。而艾达公爵坐在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笑着看着三个人走了进来。 修尔有些奇怪,作为邀请人和身份最高的人,艾达怎么不做主位,但是几人都是老朋友了,也没有多想除了主位,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白木的长椅很舒服,散发的淡淡地木质香味。 “哎,艾达,你还是这么会享受。”修尔在椅子上舒展了一下身体,笑着说道。 “说吧,找我们有什么大事。”德克萨一边坐下一边说道的语气可没有修尔这么和善,显得有些郁闷。 艾瑟斯随手把长刀放在了一边,然后坐在右边的椅子上。 艾达公爵眯着眼睛,看着坐定的众人:“确实是有一些大事。”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手边的绿茶喝了一口,显得悠闲又自在。 “别卖关子了艾达,这年头还能有什么大事,除非你告诉我你准备推翻摄政,不然你就好好闲着吧。”艾瑟斯拿起茶杯一口牛饮,一杯的茶就被灌进了他的嘴里。 “艾瑟斯,你变得聪明了。”艾达微笑着说道。 场面一下子就寂静了下来,就连不爽地德克萨也愣住了。 许久,修尔皱着眉头问道:“艾达,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 “当然。”艾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后堂。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显得有些诡异,这老家伙是要干嘛,老年痴呆了吗? 许久艾达恭敬的站在一个女子的身后走了出来,女子手中握着白木长弓,带着崭新的黑金色的披风,身穿着劲装。周身像从前一样缠绕着寒气,眼神依旧显得有些冷漠。 三个老臣呆住了,甚至艾瑟斯手中的杯子都掉在了桌子上,索性他已经把茶喝完了,不然得倒他一身。 半响,修尔苦笑着摇了摇头,但是眼神里的喜悦怎么都抑制不住:“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穿劲装,公主,老臣提醒过你很多次了,正式场合不适合穿这种衣服。” “和以前一样。”德克萨勾了勾嘴角,低头喝了口茶,一上午的怨念都一扫而空。 “哈哈。”艾瑟斯抓了抓头发,布满皱纹的老脸挤在了一起显得有些滑稽:“一样就好,一样就好。” 艾希看着三个喜不自禁的老臣,眼神里闪过一丝感动:“几位叔叔,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几个老臣都没由来的叹了口气。 “那么几位,我们现在可以开始商谈大事了吧。”艾达的脸色变得有些严肃,将艾希迎入主位之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修尔坐正了自己的身子,就像是曾经坐在上一代女王身边一样。艾瑟斯将长刀取了过来,摩挲了一下刀锋,将长刀放回了自己的宽厚的脊背上。德克萨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身上的气势也在渐渐改变。 “那就来谈谈。” “跟你讲你要是指挥的不好,我就把你踹下来。” “不要吵,在公主面前像什么样子。” 人们都没有发现,一个房梁上一个悄无声息地影子正斜坐在那,腰间的黑刀若隐若现。 ------------ 第六十一章:所以说不会睡着的呢 原来,真的是政变吗?看着已经缓缓离去的三辆马车,安辰叹了口气,果然被坑了呢,卷入了这么一趟浑水里。 四个老头和艾希谈了很久,从中午一直到半夜,安辰也从他们的话语之中了解到了来龙去脉。不得不说在得知了现实的结果之后,安辰还是有些咪疼。艾希在议会时也表现出了另外的一面,话虽然不多但是一语中的,而且能很好地指明和点出计划的漏洞,相当有一个王的风范。 出于不能暴露的原因,艾希被公爵安排在府上一个偏僻的房子里。房子不大,但是还算干净,比较清静的环境也很适合艾希养伤。 此时的艾希还坐在桌子前研究着计划。 这几天会由艾瑟斯和德克萨去联系可以信任的将领,筹集军队,同时也会将一些已经离开军队的精英召集回来。修尔作为内阁负责打探摄政的日程,也负责极为关键的一步,将禁魔药剂放入摄政的食物中。下毒这个方法虽然老套,但是总是屡试不爽。要摄政没有被控制住,她一个人就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艾达公爵开始负责准备发动政变的财务,同时也准备好政变结束之后民心的安抚政策,他很拿手这一块。 现在问题是,摄政能否成功被制服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这是目前计划里最大的漏洞,虽然这个漏洞一般不算漏洞。 艾希有些苦恼的揉了揉眉心。 “在苦恼什么?”熟悉的声音再次从背后响起,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声音总能让艾希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艾希回头看去,那个人此时披着件黑色的斗篷,气息似乎更加隐蔽。 “没什么。”艾希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只是继续看着计划。 “摄政米沙?”安辰走到艾希的身边,看着她疲倦的身影。何必呢,非要承担这份压力吗。 感觉着那个人的靠近,艾希沉默地看着桌子上的计划书,鼻间闻到一丝淡淡地香味,让人舒服的味道。 “嗯。”最后艾希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那交给我吧。”那人的声音依旧很平稳,永远给人可靠的感觉,就像是什么都在掌握之中一般。 说着那个人准备离开。 “她是十二级英雄。”艾希看着那个人,语气有些加重。 “我知道。”那人愣了一下,伸出手按在艾希的头上,顺滑的发丝触感很好:“你需要休息一下,不用一直看那份无聊的计划,就像你叔叔说的,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们这些老家伙吧。” 老家伙?艾希一愣,他的样子也不老啊。 说着那个人缓缓离开了,又是那样,在风中消失不见,让人有种永远抓不住的感觉。 夜深了,艾希躺在床上已经睡熟了,窗外的月光显得优雅,披着黑夜的礼服在星光环绕下伫立。无声的房间里,一道黑影慢慢地出现在这里。 安辰轻轻的取出藏在暗盒里的计划书,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桌前,既然需要控制摄政,就需要仔细研究一下计划了,不然到时候出了问题可不好。 计划很长,安辰坐在桌前看了很久,也不知道现在是凌晨三点还是四点。一周后实行计划,由修尔在摄政的晚餐中安排禁魔药物,艾瑟斯会带领一万五千人的部队,包围城中的各个军营施压。德克萨带领五千军队攻打两千军队留守的政务,计划很直接,但是也重要在直接快速,最快的速度,在摄政反应过来之前做好一切。就像摄政米沙当时做的一样,来一场迅捷的政变。 安辰看着计划书,感觉上面有些方面还是欠缺了点什么,从空间手环里拿出来一直笔,做了些修改。 一周后吗。安辰疲惫的伸了个懒腰,有些昏昏欲睡,那我就在那天晚餐之后去那个什么政务塔就是了,希望修尔的下毒可以成功,不然到时候又要费一番手脚。 好累,安辰打了个哈欠,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艾希,趴在桌子上准备休息一会儿,反正她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起床。我也就是稍微眯一会儿,不会睡着的。 想着安辰趴在了桌子上,不久,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睡了过去。喂喂,说好的不会睡着的呢。 清晨,早间的空气让人很舒服,耳边传来轻轻地呼吸声,而且不是自己的,艾希皱了皱眉头,奇怪,这房间明明只有自己一个人啊。 悄悄地睁开眼睛,艾希发现一个穿着黑色皮甲带着斗篷的人正趴在桌子上睡的香甜。 艾希一愣,悄悄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安辰身边。桌子上的计划书有些凌乱的摊着。艾希奇怪地将纸张拿到了手里,上面有很多地方被做了修改,补全了很多不足和漏洞,特别是最后民生安抚这一块,做了极多的改动,而且还在最后追加了一条改革策略。 也不是什么大改革,安辰只不过是发现了弗雷尔卓德的大部分部族更加偏向打猎为生的生活方式,所以经常出现只有肉吃,但是没有蔬菜,还有就是深冬很难达到猎物时,就没有什么是食物吃,就会出现一段时间的食物空白。 同时安辰发现其实弗雷尔卓德是有野生植物的,比如有一种很像小麦的植物,但是却可以在寒冷的冬天和冻土中生长,产量还不错,这是当时跟着伊泽一起旅行的时候发现的。 所以安辰在最后的民生改革中写了几句,提倡从猎食这样的不稳定的生活方式中改变,采用农业化发展,自给自足。 艾希看着计划书里的内容,修改的很有条理,最后一条虽然还有些小问题,但是从大体上讲很有可行性。 艾希整理了一下放下手里的计划书,深深地看着桌面上带着面纱的脸庞,让我不要看着无聊的计划书,自己倒是深夜起来修改。 还真是一个自说自话的家伙,想着艾希看着那张熟睡的人,冷漠的脸庞露出了一丝微笑。突然有种冲动,想把那黑色的面纱解下来看看。 艾希慢慢地伸出手,生怕惊醒了桌子上的人。 ------------ 第六十二章:老夫的名声啊! 轻薄的面纱滑落脸颊,露出了一张白皙的脸庞。有些散乱的黑发半遮着清秀的脸庞,英气的眉毛舒张着,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地明显还没睡醒,透红的小嘴微张,嘴角隐约有一丝晶莹。 艾希看着那张傻气的睡脸微微一笑,居然还会流口水,像个小孩子一样,偏偏还喜欢装成熟。想着艾希坐在椅子上,右手撑着脑袋,呆呆的看着趴在桌上熟睡的家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辰皱了皱眉头,睡梦中的她隐约感觉到一道视线,正盯着自己。朦胧地睁开眼睛,就看见艾希正看着自己出神,手里还拿着自己的面纱。 “嗯········唔!” 用了一秒钟的时间反应过来,安辰惊慌地跳了起来,一把抓过艾希手里的面纱,极快地跳出了窗外,消失在了艾希的视线里。 艾希一愣,随后耸了耸肩膀,微笑着拿起桌上的计划书离开了。今天,恐怕是艾希一天内笑的最多的一次了。 屋外,房顶。安辰极快的把面纱带到了自己的脸上,脸颊微微发热。倒霉倒霉,怎么就睡着了呢!?这下好了,好不容易塑造的冷血杀手的形象全毁了,形象啊,形象!这到时候我还怎么混啊! 想着自暴自弃地瘫倒在房顶上,唉,老夫的名声啊。 “早安,叔叔。”艾希迈着还算轻快的步伐走进了公爵的办公厅,将一叠的计划都放在了桌子上。 “老臣见过公主。”艾达公爵连忙从政务中站了起来行礼,同时也有一点疑惑,艾希今天的语气依旧就没什么波动,但是心情好像不错。也没多想,转而看着桌子上的计划书:“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总结出来了吗?公主虽然这是很重要,但是也要注意休息啊。” “嗯,谢谢叔叔关心。”艾希点了点头,却没有表示什么,显然并没有打算接受艾达的建议。 “唉,您注意点就是了。”公爵也看得出来,这孩子的性子就是这样。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看起了手中的计划。 一开始基本都在预料之中,之所以要艾希总结这个计划其实也是有着一部分锻炼艾希的意思。但是越看到后来,越是感觉惊讶。条理分明,特别是一些地方的加注,往往都能让人眼前一亮。在有些方面甚至提出了些公爵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关键点,最后的民生策略也是部族的数代人没有考虑到的。 从农吗,艾达看着手里的计划,摸了摸下巴,其实也不是说从来没有想过。但是费雷尔卓德的部族都崇尚猎手,所以部族的传统就是狩猎,还有秋狩,春猎都是非常古老的传统节日,也不能说改就改啊。 要改会有很大的阻力,但是好处也是可以预见的,至少,只要有一部分人能从事农业的话,冬日的时节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想着公爵欣赏的看了艾希一眼:“公主,将来你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王。” “谢谢,其实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难道有人在帮助您吗?”公爵一愣,疑惑地问道。 “对。”艾希听到了公爵的疑问,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一个不肯透露姓名的人,我不知道他是谁。” 公爵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声音不自觉觉得严肃了起来:“公主,您还是应该小心点,如果是那一位的人的话。” 公爵没有说完,艾希就柔和地打断了他的话:“我能保证他不是摄政的人。” 点了点头公爵了解艾希,既然艾希说没有问题的话,应该问题就不大,也放松了些:“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他也许可以成为一个相当好的帮手,公主也请留意一些啊。” 艾希在听了公爵的话后,眼神里也闪过一丝期待。 ······ 之后的一切很顺利,计划相当快速的进行着,平静的部族显得那么安逸,却又暗流涌动。 艾瑟斯、德克萨以及快的速度聚集起了一批人,隐藏在暗处,等待着一个时机,刀锋出鞘。 修尔的工作也进行得很顺利,一条条消息通过了探子和暗哨传递汇聚了起来,经过整理,得出了摄政的确切起居和消息。 街道上,商人叫卖着自己的商品,冬天快要到了,这个时候他们的食物在这里卖的非常火热。特别是便于存储的食品,更是一袋一袋的往外倒。没办法,谁让雪原的冬天没有猎物? 偶尔跑过几个小孩打打闹闹,似乎在商量今晚去哪里探险,对于这些好奇的孩子来说,不管是哪里都充满了无限的乐趣。 妇女们坐在屋里门前,纺织着新的绒服,都说弗雷尔卓德没有四季,其实还是有的,只不过是冬天更冷而已。要早早的准备好过冬的东西,不然深冬就要去别人家借了。 几个男人拖着刚刚狩猎回来的巨大猎物嘻嘻哈哈地走了进来,周围的人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们,在这里优秀的猎手永远是人们的英雄。 一切已经是一周以后。 平静,让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暗流汹涌,风暴将至。至少,不会有太多的人知道。安辰坐在房顶上,手中握着黑刀,轻轻地把玩着。刀上,泛着淡淡的血腥味,这股味道总是让安辰厌恶,可惜她也离不开它。漆黑的刀身没有半点反光,却不会有人质疑它的锋芒。 黑刀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收进了安辰的腰间,安辰轻声站了起来,任由着风吹起她的衣角,她现在有些明白那时候的泰隆,想起了他的话。那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宿命,当她走上了阴影的这条路的时候,当她的刀锋第一次亲吻鲜血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没有了回头的余地。 不论处于什么原因,你已经沾染了血腥,你的罪恶,也终将只能在你的刀锋下继续诠释。 太阳在渐渐落下,将风雪都染上了一层淡金色。太阳落山的时候,世界就没有了耀眼的光明,那是世界的背面,总会藏在人们看不到的深夜里。 晚餐之后,就会是一切发生的时候。 ------------ 第六十三章:沉默的复仇 日暮渐沉,再不久,就是夜晚。 烘焙店的老头正收拾着店铺,最近面粉什么的是越来越难买到了,面包的价格也只能提高,生意自然不怎么样,不到夜里就准备关门了。 “老伯,给我两份菠萝包,两瓶牛奶。”一个随和的声音从烘焙老头的身后传来。 老头回头看去。 那是一个怪人,穿着漆黑的斗篷,看不清胖瘦,就连脸也藏在阴影之中,难以分辨。但是老头也见怪不怪了,这种打扮的冒险者时常都有,更奇怪的也有着是呢。 “好的,年轻人,稍等一下。”老头笑着去后厨拿了两份放在包装袋里的面包和牛奶,递给了这个怪怪的年轻人。 “来,拿好。” “谢了,老伯。”这人打扮古怪可是脾气和礼貌都是不错,接过纸袋子,递给了老头子五枚银币:“就不用找了吧。” 说着,穿着斗篷的年轻人就离开了。 街道的角落里,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正躲在墙角里瑟瑟发抖,虽然他身上披着破旧的绒袍,但是显然没法给他带来足够的温暖。他有些累,也很饿。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走到了这里,在男孩的身边随意地坐了下来。男孩奇怪地看着这个家伙,其他的人看到他从来都是躲着走,不会接近,这个人却完全不一样。 斗篷人翻了翻手里棕色的纸袋子,拿出了一个面包递给男孩:“呐,吃吧。” 男孩有些发愣,看着那个烤的金黄的面包。半响,才有些胆怯地伸出漆黑的小手,接了过来:“谢谢。” 说完,男孩开始一点一点的吃着手里的食物,似乎不舍得一口气吃完。 斗篷人笑了笑,又拿出了一罐牛奶放在男孩的身边,而自己也从纸袋里拿出了一份食物,吃了起来。 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么坐在街道肮脏的角落里默默的吃着。 面包很好吃,表皮考得酥脆,那老伯看来是个行家。 男孩小小的喝了一口牛奶,好奇地看着身边的人:“大哥哥,你是什么人?” 斗篷人一愣,就连在往嘴里送食物的手也顿了顿,似乎苦笑了一声:“我?我是个坏人。” “不会啊。”男孩吃了口面包:“坏人只会打我,骂我,大哥哥你很好,不会是坏人。”说着低头继续吃着。 斗篷人显得有些苦涩,吃着自己的东西,没有讲话。 不久,男孩擦了擦嘴巴,看着手里的包装袋,吃掉了最后一口面包。 斗篷人也拍了拍身子站了起来:“我要走了。” “大哥哥,你还会来吗?”小男孩有些不舍,也不知道是在不舍那面包,还是斗篷人。 “也许吧。” 男孩有些失望的站了起来,突然,他发现斗篷人之前的位置上,放着一个小袋子。袋子开着,里面放着不少银币,正想叫住那个大哥哥,可是,那人已经消失在了街道里,无影无踪。 天已经黑了,深深的夜色里,风声似乎就像是一人在轻微的低泣,惹得人无端泛上一丝寒意。 摄政的房间,仆人恭敬地将精致的晚餐呈上,一盘半熟的弗雷尔牛肉,一碗小米粥。哦,还有一瓶不错的弗兰地酒和两个酒杯,摄政点名要的。 放下了晚餐,仆人退去。可是摄政米沙并没有急着用餐,而是静默地坐着,似乎在等着谁。她确实在等人,一位客人。一位今晚必到的客人。 米沙知道,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部族的暗处,分流的激流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她没有去阻止,也没有打压,而是沉默地看着事态的变化。因为在她心里,这一切已经没有了意义。曾经这是她最大的野望,现在却让她毫无感觉,甚至有些厌恶。 窗台的烛火微微的晃动,似乎是一阵微风吹过,又似乎只是火光普通的跳动。 “你来了?”米沙的声音很低沉,但是也很好听。没有什么情绪,像是再问候一位老友。 空气微微地抖动,一个漆黑的阴影出现在了房间里,与华丽的房间如此的格格不入。 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但是自己却全然感受不到他的气息,要不是早就设好的魔法结界,自己甚至感受不到他的到来。甚至说,其实就连魔法结界也只是查到有一丝符文波动,就像是一个水滴滴落在咆哮着的大海一般,微不可查。 米沙却没有什么惊讶,只是淡然地看了一眼那个阴影:“果然,如同士兵回报的消息一样,你就像是一个幽灵。” “是吗?可惜我不喜欢这个比喻。”阴影中传来了一个中性的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但是看样子应该是个男人。 米沙拿起了刀叉,看了一眼餐桌前的另一把椅子,放在她对面的一张椅子:“要坐下来一起用餐吗,或者喝一杯酒?” “当然,您的邀请是我的荣幸。”听不出笑意或者杀意,只是很平淡的一句话,阴影坐进了座位,取过了一个酒杯,在里面到了一些酒,丝丝酒香弥漫在房间之中。 “你很有礼貌,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米沙温和地笑了一下:“我以为你会是沉默着只会杀人的扭曲人格。” 阴影摘下了脸上的面纱,可惜阴影中依然看不清他的长相,喝了口酒说道:“彼此,我也曾以为你会是一个利欲熏心的老太婆。” 两人都无话,一人继续用餐,一人小口自饮。 “是你杀的卡迪尔?”不知过了多久,米沙开口问道,显得很平淡。 “嗯,他死前,让我不要杀你。”灯光照耀着酒杯里透明的酒液,折射出有些迷离的光芒。 米沙没有急着说话,也为自己到了一杯酒喝着说道:“我曾经一直错了,被仇恨遮蔽的眼睛,却没看到最珍贵的东西。” “人都是这样不是吗。”阴影点了点头说道,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那么,你要报仇吗?” “嗯,我会。”米沙没有丝毫的犹豫淡淡地说道,仿佛她不是要报仇,而是要睡一觉一般:“之后我也会死,艾希那孩子,会重新成为部族的女王,名正言顺的王。” “你要怎么做?”黑影的语气顿了一下。 米沙将一块牛肉放在嘴中,看了一眼喝了小半的酒:“就像这晚餐里你们的禁魔药剂一样,我在酒里放了些东西。你应该是符文武力吧,精神力不强,我只是一切轻微的幻术和精神暗示,你,就已经喝了。” ------------ 第六十四章:离开的时候 一时无话,黑影摇晃着酒杯的手微不可查的一颤,清透的酒水一翻,慢慢停滞了晃动。 “呵。”也不只是苦笑还是洒脱,那个阴影般的人最终笑了一声:“我真的没有想到身为十二级的英雄,你还会需要用这种方法。” 米沙眯着眼睛,面不改色地喝着手中的费兰地,对于她来说酒里的东西不只是给那个人准备的,也是给自己准备的:“我不是攻击性天赋,卡迪尔杀不死你,我也不能。所以,我需要一些辅助。” 说着,米沙放下了手里的酒,悠闲地享用着自己最后的晚餐:“你很冷静,不怕死吗?” “害怕和慌张对于事态的改变没有任何意义。”坐在位子上看了一眼米沙,阴影说道:“能告诉我你在就里放了什么吗?” “一种,我炼制的逆向生命药剂。”米沙点了点头:“服下后会以极快的速度将自己的生命消散,我用一个士兵测试过,大概是二十分钟。还有,经过我的改良,这种药剂消融了你的生命后,你的肉体不会老化,尸体也不会腐烂,只是彻底丧失了生命迹象。这是我的得意之作,能让我用最好的一面去见卡迪尔。” 看了一眼米沙,确实经过了精心的打扮,显得相当的雍容华贵。每一个细节都一丝不苟,也许在她的眼里,自己不是去赴死,而是去一场准备已久的约会。 安辰没有任何的恐惧,就像是前世,行刑前一样,似乎是在等待着死亡。 其实,安辰也不是那种看破生死的人,她也想自己能活下来。但是,想,是没有用的。既然米沙会选择这种方式和自己一起死去,显然用的是致命的药物。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她显然不能在身边留下解药,所以没有获得解药的可能。其次,自己的身体除了比普通人更强以外,没有任何的抗毒能力,排除了能幸免于难的可能。最后,她其实还有一个技能没有用不是吗。那是一个被动技能,她有把握,能免她一死的技能。 诺大的房间里,只有刀叉轻轻撞击盘子的声音,米沙吃的很慢,不急不燥的一点一点的吃着,就像这是最大的享受一般。 时间流逝着,安辰也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到最后虚弱到甚至坐不稳只能扶着桌子坐着。 米沙此时已经趴在了桌子上,眼睛无神地看着手里的酒杯,就像是醉了一般。但是对于她来说,也许现在,才是她这辈子最清醒的时候。 “摄政阁下。”那个黑影的声音不大,确实也大不了此时的两人,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你玩过抛硬币吗?” “嗯?”这次,就连米沙都惊了一下,到了这种必死的境地,居然还能想到玩,这人是真的无视死亡吗? 刺客从身后拿出了一枚银币,可这枚银币不是大路通用的款式,而是一枚奇怪的古银币。比一个拇指盖大一倍左右,上面散发着淡淡地符文之力。正面刻着一个微笑着的小丑,背面刻着的,是一道死亡之门。 诡术:被动技能,当生命值低于百分之五时,获得一次抛掷诡术硬币的机会,若为反面则立即死亡,若为正面可选择:瞬移至一公里之外并回复百分之十的血量,或者停留在原地恢复百分之六十的血量,同时获得绝命效果。绝命效果:十分钟内,能力增幅30%。不可升级:盗贼就像猫,有九条命,甚至更多。(三十分钟内不可二次使用。) “也许你想在死前最后玩一把?”米沙有些想笑,也是,这是多么可笑的人啊。 “我选择正面。”刺客的语气有些诡异,信心满满地选择了正面,如同一个信心满满的赌徒。 米沙摇晃着坐了起来,慵懒地撑着自己的脖子:“那我选择反面。” “叮!”硬币快速地翻转着,被弹上了高空,灯光照在上面,暗淡的光华闪烁着。 知道吗,每一个刺客都有着一个特征,对于力度和角度的绝对掌握。每一个老练的杀手都能做到,所以不要一个这样的人玩抛硬币。 他们选的是那一面,就一定会是哪一面。 “当啷。”硬币掉在了桌面上,鲜红的桌布上,一个银色的小丑的小脸是那么邪异,就像是嘲讽着世人的天真。 正面。 留在原地。 浓郁的生命气息涌进了安辰的身体里,取消掉了逆向生命药剂的效果,同时安辰感觉的到,自己的身体重新回归了自己的掌握。那种虚弱与无力的感觉,一点点的消失。 米沙有些呆涩,看着眼前的人,简直就像是在变魔术。摇摇欲坠的气息变得悠长而沉稳,苍白的嘴唇变得红润,不可思议。 “看来,我赢了。” 米沙牵动着自己的嘴角,流露出最后的一丝笑容,无奈,凄凉。她无力的依在椅背上坐着,转头看向窗外的飞雪:“是啊,我输了,彻底。” 半响,刺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已经气息全无的米沙,她微笑着,走向了自己的结局,她自己选择的结局。 刺客走了,外面的街道里,火光闪烁,能听到兵刃相击的声音,偶尔会听到不知道是谁的惨叫。箭矢依靠着长弓,弓弦微微颤动,火与刀光会描绘最后的句号,那个满是血腥的圆满句号。 当第二天的晨曦降临,当阳光拨开雪夜的黑暗,一切都已经结束。摄政党派完全地从部族中被抹去,艾瑟斯和德克萨的手脚很快,军队重新回到了公主的掌握。哦,不能再叫公主了,而应该是艾希女王不是吗? 摄政米沙的下落不明,没有几人知道她真正去了哪里。 总的来说,所有,都在向着安辰她们希望着的方向发展着。 艾希坐在大厅里批阅这成堆的政务,这几天的工作非常多,各处的事物和邀请让艾希应付的有些头疼。 大厅里,那个艾希熟悉的黑影走了进来,面对着他,艾希冷漠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笑。 可惜他说的话让她的笑凝结在了脸上。 “艾希,我想,我应该离开了。” ------------ 第六十五章:所以说这就是一种缘分 有些寂静,艾希收回了目光,低下头,似乎是不敢看着眼前的人。她看着桌面上铺开的纸张,握在手里的笔却一个字也没写出来。 “要走了吗?”艾希的声音不大,有一些没落,不知道为了什么。也许是累了,毕竟这几天的事确实很多不是吗。 “嗯,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安辰点了点头,她没有听出艾希声音里的没落,在她看来,艾希永远是冷冷淡淡的。 艾希盯着桌面,愣愣的出神,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她想起了那天卡迪尔身后的刀锋,她想起了那个雪夜里低声的浅唱,她想起了那个怀抱,想起了那个早晨缓缓掀开的面纱。 她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当自己漫步在黑暗中时,那个悄然接近的影子成为了她的陪伴。她只是觉得在他在的时候就会很安心,也很轻松。 他要走了?艾希有些无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 “你要去做什么?”很快,艾希重新看向那个刺客,清冷的眼神里,微不可查的不舍,消散的极快。 安辰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挂在胸前的戒指:“去找它的主人。” 和地球一样,戒指在符文大陆也代表着特殊的意义,甚至更加有指向性。安辰此时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着很糟糕的话。 艾希的眼神一黯,嘴角牵扯了一下轻声地说着:“是吗。” “对了艾希。”安辰放开戒指,看向那个女王:“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一张长弓出现在了她的手心里,那是把漆黑的长弓。靠近长弓的符文之力都被直接吞没,弓出现的瞬间,甚至在原地产生了一个符文真空的地带。 安辰看着手里的长弓,属于她的符文开始在手中凝聚,慢慢消散着融入了长弓之中的暗影。 当暗影之力被洗净,漆黑的弓身变得晶莹,淡蓝色晶体就像是极寒的冰晶,隐约间一道道白色的荧光在弓身上盘旋,纠缠。寒冰之弓的展露,一股寒气澎涌而出,就连大厅里的空气都冷了一分。 “拿着吧,这本来就应该是属于你的。”安辰淡笑着松开了长弓,令人惊讶的,寒冰之弓竟然凭空漂浮在半空中缓缓飞向艾希,悬浮在她的面前。就是阿瓦罗萨的传承,终于出现。 “祝您的箭飞向真理,我的女王陛下。”安辰看着艾希,她相信她会是一个很好的王,能带领她的人民,走向真正应该走的方向。 漆黑的身影消散在大厅中,只是这次,艾希知道他也许永远不会再出现了。默默地接过长弓,接过他最后的礼物,大厅中艾希一个人坐着,沉默了很久很久。 阳光暖暖,一个老人从门前的邮件箱里取出了今天的报纸,悠闲地躺在屋檐下的椅子上,享受着晨间生活。最近的报纸很有趣,也是大陆上发生了不少事,所以也不会显得那么的索然无味。 瓦罗兰日报,杂闻部编辑: 最近的大陆上,不太太平。皮尔沃特夫出现了一个盗贼,几乎偷遍了那里的富人。老天作为最富有的城市,皮尔沃特夫的富人基本上都可以算做大陆的有名的富豪了,这盗贼是得偷了多少钱。 好吧,也不应该是重点,皮城女警凯瑟琳代表皮城下了五千金币的悬赏,捉拿这个盗贼,要求活捉,这是重点。再加上那些被窃的商人们的悬赏,主,这一个贼可是值整整几万金币。抓住了他,够你吃一辈子。所以最近赏金界可谓是风气云涌,无数的赏金猎人和杀手都闻风而动,四处打听着这个盗贼的下落。甚至就连赏金界的名人厄运小姐莎拉都接受赏金开始追捕这位小贼,还有杀手界的新秀影流之主劫更是高调的接下了一位富豪的单子,开始猎杀这可怜的小偷。 嘿,我们猜猜这位大胆的仁兄什么时候会落网,一天,三天?不不,你们不要把这位盗贼看的太弱,见过他的人都说那个盗贼就像是一个虚影一样,来去无踪。他曾经在凯瑟琳的抓捕下飘然而去也经凯瑟琳证明了是事实,老天那可是一个英雄盗贼。甚至传闻他偷到的相当多的钱财都给予了需要它们的人,是一位伟大侠盗。 那么结果会如何呢?让我们期待吧。 瓦罗兰日报,时事部编辑: 最近弗雷尔卓德的最大部族之一的寒冰部族,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发生了两次强烈的政治博弈。原摄政米沙通过迅捷的政变推翻了继承人公主艾希的政权,半个月后公主艾希居然做出了奇迹般的逆转,将政权重新收回了自己的手中。可摄政米沙下落不明,惹人猜疑。据不确定消息,有一位幕后黑手暗中帮助着艾希,也正是因为这个人,艾希才有了逆转的可能。黑手到底是谁,双方又有什么样的协议?请关注最近新报道。 近期大陆东部的诺克萨斯侵略危机渐除,德玛西亚和艾欧尼亚的战线统一给予了诺克萨斯军部极大的压力,同时皮城的经济支持使得德艾两国压力大减。战局从一开始的压制,开始逐渐倾斜,胜败到底如何? 哎,安辰应该庆幸自己不看报纸,不然这一天天过的还不得提心吊胆。 此时的她正坐在一家酒吧的吧台上坐着,喝着醇香的小麦酒,听着一群雇佣兵和酒鬼在这里闹腾。 哦,距离她离开弗雷尔卓德已经两个月了,因为感应不到锐雯的所在,说明两人的距离在越来越远,所以她没有继续一路向西,而是向着南方前进。额,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她路过了熟悉的咆哮沼泽,来到了一个繁荣的城市。这个城市风气和谐,平民的生活也很富裕,和诺克萨斯比起来,更是多了几分活力少了几分死板。这个城市,叫做德玛西亚。 酒馆里的人没有在意这个大白天披着黑斗篷的怪人,反正这年头别的不多,怪人特多。气氛很热闹,热闹到有些吵闹。安辰挑着眉头,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酒客嘴里被他们吹得半真半假的消息。 ------------ 第六十六章:能不要总是上来就喊打喊杀的吗 “嘿,你听说了吗?肖娜家族的肖娜薇恩回来了。”一个大胡子的男人豪迈的喝了一口酒对着同桌的一个瘦子说道。 瘦子吃着小麦面包,这种面包很廉价,但是量大很容易就能吃饱,所以在平民和不富裕的佣兵之间很受欢迎:“肖娜·薇恩?那个前些日子说被一个黑法师绑走的贵族?” “确实,听说是被人卖去了拍卖行什么的。”大胡子用自己粗糙的手指揉着自己的扎人的胡须:“看样子是跑出来了,前些日子还去了财务管理局继承了她父亲的财产。” “那关我们什么事?”瘦子耸了耸肩膀显得有些没有什么兴趣:“又不是我们的。” “继承财产确实没我们什么事。”大胡子咧开嘴拍了拍背上的斧子:“但是最近薇恩小姐正在高价招聘各种武极老师,你说,我们有没有机会?” 瘦子一愣,然后一脸鄙夷地看着眼前的同伴:“得了吧,就你一个两级符文武力说不定还不如人家小姐厉害呢,还老师,你想的真多啊。” “嘿,你这是什么话!”大胡子拍了下桌面:“我怎么也是随着祖辈学了不少斧技的,这不关乎实力,这是武技你懂吗。” “哦,看来看去就那么几下?” “我说你找打是不是。” ······ 安辰摸了摸鼻尖郁闷的收回了感知,薇恩?这个名字倒是有点熟悉,也不知道在哪里听过。高价招聘老师吗,安辰的精神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空间手环,除了那些花不出去也兑不开的二十个紫金币,自己也就还剩一个金币了,其他的金币和银币倒是都用的差不多了。 看来也得想办法赚钱了啊,虽然安辰并没有决定要去当老师,但是这倒是提醒了她,她手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使用的财产了。哎,早知道当时就该多弄些金银币,紫金币这东西面额太大了。 算了,还是先去查查锐雯来没来过这个城市吧。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个小女孩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眼前奇怪的大哥哥。大哥哥穿着一身漆黑的斗篷,手里拿着一个人的画像还有一根棒棒糖。 “小妹妹,告诉大哥哥你见过画上的这个大姐姐过吗?告诉我,给你糖吃哦。”安辰尽量用着和善的语气说道,手里的糖果摇了摇。 “妮娜!你怎么在这里!”一个中年妇女惊叫着走了过来,看见安辰时,眼里充满了警惕。 “妈妈,这个大哥哥在问我问题,还说要给我糖吃。”叫妮娜的小女孩说道,看向自己的妈妈。 妇女扫了一眼安辰,拉过妮娜:“过来,我们回家了。” “哎?我还没回答问题呢。”妮娜说道。 妇女一边拉着孩子匆匆离开一边用很小声的声音说道:“回答什么,我告诉你,那种人叫做变态,就是专门骗你们这种小女孩。你被骗了,就会被抓起来做奇怪的事情。” “这样吗,那是什么事啊?” “小孩子不要问!” 安辰呆涩地站在原地,极为灵敏的听觉她当然听得到那个妇女的话,此时的她的身影显得有些灰白。呵呵,已经被看成那一类人了吗?我还真是失败啊。 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德玛西亚街上的路人对于安辰手里的画像印象都不深,但是还是有几个人说不久前见过这个人。 看来锐雯是来过这里的,只是不知道离开了没有。安辰有些苦恼地走在街道里,晚上街道两旁路人依旧很多。德玛西亚的夜市还是很火热的,市民们可以在外面享用晚餐,也可以去一些夜间会所,使得在这个娱乐产业落后的大陆夜晚也不至于那么无聊。找个地方住下先吧,安辰没有在外游逛的心思,毕竟她也没什么好逛的。收起了画像,准备找一家旅馆先住下。 “嗯?” 心头一跳,安辰感觉到一丝冰凉用上了自己的后背,就像是有人用刀抵着自己一样。回头看了看,街道上熙熙攘攘,人群之中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错觉吗?安辰轻轻地皱着眉头,但是她还是留了一丝戒备。本体已经悄悄地进入了影身的状态,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可自身已经化为了一个投影。 希望是错觉吧,我可不想再被什么麻烦缠上了。 安辰的视线离开,针芒在背的感觉再次出现,这一次她没有回头,而是转身离去。 她没有去找旅店,而是一路向着闹市的边缘走去,不知过了多久,安辰走到了一个漆黑的小巷,周围却是一个人也没有了。 停住脚步,安辰站在原地,头也不回语气里有些不耐:“好了,可以出来了吧,找我有什么事?” 没有回应。 小巷依旧是安静异常,只能听到角落里老鼠翻动着垃圾桶的声音。 确实没有人回应,回应安辰的,是一个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残影,和两把森冷的手里剑。 快,真的非常快,快到安辰几乎没有时间做出任何反应。那种感觉还有一个人给过她,那是另一个顶级的刺客,刀锋之影泰隆。同时这也告诉她,来的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可以轻易摆脱的家伙。 “当!” 安辰没有动,两把手里剑穿过了她的身体,陷入了小巷两边的墙上。好吧,其实不是安辰不动,而是因为她知道自己闪不过去,也没必要闪过去。 她面前的漆黑的阴影中两道猩红的视线注视着她,半响,那个残影缓缓的消散。一个脚步声从安辰的身后传来,慢慢地转过身去看去,那是一个身穿着黑红色轻铠的人。两只手臂的臂铠上都绑着寒芒闪闪的刀刃,头上戴着一个纯黑色的诡异头盔,双眼上微红的光芒时明时暗地闪烁着。 安辰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无声的黑刀滑落到她的手里:“那么,你是谁?” 盔甲里发出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像是砂纸摩擦岩石发出的声音,让人难受:“要杀了你的人,你可以叫我,劫!” ------------ 第六十七章:旅行的诗人 “劫?”安辰站着没急着动手,她在心里思索了一下有关这个名字的记忆,结果是完全没有印象。抬起头看着劫的眼睛,郁闷地说道:“我不记得我认识你。” 劫手里的刀锋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微微抬起,仿佛在暗自计算着击杀安辰的最佳线路,听到了安辰的疑问,劫倒是认真的回答着:“你不需要认识我,因为你马上要死了。” “森!” 劫出手了,就像是一道血红的微光,一闪而过。刀锋极其轻巧的划过安辰的喉间,用力极其恰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再一次出现时,劫已经出现在了安辰的背后,安辰则站在原地,斗篷的一角轻轻扬起。 旁人看来,胜负已经没有了悬念,劫一击必杀,完美的诠释了杀人的这门艺术。但是两个当事人的表情显得有些诡异。 安辰神色平淡,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什么波动,从头到尾她就没有要躲开的打算。而另一边的劫则是愣在了原地,他明明将刀锋送进了盗贼的咽喉,可是却没有入肉的感觉,没有熟悉的血液,更没有惊恐的神情,就连最基本的反抗都没有。这不可能,劫有些骇然的转过头,之前的两把手里剑没有击中劫以为是被躲开了,现在看来,对方根本没有躲。 安辰看向身后的劫,甚至连手里的刀都收了起来,既然她不认识劫,那就应该不是什么必须要见血的仇恨,那就没有必要动刀子。只要不是必须你死我活,大家就还有商量的余地的,她还不想莫名其妙地和一个顶级刺客动手。 “说说吧,为什么要杀我?”安辰抱着手臂,懒散地斜站着:“总得有个理由吧。” 诡异,眼前的人就像是一个看得到摸不到的投影,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没有任何生命该有的生命迹象。这就是那人说的盗贼,劫握着刀的手活动了一下,死寂地盯着安辰:“皮尔沃特夫有很多人出钱买你的命,两万三千金币。” 安辰的脸色一黑,卧槽,老子都不知道老子值这么多钱,在刚才的一瞬间安辰几乎有了投案自首的领取奖金的冲动。 艹,想什么呢,上次耍了凯瑟琳那女人一次,投案了还得了,皮不给你扒了。 “咳咳。”咳嗽了两声缓解了一下尴尬,安辰看着眼前自称是劫的家伙:“我说,我们也没有什么私仇,不然这事就算了吧,我这方面没什么兴趣。” “哦。”劫顿了顿,似乎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那你是愿意自己把头给我咯?” 啧。 还要割头?这么血腥,安辰撇了撇嘴巴:“我没心情和你闹腾,天色已晚,我们各回各家吧。不打了,拜拜。” 说着安辰转身向着巷子外面走去,临走前还挥了挥手,如同普通的告别一般。 没有回话,黑红色的人影再一次纠缠了上来,只不过这一次,冲上来的是三个人,还有两个是漆黑的残像。 刀刃在手中巧妙地翻飞,每一次攻击都是直指要害的绝命一击,快到极限的刀光几乎撕碎了安辰身边的空间,就连四面的空气都被绞杀的一干二净,形成了一片真空区域。 巷内,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墙壁上,地面上,无不都是深深的刀痕,错乱密布。碎石和尘土四散,弥漫在这狭小的空间内。 死了吗?劫停住了身影看向还未散去的刀光闪烁在烟尘之中,收起了自己的臂刃,没想到躲藏在空间之外。隐隐地皱着眉头,晋升为十四级之后他勉强拥有了能击破空间壁障的能力。在他使用觉醒技能之后的通过他和自身残影的配合能扰乱空间,使得空间不再那么的稳定,有了突破的可能。而最后一刀挥出的那时,他就能击破空间。 在遇到盗贼之后,就隐约感觉到了盗贼身上的空间流动,本来还不确定,抱着尝试的心态释放了觉醒。没想到居然真的是空间的匿藏术。 他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刀锋已经刺穿了盗贼的心脏,这种感觉杀人无数的他已经再熟悉不过了。劫揉了揉手腕,觉醒后的配合如果要做到完美要求很高,让他的手腕有些酸痛。 收尸吧,劫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走了上去。 尘埃落定,劫的脚步一顿,危险的眯着眼睛,猩红的瞳孔注视着刀痕错综的地面。本来应该躺在那里的“安辰”,却已经消失不见。看了看手上的臂刃,上面就连一滴血迹都没有。 我会杀了你,一定。身影消失在了巷子的阴影里,留下了一地的凌乱。 走在街道上正买着小吃的安辰此时脚步一乱,随后又恢复了正常。派去找旅店的影分身居然被人干掉了吗?跃过空间的攻击,拥有实体的残影,有的麻烦了。揉了揉眼角,看来这几天不能穿着这么显眼的衣服出门了,起码改变一下外形。 说紧张,安辰到是没什么紧张,就算是他能突破空间,但是根据分身传来的信息,也只是勉强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杀死了她。既然有了准备,那就不会这么简单的中招了。这个世界的强者果然还是能威胁到自己的影身的,哎,危险吗?果然还是找个地方住比较重要。 这是一家处在德玛西亚城中心的旅店,并没有非常豪华,朴素的摆设非常符合安辰的心意,楼下就是是德玛西亚城的中心花园,花园里种植者一种非常罕见的花朵,只在冬天开放,蓝紫色的花瓣每到夜晚就会发出淡淡的荧光,非常好看。微风吹过,被卷起的花瓣就像是一只只飞舞着的淡蓝色的蝴蝶。 洗了个澡,安辰换上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和休闲裤,跟锐雯学的她的居家服饰也非常单调,就是男士休闲装,永远只有一种款式。 已经被悬赏了的话,在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就显得有些傻了。安辰依靠在自己的阳台上,从空间手环了取出了一把类似吉他的木琴。这是找到旅店之前她在乐器店买的,除了盗贼以外她也确实应该有一个明面上的身份了。 轻轻地拂过琴弦,清脆的琴音响起,旅行大陆的吟游诗人,这个身份就不错,不是吗? ------------ 第六十八章:劫心中的歌声 清晨,街边的店铺才刚刚开门,老板们在店里打扫着卫生,有的则坐在门口和临近的店家们聊着天。路人们则懒洋洋的走在街边,坐在路边的小摊上,吃着早餐,看着报纸。 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平静的早晨,平静地度过。就像是每一天早晨喝的清茶,平淡里总会有一份悠闲的回味。可是,今天早晨的人们的“清茶”里被加了一些佐料,当然,不会显得难喝就对了。 路人们吃着早餐路过中心花园,这里的花朵早晨并没有什么好看,但是环境还是不错。白石雕刻的喷泉喷涌着清澈的泉水,在阳光下显得分外好看,栽在路边繁茂的树木总能让这里的空气清新。在这里是早晨闲逛和休息的好去处,上班的人,路过的人总会来坐坐。 今天的中心花园不太一样,那是种声音在喷泉边轻响,哦,那是吉尔琴的声音。缓缓的弹奏,悠扬的音乐让人有一种难得的享受。应该是吟游诗人在这独奏,这是常有的事。只不过,今天的音乐显得格外动听。旋律不是大陆上固有的套路,没有那种自作浪漫的诗人的歌声那样甜腻,也没有古板的诗人们的格调。 那是种很自由的旋律,就像是信手而来的弹奏,但是却是那么能打动人心。花园里,远远的看去,那是一个有些消瘦的人影。长长的黑发有些随意的扎着,垂在腰间,手里握着一把原木色的吉尔琴。当人们仔细看去,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禁感叹,这是多么美丽的一个人儿。 凝脂般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洁白,深邃的黑色瞳孔凝视着一个方向。脸上的线条很柔美,可看上去却无缘有种英气的感觉。此时的他正倚坐在喷泉边弹奏清唱,唱着的歌人们听不懂,却能莫名的触动听者的感情。 能享受这样优美的歌声,这无疑是一个美丽的早晨。没有人上去打扰这位诗人,路过的人会在花园的树荫下小坐一会儿;老人们眯着眼睛在花园中散步;少女们路过,看到那个英俊的诗人,听着歌声有些面红耳赤,低下头,快步走开;孩子们今天没有像从前那样在喷泉边上追逐打闹,而是静静地坐在一边撑着小脑袋听着歌者的浅唱。 劫面色阴冷的走在街上,此时的他没有穿着昨天傍晚的那件黑红色的轻甲,而是穿着一身深黑色的长衫,脸上也没有带着那冰冷的头盔,一头棕色的碎发,有些猩红的瞳孔都暴露在阳光下。他的心情可不太好,昨晚,他暗杀失败了。 这是劫的第一次失败,自从他背叛了师傅走上了阴影的道路之后,他最不想面对的东西,就是失败。 压了压自己的眼神,眼底闪过一丝杀意,那个盗贼必须被他杀死,必须如此。 “两份早餐,带走。” 摊位上,老板正做着早餐,听到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疑惑地抬起了头。看着那双猩红的瞳孔不善地盯着自己,和那人左脸上的刀疤,老板的手抖了一下,讪笑了一下:“抱歉客人,请稍等。” “快点。”劫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站在一边,思量着后续的追捕计划。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劫烦躁地抬起了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仔细听去,一种很干净的声音传来,平淡的弹奏,竟然让他浮躁的心平静了许多。 “客人,你的早餐。”老板的动作很快,两份油纸包着的早餐包递到了劫的面前。 “嗯。”劫拆开了早餐,一边吃着,却一边不自觉地向着那个声音的方向走去。 不远,没有多少路,劫来到了一个花园,花坛里的花摇曳着,但是还没有开。一个人坐在喷泉边上,不快地拨动着手里的琴弦,木琴轻响着,很好听。 劫走了过去,坐在离那个诗人最近的长椅上,离那人只有两米远,看着那个人,听着那歌声。 歌唱完了,诗人慢慢地摆弄着木琴,似乎准备离开了。 这时,坐在诗人身边的一个小女孩,小心地拉了拉诗人的衣角。 诗人一愣回过头去,看到那个孩子,微笑着问道:“怎么了?” “哥哥,你唱歌很好听,能不能再一会儿啊?”小女孩有些怕生,怯怯地说道,坐在她身边的几个小孩子也连忙用着期待的眼光看着年轻的诗人。 “好吧,”诗人重新做下,在那些那些孩子的身边,笑着问道:“你们想听什么?” “都,都可以的。” “对,都行。” 诗人有些俏皮地侧了侧脑袋,随后拨弄起琴弦,轻声的唱了起来。 (以下歌词不记入字数。) 对这个世界如果你有太多的抱怨 跌倒了就不敢继续往前走 为什麼人要这麼的脆弱堕落 ······ 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 随著稻香河流继续奔跑 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 不要哭让萤火虫带著你逃跑 ······ 淡金色的阳光下,诗人轻快的唱着,微微的摇晃着身子。他身边的孩子们都坐在泉边,晃着两条小腿,小脸上带着丝享受的神情。就像是一副美好的图画,让人不忍心打扰,破坏。 劫坐在一边,他坐的位置正好在树荫下,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诗人唱的是他听不懂的语言,但是歌声,让他想起了很多,那是一些曾经的事情。 在劫的世界里,这一首歌的时间对他来说是那么漫长,就像是却又不想中断,只想沉浸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歌还是停了,诗人背起了手里的琴,摸了摸孩子们的小脑袋:“我要走了,再见。” 孩子们有些不舍,但还是乖巧地挥了挥手:“再见,大哥哥。” 安辰站起了身,背着琴准备离开。扮成一个吟游诗人一点是为了躲开追杀,还有一点是为了多吸引一点人,好能询问并证实一下锐雯在不在德玛西亚。她会在这里停留两周,在这里唱两周的歌,她希望能在打听到一点消息。如果依旧没有,就只能继续去下一个地方寻找。 “喂。”一个人从背后叫住了安辰,那个声音安辰有点熟悉,就像是昨晚的杀手。但是马上摇了摇头,这个声音只是有些沙哑,那个杀手的声音要更加难听。 安辰回过头,看到一个棕发的男人,脸上棱角分明也还算耐看,可惜左脸上有一道刀疤,使得看起来有些凶恶。 “有事吗?”安辰问道。 看着安辰,劫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明天还会来吗?” “当然。”安辰笑着回答着。 看着阳光下的微笑,劫呆了呆,然后点了点头:“嗯,你唱得很好听。”随后低着头离开了。 “谢啦。”安辰没有在意,对着劫挥了挥手,转身向着那些路人们走去,开始打听锐雯的消息。 ------------ 第六十九章:所以说你到底是谁啊 年迈的老人眯着眼睛看着画上的人,然后看了一眼眼前满脸期待之色的人,歉然地说道:“我没有见过,但是年轻人,希望你能找到她。” 安辰失望地垂下了手臂,看来今天依旧打听不到什么啊,对着老人鞠了个躬,说道:“谢谢,麻烦你了。” 老人笑着摆了摆手:“不用这样,我也没有帮上忙,那我先走了。” “已经非常感谢了。”安辰收起了画,叹了口气:“再见,老人家。” “嗯,再见。” 已经接近中午了,冬天的中午倒是不这么炎热,或者说有些冷。还记得刚刚来到这片大陆的时候,还是一个秋天的雨夜。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这几个月的时间也算是彻底的颠覆了安辰原本的生活。如果没有锐雯,也许我早就死了吧,死在丛林之中?还是诺克萨斯士兵的刀下?嘛,都一样就是了。 推开一间酒馆的木门,安辰走了进去,她得吃些中饭,还得喝些水润润喉咙。 “老板,一杯甜酒,一份烤餐肉,一块面包。谢谢。”安辰把手环里的最后一枚金币递给酒馆老板,尴尬的笑了笑,她是真的没有银币了。 老板看着手里黄灿灿的金币,嘴唇上的胡子挑了挑:“我说,客人你没有零钱吗?”一金币可是相当于安辰的世界的一万元,吃个中饭用这种面额让人找钱,老板都会以为你在找事情。 “抱歉,我也希望我有。”安辰抓了抓脸颊,在吧台边坐下。 老板瞥了一眼安辰,眼神里有些无奈,然后对着一个伙计招了招手。伙计神色古怪地接过金币,转身去了后台。 老板摊了下双手,在身边的酒罐里倒了杯甜酒,推到安辰面前:“我已经让伙计给你去取零钱了,食物也会准备,但是客人,你下次出门请务必带点零钱,不然老杰克我也招待不起你。” “当然。”安辰讪讪地接过酒杯说道。 老板点了点头,继续拿起桌案上的酒杯擦拭着。 索性酒吧里吵吵闹闹地,也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边的事情,更不要提见财起意了。只是在酒吧的角落,一个人却看着安辰,有些出神。 那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坐在角落里的薇恩盯着那个身影眉头轻皱。 这个世界并不总像人们想象的那么美好。符文大陆上依旧有许多人通过最黑暗的方式修习魔法,被那些暗流涌动的黑暗力量腐蚀。薇恩就曾是那黑暗的受难者。身为德玛西亚核心精英家庭族长的女儿,她的父亲一直让她相信,她一直处于警卫队的护卫下。年轻且天真的她,以为她生活在一个安全的美好的世界里。直到那一夜,一个扭曲的女巫盯上了她的父亲。这个毒妇打倒了她父亲的贴身守卫,在杀死她的家人之前毫无人性地折磨了他们。年轻的薇恩也被抓了起来,被那个女巫卖给了奴隶贩子,在被囚禁的日子里,她亲人们的惨叫无数次充斥着她的脑海。从此复仇的怒火在她心中燃烧,从未熄灭。 后来那个如同幽灵样的盗贼出现,将她救出了拍卖行,薇恩回到了德玛西亚,继承了父亲的遗产,开始踏上了追寻力量的道路。花高价聘请导师,学习各种近身格斗技和各种兵器的运用。她会成为一个暗夜的猎手,扫净这片大陆的黑暗。 中午,她结束了上午的弩箭训练,准备出来逛逛,顺便吃个中饭。这酒馆就曾是她父亲最爱来的地方,而老杰克也是她为数不多的熟人了。 “客人,您的找零,还有点餐。”一个侍者恭敬地捧着食盒走到安辰面前。食盒上面摆着一盘烤肉和一份面包,旁边还有一个袋子,袋子里装满了银币。 “啊,谢谢。”安辰接过食盒,转身离开了吧台走到了一个边缘的位置坐下。 呼,还好遇到了了一个脾气还算不错的老板,没把我赶出去。安辰舒了口气,哎,花个金币就这个样子,紫金币可怎么花的出去。 “不介意我坐这里吗?”突然一个女声在安辰的身边响起。安辰疑惑地抬头看去,看到一个黑发的少女捧着食盒站在自己的身边。 嗯?怎么觉得有点眼熟?但是并没有纠结太多,眼熟什么的很正常也许长的像自己的熟人罢了,伸出手说道:“当然,请坐。” “嗯。”少女坐下,看到安辰的眼睛时,眼神不明的一亮,黑发黑瞳,眼前的人再一次和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在了一起。 那个人薇恩,只见过一次,而且当时的他还带着面纱。薇恩不敢确认,只能坐在安辰面前,低头吃着自己的食物,一边观察着安辰。 安辰收起了装着银币的袋子,放进了空间手环里,拿起刀叉准备享用自己的午餐。 “等一下!”少女叫住了安辰,安辰一愣,奇怪地看着少女,这女孩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薇恩看着安辰手上的手环,这个手环是和她同一场的拍品,她记得。手环上复杂的纹路,还有稀有的空间特性,应该不会有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手环了。看着那个手环,再次看向安辰时,薇恩的眼神里甚至有了一丝难以压制的激动和喜悦。 “怎么了?”安辰苦笑了一声问道。 “这个手环,是你的吗?”薇恩问的很小心,刻意地抑制着自己。 “额。”安辰看了一眼手环,心头一惊,不会这个手环的来路不正被看出来了吧。顿时安辰有点发慌,毕竟自己的行业不太能见光。掩饰地咳嗽了一下,安辰说道:“咳咳,这是我的,有问题吗?” “真的是您!”薇恩终于肯定了安辰的身份,兴奋地抓住了安辰的手,就像是怕她跑了一样:“您记得我吗?” 看着眼前喜形于色的少女,安辰嘴角一抽,飞快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她似乎真的记不起来这个女孩了。不会是我在什么时候干了不好的事情吧,安辰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女孩到底谁啊。 ------------ 第七十章:重操旧业的小偷 “抱歉,我真的不太记得了。”安辰看这少女,歉意的笑了笑。重新看向她,问道:“请问,你是?” 果然不记得我了吗,薇恩低落得看了一眼桌面,但是立刻又振奋了起来。因为她知道眼前的人不仅是她的救命恩人,同时也是一个闻名大陆的盗贼,实力非常强悍,只要能得到他的指导,自己一定能报仇。 薇恩从腰间去下了一把黑晶短剑,递到了安辰面前:“您还记得这把剑吗?当时就是您送给我的,在皮尔沃特夫。” 半透明的黑色晶体短剑横放在桌面上,这把剑安辰认识,当时她在兰斯特拍卖行偷得那把剑,和这个手环一起弄来的。不对啊,我记得我送给那个女孩了啊。 安辰一愣,看了看眼前的少女,原来是她啊。其实这也不是安辰的记忆力差,当时本来就只是顺便就得薇恩,而且是晚上,黑灯瞎火的,安辰又急着跑路,自然是没有看清薇恩的长相。就连名字,也只是在拍卖介绍上听到了一次而已。 “你是兰斯特拍卖行的那个女孩?”安辰打量着少女:“你怎么在德玛西亚?” “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乡,只是没想到您也来了这里。”薇恩正坐着,也用着敬语,显得十分恭敬。 “我只是路过,呆上一段时间就会走的。”安辰耸了耸肩,本来她来德玛西亚还担心遇到以前的仇人,现在好了,仇人没遇到遇到了个熟人。心情不错,拿着餐刀切下一块烤肉送到了嘴巴里。 很快就要走了吗?薇恩一怔,脸色微微变换,最后正色的看着安辰:“先生,您能做我的老师吗,我需要更多的力量。”说着薇恩站了起来,对着安辰弯下了腰:“拜托了!” 薇恩突然地动作,让安辰惊了一下,反应了过来后。看了薇恩一眼,薇恩躬身站在那里一动没动。教她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教给她的啊。 安辰扯了一下嘴角,问道:“能告诉我为了什么吗?” 薇恩低着头,听到了安辰的话,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那个黑女巫,眼底闪过了一道浓烈的恨意:“复仇!” 这道恨意没有逃过安辰的眼睛,眼神闪烁了一下,复仇吗?眼前的少女让安辰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叫韦鲁斯。眉头微皱,安辰却没有再随意说话,良久,就连酒馆里的其他客人也有一些人投来了目光。 “你先坐下吧。”安辰指了指椅子。 薇恩点了下头,坐了下来,等待着安辰的答复。 “其实,我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安辰说道,看到薇恩想要说话,压了压手,示意她让自己说完,继续说道:“知道吗,我曾经的一位故人说过一句话。那是他曾对一位复仇者说的一句话:最锋利的剑的刀锋也无法与一颗和平的心的平静相匹敌。现在我也把这句话告诉你,这就是我唯一可以教你的东西了,吃饭吧。”说着,安辰低头吃了起来。 薇恩呆坐了一会儿,过了很久,肩膀一垂。安辰不肯教导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无奈地吃完了自己的食物礼貌地对着安辰说道:“谢谢您,那我先离开了。”说着,起身离开了酒馆。 安辰看着那个少女的背影,摇了摇头,希望她能明白这句话吧,但是这很困难,平静的心,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呢?扪心自问,安辰自己也做不到。 薇恩离开了,她没有想到,在日后,安辰告诉她的这句话却成了她走出那黑暗的倚仗。后来有的人问薇恩,天赋不好的她是怎么成为了暗影猎手,走到了一个人们难以企及的高度。她说道:“因为我最敬重的导师,曾告诉过我一句话。” 吃完中餐,安辰走在街道上,看了看手环里干瘪的钱袋。哎,看来又要重操旧业咯。 半夜,一个男人从床上爬了起来,打着哈欠准备和一些水。他倒了些水,站在阳台上喝着享受着夜风的吹拂,突然,他看见一个人影从窗前掠过,就像是没有重量的羽毛一般,在空中滑翔,落到了远处的一个屋顶上,然后又极快的消失在夜色里。男子搓了搓眼睛,见鬼了不成!?会飞的人? 今天的德玛西亚一大早就有两条大新闻在人们之间传开了,一条是祸害了皮尔沃特夫的盗贼,在一个多月之后再次出现,而且出现的地方就在德玛西亚。昨晚,那个盗贼光顾了三位富豪,如同他从前一贯的风格,除了那语气诚恳的留言,没有任何痕迹和线索。 第二,是德玛西亚来了一位美丽的吟游诗人,他的歌声就像是古老传说中的乐曲之神贝尔格斯特一般动听,当然这也许有些夸大其词,但听过他的歌声的人都难以忘怀。传闻,他在德玛西亚的中心花园的喷泉旁演奏,是为了寻找他的未婚妻子,他为了找她已经走过了半个大陆。一夜间,这个深情的男人的故事打动了许多的闺中少女的心,只是他的故事到底是谁传出来的,是真是假,这无从考证。 “盗贼盗贼盗贼!你们难道就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吗!?整整一个警备司,都干什么吃了!?夜到三户,虽然那些奸商我也看不惯眼,但是这关系到我们德玛西亚的风评和治安!查!给我全力查!我就不行了,一个小偷还能上天不成!?”此时一个满脸怒容的青年男子怒气冲冲指着自己手下的人,而那些站在他面前的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这个青年男穿着一身重铠,身上背着一把华丽大剑,得,这人是个老面孔了。盖伦,和安辰在咆哮沼泽交手过的那个将领。他本来应该去艾欧尼亚战线的,但是因为咆哮沼泽的表现问题,被留在了德玛西亚暂管警备司。最近他的心情一直很不怎么样,结果他的任职期间又出了这种事,不砸东西已经是难为他了。 ------------ 第七十一章:源自于背叛的劫难 “真是倒霉。”盖伦黑着脸回到了家里,将自己的大剑随手摆在剑架上,往沙发上一坐,陷在沙发里一动都不想动。 一个少女咬着一块糖果走到了大厅里,金色的头发垂在肩上,娇俏的脸上充满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暗金色的瞳孔似乎有着一些光晕的流转。此时的她正穿着一件睡衣长袍,毫不在意身上隐约流露的春光。走到了桌边,拿起了水壶倒了一杯白水。 少女转头看到盖伦坐在那里,一副颓废的样子,笑着问道:“哥,你怎么了?一回来就摆着张臭脸,小心老爹回来看到打你。” 盖伦看到少女的衣着本来有些疼的头更疼了:“拉克丝,说了多少遍了,在家里也注意一点不要穿成这样就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好吧。” 拉克丝喝着水耸了下肩膀:“有什么,有没有别人。”说着狡黠地看了一眼盖伦:“而且老哥,你不是经常和赵信,嘉文那两个狐朋狗友一起逛红灯街吗。怎么?还会脸红啊。” “咳咳。”盖伦一听到拉克丝又提起自己的小爱好,赶忙咳嗽了几声,打断了拉克斯的话:“行了,行了,不用说了,你记得点就好了。” “呐。”拉克丝走到盖伦的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老哥,说说吧,什么事情,也许我可以帮你解决哦。” “皮尔沃特夫的盗贼你听说过吧?”盖伦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疲惫地说道。 盗贼?拉克丝抿着水点了下头:“知道啊,号称大陆上最诡异的盗贼嘛,凯瑟琳跟我写信抱怨过不止一次了。就是因为那个人,皮城最近的小偷越来越多了。” 半躺着瘫在沙发上,盖伦抬着头看着天花板:“昨天这个盗贼在我们德玛西亚出手了,一个晚上城东的爱兰,科利尔,斯威特家都被偷了,整整一千枚金币,真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拿走的。今天凌晨,警备司就来了报案,我已经从凌晨四点,忙到现在了。” 现在是中午十一点了,怪不得盖伦能累成这样,估计一个头两个大。拉克丝努了努嘴巴:“这三个家族平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被偷了就被偷了。” “这个盗贼的风格本来就是只偷奸商贪富,但是我现在已经是戴罪之身来管警备司了,要是再出什么岔子,我就真的不要再想上什么战场了,准备在城里呆一辈子吧。所以绝对不能让他再偷下去了,不然我就得完蛋。”盖伦苦逼地说着。 “那线索呢?” “没有,什么都没有。”盖伦就像是已经放弃希望了一般瘫着说道:“现场没有任何痕迹。存放金币的地下室和密室的门锁都没有被撬动和破坏的痕迹,所有的护卫都没有任何的察觉,金币就消失了,干净利索,干得太好了。喏,这就是唯一的线索。”说着盖伦一动不动地躺着,只是伸出另一只手,把三张纸条递给了拉克丝。 拉克丝接了过来,看到纸条上的内容也有些好笑。 “深夜拜访贵宅,不问自取金币一千,留此便条以示歉意,还望海涵。” “兄长台鉴:蒙兄慷慨解囊,解弟之燃眉之急。来日定当到府叨扰,如数奉还,并致谢意。顺祝吾兄冬安。” “夜半来访,未见主人。便取酒一瓶,自酌自饮。醉去,不识门户,误入其门,见金银数千。想冬日将至,家中尚无存粮,汗颜借去,勿怪,勿怪。另附:酒不错。” 用一个词来形容,礼貌。如果不知道发生的事情,还以为是主人家的老朋友。偷了钱还硬说是借,千恩万谢,却没说什么时候还。可以,这很盗贼。 “哥,你怎么想的?”拉克丝打趣地看着盖伦询问着他的想法。 “我在想我是自己去找老爹领罪,还是被老爹抓去吊打。”盖伦是真的一点头绪也没有,一脸灰暗,他已经准备好被停职了。 “别这样嘛,说不定他下一次出手就被你抓住了呢,不想这个了。”拉克丝笑着拍了拍盖伦的肩膀安慰着说道,同时也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哎,你知不知道昨天中心花园来了一个吟游诗人?” “吟游诗人?”盖伦顶着一副死鱼眼:“我现在对于这种东西没有兴趣,我只想安静一会儿。” 拉克丝强行拉起了不情不愿的盖伦:“不要这样嘛,听说他歌唱得不错,就当陪我去好了,我换一件衣服,你等等啊。”说着拉克丝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盖伦摇摇晃晃地抬起了自己的身子,然后又倒了下去:“哎,怎么办啊。” 劫坐在树荫下的木椅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唱着歌谣的女孩,没错就是女孩。劫是一个杀手,伪装是一门必学课程,作为伪装大师的他又怎么看不出那个吟游诗人是个女人。当然,是不是女人并没有什么关系。 她的歌声总是能让人莫名的平静,让劫忍受着折磨的内心能够得到一丝喘息的片刻。呆在女孩的身边,听着她的歌谣,这对普通人来说是一种享受,但是对于劫来说,却有着莫名的触动。 劫是一个孤儿,他被一名伟大的忍者大师收养并训练。在他心目中,只有一个人能与他匹敌,他就是大师的儿子,慎。劫似乎永远都得不到导师的青睐,因为他与对手们的每一次较量都是以平局结束。在挫败感和嫉妒心的驱使之下,他开始寻找取胜之道。这个年轻的忍者冒险进入了宗族寺庙里的禁地,并找到了一个装饰华美的不祥之盒。在感觉到盒子里的暗黑奥义后,劫知道他不应该打开它,尽管如此,他还是进行了窥探。顷刻间,影子触碰到了他的意念,并展示了被长期隐藏的禁忌忍术。凭借着这个秘密武器,他再次挑战了慎,且这一次他赢了。在这胜利时刻,他期待着赞许与认同,但不知为何,导师知道他使用了禁术,并将他驱逐了出去。 劫屈辱地徘徊了数年。他将苦难转化为决心,并开始用影子流派来训练其他人。他的力量日益增长,他的追随者们也是如此,但他知道,少了那个不祥之盒,他的忍术将永不完美。某天,劫审视了他的跟随者们,并注意到,他的徒弟们现在已经是一支可怕的部队了。于是他带领他们返回寺庙,去索要那个盒子。在大门口,他惊奇的发现苍老的导师正在等候,并且犹如迎接贵客一般接待着劫和他的弟子们。这个老人将他的剑放在劫的脚边,并声称他是一个失败的导师。因为他作为导师,没有能够将曾经的徒弟带回均衡之路,反而将劫放逐,迫使劫遁入了影子。苍老的导师恳求劫能够进入寺庙毁掉盒子,并带领他的追随者们重归均衡。于是这名暗黑忍者与导师一同走进寺庙。片刻后,已经集结的忍者们听到了劫发出了痛苦的大喊。让人费解的是,劫毫发无伤地现身,并将导师的头丢到了慎的脚边。伴随着狂暴的尖啸,劫命令他的部下们去屠杀导师的徒弟们,并夺取不祥之盒。 那天,旧忍者教团覆灭。尽管有很多徒弟死去,但在慎的抗争之下,也有一批徒弟得以逃生。如今,那所寺庙却已经成为了影子教团的一处训练场所。劫是教团的主人,并且他的法令很简单:完善你的忍术,然后杀光所有拒绝接受影子的忍者。 劫是冷酷的,是残忍的,他杀害了自己的同门,自己的师傅。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劫的想法。背叛,责备,悔恨似乎从未成为他的绊脚石。可是这是错的,劫一直生活在无尽的痛苦之中,师傅教导他,培养他,是劫曾经最敬重的人,慎也曾是劫最好的友人。可是,这一切已经被毁掉了,被他自己。 那之后的劫完全封闭了自己的内心,除了他自己,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明白他忍受着的煎熬。 ------------ 第七十二章:英雄名诡术之刃 清澈的流水顺着白石雕塑的痕迹滑落,滴在泉水之中,泛起微微地波动。安辰的演奏已经暂时结束了,坐在泉水边,调着自己手里的琴。这种琴虽然很像她前世的吉他,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结构的问题,声音更加低沉,音调不对,所以要经常调试。 恩,应该没有问题了,安辰拨了一下琴弦,音色还算满意。没有急着开始弹奏,而是打算先休息一会儿,毕竟吟游诗人也是一个体力活儿。 “大哥哥,再弹一首吧。”几个孩子依旧坐在安辰的身边期待着。 “你们就让我休息休息吧,一个上午我嗓子都有些疼了。”安辰笑着拍了拍身边的孩子的小脑袋,然后从手环里取出了些水果糖果分给他们:“去一边玩吧,过一会儿我再唱歌给你们听。” 在瓦罗兰大陆,糖果还不够普及,普通人家的小孩很少能吃到这种价格比较昂贵的零食。 “谢谢大哥哥。”高兴地接过安辰分给他们的糖果,孩子们叽叽喳喳地离开了。 安辰很喜欢和这些孩子们呆在一起,他们的笑容总能让安辰感觉到放松。把琴放在一边,伸了个懒腰,却看见昨天见过的那个人居然还坐在那里,那把离自己不远的长椅上。 自己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了那深红色的目光。“你好啊。”安辰善意的笑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总会有一种危险的感觉,但是并没有太在意。 “嗯。”对方默然地回应了一声,然后问道:“听说你在找人?” “对啊。”安辰点了点头,苦笑着看着不远处的的天空中飞过的鸽子,这些鸽子是放养在这里的,路过的人总会给它们投一些食物。鸽子在安辰的世界代表着和平,可也不知道这片大陆什么时候能迎来和平:“也找了有一段时间了。” “也许我可以帮你。”劫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麻烦了。”一只白鸽停在安辰的身边,倒也不怎么怕生,低头吃着地面上不只是谁洒落的面包屑。从手环里取出了锐雯的画像,抛给了劫。 画像划过了一道弧线,落到了劫的手边,拿起画,画上的画法很奇特,画出来的人却栩栩如生,至少有八分相似。 “放逐之刃。”劫轻轻地说道。 “你认识她?”安辰没有很惊讶,因为劫既然让她感觉到了危险,自然不会是什么普通人。而且锐雯在安辰一类人群里也算是名人了,实力至少能排在大陆所有英雄的前列。就像伊泽认识锐雯一样,劫也认识的话就可以理解了。 劫收起了画,抛给了安辰:“她很强,一个很危险的家伙。我会让人去找的,有了消息就会给你答复。” “多谢。”安辰微笑了一下,将画重新放回手环里,然后从手环里拿了一瓶小麦酒喝了一口。 劫站起了身,看样子是准备离开了:“就当是这两天我给你的报酬好了。”说着,劫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安辰:“少喝点酒,这不是什么好习惯。” “哦,那你的人生真是少了不少乐趣。”安辰笑着抬了抬酒瓶,算是对劫的告别。 劫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不苟言笑的脸庞罕见的挂上了一丝淡笑,摇着头,消失在了树荫里。 盖伦被拉克丝拉着无奈地向着中心花园走去,满脑子却还是那个随时可能出来闹事的盗贼,也不知道盗贼的消息有没有传到老爹的耳朵里,要是被他知道自己还是得早点去医院订张病床为好。 “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能不能别要顶着这张臭脸啊。”拉克丝站在中心花园里也并没有听到什么歌声,四处张望了一下,除了盖伦的那张怨念的大脸也没看到什么诗人:“哎,你说那个吟游诗人呢?昨天不是说还在这里的吗?” 盖伦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本来正想说既然找不到就不要找了什么的话,却突然看到了一个熟人,一个他噩梦中的人。至今的他仍然忘不了几个月前,咆哮沼泽的一战,战友在自己身边的惨叫,横飞的血肉和残肢,被射成了刺猬般的尸体。那几乎成为了他的梦魇,他失败过,经历战争,看到过队友的死亡,但是从没有经历过那么残忍的围杀,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的围杀。而此时,他看到的人就是那场为围杀中的参与者,也可以说是造就者。 盖伦的眼神定格在哪里,失去了焦距,仿佛陷入了回忆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战场,又感到了那种无法挽救的无力。 “哥,你怎么了?”拉克丝感觉到了盖伦的异常,顺着盖伦的眼神看去,看到了一个漂亮的男子坐在喷泉边喝酒,身边放着一把木琴。 “还真被你找到了。”拉克丝一笑,正要走上前去询问,却被盖伦一把拉住了手。 拉克丝疑惑地回头看去,盖伦的这种眼神他见过一次,就在他被赵信带回来的那场战役之后。 “哥?”拉克丝有些不安,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盖伦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拉克丝,去通知菲奥娜,让她带剑士小队来中心花园。”盖伦微弱的喘息着,用极低的声音在拉克丝耳边说道。 拉克丝正想问为什么,盖伦就已经看向了那个坐在花园中的人,一字一顿的说道:“那个人,就是咆哮沼泽战役的策划者,诡术之刃,安辰。” 在咆哮沼泽战役失败后,德玛西亚就开始通过内线在诺克萨斯内部开始搜集关于这场战役的参与者的情报。通过情报分析,最终找到了安辰这个策划者的存在。当时的安辰是诺克萨斯的禁军卫,同时有着打败过盖伦的战绩,所以德玛西亚默认了安辰英雄的实力,并标记了安辰这个无名英雄的英雄名,诡术之刃。列为二级戒备对象,和二级击杀目标。 拉克丝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慌张,但是很快冷静了下来,默默地对盖伦点了点头,快步的离开了。 ------------ 第七十三章:速度上的碾压? 安辰半醉地喝下了最后一口小麦酒,中心花园里已经没有了普通市民。早在十分钟以前,几个奇怪的人在这里逛了逛,然后市民们就陆续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这里。 周围两百米之内没有普通人,同时附近大约存在着四十名符文武力,平均等级在四级左右,形成一个包围圈围住了自己。安辰很早之前就感知到了异样,但是她没有逃跑,也没有想着阻止。首先既然是冲着自己来的,那就是不可避免地要做过一场,逃是没有必要的。第二这里也就四十几个四级符文武力,她要走也是随时都可以的事情。第三,她也不希望有平民被牵扯进来。 所以安辰就静静地坐着,等着那些人撤离了市民。不管怎么说,也要看看到底是谁想要找自己的麻烦不是吗? 摇晃着手里空荡荡的酒瓶,安辰的似乎有点醉意:“我说,都已经这个份上了,还有必要躲着吗?” 藏在树丛里,或者伪装成路人的人的眼神都微微地一凝。 在他们来这里的时候,上面的长官已经告知过了,这是一次非常危险的行动,他们要抓捕的目标有着至少英雄级的实力。 在这个人的档案中,虽然只有寥寥的几次记载,但是不管是咆哮沼泽战役里,那种将己方士兵的生命当做诱饵的渔网战术。还是在艾欧尼亚神殿战役里的生化导弹,将几千生命当做弃子的冷血无情,都让人不寒而栗。 这些人当然不知道生化导弹是沃里克和蒙多投放的,在那一战之后,蒙多和沃里克已经将这些责任全权推给了不在军中的锐雯和安辰,而她们也非常配合的“畏罪潜逃”坐实了罪名。 这次任务只要有一丝差错,就会丧命。 “铮!” 安辰的话音刚落,众剑出鞘,剑光就像是一条条匹练,向着坐在中心的安辰袭来。 “咔,砰!!” 最先抵达的五把长剑刺入了坚硬的白石喷泉之中,碎石四射,白石喷泉更是直接被砍成了数段。 数把长剑刺穿了安辰的身体,刺入了她身后的岩石之中。胸膛贯穿,小腹穿透,身上多处被长剑扎入,正常人受到这种伤势,绝对会死的很惨。 可惜,安辰不是什么正常人。她叹了口气地将酒瓶放在一边,完全没有去在意身上的剑锋而是抬起头看着身边的众人:“破坏公物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退! 离安辰最近的五个剑士瞬间反应过来,拔剑就退,一个瞬身就闪到了几米开完,谨慎地看着那个看上去丝毫无害的人。 完全没有受伤!所有人都到吸了一口冷气,怎么可能!? “所以说,”将吉尔琴收回了自己的手环里,三银币呢,弄坏了可心疼。安辰拍了拍手,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他们的装束。有几个穿着便服伪装的,其余的人清一色的锁子轻甲:“你们是德玛西亚的?” 围在周围的剑士都没有说话,而是一致的将自己的长剑平举,眼神死死地盯着安辰,不敢擅动。 “那就是是了。”安辰无力地将手垂在身边,她不想杀人,没有拔刀:“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但是,你们这些人可不够。” “那算上我呢?”一个有些高傲的声音在剑士队伍的后方响起,然后队伍缓缓分开,一个穿着亮银色轻铠的高挑女子走了出来。玫红色的短发,俏丽的脸庞上,一双青绿色的瞳孔带着一丝慎重看着安辰。她的手里握着一把细长的刺剑,纤细的剑身让人感觉这就像是一把观赏细剑,而不是战斗用剑。 安辰的眼神瞟了过去,有些意外,这个人刚才并没有出现在自己的感知里,显然她的实力已经比自己要高很多。 没想到,为了抓自己这种无名小卒,会派这种级别的人来。 “英雄?”安辰思考了一下,自己现在是五级,实力比自己高很多的,也就只有英雄等级的人了。 短发女郎轻挥了一下手中的细剑,碧绿的瞳孔中剑意一闪即逝:“无双剑姬,菲欧娜。” “是吗?那就动手吧。”安辰点了点头,轻轻的向前迈了一小步,白皙的手掌上,丝丝微弱的电光开始跳动着。 菲欧娜站在原地,皱着眉头,却并没有出剑:“你的刀呢?”情报里记载安辰用的是一把无鞘的黑刀,此时却不见她拔出来。 “用不到。” “哼!” 细剑动了,从静到动的一瞬间,剑的速度猛烈的飙升,转瞬之间就已经突破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仅是普通的一剑,没有任何的剑招,在这等强者手里都惨发着通彻杀意。冷锋倒映着华光转眼间已出现在安辰的咽喉之上。 晋升为五级之后安辰的各项素质都有了极大的提升,反应能力更是比从前高了不少,可即便如此,她也只是看到了一道剑光。 剑锋已经几乎触摸到了安辰的皮肤,但是下一瞬间,安辰却已经来到了菲欧娜的背后。修长的手指夹杂着一道刺目的电光,看似轻柔地抚向菲欧娜的脖子。影袭,不仅能在手握刀刃的情况下用出,空手,一样可以。 双目微合,凌厉的剑锋却划过一道诡谲的弧线,拖曳着闪耀着的淡淡地符文微光,细剑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以再快不过的速度刺向了安辰。 人影黯灭,再次消失,在菲欧娜攻击的死角上,一记鞭腿抽向菲欧娜的脸颊。 “砰!”即使是菲欧娜这样的英雄,被安辰的九被暴击击中依旧被一脚踢飞了出去。 菲欧娜的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脸颊上就传来了火热的疼痛。暗自咬牙,身体在空中旋转了一圈,正要调整落地,没想到安辰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了菲欧娜的下方,以极大的力量跳起,膝盖猛然撞在了菲欧娜的腰上,将她再一次高高的踢到了半空之中。 “咳!”被踢中腰部,菲欧娜的气息一乱,同时在半空之中没有任何的借力点,根本做不了任何的反抗。 黑影闪烁,菲欧娜的上方,一个人影高高的抬起脚,一脚重踢在菲欧娜的小腹,将她踢向地面。下一瞬间,人影却又突然出现在她的左边将她踢飞。人影快的就像是闪现一样的在半空中交错,而菲欧娜彻底被从四面八方出现的攻击打懵了,被打得在半空中飞来飞去。 升级到第三段的影袭每次发动,都拥有三次攻击的机会。本体加上影分身共有十八次闪现的能力。本体发动完攻击,由下一位影分身接上,完成之后的三次攻击。而本体就已经在分身的三次攻击中完成了影身的三秒准备时间,进入影身状态。第一分身完成攻击,又由第二分身继续,而第一分身站立不动进入影身。 同时等到一套攻击完成,最后真正还存在在场中的却已经不是安辰的本体,而是一个分身而已。 安辰就是借助了这一点,做到了就像是无尽闪现般的攻击。在外人看来,却是菲欧娜完全被安辰的速度死死压制,毫无还手之力。菲欧娜本来就是速度型的英雄,此时居然在速度的方面被压制的这么惨,这不管怎么说都太难以置信了。 ------------------------------------------------------- 关于到安辰英雄名的问题·······NPC的取命天赋基本就是负值,大家还是不要有什么希望了。嘛,其实我觉得习惯了这种设定,这种英雄名也蛮好听的嘛。好吧好吧,我认错,我尽量不提到安辰的英雄名就是了。至于加更·····NPC只能说我还有好几张试卷没做完,实在是再更不能了,十分抱歉。 ------------ 第七十四章:盖伦,好久不见 黑影很快,已经快到了超出了菲欧娜的想象,那几乎就是瞬间移动的速度,但是至今不可能有人能这么频繁的进行空间跳跃,连续一十七次闪现,以空间的不稳定性这根本是不可能的。那也只有一个可能了,这个人的速度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 一条腿狠狠地踢向菲欧娜,又是从防御死角打来,角度计算的恰到毫厘,就算菲欧娜反赢得过来,也不可能挡下。一脚抽在菲欧娜的背上,菲欧娜旋转着掉了出去,黑影的攻击终于停了下来。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菲欧娜的细剑扎在地上,在地面上划出了一条浅沟,才强行稳住了身形,半跪在原地。 一个瞬间,菲欧娜就完败了,发丝凌乱,盔甲被踢的有些凹陷,甚至脸颊也有些发肿。其实安辰的攻击其实不强,即使全力出手也并没有对菲欧娜造成严重的伤势,或者说除了本体的三次攻击以外,其余的分身攻击基本没有对菲欧娜造成什么损伤。只不过也只有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在菲欧娜和那些剑士看来,这个人完全实在放水,在戏弄菲欧娜。 看向那个休闲的打扮的人悠闲地站在那里,甚至连一丝气喘都没有,菲欧娜的心中产生了一丝挫败感。她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对手不拔刀了,如此恐怖的速度,也许只要一次攻击,自己就会死于非命吧。 根本不可能击败吗?菲欧娜的心里甚至已经产生了一种无法战胜的感觉,太可怕了,快速的攻击她见过,但是这种没有半点预兆的闪现般的速度到底是怎么回事! 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剑柄,不能输,不管是她作为一个宫廷剑士的职责,还是她作为决斗剑士背负着的家族的荣耀,她都不能输。我会击败她,用我的剑。菲欧娜的瞳孔开始聚焦,整个世界在她的眼里都慢了下来,空气开始滞涩,风吹拂着微晃的花草也变得缓慢。一切都在清晰起来,安辰的动作在她的眼里变得那么明了,她飞速的计算着,安晨身上的每一个破绽。 “嗡!”菲欧娜的刺剑上玫红色的符文之力开始浮现,环绕在细长的剑身之上,就像是一朵朵飘落的飞花。 安辰依旧没有动,站着,看着菲欧娜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中的剑绽放出那种一往无前的绝美。 刹那,咫尺生死。 快得用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天地间仿佛仅剩这一抹剑光流转。璀璨,却毫无气息,看不见用剑的人,看的到的剑光却是如此细致。细剑拖曳着点点飞逝的流光,不知道是剑快了,还是时间慢了,一切过的如此之慢。让人在这美丽的剑光中沉醉,胆寒。 真的很美,无尽的剑影交错,封锁了安辰的每一条退路,就像是计算好了一切,让剑牢中的人自己走向死亡。美到极致,盛开的却是致命的莲华。 “森!”随着长剑撕裂空气的声音,就像是静止了一样,菲欧娜的身影重新回到原地,那是她最快的一剑,是她一身剑术的最好的凝聚。 可是她并没有收剑,无双剑姬菲欧娜站在原地,双眼却有些涣散。她感觉得到,自己的剑没有击中,眼前的那个人淡笑着看着自己,毫发无伤。 安辰拍了拍手:“堪称艺术的一剑,我很荣幸能够亲身体会一次这样的剑术。” 强,强的可怕。 这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都只剩下的一个念头,那是一种无解的强大。就连站在远处角落里的拉克丝呆涩地看着那个场中的人。这种人,真的可能被他们抓住吗,目前看来甚至让她受伤都不可能! 菲欧娜的父亲就是一个伟大的格斗剑士,他也曾是菲欧娜的偶像和英雄。但是因为一次丑闻,他在自己的对手喝的酒里下了慢性毒药,使得菲欧娜的家族声望一落千丈。菲欧娜的高傲让她无法容忍这种事情,她从父亲的手里夺过了家族的权利,并开始用自己的行动挽回了家族的荣耀。她只有二十一岁,但身为宫廷剑士的她有着十一级的符文武力,同时也拥有着超绝的剑术。她以速度闻名,如今却让对手拔刀的资格都没有,还连对手的衣角都碰不到。 真的,可怕到这个地步吗?震惊地看着安辰,所有人都生出了一丝畏惧。 安辰再一次动了,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闪过一丝无奈:“如果你们现在撤退,我可以不计较之前发生的事情。” 退吗,不会退,虽然对手强的让人绝望,但是没有一个人后退,他们眼神坚定地站在安辰的面前,手中的长剑没有半点退意。 菲欧娜咬了咬牙,手中的细剑举在自己的胸前,剑士,只要退后了一步,就再也没有前进的路了,不是吗? “所以说我不喜欢和德玛西亚人打交道,太固执。”安辰眯了眯眼睛,身影却突然出现在菲欧娜的背后,一记手刀正准备先打晕菲欧娜。 可这时,一把长剑夹杂着金色的剑光,从安辰的背后斩落。 “噗次!” 剑锋划过,安辰的后背直接被砍出了半米多长的伤口,鲜血喷洒而出。震惊地看向背后,一个魁梧的男子握着剑,低垂的眼神里愤怒和恨意如此浓烈。 “砰!”安辰跪倒在地上,鲜血溢出,染红了花园洁白的地面。 赢了吗,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变化来得太快,前一秒还不可一世的敌人,此时却已经倒在了地上。 死了吗?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安辰,每个人的心里都泛起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不可能,背部的伤口不会是致命伤,不可能直接造成死亡才对! 安辰的尸体突然开始消散,就像是风化一般,在空气中消失,就连地上的血迹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呐,我说,背后偷袭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啊。”安辰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只见她突然出现在中心喷泉的旁边,扶着额头,像是在苦恼的说着:“盖伦,好久不见。” 盖伦活动了一下肩膀,舔了舔嘴唇:“是啊,好久不见。” ------------ 第七十五章:你将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 “既然是你的话,我想我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兴师动众了。”安辰有些黯然,垂在身边的右手有些颤动,盖伦的出现让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记忆。那次之前,她从未想过战争是如此的恐怖。 剑士小队的所有队员都持着长剑,围在花园之中,他们不会插手英雄之间的战斗,因为根本插手不了。他们的责任就是围住这里,防止安辰逃跑的时候没有人能及时阻止。 “所以说,你们要一起上咯。”安辰淡漠地勾了一下嘴角,看着盖伦和菲欧娜。 符文之力在两人的剑上凝聚,没有说话,但是答案已经非常明显。盖伦不会放过安辰,就算是不为了自己,为了那几千条性命,为了德玛西亚,他也必须这么做。菲欧娜也一样,就算她和安辰没有什么仇恨,剑,也不会让她后退。 安辰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在场的所有参与围捕的人都更加无力,几乎陷入了绝望。 四个,四个一模一样的安辰神情冷漠地从空其中走了出来。纤细的手臂上,电光明暗,雷蛇游走,影袭的百分之百的闪电伤害已经开始凝聚在她们的双手之上。 感知过去,每一个都是实体,每一个的气息都毫无差别,就连心跳声也像是一个人的一样同步。 每个人都明白,这是四个分身,也都明白这是极其少见的实体分身技能。但是,如果这四个分身都有本体的实力的话,也许今天,这里一个人都走不了。 安辰没有想杀死他们,所以并没有拔刀,作为一个曾经的杀手,也有着杀手动手时的习惯。计算,计算场中的变数,计算场中可能发生的任何事情,计算对手的攻击模式。所以当计算结果为绝对安全时,她才会动手。因为如果事情超出了自己的预计,就是相当危险的行为。 如果对手只有无双剑姬菲欧娜一个人,计算量还处于安辰能能力的范围之内,但是如果多了一个人,计算量会成几何倍数增长,何况是两个实力本来就比自己强的人。 影分身的实力虽然只有本体的一半,但是四打二缠上几秒钟应该不成问题,自己完全有足够的时间潜入影身离开。 几个分身的眼神一冷,身体猛然射出,就像是四条黑线掠过。 四个分身没有一上来就是用影袭,这次的速度不快!菲欧娜完全跟得上四个人的速度,而且有着绝对的优势。一个分身还没有冲到菲欧娜面前,菲欧娜的剑就已经停在了这个分身的必经之路上。 “森!”剑光一闪,一片落叶被切成两半,而分身则是突兀的闪到菲欧娜的背后,手中的电光一亮,带着极强的穿透力刺向她的后颈。 一个侧身躲开了分身的攻击,菲欧娜的剑也如期而至,可她的身后却又多出了一个人,一记手刀划破了菲欧娜腰间的铠甲。 盖伦也被两个分身纠缠,一时完全腾不出手来。六个人影完全打作一团,而安辰的本体却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着。 虚晃一剑荡开了一个分身,人影之间,盖伦看到了安辰居然没有加入战圈,心神一动。想起了那场雨中,那惊世骇俗的潜行术,即使就站在自己身边也无法发现任何气息的隐身。 他知道,只要让安辰进入了潜行,也许不会有任何人能抓得住她。 可此时,他和菲欧娜完全没有余力去攻击本体,防止安辰进入潜行了。 来不及了?不,不会,还有一个人没有出手,还有一个人,可以抓住她。 盖伦咬着牙硬抗了一记分身的重击,扭头对着花园之外叫道:“拉克丝!禁锢!” 拉克丝!还有英雄在附近!?安辰一惊,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一道极快的光束伴随着两个球体,散发着刺目的符文魔力从花园之外飞射而来。 没有时间反应,安辰完全没有想到还会有一个魔法英雄,就连替身术的反应时间都没有。 光束摄入了安辰的身体,而两个光球猛然张开,就像是一个牢笼禁锢在了安辰身上。强大的禁锢之力捆绑住了安辰的手脚,安辰无法挣脱,身体失去了重心倒在了地上。光圈还带着干扰符文的能力,一种极为古怪的符文频率导入了安辰的体内直接打乱了安辰的符文流动,使得她无法释放影身。 “菲欧娜,快!”盖伦高高的举起了长剑,半空之中一把金色的光辉巨剑迅速凝聚。菲欧娜再一次化为了剑光,划向分身的咽喉。 “喝!” 长剑劈下,光辉巨剑也随之落下,浓郁的符文之力和庞大的力量席卷着花园广场,光辉散尽,安辰的四个分身已经倒在了浅坑之中,默默地消散。 盖伦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安辰的面前,将一个类似于手环的东西戴在了安辰的手腕上。又是一道诡异的符文频率,安辰彻底的丧失了使用技能的可能。 做完这一切,盖伦才将长剑收回了背上,松了一口气。他身后的菲欧娜也将刺剑挂回了腰间,她有些气喘,毕竟两次觉醒释放多少还是有些负荷的。 “你现在跑不了了。”盖伦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安辰,索性没有冲动地一个人直接动手。以她现在的实力,自己一个人就算有着拉克丝的帮助估计也抓不住的本体。即使是通知了菲欧娜,这次也只是在安辰大意的情况下抓住了她。 禁锢之力的力量开始缓缓消失,安辰从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只是她的手上那个符文干扰的手环的存在,她根本感知不到自己的符文之力。现在的她相比于一个普通人,也只是身体素质较强罢了。 安辰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半响,苦笑了一声:“恭喜,你们赢了。”说着她抬起头看向盖伦:“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 “你会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说完,盖伦走开了,一个剑士士兵上前绑上了安辰的手。 安辰的眼神一颤,有些愣神地看着天空,我的,罪吗? ------------------------------------------------------------------------------- 回复万能吃货的话(本段不记入字数)。额,我的bug确实很多啦,主要是我对于英雄联盟的历史不是很了解,所以只能依靠百度之类的途径。至于保卫者之海其实是瓦罗兰大陆上的另一片海域,守望者之海,我换了一下名字。瓦罗兰一共是两片海域一片是暗影岛到大陆的之间的征服者之海,一片是艾欧尼亚到大陆之间的守望者之海。锐雯的皮肤问题,我想写出更接近现实世界的生活,一个人不可能一直穿着一套衣服。所以锐雯的服装是随着时间线而改变的。兔女郎皮肤是战争学院里的事情了。最后本人写的确实是不太好,也多谢大家的容忍和支持,我会努力写的更好的。至于打赏和推荐随意就可以了,还是那句话,一句评论就能让我开心半天了。谢谢大家。 ------------ 第七十六章:有点s的剑姬 阴冷的地牢,周围的空间有些黑暗,没有一丝光线。空气不算难闻至少还算清晰,可惜地下总会让人感到沉闷。 桌面上的符文灯被打开了,光线一下子充斥着地牢,环境变得明亮。这是一间单人牢房,而这间牢房居然是这偌大的牢狱之中唯一的一间。 牢房还算干净,至少被褥和地面上铺着的稻草都是新的。没有什么发霉的味道,除了过分的安静之外,这里没有什么不妥。 一个人影被锁在墙上,两条粗大的铁链牢牢地拴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双臂高高的吊起。那人低垂着脑袋,灯光找不到的阴影下,一张冷丽的脸庞默然的看着地面。 安辰此时被关押在德玛西亚城的地牢里,这间地牢是专门用来禁锢英雄战力的牢狱,安辰之前没有任何人用过,安辰幸运的成为了第一个豪华地牢的体验者。 盖伦坐在安辰的面前,从安辰被送进来已经半个小时了,他始终没有讲过一句话。 “所以,你打算做什么呢,盖伦?”安辰抬起了头,看这盖伦,锁链轻轻地摇晃响起了一片划拉的声音。 盖伦也抬着眼睛看着安辰,那天之后,他一直想抓住她,给逝去的人一个交代。他忘不了冰冷的雨水中,鲜红的血液;他忘不了腐烂的沼泽之中,伫立的断刃;他忘不了吹拂的林风中,浓郁的血腥。 看着眼前的人,盖伦知道无法把一切都责怪在她身上。战争,从来都是要死人的,至少从她的立场上,她其实没有错。可这不妨碍他恨她,这一切的责任必须有人负责。在他的眼里,安辰就是那个人。 “你来德玛西亚干什么?”盖伦的声音很低沉,平静之下也隐藏着汹涌的波澜。 “找人。”安辰回应着,没有隐瞒。 盖伦放在桌子上的手紧握着,点了点头,他知道锐雯的事情,安辰既然在找人,那就只会是锐雯。沉默了一会儿,盖伦张口继续说道:“将你知道的诺克萨斯的事情还有锐雯的下落都说出来,然后我们会把你处死。你喜欢毒酒还是绞索?” 安辰勾了勾嘴角:“既然都会被处死,我为什么要说出来。” “至少不会被折磨。”盖伦说着看着安辰:“不要怀疑,我们德玛西亚也有酷刑。” “我说,没有善待俘虏这一条吗?”安辰吃力的微踮着脚站在地上,锁链把她的手臂拉的有些疼。 盖伦却已经不打算继续废话下去了,站起了身:“我们的仁慈不会施与敌人。”说着盖伦向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菲欧娜会负责你的拷问,希望你能熬得过去。” “砰!”大门被关上了,地牢里又一次陷入了寂静,毫无声响。 天色昏暗,德玛西亚的上空乌云压盖着,菲欧娜走出了房间,中午的抓捕虽然没有受什么重伤,但是轻微的挫伤有很多处,包括脸颊上也有一些红肿。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自己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虽然她的宫廷剑士护卫队只负责城市中心地带的巡逻任务,但是最近还有一项多余的任务,负责一个英雄犯人的拷问。 吩咐卫兵打开了地牢的大门,菲欧娜走了进去,这个人给她的压力很强,可是她现在也只是一个囚犯而已。 “咔咔咔咔,砰!”菲欧娜进入后,地牢的门就被缓缓的关上了,过道的两边明亮的烛光摇晃着,人影倒映在墙面上,将显得阴森的地道烘托的更加可怖。菲欧娜不急不缓的走着,脚步声回响在走廊里。 安辰动了动脑袋,看到修长的人打开了牢房的门,玫红色的头发很有标识性。 “能把我的锁链解开吗?这样很不舒服。”安辰说道,她不是很理解,既然要锁着自己为什么还准备床铺什么的东西,自己又用不了。 “尽快的熟悉你现在的身份,你是一个囚犯,没有资格提出要求。”菲欧娜解下腰间的刺剑,放在了桌案上。 “所以,你是什么都不打算说咯。”菲欧娜坐在椅子上,翘着腿,双手抱在胸前。 “那你们想让我说什么?” “诺克萨斯的消息,和锐雯的具体下落。”菲欧娜侧了侧身子,用手支着脖子继续说道:“这并不难不是吗?” 咧了咧嘴角安辰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诺克萨斯我呆的时间不久,知道的也许比你们还要少。至于锐雯,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啪!哼!” 菲欧娜拿起了摆在桌面上的长鞭,狠狠一甩,长鞭在空中发出一声空响,然后抽在了安辰腰上,紧接着安辰咬着牙发出了一声闷哼。 衬衫直接被抽裂了开来,露出了里面凝脂样的皮肤,腰上却留下一条刺目的红痕。 菲欧娜淡笑了一下,看着安辰。此时的安辰完全没有冷静的样子,狼狈的被吊在墙边,白色的衬衣从中间被抽开,平坦光洁的小腹,还有缠着黑色布条的微微隆起的胸部都一览无遗。 慵懒地握着手里的鞭子,菲欧娜的眼神里有一丝兴奋。自从她的父亲,那个曾经德玛西亚强大的决斗剑士被证明是一个小人之后,她对男性所有的憧憬都被摧毁了,在无数的压力和无数次的决斗之中,她的心灵也终于有了一些扭曲。不知是扭曲还是一种特殊的改变,她对男性失去了感觉,而是开始喜欢女性。 看着安辰咬着牙微喘的样子,菲欧娜的眼神有些迷离的眯了起来,她的目光停留在了安辰的胸布上:“你的伪装很彻底,为了掩饰你的身份?” 说着,菲欧娜抽出了细剑,走上前去。剑锋轻轻的抵在安辰的胸口上,用极其缓慢地速度向下划着:“我还是希望你说点什么。” 安辰并没有发现牢房之中的气氛有些奇怪,忍着腰上传来火辣的疼痛:“我没有什么欺骗你们的必要不是吗?” ---------------------------------------------------------- 出于小黑对于安辰英雄名的不爽,我想了很久,就把狡诈之刃改成诡术之刃吧,应该会好听一点。 ------------ 第七十八章:一枚银币的委托,一个杀手的承诺 “嗒嗒嗒!”街上两匹骏马拉动着一辆马车,带起了一片尘土。马车跑过,轻轻地掀起了正路过的一个行人的斗篷,露出了里面青棕色的冒险者轻甲。路人走了一段路,突然停住了脚步。 路人的背后一个,一个有着暗红色瞳孔的男人站在那,没有说话,但是斗篷人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存在,转过身了。 男子的瞳孔盯着那个背着断刃的人,张开嘴,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锐雯?” 一阵沉默,那人点了点头,掀开了自己的兜帽,银色的短发被微风轻轻地吹动,棕绿色眼睛打量着男子:“找我,有什么事吗?” 一道无形的感知扫了一遍四周,男子暗红的瞳孔闪烁了一下:“跟我来。” 说着男子先走在了锐雯的前面,锐雯的眉头微皱,并没有跟上。男子走了一段路转头看见锐雯还站在那里,沉吟了一下说了两个字:“安辰。” 锐雯一愣,跟了上去。 两人离开不久,一队德玛西亚的卫兵正好巡逻路过,当然他们不知道,不久前在这里有着一位德玛西亚的通缉犯。 过道里有些暗,偶尔响起几声老鼠跑过的轻微的响声,锐雯跟着男子一路从中央区走到了边缘地带,这里居住的一般都是些流氓和混混,使得这里的治安非常不好。这些混混一般不会犯什么大罪,顶了天也就是一些恶意伤人的罪行。这种罪行在刑罚不重的德玛西亚只要关上几天就能出来,又因为这里距离中央行政区较远,所以这里基本就是德玛西亚的管理盲区,连卫兵也很少在这里走动。 两人走进了一个偏僻的小巷,打开了一栋小房子的门走了进去。锐雯倒是没有什么迟疑,只是静静的跟着。 房间不大,放在狭小的客厅里,灯光忽明忽暗,但是里面的打扫的很干净,而且陈设的家具都很舒适。客厅的中央放着一张不大的桌子,上面摆着很多魔法留影,有一些魔法留影用红色的笔画上了叉,而有一些被重点标记了出来。被标记的只有寥寥几张,其中一张,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盗贼,盗贼的手里正握着一把无鞘的刀锋。 男子坐了下来,对着锐雯点头示意了一下说道:“劫。” 锐雯将断刃取了下来,放在一边,坐在劫对面的椅子上,听到了劫的自我介绍看了他一眼。劫的名字她听说过,一个忍者组织的叛徒,后来自己建立的一个流派,是一个顶级暗杀者 “职业杀手?” “嗯。”劫的双手摆在桌面上,这是一个杀手最大的礼貌了,将双手都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中表明了自己不会动手。 锐雯没有开口而是等待着劫后文,一个杀手找自己,为什么? 劫的身边一个人影突然出现,恭敬地将手中的一个卷轴递到了劫的面前,然后有融入了暗影之中消失不见。劫将卷轴放在了锐雯的前面,说到:“两天前的事情,和安辰的关押地点。” 两天前,正是安辰被菲欧娜、盖伦和拉克丝抓住的时候,这两天锐雯也一直在找安辰的位置,可是因为自己身份的问题一直没有什么收获。 看着桌面上的卷轴,看着桌面上的卷轴,锐雯的眼神有了丝莫名地波动。但她却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看着劫:“为什么?” “你可以认为。”劫一顿,似乎在组织着语言:“你可以认为安辰是我的朋友。” “朋友?”锐雯的语气有些低沉,杀手从来不会贪交情,杀手只谈钱:“我为什么信你,你又为什么觉得我会冒风险去救安辰?” 劫本来并不知道安辰的身份,但是自从安辰抓后,中心花园的歌声也消失了。再加上那么执着的要找到锐雯的人,这片大陆上应该也就只有安辰一个人了,所以劫猜到了安辰的身份,也找到了锐雯准备救出安辰。 “安辰一直在找你。”劫沉默了许久不明所以地说了一句话。 锐雯的眼底带着一抹很难看出的哀伤:“我知道。” 神殿之战之后,锐雯的苦恼是没有人能理解的。从小到大,她的父亲就教导她对于国家的忠诚,告诉她是诺克萨斯给人们带来的秩序和温饱的生活。所以她一直以作为一个士兵为荣,她一直坚守着诺克萨斯的秩序。当生化导弹坠落的那一刻,她的迷茫了,诺克萨斯已经到了牺牲自己士兵的生命来获取胜利的地步了。信仰崩塌的她选择了逃避,她迈上了一个人的旅途。她不知道前路有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目标,她只知道一路走下去。这条路是危险的,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的双重追杀,就连作为十四级英雄的她也举步维艰。 她不希望将安辰卷入这个这个旋涡,安辰待在她的身边只会有危险。所以她在感应到安辰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的时候,就选择的躲开。她单方面阻断了主仆契约的感应,让安辰感应不到自己的位置,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安辰的执著。从艾欧尼亚到皮尔沃特夫,从皮尔沃特夫到费雷尔卓德,从弗雷尔卓德到德玛西亚。安辰一路跟在自己的身后,走过了几乎半个大陆。 锐雯想过,走到安辰面前,让她滚开,不要再跟着自己。那一次她走到了街角,离安辰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她看到安辰正坐在楼顶,看着自己丢失的那枚银色的戒指,发着呆,时不时还不知道为什么的傻笑一下。她沉默了,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敢走到她面前,她怕走过去,就再也没有勇气赶她走了。 “你身上有带钱吗?”劫没有打扰锐雯,知道锐雯抬起了眼睛看着自己才闷声问道。 锐雯点了点头,她需要劫的证明,证明她可以信任他。 劫伸出了一根手指:“给我一个金币。” 锐雯一僵,然后眼神逃避地抓了抓脸颊。看到锐雯的动作,劫的嘴角抽了抽,这穷的也太过分了,一金币都没有?一金币就只是劫一次暗杀使用的烟雾弹之类的道具的费用而已。 “那就一个银币。”劫的声音有些压抑,显然心情很郁闷。 锐雯尴尬地从钱袋里掏出了一枚银币,抛给了劫。 劫接住银币,然后把银币轻轻的按在桌子上:“既然安辰信任你,那我也就信任你。而我既然收了钱,这个单子我就是接下了,我从来不会背弃我的任务,这个答复你满意了吗?”对于劫来说这已经是非常重的承诺了。 ------------------------------------------------------ 回答小黑和流水的问题(本段不记入字数):恩,确实是在少年dream上也有发,但是两边的更新速度基本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而且相对来说起点的禁区要小一点,像上一章,少年上的字数要少很多,因为太多情节都不过关被我删掉了才让发的。至于流水的问题,本文之后是会变成无限文,瓦罗兰世界结束后就会是漫威世界。嗯,但是瓦罗兰世界可以当做是主世界来看吧。 ------------ 第七十九章:一个罪人的悲哀 其实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他和安辰就只见过两面而已,但他从来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既然想去做,他就不会迟疑。锐雯带着劫的卷轴离开了,而劫一言不发地注视着桌面上的银币,他会完成他的每一个任务,从来都是这样。 “砰!” 一条修长的腿踢在了一个木桩上,水桶粗的木桩直接被踢成了两半,倒在了地上。 “薇恩,不错哦。”金色长发的少女悠闲地坐在桌边喝着桌子上的红茶,嘴里还咬着一块糕点,仔细一看这个少女赫然就是前几天一个禁锢抓住了安辰的拉克丝。此时的她正在一处庭院里,庭院里是青翠的草地和大理石铺成的训练场。她正坐在一边,看着训练场里的一个黑色劲装的少女训练着。 薇恩和拉克丝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薇恩出事的那段时间德玛西亚能派出大量的资源进行寻找基本上都是拉克丝支持着,就连薇恩能顺利地继承家产也是拉克丝在暗中帮忙。对于薇恩来说拉克丝是她最好的朋友,却也是她心中的目标,拉克丝的天赋比她好不少,已经突破了六级成为了英雄。而薇恩还只是刚刚突破了五级而已,每次看到拉克丝薇恩总会觉得无奈,但是又生不起嫉妒的情绪。 薇恩看着倒在地上的木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些东西的训练效果越来越差了,没有实战的对手的话,我的技巧很难再有提升了。” “那就休息一下呗,你都练了一上午了,来来来,喝茶。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逛街吧。”说着拉克丝笑着从茶壶里到了一杯热茶期待的看着薇恩。 “不行。”薇恩摇了摇头,拿起了摆在一边的手弩的零件一件一件的组装好:“我还要进行射击训练,还不能这么早休息。” “哦。”拉克丝失望地鼓了鼓嘴巴,薇恩从回来之后就对自己展开了魔鬼式的训练,至少拉克丝就没有几次看到她休息过。 无聊地看着薇恩,拉克丝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眼一眯:“呐,薇恩,你刚刚不是说想要一个陪练嘛,我这倒是有一个现成的哦。” “嗯?”薇恩一愣转过头就看到拉克丝:“找谁?先说好你哥不行,他的力量太大了。” “你先陪我出去玩,回来我告诉你。” ······ 午后的将军府,盖伦卸下了肩甲,挂在了架子上,这几天那个盗贼没有再在德玛西亚闹事,估计是已经离开了。虽然没法破案,但是总算是没有了后续的案件发生,加上安辰的事情也有自己的功劳至少不会死的太惨。盖伦无力的揉了揉脸颊,舒缓了一下疲惫,正准备去洗个澡,结果就看到拉克丝提着一堆袋子走了进来。 “拉克丝。”盖伦的眉头跳了跳,他都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作为家里的长子,自己每天忙里忙外,而自己的妹妹每天居然只需要在外面玩就行了。越想越不爽,盖伦的语气就更臭了,黑着脸说道:“我说你是不是又买了很多东西,你信不信我告诉老爹。” “你去呗。”拉克丝调皮的笑了一下,放下了袋子:“反正老爹不会骂我,反而会骂你不会照顾妹妹。” 暴击,盖伦灰白化地垂着头,只想静一静。 “哥。”拉克丝这时却笑着凑了上来:“我跟你商量个事呗。” “什么。”盖伦手盖在脸上,声音很是忧郁。 “借那个安辰用几天。” 盖伦的身子一顿,然后缓缓地转过了头,抽着脸问道:“你要干嘛。” “这几天薇恩的训练到了一个瓶颈期,需要实战来增加经验。但是没有什么好的陪练,你想啊,那个诡术之刃现在带着禁魔手环,技能是用不了了,而且符文实力也下降了一大截,实力估计也就和我和薇恩差不多,所以······”拉克丝低着头瞥了一眼盖伦:“你会同意的吧,我可是答应薇恩了。” “······”蛋疼地看着自己的妹妹,没见过这么坑自己老哥的,难道不知道安辰的危险程度吗:“我说,我可以拒绝吗?” “哦。”拉克丝努了努嘴吧:“那我就把你和嘉文皇子逛窑子的事情告诉老爹。” “我。”盖伦一口气差点呛到自己,半响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我明天会去找菲欧娜商量的。”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答应的,老哥谢啦。” “不,不谢,应该的。” 漆黑的地牢里,安辰静默地坐在角落里,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掉了,穿着黑白的囚徒衣。她的锁链已经被解开了,到了饭点菲欧娜会送饭进来,有时也会询问一些问题,不重要的事情,安辰也会如实的告诉她。 桌面上的烛火抖动着,微弱的火光照耀着安辰有些苍白的脸颊,她的表情很平静,没有愤怒,也没有怨恨,没有任何情绪。她的手上确实沾满了鲜血,她从未否认过自己的罪恶,一样,她也不会逃避为此付出的代价。 每一个人都看到了她刀上的血腥,却没有一个人看到过握着刀的那双手的颤抖。每个人都看到了她冰冷的瞳孔无情的扫过那些无声的尸体,却没有人听到她黯然的用手抚过冰冷的刀刃乞求着原谅。在人们的眼中,她是杀手,是盗贼,卑劣,无耻,无情,残酷。可谁知道,她的悲哀。 “咔啦。”牢门发出了响声。 安辰抬起了眼睛看向走进来的人,盖伦,还有菲欧娜。 “有事吗?”安辰淡淡地问道:“盖伦,没想到今天你也来了。” 菲欧娜看了一眼安辰,有些无奈地侧了侧头:“他有事找你。” 安辰的视线慢慢的转向了盖伦。 ------------------------------------------------------------------------------------ 回复遥远的星空和雷奥纳德:嗯,本文确实是百合的,然后女主的话是锐雯也没错。额至于什么时候啪啪啪这种问题,纯洁的我表示,这种事情不要急嘛。 ------------ 第八十章:我会的只有杀人 “嗯。”盖伦冷淡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走向了牢门之外:“跟我来。” 看了一眼菲欧娜,只见她没有说什么。一阵金属的碰撞声,安辰慢慢地站了起来,拖着脚踝上的锁链跟了上去。 这是一间贵族的府邸,门外却没有守卫,主人似乎是一个深居简出的人,门口没有什么马匹。一辆马车在房前停了下来,马摇着脑袋晃了晃缰绳。 盖伦走下了马车,他的身后一个囚徒样子的人无言地跟着。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安静地走了进去。 房子的构造很奇怪,房子里也没有什么人。穿过客厅里面就是一片诺大的草地,草地的中央用平滑的石头铺成了一个训练场。此时一个黑衣的少女正在场中训练,而一个金发的少女坐在一边,两眼四处打量着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看到盖伦和安辰走了进来,金发少女的眼神一亮,高兴地挥了挥手:“哥,你总算来了。” 听到这话盖伦的胸口就是一阵气闷:“拉克丝人我带来了,满意了吧。” 拉克丝?安辰的目光微微的动了一下,看向了那个金发的女孩,脸上带着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笑容,看起来很有活力。那天抓住我的就是她吗,天才还真是不少啊。 “满意满意,当然满意啦。”拉克丝笑嘻嘻地看这盖伦,伸出手垂着盖伦的肩膀:“老哥,辛苦啦。” 盖伦白了一眼拉克丝,显然一口郁气还没散尽。 这时那个黑发的少女也走了过来,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到盖伦的样子也有些尴尬带着些歉意说道:“盖伦,抱歉了,为了我的训练还要让你冒着风险将诡术之刃带出来,麻烦你了。” 盖伦无力地看了一眼薇恩,又看了一眼拉克丝,哎我这个妹妹要是有别人一般懂事该有多好。无声地叹了口气,盖伦摆了摆手:“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是菲欧娜同意的,你要谢到时候去谢她就是了。” 说着盖伦转过了身看着安辰:“你今天的任务就是陪练,你只允许使用五级的符文武力,希望你不要有什么其余的打算,我就在一边看着你。” 薇恩顺着盖伦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个异常熟悉的人。那个曾经她敬重无比,甚至当做了追寻的目标的人,那个在黑夜中履行着公正的人。此时的他,不应该说是她。此时的她一头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美丽中带着英气的脸庞那么苍白,黑色的瞳孔带着无奈看着自己。 薇恩愣住了,随即她的眼神惊慌地躲闪到了一边,装作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盖伦正看着安辰,并没有注意到薇恩的异常,他只是在等着安辰的回答。 “我知道了。”安辰没有反对,答应了下来,反正自己本来也就只有五级的符文武力,想动些什么手脚也做不到。 盖伦解下了锁在安辰脚踝上锁链,和拉克丝坐在一边。 安辰走进了训练场,薇恩低着头,站在安辰的对面,垂在身边的手紧握着。过了一段时间,薇恩终于默默地抬起了手,暗紫色的瞳眸注视着安辰:“先生,请指导!” “当然。”安辰点了点头,默然地站在原地:“来吧。” 脚步一错,薇恩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一个呼吸之间就冲到了安辰面前,一记直拳打向安辰的面门。拳劲不错,隐隐带着一些风压,速度也很快比之于同等级的五级符文武力,已经可以造成一定程度上的速度压制了。 从薇恩移动到薇恩出手,安辰却始终没有大的动作,只是微微的向前走了一步,这一步就像是把自己的脸凑上去接薇恩的拳头,就连坐在一边的盖伦都一愣,安辰的实战实力怎么可能这么不堪。 “砰!” 一个身影交错,薇恩在自己惊讶的眼神之中倒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翻滚了几圈,她连安辰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感觉到胸口一痛自己就摔在了地上。 盖伦的眼神有些凝重了起来,因为他发现即使是不能使用技能的并且被消弱了的安辰,也很强。 在刚刚薇恩就要击中安辰的一瞬间,安辰只做了两个动作,微微侧身躲开了薇恩的攻击,然后把手肘架在了自己的身前。然后薇恩就因为止不住自己的动作撞在了安辰的手肘上,自己被自己的力量弹飞了出去。索性安辰在撞击的一刻也同时发力,那样的话薇恩可能已经受伤了。 安辰走到了薇恩的面前,伸出了手:“我不会什么格斗技,但是我会杀人,我知道怎么杀人最快,也知道怎么杀人最省力,我所有的所学都只为了一件事,杀人。你愿意学吗?愿意的话,我会把我会的一切交给你。” 是的,这就是安辰所有会的格斗能力的总结,那是一种只有杀人技巧。在上一世的杀手训练中,组织就只交给了她这些。一套最有效率,最直接的杀人术。所以第一次薇恩在向她请求教导并说出为了复仇时,她拒绝了,因为她唯一会的只有杀人,其余的技能都根本无法教授,她不想再造就另一个悲剧。 可是刚才,薇恩出拳的那一刻,她改变主意了。那个女孩的眼中除了一种叫做变强的坚定还有一种愤怒,一种对于眼前的人的愤怒和失望,她愤怒为什么安辰是诺克萨斯的杀人犯,她失望安辰为什么如此残忍。 薇恩没有迷失在复仇的怒火之中,至少在她的心中还有一份属于自己坚持着的正义,和那时候完全没有目标的自己完全不一样。那样的话,她才能控制好自己手中的力量。 薇恩愣愣地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半响,才抓住了那只手,眼睛死死地看着安辰:“我会学。” 一瞬间安辰的手动了,缠住了薇恩的手腕,微微一折。薇恩吃痛的惨叫了一声,安辰的手却已经抵在了薇恩的脖子上,静默地注视着薇恩:“那么第一条,永远不要放松戒备。” ———————————————————————————————————— 回复杰拉尔,非提,星空,骨折的问题:首先漫威的女主角和主角的身份和切入点什么的我可不会多说哦,这是剧透了,但是总的来说下一卷的漫威世界还处在构思状态,大家也不要这么早的问了。至于非提的问题,并不是说盖伦杀的人少,而是主角并不否认自己的罪行,也不会去反驳什么,在她看来,自己也确实是一个罪人。她在杀人的时候不会犹豫,甚至会杀一些无辜的人,但是她也会选择背负起自己的罪恶,她只是一个无奈的杀手。回复骨折的话,为什么我现在才更新,因为我现在才放学。。作业还没做呢。。。不说了好多作业。 ------------ 第八十一章:杀人术 天色渐晚。 薇恩喘着粗气,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身穿着囚服的人。那个人气息依旧均匀,气定神闲地垂着手站在薇恩的前方。 汗水从薇恩的发鬓滑落,此时的她衣衫上沾满了尘土,有几处地方都破开了些口子,脸颊上黏着着的灰尘使得她看起来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确实很激烈,她被教训得十分激烈。 不管从什么角度出手,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招式,对方都只需要一个极其简单的动作就能完美的破解,化解自己的攻击,然后那双纤柔的手就已经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薇恩发现自己从前学的格斗武技此时是如此无用,她只是站在那,自己就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绽。 坐在拉克丝身边的盖伦,凝重地看着训练场中的动静。安辰没有食言,她确实只用了五级的符文武力。而在这样情况下,同级别的薇恩居然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就像是一个成人在戏虐孩童一样。安辰用的格斗术他没有见过,但是正如安辰说的那样,这套格斗技根本就是为了杀人而存在这的。招式用一词来形容就是简单,但是在一个简单的动作之中却融入了众多的精华。看似就像是一潭死水,毫无气势可言,只有出手的一瞬间,才会杀机骤现,然后,一击毙命。 “所以你在出手的一刻,想着的是什么?”安辰的声音显得有些清冷,此时已经是傍晚,昼夜交替的时候,天空之中能同时看到太阳和月亮。 薇恩一愣正要回答,可是安辰没有让她说话,而是继续说道:“你在想着,对手会如何防御,然后如何反击,你猜测着对手的动作,希望料敌先机?”理所当然,如果能先一步猜测到对手的攻击线路,你就能轻易化解对方的攻势,如果能先一步猜到对手会如何防守,你就能更早的抓住先机。 薇恩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安辰抬起了手,只是放在半空中,薇恩却感觉到自己的脖子阵阵发冷:“我什么都不想,我只看着他的要害,然后把刀送进去。这之间会发生什么,他会怎么做,会不会反击,如何反击,我都不会去想,我只要杀死目标。出手的那一刻,我的眼里只有两个东西,对手的要害,和我的刀。其余的,包括我自己,我都不会看见。要么他死,要么我亡。” 疯子,盖伦的心里骂道,这就是一种以伤搏命的打法,怪不得招式这么简单,因为完全省略掉了防守和闪避的动作。 其实盖伦不知道,无视周边的一切环境和人为因素,看似是一种很傻的行为,但是却也表明了这个格斗术的可怕。出手前,出手的人就已经将所有的因素和可能计算和推演完毕,规划出一条最完美的路线,然后义无反顾的出手,这才是这套杀人术的本意。 薇恩和拉克丝的心里也发凉,这种武技的杀意和杀心,都太重了。 “你在想着我会怎么防守反击,然后你怎么躲闪,我却根本不会防守,你所有的计算在一开始就错了。我在想着我要怎么杀你,你明白了吗?”安辰淡淡地说道:“要学这杀人术的话,你现在应该推翻你之前对武技的所有理解。” 嗖,微风一动,薇恩已经闪到了安辰的身侧,以掌为刀,割向安辰的腰部。 有点样子了,安辰的嘴角一挑,不快不慢地将手放在了一个位置上,下一刻薇恩的身影居然也刚刚好出现在了那里。从旁人看来简直就像是薇恩是故意往安辰的手上撞去一样。 薇恩一顿,整个人以极快的速度向后退去,那只手掌却没有被甩开,而是温柔的摆在薇恩的脖子上,不管薇恩怎么移动,都恰到好处的出现在那里。这种恰好的温柔却让看着的人都有些毛骨悚然,如同排练好了一般,安辰的手每次都会提前薇恩一点点的放在薇恩下一个要出现的地点,然后薇恩每次却都像是安辰的牵线木偶一样,跟着她的手出现在了那。 安辰手掌轻握,然后薇恩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的咽喉已经被安辰轻柔的握住。 一阵寂静,安辰轻轻的放下了手:“今天就到这里吧,如果以后还想有什么请教的话,就来地牢找我好了。” 说着安辰走出了训练场,对着盖伦说道:“很晚了,该让我回去吃晚餐了吧。” 盖伦听到了安辰的话,才从愣神中惊醒了过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安辰,现在的他才知道,在花园的交手之中,安辰留手了。而且留了很多,如果安辰用那套杀人术对付自己,盖伦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把握活下来。或者可以说,当时在场的人,也许不会有一个人活下来。 这和盖伦对安辰的理解很不一样,在盖伦的眼中,安辰是那种根本没有道德底线的杀手,从安辰会用自己的士兵的生命诱敌深入,从安辰会用生化炮弹这种武器来获取胜利时,盖伦就是这么理解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个残忍无情的人,会在战斗中留手。 薇恩站在训练场中低着头没有说话,拉克丝则是有点后怕地看着那个纤瘦的犯人。 拿起了桌子上的锁链,将锁链重新锁在了安辰的脚腕上,准备带安辰离开。 “等一下。”薇恩的声音从盖伦的身后传来,盖伦疑惑地转过头去发现薇恩的眼神有些异样地看着正往外走着的安辰。 “能留下来吗?哦不,我是说能把这个犯人暂时留在我这里吗?我,我有很多问题还需要解答,所以,拜托了。”薇恩一开始看着背对着她的安辰说完了这些话,才将视线投向盖伦。 “这。”盖伦皱了皱眉头:“薇恩,你也知道她是英雄级囚犯,危险程度很高,让她外出已经不符合规矩了,而且如果留在这里,你也可能会有危险。” “我知道,但她带着封魔手环不是吗,现在她虽然比我强,但是福克应该可以控制住她的。” 福克是薇恩的管家,是他父亲曾经最好的手下,在薇恩回来之后自愿到了府上上了一个管家。有着九级的符文武力,但是因为身份原因,没有被赐予英雄名,还是一名无名英雄。 如果福克在的话,安辰能逃出的几率确实也不高。盖伦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感觉到身边有一个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角,转头看去,发现拉克丝正看着自己,撇着嘴巴。 哎,盖伦的一阵心头累,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但是最多只有三天,三天之后我会来带走她。这段时间,请务必小心,不要因为附魔手环就放松了警惕。”盖伦最后还是不忘记叮嘱一下,就被拉克丝拉着手走了出去。 夜色下,无声地训练场里,只剩下了两个人,薇恩复杂地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人,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曾经的她也只是留给了自己一个这样的背影。 —————————————————————————————————————— 回复劣神、月舞、秦时、和保持沉默:首先呢,这本书是百合的,月舞和秦时你们可以放心的食用,然后关于每一章字数比较少的问题,我也很无奈,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时间更新。这里对劣神道歉,也对诸位道歉,实在不行的话,诸位可以把我养肥了再看的,真的很抱歉。然后打赏我是真的不需要大家这样,因为我自己也知道我其实写的很一般,实在不好意思接大家的打赏。最后回复保持沉默的问题,禁魔手环的设定是形成一道符文频率影响被束缚者的符文引导从而是被束缚着不能引导符文和使用符文,所以有关符文的一切都被干扰了,只有自身肉体的强化还在。所以使用诡术硬币的可能就没有了,而且,诡术硬币是只有在生命值处于5%以下时才能使用的哦。 ------------ 第八十二章:十七岁的薇恩有点贫 太阳没有在天空中停留,到了夜晚,它收起了自己的光芒匆忙离去,只留下月亮慵懒地坐在云间晃着自己名为月色的薄纱。 从门口传来马车的滚轴声渐渐远去,直到再也听不清楚。 最终薇恩先开了口,她的眼神从安辰的身上撇开,落在地面上:“为什么,您要帮助诺克萨斯。” 安辰深吸了一口气,背对着薇恩微微的抬着头:“诺克萨斯为人们带来秩序,有什么不好。” “可是他们正在无尽的侵略!他们带来了战争!”薇恩低着头说道,咬字很重,声音有些压抑,身子微微的颤抖着:“为什么您要帮助他们······” “那又怎么样呢?”安辰的嘴角扯出了一个无奈的微笑:“也许我就是这样一个冷血弑杀的人呢,不是吗,关于我的所有事迹都不是这么写着的吗?” “如果您是那样的人您当时就不会救我!”安辰还没有说完,薇恩就打断了她的话,薇恩抬起了头看着安辰,她的眼底有一些微红。 “如果您是那样的人您不会为着皮城贫民区的人们那么努力!” 安辰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 “如果您是那样的人您不会到现在还不动手!”薇恩的眼眶里已经有了一丝晶莹,此时只有薇恩和安辰两个人站在训练场里,那个叫福克的管家根本就不在。以安辰的能力一个瞬间就能杀了薇恩,然后翻墙逃走,可是安辰到现在还没有这么做。 薇恩和拉克丝是好友,她也曾通过拉克丝向皮城的女警凯瑟琳询问过很多有关于安辰消息。 她知道安辰偷得大部分钱财都被送去了需要它们的人手里,她知道安辰从来不会盗取无辜者的财富,她知道知道安辰被抓凯瑟琳抓住的一刻,依旧在拜托着凯瑟琳不要夺回那些人们手中的金币,她知道安辰即使背负着骂名也为着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做着她所能做的一切! 那个暗夜里的背影是她曾经为之努力的方向她的向往,可是现在,这个背影染上了如此浓重的血腥,让她如何接受。 安辰转过了身,看着那个站在不远处的女孩,半响,叹了口气:“很多事情,你不会懂得。” 薇恩还想说什么。 安辰却已经走过了她的身边,语气平静的问道:“我有些饿了,有晚餐吗?” 眼神一黯,一滴泪水滑下了她的脸颊:“我会去准备的,先生。” “恩,以后,叫我老师。”安辰的声音有些轻,边走边说着,让人听不太清楚。 薇恩听到这个声音一愣,惊讶地转过头:“您,您说什么?” “我说,”安辰白了一下眼睛:“我教你武技,让你叫一声老师不算过分吧。” “不,不过分,我非常荣幸。”薇恩快速的擦干净了眼角的泪痕,破涕为笑:“我去准备晚餐。”说着兴匆匆地跑开了。薇恩知道,这是安辰对她的一个答复,她依旧是那个黑夜中救下自己的盗贼,而不是诺克萨斯的杀手。对于她来说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安辰问过了才知道薇恩家的管家老福克这几天请假去看望自己的家人了,不在这里。在要求安辰留下的时候,她就根本没有考虑过自的安全问题。 “所以说啊,晚餐就吃这个?”安辰挑着眉头看着捧在手里的速食面,额,符文大陆也是有方便面的,而且也和安辰原本的世界一样的吃法,开水冲开,然后食用。只不过安辰没有想到,薇恩怎么样也是一个贵族,晚餐怎么会这么随便。 薇恩红了脸摸了摸头发:“先,老师对不起,我,我不会做饭。老福克不在家我就只能吃这个,这个口味很好吃的,真的。” “我倒是不介意,倒是你。”安辰无力地看了一眼薇恩平平的胸口:“这几天我来做饭吧,你现在正在发育期,吃这种东西不好。”哎,怪不得这么贫,原来是营养不良。 “老师不介意就好。”薇恩小脸有些发红,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老师刚才在想些什么不礼貌的东西。 安辰握着叉子,这种海鲜味的面条虽然味道有些清淡,但是还是蛮好吃的,这时她突然发现薇恩心不在焉的而且总是偷偷地打量自己。 疑惑地放下了手中的食物问道:“薇恩,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薇恩一吓,赶忙收回了视线若无其事地吃着面。可过了一会儿,薇恩的视线又回到了安辰的身上,许久才低声的说道:“老师,没想到你居然是女生,我还以为你是一个男人呢。” 安辰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我怎么感觉你很高兴?” “没,没有。”薇恩慌慌张张地继续吃面。 摇了摇头,安辰突然说道:“薇恩,你真的决定好,让我当你的老师了吗?”说着安辰看着薇恩:“这条路上将有很多你不应该了解的东西。” 薇恩一愣,坚定地点了点头:“我要复仇,需要力量,而且,我希望成为一个暗夜中的执法者,将那些黑暗驱尽。” 安辰咬着面,看着窗外的夜色:“即使脚踏鲜血,背负罪名?” “即使脚踏鲜血,背负罪名。” 晚上,安辰洗了一个澡,穿着薇恩暂时提供的衣服躺在床上,看着手上的禁魔手环发着呆。她感觉的到,自己这几天的符文之力增长的很快,虽然这个手环会干扰自己对符文之力的使用,居然却隐约能起到催化符文之力的作用。 这种手环采用了一种不知名的矿石,很坚硬,至少以安辰目前的能力没有办法破坏它。从外表看上去这个手环只是一个蛮好看的装饰品,但是对符文之力的影响极大,在这种频率的催动下,即使是轻功这种最基础的被动都无法使用。 安辰的目光停留在手上的另一个手环上,这是安辰的空间手环,但是菲欧娜并没有把这个手环收缴,倒也不怕安辰使用,因为静默手环,安辰根本打不开。但安辰有一种感觉,禁魔手环因为和空间手环的同时存在,似乎在自己体内催动了一种不一样的符文之力。 想不明白,安辰摇了下头默默地放下了手。 ------------ 第八十三章:家人的感觉 “砰!砰!砰!” 清早窗外就传来了一声声闷响,安辰半睁着睡眼,看着透光窗沿的阳光,眉头微皱。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声音,安辰支着身子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手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稍微理得整齐了一下,但还是显得很散漫。 “咔嚓。”安辰推开了房门,微风吹过,房内有些沉闷的空气一扫而空,让人很舒服。她的房间是一间客房,离训练场很近,下了楼推开门就是训练场。 眨了眨眼睛,一个黑发的少女正对这一排箭靶练习弩箭。身上穿着修身的训练服,手中棕黑色的轻弩微垂着,似乎并没有瞄准靶心。少女的手掌微动,手弩轻巧的抬起,一支弩箭毫不犹豫的甩手而出。 “嗖!!砰!” 弩箭化为一条黑线,在半空中一闪而过,然后发出了一声闷响,没入了靶心之中。手弩很轻巧但是射出弩箭的威力极大,射入靶心之后还带起了一片草木靶子中的灰尘。 “啪啪。” “不错。”安辰拍了拍手微笑地说道:“薇恩,你的弩箭用的很不错,但是以后你起床可以晚一点,充足的睡眠也很重要。” 薇恩的脸颊上有很多汗水,显然在安辰起来之前已经进行过一系列的训练了,要知道,如果不是特殊情况,安辰的起床时间一般都会在早晨七点钟。而在安辰起来时,薇恩已经训练了一边了,可见薇恩的训练开始时有多早。 薇恩听到了背后的声音,疑惑地回头看去,发现安辰正穿着一身居家便服悠闲的倚在门框边上,让人有些痴迷的脸颊上带着一丝慵懒的微笑。 薇恩看得有些出神,一时没有回答安辰的话。 “薇恩?”安辰走了过去,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摇了摇。 “啊!”薇恩惊醒了过来,然后慌忙地点了点头,就像是做错了事情一样,笔直的站在那:“我听老师的。” “?”安辰古怪地看着薇恩,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说了什么很严肃的话吗?想不通地耸了耸肩膀:“那我先去做早饭了哦,你先休息一下吧。”说着安辰走向了昨天她和薇恩一起吃泡面的厨房,没记错的话,当时看到里面的食材还是很齐全的。 薇恩看着安辰走远,很久了没有感受到过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了,那种家人一样的感觉。 厨房里安辰卷起了自己的袖子,虽然她不怎么做饭,但是作为一个专业的三流杀手这方面的理论知识还是比较充分的。毕竟从前训练的时候也看到过自己的早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剧烈运动往往伴随着大量汗水的分泌,尤其是体能训练事项这类的高强度运动更是如此,即使没有太阳,半小时下来也会浑身大汗,导致体内水分和钾、镁等矿物质的流失,造成身体疲劳。此时补充大鱼大肉等蛋白质营养反而会导致身体负担加重,等心跳平复后再使用早餐才是最好的时间。所以安辰让薇恩先休息也是这个道理。 食物中蛋白质的质和量、各种氨基酸的比例,关系到人体各种蛋白质的合成与组织更新。 因此,早餐中最好要有奶类、蛋类、豆类中的两种,它们不仅能提供充足的蛋白质,还可延缓胃的排空速度,延长餐后的饱腹感。 富含淀粉的食物在身体中都能转化为葡萄糖,而葡萄糖是人体最主要的能量来源。 因此,馒头、面包、燕麦片、面条、包子、杂粮粥等淀粉类主食能保证一上午的训练效率,而且对胃有保护作用。 一份煎蛋,一杯牛奶,加上一碗燕麦粥,还不错。 有点生疏的做完早餐,安辰满意地端着早餐,走进了训练场。 薇恩很听话的坐在训练场一边的桌椅上,等待着安辰,但是看她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局促。 “吃吧。”安辰把盘子放在薇恩的面前,拿着自己的一份坐在薇恩的面前:“味道可能不好,将就一下。” “没关系的。”薇恩连忙摇着头说道:“老师做的一定会吃完的。” “嗯。”安辰点了点头,咬了一口煎蛋,还行至少还算能入口。 用勺子将一口燕麦粥送进嘴里,薇恩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晨间暖人的阳光还是因为什么,她感觉暖暖地,疲劳的身子也放松了下来。 薇恩小心地看向安辰,安辰柔顺的黑发垂在腰间,正低着头默默地吃着早餐,细细的嚼着嘴里的食物。简单的早餐,但是出奇的让薇恩再一次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个怀抱里的那种安心和温柔。 “好好吃饭。”安辰没有抬头,就感觉到一道视线一直盯着自己,无奈的开口说道,语气有些严肃。 “唔。”薇恩立刻低下头,飞速地开始解决盘子里的食物。 安辰喝着牛奶看着这个总是容易发呆的学生,希望她能在自己的道路上,坚持的走下去吧,千万别走向错误的方向啊。如果真的变成那样的话,安辰的眼神有些悲哀,我就只能亲手埋葬你了。 “老师?”薇恩大口地喝完了燕麦粥,舒了一口气的放下碗,才发现安辰看着自己眼神有一种说不明白的感觉:“怎么了吗?” “没事。”安辰伸出手擦掉了薇恩嘴角的一粒麦片:“以后吃饭慢一点。” “哦,哦。”薇恩的脸上有了一丝微红:“谢谢老师。” “嗯。”安辰点了一下头,喝完了牛奶:“休息半小时,然后开始训练。希望你还记得昨天我说的话,不然,我会让你记忆深刻的。” “是,老师。” 一间偏僻的酒馆里,锐雯正冷淡地看着眼前穿着一身奇怪铠甲的人,这个人的眼睛成猩红色,隐约有一股血腥的杀意流露着,让人难忘:“劫,已经很多天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劫倒是优哉游哉地抿了一口手里的麦芽酒:“我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最好的时机。” —————————————————————————————————————— 回复挲暧、噩梦绝杀、骨折的人的问题:额,俺是一天一更的,不可能很多天只更了一章,你看一下是不是看错了什么的。然后噩梦,额那啥,封面就是幽兰的说。至于骨折提出的更新晚问题,俺认罪,俺加速。 ------------ 第八十四章:六级的界限 时间过的很快,三天的自由时间更是如此,盖伦如期来到了薇恩的家中,带着安辰离开了。这三天里,安辰交给了薇恩她前世学到的一切,虽然她只是一个三流杀手,但是也不要小看地球人多年的积累,安辰所学习的杀人术集合了柔道、武术、空手道、搏击、拳击、关节技等多种格斗技巧的精髓整合而成,绝不是薇恩之前学的对力量肤浅地使用的符文武技可以比拟的。里面的格斗系统非常繁杂却也非常精妙。 如果想真正掌握着中精巧到极致的杀人技巧,需要融汇所有的格斗技,然后培养成一种条件反射才行。但是安辰只有三天的时间,能将所有的招式都交给薇恩已经很不错了。同时安辰还交给了薇恩很多现代的匿藏技巧关于视觉盲区的使用、刺杀技巧讲解人体结构体系等等。所有的知识只来得及强行灌输给薇恩,能不能真正使用,也只能看她自己的努力了。 不得不说薇恩是一个很不错的学生,天赋虽然不是非常好,但是异常努力,有时即使是安辰都想要休息了,她却还兴致勃勃地再继续练习。缺点也有,就是容易走神,动不动就盯着自己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不知道,当时的薇恩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听盖伦说嘉文打算三个月后将老师放入奴籍,到时候,要,要是把老师买下来的话,那不就······我,我想什么呢!对了,我这是要把老师救出来,对,救出来。 安辰要是知道的话,估计又得一个头两个大。 重新回到了暗无天日的牢房,许多天没有回来,想想还有些小怀念呢。 怀念个屁······ 安辰怨念地端着眼前白粥,连配菜都没有的吗。看着眼前带着丝丝笑意坐在自己面前的菲欧娜,安辰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我说啊。”安辰不爽地放下了白粥:“我的晚饭是不是太简陋了一点,为什么连菜都没有,就算是咸菜也应该有一小碟的吧!”安辰挑着眉头撇向菲欧娜,你不要当我是犯人就没有脾气啊。 “生气了吗?”菲欧娜淡淡一笑,修长的双腿翘着说道:“也许你让我开心的话,我可以给你加菜哦,比如说。”菲欧娜舔了舔丰满的嘴唇:“让我亲一口。” 一脸黑线地向后缩了缩,在菲欧娜的身上她隐约看到了卡特琳娜的影子,只是相比于卡特,菲欧娜似乎更加威严一点,安辰的声音有了一丝颤抖:“我跟你讲,我可以告你虐待囚犯的!” “霍呀~”菲欧娜笑的更加诡异:“你不知道你的监管是由我全权管理的吗,你准备和谁报告。” 安辰一顿,没有说话,默默地端起了白粥:“咕噜,咕噜。” 这不是怂,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跟她一般见识。更不是向黑恶势力低头,这只是短暂的委曲求全的战术罢了,恩,就是这样。 牢房里的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一切显得平淡而又简单,直到那一天。 安辰翘着腿坐在床上,手里正拿着一本论符文效益的提升可能的书籍,时不时扯着手腕上的铁链翻一页。这是她让菲欧娜送进来的,因为牢里实在是太无聊了,当然,这也付出了一些代价,至于是什么代价,少儿不宜,这里就不多说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最终的审判是什么,但是专门问过菲欧娜,德玛西亚没有死刑是一定的。终身监禁一般情况表现良好估计十年就可以出狱,修炼了符文武力寿命大大延长的安辰也不在意十年。最后的放入奴籍,这才是安辰真的担心的事情,要是真的被剑姬菲欧娜那个抖S买下来,日后的生活估计就没有什么指望了。 最近,由禁锢手环和空间手环共同作用而催化的奇异符文之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很显然,那股不明的力量正在自己的体内慢慢地壮大。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安辰已经摸到了六级英雄之力的边缘,只差一步就可以突破六级武力。但是又因为禁锢手环的原因,完全不能动用的符文之力根本没有可能突破。 距离安辰审判的日子还有一个半月,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今天是一个月一次的内廷会议,德玛西亚的官员都会聚集再一次商谈一次,就像是古代中国的朝会一样,只不过那时候的中国一天一次,德玛西亚一月一次。大部分的公务都会由国王和内臣们解决,只有重大事项才会列入内廷会议之中。这其中就包括对诺克萨斯战役,还有艾欧尼亚支援之类的事项。 这种事情是无法推托的,剑姬盖伦自然也在其中。 也就是说,这一天的德玛西亚地牢,是防御力最薄弱的一天。 地牢的卫兵们倚在门边打着还欠,毕竟这是城中心,一般情况下都不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远远地两个小小的人影走了过来,卫兵的眼睛眯了眯才勉强看清两个人的装束,其中一个人穿着一身棕黑色破旧斗篷,背上背着一把断掉的重剑,断剑上还缠着一圈圈绷带。 另一个人穿着一身黑红色的轻铠,两只手臂上都带着寒芒闪闪的臂刃,一对猩红的瞳孔在头盔中发着微光。 两个人走到了地牢前,卫兵皱着眉头挡在了两个人的面前:“很抱歉,请出示你们的······”卫兵话说到一半,突然喉间一痛,再也讲不出话来,只能用手捂着脖子大睁着眼睛无声的倒下。 卫兵倒在地上,鲜血从喉间用处,染红了土地。 “这就是你说的时机。”棕黑色的斗篷中一个有些中性的女声说道。 “当然。”沙哑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让人听着难受,穿着轻铠的杀手蹲在尸体的旁边,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尸体很快的融入了一道黑影之中。而地上,一滴血迹也没有留下。 斗篷人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开口说道:“尽量不要杀这些无关的人,安辰不喜欢。” “是吗。”杀手擦了擦臂刃上的鲜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 这里还是说一句哈:星空我没有骨折,昨天我是在回复骨折的人的问题,我把他的名字缩写了,我没有出事,你误会了。也谢谢大家的鼓励,我会继续努力的。 ------------ 第八十五章:好久不见,锐雯 安辰没有什么兴致地翻动着手里的书本,这本书她已经看过一遍了,上面讲解的符文导性她也知道,那种符文的运用方式只要熟练地运用符文自己就能领悟,根本不需要看书。 所以说啊,根本就是一本小学教材,撇了撇嘴巴随手把书本丢在了一边。 “砰!砰!” 牢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安辰通过强化的耳力依旧听到了两声微不可查的闷响。就像是两个重物,倒在了地面上。这种声音很奇怪,地牢是重兵把守的,不可能会是有货物运送了进来,一般就连食物水源之类的资源也不可能被摆在门口。 “嗯?”安辰的眉头一皱,依旧懒洋洋地坐在床铺上,但是身体微微的紧绷了起来,只要有丝毫的异动,她可以保证可以随时全力出手。 “喀喇。”铁门被打开的声音传进了幽长的走廊,微弱的光线照进了转角消失在了远处。 一个脚步声渐渐传来,脚步走的不算快,但是几十米的走廊却也不长。 那是一个穿着棕色斗篷的人,脸庞藏在兜帽的阴影之下,背上背着一把剑,只不过应为视线的原因,安辰看不清那把剑的样子。 没有菲欧娜的陪同就算是盖伦也不可能进来,所以这个人肯定不可能是用正常途径进入的。那么那两声闷响也可以解释了,门口的那两个卫兵看来已经是被解决掉了。 看了那人一眼,安辰倚着墙边说道:“请问,阁下是谁?这里,可是地牢哦,如果你现在就离开我可以当做没有看到你。” “很抱歉。”棕色的斗篷下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随即那个人伸出手掀开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那张安辰熟悉的脸颊,银色的短发在昏黄的烛光下很显眼,脸上也依旧带着那份严肃和认真,只不过这一次还有一份少见的笑意:“你必须得和我离开了,小姐。” 阴冷的地牢里很安静,安静得能听到周边墙壁里的下水道里的流水声。 安辰的神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然后嘴角微微勾起,淡笑着看着眼前灯光下的人:“好久不见,锐雯。” “好久不见。”锐雯微笑着回应到,当她看到隔在她和安辰之间的栏杆时,皱了皱眉头,伸出手放在牢房的隔离栏上,随手一掰,那些不知名却异常坚固的黑色的金属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吱呀声,居然被生生掰了开来。 安辰微不可查的咽了一口唾沫,果然还是不敢惹她生气啊,讪笑着看着锐雯:“你还是没有变啊。” “嗯?”锐雯走进了牢房:“你说什么?” “呐。”安辰耸了耸肩膀,看着锐雯,慢慢地笑容淡了下去,神色变得有些复杂。站起了身,然后紧紧地抱住了锐雯,把脸埋在了她的肩膀里:“没什么。” 德玛西亚内廷,这里是内阁议政厅,偌大的楼阁遍布着长廊连接在众多的房间之间。而此时楼阁的顶端,最大的议会间内,一群人正坐在一起。仆人们不知道第几次重新倒好了茶水,恭敬的退了下去。 内廷会议已经开始一个小时了,本来的内廷会议其实不长,甚至在政务清闲的时候可能都不会展开,只不过,最近的大事确实是有点多。导致会议时间很长,开会的人的眼神中多少有了一些疲倦。 “艾欧尼亚那边的战线异常吃紧,诺克萨斯爆发出了我们难以想象的战斗力,在艾欧尼亚和我方的围攻之下已经在向着艾欧尼亚中心地区进发。前线的报告,就目前看来,我们必须派出增援了。”德玛西亚将军也就是盖伦的父亲声音低沉的说道:“诺克萨斯的英雄数量虽然没有我们多,但是他们借助了祖安的战争机器而且英雄实力普遍较高,目前只有艾欧尼亚的那些人的话,确实不够用。我介意,派出增援。” “那我们派出多少人比较合适?”一个大臣发话了:“本来的我们的决定是由皇子,龙血女士,盖伦将军和赵信将军前去支援的,但是因为先王突然病故,我们的内部很不稳定,皇子必须继承皇位,才导致只有龙血女士和赵信将军前去了支援。我们这一次就算是继续出兵,也很难有大动作了。” “我介意,由我,菲欧娜,拉克丝带兵。”盖伦本来没有说话,但是现在的情况也必须有人站出来才行,盖伦看向了嘉文:“还请国王准肯,我一定完成任务。” 嘉文皱了皱眉头,双手交错着支在下巴下:“盖伦,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你明白吗。而且这件事情也不是你能做主的,我要参考一下别人意见。菲欧娜,你觉得呢?” 无双剑姬坐在长桌的右侧,正低着头喝着茶水,听到了嘉文的话,才放下了茶杯:“我们现在城中的英雄战力一共有八位,分别是国王陛下您,我,盖伦将军,拉克丝小姐,还有大将军您,剩下的四位分别是四位无名英雄。我觉得盖伦将军的介意还是可以尝试的,就算是我们三位离开,城中还有五位英雄的话,不会有大问题。” “我附议。”一个大臣表达了赞成。 “附议。” “我也同意。” ······ 嘉文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德邦大将,盖伦的父亲也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了以自己的立场。 嘉文的手放在了桌子上,食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半响,嘉文也点了点头:“可以,盖伦,这次就由你出任总将,菲欧娜为先锋官,拉克丝为军参事,我给你们一万人,尽快前去支援艾欧尼亚。” “是,陛下。”盖伦站了起来,行了一个礼。 “遵命,陛下。”菲欧娜也站了起来。 “嗯,你们可以先行离开,尽快领兵吧。盖伦,你顺便去通知一下拉克丝。” “是。” 盖伦和菲欧娜走出了内阁议政厅,盖伦回了家,通知拉克斯之后会前去和菲欧娜集合。而菲欧娜,则向着地牢所在的监事军营而去。 ------------ 第八十六章:杀手与剑客的较量 “嗒,嗒,嗒。” 金属制的战靴踩在坚硬的石子路上发出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军营里,菲欧娜穿着一身轻质铁甲,腰间别着一把就像是装饰品一样的细长佩剑。 突然,菲欧娜停下了脚步,左手无声地搭在了腰间的剑柄上。太安静了,今天的军营安静的太过分了。这里是监事军营剑士小队的营地,驻扎了三百名精英剑士,虽然菲欧娜的队伍一向军纪严格,军营里不会出现喧哗,但是,进来了这么久连一队巡逻小队都没有遇到的话,就太过奇怪了。 迎面吹来一阵微风,轻轻吹起了菲欧娜玫红色的短发。风吹在脸上除了淡淡的凉意,还带着一丝血腥。 目光看向了营地大门的位置,那里应该有一个卫兵守门才对,而现在大门空旷无人,而且,在那个地方虽然看不到什么血迹却是血腥味最浓的地方。菲欧娜的眼神微垂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刺——啦。”缓缓地拔出了腰间的细剑,散发着寒意的细剑垂在了她的身边,皱着眉头,快步走向了军营内部。 “我们先离开吧。”锐雯站在任由着安辰抱了一会儿,才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直接把安辰横抱在了怀里,向外走去。 “咳。”虽然安辰的身体是一个女性,但是内心还是一个成熟男性好吧,被一个女生抱起来这种事情还是很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安辰说道:“锐雯我自己能走的。” “时间不多,我会比较快一点。”锐雯依旧是那种认真的语气。 “好吧。”毕竟锐雯的话安辰也无法反驳。 走出了地牢,习惯了地下昏暗的光线,外面的阳光让安辰有些睁不开眼睛。用手挡在了眼睛前,才勉强看清外面的情况。外面的营地已经没有人了,守在地牢门口的两个卫兵已经失去了意识昏倒了在门边。 锐雯正准备带着安辰离开,一个声音却传了过来。 “贵客来访,不多留一会儿吗?” 眼神一涩,锐雯和安辰看了过去,一个修长人影走了过来,手中提着一把剑,剑锋反射着阳光。 安辰的瞳孔微微一缩,用着很低的声音对着锐雯说道:“小心,她是英雄级武力。” 菲欧娜危险的垂着眼睛看向眼前的人,身上棕色的斗篷,背上的断刀,还有银白色的头发。肯冒这种风险来救诡术安辰的人,情报没有错的话,就只有一个。菲欧娜谨慎地端起细剑:“久仰了,放逐之刃,锐雯。” 锐雯皱着眉头,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如果在这里被菲欧娜缠住的话,事情就会变得很复杂。 “森!” 剑动了,如同潜伏已久伺机而动的灵蛇,窜向锐雯的手腕,试图逼锐雯留下安辰。 锐雯的身形退开,恰到好处的让开了菲欧娜的剑,脚步一错,一片尘土被踢起撒向了菲欧娜的眼睛。 菲欧娜咬了咬牙,剑锋无可奈何的回转,荡开了尘土,等她再转头看去时,锐雯已经带着安辰跳上了军营的房顶,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城外跑去。 “哼!”冷哼了一声,正准备追上去。一道冷光乍现,划过了菲欧娜的咽喉。 “踏,踏,踏。”连退了三步,菲欧娜捂着脖子,凶狠地看着眼前的人。刚才的那一瞬间,要不是她及时闪开,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她的眼前是一个穿着红黑色怪异铠甲的人,头盔带着面罩,使得人看不清他的脸庞。暗红色的如瞳孔扫过了菲欧娜的脖子,那里有一条细细的血线,但是只是割开了表皮的外伤。 看着那人的眼睛,菲欧娜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冰冷,一种死亡的冰冷。 手指摸过臂刃上的血迹,那人盯着菲欧娜的眼睛,面罩下传来了沙哑的声音:“抱歉,此路不通。” “啧。”菲欧娜咂了一下嘴巴,晃动了几下握剑的手腕,细剑一抖,整个人化为了一道剑光刺向那人。 “不错。”依旧是沙哑的声音,残影掠过。 霎时间,军营的内部卷起了一阵狂风。 半空中,安辰疑惑的回头看去,菲欧娜没有追上来,是被一个人给挡住了。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安辰无缘由的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是谁,怎么会突然出手? 菲欧娜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之后,出剑!仅仅是普通的一剑,没有任何的剑招,在英雄级强者手里都散发着通彻杀意。剑锋倒映着华光转眼间已出现在那人的咽喉上。 那人却淡定地不躲不闪,就像是被吓傻了一般。剑临,脚步横移,突兀地消失在了菲欧娜面前。她背后的阴影之中浮现出了一道影子,影子猩红的视线凝聚在菲欧娜的后心上,手中的臂刃寒芒闪烁,比菲欧娜的剑还快,快到只看见冷光乍现。 菲欧娜的剑划过一道弧线,横架在自己的背后。 “当!”两刃相交,一声清脆的剑吟。菲欧娜险险挡住那人刺向他背心的刀锋。 身影一闪,两人错开。 一切都发生在一个毫秒级单位的时间内,两人却已经过上了数招。 “你是谁?”菲欧娜举着剑,剑刃颤动着,这不是菲欧娜的专属配件只是一把普通的符文仪式剑,不管是硬度还是韧性都只有中上水准,根本不能承受这种级别的战斗,至今还没有从刚才的碰撞中恢复过来。 盔甲里发出低沉的声音,沙哑得就像是砂纸摩擦岩石发出的声音,让人难受,曾经的很多人都听到过这个声音,包括安辰:“幸会,你可以叫我,劫!” “忍者,职业杀手。”菲欧娜的眼神有些微寒:“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管我们军方的事情了。” “想管,我就管了。”劫毫无所谓地侧了侧脖子:“准备好了吗?下一次我的刀可不会这么容易挡住了。” 菲欧娜甩着凌厉的剑光割向劫的咽喉,劫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同一时间菲欧娜的身边一道阴影蠕动着浮现了数个劫的身影。 菲欧娜皱了一下眉头,这应该是一种高速运动在空气中留下残影的现象,应该只有一个真身。 手里的长剑险险挡住一抹刀锋,而她身边被她当作是虚幻的劫的残影居然依旧攻向了菲欧娜,急速向后跃起,仍然有一道残影在她的腰间留下了一道伤口,鲜血滴落在地面上,染红了布满了砂石的地面。 残影慢慢消散,劫从菲欧娜的右边突兀的出现,“当!”两剑交锋,两人同时快速的窜开去。 劫的残像不同于大部分的残像技能,通过符文之力的凝聚,他的残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残影,而是劫几乎同时存在于空间之中的多个符文分配点,从而造成每个残影其实都是劫本体的攻击,几乎是必杀一击,可是菲欧娜仍然躲开了,超乎劫的预料。 ———————————————————————————————— 回复骨折的人和保持沉默:今天在补课,但是还是提早到家了所以今天的更新可以早一点。明天可能没有办法加更,虽然在家休息但是有很多作业。至于国庆假期,应该是会加更的,虽然我还不知道我们国庆放几天,哎。 ------------ 第八十七章:德玛西亚的夜空 德玛西亚城乱了,从中午开始,到现在已经是迟迟的夜晚。中午时分,在监事军营的位置,一枚信号弹飞上了天空,将德玛西亚城的天空染成了微红色。红色代表着高级威胁警报,高级威胁释为三级危险度以上的人物出现。 信号弹惊动了内廷会议,三名英雄以极快的速度到场,才发现在关押诡术之刃安辰的地牢前无双剑姬菲欧娜已经在劫的攻击下摇摇欲坠,而诡术之刃不知去向。随着一名无名英雄和德玛西亚大将的加入战斗,使得一时僵直不下,影流之主劫被三名英雄成功拖住。而最后到场的德玛西亚之力盖伦受德玛西亚大将的命令对逃狱的诡术之刃进行追捕。 据菲欧娜提供的消息,放逐之刃锐雯也参与了安辰的营救活动,德玛西亚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对策,全城戒严,严禁任何人出入德城。三千名警卫军和三名英雄展开了搜捕和全城查令。 搜捕一直持续到了日落,依旧一无所获,但是可以保证锐雯和安辰两人还没有来得及出城,而劫也在三名英雄的围攻下负伤遁走。 这是一条十分靠近城墙的街道,街道的外侧就是德城的城墙。但是这里不是城门所以并没有城卫军,只有一队几十人的警戒士兵全副武装的盘查着路人,大多数的路人也都回到了自己家里闭门不出,以免遭到波及。 “有发现吗?”一个小队长打扮的人走了过来说道。 士兵看到队长的军衔,正立行了一个军礼:“报告队长,目前没有发现异常。” “好,我们去那边看看。” “是!” 一阵脚步声,士兵们离开了这个街道,前往下一条街道。 士兵们走后,街道角落的一个拐角处,一个穿着棕色斗篷的人正捂着一个囚徒打扮的人的嘴巴。 “呜呜。”安辰无奈地看着锐雯,因为被捂着嘴巴只能发出闷哼的声音,我说根本不用捂着我嘴巴吧,我又不会乱讲话。 锐雯看着士兵远去,才松了一口气,看到安辰一副呼吸困难的样子,慌忙松开了手:“抱歉,情急之下。” “呼,没事。”狠狠地喘了一口气,安辰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转身看向身后不远处的城墙。锐雯带着自己逃出来后,为了避免受到怀疑所以两人只能走着出城。谁知道德玛西亚的动作一场迅捷,两人还没有走到城门口就已经全城戒严了,所有的城门封闭禁止任何人出入,还对她们展开了大规模的围捕。安辰看着那高耸的城墙:“锐雯,之后我们怎么办?” 锐雯皱了皱眉头,城墙只有二十几米高,以锐雯的实力就算带着一个人也可以轻易地跳上去,但是问题是此时的城墙上正堵着无数的城卫军,正面冲出城的话只会受到无数人的围攻,到了那时就连锐雯也没有把握能够安然离开。 此时已经是夜晚,德玛西亚城的戒严却比下午更加严密,城中的各个位置都被分派了士兵而且,如果不快点脱身的话,情况会越来越危险。 也只能这样了,锐雯暗自咬了咬牙。 “长官,城墙戒严已经设置完毕。”穿着全身铁铠的士兵恭敬地站在一个魁梧的男子面前,手中的盾牌放在胸前,上身微微地一倾。 “嗯,都认真一点,这次的目标很危险,别丢了命。”男子握着一把华丽的长剑,身上穿着厚重的蓝白色盔甲,棕色的短发,刀削似的脸庞透着一股压抑。出征之前居然还能遇到这种事也算是倒霉透了,他就是被派来戒严追捕的盖伦。 “是。”士兵点了点头,退下了。 安辰越狱了,同时来的还有一个职业杀手和一个通缉犯。三个英雄,这样的战力如果放在别的地方甚至可以毁灭一个城池。就算是德玛西亚,如果遭到这三个人的全力反扑的话也会受到重创。盖伦很压抑,是很压抑,现在的情况怎么可能放松的下来。 这次来的三个英雄都不是那种善名的友善英雄,中立英雄都算不上。 劫,作为职业杀手,老少不忌,好坏皆宜,没有道德底线,就连将他养大的导师都可以杀死,只要给钱他就会为你办到一切。更恐怖的是他的手下还有一个无声地影子杀手组织,这样的一个人德玛西亚不想招惹,可是现在不招惹也不行。 锐雯离开诺克萨斯时就已经被证明是十四级英雄,她的实力毋庸置疑,作为诺克萨斯最好的士兵和刀锋,锐雯具有着一个好的士兵该有的一切,服从,无情,冷漠。她可以完成诺克萨斯排布的所有的任务,现在她离开了诺克萨斯,但是她的危险程度依旧毋庸置疑。 安辰,现在盖伦只能祈祷她的禁魔手环还没有被解开,不然,这把诡异的刀锋足以让任何人胆寒。毫无声息的潜行,诡诈无比的技能,连无双剑姬都能压制的速度(大雾),精巧到极致的杀人术。这一切的结合,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一个最完美的杀戮者。 盖伦默默地站在城头,他知道城墙是他们的必经之地,只要在这里他们就一定会来。他已经命令了所有的城卫军,只要有人强行出城,就全力阻止,同时启动城头的警报符文并发射信号弹。这样一来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对城墙上的每一个点进行支援。 风很大吹拂着盖伦的披风,他手中的长剑伫立在地上,夜空之下他静默地等待着。 “休!!!” 一声尖锐的声音响彻在德玛西亚的夜空,在西城的方向一个火红色的光点带着红烟飞上了天空,在漆黑的夜里是那么的刺眼。 已经来了吗。 盖伦看着那个方向,从腰间拔下了两个圆柱形的发射器,两发信号弹同时射上了半空,一个是黄色信号弹,通知对方已接到求助信号。一发是紫色信号弹,这枚信号弹一般是不会用的,因为这枚信号弹启用的是——防城魔晶炮。 ———————————————————————————————————————————— 回复天狼狱、尘埃、星空和lahsk:天狼提议加入一些综漫的元素我会考虑的也许第二个或者第三个世界可以设定一下。然后是尘埃,收藏本书的话,点击加入书架就好了哦,星空说道的其实是锐雯啪啪啪安辰,我觉得你很有见地,攻受分明啊。最后是lahsk的评论,额,虽然你评论恶心我有点尴尬,但是有些人不能接受变身文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也在简介里面写了的,变身慎入,这里在提醒一下吧。 ------------ 第八十八章:紫色的焰火 “挡住,所有人挡住!”不知道是谁在嘶吼着,但很快淹没在混乱之中。 城墙上很乱,反射着微光的铠甲推拥着,士兵们举着手中的盾牌横档在自己的胸前,长矛立在身侧,冰冷的锋锐直指着被团团围在中央的人。月色下,钢铁碰撞的声音接连不断。 锐雯和安辰站在士兵和枪锋之中,城墙上全是德城的士兵甚至看不到城墙外是什么。锐雯解下了背后的断刀,布条从森寒的刀身上滑落,墨绿色的符文光辉淡淡浮现在刀刃的身上。 “杀!” 也不只是谁发出了第一声咆哮,随后震天的喊杀声响彻在城头,钢铁的洪流开始涌动,如潮般的涌动。 长矛来得及快,夹着劲风刺到了安辰和锐雯的面前。守城士兵的战力不高,普遍的平均战力只有两级,但是当这个量级的数量累计到了一定的时候,量变就会产生质变。他们的符文之力会产生共鸣,从而每一个人都能得到巨大的增幅。他们的长矛会更尖锐,他们的铠甲会更坚固,他们的力量将更强大。 现在就是如此。 锐雯将自身的符文之力催长到了极限,破碎的刀刃带着墨绿色的符文之力挡在了这股洪流之前,十四级的符文武力在这片洪流之前也显得如此渺小,就像螳臂当车一般。 “喝!!”“砰!!” 刀刃撞击在了最近的一把长枪的枪尖上,最后一道绿色的屏障猛然展开,一瞬间挡住了四周所有的进攻。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把莹白色的巨型长枪刺在了一面墨绿的巨盾上一样。 “滋滋滋滋滋!!”凝实的能量带着刺耳的摩擦声回荡在两方之间,一时僵持不下。 双手持着刀刃,锐雯感觉的到自己的虎口在刚刚的碰撞中被震得发麻。周围的士兵越来越多,同时在锐雯没有注意到的远处,两座魔导高耸的魔导哨塔闪过一道并不显眼紫光。 安辰险之又险地闪过一把长剑的挥砍,翻身跃起落在一个士兵身前,一记膝踢撞在了对方的下颚,因为不能调动符文之力催化力量,安辰的力量也只能维持在基本的身体素质上。即使是这样一个五级符文的一脚也不是这么好受的。一级到三级符文提升时身体素质的提升并不大,即使是这样在安辰三级的时候就有了500kg的力量,四级拥有着至少三级的一倍,也就是一吨的实力。现在的安辰是五级在不加成符文的情况下也至少能爆发出三吨左右的净攻击。 “砰!” 士兵只觉得脖子一疼就被踢上了半空,这一下足够他陷入暂时的昏迷了。安辰正准备退开,两把长矛随后而至,分别刺向她的胸口和腰间。 安辰翻转着跳上了半空,身体旋转着擦过了长矛的枪尖。长矛擦身而过的一刻,安辰两手狠狠地抓住长矛,用力一扯,两个士兵就被一股巨力拉到了她的面前。 “碰碰!”半空中回身两脚将两个士兵踹倒在地,安辰喘了口气:“倒霉。” 话没说完,又是数到劲风响彻,安辰只能狼狈的继续躲开。 不能再拖了,激烈的符文乱流之中锐雯吃力地看着外面的情况,一切已经开始向着最恶劣的方向发展了,只要对方的援军一到,自己和安辰就根本没有逃离的可能了。 微微出了一口气,拼了! 锐雯的眼底闪过一丝绿芒,气势无声地拔高着,一股汽化的符文之力回旋在她的身周。手中的符文断剑居然开始缓缓凝聚,断裂的位置由符文凝成了完整的剑锋。 相反的站在她对面的士兵们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们感觉到有一个压力死死地挤压着自己的胸口,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嗡!!” 这是一道用耳朵可以听见的符文频率,这是符文颤抖的声音,四周的乱流开始震动,然后分崩离析。 锐雯挥剑了可是这一次她不再是为了阻挡,而是为了进攻,一道巨大的碧色剑气挥斩而出,夹杂着的是一份令人战栗的锋锐。 士兵们的符文共鸣直接被击破了,绿色的剑气划过他们的生气,带着生猛的气浪将士兵们的身体高高卷起。 “安辰!” 锐雯叫道,随后她的身边浮现起四面绿色的实体小盾,身影化为一道光束直接穿过了所有的士兵的防御。 安辰一脚踢飞了纠缠着自己的士兵就像是一道伴随着光的阴影跟在锐雯的身后。 “砰!” 锐雯拉着安辰,两个人跳出了城墙,巨大的力量使得两个人直接飞上了半空之中。 另一边,盖伦站在哨望塔上,看着跃出城墙的两个人影,勾了一下嘴角,时间也差不多。 盖伦没有赶去支援,事实上如果他去支援的话能成功支援的概率也不大,毕竟安辰和锐雯两个人要突围可以很快。所以盖伦没有用这些时间做无用功,他在接到警报的时候就已经启用了一样足以歼灭十四级英雄的武器。 这样武器的启用和准备需要一点时间,刚刚好和锐雯她们突围的时间差不多。 “发射吧。”盖伦语气平淡的说道,他的身边十个士兵移动着一门巨大的魔晶大炮做着最后的校准。这门大炮上所有的魔晶已经亮起,显然已经充能完毕,只要瞄准好就能发射。同样,不远处,另一座哨塔也已经准备完毕。 有些大地风吹拂着安辰的脸颊,锐雯也松了一口气,半搂着安辰准备下坠。以她的身体素质,几十米高摔下来也就是腿麻一下而已,也只是麻一下。 一道紫色的闪光在她们的背后猛烈闪起,就像是时间静止了一样。 转过头去,符文元素突然像是受到了召集一样,同时想着紫色闪光的中心汇集而去。在两座德城的防城哨塔之上,形成了两个巨大的肉眼可见的元素漩涡,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看着那两个旋涡,安辰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当然熟悉,那是她曾经见过一次的魔晶炮,区别在于这次的旋涡更大,气势更加可怕。安辰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了声。 锐雯的瞳孔缩得就像是针孔一般,防城级魔晶炮,基于魔晶炮的水准上制造的战略级武器,她完全没想到德玛西亚会启动这种东西。 正面被击中,她和安辰都会死,没有别的可能。 眉头拧在一起,她现在必须做一个决定,而且显然她也已经决定了。 锐雯猛地拉住安辰的手腕,她要把安辰扔出去,这个高度安辰虽然可能受伤但是绝对不会死,而她自己只能留下正面抗下魔晶炮。 突然,锐雯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传来了一丝冰凉的感觉,她惊愕地发现自己的手里多出了一枚银白色的戒指,戒指上串着一条银白色的项链。 安辰淡笑着看着自己,好似抱怨地说道:“所以说啊,以后别再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 锐雯一呆,随后就感觉到一股力量将自己向着地面抛了出去。 锐雯呆涩的看着紫色的光柱从哨塔中射出,夹杂着撕裂天地的威势,最终交错在一起,击中了半空之中的那个身影。 绚丽的紫色晕染了夜空,就像是最美的焰火。 ———————————————————————————————————————————— 回复唯美片翼和劣神:首先是唯美片翼提出的问题,我在寒冰部族的人设确实有问题,非常感谢你的提醒我会改进的,至于给男角色卖福利的问题,我感觉我没有怎么给男角色卖过吧,后来才想起来安辰和伊泽一起睡过一张床。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以后我会注意的。然后就是劣神的问题,国庆我努力吧,应该能爆发一下下。 ------------ 第八十九章:华章终焉,新章初奏 俗话说,没有被魔晶炮射中过,你永远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安辰的感觉很诡异,她感觉不到痛觉,因为她在感觉到痛觉之前,身体就已经被高温灼烧成了灰烬,哦不,就连灰都没有剩下。但是她的意识还存在着,如果仔细去看,会发现在魔晶炮击绚烂刺目的紫光中,一团并不明显的黑雾存在着。 在黑雾之中是一把狭长的黑色短刀,就是安辰的那把佩刀。她的空间手环和禁魔手环被直接毁掉了,里面存储着的物品也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抹除的一干二净,唯独这把黑刀,在源源不断的元素洪流中保留了下来。 黑雾就是安辰最后的意识,她的意识附着在她余留下来的符文之力上居然依旧存在着。而且,这股符文之力还在逐渐变强,并逐渐吸食着紫光中庞大的符文元素。 安辰的符文有着难得一见的同化效果,四周驳杂的元素快速的被吞噬着,几秒钟的时间,那团黑雾就逐渐凝聚起来,越来越浓郁,越来越壮大,最后在黑雾之中,一个隐约雾气人形由这庞大的能量凝结而成。 黑刀开始发出一阵阵轻微的刀鸣,似乎在呼唤着什么,随后黑色的人影化为了一道雾气融入了黑刀之中。 安辰最后的意识也陷入了昏迷,再也感觉不到周围发生的一切。在她昏过去的最后一瞬间,她的脑海中浮现了最后几条提示: 符文武力突破六级,符文武力突破七级,符文武力突破八级,符文武力突破九级。 突破英雄级武力,所有技能提升一级。 觉醒技能:空间跃迁:与周围的空间节点达成共振频率,得到节点间跃动穿梭的权利,无冷却时间,消耗精神能力,目前等级:一级,五秒内只能进行一次节点跃迁,生命低于百分之一时,自动发动。(打不过就跑,这是惯例。) 被动技能:踏空术,人物滞空时,可在脚下形成符文法阵进行借力踩踏。 天赋被动:刀灵,无技能简介。(你现在只是一股寄宿在刀内拥有实体的能量,记住能量就是你的生存必需品。) 生命值低于百分之五,是否发动技能诡术? 生命值低于百分之一,自动发动技能,空间跃迁。 巨大的紫色光柱之中,空间微微扭动,黑刀在空间中若隐若现,就先黑刀就要消失的一刻,空间终于坚持不住这样的扰乱,破开了一个小口。这个小口不大,但是足以将黑刀吸入其中。 强大而拉扯力拽住了黑刀,黑刀颤抖着,随后还是被卷入了空间乱流之中。空间的破损很快就修补了过来,从安辰失去意识,到黑刀被空间卷入,一切都发生在了几秒钟的时间里。 “砰!!” 锐雯半跪着落在了地上,她缓缓地站了起来,愣愣地看着空中的光柱缓缓消失,直到夜晚再一次恢复寂静,紫色的光华就像是凄美的乐章,演奏完结,什么都没有剩下。 漆黑的天空中,点点的星光重新开始闪耀,一股冷风吹在了锐雯的脸颊,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然后这滴湿润滑落了脸颊。锐雯低下了头,将自己的脸颊藏在阴影之下,肩膀颤抖着,右手握着那枚银色的戒指握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一切,终焉。 空间乱流之中,安辰此时的意识和她的符文武力都依附在黑刀之上,从概念上讲,她可以说已经成为了黑刀的刀灵。但是因为她的符文在魔晶炮的元素洪流中吸收了太过多的符文元素,所以她的能量已经到达了凝聚出实体了的地步。一个拥有着实体的刀灵,真是见鬼。当然,安辰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她现在还处于不知期限的昏迷之中。 也不知道黑刀是什么材质制成的,异常的坚固,在空间的扭曲和切割之中居然毫发无伤。黑刀在乱流之中无目的前进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有一天,一个细小的破碎口出现在了乱流的时空壁上,又一次拉扯着黑刀,飞了进去。 祖安是位于瓦罗然北方被滥用的魔法和科技所扭曲的城邦。无数声名狼藉的恐怖科技和魔法创造发明于此。 事实上,祖安政府成立的初衷即为保护祖安的实验不受反对力量的阻挠。建立这座城市的灵魂人物们,当初亦是为了从皮尔特沃夫保守的法律下追求学术自由而来到这里。 祖安拥有优良的科学研究,不过对科学和魔法研究松散放纵的管理和控制,让祖安成为一个危险的居住之地。 祖安自豪的宣称,这里拥有全瓦罗然种类最多的化学研究中心。大量城邦——甚至包括竞争对手皮尔特沃夫——都与祖安有化学贸易往来。 祖安看上去和一般的城市大相径庭。城市随时被一层污染物笼罩,天空从灰到绿异常的变化。祖安的居民通常都戴有口罩,防止吸入过多的污染物。 边际城市的无数工厂耸立着巨大的烟囱,每个烟囱都在向天空排放着不知名的化学物质。酸雨在这已属常事,祖安的建筑早已留下了无数酸雨腐蚀的痕迹。 女巫的药剂和废弃的化学物质排放进祖安庞大的地下水道系统,让那里变得极度不稳定与不安全。 某一天,祖安灰绿色天空下,街道的一个角落里,不知道哪里开出的一道口子浮现在了半空之中,看上去就像是空气被刀解开了一条道一般。在这诡异的口子中,一把通体黑色刀掉了出来,落在了地面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叮铛声。死一般的寂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刀上开始凝聚着缓缓的雾气。 黑雾渐渐凝聚成形,那是一个人,一个女人。黑色的长发,冷丽中带着英气的脸庞,白皙的肌肤,还有那隐藏在滚滚黑雾中有致的身材。黑雾涌动了几下,变成了一件盗贼样式的皮甲穿着在了女人身上,穿上了皮甲之后女人的胸口变得很平坦似乎被什么束缚住了,样子也英气了很多,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女人而更像是一个英俊的男子。她的身子从半空中缓缓飘落,落在地上。平静地躺在阴冷的角落,昏过去了似的。 ------------ 修改通知······ 考虑到大家的介意,我也思考了几天,最后打算把漫威部分去掉,所以从第八十九章之后的剧情我就先删掉了。 我今天会重新开始更新修改,剧情会在瓦罗兰开始重新进行的。哎,这次修改也是我的失误想法,我会尽快弥补的,抱歉大家了。 ------------ 第九十章:暴走萝莉,恩哼! “哼,哼哼,哼,哼。”街道里传来了清脆的女声,哼着怪异的调子,伴随着金属的碰撞声渐渐走进。 那是一个女孩,女孩有着一头淡蓝色的长发,扎着两条辫子在她的身后随着她的走动摇摇摆摆。她长着一张讨人喜欢的娃娃脸,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如果不看她的的打扮的话大部分人都会觉得这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但是那张精致的娃娃脸上此时正画着浓浓的烟熏妆,女孩的身上穿着一件黑紫色的皮布甲,皮甲遮蔽的范围很小,使得她大部分的肌肤都暴露在空气之中。她的背上背着一门巨大的火炮,火炮的样式也很诡异,看上去就像是一只金属鳄鱼。 女孩踩着轻巧的步伐走过街道,今天她又干了一次疯狂的袭击,这让她的心情很棒。正当她路过街角时,却发现一个人倒在那里,身上穿着黑色的盗贼防具。这种地方很少人会经过,更何况祖安的居民并不多,也不知道这个人在这里倒了几天。 看到这个人女孩努了努小巧的嘴巴:“又是一起惨案,但是这个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啊?”说着女孩走上了前,自言自语着掏出了放在自己背包里的各种通缉书,其中一张上面就是她自己,这种通缉令是祖安发出的值五千金币。女孩看着安辰的打扮和装饰,然后又看到了地上掉落的无鞘黑刀,然后缓缓的咽了口口水。 她从通缉令里找到了一张,这一张是联名发出的通缉令,上面的标价是两万金币,而魔法留影之中的盗贼,就是眼前的人。 “我似乎,捡到了不得的东西了。”女孩喃喃着。 嗯?不认识的天花板。安辰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睛。这里是一间狭小的小屋,四周摆满了各种不明用途的零件和修理工具,还有很多枪支。屋里的光线很昏暗,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空气也很不好,有一种灰尘遍布的味道。 这是,怎么了? 安辰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被魔晶炮击中的瞬间,那一瞬间似乎一切都已经终结了一般,她失去了知觉也失去了意识,沉睡在了无尽的黑暗里。 随后,一股庞大信息涌进了安辰的大脑,安辰扶着额头,她一时间有些接受不过来,混乱的信息,混乱的记忆。 同化、六级、七级、八级、九级、英雄、空间跃迁、刀灵。一个个词组组成的信息条在安辰的脑海里繁杂的组合着。半响,安辰才从醒来的混乱之中摆脱了出来,吐了一口浊气。 总来的来说,因为自己觉醒的空间技能在自己无意识的情况下使用了出来,又恰好当时自己正处在魔晶炮这种高强度的攻击之中,所以导致空间的破损,使得自己进入了时空乱流,也不知道被传送到了什么地方。现在因为肉体被毁的原因,自己只能依靠符文之力凝聚出自己的身体,也成为了那把黑刀的刀灵。 安辰略微感知了一下,自己的元素身体正在缓慢的消散着,同时又在以更快地速度剥离吸收着空气中的能源,使得自己的身体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而且还在缓慢变强。 愣神地看着结着蜘蛛网的天花板,看来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呢,锐雯,也不知道她成功逃脱了没有。 “你醒了?”一个懒散又带着淡漠的声音传进了安辰的耳朵。 安辰转过了头,那是一个女孩看起来只有十几岁,但是衣着很不符合她的年纪,显得太过,太过开放了些。此时的她正翘着椅子,一脚踩在桌子上,另一条腿在半空中晃着。手里拿着一把银白色的小手枪,女孩红色的瞳孔正认真的看着手枪仔细的擦拭着:“不要想跑哦,我跟你讲,你的刀在我这里,你没有武器,你要是跑的话,我就在你身上开几个洞。” 额,安辰听到了女孩的发言,额头上爬满了黑线,这孩子的爸妈呢,怎么把孩子教成这样。 “你救了我?”安辰酝酿了一下,才躺在床上轻声地问道。 “准确的来说是把你拖了回来。”小女孩转过头,看着安辰:“我找不到你哪里受伤了就把你扔在床上,然后你就自己醒了。” “还是很感谢你。”安辰说道,无力地看着女孩问道:“那为什么你不能放我走呢?” 女孩在桌子上拿了一根不知道是什么的零食放进了嘴里嚼着,然后拿起了一张老旧的通缉令,上面虽然没有显示明确安辰的相貌,但是这种样式的盗贼皮甲和标志性的黑刀,还能有谁? 女孩一边吃着零食一边说道:“我要带你去皮尔沃特夫领赏,我本来应该杀了你的,但是活的你价值更高一些。” ······ 通缉令,皮城那个时候的吗?安辰无声地把手盖在了自己的脸上,还真是倒霉。以她的能力离开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不管是影身还是靠自己的实力都没有问题,但是。 安辰看向女孩胸口的黑刀,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出于什么心态,居然把黑刀收在了自己的胸口。自己现在是刀灵,感知中,自己似乎不能离开这把刀太远。 两个选择,第一,强抢,但是黑刀的位置实在是过于敏感,如果要拿的话免不了要和女孩的胸口发生摩擦。安辰承认自己不是好人,但是去袭一个平胸小女孩的胸部,这个行为实在是太禽兽了点,良心上完全过不去啊。 第二,先陪她去皮尔沃特夫,路上再找机会。 沉默了一会儿,不用选,安辰最终决定还是选择第二个吧。反正,自己也完全没有目的或者要做的事情,还是先慢慢来吧,就当是适应自己的新身体了。 抬起了头,看向那个怪异的女孩,她身上有很浓郁的符文武力,明显实力不错。安辰无奈地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女孩转过了脑袋,猩红的眼睛流露着危险的神色,咧开嘴一笑:“金克斯。” —————————————————————————————————————————— 因为修改的原因所以第八十九章的后面一部分也有修改。 ------------ 第九十一章:好嘛,祖安交易 时空乱流之中的时间几乎是静止的,安辰在时空乱流之中徘徊了很久但是重新掉落出来时,时间却并没过去多久,最多一周的时间的。 这一周对于德玛西亚来说却发生了很多事,那晚魔晶炮照亮了夜空,就像是太阳一般刺目的紫光将整片天空都染成了绚烂的紫色。之后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人们只知道第二天德玛西亚的城墙被毁去了四分之一,德玛西亚之力盖伦重伤,守城的士兵伤者无数,却所幸居然没有人死亡。人们问起时,那些士兵都只能回忆起一个墨绿色符文之中绝望的身影。 消息被德玛西亚的高层几乎完全封锁了,但是加重了对放逐之刃锐雯的悬赏,很长一段时间,德城都显得人心惶惶。深居简出的肖娜·薇恩在第二天早晨就慌张去了警备司,等她出来时失魂落魄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然这些事情并没有太多人知道真相,也包括现在的安辰。此时的安辰正躺祖安脏乱的小屋子里,无言地看着眼前的贫胸少女。 少女指了指床上的安辰:“你起来。” “干嘛。”安辰虽然很疑惑可还是从床上站了起来,目前她自己的虽然身体状态不算很好但至少不算虚弱。 “我要睡觉!”金克斯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坐在了床上脱掉了靴子一双精致的小脚裸露在了外面。 天色确实很晚了,安辰四下看了看,这间一共也就二十平米左右的小房间确实只有一张床。当下疑惑地问道:“我睡哪?” “桌子,地板,都可以,不用客气。”金克斯躺了下来挑了挑眉头:“但是你要是敢跑或者想做什么事情,我就杀了你,我说真的哦。” “我说······”安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我是伤员吧。” 金克斯侧过了身,看着安辰:“只要活的就行,明天我们就要去皮尔沃特夫,再吵的话,我崩了你。” “桌子挺好的。” 夜深了,安辰的耳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安辰趴在桌子上。 果然,完全睡不着。安辰郁闷地趴在桌子上,她已经很晚了可她却依旧感觉不到任何疲倦,难道是符文体的关系?安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上面没有任何温度,就像是冷血动物一样。身上的衣物也是由符文幻化的,似乎可以随着自己的想法任意改变。 哎,轻声地叹了口气安辰抬起了头,她正好面对着窗户。祖安的月色也带着一丝的绿意,不知是因为天空就是这个颜色还是为什么。安辰很迷惘,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就像是一只孤魂野鬼,在这片大陆上找不到任何归属。 转过头,安辰看见金克斯正侧躺在床上,看样子已经睡得很沉了。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内衣样式的皮甲,连被子都没有。看她居住的地方和样子,估计,她是个孤儿吧。 安辰摇了摇头,随手凝聚出了一条漆黑的斗篷,走向了金克斯。 但是她没有发现,金克斯看上去确实是睡着了,但是她的手却随着安辰的走进悄悄地伸到了枕头下面,而枕头下面,是一把漆黑的手枪。只要安辰有异动,子弹就会第一时间出膛。 安辰走近了最终站在金克斯的床前,金克斯背对着安辰,手也已经握住了手枪。 “怪不得一点常识都没有,冬天这么睡觉就不怕感冒吗?”安辰轻声的嘟囔着,将斗篷轻轻地盖在了金克斯的显得有些单薄的身子上。然后安辰慢悠悠地走了回去,重新趴在了桌子上,闭目养神着。 斗篷盖在身上的一瞬间,金克斯也僵住了,她预测了很多安辰接下来的攻击路线,结果就只是这样?斗篷带着淡淡的香味,还有一些类似阳光的味道,很好闻。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盖在身上很舒服。 良久,金克斯微不可查地缩了缩身子,将自己脸也缩进了斗篷里,哼,无聊。 然后金克斯也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这一次她是真的睡着了。 早晨,冷风吹着安辰的脸颊有些凉,安辰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身前的窗户已经被打开了,风吹了进来,窗帘摇晃着。 “睡醒了?”金克斯的声音从身边响起,安辰转过了头,发现金克斯正拿着一包压缩饼干啃着,桌子上,自己昨夜盖在金克斯身上的斗篷正放在那,叠得很整齐。 “以后没有经过我同意,不要把这种东西盖在我身上。”金克斯看了一眼斗篷,移开了视线:“臭,臭死了。” “有吗?”安辰一愣,不会啊,这斗篷又没人用过,难道符文之力还有气味? “啧!”金克斯拿起手枪对准了安辰的脑袋:“再吵我就给你开洞!” 好嘛,安辰收起了斗篷披在自己身上,最后自己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啊,臭吗? 祖安的空气真的很不好,空气之中流露着的都是化学药品的味道,甚至可能还有一些些毒气。在大陆上的传言,住在祖安的,不是疯子,就是罪犯,要么就是疯子罪犯。虽然事实情况并不一定是这样,但是也可见祖安的治安到底是有多么的差。 路上的路人随身都携带着武器,要么是魔法枪械,要是刀刃,因为就连买东西的时候出现的口角纠纷都有可能使得双方刀剑相向。安辰跟着金克斯走在路上,深深地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金克斯瘦小的身影,这样一个孩子一个人在这里生活,应该很艰辛吧。 “老板,一辆马车。”金克斯将十枚银币拍在桌子上。 老板看了一眼银币,头也没抬的说到:“马车一金币一辆。” “一辆马车!”说着金克斯将掏出一把手枪放在了桌子上。 老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金克斯:“五十银币。” 金克斯挑了挑眉头,怪笑着摸着自己的手指甲,把一颗魔法手雷放在了桌面上:“一辆马车。” 老板指了指身后:“去取吧。” 金克斯没有动,然后将身上的火炮也放在地上:“再说一次,一辆马车。” “稍等。”老板点了点头:“我去取来。”说着拿走了桌面上的十枚银币。在祖安,这种交易随处可见,老板会得寸进尺的敲诈手无寸铁的顾客,但是只要你表现出足够的武力,就可以获得低廉的价格。 金克斯收起了枪械手雷,安辰则是站在她的背后撇了撇嘴巴,好吧,祖安的交易方式。 -------------------------------------------------------------------------------------------------------- 谢谢大家的支持,本来重写还是抱着一定的压力的,现在好多了。然后就是老天玩同学提出的建一个读者群的问题,其实没必要啦,而且这个人不太擅长聊天的。有问题的话在评论区提出来,我就会尽快回复的。 ------------ 第九十二章:哈,我还真是抢手 祖安灰绿色的天空愈来愈远,带着化学腐臭的空气也渐渐变得清新起来。闻着带着些草木味道的空气,安辰有一种解脱的感觉。至少,她很不喜欢祖安的环境。 一匹灰色的瘦马无力的拉拽着马车缓缓前进,一眼便能看出这马的老迈。金克斯恨恨地坐在车上,嘴里低声地说这些什么,似乎是在咒骂着那个无良的马车老板。 安辰坐在另一边的车辕上,懒懒散散地挥着手里的马鞭,这样的马就算是催赶也没有用。看了一样金克斯的样子安辰懒散地将目光又移了开去,用这样的方式买的马车,会好用才怪呢,能用就不错了。 “你快点啊!”金克斯注意到了安辰的目光磨着牙,“凶恶”地说道。 “这样的情况怎么都不会快吧。”安辰张了张嘴巴,提不起什么力气无奈地说道。 金克斯撇了撇嘴巴,赌气似的看着天空一言不发。 两个人行在出城的大路上,再多二十几分钟就能完全离开祖安的边境。马车的车轮在石路上发出着滚动的声音,在行人稀疏的大路上显得那么突兀。 不知为什么,安辰总能听到路边的下水道里有着一些东西翻动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样。 金克斯也听到了,皱了皱眉头然后将手放在了自己身上的鳄鱼火炮上。下水道传来的这种声音在祖安可以说是有象征意义的,也只有一个家伙喜欢呆在那种地方。 安辰自然察觉到了金克斯的异样但是并没有紧张,轻催着马匹,让马掌在地面上踩出清脆的声响。 卡拉,一个下水道的井盖翘起了一个小口,一点幽绿色的微光对准了那匹老马。 嗖,低声的破空声在路上响起, 碰!紧接着的就是一声枪响。 一支狭小的弩箭划过低空射在了马的大腿上,淬涂在箭头上的墨绿色的毒药很快的扩散进了马匹的肌肉血管组织之中,大片的绿色爬上老马大腿上的皮肤上。老马嘶鸣了一声,一秒中的时间,就倒在了地上。 同一时间伴随着枪响,一颗子弹带着摩擦的热流射在了那个井盖上。 当!弹头在井盖上擦出了一丝火花然后被弹了开落在了一边。 马车失去了动力随着老马的倒地摇晃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安辰放下了马鞭,井盖质量不错。她不打算出手,毕竟金克斯和她之间可不是什么盟友关系。但是如果金克斯有生命危险的话她会救她一次,算是金克斯当时捡回自己的报答。 一瞬间的交火,金克斯处于下风,当然这是在对方偷袭的情况下。 “你好啊,小老鼠。”金克斯没有戒备而是笑着对着井盖挥了挥手。就像是在和一个朋友打招呼似的亲密,当然如果没有看到她手里还冒着淡淡的硝烟的手枪的话。 “啊,你好啊。”一个惹人生厌的尖细的声音在井盖里响了起来。然后井盖微微地动了动,一只下水道生物爬了出来出现在了安辰的眼里。为什么说是下水道生物呢,因为那是一只老鼠,用两腿直立的老鼠。深灰色的毛发拧在一起纠错着下水道的淤泥,墨绿色的眼睛狡诈而又诡异地打量着金克斯和安辰。手中握着一只小弩,弩上,淬毒的弩箭闪烁着寒光。此时的它正怪笑着,回应着金克斯的话。 “那么,”金克斯盘着退坐在车上,可爱的歪着头,脸上却带着怪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也没什么。”老鼠将新的弩箭慢慢地上了弦:“我只是发现你似乎弄到了一个大单子。”说着老鼠眯着眼睛看着安辰:“正好,这个单子我也想要呢。” 安辰翻了个白眼,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偷了几个钱怎么就成了赏金几万的通缉盗贼,很多杀人无数的罪犯都没有这么多。但不得不说几万金币的诱惑力真的很大。 “可是,”金克斯用手枪抵着自己的下巴:“她明明是我先抓住的哎。” “所以啊,我来了。”老鼠的眼里冷光一闪手里的弩箭也对准了金克斯。蹦!弩机上的弦紧绷着然后快速地松了开了,强大的弹力推动着弩箭以极快地速度飞向金克斯的喉咙。 “哈,真是大麻烦!”金克斯笑着随时向着老鼠扔了数枚手雷,手雷居然在地面上弹跳着前进看似没有什么杀伤力。转身躲过了老鼠的弩箭,同一时间背上的火炮已经滑到了她的手里。 老鼠看到几枚弹跳手雷灵敏地向后跃起,下一瞬间几枚手雷已经到达了它原本的位置。 轰! 火花和碎片四溅,夹杂着火药的独特气温,高温的火焰气浪席卷而过。橙红色的火光照亮了安辰的脸颊,狂躁的气流卷起了她的头发。 威力大的吓人,几枚普通手雷的威力甚至已经堪比地球的高爆手雷了。 金克斯娇小的身子抱着巨大的火炮,半蹲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的“焰火“弯着嘴角:“我准备开火了哦。” 碰!碰!碰!轰轰轰!一阵狂轰乱炸,爆炸,高温的火焰和气流在四周疯狂的纠缠,就连安辰站在外围区域都不得不用符文之力组成屏障保护一下自己。 火焰散去原本平整干净的路面变得坑坑洼洼,火焰烧过的地方也是焦黑一片。 这是专门为了防止路人私斗造成的破坏而加固的路面,依旧变成了这幅模样。 “哼。”金克斯冷冷地哼了一声,将火炮重新收回了自己的背上。 场上除了还在燃烧的焦土,那只老鼠已经再无踪迹。看样子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就连尸体也已经在炮火中化为灰灰了。 安辰解除了屏障微不可查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个女孩,战斗的方式还真是简单粗暴啊。 “走了!”金克斯看了一眼安辰,转身准备离开,马车也毁了去皮城只能走路了。 “这么着急吗?”尖细的声音却在这时再次响起,在金克斯无人的背后。 金克斯的手第一时间摸上了腰间的手枪,拔枪,转身,开枪,就像演练过无数次一样,熟练无比,一切都在一秒之内完成。 子弹带着一些弧度飞过了空间,正中在一支弩箭上。弩箭被击中掉落在了地上,掉落在地上发出了一阵碰撞声。金克斯的眼前,空气一阵抖动,老鼠再一次出现在了那里。 它的皮毛有一些焦黑,眼神危险地注视着金克斯,它身上有几处擦伤但是并没有致命伤的存在,这样的小伤基本可以无视。 “看来我们还可以玩一会儿。”金克斯咧开嘴笑着。 老鼠地弩机轻轻地握在手里,听到金克斯的话,笑了出来,尖瘦的脸难看的皱在一起:“我也希望如此。” --------------------------------------------------------------------------------------- 呼,公交车上睡着了坐到了终点站···一脸懵逼,总算是赶回来了。谢谢大家的鼓励,我今天考的应该还不错哈。 ------------ 第九十三章:疯子的世界 安辰站在不远处,将两者的战斗和对话都看在眼里,从符文感知上,金克斯的现在的实力大约是七级符文武力,这出乎安辰的意料,她本以为金克斯是五级左右。但是也对,非战斗情况下的符文浓度也是不一样的,所以昨天安辰会估计出错。金克斯属于英雄级战力,同时具备一个觉醒技能。 至于那只老鼠身上的符文气息要比金克斯更加浓郁,已经接近了八级左右,也属于英雄级。 将两只手放在了裤袋里,斜坐在马车边,她现在不需要帮助任何一个人,同阶位的战斗如果没有明显的克制最多的情况就是两败俱伤,她只需要等着结果的出现就行了。或许,到时候她就能重新拿回黑刀,获得自由身。 金克斯瞥了安辰一眼,她也发现这个家伙根本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很明显是想看着自己和那只老鼠交战的时候趁机逃跑。但是金克斯也没有办法,目前最麻烦的还是眼前的瘟疫之源图奇。这个家伙是祖安下水道的化学产物,没有人知道它到底算是什么生物,但是它有着接近人类的智慧,而且战力绝对不算弱。它手里的剧毒药剂要是被命中的话,就算是英雄的体质也会受到很深的影响,昏迷死亡都有可能。 “开始喽。”老鼠图奇冷笑了一声,弯曲细短的双腿在地面上一蹬,却爆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力量,它高高地跃起向后跳去。半空之中,老鼠图奇从背后逃出了一个小小的木桶,奸笑着抛向金克斯。 “切!”低声的切了一声,金克斯又笑了起来将手放在她的腰上,那里挂着一把中型的机枪,随着她直接将机枪卸了下来,举在手中:“站着别动!我会努力朝你开枪。” 她在手握武器时总是带着那种疯狂的笑容,让人看上去觉得她就像是一个疯子一般。安辰看着那个举着机枪的女孩,有些不解,她不应该是一个这样的人。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从起初的缓慢加速很快机枪的射速开到了最高,密集的子弹就像是一股风暴席卷向天空中的老鼠图奇。子弹洪流顷刻间吞没了老鼠扔出来的那个小木桶。 “砰!”小木桶发生了爆炸,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在道路的上方,浓郁的绿色毒气伴着爆炸从木桶中喷涌了出来,就像是一片毒云一样笼罩了路面。也再一次遮蔽了半空之中图奇的身影。 金克斯收起机枪向后跳开,跳出了毒云的范围,然后又将那支鳄鱼火炮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嘿嘿。”图奇躲藏在毒雾之中,阴冷的笑声在金克斯的身边环绕,就像是无处不在一般。 “嗖,嗖,嗖。”三支冷箭接连射出,冲出了毒雾分别射向金克斯的喉咙胸口和脚踝。 但是攻击也暴露了图奇的位置。 “嘿呀,找到你了!”金克斯的左手抽出手枪射下了三支毒箭,同一时间右手控制着肩上的火炮转向箭矢飞来的方向,一道电磁波从火炮之中喷射而出。 “兹!啊!”电流声伴随着一声惨叫,电磁炮击中了图奇,蓝色的电流在它的身上窜动使得它的身形完全暴露在了金克丝的眼中,同时,图奇的四肢也被电流麻痹,变得迟缓了起来。 “倒霉!”图奇暗骂了一声,但是它的败局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现在只能希望可以全身而退就好了。 图奇的身影虽然被减速了,可本就灵巧的它依旧快的只能看到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远远的向着下水道跑去。 “不要急,我会给你数到三的时间。”金克斯笑着说道,手里的火炮却已经蓄力完毕:“3!” “砰!!!” 一颗炽热的而导弹伴随着巨大的后坐力冲炮口轰出,火炮的速度同时随着它的飞行飞快的加速。在安辰的视觉里她能看得清火炮的样式,是一枚特制炮弹,从结构看提升了弹头的穿透力,只是不知道爆炸的效果怎么样。值得一提的是,弹头上还恶作剧似的画着一个笑脸。 图奇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转头一看,炮弹已经近在咫尺了。 “wtf。”“轰!” “命中,哦,这真不错。”金克斯放下了火炮,注视着眼前熊熊燃烧的烈火。 火团之中,三只箭射了出来,不一样的是这三只箭附带着更强的穿透力,同时箭头上也显得更加幽绿。 三支箭,两支射向金克斯,一支射向安辰。 图奇没有冲出来,它也绝对不好受已经跑了,但是又不甘心什么都没给对手留下,所以射出了它最后的三支箭。 金克斯的脸上没有一丝慎重的表情,但是眼神却紧紧地盯着那三支箭。 “砰!碰!”她抬起了手枪,连开两枪,才将一支箭射了下来,但是另外两只已经离她们很近了。 金克斯看了一眼安辰,安辰站在那里没动就像是被吓傻了一样,她很不解为什么这样一个成名盗贼为什么会显得这么着拙劣,但是现在可没有时间让她去思考。她确实感知不到安辰身上有着什么强大的符文之力,或许她的实力本来就不高,只是有着些特殊的技能和道具才能多次盗窃成功。 金克斯现在有两个选择,帮安辰打落射向她的箭,或者射掉飞向自己的箭。只能来得及射掉一支了。 金克斯看到了安辰身上的斗篷,眼神闪烁了一下,最后咬了咬牙,便宜你了! “碰碰!”开枪了,子弹击落了安辰眼前的毒箭。 那一刻就连安辰都惊呆了,她要躲过那支毒箭再简单不过,可是她没想到金克斯会帮她打开,转头看去。 最后的一支毒箭穿过了金克斯的肩膀,剧毒迅速的向着她的全身蔓延。金克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头,血管在一瞬间变得翠绿。歪了歪脖子,金克斯嘲笑似的说道:“这下麻烦了。” 知觉渐渐地消失,疯狂怪异的笑容从她的脸上淡了下去,她注视着地面,我,还真是一个不合格的家伙。 金克斯的身子无力地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十年前,在祖安的街角,一个五岁左右的蓝色头发的小女孩被遗落在了那里。那之后,小女孩过着乞丐的生活,畜生般的生活。被人殴打,唾骂,睡在恶臭的小巷,吃着垃圾桶里的食物。一切,就像是噩梦一般。她多么渴望,渴望美味的食物,渴望温暖的床,渴望美丽的衣裳,渴望一个人的关怀。可这一切,从来没有对她有过半点施舍。 直到有一天,她终于无法忍受,她拿着剪刀刺进了一个混混们的心脏,火热的鲜血溅在她的脸颊上,染红了她的嘴唇,她呆涩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笑得疯狂,那个女孩叫金克斯。 在祖安这个城市里,只有疯子才能生存下去。 —————————————————————————————————————————————————— 回复天狼狱、凝胶:封面的话认为是主角也不是不可以。至于凝胶,不可以打广告哦。 ------------ 第九十四章:所以说啊女人的心思真难懂 道路上变得安静只有地面上还未熄灭的火焰在熊熊燃烧,耀目的火光照亮了安辰的侧脸,她愣愣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金克斯。她至始至终都抱着旁观,伺机的心态,却从没想过金克斯会这么做。 没有理由,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辰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的无心之举,会成为一个理由。那是金克斯第一次感受到他人的关心,不管这种关心出于什么,那都是一种她从未感受到过的感觉。 其实有时候就是这样,你的一个小小的举动,却对别人意义非凡。别人对你一点点的帮助,就足够你付出一切去回报,人类的感情总是如此奇怪。认可、关怀、感动、鼓励,这一切再普通不过的东西,如果你从未有拥有,才能明白它们的珍贵。 “······”站在金克斯面前,安辰显得有些复杂,良久,她轻轻地翻过了金克斯的身子。 她已经完全昏迷了,粉白色的肩膀上,毒箭贯穿而过,污红的鲜血流淌了下来。毒液扩散进了血管,使得血管变成了青绿色。毒素扩散的很快,青绿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着。 不太好弄,需要找治愈符文效力的人。安辰皱着眉头,可是符文魔法流线的人本来就不多,治愈系的符文技能更是稀少,就目前而言她只见过伊泽那家伙会用。 总之先阻止毒素蔓延,安辰将手搭在了金克斯的肩膀上,浓郁的阴影符文从她的指间流出,渗进了金克斯的身体里,然后封住了已经被侵蚀了的血管。 隔离的效果出奇的好,安辰的符文本身就具有很强的同化能力,现在对着金克斯体内的毒素虽然因为不是能量起不到明显的吞噬作用,但是起码不会被毒素同化。 毒素暂时控制住了,估计过一段时间她就会醒过来。但是时间长了那些被封住的部位就会出现坏死,甚至到时候就算解了毒也得截肢。就算是英雄的体质也不能超过四十个小时,安辰在心里估算了一下。 需要尽快处理,那只老鼠的毒毒性很强。安辰看着放在金克斯胸口的黑刀,眼神一闪,之前她不强抢黑刀也是担心金克斯的实力可能较强,现在她完全可以拿了刀就走。但是显然,安辰不想这么做,至少现在不会。 要尽快找到城市治疗,老鼠应该已经跑回祖安了,祖安不能去。那么,安辰看了一眼道路的远处,最近的城市也只有一座了,皮尔沃特夫,安辰目前最不想去的几座城市之一。 去那里的话对于她来说可能会很危险,女警凯瑟琳还有无数的富豪的通缉,绝不是真的那么简单的。 “算我欠你。”安辰低声说到,然后翻起了金克斯的身子背在了背上。 “嗖!” 如同一阵微风吹过,道路上黑影一闪即逝,就像是一道阴影转瞬一间就消失在了路面上,只有下了一片狼藉。 皮尔沃特夫和祖安相连的大路上出现了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和出现。安辰的五倍音速比那匹老马不知道快了多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天黑之前就能赶到皮尔沃特夫。本来安辰想使用跃迁,但是这个技能她现在完全不熟练,而且还带着个伤病,实在是不敢用。 下午时分。 金克斯感觉到了身子的颠簸,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四周的景色飞快的倒退着。她感觉得到自己正出在半空之中。向下看去,发现安辰正背着她,在半空中快速的奔跑着,每跑一步,空中都会浮现一个魔法阵用于踩踏借力。 速度极快,至少超过了她的极限速度。 “喂。”金克斯虚弱地说道,依旧带着那份让人不爽的语气:“放我下来,难受死了。” 安辰听到了声音瞥一眼趴在肩头的金克斯,叹了口气,轻巧的跃起落在地面上,将她放了下来,靠在一棵树上。 “休息一下,在两个小时我们就能到皮城,去那里找医生。”安辰微喘着说道,大半天的急速奔跑让她也很吃力,符文组成的身体微不可查的轻轻颤动了显得有些不稳定。 “你很强,当时为什么不躲开?”声音很轻,金克斯怪笑地看了安辰一眼:“我以为你会逃跑的。” “我能躲开,但毕竟你帮了我,这么走了太不绅士了。”安辰摊了摊手:“至于你,为什么要帮我射开那支箭?你不那么做,你也不会这样。”说着看了看金克斯的肩膀,上面的毒素再一次扩散了,即使是被符文封锁却依旧在侵蚀着四周。 “切。”金克斯的笑容一敛眼睛撇向了一边:“要你管。” 沉默了一会儿,金克斯看着头顶的大树:“我感觉很难受,是要死了?” “那是幻觉。”安辰轻声说道,但她看得出金克斯的脸颊已经有些泛青了,毒素扩散的速度超过了她的想象。但是安辰还是似乎很轻松地说道:“我已经把毒素封住了,不会再扩散的,只要尽快找到医生就好了。” “是吗?”金克斯喃喃着。 安辰看着金克斯肩头的毒箭和四周青白色的皮肤,咬了咬牙,死马当活马医了。想着,她将手放在了毒箭上说道:“忍着点,会有点疼。” ? 金克斯一愣,随后就感觉到肩头一疼,也是一疼而已,毒素的侵蚀,加上长时间的血流不流通,她的肩膀已经没有什么知觉了。 但是随后,金克斯感觉到了肩膀上被什么给咬住了。 低头看去,却发现安辰正俯在她的肩上,微红的嘴唇隔着脸上的黑纱从伤口将毒素一点点的吸了出来。 “喂你在干嘛?”苍白的脸上微微泛红。伤口的位置处于肩膀和胸口之间,被一个陌生人亲在那种地方。而且,她不怕中毒吗? “紧急处理。”安辰吐出毒血,看了一眼金克斯。她作为能量体本身就已经不属于生物的范畴了,毒这种东西对于她来说真没什么作用。说着,安辰用符文凝聚出一卷绷带,一圈圈地缠在了伤口上,止住了出血。 然后又将金克斯重新背在了背上:“很快就能到皮城。” 金克斯呆呆地,她感觉自己正靠在一个很舒服的肩膀上,从未有过的安心。 —————————————————————————————————————————————— 回复一下@骨折:额昨天下午去学校了没看到你的留言抱歉哈,一天双更不是大节假日的话估计不太科学,天天要往学校走。或许有时候我晚上作业少还能更一章倒是有可能。 ------------ 第九十五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安辰仰头看着熟悉的城墙,几个月前,她刚从这座城市里逃了出来。夜幕已经快要降临了,皮尔沃特夫的城门紧紧的闭合着。夜里的时候,城门是不会打开。 怎么办?安辰感觉到身后的金克斯已经陷入了昏迷,进城不难,但是这个时候哪里去找什么治愈系的符文修炼者。时间已经过去了接近十个小时。算上毒性的蔓延,金克斯的治疗最多再拖十五个小时,在明天中午之前必须治疗。 安辰在皮城不认识几个人,除了伊泽瑞尔,还有就只有一个人了。那个人却是安辰不太想去见的人,皮城女警——凯瑟琳。 夜晚,凯瑟琳坐在窗边,此时的她处在警察所的自己的房间里,只穿着一件轻薄的睡衣,一双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房间里的装饰显得很普通,普通的摆设普通的家具。凯瑟琳揉着自己的眉心,她苦恼着这几天的罪犯,这个人几个星期前才来了皮城,和普通的罪犯不一样,这个人是一个英雄罪犯,实力很强,也很狡猾,自己一个人很难抓获,何况还带着一个冲动的家伙。 凯瑟琳咬了咬牙,她又想起了那个醒来的警员蔚,实力不错,就是性格,哎。 看着桌面上的画像,那是一个留着络腮胡穿着红色披风棕色皮甲的男人,男人的手里捧着一把金黑色散弹枪,脸上带着嘲讽的狂笑。 英雄级罪犯啊,凯瑟琳的脑海里浮现了另一个人的人影,从前的皮尔沃特夫也有过一个英雄罪犯,也曾经让凯瑟琳束手无策。只不过,那个罪犯不太一样罢了,那是一个在黑暗里清扫黑暗的人。 凯瑟琳想着,却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一个人影从警察所的楼顶跳了下来,落在了她的阳台上。 凯瑟琳神色一凉,快速的抽出藏在桌下的手枪对准了来人,但是当她看清了来人之后,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可怕,手里的手枪更是直接开火了。 “砰!” “哇!” 子弹射在了阳台的扶手上,阳台上一个身穿黑色斗篷,黑色盗贼皮甲的人眨着眼睛,幽怨地看着凯瑟琳。那个人的脸上蒙着一层面纱,使得人看不清他的长相。 面纱在安辰脱离黑刀时就一直戴在脸上,至于安辰的盗贼皮甲,无意识幻化时化成的就是最常用的一套也就是带着裹胸的那一套。这身衣服除了斗篷,凯瑟琳再熟悉不过,当时她还抓住过这个家伙。 凯瑟琳看着安辰,枪口上还散发着淡淡地烟,在安辰的背上,一个打扮古怪的女孩正昏迷着。 “我说怎么也是熟人,没必要一来就是一发子弹吧。”安辰尴尬地抬了抬手。 “你还敢来皮尔沃特夫。”眼神冰冷地盯着安辰,凯瑟琳恶狠狠地挑着没头说道:“居然还直接来找我,我可以理解为,这是挑衅吗?” “别。”安辰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这次来是来拜托你一件事的,现在在皮尔沃特夫我只认识你了。” 凯瑟琳扫了一眼安辰的眼睛,看样子不像是说谎,于是放下了手枪,半靠在椅子上:“说。” “她中毒了,在祖安,一只老鼠的箭上。那老鼠是一个英雄,你可能会认识。”安辰指了指肩膀上的金克斯:“我不会治疗技能,我希望你能帮我找一个医生。” 凯瑟琳的眼睛喂喂眯起,安辰背上的女孩脸色很苍白还透着一份浅浅的青色,肩膀上确实有一个伤口,伤口看起来已经经过简单的处理了。祖安的老鼠,凯瑟琳皱了皱眉毛,瘟疫之源图奇吗? 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照片,凯瑟琳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故作平淡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帮你?你应该明白,你是盗贼,我是警察,我不当场把你抓住已经是态度友好了。” 安辰低着头,看着地面,场面意识有些安静。她明白,事实确实是凯瑟琳说的那样。 半响,安辰咬了咬牙,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你救她,我自首怎么样?”说着看向了凯瑟琳,这是她目前最大的筹码了。当然她也不是多么伟大,这个承诺是有她自己的把握的,以她的能力,只要不被带上禁魔手环之前,随时都可以逃走。 金克斯的意识有些涣散,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似乎又一次昏了过去。睁开眼睛,她正在一处阳台上,那个盗贼正背着她,阳台里面,一个女人正站在那里。 这,是哪里?金克斯微微地抬起了头,盗贼似乎在和那个女人谈论什么。 盗贼的声音就在耳边,可怎么也听不太清楚。半天金克斯终于听清了到盗贼的话,那句话,让她的身子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你救她,我自首怎么样?” 真的,可以做到这一步吗,为了自己。 “白痴。”金克斯抬起了手,虚弱地抓着安辰的领口,抓得很紧:“你自首了我的赏金怎么办。” 安辰一愣,看到肩上的金克斯正低着头,看不清脸色,但是显然已经醒来了。讪笑了一下:“我到时候帮你要一下试试吧。” “你这白痴······知道你被抓住会怎么样吗?”金克斯低着头,眼角有一点湿润。 安辰摇了摇头笑着说道:“那是我的事了,你不用管。” 说着安辰转头看向了凯瑟琳:“我说,你考虑的怎么样?” “可以。” 这家伙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一个滥好人,凯瑟琳挑了挑眉头,点了一下头:“但是你还要帮我做一件事。”说着拿起了桌子上的照片递到了安辰的面前:“这个人,你帮我抓住他。” 照片上是一个凶悍的男人,并且标记着一万赏金的字样,极高的赏金,警所抓捕目标,也就一个可能。安辰看了一眼照片,然后看着凯瑟琳说到:“英雄罪犯?” “没错。”凯瑟琳收起了照片,抱着手臂有趣地看着安辰:“怎么样?” “可以。”点了点头,安辰算是接受了这桩交易:“但是你必须治好她。” 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我的信誉你不用担心。”说着凯瑟琳看了一眼安辰:“至少不会像某人一样随时都可能逃跑。” —————————————————————————————————— 抱歉抱歉,回家晚了。 ------------ 第九十六章:切,被发现了 漆黑的斗篷中安辰默默地将背上的金克斯放在了床边,看了一眼悠闲坐在一边的凯瑟琳:“明天我会来的。” 说着,安辰的身影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凯瑟琳挑了挑眉头,如同以往一样,那个人依旧那么难以捉摸。凯瑟琳看着躺在床上的金克斯,但是既然达成了协议,她就会完成。 需要一个医生。 在安辰走后,金克斯就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躺在床沿。许久,金克斯看向凯瑟琳,紧盯着凯瑟琳深棕色的瞳孔,左手虚弱的举着一把不知道哪来的手枪:“如果你抓了那个盗贼,我会杀了你。”语气里没有了平时的那种玩闹和疯狂,反而多了一份冷静和森寒。 勾了勾嘴角,凯瑟琳伸出手指压在了枪口上:“前提是你的毒能被解开,而且。”无力地看向风轻轻吹动着的窗帘,凯瑟琳轻笑着说道:“他自首了也没用。那个人要是真想跑,能有几个人抓得住他。”就像是那个黎明,钟楼上的自己曾经将手铐戴在了他的手上,他依旧能跑掉一样。 “你托不了太久,我去给你找医生。”凯瑟琳挪开了金克斯的手枪,站了起来。 金克斯没有在说话,而是闭上了眼睛,蜷缩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也许在想着那个盗贼为什么会认识皮城女警,也许在想着,盗贼明明这么强为什么不逃跑,也许在想着,那件温暖的带着一丝阳光的味道的斗篷,也许在想着,那个能让她平静下来的肩膀。也许在想着,那句你救她,我自首。 天微微发亮,在最远的天际,阳光满满的拨开黑暗,轻洒在街道上。如同温暖的轻纱,披在了地面。黑夜的阴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清晨的清新和丝丝暖意。街道上还没有行人。 时间还太早,早的就连街边的商店都没有开门。早的路边的落叶还没有清扫的铺在路上,被风吹的凌乱。 黑色的靴子踩在落叶上走着,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安辰穿着一件休闲毛衣,没有带面纱,也没有穿着盗贼皮甲,毕竟这一次不是去偷东西的,冬天了,再过一两个月就是深冬,现在还穿衬衫的话就太奇怪了。 警察署前,站在这种地方安辰总是有一种想跑的冲动,也不是因为什么,但是两辈子都是躲着警察走的,这么光明正大的来警察署还真是第一次。这个感觉还真是奇怪呢,安辰仰头看着大门,叹了口气。 凯瑟琳绝对算是工作典范一个级别的,就连住都住在警察署里,桌案上还摆着一堆的文件随时可以处理。 “碰碰。” 房门被敲响了,凯瑟琳盯着疲惫的眼圈打开了房门,愣了愣,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休闲毛衣和一条长裤,微笑着看着自己。男人长得,嗯,很漂亮,甚至不适合用英俊来形容。因为凯瑟琳并不知道安辰真正的身份,也不方便知道,所以来之前,安辰还是做了一下装扮,缠上了胸布,掩盖了自己的真实性别。 愣了一会儿凯瑟琳才认出了安辰,毕竟安辰的长相在很早以前,旅店的魔法留影上凯瑟琳看到过。 “这么早就来了?”凯瑟琳打开了门此时的她已经换上了警服,桌子上摊着的文件也说明了她之前在干什么。 “情况怎么样?”安辰走进了门问道,说着下意识的看向床上,金克斯肩膀上的绷带显然已经是换过了,原本青色的皮肤也重新恢复了白皙,脸上也红润了起来。已经经过治疗了,而且效果不错。 “连夜叫来了医生。”凯瑟琳一边整理着手中的档案:“情况比想象中的好很多,伤口应该被你简单的处理过了吧,处理的还不错。”说着看着金克斯说道:“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最多两周就会痊愈。怎么样?满意了?” 床上,金克斯闭着眼睛,沉沉的睡着,样子可比醒着的她可爱多了。安辰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松了口气:”谢谢。” “不谢,也就是一晚不睡而已,你只要履行你的承诺就可以了。”随手将手中的一张纸递到了安辰的面前:“让她好好休息吧,我们出去说。”说着走出了门。 安辰接过纸,也跟着走出了门:“我们去哪?” 凯瑟琳像看白痴一样地看了一眼安辰:“吃早饭。” 额,安辰尴尬的耸了耸肩膀,符文之躯的她完全感觉不饿这种感觉,所以自然而然的忘记了这茬子事。一边跟着凯瑟琳一边看着手中的纸。这是一张资料,上面记录着一个人的全面介绍。 这个人安辰也认识,就是昨天凯瑟琳给她看的那张照片上的家伙,一个英雄通缉犯。 姓名:格雷福斯 英雄名:法外狂徒 符文等级:11级 来历:不明 犯罪记录:诺德斯商会抢劫事件,福尔德亚工厂屠杀事件,辛德尔赌场破坏事件,亚特罗德商队劫持事件等。为多项杀人、抢劫、破坏私人财产案件的主要嫌疑犯,目前在逃。最近出现位置,皮尔沃特夫东城兰特斯拍卖行。 啊哈,十一级的英雄罪犯,安辰一头黑线地看着手中的档案。对方的赏金比她要低一半,本来以为最多就是个七级八级的英雄来着。这一刻安辰才发现自己的联名通缉赏金到底是多么高的天价,十四级的锐雯估计也就这个价格吧。 突然有种不想去的感觉怎么办,才发现自己惹上麻烦的安辰偷偷的瞄了一眼凯瑟琳的后背。 “不要想溜。”凯瑟琳头也不回地说道:“难道你的承诺就这么不值钱?” 切,被看出来了,安辰撇了撇嘴巴,悻然地说道:“多谢提醒。” 两个人走到了一家面包店前,凯瑟琳买了一个速食的面包,一边吃着一边说道:“吃完早餐我会带你去了解情况,就目前来看格雷福斯还在皮城,本来我们要尽快查出他的犯案规律,然后推测出犯案的地点。但是现在,”凯瑟琳嚼着面包看着安辰的脸:“我想也许有了新的方案。” “什么方案?”安辰皱了皱眉头,莫名的,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 不会tj的,我会更新,但是因为我老爹的原因更新间隔会很长,大家不用追了,我也只是想默默的写完这本书,就算是完成我当一个写手的梦想吧。有时候你们偶尔及其这本书来看看,我就非常高兴了,如果你们看的时候能喜欢,这也是对我最大的肯定。其实对于我来说打赏,点击,推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会喜欢看,而我能把这份曾经的愿望实现。我会写完这本书的,也许会需要很长时间,也许不会有什么人看,也许写的很差,但是我有坚持的理由。谢谢你们的加油和支持,即使我从来没有爆发更新过,即使我评论回复很慢,即使我总是打错别字,你们一直在支持我,我真的很感谢,真的,谢谢。 ------------ 第九十七章:诺,拿吧 凯瑟琳没有急着说话,而是阴森诡异地看着安辰,勾着嘴角,继续吃着手里的速食面包。 “喂,我说,你这样我很不放心啊。”摸了摸鼻尖,安辰感觉的到自己嘴角的抽搐,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知道吗,格雷福斯一直喜欢单干,但是我觉得这是因为没有可靠的帮手。”凯瑟琳继续自言自语地说着:“他做的事情太危险了,即使是对于他这个十一级英雄来说也一样,他需要帮手。啊呜。”凯瑟琳狠狠地咬了一口面包把嘴巴填的满满的:“所以·······” 安辰的有些后悔,她已经预料到了凯瑟琳之后想说的话。 艰难地吞下了面包,松了口气,凯瑟琳继续说道:“你也是一个英雄罪犯吧,而且从涉及的案件和金额上看,你比格雷福斯还要著名。”说着凯瑟琳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行踪诡秘,没有详细记录,实力未知的你绝对是一个可靠的队友。” 她眯着眼睛看着安辰,安辰能明显地感觉得到那种眼神里深深的恶意:“呐,是吧?” “不然你逮捕我吧。”安辰将双手伸到了凯瑟琳的面前,Mdzz,这种事情谁爱干谁干,看似很可行的计划但是几乎没有什么可行性。首先做为英雄犯罪的格雷福斯不可能随意的接受一个外来陌生的队友,第二己方甚至没有完全掌握格雷福斯的行踪,就连他的人都找不到怎么可能联系上那就更别说加入了。第三,就是内线工作的难度,队伍里如果只有格雷福斯和安辰两个人一对一的行动目标,那么一旦出了消息或者行动的暴露都不用怀疑就能知道谁是内线。 “哦,果然盗贼都是出尔反尔的人吗。”说着凯瑟琳撇了撇嘴嘴巴,带着失望和幽怨。悲伤、苦涩的眼神盯着安辰。 为什么她的眼神让我有种觉得我真是罪大恶极的感觉,岂可修,安辰蛋疼地垂下了手,磨着牙说道:“我知道了。” “那就这样,你还真是意外的可靠呢。”凯瑟琳脸上的阴霾一瞬间一扫而空,翻脸比翻书还快,笑着将最后一小块面包扔到了自己的嘴里,双手拍了拍看不见的面包屑,然后插在了裤袋里。迈着优雅的步子,边走边说道:“走吧,我们回警局,制定详细的计划。” 愣在原地的安辰半天才反应了过来,扶着额头,日怎么有种被坑惨了的感觉。 现在已经是早晨八点多了,警察署的上班时间是七点半,显然当安辰她们回到警察署的时候,这里已经变得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工作,看起来秩序而且效率。 办公厅里,一个红粉色头发的女子正懒散地倚靠在办公桌旁边,嘴里嚼着一块泡泡糖。出奇的是她没有配枪,而是在两手上带着两个巨大的拳套,看上去就很有杀伤力。 凯瑟琳推开了门,领着安辰走了进来,来到了办公室她有恢复了那个工作狂的样子。语速很快,但是咬字清晰不至于让人听不清楚:“这里是办公厅,你可以尽快的熟悉一下这里,也许会有一段时间你需要在这里工作。我会专门成立一个法外狂徒的案件小组,这个小组由我负责管理,你会是其中之一。我们之后需要开一个紧急会议,制定你和格雷福斯的相遇和交集,你的情况很特殊,可以不用参加。我会给你具体的情报和计划地点。” “好的。”安辰揉着自己的眉头,情况比想象中的麻烦太多了。而且居然有计划,我怎么感觉这事情是预谋啊。算了,有计划的话总比之前靠谱很多。 两人一边走着,迎面走来了一个人,正是之前那个在办公桌上吃泡泡糖的家伙。 看到了凯瑟琳,红粉色头发的女子立刻站了起来,热情地说道:“你好啊老大”说着她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安辰:“这是你养的小白脸吗?” “碰!”安辰左脚拌右脚差点摔在了前面凯瑟琳的身上,索性及时扶住了身边的一张桌子,一脸忧郁地看着眼前语出惊人的家伙,我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凯瑟琳看起就淡定多了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危险地笑了笑:“蔚,你这个月工资减半。” “哎!?”蔚愣了一下,惊恐地抓住了凯瑟琳的手:“别啊老大,我都快没钱吃饭了。” 凯瑟琳不为所动地瞟了一眼蔚的嘴巴,然后继续说道:“上班时间吃零食,再减一半。” 蔚的身子一僵,神情变得呆滞,灰白化的倒在了地上。凯瑟琳神色淡然的走过了她的身边。 看了一眼地上的蔚,安辰尴尬地跟了上去,悄悄地在凯瑟琳耳边而问道:“她没事吧。” “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说着凯瑟琳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推开了门,然后在位置上坐了下来:“你也认识一下,蔚,二级警官,也会是专案组的一员,实力是九级符文武力。除了脑回路有点问题,其他方面还算不错。” 为什么你这么一说,我更不放心了。 随手在桌面上放下了一本档案:“我去召集专案组开会,你把这些了解完毕。”说着,凯瑟琳甚至都没有休息多久就继续站了起来,向着外面的办公厅走去。 安辰无奈地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将档案袋拿了过来,协助警察办案啊,这还真是人生第一次。想着,安辰慢慢地拉开了档案袋的封条。露出了里面的文件。 不多,也就三份文档,分别记录着皮尔沃特夫的黑市,格雷福斯的主要活动地点,和格雷福斯的性格特征、具体接近地点和大致时间、还有备用方案。 东西不多,但是简明扼要,一些必须注意的细节都已经很详细的说到了。这三份文件中的资料要比凯瑟琳之前递给安辰的那份大致记录要详细很多很多,很明显,之前的凯瑟琳还不能完全相信自己,只给了一些表面上的文件。经过了两个人的交谈,凯瑟琳才真正决定信任安辰。 时间过去的很快,安辰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文件,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是九点了,凯瑟琳依旧没有回来。随手把纸张丢在桌面上,基本情况已经算是了解了。累,疲惫地躺在椅背上后仰着。还真是,遇到大麻烦了。也不知道凯瑟琳什么时候会回来,先去看看金克斯吧,顺便将自己的东西要回来。 想着,摇摇晃晃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坐的时间太久,安辰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腰椎间盘错位的声音。 “兹。” 办公室的房门被轻轻的推开,安辰悄悄将头从房门里探了出来。外面的办公厅依旧是一副井然有序的样子,每个人都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没有任何人闲谈,甚至没有什么休息的人。安辰发出的一点点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厅里显得异常明显,但是依旧没有人将注意力转移到安辰的身上。 走到了外面的走廊上了楼,凯瑟琳的房间就在最高的一层,嗯,上面有门牌。 光线有些黯淡,窗帘半掩着,几束阳光穿过缝隙,趴在窗台上偷闲。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香味,温和的香气,不会让人有刺鼻的感觉。入眼的依旧是简单的程设,倒是很符合凯瑟琳的性格。床的面积占了房间的很大一部分,洁白的床单上,金克斯安静的躺着,淡蓝色的头发此时也没有扎在一起,而是有些散乱的铺着。房门被微微地推开,金克斯的眼睛动了动,看了过去。进来的是一个穿着休闲的男人,看上去不像是警员。 “醒了?”男人感觉到了金克斯的目光摊了摊手,然后随手拉过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床边:“感觉怎么样?” 金克斯皱了皱眉眉头,她并不认识眼前的家伙,厌恶地撇开了头:“滚远点,娘娘腔。” 金克斯捡到安辰的时候安辰就带着盗贼面纱,而金克斯自己也对安辰长什么样没有什么兴趣,所以没有看过安辰的长相,不认识很正常。 但是。 “我怎么样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吧,你倒是给我吧语气放客气点啊。”安辰的眉毛有些发抖,强笑着看着金克斯,低声说道。说娘娘腔什么的,也太过分了,这可是人身攻击了啊喂。 怎么声音有点耳熟?金克斯转过了头,暗红的瞳孔诧异地看向安辰的脸颊:“你是盗贼?” “啊。”安辰点了点头算是做出了回应。 金克斯看了安辰半响,突然莫名地脸色微红,出声说道:“果然是娘娘腔。”说着又转了过去。 安辰清晰的听到了什么东西断掉了的声音,那是她脆弱的神经。双手支在床边,低着脑袋,眼神有些空洞,一种整个人生都被人否定了的感觉。 “不算讨厌。”金克斯的声音传来。 “嗯?”情绪低迷的安辰抬起了头。 “你这样我还不算讨厌。”转过了头,金克斯对着安辰笑了笑,笑容里没有那种疯狂,很纯净的微笑,让人舒心的笑容。但是随后笑容又变得诡异了起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真想去街上放点“焰火“庆祝一下。” 安辰无奈地支起了身子,伸出了一根手指弹在了金克斯的额头上:“不要笑着说出这么危险的话好吧。” “哼。”金克斯轻哼了一声,眯着眼睛说道:“不把你的手拿开的话,我可以考虑现在就在你的身上做实验。” “咳咳。”悻悻地收回了手,安辰咳嗽了两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却没有看到金克斯眼底的那一丝笑意。 “好了,不闹了。”安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认真一些地说道:“你知道,我之后需要去抓捕一个英雄罪犯,我希望你能把的我刀还给我。” “刀?”金克斯一呆,这是才想起之前为了防止对方反抗缴了对方的武器,安辰的刀到现在还被她收在胸口的系带上。 金克斯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短刀,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笑着挺了挺自己的胸口:“诺,拿吧。” ------------ 第九十八章:看人渣是什么表情呢 金克斯闭着眼睛,半天都没有动静,偷偷地将目光撇向坐在床边的安辰,脸上带着一丝坏笑。 我要是方便的话早就直接拿走了好吗,安辰僵硬地坐在椅子上,许久,脸颊有些泛红,眼睛尴尬地看向一边:“我说,你不能递给我吗?” “撒。”金克斯笑吟吟地说道:“为什么呢?” 啧!所以说着孩子到底是谁教的,你给我好好的出来认个错啊!安辰将手微微抬起:“喂喂。你真当我不敢拿吗······” “我没说过哦。”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金克斯眨了一下眼睛。 额头上的十字跳了跳,你逼我的啊,安辰咬了咬牙了一下,伸出了手。 “砰!”房门被猛地打开,外面的光线照了进来。 “安辰你以后要离开能不能先和我讲一声?”声音从门后传来,凯瑟琳走进了门,然后就顿住了。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男人正伸着罪恶的手搭在一个受伤的少女的胸口。眼神里闪烁着“凶光”和压抑着的“欲望”。 “我想,你给我一点时间的话我可以解释。”安辰抿了抿嘴唇,默然地说道,虽然她也知道想解释清楚估计是不太可能了。 凯瑟琳挑了挑眉毛,以一种打量人渣的怜悯的眼神看着安辰:“没事,可以理解。”说着转身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碰!” Wtf······ 午时的阳光有耀眼,却没有人抱怨,毕竟冬日里的暖阳总是显得弥足珍贵。微寒的天气里,阳光带着暖意照在身上,让人感觉非常舒适,就连身上的衣服都仿佛染上了阳光的气味,干燥,温暖。不过总会有一些阳光无法照射到的地方,在城市的角落里,在阴冷的阴影里,在那些地方,黑暗被涂抹得异常浓厚,令人喘不过气来。 路面有些潮湿,路边的下水道上还残留着未流干的积水,带着恶臭蓄成一个小小的水洼。小路的两边是斑驳狭窄的墙面,上面还爬着一些腐草,这种植物会在冷湿的环境中生长,或者也会生长在一些动物腐烂的尸体边,它们长得很快,往往在尸体腐烂之前,所以这种草叫做腐草。漆黑的腐草密集的铺在墙面上,知道吗?也许在这些草生长的地方之下,就是未干的血迹。 一个漆黑的人影突兀的沿着小路缓慢地走着,为什么突兀,因为在这寂静无声的小路中,行走着的黑影却没有发出半点脚步声。黑影路过路上的积水,甚至不会使其泛起涟漪。毫无半点声息,如同一个鬼魂,向着小路的深处走去。 黑影穿过了小路,走过了一个转角,然后消失在了转角之中。 皮尔沃特夫黑街,这里是皮城的地下交易场所,在这里什么都可以购买和出售,违禁道具,封锁药物,黑货甚至人命。只要你需要,这里可以为你提供很多,只要你有金币。当然,你也可以用非正常手段获得自己想要的,只是,相信我,大部分人之后都后悔了。 在每个城市都有一条这样的黑街,入口隐秘,没有多少人见过,但是确实存在。它的背后有着一个强大的后盾,加上很多私下的动作都很谨慎不会触及管理者的底线,所以,大部分的城市都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里的线索是凯瑟琳提供的,相比于其他的城市,因为凯瑟琳的关系,皮城的黑街已经是相对安分的存在了,他们不敢涉及过于重大的交易,只会进行相对普通的消息和物品交易。 但是不管是怎么样,这里都是安辰找到格雷福斯最可能的途径。 街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显然不想在这种地方久留,几处的商店里,客人和店家低声的交流着,似乎在商讨价格。 安辰看了看四周,随意的走进了一家没人的商店,光线不好,空气也有着一股发霉的味道,这是安辰的第一个感受。店铺里坐着一个有些佝偻的身影,安辰走了上去问道:“这里卖消息吗?” 老板怪异的看了一眼安辰,然后指了指挂在店门上的一个方形的小物件:“第一次吧,这里是卖货的,想要听(消息)去对面。“说着又指着自己对面的一家店面说道。 安辰砖头看了一眼那家店,摆设和这里差不多,但是店门上挂着的却是一个像是指南针似的东西,点了点头:“嗯,多谢。” 一个中年人正整理着摆在面前的卷轴,却突然听到一个人在他的身边不轻不重地说道。 “法外狂徒。” 中年人吓了一跳,抬起了头,才看见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无声地站在那里,平静的盯着自己。自己是五级符文武力,已经属于大陆上的较强的实力了,而眼前的人能在自己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走到自己的身边,实力已经很明显了。 “抱歉,阁下您能再说一遍吗?您需要什么?”中年人放下了手中的卷轴,谨慎地看着黑袍人。 “法外狂徒,格雷福斯。” 中年人的眼睛微微一缩,法外狂徒最近才来到皮尔沃特夫,并且曾在他这里购买过一些讯息,他很明确地知道关于格雷福斯近期的消息。只不过眼前的这个人为什么要找那个狂徒,中年人隐隐的感觉不妙。 仔细地看着安辰样子,尽力地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索这个人的身份。作为一个情报贩子,他见过无数人,也翻阅过无数的情报,就算算上无名英雄大陆上英雄实力的人也不多,如果对方是一个英雄,他就应该会有最起码的印象。慢慢的,中年人的眼睛开始变得有些涣散,他想起了记忆中的一个人,那是一张通缉令上的盗贼。两万三千的赏金,很少有人见过这个人,他虽然没有英雄名,但是却是黑市里最神秘的英雄之一。 很久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应,安辰有些失望,她没想到在这种地方都没有关于格雷福斯的消息:“没有吗?”看来是一个很小心的人。 “不,阁下,我有您要的东西。”安辰的失望在中年人的耳朵里却变成了不满,紧张地取出了一张卷轴:“前几日那位先生也在我这买过一些东西,所以我有过一些了解。”说着将卷轴递给了安辰:“希望您能满意。” ------------ 第九十九章:所以赌博什么的是不好的 警察署,凯瑟琳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了之前随意的模样,紫色的帽子放在一边,棕色刘海下的双眼里带着一份严肃和冷酷。她的桌上,正摊着两份文件,一份是法外狂徒格雷福斯,上面详细的记录了格雷福斯的活动规律和来历,远比安辰知道的要详细很多,甚至要比黑市中的更加详细。可是这份文件她却从来没有给安辰看过。 而另一份文件中,记载的却是另一个人,上面的人赫然正是盗贼安辰。 “罪证。”凯瑟琳半靠在椅子上,嘴里喃喃着。从盗贼带着金克斯找到她的时候,她就没有打算真正和盗贼合作,她想要的,是将两个英雄罪犯全部抓住。合作只是一个骗局,她需要两个人的罪证,格雷福斯的罪证不算很难。但是安辰这个盗贼却太过于棘手,甚至到现在为止,她依旧没有抓住过那个人任何的破绽。即使她知道盗贼就是安辰,却没有办法将他逮捕入狱。因为没有证据。 而现在,只需要以找到格雷福斯的罪证为理由,让盗贼去和格雷福斯一同作案,那么到时候,如果否认了盗贼是线人的事实,就可以将两人一同抓获。也是因为这样,凯瑟琳没有让安辰参加专案组的会议,也没有和任何人介绍过安辰。安辰和她的合作,最终只能成为一个被掩藏了的事实。 凯瑟琳闭上了眼睛,她是警察,在她眼里,罪犯从来都是罪犯,就必须要被抓住,不会因为他犯罪的目的而否认他犯罪的事实。 我会抓住你的,一定。 有一种人,他们没有身份,没有名字,没有固定的活动地点,似乎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不被任何人记住。盗贼就是这样,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他要去哪里,对于人们来说,连个名字都没有,就像凭空出现又消失一样,始终只是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没有人会记住他,人们只记得他做过的事,犯下的罪。不过。其实盗贼有一个英雄名,这个英雄名知道的人并不多,也不知道最初的时候是谁起的这个名字,它流传在皮城那个盗贼救助过的平民之间夜之恩赐,叫做夜之恩赐。名字由来于某个夜晚,那被悄然留下的礼物。对于那些人们来说,就如同夜晚的恩赐一般,将他们从绝望中拯救了出来。 安辰不知道,从她的加入,到前往黑市,到寻找格雷福斯,一切都在凯瑟琳的计划之中,一步一步有序的进行着。 马尔科姆?格雷福斯出生在一间比尔吉沃特酒馆的后面。和他一起被遗弃在那儿的,还有一瓶掺了烈酒的牛奶。在一个由海盗所管辖的贫民窟里,凭借着书中记载的各种卑鄙手段,他得以活着度过了童年时光。为了给自己重塑新生,他偷偷登上了所能潜入的第一艘船,驶向了大陆。然而,冷酷的世俗,迫使他在各个城邦的地下社会里勉强度日,并在事态变得过于危险时仓皇逃生。在一场不同寻常的高赌注卡牌赌局中,他发现自己成了崔斯特(卡牌大师)的对家。在最后亮牌阶段,他们两个人都亮出了手上的四张A。两个骗子第一次遇到与自己旗鼓相当的人。因此,他俩组成了一个同盟,共同骗取赌桌上的筹码,随后在巷子里与人扭打。他们一起流浪街头,金币、骗术、以及犯罪记录与日俱增。 直到有一天,他遭到了崔斯特的背叛,被抓入祖安的监狱,度过了数年的牢狱生涯。当他逃出来的时候,他的嘴里叼着一截断掉的雪茄,手中拿着一把巨大的改装霰弹枪“命运”,踏着狱卒的尸体,迈上了旅途。寻找崔斯特的旅途。 “一杯牛奶。”格雷福斯对着侍者招招手,坐在一张桌子上,在桌面上放了三枚铜币。 这是一间老式的酒馆,这样的酒馆在皮城的生意不怎么好,只有偶尔的酒客在这里坐着喝着简单的水酒。酒馆里的侍者也很清闲,没有什么事做的趴在吧台上打着哈欠。听到了格雷福斯的话,侍者并没有因为格雷福斯点的牛奶而奇怪,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一个客人。确实应该习惯了,这个客人这几周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然后喝一杯牛奶。 倒了一杯牛奶,侍者走了过去,将牛奶放在了格雷福斯的面前,并拿走了放在桌面上的三个铜币。 “我可以坐这里吗?”一个中性的声音在格雷福斯的身边响起。 格雷福斯抬起了头,眼神动了动,看向了身边的人。那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 “可以”。格雷福斯点了点头,低头喝着牛奶,但是另一只手却已经放在了身上的霰弹枪上。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很恐怖,他在对方的身上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气息,甚至就连呼吸和心跳都没有,这种感觉让他几乎觉得,对方根本就不是人。 很多人能够控制自己的生命活动从而达到隐藏气息的效果,但是那是有限度的,只要是生命就不可能没有任何生命迹象。恐怖的巧合,眼前的这个人身上,真的就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不用这么紧张。”那人轻轻地坐在格雷福斯的对面,将三枚铜币放在了桌面上,对着侍者说道:“一杯牛奶。” 很快,侍者将牛奶放在了桌面上。 笑了笑,轻轻地将牛奶推到了格雷福斯的面前:“这杯算我请你。” 格雷福斯看着对方,松开了手里的枪:“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斗篷下的脸上带着一张面纱,使得格雷福斯看不清这个人的长相:“听说皮城来了一个英雄罪犯,所以过来看看。” 沉默。 格雷福斯的右手放在桌面上,不快不慢地敲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拿起了牛奶,灌了一口:“你自己不就是吗?盗贼。” “顶着那么高额的赏金没想到你还有心情来这里喝酒。”格雷福斯低沉地说道:“不怕我用你去取钱吗?” “嘿。”阴影中的人轻笑了一声:“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同行。” “那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说清楚。”格雷福斯有一些不耐烦,皱着眉头说道。 “我,想干一票大的。” “凯瑟琳和皮城的联名通缉给我带来了不小的麻烦,那可真是难忘的记忆。为了感谢他们的款待,我决定回报一些什么。你明白吗?给他们也留下一些深刻记忆。,只不过那样的话,我一个人还不够,我需要一个帮手。我想,你知道欧尔银行吧,皮城百分之六十的金币都寄存在那里。是的,没错,就是那里。如果你愿意的话,明天依旧是这个地方,来找我。” 格雷福斯走在街上,回想着那个人的话,他确实需要钱,而且需要不少。他从口袋了拿出了一张纸,纸上面标记着几个地方。 格雷福斯想了想,随后在兰斯特拍卖行上面画了一个叉号,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掏出了一根烟,轻叼在嘴上,烟蒂被点燃了,星星的火光在烟雾中善闪耀着。 崔斯特,我马上就要找到你了,让我们再来赌一把吧,我会带着我的赌资,金币还有生命。 ------------ 第一百章:不会骗人就不用骗了嘛 夜晚,安辰拎着一个袋子走在安静无声的街道,因为要住上一段时间,她在附近租了一间小房子。唉,自从上一次被魔晶炮给人道清理过之后,身上的钱也都化为灰灰了,现在用的还是问凯瑟琳借的行动金费什么的,穷啊。 出租屋不算破烂,但绝对不算好,旁边就紧贴着一个垃圾堆,使得这附近都是垃圾的臭味。袋子里装了点吃的,虽然现在的安辰不需要进食,但是偶尔吃一点也是一种不错的消遣。 “喵。” 安辰走到了楼下,角落里却突然传来了一声猫叫。转头看去,一双发亮的眼睛的主人正蜷在墙角,警惕地打量着自己。安辰的夜视力很好,漆黑的环境对于她来说就像是白昼一样。墙角里,一只黑猫趴着,身形很消瘦,显得有些瘦骨嶙峋。黑色的毛发也暗淡无光。这副样子绝对算不上可爱,甚至显得有些丑陋。它的脚上,有明显的扭曲,看起来是受伤了,应该是被什么压断了脚。 一人一猫在静谧的黑夜里就这样无声地看着对方,半响,安辰苦笑了一声,轻轻地走了过去。 黑猫向后缩了缩,但是因为脚的原因没有办法跑开,真能看着安辰向自己走来。 “沙拉。” 纸袋被安辰放在了地上,然后蹲了下来,在黑猫受伤的脚上看了一会儿。 摸了摸黑猫的头,出奇的黑猫竟然没有躲闪和反抗。 “不算很严重,忍一忍。” 说着安辰将手放在了那只瘦小的腿上,黑色的符文缓缓地流多,时间缓缓地流逝。 不久。 “好了。”安辰松开了手,轻拍了两下它的那只脚,上面的扭曲已经不见了。 “喵。”黑猫低叫了一声,就像是在道谢一样,小腿动弹了脚下,缩了回去,静静地蹲在角落里。 安辰也坐了下来,翻着身边的纸袋,然后拿出一小罐甜酒打开盖子摆在黑猫的面前,而自己则拆开了一个菠萝包咬了一口,对着黑猫说道:“只有这个,凑合凑合吧。” 黑猫盯着安辰,一会儿,才犹豫着舔了一口,吃了起来。 夜晚总是安静的。 安辰看着黑猫,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自己和这小家伙还有点像。一个没有归宿的流浪者,那种孤独感。前世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她没有几个朋友,也没过归宿,甚至连一个固定的住所都没有。只能在这片大陆上漫无目的的游荡,不知道目的地到底是哪里。她想过寻找锐雯,可这自从上一次之后,她们之间的契约也已经消失了,感受不到锐雯的方向,又怎么找? 假如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些黑暗中的人,你会用什么?冷酷,无情,嗜血?其实他们的一生可以用一个词来诠释,孤独。一种不为人所知,无法和人真心相处的孤独。他们善于欺骗,善于交际,他们可以用虚假掩盖真实,可以拥有无数的身份,可也正是因为这样,真正的他们永远无法被人了解。 盗贼?杀手?终将只是黑暗中的阴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存在,潜伏在光影之下,走在只有一人的旅途之中,当阳光出现的时候,也就只能消散。而那条布满荆棘的路通向到底何方,那阴影之中背负着的东西是什么,却从来不会有人知道。 沉睡着的夜晚,一个人一只猫坐在一起,静默着。 安辰没有发现,她身后的不远处,凯瑟琳站在那里,浅棕色的瞳孔凝视着她,黑夜使得她脸上的神情很难分辨。 再遇见安辰之前,她从未想过一个盗贼会是这样一个样子。想起早晨安辰问自己借金费的时候尴尬的样子,凯瑟琳微微地勾了勾嘴角,一个偷了几百紫金币(几万金币)的盗贼居然为了几个银币问别人借钱,这是要到了什么地步。笑着,凯瑟琳却又不笑了,这么点时间他能把那些钱花到哪里去?只有一个可能,他把这些钱都送了出去,给了需要它们的人。 凯瑟琳深深地看着安辰,背负罪名、高额的赏金、英雄的追杀,却只是为了那些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而他明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注定不会为人所知······ 安辰听到了自己背后的脚步身,转过了头,看见凯瑟琳正向着自己走来,表情一愣:“唉,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 这地方是今天刚租的,她可不记得自己的有和凯瑟琳说过自己的住址。 “这种事情查一下就知道了。”凯瑟琳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扫了一眼一旁的垃圾堆:”你很有眼光,在皮城你都能挑到这么差的地方。” “你要肯多借我点钱,我觉得我可以改善一下。“安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说道,说着看着凯瑟琳:”找我什么事?” “你见到格雷福斯了吗?” “见过了,说真的,你为什么不能自己去黑市?”安辰将自己的面包撕下了一小块,然后摆在了黑猫嘴边。 凯瑟琳看着安辰的脸,沉默了半秒,僵硬地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上面带着一枚警徽:“我的身份不方便。” “哦,我明天还会和格雷福斯见面,如果情况不错,十二号我们会去抢劫欧尔银行。”安辰低下了头,继续说道,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凯瑟琳的异常:“到时候记得来。” “嗯,那,我先走了。”凯瑟琳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凯瑟琳不知道为什么,欺骗安辰的时候,心里会有一种罪恶感。他是一个盗贼,一个小偷,一个罪犯。我是警察,我应该抓他,我必须抓他,凯瑟琳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愈行愈远。 凯瑟琳不知道的是,在她走之后,安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么不会骗人,真当我看不出来吗?算了,我欠她一个人情,就让她骗一次就好了,呐,是吧。”说着,安辰笑着摸着黑猫的小脑袋。 黑猫摇了摇头,似乎想摆开安辰的手,发现这是无用功之后,就放弃了挣扎,咬着面包:“喵。” ------------ 第一百零一章:所以罪犯到底是什么 光线不算非常明媚,空气微寒还带着几分干燥,这种时节人总是会觉得口渴。格雷福斯舔了舔沾着牛奶的嘴唇,他似乎很爱喝这种饮料。这里是皮城的邮件局,清晨的人流来那个还不大,这种时候寄送些东西也会方便些。 走进了大门,格雷福斯向着工作人员示意了一下,坐在了手续台上,拿起桌面边上的信纸和笔,低头写着。他的字迹倒是不像他长得那样穷凶极恶,那是一种带着力道的笔记,每一笔一划都显得非常厚重,每一个字都带着明显的棱角。 写完信,格雷福斯将信塞进了信封里,外面的地址写着,比尔吉沃特孤儿院。 比尔吉沃特,这个名字可能有些人不太熟悉,可是它的另一个名字确实在大陆上广为流传,那就是海盗之家,蓝焰岛。蓝焰岛其实是一个错误的古称,实际上蓝焰岛是瓦洛兰大陆班德尔城东部海岸线外三个独立岛屿的总称。在第三次符文之战期间,最大的一场战争引发的毁灭性魔法力量将岛屿撕成碎片。一枚附有高度不稳定的魔法超大稀有金属炸弹落在了岛上,引发了爆炸。后续的爆炸不仅将岛上驻军毁灭殆尽,爆炸产生的高温也融化了一切,为岛屿覆加了一层外壳。魔法混入岩浆,从支离破碎的土地表面喷射出来。 比尔吉沃特是蓝焰岛上的扩展建筑,一直到八十年前才发现的。它位于三个岛最大的一座,拥有一个宽广且易守难攻的天然港口,面向东部海岸。三岛链中最大的岛屿仍是最稳固的。比尔吉沃特可以扩展开来成为一个真正的城邦。城镇无法成为一个政治实体,因为这里是瓦洛兰那些早已建立的王国的庇护所。政治和地理环境使得这里最终成为了海盗的避难所,并发展成为符文之地最无法无天的的海上走私中心。无数海盗抛锚于比尔吉沃特。符文之地海域无数海盗的到来也让这座城市发展成为一个非官方的贸易中心,在这里你可以找到各种珍稀物品,当然包括违禁品。 那是真正的法外之地,海盗的避难所,在那里,混乱,暴力,色情,血腥无处不在,在格雷福斯看来,那里是个相当肮脏的地方。他在那里长大,他明白在那里生活的残酷。 很难想像,在那样的地方,在一群海盗酒馆之中居然还会有一家孤儿院存在。 格雷福斯想了想,又在信封中放入了三枚紫金币,也就是三百金币,这是很可观的一笔财富了,形象的形容相当于地球上的三百万rmb。 比尔吉沃特孤儿院,几十年前这地方完全就不存在,这家孤儿院是格雷福斯一手建立的。他被遗弃在比尔吉沃特,他记不清是哪一只粗糙的大手捧起了他,然后将掺着烈酒的牛奶灌在他的嘴里,之后在那混乱的地方,他度过了他的童年。他骗到的第一笔钱寄回了比尔吉沃特,雇人建立了这所孤儿院。 用他的原话说:比尔吉沃特,那是个令人作呕的地方,但至少,那应该有一个干净点的地方,让那些小家伙住下。 封好了信封,格雷福斯将信封交给了接待员,并递给了他三枚银币:“你懂的,好好的将这封信寄到它该去的地方。” “当然,先生。”接待员没有看到格雷福斯放进信封的紫金币,不然他也不可能这么淡定,笑着接过了格雷福斯的银币,收下了信封。 嗯······ Md,安辰脸色阴沉的坐在桌前,桌面上,四五个小酒杯整齐的摆着,里面的酒已经被喝完了。昨天找到格雷福斯的酒馆,已经是中午十分,酒馆里烧着火炉,至少不算很冷。窗户上因为温度的问题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使得安辰看不清窗外的景色,只能看到朦胧的人影从窗外的路边一个又一个的走过。 昨天她让格雷福斯来找她的时候忘记和格雷福斯那家伙说时间了,没办法只能坐着等了,希望他能来吧。 好烦,安辰郁闷的趴在桌子上:“服务员,一杯甜酒,谢谢。” 服务员走了过来,放下了一杯甜酒,看着安辰将脸埋在手臂里,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怜悯地说道:“先生,你已经在这里做了一个上午了,你看开点吧,有些事情总是要接受的。”在他看来,安辰根本就是一个被放了鸽子的可怜人。 “我说,”安辰抬着阴沉死鱼眼瞥了一眼服务员:“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你在说着很不礼貌的话。” “哎,男人,洒脱点吧。”说着服务员拍了拍安辰的肩膀,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安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安辰也转过了头,看着酒杯中无色的甜酒,总觉得,被小看了什么的,错觉吗······ “当啷。” 酒馆的门被推开了,挂在门上的铃铛也响了起来,一个沉闷的脚步迈进了酒馆的门。 格雷福斯四下看了看,看见坐在窗边的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死气沉沉地趴在桌面上。挑了一下眉毛,走了过去。 “等了很久?”格雷福斯走到了安辰身边说道,然后解下了自己背上的霰弹枪放在了桌子边。 安辰看了一眼格雷福斯,他进门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他来了,缓缓地爬了起来说道:“是我没有和你讲清楚时间。” “一杯牛奶。”格雷福斯对着走上前来的酒保说了一句,然后又看向安辰:“不管能拿多少,我要六成。” 安辰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头,但是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可能,计划是我的,找你干这活的也是我,凭什么你六成。” 格雷福斯盯着安辰的眼睛,良久。 他退了回去,胡子抖了抖:“你要是同意了,我才会不干。”因为这个要求虽然看似合理,毕竟是安辰找格雷福斯帮忙,但实际上是非常不合理的,要是盗贼同意了,那么他很可能别有所图。 说着格雷福斯又凑了上来,看着兜帽下安辰的脸:“不管我们能拿到多少,只要成功了,我要也只要一万金币,我需要用这笔钱,来一场赌博。” —————————————————————————————————————————————— 回复一下大家:多谢小黑的提醒,我已经把牛奶改成甜酒了。然后是何时快乐和老天玩要求的加快更新,这方面我只能说我尽力吧,我只要有时间就会更新的。最后是星空的评论,咳咳,这方面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嗯,那些,都是纯洁的友谊啊。(此处配合坚定纯洁良善的目光) 这几天我没有怎么看评论本来以为应该已经没什么人看了,但是看到评论和支持还是让我很惭愧,明明更新这么慢的说。嗯,谢谢,我会加油的。 ------------ 第一百零二章:啊,我知道了 “赌博?”安辰撇了撇嘴吧:“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说着,她靠在椅背上,拿起了酒杯:“那就这么定了。” 酒杯被送进了阴影之下,嘴唇浅抿了一口酒水。 格雷福斯看了看四周,身上的符文开始缓缓地扩散,没有多久,一道看不见的符文屏障已经将两人罩在了里面。现在,他们之间的交流不会有任何人能够听见。 “那么。”手指敲打着桌面,格雷福斯看着眼前神秘的盗贼:“我想听听你的计划。” 不紧不慢地将酒杯放在桌面,安辰两手扣在一起,放在了自己的身前:“欧亚银行的金币存储量相当大,因为不同于其他的银行只是将金币直接保管在金库之中,他们将金币放置在了数个空间容器里,所以他们可以容纳相当多的现金,而且不用担心被抢劫。那几个空间容器有着非常严密的保护,只有通过固定的符文回路解锁才能使用,而这个回路只有行长知道。其他的员工想要开启,只能通过一种一次性的单向符文导体。” “我们需要一个符文导体?”格雷福斯皱着眉头问道。 “不只。”安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导体是一次性的,而且是单向,只能存入,不能取出。如果需要取出,必须银行长本人在场,或者说一些他的亲信手里的另一种一次性取出导器。” 格雷福斯挤了挤自己的胡子:“这位行长小心过头了,要是很多人同时取钱呢?” 安辰沉默了一下,半响才继续说道:“欧尔银行只为皮城的富人服务。皮城的富人很多,但是也最多能有多少,再说,那种人怎么会经常取钱?” 沉默了一下,格雷福斯默默的点了点头,才抬起眼睛重新看向安辰:“那我们怎么做?” “听说你的骗术很出众,我希望你能弄到一个取出符文导体。”安辰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格雷福斯的眼神有些迟疑:“一共有数个空间容器,一次导器应该不够用。” “一个就够了。”安辰拿起了酒杯轻轻地转着:“只要能破解那个回路打开空间容器就不会是大问题了。碰巧,我还懂一点空间技巧。”说着安辰的将手放会桌子上,在格雷福斯微微收缩的瞳孔之中,她的手就像是虚幻的一般悄然穿过了桌面。 警察署。 凯瑟琳看着桌面上盗贼安辰的文档发着呆,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砰砰砰。“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凯瑟琳你在吗?我进来了啊。” 说着,门被慢慢地推了开来。安辰悠闲地迈着步子出现在了凯瑟琳面前。 凯瑟琳此时已经平静地坐在了桌前,看着安辰,桌面上原本放着的资料也被收了起来,扔进了一旁的文件箱里。 “已经谈妥了。”安辰松散地拉出了一把椅子坐下:“五天后,晚上九点半,我和格雷福斯就会去欧尔银行。我应该做的我已经做了,我说,你有把握抓住他吗?” 凯瑟琳盯着安辰,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过了几秒才将目光移开。说道:“只要他来。” 注意到了凯瑟琳的古怪,安辰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挥了挥:“你怎么了?” “你。”凯瑟琳的眼神有一些逃避,良久,才看向安辰,缓缓地问道:“你为什么是一个盗贼?”这话问得很怪,为什么是一个盗贼。 安辰一愣,随即笑着说道:“谁让我就是呢,你说是吧。” 很长一段时间的无声,安辰深深地看了一眼凯瑟琳:“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哦。”说着,安辰站了起来,转过了身。 这时安辰的背后,凯瑟琳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一些迟疑:“你没有察觉什么吗?” 正准备走远的脚步停了下来,安辰背对着凯瑟琳,耸了耸肩膀:“你知道吗?你不太擅长说谎。” 低着头,看着桌面,凯瑟琳轻轻的问道:“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帮我?” 安辰微笑着伸出手握住了房门的把手:“你也帮过我,就是被你骗一次,也没什么。” ······ “你送来的那个女孩已经可以做一些简单的活动了,你给我尽快领走。”凯瑟琳的声音有些低沉:“格雷福斯的事情,从现在开始,你不用插手,也不用管。” “我会去的,毕竟我答应过你。”安辰转过头来看着凯瑟琳笑着说道:“我可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你去我就会抓你!” “啊,我知道了。” 说着安辰推开了门,离开了。 凯瑟琳无力地看着安辰走远,这家伙,就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吗······ 一栋比较偏僻的公寓,钥匙转动着打开了门,人影走了进来,推上了开关。灯光照亮了房间,这才看清了里面的摆设。很普通的房间,家具也很简单,但是打扫的很干净,让人莫名的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金克丝穿着一件大衣身上背着她的火炮,走在安辰的前面,进了房间,看了一眼四周:“切,很一般啊,你就住在这种地方吗,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盗贼的样子。”嘴上这么说着,却饶有兴致地窜走着各个房间:“我的房间在哪里?” 金克丝的毒已经解了,确实不适合一直让凯瑟琳照顾,没办法,只能让她在自己这里先住上一段时间吧。 安辰跟在金克丝的后面,看着金克丝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打开了一间房门:“你住这一间,我已经打扫过了,有什么需要和我说一下就行了,我就住在你隔壁。” 金克丝在安辰打开房间的时候就已经走了过来,打量着自己的房间。确实很用心的打扫过,地板清扫得很干净,床上铺着新的被单,床边摆着一张书桌。 “还有一些味道通一下风应该会好一点。”安辰皱了皱鼻子,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窗边,打开了窗。 晚风吹拂着窗帘和安辰的黑发,金克丝站在一边,眼里微不可查的流露出一些温馨的目光。 “可以吗?”安辰转头看向站在那里的金克丝。 金克丝的表情一顿,惊慌了一下,慌张地解下了火炮放在了一边:“勉强,还,还行吧。” —————————————————————————————————————————————— 关于安辰的性别我之前也说过几次,这里再解释一遍好了。是女的,只不过女扮男装,穿着斗篷,声音模仿一下之后,别人没有办法辨识,所以在不知道她性别的人眼里,她是男性。至于第七魔鬼已经混出高三的评论,我只想说,李这是嘲讽吧······绝对是吧······还有是保持沉默觉得女警可能谁都抓不到,额,咳咳,这个看剧情发展吧。 ------------ 第一百零三章:你绝对笑了是吧混蛋! 晨曦透过窗帘,溜进了房间,照在床前。无光的房间中,金色的光束显得如此明亮。偶尔几粒尘埃在光束中飘过,然后缓缓落下。床上,床单有些凌乱,半遮着躺着的人儿。 金克丝眯着眼睛,看着房间中落在地板上的阳光,安静温暖的一刻,就连时间似乎也不再是那么着急,迈着轻缓的步子一点一点的走着。 没有任何的烦恼,可以懒散地躺着,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也可以什么都不做,金克丝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这种感觉让人很放松,很惬意。如果是现代的学生,就知道这是什么感觉,这是每个假期的第一天你在家中醒来的时候的心态。可以不用考虑学校里的事情,也可以不用想什么作业,轻松的假期刚刚开始,什么都可以不用做的时间。 留恋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穿上了拖鞋,走出了房间。 刚打开门,淡淡的香味从客厅了传了过来。味道不重,带着些麦苏(符文大陆类似小米的作物)的清香。坐到客厅,金克斯抱着腿缩进了沙发里,慵懒地眼神盯着桌面发呆。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检查枪在不在自己的身边,起床后没有准备弹药,不用出门提着火炮买早餐,更不需要戒备住在附近的疯子可能发狂。这样的生活,对于她来说很陌生,很不适应。 “醒了吗?”安辰的声音传来,金克丝抬起了头。 安辰黑色的长发简单的绑着,一身黑色的居家服,外面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围裙,手里还握着饭勺和平底锅,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了一眼金克丝,安辰苦笑着微微移开了视线:“你先去穿些衣服,也不怕感冒。”说着将平底锅和饭勺都放进了洗手台里。 金克丝此时只穿着一件轻薄的睡衣,白嫩的肌肤暴露在外面很是养眼。金克丝翻了个白眼,看着一边嘟囔着说道:,“要你管。”但是还是起身走回了房间里。她有空间道具,平时很多的弹药都放在那里面,当然里面也会准备一些生活用品,比如说昨天的大衣。 当金克丝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线衫,重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安辰背对着她,将麦苏粥盛进了小碗里:“可以准备吃早餐了。”说着端着两碗麦苏粥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房间太小,根本没有餐桌的位置,有桌子吃饭就不错了。 安辰一边将粥放下一边说道:“你现在不适合吃别的东西,这几天,你只能喝粥和吃一些清淡的东西。”说着将勺子放进碗里推到金克丝的面前。 看着安辰的侧脸,金克丝有些出神,从来没有人用这种语气和她这样聊着天。 “尝尝吧,应该不算特别难吃。”安辰轻笑着说道:“虽然我不太擅长做饭。” 回过神来,看着面前飘着清香的麦粥:“切,想想味道也不会很好。”不屑地轻噘了一下嘴巴,金克斯伸出手握着勺子:“看你这么早起来做的份上,就尝一点好了。” 可是勺子才被抬起来了一些,就无力地又掉回了碗里。 安辰一愣,才想起了金克斯的肩膀上的伤还没有恢复,手根本用不上力气。 “啧。”不爽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手,眼神低垂着,金克丝又缩回了沙发里。 安辰无奈地笑了笑,端起了小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嗯?”金克丝一愣转头看向安辰。 安辰端着碗,对着勺子里的麦粥轻轻地吹了几下,然后在金克丝呆滞的目光中伸到了她的嘴边:“喏。” “谢,谢了。”金克斯的脸颊微微涨红,低头含住了勺子。淡淡的香味在唇齿间散开,带着一些暖意,夹杂着作物特有的味道。 早晨的风吹拂着,初冬的寒意不再那么明显,金克丝发现自己有些留念,她有些不想失去这样的生活,即使她明白,终将失去,而且很快。 安辰站在邮局的门口等着格雷福斯,这是他们约定的联络地点,而格雷福斯每天下午都会来这里。 深黑色的斗篷遮去了她的身形也将显眼的盗贼皮甲遮了起来,外人看来也只是一个喜欢穿着斗篷的怪人罢了。 远远地安辰看到了格雷福斯提着什么东西走了过来,迈着无声的步子走了上去。 格雷福斯看到了安辰,下意识地将自己手里东西往身后一藏。虽然这里是约定的联络地点,但是他没想过安辰会这么快就来找自己。格雷福斯有一些尴尬,眼神一闪,身后的东西绝对不能被安辰发现。想着,他已经将东西夹在了短披风的下面。 但是以安辰的眼力,早已经看到了格雷福斯手里拿着一个东西,这样一来反而让她更加疑惑。 安辰皱了皱眉头,为什么自己一来就要把东XC起来,但是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地说道:“你好啊,格雷福斯。” “嗯,你好,你怎么这么快就来找我了?”格雷福斯的语气有一些焦躁,似乎想尽快将安辰应付过去。 不会,是他发现了什么吧。安辰的心底泛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找到目标了没有,需不需要我的帮忙?” “哦,我还没有开始,放心吧,两天内我会搞定的。”说着格雷福斯走过了安辰的身边,向着邮局走去。 “等一下。”安辰眼神凝重的,叫住了背后的格雷福斯:“我觉得,合作伙伴之间,在合作期间不应该有什么隐瞒吧?格雷福斯。” 格雷福斯的心里暗暗叫苦:“你想说什么?” “你身后藏着什么东西?”安辰转过身来,右手轻轻握住了斗篷下腰间的黑刀。看着格雷福斯,如果他真的已经看破了自己的身份,那么只能······ 格雷福斯顿了一下,也转了过来,看着安辰的眼神,他也知道安辰已经误会了一些什么。如果不澄清的话,也许合作就算是报废了。 脸色有些发黑,格雷福斯声音郁闷的说道:“给你看可以,但我希望你理解一下。” 说着,缓缓从背后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可爱的毛绒娃娃,这是一个孤儿院的小女孩的生日愿望,他买来准备寄过去,没想到就遇到了安辰。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这样魁梧凶恶的壮汉拿着这样一个东西,真的有点。 “噗次。” “喂,混蛋你笑了是吧,你绝对笑了吧!” —————————————————————————————————————————————— 没有断更,只是这几天作业太多在补作业,周六又要补课,周天才有时间写,等一会儿还要写作业。我更新的确实比较慢,很抱歉,大家要是等不及可以养着的,实在不习惯,弃坑我也理解。还有就是其实推荐什么的,大家可以不用投的,我不是很在意,喜欢的留一句评论我就很高兴了。 ------------ 第一百零四章:盗贼也是有工作的 邮局的门口,陆陆续续地人们出入着,人不多,基本也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事。安辰倚靠在门边,漆黑的斗篷就像是把光都吸了进去一般,如同一团阴影。路人们也很少有人会注意到这里,就像是很少有人会留意一个死物一样。格雷福斯恨恨地坐在桌子上,伏着身子,在桌子上写着生日贺卡。说实话,他不太擅长写这种东西,相比于这个,他想他更擅长写威胁信。 嗯——这里应该写生日快乐,是吧,格雷福斯阴沉着脸,在结尾写上祝福。所以说啊,回头凶恶地看了一眼身后似乎带着一脸笑意的安辰,那个盗贼为什么要跟着进来啊混蛋。就算是他已经和安辰解释过了,但是他总觉得安辰的态度还是有一些微妙。 ri!格雷福斯自暴自弃地把笔摔在了桌子上将信和毛绒娃娃带着银币递给了工作人员:“非常感谢。”说着转头,也不管那个盗贼,大步走出了邮局。 “喂喂。”安辰追了上去,拍了一下格雷福斯的肩膀:“走这么快干什么?” “啧。”有些恼怒地看了一眼天空,格雷福斯磨着牙带着森森的笑容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哈,你明白的,这不能怪我,我也不知道会是那样的情况。”安辰摸了摸后脑,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的笑的语气继续说道:“但是你拿着那个娃娃,说真的。” 格雷福斯的眼角一抽,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冷静了下来,无奈地撇着一边的路面:“你想笑就笑吧。” 安辰勾了勾嘴角看着格雷福斯那张大叔脸:“咳咳,也没什么好笑的。倒是真的想不到,你会做这种事,我以为你应该是一个。”说着安辰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怎么形容。 “应该是一个什么?” “应该是一个残忍,嗜赌如命,凶狠的人。”摸着下巴,安辰点着头说道。 “我说。”格雷福斯的额头上带着黑线:“我给人的第一印象就真的这么不好吗?” 两个人走在路上,路过了一个汉堡摊,安辰停下了脚步:“嗯,比你想像中的可能还要差一点。”说着递出去几枚铜币给了汉堡摊的老板:“老板,一个原味。” 格雷福斯撇了撇嘴,也停了下,递给了老板几枚铜币:“原味,加一点辣椒粉。”然后看向安辰:“不要说我,你给人的印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鬼鬼祟祟的盗贼。” “咳。”安辰尴尬地咳嗽了一下:“说正事,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汉堡是现成的,老板收了钱就递了过来,还散发着热气。 格雷福斯接过汉堡,吃了一口,继续说道:“这点事情我还处理得好的,你没有必要担心,你只要能保证你自己能破解那个回路就好。” 拆开包装,安辰低着头思索了一下:“两天后,我来这里拿可以吗?” “嗯。”不在意的用餐巾纸擦了擦粘在胡子上的沙拉酱:“可以。” “好的。”安辰咬了一口汉堡,挑了挑眉头:“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种速食,没有营养。” “味道还不错。”格雷福斯回了一句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继续自顾自的吃着。 场面沉默了下来,安辰和格雷福斯靠在路边的栏杆上,身边的车流快速地穿梭着,路人往来不止。两个人们眼中的恶徒,此时也不过是人流中普通的一员而已。生活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中,又有几个人能说自己完全的单纯与善良呢?罪恶也只不过是普通罢了,无非也只是做法不同。可是,这两个人又是显得和这一切那么格格不入。 “呐,我说。”安辰突然又挑起了话题:“你为什么要在那种地方办孤儿院?” 格雷福斯吃下了最后一口汉堡,看了安辰一眼,将包装纸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比尔吉沃特,那是个****一样的地方,”说着,格雷福斯转身走开了:“但是也该有个地方让那些小不点住下。”挥了挥手,算是和安辰告别了。 安辰站在原地,侧了侧脖子:“好吧。”说着如同碎片一样消散在了街道上。 汉堡店的老板转过了身,才发现站在路边的两个人都已经走了,四下看了看,再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哎,年轻人啊,做什么都那么着急。” 太阳西垂,带着懒散的光辉趴在地平线上,人们拖着疲惫地身体向着家里走去。安辰则是苦恼的摸着自己的口袋,凯瑟琳上次就借了她二十银币,租房子就花去十几个。果然,感觉再过几天就要没饭吃了啊。安辰有些头大的看着自己的手心里剩下的两枚硬币。看来,晚上得去弄点来了。 总觉得又要给凯瑟琳添麻烦了呢。嘛,现在还是先买晚餐回家吧,也不知道金克丝休息的怎么样。 夜里 晚餐不算很丰盛,但是味道很不错。 金克丝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夜色中的皮城,发着呆。黑色的天空下,点点的灯光照亮了这座城市,在夜晚霓虹明亮,甚至比白天更加绚丽。 安辰站在金克丝的背后,拿着毛巾擦着手说道:“你应该休息了,早些休息伤也会好的快一点。” 眯了眯眼睛,金克丝撇着安辰说道:“这么想我去睡觉,不会是想夜袭吧,变态。” 安辰脸上一僵,眉头跳了跳:“我说你知不知道你说着很糟糕的话啊,我应该还没有可怜到那种地步吧。” 金克丝勾着嘴角:“前几天还袭胸的你,说不定哦。” “啪。” “啊。” 伸出手拍了一下金克丝的脑袋,安辰危险地笑着:“给我去睡觉。” 金克丝摸了摸脑袋,被安辰笑的一阵发毛,眼睛看向一边:“切,好啦。”说着转身走回了房间。 熊孩子,安辰看着金克丝的身影回到了房间里,摇了摇头。将毛巾放下,安辰解下围裙挂在椅背上。窗外的夜色未变,呼,也该干活了。想着,一条条漆黑的符文丝线在安辰的身上涌现露出来,纠缠着,原本的休闲服迅速的变成了一件盗贼皮甲。黑线收缩,漆黑的斗篷在房间中猛然张开,阴影爬上了墙面。 一瞬间,一个漆黑的阴影出现在了房间中,扫视了一眼房间,关上了灯,消失在了客厅之中。 ------------ 第一百零五章:软的!? 清晨,这个上午的皮城警署一改往日的井然有序,异常吵闹和慌乱。 拥挤的报案人,有的背着手站在待客室里叫嚣,有的闷闷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抽着烟,但是咬牙切齿的模样也看得出来这人并不开心,有的很早就来了,气定神闲的喝着茶,看起来已经习惯着这样的情况。 警卫和办公人员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四散的文件和案件,将这个警察署搞得鸡飞狗跳的。警长室的门槛都快被进出的警卫给踩平了。今天轮到值班出勤的人员算是倒了血霉,前脚还进门后脚就又要转身继续跑下一个案发地点。还有的人,尽力地安抚着报案人,急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苦不堪言。 相比于外面的喧闹,凯瑟琳的办公室里就安静了很多,但是绝对不平静。凯瑟琳端坐在桌前,双手交叉地支着下巴,脸色阴沉得快要滴水一般。她的桌子上,一堆案件的卷宗摆着,等待她的审阅。一个晚上,怎么就能出这么多事情! 恶狠狠地咬着牙,拿起了一份卷宗。 城东街区汉克市场被窃空间戒指一枚,现场没有任何可疑迹象,大门和窗户都没有被撬开的痕迹,保险柜完好无损。现场留有纸条······ “啪。”凯瑟琳甚至没有去看纸条上写着什么就把卷宗人到了一边,黑着脸拿起了第二份。 市中心科特斯医院被窃五十枚硬币,据调查盗窃者留有消息表达了诚恳的歉意,慰问了值班守夜的医生,并申明走错了门,院方表示可以接受,但是希望归还财务。 CX区诺娜休闲会所主管家中失窃三十金币,现场没有偷窃现象,但是据调查,三十金币为此主管私自克扣客人财务所得,目前主管已被拘留。 CD区诺萨······ CX区碰碰。”“进来。” “报告。”又是一个警员走了进来:“长官。” “还有案件?”凯瑟琳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杀意。 警员咽了一口口水继续说道:“CX区路边早餐店老板劳伦报案,早上有一个黑斗篷的人拿了一个鸡肉卷,将三铜币付成了三银币希望找到失主。” 黑斗篷的人。 “撕拉。”凯瑟琳手一抖,手中的卷宗被生生撕成了两半。 安辰!你不给我惹事是会死是吧!? 此时,安辰的家中。 安辰正捧着一本书,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书名——《盗贼的艺术》。悠闲的早间,果然就应该这样的度过才对。无声地感叹了一声,拿起了桌子上的果酒喝了一口。 金克丝坐在一边,瞥了安晨一眼,继续低头摆弄着自己手里的零件,改装着手枪。因为右手没什么力气,所以只能左手操作。她在军械这方面确实有着超凡的天赋,经过她改装的手枪威力确实很强。别问安辰为什么知道,因为今天早上给金克丝整理房间的时候,整理出了一件nei衣,所以被金克丝喂了一颗。 嘛,又不能怪我,安辰放下酒杯,翻了一页书。 “砰!” 巨大的敲门声在突然门外响起,连房门都一阵抖动。 安辰一怔,转头看向了房门,纳尼阔类。 “砰砰!” 谁啊,安辰头疼的扶着额头:“来了。” 打开门,只见凯瑟琳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微笑,身后却有一股股黑气笼罩着,就像是深渊里爬出的恶鬼一样。呐,错觉吗,好可怕的气势。安辰的额头上微微留下了一滴冷汗,对着凯瑟琳笑了笑,轻轻地想把门重新关上。 “啪。”凯瑟琳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框上,抵住了门口:“安辰,你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安辰的手颤抖着,用力的想把门关上,奈何她只是九级英雄而且还是偏重于敏捷的符文之力,在力气上根本不在凯瑟琳十一级符文的水平线。 努力了半天,无奈地松开了手,强笑着说道:“怎么会呢,请进。” 金克丝抬头看了一眼,看到是凯瑟琳,手里的工具一转懒洋洋地说道:“来我们家有什么事吗?老女人。”虽然凯瑟琳救过她,但是她对凯瑟琳这个警察一直没什么好感。 凯瑟琳的笑容定格在了脸上,身后的黑气更加汹涌澎湃。 次奥,这不是添乱么。心虚的安辰瞥了一眼女警的脸色,讪讪地说道:“咳咳,话说,有事吗?” 凯瑟琳走了几步,坐在了沙发上:“安辰,你昨天晚上出过门吗?” 果然。 “昨天晚上。”安辰暗自擦了擦汗,也坐了下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也没什么”扫了一眼安辰,凯瑟琳半靠着,幽幽地说道:“昨天晚上数家商行、医院被盗,丢失了一枚空间戒指和共计五百余金币。现场没有任何盗窃的痕迹,物品近乎诡异地凭空消失一般。同时现场留有纸条,你说,这是谁的手法。” 金克丝眼神发光的看着安辰:“厉害啊。” 虽然在座的两个人都对安辰的身份心知肚明,但是安辰依旧死撑着说道:“我反正没出去过。” “你还狡辩。”凯瑟琳冷着脸,拿出了手里的一张纸:“安辰先生,我现在怀疑你参与了近几日发生的多起重大盗窃案件,而且其中的一件赃物很可能就在你的身上。这是搜查令,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请配合调查。” 安辰一愣:“你干嘛。” “搜身。”说着,凯瑟琳上前,将安辰按在了沙发上,安辰身上有一丝很隐蔽的空间气息,她认定空间戒指肯定带在安辰身上。安辰想挣扎,但是奈何符文阶级的压制,根本挣脱不开。 左手,没有,右手,也没有。凯瑟琳皱了皱眉头,将眼神瞄向了安辰胸口的袋子上。 “喂,我跟你讲我要生气了!”安辰拉扯着自己的手叫道。 “哼。“冷哼了一声,凯瑟琳用一只手控制住安辰的双手,腾出一只手来,抓向了安辰的胸口。 ······ “唔。”安辰一声低吟。 软,软的!?凯瑟琳愣住了,安辰的脸上也瞬间变得通红,虽然她一直带了裹胸布,胸部看上去很平坦,但是不代表摸不出来啊。 凯瑟琳不确定地又揉了揉,入手的是一阵柔软,一时间,连她的脸也红了起来。 坐在一边看戏同时暗中准备出手帮忙的金克丝也愣住了,事态转变的太快,反应不过来啊。 “还不快下来。”安辰蚊子一样的抿着嘴低声说道,此时的她完全被凯瑟琳骑在身上。 “哦,哦。”慌乱地松开了手,凯瑟琳涨红着脸站了起来:“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 第一百零六章:哈,变态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怪怪的,安辰两手遮在胸前,脸颊就像发烧了一样通红着坐起了身。目光注视这桌面,知道该说什么好。为什么,安辰埋着脸,眼神低垂,总感觉已经没脸见人了······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了似的。(那是你曾经作为男人的尊严啊,混蛋。) “额,呃啊!”凯瑟琳敲了一下手,僵硬地转过了身:“我,我还有事,先,先,先走了。”说着慌张地跑了出门,比她来的时候还快。 “呐,贼。”金克丝笑着凑了上来:“说实话,那些东西是你偷的吧。” 安辰的脸更红了,嘟囔着说道:“我也没办法啊,我们都快没钱吃饭了。” “吼,那我现在是唯一知道的人了吧。”金克丝搭着安辰的肩膀,阴测测地说道:“要我保密的话,是需要酬劳的哦。” 安辰微微抬起了头,看着金克丝:“你想要干什么?” 金克丝微微的瞄了一眼安辰的胸口:脸上攀上了一丝隐约的粉红:“让我也摸一下怎么样?” “啪。” “啊。” 金克丝捂着脑袋蹲在一边,安辰收回了手:“小,小孩子每天都在想什么。” 皮尔沃特夫城外,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似乎是快要下雨了,天空中的云低垂着,带着些昏暗的颜色。阳光穿不过密闭的云层,虽然是上午的时间,但是却没有半点白天的样子。偶尔,会有几个路人路过城门前的道路。马车缓缓地行进着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路人们背着行囊,忧愁着看了一眼天空,嘴里低声的说着,要下雨了啊。 一个金色短发的年轻人,站在城门口,看着皮城的城门无力地垂着手。他的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头发也显得很脏乱,看上去很是凄惨。伊泽瑞尔拍了拍肩膀上的沙尘,刚从恕瑞玛沙漠探险回来的他,现在急需找一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皮城的街道上依旧是记忆里的样子,伊泽拦了一辆的士坐在后排的位置上,看着街边的人,无声的叹了口气,这让他想起了一个故人。 那是一个盗贼,她自己说她算是一个侠盗,事实上,她应该也是。她去城主那里,却只偷了三十银币回来租房子,只是因为她觉得城主人还不错。在拍卖行偷到的几百金币也不知道有多少都被她送了出去。看到流浪的孩子,她会给他们买些糖果。看到落魄的人们,她也会出手帮助。因为一个虚妄的承诺,她冒着风险依旧会去履行。因为一个帮助,她为了找那个人走遍了半个大陆。这样的盗贼,应该,算是一个侠盗了吧。还记得,在刚认识她的时候伊泽还以为她是一个男人。她在找一个人,所以到了皮城,所以遇到了自己。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旅行的一个月时间,自己也真正承认了这个朋友。直到最后,也算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伊泽也不是傻子,又怎么猜不到盗贼的身份?只是他不理解,那样的人,为什么会被人们当做战犯,当做冷酷无情的杀手。 撇着飞速倒退的事物,伊泽想着前几周,自己在无意中听到了一个消息,一个来自德玛西亚的消息。 又少了一个友人啊。黯然地笑了笑伊泽也到了目的地。走下了车,伸了懒腰,果然还是应该先去找房子才对。想着又恢复那个随意的模样,只是眼底带着的苦涩却掩饰不掉。 不算很好的公寓,位置偏僻,旁边还有一个垃圾堆,而且看着这栋建筑也有些年份了。这样的房子在皮城绝对算得上是脏乱差了,但是伊泽现在也没有去挑剔的能力。没得办法,那些检测的符文仪器,符文药剂,还有一次性的符文刻印的价格都高的离谱,手里的钱根本不够花。 跟老板谈妥了价格,能租到这样的公寓已经算是谢天谢地了,只是希望不要有什么太不好的邻居就好了。 提着手里的背包,拖着疲惫的身子,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走上了楼梯, “202”伊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里的钥匙:“嗯,202号房。”说着抬起头看着门牌号:“啊,这间。” 正准备打开房门,却听见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哎?伊泽?” ······ 伊泽的手握着钥匙停在了半空中,嘴巴微张,眼里带着一丝呆滞。 转过了头,熟悉的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依旧是冷丽中带着英气的脸庞,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扎在一起,垂在腰间。穿着一件休闲的居家毛衣,下身穿着紧身长裤,凸显着姣好的曲线。身上带着居家的温和气质却也有一丝隐晦的凌厉。此时的安辰正准备去扔垃圾,手里还提着一个垃圾袋。 “还真的是你。”安辰的眼里有些惊喜,她没想到居然能遇上老熟人:“好久不见啊。”说着看着伊泽的样子笑着说道:“你看起来可不太好。” 伊泽愣了半天:“切。”低声啐了一口,眼角有些微微的反光,走到安辰身边,然后慢慢搂抱住了安辰:“好久不见。” 伊泽的头埋在安辰的肩膀上,安辰呆了一下,才想起来在外界的消息里,那个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苦笑着任由伊泽抱着。 “贼,你怎么还在啊,正好帮我把这个也扔一下吧。”金克丝的声音在安辰的背后传来,晃悠悠地走出了房间,却发现楼道里安辰正被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抱在怀里,动作一涩。 啧,该死,我都没抱过,你怎么敢抱。 “哈。”金克丝笑的很阴森,像是打量着一个死人一样地看着伊泽,拔出了背后的手枪:“原来是遇到变态了啊。” “碰!!” “wc!” “砰砰砰!” “喂喂!” 下雨了,窗外的雨声编织者雨天的轻响,密集的雨点使得窗外的景物都有些模糊,只能隐约看到,几户人家中在雨水中晕开的灯光,空气变得湿润,带着一些冬天的寒冷在皮城中弥漫着。 ————————————————————————————————————----------- 回复最爱萝莉,收蔚的话有些困难,因为现在故事线有些多,全放在一起讲会乱的,所以只能等到下次尝试了。然后就是乱武地评论说第十二章,盖伦为什么打德玛西亚,唔,我去检查了一遍,是在打诺克萨斯没错,可能是我的描写有问题,我已经做了修改了。然后就是,我不是姬,也不是基啊喂。 ------------ 第一百零七章:这个黄毛 雨点敲打着窗户,打湿了窗台,安辰在厨房里泡茶,将茶粉放进了茶壶里,倒上热水。水冲开了墨绿色的茶粉,在杯子中散开,然后沉入杯底。 另一边,伊泽瑞尔和金克丝则呆在客厅里,相互对视着。 伊泽端坐在椅子上,而金克丝毫不在意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枪,只是枪口时不时的指在伊泽的位置上。 客厅里显得异常的沉默,伊泽偷偷看了一眼厨房里的安辰,确定了她一时半会儿不会出出来,暗中在他和金克丝周围布上了一层隔音结界,郁闷地看着眼前的女孩说道:“所以说,你到底是谁,刚才为什么开枪打我。” 金克丝撇了撇嘴吧,眯着眼睛说道:“那你又是谁,上来就抱着盗贼不放,果然就是变态吧。” 变态个屁,伊泽瑞尔只觉得额头气的一跳,咬着牙说道:“我是她朋友,太长时间没有见面,有些激动要你管?熊孩子。” “老子已经十四岁了。”金克丝听到熊孩子的称呼之后,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枪口对着伊泽的脑袋:“你想死吗?” “你们在干嘛?”安辰的声音传来。 一瞬间,伊泽解除了结界,金克丝翻了个白眼,也收回了手枪。 “呼。”放下了茶具,安辰倒了一杯递给伊泽瑞尔,自己也倒了一杯,坐了下来。 “喂。”发现自己没有的金克丝不爽地说道:“我的呢?” 安辰一愣,然后笑了笑说道:“小孩子就不要喝茶了,你不会喜欢的,冰箱里还有一些酸奶,你自己去拿。” “哈。”坐在一边的伊泽笑着端着杯子:“乖,去拿酸奶吧。” “谁说我不喜欢了。”金克丝恨恨地说着,在安辰无奈的目光中带了一杯猛灌了一口,结果下一秒钟。 “唔!”茶水差点喷了出来。 “咳咳,好苦。”金克丝吐着舌头说道:“什么鬼东西,好难喝啊。” 拿下了她手里的杯子,安辰摇了摇头从桌子上抽了一张纸巾,伸到金克丝的嘴边:“都说了你喝不惯的。”说着,仔细地擦掉了金克丝嘴角的茶水。 “哦,哦。” 伊泽看着金克丝有些无措的样子耸了耸肩膀,毕竟还是一个小孩,也就不计较之前的事情了,喝了一口茶对着安辰说道:“辰,到底是什么情况,外面的消息上不是说你在德玛西亚······” 安辰将纸巾丢进了垃圾桶,一边走到冰箱边,一边说着:“外面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在德玛西亚被防城魔晶炮正面击中了。”打开冰箱门,从里面挑了瓶酸奶,递给了金克丝:“诺,少喝一点,小心肚子痛。” “那?“伊泽有些发懵,防城魔晶炮可不是普通的魔晶炮,它的威力绝对属于战略性武器一个级别,如果不是一个城镇出现重大危险,是根本不会动用的。被那种东西来上一下,不说能不能回下来,还能不能找到骨灰都两说。 安辰神情一黯,结果自然是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但是她不准备和伊泽说,也不是认为伊泽会因为那些事情对她的态度发生改变,只是不想他瞎操心。想着,安辰放松了语气:“如你所见,我活了下来,魔晶炮击中我的一瞬间,我躲进了空间。” “这样啊。”伊泽沉默了一下,如果是空间的话,确实应该能够免疫那种攻击吧。 “对了。”伊泽换了一个话题继续问道:“你找到锐雯了吗?” 锐雯,吗?安辰一愣,想起了那天的夜空下,紫色的光柱击中自己的前一刻,自己抛出了锐雯的那一瞬间,锐雯看向自己的眼神。 看着眼前安辰的样子,伊泽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嫉妒,嫉妒锐雯那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人。 “啊。”安辰露出了一个落寞的笑容,点了点头:“找到了,也已经,把东西还给她了。” “是吗?”伊泽低声说道,喝着自己手里的茶。 “呐。”金克丝舔着自己的嘴唇上的牛奶出声问道:“安辰,这个黄毛到底是谁啊?” 黄毛······ 伊泽一僵,手中的茶杯也抖了一下,尽量保持风度地抬起头来:“小妹妹,你知不知道随便给人取外号适合不礼貌地行为?” 伊泽地话还没有说完,安辰却已经说道:“哦,这个黄毛叫伊泽瑞尔,算是我的朋友。” 啧!伊泽的头重重地垂了下来。 “别看他是黄毛,还是个矮子,但是他可是有着英雄级地实力的,勉强也算是一个天才哦。” 安辰温和地继续对着金克丝讲到,却没有发现伊泽已经趴在桌子上。因为安辰的身高是一米七三左右,但是伊泽比安辰还要矮一点,所以安辰完全有立场鄙夷伊泽地身高。 “原来如此。” “而且除了有一点变态和变态以外,总得来说是一个性格不错的人。”我说为什么变态要重复两遍,语文里变态和变态可以这么用的吗? “你这个无良盗贼,你给我够了啊。”伊泽黑着脸叫到。 ······ 这几天的皮城一直阴雨连绵,很少放晴,即使是白天,天空也昏暗地没有什么光亮。街道上下着小雨,路边还有不少积水。 安辰披着斗篷走在街道上,今天是格雷福斯给她符文导体地日子,希望没有什么差错。她走得并不快的,但是却给人一种飘忽的感觉,那是一种不真实地感觉。如果仔细去看,站在雨中,即使只是小雨,可是她的斗篷却没有半点潮湿地感觉。走在路面上,甚至不会溅起积水。 “啊,在那里。”安辰自言自语了一下看向不远处一个站在雨中的红棕色人影。 看到安辰走了过来,格雷福斯咬着自己嘴里地香烟,也走了上去。 相比于安辰,格雷福斯看上去更加高调一些,雨点落在他的身上都会被符文之力隔开,甚至连他的烟头都打不湿。 安辰走到格雷福斯身边,开玩笑地说道:“我说啊,格雷福斯,你真的混的很惨啊,为什么每次见到你你都穿着一样的衣服。” “呵。”格雷福斯不爽地笑了笑:“你不是也只有一件斗篷。” ———————————————————————————————————————————— 抱歉哈,上午在补课。放心吧,不会让安辰嫁人的,然后就是给男性角色卖福利可以说明一下,最高上限就是抱了,在往后面绝对不会有了的。最后最后,我只是一个正常的男性啊,你们的评论也太羞耻了吧,岂可修。 ------------ 第一百零八章:世间无可信任之物 黑暗的房间中格雷福斯静静地倚靠在桌沿,看着窗外的月色散在窗前。房间有一面很大的窗户,从窗外看去,可以看到半个皮尔沃特夫,月白色的光华透过窗户,照射着地面使得房间黑白分明。阴影的一半中,这个大胡子叼着一只烟,掏出火机。 “啪。” 橙黄色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脸颊,点燃了烟蒂,星星的火光缓缓的焚烧着纸筒里的烟草,散发着浓重的尼古丁的味道。 “呼。”白色的烟丝从他的嘴角里吐出,缓缓凝聚成一团烟雾。 这里是皮尔沃特夫的钟楼楼顶的隔间,在这里的窗户向外看,正对着不远的处的一栋豪华的五层建筑,欧尔银行。此时的银行依旧是灯火通明,在夜晚里显得刺眼。 “还要多久?”格雷福斯用粗沉的声音低声说着:“你确定你不会吧这混蛋东西弄坏吧。” “我希望你能给我一点信任。”阁楼的另一个角落里,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坐在角落的工具台上默默地拆解着符文导体。她的手中,若隐若现的黑色符文之光闪烁着。 下午格雷福斯将导体给了安辰之后,直白的提出不能完全的信任安辰,所以希望安辰能在他的面前破解空间回路。这个条件可以理解,毕竟安辰和格雷福斯的合作完全没有稳定的关系基础。这种情况下,格雷福斯的警惕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或者可以说在情理之内。 在计划中格雷福斯会在开始之前从正面突入引起骚动和注意,拖延警察的时间,而安辰负责快速潜入,拿钱走人。要求是安辰在取钱时,必须使用格雷福斯提供的空间戒指,只能往里面扔钱,但是安辰不能取出。并且在开始之前,格雷福斯会要求检查安辰身上是否携带了其他的空间道具。 根据这样的计划,格雷福斯必须在开始行动前完全侦察好地形,方便他到时候能摆脱警察。所以,他找到了皮城钟楼这个地方,他在这里能最直接的看到欧尔银行附近的街道和路线。 于是乎安辰就也只能一起在这个钟楼里忙活了一下午,外加半个晚上,现在已经是十点多了。 “说回来,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好一点的环境吗?”安辰闻着满房间的烟味,苦恼的抓了抓头发:“我现在也算是半个技术人员吧,能不能要求提高待遇什么的。” “我不是也在这里吗?”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格雷福斯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的地图上画上了一个叉叉,再一次否决了一条路线。这条也不行,虽然路障够多,人流量也很大,但是周围有很多的高台和狙击点。哼,有一个英雄狙击手还真是麻烦。 看得出来你完全没有在意我的发言好吧!安辰在心里狠狠的吐槽了一下,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空间导体上。她虽然有着空间技能,也经常能感应到空间的存在,但是破解眼前的东西说实话,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本来是想偷回来之后依靠凯瑟琳那边的团队一起破解的,可现在这样子的话,不太好办啊。 “我能把这东西带回家研究吗,我很困啊,我想睡觉。”安辰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问道。虽然她是盗贼,更是不到半夜不睡觉的夜猫子,但是高度集中的脑力劳动让她疲惫的更加快速了些,只是十点钟就已经有些犯困了。 格雷福斯看了安辰一眼,摇了摇头:“不行。” “ri。”安辰低声骂了一句,无奈地拿起手边的检测针抵在了导体的一角上,检测着符文流动的规律。 注视了安辰一会儿,格雷福斯不耐地从衣兜里取出一盒香烟,抖了一根出来递到了安辰的面前:“要吗?” 安辰不喜欢抽烟,虽然以前做杀手的时候难免遇到一些特殊情况需要这种道具,但是说实话她不喜欢这种味道,只是有些时候会抽一两根,比如高压,或者困倦。 思考了一下,安辰拿了一根夹在了手上:“借个火。”烟草有助于提神,或者放松。 “啪。”火苗点燃了安辰手里的烟,然后又黯淡了下去。 这里说一句吸烟有害健康,像作者君我就从来不抽。 格雷福斯收回了火机,瞥了一眼安辰的手,手指纤长,皮肤也十分白皙,带着一种柔和的美感,打趣地说了一句:“盗贼,手保养得不错啊,比女人的手还白。” “咳咳。”安辰一呛,放在嘴边的烟差点掉在地上,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说道:“毕竟我是靠手吃饭的嘛。” 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膀,格雷福斯转过身继续看着皮城的夜景。窗户的玻璃上倒映着他的脸庞,和燃烧着的点点火焰。 “格雷福斯,你说这次干完之后,你要去赌博?”安辰操控着符文之力,分出了点精神说道:“找谁?一万金币的赌资,这算是瓦罗兰上最大的赌局了吧。” 瓦罗兰最大的赌局?也算是了吧,毕竟堵上的不只是金币还有两个人的生命。格雷福斯弹了弹烟灰:“我要去找我的一个朋友,我年少的时候认识的。” “那你们的交流方式真是够奇特的。”安辰笑了一声,朋友之间还能开这么大的赌局,这得是怎样的朋友,两个骨灰赌徒? “是很奇特。”格雷福斯点了点头,在纸上又画上了一条路线,准备考量:“我们就是在牌桌上认识的,那小子当时当着我的面出千,被我抓了个正着。” 说着他的眼神里带上了些追忆的神色:“同样的我的骗局也被他拆穿了,之后我们就联手,在大陆上行骗,你可能不信,我们几乎骗过了大陆上的任何地方。我们很默契,在金币的分配上也从未争吵,我一直以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理解我的人,也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直到他背叛我为止。” “知道吗?”格雷福斯勾了勾嘴角:“他相信命运。”说着,摸了摸背上的霰弹枪:“而我的枪也叫这个名字。” “那你呢?”安辰挑着眼睛看着格雷福斯:“你相信吗?” “我不相信任何东西。”烟灰燃尽,格雷福斯把手里的烟头扔在了地上踩灭。 不相信任何东西啊······安辰无力地看着格雷福斯。 嗯?突然安辰的眉头一皱,将烟叼在了嘴里,她感觉到了从检测针上传导过来的一丝空间痕迹。这是很关键的,就像是解题一样,往往能不能得到最后的答案,就在于你能不能抓住那种一闪即逝的灵感。 抓住这个痕迹,也许就能找到整条符文回路的走向。 格雷福斯坐在一边,也安静了下来,抱着手臂静静地看着安辰。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现在的安辰不适合聊天。 阁楼中只是回荡着钟楼特有的声音,一秒一秒的静止着。 ------------ 第一百零九章:祝我能睡个好觉 “嗡。” 安辰的手上,忽明忽暗的符文带着幽暗的光芒笼罩着长方形的符文导体。一丝隐晦的银白色在黑色的符文之中一闪而逝。抓住了,安辰的眼神一闪嘴角轻轻地勾起,老娘,啊呸,老子今晚会不会通宵就看这个了。烟头的烟灰抖落,被焚烧的灰烬飘了下来落在桌面上。 只需要再一次,手中的检测针抵在导体的节点上。 “滋啦。”“咔。” 针尖上跳出银色的火花,一瞬,安辰也成功感应到了整体的回路,操控着符文沟通着导体,黑色的符文代替了冲进的导体的内部代替了银色的空间符文,然后吞噬一空。在导体的表面,黑色的纹路浮现了出来,然后导体在一刻之后解体,崩坏殆尽。 “啪啦,啪啦。”破碎的导体摔在工具台上,七零八落的躺着。 站在一边的格雷福斯一愣,他不知道这到底算是成功还是失败,但是导体已经彻底坏掉着,这总归有些让人担心。 “怎么样?”格雷福斯拿起桌边的甜酒倒了一杯喝了一口。 “乎。”安辰舒了口气,左手夹着香烟,右手也拿过酒瓶也倒了一些酒在酒杯里,晃了晃,喝了一口,然后举着酒杯伸向格雷福斯。 ······ “呵。“格雷福斯笑了一声,胡子颤了颤,也伸出酒杯和安辰碰了一下:“祝贺你破解成功。” 安辰勾着嘴角侧了侧杯子:“应该恭喜我今天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说着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那是一次性的符文导体,安辰将回路解开之后自然就被毁坏了。 钟楼的钟摆来回摆动着,阁楼里,两个人喝着酒。窗外,夜晚的偶尔银行,格外刺眼。 安辰悠哉游哉地走在深夜的街道上,夜晚的小雨敲打着她的脸颊,这具由符文构成的身体,和正常的肉体没有什么两样,一样有味觉,触觉,嗅觉等等。脸颊上,冰冷的雨点的触感是如此真实,即使安辰知道自己早就已经没有了身体。嘛,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安辰摸了摸鼻子,算了,先去睡觉吧,还真的有些累了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符文身体应该不会感觉到疲惫才对,但是一旦涉及精神方面的消耗,疲劳的就很快。 漆黑的楼道里,安辰摸出了口袋里的钥匙,对着房门插了三次才插进去,额,为什么总觉得这句话说得非常糟糕呢? 咔,安辰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这个时间金克斯应该已经休息了。她在冰箱里有留一些已经做好的饭菜,拿出来热一下就能吃了,应该不会饿到吧。 “我回来了。”安辰轻轻地说了一句,却发现客厅里的灯开着。 转头一看,就看见金克斯正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一脸闷气地看着自己,眼神里带着一些抱怨,恼怒,和怨气。 我说啊,为什么这个眼神让我慎得慌啊。安辰只感觉背后有些发冷,脱了鞋子走进房间。 金克丝看着安辰坐了下来,完全没有在意自己,更加不爽地眯着眼睛出声说道:“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出去办了些事情,因为突发原因所以只能留了一会儿。”安辰摸了摸后脑勺,喝了些酒的她有些微醺。看着金克丝的样子,问道:“你吃饭了吗,我记得我有在冰箱里留吃的的。” “现在不是谈论我吃没吃饭的事情。”金克丝黑着脸坐到了安辰的身边:“你知道现在已经几点了吗?已经十二点了。” 说着皱了皱眉头,拿起安辰的斗篷一闻:“烟味!” “啊?”安辰一愣,这都能闻出来? “啊什么。”金克丝又凑到了安辰的嘴边,眼神更加严重了:“还有酒味!” “咳咳。”安辰闭上了嘴巴,把手放在嘴前咳嗽了几下,这什么鼻子,我怎么没闻到。 所以说俗话说的没错,喝酒的人永远都闻不到自己身上的酒味。 “你。”金克丝扯着安辰的衣领,眼神有些激动的叫道:“你是不是和那个伊什么什么瑞尔出去鬼混去了?” “额,没有啦。”说回来,这关伊泽什么事情,而且鬼混是什么鬼,安辰无力地抬了抬手:“那什么,有水吗,我有些渴。” 金克丝看着安辰的样子,半响,嘴巴一股,撇了撇:“我去给你倒。”说着转身去了厨房。 有些晕,安辰摸了摸额头,只觉得头有些昏沉沉地,随意地斜躺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金克丝倒水回来,却发现安辰已经趴在沙发上打着轻鼾睡着了。 抱怨地嘟囔着,默默地把水放在桌子上,坐在一边,看着安辰睡着的样子。 切,还说照顾我,明明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想着,金克丝拉开了安辰兜帽,黑色的长发散落了出来,披在安辰的肩上。使得这个平时懒散,有时冷酷的盗贼带上了几分柔弱的样子。 还挺好看的,金克丝支着下巴,摸着安辰的脑袋。 手指轻轻地划过安辰的发梢,触在了她的脸颊上。脸庞上的小嘴微张着,睫毛微微地颤动,就像是随时都要醒来一样。 好冰,几乎就没有温度,就像是冷血动物的身体。也没有错,安辰是符文身体,没有血液循环,从理论上讲连生物都不是。她的体温就连她自己也感觉不到,只是随着气温的变化而变化而已。 金克丝想了一下,起身,从自己的房间里抱出了被子,站在安辰的身边。只是不想她感冒,到时候没法给我做饭而已,想着仔细地将被子盖在了安辰的身上。 重新坐了下来,看着安辰的睡脸,金克丝默默地出神。 看着安辰的嘴唇,不知怎么,金克丝缓缓地凑了上去。 “锐雯。”就在金克丝快要触到安辰的嘴唇的一刻,安辰动弹了一下,半梦半醒地轻轻地呢喃着梦话。 锐雯,吗?金克丝一顿,眼神一黯,缩了回去。其实在她心里,早已经隐隐猜到安辰出了那个盗贼之外的另一个身份是什么了。 “盖伦、赵信、韦鲁斯、卡迪尔、米拉······”睡梦中的安辰喃喃着,每过几秒钟说出一个名字,那些都曾是她伤害过,甚至杀死了的人。最后,她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晶莹:“对不起。” 一直以来,她都在默默的承受着,承受着骂名,承受着自己做得过事。每一天早晨,她都能若无其事的起床,面对新的一天,可是每当夜晚,那些回忆总会泛起。她是战争犯罪,她害死过无数的士兵,害的很多人家破人亡。她是杀手,她杀死过相互托付生命的爱人,她杀死过共赴战场的兄弟。她的手上,有尽忠的士兵的热血,有无辜的人的哀嚎,有苦楚者的叹息。 她做了过太多,也错了太多,那鲜血中的哭喊,微笑下的她,早已难以承受。 —————————————————————————————————————————————— 回复一下,小黑说的辛德拉,不要太急躁嘛,再有几章这个小段就结束了,下一小段辛德拉会是主要角色之一的。 ------------ 第一百一十章:嘛,还没什么感觉,就已经快要是年底了啊 “早餐,早餐。”伊泽打开房门,顶着睡帽踩着拖鞋,头发散乱地走进了自家的客厅,伊泽的客厅乱得一塌糊涂,才住了一天就堆满了满满的符文刻印和符文仪器。随意摆放的杂物使得客厅堆得甚至无处落脚。踩在一堆杂物中间,走到了日历旁边。 “呐,今天是十号啊。”伊泽翻着日历,一双死鱼眼看着日历的日期,十号,总觉得是一个重要的日子的说,什么日子来着。十一月十日。所以说还没有什么感觉,就已经是年底了啊。伊泽放下了日历,转身走进了厨房。 “撕拉。” 拆开了素食面的包装,僵硬地抬着手,将调料包放好。 “啊,好累啊。“疲惫地抱怨了一句,拎起了身边的热水壶,摇摇欲坠地倒着水。水汽在有些寒意的空气中凝结成了淡淡的水雾蒸腾着。十一号啊······伊泽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呃,似乎,是一个神节啊。神节,吗······ “啪。” “靠。” 开水溢出了泡面桶洒在了地上。伊泽匆忙放下了水壶,跳到了一边。如果只是开水的话伊泽也不至于骂出来,毕竟对于英雄的体质来说,开水和温水的温度也差不多。 妈的,伊泽甩着手上的水渍,暗骂道,今天tm是爱神日。 情人节,每一个世界上都摆脱不开的东西,不管是地球还是瓦罗兰大陆,都一样。爱神日,就是瓦罗兰大陆一年一度的情人节。这样的日子,估计每一个单身人士都会在这天的早晨暗骂一句这操蛋的人生。 另一边。 安辰还躺在沙发里闷头大睡,一条腿翘在沙发边上的桌子上,身边,金克丝缩在她的怀里,偶尔翻动一下身子似乎在找一个更舒服的位置一样。 “唔。”安辰皱了皱眉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嗯,睡得好沉,还真是难得的充足睡眠。揉了揉眼睛,安辰想着,却感觉怀里有什么东西在动来动去。 低头一看,金克丝躲在被子里,就像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抱枕一样地正舒服地搂着自己,脸颊贴着自己的脖子,还时不时地蹭一蹭。 whatthefuck······ 安辰全身僵直地看着身上不知道哪里来的被子。我,我昨天应该没喝醉吧,我记得我只是觉得困,就现在沙发上睡下了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想着又轻轻地掀开了被子,看着里面的金克丝,我,我应该没有“犯罪”吧,要真是发生了什么,那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了啊混蛋。(没事,你没有,就算你想你也没有作案工具不是。) 见了鬼了,安辰咬着牙,蹑手蹑脚地从金克丝的身边抽了出来,然后悄悄地想把被子重新盖回去。 “嗯?”金克丝的鼻子皱了皱,感觉到了什么,朦胧的醒了过来。 眨了眨眼睛,看着窗户照进来的光线,伸了一个懒腰:“啊,嗯,早上了呢。” “早上好呀。”金克丝转过头,发现安辰傻愣愣地站在自己的身边,笑着和安辰说道。 “早,早上好。”安辰咽了一下口水,尴尬地放下了被子。偷偷地看了一眼金克丝,看她的样子情绪很平稳啊,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吧。 “安辰?”金克丝疑惑地看着安辰,可是眼底却带着一丝窃笑:“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安辰身子一挺,僵硬的摇了摇头,转过身快步地走进了厨房:“我去做早餐。” 看着安辰紧张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金克丝勾了勾嘴角,脸上带着些红润:“噗次,傻瓜。”说着,又躺回了被子里,闻着被子里淡淡的香味,让她安心的香味。 “警官,案件什么时候能解决,我们失窃的东西还能够寻回吗?” “凯瑟琳小姐,请你尽快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现在觉得皮尔沃特夫不能确保我们的财产安全,在这样下去,我会将我个人名下的财产都转出皮尔沃特夫。” “警长,你们警察的办事效率是不是太慢了,不会是又要像上次一样毫无成果吧?” “我要投诉!” ······ 凯瑟琳黑着脸甩开了身后推推嚷嚷的人群,这两天这些人就差来堵门了,每天闹得警察局鸡飞狗跳的。关键是她虽然知道盗贼是谁,却偏偏没有证据,不能抓。 凯瑟琳关上了门坐在了位置上,看着窗外的皮城。 而且因为除了一些意外情况,现在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去找那个人查证据了。 啊,谁知道她是······苦恼的想着,狠狠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早知道的话就好好的说了,反正以她的性格,商量一下她总会妥协的。 怎么办?这个事情不能拖太久,不然就会显得我们警察的办事效率低下,犯罪率又要上升了。凯瑟琳想起了几个月前的惨状,不忍地抿了抿嘴巴。 窗外的皮城,天空中还有些小雨,但是太阳已经钻出了云层,阳光下的雨也显得温暖了许多。 就今天吧,凯瑟琳想着,压了压帽子,今天约她出来见一见,把事情清楚就好了。 暗自点了一下头,站起了身再一次走出了办公室。可惜她没有看办公桌上的日历,不然她肯定不会选择今天约人出门。 “卡啦。”伊泽瑞尔走出房间,拎着垃圾走到了楼倒了,看着对面201的房门,若有所思,爱神日啊。 啧,想什么呢,伊泽撇了撇嘴巴,将垃圾扔到了垃圾桶里,转身走回了房间,重新关上了房门。 回到了房间里,伊泽站在门边,呆了一会儿,抓了抓头发自言自语地低声说道:“只是普通朋友约出去玩玩而已,也没什么吧。毕竟今天可是难得的热闹呢,嗯,没什么。” 说着伊泽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转身走回了房间,他现在要去换一套衣服。 —————————————————————————————————————————————— 大家提到的锐雯什么时候回来的问题,锐雯是主线嘛,太早写完的话这书我很难往后面写了唉,所以锐萌萌的故事会在各个故事中穿插但是不会太早出现结果,对于大家的期待,只能抱歉了哈。还有就是提到的签约问题,虽然我很早已经能签了,但是我这本书是不签约的,主要是写的一般也不好意思要大家的订阅和打赏,所以大家也不用打赏什么的,有心的话,评论还是我觉得最珍贵的东西。恩,还有读者提到阿狸,阿狸也可能会在下一个故事出现的。就这样吧,我要去赶作业了哈。 ------------ 第一百一十一章:所以说第一印象很重要 “叮当当。” 刀叉敲打盘子的清脆的声音在客厅里轻快的响着,金克丝今天似乎心情很不错,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用餐具轻敲着面前的盘子,双腿轻微地前后摇晃着,嘴里还哼着莫名的调子。 安辰切下一块麦苏放在嘴里嚼着,奇怪地看着金克丝的样子:“我说,你今天是很开心吗?” “嗯,是啊。”金克丝挑了挑眉头,舔了舔嘴唇上的酸奶:“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啊。” “今天?”今天是特别的日子吗?疑惑地瞥了一眼日历,上面也没有什么标注啊。安辰收回了视线,继续专心吃着早餐,早餐时间总应该好好享受才是。 金克丝端着杯子,认真地打量着安辰,半响。 “贼,你今天没什么事情吧。” 安辰一愣,仔细想了一下,昨天已经把符文回路搞定了,这三天时间本来是要破解的,现在也没有事情可以做了,确实是可以休息一下的样子,于是点了点头:“我今天确实没什么事情。” 太好了,金克丝暗自比了一个手势。 “那。”金克丝地语气一顿,有一些期待还有一些犹豫:“今天,你能不能······” “砰砰砰。”门被敲响了,这个时间少见的居然会有人来拜访。 “呃,我先去开一下门。”安辰站起了身,走向了房门。 “陪我出去逛逛······”金克丝幽怨地看着安辰方向,说出了后半句话,可惜安辰已经走远了,并没有听见后面半句。金克丝咬了咬牙,混蛋,这个时候到底是是谁,敢打扰老娘撩妹,是不是找死,想着也追着安辰走了出去。 “喀拉。”安辰推开了房门,看到了伊泽正站在外面。 淡金色的短发并没有整理的太整齐但是有一种随意潇洒的样子,身上穿着一件深色的休闲服,再配合他本人,给人一种帅气的感觉。 “哈?伊泽,你今天怎么了?”安辰懵懵地看着眼前的伊泽瑞尔,这家伙给她的印象从来都是不修边幅地研究死宅。今天居然······ “咳咳。”伊泽摸鼻子,有些尴尬地站在楼道里:“那个······” “这个变态过来干嘛?”后到的金克丝也已经走到了门口,看见伊泽瑞尔,上下打量了一遍,又盯着伊泽的表情看了一会儿。金克丝的眼神微微的眯了起来,有鬼!这个混蛋不会是来抢人的吧。 “喂。”伊泽眼神一撇移到了金克丝的身上:“你这个小鬼也给我稍微礼貌一点好吗。” 金克丝暗红色的眼睛流露出了危险的目光,和伊泽的眼神撞在了一起,伊泽强笑着,眼神一移又转到了安辰身上,故作轻松地说道:“辰,你今天有空吗?” “你怎么也问我今天有没有空?”安辰没有发现伊泽和金克丝短暂而又激烈的交锋,处在战场之外的她完全没有一点自觉:“有空是有空啦,我现在还在吃早饭,你先进来吧。”说着让开了门,往餐桌的方向走去。 金克丝跟在安辰身后,在面前铺了一层符文结界,侧了侧身子低声的在伊泽瑞尔身边讲到:“我知道你的目的,我跟你讲你想都别想。” “啧。”伊泽警惕地说道:“你这个小孩子懂什么?我只是普通地找朋友一起去玩,有意见吗?刚刚安辰是不是说也了,你不会······” 金克丝脸色一红,但是看着伊泽的样子,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就算是又怎么样?我跟你讲,你给我离贼远一点,不然我在你脑子上开洞。” 伊泽瑞尔地嘴角抽了抽,差点没被自己噎到,他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自己无缘无故有了一个竞争对手还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孩。 “唔,坐吧。”安辰拉开椅子重新坐到了餐桌前,指了指摆在客厅一边的位子对着伊泽说道:“说吧,问我有没有空要干什么,不会是要找我帮忙吧?”说着,安辰切下了一块培根放进了嘴里。 “我最近也没有惹什么事,倒是不需要你帮忙什么的。”伊泽耸了耸肩膀坐在了沙发上:“咳,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 “喂,那个什么瑞尔,要不要吃一点早餐,贼做的很好吃哦。”伊泽的话还没有说完,坐在一边的金克丝直接插嘴说道。虽然是在邀请伊泽一起吃饭,但是脸上面无表情,甚至还有意思杀意,根本不像是邀请的样子。 金克丝捏着手里的餐具,绝对不能让他说出来,不然以那个白痴的性格肯定不会拒绝的,何况那个白痴还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安辰疑惑地看了看两个人,但是也并没有太在意随意地对着伊泽说道:“要吃吗,虽然不一定很好吃,我不太擅长做饭。” ri,伊泽身子一僵,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好啊,谢谢。” 怎么感觉,他们今天都有些奇怪,安辰表情怪异地起身走进厨房,不久就端着一盘早餐走了回来:“喏。”安辰把盘子放在了伊泽的面前:“既然要吃,就要吃完,浪费粮食可是可耻的行为。” 应该,不会很难吃吧,伊泽没有吃过安辰做的早餐,看着眼前卖相还不错的食物,总觉得心里没有底。不会是暗黑料理吧,伊泽咽了一口口水,切下了一小块麦苏,总之,先尝尝主食。 将麦苏放进嘴里,味道却是出奇的不错,淡淡的谷物的香味,还有蓬松的口感,比自己早上吃的速食面好吃多了。 计划通,金克丝看着吃早餐的伊泽勾起了嘴角,毫无违和地转过头重新对着安辰说道“对了,贼,我刚才想说你今天能不能陪我·····” “真的很好吃啊!”金克丝话说了一半,伊泽却在一边突然大叫了一声,然后一脸真诚地对着安辰说着:“安辰没想到你做饭这么好吃。”。 切······ 金克丝深吸了一口气诡笑着看向伊泽瑞尔。 安辰地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到了伊泽的身上,怪怪地看着伊泽,这家伙今天怎么了:“伊泽,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哈,哈哈,没有啊,只是真的很好吃啊,怎么了?”伊泽讪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 安辰一脸古怪侧着头:“额,也没什么,只是你这种死宅的性格,突然变得这么好相处,我觉得会有些奇怪。” ······ “噗次。”一边的金克丝直接笑了出来。 伊泽的心里灰白地堆在墙角,所以说我当时的那段时间到底是给她留下了多差的印象啊,混蛋! ———————————————————————————————————————————————— 恩,回复一下评论,出场人物不能再说了哦,那样就要剧透了,然后就是提到的安辰身份的问题,我来解释一下吧,安辰一共有两个身份,一个是诺克萨斯英雄诡术之刃,这是身份是战犯身份,也是一个在外界已经死掉的身份。还有一个就是皮尔沃特夫的传奇盗贼,这两个身份在瓦罗兰都有一定的知名度。而伊泽、凯瑟琳和金克丝都是通过盗贼身份认识安辰的,本来并不知道安辰诡术之刃的身份,所以说他们猜出安辰的另一个身份其实就是诡术之刃这个身份。那什么还有要寄刀片的,对此我只想说,你又不知道我家地址,你寄啊,你倒是寄啊(作者贱笑中)。 ------------ 第一百一十二章:风中的行人们 早餐时间过得很快,伊泽和金克斯都暂时放弃了讲出他们目的,其一是知道对方一定会想尽办法打断自己,其二是,这种事情,每次提起来都不太好意思。 早餐之后,安辰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书,她是完全不知道今天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都一副奇怪的样子。 “碰。”门又被敲响了。 只敲一下,而且沉重有力,带着一些野蛮。安辰眉头一挑,她已经猜到这次是谁来了。 而一边喝着东西的伊泽和金克丝同时警惕了起来,一副高度警戒的士兵的样子。 总觉得来又来了一个麻烦什么的。 想着合上了书,安辰起身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的果然是凯瑟琳。 “额,凯瑟琳早上好啊。有什么事吗?”安辰看着站在门口一身警服的凯瑟琳,条件反射,看到警服总会莫名的紧张。 凯瑟琳看到安辰,不自觉的又想起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眼神有些逃避,咳嗽了一声,因为慌张,语速极快地说道:“咳,今天陪我出去走走又有些事情要和你讲。” ······ 站在安辰背后的金克丝和伊泽瑞尔目瞪口呆。 什么时候凯瑟琳这女人居然也!? 你不按套路出牌啊,你不是应该先问你有没有空的吗!?怎么可以一上来就直接说! “出去走走啊。”安辰抓了抓头发,倒是没有什么问题,然后又看向了伊泽和金克丝:“可是他们刚刚也说了今天找我有事的啊。” “已经没事了。”金克丝已经红着眼睛缩在沙发里了。 而伊泽也已经垂头丧气地往门外走了:“我也一样。” “哈?”安辰一愣,看着这两个人的反应,疑惑地想到难道他们很怕凯瑟琳吗?想着转头看着凯瑟琳那副彪悍的样子,确实也不是不可能。 凯瑟琳点了点头:“那没问题了吧,走吧。”说着就带头走了出去。 安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一套很普通的居家毛线和长裤,也行。转头不放心地看了一眼低落金克丝:“真的没有事了吗?” 金克丝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枪,语气闷闷的:“没有了。” 奇怪啊,吃饭的时候明明心情看起来还不错啊,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安辰疑惑地站在金克丝的背后。 无奈地撇了撇嘴巴,伸手放在金克丝的头上揉了揉,笑着说道:“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就好了,你这样让人很不放心啊。” 金克丝脸上一热,然后胡乱的摆着手:“我知道了!你还不快走,烦死了!”说着鼓着嘴,小声的骂了一句:白痴。 街道上还飘着小雨,雨点很小在风中被吹得有些飘摇,就像是薄薄的雨雾轻柔地搂着皮尔沃特夫。 安辰和凯瑟琳走在一起,两个人看着街上的样子,都有些古怪。 今天街上的行人特别多,多的有些出奇,平时的皮城这个时间应该显得格外安静才对啊。 此时的街上确是行人无数甚至显得有一些拥挤,游戏摊位和小吃在街上卖的火热。而且行人大多数都是一男一女,看他们的样子一般都是相互搂着,或者牵着手,显得很甜蜜。 我怎么觉得气氛怪怪的,安辰抓着脸,看着路边。 而一边的凯瑟琳却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有些结巴地向安辰问道:“安辰,今天是几月几号。” “今天啊。”安辰抬头看了看天,想起了今天早上刚看过日历什么的:“今天似乎是十一月十号。” 十一月十号。 凯瑟琳的身子一颤,眼神也飘向了一边:“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不知道啊,所以说你今天找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两个人一起走在街道上,本来很普通的两个人结伴而行,在街上亲密的氛围里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也没什么,只是为之前的事情道一个歉。”凯瑟琳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还有就是,之前皮城的失窃到底是不是你做的。”说到这里凯瑟琳又有些怒意的看着安辰。 “嘛,怎么说呢,只能说你的直觉还不错啊,哈哈。”安辰尴尬地傻笑着说道。 “你知道你给我添了多少麻烦吗?”凯瑟琳恨恨地说道:“到今天早上为止那些人还围在警察署门口堵着。” 安辰咽了咽口水,似乎自己又闹了很大的乱子。 “商量一下吧。”凯瑟琳难得地妥协似的说道:“能不能把你偷得那些东西还回来一部分,不然要是我们警察署依旧毫无建树的话,我担心皮城的犯案率又要上涨了。” 安辰讪笑了一下毕竟是她惹出来的事情:“也许,你今天可以会你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看,会有什么发现。” 凯瑟琳白了安辰一眼:“希望如此吧。” “呼。”安辰摊了摊手:“好了事情讲完了,那我先回了哦。”她可不觉的凯瑟琳会喜欢和自己这种盗贼呆在一起。 “急什么。”凯瑟琳低声的说了一句,脸色有些微红:“既然已经出来了就陪我逛逛吧。” “啊?”安辰一愣。 “怎么?”一瞬间变得冰冷的眼神扫过了安辰的脸颊:“不愿意?” “额,怎么会,怎么会。” “那,走吧。”凯瑟琳低着头,轻轻地握住了安辰的手,向前走着。 爱神日,这是个备受祝福的日子,坠入爱河人的人们都会得到爱神的祝福,他们的心意都会被风的信使携带,飞向对方的方向。在这样的节日里,追求恋人的人会得到赞赏,甜蜜热恋的人会得到善意。(当然除了fff团的成员之外。) 费雷尔卓德的冰原之中,艾希坐在自己的城堡里,仔细地擦拭着手中冰蓝色的长弓,弓身上的寒意几乎能将空气凝结。四下空无一人,每当这个时候,她总会觉得,在她的背后,阴影里那道影子,似乎还在。那种让人安心的感觉,似乎也还没有离开。 恕瑞玛沙漠,漫漫的黄沙遮蔽了行人的眼,也遮蔽了行人的心。一个孤独的人影从远处越走越近,她穿着一件破旧的斗篷,身上背着残破断裂的符文大剑。胸口,一条银色的项链系着一枚银色的戒指。那人伸出了手,握住了随风摆动的戒指,眼神里带着一分怆然,缓缓地继续走向远方。 德玛西亚,这座冷清的贵族府邸,黑衣黑发的少女一遍又一遍的攻击者面前的假人,汗水从她的发鬓滑落,滴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砰!假人应声而断,倒在了地上,黑衣少女站在原地,她,又想起了她的老师。 漆黑的房间中,黑红色铠甲带着杀意的眼神扫视着下面的人,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首领最近的杀意真是越来越重了,明明前一段时间好了不少。 ———————————————————————————————————————————— 嘛,回复一下评论,你们的思想很危险啊,这我要是还敢报地址这不是找死吗?还有yueheng提出的bug卡特和锐雯的关系确实是我了解不充分,但是锐雯其实是很被她的士兵们尊重的,其它的将领也还算比较认同锐雯,只有辛吉德和锐雯的关系不好而已。今天看了一下,发现自己挖的坑确实不少,总觉得填不完的节奏,汗。就这样吧,我先去睡一觉,一周都好累啊。 ------------ 第一百一十三章:好,好刺激 夜晚 小雨已经停了,雨后的空气带着些清新的滋味,呼吸中带着水汽,莫名间觉得很舒服。湿润的空气就像是雾气一样飘散着,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也带上了几分微妙的氛围。 爱神日新奇的东西很多,皮城的街道上难得的摆满了各类的节日产品和活动,平时并不多见的情人小吃,还有伴侣游戏层出不穷。比如有一种细长的零食,吃的时候要求两个人各自从一端开始向着中间开始吃,吃到最后的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安辰和凯瑟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了一根,虽然最后停住了但是还闹的一阵尴尬。 经过了一整天的游玩,也快要倒了节日的落幕,路上的人们亲密而悠闲地散着步,等待着爱神日最后的表演。 安辰疲惫地走着,任由着身边的凯瑟琳拉着自己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的兴致特别高,而且态度也好的让自己有些害怕。 “所以说啊。”安辰摸着自己的鼻尖:“凯瑟琳,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是什么节日吗?我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今天啊。”凯瑟琳脸上带着些红润,但是因为夜晚的缘故,安辰并没有看清:“今天是神日,是为了感谢神的创造和对我们的恩赐的节日哦。”说着闻着安辰身上淡淡的香味,眼神有些迷离。就今天一天,我不是警察,你不是盗贼,可以什么都不去想,就这么一天就好,就这么一次就好。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对安辰抱着怎样的感觉,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说不清楚。如果说两人是朋友,从朋友的角度讲,安辰是一个很好的朋友,温柔、诚恳,对什么都抱有善意,对什么都很宽容,她为你考虑的往往要比为自己考虑的还多。从旁人的角度看,安辰也应该是一个好人,为着不可能回报的人们努力着,即使遭受着追杀和悬赏。但是从警察的角度看,她,只是一个盗贼,也只能是一个盗贼。 凯瑟琳偷偷看了一眼安辰的侧脸,柔和的灯光下,略显尴尬和微红的脸颊,显得很好看。 不知为什么,凯瑟琳想起,几个月前的那个黎明,逮捕安辰的时候,她在塔楼上面对着出升的阳光,阳光渲染在她的身上,她笑着转过头说,不在于别人怎么看,在于你怎么做。 还有那个夜里,自己看着她的背影,她走向门外。你知道,你去,我就会抓你。那时的她也是那样笑着转过头说,你帮过我,所以,被你骗一次也没什么。 “安辰。”凯瑟琳突然出声说道。 “有事吗?”安辰注视着四周的人群,奇怪啊,为什么总觉不像是神日什么的。 “你知道我一直在骗你,你知道,我想抓你,你真的不后悔吗?” 安辰一愣,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来了,半响,安辰无奈地勾着嘴角,转头看着凯瑟琳:“随便了,谁让那是我的承诺呢,答应过的事情,果然还是应该做到,最多到时候了我再溜呗。” 果然呢,一个傻到天真的家伙。凯瑟琳抿了抿嘴,露出一丝笑容,抓紧了安辰的手:“你敢跑,我就会把你再抓回来。” “还真是绝情啊,怎么说都是熟人了,就不能放我一马吗?”安辰盯着黑线说道。 “噗次。”凯瑟琳笑出了声,第一次见她笑的这么纯粹,撇着安辰说到:“不行哦。” “嘛······” 安辰还想说什么,一条明亮的光线划亮了夜晚的天空。 “砰!” 绚烂的焰火在空中绽开,照亮了天空的云彩,将单调的黑色铺得异常美丽。随后,就是无数的焰火陆续升空,这些带着颜色的火焰,在流光之中,为这个节日,画下了一个美丽的句号。 这还是第一次在瓦罗兰看到焰火啊,不过还真是蛮好看的。安辰呆呆地看着天空, 凯瑟琳看着身边的人,良久,慢慢地搂住了她的手臂,哎,真是一个让人无可奈何的家伙。 这一天要是再长一些,该多好。今天之后,她依旧是警,她依旧是贼。 早晨,带着阳光的清淡滋味,安辰懒散的躺在床上,一条白皙的腿垂在床边,迷糊地揉着眼睛。距离那个奇怪的节日已经是三天之后,还记得那天晚上自己回家之后金克丝还在闹脾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没有带她出去玩什么的,毕竟孩子总是喜欢热闹一点。奇怪的是她还在自己身上闻了半天,然后一脸恨恨地说有老女人的味道。也不知道她的鼻子到底是有多厉害,这都能闻出来。咳咳,这不是说凯瑟琳是老女人,要是被知道还不得被打死。 呃,好累啊。安辰挺尸一样地从床上挺了起来,然后垂着头看着窗户发呆,感觉生活真是越来越怠惰了啊。 从床头的茶杯里倒了一杯茶,茶水上薄薄的雾气散开,带着别有的清香。捧着杯子坐在窗边,微微喝了一口。今天是和格雷福斯约定的日子,今天晚上九点,洗劫欧尔银行。 格雷福斯,安辰想着无声地喝着茶。 算了,先出去做早餐吧。想着,安辰走出了门。 “啊,贼,好饿······啊。”金克丝抱怨着,可看到安辰的样子的时候还是呆住了。 此时的伊泽瑞尔也坐在客厅了喝着茶,看到安辰的样子也呆住了,茶都倒在了衣领上也浑然不知。 因为刚刚起床所以安辰也没有带着裹胸布,只是穿着一件短小的背心和一条比内衣长些的短裤。较好的身材和平时被遮掩起来的胸前的丰满都暴露在了两个人的眼前。 “啊。”安辰打了一个哈欠,看到了伊泽,抬了抬手说道:“哈,伊泽,你怎么也在啊。” “早,早上好。”伊泽咽了一口口水,他从来没见过安辰女装的样子,此时感觉鼻子有些发热,可惜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看。 “嗖。”金克丝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安辰面前,挡住了伊泽瑞尔的视线,转头骂道:“乱看什么?变态。贼,回房间里去。”说着推着安辰快速的走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呃,怎么了吗?”安辰愣愣地问道。 “那个变态就在外面,你怎么能穿成这样就出去。换件衣服啊。” 安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都是熟人了有什么关系嘛。”潜意识里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男人,男人在男人面前从来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但是看着金克丝如临大敌的样子,无奈地说道:”好啦好啦,换就是了。”说着转过了身。 金克丝的心跳加快了,可是安辰的动作却停住了,半响转过身看着金克丝:“你能不能先出去。”在一个小女孩面前不太好意啊。 金克丝故作不屑地撇了撇嘴:“有什么关系,我,我又懒得看你。” 虽然这么说是没错啊,安辰思索了一下,坦然地转过了身,脱着身上的衣服。因为金克丝还在,所以也不能直接幻化,不然就显得太诡异了。 随着安辰身上的背心和短裤褪去,整个人都暴露在了金克丝的面前,柔美的曲线,白皙的皮肤······ “唔。”金克丝感觉鼻子一热,匆忙捂住了鼻子,好,好刺激。 ——————————————————————————————————————----------- 嘛,加更是真的做不到啊,每天已经是爬着回家作业不做先更新了,我只能表示努力更新的说。至于说····嘛地址什么直觉告诉我说出来就有生命危险了什么的。至于说为什么不签约,写这本书本来就不是为了收入的,有人看才是我最大的动力嘛。 ------------ 第一百一十四章:记住要文明 前几天连续的小雨,让街道的地面依旧带着一些湿润,路边的花田里叶片上依旧带着些露水,偶尔几滴从叶尖滑落,滴落在松软的泥土里。安辰依旧是那件黑色的斗篷,格雷福斯依旧是红棕色的皮甲和披风。明亮的灯光照得夜晚如同白昼,两个人站在街道的转角,默默地看着今天的目标。 “呼。“格雷福斯吐着烟雾,从大胡子里取下香烟,捏在手里,轻轻地弹了弹。带着火光的灰烬从半空中飘落,落在地面的积水中,头也不回地对着身边的安辰问道”我敲门,你翻窗?“ 安辰点了点头,“你敲门,我翻窗。” “行。“格雷福斯将香烟扔进了身边的垃圾桶,背着身上的霰弹枪走向了欧尔银行。 “哎。“安辰叫住了正走着的格雷福斯。 格雷福斯抖了抖胡子,回头问道:“干嘛?“ “咳。“安辰咳嗽了一声说道:”文明一点。“ “了解,明白。“格雷福斯挑着眉头,转过头了,大摇大摆地走向了银行。 银行里,人不算多,存钱的都没有几个更别说取钱的了。存在这所银行里的款项每一笔都相当大所以一般存下之后就不会再随便挪用。 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工作,人少的话,他们也乐得的清闲,这里的工作相当轻松,工资有很高,是一个非常理想的工作。 离银行还有十几步,格雷福斯舔了舔嘴唇,取下了身后的霰弹枪捧在手里:“确实该有些风度,要文明些,总能给人留下些好印象。”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霰弹枪喷射出橙红色的火焰混杂着黑火药的味道。 “砰啷!”欧尔银行的透明的魔晶大门应声而破支离破碎的散落了一地。,一瞬间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咔嚓,咔嚓,咔嚓······麻烦请合作一下。”深棕色的皮靴踩着地上的魔晶渣,发出一阵又一阵破碎的声音走进了银行,吐了一口唾沫,吼道:“都娘的给老子把手举起来,然后转过身,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砰!”霰弹枪又发出了一声咆哮。 “日!都听到了没有!” ······ 安辰站在街角看着一瞬间变得乱哄哄的银行和街道,还有四散逃开的人群,舔了舔嘴巴,可以,这很文明。想着转身走开,消失在了街道上。而吵嚷的人群和拥挤的街道上,没有人发现这一道阴影的悄然消逝。 格雷福斯会拖延五分钟的时间,留给安辰的时间也就只有五分钟,一样的,留给皮城警方的时间也只有五分钟。 “搭。”秒针定格在十二的数字上,凯瑟琳压了压警帽,捧着枪走出了办公室。 办 公室里所有的警员整装待发,而警局里的闲杂人等已经全部被请了出去。 凯瑟琳扫视了一眼下面的人,锐利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犹豫,最终咬了咬牙:“出发!” “嘛”安辰抬着头走在一个灯光通明的走廊,明亮灯光照在反光的地砖上,使得走廊看上去有些刺眼:“这地方倒是和想象中的金库不太一样啊。”护卫都已经被上面的骚动吸引了过去,至少很大一部分的守卫已经不在金库里了。 “所以说,开始工作吧”安辰微笑着,空荡荡的走廊里,无声地向前迈着步子。 看守地下大门的护卫并没有离开,他们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离开自己的岗位,虽然他们也想去看看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会有那么大的骚动。三个守卫背着盾牌蹲在门边。现在整个地下室都不会有人,所以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工作视察,正好可以偷懒休息一下。 这时一个穿着黑斗篷的消瘦人影缓缓地走出了走廊的转角,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你是谁,这里是禁止进入的。”其中一个护卫皱着眉头,站了起来右手已经握上了腰间的剑柄。只要是正常情况,眼前的这个人总不可能是来参观的。 “哎呀”斗篷人轻声地说着:“找到了啊。”说着微微抬起了头,露出了阴影中的半张脸庞,嘴角微微咧开。 “再靠近的话,我们会采取必要措施。”守卫都站起了起来,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斗篷人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斯,黑色的雾气从那人身上缓缓散开,慢慢地聚拢了起来。浓雾之中,那个若隐若现的黑影轻晃着前行着,杀意开始释放,一股要将他们冲垮的血腥在迷雾中凝聚着。那是一个深渊中的恶鬼,正诡笑着向他们走来。 烟雾散开,安辰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穿过走廊,路过了守卫的身边,而她身边的守卫却已经瘫倒在地晕了过去。安辰看着面前紧闭着的大门,自言自语地说着:“嘛,这样的心理素质来当守卫可不行哦。”说着诡异地走向了锁着的大门,如同残像一样渗入了大门之内。 ······ 人群有些恐慌,凯瑟琳站在欧尔银行的面前,据当事人之一的服务员说,抢劫犯已经走了。蔚正带着人在维持着场面的秩序。 一个警员走了上来:“报告,现场没有发现疑犯的行踪,应该是已经逃走了。”说着压低了声音说道:“长官,我们现在怎么办?” 凯瑟琳的神色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动,反而更加冷静,一切都如同安辰和她说过的计划执行着。安辰会带着钱和格雷福斯逃到集合点分赃,警察只要准备在那里抓捕就行了。很快,她就能抓住这两个大路上知名的顶级罪犯了。 “去钟楼。”凯瑟琳转过身淡淡地说着,手中冰冷。 ------------ 第一百一十五章:注定没有结局 钟楼的阁楼很狭小,只能容纳几件简单的摆设,有一些腐朽的木质地板时不时地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空气里带着些霉味和一点点烟酒的味道。哦,如果你仔细闻,或者说鼻子足够灵敏的话,你还能闻到淡淡的火药味。 穿着深棕色皮甲的人握着手里的枪,拆开了霰弹枪的弹夹,铜黄色的空弹头弹了出来,划过一道弧线掉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木板呻吟的支呀声随着那人坐在了木椅上变得更重了。 下一刻一个黑色的斗篷人从楼梯上走上了阁楼,没有半点的声音,如同漂浮一般的出现在了手握着霰弹枪的人面前。 “你太慢了,东西呢,带来了吗?”格雷福斯问道,然后向着霰弹枪里一颗一颗的填着子弹。 “当然。”安辰披着斗篷,看似轻松地说道:“虽然我们第一次合作,但是,我做事,你放心。”说着,安辰将两枚空间戒指扔到了桌面上。两枚戒指落在桌面上翻滚了几圈,滚到了格雷福斯的面前。 格雷福斯没有拿,而是抬起头来看着安辰。 “两枚里面都是一万金币,你随便选一个吧。”安辰感觉到了格雷福斯的眼神说道,然后转身走到了窗边。灯光照射进来,因为角度的原因将整个房间分成了两半,一半明亮,一半阴暗。安辰站在光照下,看着窗外的街景。 “你。”格雷福斯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一些低沉,看着桌面上的戒指,合上了霰弹枪的弹夹:“到底什么意思。” 安辰的脸庞笼罩在阴影之中,使得人看不清她的表情,默默地出了一口气:“就是这个意思。” 五道阴影悄无声息地攀上了阁楼的地面,安辰的身边两道,格雷福斯的身后三道。阴影凝聚成型,五个一模一样的盗贼静默地站在它们的位置上。 “等一等吧。”安辰转过了头,夜晚的皮城沉睡着,但是又像是随时快要醒来:“警察总是喜欢迟到不是吗?” 格雷福斯的眯着眼睛,愤怒,杀意从眼底闪过,到最后他的眼神松了下来,也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这是第二次了。” “什么第二次。”安辰无声的放下了摆在腰间的手,格雷福斯的反应和她的预料有些不一样,没有直接动手。 “还记得要我找的人吗?”格雷福斯似乎放弃了动手的打算,而是从腰间拿出的自己的烟盒,取出了一根叼在嘴里,点燃,烟雾开始在房间中散开:“算上你,这是我第二次与人合作,也是第二次被出卖给警察。”说着格雷福斯又拿出了一根烟,连着打火机一起抛给了安辰:“事实告诉我,想很好的生存,永远不能毫无保留的信任别人,谁都不行。” 安辰接住了香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燃的烟头:“你是对的。” “卡牌大师崔斯特,我的第一个合作人,他当时背叛我的时候,我的心里只有怒火和杀意。”格雷福斯抽着烟,他用这东西更好地麻醉着自己:“现在是你,我也想杀了你,但是我想问一句那时候我没问的话。”说着格雷福斯放下了烟,看着窗边的安辰,在窗外投进的光中,那个黑影异常显眼:“为什么?” 为什么啊,安辰平静的靠在窗边,风透过窗户的隙缝吹鼓着她的兜帽:“皮城女警凯瑟琳帮我救了一个人,所以,我答应了她一件事。” 格雷福斯移开了视线看着墙面,发着呆:“那个人对你很重要?” 重要吗,安辰闭上了眼思索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睛,点了点头:“啊,很重要,她救过我一次。” 阁楼里沉默了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一个注视着墙面,一个眺望着窗外,想着自己的事。 “救一个人,做一件事。”格雷福斯打破了平静,手夹着烟,放在膝盖上垂着:“很公平。” 说着,将烟叼在了嘴上,提起了身边的霰弹枪:“我们也公平一些,”说着,站了起来,抬起了枪,黝黑的枪口对准了安辰:“你出卖我,我打你一枪,不管结果如何,我们一笔勾销,公平吗?” 安辰放下了烟,转过了身,正对着格雷福斯站在了原地:“不错。” “砰!”黑火药产生了剧烈的冲击,子弹在极高的速度下被推出了枪膛,格雷福斯的霰弹枪不只只是火药武器,那样的武器对于英雄只能造成很小的伤害甚至没有伤害。命运除了火药之外,还可以联通符文传到从而通过符文之力的催动使得子弹的威力几何倍数增长,完全可以威胁的英雄级的生命。 子弹穿过了安辰的身体,而安辰的身体却只是泛起了一丝诡异地波动,就陷入了平静。分散的子弹射在了钟楼的窗户上,庞大的落地窗直接被射的粉碎,无数的碎片反射着点点光影,掉落了下去。 凯瑟琳领着队伍赶到了钟楼,却只听到一声巨响,钟楼楼顶的窗户破碎了开来,飞洒的玻璃从高处洒向地面:“上楼,抓人。” 格雷福斯放下了霰弹枪,看着面前毫发无伤的安辰,笑了一声:“可怕的盗贼。” “谢谢夸奖。”安辰耸了耸肩膀,随后密集的脚步声在阁楼中响起,安辰撇了撇嘴吧:“所以我说警察总会迟到。” “呵,皮城的监狱关不了我多久,但是,如果可以。”格雷福斯又叼起了烟,看似不在意的说道:“这段时间,你帮我照顾一下孤儿院。” 安辰了然的应了一声:“如果我不可以,我也会让人帮忙的。” 话说到这,凯瑟琳带着一队警员走上了楼,看着阁楼中的场景,破碎的玻璃,放在桌面上的两枚戒指,难闻的烟味,还有站在一边的格雷福斯, 当她看到安辰的时候,凯瑟琳眼神一黯。 沉默了一段时间,一个警员试探的在凯瑟琳身后问道:“长官?” “把他带走,然后。”凯瑟琳指了指格雷福斯,又看向安辰,顿了顿说道:“你们先退出去。” “是。” 阁楼变得安静,安辰站在窗边,风依旧在吹着。 警员的速度很快,阁楼里只剩下了安辰和凯瑟琳两个人。记得她们两个人第一次遇到也是在钟楼,只不过,这一次的黎明还没有来。 “该抓我了吧。”安辰吐了一口烟雾。 “啊。”凯瑟琳点着头应了一声,却没有任何动静,只是静静的站着,听着钟楼里的时针一分一秒地走动着。 凯瑟琳压了压警帽,睫毛颤了颤。 “喀喇。”一瞬间解下了背后的狙击枪,瞄准了安辰的额头。 然后扣下扳机。 火舌在枪口闪烁,子弹窜了出去,在空中掠过一道炽热的轨迹,擦过安辰的耳边,消失在了尽头。安辰的发鬓,几缕头发缓缓地落了下来,落在地上。 几秒钟的静默。 凯瑟琳放下了枪,转身离开:“以后别来皮城,也别再让我见到······” 安辰默默地站在原地,看着凯瑟琳渐渐走远。 握枪的手异常冰冷,她们的结局,只能也只会是没有结局。 —————————————————————————————————————————————————— 呼,皮城的故事就先到这里了,下一个故事的发生点相信大家也猜到了。至于凯瑟琳,她还能不能再见到安辰就看大家的决定吧,今天双更哦,我上学放学在公车上用手机敲了一章,厉害吧。 ------------ 第一百一十六章:风吹的方向 空气有些干燥和寒意,早晨的阳光照在窗边却带着几分温暖。金克丝模糊地从睡梦中醒来,从前的她从来不知道不需要丝毫防备的休息到底是什么感觉,而现在她有些迷恋上了这种悠闲地生活。揉了揉眼睛,踩着拖鞋推开了门:“贼,我饿了,做早饭。” 客厅里没有人的,当然也没有人回应。 还在睡觉吗?金克丝撅起了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总是睡懒觉啊,想着走向了安辰房间,房门没有关,只是虚掩着。 “贼,起床了。”金克丝踢开了房门,最近了房间,可是房间里空无一人。床单叠的很整齐,不像是有人休息过的样子,说明安辰根本没有回来过。 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家吗?金克丝有些不爽的撇了撇嘴吧,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信纸。 这是什么?金克丝挑了挑眉头,拿起了信纸。 金克丝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看着手中的信,默默地,一言不发。 ······ 皮城外的树林中,两旁的树木静立着,风吹过,枝叶轻轻的摇晃,随着沙沙的声音,阳光下的树影落在林间的小路上显得有些纷杂。小路的远处,一个披着斗篷的人和一个背着背包穿着探险装备的人慢慢地走来。 “这样真的好吗?”背着背包的年轻人看着头顶穿过叶间的阳光,阳光,有些刺眼啊。 “那又能怎么样?”斗篷人有些无奈的说道,一片叶子她的面前从飘落了下来,伸出手叶子落在了她的手心里,颜色已经枯黄。看着叶子,她低声的喃喃着:“也许我早该消失才对。“ 年轻人疑惑地转头问道“你说什么?” “啊。”微微地摇了摇头,斗篷人说道:“没什么。” “伊泽你之后要去哪?”斗篷人放开了落叶,叶子在风中渐渐飘远。 伊泽瑞尔看着叶子的方向:“我?我要去风暴平原,听说在那里会有很多有趣的东西。”说着,又看向了身边的人:“你呢?” “我啊。”安辰走着,看着眼前的路,不知道这条路通向什么方向,不知道下一个地点又在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哪里。”她在这片大陆或者说在在她的一生中都从来没有过归宿。 “你这样,可以去艾欧尼亚,你应该认识那里。”伊泽轻笑着说着:“那里有很多学派和思想,虽然那里的人总是神神叨叨的,但是也许可以给你一些意见。”说着伊泽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摇了摇头:“我忘记了你可能不适合那里,当我没说吧。” 安辰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那里会是一片海,海的另一头是一片岛屿陆地---,自己也曾经去过那里。 伊泽带头走在前面却突然听安辰在背后说道:“好啊,我也许确实可以去看看。” 伊泽一愣,转过了身,眼神有些严肃:“那里现在对于你来说,也许很危险。” “嗯,我知道。” 伊泽注释着安辰,良久,苦笑着转过了身继续向前走着:“如果我打的过你,我现在会拦着你。” “那你拦不住我了。”安辰耸了耸肩膀,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再见。”伊泽背对着安辰挥了挥手。 “再见。”安辰拉了拉兜帽,踩着落叶渐行渐远。 风吹着落叶,飞向不知的远方,尘土会落下,掩埋过往,目光所及的地方,那就是旅途的方向。 码头有些拥挤,人们虽然有序地排着队伍但还是显得有些推挤。大部分的人都是从下船码头出来的,那些人都是艾欧尼亚逃出来或者转移出来的平民。安辰站在码头的另一边,相反的,这一边的为止就异常的空旷了。这一边,是要驶往艾欧尼亚的船只的登船码头。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人,也显得异常沉默。 “唔。” 轮船发出低沉的轰鸣,在海面上停在岸边。 “哒,哒,哒。” 人们提起自己的行李,走上了轮船的梯子,发出了闷闷的声响。 轮船开出了码头,向着远处的深蓝缓缓地前进着。 安辰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衣和一条休闲裤站在甲板上,海风吹拂着她脸颊,安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看着海面。阳光下,海面显得斑斓耀眼,海鸥掠过留下几声鸣叫。 艾欧尼亚,上一次安辰来这里的时候坐的还是军舰,她在这里呆的时间不长,但也算得上是记忆深刻了。随军出征,与韦鲁斯和易交锋,经理爆炸,也经历了全军覆没的味道。 这片土地的战火已经连绵地持续数个月,甚至将要持续到明年。祖安与诺克萨斯侵略的力度很大,从消息上看,艾欧尼亚已经岌岌可危了。大半的土地已经被攻陷,兵力上虽然有了德玛西亚的支持,但是依旧异常艰难和吃紧。在英雄的人数上,艾欧尼亚较占优势,但是军队的人数,和武器的科技水准都不是诺克萨斯方的对手,何况还有祖安的战争机器的加入。当时的安辰在祖安营地见过那些东西,这种由无数的刀刃,绞索、铁甲组合成的巨大战车,加上特殊化学武器和动力的支持,无疑成为了当之无愧的战场绞肉机。 说实话,安辰很不想去面对艾欧尼亚,毕竟,曾经她也是侵略者的一员。但是,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如果不去面对,那又怎么挽回。对于安辰来说,那里可以说是一切开始的地方,如果没有那里的战争,她只会是诺克萨斯一名普通的禁军,先锋官锐雯的亲卫。现在,她想在那里找到她自己的答案,找到她日后将要走的路途。 艾欧尼亚,这个自由的城邦汇聚着无数的思想,学派,理论和知识。他们在这里不可思议的和平的共处着,融合着,相互沟通。在这里思维没有阻碍和禁止,任何想法都有被接受的可能。这里的人们善于思考,也乐于交流和辩论。如果,你想要寻找答案,那么,相信这里也总会是你最好的选择。 ———————————————————————————————————————————————— 有提到想要看亚索的,亚索的故事会写的,但是还有段时间,没办法这时候亚索也不再艾欧尼亚,还不知道在大陆的那个地方待着呢。 ------------ 第一百一十七章:如果遇到了疯子,你应该转身就跑才对 “咔嚓,踏踏踏踏踏踏,砰!呼哧,呼哧。” 丛林中,一个身穿着红黑色铠甲的士兵从草丛里冲了出来,喘着粗气地逃跑着,时不时转头看看身后那个可怕的怪物有没有追来。一根树枝正好横在他的脚前,使得他被狠狠地绊倒,摔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几圈。 就在他摔倒的时候,他身后的灌木缓缓地移了开来,一个身穿着黑紫色长袍的女人缓缓地走了出来。这个女人的样子有些奇怪,身边漂浮着四个散发着黑光的能量球体。她没有用手拨开草丛,但是周边的草丛却被一个莫名的力量给拨开了一条足以让她通行的道路。 “哈,哈,哈。”穿着红黑色铠甲的士兵喘息着,惊恐地拿起了掉在身边的长剑,举在身前,惊恐地大叫道:“你别过来!” 女人就像没有听见一样,踩着优雅的步子,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她的脸上带着笑意,而她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波动,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死物一样。 士兵的瞳孔紧缩着,眼白泛着些血丝,身上带着剧烈的颤抖,握剑的双手异常用力,捏的双手都有些发青。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能算人类了,之前那个人虐杀自己的队友的时候,他都看在眼里,太强了,也太残忍了。 女人淡漠地抬起了手,修长白皙的手掌却像是死神的宣告,一颗黑色的小球漂浮到了她的手边。 士兵是诺克萨斯巡逻小队的一员,虽然说是诺克萨斯的巡逻小队,但是实际上这块区域的诺克萨斯军队都是祖安的军队,只不过用的是诺克萨斯的名头罢了。 早晨,他们在巡逻营地附近是否存在敌情,这是一份很清闲的工作,因为在军营旁边几乎是不可能存在敌人的。他们照常巡视着街道,却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正在路上缓缓地走着,他们互相对视了一下,笑了笑,就围了上去。 如果可以再来一次,他保证自己一定有多远就躲多远。 黑色的小球上散发着毁灭一般的气息,使得士兵喘不过气来,沉重的压力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诺克萨斯将领都要强烈。 “喂,就这样吧,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一个声音却突然从后方的林子中响起。 女人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嘴角微微挑起,眼睛里闪烁着戏谑地神情:“哈,来了个更有趣的玩具。” 压力一空,士兵流着汗回头看去,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正站在树杈上,看着下方。但是现在不是管这些的时候,士兵咬了咬牙,猛地从地上窜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想跑。”女人的眼神一冷,随手一甩,一个黑球飞射而出,向着士兵的背上直直的射去。 “当!” 一把黑色的短刀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黑球飞行的轨迹上,黑球撞击短刀的刀刃,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黑球毕竟后劲不足,被弹飞了回去。 “斯。”女人嘴唇微张,发出阴冷的嘘气声,黑球被控制着回到了她的身边。“你要阻止我杀他?”女人的眼神泛起了杀意,浓烈的杀意使得她的眼睛似乎都泛起了猩红的光芒。 “你没有必要非得杀了他不是吗?他只是一个普通士兵罢了。”斗篷人正是初到艾欧尼亚的安辰,没想到只是来了没两天,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将短刀收回了腰间,看了女人一眼正准备离开,一个黑色小球却已经飞到了她的身后,拦住了她的去路。 “别急着走啊。”女人危险的笑着迈开步子走到了安辰的身后:“你放走了我的玩具,那,你陪我玩玩吧。” 说着一股骇人的气势节节攀升,甚至压的周围的草木都微微弯曲了起来。一股似风非风的气流席卷着场地,吹起了安辰的斗篷。 “嗖!!” “砰!” 黑线掠过,人影一闪,一边的一棵大树的树干上被开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五米宽的树干断了一大半,然后不堪重负的重重的倒下,翻起了一片尘土。 幽幽地人影站在一边,安辰的重新放在了腰间的短刀上。微微地弯着腰,膝盖也弯曲了起来。 很强,强到可怕。如果安辰还会流汗的话,她现在的背上恐怕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刚才一个瞬间的压力超过了她见过的每一个人,那颗黑球的速度也快到了极致,自己差一点就没有闪开。 这个人的符文之力,恐怕要高于十五级。 安辰现在是九级符文武力,但是她看着眼前气势还在攀升的女人,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底线。 “哼。”女人看着安辰,嘴角咧了开来,眼神里带着一丝兴趣:“你很有趣,来做我的仆人怎么样。” 安辰警惕地抽出了短刀,身上开始蔓延着黑色的雾气:“我说啊,你说这种话难道不觉得很糟糕吗?” “砰!!” 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颗黑球飞至。落在地面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尘埃落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直径数米的坑洞。坑洞的中央,一节碎得看不出形状的树状躺在那里。 “又躲过了,你已经堪比我的老师了。”女人淡漠地抬着眼睛,平淡无比,对着身边已经开始慢慢浓郁的黑雾之中说道:“你知道吗,我的老师也只躲过了四个,然后就被我砸在了墙上,整面墙都塌了。”说着,女人眯起了眼睛,微笑着:“我现在不想杀你了,我想把你抓起来。” 杀了自己的老师吗?疯子。黑雾中的安辰暗暗地想着,有些不寒而栗,这个人的性格已经严重扭曲了。 “不要躲着啊,那多无聊。”女人抬起了手,身边的是那三颗黑球漂浮了起来,深紫色的光芒浓烈了起来。 在她说话之间,五道黑影悄然浮现,出现在了四周的雾气,五把短刀悄然出现,反射着微光刀刃猛然攀上。 “轰轰轰轰!!!!!” 一阵猛烈的爆破撞击声在丛林的深处回响着,黑紫色的光辉一遍又一遍扫过,惊起了林中的飞鸟。 ———————————————————————————————————————————————— 回复评论,首先是大家有提到卡尔玛,恩,主角只是来艾欧尼亚,不可能遇上所有人的哈,而且卡尔马前期的故事里是没有使用自己的能力的,而是在艾欧尼亚被入侵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才在一次村庄的灾难中动用自己的能力的,所以我才会在之前也一直没有提过她。(额,以上资料来自百度百科,如果有误,··好吧·可以怪我。)还有就是提到一天三更,汗,那样会死掉的。我还要做作业呢,我今天上午在补课,自己打字又慢,晚上才算是勉强更新上的。所以抱歉,一天三更是达不到,至少保证周末不断更就是了。最后是我今天浏览页面的时候发现创世上也有我的书,这里说一下我没有在那里发过,所以我不知道那里也有读者,创世的一些读者评论我都没有及时回复,这里抱歉一下。以后我会留意的如果有问题,我会在之后的更新里尽快回复的。 ------------ 第一百一十八章:空间层面的斩断 四颗小球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威力,围绕着那个女人开始急速的旋转,同时开始散发出庞大的难以置信的能量流,组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风暴,在黑雾中疯狂的席卷着。 “呼!!”终于雾气开始无法抵挡,猛然散开,暴露入了里面的人。一个身穿着盗贼皮甲手握短刀的身影。此时她正举着短刀从女人的身后缠了上来。灵蛇似的身形异常灵活的避开了每一道能量流,快速地突进着。 黑雾只散开了一瞬间,但是也只需要一瞬间就足够了。女人丝毫不顾身后临近的刀锋,抬着自己的手冷漠地向后一甩,一枚黑球应声而动,紧贴着地面射过,强大的威力在地面上生生开出了一条沟壑。那个黑影还没有碰到女人,就已经被黑球洞穿。 “砰!!!” 射穿了黑影的圆球砸在地面,随后黑影也倒在了地上。 “似乎,我出手太重了。”女人转过了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已经没有了生机的安辰,胸口的大洞一丝丝黑气流逝而出:“可惜。”说着可惜可是她的眼神里完全没有可惜的样子。 周围的雾气依旧没有散开,女人一愣,随后出现了一个微乎其微的波动,一个人出现在了女人的长袍之后,手中的刀锋刺向了她的后心。同一时间,倒在地上的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安辰”也化为了烟雾消失无踪。 很显然被击杀的那一个只是一个影分身而已,在释放出雾影的同一时间,安辰也释放了影分身,而且五个分身的四个在出现的第一时间遁入了影身的状态,而留下来的这个只是为了看看女人的实力,同时也是为了之后的偷袭坐下铺垫。 结果是,女人的实力完全超过了安辰的想象。 女人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对方的能力也超过了她的预计,她本来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九级英雄,可以随意摆布,现在的情形可和预想的不太一样。 在短刀就要刺中女人的一刻,黑球如期而至,猛地撞开了短刀,同时向着握刀的人撞去。 光影一闪,黑影再一次消失和出现,两者之间的间隔之后零点几秒,可这个时间刚好闪过了黑球的攻击。 黑影手中的短刀再一次挥下,这次,短刀上还纠缠着密集的银白色雷电。雷电交错着,发出了刺耳的嘶鸣声,短刀的速度再一次加快,刺向女人的脖颈。 安辰攻击的方式太过于凌厉了,完全不像是她的性格,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身上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差。安辰上一世一直接受着杀手的锻炼,哪怕只是一个三流杀手,在训练中也早已将那些杀人的招式培养成了下意识的反应,所以安辰一旦认真动起手来,也很难保证自己不杀人。 短刀落下,一只洁白的手掌也对准了人影。 “嗡!”深色的光晕亮起,黑影只觉得一股吸力袭来,整个人就已经被吸到了女人的面前,同时攻击也被其轻易地瓦解了。 女人虚握着,黑影被她抓起来漂浮在了半空之中,强大的力量使得她完全挣脱不开。 “哼。”冷哼了一声,黑影被一股斥力击飞了出去。 “砰砰砰!”一连撞到了数棵大树,才倒在一片废墟之中残喘着。 “如果你现在爬过来求饶,做我的奴隶,就到此为止。”女人的眼神有些发冷,两手一抬,身体居然凌空悬浮了起来:“不然,我已经玩腻了。” “是吗?”翻涌的雾气之中,一个声音突然插入:“那我也觉得可以到此为止了。” “刺啦。”雷鸣的声音和闪光撕破了黑暗,三把刀锋同时出现,分别对准了女人的心脏,脚腕,和小腹。 虽然只有一个杀招,但是另外两个也足以让她暂时失去战斗力。 雷电交错,雪白的闪光在雾气中闪烁着,却猛然一顿。 女人脸色有些阴沉,身上开始缠绕上了无数的黑紫色能量气体,轻轻地开口说道:“滚!” 随后一股恐怖的斥力以她为中心爆发了开来,直接撕碎了周围弥漫的黑气,撕碎了充满杀意的三道黑影,还有四周百米之内的一切。一场激烈的能量旋涡隐藏在斥力之中,将所有被波及的东西一一粉碎了干净。 简单粗暴。 当一切又平静了下来,女人的四周已经变成了一片荒土,连最小的植物都已经消失。 “出来吧。”站在原地,她依旧没有丝毫放松,这一次她将感知彻底散了开来,那个人的气息依旧存在,只不过小到可以忽视,就连她也不能确定那个人的位置。 能发现我?安辰站在另一个方向,眼神里带着微微地恐惧,这个人强的太过分了一点,要不是从头到尾没有现过身,估计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一个完好无损的身影出现在了女人的背后,静静地站着,没有任何声响。女人回头看去,眼神有些发亮。虽然眼睛能看到那个人,但是在感知里,那个人根本就不在那里,若有若无的气息依旧飘忽不定。 诡异。 “我们就此停手?”安辰站在原地,顿了顿,沉声说道。 “不可能。”女人打量着安辰摇了摇头,冷淡地看着安辰,然后一言不发。 “啧。” 无声地抬起了手,女人的身边,无数的黑色球体浮现了起来,恐怖的气势再一次展开。 “斯———轰!”肆虐的符文能量席卷着,咆哮着,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无尽的轰击声。 爆炸停息,安辰所站立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宽十多米深五六米的大洞,而安辰站在坑洞之中,依旧没有任何的损伤,仿佛刚才吹过的只是一阵微风。 安辰眯着眼睛,双手垂在身边。 “呵。”女人勾起了嘴角冷笑了一声:“空间。”说着虚空一抓,安辰顿时感觉到了自己的影身出现了波动,而自己则被一股力量束缚动弹不得。 “去。”轻声说了一句,一枚黑球飞射而出,在安辰的视线中快速放大。 这种感觉,安辰的瞳孔一缩,会死。 “砰!!” 一捧尘土在半空中被击得粉碎,而安辰瞬间出现在了女人的另一边,短刀横端在胸前,眼神一闪。对方根本不想停手,看来,只能你死我活了。 安辰黑色的瞳孔之中,一丝银光闪烁了一下,刹那之间,四周的环境在她的眼中变成了点和线构成的空间。每一个点都是一个空间节点,而每一条线,都是每一个节点之间的轨迹。安辰的觉醒技能就是在这些节点和轨迹之间跳跃,虽然到现在为止,除了第一次使用,之后的尝试中根本没有办法跃迁太远。但是,这个技能有另一个效果。 如果将点和点之间的线做切割的话,这个技能将有致命的杀伤力。 那会是空间层面上的斩断。 安辰的眼睛凝视着女人身后的一颗闪烁着的光点。 而女人也又一次抬起了自己的手。 ———————————————————————————————————————————— 额之前没有看到,有读者说可以吧安辰的名字改成无形之刃,名字这种东西能读就可以了啦,何必这么在意(根本不会取名字)。还有就是打赏是我刚开始写的时候可以,现在应该已经不可以了,签约的话我也没有这个意向,写的不怎么样有人看就不错了啦,免费让大家看好了。徐老师讲故事我去看了哦,那个讲的不错哦,讲的很详细,对我会很有帮助。还有啊,虞哲只是开一个玩笑而已啦,大家不要误解了嘛。就这样,俺继续赶作业了········ ------------ 第一百一十九章:疯女人 “嗡——!” 短刀的刀锋颤抖着,似乎是在嘶鸣一般,刺耳的震动声使得四周的空气也好像出现了波动。安辰的眼中,自己的点与目标点开始散发出异常明亮的光芒。 “嗯?”女人的动作微微一顿,手掌僵在了半空中,黑色球体上的能量也出现了滞涩。黑紫色的能量缓缓流动着,在空中缠绕交错。 就在她愣神的一刻,刀动了,黑色的刀身上,淡淡的银光浮现了出来,拖曳出道道残影。然后,骤然消失。 眼前的黑影消失突然消失,可是女人却感觉到后背一凉,一种心惊的恐惧笼罩上了她的心头。直觉告诉她,这一刀绝对能杀了她。 庞大的符文之力骤然汇聚,以女人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防御立场。这个立场没有任何的技巧,就是纯粹的对能量进行挤压和汇聚,提高符文的密度。通常情况下这种立场是很好应付的,但是如果使用者的实力达到一定的程度,那么,这个了立场的防御也会是最坚不可摧的。 “森!” 黑色的刀刃一次出现已经是女人的背后,安辰默默地将短刀收回腰间。她的背后,一条幽黑的裂隙缓缓撕裂了开来。空间裂隙的轨迹上,女人的符文立场持续着,迟迟没有散开。裂隙持续了两秒钟,然后就消失在了虚无中。 身子晃了晃了,安辰感觉意识渐渐地从身体中抽离了出去,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这时,那个立场才一点点的散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的人。女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伤口,鲜血染红了紫色的长袍滴落在地上。刚才的一瞬间,要不是她过于高的符文密度将空间挤压得出现了扭曲,现在倒在地上的就应该是她了。 安辰在击中女人的一刻,女人的黑球一射中了安辰的胸口。但是并没有将安辰击杀,只是让她晕倒了过去。 女人看着倒在地上的安辰,思考了一下,对着安辰摆了摆手。正好堡垒缺一个打杂的,这个人的实力也算勉强入眼吧。下一刻,安辰的身体凭空被托了起来,飘到了女人面前。 伸手掀开了安辰的兜帽,黑色的长发垂了下来。 看着眼前已经失去意识的盗贼,女人勾了勾嘴角:“意外的还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啊。” 说着带着安辰飞离了战场。 不久,背着巨大奇形武器的女人走到了这里,看着一片狼藉的场地,深深地皱着眉头。 她是艾欧尼亚的一名英雄,暂时负责附近一座城市的守护。这里刚刚爆发出了一股庞大得骇人的符文之力,所以过来查看,现在却只能看到眼前的废墟。 “嗯?”正准备离开,她突然发现有一条直线上的环境很不稳定,气息纠错着,就像是被吸附在那里一样。 女人缓步走到了附近,看着地上的一块碎石。眼神一凝,伸出了手轻触在碎石之上。 “喀喇。”石头裂了开来,然后化为了渣粉被风吹散。 斯。这样的场景就连有着英雄实力的女人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嗯?安辰睁开了双眼,感觉自己的脖子有一些僵硬,胸口上更是传来阵阵的刺痛。不认识的天花板啊,看着头顶灰黑色调的天花板,安辰发着呆,所以说,我没有死吗?转过头看着四周的环境。这是一间很宽敞的房间,床被摆在正中央的位置。四周的符文灯亮着,散发着不算明亮的光芒。 整体的环境有一些昏暗,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休息的地方了。 这里是哪里?安辰的眼神有一些无奈,她很不喜欢这种一醒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 那个女人,没有杀了我吗?安辰伸出手摁着自己的额头,她有些头痛,她来艾欧尼亚还没有几天,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也是有够倒霉的。 这时,门开了,一个身影款款走了进来。 安辰的眼神看了过去,当她看清了那个人的样子的时候,下意识地伸手到了腰间,却发现腰间的短刀已经被取走了。 那个人正是将她打晕过去的女人。 “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不会轻举妄动。”女人不紧不慢地说着,走到了床边,一张椅子就像是有意识一样的飞到了她的身后,让女人坐下:“你现在的命在我手上,我可以随时让你去死。” 说着女人轻轻地抬了抬手指,安辰顿时感觉有一种力量将自己牢牢地束缚着,动弹不得,甚至连话都讲不了。只能冷冷地看向身边的女人。 “你的身体很特别,如果不是偶然,我甚至不会发现。”女人看着安辰的眼神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一具完全由符文之力构造的身体,不可思议。”说着她的眼神里闪烁着兴趣的光芒,伸出手抚摸在安辰的脸颊上。 “从生命的本质上讲,你已经脱离了生命的范畴。你知道吗?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这等同于永生,也等同于不死。”女人盯着安辰的脸颊,看着她有些慌乱的眼神,舔了舔嘴唇:“当然,这也让你更容易被控制。我在你的体内植入了一个我的符文本源,哦,你见过的,那几个黑球。只要我的符文之力高于你,你就只能听从我的指挥。我现在可以掌控你的大部分行为,你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说着女人笑着挥了一下手,安辰顿时感觉身上的束缚一扫而空。女人站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开:“感觉好一些了,就起来工作,你现在是我的仆人。我的名字是辛德拉,不管你之前是谁,你现在为我工作。” 门重新被关上了,安辰吃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盯着大门过了一段时间。随后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手掌:“ri,疯女人。” ——————————————————————————————————————————-———— 恩,小黑提出辛德拉是飘着的,咳,是飘着的拉,但是日常生活着总不能一直让她飘着吧,符文之力也烧不起吧········汗。然后就是去找寒冰可能还有一段时间,锐萌萌的戏份真不敢多写,写完了主线就没得走了。主线都没了只走支线就太单一了哈。至于说读者群,这是没有的,因为本人不太擅长聊天,说白了就是不太擅长说话哈哈,只能对大家说抱歉了。撒,继续写作业。 ------------ 第一百二十章:忙碌的“现充”生活 “砰,砰,砰。” 树林的深处,传来一阵阵有节奏的劈砍声。一个身穿着黑色便服的人站在一颗巨树面前,一个人握着一把破旧的斧子抬着头看着高耸的树木。 “所以我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啊。”安辰的眼神有一些生无可恋的感觉。 辛德拉,也就是那个变态的女疯子,她将她自己居住一整座庙宇通过她庞大的符文之力拉伸倒了半空之中,并且将它重新命名为堡垒。名字很宏大,但是当安辰真正认识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才发现,这座叫做堡垒的建筑里一共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辛德拉,另一个,就是她。 于是,因为不可抗力的原因成为了辛德拉仆人的安辰,只能担负起每天这座大到令人发指的堡垒的清理,维护,还有堡垒的主人辛德拉的衣食住行的所有任务。安辰想过跑路,但是经过了几次尝试,因为辛德拉的符文本源完全的压制住了安辰的符文,这样的情况正常人最多是很难在动用符文之力而已。但是由符文之力构成身体的安辰,她不能控制符文之力就代表着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大部分行动都只能受到辛德拉的控制。 死了心的安辰只能全面的了解了一下这座“堡垒”。首先,人员不足;全体上下只有两个人这个已经讲过了。第二,财政亏空;堡垒中已经没有钱了,现在每天的花销用的都是安辰自己的,估计也用不了几天了;第三,身为堡垒主人的辛德拉完全不干活,每天都只会修习自己的符文,然后就是看着天花板发呆,纯粹的死宅一只。 安辰捂着自己的腰,这几天干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咳,不要想歪,只是事情多而已。甩了甩手中的斧子,准备继续干活。 附近有一座艾欧尼亚的城市,城市最近在大量收购足够坚硬的奎木,正好能赚一些财物什么的吧,不然就要没饭吃了。奎木,生长在森林的深处,是用于制作箭矢的优良材料。没有钢铁那么沉重也不会像普通的木枝那样容易折断,硬度上甚至不会比钢铁差多少。所以大多数的军队在战时都会收购这种树木来制作箭矢。只不过这种树木因为生长在树林深处所以四周的野兽很多,加上硬度极高所以很少有樵夫会贩卖这种树木,常常供不应求,价格上当然也就从优了。 “干活,干活。”有气无力地说道,安辰看着树上一些大小合适的枝条。 人影一闪,安辰就像是一条黑线缠上了树干,几道冷光划过,安辰又落回了地上,将破旧的斧子收在了腰间。 “啪嗒,啪嗒,啪嗒。“无数的树枝掉落了下来。 安辰疲惫地弯下身子一根一根的捡起树枝,然后用藤条一捆一捆地缠了起来。 街道上不算冷清,对于一个战时的城市来说,这地方已经相当不错了,路边的铁匠铺整天炉火不停地打造着武器,还有别的店面也还算火热的叫卖着,安辰单肩背着一堆的奎木枝悠哉地走在街上。 “小安,又来了啊,来,尝尝婆婆的包子。“包子铺的老婆婆看到了安辰笑着递上了一个冒着热气的包子,这个年轻人这一段时间才来到这座城市,虽然时间很短,但是为人很不错,而且是个礼貌勤劳的人,讨人喜欢,所以很快的得到了人们的接受。 “嗯,谢谢婆婆。“安辰笑着接过了包子放在了嘴里,她去过很多城市,每一个城市的人给她的感觉都不一样。艾欧尼亚人给安辰的感觉很特别,每一个人都面带笑容,都乐于与人相处,相互间就算不认识也像是熟识的朋友一样。 铁匠铺的铁匠洛克看到了安辰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哎,你怎么每天都来,你每次来,我们这边都要临时赶工,真是累死人了。”虽然他这么说着,但是还是从身边的一些杂物堆里掏出了一把新的斧子:“诺,你上次让我帮忙磨的斧子,你老的那把可以扔掉了,确实太破了。卖了你的奎木,记得来付钱。”说着随手抛向了安辰。 安辰接住了斧子,刃口反射着阳光,显然经过了仔细的打磨。安辰将斧子收在了自己的腰带上,讪笑着说道:“咳咳,洛克,我最近手头不宽裕,先欠着,下次我请你喝一顿。”说着不等洛克骂人就转身溜了好远。 “嘿。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护卫队长。”一个士兵的声音在门口传来。 房间中一个穿着红白色铠甲的女人正看着手里的军备报告,现在各项军备都没有太大的问题,主要是箭矢的消耗量实在是太大了,每一次对抗诺克萨斯的骚扰都要消耗掉不小的数量。 听到了士兵的声音,女人抬起了头,看了过去:“什么事情。” “那个出售奎木的人来了,数量不小。”士兵敬了一个礼继续说道:“而且您说过,如果那个人来了,就通知您。” “好的。”女人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说着站起了身来,出售奎木的人。奎木这种东西很少会有人来出售,一般情况下能收到也不会有很多,那个人是一个特例。 最近这一段时间才来到了这座城市,但是她不住在城里,据说她说自己住在城外。艾欧尼亚的大部分地区都是树林,而这座城市是这一片区域的唯一只做城市。住在城外,能住在哪里?女人想起了城外的一座建筑,一座漂浮在天空中的建筑。 安辰站在门口发着呆,却突然看到了一个女人向着自己走了过来,她的背后背着一把巨大的怪异武器,像是剪刀,但又像是巨剑。 “哈,又是你啊。”安辰笑着打着招呼:“我怎么每次都遇到你。” “因为我负责采购的这一块内容。”女人瞥了一下头说道,看着旁边叠成一堆的奎木树枝,大概有几百支,足够做接近一千只箭左右。 ———————————————————————————————————————————————— 嗯,其实我不建作者群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担心人太少觉得尴尬啦,说真的这本书的读者确实不多,虽然我不是很介意就是了。然后就是也谢谢创世的大家支持我,我白天在上课对每一条评论不能及时的回复很抱歉,但是你们提出的问题我会看看有一些能不能回答(关于剧透的不行哈。),能的话我会在第二天的更新里回复的。咳那个还有一些比较污的评论,恩,我(我)看(考)不(虑)懂(下)。 ------------ 第一百二十一章:辛德拉的慵懒生活 走到了木堆旁边,女人伸出手摸着木头,木枝的每一个切口都异常光滑,平整的如同镜面一样。 依旧是这样的切口,女人的眼神轻移,这个人第一次来卖木头切面就是如此。奎木的坚硬度是很高的,如果是普通人,想要砍开这样的木头,首先需要非常锋利的武器,第二还需要劈砍十几次才能砍断。那样砍下来的木枝切面不可能如此平整,这样的切面也只有一个可能,这些树枝都是被一次性砍下来的。 “这些,都是你砍的?”女人看似不在意的问道:“花了不少时间吧。” “还行吧。”安辰耸了耸肩膀,看着地上的树枝,也就几分钟的事情:“这些能卖多少钱?” “三金币怎么样?”女人拍了拍木头,说道:“你很缺钱吗,我觉得你这几天出售奎木换取的金币已经够你用一段时间才对。” “啊,要是真的能够用一段时间就好了。”郁闷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三金币,确实够我用一段时间,但是堡垒里的那位几顿饭就能吃完,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看安辰有些闷烦的样子,女人传开了话题:“这东西够重的。来你帮我一个忙,帮我搬过来。”说着提起了木堆,“吃力”的说道。 “行。”也不是什么大事,安辰点了点头,帮忙抬着木堆,却感觉手头一沉,疑惑地愣了一下。 安辰没有看到女人的眼底已经带上了一些危险的神色,她在这个木堆里灌注了符文之力,木堆的重量已经达到了吨级,而眼前这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女孩却完全没有表现出压力的样子,轻松的抬了起来。 安辰很明显感觉到了木堆里的符文,眼神闪烁地看向女人:“有什么事吗?” “啊,没有什么,继续吧。”女人笑了笑,继续搬着木堆。 安辰抿了抿嘴,也没有说什么。 “叮!” 一枚金币应声被弹向了空中,快速的旋转着。那个人在试探我?走在路上,安辰的眉头微皱。金币落下,被一只白皙的手掌接住,手掌摊开,正面反射着阳光。 敌军的人,还是说只是一个隐居的英雄。艾欧尼亚的军营里,女护卫长也皱着眉头。这样的一个时间,使得她不得不谨慎对待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人。 这是一座巨大的浮空建筑,几乎可以说是浮空城。建筑的风格像是一座庙宇,上下分为六层,上半部分是常规的平台和神庙,下半部分成圆锥形的破碎状。整座建筑屁被一股恐怖的力量包裹着托举在半空之中。而它的四周,一些碎裂的大块岩石也一起漂浮着,环绕着中心的庙宇。 这就是辛德拉的堡垒,只是走一圈的话就需要接近几个小时何况是安辰每天都要打扫一遍。 简直日狗。 一头黑线的看着头顶的堡垒,安辰提着买回来的食材叹了口气,纵身一跃。 在被动轻身的技能下,安辰简单的一跃就跳上了几十米的高度,如同一只飞鸟一般扶摇直上。当安辰快要开始下落时,一个黑色的圆形法阵浮现在了安辰的脚下,而安辰踩在了法阵上再一次借力跳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块漂浮岩石。远远看去,一道黑影穿梭着掠过,一瞬间就跳上了半空上的堡垒。 安辰揉了揉自己的腰:“哎,早晚要得腰肌劳损。”说着走进了大门。走廊两边的魔法灯随着安辰的进入自动亮起,散发着幽暗的灯光,显得有些阴森。现在这个时间辛德拉估计还在修炼,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准备好晚餐,尽可能的合她胃口吧。 安辰的身影在走廊中几个闪动,就已经走到了厨房的位置,这地方太大了,如果只是按正常的走路速度,走到厨房就需要十几分钟。 完全不适合生活。 安辰想着推开了厨房的门,身上的便服几个虚幻就变成了一身围裙的造型。符文的身体,也就这点可以算是方便了。 抽出放在一边的水果刀,正准备开始做饭。 当啷,清脆的铃铛声在堡垒中响了起来。 “砰!”水果刀扎在了桌面上。 额啊————安辰垂着头,后脑上似乎冒着阵阵黑气,拍着额头苦恼地想到:那个家伙,又有什么事······ 铃铛声是辛德拉呼唤安辰设置的,只要摇铃,不管安辰在做什么,都得去辛德拉的房间待命。 诺大的房间里,有个慵懒的女人优雅地半躺在床上,身上只穿着一条半遮半掩的深紫色睡袍,隐约透露出来的白皙显得很是诱惑。此时的她正不耐烦的瞥着大门,这个侍女倒是越来越懒散了啊,这么久怎么还不来。 “碰碰。”大门被敲响了,声音不是很重,但是很清晰。 “进来。”辛德拉垂着眼睛慵懒地说道。 “喀喇。”门被缓缓打开,一个阴影一样的人影无声的站在门口:“请问有什么吩咐。” “你下一次在提问之后,记得加上主人两个字,我希望你记住,还有。”辛德拉看着安辰身上的服装:“我规定的制服呢,你是在轻视我的命令吗?”说着语气也有些变冷。 啧,安辰恨恨地咬了咬牙,那种羞耻的衣服怎么可能。 “哼,那我帮你吧。”辛德拉挥了挥手。 下一刻安辰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符文之力一阵流动,身上的服装几个闪烁,变成了一件黑白色的女仆制服。光洁白皙的背部裸露在外,下身穿着只一条短裙,黑色丝袜包裹着圆润修长的两腿,让人觉得神秘由心生探索的欲望。 ri······ 安辰感觉的到自己眼角在疯狂的抽搐,可是无奈辛德拉对于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完全在她之上。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安辰一直在尽力避免穿女装的尴尬,平时的服装也比较中性,现在变成了这样,她甚至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看着下面脸庞通红的小女仆,辛德拉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对着安辰招了招手:“上来。” 没办法,安辰只能乖乖地脱下小皮鞋爬上了宽大的床,强忍着想动手的冲动,跪坐在辛德拉的身边。 辛德拉悠然的伸了一个懒腰,丝毫不在意暴露的春光,将一条白皙的长腿伸到了安辰的腿上:“我累了,帮我捶捶腿。” —————————————————————————————————————————————————— 咳咳,所以说嘛,看我的书的人不是很多的,读者群不是很必要啦。嘛,赶作业赶作业。 ------------ 第一百二十二章:半空中的堡垒 看着翘在自己腿上的那条白嫩的小腿,安辰强笑着,抑制着自己额头上跳动的青筋,伸出自己的小手轻轻地敲了起来。 辛德拉悠哉悠哉地躺在床上从床头拿过了一本书,捧在手里无聊地翻阅着,享受着安辰的服务,时不时地取来放在一边的水果盘里的水果放进嘴里。 “有关符文回路,侍女,你有什么想法吗?”不知道为什么辛德拉突然懒懒地出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翻着手里的书本。 ······ 安辰无语地沉默了一下,然后黑着脸开口说道:“符文回路属于一种解锁符文的结构运用,通过符文独特的特性和走向构成拥有特殊能力的结构以得到想要的效果的符文路线······” 安辰的话才说了一半,就感觉到体内的符文一涩,讲不出话来。 “记得叫主人。”辛德拉幽幽地说道,说着解除了对安辰的封锁。 孰可忍孰不可忍,这种关乎到尊严的问题绝对不能怂,不然还真的以为我好欺负了不成。 安辰咬了咬牙恨恨地出声:“我。” “嗯?”辛德拉的眼神一横,一股冰冷的气息锁定在了安辰的身上,空气甚至都掉了一截温度。 安辰只感觉自己身后突然冷得发凉,像是被一只恐怖的凶兽盯上了一样。 “主,主人”(喂喂,你能不能不要怂的这么快。) “嗯。”辛德拉满意地点了点头,房间里的压力一空,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自己的书上:“你讲的那些都是书上的概念意义,太死板了,你的理解呢。” 自己的理解,所以说我对于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理解。对于符文之力的运用安辰从一开始就是半路出家,没有其他人那种从小积累的理论知识,她仅知道的一点也是在平时恶补回来的。安辰的额头密布着黑线,许久才说道:“应该类似符文的承载体和转换利用的中间技术,这一类的吧。” “还算有点常识。”辛德拉轻轻地挪了挪身子夸赞似的说道。 小小地得意了一下,安辰挑了挑眉头,看起来自己恶补的效果还不错,已经摆脱了符文白痴的水平了。谁知道辛德拉接着说道:“和刚刚觉醒符文的小孩子已经相差不大了。” 好不容易才好起来一些的心情又是一凉,安辰无力侧着头,有些灰白的苦笑着。 辛德拉有一些不舒服的揉着脖子,也许是平躺了太久脖子有一些僵硬。看了一眼跪坐在床上的安辰,眼睛一亮:“你过来。” 安辰一愣:“有什么事吗?”为什么我会有种不祥的预感。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毕竟现在辛德拉是boss,安辰也只能乖乖地爬到了她的身边。 放下了书,辛德拉翻了个身将脑袋枕在了安辰的腿上。柔软顺滑的触感还有淡淡的少女的体香,比平躺在床上舒服多了。辛德拉眯起了眼睛。愉悦地轻哼了一声。 “哎!?”安辰被辛德拉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但是又不敢乱动,感受着大腿内侧传来的阵阵温热的鼻息,脸上一片绯红。 辛德拉看了一眼安辰,又恶作剧似地蹭了蹭短裙下的两腿,轻佻地说道,:“别乱动,让我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安然闭上了眼睛。 喂喂,别睡啊,你睡了我怎么办,一直这样坐着吗!?你倒是给我快点起来啊混蛋!安辰的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羞恼。 可惜辛德拉虽然能控制安辰的符文体质但是完全听不到安辰的心里活动,闭着眼睛,呼吸渐渐变得均匀。 岂,岂可修~安辰咬着嘴唇,连耳根都红的通透,无可奈何地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日暮西垂,太阳的余光带着淡淡的倦意照射在艾欧尼亚的森林之中,翠绿的森林染上了一层灿金色,显得愈加祥和,当然,如果没有那森林中的战争的话那就更好了。 橙金色的阳光照进了堡垒的窗户,使得本来有些阴冷的堡垒看上去多了几分温暖的气息。 也许是感觉到了光线的照射,辛德拉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窗外,金色的云霞懒散的堆簇在一起,似乎是一起等待着夜幕来临。太阳沉入了地平线下,躲藏在云霞之中,想来也快到了它离开的时刻。 快晚上了啊,辛德拉想着,轻轻地动了动脑袋。 唔~ 一声有些可爱的轻吟在辛德拉的耳边响起,就像是还没有睡醒的猫咪被人打扰到的抱怨一样。 抬起眼睛正好看到了依旧坐在她身边的安辰,两腿依旧跪坐着枕在自己的头下,双手摆在腿上轻轻的按着自己的裙角。闭着眼睛,脑袋侧在一边,看上去是已经睡着了,嘴角还带着一些若隐若现的口水。 辛德拉看着安辰的样子嘴角轻轻翘起,倒是个很好用的侍女。 想着缓缓伸出了手,搭在了安辰的脸颊上,而且蛮讨人喜欢的。 无声地坐起了身,凑到了安辰的面前,辛德拉看着眼前的人。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打量着一个人。 辛德拉生来就具有无边的符文潜能,除了爱好以自己的意志来运用这难以置信的能量外,就再无所好。随着每一天的过去,她的符文天赋也变得更加有效且更具毁灭性。辛德拉拒绝任何平衡或克制的观念,只想保持她的能量的控制权,即使它意味着那些想要制止她的当局会废掉她。 辛德拉对符文的鲁莽使用吓坏了城市的长老们。他们将她带到一个偏僻的寺庙,把她交给一个老法师照顾。老法师解释说,这个寺庙是一间学校——法师可以在这里指引她,让她发展她的才能。在那里度过的时光里,她学到了很多,也曾经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她将法师当成自己最尊敬的导师,也将这个寺庙视为了自己的家。 但有一天,辛德拉感到她的能量不再有像年少时那样的增长了。她的挫折感产生了,并且最终她向老师提出,要求得到解释。老师揭开了真相:他抑制了辛德拉的符文之力,希望能帮助她学会控制与克制。 辛德拉一边控诉着他的背叛,逼迫着老法师驱散掉让她止步不前的符文回路。老师退开了,并告诉她,如果她不能自我控制,他将完全废掉辛德拉的天赋。 陷入狂怒的辛德拉召唤能量,冲向了靠墙的老人。在她的恩师死后,辛德拉感受到了这些年来她的脱缰潜能的首次涌动。她赢得了自由,也杀死了一个曾经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她决定将之前的庙宇变成一座要塞,于是催动着她的符文能力,她将整个建筑物从它的地基上撕裂,并将它升到空中。 要塞就是这座堡垒,坚固的堡垒漂浮在半空之中,拒绝了外面的世界,也将她,牢牢地封锁在了其中。 —————————————————————————————————————————————————— 昨天是周四,放学比较晚,而且作业也特别多所以没有办法更新,所以说约炮是什么鬼········我才高中好吧,怎么可能约炮啊。恩,看了一下评论,有些要求开车的,嘛,起点是会翻车的哎······剑姬那一张我已经翻了好几次了,最后发上来的都是删减版········所以没用,不发车,刷了卡也没用。还有就是祝可爱家巧儿考试顺利,虽然你可能已经考完了哈。好了就这样吧,周五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上学····好累啊,汗。 ------------ 第一百二十三章:沉默的刀刃 从那之后辛德拉的目的就是变得足够强,然后摧毁艾欧尼亚的软弱愚蠢的领导者们,以及任何胆敢束缚她的人和事。 安辰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看着自己,皱了皱秀气的眉毛,睁开了眼睛。视线有些模糊,刚刚睡醒的眼睛还有一些朦胧。阳光带着些许的金色落在床边。安辰借着阳光看到辛德拉近在咫尺的脸庞,正淡笑地看着自己。 哎······ “哎!”安辰吓得向后摔了过去,这个变态老女人又想干什么,难以置信,一个人居然能在自己认识她的短短几天内让自己对她的印象差到这种地步。:“你你,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呵。”轻笑了一声,辛德拉耸了耸肩膀:“没什么,我饿了,你可以去准备晚餐了。” 安辰看着窗外的天色,确实已经快要到晚上了,看来这一觉已经睡了一个多小时了。 但是要不是你,我已经弄好了好吗······ “我明白了。”怨念的看了一眼辛德拉,安辰爬下了床,穿上了自己的小皮鞋,这种鞋子穿起来很不舒服。 “快点。”懒懒地躺回了床上,似乎准备开始修习符文之力:“别让我等急了侍女。” “我知道了。”撇了撇嘴巴,安辰郁闷的关上了房门。 当阳光褪去,密林中披上了夜晚的宁静,似乎陷入了静默的沉睡。安辰端着餐盘摆在了辛德拉的面前:“请用餐吧。主,主人。”安辰的语气有一些尴尬,这种称呼实在是有一些没尊严。 辛德拉看着餐盘里的食物,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起了餐具开始吃了起来。辛德拉对于晚餐上量的要求并不高,但是在食材质量的需求上是在是高的过分,有些东西在附近的城市里还买不到。所以每一餐都花销一比不小的数字。 安辰静立在辛德拉的身后,她是不允许一起用餐的,只能等辛德拉吃完之后,再自己准备。 “侍女。”辛德拉一边小口地吃着一边说道。 安辰躬了躬身子:“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急着讲话,而是细细的嚼着嘴里的食物,等到全部咽下才缓缓地说道:“你为什么来艾欧尼亚。” ······ 安辰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半响,沉沉地说道:“我想弥补一些,我曾经做过的事。还有,寻找以后的方向。” “看你的身手。”辛德拉停了下来,轻敲着自己的餐盘,回忆着前几天安辰交手时地情景:“你应该是一个杀手吧。”说着又开始吃了起来:“一个杀手找不到自己的路,还想要弥补过去,难道,你是想重新做一个好人?” ······ 沉默着低着头,做一个好人吗?连安辰自己都觉得可笑。 “不管你之前在想什么,那些已经不是你要想的事情了。”辛德拉冷漠地说着:“现在你只需要知道你为我工作,你应该明白这一点。否则。”银白色的餐刀轻松的切下了一块牛肉:“我随时可以让你消亡。” 苦涩的笑了笑,安辰心里明白,这才是真正的主从关系,辛德拉的要求就是命令,必须执行,一样的,辛德拉让她去死,她也无法反抗。 “我需要一个杀手,但不需要一个好人。”辛德拉的声音里带着一些寒意 过了一会儿,辛德拉继续说道:“有一件事,我要让你去做。” 安辰没有回话,沉默地等候着,这种时候她的发言根本就没有意义。 餐厅里,只剩下了不明不暗的灯火,跳动摇晃着,墙上的两个人影在光暗之间交错着。不知过了多久,辛德拉才出生说道:“附近有一座艾欧尼亚的城市,你知道的吧。那座城里有一个叫做萨罗的长老。去杀了他,然后带着他的头来见我,对于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我······”安辰想说些什么。 但是辛德拉打断了她继续说道:“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这样······安辰眼神黯淡地点了点头,沉静地说道:“我明白了。” “去吧。” 侍女服化为了一团黑色的雾气,蠕动着,变成了一身黑色的劲装。安辰弯着腰,鬼魅般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只剩下辛德拉优雅的享用着自己的晚餐,看着窗外的夜色,辛德拉微笑着,我会让你们知道的,你们所做的一切的后果。 黑暗中的道路,在踏上的一刻,行人就已经没有了停下来的资格,否则,就只会被无尽的黑暗吞没,在无声的沉默中灭亡。他们所能做的,只有向着沾满血迹的道路上继续走着,做一把沉默地刀刃。 “长老,夜深了,您早些休息吧。”艾欧尼亚的城市中,背着奇异长剑的女性士兵将最后的一堆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她的对面,一个苍老的老者正认真地批改着。 如果安辰在这里肯定能认出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今天试探她的那位。此时的她正无奈地看着面前的老人。 “诺克萨斯就快要进攻了,现在必须尽快安排好城市的城防工作,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老人摇了摇头,苍老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疲惫:”护卫长,你先去休息吧,我明天会让人把城防部署给你送过去的。“ 被称为护卫长的女人皱着眉头:“您的身体已经不能这样工作了。“ 老人苦笑了一下,脸上的皱纹更显老态:“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还能再撑些时间,你先下去好了。“ “好吧。“女人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女人走后,老者咳嗽了两声,有些无力地转过头,看着外面的森林,艾欧尼亚的浩劫,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一个巡夜的士兵扛着长枪走在城市的街道上,虽然战争临近但是半夜袭城的人几乎不可能出现,所以守夜的士兵也显得有一些懒散。 “喀拉。“街角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了一些异样的声音,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士兵一愣,脚步放慢了下来,将长枪端在手里。 什么东西。 士兵的眼神里流露着紧张的情绪,调整了一些握着长枪的双手,一步一步地靠了过去。 ------------ 第一百二十四章:如果有背负不起的代价,就放下吧 士兵渐渐走进,小道里一个人影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地静立着。 咽了口唾沫,士兵站在那个人的身后,手中的长枪也对准了那人:“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黑影依旧没有说什么,不紧不慢地转过了身,月光穿过屋檐照在小巷,穿过两人之间。士兵眨了一下眼睛,人影一闪,藏匿在斗篷下的刀锋陡然窜出,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短刀划破了脖颈上的皮肤,猩红的鲜血点点流出。 看着一瞬间贴在身前的人,士兵紧张的结巴着说道:“别,别杀我。” 人影沉默了一下,终于张口说话,一个低沉压抑的声音从斗篷中传出。 “我问,你答。” 慌乱的点了点头,刀刃又切入了一点,疼得士兵又赶忙停下了动作:“好,好。” “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做萨罗的长老。” “有。” “他在哪?” “西城的塔楼,最,最高层。”士兵刚刚说完,就感觉后颈一疼,失去了意识。 “砰。”士兵的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安辰抬起头来,看着西边的塔楼,最高层的灯光依旧亮着,黄色的光在静谧的夜晚醒目显眼。 这个时间还不休息?算了,也没有必要休息了。 想着,安辰的身影翻上了房顶,飘忽不定地向着塔楼的方向掠去。 塔楼中,老者握着笔镌写着城防部署的大小事例,诺克萨斯的这支军队,在攻破了韦鲁斯的神庙之后,战争机器失去了克制它们的重力符文阵,就一路长驱直下,路途中的很多城市都被那可怕呃战争机器侵占。 老者微微地皱着眉头,韦鲁斯配合剑圣易大师的队伍,在克制了敌方的战争机器之后,神庙居然还会失守确实很难理解。那一颗生化导弹,以神庙的法阵应该是可以挡住才对啊。 哎,也罢,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只是如今,想要对付那些战争机器,就算是使用城防级武器也没有办法造成足够有效的大面积打击啊。 老者感觉有些口渴,放下了笔,拿过身边的茶杯,一边小酌着,一边静静地思考着。诺克萨斯的行军速度很快最多几周就会到达这里,到时候,就是战争了。 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老人没有看到,一把黑色的短刀已经轻轻地从他的背后攀上了他的脖子。 刀锋落下,鲜血喷涌而出。血液洒在了茶杯里染红了清澈的茶水,血液洒在了桌面,盖住了还没有写完的防城部署,血液从老者的长袍上滴落,在地面上聚成了一滩。 老人的脸上,惊讶的神情定格在了那里,他的背后,是杀手被溅洒上了鲜血的面庞,和冰凉得悲哀的眼神。 皎洁的月色照着幽暗的堡垒,安静,也很阴冷。 房间里,辛德拉坐在桌边,看着手里的书本,嘴角带着平淡而又危险的浅笑。 黑色的影子潜入了房间,在辛德拉的面前,纠错绞缠在一起,最终组成了一个人行。 安辰站在辛德拉的身边,姣好的脸庞上还沾染着污红的血迹,短刀收在腰间,手里还提着一个圆形的袋子。 “完成了吗?”辛德拉没有回头看安辰,只是翻着书,若无其事地问道。似乎这只是一件让她毫不上心的事情。 默默地放下了袋子,安辰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你在愤怒。”辛德拉的语气中带着浅浅的笑意:“因为我让你杀了一个无辜的老人。” ······ “去洗个澡吧,你应该尽快适应这样的生活,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作为一个杀手,你之前的性格,太软弱了。”辛德拉说着摆了摆手。 安辰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鞠了一个躬,消失在了辛德拉的房间里。 地上的布包静静地摆在那里,辛德拉转过了头,看着布包,她知道里面是什么。 手指一挑,布包碎成了点点粉末,然后飞出了堡垒的窗户。 转过身来,辛德拉继续看着手里的书,一切仿佛都很平淡。 可是没有人能看见,她的眼角,一滴泪水流出,滑落面无表情的脸颊,打湿了捧在她手中的书页。 辛德拉本来是城中一对平民夫妇的女儿,可是那一对夫妇在辛德拉三岁时,因为意外的火灾身亡。萨罗在火焰中救出了这个小女孩,并将她抚养长大,教授她符文之力,给了她一个完整的童年。萨罗没有妻子,也没有孩子,在他的眼里,辛德拉就是他的女儿,他将一切的关爱都给予了她,直到他发现了辛德拉可怕的能力。那样可怕的符文能力早晚会给周围的人和她自己带来灾难。于是在萨罗的主持下,辛德拉被带到了老法师的神庙接受教导,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从她失手杀了她的导师起,她就已经走上了这条没有归途的路。她不会后悔,她的高傲也不允许她后悔,她会一路走到终点,站在最高的位置成为主宰。即使这一切的代价中沉重到她也无法背负。 一切都很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一个人慢慢地翻书的声音。 浴室 安辰低着头走进了池水,身上的衣物如同烟雾消散在空气里,露出了白皙光洁身体。 清澈温暖的水流轻抚着她的身体,可她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暖意,身体依旧冰凉。将右手轻轻抬起,水从肌肤上滑落,安辰看着自己的手,发着呆。 我,依旧只是一个杀手而已,从来不能改变,也不会改变。始终,也只是一件用来杀人的工具罢了。 眼神低垂着,纤细的手掌缓缓握紧,一缕缕黑气流逝而出。 这一刻前世的记忆,纷涌而来,无人理解的孤独,流落街头的饥寒,匕首刀锋的冰冷,首次杀人的惶恐······安辰捂着头,蜷缩在池水的一角。 第二天清晨, 艾欧尼亚的城市中。 “萨罗长老?我是来送早餐的。”一个侍者站在萨罗长老的房门前,敲着门。半天都没有人回应,侍者疑惑地端着餐盘:“那我进来了。” 门被打开了,侍者也被眼前的一切吓得叫了出来,餐盘掉在了地上,早餐倒了一地。 房间中,污浊的血迹喷溅得到处都是,办公桌前,一具无头的尸体坐在那里,一切的一切诡异恐怖地沉默着。 —————————————————————————————————————————————————— 喂喂····你们说安辰是m我倒是没什么,但是我不是受啊混蛋········嘛,总的来说最近的剧情比较黑色,辛德拉也需要一个过程来改变嘛。至于爆发更新啊,咳咳,我肾不好,吃不消。最后,主角走路会被听到,这是因为想要引士兵过来问话嘛。 ------------ 第一百二十五章:你的刀没有刀鞘 辛德拉与生俱来就有着强大的符文天赋和能力,而她的父母却只是平民。如果父母没有修炼过符文之力,理论上,他们的后代不可能与生俱来就拥有符文能力。 事实上也不是。辛德拉的父母本身是艾欧尼亚的贵族法师,但是在参加一次当政权者组织的秘密行动之后,他们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起辞职,带着年幼的她迁居到了这座城市。而一个月之后,她的父母就以平民的身份,一起死于火灾,只有辛德拉活了下来。 辛德拉在她父亲藏在地下室的笔记里了解到了这一切,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更没有寻求帮助,只是将这一切藏自己的心里,等待着复仇的种子的萌发。所以,她需要力量,强大能毁灭一切的力量。 这一切归于政治,而我也必将将它亲手毁灭。--辛德拉。 手指轻点在桌面上还没有彻底凝固的血迹上,稠稠的血液粘着着手指被从桌面上捻了起来。窗户封闭着,虽然打开了门,但是房间中浓重的血腥味依旧没有散开。呛人的味道和令人作呕的场面让站在一旁的士兵都脸色发青。 杀人的场面异常血腥,割走头颅的手法也极为残忍。昨天晚上,这座塔楼虽然不能算是最高的防御警戒,但是作为长老的办公地点,最少也有十几只小队在附近巡逻,绝不是一般人能潜入的。 这样子的做法······ 女护卫队长黑着脸,捏着指尖的血浆,难道是诺克萨斯······ 她今天早晨接到通知,萨罗长老被人暗杀,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就见到了这样的场景。 骇人,这是她能想到的第一个词。在符文大陆,即使是在战争时期,也很少会出现如此残酷的暗杀。通常情况下,被派出的杀手都只会一击毙命,而不会专门带走头颅。而且,鲜血溅洒的面积很大,这说明杀手当时的手法很果断也很粗暴,没有任何的犹豫,一刀斩首。 萨罗长老本人是八级的符文法力,而且精研的就是探知类的精神法术,普通的刺客根本没有在他不察觉的情况下潜入他身边的可能。但是,这个房间中,除了触目惊心的血迹之外,并没有任何交手的痕迹。这说明,他根本没有时间反映,就已经被杀死了。 避开所有的巡逻队,然后潜入密闭的空间将一个精修探知的八级符文法力毫无还手之力地快速击杀。 不要说这座城市,整个艾欧尼亚里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而在目前诺克萨斯的队伍里,能做到这一点的杀手也只有两个。 刀锋之影泰隆、不祥之刃卡特琳娜。 护卫长的眉头紧锁着,不管是他们之中的谁已经到了,事情都很严重。这座城市中,没有能留住他们的人,即使是她自己也没有把握。 “报告。”一个士兵从门外走到了门口。 “说。”女护卫长没有回头,只是简单明了的回了一句。 士兵了然地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根据卫队长你的吩咐,我们询问了昨晚守夜的士兵,并没有问出什么线索。但是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发现一个士兵在一个小巷里昏迷,所以我们把他带了回来询问。” 女人眼神凝重地转过头看着士兵:“有什么发现吗?” “那个士兵醒来后,据了解,他是被一个身穿斗篷的人打晕的,而且,在之前斗篷人还询问了士兵关于萨罗长老的事情。”士兵报告着自己的调查内容,不敢有丝毫差错:“那个晕迷的士兵回忆,斗篷人里面穿着一套黑色的盗贼皮甲,看不清脸,用的是一把黑色的无鞘短刀。 黑色的无鞘短刀····· 女人听到这里眼底闪过一丝思索的神情,她感觉自己似乎想起了什么,好像抓住了重点一样,但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在诺克萨斯的队伍里,有一个英雄刺客,用的就是无鞘短刀。只不过这个人在艾欧尼亚战场上停留的时间太短了,女人对她的印象很浅,只是曾经听说过,所以一时间也没有想起来。 “通知下去,全城戒严,现在对于每一个人进出城门的人都要进行调查。” “是。” 骄阳当空 在冬天很少能遇到这样的天气,虽然不算很热,但是绝对不冷。安辰穿着一身便长衫提着今天砍落的奎木向着城市走去。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她似乎依旧能闻到自己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那种令人厌恶的味道。 远远的,安辰看到城市的城门口挤满一堆士兵和平民。士兵们检查每一个平民的行李和携带的东西,似乎在找着什么人。 这些都在安辰的预料之中,城市里死了一个重要的角色,如果不全城戒备,那才是怪事。背着木堆走过通往城市的道路,城门口,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即使卫兵在尽全力地维持着秩序,但依旧没法关注那么多人的嘴巴。整个城门口,哄闹,嘈杂。 安辰低着头,向着成里走去。却突然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那个听说管理收购方面女人。此时的她也正在管理城门的秩序,因为人太多了,有些焦头烂额的样子。 女人此时也转过了视线,看到了安辰,走了过来。 “你又来了,抱歉最近城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我要检查一下你的东西。”女人打着招呼,还算礼貌的说道。 “当然。”安辰在脸上挤出了一些笑容:“我们这么多次都遇到也够有意思的,你叫什么。”一边说着,一边将放下了木堆,将身上的东西掏了出来。一把伐木斧,还有几枚金币。 女人上下看了看安辰,确定她没有藏什么东西后点了点头:“我叫艾瑞莉娅,好了,你可以收起来了。” 安辰看着城门的样子看似随心的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恩······这个关系到一些机密,抱歉,我不能告诉你。”艾瑞莉娅摇着头,这种事情自然不能随便讲。突然她看到了安辰身后的腰间似乎带着什么东西,眼睛闪了闪:”你腰上带着的是什么?” “啊。”安辰拍了拍脑袋:“我刚才忘记了。”说着拔出了背后的短刀,这把短刀因为是她的宿体,所以只能贴身携带。安辰微笑着递上了刀:“这是我用来防身的东西,你知道的,森林嘛。” 黑色的短刀在阳光下没有半点反光,仿佛能将光线都吞噬进去一样,冷气森寒。 黑刀······ 艾瑞莉娅双手一紧:“你的刀没有刀鞘吗?还真奇怪。” —————————————————————————————————————————————————— 昨天那一章有些人可能有些难接受,但是没办法,辛德拉作为暗黑元首,总是会有着这个名字它的原因。在我的故事设定里,其实辛德拉也只是一个没有人能够理解的孤独患者而已哈。不说了再说就要剧透了,还有就是如果寄什么一课一练过来·····我就撕掉哦·······不说大话的。 ------------ 第一百二十六章:还真是很好看的手环呢 没有刀鞘,她为什么要提及这个问题?安辰脸上的笑容一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虽然一把刀没有刀鞘确实不寻常,但是一般也不会有什么人会特意去问才对。 安辰的眼神看向一边,城门封锁,盘查路人行李。眼神变得慎重了起来,看上去,他们应该是在找一件东西。 士兵检查人们的行李时都会重点关注刀具,他们在找一把刀。 安辰的眼神又看到了艾瑞莉娅身上,回想着她刚才一系列的动作和问话。 他们可能已经知道了什么信息,这个信息和刀具有关,所以他们要找刀,那把刀就是杀手的刀。 安辰在脑海里快速的思考者,昨天晚上能看得见她的刀的人,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已经死掉的长老。应该还有一个人······那个士兵!眼神微动,安辰看着艾瑞莉娅的眼睛,她知道她之后的回话会很重要。 “哈。”安辰轻笑了一下,抓了抓头发:“我在捡到这把刀的时候就是没有刀鞘的。” “你捡到的。”艾瑞莉娅眼神轻压了下来:“在哪里,什么时候?” “嗯,在哪?树林里面。”安辰做出一副回忆的样子:“我今天早晨处理奎木的时候看到的,掉落在河道旁边。应该是附近的猎户遗失的东西吧,我看它还算牢固,就拿来当防身的东西了。”说着安辰摸了摸刀锋,抱怨似的说道:“就是不够锋利。”她的短刀本来锋利度就不高,亮点是非常坚硬而已。 不够锋利吗······看过去,那把黑刀的刀锋确实很不锋利,几乎就像没有开过锋一样。 艾瑞莉娅紧握着的手一点点地松弛了下来,萨罗长老脖颈上的切面异常整齐光滑,很显然那把刀很锋利才对。刀的切口是理论上不可能被模仿的,就算是使用者速度极快力度很强,用的是钝刀的话,长老的脖子上会出现冲击造成的肌肉破坏,脊骨上也会出现碎裂或粉碎形的创伤才对。 看来,不是这把刀了啊。有些遗憾地点了点头,艾瑞莉娅对着安辰笑了一下:“奎木给我吧,我会拿回去的,照旧吧,三金币怎么样?”说着从腰间取出三枚金币递给安辰。 “可以。”安辰微不可查的舒了一口气,将木堆放在了地上,拿过金币: “这次还需要我帮你搬吗?” “哦,不需要了,谢谢。”艾瑞莉娅摇了摇头,有些尴尬,毕竟上一次是自己在试探对方。 耸了耸肩膀,安辰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那我先进城了哦,我还需要买一些东西。” “嗯,进去吧。”艾瑞莉娅笑着摆着手,俯下身子准备提起木堆。 突然,她的手顿在了那里,因为她看到在奎木的切口上,那异常平滑光洁如镜的切口。 “那个。”安辰正准备进城,却听到身后的艾瑞莉娅叫住了自己,转头看去,艾瑞莉娅带着些“歉意”的看着自己说道:“你可以让我看一下你的斧子吗,我刚才可能没有检查仔细。” “哦,没问题。”安辰抽出了自己的斧子,那把斧子她用了一段时间了,但应该还没有到要报废的地步,她打算再用几天。斧子破旧不堪,刃口很钝,上还带着很多缺口,甚至已经起了卷刃。 艾瑞莉娅的瞳孔微微收缩,但是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只是点了点头:“行了,你过去吧。” 安辰扫了一眼摆在地上的木堆,一瞬间也想了起了什么,却若无其事地收起了破旧的斧子。 两个人同时转过身,一个人走向了城门,一个人站在原地,脸上都带着几分谨慎和凝重。 用那样的斧子都能将奎木削砍的如此平整的人,有什么理由不能用一把钝刀平整地切开一个人的脖子? 安辰为什么能造成那样的切口?原因也很简单,她使用了影袭,影袭在使用的过程中会携带雷电照成雷击伤害,安辰将雷电压缩成了一层刀锋,切开了萨罗的脖子。 这也是为什么萨罗的办公室中血迹溅洒的到处都是,可是萨罗的衣服却没有粘上多少的原因。造成伤口的瞬间,大量的血液被雷电带飞,而雷电经过之后肌肉中的血管和组织却已经被高温破坏,血液被封死,后续无法流出,才形成了那样的血迹。 安辰走在路上的街道上,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站在周围的一切之中显得那么突兀。她来到了一个建筑前,抬头看了看上面的招牌,愣了一下,然后低着头走了进去。 艾欧尼亚邮局。 “麻烦请问一下,有我的信件吗?我叫安辰。”安辰对着工作人员轻声的说道,递过了几枚铜币。 那人接过了钱,带着职业性的笑容说道:“请稍等一下。”说着在自己的记录册上翻阅了一下,不久,从身边拿了一个信封递给了安辰。 “确实有的,给,这是您的信。” “嗯,谢谢。” 安辰接过信件,慢慢的拆开。在刚刚到这座城市的时候,她顺道将身上的几百金币换成了紫金币寄去了比尔吉沃特的孤儿院。毕竟那是格雷福斯托给她的事情,虽然,如果不是那样的话,安辰现在也不至于砍柴赚钱那么累。但是答应别人的事情,果然还是应该做到的好。 本来只是看到了邮局所以进来问问,没想到还真的有收到回信。 信纸上面的字迹还有些稚嫩,歪歪扭扭的,但是一笔一划很用力,显然是很认真的写下来的。 “安辰哥哥,谢谢你寄来的信,我把那些钱好好的藏起来了哦,将来要给弟弟妹妹们上学用。这是我私自决定的,因为福斯大叔总是说上学很重要,不然就会变成很笨的人,我不想他们成为很笨的人。还有啊,小迪娜很喜欢福斯大叔上次寄来的娃娃,如果可以的话,能帮我们和他说一声谢谢吗?虽然他长得很坏但是他真的是一个好人,很照顾我们,对我们很好。说起来福斯大叔为什么最近都没有寄信过来呢,欧德弟弟说将来想要福斯大叔一样的人,但是福斯大叔上次来信说绝对不允许,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能不能让他同意,我觉得那是一件好事. ············· ......... 对了哦,最近我做了两个手环,一个送给安辰哥哥,还有一个送给福斯大叔。我不知道大叔在哪,所以请哥哥帮我转交一下好吗? 最后还是谢谢安辰哥哥,你是一个好人。” 信很长,应该是孤儿院里一个比较大的孩子写的。有很多的错字,而且连格式都是错的。但是安辰还是一点一点的将信全部看完,信封里还装着两个手环,很简单,甚至说做的有一些粗陋,用的是路边随处能买到的玻璃石头。 安辰拿着手环举到了阳光下,阳光透过手环上的珠子也染上了七彩的颜色。 谢谢。 还真是,很好看的手环呢······ ------------ 第一百二十七章:喝醉了之后,后果总是不堪设想 空荡的房间里,一如往常的平静。只是,这里的主人,却和往常不一样。 酒液在灯光下看起来晶莹剔透,反射着点点地微光流入了酒杯之中。酒杯轻晃着,使得里面的酒水轻轻摇摆。 辛德拉的眼神有些迷醉,透过酒杯看着四周,模糊,却又清晰。确实,有时候有些事只有醉了,你才能看得清楚明了。 当年她父母的死作为那座城市管理人的萨罗长老必然知道,只是保持了沉默,默许了那些人的行为而已。她要复仇,要毁了当年害死她父母的政治。但是她一个人不够,所以她要借助诺克萨斯的入侵。为了力量,她杀死了敬重的老师,为了仇恨,她杀死了抚养自己的长者。为了报复她付出的已经太多了,同样的她也已经没有什么在可以失去的了。 她随性,疯狂,残暴可是又有谁,有谁知道她压抑着的绝望。 诺克萨斯,如果,帮助诺克萨斯攻陷艾欧尼亚的话,那些人,就必死无疑了吧。 辛德拉眯着眼睛,上半身无力地支撑在桌子上,就像是醉了一般。清洌的酒水被缓缓倒进来红润的嘴唇之中,烈酒,就像是一团火焰在喉间灼烧。 这种酒的度数很高,纯度也很高,就算是身具符文之力的人也能喝醉。还能喝醉,又怎么不是一种值得庆幸的事情呢。 厨房中,安辰轻巧地将最后的煎蛋摆入了盘中,也许是因为那个手环,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端着餐盘,安辰走上了楼梯来到了辛德拉的房门前。 “砰,砰砰。” “用餐时间到了。” “进来吧。”声音从门里传来。 安辰一愣,为什么感觉声音有一些奇怪,似乎就像是喝醉了的感觉。但是随即安辰摇了摇头,先不说辛德拉的符文之力那么变态,就算是安辰自己也已经几乎不可能出现喝醉这种情况了。 但是当安辰走进房间的时候还是吓了一下,辛德拉正满面酡红地支在桌边喝着酒,两眼飘忽,明显是喝醉了的样子。 Wtf 打脸也不用这么快吧,安辰有些惊讶地看着辛德拉,这到底是怎么喝醉的。 “不要总是让我提醒,记得叫主人。”辛德拉皱着眉头醺醺地说道,然后指了指身前的位子:“坐吧。” “是。”安辰抿着嘴点了点头,这不对啊,辛德拉吃东西的时候从来不让自己坐下的。 走了过去,将餐盘摆在了辛德拉的面前,然后坐在了位子上。 满意地拿起餐具,切下了一块生菜放进了嘴中,舔了舔餐叉,然后看向安辰笑着说道:“你要吃吗?” “我?”安辰脸色古怪地摇了摇头:“十分感谢,我会自己准备的。” 但是辛德拉明显没有准备听安辰自己的意见,切下小块的煎蛋,用餐叉插着送到了安辰的嘴边:“诺。” ······ 所以说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混蛋······ “你不吃吗?”辛德拉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带着些寒意。 安辰一头黑线地看着面前的辛德拉无奈地说道:“我明白了,非常感谢。”说着吃掉了餐叉上的一小块煎蛋,不知道为什么还带着淡淡的甜味。 “哼。”辛德拉轻哼了一声,又变得愉快了起来。 一边吃着,一边喝着烈酒。 “你知道吗?”辛德拉突然说道,神色带着些回忆:“老师很喜欢喝这种酒,总是让我去买,那时我很不理解,现在,我有一点理解了。” 说着,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安辰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辛德拉自酌自饮了一会儿,才问道:“你似乎很尊重你的老师,为什么,要······” “······啪。”酒杯轻放在了桌子上,辛德拉的睫毛颤了颤,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许久,她才默默地说道:“我失手了。”说着拿起桌边的酒瓶:“我的符文力量在我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就会暴走。我只想让他解除我的禁锢,我没有想要······我需要力量。”说着低垂着头,声音带着一些颤抖和自责:“我真的很需要。” 没有再问什么,安辰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看这个本来异常强势的女人。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软弱,只是有的人会依靠别人,而有的人,会选择自己坚强。 辛德拉一杯一杯地喝着酒,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安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她喝了多少,只知道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喝了很多。 半醉半醒之间,辛德拉抬起了头,看向安辰清冷又带着些媚意的脸,莫名的生起了一种冲动。 “过来。”辛德拉对着安辰摆了摆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虽然有一些疑惑,但是安辰还是将身子凑了过去。 看到安辰凑了过来,辛德拉勾着嘴角,伸出手捏住了安辰的下巴,将她的头微微抬起。 ? 安辰并不是很了解这种动作的含义,只是奇怪地看着辛德拉。 下一刻,一股酒味扑面而来,醉醺醺地,辛德拉一下子咬住了安辰的嘴。 “唔!” 眼睛猛地睁大,霎时间,安辰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辛德拉却已经将舌头伸进了安辰的嘴里,细细的品尝着。一丝丝透明的晶莹在两人的嘴间纠缠着。 “砰。” 反应过来的安辰推开了辛德拉站起了身来,向后退了几步,脸颊就像快烧起来一样:“你,你干嘛!” “干嘛······”辛德拉勾着嘴角,脸上没了之前的失落,而是带上了一分邪笑:“侍女为主人侍寝,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侍寝!?喂喂······这事情大了。 安辰的脸上抽搐着,她知道辛德拉真的醉了,转身就准备跑路。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跑,辛德拉就已经轻松地挥了一下手,把安辰的动作定格在了那里。然后带着些醉意走到了安辰的身边,嘴唇贴在安辰修长的脖子上,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随后,一只手扶在安辰光洁的背上,一只手猛的将安辰横抱了起来,想着房间中央的床走去。 “唔,唔。”安辰尽力地想要挣脱辛德拉的符文控制,可是面对比她强大了数倍的符文之力,完全是毫无可能。 将安辰放在了床上,轻柔地褪下了包裹着黑丝的小脚上的皮靴。 辛德拉压在了安辰的身上,由符文之力幻化的衣服自然地消散了开来。 凝脂似的皮肤,有致妖娆的身段,一切都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主角和辛德拉哪里的角色弄反了,(望天······)嘛,算了,写都写了,就这样呗。 ------------ 第一百二十九章:总感觉又惹了一个麻烦 “噗通。” 一块不规则的石子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沉沉地落入了潺潺流动着的河水中,溅起了一片水花,水珠带着闪烁的反光飞起,又落回了水中。 安辰穿着一身便服,抱着腿坐在河边的岩石上发呆,身边摆着已经砍好的奎木。树叶的影子摇曳着,发出安静细密的声音在林间回响。 哎······ 眼神低垂着,看着水面上抖动的波纹。辛德拉种在她体内的禁锢目前来看根本没有希望解开。如果解不开的话,离开就是不可能的,只能待在辛德拉的身边,也不用想着什么逃跑了。 想起昨天的事情安辰的脸上又是一红,暗自咬了咬牙,那个变态老女人,以后别落到我手里。 闷闷地跳下了岩石,一把背起了石头遍的木堆准备离开。 “吱吱。” 一种动物的声音从灌木中响起,声音很轻,让人有些听不太清楚。 什么声音,安辰的脚步停了下来,眼睛看向了声音传来的位置。那是一片不大的灌木丛,灌木之间的树枝不可见的抖动着,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正躲藏在里面。 这里是森林深处,基本上能在这里生存的都是比较危险的猛兽或者昆虫。安辰谨慎地走到灌木丛边,拨开了灌木的枝桠。看到的东西却让她楞了一下。 那是一种安辰没有见过的狐狸,体型很小,大概只有两个手掌那么大。雪白色的皮毛富有光泽,耳朵尖端是两簇红色的短毛微微地抖动着。此时的它正趴在地上,警惕地看着安辰。后腿上有一条鲜红的伤口,鲜血流出染红了周边的几片树叶。 小狐狸似乎想跑,但是右腿刚一动弹,就抽了抽,只能无奈的趴在原地,看着安辰“凶恶”地呲着牙。 很难想像这种看上去没有丝毫威胁的生物是怎么在丛林深处生存的,安辰看了看这只小狐狸,后腿受伤了,从伤口来看应该是刮伤,可以排除是被其他的动物咬的。应该是在灌木里被刺木(类似荆棘)刮伤的吧,安辰想着无奈地揉了揉头发,对着小狐狸说道:“你别乱动啊。”说着伸出了手,准备将它抱出来。 抓住它的一瞬间,小狐狸就剧烈的挣扎着,甚至用小爪子抓挠着安辰的手,可惜,作为九级英雄的安辰要是被这个小狐狸破了防,那才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不顾小狐狸的闹腾,安辰将它抱了出来,虽然说让它别乱动,但也没有指望它能听懂。 盘腿坐在路边,将它放在了自己腿上,准备检查一下伤口,可这小东西依旧挣扎着想要逃跑,弄的安辰完全不能安心处理。 安辰的额头跳了跳,一脸阴沉地看着腿上的狐狸:“再乱动,信不信我把你烤了吃了。” 也不知道是它听懂了还是被安辰的样子吓到了,身子一僵,居然真的安分了下来,灵动的眼睛黯淡无光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仔细看了一下伤口,不算是很难处理,但是安辰的符文从根本上就不算是治愈符文一类的,甚至在治愈效果上比普通的符文还要差劲。也没有别的办法,勉强处理一下吧,安辰将手放在了小狐狸的后腿,一丝丝黑色的微光在手掌中蔓延开来。治愈的符文回路,安辰不是很熟悉,只是在阅览书籍的时候看到过几个半知半解的学了下来,基本上只能算能用。 小狐狸本来死气沉沉地看着地面,却突然感觉到腿上传来一阵阵温暖的感觉,回头看去,却发现之前抓住自己的人类正认真地治疗着自己的伤口。看着安辰认真地侧脸,小狐狸的眼神有一些呆愣。 良久,安辰松开了手,狐狸后腿的伤口却已经止住了流血,看上去好了不少。但是如果激烈运动的话,伤口就会再次裂开,以丛林的环境,伤口暴露在外感染的可能很大,到时候估计一样难逃一死。 看着狐狸半响,叹了口气,轻轻地拍了拍它的小脚:“暂时还不能动,先跟着我吧,怎么样。” 小狐狸回过神来,看着安辰脸上露出了几分不屑的样子,但是还是回过了头,默认了下来。 啧,这算是什么态度,安辰的脸色一黑,但是不爽的拎着小狐狸的脖子。小狐狸在半空中不爽的扭动着身子,然后被放在安辰的肩上,慌忙用前爪搭住了肩膀。 “抓好了。”安辰说着背起了奎木向着城里走去。 ······ 城里的包子铺,安辰熟络地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婆婆,三个包子。” 一边叫着一边将五个铜币放在桌子上。 “哎,是小安啊,等一下啊。”老婆婆笑着看着安辰,打开了蒸笼取出了三个包子放在盘子里,端了上来。 “谢谢婆婆。”安辰接过了盘子,直接拿起了一个包子就咬了一大口,嘴巴鼓鼓的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一边的老婆婆看起来也已经习惯了这个少女男性化的吃相,笑着摇了摇头,走开了。 随手把小狐狸放在了桌子上,将一个包子摆在它的面前:“饿了吗?” 小狐狸站在包子边,一瘸一拐地来回渡步了几遍,然后鄙夷地看着安辰,你见过狐狸吃包子的吗······ “不吃吗?”安辰挑着眉头说道:“味道不错哦。” 小狐狸低头看了看肚子,它确实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上东西了,无力地看了一眼摆在眼前的包子,张嘴咬了下去。 味道确实很不错啊,吃了一口,小狐狸舔了舔嘴唇,三两下就吞下了有它一半大小的包子,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盘子里的最后一个。 ······ 刚刚还不是不想吃的吗,安辰苦笑着将包子推到小小狐狸那边:“喏。” 小狐狸立刻扑了上去,完全看不出腿上有伤的样子,趴在包子上吃了起来。 为什么总感觉又弄来了一个麻烦······安辰叼着包子推了推小狐狸:“喂,你叫什么。” 向外跳了一步,躲开了安辰的手,小狐狸根本没有理会安辰。 “吱吱。” “啧,听不懂······那我就叫你阿狸了。” “吱吱。” ------------ 第一百三十章:曾经还小的时候 安辰看着桌子上撕扯着包子的小狐狸,耸了耸肩膀,显得有些好笑和无奈。 说实话,第一次发现瓦罗兰大路上也有包子这种食物的时候安辰还是很惊喜的,她没想到这片大陆上还会有着自己熟悉怀念的食物。关于包子,她曾经还有过一段经历。 “唔,婆婆,我要一个包子。”一个稚嫩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安辰不在意地转头看去,看到一个灰头土脸的小男孩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站在包子铺的前面,他乌黑的小手拉着一个比他小几岁的小女孩,两个孩子正紧张地站在一起。 小男孩局促地伸出手,手里拿着一枚脏兮兮的铜币。 包子铺的包子两枚铜币一个,买三个的话可以减一铜币,只要五铜币。 “好的,稍等一下。”老婆婆笑了笑,拿出一个包子装在了袋子里,提好递给了面前的小男孩:“拿好了,小心烫啊。” “谢,谢谢。”小男孩接过包子,看着还散发着热气的包子咽了咽口水,然后递给了身边的小女孩,傻笑了一下:“给,我没有食言哦。” “······”小女孩低头看着,半响点了点头,低着头,接过包子吞咽了起来。只是一边吞咽着,一边呜咽着。 “看,很好吃吧。”男孩艰难地收回了停留在包子上来的目光,轻轻地拍了拍女孩的背:“别噎着啊。” “嗯。” 说着,两个人正准备离开。 “等一下,等一下。”老婆婆柔和地叫住了他们。 两个孩子疑惑地转过了身。 “你看我,人老了事情记不牢。”老婆婆拍着自己的头:“最近啊店里在活动,买一送一的,诺,还有一个包子,拿好了啊。”说着拿着一个已经包好了的包子放在小男孩手里。 坐在店里的安辰笑了笑,回过了头,默默地吃着自己的包子,味道确实很不错,这能让她想起自己还很小的时候。那时自己作为一个孤儿,也还在流浪的时候。 安辰背着奎木,带着阿狸走在前往军营的小路上,今天的军营格外寂静,少了曾经士兵的之间悉悉索索的闲言和碎语,纪律显得格外严明。 今天这是怎么了?安辰愣愣地看着从她身边走过的小队,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带着一致的装备,脸上一反往常的严肃和凝重。这种级别的纪律安辰目前只在一支军队身上看到过,那就是诺克萨斯的军队。额,或许,还有前一世,有领导视察来前的军队,咳,估计也是这样子。 巡逻小队到时看到了不少,看起来像是在戒备着什么。 安辰本来并没有在意,但是当她感觉到路过自己身边的士兵有意无意从她身上扫过的目光时,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看来那个艾瑞莉娅的身份也没那么简单啊······ 那些士兵看到安辰时,眼神里带着一丝恐惧和警惕,显然是事先已经被告知过了什么事情。而那件事情足够让这些士兵做出这样的表现。 现在是战争时期,能让士兵在这种时候紧张起来的,出了战争,估计也就没有几件事情了。 正好,安辰前两天刚刚干过一件。 在这件事情上,发现过安辰破绽,回去通知军队的也就只有一个人,那个收购奎木的艾瑞莉娅。 而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集结士兵保持警惕,并准备妥当的人,身份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收购官。 看来今天的奎木是卖不成了,安辰拉了拉身上的背带,只是希望现在走还来得及吧。 想着,安辰转过了身,准备了离开。 “呼!” 一股劲风从安辰的背后传来,强大的风压吹的安辰的头发纷乱,一把怪异的大剑一瞬间出现在了安辰的头顶,遮蔽了阳光。 啧! “砰!” 双刃大剑重重的刺在了地面上,一道强力的冲击波从撞击的中心席卷开来,劲风吹起地面的尘土使得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你可从来没说过,你这么厉害啊,艾瑞莉娅。” 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人影站在烟尘之外,黑色的长发随风卷动,黑色的瞳孔里不明的神色闪烁着。 而本来趴在她肩上的小狐狸,因为收到了惊吓,直接窜进了她的领口,整个身子都躲进了安辰的衣服里,趴在她的胸前,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偷偷地看着外面的情况。 尘土缓缓落下,一个提着巨型双刃剑的高挑人影缓缓走出,迈出尘土的遮蔽,红白色的铠甲在阳光下耀耀生辉:“你不是也没说过吗,刺客。”艾瑞莉娅的眼神里带着危险的怒火和杀意。 她最厌恶的就是眼前的这种人,凶残冷血,视人命如草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刺客。 本来她还不能完全确认安辰的身份,但是通过刚才试探的一击,情况就十分明了。 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少女,就是杀死了萨罗长老的杀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萨罗。”艾瑞莉娅的语气很冰冷,反射着阳光的刀刃也一样。 ······ 安辰眼神一垂沉默了半响,许久,看起来毫不在意地摊了摊手,然后不满地拍了拍小狐狸的脑袋:“你这小家伙到是会躲。” 只是安辰并没有太在意,毕竟只是一只小狐狸而已,可惜她没有感觉到小狐狸反应过来后微微发烫的身子。 抬起头开看着艾瑞莉娅:“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杀手,至于为什么。”安辰放下了肩上的奎木,从里面抽了一根拿在了手里:“收人钱财,与人消灾。” “呵。”艾瑞莉娅怒极反笑,冷冷地架起了刀锋:“那我现在买你的命,你看怎么样?” “也不是不行。”安辰抿了抿嘴巴:“只要你出的起钱。” “我并不打算付钱。” “那我想,这会很麻烦。”安辰侧了侧头,开玩笑似的说道。 ······ “森!” 刀锋划过,留下一片光影。 ———————————————————————————————————————————————— 额,有一些读者提到的更新问题,咳咳,我尽力吧,只是太快我也做不到。啧,毕竟还有一叠的三年高考五年模拟要做啊····泪目。还有一些提到人物背景不对,嗯,确实是我的疏忽,本来是为了能让故事写起来更方便人物关系更好处理,做的一些改变。但是我会尽力保证人物的主要背景是符合的,一些我没注意到的错误,希望大家多多担待了。这里主要罗列一下:卡特和德莱厄斯的关系,诺克萨斯的风格太严肃了,所以我将这两个人作为调剂放在了故事中,为了这个关系不会维和所以放弃了原本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而采用了啦啦啦德玛西亚中兄妹的关系。还有就是一些人物的省略,恕我笔力有限,英雄里太多角色我实在没有办法面面俱到,只能挑我比较了解的写。然后是阿狸的变身时间问题,也不是什么,主要是还是小狐狸阶段的阿狸比较好攻略而已,啊呸不是,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啊啊,不是,只是我觉的小狐狸阶段的阿狸更符合现在的剧情,恩,就是这样,严肃脸。(没有肮脏的思想) 撒,那我先赶作业去了,还没写过多少呢······· ------------ 第一百三十一章:也,只不过是一把刀而已 巨大的双刃长剑表现出了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半空中划过了一条银线,剑身撕扯着空气,使得空气颤抖着发出繁杂的嗡鸣声。 一把大剑,表现出来的攻击模式却是如此迅捷和狠辣,如同一条银蛇灵动却又暗藏杀机。这和安辰设想中的大开大合完全不一样,愣了一下,只感觉一阵反光,剑锋已经逼到了她的鼻尖。 “碰!” 白光闪过,一截断木被斩成了两半摔落在地上,树木中心的纤维组织全部被破坏的粉碎,说明在刚才,大剑除了造成切割伤害之外,还带着可怕的冲击力,切入受力点之后,直接将内部完全碾碎。 艾瑞莉娅端着怪异的长剑,冷冷地看着地面上的碎木,她保证在自己攻击到对方的前一瞬间,都没有看到对方有任何的闪避动作。可当她真正攻击到对方时,却只砍到了眼前的碎木。速度,已经快到了这种地步吗?艾瑞莉娅咬着牙看向无人的四周,眼前的刺客可能会比想象中还要难缠很多。索性,为了抓捕这个家伙,今天早晨她就已经让士兵疏散了军营周围的人群,并让士兵封锁了这片区域,无论如何,不会让这个人离开。 “嘛,还真是可怕的剑术啊。”一个轻佻的声音在艾瑞莉亚的背后响起,安辰握着一根奎木枝站在树荫下:“不想做一个详细的自我介绍吗?” 瞳孔中闪烁着冰冷的神色,艾瑞莉娅提着剑直起了身,一层层肉眼可见的波动浮现在了剑身之上:“刀锋意志,艾瑞莉娅。” 安辰挑了挑眉头,向前走了几步,嘴角微微的翘着,似乎很轻松写意。但是如果仔细去看,她的眼神一直回避着艾瑞莉娅,也不知道是愧疚还是无奈:“诡术之刃,安辰。” 诡术之刃,艾瑞莉娅握着剑的手紧了紧,终于想起了这个诺克萨斯暗中的英雄,脑海中开始快速地回忆着她的资料。 诡术之刃,出现在艾欧尼亚的时间不长,以可怕的匿藏术被定义为英雄级,与惩戒之箭韦鲁斯和无极剑圣易大师交过手,武器是一把无鞘的黑刀。典型事迹,传闻中,为了攻破艾欧尼亚神庙,屠杀附近的村庄平民其中包括惩戒之箭韦鲁斯的父母、妹妹和弟子。并在进攻时,利用生化导弹就地坑杀了近万名士兵,其中包括己方的诺克萨斯士兵。所有士兵死的时候尸体溃烂十分严重,甚至已经不成人形。事后安辰与一起参与战争的放逐之刃锐雯一起叛逃。当事人韦鲁斯和剑圣易也保持沉默,似乎是默认了传闻。(对于韦鲁斯和易来说诺克萨斯和祖安出现内斗,艾欧尼亚的压力也会变小,所以他们没有指出蒙多和沃里克的谎言。) 一个为了胜利,可以用近万人的生命来铺路的混蛋。 看着眼前的“微笑”着的少女,艾瑞莉娅厌恶地啐了一口,令人恶心的家伙:“不是说你已经死在了德玛西亚吗?”近期的消息,诡术之刃安辰在叛逃途中被德玛西亚的盖伦杀了。 安辰看着艾瑞莉娅的眼神,她在想什么也猜到了七七八八,默默地撇了撇嘴,说道:“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命比较大。” 艾瑞莉娅身上的剑气涌动着,随后她提着的双刃长剑居然缓缓的漂浮了起来:“那你应该希望这次也一样。” “我想是的。” 双刃长剑再一次窜出,携带者翻涌的剑气,像一柄长矛一样向着安辰直直的刺来。长剑飞过,凌厉的剑气生生将犁出了一条沟壑。 “噌!” 剑过,狂风呼啸,长剑直接穿透了安辰的身体,剑气将四周切割得一片狼藉。可安辰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未动,长剑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伤痕,甚至狂风都没有吹起她的衣角。 艾瑞莉娅的瞳孔一缩,一瞬间,安辰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安辰的技能在攻击能力方面有所欠缺,但是在隐匿和潜行方面绝对无人能及,凭借这点,她甚至能在四级的符文情况下越级挑战十级以上的符文英雄。 而,现在她是九级英雄。 影袭。 艾瑞莉娅的背后,一根木棍带着嘶鸣的雷蛇无声探出。 百分之八百的暴击伤害附加百分之百雷电伤害,九倍的攻击,足以让她威胁到十五级以下的所有人。 根本没有看到行动轨迹,艾瑞莉娅不可思议地想到,就算是空间技能,冷却时间怎么可能这么短!?但是现在的情况来不及让她多想,身后的攻击已经快要到了。 “当!” 一把长剑横在了两人之间,木棍点在了长剑之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令长剑悲吟。 脚步一错,艾瑞莉娅的身形急速的退到了一边,长剑也跟着旋转着飞回。 “你的剑比我想象中的快。”安辰没有追击,只是放下手,将木棍垂在身边。 艾瑞莉娅低着头,看着眼前的人,狠狠地咬着牙,少看不起人了啊,混蛋! “嗡!” 双刃长剑上散发出刺眼的白光,浓烈的剑气开始变得疯狂如同一只嗜血的凶兽,狂风,平地而起。剑临,飓风将至。 四周的树林不知何时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是黑色的,而且愈来愈浓。艾瑞莉娅的剑动了,雾气,也已经弥漫到了两人之间。 浓雾之中,撞击声,风声纠错不休。 ...... 当雾气散开,艾瑞莉娅无力地倒在了地上,挣扎着但还是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识。艾瑞莉娅只是十四级英雄,安辰在付出一定代价的情况下,可以拿下她。可惜,十级之后,每一级的英雄实力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如十四级和十五级之间就相差了至少三倍的战斗力。安辰目前的极限,应该也只有十四级了。 安辰看着倒在地上的艾瑞莉娅,收起了嘴角淡淡的“笑容”,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本来,杀了她的话事情就可以一了百了,但是安辰不想杀人,只是将她打晕了过去。 将奎木收回了木堆,将趴在自己胸前因为长时间的高速运动已经晕晕乎乎的小狐狸抱了出来。看着这小家伙的圈圈眼,安辰难得地笑了笑,抱着小狐狸,背着木堆默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刀,是凶器,是用来杀人的,人们畏惧它,也使用它。可从来没有人想过,刀自己,又是不是真的想要沾染鲜血呢。 安辰,她也只是一把刀而已,不是吗。 不知过了多久。 “饿啊······” 痛苦地低吟了一声,艾瑞莉娅模糊地睁开了双眼,她正躺在一片废墟的空地上,周围空无一人。 我,我没有死吗······ 无力地想着,艾瑞莉娅捂着脖子,后颈上依旧隐隐作痛。长剑倾斜地伫立在她的身边,反射着阳光。 她没有杀我? 吃力地翻过了身,躺在地面上,看着天空之飘荡着的云朵,和刺目的骄阳。 艾瑞莉娅的眼神有些呆滞和迷茫。 为什么······ ———————————————————————————————————————————————— 呼,最近要期末考试了,要开始复习了啊,压力超大,总觉得完全不知道怎么考的说啊···哎,人生啊(沧桑脸)。好啦不闹了,这里谢谢一直支持着我的各位,也很抱歉,我的更新速度始终是三级残废的速度,哈,最近的更新都是在公交车上码的,所以一不小心睡过去了的话可能就更不过来(我不会说昨天就是这样。)咳咳,总的来说还是很抱歉,我会努力的,但是大家实在等不住更新弃书我也理解,毕竟换做我自己我也追不住了。我只能说,不管有没有人看,我会一直更的,直到完结,毕竟这是我的第一本小说,也可能是最后一本,我想,怎么样也要有一个还看得过去的句号不是吗。虽然,鬼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更的完呐(望天)。 ------------ 第一百三十二章:12月15日 黑暗的走廊透入光线,大门被轻轻地推开,光线中,一个人影投射在神庙的地面上,影子被拉伸得很长很长。 “咳咳。”安辰轻咳了几声,缓缓地关上了堡垒地大门,阳光消失,堡垒再一次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两边的符文灯闪烁了几下,符文地微光勉强照亮了大厅。 “吱吱。”安辰怀里的小狐狸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危险,警觉地抬了身子,四处张望着,它的直觉告诉它这里有一个很可怕的存在。 安辰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算是安抚了一下:“你到是挺机灵的。” “碰。”随手讲奎木堆摆在一边,安辰抱着小狐狸向着深处走去。 和艾瑞莉娅地战斗让她消耗了不少符文之力,虽然并没有受伤,但是大量的符文消耗还是让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有一些虚弱。 走到了三楼中央的一间房间之前,安辰微微地喘了一口气,说实话,她现在并不想去见里面的人。 “吱吱,吱吱。”小狐狸的身子有些发抖,似乎是遇到了天敌一般,躲在安辰地怀里不敢露头。面前的房间撒发着一股让它胆寒的气息。 “碰碰。” 轻轻地敲响了房门。 “进来。”依旧是带着一些慵懒的声音传来。 安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辛德拉穿着一身睡袍,疲倦地躺在床上,似乎正在为什么苦恼着,看向安辰地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安辰地错觉,她的眼神似乎变得柔和了许多。同时却还有一些生硬。 辛德拉现在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安辰,只能尽量让自己保持沉默。 “主人。”安辰低了低头,多次反抗无果的她也不想自讨没趣,无奈了接受了这个规矩。 “嗯。”辛德拉的眼神移到了安辰地身上并停留了一会儿,突然皱了皱眉头,:“你受伤了?” 她种在安辰体内的符文本源使得她对安辰身体状况的了解甚至超过了她自己,在她的感知中,安辰此时的气息减弱了不少。 “不。”安辰摇了摇头:“只是符文之力消耗过量了。”说着安辰慢慢抬起了眼睛:“我刺杀萨罗的事情被艾欧尼亚的人发现了,被一个将领缠住,但是事情已经解决了。” 辛德拉的眼神一动:“哦?那个人你已经杀了吗。” “······”安辰沉默了一下,低声说道:“没有,我只是把她打晕了过去。” “哼。”辛德拉刚刚柔和了的脸色又黑了下来:“软弱。” 本来在她看来既然事情解决了,自然安辰已经杀掉了那个将领,如果是那样,安辰地转变让她有些高兴。毕竟越冷血地刀用起来会越顺手。安辰的这种性格让她很不爽,一个人如果想要真正的强大,她的内心从来都应该是残酷而又冷漠的。 辛德拉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是。”安辰微微躬身准备退下。 “等等。”在安辰转身的时候,辛德拉叫住了她:“你怀里的狐狸哪里来的?” “啊,在森林里捡到的,它受了点伤。” ······ 辛德拉盯着安辰地眼睛,半天,她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是怎么成为杀手的。 “呼。”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下去吧。” “嗯。”安辰不明所以地暗自挑了挑眉头,转身离开。 安辰将小狐狸报到了她的房间,第二层的第一个房间,不算很大,但是很整洁。 将小狐狸随手放在地上,伸出手指逗了逗它的鼻子:“你先在这待一会儿,我晚点给你做晚餐。” 因为整个堡垒就只有安辰和辛德拉两个人,所以安辰来的第一天就被命令负责堡垒地所有卫生打扫。辛德拉那个死宅估计从来没有打扫过堡垒,使得这地方一开始就像是荒废的废墟一样,只有辛德拉的房间勉强看得过眼。 经过了安辰地不懈努力,现在堡垒地上三层和下两层都已经打扫干净了,只有最底部的一层还没有打扫,安辰去过一次,只能说连废墟已经不足以形容了。所以将这一层,留到了最后,慢慢清理。 “唔兹--” 推开已经有一些生锈的门框,安辰看着里面的情景。里面放着很多瓶瓶罐罐,还有一些仪器,从前应该是一个做实验的地方,但是现在很明显已经荒废的不成样子了。地面和摆设上都堆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角落里还吊着几个破败的蜘蛛网,上面已经没有蜘蛛了,可见就连蜘蛛都已经不想在这样的地方生存了。 “啧。”虽然有预想,但是安辰地头还是狠狠一沉,哔了狗了,这tm要清理到什么时候。 “兹啦。”将装满了水的水桶拖进了房间,安辰地脚踩过地面都等留下清晰的脚印。 “啪。”戴上了口周,安辰地脸色漆黑地拿起抹布,没办法,开工。 一时间烟尘四起。 ······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风吹过林间带起只有树林里才能听到的轻响,在即将迎来夜晚的午后显得格外安详。 “呼。”将抹布扔进了已经一片漆黑的水桶中,安辰扶着腰撑在桌子边,这地方见了鬼的大,接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她也只是将基本的一些台面打扫了干净,地都还没有拖过。 “饿啊。”吃力地趴在一张已经清理好了的桌椅上,摘下了口罩,伸展着自己的小腰,然后软趴趴地闷着脑袋,就算是再惨的工作也应该有一个休息日吧,这样下去早晚会累死的······ 半死不活地伸出一只手拉开了窗帘,将窗户打开,夕阳照射了进来,风带着清新的空气吹进来房间,凉凉地,让安辰也舒服了不少。 “哗啦,哗啦······” 身边传来了一声声书本翻动的声音,安辰疑惑地从臂弯间抬起了头,耷拉着眼睛看了过去。 一张还没有清理的实验桌上,一本看起来很老旧的书本正被风吹开,摊在那里。 书?安辰愣了愣。 实验笔记吗? 想着站起了身走了过去,书上还有不少的灰尘,随手拍了拍,浮起一片灰尘。 “咳咳。”安辰皱着眉头捂着嘴巴,虽然她不会被呛到,但是灰尘飞进鼻子里的感觉总是不好的。 灰尘散开,安辰凑近看去,似乎是一本日记随笔之类的东西,没有署名,记得也不是特别详细。 这里除了辛德拉,还有人呆过吗,难道是她的老师? 安辰捧起了书,借着夕阳照进的光,翻到了第一页。 “观察笔记: 今天,萨罗找到了我,说想拜托我教导一个人,那是一个小女孩,年纪不大但是我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了强大异常的符文之力,而且异常狂暴。我惊讶地看向萨罗,萨罗把我拉到了一边,向我解释了原由。那个女孩是是辛德尔的女儿,辛德尔在那次任务之后带回了那个东西,而他的女儿也遭到了那个东西的辐射,有了非凡的天赋。但是那东西是禁忌,辛德尔还是被发现了,他带着一家人逃到了这里,想寻求萨罗这个好友的庇护,过平凡人的日子。可惜事情没有结束,高层来人了,他们准备放火烧死了辛德尔一家人。萨罗迫于压力,没有阻止计划。那天晚上火焰照亮了天空,萨罗站在外面,听到辛德尔在火中惨叫,哀嚎,默不作声。最后,萨罗还是冲进了火中,就下了唯一还活着的辛德尔的女儿,并准备将她抚养成人。 萨罗他尽全力给这个女孩最好的,尽全力照顾她,他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想要弥补自己的愧疚。本来他想要让她度过快乐平凡的一生,但是女孩觉醒符文的那一天,就注定了她的非凡。刚刚觉醒,她就拥有着英雄级的符文法力,这是多么可怕的天赋啊。 萨罗希望我能教导她控制自己的力量,并不要走上错误的道路。 我接受了,可是,我能做到吗。” 萨罗······ 辛德拉让我杀死的人,安辰看着书,书里的那个女孩,应该就是辛德拉吧。 辐射、禁忌、高层、逃亡、火灾,安辰将一切串联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依旧能看到一场黑暗的政治斗争。而辛德拉的父母,就是这场斗争的牺牲品之一。 “复仇吗······”安辰苦笑了一声,喃喃着,为了复仇,杀死一个抚养她长大的老人······ “观察笔记: 今天是教导的第一天,她还不够成熟,对于符文的运用急切而又稚嫩,但是庞大的符文之力依旧有着极强的破坏力。我教授了她一些简单的符文运用方法,这些方法虽然简单,但是也需要一些时间去参透,但是她居然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全部领悟了。真神,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观察笔记3 ······ ······ 后面的笔记中,记载了辛德拉的老师的教导过程,也记载了他的老师的心态转变。从一开始,将辛德拉当成一个委托,到最后将辛德拉当成真正的弟子,为她自豪的转变。他相信,辛德拉会控制住自己的力量,成为他最优秀的弟子,直到最后他也一直相信着。 “观察笔记381: 萨罗那老家伙告诉我,明天就是我徒弟的生日,12月15号。可恶,那老头为什么不早点说,我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她喜欢什么。混蛋,一时间怎么想的起来。今天的笔记就到此为止吧,我必须去准备准备。” 后面,后面的笔记就没有了,戛然而止。 安辰无奈的合上了书,也许,那个老头子就是在那一天去世的吧。 12月15号啊,在弟子生日的那一天,被弟子杀死。还真是讽刺不是吗? 辛德拉,为了力量,为了复仇,这样,真的值得吗······ 呆呆地看着窗外已经黑了的夜空,安辰突然想到了什么,12月15号,那不就是明天? ———————————————————————————————————————————————— 呼,谢谢大家的鼓励,哈虽然我成绩不是特别好,但是平均水平还是有的总不至于考砸啦,这一张稍微要长一点,因为从这一张开始,安辰才开始真正的了解辛德拉。嘛,就先这样吧,爬作业去了哈。 ------------ 第一百三十三章:笨蛋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切,她关我什么事,响起辛德拉那副令人不爽的嘴脸,安辰脸色一僵,撇了撇嘴,把书本丢到一边,才懒得管她。 走了,想着,安辰领着水桶向着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她却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被扔在桌面上的书,默默出神。 “沙。” 轻轻的摩挲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使得安静的房间更加空寂。窗帘垂落在地上随风晃动,辛德拉微微的翻动身子,轻薄的被子从她的身上滑落,挂在床边。睁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墙面发着呆。这就是她几年来的生活,发呆、修炼、发呆、修炼、发呆。一个人,在一座孤独的天空壁垒之中。对于她来说,堡垒,如同一层保护,却又如同一个囚笼。没有日夜的修炼,让她的实力快速增长着,也让她陷入了无尽的空洞中。她执着于力量,因为,她除了对于力量的执着,已经一无所有了。 只要突破了十八级,超越那个存在,我就会是艾欧尼亚的神,我会获得一切,我失去的一切。 坐起了身,看向窗边,窗帘被一股力量控制自动拉了开来,使得光照射了进来。光像粉末一样点点的铺洒在床上,散发着温暖的微亮,辛德拉的身边,她的影子却在光芒中更加黑暗。 有点饿,辛德拉不愉地看了看桌面,皱着眉头,啧,那个侍女还真是越来越怠惰了,我的早餐怎么还没有来。 伸出手准备去那床边的铃铛却发现床边放着一本破旧的书。 嗯?这本书,不是我的。辛德拉皱着眉头,随手将书本拿了起来。 书的封页已经破旧不堪,书页有些发卷还有一些泛黄。轻轻地翻开书,上面的字迹去让辛德拉愣住了,那是她老师的字迹。 “观察笔记······” 很长一段时间,房间里没有在发出过什么声音,偶尔传来的,只有一页一页,翻书的声响。 辛德拉看着那本破旧的笔记,陷入了只属于她自己的回忆。 “老师,要怎么样才能变强!” “如果你足够努力的话,你的天赋会让你很强大,但是你要学会控制。这样,我现在开始教你基本的符文回路。” “好的老师。” ······ “老师,看,符文封锁回路的利用,我已经学会了。” “哈哈,不错,你真是一个天才,辛德拉,你一定会成为我最优秀的弟子。” ······ “看招,点燃!” “哇啊啊,你这倒霉徒弟,老夫的胡子!” “哈哈。” ······ “······老师,你封印了我的符文成长,对吗?” “你的力量太过强大,你必须学会控制它,不然,它会反噬你自身。” “解开它。” “······” “解开它!” “不可能,如果你不能控制你自己,我,会废了你的符文之力。” “碰!” ······ 辛德拉翻到了最后一页,看着最后一页上的笔记,默默地低着头:“我的,生日。” 一张纸条从书页间滑落,纸张很新,明显是不久前才夹进去的。 “我在地下一层整理的时候找到的,我想你可能应该看看它。” 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辛德拉咬了咬牙,抓过床边的铃铛猛烈地摇晃了几下,铃声回荡在堡垒之中,但是没有人回应,看来安辰估计是已经出去。 “碰!” 铃铛被扔飞了出去,书也被跟着丢到一边。辛德拉阴着脸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响,转头看着被丢到地上的书。抿了抿嘴吧,小心地捡了起来,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损坏,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手中的书,辛德拉沉默了下来。 熙攘的街道上,安辰脸色怪异的走着,她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城市里的通缉居然在一天晚上之内全部消失了,城门口没有了严厉的排查,街道上更没有手持刀剑巡逻的士兵,完全就是一副罪犯已经被抓获的样子。本来已经准备好溜进来买点日常用品就走的安辰着实被吓了一跳,本来她还以为今天的勘察会更加严厉才对。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诺克萨斯的进攻临近,所以城中的士兵军心很不稳定。昨天艾瑞利亚被击败后估计了抓住安辰的可能,无奈的发现现在的城中完全没有多余的精力和能力在抓捕这个恐怖的刺客,所以只能做出衣服刺客已经被击杀的样子来稳定军心,专心应付接下来诺克萨斯的进攻。同时暗中加紧了警戒,以防安辰再次出现杀人。所以只要安辰不太过分,短时间内,艾瑞莉娅是不会再来找她的麻烦了。 安辰抱着小狐狸,呆呆的看着天空,撒,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是总的来说是好事吧。 “咕咕。” 耳边传来奇怪的声音,安辰低头一看,就看到小狐狸正拍着自己的肚子急切的看着自己:“吱吱,吱吱吱。” “啊啊,我知道”安辰抬着死鱼眼懒散的回应着:“饿了是吧。” 小狐狸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两只前爪抱成了一个圆形放在怀里,做出一副吃的样子。 ·······什么意思······ “想吃包子?”安辰试探地问了一句。 “吱吱。”小狐狸连忙高兴的点了点头,催促道:“吱吱吱吱。” 这只小狐狸真是越来越人性化了,瓦罗兰的生物智力都这么高吗······ 慢悠悠地抱着小狐狸走着无意中瞥了一眼路边的一家店面,停下了脚步。 不然,进去看看? ······ “咔嚓” 堡垒的大门被缓缓打开,安辰偷偷地看了看里面的情况,提着买回来的一些食材和生活用品,低着头小心的打开了房门流进了堡垒的大厅,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走到半路才发现今天早上忘记给辛德拉做早餐了,再加上自己放在她床边的那本书。安辰的背后一阵发凉,那老女人现在的心情肯定很不好,自己不会被杀掉吧。 “你回来了。” 安辰正准备溜去厨房,结果一个幽幽的声音就从她的背后响了起来。 一滴冷汗从安辰的额角低落,喂喂,要不要这样,这个死宅居然会走出房门,只是一顿饭而已好吧。 转过头,就看到辛德拉面无表情地站在楼梯口看着自己:“哈,回,回来了。”讪笑着摸了摸后脑。 “我饿了。”辛德拉的声音有一些低沉,还带着淡淡的怒意。 “我现在就去做。”安辰被辛德拉看得全身一僵,抱着像狐狸逃一样的窜进了厨房。 中餐很丰盛,但是辛德拉并没有表现出半点的满意,只是默默地坐着,吃着餐盘中的食物。 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的安辰蛋疼地站在一边,果然,这个女人的事情我就不应该管。 “当当。”轻巧地切下一块烤肉放在嘴里嚼着,辛德拉只是无声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很早以前的这里,诺大的庙宇里也只有两个人,但她从来不会觉得空荡和冷清,反而觉得这里,就像家一般温暖。 现在也是两个人,可是为什么那种感觉还是再也找不到了。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又仿佛在倒流。第一次,辛德拉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力量真的能得到一切吗。那是的自己比现在弱小得多,但一样的,比现在拥有得多。 每天早晨,被那个老头逼着吃他做的难吃的早餐。看着老头打扫神庙和房间,累的满头大汗。一起修习魔法,然后点燃他的胡子。去城里的符文图书馆偷书,等着第二天萨罗老头气呼呼地找上门来······可是,他根本不会做饭,每天凌晨起来,在厨房只会看着菜谱手忙脚乱。可是,他的身体根本不好,本来不能长时间的劳累。他的胡子是他最爱惜的东西,谁碰一下他都会和别人发火。自己每一次偷的书,他都会如数付钱给萨罗老头,其中有好几本,甚至是对于一个城市极其重要的符文孤本。 这些,她原本都不知道,直到她看到了那本笔记。 她甚至不知道,为了保护她,萨罗和老师都被那个高层列入了清理名单。 其实有些时候,你根本不知道你身边的人,在微笑和无声中,为你付出了多少,而你,却只是在无知中,可耻的贪求着更多。 辛德拉低着头,看着桌面,我,错了吗······ 看着辛德拉的样子,安辰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个。” “嗯?”辛德拉淡淡地回应道,但是如果仔细听她的声音里有一丝颤抖。 “那啥······”安辰的眼神撇向一边,手里拿着一条手链:“生日快乐。” ······ 辛德拉愣愣地看着安辰手中的手链,很普通的链子,由一片片银白色的叶子连成一圈在灯光下,带着一些淡淡的反光。这是艾欧尼亚古老的样式,象征着祝福。 半天都没有什么反应,安辰抓了抓头发,嘛,果然我不擅长挑礼物这种事情:“不喜欢吗,那算了。”说着准备收回手链。 “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拿回去的理由吧?” “啊?” “而且,我也没说过我不喜欢。”辛德拉收回了视线,吃了一口餐盘里的食物,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帮我带上。” “哦,哦。”安辰有些笨手笨脚地将手链戴在了辛德拉的手腕上,本来朴素的手链带在辛德拉的手上却显得很好看。 看着安辰的样子,辛德拉勾了勾嘴角,少见的露出了一丝微笑,她感觉眼前的这个笨蛋的性格,莫名的也有些可爱。 “唔,应该好了。” 辛德拉看着手链,眼神里流入着一点点的温馨:“还不错,我就收下好了。” ———————————————————————————————————————————————— 嘛,这张写完应该就有三十万字了,从小到大的作文都没写过这么多字,想想还挺开心的呢,哈哈。 ------------ 第一百三十四章:风中摇晃的草叶 “瀑——!” 巨大的水流声充斥在河流之中。 水流倾泻而下,撞击在岩石上,激起一片水雾在周围弥漫。水沫在河流中上下沉浮,使得水花看上去也变成了淡白色。艾欧尼亚的这种不大的瀑布,在丛林中虽然不能算是随处可见,但是至少绝不少见就是了。这里的地势复杂,经常出现水流落差,瀑布也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 安辰卷着裤腿,白嫩的小脚踩在水中,发鬓被水雾打得有些湿润垂在耳边。手里拿着一把木枝削成的鱼叉,眼睛盯着有些湍急的河流下经过的鱼群。 这段时间这种叫做布吉鱼的东西会从下流游到河流的上流去产卵,所以在瀑布这块总能见到这样的鱼在一次又一次的跳跃着,想要越过瀑布。说实话这种鱼的习性有点像地球的大马哈鱼,但是这种鱼可能是因为生长在符文大陆的原因,不仅产卵季是在冬天,而且跳跃的高度可以达到五米左右,完全可以翻过一些小型瀑布。 这几天因为失去了奎木那个赚钱的来路,所以已经没有钱买食物了,安辰只能每天出来打猎。 “啪!” 一朵水花溅起,一条长着淡银色鳞片的鱼跃出了水面,鱼鳍微微的展开,似乎是为了保持平衡,以着极快的速度飞向了瀑布的顶部。 “噗!” 一根鱼叉猛然落下,穿过了鱼的侧身。然后随手一甩,已经无力挣扎的银鱼划过了一条弧线落在岸边无力的扑腾了几下,就在没了声响。 趴在岸边的小狐狸懒散地晒着太阳,身后的尾巴轻轻地摇晃着,眼睛半睁半闭,一副已经快要睡着了的样子。可当鱼落在它身边时,它却像是忽然来了精神一样,四条小短腿立刻爬了起来,悄悄地看了一眼水中的安辰,踮着脚向着鱼那边挪了挪,然后又挪了挪。 “不许偷吃!” 安辰的声音遥遥的传了过来,直接叫破了小狐狸的举动。 “吱。”脑袋一垂,耷拉着爬回了自己原本趴着的地方,摸了摸自己空瘪瘪的小肚子,愤恨地叫道:“吱吱。” 安辰瞥了一眼那个抱怨的吃货:“不然我到时候把你交给辛德拉照顾。” 小狐狸很怕辛德拉,身子颤了颤,缩了缩小脑袋没敢再说什么。 安辰站在河流之中看着有些模糊不清的河床,幸好水不算深,不然还真难弄。 “瀑——!” “唔,唔唔······” “瀑——!” 瀑布的水流声中带着些奇怪的声音,让安辰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远处的的一处森林。那个声音,怎么像是一个人的呜咽······ “我去看看,你别给我全吃完了啊。”安辰转头看着小狐狸对着它说道,她也知道她要是离开了这个小家伙一点都不吃是不可能的。 “吱吱吱。”小狐狸一听安辰要离开一下,眼睛一闪,连忙拍着自己的胸脯表示自己的清白。 这家伙,安辰无奈地看着这个耍宝的狐狸,转身跳上了河岸,踩在一根树枝上,窜进了树林里。 符文强化之后的听力是非常强的,用心去听的话能够听到近几百米之内的大部分声音。 那个声音能在瀑布的杂声中让安辰听到显然不会太远。 “沙。” 树叶微微的晃动,安辰像是一片落叶一样悄然的落在了树枝之间,身形悄然隐去,看向下方。 树下是两个穿着红黑色铠甲的士兵,两个人,一个人正穿着自己的铠甲,还有一个人将自己的铠甲丢在一边,正趴在一个全身赤裸的少女身上耸动着,发出一阵一阵的哼哼的声音。看少女的装饰应该只是一个附近的村民。此时的她目光呆滞空洞,一片死灰地看着头顶的天空,嘴里只是无意识的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呜咽声。 “我说,你好了没有啊混蛋!” “已经让你先了,你都弄了一早上,等我一会儿怎么了。” “啧,我们弄完了,这女人怎么办?” “能怎么办,杀了吧,不能让这里的人知道我们已经抵达附近了,如果让他们警觉了就不好了对吧,嘿嘿。” “是啊,嘿嘿。” ······ 看着树下的一切,安辰的神色阴沉着,腰间的短刀已经无声的落入了她的手掌。 一道黑影森然从树上落下,两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砰!” 正趴在少女身上的士兵感觉脸上一疼,然后整个人就飞了出去,一把黑色的刀在一眨眼的时间,摸过了他的脖子。鲜血喷涌随着他倒飞出去的身子,托洒了一地。 “砰!”士兵落入了树丛之中翻滚了几圈,不可思议的圆睁着眼睛,只看到自己的血液流了一地,然后眼前一黑。 “化。”一条黑色地斗篷盖在了少女的身上,遮住了她的身子,可是少女已经没动,只是无神地躺着。 黑影一转,刀锋已经架在了另一名士兵的脖子上。 浓烈的黑色雾气在那个人身上纠缠着,使得人看不清她的样子,只看到一个冰冷的眼神,落在眼前的人身上。 “你,你是谁。”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同伴就已经死在了树丛之中。看着脖子上逼着自己脖子的短刀,颤抖着双腿,恐惧地问道。 安辰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自己的状态,身上快速翻涌着的黑雾慢慢也平静了下来,只是缠绕着安辰慢慢地回旋着,远远看去,就像是一道阴影。 看了一眼士兵胸口的胸章,一个蒸汽机器一样的圆形胸章之中,镶嵌着一颗深蓝色的宝石,这是祖安的标记。安辰盯着士兵的脸,眼前的这个人虽然穿着诺克萨斯的铠甲,但是很明显他是祖安的士兵。 “你是祖安的人,你怎么会在这里?”安辰的声音被压的异常低沉,带着压抑着的杀意。 “我··我···” “说。”刀锋动了动,划破了士兵的脖子,污红的鲜血点点流出。 “我,我们受到命令在这附近巡,巡逻······” 安辰有些不耐烦的看着眼前的人,在她眼里这种人根本不配成为士兵:“我是问,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巡逻!” 在她的记忆中,祖安的营地离这里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至少有几百公里,怎么可能巡逻到这里。 “将,将军的命令,让我们急行军了四天,今天早上刚到这里。他让我,我们检查一下附近有没有艾欧尼亚人,有的话,就,就处理掉。” 急行军,安辰皱了皱眉头:“你们为什么要急行军。” 士兵咽了口唾沫,瞥了一眼短刀:“我们要进攻,西面的那个城市,想要出其不意。将军在后面放了一个部队慢慢前进,让我们主要部队以最快地速度过来。” 西面的城市,艾瑞莉娅的那个地方? 安辰看了看西边,这里离城市也就只有一百多公里了,以她的速度几分钟就能过去,如果是军队的话,为了保持隐蔽前进的,最多也就两三天的时间。 “你们有多少人?”安辰转过头,沉沉地问道。 “五千,后续队伍三千。” “那个城市呢,有多少人。” “听说只有三千人。” “······”安辰沉默了下来,看来她已经把问题都问完了,低着头思考着。 “我知道的我都说了,不,不要杀我······” 安辰抬起头看着士兵,冷冷地咧嘴一笑:“我什么时候说不杀你?” 士兵的瞳孔一缩,下一刻,他的脖子已经被缓缓切开,他的身上红黑色的铠甲,染上了一层黑红。 安辰看着无力跪倒在地上的士兵,转头看向身后的女孩。 女孩的眼神终于动了动,看到了身边的安辰,眼神有了一丝生机,一滴清泪从她的眼角流出。嘴巴微微地张合着,带着有些沙哑的声音:“杀了我。” 安辰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孩,紧了紧手里的刀。 “求你······” 低着头,安辰看着女孩的眼睛。许久,缓缓地蹲了下来,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温柔地说道:“我的刀很快,不会疼的。” “谢谢······” 刀过,鲜血溅落在一旁的青草上,沾染着猩红的小草,在风中微微的摇摆着。 ———————————————————————————————————————————————— 额,昨天补课累到死回家还有作业所以是在没更新上,今天下午我休息一下,晚上再补一更吧。大刀行的书我看了哦,很不错的书,书不火很正常啦,毕竟现在的书这么多,竞争也大。我们坚持写咯,对得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嘛,一起努力呗。 ------------ 第一百三十五章:天空好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轻轻地盖上最后一层土,安辰将女孩埋在了湖边,她也不知道艾欧尼亚的人死后应该怎么做,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一些。 “嘛,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安辰坐在土堆旁边,拍了拍土堆:“愿你安眠吧。”说着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平静地看着东边的天空,祖安。看来,来的是两个老熟人了啊。 安辰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决定了什么。 “喂,走了!”安辰瞪了一眼抱着肚子趴在一边的小狐狸,她才不在一会儿,这家伙就把五条鱼差的只剩两条,幸好这两条应该辛德拉吃了,不然自己还得遭殃。 “吱吱。”小狐狸连忙爬了起来,跳到了安辰的怀里,这地方它呆着最舒服,软软的香香的。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缩了缩。 “啧,吃饱了就睡,你这家伙是猪吗,小心肥死你。”安辰撇了撇嘴巴提起了身边的鱼向着堡垒的方向走去。 堡垒之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的阳光不错,居然连一直宅在房间中的辛德拉居然都走了出来。 此时的她正站在庙宇前的花园中,虽然说是花园,但是这里并没有花,只是一片清脆的草坪,草坪的中央,一颗很大的树立在那里。辛德拉看着老树,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树下有一个树桩,人正好能坐在那里。阳光穿过叶间变得破碎,光的碎片散乱的落下,铺在地面和辛德拉的身上。碎光落在辛德拉银色的长发上,反射出淡淡的银辉,显得格外好看。 眯着眼睛看着被分割的光束,辛德拉似乎在想着什么。 一道黑影穿过漂浮在堡垒周边分散的石块,落在了堡垒的平台上。正是刚刚打猎回来的安辰,此时的她正穿着一件短小的黑色背心的短裤,平滑的小腹和光洁的双腿都暴露在空气中,头发上还带着淡淡的水珠。 “哎?辛德拉。”安辰愣愣的看着坐在门口的大树下的女人,在她的记忆里辛德拉可是一个只会在她的房间周围十米之内活动的死宅,居然还知道出门。上次的事情之后,安辰也算是理解了一点这个性格古怪的女人,对于这个复杂的家伙,也不再是以前那样的避之不及了。 “啧。”坐在树下的辛德拉从出神中反应过来,不爽地看向那个粗线条的少女,却没有纠正少女的称呼:“你怎么才回来?” 说着站起了身,慢悠悠地走到少女的面前,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眉头轻皱,语气有一些轻微的抱怨:“还搞成这个样子。”说着伸出手轻轻地撩起垂在安辰耳边的长发。 被辛德拉这么突然一弄安辰的脸色也有一些发红,眼神撇向一边,食指抓了抓自己的脸颊:“嘛,附近都没有什么猎物,就去抓了一点鱼。” 辛德拉看了一眼安辰手里的鱼:“一上午就抓了两条?”然后看了看安辰怀里的狐狸:“被这个小家伙偷吃了不少吧。” “吱吱。”小狐狸被辛德拉看了一眼,背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吓得直接把头埋进了安辰的胸口。 脸色羞红地拍了拍小狐狸的背,安辰蚊子叫似的说道:“我先进去了。”说着低着头窜过辛德拉的身边跑进了堡垒里。 看着安辰慌乱的样子,辛德拉轻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和这个少女待在一起久了心情也会莫名的平静许多。 转过头,看着天空上的云层,因为漂浮在半空的原因,天空似乎伸手可及,辛德拉的笑容淡去,眼神渐渐变得凝重,诺克萨斯,也该来了。 等到安辰做好了中餐出来的时候,辛德拉依旧还站在那里,看着天空发着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的这个样子安辰也是见怪不怪了,总是这样看着一个地方发呆一整天,不然也不会这么宅。几乎她每一次去见她,她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发呆。 看了一眼天空,太阳是很不错,散去了堡垒的冷清带上了几分温暖。天空中的云朵确实呈现鱼鳞的形状,在空中一层层的堆叠着,铺向看不见的天际,看上去很美,却是要下雨的征兆。 悄悄地走到辛德拉的身边:“饭做好了哦,还要在外面站着吗,要下雨了。” 辛德拉的眼神动了动,喃喃着:“要下雨了吗?”然后转过身看着安辰,默默地拉起了安辰的手:“算了,先吃饭吧。”说着牵着安辰向着里面走去。但是眼神若有若无的看向安辰,看着安辰脸红的样子,暗自笑了笑。捏了捏安辰的小手,软软的很舒服。 哎,安辰感觉到自己手被辛德拉抓着,身子一僵,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出来,却被辛德拉更紧得握住,只能低着头跟着走着。 饭桌前,辛德拉终于松开了安辰的手,安辰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辛德拉坐了下来,看着桌前的烤鱼,拿起刀叉轻轻地切下了一块,放进了嘴里。味道不错,不得不说安辰这些天天做饭,手艺确实好了不少。 安辰看着辛德拉悠哉地吃着考虑,想起了上午的事情,决定还是和她说一下。 “那个。” “什么事?”辛德拉看了一眼安辰,自顾自的吃着。 安辰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今天遇到了两个祖安的士兵。” ······ 辛德拉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吃着自己的食物,“漫不经心”的问道:“祖安的士兵?” “嗯。”安辰点了点头:“东边的九十里左右,他们加快了行军的步伐,并留下了一只后续部队缓慢行进欺骗艾欧尼亚的斥候,准备偷袭附近的那座城市。” “倒是很聪明。”辛德拉笑了笑,也不知道带着什么样的情绪。 安辰停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我们要不要通知那个城市。”她知道辛德拉的仇人可能就是现在艾欧尼亚执政的高层,她担心辛德拉会将仇恨转移到整个艾欧尼亚之上。 “不用。”辛德拉淡然的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也不可以去通知那些艾欧尼亚人,明白吗?” “我。”安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我明白。” 辛德拉看着安辰的样子,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这家伙就是太软弱了。 —————————————————————————————————————————————————— 额,那个女孩确实没什么身份她的出现只是为了让安辰知道,祖安军队的出现和后续的内容,可能是我安排得有些着急吧。然后就是天狼提出想要看一下主角,嘛········让我画画吗·····真不是吹啊,我画画绝对可以把人画成奇行种的,根本不能看啊。网上的图片也不好找,额,总的来说差不多就是那种女刺客的形象吧,可以参考一下。还有就是未来说的,抹脖子死其实很痛苦·····我考虑是不太周到,但是对于一个绝望的人,直接把头打爆是不是太过分了啊喂········嘛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要上课,要好好补一觉。 ------------ 第一百三十六章:两个人各自的执着 深夜,云层有些低压。遮住了月光,使得这个夜晚比往常更加黑暗。堡垒外的平台上,微风吹过,那棵老树微微地摇晃着。一个人影无声地出现在平台上,看着无星的夜空。 夜晚静默着,只有那个人沉默地站在那。 我,应该去吗? 我,不想再做那个罪人。 半响,那人的眼神凝视着,走到平台边缘,停顿了一下,然后跳了下去。 森林之中安辰快速地略过枝桠之间,漆黑的斗篷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很快,一座城市的轮廓出现在了森林的边缘。夜晚的城市像是一座空城,街道上没有半个人影。只有零星的几点灯光在黑夜中闪烁。 艾瑞莉亚坐在房间中,一丝风吹过,摆在桌面上的烛火微微的晃动着。 ······ 盯着烛火,艾瑞莉亚沉默着,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兹。” 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艾瑞莉亚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的城市,过了一段时间,带着危险的语气缓缓说到:“你来干什么?” 她知道那个藏在暗处的家伙根本没想躲,不然她根本感觉不到。 话音落下,窗外的空气抖动了一下就像是在水面上的波纹。一个黑色的阴影在空气中浮现,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艾瑞莉亚。 “我带来了一些消息” 消息?艾瑞莉亚眉头一皱,对于眼前的人她无法抱有任何的信任,甚至说要不是自己对她无可奈何,她现在就会动手。只可惜到目前为止,她连自己那天是怎么晕过去的都不知道。 “你是来开玩笑的吗?”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黑影,至少艾瑞莉亚不觉得这个刚刚杀了本城长老的人会给自己什么好消息。 “祖安,也就是诺克萨斯要来了。” ······艾瑞莉亚看了一眼安辰,眼神里带着一些疑虑,转身走回了桌边,拿起桌面上的文件翻阅着,她最近的事情很多:“这个我知道。” “三天之内,五千人。” ······ 艾瑞莉娅的手停了下来,重新抬头看向安辰,眼神里多了一份凝重,如果是三天之内,城市可能根本来不及完成城防举措:“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没有理由骗你不是吗。”安辰盯着艾瑞莉娅的眼睛:“他们已经抵达了东边一百里外的附近。” 艾瑞莉娅没有回话,只是坐在自己的桌前。 安辰等待了一会儿,低沉地说道:“我的时间不多,先回去了。”说着,黑色的雾气一点一点的涌回了空间之中。 “喂。”艾瑞莉娅突然出声叫住了安辰。 雾气停滞了下来:“怎么。” “谢谢。”说着,艾瑞莉娅转过头看着窗外的雾气。她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她觉得这一次可以相信她。 黑雾包裹着安辰的身体涌动着,使得艾瑞莉娅看不清安辰神色,许久,雾气之中缓缓地回应道:“啊。”说着,雾气淡去,窗外云层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散了开来,使得月光落下,照射在窗前。 艾瑞莉娅坐在房间中,她觉得自己有一些看不透那个人,那个刺客,真的像传闻中的那样残忍吗?如果是那样,那上一次,她应该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堡垒之中,安辰悄悄地推开了门,确定了没有人,才无声地潜回了自己的房间。 安辰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了一会儿之后,堡垒大厅的阴影之中,辛德拉缓缓的走了出来,看着安辰的房间沉默了半响,眼神低垂着。 辛德拉对于艾欧尼亚的政权仇恨很深,可惜艾欧尼亚里还存在着一位在她之上的“半神”,这也是为什么辛德拉一直没有亲自动手的原因。她还不够强,无法战胜那个人。 诺克萨斯的进攻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复仇时机,她只需要在暗中推波助澜,让诺克萨斯攻入主城,自然就有机会杀了那个害死她父母的高层。 所以她即使知道了诺克萨斯的计划,也不允许安辰通知艾欧尼亚的城市,在她的眼里,那些人的死活根本和她无关,即使那是几万条人命。她明白,以祖安的作风,只要攻入城池,很有可能就是屠城。可是,那又如何。 看着安辰离开的方向,辛德拉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怒,但是想起那个带着傻笑的侍女,慢慢地,愤怒消散了下去。 “哼!”低声冷哼了一声,辛德拉无奈地转身离开。 这个白痴······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辛德拉躺在床上,翻过身看着天花板。呆呆地伸出了一只手,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复仇的执念淡化了很多。 可是对于她来说,她生命力的意义也已经只剩下复仇了,别的,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将军,最多再两天,我们就能抵达那座城市。” 丛林之外,一支队伍站在一个断崖之上,一个侦察士兵看着手中的地图恭敬地对着身边的一个紫色皮肤的人说道。 那个紫色皮肤的人长相古怪,或许可以说可怖。臃肿的身材上穿着一件破烂的白色布衣,腰间带着一把还染着鲜血和碎肉的屠宰刀。两只眼睛没有瞳孔全是苍白的眼白,看上去无神而又骇人。 “嘿。”那人咧开嘴笑了笑,发出沙哑沉闷的声音:“不错,尽快行军,我们攻入了里面,做什么都随便你们。” “嘿嘿。”士兵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谢将军。” —————————————————————————————————————————————————— 唔,有读者说想要看超神学院,嘛····我会考虑的,虽然,我瓦罗兰的坑都还没有填完(汗)。 ------------ 第一百三十七章:因为我们是士兵 “护卫长。” 一个中年士兵站在门口敲了敲木门发出有些沉闷的声音。士兵看向房间之中,艾瑞莉亚正坐在那,面容有些疲惫。有些发黑的眼圈,看得出来似乎是一晚没睡。 听到了士兵的声音,她抬起了头:“进来吧。” “是。” 士兵走了进来,每走一步身上后重的铠甲都会发出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 “情况怎么样?”艾瑞莉亚收回自己的视线看着桌前的文件,语气顿了顿问到。 士兵低着头神情有些凝重:“我们已经调查过了,确实在东边的一些地方勘察到了军队行进的痕迹,而且还有战争机器碾压的路面。”说着语气有些颓丧:“是我们侦查队的失职,要不是您的消息,我们这次恐怕根本就不知道诺克萨斯的军队的接近。” “好了,现在不说检讨的时候。”艾瑞莉亚听着士兵的汇报苦涩地捏着自己的眉心,诺克萨斯真的来了,比预想的要快太多,根本没时间做充足的准备:“诺克萨斯最多还有两天就会抵达,通知所有部队准备开始战争警戒,平民来不及转移的话,先让他们进入避难所,那里,相对安全一些。” “避难所。”士兵为难地皱着眉头:“避难所容不下那么多人。” 战争时期,因为有投石机,火炮等远距离武器存在所以整个城市都可能被波及到,一旦双方交战,没有进入避难所的人就会很危险,或者说大部分在避难所外面的,都要面对死亡。 不够吗,艾瑞莉亚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老幼优先。”就算不够,也已经没有办法了,时间太过于紧张了。 “我,知道了。”士兵轻轻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士兵走出了房间,房间外还有一队士兵站在那里,这些人都是侦察队伍的。 “队长,情况怎么样?”其中一个士兵小心的问道。 刚刚从艾瑞莉娅那里出来的中年队长脸色也不太好看,从言语间他也知道这次战争事态的严峻:“所有人进入战争戒备,还有,疏散人群,尽量让平民进入避难所,老幼优先。” 避难所······ 那个地方一般用不到,因为战争来的时候平民一般都会撤离去其他的城市,不愿意走的,才会进入避难所。 现在直接动用避难所,这说明已经没有撤离的时间。 避难所根本不够大啊,几万个人怎么可能容得下,最多只有几千人而已。 ······ 沉默了良久。 “队长。”一个士兵咬了咬牙,紧张地说道:“我的妻子已经怀孕了,一个月,能不能······”说到这里,他没有再说下去,他也知道,现在避难所的位置真的很紧缺。 队长的手紧了紧,顿了顿,半响,才艰难生硬地憋出一句话:“老幼优先,孕期一个月,理论上不被列入特例人群。” “是。”士兵声音有些颤抖,压抑地说道。 队长走到士兵,一只手搭在士兵的肩膀上,轻声地说道:“抱歉······我们是士兵。” 因为他们是士兵,所以他们必须遵从命令。因为他们是士兵,所以他们很难是一个好丈夫,好儿子,也很难是一个好父亲。但也只是因为他们是士兵,所以他们必须握着自己的武器,为多数人而战,而不仅是自己的家人。 “我明白队长。”士兵的鼻子红了红,仰着头,右手紧握着自己的长剑。 所有人都很沉默,他们也有自己的家人。 “去通知吧,必须快,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队长说完,走出了走廊。他的身后,士兵们一个个紧跟着,迈着一致的步伐。 天色晚有些晚了,夕阳斜照着街道,黄昏中的街染上了一层绯色,中年队长抱着头盔,穿着厚重的铠甲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家就在这座城市的东区,那是一个十分让他满意的地方,紧挨着东区的公园,每天早晨都能闻到淡淡的白石花的香味,白石花是他最喜欢的花。 家门口有着一个小花园,青绿色的草地他经常修剪,抱着女儿在那里玩耍。妻子总会站在一边,一边浇花,一边训斥他的大手大脚。 推开了家门前的小篱笆,他带着淡淡的苦笑回到了家中。 “你回来了。”妻子看到有人推开了门,看到了丈夫站在那里,开心的说道,一边擦着自己的手:“正好,晚饭也快要开始了,你快点把你身上的重东西去换了。记住轻声点,别吵到宝贝,她还在午睡。” 中年队长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妻子,缓步走上前去揉着她的腰。 妻子看着丈夫的眼睛,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他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爱丽,战争要来了,两天之内。”中年的眼神有些痛苦。 “这么快!”妻子低声的惊呼着,但似乎怕吵到了女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嗯。”中年沉默了半响,继续说道:“平民来不及撤出去,避难所容不下那么多人······我明天会带女儿过去,但是。” 两个人谁都没有在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相互看着,夕阳穿过他们的中间。 “没什么。”妻子摸了摸丈夫的脸颊,然后亲吻了一下:“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嗯。”中年的嘴巴颤了颤,泪水从他刚毅的脸颊上滑落了下来:“等我回来。”他其实也明白,如果炮火轰来,密集的轰炸,城市之中也很难幸免。 那一晚,很多的士兵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们都明白灾难将要到来,但是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静地,沉默着,和自己最亲密的人做着最简单的道别。不是他们不想说什么,只是他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对于他们来说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战争中用自己的剑守护自己要守护的一切。 ------------ 第一百三十八章:如果终将面对,请让吾等用最高傲的姿态! 空气干冷,每一次人们的呼吸都会带出一片白雾,凝结,然后在风中散去。今天的云层很薄遮蔽不住阳光,太阳显得分外耀眼,刺目的阳光照射在城市之中,却没有带来光的温暖。冬日的寒冷,笼罩在每一个人身上。 艾瑞莉娅站在城头,远眺着森林的方向,根据侦查队伍的消息,今天,诺克萨斯就要来了。 要不了多久了, 确实不久,一道若有若无的绿色轻烟在丛林升起,看到这缕轻烟,艾瑞莉娅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剩下的人尽快进入避难所!尽快!”士兵站在避难所的门口,大声的维持着人群。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天一夜,也吼了一天一夜,声音都有了一些嘶哑。 人很多,但是没有人相互推搡,看上去并不拥挤,每一个人都尽力保持着自己和身边的人的秩序。在这样的情况下,混乱只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城门口,排列整齐的士兵站在那里。他们穿着统一的紫色长袍,外面穿着亮银色的铠甲,冰冷的面铠戴在他们的脸上,使得他们的脸庞也被冻得僵硬。铠甲覆盖了他们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静静地平视着看着自己的前方。腰间挂着一把长剑,没有盾,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场战争,不需要盾牌。 城墙上没有士兵,甚至连弓箭手,都只是站在剑士的身后,站在城门之前。 城内还有没有转移的平民,所以,敌方一旦动用远程打击,就会造成大量的平民伤亡。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限制对方的远程火力,特别是战争机器。 要保证对方不使用远程攻势,两军就必须短兵相接。 放弃城墙。 这是所有士兵的选择,出城迎战。 三千对五千,出城迎战无疑是可笑的行为,但是就算蜷缩在城墙之中,在战争机器面前,城墙的防御能力也微乎其微,那还不如拼死一搏。 艾瑞莉娅转过了头,看着城墙下的士兵,解下了背上的双刃长剑,淡淡地说道:“我们很难赢。”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在符文的影响下清晰地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士兵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握着自己腰间的剑柄,长剑收拢在剑鞘之中,横在腰上。 “你们可能都会死。” 城门口依旧是一片沉默,没有人回话。 “但是我拜托你们。”艾瑞莉娅的声音颤了颤:“守住这面城门,不管用什么方式。” “必然死守。”一个士兵平静的回应道,没有声嘶力竭的嘶吼,却没有人怀疑他的话。 “必然死守。”所有士兵平静的回答着。 城门缓缓的打开,露出了里面三千紫袍银铠的士兵。 “森!”三千长剑同时出鞘,剑鸣响彻在长空之下,反射着阳光的森寒, 如果此战将死,那么请让吾等用最高傲的姿态。 如果此战将死,那么请让吾等不负吾等当年执剑的誓言,一个士兵的誓言--冲锋陷阵,战死沙场。 三千士兵手握着出鞘的长剑,默默走出了城门,肃风吹股着他们的长袍,紫襟飞扬。 他们会守住这里,也必须要守住,因为城门之后,有着他们可以赌上生命去守护的东西。 计划中,祖安的队伍被分成了两批前进,其中的第一支是狼人沃尔克带领的三千人后备队伍。这支队伍缓慢前进,负责吸引艾欧尼亚的侦查,给予艾欧尼亚错误的己方信息。第二支就是蒙多率领的五千人突进队伍,这支队伍以最快的速度前进,发动突击,争取能在艾欧尼亚放映过来之前,就夺下那座城市。而如果突进队伍没有成功占领城市,那么后续队伍就可以在后续抵达提供支援。 此时的蒙多,抵达了森林的边缘。 前方是的队伍劈开了堆簇着的灌木,五千人的军队从树林中走出来,看到了不远处的城市。战争机器也不再隐藏。士兵掀开了战争机器上覆盖着的迷彩布,露出了里面狰狞的铁甲。 “呜!”不再靠人工推动,战争机器开始嘶吼,巨大的发动声在森林边缘回想。如果嗜血凶兽的咆哮。 不会有任何的准备,只要抵达战场就开始展开进攻,这就是祖安的方式。 “嘿,那帮孙子一定吓傻了,我保证。”队伍之后,蒙多提着手里的屠刀,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却被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城市之中没有预想中的慌乱,更没有回响的防城警报,甚至连哨塔烽火都没有点燃。 那座城市安静的屹立着,城门紧闭。城门前,一个身穿着银红色铠甲的女人提着一把双刃长剑站在那里,她的身后,数千把剑静立着,剑未动,剑光凌冽。 艾欧尼亚有准备!? 但是很快,蒙多凶狠地咧了咧嘴巴对方的人数明显比己方少很多,何况自己这边还有着战争机器这样的杀器。 “将军,怎么办?”一个亲卫站在蒙多身边低声问道。 “怎么办?”蒙多冷笑了一声:“碾过去!” 亲卫点了点头,摇动着手中的旗帜, “呜呜呜!!” 祖安军队的身后,可怕的铁甲巨兽发出一声声恐怖的怒吼。燃油灼烧着黑色的烟雾升腾上了天空,“巨兽”开始跑动了起来,烟尘弥漫大地似乎都在颤抖。 “吼!” 祖安的士兵们仿佛听到了战争的咆哮,狂热的叫喊着,举着自己手中的长矛和盾牌开始冲锋。野蛮,凶猛,如同野兽一般逼近艾欧尼亚的防线。 曾经有一个德玛西亚的剑士说过,一个剑士,是不会后退的,因为当他后退的时候,他就再没有了前进的路。她说的没错,一把剑,除了剑锋所指再无去路,除非长剑折断。三千把利剑的剑锋一转,剑刃上微光旋盘。艾瑞莉娅的巨剑漂浮了起来,飞舞在她的身边,伴随着涌动的风暴。 所有的剑士将长剑被平举在胸前,所以说怎么可能退啊!为了守护所珍惜的一切,怎么可能退啊!! “踏!”所有人咬着牙一致的向前迈出步伐。 “杀!!!” 锐利的杀意仿佛在城门前凝聚成一把利剑,符文在所有人的身上亮起,凝聚,很快的,“长剑”飞射而出冲向那只袭来的“凶兽”。 —————————————————————————————————————————————————— 回复一下大家,首先是大刀行的评论,嘛,我成绩也不好,考大学的事情我也没有非常明确的目标吧。但是你说你放弃高考了,我知道以我的身份和你讲这种话会很奇怪,但是我还是想说,如果终将面对,请你用最高傲的姿态吧,起码,不能做一个逃兵不是吗?然后是保持沉默,撒,烬的故事可能不会在艾欧尼亚出现,但是会有的,我的预想可能是恕瑞玛沙漠,毕竟一个枪手的形象做事能让我想到西部什么的。无醉提出,非常想看超神学院,恩,我之前已经说过会考虑了哦,因为理论上故事线有串联的可能的嘛。(抱歉不能直接给你回复评论,因为账号什么积分没满400不让回复什么的,超尴尬,希望你能看得到。)再是可爱家巧儿,亚索的故事在辛德拉之后,很快就要出场了哦。孤尘在决定弃坑五天然后一起看这段,我只能说,你的决定很明智呐(汗。)书友15050·····的评论我对主角女性方面的描写太少了,这点我会注意的,以后尽量改正过来。今天就这样了哦,期末考和模拟考快到了我要尽快复习一下,免得又被老爹骂什么的了。 ------------ 第一百三十九章:所以我要去结束它 “当。” 一声玻璃相互碰撞的声音,随后是潺潺的流水声。安辰站在辛德拉的身边,提着茶壶,将红茶倒进茶杯之中。 淡淡地茶香飘荡在在空气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最近这几天辛德拉很喜欢坐在平台的老树下喝茶,而不是待在自己的房间之中。 “饼干。”辛德拉轻巧地举着茶杯。 啧,万恶的阶级敌人。安辰黑着脸将放着饼干的盘子推到了对方的面前。 辛德拉并没有要拿的意思,放下茶杯,轻轻地张着小嘴:“啊。” ······ 要不要这么懒啊混蛋。 无奈地拿起一片饼干送到辛德拉的嘴边。吃不死你。 轻笑着看着一边赌气的少女,辛德拉咬了几口吃掉饼干,然后又恶作剧似得舔了一下少女的葱指。 唔,反射似得抽回了手,咬着牙脸上微红地看着吐着小舌的辛德拉:“你,你。” “哈?”辛德拉侧了侧头,调笑地说道:“我怎么了,你手上有饼干屑啊。” “我·我··” 安辰还想说些什么,远处的却传来了一声声轰鸣声,似乎是什么启动的声音。疑惑地转过头,辛德拉却并没有什么惊讶,微笑着低着头,平静的喝着手中的红茶。 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黑色的燃烟升腾着,几乎遮蔽了那一块天空。随后纷杂的声音在那里爆发了出来。 那是城市的方向。 这里距离城市不远,最多也只有几公里而已,在城市之中的一些地方甚至能看到远处漂浮在半空中的堡垒。 战争已经开始了吗? 安辰看着那个方向,并没有停留太久,有些心不在焉的转过身。 辛德拉翘着双腿打量着那被烟雾熏黑的丛林:“三千人对战五千人,其中一方还带着重型武器,你说哪一边会赢?” 不需要思考,简单的比较大小,就连小孩子都能预测结果,艾欧尼亚胜利的可能微乎其微。 安辰也没有回话,静静地站在辛德拉的身边。 “艾欧尼亚会被覆灭。”辛德拉喝着茶轻声说道,将茶杯放在桌面上。 “辛德拉。”安辰放下茶壶说道:“我。” “如果你去的话,我会杀了你。”平静的回话打断了安辰,辛德拉看着眼前的人,手中开始浮现出淡淡的微光。 ······ “为了复仇,真的要填上那么多人吗,那他们呢,他们怎么办?”安辰看着桌面,问着:许久也抬头看着辛德拉的眼睛:“战争,早就应该够了。” 两人的目光对视了许久,辛德拉移开了眼神看着远处:“你不也是这场战争的参与者之一吗?” “所以我现在要去结束它。”说着安辰强笑了一下转过了身,慢慢的走开:“对不起。” 辛德拉看着安辰走远,手中紫色的光晕不稳定地闪烁着。她只需要发动放在安辰体内的符文本源,随时可以让安辰去死。 许久,她叹了一口气,手中的符文黯淡了下去,垂在身边。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安辰离开的方向。什么时候,我也变得这么软弱了。 “撕!” 剑锋一闪而过,锋利的剑刃切开了祖安的士兵的皮甲,几乎见他的的腰部完全斩断,肠胃内脏从士兵的肚子里滑出。祖安的士兵用手捂着肚子,低头看着自己满是血污,身子无力地直倒在了地上。 可惜一个战场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死亡,停下收割的脚步。 “啊!”更多的祖安士兵冲了上来,踩着他们同伴的尸体,像是浪潮一般得,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艾欧尼亚的防线。 “唰!”艾瑞莉娅再一次将一个人一剑削首,头颅抛飞的很高,温热的血液在撕裂的脖颈中喷射着,落在艾瑞莉娅的脸上,使得她美丽的脸庞也变得异常残酷。她甚至已经忘记自己杀了多少人,只知道自己应该继续杀下去。 她的身后,艾欧尼亚的所有人都很疲惫,长剑在他们的手中微微颤抖着。城市的城门变成了两种颜色,上半部分是黑色,下半部分使用血染得红色。无数的尸体、内脏和残肢堆积在这里。 已经忘记了是第几次。 祖安的人再一次涌了上来,他们举起剑,再一次冲了上去。 蒙多站在战场的另一边,冷冷的看着一堆又一堆浸泡着血液的尸体,他根本没有参战,也没有必要参战。 “将军,艾欧尼亚的防线比想象坚固很多。”蒙多的亲卫偷偷撇了撇眼蒙多的眼神:“这样下去,对我们的士气有很大的影响啊。” “哦。”蒙多扣了扣自己牙齿,不在意似得问道:“战争机器呢,怎么还没与动用?” “额。”亲卫尴尬地躬了躬身:“因为艾欧尼亚的士兵和我们的士兵混在一起,用战争机器的话,可能会误伤。” “那就开火。”蒙多摆了摆手,完全不在意在战场上厮杀的士兵的死活。对于他来说,这样能尽快的结束战斗,那就够了。 “将军。” 蒙多皱了下眉头,苍白的眼睛盯在亲卫身上:“我让你开火。” “是,是。” 亲卫惶恐地点了点头,连忙拿起身边的旗子摇了起来,指示下面的人开火。 操控着战争机器的士兵本来已经闲的无聊了,看到了旗帜的摇晃,兴奋的欢呼了起来。 他们狂热地看着场中央的剑士和对面的城市。显然,这些人也没有在意过自己人的死活。炮弹和火药被推上了弹膛,火焰引燃了火线。 “砰!” 第一声巨响猛然出现,燃烧着熊熊烈焰的炮弹飞出了弹膛,夹杂着滚动着的黑烟,飞过战场的上空。 开,炮了? 艾欧尼亚的士兵震惊的抬着头看着头顶飞过的巨型火球。 “砰砰砰砰!!!” 黑色的燃烟掩盖了天空,燃烧着的火焰在黑色中闪耀着光芒,越过士兵们的头顶无差别的轰击了下来。有的落在战场上,炸裂开来,破碎成密集的火焰灼烧着。被火焰波及的人哀嚎着,却只能任由着火焰蔓延吞噬。有的落入了城中,直接摧毁了一片建筑,引发巨大的火灾,城市中闪耀着火光,偶然风卷起的烈焰在半空中翻涌。 士兵们仿佛听到城中传来地惨叫,哀嚎。从一开始他们坚持着的理由,轰然崩塌。谁都没有想到,祖安能安全不顾自己的士兵进行无差别轰炸。手中的剑颤抖着,紧握着剑柄的手有一些发白,士兵转过头看向火焰的另一边。 “卡啦。”机关启动的声音。 几十台战争机器的前端生长出巨大的长锥,底座中也生长出了刀刃,成一排轰鸣着开始向前冲撞,即使前方是自己的士兵,也毫不犹豫的碾压了过去,冲向艾欧尼亚的防线和城墙。 火焰和硝烟中,艾瑞莉娅握着剑呆涩地看着冲锋的巨兽,一切,只能到此为止了么。 谁都没有注意到,丛林之中,一缕黑雾开始渐渐扩散。 —————————————————————————————————————————————————— 恩,有读者提出男英雄就像都死绝了一样,额,我会考虑多让一些男性角色出场的。还有就是天狼狱提出昨天那张有些中二,好吧,本来我就有点中二病,嘛,可能昨天我忘记吃药了,这种错误我以后也会尽力避免的。 ------------ 第一百四十章:那个,到底是什么怪物 城墙根本不可能挡住这些疯狂的冲击,战争机器咆哮着,携带着浓烈的燃烟。如果让它们冲过去,艾欧尼亚的防线就会彻底破裂。 “卫队长。”一个士兵喘着粗气,晃了晃因为握剑太久变得僵硬的肩膀,对着身边的艾瑞莉娅说道:“下命令吧。” 战车疯狂地冲撞而来,车轮上偶尔还带着不知道是尸体还是活人的碎肉白骨。艾瑞莉娅支撑着自己的长剑:“能挡下来吗?” 士兵苦涩地咧开嘴笑着说道:“嘛,现在已经不是挡不挡的下来的问题了,而是我们必须挡下来。” 看着眼前火焰中的废墟,确实啊,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艾瑞莉娅咧了咧嘴,深吸了一口气:“挡住它们!” “啊。”站在后面的士兵也一起轻轻的应了一声:“我们明白了。”所有人调整着自己的状态,有的擦了擦脸上的血液,有的啐了一口唾沫,有的甚至解开自己的盔甲防止行动受到影响。 一群看上去残败不堪地人缓缓地向前走着,向着那咆哮着的战争,向着他们一生中可能是最后的战斗。 他们都知道,自己不可能阻挡住那是嘶吼着的脚步,但是必须去挡。 突然,一个不属于这个战场的声音穿插了进来。所有人都仿佛听到了耳边,一个人的呢喃:“也该到此为止了吧。” 听到了这个声音神色艾瑞莉娅微微一变,即将冲锋的艾欧尼亚士兵也停住了脚步。 什么人?祖安的战士有些茫然地看着四周。 蒙多的手紧了紧,站战场的环境很嘈杂,能做到将声音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至少需要英雄级的符文能力。对方,又来了一个英雄? 但是随即,他有些不屑的松开手,英雄有怎么样。不是他多么自信,战争机器坚固的外壳就算是十几级的英雄想要击破都要费上很大的功夫,何况它强大的攻击能力完全足够威胁一般的角色。 隆隆作响的战车继续一往无前地向前奔行着,似乎没有人能够阻止它们的脚步。 “噗次!” 一声极其细微的切割声,甚至就像是气球被戳出一个小洞的漏气声,伴随着一条笔直的银线划过整个战场,穿过一整排冲锋的战争机器,久久没有散开。 纤细的银线在巨大的战争机器面前似乎不足一提,但是这些庞然大物确像失去控制了一般,失去了动力,停了下来。操纵者它们的驾驶者也难以置信的低下头。 平静但是清晰的声音再一次传来:“这些铁盒子还挺硬的。” “喀喇。” 话音刚落,以那条银线为切割线,操纵着机器的驾驶者的胸膛上,一条血线缓慢地延伸开,血液澎涌而出。而一整排的战争机器,那些看上去巨大无比的战争巨兽,从中间断裂,上半部分缓缓摔落在了地上。 “砰!”“砰砰砰!” 随着第一声爆炸声,无数的爆炸声响起,几十架钢铁机器在一瞬间变成了废铁,只剩下冲天的烈焰燃烧着,烈焰中,一个看上去有些瘦小的身影缓缓的走了出来,全身笼罩着漆黑的迷雾,斗篷在狂风中被高高卷起,手中一把无鞘的黑刀映射着火光。 战争机器虽然具有非常坚固的外壳但是内部零件却非常脆弱所以惧怕无孔不入的符文法力的轰击,但是对于安辰来说在坚固的外壳都只不过是在点与点之间的切割线上的意义罢了。在跃迁的过程中,切割那个空间线,从空间的意义上的斩断,除非扭曲空间,不然根本没有幸免的可能。 可惜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几十架战争机器横跨了数百米,如此长距离的空间跃迁已经超出了她的精神力的控制,现在她的头就像是快要炸开了一样的疼痛。 场面彻底的寂静了下来,硝烟升腾着,火焰翻涌着,所有人等惊愕地看着那个火焰中如果黑雾凝聚而成的人影。 刚才,发生了什么? 蒙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刀,斩断了几十台冲锋的战争机器,那到底是什么人,混蛋,那样子的东西怎么可能还算是人!? “呼。”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安辰摇晃着站定了身子,火焰席卷在她的身边却没有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看着祖安的方向,那个紫色皮肤的熟人坐在那里,祖安狂人,蒙多:“蒙多,你现在撤走,我可以不杀你。” 它认识我!?这个混蛋它到底tm是什么!? 在那个人的视线下,蒙多顿时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连忙抓起身边你的亲卫的衣领:“开炮!现在,给我朝那个鬼东西开炮!” “是,是!”亲卫惊恐的连连点头,摇起了旗旗帜。 “轰轰轰!” 处在后方的战争机器接到命令,黑红的赤焰绽放着,无数的炮弹抛射向那个场中央的人。 “轰轰轰轰轰!”炮弹落在地上,剧烈的爆炸声响彻在战场中央,大地都在沉重的炮击下抖动着。 可是这一切没有任何用处,那个人影迈开了步子在炮火中向着祖安的军队摇摇晃晃地走来。 “那,就是没办法了。”安辰无奈地苦笑了一声,伸手解开了肩膀上的斗篷,斗篷脱离了安辰的身体,在爆炸形成的气压中直接被卷飞了出去,破碎成了碎片。黑色的长发在烈焰中飞舞着,安辰举起手里的刀,刀光闪烁。 她除了自己手中的刀,没有任何东西,所以她想要阻止这场战争,就只有用手中的刀,杀到它停止为止。 咕嘟,咽了一口唾沫,就连疯狂的祖安士兵也向后退了一步。 “所以啊,不想死的就给我让开了!”全身弥漫着的雾气不稳定的颤抖着,精神力的消耗让安辰现在的精神和身体都很不稳定,随时都可能崩溃。但现在已经不是管这些的时候了,她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根本思考不了这些东西。 黑雾开始扩散着渐渐开始笼罩战场,如同一只地狱中爬出的恶鬼,那个黑雾中的人影蹿了出去,一路上带起一片残肢血肉。 祖安的士兵惨叫着从一开始的抵抗瞬间变成了逃亡,就连艾欧尼亚的士兵也呆涩地站在另一边。 那个,到底是什么怪物!? —————————————————————————————————————————————————— 回复评论:嗯,卡诺的建议我认真地看了,也真的非常感谢你那么认真的看我的书,你提到的问题我也明白锐雯却是出场太少了。嘛,我这个跑偏的性格写东西很容易写着写着就脱离主题,我会注意注意这个问题。还有你提到的三个剧情走向,我也想过了,第二个思路给了我很多的想法,我会考虑一部分,虽然很不错但是原谅我不能完全照着你的建议写哈(嘛·····不然就完全没有悬念了啊,那样已经完全剧透完了啊)总之,非常感谢你的评论。还有就是读者13·····42提出可以考虑写出一些皮肤来源的想法也不错哦,我会想一想的。 ------------ 第一百四十一章:还真是难看啊 “呼哧呼哧!”祖安的士兵喘息着,眼睛通红的经盯着眼前的越来越近黑影。那个怪物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几个瞬间就掠过了几百米的距离,手中的短刀翻飞着,屠戮着前方的人群。 黑影近了,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了士兵的身下。身体还保持着向前冲刺的姿态,半蹲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暴露在外,视线扫过士兵的咽喉。 哧——士兵的口中冒出一股白烟,健硕的手臂拉动着巨大的铁锤。 “吼!”铁锤被高高的举起,强大的力量带出劲风几乎挥出了一个真空带向着下方砸去。 细微的破空声响起,影子就像是闪现一样的消失穿过了巨锤然后再一次出现,膝盖撞在士兵的下巴上。砰!士兵的身体高高的抛飞了起来,脖子一凉,失去了知觉。 硕大的头颅落在地上,温热的鲜血流淌着,视线快速的下坠。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士兵看到自己的身体缓缓的倒下,而远处,那个疯狂的怪物没有丝毫的停留,穿过更多的人群,收割着更多的生命。 蒙多僵硬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从他刚才命令进攻开始,那个怪物已经击破了三条战线,斩杀了数百人,而自身却毫发无伤。而且还在快速的突进着,突进的方向正是自己。 那个鬼东西的符文之力,用不完吗? 其实安辰的符文之力已经枯竭了,虽然作为符文武力,在符文之力的消耗上远远低于符文法力。但是即使是这样,以安辰本身的符文总量来说,也根本不够她用来面对数千人的部队,超负荷的使用技能和身体状态的全力爆发,杀死数百人,已经让安辰可以使用的符文之力接近了一个危险线。 但是安辰作为符文之体,全身都是有符文构成的奇异体质,使得她在将自己的符文之力使用殆尽后,还有着继续使用符文的能力。简单的说,她现在在使用的是构建着自己身体的符文之力。 安辰的身后,艾欧尼亚的士兵们并没有冲上来加入战斗,因为他们不知道那个东西什么,也不知道那个东西会不会对他们也下杀手,所以他们只是慎重地站在原地。包括艾瑞莉娅,他们只是沉默地站在战场之后看着那个疯狂的怪物在能将她淹没的人群中无穷无尽地冲杀着。 蒙多睁着自己的眼睛盯着场中的家伙,脸上带着紧张和恐惧的怪笑。 那个家伙会死的,一定会死的,符文之力耗尽然后被乱剑砍死或者直接累死在半路上。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滑落,蒙多咬了咬牙,这个怪物到不了我的面前,一定到不了,根本不需要老子出手! 他已经害怕了,这个祖安的狂人和疯子,在这个那他更疯狂的人面前,产生了畏惧。 这场战争变得非常诡异,真正应该厮杀在一起的两个人群却完全没有攻击对方,一方提着剑站在一边看着,而另一方,被一个人杀的七零八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蒙多的耳边传来了轻轻的滴滴答答的声音,他的前方,那个穿着黑袍的人提着短刀,一步一步地向着他走来。两侧和后方的士兵提着刀剑,却根本不敢上前。那个人的皮甲长袍黏着着浓重的鲜血,一路走来血液从她的身上滴落,拖出一条血淋淋的道路,而她的身后,是由残肢和尸体组成的背景。 事不如人愿,当那个人影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蒙多苍白的眼睛里带着血丝,死死地盯着那个人。 这个全身缠绕着黑雾的家伙,这个一刀毁了几十架战争机器,杀了近千人来到自己前面的这个家伙。蒙多的拳头紧握着,却一动都不敢动,这个家伙,不是人吧。 “啊,啊!”蒙多身边的亲卫终于受不了了,跌坐在地上,大叫着连爬带滚地跑开了蒙多的身边。 看了一眼那个已经跑远的士兵,安辰收回了视线,重新移到了蒙多的身上:“蒙多,好久不见。” 一秒,两秒,三秒 咕嘟,战场异常的安静,安静得蒙多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杀,杀了这么久,你的符文之力已经耗空了吧。现在的你只是强撑着,强撑着对吧!你到我面前有什么用!?我现在就送你去死!” 说着,蒙多拔出了腰间的腥臭的屠刀,大步的冲了上来。 “轰!”刀刃夹杂着风声狂暴地劈过安辰的身体,斩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地面被打出了一道巨大的龟裂,但是安辰却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不可能······ 蒙多怎么也想不到,全身是血的那个家伙就像是空气一样,自己的攻击完全没有任何作用。他真的慌了,一个无法伤害的敌人意味着什么? 那是鬼吗? “你为什么还不死!为什么还不死啊!混蛋!”蒙多举起屠刀,刀锋一次又一次的穿过迷雾却一次又一次无功而返。那个影子一样的东西,真的就像是鬼影一样,触不到,摸不到。 安辰握着手里的刀,看着那个紫色皮肤的祖安狂人,眼前被赋予英雄称谓的人,已经完全癫狂了:“还真是难看啊,作为一个英雄。这场战争,该到此为止了吧。” 话音落下安辰的人影消失在了蒙多的眼前,下一瞬间,六个一模一样的人将手中的刀送进了蒙多的身体。咽喉、心脏、后颈、腰肾、背心、脊骨。 紫绿色的血液从蒙多的要害流出,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显得异常恶心。 “森。”六个人同时收刀,五个人默默消散,蒙多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本体和分身的六次影袭全部吃下,就算是英雄也应该死了吧,安辰深深地看着倒在那的蒙多,转身准备离开。 “怎么可能啊······”微弱的声音从安辰的背后响起,这次,安辰吃惊的回过了头,看到蒙多的手撑在地上,身子缓缓地直了起来,而他要害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呕了一口污血,蒙多怪笑着抬起了头:“老子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死掉啊!” 蒙多觉醒技能:在12秒内回复相当于60%最大生命值的血量,此外,他还获得35%的移动速度。 “呼!”蒙多庞大的身体猛然发起了冲撞,在安辰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带着破空声,撞在了她的身上。 “咳!” 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安辰的身体高高的抛飞了出去,落在地上,连续翻滚了数圈再勉强停住。胸口就像是被高速列车撞中了一般,半天没喘上气来。 “我。”蒙多提起掉在地上的屠刀,神色疯狂地抬起了头,眼睛中泛着血色的红光:“打到你了!” —————————————————————————————————————————————————— ------------ 第一百四十二章:所以说啊,少管些闲事总是好的 “嘿嘿。” 阴森的狞笑从蒙多的嘴里发出,嘴巴大张着,蓝色的舌头垂在嘴外,令人恶心的口水流淌着。看上去就像是疯了一样,蒙多在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屠刀,怪异癫狂地说道::“蒙多,要杀了你,蒙多要杀了你!”说着脚重重地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脚步声,向着安辰快速地跑了过来。 安辰地嘴角抽搐了一下,狂化吗?看着已经没有多少理智地咆哮着冲过来的蒙多,还真是难缠的家伙啊。但是容不得安辰多想,蒙多已经冲到了安辰的面前,手中的屠刀卷动着空气向着安辰的头上砸去。没有任何的技巧只是单纯的用蛮力甚至不去分辨刀刃和刀身的区别。 “碰!” 在刀刃劈落的一瞬间,安辰的身影却突然消失在了刀刃之下。一块拳头大小的岩石被出现在了那里代替接受了攻击被生生地拍成了碎渣。 “饿。”蒙多呆愣地看着自己刀下的碎石,有些发愣,狂化似乎让他的思考也受到了影响,让他本来就不算高的智商变得更加低下:“人呢?消失了,蒙多找不到了。饿啊!”说着猛地拖甩起屠刀,碎石飞溅:“人呢!” “咳咳。”安辰有些跌跌撞撞地从树丛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微不可查地靠着树干,她现在确实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看着蒙多有些有气无力:“你在找我吗。” “嗯?”站在原地四下寻找的蒙多愣了愣抬起了头,看到了安辰,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蒙多找到你了。” “嗷。”说着举起了自己握刀的手,布满肉块的手紧了紧,手臂挥出,沉重的屠刀带着一股股腥风卷向安辰的方向。 确实很麻烦,安辰看着越来越近的屠刀,难以杀死吗,那这样呢?重新握紧手里的刀,漆黑的刀刃上一缕缕银色的微弱丝线开始交替和凝聚。 咚!一声闷响,屠刀披在了粗壮的树干上,树干从中被生生斩裂,两边的树干缓缓折断倒在了两边。 无声无息的银色线条,就像是一只无形的笔随手滑出的轨线,划过了蒙多的身体。安辰出现在了蒙多的身后,手中的刀无力地垂着,脸庞深埋在阴影之中,缠绕在她身上诡异的浓雾依旧没有散去,使得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鬼影一样。 “喝,喝”蒙多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他却只能发出一声又一声漏风的声音。脖子上紫绿色的血泡向外冒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有一些发凉,随后他的脑袋无力地垂在一边,庞大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虽然在最后一刻,他野兽一样的直觉让他躲开了一些,但是他的脖子还是被斩断了一半,加上狂暴已经被用掉了,已经没有了还活着的可能了吧。 “咳咳。”安辰无力地咳嗽了两声身体也有一些摇摇欲坠,但是在别人看来,这就像是浓雾中的人在寻找着下一个要杀死的目标。 祖安的士兵看着自己的主将倒在了地上,终于承受不住压力,溃散而逃。 火焰依旧灼烧着,燃烟依旧弥漫着天空,空气中依旧带着血腥和烂臭,但是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被一个人独自终结,那个站在火与硝烟中的人影。 艾欧尼亚的士兵复杂的看着这一切,也警惕着看着远处那个幽灵一样的怪物,如果那个东西暴走,也许会比祖安更危险。 艾瑞莉娅深深地注视着那个废土上的人,向前走去。 “卫队长。”一个士兵出言提醒道:“那里很危险。” 艾瑞莉娅回头看了看他,点了点头:“我知道,没事的。”说着一步一步地走向静立着的迷雾。 火焰在风中翻涌着,时不时卷起的火花飞舞在空中,在漆黑的烟雾里,明亮的火光美丽却又危险。安辰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的身上传来一阵阵撕裂一样的疼痛,她感觉得到她的身体在慢慢分解。她的精神已经很难在维持住身体的构造了。 一切要结束了吗,安辰眯着眼睛看着硝烟中的火花,这,就是我的终点了吧。一路上,无数的祖安士兵倒在地上,几乎全部是一击致命,有的被斩断了头颅,无首的尸体静默着。有的被切开了喉咙,直到他们死去之前,他们都还在努力用手捂着脖子,阻止着血液的流失。有的被踢断了脊骨尸体软软地躺着,异常诡异。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惊恐和错愕。呵,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和互相堆簇的尸体,安辰苦涩地笑了笑,我,还真是一个只会杀人的怪物。 “踏,踏。”身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安辰却并没有回头。 艾瑞莉娅的神色很复杂,拖着疲惫的身体站在安辰的背后。 ······ “城市里的人。”安辰的声音很虚弱,轻轻地说道:“都没事吧。” “啊。”艾瑞莉娅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除了一开始有几颗炮弹击中,伤亡人数应该不会很多。” 黑雾抖动着,似乎在凝聚又消散着,许久,安辰才说道:“这样啊。” “呵,咳咳。”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咳嗽,安辰的身体颤了颤:“我有些后悔,果然不应该乱管这些闲事。” ······ 火焰的炙烤声低响着。 “呐,艾瑞莉娅。”安辰低着头,良久,低低地说着:“对不起。” 她在为什么道歉,在和谁道歉,艾瑞莉娅不知道,也许只有安辰自己才知道。 之后的很久,安辰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雾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散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瘦弱的少女,少女已经昏迷了过去,眼角带着淡淡的水痕。 看着眼前苍白的少女,艾瑞莉娅不知为什么,伸出手,轻轻地扶住了她依旧站着的身子。 这时,丛林之中一个身穿着紫袍的银发女人走了出来。 艾瑞莉娅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下意识地握住剑柄:“辛德拉。” 辛德拉看着软软地倒在艾瑞莉娅怀里的安辰,手紧了紧,看着艾瑞莉娅的眼睛带着些怒意,最后却还是无奈地松开了手:“她就交给我吧。”说着,安辰的身体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拖住,漂浮了起来,慢慢地飞向辛德拉。 艾瑞莉娅想要阻止却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什么束缚着,以她现在的状态也很难挣脱开来。 温柔地抱着安辰,看着她昏睡地侧脸,辛德拉低垂着眼睛,轻轻地摸着她的脸颊:“你这个白痴。” 为他们拼上了性命,最后还不是被他们当做怪物来对待,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 祝大家圣诞快乐哦,但是三更是不可能哈,我还要写作业呢。小黑提到蒙多台词不对,咳咳,因为我觉得蒙多本来说话的语气感觉有点智商捉急,平常不适合这样,嘛····所以就设定为他狂暴后才会那样说话。 ------------ 第一百四十三章:我看你就不错呢 艾瑞莉娅站在原地,看着逐渐走远的两人,直到她们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才默默地回过身,一瘸一拐地走向城市。 祖安的人的尸体过一段时间会有人来清理,但绝对不是现在,现在的每一个士兵都急着回家与自己的家人团聚,还有的,只想一头扎进酒馆里,买个一醉方休。 城外,寂静的土地上,冷风出过,火焰已经熄灭只剩下星星的火光和些许青烟还在飘散。无数的尸体中,一个紫色皮肤的怪人倒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手指抽搐了一下。 蒙多被动技能:每秒回复0.3%的最大生命值。 “啪。”房间的门被莫名的力量打开,辛德拉抱着安辰走进了房间,小心地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本来趴在走廊中休息的小狐狸看到安辰的样子,慌忙站了起来,跟进了房间。小小的前爪慌乱地扯着辛德拉的衣角:“吱吱,吱吱?” 辛德拉并没有理会它,它只能着急地围着床转来转去。 “······”平静地坐了下来,辛德拉看着昏睡在床上的少女,安辰的脸色很苍白,身体更是比平常更加冰冷,如果仔细去看的话,甚至能看到她的身体一丝丝的分离着。 身体变成了符文之体之后,安辰的生存就与本身的符文之力产生了必然的联系,作为代价,她绝对不能过量的消耗符文之力,更何况是这样超负荷的使用。 “你啊。”辛德拉抱怨似得拉了拉安辰的脸颊:“便宜你了。”说着,白皙的手掌虚摆在安辰的身上。 房间中深紫色的暗光流转着,很久,才渐渐消散了过去。 空气中带着淡淡的冷意,还有一些焦糊的味道,窗开着,窗外下着小雨,使得呼吸都带着一些湿润的感觉。阳光很美,穿过窗台明亮了本身有一些冷清的房间,这是很少见的太阳雨,在艾欧尼亚,这代表着新生。记得上一次的太阳雨,还是在秋天的时候。 “唔呃。”安辰微微地张开嘴唇,一双耷拉着的眼睛呆呆地看着熟悉的房间:“啊·····所以说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为什么这么眼熟。” 啧,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天花板,安辰皱了皱鼻子,这分明就是辛德拉的房间啊,难道死后的地狱就是重新经历自己这一生最悲哀的时光吗······ 哈······安辰面色古怪地眉头一挑自言自语的喃喃着:“辛德拉那个变态老女人应该不会在这了吧。” “嘛。”安辰的话应刚落,一个带着浓烈危险的气息的声音淡淡的在耳边她的响了起来:“你刚刚在叫我吗。” ······ Wtf。 安辰的脸颊抽了抽,僵硬地转过脖子,看到辛德拉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边捧着书,一边“微笑”着看着自己。 诡异的寂静,许久,安辰平静地回过头,慢慢地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恶灵退散,恶灵退散,恶灵退散······” “哼。”辛德拉看着安辰的样子微不可查地笑了笑,合上了手里的书,不轻不重地在安辰的头上打了一下:“这次我就先放过你,如果下次再让我听到。”说着眯着眼睛继续说道:“你自己小心点。” 半响。 “唔。”安辰从被子里探出了半个头,撇着辛德拉:“所以,我还没有死?” “本来已经快了。”辛德拉的注意力好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书上,低着头翻着手里的书,一边说着:“但是我把我种在你体内的符文本源送给你了,还有它连带着的符文之力,勉强算是帮你稳固住了身体,再静养几天,应该就能痊愈了。” 符文本源。 听到这个词,安辰愣了愣,她对符文的了解比较半吊子,虽然不是很明白这种东西具体是什么,但是从名字来看似乎很重要。 “你给我这种东西。”安辰地声音有些沉闷:“对你有什么影响吗?”她不想让别人为她付出什么,那是一种亏欠,而她偏偏亏欠不起。 这家伙,辛德拉瞥了一眼安辰的侧脸,有些无可奈何,自己都已经这个样子,还想着别人。 辛德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看起来很随意地侧了侧头:“没什么大不了的,那种东西我随手就可以凝聚,你不用在意。” 或许也就是因为这样,自己才会选择救她吧。 不重要吗?安辰看上去放松了一些,抓了抓头发:“呃,总之还是谢谢了。” “嗯?”看着安辰辛德拉突然勾了勾嘴角,支着自己的手臂,食指轻轻地敲打着腿上的书页:“只是一句谢谢就好了吗?实际性的报偿呢,没有吗?” ······ “那。”安辰有些心虚的将目光撇向一边:“你要怎么样?” “让我想想。”辛德拉的身子微微地前倾手肘撑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安辰的脸,邪笑着:“我看你就不错啊。” “想,想都别想。”安辰的脸红了红,直接把脑袋又缩回了被子里。 “呵。”辛德拉笑出了声,摇着头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出屋外,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符文本源,是具有极高天赋的符文使用者在觉醒符文的时刻凝聚而成的符文实体,具有共生和外放的能力,在符文本源的帮助下,可以大大增强使用者的符文修炼速度和符文威力。符文本源是无法被毁掉的,但是如果使用者主动割让,则可以将自身的符文之力共享部分给他人。 符文本源的凝聚要求非常高,在目前的所有英雄之中只有两位数的人可能具有着符文本源。辛德拉的符文本源是四个暗黑色的魔法球,当然,现在是三个。 虽然损失一个符文本源,对于辛德拉自身的实力没有太大影响,但是共享这部分的符文之力却等于多了一个负担。 安辰不知道的是,现在她可以使用一个十六级符文法力四分之一的符文之力。不要小看这个四分之一,这个四分之一的符文之力甚至数倍于安辰本身自己的符文之力的总和。 我啊,辛德拉轻轻地关上了房间的门,不知不觉也变得软弱了呢。 —————————————————————————————————————————————————— ------------ 第一百四十四章:为什么会有一种吃下去会死掉的感觉 “吱吱,吱吱。”有些尖细的声音在床脚边响着。 安辰拉下了埋在头上的被子就发现阿狸已经跳上了辛德拉刚才坐的椅子,然后跳到了床上,一双眼睛正上下打量着自己。 “吱吱?”阿狸一边用自己两只小爪子在安辰身按了按,一边叫着。 “咳。”安辰呛了一下,说道:“我倒是没事,但是如果你一直站在床上,等那个女人回来你肯定会倒霉的。” “吱?”阿狸的耳朵一抖,咱会怕她?仰着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吱吱。” “嘛,你没关系的话倒是也没什么。”安辰耸了耸肩膀,看向窗外的雨天,真的很美,雨中,阳光闪闪生辉。 阿狸看着安辰看着窗外的出神,摇了摇尾巴,也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趴在安辰的身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哗啦,哗啦。” 雨点敲打在大片的叶子上,发出轻缓如拨动似得声音。一个人影抱着一把长剑,安静地走向森林之中。他的上身披着一件青蓝色的短披风,左臂带着反射着光泽的金属全臂铠。一条宽大的腰带系在腰间,下身垂着的宽松长裤带着绑腿。棕黑色的头发扎在一起,刀削似菱角分明的脸庞,看上去有几分坚毅却也有些苦楚。男人的手中提着一把长剑,说是长剑也不太合适,那把剑的样子更像是一把长刀,刀柄上雕刻着像是旋风一样的纹理。 太阳已经沉入了地面,留下明朗的月光与长夜作伴。 抱着长剑的男子走了很久,最终在停在森林的边缘,低着头沉吟了一会儿,出生问道:“永恩?” 树丛动了动另一个黑发男子走了出来,手中的剑却已经出鞘,垂在身边:“亚索。”长剑的样式和亚索手中的一样或者说很像,只是少了那疾风一样的纹路。青年注视着那个叫做亚索的人:“不要再跑了。” “永恩,要我说多少次。”亚索的手我在自己的剑柄上:“我没有跑,我在寻找真相。” “咔。”剑柄拔出。 “森啦。”锋利的剑身抽出,凌冽的冷光照亮了亚索的脸颊。 雨中两个剑客无声地注视着对方,繁杂的雨点落在湿软的泥土上,发出密集的声音。 “那你告诉我真相是什么。”永恩看着亚索,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亚索的身影变得模糊,虚幻:“长者死于疾风剑术,你告诉我还有谁?” 亚索低垂着眼睛,微微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呼。”不知道是谁的叹息。 永恩向着亚索深深地弯下了腰。亚索的身子一僵,最后却也紧闭着嘴巴鞠了一个躬。 剑光开始闪动,刺破了轻薄的月色。长剑圈动着,圈起了下落的雨点。两把长剑逼迫着两个剑客,继续挥舞着,无法停下。 不知道是第几次,两人同时收剑,长剑横握在腰上,冲向对方。然后,同时拔剑。 起风了,风卷动着两边地树木,使得森林摇晃着,空中的雨点被风吹散,变得缥缈。 “当啷。”长剑摔在地上,两个人倒在雨中,鲜血渗透着这片已经沾染了足够多了的血液的土地。 亚索曾是艾欧尼亚某所知名剑术道场的天才学生,并且还是目前唯一能够掌握传说中的御风剑术的学生。大部分人曾相信他注定会成为一位伟大的英雄。但是,因为诺克萨斯的入侵,他的命运被永久地改变了。 亚索在那时负责保护一位艾欧尼亚长者,但是,他自大地以为自己的剑能够改变战局,便擅离职守,投身于战场之中。当他回到长者身边时,发现长者已被杀死。 身败名裂的亚索甘愿自首,准备用一生来补偿他的失职之罪。但是,他不单被控告失职,还被认为谋杀,罪名就是谋杀长老,这让他震惊不已。尽管他有着负罪感,但他知道,如果他不作为的话,真正的刺客就会逍遥法外。亚索拔出了自己的剑,逃出道场,并且他非常清楚,在自己出逃的时候,自己已经犯下了谋反罪,整个艾欧尼亚都会与他为敌了。他陷入真正的孤独境地,踏上了寻找杀害长老的真凶的旅程。 那位艾欧尼亚的长者死于疾风剑术,但是因为在战争时期,这件事情没有得到足够的时间调查,所以草草了结。没有人发现,在疾风剑术掩盖的伤口上可以看出,杀死长者的剑应该是一把重剑,而不应该是亚索用的细长长剑。 房间中。 也不知道是风还是什么,月光在房间中轻摇着。安辰看着自己的手,发着呆。阿狸正趴在床边,尾巴盖在它自己的身上,上面柔软细长的绒毛被风吹拂着,打着轻轻的鼻鼾看上去很悠闲。 突然阿狸的耳朵立了起来,警觉地站了起来。 “砰。”门推开。 安辰只感觉眼前一花,就看到阿狸瞬间跳下了床,趴在地上两只爪子抱着自己的头。安辰鄙视地瞥了一它一眼,这家伙,之前不是一副完全不怕的样子吗? 辛德拉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口碗。看着趴在地上的阿狸,辛德拉微笑着俯身对着它说道:“如果你还不经我同意趴在我的床上,我想这个冬天我不介意添一条狐绒围巾。” “吱吱。”阿狸连忙伸出了两只前爪摆着表示绝不再犯。 满意地直起了身子坐在了安辰身边的椅子上,将手里的碗放在了床边,与其难得的缓和了一些:“虽然你可能不需要,但还是吃一点东西的好。” 安辰脸色古怪地看着碗里不明的物体,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醒来能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了。 “咳,你做的?” “嗯。”辛德拉点了点头,端着碗,用勺子舀着一些送到了安辰的嘴边,笑着说道:“我第一次做饭给别人吃,你要是吃不下去,我就杀了你。” 安辰看着眼前的糊状物体,脸色有些发青。 ······为什么会有一种,吃下去就会死掉的感觉。 想着安辰看了一眼辛德拉,但是如果吃不下去,也会死掉的吧。 ———————————————————————————————————————————————— 咳咳,最近作业实在太多了,有些管不过来,压力实在是有些大了。嘛,努力不断更就是了哈。 ------------ 第一百四十五章:倒霉?不不,这是因为你是主角 “咳咳。”安辰的身子抽了抽,一副生无可恋地倒在床上,嘴角还流淌着一些糊黑色的液体。 辛德拉满意地把已经空了的碗放在桌子上,拍了拍手,带着些愉悦地语气说道:“看起来你吃的还蛮开心的,我可以考虑再给你做几次。” “不!”安辰连忙坐了起来:“下次还是我自己,我自己来好了。” “呐。”辛德拉耸了耸肩膀:“你现在可是伤员嘛。” 可是,可是我感觉这种东西再吃上几次我就要是死人了啊喂。安辰的脸色一片死灰,生硬的扶着自己的额头。 “我说。”辛德拉带着些浅笑看着脸色灰白的安辰:“安辰,你很不喜欢这里吧。”说着,眼神微微地回避了一下:“限制了你的自由,还有我这样一个人在。” 额,不喜欢吗?安辰闷闷地抓了抓自己的脸颊:“虽然一开始确实是这样没错啊。但是呆久了其实也还好吧。” “这样啊。”辛德拉看着安辰,沉默了半响,抿着嘴笑了笑:“那,我放你走怎么样?” 啊? 安辰一愣,呆呆地看着辛德拉显然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 “你想啊,你体内我的符文本源已经送给你了,我现在也没有能控制你的东西了,你要走,我也留不住你不是吗?”辛德拉微笑着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还不如我直接让你走了好了。是吧?”说着又看向安辰的眼睛。 让我,走吗? “啊。”安辰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半天才憋出一个字:“嗯。” 她果然很讨厌我吧。看着低着头的安辰,辛德拉依旧浅笑着,没有让安辰看到她眼神里的黯然。 小心地伸出手,撩起了安辰垂在一边的黑发。何况,她也不应该陪我去面对那些黑暗,她,应该获得更美好的生活不是吗?带着莫名的留恋辛德拉放下了摆在安辰脸颊上的手:“你的身体恢复很快,等你的伤好了以后,就走吧。” “好了。”辛德拉站起了身紫色的长袍拖在地上,手腕上银白色的叶子手链带着些光晕,注视着安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好好睡一觉吧。”说完转过身,慢慢的离开。 空空的房间中,安辰躺在床上,晚风带着些寒意吹拂着窗,孤灯带着些寂然摇晃着光。 夜深了,森林变得安静,就连树丛之中的虫鸣声都变得凄清。房间的门被默默打开,辛德拉走了进来。借着月光她温柔地将手抚在安辰沉睡着的侧脸上,安辰睡的很沉,辛德拉勾着嘴角。 许久,她慢慢地俯下了身,生疏地吻了一下对方的嘴唇。 理论上,安辰的身体只要有足够的符文之力,不管受了多严重的伤,都可以很快恢复。事实上,应该也是这样,第二天的早晨,安辰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她换上了熟悉的斗篷皮甲,腰间挂着那把无鞘地短刀,抱着还没有睡醒的阿狸,走出了那座半空中的堡垒。辛德拉没有来,那颗老树下,树影有些稀疏。安辰回过头,深深地看了堡垒一眼,跳下了天空。 她没有看到,堡垒的三楼,辛德拉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安辰离去,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链,有些无神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深幽的走廊之中辛德拉独自走着,渐渐地走入阴影下的黑暗里。她后悔吗?她后悔了。但是她依旧会去复仇,只是这一次,她会不会让任何人被牵连进来。 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我会自己一个人独自走完,即使这条路通向的,是更深的黑暗。——暗黑元首,辛德拉。 雨后的土壤有一些湿润,土壤中还带着一些被打落的树叶和小树枝,一些小虫子在土壤中穿行着,显然,也许是昨夜的大雨冲毁了它们的家。 安辰拿着一瓶清酒一边赶着路一边细酌着,阿狸则是抱着一个包子专心致志地啃着,油渍都粘在了安辰的斗篷上。 “你要是再把这些东西弄在我的衣服上,我以后就不给你买包子了。”安辰踩着林间小路上的软泥,却没有留下任何脚印,有些郁闷地拍了一下阿狸的脑袋。 “呜。”阿狸一口把剩下的半个包子全部吃到了嘴里,咀嚼了几下吞了下去,满意地揉着自己的肚子:“隔。” “喂。”安辰按着这只倒霉狐狸的脑袋狠狠地揉着:“你倒是认真听我讲话啊混蛋。” “吱吱。”阿狸不舒服的扭着头,想要甩开安辰的手,却始终甩不掉,只能不爽地叫唤着。 安辰还想说什么,却愣了一下,转过头,动了动鼻子:“血腥味?” 阿狸也抬着头在空气里嗅了嗅,却什么都没闻到,脖子一歪:“吱?” 安辰白了一眼阿狸:“你这狐狸还有什么用。”说着安辰转头看着左边的树丛,从那里传来的。 皱了皱眉头,抱着阿狸拨开了两边的灌木向着深处走去。 这片森林已经接近了森林的边缘,再走不了多久就能看到下一个城市了。树丛的另一边,是一块平坦的空地。空地上,两把长剑倾斜着插在地上,还有两个人倒在剑的一边,看上去已经昏迷了很久,只有若有若无地气息还在进出着。 两个人受的伤很像,甚至可以说几乎一样,在胸口上,一条几十厘米长的刀痕。 安辰走出了树丛,看着眼前地场景,无奈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所以说,我真是够倒霉的。” —————————————————————————————————————————————————— ------------ 第一百四十六章:还真是不幸啊 “撕。”亚索迷糊地睁开了眼睛,正想起身,却感觉胸口一痛,倒吸了一口冷气,捂着自己的胸口。 胸口上的伤已经被包扎过了,包扎的手法很熟练,至少已经止住了伤口出血。绷带上带着些血迹,他的身边,另一个男人正躺在那里胸口上也绑着一圈圈的绷带,只是他似乎还在昏迷。永恩?亚索看着身边的人皱着眉头。 他记得他向永恩出剑的时候,最终还是没有使用自己的疾风剑术。永恩是他的兄长,他手下留情了,所以也被永恩击伤。 那,为什么我会在这? 亚索慎重地抬起了头看向四周,四周的环境很陌生,房间不大似乎是一间临时旅店。自己正躺在一张卧榻上。空气里有弥撒着一些淡淡的酒香,外面还传来了街道里熙攘的声音。 “咕噜咕噜。”烧煮和小酌的声音在房间里响着。 亚索顺着声音看去,窗户开着,一个人正坐在窗边煮着酒,时不时自酌,浅饮几口。 蒸煮产生的雾气遮掩着那个人的脸颊使得亚索有一些看不清楚,半合着眼睛才算看清。 看清之后,亚索却不禁有些出神。 那是一个很难说的清感觉得少女,身上穿着宽松的黑色长袍,露出领口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黑色的长发有些懒散随意的披在肩头使得脖子的线条更显得柔美。此时的她正倚坐在窗边,黑色的瞳孔打量着街道,清冷却带着几分媚意的脸颊上带着些淡然和倦意。 一只红白毛色的小狐狸趴在她的身边尾巴摇摆着,很悠闲的打着呼噜。 少女的存在感很低落,就像是不存在一样,如果不是亚索亲眼看到她就在那,甚至觉得那就是一个幻觉。 感觉到了有人正盯着自己,安辰回过了头看到了一个已经醒来的家伙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发呆,笑着说道:“醒了?” 亚索被安辰看着,回过了神:“嗯。”然后才注意到自己已经盯着对方看了半天:“阁下是谁?” 阁下?安辰一愣,为什么觉得这家伙的说话有点怪怪的。 “我说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先说谢谢的吗?”撇了撇嘴吧安辰苦笑着跳下了窗沿,宽松的盗贼长袍拖动着无声无息地走到了亚索的面前。 直到眼前的人走到自己的面前,亚索都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半点气息,这让他的眼皮跳了跳,他有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 亚索微微向后挪动了一下身子,却牵动了自己的伤口,皱了一下眉头谨慎地说道:“谢谢。” “你为什么要救我们?” “我?”看着亚索的动作,安辰撇了撇嘴,拉出桌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两腿悠闲的翘在桌子上:“我顺道路过。” 说着安辰挑了挑眉头看着亚索:“你在逃亡?” 亚索愣了一下随后眼神一冷,空气似乎出现了滞涩,垂在身边的手不自觉的微微握紧。 “不用紧张,我真的只是顺道路过而已。”安辰无奈地晃了晃自己的酒杯,这个家伙未免太过警惕了。 看亚索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安辰翻了个白眼:“你和你身边的那个家伙身上受的是刀伤,从伤口山应该是出于同一个招式。但是我找到你们的时候,那地方只有两个人战斗过的痕迹,排除第三个人的存在,那么就是说明你们用一样的招式击伤了对方。” 说着安辰抬起了两根葱白色手指:“两个可能,一,你们中有人偷学了对方的招数,二,你们师出同门,门派斗争。你们刀的样式几乎一样,所以可以确定你们的关系不一般,排除第一种可能,那就是第二种,你们出自于同一个门派。” 说着安辰抿了口酒,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酒渍继续说道:“门派斗争分为两种,私斗或者就是其中一个人被置于了敌对位置,也就是被本来的门派追杀。你醒来对你身边的人保持了一定的惊讶,但是没有恶意和急切,说明你不是追杀的那一方也不会是私斗。你始终很紧张甚至想逃跑,所以你应该在被你的门派追杀,你身边的人应该是你的同门师兄弟而且你们之前的关系可能还不错。” 说完,安辰看着亚索摊着手:“只是我猜的,我并没有什么恶意。” 亚索深深地看了一眼前的少女,看着对方无辜地侧了侧肩,许久紧绷的身体缓缓的松弛了下来,靠在床头,有些颓然地说到:“我在逃亡,这个。”亚索看了看身边还在昏迷的另一个人:“他是我的兄长。” 安辰看着亚索的样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拿起已经煮好了的酒壶和两个杯子,清澈的酒水流出斟满了两个不大的酒杯。 “要来一些吗?”安辰将手里的酒杯递给了亚索。 亚索的眼神抬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不喝酒。” “那可真是不幸。”安辰说道,喝了一口手里的酒。 亚索胸前的刀伤很幸运,几乎切断了肋骨,如果再深一点就会把胸腔里的内脏砍伤。即使是这样,他现在也动不了,他不是安辰那种身体,受到着这样的伤势至少几周才会好。他只能勉强支着身子坐着,听到了安辰的话:“怎么不幸?” “酒这种东西,喝醉了之后,总能让人忘记很多事情。”安辰半醺地笑着,手里的酒杯微微倾斜,杯中的酒液似要滑落一般。 忘记,半响,亚索看着桌子上的另一杯酒,伸出了手。 酒水在杯中摇晃着,亚索从不喝酒因为就会让剑变得迟钝,问着鼻尖淡淡的酒香,犹豫了一下,将酒杯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有些灼热的清酒滑入喉中,如同火焰在喉间灼烧的感觉。 “感觉怎么样?” 沉吟了一会儿,亚索的嘴角翘了翘,声音有些低哑:“还不错。” —————————————————————————————————————————————————— 嗯,有读者问之后的剧情走向,剧透是不行啦,但是亚索的故事线是为了引出锐雯的。撒···不是我怠惰啊·元旦我们三天要补一天半的课,哎,蓝瘦香菇。 ------------ 第一百四十七章:不嫌弃,怎么会嫌弃呢 诡术之刃回来了。 这是这几天在艾欧尼亚传疯了的消息,如果只是原本的诡术之刃倒是也没什么,最多就是引发一些人群的波动。但是这次诡术之刃的回归实在是过骇人了,一人击退了由祖安狂人蒙多带领的三千士兵和八十架战争机器。其中五十三架被毁,一千两百人被诡术之刃杀死,十三级英雄蒙多重伤难治。 骇人听闻,要知道这是队伍可以说是诺克萨斯处在艾欧尼亚西部战线的至少六分之一的战斗力。居然被一个人给生生拆掉了。 这个人虽然没有被看清面容,但是从她的装束和使用的武器来看可以确定就是诡术之刃本人。 理论上如果符文之力足够来多少士兵都不够一个英雄杀的,但是符文之力一旦枯竭,就算是英雄的战斗力也就变得极为有限了。 这么说,一个普通的六级符文英雄基本可以面对一百名三到四级的符文士兵的围攻,并能保证战胜,但是会出现符文之力消耗过度的情况。而如果让这个符文英雄面对两百名士兵,最后的结果就只有符文耗尽,力竭战死。 那么一个人杀了一千两百个符文士兵后,徒手拆了五十多架攻城级装备,再重伤一个十三级英雄是什么概念? 保守估计诡术之刃的符文等级至少达到了十五级以上,并且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技能。而整个艾欧尼亚,算上在这里的德玛西亚人和诺克萨斯人。符文之力在十五级以上的英雄只有四个人。 十五级的杀手,简直就是一个战略级的力量。 而恐怖的不仅仅是这个人的实力,一千两百个人,基本全部被一刀两断的肢解,没有任何迟疑。整个战场上全是碎肉。甚至有一些去打扫战场的士兵都吐了出来,几乎没有几具尸体是完整的。 这是一个变态,一个杀人魔,一个疯子。 对于这个人,现在处于艾欧尼亚大陆的三方却只做出了一个反应:全境通缉。也是,她是艾欧尼亚和德玛西亚的战犯,是诺克萨斯的叛逃者。确实也就只有被通缉的份了。 现在艾欧尼亚的所有城市之中都被贴满了安辰的通缉令,虽然没有全貌但是基本形象和特征都写在上面。 因为安辰原本的装束实在是太过显眼,熟悉通缉令的赏金猎人这一类人很容易就能认出来,所以她将自己的皮甲和斗篷幻化成了一件皮革长袍,上半身外面是一件皮甲背心,下面衬着一件黑色的兜帽长衫,长衫的下摆延伸到小腿。下身穿着一条长裤和便行长靴。 这样的装束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旅行者,没有人会把她和诡术之刃联系在一起。 同时她也克制了一下自己的实力展现,基本保持在六级的英雄战斗力左右,在技能方面也很少动用,这样一来才总算是避开了那些怀疑的视线。 现在这样倒也还算安全,只不过安辰身上的钱已经基本用完了,又不好在艾欧尼亚这种战乱遍布的地方偷,日子过的异常紧巴。比如,她昨天晚上的晚饭还没吃过呢。 本来倒是还有些钱,但是。 安辰怨念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两个人,昨天已经全部花在买药材绷带还有旅店的住宿费上了。 亚索正坐在床边喝着安辰煮好的酒,他发现他已经喜欢上了这种饮料,但是感觉到了一边安辰怪异的眼神,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安辰郁闷地侧过头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没什么。”所以说到底哪里能赚钱啊,已经没饭吃了啊混蛋。 如果让亚索知道他醒来时被他以为淡然而又带着些倦意的眼神,其实是在绝望的寻找赚钱的出路,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饿啊。” 一个声音吸引了两个人的视线,安辰看到躺在亚索的身边的人也幽幽地转醒了过来。醒来的这么慢?安辰暗自疑惑了一下,看来这个人的实力应该比那个要弱不少,那那个家伙为什么会被击伤? 刚醒来的永恩没法适应明亮的环境,侧着头半眯着眼睛:“这是哪。” “应该是一个旅馆。”亚索淡淡地回应着。 “这样。”永恩喃喃着,可当他看到身边的人的时候,却猛地一惊:“亚索!”下一刻立刻四下寻找着自己的刀,但是也因此牵扯到了自己的伤,咬着牙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你怎么在这?” 亚索握着酒杯:“我们都被人救了,现在都是重伤,我介意你不要乱动。” “哼。”感受着伤口上传来的疼痛,最后永恩只能无奈的放弃了抓捕亚索的想法,冷哼了一声。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伤口包扎的很用心:“救我们的人是谁?” 哎,亚索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看向另一边的安辰:“在那。” 永恩顺着亚索的目光看去,一个黑发的少女坐在一边,少女穿着一身劲装长袍,女性的美感中带着些男性的英武之气,异常迷人。 安辰注意到了两个人的视线,笑着打了打招呼:“你好,顺道路过,就不用谢了。” “咳。”本来看得有些出神的永恩脸色有些发烫的咳嗽了一声:“这怎么可以,救命之恩怎么能不了了之?”说着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一个钱袋:“虽然只是一些俗物但是还请小姐不要嫌弃,先收下,日后定当努力报答。” 永恩打开了钱袋双手托着递给安辰,这在他们的门派里面代表着一种很高的敬意。 当然安辰不会注意这些。她的眼里只有,钱袋里面的整整八枚金币,还有零零散散的一些银币。这代表这什么,这代表着有饭吃了! 本来还担心对方嫌弃的永恩,只感觉眼前光影一闪,自己的手里一轻,钱袋已经到了安辰手上。 安辰傻笑着取出一枚金币放在自己的嘴边,用洁白贝齿狠狠的咬了一下,之前在两个人眼前的形象轰然崩塌,屌丝形象一览无遗,赚了赚了,就这两个人一共也就用了30银币,这下全赚回来了。乐呵呵地把钱袋收到腰间:“不嫌弃,不嫌弃,我就喜欢这种俗物。” ······亚索脸色诡异地挑着自己的眉毛,在他的感知里眼前的人至少是一个英雄战力,为什么感觉很缺钱的样子? —————————————————————————————————————————————————— 嘛,说了我不是一个怠惰的人了嘛,恩,之前读者提到永恩是亚索的哥哥,额这个是我了解的不仔细我已经改过来。然后就是亚索不喝酒,对,其实亚索本来就是不喝酒的,是主角带坏的,嗯。 ------------ 第一百四十八章:伤口的定义有很多种 “哦哦,这个好吃!” “吱吱吱吱!” “你别抢,你这个倒霉狐狸去一边睡觉去!” “吱吱,吱吱。” 永恩和亚索有些吃力地靠坐在床边,一头黑线的看着对面桌子上一疯狂夺食的家伙。亚索用手指捏着一块掉落在他身上的鸡骨头丢到一边,看着餐桌上卷着袖子跟一只狐狸抢东西吃的少女,嘴角有一些抽搐。 安辰在拿到了钱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抛下还在受伤的两人,跑到了楼下点了一大堆的食物上来。 本来还趴在一边睡觉的红白狐狸直接被吸引了过来,这两个家伙可是接近整整一天没吃过饭了,即使是吃饭吃的也是面包干这样的无味干燥的东西勉强充饥,现在面对眼前丰盛的食物,那吃相真是不敢恭维。 嘛,虽然安辰的身体不吃饭倒是也没什么,但是吃喝玩乐,作为人生四大趣事,如果只是因为不需要就放弃,未免太过可惜了。 “嗝!”安辰心满意足的握着一个鸡腿打了一个饱嗝,才注意到了坐在一边地亚索和永恩,顿时感觉只有自己一个人吃确实不是很好意思。 “哈。”安辰讪笑了一下,指了指身前一片狼藉的桌面:“你们也吃一点吧。” ······ 你让我们吃什么? 亚索的眼神诡异地扫了一眼桌面,根本就和难民扫荡过一样好吧。 场面一度异常安静,即使是安辰的厚脸皮脸颊也有些微微泛红,咬着嘴里的鸡骨头,昏暗地低下头:“抱歉,囊中羞涩,咱已经一天没吃过饭了。” “啊。”永恩抬着手说道:“没事,没事,我们理解的。”说着有些疑惑地问道:“不知小姐为什么落魄至此啊?”说着汗颜地想着,已经到了连饭都吃不上的地步了吗······ “啊·····”安辰愣了一下,永恩的问题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说自己是艾欧尼亚的逃犯,在受到三方追捕不成?咱又不是智障! “额。” 安辰沉吟了一会儿,敲了一下脑袋,索性长期养成的习惯让她一瞬间就想好了自己的身份:“咳咳,不用叫我小姐,叫我艾德就可以了,我是一个赏金猎人,最近艾欧尼亚有一个大单子,抓捕诡术之刃安辰。只要抓住她我就能拿到接近五万的赏金,那是够我吃几十年的钱。所以我推掉了所有的任务过来抓她,只是。” 说着安辰地食指扣了扣自己的脸颊:“只是那家伙的行踪太不稳定了,我连她的人都找不到。加上身上的钱已经在来的路上花的差不多了,所以,撒,就这样。” 赏金猎人吗?实力上确实还不错。亚索的眼神低了低,暗自留神了一下。 艾德?怎么感觉是一个男人的名字?永恩皱了皱眉头,随即又释然的松了开来,这年头,用假名也是孤身在外自保的一种选择而已。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没知道对方的名字,他的心里莫名有一些失望。 “呐。”安辰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是瞒了过去,摸着小狐狸的头发转移话题的说道:“说说你们的情况吧,看样子你们应该是同门师兄弟。”虽然亚索之前说过永恩是他的兄长,但是师兄也是兄长的一种也不能确定他们就是亲兄弟。 房间中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没有人再讲话,亚索瞥了一眼永恩,低着头,没有讲话。永恩看了一眼亚索,眼神里带着一些愤怒和失望。 半响,永恩沉吟着点了点头,对方毕竟是他们的剑救命恩人,在他从小受到的师门教育里,是不能对恩人的问题保持隐瞒的。 “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永恩缓缓地说道:“毕竟这件事也应该已经传开了。”说着瞥着坐在另一边的亚索。 “我叫永恩和亚索是亲生兄弟,我们的师门是艾欧尼亚的第一剑术流派,差不多一年以前,诺克萨斯入侵艾欧尼亚,我们所有人都被指派走上前线,保卫我们附近的土地。包括我和亚索。” 永恩顿了顿,然后继续讲道:“亚索被指派的是保护一个高层长老,那位长者对于那场战争极为重要。但是当我们的队伍回来的时候,长者却已经死去了,而亚索不知所踪。” “我没有杀他。”亚索突然说道,眼神凝视着永恩:“我用我的剑保证。” 永恩的嘴巴动了动,看着亚索的眼神,一个剑客的剑是一个剑客最重要的东西:“可是,长者死于疾风剑术,这是我们师门的不传之秘,而我们中能学会这个剑术的只有你。” 亚索沉默了,当时,被指控谋杀的他也是这样,沉默的面对着。 永恩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安辰,显得疲倦而又无奈:“之后,亚索被确定是谋杀长者的凶手,受到了艾欧尼亚的通缉。而我们,则负责将亚索抓回去。让他,面对判决。” 所以亚索是叛出师门的吗?安辰打量了一下沉默的亚索,也不像啊。但是这也就解释的通了,为什么亚索的实力明明比永恩强,却依旧被永恩击伤。看来他是留手了。 随手抓起一边餐盘上的一颗红花米扔进了嘴巴里。这种东西类似于前世的花生米,很适合当做零食吃:“只是因为疾风剑术你们就能确定亚索是凶手?” 永恩沉沉地点了一下头,虽然他也不愿意相信,但是事实摆在面前:“疾风剑术只有我们的师门可以学习,其他人根本连学习的机会都没有。而在我们这一辈中,只有亚索一个人学会了。” “你们这一辈只有亚索会,那上一辈呢?”安辰皱了皱眉头,怎么感觉,亚索谋杀的这罪行漏洞很大啊。 “上一辈只有两个人会疾风剑术,一个是我们的师傅,而另一个长辈听说离开了师门但是据师傅说已经去世了才对。” 疾风剑术······不知道为什么,安辰莫名的想起了在德玛西亚城头,锐雯解放技能的时候,那几道将几百士兵吹飞的剑气。 “伤口定义其实有时候也分为很多种。”安辰撇了撇嘴巴:“你们谁还记得那个长者的伤口大概是什么样的吗?” ------------ 第一百四十九章:高深的微笑 亚索摇了摇头:“我没有见过长者的尸体,只知道他是死于疾风剑术。”作为被怀疑的对象,他根本没有资格去看长老的尸体,不明不白的就被指控为谋杀罪人,所以才无奈出逃。 沉默了一下,坐在一边的永恩却开口说道:“我这里有长者尸体的魔法留影,当时,他们就是拿那个通知我亚索的谋杀的。就在我衣服的口袋里。”永恩低下了头,才发现自己的上身根本没穿衣服。 “那个,能不能把我的衣服递给我?”永恩尴尬地说着,指了指挂在一边还沾着血迹的短斗篷。 听到了永恩的话,亚索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没由来的感觉自己脸上热了热。 为了方便包扎伤口,昨天安辰只能把他们的上衣解了下来。反正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好看的,到目前为止,安辰依旧没有自己已经是一个妹子的自觉。 “没问题。”安辰随意的走到衣架旁边,把一件短斗篷取了下来:“你自己来,还是要我帮忙?” “不,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接过自己的短斗篷,永恩忍着胸口的疼痛,取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长方体,向里面注入了自己的符文之力,立方体上开始浮现出淡蓝色的图案。将立方体递给安辰。永恩说道:“这就是长老的尸体,上面的伤口很明显,这种伤口,只有疾风剑术能够造成,就算是想要模仿也是不可能的。” 安辰拿着手里的符文立方,淡蓝色的光谱在立方表面的纹路中浮现出来,组成了一张类似照片一样的投影。投影之中一个老人的尸体躺在那里,身上一共受了三道伤口,一道是手腕,一道是腹部,一道是后腰。后腰的伤口导致脊椎破裂后,下身扭曲,身体机能瘫痪,类似于高位截瘫,然后因为腹部的伤口流血致死。 伤口附近的血肉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过一样呈现碎片装,造成伤口扩大,出血量加剧。这些伤口都如同被狂风席卷撕开的一般,怪不得说不会被模仿。但是,安辰留意地看了一下伤口抬起头对着永恩说道:“看来真的和亚索说的一样,他不是凶手。” 永恩愣了愣,亚索却抬起了眼睛第一次正视着眼前的大大咧咧地少女。 “看这里的伤口。”安辰笑着指着长老腰间的伤口:“伤口的切面很平整但是深度不深,和脊骨之间还相差两到三厘米,中间的血肉也没有被破坏的迹象。在这种位置造成的伤口如果深度足够,完全可以斩断这个长老的脊椎,直接致死。但是伤口的深度却没有达到足够的深度。那么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长老闪开了,另一个是凶手本身就没有打算直接杀死长老。这样的情况使得伤口的深度并没有触碰到脊椎。可即使是没有碰到脊椎,从他的下半身扭曲的情况来看,长老的脊椎依旧受到了冲击伤害导致破裂,使他的下身半身瘫痪。” 说着安辰指着放在墙边的两把刀:“你和亚索用的刀具或者说是剑都属于细长锋利的类型,这就不对了,理论上如果是这样的刀具,使用横斩的话是不可能造成冲击伤害的。就算是考虑到疾风剑术的存在也不可能在不破坏中间两到三厘米的血肉的情况下破坏里面的脊骨。”安辰继续说道:“伤口根本不可能是亚索使用的刀具造成的,除非亚索用一把重剑使用你们师门的疾风剑术杀了长老。但是如果亚索如果真的想到了要换掉自己的剑,又怎么可能想不到换掉自己招牌似得疾风剑术?所以说,凶手应该不是他。” “怎么样,咱是不是很厉害?”安辰嘚瑟地露出了一个自以为高深莫测地微笑。 亚索听完重新低下头,他已经背负着这个罪名整整逃亡了一年,第一次有人选择相信他。撇着那个傻笑着的女孩,轻笑着说道:“还不错。” 永恩挪动了一下身子,盯着符文投影中长者后腰的伤口半天,确定了一切确实都像安辰说的那样,才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安辰慎重地问道:“所以,亚索,确实不是凶手对吧。”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百分之九十。”安辰侧了侧身子,看了一眼亚索。 永恩怔了一下,紧张地问道:“那还有百分之十呢?” 安辰抿着嘴笑着说道:“嘛,亚索是一个换了刀都不知道换一套剑术的智障。” “喂。”亚索黑着脸说道:“你是在说我是智障的概率有百分之十吗?” “你自己说的,我没说哦。”安辰笑着转过头,假装在看窗外的风景。 啧,亚索咬了咬牙,这个混蛋。 永恩看着两个人,又看了看亚索,无奈却又像是释然地垂了垂肩膀,苦笑着说道:“抱歉,亚索。我······” “算了。”亚索斜坐在床边,窗外的艾欧尼亚就像是从前一样,勾了勾嘴角,打趣地看向永恩:“我也不指望你能查出真相。” “······你是在质疑我这个大哥的能力吗?” “不,你明白的,这不是质疑。”亚索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是否定。” “你小子想打架是吧?”永恩恨恨地说道。 亚索耸了耸肩膀:“乐意奉陪。” “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眼里还真没我这个兄长了!” “抱歉,本来就没有。” “砰砰砰······” 安辰看着两个在一边撕扯的重度伤残,眼角抽了抽:“在我的房间里你们倒是给我消停一点啊!” “砰!”“碰!” “切。”安辰摸了摸自己的拳头,不爽的翻了个白眼。 永恩和亚索一人顶着一个包安分地坐在各自的一边,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 “哼,呵呵呵。”不知道是谁发出的第一声笑声。 “呵呵呵呵。”两个人都笑着低下了头。 ------------ 第一百五十章:还真是麻烦啊 那天晚上其实永恩和亚索都没有全力出手,他们的剑只要在向前刺一公分,对方就会当场毙命,但是谁都没有刺出这一公分,才到这了这样同时重伤的场面。不然,不管是谁刺出那一公分,那个人都能在不受伤的情况下先杀死对方。 可有的时候,没有留下那一公分的人,才是真正痛苦的那一个不是吗。 “艾德,多谢你了,现在,只要我把这个线索带回去,亚索的罪名就能洗清了。”永恩的表情很轻松,像是卸下了沉重的负担,收好了符文立方。 安辰正逗弄着阿狸的下巴,听到了永恩的话,摇了摇头:“不会这么简单的,虽然这只是一个细节,但是却也不是多么难发现的东西。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有问题,亚索的罪名能被确定的这么稳固,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推动的。”确实通过刀伤判断杀人的刀具,只要有一定经验的人都能做到。比如看惯了刀伤的医生,或者比如,看惯了死人的杀手。 艾欧尼亚的水,也很深啊。安辰的眼睛轻轻地眯了起来, 永恩听到了安辰的话动作僵了僵,却没有多说什么,其实他自己也应该明白这一点。亚索握着手中的酒杯,并没有看着永恩,不在意似得说道:“我会自己去找出真相,洗脱罪名。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到你来。” 永恩的目光在亚索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又默默移开:“随你了,但你要记得······” “知道了。”亚索“不耐烦”地回应着:“唠唠叨叨的。” 安辰坐在一边一边吃着红花米一边看着这两个人的对话,诡异的抬了抬眉毛:“我说,适可而止啊,知道的你们这是兄弟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这是搞基呢。” ? 一阵沉默,永恩才缓缓问道:“搞基是什么?” “哦。”安辰淡定的拍了拍手上的粉末,脸上带着微妙的微笑说道:“就是男的喜欢男的啊。” 亚索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把酒杯摔在地上,永恩更是差点从床边摔下来。看着他们的反应安辰耸了耸肩膀,将手伸进了一边的水盆中洗了洗:“好了,不开玩笑了,正经的,我要帮你们换一下绷带,乖乖待着。” 换绷带?亚索和永恩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沾满血污的绷带,看上去确实有几天没换了。安辰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咳咳,因为钱不够,所以后面几天我都没有再给你们换过绷带什么的。但是不用担心,我之前检查过了应该没有发炎。” 喂,为什么你这么一说我们更不放心了啊。 “嘛,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嘛。”安辰看着亚索和永恩怨念的眼神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从点餐时带上来的袋子里取出了几卷新的绷带,摆了摆手:“随便啦,保证你们没事就好了啊。” 你这么随便的保证让我们怎么相信啊······ “我,我们自己来吧。”永恩咽了咽口水结巴着说道。 “我倒是没什么关系,可是你们可以吗?”安辰疑惑地把手里的绷带递给永恩。 永恩和亚索都是胸口的撕裂伤,稍微深一点点就可以把整个胸腔切开的伤口又怎么可能是几天就能好的。至少现在他们连动一下都困难。 永恩拿着绷带稍稍地动了一下,感受到胸口的剧痛还是无奈的放弃了。看了一眼一边亚索眼神一闪:“你先帮亚索包扎吧,我感觉他的伤势更危险一点。” “喂喂。”亚索脸色一变,你就这么把我卖了? 安辰怪异地看着这两个人,包个伤口而已怎么感觉他们都这么害怕的样子?但是心里也没有太在意。 看着安辰走过来,亚索叹了口气,一副蛋疼的样子平躺了下来,哎,索性自己英雄的身体素质,应该撑得过去吧。 下一刻,亚索感觉到一只小手摆在自己的胸口上来回摩挲着,感受中那种顺滑柔软的触感。顿时脸上微微发热,放松的身子也变得有些僵硬。安辰摁着亚索的胸膛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伤口,出血的迹象不多,具体还是要拆了绷带才能看。 手指上微微的浮现一丝黑光,精准的切开了绷带,沾着血迹的带子一圈一圈地掉落了一下,露出了里面的伤口。 伤口恢复的还不错,安辰看着已经基本止血的伤口,在伤口的周边轻轻地按了几下:“痛吗?” “还,还好。”亚索侧着头看着一边,不知道为什么,伤口并不疼却觉得不太舒服,心跳变得很快,身上也很热。 “你的体质很不错啊,这么重的伤。”说着安辰一只手扶在亚索的背上把他扶坐了起来。从另一边去下了一卷新的绷带:“把手抬起来。” 亚索忍着疼痛将手臂微微抬起。安辰仔细比划了一下伤口开始包扎。因为伤口在胸膛的位置,所以包扎的时候需要绕过亚索的手臂,安辰整个人几乎贴在亚索的身上。 “所以说还真是麻烦啊。”安辰一边碎碎念着一边认真地包扎着伤口,扎着马尾的长发时不时的蹭着亚索的脸颊。 闻着怀里传来的淡淡地清凉的香味,亚索却放松了下来,看着低着头专心包扎的少女怔了怔,不知怎么露出了一丝淡笑。 “次。”绷带猛地绷直,疼得亚索倒吸了一口冷气。 “呼。”轻巧的绑好割开了剩下的带子,安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伤口几乎划过了整个胸口,面积很大,包扎起来也特别费劲。根本上还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汉子的她,对于亚索的细微变化也没有怎么去注意。 转头看了一眼永恩,无奈地取过他手上的绷带:“还是我来吧,你要是把伤口撕开更麻烦。” 看着亚索疼的满头大汗的样子永恩打了一个寒颤,但是自己确实处理不了,只能硬着头皮抬起了手。 —————————————————————————————————————————————————— 嘛,回复一下评论,有一些读者担心亚索线路查下去会坑到锐雯,到时候结局可能不会好。哈,放心吧,结局肯定不会是打来打去的,总之相比于原来官方变成宿敌的结局肯定会好多的。 ------------ 第一百五十一章:负罪之人,终难远行 “当,当,当,当。” 炽热的火焰在锻炉中翻涌着,将铁片烤的异常灼热,翻红的锤子一次又一次地敲击在铁片之上发出一阵又一阵沉重却清脆的敲击声。 刚走进铁匠铺就有这一股热风扑面而来,带着躁动的气流,空气里夹杂着铁锈和碳火的气味。阿狸不舒服的扭动着身子:“吱吱。”似乎在抱怨这里令它不适的环境。 如果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而导致尴尬地处境,安辰就必须尽量避免使用自己的黑刀,所以她要给自己准备一些临时使用的武器。因为是临时用用,也就不要求质量要多好了,普通铁匠铺里打出来的就可以。何况通过符文之力的加成,武器也没有这么容易损坏。已经把永恩和亚索的伤口处理完毕的安辰抽了个时间过来取之前在这里订的东西。 摸了摸不安分的阿狸,安辰踩在废铁与废铁之间的空隙里看着里面正忙着锻造的大汉,笑着问道:“大叔,我上次在这里订的东西做好了吗?” 大汉的动作一顿,转过头看着站在那里的安辰,思索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关于这个客人的记忆,半响抓了抓自己的板寸头:“嘛,你是说那组刀具是吧,早就好了,那种小巧的摆件很方便,稍等一下啊。”说着转身到了后面拿了一卷黑色的条形带子走了出来。 安辰走了上去,铁匠将布条摆在桌子上轻轻一翻,布条摊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一组十枚,整整三组黑色的半月形刀片安静的躺在布带之中,每一片只有大约五厘米长,被涂成了黑色的刀锋吞没着照射在其上的微光。 这种不大的月形刀片可以用来投射也可以用来贴身肉搏,每一片刀片的中央都有一个旋转的环扣以便将刀片稳固地扣在两指之间,藏在手中之中,在近身交战中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虽然为了起到隐蔽的效果,缩短了刀刃的长度,如果不能命中要害往往都只能至伤不至死,但是这对于安辰来说已经足够了。 怎么说呢,符文大陆的铁匠的技术确实是不错的,安辰仔细地看了一遍布带中的刀刃,硬度和锋利度都要超出她本身的预料。 “多谢啦,多少钱?”满意地将布条系在自己的腰间,不仔细去看只觉得那似乎只是一条腰带,根本看不到腰带中若隐若现的锋刃。 “也不是什么大事,收你两金币。”铁匠摆了摆手。这种小型刀具确实不是很麻烦,虽然数量多了点,但是只要铸模完成做多少倒是也没什么大的差别,无非就是拿进拿出的事情。 两金币确实不多,相比于那种锻造大师打造的传奇刀剑动不动就要几百几千金币的比起来,根本就是吹吹灰的事情。但是对于安辰这种贫穷的盗贼来说,两金币已经是她四分之一的身家了。心疼地递出去两枚金币,安辰松了口气,幸亏永恩之前给了她一些钱,不然连两金币都付不起。 “兹。”推开铁匠铺的门,重新走到了门外,一瞬间阳光就落在了安辰的身上。 “沙。”突然的光线让安辰的眼睛有一些不舒服,轻轻拉起皮甲长袍后的兜帽遮住了脸颊。本来还昏昏欲睡地阿狸突然抬起了头,嗅了嗅鼻子,看向街角的包子铺,两颗黑漆漆地眼睛一亮,焦急地扯着安辰的领口:“吱吱,吱吱。” 顺着阿狸的目光看去,安辰就明白了阿里的意思:“好啦好啦。”无奈地压了压怀里往上窜的小脑袋,嘀咕了一句:“早晚被你吃穷。”但是说归说还是走了过去。 “老板,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一个手持刀形长剑男子手里握着一张画像礼貌地问着包子铺的老板。 正在走近的安辰脚步却是一顿,那个男子手里的长剑样式和亚索他们的一模一样,这种单刃样式的长剑不怎么多见,就目前而言,安辰只见过亚索他们的门派在使用。 “嗯。”包子铺地老板仔细看了看画像上的人,半天遗憾地才摇了摇头:“抱歉,没有什么印象,他是逃犯吗?” “是的。”男子唏嘘着收起了画像:“曾经是我们门派的天才,可惜如今却背叛了我们。老板,来两个包子吧。” “好,稍等啊。”老板点了点头,拿出油纸袋,取出了几个包子递到男子的手里:“不用太担心了,负罪之人的身心终将沉重,迈不上远途。” “啊,多谢了。”男子接过包子递给老板几枚铜币,拿着包子走远了。 “老板,三个包子。”安辰笑着走上前说道。 “没问题。” 看着老板拿着包子,安辰问道:“老板刚才那个人是干什么的?” “哦,刚才的人啊,似乎在追查一个嫌犯。”老板说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那个嫌犯长什么样?我也好帮忙找找。”安辰说道指了指自己:“赏金猎人。” 老板没有什么好怀疑的,想了想说道:“长发,刀削脸,哦,穿着一件破斗篷。”说着已经包好了包子递给安辰。 安辰付了钱,阿狸就迫不及待的抢了过去,安辰无奈地看了一眼这个吃货,想起了什么又对着老板说道:“老板你刚才讲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负罪之人难以远行吗?”老板笑了笑说道:“那是华耶斯之书上的话,意思是背负着罪恶的人,也终将被罪恶拖累,在追逃的路途中自我消亡。” ······ 看着安辰沉默了,老板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哦。”安辰勉强地笑了一下:“没什么,那老板,我先走了,再见。” “好,再见。” 安辰抱着阿狸走在熙攘的街道上。 负罪之人,终难远行吗? —————————————————————————————————————————————————— 大家都说安辰到处撩人,哈,太肤浅,你们什么时候见到安辰抱着撩人的心态撩人了,咳咳,都是无心之举好吧······还有就是,这个故事的结果不会出现悲剧的,这点可以放心的。就先这样咯,啊,最近超累,回到家就只想当一只咸鱼的说。 ------------ 第一百五十二章:你的委托,我收到了 门被打开了亚索和永恩的目光第一时间移到了门边,却看见安辰抱着红白狐狸走了进来看着。 “你,又去吃饭了?”亚索上下打量了一遍安辰,看到了阿狸怀里抱着的包子,欲言又止的说到,这家伙到底是有多能吃。 “喂喂。”安辰不顾阿狸的反抗从阿狸的纸袋子里抢了一个包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我像是这么管不住自己的嘴的人吗?” “吱吱,吱吱!”阿狸连忙抱着怀里的包子小心的看着里面的最后一个向着安辰生气的叫唤着。 安辰吧唧吧唧地咬着包子坐了下来:“咱是去干正事了好吧。” 你这么说之前,能不能先把你嘴里的东西吃完。 “你们觉得你们现在的伤怎么样?”安辰一边吃着一边突然问道:“能走路了吗?” “走路吗?”永恩不适地动了动,伤口在胸膛的位置上半身基本上是很难有什么大动作了,但是走路的话,不是很快也许还撑得住:“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怎么了吗?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刚才在楼下遇到了你们的同门,带着和你们一样的配剑,没有错的话,他们应该在找亚索。”安辰叼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讲着:“如果你们不想被抓住的话,也许要尽快上路了。” 说着安辰看了一眼两个人的神色,又移开了视线。这件事情很复杂,如果没有必要,她不会插手这件事情。毕竟管闲事,总是会给自己带来接连不断的麻烦。 谁又会喜欢给自己没事找事? 安辰思索了一下,却还是缓缓说道:“根据推测凶手是一个使用重剑,并擅长使用疾风剑术的人。如果疾风剑术的保密性是绝对的,那么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你们那个流落在外的长辈的后人。你们可以通过调查那个长辈的下落,调查这个人的线索,我想会有一些收获。”说着,摸着怀里的红白狐狸:“目前为止我看到你们的同门只有一个,并且还没有获得亚索的消息,现在走还来得及。还有。”安辰看向亚索:“你的剑应该换了,目标太明显。” 房间了沉默了一阵。 亚索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下,看了看倚靠在墙角的剑:“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不是吗。”说着摇晃着站起了身,拿起了自己的剑。 “亚索。”永恩犹豫着说道。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亚索没有回头,披上了自己的披风:“不用你插手。” 亚索还是走了,他选择用自己的方式结束这一切。 安辰坐在桌边,将一壶清酒放在酒台上慢煮着,永恩坐在床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不陪着他一起去吗?”安辰看了一下永恩:“我以为你会一起去的。” “呵。”永恩轻笑着摇了摇头,笑容里不知道是苦涩还是无力:“亚索自己的选择,我去了也没用。”说着走到了桌边坐了下来。 酒气蒸腾在空气中,使得桌面上显得有些朦胧。 “那时候他就是这样,可以说,一意孤行。但是其实他人不错,只是怕自己连累到其他人而已。”永恩看着这片朦胧似乎看到了很久之前:“他是门派的天才,所有的能力都远超同龄人,远远比我这个兄长强大,耀眼。但也是因为他是天才,他必须承担那份压力。” 说着永恩提起酒壶,在酒杯倒了一小杯。火热的酒水滑入喉间,永恩的眼神有一些变化:“其实我真的很无能,在他需要的时候,我永远没有能力站在他的身边。” 安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 “艾德,我想拜托你一件事。”许久,永恩低沉地说道。 “我不会去。”没有等永恩说完,安辰就打断了他,垂了垂眼睛,轻轻地回复道:“抱歉。”说着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自己倒了一杯酒,默默地喝着。 每一个人都要为每一个人做的是付出代价,而她已经付出了太多。 永恩看了看安辰,苦笑了一下,他明白这是强人所难,为一个刚刚认识了几天的人陷入那样的事情之中。但是······ 永恩的眼睛闪烁了一下,跪坐在安辰面前,额头轻轻地触碰在地上。在瓦罗兰,有一个剑客说过,每一把剑都是不会弯曲的,当他弯曲的一刻就是他折断的一刻。 永恩的剑心弯曲了,从此以后他的实力也许不会再有寸进。 他的声音带着些颤抖。 “拜托了,只是这一次,我想保护我的弟弟。” 酒雾弥散着,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 “你,身上还有钱吗?”安辰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传进了永恩的耳朵。 永恩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抬起了头,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将一枚银币摆在桌面上:“只有这些了。” 安辰看着桌面上的银币,平淡的说道:“我们玩个游戏吧。” 说着纤细洁白的手掌慢慢地拿起了那枚银币:“正面,我帮你做这件事。反面,你现在就离开。” 永恩一愣。 “当。”银币高高的抛弃,带着银色的弧光旋转翻滚着。 当它再一次落下,被一只手掌稳稳接住。永恩盯着即将打开的手掌,安辰看着永恩的眼睛。 “作为赏金猎人,你的委托,我收到了,而这。”半响,安辰说道,打开了自己的手心,一枚银币躺在那里,正面的花纹向着正上方,反射着银光:“是你的委托金。” 安辰站起了身,抱着红白狐狸,戴上了兜帽:“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 抱歉这两天有点感冒,头有些疼,昨天放学就去医院了,没办法更新。嘛,原来已经冬天了啊,大家也要多多注意身体了,别像我这样感冒了。 ------------ 第一百五十三章:我不想怀着耻辱死去 压了压帽檐,穿着黑色长袍的人走出了旅店的门,门外的街道熙攘繁杂的声音一下子涌了上来。安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那枚银币安静的躺在那。 呵,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其实在那枚银币落下的之前,安辰就已经知道它向着哪一面。她抛的银币,总会是正面。 灵巧的手指转动着银币,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嘛,算了。 希望亚索那家伙,还活着吧。迈开了步子走进了街道的人群之中。 “瓦罗兰全大陆地图,冒险家特罗斯特别提供,只需要十银币。” “马车,五十银。马车,五十银。马车······” “快来看看最新的款式。” 这是条店面街,现在又是中午时分,人流量很多,街道上闲得很拥挤。亚索低了低头,将自己的脸半埋在短披风之中,用着手中的剑支撑着自己,一步一顿地向前走着。 这座城市远离战区,就目前而言战火还烧不到这里,所以在城门口的防卫也要轻很多。这也是为什么艾欧尼亚作为一个大国,拥有众多英雄实力上并不比祖安和诺克萨斯差,却为什么在他们的进攻下连连败退的原因。 艾欧尼亚说是一个国家,却更像是一个联盟,其中的政权甚至不止一个,有的区域甚至由宗教在管理。诸多势力相处的虽然很融洽,但是也绝不可能当做一个势力看待。大家平时都是各自为政,只有在紧要关头才会联合起来,共同抗敌。 这个联合也是由一定出入的,既然是一个联合,自然就有的人出力多,有的人出力少。这也就导致了战争来临时艾欧尼亚的很多的力量甚至都还没有被动用起来,真正投入战斗的只有一小部分。 就像现在的这个城市,不支援其它城市,置身事外一般,在战争没有真正压来前,就是不肯轻易动手。 亚索走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士兵只是简单的检查了一下亚索的行礼,确定他看上去应该是一个受伤的旅行者之后,就随随便便地放他出城了。 “沙沙。”出了城市四周的环境就变的安静了下来,走在丛林中的路面上,剑鞘拖动在地面上发出一阵一阵的摩擦声。周边的灌木微微的摇晃着,偶尔里面发出不知道是走兽还是昆虫发出的地鸣声。 “咳。”亚索支在树桩旁边咳嗽了一声,胸口上的绷带又被鲜血染得发红,看上去伤口又已经快裂开了。 “喝。”有些无力地撑着自己的剑,亚索回头看向自己走过来的路。一个人慢慢地跟了上来,手里提着一把细长的剑。 还是跟上来了啊。亚索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自己的样子实在是太过显眼了一点。在人群中,一个身受重伤的人,随便看几眼都能看到不是吗? 只是,本来还以为自己的运气很好来着。亚索咧开嘴笑了笑。 “亚索。”年轻的男子抽出了自己手里的剑:“你是自己和我回去,还是让我带着一具尸体回去。” “为什么不能是我将一具尸体留在这里?”亚索弯着腰,吃力的直起了身子,将手中的长剑拔了出来。雪亮的剑锋横在两人之间,亚索举着剑,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输给一个连剑都已经握不稳的人吗?”男人笑着说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森。”手中的长剑离鞘,剑光如同一道半月斩向亚索。 亚索半合着眼睛,勉力地撤出一个笑容:“我不会怀着耻辱而死的。”长剑居合在腰间,一股浓烈的旋风猛然出现再亚索的身边纠缠交错着,将他的短披风吹得翻动不休。就连路面的飞尘都被吹得四散开来。 亚索压低了眼神,看向眼前的人:“死亡如风,常伴吾身。” 疾风剑道。 男子的剑就快要劈在亚索的身上的一刻,接触到了缠绕在亚索身边的飓风,顿时感觉到了手腕上传来了一阵阻力,飓风就像是一面护盾,包裹着亚索的身躯。 狠狠地压下手腕,长剑穿过飓风的防护,却已经后力不继,失去了杀伤力。 “当!” 亚索的剑,架在男子的剑下,亚索低着头,抬起自己漠然的眼神:“你的剑,还真是意料之中的无力。” 男子只觉得眼前的人影一闪,亚索却已经绕过了他的剑冲到了他的面前。 “哼!”咬了咬牙,男子在一瞬间抽回了自己的长剑,斩钢闪。一道剑光从剑身上泛起,带着难以置信的速度斩向亚索。这是亚索师门的贴身剑术,攻击距离不长,但是威力却很强。就像它的名字,可以斩断钢铁。 “当!”两柄剑再一次交击在一起,同样泛着冷厉的剑光,同样带着一往无前的剑锋。都说了是师门剑术,亚索怎么可能不会。而且,在疾风之下,斩钢闪才能发挥出它真正的威力。 长剑相持不下,亚索忍着胸口传来的疼痛支撑着手中的长剑。 男子看了一眼亚索,也知道他现在身受重伤根本没有能力长时间战斗,冷笑了一下。男子抽剑后撤,下一刻,剑光却再一次亮起。 亚索刚想举剑挡住,却感觉到右手一阵麻木,看着越来越近的剑光,撇了撇嘴。右手松开了剑柄,左手却在一次接上。 又一次碰撞,又是一模一样的招数。 只是这一次的情况出现了一些改变,男子看着亚索力尽的样子,准备发动最一击。却感觉身边的风出现了一丝躁动。 “呼!!!”下一秒,狂风大作,突如其来的风卷让男子甚至睁不开眼睛。衣袖被狂风鼓起,风携带着利刃一般的风刃,在他的身上切开了数到开口,同时将他吹飞到了半空之中。 斩钢闪:在命中时,斩钢闪会获得一层旋风烈斩效果,持续10秒。在积攒2层旋风烈斩效果后,钢闪会形成一阵能够击飞敌人的旋风。 亚索握着剑,身子微微弯曲,只需要再出一剑,他就可以杀死对方。可是胸口的剧痛,却让这一剑无法斩出。激烈的战斗,让伤口彻底的裂开,他已经无法出剑了。 男子的身子坠落在地上,激起一片烟尘,亚索的攻击虽然猛烈,但是因为没有后续的伤害,却并没有对他造成根本上的损伤。 呛了几口,他就已经爬了起来。看着对面喘着粗气,连站都站不稳的人。他居然被一个重伤的人打成这样,简直就是耻辱,面色狰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你这个混蛋,现在你已经没得选了,我会杀了你。” 握着长剑,男子的身影发起了冲刺,一眨眼时间就冲到了亚索面前,剑刃落下。 “嗖。”两把黑色的飞刀却在这时从两个诡异的角度飞射而出。 —————————————————————————————————————————————————— ------------ 第一百五十四章:随风之物 两声破空声轻响着,很快就被风声淹没,但是声音所带来的东西,却穿过了飓风。 两把黑色的飞刀划过两道弧光,静谧无声却已然落下。冰冷的刀锋几乎已经触到了男子的脖子,森冷的寒气从他的后颈冒出。 “当,当!” 两声脆响,长剑在最后一刻改变了轨迹,斩向亚索的剑挡回了男子的面前,黑色的飞刀撞在剑上,飞旋着弹了开来。 男子轻拧着眉头,手腕上传来阵阵疼痛,刚才的两把飞刀中夹杂着莫名的雷电,电击透过了剑身将他的手腕麻痹了。随即他惊愕地看着地面。地面上,在阳光的投射下,一道阴影出现在了他的背后,那是一个人形,光影之下,就像是一个带着狞笑的鬼魂。 一只冰冷的手轻柔地从身后抚在他的脖颈上,男子闻到了一股暗香,随后一个声音在耳边呢喃着:“祝你好梦。” 脖子一疼,男子失去了知觉,长剑摔落在地上,带着沉闷的落地声。男子的身后,穿着长袍的人捡起了地上的飞刀,回头笑看着亚索:“看来我来得很及时。” “吱吱吱。”远处一只红白狐狸叫着,迈着四条小短腿小跑了过来。 “切。”亚索手臂一松,垂了下来,眼皮颤了颤,扯着嘴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算我再欠你一次。”说着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离出了身体,向前倒下。在他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感觉到了一只柔软的手扶住了自己。 “喂,怎么说晕就晕?真麻烦。” 夜晚,安静的森林掩盖着林中的一切,一切在寂静中发生的事情。昼伏夜出的野兽开始捕猎,不知是什么的昆虫在角落里分食着半具残尸,几只蝙蝠伶仃地盘循在山洞周围的空中。森林的一处,微弱的火光摇晃着,烟雾穿过树叶飞散向天空,使得繁星变得朦胧。 安辰握着一根木棍翻弄着身前的火堆,火堆上正烤着一只小兽,也不知道是什么生物,但是看上去味道应该还不错。 安辰放下了木棒斜坐在树干旁边,夜晚冷风习习,对于她来说却是难得的安宁,当然,这份安宁总是持续不了多久,安辰转头看了看一边还在昏迷的亚索。 “吱吱,吱吱。”阿狸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安辰向下看去,却发现阿狸正叼着一根纤细的短竹子站在她的面前。 自从她发现阿狸听得自己说话,就经常让它帮忙干一些杂物,比如说,搜集一些木头来烧火。 安辰看着阿狸嘴里的竹子,无奈地拍了拍它的额头:“这东西不适合用来烧的喂。”虽然知道这附近有一片竹林,但是没想到这家伙真的给自己拿回了一节竹子。 “吱吱。”阿狸抱怨地叫了几声就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它已经搜集了很多木头,没吃的不想干了。 安辰耸了耸肩膀,反正木头应该已经够用了,看着手里纤细的竹子,安辰笑了一下:“这东西虽然不能用来烧,但是能做些别的。” 说着在腰间取出了一片刀片,在竹子上刻划了起来。 亚索皱着眉头,抬起了头,脖子有些僵硬,甚至有些感觉不到胸口以下的知觉,微热的火光照着他的脸颊,让他稍微舒服了一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已经被再一次处理过了。 “卡啦,卡啦。” 有动静?亚索转过头发现那个女人正坐在一边,手里拿着一节竹子和一把小刀不知道在干着什么。 “喝。”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干疼的喉咙却让他一下子没说出话来,只能发出一些嘶哑的声音。 安辰转头看去,看见亚索已经醒了过来,似乎要说些什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从腰间解下了一个水袋抛给了他:“先喝些水吧,不然你估计讲不出话来。” 亚索接住水袋,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冷水刺激着他的喉咙,让他差点喷了出来:“咳咳。” “呼。”半天,亚索放下了水袋,喘了口气:“我现在情况怎么样?” 安辰打量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胸口旧伤撕裂,肺泡轻微破损,肋骨受挫,大量失血。”说着对这亚索笑了笑:“从你经历的事情来看,还不错。” “咳呵呵。”亚索艰难地笑了一声:“是还不错,你怎么来了,自找麻烦?” 安辰重新拿起竹子摆弄着:“永恩让我来的,他,付了一笔不小的赏金。” 风吹过林间,发出树叶相互摩挲的声音。 “他还真是多管闲事。”亚索抿了抿嘴巴,没有再说什么。 “滋滋。”烤肉上分泌出来的油脂滴落在火焰中,使得火焰更加旺盛。安辰看向烤肉,表皮已经烤的金黄,应该是熟透了。 摘下烤肉,安辰递到了亚索的面前:“诺,也没别的凑合一下吧。” 亚索确实很久没有吃饭了,从他被永恩击伤到现在,虽然有着过人的体制,但是如果一直不进食的话也会出现常人会有的情况。 “你不吃?”亚索疑惑地看着安辰,至少这几天的印象里,很少见这家伙不吃东西。 “我为什么觉得你的眼神很失礼呢,错觉吗?”安辰眯了眯眼睛,把烤肉放到了亚索手里:“吃吧,我也不饿。”安辰说的是实话,毕竟她是符文体质,不需要吃东西也不会怎么样。 但是亚索又不知道这些,看着安辰点了点头:“谢谢。” “嗯。”安辰心不在焉地回应着,半躺在树边,专注而缓慢地处理着那节竹子,开孔不到位的话,做出来的东西也就根本不能用了。 篝火燃烧着,偶尔发出噼啪的声音,冒着火星的木头在火中炭化,最后变成灰烬融入尘埃。 亚索吃着烤肉,味道很不错,浓郁的口感,算是一顿难得的晚餐。从刚才到现在安辰已经拿着那根竹子半天了,亚索不解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轻吹起布在表面的碎屑,安辰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听到了亚索的疑问回过头说道:“哦,这是我家乡的一种乐器。”说着看着手里一指半宽的竹木,眼里带着一丝追忆:“说起来,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你的家乡?”亚索看着面前的火堆,又看向身边的人:“在哪?” “很远呢。”安辰随意地说道:“估计已经回不去了。”说着笑着抬了抬手里的竹子:“要听听看吗?” 亚索一愣,半响:“好啊。” 安辰将竹子放在嘴边,随后悠扬的声音回荡在树林之中,声音似乎随着风飘散着,飞了很远很远。 直到安辰放下竹子,亚索才回过神来,过了一会儿,安静的说道:“很好听。” “是吗?”安辰摇了摇竹子:“想学吗?我教你啊。” 借着火光亚索看着安辰有些呆涩,笑了笑说道:“好啊。” —————————————————————————————————————————————————— 嘛上一章有读者说道亚索太弱了。额,是这样的,亚索的胸口被开了个大口子,几乎切开了胸腔,能抬得起剑就不错了啦,怎么可能还能跟有符文之力的人打嘛。还有读者说道每一个比较熟的男的都对安辰有好感,咳咳,其实还好吧,比如格雷福斯,还比如泰隆,关系都只是朋友关系而已,嗯。 ------------ 第一百五十五章:曾作为人 “求你,求你不要杀我。”身穿着红黑色铠甲的士兵伸着手对着背对着火光的人影祈求着。 士兵胸甲深深塌陷,腹部被切开,内脏半淌在地面上,鲜血流了一地。远处,无数的尸体七零八落地横躺在那,残破的肢体甚至还在地上挪动着。惨叫哀嚎布满了这片焦土。 “求你。”士兵还想说些什么,刀锋却已经划过。一道弧线士兵的手掌被生生斩断,随着一声轻响落在了远处。 “啊······”断臂颤抖着,士兵圆睁着自己的眼睛:“啊!” “好吵啊。”人影低声啐了一口,俯下身子,将短刀架在士兵的脖子上。 “噗呲。”“啊,啊,喝,喝······”惨叫声中,士兵的头颅落在地上,血液在泥土间蔓延着,散发着腥臭。 人影擦了擦脸上的血,抬起了头,光照在她的脸上,露出了淡漠的脸庞,这个人,正是安辰自己。黑色的盗贼站在废墟之中她的身下无数的尸体无声地悲泣着。 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安辰的身子一紧,猛地睁开了眼睛,刚才的废墟消失不见,四周依旧是寂静无声的森林,亚索坐在一边看起来已经是睡着了,阿狸趴在安辰的腿上感受到了安辰的动静,睁开了眼睛疑惑地看着安辰。火焰炙烤着,温热的气息笼罩着安辰。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身边的一切,安辰才松了口气,心跳的很快,身上的衣服几乎被冷汗浸透。 原来,只是梦。 安辰摸了摸阿狸的身子,重新靠在了树边。风吹着安辰的脸颊,让她觉得有些凉。 终究还是无法忘记吗。 安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又无奈地垂了下来。我······居然还会为了那种事情做噩梦,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安辰仰起头看着夜间的星空,看来还没有到泯灭良知的地步啊,真是一个不合格的家伙。 “吱。”阿狸蹭了蹭安辰的小腹,像是在说着什么。 “没事。”揉了一下阿狸的脑袋说道:“睡吧。”说着重新合上了眼睛。 当亚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篝火已经燃尽,余烬在焦黑的木炭上闪烁着,淡淡的烟雾飘散很快就不见了踪影。空气中带着林间独有的味道,说不出感觉却让人感觉很舒适,睡了一晚的倦意和有些僵硬的身子都变得轻松了些,就连伤口传来的疼痛似乎都得到了一丝缓解。 亚索努力了一下但是因为伤势的原因依旧只能坐着,加重的伤势让他几乎无法站起来。安辰还在休息,闭着眼睛靠坐在一棵老树旁边。她睡得很沉静,黑色的长发披在肩头,阳光穿过晨间林中的薄雾照在她的身上,就像是一副画一样。而安辰就像是画中的人。 亚索安静地安辰,时间也安静地流逝着,一切都显得很安静。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亚索感觉到了什么,缓缓移开了视线看着已经熄灭了的火堆。 “唔。”安辰睁开了眼睛,伸了一个懒腰:“已经天亮了吗?呼,睡得还真是意外地舒服啊。”说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注意到了身边的亚索:“早啊。” “嗯。”亚索微微地点了点头:“早。” 站了起来拍了拍身子上的尘土,安辰抬着半睡半醒的眼睛四处看了看:“得先去弄点吃的,”说着就开始准备了起来,先是从自己的随身腰包里拿出了几包压缩饼干,然后又去附近的树林中采了些果子,值得一说的是她还在附近的河里弄到了几条小鱼。 篝火被重新点燃,虽然后面可能还存在追兵按道理来说应该尽快赶路来着,但是不管是什么都不能影响到自己的早餐心情不是吗。 四五条小鱼摆在火焰上慢烤着,安辰叼着一颗果子,拆开了压缩饼干的包装袋取了两块出来,早餐的话两块已经算很多了。 在她还拥有肉体的时候,安辰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吃喝,也不是很在意肉体上的感受。可自从变成符文体质之后,安辰却越来越放不开原本作为常人的那些需求,比如进食,饱腹、睡眠、温暖。其实她并不需要这些,就算是不睡觉不吃饭对于她的生存也没有任何的影响,她只是不想忘记,不想忘记自己还曾经是一个人,和自己曾经作为一个人的感觉。虽然她不知道现在到底还是不是,或者说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 拥有需求和感觉的时候,觉得它们是一种拖累,而真正失去时,却又费尽心思去找回,人类总是怪异如此。 安辰的眼睛颤了颤,却很快恢复了过来。 “咔嚓。”带着些酸涩的果汁涌入嘴中,安辰坐在篝火前的石头上,津津有味的吃着:“亚索。” “嗯?”亚索有些吃力地拿起一颗果子放在了嘴里。 “说说你师门的那位长辈的事情吧。”安辰说着翻了一下火上的烤鱼:“那决定了我们之后的行程。”说着对着亚索笑了笑:“谁让我接了永恩的委托呢,哪怕你这家伙很麻烦,我也没法把你丢掉了。” “哼。”亚索哼了一声,但是嘴角却带着些淡笑。吃着手里的果子,直到他将嘴里的果子吞了下去,才慢慢地说道:“那位长辈是我师傅的师弟,但是却没有学习师门正统的剑术所以一直没有被记录在师门的名下。他使用的就是重剑,令那时的人惊讶的是,他就是用重剑学会了难以研学的疾风剑术。”说着又咬了一口果子:“后来传闻那位前辈似乎为了一个女人离开了师门,去了西边的大陆。” “西边的大陆啊。”安辰转头看向西方,那里也是她来的方向。本来她来这里是为了寻找自己的方向,寻求指引。可是现在,自己依旧什么都没有找到。自己终归只是一个漫无目的的孤魂野鬼罢了。 “那我们就去西边看看。” 这几天都在准备期末考试更新总是断断续续的真的十分抱歉,考完试后我会尽快调整过来的。 ------------ 第一百五十六章:诺克萨斯的改变 “咔。”安辰最后翻了翻火堆,随手将手中的木棒丢进了火中,擦了擦自己的嘴巴。这顿早餐虽然不算很美味,但是至少她还算满意。也该赶路了,安辰看了看天色,阿狸还在和一个水果较着劲,撇向坐在一边的亚索细嚼慢咽地吃着手中的烤鱼。算了,也不是很急。想着,安辰继续拿起了一个果子咬了一口。 亚索吃着烤鱼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半响,抬起了头向安辰问道:“有酒吗?” “我说。”安辰翻了翻自己地腰包,从里面逃出来了一个酒瓶,递给亚索:“一个伤员你还喝酒。” 亚索接过酒瓶,看了安辰一眼:“也不知道是谁说的,酒可是一个好东西。” 说着舔了舔嘴唇,就着瓶口灌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瓶口有些湿润,浓烈的酒水之中却还夹杂着一丝甜香味,亚索放下酒瓶看着手里的酒,皱了皱眉头,味道不错,只是为什么感觉怪怪的。想着仔细地看了看里面的酒水,发现酒水本来就不是满的,这才想起之前的瓶盖似乎也是已经被打开过的。亚索想到了一个可能,脸上一热,看向一边开始收拾行李的安辰。 安辰发现亚索看着自己,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亚索摇了摇头,暗自松了口气,她应该没注意到。想着看着手里的酒瓶,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一下,微红着脸又喝了一口。 怎么奇奇怪怪的,安辰挑了挑眉毛,并没有太在意的一边整理着自己的东西一边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今天尽快赶到公共码头吧,以你现在的状态,要是你的同门们再追上来,估计会很麻烦。” 在腰间抽出了一片刀锋,翻看了一下确定没有问题后,安辰又重新将刀片收回了腰间。又抽出了腰包里的一张地图看了一下,指着地图说道:“我们先去诺克萨斯,然后尽快穿过去,抵达暴风平原,去看看那里有没有线索,如果没有,就再向西边走,去恕瑞玛沙漠。” “啊。”亚索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哦好。” 这家伙到底怎么了,看着亚索的样子,安辰古怪地摇了摇头。 一路向西,恕瑞玛的边缘。 这里是暴风平原和恕瑞玛沙漠的交界之处,后方还是平坦的原野,但是不过几公里的距离就变成了一片黄沙漫漫。 恕瑞玛,那个地方曾经不是沙漠,在那里有过一个辉煌的历史,曾经也谱写过人类的文明史诗。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样子不是吗。现在的这里,就是一片废墟。入眼的只有遥无边际的沙漠,酷热,干燥,千篇一律,只有偶尔几缕炽热的微风吹过带起一片沙土。 不会有人喜欢这样的地方,当然却还有人居住在这里,也总是有人会慕名而来。因为在这片沙漠之下,有着无数的遗迹和宝藏,还等待着发现。 “呼!”一阵风从沙漠中上呼啸而过,沙土席卷而起飞扬在空中,随后一个模糊的人影消失在了尽头,那个人影的身上环绕着墨绿的暗光,背上背着一把破碎的符文大剑,此时的她正以极快的速度在沙漠中穿行着。她的身后另一个人远远地跟着。那个人有着一头红色的长发,俏丽的脸上带着一道刀疤,却没有破坏美感反而增添了一分莫名的魅力。 如果熟悉诺克萨斯的人认识这两个人,她们一个是正在叛逃的放逐之刃锐雯,一个是诺克萨斯的不祥之刃卡特琳娜。 令人疑惑的是,不祥之刃卡特琳娜不是应该在艾欧尼亚战场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恕瑞玛沙漠。 卡特琳娜看着前方的人影,她知道对方的速度并不输给她,这样追下去根本没有意义。 “切。”卡特将手放在腰间,取出了数把飞刀。 数道划破空气的声音,几把飞刀在半空中居然划过一道弧线从各个角度射向了跑在前面的人。 听到了身后的破空声,锐雯脚步一慢无奈地伸手握住了身后的破损大剑。一道刀光闪起,飞刀全部被荡开。锐雯身形一转,在沙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停了下来。 “呼,总算追到你了小锐雯。”熟悉的声音从远处响起,随后一个人却已经出现在了锐雯的面前。卡特依旧穿着那件黑色的皮甲,火红色的长发披在肩头,勾着嘴角笑着看着面前的锐雯。 锐雯直起了身,风卷动着她的斗篷,银白色的短发下棕绿色的眼睛里充满了与年纪不服的怆然,对着眼前的人点头示意了一下:“卡特。” 两个人站在风沙之中对视了一会儿,慢慢地,卡特轻佻的笑容却渐渐收了起来,脸上带上了些无奈,微笑着对着锐雯说道:“好久不见。” 在锐雯的记忆里,卡特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不禁愣了愣:“你不是来抓我的?” “我是被派来抓你的。”卡特似乎有点随意地摊了摊手说道:“但是我打不过你啊。我在恕瑞玛沙漠边追到了你,打了几十轮,最后还是被你跑了。” 锐雯反应了过来,轻声说道:“德莱厄斯不会相信你的。” “不信?切,不信他能把我怎么办?”不屑的撇了撇嘴,沉默了一下,卡特继续说道:“锐雯······” “我知道。”打断了卡特,锐雯说道:“我并没有怪诺克萨斯,只是我跟不上它的改变。” ······ “我也跟不上。”卡特无力的苦笑了一下,低头捡起地上掉落的飞刀:“我父亲死后,诺克萨斯就变得太激进了。” “呜。”轮船冒着蒸汽在码头靠岸,艾欧尼亚的共工码头,通向诺克萨斯。现在这里几乎没有人,甚至连工作人员都不齐,战争已经快要波及到这里了,现在还在这里工作的人大部分都是无可奈何。检票员支着自己的脖子无聊地看着码头。 远处两个人影慢慢地走了过来。 ——————————————————————————————————————————————————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考试了,想想马上要放假了还有一些小激动呢。 ------------ 抱歉,到这吧 最近这一段时间,在我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当然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总之我真的被弄得很累。怎么说呢,这个高三给我的改变真的很多吧,不说这些了。说真的,我写这本小说,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将我想的故事写出来,只此而已。有人看,有人喜欢看,我真的很开心。我真的很感谢大家所以,所以我想让每一个看我书的人都看到高兴些。我会回复每一条问题书评,回复每一条问题和差评。不管你们信不信,每一条书评我都看了好几遍。每一个加油,我都真的有收到。你们提出的建议,只有不会太影响剧情我都会接受。 有人想要剧情贴合官方,我真的翻了很多遍百度百科,为了剧情尽量只修改细节。 有人觉得男角色就像是死绝了一样,太少了,我就添加男角色,让他们参与剧情。 有人觉得应该开一些车,我不是老司机,每次开车都要审核好几遍修改好几遍才传的上来。 我想尽量满足所有人的要求,但是真的很难。 我把控不住力度,总会做得过分,就像昨天的章节,有的读者就觉得安辰给亚索的福利太过分了,看的让人恶心。对此,我真的很对不起,我只是想让剧情有趣一些。 这几个月,每天我都是在上课和放学的公交上码字的,回到家第一时间先是更新,虽然,我依旧更新很慢。我爸和我吵了很多次,他说我就是在浪费时间才做这种根本没有任何收益的事情。其实,我只是想写完这本书而已。 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真的很累了,就到这吧,我真的很累了。 故事,就到这里完结吧。对不起,我食言了。 ------------ 第一百五十七章:藏在最美的声音里的寂静 海岸的风总是带着些腥味,深沉无边的湛蓝上几只不是什么种类的海鸟飞过发出几声轻鸣,云彩堆叠着平铺向海面与天空交际的地方。这样的天气是要下雨了的样子,艾欧尼亚的天气总是阴雨绵绵。但是就目前而言,天气还算晴朗。亚索的右手提着剑,走在安辰的身后步伐有一些踉跄。即使是走路对于亚索的伤势来说也是一件吃力地事情,更何况提着长剑的右手也难免用力,使得他更加痛苦。 上船的人不多安辰看了一下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提着行李迈上了楼梯,开往诺克萨斯的船,说实话,这个时间还能从艾欧尼亚去诺克萨斯的,真没有几个人了。安辰回头看了一眼,亚索看上去状态并不好。 “你没关系吧。”安辰看着停靠在海面上的船说道:“上了船之后应该就能休息一段时间了。” “没事。”亚索摇了摇头:“我们去诺克萨斯?”他有一些迟疑,现在诺克萨斯的边界一定驻扎着军队,理论上来说从皮尔沃特夫走会更安全一些。 “嗯。”安辰微微点头,其实她也不想从诺克萨斯走,但是皮尔沃特夫她不适合去:“我们从诺克萨斯绕过去就可以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好吧。”亚索垂了垂手,手臂有些颤抖。 安辰注意到了亚索的手臂,叹了口气:“你的剑交给我吧,握都握不稳了。” “不。”亚索坚持地说道:“剑,不可离身。” 沉默,安辰停住了脚步一只手抱着还在休息的阿狸,另一只手伸了出来,挑着眉头一动不动的看着亚索。 ······ 亚索无奈地将递到了安辰的手里:“多谢。” “切。”安辰接过剑,将长剑随意地扛在肩上,转身在前面走着不爽地说道:“要是伤势出了什么问题,麻烦的还不是我。” “请出示船票。”检票员看到了安辰和亚索礼貌地说道。 安辰递出了手里的船票:“两个人。”检票员接过票子,安辰却看着上船下船的客人,全部加在一起也只有二十几个人,很奇怪,这样的情况下轮船居然还没有停运,如果只有二十几个人的话把所有人的船票加起来都根本抵不上轮船航行的费用。疑惑地看向检票员:“我说,你们还在继续航班吗?这样亏损的很严重吧。” 检票员撇了一眼轮船:“我们也想下班啊,但是这船是公家的,公家让我们运什么人我们就得运。亏损倒是不管我们的事情,像这次人家不介意的话,还能顺便带一些你们这样的散客赚点小钱。”说着将两张盖好印章票子递了过来:“喏,凭票上传。” “谢了。”安辰接过票子,看向站在甲板上零散的几个人,能让公家出船航行,看来那些人的来头不小。想到这里安辰暗自耸了耸肩膀,算了,也不关我什么事。 甲板上一个年轻的少女正站在船头,身上穿着一件青绿色的贵族长袍露着天鹅般的脖颈和美丽的锁骨,天青色的长发细致的扎在身后,俏丽的脸上带着平静的神色眺望着远处的海面。她的手中抱着一把样式古老的长琴,这种乐器的历史很悠久,在现在这个年代已经没有多少人会弹奏了。少女出奇的安静,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海面,沉默无声。 她叫做娑娜,人们在一个来历不明的精巧琴匣中,发现了还是婴儿的她安静地躺在一把古琴之上。她被收养艾欧尼亚的在一家孤儿院中,一开始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一个乖巧的孩子,似乎总是很安静的坐在一边,不会像其他的婴儿一样哭闹。照顾她的护工们原本确信她一定很快就会被领养,但不久之后所有人才发现——原来娑娜天生失声。 因为这个原因,没有人愿意收养她,而她也无法与人交流。在成人之前,娑娜就一直住在孤儿院中,在孤独到近乎绝望的沉默中看着领养者们络绎不绝地从她身边经过。有几次,护工们将伴随着她的那把奇特古琴卖给了热衷此道的收藏家,希望能为她建立一笔基金。然而,这把古琴总是会莫名其妙地返回娑娜身边,或者离奇地出现在房子外面。 皮尔沃特夫一个名为乐斯塔拉·布维尔的德玛西亚贵妇人听闻了这把古琴和娑娜的奇事,立即动身前往艾欧尼亚。当护工们将古琴展示给她看时,她一语未发地站了起来,遍寻了整个孤儿院,最后驻足在娑娜的房间之外,那把古琴却已经静静的躺在那里。 乐斯塔拉毫不犹豫地收养了娑娜,并豪掷重金买下了那件乐器。在乐斯塔拉的谆谆教导下,娑娜发现了自己内心深处与古琴的共鸣。乐斯塔拉将那把古琴定名为“叆华”。 在娑娜的手中。叆华能发出令四座听众摄魂动魄的绝美音色。短短数月,娑娜与她的神秘古琴“叆华”已在艾欧尼亚声名大振。她就是一个天才,随意的弹奏,便能令听众的心神随琴音跌宕起伏。 可惜的是,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听出,在娑娜的琴声之中,那份无人交流的孤寂。 在至美的华章乐声中,隐藏着的无声的空洞。 娑娜看着海面发着呆,她虽然一直住在艾欧尼亚,但是却从未见过海。大海的广阔超乎了她的想象,在她的记忆里她的世界就只是那个小小的孤儿院而已。这次乐斯塔夫人要带她去诺克萨斯演奏,然后会去弗雷尔卓德,最后还会回到乐斯塔夫人的故乡皮尔沃特夫。 想到这里娑娜紧了紧手中的叆华,她很紧张,也带着慌乱。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是如此的陌生,大的让她畏惧。 两个脚步声传来,娑娜一愣疑惑地慢慢转头看去,这艘船除了她养母的队伍居然还会有其他人上来。 安辰和亚索走上了甲板,不经意地背着刀四下看了看,却发现一个少女带着平静地目光正看向自己这一边,但不知道为什么安辰却总觉得她有一些胆怯。善意地笑了笑,安辰踏上了甲板。 轮船发出沉闷的响声,开始驶离码头,在一望无际的蔚蓝之中缓缓远去。 ------------ 第一百五十八章:您,去过斯卡布罗集市吗 晚风微凉,现在是半夜,本来人就不多的轮船上更是已经连一个人都看不到了。今晚的月亮很美,月光铺落在海面上形成一条雪白的匹练,而轮船则是在这匹练之中航行着,拖曳着晶莹的尾浪。安辰站在甲板上,抱着手支在护栏的边缘,夜风习习吹拂着她的衣角,使得长袍的下摆时不时地摆动着。 “呼。”拉开自己的兜帽任由着黑色的长发在微风中散开,安辰轻轻的吐了一口气,仰头看着夜空,月光照得她的脸庞更加白皙出尘。夜幕里,站在船板上的黑影在银白色的月色中,却很刺眼。 亚索有些睡不着,他没有出过海,海上的颠簸让他不是很适应,甚至有些头晕。去外面透透气吧,想着亚索拿起身边的长剑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门。 外面清新的空气确实让他好了很多,微腥的海风也让他不再那么头疼,活动了一下身子,却远远地看见另一个人站在远处发呆。 看着对方亚索有些呆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那个人总是会发呆,不能集中注意对于一个剑客来说是很不应该的事情。那个人救过他一次,哦不,应该是两次,平时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可在关键的时候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家伙。 亚索站在下方抬着头看着站在船舱上面达尔安辰,僵硬死板的脸庞上笑了笑。 也不知道是因为感觉到了视线,还是什么,安辰转过了头,看到了下面的亚索,愣了一下,随即摆了摆手:“喲。” 亚索带着淡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随后缓步走上了船舱,站在安辰的身后。 从这个角度看去,整片海洋都泛着月白色的光亮,显得异常璀璨,如同站在光芒之中。 “很美。”亚索由衷的赞叹道,眼前的一切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象。 安辰看着海面,修长的睫毛颤了颤,低声地回到:“很刺眼。”她很少能看到事物美丽的一面。就像在黑暗中站久了,看不得光一样。 两个人站在这片“光”中,谁都没有多讲什么。 亚索看了看安辰,她正注视着远处的尽头,默默地出神:“你在想什么?” 月光的尽头,海面与天空链接的远处,被掩盖在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睛的光芒中。过了一会儿安辰才有些出神地问道:“长路漫漫,何人作伴?” ······ 亚索愣了愣,然后笑了一下:“唯剑作伴。”对于他来说,他就是剑,剑就是他。 安辰眯了眯眼睛,笑着说道:“是啊,唯剑作伴。”对于她来说,剑就是剑。她倒是忘记了,她问的是何人。 “哈,对了。”安辰转头看向亚索,从身后拿出了一根竹子:“诺,你不是想学吗,我做了一个新的。” 亚索低头看去,那是一根翠绿色的竹木,不长,刚好可以别在腰间。 “来来来,我教你。”安辰拿出自己的竹子,就像是找到了乐趣一样,变得活跃了起来。 “额,好,好。” “呜,呜,兹,呜。” 笨拙的声音在甲板上响起,却是使得宽广寂静的海面多了几分吵闹,没了那些寂寥。 ······ 安辰一脸嫌弃地拿起亚索按在竹木上的一只手指:“啧,我说了几次了,这只手指不要摁住,再来一次。” “好,好的。”亚索有些手忙脚乱地握住竹子从头开始。 一曲断断续续的曲子从竹木中吹奏了出来,说不上难听,但是也绝对不能让人升起半点动听的感觉。 直到亚索停了下来,安辰翘着腿挑了挑眉头,还不错,才这么一会儿时间就能吹出一首曲子,虽然很勉强,但是已经算是天赋不错了。 “呼。”亚索擦了擦额角的汗,他的胸口受伤,这样确实有些累。 看到亚索的样子,安辰耸了耸肩膀:“好了,休息一下吧。”转头看向天边,远处已经泛出了微红的光亮,再过一两个小时也快天亮了。 亚索有些汗颜的放下竹子,本来应该很懂听的曲子在他这里却已经完全没有了原本的调子,看着站在一边的安辰:“这曲子,原本应该是什么样的?” 安辰看了看亚索,摸着自己手中的竹木:“原本啊。” 慢慢地将竹子放在嘴边,悠扬的曲调在海面的浪声中飘荡开来。 在一片空旷之中,仿佛有着一个不明显的声音低唱着:您去过斯卡布罗集市吗?欧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姑娘问好。她曾经是我的爱人,叫她帮我找一块地。(士兵擦拭着他的枪。战火轰隆,猩红的枪弹在狂呼。将军命令士兵冲杀,为一个早已遗忘的理由。)(您,去过斯卡布罗集市吗,可否代我向那的一位姑娘问好?)小山的草叶上,谁滴下的泪珠冲刷坟茔。 斯卡布罗集市,这首歌的名字,安辰记得她在弗雷尔卓德也曾为一个少女唱过。 歌曲中,四种花朵,香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分别代表甜蜜,力量,忠诚和勇气。秋天的干草温暖的气味夹杂着野花的芬芳,被萧索的秋风挟裹着,掠过大地和田野,掠过即将封冻的河流和永远叹息的大海,一个孤独的男人,独自唱着忧伤的歌,在不知名的山峰中沉眠。 安辰放下竹木,默默地将它收回自己的腰间。 “很好听。”亚索用了半天才从自己匮乏的词汇中挤出了三个字。 “行了,你快点去休息吧,像你这样,伤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好。”听着亚索的赞叹,安辰无奈地说道。 “你也一样,那我先走了。”说着亚索珍惜地将竹木系在自己的腰上,走下了船舱。 安辰转过身,伸了个懒腰,黎明也快要来了。有些累了,看来也是时候去休息了,安辰伸了个懒腰,准备离开。 转过身,一个带着些紧张的声音却叫住了她:“那个,刚才的曲子很好听,能教教我吗?” 这两周我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想让自己安静下来。我没有再打开过网页,也没有再打开过评论区。每一天似乎都很轻松,可以好好的享受假期,可是每天却总觉得有事情没有做过,有些空洞。我犹豫了很久,又打开了网页,打开了评论,然后我发了一段时间的呆。 所以说,我果然还是放不下。 大家的意思我明白了,也许会很久,也许中间还是会停止,但是我会写下去的。 ------------ 第一百五十九章:那是一个黑色长发的旅人 有人叫我?安辰的眉头一皱,她确实听到了一个声音,但是这个声音却不是从耳朵感受到的。只觉得有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意识中,却没有任何的听觉感受。这让安辰感觉自己似乎出现了幻听。 耳边传来的依旧是断断续续的海潮的声音,在寂然无声的夜里似乎那个声音从未出现过一样。安辰有些不确定地转过头,却看见一个少女站在船舱下的甲板上,仰着头看着自己。 青蓝色的长发在垂在身后,她的手中抱着一把古琴,眼神似乎很平淡可是看到安辰的目光时却闪过一丝慌张。 “你是在叫我吗?”安辰疑惑地看着那个女孩,刚才的声音依旧让她觉得怪异。 女孩看着安辰眼神闪烁了一下,像是在逃避却又在期待着什么:对,我,想学那个曲子。 安辰听到少女的声音有些出神和吃惊,她没有看到她开口说话,却能很清晰地听到她的声音。就如同意识上的传递一样,没有声音,直接出现。 我不能说话。看到了对方惊讶,少女有些自卑地说道,但是很快又紧张地补充道:但是我们可以这样交流的,请教我好吗? 安辰愣了半响,很快的回过了神来,看着少女开始有些失落的眼神,笑着说道:“当然没什么关系,这是你的琴吗?我们可以用这个。” 你会弹它吗?少女本来还在为安辰的同意而高兴,听到安辰的下一句话担心地问道。这种古老样式的长琴,因为使用的困难和音调的单一已经很少有人会去学习了。 “你的声音真的很神奇。”安辰走下了船舱由衷的说道,然后看着少女手中的长琴:“这个我也只是稍微会一点而已。”随后在少女吃惊眼神中,轻轻地拨动了一下琴弦,发出悦耳清脆的声音。 “撒。”安辰耸了耸肩膀,微光映射着她的脸颊,脸上的微笑让少女很久以后,都记忆深刻。:“我教你吧。”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应该是阳光升起,照亮海面的一刻。优美的声音在船上回荡着,随着船行进的方向,随着拖曳着的长长的尾浪,向着远方回荡着。 也许,只有从未拥有过声音的人才能真正珍惜那些被勾勒的乐章吧。 在海上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轮船在几周之后靠岸,娑娜和安辰他们在诺克萨斯的码头告别。哦,娑娜就是那个少女,后来的安辰才知道她的名字。她是一名琴师,是随着她的养母出来在大陆演奏的。听她说,她还要去很多地方。 安辰不知道的是,在几个月之后,弗雷尔卓德的一座王宫中,娑娜为一位部落的女王演奏了这支曲子。娑娜的琴声一如既往的动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女王并没有发出赞叹,只是静静地坐着,眼睛看着王宫之外,似乎在回想着什么。许久之后,女王带着些哽咽的声音问了道。 “是谁教你的这首曲子?” 娑娜愣了一下,随后微笑着说道:“一个黑色长发的旅人,她是个好人,有着很迷人的笑容。” “是啊,确实。”女王想起了什么,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点了点头:“他现在在哪?” “我是在艾欧尼亚的码头遇到她的。她说,她要去恕瑞玛沙漠,陛下认识她吗?” 女王看着宫殿外被夕阳染成金色的雪地,勾了勾嘴角:“认识,他是一个黑色长发的旅人,有着很迷人的笑容。” 第二天,准备离开的娑娜却听到了女王失踪的消息。女王的叔叔似乎知道女王失踪的原因,并没有派人搜寻,只是一脸苦闷地拿出了女王任命书暂时接管了政务。 —————————————————————————————————— “诺克果,好吃的诺克果,只要三铜币,诺克果。” “一金马车,游览诺克萨斯。” 诺克萨斯的码头,并不像是一个战争帝国的码头,这里的人们就像是每一个和平国度的人一样,在忙碌和享受中过着自己的生活。 路边的小贩叫卖着,时不时还能看到几个孩童相互打闹着跑过路边,一切都还是安辰熟悉的样子。 “吱吱,吱吱。”阿狸在安辰的脚边跟着,好奇地打量着四周陌生的一切,诺克萨斯的建筑和街道和艾欧尼亚的很不一样。在瓦罗兰上几乎每一个城市都是不一样的,甚至会给人一种时代的差距感,就像皮城街头的符文蒸汽车,在其他的城市很少出现,其他城市的人们倒是更习惯马车。 安辰已经习惯了这样场景的切换,悠闲地走在街上,搜寻着街道上的马车,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马车愿意去恕瑞玛沙漠那个鬼地方。 “艾德,你确定我们的方向正确吗?”亚索跟在安辰的身后不放心的问道,手中抱着自己的长剑,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至少已经不会影响到他平时的活动了。 “我也没办法啊。”安辰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很无奈:“艾欧尼亚的西边,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宽泛了,说的不好听一些,整片大陆都在艾欧尼亚的西边。我们只能尽力缩小范围了。” 说着掰着自己的手指说道:“呐,你说那位前辈是为了一个女人才离开师门的,所以说肯定是和这个女人一起去过日子嘛。” “对,应该是。”对于安辰直白的言论,亚索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点了点头。 “艾欧尼亚坐船能到的地方有三个,祖安,诺克萨斯,皮尔沃特夫。”说着安辰继续:“祖安肯定是不可能了,那地方根本就不适合正常人生活。皮尔沃特夫倒是还不错,治安良好,可是那里是财富科技之都,物价都在天上飘着,除非你的那位前辈是一个隐藏富豪,不然也不会选那样的地方过日子。那就只有诺克萨斯了,那时候的诺克萨斯虽然也有战争但是不会像现在这样激进,人们生活质量普遍都不错,换做是我我也选这里。” 亚索的嘴角抽了抽,好像,还蛮有道理······ “然后就是诺克萨斯会通往哪几个方向了。”安辰继续说道:“首先是巨石峰,那里不会让外人随意进入所以那条路就走不通了。然后是伊卡西亚,你也知道的,那里是被遗忘之地。那么就只有一条路了,从诺克萨斯通往暴风平原,然后是恕瑞玛沙漠附近。所以我觉得,我们只要沿着这条路走,路上在几个城市的黑市里查一下消息,总会有些结果的。” ------------ 第一百六十章:也不算很不顺眼 艾欧尼亚 一阵盔甲的碰撞声,一个穿着银紫色铠甲的士兵将长矛立在自己身边,敲了敲敞开木门:“长老,人带到了。” 房间中一个发鬓苍白的老人坐在那里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笑眯眯地看着士兵点了点头:“辛苦了,让他进来吧。”说着又对士兵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好了。” “长老。”士兵迟疑地说道,那个人是一个异常危险地罪犯,让他和长老独自带在一起如果出了意外,他可担当不起那个责任啊。 “没事的,你下去吧。”长老笑着摇着头说道:“他带着封禁手环还伤不到我。” 士兵看着长老地样子无奈地拱了拱手:“明白了。”说着对着自己的身后叫到:“你们把人带进来吧。” 随着脚步声,四个士兵全副武装地扣押着高瘦的人影走了进来。 仔细看去那个被扣押着的人确实有些诡异,身上穿着一件金黑色的轻铠,白色的短布袍套在外面却没有遮掉他的身形,反而使得他看上去更加瘦长甚至有一些佝偻。在他的右肩上,过于巨大地肩甲显得异常突兀,占据了他整个肩部的肩甲就像是一个台子,似乎是要用来架着什么东西。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他最诡异地地方,他的诡异之处在于他的脸上,那是一张银白色的面具,面具上刻着不明显的符文烙印,密密麻麻几乎占据了额头但是因为不明显所以总是被人忽略。 那种面具带着一个近乎夸张的微笑,嘴角扯到了两旁的两边,使得这个笑容没有了半点的笑意。在眼镜的位置,两个棕灰色的瞳孔阴森地扫视着房间最后落在了坐在最中间的老人身上。 “长老,我们先下去了。” “去吧。” 士兵鞠了一个躬,带着身后几个人退出了房间。 看到所有人都离开了,长老才带着和善的笑容回过头来看向那个高瘦的男人:“你好啊,烬。” “哦,你好。”有些深沉的男声在微笑的面具下发出,烬缓步走上前去,低头看着坐在自己身前的老人:“你的笑容可真难看。” “是吗,也许是?”老人抿了抿嘴巴挑着眉头,脸色不变地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哈,可笑的问题。”烬像是厌烦地搓着自己的手指,抬起怪笑的冷脸:“找我的人,一般都只有一件事。”说着将手轻轻地放在老者身前的桌案上,沉着声音说道:“杀人。” 老人的手指轻敲着桌面:“对。”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符文立方,立方开始散发出微弱的淡蓝色光芒,构成了一个三维的影像。蓝光中,一个手持长剑的年轻剑客浮现在那。那个年轻剑客就是亚索。 “我要你杀了他。”长老笑着说道,脸上的笑容让他的皱纹堆在一起,眼睛半眯着:“埃德温那家伙的死,必须有人来顶罪。” 埃德温,亚索事件死去的长者,也是这位长老的政治对手,可以说整件事情就是他的一手操办的。埃德温死于诺克萨斯之手,这他很清楚,诺克萨斯能杀死埃德温完全就是他提供的信息。 但是如果矛头被指向诺克萨斯,那么他泄漏消息的事情也很可能暴露。只有有人被定罪,这件事情才不会被那个女人深究。 烬有趣地看着立体影像,眼里闪烁起了一丝像是兴趣的光芒,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唔噢,唔噢,阴暗的政治斗争。” “哦,我们不说这些。”长老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你能帮我杀了他吗,让后带他的尸体回来。” “当然。”烬注视着符文立方的微光,语气轻缓地说道:“你知道的,我不会拒绝任何一次演出。” “非常感谢。”长老眯着眼睛:“我想我们会有更多的合作机会的,戏命师先生。”说着站起了身:“我会让他们把你身上的禁锢去掉,并将您的武器还给您,我只是希望,您尽快出发。” “我会这样做。”烬压了压身子,做出了一个优雅的告别礼:“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天空中飘着雨,细碎密集的雨滴打湿了诺克萨斯,街道和房屋都被弄得湿漉漉的。安辰和亚索各自撑着伞走在街道上,雨点从伞边滑落,滴落在他们脚边的地面。虽然他们不用撑伞,但是在雨中不打伞会显得很奇怪什么的。此时的他们正漫步向着街角走去。 “是哪里吗?”亚索依旧顶着张死人脸,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怀疑。虽然这里不算闹市,但是也不算偏僻,黑市如果开在这里也太显眼了点。 “啧。”安辰不爽地瞥了一眼亚索:“是你带路还是我带路。” “······”亚索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你带。” “那你就别废话。” “踏踏踏。”一个小小的人影跑了过来,一个平民小孩,穿着一身粗布短衫,两手遮在头顶上,低着头有些慌张地向前跑着。应该没有带伞,看样子已经被淋得湿透了。 “啪!” “哎。” 小孩跑的慌乱没有看路,正好撞在了和安辰讲话地亚索身上。亚索没什么,但是小家伙却差点被撞飞了出去,向后跌了两步。 亚索反映了过来,及时拉住了小孩地手才算是没有摔在地上。 小孩看着亚索手里拿着的长剑,顿时脸色吓得有些白,听说妈妈说这种人很可怕,动不动就会拔剑杀人。想到这里脸色更加苍白,连忙一边鞠躬一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亚索挑着眉头看着这个孩子,被这小孩紧张地样子弄得有些不明所以。 “啊,没事。”平淡地说道,说着亚索一边用符文之力拍了拍小孩的头发,顿时将他头上的水蒸发成了水汽。然后将手里的伞递给了小孩:“别感冒了。” “对不起,啊,啊?”小孩拿着伞愣愣地回过头,看着在雨中走开的人,一个人影抱着一把长剑。 好帅。 雨点打在亚索的身上,让亚索感觉微凉,但没多久一把雨伞撑在了亚索的身边,遮住了雨水。亚索转过头,才发现安辰正站在他的身边。 僵硬的脸上笑了笑:“多谢。” 安辰扫了亚索一眼,嗯,这家伙,也不算是很不顺眼吧。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没什么。” “当啦。” 门上的挂铃随着大门被推开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安辰抱着阿狸收起了雨伞。简单的扫了一遍酒馆中的布置,然后默默地走了进去。这家酒馆不和其他家一样哄闹,没有大吵大闹的酒鬼,也没有谈天说地的市井,只有不多的人喝着酒。 亚索跟在安辰的后面,他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看向酒馆中的人们,看到安辰有些警惕的眼神,紧了紧手中的剑,只要出现意外,他也会第一时间出剑。 “客人,你需要什么?”一个有些年迈的酒保擦着酒杯,看到安辰他们进来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继续低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酒还是饮料。” “酒。”坐了下来,安辰看向酒保回应道,只是她却没有说自己要什么酒。 “麦粟酒,还是卡尔顿。”酒保漫不经心的说着两个酒名仿佛这家店里只有这两种酒。 “唔。”阿狸在安辰的怀里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犯困,不知道为什么阿狸这些日子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多。安辰摸了摸阿狸的毛:“卡尔顿。” —————————————————————————————————————————————————— 嘛,有读者又提到上架的事情,没事的啦,这不是什么原因,而且我也不想收费什么的,大家看的开心就很好了。 ------------ 通知还有群号 首先在这里NPC先祝大家新年快乐,今天陪爸妈出去买年货了,刚刚才回家,今天的更新可能赶不上了十分抱歉,还有就是也谢谢寒门晓白创的qq群,我去加了哦,这里我把群号再发一下吧,事先声明哦,我这个人不太擅长聊天的。 群号:239590070。恩,就先这样吧。祝大家过个好年。(呼,这样应该能掩盖我偷懒的事实吧。 窃喜。) ------------ 第一百六十一章:艺术 “嗒。”酒保放下酒杯,玻璃的酒杯敲在实木的吧台上,发出闷闷地声响。不急不慢地从身后的酒柜中拿出了一瓶卡尔顿酒,这种酒不像是普通的清酒,酒水有些粘稠,带这种很特别的口感。但是总的来说,这种味道安辰不是很喜欢。 但是这是这个码头黑市的几个步骤,安辰花了些钱在一些“同行”那里搞到的。没有品种的酒水,和粘稠的卡尔顿。这样就能在这里买到一些你需要的东西。 “还有什么其它的需要的话。”酒保将一张白纸放在了安辰的手边:“请写在这里。”说着又将一支黑色的钢笔推了上来。 “麻烦了。”安辰微微颔首,扭头看了看周边的人,果然大部分的身边都放着一杯卡尔顿,握着笔在手中的纸上写着什么。 光明正大的开在街上,做生意也不遮遮掩掩,这才有些黑市的样子,不像皮城的那条黑街,被凯瑟琳那个女人管的死死的。 安辰隐蔽地撇了撇嘴巴,低声向着亚索问道:“亚索,你的那个前辈是什么时候离开艾欧尼亚的?” “什么时候?”亚索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吧台的桌面:“有些时候了,大概二十几年了吧。” “二十几年,有没有确切的时间?”安辰的眉头蹙了一下,二十年前的事情,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得到,而且时间很模糊。 “大概是我出生之前。”亚索纠结了一段时间,不确定的说道:“二十三年前吧。” “二十三?”安辰一愣,然后盯着亚索的脸,一脸怀疑的神色。 亚索默默地转过头,看着安辰,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怪异地问道:“你干嘛。” “你才二十三岁?”安辰郁结了半响才释然地挑了挑眉头:“我还以为你已经三十了。” 亚索的脸僵硬的抽了抽,好半天才缓过来,抱着自己的剑不屑低哼了一声。 安辰抿了一口卡尔顿,拿起黑色的钢笔在瞄着金色纹路的白纸上留下一行字:二十三年前,使用重剑的剑士,擅长御风的剑术。去向。 “先生。”酒保听到有人在叫他,转头来,发现坐在吧台边的两个客人正看着自己。 “有什么需要吗?” 安辰将卡纸翻了过来,递给了酒保:“我们想知道这些。”说着默默地喝着酒。 酒保看了看卡纸,皱了皱眉头,显然上面的事情不太好弄,但是随后还是转身向着后台走去。 卡尔顿的酒液带着些刺激性的口感,让安辰有些不舒服,安静也使得这间酒吧显得更加空旷。 门再一次被打开,挂铃的声音轻响着,安辰随意地瞥了一眼门边,一个带着面具的怪人走了进来。穿着宽大的白披肩,看上去却很高瘦。身上背着一把长杆步枪,腰间若隐若现的挂着两把古朴的大口径手枪。 加上那个人带着一个诡笑的银色面具,打扮确实怪怪的,但是安辰也并不是很在意,只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喝着酒。这个年头打扮的古怪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少这么一个两个。相比之下,这家伙也还算正常。 高瘦的人坐在安辰和亚索身后的一个座位,正好背对着他们。 慢悠悠地抬了抬手,也没有回头看,只是淡淡地说道:“卡尔顿,谢谢。” 另一个年轻的服务生捧着酒盘走了过去,恭敬地将酒放在他的身边。 “说起来已经有几周了。”高瘦的人影自言自语着,拿起了放在酒边的纸和笔:“找那家伙还真麻烦啊。” 一个怪人,安辰支着吧台,摇了摇头。 “请收好。”酒保走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着一份包好的文件放在安辰的面前:“一共三金币。” “好贵啊。”安辰肉痛地看着那叠不厚的文件。 酒保看了安辰一眼,理所当然地说道:“时间比较久了,找起来很麻烦。” “啊啊,我知道了。”安辰摆了摆手,将三枚金币放在桌面,拿起了文件。大概只有几张,里面的信息不会很多。无奈地看了眼亚索:“走了。” “嗯。” 两个人转身向着门外走去,路过那个高瘦的人身边,一阵不知道拿来的风从他们中间穿过。银色面具下的眼睛动了动,撇向两人的脸庞。 等到两人离开,那人发出了一声低笑:“哈,看起来也不是很麻烦,赞美你,我的幸运女神。”说着将手中的笔放在一边也走出了门。 一间小旅店,因为是临时住所,所以安辰并不是很在意环境,开了两个不大的房间,能睡觉就行了。 此时,安辰和亚索正坐在一起,看着手中的文件。 “二十四年前的事情了。”安辰拿着手中的纸,虽然亚索记错了时间,但幸好差距不大:“从这上面的信息看,确实有一个来自艾欧尼亚的剑客到过诺克萨斯。红黑色的大剑,能带动狂风。看来应该就是你的前辈没错了。”安辰的目光在红黑色大剑上停留了一下,红黑色大剑,自己好像有些印象。但是随后想了想,怎么可能呢,自己又不认识用疾风剑术的人。 亚索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在诺克萨斯定居了一段时间,然后一个人去了西南边。”这很奇怪:“和他一起的那个女人呢?” “意外死亡?”安辰随口说道。 “可能吧。”这也不是什么能深究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文件上的信息太少了,基本上大部分都是对这个人实力的记载。 安辰抬头看了看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空:“目前也只能这样,我们明天就准备出发去暴风平原吧,应该会有后续的消息。我先回去了,先休息吧。” “嗯。” 安辰推开房门,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旅店的走廊有一些狭窄,昏暗中另一个人在走廊的另一边向着安辰走了过来,也许是安辰自己也没有注意,两人的肩膀撞了一下。 “哦,抱歉。”那人回过了头,礼貌地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恩,没什么。”摆了摆手,安辰抬头看向那个人。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两个人同时愣了愣。安辰眼前的家伙就是下午酒馆里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怪人,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 另一边面具下的怪人的目光停留在安辰的脸庞上,眼神有些炽热地扫视每一个细节就像是在打量着什么珍贵的东西一样。 他的目光让安辰有一些不舒服,向身后退了半步:“你有什么事吗?” “哦。”怪人回过神来:“没有,只是太完美,简直就是艺术品。小姐,非常荣幸见到你,三生有幸。”说着握着安辰的手,弯下了身子,面具冰凉的嘴唇轻轻的碰在上面。 怪人。 “谢,谢谢。”安辰皱着眉头,警惕地抽回了手:“不过我不喜欢别人称呼我为小姐,祝您晚安,再见。”说着转身走了开来。 “当然,晚安。”怪人看着安辰离去的背影,眼神闪烁着火热,我想我找到我的女主角了,我一定会把你做成最完美的艺术的。 —————————————————————————————————————————————————— 嘛,昨天建了群,群里确实有些热闹,可能有一些人不是很适应也没关系如果有问题可以私聊我的,qq:1035847637,我看到问题也会尽快回复的。这里也谢谢晓白帮我在管群里,可能有时候有些过激这里我也向大家道一下歉。 ------------ 第一百六十二章:疯子一样的艺术家 “砰!”房门被轻轻的关上,没有开灯,房间里显得有些昏暗。随着带着缓慢的脚步声,带着面具的人坐在沙发上,伸手打开了手边的台灯。 昏黄的灯光照着那人的侧身,使得看上去,一半光亮,一半阴暗。这一刻才算是看清了“他”的全貌,这个人就是艾欧尼亚的那位高层从监狱中派来杀死亚索的戏命师,烬。 烬的身子陷在沙发之中,两手交错地摆在自己的腿上,沉默着注视着下方,面具的诡笑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许久,“他”的身子微微地战栗着,像是极致的恐怖,又像是极致的兴奋。 每一个细节都和预想中的是到位的,每一个细节都如同一丝不苟的被制作出来的一样。完全贴合,和那些粗制滥造的家伙完全不一样。那是神的杰作,而我,才能将它再次升华。 “呵呵,呵呵,哈哈哈。”将右手盖在自己的脸上,面具下由轻到重发出了森冷的笑声。 笑声持续了许久烬用着头看着天花板,粗重的喘息着:“完美,真正意义是的完美,如此完美在得到升华会是怎样的景象,哈哈,至高的艺术,它将永恒!而我,而我。”他的瞳孔缩小,双手无措地挥舞着,抓挠着,烬摇着头:“而我将是她的创造者,哈哈哈,创造者!” 他就像是一个疯子,在微弱的灯光下,压抑着自己却又声嘶力竭地疯狂着。 之后会是一个安宁的夜晚,等到阳光再一次开始撕破夜空的时候,房间中的沙发上,面具下的烬睁开了布着血丝的眼睛。 套着金属手甲的手抽出腰间的手枪灵巧的转起了一个枪花,手枪从中间打开,露出了黝黑的弹膛。当啷,几声掉落碰撞的声音。烬拿着铜黄色的子弹,一颗一颗地装填着。 如果仔细的看,能看到他的手带着轻微的颤抖。眼神虽然疲倦,但是却闪烁着莫名的神采。他在急切的期待着,同时又在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一切准备妥善,等待着他演出的开始。 “喀喇,喀喇。”马车的车轮压过石子铺成的路面有些颠簸,安辰坐在车辕上,脑子里还想着那把红黑色大剑。她觉得自己绝对在哪里见过,而且应该印象深刻才对。 “嗯,到底是什么呢?”安辰盘着腿仰头看着天空,一只飞鸟高高的飞过。 其实她来这个世界有就是半年的事情,才过了半年左右的事就已经记不得了,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拉着马车的马用马蹄蹭了蹭地面,打了一个粗重的鼻鼾,似乎也在表达着自己的鄙视。 亚索坐在另一边看着安辰苦思冥想地样子:“怎么了?” “没什么。”安辰抓着头发:“我在想一些事情,和红黑大剑有关。”说着自己也有些疑惑,但是在印象里,我认识的人,也没有用红黑色大剑的啊。 亚索耸了耸肩膀喝着自己从城市里买来的酒。 “我说。”安辰看了看亚索的酒郁闷地说道:“你能不能不要乱花钱,我身上就十枚金币,买消息用了三个,买马车用了六个,我们现在只有一个金币了,路才走了一半不到,你这样我们之后用什么。” “我本来是不喝酒的。”亚索抿了抿嘴巴,然后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金钱,只是世俗的苦恼而已。” “啧。”安辰脸色黑了黑,转过头轻声嘀咕着:“到时候没饭吃,看你怎么办。” 马车慢悠悠地走在路上,时不时颠簸几下,亚索带着如有若无的笑意倚靠在车上,手里提着一壶清酒,看着头顶飘过的云彩,晕染着湛蓝的天空。身边,安辰正拿着钱袋数着金币和银币,小狐狸阿狸打着哈欠,蜷缩着四肢,摇着自己的尾巴。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悠哉缓慢,就像是一次轻松惬意的旅行,没有什么需要多想的事情。亚索有一些困意,他发现自己好像还有些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陪着身边这个有些白痴的家伙,在大陆上游历。 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那时的那个前辈会选择离开艾欧尼亚。因为,那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烬的鞋子踩着路面,发出一阵挤压的声音,他的眼前,两条不深的车辙向着远处延伸着。 “两个人?”烬侧了侧头,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很快就想起了昨天下午的酒吧,笑了一下:“对,是两个人,还有一个配角。如果不是某个观众的要求,我现在都已经不想给他角色了。”说着烬的眼神合了合:“那样的角色根本配不上她。” 烬似乎发现了什么,站在原地没有再向前走。 ······ “猜猜,我感觉到了什么?”烬提起了头,看向路面上的一块空地,一个恐怕却又无形的压力从他的身上展开,向着那片地方积压了过去。 但是许久都没有什么反应,就连烬也皱了皱眉头,错觉吗? “放心,不是错觉。”空气产生了一阵抖动,一个人影从中走了出来,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袍,洁白的手掌垂在腰间,似乎在准备着什么。 安辰在马车的四面一定距离外都布置了一个影分身来防止一些麻烦,现在看来确实有一些效果。 烬愣了愣随即是一阵狂喜:“是你!”说着激动地握着他自己的手掌:“很荣幸,小姐,很荣幸见面。” 烬的反应让“安辰”有些疑惑,这家伙什么情况? “你似乎在跟踪我们的马车。”向前走了两步,安辰低声问道。 “对,没错。”烬点着头,努力让自己平复了下来:“我想杀死你们,不,确切的说其实只是你而已。另一个人已经不值得我出手了。” ······ 好直白。安辰的脸色有一些尴尬,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礼貌地和自己说想杀死自己,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那,我们现在开始怎么样。”烬急切地问道,但是又摇了摇头:“不,不能这么仓促,我必须准备一下,必须是完美的剧情才值得你“出演”。地点,布景,结局,都不能随便。哦我真是,我真是。” —————————————————————————————————————————————————— 有一些同学提出希望烬是一个妹子,我也征求了一下意见,人比较多的。这里的烬用的是“他”,那具体还是等之后的剧情来写吧。就这样咯。 ------------ 第一百六十三章:平心而论,喜欢钱有错吗,啊,没钱怎么吃饭? 说着烬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老天,我这个混蛋,居然让这么重要的事情出现了差池。” 看着在原地抓狂的烬,安辰的手摆在了腰上,烬没有准备出手,但不代表她也没有:“抱歉,我可没有时间让你处理那些。”既然烬想要杀她,那也就没必要说什么了。 “嗯?”烬抬了抬眼睛,却看见眼前的人影一糊,一股风声从身后卷起。 速度很快,快到以烬的实力都根本看不清安辰的轨迹,闪现吗?烬微笑的面具低了下去,嘿,还真是着急啊。 “砰!”一声巨响,烬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挡住了安辰的鞭腿,劲风席卷着场地上的尘土和两人的衣角。 两人定格了一瞬间。 “优秀的技巧。”烬的眼神闪了闪,移向身边:“你的一切真是让我欲罢不能,所以我想,现在就杀死你。”说着,左手已经从腰间拔出了自己手枪。 “哦,是吗?”轻佻的声音伴着淡淡的兰香,在烬的耳边响起。 可不等烬的枪口对准那个方向,人影却已经再一次失去了踪影。 !? 二次闪现? 微笑的面具也像是露出了一丝困惑地神情。随后烬面前的阳光被遮住了,等到他抬头看去时,一个姣好的身影遮住了阳光,而自己的头被猛的摁住。 “砰!”沉重的膝踢撞在烬的脸上,沉重的力道和不知道哪里来的电击感让他出现了半刻的失神。 “嗖。”第三次闪现,人影半蹲在地上翻身而起,两手撑着地面,修长的双腿扣住了烬的脖子。 烬只觉得脖子上传来扭曲的痛感,随后是一阵天旋地转。可是在身体飞出去的一刻,烬的手里却闪起了若有若无的紫光。 “砰!”身子狠狠地摔落在地面上,连着翻滚了几圈烬才翻了起来,在地面上划过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一个灵巧的转身,安辰无声的落在地上。 从刚才到目前为止,烬甚至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堪称杰作。”烬感叹一样地说道,张开了双手。 眼前的这个人,这个人给他的感觉,绝不是那些艳俗的美丽。 虚幻,无息,魅惑,却又如同泡影,同时带着梦魇般的危险。她和他是同样的杀手,她刚才的技巧中每一个都是为了杀人而存在,多么杰出的杀人术,又一个将杀戮晋升到艺术境界的完美人物。这一切让他灵感迸发,简直如同毒药,让他沉迷其中。 安辰从前长期训练中养成的习惯,结合了地球大部分的搏击技巧,几乎融入了每一个动作中的杀人术,在烬的眼中就像是一个诠释,对他的艺术的一个完美诠释。 “你不仅是一件艺术,你更是一个伟大的艺术家,吸。”说着烬深吸了一口气:“一切如同梦幻一般。” “我有些不舍得杀死你了。”烬抽出身后的步枪:“但是为了你好,我必须让你永恒,让世人鉴证你的魅力。” 死亡,不是匆匆过场,而是一部歌剧,是将美丽暂停的永恒,而我会将你杀死,制作成我最自豪的杰作。你,将是我的挚爱。 安辰看着眼前的疯子,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的脚下绽开了一朵紫色的莲花,随后便是一阵猛烈的爆炸。强劲的气流将安辰吹飞了出去,同时安辰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束缚感,使得她没法快速脱离。 万众倾倒:烬在目标区域放置一个隐形的莲花陷阱,陷阱可持续2分钟并且会在敌人经过时激活,让敌人暴露位置4秒。 陷阱会留下一块区域,区域内的敌人会被减速35%。2秒后,区域会爆炸,造成魔法伤害。 烬每过秒就可以准备好一个新的陷阱,并且最多可同时持有2个陷阱。 绚葬之华-当烬击杀了一名敌方英雄时,一个莲花陷阱就会在该敌方英雄阵亡的地方产生并爆炸。 暴露4秒,这段时间安辰没有办法进入潜行或者隐身的状态,同时移动速度被限制了35%。 这只是安辰的一个影分身,本身的移动速度就只有安辰本体的一半,何况被减速。没有影袭的情况下,这样的速度已经完全是烬的瞄准能力之内了。 “砰!”烬的步枪架在肩上,发出了判定胜负的枪响。 子弹伴随着符文的光晕飞过两人之间的距离。 安辰的额头被子弹穿过,眼神变得空洞,无力的身子倒在地面发出了一声闷响。但是随后她的身体开始消散变成了弥散的烟雾,消逝在道路上。 “老天。”烬癫狂的眼睛移开了瞄准镜:“看看我看到了什么。”那只是一个幻影,或者说只是一个分身。 烬的眼中疯狂慢慢地退去,冷冷地看着安辰消失的地面:“呵,真是的,看来演出只能暂停一下了。” 很久他才慢慢地站起了身,将枪收回了自己的背上。烬脸上怪笑的面具依旧微笑着,虽然不知道真正他有没有在笑:“没有关系,我会找到你的。” 沉默着,烬伸手从自己的衣袋里拿出了一个吊坠,按了一下上面的按钮。吊坠被打开,里面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和安辰居然有八分相像,她美丽的脸上带着微笑,柔和的目光似乎对视着烬的眼睛。烬抚摸着照片,眼神居然罕见地温和了下来。 过了一段时间,烬才抬起了脑袋,打量了一下地面上的车辙,跟着车辙继续向着前面走去。阳光下,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马车上的安辰身子一僵,随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收到了影分身传来的消息。 嘛,一个将死亡当成艺术的疯子吗?想着安辰将手里的一枚金币高高的举起,面对着阳光,阳光下的金币闪烁着光芒。安辰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说,你不用一直看着吧,钱又不会跑了。”亚索喝着酒说道。 “不不。”安辰笑着将金币放回钱袋里:“我在想可能会变多什么的。” 亚索无力地将眼神撇向一边,果然吗,这个人已经没救了。 —————————————————————————————————————————————————— 首先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明天我也要回老家走亲戚了可能要断更几天,但我会尽快回来的。然后是烬的性别有的读者觉得还是男的好。嗯,所以关于烬我还是会在考虑一下。也不急嘛,前期他一直是带着面具的,等角色塑造完在考虑他到底是男是女好了。 ------------ 第一百六十四章:所以说吃饭的时候不要聊天 暴风平原,就像它的名字一样,由成片的平原和田野组成,这里居住的人不多,而且理论上这里不归属与任何的国家。他们自己治理着城市和村庄,在贫瘠的土壤中开辟田埂,即使是大陆动乱,似乎也与他们无关。 冬天的原野还在等待着春风的亲吻,枯黄中夹杂着几点绿色的草地和平原中凸起的岩石,使得刚来到这里的就能看到灰黄的主色调。漂浮着几片薄冰的溪流几乎贯穿着这片土地,溪流很浅,能清晰的看到水中的岩石和一些水生物。 空旷的平原中,城镇就显得很显眼,很远就能看到那由岩石铸造的城墙伫立在那里。 风暴平原的边陲小城,也是安辰和亚索暂时的落脚之地。他们的食物和水几天前就已经没有了,这几天也是靠着打猎才算是没有绝粮。不得不说此时的他们确实有一些灰头土脸。 “进去吧。”卫兵简单的检查了一下马车,就为两人让开了一条道路。因为没有主要的政权,所以这里的各个城市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很紧密,管理也很松懈,甚至一个城镇里的通缉犯,在另一个不远的城镇里就可以活的很好。 路的两边都是用岩石堆砌的建筑,但是并不粗陋,岩石被打磨得平整光滑,形状各异,上面甚至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因为都是岩石,城市的整体都给人一种灰色的沉重感。但是很多房子的门前和窗台上都种植者花朵,使得城市鲜亮了很多,不得不说,别有一番风味。 这里位于瓦罗兰偏南的地方,所以即使是冬天,这里也不会让人感觉到什么寒冷。气候还算宜人,有的居民甚至只是穿着单衣就能出门。 “哼鼾。”随着缰绳被拉紧,马打了一个鼻鼾在城市的马厩旁边停了下来。 “嘛,终于遇到城市了啊。”安辰翻下了马车,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感叹了一声。阿狸跳到安辰的肩头,然后灵巧地趴在了她的头顶,挑着脖子四处张望着。 “扎。”将缰绳绑在木桩旁边,亚索抱着自己的长剑缓缓地走到安辰的背后,依旧是那一副沧桑大叔的样子,看了看街道:“我们去哪?” 安辰想都没想,舔着嘴唇地说道:“先去吃饭,这几天的烧烤吃得老子嘴巴都起泡了。”说着已经把阿狸从头上抓了下来,向着一间餐馆大步走了过去。 这家伙,亚索无力地叹了口气,摇着头一边打量着路人一边跟在安辰的身后。 餐馆里的人不少,对于这个生活娱乐不太充足的时代,人们在餐馆里点一盘小吃,往往就可以和周边的酒客聊一下午。 “哎,你听说了吗,那事。” “什么事?你倒是说清楚点啊。” “我是说恕瑞玛,恕瑞玛。” “你是说我们旁边的那个沙漠,怎么了?” “听说最近,那里经常发生一些怪事,天气也变得非常诡异,动不动就来一场沙暴。我看,要发生大事了。” “听你这么说,最近倒是看到不少人往恕瑞玛那边跑来着。来,继续说说,喝。” 亚索将自己的剑放在桌子上,听着周边人的谈话也没有多想。理论上艾欧尼亚现在自顾不暇,就算是有逃犯,也很少会派兵处境追捕了。 “嗯。”安辰拿起桌子上的菜单,大部分的菜式都和其他的地方差不多:“不然吃点清淡的好了。” “吱吱,吱吱。”阿狸趴在安辰的怀里,对着菜单也是指指点点。 “嘛,亚索你怎么想?” 这家伙除了吃和钱就不能想一些靠谱点的事情吗······亚索突然觉得永恩把委托交给这个家伙就是个错误。无奈地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清茶。 “我随便。” “虽然你即使说我也不会考虑你的来着。”安辰一边扫视着菜单一边说着,却发现菜单上居然有炒面之类的字样。居然还有炒的,瓦罗兰的食物一般都以烹煮和熏烤这些比较直接的制作方式制作的,所以安辰在来到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炒制的东西。 “你好。”一个服务生从安辰的身边走过,听到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叫住了自己。回过头正好看到安辰拿掉自己的兜帽,黑色的长发垂在肩上,一双出尘的黑色瞳孔看着自己。他保证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额,小哥,一份炒面,可以吗?”安辰发现服务生看着自己发呆,疑惑地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坐在一边的亚索不悦地皱着眉头,敲了敲桌面:“咳,我也一份炒面谢谢。” “啊。”服务生这才回过神来:“啊!了解,两份炒面,稍等一下。”说着慌乱地走了开去。周边的顾客也听到了动静转头看向这边,当看到安辰时都有些脸红。 “怎么了吗?”安辰奇怪地看了看亚索:“我脸上有东西?” “我说。”亚索叹了口气:“如果没事的话还是把你的兜帽带着的好,不然我们可能会遇上些不必要的麻烦。” 随着安辰符文之力的成长,或者说也可能符文总量的增长(辛德拉的符文本源)导致构造她身体的符文之力变得更加细密和精致。 嗯,直白的说就是她的身体被构造的更加成熟,褪去了一部分原本十七岁少女外表的稚嫩,更多了一份源自于她符文之力的神秘的魅惑。平时带着兜帽遮住了脸到时看不出来,摘掉兜帽之后,就算是亚索这种心志坚定的人看着也会时不时地走神。 “现在是吃饭好吧,哪还有戴着兜帽的······”安辰不明所以吐槽了一句从放在桌子上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双筷子。 炒面上的很快,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服务生见了自己就跑,但是看在味道确实不错的份上,安辰也没有计较什么。 “吱吱。”阿狸看着安辰吃着面条却没有给自己夹有些着急的叫唤着。 “根据我们得到的信息,那位前辈在诺克萨斯参过军,并且获得过不小的功勋,并且建立的家庭了。只是八年之后,却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诺克萨斯。”亚索随手在桌边布置了一层隔音结界,吃着面说道:“你不是说要吃清淡的吗。” “这种面条我的家乡也有,只是离开那里之后我就很久没有吃过了,所以想尝尝看。”安辰回了一句,继续说道:“建立家庭,对于他的家庭有详细描述吗?” “吱吱,吱吱。”阿狸看着面条摆着自己的小爪子,表示自己的迫切,但是安辰依旧没有太注意到,毕竟在谈正事,所以只是伸手摸了摸阿狸的脑袋。 “没有。”亚索摇头说道:“也不知道是时间太久了,还是他们只提供那前辈个人的消息,在消息里家庭背景被一笔带过了。” “黑市这种地方,除非我们再买他每个家庭成员的资料,不然得到的就是这么个结果。”安辰黑着脸吃了口面,叼着说道:“坑爹。” 阿狸看安辰半天没有给自己吃,又看到垂在自己面前的面条,想也没想就叼了上去,一咕噜地吸到了自己的嘴里。 结果顺着面条,阿狸直接吸到了安辰的嘴边,小嘴巴直接对着安辰的嘴撞了上去。 ······ 安辰的身体僵在原地,一脸懵逼地看着面前的阿狸,脸上微不可查的泛着红晕。 阿狸却完全没有意识到什么,又伸出小舌头在安辰的嘴唇上舔了两口,弄得安辰一嘴的油渍:“吱吱。” “咳咳。”亚索干咳了两声,尴尬的移开了视线,莫名的他觉得自己有些羡慕阿狸那个小家伙。 —————————————————————————————————————————————————— 嘛总算是到家了,新年还真是累人啊。 ------------ 第一百六十五章:你明白的,这是救赎 “啊,拥有身体虚化一样的能力,还有分身,可以多次使用闪现。”烬捧着手中的笔记,手里的笔摇摇摆摆地书写着:“这次演出,还真是意外的苦难啊。但是没关系,这没什么,这样才有挑战不是吗,完美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 此时的他正坐在一栋房子的房顶上,从这里向下俯视正好是人群拥挤的街道,同时也能看到安辰他们正处于的餐馆。 阳光很好,今天没有起雾,从这里看视野至少能看到大半个城镇。一阵风吹起,使得烬身边的一块小石头滚动了几圈,从房顶的边台上滚了下来。 一只手接住了石头,手微微的握紧,等到再张开的时候,不大的石子在他的手中被捏成了粉末,粉末随着风散了开来:“暴风平原的风,还真是让人难受啊。” “风向微调。”烬看着粉末的方向眯了眯眼睛,在笔记本上划了几笔。 放下本子,烬看着远处的人群,那条街道的两边都是密集的建筑,可以说就像是一个天然的封闭空间一样。 早晨的人们都在采购一天的生活用品,所以人非常多,但是除了前后方。只有两边的建筑间隔之间,才有几个不大的通行口。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如果是秩序的人群倒也没什么,但是一旦人群出现了恐慌,想要疏散就非常困难了,甚至会出现踩踏事件之类的情况。 烬满意的看着远处下方的情况,舞台,剧本,演员都已经就位了,就等你了我的主角。 “啧,狐狸。”安辰的额头抽搐着,伸出手恶狠狠地摁在阿狸的头上:“你下次在这样信不信我把你烤了。” “吱吱。”阿狸不爽地甩着头抱怨着安辰的不是。 刚才在餐馆里安辰算是丢脸丢大了,到现在脸上还是红红的。 这条街似乎是一个集市,周边有很多的店铺,早晨的集市人特别多,拥挤的甚至有些看不清前面的路。 亚索看着拥挤的人群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人太多的时候,总是会出现麻烦。 不得不说亚索的感觉还真的没什么大问题,一个人遇到危险的事情的概率是微乎其微的,但是当一个人这个基数不断的累积,成为一个庞大的基数时,那么本来微乎其微的概率也会被叠加和扩大。 路过一家杂货店,安辰停了下来,他们确实需要一些补给,弹了弹阿狸的鼻子:“晚点在处理你。” “老板,三袋干粮,一盒蔬菜罐头和一袋肉干。”安辰站在杂货铺前,店不大只是一个吧台和一个货柜就组成的街边店铺,站在店铺前面的是一个老人。 老人停下了手里工作,眯着眼睛看了看两人:“好的,稍等一下。”说着转身走到了背后的货柜前面。 “艾德。”亚索皱着眉头在安辰的耳边说道:“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哈?”安辰不在意的撇了一眼身边:“你是女人吗,还相信你的第六感?” “也不是这么说。”亚索也觉得自己有些多疑,但还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一共是八十银币。” “好的,给。”安辰将一枚金币递到了老板的手里。 “哈。”安辰怀里的阿狸打了个哈欠,似乎又要睡着了。 最近怎么总是睡觉啊,安辰苦笑着拍了拍它的额头:“马车你认识吧,先去那里睡一会儿吧。”说着将阿狸放到了地上,让它先回马车去了。 “呼。”高处的风确实有些大,此时的烬头上戴着顶帽子。压了压帽檐避免阳光直射他的眼睛影响到视线,将他手中的步枪轻轻的压在肩头,目光穿过瞄准镜落在远处。烬的食指在扳机上一下下地敲打着,嘴里哼着古怪的调子:“那么准备开始吧。” 故事开始在很早之前,也许你们不喜欢听。 “我曾是一个剧团的舞台管理员。”烬的面具压在冰冷的枪管上,他明白,很快,它会变得炽热,足以将人烫伤的炽热。 舞台管理员,哦,这个职业你们懂吗,当然,显而易见,一个站在舞台之后的幕后人员。我不需要上台,我只需要站在幕后看着舞台上演出,适时的制造灯光和布景。当然在我的眼里他们的演出是那么拙劣,浅显的毫无内涵可言。 除了一个人之外。 那是剧团的歌手,一个黑发黑瞳的女孩,我们在经过咆哮沼泽周边的一个村庄的时候遇到的她。团长那个大腹便便的家伙第一眼就看中了她,提出每个月五十银币的薪水。她的家庭很贫困,要明白,即使是春天咆哮沼泽那种地方也不可能种得出粮食。 她有一个妹妹,得了重病,所以在考虑了良久之后,她接受了剧团的工作,随着剧团离开了那个村庄。 没有听过她的歌声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她是多么的令人着迷,有着让人陶醉的魔力。舞台上的她就如同梦境中的人,用那悠长而神秘的声线牵引着每一个人的思绪。我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为她构造舞台,只有她,才值得我那么做。 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她不会去买漂亮的衣裳,也从来不戴什么首饰。每个月末,她都将自己的大部分的薪水寄回家里。那怎么行,那样的女孩怎么能如此生活,她理应得到生活的宠爱。 我不记得那一天的日期,我只记得,那是一个有些炎热的午后,那一天我们回到了艾欧尼亚。我鼓足了勇气,送给了她一条项链。她笑了,那个笑容,我至今没有忘记。我没有向她表明心迹,但是我明白我已经没救了,我发誓我要为她带去幸福。生活没有给她带去的,就让我带给她。 可是这个世界,那些狗屎而又肮脏的家伙,为什么要那样的折磨她!?啊!?有一个晚上,我亲眼看着她被团长和几个团员强迫地拖入一个帐篷,帐篷里传来了哭叫和呼喊。 很久之后,几个人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满意而恶心的笑容。 那些混蛋····· 当我走进那间帐篷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气息,衣衫不整的躺在那里,身下是一片污红。她自杀了,空洞的眼神看着上方,似乎在倾诉着什么。本来美丽的脸庞没了半点生机,我能在她的眼角看到泪痕,我能感觉到我的眼角也有。 那些混蛋!! 那天晚上,我用火焰烧了整个剧团,我看着他们在火焰中哀嚎,风中,明亮的火焰翻涌着,火星四射。惨叫声,灼烧声在我的耳边吵闹,他们不知道,我是在净化他们的灵魂,我救赎了他们,升华了他们。 那之后,我带上了面具。 人真是一种复杂的动物,谦逊和善光鲜亮丽的外表下,他们却从不在乎他们内在的不堪入目。哦,没事,这没关系,我会拯救他们,将他们的污浊洗净,让他们获得生命的救赎。 烬看着瞄准镜里的安辰,看着她的侧脸,他的眼神渐渐变得痴迷和陶醉,这一刻他似乎真的在笑:“知道吗,你和她长的真的很像。” ------------ 第一百六十六章:你是白痴吗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枪口缓慢地压了压,阳光在瞄准镜上反射出一道弧光。在我精心搭建的舞台上告诉我吧,你到底是不是她。烬的面具微笑着,但是眼睛中眼神却已然变得疯癫。 “嘛,老板,怎么看这盒罐头都有些少了吧,能不能给点优惠。”安辰拿着自己手里的蔬菜罐头,一盒分为十二个小盒才对,结果这个只有十小盒。 “······”老板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个斤斤计较的冒险者,不是说冒险者都很有钱的吗:“那收你七十银币好了。”说着将三十枚银币装成一个小袋子地给安辰。 “谢啦。”嘿嘿,省了十银币。安辰笑着正准备接过钱。 “砰!”一声枪响在熙攘的街道上响起,即使在吵闹的环境中依旧显得那么明显。让整个街道的人都安静的下来,人们向着枪声的地方看去,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亚索举着刀,站在安辰的身前,此时他的剑上一颗铜黄色的弹头掉落了下来,摔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声音很轻,但是在安静的人群之中确实那么明显。 “我说亚索。”安辰皱着眉头扫视了一眼子弹的方向:“你不会真的是女人吧。” “啧。”亚索收起了剑,可是手却没有从剑柄上松开:“我只是相信我的直觉。” “大家好啊。”在符文之力扩散的作用下,一个诡异的声音飘荡在街道的上空,清晰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欢迎大家参加这次由我个人私自安排的演出,之前没有和大家打过招呼,这里我表达真诚的抱歉。也非常感谢大家刚才的配合,希望我们的合作能够一直那么愉快。” 声音很礼貌甚至带着一些真诚的歉意,这几乎让人有些相信这真的只是一次节目彩排而已。 “喂,你开什么玩笑,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一个中年女人不爽地大声说道。 “砰。”女人还想说什么,可是枪声再一次响起。女人的额头炸开一朵血花,眼神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身子无力的倒了下来。鲜血流出,血污浸红了她周围的地面。 人群中刚刚轻松下来的气氛再一次恐慌了起来,人们看着那个女人的尸体,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你们不够配合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咯。”声音说着,语气里带着些笑意。 “好了,现在,我要你们跑起来,逃跑吧。不想死的话。”声音落下随后就是一声巨响。 “轰!!”街道两旁的数栋房屋在剧烈的气浪和升腾的烈火中被炸了开来,碎石四射飞入了人群之中,火焰点燃了街边的店铺,橙红色的火光和浓浓的黑烟笼罩了街道。也不知道是谁发出的第一声尖叫,随后,人群乱了,人们开始拼了命的逃跑,所有人,拥挤着,推搡着。 安辰和亚索站在一起,身边都是拥挤的人群,所用人都奋力地想推开前面的人然后跑出这条该死的街道。可越是这样,场面只是越加混乱。 你会怎么做呢······ 烬悠闲地压着枪托,嘴里哼着悠扬的小调,看着房屋下方人群中的两人。或者说只是那一个人,至于亚索,他根本不想看到他。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的可移动空间被压缩到了最小。而这个空间之内,就算是他们,也不可能躲开自己的子弹了。 “那,让我看看吧。”烬摸了摸枪口,再一次瞄准了两个人。 或者说,你的结局终将是在火焰中谢幕呢。 如果是那样,我会给你一个完美的谢幕的。烬的眼神闪烁着,枪身展开了一道及其隐蔽的符文之光。 让我们开始吧。 “砰!”枪声响了,只是这一次不再是普通的子弹,子弹拖曳着深紫色的尾焰咆哮着飞出了枪口。伴随着子弹的是几乎带动了空间的颤动,生生在空气中撕开了一道真空。 完美谢幕:烬架好武器并开始引导,可对前方锥形范围进行4次射程极远的超级射击。超级射击在命中第一个敌方英雄后会停下,使该英雄减速80%,持续0.75秒并造成物理伤害,且目标的每1%已损失生命值,都会让超级射击的伤害提升2.5%。第四次射击会暴击并造成200%x(1+额外暴击伤害)的伤害。 冲着我们来的吗?躲不开,看着周围的人群亚索咬了咬牙,现在要躲开子弹,只能向后退,但是他没有退开而是继续站在安辰的身前。因为人群的原因,符文之力很容易造成误伤,这导致他甚至不能释放自己的技能格挡子弹,只能硬接了。 “当!”亚索的剑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挡在了子弹面前,两者都发出了剧烈的颤抖。亚索感觉的到自己的手臂传来的痛感和僵直,身子就连自己的身体都被不知名的符文之力给笼罩了。 两者相碰,剧烈的符文在四周的空气中纷乱着,肉眼都能看到空气的扭曲。 没有这么简单,烬调整了一下,再一次扣动了扳机。 第二发,一模一样的子弹,这种子弹的威力已经到了如果命中能直接击杀英雄的地步。 第一颗子弹还没有被彻底挡住,第二颗子弹却已经到了。子弹瞄准了亚索的额头,带着猛烈的燥热席卷而来。 亚索来不及挡住这颗子弹,如果被击中他的结局也只有去死。 黑影闪烁,一把黑色的短刀架在了子弹的必经之路上。 “我说啊,你挡在我面前干什么,挡道我的视线了混蛋。” 亚索转头看去,安辰站在那里,握着一把无鞘的黑色短刀。黑色短刀,无鞘,亚索看着那把刀有些愣神。这把刀很出名,甚至比安辰的脸更有辨识度。但很快亚索的眼神恢复了过来。 安辰定制的飞刀是挡不住子弹的,虽然使用自己的武器可能会暴露身份,但是现在也不能管这么多来着。 “砰!”子弹击中了短刀,巨大的力量直接通过黑刀传到了安辰的手臂上。 安辰的力量远远不够挡住这颗子弹,她只是一个九级英雄,而从力量上看,烬的英雄等级绝对不低于十三级。 手臂在一瞬间被强大的力量扭曲,差点连刀都要脱手飞出,幸好在最后一刻安辰成功卸开了力道,让子弹射在了地上。 即使被卸去了一部分力道子弹依旧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黝黑的弹孔。 “跟我走。”亚索拉住了安辰的手臂,看向一个靠近街边的路人。 一瞬间两个人就像是一道剑风穿过了拥挤的人群,躲进了街边的墙壁后面。 “位移技能,居然让他们躲进去了。”烬看着亚索和安辰消失在人群中,眯了眯眼睛。 “咳咳。”安辰的手臂在挡住刚才那颗子弹的时候骨折了,虽然是符文体质但是也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呼,呼。”亚索喘着粗气,刚才的一瞬间如果出了问题,或者说那样的子弹再多两颗,他们两个人都跑不出去。 亚索不知道烬其实真的还有两颗那样的子弹,而且其中有一颗更加可怕的。只是他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打出来。 诡异的声音再一次出现笼罩着街道的上空:“你们知道吗,重要的主角跑了,我现在很难过,所以我打算随即抽取几个幸运观众,杀死他们。” ······ 这个疯子。 亚索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安辰说道:“我们走吧。” 这是最好的选择,烬只是会随即抽几个和他们不相关的人杀死,而他们如果去救人的话,只会吧自己也搭进去。 “我明白。”安辰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她从来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人,在自己和别人的生命中选择,她也会选择她自己。 “嗯。”亚索拍了拍安辰的肩膀。 “给我让开,你们这些混蛋都给我让开。”一个男人撕扯着身前的推挤的人群,一脚踹开了身边的一个女人。快了,马上就能逃出去了。 “砰。”一声枪响,男人睁着自己的眼睛,倒在了地上。 烬移开了自己的枪口,他的眼里有一些失望,走了吗。你果然和她不一样吗? 烬的枪口再一次瞄准了起了起来,他还有一颗子弹,他准备随便再杀个人。 那是一个蹲在原地的小男孩,他应该是吓傻了,只是抱着头蹲在原地,人群从他身边挤过撞得他的身子东倒西歪。 “我怕······”男孩颤抖着,眼角噙着泪水。 房顶的烬看着男孩,食指轻轻扣在了扳机上:不怕,我会让你的生命得到升华。 “砰!”烬开枪了,那是一颗火红色的子弹,燃烧着血色的火焰。 亚索感觉自己搭在安辰肩头的手一空。 “当!!” 烬的瞳孔缩到了极点,他的子弹被挡住了。 一个黑色人影站在男孩的面前,子弹打在一把黑刀上弹射了开来,却依旧击穿了人影的肩膀。 “嘶。”肩头的疼痛让安辰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身体感觉到了一阵束缚和虚弱,皱着眉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男孩,笑了笑:“男孩子可不能哭哦。” 人群依旧混乱,烬看着站在那里狼狈的人影,中了那颗子弹对方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只需要在一颗子弹,自己就能杀死她。 但是烬没有再开枪,他看着那个人影,渐渐的那个人影和他记忆中的人影重合在了一起。 果然像她一样,又是一个白痴一样的女人。 烬的眼睛里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了一些泪光,只是戴着面具,没有人看得到他的表情。 亚索一瞬间冲到了安辰的面前,举着刀防卫着那个看不到的狙击手,同时对着身后大叫道:“你是白痴吗!” 这是安辰第一次看到他那么失态。 烬站起了身,收起了自己的枪,他的身影有一些落魄。缓缓地站起了身,消失在了房顶楼道的阴影之中。 —————————————————————————————————————————————————— 恩,这里说一下哦,主角他们一家原本生活在咆哮沼泽的村庄那里种不出粮食所以长期都是温饱不足的状态。后来主角重病她的姐姐想要赚钱帮她治病所以加入了一个刚好路过附近在借宿的马戏团。姐姐走了几年每一年都会寄钱回来(前几年是她姐姐后来几年是烬帮已经死去的姐姐照顾安辰她们一家),主角的病好了,后来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的战争爆发了。战争波及了村庄,流民和难民袭击了安辰她们的村庄,安辰在她父母的帮助下跑了出来。可是还是重伤不治死了,这时候才是主角附身有了之后的故事。 ------------ 第一百六十七章:乱世 动乱引起了巨大的恐慌,但是结束的也很快,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狙击手在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下却默默离开了。 本来以安辰和亚索的能力在开阔的场地独自一个人面对烬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最多也就是苦战一番将他拿下。但是在烬精心设计的“舞台”和“剧本”中,安辰和亚索的战斗力却被限制到了最小。 第一颗子弹,烬明白不会有什么效果,所以只是非常普通的试探。甚至连试探都不是,只是一个开场白而已。毕竟对于亚索的能力烬已经在他的雇主那里得到极为全面的了解。 第二颗子弹,烬才开始真正展开攻击,因为在密集的人群之中,亚索如果释放风墙等技能格挡子弹的话,风墙强大的气流会将四周的平民全部吹飞,这很容易造成大面积的伤亡。(这和游戏里还是有一些不同的,毕竟是能够阻挡烬大招威力的飓风,不可能对普通人没有任何影响。) 如果亚索确实没有施展技能那么就到了第三课子弹出场的时候,每一刻子弹都有给对方施加减速80%,持续0.75秒的效果,所以在第三颗子弹的时候亚索就算发现危机想要释放风墙也已经来不及了。那么在烬的预想里,安辰就会出手了,事实上也没错。 这样一来,两者都被施加了减速的效果,而烬的觉醒还有两颗子弹,只需要调整射击轨道就有很大的可能将两人击杀。当然,这是烬的想法。 哦,烬不会忘了亚索的位移技能,他也希望亚索可以用出来,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实现他的第二个目的了,他想看看安辰的选择。 火红色的子弹划过空气留下焦灼的轨迹,在烬失望的时候,安辰却出现了,为男孩挡住了烬威力最大的子弹,因为小男孩的关系安辰不能用替身术更不能开启自己的被动影身,只能选择硬接。 直到那一刻,安辰才真正让烬觉得他又见到了那个人。 烬离开了,他没有杀死安辰,我将死亡,编曲颂唱,可是那样的人,不该死亡。 天色暗淡,阳光沉了下去,那条街道的火焰也被熄灭了,人群在姗姗来迟的警卫兵的疏散下全部撤离了出去。 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烬背着枪缓缓走过,他的手中一条银白色的项链紧握着,那条曾经他送给她的项链。 “日,还真疼。”马车停靠在小镇了桥边,安辰坐在马车上压着自己的肩膀,虽然没有血迹但是能清晰的看到一个幽深的弹口。 “你也知道疼。”亚索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安辰的肩头:“不包扎没问题吗?” “不用在意,我的身体有一些特殊而已。”说着安辰指了指肩头:“血都没有。”因为烬的符文之力的原因导致安辰的伤口没有办法快速愈合,但是也不会很久,等到那些残余的符文消散或者被同化之后安辰的伤也就自己会好了。 阿狸此时正趴在角落里睡觉,吃过饭后它因为睡着了就被安辰一直放在这里,倒是躲过了一场麻烦。 此时的天已经黑了,瓦罗兰的天空不像地球,星光点点的夜空倒是显得异常好看。马挪了挪自己的腿,晃了晃尾巴。两人一时无话。 亚索靠在马车边:“艾德,你是哪里人?” “我?”安辰愣了一下,笑着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没有,只是突然想问。” “我的家乡啊。”安辰盘着腿靠在车辕上:“有点远,不在符文大陆。” “不在符文大陆?”亚索微微侧过了脸,除了符文大陆,难道还存在着别的大陆吗? “嗯,我这一生估计回不去了。”安辰微笑了一下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了两罐酒:“喝吗?”安辰其实不是很经常喝酒,胡思乱想的时候,会喝一些。 亚索看着酒笑了笑,接了过来。 “噗次。”酒罐打开的声音。 “那你的家人呢?”亚索以前不喝酒,他的眼里,酒会让剑客的剑失去准头,现在看来,也不一定如此。 拿着酒瓶灌了一口,冰凉的酒水让安辰肩头的痛楚好了不少,叹了口气:“我没有家人。” 亚索顿了顿,挑了挑眉头:“恩,还不错,至少他们不会为你担心了。” 家人吗?安辰看着头顶的星空,转头看向亚索,突发奇想的问道:“那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亚索想起了永恩,抿了抿嘴巴:“有些烦,但还不错。” “这样。”安辰继续喝了口酒。 酒喝完了夜也深了,因为在桥边,能听到流水的声音。酒瓶被随意的扔在一边,安辰靠在马车上。此时的她已经睡了过去,她确实已经很累了,各种意义上都是这样。 亚索却还没有休息,只是抱着剑站在一边,回想着下午安辰手中无鞘的黑刀。那把刀的样式很奇怪,大陆上用那把刀的也只有一个人。 一个没有半点人性和良知的杀手,真正意义上的战争兵器,万人屠。诡术之刃,安辰。 (咆哮沼泽两千,艾欧尼亚神庙七千,艾欧尼亚城镇一千多祖安士兵,都被算在了安辰的头上。) 杀过一万个人,这是一个可怕的概念,亚索自认不是什么善辈,但是手里也只有几十条人命而已。 看着安辰熟睡的侧脸,亚索沉默了一段时间,很久释然的笑了笑,我自己不也是一个通缉犯吗? 在这样的乱世中,一个人和一万个人,又有什么区别的。真正悲哀的,或许真的只能是这个世界吧。 “你在那里也站了很久了吧。”亚索看着街角,柔和下来的眼神泛起了冷光:“聊聊?” “······”没有脚步声,高瘦的身影从街角里走了出来,身上背着一把步枪,脸上带着银色的微笑面具。 一道隔音结界悄然在烬和亚索之间张开,烬独特的声线依旧带着诡异地感觉:“你好啊,亚索。” 亚索沉默了一下问道:“我应该杀了你吗?毕竟你给我们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如果你认为你杀得了我的话,你尽可以试试,我正为我没有将你杀死而苦恼呢。”烬的眼神也有些冷意,对于这个呆在她身边的男人,他也已经忍了很久了。烬会来,说明他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他的强大,从来不是依靠武力。 两个人对视了一段时间,默默移开了视线。 “你来干什么?”亚索没有拔刀,只是靠着马车站着。 烬看着躺在马车上熟睡的安辰,眼中偏执带着疯狂的炽热居然缓缓的消散了下去,他默默的问道:“她受伤了吗?”这次他没有用那让人难受的声线,只是有些带着沉重的声音。 “你说呢?” ······ 烬没有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他递给亚索一条银白色的项链:“把这个给她。” 亚索没有接过项链,只是静静的看着烬。 烬的眼神危险的眯了眯,强忍着没有发作,不可思议地说道:“算我拜托你。” 亚索伸出手拿过了项链,项链的样式很普通,银色的链子吊着一个圆形的挂坠,挂坠可以打开,里面是一张照片。那是一个微笑的女人。 看着照片,亚索也愣了愣。 烬深深地看了一眼亚索,转身缓缓离开。 “你为什么不自己交给她。” 烬站在原地,月光下孤独的影子伫立在那:“我的手太脏了。”说着,一步一步的消失在了街道里。 ------------ 第一百六十八章:那是一片灰烬 天已经亮了,阳光下昨日的爆炸留下的废墟还在桥边的不远处,石头砌成地墙上是斑驳的火焰熏烤的痕迹,几节已经被烧成焦炭的断木躺在路边。一只峰雀拍打着翅膀停落在破碎的墙壁上,发出几声鸣叫,然后有高高的飞起,飞向了远处。 暴风平原这地方没什么不好,就是风大。 安辰的身子蜷着,躺在马车上睡得很沉,可以看得出真的很沉,头发有些散乱,嘴角还留着若有若无的口水。亚索盘坐在安辰的一边,手里拿着那条银色的项链,项链在风中轻轻的摇晃着。 项链里的那个人带着温和的笑意,少有的黑色头发和黑色瞳孔给人一种深刻的感觉。亚索沉吟了一会儿,又看向眼前的安辰。 安辰睡觉完全没有什么优雅可言,打着微弱的鼻鼾,脸上带着痴汉一样的傻笑,时不时还在身边阿狸的身上像是抓着什么的抓几下。 ······ 亚索抿了抿嘴巴,虽然气质上差很多,但是这两个人长的真的很像啊。 风吹着安辰的头发,使得本来就有些散乱的发丝完全散了开来。 看着安辰的样子,半响,亚索笑了笑轻轻地帮她撩起了她的头发。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头发被撩起露出了安辰完整的侧脸,不得不说因为符文之体的原因安辰确实很美,几乎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个雕刻者经过了苦思冥想的心血之作。亚索看着安辰,默默地出神。 “嗯?”安辰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睛,早晨的阳光让她有些不适应:“已经天亮了啊。” 亚索的老脸红了红,扭头看向一边掩饰自己的尴尬:“啊。” “哈。”毫无形象地打着哈欠,在马车上盘坐了起来,还有些没睡醒的揉着自己的眼角。 抓了抓头发,安辰从放身后的背包里拿了一片肉干叼在了嘴里,无精打采地看着人影稀稀的街道:“好累,今天就准备继续出发吧,这里看起来也不安全。” 她肩膀上的伤势经过一夜的休息已经痊愈了,可以说以她现在的体质,除非符文之力被消耗一空或者灵魂被击伤,已经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伤势了。 可惜是瓦洛兰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从来不缺少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能伤害灵魂的攻击也是确实存在的,而且还不少来着。 “不需要买一些消息?”亚索也伸手在背包里拿了一罐酒和一块肉干,他也确实有些饿了。 “没钱了。”安辰怨念地看了亚索一眼:“你以为买消息不用钱吗。我们现在只有二十银币了。二十银币能买到什么消息,街边的菜场什么时候降价吗?” 亚索摇了摇头:“赏金猎人混到你这个地步真是可怜。” “喂,你是在吐槽我吗混蛋。” “哦对了。”亚索喝了口酒将自己手里的项链地给了安辰:“这个给你。” “什么?”安辰怪异的接过项链,上面的坠饰不想其他的项链一样是什么宝石这类的东西,而是一个小小的圆盘。圆盘上有一个机关,可以将圆盘打开。 “咔。”随着一声轻响圆盘上下弹开,露出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个微笑的女人,安辰有些呆涩,她和我,长得好像。 女人微笑着看着前方,就像是看着安辰,不知道为什么,安辰想起了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 她躺在床上,身体很难受就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样,全身没有半点力气动弹不得。四周是一间房子,房子很破旧,墙壁上带着裂纹。 隐约间她看到了一个少女走进了房间,温柔的亲吻着她的额头,让她的痛苦好了不少。 “姐姐会让你的病好起来的,姐姐保证,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哦。” “记住,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哦,一定要好起来。” 声音带着哭腔,离自己越来越远,然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安辰回过神来,刚刚清晰的记忆却又模糊了起来。 看着手中的照片,她不认识她是谁,但是心里有一些压抑。勉力扯出了一个微笑,安辰挑着眉头说道:“谢了啊,亚索。” “你认识她吗?”亚索看着安辰,他想那应该是安辰的一个亲人才对。 “不知道,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是总感觉她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安辰皱着眉头,回想着。她隐约知道这可能是这个身体原本主人的亲人,可是理论上这并不是她的亲人,她不应该有什么情绪才对,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感觉说不出来。 “这条项链你是哪里来的?”安辰对着身边的亚索问道。 “······”亚索顿了顿:“一个奇怪的家伙给我的。” “奇怪的家伙,你认识他吗?” 他不想亲自交给安辰,是不想让她知道他的存在吧。亚索喝了口酒,耸了耸肩膀:“不认识,他只是让我转交给你。” “这样吗?”安辰思索着,随后毫无思绪的甩了甩头拉起了马车的缰绳:“算了,准备出发吧,还有一个变态在后面准备杀了我们呢。”说着催动了马匹。 “我想。”亚索放下了手里的酒瓶,转头向着身后看去,好像看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消失在了街角:“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 早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烬背着枪走在废墟中,面具微笑着,一滴不知名的水珠从他的面具里滴落掉在了地上的灰烬里。 人们叫他戏命师,却不知道,他才是那个在命运戏弄下,体无完肤的人。 如果生活就是一场悲情的戏剧,你会怎么做,在灰烬中消亡,还是,在烈焰中疯狂? —————————————————————————————————————————————————— 嘛,本来说昨天要再发一张的结果还是没有发出来,这里抱歉一下。寒假要结束了啊,突然才发现作业完全没动过,哎,突然觉得生活已经没有希望了。哦对了,还有群号一群239590070两千人群,二群256080940五百人,爱说话的进一群可以一起聊天,不爱说话的进二群可以聊下剧情,也相对会安静一些的。嘛,就这样吧。 ------------ 第一百六十九章:果然,不甘心啊 如果说暴风平原的环境有一些贫瘠,但还是说不上荒凉,而恕瑞玛却完全不一样,它彻底的荒芜一片,除了看不到尽头的沙丘,几乎再没有任何东西。两地交接的地方也是从一片草原蔓延到沙漠,溪流到此处中断,草地也到此处干枯。 一只山鼠正在地上翻找着食物,但它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飞快的钻回了地洞里。车轮压过草地,在松软的泥土上压出两条不算浅的痕迹。因为没有消息,安辰和亚索这几天在暴风平原打听了不少人,总算也是了解到了一些情况,那个红黑大剑的疾风剑客,去了恕瑞玛的方向。可以说这也是他们不太希望得到的消息,这表示又要走很长的一段路。 而且没人喜欢去沙漠,那地方总是给人一种燥热干渴的感觉。 安辰他们需要补充一些水才能深入,索性在恕瑞玛的边缘就有一个城镇,这里的话想要买到水应该也并不困难。 安辰和亚索并排走在集市的街头,沙漠里的装束大多数都是风尘仆仆,透着一股苍凉的西部的感觉。 “哎亚索,你说我们需不要需要去换一套衣服?”安辰看着街边的人带着的牛仔帽,突然来了兴致。 “换衣服。”亚索愣了愣,随后无奈的撇着嘴巴:“你不是说我们的钱不够了吗?” “不够,一两套衣服还是买得起的。”安辰饶有兴趣地说道,那可是牛仔,多少男人的梦想。额,虽然她现在应该不算男人。 主要是这个年代,衣服这一类的物品远没有食物和水这种必需品来的珍贵,所以价格上也要低很多。基本一套也就在两银币左右,不像是必需品,安辰买了一些补给就要几十银。 “呐,我说,去看看吧,去看看吧。你不去,我去了啊。”安辰伸手扯了扯亚索的手腕。 亚索脸红的抽回了手,咳嗽了一声:“行了,听你的,走吧。” 集市不算热闹,相比于那些环境温和的地方,这里即使是早晨,没有必要,也没有什么人想出门。 “一些水,谢谢。”一个银发的女子披着棕色的短斗篷,左臂上绑着几圈绷带,右臂上套着一个宽大的皮手套。她穿着一身棕绿色的皮甲,背上的断剑似乎黯淡无光。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老练的沙漠佣兵,但是不一样的是她的皮肤没有大多数沙漠人那么黑,虽然不算雪白,但是也属于白的一列。 “好的,稍等啊。”老板接过水袋,向着身后的水井走去,开始打水。 锐雯摆脱了卡特琳娜之后,打算补充一些资源,这样也方便她继续穿过恕瑞玛沙漠。反正现在她也没有方向,朝着一个方向走,对于她来说也许是最简单的方式。 站在一边等着水,锐雯感受着沙漠的炽热,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那枚银色的戒指依旧冰冷,就像是那个已经离开的人。 这已经快成为她的习惯了,每一次触摸这枚戒指,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如果她足够强,那一切也不会发生。 “五枚银币,谢谢。”老板将水袋递给锐雯,在沙漠这种地方,一袋水五枚银币确实已经是低价了。 锐雯付了钱,打开水袋,喝了一口水。清凉的井水好像让周围的温度也下降了一些。 “呼。”放下水袋,锐雯喘了口气,眼神随意的撇向一边。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正在一个摊位上看着帽子,时不时还在自己的头顶上试戴一下。 本来锐雯也没有太在意,只是那个人有点像她记忆中的一个人,所以眼神多停留了一下。 只是多停留了一下,那个穿着黑袍的人回过了头,手里拿着帽子向着另一个人讲着什么。她的脸上带着笑容,那个笑容就和锐雯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那张脸,锐雯保证自己永远不会忘记。 安辰······ 锐雯愣在原地,不擅长表述的她不知道怎么说明现在自己的想法,震惊,还是狂喜,应该都有。伴随着眼眶的湿润,她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她想走过去,但是她却没有动。此时的安辰正在和另一个人讲话,那是一个抱着长剑的男人。 “嘛,亚索,你看,这顶帅还是这顶帅。”安辰拿着一顶深棕色的牛仔帽带在头上,摆出了一个沧桑牛仔的模样。然后有换了一顶黑色的,一脸冷酷地握着手里并不存在的枪。 亚索有点想笑,怎么说,你都不能用帅形容好吧。摇了摇头,指着深棕色的帽子:“这个好了。” “我也觉得这不错。”安辰又换上了棕色的帽子,然后从手边又拿了一顶:“也别总是我在试,你也试试。”说着已经把帽子扣在了亚索的头上。 “咳咳。”亚索整了整头上的帽子,假装不在意地问道:“怎么样?” “哈。”安辰看着亚索露出了一个嘲讽微笑:“更老了大叔。” 啧,亚索黑着脸,放下了帽子,果然这个家伙不会说人话。 “好了好了,还不错,还不错。” ······ 情侣吗? 锐雯没有走过去,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对于她来说,知道对方没事,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的话,又会给她带来一堆麻烦吧。 想着自己还在被追杀的身份,锐雯笑着耸了耸肩膀,将自己斗篷上的帽子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现在的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我又何必去打扰她呢?从一开始是被我抓住之后,就是四处征战和逃亡,我啊,从来没有给她留下过什么好的回忆来着······ 又怎么能去破坏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呢。 转过了身,锐雯背着剑向着街道另一边走开。但是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她的手握成拳头,握得很紧,甚至有一些颤抖。 果然,很不甘心啊。 如果那个人是我······ 安辰带着棕色的帽子,转过头,看到一个很眼熟的人影消失在人群中,但是等到她想认真去看,就看不见了。 我看错了吗? ————————————— ------------ 第一百七十章:所以说艾德什么的,一看就是假名 亚索抱着郁闷的心情走出了试衣间,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衫,肩上本来蓝灰色的短披风变成了红色,头顶戴着一顶棕色的牛仔帽。 “所以我说,为什么一定要换衣服?”亚索不舒服地拉了拉自己地披风。 “入乡随俗嘛。”安辰上下打量了一遍亚索:“这不是还不错嘛?比你原那套好多了。” 安辰此时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背心,里面衬着一件黑色的细线衫,腰间绑着两条腰带,再加上两个枪套还真有一点萧索的西部的感觉,可惜她目前的形象实在是破坏意境。 从店里走了出来,安辰还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哎,要是还能有些络腮胡就更有感觉了。” 亚索挑着眉头想象了一下安辰长着络腮胡的样子,眼角抽了抽,没有再多想什么。 沙漠的昼夜温差很大,白天的酷热让人难耐,但是等到那热得让人窒息的太阳落下之后,夜晚的寒冷也绝不会让人觉得好过。 沙漠中看不到半个人影,暮色下的沙丘沉静着,就像是一个正在思考的老者一样,没有声息。偶尔,能看到细碎的沙粒从沙坡上滑落,像是蜥蜴一样生物趴在隐蔽处,四处打量了一下,然后又默默地钻回了自己的沙洞之中。 一块石头后面,火焰在一堆枯木中燃起,随着火焰的稳定,跳动着的火星也平息了下去。沙漠的夜里风不小,只有在背风的地方才方便生火。 “呼。”风卷着沙尘轻轻地吹过,使得火堆抖动了几下。锐雯抱着腿坐在火焰的一边,火光倒是让沙漠的夜里不再是那么寒冷和单调。 戒指垂挂在银白色的项链上,缓缓地摇摆着,反射着火光映射着锐雯的脸庞。她还活着啊······· 锐雯的脸上带着有些没落的笑容,她本来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些失去了什么的感觉。 有一段时间了,应该是上一年的秋天,她认识了那个女孩。那时的她杀了一个德玛西亚的队长。 “呐,我说,我是路过你们信吗。” “喂,放开老子喂,我不是说我是路过吗?” “我说,你不会用主仆契约逼我干一些小羞羞的事情吧?” “其实咆哮沼泽,也不是没有办法啊。” “雨好大啊。” “没关系,另一边就交给我吧。” ······ 如今有些记不太清楚是什么样的场景,只记得咆哮沼泽战争刚刚结束。大雨刚刚停歇,地上的血迹还没有干。一颗树下,她坐在她的身边,一柄破损的大剑在树影下伫立着。 少女看着远处的天空,太阳快要落山了,金色的余晖浸染着天空,很好看:“还会有战争吗?” 她怔了怔,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过了很久,她才说道:“我会送你离开,过普通人的生活。” 少女没有说好与不好,突然问道:“锐雯,你犹豫过吗,有过不想再承担战争的责任吗。” 风吹着树叶,一切都很安静,她沉默了一会儿:“······有过。” “嘛。”少女笑了笑说道:“那我不想离开。” 她惊讶的看着她。 少女笑着撩起她额前的头发:“我想啊,帮你承担一部分好了。” ······ 锐雯的记忆进入了尾声,记忆的最后,是一片紫色的火焰。 “所以说啊,以后别再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手掌传来冰凉的触感。 光柱撕破了夜空,她被一个人远远的抛飞了出去,直到紫光在上方闪烁着,照亮了她的脸颊。 半空中,她无力地看着,那个人影淹没在符文的洪流里,然后不见了踪影。 “啪啦。”树枝灼烧着,发出一声声响,锐雯回过神来,向着火堆里添了一根树枝。 火光中,她的眼睛有一些晶莹。 一滴冰凉从她的脸颊滑落到了嘴角,有些咸咸的,锐雯像是自嘲一样地咧了咧嘴角,用枯枝反动了一下火堆:“果然,那个叫亚索的家伙,让我很不爽。” “噼里啪啦。”看着炙烤着的火堆,安辰郁闷地叼着肉干,肉干在她的嘴里一下一下的动着。 夜里有些冷,阿狸拼命的往安辰的衣服里钻,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在外面。 亚索也吃力的揉着自己的肩膀,一边喝着酒。 他们在这个城市打听了一下午的消息,问了一些长期在这里居住的老人,也问了一些比较久远的店铺,但是到目前位置恕瑞玛并没有那个疾风剑士的消息。 暴风平原的消息指向恕瑞玛,而这里是通往恕瑞玛的必经之地,暴风平原和恕瑞玛的重要交接点,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也许是时间过的太长了吧,毕竟是二十年啊。明天去问问城卫兵好了,他们那里会有一些冒险者登记什么的,虽然不全面,但是说不定有。 “艾德,杀手就是那位前辈本人的可能性大吗?”亚索喝着酒看着头顶的夜空,叹了口气:“我不太希望和师门的前辈刀剑相向。” “不大。”安辰嚼着肉干发音不清地说道:“你的前辈一路向着恕瑞玛的方向走,而且他也不太有理由会艾欧尼亚。但是,估计是那个前辈的后辈吧。” “能杀死长老,最少是英雄级的实力。”亚索压了压帽子,帽檐遮住了他的视线,看起来就像是压低了天空:“不是说那个前辈在诺克萨斯参过军,后来才退出的吗?如果他留下过子嗣,会不会也身在诺克萨斯的军队中呢?” “诺克萨斯军队中的英雄都登记在案。”安辰喃喃地说着:“用大剑的也没几个英雄,可是会疾风剑术的一个都没有。”说着将嘴边的肉干叼着一抛,然后整个咬进了嘴巴里。 诺克萨斯的英雄,是用重剑,这让她想起了锐雯,不自觉的有些沉闷了起来。她现在在哪呢?哈,以她的实力,应该不用我担心吧。 亚索仔细的回想了诺克萨斯的英雄,也确实像安辰说的那样,没有人用疾风剑术,皱了皱眉头:“一个没有登记在案的英雄?看来还是只能先找到那位前辈了。” 夜晚很安静,沙漠的夜晚更是如此,风吹拂细沙的声音很平静也很安宁。 “艾德。”亚索看着天空的星星突然说道。 “嗯?” “你的本名,是叫安辰吧?” —————————————————————————————————————————————————— 嘛,大家放心吧,不会虐的,虽然过程会有些波动,但是这本书最终走向还是happyend的。而且你们看我,我想是喜欢虐的人吗,对吧。 ------------ 第一百七十一章:不是说是一个温和的人吗 亚索看见过安辰的黑刀,在暴风平原的城市里,所以自然也能猜得出安辰的身份。只是一路上一直没有讲而已,对于他来说,安辰叫什么倒是也不是很重要。 对于亚索知道自己的身份,安辰也没有什么惊讶的。毕竟亚索也不是傻子。 “啊恩。”安辰咽下了嘴里的肉干,笑着说道:“你怎么看,我可是一个杀人狂哦。” “如果杀人狂都是你这个智力。”亚索耸了耸肩膀:“倒是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 你刚才是在吐槽我吗? “呵呵。”安辰的脸色黑了黑,咧着嘴巴干笑着喝了口水。 “你在诺克萨斯待过吧,你觉得呢?”亚索半靠在石头边:“诺克萨斯是什么样的?” 其实对于诺克萨斯亚索很疑惑,他见过两种完全不同的诺克萨斯部队。在艾欧尼亚的主战场,他见过军令严明的诺克萨斯,每一个士兵就像是机器,沉默,却百分之百的遵守命令。那样的诺克萨斯在他看来,是一个钢铁军团,虽然向外侵犯,但是起码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在外围战场,他却能看见另一种诺克萨斯,他们一样穿着正规军的红黑色的铠甲,但是每一个人都残暴不仁,所过之地都会被烧杀抢掠变成一片狼藉。那样的诺克萨斯,在他看来就是一群野兽,疯狂残忍,择人而噬。 “诺克萨斯。”安辰随手拿起身边关于那个疾风剑士的资料翻阅着,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其实我的印象里,那地方还不错,只是太过激进了一些。” “能说说吗?你在诺克萨斯的事情。” 说着翻了一页书中的资料:“也不是不行,从什么时候说起呢。”说着安辰抿了抿嘴巴,似乎在回想着:“那时候我在咆哮沼泽遇到了一些麻烦,昏迷在了那里。醒来的时候下着雨,我受了点伤······” 篝火跳动着,火光的映射下,安辰慢慢地讲述着。她讲了很多,从她第一次遇到锐雯,到加入诺克萨斯,还有进攻艾欧尼亚,没有什么隐瞒。她讲的很慢,语气平缓,不像是讲着一场战争,就像是讲着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亚索坐在一边,安静地听着。从到围杀三千士兵,到生化导弹的坠落,他没有说过一句话,也就像是听着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锐雯弄断了她的剑,离开了艾欧尼亚,”安辰无奈地放下了疾风剑士的文件,依旧是没有什么头绪:“而我呢,带上了她的剑,准备去找她。” 亚索的双手枕在脑后:“锐雯,对你很重要吧。” 安辰看着火堆出神,似乎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锐雯重要吗?等到又一根枯枝在火堆中燃烧成碳,上面的火星闪着,她点了点头:“嗯,很重要。” 亚索知道这种感觉,就像他和永恩一样,那是一种家人的感觉。可以绝对信任和坚持的存在。 “哈。”安辰打了个哈欠,咂了咂嘴巴:“好困。” “累了就休息吧。”亚索好笑地打量着她,这家伙永远都是这样没心没肺啊, ······ 安辰已经睡着了,亚索却没有,他有些睡不着,抱着剑在沙漠中没有目的地走着,渐渐远离了营地,最终站在一座山丘的顶部,抬着头看着艾欧尼亚的方向。他的眼神有一些冰冷,或者说,带着一些杀意。 他想到了一个问题,这是他从一开始就应该相当的问题。但是因为追杀和追查那位前辈,他一直没有去注意到。 被杀死的艾欧尼亚长者的位置是对内保密的,己方都没有几个人知道,更不用说是诺克萨斯人。长者不是他杀的,从立场上说,就只可能是诺克萨斯派出的杀手。那么,诺克萨斯人怎么知道长者的位置呢? 亚索紧了紧手中的剑,艾欧尼亚的人出卖了消息,那个人才应该是真正的凶手。知道消息的没有几个人,而正好,那几个人,亚索都知道。 “可笑的战争。”亚索低声的说着。不管是诺克萨斯还是艾欧尼亚,战场中的士兵拼死冲杀,到头来也只是那些政客手里用来谋取利益的棋子而已。 ······ 亚索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目光轻移到了另一边的一个沙丘之上,一个人影缓缓地向着他这边走了过来。 那个人穿着一件棕色的斗篷,沙漠的夜里,斗篷随着风扯动着,露出了对方银色的碎发。月光下银色的头发反射着光,很显眼。她的背上背着一把断剑,此时本来黯淡无光的断剑正浮现着淡绿色的符文光华。 无形的气场扩散着,使得地上表层的细沙微微颤动。 随着那个人的靠近,亚索感觉到了一股可怕的符文之力笼罩在了四周的空气中,这股符文之力部成了一个结界,将四周几百米的范围从四周的环境中隔绝了出来。 安辰的位置正好在结界之外,熟睡的她不会听到结界里的任何声音和动静。 亚索轻皱着眉头,右手握上了腰间的剑柄。 在他的感知里,对方的身上缠绕着一股躁动无比的符文之力,就像是深渊中爬出的恶鬼一样,挥舞着狰狞的爪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杀意。 “嗡。” 那个人的头微微低下,眼神闪起一道绿光,右手握住了身后断剑的剑柄。随着断剑被抽出,墨绿色的光辉在空气中纠缠蔓延着,组成了一把完整的符文巨剑。 断剑,银发,墨绿色符文,亚索愣了愣,回想起了安辰刚才的讲述,这个人不会是锐雯吧? 她怎么在这?而且不是说,虽然有些古板但是还是一个温和的家伙吗,亚索看着眼前恐怖的人影,嘴角抽了抽,这哪里温和了。 人影动了,符文剑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向亚索砍了下去,巨大的风压卷起了沙丘上的沙尘。 “当!”亚索的长剑挡在身前,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巨力,在沙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堪堪停住。 “锐雯?”亚索架着剑,看着眼前的人,不确定的问道。 “嗯?”锐雯的眼神微动,棕绿色的瞳孔在符文之力下拖曳出绿色的轨迹,危险地看着亚索:“你认识我?” “听安辰提到过。”亚索看对方没有要停手的意思,暗自小心的举着剑。 “别废话。”锐雯的巨剑垂在地上,陷入了沙子里。 如果你没有实力保证她的安全的话,就给我乖乖的滚开好了。 ------------ 第一百七十二章:我,还真是嫉妒你啊 “我。”亚索还想说什么,锐雯却已经冲了上来。 “当!”亚索举着剑,阻挡在眼前的符文巨剑之下。强大的气流以两人为中心,翻卷开来,砂砾被吹上了半空,使得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 “砰!”两个人影快速的分开,锐雯的身影在半空中转过一个诡异的弧度,再一次落下,手中的剑没有半点黯淡反而更加浓烈。 感受到对方巨大的力量亚索甩了甩自己酸胀的手,令他困惑的是,对方的攻击没有杀意,而且有手下留情的意思,那她为什么突然攻击。 但是情况已经来不及让他多想了,锐雯的剑锋穿已经穿过了沙尘,对着他砍了下来。 一声震响,亚索挡住了锐雯的剑,两剑交错在一起,激烈的碰撞,摩擦出了一片火花。火花照亮了两人的脸颊,亚索看着锐雯,发现对方也淡淡地看着自己。对方的眼神很平静,甚至让亚索有一种她在审视自己的感觉。 ······ “滋滋。”剑锋相互抵触着,随着两人的手臂微微地颤抖。 “我说,再这样的话,我可就不会留手了。”亚索看着锐雯低声说道。 锐雯的眼神一压,平淡地回复了一句:“正合我意。” “砰!” 沙漠中,两个人影倒飞了出去。 风吹动着锐雯的短发,看着远处的亚索,她眯了眯眼睛。 亚索踏在地上止住了倒退的身子,握着长剑,拖曳着一道残影,向着锐雯冲了过去。 “当当当······” 接二连三的交锋声在结界中回响着,肆虐的狂风随着两人的交战席卷在沙丘之上,使得结界中如同卷起了沙暴,几乎遮蔽了天空。 当沙尘平息下去,两个握着剑的人影对立着。 亚索站在原地,他有一些疑惑,对方的剑术给了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想到了什么,眼神移到了对面的人身上,默默地压了压自己的帽子,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嘛,看来,不能随便了······” 实力不错。锐雯看了眼亚索眼神有些黯然,低头看着自己的剑,她扯出了一个微笑,以这样的能力,应该能好好保护她了吧。她已经,不需要我的存在了吧。 锐雯是一个优秀士兵,一个恪守命令的战士。她没有家庭,她的一生都在为战争服役,她的意义似乎就是为了服从命令。当她明白了自己的错误,背叛军队的时刻,甚至失去了她存在的理由,只留下了一身骂名和罪责。 从安辰走入她的世界开始,就注定成为了她唯一拥有的存在。一个需要她的存在,而现在就连这最后的存在都已经不再需要她了。 锐雯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她的身上,墨绿色的符文一点一点得攀升着。只是这一次,让我任性一次吧。 她举起了她的剑,有符文构成的长剑凌冽在夜幕中。 我,锐雯看向亚索眼里似乎有些泪光,还真是嫉妒你啊。 随着她的重剑落下,一道墨绿色的剑光乍现,伴随着交错的狂风,几乎将整片沙丘撕裂。剑光很快,它的后面,锐雯拖着重剑如同一道留影,以一样的速度冲向亚索。 “果然。”亚索看着剑光有些出神,半响咧开一个苦笑:“疾风剑术。” 只是一个瞬间,剑光已经划过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拖曳着尾光。 亚索没有躲开,瞳孔中倒映着绿光,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火堆旁,自己枕着手臂,看着身边的少女:“那,锐雯对你很重要吧。” 少女看着火焰发呆,不知道想着什么,最后点了点头:“嗯,很重要。”) 你对她,很重要啊······ 亚索的剑动了,汹涌的飓风在他的长剑上缠绕着,随后随着他的长剑斩出,一道由狂风组成的墙壁树立在了他身前。 风墙挡住了剑光,握着长剑的亚索和剑光之后的锐雯穿身而过。 风吹过,一顶棕色的牛仔帽高高的飞起,然后落在了一边的沙地上。 “噗呲。” 亚索的鼻梁上一条不明显的伤口破了开来,流出了些许鲜血。 最后的一刻,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出手,只是擦身而过。风划破了亚索的鼻梁,也划断了锐雯的一缕头发。 如果刚才,任何一个人出手,另一个人就会死。或者说,在最后一刻他们两个人都想着就这样被杀死好了。 锐雯转过身看了看亚索的背影,没说什么。身上的符文黯淡了下去,将手里的断剑背在了背上,然后默默地离开,就像她来的时候一样。 “你就这样走了?”亚索没有回头,将长剑收回了腰间。 锐雯的脚步没有停顿,低着头走着:“嗯。” 亚索转过头看向锐雯远去的身影,说道:“她很想你。” 远去人影的脚步似乎顿了顿,但是还是渐渐消失在了夜幕中。 四周的结界散开了,亚索看着远处熟睡的安辰,叹了口气,笑着走了回去。 阳光的温度会让安辰很舒服,因为她自己是没有温度的,只有在阳光下她才会有温暖的感觉。 睁开了眼镜,却发现亚索已经醒了,坐在一边看着熄灭的火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鼻梁上有一道小小的伤口,但是已经结痂了。 “早啊亚索。”安辰搓了搓眼睛爬了起来,昨晚她睡得不太好,她做了个梦,梦到锐雯来过。 亚索抬头看向安辰,笑了笑:“早啊。” 火焰被重新点燃,需要做点早餐,如果不吃饭就上路的话,会大大降低行动力的。 “咕嘟,咕嘟,哈。”安辰灌了些水,冰凉的水让她清醒了很多,揉着有些酸胀的脖子抱怨道:“沙漠的环境还真让人不舒服,一冷一热的。” 亚索眨了眨眼睛,考虑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看着安辰笑着说道:“安辰,我要回艾欧尼亚了。” —————————————————————————————————————————————————— 嘛亚索的故事线就快要结束了哦,呼,好累啊。至于锐雯,大家放心吧,不会离开太久的。下一个支线她会是主要人物之一的。 ------------ 第一百七十三章:埋在沙漠下的城市,哎,好老的梗。 ······回艾欧尼亚啊。 安辰看着亚索,放下了手里的水壶:“为什么?” 亚索沉默了一下平缓地说着:“诺克萨斯人杀死了长老,但是真正的杀手却不是诺克萨斯人。” “不是诺克萨斯人?”安辰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长老的位置是保密的,诺克萨斯却能知道并且杀掉他,说明有人出卖了消息。”说着亚索解下了腰间的酒:“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他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消息泄露的问题,才想把罪责推到我的身上。” “所以。”安辰重新点燃了火堆,似乎准备做些早餐:“你要回艾欧尼亚。” “嗯。”火焰重新升起亚索默默说道:“我会去了结这一切。” “怎么了结?” “用我的剑。” 安辰抬头看着亚索笑了笑:“要我陪陪你去吗,毕竟我答应过永恩要照顾你的。” 无奈地看了安辰一眼,亚索摇着头:“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说着望着远处的黄沙。 他明白,自己要去杀人,或者说杀很多人,也明白,这条路一但踏上也许就再也没法回头了,所以他不想牵扯到安辰。 早餐之后,亚索就离开了,有些匆忙。 沙漠之中,一个握着长剑的人影缓缓地走着,他整了整自己的帽子,喝了一口酒,腰间绑着一支短竹,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行云,愈行愈远。 长路漫漫,唯剑作伴。 ······ “老板,我的酒呢,到底好了没有。” “我说,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时候开牌啊。” “嘿嘿,我听说啊,最近有一单大生意。” 恕瑞玛的一个小镇,路边的酒馆一如既往的热闹,在这里,酒客、赌徒、冒险者聚集在一起,消磨着自己危险或是平淡的时光。 虽说是酒馆,但是这里的酒水很单一,因为在恕瑞玛沙漠中心行走的人大多数都是佣兵和探险家,这一类人喝酒很直白,从来不怎么讲究口感,只要量大,解渴他们就会满意,所以,想要赚他们钱,准备些简单但是足量酒水就可以了,就比如说白啤酒。 “您的啤酒。”服务员从托盘上取下装满的酒杯放在桌子上,杯子中淡黄色的酒水还升腾着气体,浓郁的酒泡浮在杯口,几块冰块在其中漂浮着。 坐在啤酒前面的是一个披着斗篷的人,她的背上背着一把断剑,身形也并不健硕,沉默地坐在一堆彪形大汉之中倒是显得很显眼。 锐雯摘掉了头上的兜帽,握着杯子慢慢地仰起头灌着,啤酒的度数不高,对于她来说除了有一些味道,估计和白开水差不多。但是至少在沙漠中,冰凉的酒水总会让人舒服很多。 “砰。”被几乎喝空了的酒杯放在了桌面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锐雯低着头看着桌面上的酒杯,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嘛。”一个轻佻的声音从她的背后响起,一个人绕到了锐雯的身前笑吟吟地说道:“小锐雯,你就那样把我甩掉了,可是让我伤心了好久啊。” 锐雯看着酒杯里的酒,淡淡地说道:“我没看出来。” 那人坐了下来,她有一头红色的长发,穿着一身皮甲,腰间挂着两把刀锋。 卡特琳娜,之前找到锐雯之后,她一个疏忽结果被锐雯给甩掉了,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算是重新找到了她。 “嗯?”卡特看到锐雯,却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抱着手凑到了锐雯的面前,她隐约感觉锐雯的眼圈有些泛红:“你怎么了?” “没什么。”看了一眼卡特,锐雯摇了摇头:“这段时间你一直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吧?” “啊,确实有一些事情。”上下打量了一眼锐雯,卡特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认真地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锐雯吐了口气:“说说吧,你找我干什么?” 卡特四下看了看,两人身边的空气抖动了一下,被铺上了一层隔音结界。 “其实这次我是想让你帮我个忙。”说道正事,就连卡特也显得正经了一些,说着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一张地图铺在桌面上。 地图的纸张有些泛黄,看来已经有一段历史了,地图上标记着的地方就是她们目前所在的地方恕瑞玛沙漠。 不一样的是地图上的恕瑞玛沙漠,和如今的恕瑞玛沙漠的地形却完全不一样。地图上有一个巨大的城市被红色标注了出来,可是正常人都知道,恕瑞玛只是一片沙漠,这里只有一些零落的小镇,上面根本没有什么城市之说。 “你。”锐雯皱了皱眉头,慎重地看着卡特琳娜:“想找恕瑞玛的遗迹?”如果想在恕瑞玛中找到城市,那应该就只有被掩埋在沙漠之下的古城恕瑞玛了。 “我需要里面的一件东西。“卡特说着看着锐雯,勾了勾嘴角:“帮个忙咯。” 锐雯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前的戒指,苦涩的咧了咧嘴角,然后抬起头看向卡特:“好,我帮你。” 沙漠的另一边,一辆马车开进了城市,纤细白嫩的手掌轻轻地掀开了马车的垂帘,露出了一个娇媚的女人。女人轻轻地走下了马车,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吸引着周围的人的目光,特别是男人。 看着人来人往的小镇,女人轻笑了一声:“终于到了啊,恕瑞玛。” —————————————————————————————————————————————————— 嘛,抱歉哈,今天的更新有些慢,公交车上睡着了,结果没有码字,只能回家慢慢写了来着。不说了,我得继续写作业。 ------------ 第一百七十四章:受到惊吓的卡西奥佩娅 安辰牵着一匹马走在街道上,阿里趴在马背上吐着舌头,似乎有些热的受不了了。 距离亚索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安辰也没有急着离开恕瑞玛,只是在沙漠里漫无目的地逛了一段时间。之前的马车被她给扔掉了,一个人也用不到马车,反而有些累赘,所以只是把马牵了出来。 她不太会骑马,唯一会的一点点也是之前在军队里锐雯教的,让马跑起来估计有些困难,但是代步走走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城市两边的建筑都是土黄色或者红褐色的岩砖堆砌而成,上面还带着干裂的纹路和深深浅浅的沟壑。因为这几天风比较大的原因,路人身上的衣服也都蒙上了层沙灰,看起来都是灰头土脸的。进出的人很多,多的有些超过安辰的想象。 恕瑞玛这种地方,本来就是人迹罕至的沙漠,就算偶尔有些往来的客商和冒险者,也不至于这么多吧。看着眼前人头涌动的街道,安辰挑了挑眉头。人一多,使得空气更加闷热,何况沙漠中本来就是酷热难耐。 “踏,踏,踏踏。”铺着一层沙子的石板路上被踩下了几个马蹄印,安辰走到了一个在路边伫着长枪的卫兵的身边,一边扎着马绳一边问道:“兄弟,最近恕瑞玛的人怎么这么多?” 卫兵看了一眼安辰,此时的安辰并没有戴着兜帽,只是戴着一顶牛仔帽,穿着一身黑色短夹克,卫兵看的有些出神,半响才回过神来:“啊,啊,人啊,每年都是如此,冬天的这几天是一年里太阳离恕瑞玛最近的一段日子。”士兵说着不自觉的看着安辰的侧脸:“这些人都是来找恕瑞玛的遗迹的,每年这个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遗迹露出沙漠的表面,能找到的话,都能发一笔横财。” 遗迹,在沙漠下面?安辰撇了撇嘴吧,怎么每一个沙漠下面都会埋着一些东西,这种设定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谢了啊。”笑着对着士兵摆了摆手,安辰重新牵着马向着街道里走去。遗迹,横财,她对那些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她喜欢钱是没错啦,但是总不会把主意打到那些死人身上。她现在就是想去找个地方喝一杯冷啤酒,这鬼地方确实太热了。 “没事没事。”士兵看着安辰的背影吞了一口唾沫。每年的这个时候人最多,美女也最多,他今天一个上午就已经看到三个美女了,每一个都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美人。 嘿嘿,要说还是刚才那个最养眼,黑发黑瞳啊,多么少见的颜色,皮肤还那么白,真是漂亮啊。 安辰还不知道自己刚才当了一把别人的yy对象,推开了人群,在路边算是找到了一个小酒馆,将马系在门前的木桩上,就抱着阿狸走了进去。 “嘶。”红润的小舌头舔着酒杯,似乎在品尝杯口上残留的酒液,一个棕红色长发的女人坐在吧台前,轻笑着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另一个人:“你考虑的如何,你是我知道的最了解那种地方的人,如果你拒绝的话,我会很失望的。” 棕红色长发的女人有着一张极为美丽的脸庞,妖娆的身段坐在椅子上都能让人无限的遐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总会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被她注视着,就像是被一条毒蛇注视着一样。看似温柔,却带着致命的危机。 女人的身边站着的是一个佣兵,一个女性佣兵。她有着一头黑色的长发,瞳孔带着淡淡的蓝色,冷淡的脸上看起来有一些警惕。佣兵的身材很苗条,但是并没有给人瘦弱的感觉,相反苗条的身材上分布着匀称,不过分的肌肉,看起来很健美。她的身边放着一把巨大的怪异武器,这武器有着四个刀刃,围绕成了一个圆形,就像是一个放大了回旋刃。 “我想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想想,卡西奥佩娅。”女佣兵皱着眉头轻声地说道,似乎并不想引起旁人的注意,慢慢地抬起了手里的酒杯,抿了一口。 “我一直以为你是我们诺克萨斯忠实的伙伴,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女人,哦不,卡西奥佩娅耸了耸肩膀,但是并没有拒绝对方提出多给一些时间的想法。毕竟时间这种东西,你越急,它总会过得越紧张。 “只是这次你的目标太大了,会有很多麻烦。” “你们佣兵不就是拿钱帮人摆平麻烦的吗?”卡西佩奥亚眯了眯眼睛,她的姐姐卡特琳娜也在找那个东西,她必须要比她快找到,才能向她的家族证明她的能力在卡特之上。 ······ 女佣兵抿了抿嘴巴,然后吐了口气,低声的说道:“五千金币,我就干了。” “五千,没问题,那就拜托你了,希维尔。”卡西奥佩娅掩着嘴角笑了笑,喝下了手中的酒。 一只手突然放在了卡西奥佩娅身边的吧台上敲了敲,然后一个黑发黑瞳的女人坐了下来,手里抱着一只狐狸,摘掉了自己的帽子随意的放在了一边大叫道:“老板,一杯白啤酒,冰的。” ! 卡西佩奥亚的瞳孔一缩,吃惊地回过身,看向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的人。她作为一个强大的符文法力,精神力要比同级别的普通人都要高,自从她有了目前的实力之后,从来没有人能逃过她的感知。 一点感觉都没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她确实被吓到了。 佩奥亚酒杯中的酒因为她的一时慌张碰在了桌面上,差点洒了出来。 一边拿稳酒杯她一边悄悄地打量着身边的人,那个人正懒散地支着脖子等待着老板上酒,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一个很漂亮的人,漂亮到她都有些自叹不如,这是卡西奥佩娅的第一印象。 之后的感觉就是诡异,对方就算坐在她面前,她都没有感觉到半点气息,就像坐在自己身边的根本就是一个幻影一样。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匿行术吗,竟然可以到这种程度? 站在一边的女佣兵希维尔也偷来了疑惑的目光,她倒是没有卡西佩奥亚那么吃惊,她是符文武力,精神力不强,看到那个无声无息的人也只是微微惊叹了一下。 安辰不属于人类,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再配合她本身就已经习惯了地匿行技巧,她的潜行术已经达到了一个她自己都不了解的可怕程度。 对这种可怕精神力越高的人才越有感触,可以说,除非安辰想,不然大陆上能够感受到一点她的气息的人也就在那么一掌之数。 —————————————————————————————————————————————————— ------------ 第一百七十五章:重新成为人的可能 “呲呲。”带着酒泡的啤酒从酒桶中倒出,然后又向里面加了一铲碎冰。这就是标准的白啤酒的做法。之所以叫做白啤酒,不是因为它的酒是白的,而是因为它的酒泡非常多,加上白冰,看上去几乎一半都是白色的,所以才有了这个名字。 “小姐,您的酒。”侍者礼貌地将大杯的啤酒推到了安辰的面前。 “嘛,谢了。”安辰满意地拿着酒杯,也没什么好想的,就是猛猛地灌了一口。酷热的沙漠里喝上一杯冰镇的酒水,感觉确实不错,反而就也不会去注意酒的味道了。而且对于安辰这种不喜欢和高度酒的人,啤酒确实已经是很好的选择了。 “咕嘟咕嘟。”满满一杯的酒水很快就见了底:“呼,爽。”安辰吐了口气,将酒杯放在了吧台上。 “吱吱。”阿狸感觉到了冰凉的酒水,也活跃了很多,看着安辰站在桌面上着急推了推酒杯。 “知道啦,老板再来一杯,啊,再来一份烤牛肉多谢。” 因为都是牛肉和酒现成的,侍者很快就把东西摆了上来,因为沙漠中的补给不多,饿了几天的安辰和阿狸,基本上就着牛肉就开始撕了起来。 看着安辰那个豪迈地吃相,坐在一边卡西奥佩娅的嘴角抽了抽,本来的气质一下子就毁得一干二净,这是饿了多久······ 沙漠的牛肉味道不错,肉质相当紧质,而制作的方法一般都是酱料调制,经过高温的熏烤,香嫩多汁。 吃着嘴里的牛肉,再喝一口冰啤酒,这才是生活嘛。安辰眯着眼睛,却发现阿狸已经趴在牛肉的盘子上啃了起来。 “喂喂,你这是狐狸给我适可而止啊。” 卡西奥佩娅坐在安辰的一边,轻轻地摇了摇手中的酒。 虽然这个人的性格似乎有些不着调,但是有着这样的匿行术,应该是个很强的刺客。一个可靠的暗杀者,在一个队伍里总能起到不小的作用。如果能让她一起加入的话,想来会有不小的帮助。 想着卡西奥佩娅的脸上带上了一个迷人的微笑看向了身边的安辰:“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道能不能聊两句?” “吧唧吧唧吧唧。”安辰似乎并没有听到卡西佩奥亚的话,依旧在自顾自的吃着东西。 “额。”卡西奥佩娅有些尴尬地第二遍问道:“这位小姐?” ······ “吧唧吧唧吧唧。” 啧!奥佩娅额头上一个十字跳了跳,这家伙是在无视我是吧? 看到卡西奥佩娅的样子,站在一边刚才被叫做希维尔的女佣兵也暗自笑了笑,她到时第一次见到佩奥亚在交际上吃瘪的样子。低头喝了口酒,打算继续看看笑话。 强忍着怒气,奥佩娅勉力地保持着微笑,语气带着些轻微的颤抖:“小姐?” “吧唧吧唧。”安辰吃着东西,却感觉身边有人一直在叫什么小姐小姐的,想想也不会是在叫自己,也就没有理她。结果却感觉自己被一个人一直看着,疑惑地转过了头,嘴角还残留着一些牛肉的酱汁,看到一个很好看的女人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四下看了看,坐在吧台边的似乎也没有别人了,愣愣地指着自己问道:“你叫我?” “咳咳。”希维尔差点笑出了声,咳嗽了一下,握着自己的酒杯。 卡西奥佩娅的脸色有些黑,这附近就你一个女的,我不叫你叫谁······ 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的安辰,尴尬地擦了擦嘴巴:“唔,有事情吗?” 为了自己的正事,卡西奥佩娅没有发火,而是继续笑着问道:“看小姐的样子,是来这里的冒险者?” “不用叫小姐什么的,我也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我。叫我艾德吧。”安辰依旧用着那个随口编的假名:“我只是路过这里,不算是冒险者。” 艾德,一看就是男人的名字吧,你就算编个假名也给我用心一点好吗。 奥佩娅也没有多做什么什么表示,既然对方不想透露姓名也没办法,喝了口酒:“只是路过吗?未免太可惜了吧,艾德你没有听说吗,最近恕瑞玛沙漠的遗迹就要露出沙漠表面了,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大赚一笔啊。” “嘛,我对那些没有什么兴趣。”安辰说着,眼光不甘瞥向了一边的牛肉,MD快被阿狸那个小混蛋给吃完了。 注意到了安辰的动作,奥佩娅的脸色更黑了,我难道还比不上一盘牛肉?她是诺克萨斯的外交官,在交际方面她对自己向来很有自信,本来就能言善辩的嘴再配上她出众的外貌总能在这方面起到出色的效果。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算就对面的是一个女人也不行,比她漂亮也不行! “不,其实我对那些也没有什么兴趣。”奥佩娅笑了笑,手指一挑,隐晦的符文之力扩散了开来包裹住了三人,低声的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做太阳神盘的东西。” “没有。”安辰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看着趴在桌面上满意地摸着肚子的阿狸。 没有吗······卡西奥佩娅的嘴角勾了勾继续说道:“太阳神盘相传是恕瑞玛帝国时期的遗物,当年的国王阿兹尔想要利用太阳神盘接住神力成为飞升者,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导致了恕瑞玛帝国的覆灭。” 奥佩亚顿了顿:“但是太阳神盘的力量是不可置疑的,它确实造就了一个飞升者,使那个人获得了极其强大的力量。而且,出了让人获得力量之外,太阳神盘还有一个力量。“说着她凑了到了安辰的身边说道:“它能够让死人复活,重塑肉身。” ······ 死人复活,重塑肉生,安辰的表情僵了一下。 其实从卡西奥佩娅叫住她开始她就已经猜到了对方想拉自己下水的意图,只是她懒得参加,所以才一直装傻。 但是重塑肉身,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条件了。她早已经受够了自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身体了,没有饥饿,没有寒冷,没有温暖,什么感觉都没有的身体。 —————————————————————————————————————————————————— 嘛,希维尔就是女佣兵没错啦。然后是蛇女是否会洗白,这不一定,我会考虑一下的。至于会不会变成无限文,要看大家的想法,目前为止我大概会考虑由召唤师峡谷使瓦罗兰世界和超神学院联系一下,别的世界倒是还没有考虑过。这些不急,以我的进度应该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哈,汗。 ------------ 第一百七十六章:所以说技能什么的不用就会忘记 安辰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消息准确吗?” “保证准确。”卡西奥佩娅笑得很迷人,她不怕对方有贪念,她怕的是对方真的什么都不想要。 从刚才对方的表情看,真正让对方心动的是那个复生的能力。让死者复生啊,卡西奥佩娅眯了眯眼睛,这家伙还真是很贪心呢。 一口喝完了手里的酒,安辰抱起了还躺在桌子上的阿狸:“我们就在这里聊?” “当然不是。”卡西奥佩娅搭着身边希维尔的肩膀说道:“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队伍中的另一位成员,佣兵希维尔,可以说她是最了解恕瑞玛遗迹的人。而且她的手下还有一整只佣兵队伍哦。” 安辰点了点头,向希维尔伸出了一只手:“幸会。” 希维尔也回应地轻轻颔首,伸手和安辰握在一起:“幸会。” 两人握手的一瞬间,安辰能明显的感觉到希维尔的手看似放松,但是却始终保持在一个微妙的力度和位置上。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安辰突然出手,她也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击。 这家伙够警惕的,安辰暗暗地想到。 两个人相互微笑了一下,松开了手。 站在一边的奥佩娅继续说道:“我们到时候会去希维尔的驻地详谈,但是这之前。”说着,她看向安辰:“艾德,你能不能先展示一下呢?” 展示什么,自然是展示能力,虽然安辰的匿藏术让卡西奥佩娅也震惊不已,但是显然,这还不够。 安辰理解的抿了抿嘴巴:“当然没问题。”然后单手抱着阿狸,一只手在怀里掏出了一个袋子,带着一个怪异的表情递给了卡西奥佩娅:“给,这个还给你。” 看到了安辰手里的袋子,卡西奥佩娅本来还带着淡淡的笑意的脸上僵了一下,然后一些发青。 这是一个钱袋,里面放着一枚紫晶币五枚金币和若干银币,这是一笔相当巨额的财富了要知道一枚紫金币就是等于一百金币。钱袋上面绣着一个奇特的徽章,这是卡西奥佩娅的家族徽章,只有家族成员才能佩戴。 当然会印有这个徽章,这个钱袋本来就是她的,只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到了安辰的手里而已。 看到这个钱袋,就连站在一边的希维尔也皱了皱眉头,她知道卡西奥佩娅的实力,作为一个符文法力,被偷走了身上的东西都没有丝毫察觉。而且一切还是发生在刚才那个家伙吃饭的时候,在两人的关注之下。 “你,什么时候拿走的。”卡西奥佩娅强笑着问道,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三次这么失态了。 “额。”安辰也有一些尴尬,毕竟她刚刚才偷了对方的钱,然后就成为了合作伙伴:“刚才我吃东西的时候。抱歉了,我也没有拿走全部的。”说着指了指奥佩娅的口袋:“我留了三金币的。” “那我是应该谢谢你吗?”不爽地白了一眼安辰,奥佩娅拿回了自己的钱袋。事实上她根本不在意安辰有没有偷她的钱,她在意的是安辰是怎么偷的。 刚才吃饭的时间,自己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对方的身上,而对方却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拿走自己身上的钱袋,自己却什么感觉都没有。卡西奥佩娅第一次对自己实力产生了怀疑。 “话说,我够格了吗?”安辰无辜地问道。 其实她偷东西的方式很简单,大家也许都不记得了,安辰在一开始觉醒符文之力的时候就有着三个技能,一个是替身术,一个是影袭,还有一个主要是在实战中的用处不多,所以她一直没有怎么用过。 窃贼:主动技能,选中一个目标,当目标实力小于使用者,则可选定其装备的一件物品盗窃。当目标实力等于使用者时,则随机盗窃一件装备物品;当目标实力大于使用者时,随机盗窃物品,成功率30%,失败无影响。一个目标在十分钟内无法被二次盗窃。(真正的盗贼从不对一个人出手两次)冷却时间:30秒。 其实本来卡西奥佩娅的实力评定是在安辰之上的,但是安辰除了自己的实力之外,还有着一个十六级符文法力的四分之一符文之力(辛德拉的符文本源)。所以总体实力反而被判定在了卡西奥佩娅之上,才能指定偷窃了她的钱袋。 树影摇曳着,倒映在树下的湖水之上。这里是一片绿洲,沙漠中的绿洲总是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地方,在一片黄沙中居然还能有净土的存在,为路过的人们提供补给。 希维尔的队伍就暂时驻扎在这里,说是驻扎其实就是在这里搭了一些帐篷简单的提供居住而已,因为是临时地所以连基本的防御措施也没有怎么布置过。 希维尔的队伍除了她以外大约有十个人,其中三名弓箭手,三名重剑士,三名盗贼,还有一个治疗系的符文法力。很合理的分配,虽然普遍实力都在三到四级之间,但是在这片沙漠中已经是一个不错的战斗力了。 安辰在下午的时候已经随着希维尔和卡西奥佩娅来到了营地,然后就一起去了希维尔的帐篷商议详细的细节,时间过得很快,天色渐晚,已经快要入夜了。 篝火旁边,三个佣兵围坐在一起似乎在低声商量着什么。 “喂,老德,你看到下午跟着老大一起来的那两个女人没有。”一个佣兵低声地问着身边的人。 “看到了啊,怎么会看不到,一个个长的都不比老大差。特别是那个黑头发的,简直就是妖精,看了她一眼我半天没有回过神。”被叫做老德的人翻了翻火堆舔了舔嘴巴说道。 “估计她们是和老大谈生意的,过不了几天就会走的,你们就别多想了。”另一个年轻点的人撇着嘴说道,显然没有什么想法。 “别的是没有办法,但是过过眼瘾还是有办法的。”说着第一个发话的人得意笑了笑:“女人都爱干净,我们到时候烧一桶洗澡水过去,事先放在她的帐篷里,弄得像是老大准备的一样。” 说着又向着两人跟前凑了凑小声的说道:“我已经给那个黑头发的安排了专门动过一点小手脚的帐篷,到时候啊,只要她一洗澡,我们就能,嘿嘿。” 老德虽然很心动但是还是皱着眉头说道:“能跟着老大进来,实力不会很差的,我们去偷看要是被发现了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似乎早已经知道了老德会这么说,发话的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戒指:“这个是我托朋友高价弄到的,可以隐藏身上的气息,只要实力不要太过或者专门来注意,就算是英雄也发现不了我们。”说着奸笑了一声:“这本来是我打算偷窥老大用的,看来现在是能提前用上了。” “我靠你小子胆子够大的啊。” “嘿。你们就说去不去吧。” “我干了。” “当然去。” ······ “好累。”安辰伸着懒腰,商量了一下午,确实也是让她有些吃力。 重塑肉生啊,安辰一边想着一边掀开了帐篷的帘子走进了帐篷。帐篷的材料似乎是什么动物的皮毛,不透光也足够保暖,专门用来应付沙漠晚上的天气。 走进帐篷的时候安辰愣了愣,帐篷的中间放着一个大小适中的水桶,水桶中的水上冒着层层白色的水汽,显然已经是已经烧开了。 洗澡水吗?准备的还真周到。将阿狸放在床上,安辰看着水桶耸了耸肩膀,虽然她不需要洗澡,符文之体本身就有着自净的能力。但是算了,偶尔泡个澡也是蛮惬意的事情。 而且别人都已经准备好了,总不能让她们去倒掉吧,想着安辰将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挂在了一边的衣架上。 但是安辰不知道此时三个人正蹲在她的帐篷外面,透过帐篷上一个很小的洞口向里面看着,一脸兴奋。 “好了吗?” “快了快了。” 安辰的帐篷被布置了一个隔音结界,使得她听不见外面的声音。这个结界很容易设置,也不需要很高的符文之力。 对于这个隔音结界安辰再进帐篷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但是她没有多想,只当是隔音设施就是了。这在符文大路上也不少见,高级一点的旅店也都会由这样的结界笼罩着每一个房间。 三个人正兴奋的准备大饱眼福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们的背后冒了出来。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 三个人惊恐地转过了头,看到希维尔站在那里,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这边。 “老,老大。”三个人以最快得速度,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看到三人惊吓地模样希维尔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们,我们在守夜,这个帐篷得隔音结界出了一些问题,就,就想着修补一下。” “隔音结界?”将眼光撇到了他们身后的帐篷,上面得隔音结界确实布置得有一些粗陋,出问题也不是不可能:“现在好了吗?” “好,好了,已经没问题了。” “嗯。”希维尔摆了下手:“走吧,好好守夜。” 三个人暗暗出了口气,快步地转身走开。 “等等。”希维尔又叫住了三人。 “怎么了老大?”第一个提出这事得佣兵讪讪地问道。 “你背后拿着什么东西,遮遮掩掩的。”看着佣兵藏在背后的手,希维尔古怪地问道。 “这,这是孝敬老大你的。”急于脱身得佣兵只能将藏在背后的隐藏戒指拿了出来:“多谢老大一直以来的照顾。” 那是一枚墨绿色的戒指,带着一股隐蔽的气息,显然是很不错得符文道具。希维尔打量了一眼三人,点了点头:“谢了,你们去忙吧。” 三个人如释重负地消失在了希维尔得视线,希维尔站在原地拿着戒指,这三个人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她看向三个人刚才站的位置。 嗯?希维尔蹲了下来,这里怎么有个洞? 想着,她将眼睛凑了上去。 安辰刚刚解下自己的外套,然后脱掉了长裤,露出了诱惑的身躯,抱着阿狸站进了浴桶里,丝毫没有注意到帐篷外,那个面红耳赤得人影。 —————————————————————————————————————————————————— 嘛这几天开学了,作业很多,也很忙,所以很少能关注到群里也很少和大家聊天,这里和大家道个歉。然后是安辰的符文之力目前是九级,她是有大招得哦,大招是空间跃迁。这些大家可以在之前章节里找到的。还有就是我目前是没有无限的意向的,最多再算上一个超神学院,这两个我感觉已经写不完了哈,也没法想别的。无限的话,只能等我有能力得时候再说咯。 ------------ 第一百七十七章:站在前面的人 “恩哼哼。”安辰哼着懒散地调子将阿狸放进了水池里。 这几天都呆在沙漠里确实都没怎么给它清理过,本来雪白的毛发也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纱一样灰蒙蒙的。 “吱吱。”阿狸被泡在了水里不是很舒服的甩了甩自己湿漉漉的毛发。 “我已经很累了,你给我安分些。”安辰一边叹着气一边将手伸到了后背上,解开了胸前的抹胸。然后随手丢在了床上。 “咕嘟。”远处传来了树木炙烤的声音,希维尔蹲在帐篷外面,将帐篷里的景色尽收眼底,脸色有一些涨红,轻轻地咽了一口唾沫。 随后迅速地回过神来,站了起来,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人,随手用符文之力在帐篷的洞口上施加了一个伪装,假装干咳了两声匆匆离开了。 那三个混蛋······ 浸泡在温热的水中,安辰顶着半湿的头发仰着头,无声地看着上方。 酒馆里先和自己搭话的那个女人叫做卡西奥佩娅,诺克萨斯人,是一个大家族中的成员。据她自己说她在家族中一直受到她姐姐的打压,生活很难堪。所以才为了得到她应有的,来这里追寻太阳盘的力量,成为飞升者。 而另一位希维尔就是一个纯粹的佣兵,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是有一些地方,总是给安辰一种奇怪的感觉。 复活······ 安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和普通人一样,她能感觉到水的波动,也能感觉到身体在热水中渐渐的变得温暖。只是不同的是这种温暖的感觉是很虚假的,更像是一种提醒而已。 就算是泡在一桶滚烫的开水中,她的身体也只是会提醒她这很烫,但是她不会出现任何神经反应,只是知道这是烫的,却依旧可以面不改色的坐在水中。因为没有了身体,所以她能感觉到但是不会做出面对烫伤的反应。 比如说现在有一把刀,刺进了她的胸口,她知道她痛了,但是除了会觉得身体行动不便以外,她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也就是说,除了精神上的伤害以外,她就不会有什么真正的痛觉可言。 这么说吧,普通人与感觉的关系:感觉——普通人。 而安辰和感觉的关系:感觉——符文——提醒——安辰。 用着这样的身体生活是什么感觉,一开始也许你会觉得很舒服,但是时间久了你会发现,你不会累,不会饱,不会饿,不会冷,不会痛。对于你来说,任何感觉都像是一种提醒,什么都是假的,什么都像是间隔了一些什么一样。 安辰觉得,她在慢慢的变得不像是一个人。 她就像是一个被世界隔离了出来的人,一切都需要通过符文来转告。 “哗···”从水中,安辰抬起了自己的手,如果有一天,连这样的提醒都没有了呢,自己是不是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那样,我会变成什么样呢? 什么都感觉不到,只留下意识的死亡吗? 放下了手,安辰尽量放松着自己却又小心的提防着,虽然她加入了这支寻找遗迹的队伍,但是这种临时组建的关系,果然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第二天的阳光还算明亮,但是阳光明媚对于沙漠来说并不是讨人喜欢的日子。在这里,高度炽热的光线甚至能让人的皮肤有一种灼烧感,这是一种比闷热的风更让人难受的东西。 卡西奥佩娅坐在自己的马车上垂帘紧闭着,使得马车的内部在这骄阳下保留了一片难得的阴凉。虽然即使是这样,也避免不了炽热的温度。沉闷的空气使得车队赶路的气氛也十分压抑,此时的车队正向着沙漠的深处走去,大概还有一周,沙漠中心的沙暴就会来临,那时候就会有一部分遗迹露出沙漠的表面。 马车中,卡西奥佩娅端坐在车中,从小严苛的教养,让她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不失风度。带着浅笑,看着车窗外蔓延向远处的黄沙,她的眼神却有一些危险的意味。 一个谨慎的佣兵,一个寡言的盗贼。这两个人虽然用处不小,但也都是不小的麻烦。 她从来就不想分享太阳神盘,这支队伍的每一个人都只不过是她在路途上的牺牲品而已。 太阳神盘历史的记录表示,古代英雄时期的那场飞升仪式是出了纰漏的,导致太阳神盘所聚集的能量极其不稳定。在完成了那一位的飞升之后,就产生了巨大的爆炸,毁灭的辉煌一时的恕瑞玛帝国,也使得太阳神盘出现了问题。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太阳神盘在使用一次就会报废了吧。卡西奥佩娅兴奋的勾起了嘴角,到时候,她就会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飞升者,会成为改变那个家族,超越那个一直站在她身前的女人。 她到现在还记得在那片树林中,那个女人站在那里,刀锋从她的脸庞划过,血液流淌着,留下了永久的伤疤。 如果我足够强的话,家族里的长老就会把她撤回来,来利用我了吧。 儿时的她就知道自己有一个姐姐,那个姐姐叫做卡特琳娜。她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天赋,性格每一样都很好,被家族里的人重视,被所有人认可。她每天都很忙,每天都在训练,自己四岁的时候,才第一次正式的见到她,火红色的头发很耀眼。 记得那时候她正在训练,转过头,擦着汗看着自己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伸出了手:“你就是奥佩娅吧,我是你的姐姐哦,以后有麻烦就找我,我帮你解决。” 那之后自己就经常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训练,看着她修炼符文,看着她觉醒。自己遇到麻烦的时候,卡特总会站在她的面前,帮她解决。虽然每一次总是弄得灰头土脸,但是每一次她都会笑着说:“我是你的姐姐嘛。” 卡特琳娜修习的是符文武力,所以卡西奥佩娅选择了治疗系的符文法力。她觉得这样,自己就能帮到卡特了。 直到那一天,一切开始改变。卡特接到了家族的任务,暗杀一位德玛西亚的将领。当天晚上,她就回来了,高兴的说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圆满完成,她们庆祝着,还喝了一些酒。不过她不知道她杀错了人。 第二天,真正的目标带领部队伏击了她们毫无准备的队伍。那场战斗中,自己的治疗符文毫无作用,只能在人群中仓皇躲避。不知道多久,自己绊倒在地上,一个士兵举着刀砍向自己,那时,卡特冲到了她的面前。火红的头发依旧那么耀眼,刀锋划开了她的脸颊,使得她的脸变得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士兵死了,卡特也跪坐在血泊中,而自己能做的,却只有哭着对着她的眼睛一次又一次的释放着治疗符文。 那之后,卡特的脸上留下了永久的伤疤,而自己,也看清楚了一些事情。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力量才能保护你珍重的东西。 卡西奥佩娅看着窗外,手渐渐的握紧。 我会变得足够强的,顶替你的位置,然后站在你的身前保护你。 —————————————————————————————————————————————————— 最近作业实在是太多了,真的超累。有人提到艾希什么时候来,嘛,安辰和琴女是一起到诺克萨斯码头的,然后分开出发。琴女要先去诺克萨斯,才回去弗雷尔卓德,那时候艾希才会出来。而安辰现在才刚到恕瑞玛,所以艾希在时间线上估计才出发而已,不要这么急嘛。 ------------ 第一百七十八章:哭着打劫的人 破旧的小镇,小镇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建筑,看的出居住的很少,少到大概只有几户人家。离这里大概几公里的地方就有一个城镇,居住在这里的人都依靠偶尔去那里干一些杂工买一些物资勉强过活着。 砖红色的砂石堆起的墙壁有一些破损,时不时有风参杂着沙土吹漏进来,洒落在墙角的地面上。一个中年男人穿着粗布麻衣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碗不太干净的清水。 “喝一些吧,会好的。”男人柔声的说着,将手里的碗送到了床上一个妇人的嘴边。 躺在床上妇人年纪不大,大概也只有三十几岁,但是干枯的发丝和破裂的嘴唇使得她看起来很苍老很憔悴。看着男人递过来的碗,她摇了摇头:“我不渴。” “你病得这种重,应该多喝些水的。”男人看着她,温和的微笑着说着,只是他的声音有一些颤抖:“没关系的,我已经想到办法了,我们很快就会有钱了。我会治好你的病,然后我们带着小洛特一起搬进城里······相信我,好吗?”男人说着温柔地摸了摸妇人的头发。 “我相信你,罗德。”妇人说着,看着自己的丈夫她黯淡的眼神,有了一点神采。 男人轻轻的将水送到了妇人的嘴边,一边在嘴里低声地说着:“嗯,相信我,我保证。” 两人的身边,一个大概十一二岁的男孩坐在那里,男孩的肤色就像沙漠中其他的孩子一样带着一些小麦色,虽然生活拮据,但是他的身体看起来还不错。值得一提的是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很明亮,黝黑的瞳孔带着一些深邃。 此时的男孩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父亲为母亲喂着水,只是他很沉默,不像是一个这个年龄的孩子,十一二岁,应该是活泼好动的年纪才对。 应该多了一段时间,墙角漏进的沙土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土堆,妇人已经睡下了,带着满满平稳下来的呼吸。叫做罗德的男人站起了身,走到了门前,提起了门前的一把长刀:“洛特,照顾好你妈妈,如果他需要喝水的话,厨房里应该还有一些。” 说着罗德出门了,临走前,他只是在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家,关上了门。 “兹。”罗德出门没有两步,却听到了身后的门被打开的声音,疑惑地回头看去。 洛特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把带着些锈迹的短刀。 洛特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最后抬起头直视着罗德的眼睛,沉声的问道:“你是要去当劫匪对吧?” 离这里不远,就有一个劫匪的聚集点,劫匪一般不会扫荡附近的村庄,因为这附近的村庄太穷了。他们劫的都是商队,每一单都是一笔大买卖。所以附近的村民如果实在生活不下去,就回去投靠他们。有时候坐上一两次,就够吃一辈子。 “对吧?”洛特重重地问道。 罗德看着洛特,看着自己的儿子,苦笑了一下,走上前,摸着他的头说道:“我要让你和妈妈有更好的生活,这是爸爸的责任。” 看着洛特的眼睛,罗德有些惭愧,他不会是一个好人,只是他不想成为一个连自己的责任都负担不起的废物。 “我也去。”握着自己的手里的短刀,洛特坚定地说道。 罗德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你好好待在家里照顾妈妈,相信爸爸好吗。你是一个好孩子,不应该去当一个劫匪,你会有更好的生活。” “照顾这个家,也是我的责任。”洛特说道:“不是吗?” 马背上有一些颠簸,安辰整了整自己的帽子,抬头看着远处没有变化的路途。她来这支队伍已经一天了,但是她很少发话,在外人看来,她就是一个沉默的刺客,出了经常带着一只白狐狸,和大部分的这类人都没什么区别。 事实上,在这样完全有利益组建起来的队伍里,还是保持沉默的比较好,这样透露的个人消息越少,到时候分东西走人的时候越直接,大家不会再有什么牵扯,也不会对彼此造成什么麻烦。 “吱吱。”阿狸在安辰的怀里叫了两声,安辰摸了摸它的头,递给它一块肉干。 一声马嘶,希维尔骑着马小跑到了卡西奥佩娅的马车边,看着她正看着窗边出着神,不知在想什么:“奥佩娅,我们还有多久能赶到你说的地方。” “嗯?”奥佩娅回过神来骑着马走在自己面前的希维尔:“大概还有一周左右的时间,怎么,等不急了吗?” 看了一眼卡西奥佩娅,希维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皱了皱眉头,默默地跟着。 卡西奥佩娅没有再发言,支着自己的脖子半依在马车里。精神力却始终注意着身边的希维尔,和跟在车队最后的那个盗贼。希维尔倒是没什么,那个盗贼总是只能让她感觉到一些若有若无的气息。 车队在每个人的警惕的安静中前行着,只是总会有什么打破安静,就像是现在,车队停了下来。 为什么停下来,因为在车队的面前,一片穿着者皮甲手拿刀剑的人挡在了那里。 在场的都是一些老道的人,自然都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情,她们遇到了劫匪。 “呼。”风在车队和劫匪的队伍之间吹过,劫匪大约有一百来个人,虽然装备不算精良,实力也不是很高但是人很多。这一点让他们总能在这条道上吃得开。 为首的是一个棕色络腮胡的大汉,皮甲,光头,露着长着浓密毛发的胸口,再加上几道刀疤,和一把砍刀。 “对面的,把钱和女人都留下,然后我就放你们过去。大家都是文明人,办事利索点,我们也不想动武。”劫匪老大抬了抬砍刀,看着对面也就十来个人的队伍,确实有一些不屑。 看着对面的劫匪,希维尔不太高兴的压着眼睛,提防队伍里的那两个家伙就已经很麻烦了,居然还有人在这时候找事。 一个弓箭手靠近了希维尔,低声的问道:“老大怎么办?” 希维尔看了看对面的百来个人,普遍的实力都在普通人到一级符文武力左右,就算是为首的那个人也只有二级符文武力而已。 这样自己的实力居然也能打劫到自己的头上······希维尔冷了着脸摆了摆手:“都杀了吧。” “是。” “我说,对面的,你们到底听到没有······”劫匪的老大看对面十几个人的小车队一直没什么表示有些不耐烦。其实要不是中间那辆马车看起来很贵气,他也懒得打劫这种小队伍。 只是他还没有说完,一道流光闪过,一只羽箭就已经贯穿了他的喉咙。他睁着自己的眼睛,看起来有一些不可思议,嘴里发出一些干涩漏风的喝喝声,喉咙上冒着血泡,倒在了地上。 “森森森森。”佣兵们都抽出了自己的剑,一个闪身就已经冲进了劫匪的队伍里。 大部分的劫匪甚至都还没有从自己老大被杀的愣神中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一刀砍到在地。 一时间,惨叫声和哀嚎声在沙漠中不绝于耳。土黄色的沙地都被血液染成了赤黄色,闷热的空气里血腥味也变得特别特别浓重。 安辰骑着马停在车队的最后面,看着前方不远处发生着的屠杀,轻轻地皱了皱眉毛,没有说什么。 希维尔和卡西奥佩娅都没有打算出手,按照那些佣兵的速度,那些山贼估计也够他们杀上一会儿了。 想着安辰翻身下马,靠在马车的边缘,打开了水袋喝了几口。燥热的风时不时带着些腥臭吹在她的脸上,她不喜欢这种味道,但是在这样的世道里,有些东西总是要习惯的。 正发着呆,安辰却看到一旁的沙坡下面有一滩血迹向着不远处延伸着。 有人逃跑了吗?转头看了一眼劫匪的方向,场面很乱,确实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有人逃跑了的话,很可能会引来第二次麻烦。 “呼。”轻轻地吐了口气,安辰将水平绑在腰间,那,就去处理掉吧。 血迹延伸的路不长,车队后方的一座沙丘下面就中断了。安辰踩着缓慢的步伐,看着血迹的方向。 那是一个男人,背上插着一支箭矢,从后背贯穿到胸膛,看起来已经活不成了。只是男人的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个人。 安辰眯了眯眼睛,那是一个大概只有十一二岁的孩子,此时的他正缩在男人的怀里,半张脸上都沾着血污。他趴在男人的胸口,似乎正在痛哭。 安辰看着男孩,她的视线也引起了男孩的注意。男孩看到了她,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慌的神色,似乎想要背着男人逃跑。 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下,安辰没有追上去,只是转过了身准备离开。 只是,她刚刚向前走了几步,就听到了背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带着颤抖叫道。 “打劫!把钱都交出来!” ······ 安辰转过了身,男孩瘦小的身子拿着一把带着锈迹的短刀,喘着粗气,站在那里。他的身上在发抖,手也抖得很厉害。只是他依旧坚定地看着安辰,看到了男孩的眼睛,这让安辰的印象很深,那是一双很好看的眼睛。 男孩看着安辰,咬着牙:“打劫!把钱都交出来!” “打劫?”安辰有些好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在这种时候都想着打劫。 短刀在男孩的手里颤抖着,男孩瘦弱的身子看起来弱不禁风,看着安辰脸上的微笑,看着身后满身是血的中年男人,男孩咬着自己的嘴唇,泪水流淌出了眼眶,用尽全身的力气叫道:“打劫,把钱交出来!!” 安辰被男孩的样子吓了一跳,作为九级符文武力的她居然被一个完全没有符文之力而且只有半大的孩子给吓住。 一个哭着打劫的人,男孩痛哭着,手里的刀紧握着,握到他双手发白。 默默地注视着男孩,过了一会儿。 “我只有这些。”安辰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了一个钱袋,里面大概有三枚金币左右,递给了对方。 男孩抢过了安辰手里的钱袋,跑到了中年男人的面前。 “爸,我抢到钱了,我们可以给妈妈治病了!” “爸你别死啊,我们可以一起去城里过好日子了。” “爸,你别死啊!” “爸。” ······ 没有再说什么,安辰离开了,在离开的路上她遇到了希维尔。男孩的叫声很大,虽然在和劫匪纠缠的佣兵们听不到,但是希维尔不会听不到。 安辰一言不发的从希维尔的身边走过。 “你这样可能会给我们惹来麻烦。”希维尔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 “真的是那样的话,我会解决。”安辰头也不回的说道,走回了自己的马前。 看着远处沙丘下抱着一具尸体痛哭的男孩,希维尔握着手里的四刃形状的武器低哼了一声:“伪善。” —————————————————————————————————————————————————— ------------ 第一百七十九章:所以说这样睡觉不会很冷吗 天色有些昏黄,因为那些劫匪的原因,车队被拖延了不少时间,只能先找一个地方过夜。 嗯?那个男孩之后的故事,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了。只知道,等到他回到家里时,他的母亲还是死了,他开始四处流浪。直到有一天,他因为一些原因进入了一个墓穴,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那之后,住在那附近的人时不时说会看到一个个子不高的绿色人影在附近走动,人影的身上缠着很多布条,看不清长相,唯一能说的,就是他有着一双很大的眼睛,很明亮。 有老人说,因为那个男孩,复活了古墓里的一个古代恕瑞玛时期的一个亡魂。亡魂从恕瑞玛时期就在寻找着一个人,但是现在他和传说中描述的略有不同,他的手里多了三枚金币。他似乎开始在寻找,另一个人了。 沙漠的颜色有几个,如果有人这么问,答案答案大概是两个,一个是白天的熏黄色,一个是夜晚的灰白色。佣兵的车队因为时间的原因,没有及时赶到下一个绿洲,所以他们只能在沙漠中停留一晚。 老练的佣兵在沙漠的夜晚是不会点起篝火的,因为篝火会引来沙匪的注意,沙匪可不像白天的劫匪那么好应付,他们都是身负符文之力的劫匪,由财团组织起来的劫道团伙。要是真的来了一伙百人左右的沙匪,那即使是希维尔的团队也很难应付。 而且除了人为的危险之外,火光会引来很多昆虫,其中就有一种叫做沙螂的毒虫,相信我,不会有人愿意在这种带有剧毒的虫子自己入睡的。 所以在一片昏黑之中,大家只能各自打理一下,简单的吃一些东西,然后睡一个不会很好的觉。 佣兵们擦着自己的刀剑,上面的血迹已经干了,擦起来很不方便,他们的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血污冒着浓浓的血腥味。如果附近有水源还能方便他们清理一下,但是现在,也只能简单的擦拭一下了。 卡西奥佩娅坐在自己的马车上,她从来不在乎外面的佣兵如何,在她的眼里,那些人只要完成了任务,就算死了也没她什么事。 安辰随意的坐在一边的石头上拿着从腰包里掏出了几个罐头,准备随便吃点。 “吱吱。”阿狸趴在安辰的肩头,催促着她打开手里的罐头,它已经饿了小半天了。 安辰撕开罐头,速食的罐头在没有什么吃的的情况下还是很不错的,通过符文之力半真空密封,保鲜程度还是可以的,至少放上一两周是不会坏的。 淡淡地肉香散了开来,希维尔路过一边,转头看向石头边的安辰走了过去:“肉罐头就不要多吃了,沙漠风很大,味道会被风吹出去,到时候引来野狗很麻烦。” 安辰抬头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希维尔,指着罐头问道:“你要吃吗?” ······ 你这混蛋根本没听我说话是吧? 希维尔黑着脸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安辰也就只当她是默认了,拿出了一个罐头地给了她:“喏。” 接过罐头,希维尔看了一眼没有直接吃,而是用符文之力扫了几遍,确定了里面没有被安辰放过什么后,才打开了坐在安辰的一边慢慢地吃了起来。 “我说,你这也太小心了吧。”安辰将希维尔的动作全部看在眼底,苦笑了一下,她这样活得得多累啊。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我可以信任你的地步。”希维尔瞥了一眼安辰的脸,就自顾自的看着前方。 “小心是没有错。”安辰挑了挑眉头笑着说道:“但是我觉得你大可以不用这样,这个世界上应该还是可以相信的好人多一些。” 还算轻松的晚餐时间,团队里没有再出过什么问题,吃过晚饭之后,大家也都去休息了。安辰靠在石头边闭着眼睛,抱着小狐狸,呼吸很均匀看起来已经是睡着了。 希维尔还没有睡,看着头顶的夜空,沙漠里的云朵很稀疏,所以星空看起来特别明朗,星光也异常明亮。 希维尔很小的时候就学到了沙漠生命的第一手残酷课程,那时,她所有家人都命丧萨恩斯人的屠刀之下,诺恩斯人是恕瑞玛地区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沙匪部落。沙匪袭击他们的村子的时候,她被母亲抱在怀里。她只知道外面很吵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母亲一直跑着,最后却突然停了下来,从她的肩膀上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她被母亲的身体压在身下。 等到吵乱结束之后,小希维尔从母亲的身下爬了出来,她看到的却只是一片尸体和正在火焰中燃烧的废墟。而她的母亲,倒在血泊之中,已经没了呼吸。 屠杀过后的几个月之中,她逐渐学会了求生,学会了在当地市场中偷取食物、在偏僻废墟中搜寻值钱的器物。在这样的生活中,她逐渐长大,再一次不可思议的经历中,她觉醒了自己的符文武力。她组建了自己的探宝团队,一起进入恕瑞玛的古墓冒险。 在一次探险中,她遭到了自己伙伴的背叛,被一个人推下了古墓的高台。她没有死,而是带着一身伤痕回到了自己的藏身处,再一次变得一无所有。希维尔发誓她绝不会再让自己遭到背叛。她决定要学会如何保护自己,于是加入了一支佣兵团,团长是传奇人物艾哈·翟哈洛,希维尔从最基本的武器侍者、领路者、杂役开始做起,在佣兵团中寻找自己的位置。 之后的几年中,希维尔在睡觉的时候永远都在自己的毯子下卷着一把匕首。她从来都不相信翟哈洛的手下,她知道这些人只对金币最忠诚,但她依然竭尽全力从这里学习一切。希维尔接受了战斗训练,带着刚毅的决心辛勤练习。同时她也得到了翟哈洛的注意,得到了她的训练和保护。几年的时间希维尔成为了一个武技恐怖的武者。 终于有一天,希维尔不再甘愿活在翟哈洛的阴影之中。翟哈洛拒绝为残暴无度的军阀而战,因为这有违她的个人荣誉准则。但是对希维尔来说,金子就是金子,支付金子的手有多血腥无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交易之中不涉及任何道德。所以她背叛了她的老师,背叛了这位在她最苦难的时候收留了她的人。 希维尔打败了翟哈洛,经历背叛的她,也背叛了别人,最后的一刻,她发现自己没法下手,杀死自己的老师。她放逐了她,留下了一袋水,一枚金币,和一句好运。 希维尔没有道德,没有自己的行为底线,在她的眼里,只要能赚到足够的钱,不管是任何人她都能为他们工作。也就是在这样的生活中,她不相信任何人。有一点是真的,她活得很累。 对于她来说,金币是最可靠的,却也是最不值得信任的。 看着身边的安辰,又想起了下午安辰放走的那个男孩,希维尔嗤笑了一下,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种相信好人比较多的傻子。 希维尔摸了摸脖子她感觉有些累,看了一眼靠坐着的安辰。此时的安辰已经睡得很熟了。 靠一下应该不会介意吧。想着,她默默地将头枕在了安辰的肩膀上。 很舒服,有些凉,还带着一些很好闻的味道,有点像阳光,哈,这种味道就像是刚刚晒过的被子。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味道,让希维尔感觉很安心,渐渐的她似乎放下了心里的警惕,然后居然睡了过去。 希维尔不知道的是,安辰的儿时也经历过很多事。作为孤儿,她和野狗抢过一块骨头,在垃圾堆里过夜,被周边的孩子殴打,还有很多。 只是有一天,那一天应该是一个新年,她路过一个车站边的小巷。看到了一个小偷在拥挤的人群之中偷了一个钱包走了出来。 小偷穿过马路,路过小巷注意到这个蹲在垃圾桶边的孩子,愣了一下,抓了抓头发。然后从钱包了拿出了一百块,递到了安辰的手里,摸了摸她的头发,不知道说什么的笑了一下:“过年了,去买点吃的吧。”说着就离开了。 所以啊,安辰相信,应该还是好人多一些。 更何况好人和坏人的定义,本来就是模糊不清的。 —————————————————————————————————————————————————— 关于是不是要让安辰来组建英雄联盟,她可能是发起人之一,但是不一定是主导者。 ------------ 第一百八十章:怎么办,摸都摸了,你不打算负责? “额。”安辰这开眼睛感觉自己肩膀很沉,就像被什么东西一直压着一样。 什么东西?想着安辰扭头看着自己的肩侧。 入眼的是深棕色的长发散乱的散着,一个好看光洁的侧脸埋在自己的肩膀里。表情安详地熟睡着,呼吸很均匀。 ······Wtf 她怎么会靠在我的肩上,我看错了?安辰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转过了头,又不确定的回头看了一眼。希维尔确实依靠在她的肩上,睡得很沉。 感觉着自己僵硬了的肩膀,安辰哭笑不得地看着希维尔,自己该怎么做,叫醒她?看着肩上的希维尔,此时的她没有平日里的戒备,身子半靠在安辰的身上,脸上带着淡淡的浅笑像是正做着一个好梦。 还是等她自己醒来吧,安辰无奈的叹了口气,无力地抬着头看着天空。 早晨的阳光并不刺眼,至少沙漠中的清晨,是一天中气温最平和的时候,夜晚未去的浅凉带着白昼未至的暖意,风也难得平和地卷动着沙漠间零星的一点草绿。一块岩石下,黑色的人影慵懒地坐在那,仰着头看着天空中的流云,她的身边,一个人依偎着她的肩膀,沉浸在梦乡之中。宁静的清晨,倒也是闲适。 “哈。”早起的佣兵打着哈欠从一边的枯木桩边爬了起来,顶着朦胧的睡眼看了看四周。随后他的眼神定格在了一个石头下。 自己的老大靠在那个黑发女人的肩头睡的正香。 我没睡醒吗,佣兵很淡定,果然昨天睡得不好,居然会看到这么离谱的的幻觉。 想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仔细看去,却依旧能看到坐在石头下的那两人。 ······老大,原来有这种癖好啊,沉默之后,佣兵咋了咋嘴巴,识趣的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脸的复杂地扭过了头,这种事情果然还是不要管的好,就当没看见吧。 篝火生了起来,白天生火及时熄灭的话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而且车队也确实需要一顿熟食来补充一下精神了。 已经是早晨八点钟左右了,佣兵们都陆续的爬了起来,看到石头下的安辰和希维尔都是一脸纠结和蛋疼地脸色,却没有一个人不知情况的上前说话,自觉地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只是时不时都还会装作不经意的瞥上一眼。 卡西奥佩娅也早早的起床,走下了马车,看到了安辰和希维尔的时候,就连她都愣了一下,随后对着安辰露出了一个饱含深意的微笑。 不知为什么,希维尔今天睡得特别沉,硬是到现在都还没有醒。安辰感受着落在自己身上的若有若无的目光,郁闷地坐在原地,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身边希维尔没有要醒的意思,温热的鼻息吹在安辰的脖子上,让安辰更加坐立不安。 早餐做好了,因为没有什么材料佣兵们只是将一些干粮和肉干简单的放到了一起用清水煮了一下,这种做法卖相不是很好,但是味道也还不错。 “喂,我们去不去叫老大。” “日,你去叫,没看到她们在二人世界吗。” “没想到老大喜欢的是女的,哎,看来我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这发展的有点快吧,这才几天啊。” “废话,我们老大什么水准,追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知道是被佣兵们小声的议论吵醒了,还是问到了早餐的味道,希维尔动了一下,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鼻尖淡淡地香味让人很舒服,没有了以往的戒备,这一晚她睡得很好。她梦到了自己的小时候,靠在母亲的怀里,在母亲的轻哼声中入睡,很轻松,可以什么都不用想,所以在醒来的时候依旧是大脑放空的状态,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是哪?疑惑地抬起了头,希维尔皱了皱眉头。 安辰轻轻地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被压了一晚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的符文之体居然都感觉僵住了一样。看着希维尔,无力地说道:“你醒了。” 转头看到近在咫尺的安辰,希维尔先是呆了呆,随后慌张了一下,向着自己的脑袋下方抓去。 警惕的生活让她养成了一个习惯,在自己的枕头下面放一把匕首。看到安辰的一瞬间,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掏出那把匕首。(额,就像你刚睡醒一个人突然凑到你面前,你的第一个反应很可能就是打对方一巴掌一样。) 可惜希维尔睡的不是她的床,她的脑袋下面也没有枕头,更没有匕首。 希维尔的手猛地抓在了安辰的胸口,入手的是一片柔软,安辰也直接被她压到了地上。 ! 坐在远处的佣兵目瞪口呆,老大这也太直接了吧。卡西奥佩娅挑了挑眉头,翘着嘴角,继续低头吃着早餐。 安辰被希维尔的动作吓了一跳,被弄得一阵脸红:“你,干什么?” 回过神来的希维尔这才想起来,车队昨天是在野外过夜的,自己根本没有睡在自己的帐篷里。昨天夜里自己有些累了,本来打算在这家伙身上靠一下就起来,结果不知不觉好像就睡着了。 抓着安辰的胸口的手僵硬了一下,希维尔的脸上微不可查的红了红,随后装作毫不在意的移开了手。 “抱,抱歉。”希维尔别过了头,拉起了被她压在地上的安辰:“刚才没反应过来。” “我···算了,也没什么。”安辰的脸上还有一些残留的红晕,被希维尔拉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那我先去吃早餐了。”说着低着头走向了坐在篝火边的车队。 看着安辰的背影,希维尔揉了揉眉心,跟了上去。 所有人都吃着自己的早餐或者身边的人聊这些有的没的,对刚才的事情默契地保持闭口不谈。 “咔。”希维尔拿着自己的碗坐在了卡西奥佩娅的身边,这个位子离安辰比较远,不会尴尬。 “我说。”卡西奥佩娅调笑的看着希维尔:“手感怎么样?” “吃你的饭。”淡淡地瞥了一眼卡西奥佩娅,希维尔低下头躲开了安辰无意间看向这边的视线。 奥佩娅翻了个白眼说道:“无趣。” 希维尔没有里卡西奥佩娅,静静地吃着自己的饭,她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有些无措。过了一会儿,她低声地问着卡西奥佩娅:“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卡西奥佩娅有点想笑,这种事情你不去提自然就过去,还能怎么办?但是她突然产生了一个有趣的念头。 “能怎么办?”看了一眼希维尔,奥佩娅说道:“摸都摸了,你不打算负责?” “我。”希维尔欲言又止,皱着眉头没有什么心情吃饭,负责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呼,本来打算下午放学回家发上来的结果来不及,只能晚上晚自习用手机发一下了格式可能有些问题,我会尽快改好的。不多说了我继续上课吧。 ------------ 第一百八十一章:所以啊从小的教育很重要 早餐的时间过得很快,所有人开始收拾东西,车队准备继续出发。安辰站在自己的马边,整理着自己的行装。纤白的手从腰间抽出了一片刀刃在手中随意地抛了抛,反射着阳光,刀刃亮得森白。随手将飞刀收回了腰带里,一只手搭在了马的缰绳上,翻身上了马。 阿狸也跟着跳上了马背,蜷在安辰地怀里,这小家伙最近倒是越来越缠着自己了啊。安辰摸了摸阿狸的脑袋。 也许是因为对阿狸没有什么戒心地原因,安辰没有看到,缩在她怀里的阿狸每一次呼吸都会吸收她的身上很小地一丝符文之力。这个量非常小,小到甚至没有安辰自己平时吸收地快。虽然就算安辰发现了也不会很在意,但是在瓦罗兰,野兽一旦修习了符文之力就代表了它要开始蜕变了。何况阿狸地智力本来就很高,甚至能听得懂人话。 安辰的怀里,阿狸舒服地眯着眼睛,她的额头上一个圆形珠子的虚影闪烁了一下,但是很快有黯淡了下去,珠子淡淡的虚影也消散了开去,没有让安辰察觉任何异常。 安辰牵着缰绳催着马向着车队地营地走去,可是却莫名地感觉到了一个视线注视着自己。 嗯?稍微用力地拉住了马,安辰转头看去,却看到不远处希维尔正牵着马复杂的看着她。 看到安辰看向自己,希维尔牵着马走了上去:“艾德。” 开始了吗?坐在营地的马车里的卡西奥佩娅脸上露出了一个恶作剧似的笑容,虽然她和安辰两人之间有着一定的距离,但是以她的听力专心去听的话依旧能将谈话听得很清楚。 “有什么事吗?”马不安分地来回走了两步,安辰按着自己的帽子问道。 “也没什么。”希维尔抿着嘴巴,没有平日里老练,精明的样子,如果仔细看居然海能在她地眼底看到几分不好意思:“关于之前的事情······”说着眼睛撇向了一边:“我。” “哈,那个啊。”安辰轻笑了一下,随意地耸了耸肩膀:“那没什么,我不在意的。”对于她来说被希维尔推在地上虽然很尴尬,但是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没必要纠结什么。(喂喂,你倒是搞清楚重点啊,重点不是被推在地上吧。) 安辰随意地轻笑在希维尔地眼里变成了无奈地苦笑,顿时心里生出了不少疚,之前看到她洗澡还没有什么人知道,现在自己居然又当众干了这样的事情,自己还真是。 想着希维尔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认真地看着安辰:“关于之前地事情,我会负责的!” 安辰本来已经调转了马头准备会营地了,听到了希维尔的话一脸疑惑地看着希维尔:“负责,负什么责?” 希维尔注视着安辰的眼睛,犹豫了一下,随后坚定地说道:“我,我会娶你的!” ! “砰!”安辰的身子一个踉跄,脚直接在马镫上踩了个空,整个人都从马上摔到了沙地里。 “吱吱!”阿狸被吓了一跳,灰头土脸地从安辰的怀里钻了出来。 “噗。”安辰吐了一口嘴里的沙子,懵逼地看着希维尔:“你说什么?” “噗!哈哈,咳咳咳,哈。”正在喝水的卡西奥佩娅差点被一口水呛住,一边咳嗽着一边笑得有些发颤,希维尔那家伙还真是意想不到的白痴啊。我只是骗她去负责,她居然能想到那个地步。 希维尔从儿时就是一个人生活,在长大之后更是每天为了活着而奔波,警惕的生活让她和他人接触的亲密举动从来没有超出过握手的程度,更是从来没有经历过感情这方面的事情,所以可以说对这方面没有一点常识。 希维尔的手紧握着看得出来,她也很紧张,看着安辰,她红着脸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会娶你的。” 说着希维尔的眼神有一些飘忽,低声说道:“虽然我们之间认识也没多久,但是已经发生这种事情,我也不是那种负不起责任的人······” 喂喂,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要到这种地步啊,安辰一脸惊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慌张地说道:“不是,我也是女人啊,女人和女人怎么可能结婚啊!?” “嗯?”希维尔呆了一下,愣愣地看着安辰:“女人和女人是不能结婚的吗?” 可以的吗!? 安辰不知道的是,在瓦罗兰大陆男男,女女这种同性之间的关系不多见,却也不是没有,甚至在一些贵族之间还流行过一段时间这种风尚。 安辰手足无措的摆着手:“总之,不,不可能。” “这样吗?”看着安辰的样子,希维尔的眼神垂了下去。果然,不能原谅我吗:“我明白了。”说着牵着马默默地走回了营地。 额,安辰看着希维尔的背影,摸了摸鼻尖,我是不是说的太重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也太突然了吧。 车队重新上路了,只是这一次没有了之前人人互相戒备的感觉,却多了一份莫名诡异的气氛。 沙漠的远处,两个人来到了沙漠中心的一个村镇。她们将各自的马拴在了马厮里,向着城中走去。两个人的装束和普通的居民不太一样,看起来是外来的冒险者。但是没有居民觉得奇怪,因为每年的这个时候总会有很多的外来冒险者。 这个小镇位于沙漠的中心,差不多一周后沙暴会从这附近经过,然后,恕瑞玛的城市遗迹就会显现。 “就是这吗,卡特?”锐雯摘下了自己的兜帽,看着一队又一队的冒险队伍在街道上路过。 “嗯,如果地图没有错的话。”卡特琳娜抬起头将自己的红色长发甩到了脖子后,然后指着地图上的标记说道:“应该就是这附近,我们先在这里找个地方住上几天吧,时间也马上就要到了。” “嗯,也好。” —————————————————————————————————————————————————— ------------ 第一百八十二章:小说里总是有很多巧合 所以说还是提早了两天赶到了啊。 因为耽误了不少行程,所以在之后地几天,车队地赶路速度明显变快了,作为全员都拥有符文之力地小队,加速赶路的话速度还是很快的。经过了三天的时间,她们就来到了沙漠地中心小镇。也就是恕瑞玛之城将要出现的地方。 虽然这里是恕瑞玛的中心,但是因为年年都有沙暴从这里经过,所以这里并没有建立什么城市,只是一个简单的小镇,给这里地居民提供居住的地方而已。越深入沙漠地中心,绿洲就变地越来越少了,车队经常在沙漠中露宿,就连水等一些物资也显得有一些紧缺。 这里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反正距离卡西奥佩娅说的时间还差上两天,所以车队打算在这个小镇先落脚一段时间,顺便的话也能补充一下物资什么的。 走在石子路上,安辰骑在马背上有一些颠簸,无聊地打量着四周的人群。这里是最近地人类居住点,所以很多探宝小队都会选择在这里事先停留。离沙暴已经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路上是不是就能看到佩刀带剑的人走过。 车队在一架旅店前停了下来,看来是准备在这里休整了。 啊,还真是头疼啊。安辰揉了揉太阳穴,停住了自己的马。她头疼是因为这几天连夜赶路确实让她有些累了,哦对了,还包括一些其他因素。 “小心摔倒。”安辰装准备翻身下马,结果站在一边地希维尔就生出了手,轻轻地扶在了安辰的手上。 安辰黑着脸从马上爬了下来,将缰绳拴好。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本来安辰以为只要事情过去就好了,没想到希维尔根本没有放下这件事地打算,这几天都对安辰保持着特殊的“照顾”。 “希维尔。”安辰拴好了马,直起身子无奈地说道:“你真的不用这样。” 没有很快说什么,希维尔只是伸出手整理了一下安辰有些凌乱地发丝,默默地说道:“就算你不能原谅我,但是既然我已经毁了你的清白,我就会负责到底的。”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希维尔地眼里除了一些隐隐的内疚,却没有半点感情色彩,其实在她看来,本质上安辰只是一个责任。所以就算是两人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她也不在意。 “艾德,我觉得希维尔说的很有道理哦,难得有这么可靠的人了,你就听她的好了。”卡西奥佩娅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着两人笑着说道。 安辰差点被憋出一口血来,黑着脸不想再多说什么。 听到了卡西奥佩娅的话,希维尔点了点头,却也看向奥佩娅淡淡地说道:“这几天沙暴就要来了吧,你确定你给的位置是对的吗?” “当然可以保证。”卡西奥佩娅眨了眨眼睛:“这可是我高价收购的消息,你地队伍到时候可别掉链子哦。” 希维尔提起了挂在马上的十字刃,将它收在了背上:“只要你别忘记付钱就行,我只拿钱办事。” 说着她转头看向安辰,犹豫了一下,礼貌的轻声说道:“我们进去吧。”说着似乎想拉住安辰的手,结果被安辰悄悄地躲了开来。 “走吧。”安辰无力地瞥了一眼希维尔,抱着阿狸走了进去。 希维尔的手在半空上抽了抽然后尴尬的收了回来,跟了上去。 小队的佣兵陆续走进了旅店,一堆带着刀剑的佣兵一起涌进不大的大厅还是很显眼的。坐在大厅里休息的客人都暗自警惕了一些,眼神若有若无注意着那边。 “几位客人,有什么需要吗?”老板走了上来,恭敬的看着卡西奥佩娅问道。老板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一眼就看出了卡西奥佩娅在团队中的决定权。 “我们要十三间房间。”卡西奥佩娅在客厅里四处看了看不算很好的旅店,但是还是比较干净的,她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太高的要求。 “好的,请跟我来。” 队伍里算上安辰一共有十三个人,每个人一间房间。这件旅馆位处于很多家酒吧的旁边,这样的位置相对来说也很容易打探消息。 “咔嚓。”安辰疲惫的打开房门,随手把门关上,软趴趴地倒在了床上。长时间的赶路还要应付一个死脑筋的女人,真是够了。想着安辰把自己脸埋进了被子里。 嗯? 安辰奇怪的抬起了头,被子上怎么有股淡淡的香味?符文大陆是没有洗衣粉或者洗衣液这种东西的。衣服或者被子的清洗一般都是直接是用清水的,这样洗出来的被子没有味道就不错了,怎么还会有香味? 也许是老板的独家秘方吧,最近这几天自己还真是神经过敏了。安辰想了一会儿,没有什么结果,也就懒得多想的继续趴着。现在的她需要好好的休息。 阿狸从安辰的身上跳了下来,好奇心很重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突然它发现床头柜上有一个银色的东西反射着阳光。 “老,老板。”老板把安辰一行人接待进了房间之后就走了下来,结果一个服务员悄悄地跑了上来叫住了老板。 “怎么了?”老板疑惑地看着服务员。 服务员看了看没什么,凑到老板跟前,轻声的说道:“老板,刚才开出去的有一间房间还没有打扫过。” “没打扫?”老板吓了一跳,那些佣兵他可惹不起,要是惹怒了他们还不把自己的点拆了。当下着急的问道:“哪一间房间?” 服务员小心地说道:“之前一个银色头发的女人住的那一间,嗯,背着断剑的那个人,和一个红色头发的女人一起来的,前几天住进来,早上才退了房。” “她们啊。”老板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女人的话,应该是比较干净的吧,现在也来不及去说了,这件事就不要提了。希望那些佣兵没有发现吧。” “好的。” “吱吱?”阿狸侧着头看着床头柜的银色东西,然后跳上了床头柜,把它叼在了自己的嘴里。 “阿狸,你安静些,我很累了。”安辰的脸压在被子里,闷闷地说着。 阿狸跳到了床上,将自己的嘴里银色的东西放到了安辰面前,得意地拍了拍胸口:“吱吱吱吱。” “什么东西啊。”安辰抬起了头,然后愣在了那里。 阿狸放在她面前的是一条银色的项链,项链上挂着一枚很普通的银色戒指。但是对于安辰来说,这枚戒指。 锐雯和卡特琳娜走在小镇的街头,突然,锐雯好像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少了一个东西,锐雯停住了脚步,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戒指,丢了······ —————————————————————————————————————————————————— ------------ 第一百八十三章:果然会出现巧合的相遇 “锐雯,你怎么了吗?”卡特琳娜转头疑惑地看着锐雯,两个人正准备提早出发去遗迹的地点查看地形,可才出发没多久,锐雯却突然恍惚地停了下来。 “······”锐雯的眼睛动了动,像是在回想着什么,最后她抿了抿嘴巴:“卡特,我有东西掉了,我回去找一下。” “什么东西?”卡特想问个明白,却发现锐雯已经推开了拥挤的人群,向着来的方向跑了回去。 那枚戒指,已经是她最后的回忆了,她不想连这最后的一点,都留不下来。 旅店的房间中,安辰呆呆地看着阿狸放在她面前的戒指。戒指的样子很简单,只是一枚接近纯银色的戒指。纯银色的圆环上没有任何宝石,也没有任何雕琢和花纹,只是一枚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戒指。被一条项链牵绊着,静静地躺在自己的面前,映射着淡淡的阳光。 这枚戒指安辰认识,而且,很熟悉。她记得,那天晚上,她亲手将戒指交回了那个人的手里。 这戒指,怎么会在这里,安辰皱着眉头拿起了床上的戒指。 “吱吱。”阿狸用爪子指着戒指,叫唤着,似乎说着什么。 安辰将一只手摁在了阿狸的头上,认真地看着手中的圆环,许久,瞥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也许是我认错了吧,毕竟这种普通样式的戒指,在大陆上很普遍,也很常见。 只是很像罢了。安辰淡笑着耸了耸肩膀,又将身子躺进了被子里,到时候去问问老板吧,也许会有失主来找呢。 被子里的香味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还有那没凑巧的戒指,这些让安辰想起了很多回忆,一些她刚来到这大陆上时经历的事情。 侧着身子躺在床上,戒指从安辰的手中滑落在被单上,照着安辰的脸颊。安辰看着反光中的自己,喃喃着:“想起来也过了很久了啊。” 阳光微暖,朦朦之间,安辰恍惚地睡了过去。然后,似乎做了个梦,安辰第一次觉得,自己睡得那么沉。 “砰砰砰。”安辰的房门被轻轻地敲响,希维尔站在门外,发现没人回应又敲了敲门:“艾德,吃饭了。” 结果却依旧没有人回应,希维尔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转了一下。门没有锁,应声打了开来。 希维尔走进房间,发现安辰正趴在床上睡着,她的那只小狐狸也躺在她的一边打着瞌睡。窗帘没有拉,下午的余晖投了进来,照得木制的地板微微泛金。 “艾德。”正想将安辰叫起来,但是看到床上安辰疲惫的熟睡的样子,希维尔叹了口气,这样休息的时间也没有多久了吧,想着笑了一下轻轻地说道:“那就,再睡一会吧。” 说着,默默地关上了房门,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看着熟睡的安辰。 其实,希维尔对于安辰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甚至连好感都只有一般般,之所以说要对安辰负责,只是因为她心中的内疚罢了。在本质上,她也只是将安辰当成普通其他人而已。 无声地坐在一边,安辰的睡脸很平静,夕阳的投影下希维尔的眼神莫名的柔和了一些,有一些无奈。这家伙,还真是一点警觉都没有啊。想起那天晚上安辰和自己说的话,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相信这个世上好人更多吧。 等到安辰醒来时,发现希维尔正安静地坐在自己房间里。 “嗯?”安辰从床上坐了起来:“希维尔?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希维尔的手支在桌子上,看了看门边:“我来叫你吃饭,结果你一直没有回应。你的房间没锁我就进来了,发现你正在睡觉,好像睡得很沉,就让你多睡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安辰感觉,她的语气和之前不太一样,却说不出是什么地方。 安辰抓着头发靠在床边,刚睡醒,还有些晕:“麻烦你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那走吧,你也应该饿了。” “嗯,你这么说也确实有一点。” ······ “哈,哈,呼。”锐雯的呼吸有一些不均匀,站在旅店门前,微喘着。她将之前去过的酒馆,街道,商店都找了一遍,现在只有这里没找过了。 老板正坐在吧台中午聊,却看到一个银色头发的女人走了进来,脸色有些苍白。这个人他认识,就是前一天才刚刚离开的客人。 “额,这位客人?”老板小心的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老板,你们有没有捡到过一枚戒指?”锐雯紧张的看着老板,尽力描述者:“就是一枚很普通的戒指,银色的,挂着一条链子。可能放在我之前的房间里,被我忘记了。” 银色的戒指?老板面露苦色,她之前的那间房间已经被开出去了,而且还就是没打扫过的那一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老板苦着脸:“客人,您之前的房间已经被订给了其他客人了,至于银色的戒指,我们也没有看到过。” “能让我去找一下吗?不会用很多时间的。”锐雯的声音有些发抖:“那枚戒指对我很重要。” 安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却看到一个人,站在客厅中,和老板说这些什么。那个人有着一头银色的头发,背后背着一把断裂的长剑,穿着一件棕色斗篷。她看起来很着急。 安辰呆涩地看着那个人,然后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捡到的那枚银色戒指。 老板摇着头:“抱歉客人,房间已经被定下了,这期间我们也没有办法。” “我只是进去看一下。”锐雯垂着头,她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拜托了,不会占用很多时间的。” “可···”老板还想说什么。 “我说。” 锐雯的身后传来脚步声。随后,一枚银色的戒指垂在了锐雯的脸边摇晃着。一个熟悉的抱怨声淡淡地在她的身后说道:“我都说过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不能小心一点吗?” 锐雯愣在原地,眼眶上还带着写些许微红,半响,她慢慢地转过头。 安辰站在那,看着锐雯笑了笑。走到锐雯的身前,冰凉的手轻轻的将项链挂在了她的脖子上:“别再弄丢了哦。” —————————————————————————————————————————————————— ------------ 第一百八十四章:有时候再也不见才更容易释怀 看着挂上锐雯胸前的戒指,安辰轻笑了一下,抬起了头:“好久不见,锐雯。” “嗯。”锐雯的声音颤了一下,微红着眼眶,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抱住安辰。但是下一刻,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 锐雯看着眼前的人,最后,僵着的手还是没有上前搂住对方,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缓缓地垂了下来。她的眼神有些苦涩,嘴角勉力翘起了一个微笑,无力地说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这四个字在锐雯的嘴里很沉重,对于她来说,也许永远不要再见到对方,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安辰并没有发现这些,在她的眼里锐雯应该还在惊讶自己居然还活着吧。 “那天晚上。”安辰耸了耸肩膀笑着说道:“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实际上躲开了魔晶炮,所以活了下来。”安辰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把自己身体的事情告诉锐雯。 首先是怕锐雯做多余的事情,第二,她也怕锐雯知道之后,对自己另眼看待。对于她来说,锐雯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给予她照顾和保护的人。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但是锐雯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所以她害怕让锐雯知道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样啊。”锐雯的眼神有些躲闪,简单的回应道。她四下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人。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锐雯似乎轻轻地舒了口气。那个叫亚索的人不在,也许是暂时不在吧。 只要过了这段时间,自己就能复活了吧,安辰暗自想到,到时候就没关系了。想着,她笑了一下,拉着锐雯的手:“来都来了一起吃个饭吧,还真是巧啊,没想到你也来了恕瑞玛。” 说着准备拉着锐雯一起去吃些东西,见到锐雯,让她的心情变得很不错。 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希维尔,正好看到安辰给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女人带上了一条银色的项链,还拉住了对方的手,想要一起去吃饭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突然翻起一股很不爽的感觉。 “安辰,我。”锐雯明白自己现在不适合和安辰一起吃饭,正想拒绝,一个声音却插了进来。 “打扰一下。”希维尔慢慢地走了上来,笑着看着锐雯:“不知道这位是?”说着眼神注视在安辰和锐雯的手上。 锐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轻轻地从安辰的手里把手抽了出来,歉然的笑了一下:“你好,锐雯。” “她是我的一个朋友,很久不见了。”安辰看到突然出现的希维尔,愣了一下,然后向着锐雯介绍道:“这是希维尔,也是我的朋友。”说着隐隐地向着希维尔投去了一个无奈地眼神。 看到了安辰的目光,希维尔撇了撇嘴,悻悻地移开了视线:“既然是朋友,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好了。”说着走到了两人的前面带着路。 “走吧。”安辰笑着回头看了一眼锐雯。 锐雯叹了口气,默默地点了点头:“好吧。” 卡西奥佩娅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前,希维尔去叫艾德叫了半个小时,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 正抱怨着,却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转头看去,看到希维尔带着安辰和另一个人慢慢地走了过来。 银色的头发,卡西奥佩娅眯了眯眼睛,看到了锐雯的脸,她渐渐皱起了眉头。作为诺克萨斯人,如果说不认识锐雯,也确实不太可能。何况锐雯和她的姐姐卡特琳娜关系一直很不错。 “抱歉奥佩娅,让你久等了。”安辰看到卡西奥佩娅的样子就知道到估计在等她们来,而且等了有一会儿了。 “她睡着了。”希维尔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安辰:“所以没叫醒她。” “咳咳。”安辰尴尬的咳嗽了一下,指了指身边的锐雯:“她是我的朋友···” “锐雯。”安辰的话还没有说完,卡西奥佩娅却已经叫出了锐雯的名字:“话说艾欧尼亚之后,就没见过你了。”说着,对着锐雯轻笑了一下。 站在安辰身后的锐雯也皱了皱眉头:“奥佩娅,你怎么在恕瑞玛?” “你们认识?”安辰疑惑的问道。 “我也是诺克萨斯人。”卡西奥佩娅喝了口茶:“和锐雯也算是老相识了。”说着,暗中看了一眼站在锐雯身边的安辰。 她刚才听得很清楚,安辰说自己和锐雯是朋友。而锐雯也没有说什么,从两人之间的表情来看,她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很亲密才对。 锐雯很少和人交流,连熟悉她的人都没有几个,更不用说朋友了,至少在卡西奥佩娅的了解中,和她算得上朋友的,除了她姐姐之外,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那个家伙可算得上是臭名昭著的一个人了,史上第一个被四个城市同时高额通缉的人(德玛西亚、诺克萨斯、艾欧尼亚、皮尔沃特夫)。 诡术之刃安辰吗?虽然很早就知道艾德只是一个假名,但是没想到来历这么大。卡西奥佩娅沉吟了一下,隐秘地看了一眼那个黑发的盗贼,真是意外可怕的同伴啊。 “来都来了,一起叙叙旧也好,请坐。”卡西奥佩娅指了指一边的位子。 安辰有些后悔把锐雯拉来了,事情比想象中要麻烦很多,她不想把锐雯也牵扯进来。 所有人都坐了下来,卡西奥佩娅让身边的服务员开始上菜,一边笑着和锐雯说道:“你刚才问我为什么在恕瑞玛是吗?我来找一件东西,所以就过来了。你怎么也在这?” 锐雯看着卡西奥佩娅淡淡地说道:“我在帮朋友做一些事情。” —————————————————————————————————————————————————— ------------ 第一百八十五章:真的,都很好看 “朋友啊······”卡西奥佩娅的手不明显的紧了一下,好像是在担心的什么。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奥佩娅好像不是很在意地问道:“可以打听一下吗,她是谁?需要你帮什么?” “你不知道吗?”瑞雯有些奇怪,卡特琳娜来了恕瑞玛沙漠,卡西奥佩娅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怎么知道?”卡西奥佩娅笑了笑,但是眼里的不安却越来越明显,锐雯,不会是跟着她一起来的吧。 “我要去恕瑞玛的遗迹。”锐雯在茶壶里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看了一眼卡西奥佩娅:“和你姐姐一起。” ······ 饭桌上的氛围似乎凝结了一瞬间,除了锐雯,每个人的神色都有了一些异常。 坐在一边的安辰听到了锐雯的目的张了张嘴巴,却没有说什么。她真的没有想到,锐雯也是为了恕瑞玛的遗迹而来。安辰看着桌面,眼神很复杂。 卡西奥佩娅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后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她,在附近吗?”说着眼神悄悄地撇向了门边,她已经生出了离开的念头。 “不知道,应该不会很远。我之前找东西的时候有些着急,她可能没跟上。”锐雯没有去在意卡西奥佩娅的异常,只是松了口气似得摸了摸戒指,悄悄地瞥了一眼身边的安辰。 “这样,我······”卡西奥佩娅的话没有来得及讲完,一个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锐雯,你跑的也太快了吧,怎么样,东西找到了吗?”那是一个很好听的女人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的出现,让卡西奥佩娅的脸色一下子失去了血色。 “卡特。”锐雯看向门口的红发女人,点了点头:“抱歉,确实有些匆忙了,东西找到了,谢谢关心。” 卡特?安辰吃惊地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卡特是卡西奥佩娅的姐姐? “这样,那就好。”卡特笑着走了过来,却发现锐雯还坐着几个人。 当她看到坐在最左边的人时,她怔了一下,最后眯着眼睛,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地说道:“奥佩娅。” 卡西奥佩娅的额头上冒出了一些虚汗,看着卡特琳娜,低下了头,眼睛看着桌角的一边低低地应了一声:“姐姐。” ······ “这样啊。”卡特坐在椅子上,听锐雯说了一遍来龙去脉,默默地点了点头。 让人大跌眼界的是在卡特琳娜的面前,从来都是一副自信高傲的卡西奥佩娅居然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被抓住了一样的垂着脑袋等着训话。 卡特看到坐在一边的安辰,冷冷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笑意:“小安安,好久不见咯。” “哈,哈,好久不见。”安辰抓了抓头发,结结巴巴地应道。小安安,还真是好久没有听过的外号了,每次听到这个称呼安辰总是背后凭生出一股凉意。 “不用这么拘束,我们也是老朋友了。”卡特笑着摆了摆手:“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行吧。”安辰抿着嘴巴说道:“做一些赏金任务,勉强能养活自己。” “是吗。”卡特依旧笑着,可是笑容里带着些黯然,被她很好的掩盖了过去。她知道诺克萨斯亏欠着安辰和锐雯,但是战争中的诺克萨斯需要祖安这个盟友,所以在神庙战役之后,即使知道沃尔克和蒙多的谎言,德莱厄斯依旧选择了祖安。 “倒是你怎么会和我的小妹遇到。”卡特琳娜暗中淡淡地扫了一眼卡西奥佩娅,看着她的样子轻哼了一声:“她脾气不太好,没给你惹事吧。” 安辰皱着眉头笑了笑:“没有,我倒是不知道她是你的妹妹。” 没错的话,卡特和锐雯也是来找太阳神盘的,安辰犹豫地看向锐雯。 她想要复活······ 如果不能复活,顶着这样的身体,锐雯,也会看不起我吧。安辰的眼神有些黯淡,嘴角扯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 德玛西亚魔晶炮的轰击中活下来后,安辰再也没有要想过去找锐雯,不是因为安辰不想去找,而是因为安辰觉得,锐雯已经不需要她了。戒指,断剑都已经还回去了,主仆契约也已经被毁掉了,她和锐雯之间已经没有了什么关系,她又有什么理由去找她? 同时,安辰也害怕见到锐雯,她怕锐雯发现自己的身体,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甚至连生物都算不上。这样的她虽然没有说过什么,但是她一直以来都有些自惭形愧。 安辰和锐雯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她记得锐雯第一次给自己包扎,那时候还有些疼。记得第一次吃锐雯做的燕麦粥,没放盐,但很好吃。记得锐雯教她第一次教她骑马,她摔倒了很多次······ 她记得咆哮沼泽里,雨后的阳光下,锐雯的银发,很好看;她记得在酒馆里喝的烂醉,锐雯把她背在背上,在她的醉话中一起回家,路上的夜空,很好看;她记得在诺克萨斯的街头,和锐雯一起撑着伞走在雨里,雨点打在肩头有些凉,那时的诺克萨斯,很好看。 锐雯给她挑衣服的时候,锐雯拍她头的时候,锐雯严肃的时候,锐雯认真的时候,手忙脚乱的时候,发呆的时候,睡着的时候,真的,都很好看。 和锐雯在一起的时间都很平常,但是对于在垃圾堆和废弃出租屋中长大的安辰来说,那些平常,都已经是最珍贵的东西了。已经是她可以珍重一辈子的东西了。 她想复活······ 再一次见到锐雯的时候,她真正的,非常想要复活······ 安辰藏在桌子下的手,紧紧地握着。 “奥佩娅。”卡特琳娜终于看向了卡西奥佩娅,面无表情地说着:“明天你就回诺克萨斯,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 ······卡西奥佩娅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着。 卡特看着她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问道:“你听清楚了没有。” “不。”卡西奥佩娅的声音不重,但是在座的人都听得很清楚。 —————————————————————————————————————————————————— 晚自习的时候码字手机没电了,尴尬,充了会儿现在才更上真的很抱歉。呼,最近真的有些忙,更新总是断这里和大家检讨一下,大家的私聊发给我的消息,我也没有办法及时回复,希望大家不要生气。我现在每天六点起床,下午五点多放学,然后六点多又要去上晚自修,九点半才下课。时间很紧,如果大家找我的话,可能不能第一时间回复,但是我看到的话一定会及时回复的。 ------------ 第一百八十六章:所以时间过得太长了都记不住 “你再说一遍。”卡特的脸上布上了寒霜,像是结上了一层冰一样,就连声音也冷得发寒。 卡西奥佩娅的打了个颤,但是抬起了头,眼睛直视着卡特琳娜:“我说,我不回诺克萨斯。” “碰!”卡特的手拍在了桌子上,使得摆在桌上的茶壶都发出一阵磕碰的声音,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我让你回去,你就必须回去。”这是安辰第一次见到卡特这个样子,似乎,真的发火了。 奥佩娅低下了头,没有在讲什么,只是默默地起身,离开了。希维尔从开始就一言不发,她不想插手这样的事情,看到自己的雇主奥佩娅离开,也只是淡淡地对着几人点头示意了一下,跟了上去。 安辰看了一眼锐雯,看到锐雯向她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走了出去。 所有人都走了个干净,只留下了锐雯和卡特琳娜,看着卡西奥佩娅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里,卡特坐了下来。 锐雯坐在一边,苦笑了一声,说道:“你第一次对奥佩娅发火。” “她根本什么都不懂。” 恕瑞玛的遗迹里有多危险,卡特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作为一个封印着那位远古巫灵的存在,那个帝王之墓,必然险象环生。在那里,封印着的是一个无限接近于18级神位的英雄。 如果一旦计划失误,放出了那个“人”。不会有人能够活着出来。所以就连卡特琳娜都不干自己一个人独自前往,而是请上了锐雯一起,才决定开始。卡特本身是十四级英雄,而锐雯应该已经达到了十五级,这样的实力进入那个遗迹尚且要步步为营,何况是卡西奥佩娅那个半吊子的符文法力。 “你准备怎么做?”那个地方很危险,这点在锐雯同意卡特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不然卡特也用不到她帮忙。 “她不听,那我就武力解决。” 回到旅店的卡西奥佩娅只是说去休息一下,随后就回了房间。奥佩娅的安辰和希维尔的面前很平静,脸上带着淡笑,但是她的眼神却很黯然。 安辰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她只是为了得到那个太阳神盘,得到力量,那即使是被卡特喝骂,她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情绪才对。 卡西奥佩娅给她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决然和伤感,而不是野心。 安辰不知道,奥佩娅要得到力量没错,但是这力量却从来不是为了她的什么野心。 “你也早些去休息吧,现在的情况,我们会很快离开的,也许就是明天早上。”希维尔看了看安辰,犹豫了一下,还是交代了一句。希维尔的语气有些生硬,只是隐隐能听到一点关心的意思。随后就也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旅店的客厅晚上很安静,老板坐在前台里守夜,昏昏沉沉的灯光照着只有安辰一个人的厅堂。 安辰在客厅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慢慢地走出了门外。 ······ 沙漠中,风沙吹卷着,不大,但是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也是,大多数情况下往往都是如此,眼前的平静总是遮掩着接踵而至的风暴。 风卷起了沙漠一角的砂砾,一个岩石一样的东西裸露了出来。岩石上雕刻着精细的花纹,但是从花纹的样式看起来,应该有些年代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岩石上一道幽蓝色的微光一闪而过,让人感觉就像是错觉一样。 岩石的下方,多深?不太清楚,大概是几百米,或者是几千米。在无尽的沙漠之下,一个巨大的空间被砂砾掩盖,从远古的历史之后,这个空间就再也没有投射进过阳光了。 黑暗之中,一抹有蓝色的光亮闪烁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蓝光闪烁了一阵,就黯淡了下去,不知去向。随后,很长的时间里,黑暗的环境安静了下来,一片死寂。 “吼······”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那是一个野兽的低吼,不轻不重的在空间中回荡着。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野兽,但是压抑的吼声中,隐藏着很多情感。寂寞、疯狂、怒火、憎恶,很难想象,这么多的情感可以纠错在一起。 黑暗中,一个巨大的身影走动着,随着它沉闷的脚步声,还有刀刃划过地面的刺耳的摩擦声。摩擦使得一束火星亮起,火光照亮了这个身影一瞬间。 那是一个人身兽首的怪物,长着一个鳄鱼的头,身上遍布着密集的鳞片,四肢都是非人般的狰狞。它的右手提着一把半月形的弯刀,身上披着厚重的铁铠。从上面的灰尘和痕迹来看也有着很长远的年份了。它的双目泛白,布着血丝,看上去疯狂、恐怖。 这是一个怪物,但是很少有人相信,这个怪物,曾今是一个辉煌英雄。 “雷克顿?”一个嘶哑的男声在这个地底的空间中响起,声音中带着一些期待和不可察觉的嘲弄:“你来了?” “恩。”如同一只人形鳄鱼的怪物应了一声,这个看起来已经失去了理智的怪物,却依旧能够讲话。 “想来,时候也快到了吧。”幽蓝色的微光再一次亮起,男声轻轻的说着:“要不了多久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去找内瑟斯了。” “吼。”那是一声愤恨的吼声。 “哼。”男声似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已经这么多年了啊。” —————————————————————————————————————————————————— 最近要考试了,所以晚自习很难抽出时间码字,我回家的时候会再补一些,尽量会做到一天一更。但是更新时间上会晚一些,大概是每天上九点半到十点半之间吧,更新有些晚,大家晚上可以早些睡觉,不用等更新的,熬夜可不太好哈。嘛,还有读者说上架的事情,真的没有关系的,不上架是我已经说过的事情了,不回去反悔的,而且看我书的多是学生党,这方面也有难处的。而且上架可是要保持全勤的,我这个懒人怎么可能做到呢是吧,所以还是不上架的好。至于说中午更新比较好,嘛,午自修被抓住玩手机很惨的。相对来说晚自修管的松一点,我成绩不是最好的那一批,所以老师管的不会很严。最后依旧是读者的回复,我每天的精力真的有限,确实很累了,回复评论一般就是在每天的更新之后,有些评论没有回复到这里我说一声抱歉哈。当然,有问题私聊我也可以,但是可能要等一段时间,因为白天我可能看不到。就这样了哈,我继续写作业。 ------------ 第一百八十七章:各朝着一个方向,绕地球一圈的话,总能再遇吧 偶尔路过的晚风吹过街道,晚上,街上的人很少。何况这是条比较偏僻的街道。街上有些黑,月光稀疏地铺着地面,街边的路灯也有些摇摇欲坠似得。几十米才有一两个路灯,照亮着灯下不大的地方。 安辰走在路边,一边喝着一罐街边买的粟米水(算是瓦罗兰的一种用成熟的谷物制作的带着甜味的饮料),一边看着恕瑞玛的夜景。凉风习习,被几点灯光点缀着的小镇,看上去有些荒凉。走了一会儿,她停了下来,伫立在街边。 街角的对面,一束灯光下,一个小吃摊停在那里。说不上店面,只是一辆推车,挂上了招牌似得帘子。小吃摊前,背着断剑的人坐在那里,似乎准备吃些点心。 “······”安辰看着那个背影,站了一会儿,缓缓迈开了步子走了上去:“踏踏。” 锐雯转过头,看到走到了她身后的安辰。 “介意我坐旁边吗?”安辰笑着说道。 锐雯勾了勾嘴角,转过了头:“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 “你不是也没睡吗?晚饭没有吃好。”安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所以想着再来吃一些。” 说着,安辰坐了下来对着帘子里的老板叫到:“老板,来一个份炒面。”炒面作为暴风平原的小吃,恕瑞玛倒是也有,就是口味上会有些不一样。 “好。”老板是一个不太年轻的老伯,额头和眼角都布着皱纹,但是看起来很和善的样子。老板用一双长长的筷子捞了一份面条放进了锅里,然后放进了材料,翻炒了起来。 安辰和锐雯坐在小摊的前面,看着灯光在夜里摇晃。 “说起来,我们好久都没有这样坐在一起吃过饭了呢。”安辰回忆着什么,用手支在桌面上,有些倦怠地趴在那。 “嗯。”锐雯看着懒散地安辰,轻笑着点了点头:“有一段时间了。” “喔,客人你的酒。”店长老伯拿着一瓶白啤酒摆在锐雯面前,随后将一个酒杯放在一边:“还有酒杯。” “多谢。”锐雯对着老伯点了点头,伸手握着酒瓶,随着一声轻响,打开了瓶盖。 带着气泡的酒水被倒进酒杯中,酒水映射着微亮的灯光,在杯中沉静着,偶尔泛起几道波纹很快也就平了下去。 “果然吃饭还是配酒比较好。”安辰努了努嘴吧:“老板,也给我一瓶酒。” 安辰的话还没有说完,锐雯就打断了她“你就不要喝了,才十七岁,还没有到喝酒的年纪。” “喂喂,过完年我就已经十八了好吧。”安辰的脸上挂着黑线,头疼的说道。 锐雯的嘴角翘着,难得的没有板着脸:“那也还只是小孩子而已。” 夜晚,空气有些凉,偏僻的街道人影稀稀,夜空的幕布上,星光点点。街边的小摊,两个人聊着不着边际的闲话,没有什么主题,只是想到什么就聊什么。如果有旁人,想来都听不懂她们在说些什么,但是,两个人却不知道多久,没有像现在这么惬意和轻松过了。 “客人,炒面。”摊主老伯笑着将一份炒面摆上了桌子。 “嗯嗯。”安辰拿过一双筷子掰了开来,坏笑着看着锐雯:“锐雯你要吗,我可以喂你哦。” 锐雯吃着一盘司米卷(饭团)翻了个白眼,伸出手,食指不轻不重地弹在了安辰的额头上。 “啪。”“哇,很疼啊。” 店长站在一边笑眯眯地擦着手说道:“两位客人的关系还真是让人羡慕啊,是很好的朋友吧。” 正笑闹着的安辰和锐雯愣了愣,随后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很好的朋友。” 只是在她们的笑容里,却都似有似无的掩盖着淡淡的苦涩。 安辰低下头吃着炒面,锐雯喝着酒,仰望着天空。 也是,她们,只会也只能是朋友吧。 藏在她们心里的那份说不清楚的感情,最终也只会是一个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写好了结局的故事。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安辰的眼睛撇向锐雯的司米:“锐雯,那个好吃吗?” 锐雯看着安辰的眼神,忍俊不禁地说道:“想吃就直说。”用筷子夹起了一个送到了安辰的嘴边:“啊。” “啊。” 米饭里带着谷物的甜味,里面包着肉卷和一种清口水果,几种味道调和在一起,味道很不错。 “好吃吗?” 安辰的嘴里塞着饭团,脸上看起来鼓鼓的,认真地点了点头:“嗯,好吃。” 锐雯浅笑着,回过头,喝着桌前的酒:“安辰,你怪我吗,如果我那时候没有抓你,你现在也不会像这样四处逃亡吧。” “那样的话。”安辰咽下了嘴里的司米说道:“那样的话,我就也不会认识你了。所以,还是被你抓住比较好。” 昏黄的灯光下,锐雯看向安辰,怔怔地出神,过了一会儿笑着摇了摇头:“认识我有什么好的?” 安辰没有回答锐雯,只是看着锐雯的盘子:“锐雯,司米还有吗?” “吃这么多也不怕变胖。”锐雯夹着司米送到了安辰的嘴边。 “啊呜,不能亏待了肚子。” ······ 两人吃完饭,已经是深夜了,月亮挂在天空的正中央,藏在云彩之间。 慢悠悠地走在街上,锐雯突然问道:“安辰,遗迹里得东西,对你很重要吗?” 安辰看着锐雯,沉默了一下,最后笑了笑点着头:“嗯,很重要。” 转过头,锐雯喃喃着:“这样啊。” 站在路口前,两人也到了分开走的时候。 互相做了告别,两人各朝着一个方向走开,越走越远。 半路,安辰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着锐雯远去的背影,似乎决定了什么。 锐雯,等我复活。 ------------ 第一百八十八章:怎么才能跑得又快又稳呢 早晨的阳光很好,好吧,这是废话,沙漠里也不可能遇见什么阴雨天来着,阳光好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倒不如说,阳光好才让人不爽吧,已经很热的天气,在阳光中更加燥热难耐。炎热的温度,甚至能看到空气出现了微微的扭曲。墙角的壁虎都没法好好地趴着,吐了吐舌头,爬进了阴影之中。 卡特琳娜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手里拿着一把雪亮的短刀擦拭着,黑色丝巾仔细地抹过刀刃,发出轻轻的摩挲的声音。 “咻嗡,森。”短刀转过一个漂亮的刀花收回了卡特腰间的刀鞘之中。过了一个晚上,她的气也消了不少,想起来其实自己昨天说话的语气也确实太重了。但是这不代表她会同意让卡西奥佩娅进恕瑞玛遗迹。 那个丫头还真是会给人找麻烦,烦闷地抓了抓自己暗红色的长发,卡特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走向门外,算了,还是先把她抓回来吧。要是真的让她进去了,就难弄了。 “咔嚓。”卡特关上了门,却看到锐雯正坐在门外喝着茶。 看到卡特出来了,锐雯转头看了过去:“准备去抓她们?” “嗯。” 锐雯提起靠着桌子的断剑,背在了背上:“一起走吧。” 卡特耸了耸肩膀,先走了出去:“先说好,昨晚已经放了她们一马了。要是小安安还是站在她们那边的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哦。” “嗯。”锐雯淡淡地点了点头:“她我亲自来抓。”至于安辰想要的东西,她帮她拿出来就是了。 沙丘上,一团枯黄色的干草团被风吹着滚落了下来,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然后慢慢地停在了一颗枯树的旁边。毫无生机的沙漠,只有一只不知道什么种类的蜥蜴趴在枯树的树杈之间,转动着它的眼球,似乎在注视着什么。 “嗖,嗖。”两道黑影几乎从沙丘中掠过,几乎一个瞬间,就已经消失在了远处。沙丘依旧没有什么改变,蜥蜴趴在树上,转动眼睛看着刺眼的阳光。 昨晚安辰回到旅店之后,准备休息一下,却发现希维尔和卡西奥佩娅已经在等她了。她们并没有去睡觉,或者说只是休息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卡西奥佩娅戴上了必备的一些物资,而希维尔则是吩咐她的佣兵队暂时驻扎在这个小镇。这些都是卡西奥佩娅临时决定的,三个人在凌晨时就开始出发前往遗迹的地点。 而且卡西奥佩娅的要求是快,非常快。带着佣兵队会影响速度,所以她让希维尔先让佣兵队停留在这里。 她要躲开卡特琳娜,她知道卡特会来抓她,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卡特昨晚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安辰和希维尔都是英雄级的符文武力,如果全力赶路,速度是极其可怕的,要知道只是九级符文武力的安辰就已经达到了五马赫的奔行速度,这可是五倍音速,每秒钟1700米。 就算要保持体力,同时不使用符文之力激发体力,也平均能保持一马赫的速度。小镇离恕瑞玛遗迹中心大概也就一千多公里,如果坐马车赶路的话,快一点两天就能到。但是如果以安辰和希维保持体力的的均匀速度的话,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 但是话说回来,瓦罗兰大陆也真是够大的,光光是一个恕瑞玛沙漠就有方圆近万公里的大小。 黄沙在两人的背后散开,希维尔提着自己十字剑刃,气息均匀的前进着,虽然不是很擅长速度,但是她的速度不比安辰慢多少。 “日。” 跑在希维尔身边的安辰却不想她那么轻松,脸色有些涨红,而且看得出很累。 “啊啊,卡西奥佩娅,你为什么要我背着跑啊混蛋。”安辰一边跑一边大声地抱怨着,声音包裹着符文之力清晰的即使在高速的情况下依旧清晰的传进了另外两人的耳朵里。 “哎~”卡西奥佩娅笑眯眯地趴在安辰的肩膀上:“我是符文法力嘛,跑不了这么快的。”只是她带着笑意的眼睛里还带着一些隐约的惊讶。 安辰虽然看起来很累,但是卡西奥佩娅依旧感觉不到她的呼吸和心跳,人体在剧烈运动后心跳和呼吸都会加剧来为身体供应消耗,这是常识。 几十分钟的匀速奔行,即使是希维尔,虽然依旧均匀,但是呼吸也变重了很多。但是安辰的呼吸和心跳,依旧像是没有一样。 还真是一个隐藏地很深的人呢,卡西奥佩娅眯了眯眼睛。咳咳,只是她不知道,安辰本身就不需要呼吸和心跳,什么的。 听到了安辰的话,希维尔一边跑着一边转过头,抬了抬手里的十字剑刃:“我要拿东西。” “啧。”安辰不爽地转过头继续赶路,所以说为什么还是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呐,艾德。”跑了一段时间,卡西奥佩娅突然欲言又止地说道。虽然已经知道安辰的真名,但她还不想戳破。 “干嘛?”安辰黑着一张脸,很显然,这时候她的心情确实也不会太好。 “我说。”奥佩娅的眼睛撇向一边:“你能不能跑得慢一点?” “不是你说要赶路的吗···” “可是。”奥佩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我胸前这么一压一压的很不舒服啊。” ······ 感觉着自己背后一阵一阵的柔软,安辰脸色一僵,随后本来就涨红的脸色变的更红了,咬了咬牙:“啊啊,我知道了,烦死了。”说着速度变得缓慢了一些。 卡西奥佩娅看着安辰的样子,捂着嘴偷笑了一下,这个人还真是意外的有趣呢。 ------------ 第一百八十九章:作为一个刺客,你已经没有希望了,转职吧 空无一人的沙漠,漫眼的黄色砂砾中,三个小小的黑影不快不慢地前进着。 恕瑞玛中心,这里到小镇之间的距离远远脱离了卡特琳娜的感知范围,只要保持隐蔽的状态,应该已经算是安全了。安辰、希维尔、卡西奥佩娅此时正站在一处沙丘上,希维尔和卡西奥佩娅在一个暴露在外的雕塑的一角研究着,而安辰正坐在一边喝着水。 和希维尔没有带佣兵队一样,安辰也没有带阿狸来,而是把阿狸留在了小镇让佣兵们帮忙照顾一段时间。毕竟是要去古墓遗迹里冒险,带着阿狸搞不好会有什么危险,还是让它呆在小镇里吃吃喝喝就好了。反正要不了多少时间,想想也要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回去的。 “哈,我说,为什么这么热。”安辰放下水,吐着自己的舌头,仰头看着头顶的太阳,刺眼的阳光让她睁不开眼睛。本来还想用水让自己降降温,结果喝了才发现连水都被高温烘得温热。 不知道是因为太阳光照角度的问题还是什么,恕瑞玛沙漠中心的温度要比外围要高很多。 安辰的身体本身是没有温度的,随着外界的温度会自己改变体温,就像是冷血动物一样,只是没有它们需要冬眠之类的麻烦。但是如果温度太高或者太冷,安辰也会觉得不太舒服。 就算是没有要死的程度,但是闷热的环境总是让人不爽的。 “这里是沙漠中心,当然热。”正在和希维尔查看雕塑的卡西奥佩娅转过头来看着安辰,无奈地说道:“热你就脱几件衣服,这里也没有什么人。” 说实话,这里的温度确实很高,大概有八十度以上,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来这里,就连身负符文之力的人,时间长了都有些受不了。 卡西奥佩娅和希维尔都是十级以上的英雄,温度对她们的影响倒是很有限,最多也就是觉得干燥而已。本来安辰也一样,可惜她目前的体质,她对高温的感受和普通人差不多是一样的,无非就是隔了层保险,再高的温度也没有真正的危险而已。 “好主意。”安辰有气无力地把外套的夹克和里面的衬衫脱了下来,丢在一边,露出了里面单薄得只能勉强遮住胸口的黑色背心,随后就像是一条死鱼一样的躺在了沙地里一动也懒得动。 希维尔看着安辰的样子,摇了摇头,走过去捡起了安辰丢在地上的衣服拿在手里,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安辰春光外泄的样子,脸色泛红地走回了雕塑旁边。 卡西奥佩娅也咳嗽了几声,尴尬地转过了头,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一些不好意思。 “咳咳,希维尔你有什么发现吗?”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卡西奥佩娅只能把话题重新拉回她们刚才发现的雕塑上。 离沙暴的时间还有一天,沙漠中已经能感受到炽热的风在空气中流动,但是遗迹却还没有露出沙漠表面。恕瑞玛的遗迹有很多个,其中有的甚至不是墓穴,只是一些恕瑞玛时期的村庄。 卡西奥佩娅手里的地图只能确定有着太阳盘的那个遗迹的大概位置。要锁定位置,还是需要靠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的希维尔来做。 希维尔将安辰的衣服抱在自己的手里,看着竖立在沙丘之上的雕塑的一角。大部分的雕塑还被埋在沙子里,但是只是这一角就能确定很多东西了。 希维尔有些不放心的瞥了一眼“死”在一边的安辰,叹了口气,低头认真地看着石头上的浮雕。 “这个雕刻的纹理是沙蛇样式的,不是很复杂,看大小的话这应该是房屋的支柱,恕瑞玛时期能使用这种样式的,这个房子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平民。贵族的房屋使用的一般都是人像或者猫形像的浮雕。但是恕瑞玛一般地区的平民是不会在家中房屋的柱子上雕刻的,第一情况没有财力,第二情况是那时候的平民生活处于第一生活层面(生活温饱)很少有人去欣赏雕刻。” 希维尔说道这,顿了顿,手指在浮雕上摸索着:“会在房屋中雕刻的平民,应该是恕瑞玛主城中的居民,主城的生活体制总体较高。而且这一位可能还是一个商人。沙蛇纹理总体向下延伸,连蛇头的方向都是朝下的,代表着身份较为低贱。但是又有钱来为家中雕刻,应该是当时的商贩。” 说着希维尔看向卡西奥佩娅:“好消息是这里的下面埋着的确实很可能是恕瑞玛主城的遗迹,坏消息是,我们离城市的中心或者说帝王之墓,还很远。商人的居住区处于城市外围,依照恕瑞玛主城的规模来看,我们还要花上不少时间向跟深处走。” “能确定这里是主城就好。”卡西奥佩娅撇了撇嘴巴:“至少证明了我的消息没有错,我对能一次性找到那地方,也不抱什么希望。” 两个人在原地确定了一下方向就准备继续出发,临走的时候卡西奥佩娅踹了一脚死人一样的安辰:“喂,起来了。” “嗯!?”安辰迷迷糊糊地惊醒了过来,四处看了看,一脸疑惑地看着两人:“吃饭了吗?” ······ “你除了吃和睡你还会想些什么?”卡西奥佩娅黑着脸,阴森森地笑着,两只手拉扯着安辰的脸颊,将她的脸生生拉宽了好几公分。 “你倒是给我拿出几分刺客盗贼的样子啊混蛋。” “呃呃呃呃。”安辰无力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额头上滴下了几滴冷汗。 希维尔扶着自己的额头将脸转到了一边,作为一个刺客,安辰确实太可悲了一些,已经没有希望了。 安辰的脸被卡西奥佩娅蹂躏着,看到希维尔留给了自己一个可怜的眼神,我说,为什么我觉得你在想很失礼的事情啊。 ······ “找到了吗?”锐雯背着剑站在卡特琳娜的身边,轻声问道。 卡特琳娜立在原地闭着眼睛,她的家族有一份特殊的符文运用技巧,运用这个技巧,在感知这一块即使是作为14级的卡特琳娜也要比15级的锐雯要强。 许久卡特睁开了眼睛,缓缓地看向西北的方向。 ------------ 第一百九十章:听到了了不得的东西,就要忘掉 “痛痛痛痛。”安辰捂着自己被卡西奥佩娅揉捏得发红的脸颊,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卡西奥佩娅,所以说那家伙不是符文法力吗,力气怎么这么大······ “艾德,走快点。”奥佩娅感觉到了安辰的视线,催促了一句:“我们的时间不多,要赶在我姐姐她们找到我们之前,找到陵墓。” “其实我觉得这个时间应该去弄点吃的。”安辰拍了拍己平平的小腹:“我们昨天吃的就不是很好,” “嗯?”卡西奥佩娅转过头冷冷地视线落在了安辰的脸颊上。 “哈,咳咳。”看着奥佩娅的眼神,安辰打了个冷颤,干咳了几声,扯出了一个笑容:“出发出发,果然还是找陵墓比较重要。” 翻了个白眼,卡西奥佩娅继续跟上前面领路的希维尔的脚步。 安辰看着前面的两人,耸了耸肩膀,也跟了上去。 随着在瓦罗兰大陆的时间越来越长,安辰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在不自觉的一点一点改变着。上一世的她只是一个剩着半点良知的杀手,从小的经历让她的为人显得有些阴冷,算是一个半利己主义者。这一世,她认识了很多人,也有了几个可以算是朋友的家伙,她心里的那半点良知在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渐渐扩散着,让她的性格也发生了改变。 她不再是那个刚来瓦罗兰时的杀手了,那个将生活中的每一件事都当做任务完成,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为了个人利益可以牺牲无辜者的生命的人。 其实连安辰自己也没有察觉,在德玛西亚,将锐雯在炮火下抛出去的一刻,只有那一刻,她才算是真正的活过。因为她有了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人。 从一种意义上,安辰死在了炮火之中,但是从另一方面说,安辰在炮火之中获得了重生。现在的她,远比之前的她活得更像一个人。 如果生活足够公平,没有人希望活在阴冷的黑暗里。如果不是身心俱疲,谁不想面向光明。想做一个好人,无非是那些种种,一次又一次的将人逼向绝路而已。 火焰在夜色中炙烤着,很远就能看到一处火光的那里摇晃。晚上确实要比白天了很多,但是相对于闷热的天气,果然冷一点反而要舒服一些。这种鬼地方不可能还有什么劫匪,就连动物都不见的怎么有,所以晚上可以放心的生火,吃一些温热的食物。 因为要一边确定方向和位置,所以她们在确定了进入了主城遗迹之后,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一天也没有走上多少路。此时已经入夜了,也不适合继续收索,所以三人暂时决定休息一晚。 坐在一个断裂的石壁旁边,安辰捧着手里的罐头,脸色有一些幽怨:“喂喂,我说我们没有更合适一点的食物吗,这种罐头我都快吃了一个月了。” “啧。”坐在一边的卡西奥佩娅狠狠地瞪了一眼安辰:“不爱吃就别吃。” 安辰拿着罐头,悻然地缩了缩脖子。 希维尔拿出了一块肉干递给安辰:“要吃吗?” 对比了一下干巴巴的肉干:“我还是吃罐头吧。”安辰纠结地低下头吃着。 味道不能算很差,但是一直一种东西总是让人受不了。 “希维尔,我们离城市中心大概还有多远?”卡西奥佩娅挑起一块蔬菜放在嘴里嚼着。 听到了卡西奥佩娅的疑问,希维尔扭头看了看沙漠:“我也不能很确定,但是大概不远了。”说着抬头看了看天空,云层很薄,能够很清晰的看到星空:“传闻在恕瑞玛时期,这里的昼夜温度其实还是比较适宜的,但是当时的那场灾难直接将天空撕开,导致阳光没有阻碍的照进恕瑞玛,高温焚烧了一切,这里才变成了这样。” “如果传闻有可信度的话,云层薄弱的地方,越接近恕瑞玛的中心。”说着希维尔指了指天空上稀疏的云彩:“这里的天空已经几乎看不到云层了。” “这样吗?”卡西奥佩娅点了点头,希维尔说的虽然只是传闻,但是如果结合历史,这个传闻应该是具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如果当时恕瑞玛的居民能够居住在这里,说明这里的气候不会像现在这么恶劣。而当时毁灭恕瑞玛的那场灾难也确实有着撕开天空的能量,那场爆炸几乎推平了整个帝国,是这里变成废墟。 虽然已经过了很多年,天空中徘徊着的残余的能量依旧阻止着云层的汇聚,使得沙漠的中心气候变得异常严酷。 安辰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安静的吃着,没说什么,但是将内容暗暗的记了下来。 撕裂天空的灾难? 饭后,三人熄灭了篝火各自休息,希维尔查看了一天的遗迹,确实有些累了,躺在石墙的一边,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安辰则是躺在一边的枯树的树杈上吹着晚风,白天的酷热让她到现在还没有散温,所以现在吹吹冷风会凉的快一些。如果不总是夹杂着沙子,沙漠的晚风到时也算凉快,过了一段时间安辰也默默地睡了过去。 卡西奥佩娅却还没有休息,她站在临时营地的一边,悄无声息的将一道符文融入了沙子里。沙土中,光芒一闪很快隐了一下去。这是一道感知符文,如果在她休息的时间里附近出现了高强度的符文都会被她第一时间感知到。 这样就算是卡特找到了她们,她们也能有时间逃跑。至于正面对抗,卡西奥佩娅从来没有这个想法。先不说奥佩娅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卡特琳娜动手,就算是动手了,她们也不可能是卡特她们的对手。 自己只是一个十一级的符文法力,根本不能和卡特琳娜那种刺客交锋,何况卡特琳娜的天赋远远比自己要好,是十四级符文武力。 而希维尔是十二级的符文武力,也不可能挡得住锐雯,锐雯的实力不会比卡特琳娜弱多少。 至于安辰,卡西奥佩娅看了一眼那个躺在树杈上的盗贼,她到底有多少实力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就连现在放下了感知符文,自己都感知不到她身上符文之力的存在。但是看她那种脱线的性格,估计也是指望不上了。 卡西奥佩娅叹了口气,仰头看着星空,云层稀疏,星光璀璨。恕瑞玛的星空可以说是最美的,因为不会有云层的遮挡。 如果有足够的力量,就可以不再受家族的掌控;如果有足够的力量,就可以让卡特不用再上战场;如果有足够的力量,她就可以结束战争;如果有足够的力量,她就能替卡特分担她的责任。那样,卡特就能不用被束缚在家族之中,能去过她想要的生活。 想着卡特琳娜脸上的伤疤,奥佩娅将又一道感知符文放进了沙地之中,喃喃着:“我会站在你前面,不让你再受到半点伤害。” “不让谁受到伤害?”一个声音突然问道。 “我姐姐。”奥佩娅顺口就说了出来。 ······ 奥佩娅僵硬地转过头,看着和她四目相对的安辰。 安辰的额头上留下了一滴冷汗,她的直觉告诉她,她听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斯。”愣了半秒,卡西奥佩娅的脸一瞬间变得通红,头顶上似乎都冒出了蒸汽:“你你你,听到了什么!?” “我起来吃个夜宵。”安辰低着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转过了身:“什么都没听见。” “吃什么夜宵,给我回去睡觉你这个混蛋!!” “砰!!”“啊!” ------------ 第一百九十一章:杀人机器 那天晚上,安辰扶着几乎被卡西奥佩娅踢断了的腰,悲痛地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有亮,太阳刚才地平线上爬出了一点,几缕阳光勉力穿过云层孤零零的照耀着灰暗的天空。安辰三人起来的很早,毕竟今天沙暴就要来了,如果顺利的话,今天就能找到陵墓的入口。 “轻点,轻一点。”安辰提着衣服趴在火堆边,她的身边,希维尔满脸无奈地帮她揉着腰。 昨天卡西奥佩娅羞恼之下一脚踢在安辰的腰上,直接把安辰踢飞不说,甚至还用了上符文之力,奥佩娅的符文之力很奇特,似乎本身就有着毒液的麻痹效果一样,害的安辰腰到现在还处于一种僵直的状态。 很大的影响倒是没有,但是腰部却一直带着难受的酸痛感,让安辰几乎失眠了一晚上。 两手放在安辰纤细的腰身上揉捏着,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滑嫩的触感,希维尔闭着眼睛有一些脸红,听到了安辰的话,不轻不重地在她的腰上敲了一下:“安分点。”说着瞥了一眼坐在一边保持着阴森的笑容的卡西奥佩娅:“你怎么惹她生气的?” 在她的印象里卡西奥佩娅的脾气不算好,但是很少真的生气,毕竟作为诺克萨斯的外交人员,控制情绪也是必要的才对。 “我没惹她,我只是起来吃个夜宵,然后······”安辰趴在地上正想说什么,就看到坐在一边的卡西奥佩娅的眼神移了过来,她微笑着,但是在微笑中,一股恐怖的杀意落在了安辰的身上。 ······ 安辰打了一个寒颤,干笑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道:“然后,不小心撞在了奥佩娅的脚上。嗯,就是这样。” “只是这样吗?”希维尔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那你以后小心点。”你倒是给我怀疑一下啊混蛋,这么白痴的谎话你都相信了吗! 安辰垂着头怀疑着自己的人生,希维尔却不知道为什么皱起了眉头看向营地的一个方向。 卡西奥佩娅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身子一紧:“安辰起来了,我们该走了。” 在她的感知里,两个强大的符文之力正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营地这边过来。 “啊?”安辰疑惑地抬起了头,怎么这么急,腰还没好呢。 “啊什么啊,我们走。”说着卡西奥佩娅以极快的速度整理好了行李。 希维尔也感觉到了什么,一把拉起趴在地上的安辰。 “嗡!”“刺!” 一把雪亮的短刀从远处射了过来,穿过三人身边,在沙地上划过一条直线,立在了她们的面前。 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传了过来:“现在走可来不及了哦。” 卡西奥佩娅咬了咬牙,转头看去,一个穿着黑色皮甲的红发女人带着一个披着深棕色斗篷的剑士从不远处的沙丘上缓缓地足了过来。 “又见面了,奥佩娅。”卡特琳娜转着自己手里的短刀,笑着说道。和她相比卡西奥佩娅还是太嫩了一点,同一个家族的感知符文她怎么会察觉不到呢。 幽绿色的符文之力在卡西奥佩娅的手上浮现盘旋着,和普通的符文不同,她的符文就像是淬了毒一样散发着一种阴冷的气息。 希维尔也默默地提起了手中的十字剑刃,低垂着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 气氛一瞬间凝固着,似乎定格在了一个时间,只有偶尔经过的风沙还证明着时间的流动。 “额,腰腰腰。”一个声音打破了寂静,安辰扶着腰在希维尔身边站了起来,看到卡特和锐雯呆了呆。“哎,锐雯,卡特,你们怎么来了,一起吃个早饭吗?” ······ 你这家伙就不能看一下气氛吗!卡西奥佩娅差点一拳打在安辰脸上,好险是忍住了,瞪了一眼安辰,暗中凝聚着符文之力,如果卡特她们动手,她能至少在第一时间反击。 “早饭就不必了。”卡特的左手上微光闪烁了一下,一把崭新的短刀出现在了她的手里:“你们要是乖乖跟我们回去的话,我请你吃顿好的。” “嘛,虽然很有诱惑力。”安辰抓了几下头发,然后指了指卡西奥佩娅:“可是我的雇主已经付过定金了,你懂得,做我们这一行的要讲诚信。” 卡特的眼睛眯了眯,手中的短刀停止旋转,稳稳地握在手中:“看来谈不拢咯。” “也许你们可以让一步?”安辰耸了耸肩膀。 “抱歉。”锐雯看着安辰,解下了身上的断剑:“我不能让你去那里。” “那就没办法了。” 安辰轻轻地撩起自己耳边的的头发,散漫的眼神低了下来。 一股恐怖的杀意从她的身上向着四周蔓延着。那是几乎凝实的杀气,凝实到几乎能让人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凝实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阵胆寒。 恐怖的杀意,几乎能看到暗红色的血气在安辰的身边凝聚着。杀了数千人养成的杀意,近乎将空气滞涩。 赤日炎炎的沙漠中,在场人却居然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底泛着森森的寒意。这种杀意,这个家伙到底杀了多少人。 场面安静了下来。 安辰低垂的眼神躲开了锐雯,看向卡特琳娜闪烁着,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淡淡地说道:“卡特,说起来,我们从来没有交过手呢。” 黑色的雾气慢慢浮现,缠绕在了安辰的身上,再加上若隐若现的血色杀意,使得安辰简直就像是一个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 卡西奥佩娅呆愣地看着那个人,被安辰平时的随性误导的她这一刻才明白,这才是那个艾欧尼亚的杀人机器真正的样子,这才是那把在战场上肆意屠戮的诡术之刃。 站在一边的锐雯抿了抿嘴唇,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只有她知道,安辰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女孩,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到底要经历多少东西。 看来那不是谣言了啊。握着自己的短刀,身子慢慢地压低,那个在艾欧尼亚残杀近千祖安士兵的人。看着眼前站立在原地的黑红色人影,卡特紧握着手里的刀,她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异常恐怖的家伙了啊。 安辰淡笑着,没有拿出自己的刀,沉默地站在原地。黑色的雾气中,谁都没有看到,她的眼睛瞥向了站在一边的卡西奥佩娅。 为了不再让她受到伤害吗? ------------ 第一百九十二章:打脖子可是很下流的行为 那么,你的意愿,我收到了。 安辰从卡西奥佩娅的身上收回了目光,浓重的黑色雾气中,她的嘴角微微的翘着:“卡特,出手吧。”雾气一滞,随后无风翻涌。纠缠之中,安辰的身影,从雾气中踏了出来。 “你这家伙。”卡特琳娜的脸上扯出了一个冷笑,刀刃反射光线,照亮了阴影下她的双眼,她的眼中,不输于安辰的杀意的意志凝结着:“也别太瞧不起人了!” 安辰的杀意是很强,但是在英雄级的交锋中,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气场,只靠杀意,很难真正的影响到对方。 如果只是这样,想要胜过我可还远远不够呢。卡特得眼神变得冷厉,短刀在她的手中猛然翻起,在空中换过一道弧光,只是一个瞬间,她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了安辰的面前。 同样作为敏捷倾向的英雄,卡特琳娜的速度对于安辰来说只会更快,快到安辰几乎看不清她行动的轨迹。一个黑影闪过,寒冷的刀锋已经近乎贴在了她的身前。 速度很快啊。安辰淡然地看向身下,她的视线和卡特的眼神撞在了一起。两个杀手的接触,一切会结束的很快,很可能就是一招,然后一死一伤。但是这一次不太一样。 “森!”短刀切割着空气发出一声低鸣,卡特的刀穿过了安辰的胸膛,黑雾在刀身上溢散着。安辰站在原地,低头看着穿过自己胸口的刀,没有任何反应。 结束了? 只是一击,就输了? 卡特的攻击很快,快到你看到她开始就已经看到了结束。 但是,站在安辰面前的卡特琳娜并不像看起来那么轻松。相反她的脸色很差,她没有感觉到刀刃入肉的感觉,甚至,她根本没感觉到自己刺到了东西。她失手了。 她的这一刀根本没有用出全力,以她对安辰的了解,她知道安辰一定躲得开,但是安辰没有躲,而是用一种诡异的方式,接了下来。卡特握着刀柄的手里冒出了一丝汗水。 “我说卡特。”安辰的声音在卡特琳娜的面前响起。 卡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 可是她的面前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句话轻飘飘的落下:“只是这样的话,还差很多哦。” 卡特的瞳孔一缩,正想收刀防守。 “碰!”安辰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平静地抬起了脚,一记膝撞狠狠地踢在卡特琳娜的下巴上,感受着下巴上传来的剧痛,卡特的身子高高的抛飞了起来。 什么时候!? 除了锐雯意以外,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安辰的方向,她是怎么消失的,又是怎么出现的,她们一点都没有看清,她们只看到安辰出现,然后卡特琳娜飞了出去。而之前被贯穿的胸口,甚至看不到一点伤口。她,怎么做到的? 卡特在半空中愣了一瞬,安辰的攻击,她挡不住,别说挡住,应该说根本没有看到。 “哼。”很快强烈的疼痛感让她回过了神,冷哼了一声,迅速地重新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一个翻身,落在了地上。 那样的移动绝对不是速度可以做到的,应该是类似闪现的一种技能才对。卡特尽力保持着冷静的思考,如果是技能的话,短时间内,她应该就不能使用第二次了吧。那就轮到我了,想着,卡特看向了安辰的方向。 可惜,那个方向空无一人,同时四周再也没有安辰的半点气息,只剩下了留在原地缓缓飘落的沙尘。 消,消失了? 失神地看着安辰消失的地方,卡特琳娜突然回忆起了德玛西亚和艾欧尼亚中关于安辰的流言。 弥散的黑雾,虚幻的投影,绝对的速度,无法感知的潜行,还有可以切割空间的刀刃。 她之前一直觉得这些只是谣言而已。但是现在。卡特的喉咙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手中的刀刃微微地偏转,这些,不会都是真的吧。 她不想承认,但是起码现在,她确实已经亲眼看到了其中的两个。一个是那个无法伤害的残像,另一个就是现在毫无气息的潜行。 不只是卡特琳娜,卡西奥佩娅,希维尔,锐雯所有人都完全感知不到了安辰的存在,就像安辰已经不在此地一般。但是作为目睹着安辰的身影渐渐消失的人,她们知道安辰就在附近,近到就在她们的身边,在一种随时可以威胁她们生命的范围之内。 就算什么都没有,有着这样潜行术的刺客,已经足够让所有人沉默了。站在你的身边你都不能发现她,你能怎么做。卡西奥佩娅才发现自己到底带着一个怎样的存在,那是一个一个人可以正面击溃一只符文军队的人。 卡特琳娜全神关注的感知着四周的一切动静,她知道只要有一瞬间的放松,她可能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你在找什么呢?”卡特的耳边一个温柔的声音呢喃着,带着浅浅的香气,温热的气息触着她的耳垂。 卡特转过头,看到安辰俯身在她的肩头,浅笑站在自己的背后。而自己,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森。”卡特琳娜没有丝毫犹豫,手中的匕首就像是一道白色的匹练一瞬间划过了安辰的身体。只是在她的刀接触到安辰的一刻,安辰的身体却变成了一捧黄沙。随着黄沙被刀刃击散,消散在了沙漠里,安辰却依旧站在卡特琳娜的背后,纤细的手“轻柔”地搭在了卡特琳娜的脖子上。 “砰!”卡特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传来一阵剧痛,然后身子横飞了出去,她正想调整身体落地时,却发现因为脖子遭受了重击的原因,她对身体的控制变得异常僵涩。 如果是正面的力量对抗,安辰是肯定不如卡特琳娜的,这一点安辰自己也知道。甚至在使用了影袭的情况下爆发出的九倍暴击,攻击卡特的脖子都被她躲开了要害,导致不能直接击晕。 但是因为脖子遭受了重击,至少在接下来的一秒内,卡特对于自己身体控制力无限接近于零。 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安辰才可能在不杀死卡特的情况下,正面击败她。 ------------ 第一百九十三章:把你的一抹多托付给我吧 没有,没有知觉了。卡特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身体。 这很好理解,和如果一个人的后颈遭到重击的话就会晕倒一样,如果在脖子上以较大的面积施加一个足够的力,人体会出现一段时间的无力感,同时很短暂的失去身体的知觉。当然,要掌控好这个力道很难,如果太轻就没有效果,如果太重就会直接折断对方的脖子。 这种无力的感觉不会持续很久,只是一个刹那,卡特很就重新获得了自己身体的控制,但是这一个刹那,已经足够了。 冷哼了一声,正准备稳住身形的卡特琳娜却感觉到了脸颊吹过了一丝冷风,抬起了头,她的身侧,一个身影遮住了阳光。一个刹那的无力,已经足够安辰抓住卡特失去重心的一刻了。 “碰!”感觉到后腰传来的剧痛,卡特琳娜的身子飞到了半空之中。风卷着砂砾将她的红发吹得凌乱,卡特呆涩地向着下方的人看去,那个人微笑着,身影再一次化为了一缕黑雾。 她的技能没有冷却时间吗,怎么可能无限制的闪现! “你看下面干什么呢?”声音传来的方向,卡特圆睁着眼睛,看着面前,已经近在咫尺的笑脸。 “啪。”半空之中安辰一只手盖在卡特的脸上,提住了她的身子。 脚下一个黑色符文阵凭空浮现,止住了安辰下落的身形。因为处于空中,卡特琳娜没有地方借力,一时间居然没有挣脱开安辰的手,生生被安辰提在了手里。 ······ 能够站在天空中滞留代表着什么,如果没有特殊能力,一个人想要在天空滞留,除非她的符文之力达到了十六级。看着那个沙漠阳光下的人影,卡西奥佩娅和希维尔都说不出话来。就连锐雯都呆了呆,十六级的英雄,就是整个瓦罗兰大陆,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 “接下来,可能会很疼。”安辰抬着头,过于明亮到刺眼的阳光,让她睁不开眼睛:“你要忍着点啊。” “砰!”安辰的速度全力展开,在原地形成了一个音爆,无数的黑色符文阵浮现在天空之中就像是一条通向天空的垂直阶梯,一道黑色的光束在符文之中,向着高空穿云而去。 “咻!”黑色的光束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直接化为了一个黑点,大约过了半秒左右,天上一个巨大的符文阵轰然展开,黑色的符文,正好挡住了太阳,遮蔽了阳光。符文阵法的中央,一个看不清的人影半蹲在上面,面朝着地面。随后猛然跃出,压着另一个人的身体向着地面疾冲而来。 高空的温度很热,炙热的光线几乎能灼伤皮肤,巨大的风压席卷着两人的衣角和长发,强烈的失重感笼罩在两人之间。 失重感让卡特乱了手脚,但很快她反应了过来,看着越来越远的天空,混蛋,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噗呲!”随着一声入肉的声音,卡特的短刀刺进了安辰的手里,给我松手啊,混蛋!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死死地抓住了卡特的短刀,短刀又在安辰的手臂中刺得更深了一些,将卡特的短刀卡在了手臂里、 疯了吗?卡特难以置信地看着用手臂锁死了刀刃的家伙。 “抱歉,我必须赢。”安辰牢牢地抓着卡特琳娜的刀锋,微笑着说道。 单手压在了卡特的头上,狂乱的气流在两人的身后炸开,如同被冲开的云层,两人以一个及其恐怖的速度撞向地面:“所以说,真的会很疼哦。” “砰!!!!!” 沙漠里,狂风骤起,几乎崩溃的气流将在沙尘中肆虐,如同形成了一个小型风暴。所有人都用手挡着身前冲来的气浪,衣襟猎猎。 撞击的中心,卡特感觉自己全身都像散架了一样,剧痛在身上蔓延着,让她几乎提不起半点力气。 安辰也半残不残地站在一边,强烈的冲击让她也受了不小的伤,几乎直不起腰来。 高空中的极速着落,看起来威力很大,但是地面是相对柔软的沙子,所以实际上造成的伤害其实很有限,至少绝对不可能能影响到英雄级战力的生命,但是短暂的失去战斗力还是绝对可以的。 “混蛋!”卡特恨恨地从地上挣扎着想要爬了起来,她真的有些生气了,一定要给这个混蛋一个教训! “森!”安辰从自己的手臂里将卡特插着的短刀拔了出来,抵在了卡特的额头上,让卡特的身子僵在了原地。 “我不是说过了吗?”安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剧痛使得她的脸色有些发白,手臂上的伤口显得很是狰狞:“认输吧。” “你。”卡特压了压眼里的怒火,看着安辰的惨样:“真的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 安辰沉默了一下,苦笑了一下:“呐,其实也是我不小心听到的来着,还真是倒霉。” “?”卡特皱了皱眉头。 安辰虚弱地举着短刀,自言自语似地说道:“那个叫卡西奥佩娅的家伙,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力量,其实是为了保护一个叫卡特琳娜的人来着。” ······ 卡特琳娜睁着眼睛,呆呆地愣在了那里。 安辰的手伸了伸,短刀冰冷的刀锋触在了卡特琳娜的额头,触在了那个刀疤上:“也许,她只是,不想再让你站在她的前面,为她受伤了而已。” 没有再说什么,卡特的眼神垂着,沉默了下来。 “所以,只是这一次。”安辰无力地扯出了一个微笑:“你就让她任性一次吧。” “至于她的安全,就全权托付给我好了。”短刀掉在了地上,陷阱了沙地里,安辰默默地走了开来:“放心吧,你懂得,做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诚信了。”说着安辰转头笑了笑:“对吧?” 看着安辰,卡特琳娜复杂抿了抿嘴巴,许久。 “呵。”卡特笑了出来,重新躺回了地上:“那就,麻烦你了。” “啊,知道了。”安辰走着,摆了摆手。 沙尘弥漫了很久,才缓缓地平息了下去,一个巨大的坑洞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安辰淡淡地从沙坑中走了出来,而卡特琳娜则半躺在坑洞中,没有什么反应。 希维尔看到了安辰,眼神放松了下来,向前走了几步,轻轻地扶着安辰的手。安辰的手上此时已经没有了刀伤,因为符文之体的原因,可以通过符文之力隐藏伤口,但是虚弱和疼痛是免不了的。 安辰的身后,锐雯看着安辰,手紧了紧,她知道她受伤了。她想去扶住她,但是她没有这么做,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 “咳咳,不用这样,我没受什么伤。”安辰不习惯的躲开了希维尔的手,叹了口气,她隐藏了自己的伤口,也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受伤罢了。看起来很随意的耸了耸肩帮,安辰笑着说道:“我们走吧。” “她们,怎么办?”希维尔不放心地看向锐雯和卡特琳娜。 “不会追上来了。”安辰转头看了一眼锐雯,她没有和她说话,她想说些什么,只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低了低头,轻轻地说道:“我们走吧。” 路过卡西奥佩娅身边时,却发现她的脸色怪怪的,有些红,似乎有些生气,又似乎有些羞涩。 “你怎么了?”安辰奇怪地皱了皱眉头。 “没,没事!”奥佩娅的脸色更红了,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安辰和希维尔对视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地跟了上去。 安辰不知道,她和卡特琳娜之间的对话,都被卡西奥佩娅之前埋在沙地里的感知符文听得一清二楚······ 三个人渐渐离开了视线,锐雯才默默地走到了卡特琳娜的身边:“怎么样?”她知道,这种程度不可能能让卡特琳娜昏迷。 “没事。”卡特琳娜睁开了眼睛,看着天空中的阳光,微笑着。 “不追了?” 卡特躺着,似乎想通了什么:“嗯,不追了。” “嗯。”锐雯点了点,慢慢地在卡特身边坐了下来。 “呐,锐雯。”卡特突然怪笑着看着锐雯说道:“我突然觉得小安安好有魅力,怎么办?我想和你抢了呢。” “你。”锐雯红着脸低下了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哈哈,还真是不诚实啊。”眼神重新看着上方,天空中的薄薄的云层飘着:“我说,你真的不打算和她说吗?” 锐雯低着头,看着沙地,过了一会儿微笑着摇着头:“嗯,不说。” 卡特没看到,锐雯的眼角,有一些湿。 ------------ 请个假,也回复一下大家 嘛,最近越来越懒散了哈,一直想睡觉来着。今天在本来想码字的,结果课上睡着了,想想今天也来不及写了,就索性请个假吧,请大家原谅哈。然后就是回复一下大家的评论。 关于上架和签约的问题很多,这个真的没有,上架不上的话签约就没有必要了来着(毕竟合同寄来寄去的也很麻烦,汗。) 还有是大家说多休息一下,多多准备考试,这个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更新的话,我尽力保证吧,哈。(虽然刚刚才请了个假。。。) 还有就是觉得最近的剧情有些虐的同学,嘛,我只能保证最后的剧情肯定是比较欢乐的。放心吧。 还有就是安辰撩人的问题,咳咳,这个怎么说呢,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撩的。而且那些都只是友谊而已,友谊懂吗。严肃。 然后说读者21****95,提了很多问题来着,但是卡特和安辰,还有遗迹什么的都会剧透的,所以不能回答,抱歉哈。至于我为什么写小说,想写就写了呗。书名为什么叫这个,是因为我不会取名字什么的,这个书名最直白,不用动脑子。 至于封面是谁,额,是别人帮忙做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叫时雨吧。 最后的最后,我是男的不是女的,更不是扶她。 咳咳,就这样咯。 ------------ 第一百九十四章:法师力气大跟嫁不出去有什么关系 “沙。”一只纤白的手掌埋进了沙子中,浅浅地将一把细沙抓在了手里。 细沙从手的缝隙中滑落,被风带起远远地飘了开来。 希维尔看着沙子的方向,风向着西边吹去。风还不大,只是一点一点地吹拂着她的头发。 “沙暴快要到了吧?什么时候?”卡西奥佩娅坐在一边,看着天际已经变得昏黄了的颜色,沙暴前的霞云倒是很好看。 希维尔皱着眉头,这种样子的晚霞可不会是什么好运的预兆:“快来了,大概还有半个小时。” 安辰松散地盘着腿坐在沙地上,仰头看着头顶上的半空,因为时间的原因,此时的天空能同时看到太阳和月亮,霞云和星光就像是一条丝带牵扯在两者间:“我说,这个时间段待在沙漠里没问题吗?我们不是应该找一个地方先避避风头吗?”说着,安辰也学着希维尔的样子抓了一把沙子,然后任由着它们被吹开。 因为位置的关系,安辰手里的沙子全部被吹到了坐在一边的卡西奥佩娅的脸上。 啧。 脸色一黑,奥佩娅的额头跳了跳,直接伸出了一只手,狠狠地在安辰的头上砸了下去。 “碰!”“噗!” “喂喂,你这家伙又干嘛!” 别过脸,卡西奥佩娅撇了撇嘴吧:“你不干活就给我安静些,不要影响希维尔。” “斯。”安辰摸着自己头上已经肿起来的包,痛得吸了口冷气,悲哀地看着卡西奥佩娅。“一个女法师力气怎么会这么大,这样子根本嫁不出去的。” “女法师力气大跟嫁不出去有什么关系,所以说我嫁不嫁的出去到底关你什么事啊混蛋!” 跟安辰呆久了,卡西奥佩娅已经完全没有了最开始的那种优雅的气度。正当她准备揍一顿安辰出气的时候,希维尔的声音传了过来。 “奥佩娅,我觉得安辰说的也没错,沙暴快要来了,我们需不需要找个地方先躲一躲。” 恕瑞玛的沙暴和普通的沙包不一样,因为在这里曾经发生过得那一次符文灾难,导致到现在为止恕瑞玛的中心上空依旧存在着躁动的符文之力,这使得云层稀薄也使得如果出现沙尘暴会更加危险,残留的符文之力本来只是盘踞在沙漠中心的上空阻隔着云层,但是一旦发生了沙尘暴,天空中的符文之力也会被卷动,到那个时候很可能就会出现符文乱流,就算是有着英雄级的符文之力也很难安然度过。 “哼。”不爽地看了一眼安辰,卡西奥佩娅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正事上:“放心吧,我会负责抵御沙暴的,这之前我们还是继续向中心的位置走一些好了。” 希维尔看了看不安的风吹拂着的沙丘,点了点头:“也好。” 很少有人真正的深入到过恕瑞玛的中心。 这里的气候已经不是人类能够生存的环境了,高温,燥热还有稀薄的空气,甚至几乎看不到活着的生物。 安辰感觉了一下四周,挑了挑眉毛,就连符文之力在这里都压抑得只有一片死寂。 向着西北方向走了大概二十分钟,三人来到了目前的这个位置,一处大约占地数千平米的废墟。从密集的石壁和破碎的建筑上看,这里之前应该是一个建筑群。 随着风越来越大,渐渐的有一些石板石柱露出了沙漠的表面,看着上面雕刻着的精美的石刻,似乎依稀可以看得到,很久以前这里的繁荣和辉煌。 此时的天色已经快要黑了,太阳几乎平行着地平线,焰红的夕阳平射在沙地上,似乎将世界分割成了两半,一半沉浸在耀眼的几乎要灼烧起来的绯色中,一半则深深地陷落在沉默无声的黑暗里。 “我们运气很不错。”希维尔说着,慢慢地走到了一边的一面石壁边上。 石壁是断裂的,从中间的位置断开,上半部分七零八落地埋在沙子里。看样子,当时是遭受了什么强烈的冲击,才碎成了两半。 和沙漠中经常能看见的难民的房屋残壁不一样,这面石壁使用的石材不是一般的沙石(沙漠中常见的建筑材料,但是易碎,易风化,搭建的房屋时间久了也容易坍塌。) 这面石壁是由青灰岩堆砌雕刻而成的,青花岩的质地很坚硬甚至堪比一般的钢铁,相对的,也十分昂贵,恕瑞玛时期,只有重要的建筑才会使用这种石材。能够将这样的石壁冲毁,也不知道到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运气不错?”卡西奥佩娅看了看四周:“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建筑群,能代表什么吗?” “这里是建筑群没错。”希维尔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石壁上的石刻:“但是能用青灰岩这种稀有的石材搭建的建筑群,能有几个呢?”说着顿了顿:“能用稀有石材建造的建筑,即使是恕瑞玛的主城也不会有几个,何况是一个建筑群。这么大规模的建筑群,说不定是一座宫殿,但是因为青灰岩本身暗青色的石色原因所以一直不会被作为宫殿的建筑材料的。” “而且。”希维尔抬头看着卡西奥佩娅:“这面石壁上面雕刻着的是狗头人身像。” 卡西奥佩娅皱了皱眉头:“内瑟斯。”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存在。”希维尔的手敲在石板上的一个穿着盔甲手持长杖的狗头人身的石刻说道:“但是我知道他是用来守护死人的。” “所以这里。”希维尔看向乱石嶙峋,比一个足球场还大的废墟:“很可能就是埋葬了那个末代皇帝的地方。” 帝王陵墓,和帝王陵墓上的飞升祭坛。 ------------ 第一百九十五章:xx的家伙总是被误会成xx “呼!”风吹股这几人的衣服,在空旷的废墟中发出着低压的声音。 安辰随手展开了一道符文屏障阻挡下了吹向她的一捧沙土,看着天际的远处一股愈演愈烈的黑色的风暴,淡淡地压了压自己的帽子:“虽然不是很想打扰你们,但是我想说是不是应该先解决一下眼前的问题。”说着向着风暴努了努下巴:“你们看那。” 希维尔和卡西奥佩娅看向了那里,沙暴形成的很快,此时已经几乎遮住了半边天空,在如同绯焰的余晖中咆哮着。风卷着沙土形成了一股股黑色气流,纠缠在一起相互碰撞和撕扯着,使得沙暴一次又一次的加剧。 “奥佩娅。”希维尔向着卡西奥佩娅转过头:“需要回避吗?” “不用。”随意地说了一句,卡西奥佩娅低下头从自己的腰带上拿出了三组小方块。每组两个方块,上面雕刻着密集而又复杂的符文:“拿着这些,我们在这里等着沙暴将这些碍事的沙子吹开就好了。”说着将其中的两组方块丢给了安辰和希维尔。 “啪。”接住了石块,安辰将看着摊在手心里的石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这东西她还算熟悉,也不是第一次用了,在弗雷尔卓德的时候就为了拿那个叫什么阿尔萨斯的人的弓箭,她和伊泽瑞尔还做过不少这样的东西。额,虽然当时她只是负责磨石头,但怎么说也算是参加过制作就是了。 说起来倒确实是挺实用的,带在身边就可以生效。记得呆在德玛西亚监狱的时候,安辰还简单的研究过这个东西,嘛,当时候好像是问那个无双剑姬菲欧娜借的书。 但是这东西看起来很简单,实际上制作要求很高,特别是符文之力的控制方面必须是极有天赋的人才能做的出来的。雕刻一枚符文至少需要六个符文阵和三十条以上的符文回路。 那还只是简单的时效性的生活符文,类似温暖和稳固一类的。更不用说符文大师才能制作的永久性战斗增幅符文,类似于攻速和攻击力这一类。根本是安辰这种符文白痴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后来就果断放弃了什么的。 符文石的形状并不规则,其中一块是正方体,还有一块则是偏长的长边体。都是比较低级的符文,更高级一点的应该是扁平的五边形符文。 “稳固和定风?”安辰挑着眉头说道。 “你认识?”卡西奥佩娅转头惊讶地看着安辰:“看来你还不是完全的白痴啊。” “你说这话的时候很失礼你知道吗?”安辰的嘴角抽了抽,也懒得多计较,低头翻看了一下手里的符文。 符文上,雕刻的痕迹还很新,有些地方的石屑都还没有擦干净,应该是最近才刻出来的东西。从符文回路上看是应该有着很长的时效,想来花了不少功夫,光是增幅符文阵就刻了六个,还包括一堆保险的稳定符文。 怪不得被卡特发现的那天非要等到天快亮了才准备好出发,还一脸的疲惫相,原来是在准备这个,估计是刻了一晚上。 “怪不得你昨天要我背着跑,精神力消耗过大了吧。”安辰抛了抛手里的符文,懒洋洋地说道。 “啧。”卡西奥佩娅脸色一红,扭过了头:“我只是懒得跑而已。” 安辰不在意地将符文放在了腰间:“其实我的你可以刻的简单一点。” “毕,毕竟你们要帮我找太阳盘,在那之前,我可不想你们半路就死了。” “啊,知道了。” “轰轰轰轰!!!”随着沙漠风暴的靠近,咆哮声变得越来越大,震耳欲聋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巨人站在天地之间怒吼。狂暴的气流席卷着周围的一切,所过之处无数的沙丘被夷为平地,数不清的砂砾随着风被卷到了半空中,成为了这场灾难的养料。 “呼——————!”猛烈的风几乎能将地上巨大的岩石吹得翻动,本来就残破不堪的废墟,在狂风的蹂躏之下变得愈加摇摇欲坠,就像是要随时拆毁一样。 无穷无尽的尘土遮蔽了天空中级仅剩的阳光,世界变得一片灰暗,风暴如同一直巨手,铺天盖地的想要推平整个沙漠。安辰三人的身边,一道道波动轻微的展开,一股柔和力量笼罩在她们的身上,神器地抵御住了暴风的侵袭。 她们的脚下沙子被一层一层的吹开,但是因为稳固符文的原因,使得她们的身子就像是扎了根一样的牢牢地立在不稳定的流沙之中。 虽然是这样,但是沙尘暴还是严重的影响到了她们的视线,安辰甚至都有些看不清希维尔和卡西奥佩娅的位置。 这样下去很容易就会被吹散。 “啪。”安辰无奈地走上前,一手抓住了卡西奥佩娅的手,一手抓住了希维尔的。 “森。”一瞬间安辰就感觉到了一道充满杀气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这个色情的家伙,不会是想乘机占便宜吧。”卡西奥佩娅杀气森森地说道,但是因为隔着风沙的原因,安辰没有看到她的眼底,一丝慌乱的神色一闪即逝。 希维尔则是下意识的想把手抽出来,但是随后又被安辰紧紧地拉住,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安辰,虽然我们早晚是夫妻,但是这种事,还是,还是放到结婚之后比较好。” 安辰差点一个跟头跌在地上,什么叫色情的家伙,还有什么叫这种事情还是要放到结婚之后,只是拉个手好吗······ 无力地翻着白眼,安辰说道:“我说,在你们眼里我就这么的不堪吗,我只是看风沙太大了不想大家走散而已。还有希维尔,我都说了我不用你负责了。” 卡西奥佩娅撇了撇嘴吧,感受这安辰的手上炽热的温度(其实是被沙漠里的高温给烘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随,随便你了。” “这样吗?抱歉,是我想多了。”希维尔也抓了抓脸颊,然后正色的说道:“但是结婚的事情,我会收到做到的。” 谁要你说到做到啊!你倒是把我的话给听进去啊! ------------ 第一百九十六章:果然还是需要靠技术人员 风越来越大,似乎要将整个沙漠撕扯开来,沙暴已经近乎冲到了安辰三人的面前,几个呼吸间,风暴降临,漆黑的沙尘遮天蔽日的拍了下来。一阵阵的符文波纹抗衡着可以轻易将人吹飞的飓风。 不得不说卡西奥佩娅雕刻的符文效果很不错,佩带着符文,安辰甚至都没有感觉到任何一些风的存在,汹涌的狂风似乎都被隔挡在外。而她的脚下,无数的砂砾被风吹开,快速地流逝着。随着沙子的消逝,那片乱石废墟的真正样子也显露了出来。 由平整的石板铺成的道路向着远处延伸,两旁是庄严肃穆的雕像和庙宇,虽然残破,但是有序的排列着,依稀还能看到当年的景象。道路的尽头,是一个向下的阶梯,阶梯向着地下深入,阶梯的最下方,一扇宏伟的石门耸立在那里。门上雕刻着狗头人身像,和一个鳄鱼一样的人身展示。那是恕瑞玛时期,人们崇拜的两大英雄。它们的雕刻环绕在门的两边,像是在守护着什么,又像是,在封印着什么。 随着狂风呼啸,那些本就残破不堪的建筑,不堪摧残地发出断裂的声音,甚至有的直接崩塌,残骸被风卷起,落到了远处。 “轰!!!!” 沙暴来得很快,去的也很快,震耳欲聋的呼啸声奔腾而过,携带着漫天的砂砾吹响了更远的方向。安辰三人所处的位置,沙土被彻底吹开,将遗迹的一切完全展露了出来。 这是一个很宽阔的平台,平台上建造着复杂而又有序的各种建筑和雕像,而这些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众星捧月一样的环绕在那扇通向地下的石门周边,这种奇特的排列就像是再用这些建筑组成什么特殊布局一样,使得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什么仪式举行的地方。 这个比足球场还大的平台大约有几十米高,只是,这不是安辰她们看到的全部。 平台四面都是阶梯,它的下方,无数的房屋四面耸立着,街道四通八达,无数的房屋之外的远处,四面城墙屹立在城市的周围。这是一座城市,一座被沙土掩埋了的古城。 而安辰他们所处的位置,就在这个古城的最高点,站在这个高台上,能眺望到整个城市。风吹开了所有的沙尘,才让这座几百年前辉煌一时的城市重见天日。 她们的脚下,是一条很长的路,路面用打磨的非常平整的大块石板拼合而成,这在恕瑞玛时期是很难得的。 要知道就算是现在这个年代,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都不会为一条路面浪费符文之力做什么打磨。因为虽然符文大陆有着符文科技,但是因为符文的掌握难度和稀有程度,限制了这种科技很难做到广泛的使用和普及。 符文科技技术基本都运用在了能够掌握它们的政府的武器和军备上,在生活上的科技却连手机都还没有。这使得瓦罗兰的很多地方生活环境都比较落后,虽然有着战车、大炮和枪械,但是他们的城镇大部分还保持着中世纪时期的标准。 路面很长,一直通向整个环形建筑群的中央,也就是那扇地下石门。 看着平台下宏大的恕瑞玛城,又转头看向石门的方向,卡西奥佩娅咽了咽口水,石门的正中央雕刻着的形状,正是那个太阳神盘的样子。就是这个地方,恕瑞玛的末代皇帝阿兹尔飞升失败,内瑟斯和雷克顿封印飞升法师泽拉斯的地方。 帝王陵墓,飞升祭坛。卡西奥佩娅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激动地向前走去。 果然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虽然平时看着很成熟,但是遇到事情依旧会感情用事。作为一个帝王陵墓怎么可能没有任何防御措施,像她这样脑子一热,激动地往里面走,几条命都不够她死的。 谁让我答应过卡特那女人呢?安辰暗自叹了口气,小心的戒备着四周的环境。 平台上的一切都是一副年久失修的模样,虽然在这样的环境下,即使是有什么机关也早就应该已经损毁了,但是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毕竟通过符文设置的陷阱很可能还没有被彻底破坏。 就像是阿瓦罗萨的洞窟里一样,那里的寒冰符文过了几百年缺依旧存在一样。 遗迹中的建筑排列的很奇怪,所有的建筑似乎是以一个固定的图案排列的,但是因为安辰她们身在其中,所以只能感觉到建筑的规律,却看不出规律是什么。 希维尔跟在卡西奥佩娅的身后,而安辰走在最后面。 路很长,大概走几分钟,穿过下陷的阶梯,才真正的来到了石门之前。从远处看的感觉大,走进了才切实的感觉到了石门的巨大,大概有二十米高,十米的宽,也许是掩埋在地下的原因,经历了数百年的时光,它上面的雕刻依旧清晰。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石门上布满了烧痕。 两个兽首人身的战士站在中间的圆盘两边,圆盘上灼烧着炽热的火焰,火焰中,一个飞在半空中的人影沉浸在光芒里,面向天空如同飞升。 “我想应该不会错了。”希维尔站在石门的前面:“这上面描述的就是那时候的场景,这个平台就是飞升台,这下面就是恕瑞玛历代帝王的帝王墓。而太阳盘,应该就是泽拉斯窃取了飞升之后,被他带进了下面。” 卡西奥佩娅抚摸着石门,简洁明了地问道:“怎么打开它?” “也许我可以试一下。”安辰站在石门前,在希维尔和卡西奥佩娅不解的眼神中,安辰轻轻地将手打在了石门上。随后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安辰的手就像是虚化了一样缓缓穿过了石门。 只是手伸到了一半,安辰却感觉到了一个阻隔的力量挡住了她的去路。安辰深深地看了一眼这扇门,这扇门里雕刻的符文居然还有阻隔空间的符文效果。看来,恕瑞玛时期的英雄实力已经很可怕了啊。 “不行。”对着惊讶的希维尔和卡西奥佩娅摇了摇头,安辰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本来还想过暴力突破,但是石门中如果设计了特殊的符文,使用暴力突破很可能会遭到这些符文的攻击,即使没有,如果有类似自毁的符文,陵墓内部也很可能会出现坍塌的情况。 希维尔皱了皱眉头,看向石门深思着。石门的表面除了雕刻之外非常光滑平整,没有什么锁孔,更没有什么把手,只是两扇巨大的门死死地闭合着。 这种门是恕瑞玛贵族陵墓中少见的陵门样式,但是常年混迹这方面的希维尔也见过几个。通常情况下,上面都会有一个符文转盘,转盘的中是错综复杂的符文回路,只要将转盘的每一层旋转到正确的位置,将正确的符文回路接合起来,在输入符文就可以打开。 而面前的这扇门上的转盘,正好就是正中央的那个太阳神盘的图样。 正确的转盘三人肯定是不知道的,这个时候想要打开就需要一些特别的方法。在转盘衔接处的缝隙中填入感应灵敏的符文导体,这样一来转盘中的每一条符文回路就都是通畅的了,输入符文之力,门也自然就会打开。 麻希维尔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了几卷薄薄的金属片:“安辰,你能送我到那个门中央的转盘上去吗?” 石门有二十几米高,希维尔自己想要对那个转盘进行处理会很麻烦可能还需要钩锁什么的,但是想起来安辰有着浮空的能力,就方便了很多。 就在安辰她们还在准备怎么打开石门的时候,在平台的深处一片漆黑的陵墓里,一双幽兰色的眼睛突然亮起。随后一个沉沉的男声笑着说道:“人来了。” ------------ 第一百九十七章:嘛,没有地图怎么往里走 “嗯?上去吗?”安辰抬起头,石门上的转盘确实很高:“可以倒是可以。”说着走到了希维尔的身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那你抱紧了哦。” “嗯?”抱紧了是什么意思?希维尔一愣,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安辰就已经靠了上来,手穿过她的腰间,将她抱在了怀里。 感觉到身后贴上来的人,希维尔的身子僵了一下,但是没说什么。 “抓紧了吗?”安辰环着希维尔地腰,为了保证能够抱紧,身子紧紧地贴在她的背后,认真地问道:“没问题吗,我送你上去咯。”说着,试着抱了抱,希维尔地身材很匀称,而且很有线条得美感,看起来不胖但是很紧致,抱起来却出奇的有些重。 “没问题。”背上传来一阵一阵的摩擦的感觉,希维尔小声地问道:“那个,我会不会有些沉。”她莫名的有些担心安辰会在意她的身材,因为较大的体能消耗,她平时吃得不少,以前也没什么感觉,现在想来,自己会不会太胖了。 这是看不起我吗······安辰的嘴角抽了抽,怎么我也是九级英雄吧,几吨的力量还是有的,什么叫会不会太沉了,绝对是看不起我吧。(喂喂,你在意的地方明显错了吧,白痴。) 啧。安辰不爽的啧了一声,直接把希维尔抱了起来,然后挑衅地说道:“不会啊,你不是蛮轻的嘛。”轻轻松松的事情。(所以说你的脑回路和正常人就不一样吧。) 她在顾虑我的感受吗?在希维尔的眼里,安辰地挑衅则完全变成了一种安慰的眼神。 感激地看了安辰一眼,点了点头:“多谢。” 哈?安辰有点懵逼地看着希维尔,为什么要跟我说多谢,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不不,其实是你误会了。) 卡西奥佩娅看着安辰和希维尔在门前抱来抱去地扭捏了半天,挑了挑眉头:“我说,你们能不能快点。” “啊,嗯。”希维尔转头看向安辰:“送我上去吧。” “行。”搂抱着希维尔的腰,安辰向着半空跳了起来,一个符文阵凭空出现在了她的脚下,使得两人稳稳地站在半空中。 之前站在下面看起来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靠近了安辰才发现了那个被刻在石门上的太阳盘的图案居然是一个转盘,分为三层,每层有大概十二个符号。 每一个符号之间众多细小的符文链接在上面,就像是一条条线条将整个太阳盘的图案构成。通过转动转盘,可以讲圆盘三层上的符号进行一一的对应,而圆盘的最中央,是一颗空洞的结晶。结晶似乎有着极好的符文导性,空气中的稀薄的符文之力都被隐隐地牵引向这颗结晶。 但是也许是因为转盘的符号没有正确连接,就像是电路一样,电路不通就无法通电,结晶中的符文也滞塞着无法流动,过了一会儿,就又消散回了空气里。 正在安辰观察石门中央的太阳转盘的时候,希维尔已经趴在转盘上开始处理了起来。三层转盘因为需要转动,所以衔接处都存留了一些细小的缝隙。希维尔将手中的一卷箔片撕成了片状,然后将箔片小心地放入了转盘的缝隙之中。 过了一会儿,整个转盘的缝隙中都嵌满了这种特殊的箔片,希维尔仔细检查了一遍,拨动了转盘。随着转盘的缓缓转动,箔片被彻底卷入了转盘里,将缝隙彻底填平。直到最后,结晶上,一道若隐若现的微光一闪而过。 这种箔片是一种符文导体矿石经过特殊的方法冶炼得到的提炼物,本身异常轻薄且具有极高的符文导性。如果转盘本身是一整套电路,电路被打乱了导致电流也就是符文可以通过的正确路线也被截断了。 在不知道正确路线的情况下,唯一的方法也就是将所有的线路都连起来,这样即使是错误的线路也能通向正确的线路。将这种薄片填满整个转盘的链接处,符文就能通过这些导性良好的箔片流通整个转盘,最终通向最终的节点。 希维尔将手放在了转盘重要的结晶上,随着她开始输入符文,转盘中央的结晶体开始缓缓亮起。 “轰,轰,轰隆。”沉闷的响声从石门中发出,因为常年尘封的原因,无数的尘土从石门的上方滑落了下来,随后石门开始慢慢移动。中央的太阳盘图案的转盘转动了最后最后一圈,它的上面,一条符文回路发出了明亮的光芒。封闭着的沉重的石门从中央开始摩擦着地面迟缓地开了起来。 碎石和沙土落在地上发出了一阵声响,在石门之后是一个黝黑的空间,里面没有半点灯光,额,想想确实也不会有。一股发霉了一样的怪味随着石门地打开扑面而来。安辰皱了皱眉头,腐尸的味道,还有混杂着一些特殊药水和香料的气味。这种味道让人很难受,就像是满医院的消毒水。 光线在石门开启之后,投入了里面,但是因为已经临近夜晚所以光线也不明亮,只是浅浅地照亮了门内的一角。 “啪。”安辰带着希维尔落在了地上。 有些留恋地从安辰的怀里走了出来,希维尔僵硬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在安辰的身上她总是能感觉到一种平和安心的感觉。 看着门内漆黑一片的空间,安辰眨了眨眼睛,指着里面对身边的卡西奥佩娅问道:“你有这里面的地图吗?” 卡西奥佩娅白了安辰一眼:“我倒是也希望我有。” ------------ 第一百九十八章:环境因素总能让生物进化 “滴答。”水低落在地面的声音清晰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中回荡着。这里虽然是沙漠的地下,但是在待在这里面却没有半点气闷的感觉,而且空气意外的潮湿,甚至能摸到狭窄地过道两边的墙壁上凝结着的一层薄薄的水珠。唯一让人不舒服的地方是,空气中依旧带着的那些古怪地气味。 石门开启后,本来以为很巨大的空间其实只是一处门室厅,因为光线的问题,看不到什么细节,但是索性路只有一条。门室厅的后方是一条狭长的过道,向着更深处通去。安辰她们此时的位置,也就是在这条过道上,过道出奇的长,而且没有光,也许是因为空气中的湿气,就连火把都点不起来。 很奇怪,这里作为尘封已久的地下空间,就算已经被安辰三人开启,想要空气完全流通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才对。可是其中不仅呼吸顺畅,而且还能感觉到迎面吹来一丝丝的凉风。这很明显的说明了在这个墓穴中一定有着几个通风口的存在,才保持了墓穴现在的环境。 这不可能,卡西奥佩娅皱了皱眉头,恕瑞玛人对于死人是有着极高的敬意的,他们坚信人死后会去往另一个世界,所以他们的尸身必须保存完整。 特别是存放尸体的环境,一定是封闭的,不可能通风,因为有氧环境更容易让尸体腐化。更何况这里的环境居然是保持潮湿的,这很可能会引来蛇类或者地穴生物到这里筑穴栖居。打扰死者的安息,这是恕瑞玛时期不可饶恕的罪过。 “啪。”卡西奥佩娅一脚踩在了地上的一滩积水上,又一颗水珠从上方低落,擦过了她的脸颊:“希维尔安辰,小心点,这里有问题。” 走在队伍中间的希维尔将手放在了一边的石壁上敲了敲,常年混迹在地下遗迹中的经验让她比卡西奥佩娅更早的发现了这个空间的不同。手指敲在墙壁上,能听到一点点轻微的回声。 回声?希维尔疑惑地看着过道的墙壁,空心的? 安辰依旧走在队伍的最后,默默地跟着前面的两个人,也不是她懒,毕竟探索和研究确实不是她的专业,她走在前面也没用。 “滋滋滋。”角落里,一个低到几乎听不到的爬行声响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经过。 “嗯?”安辰转头看去,那里的墙角似乎有一个小土堆。别问她为什么这么黑都能看的到,因为“工作”的原因,她常年都是在夜间出行,所以眼睛也早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有了一定的夜视能力。虽然也就是比一般人要好一些,但是也足够她勉强看清附近的环境了。 “滋滋滋。”爬行的声音依旧在持续,就像是有什么在拖拽东西一样。 什么鬼,这种鬼地方还能有活着的东西? “踏,踏。”站定在土堆旁边,安辰低头看着发出声音的地方。 一只黑色的小虫子缓慢地在那里爬行着,它的动作很慢,在松软潮湿的泥土中一点一点的移动。这只虫子有一点像是地球的甲虫,但是身体要更加宽扁一些,而且有吧八只节足。 虽然这地方环境是比较恶劣,但是在地穴里出现一只虫子,倒是没什么好说的。想着,安辰伸出了手将这只移动缓慢的“甲虫”抓在了手里。 “咔嘞,咔嘞。”虫子在安辰的手里扑腾了几下,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声响。 希维尔的手里聚拢着一团柔和的符文光线,照亮了墙壁。看清了墙壁上的样子,希维尔的表情有些严肃:“奥佩娅。” “怎么了?”听到了希维尔的声音,卡西奥佩娅走了过来。 “你看这里。”希维尔的手摸在了墙壁上,本来应该平滑无痕的墙壁上却遍布着密集的一些细小的孔洞:“墙壁后面是空心的,还有这些开口,这里应该本身就布置着什么,很可能是陷阱。当然,也有可能是这里能保持通风和潮湿的原因。” “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危险,继续向里面走吧。”陵墓中会有陷阱这种情况确实在正常不过,毕竟没有人希望在自己死后,自己的尸骨还不得安宁。但是如果只是因为着一些陷阱就不打算继续的话,卡西奥佩娅也不会来这里。何况这座墓穴里真正的威胁,是封印在这里生死不明的那两个人。 安辰打量着自己手里的虫子,她没有由来地感觉这虫子不太正常。 “安辰,你在那里干什么。”卡西奥佩娅的声音远远传来:“跟上。” “稍等。”安辰应了一声,正准备放开手里的虫子。 谁知安辰刚要放开,虫子却停止了挣扎,触角僵直了一下,随后发出了一声轻响,宽扁的身子裂了开来。 浅绿色的汁液溅了安辰一手,让安辰大皱眉头。 啧,早知道就不该碰。安辰丢开了虫子,随手甩了一下,因为符文之体有着自净的能力,汁液被全部甩在了地上。 安辰看了一眼已经渐渐走远的希维尔和奥佩娅,赶了上去。 可是她却没看到,本来应该已经是尸体的虫子却从开裂的身体钻了出来,原来将身体裂开只是退了一层皮,这属于一种自保的方式。而虫子喷出来的汁液在地上发出了一阵阵斯斯的声音,还有几缕青烟冒起。 没过多久,地面居然被汁液生生腐蚀出了一个小洞。 看得出来,这种虫子的体液是一种强腐蚀性的液体,从地面的情况来看,如果滴落在人的皮肤上,几秒钟的时间就可以使人的皮肤腐蚀溃烂。只是因为安辰的体质特殊才没有起到作用。 虫子在原地爬动了几下,随后转进了墙角边的一个小洞里。 这种虫子叫做穴甲虫,是沙漠中常见的东西,但是普通的穴甲虫的体液根本没有高腐蚀的特性,也就是说在长期的环境影响下,使得这种穴甲虫发生了变异。 也就是说,在这个环境中,因为某个因素,使得穴甲虫只有进化出能适应强腐蚀性质的能力才能生存下去。 —————————————————————————————————————————————————— 嘛,最近剧情到了过渡阶段,所以会有一些平淡,大家可以隔几天到时候一起看。还有就是有读者提到想要猪脚找个伴侣,来点磕磕绊绊的生活日常的剧情,恩,这个马上了,再过一段时间写完恕瑞玛的剧情就可以进展到下一个阶段了,那时候就会有这种悠哉的半日常生活了。 ------------ 第一百九十九章:探宝什么的,拿到宝藏不就好了吗 安辰走了几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向着原本的地方看去,却发现被她扔在地上的那只虫子已经消失不见,留在地上的只有一滩汁液和冒起的薄烟。 看着那几乎看不清的轻烟,安辰皱了皱眉头,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这地方不简单呢。安辰将手插回了口袋里,走向卡西奥佩娅她们,还真得小心一点了。 “事先说明。”看到安辰漫不经心地跑了上来,卡西奥佩娅叹了口气扭头对着两人说道:“我们这次的主要目标只是太阳盘,而不是帝王陵墓,只要找到太阳祭坛,拿了东西我们就走。” “即使你这么说,如果想找到太阳盘的话,我们估计也得先把陵墓翻个遍。”安辰摊了下手:“这和直接盗窃这个墓区别也不大。” “根据历史记载,恕瑞玛的太阳祭坛建造在帝王陵墓之中,在祭坛被开启时,陵墓会从上方打开,祭坛将会升到地面,吸收阳光。而历史上,那次祭祀失败后,因为失去动力源,本已经上升到地面的太阳祭坛重新沉掉入了陵墓和陵墓一起被尘封了起来。 这说明祭坛的位置应该不会是在陵墓深处,没意外的话就在陵墓的表层中。不然想要升起祭坛,需要消耗的符文之力太大根本不太可能。” 说完卡西奥佩娅停了下来转身说道:“如果祭坛是因为故障坠落紧陵墓的话,祭坛坠落的地点就一定会有较大规模的损坏,这可以方便我们寻找,所以我们不需要探索整片陵墓,只需要找到祭坛坠落的地方就可以了。” 安辰抬了抬手:“如果祭坛是从地面坠落的话,为什么我们之前在上面的时候没看到坠落的洞口?” “我不是说了吗,祭坛在使用时,陵墓会打开,随后祭坛上升。在陵墓的表面应该是有一扇门用来开启祭坛的,事故之后,祭坛坠落,门也就自动关上了,自然不存在什么洞口。”白了安辰一眼,卡西奥佩娅回答道。 “滋滋滋滋滋滋。” 随着卡西奥佩娅的话音落下,漆黑的过道中突然传出了一阵阵密集的声响,这是像一种昆虫爬动的声音,声音起初很小,但很快,无数的声音开始出现,声音堆叠在一起变成了一种异常刺耳的噪音,在狭窄的过道中回想着。 这些噪音冲四面八方传来,一种不安的感觉爬上了希维尔和卡西奥佩娅的心头。 安辰却依旧抬着那副有点懒散地死鱼眼扫视了一下四周。这个声音,倒是有些熟悉啊,安辰想起了那只之前她在走廊中遇到的虫子,扭头看向墙壁上的小孔:“声音应该是从墙壁里传出来的。” 定眼看去。墙壁上细密的小孔里,无数像是甲虫一样的黑色昆虫爬了出来,小虫遍布在墙壁上,数不清的黑色小点在墙上移动着,在黑暗的环境里看去,就像是那面墙在蠕动一样。 伴随着它们的爬出,还有一股潮湿的白色气体也开始涌了出来,气体很重,看起来如同是快要凝结的水汽,从墙上,慢慢流到了地面,随后地面发出和墙壁上同时发出了烧灼一样的炙烤声。 这股气体在以极快的速度腐蚀着墙面和地面,而那些小虫子,似乎可以免疫气体的腐蚀,快张开口器,啃食着被气体一瞬间腐蚀成流体的岩石和泥土。 安辰眯了眯眼睛。怪不得这里的空气这么潮,恐怕这些虫子也是长期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以被腐蚀的土石为食,才会变异出那种腐蚀性体液的吧。 腐蚀气体流出的速度很快,几乎几个呼吸之间就已经填满了整个空间。 “嗡!”一股劲风吹起,密布的气流被猛地吹开,卡西奥佩娅和希维尔同时展开了符文屏障抵挡着气体,可是这种气体的同化和腐蚀性高的可怕,甚至就连符文之力都在被快速的侵蚀,估计要不了多久,卡西奥佩娅的符文屏障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如果让这种气体碰上,人体很可能直接就会被溶解成一滩血水。 “安辰呢?”卡西奥佩娅脸色难看的对着希维尔问道。 希维尔连忙看了看四周,却没有安辰的身影。 “我没事。”安辰的声音传来,确实在两人的符文屏障之外。随后一个身影穿过了白色的潮气走了出来:“我的体质很特殊,这些气体对我影响不大。” 安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种潮气的腐蚀性虽然很高,但是对于能够构成她身体的高密度符文之力来说,影响却可以说微乎其微,对她本身甚至没有什么消耗。 只是她身上的衣服不是她用符文之力幻化的,而是当时和亚索一起在恕瑞玛边境城市买的那套牛仔夹克,此时衣服正快速的消解着,但是现在也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 卡西奥佩娅和希维尔的符文屏障已经快撑不住了,她们可没有安辰这样的身体。 “砰!” 安辰的手里捏出了一个手印,在两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五个一模一样的安辰从安辰的背后走了出来,像是安辰的影子一般。 “嘛。”安辰指了指身边的几个影分身:“她们会先送你们去个安全的地方,我之后会过来找你们,放心吧,探索祭坛位置的事情交给我好了。” 希维尔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安辰不耐烦地抠着耳朵说道:“毕竟都跟着来了,总不能什么活都不干,免得某个叫卡西奥佩娅的女人一直在耳边唠叨,烦都烦死了。” “切。”卡西奥佩娅的脸上抽了抽,撇开头小声地嘀咕着:“我管你去死。” 两个影分身走到了卡西奥佩娅和希维尔的身边,伸出手搭在了她们的肩上,大概过了几秒钟,两个人和分身一起消失在了安辰的视线中。 感应了一下分身离开的方向,安辰慢悠悠地转过身。剩下的三个分身也纷纷消散在了空气里。 虽然在墓地的大门上有着禁锢空间的符文,使得安辰的影身无法顺利进入,但是禁锢空间这种稀有的符文不可能会刻满整个陵墓,在陵墓之中安辰的影身依旧可以在大部分的地方穿行。 三个分身直接穿过了岩石组成的墙壁,分散了开来,对这整个地下墓穴开始了搜索。 安辰抬头看着过道的天花板。 所以说那种寻常的探宝剧情未免太枯燥了点,为什么一定要一个一个陷阱踩过去,才能拿到宝藏呢?对于我来说,果然还是比较喜欢简洁直白一些。 ------------ 第二百章:果然开门都是用把手的 无数虫子的啃食声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加上翅膀的拍打,使得这些声音嘈杂而且刺耳。那些虫子的口器很钝,几乎看不到牙齿,所以它们应该只能啃食被气体腐蚀软化的东西,在正常情况下对人产生不了太大的威胁。 安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后遁入了影身的空间。 她的三个分身分别去了东面,西面和南面,而她自己需要负责北部方位的探查。 如果卡西奥佩娅猜得没错的话,只需要在墓穴的前几层的位置中,找到祭坛坠落导致被破坏的地点就可以了。只要找到被破坏的位置,祭坛也就近在眼前了。 在四个方向同时开始搜索,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够锁定地点了吧。 安辰看着两边过道的雾气,向着北面走去。雾气蔓延了很长一段距离,几乎将整个走道都笼罩在了里面,扩散了上千米的距离。但是奇怪的是,当安辰穿过走廊时,雾气就像是被隔绝了一般,无法再前进半步,只是徘徊在走廊之中。就连其中的黑虫都躲在雾气里,不在前进。 似乎是有着什么东西,在暗中约束着,所有的东西都没有走出过道,在过道的边缘退了回去。 回头看了一眼布满额潮湿的雾气和虫子的道路,朦胧的雾中,带着令人恶心的体液的虫子上下堆叠蠕动着,安辰暗自摇了摇头,这地方的建造者真是恶趣味,这种恶心的东西如果是心理承受能力差一点的人,估计直接能吐出来。 转过身看这四周的环境,走过了过道之后在安辰眼前的是一间还算宽敞的石室,石室的的两侧有两个静立的石柱,石柱上是两个圆形的缺口,里面被填满了火油。 这地方为什么会摆上火油?安辰走到了石室中,这里是陵墓啊,陵墓中放置火油难道是用来点燃照明的不成? 安辰作为一个“外来人员”,对瓦洛兰的历史确实没什么了解,在恕瑞玛时期,所有的帝王死后都会被葬在这里。 在帝王下葬时,帝王身前的亲信、爱人和后代,都会陪同进入陵墓,在这里为帝王哀悼三天,这三天的时间需要在陵墓中吃住,以这样的方式,送帝王离开。等到三天过后,才能够离开墓室回到地上。所以陵墓中会有曾在几百年前的一些人生活的痕迹和物品。 算了,既然有火油,就先点上,不然确实光线太暗了些。因为安辰符文之力属于隐蔽向的原因,所以她不能像希维尔那样凝结符文之力照明,而且她也不会用符文之力点光的符文术法,所以只能在一片黑里面摸瞎。现在既然有能找到光源的办法,安辰也不介意使用。 本来在过道中因为空气潮湿的原因,就连火把都无法点燃,但是走过了走廊却发现两地的空气虽然连接,却截然不同,石室中的空气非常干燥,火油不知道在这里存放了多久,但是依旧能够点燃。安辰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了两个火石,凑到了石柱之前。 “啪啪。” “轰。” 随着两声轻响,几道火星掉入了石柱的洞中,点燃了火焰。暖黄色的火光瞬间照亮了整个空间,使得安辰可以清晰地看到周围的东西。一瞬间的亮光让安辰眯了眯眼睛,在石室的前方,一扇铁门立在那里。 不得不说恕瑞玛人对于雕刻的喜爱,从外面的石门到石壁现在的铁门,每一个地方都有着及其精细和复杂的刻画。不同的刻画代表着使用者的身份,心情和状态。铁门上刻着两个巨大的怪异鹰头,分别在门的两边,羽毛栩栩如生,唯一奇怪的地方是这两只鹰的眼睛很大,上面则是一圈圈安辰看不懂的符文。 安辰不是希维尔,对于这方面没有什么研究,只能四处打量了一下。铁门的边上,一个拉环悬挂在那里,似乎有着什么作用。 如果是一个换一个人身处这样的环境,一般都会处处小心,但是安辰的技能都是以回避和匿藏为主,一般的陷阱对于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 而且她本来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秉承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理,她觉得她的情况估计也没有什么更差的余地了。 所以说,管它是不是陷阱,先拉拉看再说吧,就当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好了。再说,说不定,拉一下门就开了呢。 “咔嚓。”随着一声转动的声音,安辰面前的石壁上一下子露出了一片黝黑的小孔,同时,脚下的数个石板也缓缓移开。 果然,开门的应该是门把手才对,不会有拉环这种设计的。 “森森森森森。”无数的小箭从墙壁中射出,形成了一片箭雨,直逼安辰的面门。汹涌的烈焰在地面上喷涌,在地上灼烧着,眨眼间,石室变成了炽热的火海。 火焰中,安辰的身体就像是一片羽毛,在箭雨的缝隙中穿梭着,大约数百只小箭,生生没有一箭射中她的身体。被动技能轻身,通过符文之力的支撑,将自身的重量极大的缩减,从而达到凌空滑翔,踏水而行的地步。 作为一个早起觉醒的被动技能,很多时候安辰都用来当做赶路用,但是如果将这个被动运用到极致,自身身体的重量几乎能做到随风而动,这代表什么呢。 基本上任何攻击都是会因为搅动空气而带起劲风,而安辰全力使用轻身的话,身体就会在被击中之前被攻击上的风吹开,闪避攻击。 当然,这也是有一个极限的,如果对方的攻击强到能够打出真空环境,安辰就没有办法用这种方式躲开了,甚至可能还会被吸回去。 安辰站在火焰中,躲避着小箭的射击,一边留心地观察着四周。至于身下的火焰,反而对她没有威胁。因为符文之力是不会被火焰点燃的,所以和正常人不同,火焰根本不能做到破坏安辰的身体结构,最多只是让她感觉有些烫而已。 “噗,噗噗,斯。”随着,地面上的火焰最后冒腾了几下,随着熄灭的声音,留下了一地的焦黑,消散了一下去。密密麻麻的小箭扎在地面上,使得几乎没有落脚之地。 “就算是帝王陵墓也不能这么玩吧。”安辰抱怨着,走到了铁门前:“这么多陷阱,当时是怎下葬的混蛋。” 随后一拳猛地打在了门板上,铁门发出一声呻吟,重重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啧”揉了揉拳头,继续向着深处走去。 安辰没听到,一个空洞的声音在她走后,在陵墓中喃喃着。 “几百年了。” ------------ 第二百零一章:被遗忘的本体 四周能听到流水的声音,似乎在附近有着地下水经过,作为沙漠的中心,在这里居然还存在着地下水,也确实难得。这里是一处洞穴,在过道中的岔路很多,选择其中一个方向,就能抵达这里。 洞穴的洞壁上长者能够发光的怪异植物,点点的荧光环绕在洞穴中,使得洞穴明亮如白昼。淡绿色的粉尘更是给这里增添了几分梦幻的色彩,倒也是真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能有如此环境。 “啪。” 几个人影从空间中突然出现,掉落在了地上。安辰的两个影分身带着奥佩娅和希维尔落在了这里。 “这里是哪里?”希维尔看着四周,并没有因为美丽的环境放松警惕,因为大多数情况下越美丽的东西,总是越危险。 卡西奥佩娅没有回复希维尔,只是震惊地看着自己身边的人,那个和安辰一模一样的分身。 她感觉得到,刚才,这两个分身带她们穿越了空间。对于大多数的符文研究者来说,空间和时间永远是两个让人沉迷和陶醉的项目,同时它们是那么富有神秘感,就如同一个戴着面具的绝世美人,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卡西奥佩娅,不只是因为空间的难以捉摸,更大的原因是空间之力的强大,能够运用空间之力的人总是可怕的,不管是在任何方面。 到目前为止,大多数的符文研究者最多也就只能掌握空间储物的能力,即使是这种简单的能力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更不要说是穿梭空间这种高层次的东西了,能够运用的人无一不是大陆上可数的强者。 难怪,有着这样的力量,能够正面击溃符文军队也不是太难的事情吧。 卡西奥佩娅咽了咽口水对着身边的“安辰”说道:“能不能再带我进入一次那个空间。” 她知道,在离开的时候这个分身带她进入的绝对是一个另外开辟出的空间。 卡西奥佩娅期待的看着影分身,随后却又失望的摇了摇头,她忘记了这只是安辰的一个分身。分身的概念就是没有意识,也不会讲话,除了听从主人的命令,别的不会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我和一个分身讲什么,卡西奥佩娅叹了口气,只能寄希望于安辰回来了。 但是令卡西奥佩娅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分身居然回复了她。 “再带你进一次吗?”影分身抓了抓头发,呆呆的说到:“但是我的实力只有本体的一半,用起来的感觉可能也会差一些,没关系吗?” 影分身一的话刚刚说完,站在希维尔身边的另一个影分身二就冷冷地打断了她:“本体只是让我们把她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别做多余的事情。” ······卡西奥佩娅看着分身张了张嘴吧,彻底的愣住了,就连战在一边的希维尔也惊讶地看向站在自己的身边的另一个分身。 这两个分身居然能够对话,这就代表着,她们最起码有着自己独立的意识。 “可是。”影分身一正想辩解,但是看到影分身二生冷的脸色,怯怯地低着下头,小声地说道:“只是再用一次影身,应,应该没有关系吧。” “哼。”影分身二冷哼了一下:“你自己看着办。” “我,我。”听到“二”的语气,“一”的眼睛红了红,差点急哭了出来。 不同的分身居然还有不同的性格? 卡西奥佩娅回过了神来,连忙拍了拍影分身一的手:“没关系,我只是说一说,不方便的话也没事的。” 安抚了一阵,影分身一才算稳定了下来。“二”对着周围看了看,指了指一个角落里的地方:“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们自那边待一会儿,等本体回来。” 安辰的影分身在拥有本体的一半实力的同时也拥有着自己的自我意识,但是因为人格的程度过于复杂,所以影分身的意识性格而大多数都是在本体的复杂人格中,随即抽取一部分然后加强成一个独立意识。 人格中不同性格的占比不影响被抽中的几率,也就是因为这样,五个影分身基本就是五中性格。 (毕竟每一个人都有着喜怒哀乐,不同情况下也就有着冷酷、热情、善意等等多种性格状态,影分身无法模拟这一点,也就只能随即抽取一个性格状态进行强化后生成一个单一的独立性格。) 从这个情况看,影分身一抽取到的是怯懦,影分身二抽取到的是冷淡。 两人两分身在石洞的角落里坐了下来,灰暗的环境中,漂浮在空中的莹莹的绿光显得格外好看。 “一”坐在石头上,好奇的看着洞壁上的那些发光的植物。 这是一种多肉植物,大概有手掌大小,高度也就只有十几厘米。长相有些微胖到时显得娇小可爱,再加上自身分泌的荧光粉尘使得它笼罩着淡淡地光,有着格外的吸引力。 “一”的眼睛里闪着星星,正想伸手上去摸一摸,坐在一边的“二”一下拍掉了她的手,皱着眉头说道:“不想提前消散就别乱摸,不是所有东西都像外表一样安全的,猪脑子。” “哦。”“一”委屈的点了点头,缩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也别总是欺负她啊。”卡西奥佩娅看了一眼“二”,将“一”拉到了自己的这边:“来,做姐姐这。”她想要近距离研究一下这两个分身。具有实体的分身已经是极为少见的了,拥有自我意识,这是从未出现过的案例。 “一”被卡西奥佩娅拉着,也不知道怎么拒绝乖乖地坐在了卡西奥佩娅的身上。 看着“一”红着脸低头正坐的样子,卡西奥佩娅的心里一痒,突发奇想地伸手拉了拉一的脸颊。 “啊。”一惊叫了一下,但是随后就因为卡西奥佩娅的拉扯,呜咽了起来。 和真的一模一样,好可爱,比那个整天没谱的本体可爱多了。卡西奥佩娅的眼睛一亮,勾了勾嘴角。又是一阵揉捏,玩的不亦热乎,一时间几乎忘记了最初是想要研究的事情。 坐在一旁,看着卡西奥佩娅蹂躏着“一”的脸颊,“二”闷闷地将眼睛瞥向了一边:“切。” “你们是安辰的分身吗?”希维尔看着“二”,疑惑的问道。 “二”看了一眼希维尔,轻轻地颔了颔首“恩,没错,我们的另外三个人和本体已经开始搜索墓室了,过一会儿应该就会回来,到时候就可以直接向你们要去的地方出发。” “你们分身都有自我意识吗?”卡西奥佩娅一边将“一”抱在怀里蹭着,一边问着“二”。 看着卡西奥佩娅的样子,希维尔也露出了一丝羡慕的神色。“二”的脸色黑了黑,但还是说道:“我们每个人都有着本体一半的实力,和一样的技能,也有着自己的意识,可以独立行动。但是一旦受到过于严重的攻击就会消散。” 还真是可怕的能力,拥有着这样的分身,和安辰交战的人几乎就和跟六个人同时交战一样。 —————————————————————————————————————————————————— 哎,最近确实有些卡文,个人确实不太擅长探宝这一类的情节,只能努力尽快过度完这一段吧。 ------------ 第二百零二章:所以心理学很重要 地下水的流动的声音在石洞中回响着,卡西奥佩娅几人坐在石洞的角落里等着安辰的本体回来。 “答。”似乎是一滴水滴落,卡西奥佩娅抱着怀里的“一”转着自己的头发:“我说,这么长时间了你们的本体到底在干什么,回来了没有。” “二”看着卡西奥佩娅抿了抿嘴巴,闭上了眼睛,试着感应着本体的位置。 大概过了半分钟,“二”睁开了眼睛:“本体现在的位置应该在北面的四千米处,还在继续深入,我会联系她的,让她尽快回来。” 此时,安辰本体。 “砰!”一个十几米高的士兵石俑在烟尘之中倒在了地面上,石俑手中的长剑摔成了两半,它的上面,一个衣衫褴褛的人站在那里,脸上带着苦闷的神色,确定了四处已经没有其他的什么机关之后,出了口气。 这一路走过来几乎走不出几步就是一个陷阱,从毒雾、到火焰、再到飞箭、毒针、撞柱,碾轮,最后到符文爆炸、符文轰击和元素乱流,甚至是由石像和沙土支撑的符文士兵等等,要不是安辰的影身效果保命,她可能就已经栽在里面了。 轻巧地从巨石上跳了下来,落在地上,目光注视着前方走去。她的前方是一片乱石堆,岩石碎成了一块又一块的堆叠在一起,乱石之中是一个直径三百米左右的恐怖坑洞,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砸开的,因为坑洞的原因能直接看到坑洞下一层的东西。 坑洞的下面有着光线,而且是异常明亮,照的整个空间如同白昼。那些光线来自于火光,但是这种火光和普通的橙黄色的火光不一样,它是一种森白色的光亮。 看到了光,安辰走过乱石堆,站在坑洞的旁边向下看去。 “沙沙” 几粒沙土因为受到压力,在坑洞中落下。下面并没有安辰想象中的明亮的光源,而是只有八根倾斜地石台,每个石台上点着一枝蜡烛。蜡烛燃烧着。整个洞中所有的光都是从这八根蜡烛中散发出来的。很难想象只是八支蜡烛,却有这样的光亮。八个倾斜地石柱环绕成一个圈行,这个圈大约也是直径三百米,和安辰脚下被砸开的坑洞一样。 圈中,是一个祭坛一样的平台,平台陷在地面里,虽然有些破碎但是还是能让人看的到上面雕刻着繁复的符文阵图。可以分为三层,一层是最大的包笼着所有阵图的底阵图,这种阵图一般用来支撑符文运转。第二层是外围阵图,分为八个圈行排列在底阵图的外圈。第三层就是里阵图,只有一个符文阵,刻画在平台也就是祭坛的最中央。 安辰看着这个平台眼睛缩了缩。如果没有猜错,这个东西很可能就是太阳祭坛。 但是奇怪的是这上面的符文阵法却是太过简单了些,一共三层十个符文阵,这样的阵图虽然不简单,但是也绝不算难,至少就连安辰都看得懂。这和太阳祭坛的重要性根本不相匹,就连相比于在最开始看到的那扇陵墓石门上的符文阵都显得简单了太多。 这上面的阵法,安辰皱了皱眉眉头,她看得懂几个,坚固,稳定,支撑,通行。这些都是极为基础的阵法,而且大多数都是用于辅助作用才对,怎么可能作为主阵法呢。唯一让安辰觉得深奥的是平台最中央的符文阵,她感觉到,那上面有着隐隐约约的空间之力缠绕着。 难道不是这里? “不不,是这里,你没有找错地方!”正当安辰由于是不是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却突然在空间中响了起来,声音虽然缥缈但是显得有些焦躁和急切。 “谁!”一瞬间,黑色的短刀已经出现在了安辰的手里,双眼谨慎地扫视着四周。没想到,这种鬼地方还会有别的人存在。 “该死。”声音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骂谁,可随后声音却平和了一下,或者说带着一种迷幻的语气。 “记住,这地方就是你要找的太阳祭坛,带着你的同行之人过来,想要打开这里,要是用那个叫做希维尔的女人的鲜血。”声音很空洞,就像是从四面八方同时涌来,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摄人心魄的力量:“用她的血打开祭坛,就能获得太阳盘。而我不重要,你听完这些就会忘记我的存在,你会记住如何行动。”声音缓缓落下,最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而安辰却呆愣地站在原地,双眼无神地对着前方发着呆,不知道在注视着什么,似乎陷入了什么幻境一般。过了许久安辰才清醒过来。 “额。”安辰摇了摇头,她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疼,然后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眼神最终落在了坑洞下方的平台上愣了愣:“太阳祭坛吗?” 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来到了这个坑洞。看着下方的平台,似乎有着一个冥冥中的声音一直在告诉她,那就是太阳祭坛。至于为什么有那个声音的存在,而那个声音又是哪里来的,安辰却居然一点没有想要去计较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嗯,可以去找希维尔她们了。” 说着她的身影消散在了空气中。等到安辰离开,一个淡蓝色的半透明人影出现在了坑洞之上,这个人影没有实体,看上去应该只是一个投影。人影看着安辰离开的方向,似乎笑了笑,也消散了开来。 他在这里被封印了几百年,刚才一时心急居然发出了声,还让这个人类听到了。但是没什么,人类这种心灵脆弱的生物,在他的伟力之前,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幻术和心理暗示就能让她乖乖的听从自己命令。 这样,封印很快就将不复存在了。 —————————————————————————————————————————————————— 这里回复一下,有读者问为什么开头主角一会儿男一会女,因为为了方便行走大陆,所以在艾欧尼亚神庙之后,安辰是女扮男装了的,为了方便,我在她女扮男装期间都是用他来做称呼,所以有可能会看错。这里抱歉一下。然后是有读者问为什么艾欧尼亚祖安攻城时,三千对五千为什么不能打,因为祖安还有战争机器的存在,而艾欧尼亚方面没有能克制战争机器的存在,所以不能打。嘛,就这样了。 ------------ 第二百零三章:形象?不存在的 “想吃吗?”卡西奥佩娅的手里拿着一颗麦芽糖凑到了怀里的“一”面前,笑眯眯地说道:“很不错哦。” “一”看了看糖,又犹豫地看了看坐在一边冷冷地看着她的“二”:“可,可以吗?” “二”撇开了头,别扭地说道“随便你。” “好,好的。”激动的转过头,接过麦芽糖,“一”眼里充满了期待。她虽然在本体的记忆里能够找到关于糖果这种东西的记忆,但是作为一个刚刚形成不到几个小时的分身来说,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甜是什么味道,麦香又是什么感觉,糖果上麦芽的香味是什么,都是那么新颖而陌生。 凝视着糖果,小心地将它放进了嘴里,就像是每一个孩子吃到的第一颗糖果一样,鼓着嘴巴,眯起了眼睛。 “好吃吗?”奥佩娅伸手刮去了“一”嘴角的糖屑。 “嗯嗯。” 咕嘟,“二”坐在一边咽了一口唾沫,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不在意,但是她的眼神却时不时飘向“一”的嘴里。看“一”的样子,似乎真的很好吃。 希维尔似乎注意到了“二”的眼神,思考了一下,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了一块麦芽糖,这种糖果是恕瑞玛的特产,不仅是一种小吃,同时经过特制还有一定的恢复体能和充饥的效果,所以一般的冒险者身边都会带上几颗。 “要吃吗?”希维尔拨开了糖纸,递到了“二”的面前。 “二”看了一眼,咬着嘴唇,移开了视线,嘴硬地说道:“切,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这样。”希维尔点了点头,将糖扔到了自己的嘴里吃了起来,今天一天都没有吃过饭,她确实也应该补充一下体力了。 “我。”“二”呆呆地看着希维尔,眼睛一红。这,这家伙就不能再问我一次吗,再问我一次我就会吃的。 “滴答。”也不知道是第几声,水滴的声音。 散发着荧光的洞穴里的空气抖动了一下,一个人影在几人面前走了出来。 “我说,饿死了,有没有吃的。”安辰摸着肚子走出了影身状态,累了一天她觉得应该吃些东西再上路,却发现坐在洞壁边的几人都呆呆的看着自己,根本没有人回应她。 “喂。”无力地叫了一声,安辰垂着肩膀:“你们有没有听我讲话?” 卡西奥佩娅怔怔地看着安辰,手指还戳在“一”的脸上,希维尔也像是被定住了一样,连吃着糖的嘴巴也停止了嚼动。“二”顶着微红的眼睛,看到安辰也是愣了半秒。 “你们怎么了?”怎么都看着我不说话?安辰挑了挑眉头,顺着她们的目光低头看去。 安辰身上的衣服只是恕瑞玛边境和亚索一起买的普通的牛仔服,经过了腐蚀毒雾、火焰、符文爆炸,这些东西没有被彻底人道毁灭有已经是业界良心,品质保障了。 但即使是这样,她身上的衣服也早就不能穿了,破得只剩下几跟布条还勉强挂在身上。姣好的身材都裸露在空气中,简直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当然她本人不可能这么想。因为体质原因,安辰穿没穿着衣服感觉其实也差不多,加上因为之前在祭坛的位置的时候精神恍惚了一阵,所以使得她从根本上忘了给自己幻化一套衣服的事情。 “嗡!”一瞬间,安辰的脸上抽搐着变得通红,就连头顶都几乎冒起了蒸汽。 WTF! ······ “轰!”火焰烧起,希维尔将几个罐头摆在了火堆上的架子上,简单的加热一下算是当做今天的晚餐。经过了一天的消耗,确实应该吃些东西了。 至于说火是怎么升起来的,希维尔带了些火绒和燃火岩,值得一提的是燃火岩,安辰没见过这东西,是一种黑色的岩石,表面粗糙,体积也不大,但是可燃性很高而且耐烧。将这些堆起来用打火石点燃,即使没有木柴也可以烧很久。 当然,安辰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去注意这些,她此时正披着斗篷,头上带着兜帽将整个人缩成一团,坐在火堆边一言不发。“二”和“一”因为完成了任务就先消散了。 气氛异常的尴尬。 太丢人了,安辰灰暗地低着头谴责着自己的过失,倒不是说她有多想不开,其实只是她觉得她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毁于一旦了而已。(其实这个是最不用担心的,因为她的形象这种东西本身也就是不存在的。) 看着坐在一边怀疑人生的安辰,希维尔抿了抿嘴巴说到:“安辰,其实我们没看到什么。” “没。”安辰抬起了头,似乎有了一点希望:“没看到?” “嗯。”希维尔认真地回应着,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你的身材很好,不用自卑的。” ······安辰沉默了一下,扯出了一个看破人生的微笑,然后继续低下了头。 你这样讲还不如不讲,卡西奥佩娅翻了个白眼,随手拿起了一个罐头:“安辰,关于陵墓的探索怎么样了?” “陵墓?”安辰的语气顿了顿,随后她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一道淡蓝色的微光,只是因为戴着兜帽,并没有让卡西奥佩娅和希维尔看到。 安辰似乎恢复过来的看着卡西奥佩娅说道:“太阳祭坛的位置,我倒是已经找到了,吃些东西,如果你们不需要休息的话,我就可以带你们过去。“ “嗯。”卡西奥佩娅点了点头,果然这个时候绕开话题才是正确的选择:“那我们尽快出发。” 相传在恕瑞玛时期存在着八根不灭的蜡烛,可以持续燃烧数百年,将这八根蜡烛点燃可以留住人的灵魂,并让他拥有复活的可能。只要蜡烛不被熄灭,那个被留住的人,也不会离去。 陵墓的北面,三个人踩着乱石走到了一处坑洞旁边,坑洞中,八根蜡烛缓缓地燃烧着,照亮着忽明忽暗的空间。 “就是这?”卡西奥佩娅看着下方的平台,眼神带着一些疑惑:“我怎么感觉这地方更像是一个封印?” —————————————————————————————————————————————————— 有人说咱短小无力,哎,我也没办法啊,这每天失眠多梦,起早贪黑的,我都感觉我快肾虚了我。大家也说希望可以每一章长一点,我尽力吧,如果时间够的话我就尽力多写一些。这段时间学校那边也很紧张,所以确实有时候感觉自己精力有些,希望大家见谅吧。多谢。 ------------ 第二百零四章:古董就应该好好埋着 随着人走过,乱石堆中发出一阵有一阵的声音,乱石中的圆形坑洞很明显。坑洞从中塌陷,落入了下一层的平台废墟。 顺着塌陷的石板跳到了下一层,这里的地面相对平坦了很多,只是偶尔有几块从上面落下的碎石掉在地面上。 光线很好,这让人能够看清四周的环境,简直就像是白天一样。而这一切的光源却来自八根不大的烛台,这让人难以想象。 卡西奥佩娅的目光落在了绕烧着的蜡烛上,不同于其他火光的炽白色火焰在烛芯上跳动着。奇怪的是,当三人来到了这里后,八根蜡烛上的火焰跳动的愈加频繁,就像是在火光中挣扎一般,发出着无声地哀嚎。 “安辰,这蜡烛是你之前来的时候点的吗?”卡西奥佩娅凝视着烛光,慎重地问道。 “没有。”安辰摇了摇头:“我来的时候它们就已经被点起来了。” 蜡烛燃烧的时间不会很长,就算质量再好,一天之内也绝对会燃尽。如果这八根蜡烛不是安辰点起来来的,那也就是说在不久之前,很可能有人到过这里点燃了它们。 卡西奥佩娅的眉头皱了起来。 安辰走了几步,半蹲在地上,伸出手在地上轻轻地抹了一把,捏起了一层累积在平台上的灰尘:“放心吧,这里还没有人来过,平台上的灰尘还很完整,而且从厚度来看也不可能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没人来过,问题才更大。”卡西奥佩娅没头没脑地说道。 安辰也反应了过来,如果近期没有人来过这里,那这些蜡烛是谁点燃的,还是说这些蜡烛已经在这里燃烧了几百年? 希维尔站在远处的一个烛台边,身上背着厚重的十字剑刃:“安辰从你发现这个地方,到现在过了多久?” 愣了一下,安辰回答道:“大概两个小时左右。” 指了指布满了蜡滴的蜡烛,希维尔问道:“它们的高度下降过吗?” 安辰看向蜡烛,对于这几根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她或多或少都还有些记忆。蜡烛燃烧着,沉默了一会儿,安辰回过了头:“没有。” 恕瑞玛的时期,有一种特殊的蜡烛的制作方法,但制作方法因为太过诡异,被当做禁忌从未使用。直到有一代恕瑞玛的国王的统治时期,那个国王向往长生,于是他找到了那本制作蜡烛的书,做了八根这样的蜡烛。蜡烛一旦被点燃就不会熄灭,点燃蜡烛之后,使用者的灵魂就会随着火光在地狱找到归途,重返人间。某种意义上,就可以达到永生。 国王制造了蜡烛,却没又用上,也许是触犯了禁忌的惩罚,在不灭的蜡烛制作完成之前,那一袋国王就因病去世了。而这八根蜡烛被制造完成之后,就再也没有被使用过。 “所以,这几根蜡烛为什么被称为禁忌?”安辰坐在一边的断开的石板上听着希维尔的讲述。 希维尔一边检查着蜡烛的高度一边说道:“它们使用人脂做的。”说着拿出了一根短尺隔空量了量尺寸:“这八根至少一千个人。” “你怎么知道?”卡西奥佩娅从平台中央符文阵上爬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这些丑闻文册记载上应该没有吧?” 扭头看了卡西奥佩娅一眼,希维尔继续研究着蜡烛:“我之前去过一个墓穴,里面的石碑上面雕刻着记录。我当时还在想,我还找过这些东西,只是一直没有结果。看来是被取出来了” 说着看着蜡烛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精光:“这八根蜡烛最初的高度应该有20厘米左右现在还有16厘米,七成新,绝对能卖个好价钱。奥佩娅,你说过你只要太阳神盘的吧。”希维尔平时为人很平淡甚至会有些古板,但是一谈到生意却显得异常精明。 虽然不相信这蜡烛真的能够将人的灵魂脱出地狱,但是起码作为一种独特的古物和被赋予的特殊意义还是有很多贵族会不惜破财购买的。 “随便你,死在你的金币里好了。”摇着头,卡西奥佩娅的说道,检查着脚下的符文阵,脸色忽明忽暗。 听到卡西奥佩娅的话希维尔松了口气,拿出手套和包裹准备将蜡烛包起来。 卡西奥佩娅却突然说道:“先等一下。” “怎么了?”希维尔疑惑地看着卡西奥佩娅,既然卡西奥佩娅说明了并不想要蜡烛,她也不担心奥佩娅会出尔反尔,毕竟以诺克萨斯的财力,也不会在意这些东西。 “安辰。”奥佩娅迟疑地看着地上的符文阵:“这几个符文的作用分别是稳固、滞留、停滞、禁锢、压制、封锁、舒缓、触发、鉴别和最后的空间间隔。这几种符文的组合,再加上这里的不老蜡,这地方根本不像是太阳祭坛,反倒是更像是一个封印坛。你真的确定是这里吗?” 卡西奥佩娅的问题让安辰呆了呆,她明明想到过这一点,但是为什么当时没有去注意,似乎有什么让她忽视了这些。她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但是下一瞬间,三道蓝光忽然从平台中窜出,冲入了三人的眉心中。 ······ 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怎么可能还让你们离开?一个声音说着,蓝色的幽影浮现而出,那是一个身上带着破碎的枷锁的虚影,双目泛着幽蓝的光芒,如同恶魔。 三个人的目光都变得呆涩,安辰和卡西奥佩娅站在一边,而希维尔却缓缓地向着平台的中央走去。 “踏、踏···”迈着不快的步伐,希维尔的目光直视着前方,她似乎看到了什么,然后抬起了自己的手。 “森。”从背后抽出一把短刀,希维尔将刀锋压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随着刀锋划过,殷红的鲜血碰洒而出,染红了祭坛。 手腕上的伤口,血液止不住的流淌着,血液顺着平台上符文的凹槽流过,将平台中最中央的符文染成了红色。 做完这些,蓝色的幽影似乎露出了一个冷笑淡淡的褪去。三人清醒了过来,希维尔第一时间摁住了自己的手腕,安辰和卡西奥佩娅则是一瞬间准备好了攻击,戒备地看着四周。 她们看到了,刚才的那个人。蓝色的那个家伙。 平台中被血染红的符文亮起,光芒闪烁。 “轰!轰轰轰。”平台,不是陵墓,整个陵墓剧烈地颤抖着。 “我觉得我们的乐子大了。”安辰看向平台上方的陵墓顶部,无数的沙石从中滑落,随后一道光线穿了进来。 希维尔脸色苍白地用一根布条绑住了手腕上的伤口,取下了挂在背上的十字剑刃,因为大量失血,她有些虚弱。 卡西奥佩娅没有说话,知道陵墓的顶部从中央如同一扇门一样的慢慢打开,露出了外面的天空,面色冷冽地笑了一下:“我倒是觉得我们可能真的找对地方了。” 下一刻,几人感觉到了脚下的颤动,平台在上升,向着上方的天空。 伴随着平台的上升,洞壁在崩塌,整个陵墓都在崩塌,石块和泥土混杂着从上方掉下来,到最后,伴随着一声撞击声。平台升到了最高出,这里已经是陵墓之外,正好就是安辰她们最开始看到的那个废墟建筑群的高台中央,那个最初的地方。 这三百米的平台再加上整个建筑群,才是真正的太阳祭坛。 此时的外面,已经度过了夜晚,正好介于上午和中午之间,太阳悬挂在天空之中,猛烈地阳光照射在平台上,伴随着高温,如同赤焰。 一切平静了下来,安辰既然对视了一眼,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 “碰!”一个很轻的撞击声,打破了寂静。 安辰皱了皱眉眉头看着下方,那个声音似乎是从陵墓之中传来的。 “碰!碰!!碰!!!碰!!!!碰!!!!!”撞击声越来越大,最后 伴随着整耳欲聋的冲撞,平台的中央,猛烈炸开。 希维尔高高跃起,躲开了炸裂的岩石,那个血红的符文阵也被彻底破坏,符文之中,是一把半月状的弯刀,穿过了地面,森森的立在那里。 半月似的弯刀上,布着锈迹的锯齿在阳光中沉默着,安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你们谁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 看着那把刀,希维尔和卡西奥佩娅的脸色非常差,这把刀的样式她们认识,而且刀上的花纹代表着到主人的身份。 握着手里的十字剑,希维尔抿了抿嘴巴,卡西奥佩娅的手中,符文微光缠绕着。 恕瑞玛17级英雄,荒漠屠夫,雷克顿。 “砰!”一道黑影窜出,巨大的阴影遮住了阳光。 ------------ 第二百零六章:你懂得,这一行,诚信最重要 脚踩在破碎的地面上有些摇晃,安辰捂着胸口从石板边上站起了来,向着那枚圆盘走去。 炽热的高温让她很难受,随着符文之力的消散,她感觉得到自己的力量也在抽离着,意识就像是视线一样有些模糊。高温扭曲了空气,使得四周的环境看起来有着微微的抖动。 缓慢地走着,安辰一脚踏空,险些摔倒在地,却也来到了太阳盘的面前。 入手的是一片冰凉,光滑的表面上带着金属的生冷的触感,圆盘连接着中心的转轴,精密的符文雕琢其中,如同一件艺术品。偶尔,会有一个隐晦而又神秘的气息,在圆盘里一闪而过。 太阳盘吗? 安辰看着手中的金属圆盘,脸上露出了一丝自嘲的苦笑。 一粒砂砾从她的脸庞上擦过,飞向了她的身后。 安辰转过头,随后在她的注视之中,一道不大的飓风吹起。沙漠中的黄沙被风卷起,在半空上弥散飘转,形成了无数细长的沙带。沙带随着飓风的气流向着风眼扭转而去。 安辰仰着头看着天空中漂浮着的逐渐由沙土凝聚出的一颗圆球,圆球表层的沙石飞转四散,将汇聚过来的沙带裹住,和填补着自身。风吹着她的身子,风很大,却并不狂躁。很难想象,能够卷起漫天砂石的飓风吹来,却给人一种和风拂过的感觉。 看着天空中的异象,安辰却出奇的平静,只是拿着手中的太阳盘,静默地站在原地。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知道自己想在的状态,想要离开,也不可能。 “呼。”“呼。”斗篷随着风卷动不已。安辰垂下眼睛,不想再去管那些鬼东西。那到底是什么,她已经懒得管了。转过身,原地靠着一根断裂的柱子坐了下来。随手将太阳盘放在了一边,她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了一根香烟,连着两块火石抵在指间,轻轻一蹭,火星明暗,点燃了烟草。 和酒一样,她并不是经常抽烟,只是没什么精神的时候,她偶尔会抽一根。 就像现在,她已经“累”得几乎睁不开眼睛的时候。 全身传来真真的剧痛,安辰将香烟按在嘴边,吞吐了一口,烟雾弥散。苦味渗入嘴中,只是对早已经不是人的她,没有什么作用。 火星缓慢地燃烧着,烟已经燃尽了一半,安辰夹着烟轻轻地将灰烬弹落。脆弱的灰还未落地,就被风卷成了粉末,消失在空中。 安辰的背后,那颗沙球不紧不慢地转动着,飘落到了地面。 “咔。”沙球的表面破开了一层裂缝,沙子从裂缝中滑落,发出嘶沙的声音。 “碰!”一只手从沙子中破出,手臂上的铠甲闪烁,一根华贵的权杖凭空浮现,被手臂紧紧地握住。 “咔咔咔咔。”随着破裂声,裂缝很快布满了整个球体。 直到这个沙子聚拢而成的球体彻底炸开,化为了飞扬的沙尘,脚步声响起,一个人影手持权杖,在沙尘中走了出来。 一只细长弯曲地兽足踏出尘烟,金色的铠甲在阳光下闪闪生辉,权杖的尖端悬浮着,金紫色的下摆随着沙风摇晃。如同鹰隼一般得头盔中,一双锐利的眼睛高傲的扫视着四周。最终,它的目光落在了一根断裂的石柱后面。 “是你唤醒了我?”安辰出着神,一个淡漠地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 取下了叼在嘴上的烟蒂,嘴唇微启,烟雾散开,透着烟雾,光影有些涣散。安辰眯着眼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应该是这附近唯一一个还能讲话的家伙了。” 盔甲随着移动,发出了生硬的撞击声,身穿金铠的那人走到了安辰的背后:“为了感谢你的帮助,我会给予你一次恩赐,你想要什么。”不同于它的话语,它的语气却没有半点感谢的意思,深沉的语气中带着淡然的傲慢,和隔绝一般的冰冷。 安辰没有急着说什么,只是轻合了一下嘴唇:“有什么?” 一道令人寒毛直立的锋锐的眼神扫视了一遍安辰的身体,声音平静地说道:“你的体质很特殊,但是已经濒临崩坏。我可以给你重生和力量。” 低着头,安辰苍白地脸庞埋在阴影之中,她的胸口,一个被洞穿的刀伤上,一片一片的符文之力剥落着。半响,安辰拿起了手边的太阳盘,对这背后抬了抬:“用这个?” ······ “嗯。”那人应了一声,鹰隼一样的头盔点了点头。 “这样。”烟蒂被按灭在地上,焦黑的烟灰压成了一圈。安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呼了口气,将手中的太阳盘随手向后抛去。 太阳盘映射出阳光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然后被一只坚硬地手铠稳稳地接住。 安辰的手无力地一垂,指了指倒在远处的两个人:“用那东西,把她们复活。” 卡西奥佩娅的意识很模糊,地上,她的血液已经开始干涸,粘稠的血沾染在她的脸上,很难受。她现在不感觉疼,她大量的失血已经让她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了知觉。 要,死了吗?卡西奥佩娅无力地想着,看向自己的身边,希维尔瘫软地躺在那。 “用那东西,把她们复活。”一个虚弱的有些听不清的声音。 卡西奥佩娅的瞳孔微微一缩,一片模糊之中,看向了那个远处黑色的人影。 安辰吃力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卡西奥佩娅和希维尔。沙漠的风吹在她的脸上,有些干燥。 “啪。”一只手扛着希维尔,一手将卡西奥佩娅从血泊中拉了出来,向着祭坛的中央走去。 “咳咳。”卡西奥佩娅想说什么,但是只发出了一阵咳嗽,血液在她的嘴角流淌出来,滴在安辰的肩膀上。 “呵。”安辰看着前面,干笑了一声:“谁让我答应过你姐呢?要把你好好地带出去。”说着声音越来越轻:“你懂得,做我们这一行,诚信最重要了。” “还有你。”安辰瞥了一眼低着头的希维尔:“我说过的,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一点的。虽然我不能算。” 卡西奥佩娅和希维尔没有再做什么,只是安静地让安辰背着,向着前面走着。 中午的沙漠是最热的时候,也是阳光最刺眼的时候,凌乱破碎的祭坛在阳光里沉寂着。安辰将两人放了下来,转身准备离开。 却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扯住了衣角,转过头,希维尔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拉在了她的斗篷上。 安辰愣了愣,露出了一个笑容:“放心,我在外面等你们。” 希维尔的手中,斗篷的一角化为了烟雾散开,她的手垂落在地上。安辰则迈着无声的步子渐渐远去。 ————————————————————————————————————————————————— 昨天有读者提出雷克顿是弟弟,咳咳咳,我知道了,真尴尬,会修改过来的。 ------------ 第二百零七章:转动的轮盘 身穿金色铠甲的鹰首人看了看远去的那个人,转过了身,将手中的金属圆盘拨转,放入了祭坛中央的一个凹槽之中。 祭坛在安辰的背后颤动着,剧烈的摇晃中,几个排列交错的大型圆环破土而出,交拢在祭坛的上方。阳光从圆盘中穿过,强烈得刺眼。 安辰没有回头看,顺着祭坛的台阶,向下走着。慢慢地,她的步子变得松散,摇晃不止。又是几步,她的身子崩毁,随着符文泯灭在了空气中。 只剩下一把黑刀摔落在地上,发出了几声轻响,跌落了台阶。 “刺。”“嗡!” 短刀陷入在一片沙地中,祭坛之上,无数的符文汇聚,一束几百米宽的金黄色光束冲天而起,冲开了天空中稀疏的云层直射耀阳。气浪滚滚排开,云层以光束为中心,如同形成了一个天空漩涡。天际之间这样恐怖的异象,即使站在几十公里之外都能依稀看清。 正走在街道上的锐雯和卡特却发现人群突然骚动,路人们惊讶地看着远处的天空,指指点点,小声的议论。扭头看去,那是一束及其绚丽的光华从地面冲起,穿透天空。 阿狸无精打采地趴在旅店的窗边,面前摆着一盘包子,这是佣兵们按照安辰地交代给它买的三餐。但是它看起来没什么胃口。尾巴垂在一边,风吹过,偶尔吹动着上面雪白的绒毛。突然,阿狸抬头看向天空,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那束光芒。呆涩地看着那道光,阿狸跳出了窗台。 祭坛上光芒耀目,从四周聚集起来的符文之力浓稠的甚至使得空气都变地沉重。 在光芒中,一个蓝色的人影无声无息地走到了陷在沙地里的那把黑刀边。 “符文体质吗?”自言自语着,一只手握住了刀柄,将黑刀抽了出来。并不锋利的刀锋也不会反射光芒,仿佛将周边的光线都吞入了刀中一般,一片漆黑:“有趣。”说着人影看了一眼上方的祭坛,光芒中,那个人影高立在那。光中,那个人似乎也将眼神投了过来。 人影幽兰色的瞳孔闪了一下,然后拿着黑刀,转身离开。 阿兹尔······我们也很久没见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光束才黯淡下去,一切平息。阳光依旧炽热,沙漠的环境依旧干燥如初。 “咳。”希维尔从地上爬了起来,光中,温热的能量洗刷着她的身体,此时的她不仅恢复了断裂的脊椎,符文之力也骇人听闻地提升到了十四级。十级以后的符文之力提升是极其困难的,一次能够提升两级,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躺在一边的卡西奥佩娅也醒了过来,她腹部上那个可怕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光洁的小腹上甚至看不到半点疤痕。一样的,她的符文之力也获得了很大的提升。 “碰。”太阳盘从中裂开,数百年前的那场灾难已经让其中的力量消耗了许多,现在的它再使用两次也已经是极限了。随着开裂的声音,太阳盘彻底失去了作用。 “你们离开吧。”鹰首人说道,临走时他看了一眼希维尔:“你身上流淌着恕瑞玛的血,如果需要你可以来找我。”说着,转身离开。 希维尔和卡西奥佩娅对视了一眼,两人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因为提升的实力感到兴奋,只是安静地向着祭坛外面走去。 两人的眼中,带着一些依期。她说过的,在外面等我们。 破碎的祭坛外,斑驳的台阶空无一人,只有萧瑟的风吹着尘沙,像是低诉着什么。只是没有人说话,也没有那个游手好闲的盗贼。 那个骗子······ 沙漠中的时间过去的很快,已很单调,沙暴过后,冒险者们各自离开了沙漠,有的人盆钵满盈,有的人一无所获,但是一切都结束了。恕瑞玛沙漠又变成了那个人迹鲜至的偏僻之地。偶尔有游商经过,会谈论些趣闻,碎碎些传说。 有人说,恕瑞玛的中央不知何时建立了一座沙城,那个地方就叫做恕瑞玛。那里的士兵和居民却都是由砂砾构成的沙人。只是沙漠的中心气候恶劣,人根本没法在那里生存,所以也没有人有机会去验证这什么传闻。 又有人说最近在沙漠中经常能看到一只狐狸,和普通的沙狐不一样,它有着雪白的毛发,耳朵是鲜红色的,在沙漠中显得特别显眼。那只狐狸在整个沙漠游荡,有时会去偷附近居民的食物。相传,那只狐狸其实是一只可怕的狐妖,在夜晚,它会变成美丽的人类,吸食在野外落单的人们的精气供自己食用。只是,它好像在找这着什么人,经常能在沙漠中听到它的悲鸣,随着风飘得很远。 对了,沙漠的边境最近来了一个女人,她有着罕见的白色长发,而且很美丽,她唱着一首歌,寻找着一个人,那首歌很美也很悲伤。听女人说,那首歌叫做斯卡布罗的集市。是一个人教给她的。斯卡布罗是什么地方,没人知道,但是女人说,她在找歌里的那个人。 沙漠中,一处山洞,幽深的洞穴中看不到光,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突然一捧幽蓝色的火焰燃起,照亮了山洞。山洞中,一个捆绑着破碎锁链色虚幻人影坐在中央,它的身上,弥散着有蓝色的符文,它看着被它摆在前方的一把黑刀,沉默着。 许久,蓝色的人影淡淡地说道:“可以了,醒来吧。” “丝。”黑色的烟雾在刀刃上浮现,缠绕,随后飘起,缓慢地凝聚成了一个人形。 —————————————————————————————————————————————————— 嘛,有读者问为什么不能让小黄鸡把三人复活呢。因为太阳盘在阿兹尔飞升爆炸时破损了,还只能用两次,只给一个人用的话,一次复活一次力量附加,可以让她直接升到十七级。但是给两个人用的话,只能让两个人复活,然后提升一些符文之力。给三个人复活,就不够了。然后是昨天没更是因为周五,偷了个懒,哈哈。 还有就是,这里推荐一本书哈:《超恐怖的二次元萝莉》,这几天被网站推荐,这几天的数据对他很重要来着。 ------------ 第二百零八章:疲惫的肩膀 幽兰的人影静静地看着漂浮在他面前的黑色雾气,雾气中,一个形如人影的东西纠缠着。 除了他自己以外,他以为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符文之体的存在了,眼前的人的出现,让他产生了兴趣。而且,这个人能够以九级左右的符文之力正面拖住雷克顿,如果好好的利用的话,会是一把很好的用的刀。 所以他选择了复活这个寄居在刀身之中的灵魂。虽然这会使得本来就虚弱的他产生多余的消耗,但是他觉得,这些付出却是值得的。想要恢复自己的巅峰力量,他需要一个帮手。 幽蓝色的微光闪烁着,就像是鬼火一般,在阴暗的空间中跳动。安静,却又形同鬼魅。 刀上,纠缠的黑色雾气中,妖娆的人影被渐渐勾勒,吸食着蓝光传递过来的符文之力,逐步明显。 符文带有着强烈的同化能力,如果不可以阻隔的话,居然会主动吞噬我的符文?蓝光中的人合了合眼睛,同时对方的符文数量也打得让他吃惊,完全不像是一个九级符文武力该有的符文量,她的符文总量甚至要超过一些十四级的符文战士。 ······ 思索了一下,蓝色的人加大了符文之力的输出,黑蓝色的符文加剧,涌进了黑刀之中,变成了纯黑色,被黑色的雾气吞噬着。 安辰的身体由单纯的符文构成,可是符文的稳定性其实并不如真正的人体,所以在安辰虽然一定程度上免疫普通的物理攻击,但是一旦被符文重创,比如被造成超大面积的伤口,体内的符文之力就会扰乱溃散,导致身体崩溃。同样的,如果有一个足够强的力量愿意以自己的符文之力重塑她的身体的话,理论上她也就可以复活。当然,这个人必须有要求,复活的人的符文之力必须要远高于安辰,同时对符文的结构要有着深刻的理解,不会造成符文错乱,而且控制力也有着很高的需求,精密的操作必不可少。 这些作为远古的恕瑞玛学者,蓝色人影却都刚好具备。 不知道过了多久,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落在地上,慢慢地从黑雾之中走了出来。纤白的手掌轻轻一招,黑刀一个翻转,落入了她的手中。 “噌。”黑刀被收入腰间,安辰面无表情地看着四周,然后看向了坐在中央的人:“你,是谁?” 蓝色的人漂浮了起来,身上的锁链发出一阵碰撞的声音,来到了安辰地面前:“你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吗?” 被对方反问,安辰思索了许久,最后皱着眉头:“我不知道。” 蓝色的人影微微的勾起了嘴角,他在灵魂记忆方面有着一定的研究,虽然还不能读取人的记忆,但是想要如何封印记忆,他还是会一些的。他封印了安辰地自我记忆,但保留了她的战斗记忆和生活记忆。 现在地她虽然记不得自己是谁,也记不得自己的经历,但是却保留了基本的生活能力,也完美的继承了原本的战斗经验和技巧。 虽然是第一次使用,但是看起来是成功了。 蓝色的人点了点头,平淡的说道:“我叫泽拉斯,是你的创造者,现在开始,你为我服务。” “创造者?”安辰呆呆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思考了一下,想在脑海里找到一个类似意义的词汇,半晌,侧了侧头:“爸爸?” ······ 语塞了半天。 “咳。”泽拉斯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不,不是爸爸。” 皱着眉头,安辰看起来很困惑,打量了一遍泽拉斯,突然眼神一惊,一副难以置信又欲言又止的样子,脸上带着一些吃惊和一点点若有若无的嫌弃和怜悯,犹豫地问道:“妈妈?” “更不是妈妈!!还有你的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安辰无法理解,呆呆地问道:“是什么?” 鬼知道怎么解释!泽拉斯长长的出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郁气:“亲人,对,创造者是类似于亲人的存在。值得你尊重的亲人。” ······ 泽拉斯脸色灰败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只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他的身前,安辰乖乖地站着,单纯地看着他。 该死,泽拉斯看了一下安辰,一只手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抹了一把。他忘记保留安辰地常识记忆了,虽然在生活记忆中包含着一部分的常识记忆,但是还有一部分常识记忆了是被分配在自我记忆中的。泽拉斯没有将那一部分区分开来,而是全权归为一类给封印了。现在如果想改,就非常麻烦了,一个不好就会出现记忆错乱。 毕竟是第一次使用这样的技巧,食物也是很正常的。泽拉斯安慰自己的似得想着,然后苦闷地扫了一眼呆呆地立在那的安辰,叹了口气,算了,也只能这样了。他现在急需的是尽快恢复力量。 想着,他拿起了身边的一件黑棕色的斗篷,披在了自己身上,遮住了他虚幻的身躯,又给自己戴上了手套,掩盖住符文构成的手掌。 “听着。”泽拉斯一边准备着一边说道:“我们现在要离开这里,到了外面,你要听我的话,我说做的你就做,我说不能做,你就不能做。”说着瞪了下还在发呆的安辰:“你明白了没有。” 安辰怔怔地回过神来,点了下头:“明白。” 为什么我感觉你根本没明白······泽拉斯一脸黑线,脸色难看地披上了斗篷,走出了山洞。 安辰跟在泽拉斯的背后,看着泽拉斯的背影,愣愣地低下了头。 亲人? 半晌,面无表情地脸庞露出了一个温暖幸福的微笑,嗯。亲人。 那是她从未拥有过的存在。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早晨的阳光中,沙漠的小镇早早地就听到了马夫驾驶着马匹的催促声,酒馆早早地开门,老板把招牌咬着面包,将招牌摆在了外面。街边的小摊懒散的叫卖着。街角的妇女相互交谈,路边的长椅上夜不归宿的酒客还在宿醉的睡梦中喃喃呓语。空气不太纯净,总带着干燥的沙尘,让人难受。 两天前,小镇上来了一对奇怪的父女。爸爸总是披着一件棕黑色的斗篷,戴着手套,不管是脸还是什么,没一点皮肤露在外面。有人说,他是得了光衰症(类似于白化病),不能见到阳光,才是这样的。 而女儿则是成了这几天镇上的小伙儿魂牵梦绕的对象,她有着让人难以忘记的脸庞和少见的黑发黑瞳。她常常陪在父亲身边,帮父亲打听消息,购买生活品,唯一让人遗憾的是,少女的脸上总是面无表情,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导致到目前为,都还没有人敢上前搭讪。 泽拉斯站在窗边,看着窗外,他有些烦躁。他现在的力量只有全盛期的三分之二,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他必须尽快的恢复力量。为了这个他就必须找回自己遗失的那一部分符文之躯。在那口可恶的棺材里。 那是当年雷克顿和内瑟斯想要用来封印他的魔法石棺,他们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将他关在了里面。虽然最后他击破了石棺,却也被那口石棺拘留了接近三分之一的符文躯体。石棺被它击破,其中拘留着他躯体的部分却不知道飞往了何方。他现在要找到它,却是异常困难。 “喝水?”一个好听的声音小声的在他的身边问道。 泽拉斯转过头,却发现安辰端着一杯茶,小心地站在自己的身边。泽拉斯想要发火,但是忍住了,闷闷地说道:“不喝。” “哦。”安辰遗憾的放下了茶杯,安静地站在泽拉斯的身后。 她很少讲话,也很安静,就像是一个影子一样,默默地在泽拉斯的背后站着。 泽拉斯,这个名字的意思是,一个懂得分享的人。可惜拥有着这个名字的人,却不是这样。 恕瑞玛时期,泽拉斯是一个帝国最底层的奴隶,但是他的父亲和母亲却是被拘留的学者。所以在泽拉斯的儿时,他接受了本不可能接受到的知识的教育。再一次事故中,他的父亲在劳力中被掉落的石头压断了一条腿。泽拉斯的母亲因为无法养育他,只能苦苦哀求一个御用建筑师收养他,建筑师无奈的接受了他母亲的请求,这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母亲。 泽拉斯很聪明也很好学,作为他老师的建筑越来越满意这个弟子,甚至安排他去皇宫中的图书馆看书。 这让他遇到了改变了他生命的人,一个最不受重用的皇子,阿兹尔。 几个月的时间里,两人的友谊愈发深厚,阿兹尔赐予了他名字,叫泽拉斯,译为:懂得分享的人。奴隶不能拥有名字,这成了两个男孩之间的秘密。 阿兹尔利用权力,让泽拉斯成为了他的专属奴隶,只为他一个人服务。说是奴隶,但是阿兹尔对待泽拉斯就像是请兄弟一样。两人同吃同住,阿兹尔还说,要是有一天,他能够成为皇帝,他就废除所有的奴隶,让所有人自由。还要和他成为异性兄弟。 阿兹尔说的这句话,被泽拉斯深深地记在了脑海中。 一次所有皇子集结的沙漠之行,车队遭遇了刺客,泽拉斯拼死就下了刺客刀下的阿兹尔,而阿兹尔的所有兄弟却都死了。阿兹尔变成了唯一的皇子。 从此,泽拉斯走上了一条黑暗血腥的路,他在背地里帮阿兹尔铺平了所有道路,用尽了一切手段,他要让阿兹尔成为皇帝。为此,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甚至杀死了诅咒了皇后和皇后腹中未出生的孩子,最后的最后,甚至杀害了国王嫁祸给了别人。 阿兹尔成为了皇帝,在加冕的那一天,泽拉斯看着金色铠甲中的阿兹尔,眼中充斥着光芒。 可是阿兹尔失信了,他没有兑现诺言,他没有废除奴隶制。随着时间的推移,泽拉斯对阿兹尔彻底失望了。他诱骗阿兹尔记性了飞升仪式,并准备在仪式那天背叛他。 当泽拉斯提出飞升的时候,阿兹尔迟疑了一下,担当泽拉斯说出了飞升的时间后,阿兹尔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飞升的当天,泽拉斯骗走了雷克顿和内瑟斯两兄弟,他要推翻恕瑞玛这个黑暗的王朝。他预想了,任何危险,甚至预想了阿兹尔发现了他的谋划的可能。但是最后,事情还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在飞升祭坛打开的之时,阿兹尔转头看着泽拉斯,笑了笑:“泽拉斯,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然后,阿兹尔在万众瞩目之下,宣布他和泽拉斯将成为异性兄弟,而恕瑞玛,从此再也没有奴隶制,所有人,都将获得自由。 阿兹尔从来没有忘记诺言,只是在暗自努力,他瞒着泽拉斯一点点颠覆着在恕瑞玛这个帝国中根深蒂固的奴隶制。在飞升仪式的前一天,他完成了所有的事情。排除了依靠奴隶生存的最后一个权贵家族。现在的他将要将这个惊喜带给泽拉斯,和他一起分享他的喜悦。 万众欢呼,欢呼声中,没有人看到泽拉斯震惊的眼神,和痛苦绝望的脸庞。 一切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祭献了太多的鲜血,计划已经没有办法停止了。 飞升开始,金光中,泽拉斯含着泪水,在阿兹尔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推开了他。 一瞬间,阿兹尔灰飞烟灭。 光明中的恕瑞玛,灰飞烟灭。 ······ 泽拉斯从回忆中醒来,无力地坐在桌边。阳光照在他身上,使得他看起来,很憔悴。 突然,他感觉一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揉捏着。 泽拉斯回过头,安辰低了低脑袋,呆呆的说道:“你好像,有些累。” 泽拉斯没说什么,转过头,感受着肩膀上的双手,闭上了眼睛:确实,有些累。 —————————————————————————————————————————————————— 回复评论,嗯,有的读者说想找我开黑,咳咳,我不厉害的,还是别坑你了。还有读者说,我是青铜段位的,开玩笑,我都还没三十级。然后有读者提到的战争学院剧情,我了解了,我会考虑的哈。嗯,就这样咯。 ------------ 第二百零九章:撑伞的人 “啪。”一枚银色的硬币摆在了吧台上,穿着黑棕色斗篷的宽大背影在吧台边的椅子上坐在。她的身后一个穿着黑色皮甲的美丽少女安静地站着,两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对父女。 随着这对“父女”的进入,酒馆里吵闹的环境,似乎都变得安静了些。当然,这只是因为大多数的客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少女的身上。 “一杯麦酒。”泽拉斯低沉的嗓音带这些磁性,对着老板说道。 因为从小生活在奴隶家庭,所以他对于钱财的使用比较节省,在酒馆里点的一般都是最便宜的麦酒,即使他并不缺钱。 点好了自己的酒,泽拉斯回头看了一眼安辰,她总是一言不发地站在那,看起来像是在发呆,但是她的手总是自然的垂在身边,这样随时可以拔出那腰间的刀。 同时她始终站在泽拉斯身后一米半的位置。这个位置既能最大程度的减小泽拉斯的身体造成的视野障碍,方便观察四周,也能在发生危险时第一时间赶到泽拉斯的身边。 起码算是一个不错的护卫,泽拉斯摇了摇头,对着老板说道:“给她一杯牛奶。” 又放下了一枚银币,看向安辰:“坐下吧。” “嗯。”安辰看了看泽拉斯,平淡地应了一声,迈着不自觉轻快起来地脚步坐了下来,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看得出来,她很开心,这是泽拉斯第一次给她买东西。 只是两杯饮品,所以上的很快。老板拿着两个杯子,推到了两人的面前。 安辰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牛奶,又看了看泽拉斯面前的麦酒,无声地沉默了一下。 “怎么了?”看出了安辰的异样,泽拉斯有些不耐地问道。 安辰在意地看着两杯饮料,低着头小声地说道:“不一样。” “呼。”泽拉斯无奈地说道:“你还没有成年,不能喝酒。” “明白了。”点了点头,安辰有些失望地捧着牛奶。 “先生,孩子想要喝酒倒也不是坏事。”老板笑着靠在吧台边揶揄地看着泽拉斯,擦着酒杯说道:“这可是成熟的表现。” “······”兜帽遮住了泽拉斯的脸庞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从他微微起伏的肩膀上看得出他的心情不太好。沉默了一会儿,泽拉斯闷闷地将一枚金色的硬币放在了桌上:“问你一件事。” 老板惊了一下,然后眉开眼笑地收下了金币:“请说。” “听说最近这段时间,有不少人在恕瑞玛的遗迹找到了很多东西?”说着兜帽中,泽拉斯的眼底闪过了一丝蓝光。 “额。”老板的精神一愣,眼神涣散了下来:“是有。” 安辰坐在一边喝着牛奶,好看的嘴唇沾上了一抹奶白。 看着老板进入了失神的状态,泽拉斯不紧不慢地将桌面上的金币又拿了回来,问道:“你知道他们都是在哪里处理那些东西的吗?我是说,把他们换成钱。”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有的人会选择把它们运回去,当然有的也会选择就地销赃。”老板空洞的眼睛皱了皱眉头:“最大的交易地点,应该是附近的西陲镇,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地下交易场。啊,就在这里的东边,大约三百里。” “很好,多谢了。”满意地点了点头,泽拉斯站起身准备离开。他现在没有方向,因为他距离那破碎的石棺还太远,只要达到一定的距离之内,他自己就能感应到石棺的位置。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所以他打算先去那个西陲镇看看。 “走了。”泽拉斯对着安辰说了一声。 “嗯。”安辰放下杯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匆忙的关系嘴唇上还沾着些白色的奶渍。配上她绷着的严肃地脸庞,显得很古怪还有些搞笑。 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泽拉斯从一边的桌子上抽了一张餐巾纸递给安辰:“把嘴巴擦干净。”然后推开了酒馆的门,走了出去。 沙漠中,一辆骆驼拖车慢悠悠地行进着,骆驼的步伐很慢,耷拉着的眼睛看着前方,嘴里咀嚼着不知什么东西,在沙漠中留下一排长长的脚印和车印。 沙漠中,骆驼车远比马车好用,不是会更快,而是消耗的食物和水更少。 而且一共也就三百多里的路,就算是骆驼也走不上多久。 “吱亚支亚。”老旧的车辙发出着吱吱的呻吟,看得出这辆车很破旧了。只是两个人坐在车上,依旧让车难堪重负。何况这两个人都还没有什么体重。 安辰仰着头,看着天空。身边的泽拉斯则是坐在一边,凝聚着符文之力,进行着每日的修炼。没有人驱车,骆驼被泽拉斯控制着,自行前行。 阳光很大,阳光带着紫外线,照射在身上,让人难受。 安辰撑着把伞,却没有带在自己的头上,而是举在泽拉斯的身边。 因为泽拉斯不喜欢别人离他太近,所以安辰平举着手,将伞斜斜地遮在泽拉斯的上方。 “我说。”泽拉斯睁开眼睛,身上浓郁的符文之力散开,幽兰的眼睛瞥着坐在自己一臂距离之外的安辰:“你干嘛一直在我头上举着把伞。” 安辰眨了眨眼睛,淡淡地说道:“太阳很晒。” ······ 泽拉斯冷淡地看了安辰一眼,没说什么,重新闭上了眼睛,自顾自地凝聚着符文。 只是这个时候,却多了一股无形的符文,笼罩在两人的周围,使得周围的环境都变得阴凉了许多,就连符文之力的流动也快了几分,浓度也变高了不少。 骆驼车依旧慢慢地走着,泽拉斯闭着眼睛:“你也给我修炼,像你这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突破十级,我的身边不需要废物。” “······嗯。” 西陲镇,熙攘的人群中,一个披着黑金色斗篷的白发女子在街道上逛着,她的身上背着一把被布条包裹着的长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走过的地方,低气温就会下降几分,甚至能让人感觉到一丝凉意。 —————————————————————————————————————————————————— 嘛,昨天看了大家的评论,哈,放心吧,这段剧情不是虐的哈,反而比较倾向日常来着。安辰呢也会在这段故事线结束之后恢复记忆的。 ------------ 第二百一十章:一串棉花糖?三铜币 西陲镇,位于恕瑞玛中心西面的交易小镇,同时也是有名的自由镇。通常情况下如果你在恕瑞玛犯了什么事或者需要处理一些赃物,这里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然,如果你愿意出些大价钱,这里也能搞到不少你想要的好东西。 虽然距离沙暴造成的遗迹风潮已经过去了接近两个月,但是这里的人依旧很多,大部分的贵重商品都会在这里被滞留几个月,然后一起举办一次交易会。在交易会的吸引下,很多商人和冒险者都不介意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毕竟那地方总能找到财路和商机。 距离交易会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当然这里也不尽是卖黑货的,基本上什么都卖,甚至有些情况下他们还可以卖人,一些沙漠中被抓住的原住难民。 人多起来空气就很压抑,特别是沙漠这种地方,现在虽然只是三四月的春季,但是沙漠的温度从来不会因为季节的改变而变化。酷热依旧难耐,在拥挤的环境中,更让人不舒服。 泽拉斯披着长袍坐在车上,前面的骆驼拖着车辙迈动着步子,使得车子摇晃着。 他的背后,车檐的阴影下,黑色的斗篷缩在那,打量着周围拥挤的人群。 人很多,安辰地眼神闪了闪,低垂了下来, 她有些慌乱,记忆被封后,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 悄悄地伸出手,安辰抓着泽拉斯长袍的一角。 感受到了身后的拉扯,泽拉斯回头看了一眼,看着安辰躲闪的眼神,沉默着没说什么,扭过头,继续赶着骆驼。 其实因为身体的原因,也许是出于对没有身体的自卑,又也许是出于对自己底牌的保护。泽拉斯很厌恶有人靠近他的身边,而且几乎不和任何人肢体接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次却没有对安辰发火,也许只是因为两人都是那虚无的身体,又也许可能还有些别的原因吧。 “踏踏。”随着泽拉斯的眼中蓝光一闪,骆驼在路边停了下来。泽拉斯从车上走了下来,看着西陲镇的街道,平坦的石板地面上,人们走过,扬起一片的尘沙:“恕瑞玛倒是变了很多。” 说着他向后扫了一眼:“你还要拉到什么时候?” “对不起。”安辰轻轻地松开了泽拉斯的袍子。 “······”泽拉斯兜帽下的眼睛看向一边,淡淡地说道:“跟我来吧。” 庞大的人流量,总能营造一个良好的经济环境,即使是在环境险恶的恕瑞玛,作为半个交易中枢的西陲镇却是难得的繁华。 街边,各种各样的店铺,交易所甚至还有银行拍卖行。时不时能看到穿着华丽的商人在这里进出。同时,这街道的治安也确实不怎么样。小偷在人群中更容易的手,而且在这种都是黑货的市场里,即使东西被偷了,也是有苦难言。 路边的一家珍石店铺边,几个客人正围在一起,地摊上摆着的看着千奇百怪的原石。这种店铺又称赌石店,花一个平价买一块原石,然后当面把原石切开,如果里面藏有高纯的宝石,自然就大赚一笔。相反,自然就是赔一笔钱。 这种路边的小摊可信度不怎么样,但总是会有人想要试试手气。 一个背着一把大剑的大汉挑好了一块石头,正要和老板讲价钱。却感觉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谁啊!?”大汉有些不耐烦的回头看去,当他看清楚那人时脸上的不耐却一瞬间去了个干净。 站在他背后的是一个异常好看的少女,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天然带着的些许魅意就让人一个短暂的失神,少见的黑发黑瞳,更是给她赋予了一种神秘感,引人沉迷。 “咳咳。”大汉反映了过来咳嗽了一声:“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安辰看着大汉,点了点头:“泽拉斯,找你。” “泽拉斯?”泽拉斯是谁?大汉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先生。”泽拉斯从安辰的背后走上前来,淡蓝色的眼睛凝视着大汉,直到大汉的瞳孔变得涣散,低沉的声音平静地说道:“我有些事情问你。” “请说······” 泽拉斯的精神控制不是必然的,他需要对方的精神出现一个不稳定因素才能找到漏洞,是用精神诱导催眠对方。这个不关乎对方个人的实力,只要对方的精神处于稳定状态,强制使用精神诱导对他自己的消耗也很大。 泽拉斯向着大汉“打听”着消息,而安辰则站在后面,看着泽拉斯的背影,就像是站在原地出神。但是如果非常仔细看,能看到在少女站着的街道的周围,有一层几乎看不见的黑色雾气飘荡在人群之中。 在这层雾气的帮助下,四周二十米之内,没有什么能逃过安辰的感知。 突然,安辰微微移开了眼睛,视线落在了街边的一家糖果铺上。那里的店长正拿着一根竹签将一卷卷的糖丝产成一团,被缠得就像是一团棉花一样的糖果显得很诱人。 “你先离开吧,然后你会继续做你的事情。”泽拉斯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大汉只感觉精神一个恍惚,拿着自己手里的石头继续回到了本来的店铺前,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和老板商量着价格。 泽拉斯已经问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最近的一次交易会会在一周之后开始。感知了一遍周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特殊的符文波动,泽拉斯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希望一周之后能有一个结果。 “安辰。”向着身后叫了一声,泽拉斯却没有听到预想之中的回应,疑惑地转头看去,却发现不远处,安辰站在一堆孩子的后面,看着街边糖果铺上的棉花糖发呆。 很早很早以前,就总是有一个衣着破烂的孤儿,常常站在远处,看着围着一堆孩子的糖果铺发呆。那个时候,她就很想尝尝那种叫棉花糖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只是很长一段时间,从来没有过机会。 当然,现在她记不得那时候的事情。 默默地走到了安辰身边,泽拉斯又叫了她一声:“安辰。” “嗯!”安辰打了个颤,扭过头:“抱,抱歉。” 泽拉斯的脸色有些黑,顺着安辰的目光,看到了糖果铺上的棉花糖。 ······ “老板,一个多少钱?”一个沉闷的响起。 糖果铺的老伯抬头看到一个穿着长袍遮着脸的怪人,愣了一下,然后和善地笑了笑:“一串?三铜币。” “嗯。”泽拉斯鬼使神差地付了钱,接过了糖,递到了安辰面前,语气生硬地问道:“是这个吧。” ------------ 第二百一十一章:泽拉斯的忧郁 粉红色的嘴唇陷在柔软的白色蓬松的糖卷中 感受着丝丝的甜味在嘴间化开。小舌微微伸出舔了舔嘴角。安辰始终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庞露出了一点幸福的笑容,两眼轻轻地眯着,嘴里发出一声轻哼。 泽拉斯走在街上看了一眼身边开心的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的安辰,莫名的,轻笑了一下。 纤白的手掌撕下了一片棉白的糖丝,小心地递到了泽拉斯的嘴边。 泽拉斯疑惑地看了过去,安辰抬了抬手:“给你。” “我不用。”泽拉斯的声音依旧低沉,却不再像之前那么压抑:“符文之体不需要进食。” “······” “很好吃。” 看着安辰认真的眼睛,又看了看面前的糖丝,泽拉斯犹豫了一下,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脸上带着的布条掀起了一角,含住了安辰手中的糖。 清甜的味道,不算很浓,并没有浓郁的香味,但是却有几分淡淡清凉。应该是在制作的时候,还撒上了一些沁清粉(薄荷粉)。燥热的沙漠里,带着清凉的糖丝确实让人感觉不错。 “?”安辰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 “······”泽拉斯看着安辰的眼睛,顿了顿:“还不错。” 露出了一个笑容,安辰重新低下头,小口地吃着棉白色的糖。 还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家伙。 泽拉斯整了整脸上的布条,阳光让他微合上了眼睛, 恕瑞玛的阳光,倒总是很明媚。 “我们,之后去哪?” “···去找个地方住下。” ······ “马车,马车。” “嘿,新到的“好东西”,来看看。” 一个人走在人群中,她的背着一张被黑色的布匹缠起来的长弓,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上面用淡金色的线勾勒着精致的纹路。黑色的帽檐中,几缕银色的头发随着风摇晃着。她低着头,看着手上的一份文件。这是她刚在交易所买到的消息。 目标人物特征:黑色皮甲,斗篷,无鞘黑色短刀 大约三个月之前,目标人物和一个剑客模样的男人从暴风平原入口进入恕瑞玛,之后消息:暂无。 两个月之前,有传言,目标人物出现在恕瑞玛中心小镇,后续消息:暂无。 据调查······ 消息写了不少,但是大部分都是废话,只是简单地记录到了那个人走过的几个地方。但是都是几个月前的消息,对于现在来说,完全没有什么作用。可是偏偏这么一堆没用的文件就花了她一金币。 “哼。”白色长发的弓箭手冷哼了一声,身边的空气都是一冷。 白发的少女就是几个月前离开了部族的艾希。 失望地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她的眼神有些黯淡。她从弗雷尔卓德出来也已经有几个月了,但是依旧没有找到那个人,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里。阳光很大,地面上的影子稀疏,弓箭手出着神走在街上,她仿佛看到那时候一直站在自己背后的那个人。 突然,她的面前一黑,然后是一片柔软。 “碰!!” 安辰呆呆地看着低着头撞在自己怀里的少女,少女低着头,脸埋在自己的胸前。随着对方微热的鼻息传进自己的领口,一种奇怪的感觉让她的脸上微微发热。 安辰的脸上带着红晕,伸出手搭在怀中少女的肩膀上:“你没事吗?” 艾希的身子有些僵硬,她没想到自己会撞在别人身上。毕竟以她的感知力,不可能感觉不到自己面前的一个大活人。 但是偏偏在她的感知中,根本就没有身前的人的存在,就连现在,对方就站在自己面前,她都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气息。 “没事。”警惕地压了一下帽檐,艾希并没有去看对方的脸,低着头,侧身走开。 只是擦身而过的瞬间,她皱了皱眉头,对方身上的味道,还有对方的声音,都让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个人······ 艾希一怔,缓缓回转头看去,却发现那个穿着黑袍的人影,在人群缓缓走远。 云层淡薄的天空,夜晚的星辰都很明朗,至少现在是这样。明星环绕在月色之畔,闪烁着,点缀着天空,连成银色的星河。在黑暗中交错。月朗星明的夜空,总是很好看。 泽拉斯找了一间临时旅馆,因为只是在这里停留一周左右,所以也不需要有太多的要求。而且泽拉斯并不是很在意居住的环境,理论上,他夜里也并不需要休息。 订了两个房间,算是暂时的落脚点就足够了。 桌子上,白瓷的茶杯上白色的雾气飘散着。椅子上,泽拉斯坐着,安静地翻阅着自己手中的书。 书本,是最初他获取知识的来源,而他和阿兹尔,也是通过书本相识。 他看着一本瓦罗兰通史,是在附近的书店中购买的,他的手边还放了很多本。大部分都是瓦罗兰的近代史,和大陆游记。 被封印在地下几百年,他对于现在的瓦罗兰很陌生,只能通过这些尽快的了解一些。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偶尔听到几声书本翻页的声音,还有墙上的时钟一点点拨动的轻响。 “呼。”泽拉斯突然深深地吐了口气,合上了书,对着身前的空气说道:“你来干什么。” 空气一阵抖动,安辰拿着枕头,站在泽拉斯面前。 泽拉斯奇怪地皱了皱眉头:“怎么了?” 安辰抿了抿嘴唇,诚实地说道:“那边,睡不着。” 泽拉斯的眼角抽了抽,食指敲着书本的封面,沉默着:“所以呢?” ······ 云层淡薄的天空,夜晚的星辰都很明朗。明星环绕在月色之畔,闪烁着,点缀着天空,连成银色的星河。在黑暗中交错。月朗星明的夜空,总是很好看。 不知道是星光还是月光穿过窗边,风轻抚着窗帘。泽拉斯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书。 慢慢地翻过一页,他拿起了身边的茶,喝了一口,无奈地看着蜷缩在床上熟睡的少女,摇了摇头。 —————————————————————————————————————————————————— 离高考的时间也越来越近的,我这段时间的更新可能不会很稳定,这里先和大家说一声哈,很抱歉。但是我也会尽力保持更新稳定的,咳咳,毕竟本来就已经很少了,嗯,那就这样咯。 ------------ 第二百一十二章:妖怪而已 有了丝暖意,淡金色的阳光落在窗台,照着上面正在停歇的一只慵懒的飞虫,晨风轻敲窗户,送来了清晨已至的简讯。泽拉斯抬起头,昨夜没有拉上窗帘,微黄的阳光洒在还有些昏暗的房间。 已经,早上了吗? 泽拉斯合上了书,凝视着阳光,眼神有些沉寂。几百年了,时间却并没有让恕瑞玛的阳光改变。恍惚间,他似乎又想起了那时候刺目的光辉中,自己背叛的一刻,阿兹尔看着自己的眼神。 强烈的光束就是他对他最后的回忆,随后,天地之间的灾难,将恕瑞玛移为平地。 “······”保持着沉默,泽拉斯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他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早晨。没有生存的艰辛,也没有权术的角逐,更没有无尽的黑暗。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安宁早晨。在他数百年的生命中,却几乎从来没有经历过。 拿起了手边的茶杯,里面的茶早已经凉了,冰凉的茶水入口,带着点茶粉特有的苦涩和清香。耳边传来隐约地轻鼾声,泽拉斯的眼睛瞥向床边,少女蜷在床上,抱着怀里的枕头,被子有些凌乱,黑色的长发搭着她的肩膀。安静的脸庞睡得很沉,睫毛微微地颤抖,在晨间的逐渐清亮的光线中,浅浅地呼吸着。 无声地将茶水饮尽,放下了茶杯,泽拉斯的脸上似乎浮现了一丝淡笑,低下头继续翻阅着手中的书籍。 偶尔安静些,倒也还不错。 “沙漠中的尸体?”旅馆的大厅中,一个酒客拿着一杯啤酒,疑惑地问道。今天一早,客人们不知道为什么。都在讨论这些东西。 “是啊,沙漠中的尸体。”另一个客人将嘴中的酒水咽下,煞有其事地说道:“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鬼地方出现一具两具尸体,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发问的客人不以为然地抬了下酒杯:“你要是说几个月都没看到过死人,那才是怪事。” “不一样。”随手捡起了盘子里的一颗小吃扔到了嘴里嚼着,酒客摆了摆手指:“那些尸体都和普通的尸体不一样。他们的身上没有伤口,甚至没有中毒的痕迹,从尸体的皮肤和肌肉上看,死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天。但是偏偏每一具尸体都变得像干尸一样,极其恐怖。” “干尸?” “对,”点着头,酒客继续说道:“听懂行的人说,是被吸干了精魄。” “吸干精魄,你是说,最近传得很凶的那个?” “狐妖。” ······ 沙漠边境,一个黑色头发的女人走在路上,她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避风袍,长袍看起来已经有些脏了,但是破旧的衣服依旧遮不住她身上的魅力。天生带着一股媚惑的脸颊使得路边的人都时不时忍不住看她几眼。 奇怪的是她的头上裹着一条不伦不类的缠布,似乎为了挡住什么,偶尔好像能看到布条中一两根白色的柔毛。 仔细看清她的脸庞,如果安辰在这里,想来会惊讶的发现,女人的脸和她自己居然有着至少七成相似。唯一有着明显的不同的,也就是女人有着一双清澈的蓝色眼睛。 女人走在路上突然小巧的鼻子动了动,扭头看向路边的一家店铺。 那是一间包子铺,铺子里的店长正将带着热气的蒸笼搬了下来。 “这个,可以吗?”女人的手里拿着一枚金色的硬币递给老板,问道:“可以吗?两个包子。” 老板愣愣地看着金币,半天,连忙点头:“可以,可以,当然没问题。”说着收下了金币,飞速的打包了两个包子递给了女人。 女人接过包子,慢慢地走开了。 其实她是一个妖怪,一只狐妖。 在艾欧尼亚的森林中,它诞生在那里,它是一只与众不同的狐狸,不仅仅是拥有着雪白的毛发,更重要的是,她有着智慧。它能够听懂人类的语言也能生命也更加漫长,在她的眼中,人类是一种很有趣的生物。那时候开始,她就想要成为一个人。 也许是森林听到了她的声音,有一天,它在森林的深处,找到了一颗珠子,那颗珠子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光华,掩埋在破碎的土地中。她好奇地走上前去,想要看清楚,珠子却在下一刻,化为了一道光飞进了它的额头。感觉着痛不欲生的疼痛,它晕了过去。 当她自一次醒来的时候,她的愿望实现了,她变成了一个人类。一个极其美丽的女人。她欣喜若狂,兴奋地打量着自己的新身体。经过了一番准备,满怀期待地走向了人类的世界。 可是随着走进了人类社会,她却失望了,人类的丑恶让她无法面对。男人贪婪的眼神,还是女人嫉妒的目光,人性的可怕将她逼上了绝路。人们举着火把和刀剑,准备将她烧死。 最后的她释放了那颗宝珠的力量,才得以逃脱。 那之后,她对人类满怀厌恶。当知道人类的精魄能够抱住她修炼并获得力量后。她开始了无节制的屠杀。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妖怪。 她的屠杀是有代价的,人类找来了强大强者准备将她杀死。那个强者有着一把缠绕着紫色火焰的弓箭,恐怖的箭矢从其中射出,在她逃离的时候,射穿了她的腿。 虽然只是腿,但是箭上缠绕着一股可怕的阴冷气息却一直侵蚀着她的灵魂。 她几乎奄奄一息,重新变成了狐狸的身体。就在她等待死亡的时候,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色头发的少女。 在自己的挣扎中,她抱起了自己,对方有着很强大的实力,自己在那种毫无力量的情况下不可能对她构成什么威胁。到了最后,绝望中,也就不在挣扎了。 那时候是一种什么感觉,她不知道,只知道后退暖暖的,随后,缠绕在她灵魂上的阴冷气息居然消散了开来。同时,因为自己靠近了她的身体,居然发现从对方的身体里溢散着一些些奇怪的力量,这股力量不仅能帮她加快恢复,还能帮她修炼。 但这些都不是那时候她想着的第一件事,那时候的她只是呆呆地回头看着那个少女。然后,那个少女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是她在人类的脸上,从未见过的一个表情。一个很好看,很好看的表情。 “暂时你还动不了,不然,你先跟着我,怎么样?“ 她留了下来,在少女的身边,再一次走向了人类的社会。 只是这一次却和上一次完全不一样,呆在少女的身边,一切似乎都变得很柔和,很温暖。 每个人都面带笑意,每个人都很温和,甚至有的时候,那种温暖让她自惭形愧,因为她只是一个杀人无数的妖怪。 伤势恢复后,也许是因为每天吸食少女的力量的原因,她的人形面容居然开始变得和她有了几份相像。但她从来没有在少女面前恢复过人形,因为她是个妖怪,她害怕看到少女的眼神,从微笑变成厌恶。 她只是每天呆在她的身边,以一个小狐狸的身份。看着她发呆的样子,沉默的样子,微笑的样子,傻瓜的样子,熟睡的样子。那样的生活,很轻松也很满足。 只是现在,就连这一点点满足,她都已经不再拥有了。 “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然后,她就再也没回来过。、 也许,她是早已经发现,我是一个妖怪了吧。 打开了纸袋,红润的嘴唇轻轻地咬在包子上,女人的眼神黯淡,嘴唇颤了颤。 是啊,只是一个妖怪吧。 ------------ 沙漠中心,一望无垠的沙丘已经重新掩埋了废墟,瑟瑟地风吹着枯木,一片死寂。黄沙中,却有一座城池屹立在那,在炽热的阳光下,严峻的城墙,成百上千的房屋,还有中心的宫殿,这里一切都像是一座繁荣的城市。只是城市中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永恒的沉寂。走近一点,却发现整座城池居然都是由沙子构成的,无数的砂砾从沙漠中涌动而出,堆簇成了一座沙城。 城市里,房屋间的街道平坦,由沙子构成的行人在路上行走着。他们的动作没有丝毫的生硬,无声的行走和交流着,做着各自的事情,却使得沙城变得更加诡异。 这里如同一座鬼城,由砂砾构造的亡灵在此地弥留,叙述着很久以前,这里的人们在这里生活的场景。 宫殿,黄金色的人影坐在王座上,看着殿下的城市。眼神漠然。他的身上几乎无穷无尽的符文之力向外逸散,是他建造了这整座沙城,这个他曾经的国家,那些他曾经的子民。 他是恕瑞玛最后的一代皇帝,也是那个举行了飞升仪式的人,阿兹尔。 “沙沙沙。”一些细碎的声音在阿兹尔的面前响起,随后,他面前的沙殿中,一个沙黄色的士兵在砂石的构成下浮现。他穿着恕瑞玛亲卫的铠甲,手持长枪。 士兵半跪在阿兹尔的面前,无声的低着头。像是在和阿兹尔禀报着什么,但是没有任何声音。 半响,阿兹尔半靠在王座上,食指一下又一下地轻敲着王座的扶手,高傲地声音在宫殿中想起:“泽拉斯吗?”只是在他的声音中,那股高傲显得那么脆弱,更多的则是饱经沧桑的无力。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阿兹尔摆了摆手。 砂砾士兵的手拍在了胸口上,没有言语地鞠了个躬,然后化为了沙尘退去。 ------------ 第二百一十三章:说出来的愿望不灵验 这里是一座教堂,说是教堂却显得有些破旧,怎么说,也许应该说是一座神庙。一座不大的建筑,两层高,用价格低廉白砂石堆砌的墙壁,宁静地风钟声在神庙间回荡。它的支柱上有些灰尘,看起来有段时间没人清理了。地面的石板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只有几个人偶尔进出参拜,但是在西陲镇这种地方,还能见到神庙确实也已经是不平常的事情了。 这里是拉图的神庙,拉图是恕瑞玛时期被信奉的太阳神。 泽拉斯带着安辰站在神庙前,抬起头看着不高的神庙和神庙中那个老旧的神像。 泽拉斯是一个学者,同时他也是一个无神论者,他并不相信神的存在,只不过她的母亲却是一个虔诚的拉图的新图。 神庙虽然破旧,但是地处的位置却还不错,迎着初阳,背向落日。 安辰央视着神庙的顶部:“这里是哪?” “拉图的神庙。”平静地说了一句,泽拉斯向着里面走去。 交易会还有一周开始,泽拉斯身上虽然还有些钱财,但是明显不够。所以他准备在这段时间去弄些钱财,只是在出发的路上,他看到了这间庙宇,所以走了进来。 安辰跟着泽拉斯踏入神庙,庙中的空气带着尘封的味道,这里想来也是多时无人看管了。 庙宇的中央,一座一人多高的雕像站立在那,上面有一些缺口,还有一些蜘蛛网。但是雕像上那张肃穆的脸庞依旧眺望着神庙之外的太阳。 “神庙?”安辰似乎想在自己的脑海中找到关于这东西的信息,但是却没有什么结果。看起来也是被当作不重要的信息被封印了。 在雕像面前站定,泽拉斯顿了顿似乎在想着一个通俗易懂的说法,半天:“就是许愿的地方。” 许愿,安辰黑色的眼睛看向泽拉斯:“会实现吗?” “也许。” “···”重新看向神像,安辰平淡地眼里似乎多了一些期待。 两人站在神像前,安辰闭上了眼睛似乎在许着愿望。 泽拉斯则是背着手,抬着头,沉默地凝视着拉图的雕像。 曾经他的母亲也经常带他去神庙参拜,让他许下愿望。 许久,等到安辰睁开眼睛,泽拉斯淡淡地问道:“你许了什么愿?” 安辰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想和泽拉斯,永远是亲人。” ······ 泽拉斯怔怔地看向身侧的少女,早晨的阳光刚好穿过神庙的大门,落在两人的身上,如同披上了一层金辉。 几百年前,一所神庙里,一个小男孩也曾天真的笑着对他的一个母亲说过一样的话。 沉默了半响,泽拉斯转过了身:“走吧。”说着走了出去。 “嗯。”安辰在阳光中追上了泽拉斯。 泽拉斯记得那时候的母亲,摸着小男孩的头发:傻瓜,说出来的愿望,就不灵验了。 走在前面,抬起头,天空明朗。泽拉斯一言不发。 也好,说出来的愿望,不会灵验的。 走在泽拉斯的身后,安辰腰上的黑刀闪烁了一下。 “踏踏。”因为神庙的位置很偏僻,街道上和闹市区不同,很安静,安静地只能偶尔听到几声人的脚步,却不见人影。 走在石头铺地平整的地面上,安辰和泽拉斯都没有脚步声。但是却有一个脚步声一直走着。 泽拉斯感觉到自己的背后,一个冰冷又带着一些隐晦的怒气的眼神正注视着自己。那是种很复杂的眼神,虽然包含敌意,却没有杀机。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就感觉到了这个眼神,那个人的实力不强,大概也就只有九级左右,虽然在跟踪他们,但并没有过分的举动。 本来因为自身的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并不想横生枝节的他也懒得计较。但是那个人却一直跟着他们到现在,这让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另一边,安辰的手也已经摸上了刀柄,显然也发现了什么。 “我说,也快一天了,阁下要跟到什么时候。”泽拉斯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街角的墙壁,眼神阴冷。 安辰则隐隐地挡在了泽拉斯面前,黑色的短刀无声无息地滑入掌心。 片刻无声,随后,街角的墙后,一个人走了出来。 那是个少女,有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身上背着一把散发着浓郁符文之气长弓,冰蓝色的瞳孔隐藏在兜帽的帽檐下,看着面前的两人。 这个人就是安辰昨天撞倒的那个女孩。 少女没说话,昨天,她还不确定,但是现在她可以肯定眼前的人就是那个时候的那个家伙。虽然,没想到她居然是女的。 眼神冰冷地扫过了泽拉斯,然后落到了安辰的身上。 看到安辰的一刻,少女布满寒霜的冷脸却似乎柔和了一瞬间。 她捏了捏手心,看起来有些紧张,看着安辰张了张嘴,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中传出:“你还记得我吗?” ···泽拉斯皱了皱眉头,看对方的样子,她似乎认识以前的安辰。 “不认识。”感受到对方身上不安定的符文,安辰并不在意她说什么,抬起了刀,对于她来说,只要威胁到泽拉斯的,就处理掉。 听到了安辰地回答,少女的身子似乎颤了颤:“这样。” 她低落的低下头,半响,却从自己的身后将那把符文长弓取了下来:“那我不会再打扰你,但这之前就先让我把你身边的渣渣解决掉好了。” 说着森冷地看向了泽拉斯,她昨天亲眼看到那个人渣把安辰留在了自己的房间整整一晚上。 一瞬间,冷气四溢,沙漠的高温中,突兀的寒冷几乎将空气冻结。银色长发的少女拉开了手中的弓箭,一根冰蓝的箭矢浮现在长弓上。 可正当少女想要射出箭矢的时候,一股庞大到她难以反抗的符文之力却笼罩了她,禁锢了她的行动。 泽拉斯一只手按在了安辰的肩膀上,让她停了下来,汹涌的符文在他的身上涌出,黑棕色的长袍无风自动。 作为一个汇聚了一国信仰的飞升者,他的实力就算在十七级的英雄中也是顶级的存在,巅峰状态时一个人就可以和雷克顿和内瑟斯两兄弟同时交手,他的实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即使失去了三分之一的符文,他也不可能是一个连十级都没有到的小姑娘能威胁的了的。 泽拉斯并没有发怒,只是平静地看着银发少女:“你认识安辰?” ······ 小巷里的酒馆,人不多,一个吟游诗人手持着吉尔琴坐在一边弹奏着安静的小调,三三两两的零散的顾客进进出出。 三个奇怪的人却坐在角落里的座位上,互相对坐着。 “事情就是样,安辰没有了之前的记忆,只记得一些片段。”泽拉斯淡然地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麦酒。 安辰坐在他的身边,喝着牛奶。 “您是安辰的父亲?”艾希看着泽拉斯。 ··· 泽拉斯脸色僵了一下,但是因为蒙着布,并没有让艾希看出什么:“可以这么说。” “所以呢,你到底为什么跟踪我们。”重新拿着酒杯,泽拉斯无奈地将它抬到了嘴边。 “我。”艾希依旧冷着脸,语气顿了顿,拿起了面前的清水喝了一口。 突然她瞥了一眼一边的安辰,好像想到了什么。 如,如果失忆了的话,那不就是说·····想着艾希清冷的脸上居然攀上了一层红晕。 咬了咬嘴唇,艾希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她是我的王妃,我是来带她回去举行婚礼的。” ! 泽拉斯举着酒杯的手顿在了嘴边,黑线爬满了他的额头。 坐在一边的安辰,呆呆地捧着牛奶的杯子,头顶上一根毛跳了跳。 哎? ------------ 第二百一十四章:自私一次就好 “···”泽拉斯默默地将酒杯放在了桌面上,犹豫了一下,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说,王妃?” “对。”排除微红的脸色,艾希的表情“毫无波动”地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冷淡地说道:“我是弗雷尔卓德的皇族,安辰在之前就和我有过婚约。现在婚期将至,所以我前来找她。” ······ 虽然看不清泽拉斯的脸色,但是可以想象得出,一定不怎么好看。 他在封印安辰记忆的时候只能偶尔看到几个记忆片段,来区分记忆的重要性,但是也只是一些小片段而已。 最多也就是能看到安辰的名字之类的细节,有没有婚约这种个人经历的事情根本就看不到。才会在记忆封印上出错,把一些常识记忆也给封印了。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艾希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情况,看艾希一脸正经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 “弗雷尔卓德。”泽拉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这个名字他倒是听说过:“阿瓦罗萨的地方?”在恕瑞玛时期,他也曾在书中看到过,在恕瑞玛的东北方有一个冰雪中的国度。 “是的。”艾希抿了口水,将杯子拿在手中的杯子,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说道:“当时安辰先,小姐,曾经过弗雷尔卓德,并将我从困境中解救了出来,所以我们才定下的婚约。也请泽拉斯先生放心,虽然我是王族,但是我保证我这一生只会有安辰小姐一位王妃。” 说着,偷偷地看了一眼安辰:“我会对她好的。所以,我希望在这段时间能够和你们同行。” 皱着眉,泽拉斯的食指敲打着桌面,如果安辰和一位王族有婚约的话,对于他的帮助倒是也不小。 “···”安辰举了下手:“王妃是什么?”她的记忆中并没有包括这方面的内容。(其实本来也没有。) “王妃,咳。”艾希看到安辰,波澜不尽的脸色僵了僵,心虚地咳嗽了一声:“就是一起生儿育女的人。” “生儿育女?” “嗯。”艾希的脸红了红,一直保持冷静的眼睛也不由自主地撇向一边:“就是,比如,嗯,一起睡觉什么的······”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细若蚊鸣。 “好了!”泽拉斯连忙伸手阻止了艾希继续下去的话,在讲下去话题就完全偏掉了:“如果事情像你说的那样,你暂时先跟着我们倒是也可以。” “但是。”艾希还想说些什么,泽拉斯却先一步打断了她:“你们的婚约的事情,还是等安辰恢复记忆之后再说吧。” 至于安辰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记忆,这也只有泽拉斯才能知道了。 ······ 本来泽拉斯今天想要去冒险者公会找一个两个简单委托快些赚些钱,但是因为艾希的原因,计划只能推后了。 从酒馆出来后就已经是傍晚了,沙漠的夕阳似在燃烧着天空,绯色的阳光倒是很好看。泽拉斯却没心情欣赏,带着两个人无奈的回了暂住的旅馆。 “啪。”杯子不轻不重地放在桌面,泽拉斯拿着一本书独自一人站在窗边。 他从来不进食,但是每天总会喝些茶或者酒,不知道是需要,还是想留下一些些做人的回忆。他的身体不同于安辰,他的符文之力没有同化和排他的能力,所以吃下去的东西对于他来说都是杂质,是需要之后在清理出体外的,不然对于他的身体就是一种负担。 泽拉斯翻过书页,书上记载地是诺克萨斯和艾欧尼亚的战争。记载的不算详细,大体上是在讲诺克萨斯如何残暴不仁,如何嗜血疯狂,在大陆上杀伐不断,甚至入侵艾欧尼亚这个自由国度。 泽拉斯摇了摇头,放下了书本。说辞很单一,而且没有充足的证据,可信度不高。 但是无论怎么说,战争,终归是人类欲望的产物。 “滋啦。”泽拉斯拉开了窗,风吹着他的帽子,带着沙子。 捏住一粒吹来的沙子,泽拉斯眯了眯眼睛,果然,无论过了多久,人这种生物的本质还是不会变的。在本能和欲望的驱使下行动,就像当年的他自己一样。 等到发现的时候,却已经没有了后悔的余地,只剩下前方的绝路。 但起码有的时候,泽拉斯偶尔会怀念还没有走上这条路的自己。 所以几百年来,泽拉斯一直叫泽拉斯,那个人给他的名字。 百年前,两个男孩在星空下的期许,让人民自由,让纷争不在,让史册记载。 如今也不过是像砂砾一样的渺小尘埃。 可是从曾今的梦想到野心再到现在,他早就已经看不清覆着漫漫尘埃的前路了,他真的已经累了。 “···”泽拉斯松开了两指间的砂砾,砂砾在微风中飞得悠远。 “阿兹尔,希望你到时候会喜欢,我给你的礼物。” 安辰坐在窗台上,她穿着一件休闲的白衬衫,晚风吹过她的天鹅般的脖子,有些凉凉的。 她呆呆地看着夜晚的沙漠。 失忆?她不是很理解这个词,她不是泽拉斯创造出来的吗,难道还有这之前的记忆? 她想要去想,但是每次要想到什么的时候,却只感觉头一疼什么也想不起来。 “安辰?”艾希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她洗了个澡,沙漠里的干燥让她很受不了。看着安辰,艾希的声音依旧冷冷的,但是带着些关心:“你在外面干什么。” “我想不起来,之前的事情。”安辰模糊地说道。 “······”走到安辰的身后,犹豫了一下,艾希伸出手,摸了摸安辰的头:“我们早些休息吧。” “我们?”安辰疑惑地看着她。 “···”艾希的手一顿,脸色泛红地正经地说道:“是啊,夫妻不是应该睡一起的吗?” “恩,这样。” 夜深了,银色的月色洒在床前。感受着怀里均匀的呼吸深,艾希侧抱着安辰,睁开了眼睛。月光下,安辰的侧脸很迷人,柔软的身体抱起来很舒服,鼻尖传来淡淡的香味,是一种说不出是什么味道的清香。 安辰睡得很沉,艾希眼神却垂了垂,抿了抿嘴巴,她紧了紧抱着安辰的手,就让我自私一次就好,在你还没有想起来之前。 —————————————————————————————————————————————————— 哈,清明节到了,这里跟大家说一声节日快乐。(话说,清明······好像不应该说节日快乐的来着······) ------------ 第二百一十五章:艾忽悠希 “滴答。”一滴冰凉的东西滴在了脸上,让安辰睁开了眼睛。 天还没亮,外面传来一片绵密的声音,沙漠的夜晚,下雨了。窗外很黑,雨水中的月色星光似乎被晕染了开来,点点光晕在雨中反射着。 虽然这里比较靠近沙漠边境,但是下雨,对于沙漠来说,也是几年都不会见到的奇景。 窗没关好,才有一点雨点穿过了窗户的间隙打在她的脸颊。 一双手臂环抱在自己的腰间,背后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安辰扭头看去,艾希睡了,白色的头发披在身上,和平时冷冰冰的表情不一样。睡梦中的她,脸上带着淡淡地微笑,似乎正做着一个好梦。 “你想恢复记忆吗?” 一个声音突然传进了安辰地脑海里,凭空出现,不知从何处传来。 ······ 安辰的眼睛搜寻着,最后落在了床头摆着的黑色短刀上。冥冥之中,她感觉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那是一个中性的声音,分不出男女。 “你是谁?”安辰地声音很轻,她不想吵醒了艾希。 声音却沉寂了下来,没有再回应她,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下雨的早晨,空气湿湿的。一改往日干燥的沙漠,就连沙子枯黄的颜色也被雨水浸染的湿润。 床上的艾希眉头轻蹙,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庞,两人温热的呼吸交错在一起,让她不禁有些脸红。 “沙。”微微动了动脑袋,艾希的额头轻轻地抵在了安辰地头上。 “哼。”懒洋洋地轻哼了一声,艾希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几缕黑色的发丝撩拨着她的鼻尖,雨声轻清,艾希心神微动,无声地凑上前去。 俯下身,淡粉色的嘴唇慢慢张开,舌头伸出小心地舔过安辰地脸颊,一丝甜甜的味道。 ······ 艾希的眼神有些沉迷地看着安辰,不自觉的,默默地向着她的脖颈舔舐而去。 “唔。”安辰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呜咽了一声,醒了过来,却看到艾希轻压在自己的身上。脖子上传来温热的呼吸,带着一种异样的感觉。 “你。”安辰咬了咬嘴巴,面色涨红地问道:“在干什么?” ! 艾希的眼神恢复了清明,动作一顿,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慌乱,就像偷腥被抓住的小猫。 “我。”艾希红着脸,强行保持着自己的镇定:“这是我们那里的习惯,夫妻早晨都是这样打招呼的。” “这样吗?”安辰从艾希的怀里坐了起来,身上穿着的衬衫有些凌乱。 “嗯,没错。”艾希干干地回应了一句,心跳得很快。 躲躲闪闪地将视线看向窗外:“你看,下雨了。” 淅淅地雨声冲刷着,酷热的沙漠难得的有了些清凉的感觉。 ······ 安辰没有说话,艾希偷偷地看向她,却发现安辰已经爬到了自己的面前,低下了头。 娇小的脸蛋蹭着自己的脖子,温润的嘴唇轻轻地含住了她的锁骨,一股酥酥麻麻地感觉几乎让她力气全无。 安辰松开了嘴,舔着艾希的脖子,认真地看着已经满面红晕地艾希:“这样做吗?” “嗯。”艾希抿着嘴,发出了一声细不可闻地轻哼,点了点头:“是。” 全无一点冷静地样子,艾希闭着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可,可以了。可以,松开了。” “嗯。”安辰放过了艾希的脖子。盘坐在床上,撩起垂到了耳边的头发,两手撑在腿间,眨了眨眼睛:“每天早晨都要这样吗?” 随着安辰退开,异样地感觉渐渐散开,艾希才放松了下来,却还带着一些失落。听到安辰的话,红着脸整理了一下自己得了领口,“正经”地忽悠道:“嗯,每天早上。” 说着走到了床边,披上了自己的外套:“好,好了,起床吧。” “哦。” ······ 洗漱好整理好的安辰和艾希两人来到了隔壁泽拉斯的房门前。 本来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当艾希靠近泽拉斯的房门的时候,却是脸色一阵苍白。 那是一种很恐怖的感觉,比泽拉斯昨天下午直接用符文禁锢她更加恐怖。庞大的符文之力汇聚在房间地四周,仿佛房门背后就是一个吞噬一切的深渊。这种符文之力却被掌控的很好,只有触碰到了房门的人才会感觉到。像是被一只凶兽凝视。 安辰的父亲,还真是一个强的可怕的人。 安辰走上前,扣了扣房门:“泽拉斯。” 笼罩在房间之中的庞大符文无声无息地消散了开来,随后房门应声打开。 泽拉斯正坐在床边,身上蓝黑色的符文不稳定地涌动了一阵,才平息了下去,看得出本来正在修炼。而且是被安辰突然打扰了,才导致符文波动了一番。 幽幽地抬起眼睛,看着走进来的安辰,叹了口气,泽拉斯也没有计较什么。闷声闷气地说道:“怎么了?” “泽拉斯先生。”艾希跟在安辰的后面:“我想邀请您一起吃个早餐。” 泽拉斯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下头:“也好。” 他不需要进食,甚至说进食对于他来说还是一种麻烦,但是他现在还不想让艾希知道他和安辰不是人类。所以只能暂且先同意了下来。 “你们先等一下。”泽拉斯准备在调整一下自己的符文。 “泽拉斯。”安辰却已经爬到了泽拉斯的边上,拉了拉他的衣角:“先吃饭吧。”她明显已经是饿了。 ··· 看着安辰紧盯着自己的眼睛,泽拉斯眼神一耷,苦闷地说道:“啊,好了,我知道了。” “呐,走吧走吧。”安辰急匆匆地想尝尝人类的食物。 “我知道了,你别拉我衣服。” 看着两人拉扯着走出房间,艾希冷淡的脸上却莫名露出了一个微笑。 泽拉斯在安辰的面前,倒是出奇的温柔。 ------------ 第二百一十六章:背书不如做饭 “呜。”安辰捧着一个果派将嘴巴塞得满满的,嘴角还带着流出的果酱,右手却已经抓住了另一边的点心,简直就像是一个三天没有吃过饭的难民。 泽拉斯坐在安辰地对面,喝着一份蔬菜汤。 对于他来说摄入稀释食物远比吃固体食物来得方便,毕竟到时候排除杂质的时候,稀释食物更容易转化和分解。而且泽拉斯也并不只是在意麻烦。 他的符文之体远没有安辰的完整,甚至没有人体完整的结构,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人类的食物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吸引力,或者可以说很难吃。 他需要凝聚纯净的符文之力而保持自己的存在。水什么的作为一种自然元素倒是还好,而食物却属于杂质,就像是一个人去吃泥巴和沙子一样,很不舒服。 所以喝点蔬菜汤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了。 泽拉斯喝了一口蔬菜汤,看了一眼安辰,皱了皱眉头:“吃慢一些。” “嗯。”安辰顿了一下,生生将含在嘴里的东西一次性咽了下去,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抱,抱歉。” 然后顿了顿,小心地拿着一块点心递到了泽拉斯的嘴边:“泽拉斯,这个好吃。” 瞥了一眼被抵在自己嘴边的点心,泽拉斯无力地躲开了一些:“我不用。” “这样。”安辰的语气依旧平淡但是带着几分失望,拿回了点心,自己小口的吃着。 “泽拉斯先生,饭菜不和您的胃口吗?”艾希淡淡地放下了自己的餐具,擦了擦嘴巴疑惑地问道。 “不。”轻轻地拉开了一些蒙在脸上的布条,忍着难受的感觉,嚼着嘴里的蔬菜。泽拉斯摇了摇头:“我是一个修行者,在食物方面需要节制。” 在瓦罗兰大陆上修行者就类似于宗教的精修人一样,类似于佛教的和尚,天主教的牧师。需要遵守自己宗教的戒律,戒律也是千奇百怪,有的就要求节制欲望,其中就包括食欲。 明明有如此强的实力,却总是给人感觉在处处约束自己。艾希奇怪的想着,但是却没有说什么,修行者的戒律确实很多,对方都这么说了,总不能让对方为了一顿饭打破戒律。 但是安辰却没有这么想,她并不知道修行者是什么,她只是单纯的觉得泽拉斯是不喜欢这些食物。 看着手里的点心,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吃完早餐,三人回了旅馆,因为最后依旧没有赚到什么钱,所以泽拉斯也就放弃了赚钱的打算。以他的实力,要是真的找到了封印着自己符文的石棺碎片,完全可以,文明点叫拿,不文明点叫抢。 “我们在这里还需要停留一段时间,过几天的交易会可能会有我需要的东西。”走廊里泽拉斯不轻不重的说道:“你们先回房间吧,或者可以出去逛逛。” 说着打算离开,他确实需要尽快把刚才吃进体内的东西“消化”掉。 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过身。 犹豫了一下,默默地从长袍里拿出了一本半个手掌厚的老旧书本,递到了安辰面前:“这本书给我去背好,我到时候考你。” “书?”安辰低头看了看泽拉斯递到自己面前的书。书页有些老旧,是一种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东西做的。书本中还夹着一些零散的纸张,纸面泛着黄。看上去已经有些年代了,但是却被一股很奇怪的气息笼罩着,才能保存这么长时间不损坏。 “我知道了。”安辰接过书,一种很厚重的手感,封面摸起来很舒服。 “嗯。”点了点头,泽拉斯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把那本书给安辰,也许只是一时兴起,或者是想让这把工具会变得更好用些,又或者还有些其它原因。 时间不会很多,他也不指望安辰能够理解,只要能背下来,以后对她也许会有些用。 关上房门,泽拉斯疲惫地解开了兜帽,露出了里面虚无的有蓝色面庞。坐到了一边的桌子旁边,他的手指上一枚戒指闪烁了一下,空间一阵扭曲,桌面上浮现了基本典籍。 握着一支笔,翻阅着典籍,他附身在桌面上,似乎在研究着什么。如果仔细看,大概能看的出,似乎是一个符文阵。 艾希和安辰的房间,艾希坐在床边擦拭着自己的弓箭,平时被她用布条包裹着,看不出弓的样子,解开布条才看清那是一把蓝色的结晶长弓。弓很好看,冰蓝色结晶就像是寒冰在反射着微光。 拿着白色的布娟很仔细地摩挲着弓身,看的出这把弓箭对她很重要。 确实很重要,只是她还记得那些事,另一个人已经记不起来了。 窗户上流淌着雨水,艾希看向坐在桌边的安辰,然后扭头看向窗外,看着雨中的恕瑞玛小城。 此时的安辰正看着泽拉斯给她的那本很厚的书籍,如果说是书籍,到时更像是一本笔记本。上面记载着一个人的笔记,笔记的内容安辰却几乎看不太懂。 如果换一个对符文有一定了解的人看到这本书,绝对会如获至宝,上面记载着精密的符文操纵,符文掌控要点,还有基础符文阵到高级符文阵的全部讲解,再到连锁符文构造,甚至还有传说中六边符文石的制作(嘛,其实就是游戏里的符文)。 每一个细节都被标注的很清楚,简明扼要,做着简直如同教科书般的总结和讲解。 但是安辰虽然被保留了符文知识,但她那点符文知识根本看不懂上面的内容。只是看了一会儿,就觉得一阵头晕脑胀,事实上,她本身也不是一个爱看书的人。 看着书发呆,安辰却想着别的事情。 “艾希。”安辰轻轻合上书,回头看着床边的艾希。 “怎么了?”艾希听到了安辰的声音,回过了头,雨声细密。 “这里,哪里可以做饭?”安辰问道。 “做饭?”艾希一愣:“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泽拉斯吃的不多。”安辰眨了眨眼睛:“我想做些他喜欢的给他。” —————————————————————————————————————————————————— 最近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了,晚自习闲的时间也不多,所以更新的时间可能要再晚一些了,很抱歉哈,我会尽力快一些的。还有就是有读者评论说我的剧情有拓展性,语言衔接很好,虽然夸我是很好啊,但是最后说我总体感觉像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女生是什么鬼,为什么你的夸奖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啊喂。(笑哭) ------------ 第二百一十七章:“温和”与笑脸 旅行店的厨房,在旅店的后院,不算大,但还算干净。艾希花了些钱问老板把这里借了过来。 下着雨,没有往日的燥热,天空的天气有点阴沉,空气中带着些湿润。艾希靠着门边,抱着自己的弓箭,几点雨点滑落屋檐打落在她的斗篷上。 侧着脸,看厨房里,安辰正将围裙绑在自己的身上。她的头发随意的扎着一个马尾,黑色的长发垂在腰间。穿着一套休闲的服装,认真地看着桌面上的食材。 安辰的这个样子,是艾希从来没有见过的。她印象中的安辰始终披着一件黑色斗篷,穿着盗贼皮甲,手里拿着黑色的黯淡的短刀,始终沉默着站在自己远处的阴影之中。悄无声息,却总感觉她就在自己的身边。 恍惚间,艾希想起了那个时候的安辰,她戴着面具,看不清她的脸,但是让人更加留意她的眼神。她的眼神里始终带着一种疲倦和一丝遮掩。总是在隐藏着什么。 而现在,安辰的眼睛里很清澈,虽然总是面无表情,但是她的眼神很纯粹,远没有从前的复杂。 也许,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吧。艾希站在门边,脸上露出了一个黯然的笑容。 那时的自己总想着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却从来没想过,站在那片阴影之中的她,要面对着什么。 “沙沙沙。”雨点敲打着地面,发出繁密的声音,艾希摸了摸怀里的弓箭,入手的是一片冰凉。记得安辰将这把弓箭送给她的时候,弓还是黑色。 转过脸,看向门外雨中的恕瑞玛小城,感受着偶尔几滴雨水溅在脸上的清冷,艾希拉了下自己的帽子,带着自嘲似的神情。 我,还真是一个差劲的家伙。 “艾希。” 安辰的叫声传来,正发着呆的艾希怔了一下,然后默默回过头看去。 安辰看着厨房里多样的食材,好像有些难以抉择:“应该做些什么?” 看着安辰半响,艾希兀地浅笑了一下。她似乎想通了什么,却没有多说。 “艾希?”安辰看着站在原地“傻笑”的艾希,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嗯?”艾希回过神来,咳嗽了一声,将话题拉了回来:“总之,做些能吃的饱的东西吧。” “能吃饱的东西···”低下头思索了一下,安辰拿起了手边的一个鸡蛋:“做饭吧。” 艾希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安辰,你会做饭吗?” “会一点。”看着鸡蛋,安辰认真地点了点头。她的记忆里还保留着一些关于食物制作的内容,应该差不多。 想着她将另一只手伸到了背后。 下一刻,黑光一闪,一把黝黑的短刀灵巧的划过了鸡蛋的蛋壳,从上至下大概七分之一的地方。 难以置信的是轻薄的蛋壳居然被看起来并不锋利的黑刀平整切了开来。随着顶部的蛋壳飞起,鸡蛋上却只留下了一个精密的切口,没有半点被撞破的裂痕。 拿过一口小碗,清澈的蛋液包裹着蛋黄滑落了碗中。 艾希的眼角抽了抽,她感觉有些不对,张了张嘴吧:“安辰,你用这把刀做饭吗?” “嗯。”安辰正认真地拿着黑刀搅拌着碗中的蛋液和蛋黄,听到艾希的话,疑惑的问道:“不可以吗?”黝黑的黑刀上沾满了浑浊的粘液。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刀会哭的。” ······ “啪。”盘子放在桌面上,上面还冒着蒸腾的热气,最后的成品却并没有艾希预想中的那么不堪入目。 金黄色的蛋卷包裹着被翻炒成汁红色的米饭,旁边点缀着一些不大的果蔬块。 如果只是看上去,确实还是一份非常诱人的点心。 “看起来还不错。”艾希从来没见过这样制作的米饭。 看着盘子里的成品,安辰却觉得还少了什么。最后拿起了一根番茄酱在鸡蛋卷的上面,细心地画了一个“笑脸”:“泽拉斯,会喜欢吃吗?” “······我想他会喜欢的。” 泽拉斯的房间里,蓝黑色的符文光晕投射在墙上,使得整个房间都带上一层诡异的蓝色色调。 泽拉斯的面前,浮现着一个符文阵,阵法没有载体,却是凭空出现。在瓦罗兰历史上,不需要媒介的符文阵是根本不存在的。而泽拉斯去做到了这一点,但是看他的样子却连一点情绪的波动都没有。 仔细看会发现符文阵上的符文很像是飞升祭坛的符文排列,但是又有一点不同,更加晦涩难懂一些。 “砰砰。” 房门被敲响,眼睛瞥了一下,泽拉斯已经感觉到了门外站着的是谁。房间里蓝色的符文快速的褪去,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随后房门被轻轻地打开。 “进来吧。” 房门外,安辰走了进来,艾希并没有跟来,自己先回了房间。 “那个女孩没看出你的身份吧。”泽拉斯没去看安辰,平静地出声问道,他不希望艾希影响到自己的计划。 安辰怔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 “嗯。”冷漠地应了一声,泽拉斯说道:“在她面前,我们是父女的身份,你不要露出破绽。” “我明白。” “还有事吗?”泽拉斯合上了桌面上的书本,淡淡地问道。 “我。”安辰慢慢地将盘子放在了桌面上:“做了一些吃的。” 眉头微微皱起,泽拉斯看起来有些不耐烦,早晨吃的蔬菜汤让他到现在都不是很舒服:“我说过,我不需要进食。” “···”安辰沉默了一下,低下头:“嗯···抱歉。” “好了。”不悦地摆了摆手,泽拉斯说道:“你先回去吧,把我给你的东西背好。” “我知道了。”安辰安静地离开了房间,房门被轻轻地关上。 靠在自己的椅子上,泽拉斯坐在窗边,雨声让他有点烦躁。艾希的存在是一个麻烦,他却不喜欢麻烦。 沉吟了一阵,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摆在桌面上的盘子。盘子里是一份还弥散着热气的米饭,米饭包裹着一层蛋卷,蛋卷上是一个用番茄酱画成的笑脸。 “啪啪啪啪。”雨水模糊了窗户。 ······ 泽拉斯顿了一下,默不作声地拿起了盘子上的勺子,将一口米饭送进了自己的嘴里,缓缓咀嚼着。 ------------ 请一个假 最近有一些私事,加上这几天我的状态不太好,所以想调整几天。抱歉啦,请几天假,下周二会回复更新。 嗯,阿里嘎多。 ------------ 第二百一十八章:口腔清洁你懂吗 透过湿润的窗户,外面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不清,泽拉斯坐在窗前,手里捧着白色的盘子,将温热的米饭送进了嘴里。没有任何味道,甚至带着难受的梗塞的感觉。 低下头眨了眨眼睛,房间里传来勺子和盘子轻轻撞击的声音,泽拉斯一口一口地吃着饭,许久,直到吃掉了盘子里的最后一粒米。 看着空空的盘子,他停了下来,随后将盘子放回了一边。 还不错······ 这一次,他没有通过符文清除摄入体内的杂质。 之前的早餐,泽拉斯对于安辰的温和,确实大多数都是做给艾希看的。 但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真的有那么一个时刻,他看着安辰的眼神,真的很温柔。 “兹。”艾希转头看见安辰从门外走了进来。 安辰的脸上依旧很平淡,双眼没有波动,五官虽然精致,却始终给人一种生硬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机器人。只是艾希还是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些失落。 “泽拉斯,不喜欢吃吗?”艾希问道。 安辰的眼神落在艾希身上,微微点了下头:“嗯。”说着呆呆地注视着地面低下了头:“做得不够好。” “这样。”艾希不擅长表达,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放下弓箭:“我先去洗个澡。” “洗澡?”安辰疑惑地看着艾希,其实她一直不是很懂人类为什么要把自己泡进水里。 “嗯,清洁的方式。”艾希只当是安辰失忆的后遗症,下意识地说道。走到浴室门边,手搭在了把手上,脑海里却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安,安辰。” ? 安辰正准备拿桌子上泽拉斯给自己的书看一下,却听到艾希在背后叫自己。 扭头看去,却发现艾希的脸色变得很不正常,脸上和脖子上都爬上了一层奇怪的粉红,身子紧绷着。 “安,安辰,倒是很少看你洗漱。这不行的,不然。”艾希看到安辰的目光,视线逃到了一边,紧张地都有些结巴,声音越来越轻:“不然我们一起洗,怎么样?” “如此吗?”考虑了一下,安辰觉得自己确实需要更了解一下人类,点了点头:“也好。” 浴室里,艾希面色红润的关上了门:“那,安辰,先脱衣服吧。” “嗯,好。”避免身份暴露,安辰并没有直接将符文凝聚的衣服散开,而是用手解了下来。随着扣子被解开,衬衫从安辰的身上褪了下来,露出了白皙光洁的背部。 艾希的动作一涩,呼吸不知不觉变得灼热了起来。 脱下身上的长裤,安辰感觉到身后粗重的呼吸,转过了身。 姣好洁白的身躯完全暴露在了艾希的眼中,精致的就像是一个被天神雕琢出来的完美人偶。 艾希觉得自己的鼻子一热,连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些许殷红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艾希,你怎么了?”安辰淡淡地问道。 抽了一卷纸巾艾,希擦着自己的鼻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没什么,只会有些热。” 热?安辰感觉了一下四周的温度,雨天的气温还算阴凉,热吗? “哗。”温热的水流冲进浴缸,清澈而温暖的水面快速的上升着,直到快要满出时,水流被一只手轻轻的关掉。 水面上泛着微波,两具白皙的身子在水中坐在一起。艾希坐在安辰的后面,手中拿着毛巾,一点一点地擦拭着面前白如凝脂的背部。 她感觉的到自己的心跳很快,身上也有种莫名的燥热。 白色的长发柔水的披在肩上,在水中飘荡着。艾希放下毛巾,眼神有些迷离,手顺着安辰的背部摸着。 很滑,而且很舒服。 “安辰。”艾希微喘着,嘴里吐出一口热气。 安辰回过头,艾希却已经凑到了她的面前。红润的小嘴直接叼住了她粉红色的嘴唇。 ! 安辰不知道艾希在做什么,大睁着眼睛,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她不敢呼吸。 一根小舌头从对方的嘴里伸了过来,然后撬开了她的嘴,和她的舌头缠在了一起······ 许久,两人的嘴分开,浴室里传来一阵喘息的声音。 “这,是做什么?”安辰红着脸,刚才的感觉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哦,这里说一下,安辰是会呼吸的,只是人呼吸是吸取空气中的氧气,安辰呼吸是吸取空气中的符文之力。当然,不呼吸也不会死掉就是了。) 艾希被安辰问地脸色更加发热,红的几乎要滴下血来,她也不知道刚才自己发了什么疯,一个冲动,居然就,就那样了。 但是现在也没办法了,先骗过去。艾希慌乱的想着对策,最后眼睛一亮,板着脸干咳了一声:“这,是一种口腔清洁,只有关系很好的人才会这样做。” 原来是这样吗?感觉好奇怪。安辰低下头皱着眉头。 良久安辰才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然后认真的看向艾希:“那艾希,需要我帮忙清洁吗?” 咕嘟,艾希细微地咽了一口口水,眼神飘忽:“嗯,好啊。” “滴答。”晶莹的水滴从安辰发鬓滑落,洗完澡,她坐在窗边,穿着一件浴袍擦着头发。 而艾希洗完澡之后,却是酥软地躺在床上,红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雨很少下,但是下起来的时间却是出奇的长,从早晨开始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街道上,一个队伍却吸引了安辰的视线。 那个队伍看起来就像是游行的队伍,从装扮上来看,应该是这座小镇里的居民,他们举着红白色的布条淋着雨在街头上走过,但是每个人的脸上却都带着笑容。 “艾希,那是什么?” 艾希软软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扭头看过去:“那个吗,应该是沙漠里感谢雨神的仪式吧。这几天可能还会有一个集会,到时候可能会很热闹。” “集会?”安辰平静的脸上带着一些好奇,对于现在她来说,陌生的东西确实很多。 —————————————————————————————————————————————————— 哈,很抱歉哈,请假了这么多天,最近的压力很大,可以算是偷懒休息了一下。因为休息时间多多少少写了一些,今天的更新倒是比往常快很多,哈哈。 ------------ 第二百一十九章:尸骸中的人形 “啪。”空荡荡的走廊,符文灯昏黄色的光忽明忽暗,随着一声轻响,安辰打开了房门,她穿上了便服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艾希还在房间中休息,她却想下去看看街道上游行的队伍。 “啪。”昏沉的走廊里,却再一次响起了门打开的声音。安辰看去,隔壁的房间,泽拉斯推开了门,手里拿着一个空空的盘子。 泽拉斯看到安辰,顿了一下,他也没想到会遇到她。 “泽拉斯。” ···安静了一会儿,泽拉斯点了下头:“嗯。”随手关上了房门。 随着房门合上的响声,走廊里的灯光一阵闪烁,照在两人身上,让两人看起来都有些不真实。 一个说不清楚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两人之间的感觉,很虚幻。就像一切不是真实一般。 安辰站在灯下,看着不远处披着长袍的泽拉斯。 泽拉斯回过头,沉默片刻,将手中的盘子递给了安辰,淡淡地说道:“还蛮好吃的。” “唔,嗯。”安辰低下头,似乎有些慌乱接过盘子。 “你要去干什么?”站在面前,泽拉斯俯视着安辰地脸庞,阴影里他看不太清楚。 “下面有一个,感谢雨的队伍,想去看看。” “哦。”点了点头,泽拉斯走过了安辰的身边。 没有脚步声,但是感觉得到泽拉斯在走开。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一起去吧。” 一个失神,安辰回过头,泽拉斯慢慢地走在前面。 “嗯。”安辰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浅笑。 “划。”旅馆的门被拉开,安辰和泽拉斯一前一后地走到外面的屋檐下。 连结着的水滴从屋檐上滑落,连成一片。偶尔的雨点被风吹在两人的脸颊上,冰凉凉的,很清楚。 外面是一条很长的队伍,从街头延续到街道的转角。也有很多人和安辰他们一样站在路边的房屋下,看着游行在路中的队伍。 人们举着红白色的飘带和被绑成特殊样式的绳结,还有两个穿着像是祀女的女孩在队伍中边走边跳着。 队伍中有说有笑,向着远处的一个庙宇走去。 “听说,过几天还会有集会。”安辰站在泽拉斯的身旁。 “会有。”泽拉斯对于这种恕瑞玛的风俗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那个时候,恕瑞玛的一场雨后,总会有很盛大的庆祝活动感谢雨神的恩赐:“明天应该就会开始。” “这样。”安辰安静地点着头,平静的看着队伍的尽头,眼神里带着期待。 泽拉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着安辰。半响,回过头冷淡地问道:“想去看看?” “···想。” “那有空,去看看好了。” 除去那些冒险者之外,雨中西陲镇的居民脸上都带着笑容,下雨对于他们来说是很少见的事情,就像是其他普通的地方的一场大雪一样。孩子们在父母的斥责下淋着雨在街上跑来跑去。 大人则是将平时放在家里的祈雨铃挂在了门口,风吹着挂铃,清脆的声音在街头巷尾回响着,带着一种清灵的感觉、雨中的小镇,少了分沉重,雨雾环绕着,带上了一丝空濛的感觉。 被洗去了尘土的味道,空气变得很清新,阳光西沉,留下了深邃的夜色,陪伴着曼妙的月光。 雨中月光在雨点之间晕开异常迷人的光华,使得夜晚看起来如同披上了一层轻纱,带着朦胧,窗前在白色的月光下,却是很明亮,床上,艾希抱着怀里的安辰,安辰的呼吸很均匀,她睡着了,虽然她本身不需要休息,但是她早已经习惯了普通人的作息方式了。 看着安辰的脑后,艾希半合着眼睛,眼神却透露着莫名的复杂。 雨声还在继续,艾希无声地将脸埋进了安辰地头发里,问着熟悉的温暖的味道,渐渐睡去。 睡梦中,安辰地眉头却微微皱起。 床边黑色的短刀散发着看不清的微光,她正在做着一个梦。 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蠕动。安辰站在黑暗的中央,这里是整片空间中最后的一点亮光。光从上方投射在地上,将地面照的雪亮。 黑暗中蠕动着的东西慢慢地从黑暗中蔓延了出来,那是一片血红,一地的鲜血。 四周的黑暗变得亮了一些,能让人看清里面的东西。安辰看去,下一刻,脸色变得一片煞白。 那是一片由血液浸泡着的地面,血液中倒着无数的尸体,有的人她感觉有些熟悉,就像是曾经见过一样,有的人,却完全没有印象。里面有的是穿着铠甲的士兵,有的是穿着得体服装的商人,有的则像是普通的平民。尸体中,有老人、有孩子、有女人、有男人,各种各样的人,唯一一样的是他们脸上狰狞的面容。 那,是什么东西,安辰脸色苍白的退了半步,双手不自觉的颤抖着。 随着她的移动,那几乎看不到尽头的尸堆中,所有人的眼睛同时移动,死死地盯在了安辰的身上,眼神中带着森冷的怨气。 安辰感觉自己动不了了,全身被投入了冰窖一般,寒冷至极。 “看到了吗,那些都是你杀的人。”一个声音在安辰地背后响起。那个声音很熟悉,赫然就是前几天的晚上那个问她想不想找回记忆的那个声音。 “!” 空间里的怨气刺激着安辰释放了身上的杀气,浓郁的几乎凝成实质的血色从她的身上散了开来。 杀气冲开了怨气的禁锢,让安辰重新获得了自身的控制。 回过头,被白光照亮的地面上,黑色丝线纠缠着,一个人形的家伙拖着血迹从外面走了进来。 它看着安辰侧了侧头,似乎在笑,礼貌地说道:“你好。” “你是谁?”安辰地眼神变得冷厉,一丝阴冷的气息锁定在了那个人形生物上。 “不用紧张,你还记得你的刀吗。”人形生物解释着,然后顿了顿,似乎在考虑怎么和安辰解释自己的身份,犹豫了一下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就是你用来拌鸡蛋的那一把。” “······”安辰没说什么,身上的气息却愈加危险。 “我是它之前的刀灵,也是前一任的使用者,嗯,在你来之前。” “当然了,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消散了。” “只是在消散事前,有些事情,想和你讲。” 人形没有在意安辰地敌意,自说自话地说道:“现在这个地方,就是刀里的世界。” 刀灵···· 刀里的世界。安辰眼神的余光看向四周的尸山血海,她能看到的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都还隐藏在更深处的黑暗里。 人形满不在意地指了指那些尸体:“就像我所说的,你能看到的这些,都是你杀死的人,他们的灵魂会被刀吞噬,一直留在这里。” 说着它看向更远的方向:“更远的地方,还有我杀死的人,还有我之前的那些家伙杀死的人。有多少我不知道,反正我从来没有到过尽头。” 它的声音虽然平淡,却让人不寒而栗。 人形随便找了一处血泊坐了下来,并不在意斑斑地血迹沾染在它的身上。 “这把刀就是这样,会吞噬人的灵魂,然后增强使用者的力量,但当使用者死后,也会被刀吞噬成为刀的肥料。”它笑看着戒备着的安辰:“知道吗,这把刀曾经屠戮瓦罗兰,直到它被流放,封印,消失在大陆上。” “它没有名字,人们叫它神秘之剑,还有的人,叫它杀人剑。” —————————————————————————————————————————————————— 嘛,这就是安辰的黑刀的来历咯,杀人剑本身是游戏里的一件装备,但是后来被官方给从游戏里给删掉了。流落到了安辰手里,哈哈。 ------------ 第二百二十章:嗷呜叫的罗刹 掺杂着浓烈的血腥味,空气冰冷。人形的脸上,纠缠着的黑线扭曲了一下,虽然没有五官但是看得出来似乎在做着一个表情:“你可以把你的杀气收起来。” 人影转过了脸,看着安辰的眼睛,像是在微笑。随后,一股骇人的凶煞之气一瞬间冲破了安辰的杀气,笼罩在了她的身上。 冷,安辰的全身都在战栗,被那个人形盯着,感觉下一秒自己就会被杀死一样。只是一个轻飘飘地眼神,人形就完全禁锢了安辰的行动。 “你杀的人还太少了,那点杀意,对于我来说根本不会起作用。”人形始终保持着礼貌状态,语气谦和,如果无视它身上若有若无地溢散着的煞气的话。 “现在这把刀还处于封印。”人形移开了眼神,顿时恐怖的杀机烟消云散。安辰身子一软,穿着粗气,几乎瘫在地上。 人形没有再去看她,只是继续说着:“等到我消散后,它就会解封,你就会成为它新的主人。那时候,你每一次杀人,都会增强你的自身。” 一边述说着,它的眼底却带着一丝悲哀,喃喃着:“所以每一任用这把刀的人,手上都会沾染无数的鲜血。然后······”抬起头看向无尽的尸体:“成为这里的一员。” “这把刀会影响拿着它的的人一直杀人。” 人形突然拍了一下自己脑袋,笑道:“啊,偏了,我找你来不是聊这些的。” “····”安辰地双手支在地面,艰难地咬了咬牙:“那你,找我干什么?” “我找你,是为了聊聊你的记忆。”人形摊开手,表示了自己的无奈:“没办法,我一个人呆的太久了,难得有个人一起讲讲话,所以说得多了些。呐,你能理解的吧。” 记忆···安辰的脸色一僵,然后又冷冷地注视着人形等待它继续说下去。 人形优哉游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嗯,简单地说,你的记忆并不是正常的失忆,而是被人封印而已。” 摩挲着自己的指尖,它慢慢地说道:“你本身的身体受到了重创,在快要分解的时候,被刀吸收了进来。本来你依旧在持续崩溃,要不了多久就会真正地死亡。结果一个陌生的力量封印了刀与外界的联系,也就是将你暂时的封印在了这里。” 说到这,人形发出了一个轻笑:“那个力量的主人将自己的符文架构进了你的身体,使你的身体重组,本来我以为他是想要救你,并没有插手,但是事实上我想错了。” “他在重塑了你的身体后,对你的记忆进行了篡改,并抛弃了对他来说不必要的记忆碎片。” 纷杂的黑线中,像是有一双眼睛安静地横向安辰:“他让你忘记了你是谁,也让你忘记了他是谁。你只记得,他是你的创造者。” ······ “碰!”安辰地身影一瞬间出现在人影的上方,一记鞭腿猛然落下,却被一只手一样黑线轻描淡写地挡了下来。 “你这样突然动手我会很困扰的。”人形只手挡安辰地腿,慵懒地抓了抓自己的耳朵:“还是说,你害怕了?” 对方的语气却让安辰更加愤怒。 “你,想说什么。”安辰压着腿,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寒光。 “我想说那个叫做泽拉斯的家伙。”黑线纠错而成的人形一阵抖动。 ······ “!” 安辰地眼睛睁开,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四周很安静,外面下着小雨,深幽的夜色里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梦吗? 身上传来一阵酸痛的感觉,她发现自己的手伸到了床边正握着那把黑刀。 她记得自己出来前,那个人形的线条站了起来,然后脚步飘忽地走回了她看不见的黑暗里,留下了一句话: 我这里保留了你被他丢弃的记忆碎片,我下次再来找你,晚安。 呆呆地注视着雨夜中的点光,安辰出着神。 第二天的西陲镇很热闹。 集会开始在下午时分,小雨稀疏着,天空遮着余辉,轻薄的云彩间透过如同火烧般的赤色。大部分的居民都聚集在街头,参加着这场像是庙会一样的活动。悠长的街道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拥挤,冒着细的人们吃着小吃,说说笑笑地走在街上,或是坐在路边享受着难得的节日和清凉。街道上湿漉漉的,沙石板上有着些许的积水,在雨天的阳光里倒映着人们脸上的笑容。 庆祝的气氛甚至感染了本身只是路过的冒险者和商人,在沙漠这种燥热烦闷的地方,很少能见到这样的轻松欢快的集会。 小镇里,街道在夕阳下被染成了绯色,伴着远处人群的熙攘声,带这些迷人的样子。安辰的手里拿着一串果糖,和艾希走在街上。泽拉斯则是默不作声地跟在她们的身后和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人们顺着街道前行,走到最后会走到街道尽头的一座神庙里,摇响里面的神铃,既是一种感谢,也是一种祈福。在通向神庙的路上,则是举行着各种活动,可以随时参与。游玩完之后,再去敲响神铃也可以。时不时能看到追跑着的孩子从身边有说有笑地跑过。 “铛。”前面依旧用人遥响了庙宇中的神铃,那是一个挂在横梁上的巨大摇铃,祈福的人们会在它的前面放下一枚硬币,然后摇晃铃铛。清亮的声音在小镇中响起,在雨中像是一圈一圈似得荡开去,传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安辰本来正走在人群中,却被街边的小店吸引了视线。 穿过人群,站在路边的一家小摊前面,小摊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面具。面具上刻画着奇怪的表情和面容,有的像是神明有的则像是妖怪。 安辰看着小摊上挂着的面具,拿下了一个白色的鬼面。 “小姐想要买这个罗刹的面具吗?眼光不错哦。”老板笑着说道。 “罗刹?”安辰看着手里的面具,眨了眨眼睛。 “是哦,带着这个面具,一般的小鬼可就不敢靠近了。”老板眯着眼睛,介绍道:“如果喜欢的话,一银币就好了。” “哦,嗯,给我一个。”安辰说道,递过去了一枚银币,然后将面具戴在了脸上。 安辰的背后传来了艾希的声音:“安辰,你怎么在这?”艾希走了过来,背着自己的弓箭走到了安辰的背后。刚才一个转眼,她就不见了。 “嗯,看到了这个。”安辰回过头,指了指脸上的面具,罗刹的鬼面有些凶恶。 艾希怔了一下:“这个?” 摸着面具,安辰抓着面具上的角:“嗯,很特别。” 泽拉斯低着头走在路上,应该是在想着一些事情。因为下着雨,迎面吹来的风里没有了砂砾,而是带着洗米冰凉的雨点。他背着手,看着已经亮起灯火的街道,恍若隔世。 突然感觉身后后人拍他,幽幽地回过头。一个带着罗刹面具的黑发少女猛地窜了上来,两手张开。 “嗷呜!” 泽拉斯的动作一顿,愣在原地。 ······ 气氛异常的尴尬,站在少女背后的艾希缓缓将手无奈地掩在了自己的脸上。 泽拉斯的额头凸起了一个十字,黑着脸伸出手强硬地盖在少女的脸上,将她的面具掀了起来,露出了面具下清秀的脸庞:“你很无聊吗?” “没吓到。”安辰平静的表情下,用带着淡淡失望地语气说道。 “······”被吓到才有鬼。泽拉斯的眼角抽了一下,狠狠地将手摁在了安辰的头上,狠狠地转了转:“没有罗刹是叫嗷呜的,白痴。” “唔···这样。” ------------ 第二百二十一章:说谎的梦境 路边的小店旁,三人围坐在桌子边,安辰低着头,整理着乱蓬蓬的头发。脸上还带着那张凶恶的罗刹面具。 “好疼。”安辰呆呆地揉着自己被搓得通红的额头说道。 泽拉斯的食指敲了敲桌面,对着老板闷声闷气地讲到:“两份面点,一杯茶,谢谢。” “好嘞,请稍等。” 庆典活动,路边的小吃店却是生意火热了不少,许多食客都愿意坐在这里吃上一顿简单而美味的晚餐,必经过一段时间还会有一场灯火晚会,边吃边观赏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安辰简单地将头发扎了一个马尾,但是头发却依旧显得有些散乱,她不是很擅长整理自己的长发,有的时候她甚至考虑过直接把它剪的短一些会更方便点。 坐在一边的艾希,伸出手放在安辰的头上:“我帮你吧。” “嗯,多谢。” 解开了头带,黑色的发丝散开,艾希细心地将安辰的头发盘到了脑后,重新将发丝打理整齐。柔顺的黑发如同绸缎一样,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反射着微光。 艾希的手顿了顿,将安辰地头带放在一边,从背后将自己的头带解了下来。黑色的缎带上绣着淡金色的纹理,扎在安辰黑色的头发上,显得很好看。 轻巧地扎了一个结,艾希将安辰地头发拢在她的背后,和平日里干练的马尾不同,但是却多了一些特别的感觉。 灯火微红,艾希看着灯光下的安辰,发着呆。 “怎么了?”安辰看着出神的艾希,疑惑地问道。 “啊,没什么。”艾希回过神来,笑了笑:“很好看。” “客人您的东西。”老板捧着托盘,将两份面点和一壶清茶放在了桌面上。 面点的样式很特别是一碗清汤粉陪着几块白色的面点糕,看起来味道还很不错。泽拉斯依旧没有想要吃些什么的意思,捧着冒着热气的清茶喝了一口,他其实并不太喜欢这样阴湿的天气,这会让他有一种发霉的感觉。 人群里传来玩闹的声音,还有诗人不轻不重的悠扬的哼唱声,小雨的天气,凉凉的很舒服。 安辰拿起一个糕点,吃了一口,带这些清凉的甜味一下子在嘴里化开,配着清淡解渴的清汤粉,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很特别的面点,沙漠里一丝清甜的味道却是让人喜欢。 吃完糕点,泽拉斯却依旧慢悠悠地喝着自己的茶,他想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让安辰和艾希可以自己去逛逛。 细雨让每个人的衣衫都有些湿漉漉的,泽拉斯的茶也凉的很快,喝着凉下来的茶,仰头看着天空上低沉的云层,泽拉斯却淡笑了一下,这种节日,他倒是确实很久没有参加过了。 如果说沙漠中有什么有代表性的植物,那红树绝对是不可不说的。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很少有植物能活下来,但是红树确实少有的几种不会枯死的植物。 它有着庞大的根系,能够深入地下吸收被沙子掩埋的水分,保证自己的存活。同时它也很美,有着酒红色的繁茂枝叶,风吹过,数不清的红叶落下,自成一道风景。 它还有这特殊的寓意,那就是爱人之树,从很早的时候开始,就会有爱人将写着两人名字的木牌挂在红树上祈福,成为一种美好的寄托。 雨点打在安辰的肩头,一片红色的树叶从她的身旁飞过,随后远远地,她看到一棵不高的树立在街的那边,树下,几对男女正依偎在一起,将一块块绑着红线的木牌挂在树上。树的枝丫随着风摇曳着,红色的落叶在雨中被打湿沉沉地落在地上,数不清的红叶飞舞着,在微风细雨中飘摇坠下,铺红了半边街道。 “小姐,想要绑一块百年牌吗?”红树下,一个手持着拐杖的老伯站在那。 百年牌?安辰轻轻将罗刹面具移到头侧,仰起头。 红树不算很高,但是枝干粗大,枝叶却更是异常茂密宽大,几乎覆盖了几十米,抬头看去就像是一片红海,风吹过,枝叶卷动,就如同海浪翻涌。枝丫上过着几个灯笼,橙红色的灯光穿过夜间,被分割成片片光斑,很美。 “那是红树,鉴证爱情的树。”艾希的声音在安辰的背后响起。她站在安辰的背后,一起仰望着树顶,光影中,红色的叶海让人沉迷:“相传每一颗红树都恰好能活一百年,所以恋人在红树木做成的木牌上写下名字,挂在树上,用来祈求爱情的百年长久。” “一百年?”安辰有些不明白,她对于这个时间没有太大的概念,印象里,作为符文之体的她,不论一百年还是几百年,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一百年很久吗?” 艾希点了下头:“很久。” 安辰看着红树,很久,看向树边的老伯,老伯的手里拿着不少百年牌,牌子是用红棕色的木头做的,上面绑着一根鲜红的绳子。安辰想了想:“一根绳子可以吗?” 老伯愣了愣,随即笑了一下,这些百年牌本来就是不收钱的,点了点头:“没问题。”说着从一块牌子上,将绳子解了下来:“给。” 安辰将绳子拿在手中,红绳是由很多细密的丝线扎在一起的,很牢固。 “沙沙。” 艾希的眼中,树叶摇晃着,红色的叶浪带着摩擦的声音,纷纷的红叶和细雨中,灯光照亮了树下侧带着罗刹面具的黑发少女的脸庞。半响少女回过头,那个侧颜美如画卷。 她看着认真地自己:“艾希,夫妻是永远都在一起的亲人,对吗?” “对···怎么了吗?” 安辰走到艾希面前,低下头将手中红线的一头生疏地绑在了艾希的小指上:“那说好了,不是一百年,是永远在一起,你不能跑掉了。” 从一片空洞中醒来,没有半点记忆的她,对于身边的每一份感情,都小心翼翼地对待着,珍惜到不敢触碰。她在这方面懂得不多,但她知道一点,对她好的人,自己也应该对她好。 艾希怔在原地,看着安辰将绳子系在自己的手上,她的手却微微地颤抖着。她张了张嘴吧,许久,却又无奈的闭上。最终只是轻轻地说道:“嗯,不会跑掉的···” 树影婆娑,暖色的光影交错让一切都看起来都很柔美,美的就像是一场梦境。 安辰系着绳子,却没有感受到绳子那头的颤抖。 “安辰,很少见你笑呢。” 安辰没有抬头看艾希,嘴角带着幸福的微笑:“嗯,我很开心,我现在有两个亲人了。” 红树下,叶片在灯光下飞过,数不清的木牌挂着红绳在树杈上随着和风晃动。 又或者说,这,本来就只是一场易碎的梦罢了。 梦境这种东西往往都会在最不想醒来的时候,猛然苏醒。而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梦中的一切,终究只是梦而已。而虚假的,终究也不会变成真实。 ------------ 说明一下哈 快要高考了,最近确实已经累疯了,周六周天也要补课,这段时间的更新会很少了,真的很抱歉,但有时间我就会更新的。 ------------ 第二百二十二章:欠了几百年的书 入夜了,夜晚的街道却是灯火通明。 房檐下,街道上的吊绳上,灯火被点亮,照得整个街道和行人的脸庞都变得微红。 雨夜的最后一个活动,灯会的样子总是很美,神庙中的铃声还在回荡,灯光点缀着下次小雨的凉夜。漆黑的小镇里,唯独一条街道在夜里点亮,灯光在夜色里和天空上云层遮不住的星河相映着,光在刚刚能勉强沾湿衣衫的雨中晕染飘摇。 泽拉斯的茶喝了大半,摇了摇杯中剩下的茶水,吞入口中,伴着未完全化开的茶粉一起炎夏。茶粉的清香和苦意浸在嘴里,别有一番感觉。 “你还要在那里坐多久?”泽拉斯拿起茶壶重新在茶杯里到满一杯,对着一个无人的角落,平静地问道。 大约过了半秒,隐晦的符文波动在泽拉斯的身边涌起,形成一道结界,笼罩了桌子周围的一片空间。 随后,那个无人的角落,走出了一个看起来无比普通的中年男人,那个男人穿着一件粗布衣衫,棕黑色杂乱头发使得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生活潦倒的流浪汉。 但是如果认真地看他的皮肤,会发现他的皮肤会这明显的颗粒,甚至偶尔会有一些攒动。那是一颗颗沙子构成的皮肤,不,应该说这个看起来普通的男人,本身就是由沙子构成的人而已。 泽拉斯发现了这一点,却没有惊讶,只是拿出了一个新的茶杯,在自己的面前又倒了一杯茶:“喝吗?” 中年男人微皱着眉头看着泽拉斯,半响,又松了开来。棱角分明的脸上表情依旧冷淡,但是点了点头:“也好。” 说着,男人在泽拉斯面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说起来,我们也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喝过茶了。” “嗯,几百年了。”泽拉斯抿了一口茶水。 这种茶水泡得越久,茶香会越浓,同样的苦味也会越浓。喝到泽拉斯这种地步,茶水其实已经苦的难以入嘴,需要再换一壶了。 但是两人却没有什么感觉,对坐着,面无表情地饮着。 泽拉斯看着街道,中年男人顺着泽拉斯的眼神,也看着街道。街道上的人群喧闹,不过灯火照射下,他们的笑容却是一种安宁的感觉,一种沉静在祥和的生活中的感觉。说实话,沙漠里很少能有这种感觉。 “你觉得怎么样?”中年男人问道。 泽拉斯垂了下眼睛:“还不错。” “是还不错,可惜这已经不是我们的恕瑞玛了。” ······ 桌上安静了下来,结界之外的吵闹显得很遥远。 “知道吗?”中年男人抬起头,注视着泽拉斯兜帽下阴影中的眼睛:“泽拉斯,你曾是我引以为豪的朋友。” 泽拉斯声音沉闷地说道:“我只是一个奴隶。” 勾了勾嘴角,中年男人自嘲似的说道:“我也只是一个废物皇子。” “滴答。”一滴雨丝落入了茶杯里,荡开了茶水,泛起波纹。 “你今天来,只是为了叙旧的?” “不。”中年男人低下头,在自己的怀里翻找了一下:“顺便,还你一个东西。” 说着,男人从自己的怀里抬出了一本书,破旧的书,残破不堪。书页焦黑的几乎看不清上面的字迹,有些地方还带着被烧开的破洞。书上的笔迹还很稚嫩,应该是一个孩子写的。 泽拉斯看着那本书,却怔怔出神。 中年人似乎在追忆什么,眼神模糊了一些:“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那个图书管里,你借给我的。说起来,早应该还你了。” ——————————————————————— (当年的图书馆,孤僻的奴隶遇到了懦弱的皇子,皇子虽然懦弱,但是他的眼神却让奴隶看到了一种希望。一种他一直向往着,追求着的希望。那个眼神里,没有歧视,只有平等的善意。 很久以前的午后,两个孩子靠在书架边。两人一般大的年纪,但是差别却很大,一个人的脸上总是带着和善的微笑,一个人却总是冷着一张脸。一个人衣着华丽,一个人却是褴褛。 两人坐在一起,聊了很多。 “其实说这些也没用,我啊,只是一个废物皇子,我做不到的。”衣着华贵的孩子靠在书架旁,微笑着看着头顶从屋顶的窗户上投进的阳光。眯起了眼睛,喃喃着:“不会有人认可我的。” “我认可你。”生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皇子微微吃惊地转过头。 身边的男孩冷淡地横了他一眼:“现在开始,你就是我认可的王。” 皇子愣愣地看着男孩,许久,重新露出了一个微笑,他以为对方只是在开玩笑,摇了摇手里的笔记:“谢谢你借给我的书,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这样啊,那我,叫你,嗯,泽拉斯如何?” “呐,泽拉斯,这书我还要看几天,过些日子再还你吧。” “随便。”) ———————————————————————— “······”泽拉斯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说不出来。很久,接过了书,一本晚还了几百年的书。 “喝茶吧。”中年男人笑着摆了摆手,举起了茶杯。 两人再没有说什么,茶水微凉,两人就像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慢慢地一杯一杯地喝着茶。 很快,本就不多的茶水,再到不出一滴。 “喝完了啊···”中年男人沉沉地放下了茶杯,又坐了一会儿,站起了身:“那我先走了。” 桌子四周的符文波动消失,结界散开,中年男人准备离开。 泽拉斯抬头看着他,低沉地问道:“你什么时候会来?” 他问的不是眼前的沙子,而是操控着这个沙子的人,阿兹尔的本身。 “很快了。”男人留下了这句话,转过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泽拉斯坐在桌边,看着茶杯中沉淀着的茶粉默不作声。他知道阿兹尔的本身来临的时候,两人之间就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喝茶聊天了。 挤开人群的中年男人走到了街道的角落里,深深地望了一眼远处的泽拉斯,眼神沉重地移了开去。 如果当年泽拉斯背叛的只有他,他就不会来,但是泽拉斯制造的那场灾难,杀死了他的孩子,他的妻子,他的士兵,他的子民,毁掉了整个恕瑞玛。这些,必须要有个交代。 随着身上符文的微光闪烁,中年男子的身子支离破碎,散成了一捧沙土滑落在地面上。只有一颗微小得看不清的砂砾,乘着沙漠的风,缓缓远去。 ————————————————————————————————————————————————— 前几天有一个塔读的编辑找到了我,他希望我可以把书买给他们。我问了一下,可以再不上架的情况给我一定的稿费。也就是说大家依旧可以免费看,我也可能拿到一些稿酬。所以我也就同意他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快大学了也该独立了,我想自己凑一些学费,不好意思再问爸妈要了什么的。还有就是可能过几天大家就不能在起点看到这本书了,只能去塔读看了,但是依旧是免费的大家可以放心。给大家造成的麻烦,这里也道一下歉。其实我也是希望可以做出一点成绩,让我父母不要总是觉得我很没用什么的,哈。就这样吧,谢谢大家。 ------------ 第二百二十三章:没说出的抱歉 小镇的一处台阶上,这里的附近没有建筑,四周很开阔,可以远远地望见大半条灯光点亮的街道。安辰独自一人坐在台阶上的长椅里,头发占着点水珠,伴着清风轻晃。她黑色的眼睛里,点点暖红色的灯火明暗闪烁。长椅的脚边,一颗绿色的小草躲在角落里,在椅子的阴影处低垂着。 这里离热闹的集会已经有些距离了,遥看着那条灯光里的街道,这里倒是很安静,远处的街上传来的声音也已经听不清楚了。只能模糊不清地看到人群的耸动。 “你一个人怎么在这里?”低沉的男音同脚步声一起靠近。 安辰回头看去,泽拉斯踩着一滩浅浅地积水,站在她的背后。 “艾希呢?”泽拉斯淡淡地问道,默默上前,在安辰的身边坐了下来。 “艾希。”安辰指了指一个方向:“她去买饮料了。” “这样。” 之后就是很吵一段时间的沉默,只有含糊的风,和远处的铃声在回响着, 两人都不擅长找话题,坐在一起,总是聊不出什么话题。 星光和灯火将夜里点缀得很美好,光晕在一片漆黑的夜里散着,为本来深邃的黑夜抹上了几分迷人的色彩。 很安静,安辰轻轻地将脑袋靠在了泽拉斯的肩膀上。 泽拉斯的肩膀僵了一下,下了意识地想要躲开,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安辰,却停了下来,沉默着重新坐稳。 “泽拉斯···”灯火中,安辰黑色的眼睛闪烁着迷离梦幻的微光。 “嗯?” “在想,要是一直能这样就好了。”安辰说着,默默地合上了眼睛。 晚风浅凉。 泽拉斯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是生硬地点了点头:“啊。” 小雨飘摇,远远的街道沉浸在一片暖色的光中,欢声笑语。 泽拉斯坐在安辰地身边,沉默不言。 泽拉斯的一家是奴隶,那时候奴隶是没有资格参加任何节日的。小时候,每到这种时候,泽拉斯的父亲都会带着泽拉斯像现在这样,坐在角落里,远远地看着。 每次他都坐在父亲的身边,看着那遥不可及的万家灯火,仿佛看着,就能感觉到那种幸福。 “安辰。”泽拉斯迷茫地突然说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一直在骗你,你会,怪我吗?” 四周依旧一片静谧,泽拉斯没有听到回复。 他低下头,却发现安辰靠在他的肩上,浅浅地呼吸着,就像是一只小兽一样,早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泽拉斯呆呆地看着熟睡的安辰,许久,苦笑了一下:“嘛,算了。” “碰。” 遥远地一声轻响,一颗伴随着尾焰的赤色火焰从街道上蹿起,在雨中,笔直地向上飞升,最后猛然炸开。绚丽地火光照亮了天空,也照亮了泽拉斯兜帽下幽蓝色的符文。 泽拉斯仰着头,看着天空中的焰火,也不知道在对谁低声地说着,声音很温柔:“你啊,可是错过了最好看的环节了。” 美丽的火焰在天空中拖曳着余火和微光缓缓落下,如同火雨。安辰打着轻鼾,嘴角流出来的口水,弄湿了泽拉斯的长袍。数不清的火焰飞上天空,绽放了片刻的绚烂,然后在火焰中退下舞台。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才彻底重回了平静。 望着已经空无一物的半空,泽拉斯脸上的布条被微风吹得颤了颤。 “泽拉斯先生。”艾希拿着两瓶水,缓缓地走过来。 艾希走到两人身边,将一瓶水放在了安辰地身边,似乎想说什么。 “怎么了?”泽拉斯问道。 “我,是来道别的。”艾希看着已经睡了过去的安辰,犹豫了一下,微笑着说道。 ··· 集会已经结束了,灯火在慢慢淡去,人群也在无声地散开。 “你想过这家伙吗?”泽拉斯说着,伸出一只手,在安辰地耳边张开了一道隔音术,他不想让安辰在这个时候被吵醒。可他却没看到,安辰的睫毛颤了颤。 “我很抱歉。”艾希的笑容里带着点点苦涩:“只是我不想再骗她了。” 她伸出手,轻柔地撩起了安辰垂在脸颊的鬓发:“这个白痴,我说什么她都毫无保留的相信着我。” 艾希注视着安辰的侧脸,半响,伸手从自己的小指上解下了一根红绳。 蹲了下来,仔细地将它缠在了安辰地手上,低低地在安辰地耳边柔声说道:“等你恢复记忆的时候,我会再来找你的,那个时候,我绝对不会让你再跑掉了哦。” 艾希离开了,泽拉斯坐在安辰地身边,坐在原地发呆。 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小心地将安辰扶了起来,解开了隔音术,然后俯下身将她背在了背上,站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道:“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孤独而又寂静的脚步声踩着雨水在偏僻的小路上响着,渐渐远去。 那阳光中化为灰烬,变成了这幅鬼样子之后,泽拉斯就再也没有听到过自己的脚步声,但是这个晚上,他又一次听到了自己的脚步,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个真正的人一样。有知觉的存在着。 “泽拉斯···”泽拉斯忽然听到肩膀上传来一个声音。 转过头,看见安辰的眼睛无神地垂着,注视着地面,脸埋在自己的肩里。 其实很早的时候,安辰就已经醒来了,只是听着艾希的话,她一直装作睡着的样子。但是因为泽拉斯的隔音结界,安辰没有听到艾希最后的话。她只知道,艾希将绳子还给了她,然后离开了。 “泽拉斯,你不会离开的吧。”安辰弱弱的声音有些发颤,害怕着什么似得地试探地问道。 “······”泽拉斯不敢回答,背着身后的女孩一步一步地在黑夜里走着。 很久,他轻声地说道:“不会的。” “保证。” ······ “嗯,我保证···” 风卷着一片草叶,擦过两人的身旁,飞的很远。 泽拉斯看着眼前的路,走得很沉重。 —————————————————————————————————————————————————— 昨天大家的评论,我都看过了。也不用这么悲观嘛,其实只是换一个地方写而已。对于我这种兴趣使然的书,在哪里写其实都差不多的,至于说成功其实想想也不可能的。也有的读者说让我在起点上架好了,但是那样就要收费了。我之前同意过大家让大家免费看的,我做不到别的,所以我想起码做到这一点小事。包括在塔读,我也是了解了,可以不上架就能拿到稿酬才去的,大家依旧可以免费看的。至于说,这些稿费对我真的这么重要吗。嘛,其实也没有。主要的原因是我的家境也并不富裕,我的父母也很辛苦。所以我想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帮父母承担一些。虽然不会很多,起码能让他们为我少操点心。大学的学费不少,再加上生活费,会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如果我能有一份自己的收入,多多少少可以自己担起一些自己的责任。最后就是如果我去了塔读,这里的书就会删掉了,去那边更新,不会从第一章更起,但是qq阅读,起点应该是看不到我的书了。(这里再偷偷告诉大家一些我自己的小心思,我现在要高考了,更新会很慢,所以我把这本卖给塔读,赚个卖书钱,大约再写个几万字其实就打算完结了,专心备考。到时候考完试,再回起点来新开第二部,接上这本书的剧情,聪明吧哈哈。虽然坑人很不好意思,但是其实也是和编打过招呼的,不算坑,恩。) ------------ 咳咳,嘛,说一件很尴尬的事 嘛,昨天我在小说结尾给大家的留言,今天被塔读的编辑看到了。说起来本来真的没想到他会这么重视我的小说,能看到最后一章来着。 被发现了坑人的事实,结果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签约的事情是肯定不可能了,我个人上跟他的道歉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原谅我。 确实有些脸红,果然还是不能想着坑人什么的。 总的来说,现在塔读的签约是没有了。说起来有些失望,但是也有一些释然吧。 这么多天一直满怀心事的感觉倒是终于没有了。 果然,我还是不适合做一个真正的写手啊,以我这种咸鱼的性格,还是只能做一个兴趣释然的讲故事的家伙就是了。 现在的情况我也不用想着什么完结和新书了,等高考完重新更新就是了。 倒是我的学费啊,看来暑假得去搬砖了,望天。 最后,咳咳,今天应该是没有更新了(绝对不是偷懒),只是安抚一下我愧疚的良心而已。 在这里我也还是和编辑大大道个歉吧,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太自私了,虽然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得到,但是还是对不起哈。 最后就是也和大家道个歉因为我的个人私事,害得大家这几天都没法好好看书。评论里也都没有人聊剧情什么的了。 哈,总归是这一次,我确实错的太多了。 ------------ 第二百二十四章:操蛋的人生 “当。”两个碟子被放在桌面上,温热的香气环绕在上面。里面盛着两份蛋包饭,看起来倒是让人很有食欲。 安辰站在桌子旁边,看向坐在椅子上看书的泽拉斯叫到:“泽拉斯,吃饭。” 泽拉斯坐在窗边,他很喜欢这个位子,雨后早晨的阳光正好穿过窗上的雨露照在这个位子上。将他身上深色阴暗的长袍照亮了一下。常年待在阴冷的地方会让他有一种自己发霉了的感觉,所以偶尔晒一晒太阳,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窗外传进来街道上的声音,七嘴八舌的声音有些吵,但是泽拉斯却没有用结界把这些声音隔离在外。 今天是交易会开始的日子,泽拉斯希望能听到一些消息。 还没有听到消息,泽拉斯就听到了安辰地声音,正想翻动书页的手顿了顿,本身就是青蓝的脸色变得更加青了一些。 默默地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无奈地站了起来,慢腾腾的走到了桌边,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安辰轻轻地将一个碟子推到了他的面前。泽拉斯的食指敲了敲桌面,拿起了桌面上的勺子。 两个人对坐着,安静地吃着早餐。 安辰最近的话越来越少了,常常一个人坐着发呆,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今天我要出去一次。”泽拉斯将一口蛋包饭放进嘴里,说道:“你先呆在房间里吧,如果没有意外,等我回来我们就离开这里。” 石棺中封印这他一部分的符文之力,所以他和石棺之间是有感应的。而待在西陲镇的这段时间他却从来没有什么感觉,很显然石棺出现在这场交易会上的可能不会很大。即使是这样,泽拉斯还是想再去看看。至于安辰,他这次不想带她一起去,他不想让她陷到自己和阿兹尔的事情里。 在不知不觉中,安辰在他的眼里,似乎已经不再是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工具了。 “不需要一起吗?”安辰愣了一下,抬头问道。 “···不需要。”泽拉斯的回答有些生硬,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垂下眼睛看着桌面,安辰抿了抿嘴巴:“嗯,明白了。” 看着安辰的样子,泽拉斯没说什么,低头吃着饭:“在房间里看些书,别总是发呆。” 吃过早餐,泽拉斯将布条缠在脸上,出了门。 “咔。”推开房门,安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很安静。 因为房间的位置,这个时间的阳光找不到房间里。没开灯,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光在地板上投出了一个窗户的样子。 “沙。”静静地坐在窗边,安辰看着正前方的墙壁。墙壁上,她的影子也在定定地看着她。 良久,她从自己的背后,缓缓地抽出了那把从她醒来时,就一直带在身边的黑刀。她一直不知道这把黑刀的来历,为什么会被带在她的身边,她问过泽拉斯,可泽拉斯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原因。 刀身带着点寒意,黝黑的表面反射不起半点光线,在阴影中如同融于其中一般,悄无声息。但是那个梦,安辰想起了几天前,梦里的那片尸山血海还有那个交错着的黑线构成的人影。 那个家伙说过,能帮她恢复记忆。 安辰凝视着黑刀,居然同刀身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共鸣。一股股黑色的波纹在空气中震动着。 安辰咬了咬嘴唇,开口说道:“你,在吗?” 空气一涩,一股凝重地气息笼罩在了房间的空气中,如同停滞了时间。随 后,在安辰的眼中,空间出现了崩塌,或者说是现实世界的崩塌。裂缝在四周蔓延着,眨眼间爬满了整个空间。 “砰。” 一声轻响在耳边响起,就像是一根手指,轻轻地弹在了快要碎裂的玻璃上。 “克拉嗑拉······”碎裂的声音从轻到重,由远及近地爬了过来。最后,空间终于支撑不住,在摇晃和颤动中,轰然塌陷。 安辰感觉得到,自己摔了下去,从高处向着一个漆黑的“谷底”。直到她摔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她已经不处于房间之中了,四周是一片漆黑,空气中带着浓郁的血腥味。 安辰看不清四周,但是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下是一片恶心的粘稠。 “砰!“一束白光从上方亮起,以安辰为中心,照亮了一个圈。 向着身下看去,那些粘稠的液体,是一滩滩血红色已经在固化了的血浆。 “你想通了?” 一个很和善的声音,随后黑线交错着,光照之外的黑暗里,一个人形坐在那,坐在一具尸体上,看着光中的安辰。 “你说过的,我的记忆,在你这里。”安辰眉头微皱。 看着安辰警惕地目光,人形却悠然地摊了下手站了起来:“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说着转过身,向着深处的黑暗里走去:“跟我来吧。”它走着回头看向安辰,似乎在笑:“去了解你自己。” ··· 站在原地,安辰的手紧了紧,看着黑暗深处已经有些看不清的人影,她的眼睛一冷,跟了上去。迈出了光,冲进了一片漆黑之中。 ······ 现实之中,安辰却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静默地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凝视着掌中的黑刀,一动不动。时间悄然推移,从清晨一直到阳光昏黄的午后。光线穿过窗前的栏杆投进房中,是的房间中一片光影斑驳。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辰的眼睛动了动。一丝无形的气场从她的身上散了出来。那种感觉不是很明显,若有若无,但是却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危险。就像是被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喉咙上一样。 “沙。”安辰抬起了头,眼神里多了一些本来没有的东西。那双眼睛变得很复杂,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同时她的身体似乎更凝实了一些。 符文之力突破到了十级,领悟新技能:致幻。 致幻,主动技能,当前等级(一级):初步增强精神力,可精通使用中低级幻术,根据使用者和敌方的精神力比例判定生效时间,最低判定时间为一秒。冷却时间:20秒。同时解锁被动技能迷幻。相信我,现实与虚幻的界限总是不够明确。 迷幻:所有单位对使用者的基础好感度+20(友善)。你总是给人亲近的感觉。 安辰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突破流露出什么情绪,只是淡然地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刀。 微不可闻轻叹了一声,将刀收回了自己的腰间。这把黑刀里的那个人形做完了它应做的事,然后就消散了。 在刀里的空间中,除了突破,她也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的记忆,那些本来应该已经忘掉了的事情。她是谁,从哪里来······ 就像是做了一个梦,而现在,她已经醒了过来。 梦中她有过一段无忧无虑的生活,梦中她有过一个亲人。梦醒了,才发现一切只是一个被编制的谎言。 安辰站起了身,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带走了房间中沉闷的空气。 昨晚深夜才停的雨还未彻底干去,窗台上还沾着雨露。安辰伸出手指,粘住了一滴水珠,水珠在她的手指上颤动着,半响,还是滑落了指尖。 (“泽拉斯,不会离开的吧。” “不会的。” “保证。” “嗯,我保证······”) 将手环抱在胸前,安辰身子轻侧,靠在窗边,黑色的长发微微拂动,侧头看着绯色的街道。 “操蛋的人生······” “砰砰砰。”门被敲响了。 这个时候谁会来…… 安辰的余光瞥了一眼房门,眉头一簇。但是嘴上却懒洋洋地,一副漫不经心过得样子说道:“来了。” 门外的人不是泽拉斯,感觉不一样。 “谁啊。”安辰打开了房门。 “嗯。”一个怪人站在门口,他穿着一身异常招摇的金色铠甲,没有半点的掩饰,手中拿着一柄权杖。头上戴着鹰隼的头盔:“泽拉斯在吗?” —————————————————————————————————————————————————— 嘛,大家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但是上架真的不用,塔读的这次已经让我深受折磨了,晚上都不能好好休息。我啊果然还是比较适应现在这样一心一意的写些不着调的故事。能把故事讲好,就已经很好了,何况我连这点都还没做到呢。 ------------ 第二百二十五章:黄金鸡头 “啧,看起来还是个眼熟的家伙。”安辰抬了抬自己的死鱼眼,看着面前的家伙,金色盔甲的反光确实有几分眼熟:“穿着这一身这样的铠甲乱晃真的没关系吗?” “···吾作为皇帝,不需要遮遮掩掩。”鹰首头盔低了下来,里面的眼睛俯视着站在身前的安辰:“这么说起来,我倒是也想起来了,吾好像确实见过你。” 头盔中的那只眼睛动了动,似乎在审视安辰的样子:“在太阳祭坛。” 皇帝?安辰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戒备。微不可见地扫视了一遍眼前的家伙。对方给她的感觉不大,但是绝对不算轻松,那是一种不是很清晰的压力。 “记起来了。”安辰表面上轻松地挑了挑眉头:“黄金鸡头人。” ···看不见头盔里的脸色,但是想得到不会很好,鹰首人沉默了一会儿,才低沉地说道:“我叫阿兹尔。” “好的,黄金鸡头。”手松开了门把手,安辰向着房间里走去。 懒散地摆了摆手:“泽拉斯不在,进来吧。” 阿兹尔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迈开步子走了进去。带着金属摩擦地声音,沉重地权杖敲击着地面。 他环顾了一下房间:“他去哪了?” “不知道。”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安辰拿起了桌面上的水瓶倒了两杯水。 “请用。”手指轻点了一下茶杯的杯侧,一只茶杯化为了一道残影飞向了阿兹尔。 “啪。”坚硬的臂铠轻巧地接住了茶杯,杯中的水晃动了几下,波纹震荡着。 阿兹尔的眉头皱了皱眉,却没有表现出怒意,举了一下杯子:“多谢。”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 安辰随意地翘着腿,靠在椅背上,双手捧着杯子放在腿上,看着坐下来的阿兹尔:“我倒是没想到你认识泽拉斯。” “彼此。”阿兹尔将水杯送到了自己的嘴边,好奇地打量着安辰:“我以为你死了,那么重的伤势。” “恩哼,我本来也这么觉得,不久之前。”安辰回答道,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迟疑了一下。 “黄金鸡头。” “阿兹尔。”阿兹尔纠正道,淡然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好吧。”安辰撇了撇嘴巴,毕竟她要问的问题也算是有求与对方,眼神稍微认真的了一些:“阿兹尔,上次的那两个人···” “你是想问她们的情况?”水杯被送进了头盔里,杯中的水减少了一些。阿兹尔说道:“她们的身体被完全恢复了,力量也得到了一定的上涨,但是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也许是因为太阳盘被消耗了太多的原因。” 听完了阿兹尔的话,安辰地肩膀不明显地松了一下:“啊,那样就好了。”眼神里带着些释然。 …… “这是幻术吗?”阿兹尔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问道。从进门开始,他就已经感觉到了问题,不管是安辰还是水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刚才他喝了一口水,那根本就不是水的味道,就像喝了一口空气一样。 坐在阿兹尔对面的安辰摊了一下手。 随后,房间中一阵虚幻的波动,阿兹尔依旧坐在原处,但是桌面上的水却已经消失不见,而安辰则是站在阿兹尔的背后,靠在门边。 安辰点头示意了一下:“抱歉,基本的戒备,希望你能够谅解。” 从进门的一刻,阿兹尔就陷入了幻术之中,从一开始他就只是在和一团空气讲话而已。 安辰的新技能,致幻。但是目前看来这个技能的效果并不是很好,首先是在幻术的使用上还非常粗陋,只能使用一些中低级的幻术,做到最基本的视觉和听觉的欺骗,至于跟深层的味觉和嗅觉的欺骗还涉及不到。 这样就导致阿兹尔能够很简单的猜透这个幻术,即使不使用精神力强行突破,也基本受不到任何影响。 其次,这个幻术对于使用者的精神力有限制,使用者的精神力如果低于被使用者太多,也就只能造成强制性的一秒的是效果而已。 至于安辰之所以能够对阿兹尔使用这么久,完全就是因为阿兹尔没有放抗而已。 “没关系,很不错的骗术。”阿兹尔赞赏似的点了点头:“这样的幻术,我很久没有见用过了。” 说着他的眼神里露出了一些追忆似的神色:“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你和泽拉斯很像。”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安辰卸去了警惕,手腕的袖口里,黑刀滑落了出来,被重新收回了腰间。 “所以呢,你这次来不会只是来聊天的吧。” 阿兹尔摇了摇头:“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说着将手伸到了背后,拿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石盒,大约只有手掌大小,阿兹尔将石盒放在了桌面上,然后解开了上面的锁扣,轻轻的翻开了盖子。 幽蓝色的光芒从中散出,那是一个蓝色的发光源。漂浮在石盒之中,上面缠绕着肉眼可见的符文印痕。在发光源中,包裹着一块已经破碎的石板,如果不考虑到大小的问题,应该可以这么叫。 石板上还缠着一根残破的锁链,锁链已经断裂,只能算是勉强环绕在石板四周, 阿兹尔看着幽蓝色的光源:“帮我把这个交给泽拉斯,还有告诉他,明天下午到沙岭之丘来。” “事情该有个了结了。”说完,他站起了身,也没有告别,在安辰的注视下缓缓走出了房门,消失在了悠长的走廊里。 安辰默不作声地靠在墙边,桌面上,蓝色的发光源静静的漂浮着,散发着迷人的符文光芒。 ------------ 第二百二十六章:微红的街道 安辰走到桌边,石盒中破碎的符文石板安静的漂浮着,上面的气息给着安辰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气息她在泽拉斯的身上也感到过。 给泽拉斯啊。 安辰伸出手慢慢地合上了石盒,蓝色的光芒苏子和石盒的关闭,被掩盖了进去。 嘴角看着像是自嘲似的勾起了一丝苦笑,安辰收回了手,呵,看来这次是不能跑了。 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泽拉斯,本来还想着,在他回来之前就先离开的。这方面的事情,她通常都这样处理,作为一个盗贼,一个通缉犯,她害怕和任何人,任何地方有牵连,所以她从来不在一个地方久留。她害怕告别,所以也习惯悄然离开。 一声听不清楚的叹息,安辰坐了下来,黄昏里,昏黑的房间中。她安静地坐着,余晖照亮了她脚边的地面,却没有照亮她。 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楼梯口,他踏上了走廊,安静的楼道里却没有声音。伸出手掏了掏口袋,拿出了一把钥匙走到了门前,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房间里没有人,桌面上的餐具还没有收拾掉。泽拉斯随手解开了自己的脸上的布条,露出了里面蓝色的虚幻的面孔。不像是一张人脸,更像是一团能量聚集成的光体。 “回来了?”背后传来慵懒地声音。 “嗯。”泽拉斯应了一声,交易会上他检查了一遍,结果也是意料之中,并没有发现那块石棺的碎片。 正准备给自己倒一杯茶,他却发现了一些不对,安辰的声音从来都只有一种语气,根本不会带着这种懒散的语调。 他回过头,看到了一个熟悉却又很陌生的少女站在门边。 依旧是那头黑色的长发,和那张熟悉的清丽的脸孔。但是那双黑色的瞳孔中,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她随意地靠在门边,眼睛耷拉着,看起来懒洋洋得就像是没有睡醒一样。但是懒散的眼神里,却不再是像以前那样那种一眼就能够读懂的单纯的眼神了。而是一种很复杂的眼神,一种让人看不懂的神情。 “别在意。”安辰笑了一下:“我就是来收拾一下房间,早上忘记了。”说着,走过了泽拉斯的身边,整理着放着餐盘的桌面。 “你。”泽拉斯沉默了一下:“还记得你是谁吗?” 在最开始的时候,那个山洞里,安辰第一次醒来见到他的时候,他问的也是这个问题。 “记得。”安辰回头看了一眼泽拉斯:“我叫安辰。”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泽拉斯看着安辰的眼睛,找不到半点记忆中的样子。他似乎笑了一下,但是虚幻的脸庞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抱歉。” ··· “没事。”安辰想了想从背后拿出了那个石盒:“今天阿兹尔来过了。” “他让我把这个给你。”说着,安辰将石盒递给了泽拉斯。 泽拉斯低头看着时候,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石盒有些沉,像是一个封印盒。只有一点点气息从里面流露出来,随着他接触到的一刻,才勉强感觉到。 感觉到里面的气息,泽拉斯愣了一下,他知道里面是什么。里面的东西正是他一直在找的那块破碎的石棺,有了这个,他的实力就能完全恢复。 他却没有急着打开,只是静静地拿着盒子,问到:“他还说过什么吗?” 安辰转过身端起了桌面上的盘子:“明天下午到沙岭之丘去,他说,事情该有个了解了。” 说完,安辰默默地走出了房门,留下泽拉斯一个人站在房间中。 将餐盘送回了旅店里,安辰没有再去见泽拉斯,而是一个人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坐在房间中,拿着黑刀缓缓擦拭着,刀中的那个人形已经消失了。它在消散的一刻,对着安辰讲了什么,可安辰没有听清。 安辰现在已经算是这把黑刀真正的主人,不过这把刀给她的感觉却让她莫名的有一些不安。 她现在没有心情考虑这些,将黑刀擦拭完毕,就收回了腰间。拿着一个背包,将一些水和食物和泽拉斯给她的那本书放进了里面。 说起来也是可怜,在大陆上混了这么久,到头来居然连一个空间戒指都没有。 要是像是前世的小说里,那些主角一般都是出生就自备这种东西的才对。 哎,果然我不是主角的命。讪笑地摇了摇头。准备好了一切,安辰背起了背包向着门外走去。 走出几步,她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了床前的一个面具上。那是祈雨节那天晚上她买的那面罗刹面具。 考虑了一下,安辰伸手将它拿了起来,放在了背包里,走了出去。 “兹。”安辰关上了房门,却看到另一边,泽拉斯也从房间了走了出来。看上去,也已经准备好了行囊。 “你好。”安辰打了一个招呼。 “嗯。”泽拉斯应了一声,关上了房门。 随着房门合上的响声,走廊里的灯光一阵闪烁,照在两人身上,让两人看起来都有些不真实。 两人之间的感觉,从一开始就很虚幻。安辰站在灯下,看着不远处披着长袍的泽拉斯。 “准备走了?” “嗯,一起吧。” 两人一起下了楼,走出了旅店。 交易会结束了,街道上冷清了不少,太阳也已经快要完全落山了,路上的人走准备回家,就连路边的小店也已经准备收拾收拾打烊了。 两人站在一起,看着街道,半响没有说话。 泽拉斯的视线停留在一个地方,似乎看到了什么,对着安辰说道:“你等一下。” 他走了过去,那是一个糖果铺,店铺的老伯整理着推车,似乎也准备离开了。 “老板,一份棉糖。” 老伯疑惑地抬起了头,这个时间倒是很少人买糖。一个深色长袍的怪人站在他面前,递过来三枚铜币。 “啊。”老板笑了笑:“没问题。” 棉花糖很快就做好了,雪白色的糖丝缠在一起,反射着淡金色的夕阳。 泽拉斯无声地走回了安辰的身边,将棉花糖递给了她。 安辰愣愣地看着泽拉斯手里的棉花糖,半响,笑了一下,接过了糖:“多谢。” “那,再见。” “嗯,再见。” 两人转过身,在微红的街道里,向着两个方向走去。 泽拉斯面无表情地走着,但是慢慢地,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很明显的微笑,即使在他样虚无的脸孔中也能看的出来,那是一个笑容。他看着落日,向着前路继续走着。即使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就将走到尽头。 糖丝放在嘴里很快就化开,带着淡淡的清甜,味道很好。安辰背着包,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她的前面总是没有路途。但她真的已经很累了,现在的她也许只是想找一个地方,一个安静的地方,平淡地过完自己不知道还有没有尽头的余生。对于她来说,这也许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几天之后,沙漠的北方,沙岭之丘,发生了一场恐怖的爆炸。没有人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爆炸之后,那地方只剩下一片虚无。(暂完) —————————————————————————————————————————————————— 嗯,小说到这里,也算是第一卷的结尾了。这一卷并没有达到我想象着的程度,但是也勉强算是写下了一个结局。这一卷之后大家也知道,我要准备考试咯,会有一段时间不更新了,也就当是休息和暂停一下吧。也非常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句话虽然总是一直说,但是我是真的很感谢大家。我不太会讲话,不知道怎么表达,但是真的很感谢。嗯,那就这样吧。对了,评论里面我还是希望你们多评论剧情哦,关于我的私事讨论太多总是不好的,哈哈。 ------------ 第二百二十七章:慵懒的时间,钟走得也比较慢 “蹬蹬蹬。” 金属的手杖撞击着理石地面,光洁的地面反射着走廊上符文灯的灯光,倒映着一个高挑妖娆的人影。高跟鞋踩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是一个女人。她的穿着在这样的天气里却是显得有些太过清凉了点,随着她的走动蓝紫色的短发在耳鬓微微摇晃,头上戴着一顶金色的头冠,头冠上镶嵌着一颗暗蓝色的宝石,散发着迷人而神秘的光泽。 黑金色的披风拖曳出轻轻的风声,纤细的手掌握着一根手杖,脸上画着些妆容,带着浅笑,却看不出笑意。 深黑的长廊里,光不亮,只有黯淡的几个符文灯挂在墙上。女人走到了长廊的尽头,那是一扇大门,一个穿着黑红色铠甲的士兵拄着锋利的巨剑站在门边。 “请通知一下,乐芙兰,来此听候差遣。”女人走上前,笑着说道,声音妩媚却又冷漠。 “好的大人,稍等。”士兵点了点头,微鞠了一个躬,转身打开了巨大的大门走了进去。 自称乐芙兰的女人站在走廊里,四处看了看,悠闲地摸了摸自己的立领:“倒是很久没有回来过了呢。”她打量着,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一分。 大约过了半分钟,大门重新被打开,刚刚进去的士兵走了出来:“乐芙兰大人,诸位大人吩咐您进去。” “好。”乐芙兰背着手,点了点头:“我这就进去。” 说着迈着不紧不慢地步子走进了大门。 大门在她的身后关闭,门内是一个大厅,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圆桌,大约十几个人影坐在桌边,看着走进来的乐芙兰。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会议一般,只是除了乐芙兰之外,所有人都带着掩饰身份的面具和黑袍,让人看不到他们的真实身份。 乐芙兰见怪不怪的微笑着,这里坐着的人都是诺克萨斯地下的掌权者,来自诺克萨斯的各个部门和家族。他们的权力异常庞大,就算是诺克萨斯的将军德莱厄斯,和策士统领斯维因都要受到他们的限制。带着面具也是考虑到这些问题, 他们的身份是被作为最高机密保护的,甚至他们之间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这样既保证了他们地安全,也保证了权力的公正性,不会被私人利益左右。 只有在决策和商议的时候他们才会通过特殊的方式聚集到这里,也只有在这里进行决策时他们才拥有几乎绝对的权利。 乐芙兰缓步走到了圆桌之前,优雅地行礼致敬:“诸位,乐芙兰,在此回应你们的传唤。” ··· 沉默笼罩着如同会议的大厅,身穿黑袍的人都沉默着,静静地看着乐芙兰行完礼直起了身。 坐在首座的人才沉闷地出声问道:“乐芙兰,你的黑色玫瑰,经营的怎么样?” 乐芙兰握着手杖,笑了笑:“作为一个情报组织或者地下组织来说,还算成功。” “是吗?”那人沉吟了下来,半响又问道:“你知道最近德玛西亚又开始派出援兵支援艾欧尼亚战区了吗?”他的两个问题似乎完全不着边际,根本没有什么联系。 乐芙兰的眉头却是一皱,看着对方阴影里的眼睛:“您是说,正在开向莫格罗山径的那支队伍?” “嗯。”另一个人出声说道,听声音应该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我们跟祖安已经做好了协议,他们现在已经派兵驻守了铁脊山脉。所以德玛西亚的队伍想要继续支援艾欧尼亚,也只能穿过莫格罗山径,从暴风平原走一段艾卡西亚的山路。” “这只队伍目前是由德玛西亚之翼奎因带队,一共是六千符文士兵,人数虽然不大。但是艾欧尼亚战线最近一直吃紧,任何外力都可能导致战局崩溃。所以我们必须把这支队伍拦在海岸线以内。” “恕我直言女士。”乐芙兰瞥了对方一眼:“黑色玫瑰不是正面作战部队吧。” “这个我们明白。”坐在最左边的人支着下巴:“我们也没让你们去拖住奎因的部队,我们只是想让你去找个人,她会帮忙的。” ··· 顿了顿,似乎思考了一下,乐芙兰才抬起了眼睛问道:“找谁?” 什么人可以解决六千人兵力的军队带来的压力?除非那个人有着相对等的能力,或者权利。比如一城之主。 但是诺克萨斯周边能够派出六千兵力的城市本来就不多,更何况诺克萨斯如今的名声已经非常不好了,也就祖安那种疯狂的地方才会出兵援助,其他的城市根本就是避之不及。这些人根本就是甩给了她一个烂摊子。 “也不是什么难事,一个叛逃的战犯而已。” “我们要你去找到诡术之刃。” “让她去处理掉奎因。那支军队自然就会陷入瘫痪状态不是吗?” 会议大厅显得有些安静,没有人讲话以后,几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乐芙兰看着桌边的众人:“她会听我们的吗?” “谈判嘛。”坐在右侧的一个人出声说道:“这不就是你擅长的事情吗?如果她愿意接受,这件事之后,她和锐雯的叛逃我们既往不咎,不会再有任何的追杀部队,而且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对她们进行庇护。” “我想她应该也明白,我们现在没有抓住她们只是因为现在处于战争时期腾不出手来。她们毕竟只有两个人,等到战争结束之后,我们又或者是任何一个城市一旦展开正式的追捕,她们都不可能跑掉。而她们身上的罪名,死十次也不为过吧。” “告诉她,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锐雯考虑一下,毕竟那是她的救命恩人。” 昏黑阴暗的会议大厅中,只有乐芙兰浅浅地呼吸声,围坐在桌边的黑袍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她。 深深地看着眼前的人,乐芙兰挑了下眉头重新露出了一个淡笑,眼神却没有半点笑意,弯腰行礼:“明白了,我会遵从你们的意愿诸位。” “叮,叮铃,叮···” 一条偏山的小路,大约六月的时节,夏意正盛,山中的树木一片葱荣。夹杂着潺潺的流水声,山林间的小径,时不时隐约的传来一阵阵清脆的铃声。时可闻,时不可闻,似有似无。轻轻的铃声却是如同鸟鸣,为这山岭之间添了分轻灵。 暴风平原和诺克萨斯之间间隔的重山间的一片密林,一座几乎与世隔绝的村庄坐落在这里,偏远,却有着一种难得的安宁。 铃声渐渐近了,变得清晰,清澈的泉水在石子堆成的浅滩中流淌,山路的尽头走来了一个黑发的少女。她有着少见的黑发黑瞳,穿着一身无袖的黑色便服,背后背着一个由竹木编制的筐子,框子里放这些认不清楚的植物。她的腰间系着一根红色的短绳,短绳上绑着一只银色的铃铛,铃声想来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少女低着头,看着手里一本不知名的书本,露着脚踝的短靴,踩着流水,伸出手摘下了浅浅的溪流中的一株野草。鬓发沾着些水珠,垂在她的侧脸旁,清秀的脸庞中带这些魅意和英气,远远看去如同山林中的精灵一般。 “清血草。止血、消炎,应该就是这个吧。”安辰看着手里的书,书页上绘着一颗药草的样子,旁边讲解着药草的用处。看着药草的图绘,和安辰手里拿着的草倒是也有七八分相似。 离开了恕瑞玛沙漠之后,安辰也无处可去,在穿过暴风平原的路上,路过了这里山脚下的村庄,也就暂时定居了下来。 村庄很偏远,周围几乎没有城市,但是却也有这一份平静。平平淡淡的日子里,安辰在这里不知不觉却已经住了几个月。 她自称是一个草药医生,但是实际上,所会的一些医术也只是一些现学现卖的书本知识而已,索性,村庄里的人基本没有什么大病,她也还应付的过来。当然,她学一些医术也不只是为了身份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她自己也出了一些问题。 “无毒,微苦。”安辰一只手拿着前几天让影分身从外面带回来的新草药书,一手拿着刚采到的草药,挑了挑眉头:“微苦?吃吃看、” 说着捏着一片叶子随意地放进了嘴里,试着嚼了嚼。伴着草叶,略带些涩味的草汁流入了口中。之后就是一股难忍的辛辣味,猛地溢了出来。 “噗!咳咳。”安辰吐出了嘴里的叶片,慌乱地伸手捧起一捧溪水喝进了嘴里,连喝了几口。 因为没有专门的教导,安辰识别草药的主要方式就是试吃,索性她的身体能尝出味道,却并不受毒素的影响,不然几条小命都不够她作的。 “见鬼。”捂着自己的嘴巴,擦了擦嘴角的水迹,刚才的那种味道根本就是上一世一种叫做芥末的调味料的加强版,安辰的眼角带着被呛出来的泪痕,翻着手里的草药书:“咳咳,明明几乎一模一样。” ······ “碰。”竹筐被随手扔在了溪流边的草地上,里面堆满了的草药颠了颠,落下了一片碎叶。 安辰一屁股坐在地上,解开了短靴的鞋带,将靴子脱了下来,露出了凝白的双脚。将靴子拿在手里倒了倒,几块小石子同被浸湿的河沙一起被倒了出来。 这山间的溪水虽然清澈,但是水流总会带着些沙土小石,被水流冲进鞋子里让人很不舒服。 身旁点着堆简易的火堆,火上用树枝扎着三两条河鱼熏烤着。 将靴子放在一边,安辰取下腰间的一个小壶,旋开了盖子。仰起头,甘冽的酒水从壶中流出,随着如同火焰炙烤的感觉涌进了喉间。 “唔,哈!”安辰的眼睛一眯,咽下了酒水,脸上爬上了一层粉红。 “咯。”满意的打了一个酒嗝,整个人看起来有一些晕乎乎的,虽然因为身体的原因,想要喝醉已经是不可能了,但是这也不妨碍她偶尔喝一两口消遣一下。 躺在草地上,鼻尖闻得到一点青草特有的味道,拿起火上已经烤的微焦的烤鱼,安辰咬了一口,懒懒地看着头顶叶间透过的天空。 —————————————————————————————————————————————————— 这里澄清一下哈,没有太监啊,我只是要高考了,所以高考之后才会恢复更新,但那也是六月份的事情了。咳咳,很抱歉哈。这段时间,大概只有断断续续地几章了。 ------------ 第二百二十八章:医馆门口总能捡到些什么 午后的黄昏,山脚下的村庄里传来几声鸡鸣犬吠,菜田里的一只肥嘟嘟的野兔正抱着怀里的一片菜叶啃着,一会儿,耳朵抖动了一下,扭头看到不远处举着锄头跑过来的农夫,慌张的丢下菜叶撒腿就跑。 村庄里石板小路上,孩子们玩了一天,各自回家。稀稀密密的小屋上冒起了淡淡的炊烟散向半空。路边的老人悠哉地躺在躺椅上,轻摇着竹扇,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三两年轻的妇人围坐在一起,或是拨着豆子、或是捏着菜叶,有说有笑。 村庄的门口,传来了一声声的铃响,安辰背着竹筐不紧不慢地走在路上,夏日的晚风带着点暖热,里面还有些饭香,安辰这个实习草药师的零时药堂就坐落在这个地方。 村子不大,但是也足够自给自足。起码,一家铁匠铺,一个裁缝店,还有一家杂货铺子这些基本设备还是有的。还有一个邮差隔几天就会来一次,带回来信件,报纸,和杂志。本来还差个医馆,但是安辰来了之后,恰好填补上了这个空缺。 “哎,安医生你回来了啊。”屋檐下乘凉的老头笑着打了声招呼。 “啊,回来了。”安辰伸了个懒腰,抓着自己的头发说道:“累了一天。” “对了,老伯,这个你拿回家磨碎了泡开喝,清热解咳的对你的老毛病应该还有点效果。”安辰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背后的竹筐里翻出了一株微红的植物。这东西她自己试过了,也实验确定过了没有毒素,可以保证没有问题。 “不错不错,那老朽就多谢你了。对了,这药费几何啊?” “别了。”安辰摆了摆手,插着裤兜懒懒打了个哈欠准备离开:“你下次炒的茶叶记得给我多送点来就好。” “嗯,那感情好,那老朽也不客气了。” “知道了,再见。” 老头摸着胡子,笑眯眯地看着安辰走开,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姑娘哪都好,就是行为举止根本不像个姑娘家,倒像个小伙子。 “大婶,清汤面,再来一份土豆。”安辰将药篓放在一边,找了个位子坐下。 快要入夜了,大部分的居民都回了家,但是店家一般都会开到半夜。村庄里开着家面馆,如果懒得做饭,安辰基本上都会来这里吃。 今天大清早就进了山采药,现在根本就没有做饭的心情。果然还是直接吃一点比较舒服。 “医生啊,好嘞,稍等啊。”面馆的店主是一个总是扎着头巾的热情女人,听说丈夫早年就去世了,所以自己经营着这家面馆照顾着孩子。 “安医生,你回来了,你上次在我这里说要做的背包我给你做好了。皮料绝对牢靠,你就算放一堆石头在里面也不会撑破。”面馆是半露天的,对面的裁缝店里,老板看到了安辰笑着招呼了一声,从自己的柜台里拿出了一个灰黑色的皮革背包。 老板是一个大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大叔会做裁缝,但是不得不说他的手艺确实真的很不错。 “啊,多谢啊,我吃完了来拿。” “得,没问题。” 裁缝店旁边住着一个猎户,他有着一圈非常醒目的胡子,看到裁缝老板臭屁的样子,不屑地撇了撇嘴吧:“医生你别信他,着小子我不知道,总是偷工减量,上次我让他做的衣服穿了才几个星期就坏了。” 裁缝的眉头抖了一下,像是被气的岔了口气:“嘿,老李头,给安医生做的和给你做的能一样吗?” “承认了吧,你就是给我偷工减料了!” “喂你说清楚,谁偷工减料了!” “这两个家伙又吵起来了?”面馆大婶端着清汤面走到了安辰的旁边。清汤面做起来很快,用生面在开水里过一遍,然后放些葱花和盐就可以上桌了。这样一来就很看面本身的味道,这里的面都是手工揉的,吃起来非常有劲道。 裁缝老板和猎户总是吵架,对于这种事情安辰和大婶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真搞不懂,都这么大人了,还整天像孩子似得吵来吵去。” “感情好呗。”安辰拿起一双筷子,轻笑了一下,将筷子掰了开来,夹起了一筷面条。 “吸溜。” “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不够我再给你加。”面馆大婶的双手擦了擦自己的围裙。 安辰吃着面条,黄昏落日的夕阳照在小村镇,照在她的身上。阳光暖暖的,让人很舒服。 安辰的脸色却突然白了一下。 就像是心跳漏了一拍,浑身的血液一阵滞涩,动作也僵在了原地。 “医生,你怎么了?”大婶看着安辰的样子,疑惑地问道。 “啊,哈。没什么。”安辰回过神来,笑了一下:“也许是太累了吧。” “这样,说实在的,医生,你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啊,你毕竟也不是什么那些大手大脚的男人,女人啊,就要懂得照顾自己。” “恩嗯,”安辰微笑应和着,眼神却有些复杂。 医馆位于村庄的西北侧,来到这里的时候用三金币买了下来,花了些钱装修了一番。虽然不算特别好,但是也还算古色古香。用木头敲钉的地板和墙壁,屋子里有两片花坛和许多花盆些各式各样的草药。这些都是安辰从前采药时采到的比较稀有少见的药草,一开始只是想着看看能不能自己养活,以后也不用每次都出去找,结果还真的就种了起来。 药草几乎占据了房子的大半,有的堆在地上,有的挂在房顶上,有的盘着竖立着的支架,但是摆得整齐规律,看起来也不显得杂乱。房间里带着一些药香,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一旁摆着一个药柜,靠在墙上几乎遮住了大半个墙壁。上面分着一个一个小抽屉,里面按照药物的种类分成了每一个类目。这个药柜是安辰空闲的时候自己做的,做的不算专业,索性还算能用。 “倒霉。”安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脸色却又愈加苍白了起来。 站在自己的房子前面,安辰却看到医馆的边上坐着的一个人。那是一个少年,却有着一头棕色的长发,耳朵有些尖,衣衫褴褛。他不是村子里的人。 这个安辰可以肯定,村子里的人一共就这么多,虽然安辰也不算全认识,但是起码也都眼熟,而眼前的这个家伙却是完全没有见过。看他的样子倒是像一个逃难的人,但是他的表情却没有半点逃难的样子,很冷静。 “你是找我有事吗?” 听到了安辰的话,少年抬起了头,看到安辰,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又或者说不是微笑,因为笑容中带着一种狰狞,像是一个疯子:“不用在意我,我在这里休息一下就会离开的。” 看着少年怪异的微笑,安辰愣了愣皱了皱眉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现在的状态已经非常不好了。 只是点了一下头,就慢慢地进了自己的房子里。 ------------ 第二百二十九章:平静的日子总是有事打扰 随手带上了房门,疲惫地走进房间,安辰也懒得去想那个家伙是什么人,直觉告诉她那是一个麻烦,还是不要去管的好。 何况以她现在的状态,也没有再去管这些闲事的精力了。 走进了房间,她全身一松,无力地在桌子边坐下,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包火柴,然后将桌面上的熏炉点了起来。随着熏炉燃起,淡淡地白烟开始飘散,她有些苍白的脸色似乎也放松了一些。 闻着开始飘散的淡淡地药味,安辰靠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感觉着体内的变化,扯了扯嘴角:“真是,又来了。” 她的眼神疲倦,也很黯淡。 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太阳快要落山了,直到最后的阳光被地平线吞没。 安辰的脸色一白,她的耳畔开始传来了阵阵嗡鸣。 “救我!”“救我啊!” “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别杀我,别杀我。” …… “哼。”安辰轻哼了一声,双手猛地抓紧了椅子的扶手,身子不自觉的颤栗着。 她的腰上,挂在那的黑色短刀散发出一抹光斑。 森然地杀气从安辰的身上已出,空气的浓稠,似乎还有着隐约的血腥味。 安辰睁开眼睛,瞳孔的四周充斥着密集的血丝,无数个听不清的声音在她的耳畔说着。 “为什么杀我?”“放了我吧!”…… 一股杀意在她心底泛起。 坐在门口的褴褛少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医馆之中。 该死…安辰皱着眉头,强压下心底的杀意,颤抖着伸出手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瓶。 “啪。”小瓶的盖子弹开,安辰从里面倒出了一颗白色的药片,强行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随着药片的吞入,在她的嘴中化开,然后她体内躁动地符文之力和那股杀意就像是被屏蔽了,不再受她的控制,却也在下一刻被压制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才缓缓退散,安辰长长的松了口气,全身瘫软在椅子上。身上的衣衫也不知何时被流出的冷汗浸透。 安辰的身体是不受药物影响的,但是刚才的药片却不是一般的药物。 它本身含有剧毒,同时有着极大的至幻的效力,如果是普通人误吃的话,很快就会在幻觉中毒发身亡。除此之外,这种药却有着另一种效果。 它是由一种能够隔绝和平缓四周符文之力的植物通过浓缩做成的。 所以安辰吞下后,它能在一瞬间平复安辰体内的任何符文波动,加上安辰的身体完全是由符文构成的,这种情况下,这种药能直接让她抹除所有不良的符文状态和本身的情绪。 缺点就是一段时间内,她将失去对自己符文之力的控制。也就是失去身体的控制。 “呼,呼。” 寂静的医馆里,安辰微微的喘息着,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才无力地伸出自己的手,将腰间的短刀抽了出来,放在桌子上。安辰复杂的瞥了一眼短刀,默默修整着体内的符文。 这些事情说来话长,真的要说的话,应该是要从黑刀里的那个人形消失之后。 大概是安辰离开恕瑞玛的第三天,那天晚上她独自一人走在通往暴风平原的草原。平坦的原野上青黄色的草地铺开,遮盖了黄沙,也将两地分隔。 黄昏时分,太阳开始落山。安辰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也在跟着衰弱。 直到太阳完全西沉的一刻,她腰间的黑刀出了问题。它开始影响安辰,通过她的符文之力,影响到了她的精神。 一股非常强烈的意志,强大到让安辰近乎崩溃的杀意。脑海中无时无刻的嘈杂声音,让安辰近乎疯狂,然后失去了意识。 等到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昏倒在一片草丛里。 刀在催促她,她感觉得到,它在催促她去杀人。而且这股影响力非常的强大,由刀内的尸山血海发出的哀鸣。 从此之后,每到入夜,那股杀意就会从安辰的心头泛起。最开始的时候,有了准备的她还能勉强克制,直到这股杀意越来越强,安辰只能去黑市打听消息。 本来她只是想找一种能短时间抑制符文之力的药物,结果却找到了这种几乎致命的毒药。 但是说实话,即使有着这种药,安辰也不知道还能撑到什么时候。被压抑了这么久的杀意一旦爆发,自己会怎么样,她也不知道。 所以她开始学习草药和炼金药剂,也许能找到什么解决的办法。 房间中的灯烛被点燃,火光照亮,安辰叹了口气笑了笑,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取出一个茶壶,在药柜里拿了一些茶叶放了进去。 火炉煮着茶水,水汽蒸腾。 “滴答,滴答,哗哗哗。” 外面下雨了,雨水打在房顶,发出了清脆的敲打声,连串的雨滴顺着房檐滑落,顺着窗户流下。 茶煮好了,安辰靠在躺椅上坐下,带这些倦意,翻着手里的书。《符文炼金与灵魂寄宿的联系》书的作者是一个狂热的炼金师,在书中,他全面的讲述了自己对于炼金与灵魂的认识。 并作出设想是否可能将一个人的灵魂通过炼金术寄托到一件物品上,摆脱残破的肉身,从而获得永恒的生命。 并且考虑的还算全面,包括的灵魂排斥,兼容寄宿体等等特殊的内容都被写了出来。但是跟深入的东西似乎涉及了禁忌,被没有全部发表出来,给人一种戛然而止的感觉。 书中的假设和安辰的现状非常相似,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如果可能的话,安辰也早考虑如果将自己的灵魂寄宿到其他的东西上,是不是就能摆脱黑刀的影响。 “轰!”外面打了个雷,白光闪烁,安辰抬起头,却借着打雷的闪光,看到窗外的雨中坐在自己医馆边的那个人。 此时的他依旧是那样,安静的一动不动地坐在那。 安辰沉默了一下,像是思考了半响,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滋。” 少年转过头,看着打开的门。黑发黑瞳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着少年,他的全身都湿透了,棕色的长发湿哒哒地垂在肩上,他的年纪大概只有十五六岁,身材瘦弱,顺着窗户射出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带着一些病态。 “我说。”安辰顿了顿:“要进来避一下吗?” 少年看着安辰,半响,又露出了那个诡异的微笑,那种带着点癫狂的微笑:“好啊。” 安辰挑了挑眉毛,说实话她不喜欢那种表情:“进来吧。” 少年站了起来,跟着安辰走进房子,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不太一样。 房门重新关上,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 ———————————————————————————————————————————————— 前段时间本书被屏蔽了,我联系客服虽然有回复,但是一直没有真的解屏。本来都已经放弃更新了。嘛,还真没想到还会有解屏的一天。让大家等了这么久真的很抱歉,今天开始我会恢复更新的了。等我到现在的人,真的多谢你们。在读者群里本来已经觉得没有办法更新的时候,我发过一个结局和大纲,现在既然更新了,那我只能修改大纲了,结局也会变动的。大家也放心吧。 ------------ 英雄联盟之歌 ------------ 第二百三十张:所以应该少管闲事 换下来的衣服湿漉漉的堆在地板上,留下了一片水渍。 刚淋了雨,为了防止感冒,安辰给这男孩烧了些热水,让他洗了个澡。至于衣服,只能用符文之力临时凝聚了一套差不多大小的,先给他穿着。 少年安静地顶着还滴着水的长发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此时的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一件短袖和一条长裤。 安辰去了后屋,他一个人坐在大厅里,抬起头看了看四周。 嗅了嗅身上的衣服,衣服的材质他不是很清楚,但是穿起来很舒服,还带着一点特殊的香味。他的眼睛动了动,最后看着桌面,发着呆。 安辰拿着条毛巾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一个人坐在那发呆的少年,眼神垂了垂,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 毕竟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一个人流落在外,那种表情,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吧。 “你叫什么名字?”站在少年的身后,她随手将毛巾盖在了他的头上,一边擦着,一边问道。 安辰的动作似乎出乎了少年的意料,头被按得低了一下,呆了呆,瞥了一眼安辰。 似乎犹豫了一瞬,却没有反抗,任由着她擦着他的头发:“弗拉基米尔。” “嗯,名字不错。”安辰点了点头。 “你怎么到这种地方来的,这附近也不是一般的流浪能走到的吧。” 这附近是一片完全没有人烟的森林,连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一般如果走大路的话,也不可能走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 听到安辰的话,少年,哦不,弗拉基米尔的眼神有些灰暗,但是随后露出了一个自嘲似得轻笑,冷冷地用余光看着身后:“我是逃亡来的,在诺克萨斯杀了两个人。” 按在他头上的手顿了顿。 他脸上自嘲的笑容却更胜了几分,眼神却更加冷漠。 这个人,果然也还是和那些人一样的。 ······ “这样。”半响,基米尔的身后却传来淡淡的回应,随后那双手又继续若无其事地轻轻地擦着他湿的头发。 弗拉基米尔的表情定格在脸上,身后的人很平静,出乎他的意料,没有半点厌恶和恐惧。低着头,他沉默了下来。 外面的雨声很大,不大的医馆里却很安静。 “你,不害怕吗,我杀过人。” “害怕?”安辰擦干了他的头发,拿下了毛巾,基米尔一头柔顺的棕色长发变成了一团乱麻。 “惊讶倒是有一些,才这么小就见过血了。”说着拍了拍他的头:“好了。” 在一旁的水盆里挤干了毛巾,挂了起来。 “饿了吗?”安辰一边拿起围裙待在身上,一边问道。却发现对方正定定地看着自己,眼神很复杂:“怎么了?” “没。”眼神撇向一边,弗拉基米尔摇了摇头:“没事。” 还真是古怪的性格,安辰将围裙的带子在腰后打了个结:“我要做些吃的,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 卷起了袖子,站在厨台边抽了一把菜刀:“那我可就是随便做了。” 弗拉基米尔的眼神微动,偷偷地看着安辰的背后,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嗯。” 本来今天安辰是懒得做饭的,但是毕竟又来了个人,下午吃的又不算很饱,所以也就再做一些好了。 医馆不大,一共也就只有两间房间,分为外屋和里屋。里屋是卧室,外屋则是大厅。 因为位置不够,厨房其实就是在大厅的角落里搭了一个厨台。 随便做点好了,安辰握着刀,拿了一块蔬菜放在了切板上。 坐在安辰背后的弗拉基米尔只感觉眼睛一花,那颗蔬菜就已经变成了两半。 只是打算做一些简单的速食小吃,安辰没想着大费周章,她自己也不算很饿,那男孩看样子也饿了很久,不适合一口气吃的很饱。 刀光转动,蔬菜的叶片被切得很细碎,菜根则是被切成了丁状。 “滋。”切好的食材被放进了正好烧热的锅中,发出了一声热炒的响声。 翻了几下锅,走到一边挑了几片生冷的面包放进了烤箱。 大约过了半小时,安辰端着两个盘子走回了桌边,盘子上飘着淡淡的热气。 一份小炒,一个煎蛋,两片面包。确实是简单地不能再简单的晚餐,但是对于已经几天没有吃饭的弗拉基米尔来说却有着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虽然他的眼神依旧保持着警惕和冷静,但是还是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先吃吧。”安辰将一份晚餐放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犹豫的样子撇了撇嘴巴:“我要害你的话也不需要这么麻烦吧,放心好了。” 说着自己就先低下头吃了起来。 “叮叮当当。” 医馆里的草药带着一些独特的药香,偶尔会随着从木质的墙上透进的风轻轻摇晃。 安静的晚上,只有饭桌上传来些许碗筷相碰的声音。 弗拉基米尔抿着嘴巴,拿起一块面包,张开嘴咬了一口,然后狼吞虎咽地吃着眼前的简单的食物。 看着他的吃相,安辰挑着眉头,然后拿过了桌边的茶壶,倒了杯水,推到他的手边:“吃慢点。” 毕竟终究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安辰咬了一口面包:“所以呢,为什么杀人。” 弗拉基米尔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安辰,咽下了塞了满满一嘴的食物,拿过水杯喝了一口。 “我的父亲是个酒鬼,母亲很早就离开了他,留下我和他生活在一起。”弗拉基米尔开口说道,声音平稳,一边却暗暗看着安辰的脸色:“他每天都喝得个烂醉回家,然后开始发火,揍我,拿我发泄。” “那天晚上,他拿着刀想要杀我,我反抗了,然后杀死了他。” 他低着头,犹豫了一下,继续说着。 “那天晚上,我做完散工回家,父亲坐在房间里,满身酒气。房间里的空气很难闻,他回过头看着我。然后冲了过来。像往常一样,他开始打我。我抱着头,想着过去就结束了。” “他打了一会儿,似乎打累了,退到了一边,喘着气。我抬头看向父亲,他却似乎更加生气了。开始大吼大叫,他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咆哮着问道,你为什么不喊,为什么不哭,为什么不求饶。嗯,求我啊,放过了这个狗娘的贱种,嗯!?” 说着说着弗拉基米尔的手抽搐了一下:“我看着他,没说话。他拿起东西砸了起来,最后,他拿起了厨房里的刀,朝我走了过来。” “他追着砍我,我四处逃窜。我慌了,开始反抗。我抓住了刀,把它向前捅去。” 水杯中的水摇晃着倒映着他的眼睛,倒映着平静的眼神中压抑着的颤栗。 “刀刺进了他的胸口,我的手上流满了血。他就倒在我的身上,睁着眼睛。”弗拉基米尔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讽刺的淡笑。 “碰。”外面再一次响起一声不大的雷声,雷声似乎很远,光却照亮了房间,这个夜里风雨飘摇。 基米尔拿起一块面包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没有再说什么。 那之后,他被城卫军抓住,罪行被昭告全城。他记得那个时候所有人看着他的的眼神,他们看着一个杀人犯,弑父的凶手,眼中带着的那种厌恶和恐惧。 他在守卫看管的空隙,从监禁所里逃了出来。穿过街道,跑出城门,一直跑着,跑着,最后跑到了这个地方。 ------------ 第二百三十一章:既然管了闲事就应该负责 安辰夹着煎蛋送到嘴边,被煎炸得酥脆的表皮裹着柔软的蛋白,轻轻咬开,嫩黄色的蛋液半熟不熟的流出,却别有番滋味。 两个人在无声里安静的吃完了这简单却还算美味的晚餐。 弗拉基米尔坐在椅子上。吃了些东西,身上的水渍也已经干了。 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至少不再像开始的时候那种饥寒交迫的样子。 “之后呢,你打算去哪里?”收拾着桌面上的餐具,安辰突然对着他问道。 低垂着的眼神抬起了一点,他还有什么能去的地方:“不知道。” “不知道。”安辰走开桌子,将餐具放到了厨台上洗了起来。擦着餐盘上的油渍,安辰想了想。 “我这里缺一个杂工,你做吗?” “搭。”将洗好的餐盘放到一边,又拿起了一个,却没有听到少年的回复。 安辰转过头,却看到弗拉基米尔正怔怔地看着她:“怎么,不愿意吗?” “啊。”弗拉基米尔反应了过来:“你,你是说,你要雇佣我?” 他知道自己的是什么身份,一个凶手,而且是一个弑父凶手。 就算排除这一点,他还是一个通缉犯,诺克萨斯的人正在追捕他,只要被抓住就是一个被处死的结果。 而安辰现在的做法,就是私藏罪犯,按按诺克斯萨的法律,轻的罚款拘禁,重的是可以一并处死的。 “嗯。”安辰一边洗着盘子一边说道:“每个月40银币,外加住宿和三餐,你怎么说。” “不是,你明白我的身份吗?” “管你什么身份,反正这个条件是我的极限了,不可能再加了。” 安辰黑着脸,一副压榨童工的雇主形象。 但是这个条件确实已经足够优厚了,40银币看着不多,但是实际消费能力跟后世的4000元差不多,加上三餐和包住,条件这么优厚的杂工你哪里找。 我是在意这个吗!?该死的,这个蠢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情况。弗拉基米尔咬了咬牙:“你要知道诺克萨斯······” “诺克萨斯,要是真的来了我来解决。”安辰横了他一眼,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 “所以呢,我这缺个杂工,你做不做。” ······ “谢谢。” 坐在对面的基米尔突然说道,没有那种沉寂的疯狂,也没有那种警惕和戒备,只是非常平淡地一声感谢。 “那就是接受了。”关上了水龙头,洗好的盘子整齐的堆在厨台上。 安辰回过头,她身后的窗外,下着细密的雨,微黄的灯光着凉了她的脸颊,少年一时间看的呆涩 “那你要是偷懒的话,我可不会客气了。” 光爬进窗户,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深夜的雨,清晨就已经停了。 窗沿上还残留着的雨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窗台。阳光照在外面的森林上,叶间的露水带着光晕闪闪发光。 弗拉基米尔躺在柔软的床上,睁开了眼睛。他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安稳的睡过一个好觉了。 外面传来几声鸡鸣和隐隐约约人们交谈的声音。 枕头很软,让他不太想起床。 低头闻着枕头上带着的特殊的香味,弗拉基米尔的脸色有些僵硬。这张床本来是那个女人的。医馆里只有一张床,所以昨天就让他先睡在了里屋,而那个女人则睡在大堂里。 到现在弗拉基米尔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留在了这里。 爬了起来,被单被他弄的很乱,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整理了一下床铺,才穿上鞋走出了门。 推开房门,大堂的角落里烧着熏香,使得大堂里飘着一层薄薄的烟雾,烟雾带着的药香有种让人心神宁静地效果。 空气里湿湿的,应该是因为昨夜的雨。 “起来了?” 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弗拉基米尔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大堂的卧榻上。 应该也是刚刚起床,黑色的长发还没有来得及整理,随意地散在肩膀上。她光着脚盘坐在一张木质的床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就是这个女人,昨夜收留了他。 “嗯。” 弗拉基米尔不知道怎么回话,只是应了一声。然后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傻站在那里干嘛?” 安辰拿过手边的茶喝了一口。 “扫把在那里,把医馆先打扫一下,然后给花坛里的这些草药浇些水。” 说着,自己慢悠悠地翻了一页书。 有一个杂役就是好啊,以前这些活都是要她自己干的。 “哦,好,好的。”弗拉基米尔干涩的点了点头,跑到一边的角落里拿扫把去了。 安宁的早晨,没有什么打扰,村镇里的人不多,所以看病的人也少,一般一周也就会来几个客人。 大多数还是买一些补药,或者保健药品的。 所以安辰待在医馆里说不上的清闲,每天看看书,养养花就是一天,忙的时候也就是去山里采药。 如果没有每晚黑刀的困扰,安辰就完全满足了。 她本来就不是那种有大追求,大志气的人,能够过上安稳的日子,就是她一生的追求了。 索性现在黑刀的问题,还压制得住。 嗯,这种草有凝神的作用,斜靠在床榻上,安辰悠哉地看着书上介绍的草药。 也不知道对于符文之体有没有效果。 安辰的身体免疫大多数药效,只有那种能够影响外在环境的药物对于她来说才有用。 所以她要同时研究草药和炼金术,这导致了她在这几个月的时间恶补了大部分的书籍,只是这两门知识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几个月的时间也只够她入门的。 啊,麻烦啊。安辰在心里抱怨着,在床榻上又躺了下来。 这床榻是她以前顺手做的。宽度一米五,长度两米,够一个人躺着,平时还可以当椅子,很是方便。 白叶草,先记下来吧,到时候看看效果就是。 看来过今天又要进趟山。一只脚翘在窗台上,安辰毫无形象地翻着书。 拿着扫把走回大堂的弗拉基米尔看到安辰的样子脸色有点古怪,小心地说道:“你能不能注意一点形象。” “记得叫老板,小鬼。” 瞥了他一眼,安辰侧过身,翘着腿捧着书懒散地说道:“快点干活。” 这种店开门做生意,有钱赚才怪,弗拉基米尔一边无奈地想着,一边拿起扫把戳着地板。 昨夜的风雨比较大,由木头搭建的医馆也没有什么防风的措施。 夜里风垂落了不少花坛里的泥土到地面上,使得早上的地板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泥沙。 “沙,沙。”门外老树的树叶沙沙作响。 “碰碰。”房门被敲响。 外面传来一个年迈的声音:“安医生在吗?” “来了。”抠着耳朵,安辰高声应了一声,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门边,打开了门上的门栓。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老伯,哦,就是昨天村镇门口遇到的那个。 “洛老头,有什么事吗?”从门口让开,安辰问道。 “什么叫洛老头,你这小姑娘能不能有点礼貌。”老伯笑骂了一句,摇着头走进了医馆:“真是没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 “啊,那真抱歉,已经改不过来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安辰随手把门搭载一边。 早晨的风吹了进来,屋里沉闷的空气也轻了不少。 “昨天你给我带的药我试过了,还挺好用的。喏,这是说好给你的茶,新炒的,便宜你了。” 洛老头将装着茶叶的袋子放在柜台上,却看到站在一边扫地的弗拉基米尔:“咦,这位小哥是?” “嘿嘿,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安辰拿着茶叶的袋子收进了一边的罐子里,洛老头的茶叶绝对是少见的良品,也不知道是怎么培育的。 听到老头的问题,她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远房的一个表弟,父母走得早,我就帮忙照顾一下,是吧?” 说着给弗拉基米尔打了个眼色。 弗拉基米尔只有十五岁,加上家庭境遇不是很好,所以感觉有些发育不良,这个年纪了身高却只有一米六几比安辰还低了小半个头,身材也比较瘦弱,说是安辰的表弟也还算比较可信。 “是。”弗拉基米尔脸色有些尴尬,但是还是顺从的叫了一声:“表姐。” “这样,既然是你的家务事,老朽倒是逾越了,勿怪,勿怪。”洛老头也没有多想,却是看着安辰笑了笑:“呐,医生,你现在不忙吧。” 安辰正装着茶叶的手一顿:“忙倒是不忙,你也知道,我这医馆一两天也难开一次张。” 说着回头看了看洛老头,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微妙了起来:“不然,杀两盘?” “就等你这句话。”洛老头笑着一拍桌子:“上次大意败你三步,这次老头子我可是有备而来。” “就上次那局势,就是再让你走三步你也赢不了。”安辰的嘴角一抽,从刚装好的茶桶里抓了一把茶叶出来,放进了一茶壶里,冲上了点水。 “等我泡壶茶,我们外面来,看我杀你十个来回。” 也不是说,瓦罗兰的娱乐实在是太少了些,没事做的时候,确实是闲到发霉。所以闲来无事,安辰简单地做了一套象棋。这洛老头就是安辰拉来的几个棋友之一。 ------------ 第二百三十二章:人总是在等着人的 “吱吱,吱吱。”老树上传来知了的声音,空气热的有些闷。树荫下,一张棋桌,两把摇椅,一壶煮好的清茶。 安辰摇着扇子,半躺在椅子上,翻过了一页手里的书:“我说,洛老头,你下好了吗?” “不急。”洛老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拿过桌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故作淡定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待我再想想。” 手里握着一颗棋子,转了半天,却愣是没有下下来。 弗拉基米尔扫完地,就搬过了一张椅子,坐在医馆的屋檐下,无聊地看着树荫下的两人。 看着两人在那下着他完全不认识的东西,撇开了视线,看着这个他昨天才到的村镇。 说起来昨天又饿又累,还完全没有好好的看过这个村子。 这里的生活,给他一种非常慢的感觉,缓慢的节奏,缓慢的时光。 所有人都慢悠悠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有些微热的天气,小村子就像是一个安静的风景。 很放松,什么事情都不用想,人也变得有点懒散。 “嘿嘿,抓马。” 洛老头奸笑着,将自己的车推到了安辰棋盘上马的旁边,他认为自己这手是个妙棋,直接破解了安辰的攻势。 “抓就抓好了,说什么,又不可能让你吃了。”安辰懒洋洋的把马移了开来,反抓住洛老头的车:“所以说洛老头,你儿子给你来信了吗?” 据洛老头自己讲,他的儿子是一个有些冲动的小子,年轻时,想要出去闯荡,所以离开了村子,说是去了诺克萨斯,说非要闯出一番作为,才肯回家。 一去就是十几年,洛老头再也没见到过自己的儿子,只知道他他在诺克萨斯。 自己年迈,走不动路,已经去不得了,所以在村口搭了间屋子,希望有一天能看到儿子回家。 村里有信差,但是洛老头不识字,也没有什么钱财,寄不出信。 几周前,洛老头就找到了安辰,安辰帮她写了一封信,寄去了诺克萨斯。 听到安辰的问话,洛老头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点了点头。 “这就是老头子我今天找你的另一件事,他寄信回来了,我想让你帮我读读信。” 洛老头很开心,安辰看得出来,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还有一个锦袋。 “那小子看样子是出息了,昨天我收到信,还有一袋钱,整整十几个金币,我这辈子都没一次见过这么多钱。哎,有出息就好咯,想来也快回来了吧。到时候啊,我的茶田也就不用自己照顾了。你看,人一老,话就多,快快,帮我看看这封信写了些什么。嘿嘿。” 脸上的皱纹随着笑容皱的更深了,也更加显老,但是安辰看着洛老头的样子,也翘起了嘴角。 “行,那我看看。” 伸出手接过洛老头手里的信,安辰脸上的笑容却涩了一下。 信封上打着的火印是诺克萨斯军方的火印。 军队。 安辰保持着微笑,不露声色地打开了信,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拆开信封,信纸是官家用的黄页纸,手感很厚重。 不像是普通的平民用纸,这种纸是官方专用的,有一定的防潮和防火的能力,专门用来寄送官方文件。 “尊进的先生: 展信悦 我们收到了您的来信,这里我向您郑重的表示,您的孩子是一个英雄。他是真正的战士,做艾欧尼亚战线,他做出了十分英勇的表现。是我们所有人的骄傲,我们希望将这份骄傲与您一同分享。也希望您听到接下来的消息,不要太过悲伤。您的孩子在艾欧尼亚神庙攻坚战中,英勇就义。请不要悲伤,您的孩子是一个战士,您值得为他自豪。 …… 以下,是我们补贴的抚恤金,请您收好,我们会铭记他的。 诺克萨斯第三军队支部” 安辰看完了信,却始终没有讲出一句话。 洛老头有些急,笑着催促道:“医生,快点啊,让我听听上面写了什么。” “啊,恩。”安辰看了一眼洛老头,干涩地笑了一下。 张了张嘴吧,拿着信念到:“亲爱的爸爸,我收到了新的来信,非常激动,这么多年没见,您的身体好吗。很抱歉,作为一个孩子,我没有见到一个孩子应尽的义务。我真是一个可恶的家伙。但是我想要做出一番作为,让您过上更好的生活,请原谅我吧。我现在在诺克萨斯做生意,赚了些小钱,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回来了。 …… 我现在很好,也请您放心,请相信我我真的非常的想您。您的孩子。” 安辰读完了,放下书信,不再说话。 “哈哈,不错,做生意不错,有点头脑,像我。”洛老头眉开眼笑地摸着自己的胡子:“看样子他也快回来了吧,想来也已经十几年了。” 说着,他抬起头看着头顶叶间的阳光。 似乎回想起了当年,他的孩子背着背包在那条路上愈行愈远的样子。 安辰则默默地坐在一边,看着洛老头已经佝偻的身子。 “好了,信念完了,继续下棋。你输了别忘记多送点茶叶过来。” 突然,洛老头看向安辰。上下打量了一怔,眼神变得奇怪了起来。 安辰眉头一挑,整了整自己的衣领:“你干嘛?” 老头子的老脸一红,抓了抓自己没剩几根的头发:“那什么,安医生,我们打个商量,你要是输了,等我孩子回来,你考虑考虑做我儿媳妇怎么样?我跟你讲啊,我的孩子可是也是一表人才啊,虽然比不得你,但是绝对也是不错······” “谢谢啊,我现在还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而且也得赢了我再说吧。” “哈哈,好,那就是同意了,老头子我今天心情好,看我大杀你几盘。” “喂喂,我可没说同意。” …… 一直到了中午,洛老头才回了家,顺便还带走了一些安辰做的中餐。 虽然一局也没有赢过,但是这老头子走的时候还是一直念叨着,让安辰考虑考虑那事,看样子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了。 “呼,总算走了。”安辰擦了一把头上的虚汗:“也不知道这老头子在想什么,怎么就找到我头上来了。” 弗拉基米尔站在桌边,将筷子摆在安辰做好的午餐边上。 听到安辰在哪里自言自语,抿了抿嘴巴,怎么就看不到你头上。 心里想着,偷偷地看了一眼安辰,看着带着慵懒神情的脸庞,和休闲的服饰掩盖不住的姣好身材,随即脸色微红地撇过了头,长得也确实挺好看的。 安辰黑着脸在桌边坐下,拿起桌子上的筷子闷闷地扒了口炒饭。 蒸得软糯的米饭加入特殊的酱料,配合一些鸡蛋和肉丁,经过翻炒每一口都带着浓郁的香气。 蛋炒饭这种东西做起来非常方便,算得上是安辰最擅长的料理之一。 前世因为工作的经济的原因顿顿不是泡面就是炒饭,蛋炒饭这门艺术早已经被安辰用的出神入化。 至于另一门艺术泡面,方寸面桶之间蕴含着的无限内在和至高的哲理才是真正的人生参悟。只是现在也没有泡面这种东西,让她施展。就先用炒饭凑合着好了。 “看什么看,吃你的饭。”对着偷看的弗拉基米尔翻了个白眼,说着又狠狠地塞了一口饭到了自己的嘴里。 弗拉基米尔讪讪地吃着饭,突然想到了什么,带着点调笑的眼神向安辰凑了凑:“说起来,老板,不然你就考虑考虑好了,我看那洛老头也挺有诚意的。” 本来以弗拉基米尔的性格是不会跟刚认识了没几天的人开什么玩笑的。 但是安辰总让他一种亲近的感觉,不自觉地就把话说了出来。 蹦!额头上弹出一个十字,安辰直接一拳锤在了弗拉基米尔的脑袋上:“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我的事情要你管。” 打完弗拉基米尔,安辰似乎想着自己心事,不再说什么。弗拉基米尔也看出了安辰没有什么闲聊的心情。默默地开始吃着炒饭。 “咕噜咕噜。”一边的水壶烧开了,发出蒸腾的声音。安辰将水壶从炉子上拿了下来,倒了杯水。 就让那个老头子一直等好了,有个人可以等,总比连等的人都没有了要好的吧。 …… —————————————————————————————————————————————————— 前段时间看不了书的原因是被屏蔽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到近段时间才解锁。然后是塔读那边是因为本来就没有签成来着。嘛总之之后会恢复更新的,因为暑假在打暑假工所以更新时间一般在下午和晚上,高考一般般吧,谢谢大家的关心哦。 ------------ 第二百三十三章:懒惰的日常总是让人意志怠惰 “所以呢,有结果了吗?”乐芙兰翘着修长的双腿,坐在柔软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卷灰黄色的报告。 将视线从报告上移开,横了一眼正跪在她门前的几人。 跪在地上的三个人相互看了看,最后中间的一个人咬了咬牙:“大人,我们现在还没有诡术之刃确切的消息,但是基本可以吧范围锁定在暴风平原。” “这还需要你说?”乐芙兰笑着抿了抿嘴,看不出怒气,反倒是像一个小女生的埋怨。 但是她冷冷的落在三人身上的目光,毫不掩饰地透露着一丝恼意:“你们是想让我去暴风平原先来一次观光旅游吗?” “不敢。”回话的人惶恐的说到:“请大人在宽限三天,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三天…”乐芙兰低声念叨着,右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过了一会儿,她“温和”地笑了笑:“那就三天,希望你们不要让我亲子动手。” “一定,多谢大人。” “基米尔,让你磨的药都磨好了吗?”安辰手里拿着一根小铲子弯着腰半蹲在药草圃的旁边,小心的松着泥土。 养在这里的草药都是平日里比较少见的品种,而且大多数都有安神,清心的功效。 虽然不知道对于自己有没有用,但是养着说不定就能够用上不是吗。 “已经磨好了,放在柜子那边了。”弗拉基米尔正坐在柜台边上复习功课,这些都是安辰布置给他的“作业”毕竟作为一个医馆学徒要是连一点基本的知识都没有,也太看不过眼。 说起来,他在这个小村庄已经呆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了,不大的村子,也基本上让他混上了个眼熟。 村镇上的人不多,房子也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家都住的很近的原因,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近了很多。 相比于诺克萨斯,这里的人大家都很熟悉,关系也都很不错。走在街上总会有人和你打招呼,买些东西有时不时给些折扣。就像每一个人都是相处了许久了的老朋友一样。 明明只在这里生活了一个月,但是对于这里,弗拉基米尔却已经完全没有了陌生感,却反而带着一种莫名的安定和归属感。当然如果没有这个烦人的女人当老板就好了。 想着弗拉基米尔瞥了一眼正在那翻土的安辰,明明自己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还总是摆出一份长辈的语气教育自己。 说实话,这一点安辰自己也很苦恼,按照年龄计算,自己的心理早就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大叔了,结果外表还是这副模样,她能怎么办。 “安辰?”弗拉基米尔翻着书,这段时间的生活,他也知道了自己的女老板的名字,只不过他似乎不太喜欢叫老板,更喜欢用名字称呼:“等一下,我可能要出去一下可以吗?” “去哪?”将一根暴露出来的根茎用泥土重新埋好,听到了弗拉基米尔的话,悠悠地问道:“所以“功课”都做完了吗。” “莉莉丝让我去一起钓鱼。”一个月的时间,弗拉基米尔也恢复了一些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样子。 不再是那么一副疯子的样子了,虽然交流上依旧有些障碍,但是也算是交到了几个朋友,至少在安辰眼里是这样。 其中就包括经常来安辰的医馆粘着安辰学医的莉莉丝,嗯,一个蛮漂亮的小女孩。 弗拉基米尔翻了翻手里的书,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功课,应该没问题。” “那等你回来,我检查一下,要是过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安辰摇了摇头。 本来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还有萝莉控的隐藏属性。莉莉丝才十四岁啊。看来到时候有必要提醒一下,这可是犯罪啊。 检查,弗拉基米尔脸上一苦,安辰的检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基本上是一些理论知识的抽背,要是过不了就是一遍遍的抄写。一本书抄十遍,抄完手都是肿的。 说实话,他也不想出去,但是莉莉丝一直以来都看他很不爽,把他这个安辰的医馆学徒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时不时的拿他开涮,而他又不好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就比如这次的钓鱼活动,他本来是不想去的,奈何被对方强行要求。想着自己不去后的死角蛮缠,果然还是早点妥协比较好。 哎,看来今天晚上是免不了抄书了。 将铲子放在一边,在药圃里浇着水,安辰拍了拍自己的腰:“那你再去把那边的干剪草磨粉,弄好了就去吧,记得回来我要检查的,自己准备一下。” “是。”弗拉基米尔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将草药书收到了自己的腰间。这是莉莉丝指定让他带去的。 整理好了药圃,已经临近中午。弗拉基米尔已经磨好了药,和安辰打了声招呼,拿上鱼竿看起来有气无力的出了门。 安辰则闲靠在躺椅上,翻看着一本看起来有些年份了的手札。 额,这就是泽拉斯的那一本。 说实话,泽拉斯把这本书给了安辰之后,安辰就没怎么看过。 近一段时间,闲来无聊的时候偶尔翻了一下。这才发现里面平日里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的暴殄天物。一个符文之力达到十七级的符文法力的符文笔记,安辰不懂行情,但是也知道这东西要是拿出去换钱,换上万把金币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原谅这家伙的脑子里对于东西价值的衡量就只有金币,但是起码能看出这本手札的价值。 里面对于符文的讲解可以说是非常透彻,几乎达到了本源的地步,直指符文的本质。而且安辰还从中看到了控制自己体内每晚都会暴动的符文之力的可能。 如果能够将符文之力这种东西彻底解析透彻的话,想要解决那把杀人剑的问题,应该也不会困难吧。 这一段时间她通过对这本书,对符文可以说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而且随着认知的加深,她对自己符文之力的控制也达到了一个新的层面。 控制力的提高,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她的技能将会被更加完善的使用,从效果到速率上都会有一个提高。当然,这些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随着控制力的提高,每晚黑刀引起的那种杀意对她的影响也在渐渐变弱。可以预想,有一天或许真的可以彻底抑制住这种杀人的冲动。 当然,这只是安辰的想法。她又怎么直到,一把随着杀人的数量能够无限增强使用者实力的剑具,在历经了无数次的使用者的轮换之后,会有什么样可怕的力量。逐渐的平静往往是暴风雨的前兆。 ------------ 第二百三十四章:所以如果没有电脑和手机应该怎么娱乐 村镇的附近就有一条小河,河流不深,浅的地方大概也就只能淹到人的膝盖,清澈的水流能让人看到河床上铺着的一块块卵石。河的两边是两片巨大的草坪,草坪是斜坡装的,夹着河流蜿蜒前行。 夏天到了,总会有这么几个人来河边玩,玩累了就在草坪上躺上一会儿,休息一段时间。 河水带走夏日的热意,草坪上夹杂着青草味道的微风会让人很舒服。 “哎,基米尔你来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姑娘站在河边,看到逐渐走进的弗拉基米尔,挥了挥手。 但是她的眼里可没有什么喜悦,反而带着一点类似于嫉妒的感情。 小姑娘有着一头浅金色的短发,长相很可爱,加上那种充满活力的性格,让她很讨人喜欢。只不过弗拉基米尔见到她,却脸色发黑,就像是一早踩到了狗屎的感觉。 女孩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棕色衬衫的少年,少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上去脾气很不错,此时的他正站在小河里,棕黑色的头发沾着一些水珠。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这两个人确实算上是弗拉基米尔少有的朋友了。 “啊,我来了。”弗拉基米尔的回话明显有些无精打采,懒懒地摆了摆手:“所以呢,你叫我出来不会真的只是想一起钓鱼吧,莉莉丝。” “切,当然了,要钓鱼也是找查尔,谁找你啊。”莉莉丝看了一眼河里的少年,名叫查尔的温和少年笑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莉莉丝抿了一下嘴巴,回头看着弗拉基米尔:“我说,我让你带的书你带来了吗?” “带来了。”悻然地点着头,从自己的腰上抽出了安辰给自己的草药书:“所以说你对于草药师还真是执着啊,明明安辰那女人都说了,你妈妈可是希望你接收她的皮料生意的。” “要你管,而且你不许不尊重安姐姐,要不是她一时心软收养了你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表弟,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莉莉丝吐了一下舌头,一把抢过了书。 “是,是。”弗拉基米尔并没有在意莉莉丝说的话,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他确实非常尊敬和感谢收留了他的那个女人。 莉莉丝说的没错,要不是那女人收留了他,自己也许早就死在某个深山荒野里了。 莉莉丝翻着手里的书,看着原地发呆的弗拉基米尔,恨恨的咬了咬牙。 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家伙,就这么撞大运地成为了她安姐姐的助手,能够每天和安姐姐生活在一起,还整天一副懒散的样子。 等着吧,等我成为了草药师,一定会把你从安姐姐的医馆里赶走,然后成为安姐姐最得力的助手,到时候我就可以和安姐姐住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洗澡,还可以一起······想着想着,莉莉丝的脸就红了起来。 弗拉基米尔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个突然脸红的女孩,无奈地走到了一边,搭上了鱼竿,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想什么,我还是钓鱼吧。 “哗啦。”水面翻起一片波动,查尔猛地提起放在水下的手,手里正抓着一条不小的银鱼,银色的鳞片银光闪闪,被抓在他的手里扑腾着。 “啧,我说查尔。”弗拉基米尔看了一眼水中的少年,他引起的动静直接把鱼吓得散了开来:“你这样子站在水里我怎么钓鱼。” “哈哈。”查尔笑了笑,他的脾气出了名的好,完全没有把弗拉基米尔的则被放在心上:“我不太擅长钓鱼来着,还是比较习惯这么抓。”一边说着,一边把他刚才抓上来的银鱼放到了岸边的小水桶里:“我们今天吃烤鱼吗,或者说先养起来。” “都行。”看着水面上的鱼标因为水波沉浮着,根本没法钓鱼的样子弗拉基米尔无奈地摸了摸眉毛:“我不介意。” 莉莉丝躺在岸边的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草杆,听到他们的话眼睛一亮:“唔,不然我们让安姐姐帮我们做吧,她做饭最好吃了。” “那个懒女人,现在估计在睡觉吧,会帮忙做饭才怪。”松了松鱼竿,弗拉基米尔说道。 这是事实,自从弗拉基米尔在医馆工作之后,安辰基本上就把大部分的工作都交给了他,就连做饭这种事都是一人一天。 本来医馆就没什么生意,现在又多了个名为学徒,实则杂工的弗拉基米尔。 安辰现在每天不是到处瞎逛,就是在大堂里睡觉,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养老的模样。 所以说,哪有十几岁就养老的人啊。弗拉基米尔的头又是一大。 “那是你去说,要是我去说,安姐姐一定会帮我做的。”莉莉丝得意地扬起了下巴,炫耀似的说道:“所以说安姐姐还是最喜欢我的。” “啊啊。”散漫地应了一下,弗拉基米尔也懒得和小孩子挣这种事情。 ······ 河畔安静了下来,草叶在微风中飘飞着,卷着几人的衣角。 “哎,你们说我们钓完鱼之后再去一趟杂货店吧,听说最近进了新的零食。” “说起来,我想去抓角虫。” “才不要咧,这么热的天跑到深山里面会被闷死的。” ··· “我都可以。” ··· “这样吧,到时候我们先去迈罗姐的杂货店,然后我们再去抓角虫怎么样。” “可以。” 小孩在一起总会有玩不玩的东西和说不完的事,虽然弗拉基米尔自认为要成熟一些,但无非也只是个未成年的少年罢了。 午后的阳光炽热,但显然要比中午的气温好上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医馆里中的植物和药草的关系,还是离地位置的关系。医馆里的气温要比外面清凉不少,至少绝对不会感觉到燥热、 “哼哈。”手札盖在脸上,躺在座榻上的安辰打着鼻鼾,脸上带着傻笑,张着嘴巴,嘴角还流着口水。看她满脸享受的样子,想来正做着什么美梦。 “兹。” 房门被打开了,三个灰头土脸的孩子走了进来,他们的手里提着装鱼的水桶,拿着鱼竿,脸上满是灰尘。 另一只手里还被个人拿着一只漆黑的圆滚滚的小虫子。这就是角虫,没有毒性,也没有尖锐的口器,头上有一只大角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拿着大剑的武士。 这种昆虫虽然行动缓慢但是好斗,两只角虫房子在一起就绝对会打起来。所以成了孩子最喜欢的玩具之一。 三人向房间里看了看,就看到了正躺在座榻上熟睡的安辰。 “喏,我就说这家伙是在睡觉吧。”弗拉基米尔说了一声,把另外两个人引了进来,轻轻地鱼竿放在一边。 脱掉鞋子换上了室内的拖鞋。 睡在榻上的安辰,整个人成大字毫无形象的躺着,衣衫有些凌乱,只是一件小背心和短裤完全遮不住她的身子,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看得三人都有点脸红。(所以说瓦罗兰大陆的孩子都有一些早熟啊,向我那个年纪的时候,完全不懂这些东西。) “嘿嘿,金币,不要跑。”安辰翻了个身,脸上带着傻笑,喃喃地说了一句梦话。 啧,这女人果然已经没救了吗。 弗拉基米尔额头一跳,伸出手推了推安辰:“喂,安辰,醒来了。” 连着要了五六下,安辰才幽幽地转醒了过来,睁开了朦胧的眼睛,迷迷糊糊地扫视着四周的环境。 最终眼神才落到了弗拉基米尔的身上,揉了揉散乱的长发:“哟,回来了。” 视线看了看他身后的两个孩子:“还带了两个客人啊,哎,还有一个女生。” 安辰神志不清地低声说道:“也对,小弗拉基米尔也快长大了。” 所以你到底在说什么糟糕的话啊混蛋! 弗拉基米尔忍着差点一拳锤在这女人脸上的冲动,走到一边给她到了杯水让她清醒一下。 “安姐姐是我啊。”莉莉丝听到安辰的话,气的嘟起了嘴:“莉莉丝。” “啊,是莉莉丝啊,看来是我误会了。不然弗拉基米尔那家伙就真的是不可饶恕的犯罪了。” 从座榻上坐了起来,接过阴沉着脸的弗拉基米尔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才算清醒了一些,看到最后的一个小男生,也笑着打了个招呼:“查尔也来了啊。” “额,你好,安老板,打扰了。” “嘛,果然还是小查尔最有礼貌啊。”头依旧昏沉沉的,安辰简单地用手理了一下头发。 ------------ 第二百三十五章:所以科学是第一生产力 因为多了几个孩子,一顿晚饭吃的别外闹腾,但也是让平时冷清的医馆多了几分烟火气。 晚饭后,莉莉丝和查尔都回了他们的家,虽然很懒得做饭,但是既然弗拉基米尔偶尔带了朋友来,做一顿也不是不可以。 收拾了桌面上吃完的餐盘和饭菜,安辰打了一个哈欠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捧着一本炼金手册翻看着。 自己的老板除了每天游手好闲也就是看书消遣。 也许是每天懒惯了,记性也不好。 看她的样子估计是已经忘了今天早上说要抽测自己药学功课的事情了吧。 想着,弗拉基米尔松了口气,悄悄地从安辰里溜了出去,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想起来,还是躲着比较好,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外吹着晚风。 “这个炼金术倒是可以试一下···” 安辰坐在自己的躺椅上,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的书。 这本炼金术上记载的术说是炼金术倒不如说是封印术,只不过媒介是炼金符纹法阵。 如果按照其上面的说法可行的话,自己也许可以把腰上的黑刀重新封印起来。 炼金术是一种符文的辅助使用方式,但是里面也存在着非常广泛的实用价值。 甚至将炼金术运用到符文之中的人也不在少数。 比如炼金术师,狼人那些家伙。 只不过这些人的炼金路线都更偏向于和药剂辅助搭配或者炼制高威力伤害的武器。 这使得安辰想到炼金术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到那些装着红红绿绿粘稠液体的试管和容器。 说实话,这只是炼金术的一种而已。炼金术包含着更加复杂的存在,其中包括解析,熔炼,构造,合成等等。 安辰合上了书,伸出了一只雪白的手掌,随着她符文之力的调动,手掌上浮现出她特有的黑色符文之力。 符文之力就像是一根根丝线纠缠在一起,然后开始快速的纠错组合,半响一个半透明的符文法阵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我对炼金术的使用还完全没有达到那个封印水准啊,看来有必要应该提升一下自己的炼金术了。” 安辰说着,从身边捡起了一块没烧完的木柴平放在自己的符文法阵中。 木柴之上一层一层的符文波动着,快速的解析着木柴的结构。 大概过了半秒,木柴开始出现了变化,本来木质的表层开始出现水面一样的波纹,形状也开始扭曲。 最后那根平平无奇的木柴在暗沉的手中居然变成了一个精美的木雕。 这就是炼金术的另一种表现,等价交换,以相同的物质和质量构造成相同物质质量的不同形态。 这种炼金模式是她在泽拉斯的笔记上看到的一种猜想,很难想象他到底会多少东西,居然对炼金术也有不少的了解。 在他的猜想中,万物构造皆有其原理,只要掌握了这条原理,构造万物既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他在书中也没有找到这条原理的具体模式,即使是他也只能隐约感觉到,所有东西都是有一种构成的形式的,所以只是将它作为了一个猜想写了下来。 安辰看到了这个猜想之后,却将这个猜想运用到了实际,原因也很简单。 她在她的世界学过一种叫做科学的东西,了解什么是分子和原子,也了解基本的物质构造成分。 虽然不是全部了解,但是这样一来她就等于初步掌握了泽拉斯猜想的这条万物原理,只需要类推就可以完成各种物质的解析。 能够解析,构造就不再是难事。 一共用了两秒钟的时间,果然还是有些慢啊。 安辰叹了口气,她对炼金术的掌握完全不够熟悉,仅仅只是解析一根木柴就花了不少时间。 只是她完全不知道,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里创造了一种完全处于猜想中的新型炼金术。 不需要符文阵,不需要炼金火焰,直接凭空炼制。一旦熟练,这会是一种非常可怕的能力。 安辰看着手中精美的木雕,可惜雕刻的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东西,那是一具尸体。尸体上惊恐的表情被刻画如同真实一般。 安辰皱了皱眉头,手中缓缓用力,符文阵快速的收缩。 最后木刻化为了一片渣粉从她的指尖滑落。 胸口开始发闷,感觉到一阵心浮气躁。 扭头看了看窗外,外面的阳光已经西沉。 又来了··· 安辰无奈地靠坐在躺椅上,合着眼睛。 脸色很快变得苍白,身上若有若无得散发着一种阴冷的气息。 坐在门口的弗拉基米尔瞥了一眼医馆内,移开了视线。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感觉到这种气息,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感觉到从那个家伙的身上冒出来的那种阴冷的气息。 他对于气息很敏感,这种气息和安辰平时那种温和懒散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但是这种气息每次只会出现一会儿,很快就会消失。时间大概是晚上,太阳日落的时间。 了解到这些的弗拉基米尔每次到了傍晚都会自觉的坐到门口吹风,一个是故意避开,一个是帮忙推掉那些偶尔来拜访的人。 那家伙,到底怎么了? 弗拉基米尔皱着眉头。 安辰拿出了口袋里的药盒,取出药片放进了口中。 随着药片的挥发,四周的符文之力都出现了一阵滞涩,受影响最大的当然是离药片最近的安辰本身。 她一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无力的躺在椅子上,意识都有一些模糊。精神脱离了身体的感觉很不好,与此同时有符文构成的身体微不可查的战栗着。 过了许久,才缓缓有了知觉。与之过后的及时一种让人崩溃的痛苦。 药片禁锢了她的符文,有符文构成的身体就像是被拆解过一般,一阵阵的抽搐颤抖着。 要药效开始过去,符文之体开始缓慢地吸收符文之力恢复着自身,感觉就像是被一次次撕裂又一次次愈合。 这种药对于安辰来说无异于致命的毒药,可以说在她服药的这段时间,就算是一个普通人都可能可以杀了她,直接让她的身体崩溃。 —————————————————————————————————————————————————— 嘛,回复一下大家的问题,首先呢,为什么追书神器会收费我也不知道,我根本没有在那里发过书,我只在起点发节张的,而且连签约都没有签哪里来的上架。然后是更新时间是下午五点左右,也可能会晚一些。然后是阿狸的剧情应该还要一段时间来着,在艾欧尼亚战争结束之后差不多。最后是之前404是因为书被屏蔽了来着,汗。 ------------ 第二百三十六章:炼金术果然就是为了砍柴而存在的 身体崩溃有重组的感觉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感觉到医馆中的气息散去,弗拉基米尔皱着的眉头松了一些。 “卡啦。” 医馆的大门被打开,弗拉基米尔回过头,看到安辰走了出来。即使掩饰得很好但是也不难看出她苍白的脸色和毫无血色的嘴唇。 “医馆要关门了,你想在门口坐一晚上?” 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什么不同。 “哦。” 基米尔应了一声搬着椅子走进了房间。 安辰整理着自己的床铺,弗拉基米尔则是给药草再浇一遍水。 “我说。”浇着水的弗拉基米尔突然开口问道:“安辰,你到底是什么人?” 无视诺克萨斯的通缉收留罪犯,还有那种凭空造物的炼金术,以及平时的种种都让他明白,她不可能是一个普通医馆老板。 “嘛。”安辰整了好了床铺,拍了拍手。 随后一只手按在了弗拉基米尔的头上。 弗拉基米尔被安辰突然的动作弄的楞了一下。 把他棕色的头发揉成了一团,安辰笑了笑。 “我告诉你的话,你可是会害怕的睡不着觉的哦。” “小孩子就不要想这么多了。好了,休息去吧。” “切。”看着一副懒散地走开的安辰,弗拉基米尔撇了撇嘴吧。 —————————————————————————————————————————— 诺大的酒吧中不知道为什么,却只有一个客人。 “女士,这是刚送来的信件。” 侍者站在吧台边对着一个穿着披风的女人说道。 “放下吧。”女人的手里握着一只高脚酒杯,举止就像是一位优雅的贵族。 但是眼神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看着就在酒杯中晃荡的红色酒液。 侍者轻轻地将信件放在了女人的手边,退了下去。 侍者离开后,女人缓缓的放下了酒杯。 伸出修长的手掌拿起了信封,拆了开来。 里面的信纸上却只写着一句话,那是一个地址。 看着信上的地址,女人的嘴唇扯出了一个美好的弧度。 “我们,终于要见面了呢。” ———————————————————————————————————————————— “所以说为什么柴火不够烧了啊。”安辰抱怨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弗拉基米尔那个家伙居然还生病了。 身为一个草药师居然生病了。 “果然是日子过得太舒服,需要扣工资了吗?”(喂喂,明明是你过度使用童工好吧,你这样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安辰抱怨着拿着斧子砍在一节树枝上,树枝被齐根斩断,落在地上。 随手刮掉了树叶和枝杈,将一节木头扔在了身后的木堆里。 没有了杂役,这些苦力也只能她自己干,果然应该快些治好他的病啊。 安辰抓着自己的头发。 却没有感觉到,一个人正站在不远处的树林之中看着她。 呵呵,找到了呢。 手拿权杖的女子微笑着站在树林中,收到信息之后她就在第一时间动身了,毕竟那边也催得紧,花了她两天的时间,终于找到了这个人。 看着不远处那个砍柴的少女,她眯着眼睛,还真的看不出来啊,也是,谁能知道呢,这样的第一个人会被认为成瓦罗兰的五大刺客之一。 果真还是和传闻中一样,虽然有着举世无双的匿藏术,但是感知能力还是有些弱了。 感觉到对方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女人勾了勾嘴角。 安辰看着一旁的树木,眼神动了动。 “不然,用炼金术试试?” 想着,她站了起来,走到了一颗看起来要比其他粗上不少的大树旁边,伸出上放在了树干上。 炼金术?女人眉头微挑,炼金术她知道,用来制造药剂和小道具的一种符文学术而已,对着一棵树用炼金术有什么用? 安辰专注地看着眼前的树木,眼睛半闭。 炼成! 符文之力快速的涌动,黑色的符文阵浮现在大树的之下。 树木的解析在一瞬间得到了完成,然后在安辰和暗处的女人惊讶的眼神之中,粗壮的树干就像是被凭空拆解了一般,瞬间变成了一节节木柴落在了地上。 “哦哦哦!”安辰惊喜地叫了出来。 这是炼金术?女人惊愕地看着落了一地的木柴。 不需要炼金火焰? 不需要调和? 不需要合成熔炼? 只是一个符文法阵,居然可以将一颗树木完全拆解? 想着,女人的眼神慎重了一些,情报收集居然还不够完整,至少就完全没有提到这种炼金术的存在。 黑色玫瑰的情报网,居然还有不能再掌握的东西吗? “哈哈哈,天才的想法,这样一来就完全不需要砍柴了。”安辰大笑着说道,为自己想出来的偷懒的想法洋洋自得。 “用这样的炼金术砍柴,它会哭的哦。” 一个轻佻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安辰眉头一皱,手中的一段木柴下一个瞬间抬了起来。 木柴在一瞬间被炼金术炼成了一颗木锥,随后向着声音的方向飞射而出。 离自己在这么近自己都没有发现,符文之力绝对要高过自己的等级。 来这里的时候她就已经调查过附近,除了没有人烟以外,也绝对没有什么隐居的英雄。 一个外来的十级以上的英雄到这样一个偏远的村落来,听声音也不是自己的熟人,那么带来的就应该是麻烦了。 “叮!”随着权杖点出,和木锥撞在了一起,一圈圈的符文波动扩散着,最后木锥承受不住,猛然崩溃变成了一堆粉末落在了地上。 权杖之后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她披着一件金边的黑色斗篷,头上戴着一顶头冠一样的头饰,身上穿着略显暴露的衣着。 姣好的脸庞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对着第一次见面的人直接动手,不合礼数吧?” 说着,她看着安辰眯着眼睛:“还真适合传闻中一样,是一个少见的美人。” “初次见面。”女人优雅地鞠躬:“乐芙兰,请多指教。” 安辰看着她的样子,却没有半点放下警惕的样子。 因为她看到了那个女人的领口处别着一枚徽章。 诺克萨斯。 再多说一句哦,之前写过一个结局但是既然重新开始写了,结局就会改的,大纲也会变动,大家放心吧。 ------------ 第二百三十七章:所以眯眯眼都是怪物 “所以呢?” 安辰看着乐芙兰,拿这一截断木。 随着黑色的符文阵亮起,断木在一个呼吸之间变成了一把短刀的模样。 虽然是木质的但是散发着金属光泽的刀锋,丝毫不让人怀疑它的锋利。 “诺克萨斯找我干什么?” 安辰拿着手中木质的短刀,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 因为黑刀的封印被解除的原因,目前太不稳定了,所以安辰不到必要的时候,不想用那把刀。 手中的木刀虽然材质普通,但是经过炼金术的密度压缩,硬度也只是比一般的钢铁差一些,应付一些不高强度的战斗也足够了。 “呵呵。” 乐芙兰掩着嘴巴轻笑了一声,眼睛却若有若无地撇着安辰手中的木刀。 她依旧没有看明白这是怎么做到的,从来明又听说过这样子的炼金术。 “诡术之刃,还真是名副其实。异常的诡异,你的情报里可没有说过你这种特殊的炼金术。” “但是第一次见面你就这么凶,还真是让人害怕呢。” 说着乐芙兰抿着嘴巴,露出了一副可怜的样子。 “我只是代表诺克萨斯来邀请你的而已。” “代表诺克萨斯邀请我?” 皱了皱眉头,安辰看着眼前的女人,记忆里她并不记得诺克萨斯里有这个人的存在。 乐芙兰,既然可以无声无息的靠近自己,符文之力就应该在十级以上,这样的战力在诺克萨斯也是将领一层的存在,派这样的人邀请我。 诺克萨斯还真看得起我啊,说是来威胁我的才对吧。 安辰眯起了眼睛:“邀请我干什么?” “我们,想让你杀个人。” 乐芙兰的眼神在安辰的身上移动着,最后停留在了她的眼睛上,露出了一个微笑。 “德玛西亚之翼——奎因。” 安辰没有说话,乐芙兰也没有催促,两个人就是这样静静地对视着。 “嗡。” 符文涌动的声音,安辰手中的木刀重新变成了一根木柴,被她塞到了身后的木堆里。 “看来你们只能白走一趟了,我已经不杀人了。” 安辰整理着木堆,没有再去看那个人一眼。 “如果我志在必得呢?”乐芙兰笑着说道。 “怎么,你想威胁我?” 安辰的声音很平淡,然后平淡的回头看了一眼。 平淡之中一股恐怖的气息却从她的身上蔓延了开来。 杀意,无穷无尽的杀意,随着安辰身上的杀意溢出,四周的空气似乎都滞涩了,带着一种粘稠的感觉。 恐怖的杀意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地冲出,好像将天地之间都铺上了一层血色。 天空依旧湛蓝,青翠的草枝在微风中摇曳,仿佛一切只是幻觉,但是却能感觉得到骇人的杀气是真实存在的。 乐芙兰感觉到了一些呼吸困难,就像全身被完全浸泡在了血浆之中。 一直保持在脸上的微笑却再也保持不住了。 她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心神在动摇,身上的符文法力不听她的控制,不安地开始四处窜动,甚至有一个瞬间,只想转身逃跑。 惊骇地看着眼前平静地看着自己的人,额头上留下了一滴冷汗。 “这种杀意···” “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安辰本身的杀意其实远没有到达这种程度,能够短时间直接击溃一个符文法师的精神世界,这种程度的杀意其实是已经超越了杀意的本质,已经开始逼近一种精神攻击的级别。 安辰虽然杀的人不少,但是也还不到这种地步,能够释放出这种杀意应该说还要感谢她腰间的黑刀。 黑刀里无尽的尸山血海无穷无尽的杀意,即使她为了保持理智只是调动了一部分,但是已经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了。 只是一个平淡的眼神,乐芙兰有一个瞬间几乎完全丧失了反抗的心思。即使到了现在也只是凭着符文法力的强大精神力苦苦支撑而已。 “杀了多少人?”安辰微微一笑:“想看一看吗?” 说着,她的眼中流转出了一层迷幻的光芒。 致幻:主动技能,当前等级(一级):初步增强精神力,可精通使用中低级幻术,根据使用者和地方的精神力比例判定生效时间,最低判定一秒。冷却时间:20秒。(相信我,现实与幻觉的界线做事不够清晰。) 乐芙兰只感觉自己的意识一整模糊。 随后她的眼中,天地间变成了一片血色,无尽的尸体倒在地上,有的被肢解破碎,有的被开膛破肚,有的睁着绝望的眼睛空洞地看着天空。 尸体没有尽头,连接着天地,鲜血将土地染成了红色。 而远处,人影缓缓走来,黑发黑瞳,手中提着一把无鞘黑刀。她注视着自己,黑色的瞳孔似乎有着一种魔力,牵引着他的心神。 最后她对着自己诡异一笑,举起了手中的刀。 ! 意识回归了现实,世界从新变成了一片明亮,杀意已经消散一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乐芙兰闷哼了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浑身就像是被水浸透了一般。 复杂的看着眼前看着自己的少女,乐芙兰喘着气。 仅仅只是杀意就可以做到这个程度吗? 这就是一个人可以主导一场战争的实力吗······ 未免太恐怖了一些吧。 乐芙兰的眼中露出了一丝不满。 那些老家伙,居然把这么危险的任务扔给我。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安辰淡淡地问道。 “没有的话,那再见了。” 说着背上了身边的柴堆,顺着山路离开了。 随着安辰离开,乐芙兰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粗重的喘着气。 刚刚那个瞬间,她真的有一种自己会被杀掉的感觉。 只是看了一眼,自己就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种实力,最起码也超越了十五级,居然只是判定为五大杀手之一,果然情报错误的太严重了吗? 乐芙兰咬了咬牙,黑色玫瑰作为大陆数一数二的情报组织,居然会出现情报错误,简直就是耻辱。 那些饭桶。 ------------ 第二百三十八章:认清自己很重要 (每天更新的文后会有读者回复,我没有办法在评论后面直接回复,只能写在后面,问问题的大家记得看哈) 其实完全是乐芙兰想多了,如果真的动手,就算安辰可以赢,但是凭她十三级符文法力的实力,安辰赢得也不会这么轻松。想要分出胜负,起码也要几十个回合之后。 安辰只是借用了杀人剑中多年以来累积的杀气碾压了她而已,包括使用致幻技能模拟出杀人剑中的场景配合杀意让她的精神世界崩溃。 这些都不是安辰自己本身的能力,只不过是取巧的方法。 乐芙兰的精神远强于安辰,加上本身就有防备,安辰的致幻判定只判定出了保底的一秒。但是一秒也确实足够了,在乐芙兰眼中,安辰只是懒得杀她罢了。 而且目前的安辰想要动手也很难,毕竟她要随时防备着杀意暴走。真要动起手来,实力也只能发挥出十之七八。 只是可惜,乐芙兰并不知道这一些。 花了几分钟的时间乐芙兰才勉强平复了自己波动不止的精神力,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 看着安辰离开的方向,她强笑了一声。 等着吧,不会这么简单的。 “我回来了。”安辰懒洋洋地声音在门口响起。 将手中的柴堆放在了门边,洗了个手,走进了后房。 弗拉基米尔躺在被子里,脸色不太好看,嘴唇还打着哆嗦。 看到安辰回来,强装出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点了点头。 “哎,我说,你个男的,怎么和姑娘一样,去游个泳还能生病。” 安辰叹了口气,抱怨着坐到了床边。 弗拉基米尔被安辰的话起了脸色又是一白,侧过了头,冷哼了一声。 “别乱动。”无奈地说道,安辰伸出了一只手摁宰了他的额头上,感觉了以下温度。 “还可以吧,看来早上的药还有点用,哈哈没想到随便配一配都能见效,我果然是天才呢。” 敢情你是拿我试药呢!? 本来还因为安辰的动作脸色微红的弗拉基米尔差点气血逆流喷出一口血来。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安辰老神在在的说到:“我怎么也是研究了一段时间的,除了没有什么灵床经验,理论知识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放心吧。” 喂喂,你刚才是说了灵床经验是吧,是灵床是吧。你是已经准备好了把我吃死了对吧! 看着弗拉基米尔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安辰拍了拍他的头:“得了,别像一个娘们一样扭扭捏捏的,我去给你煮药。” 又不是你吃,你当然不在意啊混蛋! 帮弗拉基米尔拉了拉被子,安辰走回了大厅。 在药柜里拿出了几株药草放到了捣药盘里磨成了粉末。 不久医馆里传来一阵药香,柴火炙烤的烟雾从房顶上飘出。 诺克萨斯 阴暗的大厅里,符文灯的光亮照亮和四周,一张圆桌,一群穿着长袍的人围坐着。 “乐芙兰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 “哼,黑色玫瑰的情报能力看来需要重新评估了。” “走向莫格罗山径的德玛西亚部队如何了。” “已经快要进入山脉地区了。” “靠近海岸线还要多久?” “六千人···我推测大概也就是三周以内。” “写封信下去吧,让乐芙兰快点,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需要在两周以内听到好消息。” “到时候我去通传好了。” “嗯。” ··· 阴暗的大厅再一次安静了下来,站在一边的护卫就像是一尊石像,刚才的一切,他什么都没有听见,也只能什么都听不见。 乐芙兰看着手中的信件,微笑的脸庞都变得阴冷了许多。 两周······ 他们这些家伙,知道诡术之刃的实力吗。 想着乐芙兰深吸了一口气。 不能急,太急的话,就算是把整个黑色玫瑰搭进去估计都不够那个人杀的。 威胁已经是不可能了,利诱?只是凭那些人开出来的条件? 赦免放逐之刃和她的罪名? 开玩笑,这种级别的强者还需要他们赦免? 没看到诡术在四城通缉下都获得好好的吗,也没看到谁去触过她的眉头。 想着,乐芙兰闭着眼睛。 那些老家伙,除了玩弄那些无聊的政治,还会什么。 “大人?”一个人在乐芙兰的身边小心的说道。 “说。”乐芙兰的声音有些冰冷,是个人都看得出她现在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那人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大人,那边催得紧的话,我这边有一条消息不知道有没有用。” “什么消息?” “据暴风平原黑市的眼线来报,诡术之刃好像掌控不了自己的杀意。” ··· 乐芙兰的眼睛微微张开,撇向那人:“什么意思。” “听说暴风平原有人看到过诡术之刃暴走,根据黑市的消息,似乎每天都会如此,时间大概在日落时分。” 暴走? 乐芙兰喝了一口手中的红酒:“你是说···” “对,诡术之刃现在似乎想要隐居。”那人说着,自嘲的笑了一下。 “但是走我们这条路的人,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只要让她认清楚自己就可以了。” 既然走上了战场,走上了杀人辱命的勾当,只能一路走到黑,全身而退就已经是一种幻想了。想重新去过那种平凡的生活,根本就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想要离开,你过不了他人的刀,也过不了自己的刀。 (想那些战争,战犯自然是全部被处刑,活下来的,普通士兵,或者战争英雄也因为无法适应普通人的生活,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活在阴影里,很多人甚至走上了不归路。越战的美国老兵,战争结束后,有多少疯了,抑郁,又有多少成了罪犯。中国的抗战老兵,很多人至今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些战火直到被带进坟墓,他们都忘不掉。) 乐芙兰抿了一口酒水,嘴唇粘着酒水变得更加红润,嘴角再一次露出了笑容。 “交给你,办不好,你自己了断吧。” “是。” ———————————————————————————————————————————————— 回复一下哦,首先这本书的故事背景大体是按照现在的英雄联盟的故事背景的,但是一些细节的内容我做了一些改动,大家可以当做是主角引发的蝴蝶效应。之前不能看是因为被屏蔽了,所以搜不到来着,最近才解屏的。至于说洗白英雄嘛,其实我个人觉得每一个人都应该是有着自己的故事,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不算洗白啦,但是说起来我的书里也是有反面或者中立的,你看啊,蒙多,狼人,炼金,盖伦,剑姬,拉克丝,诺手这些,有的是中立的有的也是反派嘛。然后,我是男的,不肛谢谢。最后是想要一起开黑的同学,英雄联盟我玩的不好啦,连三十级都没到,你们怕不是不敢和我开黑哦哈哈。好了就这样吧。 ------------ 第二百三十九章:晚上睡觉要关好门 “把这个拿着吧,多少会有一些用。”乐芙兰从自己的披风里拿出了两枚符文石。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诡术之刃的感知能力并不出色,这两枚符文一枚石禁声,一枚是无息,你不过分使用符文之力的话,应该就可以避过她多的感知。” 乐芙兰作为符文法力,雕刻符文基本上是必学的内容。 通过她十三级的符文雕刻,这两枚符文石的隐蔽能力确实能够瞒过安辰真实只有十级的符文之力的感知。 只不过乐芙兰也很奇怪,凭借那样的实力,为什么之前的接触会发不现她,难道是对方故意的? ··· 是不是故意的,试一试就知道了不是吗。 想着乐芙兰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失败也无非就死死是无关紧要的手下而已。 站在乐芙兰一旁的人接过符文:“多谢大人。” “去吧。” 那人点了点头,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 只留下乐芙兰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靠坐在椅子上。 —————————————————————————————————————— 外面下起了小雨,弗拉基米尔已经睡下了,安辰百无聊赖地坐在床边,扭头看着着窗外。 初夏的雨总是说来就来,把闷热的空气一扫而空,密密地雨点连成一片,似乎将雨中的景物晕染开来,变得一片模糊。 几点雨水打在安辰的唇间,冰凉地感觉却是让她因为诺克萨斯而烦躁起来的心情舒缓了一些。 “哼~~哼~哼~~~哼” 翻着手中泽拉斯的笔记本,懒懒地看着,嘴中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雨声绵绵,伴着清淡地声音哼出来的悠扬小调,却显得格外好听。 就像是看着一片落叶在微风里飘荡,慢慢落在地上埋入尘土。安安静静,从开始到结束。 弗拉基米尔缓缓睁开眼睛,听着小调,扭头看向靠在窗边看着书的安辰。 下雨天的背景,一个黑发的少女安静地坐在那,黑色的长发垂在脸侧,随着窗外透进的风微微晃动。 没有开口讲话,弗拉基米尔只是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 呼吸渐渐变得平稳均匀,熟睡了过去。 “符文是什么?理论上已是一种存在于世间的能量体,它是否具有实体有待考证,但是作为一种质的存在,一旦被压缩和凝聚,它很可能就会呈现出另外一种状态。” “这样说来,符文应该是具有实体的,那么具有实体的符文是否能够被附着上其他物质。有一点可以肯定,符文具有活性,它能够融合与生物的生命特征。那么单纯的符文是否可能演变成一种生命?” “生物的定义是什么?拥有对外界刺激反应并具有基本新陈代谢能力的个体。” “符文是不存在形成代谢的,这个很明确,但是如果一个符文体拥有自我意识,它就能做到对外界刺激的反应。” “它们不能被定义为生命,但是不得不说,它们更可能是更接近万物本质的智慧个体,会是一种令人羡慕的存在。” ··· 安辰翻过笔记的一页,看着上面的记录,露出了一个复杂的微笑。 泽拉斯很早就在研究符文体质的可能,而且到了最后也做到了,可以说成为了最接近神的飞升者。 但是现在的他不会这么想吧,符文体又有什么值得羡慕的呢? 空洞和不真实的感觉。 没有所谓的梦想,也没有所谓的执着,在她的生命中连最基本的牵绊都并不存在多少。 作为孤儿,她很少能感觉到来自他人的情感,也很少能体会到生命存在的意义。 没有体会过童年的天真,没有体会过年少的冲动,也没有体会过老迈的消沉。 她的生命总是平淡的,只是因为活着,所以才活着。 在获得符文体后,这种感觉也就更加明显。 就好像她已经被世界隔离一般,从不存在于任何群体里。 真的要说这种感觉是怎么样的话,那就是令人绝望的孤独和无奈。 意义这种东西,对于她来说从来都是不存在的。 如果可以,她又何尝不想找一个梦想,找寻归宿和羁绊,但是那些东西终归是离她太遥远了。 不知不觉,天已经快要黑了。 安辰默不作声地合上了书,看着窗外昏黄的夕阳。 几个孩子嬉笑着从窗前跑过。 看着几个孩子,安辰微微一笑,眼神却很疲倦。 存在的意义,这种东西,我能找到吗? 身体内的符文之力又一次开始躁动不安。 叹了口气,安辰拿出自己的药,闭上眼睛吃了一片。 脸色苍白地倚靠在窗边。 半响,她才幽幽地睁开眼睛。 嘴角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 呵,我这样的家伙,又怎么有资格去想那些东西呢。 退出了房间,安辰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她却没有看到窗外远处的树林之中,一个人影始终注视着她。 那是一个身穿平民布袍地中年男人,平凡的面孔,下巴留着些胡渣,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农名。 此时的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两枚符文。 看来对方的感知能力确实不强,首领的符文目前来看没有问题。 回想起刚才通过窗子看到的一切,他默默地思考着。 需要利用药物来压制自身的杀意吗? 看来她的杀意完全就不是失控这么简单了,完全就是随时可能暴走。 黑市的情报来看,杀意暴走之后,她就会丧失理性。 想到这,树影里的男人撇了撇嘴巴。 还真是狗血的设定啊。 也好,这样一来,也方便让她看清楚,这条路的宿命。 —————————————————————————————————— 夜深了,吃过了晚饭,安辰帮弗拉基米尔再补了一副药,两人就各自休息了。 医馆的大厅里,晚风吹拂着摆满地药草,浅浅的药香让人的精神都不自觉的有些放松。 安辰躺在床边,呼吸均匀看起来已经睡熟了。 “兹。”医馆的房门被轻轻打开。 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医馆之中,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作为瓦罗兰最高等级的一批间谍,黑色玫瑰的成员每一个人都是完美的潜入者。动作迅速,却从不会发出声音。 配合着乐芙兰的禁声、无息两枚符文,没有感应专长的英雄也几乎不可能发现他们。 潜入医馆的人四下看了看,最终将视线落在了放在安辰床头的药瓶上。 就是这个。 那人的眼睛停留了片刻,就快速地将药瓶拿到了手中。然后摆了一个准备好的一模一样的药瓶放在了原位。 假药瓶摆放的位置和原本的为位置没有出现分毫的偏差,外表也看不出什么不同的地方,只是里面装着的却是一种符文催化的药物。 药片的外形也被专门改进过,完全和安辰的药保持一致。 让我看看吧,诡术之刃真正的模样。 人影似乎露出了一个诡笑,然后消失在了房间中。 ————————————————————————————————————- 嘛开黑是真的算了,我白天要打零工,晚上有时候还要上夜班。群里的消息,哈哈,我哦确实不怎么看啦,如果大家有问题可以私发给我我看到就会第一时间回复的。至于上架的事情,我想了很多,我会考虑的吧,因为最近也比较缺钱,大学我还是希望自己付一下学费和生活费。而且小说一直在写却一直看不到成绩,我爸还是一如既往的反对来着,有的可能的话,我会考虑上架的,也谢谢大家的支持。嘛,今天实在有些累,只有一张哈,抱歉抱歉。 ------------ 第二百四十章:话太多会招人厌 街角不起眼的一家旅店,穿着布袍地中年男人走了进去。 “客人需要什么?”站在里面的侍者微笑问道。 “我要见老板。” ··· 侍者顿了一下,点了点头:“稍等。” 随后他走进了大厅后面的房间,留下中年男人一个人站在大厅之中。 后面的房间藏着一扇暗门,通向的是一处宽敞的密室。 密室之中的摆设都非常精致,很难想象一间普通的旅馆下会造着这样的设置。 一个女人穿着披风正坐在一张桌边慢慢地相拥着她的午餐,仔细看去,她赫然就是黑色玫瑰的首领乐芙兰。 而这间旅馆,估计也只是黑色玫瑰的一个据点而已。 “大人,十一号回来了。”侍者并没有走进房间,只是在房间门口站着。 “哦。”乐芙兰将一颗水果放进了自己的嘴中:“有什么消息吗?” “还没有细问。” “嗯。”应了一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让他进来吧。” 侍者恭敬地退下,不久,中年男人走进了房间之中。 乐芙兰坐在餐桌前,两条修长地双腿交叠着:“我希望你告诉我的会是一个好消息。” “大人,经过调查,我发现诡术之刃目前并不只是掌控不住杀意,情况要严重很多,每天的傍晚她都在依靠药物压制体内的符文。” 中年男人顿了顿:“昨天晚上我已经将她的药物换掉了,换成了一份普通的符文催化药。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傍晚,她的杀意就会暴走。” 说完,他递上了一个药瓶:“这就是她吃的药,我已经验过成分了,是黑市的一种毒药。有着致命的毒性和至幻能力,同时也有之隔绝符文的效果,服药期间,会无法操控自己的符文之力,然后伴有强烈的幻觉,最后致命。” 乐芙兰皱了皱眉头,伸出手拿过中年人手中的药瓶。 这样的药物,已经是一种致命的毒药了吧。即使对于普通英雄来说,也绝对是致命的。 “据我估计,诡术之刃的杀意问题出现她的符文之力上,所以她只能用这种药短时间的破坏她与符文之力的联系,从而压制自己的杀意。” ··· “你的计划很冒险,有很高的概率在这件事后,她不但不会加入我们,还会和我们不死不休。” 说着乐芙兰露出了一个微笑:“你真的有把握吗?” 这是人之常情,任何一个人被人这样设计,不是很有可能,几乎是绝对会想把幕后黑手杀之而后快。 “大人,上面催的紧,我们也只能兵行险招了不是吗。”中年男人也笑了一下。 “而且,我觉得的诡术之刃和我们,是一类人。” 他眯了眯眼睛,眼中流露出兴奋的光芒。 “她有着在那份欲望,她渴求着杀戮,就像是人们渴求着金钱一样,只是她一直在克制这一点。而我们会帮她解放真正的自己,这不好吗?” “你不错。”浅笑着摆了摆手,乐芙兰说道:“你下去吧,今天晚上再走一趟,保证她的杀意暴走。” “是。” 中年男人退了下去。 乐芙兰继续吃着水果,瞥了一眼桌面上的药瓶。 脸上却露出了一份复杂的神色。 这种毒药,就算是高等级英雄,长期服用身体也会毁掉的吧。 别的不说,只需要一颗,乐芙兰就不能保证自己能活下来。 没有符文之力,谁都不能保证自己能在那种强烈的幻觉和毒素中活下来。 不用想也知道那种痛苦。 为了脱离这个乱世,真的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 想着,她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份悲哀。 何必呢? 在这样的世道上,没有人可以逃开的。 这,是一个乱世啊。 ———————————————————————————————— 阳光微斜,照得地上的影子似乎有些破碎。 村中的小道上,中年男人慢步走着,快要接近傍晚时分。他在一家医馆门前,停下了脚步。 “碰碰。” 安辰正在磨药,撩着袖子,一边将摆在磨石旁的书翻了一页。 谁知这个时候有人敲响了大门。 “来了,谁啊。” 那不成有人也生病了,还真是头疼,转季的时候生病的人总是特别多。 安辰一边叫着,一边放下了手头的活,走到了门边。 打开门,却发现一个不认识地中年男人站在门口。 没有什么特点的脸庞,穿着朴素,一件普通的布袍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额,这位,您什么事?”挑了挑眉头,安辰问道。 难道是谁家的亲戚? “不请我进去坐坐?” 中年人笑了笑。 安辰虽然疑惑,但还是让开了门,让他走了进来。 中年人走进医馆,四处看了看:“倒真是一件不错的医馆,打理的真好。” 说着看向养在大厅的那些草药:“这些都是一些难得的草药呢。” “您也懂啊。”安辰微微一笑“见笑了,都是边学边做的。” “说起来,您是?” “我?”中年人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东北方:“我从那里来的。” 东北方,那是诺克萨斯的方向。 阴魂不散啊··· 表情顿了一下,但是安辰依旧保持着微笑:“那边啊,那我们可能没有什么好说的,趁我心情还不错,我介意你快点走。” 说完,也不想再去多理会那个人,自顾自的坐下来磨着药。 “一个人就能主导一个战场的恐怖杀手却躲在这种小村子里磨药。” 中年人并没有因为安辰的逐客令离开,而是继续说着。 “你不觉得有些浪费吗?” ··· “既然你加入了这个战场,你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你还能脱身吧。” “最先找到你的是我们诺克萨斯,但是你相信我,德玛西亚,艾欧尼亚,甚至祖安,皮尔沃特夫都在找你。” “不只是抓捕你,更多的是你的能力。” “你躲不掉的。” “从你加入诺克萨斯开始,在艾欧尼亚屠杀平民村落,投放生化导弹进攻神殿,刺杀艾欧尼亚长老,杀死祖安数千名士兵。”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的?真是难以置信,这需要多么恐怖疯狂的内心才能做出这些事。战争和平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屠杀他们,该死的,那种肢解的景象诺克萨斯打扫战场的士兵到现在还在呕吐。” “生化导弹是不能用在战场的你不知道吗,何况当时战场中还有你的士兵,你是怎么狠得下心,你要知道,那个神殿到现在方圆几里都没有活着的生物。” “还有祖安的数千名士兵,他们英勇抗敌,而且你将他们杀死在了阵地上。分尸,斩首,即使是我都被你的残忍吓到了。” “你在睡觉的时候真的睡得着吗?” “你没有听到那些冤魂的哀嚎?” “哦,我可能错了,这种事情对于你这种残忍的人来说应该是一种享受才对对吧!” “你是一个罪人,这毋庸置疑,相信我你能做的也只有背负着写着罪过继续去犯罪。” “去成为战争的“英雄”。” “不然,你就必然会是战争的牺牲品。” ······ ------------ 第二百四十一章:事总不如人愿 “说够了吗?”安辰瞥了身后的中年人一眼:“我还真没想过诺克萨斯会有你这种话痨。” “说完了走吧。” 中年男人停了下来,却没有离开,而是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安辰。 “不急。”他露出了一个冷笑:“我想,你也到了吃药的时间了吧。” “···” “你们的情报做的还真是不错啊。”安辰眯了眯眼睛,向着他露出了一个危险的淡笑。 “如果我没感觉错,你应该只有四级的符文武力吧?” “对。”中年人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我不想你们这种天才,4级应该就是我这一生的极限了。” “所以。”安辰不轻不重地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在吃药的时候连你这种人都处理不了吧。” “哦,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中年人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太阳快要落山了,安辰体内的符文不可抑制的开始躁动。 两人对视着,但是慢慢的,安辰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脸色白得就像是一张纸,额头上浮出密集的汗水。 “看你忍得多辛苦,吃药吧。”中年人坐着阴阳怪气地抿了抿嘴巴。 该死··· 感觉到自己体内翻涌的杀意,开始抑制不住,释放出来。 安辰最后还是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药瓶。 是啊,吃吧,吃药吧。 中年人的眼中流露出火热的期待的目光。 药片在被吞下的瞬间,安辰就意识到了到了问题。 但是已经晚了。 体内的符文之力在药物的作用下备被快速的催动,几个呼吸之间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狂暴的杀气猛然出现在医馆之中。 空气变得沉重不堪,中年人感觉到自己呼吸变得异常困难,就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要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一样。 凡是他并没有因为这种狂暴的杀意产生半点害怕的情绪,反而狂热地说道。 “对,就是这样,这才是你对吧,诡术之刃!一个人可以屠杀一只军队的神下杀手!” 安辰抬起了头,瞳孔中充斥着血液,变成了一种污浊的红色,反射着猩红的光芒,身上开始溢出浓烈的黑雾。 黑雾不稳定的波动着,让站在其中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太完美了···” 中年人注视着黑雾,喃喃着。 但是这终将是他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色了。 刀光一闪,中年人的脖子被一把黑色的无锋刀刃快速的切开。 他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甚至在血流出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半点痛感。 “嗬,嗬。”中年人的脖子嘴角向外涌着鲜血,漏风的喉咙让他说不出话来。 但是他的脸上却依旧带着那种诡笑,就像是赞叹着这上帝完美的作品。 这才是那个艾欧尼亚战争中被称为神下杀手的存在,神明之下,无人不可杀。 多么让人战栗的力量啊······ 去看清楚吧,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中年人沉重的身体再也站不住,重重地摔在地上。 腥臭的血液在地板上淌开。 安辰喘着粗气,跪坐在地上,还保留着的一丝清明在血液的刺激下终于也被汹涌的杀意淹没。 彻底失去了理智,她却平静了下来。 房间中陷入诡异的安静,半响,她慢慢站了起来。 将黑色的短刀握在手中,走到了门边。 突然她的目光微微转动,落到了挂在门边的那面罗刹面具上(恕瑞玛的时候逛祈雨节买的那面。) 伸出手去下了面具,将面具盖在脸上,身上的黑雾涌动变成了一件黑色的皮甲,缓步走出了门。 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街上的孩子被爸妈催着回家,几个老人在路旁下的树下乘凉。 村门口的洛老头看着空荡荡地村门口,轻叹了口气,笑了笑,站起身准备回家。 今天,他依旧没有等到他的孩子回来。 这时,他却看到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走了过来。 “你是?” 话没有问完,洛老头只感觉到自己眼前一花,然后眼中的世界翻转颠倒,远远的他看到自己无头的身体摔在了地上。 视线黑了下去,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村门口的声音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他们看过去,却看到洛老头的尸体躺在那里。 一个戴着白色罗刹面具的人,穿着一生黑色皮甲,手握着短刀向着他们走来。 随着那人的脚步,一声声清脆的铃铛声回荡在四周,人们这才发现那个人的腰间一根红绳绑着一枚铃铛。 ······ “查尔!” “莉莉丝,快跑!” 一个小男孩死死地抱着黑衣人的脚,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女孩。 女孩看着男孩,咬着已经出血的嘴唇,眼里含着泪水,扭头跑开。 黑衣人想要去追,却发现自己的腿被抱住了。 默默地低下头,看着那个男孩。 男孩抬起头,看着那双面具下的双眼,眼中流露出深刻的恨意:“你这个混蛋!” 平时性格温和的男孩此时却就像是一只疯狗一样狠狠地咬着对方的脚踝。 黑衣人举起了短刀,刀锋落下,刺在了男孩的背上。 鲜血喷出,男孩却依旧没有松口。 黑衣人抽出短刀,然后又是一刀刺下。 一刀一刀一刀一刀。 直到男孩的身体失去了温度,再也没有反应。 黑衣人一甩腿,男孩的尸体就像是一堆烂肉被甩飞在了一边。 四下感应了一下,找到了女孩的位置,黑衣人消失在了原地。 女孩跑着,肺部就像是被火焰烧灼着一般,呼吸都是一种奢侈。 她却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就像是散步一样不紧不慢。 她不知道那个面具人是谁,但是她出现之后就开始杀人。 爸爸妈妈死了,查尔死了,村里的所有人都死了。 女孩的眼角泪水留着,突然她停了下来,在自己的脚边捡起了一块石头。 转过身看着那个慢慢走来的黑衣人,好看的眼睛此时却流露出一种死寂的疯狂。 “啊!”女孩举着石头流着泪水向着那个人冲去。 安辰开始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绝望的声音。 然后她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个叫做莉莉丝的女孩拿着一块石头浑身是血的想着自己冲了过来。 没有平日里的那种天真和可爱,她的眼神里只有仇恨。 安辰已经明白了自己做了什么,但是她体内的杀意依旧在催促她,杀了眼前的女孩。 她痛苦的克制着自己,蹲下了身。 女孩冲到了她的面前,石头砸在了她的面具上。 “碰!” 一声脆响,脆弱的面具被砸成了两半。 破碎的面具从脸上滑落,露出了一半美丽的面庞。 莉莉丝却愣住了。 “安······姐姐。” 那个温和的医馆大姐姐,在自己生病的时候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的人。 却是杀了村中所有人的凶手。 安辰轻轻地抱住了她,低下了头,声音颤抖着:“对不起。” 莉莉丝握着石头的手因为太用力,被锋利的边缘割破。 那只手颤抖着,最后无力地松开。 “为什么啊!到底是为什么啊!”莉莉丝在安辰怀里痛哭着。 安辰的手却在一次举起了刀。 她根本无法阻止自己的杀意。 “对不起,对不起。” 她能做的只是一遍一遍地默念着这句话,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眼角一滴眼泪滑落。 手中的刀也再一次落下。 女孩在也没有发出声音,鲜血从刀上滑落到安辰的手里,在她的指尖滴在地上。 似乎因为所有人都已经被杀死了,杀意开始退去,只留下安辰抱着女孩的尸体,跪坐在空地上。 ———————————————————————————————————————————— 群的话是有的:239590070大家有兴趣可以加一下,但是我一般不看群里啦,大家有问题可以私聊我,我看到会第一时间回复的。 ------------ 第二百四十二章:不是胜利者,就是牺牲者 “嗒,嗒,嗒。” 缓慢地脚步声,伴着手杖撞击地面的声音。 一个修长的人影沿着村中的小路缓缓走来。 黑色的立领在伴着血腥味的风里轻摇着。 村口的一个老人身首异处,一旁的面馆里,一个中年妇人摔在一片狼藉中,身下红色的血液已经干涸,凝成了粘稠的血浆在桌子上滑落。 一路上都是尸体,全部是一刀必杀。 一路顺着道路走下去,最后才看到一片空地上那个人。 她正跪坐在那,脸上带着一张破碎的面具,身前摆着一具女孩的尸体。 乐芙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了过去。 安辰听到了声音眼睛微微撇向那个走来的人,然后又平静地移开,看着身前的女孩。 “你来这里,不怕我杀了你吗?” 声音没有什么情绪,但是却蕴含着森然的杀机。 乐芙兰却露出了一个淡笑:“你不会的。” “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安辰没有再说话,沉默着低着头。 “你还不明白吗?”乐芙兰的微笑很优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也有一丝苦涩:“我们已经被卷入了洪流,不可能脱身了。” “回来吧。” 安辰的手握着黑刀,刀柄有些颤抖,她想杀了眼前的人,但是黑刀的意志却影响着她,想要让她同意。 它渴望着更多的杀戮,而战场符合这个要求。 最终,她没有说话,就像是默认了一般。 乐芙兰看着安辰,似乎是叹了口气。 如果真的可以,我又何尝不想和你一样呢。 但是这个世界总是需要牺牲品的,这些村名,那些士兵,都是。并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他们是弱者。 如果不想成为被牺牲掉的人,能做的,就是表现出自己的价值。 “这是个乱世,我们正在经历战争。” “而战争这种东西,如果不能成为胜利者,你就只能成为牺牲者。” 在这乱世之中的任何人都一样。 “你有着这份欲望,也有着强大的能力。面对你自己吧,你终将属于战争。” 乐芙兰将安辰从地上扶了起来。 安辰将短刀收回了刀鞘。 我真的已经变成了一个这样的人了吗?渴求着战争,渴求着杀戮。 她很想否认乐芙兰的话,但是心里那份躁动不安的杀意,却让她说不出来。 那份杀意到底是黑刀的,还是她自己的,她已经分不清楚了。 —————————————————————————————————— 这天清晨的风和往日有些不一样,没有那种山林间的清新,带着的却是一种难闻的腥臭。 弗拉基米尔躺在床上,皱了皱眉头,阳光已经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已经白天了啊。”弗拉基米尔喃喃着。 这个时间,那个女人应该还在睡觉吧。 算了,还是自己做早餐吧。 想着弗拉基米尔爬了起来,分到了空气里的一样,他也只是撇了撇嘴吧。 这么大的腥味,估计是隔壁家的猎户又在处理猎物吧。 推开了里屋的房门,弗拉基米尔却愣住了,医馆的客厅中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一具尸体躺在那里。 他仅仅是愣了几个呼吸就快速的反应了过来,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到死人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尸体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他也不会像一般人一样吓得手足无措。 快步走到尸体前面,检查了一下伤口。很干净的一刀,全身只有一处伤口在脖子上,也是致命伤。排除了这人还活着的可能,弗拉基米尔开始检查这个人的衣着。 半响他看到了这个人脖子上的徽章。 诺克萨斯军方的徽章。 诺克萨斯来过了?那个女人也不在····· 意识到这一点,他慌张地打开了房门,外面的景象却让他彻底呆在了原地。 ———————————————————————————————————— (弗拉基米尔没有被杀掉的问题,是因为他昨天晚上生病,躺在里屋已经睡下了,安辰杀意暴走之后意识模糊,直接出了门,他才没有被杀掉。) “德玛西亚的部队目前已经抵达暴风平原的东段,我们从这个方向拦截的话,不出意外会在艾卡西亚的边境遭遇。” 一个参谋模样的人骑着马走在乐芙兰的身边讲解着。 “我们这边行进到艾卡西亚的边境的驻地大概还需要多少时间?”乐芙兰点了点头,问道。 “大概还需要三天。”参谋看着手中的地图做出了自己的推测:“领,我介意我们还是尽快行进,德玛西亚那边难保会有防备。如果能早一些到,早一点做准备也是好的。” “嗯,通知下去,尽快行进吧。” “是。” 那天之后,安辰就和黑色玫瑰的成员一起向着他们说的艾卡西亚行进。 那地方安辰也听说过,被遗忘之地,又被称为毁灭之地。 远古城市的遗迹漫天迷雾,尽是奇形怪状巨大腐朽的石像,并且都是些黑暗恐怖的神祇。崇拜的是无尽虚空的生物。艾卡西亚现在仍有人居住,他们自称是当初这个黑暗之地建造者们的后裔。 总的来说就是邪教组织聚集地,一个一般人还是不要靠近为好的地方。 这几天安辰都没有再说什么话,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个怎么样的心情,但是她发现了一点,即使是对于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诺克萨斯,她没有再产生什么过激的情绪。 她似乎已经麻木,开始接受这一切,接受自己的命运。 既然已经成为了那把黑刀的刀灵,自己本就已经没有可能逃开,何必再做什么无谓的挣扎。 杀人剑,还真是名副其实啊。 又或者,自己本身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也说不定。不是吗,想想一直以来惨死在自己刀下的人。 黑刀再一次传递来那种渴求。 安辰抬头看了看天空,夹了一下马腹。 我,也许早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了吧。 —————————————————————————————————————————————— 哈哈,关于昨天安辰为什么再有诺克萨斯的人的时候吃药的问题,这里解释一下,因为安辰本身就因为杀意的影响意识模糊了,而且诺克萨斯的人是为了招揽她,又不是为了杀她,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撕破脸的。诺克萨斯的人期待她吃药,这个地方也让安辰怀疑,但是已经提到她意识模糊了,要是杀意暴走会造成更糟糕的情况,所以她下意识的需要吃药。药物被诺克萨斯的人制作的和她的药物外形一样,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她有药物知识也很难第一时间识别出不同。 然后是弗拉基米尔的事情,弗拉基米尔因病睡在里屋,安辰暴走后杀死了一个人第一时间向着人更多的地方走,也就是外面,所以弗拉基米尔逃过了一劫。 最后,大家放心吧,不会让安辰的人设崩掉的,不会黑化的也不会扭曲她的原则。故事的结局也一定会改变。 ------------ 第二百四十三章:行军的伙食怎么会好 “所有人准备一下,原地休息。” 已经是晚间时分,这个时间不适合继续行军了。 乐芙兰身边的副官摆了摆手,黑色玫瑰的成员停了下来,没有过多的言语,翻身下马开始准备帐篷和晚餐。 这群人和安辰最开始见过的诺克萨斯士兵一样。 几乎绝对的奉行命令,应该说正统诺克萨斯的士兵都是如此。 理智,命令至上,任务超过一切。 黑色玫瑰是他们的组织名字,这是安辰刚刚知道的。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队伍,根据乐芙兰的说话,她们是诺克萨斯的地下情报网。 负责整个战局的情报接受和传递。 她们带的人不多,大概在只有一百人左右,平均的符文之力都在四级以上,是一只很精锐的部队。 因为人少,行军的速度很快,如果按照这个速度继续下去,要到达艾卡西亚的边境应该也不需要三天。 但是也说回来,要通过艾卡西亚那种传销窝点一样的地方去支援艾欧尼亚,德邦那边估计也是已经有些无能为力了。 毕竟艾欧尼亚是一座岛屿,德玛西亚要去支援的话必须通过大海沿岸。 但是几座海边城市分别是皮尔沃特夫,祖安,诺克萨斯。 这下就很有意思了皮城是中立城市,德玛西亚如果一直从他们那里走支援,皮城难免会被拉下水,所以一直婉拒。 祖安和诺克萨斯就别说了,作为敌对城市,怎么可能放行。 所以无奈之下只能走艾卡西亚的山路,连个码头都没有的鬼地方。 篝火很快就升了起来。 军队的伙食很难好吃,烧了一锅热水,然后将随军的干粮掰碎扔进去。 做成了一锅类似于浆糊一样的东西就算是晚上的晚餐。 因为是急行军,他们除了身上带的随身军粮,就连基本的罐头都没有带。 诺克萨斯人就连吃饭都没有声音,没有人说任何多余的话。 只能偶尔听到几声吞咽的声音,算是他们对于吃饭这件事唯一的交代了。 安辰坐在部队的不远处,乐芙兰已经把她的药还给了她,毕竟以她现在的精神力想要只靠自己抑制杀意是不可能的事情。 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泽拉斯的笔记翻看了起来,这几乎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在这个娱乐项目极少的年代,看书已经算是一种不错的消遣了。 幸好这本书一直放在她的怀里,没有丢失。 “吃一些吧。虽然这东西的味道确实不怎么样。”一个声音传来。 安辰抬起了头,看到乐芙兰已经坐在了自己的身边,手里拿着两碗不知名的粘稠液体。 接过了碗,看着里面呈现土黄色的黏糊。 安辰挑了挑眉头:“你们每天就吃这个?” “你以为呢?”乐芙兰翻了个白眼:“行军期间你还想吃什么?你也是参过军的,这个你不知道?” 安辰移开了视线,悠悠地说道:“我们那个时候起码还有罐头和鱼汤。” “···”乐芙兰黑着脸沉默了一阵,这是在抱怨待遇不够好吗。 回想了一下安辰当时服役的部队,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一下。 “我倒是忘记了,你当时在锐雯的部队,待遇在全军也是数一数二的。加上你和锐雯不清不楚的关系······也很正常。” “不清不楚·····” 因为离篝火比较远,光线不太好,乐芙兰也看不清安辰的脸是黑还是红。 但是作为情报人员的头子,只是从安辰变了的语气里就听出了一些古怪。 勾着嘴角继续阴阳怪气地说着:“我听卡特说的,她说在那时候锐雯经常给你开小灶,甚至还能让你在军营里用饮水洗澡。真够奢侈的啊。” “···” “好了,不说了。”乐芙兰知道深浅地停止了这个话题:“我这里待遇就这样,这东西不好吃但是管饱,你爱吃不吃。” 安辰的嘴角一抽。 拿起了碗放在嘴边喝了一口,味道绝对不算好,就像是被水泡烂了的硬纸板。 乐芙兰看着她的样子,调笑着也喝了一口,习惯了这东西的她完全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虽然实力强大,但终究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看着只有十七八岁样子的安辰,乐芙兰微微摇了摇头,本来还担心她会因为之前的事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现在看起来她比自己想象的要理智很多。 眼前的少女确实很难让人想到她会是一个可以影响一个战役的人。 仅仅是这个年纪,就已经有了因为杀人太多导致杀意侵蚀的情况······如果不能理解杀意侵蚀,可以换一个方式理解——杀人成瘾。 在乐芙兰眼里,安辰就是出现了这样的状况。长期的杀戮导致精神出现扭曲,使这种行为成了一种习惯,甚至成瘾。说白了就是精神病的一种。 (事实上安辰并没有这种问题,但是被黑刀影响造成的这种情况和这种精神病的症状也差不多。) 这种情况在军中其实也不是一次两次出现了,那些人最后大多都成了疯子。 只不过年纪一般都是在独身的中年人群里出现,像安辰这种年纪,乐芙兰也是第一次见到。 听说,她是一年前左右被锐雯俘虏才参军的。 很难想象,这一年她都经历了一些什么,很显然,恐怕都是一些非人的经历。 本来她已经脱离了战争,只需要抑制几年的杀意,这种病很可能会被治愈。 但是自己却通过屠村再一次诱导出她的杀意,让她重新加入了战争。 乐芙兰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很残忍,为了目的牺牲几百个人,甚至有些灭绝人性,但是如果不能完成任务,她就会是下一个牺牲者。 她不想成为战争牺牲者,就只能去成为那个残忍的人。 我呢,就是一个这样自私的人不是吗。乐芙无力地微微一笑,也不知道那笑容里夹杂着什么情感。 吃完那种不知名的“晚餐”。 乐芙兰和安辰就再也没有讲过话,乐芙兰并不是那种喜欢聊天的人,吃完晚饭就看着一份的地图,看起来应该是在计算德玛西亚军队的位置。 安辰也没有聊天的兴致,安静的看着自己的书。 寂静的夜晚也就只剩下偶尔的几声翻书的声音。 按照六千人的行进速度,奎因的队伍应该要比我们慢上一些,时间上应该是来得及的。 但是行进速度需要再快一些,早些到,也可以尽早做好准备。六千人的部队也不是说拖住就拖住的。 乐芙兰暗自做了打算,然后收起了手中的地图。 抬头看了一下,却发现安辰还在看那本看起来有些年份的书。 “从刚开始你就在看什么?” 安辰的视线看了一下她,然后重新移回了书上。 “你妈妈没有教过你,别人的事情不要乱问吗?” 暂时加入诺克萨斯不太表她会对这个女人有什么好感,至少目前来说还是负数。 乐芙兰扯了一下嘴巴:“算了,我先去休息了。” 说完看了一眼安辰单薄的衣服,解下了身上的披风扔在了她的身上:“你也早些休息吧,晚上风大别着凉了。” 乐芙兰正准备离开,安辰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那个。” “我是英雄级符文不会着凉的,而且。” 安辰拿着手里的披风,尴尬地说道:“现在是夏天。” 难得想表现一下对同事的关心的乐芙兰差点一个跟头摔在地上,阴沉着一张脸回过头。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不会聊天。” “···实话实说而已。” 一把拿回自己的披风从安辰的手里夺了回来重新披在自己的身上。 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安辰手中的书。 符文的构解······ 随后嘴角一抽,这是何等的大言不惭。 自己作为十三级的符文法力自认为对于符文的理解程度远超常人,但是她已经不敢说自己就能够详细的描述出符文的构造,更不要说解析了。 符文是一种非常概念性的存在,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被讲解明白。 这种言论都能出书,还真是误人子弟。 “安辰,你手里的书借我看看。”抱着批判的心态,乐芙兰伸手准备问安辰借来看看。 到底是什么人敢写这种东西。 “嘛···”安辰的表情明显有些不情愿,但是看着乐芙兰的样子。 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书递到了她的手里。 “书上的东西也不能全部相信,有很多招摇撞骗的人也能出书,你是符文武力对于符文的理解有缺陷可以理解,但是你也不能什么书都看。就像这本······” 乐芙兰正准备举出这本书的几个错误点举例讲解一番,但是目光落在了书的内容中的时候声音却越变越轻。 到最后她完全就不说话了,而是出神地看着手中的书。 没有错,书上所介绍的重点即使是她也找不出任何的错误,每一个推测都是那么合情合理。 甚至里面关于符文的介绍有非常特别的和有新意的讲解。 不知不觉乐芙兰就看了大概半个时辰。 不远处的篝火都已经熄灭了,黑色玫瑰的成员也都早已经睡下了,只剩下安辰坐在就像已经入定了一般的乐芙兰身边。 安辰出声说道:“我先去睡觉了。” 乐芙兰没有回话,此时的她正目光狂热地将书重新返回了第一页明显是准备从头看一遍。 ··· 见乐芙兰没有理她,安辰伸了个懒腰就走到了一边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了下来。 抬起头,夜晚的天空云彩很少,星星却也不多。 安辰眯着眼睛,我,到底在想什么··· 因为她是杀人剑的刀灵,所以她自己的意志和杀人剑的意志混杂在一起,已经让她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自己所想的。 罢了,就这样吧,我已经累了。 想着,安辰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天还没有亮。 安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是她第无数次觉得自己的长发碍事,她已经觉得有必要的话是时候自己下刀了。 平时的时候一觉能睡到正午,但是一到出任务的时间总是天没有亮就会自然醒。 甩了甩发昏的脑袋,盘腿坐了起来。 暴风平原视野很好,能一眼望到天际。 太阳刚刚从天际升起,光线穿透进云层里,有些刺眼。 安辰看着阳光的反方向呆坐了一会儿,然后坐着自顾自的整理了一下装备。 ------------ 第二百四十四章: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吉利的数字 黑色玫瑰的人还没与醒来,这个时间应该还在早晨四点到五点左右。 站起了身,闲来无事地在草原上散步。天空和原野边际的光束穿刺在云层之中,随着阳光的升起缓缓地撕裂着陆地的阴影。 看着阳光的方向,才发现在原野上还有一个人坐在那里。 她正捧着一本书弯腰坐在一个小丘上。 “···” “你在这看了一晚上?” 乐芙兰抬起了头,看见安辰站在不远处,眼睛里还带着难以磨灭的狂热和震撼。 复杂地看了一眼安辰又复杂地看了一眼手中的书:“安辰,你知道这本书的价值吗?” “价值?”安辰在不远处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暴风平原的景色。 “卖得很贵?”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乐芙兰噎了一口,在她看来,安辰明知道这本书的意义,只是在逗她而已。 冷笑了一下:“不然我用三百紫金币问你买这本书,你卖不卖?” “不卖。”安辰摇了摇头,依旧是那副安静的样子,但眼里似乎流露出了一些回忆:“这也算是故友的礼物。” 乐芙兰愣了愣,安辰似乎确实不在意这本书本身的价值。 恍惚间她的心里冒出来一个非常可笑的想法,对于她来说这本书真正的价值就在于它是友人的礼物,而不在于它本身。 ······ “还你。”犹豫了一下乐芙兰将书递了出去,她承认自己好几次有过将这本书占为己有的想法。 安辰回过头,看了乐芙兰一眼,伸手接过了书。 “这本书里的内容能让任何一个研究符文的人发疯,我介意你以后小心点。”乐芙兰看着安辰的眼睛缓缓说道。 “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说完乐芙兰站起身来走向营地,也是时候准备出发了。 安辰平静地将书放回了自己的怀里,回过头继续看着初晨中原野上的浅草,和风中飞散地草叶。 ———————————————————————————————————— “停!”一支蓝银色装束部队随着主将的命令停了下来。 站在最前方的是一个蓝灰色铠甲的女人,头上戴着一顶金色的头盔。右手拿着一把短弩,跨坐在战马上,仰头看着天空中一只盘旋的鹰隼。 女人的眼睛很锐利,就像是一只老鹰的眼睛,微黄的瞳孔中泛着一种野性和高傲。 将手轻轻地放在了嘴边,吹出一声尖锐的口哨。 伴随着一声鹰鸣,那只鹰隼从长空中飞了下来。 那是一只奇大的鹰类,不知道品种,蓝色的头部金黄色鹰嘴如同铁钩。身上穿着一件灰棕色的铠甲,翼展达到了两米左右,从高空飞下居然有一种在遮天蔽日的感觉。 女人伸出了手,巨型老鹰扑腾着翅膀停在了她的肩膀上。 “乖。”看着手上的老鹰,女人露出了一丝微笑,从腰间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些“零食”喂给了它。 随后她从老鹰的腿上拆下了一个木筒,木筒里面装着一张小纸条。 “奎因,据消息,诺克萨斯在艾卡西亚已有拦截,兵力不是很大,但还是希望注意。艾欧尼亚战线吃紧,务必将支援带到。一切小心为上,嘉文。” 奎因看完纸条平淡地将纸条收了起来。 副官坐在她的身边轻声问道:“将军,什么情况?” 奎因笑了笑:“据消息艾卡西亚可能会有诺克萨斯的拦截。” 副官的神色一紧:“需不需要我通知下去,让大家小心起来。” “通知下去吧。” 看着副官下去,奎因露出了一个傲然的神情,诺克萨斯,又如何。 —————————————————————————————————————— 艾卡西亚这个地方的天气绝对不算不上好的,甚至可以用乌烟瘴气来形容。 即使是白天也看不见什么阳光,全天的天气都是头顶行那层压得人喘不过起来的浓云。阴暗的天空仿佛就不会再有一个其他的色调。 这种鬼天气安辰只在一个地方见过,祖安。 站在一座地城之中,安辰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然后转身走开。 这里就是诺克萨斯在艾卡西亚的暂时据点,当然也可以说是黑色玫瑰的——一座地下城堡。 作为可以说是世界首位的情报组织,她们的财力也是难以想象的,但是要在艾卡西亚这种鬼地方建立一座地堡,显然她们的财力还要在外界的评估之上。 这座地堡建造在一处山崖上,一半在山崖的内部一半在地下。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出异常。 很难想象里面会有一个这样大的空间。 虽然只是一个据点,但是已经足够容纳数千人的部队了。 大概是一天前他们才抵达这个地方,比预计中的要晚了半天。 但是因为一直安排的是最紧张的时间,所以这半天的误差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安辰走进了地堡的大厅,偌大的大厅之中却只坐着一个人。 乐芙兰翘着双腿坐在椅子上吃着是水果。 安辰看了她一眼,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德玛西亚的部队还有什么时候会到。” “大概还有一天。”优雅地吃了一颗水果,乐芙兰微微一笑:“你紧张吗?” “我也希望我能紧张。”安辰的声音有些低沉,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一点紧张的情绪,反而有些兴奋。 她不知道是她在兴奋,还是黑刀在兴奋。 乐芙兰把安辰的表现看在了眼里,轻轻地移开了视线落在自己的果盘上:“杀死奎因,阻止德玛西亚的部队入海,完成这些,你和诺克萨斯,就两不相干。诺克萨斯不会再通缉你,也不会再来找你。” 说完复杂地看了一眼安辰:“只是诺克萨斯。” 安辰却就像没有听到乐芙兰的声音一样,安静地坐着。她的眼中没有这些,现在在她眼里的只有对即将杀戮的期待,和深深的麻木。 ------------ 第二百四十五章:鹰将断翅 大厅中陷入了沉默,良久,乐芙兰站起了身走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个机器旁。 机器的直径大概是十几公分,就像是一个盒子,表面上构筑着细密的符文纹路和内部露出的精细的齿轮表盘表明了它的价值。 乐芙兰伸出了手抚摸在那个小盒子上,慢慢地小盒子上的符文纹路缓缓亮起,然后盒子打开,悠扬的音乐开始响起。 空旷的大厅里,声音飘荡着,舒缓的声音却显着空洞冰冷。 乐芙兰走到安辰的的身边,露出了一个浅笑:“那么,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美丽的小姐,预祝我们合作成功。” 安辰没有拒绝,平静地伸出了一只手:“先说好,我不会跳舞。” “我可以教你。” 乐芙兰微微一笑转而轻轻握住安辰的手,将她拉了起来,搂住了她的腰。 两人站在无人的大厅之中,安静地对视着,两个人的眼神却都没有落在对方的身上。 乐声响起第一个节拍,在乐芙兰的带动下,两人转动了第一个圈。 安辰没有跳过瓦罗兰大陆的交际舞,但是超乎常人的身体协调能力也能让她第一时间跟上乐芙兰的动作。 优雅地转动,进退,分合,两人就像是配合多年的舞伴,以一种微妙的默契配合着,却天衣无缝。 随着乐声两人沉默着,互相对视,双眼中却都没有对方的身影,就像是在身前无人一般,只有自己一人在沉默的大厅之中。 说不清是黯淡还是刺眼的符文灯光打着一些模糊和迷幻。 随着最后的乐声落下,两个人默契的停了下来,乐芙兰才缓缓地看向安辰的眼睛,露出了一个怜悯却又嘲讽的微笑。 “有没有人说过,你就像是一把任何人都能用的刀。” 安辰没有回话。 乐芙兰笑着松开了安辰,一个人沉默着转身离开。 看着安辰,她就像是看到了她自己,早已经深陷泥潭之中无法自拔。 从加入黑色玫瑰,到成为了黑色玫瑰的领袖,她为诺克萨斯很多事,同样的她也知晓了太多她本不应该知道的事。 像她这样的人,只要离开了黑色玫瑰,第二天就会死去。 看过了太多的阴暗和龌龊,她早就已经见不得光了。 推开了大厅,看着外面一片深幽的走廊,乐芙兰握着手杖浅笑着走入黑影之中。 对于看不清真相的人来说,世界完全是另一番面貌。 那个世界美好的令人羡慕。 而我们都是直视着真相的人。 所以说,我们是一类人。 让我看看你的选择吧,安辰。 ———————————————————————————————————— 一日后,艾卡西亚山径。 时间上应该是正午,但是艾卡西亚的天气,让人看不到半点光亮,只能看到连绵在天空中的阴云。 直径通过艾卡西亚是行不通的,及时是奎因这样高傲的性格也不可能选择这样的路线。 艾卡西亚的信仰非常排外,而且非常驳杂,有些信仰者见到外来人甚至会直接出手攻击。 所以想要最快地过海的话,绕路走艾卡西亚的山径是最好的选择。 没有阳光,德玛西亚蓝银色的铠甲也显得暗淡了不少,穿着厚重的铠甲走在险峻的山路上。让本来就是舟车劳顿的队伍更是有些死气沉沉的模样。 德邦的军队虽然战力出色,但是说到几率确实远远不如诺克萨斯。 已经开始有人抱怨了。 奎因看了一眼身后吃力的士兵,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停止行进,原地扎营吧。”奎因对着自己身边的副官说到。 “可是大人。”副官迟疑了一下:“艾卡西亚比较混乱,而且有诺克萨斯这个潜在的威胁,我们还是尽快通过的好吧。” 奎因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们已经急行军三天了,大家都累了,休息一下吧。有我在即使有人想要袭击,也能第一时间发现的。” 副官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奎因大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啊。 想着他看了看头顶上盘旋着的鹰,露出了一个安心的微笑。 也是,有华洛大人在,即使是有敌人,也会第一时间发现的吧。 “停止行军,原地扎营!” “大家,各自休整一下,今天现在这里扎营好了。” 命令一级一级地传递了下去,浩浩荡荡地军队缓缓停了下来,士兵们抱着各自的武器坐在地上揉着已经酸麻额腿。 奎因也翻身下了马,走到一边靠坐在一棵树上,去下了腰间的水壶喝了一口。 但是她们不知道,不远处,两个人正站在一座山顶上看着下方的军队。 乐芙兰看着自己如同虚无的身体,即使已经进入这个状态许久了,眼中依然带着掩盖不住的惊叹。 “怪不得都说你的匿藏术是大陆之最,空间的匿藏术,真是让人惊叹的技巧。” 安辰点了点头:“那个奎因的符文之力怎么样?” 乐芙兰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正事上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一本笔记。 “奎因:十二级符文武力,驾驭一只具备符文之力的奇特鹰类作战,甚至可以同这只鹰类连成一体,战术很特别,故名德玛西亚之翼。游侠型符文武力,具备中远程作战能力,感知力较强,统帅能力中上,为人高傲自信具备一定的人格魅力。” “这是大概的情报,还需要更详细的你自己看。” 说着乐芙兰将手中的笔记本递了过来,从奎因的出身来历到她的晋升经历,事无巨细,甚至连她的几个技能也被大概描述在了其中。 安辰瞥了一眼没有仔细去看:“不用了,你们黑色玫瑰的情报能力确实很出色。” 乐芙兰理所当然地耸了耸肩膀,将笔记本收回了自己的怀里:“行面的任务要求是不能让这只部队成功支援到艾欧尼亚战线,但是因为那边兵力也吃紧,所以没有给我们多派兵。” “你的任务只要杀死奎因就好了,最好能帮我们把那支军队托住一会儿,之后的行动交给我们。” “在六千人的军队里杀死他们的主将,然后拖住他们。”安辰撇了撇嘴巴:“你说的很轻松啊。” “所以才来找你嘛,你可是有前科的人哦,姐姐相信你。” 乐芙兰露出了一个媚笑,拍了拍安辰的头,结果被安辰轻巧的躲开。 “那还真是承蒙你看得起啊。”安辰抬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我了解了。” ------------ 第二百四十六章:致幻的迷雾 安辰转过身,向着山下走去。 乐芙兰背着手,不久之后,她的身影就像破碎的镜子,支离破碎地消失在了山顶。 山崖的另一侧,本应该站在山顶上的乐芙兰出现在了这里,她的身后近百个沉默的人半跪着。 “按照之前的安排,奎因被处理掉后,尽快焚毁粮草阻断山道。” “必要的情况下,通过奎因的尸体来镇压乱兵。” “是。” 半跪着的近百个人影微微点头,随后飞快地散开,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山谷的密林灌木之中。 乐芙兰则站在原地,保持着那张不变的微笑,看着山下远处的军队。 但是下一刻,她的眉头一跳。 惊疑地看着远处,一个渺小的人影缓缓地向着德玛西亚的军队走去。 居然从正面······ 那家伙,在想什么! ———————————————————————————————————— “叮铃···叮铃···” 正在修整的德玛西亚军队忽然听到了一阵铃铛晃动的声音。 声音不重,但是每个人都听得清晰。 靠坐在树边的奎因皱了皱眉头,这个铃铛声给她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几乎同一时间,所有人顺着铃铛的声音望去。 声音来自后方。 站在前面的人没有看到,但是站在后面的人却能清楚的看到,不远处的山路上,一个人正独自走来。 随着她的步伐,铃声越来越近。 那个人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脸上带着一张碎了一半的面具。那张面具的样式,应该是一只恶鬼罗刹。 因为铃声,没有人注意到峡谷之中一缕缕黑色的雾气开始蔓延。 所有人只是感觉,自己眼前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昏暗。 负责巡逻的士兵谨慎地握着在自己的长剑互相看了看,走了上去,看眼前这个人的模样,很可能是艾卡西亚的什么信徒,运气不好的话,双方免不了见血。 “这位,我们路过此地,暂时在这里休整,前面是我们的营地不方便进入,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绕一下。” 其中一个士兵尽量在组织着自己的语言,表示在自己的没有第一的态度。 “是吗?” 因为挡在身前的几个巡逻兵,那个人停了下来,低着头说道,声音有些低沉。 “可是我就是来找你们的,怎么绕路呢?” 说完,她抬起了她的眼睛,漆黑的瞳孔和士兵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一个眼神,士兵仿佛看到一片尸山血海。 浓烈的恐惧一瞬间侵蚀了他的全身。 “我······”他再也没有讲出半句话,惊恐地退了半步,身子软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随后站在他身边的其他几个巡逻兵也仿佛看到了什么,纷纷倒在了地上。 “敌袭!” “所有人戒备!” 几乎所有人在一瞬间抽出腰间的长剑站了起来。 奎因站在队伍的最前方,但这不影响她感知到队伍的后方发生了什么。 透过天空之中的老鹰华洛,她已经看到了事情的经过。 对方只有一个人,理论上来说并不需要太在意。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给自己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吗? 安辰从自己的背后抽出了短刀,沉默地跨过了倒在地上的士兵的身体,黑色的长袍无风自动。 峡谷间的雾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的开始浓重了起来,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给这峡谷之中铺上了一层朦胧迷幻的色彩。 而且这雾气不同于平常,是黑色的。 雾气中士兵开始看不清自己的同伴,仿佛自己被从中隔离开了一般,而不远处的那个黑影,则是伴着铃铛声缓缓靠近。 “雾?”看着突兀出现的黑雾,奎因坐不住了,伸手一招,那只名叫华洛的鹰飞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站起来,推开士兵向着后方走去。 可刚走了几步,她就被一种惊人的气势止住了脚步。 那是一种杀气,庞大到令人发指地杀气,呼吸变得沉重,在这种杀意的作用下,甚至连她自己都无法再往前迈出一步。 安辰自身的杀意,配合黑刀中解放的杀意,再配合主动技能迷幻制造的幻觉。能够达到什么效果? 只需要一秒钟可以让精修精神力的十三级符文法力乐芙兰精神世界濒临崩溃甚至暂时丧失行动能力。 最关键的是,这样的释放几乎不消耗安辰自身的符文之力。 她完全有能力将它同时作用正在这些士兵身上。 虽然只是依靠自身的杀意配合幻术达到的精神攻击,对于真正高等级的符文之力作用有限。 但是对于这些符文之力普遍在四级以下的符文士兵来说已经远远足够了。 士兵站在黑雾之中惊恐地看着眼前雾气中的人影,眼前的视线一片阴冷模糊。 一个又一个的幻觉出现在他的眼前,恐怖的杀意之中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身体战栗的声音。 耳边铃铛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地回荡着,由远及近,就像是在摄取着他的魂魄。 那,是死神在摇铃吗? 士兵想着,最后丧失了意识。 乐芙兰站在远处的山上,看着山下的一切,那股突兀的黑雾缓慢地在山谷中蔓延。 她不知道黑雾之中发生了什么,她只能看到。 雾气所过之地,只剩下那些昏倒在地的士兵。 她的手指颤了颤。 “还真是,一点都不优雅啊。” 当雾气彻底笼罩住奎因的时候,奎因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浮上了一种虚弱的感觉。 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通过华洛她都看不清雾气之外到底发生了什么。 “副官?” 没有人回应。 “大人!”副官的声音:“你在找我吗?” 副官从雾气中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 看到副官,奎因的脸色缓和一了一下,慎重地问道:“其他人呢,怎么样?” 副官走向奎因,无奈地摇了摇头:“大人,我找不到其他人了。” “找不到···” 奎因皱着眉头喃喃着,猛然间她瞳孔一缩,手中一根弩箭飞出。 同一时间副官也举起了剑砍向奎因。 弩箭先一步穿透了副官的身体,副官阴冷一笑,身子变成了一团雾气消散开来。 奎因咬了咬牙,幻术吗? “该死···”暗骂了一声,她的眼睛死死地看着四周。 然后,她听到了那个摇铃声,眼前的黑雾破开,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站在她的面前。 “你在找我?”那人问道。 但是没等那人把话问完,奎因就已经抬起了手中的短弩。 下一刻,弩箭带着劲风穿透了那人的身体。 但是奎因却没有半点放松下来的意思。 她亲眼看到那几根弩箭穿透了那人的身体,但是却连对方的衣服都没有伤到。 ------------ 第二百四十七章:所以你和正面有缘 依旧是幻觉吗? 这是奎因的第一个想法,毕竟眼前的人就像是虚无的一般,虽然她能看得到,但是没有任何的气息,连心跳都没有。 “不,这不是幻觉。” 一个生意在奎因的背后响起。 几乎没有去思考,奎因转过了身,两只弩箭甩出却依旧只有空洞的破空声没有射中任何东西。 她的背后翻涌地雾气之中,另一个一模一样的面具人站在那里。 看着奎因惊异不定的目光,慢慢上前,温柔地说道:“斩首,还是割喉,或者说你有更好的想法,我都可以满足你。” 站在雾中的安辰能感觉到黑刀中传递而来的兴奋还有那种急切地催促。 伸出手轻轻地按在了刀锋上,所以说事上的东西都存在来两面性。 谁能想到这把连锋都没有开过的钝刀会有这么大的戾气。 “马上了,很快。”安辰平静地低语着,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说话。 ———————————————————————————————— 攻击无效吗··· 不对,应该都是幻觉··· 奎因保持着自己的理智,冷静地扫视着自身前后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虚影,闭上了眼睛。 “华洛!” “戾!”立在奎因肩上的华洛发出了一声长啸。 随后身影猛地向前窜出拖曳出一片淡蓝色的虚影,身影快速地盘旋着1,几个呼吸之间,华洛就卷起了一阵狂风。 剧烈的风压吹散了雾气,开出了一片空地。 但是那两个人依旧站在那里,奎因已经竭力保持自己精神的集中却依旧看不透这个幻觉。 “所以啊。” 一个呢喃一样的声音传进了奎因的耳朵,就仿佛有一个人咬着她的耳朵,温热的呼吸吐在她的脸上。 亲昵的声音却让奎因背后发寒。 “都说了这不是幻觉了。” “森!” 一柄短刀突然出现,就像是一条毒蛇从奎因的后背缠上了她的脖子。 “噗呲!”血花从奎因的肩头绽放,但是她依旧是险险地躲开了要害。 身子在半空中做出了一个灵巧的翻滚,落在了一旁的地上。 “戾!”下一刻,华洛就扑了上去,就像是匕首一样锋利的利爪抓向了那个人的肩头。 但是利爪没入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华洛的鹰眼中也流露出了一丝人性化的茫然。 那个人影在被利爪碰到的一瞬间化为了一团烟雾散在了半空中。 “你的眼神可没有看上去这么好。” 黑雾重新凝聚成一团再一次变为了一个人形。 奎因的目光一阵闪烁,四下看了看,她基本上已经丧失了全部的优势了。 她本身就是中远程的射手在这之中可见度极低的环境中根本没有距离优势一说。 而且敌人的位置很难锁定,目前来看甚至无法造成有效的攻击。 完全就是陷入了对方的主战场里。 “你还不出手,我可就来了哦。”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低声地轻语着,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奎因的身子僵在了原地,就像是被一只凶兽盯上了一般,身体自动传来危险的信号,反射性的想要逃跑,但是被奎因克制住了。 她知道现在一旦逃跑,就是对方出手的一刻。 “沙。” 灰金色的径甲在地上缓慢的摩擦出了一片泥痕,推开了折断的草叶。 华洛也重新飞回了奎因的肩头,巨大的双翼半拢着她的肩膀。 一声微不可查差的撕裂声,奎因身侧的雾气突然破开,带着面具的人影手握短刀刺向了她的喉咙。 右边! 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对方的攻击,奎因的身体猛然向后退去,同时抬起了手中的弩箭。 在攻击的时候,这个家伙应该就一定是实体。 奎因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冷笑,扣动了机括。 三支弩箭同一时间射向对方的三处要害,封锁了那个人所有的退路。 奎因却也愣住了,因为她的背后居然又浮现了一道黑影,手中的短刀已经贴上了她的脖子。 “碰!” 一声闷响。 两道身影快速的分开,最后一刻奎因没有躲开而是直接撞在了对方的身上,两人同时失去了平衡的时候,快速调整了自己的身形翻滚了开来。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奎因咬了咬牙,脖子上渗出的血迹站在她的指尖。 刚刚差一点,她的头就不在脖子上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没有出手。 “碰碰。”随着两声轻响,那两个人影化为了轻烟散尽了黑雾之中。 “不玩了。” 那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不悦。 “这一次,杀掉你吧。” 轰! 随着对方的话音落下,浓烈的杀机笼罩在了奎因的身上,脑海中就像炸开了一般,视线都变得模糊了起来。黑雾的涌动变得剧烈。 那个人没有在掩藏,安静地从黑雾之中走出,长袍拖曳着丝丝雾气。 破碎的面具下,平静额眼神注视着自己。 奎因的视线中,世界似乎在分崩离析,浓烈涌动的雾气这一刻却像是一只只恶鬼张牙舞爪的攀附在她的身上。 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在颤抖,第一次,她感觉到了如此的恐惧。 华洛也一样,到了最后甚至从奎因的肩膀上摔了下来,无力地倒在地上颤动着羽毛。 安辰看着眼前的已经无力反抗的奎因,举起了手中的黑刀。 为开过锋的刀刃此时却是寒芒闪闪,就像是在兴奋将要饮到的人血。 每杀死一个人,杀人剑都会吞噬对方的灵魂,对应的增强使用者的实力。对方的灵魂品质越高,所能得到的反补品质就越高··· 安辰举着刀,手掌似乎颤抖了一下。 她知道,只要刀落下,自己就真的再也没有停下的可能了。 最终,安辰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刀刃无力地垂了下来。 我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不是吗··· 明明杀死村子里的人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半点手软不是吗··· 明明已经是一个如此的罪人··· 为何还要在这里假装仁慈··· 我,难道不应该就是一个杀人狂才对吗··· 安辰的眼神恍惚地抬起,看向头顶密闭的浓雾。 但是,我明明不想杀人的。 还真是可笑啊,我这样的,说出这样的话。 杀意缓缓褪去。 “砰。” 奎因软倒在地上,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但是已经保持着一丝清醒。 双手颤抖着支撑着身子,不甘地抓着地面,手指都陷入了泥土之中。 “我介意你快点杀了我,不然以后我会杀了你···” 安辰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奎因的面前。 许久,才淡淡地问道:“你会抛硬币吗?” “干什么?” 一枚银色的银币扔在了奎因面前的地面上,发出了一声轻响。 “反面,我杀你,正面,我不杀你。” 这个混蛋··· 根本就是在戏弄我吗! 奎因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让自己保持着清醒,嘴角流下殷红的血迹。 半响,她露出了一个冷笑:“好,那我们就玩一把。” 她拿起了硬币,手依旧在发抖,无力的将指尖上的硬币弹出。 硬币划出了一条弧线,最后落在泥土之中。 刻印着花纹的正面向着上方。 安辰看着硬币,露出了一丝疲倦的微笑。 “正面,我不杀你。” 说完,她静静地走开了,黑雾也随着她的离去渐渐散去。 奎因吃力地抬起头看着离去的人影。 我会让你后悔的,这个决定。 然后晕倒在了夹杂着浅草的地上。 ------------ 第二百四十八章:海盗落锚之地 “大人····”一个人影在乐芙兰的身后出现跪下:“结束了···” 从他的声音里听得出来,他还有一些心有余悸。 那个人,未免太恐怖了一些。 “奎因呢?” 乐芙兰没有回头。 “晕过去了,包括她的部队。” “诡术之刃离开了?” “对。”人影偷偷看了乐芙兰一眼:“大人,要去追吗?” “不用了。”乐芙兰的语气里似乎带着点笑意。 “那奎因,我们需要去杀掉吗?” “不用了,烧了他们的粮草,缴了军备就是了。”摆了摆手,乐芙兰悠悠地说着。 “奎因输了,那支军队就不会去艾欧尼亚了。” “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件事就不归我们管了。” “大人,这不合规矩吧?” “我说了不用管!”乐芙兰回过头,微笑着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人:“明白吗?” “是。” ———————————————————————————————— 德玛西亚六千人军队连海岸线都没有看到,就被诺克萨斯悉数控制,甚至被缴了军备和粮草。 这无疑给大陆带来了一次新的政治波动。 谁也没有想到诺克萨斯在维持艾欧尼亚战线的同时居然还能够有余力无声无息的剿灭一只六千人军队,甚至一个人都没杀,让他们回了德玛西亚。 这被人们看作是诺克萨斯的示威。 当然,知道事实真相的人也有。 诺克萨斯知道,德玛西亚也知道,但是他们没有人会说出来。 毕竟事实的真相太过匪夷所思了,对于诺克萨斯来说不会拆穿这个能让他们看起来更强大的谎言,对于德玛西亚来说说明的事实的真相反而对他们的士气打压更重。 那支六千人的军队只是由一个人击败的。 ··· “诡术之刃啊。” 漆黑的房间里,围坐在圆桌旁的诺克萨斯议员相互看了看。 “看来我们对她的重视还是太轻了一些。” ··· “奎因,你确定吗?” 嘉文四世坐在座位上,皱着眉头。 一旁的盖伦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确定。”奎因点了点头:“虽然她戴着面具,但是这个人的能力和你们给我的这份情报非常吻合,我可以确定是一个人。” 嘉文看了盖伦一眼:“之前艾欧尼亚疯传的那件事你还记得吗?” 盖伦抿着嘴:“诡术之刃和祖安军队发生的那件事对吧···” “我之前还以为是传闻呢。”嘉文苦笑了一下:“看来她真的还活着。” “封锁消息吧,这件事传出去,对于我们军队的气势打击太大了。” “嗯。” ··· “诡术之刃。” 艾欧尼亚的一个老人坐在木质的屋子里,看着手中的一卷传书,笑了笑,脸上的周围堆到了一起。 站起身来,背着手走到了窗边。 “还真是一条疯狗呢,什么人都咬。” —————————————————————————————— 三个月后,比尔吉沃特。 这里是流浪汉还有海盗的完美居住地,心中的梦幻天堂。要说他的来历,到时要从几十年前说起。 比尔吉沃特是蓝焰岛上的扩展建筑,一直到七十几年前才发现的。 它位于三个岛最大的一座,拥有一个宽广且易守难攻的天然港口,面向东部海岸。 三岛链中最大的岛屿仍是最稳固的。比尔吉沃特可以扩展开来成为一个真正的城邦。 政治和地理环境使得这里最终成为了海盗的避难所,并发展成为符文之地最无法无天的的海上走私中心。 无数的海盗船在这里抛锚入海,享受着大海的自由和狂野。 好吧,总的来说,这里是一片法外之地,不安分的人到处都是,想要在这里生存,你总是需要一些心理准备。 旅馆的门被推开,晃晃悠悠地走进来一个披着黑袍,背着一把木琴的年轻人。 年轻人长什么模样却是看不清,宽大的黑袍不仅遮住了她的身子也遮住了她的脸颊。 年轻人坐了下来,半趴在吧台上,沉闷懒散地说道:“老板,一杯麦酒。” “稍等。”五大三粗的老板耸了耸肩膀。 “年轻人,看你长的这么瘦弱,不然再点一杯牛奶这么样?” 比尔吉沃特不太欢迎陌生人,随着一个大汉打趣,整个旅馆里吃饭的人都笑了起来。 “不需要,我认识一个喝牛奶的家伙,满脸胡子,却总是买洋娃娃。”年轻人摆了摆手,声音倦怠地说道,像是想起了什么故人。 “哈哈哈,那是个娘们吧。” “喂喂,你别说,我上次见老杰森也买过。” “吃你的屎去吧,那是买给我女儿的。” 怎么说,海盗这种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存在,也是是在大海里泡惯了,习惯了那种看不到边际的感觉。 虽然这些人都凶神恶煞,手里说不定还沾着些人命,一言不合就能抽刀子砍人。 但是要和他们混成朋友却也不难,只需要一杯酒的时间,也许你们就能无话不说。 几杯酒下肚,海盗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排斥这个懒散但是还有几分幽默的年轻人了。 “喂,小子,你是干什么的?”有人问道。 年轻人露在外面的嘴角扯出了一个苦笑,散漫地说道:“我是一个吟游诗人,你给我一杯酒,我给唱一首。” ———————————————————————————————————————————————— 额,回复一下哈,伴刃之影呢是之前这本书的名字,后来大家说我没有取名字的天赋,所以改了这个直白的名字。然后有读者提出的盖伦为什么看着像反面角色。其实也还好啦,盖伦只是立场和主角不一样罢了,而且两人本来就是敌对正营。再改盖伦的眼里主角才是反面角色来着。最后,没有杀奎因就是剧情的转折点了,之前的大纲奎因是死了的,剧情开始会出现改动了。 ------------ 第二百四十九章:有酒有钱,那不是美滋滋 (昨天最后一段修改,诗人改为了医生。) “该死的家伙们。” 身穿着皮革大袍的大胡子捂着自己缠着绷带的肩膀,从摇晃不止的船上走了下来。 一边骂骂咧咧地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一边回头喊一句。 “小家伙们,给我手脚利索些,快点卸货!” “是!船长!” 本来还趴在船上懒散地干着活的人吓了一个激灵,手脚也麻利了许多。 码头上另外一艘船的船长正拿着酒瓶,看到大胡子走来,咧开了嘴巴,抬了抬手里的酒瓶。 “我说,这一趟怎么样?” “怎么样?”大胡子扯着嘴巴笑了笑:“哈哈,我们可是抢了不少好东西。” “我看你伤的够狠的啊。” 拿着酒瓶地船长不以为然地指了指大胡子还向外渗着血的肩膀。 “你别说,德玛西亚那帮人,平时看着和娘们一样,真打起来还真有几分血性,老子这条肩膀几乎被砍掉了一半。” “砍掉了一半,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是很在意啊。你这手估计以后都动不了了,怎么这次抢到的东西能让你下辈子养老?” “去去,说什么风凉话。” “这要是放在以前我这手估计就是废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你这几个月都在海里不知道。我们这,最近来了一个医生。” “医生?” “对,我让她治过,当时背上手臂粗的刀上,几个呼吸就给治好了。这手臂,不算大事。” “斯···你没开玩笑吧?” “我拿我的手开玩笑!?得,到时候带你去见识见识。那医生绝对没话说,长得那叫一个标致,小手往你身上一放,能让人觉得这辈子都值了。医术更是够劲儿,啧,就是贵了点,还要带瓶好酒。” —————————————————————————————————— 大概是一个月前,比尔吉沃特来了一个年轻人,她自称是一个炼金师,同时也是一个医生。 如果有需要,准备好钱财和一瓶好酒,即使是将死之人她都能医治。 这件事情最初的时候被所有人当成了一个笑话,并没有人去相信。 毕竟比尔吉沃特这种地方,根本就不会有医生来,医生这种娇贵讲究的人怎么可能来这种龙鱼混杂之地。 就算是他们的船医也大多都是绑来的。 何况是说能够医治将死之人,就算是英雄级的符文医生也做不到这件事。 没有生意的医生就一直坐在酒馆里喝酒,每天都喝个烂醉。 直到有一天,一个断了一条腿的海贼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到了那位医生。 当时那位医生刚从宿醉中醒来,海贼按照约定预付了一百枚金币的定金和一瓶最烈的甘尔酒。 旅馆里的海贼抱着看笑话的心态聚集到了一起。 医生抓着那条已经泛青的断腿一枚黑色的符文阵慢慢凝聚而出,衔接在断腿和海贼之间。大概过过了半分钟,海贼的断腿就已经被重新接到了他的大腿上,甚至没有伤疤。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人们都不会认为这条腿曾经断过。 医生的生意一下子火爆了起来,虽然每次见到她都是醉醺醺的,但是她的医术确实让人惊叹。 从普通的皮肉刀伤,到断肢重连,只要你身上的部件没少,她都能轻易治好。有的人也已经相信,医生确实能够医治死人。 现在的海贼外出抢劫,多了一条不成文的守则,断了手的把手捡回来,断了腿的把腿捡回来,快死的,也罢身体抬回来。 有医生在,只要零件不差,你都没事。 医生的名字叫什么,人们不知道,大家只是叫她医生。 至于医生的医术,只记得有一次一个海贼嘴快的问了一句。 “医生,你的这医术叫什么?” 医生拿着酒瓶回头看了他一眼。 “人体炼金术。” ———————————————————————————————————— “医生,帮我把这手臂连上怎么个价?” 大胡子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旅馆的吧台看着眼前的一位醉眼朦胧的少女。 少女有着少见的黑发黑瞳,英气十足的面庞却还带着几分魅意的美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人总会多生出几分好感。 (十级解锁技能:迷幻,被动技能所有单位对掌握者的基础好感度+20(友善)。你总是给人亲近的感觉。) (ps:在恕瑞玛解锁的被动技能,大家可能都不记得了。) 从大胡子的话中,眼前的少女显然就是这段时间比尔吉沃特的名人,医生。 少女瞥了一眼大胡子的肩膀,带着些醉意,抬出了一只手做出了一个拿钱的手势:“一百金币,还有老规矩。” “嘿嘿。”大胡子尴尬一笑:“这样医生,老胡子这边手头紧,等我把手里的货出了再给你钱怎么样?” 少女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上下打量了几眼,然后伸出了两根手指:“两瓶酒。” “得嘞,诺这都给你带来了。”大胡子笑着拿出了两瓶酒:“这可是我从一个贵族手里抢到的,大货,我喝过一瓶,烈得慌,当场就醉了。不是我说,医生,那你酒量虽然不错,但是喝这酒,我介意你还是悠着点。” “嗯。”点了点头,少女没有多说什么,拿过一瓶开了封,直接灌进了嘴里。 这一举动下的坐在一边的大胡子咽了咽口水。 这酒他上次就喝了半瓶,半天都没缓过来。哪像医生这样的,一口就是大半瓶下肚。 “砰!”半空的酒瓶砸在了桌上。 “好!”旅馆里的海贼笑着叫到:“医生就是和一般的医生不一样,够豪气。不像胡子那个娘们。” 海贼们喜欢和这个医生打交道的原因除了她的医术以外,另一个就是医生的性格符合他们的胃口。 “咕嘟。”大胡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干笑了一下:“医生就是医生啊。” 少女横了他一眼:“手给我看看。” “哦哦,这,对,就这······” ··· 旅馆外,大胡子海贼和他的朋友从旅馆里走了出来,大胡子活动着自己完好如初的肩膀。 之前断的已经只剩下一层皮连着了,现在,就跟没断过一样。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哈哈,看来我以后都不用担心受伤了。” “哎,真不是说,别的都好,就是这医药费,太贵了些。” ————————————————————————————————————— 安辰在比尔吉沃特已经呆了一个月了,从暴风平原出海的时间应该已经是四个月前。 从那离开之后,她就几乎没有再动用过自己的符文,也没有再去想过那些事情,就连黑刀也已经几个月没有再拔出来过了。 说她逃避也好,自甘堕落也罢,她确实已经太累了。 比尔吉沃特,作为一个法外之地,没有一个城邦政权能够管到这里,确实也是一个自我放逐的好地方。 她在这地方有一个身份,医生。 说是医生,但是她治病用的却不是医术,而是一种炼金术。 就是她通过泽拉斯的笔记推想和在原世界的科学知识规整出来的那套炼金理论,等价交换。 将相同物质的物体,在保持质量不变的情况下,通过内部重组,改变其形态和体积。 这种炼金术可以应用在物体上,在几个月前,安辰也初次将它运用到了人体上。 事实证明,能够达到相同的效果。 只是人体的结构分析更加复杂,而且每个人的结构组合不同,每次炼金都需要重新解析所以想要对人体达成炼金的效果就必须先经过半分钟左右的解析才能使用。 通过在这种炼金术的存在,普通的皮外伤,甚至是断肢,内脏贯穿等外伤她都能够轻易地处理。 安辰往自己的嘴里又灌了一口烈酒,可惜再烈的酒,对于她来说和喝水也没有区别。 她能感觉到的只有烈酒入喉的那种灼烧感。 有钱赚,有酒喝。 所以说,这地方,还很是不错啊。 ------------ 第二百五十章:所以说说谢谢是礼貌 比尔吉沃特的晚上,晚风带着海水的气味,星空也显得稀疏,月亮也是半梦半醒地挂在云端,只带着点暗淡的光。黑夜里散乱破旧的房屋堆簇在一起,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个人走在街道上走过。 房间中有些暗,微风穿过没合上的窗户吹拂着窗帘,零散的光从窗户里落入,照亮了房中的一角。 地板上酒瓶子横七八竖地倒着,堆满了地板。 吃过了药,安辰昏沉地躺在床上,一只手垂在床边。 旅馆的这间房间她已经住了一个多月了,原因就是没有那个闲心思再去找个房子。事实证明,这样也住的挺好,还能让人按时打扫房间。 安宁的夜晚,浅浅的凉意让人的身体也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咔。” 安静的房间之中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落脚声。 躺在床上的安辰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瞥了一眼窗外,一个人影正抱着手臂蹲在那。 如果没有人打扰那就更好了。 深吸了一个口气,安辰从床上坐了起来,将手里的酒瓶子随手放在一边。 看着窗外的那个人,松了松脖子:“进来吧。” 窗户被缓缓退开,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跳进了房间之中。 那是个女人,从身材上看这么说应该没有说错。穿着一身墨绿色的便行衣服,显得有些清凉,腰上挂着两把短镰,镰刀锋利的冷光恍惚着任何一个敢于只是它的人的眼睛。 女人的脸上带着半张面具,让人看不出她的样貌。这很聪明,至少减少了很多惹麻烦的人。黑色的长发和安辰一样几乎能垂到腰间。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眼睛,浅灰色的色泽就像是刀刃开锋的颜色,带着一种锐利的目光。就像是两把利刃注视着它们的敌人。 此时地这双眼睛四处打量了一下,看着满地的酒瓶子,然后轻哼了一声:“每次来都是这样。” “啊,那没有办法了,有本事您别来啊。”安辰翻了个白眼。 “滴答。” 房间里有些滴落的声音,顺着声音看去,女人的手臂上被割开了一条大概三十公分长的刀伤,从肩膀一直到小臂上。鲜血就是顺着手臂留下滴落在地板上。 “我说,这个月你是第三次来我这里了吧。” 安辰的语气里透着一些无奈,也没有上去扶她的意思。 记得这女人第一次来,根本就是拿着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治的。 女人倒是很不见外地搬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安辰。 抬起了手:“帮我看一下。” 看着她的动作安辰的脸色有一些发黑继续说道。 “而且你一次都没给过钱吧···大姐,我也要吃饭的啊。” 听到这句话,女人的眼中也浮现了一丝不好意思,抓了抓自己的衣服,面具下的嘴巴张合了几下,最后淡淡地说道。 “外出执行任务,没有携带太多的钱财。一百金币一次···” “你付不起是吧。”安辰的死鱼眼微微一挑,撇着嘴吧说道。 “嗯。”女人点了点头。 看对方这次是要付钱的样子,安辰的语气缓和一些:“那你有多少。” ··· 一阵微妙的沉默,女人的眼神坚定了下来。 似乎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心。 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钱袋,认真地放在了安辰的面前:“这些。” “还算有些良心,不亏我免费给你治了两次。”安辰耸了耸肩膀,拿过钱袋。 可是等她打开钱袋的时候,却僵在了那里,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钱袋里面只有两枚银币,还外加几个铜币。 “已经。”女人抿了抿嘴巴:“是全部的钱了。” “···” “这些钱,够吃饭吗···” “吃干粮,够了。” 喂喂,就这些就算是吃干粮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吧。 “你,是一个英雄吧?”轻微地感应了一下对方的符文之力,就能感觉到对方的不同。 对方抬头微微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嗯。” 安辰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那你怎么会混得这么惨的?” 全身上下居然只有十枚银币,够不够吃饭的我说。(你别笑她,你以为你以前好的到哪里去。) ————————— “嗡。” 灰黑色的符文法阵在安辰的手上浮现,随着符文阵的运转,女人手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血肉开始重新组织到一起,到最后就连皮肤也完全修复,除了肤色略白了一些,就像从未受过伤一般。 “好了。失血量有些大,还有一些虚弱的感觉这几天记得多注意饮食。” “还有。”安辰黑着脸从自己的左手的戒指上拿出了十枚金币:“这些,算我借的,记得还。” 在比尔吉沃特赚了不少的安辰也算是重新买了一件空间装备,不至于走到哪都要背个背包了。 随手把十枚金币放在对方面前,安辰就躺回了自己的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可以走了。” 女人复杂的看了安辰一眼,拿起了面前的金币起身准备离开。 真是的,连句谢谢也不说啊。安辰郁闷地翻了一个身子。 “咔。” 攀上了窗户,女人正准备跳出去。 安辰的声音却突然从背后传过来。 “最近好几个大海贼莫名失踪,是你做的吧?” 女人的眼神一顿,她不知道自己的任务目标是怎么被对方察觉的,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一下头:“嗯。” “小心点吧。”安辰躺在床上,撇着那个人影:“普朗克那边已经联系了一些人做准备了。” “还有,事情搞定后把他们的尸体处理掉,要是让人拿着他们的尸体来找我,只要付钱,说不定我还能把他们救活。” ··· “多谢。”一声微不可查地致谢。 女人跳出了窗外,消失在了夜色里。 ------------ 第二百五十一章:信则有不信则无 第二天的清晨,难得的早起,旅馆里的客人也没几个。扶着栏杆,摇摇晃晃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年久失修的楼梯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正无聊地靠坐在吧台上的老板看向了这边,看到了安辰,笑着点了点头:“医生,起来啦。” 因为安辰的缘故,他这小破店最近的生意是越来越好,态度好一些也不奇怪。 “嗯。”安辰抓了抓头发,显然还没有睡醒。 昨天因为那个女人,一整个晚上都没睡上个好觉,大清早的也睡不着了。 活动活动了筋骨,安辰在吧台边趴坐了下来,跟老板招呼了一下。 “照旧,麦酒加些渔串。” 老板了然地站起身来走去了后厨,过了一会儿,端着个盘子和一瓶酒走了回来。 “诺。”将盘子放在了安辰的面前,淡淡地香味就已经开始散开。 渔串应该属于比尔吉沃特的特产,说的直白一些就是海鲜烧烤,大多都是一些近海的海鲜,毕竟这鬼地方没有人专职打渔。 但是也不错,做法虽然简单,但是胜在原料的新鲜。 安辰咬下了一串小鱿鱼,把麦酒打开灌了一口。 “医生。”老板看着医生复杂地笑了笑,趴到了吧台上:“你这么每天喝的个烂醉,也不是个事吧?” 安辰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乐了一下:“怎么,有生意不想做啊?” “你在我这里快两个月了,你说,你哪天没喝得醉熏?” 说着看着安辰那已经空了一半的酒瓶子。 “人生在世那么多操事儿,老板在这开旅馆也不少年了,也算是什么人都见过了,像你这样年纪轻轻,天天在这买醉,不值的。” “这顿算我请你。” 虎背熊腰地老板叹了口气,一副人间沧桑的模样:“有些事儿,那操性过去也就是过去了,年轻人还是多出去闯闯才是正事。” 安辰被老板说得愣了半响,随后笑着摇了摇头,眼神却是带着无奈。 “我还是在这里喝酒的好,我要是出去,又不知道要牵扯到多少人。” “牵扯?人哪有不牵扯人的,关在是别人愿不愿意被你牵扯。” 老板走到一边擦着酒杯。 “我看你这丫头,也是一个有事的人,不劝你了,自己看开的明白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说这老板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安辰。 “我怎么觉得你的模样长得有些像最近外面传的疯了的那个什么诡术之刃啊。想你的手段也不像常人,怕不是···” 说着老板迟疑了下来,四下看了看。 最近也是不知道是什么人把暴风平原的真相捅了出来,甚至登上了瓦罗兰的日报。 一人独挑六千军队的事一瞬间就成了热门话题,就连比尔吉沃特这种海中城市都已经知晓了个清楚。 现在估计随便拉个街边的路人都能聊上几句,小孩子都知道那个诡术之刃长着少有的黑发黑瞳,用一把没有刀鞘的短刀。 所以说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的封锁能力还真是有够差的。 安辰苦笑了一下:“老板,你想多了。” “对对。” 老板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你看我这脑子,你是救人的,那货是杀人的,怎么会是一个人呢。不是不是,绝不是一人,医生,当我没说得什么就是。” 安辰笑着回过头喝了一口酒,却是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理论上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都是不希望消息被传开的,所以应该封锁消息才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暴风平原的事情被捅到了皮城的报社。 一天的功夫就闹了个天下皆知,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撕的正火热,也实在没有经历找皮城的麻烦,只能任由消息传开。 知道消息的人呢,有的欢喜,也有的愁,还有的人,当成闲谈琐事。 ———————— “······我们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我们不明白战争的对错,也不明白诡术的意图。 ······ 但是起码有一点是真的,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件事,那位诡术师还活着。 ······ 曾经被德玛西亚证实已经死在了德玛西亚符文炮下的人,再一次向世间发出了诡笑。” ———————— 安辰黑着脸将吧台上的报纸放回了远处,这报纸上写的都是什么话。 曾被证实死亡的人,再一次向世间发出了诡笑。 真是,搞得我和什么幕后大反派一样。 “卡啦。”旅馆的大门被打开,一个穿着体面的男人。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里面配着小背心,解开了几个扣子,带着一些散漫的潇洒。头顶上带着一顶黑色的礼帽,叼着一根香烟,留着一些小胡子,嘴角始终勾起一个微微的弧度。 看起来就像是一位极有风度的绅士。 “早安,冒昧打扰。” 男人走了进来,礼貌地向老板好后说道。 “我听说这里有一位医生。” 老板对着安辰抬了抬下巴:“医生,你的生意。” 男人顺着老板的目光,看向坐在吧台边的安辰,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没想到,医生会是一个如此俊美的少女,哦,原谅我的唐突。”说着男人抓着帽檐,鞠了一个躬。 “第一次见面,我叫崔斯特。” —————————————————————————— “所以呢,找我干什么。”安辰拿着酒喝了一口,暗自扫视了崔斯特。 十级以上的符文之力···看来比尔吉沃特这个地方的水也够深的,短短几个月就遇到了两个符文英雄。 “老板,一杯海地酒。” 崔斯特对着老板说道,听到安辰的问题回过头。 “啊,是这样,我家中的孩子玩闹,折断了腿,我听说附近最近来了一个外伤很在行的医生,就来看看。” 崔斯特微笑着说道:“没想到还收获了一个意外的惊喜,能看到如此女士,实在是一种幸运,看来今天是我的幸运日。” 安辰不太喜欢这家伙的语气,而且虽然在这身体里快一年多了,但是她已经保持着男性的价值观,没人称为女士,还是有一些郁闷。 不想多说地淡淡地回复道:“治病,一百金币,一瓶好酒。带来了我们就走。” “一百金币,我可怜的钱包。”崔斯特眯了眯眼睛。 “您的酒。”老板将一杯淡白色的酒水摆在崔斯特的面前。 “多谢。” 拿起酒杯,崔斯特浅饮了一口:“请原谅我的囊中羞涩,不如这样,我们。” “赌一把如何?” 早晨的旅馆没什么人,安辰和崔斯特不说话,大厅居然就安静了下来。 安辰拿着酒瓶子又灌了一口麦酒:“怎么赌?” 崔斯特笑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套扑克牌:“我们比大小,我赢了,请允许我邀请您去我家做客,并治疗我那可怜的孩子。” “你输了呢?” “我不会输的,我刚刚说过,今天是我的幸运日。”崔斯特将扑克牌在桌面上摊了开来。 安辰从前当过小偷,在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摸爬滚打过一段时间,赌博千术这种东西多少也有一些了解。 仔细看了一下,对方的的扑克也确实没有做过手脚。 点了点头:“你输了,付我两百金币。” “可以。”崔斯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看来你很喜欢那些金灿灿的小东西。” 安辰咬了一口渔串:“是个人都喜欢。” 说完就从扑克牌中抽出了一张拿在手里,梅花A,看着崔斯特的样子:“你似乎很自信。” “就像我知道你拿了一张梅花A一样。” 安辰对的脸色一僵。 崔斯特浅笑的眼里闪过一丝微光:“我一直以来都想相信命运。” 他抽出了一张牌放在了桌面上那是一张小王:“所以它一直以来都带我走向正确对的方向。” ———————————————————————————————————————— 最近在餐馆做服务生啦,所以每天下班的时候就只想躺在床上咸鱼,实在是无力更新,更新慢是真的很抱歉来着。实在是对不起。然后是群里的事,虽然我不怎么在群里发言,但是也偶尔会看到大家闹不愉快。大家也都只是聚在一起聊天而已啦,何必认真呢,笑一笑就过去了是吧。嘛,真的非常感谢大家了。 ------------ 请个假哈 今天要陪我爸去亲戚家一趟,不能更新了十分抱歉。额回复一下书评哈。 首先安辰打完奎因之后呢不是诺克萨斯放了她,是乐芙兰放了她。 而那个村子的人是安辰自己杀的,安辰认为是她克制不住杀意的结果。她对于诺克萨斯的态度是恨的,但是她真的已经不想在杀人了,诺克萨斯也好奎因也罢。她累了,不想再去管什么了。 乐芙兰也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和安辰说只需要在帮他们解决了奎因,诺克萨斯就不会再来找她。所以安辰帮了乐芙兰。 额这里再说一句哈,在书评区里发自己书的推荐没问题啦,但是不要一发就是好几条刷屏这样我会删的。 嘛,最后还是十分抱歉,今天没有更新,拜拜。 (趁你们没反应过来赶紧撤。) ------------ 第二百五十二章:不能带坏小孩子 比尔吉沃特的街道有些破旧,毕竟是一座建立在曾经的废墟上的城市。 加上居住的人大部分都是些乱徒,这些人可不在意自己住的地方破不破。 很多破碎的墙壁都没有拆除,街角还能看到没有擦干的血迹,或者是不知名的呕吐物。 不得不说,这是一座很有特色的城市,虽然这个特色并不让人看好。 因为输给了崔斯特,即使安辰在不愿意,也只能跟着崔斯特走一趟,免费一趟医。 不知道为什么,崔斯特这个名字倒是有一些熟悉。 跟着崔斯特左拐右转,两人最终停在了一栋不小的建筑前。外面围着木质的栅栏,里面的小院里是一片草坪,上面还种着不少植物。 怎么说呢,这片庭院给安辰的感觉就是眼前一亮,这是一个被装扮的很好看的院子,草坪上还有一个木制的白色秋千。 在大部分的色彩都是灰白色的石壁的城市中,这样的一个翠绿的小院让人的视线都舒缓了一些。 “怎么样?”崔斯特掏出了一支香烟给自己点上,语气中带着一些自得:“这些都是我带着孩子们弄出来的,那秋千可是我的得意之作。” “还不错。”安辰挑了一下眉头。 看向小院里,四五个孩子正在石子铺成的小路上打闹。 四五个孩子··· 一个普通人家居然有四五个孩子。 “你挺能折腾的啊。”安辰打趣地看了一眼:“四五个孩子,骨折的在哪?” “咳咳。”崔斯特显然被呛了一口,一口老烟卡在了喉咙里,咳嗽了几声:“你看看那,看清楚。” 说着,指着大门边上的一个木牌。 “比尔吉沃特孤儿院。” 看到这个木牌,安辰愣了愣。如果她没记错,比尔吉沃特这种地方,应该只有一个孤儿院。 随后,她回忆了起来,怪不得崔斯特这个名字这么熟悉。 想起来也过了很久了呢。 “我有一个朋友,也在比尔吉沃特经营了一家孤儿院。”眼里带着一些追忆的神色,安辰摇了摇手里的酒瓶子。 “···朋友啊。”崔斯特深吸了一口烟,似乎不以为然,但是嘴唇动了动。 “那他估计要破产了,比尔吉沃特这地方可根本没有政府拨款。” “他确实很穷。”安辰耸了耸肩膀:“在酒馆都点不起酒。” “怎么,现在你帮他照顾这里,那你不怕破产?” “呼。”烟雾随着崔斯特的吐气慢慢涌出,随意地说道:“这算是我欠他的。” 烟雾散去。 “我们进去吧。”说着崔斯特将手里的香烟扔在地上踩灭,然后捡起来扔到了一边的垃圾箱:“把你手里的酒也扔掉,不要带坏了我的孩子。” “该死的。”安辰又灌了一口,才将酒瓶也认了进去。 “我可不想被一个刚站在门前抽烟的烟鬼这么说。” 那垃圾箱就放在孤儿院的门前,上面还有用彩色油笔写的一句话:请不要乱扔垃圾。 “你不懂,烟可是一个男人的魅力。而且一个渴望上来的男人是不可能被阻止的,任何事情都一样。” 崔斯特打开了木栅栏的小门,颇有风度地说道:“请进,美丽的小姐。” 但是这明显对安辰并不受用,还换来了一个冷眼:“抱歉,请叫我医生。” 说完走进了院子。 “没问题。”无奈地侧了侧脖子,崔斯特跟着走进了小院。 小院的草地被护理的很好,走进小院后才能看到,还有几个孩子在后面的花园里浇水。 脚下的石子路铺的铺的很平整,用的平滑的卵石,看上去也很好看。 迎面吹来的风都带着青草的香味。 “我刚来的时候,这里的条件可不是一般的差,前前后后就只有一个老管家在照顾。” 崔斯特一边走一边说道:“说实话,格雷福斯那个家伙,真不怎么擅长照顾孩子。这帮孩子居然能够健康成长,真是个奇迹。” 说完,犹豫了一下,才默默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听老管家说,有段时间没有接到他的信了。” “谁知道呢?”安辰笑了一下:“也许还待在皮城的监狱里,或者,正在哪个地方躲避通缉吧。” “那家伙。”崔斯特摸着自己的胡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安分啊。” “崔斯特大叔!” 随着叫声,一个稍大一些的孩子跑了过来,看起来大概是十岁的样子。 “崔斯特大叔,你找到医生了吗?” “说了多少次了。”崔斯特伸出手按在女孩的头上:“要叫我崔斯特哥哥,我还很年轻啊。” “可是你看起来很老啊···”女孩天真地说道。 “···”崔斯特的脸有些黑。 转过头发现安辰站在一边,正捂着嘴巴,很明显是在偷笑。 “呐,这位就是我找来的医生,很厉害的外伤医生哦,欧德说不定今天就会好了。”崔斯特灰白地为安辰介绍着。 “是吗。”小姑娘欣喜地扭头看像安辰:“医生,拜托你了,一定要治好欧德弟弟。” 看着眼前的女孩,安辰恍惚地想到了那个小村庄里的那个小姑娘莉莉丝。 又想起了她倒在自己怀里,而自己手中握着刀的景象。 脸色苍白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闪,半响,才回过神来。 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啊,我会尽力的。” 崔斯特察觉了安辰的一样,但是没有说什么,对着小女孩笑了笑:“走吧,我们进去看看欧德。” 孩子们的宿舍被安排在小院的两侧,男孩们的宿舍明显要乱上一些。 欧德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此时的他正躺在张床,脸色痛得发白,左腿的小腿上呈现肿胀和扭曲。 普遍的骨折,安辰看了一眼差不多就知道了什么情况。 看了一眼崔斯特。 崔斯特摸了摸鼻子,笑了一下:“男孩子玩闹,那天爬到树上我没发现。” “还说格雷福斯不行。”安辰摇了摇头:“我看你也差不多。” 说完,她走到了男孩的床边。 看着男孩笑脸煞白的模样笑了笑:“放心,很快就会好的。” 说着将手放在他的小腿上:“是这里痛吗?” “嗯。” 点了一下头,安辰结了几个手印,一个黑色符文阵出现在两手之间转动着。 人体炼成。 大概过了小半分钟,男孩的小腿快速的消肿,扭曲的部位也慢慢矫正了过来。 崔斯特站在一边吃惊的扶了扶帽子:“还真是神奇的技巧。” 男孩的治愈过程很快,毕竟只是一个骨折,不算是特别难的事情。没过多久男孩就被一群孩子拉着在草地上做起了“康复训练”。 ———————————————————————— 哈哈,昨天请假真的十分抱歉哈。回复一下哈这边一张大概是两千字,下午四点左右更新的。 ------------ 第二百五十三章:实现愿望什么的果然不应该乱承诺 “孩子们别玩了,你们还要准备晚上的聚会。” 老管家走了出来叫住了正围着男孩欧德的孩子们。 “如果你们今天的节日还想要好好过的话。” 听到老管家的话,孩子们连忙带着欧德跑了回来。 “来了来了。” “管家爷爷你看,欧德的腿好了。” “对,崔斯特大叔带来了一个超厉害的医生。” 七嘴八舌吵成一片,老管家都感觉有些眼花,最后扶了扶眼镜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欧德。 不久前还骨折了的可怜的小家伙。 难以置信地说道:“这真是神奇。”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那位医生呢?” “和崔斯特大叔在一起。” 老管家笑了笑:“我觉得你们应该去邀请她一起共进晚餐,不是吗?去表达我们的感谢。” “对对对。” 很快孩子们跑了过来,安辰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团团围住。 甚至有几个不怕生的已经攀到了她的身上。 “我,我说你们干什么。” 安辰手无足措的问道,她保证,她就算面对数倍这个数量的符文士兵也不会这样。 “医生姐姐,留下来一起聚餐吧。” “对,今天可是难得的节日。” “一起吧一起吧。” ······ “医生,恕我无礼。”崔斯特站在一边草坪上,有趣地添乱道:“不知道我能不能邀请您共进今天的晚餐。” “我,我,知道了。”安辰慌乱地点着头。 “耶!” “答应了答应了。” “那医生姐姐我们去准备晚餐了。” “一定会好吃的。” ··· 知道一群孩子叽叽喳喳地跑开,安辰才松了口气,慢慢反应过来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节日,今天是什么节日?”一脸郁闷地看向崔斯特。 她从来没有详细的了解过瓦罗兰的风土民情,基本有什么节日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今天是几号吗?”崔斯特看着孩子们走远了,又掏出一支香烟。 “今天?”安辰无奈地在树荫下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十一月二十号?” 啊,说起来也已经入冬了呢,上一年的十一月二十号自己在干什么? 额,好像还在坐船去艾欧尼亚。 “十一月二十号没错。”崔斯特给自己点上了烟:“今天是圣诞日,传说今天是神创造世界的日子。同时也是人类中的圣者降生的日子。” “尊敬的医生,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呼,我怀疑你是不是瓦罗兰人了。” 这么久了呢。安辰靠坐在长椅上仰着头,阳光从树叶的间隙中穿过,碎散地在安辰的眼中恍惚。 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一年多了,而她也还是那副随波逐流的样子,也沾染了一身洗不清的罪债。 “圣诞节啊···” 安辰低声地说着,崔斯特站在她后面的树荫里,抽着烟。 一阵浅浅的凉风吹过,带着他们的衣角飘动,飞散的草叶卷起,散入半空。 圣诞节,这个节日在安辰的上一世的地球也有,额,他们那时候还有虽然也过这节日,但是节日的既视感嘛,却也没有那么强烈,无非就是商家搞搞活动,公司学校放个假。 像是一家人需要聚餐什么的,倒是也没有这个必要。 相比于地球,瓦罗兰的圣诞日却是要隆重很多。 “来了。”几个孩子端着最后一盘菜放置在了宽大的餐桌之前。 这张餐桌绝对是安辰见过的最大的餐桌,同时有几十个人一起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那种感觉微妙异常。 “来,让我们举杯庆祝节日,也感谢我们的医生。”崔斯特举着果汁,毕竟还在孩子们的面前。 “哦!” 一只只小手纷纷拿着果汁举了起来。 “查尔,客人还没有用餐,而且你不能用手抓!” “爷爷,大叔,小西堤爬到桌子上了。” “吃饭吃饭。” “哇,米耶尔,站住!” ······ 一顿饭吃的很吵闹,有的年纪不大的孩子们围着餐桌乱跑,甚至还有刚刚学会爬的孩子已经爬上了餐桌闹腾了起来。 男孩们的追逐还打翻了些东西,有几个已经在角落里罚站了。女孩们则是喜欢三两个围在一起嬉笑。 说实话,一边要吃饭一边还要照顾孩子,确实够累的,但是这顿热闹的过分的晚餐却让安辰感觉不坏。 晚饭后,安辰本想先行离开,但是还没等她离座,就已经被孩子们盯上了。 对于孩子们来说一顿晚餐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他们接受你了。 “医生姐姐,讲个故事吧。” “对啊,对啊,讲个故事吧。” “西提,听故事。” 看着那几十双眼睛,安辰就有一种针芒在背的感觉。 简直,比她的杀意还要恐怖。 “额。” 她并不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人,抓了抓脸颊:“你们听说过圣诞老人吗?” 孩子们安静了一下,然后一空同声地摇了摇头:“没有。” 这个世界没有圣诞老人吗? “咳咳。”安辰咳嗽了一声,那就这个了。 “传说,在很久以前的一个圣诞节。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日子,那一晚的风很大,紧扯着路人们的衣袍,寒冷的雪花使得他们都只能早早回家。 风雪的夜里,一间房子却亮着微黄的火光,一个孩子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大雪。 她的父亲入山草药已经十几天没有回家了,这样大的风雪,父亲回来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这时,她看到了大雪中的天空中划过了一道流光,那道流光飞的不快,仔细看去,居然是两个头飞奔着的驯鹿正拉着一个雪橇在空中滑翔。 雪橇上坐着一个穿着红白色衣服的老人,他留着一个大大的白色的胡子。 ······” 孤儿院的烛火闪烁,安辰坐在孩子们的中间讲述着圣诞老人的故事。 橙黄色地火光不亮只能勉强照亮夜里的房间。 崔斯特站在一边的角落里,默默地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看着围坐着的孩子,笑了笑。 —————————————————————————— 外面似乎下雪了,瓦罗兰的天气,十一月份中旬下雪,也不少见。 听完故事,孩子们的眼睛闪亮,他们第一次知道,圣诞节会有一个老人老实现他们的愿望。 “呐,医生姐姐,圣诞老人真的存在吗?” “医生姐姐?” “真的存在哦,只要你们当一个好孩子,他就会来实现你们的愿望。” “我要一个机器人。” “西堤要玩具。” ··· 看着孩子们大声地说着自己的愿望,安辰微笑着。 却发现坐在角落里的那个最大的女孩一言不发。 她是孤儿院里最大的孩子已经十一岁的,平时管家和崔斯特不在的时候她就是手握决定权的人,所以也要更加成熟一些。 “缇丝娜,你的愿望是什么?”安辰笑着问道。 缇丝娜显得有一些紧张,抓了抓自己的裙子:“我想,我想回家。” 安辰愣了愣,温和地继续说道:“你的家在哪里呢?” “在艾欧尼亚。”缇丝娜的语气里带着一些哭腔:“我知道那里正在打仗,但是爸爸妈妈都在那里。我想回家,我会做一个好孩子的。” 安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艾欧尼亚吗··· 眼前眼眶里还含着泪水的女孩,让她有种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的感觉。 那场战争,她也是参与者之一。 孩子们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在说话,从小就是孤儿的他们都很懂事,只是默默地陪在缇丝娜的身边。 安辰扭过头,却发现窗外下雪了,白色的雪在深黑的夜里反射着房间中的光,显得很闪耀。 我,应该怎么做呢? 安辰在心里轻轻问道。 不知道自己在为谁,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半响,她却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了缇丝娜的头顶上。 “会的哦,绝对会是实现的,只要你做一个乖孩子。” 果然啊,小孩子只需要简简单单的做一个乖孩子就好了,那些烦心的事情,就交给的大人好了。 崔斯特站在角落里,听着啊安辰的话,若有所思地弹了弹烟灰。 夜深了,晚餐过后不久,孩子们就都去睡了。 安辰也到了回去的时候,一件黑色的长袍从她的身上展开。 迈着安静地步子,走在深黑的走廊里,穿过已经铺上了一层积雪的草坪,她推开了孤儿院的大门。 “你要去哪?”崔斯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正靠在孤儿院的栏杆边,嘴里的香烟在风雪中缓慢地燃烧着。 淡淡的烟味随着风消散开来。 “我想通了一些事情。”安辰的声音很平淡:“我该去赎罪了。” “答应别人的事情,就应该做到不是吗?”说着她回过头,微笑了一下。 “这种事情,只有疯子才会去做。” 崔斯特深深地看着安辰,撇了撇嘴吧。 “那没办法了。” 安辰缓缓地说道,缓缓掏出了一张面具,那是一张破碎了一半的罗刹面具。 面具冰凉的感觉附在脸上,安辰眯了眯眼睛。 “谁让我已经疯了呢···” 说着,在崔斯特的眼中,缓缓地消失在了风雪的夜里。 崔斯特深吸了一口烟,仰起头,烟雾被慢慢吐向了空中。 “那可是。” “阻止战争啊。” ———————————————————————————————————————————————— 回复一下哈,综漫什么的这本书应该是不可能了,实在是太长了,只是写瓦罗兰我已经写成有生之年了都。汗。然后是很多角色的重逢都要在艾欧尼亚战役结束之后的剧情里,大家不要着急哈。 ------------ 今天晚上要上夜班会晚一些更新 进今天晚上需要上个晚班,会晚一些更新,估计在晚上九点左右,实在是抱歉,我会尽快的。 ------------ 第二百五十四章:一个人能做什么 只是因为和一个孩子的承诺吗? 看着雪中走远的人影。 “还真是一个乱来的家伙。”崔斯特将半截香烟扔在了地上。 烟头落在雪地里,陷入积雪之中渐渐熄灭。 插着口袋转身走回孤儿院。 他想起刚才那半张破碎的罗刹面具,那张面具很眼熟,前几天还在报纸上见过。 勾了勾嘴角。 我信奉命运,但是你的命运,我却看不到呢。 诡术之刃,看来是所有人都看错了你了。 ——————————— 最后一次回到旅馆,安辰回来拿一些东西,从床头拿上了泽拉斯的笔记,将来时的背包也放进了空间戒指里。 看着杂乱得堆簇着酒瓶地房间,安辰沉默了一下,正准备离开。 “碰碰。”窗户被轻轻敲响。 “进来。” “兹。” 一个黑色长发的女人从窗外跳了进来。 安辰笑了笑:“难得啊,终于学会敲门了。” 显然就是那个在她这里蹭了三次免费治疗的家伙。 “你来干什么?” “还钱。”女人淡淡的说道,抛给了安辰一枚空间戒指:“一共三百一十金币。” “今天之后我就会离开比尔吉沃特,多谢你的照顾。”女人点了点头,算是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看着安辰。 女人放在背后的手握在镰刀的手柄上,紧了紧。 “很巧。”安辰打开了房门:“我也是今天走。” 沉默地看着安辰,女人没有说话。 “下次见的时候,就是敌人了。再见了。”安辰打趣地说完,走了出去,门也被缓缓关上。 女人的动作,她留意到了,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在比尔吉沃特猎杀高等级的海盗,而且一次性就是十几个,这种任务应该只有可能是三个地方的人派来的。 艾欧尼亚,诺克萨斯,德玛西亚。 因为只有他们会需要在海上运输供给品,必须打压海盗的气焰。 不管女人是从哪里来的,下一次再见的时候,就不可能是她给她疗伤了。 女人看着安辰走了出去,松开了镰刀,消失在了窗沿上。 ————————— “老板,结账。”安辰戴着面具和披风走下楼梯,将住宿费放在了吧台上。 晚上旅馆里只有老板一个人还坐在大厅里,独自一人对着一种酒瓶子发呆。 看到安辰的打扮,老板眼神一紧,随后却又松了下来。 实现重新已到了酒瓶子上,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要走了?” “嗯,去做一些我该做的事。” 老板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 转过身,在酒柜里到了一杯酒,摆在了安辰的面前。 “走好。” “多谢。” 推开了旅馆的门。 黑色的斗篷在风雪里猎猎作响,安辰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戒指上,一柄黑色的无鞘刀刃慢慢被抽了出来。 手掌握住刀柄,熟悉的杀意再一次涌上她的身体。 但是这一次她没有再拒绝,因为这一次她就是去杀人的。 她已经做出了她的选择。 属于她的归宿,她逃不开的。 一个杀人者的归宿。 安辰伸出一只手掌,接住了一枚雪花,然后雪花缓缓融化。 就让我我用自己的方式,了结这一切吧。 ——————————— “客人?” “客人?”一只老人的手在安辰的面前挥了挥。 安辰回过了神,看向面前的老者。 “客人。”老者点了一下头,将手里的一封信件递给了她:“这是您要的消息。” “嗯。”安辰接过信了信封。 正准备拆开,却被老人伸手阻止了下来,伸出了三根干瘦的手指,笑了一下。 “三千金币。” 没有多说什么,安辰将三枚镶嵌着紫色宝石的金币放在了老人的面前,然后拿着信封推门离开。 转过几个小巷就走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人声鼎沸的街道,诺克萨斯城中一如既往的繁华。 安辰把信封放进了怀中收好,因为战争的原因,在城中的高级战力不多,诺克萨斯的黑市嚣张的出奇。 连这种高层的机密文件只要出价都可以买卖。 倒是让我方便了不少。 低着头,安辰的气息降到了最低,走入了人群之中。几个错身就消失在了街道里。 平民居住区。 安辰推开了一间普通的房子的房门,这是她花了三十枚金币直接在一个人手里转过来的。 在比尔吉沃特的那段时间确实是让她赚了不少,几千枚金币足够普通人吃一辈子。 可惜在黑市上的消息价格实在是高的过分,她手里的钱估计也用不了多久了。 擦了一根火柴,安静的点上了桌面上的烛火,安辰坐了下来打开了信封。 “诺克萨斯权利分布:第一权力位置,诺克萨斯十二议员。第二权利位置: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在外),策士统领斯维因(在外)。 诺克萨斯十二议员,来自于诺克萨斯的三个掌权家族和当政官员。议员之间并不相互认识,且单人无实权,自行透露身份的议员会被其他议员直接处理。 只有在必要时聚集,决定诺克萨斯的政治导向。 分布:克卡奥家族三人、莱斯特家族三人、文森顿家族三人、诺克萨斯城中官员三人。 详细身份:未知。” 十二议员? 诺克萨斯的政治格局,还真是有趣。 德莱厄斯和斯维因目前应该都不在城中······ 也就是说城中的政治控制权在他们的手里。 那么。 安辰将手中的信纸放到了烛火上,火焰很快吞噬了纸张,在安辰的手上燃烧着,然后缓缓熄灭。 摩挲着指尖的灰烬。 那就先从你们开始好了。 ———————————————————————————————— 嘛,老板让我们补个班,抱歉哈,呼,算是更上了。 ------------ 第二百五十五章:空街传来的铃铛声 房间里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走动着。 安辰靠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双腿翘在桌面上微微地晃动着。 她面对着一面墙壁,墙壁上挂着诺克萨斯的城市地图。 但是这张地图详细的确实太过分了一些,上面甚至标记了诺克萨斯城的所有城防位置和巡逻据点。 可以说有了这张地图就连一个平民都有可以在诺克萨斯随意出入。 地图上浮现着很多符文影像,那是一个一个人的照片。 而照片的位置就是他们的常驻位置。 每一个魔法影像上都刻画着很多标记,标记了他们的身份来历,财产家庭,甚至包括他们近日的所作所为。 安辰拿起桌面上的一杯茶水,放倒在嘴边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 一个强大的情报组织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执行力强,还是具备超高专业素养,或者说是强大的装备。 至少在安辰看来不应该只是如此。 或者说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需要无处不在。 想要将所有的眼线安插在大陆各地,这很困难,但是如果安插在一个城市之中,这个难度就会减少很多。 一个城市之中什么样的人是无处不在的呢,最普通的人。 乞丐,平民,小贩,货商。 他们会出现在每一条街道,每一个旅馆,每一个生活区。 而他们也是最容易掌握的人,只要你有足够的金钱。 来到诺克萨斯的第一个星期。 安辰做的所有事情就是完成这个布置。 和这些人达成了协议,通过消息的贩卖给予金钱和利益。 各个行业,一共三百人。 她每天都会去接受消息,根据消息要求提供消息的重要程度,基于不同的价钱购买。 便宜的只需要几银币,贵的也不会过一金币。 每天只需要消费十枚金币左右的价值,就能够得知诺克萨斯城中的大部分事件。 还有比这更实惠的情报吗,黑市也不过如此。 当然,她不需要那些情报人员去探查机密文件和什么高风险的地区消息。 她只需要掌握诺克萨斯城中的风向就可以了。 这些人会是她最好的舵手。 至于一些机密的探查自然会有人去,她自己就是一个不二的人选。 举世无双的匿藏术,足够让她去往任何地方。 她不是自己去,别忘了,她还有五个影子分身。 平均每一条街道和小巷就有两到三个稳定的消息眼线,在加上五个能在诺克萨斯任何地方随意进出的影子。 两周时间,诺克萨斯在她的眼中已经没与任何秘密可言了。 甚至她已经找到了十二议员的会议室,她可以去参加任何一次会议,不会有人知道她来过也不会有人知道这第十三个人的存在。 “砰砰砰。” 房门被敲了三声,然后一个和安辰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推门而入。 “确定第七议员的身份了吗?”安辰喝着茶。 “确定了。” “现在十二议员对的身份都确定了啊。”安辰将茶杯放在了一边:“他们各自的意向如何。” “这几次的会议上来看。”站在安辰身边的黑影简单的叙述着诺克萨斯的机密信息。 “第一第四第六第八第十一议员持战争意见,对外宣称将诺克萨斯的秩序带到更多的地方。” “其中第四第八第十一议员属于莱斯特家族,近期家族中购入了大量的军备物资,有意图在德莱厄斯和斯维因不在城中的情况下改变诺克萨斯的政治格局。” “第一议员已经被买通。第六议员真实认同秩序宣言,想要通过战争发展国力。” “第二第三第七第九议员保持中立。其中第二议员已被第四议员收买。” “第五第十第十二议员不支持继续战争,他们认为战争消耗了太多资源,诺克萨斯城中的真正产力已经跟不上了。再这样下去会被拖垮。” “相互都不知道身份都敢于贿赂吗,还真是为难他们了啊。”安辰平静地点了点头:“诺克萨斯城现在的言论风向如何。” “下面的情报人员已经把怨言散开了,如今诺克萨斯的生活水平确实开始下降,被触及到了利益,很多民众已经开始不满,有些人已经准备开始组织反战游行了。” “嗯。”安辰拿着一根飞镖对着墙面比划着:“终归是为了利益啊。” “森” 一声轻响,飞镖定在了墙面上的一张照片上。 “今天晚上就从他开始动手吧。第四议员,莫里西亚·莱斯特。顺便,德玛西亚那边也可以开始着手了。诺克萨斯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我们还要去那里走一趟。” “了解。” ··· 黑影默默散去,安辰独自一人坐在房间中。 诺克萨斯城中太平静了,也该感受一下风浪了。 —————————————————————— 夜深了。 晚风敲打着窗户,发出轻微的声响。 安辰站在一面镜子面前。 将披风在自己的领口打了一个结,嘴里哼着这缓慢的调子,将铃铛系在了腰间。 然后拿出了那半张面具,盖在了在自己的脸上。 深黑的瞳孔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注视着自己缓缓消失在空气中。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留下越来越远的铃声回荡着。 莱斯特家族,作为诺克萨斯的三个掌权家族之一他们有着让人艳羡的财富,权利和别人没有的一切。 但是他们的似乎还不够满足,他们想要更多。 站在墙边的侍卫打了一个哈欠,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 街上却传来的一阵阵微弱的铃声······ ——————————————————————————— 嘛,哈哈结局绝对不是和群里的一样的,我也会尽力用心写的。 ------------ 第二百五十六章:反面向上 莫名其妙传来的铃声让侍卫打了一个寒颤,眯着眼睛看着街道。 街上依旧空无一人,安静的小巷里似乎爬过了一只老鼠。 可是铃声却依然在响着,从轻到重,从远到近。 最开始的时候他都认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最后,那个铃声几乎已经贴到了他的面前。 颤颤着抬起了头,顺着月色的照亮,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虚影。 侍卫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看到了什么异常恐怖的东西一般,还没来得及喊出来,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这种心理承受能力还来守夜,还是趁早转行有前途。” 不知道是什么人低声说了一句,街上就再无声音,只剩下昏过去的侍卫躺在地上。 “先生,近日已经整合了近五千人的士兵。”一个老管家站在一名中年男人的背后背着手。 “不错。”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尽快整合出万人以上的部队在城中安插。不需要所有人都具备符文无力,我需要的是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局面。” 老管家低了一下头:“我了解了。” “没有事你先下去吧,夜也深了。”中年男人温和的笑了笑,显得很儒雅。 “好的先生。”管家躬身退下。 中年男人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靠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窗户外夜色下的城市。 很快,这座城市就是属于他的了。 他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的几个人之一,而这只是他的第一步。 之后,他会从这里开始,成为第一个统一大陆的国王。 抿了一口酒,他儒雅的脸上扯出了一个张狂的笑容。 权利这种东西,真的很容易让人上瘾啊。 “铃铃铃···” 微弱的声响将他从对未来的臆想中拉了出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烦躁。 “管家!我需要安静!” 一声怒喝,他深吸了一口气,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喝了一口酒。 “铃铃铃铃···” 铃声却没有因为他的呵止停止响动,反而越来越近,几乎已经到达了门口。 “该死的。”中年男人低骂了一声,将酒杯砸在了桌面上,走到了门边。 “我说了,我需要安静!”一边说着,他一边拉在门上,准备将门打开。 一拉之后他才发现,门已经打不开了。 中年人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不对,眉头微皱。 “管家?” 右手微微用力,门却依旧没有反应。 这个时候铃声却已经穿过了大门,来到了他的背后。 “铃。”第一声响声。 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滴冷汗。 太诡异了,四周没有任何人,哪里来的声音? “铃。”第二声铃响。 他感觉到耳边传来微弱的呼吸声,一阵阵温热的喘息摩挲着他的耳畔。 只是这种湿热的感觉却没有让他感到半点放松,甚至更加恐惧。 他的感觉告诉他,他的背后正站着一个人。 “呼。” 轻轻呼气的声音,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阴冷的感觉笼罩了他的全身,就像是坠入了冰窖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心里的恐惧正在被无限的放大,让他的浑身战栗。 中年人咽了一口口水,咬了咬牙回过了头。 却发现自己的背后空无一人,房间里安静的只有他独自一人的喘息声。 “护卫!”中年人没有多想,重重的撞了一下门叫到。 “护卫?”一个声音在他的身后轻轻地说道。 “没有护卫啊,我是走进来的。” 声音来的突如其然,一只冰凉的几乎没有温度的手搭在了中年人的肩头。 “除了你,我可是什么人都没看见呢。” “你。”中年男人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镇静:“你是什么人。”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人了?” 轻飘飘的声音让男人的背后发寒。 随着声音缓缓落下,两只手搂住了男人的腰。 男人低头看去,那是两只苍白干枯的手掌,上面还沾着猩红的血迹。 而此时还有第三只手正搭在自己的肩上。 他不敢回头看,他都不知道站在自己身后的是什么。 似乎有什么正撩拨着他的后颈,那是一种锋利的感觉。 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乱动,自己的脖子就会被切开。 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滴了下来,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沉稳。 “什么人派你来的?” “嘿嘿。”背后传力一阵冷笑:“没有人派我来的哦,我只是路过,过来看看。” 路过!?该死的,疯子吗。 男人的面容有一些扭曲,但还是尽量温声细语的说道:“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这样吗?”声音有了一些惊喜。 “还真是好客的主人家呢。” “那么。”背后的人顿了顿:“我想要你的命可以吗?” 男人的瞳孔一缩,他的眼中,世界变得昏暗了下来,他自己的一生就像是走马观花一般的从自己的眼前掠过。 一个又一个的幻觉让他的精神几乎崩溃。 他看到了自己的杀死的人,还有那些在他的手下亡命的政治对手。那些人回过了头,睁着恐怖的眼睛看着他。 一只只黑色的手从地上冒了出来,想要将他拖入地下,他想要挣扎,但是却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他死了无数次,被开膛破肚,被按掉舌头,被烈火灼烧,被寒冰掩埋。每一次的死亡都是那么真实。一次又一次死亡的痛苦根本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 幻境之中,他的精神终于崩塌。 “不可能!”男人近乎癫狂地大叫了一声。 “你们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将是这个国家的国王!所有人,所有人都会在我脚下匍匐!”男人站在空荡荡地房间中疯狂地大吼着。 房间里,他却已经再也看不到任何人。 “够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男人跪了下来,抱着头趴在地板上,双眼中泛血丝,疯了似的念叨着:“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够给你们,不要杀我!” 纤弱的精神。 安辰翘着腿,坐在男人本来坐着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色。 “很美的夜色,怪不得你会如此迷恋······” 她站起了身,走到跪在地上的男人面前。 一枚银色的硬币扔垃圾一样的扔在了男人的面前。 “这样,我们赌一把,堵上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命。” “反面,你活着。正面,你会死。” 随着安辰的步子,轻悠地铃铛声再起响起,男人的全身已经被冷汗浸透。 铃铛声似乎让他再一次平静了下来,但他依旧不敢抬头看。 他只是喘息着死死地盯着那枚硬币,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我赌!我赌!” 他颤抖着拿起硬币,将硬币抛起。 当安辰走出安静的房间时,她的衣角沾上了一丝血渍。 房间中一具男人的尸体躺在血泊中,他的面前摆着一枚硬币。 正面向上。 ———————————————————— 嘛,这里也回复一下因为群里的事情闹得不开心的大家,虽然我不怎么在群里发言,也不太清楚群里的情况。但是我还是认为聊天嘛,大家不要当真就好了。但是因为这些闹得不愉快的大家我也和你们道个歉,如果觉得群里太热闹有问题也可以私聊我的,我看到也会第一时间回复。但是先说好哈,我这个人不太会聊天的,聊得尴尬不要怪我。而且我白天在打工有时候不能及时回复来着。 ------------ 第二百五十七章:总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最近诺克萨斯有一些不太平,人们出门都有一些谨慎。 街头巷尾里都闹着游行,控诉政府的人群情绪越来越激烈。 随着几队游行的人的都被卫兵抓去。 每天在城里巡逻的城卫队增加了很多,遇到了一个人就要拉着盘查一番,看一看是不是什么激进人员。如果被他们查出个什么问题,总得去监管处蹲上几天才能出来。 诺克萨斯的人心惶惶不安,同时大部分的人也确实意识到了问题。 生活越来越不安定,收入减少,战争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大,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波及到诺克萨斯了。 而且听说,最近连贵族都死了几个。 这确实不是谣言,很多的贵族都知道,最近莱斯特家族死了三个人。 每一个人的死相都很惨,双眼充血,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脖子几乎被削断,只留下了层皮连着。 可以确定是一个凶手,因为据说这三个人的死有一个共同点。 他们的面前都有一枚反面向上的硬币,就像是一个仪式一般。 这些就是普通的贵族官员能够知道的所有消息了,他们只知道死了三个贵族,却不知道这三个贵族的身份。 而能够意识到这三个人身份的人才能真正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踏,踏,踏。”乐芙兰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微笑站在了议员会议室的门前。 黑色的空间,黑色的大门,总是给人不好的感觉。 不出所料的不爽。 乐芙兰眯着眼睛,拉了拉自己的衣领。 “乐芙兰大人。”卫兵点了一下头,对乐芙兰打过了招呼。 这已经算是非常大的敬意了,看守议员会议室这种工作能不讲话就是不能讲话的。 但毕竟能常来议员会议室的大人里,除了那些议员,估计也就只有眼前的乐芙兰大人了。他可不敢怠慢。 又换了一个守卫吗,看来上一个已经被处理掉了,乐芙兰别有深意地看了卫兵一眼。 “帮我通知一下吧。”拿着手杖,平和的说道。 “是。”卫兵受宠若惊地行了个礼,转身走进了房间。 不久,卫兵走了出来。 “乐芙兰大人,议员大人们叫您进去。” “好。”拖着披风,乐芙兰缓缓走进了会议厅。 让她惊讶的是,会议厅之中的十二议员此时却只有九个人坐在座位上。 有三个位子被空了出来。 议员会议是不可以缺席的,不管是出于任何原因必须参加。 如果有三个人缺席,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 莱斯特家那边最近好像死了三个人,看来不是巧合。 乐芙兰的脑海中一瞬间得出了一个让她都惊讶的结果,但她已经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就像是没有看到那少了的三个人一样。 议员居然死了,还同一时间死了三个。 还真是有趣啊··· 站在黑暗处的乐芙兰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嘴角。 “乐芙兰,今天叫你来就是一件事。”第一个议员发话。 作为议员只要他们正在会议中,他们就有权利命令诺克萨斯的任何人。 “请您吩咐。”乐芙兰平静地出声说道。 “查清楚莱斯特家族的那三个人怎么死的,想来你应该也知道发生什么了吧,我给你三天的时间。” “明白,我的大人。”优雅的鞠了一个躬,权杖轻轻地伫在地上。 “城中最近的人员进出有什么问题吗?” “大人,诺克萨斯目前没有行使禁城戒严,任何人都可以出入,每日的通行人数都能达到数千人,黑色玫瑰也很难完全掌握他们的消息。” “哼,废物!” 乐芙兰依旧弯着腰,低着头的眼中露出了几分危险的神色。 “好了,今天开始实行全城戒严,任何人出入都要盘查。” “到时候我们会给你权限,去检查莱斯特家族近几日的符文影像,希望你能尽快给我们答复。” “没有问题。” “好了,你下去吧。” “是。” 乐芙兰慢慢退下,走出了门。 会议室里又一次安静了下来,知道有一个人再一次发话。 “议员的身份都是绝对保密的,即使是我们相互之间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他们三个是怎么出问题的?” 随着这个问题,会议室里谁都没有再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也在防范着。 “好了,对方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大家这几天都注意安全吧。散会吧。” 带着面具的众人互相看了看,默不做声的各自离开。 ———————————————— 回到了黑色玫瑰驻地的乐芙兰松了松脖子,将披风脱了下来挂在一边,靠进了沙发里。 “来人。” 一个黑影立刻出现在了乐芙兰的面前。 “拿着这份签证去莱斯特家族把他们这几天的符文影像记录都调出来,特别是死者房间附近的。” “是。”黑影应了一声即刻散去。 为了防止暗杀和盗窃文件的事件发生,作为诺克萨斯政治中心的三大家族在每个走廊和角落都设置了符文监控影像。 一旦出现了类似的情况只要将录像调出来查看一番总能够获得线索。 以往都是如此,只是这次有一些不同。 黑色玫瑰查了整整三天··· 符文影像里根本就是任何一个人都没有。 第一个死者莫里西亚·莱斯特。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他的房门出现剧烈的抖动似乎有一个人在激烈的捶打墙壁,但是诡异的是不管怎么捶打都没有任何的声音。 房间中不能安置影像装置,所以没有办法看到死者房间中的情况。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房门被突兀的打开,血迹从房间中流出,可是画面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就像门是自己打开的一样。 整个死亡的过程无不透露着诡异,为什么门被敲打没有声音,为什么死者在死前的二十分钟房门被剧烈的敲动。 如果死者是在挣扎,为什么尸体上只有干净利索的一刀? 他们检查了死亡现场,房间中除了死者一个人根本和死者的管家,近期根本没有的第二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死者面前的那枚硬币也是大路上没有见过的特殊硬币,反面是一个微笑的小丑,就像是在嘲笑着他们一样。 黑色玫瑰的驻地,临时组建的调查成员,两眼充血的一次又一次地看着录像。 可是从现场看,就是死者精神失常自杀的一样······ “把死者房间对面三楼的走廊得了录像调出来。” 乐芙兰站在他们的身后淡淡的说道。 “死者的的房间当晚没有关窗,从对面的三楼垂直角度的影像设备可以看到死者房间里的场景。” 黑色玫瑰的成员当下照做,随着影像的放大,他们看到了死者房间的窗户,窗确实没关。 死者正喝着一杯酒悠闲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随后死者走到身后去开门,他似乎在自言自语,然后他就开始发疯了一般,在房间中哀嚎,捶打着门和地板。房间中的声音却完全传不出来。 直到死者近乎虚脱的趴在地板上时,他们突然考得一个黑色的人影坐在了窗前的位置上。 那是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脸上带着半张破掉的面具。 黑色玫瑰的人对这个装束都很熟悉。 “诡术之刃···”乐芙兰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奇异的光芒,似乎很兴奋。 “还真是大胆啊···” “大人,封锁消息?” “不。”乐芙兰立刻摆了摆手,嘴角微微勾起:“把消息传出去。我去通知议员。” 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间。 诺克萨斯,也要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 第二百五十八章:晦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硬币的正反两,生或者死的抉择。诡术再现,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欢迎订阅瓦罗兰日报。短期内连续三名贵族惨死,诡术之刃再入疑云。” “近日,诺克萨斯三名高层贵族惨死家中。” “很难想象,据知情人士透露,杀死这三人的真正凶手居然很可能是前一段时间帮助诺克萨斯击退德玛西亚军队的刀锋,诡术之刃。” “三名贵族的死状极其诡异,死前的面部表情如同是受到过严重的精神打击。尸体之前都有一枚反面向上的硬币,一个微笑的小丑。” “这枚硬币代表什么吗,难道说硬币的正反两面便是生与死亡?又或者是诡术之刃杀死他们的原因?” “据知情人士透露,在第一位死亡的贵族府邸的符文影像之中,看到诡术之刃出现在了死者的房间中眺望着窗外。” “情况很明显,这把无常的刀刃再一次改变了她的刀锋所向。” “这一次她的刀刃架在了曾经的握刀之人的颈上。” “而这三名死者很可能只是先行者,消息称,这三名死者可能就是诺克萨斯从未露面的最高管理者十二议员的成员,如此高层被杀???” “刀锋已现,诺克萨斯又会如何应对?” “这算是刀锋的反噬吗,那么这柄伤人伤己的利刃的目的,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很显然,诺克萨斯还不足以掌这把择人而噬的绝世利刃,那么掌握着她的又是谁?” “一切已经被笼罩上了谜团,而这谜团的中心却都围绕着一个人,一个可以说是瓦罗兰大陆上最疯狂的人。” “咆哮沼泽的绝境围剿,艾欧尼亚的神庙之灾,祖安野兽军团的悲嚎,飞鹰奎因的折翅,这一切的背后都有她的影子,做出这一切的凶徒。” “到底是疯子,还是另有答案。” “瓦罗兰日报为您追踪报道。” “另附一条通缉令,目前诡术之刃已被四城通缉,如有消息,可投信来报,赏金丰厚。” —————————————————— “晦气。” 一枚硬币被高高抛起,反转着最后落入了一只手中。 一个人斜坐在椅子上,懒散的靠着椅背。 硬币再一次被抛起,抓住。 连续三次都是反面,面子上真过不去啊。 明明都说了反面就不杀得。 果然啊,人这一辈子就是要食过言才算是完整。 “啪。” 手心摊开,硬币在烛光的映射下反射着光泽。 反面,,,, 安辰的脸色有一些黑,不然。 在这上面做一些手脚吧,正面轻一些什么的。 这样一来就不会出现反面这种事情了吧。 “碰碰。” 房门被推开,另一个安辰走了进来将一张纸放在了桌面上。 “第一议员那边有动作了。” “连续三死了三个人了,他要是没有动作,那就真是傻子了。” “说说吧,怎么说?” “寡妇制造者,伊芙琳,十四级杀手。瓦罗兰的影子。” “他们雇了她来杀了我们。” “是吗,还真给面子,请这种人可要不少金币啊。大陆上收费最贵的刺客之一。” “不然,我们接了我们的单子吧,我杀了你,就要一半的钱。” 安辰笑着对着分身努了努嘴巴。 分身翻了个白眼。 “影分身没人权啊。” “不不,数钱的时候也轮得到你的不是。” “不闹了。”分身认真了起来:“寡妇制造者的实力在瓦罗兰大陆一直不被确定。” “听说她的潜行能力和我们很类似。” “外界对于潜行的最高评价也就是她和我们。” “这样吗。”安辰的眉头一皱,随后微微一笑:“随便,既然已经决定了做这种事,就应该已经做好觉悟了吧。” 分身抿着嘴巴,张了张嘴:“本体,真的值得吗?” 安辰拍了拍身上的斗篷:“你知道的,这是我们本机应该偿还的罪过啊。” “即使死了,也不过分的。” “我出去搜集最近的资料了。”分身的眼神一黯,走到门边打开了门,阳光照着她的侧脸:“没一个人逃的过得,你放心吧。” “碰。” 门被关上,房间又陷入了一片阴暗。 安辰一个人站在房间之中。 自言自语似得喃喃着。 “没有人。” “逃的过的。” “乐芙兰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个消息会被报社的那些人知道。” 声音很平静但是明显压抑着猛烈怒气。 乐芙兰站在大厅中显然已经料到了对方的问话,保持着淡然的笑意。 “大人,你明白的,我们是一个组织,有人走漏了消息,我已经惩罚过他了。” “哼,希望如你所说。” “诡术之刃的存在已经确定了吗。” “大人。”乐芙兰将权杖放在身前,弯下腰说道:“你应该相信我们的业务能力。” “诡术之刃。。。” “那条疯狗,还真是见了谁都咬。” “有必要的话处理掉她就好了。” “只是,她从哪里来的,我们的消息。” “不应该啊。。。。” 一个青蓝色皮肤的人,毫无血色的皮肤让她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人类。 妖娆的身段随着她的步伐扭动着有这一种异样的魅惑。 血红的头发带着猩红色的美感。暴露的着装却是让人视之发寒。 “你来了。”站在大厅中的一个老人转过身:“伊芙琳。” “有钱赚,我当然来了。” 伊芙琳媚笑了一声。 “何况我对我的目标,也很有兴趣呢。” 说着她发红的瞳孔露出危险的目光。 “最强的匿藏术,诡术之刃,还真想见识一下呢。想来应该不会让人觉得无趣了。” “不会让你失望的。”老人拿着一张照片扔到了伊芙琳的面前:“玩完之后,杀了她。” 蓝肤红发的女人微笑着鞠躬:“如你所愿,我的大人。” “诡术之刃。”老人眯着眼睛:“。。。。” —————————————————————————————————————————————— 真的非常抱歉,这两天第一天在我哥家吃饭,今天要同学会。现在才有时间跟大家解释,今天的更新也算是赶上了,希望大家别生气啊。真的十分抱歉。 ------------ 第二百五十九章:责任这种东西就是互相承担的 诺克萨斯城门。 “止步,请让我们先检查随行用品才能进城。” 一个小贩被两名手持长枪的士兵拦了下来。 后面还排着长队。 因为最近诺克萨斯发生的事,诺克萨斯现在处于全城戒严的状态。 任何人想要进出城门都需要经过检查。 小贩的随行物品被翻了个遍。 没有检查出什么危险物品,才被士兵放了进去,然后是下一个。 排在城门口的队伍之中,一个穿着棕色长袍的人拉了拉自己的帽子。 帽檐的一边,偶尔会看到几缕银白色的发丝。 她的背后背着一柄缠着白色布条的奇怪武器,看起来像是剑,但是要不普通的剑都要短上不少。 “止步。” 士兵拦下了她。 “你从哪里来的?” “哦。”穿着棕色长袍的人淡定地说道:“我是恕瑞玛来的冒险者。” “需要检查随身物品吗?” 士兵对着一旁的一个女性卫兵侧了侧眼神。 女性卫兵点了点头,上前搜偶了一下下对方的身,并没有发现上头说的那什么黑色对的短刀。 而且这个冒险者的头发好像是银色的,和传闻中的黑色也不符合。 女性士兵对着士兵摇了摇头。 “过去吧。”士兵将道路让开,摆了摆手。 “多谢。”棕色袍子的人点了点头,走进了城门。 诡术之刃在诺克萨斯闹得满城风雨的事情,已经因为报纸的关系,搞得大陆皆知了。 大部分人都抱着看戏的心态看着诺克萨斯的笑话。 但是还是有那么寥寥几个人,会去在意那个看似癫狂地凶手。 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棕袍人仰了仰头。 “真是,好久没回来过了呢。” —————————————————— “踏,踏,踏。” 鞋子才在有些老旧的木质楼梯上,发出了吱呀的声响。 扶手上有不少灰尘,看得出来有很久没有人居住了。黑色的人影拖着斗篷站在楼梯口,站在一扇门前。 这里是锐雯在诺克萨斯的公寓,说起来,也已经很久没有回来看过了。 安辰蹲下身子在门边的木板下面摸索了一下,拿出了一枚钥匙,这是那时候锐雯怕她忘带钥匙,专门放在这里的。 倒是没有用上几次······ 拿着手心里泛黄的铜钥匙,安辰笑了一下,将钥匙插在了门上,推门走了进去。 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锐雯原先那把破旧的红黑色的大剑还靠在墙边,衣橱开着,里面还是那几套男士的礼服和日常装束。 卧室里的床上还凌乱的摊着被单,当时出门,就没来得及收拾过。 阳光从闭合的百叶窗的缝隙里透进来,照射下,飞尘在空气中飘荡着。 走到窗边,拉开了窗户,刺眼的阳光让安辰眯了眯眼睛。 外面是诺克萨斯的街道。 就从这一切开始的地方,结束这一切吧。 战争这种鬼东西··· 安辰的眼角留下一滴湿润,从她的脸颊滑落,滴在地面上。 她茫然地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湿润。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哭。 流浪的时候和狗抢食物,翻着垃圾桶,吃着那些真正意义上的垃圾食品;成年之后的数十年的孤独,形单影只,朝不保夕。 初次来瓦罗兰大陆,在森林中的亡命;在军队里苟且偷生。 面对生化炮弹,德玛西亚的处刑,魔晶炮的轰击,数千人的军队。 她都是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甚至是暴风平原的屠村,她也只是麻木的去面对。 只有这一次,她真的很害怕。 真的很对不起啊,做出了这样子的事。 她轻轻地将手掩盖在了自己的脸上,无力地坐在了床边。 房间中,压抑着地声音。 泪水却止不住的从她的指尖滑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到。 这份负担对于她来说太重了。 空荡荡的房间,沉闷的空气。 她真的很无力。 她真的很怕自己根本做不到。 那些死去的人,那些已经埋进了土里的腐烂了的尸体,那些在雨夜里短剑残戈,那些身穿着铁甲相互撞击的洪流,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平民,那个孤儿院孩子的请求。 她真的怕做不到啊····· “一个人都没有,为什么永远一个人都没有···” “一个人真的好累···” 她哭诉着,不是那个万事无谓的盗贼,也不是那个神下无不杀得诡术,更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抱怨着不公平。 —————————————————————————————— 一只手却突然从背后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上。 “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哦。” 安辰的身子僵住了,愣在原地。 慢慢地回过头,却发现自己的身后正站着一个白发的女人,微笑着看着自己,拉下了自己的帽子。 她的身上被这样一把缠着布条的绿色符文大剑,银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异常耀眼。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乱来呢,最近闹的那么过分。”锐雯难得的露出了一份调笑的浅笑:“所以我不得不来看看了。” “没想到,正好看到某个家伙躲在这里呢。” 安辰的眼睛微微发红。 锐雯笑着整了一下安辰额前的头发。 “你要做什么,就告诉我吧。” 在安辰呆涩的眼神中说道:“我想,帮你承担一部分。” (这一句结合第十七章,安辰对锐雯的说的话。) ------------ 第二百六十章:长夜将尽 “所有的资料都搜集齐全了吗?”乐芙兰翘着腿,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嘴唇泛着鲜红。 “是的。”黑色玫瑰的成员半跪在地上,将一份文件递交到了乐芙兰的手中:“我们派出了近全部的人伸手,这是我们搜集到的诡术之刃的所有信息和事迹。” 乐芙兰接过文件,作为大陆上最大的情报组织的首领,她一直直视着大部分事情的真相。 拿着手中的纸张,上面写着的就是她想要看到的真相。关于大陆上最诡异的疯子,诡术之刃的真相。 让我看看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乐芙兰微笑着打开了文件,黑色玫瑰的成员躬身退下。 艾欧尼亚生化袭击的真相,叛逃的真相,祖安的野兽军团的真相,皮尔沃特夫的夜之恩赐······ “哈哈···” 房间中渐渐传来的压抑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 随着时间的推移笑声变得越来越兴奋和癫狂。 手中的纸张在乐芙兰的手中被攥成了一团。 她的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狂热。 诡术之刃!你果然很有趣,阻止战争,你还真是这个大陆上最疯狂的的疯子! 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近乎疯狂的渴望和喜悦。 她是黑色玫瑰的首领,掌握着诺克萨斯甚至瓦罗兰的大部分绝密文件,但是她早就已经厌倦了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 她很明白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道理。 所以她知道,一旦在自己想要脱离黑色玫瑰,或者说失去了作用,议员们就会将自己的身份公开,迎接自己的就是诺克萨斯甚至是全大陆无尽的追杀。 不会有一个政府会允许有只知道自己众多绝密信息的人活在世上。 她一直都是在刀锋上求生。 诡术之刃的出现,让她看到了一个可能,一个获得自由,重生的可能。 乐芙兰咧开嘴角,微微喘息了一阵,压抑了眼中的那份冲动,端坐回了位子上。 “来人!” “在。”黑影瞬间出现。 “把这些文件。”乐芙兰将自己手中皱成一团的纸扔在了黑影的面前:“尽快传播出去。” “大人?”黑影有一些不理解,首领最近做的事情总是很奇怪。 乐芙兰握着酒杯,站了起来,眼神沉醉。 “我们。” “见到阳光的时候到了。” “···”黑影的瞳孔微微缩小,随后快速的低下头。 “是!”消失在了房间中。 让我也尽情的疯狂一次吧,乐芙兰一口将手中的酒饮尽。 结束这无尽的黑夜。 ——————————————————————— “所以,这就是你想要做的事?”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锐雯坐在桌前,看着墙面上密集的地图和照片。 其中的三个人已经被标记了鲜明的红色记号。 “锐雯。”安辰看起来不太好意思,毕竟之前的那个见面实在是太丢脸了:“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还不知道你要搞出什么乱子。”锐雯横了一眼安辰翻了个白眼。 房间里沉默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锐雯似乎叹了口气。 “安辰,为什么不过回那种普通的生活呢?” “已经,回不去了。” 短短的五个字,却将安辰心里的无奈都说了出来。 锐雯看着安辰,落寞地垂了垂眼睛:“这不是你的责任。” “我知道···” 安辰抬起了头。 “我答应了一个孩子,要送她回家,在艾欧尼亚。” “她的父母在那里。” 说着,安辰咧嘴一笑:“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不是嘛?” 锐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笑了出来,摇了摇头:“白痴。” “锐雯,你变了。” “是吗?” “你会骂人了。” “噗呲。” “碰。”门被敲响,分身推门走了进来,却看到里面坐着两个人。 愣了半响。 “锐雯。”分身的脸上红了一下:“你再怎么来了。” 锐雯知道安辰的分身的都是具备自我意识的,所以并没有太惊讶。 “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分身低了低头,躲开了锐雯的视线分身是继承了本体的自我意志,只是更不完全,更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感。 呆了半响,才想起了正事。 回头看向安辰:“本体,城市里的那些符文扩音设备已经全部放置完毕了。” “每条街道和小巷或者房顶都已经放置了,到时候整个诺克萨斯都可以听到我们的声音。” “贫民地区我们也加设了装置。” “好。”安辰点了点头,站起了身:“今晚就准备行动吧。” “安辰。”锐雯认真地看像安辰:“需要我的帮忙吗?” “不用。”安辰笑着摇头说道。 “这是我自己的责任。”说着向着门外走去:“像最开始的时候一样,相信我就好了。” 向外走去的安辰手捏得很紧。 只要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就好了。 已经够了。 真的谢谢你了,锐雯。 只是这一次,我必须独自面对。 锐雯看着安辰远去,微微一笑。 还是没变呢,总是想把所有的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 我明白了,我相信你。 ------------ 第二百六十一章:诺克萨斯啊,你已经惹到不能惹的人了 “也许我们都在忽视一个真正的英雄。” 这样的一篇文章在第二天的早上,突然登上了瓦罗兰的日报。 没人知道是谁提供的消息,和文件影像资料,但上面记载了很多本应该已经被掩埋的真相。 “真相总是被掩盖,而我们本应该是让大家得知真相的存在。但我们很惭愧,作为新闻人,直到现在才得到了真正真相。 昨日一封匿名的信件投递到了我们的报社,我们看过之后,才明白了我们的过失。特发此篇,以表达我们的歉意。 对你们也是对那位一直被我们误会的英雄。 诡术之刃在我们的眼中一直都是一位疯狂的杀手,她没有固定的目标和阵营,似乎只是猎杀着她觉得有趣的对象。 她应该残忍,也应该狠毒,或者是癫狂,毫无人性。 可是,事实上不是这样。 以下是我们收到第一份文件的符文影像,记录了诡术之刃为人所知的第一件事。 艾欧尼亚神殿攻坚战: 这一战中诡术之刃无视敌我,直接投放生化炸弹,强行攻破神殿的举动让世人为之震惊。其泯灭人性的手段让人胆寒。 事实上,我们被骗了。 投放导弹的狼人沃里克和祖安狂人蒙多,而诡术之刃是从那场灾难中活下来的人,她那时正在爆炸的中心。 爆炸过后,心灰意冷的她才选择了叛逃。 这份文件上签署了狼人沃里克和蒙多的署名,是由他们递交诺克萨斯高层的解释文件,笔记应经过确认是真实的。 诡术之刃叛逃之后,她去了皮尔沃特夫。 作为瓦罗兰有名的富裕城市,我们明白,皮城是一座理想中的城市,它有着极低的犯罪率,优越的生活环境,方便的机械工具。 同时皮城也具备了极大的贫富差距,飘在天上的物价和高强度的警力巡逻。 贫民的生活是我们不敢想象的,四面漏风的墙壁不能让他们得到半点温暖,一日一餐的食物也只是普通人碰都不会碰的长毛了的面包。 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个盗贼。 她有着无人能敌的匿藏技巧,潜入了皮城最富的商户家中。她会留下字条,借走一些金币,从不伤人。 这些金币对于富商来说也许微不足道,但是对有的人来说就可以挽救他们的生命。 那时候,在每一个夜里金币都会出现在那些破旧的房屋中,并不会很多,但是足够他们之后自力更生,这被他们称为也只恩赐称为夜晚的恩赐。 至今这位盗贼依旧被皮城女警追捕。 我们已经向皮城女警求证过,她就是诡术之刃。 还记得震惊整个战场的祖安野兽军团吗? 一个下午,这支所向披靡的军团被近乎完全覆灭,死亡人数达到一千五百人,身下的人也几乎丧失了再上战场的能力。主将蒙多重伤。 做出这件事的依旧是诡术之刃,人们再一次对她口诛笔伐。 但是我们不知道,这只野兽军团,在覆灭之前已经连屠三座艾欧尼亚的城池,所过之地尸横遍野。 就如同野兽一样,依靠着原始的本能行事。那时的野兽军团正在进攻艾欧尼亚的一座城池,在战争机器的面前,艾欧尼亚的守兵根本没有抗衡的余地。 是诡术之刃,一个人阻止了这场屠杀,保护了艾欧尼亚的数万平民。 而最近的诺克萨斯议员暗杀事件,我们已经得知,死去的议员都有叛乱主战倾向。 这不得不让我们有了一个猜想。 诡术之刃,也许在做一件,任何人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 阻止这场战争。 诸位,我们一直以为在自己早知道的就是真相,却从不知道,在我们的唾弃和声讨声中,有这么一个人被迫承受了多少。 四城追杀,无尽的通缉,杀手赏金猎人的追捕··· 我们唾骂她,而她却依旧义无反顾地为我们做着,她能做的所有事情,做着我们任何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用一个人的力量去阻止这个正在走向畸形的世界。 诸位,我们在唾弃着一个真正英雄。 这不是实力,而是一个真正意义上配得上这个称呼的人! 今日报纸免除收费,我们希望每一个人都能看到这份消息,我们已经错得太离谱了···” —————————————————————————— 黑色玫瑰驻地。 乐芙兰笑着看着手中的报纸。 “大人,已经确保大部分的人都能看到这个消息了。”她的面前半跪着的人说道。 “很好。”点了点头,乐芙兰放下了报纸:“之后,我们就看她的表演吧。” “最近诺克萨斯城中突然掀起的反战言论和游行,我不信和她没有关系,想来,诺克萨斯最后的冲击也就是最近了。” 人言可畏啊,诡术,既然你想造势,我就帮你把这海浪掀到最高,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老师···”薇恩拿着报纸,站在自己的房间中。 “你那时候说的我不懂的事情,就是这些吗?” 薇恩喃喃着。 她想起来那时候她质问她的时候。 老师站在那里很久没有说话,最后只是简单而无力地说道。 “有些事情,你不会懂得···” 薇恩咬着嘴唇,许久,拿起了身旁的短弩。 转过身却发现拉克丝正站在那里。 “你要去哪?” “去帮我的老师。” 拉克丝的眼里带着一些无奈:“所以盖伦才会让我来这里。” “安辰的事情他很抱歉,德玛西亚会撤销安辰的通缉,但是,我们不能去帮她。” “为什么?” “她是要阻止战争,我们去,只会让战争变得无法阻止。” ··· 皮尔沃特夫,一个蓝色头发的女孩蜷缩在沙发里,身边放在这一个巨大的鳄鱼炮筒。 “今天,也有好好的大闹一场呢。” 虽然在这么说着,但是女孩的眼中还是没有半点喜悦,反而带着一种空洞。 “贼,我想吃饭了。” 女孩看向厨房,却一个人都没有。 她垂了垂眼睛,站起了身,房间很杂乱,门边放在这一张今天的报纸。 报纸上的照片却第一时间引起了女孩的注意。 捡起了报纸,女孩仔细地看一遍。 她的眼里浮现了一丝担忧,但随后又红着脸扔开了报纸:“谁,谁管她啊。” “但,但是,我好像还没有去诺克萨斯闹过。” “不然,去大闹一场吧,反正绝对不是特意去帮忙的。” “就这样,鱼骨头我们出发。” 女孩背上了炮筒,兴冲冲地跑出了门。 ······ 艾欧尼亚的森林中。 一个手握长剑的剑客站在风声簌簌的树木间,身边倒下了一个尸体。 甩去了剑上的血迹,从尸体上搜出了一份文件。 诡术之刃的文件。 长发剑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波动,仔细的读完文件。 然后小心的收进了怀里。 仰起头,树影婆娑。 安辰,你这家伙,还真是不让人放心啊。 “森!” 藏剑入鞘,剑客转过身,随着风声,向着远处走去。 诺克萨斯的方向。 ······ 这是一片古代遗迹,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声音,一只手破土而出。 “呸。” 金发青年从土里钻出,吐了一口唾沫。 手里拿着一份城市里买的报纸。 抓了抓头发:“还真是麻烦啊。” “但是没办法啊,朋友有事,就算不两肋插刀,过去看看也是必须的了。” 说着一个金光闪烁,青年消失在了原地。 ······ 艾欧尼亚天空中的城堡一直是一个奇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它不再是漂浮,而是飞向了远方。 那个白痴。 ······ 恕瑞玛沙漠中之中,两个人影对坐着,喝着茶。 一个人穿着金色的铠甲,一个人披着一身长袍。 “你看看这个。” 金色铠甲的人将一份东西递给了披着长袍的人。 长袍人低头看完,就站起了身。 “你去干嘛?” “我的书还在她那里,我要去拿回来。”长袍人的兜帽被沙风吹起,露出了蓝色的虚无脸庞。 “那我也一起去。”金色铠甲的人将手中的茶一口饮尽。 “今天不打了。”长袍人淡淡说道。 金甲人点了点头:“正事把办完再打。” 两个人影闪烁,一瞬间消失在了沙漠之中。 ······ 谁都想不到,不久之后的诺克萨斯,真的会无比热闹。 超出所有人的预料。 ------------ 第二百六十二章:撕裂长夜的火焰 “该死!那个报社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 议员大厅,一个议员狠狠地将手砸在桌子上。 “这些消息都掌握在谁的手里?” “乐芙兰。” “乐芙兰···” “别急着怀疑,她如果才出现了问题,对我们的危害只会更大。就目前来看,只有针对诡术之刃的个别消息,还不是非常关键。” “已经很麻烦了,你看到外面的街道了吗,我们隐瞒的真相,和祖安的残暴已经开始民情激愤了。” “民众而已,晾几天就好了,闹不出什么大事。” “······希望如此。” “我们现在最需要解决的是诡术之刃那个家伙,她能够得知我们的身份,对我们的威胁太大了。” “···” “怎么说。” “诸位,你们手里有多少兵力,我能够召集三千人。” “五千符文士兵。” “五百人五级精英符文小队,和两个六级无名英雄。” “四千符文士兵。” 随着在座的四五个人都报出了自己的一半部分实力。 其中一个议员终于开始坐不住了。 “你们,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召集私兵,我们议员是不可以有兵权的,在这样会导致政局不稳你们不明白吗?” “伙计,我们这也是为了稳定政局,诡术之刃已经成为了诺克萨斯的威胁。” 语气里带着一些威胁,开口反驳的议员张了张嘴吧,颓然地坐了下来。 “好了,一万两千五百人符文队伍,两人英雄级,随时戒严。” “让黑色玫瑰和城市卫队全城搜捕诡术之刃,一旦发现,全军出动,格杀勿论。” “平民呢,怎么办?” “这是为了国家必要的牺牲。” “我就不信,她一个人,还能和我们诺克萨斯作对!” 议员室的气氛变得冰冷,想着各自的事情,却没有发现。 在他们忽视的几个角落里,数个符文炸弹安静地躺在那里。 —————————————————— “议员大楼的炸弹已经安放完毕了,被收买的第一第二议员家中,城堡周边的无人区全部已经准备就绪。” 分身站在安辰的面前,将一个录音设备递给了安辰。 “这里是最近几次的议员会议录音,我已经整合过了。” “麻烦了。”安辰笑了笑接过符文录音。 “本体,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分身叹了口气:“这件事情。” 安辰抬了一下眉头:“这也许就是我们最好的结局不是吗?” “什么结局?”锐雯从后面的房间中走了出来。 “啊。”安辰快速的摇了摇头:“没有。” “对了。” 说着笑着拿出了一封信封递给了锐雯:“锐雯,等到晚上,打开它,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锐雯疑惑的接过了信封。 安辰笑着眨了眨眼睛又补充了一句:“记得,要是晚上哦。” —————————————————————— 诺克萨斯的傍晚,火红的余晖,就如同正在天空中在灼烧的火焰。连绵的铺开,连接着天际。街道上空无一人,全城戒严,只有一队一队的巡逻兵正在巡城。 竖立在城市中央的钟楼发出一声声的钟声,预示着夜晚将要降临。 今天的诺克萨斯城,很安静。 但是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安静。 全城的各个角落之中,一个个微小的符文扩音装置开始闪烁。 “大家好,非常荣幸能够和你们交谈,相信这是我们的第一次通话。我会尽量让它才成为一次美好的回忆。”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整个诺克萨斯城回荡,每一个人都听得非常清楚。 城卫队一个又一个停了下来,茫然地看向四周。 待在家中的平民疑惑地看向窗外,空无一人的街道。 这,是谁的声音? 这是所有人的第一个反应。 “啊,你们有一些人应该很熟悉我,我被称作诡术之刃,虽然我本人并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 一瞬间,诺克萨斯城出现了各种不同的反应。 几乎所有的平民们都聚集到了窗边,甚至有人推开了门,而城卫队大声的制止着他们。 “查,给我去查是怎么回事!”第一议员在自己的家中第一时间下达了命令。 “那么,现在,我们开始我们的谈话。” ··· “首先,以下是我最近得到的一份录音,它来自诺克萨斯的最高政治管理者,十二议员的会议室。” 随着几声调试的声音,录音开始缓缓播放。 阻止她! 待在家中的就为议员这一次颇为一致,没有商量,第一时间就有了自己的决定,纷纷向着他们的直属命令。 一瞬间,无数的军队涌上了诺克萨斯的街头。 可惜,录音已经开始播放了。 “······ 这场战争需要更多的资金,我们的城中目前已经没有这么多了。 从税务里收取就好了。 我们的税务已经很重了。 饿死几个人不是大事,没有的能力的人就去死,中最基本的淘汰规则而已。 ······ 最近大量的难民似乎开始进入诺克萨斯。 艾欧尼亚的? 嗯。 就近处理掉。 嗯,我同意,诺克萨斯没有义务收留难民。 怎么处理。 他们不是从海上来的嘛,就海里好了。 处理的干净一些就行。” ······” “受伤的士兵有些太多了,没有战斗能力,却一直吃着军粮。 受伤轻的就继续先留着,重伤的,让他们结束痛苦就是了。 当做死人就地焚化吧。 ······” 随着一段又一段的录音的播放,所有人的眼神开始从惊讶,变成了愤怒,到最后,身体都几乎已经开始因为怒火而颤抖。 这次战争,诺克萨斯调动了几乎所有的财力和人力,他们的亲人,大多都在为诺克萨斯而战,高额的税务让他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困苦,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砰!”一个城卫兵将自己的武器丢到了一边,一把抓起了队长的衣领。 “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队长却低着头,无话可说,上面的命令确实是如此。 如果不是真的,上面也不可能这么着急让他们来处理。 一个又一个城卫兵放下了武器。 录音还在继续。 随着时间的过去,已经放到了最近的一次会议,也就是今天早晨的会议。 “召集私兵围捕诡术之刃。 平民呢,怎么办? 这是为了国家必要的牺牲。 我就不信,她一个人,还能和我们诺克萨斯作对! ······” 录音结束,街道上安静了下来,却是真的安静了下来,就连城卫队都已经默不作声。 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 “大家,也许会怀疑这份录音的真实性,但是看看吧,看看街道上,那些密集的士兵。你们可以问问他们,这是真的吗。如果不是真的,他们又为什么召集这么多士兵来阻止呢?” “喂!”街道上,第一个人,大声地质问道。 “你们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城卫队低着头··· “你们,这些混蛋!” “大家,我们已尽为战争付出了太多,战争已经带走了太多,它带走了我们的亲人,带走了我们曾经的生活。我们还在诺克萨斯,你们想过被我们发起战争的艾欧尼亚吗? 多少人已经死在了这样的战火之下,多少人已经流离失所,多少人唾骂着我们。 我们是战争的发起者,我们已经成为了大陆上的罪人,我们每一个人都背负着罪过。 诸位,诺克萨斯,艾欧尼亚,瓦罗兰! 已经不需要战争了,这该死的东西,该结束了! 夜晚的钟声敲响,火焰会照亮诺克萨斯的天空,我希望,你们能和我一起站出来。为了我们背负的罪。” 声音沉了下了去,在没有出现,而诺克萨斯,也再无半点声音。 似乎所有人都等待着,等待着夜晚的降临。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伴随着人们的呼吸,变得那么漫长。 直到阳光彻底消散,夜晚降临。 城中中央的钟楼敲响沉闷的声音,在诺克萨斯的上空回荡着。 在所有人的视线和目光中,一个人出现在了那里。 黑色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破碎的罗刹面具,下那双黑色的眼睛深邃却明亮。 ———————————— “围捕诡术之刃!” 议员纷纷下令。 数不尽的私兵死士,上万人猛然出动,向着钟楼冲来。 ———————————————— 安辰站在风中的楼顶,看着漆黑的城市,拿出了手中的按钮。 “长夜终去···” 她喃喃着,按下了按钮。 “轰轰轰轰轰·········” 无数的爆炸声震耳欲聋。 第一议员和第二议员随着哀嚎,消失在了火焰之中。 诺克萨斯的城堡四周被烈焰点亮。 而议员高塔,随着爆炸声彻底泯灭,变成了一座废墟。 炽热的火光撕破了夜空,城市在一次被照亮。 火焰中,那个黑色人影,如此刺眼。 “杀!”上万人的喊杀声,惊醒了处于震撼中的人们。 无数的士兵,就像浪潮,冲击向钟楼。 ———————— 城卫兵的队长看着那恐怖的浪潮,咬了咬牙,转过头,看向他的队伍。 五千城卫兵。 “你们这些孙子站在那里干什么,把家伙拿起来!” 说着,他拔出了自己的长剑:“给我,死守钟楼!” 所有的城卫兵目光闪烁,最后拿起了自己的武器。 “是!” “好!” “给我,杀!” “杀!” —————————— “我们,不需要战争!” 不知道是谁在街角喊出了第一声,那个人走了出来,身上披着黑色的长袍,就像是诡术之刃的装束。 随后,随着他的步伐,无数的声音出现了。 无数的人,从自己的家中走了出来,聚集在街道上,变成了一股股人潮。 他们身披黑袍,在黑夜烈焰的火光之中,向着炽热的方向走去。 “我们,不需要战争!!”(致敬v字仇杀队,哈哈) ———————————— 火光中,安辰站在钟楼之上,默不作声。 她没有打算跑,只是站在那。 看着烈焰冲天。 她,早就已经太累了。 她已经决定了自己的结局。 就让自己,在这撕裂黑夜的火光中消散而去吧。 随着自己的这一身罪过。 这,就是我最好的结局了吧。 ———————————— 房间中,锐雯拆开了那封信。 “锐雯,想要阻止战争,太难了,我也已经太累了。诺克萨斯十二议员已经支离破碎,我将在所有人的心中种下种子,接下来,帮我一件事吧,让这种子变成火焰,在诺克萨斯燃烧吧。 原谅我的自私吧,到了最后一刻,都在麻烦你。” 信纸,飘落,一个人影冲出了门。 混蛋!不要想着甩手不管啊! ———————————————————— 钟楼之上,两个人影突然出现,他们手中拿着长剑,就出同出洞的毒蛇,眨眼之间,刺向了安辰的喉咙。 火焰照亮了安辰的侧脸,她勾了勾嘴角,闭上了眼睛。 想起了那个小女孩的脸颊。 抱歉啊,这次,要食言了。 “森!” 剑锋的声音,墨绿色的剑光一瞬间出现在钟楼之上,将两个剑客猛然吹飞。 银色头发的人影出现在了安辰的面前。 “你这家伙” “不能总想着麻烦别人知道吗?” 熟悉的声音,安辰睁开眼睛,看着锐雯,苦笑了一声:“何必呢。” 她扭头看向火焰中的诺克萨斯:“我真的已经累了。” “已经做错了那么多,我也应该偿还不是吗?” “何况是我这样的人,即使是死了,又怎么样呢。” 诺克萨斯很喧闹,但是钟楼之上,却是那么安静。 火焰将世界变成了两种颜色,黑暗和光明。 “不。” “有人会伤心的。” 锐雯看着火光中的安辰突然出声说道到,然后走了上去。 将安辰抱住。 锐雯突然地举动,让安辰也慌了手脚。 “锐雯你干什么。” “安辰。”锐雯注视着安辰黑色的眼睛:“我喜欢你。” 熊熊的烈焰在风中几乎燃烧了天空。 喊杀声,兵戈声,呼喊声里。 在安辰呆涩的眼神中,她亲上了她的嘴唇。 —————————————————————————————————— 嘛,大家放心吧,完结应该还要一段时间来着。 ------------ 嘛,今天状态不太好 哈,那什么有些不太舒服,今天可能会休息一天,请大家原谅哈 ------------ 第二百六十三章:所以有一些话不能当众讲 “该死,这些乱民······” 议员们站在自己家中,透过窗户看到外面在夜幕中肆虐的火焰,还有将街头巷尾全部围住的平民。 他们都明白一件事,今天的局面已经绝对没有办法妥善收场了,如果还能挽回什么的话,就只有尽快将诡术之刃杀死。 “传令下去,调用城防魔导炮和城内战争机械,能够召集的英雄级武力全部召集起来,务必将诡术之刃就地格杀!” “那些平民,必要的时候,直接处理掉。” ———————————————— “锐雯!” 安辰满脸通红地把锐雯推开,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完全没有刚才的淡然。 “你你你你,我,我我···”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锐雯回味地舔了舔嘴唇,脸色也红了红,伸手拉住了安辰:“我们先离开这里。” “哦。”安辰低了低头:“嗯···” —————————————————— 诺克萨斯,克卡奥家族。 一个红色长发的女人站在走廊中,外面喧闹不止,她双手抱胸前,抬头看了看照亮了半边天空的火光。 带着一条刀疤的脸上,眼神有一些痛苦和无奈。 “诺克萨斯啊······” 站了半响,她迈着缓慢的步伐,缓缓向着走廊走去。 走了几步她却停了下来。 走廊的尽头,站着另一个人。 “奥佩娅,你来干什么?”卡特笑了笑:“这个时间,你应该去休息了。” “姐姐,今天,我不会让你出去的。”卡西奥佩娅抿了抿嘴巴,手中的符文之力开始闪烁:“我还欠她一个性命的人情呢。” “噗呲。”卡特笑出了声,却让卡西奥佩娅愣在了原地。 “谁说我要出去了。”摆了摆手,卡特琳娜向着远处走去:“我才没心思管那种闲事呢,我要回屋睡觉了,熬夜可是女人的天敌哦。” 小安安啊,也许你真的能够带来一个新的时代,姐姐开始期待了哦······ —————————————— “唔····咳咳。” 青色皮肤的女人咳嗽着,从一片废墟之中站了起来,紫红色的头发沾满了灰尘显得黯淡了不少。 但是她的眼中却带着难以言语的兴奋,就像是一种找到了猎物的感觉。 她已经全天守在了第一议员的身边,却完全没发现有人在这间房子中安放了符文炸弹。 直到爆炸的前一刻她才察觉到了不对,捡回了一条命。 “呵呵···”好听的声音变得有一些嘶哑干涩:“还真是恐怖的潜入技巧。” 说着,她抬起头,看向远处,诺克萨斯中央的钟楼,那上面的那个黑色长袍的人影。 “完全,让人兴奋起来了。” 她的身影一阵波动,随后就渐渐融入了空气之中。 —————————————————— “杀!!” 数万人的队伍集结在钟楼之外,开始了碰撞。 仅仅只有五千人的城卫军支撑的非常辛苦,谁能想到一座城中居然会存在数万人的私兵。简直就是一只随时可以叛乱的队伍。 城卫军的整体实力每人的大约只有三级符文之力,这在外面的军队中算得上精兵了,但是对于私兵死士来说还是差了一些。 而且,他们长期镇守城池,在战斗经验上也略有不足。 根本就是被对面压着打。 “啊啊啊啊!!不要看不起城卫军啊!!!” 城卫队长脸孔充血地举着一把巨枪撞飞了数名私兵:“城中街道!入夜时分!禁止喧哗!违者,抓!” “私自聚众,打架斗殴者,抓!” “破坏公物,无视法制者,抓!” “公然袭击城卫兵者,抓!” “城卫兵!给我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啊!”五千的城卫兵双目充血,却爆发出了让人难以置信的力量,生生挡住了数倍于自己的兵力。 城卫兵的队长转过头,看着自己身后钟楼上的人,大声的吼到。 “那个谁!我们城卫兵现在没空管你,你给我赶紧走!不然到时候连你一起抓!” 说完,拿着自己的长枪,转过身,冲进了人群之中。 诡术之刃是吧!我不管你是谁,这份火光,我看到了啊! “杀!!” —————————————— 安辰呆呆地看着下面的城卫兵,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她没想到,会有人会为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拼上性命。 锐雯咬了咬牙,拉住安辰,从钟楼上跳出。 “克克克克克。” 机括的声音在城市的上空中回荡,那个声音安辰还有些熟悉,说起来她还被这种东西击中过一次。 回过头,城墙上的防城魔导炮已经开始旋转。 巨大的炮筒泛着钢铁的冰冷光芒,炮身上,深邃的魔晶闪烁着。 “给我瞄准!” 魔导炮的炮管指向了半空中的两人。 “嗖嗖嗖嗖嗖!”炮弹飞射的声音。 发令人茫然地看向天空,他们还没开炮啊,哪来的声音。 “哈哈哈哈,今天也许可以完成一场大的!” 玩闹的声音传来。 城头的私兵看向天空,却发现无数的炮弹向着他们袭来。 而炮弹上,居然站着一个身影。 “开,开玩笑的吧。” 真的有一个人站在炮弹上! “轰轰轰轰轰轰!!!!!” 无数的轰炸声在城头传来。 诺克萨斯高耸的城墙直接倒塌了一半,一个较小的人影扛着一根炮管从废墟中走了出来。 蓝色的头发扎着一对马尾,红色的眼睛打量着四周,似乎在找着什么人。 “哎,那家伙呢?” 金,金克丝。 安辰眼角一跳,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这丫头到这来干什么。 “混蛋!那是谁!”几个议员愤怒地看着城头,今天晚上已经出了太多不在他们掌控之中的事情了。 ———————————————— “快看,那是什么!?” 随着一个人的惊呼,人们抬头看向天空。 只见一座巨大黑色的堡垒破开了重重的深云,慢慢浮现。 黑色的堡垒。 安辰咽了一口口水。 不,不会吧······ 所有人的视线中,一个身穿黑色华丽衣袍的人慢步走到了堡垒的城头,看着下方的人群。 “看来没有来迟。” “谁,欺负我家的女仆?” ······ 一众人呆滞地看着天空。 安辰一手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好丢脸······ ------------ 第二百六十四章:社会我辰哥,人狠路子多 “战争机器,战争机器在哪,给我把天上那个东西轰下来!”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反应过来,呼喊着。 诺克萨斯城中,一架架庞大的战争机器从兵营中开了出来。 金属堆砌的移动堡垒开动起来带着莫大的气势,其上的炮台自动转向,瞄准了半空中的城堡。 “嗡嗡嗡!!!” 符文的轰鸣声。 远处的天空划来了一道金色的符文波光,璀璨的淡金色在半空中急速飞来。 在战争机器的炮筒上一掠而过。 只听见一声脆响,炮筒就从中断裂,摔落在了地上。 “冒险家,伊泽瑞尔。” 城头闪烁着一阵金色,一个身穿着淡棕色夹克的金发少年出现在了那里。 拉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勾了勾嘴角:“闪亮登场。” “哼。”站在飞行堡垒上的辛德拉冷哼了一声:“碍事。” 但也默认的伊泽瑞尔的行为。 默默一挥手,几束黑光射出,那些已经报废了的战争机器化为了一片废墟。 拥挤的城门,私兵的围堵让穿着黑色长袍的平民无处可去。 “再近一步,杀无赦。” 带队的领兵淡然地看着这些平民,他们都是家族中的私兵死士,根本不会去在意这些平民的死活。 随着领队的声音落下,私兵的长枪一致伸出,寒冷的枪头反射着微光。 人群停了下来,愤怒的看着那些士兵,却没有半点办法。 “诺克萨斯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那是一个老人的声音,老人的声音里带着无奈和心酸。 他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迎着士兵走了上去。 双眼注视着前方。 老迈浑浊的眼之中却带着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目光。 “诺克萨斯啊······” “杀!” 私兵领队挥手下令,士兵的长枪刺出。 “看来我还没有来晚。” 城门口,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在长枪快要刺穿老人的时候,一束剑光闪过。 士兵胸口喷血倒在了地上。 老人回头看了看,却看到了一个长发剑客,手中握着一把长刀,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和一根长笛。 剑客看了老人一眼:“继续向前,没有人能阻挡您的去路。” 老人微笑了一下,扭过头,继续向着钟楼走去。 私兵想要阻拦,但是还没等他们出手,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火焰里,一个龙卷伴随着一刀而起,一个剑士带着在卷上天空的火焰中走来,他的身后跟着无数的人。 风助火势,且随疾风前行。 ———————————————— “全部,全部都是英雄级。” 议员站在家中,看着城中那些突然出现的家伙。 “而且还都是战略级武力,他们来这里干什么!乘火打劫吗?” 看着天空中的那座堡垒,议员们的眼神更加绝望。 想要飞行在空中,除了符文装置之外,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15级以上的符文之力。 而想要带动一座堡垒飞在空中,那需要的多么怕庞大的符文之力,摧毁一座城市都有可能。 但是他们不知道,真正能挥手间摧毁一座城市的两个家伙还没有出场。 —————————————————————— 青色皮肤的人影站在角落里,伊芙琳躲在阴暗处,看着人群喧闹之中远处的诡术之刃,冷冷地勾了一下嘴角。 “这次轮到我了,不知道你不能看破我的潜行呢?” “你的潜行术和她差远了。” 一个如同磨砂一样沉闷地声音在伊芙琳的身边响起。 “谁!”伊芙琳一惊,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人影从她身旁的小巷之中走了出来,穿着一身红黑色的铠甲,手中伸出两把臂刃。 “影流之主,劫。”伊芙琳笑出了声:“你也是她请来的帮手?” “不。”劫摇了摇头:“她不知道我的来了。” 说着,他的臂刃微微抬起:“我只是不希望这样的声音这么快在大陆上消失。” 两个人影同时消失,此刻的对决在一瞬间展开。 ———————————— “啊啊!!” 城卫军精疲力尽的抵挡在死士们的面前,他们全部已经到了极限。 这场战斗不管是人数还是战斗力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这时,半空之中突然有人说话。 “你看在泽拉斯,这就是我当年不同意你那个家族分封制度对的原因。”身穿金色鹰首铠甲的人漂浮在一个黑袍人的身边说道。 “弊端太大了,这样要是我不在城中,他们反叛了,如何是好?权力果然还是需要集中在一个人手里,再能稳固。” 两个人出现的一瞬间,站在堡垒上的辛德拉就已经抬起了视线。 很强,绝对比她强。 泽拉斯似乎撇了撇嘴巴:“阿兹尔,现在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 “是。”阿兹尔点了点头。 看着下方的人群。 两个人都是政坛老手,一瞬间就看清了现在混乱的局势。 “你们家小姑娘挺能闹的。”阿兹尔说道。 “注意言辞。”泽拉斯抬起手,刺眼的闪电一瞬间聚集在了他的手中。 “嗖!”巨大的闪电箭射出,在死士的人群之中发出了刺眼的爆炸,一时间地动山摇。 闪电过后整整近百米宽的巨型的坑洞出现在诺克萨斯的街道上,数千人死士已经丧失了战斗力,软倒在了地上。 随,随手一下! 有的议员已经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随手的一击就有这样的威力,难道是··· 难道是那种存在? 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 “下手注意一些,她不喜喜欢看见死人。”泽拉斯低声地说道。 阿兹尔了然地点了点头,抬起了手。 “诺克萨斯,你们的时候到了。” 随着话音落下,无数的沙粒凭空而来在空中汇聚,将整个诺克萨斯都弥漫其中。 无数个沙粒形成的士兵在诺克萨斯的各个角落站了起来。 他们有着锋利的武器和坚固的盾牌,如同真人一般会发出怒吼。 一瞬间的声势,简直如同攻城。 议员们的眼神透露着绝望。 诺克萨斯,难道真要灭亡于今日。 ------------ 第二百六十五章:那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当第二天的初光穿透了长夜的云层,投射在瓦罗兰之上。 所有将目光聚集到了诺克萨斯的人们得到了一个消息,诺诚大破。 十二议员的会议内容被公开。 城中民众的集体游行。 城卫军的叛出。 议员擅自动用私兵。 一条条的消息使得人们几乎能够看到诺克萨斯昨夜的不眠之夜。 数万私兵试试怎么被正压的? 这就有些众说纷纭了。 只是听有的人说,那天诺克萨斯的街道被流沙覆盖,夜空中漂浮着一座飞行的城堡,炮弹在城头席卷,一束金光在人群中闪烁,无数的闪电编织成了天空。 一切就如同神罚一般,第二天的城市成为了废墟,十二议员只剩下七人残留。 他们以议员的身份做出了妥协,向前方的部队发出了停战协议。 弗雷尔卓德。 一阵匆忙对的脚步在政务厅的走廊上响起。 艾达公爵捶了捶自己的老腰直起了身。 这么早又是谁啊。 昨天又是处理政务处理到了半夜,自从艾希担任了王,虽然带着寒冰愈发强大,从事农业的第一批成果也已经出来了。 比得上从前一年多的粮食可以说解决了寒冰最大的问题。 有了充足的粮食,兵力自然也得到了大规模的扩展。 但是政务方面总是疏于管理,无奈只能让艾达来做。 上次还一次性消失了几个月,他这个本来的休闲公爵根本就是当不成了。 “砰。” 大门被粗暴的推开。 艾达的眉头挑了挑,这么开门的,应该也只有一个人了。 不禁暗自想到。 我这老头什么时候又惹到着小丫头了? 艾希拿着一张报告,走到了艾达的面前。 艾达站起身,行了一个礼:“日安,王。” “不用行礼。”虽然艾希的身份比较高,但是艾达毕竟是艾希的叔叔,艾希还是很尊重他的,嘛,虽然表面上看不太到。 艾希的脸上依旧是那张平静地脸孔,但是从眼神中看得出她的心情很不好。 艾达站起身,艾希就将那份报告递到了艾达的面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诡术之刃的消息。 艾达只是看了一眼,就露出了了然地神色。 这个消息确实是他封锁的。 为的就是不让艾希知道。 “王。”艾达叹了口气:“如果您早一天知道这个消息,你会去诺克萨斯的对吧。” 艾希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神情,算是默认了。 “艾希。”不再用王来称呼,艾达无奈地转过身看向窗外的建筑。 “你要明白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你代表着的是我们寒冰,你坐上了这个位置,得到无数人向往的权利。同样的,你也要承担无数人不能承担的责任。” “艾希,你是王啊。” “······” 艾希站在艾达的身后,沉默了一会儿。 “我是王,而她,会成为王后。” 说完,转身离开。 艾达站在窗边,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个弧度。 “现在的年轻人啊,管不住咯。” 也好,寒冰已经沉默了太久了,不就是诺克萨斯吗。 再厉害的狂狮,也不一定会是狼群的对手。 —————————————————— 艾欧尼亚战线。 德莱厄斯站姿营帐之中,看着手中的停战协议。 这份协议需要生效,还需要他和斯维因的签字。 “将军,这是弗雷尔卓德寄来的信件,你有必要看一下。” 斯维因走了进来,将一个信封递给了德莱厄斯。 拆开信封,德莱厄斯看完信,没有说话。 艾欧尼亚,德玛西亚已经让诺克萨斯疲于应付,现在就连弗雷尔卓德都介入了。 要是以前,德莱厄斯会大笑着接受战书。 但是此时的他已经没有曾经的那种豪迈和霸气,良久,只发出了一声苦笑。 “斯维因。”德莱厄斯抬起了头:“我,真的错了吗。” 斯维因摸了摸肩头的乌鸦:“你没有错。” “你只是想做的比上一代更好而已。” “你太急切了。” 德莱厄斯像是听到了斯维因的话,又像是没听到。 走出了营帐。 营帐之外,是绵延数十里的兵营,远处,是看不到的焦土。 士兵们伫着自己的长枪,疲惫的盘坐在地上,吃着枯裂的干粮和罐头。 而德莱厄斯的眼里,似乎还看到了很多。 “是啊,我真的错了。” 德莱厄斯喃喃着。 “哈哈哈哈。”德莱厄斯放声长笑,引来了士兵们的视线。 笑毕,他一甩背后鲜红的披风,手持着黑三色的战斧。 “斯维因,我们停战。” 背身走去,他却是像一个凯旋的将军。 站在他背后的斯维因默默地露出了一个赞许的微笑,跟了上去,肩上的乌鸦飞出,盘旋在军营的上空。 这一年,长达数年的艾欧尼亚战役,签署了停战协议。 诺克萨斯无条件接受停战内容,并向艾欧尼亚提供重建赔付。 十二议员制度被废除,政务全权由策士统领斯维因负责。 ———————————————————— 也许是停战协议中的一条。 三个月后。 在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的在中心,由两方共同建立了一座小镇,叫做学院镇。 人们不知道这座学院镇是用来做什么的,但是他们知道一点。 虽然学院镇的建立,这里建起了一做学校,同时已经有多个英雄进驻了这里。 短短的时间,这里汇聚的英雄甚至已经堪比一个重型城市。 而且还都是有着英雄名的英雄,来自于各个地方,艾欧尼亚,德玛西亚,诺克萨斯。 其中还有结束战争的英雄,诡术之刃。 一时间,很多人慕名而来。 一个头上裹着布条,身穿着宽大的袍子的女人走在学院镇的街头。 她有一张极其魅惑的脸孔,只是瞥一眼就让人的视线忍不住停留。 但是让人奇怪的是,她的头发上裹着奇怪而难看的布条,同时穿在身上的长袍显得非常肥大,是不是还能看到似乎有几缕白色的毛发。 她四处看着街头,似乎在寻找着一个人。 良久,无果,她失望的垂下眼睛。 进一年的时间了,她一直找着那个人,她知道人类的世界非常复杂,所以很谨慎地掩藏着自己。 也是因为如此,她过得也十分艰难。总是有上顿没下顿的,已经有几个月没出过饱饭了。 这段时间,人类的社会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是是什么大事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这这件事之后,这里就多了一个小镇,所以过来看看。 “原以为会有什么发现的···” 她有些失落的喃喃着。 “包子,好吃的包子。” 听到这样的呼唤。 她的眼睛一亮,抬起了头。 路边的一家包子店里几个蒸笼里正冒着热气。 “咕嘟。”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还剩下几枚铜币。 ------------ 第二百六十六章:高利贷可是五分呐 学院镇,在很多人看来这个小镇有着很多让人不能理解的地方。 首先,这座小镇是在战后第一时间由德诺两方一起建立的。 其次,建成之后,两方的城市都开始想着做小镇迁移人口。 再然后,诺克萨斯,德玛西亚,甚至艾欧尼亚或者说大陆上各个地方的一些英雄就像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一样,开始陆续搬进了这座小镇。 这么多的势力混杂,让这座小镇看起来,似乎十分复杂。 但是,其实并不是如此。 这只是一条诺克萨斯,德玛西亚,和艾欧尼亚的停战协议。 也不知道是谁现提出的。 他们想要通过这个学院镇,来维持大陆的长久和平。 具体是个什么样的计划,安辰却还不知道。 ————————————————————— “所以。”锐雯坐在包子铺里,摸着自己的鼻子。 “那个亚索只是你的朋友而已?” “对啊。”安辰点了点头,咬了一口包子,满嘴油光疑惑地说道。 “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 锐雯的声音越来越轻,让安辰也听不太清楚。 “嘛。”抓了抓头发,安辰递给了锐雯一个包子:“吃包子吧,这里做得还不错。” “嗯。”锐雯的脸上泛着些微红,轻咳了一声,接过了包子。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搬进学院镇,外面的街道上已经开始渐渐有了人气,和最开始建立的时候完全不同,已经开始有了一个小镇该有的样子。 安静,祥和。 阳光暖洋洋的,惹得人也有一些懒散。 侧着身子,单手靠在桌子上,安辰眯着眼睛。 “真好啊。” 顺着安辰的目光,锐雯也转头看向街道,微微一笑。 “说起来啊,锐雯······”安辰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声音变得轻了起来,小心的说道。 “怎么了?” “那天。”一边说着安辰一边有些窘迫地转着手里的头发:“那天晚上说的事情还算吗?” 锐雯严肃的神情难得露出了一些惊慌,半响,装过头红着脸认真地说道:“算。” “真的不介意吗?” “我连真正的身体都没有。” “所以我才更应该负责了。”锐雯单手搂住了安辰的肩膀。 “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 安辰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一些发烫。 但被锐雯搂着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应该反过来才对。 不习惯的动了动肩膀。 侧过头的她也没有看到,锐雯的脸色有一些不自然的看向街角的一个小巷里。 ———————— “漂亮!锐雯,就是这样。”卡特琳娜一脸兴奋地站在墙角,端着一个望远镜,对着挂在领子上的对讲机说道。 “好了,像现在安辰已经完全逃不掉了,把握机会,趁胜追击!” 对于一天不搞事就闲的想发疯的卡特琳娜来说,学院镇的生活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已经淡得出shi了。 虽然这个词用的不太文雅,但是对于她来说这样的日子确实无聊。 无聊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就把目光移到了安辰和锐雯的身上。 早就看出两个人有问题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了锐雯。 开始了她的情感导师之路。 “乘胜追击?”锐雯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这个词她不陌生,但是现在自己一没在带兵,二没在打仗的。 乘胜追击是个什么步骤? “哎呀。”卡特琳娜一手拍在自己的脸上:“笨死你算了,亲她,对,我让你现在亲她。” 亲她······ 锐雯转过头,看向坐在一边的安辰,咽了咽口水。 安辰被锐雯的眼神看的有一些不自在,拉了拉自己的领子:“你,看着我干什么。” “那个···” “安辰···” —————————— “主人!”一声惊喜的叫声却突然响起。 安辰疑惑地转过头,却看到一个头上缠着布条的少女正两眼发红的看着自己。 哈? “我终于找到你了!” 然后安辰就看到一个黑影扑向了自己。 ———————————————— “也就是说。”安辰酒馆里不太好意思的把手从少女的怀里抽了出来:“你是阿狸?” “对对对。”少女不住的点头,头顶上的两个耳朵还时不时地动几下。 “你不记得吗?还是你取的名字。” 酒馆里的气氛异常安静。 这个酒馆是伊泽瑞尔开的,那小子似乎在这几次探险里赚了不少钱,就在这里开了一家酒馆。 安辰做赏金任务的间隙,偶尔也会来这里喝酒。 哦对了,这里说一下,最近,安辰都靠着一些赏金任务赚钱。 虽然看着整天都在小镇里闲晃,事实上五个影分身则是常年在外······ (所以说分身没人权啊。) 因为小镇才刚刚建立好,人也不多,所以伊泽的就干客人都很少,大部分,也就都是几个还算认识的英雄。 最近刚搬来的卡牌大师,还有格雷福斯那个只点牛奶的家伙就是这里的常客。听说他们把孤儿院搬来了学院镇,等学院建好,想要送他们上学。 要说他们两之间的事,似乎是解决了。 泰隆,嘛,诺克萨斯的那个直属刺客,停战之后也时常来,却是让安辰还见到了自己的老朋友。 无极剑圣易,他搬来了这里的后山,修炼的闲暇,他也经常一个人来喝酒。 德邦三基友,哦,也就是盖伦,赵信,嘉文。那三个停战之后就越来越不正行。 本来安辰还觉得盖伦虽然死脑经,但是还算是一个三观正直的好青年。 没想到不靠谱起来这么过分。 每天就是蹲在酒馆里,和两个狐朋狗友一起看路过的少女,还指指点点,也不知道被打过多少次了。 拉克丝也不会管管。 薇恩也来了,听说现在也已经是大名鼎鼎的暗影猎手了,见到安辰之后总是一大堆的问题,虽然都有些无关紧要。但是不得不让安辰感叹,真是一个好学的学生。 乐芙兰,诺克萨斯的情报头子,战争结束之后不知道把黑色玫瑰用到了什么地方,但是看起来她的心情是越来越好了。 偶尔也会来喝几杯。 还有金克丝那个小丫头,当然,她在学院镇可闹不起来。 亚索也来了,听说他和易那家伙最近打得火热,也不知道是不是擦出了什么火花。 泽拉斯和阿兹尔又窝回了他们的沙漠,搞的恕瑞玛那边三天两头的爆炸,要是放在现代绝对能判个扰民。 辛德拉的城堡现在就浮在学院镇的上空,也算是一道奇景。 安辰和锐雯也在这里定居了下来,嘛虽然一起租了一间房子,但是还属于分房睡的状态。 这也就是卡特那家伙这么来劲的原因。 当然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安辰头疼的看着眼前的阿狸。 这,是那只只会吃和睡的懒狐狸吗······ 酒馆里的气氛很诡异。 锐雯和卡特坐在一边喝着酒,把桌子空给了安辰和阿狸。 德邦的三位则是坐在一边小声的说着什么,时不时传来几声笑声。 易大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处变不惊的喝着茶。 格雷福斯似乎看出了什么不对,一口把牛奶喝完,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很是可怜地看了伊泽瑞尔一眼。 伊泽瑞尔擦着自己的酒杯,凑到了坐在吧台边的卡牌大师崔斯特身边:“我说,什么情况。” 崔斯特横了一眼伊泽瑞尔:“感情啊,总是命运最喜欢玩弄的东西。” 说着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你啊,还是太年轻。” 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伊泽瑞尔的手:“到时候店被砸了,要借钱可以找我,比银行实惠,看交情的份上收你只收你4分利。高利贷可是五分呢。” 伊泽云里雾里地点了点头。 砸店? 他在这,谁敢砸店? ------------ 第二百六十七章:所以啊,大汉围人,真的很有压迫力啊 “我说锐雯啊,你真的应该管管你们家安辰了。”卡特坐在锐雯的身边。 瞥了一眼后面正和阿狸聊天的安辰。 侧着身子凑到锐雯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 锐雯不是很懂卡特的意思,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目光。 嘴角抽了一下,黑着脸抓了抓自己的脸颊,卡特喝了一口闷酒。 “那你就没发现好多人看着安辰的眼神都不对?” “不对?” 看着锐雯茫然地神色,卡特的眼睛突然一亮,就想想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然后阴测测地一笑。 继续说道:“对啊,你想,安辰的学生,薇恩,没什么问题,还是整天缠着安辰问东问西,还总是想让她去当家教,明明她问的那些问题,我看她都知道才对。” “还有金克丝,我听说安辰在皮城可是和她不清不楚哦。” “天上那个辛德拉,那个气焰嚣张的样子,我都替你着急啊。” “就不说这些,这酒馆的老板,伊泽瑞尔,还有一个叫亚索的,还有那个来过一次的劫。看着安辰的眼睛可都是像狼一样,就差吃人了。” “诺。”说着卡特撞了撞锐雯地手肘:“现在又来了一个。” 锐雯抿了抿嘴巴说道:“那是她的私事。” 卡特琳娜一脸诡笑地煽风点火地说道:“不是我说啊,你也该努力努力了,要不然到时候小安被带跑了,你都没地方哭去。” “那···” “那,别说我没帮过你啊。”一边说着,一边卡特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药瓶:“到了晚上你们都休息的时候,吃一片这个去找安辰,能帮你大忙。” 锐雯犹豫地接过药片,她和卡特琳娜也是很多年的朋友了,自然不担心卡特琳娜会害她。 但是为什么总感觉卡特笑的样子有一些怪。 “那我想先走了啊,想好了就试试看,记住啊,吃了之后就去找小安,哈哈。”说着,神秘的拍了拍锐雯的手,屁颠屁颠地走了。 临走的时候还冲着安辰眨了眨眼睛,高的安辰有一些发蒙。 坐在另一桌的易无奈地摇了摇头:“唯恐天下不乱。” 说着喝了一口自己身前的茶水。 当阿狸知道安辰会在学院镇定居之后,也欢天喜地的说要住在这里。 问安辰借了一些钱,过几天听说在街角开了一家包子铺。 安辰去尝过一次,味道,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吧。 锐雯最近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有些心不在焉的,也不怎么出门,问过几次,似乎也不是很么大事,安辰也没有太在意。 生活似乎一下子平静了下来,让安辰还有一些不适应,杀人剑的影响还在,但是每天只要按时吃药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且安辰也不是非常担心暴走。 这座小镇里起码十几个英雄,暗处的防备力量堪比一座主城,符文禁锢装备全齐。 自己的情况,她也和嘉文,德莱厄斯说过了,不出意外只要自己出了问题,可以第一时间控制住。 该修炼的修炼,该游手好闲的游手好闲,该工作的工作,说实话,在这些英雄还真没有几个过过这样普通人的日子。 特别是嘉文那几个,从小家教就严,后来又是战争,现在没人管,也没事做,天天没命的撒欢。 啊,政务,诺克萨斯、德玛西亚和艾欧尼亚的政务是吧。 嘛,听说诺克萨斯交给了斯维因,那家伙看着不像好人,但是办事挺靠谱,诺克萨斯最近已经有一些恢复元气的样子了。 德玛西亚似乎交给了一个安辰不认识的人,嘛毕竟是别人的事,她也不好多问。 艾欧尼亚那边是一个叫众星之子的人听说是十七级的大佬,估计学院镇出了问题,那边也不会出问题。 “麦酒。” 安辰趴在吧台上对着伊泽说道。 伊泽挑了挑眉头,倒了一杯,推到了安辰的面前:“总是喝酒不好。” “我可没见过酒馆老板这么跟客人说话的。”安辰咧嘴一笑:“怪不得你生意不好。” 伊泽翻了一个白眼:“十银币,谢谢。” “唔。”安辰一口差点喷出来。 抬了抬自己手里的酒杯:“大哥,麦酒!” “你可是喝都喝了阿。” “切。”撇着嘴巴,安辰递给了伊泽十银币。 “嘿嘿。”伊泽贱贱地一笑:“承蒙惠顾啊。” “砰。” 大门被退开,格雷福斯扛着枪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哟,这还没被拆呢?” “你就不能盼点好?”伊泽瑞尔倒了一杯牛奶推给了格雷福斯。 安辰瞥了一眼格雷福斯身上的枪:“老格,出任务?” “没的说,听说最近一个小丫头在西边那里闹得很凶,正好我缺钱,走一趟。” 格雷福斯拿起吧台上的牛奶,一口喝完:“走了。” 战后,闹事的英雄级大多都被锁定和抓捕了,赏金任务也都成了一些英雄级上下的新人。 以格雷福斯现在十三级的符文武力,确实也就是走一趟的事情。 安辰看了伊泽:“嘛,给我一份烤肉吧,今天就在你这里吃好了,虽然你做的东西味道实在一般。” 伊泽瑞尔嘴角抽了抽,黑着脸走去了后厨。 安辰也在酒馆里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刚坐下,却只觉得桌面一黑,抬起了头,发现德邦的三个已经一脸微笑凑到了她身边。 被三个大汉围住的感觉可不怎么样。 安辰向后靠了靠:“你们干嘛?” 嘉文搓了搓手,笑了笑坐了下来:“那什么,安姐啊,我们也算是熟人了吧。” ······ 安辰的死鱼眼跳了一下。 看来,是没好事啊。 ------------ 老板让加个班 老板说要加个班,嘛,晚上要八,九点才能回家,今天可能不能更新了。 对不起大家咯,哈哈哈哈,还真是尴尬啊。 ------------ 第二百六十八章:不要乱吃别人给的东西 转了转自己的酒杯,安辰抬了一下眉头:“有事?” “咳咳。”盖伦站在一边咳嗽了一下。 “盖伦,道歉。”赵信拍了一下盖伦的屁股,凑到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盖伦的老脸一红,转向安辰,鞠了一个躬:“之前因为不了解事情的真相,所造成的对您的过失,我郑重的向您道歉。” “恳请您的原谅!” “噗。”喝着酒的安辰被盖伦吓的,差点一口呛了出来。 “如果您有什么要求,我们也会尽力满足的。”嘉文在一旁补充道。 不管是战时的德邦三人,还是战后的德邦三基,都不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我说。”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诡异地看了他们一眼,安辰说道。 “有什么事,你们直接说吧。” 三人互相看了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嘛,是这样。” 三个月前,德玛西亚、诺克萨斯、艾欧尼亚的谈判席上,三方虽然签下了短期的和平协议。 但是作为政治势力的一角,所有人都明白,和平之种东西,只要还没有统一,就是不可能长久存在的。 而德莱厄斯最开始的目的,也只是早就一份统一的和平而已。 但是很显然,如果没有常年的战事,根本不可能实现大陆统一这种情况。 所以三方经过了讨论,得出了一个结果。 建立一个联合的政治中心。 这才有了学院镇。 他们会在这里派布人员,组成一个用于政治维和的地区,而被派到这里来的人大多数已经不再只隶属于自己原本的城市。 这里会负责日后大陆的调停工作,以保证维持一个较为和平的局面,毕竟只要还有人的存在,绝对和平就是不存在的。 同时,这里的名称是学院镇,这里的另一个目的也就是建议学院,英雄会担当学院的老师,教导学生符文之力和人文学识。 文化同化会是一种很好的维持共存的方式,这是无数的历史验证过的,短期可能很难见效,但是长期维持大陆的文化统一,削弱个人的城市观念,也许很久以后,真正的统一也就不再是不可见的了。 当然,如果想要维持学院镇的权威,绝对的武力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所以这里开始汇聚三方大量的英雄,同时他们也开始招募各种流浪英雄来这里定居。日后还会吸纳更多势力的人和更多地方的英雄级战力。 招募这种事情是很难说的,毕竟大多数英雄的脾气总会很古怪。 他们需要更多的招募人员。 无疑,安辰就是他们的一个决定。 由德邦的三位来通知,也是想要化解安辰和德邦之间的间隙的意思。 “所以,你们是让我去帮忙找那些英雄?特别是流浪英雄?” “对。”嘉文为难地说道:“有势力的英雄相对来说我们还方便容易联系一些,但是流浪英雄的位置太难确定了。” ······ 安辰挑着眉头,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安辰的样子,三人苦笑了一下。 这确实是一件麻烦事,危险程度也绝对不低。 “我说,组织总有个名字吧。” 安辰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传来。 三人的眼睛一亮。 相互看了看,笑了起来,转过头一起说道。 “英雄联盟!” “切。”扯了一下嘴巴,安辰靠坐在椅子上。 “老套。” “别挡着了,我还要吃饭。” “是是,您用您用。” 看着风风火火离去的三人,安辰转了转手里的酒杯。 “你这爱管闲事的毛病也该改改了。” 伊泽瑞尔端着烤肉放在了她的面前。 “嘛,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随便你。” —————————————— 傍晚,安辰将披风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微醺地打开了家里的房门。 嘛,安辰和锐雯手里都不算是宽裕的,所以只是简单地租了一间三室一厅的房子。 一件储物,两间,一人一间。 “我回来了。” 关上了房门,一边脱掉了鞋子。 锐雯正坐在客厅里,看到安辰回来了,帮安辰拿过了披风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只是眼睛时不时偷看安辰几眼。 锐雯这几天怎么有一些怪怪的? 安辰有一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嘛,锐雯。” “嗯?怎么了?” “啊,没什么,过几天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赏金任务吗?” “也不是。”安辰耸了一下肩膀,把今天下午德邦那三个家伙和她说的事情和锐雯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你过几天,就要去寻找那些英雄了?” “嗯,差不多吧。” “我,我们先吃饭吧。” 锐雯显得有一些心不在焉地离开了。 吃饭的时候也不是非常专心。 夜里,锐雯一个人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手中的药瓶。 过几天就要离开了吗? 如果现在不说的话,就来不及了吧。 锐雯很郁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一方面会这么优柔寡断。 抿了抿嘴巴。 她打开了药瓶,拿出了一颗吃了下去。 “砰砰砰。” 安辰正靠坐在窗边,看着夜里的学院镇吹着微风。 房门突然被敲响,她疑惑地回过头。 这个时候锐雯应该睡觉了才对。 她的生活很规律,可不像她这样的夜猫子。 打开了房门却发现锐雯正面色潮红地站在房间外。 “锐雯?你怎么了?”安辰吓了一跳,扶住了锐雯。 她的身子烫的吓人。 “我没事。”锐雯的声音有一些迷糊,眼神朦胧地看着安辰,喃喃着:“我有话和你说。” “什,什么话?”锐雯地眼神看得安辰莫名的有一些不安,往后面缩了缩。 锐雯却上前,一把将她按在了墙上。 脸凑了上来,微热的呼吸几乎吹到了安辰的脸上。 “锐,锐,锐雯!”这下安辰真的有一点慌了。 锐雯喘息着,神色泛红。 盯的安辰的眼睛,半响。 “我,不准你再在外面乱来。” “哈?” 安辰愣了一下,乱来? 锐雯却已经堵住了她的嘴巴。 “唔唔唔······” 压着安辰,扑倒在了床上。 (为了防止本书在被封,嘛,后面就不写了哈。) ------------ 第二百六十九章:新的开始 第二天。 安辰从睡梦中醒来,只感觉自己的后腰还有些发疼,身上凉飕飕的。 真开眼睛,光束正好投进窗户里,照进还有一些晦暗的房间。 照亮了躺在自己身边的人的侧脸,锐雯闭着眼睛睡得很安静,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说我乱来,自己才是最乱来的那个家伙。 想起昨天晚上发生事情,安辰的脸也不禁泛红。 翻了一个白眼,正准备起床。 锐雯的睫毛动了动,也醒了过来。 迷糊地双眼四处打量着,正好看到了安辰坐了起来,有致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披在她身上的床单若有若无地遮着关键的部位。 只感觉自己的鼻子热了热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急忙吸了吸鼻子。 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做的事情,一瞬间没了睡意,脸孔微红地说道。 “安辰,抱歉。” 她也完全没有想到卡特会给她这种东西。 “我。”安辰完全不擅长处理这方面的事情。 顿了半响,就准备跑路:“我,我先出门了。” 说着就准备起身。 谁知还没有爬起来,就被锐雯从背后缓缓地搂住。 “我会负责的。”锐雯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紧绷地双手和语气看得出她很紧张。 许久,房间里都没有什么声音。 “那个。” 她试探地问道。 一枚银白色的朴素戒指缓缓举到了安辰的面前。 “嫁给我可以吗?” 安辰脸上的潮红已经红到了耳根,几乎不敢抬头。 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反了吧,怎么说也应该是我求婚才对吧!? “可以吗?”锐雯再一次问道。 安辰的沉默让她更加紧张,声音里都多了一丝颤抖。 “嗯。” 很轻的声音,锐雯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但是又确实听到了。 她很兴奋,搂得更紧了一些:“你,能再说一遍吗?” “我都说好了,你还要怎么样啊!唔!”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又被锐雯压在了被单里。 “······” —————————————————————— 学院镇的街道人不多,安辰披着一如往常的黑色斗篷,背上背着一个行囊。 锐雯站在她的身后,整理了一下她的衣领。 站在她们身后的人自然都看得出她们之间的不同。 嘉文站在盖伦和赵信的中间,叹了一口气。 “浪费资源啊。” “是啊。”赵信目光“深沉”地说道。 薇恩看着锐雯,眼神里带着满满的羡慕。 该说,不愧是老师能够托付性命的人吗? 金克丝也来了,站在远处骂骂咧咧地。仔细听似乎是什么:偷腥猫,老女人,什么的。 要不是薇恩拖着,颇有一副要找锐雯拼命的架势。 辛德拉没有来,没人知道那座浮在天上的堡垒里,那家伙正在一个生着闷气。 “森!”一把冰冷的餐刀钉在了墙上安辰的画像上。 辛德拉冷哼了一声,吃了一口面前的水果。 亚索来过,送了安辰一瓶酒。 卡特站在锐雯的身边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是不是还关心的问安辰的腰怎么样,果然,这家伙有些欠揍。 伊泽瑞尔躺在一边的房顶上吹风,看着街道上要离开的安辰,才笑了笑离开了那里。 安辰背着行囊没有回头看,向后摆了摆手,在街道上越走越远。 大陆上终会开始一个新的时代。 这个时代会是战后最伟大的时代。 它的名字叫做英雄联盟。 一切已经告终,但是也才刚刚开始。 安辰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刺眼阳光。 勾了勾嘴角。 小道上,人影愈行愈远。 ———————————————— 嘛,小说到这里也就是告一段落了,真的非常感谢大家啊的一路陪伴和支持。但是小说嘛,总会有完结的时候。我也想休息一段时间了。至于说我以后还会不会写,看情况呗,也许这就是结局了,也许还会继续。本来说还是要写超神学院的番外的,但是考虑了很久,实在不知道怎么落笔。哈哈哈,还真是尴尬啊,总归是自己能力还有不足。 嘛,这本书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想要写着玩的,一天更新一章,也已经快要一年了,一年的时间我经历了很多,但是也勉强算是给了这个小说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结局吧。 哈哈哈,那就这样了,真的谢谢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