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卷 ------------ 第一章 悲催的穿越客 第一章悲催的穿越客 作为榕城翠湖街鸡哥手下的头号马仔,张春丰已经打定主意这辈子就要混吃等死,十二岁就辍学的他,一直在社会上瞎混,交往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不三不四的人物,打架斗殴,调戏寡妇,收保护费,什么缺德他们干什么。 张春丰感觉自己这辈子就是个恶人,反正他干的好事,扳着手指头就能数的过来,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和鸡哥一样,成为榕城翠湖街的扛把子,手下十几名小弟,天天上街收保护费。 张春丰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都这么坏了,穿越重生这种好事,居然会落在他的头上。话说那日张春丰正在大哥大鸡哥的带领下,欺负一个路边摊小贩。 那小贩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张春丰早调查过这妇女的底细,属于下岗职工,丈夫卧病在床,家里上有年老的公公婆婆要养,下面还有两个上学的孩子,家里又穷,没办法,只能靠自己白天给人打工,大半夜又出来摆摊赚钱。 这种情况,张春丰看了都感觉可怜,可鸡哥才不管,按他老人家说法,天底下穷人多的是,他管人家怎么样,他自己活得好就行,无论是谁,在他的地盘上摆摊,就得给保护费。 一听说鸡哥让她缴一半的收入作为保护费,这妇女顿时急了,说什么也不同意,还闹到了警察局,让鸡哥吃了两天牢饭。这么一来,鸡哥可是怒了,当即带着张春丰等人,先是往人家饭桌上泼大粪,砸玻璃,最后还直接杀上了人家家里。 作为头号马仔的张春丰,自然把握住了表现机会,当即将对方躺在床上的丈夫拖出来,那一番好打,最后还逼着人家喝自己的尿,最后那人已经不成样子,那妇女看着凄惨的丈夫,狼藉的家里,忍不住泪流满面,她哭天抢地,口中恨恨骂道:“你会有报应的,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张春丰听了自然一阵狂笑,他自然不会相信什么报应这些无稽之谈,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就在这时,半空中一个惊天霹雳,直接劈在了他的身上,那一刻,张春丰直接被劈傻了。 只是,当张春丰再次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居然因祸得福,穿越重生了,而再一打听,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五百年前的大明王朝。 张春丰平时没少看小说,在二十一世纪,穿越什么的,已经不是时髦话题,张春丰自然也知道,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事情会落在自己身上。 那一刻,张春丰立刻想到了他看过一部穿越小说中,就是主角穿越古代,创立了古代最大的黑帮,继而控制朝廷的故事,一向以翠湖街鸡哥为偶像的张春丰,立刻定下来目标,只是正当他打听江湖上情况是,什么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华山派君子剑岳不群,魔教教主东方不败这些信息汇总到了张春丰的脑中,张春丰瞬间愣住了。 纳尼,张春丰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穿越进入了金庸老先生笑傲江湖的世界当中,一想到那些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张春丰不由又兴奋起来,他曾经不就想成为一个高来高去的大侠吗。 张春丰没日没夜的兴奋,再向人一打听,他很快混进了一家武馆,学到了一部粗浅的内功心法,只是练了一个多月,才堪堪入门,体**力少得可怜,这种情况,要何年何月才能一统江湖的梦想。 张春丰不由十分苦恼,速成的武功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那是在福建林家老宅的辟邪剑谱,只是不说林家老宅有人守卫,自己这点功夫,根本溜不进去,就算进去了,那袈裟在房屋顶上,他根本够不着,再说一想到那“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就让他望而却步,正头疼呢,突然,他不经意间听人说起,他所在的这个镇子,离魔教总坛黑木崖不远。 想到黑木崖,张春丰立刻想到了任我行的吸星大法,那武功可是可以吸取他人内力,速成的功法,我何不去偷了来。当下张春丰也不管不顾了,他准备了三天三夜,终于带着绳子,凿子等登山工具,偷偷靠近了黑木崖。 当然,张春丰也不是盲目自信,因为他穿越过来时,幸运将鸡哥那只仿真枪别在腰里带了过来,虽然只有六发子弹,但张春丰有自信,在这古代,这歪货绝对是大杀器。 黑木崖是魔教朝阳神教的总坛,按说应该有人守卫,可张春丰来时,居然幸运的一个人没遇到,张春丰来到黑木崖后面的悬崖峭壁,靠着自己所知的登山知识,爬了整整一天一夜,费劲千辛万苦,终于爬到了半山腰。 眼看终点就在眼前,张春丰不由暗自欣喜,他看过笑傲江湖,知道魔教几百年来,大力收集各门各派的武林秘籍,这些秘籍,就被东方不败藏在上方那出隐秘的花园中,自己只要偷偷潜上去,及时没有吸星大法,偷出一两本其他秘籍,那也是发了。 张春丰越想越喜,不想乐极生悲,一步踏空,直接坠落悬崖,身受重伤,幸亏被一个入山的人所救。 那人自称小名狗儿,乃是个樵夫,长得浓眉大眼的,满脸络腮胡须,样子十分豪爽,一看就是老实人,对张春丰更是细心照顾,明天喂汤喂药,好不殷勤。 张春丰十分感动,又见对方十分憨厚老实,没多想,就决定收此人做古代世界的第一个小弟。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好骗,马上就跪在地上,一口一个大哥,态度十分恭敬谦卑,张春丰见了,不由十分高兴,认为自己王八之气外漏,一出手英雄好汉尽皆跪服,越发畅想自己的美好未来。 张春丰前世就是大嘴巴,守不住秘密,又见那少年憨厚老实,鬼使神差的,居然将自己穿越重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对方,还和对方说起了令狐冲,岳不群,左冷禅这些人物的事迹辟邪剑谱,甚至是任我行被关在杭州西湖底下,乃至东方不败和杨莲亭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通通说了一遍。 期间那樵夫一直静静听着,脸上不时闪过震惊和崇拜的神色,张春丰不由十分受用,越发得意忘形,甚至连天龙八部,射雕英雄传这些,都当谈资说了出来,一通大吹特吹,甚至还说了自己伤好了就要重新爬上黑木崖去偷武功秘籍。 只是张春丰怎么也没想到,他是摩拳擦掌的想要大干一番,只是他的伤实在太重,这一天突然伤势恶化,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一命呜呼。 (大家收藏一下,本书每更新一章,都会发红包,恳请大家领一下) ------------ 第二章 狗儿 我叫狗儿,出生于大明成化二年,父亲姓杨,祖上三代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我出生当天,有个算命先生路过,说我命薄,在阎王爷爷那里记了名,不好养活,为了不让龙王爷惦记,得起个贱名,于是我有了第一个名字——阿狗。 一切好似早已注定,在我以后的人生里,也果然入那算命先生所说一般,我从小体弱多病,出生贫苦人家,从小就吃不饱,好容易熬到了七岁,那年,家乡又捞了蝗灾,庄稼颗粒无收,父母相继饿死,我从此成了孤儿,四处流浪,受尽白眼,有时候逼得不要和野狗抢食。 我十四岁那年,被人牙子相中,卖入妓院做了龟奴,那两年时光,真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我要每天忍受七八个肥婆的摧残,每天只能休息一两个时辰,还得在老鸨子的安排下干活,那些日子,我几乎绝望了,我的天空是黑色的,一不如意,还会被老鸨子大骂。 终于我十七岁那年,有一个大腹便便的商人看中了我,将我从妓院中带出,留在身边做了小斯,我当时自以为得救了,心中还感激涕零,不料这只是我噩梦的开始,那个富商居然喜好**,我才跟他回来的第二天夜里,这个畜生就…… 他就…… 每每想到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就大汗淋漓,喘不上气来,眼前总是浮现出他那丑陋的嘴脸,以及那些恶心的动作,我现在也很难想象,那两年多日子里,我是如何在那人三百多斤的身下挺过来,而且身体越来越好。 也不知是第几百次逃跑,终于,一个雨天的夜里,我成功逃了出来,从衡州一直向南,一路东躲西藏,躲避那些抓我的人,最终来到了这里,并且加入了朝阳神教,成了里面的一员。 这事说起来也很巧,我是听教中的一个老资格弟子无意间说起,好像说那一年,朝阳教中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教中弟子死伤无数,这才会放开限制,收了一大堆杂役弟子,我刚好就在那个时候,加入了神教。 朝阳神教的势力似乎十分大,自从加入之后,我再也没有遇到那些胖富商派出来抓我的人,到如今,有三年了,我一直都是平平安安的。 只是这种平安的日子,似乎一去不复返了,因为我摊上了一件诡异之极的大事。 事情要从一个月之前说起。 我只是朝阳神教内一名普普通通的杂役弟子,就连总坛黑木崖,也没法上去,我每天的工作,就是负责黑木崖下的巡逻,警防外敌入侵。 朝阳神教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大门派,只是形势作风太过霸道,随性而为,难免错杀无辜,故而在江湖上名声不大好,被武林争斗称为魔教,说起来,朝阳神教与正道领袖少林武当乃至五岳联盟,都有化不开的矛盾,双方都杀红了眼,一见面,必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呃,有些跑题了,还是继续说我的职责,像我这样的外门杂役弟子,朝阳神教中组有几百人之多,分守朝还没有方圆几十里范围的进出路口。 而我守的情况特殊,我负责的是黑木崖后山悬崖峭壁一面,范围足有几千米,那里山风大,如刀班,没日没夜刮得人疯狂,加之峭壁耸立,十分危险,故而根本没人愿意看这个地方。 众人中,我身材最单薄,武功最弱,他们都欺负我,所以就被派来了这里。那天下午,我正巡逻呢,突然从黑木崖上,掉下来一个奇装异服,短头发的僧人,就在我前方。 我当时都被吓傻了,见那人已经昏迷了,赶忙将他带到了一处隐蔽地方,见他胳膊手臂都摔断了,又找了药草给他接上。 我之所以这么做,本来只是出于好心,不想这个怪异的人醒来后,先是对我十分感激,继而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胡话,说这里是什么笑傲江湖的世界,他是从后世穿越而来。 这些东西,我自然不会信,普天之下莫非王臣,三岁小孩都知道,我们生活的是大明王朝,哪里是什么笑傲江湖世界,那人似乎见我不信,又说了一大堆胡话,说什么华山派的岳不群是伪君子,他有个徒弟叫令狐冲,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将来岳不群会因为福建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露出本性,还有那辟邪剑谱就藏在林家老宅中…… 一大堆的东西,我都是没听说过的,他说的人物,除了少林寺方证大师,武当派冲虚道长,五岳盟主左冷禅,这几个和教主威名一般的人物,其他的我都不认识,自然十分稀奇,我以为他摔坏了脑子,胡编乱造,也不在意,甚至最后还听他说我们朝阳神教的东方教主,因为修炼葵花宝典,变得不男不女,最后还甘愿作为女子,穿上妖艳衣服,描眉画春,和一个神教弟子勾搭在一起,最后被令狐冲和任我行杀死。 这些都是哪根哪啊,听了这些,我倒是越发认定此人在胡编乱造,众所周知,我朝阳神教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位唯一的教主,那就是文成武德的东方教主,哪里又来一个叫做任我行的教主,而且我也曾经远远看过东方教主一眼,那是个童颜鹤发,长须长髯的老者,气场十足,让人敬而生畏,什么穿着妖艳衣服,扮坐女子,简直胡说八道。 不过我却并没有因此打断他,只因为他讲得这个故事,还是十分吸引人的,特别是里面那些武功,如岳不群的紫霞秘籍,风清扬的独孤九剑,左冷禅的寒冰真气,镇远镖局的辟邪剑法,少林寺的易筋经,武当派的太极剑法,甚至那两门杜撰出来的我朝阳神教的镇教秘籍,吸星大法和葵花宝典,这些武功的种种玄奇变化,都令人心向往之。 (大家收藏一下,本书每更新一章,都会发红包,恳请大家领一下) ------------ 第三章 我还有个名字叫杨连宁 我有时想象,我要是会这些武功该多好,那样就没人能够欺负我了,在没人敢看不起我了,我一定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轻视我,瞧不起我,欺辱我的人,跪在我脚下瑟瑟发抖。 想到那些快意,我都能乐醒,于是我并没有拆穿那人的谎言,依然附和他说下去,甚至还愿意当他小弟,他似乎十分高兴,马上和我分享了他一统武林的伟大构想,期间还给我讲了几个故事,比如《天龙八部》,《射雕英雄传》,《倚天屠龙记》等等,反正我听得云里雾里。 就这边,我白天正常去巡山,夜晚就会来看他,听他讲故事,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近半个月,突然,我却无意间听说了一个消息。 消息是一个资历老的弟子,据他一次喝酒后,无意透露,在东方教主值钱,原来真有一位叫任我行的教主,只是这位教主突发隐疾,就此归隐山林,就教主位置传给了东方教主,现在朝阳神教的圣姑任大小姐,就是任教主的亲生女儿。 至于内中原因,大家之所以不认识这位任教主,据说是自东方不败接任教主之后,大肆整顿教务,排除异己,许多任教主的心腹,都被杀或离开神教,剩下的打多是新加入的人,又加之东方教主手下亲信揣摩到他心意,相诫不提前任教主之事,因此许多弟子连任我行的名字也没听见过,倒似朝阳神教创教数百年,自古至今便是东方不败当教主一般。 我初始除了震惊,也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只以为那怪人误打误撞蒙对了,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只在这个事情雷霆后,那个资历老的弟子,他的尸体就被挂在了朝阳神教的邢柱上,以叛教罪名,掏心挖肺,千刀万剐而死,这还不算,据说此人的家眷抚摸,乃至师父,师兄,全部被处死,一个不留。 如此情况,我整个人都蒙了,继而如坠冰窟,手足冰凉,冷汗涔涔,我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若是让其他人知道那个怪人的存在,我岂不是也要受牵连。 我吓得赶忙回来那人住处,他一见我,似乎十分高兴,还和我说,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等他好了,就准备再次上黑木崖一次,他上次上去时,已经在一路上留下了绳索,再次上去轻而易举,到时候发现武功秘籍,一定让我随意挑选。 我赶忙劝他说,黑木崖上高手如云,不可轻举妄动,不料那人突然才怀里,掏出个巴掌大小的铁疙瘩,告诉我说,那叫什么仿真枪,乃是这世界一等一的暗器,什么武林高手,都躲不过去,说着还给我演示了用法。 我看了一眼那铁疙瘩,心中万分怀疑,我就在朝阳神教,知道那些神教长老和东方教主的厉害,自然不相信这铁疙瘩能出奇制胜,可无论我怎么说,那怪人都不听我的。 我真是害怕极了,心中后悔当初救了他来,好几天做梦,都梦见那怪人被抓到,严刑拷打之下,供出了他,他亲眼看到梦中自己吧掏心挖肺,尸体被丢…… 每一次醒来,被褥多少湿的,我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的日子,于是我悄悄在给他的药力,放了砒霜,他丝毫没有怀疑,就这样,他的伤势突然变坏,熬了四五天,终于一命呜呼。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整个人到害怕的要命,我不敢声张,偷偷找了给地方,挖了个坑就把那人埋了,坟包尖尖的,因为愧疚,我特意去城里打了一块石碑。 打碑都石匠问我碑文怎么写,我说,“就写怪人之墓”吧,他又问我立碑人名字,我想了想,说了个名字。 于是第二天,那坟包上酒多了一块崭新的石碑,上面刻着“怪人之墓,立碑人杨连宁,大明成化二十三年立。” 嗯,杨连宁,这是我六岁时,父母请村里的教书先生给我起的名字,之时我狗儿名字用惯了,到差点忘了自己还要这个名姓。 (大家收藏一下,本书每更新一章,都会发红包,或多或少,一点心意,恳请大家领一下) ------------ 第四章 山顶仆妇 埋葬了那怪人,原以为事情就此过去,一切到只如梦幻,只是从那天以后,那怪人所说的话语,一直在折磨着我,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万一那人所说,都是真的呢。 紫霞秘籍,孤独九剑,辟邪剑法,吸星大法,葵花宝典……这些那个怪人口中的武功,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我,我想我在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所以我才会千方百计逃了出来,我始终不甘心,就这么默默无闻在人世间走一遭。 这种不甘心,在被小旗欺负了一番后,越发强烈,朝阳神教的制度,似乎是仿大明武官职责,最小的是小旗,然后是总旗,百旗,而后似乎是各堂的正副堂主,我就不清楚了。 我只是最底层的普通杂役弟子,上头有个小旗,别看小旗在黑木崖不算什么,可压在我们头上,却如高山一般,他简直如同皇帝,对我们这些杂役弟子非打即骂,大肆欺凌,稍不注意一顿鞭子就是少不了。 至于离开朝阳神教,根本不可能,朝阳神教规矩森严,普通弟子,但凡敢叛教,抓回来必定是千刀万剐的极刑。 每月每天,我们都得小心翼翼侍奉着那小旗,如同一条狗一般,巴结讨好,以期望小旗不要寻自己的麻烦。 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些让我痛苦不堪的日子里,我讨厌这种小心翼翼,巴结讨好他人的感觉,因为我是个人,我不要当一条狗一样,摇尾乞怜地活着。 哪怕我小名就叫狗儿。我也希望我活着起码是个人。 生活有时候就是在逼迫着你,让你做出选择。 终于,这一天,我独自喝醉了,因为这样,才能麻醉自己。我来到那日遇上那怪人的地方,鬼使神差地忍不住抬头,从下面看着黑木崖后山那直上云霄的悬崖。 真的如那怪人所说,上面有朝阳神教数百年来收集的无数武功秘籍,常人若是得到一部,武功立刻突飞猛进,进军江湖高手。 成为一名江湖高手,高来高去,这可是我梦中多少次的梦想。那一刻,醉眼朦胧里,我感觉眼前一片血红,那是我内心熊熊的火花。 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当我再次清醒一些时,感觉四周寒风凛冽,猛然回头,我已经在黑木崖那高高的崖壁之上。 原来他刚刚因为欲望驱使,不知不觉竟顺着那怪人留下绳索记号,偷偷爬上了黑木崖后面的崖壁。我本能就想下去,可回头云海缥缈,不知爬了有多久,又眼看着已经快到山顶,终归好奇心驱使,忍不住爬上了上边。 不想到了上面,果然有一个小山谷,但哪来的花园,只有一个简易的木屋,周围稀稀拉拉有一些树木。 我偷偷摸进木屋,里面除了一个简易床铺,床铺上除了一副刺绣和几枚绣花针,什么也没有,一看就是普通下人住的地方,一瞬间我明白了,自己被那怪人骗了,而且骗得十分离谱。 我心中万分沮丧,就想离开,不想一转头,突然发现门口站了一个人,那人是个女子,披头散发,皮肤微微发白,模样说不上丑,可也不漂亮,而且似乎生的有些男相,一看就是个干粗话的下人。 她见到我,似乎还十分吃惊,我一看她是个下人,倒是不害怕了,大马金刀往床上一坐,锤着腿,粗声粗气说:“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吓老子一跳。” 这是跟妓院那老鸨子学的,她说对于那些使唤的下人,不能太客气,必须先声夺人,声音越大,他们越会怕你,我怕那女子突然跑出去惊动其他人,就准备先声夺人,唬住这女子。 果然,那女的似乎被老子的话吓了一跳,眉毛到皱了起来,我一看,立刻怒了,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看你样子,应该是山上的侍女吧,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实话告诉你,老子是对方教主身边的红人,老子渴了,来你这里找点水,还不给老子刀一杯水。” 那女子似乎信了,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走到屋子里,倒了一杯茶给我,我拿过来,咕噜噜喝了一大口,茶已经凉了。 一抬头,看见那女的还站在面前,为了彻底唬住她,我又恶声恶气开口:“愣着干嘛,还不给老子捏捏肩,他奶奶的,爬了大半天,老子腰酸背痛的。” 我本来生得相貌粗狂,因为上次被那富商**之事,这几年来,我特意留了满脸胡须,这一下有点像张飞一般,不知情的人,还真容易被我吓住。 那女的胆子似乎就十分小,一见我生气,赶忙跑到我身后,给我捏起肩来,不想这女的虽然胆子小,但手上力道倒是不差,用力恰当,捏的我十分舒服。 我本来就喝了不少酒,这一下居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惊醒,发现自己睡在陌生地方,吓得一骨碌爬起来。 却发现我依然在那个小木屋里,而那个女子,正坐在床边,痴痴看着我,见我醒来,才收起目光。 我问她:“老子睡了多久了?” 女的摇摇头。 我又说:“你倒是说话呀!” 女的依然不说话。 我有些明白了,问她:“你是哑巴?” 她闻言点点头,我这时倒是有些可怜她,没说什么了。 她却突然从桌上端来一盘糕点,我一看,那糕点倒是十分精致,吃了一块,感觉香甜可口,忍不住又塞了几块,噎得我连连咳嗽。 这时只听“噗嗤”一声,却是那女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一听怒了,骂道:“笑个屁,没看见老子噎到了吗,还不赶忙给老子倒一杯茶。” 女子闻言,这才赶忙去倒水,我又吃了几口,才想起正事,问她知不知道朝阳神教的事情,她都是一问三不知。 我吃饱喝足,也倒是懒得难为她一个下人,又恶声恶气叮嘱警告她一番:“算了,老子也不难为你了,老子走了,记住,不许向任何人说,老子来过这里。” 女子闻言连连点头,我这才转身要走,却见女子手中突然多了一枚绣花针,我愣了一下,随即骂道:“你拿着绣花针干什么,想偷袭我吗?” 我十分生气,说完拔出那怪人留下那个叫做“仿真枪”的暗器,按怪人所说方式,对准旁边闪壁,砰地开了一枪,我但觉手发麻,再看那崖壁,坚硬的石头呗打出一个豁口,火星四射。 说实话,这暗器的威力真是吓了老子一跳,我感觉女子似乎也吓到了,她吓得捏紧了手中绣花针,我见效果达到了,就收起仿真枪,道:“见识到老子的厉害没有,我刚刚要杀你,易如反掌,你拿一个绣花针能干什么,记住我的话,别乱说,我走了。” 说完我也不怕她看见,大摇大摆腰间绳索绑在一棵小树上,对她说:“这个绳子你不许解,老子下次就直接从绳子爬上,对了,今天那糕点不错,记得多准备点,老子明天再来吃。” (大家收藏一下,本书每更新一章,都会发红包,或多或少,一点心意,恳请大家领一下) ------------ 第五章 荣升小旗 第二天乘着巡逻的空挡,我又偷偷摸上了黑木崖上的那出崖壁,从隐蔽处拉出那条绳索,拉了拉发现上头依然结实,我微微一乐,看样子老子从那老鸨子处所学的技巧还不错,那女子果然不敢解了那绳子。 有了上次经验,我引着绳索很快上了黑木崖,再次来到那处小山谷,轻车熟路到了小木屋,熟练躺在那柔软的床榻上。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突然感觉鼻中淡淡脂粉味,我一睁眼,发现昨天那女子已经来了,桌子上摆了一份精致的糕点。 我随手拿了一块吃了,依然那边香甜,正要去拿第二块,旁边女子突然递过一杯茶,我愣了一下,随即恍然的接过,喝了一口,这才放下茶杯,抬头,就见那女子正看着我。 我才发现她今天换了一件红色衣服,脸上也涂了一层胭脂,只是她似乎不怎么会化妆,脸上的脂粉涂了太多,红的白的,活似山下镇子里扎的纸人,只是看她好心好意给我带吃的,我难得违心夸来一句:“不错不错,你这身打扮,可比昨天漂亮多了。” 她听了,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神情似乎是高兴的,居然又到我身后,轻轻给我捏起肩膀,她的手法依然那边轻柔而有力,我估计她经常这边服侍山上那些神教长老吧。 我觉得十分舒服,不知不觉,放松下来,又睡着了,醒来时候,天色已经大晚,我吓了一跳,回去迟了,那小旗非要骂死我不可。 我见那女子在我旁边,不由骂道:“你这死婆娘,害死老子来,你不知道早些叫醒我,太阳都下山了,老子回去非得被小旗骂死不可。” 女子听了,似乎有些委屈,我也顾不得这些,匆匆忙忙下了那崖壁,急匆匆去见小旗,来得路上,我已经编好了理由,说是发现来可疑人物,去追捕那人,所以误了时辰。 可小旗当然不削,这可恶的家伙,打了我三鞭子,那个皮开肉绽,第二天我都是一瘸一拐的,一直养了五六天才好,所以也没再上黑木崖。 这天终于好了一些,我又鬼使神差上了那崖壁,我倒是有些期望见到那女子了,从小到大,我都是受人欺负的命运,也只有到了上面,欺负起那女子,我才感觉自己活得有些尊严,那种被人服侍的滋味,让人回味。 这次我才来不久,那女子就来了,依然是大红衣裳,浓妆艳抹的,说实在有些丑,可几天不见,看见她时,我的心竟有些微微激动的。 这种感觉,不在乎外表,似乎有些像是依恋。 我依然如往常一般,自顾吃着点心,顺带违心夸了她一句,她依然那么关系,又给我揉起肩来,只是她力道有些重,不小心牵动了我背上的鞭伤,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口中骂道:“麻蛋,过老子轻点,不知道老子背上有伤吗?” 我感觉疼的厉害,顾不得其他,直接解开后背衣裳,发现居然流血了,那女子丝毫有些不知所措,赶忙拿处手绢给我止血,末了她想到什么,竟从怀里摸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一些白色粉末,轻轻给我涂抹。 那白色粉末也不知道是什么,摸上去清清凉凉的,居然十分舒服,再感受女子那柔软手掌的轻轻抚摸,心中本就有些莫名异样感觉,这会儿越发强烈。 终于我猛然回头,抓住她的手掌,痴痴看着她那浓妆艳抹,并不漂亮的面容,心中莫名感觉只欲喷薄而出。 那种感觉,在我想来,不是爱情,她并没有值得我入迷的外貌,而是一种心与心的贴近,在这孤峰绝顶,我一个受尽欺辱的朝阳神教杂役弟子,她,一个黑木崖上不受待见的仆妇,两个身世凄苦的人,彼此报团取暖。 下一秒,我冲动的搂住她,两个人躺在床上,她想要挣扎,我却不放手,口中正色说:“别动,我就想这么搂着你,我不干其他的。” 似乎被我义正言辞的话语吓住,她没在挣扎,就静静躺在我怀里,她的身体有些僵硬,我也不在意,很快睡着了,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天色又晚了。 我吓了一跳,爬起来要找那女子,发现她早已离开了,除了桌子上一盒完整的糕点,我拿了一块,感觉还微微有些热,也不管其他,急匆匆下了黑木崖。 我本以为这次,免不了又要挨十几鞭子,不想到了下面,发现小旗不在,一打听才知道那小旗似乎犯了什么事,被上头招了去。 我幸免于难,不由暗自窃喜,可我没想到,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我。 第二天,就有消息传来,原来那小旗是正道派来混入朝阳神教的奸细,今日终于露出马脚,被揪了出来。 至于他暴露的原因,居然还和我有关,就是我那天晚了假说遇到可疑人员,不料那天总坛竟真有一个正道奸细,也正好从我巡逻的地方逃脱,误打误撞之下,和我的谎言对上了。 而那小旗责打我的情况,却引起了黑木崖上一个长老的怀疑,当即让人彻查那小旗,果然那小旗是有问题,被揪了出来。 之后神教论功行赏,我因发现可疑人员有功,接替了那小旗的位置。 从今以后,我就是杨狗,不,应该是杨小旗了。 老天,为彻底被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了,听着周围那些人恭维巴结讨好的声音,一连三四天,我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那些人当中,就有那些曾经嘲笑欺负过我的人。 虽然已经是小旗,可我并没有让人接替我以前巡逻的地方,因为那个地方,有我自己的秘密,而我匆匆打发了其他人,就偷偷爬上了那崖壁。 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告诉她,我升职的消息,我迫切的心思,已经可以遇见她那吃惊佩服的目光。 (大家收藏一下,本书每更新一章,都会发红包,或多或少,一点心意,恳请大家领一下) ------------ 第六章 连升三级 我倒上面等了不一会儿,果然看见那女子提着糕点走来,依然是那边浓妆艳抹,红白相间的胭脂涂的格外渗人。 不过我心里已经有她,倒是不觉得难看,见到她,我十分高兴,当即拉着她的手,把我升官的事情告诉她。 我当时那份高兴劲头真不是盖的,拉着她的手,就刀吧刀拔刀吧叨叨叨的说个不停,不知为什么,一遇见她,我仿佛一个小孩子一般,恨不得把我掏心窝子的话弄出来和她分享。 可我说了大半天,她只是应付般轻笑两句,并不像我一样开心,要是平时,见她这个样子,你狗儿……呃不,现在应该是杨小旗大人早就要气得拍桌子骂娘了。 只是今天我兴奋坏了,也就不计较她这么多错误,反而体贴的想到,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下人,还是个哑巴,之所以不开心,只怕是担心我升职侯,地位高了,就开始看不起她。 当即我一拍胸脯,大声对她说“你不要不开心了,今天是小旗爷我的大喜日子,都开心起来,你放心,虽然我升官了,但我也不会看不起你的,古人有句老话,狗富贵,勿相忘,你听听,连狗富贵了都知道不忘记以前的朋友,更何况我杨狗……杨莲亭乃是堂堂正正的大丈夫,我说到做到,今后不但不会不理你,反而会罩着你,保护你,别人要杀你,就是要杀我杨莲亭,我第一个站出来保护你,除非我死了,否则没人能够伤害你。” 这一番宣言果然有用,就见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她笑了,我也十分高兴,我觉得猜我是说对了,她真是怕我发达了就忘记她,才那边不开心。 老实说,这么久了,我就感觉她这才笑得才是最开心的一次,还别说,我是万万没想到,当她脸上露出这般会心笑容时,竟然那边美丽。 只是听脸上那红的白的胭脂,无形中破坏了这丝美感,我说反正小旗爷我今天高兴,索性就给她修修面容。 她初始似乎害羞不愿意,但小旗爷我一瞪眼,她就乖了下来,看来老子的威势还是不错的,只不知这种威势,和那怪人所说“虎躯一震,英雄好汉尽皆跪服”还有多大差距。 有些跑题了,回来说说我修面的技术,那真不是盖的,这是和妓院的一位红牌瑶姐学的,话说当初老子在妓院当龟公那些日子,当真苦不堪言,说起来真是有血有泪有屎(血泪史),说个三天三夜到不能表述完我的憋屈 不过其中也有一件让我能够缅怀的事情,就是我机缘巧合下,入了妓院一位当红姐姐都法眼,那位姐姐虽然年纪大了,可精通保养修面,看起来依然水嫩嫩的,在妓院中整整霸了十三年的头牌。 这在妓院这种夜夜新郎的地方,这可是相当了不起了,可惜后来哪位姐姐被一位豪客赎身去了,从此再也没见过。不过我当年把她伺候的十分舒服,她闲暇之余,倒是教我了几手修面的手法,我自己用过几次,感觉非常不错。 当然,正因为这多用了几次,我才有了后面被富商赎身那段说不完的血泪史,说起来苦不堪言,以至于我逃离后宁愿留着大胡子,也不愿意用起这门手艺了。 虽然多年不用,手艺生疏了许多,但给她一用上,那效果是立竿见影的。若是她原来的样子能够吓到色中饿鬼的积年老流氓的话,那经我修面后的样子,已经值得那些强盗拦路劫色了。 这倒不是我技艺真有多好,只是这女子原来的样貌当真太寒碜了一些,还有些女生男相,老子第一次遇时,还怀疑她是不是男扮女装,要知道老子自从被那富商**之后,一直对这种男男之事深恶痛绝,不过后来,就是上次我搂着他睡那次,他还不知道,就那次,老子等她睡着了,偷偷用个猴子偷桃,她要是男扮女装,当场老子就能捏爆了她。 结果…… 哈哈,结果鸟毛都没有,还让老子发现一个秘密,这女人还是个白虎。 白虎克夫,这一下害得老子也不敢碰她了。 扯得太远了,就说说那女子经我修面后,那真是大变样,拿个老子想得到的最好比喻,那就是老母鸡变成了金凤凰,她呆呆看着统景中自己的面容,都被自己迷住了啊。 老子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老子也不管他,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一向是我的作风,呃,好吧,我说实话,我这是显摆完毕,准备继续回去和我那一旗的弟兄亲热亲热,直娘贼的,这些王八蛋,当初哪个没有嘲笑,戏弄过我,老子今天回去不恁死他们几个,我就不是杨狗……又错了,是我就不是杨小旗。 他们带给我的痛苦,我必将加倍报之。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快,转眼半个月过去,那些曾经欺负我的朝阳神教弟子,被我弄得死去活来,有两个直接残废了,幸运的是,上头对这件事情似乎丝毫不关心,我一看就让人悄悄将他们扔到山下他们欺负过的人家门口,第二天去看时,那两户人家早已逃亡,只留下那两个朝阳神教弟子的尸体,那个惨啊。 如此一来,其他人对我服服帖帖,不敢在有半丝不服,我渐渐的居然有点喜欢这种欺负人的感觉,那种高高在上,掌握他人生死的快感,让我无比陶醉。 让我陶醉的还有另一件事情,就是黑木崖顶山谷中的那个女滴,原来丑了吧唧的,没想到经过我的修面包养,皮肤越发晶莹如玉,简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害得老子竟然开始看着她发起呆来。我好几次差点忍不住冲上去,抱起她扔在床上来几发,我估计依我以往在她面前的威武霸气,她是没法反抗我的,可惜啊,可惜,她居然是个白虎。 白虎克夫,老子年纪轻轻,可不想早早送命。 只是这运气真来了,那是怎么挡也挡不住,话说我天天和呢女的在一起,不但没被她带来霉运,反而运势亨通,才上任小旗不到一个月,我又遇到了一起正道中人袭击朝阳神教的大事,这次来的居然还是对方一位长老级的高手,竟一直让他杀到了黑木崖的山腰,朝阳神教只怕有一二十名好手命丧他手,然后后让其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逃了下来。 好死不死,那人逃的方向正是我这里,当时我亲眼看到我手下两名杂役弟子,被这人一剑一个横杀当场,我吓得尿意上涌,眼看着他长剑离我不到一尺呢,那人似乎突然受伤过重,身子顿了一下,我一看这机会,赶忙后退一步,掏出怪人留下的仿真枪暗器。 但听碰一声,他的脑袋上就多了一个血窟窿,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就直直倒了下去,我走上前,见他圆鼓鼓的眼睛瞪着我,死不瞑目样子,让我接连做了好几天噩梦,好容易缓过来,又被一个天大惊喜砸中,原来那日那贼人颇是了得,一路杀上去,朝阳神教外门弟子,总旗小旗的,被他秋风扫落叶般一撸而过,就连百旗也恁死了两个。 如此情况,百废待兴,有功之人自然要破格提拔,我因击杀了那人,居然受到特别嘉奖,直接由小旗一跃而升到百旗将,再上一部,那可就是堂主副堂主那等独领一番的牛掰人物了。 (大家收藏一下,本书每更新一章,都会发红包,或多或少,一点心意,恳请大家领一下) ------------ 第七章 白虎星高照 如此好事,喜得我直接乐晕过去,等我醒来,已经被架上了白起的位置,身上的黑色单衣,爷变成了紫色的皮跑,我穿着它,那个美滋滋可别提,当天就去黑木崖上向那***子炫耀,当天老子还喝了点酒,越看那女滴越好看,差点直接提枪上马将她办了,到底顾忌着不敢。 不过这时候,老子心中夜疑惑起来,按道理我跟着那***子走得这么近,应该被她传染,祸事连连才是,怎么我反而好运不断,地位蹭蹭蹭往上涨。 莫非老子体质特殊,不受白虎影响。 越想越是不解,当天下午,我就去了下面的镇子,找了镇上最灵的算命先生郝麻子算了一卦,当我讲了事情来龙去脉,郝麻子愣愣看了我半天,突然他指着我的额头说“不得了啊,不得了,杨爷,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额头上有三枚虎纹啊。” 我一听说,不可能啊,我额头上除了年前时候历经波折,未老先衰生出的三枚难看的抬头纹外,并没有什么虎纹啊。 郝麻子说,杨爷,那就是你的三枚虎纹啊,你须知万物有阴就有阳,有盛就有衰,同样有苦难紧接着就会有福报。杨爷你是不是小时候特别苦,长大了也挫折不断,让你痛不欲生。 我说是啊,刚刚我都说了,我小时候太苦,导致未老先衰,才来的这三枚抬头纹的。 郝麻子痛心疾首上,杨爷你糊涂啊,我刚刚都和你说了,万物有阴有阳,有好有坏,相生相克,有苦难紧跟着就是福报,杨爷你小时候太苦,把你的苦难都过去了,然后否极泰来,让你有了在三枚宝纹。这乃是大名鼎鼎的三才虎纹,主升官发财。 说到这儿郝麻子看了我紫色新袍一眼,又说我所猜不错,杨爷最近一定升官发财了吧。 我一听,这郝麻子果然有本事啊,知道我升官发财的事情,我又说了我和那***子的事情,问他我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不受影响,反而运势越来越好。 郝麻子一听,掠着胡须说“这个自然,你们凡夫俗子只知白虎主凶,却忘了白虎却是天上的一位星官,杨爷你头上又有三枚虎纹,刚好和白虎呼应,呦它的照耀,你头上的虎纹越发闪耀,自然运势惊人。” 我一听他这话,心中顿时豁然开朗,忍不住咧嘴直乐,老子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回去就把那越来越勾人的小娘皮**了。 我当即搓搓手,问他“先生,我真可以那个,嘿嘿。” 郝麻子居然听懂了,他微笑道“杨爷尽管一试,你有这三枚宝纹护佑,百邪不侵,想怎样就怎样。” 老子听了心中大乐,当即扔下五两重一大锭银子就走,那银子是我上次击杀那人时,上面赏赐下来的,上面还有朝阳神教的日月标记,郝麻子初一见大腚银子,目光顿时亮了,不过当他见了那朝阳神教的标记,吓得一哆嗦,胡须似乎都抖了一下,那银子啪一声掉在桌子上。 我知道他和其他人一样,估计是被朝阳神教威名吓到了,也不在意就要走,不料郝麻子却突然叫住了我。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适才还有几句话没说完,所谓天残地缺,天道的不完美,事情都有两面性,杨爷你虽然有宝纹护体,不怕白虎侵害,但白虎主杀,太过邪性,若是一味图一时之快,倒时刀剑相交,血气弥漫,杀劫一起,杨爷你虽然性命无碍,但一身气运,只怕会被煞气污浊,以后是再也没有这般好运气了。 “啥子东西?”他说得文绉绉的,我听了个似懂非懂。 郝麻子说“就是你要好运气,就别动那人,动了那人,白虎煞气入体就没有好运气了。”他说完,一溜烟跑了,就连桌上的银子也不要了。 我一看,自然不客气将银子收了回来,只是从那以后,郝麻子这句话一直影响了我一生,而我再也没在小镇上遇到过郝麻子了,这是后话了。 郝麻子的话,对我影响很大,从那以后,我虽然依然和那女子好,又不管那女子越来越漂亮,我都不敢有歪心思,生怕白虎煞气入体,破了我的三条宝纹。 说起来,我这一生当中,改变我命运的两个人,一个是那怪人,另一个就是这个郝麻子先生,他们的话在我以后的生命中,无不一一兑现。 而他们二人当中,要让我选一个,我感觉郝麻子先生的话更神,那怪人我纯粹认为他有时是胡言乱语,好多东西根本不对,有几次因为相信他,差点让我送命,而只有郝麻子先生,他的话语,从来没有不灵的时候,我曾一度怀疑他是上天派下来给我指点迷津的真仙。 他说我只要和那女子在一起,就会白虎瑞星高照,心想事成,简直就是神了,话说我自从做了朝阳神教的百旗将,权力地位猛然飙升,只是随之的隐患也暴露出来了。 那就是我武功太弱,根本不足以服众。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我上次能杀了那个杀入黑木崖的正道长老,全是凭借运气,要不是他在我面前莫名其妙伤势爆发,我根本杀不了他,这个事情,其他人不知道,他们只以为我武功币那正道长老还高,不时有人找我比试武功,我每次只能狐假虎威的应付过去。 时间越久,我越担心,生怕被人察觉,那可就遭了,这天我依然如往常一样去了上面的小木屋,发现那女子并不在,我猜他可能在服侍山中的哪位长老,心情越发不好,一生气居然将那木床床板都掀了起来。 一阵灰尘过后,屋里一片狼藉,我却眼尖的发现那被我掀起的床脚,居然挨了一节,用一本黑皮小册子垫着,以前一直没看出来。 我将小册子捡起来,轻轻吹去上面厚厚的灰尘,翻开第一页,就见里面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大字《太极拳拳谱》,武当张三疯抄记。 这……这居然真是太极拳,那怪人口中能和朝阳神教吸星大法,葵花宝典相提并论的武功秘籍,居然真的存在,我忍不住内心激动,翻开书页,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的手抄文字,不时还有一两副图画,我看了半天,却不要有些丧气,因为这只是拳谱,根本不是内功心法。 进入江湖这么久,我也算是知道了,没有内功心法,在练也只是花架子罢了,我甩手就想把书扔了,猛然想起怪人说的另一部奇书九阳神功的来历,我赶忙重新翻开小册子,在书页夹层中细细查看,这一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二话没说,扯住第一页,一页页撕开,当我撕到第四五页中间时,就见夹缝不起眼处,有一些密密麻麻的用蝇头小字,开头一句话是: “武当纯阳无极功,获赠有缘之人。” PS*大家收藏一下,本书每更新一章,都会发红包,或多或少,一点心意,恳请大家领一下 ------------ 第八章 你嫁给老子吧 我一看果然有隐藏秘籍,不由大喜过望,连忙一页页撕下来,一张张收集有小字的册页,很快堆了一小堆,不料这些小字的次序,居然还是打乱的,根本不按顺序来,我一页页读下去,都感觉是那边晦涩,似乎每一页都能接在第一页后面,一时之间,弄得我头大。 正愁眉苦脸,毫无头绪呢,突然看见门口人影一闪,我抬头见是那女子提着食盒来了,赶忙兴奋对她说“你快过来看看,我在这木屋里发现了什么宝贝,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用来垫床板的那个黑色小册子,那可是张三丰亲手抄的太极拳拳谱,我还误打误撞,在这夹层中,发现了一部内功心法,纯阳无极功,一看就厉害,可惜页码都是错乱的,我理了半天,也没个头绪,你也过来看看。” 女子闻言,走过来蹲到我身边,她似乎随意捡了一页,当看到那些蝇头小字,她也好似吃了一惊,脸色都变了变。 我看了也没在意,反而笑笑安慰说:“这些字是很难懂吧,看你愁眉苦脸的。” 女子闻言轻轻点点头,又捡了一张纸,我也没管她,自顾自拿着第一页小字在到处比对,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正一筹莫展,就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见她怯生生看着我,我思路被打断,没好气说:“又怎么了,没事别打扰我。” 话落,就见女子将一打叠好的东西地给我,我接过来,顺着第一页读下去,居然十分顺口,一些经脉走向也连通着,我一看大喜,夸了一句:“没想法你的五学知识不赖嘛,这都能够被你发觉,那好了,这个整理的工作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鸥。” 说完我将纸张往他手里一赛,走到旁边食盒边,拿出糕点吃起来,吃了个半饱,我又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我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着柔软的床榻上,也不知她是怎么见我扶到床上的,我也不在意,再看向那小册子,却见已经用针线缝了起来,我连忙打开一看,却见在书册是按张三丰《太极拳拳谱》的顺序缝合的,我立刻悲呼一声“我的武功秘籍啊!” 正要哭天抢地,却见女子突然一指前面,立刻,我就被眼前的东西震撼到了,只见房屋里这时已经挂了丈许长宽的白色屏风,更惊奇的是,那屏风开头五个大字:纯阳无极功。 后面是密密麻麻的心法口诀,其中几句我还记得,我有些张口结舌了,指着女子,说:“这……这是你绣的。” 女子闻言轻轻点头,我忍不住赞道:“太厉害了,你……你简直比黄道婆还厉害。”那一瞬间,我真想就娶了呢女子,因为我却是被震撼到了,我当时就想,若是娶了她,这辈子都不会为衣服发愁了吧。 我赶忙收回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看向面前的纯阳无极功,发现这纯阳无极功开始一段,是叙述这功法的来历。 按上面意思,说是张三丰一共活了一百三十九岁,从南宋末年一直到了咱们大明朝的永乐年间,他活得太久,此时他的弟子门人,如宋元桥,俞岱岩,张松溪登,竟都在他前面故去,武当派三代弟子却是资质平常,没有一个能继承他武功的人,可若是让自己的绝学失传,张三丰到底不愿意,又想起自己师父就是从楞伽经夹缝中发现的九阳神功,他福至心灵,遂也就自己毕生所学的纯阳无极功写在了手抄太极拳拳谱的夹层內,留待有缘人。 只是他大概想不到这太极拳拳谱在武当派一直视若珍宝,哪个弟子敢随意撕毁,所以一连百年,都无人发现其中秘密,甚至让这书流落朝阳神教,还被用来垫了床铺。 上面是我连蒙带猜的解释,我估计也八九不离十,我不由十分兴奋,张三丰那是什么人物,可是无论公认的大宗师,他的武功秘籍被我得到,我还不要逆天啊。 我就是个小人物,骤然得到如此绝世秘籍,那种兴奋当真无人能够体会,我大喊大叫着发泄一通,末了我突然抓住那女子的肩膀,看着她,一字一句说:“我真的太感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去哪里得到这么厉害的武功秘籍,我……我要报答你,我要娶你,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就算你是一个低贱的仆妇,我也不嫌弃,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我此刻有些状若疯狂,低头看着她:“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女子好似被我的想法惊呆了,她怔怔看着我,我当即说“你不反对我就当默认了。” 说完我拉着她,走到外面,两人跪在地上,我高声说“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杨连宁,今日就和这位……” 我这时才想起,问她:“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你不会说话,写字也小。” 这女子终究上害怕我的,被我灼灼的目光看着,她只能抬手中地上写了三个字“东方胜!” 我一看,笑道:“想不到你和东方教主一个姓氏呢!” 她听我这么一说,身子轻轻颤了一下,我当时没注意,继续道:“你不说,我猜也能猜到,你是侍奉东方教主的仆妇呗,被他赐姓东方的是不是?” 女子闻言没有说话,我以为她默认,也没有说什么,再次拉着她,说:“苍天在上,厚土在下,在下杨莲亭,今日与东方胜结为夫妇,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要有我连宁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东方白半丝,别人要杀东方白,就要先杀了杨连宁,天地同证,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说完我拉起她,见她满脸红晕,忍不住轻笑一声,将她搂入怀里,信誓旦旦说:“娘子,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夫妻了,我如今得了绝世秘籍,一定努力修炼,倒时侯我练成绝世武功,就能好好保护你的。” 那天她没有说话,就只是静静趴伏在我宽阔的怀里,睡着了…… 见如此,我不由得意的笑了,老子心说:我可不是看她漂亮而娶她,她虽然经我修面整容,漂亮了不少,也只是属于耐看,算不上倾国倾城,老子娶她,都是因为郝麻子的一句话,郝麻子不是说过,和她一起,老子会升官发财,可她是白虎,老子不敢碰她,万一她哪天嫁人了怎么样,既然这样,老子不如干脆娶了她,和她做一对假夫妻,顺便用夫妻名义拴住她,如此一来,那所谓的白虎星天天照着老子,老子岂不是能够升官发财啦。 哇哈哈,我真是太特么聪明啦。老子心中得意,那一瞬间,我似乎都感觉自己额头上的三枚宝纹都在闪闪放光。 PS*大家收藏一下,本书每更新一章,都会发红包,或多或少,一点心意,恳请大家领一下 ------------ 第九章 坑人啊 前面说了,我在小木屋里意外得了一代武学宗师张三丰留下来的纯阳无极功,那真是高兴坏了,不过大喜之余,我并没有放松警惕。 我知道张三丰的传承非同小可,一旦传扬出去,我肯定要遭,幸而这件事情只有我和那女子,也就是东方胜知道,为了避免她将我得到神功秘籍的事情说出去,我不惜牺牲色相,决定要娶她为妻。 她果然没有反对,我假意和她拜了天地,然后叮嘱她不允许将我得到张三丰秘籍的事情说出去,她点头同意了。 说是结成夫妻,其实我并不想和她要什么实质性接触,生怕粘上霉运,我就提议说,我们这样偷偷私会,被发现了,那可是要被教规处罚的,所以我们的关系,千万要保密,还是像原来那样,明天抽空相见,晚上各自回去休息。 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我是真不敢碰她只是我没想到我的这个提议,她想也没想居然同意了,那一瞬间,我甚至看到她神情一松,解决了什么难题似得。 看到这,我不由又有些替她感到悲哀,这个傻女人,长成那般女生男相样子,估计这辈子就没人像老子一样看上她过,到现在了只怕还不知道男女之间是什么滋味,还担心我晚上欺负她呢,她却哪里知道,那夜晚一张床上做的,才是男女之间最快乐的上去呢。 想是这样想,看到她没有反对,我心中也是同样松了一口气,就这样,我虽然娶了她做妻子,可我每天只是偷偷连一次,来了也只是修炼那张三丰留下的纯阳无极功,很少和她温存,她也从来没想过夜晚要留我,我见了越发替她感觉悲哀。 哎,还是废话少说,先说说我得到的那本纯阳无极功,据上面所说,这功法乃是道家功法之精华,由武当派创派祖师张三丰所所创,此功法是武当派最高内功心法,也是护体防身必须修炼的功法。 此功法至刚至阳,适合男子修炼;女子修炼将会阴阳失衡,极其危险,修炼时必须保证阴阳畅通,切记不可相互淤积以致生命危险。 而它还真不愧是张三丰留下的秘籍,我一开始修炼就很快上手,再配合那《太极拳拳经》上所载的太极拳,内外兼修,动静结合,我不久就感觉体内产生一股热流,随着我拳法运动,游走于四肢百骸,一趟拳下来,只感觉周身舒泰,骨骼都轻盈许多。 我如此练了一个多月,就感觉整个人越发精神,身体随时都处于活跃状态,比以前更有劲,以前我上黑木崖后方崖壁,虽有绳索攀扯,可哪一次不是累得气喘吁吁,腰酸背痛,又渴又饿,所以每上来后都得在床上休息一会,再吃些糕点补充能量。 不想练了纯阳无极功后,居然健步如飞,轻轻松松就从崖下一口气跑上来,上来后呼吸都还是匀称的,我不由暗赞,果然是武学大宗师的神功秘籍,就是特么的牛掰啊。 我这时又不经意想起,那怪人提过,武当有一门梯云纵的轻功,若配合这梯云纵,我可否能更快呢。想起这,我不由√梯云纵也心痒痒,恨不得马上上武当山,把这功法也抢来。 当然,这只是我无聊时候的意淫,我虽然武功低微,但也晓得少林武当,乃是响煜百年的武林大派,那种地方,可不是我一个小角色可以染指的。 我只能拼命练功,增强之间,不过练到这里,老子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纯阳无极功上手快,效果也十分显著,可特么的就是精进万分缓慢,一个月了,我体内还是那么点内力,几乎没增加多少。 我还以为自己练错了,赶忙重新将秘籍看了一遍,没错,就是这么练的,那是为什么呢,我一遍遍读着秘籍,希望找到答案。 终于,我在秘籍后面,张三丰的一段注释里找到了答案,只见上面解释说,此功内外双修,动静结合,内练五脏六腑,外练筋骨皮,通过长期吸运、闭、喷气,并配合身体外部、躯干、四肢的一系列特定动作的锻炼和排打,达到却邪扶正,治伤除病,外可抗击承打之功效。 而正因为如此,这功法修炼之时,会有一大半内力被用来疏通经络,活血化瘀,锻炼筋骨皮上,所以每天积累的内敛,连平常武学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既然这样,那修炼这功法,怎样才能修炼出深厚的内力呢,上面也给了解释,那就是循序渐进,等到了一百多岁,自然武功大成,内力充沛,举手投足间气势如虹,天下无敌。, 解释的后面,张真人还以自己为例,说他早年间声名不显,一直到了七八十岁,却一跃成为天下知名,旷古烁今的武学大宗师。他老人家希望就自己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勉励德此秘籍的有缘人,切勿因急躁而贪功冒进,要静下心来,潜心修炼,无有争强好胜之心,顺其自然,一百年后,水到渠成,自然会一跃而成为像他一样的武学大宗师滴。 老子看到这里,一口老血喷飞,连书都给撕了半边。要说这武功是武林绝学吗,张三丰留下的东西那肯定不会是假,练了他之后,一定能厉害吗,结果也是肯定的,这功法上手容易,傻子都能学,学个一百年,绝逼是武林大宗师。 可尼玛问题是,这特么就不是我想要的武功秘籍啊,还练个一百年,我特么就想问,你确定我还能活一百年吗? 我算是明白,老子被坑了,还是一个有肉有馅的巨坑,让你忍不住往里面跳。 PS*大家收藏一下,本书每更新一章,都会发红包,或多或少,一点心意,恳请大家领一下 ------------ 第十章 教主文成武德 我发现了纯阳无极功的坑人之处,又急又气,可又无可奈何,谁让我除了这《纯阳无极功》,也根本没有其他的武功秘籍,即使再是不堪,也只能修炼下去。 如此又练了一个多月,体内倒是多了一丝极细的内力,可精进依然缓慢无比,在这期间,我又奉命外出了几次,靠着怪人留下仿真枪暗器,又杀了四名和朝阳神教为敌的武林高手。 说起来,真如郝麻子所说那边,我假意娶了那女子后,那真是运气爆腾,我所杀都那四名武林高手,轮起武功,那我是拍马也赶不上,可偏偏他们全部的载在了我手下。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老子这运气,那真是好的不得了,那四名武林高手,一对上我,那真是破绽百出,就说其中一人,是正道八卦无极门的高手,使一柄八卦紫金大刀,威风凛凛,气势如虹,我手下的小旗,都被他一回合宰了七八个,然后这家伙一个横扫千军,逼开其他人,一举大刀,迈步只杀向我。 那一瞬间,我都一位邀惨了,不料这家伙来到我面前,突然站立不动,抽风一般脸皮颤动,身体发抖,就是动不了一下,我一看,呦呵,这家伙居然羊癫疯发作了。 我真是喜出望外,一掏仿真枪,对准他的脑袋,啪一声,鲜血四溅。 当然,这还不是我遇到最危险的情况,那是一个东瀛扶桑浪人,朝阳神教消息要误,只以为那是个普通倭人,没想到那人居然会传说中的扶桑忍术,带队的是一位副堂主,他带领我们刚刚带人将他围住,就见他突然从身上拿出一个弹丸,砸在地上,立刻起了一阵烟雾,之后皈依的事情发生了,我们明明围住了那人,看他就在你眼前,一阵烟雾走过去,他突然消失不见。 烟雾中我看不清周围情况,只听见四周不断传来朝阳神教弟子的惨叫之声,最后慢慢归于平静,我正惊疑不定,就看见那浪人突然出现在我左方,举刀只劈我面们,我赶忙开了一枪,没想到那居然是个幻影,他转眼又出现在右方,我又响右边开枪,他又跑到前方。 最后仿真枪里面的暗器全部打光,我都没能伤他分毫,眼睁睁看着刀光在我眼前放大,只以为小命不保。 不料这个时候,我那虚无缥缈的运气又出现了,只见那半空中的倭人,突然哎呀一声,掉落下来,抱着左腿哀嚎不止,我一看,立刻明白了,关键时刻,这家伙居然小腿抽筋了。 趁他病要他命,经历了这么多,我已不是当初那个看见杀人就吓得睡不着的愣头青了,赶忙走过去,两刀结果了他。事后一看,我更是后怕,原来这一次,因为朝阳神教消息有误,没有防备,除了我之外,整整四十人,包括那名李姓中年副堂主,到不幸遇难。 因为这一件事情,我还得到了朝阳神教东方教主的亲自召见,听到东方教主要召见我,我简直乐疯了,要知道朝阳神教的东方教主,在我们一众弟子眼中,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敬畏非常。 我虽然加入朝阳神教已有三年,可一直都是外围教众,根本没法进入黑木崖前山总坛,这一听说教主召见,我穿得十分正式,跟着两个带路的使者,就向黑木崖上行去。这一路上山,地势极险,只见两旁刻着两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一路上日月教教众把守严密,每到一个关口,都有教徒前来查问。 这前山足有连绵几十里一直走了快小半个时辰才到得总坛主峰黑木崖下,我抬头向上望去,入眼尽是黑漆漆的崖壁,直入云霄,根本看不见尽头。 这前山崖壁,比后山更加巍峨壮丽。 到了这里,两个带路的使者拿出令牌一挥,过了一会,半空中银铃声响,只见两旁刻着两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石道口用铁门锁住,两旁还有武士把手。。 我正要看看那石道情况,却被两个使者拉了一把,他们低声道:“教主令旨到,还肃立迎接。”我这才看见总坛中一干教众在这刹那间突然都站在原地不动,便似中邪着魔一般。 银铃声从高而下地响将下来,十分迅速,铃声止歇不久,一名身穿黄衣的教徒走进来,双手展开一幅黄布,读道:“日月神教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东方令曰:白虎堂百旗杨莲宁遵奉令旨,成功而归,殊堪嘉尚,着即带仇敌首级,上崖进见。” 我听了有些不知所措,被人推了一下,我才回神,赶忙和其他人一般跪地道:“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宣读令旨后,守门的武士才让开道路,我随两个使者沿着石级上崖,又经过了三道铁门,每一处铁闸之前,均有人喝问口令,检查腰牌。 终于,到得一道大石门前,只见两旁刻着两行大字,右首是“文成武德”,左首是“仁义英明”,横额上刻着“日月光明”四个大红字。 我正以为到了目的地能,没想到过了石门,只见地下放着一只大竹篓,足可装得十来石米。那两名使者没有说话,直接弯腰跨进竹篓,我一看,赶忙跟上他们。 又铜锣三响,竹篓缓缓升高。原来上有绞索绞盘,将竹篓绞了上去。竹篓不住上升,我忍不住抬头上望,只见头顶有影影绰绰的,不知还有多高,只见到一片片轻云从头顶飘过,再过一会,身入云雾,俯视篓底,但见黑沉沉的一片,连下方的火把也望不到了。 过了良久,竹篓才停。我跟着两个使者踏出竹篓,向左走了数丈,却又抬进了另一只竹篓,原来崖顶太高,中间有三处绞盘,共分四次才绞到崖顶。 我以为已经到了地方,却没想到入眼处,是一道长长的铁锁桥,上面一股股粗大的铁链,一直通向对面更大的崖壁,对面那崖壁上,是一座汉白玉的巨大牌楼,这时正是正午,阳光直罩,牌楼上四个金色大字“泽被苍生”,在阳光下发出闪闪金光,不由得令人肃然起敬。 两个使者取出令旗一挥,立刻就听对面咔咔之声,那些松散的铁链立刻绷紧,接着一块块连接的三尺木板由机关控制,慢慢铺在铁锁之上,两个使者当先迈步而走。 我轻轻踏上木板,只感觉整个铁锁都晃了一下,赶忙抓住一根铁链,却正好看到下面深不见底的悬崖,我心都提了起来,一抬头家两个使者已经走到了桥中央,只能咬牙跟上,一步一步,胆战心惊的,总算迈上了对面崖壁,我整个人都如面条一般软软的。 两个使者并不等我,直接迈步进了那牌楼中,我只能跟上,那牌楼到大门之前,是一条笔直的石板大路。进得大门后,两名使者对我说道:“你且在此等候,我们二人先去通报。” 我自然唯唯诺诺道:“是!”然后垂手而立,过了良久,二个侍者走了出来,居中一站,朗声说道:“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有令:着上白虎堂百旗将杨莲亭进见。” 我赶忙道:“多谢教主恩典,愿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说完,怀着忐忑心情,跟着那两人向后进走去,一路进去,走廊上排满了执戟武士,一共进了三道大铁门,只见一道长廊,数百名武士排列两旁,手中各挺一把明晃晃的长刀,交叉平举。 我一看这阵战,两腿又是吓得忍不住哆嗦,又不敢跑,只能跟着那二人,从阵下弓腰低头而过,一路上忐忑非常,生怕数百柄长刀中只要有一柄突然砍落,那便不免身首异处了。 走完刀阵,来到七座门前,那门前悬着厚厚的帷幕。两名使者弯腰走了进去,我见此也伸手推幕,走了进去,突然之间寒光闪动,八杆枪分从左右交叉向我疾剌,电光火石之间,来势凶猛,我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见四杆抢在胸前掠过,四杆抢在我背后掠过,相去均是不过数寸。 我吓得一骨碌直接瘫坐在地,正以为要身首异处,良久却不见刀枪加身,忍不住睁眼,却听殿里有人说道:“进见!” 八名执枪武士便即退开。我这才明白,原来这八枪齐出,还是吓唬人的,倘若进殿之人心怀不轨,眼前八枪剌到,立即抽兵刃招架,那阴谋败露了。 进得大殿,我一看,却心道:“好长的长殿!”这座殿堂阔不过三十来尺,纵深部有三百来尺,只见长殿彼端高设一座,座位中坐着一个长须老者,殿中无窗,殿口点着明晃晃的蜡烛,那老者身边却燃着两朵忽明忽暗的火焰,相距既远,火光又暗,此人相貌如何便瞧不清楚。 我一见到此人,可不正是东方教主,当即是身体一抖,激动难言,一时间竟然愣在那里,这时,就见从东方教主身后跑出一个紫衫侍从,大声喝道:“你这小使,见了教主为何不跪?” 我听他一喝,直接一个机灵,醒悟过来,赶忙砰一声在阶下跪倒,连连磕头,口中急呼:“白虎堂下属百旗将杨莲宁叩拜教主,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属下朝思暮想,只盼有幸一观教主金面,今日得蒙教主赐见,直觉三生有幸,祖宗积德,一见到教主,喜欢得浑身发抖,忘了跪下,望教主恕罪。” PS*大家收藏一下,本书每更新一章,都会发红包,或多或少,一点心意,恳请大家领一下 ------------ 第十一章 好事近 “你是不知道,我一见到东方教主,那真是激动得难以自持,要知道东方教主在我心目中,可是神一般仰视的存在,我咋一看见,那是惊为天人,一时话都忘记说了,要不是那个紫衣侍者那一声大喝,我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向教主磕头赔罪,幸亏咱们教主英明神武,心胸宽广,他根本没有在意我这点过失,非但如此,他还秉公执法,说我诛杀仇敌,有大功与神教,直接将我提拔为白虎堂副堂主,还特别恩旨,赏了我一件大红袍。” 我说到这,扯着身上这一件枣红色缎面皮袍,不无得意都说“你看看,这面料,这材质,颜色,可都是独一份的,再看看这下摆,你看看这做工,蜀锦你知道吗,就是那种比白银还贵的面料,这就是蜀锦,还有这金边,你瞧瞧,这边角,那都是金丝的……” 这会儿我已经在黑木崖后山的那出小山谷里了,正在滔滔不绝地和我那便宜媳妇东方胜说着我这一段神奇的经历。 她听得津津有味,眼中不时还会流露出一丝笑意,我猜她是因为知道老子得了教主赏识,替我高兴,我越发得意,当下胸脯挺得老高,干咳意思,道“说了这么多,老子口干舌燥的,怎么没有人给我倒杯水呢?” 她闻言会意,马上给我端来一杯茶,我喝了一口,她又在我身后轻轻给我揉着肩,我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也不例外,我如今得了东方教主赏识,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春风得意。一些平日间不敢干的事情也敢了。 又见东方胜忙前忙后的小模样,莫名其妙,我今天突然来了兴趣,当下我一把搂住她,就往床上倒,他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了,慌忙挣扎。 我却不管不顾,一边在她脸上胡乱亲吻,一边伸手去结她腰带,我这会儿色欲熏心,也顾不得什么白虎不白虎了,不想她一见我去解她腰带,挣扎的越发激烈。 突然,也不知她做了什么动作,老子只感觉下身一阵刺痛,不由“嗷”一声跳起,捂住裆部志发抖。 他一看这情况,赶忙要来看,我却一把打开她,拉开一看,就见我大腿上不知被什么戳了一个小红点,差一点就点到致命地方了,我不由有些生气了,随着我在朝阳神教中地位越来越高,和再女子相处之时,老子已经慢慢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老子不由吼一句“你他妈疯了,你要谋杀亲夫啊?”说完我不解气,上去就给她一耳光。 她挨了我一下,手中本能似要做什么,我立刻眼珠一瞪,她吓得不敢有什么动作,却跑了出去。 我见她走了,也没在意,自顾自喝了几口水,忍着裆部的疼痛就下了山,在我想来,相公打娘子,那还不是天经地义,当时也没多想,没想到第二天我上来,发现她居然不在。 而且之后一连好几天,她也没有再出现,我一看这情况,知道她和我怄气,故意不来见我,我一看,这不是反了天了。 要知我们虽然是江湖中人,出嫁从夫,这妇女的三从四德,还是必须遵守的。老子不就是想和她亲热吗,我自认为男女之事,天经地义,根本没有任何错,我脾气也是上来了,他不理我,我也懒得理她,于是,我以后都没再去那个山谷。 而这两天,朝阳神教去接连发生了几件大事,朝阳神教中几位长老,不知因为何事,得罪了东方教主,当场就有一人毙命,其他几人,虽然保住了小命,却都被逐出了朝阳神教。 而经此一事,东方教主暴怒非常,其中就有一位他平日里最宠爱的侍妾,也不知怎么得罪了他,被他责骂了一顿,几个侍奉的紫衣使者,也惨遭池鱼之殃,直接被处死了。 这些事情的原因到底如何,不得而知,反正传出来的都只是只言片语的小道消息,却已经弄得整个朝阳神教上上下下人心惶惶。 我听到这些消息,不由暗自为东方胜感到担心,她一个普通仆妇,被一不小心遭了池鱼之殃,那可就遭了,想到这儿,我不由十分担心。 当下,我又上了那出黑木崖后方的小谷,依然没有发现她,我不由十分担心。于是我就来到山前的崖壁之前,那里有一处石门,往常她都是从这里出来的,我因为知道不知道里面就是朝阳神教哪位长老的居住地,所以不敢乱闯。 今天我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进了路面,七拐八拐,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面前一扇石门,我轻轻推开一条缝,见外面是一条长廊,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 我出来,沿着长廊一直走了许久,东走西辙,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到门槛,居然没有遇到一个人,我感觉自己好像走入了迷宫,这些长廊仿佛无穷无尽。 突然听见前面居然有女子的嬉戏打闹之声,我赶忙悄悄上去,却见远远地有一个花园,里面假山池水,周围还有许多花草,花园中间一个凉亭,坐在一个白发老者,他旁边有一个白裙女子侍奉,那女子看不清外貌,只看见她婀娜的身姿和雪白肌肤,他们周围,还有其他几个女子,长袖霓裳,正在翩翩起舞。 可我的目光,却落在那老者身上,那不正是东方教主。 我一看暗叫一声遭了,原来我不小心,居然撞见东方教主和他是侍妾游戏呢,这可如何是好,当下我吓得不清,赶忙躲在旁边。 如此一直躲了许久许久,就听不知为何,东方教主突然打了那白裙女子一巴掌,白裙女子哭着离开,一转头我才看清她的样貌,琼鼻杏眼,水波盈盈,端是倾国倾城。 白裙女子离开后,东方教主也好似气冲冲走了,我又等了许久,脚都麻了,才敢微微抬头,抬头,见那些女子也不见了,我知道找东方胜要紧,赶忙朝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走了一会儿,却突然看见走廊那边来了一个人。 我赶忙重新躲起来,偷偷看了一眼,只是这一下,我高兴得直接飞奔出去,就把那人搂住了,口中说“太好了,我终于见到你了,我还以为你被东方教主杀了呢?” 我一边说,一边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发现她除了脸上没有涂胭脂,丑了一些,面色越发苍白了一些外,并没有什么变化,这才大松一口气。 我就问她“为什么这些天不出去找我,是不是还生我的气,你知不知道,这些天外面都在传言,东方教主正在气头上,杀了许多下人,我担心死你了,这才不管不顾从外面跑进来找你。” 她听了,眼睛一亮,只这时,突然听见有脚步声吃后面传来,她脸色一变,连忙拉着我,七绕八绕,来到一间屋子里,就见里面有一张大床,四面都是粉色沙帐。 我坐上去,感觉很舒服,就问她“这是你平日住的地方吗?” 她没有说话,我知道她还在生我气,赶忙解释说:“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前面是我不对,你不乐意,我不应该强迫你的。你不知道,你离开这几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真后悔死了。” 她怔怔看我一会儿,不知信了没有,她突然出去,我正疑惑,就见她端进来一壶酒,给我倒了一杯。 我说,“让我喝酒?”她点点头,继续看着我,我只能一口气喝了,那酒也不知是什么酿的,入了胃里暖烘烘的十分舒服。 她又给我倒了一杯,我喝了,然后是第三杯,第四杯…… 如此也不知喝了多少杯,我只感觉脑袋晕乎乎的,胸口慢慢有一团热火,越来越旺盛,突然,我感觉有一个柔软的身子撞进了我怀里,继而有一只冰冰凉凉的小手,伸进了我的胸口,在轻轻抚摸。 这时我眼睛都迷糊了,抬头一看,见面前的女子,好似是东方胜,又似乎是个美丽的白裙女子,耳边恍恍惚惚还听她说了一句“教主?”,反正我整个人都是乱的,也没记清,只知道本能的行事…… PS*大家收藏一下,本书每更新一章,都会发红包,或多或少,一点心意,恳请大家领一下 ------------ 第十二章 原来她就是…… 自从那夜之后,我和东方胜关系又好了起来,我每天都必要去黑木崖后山的小木屋一次,通常都能看见东方胜就在那里等我,只是她对那种事情的排斥依然很严重,每次我若有若无提及,都能从她目光中看出深深的厌恶,心情也立马变得不开心起来。 我这次倒是再不敢像以前一样打她了,她不喜欢,我绝不强求,甚至见她不开心,我还会买一株花哄她开心,慢慢地那个满是坑坑洼洼的峡谷,都被我们中上了美丽的花而,到了盛开时节,满是芳香,引得凤蝶翩翩起舞。 每到这时候,她到喜欢飞舞在花丛中,追逐凤蝶嬉戏,她是真在飞的,我也是这时才知道她居然有着一身孤绝天下的轻功。 我每次可她在花丛中飞舞的身影,都会很自然的震惊,然后是目瞪口呆,最终痴痴傻傻。每当她看到我的傻样,都会开心起来,而这时候我的任何要求,她都会答应,甚至带我去总坛她那间大屋子了,躺在那张大床上,做那些快乐的事情,她虽然不高兴,却也不会拒绝了。 只是每到这时,她都会让我先喝那种甜甜的美酒,而我喝了之后,都会醉,第二天醒来道记不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只知道很快乐。 我猜她估计是害羞,不想让我在做那事时看到她的样子,我虽然遗憾,却也能忍过去。 看到这儿,你们可能也察觉到了,我突然对她那么在意起来,这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原来她…… 原来她就…… 就是东方教主…… 没错,你们想必也想到了,她就是东方教主的亲戚,从她能在黑木崖总坛有一个单独的大房间,我就能猜到,她在朝阳神教的地位绝对不低,而当她在花丛中展露出绝世轻功开始,我这个想法越发明确,我不但猜她是东方教主的亲戚,而且敢肯定她不是东方教主的姐姐就是妹妹。 而从东方教主年纪看上去更大,所以我敢十分肯定,她一定就是东方教主的妹妹。而且听她的名字东方胜,和东方教主这么像,这个想法越发八九不离十。 一想到她的这个身份,我就是大喜过望,只要巴结好她,以她和东方教主的关系,我正朝阳神教还不得如鱼得水。从那以后,我其他事情不干,专门哄她开心。 为此,我真是不辞心脑,经过一年多的努力,原来破破烂烂的小木屋,已经变成了一个精致的小舍,小木屋旁边的那个泥塘,已经变成了一方莲池。 若是外人摸上来,就会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极精致的小花园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四只白鹤,绕过一片假山,却见一大片花圃之中,尽是深红和粉红的玫瑰,争芳兢艳,娇丽无俦。 当然,这个地方除了我,似乎根本没人敢上来,确切的说,是没有活人赶上来,因为据说那些因为好奇而敢往黑木崖后山爬的人,无论他是什么身份,甚至是朝阳神教的长老,第二天他的尸体都会挂在后山的崖石上。 可以说,我是唯一一个能在黑木崖后山来去自如,而且还活得好好的人。 我曾经以为那些人是东方胜杀得,可后来证明不是,因为我已经很熟悉她了,她是个十分温婉的女子,不爱说话,性格很柔弱,起码她和我在一起时候,大多时候,都是以我为主导的,她每天都是很慵懒的,如同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人一般,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就在屋里做自己的刺绣,每天绣啊绣啊的,就连半空中飞过去一只麻雀,她都没心思理会,更何况是杀人了。 再说了,绣花针杀人,你是跟我开玩笑吗,那些死去的,可有好几个武功高强的朝阳神教长老,一根小小的绣花针杀死他们,难道他们都是傻子,站着让人来杀吗? 当然,我不可否认她的刺绣还是不错的,起码我看过她修的鸳鸯,活灵活现和池塘里那两只一摸一样,对了,除了绣鸳鸯,她还喜欢绣的就是双龙戏珠,那绣面就是我们的被褥。 枕头是鸳鸯戏水,被褥上却是双龙戏珠,我总感觉有些别扭,曾经劝过她,说她还是将被褥上改成龙凤呈祥,我是龙,她是凤,天生一对。可她听了,不高兴了好几天,我一看这情况,只能随她,遇上垫的床单褥子上,也变成了双龙戏珠了。 我看着别扭,但看她喜欢也只能随她,当然,这一切并不是我有多爱她,只以为她哥哥东方不败而已。 话说东方教主这两年来,也不知怎么了,简直变了一个人一样,想当初东方教主刚刚继位之初,那是何等锐意进取,努力整修神教力量,几乎每天都有弟子和正道产生摩擦,东方教主更是曾经说出豪言壮语,要踏平五岳剑派,威慑少林武当,进而一统武林,成就不世之功。 可哪里想神教弟子整修备战几年,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呢,东方教主他老人家却突然好似偃旗息鼓一般,没了都是洞里,我听门内几个有资格的长老议论,说东方教主沉迷武学,三天两头,都在闭关修炼,就连他最喜爱的几个侍妾,等闲也很难见到他一面,更何况是我们这些人了。 唯一让我欣喜的是,教主仅有的几次出关,召集众堂主长老议事,到对我大力夸奖,每每多有赏赐,我都没怎么明白能,就已经成为众人眼中东方教主身边的红人了。 PS*,收藏一下,本书每更新一章,都会发红包,或多或少,一点心意,恳请大家领一下 ------------ 第十三章 童百熊 又过了一年,我被东方教主提拔为烈火堂堂主,我原来所在白虎堂堂主为上官云,此人乃是朝阳神教的老人,武功高强,曾经为朝阳神教立由汗马功劳,武功高强,为人又极耿直,江湖送绰号“雕侠”,在神教弟子之中声望极高,我虽说是教主心腹,但地位肯定不如他的,我纵使再受教主宠信,一时半会肯定是没法取代他的。 说来也是我的运气,烈火堂堂主原来是罗古德,只是此人居然胆大包天,在东方教主继位之时,公然行刺帮主,幸亏被风雷堂堂主童百熊发觉,关键时刻暴起发难,将其一刀斩杀,烈火堂堂主的位置这才空了出来。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提一下这位风雷堂堂主童百熊,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者,听说此人在东方教主小时候就颇为照顾教主,后来又将还是少年的东方教主引入朝阳神教,并且随后多次救东方教主与危难之间,可以说东方教主能有今天的地位,这人功不可没,而他也颇得东方教主信任,东方教主一向尊称他为“童大哥”,在他闭关修炼后,许多教中的大事都交由此人打理,可以说是他是东方教主手下的第一心腹。 按理来说,我能继任烈火堂堂主,还得多亏童百熊干掉了罗古德,自然应该心存感激。可实际情况,我却是相当的讨厌此人,此人自以为自己对教主有恩,恃宠而骄,经常倚老卖老,占着自己是朝阳神教老人,一向看不起我们这些后入教的新人,平日里老子和他打招呼,其他人如鲍大楚、秦伟邦、王诚、桑三娘、文长老、丘长老、葛长老,乃至上官云堂主这些人,都是热情回应,只有这个童百熊,对我爱答不理,还在背地里说老子是坏话,真真气死老子了。 不过童百熊到底是老人,又是教主心腹,我初来乍到,也不好得罪他,恰巧这天教主似乎神功大成,召集众长老堂主庆贺,在总坛内大排宴宴,我一看机会来了,就趁机端起酒杯,去敬童百熊,期间不但说了许多奉承花,言语之间,我更是将姿态放得十分低,神态诚恳,一副晚辈聆听前辈训话模样。 不想这童百熊那边不识好歹,众目睽睽之下,他居然冷哼一声,一扭脸,压根不接我的酒,让我着实下不了台。 非但如此,这童百熊正背地里还和他几个手下几位长老说什么他童百熊自幼加入朝阳神教,几十年来,为朝阳神教出生入死,好几次险些送命,满身伤痕,这才换来如今的地位,不像某些人,无才无德,又武功低位,与朝阳神教无尺寸之功,只因为妖言魅上,获得教主宠信,故而才窃居高位,他童百熊是不屑于和此等人为伍。 这些话传到我耳里,自然气得我三尸神暴跳,就差拔刀去找在老王八拼命,麻蛋,说老子对朝阳神教无尺寸之功,他是眼睛瞎了吗,我哪一次不为神教拼命了,好几次老子都差点死了好不好,要不是老子有三枚宝纹护佑,运气逆天,只怕早就死了十七八回了,说老子不为神教做事,说老子只会妖言美上,说你姥姥个嘴,糙(*********心中激怒交加,一连咬牙切齿了好几天,最后只能无奈叹息。 我知道朝阳神教外表十分强大,可内部相互争权夺利,勾心斗角自然也是少不了,而朝阳神教一向又以武功决定第一,你武功高强,别人自然服你。 而我的短板,又恰恰就是武功低微。 虽然我得了张三丰留下的纯阳无极功,经过一年的修炼,也有了一些进步,体**力缓缓流动,放江湖上也是勉强入流的武林高手了,只是这些微末武功,和童百熊这些动辄修炼了几十年的神教长老自然没法比,甚至这些人几乎每一位都能秒杀我。 可以说,我就说朝阳神教创建以来,最名不副实的手机长老。 对此我自然也十分苦恼,一直想要寻找一门能够速成的神功秘籍,一鸣惊人,让这些自以为是的长老看看,老子杨连宁不是孬种。 只是我想了几天,也没有想出什么来,我倒是记得,那怪人说过,朝阳神教中一共有三门神功秘籍,除了在我手上那坑人的《纯阳无极功》加《太极拳拳经》外,还有两门更厉害的武功,名字叫《葵花宝典》和《吸星大法》。 《葵花宝典》就不要说了,据怪人所说,那可是东方教主的武功,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和教主抢武功秘籍啊。那就只剩下上一代教主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了。 这部功法可是那怪人一直念念不忘的神功秘籍,据说修炼之后,可以吸收其他人的内力,化为自身内力,我当时听了,也是十分向往,这内力不正是对我这种武功低微之人量身定做的吗,我可以想象,自己若是修炼了《吸星大法》,再依仗朝阳神教的势力,抓一些武功高强的正道高手,吸干了他的内力,我岂不分分钟就可以成为武林高手了。 而且我挺怪人说过,任我行就被东方教主关在杭州梅庄西湖底下的地牢中,据说他还就《吸星大法》刻在了铁牢的铁柱上。 可惜的是,知道这些也没用啊,我到现在到还记得当初乱说东方教主和任我行之事的那个弟子的凄惨下场,这任我行,绝对是东方教主的一枚逆鳞,我好容易得到教主宠信,前途一片光明,可是万万不敢做出这种触怒他老人家的事情的。 《吸星大法》再好,和自己的前途性命比起来,那也就不值一提了。 我心中盘算许久,《葵花宝典》和《吸星大法》是不敢想了,只能另外想其他方法,这时,我突然想起怪人说过的一部神功秘籍。 说到这儿,你们可能已经想到了,没错,我说的的这秘籍,就是《辟邪剑谱》,想当初那怪人和我讲器,这是什么笑傲江湖世界时,就曾经说过,在福威镖局林家老宅中,有一套厉害非常的武功——《辟邪剑谱》。 我记得有一次怪人还用开玩笑的口吻对我说,等他伤好了,上黑木崖取了吸星大法,就马上带我去林家老宅,取来辟邪剑谱给我修炼,我当时就问他,那个《辟邪剑谱》厉不厉害,他就和我说,那个剑法,可以说是逆天一般的存在,我只要练了,就能在短时间内,武功大成,天下无敌。 我当然不信了,就说不可能有这么逆天的武功,怪人却信誓旦旦对我说,辟邪剑谱真这么牛掰,当然,前提说我得过了最难的第一关,只要第一关过去了,那就上一片光明大道,分分钟天下第一。 而当我问及那难关是什么时,怪人却是似笑非笑看了我一眼,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那一刻,我只感觉怪人目光有些入人害怕,也就不敢再说这武功,后来的一系列事情证明,怪人所说事情,都不可信。 起码,他所说黑木崖后山崖顶那个种满鲜花,要池塘莲花,精致阁楼的小谷,根本不存在嘛,至于现在,是,这些都有了,可那是我和东方胜的劳动结果,和他所说有什么关系,我不信那怪人还会未卜先知不成,所以,他绝对就是胡说八道居多。 我实在是对那怪人所说半信半疑,自然也就不会考虑什么《辟邪剑谱》,只是我到底被童百熊那老儿气到了,又加之《葵花宝典》和《吸星大法》都不敢染指,这才死马当成活马医,准备去林家老宅看看,这辟邪剑谱,到底是不是真的。 为此,我还特意去了一趟总坛,聪宝库中挑了一柄不错的金刚宝剑,老子心想,既然是《辟邪剑法》,那肯定就是一本绝世剑谱,老子先带柄宝剑过去,万一那剑法是真的呢,那老子马上开始修炼。 怪人不是说,这剑法只要过了第一关,就能速成吗,老子一路修炼,兴许再次回到朝阳神教之时,我就成了天下第一的大高手,到时候不吓死你们。 哼,童百熊,老东西,你不是说老子武功低微,瞧不起老子吗,你给老子等着,你对我的耻辱,我定要一一报回来的。 (大家收藏一下,本书每更新一章,都会发红包,或多或少,一点心意,恳请大家领一下) ------------ 第十四章 袈裟 说走就走,老子现在可是堂主大人,也没人敢拦我,我马上打着刺探五岳剑派行踪的名义,大模大样离开了朝阳神教总坛。 也怪老子多嘴,将要出去的消息和东方胜说了,这死娘们居然要跟我一起出钱,我一见这情况,郁闷非常,老子本来还打算趁此机会,一路上好好放纵一番,顺带地还得找几个窑姐连陪一陪,乐呵乐呵。 可东方胜一跟着,我这些心思还不成了泡影,我心中郁闷,知道不能不答应,还得装作大喜过望样子。 在大明朝,富贵人家女眷出门,可不能抛头露面,于是我下山后,就找了一辆马车,与东方胜装作回家探亲的夫妇,一路向福建而去。 护卫马车的,都是一些烈火堂的高手,现在老子的职位,也就一句话事情,所以这一路上,也没有遇到那些不开眼的山贼土匪什么的。 只是让老子郁闷非常的是,一路上经过的几个朝阳神教秘密据点,里面的分堂主事都热情款待,有好几个甚至还请了当地有名的姐儿来陪,那一个个面容姣好,身段风流,老子看了,差点魂都飞了。 更诱惑的是,这些分堂主事一个个向老子挤眉弄眼,笑容暧昧,我一看就明白他们的意思,我要是愿意,这些姐儿,晚上他们就你送到我屋里。 只是我现在这种情况,敢让他们将人谁屋里吗,老子只能装作没看见,席间也是规规矩矩,一副正人君子做派,眼神丝毫也不看这些姐儿,老子也算是大风大浪过来的,知道这些青楼的姐儿有些特殊手段,人看她们一眼,只怕就能将那人魂勾了去。 美味在前,看得到吃不到,还得装作正人君子,我心中郁闷可想而知,没想到这些自作聪明的家伙,一看老子没有动作,个个露出恍然大悟模样,结果老子快离开时,就见那几位主事一脸暧昧的将我带到隔壁屋子,我还以为他们要贿赂老子,没想到到了隔壁一看,只见屋里多了三个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年,脸上都涂着胭脂,老子过来时,其中一个还向老子抛了一个媚眼。 老子一看,差点没吐出来,回头就是劈头盖脸一吨臭骂,幸亏老子吃饭时没有带着宝剑,否则直接竟又一刀一个将这些王八蛋剁成几节。 我回去之后,还邀功一般,将这些事情和东方胜说了,期间自然免不了将老子坐怀不乱的君子作风大吹特吹,我简直就成了正人君子的楷模。 东方胜一边做着自己的刺绣,一边静静听我是着,我能看出来,当她听到我拒绝那些姐儿们时,眼睛都亮了一下,显然很开心。 我一见如此,又将后面那些分堂主事用栾童贿赂我的事情时,她神色却是僵了一下,我一看,怕她误会,赶忙解释说:“你放心,那都是他们瞎猜,我的那方面没问题,我杨连宁堂堂男子汉,岂会喜欢那种龌龊事情……” 我一通慌忙解释,没想到她听了,神色没有任何好转,反而她手中刺绣速度越来越快,突然“呀”一声,我看去,却见她不小心被针刺了一下。 我赶忙抓起她的小手,就见她那光洁如玉的青葱食指上,多了一个红色小点,我见了有些心疼,就张嘴含住她流血的手指,轻轻吸吮,不时用舌尖挑逗她一下。 她还是那边敏感,被我一挑逗,身子马上软了下来,整个人软软地趴在我怀里,脑袋贴着我的胸口。 我伸手搂住她,脑袋枕着她柔顺发丝,轻轻说“你放心,我杨连宁这辈子,都只爱你一个……” 她最喜欢我这些肉麻的情话,身子又软了许多,我一看时机来了,就将手悄悄伸入了她红色衣裙里。 我刚刚在饭局上,就被那些姐儿诱惑的心痒痒,这会儿早就迫不及待,就打算和它深入交流,不料我的手指刚刚触到她光洁的肌肤,她就好像突然发觉一般,身子抖了一下,随即我的手掌就被她捉住,我看向他,就见她摇了摇头。 我一看中情况,暗道一声苦,只能规规矩矩的,接下来一夜,我都是翻来覆去,浑身难受不止…… 接下来的行程中,我再也不去这些朝阳神教放据点,如此一路平安无事,半个月后终于到了福州城中。 我马上让人去打听福威镖局的详细情况,很快就有人回来报告,我一听才知道原来这福威镖局在东南武林名声极响。 传说当年林家先祖林远图以一套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一百单八式“翻天掌”,十八枝“银羽箭”驰名中原。开设福威镖局后,一帆风顺,短短十年间便即声誉鹊起。初时尚有绿林大盗打他所保重镖的主意,但在林远图剑、掌、箭三绝技之下,不是性命不保,便是残肢重伤。此后自福建出仙霞岭到杭州府,经江苏、山东、河北而至关东,沿海六省之中,镖车上只须插上“福威镖局”四字镖旗,趟子手只须喊出“福威平安”四字镖号,不论是多么厉害的黑道英雄,正眼儿也不敢向镖车瞧上一瞧。 林远图直到七十岁大寿那天。才金盆洗手,将镖局传给了次子林仲雄执掌。大儿子伯奋武举出身,积功升到副将。林家有人做了官,官府的生意也源源而来,更是连推也推不开。林仲雄爱好结交,日夜高朋满座,不免饮食逾量。在四十岁上中风而死,这福威镖局便由他儿子震南执掌。林震南的武功是祖父亲传。林远图七十大寿那一日,大宴各路英雄,席上曾命孙儿试演武功。林震南其时不过一十六岁,但单掌灭烛,银箭射穴,各位英雄看了无不赞叹,都说:“林老英雄好福气,林家继起有人,这福威镖局在震南手中,更当发扬兴旺。” 我一听这些消息,大喜过望,原来辟邪剑法果然这么牛逼啊,真真是喜形于色,旁边的东方胜不由奇怪看了我一眼。 我这才恍然回神,赶忙让人出去,然后拉着东方胜,激动说:“娘子,你不知道,我之所以来到这福州城,那是因为我得到了一个可靠消息,我知道林远图的辟邪剑谱藏在哪里,晚上我们就去偷了来。我听说这辟邪剑谱厉害无比,我一旦练了上面的武功,我就天下无敌了。” 我原以为她会替我高兴,没想到她只看了我一眼,就自顾自做自己的刺绣,不在关心半分。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一直到了半夜,我没有带其他人,只叫了东方胜,半夜把她叫起,她似乎有些不高兴,不过还是跟我出来了。 我们两个悄悄来到林家老宅,然后靠着她那独步天下的轻功,轻轻就从墙头进入,院子里来来回回的护卫巡逻,却没有一人有什么异样。 我悄悄带着她,进入了那间正屋,进了里面才发现这里原来是座佛堂,居中悬着一幅达摩老祖的水墨画,画的却是他的背面,那自是描写他面壁九年的情状了。佛堂靠西有个极陈旧的蒲团,桌上放着木鱼、钟磬,还有一跌佛经。 我当初只是听那怪人说辟邪剑谱就藏在林家老宅中,具体位置却没有说,我只能自己找,所以我一见那佛经,以为是辟邪剑谱,拿起一番,却只是一本普普通通的佛经,我不死心的拉断了钉书的丝线,将书页平摊开来,查看夹层之中可有字迹,依然什么也没用。 等全部佛经都散落一地,依然什么也没用,我只能又去看那蒲团,如法炮制,那蒲团很快四分五裂,空空如也。接下来我直接将佛堂翻了个底朝天,可依然什么都没有,我不由急了,难道那个怪人又骗我。 我脸色都发黑了,知道自己又被那怪人欺骗了,一拉东方胜,准备拉她回去,不料没拉动。 我回头却看见她突然目不转睛看着那达摩面壁图,我也凑上去看,就见图中达摩左手放在背后,似是捏着一个剑诀,右手食指指向屋顶。 我正看的莫名其妙,就见她突然纵身飞起,举起手掌,蓬的一声,对准了图中达摩食指所指之处,击向屋顶。 泥沙灰尘簌簌而落,弄了我一头一脸,我灰头土脸,忍不住喝道:“你干什么……” 只说了四个字,一团红色的物事从屋顶洞中飘了下来,却是一件和尚所穿的袈裟,东方胜随手一抓,跳下来,看也没看就递给我,我伸手接住,借着头顶月光下一照,见袈裟之上隐隐似写满了无数小字,开头最大几个赫然是: 辟邪剑谱! ------------ 第十五章 天人化生 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神功秘籍,我心中欣喜异常,正打算观看一番,突然听得外面有人喊抓贼啊,紧接着四面有火把灯笼亮起。 原来刚刚一番动静,惊动了林家老宅中的护院,我一看这情况,只能将那袈裟往怀里一踹,拉着东方白急匆匆跑出屋子。 东方白的轻功我是见过的,那当真是神鬼莫测,只见她一拉我,我俩就轻飘飘一跃而起,飞过屋顶,不几下就出了林家老宅,期间那些护院就从我们底下跑过,十几个大汉,打着灯笼火把,却对头顶的异常浑若未觉。 如此情况,我是又是高兴又是生气,高兴是没有被人发觉,至于生气,那是因为对于东方白的这轻功,我早已垂涎不已,只是任凭我怎么哀求,东方白这死婆娘就是不肯教我,我每次求她,她都是摇头不语,只是拿出张三丰的纯阳无极功让我看。 我明白她是让我继续修炼纯阳无极功,不愿意教我她的轻功,每每到这儿,我都是十分生气,我认为她就是自私小气,生怕我学了她的武功,超过她,所以才敝帚自珍,我们都是夫妻了,她一直拿我当外人,我当时即生气,又愤怒,却无可奈何。 东方白是东方教主的妹妹,我是不能得罪她的。 想到这些,我虽然安全出了林家老宅,但心情却是落寞的,只是想到怀里的袈裟,我眼神却是一亮,郁闷之气一扫:你这死婆娘,不传我你的武功又怎样,老子自己有的是渠道弄到神功秘籍。 脑海中回忆起当初那怪人对这怀中武功的推崇,以及它只要一两个月就可以天下无敌的描述,我的心头一片热切。 天下第一,多么让人陶醉的称呼啊。 我怀着这般热切的心情,与东方白一块悄悄回了暂居的小屋,就急不可耐的拿出袈裟,对着烛火查看起来。 当看到开头”辟邪剑谱”四个大字时,我的心都在抖。 辟邪剑谱,辟邪剑谱,你听听,这名字多么霸气,比起什么易筋经,紫霞秘籍,听着就让人热血沸腾。 这一定是一部了不起的神功秘籍。 我捧着袈裟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迫不及待地,我接着向下看去。 只是当我看到开头第一句话时,我身体一震,只如五雷轰顶,只见那剑谱开始第一句,赫然写着: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怎么会这样,这怎么会这样~””看到开始这几个字,我全身的热血只如被浇了一盆冰水,整个人直接瘫坐在地上。 自宫,那不就要变成太监了吗? “我明白了,我什么都明白了…………” 我终于明白了,当初那怪人所说,要给我练辟邪剑谱时,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是怎么回事了,他又一次骗了我。 这个骗纸,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我脆弱的心。 上次他就骗了我,说什么黑木崖后山悬崖之上,有个百花环绕的小屋,可我上去了,根本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现在的花草,还是我与东方白两个人种上去的。 然后他又和我说的这“辟邪剑谱”,我傻乎乎来了,也的确拿到了剑谱,可你告诉我,这尼玛的是什么东西。 挥刀自宫,这分明是要让我做太监哪,这秘籍哪里是人练的,若是成了太监,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天下第一又有什么用。 这个剑谱,比张三丰的那个纯阳无极功还要坑人,我瞬间泪流满面,只感觉我的人生处处都是坑,遇上怪人是坑,张三丰那要修炼一百年的秘籍是坑,这劳什子辟邪剑谱更是一个天坑。 我瞬间泪流满面,只感觉天地之间,满满都是恶意,突然感觉眼前伸出一直洁白的手掌,轻轻拂过我的脸颊。 我抬头,看见东方白正用关切的目光看着我,那一刻,我只如一个委屈的孩子,扑进她的怀里,就是一阵嚎啕大哭,口中更是呜咽着“骗子,这个骗纸,他又骗了我,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功秘籍,这根本不是人能修炼的啊……” 我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东方白似乎有些不知所错,只能轻轻扶着我的后背,突然,我感觉她身子一震,轻抚我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我抬头,见她不知何时,已经将那掉落在地上的袈裟拾了起来,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上面的字,脸色不知怎么的,有些白。 我吓坏了,连忙去推她,她身子一抖,猛然抬头,眼神向我看来,那是一道什么样的目光啊,我只和她一对上,就感觉身子如坠冰库,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我第一次知道她还有这么吓人的目光,我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我当时吓得后退了几步,颤抖着声音问她:“你……你怎么啦?” 听到我的声音,东方白似乎震了一下,才回过神来,随即她轻轻摇摇头,手中却是没有将那袈裟放下,我有些莫名其妙,却最终什么也没问。 就这样,我的这次东南之行,草草结束,我和东方白也没再说什么,我是因为再次受那怪人欺骗而伤心,心中满满委屈,至于她,自从拿到那袈裟后,就变得心神不宁,没事还会拿出那袈裟,捧在手中细细研读,我也不去管她。 我心想,那是没卵子的太监练的东西,我是万万不会练的,至于东方白,反正她是女的,也没那玩意儿,没准就能练呢,我也懒得管。 就这样,我又回到了回到了朝阳神教中。 我的日子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原来听怪人说起辟邪剑谱,吸星大法,易筋经的种种神奇,心中无限向往,才有了这次东南之行,甚至我曾经打算,得了辟邪剑谱,修炼成天下第一后,还要去华山派看看风清扬的独孤九剑,甚至听说昆仑山后山山谷中,还有上一任魔教教主张无忌留下的九阳神功。 只是受了这次打击,我彻底心灰意冷,也熄了寻找武功秘籍的欲望,我每天在朝阳神教中混吃等死,幸而东方教主自从几个月前开始,突然开始闭关修炼,似乎没了以往一统江湖的雄心壮志,朝阳神教与五岳剑派的摩擦,也安静了下来。 这也让我逃过一劫,否则以我现在的武功,去了正魔两教的战场,还不分分钟被正道高手虐死。 这一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我闲暇时间,就喜欢和东方白腻在一起,我发现自从得了那辟邪剑谱后,她身上似乎多了一种别样的气质,皮肤也越来越光华,远远看着,似乎有一层荧光,在肌肤下流淌。 我好奇的也去瞅了那袈裟后面的字迹几眼,发现大部头的心法口诀后面,还有蝇头小楷般的注译,应该是林家那位远图功的武学见解,可惜我看了几遍,发现上面东西和张三丰的纯阳无极功似是而非,东方白又不给我解释,我自己根本看不懂。 看了半天,我唯一几下的也就一句话,因为那一句话被东方白不知为什么,用眉笔圈了起来,那一句话是: 天人化生,万物滋长。 我认识的几个字都是妓院的姐儿教的,看了半天,也不明白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也懒得费这个功夫去理解,有时间我还不如躺在床上睡我的觉。 我是心灰意冷了,就想做我自己的事情,当一个朝阳神教的小小堂主,过自己的小日子,混吃等死。 至于什么天下第一,神功秘籍,我是不再想了,爱谁谁去, 这样安静的日子,一直过了好几个月,我以为一切就这样了,突然,就发生了一件事情,也是这一件事情,彻底改变了我以后都生活。 (账号找回后的第一更) ------------ 第十六章 童百熊的孙女 话说那天我如平常一般,来到山顶小屋,见东方白不在,我也不疑有他,独自在小屋床上休息,不想睡到半途,突然感觉,我睁眼一看,见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少女,在眨巴着大眼睛看我,我在一看小姑娘手上,还有一根细针,上面还有一抹血光。 我一起身,感觉大腿上一阵针扎疼痛,老子当即勃然大怒,尼玛哪家的熊孩子,这么歹毒,用针扎老子,哎呦,痛,痛死老子了。 老子那是是又痛又气,当即抓住小姑娘,将她身体横在大腿上,对着她的小屁股,啪啪啪就是几大巴掌。 小姑娘突然被打,似乎惊呆了,随即就是哇哇大哭,边哭边骂:“你这个狗奴才,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打我,我要去告诉我董放叔叔,他一定会杀了你的呜呜~~” “啥,还敢威胁老子?”小姑娘呜咽着,话语也有些模糊,我听他话里意思,他好像有个叫董放的叔叔,还用他威胁我,我越发大怒,买买提,不知道老子就是东方教主身边的红人吗,什么董放叔叔,名字听没听说过,肯定就是门派中一个小香主长老什么的,我会怕他。 当即,我越发大怒,对着小姑娘的屁股,又是啪啪啪几大巴掌,我原来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可不知为什么,一见到这小姑娘,我就打心里反感,似乎她和我天生就是仇敌,虽然不至于弄死她,可欺负她还是可以。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每大她一巴掌,我就感觉一阵舒爽,那感觉,快意非常想,似乎报了什么大仇一般。 小姑娘被我啪啪啪的大巴掌打蒙了,只是不停呜咽低泣,我又打了她几巴掌,这才意犹未尽的停手。 这时,我才有功夫细细看了这小姑娘几眼,这一下我眼珠子都差点蹦出来了,只见这小姑娘年纪不过十二三,长得娇美俏丽,圆圆的眼睛,乌黑的眼珠骨,大而灵动,自有一股动人气韵,肌肤雪白粉嫩,光滑晶莹。 我是怎么也想不到,我面对的居然是这么个,身材玲珑,娇俏可喜的小姑娘,此刻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大眼睛中泪花滚滚,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只怕任何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得心软。 可今天我不知怎么了,浑身上下的不对劲,特别是见了这小姑娘之后,心中就有一股暴力的因子在躁动,让我欲罢不能,似乎我们上辈子就是仇敌一般,此刻见这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我不但没有心软,反而还生出一股子快意。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吓了一跳,心说:杨连宁你这是怎么了,你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和个小姑娘置什么气,思定赶忙摇摇脑袋,平复心情,正要打发小姑娘走。 只是他这一分心,一个没防备,让那小姑娘脱离掌控,就见原本梨花带雨,伤心不已的小女孩,突然伸手入怀,取出一柄匕首,直直刺向我的胸口。 这一下太突然,距离又近,根本没法反应,好在我这些日子,修炼太极拳和纯阳无极功,通经活络,身体柔韧性大增,电光石火之间,险险一避身,绕是如此,那锋利的匕首,还在我手臂上划了一下,瞬间鲜血横流,痛的我龇牙咧嘴。 小姑娘一见,吓坏了,握着带血的匕首,呆在那里,我痛的不行,见鲜血淋漓的手臂,赶忙撕下一块衣襟包扎,包好抬头,见那呆立的小姑娘。 我一愣,随即裂开大嘴,小姑娘见我冲她笑,明白了什么,扔了匕首就想跑,我哪里能如她的愿,她年纪轻轻,武功比我的三脚猫还不如,只几下就被我抓住,我也不说话,拎着她的小身子,就将她扔在床上。 我想起那怪人给我讲《倚天屠龙记》故事时,里面有个叫殷素素的人说都一句话,“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他大爷的,这句话还真不错,老子刚刚差点就被这小姑娘弄死。 我是彻底愤怒了,心说老子不发威,你真当你家杨大爷是好人,这几天东方白光顾着研究辟邪剑谱,没空理我,老子早早就饥渴难耐,如今一见这一位天下少见的美人,本来就暴虐非常,现在这小姑娘还想杀我,我是彻底爆发了,只感觉眼睛都是血红。 小姑娘见我双眼通红,吓坏了,拼命往床边缩,可根本无济于事,我疯狂的时候,真是丧心病狂的…… 当我再次恢复清醒意识时,我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依然在思索着那个小姑娘临走前那怨毒的眼神,我见她浑身狼藉,站都站不稳,到底有些于心不忍,想去扶她,却被她恶狠狠打开,她最终是踉踉跄跄走了。 当时还有些于心不忍,不过之后,我就暗自庆幸她走了,因为就在她走后没多久,东方白也从那边走过来,她见到我,还冲我笑了笑,然后她坐在床上,想要如往常一样给我柔肩,却突然看到床上那一抹殷红。 我急中生智,赶忙解释说,是自己刚刚睡觉时,一不小心把匕首掉在床上,误伤了自己,血流在了床上,说完我还拿出那少女掉在地上的匕首,东方白结果看了一下,似乎怔了怔,我看去,发现那精致的匕首上居然刻着“盈盈”两个字。 这应该是那少女的名字,而东方白,似乎认识她,我吓了一跳,心都提在嗓子眼了,不想东方白只是眉头蹙了一下,继而将匕首扔在一边,心疼地看着我手臂上的伤口,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给我上起药,一面上药,一面还轻轻给我吹气,我感觉手臂上先是麻麻痒痒,又是一阵清清凉凉,十分舒服。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有些忐忑,害怕看到那个小姑娘,不过一连好几天,我都没看见她,期间我在神教内,也曾旁敲侧击地打听,对于这种事情,我也不好正面打听,只能隐晦地问问神教各位长老家里,有没有女眷受伤,走路不稳的消息,可也是一无所获。 期间我是又狠狠得罪了童百熊一次,原来那天她家十多岁的孙女似乎摔了一跤,崴了脚,躺在床上几天,走路也不利索,童百熊正郁闷,听说我打听这事,当即勃然大怒,居然将我劈头盖脸骂了一遍。 我明白事情原委,也是吓了一跳,你听听童老家伙那孙女,摔了一跤,走路不利索,这情况,似乎…… 我瞬间眼睛瞪大,那小姑娘不会就是这老家伙那孙女吧,我当即是目瞪口呆,就连这老家伙的骂骂咧咧,也不敢多言,心中越想越觉得那小姑娘和童百熊孙女的状态十分像,因为我清楚以童老狗和东方教主过命的交钱,他孙女在神教内肆意行走,也不会有人阻拦,她肯定一不小心撞到了我那个小山谷也不是不可能,这般想着,我不由十分忐忑:万一这老家伙知道他孙女被老子侮辱了,还不弄死我。 ------------ 第十七章 中秋大会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我竟都躲着童老狗,不敢和他面对面,再次见到他,已经是八月十五了,而且这天,我还见到了一个特殊的大人物。 我前面说过,朝阳神教东方教主前面,还有个任教主,只是这位教主在位期间,突然决意归隐,这才将教主之位传给了东方不败教主。 说也奇怪,这位任教主归隐的特别仓促,以至于就连几个心腹长老和家人都没有通知,而任教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的亲人,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朝阳神教的圣姑——任大小姐。 说实在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位任大小姐,也不知道她的名姓,教主弟子都知道,前任教主任我行和任大小姐,都是教中的忌讳,所以除了一些教中长老,没人见过任大小姐,甚至在我还没有提拔成为堂主之前,就连这位任大小姐的名讳,我都不曾听说过,当然,我也不敢打听这些忌讳事情。 我当上了烈火堂堂主后,也没能知道这位大小姐的闺名,倒是听说了一些关于任大小姐的事情,据说东方教主感激任教主的提携,对这位任教主的千金,十分优待,尊称任大小姐为我朝阳神教的圣姑,地位十分尊崇,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十大长老,也在她之下,更不是我这个新晋堂主可以比拟的。 而我第一次见到这位任大小姐,那是在这年的八月十五的这一天。 平常人家,最重要的节日是春节,而我们江湖中人,最重要的节日却是中秋,因为每逢中秋,乃是朝阳神教中的大事。 这一天,朝阳神教各堂口分散在其他各地的分舵舵主、一支香的香主,都会回到朝阳神教中述职,那一日教中还要举行大宴,大鱼大肉的庆祝。 而我这是第一次参加这次的宴会,这时候我算是见识到了朝阳神教的底蕴,在大厅中的众人,不下百人,一个个太阳穴高鼓,神完气足,那都是内力有成的高手,放江湖上,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期间高作上首的自然是东方教主,而他身边,一张小桌子上,安安静静做着一个女孩,年纪不过十二三,轻纱蒙面,看不清相貌,只是婀娜的身材,明眸善睐,就知道将来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我当然忍不住多瞅了两眼,依稀感觉似乎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她也抬头看了我几眼,恍惚间,我居然感觉到她对我笑了一笑,薄纱下依稀看见她露出的洁白贝齿。 那一笑只如百花盛开,我当时都看呆了,我心说,神教之内的美女真多,那童老狗那个刁蛮的孙女(我一直以为那个小姑娘是童百熊的孙女)就是天姿国色,这任大小姐却似更美,这一笑当真是千娇百媚,比起山下青楼那些头牌都还勾人。 我正魂飞天外呢,却猛然感觉后背寒毛炸起,我吓了一跳,连忙四顾,却见那任大小姐坐下,正有两个老者,恶狠狠看着我。 这两人我不认识,见他们恶狠狠看着我,我自然吓了一跳,又往那个方向瞅了瞅,发现任大小姐身边还围着几人,大多不认识,应该是外面回来述职的香主堂主。 别人我没记住,但有一人,我却是多看了两眼,那人是个女子,年纪大约二十三四,肌肤微黄,双眼极大,黑如点漆,容貌亦是十分姣好。 当然,我这些日子,也见识了不少美女,普通女子我自然看不上,只是让我差异的是,这女子的衣着打扮,瞧她一身装扮不似中原人,花花绿绿的,腰中一根彩色腰带,双脚赤足,好似是西南那边的苗家装束,别具异域风情。 我好奇地拉住上官云长老打听,问了那些人情况,才知道那两个瞪着我的老者,一个是光明左使向问天,一个是神教长老曲阳,这俩人此刻正在任大小姐下方,我听人说起,这俩人乃是前教主任我行的心腹,他们在任大小姐身边,我也不奇怪。 我又问他那个女子,上官云看了一下,这才一脸恍然大悟地告诉我,那女子乃是苗疆五仙教的教主,叫做蓝凤凰。 我一听,倒是想起来了,又看了那女子一眼,看她打扮得花花绿绿的,倒还真像一只凤凰。 上官云又告诫我说,那女子乃是任大小姐手下最亲近的人,让我最好不要打她主意。 我知道他的意思,知道任大小姐在我朝阳神教地位尊崇,不是我可以得罪的,我也只是好奇,倒是没有其他意思,我真正疑惑的是居然真如那怪人所说,任大小姐手下,还真有这么几个人。 向左使,曲洋,蓝凤凰,这可都是那怪人提过的名字呢。 我颇是震惊,一时间也不明白到底该不该信那怪人的话,以至于我整个宴会都有些恍恍惚惚,觥筹交错间,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脑袋就越发迷糊了。 酒喝多了自然容易尿急,我赶忙出去大殿外,找了一处隐蔽地方,一解腰带,放了个痛痛快快。 完毕后系好腰带,正要往回走,不想刚一转身,就听得一声娇呼,那声音十分娇媚,听得人心中痒痒。 随即我就感觉怀着一痛,是一个温软的身体进入了我怀里,我酒劲上头,当即就想破口大骂,只是低头一看,我却不由一怔,只见我怀里一位千娇百媚的玉人,可不正是那位蓝凤凰。 ------------ 第十八章 五毒教(完) 我,杨连宁,大明成化年生人,这年我二十六,因为得到东方教主赏识,年纪轻轻,我已是是朝阳神教烈火堂代堂主。 这一年,我有幸参加了朝阳神教的端午宴会,也是在这一年,我勾搭了我生命中的又一个女人,苗疆五仙教的教主蓝凤凰,因为醉酒,我们之间有了一次露水姻缘。 我原来听人说过“苗女多情”,这话果然是没错的,就因为这一次事情,我俩关系就不一般了。 再加上那段时间,东方白如着了魔一般,整天盯着那袈裟上的武功钻研,没空管我,我的心也动了起来,经常去找那位蓝凤凰,一来二去,我就和这位任大小姐手下的五仙教主彻底勾搭在了一起。 那次之后,我食髓知味,又偷偷摸摸和她弄了好几次,这女滴一身白肉,体态风流,给了我别样的体会。 只可惜,离别终究到了,端午过后,蓝凤凰也就离开了我,独自回了五仙教。 她离开后,我又彻底闲了下来,每日除了练功,就无所事事,东方白也沉迷那辟邪剑谱,不理我,我一时间倒是有些怀念起蓝凤凰,虽然相处短短几个月时间,但是我却有些食髓知味,有些想念了起来。 只是碍于东方白,我纵使千想万想,也无可奈何,正无计可施呢,这一天我来到后山,却发现东方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书信,说她看了袈裟上的武功,准备闭关修炼,大约一两个月时间。 我一看,这可是乐坏了,没人管我,我立马兴冲冲直奔苗疆五仙教而去……(未完待续)。 ------------ 第十九章 圣地(全) 我,杨连宁,大明成化年生人,这年我二十六,因为得到东方教主赏识,年纪轻轻,我已是是朝阳神教烈火堂代堂主。 这一年,我在中秋聚会上意外勾搭上了苗疆五仙教的蓝凤凰,受她勾引,然后背着东方白,不远千里,偷偷的跑去找她,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是个圈套,等待我的不是香闺美人,而是一顿暴揍外加皮鞭。 这些揍我的人,是以任大小姐为首的老教主任我行留下的势力,我开始真是莫名其妙,后来一想就明白了,这肯定是因为教中的势力斗争,教中早就有传言,东方教主为首的新兴势力,一直和上代教主任我行留下的遗老,一直明争暗斗,这下可好,我一不小心,居然中了他们的美人计。 我又悔又怕,好在我为人机灵,这些日子又学了武林大宗师张三丰的《纯阳无极功》,通经化瘀,暗中挣脱捆绑,不但绑架了他们那边的任大小姐,还乘势打伤他们那边的曲阳和向问天。 说起来那怪人留下这个仿真枪的暗器,真是厉害,居然能够连发,这样我才能出其不意大伤了那二人,不过他们到底武功高强,我两次偷袭,都让他们成功避过要害,只是一人伤了手臂和大腿,以他们的武功来说,影响力几乎不记,如果可能,我本想再给他们来上一梭子,一个个突突了他们,只可惜那仿真枪子弹,经我几次所用,已经损耗大半,我也找人试制过,奈何那打出的暗器太过特殊,朝阳神教的几位暗器高手,研究好久,到如今也没有结果。 而现在,又开了两枪,我手中只余最后两发,眼看曲阳,向问天,蓝凤凰几人再次逼近,我一阵着急,心知他们有三个人,就算我两发子弹都能打死一个,也无济于事,我武功实在太低,这些人里,就连武功最低的蓝凤凰,我也是打不过的。 当然,有一个人我是打得过的,那就是任大小姐,她此刻只是一个十二三岁,还听说前任教主还在时,一直闭关修炼,没有时间交女儿武功,加上年纪小,所以现在她,武功自然不如我,才会被我一下点了穴道,我知道我能否逃出生天,关键都在任大小姐身上。 于是我将仿真枪枪口对她,威胁那三人说,让他们退开,否则我打死任大小姐,这几人果然十分忠心,见此只能退开,我趁机一手搂着任大小姐就往外跑,至于我的几个手下,我自身难保了,哪能顾得上他们。 这个过程中,向问天三人一直不远不近尾随着我,而外面的人也是越聚越多,五毒教的弟子都围了上来,我方圆几丈外,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影。 我知道这个五仙教是用毒的,怕他们放毒,只能飞快跑,外面屋檐树上,又是密密麻麻的人影,根本分不清方向,只能哪里人少就往哪里跑,不敢停留。 果然,我这一通飞奔,渐渐的甩开了不少人,人越来越少,语音倒是清晰了一些,依稀还听到有人喊“大家快放毒针,不要让他们跑了,” 我正心惊胆战要防备,却马上有人说“不行不行,教主有令,他手上抓着圣姑,不能放毒,会伤到圣姑的。” 一路又跑了一会儿,突然听“不好啦,这人往教中禁地方向去了,大家不要追了,教规有令,我们是不能去禁地的,他往禁地去了,这该怎么办。” 我将这些话听着,果然看到有一条青砖小路通向后方,而追我的五仙教弟子,果然没有跟来,我大喜过望,飞快跑向里面………… …………分割线…… 时间:现代,地点:河北古明墓群。 “我”叫陈新华,是一名考古学教授,任职于✘✘大学考古系,我一向专于对研究古代历史,所以对墓里的珍贵古籍十分感兴趣。 前几天,我意外在古玩街收到了一份明中期的藏宝图,并依照上面路线,组建考古队,带着几个考古系的学生,找到了这个陵墓,而我这次所盗的这个墓穴,是个罕见的双人合葬墓,只是在开棺材后,并没有发现尸骨,而是有五卷金丝秀成的帛书,字迹十分娟秀,里面讲了关于“一名叫做杨连宁的朝阳神教弟子的故事”,里面他以自述的方式,将他如何发迹,如何成名,再到死亡的事迹完整的记录了下来。 我不由感觉十分新奇,要知道我国有五千年的文明,出土的文物不计其数,不过像这种记录古代帮派弟子行为的文物,倒是十分少见,这对研究当时的社会经济形态,有相当重要的借鉴意义。 只是我在研究第一卷帛书时候,几个学生也打开了其余几卷,那几个粗心的学生光顾着看上面的内容,没有及时对帛书就行抗氧化处理,等我看完第一卷帛书内容转头时,就见另外几卷帛书飞速氧化,变得斑驳不堪,上面内容,也毁去了小半。 我悔之不及,连夜带着帛书去找专人修复,也无济于事,好在我找到了几位有名气的作家,让他们以帛书剩余信息,加了一些自己的理解,将上面内容丰富了一下。不过也因为如此,第二卷,也就说杨连宁在五仙教发生后面内容,就改为第三人称记述…… ------------ 第二十章 否极泰来 我杨连宁,朝阳神教烈火堂代堂主,那一年,我在五仙教误中美人计,惨遭追杀,幸亏我吉人天相,逃出生天。之后居然还否极泰来,误打误撞之下,发现了那怪人故事里提到的一套武功秘籍,《金蛇剑法》。 我当下兴奋得不得了,当下天天抱着那金蛇秘籍,参悟其中武学,饿了就抓条毒蛇烤着吃,五仙教地处南疆,雨量充足,我渴了就喝从石缝中留下的雨水,我从小流浪养成的求生的本领,让我什么都能喝,什么都能吃,让我研究秘籍时没有被饿死。 研究许久后,我越发兴奋,终于第一次,那怪人没有再坑我,这金蛇秘籍,果然十分了不得。不过在说这秘籍之前,就得先说一说那金蛇剑了,这把剑果然剑如其名,此剑金光灿烂形状奇特,剑身犹如是一条蛇盘曲而成。蛇尾构成剑尖蛇头藏与剑柄,蛇头则是剑尖,蛇舌伸出分叉,是以剑尖竟有两叉。 而那剑尖两叉既可攒刺,亦可勾锁敌人兵刃,倒拖斜戳,皆可伤敌,比之寻常长剑增添了不少用法,我对比金蛇剑法学习,发现里面颇多招式,若用在普通宝剑上,绝对破绽百出,惨不忍睹,可在这柄特异的「金蛇剑」上,尽都变成了厉害招术,杀人于无形。 而这也是这金蛇剑法的诡异奇特之处,缺少金蛇剑的配合,这些诡异招式,连江湖上的三流剑法都算不上。 当然,除了金蛇剑法之外,金蛇秘籍内,还有关于金蛇锥的使用方法,以及一套名为金蛇游身掌的掌法。 金蛇锥是金蛇剑法的附属暗器功夫,我深知人在江湖,危机四伏,拥有拿手暗器,会打镖接镖,也是一门必修技能,此不再话下。这活计练好了也是厉害非凡,我之前的仿真枪丢失,如今这金蛇锥法,正好弥补,而这锥法,不但千变万化,奇诡莫测,而且锥上涂抹剧毒,看的我大开眼界之余,又是后悔不已,要是早些得到这秘籍,按上面制毒手法,当初在仿真枪上涂抹剧毒,那曲阳和向问天焉有命在。 再而外,那秘籍上,还有一套叫做金蛇游身掌的功夫,不过我只是大略看了看,我对掌法没有多少研究,也就没多花心思,马上开始修炼起来。 而这一修炼,我就发现了为难的地方,这剑法入门居然是一堆古怪动作,这些动作或扭腰,对身体柔韧性要求相当高,我到现在才习武,身体柔韧性早就定格,许多动作,做起来痛苦万端,有心不学,可这些动作又非常重要,若不修练这些入门功夫,金蛇剑法中许多高深的动作便无法修练。 只是一想到我今日落到如此地步,都是因为武功低微,我一咬牙,硬是坚持了下来,这时候,我也就发现了张三丰所留纯阳无极功的奥妙,这功法配合太极拳能够通经活络,活血化瘀,我修炼金蛇剑法那些动作时,关节经络拉伸,痛苦万端,可一修炼这纯阳无极功,居然能够慢慢缓解,我真是又惊又喜。 如此这边,两套功法相辅相成,晋进自然非同小可,我在洞中花了四十多天功夫,居然将秘笈中所录的武功尽数学会了,其中发金蛇锥的手法尤为奇妙。 这时候,我只一闭眼,《金蛇秘笈》中种种武功秘奥,有如一道澄澈的小溪,缓缓在心中流过,一分不差。只是这些武功似乎过份繁复,花巧太多,常在平易处弄得峰回路转,使人眼花撩乱,想要熟练,还需多加练习。 武功即成,我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我不想再洞中多待,就准备离开,于是我提了金蛇剑,又将所有金蛇锥插在腰间,最后去拿那武功秘籍,本想揣在怀里,又一想,这武功秘籍不能留,万一被别人得去,岂不是要遭。 于是我用力一撕,本想将秘籍撕毁,不想用力拉扯,那书居然纹丝不动,我大是奇怪,细加审视,原来封面是以乌金丝和不知甚么细线织成,共有两层。 我心中一动,赶忙用刀割断钉书的丝线,拆下封面,再看那书封面,夹层之中似乎另有别物,细心挑开两层之间连系的金丝,果然中间藏有两张纸笺。 一张纸上密密麻麻写着小字,我打开一看,顿时又惊又喜,原来这里面记载的乃是这位留下秘籍之人的故事,按上面所说,此人原来乃是五仙教中一位护法长老,元末明初,那个时代汉人为了反抗蒙元暴政,习武之风盛行,武功也比如今强悍非常,这五仙教在那时,也辉煌一时。 全盛时期的五仙教,除了教主,手底下还有“金蛇,黑蜈,蓝蝎,绿蛛,紫蟾”五大护法长老,而其中又以金蛇长老武功最高,而他机缘巧合之下,做了建文帝的御前侍卫统领,风光一时,可惜建文帝有道五福,江山很快易主,建文帝也自杀殉国,而他临死之前,为了复国留下一批宝藏,交给金蛇长老带出,奈何金蛇长老当时为了被朱棣派出的锦衣卫高手重伤,勉强逃出来,已经油尽灯枯,在这洞中坐化。 而当时朱棣为清剿建文余孽,派出锦衣卫四处活动,五仙教那代教主为了避货,将这毒龙洞列为禁地,不许他人出入,故而近百年来,无人知道这毒龙洞中还有这一份秘籍。 我再看第二分信纸,只见上书“重宝之图”四字,旁边画了一幅地图,又有许多记号。图后写着两行字:“燕逆篡位,天下共诛,特奉黄金十万两,以资军饷,共谋义举。” 我初一看什么燕逆篡位,根本不感兴趣,待看到第二处黄金十万两时,乐得合不拢嘴,兴奋难以自持。 良久,我才收摄好心情,先将藏宝图在身上藏好,又拔出剑将秘籍毁去,这才出了那出石室,在洞中东绕西绕,走了许久才出得那山洞,到了外面,发现居然有两个五仙教弟子在看守,我抽出宝剑,结果了一人,留下一人逼问,才知道原来在我被那蜘蛛拖走不久,蓝凤凰等人又派人进入洞穴中寻找,却没有任何发现,又等了十几天,只以为我以命丧其中,最终因为曲阳和向问天伤口发作,圣姑和蓝凤凰于是就带着二人走了,说是要去找杀人名医平一指治伤。 我见主谋不再,也没办法,倒是占着自己新的的金蛇剑法,将五仙教内大闹了一番,顺便还放了几把火,唯一慰藉的是,这个过程中,我居然意外救出了白展堂等几位烈火堂的下属,他们被蓝凤凰关在地牢中拷问,我发现他们时,这几个家伙那个惨不忍睹。 到底是自己手下,我见他们凄凄惨惨戚戚,也没多说什么,径直带了他们回到了朝阳神教,原打算立马向东方教主揭发向问天等人的丑恶嘴脸,无奈教主这些时日,还在闭关,我没办法,只能又去了黑木崖后山,经历了这番变故,我是多么希望再次见到东方白。 只可惜我到了那里一看,并没有发现她,而且看这地面上厚厚一层灰尘,花坛里也是杂草丛生,显然许久没人来,我不由暗自低估:死婆娘,又不知跑哪里去了。 后面日子,我自己找来工具除了一下杂草,一直等着东方白,奈何等了好几天,都不见人,我有些心急,偷偷摸摸从后崖摸进去寻找,转了好几圈,也没看见人影,正有些丧气,突然看见那边走来一个十二三的漂亮少女。 我一看,这居然是上次被我欺负的那个小姑娘,似乎叫盈盈来着,和我猜的不错,她应该是童百熊的孙女,否则根本不可能在这黑木崖上闲庭信步。 她一见我,好似吓了一跳,目光中恨意浓浓,转头就走,我赶忙追上去,拉住她,先是道歉说:“童姑娘,你在这儿啊,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求你原谅。”说了一通好话,然后说:“上次的事情,你没和你爷爷童百熊说吧?” ------------ 第二十一章 要吃豆腐脑 我叫杨连宁,是朝阳神教弟子,这一年发生了许多事情,经历了被五仙教蓝凤凰那婆娘陷害之后,我似乎否极泰来,运气好得不得了,先是得到金蛇秘籍和藏宝图,然后回到朝阳神教后,我还意外遇上了童百熊那位叫盈盈的孙女。 她见到我本来想跑,却被我强行拉住,我先点出她的身份,我清楚看到,当我点出她的名字时,她眼睛都瞪大了,反问我,你真认识我,我立刻说,怎么不认识,你不就是童百熊的孙女吗。 小姑娘眼睛瞪得越发打了,他说,你确定真的认识我是谁?我有些莫名其妙,然后又重复说了一遍,“你是童百熊童长老的孙女?” 少女见我真认识她,似乎松了一口气,然后冷冷问我说,找她干嘛,我赶忙将自己在五仙教遭遇的事情说了出来,以博取她的同情,最后还请她帮忙邀约联络童百熊,共同对付向问天等任我行余党。 这个过程中,小姑娘一直神情淡漠,直到我说出自己在毒龙洞中因祸得福,得到绝世秘籍时,她眼睛都瞪大了,最后当听说我请她邀约童百熊,共同对付向问天等人时,她更是看了我好几眼,看得我莫名其妙。 不过,第二天,我就明白了小姑娘的意思,童百熊这个老家伙,根本没来,只是让人给我带了一封信,上面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童百熊光明磊落,绝对不会和我同流合污。。 我当即又气又恼,暗骂不止,恨不得现在就拿着宝剑找童百熊拼命,不过我知道我目前最大的敌人是向问天等人,而要对付他们,必须靠拢童百熊,他乃是东方教主过命的东西,在教中权势熏天,东方教主一脉的势力,大家都以他马首是瞻,我要对付向问天等人,自然得借助这老狗的力量,此时还不宜翻脸。 所以我虽然恼怒,面上却不表露,我反而越发殷勤,经常送一些珍珠首饰给那小姑娘,卖她的好,刚开始我自然没少受白眼,不过我不气馁,,一来二去,童百熊这个小孙女,居然不那么怕我了,有时还会主动来找我,而当我告诉她,我自己的身份后,特别当知道我年纪轻轻,就被东方教主看中,委以重任之后,我清楚地看到,这童百熊这个小孙女的眼中,居然还有点小崇拜,一个劲打量我,似乎要看出我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偏偏就能每次化险为夷,屡建奇功。 我看的出来,小姑娘对我有些好奇了, 因为东方白不在,于是那个后山的幽谷,就成了我们幽会的场所,我二人发展的火热,而这小姑娘似乎最喜欢听我讲自己的故事,于是我将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以及如何发迹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其中包括我在五仙教被蓝凤凰等人欺骗的事情,我将自己渲染成为一个不畏强权的英雄,因为发现向问天等人欲图颠覆神教,不冒生死,前去危机四伏的五仙教探查,然后因为发现向问天等人的阴谋,我被他们迫害,我如何不怕死,任凭打骂不哼一声,最后更是在危及中绑架圣姑任大小姐的无畏无惧精神。 而每当谈到这个得意之处,我不由大讲特讲,小姑娘也听得十分认真,听到这里时,她突然咬牙切齿,骂了一声“畜生。” 我以为她骂向问天等人,也大是点头,夸她骂得好,就应该不得好死,小小年纪,就嫉恶如仇,有她爷爷童百熊老英雄的风姿,小姑娘笑着点头,看着我又咬牙切齿说,是该死。 我感觉有些不对,又找不出原因,也没在意,依然兴致勃勃对她说,好在邪不胜正,好人就命不该绝,我虽然被他们迫害,九死一生,但却机缘巧合得到前人留下的绝世秘籍,等我练成之后,武功大进,就不怕他们了。 说完我还向她扬了扬我的金蛇剑,小姑娘对这居然十分感兴趣,主动抱着我的胳膊撒娇说要看我的剑法,小小的胸脯不是在我胸前撞来撞去,弄得我七上八下,到底对于上次的事情有些愧疚,所以终于没有拒绝,将金蛇秘籍上的内容,展示了几招给她看。 小姑娘看的十分细心,而且越看眼睛越亮,最后邀着我要学,我也只能依她,我趁机请她帮忙调和我与童百熊的关系,她也同意了,可惜童百熊这个老家伙顽固不化,我每天找小姑娘传达善意,可他并不领情,还每天都派人来骂我,让人我恨得咬牙切齿。 我初始以为小姑娘没有用心帮忙,只是我一怀疑,她就泫然欲泣,说我不相信她,她不理我了云云,我一看,只能再次哄她,也不敢将疑惑说出来。 当然,我虽然对这小姑娘说了我的许多事情,但有些东西,我是不会告诉她的,一件自然是怪人的事情,这件事情本身就太过玄奇,我一直把他当做秘密,连东方白也没有说。第二件事,自然就是东方白的事情,这个就没必要说原因了,我就是再傻,也知道在一个女人面前,绝对不能提第二个女人,哪怕对方只是个小姑娘。 至于小姑娘的身份,我也不是没有怀疑,曾经派了两个心腹手下去查探,他们带回来的消息也确实证明了,这小姑娘确实是童百熊老家伙的孙女,听说童老狗对这个孙女是个小家碧玉,十分乖巧,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童百熊对她贝得不得了,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我一听放心了,心中还暗自嘲讽童老狗,笑他老眼昏花,连宝贝孙女偷跑出来私会都发现不了,这时候我发现两个心腹脸色有些惨败,以为他们为了这件事情,没有休息好,还赞扬了他们几句让他们下去好好休息,准备重用他们,只是二人命薄,此事过了没半个月,二人就同时得怪病,我赶去时,其中一人已经七窍流血而亡,另一个还有一口气,那人见我来了,十分激动,想要说什么,我凑上去,就听他说:“小心,三十脑剩蛋……” 我一听他说小心,心就提了起来,却搞不清楚“三十脑剩蛋”是什么东西,隐隐约约感觉有些耳熟,真思索呢,旁边那个天杀的白展堂,就是上次在苗疆提醒我小心蓝凤凰那位,只听他大声说:“我知道了,张兄弟这是想吃豆腐脑了,以前我们一起时,早上就喜欢去山下吃豆腐脑,一碗豆腐脑加一个鸡蛋,刚好三十文,而卖豆腐脑的姑娘,就叫小欣,可惜后来那姑娘不知怎么,再也没来,张兄弟为此还伤心了好久。” 他这么一嗓子,我原来想到的东西,再也没有了,感觉他说的有道理,相处一场,最后的遗愿我自然不能拒绝,赶忙让人去厨房弄了一碗豆腐脑,白展堂还学大姑娘一般,尖着嗓子,说:“张大哥,我是小欣,来,吃我做的豆腐脑。”说完,给那人灌下去。 那人吃着了豆腐脑,似乎十分激动,激动的想要说什么,却被白展堂打断,说:“张大哥,你别说话,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来,你喝豆腐脑。”说完又灌了一大勺下去,那人越发激动,身子都颤抖起来,最后居然将豆腐脑一而出,之后脑袋一歪,就去了。 不过见他临死前吃到豆腐脑的兴奋激动样子,我倒是有些慰藉,后来我也派人查过,这二人也是倒霉,居然是被什么寄生的虫子钻进脑子里,吃了脑仁,活生生痛死的,我感觉十分差异而惋惜。 ------------ 第二十二章 懒得起名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望眼欲穿,可惜东方白依旧没有出现,我整个人感觉空落落的,当初她在的时候不觉得,她突然离去那么久,我才发现我是这么的想她,特别是当向问天和曲阳回来后,我就越发思念东方白。 也不知怎么的,连带东方教主,也许久不曾露面,一问,都说在闭关,教中大小事情,都交托老成持重的童百熊童长老主持。 我有心趁机联合童百熊对付向问天,曲阳等人,可没想到第二天我就看见童百熊和向问天勾肩搭背,公然在黑木崖上划拳喝酒,一问才明白了,原来向问天和童百熊是老教主任我行手下的老兄弟,当年还有过过命的交情,原先因为利益之争疏远了,这会儿向问天不知抽了什么风,居然巴巴跑来和童百熊续交情。 二人都是豪爽性子,三杯酒下肚,不由想起当初和老教主任我行打江山时的艰难岁月,都是唏嘘感叹,然后就是一番忆苦思甜,这一聊起来就是个没完没了,想起艰难处,不由抱头痛哭,又几杯酒下肚,酒憨耳热后,居然抛却旧怨,你一声“童大哥”,我一句“向老弟”,叫的那个亲热。 老子一看苗条不对,赶忙偷偷上去拉开童百熊,告诉他向问天几人用心险恶,早就心怀不轨,不要和他们那么近,应该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没想到我一番苦心,却换来老东西一顿破口大骂,反说老子别有用心,挑拨他们兄弟感情,他童百熊如今地位,都是一刀一剑拿命换来,,他最看不惯我这种人,屁本事没有,只靠着投机取巧,花言巧语,窃取高位,此鼠辈小人行径,他童百熊怎能与之为伍。 最后,老东西还警告我说,向问天是他童百熊过命的兄弟,谁敢动他兄弟一根汗毛,他童百熊第一个活劈了那人。 末了,这老家伙一挥衣袖,他内力强悍,一抚之下,老子一个不稳,居然咕噜噜甩了个跟头,灰头土脸的起来,发现童百熊又到了那边,和向问天几人喝起酒来,见我看了,向问天还咧嘴对我笑了笑,只那笑容格外阴寒。 我背后起了一阵寒意,踉踉跄跄跑回了后山的小屋里,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小屋子里,屋外呼呼的风声,刮得门窗乱想,冷风从窗缝吹进来,我感觉身上一阵阵冰凉,我努力裹紧了被子,却依然感觉到寒意彻骨,我似乎是受寒了。 我有些想念东方白,以前每当我感冒,都会陪着我,给我床上铺上厚厚的褥子,然后给我煎药熬药,并亲手喂我,夜里我躺在床上,她也不睡觉,就静静看着我,不是摸摸我的额头,若是是烫了,她会着急上半天。 想着这些,我居然落下泪来,我做梦也没想到,我杨连宁,居然会这么思念着一个人,那人也不是什么绝世美女,甚至与漂亮二字都不搭边。 我开始回忆我和东方白相处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我竟慢慢睡着了,恍惚间我看见东方白又回来了,她的动作依然是那边温柔,伸出手掌,轻轻拂过我的额头,然后关切的目光看着我。 我睁开眼睛,看见眼前一只洁白手掌,我心中一喜,赶忙抓住,紧紧握住不放手,口中喊着,别走,你别走。 “啊!”一声惊叫,随即我手上一痛,那手掌飞快缩回,我清醒一些,勉强睁眼,才发现面前站着那叫盈盈的小姑娘,此刻她正捂住手掌。 我知道我刚刚把她当成东方白,估计弄疼她了有些尴尬,低头却看见自己手腕被咬了个深深的牙印,动一下都疼,我倒抽一口气,没好气对头说“你属狗的,咬这么狠。” 小姑娘也不示弱,瞪我一眼,凶巴巴气鼓鼓说,谁让你欺负我了? 我知道和个小姑娘没法讲理,只能握住疼痛的手掌,悻悻坐起来,发现过了一夜,我的身体依然有些凉,赶忙运起纯阳无极功,一丝暖流从丹田扩散到四肢百骸,我这才好受一些,我又问小姑娘来找我干什么。 小姑娘立刻来了兴趣,对我说“上次你教我那几招,我已经学会了,你再教我剩下的。” 他咬了我一口,我感觉受上现在还是火辣辣的,又痛又麻,自然没有心情,就说,我手受伤了,没法教她。 她听了,眼睛咕噜噜一转,变戏法似得从后面拿出一个食盒,说,我也不白学你的,我带了糕点哟。 说着打开,露出里面精致的糕点,我拿出吃了一口,感觉十分香甜,她问我:好吃吧。 我鬼使神差点点头,看着她,不知不觉居然想起东方白,以前初见时每次她来,都会给我带一盒糕点,想着这些,我感觉心中暖暖的。 小姑娘再向我学习剑法,我这次居然没有藏私,竟将金蛇剑法入门几个古怪动作,也教了她,小姑娘见了,十分高兴,口中只说:“我就说练着怎么不对,你果然藏着许多东西,快些都教我,我要学,我要学。” 她果然是学习的好苗子,年纪又小,身体也柔,金蛇剑法入门部分的有多难,我可是深有体会,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害怕,可让我大吃一惊的是,金蛇剑入门那许多如灵蛇般的动作,她几乎一练就成,没半日功夫,就全部学了去。 如此进度,看的我目瞪口呆,庆幸脸皮够厚,否则只能一头撞死了。小姑娘很快能够上手,我也就闲了下来,坐一边吃糕点,一边欣赏小姑娘练习,直觉赏心悦目。 那些入门的动作,在我使来,如大马猴一般,可在小姑娘身上使来,真如花蝴蝶一般,翩翩起舞,记得孔老二有一句话,叫那个吃饱了就想那个啥啥来着,反正我现在吃饱喝足后,就是这个状态,我的目光不时在小姑娘柔软的腰臀曲线间游历,那个口水横流。 我似乎又想起来那个午后,这小小的身体和我在那屋子里的事情,终于我再也忍不住,上去抱着她就往小屋子里走,她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让我得偿所愿…… 第二天醒来,小姑娘自然是又哭又闹,不依不饶,还踢了我几脚,那力道又狠又足,让我痛的倒吸了几口凉气,只是见她哭得伤心,只能拼命哄她,好话说尽,小姑娘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眼里浓浓的都是化不开的恨意,我实在想不通她小小年纪,哪里来这么大仇恨,好在她看了我几眼,眼神终于慢慢转变,变得有些委屈,有些无奈。 然后她哇得一声哭出来,如上次一般,踉踉跄跄跑了出去。 我现在还忘不了她离开前那浓浓的恨意以及满满的委屈,我不明白她小小年纪为什么有那么大的恨意,又为什么又委屈,不知怎么的,我看到她样子,莫名其妙想到我在茶馆评书里听到那些忍辱负重,心机深沉的人。 这个想法莫名其妙,我随即就是摇摇头,她年纪轻轻,又出生在童百熊这种江湖大佬人家,应该幸福美满,应该不可能有这样的心机,我以为她这次真生气了,肯定会跑回去告诉童百熊那老狗,吓得我战战兢兢,要知道东方教主正在闭关,老子失去了最大依靠,万一童老狗联合向问天等人,将老子弄死,来个先斩后奏,老子岂不是死的冤枉。 在我战战兢兢的担忧中,事情总算来了,哪天我正负责黑木崖巡逻的任务,童百熊却突然召集我去开大厅议事,老子一听,差点没有转身就逃,只是担忧朝阳神教的家法,不得不去黑木崖,我心惊胆战半天,总算来到黑木崖。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童老狗虽然依然没正眼看我,却也没有想象中的故意刁难,童老狗只是例行公事般安排了一下巡山事宜,就让我们离开了。 我颇是差异,一个人下了山,又偷偷摸摸爬到了黑木崖后山,在小屋子里做了没一会儿,突然听见外面有响动,我吓得跳起,门开了之后,我看到那少女在俏生生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然后重重放在桌上,盒盖被震开,里面花花绿绿的糕点散乱开来。 小姑娘似乎依然生气,不过我却咧嘴笑了。 ------------ 第二十三章 又得神功 那姑娘又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次,缠着我学习,我心怀愧疚,也就没有藏私,将金蛇秘籍上面剑法交了她许多,当然,其中最厉害的三招,金蛇狂舞、灵蛇电闪、金蛇化龙我却藏私,没有传授。 之所以说这几招最厉害,是因为这几招攻击十分特殊,乃是金蛇剑法和金蛇锥和金蛇游身掌集为一体,自动於攻击中加入拳脚及暗器攻击,增加攻击次数,练到及至,能够同时发射二十四枚金蛇锥,让敌人防不胜防,即使那人武功高强,躲过金蛇锥,随即而上的金蛇剑,会从任一刁钻位置,取其性命。 可哪怕我有所藏私,那小姑娘的渐进,也是让我大吃一惊,短短一个多月,她就把金蛇剑法使得远转如意,颇得其中精要,我若不是有原版秘籍,从上面得到前人留下的内功精要注解,只怕比她还有不如。 记得孔老二说过一句“人之患在于好为人师”,以前在妓院时,经常听那些附庸风雅的士子摇头晃脑念这些东西,我也记了不少,其中好像就有这么一句,圣人况且如此,更何况我杨连宁这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老粗,见到小姑娘在我的教导下越来越厉害,我也是颇为自得。 为此,我还特意到山下铁匠铺,找人照着金蛇剑样子,打造了一把银色宝剑给她,本来我是打算按金蛇剑样子,打一把金色宝剑,可金子太软,那匠人手艺不行,实在没办法,我只能让他用锻钢配合银子,打了一柄银剑,成品后我一看,和我那金剑简直一个模子里出来一般,大小丝毫不差,当时还连连夸奖那铁匠技艺高超 老子事后越想越感觉不对,心说他有这般技术,怎么连个金剑都打造不出来,很是差异了半天,后来一想,差点没骂娘,他大爷的老子居然用打造一把金剑的金子,打了一把银剑和一堆银锥,临走还忘了找那人取回原来的金子,只是等我反应过来却找那人时,这家伙已经举家搬迁了。 那可是好几百两金子啊,老子气得好几天没吃好饭,不过想到自己怀里还有十万两金子的藏宝图,老子心下才安慰些。唯一欣慰的是,宝剑送了小姑娘,她倒是很高兴,难得对我态度也好了些。 而自从有了金蛇剑法之后,我在朝阳神教中的地位也是大增,一些来朝阳神教闹事的正道弟子,被我宰了的好几个,特别是那天,众人在朝阳神教大厅聚合,大家都是江湖人物,就有人提议比武助兴,并设了奖品,听说是一套厉害的武功秘籍。 比武之中,我本来是无意参加的,可童百熊这个老家伙,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暗中示意他风雷堂手下一支香的香主,向我挑战。 我瞬间就草泥马了,这老狗是故意想让我出丑啊,众目睽睽之下,我若不应战,那人可就丢到姥姥家了。 我心中又气又恼,心说童百熊你个老王伯当,真当老子还是当年那个武功低微的神教杂鱼,老子今天就让你看一下厉害,说完我下了场中,那一支香的香主,年纪大约四十,太阳穴高鼓,内力自然不强,举手投足之间,掌带风声。 先比拳脚,我用金蛇游身掌忽左忽右和他招呼,打了半天,他纵使内力比我高,但纠缠许久,也不相上下,童百熊本来想让我出丑,一看情况,气得将酒杯重重支在桌上。 那香主见他生气,顿时慌了,居然不管不顾,跳出场外,在兵器架上捉刀在手,耍得是八卦门的劈挂刀,只劈我面门。 幸亏我闪得快,否则就要吃个大亏,我也是恼怒,金蛇剑从袖中弹出,刷刷刷几剑,从三个刁钻角度攻他要害,吓得他慌忙躲避,老子得势不饶人,一招金蛇电闪,那人刚刚躲过三招,哪里想眼前金光一闪,我一剑就刺在他手腕上,鲜血淋漓,他大刀当啷一声落地。 我恨他刚才偷袭差点杀了我,当即一剑也撩他面门,眼看就要刺上,就见眼前人影一闪,童百熊那老狗冲了上来,脚尖飞快一挑,将地上大刀拿在手中,刚好挡住了我那一剑。 我见他来了,也就住了手,不料这老狗居然一挥大刀,向我劈来,那刀光嚯嚯,风声鹤唳,比在那香主手中可迅捷十倍不止,我与他对了几剑,只感觉手臂发麻,他刀上内力浑厚,震得我剑势都有些不稳。 我一看这样下去不好,当下一咬牙,直接使出大招,整个人旋转着腾身而起,旋转瞬间,一道道劲风带着金蛇锥呼射而出,同时手中金蛇剑迅速抖动,化为千万条舞动的金蛇,自上而下,刺向他。 这童老狗也到是厉害,眼见我此招,他一扎马步,大刀一摆,身子一转,先是击飞那金蛇锥,然后刀身一荡,迎向我的剑光。 刀剑相交,一阵叮叮当当乱想,我的金蛇剑是神兵利器,瞬间在那大刀上开了好几个豁口,也是这老狗内力高强,刀身上遍布内劲,我金蛇剑抖动,也没能伤到他,最后他大刀一扬,自下而上拍向我,我急忙用剑尖一挡,居然被他内力震飞,在半空中翻了好几个跟斗,落在地上,还连连退了好几步。 再看童百熊,这老狗年纪大了,这几招下来,他也不好受,正杵着大刀,虽然神色如常,看他样子,呼吸也是急促了许多,再看他衣服上,赫然多了七八个口子,显然是被我宝剑挑开的,老家伙一见此,有些羞恼,一挥大刀,又要上前。 眼见我二人就要打出真火,旁边的上官云等人赶忙上来劝架,我知道内力不如他,刚刚如此,也是出其不意,也就就坡下驴,收了宝剑,倒是童百熊那老狗,依然有些不服气,他用刀挑起地上的一枚金蛇锥,捏在手里,想要将他捏碎,他哪里知道,我那金蛇锥乃是神兵利器,他刚刚一下内力消耗过巨,这一捏居然没捏断。 老家伙越发羞恼,用两个手指夹住手中钢刀,用劲一撇,那钢刀就被他夹成两截,足见其内力非常,然后他将断刀当啷往地上一丢,负气而走。 不过这老家伙倒是说话算话,第二天就让人给我送了一个木盒子,说里面是他早年灭了一个叫崆峒派的小门派,从里面的得来的一部武学秘籍,里面的武学非常高深,只可惜里面内容缺失大半。 我不信童老狗有那么好心,挑开盒子一看,见里面躺着一边小册子,不过这小册子为实古朴的可以,边角都缺了半边,最后几页甚至都已经遗失,我不放心的用银针试了试——没毒,这才小心翼翼拿出,翻了开来,初始几个字,就让我目光大亮。就见上面开始几个古拙大字: 《七伤拳拳谱》抄本! 我一看,这武功名字,倒是吓了一跳,因为这武功,那怪人赫然说过,听说当年少林寺一位练成金刚不坏神功的神僧,就是被这活生生七伤拳打死的,这足见这秘籍的不凡。 我真是又惊又喜,虽然想不通那童老狗怎么会这么好心,但也顾不得其他了,急急忙忙翻开后面,初始就是那七伤拳的总纲,只见上面书: “人体内有阴阳二气,金木水火土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一练七伤,七者皆伤,五行之气调阴阳,损心伤肺摧肝肠,藏离精失意恍惚,三焦齐逆兮魄飞扬。” 我在细细看下去,据传这拳法乃是崆峒派祖师木灵子所创,厉害非常,此拳法出拳时声势煊赫,一拳中有七股不同的劲力,或刚猛、或阴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有刚,或横出,或直送,或内缩,敌人抵挡不住这源源而来的劲力,便会深受内伤。 传说木灵子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是以多年来崆峒派势力日益鼎盛,颇有与少林等名门大派抗争的实力。 木灵子更以一身惊世骇俗的七伤拳闻名于天下。木灵子为人最是嫉恶如仇,年轻时就在江湖中行侠仗义,凭着那手独步天下的七伤拳,不知铲除了多少恶人,又挽救了多少无辜。最后在崆峒山开宗立派,与少林、武当、峨嵋、昆仑、华山并称为六大派。 按照上面所写,这七伤拳总诀包括:「损心诀」、「伤肺诀」、「摧肝肠诀」、「藏离诀」、「精失诀」、「意恍惚诀」、「七伤总诀」,只是年深日久,这上面的内容已经遗失了一半,只留下损心诀,伤肺诀,催肝肠诀和七伤总决还完好,其余的都只有只言片语流传。 我倒是没有在意这些,我完全都是得到神功秘籍的欣喜,不管不顾,马上开始按照总纲所述口诀,开始修炼。 出乎我的意料,这神功秘籍渐进居然十分迅速,修炼不到两天,我就感觉在我体内心肝脾肺肾间,产生五道异种真气,再配合体内的阴阳二气,一共七股内劲,在我体内循环,涨得我丹田微微发胀。 当即,我凝神定气,使出七伤拳总诀中的「损心诀,双拳一股刚猛之力向对面一棵小树打去,只听嘭一声巨响,拳风激荡间,那小树被震得枝叶摇晃,眼看就要折了。 我一看这拳法威力,真是又惊又喜,深吸一口气,左拳再使出七伤拳总诀中的「伤肺诀】,右拳接着使出七伤拳总诀中的「摧肝肠诀」,双拳刚中有柔,只听砰一声,那小树终于被打断。 这情况,让我目瞪口呆,要知道我都没真正打到那小树,单凭劲风,就把小树打折了,我嘴都裂开了花,干脆一鼓作气,双拳齐出,使出「七伤总诀」,左右双拳连续击出,直直打向对面石壁。 只是这一下,没等我使完,就感觉胸腔之内,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仿佛心肺都要被撕裂了,一阵一阵的疼痛,如潮涌来,之后我忍不住张口一喷,一大口鲜血就撒了出来。 我捂住胸口,大喊一声“童百熊,你这个老王伯当,我和你……”话没完,我直接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 第二十四章 切记切记 我只感觉五脏六腑具是痛楚,迷迷糊糊间也不知过去多久,只感觉有双温柔的手掌托住了我,然后给我后背输送内力,帮我梳理体内的淤血,我才慢慢感觉好受一些,人也有了一些意识。 恍惚间那人好像给我喂了一些食物,后来有个脚步匆匆的人又来了,听声音好像是个老者,听他好像说了一声“教主。” 紧接着就有一个无比尖利而沙哑的声音说道“平一指,你赶快治好他,若是他有三长两短,你也不要活了吧!” 接下来是那老者惶恐的应诺声,继而我就感觉有人搭了我的脉搏,又附在我胸口听了一会儿,好像还拿银针扎了我几下,之后安静了一段时间,我鼻尖里很快闻到了一股难闻的中药味儿,记忆到了这里,我似乎迷迷糊糊又昏睡过去。 等我再次有意识时,已是不知过了多久,感觉了一下体内,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已经没有了,只是还感觉浑身没有力气,我勉强睁开眼睛,发现我不知何时,已经躺在床上,挣扎想要起来,却发现床沿还趴着一个人,那人露出半张侧脸,皮肤苍白,似乎还有厚厚的粉底。 这居然是我那婆娘——东方白。 我的一番动作,好像惊醒了她,她猛地醒了过来,抬起头来,却把我吓了一跳。 这死婆娘,许久没见,她又恢复了原来那般,不修边幅,脸上厚厚的粉底吓死个人,我初一看还没认出来,而与我反应不同的是,她见了我醒来,似乎十分激动,居然不管不顾,扑倒我身上的,紧紧搂住我不放,这一下太过突然,我大病初愈,身子差点没被她撞散架了去,正想推开她,眼睛不经意间抬头,却看见那个叫盈盈的小姑娘,正站在小屋门口,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东方白似乎也察觉了什么,就想回头,我吓了一跳,这会儿也顾不得浑身难受,赶忙一把搂住她,他似乎还有挣扎,我不得已只能直接就吻住了她,终于,她不再挣扎了,我又暗中打手势,示意那小姑娘离开。 因为视线被遮挡,我也看不见能小姑娘走没走,只能一直吻住她不放手,一直到呼吸都不流畅,我们才分开,不过我也没有放开她,她似乎终于想起什么,想要挣扎出来,我哪里敢放开她,于是紧紧搂着她深情的说“娘子,你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我好想你。” 说完,我就见她原来恭起的身子一僵,随即软下来,静静在我怀里,我们呼吸可闻,一直过了许久许久,我才放开她,一抬头,万幸,那小姑娘终于走了,我回头,却发现东方白也在回头看,我知道她发现了什么,可她回头时,也没有什么异样,目光依然那样温柔。 我见她担忧,遂摇摇头,说“你别担心,我死不了。”说完我要起来,不想刚刚起来,全身酸软无力,我忍不住“啊”的惊叫了一声,她似乎下来一跳,赶忙上前,一边小心翼翼教我扶靠在墙上,一边用手抚着我的胸口,神色间满是关切。 我忍不住咬牙切齿,骂道“他奶奶的童百熊这老狗,害死老子了,曰他大爷,竟敢拿一本假秘籍害我。” 她听我骂童百熊,似乎十分吃惊,我看她身子都抖了一下,随即她手指在我手上轻轻划着,我一看,见她是在问我“是童百熊害你这样的吗?” 我连连点头,“可不是童百熊这王伯当是谁?” 见我确认,她目光越发复杂,似有犹豫,但只一会,就变得十分锐利,似有杀机流动,我不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么凌厉的目光了,但还是被吓了一跳,我隐隐有种感觉,似乎她这一次消失许久,再次出现时,整个人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似不同,又似没有什么不同,总之我是说不上了,就是隐隐感觉,也是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种绝世高手,返璞归真后气质,当然,我最后悔的是,当时我不应该画蛇添足,拿出那七伤拳秘籍给她看,否则,童老狗焉有命在? 我为了证明童百熊害我,就把秘籍给她看,她看得十分细致,一页页翻过,还时不时点头,最后,我见她突然眉头一凝,随即单手握拳,对着桌上的茶盅,轻轻捣出,一连三拳,我看出正是「损心诀」、「伤肺诀」、「摧肝肠诀」三招,随即点点头,收招住手,我一看她打出三拳,那茶盅丝毫不变,不由撇撇嘴,刚想要笑,这时窗外一阵风吹进来,那茶盅居然化为丝丝粉尘,被那风卷着飞出窗外。 我登时目瞪口呆,要知道那茶盅只有核桃大小,我简直无法想象,要将其震碎,而又纹丝不动,这得有多精深的武学造诣才能达到啊。 东方白却没有发现我的吃惊,她依然皱着眉头,细细看着那拳谱,突然,当她翻到最后一页时,终于眉头一展,似乎松了一口气一般,我有些好奇,就见她将那小册子放到我身边,指着上面一小段话给我看。 我一瞧,就见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一段小字: “杨宁连老弟亲见,此七伤拳乃是老夫当年意外收获,练成之后,一拳中有七股不同的劲力,威力非凡,然经我多年研究,七伤者,一练七者皆伤,其害处在于既伤人也伤己,这「七伤拳」倘由内力未臻化境的人来使用,对自己有极大伤害,伤人也伤己,以老夫五十余年功力,练了也是两败俱伤。故而望你切记,在内功尚未有火候前,勿要贸然修炼,以免深受其害,切记切记。兄:童百熊亲笔。” 老子一看此,差点又是一口老血喷出,尼玛的还切记呢,切记你弄得这么小,又在最后一页,是个人得了绝世秘籍,都会急着修炼,哪个会细细看每一页,这是诚心害老子啊。 只是东方白见了这段话,似乎气也消了,我骂骂咧咧半天,她也只是抚着我的胸,默默安慰我,怕是再也没了找童百熊算账的心了。 ------------ 第二十五章 无奈 姜还是老的辣,我不得不承认,童老狗这一手借刀杀人的把戏实在玩得漂亮,故意在末尾留了这一段话,我心都在滴血,却也是无可奈何,就算告到东方教主那里,说他陷害同袍,只怕这老狗也有说辞。 好在东方白的出现,让我大喜过望,也没有再和童百熊过不去,我立刻拿出金蛇剑金蛇锥给她看,等我好了一些之后又将金蛇剑法,一招一式,包括那三招最厉害的金蛇狂舞,灵蛇电闪,金蛇化龙,一一演示给她看,她见我使得有模有样,好似十分开心,我耍得累了,她又过来给我捏肩捶腿。 我很享受这个过程,等她给我锤了一会儿,我马上从怀里拿出那藏宝图,调笑她道:“小娘子锤得好,大爷我重重有赏。” 她接着藏宝图看了一会儿,有些莫名其妙,我只能和她解释说,这是建文帝留下的宝藏,足足有十万两黄金呢,娘子,我们发了。 之后我又拿出那金蛇长老的遗书给她看,她看了十分震惊,我搂住她说,现在我们可是发财了,有了这十万两金子,咱俩一辈子都花不完呢,娘子,你高不高兴? 她见我很高兴,也就开心点点头。 我又说:“我们明天就去把她取出来,到时候我们分五万两,剩余五万两把它献给东方教主,东方教主对我恩重如山,几次三番对我破格提拔,我杨连宁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做人不能忘本,娘子,你说好不好。” 我是故意这么说的,我早就知道我家婆娘似乎和东方教主关系不简单,自然要吹吹枕边风,表表忠心了。 果然,见我提出要把金子分一半给东方教主,她显得十分开心,看我的目光也越发含情脉脉。 我一见此,又故意叹一口气说:“可惜东方教主英明一世,却难免有一些宵小之徒,忘恩负义,还想着反叛本教。”说着,我就嘚吧嘚吧八在五仙教的遭遇说了出来,我自然不敢说自己垂涎蓝凤凰美色,而是说自己误打误撞,发现了向问天等人在五仙教密谋,主动去探查,这才发现不对。 这个过程中,东方白一直默默听着,当她听到我说起被向问天等人逼问任我行关押地点时,我清楚看到她的脸色一瞬间变了,变得十分阴沉,不过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说什么,我见她如此,莫名其妙竟有些怕,也没敢打扰他,自顾自在在床上休息,一会儿竟睡了过去。 我又在床上养了好几天,被东方白细心照顾,伤势好了七七八八,这日我就去黑木崖上的成德电,一来例行公事的点卯,二来是探一探东方教主出关没有,然后趁机告向问天等人一状。 到了黑木崖,一路上发现许多人在窃窃私语的议论我。那些人都是桐柏熊的手下,只听他们说:“这位就是烈火堂的杨堂主吗” “什么堂主,只是个暂代而已,一个靠溜须拍马切居高位的小人罢了,童长老说了,迟早要罢了他呢!” “哎哎,你们听说没,听说这小子上次得了童长老送得绝世秘籍,修炼出岔子啦?” “可不是么,我听童长老前天醉酒说起,童长老给他看一套绝世拳谱,那拳谱对内力要求特别高,就是童子老也不符合要求可我们童子老仗义啊,他还在末尾特意告诫了,武功低微者,不能修炼,可这小子偏偏不信邪,要去修炼,你看这半个月了才养好伤呢。” 一路人众人指指点点,都在说我武功低微,自不量力,我听了自然面上无光,心中又骂了童老狗不知多少遍。 不过,当来到成德殿后,却得到了一个吃惊而兴奋的消息,原来就在我养病期间,东方教主不知何时,也从闭关中出来,召集童百熊,上官云等人开了一次会,期间东方教主上官云提议,为了集中主力对付正道五岳剑派,所以必须将神教范围内那些三山五岳旁门左道之士收拢起来,为我神教所用。 为此童百熊曾主动请缨,却被东方教主拒绝,然后教主力排众议,将这件事情交给年纪轻轻的圣姑任大小姐前去解决,于是前任任教主留下的亲信,曲阳,向问天全部被派了出去。 听到这个消息,我真是又惊又喜,那些三山五岳的左道旁门,我也听说过,据传那些人中颇有一些棘手人物,我不由暗赞东方教主东方教主这招借刀杀人之计,当真妙不可言,让向问天等人去和那些人撕逼,我自然乐见其成,瞬间我对东方教主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上官云似乎也知道我和任大小姐那些人不对付,他当神神秘秘教我拉到一边,拿出一份名单,对我说“杨老弟,大喜啊,你看看这些人,这个,还有这个,都是江湖上的厉害角色,向问天等人这次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我一听,嘴巴不由一咧,正要笑出声,只是当我随意扫了一眼那名单,随即眼睛就直了,只见那些人物的名单里面,除了蓝凤凰,我居然还发现了几个熟悉名字。 黄河老祖——祖宗租千秋,老爷老头子……桃谷六仙——桃根仙,桃干仙,桃枝仙,桃叶仙,桃花仙,桃实仙,洛阳绿竹巷绿竹翁……~ 这几个,在那怪人口中不是都提到过吗,他们后来都成了任大小姐的手下吗,我一看急了,也顾不得不理会上官云,急急忙忙要去找东方教主,希望他收回成命。 不想我刚刚到达黑木崖大厅,却被那几个紫衣使者拦了下来,我忙解释说我有要事要求见东方教主,让他们引进,没想到那两个紫衣使者看了我一眼,却不动身,而是大咧咧说,教主有令,他正在闭关修炼,闭关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违者格杀勿论。 我只能放低姿态,苦苦哀求,只是他们依然我行我素,我又急又气,一边高呼东方教主,一边不管不顾往里冲,那几个使者眼神一冷,随即一声令下,大殿内数百名刀斧手,就要拥上来。 好在上官云刚好来到,见此赶忙边赔罪,边拉着我往外走。 ------------ 第二十六章 大丈夫当如此 从总坛回来后,我又闷闷不乐了好几天,想起朝阳神教那几个紫衣侍从嚣张跋扈的嘴脸,我越想越气,只感觉十分窝火,却又无可奈何。 那些人都是东方教主的近侍,教主身边的亲近人,我怎么和他们斗,他们只要在教主耳边说几句我的坏话,雷霆震怒之下,只怕我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是这么的无助而渴望,我觉得自己很无用,我恨自己为什么实力这么弱,还要受几个侍从的气,那一刻,我渴望得到更大的权利,我心中那早已覆灭的欲望之火,似乎又有复燃之势。 我终于是不甘于平静的。 于是,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我要立刻下山,找出那份我从金蛇秘籍里面的宝藏,然后把他献给帮主,我要用此,换取更大的权利,甚至掌控神教,这样,我才有实力,对付向问天等人。 之所以要亲自去找,而不是献出藏宝图,我也有自己的考量,一来这比宝藏数额太过巨大,我又等闲见不到东方教主,藏宝图献上去,必要经过那些紫衣侍从,万一他们动了心,把他私藏下来呢,二来,我也有私心,财帛动人心,有这么大一份宝藏,自然想偷偷藏一些。 说干就干,我立刻拿出秘籍,将那份藏宝图打开,只是当初太过兴奋,没有细细看,这会儿仔细看,我顿时傻了眼。 那上面除了乱七八糟的线条,就是一座那小山,另外还有个大屋子,我看了看,感觉有些熟悉,到了最后,我倒是发现了一个惊人的发现,那小山,那小屋,分明就是和我现在所在这个黑木崖后山的小山谷一摸一样嘛。 可尼玛要说,宝藏藏在这里,打死老子也不信啊,因为这个小屋,分明是老子拆了原来的小木屋,一砖一瓦盖起来的,要是有宝藏,当初老子早就挖出来了。 就这样,我看了两天两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依然没有任何思路,到了最后,还是我灵机一动,我细细回忆,怪人给我讲的故事里,似乎也有提到这份宝藏,只是当初我以为他讲故事,也没有细细听,这会儿回忆起来,记忆都模糊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我想起来了,他们似乎是在金陵城里发现的宝藏。 于是我兴奋了,急匆匆带了行李,偷偷摸摸拉着便宜媳妇东方白就下山而去。 金陵自古繁华。 当我和东方白来到金陵城时,那真是惊呆了,我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大的城池,里面车水马龙,到处是叫卖的商贩,行走的路人,一片热闹。 我都看呆了,看着这繁华大道,我目不暇接,周围美轮美奂的屋子,店铺,让我大开眼界,与这些相比,我在黑木崖后山的那个小屋,简直和乞丐差不多。 我有了在这里定居的想法,于此相比,黑木崖上的生活,简直太苦了,这是我第一次有了离开江湖的想法。 我正目瞪口呆呢,突然只见那边明锣开道,无数身穿绯袍的衙役,皂丁,从南往北而来,形成一条长龙,附近的人们看到亮光,便自觉的往街道两侧避让。 我那会儿看呆了,反应过来时,脸上就挨了一鞭子,正要大怒,紧接着就被人推搡着,来到了路边,我正要大怒,那些人却不理我,似乎习以为常,紧接着就见队伍走到了中央,一个八人抬的帷幔遮蔽的轿子出现,轿子两边还有肃立随行的挎刀护卫,轿子两侧还跟着两个手持大红灯笼的侍女,容貌俏丽,比起那些妓院的头牌,丝毫不差。 我看到这儿,心下好奇,就拉了东方白,在旁边看着,而在快到我跟前时,就听到了轿子里传来一位老者的咳嗽,咳嗽声后,便见一位手持灯笼的侍女很自然的伸出玉手打开了轿子侧窗布帘,然后优雅的屈膝,粉面四十五度上扬。 几乎同一时间,轿子侧窗露出老者的半张面庞,很是慈眉善目。 再接着,便是听到一声吐痰声。 像是配合了几万遍似的,轿子外面的侍女四十五度上扬的粉面,轻启朱唇,便将老者吐出的浓接入嘴中,一口咽了下去,低眉眼笑恍若无物一样。 然后布帘合上,轿子继续前行,一套动作下来非常自然,仿佛刚才那一幕非常平常似的。 这一幕出现的太突然了,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映入了我的视线中,我都看呆了,忍不住惊呼一声。 那老者吐完痰后,队伍又慢慢开始向前,横跨了大半个街道,许久才走远,我久久才收回目光,这时才听周围人议论,刚刚那人,似乎是某某侍郎,正三品的官。 想起刚刚震撼的一幕,我依然不能自拔,觉口中干涩,就重重在地上吐了一口痰,又想起刚刚那老头,心中羡慕嫉妒,只感觉我那几十年,算是白活,人家这才叫生活啊,我久久不能平静,最后依然忍不住攒了了一句: “真大丈夫也,大丈夫生当如此!” ------------ 第二十七章 宝藏 我后来和东方白又在城里逛了许久,这金陵城的繁华,让我目不暇接,逛了许久,我才找了一间客栈住下,然后就开始在城里四处查看。 东方白是不出门的,她就待在屋里,偶尔出来用饭,也用纱巾蒙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在我心目中,她似乎就是一个大家闺秀,除了那超绝的武功,她就如同一个普通的妇人,自从嫁给我后,她就一直守着那些三从四德,事事都是我出面,她很少有自己的看法。 这次也是差不多,她在屋子里,我一个人出去查看,只是我找了好几天,依然一无所获。那藏宝图似乎是匆忙绘制而出,线条十分粗糙,除了那山,就是一个大屋子,金陵城太过繁华,人口几百万之巨,屋舍成千上万,到处是高大建筑,许多房屋都是连绵一片,样式也相同,那些官员大户家里,都有看家的护院,我又根本没法进去查看。 时间越久,我越是着急,不想这天愁眉苦脸回去,却被东方白拉住了,只见她拿出藏宝图摊在桌上,指着那图上房屋的一个小点,我一看她指的地方,似乎是那大宅子的门匾,这个我也早就看过,只是这字迹实在又小又浅,比蚂蚁胳膊还细,肉眼根本没法分辨,我看了许久,也没看出来。 见她只给我看这个,我不禁有些丧气,不料她见我如此,却用手指沾了水,飞快在桌上写了“大公坊魏国公赐第”四个字。 我见此又惊又喜,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娘子,你真是我的福星。” 果然,有了这个消息,我出去一打听,很快得出来结论,魏国公何许人也,乃是本朝开国大元帅徐达。 如此大名鼎鼎的人物,我岂能不知道,没花多少功夫,我就找到了“魏国公赐第”,只是我来到前门一看,只见门第衰落,金漆的牌匾已经残破,门前的石狮子周围更是杂草丛生。 这就是魏国公府邸,我真是目瞪口呆,要不是那牌匾上漆皮斑驳的“魏国公赐第”几个大字,我都以为自己找错地方了。 我依然有些怀疑,天气也热,我索性就拿出几两银子,找了附近一个小茶棚,大喇喇一做,先点了两壶茶,美美喝了一口,然后假装突然看见一般,指着那魏国公赐第打听情况。 那茶老头见就我给的银子,心花怒放,为了多卖几碗茶,也就和我闲聊起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很快知道了原因。 原来本朝开国,大将军徐达功居第一。他和太祖朱元璋是布衣之交。朱元璋做了皇帝后,还是称他为“徐兄”。徐达自然不敢再和皇帝称兄道弟,始终恭敬谨慎。有一天,明太祖和他一起喝酒,饮酒中间,说道:“徐兄功劳很大,还没安居的地方,我的旧邸赐了给你吧。” 所谓旧邸,是太祖做吴王时所居的府第,他登极为帝之后,自然另建宫殿了。徐达心想:太祖自吴王而登极,自己若是住到吴王旧邸之中,这个嫌疑可犯得大,说甚么也不肯接受。 太祖见他深明大义,心下大喜,当即下旨,在旧邸之前另起一座大宅赐他,亲题“大功”两字,作为这宅第所在的坊名。 只是徐达说什么也不敢入住其中,徐达死后,留下四子三女,三个女儿都作太祖儿子的王妃,长女是燕王王妃,后来便是成祖的皇后,次女是代王王妃,三女是安王王妃。 燕王起兵造反,徐达的长子徐辉祖忠于建文帝,带兵力抗燕军。徐达的幼子徐增寿却和姊夫燕王暗中勾结。燕王兵临南京城下,建文帝召徐增寿来质问。徐增寿不答,建文帝亲手挥剑斩了他。 成祖继位后,徐辉祖搬入了父亲的祠堂居住,不肯朝见,成祖十分不喜,虽然没有杀他,但圣眷已经不再。 反而成祖感念徐增寿为己而死,追封他为定国公。 因此徐达的子孙共有魏国公和定国公两个公爵。两位公爵的后裔一居南京,一居京都北京。徐辉祖得罪了成祖,他子孙不敢再在大功坊的赐第居住,另行迁居。大功坊赐第数度易手,经过百多年,渐渐荒废了下来。 我一听,倒是明白了大概,当下付了茶钱离开,回来客栈,等到夜深人静,我悄悄和东方白在夜色中来到了这里,仗着东方白的超绝轻功,我们偷偷进入到了里面,取出藏宝图与房子对看,见屋中通道房舍虽有不少更动,但大局间架,若合符节。 我见了大喜,知道这座“魏国公赐第”果然便是图中所指,按着图上藏宝记号寻索,原来是在后花园的一间柴房之中。 我立刻搬出里面的柴草,又找了铁锹,挖掘下去,这种体力活自然我干,而东方白则在柴房外把风。挖了半个时辰,只听得铮的一声,铁锹碰到了一块大石,铲去石上泥土,露出一块大石板来。我连忙叫来东方白,二人合力将石板抬起,下面是个大洞。 我大喜,正要下去,却被东方白拉住,我正不明所以,只见她取了两捆柴草,点燃了丢在洞里,只是那柴草一入洞,立刻熄灭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知道这是密闭山洞中的浊气,暗自庆幸,幸亏她心思缜密,否则我一跳下去,只怕要窒息而死。 待秽气驱尽,我才和她一起,点了火把循石级走下去,火把光下只见十只大铁箱排成一列。铁箱都用巨锁锁住,钥匙却遍寻不见。 我一着急,正要用剑劈开,却又被东方白拦住,只见她在我手心写到,小心暗器,她似乎很有经验,我有些奇怪,却也就听她的。 她接过我的宝剑,刷一下劈开铁锁,用绳缚住盒盖上的铁环,然后飞快拉着远远我走到一边,用绳拉起盒盖,过了一会,见无异状。 我们移进火把看盒中时,只见铁盒里空空如也,只有一串钥匙,还有两张纸。 我取起上面一纸,见纸上写道:“吾叔之叛,武臣无不降者。魏国公徐辉祖以功臣世勋,忠于社稷,殊可嘉也。内府重宝,仓皇不及携,魏公为朕守之。他日重光宗庙社稷,以此为资。建文四年六月庚申御笔。” 我看了大喜,心想这果然是燕王篡位之时建文帝所遗下的重宝。 再打开第二张纸,上面居然是一首诗:“牢落西南四十秋,萧萧白发已盈头。乾坤有恨家何在?江汉无情水自流。长乐宫中云气散,朝元阁上雨声收。新蒲细柳年年绿,野老吞声哭未休。” 什么鬼东西,我看了一眼,就没在看,而是飞快拿了钥匙,打开另外几口铁箱,一揭箱盖,只觉耀眼生花,我的眼睛珠是彻底瞪出来了,只见一大箱满满的都是宝玉、珍珠,又开一箱,却是玛瑙、翡翠之属,没一件不是价值巨万的珍物。我脸色连遍,又惊又喜。抄到底下,却见下半箱叠满了金砖,十箱皆是如此。 我出生到现在,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金银珠宝,我激动得不行,直接上去,一会儿捧起一把把珠宝,一会儿抱出几块金砖,又啃又咬,许久了,我的心情才微微平复。 一回头,就见东方白居然没有看这些珠宝,反而拿着我扔下的那首律诗,呆呆看着,我有些奇怪,凑上去细细一看,笔迹与另一信一模一样,只是更见苍劲挺拔,应该都是建文帝所写,我看了半天,不明所以,只是不知道东方白为什么看的如痴如醉,似乎十分感慨。 我不明所以,拉了拉她,她才回过神来,我和她说我们发财了,她见我这么高兴,也笑了笑,我心情高兴,见她发髻的上只简简单单插着个木簪,心思一动,随手在箱子里取了一款精致的玉簪给她戴上。 看了看,感觉似乎不好看,挑了另一件,依然感觉不好,我索性就拉着她,在一堆珠宝里挑挑捡捡,簪子,首饰,项链,只要我认为好看的,都给她戴上,那一刻,我开心大笑,她似乎也十分欢喜的。 ------------ 第二十八章 真假难辨 我叫杨连宁,乃是明朝成化年间人,机缘巧合下,我加入了朝阳神教,这一年,我意外从苗疆五仙教得到建文帝留下的藏宝图,只是我在朝阳神教中遇上生死大敌,莫名其妙我在苗疆差点被向问天等人弄死,此仇不共戴天,我发誓必要十倍报之,为了报仇,我于魏公赐第中得到宝藏,并将之献给东方教主。 果然,教主龙颜大悦,特意嘉许与我,将我直接由烈火堂代堂主,转为正式堂主,我那个兴奋可别提,要知道,朝阳神教下属四大堂口,东方青龙堂,西方白虎堂,北方玄武,南方朱雀堂,其中青龙堂一“黄面尊者”贾布,白虎堂一“雕侠”上官云,风雷堂一童百熊,都是老一辈的英雄,只有我,年纪轻轻,南方朱雀属火,烈火堂即朱雀堂是也。 朱雀堂的堂口正好在金陵城中,原来我只是代堂主,名不正言不顺,也就没有惊扰其他人,如今正式上位,自然南方所有堂口,一支香的香主,副香主,都来拜见,我也不客气,坐拥如斯宝藏,我也阔绰了一回,直接将那早已荒废的“魏国公赐第”买了下来,作为烈火堂的临时堂口。 我年少得志,不由春风得意,加上又有一半建文帝遗宝,身有黄金万两,心态自然不同,金陵城又是如此繁华,我自然得四处逛逛。 东方白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不愿意外出的,我于是一个人独自出行,手下几个南方朱雀堂一支香的香堂主,倒很是贴心,三走两步走,就将我带到了秦淮河。 十里秦淮,自古就是风流之所,船上的姑娘那是万中无一的,个个千娇百媚,简直我见所未见,老子一连几个月,流连于烟花之地,好不风流快活。 只可惜那大船上的花魁头牌,个个傲娇的很,大都卖艺不卖身,对于江湖中人,向来看不起,蒙管你出手多么阔绰,她们都爱理不理,偶有例外的,却是对于那些附庸风雅的文人士子。 我杨连宁向来大字不识一箩筐,对那些文人士子也是瞧不起,这些读书人,一个个酸臭迂腐,手无缚鸡之力,老子看都不想看一眼,可让老子想不通的是,这些傲娇的头牌姑娘,偏偏对这些酸秀才情有独钟,老子看上的一个头牌,一连在他身上砸了千俩黄金,她都对老子爱答不理,一副本本分分,卖艺不卖身的清高状态,偏偏这姑娘不知会什么魔法,三言两语,就把老子迷得情迷意荡,只感觉如此美人,为她破家荡产而不惜,只是老子做梦没想到,这小贱人转头却跟一个穷秀才跑了。 老子一看,气得不行,不由恶向胆边生,决定来个杀人越货,那个穷书生姓李名甲,浙江绍兴府人氏。父亲据说还是山西那边的布政使,这孙子自幼读书,文采不俗,未得登科,却已经补了监生,这小白脸三言两语,就把那姐儿魂勾了去,竟和他跑了。 老子带人前去,本想着杀人越货,没成想倒是看了一出好戏,果然,戏文里说的不错,这些读书人都是靠不住的,我去时,就看见那小白脸居然为了几百两银子,要把那姐儿卖给一个富商,那姐儿见此,伤心欲死,居然抱出一个百宝箱,一件件珠宝扔到大江里,看得那孙甲脸色青红交替,又悔又恨,那姐儿也到是性烈,扔了宝箱后,纵身一跳,投湖自尽了。 老子看到这,不能坐视不理,一面派人去下面捞人,一面叫人去捞财宝,我朝阳神教手下,三教九流无一不包,那孙甲等人在船上干着急,我这边几个会龟息大法的兄弟,已经将百宝箱和那姐儿都给捞了上来。 老子人财两得,也不去理在哪里着急呼喊的穷书生,开船就走。 顺便提一句,那姐儿名叫杜十娘,那长相,真是浑身雅艳,遍体娇香,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明秋水润,看得老子欲罢不能,只可惜这娘们当初对老子爱答不理,实在气人。 她这会儿落入老子手中,那还能好了,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儿在哪里都试用,老子在官府使足了银子,不出两天,一份官府证明的卖身契就落在了我的手上。 这姐儿醒来,还寻死腻活的,不过在我手上,那也是无可奈何,我朝阳神教有一千种方法,让人生不如死,我告诉她,她要敢再寻死,她死后,我就把她的裸体挂在城门口,让人欣赏,果然,人就是这样,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老子这一番威逼利诱,还真管用,她再不敢说寻死话。 我在城里另外卖了大宅子,将她养了起来,每人风流,好不快活,没想到我闹得凶了一些,竟让东方白发现了端倪,我看见她脸色都变了,我一照镜子,才发现我脖子上居然有个淡淡的唇印,不由有些讪讪。 不过她除了有些气苦,闷闷不乐,似乎又拿我没办法样子,我不由大松一口气,不过我到底有些过意不去,为此我忍住心中的躁动,特意陪她呆了好几天,每天带他在城里走动,她见我陪着她,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这一天我依然陪着她,不知不觉,到了秦淮河边,我这会儿倒是装着目不斜视对那些花船看也不看一眼,不过东方白的目光,却突然看着一处,呆住了。 我一看,就见从一只画舫上,被人扔下一个人,那人中年模样,面白无须,扔下后,却在那里哭天抢地,引得许多人围观。 我让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居然是一位公公,据说是从京城来此处采买的太监,这个行当,按说是肥差,不过这人也是倒霉,他不知怎么,早年似乎得罪过金陵城中的东厂镇守大太监,那公公发下话来,要让他不能完成差事,所以,有人故意带他去了青楼画舫。 他一个太监,去了那个地方,还能干什么,可那地方又是销金窟,他一进去,身上的银钱都被糟践光了,被人扔了出来。 这位爷简直伤心欲死,似乎想到完不成差事的后果,这家伙直接噗通一声,跳进了秦淮河。 若是其他平头老百姓,畏惧那位东厂大太监,自然没办法,我朝阳神教不同,我们江湖中人,何时怕过这些朝廷鹰犬,我见东方白看着那老货,似乎心有不忍,我虽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可怜一个阴人,但我有心讨好她,就马上偷偷安排人,把那太监救了上来。 非但如此,老子还大出血,又拿出万两黄金,让他采办宫中用度,之后还亲自送他上船,担心他的安全,还派了几个武功不错的神教弟子护送。 东方白见此,似乎很开心,我大松了一口气,之后我几次偷偷摸摸去找那杜十娘,她也没有说什么,我原以为这样就完了,没想到这一次发善心,那老阉货似乎赖上老子一般,半个月后,我派去护送的几个神教弟子回来了,同时还带了封信。 拆开一看,里面除了一封十数字的感谢信,另外就是一张两万两黄金的借条,老子一看,气得差点没骂娘,心说这狗*的阉货,还他妈的赖上老子了,你空口白牙一句话,就想要我的两万两黄金,我去你姥*个嘴。 我心中对那厚颜无耻的老阉狗骂翻了天,现在后悔死了,当初为什么要救他,我更恨的是那几个带信回来的朝阳神教弟子,居然把这信第一个给东方白看了,我那天正从那姐儿处回来,头脑又有些晕,又见东方白看我,我头脑一热,居然二话不说,让人取了两万两黄金珠宝,给那太监带去。 等酒醒后,老子肝肠寸断,肠子都悔青了,更可恶的是,我那日救了那老太监,可谓是捅了马蜂窝,从那天以后,总有锦衣卫的幡子来寻我晦气,我遇到暗杀就是不止,要不是我朝阳神教好手众多,当即也安排了几次刺杀,那大太监怕了,这才有所收敛,当双方的矛盾一直无休无止。 甚至我朝阳神教正金陵城中的几处酒楼赌坊,也被东厂幡子查封了不少,我为此不知道被童百熊老狗重伤了多少句,好在东方教主十分英明,没有责备与我。 反而,鉴于我的安危,教主又派了一批高手前来,而且还让神教十大长老中的鲍大楚、秦伟邦、王诚、桑三娘几人,前来我手下听用,我一看,真是大喜过望,这四位我也是闻名许久,在神教之中更是威名圆扬,个个武功非凡,虽不及童老狗但比起一些正道掌门,也是丝毫不差的。 我自然蓄意结交,这几人也到识趣,见我有拉拢心思,一个个与我微笑应酬,十分客气,我自然感觉快意,只是他们几人,却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原来就在几天前,任大小姐等人,居然以犁庭扫穴之势,一举荡平了朝阳神教势力内所有的草莽豪杰,也不知她用了什么魔法,这些桀骜不驯的草莽,如租千秋,桃谷六仙之流,居然一个个对她俯首帖耳,都愿意归附神教,为此东方教主正式召开总坛,亲封任大小姐为朝阳神教圣姑,并赐黑木令与她,让其辖天下草莽豪杰,见令如教主亲临。 我听了目瞪口呆,一切似乎都被那怪人料中了,我心中当时就有一个想法,似乎按这么发展下去,真会如那怪人所说,他们会救出老教主任我行,然后杀了东方教主,重夺朝阳神教的控制权。 一想到这儿,我真是有苦难言,其他神教弟子,一看情况有变,都可以投降向问天等人,可我不行啊,我现在还莫名其妙,我招谁惹谁了,为什么那次一去五仙教,任大小姐他们就对我要打要杀的,难道就因为我上了蓝凤凰那个贱人,可明明是她勾引得老子啊。 我正郁闷非常呢,没想到不出一个月,那几个派去给老阉狗送黄金的朝阳神教弟子又回来了,依然如上次一般,带了一封书信回来。 我一见那书信,下意识眼神一跳,就知道不好,果然打开一看,就见上面除了一封书信,还有三万两的银票,书信上说了,算上我之前给的一万两,加上后面的两万两,刚好三万两。 数目刚好,可尼玛老子借出的是黄金,你还银子,这是哪门子的算法,真当我杨连宁不识数,我气得直接撕了那封书信。 不料我刚刚撕了书信,就有人来报告,说是府邸外面来了一大群东厂幡子,将四面都包围了,我一看这情况,知道不好,莫非那南京镇守太监想要鱼死网破,我急忙着急人手,拉着东方白,正准备拼命。 不料那群幡子居然和和气气,没有立即动手,当面站出来一个太监模样的人,一脸笑嘻嘻对我说:“这位想必就是杨大爷吧,小子乃是厂督手下,今日特意给杨大爷道喜来了。” 我一听,什么厂督,压根不认识,以为这小太监要耍什么花招,没想到这继续道:“杨大爷有所不知,我们汪公公办事得力,受皇上和贵妃娘娘赏识,奉命组建西厂,为圣上搜集情报,厂督特意派小的来给杨大爷送上这锦衣卫千户的印玺。” 说完,他递过来一份盖有印信的文书,上面头几个字是“亲赐西厂锦衣卫千户杨连宁”,后面百户,小旗的空白文书,似乎可以随意任命,右下角是西厂的大印,最后有个龙飞凤舞的“汪”字。 再一看那官帽,那绯袍,面料,比东方教主赏赐我的那袭红袍还有金贵,我一看都有些蒙了,一脸茫然,什么西厂厂督,我根本不认识啊,我只知道有东厂和锦衣卫,何时冒出个西厂来,莫非是对方奸计,可一看对面那些原本嚣张跋扈的锦衣卫幡子,一脸讨好献媚,似乎又不似作伪,真假难辨,我一时间都怔住了…… ------------ 第二十九章 预感 我叫杨连宁,这年我在金陵城中意外救了一个老太监,这卑鄙无耻的老阉货一连从我身上打劫了三万两黄金,却只还了三万两白银,但我觉得买卖亏本而破口大骂时,这老太监居然给我送来了一份西厂锦衣卫千户的官身。 众所周知,我大明王朝,自成祖以来,建立东厂和锦衣卫,专司为皇帝搜集情报,只对皇帝负责,不经官府批准,可随意监督缉拿拷问,权利非常大,普天之下,官员百姓,无不畏惧。 只是那是东厂和锦衣卫的幡子,可这西厂又是什么东东,刚看到那任命之时,老子心里不由把那老太监骂了个狗血淋头,妈了个巴子,老子三万两黄金,就换了这么个破官职,这西缉事厂,什么狗屁玩意儿。 老子差点没撕了那文书,只是到底心疼我那三万两黄金,蚊子再小也是肉,这是老子用钱买来的,一想到我那几箱亮闪闪的黄金珠宝,我心头滴血,咬牙切齿,接下来这份文书。 大小也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总比没有要好不是。于是第二天,老子就穿着这身西厂锦衣卫的皮,到金陵城内四处招摇。 说也奇怪,西厂这连名气都没有绿豆小官,居然还挺有效,我穿着这官服四处溜达,那些大街上的商家店铺,居然一个个巴巴的跑来,给我又是塞银子,又是塞份子,几天下来,我居然收入近万两银子。 我真是又惊又喜,为了回本,是可劲的折腾,拿着绣春刀,挨家挨户搜刮,我单枪匹马,就两个护卫,那些商家居然乖乖就把银子送上,甚至让我百思不得姐的是,其中几个大商家,找来了几个东厂锦衣卫的靠山,可那几个孙子,一看见我,就好似老鼠见了猫,撒腿就跑。 我见如此,神态自然越发张狂,这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千户百户的,老子才不在乎,我只在乎我的万两黄金,想着捞够了本,老子就把这官袍一脱,回朝阳神教继续当老子的堂主。 只可惜老子好日子没过几天,就被人打搅了,童百熊这个老王八蛋,居然狠狠在东方教主面前参了老子一本,说我杨连宁勾结朝廷,心怀不轨,意图颠覆神教,罪责当诛,为此还列了我整整十大罪状。 我听了那个气啊,这**的童老狗,为毛总和我过不去,按道理老子和他都是东方教主的嫡系,应该团结互助,一致对付向问天这些逆反份子才是,可他偏偏好赖不分,胳膊肘老往外拐,这尼玛猪队友。 老子又急又气,想到东方教主往日威风,吓得小腿一个劲发颤,差点没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捞够本,更顾不上我那新纳的小妾杜小娘,急急忙忙带了人,马不停蹄,直奔总坛,一回来就是三拜九叩,跪在承德殿外,一个劲表忠心,还主动把这些日子搜刮的财帛原封不动的奉上。 我心怀忐忑,只以为这一下,要被童老狗害死,不想我心焦欲死,东方教主那里却是非但没有责备我,反而大赞我对神教忠心,不仅没有责罚,反而加封我为朝阳神教圣使,御赐黑木令,地位等同圣姑,专门负责打入朝廷内部,刺探机密,等待时机,里应外合,反戈一击,完成教主一统江湖的宏图霸业。 我呆呆的看着身前使者捧出托盘内那块枯焦的黑雕花木牌,神色无比激动,这就是黑木令,见令有如教主亲临,有了这令牌,我在朝阳神教内还怕谁来着。 童老狗一看这情况急了,急忙喊“东方兄弟,不可,你这……” 可惜,教主丝毫没人理他,径直走向后殿,童百熊欲要追,却被周围的刀斧手拦了下来,急得他连连跺足。 他那边不开心,我这里却是乐开了花,那一瞬间,我只感觉东方教主英明神武之极,心中更是感激涕零,我在妓院曾经听那些读书人说过一句什么“士为知己者死”,我想,我现在就是这种心情,现在就算东方教主让我去死,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吧。 怀着无比崇敬的心,在东方教主转身离开之际,我偷偷瞄了一眼,教主的身形依然那边威严,气度非常,隔得远,我跪在地上,不敢直视教主面容。 只是我这一下,东方教主似有察觉,也朝我这边望了一眼,只那眼神十分奇怪,很是莫名,我依稀感觉有些熟悉,又似乎不同,于是我壮着胆子,又看了一眼,只这一下,东方教主却飞快收回目光,转眼就消失在后殿。 我没看清什么,只是感觉教主的脚步似乎有些混乱,他似乎害怕见到我一般……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我都被自己下了一跳,随即摇摇头,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抛诸脑后。 东方教主会怕我,打死我都不敢有这种想法,我心里清楚的很,就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教主一个小拇指,就能捏死我了。 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开,我的目光很快落在眼前的黑木令上,拿着这无比神圣的令牌,我心中豪言壮志自不用提,见童老狗还在那边跳脚,我就对他挤眉弄眼一番,十分挑衅。 童老狗大怒,抡起老拳就要来打我,我哪里怕他,他一举手,我就对他晃晃手中的黑木令,童老狗的动作瞬间怔住了,我就看见这老狗脸色青红皂白交替一番,最终还是顾忌不敢下手,一摔衣袖,负气而走。 我见他那斗败公鸡一般落荒而逃的模样,心中畅快无比,我和这老狗交锋许久,这还是第一次占到上风。 我被敕封为朝阳神教圣使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之间,神教内上下哗然,那些神教老人一个个垂头丧气,新弟子则无比兴奋,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我自然又提拔了不少心腹手下。 当然,对于那些神教内的老人,我也没有轻视,特别如神教十大长老,他们在教内地位超然,武功又高,乃是神教中坚力量,这是其他年轻弟子无可比拟的。 我和童老狗的阵势已经拉开,经过他这一次恶意中伤,我和他已经势同水火,摆明了立场,在我的特意拉拢下,如桑三娘,鲍大楚等人,倒是表露出来愿意投效样子,倒是长老、丘长老、葛长老、杜长老、莫长老这些人,似乎顾忌着和童百熊的交情,一直两面三刀,摇摆不定。 我自己在神教内威望还是不够,所以这些人终究还是对我多有不服,我对此也是愁肠百结,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似乎还是眷顾我杨连宁的,想到神教十大长老,我突然想起,那怪人给我讲的故事里,似乎有过这样一个片段,似乎当初,我神教老一辈的十大长老,为了争夺葵花宝典,曾经围攻华山派,却被正道那些卑鄙无耻之徒,困死在华山后山一处石洞中。 那个地方叫什么来着,好像是思……思……思过崖,对,好像那怪人说过,就叫思过崖。 我一想到这,就有了主意,我要是能不远千里,到华山把十大长老遗骨迎回来,那我在神教内,岂不是就能威望大涨,到时候看他童百熊怎么和我斗。 当然,我心中还有一个想法,我记得那怪人说过,华山派内,有一个叫令狐冲的小辈,他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他将来似乎会和任大小姐相爱,然后救出任我行,杀死东方教主。 我当初对这一切是多么的不可思议,要知道,百多年来,朝阳神教和五岳剑派,早已杀得不可开交,双方仇恨如海,一见面肯定不死不休,这样一个正道弟子,会和任大小姐相爱,打死我我也不敢相信。 只是,经历了建文帝遗宝一事,我的思想似乎有些动摇,我依稀有一种感觉,那怪人所说,不全对,又似乎不可不信,冥冥之中,我似乎有一种预感,似乎我若是不信,将来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一般,这种预感越发强烈。 ------------ 第三十章 华山脚下 自古华山一条道,这句话我初始不理解,只是当真正来到华山脚下,我才算是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我原来还打算偷偷摸摸潜入华山,只是看着这四面悬崖峭壁,只能徒呼奈何,我这时有些后悔了,却是我为了单独和我那杜小娘相处,故意和东方白说了谎,将她留在了黑木崖上,自己带人跑了下来。 说是为了迎回神教十大长老遗骨,我却是带着那杜十娘,一路游山玩水,那个风流别提,一路上不知有多少人投来羡慕的目光。 我不由觉得挺美,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决定,心说要是带上东方白那婆娘,以她那磕碜长相,如何能比得上千娇百媚的杜小娘,没有杜小娘子,我又如何能收获这么多人羡慕的目光。 一路上我都感觉美得很,美滴很,可一来到华山脚下,看着直上云天的悬崖峭壁,我却傻了眼,这可怎么上去。 我这时有些思念起东方白来,要是她在,她一定能够带着我,飞上那高高的绝壁,就像从前一样,不管多高的地方,就是金陵城那位东厂镇守太监的府邸,东方白都能带我飞进去,神不知鬼不觉。 也只有这个时候,我才会思念起东方白,在我心目中,似乎就没有她办不到的事情,就像每次,我在朝阳神教被童老狗欺负,都会跑到她身边时,似乎她身边有一种莫名的气场,让我感觉安全感。 我微微出神一会儿,又回头看看身边娇娇弱弱的杜小娘,她倒是千娇百媚,一派风流,可一路上还得我让人用小轿抬着,否则走不出一里路,这美人儿就要累得弯了腰,怪让人心疼。 想到这,不知为何,又想起东方白,这婆娘当初跟我四处去,都是走路,我却从没想过她长途跋涉,会不会疲累,想到这,我又有些愧疚,只是我这愧疚才来一小会儿,那边杜小娘却掀开轿帘子,对我哀求,原来她在轿子里坐得累了,让我找地方休息。 这句话,若是东方白那婆娘说来,老子只怕要甩她一个大耳瓜子,做个轿子你都能够累着,这是什么混账话,要不要这么娇气,老子非得一个大耳瓜子好好教训她,只是说这句话的偏偏是杜十娘,看着这小娘一副气喘吁吁,娇娇怯怯模样儿,却让人莫名心疼。 我当下也顾不得再想法上山,让人立刻到最近的华阴府城投宿,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次远行,着实累坏了这小娘子,第二天她居然发起了高烧,摊在床上没法起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一下可是急坏了我。 我赶紧派人四处求医,只可惜大夫找来了七八个,都说小娘这是路途奔波,身体虚弱缘故,让我最后陪她安心养病,附带的买一些滋补药物,给她养身子。 我二话不说,掏出银钱,让手下去采买,这几日,小娘漱口的水,那都是人参煮水,家里更是摆满整架的鹿茸,每日都是人参小米粥,鹿茸银耳汤,那个花钱如流水,不几日,上万两银子就花了出去。 可杜小娘的身子,一直不见好,见到这小娘子身体日渐消瘦,我那个心急火燎,急得没法没法的,这小娘太过娇气,我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没了,这些日子,我的魂儿都被她勾了去,我不能想象,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 最后还是一个老郎中说了一件事情,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年华阴县县令刚刚上任,那县令不是本地人,祖籍据说在江南那边,千里做官,她的一位小妾,也是这般,由于长途奔波,劳累过度,得了一场重病,奄奄一息,只有一息尚存,那县令平时最喜欢那小妾,这一下那还了得,那县令急坏了,马上四处张贴招贤榜,求医问药,可惜毫无效果。 最后,那县令也不知听谁说了华山派的君子剑岳不群岳先生,马上带着小妾,亲上华山,求他老人家出手相救,说也神奇,那岳先生一出手,那小妾本来奄奄一息,就剩一口气了,居然给他救了回来,这件事情流传甚广,大家都说岳先生乃是神仙,方圆百里,好人家的子弟,哪个不想着加入华山派,拜入岳先生门下。 “君子剑,岳不群!”我一听这个消息,愣了愣,不过我到底心疼杜小娘,拿出一块银子打发了那老大夫,也顾不得其他,马上让人抬了杜小娘,去拜见那县令。 开始这县令还傲气不见,我心里着急,恨不得拿刀冲进县衙,捉了那县令,让他带我去找岳不群,正想行动,却想起自己那身西厂锦衣卫千户的皮,马上让人拿了印信,去拜见。 出乎我意料,这印信送进去半刻,就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官员,衣冠不整,踉踉跄跄冲了出来,还没到我面前,还摔了一个跟头,他一只鞋子也跑掉了,他却不管不顾,气喘吁吁跑到我面前,连连抱拳说“上使……大驾光临,鲁某迎接来迟,死罪……死罪……” 我看了他一眼,将他一脸虚汗,浑身酒气,脖子上还有一个唇印,显然刚刚正在后院寻欢作乐,只是这会儿却战战兢兢,浑身似乎在颤抖。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怕我,却也不在意,连忙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他一听,倒是大松一口气模样,口中连连应承,我有心马上出发,否耐天公不作美,这时竟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天色马上黑了下来。 华山山高路陡,我担心路上有危险,不敢贸然让人抬着杜小娘上山,决定等明日雨停了再次出发。 那鲁县令倒是十分殷勤,一边邀约我到县衙用膳,一边派人将杜小娘搬入后殿,伺候得比我还活络,我随他到了后院,果然看见后院摆着一桌酒菜,旁边立着一个小娘,身段窈窕,五官精致,虽然不及杜小娘这等花魁,却也算得上是难得的美人,浑身上下,充满江南水乡的韵味。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下了然,这位想必就是鲁县令那位爱妾,倒也是一位难得美人,也难怪鲁县令会为她不惜搬下招贤榜了。 鲁县令神态十分谦恭,不仅让人上来热的酒菜,期间还让她那位爱妾在旁作陪,我心中牵挂杜小娘的病情,本来没有什么胃口,可撑不住这县令太过热情,期间那位小妾也在旁依侬软语的劝酒,我就勉勉强强多喝了几大杯。 这县令上的酒倒是好东西,据说是上等三十年女儿红,后劲还挺足,我喝了两大杯,就感觉腹中一片暖流,热乎乎的,连带脑袋也感觉飘飘欲仙,感觉中又喝了两大杯,整个人彻底有些飘了起来。 依稀间我似乎被人扶到了一个雅间,里面粉红被帐,十分温馨,扶我那人身子软绵绵的,我趴在她胸口,感觉清香袭人,十分舒服。 快到床榻之上,我身子一歪,连带扶我那人,一起倒在床上,接着那人一声惊呼,我一听这声音,脑袋一下子清醒了一些,一打量,发现我怀里的,居然是那鲁县令的爱妾。 我吃了一惊,赶忙推开她,起身欲走,却听门外有人小声说“婷儿,好好服侍杨爷,必须让他满意,老爷以后的前途,就靠你了。” 我一听那声音,竟是鲁县令,我在回头,昏黄的灯笼下,那爱妾抿着嘴,细细的银牙咬着,目光中似有痛苦,似有挣扎。 我看了,什么都明白了,心说这鲁县令真是有心,这么个爱妾,他也到是舍得,只是见这小娘子这样子,让人有些于心不忍,况且我心中牵挂杜小娘,也没有那个心思。 正想让她离开呢,却听见外面鲁县令继续道“婷儿,你也不要感觉委屈,老爷我待你不薄,我这些年对你的关心,你也是知道的,你一定要帮帮老爷这一次。” 说完,就听门上咔嚓一声,似乎有人从外面锁了起来,那小妾开始还有些挣扎,一听那锁门声,她似乎下定了决心,竟然软软靠了上来。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正要推开她,却感觉身下一紧,我只感觉出那是一只柔软的小手…… 等第二天我是在睡梦中猛然惊醒,感觉怀中,温香软玉,尤带泪痕,我一看,可不真是鲁县令的爱妾,再一瞧窗外已经大亮,也不知睡了多久。 想起病重的杜小娘,我心中暗骂:这该死的鲁县令……连忙推开那小妾,起床穿衣,推开门一看,门上的锁已经撤去,再看墙角,鲁县令正抱着木柱,昏昏欲睡,。 一听门声,这家伙立刻醒来,点头哈腰的问候我,昨夜是否舒适,我虽然微有怒气,但一看鲁县令那黑眼圈,顿时怒气倒是散了一半,真难为这家伙昨天晚上就在这听了一夜的墙角,里面可是他的爱妾呢。 我本来以为这鲁县令碍事,心中尤有余怒,没想到我走出门来,就见外面天气已经好转,院子里县衙门口轿子,人马已经准备好,轿子里正是杜小娘,似乎万事俱备,就等我何时醒来呢。 我急忙上前,见杜小娘今日气色倒是还不错,不由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鲁县令一声令下,三班衙役争相抬了软轿,直奔华山。 ------------ 第三十一章 初见 我是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个我平时看不起,一只手就能碾死的鲁县令,和一众衙门口的乌合之众,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上了那在我朝阳神教传说中,由于阎王殿一般有去无回,甚至连当年魔教十大长老都葬身此地的华山派内。 一群人到了华山脚下,鲁县令很快让先上去通传,在胖子鲁县令的呼声中,很快山上就有一个青衫书生踱了出来,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潇洒,这就是岳不群。 也是在这一回,我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在怪人口中,这笑傲江湖世界的第一伪君子兼劳什子第一反派大boss的君子剑岳不群。 “这人真是个君子,这风度,这气派!”我第一次见到岳不群时,一时间居然被他风度所折服。 也不知为什么,在第一次见到这岳不群时,我莫名其妙,居然对其突生好感,这种感觉没有任何来由,唯一要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东方白,第一次见到东方白之时,我也似这边,对其有种特殊的感觉。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岳不群也向我看来,那目光温润如玉,随后鲁县令似乎对他说了几句什么,我隔得远,没听清,也不知鲁县令有没有将我西厂锦衣卫的身份说出去。 我有些微微担心,我知道在武林之中,无论是朝阳神教还是五岳剑派,两方打得要生要死,但有一点那是一致的,那就是对于朝廷的态度那是谁都不买账,武林之事,自然有自己解决,朝廷想过问,那是门都没有,若敢硬来,大家都是习武之人,逼急了,匹夫一怒,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当初在金陵城中,那东厂太监才会对我忌惮,我朝阳神教弟子千千万万,高手如云,真正反目成仇,给他来个荆轲刺秦啥的,你看他怕不怕。 所以多年以来,朝廷和武林一直相安无事,互不侵犯,而让我奇怪的是,在听鲁县令说了我的身份之后,岳不群并没有立刻和我翻脸,反而笑着道:“贵客远来,岳某有失远迎,快快随我上山。” 说完当先引路,到了上面,只见山上有十几间房屋,青砖白瓦,虽然比不上朝阳神教黑木崖宫殿的磅礴大气,倒也是气派俨然,颇是不俗。 大殿前方,一片老大的空地,有密密麻麻不下百十号弟子,统一服饰,在那里修炼,有的练剑,有的打坐,我微微看了一下,见这些剑法颇是不俗,有几招我更是感觉十分精妙,我也不敢多看 岳不群将我们引到正屋,我让人扶了杜小娘起来,岳不群伸两指搭在她手腕上探了探脉搏,然后对我说:“尊夫人这是劳累过度,加之心情淤结,导致全身气血淤积,才会这边。” 我连忙让他帮忙救助,岳不群犹豫了一下,我以为他有拒绝,可他只是叫来一个弟子,那弟子长得干瘦干瘦的,听岳不群称呼他说“大有,你去一趟玉女峰,叫你师娘回来,就说有贵人求助,是为女眷,我不方便,请她回来。” 那弟子应了一声,很快离开,我这才明白,人家刚刚犹豫,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顾忌杜小娘是女眷,不好施救,我原来的没想到此,这岳不群居然想到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不由暗赞,这岳不群果然有君子风度,只是不明白那怪人为什么对其评价那么不堪。 那弟子很快回来,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个一袭练功服的女子。那女子年约三十,肤白貌美,身材高挑,一手拿剑,步伐轻柔,虽是女子,身上自有一股英武之气,巾帼不让须眉之资,我还是平生仅见。 我当即知道,这人必定就是那宁中则。 岳不群又介绍一番,那宁中则也上前施礼,然后就立在岳不群身边,一副以丈夫马首是瞻样子,十分温柔贤惠。 我看到她,不禁想起东方白,我那婆娘,也一向是听我的,也算是温柔体贴,只可惜她那长相,比起在宁中则,那是大有不如了。 岳不群之后就让我们在外等候,他准备给杜小娘疗伤,由于宁中则则在一边帮忙,我倒是不担心杜小娘会被他占了便宜,就出门在外等候,远远的就见宁中则扶了杜小娘在榻上,岳不群则在身后为其运功疗伤。 我远远看了一眼,就见此刻岳不群的脸上,满布紫气,忍不住十分吃惊,那鲁县令见了,却告诉我说,那是岳掌门的紫霞神功,此是华山派称誉江湖的上乘内功,它初发时若有若无,绵如云霞,然而蓄劲极韧,到后来铺天盖地,势不可当,发功之人脸上满布紫气,故有“紫霞”之称。 鲁县令还告诉我,岳不群和他说过,这门神功十分神妙,乃是江湖上少有的几种能够治疗内伤有奇效的神功。 鲁县令看样子和岳不群关系不一般,说起华山派的事张口就来,我颇是奇怪,就问了问,鲁县令就说了,原来这岳不群非但武功高强,而且熟读经史子集,诸子百家,学问非同一般,据鲁县令说,若是这岳不群愿意,去参加朝廷科举,高中进士绝对不是问题。 我在外面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岳不群才在宁中则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看其满天大汗,脚步虚浮,显然是内力消耗过巨。 我见此刻门口处就岳不群,宁中则,鲁县令,加上我三人,又看岳不群此刻内力消耗过度样子,心中不由得冒出一个惊人的想法,我可是听那怪人说了,这岳不群有多坏多坏,我若是提前杀了他,一来大快人心,二来诛杀华山派掌门这样的壮举,我在朝阳神教内都地位名声都要大增,看童百熊还和我斗。 想到这些,我不由心随意动,袖中的手上,已经触摸到那熟悉的冰凉触感,这一手我练了许久,自负近距离之内,例无虚发,出手之下,定能要了两人性命。 正当我下定决心,要动手呢,突然就听后面,一个清脆声音道:“爹,娘,我和大师兄练剑回来了,咦……你们是……” 我一惊,赶忙将袖中的三枚萃有剧毒的金蛇锥收了起来,一回头,就见门外,蹦蹦跳跳进来一个十二三岁的美丽少女,在少女身后,还 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长方脸蛋,剑眉薄唇。 ------------ 第三十二章 岳不群 我叫杨连宁,大明成化年间人,就在我25岁那年,我终于见到了那怪人空口中所说的这个世界的主角——令狐冲。 一个长方脸型,剑眉薄唇的二十岁青年。 只是真正见到这个年轻人后,我不由有些怀疑,据我好几天暗中观察,这令狐冲武功平平,除了内力,其他的华山剑法什么的,都是稀松平常,而且这人相当被懒,粗枝大叶,甚至好几次,我看见这令狐冲借着练功的由头,偷偷跑山下去买酒喝,每次都喝得醉醺醺,一副醉生梦死之态。 这人,真是那怪人口中能够杀死东方教主的主角。 我彻底迷茫了,因为在我眼中,这压根就是个一无是处,胸无大志,混吃等死之徒,这种人我以前在妓院的时候见多了,若说这种人能够成功,得到任大小姐那种天之骄子青睐,并练成绝世武功,,那真尼玛是老天爷无眼了。 任大小姐我也是见过的,我至今还记得她神教弟子面前那一副天生丽质,高高在上的状态,她能看上令狐冲这货,我是打死都不相信,这就是个酒鬼。 我一度怀疑令狐冲这人绝对是在装模作样,他的一切胸无大志,混吃等死,那都是表演出来的,因为在怪人口中,这是一个天资聪颖的人,我想他一定是知道他师父岳不群是个伪君子,所以才这般藏拙,处处隐藏自己,他这个,按那些读书人的话,叫什么掏心养肺,额,错了,是韬光养晦。 我原先打算,要偷偷干掉令狐冲,只是他这番作态,却让我迟疑着没敢下手,我心底一直怀疑令狐冲是个心机深沉的人,我想他以后能有那翻作为,内地一定隐藏了高深武功。 他那隐藏的武功,我知道,叫孤独九剑,乃是华山剑宗风清扬教他的,而他师父岳不群,据说是气宗,记得这两派当年还有一次大战,我心中甚至怀疑,这家伙就是受风清扬指派,混入气宗的内奸,所以才会隐藏的那么深。 正是基于此,好几次,我见到这令狐冲喝得烂醉如泥,走在山道上,这么好的机会,我都不敢派人尝试去将他推入悬崖。 我想,弄死令狐冲容易,万一一个不小心引出他身后的风清扬,那岂不是糟糕,在怪人口中,风清扬可是个能和东方教主相提并论的大高手,这种人我可不想招惹。 说到这里,老子就想起那天,想要弄死岳不群的事,这才是真正差点吓死老子的事情,当初要不是岳灵珊和令狐冲及时出现,我只怕就要出手偷袭,当初觉得十拿九稳,可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情,就让我庆幸非常。 那是一次,我在远处偷看岳不群练剑,初始见他剑势沉稳,远转如意,倒是还不以为然,这种状态,练个千百遍,我也是能够做到的。 只是接下来,岳不群气沉丹田,似乎运转内力,我就见他整张脸瞬间变成绛紫色,继而其手中的剑尖未端隐隐发出光芒,那是一点紫色的光华,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接下来,在我大吃一惊之中,就见其手中剑势重新舞动,同样的招式,这一次却是不同,光华闪动间,我就见周围树叶纷纷而落,最后其剑光横扫,在我瞪大的目光中,就见几丈之外,几棵碗口粗细的树木,就被其一削而断。 那一瞬间,我真是愣住了,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江湖菜鸟,这是什么东西,我可是清清楚楚,这分明就是江湖人士梦寐以求的剑芒。 我吓得落荒而逃,心中将那怪人骂了千百遍,他当初不是和我说,这岳不群没练辟邪剑法之前,还是武功平平,一无是处吗,那你告诉我这一剑削断一排树木的是什么玩意儿。 我不禁有些气恼,心说自己也不想想看,风清扬真如怪人所说的那么厉害,其他剑宗众人,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可就是这么一群厉害的人,在和气宗的争斗中,他们还是输了,这就表明,这气宗,绝对不会是怪人所说的那边弱。 起码岳不群身为掌门,绝对不可能弱,之所以那边表现平平,绝对是有意藏拙。 也是在这一天,我真正见识到了气功的重要性,我甚至大胆推测,若是能把内力练到高深处,以气驭剑,剑气纵横,绝对无往而不利。 不知者无畏,当时我已经在华山上住了两天,因为感觉岳不群夫妇武功平平,我是胆气一壮,索性明目张胆住了下来,可自从那天在小树林偷看到岳不群的武功后,我真是冷汗层层,哪里顾得上杜小娘伤势刚好,急急忙忙让人抬了她,当夜就下山去。 因为我想着将朝阳神教十大长老遗骨找回,也倒没走远,就住在离华山不远处的一家酒馆里,那酒馆不大,却胜在雅致,还是二层小楼。 岳不群倒还是挺地道的,起码明面上做的十分好,我们下来后,他还带着夫人宁中则,每天下来给杜小娘看病,他那紫霞神功倒是十分神奇,不出几日,杜小娘就已经好了七七八八,脸上也有了血色,也能自己下地走路了。 我旁敲侧击问过一些,岳不群滴水不漏,我没法,只能迂回让杜小娘自己去问宁中则,杜小娘好了一些以后,岳不群就不来了,倒是一直让夫人宁中则下来给杜小娘回宫过血,调养内息,这宁中则倒是心肠好,还教了杜小娘一些调息打坐的入门口诀,顺带的还有十几式的玉女剑法。 杜小娘这样柔柔弱弱的身子骨,练成绝世高手我是不相信的,不过她身段婀娜,练起剑来更是玲珑,好看的紧,我索性让她学了,闲暇时耍给我看,也是赏心悦目。 要说杜小娘练武功,那肯定不会有什么成果的,不过她到底是花船上的头牌,从小被精心培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个顶个好,宁中则看了,就把她的女儿岳灵珊带了来,让她和杜小娘学习一些琴棋书画。 可怜天下父母心,宁中则对自己宝贝女儿也倒是煞费苦心,想要把她培养成才女,这是这小姑娘偏偏不好学,只喜欢舞枪弄棒,杜小娘这柔柔弱弱性子,如何管得了她。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句话还不错,岳灵珊小姑娘不好好学习,倒是令狐冲那混吃等死的货,他在偷偷下山喝酒的时候,不小心听见了杜小娘的琴音,一时间惊为天人,第二天就缠着岳灵珊一起来,死皮赖脸要学。 说也奇怪,岳灵珊小姑娘不愿意学,这一向备懒的令狐冲,居然对此兴趣斐然,每次无论喝得多嘴,一听到琴音,令狐冲的目光很快会亮起来。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令狐冲丝毫天生就是学琴的,学得那叫飞快,三两天就入门,那琴音在我听来,那都一个样子,可令狐冲听来却是不同,比如杜小娘弹一首高山流水,令狐冲居然能够身临其境,听出高山的高绝和流水的波涛,我听了很是不可思议,一问杜小娘,其中境界描述,和杜小娘心中所想一摸一样。 我震惊非常,当然,更让我郁闷的是,自从这家伙来了之后,杜小娘好似遇到知音,每天笑容多了起来,不是对我那种虚假讨好的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微笑,渐渐的,令狐冲学会之后,他们不时还会相互配合演绎,每到这时,他们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每每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要弹什么,从而完美衔接。 只每每此刻,我心中莫名火气,特别看她二人眉来眼去样子,老子恨不得要杀人。 ------------ 第三十三章 请君入瓮 我叫杨连宁,这一年,我为了杜小娘的病,住在了华山脚下,这一年,我也认识了令狐冲,而他为了学琴,天天来我所住的酒馆,他学得飞快,渐入佳境,每日与杜小娘琴瑟和鸣,颇是自在。 只是他们这边眉来眼去,着实恼了我,当然,与我一样恼怒的还有一人,这个人不是其他,这就是岳不群的宝贝女儿岳灵珊。 我早看出来,这小姑娘是喜欢令狐冲的,所以每日看着令狐冲与杜小娘眉来眼去的,这小姑娘的一张小脸那是绷得紧紧的。 说实话,我对这小姑娘并不感兴趣,但有一样东西我却是十分感兴趣,那就是华山派的《混元功》,虽说华山九宫,紫霞第一,但我对紫霞秘籍并不稀罕,因为那怪人说过,紫霞神功,丝毫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功法,倒是华山派另一门《混元功》,这可是怪人口中那位碧血剑中主角的武功,我想,怪人既然如此说,那自然厉害非常。 只是那天我见识了岳不群的绝世武功,自然不敢贸然去偷窃,不过我这些日子在朝阳神教中,明争暗斗,自然知道不能硬拼,那就要智取,于是我就把主意打在了岳灵珊身上。 俗话说得好,外贼好挡,家贼难防,我接触不到这些秘籍,可岳灵珊,这是岳不群的女儿,她绝对能够接触到。 于是我就动了心思,所以,我顾不得杜小娘和令狐冲眉来眼去,马上让人安排了一系列计谋。为了我的计谋,我不惜花费大代价,派人前往金陵城,找了最好的裁缝,用最好的江南丝绸,做了几件最漂亮的衣裳。 女人都是爱美的,岳灵珊小姑娘也不例外,在我有意无意派人引导下,没有令狐冲陪伴,无聊至极的岳灵珊小姑娘,很快发现了镇上店铺里的那几件漂亮衣服,果然不出我所料,年纪轻轻的岳灵珊,根本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很快她就喜欢上了这漂亮的衣服,欲罢不能。 只是那千两纹银的价格,很快让她望而却步,之后她似乎回去哀求了爹娘,依然不出我所料,一向拮据度日的宁中则,自然不会让女儿如此大手大脚,伪君子岳不群更不能纵容她,还狠狠训斥了这小姑娘一番。 接下来,我为了刺激这小姑娘,故意让杜小娘穿上了一件这漂亮的衣服,并任由她和令狐冲眉来眼去,果然,这番动作,越发刺激了小姑娘,这小姑娘气鼓鼓跑到大街上,好巧不巧,却撞上了一人。 那人捧着一大把白花花的银子,从一家赌坊出来,口中大喊“发了发了”,从岳灵珊小姑娘身边走过,还撞了小姑娘一下,小姑娘被其撞退了好几步,正要大怒,却看见从对方身上,掉下一块亮闪闪的东西,看清了才发现那居然是一块十俩多重的银子。 小姑娘到底心好,急忙回头要提醒人家,可喊了好几声,那人就是不理,自顾自叫着“发了发了”,转眼就跑远了。 小姑娘拾起银子,正要追出去,脚步刚走,却突然想起什么,左右看看,见四面并没有人发现,她突然将银子藏入怀里,低着头往回走。 不出一会儿,岳灵珊小姑娘又偷偷跑到了楼下,只是她现在样子,已经变成了一个一身麻衣,发髻散乱,满脸麻子的丑陋女子,她来到赌坊门口,又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自己,这才低头进了赌坊。 只是她没有发现,这一切,都落在了我的眼里,而我正坐在赌坊对面屋子的二楼,静静看着她的动作,她进入赌坊后,那个掉银子的汉子,就噔噔的跑到了我面前,口称“秉大人,小的一切按大人吩咐,那岳灵珊已经入勾了。” 我点点头,对他说:“接下来依计行事,不能有误!” 那人连忙说“大人放心,县令大人已经交代下来,小的们一定尽心尽力。” 我满意点点头,又对他说:“我知道了,你去和鲁县令说,让他放心做事,朝廷和厂公大人是不会亏待他的。” 那人听了,却犹犹豫豫问:“大人,你这次前来,难道就是为了对付岳不群,难道朝廷要拿……” 我没等他说完,就勃然大怒,“放肆,我西厂的事情,你也配多问。是不想活了!” 如此一句,吓得那人赶忙磕头,我也懒得吓他,冷哼一声,让他滚下去,那人连滚带爬出去一小会儿,我就看见岳灵珊小姑娘鬼鬼祟祟从赌坊出来,怀里鼓鼓的似乎有一个小包。 那人又噔噔上来,我问他:“她赢了多少?” 那人比出三个指头,说“一切依大人意思,让他赢了三百两。” 我点点头,说:“明天继续,每天让她赢三百两,持续两天,等她凑够一千两,去买了衣服,然后你们立刻拿出那件皇宫里留仙裙挂上,她看见了,绝对会再来赌,这一次,你们不要放水,一定让她全部输光,然后你们主动借银子给她,让她继续赌,明白了吗?” 那人道:“小的明白,只是她买了衣裳,若是不和我们借怎么办?” 我说:“你不懂,一个女人爱美的心思,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她得到了好的,一定就会想要更好的。你们只有把握分寸,只有一点要注意,每一次赌都要给她差一点就赢了的感觉,其中的分寸,你们自己把握。” 那人恍然大悟,应和着下去,而我就每天在茶楼细心等候。 岳灵珊小姑娘这两天的心情是不错的,那天她因为大师兄和那个狐狸精眉来眼去,气鼓鼓的跑出来,不料在赌坊外面,遇上了一个冒冒失失的赌徒,那人走得匆匆忙忙,连银子掉了都没发现。 岳灵珊本来是想跑出去,还给人家,只是不知为何,在看到那银子时,她突然想起她那天在店铺里面看到那漂亮的衣服,她不由动了心思,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她偷偷收了银子。 她倒不是真贪图这十几两银子,本来的意思,是准备去赌坊,若是赢了一些,在还给失主。因为害怕爹娘发现她去赌坊,于是她偷偷画了妆,才进了赌坊。 刚进赌坊时,小姑娘是一窍不通,赌坊里吵杂的气氛,让她很不适应,不过当她小心翼翼,将银子压了“小”的时候,她居然不可思议的赢了,于是十两银子,眨眼就变成四十俩。 小姑娘真真又惊又喜,想不到来钱这么快,她到底第一次,有些谨慎,只敢偷偷又压了几次,她果然运气非常好,除了小输了两次,另外几次,她都是银的,几次下来,她的十两银子,就变成了三百多两。 摸着怀里鼓囊囊的银子,小姑娘都有点不可置信,她不敢再赌,赶忙跑了出去,这一夜,她都没睡好,第二天,她又去了赌坊,不出所料,她又赢了三百多两。 小姑娘都世界观都被改变了,没想到来钱这么容易,于是,第三天她又去了,等从赌坊出来后,小姑娘又大摇大摆走进了那家裁缝店,再出来时,小姑娘已经穿上了那身漂亮的衣服。 她不敢和母亲说这衣服真正的价格,只说花十两银子买的,宁中则倒也没有怀疑,只是当小姑娘穿着这身漂亮衣服出现在令狐冲身边时,却发现那个叫杜十娘的狐狸精身上,居然穿了一件更漂亮的衣服,那是一件漂亮的白色狐狸皮大氅。 ------------ 第三十四章 续 给我出主意的人是鲁县令,我是不屑于用阴谋诡计对付一个小姑娘的,我总结出一个道理,越是活得卑微的人,越喜欢用阴谋诡计,因为高手,从来是用实力镇压一切的。 我那天只是和鲁县令说了我想要调查一下岳不群,这鲁县令就毫不犹豫的把岳不群出卖了,他是华阴县的父母官,华山派又是名门正派,所以,调过当地的县志,连华山派的来历都给她查了出来,这华山派的来历,据说是传自宋末的全真派,祖师郝大通。 郝大通,这人我似乎也听怪人说过,似乎他们有一个组合,叫全真七子,不过他们有个牛逼的师傅,好像叫王重阳,据传是南宋末年天下第一高手来着。 我本意只是向鲁县令打听一下华山派情况,不想这鲁县令想得太多,问我是不是华山派侠以武犯禁,朝廷准备对华山派动手了,我当时愣了一下,却懒得和他解释,这样一来,这家伙似乎越发肯定了,接下来,这人就一个劲推说自己和岳不群没有任何关系,顺带的说出来许多岳不群的不法事迹,什么当年岳不群暗害华山派剑宗某某的子侄后辈,残害无辜云云。 我听了只番白眼,这些江湖上的仇杀,老子比他清楚,这些大侠们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死伤在所难免,可朝廷的法度,又何时管的到他们身上去。 非但如此,为了表示忠心,撇清关系,这鲁县令还给我出了这么个计谋,也就是这个计谋,让我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依然升不上去,这人就是个小人,两面三刀,但凡朝中有些正气之辈,只怕都不会喜欢。 这个计谋,不是其他,正是设计岳灵珊小姑娘。 当然,我也不阻止,每天在茶楼上看戏,乐见其成。很快,在这家伙的安排下,岳灵珊很快输光了所有资本,这时,赌坊主动提出借银子给她回本,小姑娘有些犹豫,但还是忍不住诱惑答应了,这一次神奇的,小姑娘不但回本还了欠款,还赚了一百多两,如此这般,好几次,小姑娘都是有输有赢,每次快输光了,一和赌坊借钱,准能翻本。 如此一来,在这小姑娘心目中,似乎这赌钱也不难,只要输光了,顷刻间就能翻本,我每天在茶馆看着,倒是渐渐明白了,这其实很简单,就是传说中的仙人跳,一步步把你带入陷阱。 果然,在这种输了不怕,马上就能回本的心思影响下,这小姑娘胆子越来越大,出手也越来越大手大脚,若说原来都是一两二两,最多不过十两的押注,胆子放开后,那是一百,两百,甚至上千俩都干押。 终于,几天之后,小姑娘的运气似乎用完了,一连好几把,她都输了,把几日的积累输了个干干净净,小姑娘又去找赌坊借钱,可依然十赌九输,好在赌坊好说话,一借就给,这人就是这样,只要不是自己的血汗钱,那就花的没什么感觉,小姑娘就是这样,陆陆续续,借了三十几次。 终于这一天,小姑娘再去借银子时,赌坊就不借了,而且拿出小姑娘这些日子借银子的票据,一看,小姑娘彻底傻眼了。 原来,她这些日子,不知不觉,居然欠了赌坊五万两银子。 她也倒是聪明,用了个假名,叫岳灵,只是赌坊借钱,是要按手印,赌坊翻脸不认人,让她三日内还钱,否则就报官。 小姑娘这才慌了,急忙说自己是岳不群的女儿,可赌坊却不怕她,一扬那些票据,白纸黑字,一帮打手拥来,非要上华山派,找岳不群还钱。 岳灵珊不怕官府,却怕自己父母,一想到爹娘知道自己私自赌钱,还欠下这么多巨款,她就忍不住心慌,她知道以自己爹爹爱惜名声的情况,盛怒之下,非得要打断她的双腿,而且她这一辈子,只怕都没法下华山了。 小姑娘越想越怕,好在赌坊也没有逼她,让她离开,却在她临走前明言,让她三天还钱,不还钱,他们直接上华山找岳不群要。 这三天小姑娘是又急又怕,又不敢和父母,师兄弟们说,甚至关系最好的令狐冲,她也不敢告诉。她也到是聪明,偷偷回山,拿了自己的一些金银首饰,还顺带偷了几件母亲的嫁妆,加上她原来买的两件漂亮衣服,拿去店铺典当。 只可惜,在鲁县令的有意安排下,这些东西,连一千两银子都没有得到,特别两件漂亮衣服,小姑娘花了千俩银子,可当铺说什么也只愿意出两百两,还说被穿过,上面有汗味,气得小姑娘都快拔刀杀人了。 如此这边,两天时间到了,岳灵珊却才筹了一千多两银子,她只能来到赌坊,请老板再宽限一些时间,老板却意外同意,只是下一秒,老板就色眯眯看着她,说只要小姑娘陪她一晚上,她就同意宽限一段时间,甚至免除一些都可以。 只是这老板真心太寒碜了些,也不知鲁县令在哪里找来,那长相真是肥胖如猪,眼睛一大一小,鼻孔朝天,鼻毛外翻,一笑起来,黄灿灿的大牙上还能看见韭菜鸡蛋的影子。 岳灵珊一听这话,勃然大怒,直接打了老板一耳光,这一下老板也火了,逼着岳灵珊快还钱,不还立刻报官,然后上华山找岳不群。 小姑娘这一下怕了,只能悻悻走了。 这一切都落入我的眼里,我此刻正在那茶楼中,旁边就是鲁县令,我问他,接下来怎么办,他在我耳边嘀咕几句,我听了很惊奇,问他:“你这能行?” 鲁县令一连讨好地道“大人尽管放心,包你心想事成。”说着还像我递了个大家都懂的表情。 我想这孙子肯定误会什么了,也不说破,我下楼回了自己所住的客栈,发现岳灵珊小姑娘已经在那里了,那里杜十娘正在教他们音乐,令狐大师兄学得如痴如醉,小姑娘却一副坐立不安样子。 正常情况下,谁都看得出来小姑娘有问题,更何况与她青梅竹马的令狐冲,只是现下令狐大师兄痴迷音乐,整个人都迪荡在琴音里,又哪里有心思观察小姑娘。 这时候,我回到大厅,假装翻箱倒柜在找东西,不小心打破了一个首饰盒,这就是杜十娘那个百宝箱,里面的珍珠玛瑙翡翠宝石瞬间洒落了一地,清脆的响声顿时惊扰了学期的几人,杜十娘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眼含责备,似乎怪我打扰了他们。 我难得没有和她生气,她起身过来帮我拾这些首饰,令狐冲也主动过来帮忙,只有岳灵珊小姑娘,她没有起身,不过眼睛看着滚在她脚下,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目光就没有离开过。 当天夜里,所有人都睡下以后,一个黑影,却突然偷偷闯进了我的屋子,直奔那个首饰盒,轻轻打开,见里面珠光宝气,她一喜,盖了盒盖,抱起来就要走。 这时,却突然听到周围有人大喊抓贼啦,抓贼啦,那人一惊,三两步到了门口,可哪里来得及,她刚刚要开门,大门却被人从门外踹开。 外面,早有准备的一杆子人,分佣进来,其中还有鲁县令派出的几个衙役,小姑娘还要反抗,可她年纪轻轻,纵有武功,又如何是这些五大三粗汉子的对手,不出几下,她就被人拿了下来。 我这时候,才假装迷迷糊糊被惊醒,忙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众人马上说有小偷侵入,已经被拿下。 我让他们打了灯笼,一看那黑衣人,小脸蛋惨白,在那瑟瑟发抖,不只是不是吓的,待看清相貌,不是岳灵珊小姑娘是谁? 要说这读书人,花花肠子就是多,在鲁县令的一番精心安排下,我成功抓住了走投无路学人入室行窃的岳灵珊小姑娘。 接下来,我按鲁县令安排的,先是假装大吃一惊,然后急忙赶走其他人,和小姑娘一起,先安慰她几句,小姑娘似乎吓坏了,我安慰了好久,她才回过神,然后哭哭啼啼和我说了自己的遭遇。 小姑娘一边说,一边哭,鼻涕眼泪其流,我皱皱眉,却还是假装好心好意的给她擦干净了,她说完,我又是捶胸顿足,大骂赌坊那些人奸诈,你中了人家圈套了。 小姑娘这时候哭得小了一些,见我如此,她又哭着说“我明白了,都是那些人的圈套,可他们逼我按了手印,我不还钱,他们就要去找我爹爹,我爹爹知道了,一定会打断我的腿的,呜呜~~” 我听了好笑,心说早知如此,当初干什么还去赌,可面上我却假装迟疑说:“五万两不是小数目,我看这件事情,还是得和令尊说一声,这样,我现在就让人送你回去。” 小姑娘一听,就是浑身发抖,她真害怕了,她知道,若是白天时候告诉岳不群,岳不群可能会生气的打断她的腿,可今天晚上她入室行窃,这被岳不群知道,只怕是杀了她的心都有的。 岳灵珊太了解他父亲对名声的看中了,说到这,她连忙说不要。 我这时又假装说:“一两万两银子,杨某也不是拿不出来,只是这数目,五万两,啧啧……” 我假装有些心疼的摇摇头,岳灵珊小姑娘却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住我,说“杨……杨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帮帮我这一次,帮帮我,好不好……” 她紧紧抱住我,有些语无伦次了,我却依然在迟疑,她看了,一咬牙,说“杨大哥,帮帮我一次,这样,这些银子,就当我借你的,我这就给你写借条,我以后一定还你。” 说完,她找来纸笔,写了借条,怕我不同意,他又拉着我,非让我在上面按了手印,之后自己也是按了。 “哎,这……这……”我假装无可奈何,在怀里摸了摸,总共不过一万两,之后我翻箱倒柜,又找了几千两银子,最后我又找来下人,让他们拿了首饰盒,去当铺当了。 人回来后,说当铺欺我急用钱,首饰盒才当了三万两银子,我假装无可奈何,又让人连夜打马去县城取银子。 在这个过程中,小姑娘一直死死抱着我,似乎生怕我反悔,我告诉她,我不跑她也不听,我知道这小姑娘是把我当成救命稻草,不愿意放手。 我让人弄了一些糕点,她也不吃,最后我说我喂她,她才吃了一些,我见她害怕,忍不住轻轻搂了她一下,她居然就顺势躺进了我怀里。 我搂着她,一夜没睡,天亮时候,进城的人回来,我把五万两银票交给小姑娘,她这才欣喜若狂的离去,她离去后不久,鲁县令从下面上来,恭恭敬敬捧着一个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正是那五万两银票…… ------------ 第三十五章 紫霞秘籍 杜小娘的病已经慢慢痊愈,宁中则也很少来这小酒馆,不过她却每日让女儿来找杜小娘学习琴棋书画,令狐冲每天也死皮赖脸的来蹭课,他表现出来的音乐天赋,着实了得,他真是很喜欢琴,一摸琴弦,就沉迷其中,他学会了好多曲子,之后他就和杜小娘琴瑟和鸣,暧昧不明。 这孙子四方大脸,剑眉星目,弹琴之上,身上似乎有一种潇洒出尘的气质,很是迷人,起码对于女性有很大的吸引力,我有好几次,看见杜小娘盯着他,脸上红扑扑的。 每每这时,老子就和吃了苍蝇一般,无名火起,这个时候,我假装有事,匆匆离开了琴房,期间经过岳灵珊身边时,脚步故意中了些。 与令狐冲的痴迷不同,这小姑娘学这东西,那就和坐牢差不多,每天心不在焉,学得更是马马虎虎,若说令狐冲已经入门,那她连琴弦有几根,只怕还没弄清楚。 我出了琴房,就来到隔壁卧室,果然,很快就有人推门进来,我迫不及待将她一把搂住,她似乎有些挣扎,我早有准备,拿出一个血玉手镯,戴在她小手上,很快,岳灵珊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这小姑娘,一向有些贪慕虚荣的。一个玉镯,就让她身子软了下来,让我为所欲为,而这一切,旁边的令狐冲和杜小娘一无所觉,他们徜徉在他们音乐的海洋里,对周围的事情,漠不关心,也不愿了解。 鲁县令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子,老奸巨猾,岳灵珊小姑娘哪里是她的对手,有心算计之下,更是不堪一击,自从那件事后,鲁县令又给我出了几个小主意,然后我不费吹灰之力,岳灵珊小姑娘就心甘情愿躺在了我都床上。 没错,连我都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就移情别恋了,我能从她的目光中看出,他似乎真是喜欢上了我,因为她看我都眼神,和第一次见面时,她看着令狐冲的一摸一样。 而这一切,我所付出的,只是几句甜言蜜语和几件金银首饰而已,然后这个华山派的大小姐,就被我拿下了,我有些轻视,什么名门正派,大家闺秀的千金,也就这般。 岳灵珊是喜欢我的,可我可以确定,我并不喜欢她,我之所以采了她的红丸,一来是见她长得不错,一张秀丽的瓜子脸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完全继承了母亲宁中则的相貌,青春靓丽,,我并不介意和她做些快乐事情,作为此次来华山的消遣。 当然,还有一种报复的心思,每每看到杜小娘看令狐冲那种眼神,我就不爽,我知道这青楼的姐儿并不爱我,我也只是贪图她的美貌,只是见她明目张胆在我面前和别的男人暧昧,我也是高兴不起来,每当这时,我就会狠狠的欺负岳灵珊小姑娘,以取得一种报复的快感。 我有时会暗想,令狐冲在和杜小娘眉来眼去时,若是知道他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却躺在别人怀里,这得多让人心怀大畅啊。 当然,我不会痴迷其中,我知道自己的目的,在我甜言蜜语的哄骗之下,很快得偿所愿,我只是假装自己想学武功,略略提了几句,第二天,这小姑娘就把我要的秘籍拿了过来。 我看了这几本秘籍,应该是华山派秘而不传的华山九功,我拿了几本,粗略看了一下,就找到了梦寐以求的《混元功》。 只是,当我花了几天时间细细揣摩,终于算是明白了混元功的修炼方法后,我又差点没有骂娘,因为这和张三丰的纯阳无极功一样,又是一本坑爹的秘籍。 这混元功的修炼,区别与天下间所有的内功修炼,他刚开始不是练气,而是讲究由外而内,练功时要先修炼一套名为混元掌的掌法,只带将混元掌修炼至大成,由掌力化为内劲在体内运行,再慢慢凝练归一,化为混元一气。 按照秘籍记载,这乃是一套童子功,入门之时,先练掌法,十年如一日,待的掌法大成,然后再开始练气,由外而内,内外兼修,水磨工夫,再经十余年潜修不辍,达至内外功大成,自然无往而不利。 如此内外兼修,功成之日,非但内力充裕,自身掌力也是无人能敌,内外功都是远超常人,扬名立万不在话下。 可我看了一下那修炼的时间,十年练掌,再十年练气,再将两者合二为一,到达混元一气,又不知得日子,这样一算,没个二三十年的时间,万万不成,那个时候我都成了五六十岁的老头,这与我心中的期许相差十万八千里。 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套速成的武功,想起怪人口中,那些主角们都是二十多岁就练成绝世武功,纵横江湖,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不行呢。 我不由郁闷非常,很不乐意,岳灵珊却是误会了,以为我不满意,接着她一咬牙,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然后第二天,她又交给我一本秘籍,我翻开一看,只见古朴的纸张上,四个大字十分醒目: 紫霞秘籍! ------------ 第三十六章 入门初基 我看着那紫霞秘籍,都有些愣了,这个时刻,我倒是没有什么感动,反而感觉这小姑娘有些傻,自己父母视若性命的镇派神功,她就这么轻易拿出来,送给情郎了。 这紫霞秘籍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我记得怪人说过,这紫霞秘籍似乎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武功,比起孤独九剑,吸星大法,易筋经这些神功秘籍,那就更不值一提。 不过,既然秘籍拿来了,我也就试着练了练,这一翻开,我却一脸懵,只见上面内容,说是这紫霞秘籍,乃是修炼先天之气,而什么是先天之气呢,那是天地初开时候,天地之间的炁,反正我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倒是有一点我很肯定,这似乎很牛掰样子。 我兴奋看下去,只见上面所说,这紫霞秘籍修炼之时,乃是采集天地之间最精纯的紫气,具体而言,就是每天等太阳初升之时,采集天地间第一缕紫气,每天坚持不懈,一点一滴,日积月累,水磨工夫,待得体内紫气到达一定火候,神功自然大成。 因为这功夫乃是采集先天紫气,故名紫霞神功,又叫紫气东来。 我看了这些,又不由想要骂娘,又是一部需要日积月累,才能大成的武功,练功那么痛苦,我可不想把大好光阴,浪费在修炼之上,我也算是明白了,怪不得练功都要从小开始修炼,若是如我一般,年近三十,才开始修炼,想要有所成就,那还不得五六十岁的老头了。 想到这些,这秘籍虽然看着很牛样子,我却又翻了翻,就想扔掉,只是当翻到最后一页上,上面手书的几个字体,却跃入了我眼里,只见上面写着: 紫霞神功,入门初基,葵花宝典,登峰造极。 我一看,心神巨震,手心都在发抖,我心说,这葵花宝典,不是教主的武功吗,怎么会在这紫霞秘籍之上,有所提及。 我是又惊又恐,做贼心虚一般,左顾右盼,见没有其他人,屋里一切如故,旁边不时传来杜十娘和令狐冲的琴声,再看看岳灵珊,这小姑娘一副天真烂漫,应该不是其他人派来的探子。 我这才大松一口气,有那一瞬间,我甚至都怀疑,这是桐柏熊或者向问天等人的阴谋诡计,欲要陷害与我,要知道葵花宝典,那和任我行的行踪一般,都是东方教主的禁忌,教中无人敢提及半丝,如家在这正道大名鼎鼎的紫霞神功之上,却提及这部我神教的镇教神功,岂不让人大吃一惊,从而怀疑是其他人有意陷害。 我捧着这紫霞秘籍,犹如看见了蛇蝎,我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我怎么就手践,打开了这秘籍,当初就应该让这小姑娘拿回去的。 我此刻心惊胆战,好容易才静下心来,这时,我突然想起来,似乎有一次那怪人说漏了嘴,似乎说过,这华山派似乎和林家老宅的辟邪剑谱,葵花宝典有着关系来着,只是我当时被他的故事吸引,所有的心思都是对那些神功秘籍的幻想,故而没有听清楚。 我记得当我回头问怪人时,他却笑而不语,还对我说,等着吧,等他到时候带我去林家老宅,得了辟邪剑谱,我一修炼,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我这时不禁恨死那怪人,为什么当时支支吾吾,没有说清楚,害的我一不小心,放了这么大的忌讳。 我肠子都悔青了,若是当初问清楚了,就知道这紫霞秘籍和葵花宝典的关系,那样,就算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翻看这紫霞秘籍啊。 这下倒好,一不小心看了,还知道这紫霞秘籍是和葵花宝典有关系的,这教我如何自处,我知道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回去告我一状,说我觊觎鎮教神功,我还不顷刻尸骨无存。 想起神教中那严酷的刑法,我就两股战战,我有心隐瞒下来,又不敢,万一事后不小心说漏嘴,我还不死,想到这些,我泪流满面,快恨死岳灵珊这小姑娘了。 深思熟虑,我决定还是保险起见,找了纸笔,将这紫霞秘籍一字不漏抄录下来,准备拿回去交给东方教主,请他老人家定夺,至于原本,我是不敢留,一抄完我就让岳灵珊赶忙放了回去。 这个事情,我只能蒙在心里,杜小娘也没告诉,我这时候又开始怀念东方白了,想想要是有她在,我们一起看这秘籍,她是东方教主的妹妹,有她一起,东方教主就不可能怪罪我了。 可随即又感觉不妥,有东方白那婆娘在,我哪里能如现在这边潇洒,晚上搂着杜小娘那秦淮名妓,白天和岳灵珊这个名门女侠打情骂俏,这种潇洒日子,被东方白那恶婆娘看见了,岂不是要遭。 我想到这些,又有些生气,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在所当然,哪像我这样,只能偷偷摸摸出来风流快活,我有心振振夫纲,可又打不过她,她不欺负我那就是好的。 我有时也奇怪,她那一身神奇的武功,也不知怎么练的。 不过她是东方教主的妹妹,教主文成武德,神功盖世,如此神一般的人物,她妹妹武功再高,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让岳灵珊偷偷还了秘籍后,日子又恢复了平静,期间岳不群夫妇也来过几次,看他们神情淡淡,似乎对自己女儿偷了紫霞秘籍一事,一无所觉。 可是如此,我还是不放心,心中如同悬了一个巨锤,时时刻刻折磨着我,有好几次,我梦见自己被东方教主抓了起来,说我觊觎镇教秘籍,图谋不轨,让人把我推下去大卸八块,我拼命求饶,可一点作用没有,我好几次都看见我自己,成了血淋淋的好几大块。 好在我每次醒来,都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一边床脚,杜小娘衣冠不整,瑟瑟发抖的看着我…… 我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了,因为我每夜的噩梦,已经惊动了不少随行的人,这些虽然都是我在神教内精挑细选出来的心腹,可我初来乍到,没准这些人中,就有几个其他长老的心腹,若是他们察觉我掌握了葵花宝典和紫霞秘籍的事情,而没有及时上报,我想想那种后果,都不寒而栗。 我不能这样下去了,我感觉我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刻上华山思过崖,找出魔教十大长老遗骨,然后带回神教,越快越好。 于是第二天,我命令鲁县令,让他以爱妾再次旧疾复发的理由,邀了岳不群夫妇前去县衙,而我自己,则以上山游玩的借口,偷偷让岳灵珊带我去了华山思过崖。 ------------ 第三十七章 思过崖 自古华山一条道,真正上了华山思过崖,我真是心惊胆战,这里四处都是奇峰怪石,孤峰绝壁,一不小心,就要跌入万丈悬崖。 我心里暗自庆幸,幸亏我当初没有冒冒失失跑来进攻华山,而是化妆身份隐藏进来,面对这种易守难攻的绝地,只怕倾神教之力,也要铩羽而归。 不过现在有岳灵珊小姑娘带着,四面的机关陷阱,埋伏弟子,明哨暗哨,都没有为难我们,我们很快上了思过崖。 到了这里,我却有些大失所望,怪人口中大名鼎鼎的思过崖,竟只是那崖璧上一个普通的洞穴,四五丈大小,三面都是崖璧,一面是万丈悬崖,从上面看下,只见云遮雾绕,根本看不到底。 洞穴正中,有一块平整的四方大石,上面铺着一些稻草,看上去应该是一个简易的石床,我盯着石床看了一会儿,回头却看见岳灵珊小姑娘正脸红红看着我,我顿时明白,她估计误会了,因为我要和她做那种事情。 我不经又好气又好笑,天可怜见,我本来是压根没有那种心思的,只是此刻,看着脸蛋红扑扑的岳灵珊,我却不由色心大动,又想到一会儿取了十大长老遗骨,我就要离开,从此之后,正邪不两立,与这小姑娘只怕没法善了,这具刚刚被我开发的身体,也不知要便宜了谁呢。 想到这些,我顿时有些生气,不管不顾,搂住这岳灵珊,在那石床上,胡天胡地发泄了一通,这才心满意足的站起来,这时候岳灵珊已经累得呼呼大睡,我穿好衣服,再不去看岳灵珊那青春活力的身体。 穿好衣服,我在四处找了找,见四面石壁光滑,并不见什么隐藏洞穴,我细细思索怪人的故事,想起来当初我神教十大长老被困石洞,被迫挖洞穴逃生,可惜,就在只差一点之时,力尽而亡。 想到这,我抽出宝剑,在四面崖璧上一一敲过去,果然,我很快在靠里地方发现了一面有空饷的石壁,我用金蛇剑砍了几下,火花四溅,劈下几块石削,依稀看见里面有个黑黝黝的空穴。 我一看大喜,想要继续劈砍,却见这几下下去,绕是我那金蛇剑是神兵利器,也有了几个肉眼难辨的划痕,我那个心疼,赶忙收了起来,一回头看到岳灵珊的宝剑扔在地上,上面还有一件亵衣。 我二话不说,跑过去拿起,抽出剑来,不管不顾,嘭嘭嘭一阵狂砍,终于砍出一个一人大小的洞口,这是再看那宝剑,已经崩出七八个参差不齐的豁口。 我随手扔了那宝剑,拿起自己的金蛇剑,又取了思过崖石壁上的一支火把,踏入里面。 只一踏入,我就感觉脚下咔嚓一声,举火把一看,吓了一跳,那居然是个骷髅头,见他身上衣着也腐朽成为尘土,身旁放着两柄大斧,在火把照耀之下,兀自灿然生光。 我将一柄斧头提将起来,入手甚是沉重,无虞四十来斤,将斧头往身旁石壁上砍将下去,擦的一声响,登时落下一大块石头来。 再看石壁上斧头斧过之处,但见十分光滑,犹如刀切豆腐一般,又见旁边也都是一片片利斧砍过的切痕,微一凝思,不由得呆了,举火把一路向下走去,满洞都是斧削的痕迹。 我一看这,也不觉有些凄然,心说果然如怪人所言,我神教十大长老被人囚禁在山腹之中,于是用利斧砍山,意图破山而出,可是功亏一篑,离出洞只不过数寸,已然力尽而死,着实让人唏嘘感叹。 我绕口那窟窿,又往里走了好一阵,这条孔道仍是未到尽头,我看到此,又是颇为敬仰:“这位神教前辈开凿了如此的山道,毅力之坚,武功之强,实是千古罕有。”不由得有些钦佩。 又走几步,只见地下又有两具骷髅,一具倚壁而坐,一具蜷成一团,再向前走了十余丈,突然间见左侧有光芒透射过来,顺着甬道转而向左,眼前出现了个极大的石洞,足可容得千人之众,石洞右上角有个丈许方图的大孔,天光便从这大孔中照进来。其时已是黎明,阳光虽未甚强,但石洞中种种已可看得清清楚楚,只见洞中又有七具骸骨,或坐或卧,身旁均有兵刃。五具骸骨旁放有长剑,其余两种兵刃形式即甚奇特,一具似是雷震挡,另一件则是生满狼牙的三尖两刃刀。 再举起火把往山洞四壁察看,只见左壁山石上写着十六个大字:“五岳剑派,无耻下流,比武不胜,暗算害人。”每四个字一排,一共四排,每个字都有尺许见方,深入山石,是用极锋利的兵刃刻入,深达三寸。十六个字写得棱角四射,大有剑拔弩张之态。又见十六个大字之旁,更刻了无数小字,都是“卑鄙无赖”、“可耻已极”、“低能”、“懦怯”等等咀咒字眼,满壁尽是骂人的语句。 打着火把左右一照,瞬间大喜过望,只见一行字刻着道:“范松赵鹤破恒山剑法于此。”这一行之旁是无数人形,每两个人形一组,一个使剑而另一个使斧,粗略一计,少说也有六七百个人形,显然是使斧的人形在破解使剑人形的剑法。 再往旁边一照,其他地方依次是:张乘云尽破华山剑法,**破尽衡山剑法,童青云破尽嵩山剑法,李龘破尽泰山剑法,**破尽恒山剑法,字迹后面,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形对战图片,看得我眼花缭乱。 我看了片刻,却突然感觉火把一晃,眼前似乎晃过一道白影,仔细看了看,却没有人。 我有些疑神疑鬼,不敢多留,赶忙出来外面,一吹口哨,瞬间从上面飞来一只鸽子,我取了一块红布,写了几行字,绑在它腿上放飞,不出片刻,就见山下人影晃动,上来十几个人,为首的正是那个乌鸦嘴的白展堂,他们身上,背着厚厚一打一打的黄表纸。 我带他们进入到里面,先拾取了十大长老遗骨兵器,然后,来到那面刻有武学的石壁前面,我告诉他们,这是十大长老留下的,里面破尽五岳剑派所有剑法,然后让他们一一临摹下来。 这些做完,足足一两个时辰,我将所有黄表纸收集起来,足有一尺多厚一打,我看了兴奋不已,让人将其卷起来,小心翼翼放竹筒里。 我那会儿为实太兴奋了,对众人说:“你们小心一些,将十大长老遗骨和这图谱带回去,让人依照这练习,五岳剑派再无秘密可言,到时候我神教一统江湖,指日可待。” 我忍不住狂笑,白展堂几人也附和着我哈哈大笑,在洞穴中回响。 正这时,却突然感觉洞穴中劲风一起,接着就听有一个苍老声音道:“魔教贼子,痴心妄想,我原以为你们到此处,只是收敛先辈遗骨,不予计较,不想你们却包藏祸心,亡我之心不死,如此,风某绕你们不得。” 话语落下,就见前方路口,突然出现一个白须青袍的老者,神气忧郁,脸如金纸,更无半点血色。 我手下这些人都是神教内精挑细选,年轻气血之人,一看见这人出现,我还没说话,就有两人举刀冲了过去,我眼睁睁看着那两人冲近,举刀就劈,而那老头却没有丝毫动作,就听噗噗两声,那两个神教弟子,就扑倒在地,再无声息。 这一下,轻描淡写,却吓了众人一跳,我目呲欲裂,喊了一声:“风清扬!” 那老头闻言,看向我,嗯了一声,破是奇怪道:“老夫隐居多年,没想到还有人能叫出老夫名姓?” 他这一疑惑,倒是没有出手,我见此,确定了他的身份,那是又惊又惧,也不去回答他,赶忙对白展堂众人说:“快跑,我们不会是他的对手的。” 说完,我不管不顾,一脚踢开地上的骷髅,率先向外冲,白展堂紧跟其后,倒是有两三个年轻弟子,没有听我的,反而迎着风清扬冲了过去,我乐得他们去送死,自己一个劲往外跑。 一路上我听得后面都是神教弟子的惨叫之声,我越听越心惊,这短短的距离,我却感觉如同天堑,好容易跑了出来,我一看,我身后的弟子,只余下白展堂一人。 我两人前后冲出洞口,身后就漏出一抹白影,我一挥手,萃有剧毒的金蛇锥劈头盖脸打将过去,那白影却只一挥衣袖,十几只金锥就被其甩在一边,继而他另一只手掌,只抓向我而来。 我赶忙伸手一推,将白展堂推向他,对方只轻轻一抚,白展堂身子飞向一边,撞在石壁上没了声响。 风清扬又抓向我,我手疾眼快,抓起石床上的岳灵珊,剑架在起颈项间,风老头似乎认识岳灵珊,立刻住了手,我宝剑又离岳灵珊颈间近了一些,说:“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风老头看了岳灵珊狼藉的身躯一眼,好像明白了什么,骂了一句:“无耻之徒,魔教妖人,果然无情无义!” 我知道他刚刚一直在暗处观察,应该看到我和岳灵珊胡天胡地的一幕,所以才会这么说,我却没有丝毫愧疚,性命都快不保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他似乎颇为顾忌,改口说:“你留下那图谱和她,我放你离开。” 我听了哪里愿意,要知道我这图谱里面,记载得可是五岳剑派的秘密,若是把它带回去,交给东方教主,那可是大功一件,我岂能轻易放弃,岳灵珊刚刚被我点了睡穴,此刻还在昏昏欲睡,我只能一边用剑架着,抱着她小心翼翼向后走。 只是这路面似乎不平,我刚刚要出洞穴,地下一块碎石,我足下一个不稳,宝剑偏了一下,我心道不好,果然,我只觉眼前人影一闪,接着一股巨力,自己就被狠狠甩飞,继而撞到后面石壁,整个人几乎散架,我五内巨震,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 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片刻就有人靠近,来拿我怀里的图谱,我等他靠近,瞬间暴起,金蛇剑如毒蛇吐信,只刺对方的咽喉。 我满以为这一下,对方即便有所察觉,也得后退避让,我就趁机逃跑,哪里想对方丝毫不动,等我宝剑要刺中其咽喉时,衣袖轻轻一甩,正好打在我宝剑受力处,我那势在必行的一剑,瞬间落空。 好在我这些日子,每日联系,早已将这金蛇剑法运用得得心应手,一击不成,顺势换招,剑势一折,从一个刁钻角度,去刺他眉心,只是下一秒,对方却好似早有察觉一般,伸指轻轻一弹,就将我那宝剑弹开。 我慌忙又换了好几招,可每一次,都无法建功,任凭我把金蛇剑法使得天花乱坠,眼花缭乱,刁钻诡异,可对方就好像未卜先知一般,每一次或挥衣袖,或伸指轻弹,就能把我剑势破解。 我瞬间想到了怪人所说,那天下无敌的孤独九剑,不由心中慌乱,终于,在他再次伸手轻弹时,我手中宝剑不稳,被其击飞,我整个人也脚下不稳,跌倒在地,风老头飞速上前,一指点了我的穴道。 我心灰意冷,想起怪人当初的介绍,口中绝望道:“孤独九剑果然是天下剑法的克星,那怪人果然没骗我!” 风老头闻言,身子一震,看着我,冷冷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倒是有些见识,只可惜不入正道,你刚刚剑法,诡异刁钻,招招要人性命,心肠如此歹毒,如此,我留你不得。” 说完,他手指飞快,在我肚脐下一点,我只感觉丹田处一股针扎疼痛,继而爆炸开来,我瞬间身体一软,摊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你,你废了我的武功……”我痛的额头上汗珠密布,心口中的绝望的惨叫出声。 风清扬废了我的武功,也不怕我跑了,他居高临下,冷冷看着我:“说,你到底是什么来历,是谁派你来的。孤独九剑是谁告诉你的!” 我此刻武功被废,简直心灰若死,我所有的远大抱负,所有的前程似锦,都被那一指,破坏得干干净净,我无法想象,没了武功,我在神教中如何立足,如何在江湖上扬名立万,我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我冷冷看着风清扬,梗着脖子,不说话,也不求饶,我此刻对其恨之入骨,他毁了我所有的理想。 风清扬又逼问了我几句,见我不为所动,他似乎也没了耐心,说了一句“你倒是有些骨气,也罢,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 说完,一挥手掌,打向我的面门,我心灰意冷,见那手掌向我劈头打来,索性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死亡。 ------------ 第三十八章 孤独九剑 我想像中脑袋开花,撕心裂肺的感觉,并没有到来,我耳边却听到一阵打斗声音,那战斗非常快,须臾我就听见风老头闷声一声,似乎受了伤,继而就是两声衣裳咧咧的破空声音。 一切电光火石,我都没有弄清楚情况,刚要睁眼,就感觉有一双温柔的手掌搂住了我,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感觉传来。 我急忙睁眼,就看见东方白正关切的看着我,我心里一松,想要起身,却发现胸口一阵刺痛隐隐,浑身上下一阵酥软,根本没有一点力气。 东方白见我样子,没急忙过来搂住我,摸着我的身体,一副十分紧张模样。 我努力想要聚集体内真气,奈何稍稍一用力,瞬间五脏六腑撕心裂肺的痛楚传来,我痛得“啊”的大叫一声,继而想到自己武功被废,心中所有宏图霸业,化为乌有,不由悲从中来,哭着喊着:“我……我的……我的武功被风清扬废了!” 东方白听了,身子一震,紧接着我就感觉一股温和而阴柔的内力,就从她掌中传来,顺着我的身体经脉行走,驱赶着我体内逸散的内力,似乎想要帮我重新恢复武功,渐渐的,我感觉体内紊乱的内力平稳下来,并慢慢随着东方白内力的驱使,向着我丹田重新汇聚而去。 我感觉体内熟悉的暖流,心中正自高兴,以为武功就要恢复,不想那内力刚刚到达我丹田处,我却突然感觉体内轰然一声,爆炸了一般,一股惊人的痛楚,只上脑干,我脑袋一阵晕眩,瞬间吐出几大口污血,东方白见我如此,吃了一惊,顾不得给我输送内力,急忙扶住我。 我脸色一阵发白,嘴唇颤抖着“我,我的丹田,被那老头刺穿了,根本没法储存内力,我的武功,彻底废了!” 我双目中一片死灰。 正这时,却见洞外青影一闪,来人十分迅捷,抓了一边地上的岳灵珊,就极速向外闪去,跳上一片断崖,在悬崖峭壁间几个起落,已经不见。 我认出,那人正是风清扬,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此刻心目中,最恨的就是这风清扬,就连当初被向问天等人绑架,我也不像这样仇深似海,就是这老头,是他毁了我所有的一切,我不敢想象,没了武功,我所有的理想抱负,都将付之东流。 我心中的仇恨,如同三江之水,不可抑制,我咬牙切齿对东方白道:“快,快些追上去,不能让那老头跑了,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我状若疯狂,声音都有些沙哑而尖利,东方白闻言,却没有立即听从,她更关心我的身体,按住我的身子,还要继续给我输送内力。 我见此,却勃然大怒,眼看风清扬的身影已经快消失了,我一把推开东方白,吼道:“老子说话你没有听到吗,快点给我追上去,杀了他,杀了他……” 东方白被我一吼,有些不知所措,她似乎沉吟了一下,又向我走来,我以为她又要给我治伤,欲要大骂,却见她飞速将我抱起,接着整个人腾空而起,向着风清扬离开方向追去。 这华山自古一条道,思过崖方向更是凶险,到处是悬崖峭壁,孤峰断崖,四面还有云雾缭绕,东方白却如履平地一般,带着我,每一次轻轻跃起,就能滑行十几丈,足面不时在下面崖石,草木上轻点几下,那些对常人来说,犹如天堑的山崖,她轻轻松松就飞登上去。 更神奇的是,这个过程中,东方白还在给我输送内力,帮我压制体内絮乱的气息,就这样,我们在半空中足足飞奔了小半会,却渐渐进入了思过崖后方连忙的悬崖峭壁之中。 终于,攀登上一个陡峭的山峰后,在一处平地上,东方白带着我停了下来,我这时发现,飞了这么会,她终于有了微微的喘息,我却没多在意,目光只是打量这这座山峰。 只见这山峰孤峰倚璧,十分高大雄奇,四面都是悬崖峭壁,非得东方白这般绝世轻功,其他人休想上来。 而奇怪的是,这雄奇的山峰,在这顶上,居然有一个巨大的空地,十分平整,周围有不少苍翠树木,更多的却是四落的碎石,似乎许久之前,这里有人发生打斗一般。 我的目光,落在正中央地方,那里一块几丈大小的椭圆黑石,上面龙飞凤舞,刻着几个大字,上面已经苔藓密布,我仔细看了半天,才读了出来,只见上面的四字,分明就是: 华山论剑! 我一看这名字,脑袋轰然一声,似乎又和怪人当初给我讲的一个故事,联系了起来,我正不可思议,突然听得上边一阵轰隆之声,继而一个青衫老者,抱着岳灵珊,从一块崖璧后面飞了出来,可不正是风清扬。 只见这老头浑身狼狈,发髻有些散乱,他出来,却没看我,反而盯着东方白,气息有些气急败坏道:“阁下到底是谁,我已经退避三舍,阁下为何苦苦相逼,难道真要和老夫不死不休吗!” 东方白却不回答他,反而看向我,我咬牙切齿,对东方白道:“杀了他,杀了他,我要他的命!” 东方白闻言,看向老头的目光瞬间冰冷起来,紧接着我就看见她手上,突然多了一根绣花针,风清扬原本有些红润的表情,一见那小小的绣花针,瞳孔似乎缩了一下,继而我就感觉人影一闪。 原谅我的无知,我竟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就只看到一青一红两个影子,撞在一起,没有想象中的剧烈交锋,两人一触即分,我就看见东方白的影子,稍稍滞了一下,而风清扬却突然一转头,向远处飞奔而去。 我虽然没有看清两人的打斗情况,却大概知道,东方白似乎是占据上风的,此刻见风清扬逃了,我心中着急,连忙喊到“快,追上去,杀了他,杀了他。” 东方白身子似乎晃了一下,可听见我的话,她却没有迟疑,飞快追了上去,两个人渐渐远去,我并不知道情况,许久了,才听见远远的传来风清扬痛苦而不可置信的声音:“啊,我知道你是谁了,……你……你……你是那个人,不可能的,你……你怎么会……” 那声音断断续续,我也没怎么听清楚,又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东方白独自一人,从远处飞了上来。 一看见她,我心中一喜,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一把握住她,道“你,你杀了他没有?” 东方白闻言,却摇了摇头。 我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将她一把推开,骂道“我不是让你杀了他吗没杀了他,你回来干什么?” 我又急又气,受不住又吐了一口黑血,东方白连忙过来扶住我,一面给我输内力疗伤,一面在我手心写道“你别生气,那人武功很高,我尽力而为,也没有留住他。我担心你的伤,就跑回来了。” 我听说风清扬没死,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喝骂她,却见她正给我输着内力呢,却不知为何,猛地也喷出一口鲜血,我急忙搂住她,问“你怎么啦?” 她摇摇头,惨笑一声,随即在我手心写道:“那个人的武功十分高,我被他打中了一下,不碍事的。” 写完,她又挣扎着要给我输送内力,我见了,怒气消了大半,,我知道她武功高强,天下间能伤她的人很少,而且看刚刚情况,风清扬似乎也打不过她的,如今这边情况,肯定是急着给我输送内力,没办法自我疗伤,这才会吐血。 我看着她嘴角的血渍,以及额头上的汗渍,不禁有些心疼,我连忙止住她说:“你别给我送内力了,你先治好自己的伤,再管我。” 她却不听,依然挣扎着给我输送内力,我十分感动,忍不住抱紧了她,眼圈也有些发红,一方面是感动,一方面是想到自己的处境,想到自己武功被废,只怕神教内,再无立足之地,东方教主别看平时对我不错,可他若是知道我武功被废,从此成为废人,只怕也不会拿我当心腹了吧。 我越想越发伤心,泪珠滚滚而落,似乎连老天爷也被我感动,这天不知不觉,居然飘起来小雨,而且越下越大,我被淋了一身,东方白却想起什么,抱了我,轻轻一纵,就飞到上面。 那里石缝之间,有个一人大小的洞口,刚刚风清扬正是从这里出来,我和东方白进来里面,才发现别有洞天,这里面居然是个十几丈大小的山洞,山顶凿了五个小孔,有丝丝缕缕光线照进来,将里面照得十分亮堂。 石室中央,是个石床,上面有被褥等物,应该是风清扬的居所,我的目光随意看了看,很快却被石床对面的石壁所吸引,只见那石壁上,正刀砍斧凿的痕迹,依稀是一些文字,后面还有一些武功图谱,是个耍剑的人模样,只是这些图谱,似乎刚刚被人破坏了一般,被砍出好几个豁口,落了一地石削。 我很是好奇,目光停留在那图刻最前方的文字之上,只见上面是 “余纵横江湖三十馀载,杀尽仇寇奸人,败尽英雄豪杰,天下更无抗手,然心中苦恨一事,实为当年误伤义士,铸成大错,思知每每追悔莫及,正厮时,当年义士突然到访,临终以重宝相托,乃一部绝世武经,名《九阴真经》,其中内容之广,包天下武学之大要,字字珠玑,发人深省。吾战战兢兢,殚精竭虑,不敢怠慢半丝,遂召集天下五绝及一众高手,与华山之巅,比武论剑,争夺九阴之归属………… 后面不清楚了,并没有记下具体的细节,走到另一面石壁,后面又有几句: “吾不负重托,九阴已归抗金之侠士,人品资质非常,心甚慰之。遂焚香告拜义士,诉说心肠,越发怅然。思及往日之过,全因此少年剑法,此物与我不详,弃之可惜,遂寄于此石壁,乃吾年轻所学之精华,招分九式,可称孤独九剑,俗事心愿已了,吾当尽早归去,隐居深谷,以雕为友,诚寂寥难堪也。独孤求败于大宋绍兴年!” 我再看后面图谱,被人匆匆砍去大半,总纲部分已经模糊不清,只依稀认出几个字,好像是“归……,同人趋大……转丙,丙转庚……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断断续续,根本读不通顺,后面密密麻麻的图谱,也被削得七零八落,根本看不清,好在后面的招式名称,却还在,我一一扫视过去,只见上面一次是破剑式,破气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 我一看这情况,脑海中怪人所讲的故事连贯起来,我忍不住惊呼出声:“这……这是孤独九剑……剑魔独孤求败的孤独九剑……” ------------ 第三十九章 平一指 我叫杨连宁,大明成化年间人,这一年,我在华山思过崖的石洞内,找到了朝阳神教十大长老的遗骨,以及十大长老留下破尽五岳剑派的图谱,只是此行为,引出来隐匿在思过崖上的华山派剑宗遗老风清扬。 一番战斗,风清扬摧枯拉朽的杀了我所有的手下,并且一指点中我的丹田,废了我的武功,正当风清扬准备杀了我之时,东方白突然出现,将我救了下来。 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我在华山派这些日子,东方白一直就默默在身后跟着我,她竟然就那边,看着我和杜十娘风流快活,与岳灵珊打情骂俏,甚至我和岳灵珊在思过崖**时,她也看见了,而且她因为吃醋,就跑远了,等她发觉不对赶回来,正好从风清扬手下救了我。 知道这些后,我心中五味杂陈,最后只说了一句:傻婆娘! 东方白的到来,赶走了风清扬,并在风清扬居住的洞里,发现了剑魔独孤求败留下来的石刻,只是那些石刻武学,被风清扬临走之时,砍了个七零八落,我与东方白研究了许久,最终爷只拼凑出其中一小半,包括三分之一的总决式,以及破鞭式,破破气式。 至于其余的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索式等七式剑法,已经被毁去,根本没法修习。 只是我看着这最后的两式剑法,不禁苦笑连连,如今我内力被废,如同废人,纵使是绝世剑法,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这到底是当初那怪人口中极为推崇的武学,我怀着好奇心情,细细看了下去,说是两式剑法,可真正的内容,却有十几式的剑招,变化莫测,让人连连称绝。 我细细看着,当看到破气式时,我目光一凌,身子都抖了起来,因为我在其中看到了风清扬在我丹田处那一指,分明就是这破气式的招式,而按上面介绍,这破气式,专破他人内功,一指下去,蒙管他人内力多高,也要成为废人。 我不禁有些心灰意冷,倒是东方白看得十分激动,她一向是痴迷这些武学,我见了,一摸怀里,将一个东西交给了她,那正是我手抄的紫霞秘籍。 我原先还想将她亲手带回去,交给东方教主,现在我武功被废,如何再敢回神教内,只能将秘籍交给东方白了。 东方白拿着秘籍,很是奇怪,我就告诉她,这是华山派的紫霞秘籍,我意外得来的,说完,我又翻到最后一页,指着那“紫霞秘籍,入门初基,葵花宝典,登峰造极”几个字给她看。 果然,东方白是知道“葵花宝典”的,我感觉她看到这几个字时,身子都在颤抖,随即她亟不可待翻开里面内容,渐渐地,她整个人目光都亮了起来。 我见她痴迷起来,不由苦笑一声,不去管他,自己就地坐了下来,我心说,这也算是我最后为东方教主做的一件事情了,我如今废人一个,在神教内又有许多仇敌,是不敢再回神教内了。 我现在浑身疼痛,一点力气没有,体内一股股絮乱的内息,在体内乱窜,内伤越来越重,我靠着石壁,一阵喘息,我想,我就要死了吧。 我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是这样离开这个世界的,想到我以前想象中的宏图霸业,一统江湖的梦想,我只感觉一阵悲凉,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我努力抬头,看见东方白依然在那里,呆呆的看着那紫霞秘籍,她是那么痴迷…… 我见了,又是一阵悲凉,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我是再也没了意识…… 这一次,我真是感觉自己快死了,只是我却再次醒了过来,在一间古朴的木屋里,那屋子里到处弥漫着中药味,格外刺鼻。 我醒来时,发现身边有一个人,那是个矮胖子,脑袋极大,生一撇鼠须,摇头晃脑,形相十分滑稽。 一问我才知道,我现在居然是在千里之外的开封府,而这个矮胖子,不是其他人,正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杀人名医平一指。 我当时吓了一跳,这平一指不是任大小姐的手下吗,难道我武功被废后,又被向问天等人抓了来,那东方白呢,她去哪里了。 我又急又怕,只以为自己落入向问天等人手中,挣扎中想起来,可浑身难受,依然一点力气没有,挣扎了半天,也没起来。 那矮胖子,也就是平一指见了,赶忙过来压住我,说:“别动,别动,我刚刚给你压制了体内乱窜的真气,你可别乱动。” 说着,他伸出胖乎乎的手掌,一面将我压住,一面将一碗绿色冒着青烟的药汁,往我嘴里就罐。 我一看你东西,就知道不是好东西,这卖相,绝壁是毒药无疑,难道他们想毒死我。我拼命想挣扎,可那胖子力气极大,一面压住我,一面就将那绿汁给我灌了下去。 瞬间,我就感觉一股辛辣的感觉,直入胸腔,随即五脏六腑撕裂一阵阵痛楚传来,似乎要将肠子扯断了一般。 我痛得死去活来,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挣扎,挣扎间,我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妇人走进房来,这妇人四十来岁年纪,方面大耳,眼睛深陷,脸上全无血色,端着一只木盘,一言不发的放在桌上。 矮胖子见了,忙上去讨好说了几句什么,随即似乎才想起我来,他惊呼一声:“遭了遭了,老婆子,快来,把我压住他,他刚刚喝了七步断肠草,快按住他,我把这五毒断魂汤给他喝下去,否则他要活活疼死。” 说完,两人上来,一人按住我,一人搬开我的嘴,又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给我喝了下去,瞬间,又是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在我体内汹涌开来,只是说也奇怪,这两种药汁下去后,我体内先是一阵痛苦,当我感觉体内要爆炸开来时,两种感觉却如同冰雪消融一般,瞬间即逝,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冰冰凉凉的气息,慢慢渗入我的经络,一瞬间,我经脉内针扎的痛楚消失了大半。 我这时才从刚刚痛苦的感觉中缓过来,又闻到一股小米粥的香气,我顺着香味方向看去,就见大门口,东方白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向我走来。 ------------ 第四十章 他怎么会知道 这一年,我在开封府住了好几个月,我杨连宁终是命不该绝,在这杀人名医平一指的精心医治之下,我的伤终于好了大半。 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要说救死扶伤,治病救人乃医者之天职。平一指是名医,理当是医之大者,然而他的大号中居然有“杀人”二字,且杀人放在“名医”之前。盖因江湖传言平一指“医一人,杀一人。杀一人,医一人。” 而平一指“医一人,杀一人”也有他的一番道理,他认为世上人多人少,老天爷和阎罗王心中自然有数。如果他医好许多人的伤病,死的人少了,难免活人太多而死人太少,对不起阎罗王。因此,他立下誓愿,只要救活了一个人,便须杀一个人来抵数。同样,他杀了一人,必定要救活一个人来补码。 他医所中挂着一幅大中堂,写明:“医一人,杀一人。杀一人,医一人。医人杀人一样多,蚀本生意决不做。”这么一来,老天爷不会怪他杀伤人命,阎罗王也不会怨他抢了阴世地府的生意。 说实话,我对于阴曹地府这些东西,也是十分畏惧都,所以听他一说,倒也感觉十分有道理。 而在我醒来的第二天,平一指就偷偷找到了我,将我拉到一边,随即恶狠狠对我说:“小子,我救你一命,按照规矩,你必须帮我杀一人,如今你已经活了下来,应该兑现承诺了吧!” 我听了就说,万武功全失,如何帮你,你要杀谁,去找东方白去。 我这两天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平一指夫妇,似乎十分畏惧东方白,每次东方白进来,他俩都是瑟瑟发抖,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似乎东方白比蛇蝎还让人畏惧一般。 所以我这会儿提东方白,就是想故意吓他一下,果然,一听到东方白名讳,这家伙只如被扎针一般,浑身一个激灵,面色瞬间毫无血色,飞快伸手捂住我的嘴,随即心虚的左右四顾,将四周无人,这才放开我,随即整个人如溺水者刚刚脱困一般,大口喘息着。 我见他脸上的吓出一层白毛汗了,不由十分好笑,我心说东方白那婆娘真有这么可怕吗,我咋没看出来,至少我在东方白面前,是从来没有什么畏惧心思的,哪怕她武功高强又算什么,老子不顺心了,照样拿她打骂出气。 想到这些,我又不由感觉一直得意,到底这胖子救了我一命,我杨连宁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人,我见将他吓得差不多了,感觉心中那股被其强行灌毒药的怒火也发泄了出来,我就问他,他有什么事,要让我去杀谁? 然后我就见这胖子咬牙切齿,说出来要杀那人的名字,我真是没想到,这平一指要我杀的,居然是他岳母一家四口人。 原来平一指害怕妻子,所以生平最恨的人就是他的岳母,是那个女人生下了令他一生惧怕的女人,只因他怕老婆,不便亲自杀他岳母,也不好意思请我去代杀。 我听完他的这番解释,那心中,用怪人的话说,真是奔过一万头草泥马,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人,我目瞪口呆,自然不可能答应他这无理取闹的要求,,说,他只救了我一人,却要我杀四人,我不干。 平一指听了,勃然大怒,说:“说,什么只救你了一次,老子明明救你两回了,上次你修练那……要不是有我,你哪里能活,救了你两次,都没有任何回报,老夫的这规矩岂不是,我……” 我听他说救了我两回,颇是奇怪,正要问他什么,东方白却突然走了进来,平一指的话卡在嗓子眼,再也说不下去,随即他低着头,灰溜溜出了屋子。 东方白进来后,先将我上上下下查看一番,然后拉着我的手,目光中满是关切,我见她担忧,遂就将这个当笑话讲给他听,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第二天,平一指岳母家的亲戚就来报丧,原来就在昨夜,平一指的岳母一家四口,在一夜之间,死于非命。 我起先以为是东方白做的,可她昨夜一直和我在一起,根本没有作案时机,不过平一指却以为是我所做,不禁大喜过望,每日给我治疗时,越发尽心尽力,只是我那丹田,乃是被风清扬以孤独九剑的破气式所伤,以平一指的武功见识,自然不能理解,故而这家伙虽然将我体内的内力压制下去,可根本没法让我恢复武功。 非但如此,这老家伙病急乱投医之下,在我身上胡乱做实验,期间给我先服了十种大补的燥药,见无效之后,为了平复药力,又给我灌了十种剧毒阴毒的药酒,如此饮鸩止渴,犹如长江水涨本已成灾,治水之人不谋宣泄,反将洞庭、鄱阳之水倒灌,以致酿成大祸。 此时节,我的体内虽然一片平静,可内里早已一片狼藉,稍有不慎,絮乱的内力和这些毒药一起发作,我必将一命呜呼。 平一指这时候才知道慌了,他却忌惮东方白,不敢和他说,反而偷偷来到我的床前一通痛哭流涕,磕头不止,求我饶他一命,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东方白,一边说,一边哭,那家伙是哭得天昏地暗,惨不忍睹。 可我哪里有半点同情心,当知道这老狗病急乱投医,在我身上胡乱实验,导致我体内凶险难测之时,我是又急又怒,恨不得当场将这王伯当大卸八块。 好在我以为内力全失,故而没有杀他的力气,才让这老狗留了一条贱命,我冷静了一些后,问他还有没有什么解救方法,平一指这才支支吾吾对我说,方法倒是有两个,不过这两个方法,根本没法实现。 他先说了第一个方法,乃是少林寺的易筋经,传闻少林寺的易筋经博大精深,方证师兄内功渊深,有脱胎换骨,易筋换血之功能,平一指对我说,我若是能够学会了易筋经,到时候易筋换骨,重新修复丹田,自然不在话下。 平一指空口白牙几句,让我去偷少林寺的《易筋经》,我听了差点又要拔刀杀人,我这次出来,遇此磨难,吃一堑长一智,也算是知道了正道武林的强大,一个没落的华山派,就差点让我性命不保,若是我敢把主意打到少林寺那等领袖武林的泰山北斗之上,那只怕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特别是我听了怪人的故事后,对少林寺越发心惊胆战,我这时候再也不敢轻视怪人的那些故事,他告诉我华山派有个隐世不出的高手风清扬,果然,这老家伙一出现,差点没要了我一条命去。 我是真怕了,让我去少林寺,那更不敢,哪怕东方白和我一起,我依然不敢,心说怪人的故事,一向好的不灵坏的灵,华山派就真有个老怪物风清扬,那少林寺内,说不一定就有个秒杀一切的藏经阁扫地僧呢。 我听了立马反对,平一指似乎早有所料,随即他又说出来了第二个方法,只是一听这个方法,我心头巨震,瞬间面无血色。 我是怎么也想不到,平一指说到的第二个方法,居然是吸星大法。 我脸色发白,身子都有些颤抖,可平一指却没有丝毫察觉,他依然在那些小声解释,说练了那吸星大法,吸取旁人功力以为己用,自然能够轻易吸收这些异力,而且传闻吸星大法是将内力散于全身经脉上,盖因吸星大法要求丹田「常如空箱,恒似深谷」,以此吸取他人内力,内力吸入后尽数存入身上经脉,如此一来,根本用不着丹田气海,我这个情况,修炼吸星大法,再合适不过了。 平一指在那里滔滔不绝,我却听得心惊胆战,我连忙打断他:你勿要再胡说八道,什么吸星大法,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又如何能修炼呢。 平一指听了,也是一连吃惊,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窗外,随即气呼呼说“你……你和那……那人……那样……别人不知道吸星大法在哪里,你会不知道,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你心知肚明,那人难道没告诉你,吸星大法在哪里吗,我是好心好意,将救命方法告知与你,你怎么不识好歹,吸星大法在哪里,你心知肚明,如此举手之劳的事情,都不愿意,那样,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说完,这家伙气呼呼的一甩衣袖,居然摔门而出,屋子里只留下我,呆呆看着平一指出去发现,我是彻底惊呆了:他……他怎么会知道,那怪人是告诉我了吸星大法就在西湖梅庄底下的地牢里,被任教主刻在了囚笼的铁柱上,可这些东西,明明是我最大的秘密,连东方白都不知道,这平一指,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嘴巴张得大大的,彻底震惊了…… ------------ 第四十一章 梅庄 平一指是否知道怪人的事情,我不知道,不过他给我的建议,我却听在了心里,少林寺的易筋经,我不敢去思考,哪怕我对东方白武功很自信,可我却对少林寺忌讳莫名,怪人给我讲故事里,那位少林寺的扫地神僧,给我的印象实在太深了。 谁又敢保证,现如今是不是还有这么个牛掰人物存在,况且江湖传说,少林寺的主持方正大师,也是天下武林的领军人物,一手如来千叶掌,出神入化,罕逢敌手。 我现在也有些明白,为什么朝阳神教和五岳剑派打生打死,却也不敢去围攻少林寺啥的了。 那如今给我的选择,只剩下前任教主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了。 杭州西湖,梅庄之底,这就是任我行被关押的地点,这个地方,自从从怪人口中得知,就一直被我牢牢记在心底的地方,我却从来也没想到过去打它的任何主意。 可如今,放在我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不找到吸星大法,我只有死路一条,可去找到吸星大法,一旦让东方教主知道,我窥伺任我行的行踪,我也是必死无疑。 想到这些,我的瞳孔就开始一阵阵收缩,继而整个人都止不住抖了起来,这是来自骨子里的颤栗,我似乎回到了当初还是朝阳神教一名杂役弟子的时代,那一天,那位非议前任教主任我行的弟子,他那被悬挂在邢台上,死不瞑目的恐怖表情,让我这些年来难以忘怀,时过境迁,好几次午夜梦回,我梦中依然出现他那血淋淋的场景。 我一连考虑了好几天,心思百转,又惊又惧,终于,这天,当我体内伤势再次发作,痛得我死去活来,一连呕出几大口鲜血后,我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就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恐惧时时刻刻折磨着我,我害怕的不敢闭眼,我怕我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 人就是这样,只要有活下去的希望,哪怕十分渺茫,也不可能放弃。我也不例外,来自性命的威胁,让我短时间勇气大增,甚至战胜了对自东方教主的恐惧。 于是我终于离开了开封府,一路赶往杭州西湖,和我一起的,是东方白。我不确定她是否会知道任我行的事情,所以我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只说自己想去西湖看看,却不提自己的目的。 我一路上都有些忐忑,东张西望的,生怕路上就跳出几个刀斧手,将我拦住,将我以叛教罪名拿下。 几番颠簸,终于是到了杭州,进得城来,一路上行人比肩,笙歌处处。来到西湖之畔,但见碧波如镜,垂柳拂水,景物之美,直如神仙境地。我久听人言: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没去过,不知端的,今日亲见西湖,这天堂之誉,确是不虚了,这杭州的繁华景象,比金陵城丝毫不差。 若是平常时节,我到了这繁华之都,自然要往青楼酒肆风流快活,只是如今,我却再没这份心情。 我找了个客栈住下了,几番打听,我终于知道了梅庄所在。那一天,我在东方白的酒菜里下了迷药,等她软软倒了下去,我轻轻将她扶到床上躺好,然后静静看了她一会儿。 我知道,我此一去,不论能不能得到吸星大法,都是触犯了东方教主的忌讳,教主怪罪下来,我只怕没有好下场,传闻东方教主性格乖张,喜怒无常,我不想将东方白也牵扯进来。 我静静看了东方白一会儿,伸手在她脸上摸了摸,这时间是寒冬,我又给她将被子掖好,这才头也不回,出了大门。 我强自抑制着身体的虚弱,一手拿着金蛇剑,向着梅庄赶去。 这梅庄果然是一处好所在,一边倚着小山,和外边湖水相隔着一条长堤,更是幽静。我一路行走,转了几个弯,遍地都是梅树,老干横斜,枝叶茂密,想像初春梅花盛开之日,香雪如海,定然观赏不尽。 穿过梅林,又走上一条青石板大路,来到一座朱门白墙的大庄院外,行到近处,见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旁边署着“虞允文题”四字。 我一路前来,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丹当看到梅庄几个字时,我的瞳孔又是一阵收缩,握着宝剑的手掌心,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汗渍。 踟蹰良久,我还是一咬牙,走上前去,抓住门上擦得精光雪亮的大铜环,咣咣咣的敲了三下。 过了半响,大门缓缓打开,并肩走出两个家人装束的老者。 我一看到这两人,瞳孔又是微微一跳,我虽然武功全失,但我久在黑木,见识自然是有的,看这二人目光炯炯,步履稳重,显是武功不低,观其气势,比那些一支香的香主副香主,丝毫不差,如此人物,居然只是普通下人,就知道这个地方不寻常? 我正打量正二人,就见其中一人躬身说道:“尊驾是谁,敲我庄门,有何贵干?” 我手心都是汗,可却强自抑制住心中的恐惧,装作一派目中无人地道:“我是谁,岂是你们配问的,快些进去告诉江南四友,教主密令到此,让他们速来相见。” 我这一翻神态动作,果然唬住了二人,他们听了我所说,不敢怠慢,很快将我引入里面,不久,就来了四个老者,当先一人,身型骨瘦如柴,双目却炯炯有神,显然内力强劲。第二人长得眉清目秀,然而脸色泛白,头发极黑而脸色极白,像一具僵尸的模样。第三人身型矮矮胖胖,头顶秃得油光滑亮,最后一人髯长及腹,却一身酒气,脸上醺醺然大有醉意。 这四人,应该就是江南四友,我依稀记得,他们四人中老大叫黄钟公,老二黑白子,老三秃笔翁,老四丹青生,对应琴棋书画四绝。 我时间紧迫一见他们,也没有虚与委蛇的心思,直接拿出前面东方教主所赐的黑木令,见令如东方教主亲临,这招果然好使,四人一见,吓得连连在有地上磕头。 等他们起来,我才对他们说:“教主有令,让我前来视察那人关押情况?那人可有什么异常?” 我这也是试探性的问话,因为我实在不确定怪人所说是真是假,万一任我行不是关押在这里,岂不是白跑一趟。 不想我话刚刚文完,就听那个秃顶的胖子,也就是秃笔翁小声抱怨道:“前几天不是才派人了来查探过吗,怎么又来了?那人被押在湖底,深不见底,有什么好担忧的?” 一听这话,我心中忍不住一阵突突乱跳,怪人没骗我,可我强自镇定,虚张声势的冷哼一声,随即有些不满道:“教主安排的事情,你们可是有异议,对教主的安排不满!” 如此一说,吓得四人连忙说不敢,我紧接着又乘势说:“教主对此人忌惮非常,这几年来,此人在教中的余党,一直在想方设法打听此人下落,教主不放心,让我过来亲自查看,验明真假,你们带我去看此人。” 四人一听这话,似乎犹犹豫豫,有问了我的身份,当我说出自己是杨连宁,并拿出烈火堂堂主的印信,这四人才终于放心,一口一个“圣使”,一派低声下气模样。 他们当时就要带我去见任我行,我却摇摇头,一直等到中午,让他们提了饭食,正要走,却见四人各自取出一个黑色罩子,套在头上,同时也递给我一个,我一愣,还是接过来带上来,这是看去,四人面目都被遮挡严实,只有两个圆孔,露出一双光溜溜的眼睛。 ------------ 第四十二章 任我行 我原来以为他们会带我往天井方向走,不想四人却当先已进了一间内室。室内一床一几,陈设简单,床上挂了纱帐,甚是陈旧,已呈黄色。儿上放着一张短琴,通体黝黑,似是铁制。 黄钟公轻轻掀开床上被褥,揭起床板,下面却是块铁板,上有铜环。黄钟公握住铜环,向上一提,一块四尺来阔、五尺来长的铁板应手而起,露出一个长大方洞。 四人当先进入,我跟着跃下,只见下面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置身之所似是个地道。 一路向前,行了约莫二丈,前面已无去路。黄钟公从怀中取出一串钥匙,插入了一个匙孔,转了几转,向内推动。只听得轧轧声响,一扇石门缓缓开了。 走进石门,地道一路向下倾斜,走出数十丈后,又来到一扇门前。黄钟公又取出钥匙,将门开了,这一次却是一扇铁门。地势不断的向下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余。地道转了几个弯,前面又出现一道门。 第三道门户却是由四道门夹成,一道铁门后,一道钉满了棉絮的木门,其后又是一道铁门,又是一道钉棉的板门。 这种设计,我却是知道,黑木崖上的囚牢就是这种,在两道铁门之间加棉絮是为了吸取关押人物的掌力,以防其击破铁门。 此后接连行走十余丈,不见再有门户,地道隔老远才有一盏油灯,有些地方油灯已熄,更是一片漆黑,要摸索而行数丈,才又见到灯光,我只觉呼吸不畅,壁上和足底潮湿之极。 再前行数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须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弯腰越低。又走了数丈,黄钟公停步晃亮火折,点着了壁上的油灯,微光之下,只见前面又是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 黄钟公四人到此停了下来,指了指里面,我瞬间明白,任我行应该就被关押在里面了,我的心忍不住又开始狂跳起来,我强自抑制住心中的惊恐,指了指那些酒菜,黄钟公拿了起来,我从怀里拿出几个小瓶,轻轻往酒菜上洒了一些,又将剩余的都倒进了酒里。 这些都是我从神教中带出来的迷药,软筋散之类的,每一样都是秘制而成,只需一两滴,就能麻翻一头牛,我却足足下了几瓶的量。 我弄完一切,对黄钟公点点头,其会意,提起篮子,对里面说了一句:“任先生,江南四友给恁送酒菜来了!” 随即就听里面一个浓重的声音骂道:“妈了个巴子,今天怎么才送来,饿死老子了,赶快送进来,然后快给我滚得远远地!” 声音粗矿有力,震得石室嗡嗡作响。我心想,这应该就是那前任教主任我行了吧。 黄钟公随即将酒菜放入上方小孔内,然后拉动机关,就听一阵卡卡的声,将酒菜送了进去,随即又听到一阵哗啦哗啦的铁链声。 之后我们在外面又等了大约一炷香功夫,又听到里面一阵铁链声响,黄钟公连忙重新摇动绞盘,一阵声响过后,食盒重新出现,打开一看,只见里面一片狼藉,酒菜都已经被吃了,我上去细细查看,见那鸡骨头上还有几个牙印,这才松了一口气。 之后我耐着性子,一直等了半个时辰,估摸着迷药应该起作用了,就向黄钟公使了一个眼色,对方示意,又对里面喊了一声:“任先生,任先生,你在吗?” 喊了好几句,连忙悄无声息,没有任何动静。我这才满意了,就让他们开门,黄钟公点点头,从怀中取出另一枚钥匙,在铁门的锁孔中转了几转。 我只道他开了锁后,便会推开铁门,正要上前,哪知他却退在一旁,黑白子走上前去,从怀中取出一枚钥匙,在另一个锁孔中转了几转。然后秃笔翁和丹肯生分别各出钥匙,插入锁孔转动。听钥匙转动之声极是窒滞,锁孔中显是生满铁锈。这道铁门,也不知有多少日子没打开了。 丹青生转过了钥匙后,拉住铁门摇了几摇,运劲向内一推,只听得叽叽格格一阵响,铁门向内开了数寸。 我对他们说:“你们在此等候,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四人答应了,我才去推门,只觉门枢中铁锈生得甚厚,花了好大力气才将铁门推开两尺,一阵霉气扑鼻而至。我从墙壁上取下一盏油灯。走入室中。 只见那囚室不过丈许见方,靠墙一榻,榻上斜靠着一人,那人长须垂至胸前,胡子满脸,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头发须眉都是深黑之色,全无斑白。 这人,应该就是朝阳神教上一任教主任我行了,只是我见此,不由一愣,怪人不是告诉我说,任我行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面吗,而吸星大法,正是被他刻在铁笼子上,可这怎么是个小屋子。 我彻底愣住了,难道怪人又骗我,我不禁绝望了,到底不死心,我又大着胆子上前去看,就见那任我行果然已经昏迷,我用油灯凑近看,见他手腕上套着个铁圈,圈上连着铁链通到身后墙壁之上,再看他另一只手和双足,也都有铁链和身后墙壁相连,一瞥眼间,见四壁青油油地发出闪光,四周墙壁均是钢铁所铸。 我心思一动,连忙拿了油灯,四处查看,只可惜四壁光滑如镜,根本没有任何字迹,我不死心,又看了看任我行身上的镣铐,可依然不见任何字体,我瞬间五雷轰顶,彻底蒙了。 我有些绝望,怪人似乎又一次骗了我,我冒着生死,进入这地牢,却终究一无所获。我心都在滴血,想到随之而来东方教主的怒火,我都不敢想象自己要如何自处。 郑绝望之际,我突然发现,任我行身下的床榻,也似是精铁所铸,我福至心灵,赶忙上去,凑过油灯一看,瞬间惊喜出声。 只见那床板上,竟然刻满了字迹,密密麻麻的也不知有多少字。每个字约有铜钱大小,印痕甚深,字迹却颇潦草。 我找到开头几个,轻轻读了出来:“老夫生平快意恩仇,杀人如麻,囚居湖底,亦属应有之报。唯老夫任我行被困于此,一身通天彻地神功,不免与老夫枯骨同朽,后世小子,不知老夫之能,亦憾事也。” 我读到此处,大喜过望,原来这被困得,果然就是任我行,再继续读下去,只见以后的字迹是:“兹将老夫神功精义要旨,留书于此,后世小子习之,行当纵横天下,老夫死且不朽矣。第一,坐功……”以下所刻的字迹,尽是“呼吸”、“意守丹田”、“气转金井”、“任脉”等等调气行功的法门。 我越读越是欣喜,忍不住哈哈大笑:“这果然是任我行的吸星大法,这下我有救了,哈哈……” 我欣喜若狂,开始拼命研读记诵,只是刚刚读到:“当令丹田常如空箱,恒似深谷,空箱可贮物,深谷可容水。若有内息,散之于任脉诸穴”,我却突然发觉不对,猛然抬头,就见原本一动不动,靠在榻上的任我行,不知何时,突然睁开了眼睛,那漆黑如墨的目光,死死盯着我。 我吓了一跳,心知不好,赶忙要往回跑,却哪里来得及,刚走两步,就感觉喉咙一紧,被一条铁链死死绕住,任凭我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慢慢地,那铁链越收越紧,我喉咙嗤嗤作响,却呼不出任何气息,终于我翻着白眼,眼前一阵阵发黑,意识也在静静模糊…… ------------ 第四十三章 任我行(二) 我叫杨连宁,乃是朝阳神教弟子,这一年,我武功被废,又被杀人名医平一指胡乱医治,弄得一身是毒,早已病入膏肓,为了活命,我不惜假冒东方教主密令,偷偷进入西湖梅庄地牢,盗取前任教主任我行的神功大法。 只是当我找到秘籍,欣喜若狂之时,却发现任我行正在看我,对上任我行如狼目光的那一瞬间,我明白了自己大意了,以任教主多少年的老江湖,岂能连小小的蒙汗药都分辨不出来,对方一定看出门道,故意假装昏迷,引我进来。 我正欲逃离,却突然被任我行用铁链箍住脖子,任我行武功高强,力气极大,我岂能抵挡,直觉越勒越紧,就要窒息而亡。 任我行却突然松手,我正大口喘气,任我行却伸手将我一把提起,举到空中,怒吼道:“快些放了老夫,不如我杀了你。” 我被他这几下动作,弄得浑身疼痛难忍,可我却咬牙切齿,道:“你休要做梦,东方教主对我恩重如山,我就算死,也不可能放了你。” 我这句话是出自肺腑,一来东方教主将我从一个受人欺凌的低贱杂役弟子,接连提拔,到如今人上人的地位,可以说,东方教主对我恩同再造,如此大恩大德,我感激涕零,士为知己者死,我是说什么也不能看背叛他老人家,其次,我与向问天等人,早以不死不休,仇深似海,岂能助纣为虐,放了任我行。 是以任我行又逼问了我好几句,我依然咬着牙,就是不松口,任我行见此,不由哈哈大笑:“你对东方狗贼倒是忠心得紧呐,我就吸干你的内力,让你生不如死,看看你的东方教主,会不会来救你。” 说完,任我行在狂笑声中,抓住我的双手脉门,一刹那,我就感觉一股强悍的吸力,从其掌心传来,瞬间我体内一阵沸腾,经脉内那些紊乱内力,如同洪水一般,在我体内呼啸而过,直往任我行掌心处钻。 那一瞬间的感觉,似乎我的灵魂,都要被其吸出:“这就是……吸……星……大……法……” 我脸皮都在这吸力下抖动起来,说话都不清不楚,正当我以为必死无疑之时,就见任我行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猛然将我扔在一边,我被摔在地上,勉强抬眼,却看见任我行发疯一般,疯狂拉扯着身上铁链,欲要夺门而出一般。 只是那铁链乃是百炼精钢锻造,任凭他武功高强,也是扯不断,他越发疯狂:“东方老贼,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肯来见我了,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躲在外面,偷偷摸摸,算什么英雄好汉……” 其一边叫喊,一边拉扯身上锁链,叮叮当当直响,我听他喊东方教主,也是吓了一跳,只是好一会儿,只有任我行在那里疯狂喊叫,却不见东方教主身影。 我正奇怪,却见任我行又自言自语般,喊到“东方老贼,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就在外面,你给我出来……我要是英雄好汉,就进来杀了我,你难道怕了吗……” 任我行越发疯狂,我起初不明所以,待细细一看,却见任我行耳廓不时轻轻蠕动两下,好似听到了什么声音,然后他整个人就越发疯狂起来。 我不禁也试着凝神细听,根本没有什么声音,我不明白任我行在发什么神经,可却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偷偷摸摸靠近门口,就打算逃离,不料任我行却突然转身,看向我,我心道不好,就感觉身后一阵强悍的吸力,任凭我怎么挣扎,整个人就向后而去,然后,我就看见了任我行那因疯狂而变形的面容。 任我行吼道:“东方不败,你不肯来见我,我就杀了你手下的走狗,哈哈……” 说完,他抬起手掌,掌风凌厉如钢刀,只逼我天灵,眼看我性命不保,却突然看见任我行身子猛地摇晃了一下,将我扔在地上,自己捂住脑袋,似乎十分痛苦,我正奇怪,就见其摇摇晃晃几下,慢慢倒在地上。 我额头上汗渍蹭蹭,大难不死,大松一口气,就想要逃离,刚走两步,却转了回来,看着对面那床板,踌躇不决,短短几步距离,对我来说,只如刀山火海,终于,我一咬牙:“死就死了,得不到吸星大法,我也必死无疑,倒不如拼一次。” 我大着胆子上去,先是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任我行,见他依然一动不动,我壮了壮胆子,走上去,直接一脚踏在任我行脸上,这恶狠狠的一脚,直接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个印痕,可然后我依然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这时终于大松一口气,我知道对于任我行这等骄傲自大之人,我如此对他,可以说是奇耻大辱,他依然无动于衷,那肯定是晕过去了。 我心中惊喜莫名,赶忙走到床榻边,从怀里逃出早就准备好的纸笔,刷刷刷开始抄录,期间我又惊又怕,字体十分潦草,期间还不时回头,查看任我行情况,生怕他一不小心就再次醒过来。 万幸,等我抄完最后一字,抬起头时,任我行依然一动不动,躺在地上,我大松一口气,收好纸张,又来到任我行面前,伸手探了探,见其鼻息隐隐,应该只是莫名晕了过去。 我见了,不由恶向胆边生,抽出宝剑,就准备给他来上一剑,正要下手,却突然想到,东方教主当初为什么不杀了任我行,莫不是留着他还有什么妙用,我此次来这偷到吸星大法,已经不应该,若是贸然杀了任我行,一不小心,坏了教主大计,岂不是要遭。 只此一念,让我此后多少次后悔不跌,我想,这时我要是心智坚定一些,没有那么多顾忌,当场干掉了任我行,只怕就没有后面那些让我生不如死的磨难了吧。 只是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后悔药,我终于是没有杀任我行,我收起宝剑,出了屋子,见外面,黄钟公四人静静矗立,似乎对里面发生事情,漠不关心。 我出来后,对他们点点头,四人重新插入钥匙,将小屋锁死,和我一起出到外面,我里面告辞,并让他们好生看押任我行,就准备离开,不想这时,那黑白子却突然开口到:“上使远道而来,一路辛苦,莫不就在俾庄多呆几天,让我们兄弟一尽地主之谊。” 我哪里会答应,连连摆手,不料这人倒是十分热情,一连多次挽留,还说他们这里有西域来的葡萄酒,想要请我品尝,我不禁有些心动,可猛然想起任我行当时的怪异举动,我瞬间身子一寒,哪敢多留,急急忙忙出了梅庄。 回到客栈,发现东方白依然静静躺在床上,呼吸均匀,还在熟睡,我见了不由大松一口气。 ------------ 第四十四章 异变 前面说到,我背着东方白,偷偷前往梅庄,历经九死一生,我终于从梅庄地底黒牢之内,成功盗出前教主任我行的吸星大法。 我不敢久留,里面赶回了客栈,见东方白依然在昏迷熟睡之中,我不由松了一口气,眼见东方白还在沉睡,我马上来到大街上,一番布置,估摸着迷药的时效已到,我假装兴冲冲冲到屋里。 一路上跌跌撞撞,弄出很大动静,口中还兴奋喊到:“娘子,你快来看看,你看我今天在旧书店淘到了什么好东西。” 一番动作,果然惊醒了东方白,我不管她刚刚睡醒,还有些迷糊,手中拿着一册论语给她看,口中兴冲冲的说,我今天出去外面瞎逛,不知怎么的走进了一家旧书坊,然后误打误撞,在一本论语都夹层内,发现,一部厉害无比的神功秘籍。 儒家经典的论语中会有江湖武夫的神功秘籍,这个理由,我后来回想起,都感觉十分蹩脚,不过东方白似乎信了,我看见她用晶亮的目光瞅了那吸星大法一会儿,然后就叫给了我,似乎并没有发现,这就是我朝阳神教大名鼎鼎都吸星大法。 我见她将秘籍重新交给我,不由眉头一展,我之所以撒这个谎,是因为怪人给我讲的故事里,东方教主似乎专心精研葵花宝典,对吸星大法并不知情,所以我估计,东方白也是不知道这门神功大法,故而我假装自己无意中得来,这样就可以摆脱偷到镇教神功的嫌疑。 此刻见东方白并没有发现异常,我不由松了一口气,由她作证,我就不怕东方教主怀疑我了。接下来的日子,我没在四处乱逛,而是离开客栈,找了一处幽静地段,买了一间小屋,住了下来,准备安心修炼起这吸星大法。 只是这一细心研究,我顿时有些傻眼,盖因这吸星大法委实太过精深奥妙,通篇尽是“呼吸”、“意守丹田”、“气转金井”、“任脉”等等修习内功的用语,我观看许久,将秘籍背了个滚瓜烂熟,却依然不得其门而入。 我越是观看,越是心烦意燥,让我满头大汗,坐立不安,我猛地将书一扔,大口喘气,东方白见了,却突然蹙眉上来,将书拾起,随意翻了翻,最后指着其中一段,拿给我看,我一看,见上面几句,正是: “丹田之中,常如空箱,恒似深谷,空箱可以贮物,深谷可以容水。若有内息,散之于任脉诸穴。” 我细细一读,顿时茅塞顿开,,当下盘膝而作,照着上面口诀练功,将丹田有气,散之任脉,奈何我丹田被废,在那黒牢之内,又被任我行用吸星大法一通好吸,别说丹田气海,就连经脉之中,都是空空如也,如何能做到丹田之气,散于任脉,我一件此情况,不经着急万分,不知不觉,已是全身大汗。 只可惜无论我如今着急,体内依然空空如也,不妙的是,虽然我体内一丝内力皆无,但这急迫之态,却犯了修炼的大忌,我突然感觉胸口一阵阵恶心发闷,似有千斤巨石压在胸口,紧接着就感觉气血翻涌,头晕眼花,我一看,心道不好,这分明就是虚火旺盛,经脉逆行,欲要走火入魔之态。 我彻底急了,蒸鱼停止修炼,却吐然感觉自己背后,传来一股阴柔内力,冰冰凉凉,在我胸口饶了一圈,随即,那内力又开始缓缓向任脉中流动,四肢百骸,竟是说不出的舒服,胸口憋闷之感渐渐消失。 我知道是东方白在背后以内力祝我行功,不禁大喜过望,急忙开始试着自己驱使那些内力,果然,我一有动作,东方白登时会意,让那些真气慢慢听从我的指挥,开始注入任脉之内。 这一下初窥门径,我静静感觉得心应手起来,修习越发迅速,后来我才知道,这吸星大法,最难的一步是要人散去全身内力,使得丹田中一无所有。散功是否有成,乃是这门功夫的成败关键,只要散得不尽,或行错了穴道,立时便会走火入魔,轻则全身瘫痪,从此成了废人,重则经脉逆转,七孔流血而亡。这门功夫创成已达数百年,但能够练成的却是寥寥无几,实是散功这一步太过艰难之故。 而我却是占了极大的便宜,我的内力先是被风清扬废去,又被任我行用吸星大法一吸,仅存的内力也所剩无几,要散便散,不花半点力气,在旁人是最艰难最凶险的一步,在我这里竟是不知不觉间便迈过去了。旁人练此功夫,往往花上十年、二十年的苦功,将全身内力一分一分的散去,战战兢兢,唯恐有失,但十之八九,仍是功亏一篑,以伤亡告终。我却是机缘巧合,直接迈了过去。 只是散功之后,又须吸取旁人的真气,贮入自己丹田之中,再依法驱入奇经八脉以供己用。这一步本来也是十分艰难,须知已将自己内力散尽,再要吸取旁人真气,岂不是以卵击石,徒然自行送了性命?好在我身边有东方白,她以本身真气相赠,我自然渐进极速。 很快,我感觉任脉之内,渐渐饱和,吸星大法的内容,我已经滚瓜烂熟,当下催动内劲,又往督脉,督脉、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阴蹻脉等奇经八脉之内灌注,待得将奇经八脉之内灌满内力,我瞬间感觉体内豁然开朗,所有的内力,在奇经八脉之内,汇成一条溪流,在其间循环流动,这时,不用我再费力牵引,只需念头一动,瞬间,就有源源不断的内力,被吸引而来,我只感觉精神大振,通身都是无尽的力气,内力更是前所未有之高。 我欣喜若狂,胸口一震,忍不住狂笑出声,这笑声滚滚,隐有风雷之势,震得屋顶瓦砾簌簌而落,我吃了一惊,连忙住口,却突然感觉连绵的内力突然断开,我疑惑回头,就见东方白脸色惨白,软软跌落。 我赶忙过去扶住她,却见她面色白得吓人,嘴唇都有些微微发青,我一见,哪里不明白,她为了助我练成吸星大法,竟然不惜自己一身功力倾囊相授,我轻轻探了下她的体内,见她体内气息奄奄,内力十不存一,不禁感动莫名。 我心疼的将她扶到床上,骂她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要将内力灌注给我,我要修炼,完全可以去抓一些人,将他们麻翻,吸干他们的内力就行了。 东方白气息奄奄,见我说她,她只是摇头,不说话,我越发感觉她太傻,却莫名越发心疼,我赶忙又去找了几个大夫,给她查看,开了许多补气益血的药方,我自己亲自熬了药,服侍着东方白喝下。 她喝了药,面色才稍微红润一些,我又拉着她说了一会话,等他疲惫睡下后,我却来到外面院子里,我神功初成,感觉前所未有的好,精神矍铄,不见半丝疲态。 我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忍不住走了几步,滴溜溜的打了个转,吸一口气,身子竟自冉冉升起,我吃了一惊,“啊”的一声叫,气息一浊,身子又再堕下,我本来轻功本来平平,可这一会儿,不但步履轻健,便这么随意一纵一跃,也是达到了生平从来所不敢想象的境界。 我看准了屋檐一角,轻轻提气,竟然就跳上了那屋顶,如此轻飘飘的不花半分力气,我又试着向旁边一跳,竟然跨过六七丈距离,飞到了旁边的屋顶之上。 我又惊又喜,我终于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大高手了,想起当初那怪人,就是为了偷到这吸星大法,我心说,果然是怪人梦寐以求的武功秘籍,这速成的功夫,简直闻所未闻。 我此刻兴奋无比,却是忘了,我之所以有这般内力,完全是东方白不留余力的资助,可以说我身上的内力,其实是属于东方白的。 我跳上跳下,玩得好不快活,当我再一次高高跃起时,我只感觉后脑轰的一声,只如炸雷,嗡嗡作响,我啊呀一声,跌落在地。 而这一瞬间,我又感觉只是体内那些得自东方白的真气,突然间不受控制,纷纷涌向丹田,令我头晕眼花烦恶欲呕。 我完全没有意料到还有这种情况,只得依照吸星大法的法门,再次将之驱离丹田,说也奇怪,只要真气一离丹田,我立即精神奕奕,舒畅无比。 我不敢分心,一点一滴,控制着这些内力,返回奇经八脉之中,终于,当我就要将这些内力全部驱逐之时,异变突生,只见半空中一声破空异响,我心道不好,赶忙向旁边越开,可还是晚了一步,我只感觉自己嘞下,似乎被人点了一指,一瞬间一股惊人寒气,侵入经脉之中,半边身子微麻,似乎连血脉到被冻住了一般。 我顾不得其他,赶忙一面运使真气,压制体内的寒气,一面抬头,看着对面之人,咬牙切齿道:“是你,你为何偷袭与我,难道你想以下犯上,背叛神教吗?” 我对面之人,长得眉清目秀,然而脸色泛白,头发极黑而脸色极白,像一具僵尸的模样,这人不是其他,赫然是江南四友中的黑白子。 见我逼问,他却不慌不忙,反而狂笑一声道:“什么背叛神教,你以为我是真心加入神教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朝阳神教中的吸星大法,只是我苦心积虑,这些年来,我每隔两个月,都会偷偷前往黒牢,去找任我行,我许诺只要他答应传我吸星大法,我就救他出来,只可惜这老家伙始终不同意。期间我也不是没有试过往他酒菜里下毒,可每次都被其识破,直到圣使你的前来,我见你给他饭菜里下毒,本来还在嘲笑你不自量力,哪里成想,圣使居然能够成功从里面走出,如今你已经中了我的玄天指,体内被寒气所侵,不出一时三刻,并会使人血脉被截断而瘫痪,我也不愿与圣使为难,只要圣使将大法秘籍交给我,我就放了你?” 我听了,心中暗骂此人阴险狡诈,口中却道:“什么吸星大法,我不知道?” 黑白子听了,却冷笑道:“你休要否认,我当时在屋外,亲耳听见任我行说,你盗取他的吸星大法,如今任我行天天在地牢内发狂,定是你盗取了他的吸星大法了。” 我一天,知道不能善了,当下冷冷道:“就算是我拿了又如何,如今我已练成吸星大法,你有若不怕,就自己过来拿好了。” 黑白子听了,又是一阵狂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你得到神功不过两日,就说练成,岂不是在说笑!” 说完,这句话居然自顾自走过来,伸指要点我穴道,他武功高强,动作极快,只是问如今得了东方白多年内力,武功还要胜过他许多,他一指点来,我伸手一抓,正好抓住了他的手腕。 黑白子好像完全没有预料到,忍不住“啊”了一声,他反应也是极快,就要缩手回去,我岂能如他所愿,一面用三指手腕牢牢箍住,牢牢的扣住了,另外两指捏住他手腕上“内关”“外关”两处穴道,一运内力,将吸星大法施展开来。 瞬间,我就感觉到一股冰寒的内力,从其“内关”“外关”两处穴道中,源源不断向我体内而来。 “你……你怎么可能……练成吸星大法,不可能,不可能……”黑白子先是满脸不可置信,片刻又开始哀声求告:“圣……圣使……饶……命……” 只是他不说话还好,只这一说话,就没法运气抵抗,瞬间,他体内的真气,就被我吸了个干干净净,好在我此刻已经将丹田中的内力运空,这时觉得丹田中有气注入,却也并不在意。 终于,黑白子被我吸干内力,他整个人软软往地上一跌,直直晕死过去。 我见此,正要松一口气,突然神色一变,对着左面一侧喝到:“谁,谁在那里,给我出来?” ------------ 第四十五章 秘辛 我叫杨连宁,这一年,我冒死潜入西湖黒牢,偷出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不想此事居然被人察觉,这人就是江南四友中的黑白子。 原来此人加入神教,就是为了这吸星大法,我别他以玄天指偷袭,身体都僵硬了,只是这人没预料到,我会这么快练成吸星大法,他是不会想到,东方白这傻婆娘,为了我,居然不惜舍弃自己苦修多年的一身功力,将其全部灌注给了我,助我在短短时间之内,练成吸星大法。 所以结果,黑白子很悲催,当他准备伸手再来点我时,我扣住其脉门,一运吸星大法,瞬间,他一身内力被我汲取干净,整个人软到在地。 我正准备大松一口气,却猛然发觉不对,我此刻得了东方白一身功力,不但浑身使不完力气,而且耳聪目明,灵觉更是非比寻常,刚刚就在黑白子倒下的瞬间,我忽然感觉到,一旁的屋脚,隐隐有人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大吃一惊,连忙喝到:“谁,谁在那里,给我出来?” 我话语落下,就见从那边,走出三人,我一看,不由脸色一变,出来的两人,赫然就是黄钟公和丹青子。 我脸色一寒,喝道:“是你们两个,难道你们也和他一般,想要来试试我吸星大法的威力。” 我语气十分冰冷,听我说完,二人都似吓了一跳,就听黄钟公连忙摆手,道:“圣使息怒,我兄弟二人来此,并不是为了贪图圣使的神功大法。” 我心中冷笑,神态却丝毫不见放松,这三人三更半夜,来到我屋外,若说不是有所企图,鬼才相信。 似乎见我不相信,黄钟公急了,连忙道:“圣使息怒,小老儿说的,句句属实,圣使若不信,先听我讲一个故事,也就明白了。” 接下来这黄钟公就像我讲了一个故事,只是当听完其中内容,不由让我震惊莫名。 原来,这黄钟公四人的来历,居然颇具传奇色彩,听他所说,他们来自一个神秘的江湖门派——逍遥派,此派据说传自唐宋年间,曾经盛极一时。在北宋年间,其有一位掌门人,叫做无崖子,无崖子有八位徒弟,江湖人称“函谷八友”。而黄钟公四人,就是这函谷八友的后代。 据黄钟公所言,无崖子之后,将掌门人位置传给了虚竹子,这位虚竹子前辈身世来历十分传奇,其据说出自少林寺,机缘巧合之下,得无崖子传授,最终接任逍遥派掌门人,居住在缥缈峰灵鹫宫,又称“灵鹫宫主”。只是这位虚竹子前辈为人低调,大力约束门人弟子,所以逍遥派渐渐不为人知。 只是后来,世事变迁,又几经战乱,特别听说当年蒙古灭西夏之时,灵鹫宫派人行刺杀死铁木真,引得蒙古大军围攻灵鹫宫。 再是强大的门派,比起朝廷军队,那也是螳臂当车,据说那一役后,蒙古大军死伤数万,而逍遥派也彻底消失在人们的视野。只有黄钟公这些“函谷八友”的后代,因为不在总坛,故而幸免于难,只是这几百年来,“函谷八友”的门人弟子,始终没有放弃寻找逍遥派的踪迹。 到达黄钟公这一代时,函谷八友的血脉,只余他们四人,他四人苦修前人留下绝技,琴棋书画各精一门,他们在江湖上苦苦寻觅,不见逍遥派踪迹,却意外发现朝阳神教的吸星大法,颇似逍遥派昔年的镇派大法《北冥神功》。 他四人大喜过望,以为朝阳神教就是当初的逍遥派,所以他们兄弟四人,就加入了朝阳神教。 只是一加入之后,兄弟四人大失所望,原来这朝阳神教根本与逍遥派没有任何关系,它的来历似乎是洪武年间被朝廷剿灭拜火明教的一个分支,而朝阳神教的吸星大法,也不过是北冥神功的残本。 黄钟公四人大失所望,适时正好遇上东方教主夺权,急需人手看押任我行,他们四人遂讨了这个差事,守着任我行,不让吸星大法外流。 说完这些,黄钟公还无比诚恳道“圣使大人,我四人之所以讨此差使,一来得以远离黑木崖,不必与人勾心斗角,二来闲居西湖,琴书遣怀绝无任何非分之想。只是我没想到二弟他会如此,还去盗吸星大法,我们偷偷跟随,也只是想阻止他,绝无与大人为敌的心思。” 说完,这人又是连连作揖,一副低声下气样子。 我却没有理他,我完全被他的故事震惊到了,我心中不停呐喊:连起来了,连起来了,完全连起来了。 这黄钟公所讲的故事,和怪人给我讲的《天龙八部》故事,完全衔接在了一起,让我震惊莫名,我心中五味杂陈,莫非怪人所说全部是真的,这里,真是笑傲江湖世界,主角是令狐冲,而我心目中神一般的东方教主,最终都会被令狐冲和任我行联手杀死。 ------------ 第四十六章 无奈 我最终没有杀死黑白子,因为黄**给我讲的故事,实在让我震撼非常,我原以为怪人给我所讲,都是自己虚构的故事,不想竟真的存在,我久久无法平静。 同时,故事里那个神秘的门派,逍遥派,也让我兴趣大增,所以我之后,还特意问了好几遍,只可惜黄钟公对此语焉不详,似乎对这个门派知之甚少,仅有一些见识,也只是来自祖祖辈辈的口耳相传,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似乎这个门派十分强大,而且黄钟公祖辈也提及,在缥缈峰灵鹫宫中,有逍遥派几百年的武学传承,非同小可。 我在怪人的故事里,早已知晓这些武功的神奇,什么天山折梅手,北冥神功,小无相功,生死符,种种神奇威力,让我心中着实垂涎。 正是基于此,我并没有杀死黑白子,反而对四人刻意结交,这几人也到是上道,也许是他们知道我是东方教主心腹,一见我有拉拢心思,这四人不说纳头便拜,但言语之间,十分谦卑,其中态度,不明而喻。 我有心提拔他们到白虎堂任事,只可惜黄钟公说自己已经厌倦江湖,不欲再入纷争,故而拒绝了我的要求,我也没有勉强他们。 我笼络这几人,也只是随手之劳,心存一丝侥幸,万一那个神秘的逍遥派还存在,以这四人的交情,也算留下一份念想。 这四人中唯一的不安定因素就是黑白子,只是他武功被我所废,早已不足为虑,哪怕这家伙再得到吸星大法,没有东方白这样的人无私自助,想要修炼有成,还不知经年累月了。 我这倒不是危言耸听,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自己是多么幸运,有东方白这傻婆娘无私将内力给我。 要知修炼吸星大法,初始必须散功,散去全身内力,而散功之后,又须吸取旁人的真气,贮入自己丹田之中,再依法驱入奇经八脉以供己用。 这一步本来也是十分艰难,须知已将自己内力散尽,再要吸取旁人真气,岂不是以卵击石,徒然自行送了性命?除非真有对他十分爱护的师友亲人,愿意以本身真气相赠,助其成功。但这门功夫阴损恶毒,修习成功之后,害人利己,为祸极大,修习者极少是正人君子。本身既是奸恶之徒,想有人舍己相助,那也是困难之极,自来练这门功夫之人,都是散功一成之后,暗使狡计,将人灌醉、迷倒,或是予以绑缚、击晕,再设法盗取他的真气。 而我自己,因为东方白的无私奉献,首先就跨过了这最艰难的一步,此刻我体内以东方白的内力为基础,。这时候我内力之强,环顾当世武林之中,已是少有其匹,遇上黑白子这等高手,在我面前,只要敢栖身上前,被我抓住脉门,运使吸星大法,一通猛吸,那还逃得了。 只是东方白自己,失去了多年内力,一时之间,虚弱无比,只能摊在床上,浑身无力,就连下床行走,也困难无比。 说到这里,你可能就会奇怪,为什么武林高手,失去内力之后,就会这边虚弱无力。要知就算失去内力,也就是变成普通人,不至于连吃饭走路都干不了吧。这个问题,你不是江湖中人,自然想不明白,但只要稍稍修炼过内功的江湖人,就能明白。 要知修炼内功,有强身健体,滋养经脉之效,长年累月下来,自然根骨强健,气血旺盛,力大无穷,以一当十,当百,都大有可为。 只是这些功效,都是以内力为基础,一旦失去内力滋养,少了根源,整个人就会气血两虚,原本强健的身体,就会彻底反噬,说白了,因为有强横的内力,滋养出一副好身体,而一旦没有了内力,强横的身体就没有了养分支撑,自然就得从其他地方汲取养分,每日吃饭摄入的能量,就会被这身体消耗殆尽,造成入不敷出,这样一来,全身气血自然会虚弱。 这也导致了越是武功高强之人,失去内力之后,反噬越发厉害,普通人内力平平,这点内力滋养出来的身体,能量消耗自然不值一提,失去内力后影响不大,反而那些内力深厚的江湖高手,一旦失去内力,只怕连普通人不如,甚至有些人因为承受不住这种损耗,直接就要力尽而亡。 偷盗了吸星大法,我怕教主怪罪,不敢久待在西湖,也不敢返回黑木崖,生怕回去之后,就被教主拿下审问,于是怀着忐忑的心情,我离开杭州,重新回到了金陵城。 这里是我南方朱雀堂(烈火堂)的总坛,属于我的地盘,到了这里,我不由松了一口气,接下来日子,我继续修炼吸星大法,一边照顾东方白,我感激她为了我,不惜损耗自身内力,照顾得十分殷勤,人生鹿茸之类的进补之物,明天供应不断。 终于,经过几个月的修养,东方白的情况静静安稳下来,原本苍白的面容,也有了一丝血色,这时候她行走坐卧,也如常人一般没有问题了。 我大松一口气,要是东方白因为我,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也是在东方白情况好转一些回到了金陵城,我遇到了一件让我惊喜的事情。 原来那日在华山思过崖,我们追赶风清扬后,我手下白展堂,居然神奇的活了过来,而且这小子下山之前,还将那些记载有魔教……啊呸,是神教大破五岳剑派的临摹图谱带了出来。 我大喜过望,要知道我这些日子,一直战战兢兢,生怕东方教主因为我假传令旨,私入西湖地牢,偷盗吸星大法一事降怒,正愁没有没有功劳,将功补过呢,白展堂这一下来得正好,神教十大长老的遗骨是迎不回来了,就算现在拥有吸星大法,我也不敢再去黑木崖,不过有这图谱在,意义也是非同寻常,我连忙让人将图谱带回去,献给东方教主。 只是让我郁闷非常的是,图谱献上去之后,只如泥流入海,再无音讯,却是东方教主自半年前,就开始闭关修炼,不见外客,就连神教事物,也交由童百熊等一干长老主持,据我在黑木崖收买的一位眼线所说,我将图谱献上去之后,童百熊这老狗看也不看,就将之束之高阁,再也不过问。 我听了又急又气,大骂童老狗以私废公,神教的千秋大业,就这样葬送在他手里,只是我心中有气也无可奈何,我此刻正在修炼的关键时刻,东方白虽然将全身内力传给了我,但这些内力毕竟是外来内力,需要慢慢磨合,再加上吸取的黑白子内力,也需要慢慢消化。 好在我当初多留了个心眼,又找人将那些谱图临摹了一份,我之后就在南方朱雀堂内,挑选了几十名心腹弟子,将这些图谱分发了下去。 我打算先自己训练一批弟子,等学有所成,东方教主出关之后,将之交给教主,一面显示自己的忠心,一面狠狠告童老狗一状。 ------------ 第四十七章 三本秘籍 这一等,就是许久许久,转眼春去秋来,已经是第五年的春天。 几年来,东方教主一直处于闭关状态,神教内的大权,一直被童百熊老狗和几个长老把持,我有心将向问天等野心分子铲除,几次提议,并设定了周密计划,甚至将向问天等人名单都列了出来,可由于童老狗的横加干涉,最终功败垂成。 我气愤难当,索性不再回总坛,留在金陵烈火堂总坛内,童老狗对我大概也是相看两生厌,我不回总黑木崖和他争权夺利,他大概也乐得如此,也到是没来干涉我烈火堂之事,就连一年一度的中秋聚会,他也没来邀我,我也不想回去受气,我和他相安无事持续了好久。 而我自己烈火堂这里,当初选出的几十名修炼思过崖图刻的弟子,经过一番优胜劣汰,挑挑选选,还有三十多人,经过日积月累都训练,这些人倒也是身强力壮,刀法娴熟,让我格外满意。 只是看到此,我不由扼腕叹息,若是童老狗不和我置气,将这些图谱推广下去,倾神教之力,定能培养出上百名精锐好手,到时候一举荡平五岳剑派,继而威逼少林武当,一统江湖,指日可待,只可惜大好前程,被童老狗的私心葬送,我恨得咬牙切齿,暗自发誓,等东方教主出关,定要如实禀报,让童老狗喝一壶。 再来说说东方白,她自从内力全失后,就一直在将养,我对她又是心疼,又是感激,为此不惜花费万两金银,给她建了一座精致的小楼,四面都是琉璃金瓦,花团锦簇,比起黑木崖那个小木屋,漂亮百倍不止。 这几年来,她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么就在阁楼中刺绣,绣的依然是双龙戏珠,偶尔她也出来赏赏花,晒晒太阳。 我有时候,都会陪着她一起,但更时候,我却是待在其他地方,一处自然是杜小娘屋里,就在我来金陵不久,鲁县令就让手下班头护送着杜小娘来了金陵。 我听鲁县令说,这杜小娘颇是不安分,我失踪后,她表现得十分欢喜,每日和令狐大师兄琴瑟和鸣,其乐融融,幸亏人家令狐大师兄是正人君子,加之华山派门规森严,这才没有闹出事情。 见到我后,这小娘子一脸不乐意,我一看,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将其按倒床榻之上,一通欺负。 一连好几天,这小娘皮终于算是老实下来,不敢当面顶撞我,但每次欺负她时,这小娘皮都是一副慷慨就义样子,她却不知,这样越发刺激了我,欺负起她越发起劲。 当然除了杜小娘外,我又养了几处私宅,都是秦淮的名妓,被我一掷千金,赎了回来,养在外宅,另外还有一对双胞胎姊妹,倒不是秦淮名妓,而是官宦人家的小姐,那人也不是其他,正是我刚来金陵城时,看见那位簇拥如龙的周侍郎,这位因为太嚣张终于被人以贪污告发,自己被迫自杀,她他的家眷子女,都被贬为奴,这一对姐妹花,正是他的女儿,姐妹俩被卖到教坊司,我花钱给她们姐妹破了瓜,这姐妹一身媚骨,很会服侍人,伺候得我飘飘欲仙,索性花钱将他们买了回来,养在家里受用。 而这两年来,我在吸星大法的造诣之上,已经是更上一层楼,自从吸了黑白子的内力后,陆陆续续,我又利用朝阳神教的势力,明里暗里偷偷抓了一些武林人士,吸干他们内力,由于东方白给我的内力十分浑厚,我不至于有反噬的危险,不过我抓的这些人,大多内力平平,就连达到黑白子那种,都一个皆无,让人郁闷非常。 我有心抓一批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高手,吸干他们的内力,但又害怕牵连太大,最终暴露我会吸星大法的奥秘,只能作罢。不能找那些高手,就只能用普通武林人士滥竽充数,我想了半天,倒是想到一个好方法,我让人找到一批孤儿,大约七八十人,将他们收罗在一个大院子里,交给他们了一些基础的练气法门,当做炉鼎,如放羊一般,每过一段时间,去收割一次内力。 如此如此,五年下来,我体内的真气比以前粗壮了一半不止,此刻我一运气,瞬间浑身气劲纵横,举手投足间,都有内力汹涌。这时候我内力之强,环顾当世武林之中,已是少有其匹,起码我朱雀堂手下,没有一人比我武功高,连带的我在堂中威严愈甚,几乎一言九鼎,此刻我已牢牢掌握掌握朱雀堂,堂中那些不服我之人,要么被我打服,要么就被我派人干掉,再无可以威胁我之人。 这是我意气风发之时,却有一件让我郁闷的事情。盖因这吸星大法强则强矣,让我在短短时间内拥有无匹的内力,只是这也正是让我担忧的地方。原来这吸星大法之中,竟然含有重大的缺陷。初始我修炼火候不到,尚没觉察问题,待越来越深入,问题也就暴露出来。 吸星大法固然强悍,可那些被吸来的异种真气到底不是自己一点一滴练出,隐患就出现了,我平时还好,可一旦要运用这些内力,只要深深吸一口气,就会觉得后脑玉枕穴和胸口膻中穴中,真气鼓荡,猛然窜动,上百道大大小小的异种真气在身体之内造反,气血翻涌,万难忍耐之时,只能再次依照吸星大法,将之驱入诸处经脉穴道,才会好受一些。 当初在黑白子偷袭我那一晚,我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只是当时没有在意,只是当吸得内力原来越多,特别我自作聪明,养了上百名炉鼎吸取,让我体内的内力越发驳杂不堪,几百股大大小小的内力在我体内玉枕穴和谭中**撞击,那感觉,当真是天翻地覆,令人好生难以忍受。外面虽是静悄悄地一无声息,我耳中却是听得万马奔腾之声,有时又似一个个焦雷,轰轰发发,一个响似一个。 这个过程中,还伴随着头昏眼花,心烦欲呕,眩晕等感觉,让人痛苦不堪,我瞬间明白了,任我行之所以将这吸星大法刻在那铁床上,未必安了什么好心,这吸星大法中必然有着致命缺陷,我想到这些,不由恨得咬牙切齿。 我有心去找任我行算账,只是他那登峰造极的吸星大法,让我望而却步,他当日给我留下的阴影太深,尽管我现在内力浑厚,又得了东方白几十年内力,可我感觉单论内力,比起任我行,我依然大有不如。 不过我却是又偷偷回了一趟梅庄,找到了黄钟公等人,听他们所说,这吸星大法传自逍遥派的北冥神功,他们出自逍遥派,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只是结果让我大失所望。 据黄钟公所说,当初逍遥派内,北冥神功也是了不得的武功秘籍,只有掌门人才能修炼,像黄钟公这等普通弟子,根本没法传授,所以他们对这神功大法根本一无所知,完了这老倌生怕我不相信,还将他们祖辈留下的武功秘籍给我查看。 我拿来看了看,也是大失所望,这里面果然没有北冥神功的介绍,倒是其中三种武功,吸引了我的注意,一种自然是黄钟公所修习的七鉉无形剑,这种武功乃是音波攻击,对敌的时候,通过在琴音之中灌注上乘内力,用以扰乱敌人心神,对方内力和琴音一生共鸣,便不知不觉地为琴音所制。琴音舒缓,对方出招也跟着舒缓;琴音急骤,对方出招也跟着急骤。但黄钟公琴上的招数却和琴音恰正相反。他出招快速而琴音加倍悠闲,对方势必无法挡架。 只是这“七弦无形剑”只是琴音,声音本身自不能伤敌,效用全在激发敌人内力,扰乱敌招,对手内力越强,对琴音所起感应也越加厉害。其中最厉害的招数是“六丁开山”神技,施展时通过六次拨弦,不断催加内力,最后七弦同响,内力催到顶峰,是黄钟公武功中的登峰造极之作。 我本身对韵律一窍不通,自然不感兴趣,不过我想起杜小娘,这小娘子对琴音情有独钟,加之她又和华山派宁中则学过几天内功,我将这秘籍拿回去,讨她欢喜也好。 第二个引起我兴趣的,是黑白子的玄天指,一门能够用手指化水成冰的纯阴武功,我上次被他偷袭,半边身子差点没被冻结,不由记忆深刻,此刻多看了几眼,只是这一看,让我猛然一惊。 这玄天指来历居然十分不简单,据秘籍上所讲,当初那位虚竹子前辈,曾将一位叫做“星宿老怪”的逍遥派叛徒种下生死符,关押在少林寺,并每年派人送解药一次,黑白子的先祖正好就是当初负责送药的弟子,当初虚竹子前辈深谋远虑,他担心“星宿老怪”逃脱生死符制裁,出来为祸武林,故而传了那弟子几手生死符的中法,让他加深星宿老怪的生死符。 那弟子因此学得生死符绝技,自然喜出望外,可是碍于逍遥派门规,没有掌门允许,不能将这生死符外传,那弟子自然不敢违背,只能依照生死符的手法,依葫芦画瓢,创出一门玄天指,传了下来,只是这弟子修为有限,这玄天指比起生死符,自然大打折扣,连原来一小半威力也不到。 我看到生死符的来历,自然大感兴趣,自然毫不客气收下来,准备拿回去,黑白子现在已经废人一个,每天在梅庄内混吃等死,自然不敢反对。 至于我最后一本被我看上的秘籍,却不是江南四友的,而是他们的管家,一个叫做“一字电剑”丁坚的,此人剑法十分突出,据说早年曾在祁连山单掌劈四霸,一剑伏双雄,后来归隐梅庄,成为梅庄的管家,其独门剑法号“一字电剑,”使时迅猛无比,有如闪电横空般耀人眼目,可令敌人一眼望见便心生怯意,声势极为慑人。 只是当我看到秘籍之时,才发现这根本不叫什么“一字电剑”,原名叫做一字慧剑,此剑法传自一位厉害非常剑法高人,此人与逍遥派还有些渊源,而此剑法大成之时,据说可以修炼出一条三尺长的赤白剑芒,所向睥睨,无坚不摧。至于丁坚此人,剑法没练到家,只得其形,不得其神,他怕辱没祖宗名声,不敢说出剑法真名,故而才对外称此为一字电剑。 我至今对当初岳不群以剑芒,一剑削断数排树木记忆犹新,一见此剑法,大喜过望,毫不客气揣进了怀里。 ------------ 第四十八章 三本秘籍(续) 上回说到,我从黄钟公四人身上,敲诈勒索来了三本秘籍,其中那七弦无形剑,我直接拿去哄杜小娘开心,只有那《玄天指》和《周公剑》的秘籍,被我自己藏了起来,每天不时拿出来看看。 只是这一看,我不禁大失所望,先说说那《玄天指》,似乎被改得七零八落,研究了好几天,甚至这指法也练的炉火纯青,配合我此刻高深内力,一指点出,瞬间能把一碗热水冻成冰碴字,点在人身上更是不得了,马上你半边身子就得冻僵。 只是这些效果看起来唬人,可实际伤害,那真是差强人意,对付普通人厉害非常,点中一下,你就得摊在地上,可对付江湖中人,那就差强人意了,特别对付那些内力有所小成的人,基本上内力在体内运转一周,散发的热气就能将玄天指的指力驱散出去。 至于传说中让人闻风丧胆,痛不欲生的生死符法门,我研究了半天,根本不得其门而入,似乎这玄天指,就只是那生死符中凝水成冰的初级阶段,至于后续最重要的生死符种法,根本没有任何涉猎。 我研究了好久,不得要领,也就把它扔到一般不去理会,而是又拿出了那本叫《周公剑》的册子。 翻开秘籍第一页,便可见两行小字:《周公剑全谱》,剑神卓不凡手书。我一看这名字,心中一震,急忙看下去,只是这剑法前大半部分,都是那周公剑的剑法图谱,虽然十分玄妙,可我早会了《金蛇剑法》,又在思过崖上得了那么多《五岳剑派》剑法图刻,甚至连孤独九剑都记住了两招,这周公剑固然玄妙,可我也没有在意,我遂一页页翻开,直到最后几页,只见上面用潦草的字体抄了几个小字: 《无名剑经》抄录。 下面先是一通介绍,说这无名剑经,乃是这位卓不凡前辈早年避祸长白山,从一处洞窟中偶然得来。我直接忽略掉这些内容,只见看向那剑经的口诀。 这一看我倒是发现端倪,与现今江湖上的剑法专注剑招杀伤力不同,这无名剑经上的口诀,倒是与华山派气宗以气驭剑的宗旨颇为符合。 修炼这剑经,首当要求就是内力必须有一定火候,继而一口丹田之气,以特殊手法,运转与五脏六腑之间的几处经脉,因五脏属于金木水火土五行,内蕴五金之气,内力行经这些经脉之后,就会发生蜕变,自带变得锋锐无匹,再将之灌注剑身之上,只要内力源源不断,就能在剑尖上看到吞吐不定的剑芒。 我拿到这剑法,研究了几天,终于将它学会,这剑法总体不是怎么高明,可圈可点之处,无异于那几个内力运转的穴道,若不是这秘籍介绍,人根本想不到,内力运转那几处特殊经脉后,会有如此变化。 我明白其中奥妙后,这剑经秘籍也算是学会了,这时候我长剑一挺,剑尖上突然生出半尺吞吐不定的青芒,那剑芒犹似长蛇般伸缩不定,与传说中一摸一样。 再看一下这剑芒威力,倒真是不可小觑,有了这剑芒,岳不群那种扫断一排树木的效果,我也能做到了,甚至一剑下去,大理石地面也能戳一个窟窿,对上江湖中那些修炼金刚不坏之类的,肯定一戳一个准。 只是这一运用,我就明白了,那一字电剑丁坚,为什么有这无名剑经,却不修炼了,尼玛这剑芒果然不是一般人能运用的,内力行经那几处隐秘经脉,虽然可以蜕变得凌厉无匹,可期间转化的代价,也是惊人无比,这剑芒消耗的内力,居然比平常武功的十数倍不止,绕是以我自己现在吸收东方白几十年功力,也不过是能撑几十息功夫,若是内力稍差些,只怕片刻就要脱力而卒。 我不禁有些泄气,怪不得这剑芒一类,在江湖中消声灭迹,就连岳不群,虽然会这技能,也是藏着掖着,丝毫不敢以此为傲,按那怪人话来说,这东西就是让人拿来装*用的,虚有其表,做做样子,唬人还行,谁敢以此为依仗,那真是老寿星吃砒霜,纯属找死,你这会儿剑芒一处,大杀四方,牛掰得不得了,可人家只要躲着你,不和你接触,等你内力耗个七七八八,再靠近过来,那家伙,你还玩个毛。 接连两本秘籍,都令人大失所望,我心情不怎么好,也就出来自己宅子,来到了杜小娘的住处。我平时都和东方白在一起,只是每当心烦气躁时候,都会来找这杜十娘。 这位青楼的姐儿,似乎浑身都是能耐,在她这儿,每次都感觉十分舒服愉悦。 我来时候,这小娘正在弹琴,琴音缥缈动听,我这些年来,耳熟墨染,对这琴音也倒有了一些了解,虽然没有那种听音识曲的本事,可听多了,也能听出琴音的好赖,听这琴音,这姐儿心情似乎是不错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到来,这小娘的琴音突然一转,原来清悦平和的琴音,变得凌厉起来,犹如高山流水,又如大河涛涛,气势磅礴,我一听,只感觉全身气血似乎都随琴音翻涌起来,体内的内力,更是有暴动趋势。 我急忙运转内力,压下这股躁动,再一听这琴音,心中有数,尼玛这感觉,不是我上次送给她的七弦无形剑吗,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上手了。 不过,这七弦无形剑虽然有些门道,但根基却是要求内力浑厚,奈何这姐儿那点内力,想影响我,几乎不可能,我就那么微笑着看着她表演。 这样一直过了许久,见拿我没办法,这姐儿似乎有些丧气,她怒气冲冲的将琴一推,哼了一声,带着小丫鬟就要离开。 我见她气鼓鼓的,心情倒是好了起来,见她要离开,哪里会同意,我几大步上前,一把搂住她,嘴唇直往她精致脸蛋上招呼,杜小娘一个劲挣扎,可哪里逃得过如来佛的手掌心,这个小调皮,刚刚竟敢戏弄我,不给她的教训,我怎么会放她离开。 很快,在我的攻势下,这姐儿就意乱情迷起来,不知觉地喊了一句“郎君”,那声音酥得我身子都麻了半边,哪里忍得住,抱起她来,就走进了卧房…… 我们这一翻胡天胡地,从这一天中午,一直到了第二日清晨,当我再次睁开眼,就见那小娘正一丝不挂蜷缩在我怀里,我忍不住摸了她一下,这小娘却是立刻惊醒了过来,一看是我,这小娘大大的眼睛翻了个白眼,把我推开,自己裹了被褥,又呼呼大睡。 我知道昨天晚上累坏她了,也没有继续吵醒她,俗话说日久了生情,这句话应该是不错的,这姐儿刚刚被我抢回来时候,那是千般不愿,万般委屈,整日以泪洗面,愁容惨淡,做那些快乐事情时候,更是如躺尸一般,一动不动,我不来找她,她能高兴得跳起来,每日独自弹琴,不时呆呆傻傻,一看到我来,她能吓得脸色都白了。 现在却不同了,相处久了,他似乎知道我不会伤害她,胆子也就大了起来,不但不怕我,不时还会捉弄我,不过最后的结局,往往是她被我欺负上半天,可她依然乐死不疲,也倒是让人颇是不解。 以前我不来找她,这小娘皮能乐个半死,可现在也不同了,我要是超过三天不来找她,这姐儿保管得大发脾气,随意打杂家里东西,我花大价钱买来附庸风雅的景德镇瓷瓶,包括颜真卿的字画,都被这小娘生气时候撕坏了,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我又急又气,大巴掌都举了起来,只是看这小娘一副委委屈屈,泫然欲泣模样,我举了半天,终究没有舍得打下去。 似乎知道我舍不得打她,这姐儿越发大胆起来,更可气的是,这小娘皮居然逼着我却学习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我现在终于明白岳灵珊小姑娘当时的感受了,对于那些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我是半点不感冒,你要是给我一本武功秘籍,我能看上几天几夜,可是你给我一本四书五经,一看那书我就两眼只发困,半点打不起精神,可这姐儿也倒有脾气,我不读书,她就不许我碰她,就这样硬生生让我学起来四书五经。 当然,这还不是最让我抓狂的地方,最让人疯狂的是,这小娘子居然是个佛祖的狂信徒,每到初一十五,这姐儿都会拉着我去庙里上香,捐一次功德就是几百上千两银子,这败家的娘们,恨得我咬牙切齿,不过看在这小娘子最终没忘了给我求上一个平安符,我也就咬牙忍了,可让我抓狂的是,这姐儿末了还要带一大堆经书,回家抄写,美其名曰积累功德。 让我一个魔教的魔头,去抄佛经,亏这小娘皮想的出来,我有心不抄,可她每次都一副泫然欲泣样子,让人心生爱怜,我居然一次都不能拒绝,好在我也有法宝,每次拿到佛经,我都会带回来,交给东方白,让她帮我抄写,我每次都骗她说,我去寺庙祈福,带这些佛经额,也是为我俩积累功德,让佛祖保佑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这傻婆娘,居然信了,每次她都一丝不苟帮我抄完那些晦涩难懂的佛经。 (下章开始,进入原著剧情吧) ------------ 第四十九章 什么人都往家里领  我叫杨连宁,恬为朝阳神教烈火堂堂主,这一年,教主依然处于闭关状态,我与童百熊等人争权失败,故而不敢回黑木崖总坛,一直躲在金陵城中的烈火堂总部里。 在金陵城中,我过着锦衣玉食,娇妻美妾的生活,我明面上的妻子是东方白,但我最宠的还是杜十娘那姐儿,简直当她是我的心头肉,那感觉,真是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坏了,她有什么要求,我是想着法儿的答应。 说也奇怪,要说我宅子里,包括外面也有几个外宅,里面养着不少姐儿。那几位,也都是秦淮河各大雅楼的清客,画船里的红牌,个个千娇百媚,身段婀娜,眼波如水,勾魂摄魄,其中几个容貌,更是不弱杜小妞半分,当初能将她们赎回来,老子也是费尽心思,动用了明里暗里的关系。 那些姐儿也倒是十分乖巧,肤白貌美,对我千依百顺,可她们越是温顺,我反而看不上眼,过了初始的新鲜感,没一两个月,我就腻了她们,慢慢对她们也就兴趣缺缺,虽然依然将她们养在宅子里,可一个月,也很少去光顾几次。 反而那不时和我置气,喜欢耍小性子,经常惹我生气的杜小妞,让我百看不厌,越看越喜欢。这让我莫名其妙。 基本上我留在宅子里的时光,一年到头,有大半光阴,除非是在东方白那里脱不开身,其他夜晚,我都愿意在杜小妞那里度过,有时我心情不好,可看到这小妞,我心情也能好了大半,如此情况,让我莫名其妙之余,对那小娘皮也越来越爱。 她简直就如同我的小心肝儿,让我爱煞了。 到底是太宠着她了,这小娘皮居然差点给我引来一桩祸患。 话说那日,我因为有事,就没有陪杜小娘去庙里烧香,不料下午我刚从外面回来,却发现宅子里来了几个陌生的面孔,确切的说,是两个老尼姑,带着一群十几个小姑子,杜十娘见我回来,还十分高兴的为我引进,说那几个人,乃是她去上香时遇见的,乃是寺庙里女主持的师姐,佛法高明,杜小娘与他们交谈一会儿,就十分佩服,遂邀请他们来家中做客,好细心请教。 这姐儿十分高兴,说完又一边热情的给众师太们上茶,一边安排人打扫后院,让这些人住下,安排特别殷勤周到,可比对我热情多了,若是平时,我绝对要吃醋,只是现在,我却是看着那些尼姑,眉头大皱起来,盖因这些尼姑居然个个身负宝剑,一个个步履矫健,特别是当先两个老尼姑,虽然是女流之辈,可骨骼宽大,行走之间,龙行虎步,给人英姿飒爽之感,再细细一瞧,那太阳穴高鼓,显然不是寻常之辈。 待得上茶之后,问明几位师太来历,老子那家伙,恨不得真给杜十娘那姐儿一个耳刮子,你听听那为首两人,一个是定闲,一个是定逸,在一听她们称呼,自称恒山派弟子,这尼玛哪里是什么正经的尼姑,这分明就是五岳剑派中大名鼎鼎的恒山派的贼尼,人家可不是庙里吃斋念佛的姑子,手底下的人命,只怕比老子只多不少,偏偏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杜小娘子,偏偏将他们往家里领,这简直让老子鼻子都气歪了。 见过败家娘们,可还没见过这种,敢把仇敌往家里领的,恒山派的这群贼尼,那可是五岳剑派的中坚,我朝阳神教的生死大敌啊,她们来我'宅子里,哪里是讲经说法,分明是来要命的,要是她们知道老子的身份,那我还好得了。 我那是又急又气,心中更是凸凸乱跳,心中将杜小娘埋汰了千百遍,暗地里发誓,一有机会,非得将她按倒,打一顿屁股,让她涨涨记性,还知不知道好歹了,什么人都敢往家里领,这种风气可要不得。 我心中千思百转,可面上却一片客客气气,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腔热血的杂役弟子,我此刻位高权重,要我去和这些五岳剑派的人拼命,我才没那么傻,更何况如今,东方教主闭关不出,神教内被童百熊等人把持,这时候我若是疯了找五岳剑派的人拼命,我敢保证,童老狗绝壁会乐见其成,非但不会出手相助,反而会作壁上观,让我烈火堂独自面对五岳剑派。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弄死这几人,也许容易,可妄开战端,必定会引来五岳剑派其他人的群起攻之,我可不愿意捅这马蜂窝,所以我让人将定闲师太等人好心伺候,每天茶水糕点,一日三餐,供应十分热情,心里就一个想法,将他们供奉好了,然后再恭恭敬敬的请走。 我这里算盘打得咣咣响,哪成想杜小娘皮和这些尼姑居然对了眼,一聊起佛经义理,那就没完没了,完全不顾我接连的眼色,这定闲师太几次要求离开,都被她挽留下来,我一件这情况,牙疼得厉害,正想上去,啪啪给她小屁屁上来上几大巴掌。 我越想越气,于是当天晚上,我在三更半夜,偷偷摸进了杜小娘的屋里,这是这小娘已经睡熟了,被窝里隐约一个曲线玲珑的身体,我一见,二话不说,一把掀开被子,对着她的小屁屁,就是啪啪啪几巴掌,边打我还边骂:“你这小娘皮,居然敢不听老子的话,我打死你,打死你……” 杜小娘刚开始,还想挣扎,但她挣扎一下,我又是一通啪啪啪,最后她终于不再挣扎,只是躺在床上瑟瑟发抖,我看了有些不对,以为打疼她了,又有些心疼,赶忙又给她轻轻揉了几下,见她身子又是轻轻颤抖了一下,我误以为碰到她的伤口,她吃痛下如此,有些着急,一边暗骂自己下手没轻没重,一边去解她的腰带。 不料露出一片白花花地方时,我却愣了,同时杜小娘也吓得一骨碌起身,转过头来,我这才看清楚,这哪里是杜小娘,分明是一个十六七岁,清清秀秀的小尼姑。 我大吃一惊,惊问:“你……你是谁,怎么会睡在我娘子的榻上,我娘子人呢?” 小尼姑脸色红扑扑的,不敢看我,只听她娇娇弱弱说“我……我是仪琳,我本来和师父住一起的,只是今天杜……杜夫人她要和我师父讨论佛经,让我去和师姐睡觉,可我去时,她们都睡熟了,我不想打扰她们,所以就来杜夫人的床上休息,我记得杜夫人她,她……她说你夜里不会来的,你,……你怎么会……” (金先生去了,相当伤心,我小时候就是看先生的小说,电视剧长大的,如今一个伟大时代过去了。才想起来,自己曾经写过这本同人,还有一些存稿,以前写的,这几天慢慢发出来给大家,大家看看吧) ------------ 第五十章 发作  我叫杨连宁,是为魔教烈火堂堂主,我有一个爱妾,叫杜小娘,我十分宠她,以至于百依百顺。 没想到,就在今日,这位宠妾,却差点给我惹来一桩祸事,这小娘子在不知情情况下,居然将我神教死敌,五岳恒山派的尼姑,当成佛法无边的女尼,给引进我府里居住。 如此情况,让我胆战心惊,更不可思议的事,当天晚上,那恒山派一个女弟子,莫名其妙跑到了我床上,而且我不知情下,居然还摸了那个小尼姑,沾染了一身霉运。 我可是听那怪人说过,遇上尼姑,那可是要倒大霉的,特别我还摸了她,那霉运简直要海了去。 我这人,对于这些神神鬼鬼的,本来半信半疑,可经历怪人一事,我就开始疑神疑鬼,似乎世间真的有那高高在上的神佛,在注视着一切。 所以,对于遇上尼姑会倒大霉一事,我是深信不疑。 此刻见那小尼姑委委屈屈模样,我语气也不好,当下喝道:“你说什么,这里是我的屋子,我怎么不能来了,我还要问,你怎么偷偷摸摸,就上来了我的……” 说到一半,我突然感觉不对,我一脸吃惊,看着那清秀的小尼姑,道:“等等,你……你刚刚说,你叫什么来着?” “我……我叫仪琳……”那小尼姑似乎被我突然的话语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又往床脚移动一下,似乎想要躲着我。 “还真是……”我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娇娇切切的小尼姑,这可又是怪人口中说到的一个人物啊。 我不禁有些愣神,却听得咣当一声想,却是那叫仪琳的小尼姑,趁我不注意,想离开,可她忘了,她还躺在被子里,被子又被我压住一脚,她这一跑,一下没逃脱,反而咣当一声,摔回了床上。 本来我对这小尼姑没什么,可这一下她摔在床上,借着月光,看清面容,我确实怔了一下。 我是怎么也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么清秀的小尼姑。 兴许是因为急于离开缘故,这小尼姑面色粉嫩,两颊挂着点点红晕,她眼睛颇大,眸子犹如一泓清泉,澄清明亮,整个人看起来清纯无暇,仿佛不是人间烟火一样。 我不禁暗赞一声,好漂亮的小尼姑,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向下瞟去,宽大的缁衣也挡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特别是刚刚用力过猛,此刻她摔在床上,微微喘着气,胸前一起一伏之间,隐隐衬出双峰的轮廓。 我想起刚刚感受到的触感,不禁心头一热,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当下不管不顾,朝着那小尼姑身上扑上去,这小尼姑性子非常刚烈,先是一阵挣扎,可哪里能够阻挡我,我舔着一张大脸,在其小脸上一阵亲吻,手中却不停在小姑娘身上摸索。 只是,正当我沉迷其中时,突然感觉肩膀上一阵惊人痛楚,让我呀一声惨叫,随即推开了那小尼姑。 却是那小尼姑情急之下,咬了我一口,就这一下,也让我回过神来。 再看那依琳,只见这小尼姑满脸泪痕,指着我,道:“杨施主,你怎么能够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我……我一定要去告诉我师傅来……” 说完,她跌跌撞撞就要离开,我刚刚也是色迷心窍,如今被她咬了一下,猛然回过神来,此刻听说这依琳要去告诉那个老尼姑,我吓了一跳,要是此事传扬出去,那还得了。 想到自己一个人要面对五岳件派,我不禁心胆俱裂。眼见那小尼姑就要离开,我赶忙拉住她。 “来……”那依琳见我抓住她,开口就要叫,我赶忙捂住她的嘴。 只是这小尼姑刚强的紧,被我治住,也是挣扎不已,我只能一指点了她的穴道,这小尼姑总算安静下来,我将她按坐在床上,心中却没有主意,我又不能真的伤了她,当下着急的不行。 人都说急中生智,这句话当真没错,这一急之下,我当真想出来一个好主意,当下我对这个小尼姑说:“别喊了,再喊来人了,咱们谁都好不了。你别忘了,你可是自己跑到我的屋子里,你说自己是不想打扰师姐们,才来我的屋子里睡觉,可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谁会相信,我到时候就说你六根不净,跑到我屋子里勾引我。” 我一说完这话,那小尼姑也愣了,她随即恶狠狠看着我,满眼的怒气,我却装作没看见,一抬手,从床边的小阁里取出一坛花雕,这乃是杜小娘准备的,每次睡前,她都会饮一小杯,说是听一个名医说过,可以有助睡眠。 我当下拍开那酒坛泥封,自己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然后又在身上也撒了一些,弄得酒气熏天,我这才一伸手,解开那小尼姑穴道,然后在小尼姑就要开口喊叫前,道:“你现在可以喊了,反正到时候,我就说,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可你就说不清楚了,你到底怎么来到我屋子里,反正我到时候就说,你乘我喝醉了,勾引我,我看他们信谁,想想看你恒山派的门规,若是让你师父知道,她的弟子乘夜偷进主人床上,勾引他人,她会不会将你逐出师门,哈哈……” 我说完这些,直接往床上一躺,口中大声道:“我醉了,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你这无耻之徒……你……”依琳听了我这一翻话,气得不行,指着我的手指颤抖不已,我却依然装醉。 果然,不一会儿,就见那小尼姑一声抽泣,哭着离开了。 直到她离开,我才猛然从床上做起,嘴角露出笑容,果然,一直过了好一会儿,四周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到来。 我见此,不由松了一口气,我这一切,都是和那鲁县令学来的,这个家伙当初教我设计岳灵珊小姑娘时,曾经说过一句“这些江湖上名门正派的少女们,初出江湖,脸皮薄,犯了错,又不想让父母师傅知道,有时候受了委屈,因为害怕门规,都不敢说出来,所以要对付他们,只需要对症下药就行”。 本来以我今天这个情况,若是让恒山派两个老尼姑知道,我欺负了人家宝贝徒弟,护短之下,只怕我吃不了兜着走。 可我依那鲁县令的教诲,只是微微吓唬一下,那个叫做依琳的小尼姑,因为害怕说不清楚,以及门规处置,居然就愿意埋在心底,也不愿意说出来。 我感觉自己从那鲁县令身上,又学到了一些东西,正沾沾自喜,心情激动之下,突然感觉脑后玉枕穴一寒,紧接着一阵阵晕眩,从脑海中传来。 “该死,又来了……” 随着我修炼吸星大法进展越发迅猛,这吸星大法的隐患越发明显,经常无缘无故,就感觉头脑晕眩,胸闷气短,我心知不妙,赶忙要运使真气压制,没想到这一探查,感觉体内真气攒动,根本不受控制。 眼看大事不妙,我勉强提一口真气,运使气功,向后院飞奔,我曾经不止一次,对我这方圆四五里的大宅子骄傲不已,只是今天,我却着急不已,只希望自己的宅子小一些。 终于,在我快要晕倒前,来到了后院,这里一间精致的小屋,我猛然一跃,撞开阁楼窗户,进入里面,看见灯火摇曳中,一个安静人影,静静作者窗前,似乎一个独自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 我见了那人影,蓦然感觉一阵温馨,整个人一松,知道自己安全了,随即脑袋一阵晕眩,就此人事不知…… ------------ 第五十一章 三种方法  我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正午,我感觉正有一个人,在小勺小勺的喂我喝药,我睁开眼一看,见那人正是东方白。 除此之外,我还看见了两人,见到这两人,我大吃一惊,他们居然是平一指和他的妻子。 我不由十分好奇:“你们怎么在这里?” 不由得我不奇怪,要知道此地乃是金陵,离平一指所居的开封府,跨州越省,距离何止千里,如今只一夜工夫,她们就出现在我面前,我不由大吃一惊。 可那夫妇二人见我问话,却不回答,反而看着东方白,满脸惊惧和不可思议。 我瞬间明白了,一定是东方白,去将他们带了过来。 天下间,我所认识,来无影去无踪,能够夜行千里的轻功,也只有东方白一个人了。 我在看向东方白,只见她虽然在给我喂药,可呼吸依然微微急促,额头上也是有一层细密的汗迹,我见了,不间微微感动。 这个世界上,能够为了我,不辞辛劳,不贪图回报,也只有东方白这傻婆娘了。 我拿过旁边的丝帕,轻轻给她拭了轼额上的汗渍,东方白感觉到了,她抬头,对我笑了笑,说实在的,她的笑容并不好看,她似乎不喜欢笑,笑容在她脸上有些突兀,显得有些难看。 可我见了,却感觉格外温馨,她又将汤勺滴到我唇边,我张口喝下,说我没事了,让她好好休息。 她似乎真是累了,放下汤勺,轻轻躺在我旁边,很快就传出极轻微的鼾声,似乎睡着了。 我见东方白睡着了,轻轻给她曳好背角,悄悄走到了外面,平一指又过来给我把了把脉,我就见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我就问他:“你给我看过了,我的情况怎么样了?” 平一指看了我一眼,才试探道:“我料想不错,杨堂主应该已经见到那人,并从那任……那……那人身上,学会那个……大法了吧。” 我闻言默不作声,毕竟吸星大法,包括前任的任教主,都是我朝阳神教秘辛,就连平一指刚刚提及,都只敢用那人,那个代替,我又岂会不知,所以我默不作声,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平一指见我表情,好似恍然大悟,他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是了,我果然没猜错,你真是学会了那吸……那门神功,所以你的体内才会这么奇怪,足足有近百股真气在相互冲突,可又被相互混杂在一起,如此情况,我也只有在那任……那人身上看见过,他当年找我看伤,情况和你的几乎一模一样。” 我知道,他所说那人,应该是前教主任我行无疑,于是我又问他,当初那人,是怎么解决的。 平一指闻言,叹息道:“我当初就劝过那人,这种吸人内力的武功,强横霸道至极,强则强矣,可弊端极大,毕竟那些吸取的内力,本是外来之物,与自己本身内力,本就格格不入,日积月累,必成祸害。如今你体内数百道真气纵横,如同上百匹骏马在体内奔腾呼啸,以至于影响到了脑部,这才会出现这种痛风眩晕情况。” 我听平一指如此一说,脸色不好看,却听他继续道:“好在堂主你的情况,和任教……那人的不同,那人体内,同时存在有七八道粗壮真气纵横,可堂主你体内,却大不相同,你体内虽然有大大小小近百道异种真气,可其中最粗壮的只有一条阴柔真气,只此一条,却远胜其他真气,故而堂主不像那任……那人一般,时时感觉头昏脑胀,受功法荼毒,堂主你通常情况下体内真气都能驯服,除非遇上大喜大悲,心情激荡,导致体内真气不稳给,才可能导致反噬,所以堂主你不必太过担心,起码叔十年内,堂主的身体无虞。” 听平一指如此一说,我倒是大松一口气,我知道,那最粗壮的一条阴柔真气,应该是东方白的内力,被我吸取了来,这也是我的运气,,要知道修炼吸星大法,先得将自己内力散尽,再要吸取旁人真气,岂不是以卵击石,徒然自行送了性命?好在我身边有东方白,这么个婆娘,愿意无私奉献,将一身的内力给我。 我正庆幸,又听平一指接着道:“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堂主在以后的数十年里,万万不可在动用那大法,更不能用他吸取武林高手的内力,万一吸入的内力高于本身,到时候那股粗大内力压制不住,暴动起来,只怕堂主性命危矣。” “怎么会这样?”我一听这话语,脸色不好看,要知道我如今丹田被废,无法蓄积内力,除非是像吸星大法这种,要求丹田常如空箱,不需要丹田的功法,其他那些功法,我根本没法修炼。不能动用吸星大法,让我以后如何自处。 我阴沉着脸问他:“可有什么补救方法。” 平一指点点头,道:“我当初给那人看时,就曾经思考过这个,而后近十年,我一直研究,一共得出三种方法?” “哪三种方法?”我急忙追问。 平一指道:“第一种方法,就此停止修炼这门大法自然就没有后续隐患。” 我一听,直接问“第二种方法呢?” 平一指说:“第二种方法,就是找到那大法的出处,我曾经听任教……那人说起,这大法,只是数百年前,一个不知名隐世宗门镇派功法的残卷,所以我推想,若是能够找到隐世宗门,得到完整的功法,就应该能够补足这大法的不足,从而消弥隐患。” 我听了,脸色依然没有好转,这个不知名的门派,我早就从那怪人口中知道,叫做逍遥派,可惜我也从黄钟公几人口中得知,这个门派,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消失不见。至于其下落,黄钟公这些那门派的边缘人物,可是足足找了两三百年,可依然不见任何消息。 我自认,就算发动整个朝阳神教之力,只怕也不可能找得到。我猜想,这个门派,只怕就在那蒙古灭西夏一役中,就已经彻底消亡了,以至于黄钟公祖祖辈辈,找了数百年不见一点消息。 想到这些,我心中十分丧气,不死心又问他:“你所说的最后一种方法呢?” 平一指道:“至于这最后一种方法,我其实已经和堂主你说过了。” “说过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听了十分疑惑。 平一指也不再吊我胃口,直接道:“第三种方法,我上次就和堂主说过了,那就是去少林寺,找到他们秘藏的易筋经。” “易筋经?”我听了眉头一皱。 平一指却重重点头:“正是易筋经,易筋经乃是昔年达摩祖师秘传,内含古天竺国最上乘'之瑜伽术,传闻有脱胎换骨,易筋换血之功能,若是能够学会了易筋经,化解体内那些异种真气,自然不在话下。” 我静静听完,眉头却是皱成了川字,我其实早就猜到了易筋经,因为在怪人口中,那修炼了吸星大法的令狐大师兄,最后也是以易筋经,化解了吸星大法的隐患的,可我却不想走出这一步。 少林寺这个传承近千年的超级大派,其底蕴可是一直让人深深忌惮,就是神教兴盛时候,也不敢打他的注意,而让我深深忌惮的,是那一位怪人口中的无敌扫地僧。 ------------ 第五十二章 再次震惊  平一指和我谈这些话时,一直小心翼翼,不时瞅向屋子里,生怕屋里人听到一般,屋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东方白在熟睡,我倒是明白了,这平一指估计是了解了一些东方白的身份,知道她是东方教主的妹妹,所以说话才这边小心翼翼,而且他说完这些,离开做贼心虚般,飞快逃走了。 我看了倒是颇为好笑,他大概是多心了,他乃是名满江湖的杀人名医,医术高超,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所以虽然此人对我言语之间,没有多少客气,我也由着他,毕竟一位能在关键时刻,救你性命的神医,就是有几分脾气,也是可以容忍的。 我想,就算是东方白真的将他话语听了去,告诉了东方教主,也是没有任何事情的。以东方教主他老人家的广阔胸襟,连我杨连宁这种小人物都能破例提拔,他一个妙手回春的大夫,更不在话下。 平一指离开后,我的脑海中依然回想着他的话,他所提出的三个解决方法,第一个不再使用吸星大法,我是决计做不到,我现在丹田气候,被风清扬那老魔以破气式废去,根本无法蓄积内力,幸亏吸星大法要求丹田常如空箱的特性,才能让我重新恢复武功,一旦放弃了吸星大法,就好比是让我放弃一身武功,做回一个平常人,我岂会愿意。 还有那第三个,去少林寺谋求少林寺镇派绝学,我更是想都不敢去想,强如东方教主,即位以来,与正道五岳剑派打生打死,可也未曾打过少林寺的主意,就连教中一批主战派长老,在鼓舞人心士气时,也只是提出攻灭五岳剑派,力压少林武当,一统江湖。 你听听,这口号里只说力压,都不敢说攻灭,由此可见少林武当这等武林泰山北斗的威望,去谋求少林寺的易筋经,我是万万不敢,我有今日的地位,来之不易,别一不小心,阴沟翻船,让少林寺某位神僧将我这位他们口中的魔教妖人给降妖伏魔了,那才叫遭殃。 所以,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还是采用第二个方法,找到吸星大法的原版,寄希望与原版的吸星大法,也就说怪人口中那部让人神往的北冥神功,他的出处,即那恍如神仙中人的逍遥派弟子。 只是说到逍遥派,这个门派似乎早已灭亡,就连黄钟公等逍遥派边缘弟子,寻找数百年,都不得而知,而据他们所说,这些年来,他们找到的唯一和逍遥派有关的,就是那似是传承自逍遥派《北冥神功》的吸星大法。 一切的根源,似乎又落在了《吸星大法》之上,可吸星大法到底是从何而来,又是怎么到了我朝阳神教,成为我教的至高镇派功法。 要说这个问题,无疑修炼过吸星大法的前任教主任我行应该最为清楚,只是想起西湖黑牢内,那个浑身铁链的老者,我就不由自主想起当初差点被其吸成人干的恐怖情景,如今还几年过去了,那一幕,还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 当初那一刻,我真是差点死了,只是关键时刻,那任我行突然发了失心疯,才让我逃过一劫。我时候想来,他应该是因为吸星大法中的隐疾发作,才会突然昏迷。不过奇怪的是,我分明清楚看到,当时那任我行的耳廓轻轻颤动了几下,再对应其当时的表情,分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而且他当时口中还大骂着“东方老贼,你给我出来”,似乎他是听到东方教主突然来了,才会发疯。 这个事情,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莫非那个时刻,东方教主真的来了,而且就在铁门外面? 我有时也不禁猜想,不过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若是东方教主真在外面,为何要躲着不愿意见来。那任我行再是厉害,如今也不过是阶下之囚,以教主他老人家天下第一的武功,完全不用害怕任我行的,又何必藏头露尾,惹人耻笑。 我感觉是我自己想岔了,估计是因为瞒着教主偷偷去见任我行,做贼心虚之下,才产生这些臆想,那任我行之所以那边大吼大叫,应该是吸星大法隐疾发作下,产生幻觉罢了。 这件事情,可以说是,我瞒着东方教主做的唯一一件事情,我一直心中有愧,每每想起自己当初不过是朝阳神教那一个人人可期的卑贱杂役,要不是有东方教主的提拔,我只怕还要过着那种猪狗不如,天天忍受小旗责打,忍气吞声的日子。 如今的我看来,小旗那就是低贱得不能在低贱的人,我只要一生气,一个小拇指就能碾死的存在,谁又能想到,当初的我,连这种小人物都不如。 人生的境遇,竟是如斯奇妙。 当时的我,是怎么也想不到,我能达到如今的地位,成为威震一方的神教四大堂主。 每每想到此,我对东方教主的感激之情,就充斥与胸,要不是老人家的知遇之恩,我只怕一辈子都是那个猪狗不如的杨狗儿。 教主的大恩大德,我杨连宁这辈子都是无法报答的。 我对于自己瞒着东方教主,私见任我行一事,让我一直心怀不安,一方面是觉得对不起,另一方面,也是害怕东方教主知道了,责罚与我,无论居于那一方面考虑,我是不可能在去见任我行了。 所以,对于吸星大法到底是怎么出现在朝阳神教内的,我决定还是自己在神教内细细打听才好。 我打定主意,就着手查探起来,只是不查不知道,这一查之下,立刻查出一个让我震惊莫名的消息。 这惊人消息,那是我查探完烈火堂内的一些只有堂主长老才能翻阅的陈旧档案后,发现的。 据那些典籍上面记在,我朝阳神教辉煌之时,教众数百万,乃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大门派,据说当时,以少林武当为首的所有大门派加起来,论起实力,也是不如朝阳神教。 而那个时候,我朝阳神教还不叫朝阳神教,而是称为拜火圣教、大光明教,简称明教。 当然,让我吃惊的不是这个,而是上面所述,历任教主的名讳…… 明教第一任教主——阳顶天…… 第二任教主——张无忌…… 第三任教主杨逍…… 第四任教主…… 除了教主外,上面还有左右光明使者,四大法王,五散人等。 什么金毛狮王谢逊,白眉鹰王殷天正,光明左使杨逍,光明右使范瑶,紫衫龙王黛绮丝,青翼蝠王韦一笑,布袋和尚说不得…… 这一个个熟悉的人名,一个个跃入我的脑海,我的脑袋轰隆隆的一阵巨响,我惊呆了。 这…… 这…… 这些……不就是那怪人口中,给我所讲,那个名为倚天屠龙记里面的故事吗。 一切又联系起来了,我惊呆了,那位名叫张春丰的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为何会知道那么多的武林隐秘。 ------------ 第五十三章 琐事  我叫杨连宁,现为朝阳神教烈火堂堂主,这一年,我为解决修炼吸星大法的隐患,特意查阅教中隐秘典籍,籍此希望查找出吸星大法的来历,哪里成想,吸星大法的来历还未查出,我却意外发现了一件诡异之极的事情。 原来,那位名叫张春丰的怪人,其给我讲的那几个故事,居然是有关联的,上次黄钟公等众人的出现,让我知道了怪人所讲故事中逍遥派的存在,而如今,在查阅我神教历史之时,我意外发现,神教历史,居然和那怪人所讲另一个故事——《倚天屠龙记》大有关联。 而且,我朝阳神教的前身,居然就是倚天屠龙记中那大名鼎鼎的明教,也就是那位抗击暴元,平定天下的明教。 天啊,我简直惊呆了,若不是偶然发现,我是简直不敢相信,还有这种巧合。 而根据我神教典籍记载,元末之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幸亏我明教之人,协同天下有识之辈,揭竿而起,反抗蒙远的残暴统治。 本来领导明教教众的,乃是明教教主张无忌,而明太祖朱元璋,只是明教一处分坛坛主。只是后来,张教主携元朝郡主赵敏归隐山林,不再过问教中事物,而将讨伐暴元,的重任交付在朱元璋身上。 哪里成想,待得将蒙元赶出中原,朱元璋登基称帝后,因为忌惮明教的势力太过强大,威胁他的江山社稷,朱元璋遂翻脸不认人,污蔑明教为魔教,无耻的派兵围攻明教弟子。 明教高层,包括左右光明使者,各大法王,坛主,本以为天下一统,可以加官进爵,享受荣华富贵,哪里想到朱元璋会突然翻脸,于是乎,仓促之下,明教弟子死伤惨重,就连明教总坛光明顶,都被朱元璋用红衣大炮攻陷,更何况其他分坛弟子。 一时之间,明教弟子死伤无计,人人自危,偌大一个明教,就此分崩离析,东躲西藏,再不复往日时光。 而在之后的岁月里,朝廷官府便说明教是“魔教”,严加禁止,明教在官府的逼迫之下为求生存,作事不免隐秘诡怪,以避官府的耳目。 除此之外,由于历史原因,诸如武当少林等正大门派和明教积怨成仇,更是势如水火。而明教这么大的一个教,教众之中也不免偶有不自检点、为非作歹之徒,仗着武功了得,滥杀无辜者有之,奸淫掳掠者有之,所以明教的声誉便如江河之日下。 再加之总坛被灭,明教群龙无守,教中诸高手为争教主之位,闹得自相残杀,四分五裂,终于有的洗手归隐,有的另立门派,自任教主,教规一堕之后,与名门正派结的怨更深。 而现如今的朝阳神教,不过是明教下属的河北分坛基础上,后来加入了一些流亡的明教弟子所组成,如此一直过了百余年,经过几代教主的呕心沥血,励精图治,才有了如今朝阳神教的基业。 只是如今的朝阳神教,已不复当年,仅存的势力,虽然依旧强大,可比起少林武当这等底蕴深厚的百年大宗,那是大有不如。 只是,让我失望透顶的是,这些隐秘典籍之上,虽然记载了朝阳神教的历史变迁,可我最在意的,关于吸星大法的记载,却是丝毫不见。 我不死心,按照其中的一些隐秘档案,亲自拜访了几位已经隐居不出的朝阳神教长老,那几个老家伙,都已经八九十岁,乃是朝阳神教中退隐的高手,其中一位一百多岁的,据说还经历过当时明教的动荡,这些人都是朝阳神教的功臣,年轻时候为神教立过汗马功劳,如今老了,不中用了,所以东方教主特批他们在一处隐秘地方,安度晚年,不允许别人打扰。 我拿出教主御赐的黑木令,很快见到了这些人,不过一番旁敲侧击下,依然一无所获,据那位最年长所说,似乎这吸星大法,是突然就出现在了朝阳神教内,并且直接就成了历任教主口耳相传的绝技,除了教主之外,其他人根本不得见。 就连那位年纪最大的长老,也是只闻其名,并未真正知道吸星大法的任何内容。 我听了失望不已,不过转头却也恍然,这吸星大法乃是朝阳神教的镇派功法,历来都秘不示人,只有上一任教主临终之前,才会将他传下,其他人自然不会知道,而我,也是因为从怪人口中得知,任我行会将吸星大法在铁床上刻录下来,这才冒险前往西湖黑牢,不成想真叫我赌对了,这才机缘巧合下,得到了这神功大法。 不过,那位年纪最大的长老却告诉我了一个消息,说是在吸星大法出现在朝阳神教中时,从明教总坛光明顶却是来了一个人,那人随身携带了一个木匣,只是那位长老当时人微言轻,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猜测那可能就是吸星大法。 我对吸星大法实在太过在意,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消息,可那位长老的话,我确实是记下来了。 当下,我找到白展堂等手下,让他们秘密前往西域昆仑山,探查我明教总坛光明顶所在。白展堂点点头,正要领命下去,我突然想起什么,又凑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交代他了几句,才让他下去。 白展堂等人这几年,苦心经营那些思过崖后洞的武学精进亦是不小,几乎可以媲美黑木崖上的紫衣武士,让他们前去,我也放心。 只是我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很久,却被后花园内尼呢囔囔的诵经声破坏了。 “这群恒山派的尼姑,怎么还没走?”我的脸色瞬间有些不好了。 我原先想着,那群恒山派的尼姑,在我那里呆上一晚,就得离开,哪里想那些贼尼,一住就是好几天,让我真真是郁闷非常,偏偏还不能真个硬将他们赶出去。 我有些咬牙切齿了,心中将那一群不熟识时务的尼姑骂了千百遍,只是当我从一个小丫鬟口中得知真相时,差点没气死。 据那小丫鬟所说,那恒山派的定逸、定闲两位师太,第二天就打算收拾行李离开,可杜小娘和她们畅谈一宿,颇觉投缘,说什么也不放她们离开,非得让她们在府里多住一些日子,好日日探讨佛经。 最后是两位师太推辞不过,勉勉强强答应,再待半个月时间。 “什么,半个月?”我一听,喝在口中的一壶茶当时就喷了出来,一想到自己将要和一群五岳剑派的仇敌,在一个屋檐下待半个月,我想想都有一种在刀尖上行走的心惊胆战。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那杜小娘和定逸定闲两老尼姑,谈着谈着,不知怎么,就谈到了华山派身上,杜十娘是不知道我在华山派干的好事,她只说了她当初受华山派岳不群救治,并且被宁中则传了几招华山玉女剑法。 两位老尼姑一听,眼睛一亮,那目光当即就越发和善了,话语也是越来越投机。 接下来,也不知她们谈论了些什么,那杜小娘当天回来就开始收拾行李,说是准备和两位老尼姑前往恒山,出家修行。 “出家?”我听到这个消息,简直犹如晴天霹雳,当即就是大声反对。 只是要说以我如今的身份地位,在这宅子上上下下,那是说一不二,就连东方白,遇到什么事情,都是听我的,可偏偏这杜十娘是个例外,这姐儿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似乎天生就是来和我作对的,我好说歹说,她就是不听,还耍小脾气,不理我。 我那个又急又气啊,又不能明目张胆说出自己与恒山派尼姑的仇怨,自然劝不住杜小娘,见她不理我,我气急之下,也索性不去理他,只是暗中吩咐守在暗处的烈火堂弟子,把守住各处要口,不许杜小娘出门一步。 可我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杜十娘转天就拜了那定闲老尼姑做了师父。我听到这个消息,急火攻心下,差点引发吸星大法的隐疾。 唯一让我庆幸的是,杜十娘似乎还是在意了我的感受,最终只是成为了一位恒山派的俗家弟子,在家带发修行那种,不用剃成光头当尼姑。 不过即便如此,我也是有些焦头烂额,因为我知道,这件事情,估计不出两天,就会传到黑木崖总坛的童百熊老狗那里,我估计,以这老家伙的劣性,估计又得到东方教主那里,给我扣上一顶勾结恒山派,意图不轨的罪名了吧。 想到童百熊,我又不由得想起了童百熊那个叫盈盈的小孙女,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 第五十四章 算计  恒山派一行人的到来,当真让我战战兢兢,一方面是害怕被这群贼尼发现我魔教中人的身份,另一方面,又是担心收留他们,让童百熊等老狗拿了我的小辫子,到东方教主那里告我的叼状。 我有心将她们赶出去,可惜那杜十娘也不知吃了什么迷魂汤,偏偏对定逸定闲两个老尼姑迷信得不行,不但拜他们为师,做了俗家弟子,更是热情挽留他们在府内居住,弄得整个魏国公府第不得安宁。 我唯一庆幸的就是,当初接下那个西辑事厂姓汪的公公这个养马千户,时,我是抱着捞一笔之后溜之大吉的心思,所以到目前为止,除了派遣一些神教弟子明里暗里护卫府邸外,烈火堂的总坛所在,我却是设在了另外地方,如此一来,倒是没有让那些恒山派尼姑看出什么异常,否则要是让我手下的神教弟子和这些恒山派尼姑见面,以双方数百年来不死不休的仇怨,鬼知道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我原来以为,那群恒山派都是尼姑,没想到却还有个叫郑萼的女弟子是个例外,这小姑娘虽然是恒山派门下,却是恒山派的俗家弟子,只能算半个尼姑。 这小姑娘一张圆圆的脸蛋常常带着笑容,能说会道,很讨人喜欢。大概因为其他女弟子都得遵守清规戒律,吃斋念佛,没有时间,亦或者不信任我宅中的下人,所以大多数时候,这些尼姑的饭食,杂事,都由这小姑娘出面解决,她每次都是亲自监督,然后亲自给各位师太送去。 要说我宅子里一大堆红牌姑娘,要什么美女没有,我怎么不至于将主意打在那郑萼身上。 只是如今情况特殊,一群恒山派死对头就住在我的宅子里,我自然得十二分的小心,而这郑萼的俗家弟子身份,却是让我心头一动。 我当时正因为这群尼姑的到来担惊受怕,一直想法解决。见到这个小姑娘,我心中就是冒出一个恶毒想法,若是将这小姑娘控制住了,万一事情不对,比如这群尼姑发现我的身份,亦或者东方教主知道我这里的情况,让我杀人,我就通过这郑萼,给那群尼姑的饭菜中来上几包蒙汗药啥的,岂不是就可以让她们束手就擒。 在我的安排下,西厂的几个手下在一日夜就找到了这郑萼的父母,一番威逼利诱。 自古民不与官斗,我这身西厂锦衣卫的官身,没少被教中老兄弟鄙夷,可对于郑萼父母这种普通人,无疑十分好用。 我府里有一个管家,原来是一位著名的绍兴师爷,武功是一点儿也不会,可却一肚子花花肠子,为了荣华富贵,前来投奔我,我当即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并且和他说,事情若成,三年后我给他某个知县的差事,那人当即兴高采烈的退下去。 于是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郑萼的老父亲前来看望女儿,在我的宅邸中,与我意外碰面,当即就认出,我杨连宁,居然是他一位故交的后人。 我自然露出不可置信表情,可那郑老爹一番老泪纵横后,突然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皱巴巴的文书,我一看,那居然是一份婚书。 原来我小时候,和那位郑萼小姑娘,居然就指腹为婚。老子当时就愣住了,要知道我杨连宁今年都二十七岁了,这小姑娘才十六七,这个年龄差距,有哪门子的指腹为婚。 这种情况,别说我不信,那郑萼小姑娘自然也是满脸怀疑。 那郑萼小姑娘有一块从小带到大的玉佩,据郑老头说,那就是当初指腹为婚的信物,郑萼小姑娘从小带着,从未离身。 而这时候,我一模怀里,拿出一块玉佩,对照小姑娘那块,一模一样,别说模样,就是整个玉佩的玉质,瑕疵的位置,都是一般无二,鬼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下来,那还假得了,于是乎,我平白无故,得来一个未婚妻。 我当即就说,自己已经成婚,不同意,可郑老头却怎么也不同意,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绝没有反悔的道理,死活要把郑萼小姑娘嫁给我做妾。 郑萼小姑娘当时就愣了,急得跑了出去,说要去告诉自己师傅。我急忙追上去,拉住她说:郑姑娘,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而且我也已经娶妻,不会勉强你。所以我愿意给你三年时间,若是三年后,你愿意嫁给我,我依然会娶你,你若是不愿意,这门婚书就作废。不过前提是,你千万不能告诉你师傅。 她问我:为什么? 我告诉她说:你想想看,你师父乃是正道大名鼎鼎的师太,受人敬仰,最是看中这些伦理道德,清规礼法,若是让她知道你我有婚书,绝对会逼你还俗嫁给我的。 我这番话语,自然并非空穴来风,要说这正道中人,真是虚伪无比,最是讲究规矩道德,不像我们神教中人一般,随心所欲,不在乎世俗的规矩礼法。 又加之那定逸定闲两个老尼姑,平日里为了树立威严,也是一副道貌岸然,张口闭口都是仁义道德,清规礼法,给郑萼等年轻弟子留下了深刻印象。 此刻听了我危言耸听的话语,小姑娘顿时怕了,生怕自己师傅逼着自己还俗嫁人,遂打消了告诉两位老尼姑的心思。 这个计谋漏洞极大,以定逸定闲那种老江湖,自然看得出其中破绽,不过骗郑萼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那就手到擒来了。 接下来事情,那就是没有任何悬念。有了指腹为婚这层关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郑萼小姑娘再遇到我,都会脸红红的躲着我。 我杨连宁是什么人,我阅女无数,对付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还不是如鱼得水。小姑娘越是故意躲着我,我就越制造机会接近。 哪消三五天,几次不经意的暧昧,几句甜言蜜语,那郑萼小姑娘虽然表面依然没有表态,可内心早就沦陷。 这一点,我从小姑娘虽然穿着僧袍,却遮遮掩掩戴着那只我送她的紫玉手镯就看得出来。 我对此,露出满意神色,现在小姑娘对我格外信任,我让人送来的斋饭,她通常看都不看,直接就端到了后堂给两个老尼姑。 以现在情况,我完全有把握,我若是想要下药,绝对一击必中。 不过,我并没有着急,除非逼不得已,我是不会冒着暴露自己的危险,就为了除掉这些恒山派的贼尼,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初入朝阳神教的热血弟子。 我如今有权有势,富贵荣华,妻妾成群,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自然越少越好,灭这群恒山派尼姑容易,接下来可能就是五岳剑派连绵不断的打击报复。 再者说,恒山派一群女流之辈,我就算诛灭了他们,只怕神教内也有人会说我欺软怕硬,搞不好还会落个只会欺负女流之辈的印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可不做。 这郑萼也不过是我未保万一的一步闲棋,我也不一定非要触发,就算最终不启用,收获一个娇滴滴的正道女侠,对我等魔教中人,也不失为一种炫耀资本,我也不吃亏。 唯一可惜的是,这郑萼虽然娇俏可爱,可比起那位名叫依琳的小尼姑,到底不如。 那依琳,可以说是我所见到的,最漂亮的小尼姑了,那天夜里的美妙误会,让我至今记忆深刻。 只是自从那天后,这依琳就天天躲着我,一直待在定逸定闲两个老尼姑身边,让我无从下手。而且与郑萼这个俗家弟子,还有父母亲人等牵挂不同,如依琳,仪清这些仪字辈小尼姑,听说都是孤儿,根本无法如同郑萼这边拿捏针对。 对此感觉惋惜,特别好几次惊鸿一瞥,看到依琳那婀娜的身姿,我都怅然若失,我想,那夜我要是坚持一下,是不是就能强行…… 只是想到这,我又摇摇头,我杨莲亭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强人所难的事情,我还是不愿意去做,因为后患无穷。 就好像当初我强行带走了杜十娘,到如今,这小娘皮对此还是怨气满满,经常和我闹脾气,让我头疼不已。 我算是自讨苦吃,所以这次针对这郑萼,我虽然依然抱着利用的心思,却也没有太过逼迫,都是顺其自然,对于她,我目前为止,也就偶尔能够拉拉小手,并未到下一步。 至于那郑萼的父母,我也让人好生安排,构建高宅大屋,将他们安置,又花高价购置良田百亩,作为他们的养生,听说这郑萼还有一个不学无术的弟弟,这次郑萼父母之所以妥协,也是为了这个宝贝儿子。 在我的安排下,这不学无术,混吃等死的混子,已经和一位官宦人家小姐定亲,这人也是因祸得福。 我能做的也就仅此而已。 我曾听算命先生说过一句什么“佛(否)即泰来”,这句话的意思,我想大概是说,佛能够带来幸运。我后院中到处是诵经念佛的呢喃细雨语,听得我头大无比,可那白展堂等人前往西域一行,却是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 第五十五章 八脉神刀  我杨连宁,大明成化年间人,这一年,我为探索吸星大法的来历,派出手下白展堂等人前往西域光明顶,搜寻我朝阳神教前身,百年前名震江湖,盛极一时的明教所在。 时过境迁,我本来对此,并不抱有什么念想,没想到白展堂等人,却用飞鸽传书,向我送来了好消息。 吸星大法的来历,可是事关我身体的隐患,我得到这个消息,哪里还顾得了自己后院的一堆恒山派尼姑,草草交代了自己烈火堂下属,让他们不要闹事,然后带了东方白和几名烈火堂的好手,骑了好马,匆匆赶往西域昆仑山。 几天几夜辛苦,跑死了几匹好马,终于出了中原,进入了西域地界,到了相遇的地点,就见眼前出现一片山脉,群山之中,有一座巍峨青峰高耸入云。 一个前来带路的手下指向那巍峨青峰,道:“堂主,那座最高峰就是光明顶,也就是百年前的魔教总坛所在。” 这人话语中,对于明教以魔教称呼,没有半点尊重意思,我听了也不奇怪,我朝阳神教虽然算是承袭自明教,可根基却是当初明教河北分舵,无论是武功传承,还是教义,都与当初的明教大相径庭,再加上时光荏苒,老一辈弟子故去,新一辈弟子上台,包括东方教主,童百熊等一大批神教高层,谁也不拿自己再当明教一分子。 其中的原因,一方面是担心朝廷打击,另一方面,自然是私心作祟,承认自己是明教后代,万一突然蹦出个明教教主的人物,手持圣火令啥的,命令朝阳神教归附,到底听不听他的,神教高层都是老成精的人物,谁都不傻,自然不会屈居人下。 而在这些神教高层的有意引导下,朝阳神教弟子对于明教,也就没有什么归属感,此刻见那弟子称呼明教我魔教,我也没有制止,而是轻轻点头,就要开口让几个人上前查看。 只是还不等我发言,四面突然响起悠扬的号角声,我脸色一变,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四面八方,突然涌来一群密密麻麻,,持弓拿箭,号角悠扬的士兵,转眼将我和东方白包围。 我还是第一次面对大明朝廷的正规军队。 此时大明开国不到百年,正是国力鼎盛,威仪四方,万邦来朝之时,烈阳下,只见这些军士,玄衣铁甲,盔明甲亮,刀光剑影,还未靠近,一股难明的杀意,震撼人心。 即便我武功不俗,等闲的江湖侠客,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可第一次看见列队而战的军队,见对面的军士阵容森严,满山满谷,人数不下数千,我再是大胆,也是心中惴惴。 我倒是听怪人故事中说过,在北宋时候,有个叫做乔峰的大侠,降龙十八掌一出,满天金龙狂舞,所向睥睨,以一人可以抵挡数万大军。 不过,我杨连宁可没有那么大本事,若对方只有几人,几十人,甚至百人,有东方白在旁边,我也有勇气斗一斗,可面对数千军队,那就不能硬抗。 我打定主意,和东方白示意一下,我当即单手握住马缰,另一手做剑指状,随时准备一击而出。 说到这儿,就要提一下,当初我从黑木崖上,风清扬居所内,得到了独孤求败留下独孤九剑武学的一小半,包括三分之一的总决式,以及破鞭式,破气式。 而黑木崖上,我被风清扬以破气式废去一身武学,心中恨急,无日不想着报仇雪恨,自然对这武功天天研究,欲要知己知彼,后来得到了丁坚传承自《一字慧剑门》卓不凡的无名剑经,得到关于剑芒的修炼方法,我就试着能不能将两者结合起来,如此也倒是成就了了我的一番奇遇。 说起来,那无名剑经上,所载的练功法门,其实很简单,就是将内力运转至几条特殊的经脉,那几条经脉穴道,在修炼内功时候,根本不会行经,等同于几条废脉,要不是无名剑经记载,我也是不明白,内力运转自那几条废脉,会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那时候是我刚刚武功被废,虽然得了东方白的内力却还没有完全炼化,由于心急,我就先将体内得自东方白的真气,先以吸星大法催动,运转自那几条废脉,然后再以独孤九剑中破气式的方式发出。 这一下,那可就不得了了,我手指一抬,射出的不是如风清扬般凝聚在指尖的一缕真气,而是铺天盖地,连绵不断的一团杂乱气劲,从我指尖迸发,如同百十把刀剑齐出,刀砍斧凿,将对面一株几人高的树丛,瞬间斩成一堆漫天飞舞的碎屑。 我当时就是目瞪口呆,不明白这是什么原理,等我再要重新适应一遍,只感觉浑身无力,原来就那一击,已经将我体内真气耗损大半,我因为耗力过巨,体内吸星大法反噬,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直接昏死过去。 后来,我醒来后,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东方白,那时候她刚刚被我吸取内力,等于自废武功,他以我的方法一试,我就看见如我一般,她惨白的指尖,瞬间迸射出一团气劲,只是与我杂乱无章的气劲不同,东方白对体内真气的掌握,已经如火纯情,她手心的气劲,只如一道小号的万花筒,瞬间射出,在地面是留下星星点点,如蚂蚁啃噬的细密孔洞。 东方白对此,也十分好奇。 我们以为,在就是独孤九剑的秘密,接下来,又找来烈火堂内一批武功高强的人,做了试验,没想到那些武者,按照这功法走向,所释放出来的,根本不是如我们一般的细密气劲,而是如风清扬一般的指尖一缕气劲。 我对此,自然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还是东方白找到了原因,我看见他研究了这功法许久,才得出四句诀窍,那就是: “自废武功,化气为剑,剑冲废穴,万剑勃发!” 得出这个结论后,东方白又给我讲了一些剑法道理,她对武学的领悟十分高明,在她的指点下,我对那些杂乱气剑也能慢慢控制起来。 而东方白教会了我这些,就对此不在对这些感兴趣,她对独孤求败留下的独孤九剑也不感兴趣,反而是对我从岳灵珊那里拿回来的《紫霞秘籍》更感兴趣,每天不是绣花,就是抱着那秘籍研究,偶尔也开始在后院架起炉火,开始自己炼丹炼药,自己吞服。 她所炼的是一种红色的丹药,药香扑鼻,而东方白服用之后,整个人也发生了变化,她的相貌没有多少改变,可皮肤却越发光华细嫩,只如玉一般光滑,她原先有些女生男相,喉结微微凸起,可自从服药后,喉结慢慢消失不见,整个人少了一些江湖儿女的英武气息,而大家闺秀的阴柔气息却越发明显。 我有心讨一颗尝尝,可东方白对我其他地方都是百依百顺,可对这丹药,却是苛刻非常,不论我怎么讨要,她都不给我一颗。 不过,对于我后院的几个侍妾,她却是来者不拒,她们向东方白讨要,她都给,曾经有一个侍妾为了讨好我,私藏了一颗,偷偷送给我,没想到这却触犯了禁忌,东方白知道后,勃然大怒,不顾我的劝阻,直接杖毙了那女子,如此情况,让我既愤怒又无可奈何,只能厚葬了那侍妾。 出了这种事情,那颗丹药我最终没服用,让它和那侍妾一起埋葬了,知道这是东方白的禁忌,之后我也再没打过那丹药的主意。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还是继续谈论那莫名的气劲,我看到东方白那句“自废武功,气冲废穴”的解释,当下找来一位武功不错的下属,先是一掌将他的武功废去,然后在他体内注入一丝内力,让他按照无名剑经所载的几条废穴运转,再以破气式的手法发出,几经试验后,那下属的指尖,突然射出一片杂乱的剑气,直接在地面上砍出一片杂乱的印痕。 我见此,瞬间明白了许多,之后我挥出手掌,一掌击毙了那人。这能以指力释放气劲的武功,让我瞬间联想到怪人口中,那强大无比的六脉神剑和一阳指,我瞬间如获至宝,而这种秘密自然是越少有人知道越好,所以那个下属必须死去。 接下来日子,我每日开始研究这莫名而来的杂乱气劲,抽空我还会看看那留下的半部独孤九剑的总纲,我对那气劲的研究越发透彻,一丝丝,一道道的梳理。 终于,一年后,我将那些杂乱的气劲收敛起来,这时再施展,那些气劲,只如一把把小号的利刃,所过之处,就算是坚硬的石壁,我也能打出几个窟窿眼。 那时候我刚刚掌握烈火堂大权,正大肆排除异己,安插自己亲信,为此我利用西厂锦衣卫的身份,抓了一大批不服从我的弟子,关入死牢,先用吸星大法吸干他们的武功,再传下气剑之术,利用他们对那气剑之术进行研究,观察气剑在体内的运行情况。 结果让我十分惊喜,我居然研究出一条属于自己的武功道路,那就是将吸星大法,无名剑诀,和独孤九剑融为一炉。 具体的方法,就是战斗之时,先以吸星大法吸取对方内力,再依靠无名剑诀运转为凌厉剑气内力,最后再以独孤九剑的方法打出去。 又因为吸星大法的内力,散与周身奇经八脉,我这气剑施展出来时,根本不像六脉神剑一般,拘泥于六处经脉施展,我周身上下,都可释放出凌厉气剑,施展出来,周身气剑纵横,别提多威风。 我将在气剑演示给东方白看,她也吃了一惊,我让她东方白给这气剑之术起个名字。 她用丝线飞快在丝帕上绣出一段话: “此气剑之法,乃是无名剑经和独孤九剑的总纲所出,无名剑经别出心裁,可以为内力赋予剑气属性,而独孤九剑,变化无穷,共有三百六十种变化,其剑法之精微奥妙,达于极点,通晓了这独孤九剑的剑意,则无所施而不可,无所不出,无所不入,乃是天下一切剑法之大成,故而此气剑可称——万剑归宗。” 我一听“万剑归宗”这名字,倒是也不错,我暗暗自得,又想起怪人口中天下无敌的六脉神剑,暗中猜测,只怕那六脉神剑,比起我这气剑之术,只怕也不算什么。 特别依靠着这气剑之术,又打杀了几位不服从我的烈火堂长老级人物后,我越发自得,认为我这气剑之术,只怕比起六脉神剑,高明了不值一点,他的气剑叫做六脉神剑,咱这就叫八脉神刀,比对方高两脉。 东方白见了,却摇摇头,她和我说,我这气剑之术,虽然凌厉非常,可到底不比刀枪剑戟,一些修炼有成的高手,内力可以化为罡气护体,我这气剑只怕就无用,让我试着能不能将这些气剑重新合二为一,化为一道,这才是正道。 我盲目迷信这气剑纵横的妙用,哪里听他的,反而越发对这气剑之术感兴趣。 正因为有这“八脉神刀”的大招,此刻面对四周密密麻麻的军队,我倒是没有多少惧怕。 唯一可惜的是,这些周围的士兵,人数太多,又都是普通人,身上没有内力波动,否则,周围要是一批江湖高手,我完全可以一边运转吸星大法,一边释放气剑攻击。 如今对方都是普通人,没法吸取内力,只能依靠本身内力,我又担心吸星大法的隐患发作,不能消耗过巨,所以才动了逃走心思。 我暗暗凝聚内力,已经打定主意,施展这“八脉神刀”,将前面一排士兵射倒,乘机带着手下冲出去。 没想到我还没行动,就见前方兵马让开一条通道,紧接着一位身着重甲,将军模样的中年人排队而出,他身后还跟着白展堂等人。 那将军一见到我,立刻诚惶诚恐上前,下跪行礼道:“标下昆仑山光明顶总兵官马德鹿,拜见上使大人。” 我正疑惑,就见白展堂等人也上来拜见,一番诉说,我这才知道了情况。 原来白展堂等人,奉了我的命令,前来西域探查,没想到到了地方,却发现整个昆仑山地界,居然被一支军队包围,每日在山间道路巡逻,根本进入不了。 他们几人进入四处一查探,才知道当初明朝太祖朱元璋灭掉明教后,为了防止明教后人东山再起,特意在这总坛之下,布置了一支兵马,以做防范。 而接下来,白展堂等人本来打算偷偷摸摸摸上光明顶,却没想到一个不小心,就被那些官兵包围,这几人也倒是干脆,一见那些官兵张弓上弦,吓得直接束手就擒。 只是当他们以为凶多吉少时,那些官兵却在他们身上搜出来了西厂锦衣卫的文书,说来也是巧合,当初我上了大当,花了三万两黄金,买了个西厂锦衣卫百户的官皮,为了方便行事,我后来索性将白展堂等人,一股脑安排了一身总旗小旗的身份,这次前来探查,为了避免受到官府打扰,我特意让他们将文书带了来。 说起来,这西厂锦衣卫的身份,还真是好使,那些士兵一搜出文书,吓得不行,以为白展堂等人是朝廷派出来,调查明教余孽的,当即将他们恭恭敬敬迎到了军营中,还将军营地牢内抓住的一批明教弟子后人,交了出来,让白展堂等人审问,正是在这批人中,白展堂等人得出了一个秘密。 (发现小杨没有自己武功,给他编上一个,纯属YY,不要较真) ------------ 第五十六章 魔教总坛 据白展堂等人介绍,他们在审问那些明教弟子后人之时,从他们口中得出一个秘密,我一听秘密,那还了得,刚刚随那叫马德禄的千总到了地头,就兴冲冲寻问是什么秘密。 只是当白展堂献宝似的说完,我却是大失所望,据白展堂所说,他们在审问那几个明教弟子后人时,意外得到一个消息,说是当初大明天下初定,太祖朱元璋因为忌讳明教,将明教叱为魔教,曾派出亲信大将率军剿灭明教。 在那些明教弟子后人口中,那一战真是惊天动地,惨烈非常,明朝军队,就足足出动了数万人马,声势浩大之极。 大战的初期,明教教众还能仗着个人武勇,抵抗明军的进攻,甚至不少武功高强之辈,还经常夜入那些带兵的总兵,参将大帐行刺,经常一击成功,让群龙无首的明军人心惶惶。 只是大战中期,那些领军的大将身边,突然出现了少林,崆峒,峨眉,华山等江湖大派的弟子,这些人个个武功高强,一时之间,和魔教杀了个天昏地暗,明教行刺之人死伤急剧上升,更有甚者直接一去不复返,最终寡不敌众的明教,不得不退守光明顶总坛,一方面希冀依靠光明顶险峻的地利,抵御明军的攻击,一方面四处派出五行使,等待众多分舵分坛派人支援。 只可惜,明教中人的这最后一丝希望,也注定不能实现,明军阵中,很快出现一门门红衣大炮,明教弟子再是武艺高强,也是血肉之躯,如何面对火药大炮,很快就死伤惨重,就连光明顶总坛,也给一炮炸塌,大批明教高层猝不及防之下,死于非命,剩余之人,群龙无首,只能仓皇逃窜。 经此一役,偌大一个明教,百年前的武林第一大势力,就此分崩离析,最终走向灭亡。 白展堂等人讲述这些时候,神色平静,没有丝毫怜悯,语气里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他讲完,还对我说道:“堂主,这魔教幸亏是被朝廷给灭了,否则他们弟子数万,高手如云,只怕乃是我圣教除了五岳剑派的另一大劲敌。” 我看在眼里,暗暗摇摇头,心说你小子张口闭口魔教长魔教短,还一副幸灾乐祸模样,你大概不知道,你口中的魔教,其实就是我朝阳神教的前身吧。 不过我也并不奇怪,前面我就介绍过,我朝阳神教,自从东方教主上位后,就大肆整顿教务,神教弟子像割草一样,换了一茬又一茬,剩下的大多数都是白展堂这种刚刚入教的新人,而教中硕果仅存的一些老一辈长老,出于种种避讳,也对我神教的来历传承闭口不提。 所以在一众弟子认知中,就好像我朝阳神教创派数百年,自始至终,就一个东方教主一般。 而白展堂,也自然不例外。 所以,对他张口闭口,将明教比作魔教,我不置可否,却听他又神神秘秘道:“堂主,你可知道,小的这次从那些魔教余孽口中,得到了个隐秘,原来在那魔教总坛光明顶后山,有一条秘密通道,直通魔教大厅,当初那次大难,许多魔教余孽,就是靠着那处秘密通道,才从大军的包围中逃了了出来。” 白展堂说的神神秘秘,一副邀功样子,我听了却是大失所望,盖因我早就从那位叫张春风的怪人口中,知道了一个叫做《倚天屠蛟记》的故事中知道,在明教的地下,有一个秘密地道,怪人故事中,当初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明教众人就是躲入了那地道中。 所以我听了白展堂的话,不由大失所望,不过确认真有一条地道,倒也是一件好事,我可记得,怪人故事中,那密道内,可是有明教大名鼎鼎的乾坤大挪移,这可是怪人口中,一门惊天动地的神功秘籍。 我真想立刻奔道那地道中,一吐为快,只是当时天色已晚,我只能按捺住了惊动的心情。 当夜,我怀着激动忐忑的心情,在那千总的热情招待下,住了下来。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我就在那千总的带领下,踏上了光明顶的道路。 这山势果然险峻非常,好些地方,都是悬崖峭壁,只有一条小道可以上去,看其地利,真是易守难攻之极,竟然比我朝阳神教的黑木崖,还要险峻三分,就连跟在我身边的东方白,眼中亦是露出几分异色。 我不禁想象,当初明教辉煌之时,得该是一副怎样的盛况,只怕比我神教,还要强盛。 只可惜,当我们到达光明顶之时,却是大失所望,只见在光明顶上,一片巨大的广场,到处是乱石杂草,草丛间里还有不少裸露的白骨。 好在明教总坛的入口,还有两根巨大的大理石柱,只是在石柱似乎被什么巨力轰击过一般,塌了半边,走入里面,更是杂乱不堪,到处是散落的巨石,以及坍塌断裂的木柱,石桌石椅,我甚至还在里面发现不少锈蚀的破碎兵器。 而更无语的是,除了刚刚入口的一小段,整个明教总坛,其他出路,都被坍塌的乱石堵住,根本没法进入。 我见了,眉头一皱,问身边的马德禄道:“怎么回事,这里怎么都塌了。” 那马德禄却在那边得意洋洋对我说道:“大人,你有所不知,当初为了对付这魔教,朝廷特意调来了近百门红衣大炮,对着这光明顶轰击了三天三夜,硬生生轰塌了半个山顶,据说当初魔教弟子,当即就死伤相藉,幸存者十不足一,我朝廷大军,几乎兵不血刃,就拿下了整个光明顶。” 我抬头一看,果然见到整座光明顶,似乎都凹陷下去一片,我即使是个江湖中人,看了不禁咂舌,面对此种山崩地裂,武功再高,只怕也难以幸免。 我与东方白对视一眼,见她的脸上,亦是微微动容,我不禁想象,若是我朝阳神教,也被朝廷派大军围攻,一次性摆开百门红衣大炮,对准黑木崖轰击,我神教是否能够幸免于难。 想到这儿,我的脸色亦是微微发白,朝廷的红衣大炮,我也是听说过的,传说中,红衣大炮,炮声一响,恍如雷公降世,声震四野,一炮下去糜烂数十里。 有如此利器,武功再高,也难以抵挡。 我震惊之余,到底不死心,我此次前来,乃是为了查阅我所练吸星大法的来历,如今这里一片狼藉,如何探查。 我不死心,问那马德禄道:“马千总,你在此地镇守许久,可曾发现,这光明顶上,可还有什么山洞密道之类的。” 马德禄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开口道:“大人,你说的,莫非是那明教总坛地下的密道。” 我一听,吃了一惊:“怎么,你也知道密道之事!” 马德禄一听,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上使,请随我来。” 说完,马德禄就带着我走向后山,沿着弯弯曲曲的道路,一连走了大概一个多时辰,终于,来到光明顶后山,一处悬崖绝壁上,到了这里,才发现那悬崖隐蔽处,居然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马德禄指着那处洞口道:“大人,请看,这就是那光明顶密道的入口。” 然后又给我解释了一通,我这才明白,原来百年前,明教光明顶被朱元璋派军队攻破,加上红衣大炮的攻击,明教弟子十不存一,最终靠着这条密道,仅存的一些弟子,就通过这条密道逃了出去。 ------------ 第五十七章 山庄 我叫杨连宁,大明成化年生人,这一年,我远赴西域,到达了我朝阳神教前身,明教的总坛光明顶。 只可惜,昔日盛极一时的魔教总坛,此刻已经变成一片废墟。 正当我大失所望之际,那叫马德禄的千总,却是带着我来到了光明顶后山,那处秘密地道的入口。 我真是又惊又喜,当即要让马德禄带我进去看看,只是到了此刻,马德禄却是一脸为难,我跟他进了那山洞一看,登时一阵无语,只见这处秘密地道的入口处,居然被一一片乱石及一个巨大的石球,挡住了去路。 据马德禄所说,原来当年明教总坛剩余弟子逃离光明顶时,为了阻挡明军的追杀,直接用了一个万斤的大石球,挡住了地道入口。 如此一个巨石,想要破开,非得花费数月时间不可。而当时天下局势未稳,本朝太祖朱元璋虽然坐了天下,但当时北元的气数未尽,在加之各地的起义军反弹,自然不愿意劳师动众,花费数月时光,于是只派来数千人围困此地,其余军队开始陆续剿灭明教反抗势力以及北元。 而到得天下真正一统,朱元璋已经坐稳了皇帝,羽翼已成,统兵百万之众,明教中曾立大功的老兄弟,包括彭和尚,常遇春,徐达等,都已经死伤相藉,再也构不成威胁,光明顶总坛也就变得无足轻重,不过自始至终,朱元璋都没有下令撤回留守光明顶总坛的军队,让其一代代流传下来,只是没有朱元璋的命令,再没人敢推开那巨石查看。 基于如此种种,百年来,谁也没有进去过那地道内。 我一听,不禁眼前一亮,百年未进去过,不就意味着里面若是存在吸星大法的消息,那肯定不会被其他人破坏,我真是又惊又喜,当即让那马德禄派人,将这巨石弄开。 马德禄听了先是一愣,随即犹犹豫豫问道“上使,你说搬开这巨石,莫非是圣……” 他想要说什么,我却是眉头一皱,对付这些朝廷众人,我早已得心应手,直接拿出那枚西厂锦衣卫百户的令牌,在他眼前一亮,道“这些东西你不必知道,你只要按照我的命令行事就行。” 我说完,还故意冷哼一声,表现我的不满,接下来,果然如我想象一般,马德禄立刻住嘴,他没有多说,立刻下山,着急人手,搬运那些乱石。 说是搬运,只是此洞荒废已久,虽然马德禄手下人手众多,想要开出一条道路,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时间。 期间我本想在山下大帐等候,哪里想天公不作美,接连几天,都是阴雨连绵,光明顶上更是洪水滔天,非但搬运工作被延误,就连山下的军营,也被迫西撤了数十里。 马德禄这时,却是突然邀请我说,不远地方,有其一处庄园,要我先过去小住几日,等打通了密道,再告知我。 我一来是真被连绵不绝的鬼雨天气弄得十分狼狈,而来军营的生活,太过清苦,我这些年在金鳞城中享受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种苦,特别是马德禄对我暗示,说他那处山庄内,养了十几名身姿歌喉皆不错的歌姬时,我的心立刻动摇了。 说实在的,这军营要什么没什么,这种鸟日子我算是过够了,我立刻答应了下来,心想,先去这马德禄那边看看歌舞,顺带找几个漂亮的歌女乐呵乐呵一番,一面等待这边的消息,岂不是快活。 想到就做,我就和我那便宜婆娘东方白说了,当然,我明面上自然不可能说自己心痒痒了,准备找个姐儿耍耍,我跟东方白说的是,我初到西域之地,有些水土不服,精神萎靡,正好马德禄马千总有个好庄子,那里山美,水美,人也……人也好,正是能让我养养身体。 一边说,我还做出萎靡不振模样,东方白见了自然着急,没什么意外就答应了。 于是我们跟随着那马德禄,骑着马,走了大概四五个时辰的山路,很快来到地方。 说实话,当初那马德禄邀请我时,将他这处庄子说得如何如何漂亮,我还没当一回事,心想老子杨连宁在金陵城里娇妻美妾,豪宅大屋无数,什么没见过,你马德禄不过是一个边荒地界的小小千总,能有什么豪宅大屋,只怕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吧。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再不好,也总比窝在那鸟不拉屎的兵营大帐强,起码有个屋子。 只是当真正到了地方,我才发现,我居然小觑了这马德禄。 只见在群山环之间,红梅环绕,绿柳成荫,小溪潺潺,鸟语花香,真是好一片地方。 而在这些红梅绿柳之间,一座青砖碧瓦,红粉白墙的庄园静静伫立。 好一处庄子! 绕是我杨连宁自诩见过吃过,见了这美轮美奂的庄园,也不得不赞叹一句。 靠近庄子范围,是一段石径小路,我们于是下马步行,又走得一会儿,庄子已经近在眼前,正这时却闻得一阵犬吠之声。 我正陶醉于这四周美景,突然闻得犬吠,猛然抬头,就看到十几只体型如巨狼,身高齿利的猎犬已将四周团团围住。 我身边的白展堂等人,见这些恶犬露出自森森的长牙,神态凶狠,吓得连连后退。 我初见这些体型如狼的恶犬,亦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镇定下来,再看看白展堂等人的怂样,不禁暗骂一声“废物”,我当即上前一步,双手做剑指,就打算使出我的成名绝技——八脉神刀。 只是我还没有运转内力,却有人比我更快,只见那人一身爆喝,冲入恶犬群中,拍拍拍拍数声响过,四条巨狼般的恶犬已头骨碎裂,尸横就地。 我吃了一惊,待看清那人影,却是让我有些意外。 这居然是那位唯唯诺诺,对我曲意逢迎的马德禄马千总,我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位朝廷武官,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只见马德禄一路拳打足踢、掌劈指戳,身形飘动,在群狗间绕了一圈,十余条猛犬顷刻间就被其击毙七八条,而更出人意料的是,他出手如风似电,掌力更是凌厉之极,那些猛犬别说噬咬抗击,连逃窜几步也来不及。 只看得白展堂几人挢舌不下。 就是我,见到此,亦是目露惊奇,以我的眼光看来,这马德禄的武功之高,丝毫不下于我神教中桑三娘等一辈长老高手。 正神思恍惚,却见那马德禄已经杖毙群狗,跑到我面前,就是扑通扑通的磕头,连连求饶,我一问才知道,他姥姥个腿,这些恶犬,居然是这马德禄家里养的。 若是平时,我肯定要生气了,只是刚刚马德禄漏的那一手,让我着实感觉惊艳,我心中好奇,也就没有在意这些,反而问起马德禄武功的来历。 马德禄似乎吓坏了,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直接从他们家祖宗十八代讲起,将其武功来历,讲了个七七八八。 这一听下来,还真是吓了我一跳,据马德禄所说,他们祖上,乃是昆仑山下,一个叫做朱武连环庄里的仆人,而且往上一直倒八代,都是那武姓人家的家仆。 这个情况一直到了百年前元末,这时候马德禄的祖先叫做马三炮,混得更惨,乃是那连环庄里面烧火的伙夫。而且这马三炮长得是又瘸又驼,满脸麻子,三十好几了也找不到媳妇,按理说,这种人,就是个老光棍,根本不可能成为主角。 可按马德禄所说,他们老马家发达,还就是从这位烧火的老祖宗开始,原来那时候朱武连环庄的两位庄主,不知为何,将两座连环庄烧了一座。 具体原因,由于年代太远,已经不可考,据说是为了欺骗某个傻小子,也有说是为了躲避某个厉害仇家,反正按照马德禄所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老马家那位先祖,马三炮,在清理那座被烧毁的山庄废墟时,居然发现一个密室,而且从其中得到一卷指法秘籍以及两页厉害的掌法残片。 从此以后,就开启了那位马家先祖的传奇之路。按照马德禄说来,那马三炮花了一年多时间,就将两门武功练的登堂入室,在这之后,更是一鸣惊人,在一次庄内比武中,大显身手,得到那位武庄主女儿的青睐,最终喜结连理。 当然,过程中也有许多波折,比如,那位马家先祖,与那武大小姐本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可那武大小姐的一位师兄,却因为羡慕嫉妒恨,出来横加阻挠,再一再二再三,那马三炮终于忍无可忍,出手打杀了那人,最终才顺利和那位武大小姐成亲。 而一年之后,那位武老庄主病逝,那位马三炮顺利继承了庄子,而且在这之后,有经过几年时间,马三炮武功越来越高,将那门指法和掌法,练到如火纯情,在江湖上渐渐闯出名气。 之后,马瘸子因为忌讳人家笑他又驼又瘸,就将名字改成了马惊风,因为他指法高明,所以江湖人送外号——“惊风一指”。 而且在这之后,马瘸子,呃,应该是马惊风有感元朝末年的混乱局势,审时度势,投奔当时如日中天的起义军领袖朱元璋,一路随其南征北战,算是武功赫赫,最后朱元璋清剿明教,这马惊风亦是充当急先锋,手上很是杀了不1少明教弟子。 正是居于其功劳,朱元璋称帝后,特意加封马惊风为总兵官,世袭千总,世世代代镇守光明顶。 而到了马德禄这一代,已经是第十三代人了。 当然,老马家再这么牛掰,我都不关心,我好奇的是老马家得到的那本指法和那两页掌法残片。 而接下来,我旁敲侧击,问那朱武连环庄的来历,马上就得到了那位武老庄主和武大小姐的名讳,据马德禄说,那位武老庄主姓武名烈,而那武大小姐,名叫武青婴,至于那位阻扰武大小姐与马瘸子相爱的师兄,名叫卫璧。 而按马德禄所说,当时的朱武连环庄,是有两个庄子,除了武烈老庄主,还有一位姓朱的庄主,只可惜在那次庄子大火之后,那位朱庄主不小心跌落山崖,生死不知。 ------------ 第五十八章 指法和掌法 我叫杨连宁,这一年,我在西域昆仑山,应光明顶总兵官马德禄邀请,前往他的私密山庄小住。 而在这里,我却是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原来,这马千总的庄子,居然和怪人给我讲的《倚天屠蛟记》故事中的一段剧情十分相似。 什么武烈,武青婴,卫璧,还有那个跌落山崖而死的朱姓庄主,若是我所料不错,那人应该叫做朱长岭。 而马德禄叙述中所讲,什么他家那位马瘸子先祖,和那位武大小姐一见钟情,私定终身,却被大小姐师兄卫璧阻扰云云,老子是一阵叱鼻,真当老子好骗不错,你老马家那位先祖,又驼又瘸又丑,人家大小姐能看上你才怪。 而且我听怪人的故事里,这武大小姐,也就是武青婴,和那死鬼庄主朱长岭的女儿,好像叫朱九真的,可都是喜欢他们师兄卫璧,据怪人口中,那卫璧可是个英俊潇洒,卓尔不群的年轻少侠,人家武青婴瞎了眼,才会喜欢马家祖先那种那种又老又丑的瘸子。 若是我所料不错,故事应该反过来,那是那马惊风,估计是垂涎那武青婴的美色,痛下杀手,杀死了那卫璧,然后横刀夺爱,至于期间种种,那武老庄主怎么会才一年就驾鹤西游,让马德禄的祖先人财两得,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历时百年,谁又说得清楚,反正在我看来,这马德禄的一家之言,肯定是不靠谱的,有些地方还应该反过来听。 当然,我听怪人说过,这朱武连环庄里的两家人,虽然是名门之后,可却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们贪图那个劳什子武林至尊屠龙宝刀,还欺骗过怪人故事中的主角——张无忌,甚至还逼得他跳崖,不过人家张无忌福大命大,侥幸不死,还在那悬崖下面得了绝世神功,不但治好了身体隐疾,最后更是一鸣惊人,成了明教的教…… 等等,我刚刚说什么来着,我想到这些时候,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而逝,让我不禁一愣,细细回想。 是武林至尊宝刀屠龙?这个刀倒是宝贝,可我似乎记起来,这宝刀,可是被少林寺得了去。 少林寺呐,对于这个存在了上千年的武林巨擘,我可是忌惮非常,天下武功出少林,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怪人故事中的扫地僧咱就不说了,就是倚天屠龙记故事里,人家最终也是冒出个三渡神僧,一个金刚什么圈圈,就让身怀绝顶神功的张无忌张大教主无可奈何。 我虽然自负如今本来不弱,但私下计较,比起张无忌这位百年前的魔教教主,还是有不少差距,就我这点修为,只怕遇上少林寺的方正老和尚,就得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少林寺内,万一还会有个不世出的老家伙呢。 虽然什么武林至尊宝刀屠龙,我也十分好奇,但想到少林寺,还是算了。 既然不是这武林至尊宝刀屠龙,那我刚刚脑海中灵光乍现,那是什么? 张无忌? 跳崖? 绝世神功? 我将刚刚想法细细梳理,最终,当绝世神功四字,浮现在我的脑海时候,我身体一震,整个人都是一抖。 绝世神功——九阳真经,这可是怪人曾经最为推崇的几大神功之一,最重要的是,我至今清楚的记得,怪人故事中,那魔教教主张无忌,得到九阳真经之后,并未将它毁去,而是将他留在那山谷内的一处山洞中。 对于这门神功,怪人可是极力推崇,我当初不是也没有期望过,只是想到时过境迁,斗转星移,难以寻觅,加上怪人的故事,大多模棱两可,许多似乎也并不完全正确,就比如他说东方教主性情大变,扮成女子,喜欢上男子云云,这些在我现在想来,基本上都是无稽之谈,所以对于怪人的故事,我始终半信半疑,不敢全信。 所以,虽然对于九阳真经十分向往,可我自始至终也从未想过,自己能够得到它,甚至这功法是否存在,我也一直怀疑,可如今情况,我居然真真切切,来到了怪人故事中,那处朱武连环庄里。 我彻底震惊了,我滴个乖乖,莫非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九阳真经,也真的存在。 瞬间,我整个人都有些恍恍惚惚起来。 “上使,上使,你怎么啦!” 一阵着急的呼唤,让我才震惊中回过神来,我抬头,看见那总兵官马德禄,包括东方白,以及白展堂等人,都在担忧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压抑住震惊的心情,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之后又随那马德禄一起,进了那庄子里。 进了里面,更是感觉环境清幽,整个庄子,都十分古朴,一派古色古香神气,让我又是小小的震惊了一把,到了宽敞的正厅,分宾主落座,马德禄又叫了他的家人出来相见,别看这马德禄年纪不过四十,却是妻妾成群,最大的儿子都已经比我还大,我目光有异在马德禄的一众儿女间游离,唯一可惜的就是,这马德禄的两位成年女儿,都已经出嫁,剩下倒有六七个,可都不过十二三岁,身体还未展开。 我自然兴趣缺缺,随意寒暄几句,马德禄就让人捧上好酒好菜,让我大快朵颐,期间我也见到了马德禄口中的那一群歌舞双绝的歌姬,只可惜,这些人相貌身姿,比起我在金陵城青楼画舫中所见的头牌,大有不如。 不过,让我微微感兴趣的是,这马德禄的一众歌姬内,居然有两个金发碧眼的胡姬,这倒是十分少见。 我目光偷偷打量了一下,见那两名胡姬,模样相似,似乎是一对双胞胎,都有一头黄金也似的头发,直披到肩头,一双眼珠碧绿,皮色雪白,容貌甚是美丽,只是鼻子却高了一点,与中原之人,大有不同。 更让我流连忘返的是,那两名女子,衣着轻便,舞动之间,不经意露出雪白的一半酥胸,两条小腿,肤光晶莹,这不禁让我食指大动。 天可怜见,这些天来,我杨连宁可是未见女色,虽然有东方白陪在身边,可这婆娘脾气古怪,除了每个月她规定的那几天,朦朦胧胧间,和我欢好一两次,其他时候,却是不允许我碰她。 我杨连宁本就不是什么禁欲之人,这些天来,我可是憋坏了,只是碍于东方白就在身边,担心这婆娘吃醋,我只是不时偷偷看向那两个胡姬几眼,刻意的不着痕迹。 那马千总似乎也看出我的顾虑,所以很快就让那些歌姬退了下去,而是拿出挥挥手,很快就有一个家仆,恭恭敬敬,捧着一个木盒,递了给我,我轻轻打开,只见其中一个,是一本薄薄的小册,上面用工整的手抄体,写着“一阳指指法”四字。 看到这一阳指指法四字,我的心就是一颤,勉强压抑住,再看那木盒里,还有两页泛黄的纸张,我轻轻捏起一页,只见那上面写着:降龙十八掌第二式,飞龙在天。 我的手又是一抖,再看向盒中最后一页,只见上面写着:降龙十八掌第一式,亢龙有悔。 我虽早有猜测,此刻也是有些目瞪口呆,忍不住看向马德禄,问道:“马千总,这莫非就是……” 马德禄见此,微微一笑,道:“上使明鉴,这这是某家先祖得来的那本指法和两页掌法残片!” ------------ 第五十九章 指法难练 我叫杨连宁,这一年,我远赴西域,在光明顶总兵马德禄在昆仑山下一处庄子中做客。 我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庄子的前身,居然就是怪人给我讲《倚天屠蛟记》故事中的朱武连环庄,宴席之后,那马千总拿出家传一门指法和两页掌法残片给我观看。 而让我震惊的是,那门指法,居然是怪人给我所讲诸多神功中的一阳指,而那两页掌法残片也是非同小可,居然是丐帮失传已久的降龙十八掌中的前两式。 我有些不可思议,两门大名鼎鼎的武学,马德禄居然会将如此神功秘籍交给我,不过在马德禄解释之后,我也就明白了。 相比于我朝阳神教这些江湖中人,对武功秘籍的看中,马德禄这位光明顶总兵,看中的却是加官进爵,升官发财。 据其诉说,他老马家,世世代代镇守在这鸟不拉屎的光明顶下,已有一百多年,相比起其他总兵的风光无限,他这个总兵可是穷的叮当响。 光明顶地处西域,本就人迹罕至,再加上西北的风霜雨雪,那真是苦不堪言,明朝朝廷规定,总兵官无事,不得离开辖区百里之外,否则以谋逆之罪诛九族,这就注定了马德禄一辈子都不能走出昆仑山下,如此情况,那就更是苦上加苦。 按马德禄的话来说,就是他老马空有一身武艺,却只能守着一个破山头,早他娘的受够了,他做梦都梦想着升官发财,调到风景如画,温暖如春的江南之地,一睹繁华盛世。 只可惜,苦于一直没有贵人提携,而这次我的到来,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天大的契机,为了到温暖的江南升官发财,马德禄不惜拿出自家的家传武学。 我一看这情况,那真是意外之喜,没想到身上这层劳什子西缉事厂锦衣卫的官皮这么好使,送上门的肥肉,岂能不吃。 于是我二话不说,立刻拍胸脯保证,说自己回去之后,见了皇帝老儿,一定会帮助这位马千总多说好话,多表功劳,争取让他心想事成。 这些年来,我对于这种事情,那已经是司空见惯,蒙管能不能帮助这马德禄升官发财先不论,先将这神功秘籍收下了,至于马德禄的请求,关老子毛事,大不了像那当初华阴县令一般,给京城那位没卵子的死太监写一封信提一下,至于成与不成,那就不关老子的事情了。 于是当天我与东方白就在那马德禄的庄子中住下,初始两天,由于对新得的神功秘籍好奇,我暂时放下了那两个美貌的胡姬,和东方白一起,研究起这两门武功来。 首先翻开的是那本一阳指指法的小册子,初始第一页上,却是写着一段小字: 大理段氏一阳指,为恩师一灯亲传,弟子朱子柳抄记,吾辈子孙,定当勤加练习,锄强扶弱,不堕恩师南帝之威名。 对于此,我早有猜测,只是看了一眼,很快翻到后面,对着一阳指修炼内容看了起来。 这一看之下,我当真是又惊又喜,对于指法,我也曾经研究过,比如那西湖梅庄,江南四友中黑白子那门能够用手指化水成冰的玄天指,就是让我惊奇非常,甚至还特意修炼过。 可那玄天指,与手中这一阳指指法比起来,那真是黄金与淤泥的区别,看了这一阳指,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指法。 按照里面所说,这一阳指,乃是两百年前,大理段氏的武功传世绝学,亦是“南帝”一灯大师的专擅指法。 此指法修炼之后,可以右手食指点穴,出指可缓可快,缓时潇洒飘逸,快则疾如闪电,但着指之处,分毫不差。当与敌挣搏凶险之际,用此指法既可贴近径点敌人穴道,也可从远处欺近身去,一中即离,一攻而退,实为克敌保身的无上妙术。 按照里面介绍,这一阳指总共分九品,最高乃一品境界,而到达四品之后,就能以指力外放,施展凌空指法。 到了这个境界,遇敌争斗之时,根本无需靠近敌人,只需远远的施展,就能以虚无缥缈的虚劲,隔空点穴,而且这个距离,足足可以达到十余丈开外,端是厉害非常。 要知道我那引以为傲的八脉神刀,气劲的范围虽然可以勉强到达十余丈,可我那释放出去,都是杂乱的气劲,指在伤人,根本没法如这一阳指一般,隔空点穴而不伤人,这一阳指指法,对劲力的控制,已经到了妙到毫厘的地步。 而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本一阳指的抄本,只有前六层的修炼法决,也就是刚好到达第四品指力外放的境界,至于剩余最后三品,根本没有记载,据马德禄所说,他家那位老祖宗,得到这指法时,就只有前六层的心法,至于后三品,根本没有看到。 而这指法,也十分难连,他家那位老祖宗,花了数十年工夫,到了古稀之年,才勉强到达第四品,绕是如此,他已经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素有“惊风一指”的美誉。 除此之外,马德禄还告诫我说过,这一阳指虽然十分精妙,但缺点也极大,非但修炼极难,而且使用之时,极耗精神,是以连续使用小则功力全失,大则性命不保。 他家那位老祖宗,就是没有听从告诫,与敌人争斗时候,过度使用一阳指,最终虽然击杀仇敌,可那位老祖宗没多久也因为脱力而亡。 对于马德禄的告诫,我自然没放在心上,我兴致勃勃的研究许久,就马上开始修炼起来。 只这一修炼,我就感觉马德禄的话,当真没有任何问题,这一阳指修炼,那真是费劲非常,同样是指法,想当初修炼那黑白子的玄冰指,几乎一蹴而就,一个晚上就能有所小成。 如今修炼这一阳指,却是如同水磨工夫,我一遍遍按照心法运转内力,引导到右手指尖,可却晦涩非常,根本难以为继,勉强运转完成,那指力也会很快在指尖消散。 尝试几次,我终于泄气,倒是我身边的东方白,似乎对这指法十分感兴趣,我见她盯着那指法,一遍遍修炼,与我的失败不同,东方白的右手食指尖,很快有一丝丝内力凝聚。 我见了,不禁有些泄气,摇摇头,拿起一边的那两页降龙十八掌掌法,细细看了下,只是这一看,让我又是感觉一阵头大,只见上面除了招式图谱外,密密麻麻都是一些易经八卦的卦辞,什么“易经”“乾卦”“上九”“亢龙有悔”“九五”“飞龙在天”,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我杨连宁一个刚刚认识字的大老粗,这些玩意儿他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啊。 我拿着泛黄的纸张,欲要询问东方白,转头,却看见她依然在修炼,就这一会功法,她指尖那缕指力越发凝实,而此刻她此刻面色前所未有的严谨,额头上早已密布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正在修炼的关头。 我见此,也不敢打扰她,自己一个人,看看两页掌法残片,又翻翻那本一阳指指法,最后都感觉索然无味。 我又试着修炼了一下那一阳指,最后还是放弃了,我懊恼的停下修炼,抬头看看窗外,我却突然心思一动,看了看东方白,见其依然在闭目修炼,我扔下小册子起身,轻手轻脚向外而去。 很快,在另一间屋子内,我搂着两个美貌胡姬开始胡天胡地,风流快活,至于那什么一阳指,我早已忘到了九霄云外,什么神功秘籍,那么难练,谁爱练谁练,你杨大爷不奉陪了。 再说了,不是有东方白那婆娘吗,反正到最后,她练会了,让她传给我就是,急什么,大爷现在还是办正事要紧。 ------------ 第六十章 完美契合 东方白沉迷修炼,没了约束,整个人如同脱缰的野马,心情大畅,每日搂着两个胡姬,大块喝酒,大碗吃肉,享受这难得的异域风情,身心好不快活。 我不禁想象,要是没了东方白,没了她的管束,老子杨连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要女人就有女人,想喝酒就喝酒,天王老子都管不着,那才叫男子汉大丈夫该过的生活,当然,这也就想象,不说东方白对我怎样,当说他那位一直闭关修炼的哥哥东方教主,就让我打消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这天如往常一样,我喝了点酒,正搂着两个胡姬嬉闹,没想到东方白却让人来叫我过去,我一听,直觉大为扫兴,不过我到底还是老老实实的来到了东方白的身边。 就见东方白果然已经从修炼状态中走了出来,不过似乎是由于几个日夜,废寝忘食的修炼,她的精神有些萎靡。 她见到我满身酒气,眉头一皱,脸色似有不虞,只是她似乎想到什么,面上闪过一丝气苦神色,随即拿出一张丝帕,温柔的在我唇边擦了擦。 我一看那丝帕上殷红的胭脂,脸色不禁有些讪讪,又见她虽然气苦,却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我不禁有些于心不忍,在我看来,东方白就是个逆来顺受的小女子,不管受了多大委屈,她都会默默承受下来。 给我擦完胭脂后,东方白又拉着我坐下,拿出那一阳指的指法,一边用书写比划,给我讲解交谈。 明白东方白所说后,我不禁又有些惭愧,原来东方白这些日子,废寝忘食,苦练一阳指,却是为了我。 按她所说,我那八脉神刀初成,破绽极大,遇上普通人自然无往不利,可一旦遇上高手,迟早吃亏,幸而得到这一阳指指法,这就是一大机遇。 按照东方白的意思,这一阳指指法,颇为玄妙,特别是第四品的凌空指法,不知为何,和我那气劲外放的八脉神刀,居然十分契合,这凌空指法,好像专门为八脉神刀此类气剑之术定制的一般,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若是将一阳指修炼到四品,再以此指法,施展八脉神刀,只如阴阳相调,水火互济,必将更上一层楼,如此天下之大,能抵挡之人,不出五指之数。 我一听,又是高兴,又是愧疚,想到东方白这些日子,都是为了我,废寝忘食,努力修炼,而我自己,却是背着他,在外面胡天胡地,着实不当人子。 当下怀着愧疚心情,我将两个胡姬抛到了脑外,只专心致志,按照东方白给我讲解的功法路线及技巧练习。 这一来果然有了奇效,也不知道东方白为什么这么厉害,听他一介绍,我原来好多晦涩地方,豁然开朗,内力依心法路线展开运行,很快,我的指尖上,就已经有了一丝丝缥缈的指劲汇聚。 我心头一喜,更加刻苦用心,连续三天三夜,我终于将这指法修炼入门,到了一阳指入门的九品阶段。 我真是大喜过望,越发辛苦练习,可接下来,虽然有了东方白的讲解,可这一阳指的修炼却是缓慢下来,连续四五天,也不见突破迹象,我不由十分气恼。 东方白见了,却安慰我说,这一阳指乃是天下罕有的绝世神功,修炼之时,非但需要心性悟性,还得循序渐进,悟性高者修习,第九品需两年,第八品则加倍,如此愈发困难,要修炼到四品,需要更长时间。 而我虽然得到她的指点,突飞猛进,那是因为我本身武功不错,这才能轻松入门,而接下来,则就是水磨工夫,以我的情况,不停修炼,大概需要几个月时间,才能到第八品,再往后,到达第四品,大概就要修炼十几年时间了。 我一听十几年时间,瞬间泄了气,要让我不吃不喝,废寝忘食的修炼十几年,那还不如杀了我实在。 我又一问东方白,才知道她自己,也才堪堪突破第八品的门槛,我见以东方白的聪明,也才刚刚到第八品,心头稍微舒坦一些。 正这时,突然听见外面一个人声:“启禀上使大人,标下马德禄求见。” 我一听是马德禄,就喊了一声“进来。” 马德禄进来后,我问他:“马千总,你的一阳指,修炼到了第几品了。” 马德禄见我如此问,先是一愣,随即神色一振,颇是自傲道:“启明上使,标下从六岁开始修炼此门指法,如今已有三十余载,多年苦练,已经到达第五品,比起惊风祖师,只差一步之遥。” 三十几年,才第五品?我刚刚喝得一口茶差点喷出,再看看马德禄那一副仰头挺胸,似乎颇为自得模样,我不禁有些无语,不知道他骄傲个什么劲。 “厉害厉害!”我心中腹诽,口中却是口不应心的称赞几句,末了我又问“马千总,你来找我,是因为何事,莫非光明顶总坛的密道,打开了。” 马德禄听我称赞,先是一副骄傲模样,后面听我问起来意,立刻面色一苦,道:“大人,光明顶后山石质坚硬,标下怕破坏地道,又不敢用火药炸开,只能一点一滴凿穿,如今却是好差许多呢。” “哦,既然不是光明顶总坛密道一事,那你来找我是所为何事?”我又问。 马德禄道:“大人,你前几天,不是和标下所说,想要知道那位百年前失足落崖的朱庄主的事情吗,小的这些天查阅族谱,再加上寻问庄子里的老仆以及四周的山民,终于发现一些眉目了。” “什么?你找到了!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我一听大喜过望,赶忙追问。 马德禄点点头,马上带路出去,我则是兴奋的一拉东方白,马上更了出去,跟着马德禄,绕过险峻的山路,东拐西拐,终于,在一处云遮雾绕,高手如云的巨大悬崖边上,停了下来。 马德禄到了此地,一指那片云雾缭绕的悬崖,对我说道:“大人,正是此地。” 我走到边上,对着那悬崖看了一眼,只见悬崖下面一片云气蒙蒙,四周群山在白云簇绕中露出角尖,山势逼仄异常,其间更有根根崖石森列,长有丈许,根根朝上,这要是一个不留神,滑足下去,只怕登时要摔成肉泥。 我虽然自诩武功高强,可面对这种烟雾缭绕,深不见底的悬崖,也是感觉心惊胆战,忍不住后退几步,我脸色微微发白,问马德禄道:“马千总,你确定,这真是那人坠崖之地!” 马德禄闻言,点点头,道:“上使,千真万确,不会有错的,上使不信,可随我来。” 说完,他带我来到后方,剥开崖上的乱石杂草,很快就发现,那里有一个长满杂草的破败坟堆,马德禄指着断裂的墓碑道:“上使,你看那墓碑上字迹。” 我依言一看,只见那墓碑上,依稀有几个字,其中几个勉强看得起,好像是“先父朱某龄”“女朱某真立”的字样。 马德禄这时解释说:“上使,标下查阅族谱,得知那位朱姓庄主,名叫朱长龄,他的女儿,名叫朱九真,却正和这墓碑上的字迹,而此地,就是那朱九真给那位朱庄主立的衣冠冢,只可惜那位朱九真小姐,不久也惨遭不幸,朱家一门,就此绝后。” 马德禄还在那些絮絮叨叨,可我却心思大震,朱长龄,朱九真都出来了,按照怪人故事所讲,这里的的确确,应该就是那朱长龄和魔教教主张无忌跳崖之地无疑。 只是看着那山风呼啸,深不见底的悬崖,我心中委实发怵,我此刻的心情,真是五味杂陈,要知道,按照怪人所说,这悬崖下面的石洞内,可是埋藏有魔教教主留下的神功秘籍,修炼之后,就可以金刚不坏,百毒不侵。 可我心中又有担忧,万一,万一怪人这次,又在骗我呢,毕竟对于怪人的话,我从来都是半信半疑,这些年来,我多少次因为相信怪人的话,被坑了无数次。 特别这次,还是在这么危险的悬崖峭壁之下,一个不小心,那就得粉身碎骨啊,别冒着九死一生下去,最后发现自己被骗,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 第六十一章 九阳真经 我叫杨连宁,大明成化年间人,这一年,我在西域昆仑山下,意外发现了疑似当年魔教教主张无忌掉落的悬崖。 据我听那个自称穿越客的怪人张春丰所说,当年魔教教主张无忌,就曾在此地跳崖自杀。 当然,这些并不重要,我也不是在缅怀古人,虽然按照门派渊源,这位魔教张教主还是我朝阳神教的先人。 真正让我在意的是,据那怪人故事中所说,这悬崖绝壁下面的一处石洞中,有当年魔教教主留下的一卷神功秘籍——九阳真经。 只是看到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又让我犹豫不决的是,因为我不确定这消息到底准确与否,到底值不值得冒险。 不过,在犹豫再三后,我还是一咬牙,决定赌一把,毕竟那怪人所说,这九阳真经大成之后,能够金刚不坏,百毒不侵,这让我火热无比。 要知道我身在朝阳神教内,又与童百熊等老家伙不和,整天勾心斗角,现在好了,东方教主闭关不出,我与童老狗各走一边,互不相干,可万一哪天,矛盾激化,双方斗争起来,那就下毒,暗杀,无所不用其极。 老子杨连宁好容易有今天的好日子,可是怕死的紧,这种情况不得不防,为想,如果我真正得到那九阳真经,并且修炼到大成,金刚不坏,百毒不侵,那时候,谁还奈何得了我,况且我如今身在宝山,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容错过。 想到这些,我一咬牙,决定赌一把。 当下,我吩咐马德禄等人,找来长索铁链等攀岩工具,挂在悬崖绝壁之上,准备下崖探索。 当然,这种冒险的事情,我自然不会亲自冒险,我记得怪人故事中,在这悬崖下面,有一处伸出的平台,当初张无忌就是掉落在那平台上,才侥幸未死,我马上命令马德禄,让他派人下去崖下寻找,发现有突出的平台,立刻上报。 马德禄对此,虽然疑惑,可他现在满心思都想要巴结我,好离开光明顶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温暖的江南升官发财,当下对方也不废话,立刻找来数十名身手敏捷的兵卒,顺着四面铺开的绳索,下崖探查。 而我与马德禄,则一直在悬崖上等待,初始阶段,还颇是不顺利,由于悬崖上云雾缭绕,视线不清,接连四五名兵卒,或是因为失足掉落,也有人受到崖壁上的毒蛇毒虫攻击丧命。 不过,在接连派出四五批士卒后,终于,崖下传来好消息,原来他们深入崖下百余丈后,竟真的在悬崖下边,发现一处突出的石台。 我收到消息,那真是又惊又喜,当即不管不顾,拉着东方白一起,顺着崖上垂落的绳索,向下而去。 当然,我也留了个心眼,除了拉上那位马德禄,还偷偷使眼色让白展堂等人,留在崖上,以防止不测。 原先看着那些士卒上上下下,还不觉得什么,如今自己亲自顺着石崖下落,我才发现不易,这悬崖本就极陡不说,不少地方,还凝结着厚厚的冰晶,又湿又滑,手指根本抓握不住,再加上呼啸的冰冷山风,绳索飘来荡去,有好几次,都是被吹得悬浮在半空,绕是我杨连宁武功不俗,可遇到这种情况,也是心惊胆战,我是亲眼看着,又有两名一同下落的士卒,因为抓握不住,直接跌落下去,悬崖下隐隐传来若有若无惨叫之声,听得我心惊肉跳。 好在整个过程中,东方白一直在我身边,关键时刻,他总能拉住我。 如此心惊胆战,好容易转过了那堵屏风也似的大山壁,总算是到了地方,到了这里,我重重舒了一口气,平复心情,这才打量四周,就见眼前茫茫云海,,脚下仍是深不见底,根本看不清下方还有多高。 而我此刻,竞是置身在一个三面皆空的极高平台上,这平台倒有十余丈方圆,可是半天临空,上既不得,下又不能,当真是死路一条。这太平台上白皑皑的都是冰雪,既无树林,更无野兽。 若非我们是借助绳索下来,若是失足落到这平台上,只怕真叫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很难想象,当初那魔教教主张无忌掉落此地,是如何活下来。 不过此刻,我无暇思索太多,四处打量,就见左侧山壁黑黝黝的似乎有个洞穴,只是这洞穴极小,入口处还能容得一人身体钻过,可越往里面越是窄隘,常人根本无法通过。 我却是早有准备,问一边的马德禄道:“马千总,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带下来了吧,现在就看你的了,给我顺着这洞穴一直凿,凿穿为止。” 马德禄闻言,虽有疑惑,却识趣的没有多问,他对着身边的几个士卒示意,那几人立刻从身上的布袋内拿出凿子斧头等物,对着那洞穴四面,开始乒乒乓乓的凿了起来。 这悬崖石质极为坚硬,那几位士卒虽然乒乒乓乓一通,可效率却是十分缓慢,好在马德禄这次足足带了十几人,分批开凿,倒是没有多少耽误。 可绕是如此,花费了一天时间,也才凿穿数丈距离,当夜我们就在崖壁上过夜,好在我与东方白内力充足,倒也不觉得冷。 只是苦了马德禄的那些士卒,一个个被严寒的山风冻得脸色发青,不得已,第二天,马德禄就让这些人顺着绳索攀爬上去,换了另一批士卒,顺带带了清水食物下来。 如此轮换,一直到了第三天,终于凿出十余丈距离,这时却听得石洞内一片喧哗,我上去一看,就见那些士卒都围着一物,指指点点,都吓得不清。 我上去一看,却是锦衣包裹的骷髅,被卡在狭小的洞**,我见了,立马猜到,这应该就是那朱长龄的尸体,果然如怪人所说一般,被卡死在这洞**。 如此说来,那再洞**,有九阳真经的希望,岂不是又大了几分,我是又惊又喜,连忙让人将那骷髅拖出去,扔下悬崖,接着又让马德禄安抚士卒,继续开凿。 如此又是两天两夜,这一天,士卒内又是传来一阵喧哗,这次我进入一看,看到的却是一道亮光,我大喜,连忙带着东方白等人,直接冲入了里面。 刚刚冲入里面,我突然间阳光耀眼,我连忙闭眼,定一定神,再睁开眼来,面前竟是个花团锦簇的翠谷,红花绿树,交相掩映。 “啊!这……这……” 发出声音的,却是马德禄,他此刻脸上一片震惊,显然就连马德禄自己亦是想象不到,就在他庄子不远处,居然有这么一个洞天福地,只惊得他张大了嘴。 我却是没有看外面景色多久,而是回头,看向洞口处处石壁,细细观察起来。 终于,在洞壁左侧,我发现了一些异样,连忙让一个士卒,擦去什么的灰尘,终于露出其中的消息,只见那墙壁上,赫然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体,我细细辩解,那赫然是: 张无忌埋经处。 六个大字。 我看到这些字体,登时整个人一震,心脏不自觉的砰砰砰乱跳起来,这一下我也不用那些士卒帮忙,而是自己在那几个大字周围,开始挖掘起来。 由于害怕破坏经书,我也不敢用刀剑挖掘,只是用手指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剥开石壁上的泥土,终于,当我小心翼翼的挖掘了三尺左右,突然发现了不同。 我小心扒开四周土石,将那物取出,只见那是个油布包裹,包裹得十分细密。 我轻轻拍去上面灰尘,轻轻打开,立刻,露出里面的四五本薄薄的册子,只因油布包得紧密,这几本册子都仍然完好无损。 我轻轻打开其中一本,见书面上写着《医经》二字,再看下一本,赫然写着《毒经》两字,至于剩下几本,书面上写着几个弯弯曲曲的文字,我一个也不识得,翻开来一看,四本书中尽是这些怪文,但每一行之间,却以蝇头小楷写满了中国文字。 我见此,心头一喜,只是此刻人多眼杂,我倒是没有立刻翻看,而是轻轻合上书页。 这时,马德禄亦是好奇的凑了上来,问道:“上使,这是?” 我轻轻将所有书经合上,随口道:“没什么,就是几部医经毒经罢了。马千总有兴趣,可以瞧瞧。” 说完,我就将最上面一本医经递给他,马德禄接过,随手翻了翻,果如我所料,马德禄对里面的经脉医术并没兴趣,随手翻了翻,就递给了我,我看见他还偷瞧了我手中的经书,不过看到上面的《毒经》二字,他就失去了兴趣。 我见他没兴趣,就将那几本薄册往怀里一塞,没有再翻看。 我此刻心想事成,不由心情畅快,来到洞口处,见这山洞离地竟然不过丈许,轻轻一跃,便已着地,脚下踏着的是柔软细草,鼻中闻到的是清幽花香,鸣禽间关,鲜果悬枝,不由一阵感叹。 若是没有那怪人的故事,我哪想得到在这黑黝黝的洞穴之后,竟会有这样一个洞天福地? 我心中欢喜,忍不住放眼四望,但见翠谷四周高山环绕,似乎亘古以来从未有人迹到过。 更让我惊奇的是,只见不远处草地上有七八头野山羊低头吃草,见了我们一行人也不惊避,树上十余只猴儿跳跃相嬉,十分欢快。 东方白似乎也喜欢这里的环境,我见她看着四周,眼中亦是露出异样神采。 我见此刻日上中天,时候尚早,倒也不急着走,吩咐众人在此休息片刻,马上有几名士卒,捡了树枝,升起柴火,又打杀了几只山羊,开始打来清水,就地剥皮烧烤。 我与东方白二人,一边吃着美味的羊肉,一边观察着四周美景,感觉竟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我们在那幽谷之内,一直呆了数个时辰,等到太阳西斜,我拉着东方白,带了众人,离开这幽谷,顺着崖壁上垂下的绳索,重新回到了上面,汇合了白展堂众人,然后又回到了马德禄的庄子内。 一回到庄子,到了自己屋里,我再也忍不住,拉着东方白走到桌边,拿出那几本簿册,先抽出最上面的《医经》和《毒经》,随手扔在一边,然后捧起后面四本梵文经书,迫不及待的翻看起来。 翻开书页,见里面都是弯弯曲曲的怪异文字,我也不去管他,而是看向每一行之间,就见字里行间,都以蝇头小楷写满了方正的汉字,初始几句赫然是: “呼翕九阳,抱一含元,此书可名九阳真经。” 看到此,我心头具震,喜不自胜,东方白见此,也凑过来观看,我也不藏私,立刻指着那些夹缝文字给他看,。 而同样的,当东方白看到“九阳真经”几个字时,亦是身体巨震,一副不可思议神色,这样的表情,在她身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 第六十二章 突然开窍了 我叫杨连宁,这一年,我三十岁。 也就在这一年,发生了一件让我做梦都会笑醒的大事,我按照怪人故事中遗留的信息,竟真在昆仑山下的一处山洞内得到了百年前魔教教主张无忌留下的绝世秘籍——九阳真经。 我真是高兴坏了,在幽谷内,由于马德禄等外人在场,我避讳着没有立即查看,而一出幽谷,回到朱武连环庄内,我就迫不及待拉了东方白,拿出那四卷九阳真经查看。 让我奇怪的是,东方白却也好似认识这九阳真经一般,目露震惊,我立刻寻问她,这才了解到,原来由于我朝阳神教和百年前明教的渊源,教中一些秘密书卷中,尤有关于张无忌这位百年前魔教教主的记载,这些书卷,东方白曾经看过,所以知道九阳神功,乃是百年前魔教教主张无忌的独门功法。 只是,对于张无忌九阳神功的来历,却是根本木有人知道,所以,当看到这楞伽经夹缝内的九阳真经时,东方白才会显得那么震惊。 她又问我,我是怎么知道九阳真经的存在,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是听怪人所说,所以,我随便编了个理由,说我是从教中一位过世的长老那里听说的。 我故意说是一位已过世的长老,就是怕东方白再次追问,只是出口了才感觉这理由着实有些生硬,果然,听我如此一说,东方白眉头微微一簇,不过她看了我一眼,却并没说什么,而是又低头看那经书。 我见她不再提此事,也乐得如此,立刻和她一起,研究起这夹缝中的文字,琢磨九阳真经的练气运功诀窍。 这细细一看,却感觉大是熟悉,细细以思索,猛然想起,这上面许多文字,特别前面部分,许多文字,与我原来从那本张三丰手抄《太极拳拳谱》夹缝内所得纯阳无极功,居然大同小异,甚至有些地方,过得几页,便能见到与“纯阳无极功”一模一样都句子,只是到了后半部分,才慢慢与纯阳无极功大有歧异。 我见此,心突突乱跳,与东方白对视一眼,见其微微诧异,而我只是微微惊异一下,瞬间想起怪人所说,纯阳无极功好像就是当初张三丰听一个叫做觉远的老和尚口颂一些九阳真经残句,加上张三丰自身的整理体悟而得。 我这个时候,不禁有些感谢东方白,由于她的坚持,这些年来,让我一直兼修那部张三丰祖师留下的纯阳无极功,此刻再看起这九阳真经,有纯阳无极功的基础,参研体悟起来,居然很快上手。 唯一可惜的就是,据东方白所说,这九阳真经,乃是天下间至阳至刚的武学,与她本身所习阴柔内力相冲突,所以,只能我自己修炼。 不过,我修炼的时候,东方白却在一旁指点我,她十分细心,每一句功法,她都要先行诵读几遍,背得熟了,然后参究体会,然后给我讲解精要,辅助我练习。 让我吃惊的是,东方白竟如此心细如发,她虽然是女子之身,但许多男子独有的穴道经络,她都能一一说出,并且细细给我讲解练气运功的一些禁忌诀窍。 如此一来,有了东方白的细心讲解,再加上我原本数年修炼纯阳无极功的底子,很快地,只用了七天七夜,我居然就将九阳真经第一卷经书上所载的功夫尽数参详领悟,依法练成,这时我只感觉全身真气流动,说不出的精神十足。 我见此,欣喜之余,参习更勤,什么美貌胡姬,都不再想,只专注和东方白参研九阳真经,却也感觉十分快意。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我业已将第二卷神功业已练成,只这时,我感觉体内真气,越发蓬勃,原来我修习吸星大法后,吸取了不少高手内力,这些年来,一直靠着当初吸取自东方白的内力压制那些异种真气,只是随着我吸取高手的内力越来越多,单靠东方白那股阴柔内力,渐渐有压制不住的情况,所以我时常会感觉体内真气激荡,等练成第一卷的九阳真经,这种情况就变得轻微,几乎有七八天以上才偶有所感,而发作时也极轻微。 等到我在东方白指点下,练完第二卷经书,体内真气越发蓬勃浩大,已经隐隐超过东方白那修炼数十年的阴柔内力。 而且这至阳至刚的九阳真气,霸道非常,我体内那些攒动的异种真气,全部被其霸道镇压,那些困扰我许久的异种真气问题,似乎迎刃而解。 如此情况,让我微微一愣,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次西行,本来是想要寻觅吸星大法的来历,继而找到解决体内异种真气躁动反噬的问题,只贤侄,还没有找到吸星大法来历,意外得来的九阳神功,却压制住了那些异种真气,让我短时间内,根本无忧。 我不禁喜出望外,又一想,若是将这九阳神功练到大成,依靠这浑厚霸道的真气,是不是就能完全压服体内的异种真气,再不虞有被吸星大法内力反噬的危险了? 怀着这个心思,我修炼越发刻苦,只是这九阳真经,越练到后来,越是艰深奥妙,到达第三卷时,就算有东方白在一旁细心的答疑释惑,可我的进展也就越慢,让我不禁有些心浮气躁。 东方白却安慰我说,这九阳真经,乃是天下间第一等的武学瑰宝,包容百家之长,本就极其难练,我之所以前面渐进神速,能在短短一个月内,练成前两卷经书,乃是因为有先前修炼纯阳无极功的底蕴。 按东方白的话,她虽不明白其中的因由,却也看得出,纯阳无极功与九阳神功,前面部分,似有相似相通之处,我占了修炼纯阳无极功数年的经历,这才会如此迅速修成前面两卷九阳神功。 而从第三卷开始,九阳神功就与纯阳无极功出现歧义地方,这就导致了我修炼速度,开始缓慢下来。 东方白之后,还让我戒骄戒躁,武学一道,不可太过执着修炼,还是循序渐进为妙。 我一听,他说得有道理,也就没有强求,只是无所事事,转头却发现马德禄进献的那本一阳指指法,我心想,九阳神功是没法在练了,索性闲来无事,将这一阳指修炼一番, 说干就干,我翻开那指法小册子,开始细细参研,这一下,却让我忍不住惊异出声。 原来我修炼一阳指之时,只感觉这指法精深晦涩,极其难练,只是自从练了九阳神功后,我对武学的理解,似乎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次再次打开这一阳指指法,只感觉好像脑袋开了窍一般,原来许多不懂或难以理解的地方,都好似一气贯通,豁然开朗。 我靠着这种玄之又玄的状态,立刻又将体内内力,按照一阳指心法运行起来,这一下,亦是大为惊人,我将体内真气按照一阳指心法大周天搬运十几次,再汇聚在右手食指上,立刻我那手指指尖,就出现一丝丝缥缈的指劲,如同绕指柔一般,在我指尖环绕,这种情况,分明就是一阳指进入第八品的征兆。 如此情况,让我感觉不可思议之极,唯一要说的,就是似乎修炼九阳真经后,我整个人好似开了窍一般,脑子好使起来,至于其中真正的原因,我亦是模棱两可,根本摸不着头脑。 我将这种情况告知东方白,她也是感觉不可思议,只是她没法修炼九阳神功,一时半会,也难以说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不过,一阳指的修炼速度加快,让我亦是十分高兴,毕竟一阳指这也是怪人口中,几大顶级武学之一呢。 当我因为一阳指修炼加快而兴奋时,马德禄却是又带来一个好消息,原来经过他手下士卒的不懈努力,终于是将光明顶地下密道,重新打通了。 ------------ 第六十三章 **大法 马德禄带来的消息,让我心头一震,我顾不得研究自己为什么突然变聪明了,马上叫了东方白,骑上马匹,飞奔向光明顶方向。 很快到了光明顶后山的密道入口,我遂马德禄走入里面,果然见在那大石球旁边,打出一个丈许高的隧道。 我正准备进入,马德禄立刻拉住我说:“上使,且慢,这密道内机关重重,标下原本计划半个月就打通这里面的隧道,不料里面机关重重,属下派出足足三百士兵,活下来的不过十一二人而已,上使万金之躯,不能涉险,还是让属下带人先行。” 我一听如此,吓了一跳,赶忙退了出来,马德禄对着手下人使个眼色,立即站出十几人,打着火把当先入内。 马德禄紧随其后,边前进,边对我说:“上使,请跟随我的步伐,小心机关。” 我点点头,跟了进去,这密道被封尘百年,地面上都是厚厚的灰尘,我和东方白一起,小心翼翼,按照马德禄等人的脚印而走。 一路上到处是尸体残骸和破损的刀剑兵器,其中有穿明教服饰的弟子,也有身穿铠甲的明朝军队,死状不一而足,有相互残杀,尸体破碎者,也有活生生被困死之人。 一路上密道无数,可马德禄却交代说,他大多都已经让人探查过,没有任何异状,只有中央的一条密道,却是通向一处巨大石室。 马德禄轻车熟路,带着我走入里面,出人意料,这个石室的大门四开,没有任何机关,而且看其石室内的布置,应该是一间练功室。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这石室中央,盘腿坐着的一个头戴金冠的高大骷髅,骷髅前面,摆放这一个精致的透明玉盒,隐隐可以看见,里面摆放着一卷书册模样,显然是什么神功秘籍。 我的目光,却是看骷髅身后的石壁,只见在那骷髅背后,用猩红的大字,写到: “明教教主在此,邪魔宵小,三跪九拜,可得我神功传承!” “魔教贼子,死了这么久,还想让老子下跪,简直痴心妄想,待我上去,将那玉盒取下,再将你这魔头碎尸万段。” 马德禄说着,就准备大步上前。 “等等!”我却是一把拉住他,马德禄回头一脸疑惑看向我,我却是不理他,反而随手指着一个跟随的士卒道:“你……对,就你,给我上前,跪在石台前面,磕九个响头!” 那被我随手点到的士卒一脸茫然,不过还是上去,砰砰砰……,一连磕了九个响头。 就在那士卒刚刚磕完头,就见那原本摆放在骷髅身前的玉盒突然一沉,陷入地下,紧接着一阵卡簧之声,原先都玉盒蓬勃,升起一个檀木盒子。 众人见此,都是一脸疑惑,我却又一指那个磕头的士卒,道“你,上去,将那木盒去下路。” 那士卒上去,轻轻一拿,就将那木盒取了,向我走来,带理我还有一丈开外,我又对他道“将木盒打开。” 那士卒又依言而行,轻轻一下就打开了那木盒,露出里面一封书信和一张羊皮卷。 我这才上去,接过了那个木盒,先拿出那封书信,轻轻撕开,取出里面的信札,就见从右到左,初始几行,用苍劲的文字写着: 明教诸弟子亲启: 自张教主退隐,传位与老夫,老夫兢兢业业,日夜不敢懈怠,一心承袭张教主志愿,以壮大明教,反抗暴原,恢复汉土。奈何我杨逍年老德薄,统御无方。先有坐下长老徐寿辉,不听劝告,私下收纳陈友谅此等明教仇敌,并委以重任,最终作茧自缚,命丧其手。” “可恨我明教西路义军,尽皆被其收拢。此后陈贼自称汉王,与明教东路军争夺天下,,数十年之间兵连祸结,令明教英雄豪杰遭受重大伤亡,遗祸无穷,从此之后,明教总坛威望不复……明教坐下各大分坛坛主,如朱元璋,徐寿辉,常遇春,彭和尚等,个个拥兵自重,隐隐有脱离明教自立之心,朱元璋此贼,更是害死韩林儿兄弟,尽收东路军之权。” “……数月前鄱阳湖大战,朱贼大获全胜,陈友谅兵败身死,朱贼整合东西两路明教大军,佣兵百万,自立为帝,更下令严禁明教,将教中曾立大功的兄弟尽加杀戮,还以下犯上,派兵进攻明教总坛,总坛空虚……” …… 这一书信,足足有七八页,我只是看了前面部分,就已经明白了大概,又翻过后面一页,只见上面写着: “贼势汹汹,无力回天,老夫唯有与明教共存亡……只是不忍一身所学,无人传授。故而设此考验,老夫已在此石室四周地下,埋有火药硝石,若来者乃是朱贼之人,必不会向吾下跪,而会直接打开玉盒,如此就会触动机关,引发爆炸,死无全尸。木盒之内,留有老夫多留两卷神功大法,望诸弟子细心传承,仰我明教神威。” 旁边和我一起观看信札的马德禄,看见火药炮弹四字,吓得脸色发白,后怕不已。 我却不理他,继续看那信笺,只见最后,写道:“第三十五代教主杨逍绝笔!” 这居然是杨逍。 我看到这里,微微一愣,我还以为这是魔教教主张无忌呢,没想到却是杨逍。 我诧异了一下,也没有在意,而是又看向那木盒中,发现有两张羊皮纸,打开第一张,就见上面写着乾坤大挪移五个字。 我一见是乾坤大挪移,那真是喜出望外,只是看到后面,却是眉头紧促,因为这羊皮卷上记载,居然只有乾坤大挪移前两层的功法。 按照羊皮卷上记载,完整版本的乾坤大挪移,主要有「激发最大潜力」、「集武功道理大成」、「复制对手武功」、「制造对手破绽」、「积蓄劲力」、「粘住掌力」、「牵引挪移敌劲」、「转换阴阳二气」、「借力打力」等效果。 只可惜,这上面仅仅有前两层功法,据上面所说,主要原因出自张教主身上,说是那张无忌不知为何,突然归隐,只下令传位于光明左使杨逍,却并未将完整的乾坤大挪移传下,而杨逍自己的两层乾坤大挪移,还是上上任明教教主阳顶天所传。 而这两层的乾坤大挪移,第一层可以牵引挪移敌劲、第二层则,转换阴阳二气,借力打力。 我一看只有两层的乾坤大挪移,不由大失所望,收了这羊皮卷,又看向另一卷羊皮卷,只见上面却是写着四个大字: **大法。 我微微一愣,继续看下去,不禁一愣,据杨逍解释,这功法乃是明教河北分坛坛主所献。 而且这功法来历,还颇是玄奇,据说当初魔教教主张无忌,为救金毛狮王谢逊,曾经在少林寺屠狮大会上,力战少林寺度难,渡恶,渡劫三大神僧的金刚伏魔圈,后来却是遇上蒙古军队包围,幸亏常遇春,徐达等教众率军救援,这才成功脱险。 当时,那位明教河北分坛坛主就在随行的明教弟子中,不过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普通弟子,还没当上河北分坛坛主,不过这人也是运气使然,当初蒙古大军围攻少林寺,张无忌因为担心义父金毛狮王的安危,派了此人护卫其时已自废武功谢逊的安全。 而就是在保护谢逊过程中,这位河北分坛坛主,居然在关押谢逊的那处漆黑石牢墙壁上,发现了密密麻麻的字体,细细一辨认才发现,那上面,赫然是一篇名叫**大法的武功,也不知是哪位关押此地的犯人所留,谢逊因为已经瞎了,看不到,这河北分坛坛主却是看了个分明,。 登时就偷偷摸摸,将这些功法记录了下来,只可惜由于年深日久,加上石牢潮湿,好多字体都已经看不清,弄得这功法残缺不全,甚至就连这功法名字的前两个,都已经看不清,只知道是某某大法。 不过这功法着实神奇,居然能够吸收化解他人内力,那位河北分坛坛主,正是靠着这功法,一鸣惊人,很快被杨逍看中提拔,一直做到了河北分坛坛主的位置。 而这人因为感激杨逍的提携,遂将这门得自少林寺后山石牢墙壁上的神功大法残卷,献给了杨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