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卷 ------------ 第一章 一只猴子 红棉市的道路处处是坑，好像是一个个寓言故事。 在这座原则上禁摩禁电的大都会，外卖小哥的电单车却跑得很欢，这也是一则寓言，他们的电单车会被城管查处，上演一场场悲欢离合。悲伤的是智人的损失厌恶习性，永别的，是他们每天十几个小时相伴相随的马中赤兔。 每一个骑电单车的小哥都在赌，赌他们不会被出勤的城管大哥邂逅。在这个不确定的世界中，从来没有人能等候信息完备之后做完美地抉择，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 市政规定也没有完美的，所以，我们被动的都成了赌徒。 这位外卖小哥显然输了一把，输给了迎面而来的一个同行，主干道上面冗长的围栏逼迫他逆行才能去到下一个红绿灯，跟低头看导航却仍然飞驰的同行对撞了。 不知道什么坚硬的东西划破了他的肘部，使得这个黄昏更加血色了。电单车倒在一边，不专业的红色绑带没能束缚好黑色的保温箱，歪在一边，如同被拧断了的脖子的公鸡。 这都不叫事儿，真正的事情是保温箱里面还有两个客人的外卖呢。说到这个外卖的内容，小哥又赌输了，因为这是最不应该出现在车祸中的重丨庆超级麻辣烫和五谷渔粉，两个品类都是滚烫而多汁，在外力作用下，瞬间汤水就突破了包装，玷污了塑料袋的贞洁。 这小哥以前也是坐在空调办公室里蹉跎青春的智人，细胳膊细腿儿的，当然没法儿在跟对面的大哥的对撞中讨得便宜，大哥好好儿的，小哥则一脸的忧郁，在街头狠狠地骂街。 同行大哥赔笑道：“不要紧的，你回去换一换包装就好了。” 小哥：“要超时了！” 同行大哥：“我也要超时了，对不起啊，我得走了，白白！” 小哥满脸愤怒：“别走！”他伸手去拉扯，刚刚稳定了一会儿的电动车又歪倒在一边，那超级麻辣烫跟五谷渔粉的卖相更加不堪入目了。 他为了拯救电动车，自己也摔倒了，一辆飞驰而过的出租车正好从他的手掌碾过去，他听到了骨裂的声音，传说中的声音骨传导他终于亲身体会到了。 “啊！我的手！”他本能地怒吼，满腔愤懑。 这肇事的出租司机居然还若无其事地开着飞车跑了！外卖小哥回头看着出租车的喘着粗气的排气管，心情跌落到了极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伟人在演讲中说过的话：“在我人生最艰难无助的时候，我去了陕丨西，来到了延丨安革丨命圣地，在那里我冥思苦想了几天，做出了一个今天看来非常了不起和成功的决定，就是建立淘宝。” 外卖小哥恐怕去不了圣地，因为经济条件不允许，他最多就是听听冠希的专辑《一只猴子-第三部曲》，从这位摄影大师沧海桑田的声音中反刍一下当年他是如何在最艰难无助之中宣布永久性退出娱乐圈的。 小哥直接去了医院急救，忘了第一时间给保险公司打电话。就算他没忘记，他也不会打，去你鸭的吉吧保险，老子疼得呀灭爹了，还顾得上什么死鬼保险？ 还好他是老司机，对附近的医院很熟，很快就到了一家耳鼻喉专科医院，病急乱投医。小哥是一个很白的孩子，不过，在成为外卖小哥之后就被紫外线晒黑了，主要是手臂，露在短袖工服外面的手臂很黑，而雪藏在衣服下的胳膊就雪白。 不过，他干这行不久，的脸还没晒黑，因为紫外线很容易被脸上分泌的油脂阻挡，而只有紫外线才能让皮肤变黑。 给他包扎的护士妹妹说：“看你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要不是穿着‘美了吗外卖’的工服，真不像是送外卖的啊。还有，你的名字，居尘，更加有文化气息。” 居尘咬着牙说：“我本来就不是真心干这行的，就是体验一下众包工作，顺便锻炼身体，整天对着电脑对身体不好，我都有点胸闷了，才三十多岁就这样，真不好。” 原来自己已经是三十多岁了，可能在某些00后看来，已经不能叫外卖小哥，外卖老哥还差不多，居尘忽然有点淡淡的忧伤，感觉自己像“一只猴子”。 好奇的护士妹妹打断了猴子的胡思乱想，问：“什么叫众包？” 居尘：“就是把活儿让大众来承包，没有固定的雇员，也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特别自由，我就喜欢自由，虽然赚钱不多。” 护士妹妹：“这样的工作挺好诶，我也喜欢自由，可惜……我可不能送外卖，外面太阳那么晒，我可不想成为黑玫瑰，嘻嘻！” 居尘说：“现在不可以，以后这样的工作会越来越多的。甚至连程序员的工作都可以变成众包，发展到极端的时候，每个程序员每次只需要完成一个函数，交给测试程序，通过了测试立刻就得到一笔钱，每次开工之后，最少只需要完成一个函数，几分钟就可以。将来的编程，就像流水线一样，每个程序员只需要精通几个函数，说不定比现在送外卖还要简单，那时候程序员就真正的变成码农了。” 护士妹妹：“难道像我这种不学无术的女生都可以做程序员了？” 居尘点点头：“可以。” 他跟护士妹妹聊得开心，短暂地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可惜人家很忙，护理工作可不是想赚就赚。 开心真的很短暂，因为那两个被他耽误的外卖单子的顾客打电话来催单了，还有一个顾客看到他的定位在一个地方半天没动换，更是火大，都破口大骂了。 居尘本来就心情不佳，碰到这种吊毛，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忽然之间，他对这份工作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了，因为实在是很受伤，感觉这工作无法持久，太危险了。幸好今天只是碾压了手掌，大不了变成杨过，要是把脑袋碾压了，那就完蛋了，要用人体冷冻技术把自己冬眠都不可能呢。 所以呢，他的账号头上就多了两个差评，还有赔偿，赔了100多，一天的辛苦都白费了。 第一天，主要感觉是痛，第二天，保险公司联系上了，表示无法断定这是工伤，一个女客服用甜美的声音优雅地抵赖，让居尘哑口无言，一阵前所未有的烦躁涌上心头，一种空前的愤怒在心中酝酿，感觉随时要爆炸。 在极度的愤懑中，他平时在意的那些东西顿时烟消云散，他进入了一种“顿悟”的模式。 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他居尘在7、8年前也曾经很努力过，曾经想过改变自己的命运，但后来把这份执着给雪藏了，如同被冰封了一万年的猛犸象，现在全球变暖，又重见天日。 让我再努力一次，他忽然又了这么一个想法。他所谓的努力可不是一咬牙一跺脚那么轻松，而是像苦行僧一样自虐，忘记一切凡尘世俗，全情投入到一件事情上，当然，他目前还没想到这是什么事，先立志再说。 “小成就需要朋友，大成就需要敌人。”居尘自言自语了一番，那个撞到他的外卖大哥，那个肇事逃逸的老司机，那个保险公司的客服小姐姐，都是他遇到的挫折的形象代言人，他要化仇恨为动力，让他们都变成带毒钩的鞭子，鞭策自己。只要想到他们，丹田之处就会充满了躁动不安的能量，不自虐一下不足以平民愤。 他不能送外卖了，医生说，他的手腕至少要一年才能好，而且还不一定100%的好，换句话说，他可能会终身残疾。不知道为什么，居尘的脑子里瞬间想到的是这样一副画面——自己功成名就之后去吃女丨体盛，自己用残疾的怪手轻轻抚摸处女嫩模的身体。 为什么要用自己的怪手来抚摸呢？为什么不用那只健全的手呢？难道是为了体现自己的独一无二？自己活着的意义可能就是追求跟别人不一样，他觉得。 老毛病又犯了，他一旦充满斗志的时候，总是想象自己功成名就，提前演练，免得到时候别人看出来他刚刚获得第一桶金。有人在网上问“怎样才能让别人以为自己经常来星巴克？”其实每个人都有这种滑稽的心理，毕竟90%的人都是从吊丝成长起来的，还有百分之八十九永远就那样。 居尘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外公，他的其中一根手指，也是怪怪的，好像是中指，没有指甲，好像一颗小脑袋，小时候曾经很好奇问过，答案已经忘了，即使没忘记，可能外公也没对一个小孩儿说真话。 外公是居尘家族里最有文化的人，至少人家是公务员，住在政府大院，还会讲故事，小时候居尘最喜欢外公讲的故事，当然，具体是什么故事，善忘的居尘早就忘光了。据外公说，居尘小时候很爱说话，随便逗一下就叽叽呱呱讲个不停，可是长大之后沉默寡言，让外公很失望。 没办法啊，居尘脑子里全是区块链这种知识，或者是怎么用标准烛光来确定一亿光年之外恒星的距离之类没用的知识，而乡亲们的认知跟石器时代的祖先似乎也没有太大区别。怎么跟故乡的乡亲们交流？只好沉默以对了。 故乡距离红棉市并不远，花了三个小时就到了自己家，洗去风尘之后，出门探亲。居尘还是第一次回故乡之后没有立即去父母家，而是去了外公家，吃饭的时候去的，买了一堆菜，让外公外婆两个老人给自己做饭，毕竟残疾人有特权嘛。 这顿饭吃得特别香，让三十多岁的居尘感觉回到了童年，除了今天是他给外公讲故事之外。外公特别不理解为什么解放军连印度那么弱鸡的国家都不来硬的，应该怼死他们才对嘛。 居尘就微笑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最次伐兵，外交比武力更重要。中国有几百颗核弹头，印度也有几百颗，真正打起仗来，两个国家都毁灭了，所以，来硬的对大家都没好处。要搞经济制裁嘛，印度基本上没有商品进口到中国，反而是中国有大量的出口到印度，所以，中国还吃亏。 再说了，得罪了印度，国家的一带一路大战略就完了。因为海上丝绸之路要通过印度洋，而印度海军是称霸印度洋的，航母已经运营了几十年，不像中国，航母还没形成战斗力。就算中国的航母可以战斗了，那在印度洋也是印度的主场，中国的航母恐怕被困在第一岛链出不去，更不用说要过马六甲海峡了。 路上丝绸之路的一条要经过南亚，南亚次大陆上的印度是区域霸主，所以还是得看印度的脸色。现在唯一一条正式开通的中欧铁路其实算起来是失败的。因为只能通过中国的盟友俄罗斯到欧洲，可是我们中国的铁路使用的是西方的轨道宽度，跟俄罗斯不一样，要换轨，有成本和时间成本。 这还不算，外交上，也还有很多国家没搞定，导致很多中国的商品到了某些国家要被拦下来检查，这跟一路畅通的原来设定不符合，所以，要不是有国家补贴，商品还是愿意跑海路从马六甲海峡到欧洲。补贴肯定不是长久之计。” 外公没想到习惯沉默的外孙竟然会一口气讲这么多，很多东西是他老人家想都没想过的，恐怕他老人家大概猜到为什么外孙以前不喜欢开口了，因为说的东西别人听不懂，外公就不知道第一岛链是什么鬼。 “这么说一带一路是不是失败了？”外公问。 居尘坏笑着说：“有个叫老罗的企业家说过，只要创始人不放弃，项目就不会失败。” 因为外公关心国家大事，所以居尘才聊这个，其实他现在对这些虚无缥缈的远方毫无兴趣，改变世界是不可能的，改变国家也是不可能的，一个人不过是面对历史巨轮的蚍蜉，那种无力感当你真切感觉到之后，甚至会有一种获得自由的感觉，就像你第一次知道了宇宙的浩渺，以及它以万物为刍狗的本性。 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没钱了，房贷要花钱，吃饭要花钱，吃饭还好解决，可以买几箱方便面，要那种康师傅新出的，什么金汤牛肉面、金汤虾球面、白胡椒肉骨面、黑胡椒牛排面、日式豚骨面、海鲜豚骨面、酸辣豚骨面，网上买，成本才2.3￥/包，但是料很足，有一包养眼的脱水蔬菜，味道也很赞。 方便面不但方便，还很健康，不会吃到地沟油，唯一可虑的就是油炸是用棕榈油，其危害也就相当于肥肉、做面包的人造黄油、做廉价巧克力的人造可可脂。营养不均衡，可以加两个鸡蛋，下一顿换香肠，还觉得不够，可以买维生素复合片，或者买大袋装的脱水蔬菜，偶尔用料理包加加餐。一顿下来，成本大概5块钱。 当然了，在老家这边，还可以经常走亲戚，帮他们修修电脑，整理一下手机，顺便蹭一顿好吃的丰盛的家常菜。 至于房贷，太贵的房子他也买不起，所以不多，不论是他父亲还是母亲，三分之一的退休金就可以还房贷，先问父母借钱来再说，至于什么时候还钱，那就不知道了，估计父母也不在乎。 这样一来，他只要每天花不到十块钱就搞定了生活费，可以好好打算一下应该怎么奋发图强，让自己已经过去了三十多个春秋的人生焕发第二春。 他之前学习过一种编程方法，叫Test-driven_development (TDD)，一切以测试为中心，正如他跟护士妹妹说过的，TDD可能是编程众包的关键所在，如果要找一个宏大的目标，这个可能就是——搞一个编程众包系统。这是他8年以来积累的认知所得出的结论，也符合他的知识结构。 那为什么他之前宁可送外卖也不愿意当码农呢？当然是因为懒惰。编程辛苦，给别人编程更辛苦，他虽然有这手艺，但大多数是自己做项目，并不赚钱，就是因为怕辛苦，而且别人指派的工作根本没有意义，感觉是在浪费生命。如同印度所谓“强大的IT产业”，其实都是外包，给别人的项目死跑龙套，结果还不如中国的山寨产业越来越风光。 用以太坊来编通用程序极其复杂，连微软的科学家都认为难度很高，估计在现阶段是不太可能流行起来的。有人认为这种分布式计算平台是不可能成功的，因为有一个致命的缺陷——效率太低。 这种效率低开始于比特币，你想，账本保存在所有人的电脑里，而中心化的服务只需要一台服务器就能保证工作，最多像谷歌一样，资料在任何时候都保存在三个地方有三份以防意外。 因为这种低效率，比特币的一个区块要10分钟才能生成，6个区块形成之后才算是不可逆转，也就是一个小时。即使改进过的比特币变种，也只能优化到10分钟确认一次支付。 独臂大侠居尘同学在笔记本电脑面前花了十天十夜来思考怎么突破这个分布式计算的天花板，终于摸索到了解决方案的边缘——找一个开源的超级计算机系统，了解它是如何分发计算资源的，然后把这技术应用到分布式计算上，只不过把可信赖的计算机替换成需要警惕的单元，每一个指令到需要分发到三个节点，只有三个节点的运算结果都相同，才当成一个可靠的运算，否则就记录下出错的节点，积累信誉指数。 因为会把庞大的计算量打碎成千万计的小程序，所以单独的一个节点不可能通过分析琐碎的小程序知道原始程序的意图，这就达到了可信赖计算的目的。这本来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编程，不过，居尘也有办法绕过去，因为已经有人编写了类似的程序，用来搜索外星人，每台电脑都可以出一份力，被称为：SETI。 普通人连想都不敢想，居然要把以太坊、三点计算和SETI结合起来，可是居尘已经进入了忘我状态，早就把普通程序员认为不可能的感觉抛在脑后，全力以赴去琢磨怎么实现。 以前他也不敢想，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仿佛已经立地成佛。 任何一个项目，尤其是前人从来没做过的创新，障碍总是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扑过来，一个不小心探险者就会被击溃。居尘在洪水猛兽面前坚守了一个月，他知道，他又一次进入了无所畏惧的状态，包括失败本身。他的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前进、前进、前进。 正在他全力以赴去投入咸鱼的梦想的时候，家人又来添乱，要给他介绍女朋友，他当然决然拒绝。不知道为什么，那女的还打电话来对他冷嘲热讽一顿，搞的居尘莫名其妙，算了，懒得跟女人计较。 女人没脑子是正常的，因为她们的定位本来就是不用去参与残酷的竞争，比如，以前的战争，不能有女性，因为女性承担生育和抚养幼崽的功能，曾经出现过的不忌讳娘子军的部落都灭绝了，能活下来的部落，也就是我们的祖先，包括我们，都习惯了让男性参与高强度的脑力和体力活动，逐渐成为特权与文化。 自然界大部分的雄性都是高度竞争的，比如：雄性天堂鸟，远比雌性美丽，或者多才多艺。而人类，同样是竞争，但体现在智力和体能上。一旦男人结婚有了后代，就会有一种“完成了男人的使命”的感觉，从此，无论是体能还是智力都会下降，这种心理状态潜移默化，很多人都没注意到。 居尘相信这种奇怪的理论，所以他无论如何不肯在大功告成之前成家。更何况以他现在的状态，也不可能找到良配。 居尘看了看自己的扭曲的左腕，再看看堆满了泡面包装袋的垃圾桶，叹了口气，然后深呼吸一口气，继续钻进零和一的世界，与反人类的代码为伍。 爸妈还上门来骚扰自己，一通埋怨，等送走了他们，居尘默默换了锁芯，把自己与世隔绝，除了自己叫的外卖和快递上门，都不准备出门了。 当然，这个举动也激怒了父母，大骂一顿之后，威胁要断绝给他支付房贷。居尘淡淡地跟老妈说：“大不了给银行收走，反正我暂时交不起，这样子也找不到工作。” 到了下个月，老妈的气也消了，还是给他交了房贷，还在一通敲门无果之后，在外面留了一张纸条，说自己已经把房贷交了，让他好好养病养伤，千万不要想不开。 爸妈还以为他因为出车祸想不开产生了精神病。 没关系，高人总是有自己的苦衷，别人不理解才叫世外高人，以前第一次进入这种状态的时候，同班的一个女生也说过，大家都认为居尘是一个怪人，其实这就是精神病的另一个称呼吧。不但老一辈的人不理解，同辈的人也不会理解，居尘是一只有梦想的马骝。 他已经将清醒着的90%的时间都用来琢磨项目，偶尔也推开阳台的门，在这幢楼的最高层9楼瞭望远空，那里有时候会出现一弯冷月，默默地映照着他和地球，如同40亿年前的“后期重轰炸期”时刻，当时太阳系还不稳定，大量小行星疯狂撞击着月球表面，形成了人类第一次看到月球背面的时候发现的那些触目惊心的环形山。 嗯，是这样，不管是那个莫名其妙的从未谋面的女人，还是不知所谓的父母，都是一颗颗小行星，我自岿然不动就好了，伟大新生之初总是这样的，万事万物果然都可以联系起来，都不用六度理论。 有时候他也思考哲学，马哲所说的“万事万物普遍联系”有什么漏洞？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是无所不在的暗物质、暗能量把一切联系在一起吧？暗物质的质量加速了我们所在的银行系猎户座旋臂的旋转，2.5亿年绕银河中心转一圈儿。所以还有科学家假想，太阳系每隔2.5亿年就会进入一个大冰期，因为整个太阳系会在那时刻进入一片无穷尽的星际尘埃，遮天蔽日，导致物种大灭绝。 这可真有意思，可惜，2.5亿年才遇到一次，如果能遇上，那可是莫大的荣幸，纵做鬼也幸福呢。 呃……等会儿，2.5亿？这数字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居尘皱起了眉头，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终于记起来了，大陆漂移学说！大陆漂移正好2.5亿年一个轮回，所有大陆汇聚成一个超级大陆，久合必分，分久必合，专业术语叫超大陆旋回。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居尘笑了，这也太离谱了，想多了。 说到奇思妙想，他心中还有一个想法——为什么日蚀的时候月球刚好能够遮蔽太阳？难道仅仅是巧合？搞不好不是巧合，想想，会不会是因为全日食的时候地球对月球的引力跟太阳刚好相等？按照法拉第老爷子发明的磁力线，可以画出从地球到月球、太阳的“引力线”，两者的截面相当，不就是引力一样吗？ 莫非全日食的时刻就是地球处在月球、太阳引力均衡的所谓“拉格朗日点”？ 一开始居尘还对自己的奇思妙想洋洋自得，但是很快就给了自己耳光，像疯子一样自言自语：“艹，尽整些没用的玩意儿，怪不得你还是个Loser，再这么下去……别想这些了！” 抛开这些习惯性的“花絮”，居尘君又回到了毫无人性可言的代码世界，好像被指挥官呵斥着进入战场的士兵。 ------------ 第二章 外婆菜 居尘刚刚毕业不久的时候曾经在一个大美女上司手下混饭吃，不过，时过境迁，后来大美女离开了公司，而且跟男朋友结婚了，只是偶尔才跟居尘有一点联系，距离上一次互动应该已经过去了两三年，没想到现在又给居尘发微信，问候：“听说你受伤了？” 居尘：“嗯，轻伤，过一两年就完全恢复了。”他不无自嘲地回应。 老上司：“一两年！天啦，看来挺严重的。怎么搞到去送外卖去了？你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思维跳跃太厉害，你知道一个成功的人最重要的本事是什么吗？不是做什么成什么，而是要学会失败。像曹操，一辈子打了那么多的打仗，都是亲自上阵，很多败仗都能全身而退。创业也是这样，95%的创业注定是要失败的，明白吗？所以，你一定要学会打败仗。方法就是，循序渐退！且战且退。或者跟曾国藩学习，屡败屡战！等待时机，不要放弃。不要遇到挫折就立刻变脸，跟川剧变脸似的……” 好像好有道理的样子，不过，居尘早就过了被人教育的年纪，对此他只是微微一笑，懒的回应了。 他现在的状态肯定是老上司无法想象的，老上司是一个人才，不过，居尘现在自认为是鬼才，有神鬼莫测之机。 他忽然对老上司的别的事情感兴趣，比如：“你生孩子了吗？怎么不见你晒娃？” 老上司：“晒什么娃？没空生娃，忙着呢，最近公司要IPO，真心忙死了。” 居尘：“什么公司？” 老上司：“还是做游戏的。” 居尘：“哦，那岂不是说你在游戏行业已经7、8年了？” 老上司：“是啊，时间过得快，总比你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好，你一直跟着我多好，现在至少也是中层了。” 居尘：“我知道，如果时间能倒流，我一定会跟着你混，不过，年轻的时候年轻气盛，自视甚高，不撞南墙不回头，没办法的，人啊，需要成长。离开你才知道，被别人管，不如给你管。” 老上司：“你终于知道了啊！你来我们公司，从底层做起，凭你的才智，很快我就能提拔你了。” 居尘：“谢谢，不过，我现在对游戏不感兴趣。” 老上司：“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居尘：“以太坊。” 老上司：“……什么是以太坊？” 居尘：“不懂我就懒得科普了，我要去忙活了，回头联系。” 他在手机里设定了番茄钟，工作25分钟，休息5分钟，一到工作时间，他就放下手里任何东西，去埋头研究以太坊去了。 老上司调研了一下，然后就讽刺他：“又搞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这投入周期也太长了，没用的！” 居尘的手机进入了免打扰模式，直到25分钟结束才去看看手机。 他回复：“如果没有梦想，跟外婆菜有什么区别？我正在摸索一套TDD，去中心化的编程方式，将来程序员就分裂成两拨，一拨是写测试的，这测试可不是一般的测试，每个测试都有价码，只要程序通过测试就立刻发以太币，这个过程写在智能合约里面，任何人不能更改，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测试本身也需要测试，所以，怎么写测试的测试？” 老上司终于说了：“不明觉厉！不过，好像很不靠谱的样子，我是不是真的外婆菜了？” 居尘：“不明就对了，你们女孩子就应该不懂技术，把技术这种脏活、累活交给我们男人吧。我现在状态出奇的好，是外婆菜还是松露、鱼子酱、鹅肝，就看这一波操作了。” 老上司：“需要帮忙吗？” 居尘：“……呃，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借点钱给我，我吃泡面吃到想吐了。” 老上司：“要多少？” 居尘：“难道还能管够？随便发个红包鼓励一下得了。” 老上司：“我问你要多少，或者这么说，开发到小有成就需要多长时间？” 居尘：“三年。” 老上司良久没有回应，最后发了一个感叹：“唉！” 居尘：“三年磨一剑，好了，我番茄钟又到点了，回见！” 老上司考虑再三，给了居尘1万块钱，居尘发了一个抱拳的表情以示感谢。 既然给了钱，居尘觉得自己有必要没过几天就给老上司汇报一下最近进展，比如，他在开发一种用鼠标点一点，键盘输入一下，就可以制作“测试用例”的程序，这样一来，产品经理，甚至普通用户也可以参与到测试的编程，把门槛降低到不能再低。 程序员可以像外卖骑手抢单一样抢测试来开发，系统会记录下程序员的效率，为将来智能派单做准备。制作测试的人也有效率，因为他们是负责指定每个测试的奖金的，分配得合理的话，自己也会得到奖励，测试员的上面是“站长”。第一个站长，毫无疑问，肯定是最了解这个系统的“根程序员”，居尘同学。 老上司看了居尘的汇报，取笑道：“咦？好像你的骑手生涯也能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灵感嘛！” 居尘傲然道：“你以为我会甘心做一团具有工匠精神的外婆菜吗？” 老上司：“你这个东西，我能不能给我们公司的程序员看看？听听他们的意见。” 居尘：“可以，这技术很复杂，别的程序员也只能提提意见，根本没法儿完全吃透。” 老上司给了好几个程序员看，只有一个年轻的程序员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表达了加入项目组的意向。 居尘正好要找一个人来试用他的系统，所以也就答应了，给他讲解更多的思路，然后，那程序员小哥就更加有兴趣了，强烈要求居尘出山，回到大都会红棉市，不要窝在小县城里面了。 居尘的回答是：“还没到时候。” 年轻程序员的加入极大地加快了居尘的编程速度，因为居尘自己是单手打字的，而小哥加入之后，他就可以把自己的编程意图，通过测试来体现，现炒现卖自己的整套系统。 这小哥对老上司裴丽说：“你这个朋友性格好奇怪，对我不咸不淡的，好像把我当成了一个去中心化的节点似的。” 裴丽虽然已经三十岁了，可是保养的好，还是这么俏丽，嫣然一笑，说：“他刚刚受了伤，打字都是单手的，要体谅一下伤病员。以后会好的。”但会不会真的好，还真的难说，因为裴丽已经发现，居尘对裴丽这个老上司似乎也是挺冷淡的，即使她裴丽像及时雨宋公明一样给了他一万块钱。 她还真的猜对了，居尘的心已经追随了以太坊，追随了他的项目，满满的，容不下别的东西，任何可能扰动他状态的人和事都会被丢在一边，一起喝喝咖啡喝喝小酒这种对普通人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都不会考虑，以免横生枝节。 所谓的横生枝节也不是没有活生生的例子，眼前这个小哥就是一个，因为那天他跟居尘提到，他很喜欢看《三体》，问：“尘哥看过没有？” 居尘：“看过。” 小哥：“喜欢吗？” 居尘：“很喜欢，不过……” 小哥：“不过啥？” 居尘：“可不像你那样单单是喜欢，我自己有很多想法，并且非常不认可里面的很多黑科技。” 小哥：“说来听听，我最喜欢看别人批评大刘，然后我来支持我的偶像。” 居尘：“里面让你印象最深的东西是什么？” 小哥：“当然是黑暗森林法则了，简直是神作中的神作。这个你同不同意？猜疑链简直太精彩了。” 居尘：“在暗无天日的森林里走着，听到前面有动静，不管三七二十一，开一枪？” 小哥：“不错！因为你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好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死再说！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 居尘：“谁告诉你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 小哥：“呃……当然是大刘，理所当然啊，难道不是？” 居尘：“你不理解达尔文，大刘也不真正地了解达尔文。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幸存者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大自然选择了，他们只是盲目地活着而已。丹尼索瓦人死光了，尼安德特人灭绝了，美索不达米亚文明毁灭了，古埃及也消失了，他们曾经为了生存而不顾一切吗？ 恐怕不见得，文明没有那么强的生命力。就连西方文明的源头，古希腊文明，也是曾经一度被尘封，直到被考古学家发现，才被认定为科学的源头。你我站在这里，活在当下，不是我们祖先的选择，而是莫名其妙的幸存者。 有一个术语叫做幸存者偏差，幸存下来的人总以为自己做对了什么，其实不是，他们没那么努力，没那么机智，他们好比是一群猴子坐在电脑面前比赛炒股，代码出现在面前，面前放着两个按钮，一个是‘投资’，另一个是‘不投资’，结果总有一只猴子获胜，如果你能跟他交流，问他投资的秘诀，他会告诉你每次投资之前要挠一下胳肢窝，这样稳赢。 文明也好不到哪儿去，也是一只懵懂的猴子。像大刘想象的人类一定会面对危机团结起来，这就是对自然选择理解不深刻，人类，智人种，一定不会团结，因为我们是幸存者，我们一定会分裂，面对危机采取各自为战的策略，然后某些个体会用你意想不到的方式度过劫难。” 小哥：“好吧……但是猜疑链真的很精彩对吗？” 居尘：“精彩是因为它具备阴谋论的血统，你认为它很严谨吗？其实不然，我可以找到漏洞，就拿大家耳熟能详的那个比喻——听到声音就开枪？开枪不需要成本？而且，你有猎枪，可是你怎么知道对方没有霰弹枪？本来人家没招惹你，你以为他是一个弱小文明，给他一枪，没成想到对方有霰弹枪吧？ 就算人家是弱小文明，猜疑链里面津津乐道的‘技术爆炸’知道吗？你看着对方是赤手空拳，可是一个技术爆炸，人家手里就有了霰弹枪或者手榴弹，所以，发现文明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千万不要打过去，而是避开它！天知道这家伙手里有什么家伙？或者他会在你的攻击达到之前发明什么武器。 森林里看到一条五彩斑斓的蛇，你最好别去招惹它，说不定他会喷射毒液，文明，要比毒蛇猛兽强百倍，要对文明有敬畏之心，开战很可能意味着自掘坟墓。 我也可以来一个猜疑链，我的结论刚好相反，遇到文明一定要避开，因为对方很可能不是吃素的，当你的打击达到之前，对方可能发展出强大的技术进行反击。 宇宙大沉默为什么存在？恰恰不是因为一定要攻击那些暴露了坐标的文明，而是刚好相反，大沉默的原因是一定不要轻易攻击别的文明，不管它有多么弱小。暗黑森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自己为是的文明，对‘他者’没有足够敬畏的家伙。” 小哥表示很无奈：“这……好像也讲得通，但黑暗还是黑暗，最好还是不要暴露自己，这点总是对的？是吧？” 居尘发言：“那也不一定，我只是顺着刘大的某些设定，其实，大沉默的原因很可能并不是所谓的宇宙社会学的原因，而是别的，比如，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很可能并不再具备侵略性，反而是趋向内敛，人类并不会无休止地前往星辰大海，反而会向自身向微观世界探索。 这个道理已经出现了端倪，富裕发达的国家你看看还有哪个国家的人口是增长的？没有。欧洲、RB、韩国、台湾、香港，人口出生率都很低，美国、德国人口的增长主要靠的是移民，这意味着什么？ 有所谓的社会学家说这是因为工业化导致家庭抚养孩子的成本上升，这都是胡扯，本质上就是人类渐渐意识到满足欲望的办法，不再遵循以往的生活习惯。比如，电视剧、游戏，都是可以很好的满足人类的欲求，让人类不再需要在现实中出人头地。宅，是人类的未来。” 这时候，小哥似乎醒悟过来了，这个叫尘哥的家伙，好像指出了一个刘大宇宙社会学的重大bug，猜疑链进行不下去啊，技术爆炸不仅仅可能让文明产生冲突，也可能遏制冲突，就好像现在还是大航海时代，欧洲人发现了新大陆，如果当他们的远征军到达新大陆的时候，那里很可能技术爆炸产生比殖民者更加厉害的武器，那他们还敢去吗？ 小哥自己想到了一个例证，说：“技术爆炸的可能性就好像冷战的时候保证互相毁灭的核武库，反而带来了难得的和平，是不是尘哥？” 居尘：“哈哈，就是这样。” 小哥：“尘哥真是个人才，这么有趣的发现为什么不发表一下？怪不得裴丽姐这么看重你！” 居尘：“《三体》我也很喜欢，不过，我更喜欢找茬儿和抬杠，其实还有很多地方有硬伤，你想不想听听？”他兴致大发。 小哥：“当然，快说说。” 居尘：“就是三体人的透明思想，从进化的角度来说，是不可能出现的，因为这意味着物种内部没有竞争，而竞争是最大的进化动因之一。从数学模型上来说，科学家早就模拟过了，好的竞争策略需要个体必须保持自己的隐私，否则不管是这个个体还是这个种族都没有竞争力，在单细胞时代就没有竞争力，更不用说能发展到动物、灵长类。” 小哥：“呃……尘哥对进化论情有独钟。” 居尘：“那当然，达尔文绝对是揭开了一个生物时代的超级大师，跟达尔文有关的书籍有6500种呢。其实，如果单单从进化的角度来说，三体人压根儿就不应该存在，因为他们的恒星非常暴虐，对进化速度影响太大。进化是很神奇的事情，但是也很费时间。你听说过寒武纪生命大爆发吗？” 小哥：“听过，是5亿年前发生的一场进化奇观。” 居尘：“不错，那是大约5亿年前，而地球的历史是46亿年，距离生命大爆发已经过去了40亿年！这是多么漫长的时间啊，这段时间呢，对三体星人来说是绝对没有的，因为三体星有三颗恒星，气候十分恶劣。 我们地球刚刚诞生的时候就有一颗火星大小的行星撞击，形成了月球，月球是十分罕见的巨大的卫星，保证了地球有稳定的自转轴，所以地球的南北极才非常稳定，否则的话，南北极会在很短的时间内乱晃，气候不稳定，恐怕到现在为止，连寒武纪大爆发都没出现。 地球这么完美的宜居行星都这样，你说三颗恒星的超级不稳定，三天两头下小行星雨的三体星，能够有稳定的进化环境吗？没有。所以，三体星最多只有细菌存在，好像我们木星和土星上面的卫星可能存在的简单生命一样。” 小哥：“这个……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不过，小说嘛，肯定要设定得精彩，没有三体人还怎么搞事啊？降维攻击也很有意思，对吧，我知道，这肯定不科学……” 居尘：“绝对不科学，因为物理学家所谓的多维空间，是指在量子尺度发生的奇异现象的奇葩解释，还不一定正确，反正我也是持保留意见，有待观察。在宏观尺度并不存在所谓的多维，就是三维的，还没有任何弯曲。当然智子就不可能存在，因为空间不可能被展开，还铺展到地球那么大。” 小哥：“IT大佬们都很喜欢降维打击、降维生存这个概念！” 居尘：“本身就没多少科学素养的科协的人说，中国有科学素养的人已经提高了90%，从3%+提高到了6%+，你想，所谓的大佬们真的一定会有物理知识吗？恐怕早就还给物理老师了。他们所谓的降维打击，不过是互联网跟线下的结合罢了。他们根本就不理解空间的本质，宇宙是平的，绝对三维的，两条直线永远不会相交”。 小哥嘿嘿一笑：“尘哥，虽然你比我博学，不过，你是不是聊得太嗨，把基本科学知识都忘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就是说空间是可以弯曲的哦！” 居尘：“那是有质量才会造成空间弯曲的效果，而空间本身是平坦的，科学家已经测量了来自遥远的星系，发现它们的光线一直保持平行，所谓的遥远，就是上亿光年，这把尺子足以证明整个宇宙都是平坦的，也是就宇宙学的最近进展，宇宙很可能是无限大的，以前有人说宇宙是弯曲的，你从任意一点一直往前走就会回到原点，这是错误的。” 小哥终于震惊了：“啊？真的？确定？我的宇宙学常识一直停留在宇宙大小是有限的上面！不可思议，我从小就觉得宇宙应该是无限的，可是学了一些知识之后才知道宇宙大爆炸，才知道宇宙也是有起点的。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来的无限宇宙上面，这也好，我还是喜欢无限的宇宙！” 居尘：“无限有什么用？说的好像你可以到很远的星系上去旅游似的，可惜，我们恐怕连太阳系都出不去。” 小哥：“不不不，无限宇宙很有意思，意味着有无限的可能，意味着在遥远的地方会存在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正在跟另外一个尘哥讨论宇宙学，想想就觉得心驰神往。” 居尘：“很遗憾，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这个浪漫的想象并不存在，因为不可能有两样完全一样的东西，既然宇宙是无限大的，也就意味着宇宙也是无限小的，既然是无限小，那么你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每一粒原子都可以无限细分，任何一个不起眼的小不点都是另外一个宏伟瑰丽的宇宙，从而成了不可能复制的实体，所以并不存在一个一模一样的你或者我。” 小哥：“呃……这个……叫人有点难以接受，尘哥果然很喜欢抬杠。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居尘：“天地不仁也不恶，以万物为刍狗。什么是好听的？好听的就一定会让人开心吗？恐怕不一定。如果一个妹子说‘你是一个好人’，你会开心吗？所以说，好话背后可能暗藏杀机，不好听的话里面，却有可能给你带来实惠。” 小哥：“尘哥，你应该去当哲学家，我服了。” 居尘：“哲学屁用没有，哲学家只是没用的外婆菜……艹，我的番茄钟超时了，不跟你瞎掰了，去写代码了。” ------------ 第三章 PC 《洞仙传》中称：“王质，东阳人也，入山伐木，遇见石室中有数童子围棋歌笑。质置斧柯观之。童子以一物如枣核与质，令含咽其汁，便不觉饥渴。童子云：‘汝来已久，可还。’质取斧，柯已烂尽，质便归家计已数百年。 居尘在家里埋头研究以太坊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真是有王质遇仙的感觉。算是有收获，但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改变，因为他心目中的智能合约确实是一个巨大的工程，真的一年时间改变不了什么，而他感觉自己的毅力快要达到极限。 这天晚上，凌晨两点，失眠中，他又爬起来，在萧瑟的秋风中瞭望地球的不可或缺的小伙伴——月球。 “一年过去了……”他自言自语，充满了惆怅，仿佛一个出嫁无望多愁善感的大龄文艺女青年。 这一年最大的收获是重新获得了编程技能，有信心找一份人模狗样的工作，而且现在真的穷的要死了，他很想改变一下，他已经把源代码放到了Github上面，还获得了一些猎头的关注，最近就接到了好几个电话，都跟这个项目有关系，不过都是国外的创业公司，签证太麻烦，不知道能不能搞定，花费不少，所以暂时不考虑出国。 还不容易找到了一家红棉市的区块链创业公司，里面的主程还看不上他的TDD开发方式，不管怎么样，他已经启程回到他更熟悉的城市红棉市，在大都会里继续他可有可无的人生。 他寄放在朋友家里的电动车还能用，继续送外卖赚点生活费，中午工作两小时就够了，其余时间都用来干自己的活儿，住在一个逼仄的厅的隔间中，只是用一块屏风隔开，外面吵吵嚷嚷的经常干扰他的思路。 有趣的是，他居然还记得那个撞翻他的外卖大哥的模样，在路上遇见了，然后悄悄跟踪，等大哥去送餐给客户，他就堂而皇之地把大哥的两个轮胎的气儿给放干净了，惹得周边的行人瞩目。嘿嘿，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这下居尘终于心理平衡一点了。 他远远地看着大哥回到电瓶车边上之后大声地咒骂，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开心，还久没这么开心了，幸福感浓郁，果然快乐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他已经决定了，以后遇见一次就放他丫的气儿一次，工作什么的都是次要的，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撕和远方的背影（推着瘪了的电瓶车）。 如果居尘像阿里山的少年一样壮如山就好了，还可以到这哥们儿面前得瑟：“兄弟，怎么了？要不要帮忙？20块钱帮你拉车到附近的修车铺。” 畅想一下这哥们儿阴晴不定的表情，居尘心情倍儿爽。 送外卖其实挺好的，自由，金钱数额即时反馈，跟游戏似的。不过，正是因为门槛太低，素质参差不齐，平台还拼命压榨骑手的速度潜力，所以他们会经常冷不丁出现在你面前吓你一跳，如同毒蛇一样从隐蔽处窜出来，搞不好还咬一口，居尘现在最怕的就是同行。 居尘的开源项目大概有十几个程序员关注，最近已经完成了0.1版本的开发，大概、似乎、有可能可以用来写测试并众包程序出去，所以他向自己的十几个关注着发出邀请，请他们尝试来搞一个历史上第一次程序众包，居尘一个人来写测试，分包给大家，而大家所收获的唯一的东西就是以太币。 居尘没什么钱，但是以太币可以细分到很小，然后染色，所谓的染色，就是对比特币、以太币等等代币进行特殊标记技术，汇率自己来决定，利用的是以太币已经成熟的工作量证明机制。 他很鸡贼地使用了“历史上第一次”这样的描述，所以那十几个程序员都很激动，都在追问是要搞一个什么项目。 居尘回复：“你们根本就不需要知道什么项目，反正完成我分包出去的测试就行了，谁要是能猜到项目的主要内容，我请他吃饭。” 这个神秘的项目更加让程序员们着迷，他们真的开始干活了，只要忙完手里的活儿，就跑来“抢单”，看看有什么测试需要他们来完成。 其实，是居尘假公济私，不太好意思说，这个神秘的项目就是一个自动合租房子的智能合约，几个互不相识的人约在一起凑份子租房，款项自动打到一个合约账户上，只有所有成员都同意了，才能动用账上的钱，某个成员不同意，可以在一段时间内退出，或者多数成员把某个成员踢出组织。 组织成员里面，唯一需要实名制的是CEO，众人委托他来跟外界联络，比如房东，缴纳水电煤网等等，组织可以通过自己的账号来任免CEO以及决定给CEO的佣金。 虽然可以匿名，但所有的账号都有一个专属的信誉分数，好的房客和CEO将来会得到更多的机会和奖励，雇佣信誉分数高的CEO也需要更多的钱。 很显然，这就是居尘为了解决自己的住宿问题而建立的项目，可能没什么卵用，但是能锻炼V0.1版本，看看有什么问题，他自己肯定不会参与实现程序，因为V1.0肯定有大量的问题需要他处理。 这个V0.1终于有了一个响亮的名字：编程众包（PC， Programming-Crowdsourcing）。 总有一些程序是没法儿众包出去的，但这个1.0已经可以承担90%的编程工作，这绝对是有重要意义的一个里程碑，所以呢，居尘把整个开发过程都写了下来，作为一个开发的案例，供大家参考，顺便推广他这个奇葩的项目。 当他把一下很浅显的测试也众包出去的时候，终于有程序员猜到了这个项目的内容，还兴高采烈地说要从玉兰市飞到红棉市来，让居尘请客。 居尘当然没什么钱来请朋友吃大餐，只是带朋友来到了赛百味吃三明治，好吃又营养卫生，最重要是不贵，嘿嘿，这就是居尘的消费观。 在网上，大家都用网名，比方说，居尘就喜欢用化名：Dirt（泥垢、灰尘）。而兴冲冲坐飞机过来吃赛百味的白痴的化名是：Chimes（编钟）。 编钟本身是一个大帅哥，而且似乎还有一身肌肉，让人自惭形秽，这都不是重点，这哥们儿还开着一辆宝马过来。 居尘问：“你不是刚刚从玉兰市飞过来吗？怎么……” 编钟帅哥迷人的微微一笑，说：“是啊，不过我习惯了开车，找朋友借的。”找朋友借车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看都怎么处在舒适区，也就是早就习惯了开宝马的人，似乎还不是那个经常被车主扣掉“华晨”两个字的宝马哟，这种车型居尘也略有所知，是Coupe，双门轿跑。 居尘：“你是富二代？” 编钟：“不是，我是富三代，我爷爷很有钱，我爸才是没用的二代，对爷爷卑躬屈膝，我从小就看不惯老爹，希望自己打拼，我看好你的项目诶！” 居尘略带嘲讽地道：“看好吗？那我卖给你，一个亿，100%出售。” 编钟：“不贵！可惜，我没那么多钱，而且我会替你可惜的，一个亿才多少钱？在玉兰市、红棉市买几套高档一点的房子而已。而你这个项目如果自己做，做好了，就可以做富一代了。” 居尘：“一个亿刚刚好，我可以解决生活问题，不用天天吃泡面、脱水蔬菜和维生素片，然后再慢慢考虑别的。” 编钟：“我可以给你500万，这项目我们各占50%的股份，我回家求爷爷告奶奶还是可以凑够500万的。” 居尘忽然笑了：“开玩笑的，这项目不卖，由俭入奢易，我还是吃我的‘简易营养餐’好了。既然你这么有钱，那这顿饭你请了，没问题吧？” 编钟：“没……没问题。我们来讨论一下怎么运营这个合租智能合约吧。你有运营经验吗？” 居尘：“好像没有，即使有，我也觉得好麻烦，你来？” 编钟：“我也嫌麻烦，不过，我可以出100万，请人来，什么水军、软文、测评全上，多少有点效果。” 居尘：“我看你也好业余的样子，我不是很看好，你……亏了本钱别赖我。” 编钟哈哈一笑：“没问题！推卸责任向来不是我的作风，D哥很坦诚嘛，你真名叫什么？” 居尘：“你可以叫我尘哥。” 编钟：“尘哥好，你在哪里高就啊？怎么要吃泡面？女朋友开销大？” 居尘：“你管我？我就喜欢省钱，攒老婆本儿不行吗？”他不愿意透露太多个人信息。 编钟：“你没有女朋友！旺旺！”他调皮地叫了两声。 居尘淡淡道：“老和尚说得对，女人是老虎，虽然挺可爱。” 编钟：“什么老和尚……哦，你是说那首歌？哈哈，尘哥真逗！女人就是宠物，是猫咪，不是老虎，等下我就去见一个模特，身材很好，风骚，还能主持节目，口才好，嘿嘿，要不要一起去？” 居尘自嘲道：“你就不怕模特见到我玉树临风见异思迁吗？” 编钟：“我不是埋汰您，就您这模样……咳咳，但都没所谓，我可以当你司机，把你当大哥，有我这样的小弟，绝对给你加分，这个模特让给你了，就算是小弟的见面礼，一切费用我来出！” 居尘：“那……我需要还礼吗？” 编钟：“还礼？呃！不用！瞧您说的，我这是顺水推舟给个见面礼，对朋友无私奉献是我的做派，你以后跟我混熟了就知道了，绝不开玩笑！程序员都很宅，你行不行？” 居尘：“不用还礼，有吃有喝有睡有妞，我干么不去？又不是鸿门宴，走你！” 编钟竖起拇指：“豪爽！我们越来越谈得来了！” 他们吃饱了午饭，休息了半个小时，开车去跟美妞见面。 见了面，果然是大美妞，颜值过人也就算了，还穿着一身露肩装，青丝屡屡，披洒在水嫩光滑的裸肩，让男人转不动眼珠子。 编钟给介绍：“嗨~，伊万卡，下午好，没想到我们在红棉市见面了，这是我哥，别看他穿成这样子，其实……他就是为人低调，你可别小看他。” 居尘：“伊小姐，你好。” 编钟：“咳咳！是伊万卡小姐，这是我哥，刚才忘了说了，你可以叫尘哥。” 伊万卡小姐姐很温柔地施了一个看不见的礼仪，这种感觉很微妙，她说：“谁敢小看跟钟少爷的朋友，不，大哥啊，两位都是青年俊杰，小妹很荣幸！” 钟少：“今天主角是我大哥，我大哥平时深居简出，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伊万卡要多陪我大哥说说话，OK？” 其实伊万卡内心很鄙视，什么“伊小姐”，连伊万卡这么好听的英文名都不知道，真是土老帽！难道是土财主的儿子？ 看得出伊万卡的鄙视，居尘还鄙视“伊小姐”呢，因为他是故意说的，开个玩笑，互相鄙视，这个无脑美女，连玩笑都听不出来，我堂堂大尘哥……好吧，还没怎么堂堂，刚才还拒绝了堂堂的500万，可惜了，想像一下自己500万身家的模样……唉，真可惜。 居尘注意到伊万卡的美腿上有一个纹身，就问：“你的脚上纹了一个什么？” 伊万卡得意洋洋地抬起她的大长腿，美滋滋地显摆：“啊！这个啊，是天使恶魔翅膀，独特吧？” 居尘皱眉：“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我看更像恶魔一点。” 伊万卡：“这就对了，天使就是恶魔，恶魔就是天使，他们本来并没有区别。古希腊的哲学家伊壁鸠鲁说过，上帝不可能同时是仁慈的和万能的，因为世间有无数的邪恶，上帝为什么允许邪恶的存在？如果他是仁慈的，那就是上帝无能，没法儿把所有的邪恶消除；如果他是万能的，那么他就是不仁慈的，因为上帝不愿意消除邪恶。你看，天使和恶魔是不是同一回事？” 两个男人都震惊了，钟少惊呼：“啊？你还懂哲学？” 居尘就简直说不出话来，本来他就是想仔细看看人家的美腿，没想到会惹来这番言论。 伊万卡掩嘴一笑：“嗤嗤！看见你们俩！被镇住了吧？我就是看书上说，做一个领域25%的顶尖人才是容易的，可是还是面临很大的竞争，但是如果你同时是另外一个领域的25%人才，那就厉害了，我选择了模特和哲学，你看，你们都被镇住了。” 居尘：“咳！这跟竞争没关系，其实，你只要真正理解了刚才伊壁鸠鲁的逻辑，那你的逻辑能力就是人类里面顶尖的5%了。了不起。” 伊万卡眨眨水汪汪的眼睛，不理解：“有这么厉害啊，我觉得很好理解啊。” 居尘有深意的道：“那你在一堆美女模特当中一定时常感到孤独，找不到深入聊天的对象。” 伊万卡：“有这么厉害吗？” 居尘：“有啊，其实，上帝是万能的，这个论调本身也有矛盾之处，不知道你的哲学书有没有看到过。” 伊万卡果然不负众望，说：“有！上帝能不能造出一块自己都举不起来的石头！如果不能，说明上帝不是万能的，如果能，同样证明上帝不是万能的，哈哈！是不是这个？” 居尘竖起了大拇指：“看来你的哲学水平真的达到了25%的高手了，佩服！万能悖论！还有一个类似的问题，问你，知道什么是自然数吗？” 伊万卡：“1、2、3、4、5……n，都是自然数。” 居尘：“知道什么是偶数、奇数吗？” 伊万卡：“1、3、5、7、9……奇数，2、4、6、8、10，偶数。” 居尘：“自然数有多少个？” 伊万卡：“无穷多个。” 居尘：“偶数、奇数有多少个？” 伊万卡：“也是无穷多个。” 居尘：“那么，每一个自然数对应一个奇数，1对1，2对3，3对5，4对7，一直这么下去，无穷无尽，是不是意味着自然数的数目跟奇数一样多？” 伊万卡显然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一下子被问住了，愣了一愣。 钟少哈哈一笑：“美女哲学家被问住了！尘哥快解开谜底！我觉得应该还是自然数多吧，多一倍。” 居尘：“既然每一个自然数都可以对应一个奇数或者偶数，怎么会自然数是奇数或者偶数的一倍？回答错误。” 钟少：“我的脑袋快炸了，尘哥请指点迷津。” 居尘神秘一笑：“刚才伊万卡已经给出答案了啊，只不过你们都没意识到。” 伊万卡和钟少两个学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居尘叹了口气，说：“既然万能的上帝是不存在的，无限的自然数也是不存在的！因为无限会得到自相矛盾的推论。这就是哥德尔不完备定理产生的根源，现在的数学，错误地定义了无限的概念，无限跟万能的上帝一样，是不存在的。如果无限存在，整个数学形式逻辑就会存在一些不可能证明的东西。换句话说，正是无限这个定义的出现，使得某些定理变得古怪起来，它们既不可能证实，也不可能证伪。” 两个学生再次面面相觑，钟少说：“不懂，这是数学界的一种学说还是……” 居尘：“是我的个人见解，也得到了一些数学家的认可，不过他们都不出名，所以我那个论文也不出名，这些年我尽干一些不正经的事情，比如，研究哥德尔不完备性定理。” 钟少竖起拇指：“厉害！尘哥不愧是尘哥，不像我们这样在红尘滚滚里出不来。” 伊万卡：“哥德尔不完备性定理我也听过诶，不过，真的是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本质居然是数学中关于无限的定义？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无限定义是错的，是吗？” 居尘：“不，是对的！因为量子力学里面正好有个测不准原理，因为空间可以无限细分，所以出现了测不准的现象，就好像哥德尔不完备性一样，永远也不可能准确把握一个量子的状态，除非量子被外力干扰而塌缩。对应到数学里面，就是某个定理在一定的条件下，就可以证实、或者证伪。” 伊万卡：“好玄妙啊，你的论文就是这个吗？会不会被认为是民科？” 居尘：“我已经从数学上证明了测不准原理，很奇怪的是，我这个玩意儿没有激起什么波澜，我也很纳闷。我还以为可以混个大学教授当当。” 钟少不知道这个家伙的理论靠不靠谱，不过，今天泡妞的计划算是泡汤了，那模特的心流都已经完全吸引到了哲学、数学、物理上面，远离了食色男女，而钟少也不好意思把话题转回来，不过也好，这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会面，对钟少来说。 ------------ 第四章 春去不容惜 天气转寒，居尘有感觉被碾压过的手掌特别痛，不禁悲从中来，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苏东坡的“寒食帖”，这个被誉为“天下第三行书”的书法作品，年轻的时候曾经觉得写得真是丑，可是年纪越大，越来越喜欢。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用水性笔来临摹电脑里的“寒食帖”。 “自我来黄州，已过三寒食。年年欲惜春，春去不容惜。今年又苦雨，两月秋萧瑟。卧闻海棠花，泥污燕支雪。暗中偷负去，夜半真有力，何殊病少年，病起头已白。” “春江欲入户，雨势来不已。小屋如渔舟，蒙蒙水云里。空庖煮寒菜，破灶烧湿苇。那知是寒食，但见乌衔纸。君门深九重，坟墓在万里。也拟哭途穷，死灰吹不起。” 他的字也不好看，但是自己喜欢，能掌控一切，正如他自己的代码，写得不规范，但是完全符合自己的思维条理，有一种孤芳自赏的暗劲。 模特伊万卡来了，居尘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约的姑娘，居然提不起什么兴趣，不是模特不性感漂亮，是自己再也不容易动心。 伊万卡看到了居尘临摹的天下第三行书，惊呼：“你还会书法，好有意境的诗啊！” 居尘有点茫然地抬头：“有么？” 伊万卡：“你怎么了？看上去病怏怏的样子，难道绅士不是应该在女士面前变现一下？” 居尘：“你说的对，我是病怏怏的，我的手掌受过伤，天气变冷就痛，很难受，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致了。”他抬起手腕，用好手摸了摸痛手，示意。 伊万卡微笑道：“也好啊，你有一种梅长苏般的病怏怏的美感，怎么受的伤？” 居尘：“一言难尽，不要勾起不开心的回忆了，哦，做，喝点什么？对不起，啥也没有，饮料里都含有太多糖分，阿斯巴甜大家又喝不习惯，所以索性我就不买饮料了，来我这里委屈你了。” 伊万卡来到冰箱旁边：“我看看……” 居尘：“里面的饮料都是别人的……”别忘了他是跟别人合租的，现在是上班时间，大家都不在。 伊万卡：“咦？酸奶？我很喜欢喝的诶！” 居尘：“恰巧酸奶是我的，只剩下一瓶了，我明天的早餐，所以……” 伊万卡不客气地把酸奶拿出来喝，还把乳白色的汁液不小心遗留在风情万种的嘴角，看得居尘动了一点凡心。 喝完了酸奶，伊万卡才大量四周的环境，惊讶：“你住客厅？作为钟少爷的大哥，也太低调了点……” 居尘苦笑道：“什么大哥？他开玩笑的，我就是穷困潦倒的……好像被贬官的苏东坡那样的人。” 伊万卡：“钟少不开玩笑的，他说大哥就是大哥，你的手……我看看。”她很温柔地抓起居尘那只受伤的爪子，慢慢地抚摸。 居尘依然不动心，他已经猜到，应该是那个钟少派她过来的，肯定给了好处，这个美人的人情要是收了，以后没完了，想到这里，温柔乡也索然无味。 他心不动，人也不动，伊万卡轻声道：“你喜欢我吗？” 居尘淡淡道：“我们认识还没多久。” 伊万卡：“现在这个时代，什么都快，喜欢一个人还需要很久吗？” 居尘：“是啊，什么都快，春去不容惜。” 伊万卡：“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吗？” 居尘凝望着颜值高企的女模特，她的烈焰红唇，透露着“万能的”诱惑。 居尘忽然用命令的口吻说：“把你舌头伸出来！” 伊万卡居然照办了，“舌颤莲花”。 居尘凑近过去，正要一口把莲花含在嘴里，那灵巧的舌头却又缩了回去，伊万卡红着脸斥责：“你干么？” 居尘：“吃香蕉呗，还能干么？” 伊万卡故作气愤：“还没到这个程度！” 居尘又恢复了正人君子的德性，淡然道：“那就算了，其实那事儿也没啥开心的，完事儿之后，无限的空虚，如果真的动情了，想到你明天就扬长而去，那就更糟心了，由奢入俭难，还不如原封不动。” 伊万卡：“……跟你相处很累诶！” 居尘：“我知道，你最多只想做个游戏，耍个乐子，不好意思，我对这个游戏没什么兴趣，我的手好点了，要去工作，你自便吧。” 他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小电脑桌前，查看项目参与者们提交的报告。 伊万卡感觉自己被忽视了，生气，气鼓鼓地拿起手提包要走，到了门口，却又停住，回头看了一眼客厅中工作的居尘，他一副认真脸，似乎真的把活色生香的水嫩模特给忘了。 忘了，忘了，连女人都忘不了，还成就个屁，不如全职送外卖。 美女容易忘记，可是曾经努力过的事业不能忘记，《科学》期刊的一个编辑给他发来电子邮件，恭喜他的论文已经通过了同行评议，将可能在下一期发表，届时会赠送一份给他，请他确认一下自己的地址。 起初，居尘以为是某个一般般的科学杂志，再三确认，真的是爱迪生创立的那个《科学》，顿时凡心大动，我艹，老子也有今天！ 这评审周期也太长了，好像都过去好几年了，真是春去不容惜，而且自己的兴趣点早已经从学术的转向了以太坊的未来开发。不管怎么样，自己这些年总算没有白费功夫，至少有一篇论文入了编辑的法眼，还有同行认可。 居尘忽然觉得呼气急促，太激动了，到洗漱间去给自己的脸上抹了一些凉水，看着湿漉漉的自己的脸，笑了。这就是自己人生的巅峰吗？好像感觉……不错哦。 不，不要太得意，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折，等等看，看看会不会真的发表出来，嗯，就这样，还是继续送外卖去。 第二天还去送外卖，不过，他收工之后跑到服装店去了，准备卖两套新衣服，让自己看起来更斯文一点，这几个月来，他的皮肤都分层了，晒得很黑，幸好脸还是白的，可能是因为出油把紫外线挡住了的缘故。嗯，把手臂遮住就看不出他曾经干过晒太阳的活儿，要正经找一份大学教职的话，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好的。 “小妹，大学教授一般都穿什么样的衣服？” 销售衣服的小妹一脸懵比，居尘又说：“算了，还是我自己去看看。” 他这心猿意马，那个编程众包的项目立刻进展放慢下来，惹得参与项目的程序员抱怨自己抢不到单了。 这一幕真像极了节假日外卖单数量急剧减少的场景。 好在居尘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稳定下来，又重复着昔日的每天送两小时外卖，其余时间全部拿来写代码，并且再次进入熟悉而探索新边界两者微妙平衡的“心流”境界。 等《科学》正式发表他的论文的时候，他都已经不在乎那些了，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距离创造真正的编程众包程序近在咫尺，这绝对是超级实用的伟大发明，有可能将软件工程的效能提高10倍。 在此之前，编程的学习曲线十分陡峭，甚至要好多程序员在一个领域深耕了5、6年都不敢说自己精通，如同一个弓箭手的训练，需要多少年的艰苦，可是一旦火绳枪出现，任何一个前几天还在种地的农民，稍加训练，就可以成为致命的战士。 编程众包就是编程这门古老手艺的火绳枪，受过义务教育的普通人都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进入编程领域，收入好歹会比送外卖强一点，还没有地域限制。 就在他第二春焕发的档口，一个意外发生了，那个外卖大哥他又遇到，而且居尘遵守自己的诺言，偷偷跟踪，继续放气！这一次那大哥不知道为什么，提前回来，看到了居尘鬼鬼祟祟的样子，大哥火冒三丈，冲过来嚷道：“果然是你！” 居尘冷静了一下，回复：“果然是我，你想起来了吗？” 大哥膀大腰圆，一把就把居尘的衣襟拽住：“我管你踏马是谁，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你！”他也要履行自己的诺言，随手就给了居尘一个耳光。 居尘产生了战斗逃跑反应，要么战斗，要么逃跑，这两个反应好像应证了他的哥德尔不完备定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选择了战斗，而且居尘是一个理性的人，明白一个道理，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他用咏春拳的诀窍，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一个小拳拳砸在大哥的眼睛上，大哥惨叫一声，捂住自己的眼睛大叫：“我的眼睛，啊！” 这时候，居尘还有闲工夫想起自己对黑暗森林理论的解读，看见到了吧，这就是一个文明不要轻易招惹另一个文明的原因，虽然这大哥看起来五大三粗，可是万万没想到居尘的作战意志这么坚决，下手如此狠辣。 这时候，一个骑着电瓶车的巡警过来了：“你们两个搞什么？” 居尘沉默了，凭着刚才的“手感”，好像太实在了，恐怕这是防卫过当啊。 大哥发话了：“快送我去医院，快叫120，晚了我的眼睛要瞎了！警察同志，帮我看住这个人别让他跑了，是他把我眼睛打瞎的！” 于是，大哥去了医院，居尘进了派出所。 人海茫茫，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单位和朋友，万分无奈之下，居尘又想起了老上司，许久不见的老上司，不见不见终须一见，唉，已经三十岁的大美女，会不会已经成了胖胖的妇女？ 想象中的胖大姐没出现，取而代之的还是那个梦牵魂绕无数个日夜的大美女，而且打扮得更加入时。 居尘见面之后第一句话：“你居然比年轻的时候更漂亮了。” 老上司微微一笑：“你居然打架？” 居尘：“嗯，我自己也想不到，下手还挺重，不过，是他先动手的。” 老上司：“这种事情，不好说，没有监控视频的话，谁都说对方先动手，刚才警察说那人也说是你先动手。” 居尘：“我没有先动手的动机，不过就是恶作剧而已，可能是想起我那春江水暖鸭先知的受伤的手，所以新仇旧恨一块儿来，终于打赢了一架，以前打架老是输。” 老上司：“你想私了吗？那家伙眼睛伤得不轻，开口要10万，你这得送多少单外卖才赚回来啊？” 居尘：“赔不起，不知道怎么申请个人破产。” 老上司：“破个屁产，你买了房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居尘：“要不就把房子赔了，反正我早就看那房子不顺眼了，装修的时候用的便宜材料，现在已经开始到处出问题。” 老上司：“最后的庇护所也要赔出去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你都多大了，我记得你比我还大几岁呢！” 居尘：“小县城，房子便宜，说不定以后几个月就赚回来了。” 老上司：“可惜了……还是借钱给你吧，不过……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是这个人弄伤了你的手？还逃走了？” 居尘：“他有一部分责任，但不一定有证据。” 老上司：“有责任就好，我看他也请不起律师，如果真的要打官司，我帮你请律师，然后你跟他谈一谈，把赔偿金降到一两万，我就可以借给你好了。” 居尘：“危难之中，我居然想不起父母，只想起了你，而我们已经多年不见面了。” 老上司：“唉……冤孽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前任呢，你最近事儿挺多啊。” 居尘：“嗯，也不全是坏事儿，我成功发表了一篇论文，说不定可以靠这篇论文弄一个大学老师的职务来混混。” 老上司：“老师？那你到底准备到学术界发展，还是搞你的区块链？年纪也不小了，能不能有点准谱啊？” 居尘：“我也不知道，反正……区块链还得干几年才有收获，不如弄个老师当当，至少拿点像样的工资。” 老上司削了个苹果，二一添作五，和居尘分享，问：“现在的大学老师这么好混？一篇论文就可以？” 居尘：“说不定可以，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老上司：“你还有时间写论文？真有意思，什么论文？” 居尘：“论文的题目是《海森堡测不准原理与哥德尔不完备定理的必然联系》。” 老上司微微皱起了秀眉：“物理的？” 居尘：“是啊，我一直对物理感兴趣。” 老上司：“我是一窍不通，希望你能成功吧，不过我看挺悬的，你都没有什么学术背景，还送外卖过日子。” 居尘：“是啊，我也觉得，《科学》期刊也不一定管用，尤其国内官僚主义这么严重……” 老上司：“……科学？那个《科学》？” 居尘：“爱迪生那个。” 老上司呆了一呆：“不是《科学》子刊？” 居尘：“正刊。” 裴丽停止了咀嚼苹果的可爱动作，站了起来：“不是吧？能在《科学》上面发表论文，你还这么淡定？我天！你肯定可以当教授了！” 居尘：“幸福果然需要的是高频、低烈度，我刚开始也挺兴奋，现在想想，也没什么，我还是我，一样的烟火。” 裴丽：“在哪儿能看到你的论文？我一定要拜读一下大作，虽然我肯定看不懂。” 居尘：“过几天就会有期刊寄给我了，我会叫你来看的。” 裴丽一副比居尘还兴奋的样子，说：“名校教授可能有点难，一般的大学应该能容得下你了，虽然我不是很懂，不过，小神级别的物理学家是没错的吧！” 居尘看着她雀跃的样子，说：“我说不全是糟心的事儿吧，看把你乐的，我还得看大学教授是不是真的经常要上课，要不然也没意思。” 真希望她能懂一点物理学啊，身边都没有亲近的人来分享自己的成功。 再想到她已经成家了，居尘又有一点悲哀，这成功也来的太晚了点。 春去不容惜。 ------------ 第五章 希望的浓荫 车水马龙。 居尘看着红棉市主干道上面来来往往的车流，其中不乏他喜爱的豪车，比如：特斯拉。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其中一辆好车属于自己，现在，距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近了，因为他要去红棉市的一所985理工大学去面试副教授的职务，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当老师，不过，教授嘛，好像跟老师不太一样，社会地位高，还能刷存在感，他就喜欢让认识自己的人大跌眼镜，证明他们都看错了自己，自己不是出那个不学无术满脑子不靠谱想法的傻瓜。 至于教书育人？从来没想过，能通过也是混混日子，得过且过，就好像他送外卖，一天才干两三个小时，人家爱岗敬业的干12个小时好不好？ 整个理工大学同时懂哥德尔不完备性定理和海森堡测不准原理的人几乎没有，所以派了一个数学系的系主任来当主要面试官。 面试的过程也很简单，就是把那篇论文详详细细地解读一遍，毕竟很多东西在论文里都不可能太清楚。 数学系主任一脸严肃：“这个发现很有意思啊，再次证明了我们数学在物理学中的作用，数学是物理学的基础，还有人争议数学是不是科学呢！对了，你怎么看这个问题？是不是持怀疑态度的人特别可笑？” 这个问题居尘也思考过，说：“他们有一定的道理，因为数学推导基于公理和逻辑，逻辑如果没有问题，公理也可能有瑕疵，就比如对无穷大无穷小的定义，会引发很多问题，其中就可能包含跟现实世界不吻合的情况。或者现在还没发现与之对应的物理现象，但以后可能出现。” 数学系主任：“鉴于你以前没有相关的学术经验，我们跟物理系的同事商量了一下，给你算海归博士的讲师待遇，年薪18万，半年到一年时间能转副教授，你觉得怎么样？” 居尘：“我明白了，我可以半个月之内答复贵校吗？” 主任：“没问题，期待你的好消息。”他伸出了右手，看样子要告别了，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居尘猜测是要陪领导去应酬。 然后居尘才发现……安排的讲师职位居然是数学系，据说是物理系暂时没名额了，但校领导又比较看重，所以先安排进来再说。 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切都围绕着准备做一个大学讲师来进行，编程众包项目的进展也放缓下来，他感觉挺遗憾的，自己还是没能做到心如止水啊。 送外卖的事情倒是没耽搁，毕竟这是他用来替代跑步的轻体力劳动，还能赚点外快，还能到各种场合涨见识，一举三得。 那个被他打伤了眼睛的同行冷不丁地出现在他面前，还带着两个同伙，一看就不像要做好人好事儿。 居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你眼睛好了？” 这个叫刘伟的大哥冷哼一声：“好尼玛逼！谢谢你的两万块钱，我给兄弟们分了，当作误工费，今天暴打你一顿，然后各自会老家避避风头，哈哈，看你牛逼！” 居尘倒退三步：“前提是你能追得上我！”他赶紧把电瓶车的电池钥匙拔了，准备脚底抹油。 “打死他！”刘伟一声爆喝，两个小兄弟高声附和，声势骇人。 他们跑了几步就没再追，反正把居尘的电瓶车给弄走了，居尘有点心疼他的宝贝，这可是刚刚换过48V15A锂电池的好东西啊，虽然看上去旧了点，能防贼惦记。 送外卖老是碰到这个仇家，自己又没有武艺傍身，还真是不好办了。 人类之所以越来越不需要肌肉男，就是因为武器越来越先进，居尘想到了一个好东西：防狼喷雾器。这玩意儿不好买，不过，居尘是有文化的人，会动脑子，买那种史高维尔指标跟民用喷雾等量齐观的“卡罗莱那死神辣椒”，自己来制造喷雾。 理工大学给海归博士的待遇还不错，给了一个宽敞的单身公寓，居尘不用在那个合租房里面做实验了，这玩意儿制造的时候需要戴一个绝命毒师那样的面罩，看起来挺吓人的，不过，对大学老师来说，购买这些就很正常了。 刚刚初识的同事们都很奇怪，这个据说没有任何学术背景的家伙竟然能发表了一篇Science正刊，还整天躲在屋子里戴着防毒面具，一个嫉妒成性的数学讲师就到校领导那里告状，说新来的这个同事可能在制毒！ 这位讲师是国内名校毕业，属于青椒（青年教师），一个月的工资才8000块，对享受海龟高材生待遇30万年薪的居尘特别不对付，反正他也看不懂哥德尔不完备性定理，不知道这个发现的厉害之处。 至于测不准原理，更是爱因斯坦厌恶了一辈子的东西，爱因斯坦生命中的后面几十年，一直在跟波尔等量子力学的科学家争论量子力学的不完备，他不相信量子的测不准，“上帝不会掷骰子”，而且爱因斯坦生命中最后的13年，一直跟一位数学家一起上下班，这位数学家就是——哥德尔。 量子力学的不完备，秘密居然就隐藏在身边这位发现了“数学体系不完备性”的忘年交身上！ 爱因斯坦如果看到了这篇论文，会不会激动得掀棺材板？ “干杯~”一个成熟风韵的大美女如是说，裴丽正式恭祝居尘走进新生活，而且是她完全没想到的一种。 这一次是裴丽请客，她点的酒是白葡萄酒，很有意思，在讲究的西餐厅吃饭，重要的不是美食，而是环境，宽敞明亮，近郊才有，红酒太暧昧，不好，所以白葡萄，专用的细细的高脚杯跟红酒不一样，竟莫名地让人认为这是为了友谊，而不是爱情。 “你好像比我还高兴。”居尘笑道。 裴丽白了他一眼：“对啊，我终于不再为你的前途担忧了，良禽择木而栖，你一直站在烂木头上，作为老朋友，我当然不想看到了，我早就知道你，金麟儿岂是池中物？” 多喝了两口，居尘很快就话多起来，说：“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很惊艳，而且你的名字也天生带着诗意，让人想起裴多菲。” 裴丽：“若为自由故？” 居尘：“嗯，就是他，还有他给初恋情人的情书：小姐姐，你有没有见过多瑙河？它从一个岛的中央流过，我觉得你的漂亮脸蛋，荡漾我的心波。绿叶有意随流水，被卷进了蓝色的浪花，你给了我希望的浓荫，悄悄洒在我的心上。” 裴丽手支香腮，倾听居尘胡乱翻译的裴多菲情诗，什么“小姐姐”“漂亮脸蛋”，肯定不是正经的翻译，这就是居尘的风格，从来也不正经做事儿。 裴丽的思绪回到了自己还是一个“小姐姐”的时代，想必居尘也像很多的男生那样，在一旁悄然地被希望的浓荫击中，充满幻想的花季。 裴丽轻轻叹了口气：“唉，你现在也可以正经谈谈恋爱了，你怎么去了理工大学？应该去综合大学啊，说不定能找到互相欣赏的人，还可能是年轻的大学生。” 居尘：“现在的年轻人，最懂生命的奥义，就是要势利眼，看看你看的什么车，对了，我得买台好车，你那台雷克萨斯感觉怎么样啊？” 裴丽：“挺好的，现在我们做产品经理的都歧视德系车了，不厚道！所以，你可以考虑日系。” 居尘：“我想考虑意系。” 裴丽一呆：“菲亚特？这个破车，根本不用考虑！” 居尘：“我说的是法拉利，亲。” 裴丽笑了：“你这目标也太大了，恐怕还得奋斗几年。” 居尘：“不要笑我，其实我已经看中了一辆，二手的，还可以按揭，明天我就去看看，你有空吗？” 裴丽：“哪像你那么有空，如果你真的成功了，借给我开两天。从你手里借来法拉利？啧啧，想都没想过，加油！” 居尘也就是想一想而已，恐怕贷款不一定会通过，大学的聘用还在试用期呢，至少也要等媒体报道一下，让时间来检验一下这个科学成果才行。 够自信，就算是骑着电瓶车，也敢到卖二手法拉利的车行去看货而且他还穿着“美了吗外卖”的马甲，好在人家以为他是来送外卖的，没在意。 问了一下，好家伙，普遍二手都要300多万，最低也要150万，首付至少也得45万起。 居尘：“按揭一个月两万多，倒还付得起，不过这45万的首付实在是拿不出来……” 销售员：“嗬！送外卖赚这么多？” 居尘嘿嘿一笑：“我外号叫飞毛腿不可以吗？” 另一个销售员板着脸说：“行了，送完外卖就走吧，不要在这里挡着我们的客人。” 居尘刚刚入行的时候就整天跟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保安什么的闹别扭，心气儿不顺，不过后来锻炼出来了，服务行业最锻炼人的就是一颗为人民服务的心，受气包的心。从事服务业的人呢，分两种，一种是自己受了委屈，知道同行不容易，所以惺惺相惜，对人特好，还有一种，自己被欺负了没办法找回场子，只能在自己职权范围内千方百计地撒气。 不过，现在居尘可是一点儿也不生气，笑眯眯的，没办法，心态好，事业顺，一切都好。 居尘开始在学校里上课，因为打定了混日子的主意，所以他很惫懒，没怎么备课就照本宣科，很多数学系的学生都觉得这个老师不过如此，有个刺头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这位青椒是在Science上发表了大作的高人，挑战老师的权威，举手发言：“请问居老师，我听说你发表了一篇论文，叫《哥德尔不完备性定理与海森堡测不准原理的必然联系》，我想请问一下，这篇论文有什么用？为什么会被Science这种重量级的期刊看中？” 居尘：“这是个好问题，宇宙是平坦的，证明了宇宙的无限大，注意我说的不是可观测宇宙，是更大的空间，可以容纳整个可观测宇宙的空间。而我的论文，从数学的角度，证明了宇宙的无限小，进而导致没有任何手段可以准确界定一个量子的所有状态。 其实我从看到宇宙是平坦的那些科学报道，我就猜测宇宙是无限小的，如果不是，那么我们人类何德何能，居然能够在无限大的宇宙中就这么接近最小最小的量子点。数学工具只是帮助我们人类真真切切地掌握真理，而不是胡乱猜测。 我还用数学间接回答了一个千古流传的哲学问题：上帝是万能的，那祂能不能创造出一块自己都举不起来的石头？你们想想我的论文跟这个哲学问题有什么关系，有想法请举手，不要拘谨。” 这个问题引发了大家的热情，在台下嘀嘀咕咕起来。 一个细思恐极的学生举手发表意见：“老师……这……难道真的存在万能的上帝吗？” 居尘看了看大家的表情，知道学生们都期待他的精彩回答，就直说了：“上帝存不存在，这是另外一个话题，我只是就这个哲学问题来回答。如果存在万能的上帝，他的能力是无限的，那会发生什么？到底他丫的能不能创造那种石头？答案是，能！既然上帝都举不起来，那是否意味着他的能力不是无限的？不一定，上帝创造出那种石头之后，一般情况下自己是举不起的，可是如果有必要，比如，他要参加武林大会，那上帝可以变身成超级赛亚人，突破自己的极限，然后就能举起来了。” 哈哈，台下一片哄笑，他们以为老师在开玩笑，只有几个天分高的学生露出沉思状。 那个细思恐极的学生激动道：“我明白了老师！万能上帝真的是可能的，因为这个游戏可以一直玩儿下去，上帝还可以创造更大的石头，连超级赛亚人也举不起来！然后上帝还可以变身成黄金超级赛亚人，永恒钻石赛亚人，最强王者赛亚人，荣耀王者赛亚人……天啦，这个困扰我的问题终于找到答案了！” 这时候，下课铃响了起来，居尘想着自己要去物色二手豪车，就抛下这个激动的学生，自己匆匆去也，只留下一个青椒炒肉般的背影。 ------------ 第六章 所有人的哲学家 兰亭集序，写的是贵族少年王羲之跟同一个阶级少年们一起玩乐的场景。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 “咚咚~”有人敲门。 居尘放下正在临摹的天下第一行书，到门边一看，居然又是伊万卡小姐，为何总是在练书法的时候她出现？ 居尘很惊讶：“没说一声就上门来了？好像跟我很熟的样子。” 伊万卡身穿一件黑色的背心，重点是藕色包臀裙特别紧致，以至于把她里面的胖刺形状都若隐若现地透露，不经意间走过去，居尘的目光就被不由自主地吸引了过去，而且她还用那“25%哲学家般的”口吻说：“假装很熟，久而久之，不就真的混熟了吗？” 居尘：“说的也是，不过……我总感觉你是姓钟的派来的卧底。” 伊万卡扑哧一笑：“卧底不卧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欢我，你说是吧。” 居尘：“这就是问题，一般来说，我总是跟男人交流思想，跟女人交流欲望，可是你不太一样，我有可能跟你交流思想，这就不好了，万一真的喜欢你，然后那姓钟的得意的说：你知道吧，你喜欢的女人是我派去的，所以，你懂的……那就尴尬了。” 伊万卡在宽敞的单身宿舍里转了一圈，点赞：“这房子好，虽然不是豪华X景房，可是这是大学老师的宿舍，用钱也买不到，买到了也没有那种韵味，我很喜欢这儿。” 她把她的爱马仕包包随手丢在简约的淘宝爆款沙发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说：“还是这种简单的沙发舒服，那些几十万的沙发太矫情，坐久了恐怕身材要走样。” 居尘：“400块买来的，超值，还可以把靠背放下去当床用，来了客人就可以将就一晚上。” 伊万卡翘起了二郎腿，在紧致的长裙中出现曼妙的轮廓，让人浮想联翩那是一种怎样的美腿。 然后她去看居尘临摹的王羲之，看了一会儿，问：“曲水流觞是什么东西？” 居尘：“这是古代的游戏，文人骚客玩儿的，在弯弯曲曲的小溪流上漂浮着盛放美酒的容器，这美酒碰巧停留在谁面前，谁就要喝酒，并且即兴作诗，王羲之和他的小伙伴们就在玩这种游戏。” 伊万卡：“好有情调啊，现在已经没有人玩儿了，是吗？” 居尘：“对啊，如果你来玩儿，你可以玩儿哲学，比如，停在谁面前，谁就要说一个自己喜欢的哲学家，并且说说他的思想，有什么打动你的地方。” 伊万卡：“这倒是挺好玩儿的，我已经说过了啊，伊壁鸠鲁啊。你还没说。” 居尘一呆，想了半天，只能说：“我喜欢的是达尔文。” 伊万卡翻了个白眼：“喂，这是生物学家，不是哲学家！” 居尘：“你知道，牛顿关于万有引力的那本书，书名叫《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如果一种科学足够强大，是会成为思想屠夫的，能够颠覆很多既成事实，比如牛顿，比如达尔文。 什么勤劳勇敢、诚实可靠、善良有爱，在《物种起源》的思想冲击下，都变得可笑起来，原来，一切都是幸存者游戏，一切都是俄罗斯轮盘赌，一个物种能幸运地繁衍生息，不是他多么努力、多么智慧，只不过是幸运星降临，让他喝到了曲水流觞的美酒。 无差别的幸存游戏，没有情感可言，你爱或者不爱，接受或者不接受，它都在那里，再强大的强权也无法阻挡你在理解了进化论之后产生的那些离经叛道的想法。所以达尔文死后可以国葬，英国的贵族老爷们，其实都已经在内心中默默地认可了这种可怕的思想，只是他们不说，还在表演自己对上帝的虔诚。” 伊万卡：“进化其实应该叫演化，对吗？说好的，无差别。” 居尘：“如果你是低等单细胞生物，可以说是演化，但是对人类，我还是喜欢进化，进化需要时间，演化无法阐释生物从无到有、从简单到复杂，从复杂到荣耀王者的历程，这个历程可不简单啊，需要几十亿年，让一个星球有液态水几十亿年，这条件其实是十分苛刻的，一个星系里也没几颗行星能这样。” 伊万卡：“是啊，我们地球好孤单，每次想到无垠的太空，我总是感到有点可怕，细思恐极，你说呢？” 居尘：“恐惧，尤其是对未来的恐惧，是一种没什么用的负面情绪，就跟激动、愤怒一样，我们应该学会遗忘负面情绪，99%的情绪都没什么用了，那是进化的残骸，比如愤怒，我们应该不要愤怒，保持平静，肾上腺素飙升对我们没啥好处，还可能发生没有必要的冲突，何必呢？大家都保持理智多好？” 他肯定是想到了自己一拳把那个叫刘伟的外卖同行，不，前同行，给打伤了眼睛，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仇怨。 伊万卡用肢体语言来反驳居尘，她来到他面前，很近，呼吸相闻，吐气如兰，居尘忍不住怦怦心跳。 她开口说话，吐纳出来的热息都拂过居尘的脸颊：“你还能保持平静吗？” 居尘的理智接近崩溃，不过，越发肯定她是钟少爷派来的女色间谍，听说这招对普通程序员很有效。她不应该叫伊万卡，应该叫伊欣欣。 钟少爷要买的项目肯定不是那个破合租智能合约咯，应该是编程众包，这是居尘不可能出卖的东西，这是他进阶荣耀王者的通道，比起荣耀王者，500万什么的算个屁，500亿还差不多，毕竟成功的可能性不高…… 伊万卡把两根细长的手指的指背放在居尘的颈动脉上，感受他火热的心跳，但居尘还是没有具体的动作，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不像是那种色迷迷的眼神，反正是一种她看不懂的。 “你的心跳得厉害……”她说。 居尘淡淡道：“进化遗迹。” 伊万卡收回了纤纤玉指：“我不是姓钟的派来的。” 居尘：“哦？” 伊万卡：“你不信？” 居尘：“没有不信，也没有信，反正我没有进入可以跟你交流欲望的心流，我们还是谈哲学，多好。” “好的。”伊万卡貌似恢复了正常。“说一个正经的哲学家吧，你喜欢的，别来一个牛顿、达尔文这样的标新立异。” 居尘想了半天，终于说：“庄子。” 伊万卡很兴奋的样子：“哇呜，好，这个是正经的哲学家，而且中国人多多少少都了解一点，你眼中的庄子是什么样子的？” 居尘：“有人说，庄子是失败者的哲学，因为他的理论可以用来逃避现实和失败。不对，我认为，庄子是给大部分人，甚至所有人的哲学。 拿破仑也会遇到滑铁卢，彼得大帝终其一生也不过为帝国找到了圣彼得堡，一个不咋样的港口，不用200年后马汉写出《海权论》，彼得大帝也知道谁拥有了大海就拥有了世界，可他找不到，现在俄罗斯也找不到不冻港。秦始皇，千古一帝，也被方士骗的团团转。 所以，失败，其实是人生常态，所以，每个人都需要庄子，需要超脱世俗成功标准的桎梏。伊万卡小姐虽然风情万种，可是你也不一定在你风华正茂的十几年时间里找到如意郎君，你其实心里有压力，肯定的。” 伊万卡：“可是我们总是被俗人包围着，不是吗？我们的朋友、亲人，有几个会欣赏庄子的出世和洒脱？” 居尘：“所以我们需要孤独，除非是像我们这样有共同语言的，我一直喜欢的那个梦中情人，我都觉得她肯定是世俗中人，要是在一起过日子，没准儿还会不幸福，虽然刚开始会甜蜜蜜的。”他想起的梦中人就是老上司，裴丽。 伊万卡：“唉，人生迟早要面对失败，庄子……是迟早要喜欢上的。” 居尘：“你看你，叹气的时候都不真诚，我知道，你风华正茂，现在还不能真正的体会，我是体会到了，所以我喜欢庄子。年轻的时候装逼喜欢了一下，不懂装懂，现在是真的懂。” 伊万卡娇嗔道：“我是真的欣赏庄子！什么叫不真诚？什么眼神啊！” 如果她真的是美色间谍，那一定是最出色的之一，居尘差点儿冲动想放弃一切，随她的波，逐她的流，就像那被多瑙河卷没的绿色的叶子。 居尘强忍住冲动，说：“我想起还有点工作要做，要不，今天到此为止？为帮你叫一个滴滴专车。” 伊万卡呆了一呆，暗中咬牙，这是她最后一次主动来找他，哼！不识好歹！ 在居尘坚定的目光中，这风情无限的美女，扭动着美人鱼般的腰肢，离开了居尘的青椒宿舍。 其实居尘有多么的不舍得，只好用自言自语来安慰自己：“其实你只不过是什么都不能自主的青椒而已，得到了女人，你就会自以为大功告成了，放弃超凡脱俗的心流了……恐怕现在已经这样了，这份工作已经耽误了你太多。” 第二天的继续看二手豪车计划取消，继续埋头搞编程众包项目。 ------------ 第七章 红人 一个星期过去了，居尘的新生活很平静，这天，终于一场突如其来的事件打破了这样的平静。 一个清纯的大学女生过来跟他说话，脸红红的，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有点小紧张，因为大家都知道居老师很冷漠，一个不好就要吃瘪，所以才推举了她过来，希望居老师看在清纯女生的份儿上不要给一个冷脸。 女生：“老师……最近有上网吗？” 居尘：“哪有可能不上网？如果你说的是看今日头条那种垃圾网络新闻的话，还真没有。” 女生：“老师朋友圈都关注什么人啊？知不知道朋友圈里面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居尘看她话里有话，就问：“哪方面的？大部分我都不感兴趣，很少看朋友圈。” 女生镇定了一下，说：“跟老师有关的，我们有同学把你那天对万能上帝的解说偷偷录制成视频传到网上了，现在朋友圈，至少是大学生里面疯传，老师，你火了！” 居尘：“是吗？成网红了？” 女生掩嘴一笑：“对对！老师现在开直播，可以更火，然后就可以做电商了，随便推荐一个商品，就可以赚到人生第一桶金……” 居尘叹了口气：“唉，我看上去这么像没有第一桶金的人吗？” 不知道为什么，女生觉得这话特逗，扑哧一声乐了。 刚才居尘没注意，这女生开心起来还是蛮好看的，真是理工大学里面的难得美女。 旁边有别的同学也趁机围了过来，七嘴八舌：“老师真的火了！您的论文跟论调简直绝了，智商高一点的大学生都觉得很赞！”“为什么在《科学》发表了这么牛逼轰轰的大作居然还没有教授的职位？不要说副教授，我觉得终身教职都可以了！我们中国有这种叫法吗？” “老师，你太厉害了，我要请你吃饭！”“同去同去，我也出一份钱！”“我也去！”“老师不要让我们失望啊，去吧。” 群情激动，居尘叹了口气，把拒绝的话语咽了下去：“唉，好吧，不喝酒，我晚上还有工作。” 这帮熊孩子，只知道能在《科学》上发表文章就是大牛人，其实没一个人能看懂那论文，连看的渠道都没有。 他们在学校的一个不贵也不便宜的中档饭店里聚会，有十几个好事之徒，包括三个女生，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在一个人的耳朵里特别的刺耳。这个就是居尘的一个同事，青年教师一枚，第一天就主动跟居尘大招呼，不过当时居尘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怎么搭理，这青椒讨了个没趣，就怀恨在心，现在更是嫉妒居尘在学生们中的人气高涨，如果学校有学生给老师打分的话，那肯定是完胜他人了。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这位总算是借着学校的名头约到了自己心仪的一个女青椒，正在一起吃饭呢，这女青椒好奇地问：“这不是新来的居老师吗？为什么跟学生们这么打成一片？” 男青椒：“哼，很不是靠一个视频炒作？说是解决了万能上帝的问题，什么上帝，这年头，还有人为上帝站台的，真是人民教师之耻啊！” 在女青椒的强烈要求下，这个男青椒才不耐烦地帮她找到了那个偷录的视频。 视频看完了，女青椒出奇地沉默，男青椒有点担心：“喂，你怎么不说话？到底是赞同还是……” 女青椒好像没听到男青椒的话，喃喃自语：“我得回去看看这篇论文……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了。” 男青椒：“切，什么了不得……” 女青椒：“我觉得这可能是诺贝尔奖级别的发现，诺贝尔没有数学奖，可是这篇论文跟数学关系十分密切，而且居老师现在也是数学系的老师，如果得奖了，那可是创造了历史！” 男青椒露出不屑表情：“诺贝尔……想上天啊？” 女青椒：“你看过那个美剧《曼哈顿计划》吗？” 男青椒：“看过，跟居老师有关系吗？” 女青椒：“真的看过？知道奥本海默是谁？” 男青椒：“美国人负责造原子弹那哥们儿呗。” 女青椒：“他的对手是谁？” 男青椒：“对手？德国人？哦，海森堡。” 女青椒：“嗯，德国负责原子弹计划的就是海森堡，还记得那个跟爱因斯坦辩论量子力学几乎一直占上风的波尔是怎么说的？海森堡，是他见过的最天才的人物，原话不记得了，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奥本海默听了以后压力山大。 这个海森堡最出名的就是测不准原理，现在好像改名叫不确定性原理了，因为不确定性是量子的本性，跟测量精度无关。 海森堡这种超级天才，让曼哈顿计划的科学家害怕的人物，他也不能解释为什么会有测不准的现象，现在，这个叫居尘的年轻人，在《科学》上发表了可能让海森堡吃惊的数学解释，你说……这不是诺贝尔奖级别是什么？” 男青椒从未想过当代还有如此重量级的发现，还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不是说好了现在只能靠大型对撞机、大型引力波探测器这种大工程才可能推进物理学的发展吗？所以他从来没往高处想这个居尘，现在听了女青椒的解说，呆了一呆，扭头看了看跟学生们相谈甚欢的居老师，心情复杂…… 女青椒脸上泛起微红，说：“不知道这位高人结婚了没有，可能没有哦，因为他住在单身宿舍……” 男青椒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今天真是倒霉了，本来好好的跟俏同事约会，被一帮熊孩子破坏殆尽。 刚才熊孩子们也谈论诺贝尔奖，有人说：“老师，有人说你这个论文是诺贝尔奖级别的诶，你自己怎么看？” 居尘：“诺贝尔奖不错啊，有100万美金。我可以买法拉利了。” 学生们哈哈大笑：“原来老师喜欢法拉利啊，为什么不是兰博基尼？那才是梦幻之车，法拉利太娘了！” 居尘：“还好，没有保时捷娘，男人本来就有XY两个染色体，X染色体属于雌性，有点娘正常！” “老师的解释果然与众不同！” “咦？老师对生物学也有研究诶，我以为您只研究数学和物理学。” 居尘傲然道：“那当然，对生物学我还是很感兴趣的，下一个人类科技的爆发点很可能是在生物技术上。生物计算机的计算能力很有可能超过量子计算机。” 某学生：“量子计算机很火，大家都在研究，生物计算机倒是没怎么听过，老师给解释解释。” 居尘：“这方面科学家们还在探索，我觉得比较靠谱的方向就是利用DNA的自我复制的特性，把程序编码进DNA，在繁殖过程中计算，每一次复制都是一次计算，因为繁殖的指数级增长，有可能把天文级别的计算量搞出来。” 好奇心重的学生问道：“繁殖怎么能变成一次计算呢？” 居尘：“繁殖是基因片段的重组，等效于一次新的组合尝试，在自然界中会遭受自然选择的淘汰，在人类的计算机里，会使用既定的规则来决定哪种组合是有效的。 我可以提供一个思路，假设我们要寻找一个巨大的素数，可以利用素数的整除特性，两个素数齿数的齿轮咬合在一起，可以让它们的咬合均匀分布，而合数的齿轮就会有几个口子很少被咬合，增加了其他口子的磨损，这是设计齿轮的一个基本规则。 我们用DNA模拟出齿轮的咬合，基因重组之后检验哪一种组合咬合最合理，就可能判断它更接近素数，这种操作可以在生物计算里非常快，因为计算量的增长是指数级的，经过N代的繁殖，即使它不是素数，也拥有类似的属性，角逐的胜利者是大素数的可能性非常大。” 这个计划居尘已经深思很久了，所以脱口而出，完全不考虑在场的学生没一个听懂的，个个都不明觉厉。 好在他们有手机，已经把这段话录下来了，准备再次发到朋友圈，给学霸来鉴定可行性。 聚会散去，回到家中，居尘感觉心神不宁，无法进入编程的心流，只好到社交网络圈看看他自己是怎么样的“火了”。 主要那个发帖的家伙不过就是有十几万的转发量而已，人家小鲜肉随便曝光一个恋爱，一个小时的评论就要十几万呢，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反正是激起了小小的波澜罢了，这帮熊孩子，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真实的。 居尘也放下心来，这种级别的网红还算合理，不至于为了这十几万的阅读数……等会，是转发量十几万哦，再仔细看，阅读数是300多万！ 啧啧，这还差不多。 事情接踵而至，第二天，副校长叫笑眯眯地来找他谈话，聊一聊他成名的事情，副校长说：“这年头，我们学术界有人出名可不容易，这是好现象，你说是吧？” 居尘：“希望不会干扰到我的工作。” 副校长：“你的能力是值得肯定的，我马上就跟学校提给你当副教授的事情，希望你再多一点耐心。” 居尘：“谢谢副校长。” 真是的，应该学官场那套，直接叫校长嘛，真是耿直的男人。 副校长：“呃……还有个事儿，有人举报你制毒……你怎么看？” 居尘：“啥？制啥？” 副校长盯着他看，失笑：“制造毒品，看你的表情也不像真的，那你为什么买那些奇奇怪怪的装备呢？还有，在宿舍里搞，小心发生事故，可是申请实验室嘛，我可能帮帮忙，你早搞什么呢？” 居尘：“我在……制作辣椒粉，狠辣很辣的一种，据说是世界纪录的，我很好奇，所以玩一玩儿。” 副校长：“魔鬼椒吗？” 居尘摇摇头：“比魔鬼椒还厉害，叫卡罗莱那死神椒。要是我造出来了，请您吃顿饭，用死神椒！” 副校长吓一跳：“别别，我根本就不能吃辣椒，你还死神椒，想要我的老命啊！” 居尘哈哈一笑，既然被盯上了，也就不敢真的制造死神椒喷雾了，免得惹麻烦，对那仇家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抢了他的电瓶车也不过一千多块钱，他早就不在乎了。 ------------ 第八章 囚徒 副教授评上了！ 在办公室里，居尘接受同事们的恭贺，大约有一半的青椒真心恭贺，也有一部分心怀叵测，因为居尘的晋升夺走了他们的希望，在这个学校里，教职是一个零和博弈啊。 有个嫉妒的青年就在下面嘀咕：“这位副教授上课糟透了，你们有空去听听，我怀疑他根本没备课。”“就是，当自己是爱因斯坦啊，上课的时候神神叨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那个认为居尘有资格得诺贝尔奖的女青年力挺居老师：“你有本事发一篇Science你也可以当教授。” 这句话可能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那个追求者终于下定了决心，要搞一搞事情，不能让居教授这么嚣张跋扈。 事情发生在居尘获得副教授教职之后的第三天，派出所的警察过来调查居尘的住所，说是接到群众举报，这里有制毒、藏毒的嫌疑。 居尘不以为意，让警察进来随便检查，然后警察就进来了，一开始还很客气，可是当他们发现了违禁品之后，就变了脸，仿佛山雨欲来风满楼。 居尘有点发愣，看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原材料”和“半成品”，好像看到了老婆说：“老公，我给你表演一个大变活人！”然后从衣柜里把老王变出来。 之后发生的就是很自然的，被派出所请去协助调查了，那警察还说：“我们理工大居然发生这种事情，真是史无前例，一定要严肃对待！” 居尘被警察带到戒毒所去检查有没有使用违禁品，更神的是他血液里居然残留有使用的违禁品痕迹，这一下居尘彻底懵逼了。 这下证据链全齐活了，以为光荣的大学青年教师，刚刚荣升副教授的职务，可惜染上了毒瘾，不得不自己制造毒品来维持。 居尘可以想象有人陷害自己，但是居然能够把残留注射到自己血液里？有这本事，那居尘可能要感谢对方不杀之恩，因为这好像不比直接毒死他更难。 是趁自己睡觉的时候干的吗？可是居尘找遍全身也没找到针孔。 对手很厉害，居尘能做到，只有在看守所里保持沉默，有机会打电话之后，请赏识他的副校长来捞人。 副校长的赏识是很有限的，从派出所调查人员那里听到了情况，都不愿意出面了，好像怕惹祸上身似的。真是患难见真情啊。 在背地里，副校长还跟同事们说：“我早就觉得奇怪，一个讲师好好的为什么要研究那个什么辣椒粉，原来是挂羊头卖狗肉啊，可惜了，一个大好前途的科学青年就这么走入歧途。” 就在居尘被关在派出所的日子里，他在社交网络又火了，这次当然是负面的，说的是他好好的一个大学老师，居然“自产自销”使用违禁品，真是令人扼腕。 崇拜他的学生，赞赏他的同事，都一个个远他而去，他被刑事拘留半年，还留下了犯罪记录，连一直欣赏他的老上司，这一次都渐渐冷漠下来。总之，这一次打击真的太巨大了。 在监狱里，生活条件特别艰苦，正好碰到过冬，他的手腕伤口暗中疼痛，十分难忍。忽然间，他觉得特别失望，对生活，对一切，也许，只有仇恨能支撑下去，等他出去，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报复那个陷害他的家伙。 在监狱里呆了两个月，忽然一天，他在理工大的一个女同事来找他。 居尘记得，她好像叫江雪。 “江雪？”他确认一下。 江雪很高兴居尘记得她，笑道：“对对，是我，居老师，还好吧？” 居尘冷淡道：“没那么糟。” 确实，因为他脑子里又很多想法，正好在监狱里心无旁骛，琢磨那些奇妙的想法，正好把看上去无聊至极的监狱生活填满，他父母经济条件不错，给监狱钱，就不用劳动了。他们还盼望着儿子出来之后能继续当大学教授，光宗耀祖，这一次不管是一时糊涂还是得罪了人，都不重要。 江雪拿来一份英文报纸给居尘看，居尘瞄了一眼，是纽约时报。 江雪见居尘没啥反应，迫切地说：“你看看呀，上面有你，纽约时报夸你的成就震惊科学界，美国的好多物理学家被采访，都对你的发现评价极高！天呐，国际一流大神出现了！就在我身边，还一起共事，太不可思议了！” 居尘冷笑道：“这可以让我出狱吗？” 江雪一呆：“我以为知道这个消息你会好过点……” 居尘：“谢谢。”他虽然这么说，但是很冷淡。 这态度让江雪很受伤，她是鼓足了勇气才来的，本来她遗憾居尘违法，但学术界的赞誉风投盖过了这些瑕疵，居尘仍然是一个伟大的科学家，现在居尘好像有点愤世嫉俗了，连给他带来好消息的人都没好脸色，这样会注孤生的！ “我……我要是有机会，会帮你早点出去的。”江雪如是说，可是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青年教师，没有什么本事捞人，匆匆走了。 她回到家，发现父亲大人大驾光临，不快乐的心情一扫而空，赶紧给正在厨房里忙活的父亲帮忙，她从小就喜欢吃父亲做的菜，不过父亲工作忙，很少自己下厨，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过来，给了她一个惊喜。 江父：“你刚才去哪儿了？” 江雪脱口而出：“去探监了。” 江父皱起了眉头：“探监？你又朋友入狱了？” 江雪吐了吐小舌头，说：“也不算是朋友，是一个同事，大学讲师，不，他已经升任副教授了，而且学术成就比我可强多了，人家在Science上面发表了大作，而且受到国际肯定，如果出狱之后国内大学不要他，他可以去欧美，那边对违禁品的犯罪好像不怎么看重。” 江父：“原来是……好好的怎么走上这条路？使用违禁品了？” 江雪：“嗯，他自己不承认，不过检验报告对他不利，而且人赃俱获，形成证据链，被判了半年，好可惜，整个人都变了，今天去看他，怪吓人的。” 江父：“你很欣赏他？” 江雪：“我只是欣赏他的成就，据我不成熟的想法，可能获得诺贝尔奖的成就！” 江父惊讶：“有这么厉害？到底是什么科研成果？” 江雪：“量子力学的颠覆性成果的数学解释，这个跟你说了也不懂，我都不太懂，只是大概知道，要知道，哥德尔不完备性可不是有很多人理解的，也没多少人感兴趣。这个牵扯到数论，看上去简单的问题，其实需要用到很深奥的数学工具。” 江父：“这东西有用吗？” 江雪：“这个……老爸，你知道，发现不确定性原理的人是给希特勒早原子弹的科学家，而他是解释不确定性原理的高人，你说这个有没有用？肯定有大用！当然，具体的我说不上，现在也不需要原子弹了，反正很厉害就是了。” 江父陷入了沉思。 江雪所不知道的是，他的父亲，正好是某个秘密机构的高级成员，这个机构一个独特的地方就是喜欢招揽那些厉害的科学家，不论对方的国籍、身份、道德。 江父正好跟机构的一个猎头是朋友，跟她提了一句：“最近有没有在找天才科学家？我有一个人选你可以考虑考虑。” 于是，居尘又多了一个访客，一个放在什么地方都晃眼睛的高挑美女，穿着很正经的女士西装也掩藏不了傲娇的身材，又沟沟又丢丢的，还散发着独特的柔香，是乔治阿玛尼的“寄情水”。 狱卒都快嫉妒他了，怎么老有美女来造访呢？这么吃香？ “居教授。”美女很客气地称呼，声音特别有亲和力，仿佛谁努力一把都可以追一下的大众情人。 居尘点点头，都没什么兴趣问她是谁，反正才几分钟的探监时间，聊得越开心，越是长夜漫漫。 美女：“长话短说，我有办法让你马上离开这鬼地方，前提是你的信任。”她把纤纤玉掌摊开，悄然露出一粒红色的胶囊。 居尘精神一震，他最想要的就是离开这鬼地方，盯着那神秘的红色小药丸。 美女：“吃了它，你就将获得救赎。” 探监的时候有个狱卒在一旁看着，可是他对这一幕视而不见，让居尘对美女的信心大增，看来美女是有备而来啊。 居尘镇定了一下，问：“你的名字。” 美女：“何晴，何必的何，晴天的晴。将来我们肯定有机会好好聊聊的。” 居尘：“为什么？” 何晴知道他问的是为什么要帮他，她神秘一笑：“帮你，也是帮我们自己，你会明白的。” ------------ 第九章 自由故 在牢房里最残酷的刑罚就是手掌上的暗伤没有止痛药，本来居尘还在犹豫，可是今晚的温度特别低，他实在不能忍，只好把那颗红色小药丸拿出来，仔细端详了老半天之后，就着冰冷的开水吞了下去。 这好像是一颗强效安眠药，很快，居尘就感觉到眼皮子沉重，他有一个不详的预感，这一次要睡很久，因为他从来没感觉到有这么浓的倦意。 他的感觉是对的，这一场长眠持续了72小时，等他醒来的时候，身体内血糖很低，特别难受，这让他想起了很多科学家，更多的科幻作家，如刘慈欣幻想的，坠入黑洞的时候时间会变慢，慢到不可思议，然后甚至可以持续到宇宙的尽头，也就是百亿、千亿年的时光。 这是对时间可伸缩的巨大的误解，黑洞对时间的放慢效应确实有，可是对比它的潮汐力，简直可以不值一提。所谓的潮汐力，就是会导致潮汐锁定的力量，比如：月亮总是有一面正对着地球。 坠往黑洞的物体，其中的液体将会剧烈地潮涨潮落，将一切生命特征摧毁到一点渣渣都不剩下，要不了多久，生命体的几十万亿个细胞都扭曲了，甚至像月球一样用一个固定的体位来面对黑洞，跟细胞组织原本的设定没有任何相同，没有任何机会留给生命可能性。 细胞被扭曲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居尘感觉现在就是。不过他可以听到两个人在说话，一男一女，女的好像就是何晴，男的不知道谁。 男：“这就是你弄回来的天才科学家？理论物理的，对我们实验室有什么用？” 何晴：“他可是理论物理的网红哦，纽约时报都大篇幅报道的，一旦出去，搞不好就去美国当教授了，至于有什么用，你可以问他自己，说不定有惊喜，时间很紧，我也没跟他深入聊过。” 男：“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他是量子物理方面的吧？应该放到老曹的量子计算机那边，虽然我不看好老曹的未来计算实验室。” 何晴：“我这不是跟您熟嘛，先让你跟他聊一聊，你要是看不上，我再推荐到老曹那里，这是难得的机会，因为他正在服刑，如果没有我们，他日子很难熬，所以会对我们组织感恩的。” 男：“说的也是，总是靠你施展美人计可不行，你找来的那些男工程师很多都明里暗里像我打听你的消息，哈哈！我就勉为其难吧。” 在勉为其难中，居尘睁开了眼睛。 那男的说：“他醒了，我看他早就醒了。” 居尘强打起精神，说：“怎么比我坐牢的时候还难受？早知道这样……” 何晴很温柔地说：“我给你熬了一碗鸡汤，喝了它你就精神了。我去拿过来。” 居尘真是饿坏了，闻到鸡汤的气息，就好像鲨鱼闻到了为救落水女友而割腕的少年的鲜血。 “咳咳咳！” 何晴：“慢点喝，时间还有很多，你的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 居尘吃了一只鸡腿，喝了半碗汤，有点精神了，说：“说吧，帮我了解一下我现在的处境，我要拿什么来换取自由。” 何晴：“为我们工作一段时间呗，表现出色的话，我们的薪酬绝对高于那些官僚主义严重的大学研究机构，据我们了解，你在理工大的年薪是30万，副教授大约多几万，我们会给你100万，前提是提供有价值的服务。” 居尘：“我不知道我要干么。” 何晴：“你是我们请来的大神，我们也不知道你能干什么，对一般的人才我们可以指示，但是对你这样的理论物理学家，或者数学家，我们还真没办法，需要你自己想，我们会提供资源给你。黄主任，您看要不要跟大神聊一聊？” 居尘：“你们是什么样的组织？” 黄主任和蔼可亲地回答：“我们也是搞科研的，不过是秘密进行，因为好多的研究都有争议，尤其是我负责的生物方向，对人的基因改造很多，某些实验结果有悖伦理，当然，这是在凡夫俗子眼里，我们的组织可不这么认为，只有敢于突破常规的组织才能活到最后。” 居尘：“组织叫什么名字？我能知道吗？” 黄主任：“有名字就有迹可循了，随便你给我们起个什么名字吧，你只要知道我是负责人，姓黄，黄主任就是我，这就够了。你觉得你的物理学知识或者数学知识对我们生物实验有什么帮助吗？” 居尘：“我一直对生物学感兴趣，只是没机会，你给我几天时间思考行不行？” 何晴和黄主任同意之后，居尘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房间，发现是一座乡间别墅，面积很大，远处有一个很高的围墙，围墙上面有高压电网，简直比监狱还严格。看这格局，想出去比越狱的难度也差不了多少。 居尘对何晴说了自己的需要，何晴就派了一个医生来给居尘看病，毫不犹豫地给了很好的止痛药，效果奇好，医生说：“这在我国是管制药品呢，不过对我们的科学家，没有什么禁忌。你先用几天，然后看看会不会上瘾，放心，这种药品戒断症很轻的。” 居尘：“是吗？还有戒断症，那我用量少一点，反正来到这里之后有恒温空调，感觉没那么痛了。先把药给我吧。” 这里跟监狱里相同的是不能使用互联网，对居尘的亲友来说，他已经人间蒸发了，父母一定很着急。 何晴说了，现在警察肯定严密监视他的父母和朋友，所以不能让他联络亲友，一个也不行。 居尘面壁了三天，呼叫黄主任，对他说：“我想到了，我可以研究跟你负责的生物技术相关的东西，生物计算机。”他把自己对每一次繁殖就是一次计算的想法说了。 黄主任：“目前只能用来寻找大素数？” 居尘：“寻找大素数是第一步，在此过程中，我会慢慢摸索更通用的算法。” 黄主任：“好吧，你写一个可行性报告，我仔细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给你配备助手，需要什么条件？” 居尘：“主要得精通基因测序，最好蛋白质测序都知道，精通最好，因为我的研究设计大量的高速测序方面的东西。” 黄主任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我们是把你当成物理学家或者数学家招募进来的，你跨界了，有没有把握？” 居尘：“没有，不过，如果你需要我做有把握的事情，我也可以做，跟数学有关，你再帮我招募一个精通加密学算法的程序员，我可以很有把握的用基因测序方法来模拟SHA256的加密。” 黄主任头大了：“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你还是把想法写下来。” 居尘：“好的，其实SHA256就是比特币的加密算法，挖矿计算的核心，给定任意长度的字符串，可以生成高度随机的256位字符串，要逆向计算完全一样的原字符串，几乎是不可能的，接近就不错了，接近的程度就是计算的难度，比特币的难度就是用是否接近到一定程度来决定的。” 黄主任：“哦？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发明一种用基因测序技术来生成这个256位字符串？将来可以用来挖矿？” 居尘：“可以，甚至极端一点讲，有可能获得一个超级算力，超过比特币全网50%的算力，也不是没可能。如果成功了，比特币的生死就操控在我们手里，因为超过50%的算力就可以任意修改比特币账本。” 黄主任眼睛一亮：“哦？有点意思，可是……有把握？” 居尘：“有把握的是制造远远超过现在矿机的DNA矿机，控制比特币网络只是最好的结果。” 黄主任：“既然这个更有把握，那就先搞这个，有成果之后，就证明了你在生物计算方面的能力，我才可以放手让你做DNA计算机。说真的，我们组织很喜欢使用比特币，原因你懂的，嘿嘿，如果能搞出一台超级矿机，老板会很高兴的。这就证明给你百万年薪不白给。” 居尘自嘲道：“联网都不允许，百万年薪又有什么用？” 黄主任：“这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着想，将来风头过了，组织会考虑给你自由的，还给你全新的身份。” 居尘一呆：“难道我现在的身份就不能用了？” 黄主任：“你对过去有什么好留恋的吗？” 居尘想起来老上司裴丽，还有那个可能是钟少爷派来的美女间谍，叹了口气，没说话。在监狱里的生活真是不堪回首，确实没什么好留恋的。 若为自由故。 ------------ 第十章 卧闻海棠花 居尘把一台昂贵的高通量测序机器全部拆开来，零件把整个实验室都堆满了。 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站在门口的何晴把胳膊抱在胸前，依靠在门边，歪着脑袋看着他，问：“你在干么？” 居尘：“我曾经想写一本书，书名叫《禅与电瓶车修理艺术》，序言我都想好了，得这么写：在修理电瓶车之前，你首先得静下心来，你需要对肮脏和琐碎有充分的准备，唯有如此，才能不被外物所扰，好好修理电瓶车。” 何晴不禁莞尔，叹了口气，看不懂居尘在干么，她也完全不懂如何将字符串对应到DNA的四种碱基A，T，C，G。黄主任也看得云里雾里，不敢说靠谱，也不敢说不靠谱，总之，居尘对他们组织肯定有所保留，缺少了居尘，拿到实验方案也没用。 她找到别的话题：“你如果能制造生物矿机，为什么自己不制造？还去送外卖为生？” 居尘：“黄主任告诉我，我刚刚拆开的这台测序机器是几千万美元买来的，这仅仅是其中一个设备，你说我有能力自己造生物矿机吗？” 何晴恍然：“哦，也是，实验设备昂贵，生物实验室都这样的。对了，万一……万一你拆的机器装不回去的话。” 居尘淡淡道：“放心，有保修的……” 何晴：“但愿如此……” 在一大堆昂贵无比的实验设备面前，仿佛一扇宝库的门被打开了，居尘对着一切都感到新鲜和有趣，连何晴这样的绝色美人都遗忘在角落。 再说了，居尘对美女都十分警惕，万一又是某些人故意派了监视他的呢？这些带着任务的美女，还比如伊万卡那样的，让居尘不放心，山下的女人是脑斧啊。 他拆解机器当然是为了改进，在拆解过程中，对机器的原理会有更加直观、感性的认识，对改进或者改造成自己理想的机器会大有裨益。 他猜想这个未名的神秘组织实力不俗，从这些昂贵的实验设备就能看出来。其实居尘最拿得出手的东西就是编程众包项目，不过，他不想把这个隐藏技拿出来，将来获得自由之后还要靠这个吃饭呢，把老底都交代给这个神秘组织的话，等于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这么愚蠢的事情他才不会干。 他本来以为送外卖的生涯，不名一文的生涯最低谷，可是进了监狱才知道那种生活的可贵之处，多么的自由和惬意。在这个神秘组织面前，如同被软禁，即使搞出了什么研究成果，恐怕也不一定能获得自由，想到这里，就让人唏嘘，他为什么回想到《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正是因为在这种时候需要一种精神慰藉，禅，这个东西不错，总是能让人从负面情绪中解脱出来。 居尘对禅的兴趣也仅止于此，只有在对抗负面情绪的时候用得上，别的时候就把禅忘记了，一万个修行者心中就有一万种禅，居尘所谓的禅，是一种负面情绪的反作用力，在心情好的时候就没必要去想相反的事情了，那时候最应该做的事情是流连忘返，让美好最大化。 禅，是一种哲学，处世之道，居尘忽然想念伊万卡了，不知道换做她处于自己的境地，会想起哪位哲学家？ 忽然居尘有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自己一辈子没有自由，活着还有意思吗？或者说应该怎么调整自己的心态？ 可能也没那么糟糕，至少还有这些神奇的实验设备相伴，这些复杂的精妙的东西，当你深入去思考他们，端详他们，你会进入一种心流，不亚于在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 ---------------------------- 咖啡的香气氤氲，在这露天的开阔地带，一男一女正在对坐，中年男人一脸肃穆，女孩儿却青春少艾无所畏惧，男的正是江雪的父亲江蓠，女的则是他的晚辈何晴。 何晴刚刚坐下来就说：“哎呀，江叔叔，这里风景很不错啊，又有山又有湖，还这么清静！对了，咖啡馆的名字也很有意思，翡冷翠COFFEE，嘻嘻！” 江蓠淡淡一笑：“羡慕你们年轻人，无忧无虑的。” 何晴：“难道叔叔有什么忧虑？可以说来听听吗？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江蓠：“就算没有忧虑，我也习惯了这样平淡面对生活，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何晴：“叔，我还没长大啊？都已经24了！听说德国姑娘14岁就可以在监护人同意下结婚了！人家24岁可能都有一个9岁的娃了！” 江蓠失笑：“德国姑娘显老，说不定14岁看起来就比你老……好了，不扯这个，那个……那个天才科学家状态怎么样？” 何晴：“叔叔也看重他啊，不知道他在干么，状态倒是不错的，黄主任正在召集几个领域的专家来研究他的方案，他自己么，好像一直对拆解昂贵的设备感兴趣，越是昂贵越感兴趣，看在他能组装回去的份儿上，黄主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说曾经想写本书，叫《禅与电瓶车修理艺术》，笑死人了！” 江蓠：“这有什么好笑的？” 何晴：“因为有本很出名的书叫《禅与摩托车修理艺术》！您不知道吧？” 江蓠摇了摇头：“不懂你们年轻人喜欢的东西，我真的老了。不是我看重这个人，是我女儿，她居然打听到居尘越狱了，然后辞职专心去寻找居尘，从小到大我没见过她这么上心做一件事，而且都没跟我们商量，我是接到理工大学的电话才知道她辞职的，这可是铁饭碗，她可不知道就算没有铁饭碗我也能照顾她一辈子。” 何晴：“噢，小雪对这位同事很上心？这么短的时间就产生感情了？根据我们的资料，这个居老师也没有什么撩妹技能啊，一直单身，酒店开房记录都很清白，可能是老处男呢。” 江蓠：“小雪可能欣赏的是他才华，老说他会得诺贝尔奖，就因为她提了一句，我才知道这个人，要不然我怎么会认识居尘呢？” 何晴：“我也是你推荐才知道，要不然，我们只招募应用技能，居尘在这方面还没展露才华。现在黄主任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位置，为难，我也帮不了他，您要不跟黄主任谈谈？说不定他会放人，给居尘自由，让他跟小雪见一面，最好安排成‘邂逅’，以免她惹上麻烦。” 黄主任当然会给江蓠面子，所以，就有了下面的对话： “你今天可以放假，离开这里，随便去什么地方溜达，想回来的时候就用这个app联系你的‘联络人’。” 居尘一呆：“随便？” 黄主任：“随便。” 难道不是软禁？居尘有点不明所以，心跳得厉害，感觉是不是陷阱？试探我的？ 他被蒙着脑袋，坐上了一辆车，保安还算温柔地指引着，把他丢在一个红棉市的某个街角，看着保安远去的背影，看着不远处的正常人类流动，他几乎怀疑自己在做梦，梦寐以求的自由就这么获得了？ 自由是自由，可是自己却变得一无所有，真正的不名一文，该死的“联络人”，一毛钱也没留给他，真是考验他的城市生存技能。 灵感来了！他来到一家文具店，一脸谄媚的笑容，说：“老板，有粉笔吗？能给我一只吗？今天忘了带手机，也没现金，回头给钱。” 居尘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绝对看不出来给他粉笔会是肉包子打狗，而且一支粉笔真心不值钱，要是老板不愿意给，他会混进学校去偷一支，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居尘得到了一支粉笔。 有了这个无限可能的劳动工具，他就在一个人来人往的地下通道写下了“好饿，求好心人给7块钱买一碗柳州螺蛳粉！” 果然，这一幕上演之后，匆匆的行人纷纷投来目光，有鄙夷，有同情，有不屑，反正是好一幅众生相。 一个妹子靠近来，“咦？”了一声，说：“这好像是苏体诶？是吗？” 居尘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写： “自我来黄州，已过三寒食。年年欲惜春，春去不容惜。今年又苦雨，两月秋萧瑟。卧闻海棠花，泥污燕支雪。暗中偷负去，夜半真有力，何殊病少年，病起头已白。” “春江欲入户，雨势来不已。小屋如渔舟，蒙蒙水云里。空庖煮寒菜，破灶烧湿苇。那知是寒食，但见乌衔纸。君门深九重，坟墓在万里。也拟哭途穷，死灰吹不起。” 苏轼，《寒食帖》。 妹子看完了他的表演，拍手：“棒棒哒！有微信吗？我没有现金。” 居尘摇摇头：“没有，一穷二白，红米1都买不起。” 妹子扑哧一乐，眼珠子一转：“有了，你不是饿吗？我给你叫份外卖！你等着！” “外卖？”居尘一呆。 妹子自言自语：“地址写什么呢？某某路地下通道写粉笔字的大哥哥收，这样就可以了！” ------------ 第11章 Jerry 居尘正在很愉快地吃着善良妹子帮点的一碗螺蛳粉，滋滋作响，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好吃吧？” 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居尘抬头一看，还没看清楚对方的相貌，突然胸口就被踢了一脚，仰天倒了下去，手里的火热的螺蛳粉也变成了自由落体，0.5秒钟之后摔成了一堆垃圾。 居尘迷糊中记起来了，应该是那个跟他有宿怨的曾经的同行，送外卖的刘伟，伟哥。 刘伟的眼睛自从受伤之后一直看东西迷迷糊糊，对居尘真是恨之入骨，他的小拳拳像雨点一样落下来，真是春江欲入户，雨势来不已。 虽然居尘不靠脸吃饭，他还是尽量保护自己的脸，要是被打得连老妈都认不出来，那就罪过了，不孝子啊。 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刘伟把居尘狠狠修理了一顿，扬长而去，留下一个蜷缩在墙角的男子，还抱着他的脑袋。 喜欢《三体》的读者大多讨厌圣母婊程心，可是每每有同情心的都是女生，刚才给他买晚餐的那个，还有现在过来询问他伤势的一个。 “你怎么样啊？要不要去医院？”那个女生担心的问。 居尘抬起头来看她一眼，惨笑道：“没事儿，春江欲入户，雨势来不已。” 那女生盯着居尘看了半天，说：“你不像叫花子啊？是不是最近碰到不顺心的事儿了？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 居尘感觉说话的时候嘴角的伤口会流血，所以声音都变调了：“没……没钱，怎么开心？” 女生：“你会什么手艺吗？” 居尘看了看自己的有暗伤做什么都不灵光的某只手，说：“没有。”以前还可以送外卖，现在骑电瓶车都不方便了，偶尔骑一骑没事儿，慢慢来，要做专业骑手就够呛。 那女生忽然想到一件事儿，说：“为了赚钱，你是不是愿意干一些别人不愿意的活儿？” 居尘：“希望不是重体力的，我没那个体力。” 女生：“主要是要意志力！有家公司签了我们公司15万，要不回来，如果你愿意去讨债，不论成不CD有工资给你，就是要不厌其烦地去骚扰他们。” 居尘：“多少钱工资？” 女生：“每天300！骚扰他一个月，看他能不能顶得住压力，狭路相逢勇者胜！” 居尘：“你知道这个成语是谁发明的？” 女生：“……谁？” 居尘：“武安君赵奢！当然，那时候他还不是武安君，不过是一个普通将军，赵国的阏与被秦国攻打，阏与地势狭窄，所有人都认为救不了，秦军随便派军队把守就挡住了，但是赵奢力排众议，说出了那句著名的话，说这场景就像两只老鼠在洞里打架，谁勇猛谁就赢。 赵王听了觉得有道理，就任命赵奢去救援阏与，谁知道赵奢这厮出城三十里之后就按兵不动，完全跟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套路不沾边，知道后来他是怎么赢的吗？就是要所有人都以为他胆怯了，然后突然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长途奔袭偷袭懈怠的秦军，大获全胜！所以啊，妹子，讨债也要讲究策略。狭路相逢勇者胜这话就是用来骗赵王这种庸人的而已。” 那女生看着一个刚刚被殴打的叫花子一般的男子侃侃而谈，眼角和嘴角还留着血迹，不由得惊呆了。 她估计那15万是要不回来了，不过是为了给救助叫花子居尘一个借口而已，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就说：“好吧，那我们从长计议，你先跟我回家处理一下伤口，休息休息。” 居尘：“好，谢谢，你真是好人，跟程心一样好，我最喜欢程心了。” 那女生迷之微笑：“好吧，那你就叫我程心吧。你怎么称呼？” 居尘：“名字不重要，我们也是萍水相逢，你就把我当成捡回家的一只阿猫阿狗好了，随便起个名字。” 程心：“那我叫你Jerry怎么样？” 居尘：“嗯？为什么？欧，Jerry是猫和老鼠里面的老鼠，刚才我提到老鼠了。” 程心扑哧一乐：“你反应真快！”她忽然开心起来，步伐轻快，好久没有这种感觉。 在路上。 程心：“我真的看过《三体》诶，所有人都讨厌程心，连刘慈欣也不喜欢这种圣母，你为什么喜欢？” 居尘：“这就跟我认为庄子不是为失败的人生准备的哲学一样，圣母也不是专门为自毁而存在的性格，刚好相反，圣母是一种奢侈品，在一个吃饭穿衣都没保障的国家，圣母是不可能存在的，动乱的时代会有圣母吗？没有。刘慈欣自己也知道，典型的例子——叶文洁嘛，连自己老公都杀死了。 现在好多人都看不惯欧美的圣母白左，因为我们还是刚刚从废墟里站起来，刚刚才知道正常的社会是怎么样的。哪里看得惯早已经富足习惯了，未婚怀孕都有政府每个月给1000美元的社会？ 程心之所以能成为圣母，正是因为她生活在美好的时代，至于她当执剑人的第一秒钟就毁灭了人类，这就是刘慈欣成心制造强烈对比咯，用程心的无能来衬托罗辑的正确。其实可以有更好的方案——同时搞两个执剑人嘛。每个执剑人都掌控不同的信号发射器，双保险。 人类之所以犯这种错误，可能是刘慈欣没理解代议制，议员绝不会轻易就同意执剑人替换方案的，人类直接选举执剑人这种事情，代表了高明的代议制的倒退，要知道，全世界的人类，有独立思考能力的，可能不足5%，这还是在开放的国家，那些从小就习惯了服从的国家，比例就更小了。全民直选那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程心听得很高兴，默默地给居尘竖起大拇指打call。 圣母一般的程心，家住中等程度的小区，跟老父亲住在一起，显然她打一开始就没怀疑过父亲会不支持她带陌生人回家疗伤，而且家里的药品箱很大，里面的东西似乎还经常有使用，不愧是圣母世家！ 程心并不像三体里的程心那样好看，不过，这让她更完美，居尘完全沉浸在平和而充满安全感的心流中，不知不觉中，伤口处理好了。 程心家里的一张柔软的沙发，如同小船在大海里遇到暴风雨之后逃到了一个小岛上，又安心又充满了好奇心。 夜深了，居尘忽然从梦中被惊醒，看到起居室的窗户外面雷雨交加十分热闹，怪不得自己醒来了。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来到窗边，任凭闪电一次又一次地照亮自己的脸。他刚才好像梦见薛定谔波动方程了，量子被观察的时候以一种奇特的方式从波塌缩到一个奇点，这就是波粒二象性的产生原因，但他拼命想也不记得梦中的波是如何塌缩的，真是遗憾啊。 如果他能记起来，如果靠谱，竟然能从数学上解释波粒二象性的原理，那他可能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物理学家，就差那么一点点！他紧闭双眼，努力回忆，可是一无所获。 跟伟大物理学家这个头衔相比，今天所受到的那些委屈简直是没有烧开的水壶，不值一提。 他本来可以在大学里做一个社会地位高、工作清闲的教授，可惜……被那个陷害他家伙一下子全毁了，他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也没有能力去调查，真是太失败了。 这么一想，所谓的伟大的物理问题又索然无味了。 他的十分清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跟定海神针似的。 --------------------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留下一张纸条，用苏体字写下：谢谢，我走了，以后回来看你和你爸爸。然后走了。 第三天…… 伊万卡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接听，对方说了句：“是我。” 伊万卡立刻反应过来，惊喜道：“啊！居尘！怎么是你啊？” 居尘：“对啊，怎么是你啊，你想见我吗？” 伊万卡不知道居尘最近发生的一切，还略带傲娇地道：“那除非你请我吃西餐，要喝红酒哦。”她在试探居尘是不是真的钟少爷的大哥，如果是，应该毫不犹豫才对。 居尘：“好的，我在XX西餐厅等你，现在，不见不散。” 伊万卡：“现在？怎么这么着急？我还有事儿呢！” 居尘：“没关系，我在那里等你，你的事儿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去赴约，慢慢来，不着急。” “好吧……”伊万卡总感觉他语调怪怪的。 居尘：“我是借别人的手机，所以，你联系不到我，直接到餐厅找我，了解？” 更加奇怪了，伊万卡一头雾水，不过，约会的地点是公开场合，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其实伊万卡没什么事儿，就是需要时间化妆和挑选合适的衣服。 可惜，无论她打扮得美成什么样儿，性感成什么样儿，居尘都不会注意，他现在需要的……刚刚见面就跟伊万卡说了：“伊万卡，我现在需要一个住的地方，需要有饭吃，有电脑用，你能提供吗？” 伊万卡秀美轻蹙：“发生什么事儿了？” 居尘淡淡道：“没什么，我只是需要一个交易对象，你可以当我借一笔钱来用，需要还多少，你可以开口，我们会君子协定，没有什么契约，能接受的话，我就找你帮忙，不能的话，我现在就走，很明显，我一分钱也没有，现在。” 伊万卡：“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很难办诶。” 居尘：“对，很难办，所以我找了你，因为你是哲学家，哲学家看待我这件事儿肯定跟别人不一样。” 伊万卡笑了：“谢了！我只是对哲学略有兴趣，哪里敢自称哲学家？” 居尘：“科学家有民科，要不，我就叫你民哲好不好？” 伊万卡翻了个白眼：“讨厌！先吃西餐，要省着点点菜，因为是我出钱了，唉，这还是第一次，跟男士吃饭居然要我来出钱……” 居尘毫无愧色：“人总要有第一次的，无论什么事儿。” 虽然伊万卡进套了，可是她还是不忿：“为什么我是民哲就要吃亏？” 居尘：“因为我现在是人生的最低谷，你能出现在我面前，就是我的救世主，给你一次做救世主的机会啊，简直是双赢，对吗？如果你不跟我做交易，那我只好去跟魔鬼做交易了。天知道魔鬼会让我做什么。”他所谓的魔鬼，当然就是那个神秘的组织。 伊万卡吃着开胃的甜点，说：“我好像要冒很大的风险，所以，我定价1000万！” 居尘立刻点点头：“好，成交。” 伊万卡感觉自己被忽悠了：“难道你不犹豫一下？我给你一个狗窝和一些狗粮，将来要1000万回报！” 居尘：“除了这些，记得，还要一台能上网的狗电脑。” 伊万卡：“还有没有别的？” 居尘：“暂时就这么多了。” 伊万卡：“什么时候能给我1000万？” 居尘：“尽快，我也喜欢越快越好，狗粮又不好吃。” 伊万卡：“毫不靠谱的买卖，唉，为什么我会答应呢？应该连想都不用想才对。” 居尘哂道：“民哲就是不一样啊。给我安排一个狗窝，就如同比特币刚刚出来的时候用10000个买了两个披萨饼，谁知道这笔钱竟然会变成几个亿呢？你的投资很可能就是用披萨饼换了1万比特币。” 伊万卡斜着脑袋寻思了一下：“这样类比好像让我开心了一点。” ------------ 第12章 立尽斜阳 曹主任来到黄主任的办公室。 黄主任起身迎接，大笑：“哈哈，曹主任大驾光临啊，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曹主任：“黄主任，您这是焚琴煮鹤啊，我刚刚才看完那个叫居尘的生物矿机的报告，真是太精彩了！听说你们把他放跑了？赶紧追回来，你的手下搞不懂没关系，我们这边有很多搞加密学货币的人才，好几个都认为生物矿机可行，SHA256加密有一个特点，字符串差一点点都会让加密结果截然不同！ 这就意味着每一次基因复制的微小变异就是一次极好的计算，想通了这一点，就知道居尘的设计十分巧妙，这会是一种全新的十分强大的挖矿机！给你他的手机不是有追踪功能吗？赶紧找到他！” 黄主任尴尬道：“恐怕不行，这个家伙，刚刚放出去手机的信号就断了，可能扔到阴沟里去了呢！” 曹主任：“卧槽，他出走的决心很大嘛！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黄主任：“你放心，他又不是专业的逃跑专家，等混不下去，自然会联系我们的。他肯定去联系朋友了，因为我们的人监控到他通过社交软件的通讯录备份恢复功能最近使用了，只要我们找到他最近联系的人的通话记录就大约可以知道他到底联系了谁。” 曹主任含笑点点头：“好极了，等着你的好消息。” 黄主任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曹主任，居尘是我们这边的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送给你啊。” 曹主任：“老黄，你都把人放走了，还说你们的人？要不是我们的专家认可，他就会明珠蒙尘，做人要厚道啊。” 黄主任死皮赖脸地说：“我们本来就认可他的能力，只不过江蓠仗着自己的元老身份，硬是要给他一个离开的机会，我是拗不过，对了，你要是想招揽居尘，也要过江蓠那一关，恐怕不好过，我们俩联合起来还差不多，要不我们组成一个生物计算机研究项目，正好把我们的优势互补起来，居尘来做首席科学家。” ------------ 哆哆哆！敲门声。 居尘还为是伊万卡，有时候她比较兴奋，敲门声就像现在这么急，但是当他把门打开，却看到的是伊万卡的“雇主”，富三代，钟少爷，一脸的得色。 看到居尘，钟少爽朗地哈哈一笑：“看到编程众包项目突然加速，我就猜到你回来了，偶然问了一下伊万卡，你居然真的找她了，有意思！哥们儿这是重色轻友啊，为什么找伊万卡不找我啊？” 居尘叹了口气：“有区别吗？你看，你现在是知道了？” 钟少得意道：“那是，你用什么化名来继续PC项目都瞒不过我！我一看你的编程风格就知道是你！怎么？不欢迎我？你放心，我可不是CY区群众，举报你对我百害而无一利，我还是那句话，重色轻友不好啊，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找我，伊万卡又没钱！” 居尘：“谢了，来都来了，进来坐会儿吧。” 钟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看了看家徒四壁的伊万卡为居尘租的一居室小房子。 最显眼的是那张墨菲床，可以竖起来假装一面墙的样子，看起来就真的家徒四壁了。 钟少看了看：“这破床结实吗？带个妞来都不方便吧？” 居尘没好气道：“我苦行僧，没有妞。” 钟少：“苦行僧多没意思？干么不当花和尚？有酒有肉有花。哦，不过这样就不是天才了，对吧？你居然还能再《科学》杂志上发表论文，真是惊到我了，不过我反正不懂，只知道编程的才有用，你看你现在的状况，教授也当不了了，还是专心搞PC项目，这个更加能改变世界，当我知道你当了副教授的时候，我都觉得你可能以后走学术路线，那样就可惜了。现在虽然你倒霉，可是未尝不是我们的幸运！” 居尘：“我想开发一个以太坊提款机。” 钟少惊愕：“怎么？” 居尘：“我现在的状况，只能用现金，我要开发一个智能合约，只要用app发送一个请求，就会有人提供现金，用以太币来换，这样我就随时可以提取现金了。比如，我现在需要1000块钱，给50块手续费，大把人会抢着做吧？” 钟少：“哦？有点意思。智能合约会在指定的条件触发之后强制清算，保证给现金的人的利益，问题是这个条件怎么触发呢？” 居尘：“三方账户，甲方乙方和中间人，任意两个人同意归属权就把钱支付，中间人永远不能得到钱，当甲乙双方争议的时候，引入中间人，让甲乙方出示证据，让中间人来仲裁，每个账户都有信誉积分，信誉好的账户以后交易就方便，逻辑清晰吧？” 钟少听得频频点头：“好啊，挺好的，就是没办法推广，这种东西好像见不得光。” 居尘：“这个算灰色地带吧，可以在离岸金融中心先做起来，那些地方法律宽松，然后辐射到全球，我负责开发，你负责推广，你是头面人物，我呢？最好不要曝光。” 钟少：“了解，你需要多长时间？” 居尘：“我已经进行了好些天了，进展顺利，编程众包越来越好用了，我需要亲自写的代码量不多。” 钟少：“问题是……我推广这个，有什么好处呢？这好像是你一个私人项目，就是为了方便‘行走江湖’。” 居尘：“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钟少愣了一愣，叹气道：“唉，好吧，就算帮朋友吧，顺便把编程众包继续适应性使用，对不对？” 居尘：“我现在这种状态，也不可能一个人掌控PC项目了，只能是你在明我在暗，我们的合作还长远着呢。我也希望项目能给你带来收益，要不然，我也不放心你这个点头之交的朋友啊！” 钟少：“说的让我伤心……不过也挺有道理的，就这样！” 既然钟少能找到自己，别人也能，居尘送走钟少的前后脚，就不辞而别，远走高飞，连伊万卡也没告诉，她当然很着急用居尘指定的加密通讯IM发送消息：“对不起，钟少他猜到了你来找我，因为是我们的朋友，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他，所以……请别生气。” 居尘老半天才回消息：“没生你的气，不过狐狸的生存法则，你懂的，有缘再见，美丽的伊万卡。” 在居尘走后的第三天，黄主任和曹主任的人就跟踪伊万卡来到了居尘曾经呆过的地方，当然，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墨菲床。 他们的特工在垃圾堆里找到了居尘无聊的时候写的硬笔书法草稿。这些拿回给黄主任、曹主任看，他们依稀能辨认： 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水风轻，蘋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遣情伤。故人何在，烟水茫茫。 难忘，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曹主任讶道：“这字儿还写的不错，文武双全啊。” 黄主任：“文武就算了，最多是文理。” ------------ 第13章 聚会 “老板娘，来两个包子，一个肉的，一个菜的。”居尘来到了“粮帮主杂粮包”的铺子面前，用现金支付他的早餐，就着刚刚在隔壁买的一盒鲜牛奶一起吃。 一辆SUV缓缓驶过来，他习惯性地瞅了一眼车标，是保时捷，原来是卡宴啊。保时捷公司的赚钱能力可能是汽车行业最强悍的，以至于他们都不敢公布自己的销量，以免车主嫌弃这种“街车”，他们曾经差一点儿收购了体量巨大的大众，由此看见一斑。 会不会我这一生都没机会开这样的豪车了？毕竟以居尘的逃犯身份，必须低调。他叹了口气，把目光转开了。 恰巧这个保时捷的车主也下来买包子，看了看居尘，忽然“咦？”了一声，惊喜道：“居尘！真的是你啊！太巧了！” 这位叔一看就是成功人士，不但开着好车，车里还装着老婆孩子，是居尘的大学同学，西大数学系的，大名：成功。 因为他的名字太好极了，居尘想忘记都难，所以只好打了个招呼。 成功兴奋地对车里浓妆艳抹的老婆说：“老婆！这是我大学同学啊，听说最近在理工大当教授了！厉害！要论学习，我们宿舍的几个就数我最差劲，他们都当了程序员什么的，只有我，只能当销售员，嘿嘿！”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卡宴，得意之情溢于言表，那意思是，看看，虽然我学习方面不行，可是能买这么好的车，我应该是第一个吧？ 副驾驶上的浓妆女咧嘴一笑：“原来是老同学啊，你好！当教授好啊，工资很高吧？有没有两万？” 教授什么的已经是老黄历了，不过居尘没必要跟这个都差不多忘了的同学太认真，点点头：“差不多。” 浓妆女吃了一惊：“真的？没想到当老师也这么赚钱，而且你们消费也低吧？不像我们做生意的，每个月刷卡都刷好多，上个月还刷了5万，应酬那么多，不花钱怎么行？”她比老公还得瑟地显摆自己的消费能力。 居尘咬了一口肉包子：“你们做什么生意？” 成功：“什么都做，什么赚钱做什么，做生意就是这样，每个行业都有周期，最近啥都不好做，还好以前赚了点，几百万放在银行理财，还有买点股票，一年还有几十万的效益，看看下一步做什么。老同学，你有什么推荐啊？” 浓妆女笑道：“人家是教授，又不是做生意的，你这么问岂不是问道于……嘿嘿，那啥，问道于外行嘛！” 成功偷笑不已，也嘿嘿了一下，转话题：“对对，教授是混学术圈的，我可听说你在Science上发论文了，牛哔，我特意了解了一下你那篇论文，把以前的很多知识都捡起来了，我可是有十几年没碰过数学和物理了！唉！大概了解了一些，你的思想争议比较大啊，有人说，如果宇宙是无限小的，那么请问你，普朗克常数怎么解释？” 不愧是老同学啊，再怎么不学无术，毕竟是正经从数学系毕业的，一下子就找到了无限理论的致命弱点。普朗克这哥们儿是研究黑体辐射的，原本科学家假定光子的能量是连续的，但是普朗克研究黑体辐射的时候发现，只有把光子理解为一份一份的才能跟实验吻合，并且把这种一份一份的能量叫做“量子”，开创了“量子力学”。 量子的能量等于普朗克常数乘以光子的频率，光子的频率越高，所包含的能量就越高，这个普朗克常数非常非常小，级数是10的-35次方，但是再小也有极限，科学界普遍认为这个就是量子的极限，也是宇宙的“小”的极限。既然小是有极限的，那么就自然跟“无限小”相悖。 居然被一个做生意的人问住了，居尘只能说：“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我得沐浴更衣，好好想想才能回答你。” 成功同学更加得意了，自己不但做生意是一把好手，连数学物理都没落下太多呢，居然能问倒教授级别的人，我牛不牛？牛不牛？ 成功得意道：“你慢慢想，想通了别忘了告诉我！我们今天去野外玩儿，你要不要一起去？我看你好像也闲着。” 成功同学要是仅仅是大款，居尘连理都不会理，可是他刚才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惹起了居尘的兴趣，他就同意了，说不定等下就会想到一个答案，然后要找人讨论，虽然不是一个理想的讨论对象，居尘也没法儿挑剔了。 去哪儿玩儿并不重要，居尘一直在沉思，到了目的地，他都没怎么把注意力放在欣赏风景上，而是继续发呆凝思。这被老同学称为“浪费美好人生”。 今天可真巧，大学寝室的四个叔都在红棉市，经过成功同学大声呐喊之后，都跑过来聚会，另外一个常住红棉市，还有一个刚好来红棉市出差。 从来没参加同学会之类的居尘不经意间看到了曾经的室友们，不由得有些触动——大家都沧海桑田了啊。 成功，成了一个成功的生意人。 田青文，IT公司的中层干部，年薪50万。 张杰，IT培训学校讲师，年薪也是好几十万。 假如居尘仍然是副教授的话，也不过是敬陪末席，因为他才年薪30万，就算转正了加几万，也不是这些精英的对手。 不用说，他们都在一线城市买了房，可谓有车有房有姑娘。 通报完近况之后，最成功的人士成功叔安慰居尘道：“尘哥虽然收入一般般，可是人家正经在Science发表论文大作，也是我们四兄弟的骄傲啊，我们应该给他鼓掌加油。” 几个哥们儿和他们的女眷一起啪啪啪，气氛顿时尴尬。 为了让气氛更尴尬，以毒攻毒，居尘把实话说了：“其实，我已经不是理工大的老师了……被开除了。” 气氛顿时凝固了几秒钟。 对居尘的论文最在意的田青文问：“怎么回事？” 居尘：“可能在大学里得罪了人，被陷害制造违禁品，然后判了半年，现在本来应该在监狱里服刑，有组织把我给搞出来了，出来了要低调，所以，兄弟们，千万不要在社交网站上透露关于我的一星半点，了解？” 兄弟们和女人们全呆住了。 张杰：“尘哥的经历好传奇……” 居尘叹了口气：“自从发表了论文之后，获得了老师资格，我本来以为我的生活看到了曙光……” 说到曙光，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来，隐隐感觉到跟刚才那个普朗克常数有关，忽然就停止了交谈。 兄弟们当然不知道居尘已经魂游天外，成功继续安慰：“反正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才华，将来说不定还有机会，理工大学不行换一个，中国大学不行去外国，外国还好，新鲜，你不像出去体验一下？” 田青文：“去国外不好，我去澳洲工作过两年，语言不同，不是说交流有困难，而是深入交流不行，毕竟是新移民，除非打定主意让下一代融入当地，否则就只能当旅游。” 终于想通了，居尘松了口气，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微笑道：“不错，只能去旅游，永远的中国心，不是说家国情怀，特么天生在这片土地上混熟了，呆着自在。孩子们放出去也不好，他们混成了外国人，都感觉不是自己的孩子了！” 成功：“尘哥还单身呢吧？不找一个？要不要我介绍？我老婆是模特经纪公司的大姐头，资源丰富！” 居尘：“不客气，我也有自己的……对象。” 成功取笑道：“得了，我到你前阵子还落魄到去送外卖了，有个屁对象啊！真的，别跟哥们儿客气。” 居尘看他老婆那艳俗的气质，感觉什么模特公司也白搭，自然要继续拒绝：“我喜欢的类型你们介绍不了啊。” 田青文：“我们尘哥可能需要灵魂伴侣，模特不符合他的世界观，嘿嘿。” 居尘：“也不一定，我可以找个样板给你们看看，我看看她现在有没有时间。” 他给伊万卡打电话，伊万卡很高兴：“哎呀，尘哥呢！我以为我那1000万不翼而飞了呢！” 居尘：“我跟老同学聚会呢，他们要给我介绍女朋友，我说要像你这样的，哈哈，你能不能来亮个相？给他们见识一下我的眼光，如果有空的话。” 伊万卡嘿嘿一笑，很高兴地答应了：“说地点，马上就到。” ------------ 第14章 普朗克 在伊万卡来之前，居尘一再强调：“其实，女孩子不需要太漂亮，一般般就行，最重要的气质，那些每天花大量时间打扮的，恐怕我还看不惯呢。” 这些话在大家的心里买下了一粒种子，让他们以为要叫过来的女孩子必定是一位不太漂亮的知性女子，等伊万卡如同天外飞仙一样出现并一下子击中所有男人女人的心门的时候，全体人都惊了。 成功的老婆的模特经纪公司的头牌都没有这么鲜艳的成色！ 成功不得不承认，这个逼让居尘给装大发了。 而且伊万卡开着宝马Coupe来的，就是上次钟少开的那辆，别人看着这是连环装逼，但居尘就有点开心不起来，这证明她跟钟少的关系更暧昧了，果然是只能用她来当参照物，不能追求这样的女子。 但伊万卡一开始就给居尘解释缘由：“这车是钟少留下的，他家里有事儿，赶回玉兰市，把车留给我去归还，也不着急，所以我这几天开着玩儿。” 虽然解释过了，但居尘心头的草还是长了出来，淡淡说了句“哦。” 成功从震惊中回蓝：“这位美女怎么称呼？” 伊万卡甜甜一笑，报上自己的芳名，这么洋气的名字，把气质瞬间再次提升了一个档次，让男人们更加绮念丛生。 居尘对大家说：“你们猜猜伊万卡对什么感兴趣？” “美剧？日剧？”“美酒？”“美食？” 大家都没猜中，女士们都在瞬间感到了同性的压力，伊万卡轻而易举就成了话题中心，男主瞩目的焦点。 “哲学！连伊壁鸠鲁都知道，厉不厉害？我都不能第一时间想起这个名字，那个……传说中的哲学家的名气是跟名字的长短有关的，挺有道理的，比如说：尼采、罗素、康德，两个字的都是大咖，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居尘开玩笑说。 伊万卡：“你随口说的这三个人，你们最喜欢哪个？” 除了她，恐怕没有几个女士对哲学有兴趣，女司机连路都分不清，哪有空研究哲学？居尘就碰到好几个女司机，连共享单车都骑不好，别说四个轮子的车，看到女司机是一件让人惊悚的事情，最好敬而远之。 回答她的人只能是男士了。 田青文最先表态，笑道：“我没有偏好，不过，我觉得居尘应该最喜欢罗素，因为罗素悖论！” 罗素悖论是一个数学问题的讨论，不过，考虑到在场的三个女士，说数学就太伤天害理了，所以田青文用理发师悖论来解说什么是罗素悖论。 小城里的理发师放出豪言：他只为，而且一定要为，城里所有不为自己刮胡子的人刮胡子。 但问题是：理发师该为自己刮胡子吗？如果他为自己刮胡子，那么按照他的豪言“只为城里所有不为自己刮胡子的人刮胡子”他不应该为自己刮胡子；但如果他不为自己刮胡子，同样按照他的豪言“一定要为城里所有不为自己刮胡子的人刮胡子”他又应该为自己刮胡子。 果然，三位女士里面，只有伊万卡能听懂这里面包含的矛盾。其实，哲学家也有特厉害的，比如这位罗素，构造了一个悖论，就引发了集合论的危机，并且被历史上称为“第三次数学危机”，当时的数学基础就是集合论，然而集合论里面出现了怎么都会矛盾的一些集合，让整个集合论大厦摇摇欲坠。 因为纯粹的数学形式表现这种特殊的集合，听起来就没那么明显，用理发师来类比一下，就连普通人都能感觉到有猫腻。 田青文激动道：“用我们尘哥的理论就能解开这个矛盾：理发师的行为属于测不准原理，有时候胡子实在太长了，那就刮一刮，能忍则凑合！” 伊万卡看了看居尘：“真的是这个解法吗？” 居尘摸了摸头：“这个……正经的解法是通过公理化数学基础，不过，这么解好像也没问题。” 伊万卡：“这是不是就是‘实事求是’啊？虽然有理论，但是理论往往是不完备的，必须在实践中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采用此时此地最合适的办法？” 成功、田青文和张杰顿时对着女司机刮目相看，有点明白居尘所说的她的“气质”是什么。居尘早就刮目相看了，她表现得越好，他越是遗憾她跟钟少的暧昧关系。 成功也不甘寂寞，把刚才对居尘说过的那个无限小理论的致命弱点——普朗克常数拉出来，问：“尘哥想好了没有，普朗克常数，宇宙中最小的尺度，怎么破？” 所有人都期待居尘的回答，当然他也不会让他们失望，先环视一遍寥寥无几的听众，说：“我先问你们一个谁都可以说两句的问题，如果，将来宇宙的四大基本力：电磁力、强相互作用、弱相互作用和引力都被统一了，你们认为哪种力是最基本的？” 张杰：“虽然不知道未来怎么发展，但想必万有引力还是最基础的东西，也是唯一一种只有吸引力而没有排斥力的怪咖力。” 众人纷纷表态，支持张杰的直觉。 居尘：“很好，我也是这么想的，恰巧跟康德有点关系，康德受到牛顿发现发有引力的启发，猜想了太阳系的形成，在一片星云中，由于引力的塌缩，终于把物质压扁了，形成了太阳、行星和卫星。其中太阳的形成最壮观，会在幽暗的宇宙中突然点亮无比灿烂的火把，而且延绵几十亿年而不灭。 你们有没有想过，其实，所有的原子都在发光，只不过不是恒星那种明亮的可见光，而是红外光，这多么像每一颗原子都是一颗微小的恒星，只不过原子持续存在的时间可比恒星长多了。 有没有可能，其实原子本来也是不存在的，宇宙中只有一片比康德想象中的星云更加原始的暗星云，连原子都没有的暗物质组成，在万有引力的牵引下，暗物质星云逐渐压扁，终于在某一个惊悚的历史性时刻，宇宙中第一颗原子诞生了，也不一定是原子，可是是夸克、电子，任意可以发出红外线的物质。 能够射出第一缕红外线的物质，哪怕是最弱的，普朗克常数那么小的一份量子的能量，那就是我现在猜想的量子的由来，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光子是量子态的。我们目前还无法观测暗物质，但是普遍认为它们是真是存在的，我猜它们才是万物最初的状态，至少比会发红外光的物质更原始。” 成功愣了愣，这货居然能构造出一个虚幻的暗物质宇宙，也真是了得。 田青文听得醉了：“了不起，这很可能是真相，哥们儿，你已经触及到暗物质世界的门槛了，你要感谢给你抬杠的成功同学，没有他，你也不会被激发想象力啊。” 张杰：“然而，怎么证明暗物质会凝聚成发光物质呢？” 田青文：“能不能反过来，发光物质碾碎成暗物质？在实验室里表现为物质的凭空消失。” 成功笑道：“感觉有点荒谬了。” 居尘：“这恐怕要等到质子衰变了，1000亿年？或者1000亿个质子其中有一个在一年之内衰变，正好被捕捉到，分析它的衰变产物。” 三个女士听得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哥四个在说什么。 ------------ 第15章 一无所有 成功的老婆感叹道：“你们男人就这么聊天吗？太伤天害理了。我们完全插不上话，都听不懂。” 田青文的女朋友说：“你们不是数学系的吗？怎么对物理很熟的样子？” 田青文：“我们对物理学一向很感兴趣，毕竟数学还是要走向应用，否则就没什么人搞，比如黎曼几何，研究曲面的，跟研究平面的欧几里得几何相对应，以前根本没什么人知道黎曼几何，直到爱因斯坦发现空间可以弯曲，必须要用黎曼几何来研究，其实，那时候爱因斯坦的数学并没那么好，一开始也不知道黎曼几何，他本来大学的功课就一般般，有了想法之后再去刻苦钻研数学的。” 他忽然笑道：“居尘跟爱因斯坦很像哦，大学的时候好像从没听过你学习好，聊天也没怎么加入我们，没想到毕业这么多年，能发表超级论文的竟然是你！” 居尘：“我大脑发育慢，羊羔出生几个小时就可以跑跑跳跳，很多人的大脑形成快，年轻的时候就能展露才华，但所谓的大器晚成也是有的，我可能属于后者，我需要更多的时间适应这个宇宙的节奏，一旦适应了，可能真的比你们思考的深度更强一点。” 成功哈哈一笑：“说他两句他还喘起来了！你这个用暗物质来解释比普朗克常数更小的能量的办法是万金油，没法证伪啊！除非你想出一个实验来验证，我就服你。不扶墙，服你。” 居尘：“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可能是质子衰变会产生暗物质，暗物质的特点是不会发光，其能量的分量比普朗克常数还小。所以，要搞一套巨大的装备来捕捉质子衰变，恐怕这玩意儿要比大型对撞机，目前最大的，还要昂贵。 比最强的引力波探测器还要昂贵，我志不在此，就不用考虑了，一个项目要搞十几年，我没那个兴趣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呢。人生有几个十几年啊？更不要说花别人的钱要承受巨大的精神压力。搞LIGO引力波探测器那哥们儿在花了十几亿美元没成果之后，就差点儿要自杀呢。” 田青文：“嗯，除非你当选了院士，否则也拿不到这么贵的项目，以你现在的状况，真的是不要想了。” 成功就是喜欢跟居尘抬杠，沉寂了一会儿，他又想出了一个招式，说：“量子力学说电子是一个没有体积的点，怎么解释没有体积的量子点呢？如果说宇宙可以无限细分，应该不存在一个没有体积的点，是吧？” 居尘：“这是因为我们没法儿进入量子点的空间，那是一个有别于三维空间的奇异空间，我们目前最小尺度的显微镜是电子显微镜，哪天暗物质被找到了，而且确实如我预言的那样是比普朗克常数更小的空间，那就可以用暗物质显微镜来观测构成量子点的奇异空间。” 成功环顾众人，说：“这不能说服我，你们觉得呢？” 张杰：“一切要等100年后质子衰变研究装置被制造出来，嘿嘿。我们还是照顾妹子们的情绪，好好吃烧烤吧。” 气氛顿时活跃起来，从冰冷的无情物理世界回到了多情的热烈的人间。 无论奇异空间如何奇异，无论宇宙有多么大无边，小无垠，人类真正能掌控、互动的，不过就是这抬头三尺和低头三尺，以及触手可及的三尺空间。 在这属于人类的空间，伊万卡无疑是进化的奇迹，众人瞩目的焦点，让居尘感到无力的是这里的男人全都被她吸引，而且他们更有能力给她幸福，自己只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而已。 丧家之犬的生活，说实在的，不好玩儿，他要从头开始适应，如果没有钟少的接济，他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可能还不如到监狱里服刑，或者跟神秘组织苟合，成为他们的爪牙，他隐隐预感到这个组织不简单，跟他们混，很可能没好下场。 但丧家之犬毕竟是丧家了，他已经成了一个游民，一个浪人，欢聚短，孤夜长，他落在最后，身边还有最后一个伙伴，伊万卡。 “他们都走了。”伊万卡说。 居尘：“我也该走了。” 伊万卡：“你要去哪儿？” 居尘：“你最好不知道，谁都不知道，我最安全。” 伊万卡：“你对我不放心？” 居尘：“多一个人知道我就多一分曝光的危险，不管你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希望你明白。” 伊万卡沉默了片刻，说：“你这种生活要过多久？” 居尘：“不知道，也许，要三年，也许一辈子。三年之后的打算根本没意义，不是吗？” 伊万卡：“那你还方便做你的项目吗？” 居尘：“有一台笔记本就行了，我只负责发布测试，自然有程序员来给我完成90%的编码工作，等我的项目小有成就，我的生活会更好过点。比特币已经突破6500美元一枚，可见，一两个大国根本无法阻止这场金融全球化的真正科技力量，说不定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止。我会好的。” “需要我……”伊万卡有点犹犹豫豫，继续说：“需要我帮忙吗？” 居尘：“不用，谢谢，苟富贵，勿相忘。你那1000万，我不会吝啬的。” 伊万卡失笑：“开玩笑的啦，那么一点帮忙怎么可能值1000万，除非……需要我陪你去流浪吗？” 居尘：“哦？你放得下现在的一切？为了隐身，我需要你放弃一切正常的生活方式，社交网络，电话，朋友，亲人的联络。” 伊万卡洁白的门牙咬在红唇上，好半晌，还是说：“我需要再考虑考虑。” 居尘：“我很满意你的反应，犹豫是正常的，如果你答应得太干脆，我还害怕你别有所图呢。好啊，你慢慢考虑，有缘再见。” 他想起还有工作未完成，向伊万卡摆摆手，把双手插进裤袋，吹着口哨走了，那调子，分明是“一无所有”，而且口哨自带歌词，好像一个无形的伴唱在那里卖力地表演： 我曾经问个不休 你何时跟我走 可你却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我要给你我的追求 还有我的自由 可你却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噢……你何时跟我走 --------------------------- 伊万卡凝望着他的背影，一直到他消失在转角。 ------------ 第16章 潜龙在渊 天空飘着淅淅沥沥的冷雨，在路灯的清辉中反射成了一团可见的集合，好像电子云。 穿着冲锋衣，披着兜帽的居尘从他的野营帐篷中钻出来，抬头，看着不远处这条公路的最后一盏路灯。 这本该是一场凄冷的夜，不过，居尘心态很好，因为项目进展顺利，人来人往，程序员来了又走，但加入他的程序员越来越多，大概超过30个了，更要紧的是这里面有不少高手，可能比居尘更高的高手，他们可能没有居尘想法独特，不过动手写代码的能力超群，能吸引到他们的加入，这项目已经看到了曙光，不管身在何处，如何凄风冷雨，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谁也不知道发明比特币的中本聪的真实身份，说不定也是跟居尘一样，一个不方便透露身份的神秘人，说不定也在这样的雨夜，独自凝望孤冷的夜空，享受不为人知的乐趣。 好比牛顿在孤夜遥望星空，他刚刚用自己发明的微积分计算出了行星的轨道，彼时彼刻，他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为什么天体运动轨迹是椭圆的人，那种孤傲感。 居尘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他的编程众包项目正在孕育，一旦呱呱坠地，就会是一个不受他控制的生命体，不企图用一个强人工智能来制造技术爆炸的奇点，奇点毫无意义，无限的东西只有无垠的宇宙本身，其余都是它的有限的卑微的子集。 但编程众包将改变人类的命运，自从农业诞生以来，人类就被自以为驯化了的植物束缚在农田里，再也直不起腰杆，他们的生活再也没有狩猎采集时代的悠闲和轻松，自从福特发明了流水线，工人又被从相对还算闲适的务农生活束缚到了机器旁边，实在是太辛苦，以至于福特不得不顺手发明“高工资”，以及后来工会发明“八小时工作制”。 知道此时此刻，居尘还经常在一线城市红棉市碰到“全年无休”的快递小哥。有人认为中国能生产一切，参与一切竞争是因为体量大，你体量再大，大的过美国3.2亿+欧洲5亿+RB1.2亿+印度13亿……吗？ 正是这些“全年无休”，或者966（每天早9点上班，晚6点下班，每周6个工作日）的人形工蚁塑造了无所不在的中国制造。这是进化的荣耀还是退化的悲催，人人心中有自己的尺子。 编程众包将创造新的可能，让被关在写字楼“集中营”的人形工蚁解放出来，自由接单，想赚就赚！ 如同区块链技术，基于协议，基于数学，将任何形态的算力凝聚在一起，其SHA256的加密、解密能力远远超过TOP500超级计算机全部加起来的千倍、万倍。 编程众包也将创造类似的可能性，把人类智力的碎片收集起来，召唤出一条无所不能的神龙。 虽然看上去像流浪的乞丐，可是居尘自视是驭龙者，而且是驭龙界的高太祖。 “居尘？”一个弱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居尘误以为自己碰到万圣节跑出来的鬼怪了，而且是女鬼。 居尘扭头去看，一个纤弱的身影在晦涩的阴影中伫立。 “真的是你！”女鬼声音雀跃。 居尘终于认出了“女鬼”来，原来是他在理工大学的同事，数学系的一个女老师，叫什么来着？抱歉，居尘记不清了。 “我是江雪……江雪老师。”女青椒自报家门，免去了居尘的尴尬。 居尘大惊讶：“江老师？你到这里……干么？” 说实在的，江雪老师模样清秀，加上青年大学老师的身份，爱慕者很多呢，不过，居尘连伊万卡那种万人迷的风情都能主动忽略，把小清新老师忽略只是举手之劳。 江雪：“我找你找的好辛苦……”说到辛苦，她几乎要掉下眼泪来。 居尘没听出她的委屈，更加奇怪：“为什么要找我？” 江雪：“我怕……我怕……埋没了人才，你还是去自首吧，出来之后还可以走一条康庄大道。” “进屋说。”居尘略带自嘲地指了指自己的帐篷。 江雪差点儿破涕为笑：“好，进屋说！” 刚刚进“屋”，江雪就被里面独特的气味激起了一个喷嚏，居尘：“抱歉，空气有点差，但总比在外面淋雨要好，不是吗？” 江雪：“嗯。” 坐定了，居尘说：“我本来就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还喜欢庄子。做着一份自己不喜欢的工作，用赚来的钱买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为别人的价值观而活着，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而且，监狱里难熬，你没进去过，不知道里面的厉害。 你知道天下第三行书，苏轼的《寒食帖》是在什么心境下写的？年少成名，天才横溢的苏轼，呆在监狱里，为了两顿像样的饱饭而向面目可憎的狱卒摇尾乞怜，流放到黄州之后过着‘死灰吹不起’的绝望生活。 我现在别看凄风冷雨夜的，其实比在监狱里舒适多了，你看我的眼睛，像是后悔的人吗？我现在回归自然，好像我们的远祖，狩猎采集的那些祖先，虽然脏一点、苦一点、危险一点，但是我们热爱自由，喜欢那种今天出现在这条街，明天出现在那条巷，每天都可能看到新东西。” 江雪：“好是好……不过，这样岂不是把你的才华都埋没了吗？你应该到大学里做学问，而不是流浪。” 居尘指了指自己的笔记本，微笑道：“有了它，没有什么能埋没得了我，我想干么就干么。” 江雪瞅了瞅没有关上的笔记本屏幕，说：“你还会编程？” 居尘耸耸肩：“其实这才是我的本行，将来，编程是所有人都应该有的技能，好像会用Office一样。” 他这话是已有所指，不过江雪以为只是老生常谈那一套飘渺虚无的。 江雪叹了口气：“可是，没有合法身份，还是太埋没了，做很多事儿都不方便的。” 居尘：“很多朋友会帮我的，世界会改变的，黑户那么多，多我一个多么？” 江雪：“堂堂的一个副教授，沦落为一个黑户，唉！” 居尘：“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江雪：“我找了你好久，连工作都辞了。” 居尘吃了一惊：“啊？这么严重？” 江雪：“没什么，确定你没事儿的话，我再找一份儿工作好了，你现在，很需要人帮忙吧？我可以帮你，希望你不要堕落。那种东西，千万不要再碰了。” 居尘：“哪种东西？哦，你说的是违禁品，我根本就没碰过，活见鬼了，不知道谁要陷害我。” 江雪：“真的？” 居尘：“千真万确，我又不追求你，骗你干么？” 江雪脸一红，幸好灯光微弱看不见。 居尘自顾自地说：“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我不会放过他们的，等着瞧吧。” 将来“召唤出神龙”，第一件事儿就是要这些人不得好死。 ------------ 第17章 微笑的上弦月 凄风冷雨夜，一个小清新女老师跟自己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独处，简直是如同一头狼把自己柔弱的腹部暴露出来，表示臣服，很危险。 “我可是进过监狱的人……，你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来找我？”居尘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江雪一本正经的道：“跟你取得的成就相比，牢房算个屁，海森堡还给希特勒研发过原子弹呢？冯布劳恩还给纳粹制造过V2火箭呢，我觉得你跟他们是一个级别的天才人物，所以我才怕埋没了，我自己没有能力变成这样的天才，但我希望你能成功。” 居尘：“没有任何别的目的吗？” 江雪：“你怀疑我别有用心？” 居尘：“我希望你能自圆其说。” 江雪：“我就是单纯地希望你成功，也许做老师做久了，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 居尘：“那你是一个好老师，跟我不一样，我到理工大学就是混日子的，比起送外卖的日子，在理工大学混日子真不错，30万年薪……我都已经看上了一款二手的保时捷帕纳梅拉了，60万，首付23万，月供1万2，嘿嘿，可惜啊可惜，一切都随风而去了，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 江雪：“你很喜欢保时捷？” 居尘：“不，最喜欢的是法拉利，不过实在太贵，二手的都很少150万以下的，所以还是只能开街车保时捷。” 江雪笑了：“看来，你跟普通男子的梦想也没什么区别嘛！想开跑车来泡妞，对吧？” 居尘：“跑车是一种社交工具，其实乘坐的舒适性还不如五菱宏光，中国的破路也跑不起来，但他就是能把你跟芸芸众生区分开来，尤其是跟送外卖的……” 江雪扑哧一乐。 居尘：“朝为外卖郎，暮登天子堂，要的是一种颠覆性的感觉罢了。” 江雪：“你已经够颠覆了，世界上有法拉利、保时捷的人千千万，能发现哥德尔不完备性跟海森堡不确定性的联系的人，只有你一个，法拉利应该送你一辆La-Ferrari，这是他们的荣幸。” 居尘飘飘欲仙起来：“你真的这么想？” 江雪：“当然！我骗你干么？用你的话说，我又不追求你！” 居尘点点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哈哈！但是别人也这么想，我就开心了，我现在很高兴，可能比有了一辆La-Ferrari还高兴！” 江雪也笑了：“那我替你高兴。” 居尘：“不知道为什么，我愿意相信你，我明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我给你留一个保密信息账号，到时候可以通过它联系我，如果我需要你帮助，我也会通过它联系你，好不好？” 江雪落力地点头：“对，我觉得你需要我帮助的可能性更大。顺便说，说白了吧，是一个神秘人告诉我你的落脚点，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但说明有人在盯着你，而且随时可以找到你！” 居尘：“我想到一个需要你帮忙的事儿，我有钱，不过，没身份，这样，你订好酒店，我们假扮情侣住进去，你再离开，不不，酒店人多眼杂，还是住民宿，反正你帮我找房子就行，那样我就不用风餐露宿了。” 江雪：“好啊，你要多少钱的？” 居尘：“200以内吧，这个价位选择应该不少了。” 江雪：“你还不少钱嘛，没问题，我先给你订房间，给钱的事情以后再说。” 居尘想到交往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对方帮你一个忙，就压下了先给钱的冲动，点了点头，两个人就这么结成了“情侣”。 红棉市那么大，偏僻一点的民宿，200块钱可以把一整套都租下来，江雪第二天就兴匆匆跑去租房子了，精挑细选，找到的房子当然就很不错，江雪还亲自打扫卫生，把里面弄得一尘不染让“居尘”的名字都名不副实了。 她一直在屋里等待“情人”的来临，闲来无事，到楼下超市买了食材，做一顿拿手的“双椒鸡捞面”。所谓的双椒，是指小米辣和长线椒，但还放了青麻椒，之所以不叫“三椒鸡捞面”，可能是为了好听吧。 鸡肉味道肯定不俗，因为生姜，料酒，生抽，糖，蚝油，白胡椒粉等等佐料来提味，还腌制了30分钟，很入味的。小火一煎，十分鲜嫩。 面条用香油防止粘在一起，看上去就特别精致，外加三种层次丰富的辣味，让居尘吃得惊呆了：“卧槽……真TM好吃！不过这个花椒我吃不惯。” 江雪：“这不是花椒，是青麻椒，不习惯吗？没关系我给你挑出来。”她用筷子仔仔细细地把所有的青麻椒都乾坤大挪移了，十分悉心。 居尘忽然有点哽咽，妈蛋，好像连老妈都没这么对他好过。 这真的是假模假式吗？居尘怎么感觉他们不是情侣胜似情侣？ 旁边放着纯音乐，也很好听，居尘问：“这是什么歌儿？” 江雪看了看电脑屏幕，说：“《无言的小径》，专辑叫《望海》，这个《大自然音乐系列》都挺好听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不想听那些爱来爱去的歌词，还是纯音乐好。” 居尘点点头：“无言的小径，真好。” 他们好像听到了无言的小径上面有情侣在低声细语地呢喃。 居尘吃得脑满肠肥不想动换，江雪还积极地去洗碗，贤惠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居尘闭目养神，打了个盹，依稀梦见了自己娶了一个贤惠的妻子，幸福得爆浆，好像贝爷咬了一口肥嘟嘟的虫蛹。 居尘在睡觉的时候不知道，江雪给他放了一首“微笑的上弦月”，看着他，她微笑，如同上弦月。 这就是爱情吗？她不知道，他也不知道。 居尘早就过了捞取爱情这一弯水中月的年纪，他认为那是猴子才干的事儿。 这些天，江雪经常过来，看到居尘一直在忙碌那个程序，虽然不知道他在干么，但江雪只要知道他没有沉沦就放心了，不管干什么，相信以他的天赋，一定会非同凡响，她暂时不敢问太多，以免他不高兴。 居尘刻意保持跟江雪的距离，以免失去神秘感，这就好像杨丽娟跟刘德华交往了，刘德华为了保持自己偶像的神秘感。每当江雪到来，居尘都感到那浓浓的追星族的无条件爱慕，可居尘还不想做吴亦凡。 ------------ 第18章 第一桶金 江雪哼着歌儿从她给居尘租的房子里走出来，像热恋的少女一样，走路都带着蹦蹦跳跳的，不过她感觉自己失态，立刻停止了这种行为，可是过了一会儿又忘乎所以。 她完全不知道不远处正有一双猎人般的眼睛盯着。 这是属于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男子的眼睛，斯文的人禽兽起来越不像人，这位就是江雪的同事，一位正在追求她的年青教师，不过是工科老师，不是数学系的，叫方子正。 他什么也没做，就这么看着江雪的背影走远，看着她钻进她的塔夫绸白本田飞度，远去。 然后方子正走出他的黑色日产天籁，径直朝着江雪刚刚走出来的那栋楼而去，他刚才已经看到了江雪所到的楼层，大概在5、6层，只有几个有限的目标。 他首先来到5楼，仔细研究这里四扇门中的每一扇，仿佛像从一点蛛丝马迹当中发现真谛。 看了一会儿，他决定挨家挨户敲门，1、2、3、4……只有一家没开门，开门的他都说找“江先生”，排出了三家。通过同样的技术，他愣是把5、6层楼的8个房间都排查了一遍，只有三户人家没开门，有可能是没人在家，也有可能是他寻找的目标。 这人好像在哪儿见过，居尘从“猫眼”看到方子正，谨慎没开门，这位不速之客一直在门外徘徊，到底想干啥？ 是江雪带了的朋友？不过，江雪应该知道居尘不想见到任何不信任的人，那么……他是自己来的？通过跟踪江雪吗？ 能做得出这种事情的人，恐怕不简单，居尘忽然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可疑的人。 既然是可疑的人，那么很有可能自己已经暴露了，居尘立刻收拾细软，准备连夜离开，甚至等方子正离开他就立刻离开。 方子正刚刚下楼，居尘立刻从窗户盯着下面的人头。 估摸着时间，但方子正好一会儿才从楼房走出，还抬头朝居尘的窗户方向瞅了一眼，一个阴鸷的眼神。 居尘看着他走进了那辆停在路边的黑色天籁，然后驱车离去，这一去倒是挺坚决，离开的方向跟江雪一致，更加验证了这位是理工大的老师，居尘更加确定。 方子正回到学校，来到江雪居住的教师公寓，看着那辆白色的飞度，好一会儿，决定直接找江雪问个清楚。 江雪开门，微笑：“你怎么直接上来了？” 方子正一脸扑克：“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干违法的事儿？” 江雪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方子正：“你知道我说什么，我知道你刚才去了什么地方，我要纠正你！” 江雪也扑克了：“不知道你说什么！” 方子正：“我已经报警了，等警察来了，你就知道我说什么了。” 江雪早就得到了居尘的秘密通知，所以面不改色，也知道居尘早有准备，不怕方子正报警，但方子正这么坚决的报警，丝毫没有曾经共事的同情心，真的让江雪很失望，也怀疑是不是正如居尘所想，这货就是举报甚至设局陷害居尘的那个。 亏得他还一脸正气的样子。 江雪：“那我期待警察来，你进来坐吧，喝杯饮料。” 方子正凝视她半晌，在揣摩她为什么这么笃定。 疑神疑鬼之间，方子正最终还是没有真的拨打妖妖零，只不过邀请江雪去吃饭，被婉拒。 居尘今晚又露宿街头了，到了晚上10点多，他才把一堆行李从房间里弄出来，到他熟悉的街头去搭帐篷。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第二天起来，他发现自己鼻子有点堵塞，应该是感冒的前奏。 这时候，正好钟少发来消息，称他们那个用区块链技术来搞“合租”的项目算是彻底失败了，大概是因为没有任何房东乐意把房子租给陌生人，在西方也不行，因为恐怖主义横行，谁知道租客会不会把他的房子用来当作空袭的据点呢？ 居尘还想着当这个项目有了眉目就搞租车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胎死腹中了，心情更加郁闷，很久没回复，钟少还说已经花了十几万来推广这个，都打了水漂了，不过没关系，他经常玩儿网游也会花上十几万。再说了，通过这个不靠谱的项目，他们的编程众包软件得到了锻炼，这个才是重头戏。 居尘郁闷了半晌，不甘心这个项目就这么雪藏，就想着把它卖出去，并且对客户说明，这程序可用于任何类型的共享，除了对标Airbnb的合租，还有对标Uber的租车，还有共享酒店（分享一个双床房）、共享自行车（不是摩拜、OFO那种，而是几个人合买一辆自行车）、共享电瓶车、共享充气+娃娃、共享昂贵的书籍、共享……任何你想得到的东西。 10万块或者等值的比特币、以太币一份授权，负责安全升级以及随后的软件售后。居尘自己生病中，懒得具体执行，就把营销的事情交给钟少了。 这个钟少还真给力，到了晚上的时候，就兴奋地告诉居尘，居然已经谈妥了一份授权！这个客户的要求是项目全程保密，你不知道他要共享的是什么玩意儿，这正是区块链技术用武之地，对别的程序可能还有疑虑，但是居尘这套东西正好可以实现，没有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在内，能够知道共享的项目是什么，一切关键信息都被以太坊的只能合约给加密了。 以太坊的执行速度比较差，居尘特别用节点染色技术开发了加速功能，这个客户对飞速的智能合约十分满意。 居尘这可是带病开发，还好他只需要把测试写出来交给“任劳任怨的”众包爱好者，他把10万块钱的5万都通过以太币分给了参与者。这5万块钱本来是他的分成，所以，他这笔买卖1分钱都没赚。 钟少知道之后，慷慨地把自己的5万块钱分成又分了一半，也就是2.5万给了他，顺便偿还这些日子以来他无偿资助居尘的1万块钱，所以，现在居尘拥有了1.5万的净收入，通过这个共享经济通用软件的授权。 终于可以不用嗟来之食了，居尘感觉感冒都好了不少，不过，算算日子，也快到了了感冒自愈的7天时间，难得的是他带病工作没影响康复过程。 “1万5……哎，真不错，什么时候才来第二弹啊？”感冒末期的居尘躺在他的野营帐篷里，翘着腿，抖着腿，畅想着日进斗金的美妙滋味，什么老庄、释迦摩尼，在亚当斯密的资本道德面前都靠边站。 第二弹不容易，因为现在都过去了7天还没动静，虽然说开张就能吃几个月，这7天还是让人惴惴不安的。 有一只野猫光临他的“行在”，居尘心情大好，到附近给它买了一包猫粮，交了这个“异星”朋友。 居尘特别喜欢猫，它们独立自主能力强，被主人遗弃之后状态都还不错，说不定还能自己捕捉野味儿，啮齿类、鸟类，当一当生态杀手什么的。 不过，这只野猫肯定不属于生态杀手，它特别腼腆，叫声很娇媚，但却是一只公猫，所以居尘给它起来了外号：伪娘。 他还没来得及叫几次伪娘，旁边的一个流浪汉就过来给伪娘正名，说：“它叫乐乐，我也很喜欢乐乐，你买的猫粮我见过，好贵的鳕鱼挑嘴配方！要100多10公斤。我都买9.9包邮的。” 居尘奇道：“你会网购？” 流浪汉挥舞了一下手中的破旧的智能手机，看不出什么牌子：“当然，哥们儿以前也是坐过办公室的，可惜后来……算了，往事不堪回首风雨中。” 居尘微笑道：“流浪挺好的，我都有点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流浪汉：“好个屁啊，浑身都痒痒，你现在刚刚开始，以后就知道厉害了，要是有人收留我，哪怕一个茅草屋都行，唉！” 居尘：“你可以自己盖一个草屋。” 流浪汉：“不会，没难么简单。” 居尘：“想要简单，有更简单的，而且比草屋更结实，三只小猪如果会这手艺，大灰狼来了都不怕。” 流浪汉：“哦？愿闻其详。” 居尘：“就是用塑料袋装泥土……不不，泥土不行，南方多雨，装沙子，然后堆垛，圆形的金字塔形状，下面大，上面小，最后合拢，一个非常结实、冬暖夏凉的沙屋就建成了，塑料袋非常结实的，而且耐腐蚀。” 流浪汉心动了：“哦？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塑料袋不贵吧？” 居尘：“便宜得像不要钱，你去工厂趁人不备拿一堆，被看见了也没人苛责。” ------------ 第19章 修炼千年 其实，沙子也不好找，而且很费劲，所以，两个流浪汉最后想到的办法是借用一台割草机，把草塞进塑料袋，轻巧容易搞建设，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建成了一间简易的塑料袋草屋。 这个自称叫“老刘”的流浪汉以为居尘也需要一间草屋，但他摇摇头：“不用，你有地方住就好，我还是喜欢流浪，像乌龟一样，把房子背在身上，多么浪漫。” 老刘表示不能理解。 但居尘也挺喜欢这个简易到不可思议的草屋，心满意足地围着端详了好久。 老刘有了草屋，可居尘自己还在外面搭帐篷，今夜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居然有恶心的昆虫钻进了他的帐篷，把他吓一跳，然后整个人都不情愿地清醒过来，再也睡不着。 好可怜的人儿！居尘在月光下顾影自怜了一会儿，强烈地想念居者有其屋的生活，这么下去，特么还不如给那个神秘组织打工呢，至少不用风餐露宿。 想了好久好久，竟然真的想走这条路，而且呢，还可以做他感兴趣的事情，比如那个生物比特币矿机。 既然要进去，那1万5的现金就没用了，用来还债吧，他好像还欠着老上司裴丽1万块钱，算上利息，都给她算了。 所以，他收拾了一下细软，到路边打了个车，到裴丽所在的高档小区去。 现在是凌晨三点，如果她已经睡了设置了免打扰，那么他会把现金放在小区门口的快递柜，然后发条短信，自己离去，从此天涯两端两茫茫。 即使她没睡，恐怕居尘也只能把她叫出来，亲手把钱给她，说几句话就走，因为人家早就结婚了，有家有室的。 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说：“你进来吧，我正好失眠，而且家里没别人。” 保安知道那个房号里住着一个大美人，正用暧昧嫉妒的眼神瞟了一眼居尘。 居尘则根本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反正他准备跟神秘组织同流合污了，不，应该是助纣为虐。 如此凌晨，裴丽肯定没化妆，她又不是富贵人家的小姐，状态一定差，果然，居尘看到她，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曾经仰慕多年的大美女上司，他的瞳孔都放大了。 裴丽苦笑了一下，自嘲道：“我是不是老了？” 居尘实话实说：“没有我脑海中那么明艳了，不过还是美人一个，没得说，有点憔悴，睡一觉就好了，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裴丽：“公司IPO……出了点状况，我心力憔悴。” 居尘：“哦？那我帮不上忙，我也不懂，这次来，有点唐突，不过，可能以后见不到你了，所以唐突一点就唐突，我来还钱的，反正以后也用不上了，这里是1万5，对你来说是九牛一毛，不过，对我来说是有分量的。” 裴丽：“我好像给了你1万而已。” 居尘：“还有5000块钱就当是利息吧。” 裴丽：“你发财了？” 居尘：“不是，我就是要……去坐牢了，用不上。” 裴丽一惊：“啊？怎么又去坐牢？我以为你刑满释放了。对了，你应该现在还在牢房里！假释？” 居尘：“不，我越狱的。” 裴丽吃了一惊，下巴掉下一个台阶。 随即她笑了：“想不到你还有越狱的本事，让我想起了迈克尔-史高飞。” 居尘：“我没这本事，只是做了个选择，有神秘的组织在背后搞事。” 没想到裴丽居然对这个神秘组织不感兴趣，只是感叹：“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说的IPO出状况，不是你想的那种，算了，我告诉你吧，反正我也没别人可以倾诉。 公司要IPO没错，也没有什么障碍，但是！我的顶头上司，居然用我的股份来威胁我跟他上床，我没答应，结果自然就是损失惨重，我回来找老公诉苦，竟然发现他出轨了！我辛辛苦苦在外面打拼，为了我们的家更上一层楼而努力，他居然背叛这个家，你说，我是不是很倒霉？” 居尘轻描淡写道：“你的顶头上司很有眼光。” 裴丽恼道：“你！” 居尘耸耸肩膀：“实话实说而已，男人都有偷腥的野望，你老公是正常男人。” 裴丽：“……我是叫你安慰我的……难道你也是这种男人？” 居尘：“我连女朋友都没有，还没到有那种野望的阶级。” 裴丽：“你这么优秀的智商……在女人这件事上就差点，太腼腆了，难道你处男？” 居尘没有不好意思的意思，说：“不错，我就是修炼了千年的处男，怎么着吧？曾经有时候想找小姐姐，可是一想，小姐姐每天接客那么多，说不定体内还残留着刚才客户的体温，我搞小姐，岂不是间接搞基？” 裴丽扑哧一声，乐了出来：“你还挺逗的，唉，真是可惜，修炼千年……” 居尘淡然道：“没什么，牛顿就是一辈子处男，无法忍受女人的愚蠢，聪明的女人太少了，往往还不好看。” 裴丽：“难道你真的打算一辈子单身？” 居尘：“没么不可以的。我兴趣不在女人身上，至少没有戒断症。” 裴丽：“你智力还很正常化，难道真的是有人陷害你？” 居尘：“当然，我没必要骗人，以我的智商，怎么可能去当瘾君子？我早就知道人类不可能抵抗麻醉品的威力，根本不会去尝试，我都有怀疑对象了，等以后我又能力了，我会找他算账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裴丽：“……你还是那么淡定，自信，连坐牢都改变不了这点，以后肯定还能继续当出色的科学家，现在媒体对你的报道越来越邪乎了，说不定你真的可以得诺奖。” 居尘：“可惜……以后没机会在正经的学术圈混，遗憾，在大学里混吃等死的生活不可能咯。” 裴丽：“喝酒吗？” 居尘：“行啊。” 这一次，是红葡萄酒了。 这是裴丽跟老公调情之前的情调，今天趁老公不在，便宜老下属了。 “Cheers。”“Cheers。” 裴丽：“这一次进去，是多久？” 居尘：“也许很快，也许一辈子。” 裴丽摇摇头：“听不懂，不过算了，懒得懂，女人还是愚蠢一点好。” 居尘：“难得愚蠢。” 裴丽又笑了：“为什么我跟你在一起比什么都开心？” 居尘：“因为我是你的老下属，我听你的话成了习惯，而且我生性淡泊，没有侵略性，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你这样的美人，换成别的男人，都应该有那种跟你的顶头上司那样的反应和野心，对吧？” 裴丽淡淡一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想说，所以，沉默了一小会儿。 他们忽然谈起了以前的老同事，有好多人居尘都记不起了，裴丽一一道来，看来女人果然是社交动物。 两人都酒量一般，喝了半瓶红酒，都有点沉醉，裴丽说：“我要睡一会儿了，你自便。”不待居尘反应，她自己钻进了卧室去。 居尘果然是修炼千年的草食动物，没有任何野心，迷迷糊糊地，在沙发上睡着了。 刚刚睡了半小时，他就醒了过来，不过他不知道时间，客厅上有时钟，但他从来没注意到。 坐起身，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似乎已经达到了，而且超标了，呆了这么久，聊也聊过了，笑也笑过了，酒也喝过了，似乎应该走了。 裴丽这套房子，恐怕得近千万，装修更是每一处都用高档货，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生活，他抚摸了一会儿这套北欧的沙发，沉浸了一会儿别样的人生体验。 打开了大门，他叹了口气，有点不舍，回头看了一眼主卧的房门，这一别，恐怕此生难以再见。 要不要道别？ 应该要的。 于是，他关上大门，轻轻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在他推门的瞬间，裴丽立刻闭上了眼睛。 哎呀，人家都睡着了，还是算了，居尘想退出去，但是迈不开腿儿，因为美人儿睡觉的模样……对男人有一种渗入灵魂的美丽吸引。 能不能偷偷亲一下再走人？在往后孤寂的生命力，这也算一次难得的心跳的回忆。可是这不符合小牛顿淡定尘的价值观。 所以，不淡定的淡定尘在那里纠结了至少5分钟。 正在裴丽装睡都快装不下去的时候，居尘终于行动了，她已经感觉到了一股热气流慢慢靠近，然后停在那里，继续纠结。 胆小如鼠淡定尘，万分纠结之后，才蜻蜓点水一般用他修炼千年的唇，轻轻触碰了一下曾经梦牵魂绕如今依然风情无限的老上司大女神的脸颊。 然后，裴丽就睁开了眼睛。 居尘并没有被吓倒，只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辩护：“我只是想吻别，没别的意思……” 裴丽微微一笑，似乎还带着某种嘲弄的意味，仿佛在说：修炼千年小牛顿！ 被嘲讽了，每个雄性智人都可能产生怒气值，居尘也不例外，更何况体内的酒精还没完全分解，他怒了，凑过去，一口咬住了猎物的烈焰红唇就是一顿久旱逢甘露。 等他回味过来自己正在吻女神的嘴的时候，发现女神的手臂已经缠绕上了自己的后颈，而且美滋滋的甘露敞开供应，一点儿都不含糊。 居尘的脑袋“哄”地一声炸响，仿佛听到了成人礼的礼炮声音。 ------------ 第20章 小钱钱 别看居尘修炼了千年，岛国的爱情教育片看得不少，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在温暖、湿润、神秘、摩擦系数宜人的荫木花道上做有益身心健康的有氧运动。 这套有氧运动以“一套极其复杂的双螺旋高分子DNA股流弹射式阶段性传递操作”结束。 原本相忘于江湖的两条光溜溜的鱼，在相濡以沫之后，相拥在一起，互相填满彼此空虚无垠的小宇宙。 “大科学家，你在想什么？”雌鱼在雄鱼的耳边轻声问。 雄鱼思考了片刻，说：“当然是想大科学家应该每时每刻都忘不了的事情——宇宙的奥义，人生的奥妙。比如，有没有可能一个文明经过漫长的，比如：一万年的发展，占领整个星系。跨星系就算了，太扯。” 雌鱼：“你不是说过，人类的欲望会在工业化之后停止脚步吗？还会被虚拟现实满足，所以不可能扩张到太远，最多在太阳系内转悠。” 居尘：“我说的那是大概率事件，但不排除有的疯子，可能他刚刚经历一场激动人心的爱情故事，跟心爱的女神在一起做大量有氧运动了，然后疯狂地产生爱情，要把他们的故事传遍整个星系，所以想办法扩张，偏执狂和疯子改变世界。” 裴丽的脸儿埋在长长的秀发和居尘的胸膛间，问：“怎么做才能？” 居尘：“他要发明可以跨越恒星的飞船，其中最重要的是飞船的控制中心是一台可以在真空中长时间运作的电脑，而且这电脑还一定能自我复制，否则即使到达了另外一个恒星，也不能进一步扩张。因此，生物电脑是标配。 世界上唯一可能在真空中活下来的生物是拥有‘隐生态’的缓步动物，半毫米大的缓步动物在这种状态下会像三体人一样脱水，能抵抗真空的酷寒，而且它们真的拥有神经元，具备成为生物计算机的能力，唯一需要改造的就是如何把一只只独立的缓步动物的神经元连接起来，变成至少能媲美人脑的复杂度和智力。 其实，AI只要拥有一个智人的智力，又没有社交本能、负面情绪，就能顽强的在异星活下去，建造微型工厂，采矿，制造，从零开始改造一个恒星系，等体系全部完善，就继续未竟的事业，复制自己，繁殖自己，制造越来越多的生物AI，宇宙飞船，用太阳帆给自己加速到光速的若干分之一，高速传播疯子的爱情故事，子子孙孙无穷匮，直到占领整个星系。” 大科学家的甜言蜜语，恐怕只有为数不多的女人能听懂，裴丽就是其中一个，所以她沉醉其中，克服出轨带来的羞愧，即使羞愧，并不后悔，并认为这是一次极其独特的回忆和甜蜜享受。 居尘轻轻爱抚她光滑的背，轻吟一首诗：自由诚可贵，爱情也傲娇，留得青山在，才能享受到…… 裴丽说：“你需要我帮忙吗？我会为你做任何事。” 居尘：“你买一辆房车，在没上牌之前，让我假扮的小偷偷走，好不好？” 裴丽：“没问题。” 居尘：“买车的钱……” 裴丽：“不要说了，我说过，我会为你做任何事。” 好吧，反正居尘现在也没钱，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钱，没想到我居尘也有吃软饭的一天。 既然有了这条新的路子，居尘也就不急于一时去投靠神秘组织了。 他离开了这个让他心跳回忆的小区，打开伊万卡给他租的房子的远程监控，数据显示，这几天都没有人闯入这个房子，应该还算安全，他准备在那里继续生活几天。 真的甘愿吃软饭吗？当然不可以，因为Science刊登了他的论文，他对自己的信心又恢复了，准备搞点事儿。 刚好在房间里惬意的浏览自己感兴趣的新闻的时候看到一个消息，说是某个土豪弄丢了巨额的比特币，以至于媒体担忧，这样下去，比特币会不会越来越少？这好像被专家们列为加密学货币的一大缺陷，一旦丢失，就永远找不回来。 居尘感到这种担忧好笑之极，比特币是可以无线分割的（Almost），又不是真正的黄金，丢了真心找不到，丢掉的比特币损失只是针对施主，对整体价值并没有影响。 但这个事件启发了居尘，让他琢磨可以如何备份并且随身携带比特币的密钥，那可是一长串的数字字母。而且呢，防盗、防破解、防损伤都在考虑之列。 他考察了一下所谓的比特币硬件钱包，大多数是通过U盘来存储数据，可是他感觉这不一定靠得住，因为U盘可能被悄无声息地读取，也可能悄无声息地损坏，到时候到哪儿去哭诉？ 写在纸上？那更是笑话，被熊孩子撕碎了或者熊保姆丢弃了也没地方哭诉。 其实，现在最流行的备份方式并不需要你保存大量的数据，提供服务的厂商会把大的数据保存好，通过一串密钥来解锁，也就是需要简单的字串就行了，所以，复古的硬件是可行的。 复古？古到什么程度呢？居尘想起了《达芬奇密码》，里面声称达芬奇发明的一种藏密筒，筒子里放着莎草纸，记录着秘密信息，筒子的身上布满了N个套子，每个套子都可以转动360度，上面刻画着密密麻麻的字母，只有把所有的活动套子的字母转动到特定的字母组合，筒子才能打开，而且里面还放在一瓶醋，玻璃瓶很容易被机械震动弄破，如果有人强行打开，就会使得流出来的醋腐蚀很薄很薄的莎草纸，让机密人间蒸发。 为了保险起见，书里还说里面还放着另一个更小的藏密筒，这就是居尘的灵感被触动的地方了，第二个藏密筒本身就可以成为记录字符串的工具嘛。 U盘弄丢了就糟糕至极，可是这玩意儿丢了还有密码保护，居尘想得更绝的是外面的转盘可以跟小藏密筒的转盘严丝合缝地联动，只有正确的密码才能把小藏密筒上面的字母组合展现出来，所以，假如你是暴力撬开藏密筒的，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字串，醋瓶子那种不靠谱的玩意儿就没必要了。谁也不想自己的“钥匙”变成了易碎品。 达芬奇的藏密筒使用大理石材质，殊不知金属可以让高能射线迅速衰减，可防止一定剂量的X射线透视，所以，钢制的藏密筒更加安全。如果对方有能力用极其复杂的透视设备和算法来破解，那这种组织一般人也得罪不起，就不再居尘的考虑范围内了。 但他可以建议这种对保密要求极高的人群，使用多个居尘设计的藏密筒，把密钥切分，分发给多个人保存，只有同时拿出来才能获得完整的字串，算是一种廉价的解决方案。 为防止暴力猜数（遍历所有转圈的可能性），居尘还决定搞一个特殊的转圈计数器，一定被尝试的次数超过被允许的范围，特殊转圈就会联动随机的小藏密筒转圈，让最后解开之后的组合完全无效，这可是他的独特发明。 这个产品产生难度不大，他有信心搞出来，并且把专利注册下来。 在离岸金融中心注册公司，让法人来享有专利所有权，就可以隐藏自己的身份。 离岸金融中心法律很宽松，他轻而易举就能通过以太坊的DAO（去中心化自治组织）功能，隐藏在法人的后面掌控公司。 原本他没能力搞事，不过，现在有裴丽帮忙，这一切都会成为可能。 正好，裴丽从原来的公司辞职，正处于没事儿干的时期，帮情人做这些事情她很乐意，并且在离岸金融中心的公司里获得40%的股份，动力十足，可见她对这个项目也有兴趣。 有了这个好东西，想必可以赚到一点小钱钱了吧？居尘畅想未来的中产生活，就靠它了。 ------------ 第21章 瞎几把赌 钟少这边的智能合约共享项目好久没出单了，忽然今天他发来消息，说有个大客户想买断他们的代码，开价100万，问居尘要不要卖。 居尘觉得奇怪：“为什么要买断？这东西独家又不是能赚钱，别人用也不影响他。” 钟少：“当然有条件，需要你专门为他提供技术服务三年，三年内不得给类似的客户提供服务，这条件怎么样？” 居尘虽然不知道这哥们儿想干么，不过，主动权在他这个技术员手里，自然不算太苛刻，但100万其实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分给钟少一半，才50万到手。他一时拿不定主意，拖延症就犯了，暂时没答应。 接下来的几天里，钟少不断发来消息，不断提高价格，到了最后，变成了200万！这就有点让居尘心动了，有了分到手的100万傍身，他就不算是不名一文的流浪汉了，这100万，去买个靠谱的股指基金一年也有10万块纯收入啊，比原来去送外卖什么的强多了。 好吧，既然对方这么有诚意，居尘就答应了，不到几个小时的时间，兑换成以太币的100万就到了他指定的地址，让流浪汉级别的家伙瞬间变成百万富翁，着实让人兴奋。 正所谓欢聚短，孤苦长，智人这种在残酷世界进化而来的物种，不会因为巨大的喜悦而沉迷其中，很快就会忘掉这种喜悦，转而继续奋斗，这是古人必须的生存法则。 居尘既然深知其中的奥妙，当然就不会让着巨大的喜悦很快地溜走，所以他想到了一种让惊喜天天有的办法——博彩。 数学家自然有自己的小九九博彩大法，赌本越是丰厚，赌徒越是不容易下牌桌。这100万，足够居尘好一阵子不下赌桌，而赌场正是用以太坊的智能合约建立的，公开透明，懂得其中技术的人知道它的公平性。 其实不用什么高深的技巧，就是赌硬币正反面似的，每次输赢的概率都是50%，第一次出赌资300，赢了就收手，输了就出赌资600，一把赢回来，如此类推，每次都增加一倍赌资，这么一来，如果每一次都输，一直要到第15次才会输个精光，这概率是32768分之一，每天赌一轮，平均90年他才会把这100万输光。 几十年之后的他打算干什么，已经完全不重要了，所以，他可以忽略输光的那天他会是什么心情，从现在开始，他就可以从这100万赌本里面，每天都赢300块钱。 因为有输赢的可能，所以他会很好奇，每天看一看战况，到底是第几把赢的，这就是有趣的体验，据说真正的赌徒沉迷其中，成瘾的程度不亚于海落英哦。 而且他也不可能每天都把300块钱一分不剩花光，按照每天花100块钱的规模，说不定这辈子每天都能攒200块钱，到这100万输光的时候，即使是10年的时候，他已经攒了365x10x200=73万，即使到时候什么收入都没有，还有这暖心的73万傍身。 以他曾经是流浪汉的心态，一天花100块钱已经很轻奢了。 唉，想不到今天已经把棺材本儿都赚到手了，人生处处是惊喜啊。他本来很想把这个好消息跟自己最心爱的情人分享的，不过，还是藏在心里算了，因为这是棺材本儿，任何人不知道最好。 这棺材本儿最后会是多少，连自己都不知道，多有趣的赌徒人生啊。 做个这个决定之后，他忽然整个人都十分的平静，好像立地成佛了一样，没有恐惧、没有野望、没有执念、没有嫉恨，一切都归位了。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已故武侠宗师黄易曾经提到过的那种东西，叫“遁去的一”，任何复杂的东西，只要找到了这个遁去的一，其余的纷乱全部都会一一找到自己的位置，尘埃落定。 原来自己的遁去的一，就是棺材本儿啊。 他同时也知道，只有这100万是自己最后的收入，自己才能严格守住这平和到极点的心态。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知道，达到无比平和是一种怎样的体验？难以言喻哦，以至于他特别希望这种状态保持久一点，跟心爱的情人见面的时间都一再推迟，免得心情激荡，尽管知道自己肯定会跟她欢聚。 练练字吧： 雨洗东坡月色清，市人行尽野人行。 莫嫌荦确坡头路，自爱铿然曳杖声。 翻译成人话就是： 雨点纷落，把东坡洗得格外干净，月亮的光辉也变得清澈。城里的人早已离开，此处只有山野中人闲游散步。 千万别去嫌弃这些坎坷的坡路不如城里平坦，我，就是喜欢这样拄着拐杖铿然的声音。 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他享受安宁的几天里，他发现全世界都在讨论他了，因为他越狱的消息终于传了出去，一个刚刚获得巨大科学发现的副教授制毒入狱就已经十分传奇了，更传奇的是他居然消失了好久，据外媒报道，上头一直压着不让这个消息泄露，但消息灵通的外媒还是通过神奇的渠道知道了。 他不断登上各种震惊头条，现在成了绝对的网红，还是科学网红，那些科普作家努力奋斗了N年都不如他出名。 最离谱的猜测是说，他才华横溢，已经被CIA抓取美国搞秘密武器研究了，还有鼻子有眼儿的说是橡树岭国家实验室。 真是神经啊，造原子弹原理虽然居尘也知道，可是也轮不到他啊，被东北亚某个负责人的有核国家抓走还差不多。 如果真的是被抓了，居尘不禁畅想，才不去造什么原子弹，要造就造脏弹，特别容易，需要的材料少，技术低，威力大，所谓的威力，就是少数的脏弹可以对大面积地区搞核污染，甚至可以把一座城市包围起来，让原本繁花似锦的大都会变成一座死城，造成的损失随随便便就可以上万亿，美元。 甚至都不需要使用，只要把新闻记者哄到荒郊野外的试验田去，让他们熙熙攘攘地发布耸人听闻的恐怖消息，就可以把自己弄造成巨大损失的可能让全世界知道，然后跟大国的政府搞PY交易，好处大大的有。 居尘淫邪地笑，自语：“千万不要得罪我啊……” 这就是为什么一些科技精英担忧地球不适合人类生存的可能性，要是哪天像居尘这样的科学家疯了，真的可以制造特别杀伤力巨大的武器，如果是国家疯了，那更加恐怖。 纸包不住火之后，那几个跟越狱有关的人物，都被震怒的上头给下命令开除永不录用了。 ------------ 第22章 无奸不商 因为钟少钟贵的缘故，居尘找到了遁去的一，可是这感激的心态没几天就被颠覆了，因为在跟伊万卡的交流中无意中知道，这姓钟的孙子（富三代，这称呼没毛病）居然把500万的交易说成200万！一开始还谎称是100万呢，果然无商不奸，搞市场的人，最终都会进化成奸商。 为了确认，居尘给钟贵发了个消息：“买断真的花了200万？” 钟贵一口咬定：“千真万确！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居尘宁可相信伊万卡透露的消息，因为她不是故意透露的，无意中得到的情报才是更可靠的。所以，居尘决定不理钟贵了。 居尘负责程序的维护，虽然他的程序近期内不需要维护，但是这一冷处理，立刻就让钟贵慌了神，到处怀疑泄露消息的人，伊万卡自然也在被怀疑之列。 钟贵想跟居尘见面，伊万卡也想，居尘认为她可能受到钟贵的嘱托，在要求单独会面的情况下，居尘才找了个茶馆和伊万卡见面。 年轻人见面都喜欢去咖啡馆找泊来的情调，只有油腻的中年人才喜欢到茶馆儿，当然，居尘一点儿也不油腻，他个子不高也不矮，身材中等偏瘦，因为意志力强，只要肚子上的肉稍微凸起，他立刻就减少能量摄入，控制油腻的能力一流。 茶馆，露天，南方的春天特别暖和，春风十里。 伊万卡年轻漂亮，衣着大胆时尚，即使居尘心中满满的都是情人的影子，也不得不用雄性的本能来对她行注目礼。 “天气真不错，送外卖的好时光。”居尘遥想当年小哥初送餐，工服飘飘，熊姿英发…… 伊万卡扑哧一乐，心态放松，不像是做说客的样子。“那你现在还想送外卖吗？哦，不对，你已经买入中产阶级行列了，懂技术就是不一样，单车换摩托了。钟少跟我说了你以前的事情，原来是从零开始的，我就说嘛，富二代怎么可能这么低调？” 居尘：“他说的太多了。” 伊万卡：“不要意思，是我对你特别感兴趣，所以多了解一点。” 居尘：“虽然是中产了，可是要兑现你那1000万，还遥遥无期呢。” 伊万卡：“至少今天不需要我来买单了，对吧？” 居尘：“那得看你今天的表现，如果是来给钟少做说客，我就不买单，看到外面那辆爱马士电瓶车吗？我的座驾，骑上去我就跑了，比你跑得快。” 伊万卡定睛一看，那电瓶车的后座还有一个“美了么外卖”的保温箱呢。 她叹了口气：“我觉得钟少人挺好的，别这么记仇嘛，大家好好合作，双赢，闹别扭，双输，你又不会做市场，或者说不方便。” 居尘淡淡道：“我对钟少一点偏见都没有，只不过是纯理性的回应，博弈论里面的要求，最佳稳定策略就是一报还一报，他不守信，我只能报复，我唯一能报复的办法就是停止维护代码。他要是想重新得到合作的机会，只有给我适当的赔偿。我对赔偿多少毫无兴趣，真的就是博弈论的要求而已。” 伊万卡：“你的意思是……稍微赔偿一下，意思一下就行了？” 居尘：“哈哈，你的聪明劲儿哪儿去了？当然不是意思一下，而是惩罚性的，好比一个小偷偷了东西，难道把赃物还给失主就可以了？” 伊万卡试探道：“赔偿100万？” 居尘：“那会让钟少以为我居尘好糊弄。” 伊万卡：“200万？” 居尘：“什么叫惩罚性？就是罚过这一次之后，钟少下次想大嘴巴欺骗我一定会痛彻心扉地想到曾经的惩罚，你觉得多少才合适？” 伊万卡拨弄了一下永远黑长直的秀发，有点慌乱：“我……不知道。” 居尘双手一摊：“我也不太清楚，你对钟少了解吗？” 伊万卡：“其实也不是太了解，只不过感觉他挺好的，富家子弟里面算挺好的，如果我是一个‘新贵’，需要跟一个‘老钱’搞好关系，我会选择钟少。” 居尘：“恐怕是因为他长得比较帅的关系吧，这种对你是优势，对我是相反的效果，有钱有势还长得帅，我更难跟他交朋友。” 伊万卡：“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他很花心，这种贵公子，再好，花心的话，对我也没有吸引力，只不过人挺好，也不会骚扰人，所以才对他有好感，相信你也有同样的感觉吧，200万我觉得真的可以了。” 居尘：“既然你说情……好吧，还是被你感染了，那我就随便开个价吧，这个数……”他伸出爪子，全部手指头都伸出来了，五爪金龙的模样。 伊万卡看了看他的爪子：“哦，500万，好的。” 居尘微笑道：“不，5000万。” 伊万卡被红茶给呛了一口，埋怨道：“尘哥！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居尘：“给我赔偿500万，我还是觉得他很恶心，跟恶心的人合作真没意思，所以，请你转告钟少，只有5000万，才能掩盖背叛朋友散发出来的恶臭，你可以如实转告，谢谢。” 他对钟少能用5000万来化解仇怨毫无期待，反正就是暂时不想跟丫合作了。 伊万卡叹了口气：“好的，我这转告的，你的态度已经很明白了，而且你似乎变得自信了好多，是什么改变了你？那100万？” 居尘：“100万，比起我现在的知名度简直是一个屁，我随时可以拿S签证，去外国当教授。” 伊万卡：“什么是S签证？” 居尘：“外号：告密签证。” 伊万卡：“哦……你真的有这个打算？” 居尘：“这是最后的打算，我才不喜欢去外国，年轻的时候喜欢，现在已经不喜欢了，因为习惯了这里环境，可以融入这里的生活，到外面，就像一只几个月大的小猫被丢到了森林里，会很无助紧张的，我不需要行万里路，一切的所见所闻，不过都是意料之中的一些无聊的风景罢了。 好比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和拉斐尔真迹放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真的太放在心上，那不过是历史的机缘巧合营造的稀缺才让它们出名，不如我自己全神贯注地去写几个字儿。不可互动的远观和心流灌注的掌控，不可以同日而语啊。” 伊万卡一副完全不同的念想，悠悠道：“我还年轻，我想去，到远方去需找诗意，你要是有机会，带带我啊。” 居尘开玩笑道：“等我得到了钟少的5000万，给你1000万，你自个儿去疯玩。” 伊万卡自认美丽惊人，自己有意无意间诱惑男人，居然不上心，让她有点自损800的感伤。 她当然知道这是玩笑话，5000万？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即使钟少花得起这个钱，也受不了被一个刚刚才赚了人生第一桶金的小吊丝这么巧取豪夺，自尊心受不了。 但她也忍不住畅想未来，万一真的获得了1000万，那该多么美滋滋。“先去哪个国家呢？你觉得呢？”她悠然道。 居尘随口道：“如果你没有自己的偏好，可以向乔布斯学学，他每年都会去两个地方：京都和夏威夷。说不定那里也适合你。” 伊万卡：“我觉得你随口说的话都带着深刻的哲理。” 居尘哈哈一笑：“是吗？乔布斯年轻的时候曾经去过印度，图样图森破的他，吃了几口酒店里的自来水，结果就疯狂拉肚子，以后再也不敢去穷乡僻壤朝圣了，哈哈。” 伊万卡：“想起来了，我可能喜欢巴黎。到处都是名胜，步步生莲，多好啊。” 居尘：“哦？你需要了解法国的历史才行，我不是很喜欢法国，当然，这是伟大的国家，但是喜欢乱搞。比如说，一战的时候派理科生到前线，造成科学大退步，法国的国粹——数学，研究的人本来就少，经过一战之后，直接断档，50岁以下的数学家几乎团灭。 你看看，二战的时候就被德国完虐了吧？二战前，以哥廷根大学为代表的德国科学界，几乎垄断了诺贝尔奖。怪不得人家德国人会自认为优等民族。二战的RB就吸取了教训，任何时候都不会让理科生去冲锋，你看，战后RB发展得多迅猛。” 伊万卡：“你好像对文科生有偏见，是不是太极端了？” 居尘：“很遗憾，这就是残酷的现实，文科生那些所谓的价值，只能是锦上添花，甚至连艺术领域，技术的威力都是巨大的，比如：印象派的崛起，就跟当时的发明了新的颜料有关系，只有印象派能发挥新的颜料的完整效能。还有，以前那些文艺复兴时候伟大的画家，凭什么能唯妙唯俏地创作？那是因为他们通过镜子来反射物体的影像，透视法就是因为镜子的存在而发明的。没有镜子的中国古代就没办法来这一套。技术的威力无处不在。在强人工智能之前，恐怕理科生主导世界是没办法改变的了。” 伊万卡：“理科生邋里邋遢，注孤生！” 居尘：“注孤生是好事儿，这样他们就可以专注在自己的工作上，天天想着异性那怎么能好好干活？” 伊万卡：“那他们的基因不就……GG了？” 居尘：“谈恋爱和成家是两回事，有魅力固然对成家有帮助，但不是最重要的，经济能力和对家庭生活的负责态度才是王道，这方面，越是有魅力的文科生，越是在最后时刻被女孩子放弃，你不就不喜欢花心的公子哥吗？理呆才是好老公，祝天下理呆看穿你们女孩子的本来面目，不要做太老实的老实人。” 伊万卡：“我刚才说的注孤生，就是成家困难，你怎么又赞成？” 居尘：“哦，我搞错了，我以为注孤生是谈恋爱困难的意思。” 伊万卡：“你怎么说都有理啊！你怎么办？现在这样当黑户，成不了家呢！好像也谈不了恋爱，只有我这样好奇心重的人才会搭理你，你换个别的女生看看人家理不理你。” 居尘：“我又不是杀人放火，等过段时间追诉期过了，我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出来招摇过市了。” 伊万卡：“多久？” 居尘：“我还没请律师算过日子……” 伊万卡：“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没放在心上？” 居尘随手在手机上查了查，看到一条，念出来：“法定最高刑为不满5年有期徒刑的，追诉时效的期限为5年。虽然我越狱了，可应该也不超过5年。时间一到，我就出来得瑟了。” 伊万卡：“5年……也挺久的，人生有几个5年？5年过去，我都快30岁了……” 居尘一乐：“你又来暧昧我，你30岁就30岁，我又不追你，你变成老太太也不关我事。” 伊万卡：“你为什么不追我？除了我，还有什么女孩子对你这个怪咖感兴趣吗？” 【加入官方QQ群以防有变：95697019（山人居）】 ------------ 第23章 水中月 “除了我，还有什么女孩子对你这个怪咖感兴趣吗？”伊万卡的言下之意是…… 就算居尘是一只果蝇，也应该猜到她的态度了，他立刻在大脑里演练了一遍跟这么一个万人迷恋的大美人一起卿卿我我的华丽丽场面，没办法，这是他的本能，然后感觉是圆满的。 伊万卡对自己的美丽无比自信，这是千锤百炼的经验，因为“无数人阅”，即便是基佬，都十分羡慕伊万卡的脸蛋、身材跟肌肤，皮肤好不好，可以看一个人整个儿的轮廓，特别是手脚，那里骗不了人。 她很有兴趣地观看居尘的反应，这让居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怕这大妹子不是真的“阅人无数”吧？ “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一个模特约会，真的，我的幻想最多是一个知性小清新。”居尘脑海里浮现出江雪的模样，感觉跟这样的女孩子在一起会情意绵长，符合居尘的感情观。 伊万卡：“其实我也不想靠脸吃饭，但是没办法，这样简单明了，我现在偶尔接一个活儿，一天就5000块钱，开张吃一个月，这种工作上哪儿找啊？就跟你之前去送外卖一样，我们都是找不到真心喜欢的工作才被逼无奈啊。” 居尘：“我能看看你的作品吗？” 伊万卡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里面收藏了一些广告代言的，一开始是淘宝小品牌，后来有大牌了，她都珍藏了，作为自己人生的记录。 伊万卡进一步说服居尘：“其实我要是愿意陪客户喝喝酒聊聊天，十几万、几十万的单子也是有的，就是我坚守我的原则，才赚点小钱，这样说，你是不是对我刮目相看？” “你不是陪钟少了吗？”居尘终于忍不住说出心中所想。 伊万卡叹了口气：“跟你想的不一样，女孩子都虚荣，每次姐妹们都带着自己的男友来炫耀，我也是迫不得已，找了一个人性比较好的二代来当门面，我和他是朋友关系，一开始他有所企图，但后来他逐渐了解我，我们就成了好朋友了，那天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我跟钟少第一次见面，以前只是在微信上聊过而已。” 她好像暗示跟钟少没有那种关系，但好像也没有完全否认，反正居尘觉得这大妹子不靠谱，太漂亮的妹子真的给人不踏实的感觉，还是他的裴丽好啊，不过……她都结婚了，似乎也没有离婚的意思，貌似这跟两个家族有关系，她一个弱质女流，没有家族的帮助，怎么能做到今天公司高管的位置呢？ 猜猜跟裴丽能走多远？居尘觉得，如果她生孩子了，应该就算完了吧，居尘的价值观里，对孩子的妈妈总是没有太多的幻想，应该敬而远之。 居尘沉默了好久，伊万卡说：“我以为你会说，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谈恋爱之类的话。” 居尘想到一个哏：“万一你在我的电瓶车后座上笑，被你那些刚刚在宝马里哭过的同事看到了破涕为笑怎么办？” 伊万卡已经扑哧一乐了，感觉这个段子特逗：“好吧，被你笑死了！我不怕！” 居尘：“真不怕？那好吧，如果跟我在一起，我这个人特别抠门，一天最多只能花250块钱，不知道这种苦日子你受不受得了，当然，你那辆钟少的宝马要还给主人，免得让我联想到你在里面哭的样子。” 伊万卡：“为什么是250块钱？” 居尘：“原本我还想过一个人花费100块钱的轻奢生活呢，既然要养你，自然要加码，250已经是极限了。”他的“瞎几把赌计划”就是一天250（前文数据已经更改，有兴趣的翻到第21章重看）。 伊万卡：“为什么要养我啊，我好像赚钱比你更容易，我一个月经常破万、破两万的，而且很轻松，我一开始还不习惯靠脸吃饭，但是慢慢就融入这种生活了，而且我总是比别的模特出彩，不管她们怎么打扮都没用，所以出去打打工，优越感大大滴，让我在家里宅掉、腐坏，我还不干呢。你不会这么老土吧，不愿意自己女友出去工作。” 居尘：“我得考虑一下。” 伊万卡白了他一眼：“还考虑？你可别以为我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追我，答不答应，还得看你的手法精妙不精妙，我觉得，答应你的概率其实并不大，懂吗？” 真是女人心水中月啊，简直比弱相互作用为什么会发生宇称破缺还要难以捉摸。 “不是很懂，我努力想想吧。”居尘只好说。 这时候，钟少发来了消息，问“谈判进行得怎么样了？” 伊万卡悄悄把居尘狮子大开口的事情如实相告，钟贵果然在另一头破口大骂，十分不爽，5000万，他这个富三代也不容易搞，要不然也不会利用信息不对称来贪污本来应该分给居尘的150万了。 居尘猜测：“你在跟钟贵暗通款曲吧？哼！” 伊万卡：“如实相告罢了，是我也生气，钟贵毕竟是富三代，比二代还差点儿，二代还准备接班了，三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 居尘冷嘲道：“二代也不容易，现在医学这么昌明，一代不好死那么早。从来没有真正退休的一代，太上皇乾隆爷都不行。” 伊万卡：“钟贵真的人不错的，人家有老钱，见多识广，你是有能力的新贵，你们应该合作，5000万可以商量的，对吧？” 居尘：“5000万都拿不出来，这种老钱，不要也罢。” 过了一会儿，钟贵冷静了下来，说：“愿意出500万，放在智能合约里，分三年给。” 居尘对伊万卡笑谈：“钟少特别喜欢500万这数字啊，上次合作也是说给我估值500万，我猜他有什么字画值500万，哈哈！” 伊万卡：“太少？” 居尘：“绝对太少了，没听过偷一罚十吗？偷了我150万，至少应该开价1500万，对不对？不过，1500万，给你分1000万，我就不剩下多少了。” 伊万卡眼睛冒出精光：“真的给我1000万啊！” 居尘：“是啊，前提是你给我想办法谈判到5000万。” 伊万卡精光敛去：“难度太大了，1500万都够呛，我不要这么多，分给我500万就行，你要1500万吧，OK？” 居尘：“不行，这降价幅度也大了，至少要等到双十一才有这个价。” 伊万卡一愣，然后跟居尘一起哈哈大笑。 【加入官方QQ群以防有变：95697019（山人居）】 ------------ 第24章 Master 居尘发现自己还挺有工匠精神的，前提是主要的藏密筒的研发工作是在电脑上进行，然后用等比例缩小的3D打印机制造出来，看上去还挺精美的，为此，他还特别购买了一台好几万块钱的DIY打印机，发挥《禅与电瓶车修理艺术》的能耐，慢慢组装，了解每一个细节，以及可能改进的地方。 太大的房车他开不了，所以3D打印机买来之后房车内的空间显得更加局促了。 没有钱来做研发是不行的，而他的那些用来“瞎几把赌”的100万又不能动，所以只能众筹了，反正专利申请已经提交，已经不怕泄露他的点子。 他自己动手，东拼西凑了一堆开源的数字模型，结果当然是松松垮垮，看上去就不是很上档次的样子，安全性能当然就不行。众筹发出之后，果然有一堆制锁行业的专业人士在评论区冷嘲热讽，声称：“这种级别的安全性能，我10分钟就能开，什么达芬奇藏密筒，已经过时咯。” 也有启发性的留言：“请参考一下Master密码锁，巧妙的利用顺时针转轮联动，逆时针解除联动的机制，一个转轮带动两个，能通过不同方向转动同时对准三个转轮的沟槽，可以隐藏更多的细节，安全性高多了。” 这个所谓的“玛斯特密码锁”就是在保险柜上经常看到的左右旋转的那种，原理就是三个转轮上有0到39号一共40个格子，只有知道三组数字，如“11、22、33”才能获得正确的沟槽，其可能的组合是6万4千，而且是“举一反三”，一个转盘带三个轮，十分简洁，比达芬奇藏密筒那每一个转轮都需要配一个转盘看上去巧妙多了。 使用方法： 1、转三圈以上，用来归零； 2、开始对准第一组数字，此时使用顺时针，机械结构决定了这个方向上前两个轮一起动，第一个轮才是决定第一组数字的，另外两个轮的位置没有关系，它们是“陪跑”的； 3、第一组对准了，轮到第二组，此时逆时针旋转，结构决定了这个方向是第一个轮跟第二个轮的联动脱离，只有第一个转轮运动，这时候有人说，第一组不是已经对准了吗？再运动岂不是又乱了？ 其实没关系，因为我们需要的是沟槽的相对位置，也就是三个轮的相对位置决定了能否对准沟槽，所以就像牛顿力学的相对运动一样，转动第一个轮，第二个轮就做相对运动，也可以来到正确的位置，现在我们就得到了两个轮的准确的相对位置！ 4、对付第三组数字的办法也是相对运动，此时再次切换到顺时针，前两个轮联动，他们之间的相对位置不变，通过运动，可以让第三个轮做相对运动到达正确的位置，如此一来，三个轮都各就各位，可以开启Master！ 如果居尘的藏密筒仅仅是为了打开和锁闭，Master的机构配合他独特增加的计数器，就够厉害了，但居尘的设计主要还是要用一堆密码的加密来记录下密钥数值，所以三组数字或者字母太少了。 这个Master的启发在于，他可以利用齿轮联动制造更加简洁易于操作的转动方式，让传统的达芬奇藏密筒那密密麻麻的字母不再出现，而是用两个转盘取而代之，一个转盘用来计数，记录下当下你转动的是第几个转轮，这个转轮就位之后，计数器拨到下一位，如此循环，能够用两个转盘代替N个，如果是小写字母+数字，那就是26+10=36，如果是大小写字母+数字+加号+减号，那就是26+26+10+2=……某个敏感数字（专业术语：BASE6+4）。 英国的著名个性高端消费品牌Dyson，最著名的就是发明了独特的马达，比N百年前沿用至今的那种马达小了2、3倍（目测），他们引以为傲，还能用来驱动超声波叶轮，让电吹风噪音戏剧性地缩小，然后他们还想靠这个进入电动汽车行业呢。 据说Dyson这个电动马达疯狂研发了20年之久，居尘感觉自己这个小小的改进似乎让自己领先了藏密筒行业20年。 这当然是玩笑，这么简单，难道行业专家想不到？ 恐怕唯一想不到的是没有人想用机械硬件来储存密钥罢了，毕竟是电子时代了，靠不住的电子时代，因为人类的眼看看不到U盘里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那U盘就GG了，还是看得见的藏密筒让人安心睡觉，假如你的全副身家都在加密学货币上面，如wikileak的钱。 这个创意想出来之后，居尘得意了老半天，然后在得意之中看到一条让人后脊背发凉的评论，说用超声波可以轻松检测藏密筒里面的沟槽，对FBI等机构，这种机械结构的东西形同虚设。 挡得住高能射线，金属却挡不住超声波啊。 研究了一会儿，恐怕要在以后的升级版中加入高对比声波阻抗的涂料，让超声波在内部发生让黑客发狂的折射和反射才行。 随着他的创意不断加入，众筹的比特币也越来越多，居然达到了40个，市值7000美元一枚，这相当于28万美元！而且这是鸟不生蛋的西南太平洋小国瓦努阿图官方身份的价码，黑户跑路不错的选择，因为可以用来路不明的比特币获得瓦努阿图的护照，人家就是为了填补家用，不怕你身不正影子斜。 居尘毫不客气地就把这28万美元投入到他的瞎几把赌项目中，每天盈利68美元，约合人民币450元，加上之前的250元，可以每天赢700块钱，大约11.22年之后输光，十年生死两茫，哪管它洪水滔天。 居尘忽然想起了伊万卡，亲，如果跟我在一起，每天可以花700块钱了哦，好像已经跟她做模特赚的小钱钱差不多了哦。 而且居尘还稳坐钓鱼台，根本不需要像天涯歌女一样强颜欢笑，这么说好像不太合适，反正伊万卡自己似乎是挺喜欢当模特的工作的。 每天能赚700块钱又能怎么样呢？居尘还是只能坐在房车里笑，不能坐在正经的大房子里哭。 最大的改变就是能够没有心理障碍地到环境很好的咖啡馆去坐坐，点一杯咖啡就100多块钱，还行，没有吐血的感觉。 这天，跟伊万卡约会，各自点了一杯昂贵的咖啡，伊万卡看了看菜单，凭感觉说：“你发财了？” 居尘微笑：“偶尔轻奢一下。” 伊万卡：“这已经不是轻奢，是轻度腐败了。难道这就是你追女孩子的方法？” 居尘：“你高兴就好，追或者不追，其实本质上是一样的。” 伊万卡沉思状：“唔……好像富含哲学道理，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她琢磨了半天，问：“当你说本质上是一样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居尘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不，只有伊万卡雪白的胳膊，不过，既然她这么问了，当然不能说出真相，只能忽悠：“想到了一张图片。” 伊万卡：“嗯？” 然后居尘就把一张图片找出来了，是一辆重卡拉着一个几十米高的巨大人像，依稀是中国古代圣贤什么的，下面的字幕写着：老板叫我去拉一个人，我以为多大点事儿，没想到…… 伊万卡扑哧一笑：“好逗啊！” 过了一会儿，她的思路转回来了：“然而，这代表什么？” 居尘这才把隐藏在这个哏里面的哲学哏揭晓：“你看，克服重力需要多强的卡车，卡车里面的能量来自柴油，柴油是史前海洋生物的尸体变的，能量则来自太阳光。其实这隐藏着质能方程的彩蛋，克服重力需要能量，说明质量能转变成能量，反过来，能量也能转变为质量，质量和能量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卧槽，随口忽悠人的时候也能说得如此深奥，用来把哲学向的妹子最合适了。 伊万卡果然被这跳脱的思路激活了思考状态，说：“质量竟然跟能量是一回事儿，细思恐极啊……” 居尘：“如果你懂基本粒子的标准模型，就更加有深刻体会，我们知道，质子比电子的质量大好多好多，是1836倍，可是当质子静止的时候，质量仅有原来的1%，其余的所有质量都来源于它构成的三个夸克被高能量禁闭在一起，所以，其实质子99%的质量都是能量来的！” 伊万卡：“懂物理真好啊，纯的哲学真的属于文科了，你说的我都不太懂。”其实不是不太懂，是压根儿就不懂。不管一个人有多聪明，也不可能一下子接收一大堆从未接触过的信息。 还好，居尘及时从那些扯蛋的东西圆回来：“所以说，只要你高兴，不管我心里是不是想追你，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追或者不追，好感度都增加了，等数值增加到一定程度，告白就可以成功了。” 伊万卡：“加油啊，说不定你还真的能成功！” ------------ 第25章 向日葵 居尘对裴丽暗示过，她会不会离婚，但没有得到准信，看来她还是对丈夫有感情，居尘对这个结果不例外，毕竟他们在一起已经那么多年了，况且，男人见异思迁是正常行为，特别是没有经济条件束缚的情况下。 那好吧，居尘也不会在一棵树上拉钩上吊而死，有一天，经过一家花店，回忆起自己又一次送的外卖是一束花，非常漂亮的金黄色向日葵，话语是：我心向着你。好多外卖小哥看到很新奇，有问：“这是菊花吗？” 居尘当时回答：“是向日葵，菊花没有中间这块儿裴波那契数列排列的小花。”小哥当时就懵逼了。 等居尘把向日葵送到客人那里，客人居然不是一个男的买回去自己送，而是直接写了一个美女的电话号码和地址，居尘那天心情好，又罗嗦一句：“你好，这是向日葵，话语是：我心向着你。你可以仔细看中间的小花，螺旋的数量是斐波那契数列，1、1、2、3、5、8，没个数都是前面两个数的加和，这样排列最紧密，更好的我心向着你，嘿嘿！” 最后那句“嘿嘿”是因为美女也已经被说懵逼了。反正居尘走出10米开外一回头，那姑娘还在对着向日葵的小花螺旋线数数呢，嘴里还念念有词。 今天有缘来到这个花店，居尘突发奇想，也买了一束花，问清楚了伊万卡的模特经纪公司的地址，然后送了过去，还把向日葵为了更好的吸收阳光产生的特殊排列螺旋线附在小纸条上。 向日？好像是想日，有点轻浮，不过……anyway，管他娘的，这么好的哏不能浪费了，还是送了过去。 伊万卡在公司，在一群同事的围观下，收到了元气满满的向日葵，看到那浓浓的充满怪咖风格的留言，露出了向日葵般的微笑。 一个同事打趣道：“伊万卡笑的这么开心，又不是第一次收到花，难道这一次是男神送的？” 伊万卡回应道：“跟你想象的男神绝对不一样！” 同事：“有什么不一样？” 伊万卡想了想，说：“这么说吧，如果设定我要跟一个男人穿越会古代，我一定选他，因为他知识丰富深邃，能够带着我在古代也过上好生活！” 同事“哇！”了一声：“不好了，伊万卡真的找到男神了！” 伊万卡：“去你的，龖（dá）字还没一撇呢！” 同事：“dá字？” 伊万卡在手机上为同事找到了那个字，同事惊呆了，然后跟伊万卡笑成一团。 同事到处找人显摆这个dá字。 下班的时候，伊万卡坐进了钟贵的那辆依然还在她这里的宝马Coupe，叹了口气，貌似还是不太舍得这样的享受，而且，那家伙还在跑路当中呢，说正经的，即使5年之后他可以变成合法身份，那她年纪也不小了，女人啊女人，你真的等不起啊等不起。 然后她就在憋闷的地下停车场纠结，好久都不知道去哪里好。 无论在怎么豪华的写字楼、公寓，地下停车场永远都是幽暗、阴森、憋闷、迷宫般的，伊万卡对居尘有深度好感，但他就像生活在地下车库的人，如果他还是大学教授，那多好啊。 于是她就跟居尘发信息：“谢谢你的向日葵。好漂亮！你要还是教授多好啊！” 过了老半天，居尘回复：“那我去自首？” 伊万卡感觉自己的心砰砰跳，想了很久，才说：“需要我做什么？” 居尘：“自首前我们可以见一面。” 伊万卡：“嗯，我找一家酒店，我们去那里碰头。” 她为了找一家适合怪咖的酒店也是煞费苦心，整整找了三天，才找到一家叫“曼德尔布罗特”的酒店，是“不规则几何元素”的创立者的名字命名，一个数学家，正好符合居尘的数学系教授的身份。 居尘一看到这个酒店的名字就把“开房”的事情抛诸脑后，深深感慨，伊万卡真不是个平庸美女，如果跟她在一起老是想着对她疯狂“打尻”，那也太暴殄天物了，真的，他有点动真情了。 所以，见了面，居尘就直说：“这酒店名字真好，虽然跟不规则几何元素没什么关系。” 伊万卡：“不规则几何？不是分形吗？” 居尘：“分形，也叫不规则几何元素，一样的。” 伊万卡：“哦，还是你专业，我的教授。” 她今天穿了一套宽松朴素的衣服，把娇躯藏得很好，看样子似乎是要提醒居尘“不可以胡思乱想”。 居尘就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娇媚脸庞上，那并不比火辣的身材魅力值少。 “对不起，你帮我精心挑选了这么一个好名字的酒店，我心里却只想着一个纯粹的美女，似乎她的头盖骨下面有没有脑子也无所谓。”居尘把他眼神的含义说白了。 伊万卡扑哧一笑：“顽皮！不过，这也正常，这是男人的本性，可是我不是一般的女人，你知道吗？” 居尘有点小紧张：“怎么不一般？” 伊万卡：“我是哲学爱好者啊，你说的，民哲。我看到的世界跟普通女人不一样，我就是来鼓励你一样而已，你知道我要怎么鼓励你吗？猜猜，可不是给普通男人的那种鼓励。” 这样啊，那看来不能往食色男女那方面想了，居尘还真的猜不到，女人心，比费马大定理还要费解啊。 居尘坦白从宽：“猜不到。” “丰富而深邃”的教授殿，此时此刻如同一个傻瓜一样的表情，把伊万卡逗乐了，她几乎已经百分百肯定，对方动心了，比她更动心，毕竟智人都是注重仪表的动物，这方面，她对他的吸引力比他对她的吸引力大太多了。 然后，伊万卡就把她的优势发挥到极致，把用来迷惑对方的宽松衣服慢慢的……拿掉。 据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猫咪的瞳孔可以放大到覆盖眼睛90%的面积，能看清猎物的一举一动。居尘现在的瞳孔像猫咪。 在宽松衣服的下面，隐藏着一尊上古女神般的玉体，并不裸露得太夸张，不会像古龙小说经常有的桥段那样，动不动就“一絲不挂”，但这比那一絲不挂更夸张，冲击力更大，那是浅蓝色近乎白色的丝质的内衣，柔软适意地包裹着完美无瑕的身段，贴身而展示着鬼斧神工的曲线，曼妙的勾勒出纤细苗条，若隐若现。 “向日葵”的隐喻想日葵真的如石锤般的击中了面前这个雄性智人的本能。 激动的智人三步冲上前去抱住伊万卡的肩膀，一股柔腻的触感沁入心肝脾肺肾，无垠的宇宙间只剩下浅薄的进化原动力。 但伊万卡撒娇地伸手拦住了他进一步的动作，带着否定意味的“嗯~”了一声，说：“你猜错了，不准碰我，只能看。你要是不听话，那我们之间就只有一次，以后永远不见你了。” 居尘呆了呆，不敢太进取，现在她在他的掌心，淡淡的芬芳从沐浴后的女体传来，可她却说不能碰。 “然后呢？”居尘只能把亵玩的冲动忍让，注意力转移到欣赏，好像面对着毕加索的大作。 伊万卡转动身体，360度无死角，给居尘大饱眼福，还大大的咽了一口唾沫。 好一幅完美的白长直美腿以及娇颜如向日葵。 伊万卡：“你在里面啊，要好好改造，听狱卒的话，争取早日出来当正经的教授，我在外面等你，现在只能看看，等你改造好了出来，一切皆有可能哦。” 居尘：“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爱死你了。” ------------ 第26章 三人成虎 居尘把众筹来的40个比特币都交给裴丽处置，自己跑去警察局自首了。 警察的态度很蛮横，局子里的一干人等完全不知道学术界发生的事情，不知道居尘是一个举世瞩目的传奇科学家，学术成就当然不菲，更传奇的是还能越狱，而警察们只知道这个人曾经越狱，是一个能折腾的人物，还连累他们的同事被撤职，所以把他跟重刑犯关押在一起。 这一次居尘就惨了，因为得罪了牢头，还被人打了一顿，他肯定打不过别人，别说现在手腕没有痊愈，就算是之前，也打不过这些真正的暴力犯罪份子。 裴丽知道了这件事，然后伊万卡也知道了这件事，更巧的事，两个美女都给居尘请了一个律师，还在监狱的休息室碰头了！ 伊万卡首先听到“居尘”的名字，看了看裴丽和她请来的律师，过去问：“请问你是居尘什么人？” 裴丽随口道：“女朋友。” 伊万卡的瞳孔也变成了猫眼：“女朋友？” 裴丽：“你是？” 伊万卡呆了片刻，自嘲般道：“我也是。” 裴丽：“嗯？” 两个律师对望一眼，心想：完了。 果然完了，两个美女严重缺乏交流的基础，冷言冷语几句，问了个大概情况，就分头去见居尘了。 本来预想好的法律事务都给忘了，两个女人都沉溺在嫉妒当中，三言两语就把话说死了，让居尘自生自灭，拂袖而去。 律师来了，本来居尘也没想到请律师，既然女人们都离开了，律师也在得知居尘的经济状况之后意兴阑珊，出工不出力，居尘感觉很冤枉，他想责怪裴丽不该说是自己的女朋友，可是……女人心，水中月。 你猜猜伟大的科学家，人称小牛顿的居尘是怎么想的？他居然领悟了一个科学史上惊人的发现。 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 一个单狗有管撸，两个情侣有炮约，三人成虎一拍两散。 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就要给大家介绍一下著名的费马大定理了，这个定理其实貌似很简单的，这样： 当正整数 n>2时，关于 x，y， z的不定方程x^n+y^n=z^n没有正整数解（给数学老师死得早的同学解释一下符号： x^n就是x的n次方）。 好简单，可是这个定理折磨了数学家三百多年，直到椭圆曲线、模形式、伽罗瓦理论和赫克代数等等数学工具被创造出来才最终被证明。 类似的问题是多体问题，设定空间中有多个天体，因为距离遥远，可以设定为有质量的质点，他们之间只有万有引力，那么它们会如何运动？ 原来有一个科学家在牛顿时代发出豪言壮志，说只要给他当下宇宙的所有参数，他就可以预言未来任何一个时间点宇宙的状态，可是当科学家们真正去研究多体问题的时候，才知道他们错得多么厉害。 不要说多体，仅仅是三体问题，就是一个没有解析解的问题。解析解就是确定的形式，比如：根号2，虽然等于无限位数的小数，但形式非常明确。跟解析解对应的就是数值解，所谓数值解，就是取近似的数值，比如3.14就是Pi的近似值。 三体问题只能采用近似值来逼近，可是科学家发现随着时间的流逝，三个质点的运动很快就变得混沌，数值解失去了意义。 费马大定理最初的证明就是从解决当n=3、n=4等等特殊情况开始的，其中，n=3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居尘还早就看过了欧拉的极其复杂的证明，注意到3这个数字貌似隐藏着深邃的哲学意义。 因为3是n的所有值当中最小的数值，也是可以导致无正整数解的最容易实现的条件，所以……整个宇宙都是三维的，无垠的宇宙，需要且仅需要三个维度，就可以存在，更多的维度不是不可能，而是没有必要，多了就算瞎折腾，好比老李回到家，老婆说给老公表演一个魔术，掀开被窝，把老王变了出来。 一脸懵比的老王真的是老婆耍魔术的道具吗？真的可能哦，可是最优解就是老李戴了原谅帽。 3，这个神奇的数字，就是宇宙的原谅帽，空间形式的最优解。太上老君老子曾经说过：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99%的哲学家都解读为宇宙中最基本的属性是二，也就是阴和阳，一个事物两种对立的属性，相互依存、相互矛盾。 他们错了，二不是宇宙的奥妙所在，三，才是！ 黄易所说的遁去的一，隐约有宇宙奥秘的雏形，但还是没有跟真是的宇宙结合起来，没有戳中宇宙的甜点，毕竟黄大师还是偏文科为主，对物理和数学研究不够。 遁去的一，就是第三个元素，并不是黄易所说的最重要的一个，而是三体一样重要，互相作用，让世界变得混沌，好比二人世界引入了第三者，感情世界从此变得不确定起来，生活也会因此受到影响。 今天虽然情感上遭到了挫折，居尘却受到了启发，开始琢磨他的另一篇论文，题目暂且叫：三维的宇宙和费马大定理、三体问题。 他对越狱的解释是“无可奉告”，法院判决他服刑一年，不过因为新闻媒体的关注，作为一名科学家，而且据调查在服刑期间没有任何戒断反应，很可能被陷害，所以，很可能提前出狱。 更加让海内外媒体激动的是居尘在狱中没有自暴自弃，反而再次在《科学》上发表了一篇重磅级论文，这一次速度快多了，因为他的名字知名度现在非常高，《科学》的小编迅速反应，最高规格接待和研究。 这一次他的学术成果得到了国内开明大学，南方著名的985院校——海珠大学的欣赏，在服刑期间，就被邀请去海珠大学演讲，简直是破天荒。 天知道海珠大学为了邀请一名囚犯科学家演讲费了多少周章。 在居尘“下榻”的海珠大酒店，门口还有两名狱卒站岗，显得特别奇葩，演讲当天，当然是爆棚，黄牛倾巢而出，很多同学感慨：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科学家演讲的门票也有黄牛的，世道不一样了！ 在酒店的时候就有不少同学要跑过来要签名求合影什么的，看到狱卒都吓跑了，壮着胆子的同学勉强来到了居尘面前，看到的也是冷淡的面容，甚至冷漠，几乎冷酷，也被吓跑了，哆哆嗦嗦不敢说出要签名，毕竟人家是小牛顿、小爱因，最近还有爱因斯坦随手写给搬运行李的服务员的手稿拍卖几百万美元的新闻呢，小爱因会不会想多了？ 反正这个是一个不好相处的冷漠科学家，从此就没有同学敢把热脸贴过来，怕碰到冷尻。 只有那些靠“衣食父母”吃饭的歌星、明星才需要粉丝，小爱因根本不在乎这些，因为他已经在以太坊智能合约的赌场上拥有了一份“养老金”，现在就可以领的养老金，过着每天花费100的轻奢生活，足矣。科学家，理论物理学家，或者说数学家，别无所求。 把这个冷漠态度发挥到极致的是他在台上张口的一瞬间，说出的那句话：今天我来到这里，根本不打算演讲，没有任何准备。 台下的同学、老师，慕名而来的记者、学术界、教育界的领导，全部都惊呆了，全场哄然，然后全场死寂。 【加入官方QQ群以防有变：95697019（山人居）】 ------------ 第27章 三个问题 接下来，居尘对大家说：“没有准备并不意味着我什么都不会说，我请大家提出高质量的问题，你们希望听到什么，就问什么。请拿起你们的手机，扫描这个二维码，上面有留言簿，可以提问。我马上就能看到。” 大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二维码，这是让主办方准备的。 第一个高质量的问题一分钟之后出现：“居老师，您的宇宙三维理论十分精彩，可是说上升到了哲学层面，不过，我认为这不能抹杀万物普遍联系对立的哲学，比如，为什么有性生殖是两种性别，而不是三种、四种呢？这代表了二也是宇宙很重要的数字，您觉得呢？” 哲学思辨谁都会掰几句，可是宇宙的三维数学根源不是谁都能发现的，这需要深厚的数学功底，只有数学，才让能成为思辨终结者。 居尘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二，是三的一种特殊情况，类似于二维在三维子集中，生命的本质在于复制，所谓复制，就有模板和根据模板复制出来的子代，有性生殖也是复制，不一样的地方仅仅是复制的模板每个模板提供一部分数据，这样可以极大地提高进化的速度。 因为基因的变异十分缓慢，无性生殖要进化出眼睛这样复杂的器官，不知道要什么猴年马月去了，而有性生殖每一次迭代都会把两个父母本的基因糅合在一起，变成一个大不相同的子代，以人类为例，我们有23对染色体，子代的组合数是2的23次方，超过800万种，虽然我们的孩子看上去跟父母相似，但是基因已经完全变了。 另外，性选择也是一种策略的参数，会加剧相近的性状的集中。有性生殖聚集大量相似性状，就是加速种群的分化，进化加速的奥秘。可能无性生殖需要1万亿年才能进化出哺乳动物这么高级的动物，而有性生殖让我们现在就出现在了这里，距离第一个生命的诞生，才仅仅过去了40亿年而已。 刚才同学们可能已经注意到了，为什么基因有接近50%都变了样的子代，会‘假装’自己跟父母很像呢？这就是为了得到父母代的供养，一种识别机制。 为什么这位同学的问题是一个好问题？因为很有启发性，如果我将来带研究生，就会让他们研究，用数学的方法，来研究当性别为三种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可能会产生混乱的求偶策略和养育后代策略，让父母和第三个长者懵逼，子代也可能感到茫然，而这些策略是不稳定，说不定特别消耗营养、精力，还得不着好，所以自然界很少出现两种以上的性别，这跟费马大定理的n>2的时候没有正整数解是隐然符合得很好的。” 这么说，甚至连有性生殖也可以用n>2导致混沌来解释？台下部分有灵性的学生很激动，直说：“牛批！这个理论太牛批了！这教授真是神人，小爱因！” “什么小爱因？应该是小达尔文！” “难道不是爱因斯坦和达尔文的结合体吗？所以，叫爱因-达尔文，哈哈！” 台下有一个特殊的“同学”，是通过特殊渠道混进来的神秘组织的何晴，她不是很懂物理学、数学和生物学，可是看到身边有同学十分激动，联想到这位爷居然服刑期间都能被邀请来著名的海珠大学演讲，肯定是成就非凡啊，脑子里装的东西非同凡响。 第二个问题：“物理学界公认宇宙的总能量和物质是恒定的，这跟无限大的宇宙有冲突，您怎么解释？” 居尘认为这也是一个好问题，因为可以说说他对无限宇宙的最新思考：“我们先假定宇宙中的能量和物质真的是恒定的，那么会得出这么一个结论：这个宇宙将会是不断地重演过去，虽然这个周期可能惊悚地不知道多少亿亿亿年一次，但它仍然是完全周而复始的。 因为能量、物质有限，在穷尽所有可能之后，总有那么一天，宇宙间所有的能量和物质都跟之前完全一样，那么就会把之前的宇宙周期完全重演一次。有人说，根据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不是每一次量子状态都可能不一样吗？ 这样想的同学可能没有把我说的宇宙周期的时间体会到，因为那是在是太惊悚地漫长了，这么说吧，一个量子点，在同一位置可能的状态只有两个，两个量子点，在相邻的空间点上就有2的2次方组合，整个宇宙也可以用这种方式来推演，我知道，这种量子状态的组合的数字已经大到让人崩溃，但它依然是有限的。 我们能想象一个宇宙真的会这么一次次重演自己吗？这是荒谬的结论。如果这真的有可能，那么也跟我们现在的可观测宇宙不符合，因为我们的宇宙并不是完全静止的，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宇宙正在膨胀当中，每时每刻宇宙空间的大小都不一样，每当宇宙改变一点点，刚才所假定的宇宙周期的时长就会不可思议地延长一段。 同学们可能听说过，真空中会存在量子涨落，每一次量子涨落都会对宇宙的能量和物质总量有干扰，只要宇宙在膨胀，这就相当于能量和物质并不是恒定的。最后再强调一点，无限大跟无限小是等价的，我们不可能在无限大的宇宙当中刚好处在数量级最低的那个角落。谢谢！” 第三个问题：“居教授，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时间也是一个维度，所以宇宙是三维+时间，这个说法您怎么看？” 居尘：“我完全不同意把时间当成空间的一个维度，那会产生非常大的混乱，因为时间跟空间完全不同。 在数学里，自然数是可数的，实数是不可数的，然而自然数仅仅是实数的一个子集，世俗的人对时间的观念就是自然数的级别，认为时间是可以1、2、3、4这样一路数下去，殊不知，大小的比较才是更加底层的东西，实数可以比较大小，自然数作为实数的子集，当然也可以，真实的宇宙，是更接近实数的，所以，时间的流逝在这里是要强调的是事件发生的先后，而不是所有事件依次发生的次序。 如果你非要把宇宙的事件像自然数那样挨个儿排位，那是不可能的，相对论当中所描述的时间更像是还原了时间的本质，是不可数的，可以对具体的事件比较发生的先后，但没有一个绝对的标准，正因为时间的不可数性质，决定了时间旅行是不可能的，每一毫秒、每一飞秒所产生的宇宙状态的改变都是实数的改变，看上去似乎也是从1到2，但这只是近似的数值解，想要逆转，那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目前，所有声称有时间旅行的科幻都是瞎扯淡，他们可能连实数和自然数的根本区别都不清楚，更不清楚相对论时间的可弯曲性质来自何方。 空间和时间还有一个根本区别，空间可以产生量子涨落，也就是真空也是有微弱的能量的，而时间，完全是另外一个物理量，一个用来比较两个事件发生先后的物理量，完全没有可比性。所以，同学们，不要把空间的三维跟时间扯在一起。” 这三个问题，就是本次“演讲”的发生的主要的互动，居尘把对数学的知识运用到现实世界驾轻就熟，打动了不少同学和教授。 总而言之，海珠大学已经在考虑要花多少钱才能请这个正在服刑的囚犯来任教，肯定是正教授的待遇，已经不管政治正确与否，这在中国是十分罕见的现象，因为他们在海外的朋友已经传来消息，很多所世界名校都有这个意向，所谓的违禁品犯罪，在国外真的不算什么了不起的罪名，更何况居尘很可能被陷害呢。 ------------ 第28章 老大出狱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不过，在监狱的门口，慢慢开始聚拢人群，首先是记者，然后是来自国内几所高校的团队，他们都是来迎接居尘出狱的，希望能给对方一个好印象，方便以后的工作——挖人。 当年有放鞭炮迎接黑老大出狱，其盛况也没有今天强大，大言稀声，虽然没有炮仗，可是来自高校的领导们都是有身份的人。 中国有一种根别的国家很不一样的气质，就是：竞争。在外卖行业就可以看出来，外卖小哥的行程是被时间限制的，超时要扣钱，他们拼命赶时间，这是很极端的职业，有一定的危险性。 不论外卖小哥、快递小哥和送水大叔，就连推着婴儿车的老太太过马路的时候，都会催促前面的行人“你走啊！”这就是现在疯狂向前发展的中国。 连居尘都没想到一个罪犯出狱还会受到这种礼遇，一点儿不像他刻板印象中的中国啊。然而他不想跟这些热闹沾边，悄悄地从另一边离开了。 当然，这个举动会得罪所有的高校和媒体，那些记者巴巴地等了那么久，居然被放鸽子，心中的怨念深重，要是现在被车撞死了，恐怕阴魂会久久不肯散去。 居尘有可能变成一个八面玲珑的人，也可能变成一个特立独行的人，这就要看当下他的选择，其实他犹豫了几秒钟，然后就在宇称破缺中选择了特立独行，将来的一切行动都可能因为今天的选择而永久性改变。 一想到被记者围住，问一些大众都能听得懂的肤浅问题，居尘就感觉自己的人生很出戏，这很白痴，还不如得罪所有人。 居尘第一个要找的人，是裴丽，不仅因为她是他的情人，更因为是生意合作伙伴，即使感情已经破裂，找她还是合情合理合法。裴丽也在欢迎他出狱的行列，她是第一个知道居尘从“华容道”逃走的。 接到电话，她就开着她的白色Lexus匆匆从人堆里离开了。 在网咖里，她看到了被剃了光头，专心在浏览器上玩数独游戏的居尘。 “恭喜你，自由了！”裴丽从侧后方摸着居尘的光头说。 居尘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她温柔温暖的手掌的滋味。 “自由了……”居尘也很感慨，回头，目光跟久违了的美丽容颜相遇，好像冥王星经过了124年从远日点回到了近日点的位置，沐浴在阳光的温情里。 裴丽：“自由是自由了，不过，你好像得罪了很多人，以后要找工作就不方便了。” 居尘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坐。”然后说：“我还需要工作吗？” 裴丽：“难道不需要？藏密筒的项目可不一定成功，那点钱放进工厂里就不剩什么了，制造出来的成品似乎口碑不是那么好，没达到粉丝的预期。” 居尘：“我去看看成品。” 裴丽：“我带了几个在身上，你看看。” 居尘开始把玩起来他创想的产品，工艺粗糙，跟淘宝爆款差不多的质量，怪不得顾客不满意，但功能基本上是可以的。 居尘对无法控制的工厂制造意兴阑珊：“你还想继续就找人融资，不想，可以找个老实的接盘侠，卖给他，能赚点小钱钱就可以了。” 裴丽失笑道：“这年头，老实人不好找啊，其实有我找过的，人家看到你的成绩不好，也就没大多兴趣。” 居尘：“卖给做锁的，他们可能工艺精湛，能把我的藏密筒做出质感来。” 裴丽：“要不，利用你的网红名气吹捧一把？这样可能就很快被关注了。” 居尘：“可我是一个低调的人……” 裴丽：“你现在已经不可能低调了，《科学》期刊都有你的专栏了，又发表了一篇大作，又激起一番波澜，有人说你掀起了一场用数学解释宇宙基本规律的新思潮，可能会带动一波诺贝尔奖级别的发现。更不用说你自己了，说不定明年就得奖。” 居尘：“看来为了继续低调，我得找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隐居起来。” 裴丽：“不要啊，那我不是见不到你了？” 居尘笑道：“地球没这么大……” 裴丽：“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奇思妙想了？还要隐居？” 居尘：“没有，就是想一个人安安静静、自由自在地生活一下。好好回味一下这段时间的奇异生活。” 裴丽：“你那个美艳的女朋友呢？” 居尘微微一笑：“怎么？还在吃醋？” 裴丽白了他一眼：“我吃什么醋？我现在就当你是一个老朋友，有趣的朋友，跨界到科学界发展，居然还能成就大名。” 居尘叹了口气，说：“一觉醒来，想干啥就干啥，这种生活多美好，我要去享受一阵子，谁也别来烦我。有时候感觉，女人就像喵咪，卖萌的时候开心了，要伺候起来却要赔小心，也没多大意思。怪不得牛顿不结婚。” 裴丽：“她那么年轻漂亮，你居然说这种话？连我都心动了，论外表，我是比不过这些年轻的妹子了，唉！岁月不饶人。” 他们离开了网咖，坐在Lexus里，去往居尘未知方向的路上，说得更多。 女人说这话多无奈啊，不过，居尘不想随随便便安慰她，只是偷偷从后视镜那里看了一眼她，居然还没有一丝皱纹，不知道是不是化妆技巧高明，皮肤当然没有年轻的时候那么明艳，可也还是保养得很好。 裴丽把他带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套房，两个人肩并肩站在一块儿，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鸟瞰大都会的繁华景象。 裴丽对他找别的女人当然是生气的，不过，是有限生气，等居尘的名气再次鹊起，这点小生气似乎不算什么，她又把他定位成了自己的情人，有这样的情人，感到骄傲。 不知道谁发起的，两个人的手不知不觉地握在一起，心有灵犀，今晚居尘肯定又要做一回隔壁老王了。 当她的手指用力捏了一把的时候，居尘终于忍不住，扭过头来，抱着裴丽就痛吻起来，两个粗重的呼吸突然出现在房间里，女人发出穿透灵魂的神吟声，好像闪电击穿厚厚的云层，还产生了伽马射线。 “我去洗澡……”被吻了五分钟之后，她说。 居尘：“不用，我就喜欢原生态的味道。” 裴丽伏在男人的胸口，说：“讨厌！” 刚刚从监狱里出来的男人是什么味道？她也挺好奇的。好像有一股硫磺皂的香气氤氲在他的身体上。 裴丽模仿母马的姿势，她精心维护的卷发就是华丽的鬃毛，居尘想到自己本该在多年前就这样对待她，奈何拖延到了现在，好可惜，所以有点不忿，想到这里，就更加卖力地纵马驰骋，让这雪白的母马的“四蹄”都痉挛，成了“骚蹄子”。 这里是无垠的草原，骑士跟他的骏马在萧萧班马鸣之中贴地飞行，身边的风景如同哆啦A梦的时光机那样飞快地倒退而去，消失在地平线。 ------------ 第29章 追星族 门，吱呀一声，开了。 因为钥匙被自己换过了，所以父母进不来，扑面而来的正如他的名字：尘。 这是他的家，断舍离的家，不但装修简单，家具简单，还很通透，他冒着被小偷光顾的危险，也不愿意在家中安装防盗网，以免影响他站在阳台上眺望远山。山景房在一线城市如同一级保护动物一般珍贵，可是在他的故乡，一切都唾手可得。 他的不大的90平米房子拥有两个大阳台，每一个在一线城市都像一间小房子，至少是隔断间那种级别的。两个阳台的拉门都打开的时候，穿堂风立刻满盈其中。 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包围着全身，再次睁开眼睛，远处的农田和石灰岩山峰引入眼帘，他觉得，这跟几千万的别墅也相差不远嘛。 这些石灰岩曾经发现过有海洋生物的化石，至少被农民认出来有贝壳，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些，居尘知道，一万年前，这里曾经是海洋，任何陆地都有可能曾经是海洋，经历过难以置信的沧海桑田。 而且，在多少亿年前，一个贝壳死去之后，身体重归大自然，被分解的营养物质被亿万年地充分搅拌，如今已经遍布整个地球，居尘，以及他所见到的每一个人，好人、坏人，男人、女人，丑人、美人，身体里都流淌着那只贝壳的元素，只不过能意识到这一点的人没几个，罢了。 坏人、女人、美人，正好从身后悄悄地接近，也没敲门的觉悟，直接开口说话：“这就是你的家？” 居尘对不速之客貌似没有惊讶，连头也不回，就像舍不得眼前的美景。 “自由的空气感觉怎么样？”不速之客又说话了。 这一次，居尘已经闻到了独特的女人香，神秘的美女何晴已经来到他的身边。 居尘：“很好。” 何晴：“你跑路好干脆啊。” 居尘：“Sorry。” 何晴：“你还欠我们一个人情，对吧？” 居尘：“没错，很希望能有什么地方帮得上忙的，不过，现在我还很穷，没什么能帮你们，你们一台机器就几千万美元，也不需要我的帮忙，对吗？” 何晴：“你走了以后黄主任、曹主任才得出结论，你的生物矿机计划特别精彩，到处找你，现在好了，你重回人间，反正现在也没事儿干，不如继续加入我们？” 居尘：“我对你们那儿的工作环境不是太适应，总感觉在助纣为虐，所以……” 何晴：“你不需要天天去盯着，给我们的团队指点一二，偶尔去看看就行了，我们聘请您为顾问，年薪100万，先给钱，后工作。” 居尘：“哦？条件挺好，但我还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何晴：“你可以接受了我们的OFFER之后，一边拿钱一边休息，顾问就是顾问，真的很轻松的。” 居尘：“哦？很好，但我还是要考虑考虑，谢谢。” 何晴：“三天时间考虑？够了吗？” 居尘：“三个月。” 何晴眼睛圆睁：“三个月？恐怕你的下一篇论文都发表了吧？” 居尘：“最晚三个月，说不定我明天就给你答复，我就是喜欢自由，只有自由的时候，才感觉自己属于自己，否则，做人跟做果蝇有什么区别？” 何晴苦笑道：“你也要体谅体谅我们这些HR，要是你三个月之后才给我们答复，我们领导怎么看我的工作能力？” 居尘：“我可以答应你，对你，是三个月，换一个HR，我连理都懒得理。” 何晴：“好吧，别忘了，因为帮你越狱，我们动用了不少的资源，还让几个人做了替罪羊，花了几百万才安抚妥当，你这个人真不好应付啊。” 何晴环视一周，发现到处是灰尘，说：“我帮你打扫一下！” 于是，居尘就看着一个精心打扮的美女变成了菲佣一般，用蹩脚的手段搞卫生，这是要评选最美保洁小姐姐的节奏啊。 说真的，从高冷美艳女猎头到保洁小姐姐，这跨度十分戏剧化，瞬间就让居尘有点HOLD不住，对方姿态放得低，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何晴一边工作一边点赞：“这房子很通透诶，居教授就是有眼光！” 居尘微笑不语。 何晴想到一个事儿，又问：“有大学请你去任教吗？” 居尘：“有，还有差一点儿的大学让我去当数学系主任。” 何晴：“哇，三十岁的系主任吗？那太厉害了。而且是数学系，一听就很高冷。” 居尘：“不去，任何官衔对我都不是好事儿，行政事务越少越好，跟人交往意味着大量的没意思没意义的沟通，恐怕这也是为什么哥德尔、卡文迪许等科学家极度害怕社交的原因。” 何晴笑道：“你送外卖的时候会不会都不说话？” 居尘：“那倒不至于，其实跟客户、商家的关系很简单的，跟客户更是简单，送一次，说不定就是这辈子最后一次，以后就相忘于江湖，这种关系很好，很轻松。” 何晴：“那你……还想见到我吗？等我们把公事办好之后。” 居尘瞟了一眼她撅着美臀拖地的模样，顿时浮想联翩，万恶的雄性本能，感觉对不起裴丽和伊万卡。 哦，伊万卡好像跟他没什么关系了，不知道干么去了，所以，对不起裴丽一个人就行了。科学家就是不能放弃逻辑思考的路子。 “说呀！”何晴追问了一句，有点撒娇的意思，美女很厉害，尤其是擅长利用自己美色的这些小姐姐。 居尘：“我有一种感觉，即使我不愿意见到你，你以后还是会不断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何晴“扑哧”一声笑了，抬起头，狠狠地瞟了一眼男人。 居尘觉得这一眼很俏皮，销魂。 追到居尘故乡来的“追星族”还不止何晴一个，这不，又来了一个小姐姐，浓妆艳抹的，号称是代表一家美国的烟草公司来谈判，这家烟草公司的缩写十分有趣，是BAT。 浓妆小姐姐应该年纪不小了，所以需要这么多粉来粉饰自己被岁月蚀刻过的痕迹，依稀可见曾经也是一代风华绝代的女子，她自称叫瓦内莎，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萌生了一个让当红科学家明星来代言他们公司产品的年头，请注意，这是人人喊打的烟草公司哦，全世界都公认烟草是害人精，学术界尤其厌恶这样的公司，可能是居尘因为炮制违禁品入狱，所以瓦内莎才萌生了这样的年头，这种沦落的教授可能不会拒绝，因为代言费不菲。 在咖啡馆里，他们见面，都点了一杯意浓，然后居尘好奇地问：“烟草公司，不是不准做广告吗？” 瓦内莎：“表面上不准，不过我们有变通的办法，行业里有大把这种注册类似的文化公司名字，然后打擦边球，给文化公司推广，什么‘鹤舞白沙，我心飞翔’‘一品黄山天高云淡’之类的，我们也有办法绕过监管的，您呢，只要给我们代言就行了，拍一个绝对有文化的短视频。说一段跟您的研究有关系的广告词，我们会营造一种香烟的气氛，氤氲袅袅，下面却是一个香薰机，表示我们不是香烟，是香薰机，呵呵！” “什么广告词？”居尘对这个很关心。 瓦内莎：“我们团队想了好久的，这个是讨论的结果，请教授指正。” 居尘看了看她手机上的一段话：“在不完备的无垠宇宙中，思考善变的万物。” 咦？这广告词不错，并不难为情，重点是……居尘问：“可以，这很强势，不知道代言费强不强势？” 瓦内莎笑了笑：“当然强势，100万……美金，一年。” 瓦内莎以为居尘会眼睛一亮，没想到居尘马上就接口：“1000万，不二价，全额预付。” 瓦内莎呆了一呆，吞了一口唾沫：“这……不符合行规，先生……”她连教授的尊称都给忘了。 居尘微笑道：“不错，这也不符合我们科学家这一行的行规，接了这个生意，我基本上就算臭名昭著、恶贯满盈了，1000万我还要考虑三个月，谢谢！” 【加入官方QQ群以防有变：95697019（山人居）】 ------------ 第30章 本是后山人 恶贯满盈可不是谁都能担当的，连居尘这么心里强大的人都犹豫再三，还需要一点外部刺激才能辅助决策，比如，像之前那样，去豪车的商店去试驾一下，用不一样的人生体验激发自己的欲望，他连女人的欲望都不热烈，对金钱也并不是太渴望，因为数学和物理的科学世界已经有足够多的有趣事情等待他去挖掘和探索。 他最喜欢的是去年款的阿斯顿马丁Vantage，进气口没那么大，湛蓝色的那款，搭配山路上的风景真是绝配，试驾的时候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但是试驾完了说了句让店员崩溃的话：“可惜是双座的，不能去开滴滴专车。” 店员忍住笑哭的念头，说：“您可以试试DB9，双门四座的，一样的设计，一样的漂亮。” 居尘：“刚才我看见了，太狭长了，整个失去了设计的平衡感。” 店员：“是吗？可能您对设计要求比较高，不过，跑车真的不适合跑滴滴，要不，你再看看，我先去招呼那边的客人。”他认为这个货是来消遣洒家的，不太有心接待了。 居尘又回头去看了看“符合”滴滴专车条件的那台DB9.比Vantage的200万多了100多万，不过这都无所谓，反正他也没钱，只能“恶贯满盈”之后才可能买这种货色。而且他认为BAT的大龄美女可能只是心血来潮而已。 看多了几眼DB9，觉得，其实吧，也并没有差太多，人世间不如意，十之八玖，实在不行，就用DB9凑合吧，可以了，没这么多闲工夫天天看车，就到此为止了，从车店拿了一堆美轮美奂的宣传册回家实时提醒自己“恶贯满盈”的好处。 他查了一下，DB9已经停产，所以现在的都是存货，不过，他觉得比新款的好看，再说了，买老款可以假装老钱，何乐而不为？ 打个比方，DB9的设计像豆蔻少女，紧致、嫩滑，DB11则像美人鱼童话里的章鱼老巫婆，凌厉、猖狂。 BAT的大龄美女瓦内莎最终决定，成交价800万美金，只能预付50%，如果居尘不能接受，她只能“深表遗憾”。 居尘看了看桌边的DB9宣传页，已经准备妥协了，不过，还是拿捏几天，不着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想要也抢不到。 他还是骑着他新买的爱马士电瓶车行走江湖，从出租屋，到咖啡屋，从容经过五类车查处点，运气还不错，城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咖啡屋的门口，停车一辆宝马Coupe，唉，伊万卡还是开着钟贵给她的宝马，看来是没办法全心全意相信她。 伊万卡在落地窗看着居尘的临近，光着头，穿着灰不溜秋的便装，从容不迫地把爱马士停好，没上锁，悠然自得地溜达进咖啡屋，好像是有缘邂逅一般，抬头看了看咖啡屋的店招：三叶虫咖啡屋。嘿，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因为三叶虫的化石很像咖啡豆，店招这个形象来代表自己，有点想法。 伊万卡微笑道：“气质不一样了啊。” 居尘就坐：“是啊，现在，没什么能吓得了我，除了老鼠。” 说到后面，画风一变，把伊万卡逗乐了，居尘就喜欢看女孩子被逗乐的样子，也许这是雄性的本性。有人说幽默感是最有魅力的，居尘可没这么觉得，但就是忍不住这么调侃调侃。幽默感有什么用？跟深邃的思想相比，算什么东西？ 伊万卡忽然改变了说话的计划，说：“你要是跟那个所谓的女朋友分手，再也不理她，我就跟你继续交往。” 居尘斩钉截铁地回绝：“不可能，她是我的朋友，真正的朋友。” 伊万卡脸色一暗，好似万里晴空忽然飘来两朵乌云，居尘都不忍看，低头看咖啡屋的菜单。 伊万卡记起来此来的目的，说：“钟少让我带他恭喜你重获自由。” 居尘：“谢谢，不过没缴纳偷一罚十的押金之前，我不会理睬他的。” 伊万卡：“那，你的要求很明确了，就是他贪污了你的150万，你要赔偿1500万，对吧？他答应了。希望你能继续给客户技术支持，你不在的几个月他尝试了不少方法，貌似都没能真正解决问题，还是需要你的帮助。” 居尘：“我上次说多少来着？5000万！他能不能答应？” 伊万卡：“这个太过分了，1500万你都嫌不够？” 居尘：“君子一言，不可反悔。”其实，他根本就不想跟钟少合作，尤其是这种合作夹杂着嫉妒的情感的时候，真的，伊万卡对他的吸引力巨大，是美女当中罕见的有脑子的，因为美女根本不需要脑子也能传承基因啊，所以同时具备这两种本事的女人真的稀罕。 伊万卡压低了声音，说：“他说了，最多最多，3000万……我已经把压箱底的底线都告诉你了！” 居尘：“我已经有了100万，有了一套90平米的小县城山景房，什么都不缺，你说，3000万对我有什么用？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我就是要用5000万来气死钟少，他奈我何？” 伊万卡目不转睛地盯着居尘看了半天，居尘还换了好几个POSE让她尽情尽兴地看，终于，伊万卡说：“其实……还有底线之下的超级底线，好吧，5000万就5000万，不过，首付2500万，剩下的要分三年支付，写在以太坊智能合约里，每个月支付36分之一，这真的是最后的底线了，你要是不答应，我也没辙。” 居尘皱了皱眉头：“他真的答应给5000万？” 伊万卡：“他说，他愿意交你这个朋友，而且是你成名之后他才决定的，否则，他有100种办法让你妥协，只不过现在他想交你这个朋友，这是他说的，是不是真心，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真的可能有100种办法。” 居尘陷入了沉思，说：“看来5000万钟少还不放在眼里呢，我觉得有钱真的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出名，最好还能想出100种防身的办法，第一种就是成名立万，以后再慢慢想办法。” 伊万卡：“你可不要恃才傲物，要知道，社会上的权贵真的很厉害的，都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手段对付你，除非你逃出去，你又不肯，对吧？” 居尘：“听你这么说，让我顿时感觉拥有5000万索然无味。” 他已经得罪了钟少，他不相信钟少会老老实实给5000万，没要着5000万之前，他就得做好防范，第一件事儿就是赚钱，因为100万的养老金不够了，至少不够逃跑的钱，三十六计里面最重要的一计，就是远走高飞嘛。 好吧，跟伊万卡分开，他马上给瓦内莎打电话，表示同意了“恶贯满盈合作项目”。 在拿到钱的最后的前夕，他还练练字以表明心迹： 本是后山人，偶做前堂客。醉舞经阁半卷书，坐井说天阔。 大志戏功名，海斗量福祸。论到囊中羞涩时，怒指乾坤错。 等500万美金到帐的时候，他就把这幅饱含感情的字焚烧祭天，彻底告别囊中羞涩，也告别仁义礼智信。 不料，这幅字被瓦内莎看到了，惊叹：“好字啊，你写的？” 居尘：“嗯，我写的，喝了两杯科西嘉岛的白阳提葡萄酒，微醺状态，现在让我再写一遍，恐怕写不了这么好了。” 瓦内莎：“太强了，科学家还这么文艺范儿，这绝对是个可以大肆炒作的卖点！等宣传到鼎盛时期，我要把你这幅字弄去拍卖，找几个托，把价格炒起来，要比马云的字儿价格更高！” 居尘：“没听过硬笔书法还能拍卖的，不过，随便你们了，洒家本是后山人，到了前堂，可以不是人。” ------------ 第31章 老司机 居尘在摄影棚的化妆间化妆，旁边三个女模特在悄悄的议论。 “你知道那边那个男的是谁吗？” “谁啊？” “据说是一个教授，代言BAT，代言费好几千万！这年头，做教授的也来跟我们抢饭碗啊。” “是吗？那应该不是一般的教授，BAT的人又不是瞎。” “烟草的广告不好弄啊，据说他们搞研究的人大多反对香烟，他走出这步就算背叛了组织。” “钱就是最好的组织！有钱怕什么，再找一个呗！这下子教授成了暴发户了，你们看到教授是怎么来的吗？骑电瓶车来的！” 震惊脸：“真的？厉害了，我的教授，真是一步登天，很快就要鸟枪换炮了吧？” “我要是有几千万，肯定开超跑啊！买台几百万的超跑，太简单了！” “快去撩他！你们不去我去了！” 这个风骚的模特果然付诸行动，假装无意间来到居尘的身边，跟他聊了起来。 “帅哥，很少见到你诶，是不是业余拍片子的啊？” 居尘：“嗯。” “业余的好啊，不想我们专业干这个的，挺累的，偶尔玩一玩挺好玩！” 居尘：“我的节目很简单，也不需要丰富表情。” “那你真的太幸运了，拍广告最变态的就是无论什么内容都要假装很嗨的样子，有时候觉得自己像傻哔一样。”这话说完她有点惶恐地看了看居尘，害怕自己是不是说的太孟浪了点。 还好，居尘根本没把这句粗话放在心上，说“大部分广告都很傻哔，等下我去表演，说不定也很傻哔，不过，想到有钱赚，干点傻哔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对吧？” 模特：“对对对！加油啊，我会在旁边为你打call的！” “谢谢！”居尘发现这些同事们还挺友好的。 你还别说，这个撩汉的女模特真的挺给力，在居尘忐忑不安地拍摄现场不断给他鼓励，让他找到了友情的力量。 折腾了一天，终于把这该死的兼职做完了，要不是看在钱的份儿上，很难坚持啊。 居尘现在也知道了这个给他打call的妹子叫班若。晚上他请她吃饭，表示感谢。 现在居尘把已经到帐的500万美金都投入的瞎几把赌项目中，每天能多赢1200美金来开支，干啥都足够了。 被人曲意逢迎的感觉真是好啊，怪不得那么多的大佬都喜欢别人拍马屁，从班若小姐的一言一行就可以看出来，她肯定已经知道自己是小土豪，说不定把小土豪伺候开心了，会赚到一笔小钱钱。 居尘没有意思对一个刚刚认识的妹子展开追求，所以没有点红酒之类有催化作用的印品，这顿饭吃得有点快，然后就打车送她回家，当然，自己那台电瓶车早就扔在摄影棚里面了。 他在爱彼迎上面租了一套500块钱一晚的公寓，跟班若告别之后就往自己的临时住所走，在出租车上，就看到路边有一辆熟悉的宝马Coupe，难道是…… 他猜得不错，Coupe里面坐着的女司机，正是他朝思暮想、柔肠百结、藕断丝连的伊万卡小姐。 居尘还没来得及问她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儿的，伊万卡已经开口了，冷冰冰地说：“你知道班若是一个什么人吗？” 出租车走了，居尘呆呆的站在Coupe面前，摇头。 伊万卡：“她是我们这行里面著名的老司机，阅人无数，你这个小鲜肉，在她这里都不够看的。” 被人说是小鲜肉，本来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为什么居尘却高兴不起来？ 居尘想说：“我乐意！”脑子里浮现一个女德班的优秀教师对一个小男孩质问：“你知不知道手银会对你会有伤害呢？甚至于会导致你寿命会减短，你的身体会残废！”小男孩的回答就是这样的：我乐意！ 真是大快人心的回答啊，当然，居尘并不敢真的这么回答，毕竟心有牵挂，至少在伊万卡面前做不到特立独行，不过，他还是露出了迷之微笑。 伊万卡很不高兴：“笑什么？” 居尘收敛了笑意，想了一会儿，说：“你想要我怎么做？” 伊万卡：“你爱咋滴咋滴，我只是告诉你真相。” 居尘；“我是说，你想让我接受那5000万吗？你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吧？这阵子赚钱好容易啊，我的钱都在比特币里，以前7000美元买的，现在居然破万了！BAT的代言费500万美元又到帐了，居然还有钱多得烫手的钟少爷送上来5000万！” 伊万卡吃了一惊：“500万美元？竟然快赶上钟贵的和解费了！” 居尘：“预付款500万，完了还有500万。总共加起来，比5000万人民币还要多。要不然，我怎么愿意放弃名声……好吧，本来名声也不好，像我这种涉毒人员，做广告是不允许的，需要特殊的手段绕过去。” 伊万卡被这个消息震惊了，有点吃不消。 她没有回答自己，居尘也没有追问下去，伸出一只手，邀请：“到我的临时的家去看看，主人布置得很用心。” 伊万卡没有理睬居尘的那只手，但是从Coupe里面出来了，每次居尘看到这辆车都会感到心痛，心中暗叹。 刚刚进门，伊万卡就建议：“你还是接受吧，钟贵真的是不错的人。” 居尘：“是因为他给了你宝马吗？” 伊万卡：“当然不是，宝马也没给我，他不在红棉市的时候我帮他保管，不用白不用。” 居尘：“你真的……不是他的人，他的女人？” 伊万卡：“当然不是，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既然不信我，为什么还要问三问四？” 居尘立刻说：“那你做我的女人吧，已经我穷的要死，现在……我也可以给你买好贵的东西。我刚才跟班若一起吃饭聊天，她虽然把我聊得很舒服，不过都是那些肤浅的逢迎的话，我一次又一次地回想起，最喜欢的还是你。” 伊万卡得意道：“还是我好吧？” 居尘忽然间就来到了她面前，逼近到了男女授受不亲的距离。 伊万卡把脑袋一歪，快速道：“你刚刚跟那个女人吃过饭，臭死了，敢吻我我咬死你！” 那……好吧，居尘紧紧把她抱住，但不敢把嘴巴对着她，温香软玉，这样就挺好。 伊万卡任由他搂着，轻言细语：“还是那句古话：跟她分手先！” ------------ 第32章 夕阳无限 这一次，居尘再也不能生硬地一口回绝，而是辗转迂回：“我需要时间。” 总算是有进步，伊万卡鼓励道：“好啊，我大把时间，等你。” 伊万卡有可能是自己能找到的最佳伴侣了，一股浓浓的幸福感降落在他全身的神经元，不知咋滴，他忽然想到了父母：“我想回家看看父母，这段时间他们被煎熬多了，你能不能假装未来儿媳妇儿，假装干家务很勤快的样子，让他们好好高兴高兴？” 伊万卡：“……” 居尘：“如果太麻烦的话……” 伊万卡：“这需要假装吗？难道你还想娶别的女人？” 居尘更加动情地簇拥着这个奇女子。 要衣锦还乡了，必须决定下来买一台什么有面子的汽车，他想过法拉利、保时捷、阿斯顿马丁，可这些乡下人都不认识，最后竟然还是决定买一辆小县城居民都认可的豪车：奔驰。 本来差点儿想买白色的，一想到这是要给乡下人看的，还是黑色的好，高端大气，S级舍不得，C级太便宜，没面子，还是E级好，人家新加坡总理都是坐E级的呢。 恐怕居尘是小瞧乡下人了，这年头，谁不在外面见过世面？至不济在网上也见过世面。说不定人家连柯尼塞格都知道呢。 伊万卡：“我要准备点礼物，我将来的father-in-law喜欢什么？” 居尘：“他喜欢喝酒，你给来点茅台、五粮液什么的，我也不太懂，要买多一点，也不能太多，反正呢，这种挺贵的酒，他就舍不得多喝，间接让他少喝点酒，老爷子痛风，可是又接不了酒，只能少喝点。” 伊万卡：“嗯，要不买一个分酒器回去，把酒全部倒进去，以免老爷子拿去继续送人，分酒器可以保证开瓶之后的酒不变味儿。” 居尘很满意：“我家伊万卡就是聪明！” 伊万卡谦虚道：“我也就只能耍点小聪明，不像某大科学家，一开口就是宇宙大真理。” 居尘温柔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宇宙大真理，行了吧？” ---------------- 三个模特又在那里嘀咕起来，班若也在其中，她听到伙伴们说：“班若，你知道吗？你刚刚撩的汉子要倒霉了？” 班若：“刚刚撩的……谁？” 小伙伴：“就是那个教授啊！据说广告被封杀了，BAT要求全额退回代言费，这是他们合同约好的！” 班若：“呃……真的？” 小伙伴拉着班若的手，带她到距离居尘不远的地方，让她看到居尘正在跟瓦内莎严肃地讨论着什么，一看那脸色，就应该知道，必然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很可能在摊牌。 班若一直在一旁看，她的小伙伴们都走了，只有她看到最后，瓦内莎似乎满意了，走了，然后居尘一脸颓丧。 他能不颓丧吗？毕竟是从财务自由回到了原初状态，而且更糟糕，因为他已经下单买了奔驰，原计划奔驰E，结果没有满意的现货，就买了奔驰S，这个太贵了，以至于让他付出了太多的代价，原本用来养老的那100万都快用得差不多，除了这台奔驰S320L，他真的就一无所有了。 居尘也看到了班若，苦笑一声，啥也没说，班若回应一个温暖的微笑，也没说啥，一切尽在不言中，对于失去了代言费的Loser，对老司机来说就毫无勾搭的价值了，班若这种老司机是非常现实的。 现在的居尘还有信心给伊万卡以幸福的生活吗？他也不知道。 第二天，他临行前跟伊万卡提了一句，就自己回老家了，伊万卡说自己这几天刚好档期很满，不能陪他回家。 他开着S320L，一路回家，到了父母家的自建房附近，被隔壁邻居看到了，惊呼：“小尘！你真的发财了啊，开这么好的车！” 居尘微微一笑，绕过这个话题，跟邻居们打招呼，只有他心里才知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表面上还是可以装装样子，招呼七大姑八大姨一起吃个晚饭，他还很勤快地给做饭的父母打下手，以前很少发生这种事情，他这个人，一向惫懒的很。 在年轻一辈的后辈这里，居尘的家族没有一个有学术潜力，他们唯一让居尘开心的地方就是可以陪自己去爬山，尤其是老家的老家，扫墓的时候经常爬的那几座山，有着童年美好的单纯的回忆，居尘想去爬爬山。 山里的空气还真是好的不行，整个人的精神都为之振奋。爬到早已过时的祖父的坟头那座记忆深刻的山峰，很陡峭，小时候曾经很多次站在悬崖边，幻想自己长出翅膀，从这里跳下去，开始翱翔。 山风呼啸，闭着眼睛，感受着大自然的清新气息，这种想飞翔的冲动又一次涌上心头。 不懂人间疾苦的小鸟儿欢叫着飞来跳去，发出清脆宜人的叫声。 小堂妹：“大哥哥，你什么时候才结婚？不会是丁克吧？” 居尘躺在一个大石头上歇息，一动也不想动，敷衍道：“快了。” 小堂妹：“已经找到女朋友了？” 居尘：“找到了。”他的脑海里浮现伊万卡的美好形象，不过，其实他也不知道现在的状态她还愿不愿意嫁给自己。 恋爱时候的所有甜言蜜语，那肯定都是说说而已。 小堂妹八卦之心不死：“有照片吗？我看看。” 后辈们一致要求，居尘只好找出伊万卡拍的广告给他们看。 广告里的伊万卡当然是美死了，不过，小子小妹子们还不死心：“这不算数，要看生活照！说不定你这是忽悠我们的。” 居尘：“没有生活照，我又不喜欢拍照。” 他真的不喜欢自拍，所以，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全面屏不TMD干脆把前置摄像头去掉？苹果更是搞笑之极，弄了一个刘海也硬是要保留这个“没用的”东西。 小堂妹：“哥，你要是没有女朋友，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绝对漂亮到难以置信！我觉得她身边没一个人内配得上她，除了我哥！你是要当教授的对吧？而且现在都已经开上奔驰了。” 居尘只好苦笑，她居然不信。 漂亮固然是好东西，不过，对居尘这种人来说，是远远不够的，就算比伊万卡还漂亮……当然，这不可能，那也不行啊，还有人像她那么聪明吗？ “太阳快落山了……”夕阳里的山景真是美的令人心醉呢。 ------------ 第33章 十里八乡 村里溪水上游清冽的水坝上，人工瀑布莎啦啦地流淌，这里是游泳的天堂，当然，居尘已经有十几年没这么干了。 他正躺在汽车轮胎做成的粗鄙游泳圈里面闭目养神，听到小堂妹在喊：“大哥哥，我带美女来看你了！” 不会吧？我身材又不好，居然带美女看到自己游泳的糗样，不知道这小堂妹是怎么想的，反正……好吧，反正她一直都是这么缺心眼。 居尘只好强打起精神来，跟小美女打招呼，话说，这个小美女真的特别水灵，十里八乡，恐怕也很难找到出来第二个了，而且一看就特别年轻，不知道有没有20岁。 小堂妹介绍道：“这是我大堂哥，居尘，做过大学教授的！旁边那台奔驰车就是他的！这是许栩，许仙的许，第二个栩栩如生的栩。” 现在的小妹妹真是开放，对着一帮光溜溜的大老爷们儿，一点儿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意思，还摇手打招呼。 在场的男人几乎都被许栩的艳色震惊了，居尘估摸着大部分男子都会在心里嘀咕：“为什么要介绍给居尘这个老男人？为什么不介绍给我？” 连居尘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感觉是欺负小妹妹，而且肯定这是一个天真的小妹妹，让人心生怜悯，不敢放肆，当然，这可能是错觉，说不定人家很开放呢，谁知道呢？老男人不要被小妹妹的外表所迷惑。 小妹妹的皮肤看上去极好，有几个不要脸的晚辈希望忽悠她下凡洗澡，可惜她没答应，尽管如此，男人们想像一下就足以激动万分，那隐藏在衣服下面的完美的皮肤到底谁才有幸运见识呢？ 为了创造居尘和许栩相处的机会，小堂妹带着他俩到处去走亲戚，十里八乡都走遍了，居尘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踏遍故土的周边，长了不少见识。 等居尘返回乡村的时候，忽然看到二叔的家中围着三辆警车，心里不禁犯嘀咕：“我不会又招惹警察了吧？” 二堂弟果然在那里喊：“哥，警察找你呢！”居尘扫视一遍现场，发现大家的神情都很严肃，看来大家都不希望跟警察打交道，更何况这是红棉市来的警察，警察堆里还有两个老外。 带队的警察说：“居教授，你好！我是红棉市市局的毛新民，受外交部之托，带着两位美国朋友找你，这位是美国驻红棉市的领事。” 美国领事？亲自来了？居尘暗中稀罕，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除了美领本人，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神神秘秘的，在美领的专车里，居尘才听到了真相。 美领拿出一个小玩意儿，竟然是居尘发明的藏密筒，美领说：“这是您的发明？” 这是秘密，不过，既然美国政府出手了，被查出来也是正常的，居尘只好点点头。 美领：“有恐怖分子相关的人使用了您这个藏密筒，FBI希望能破解，但他们没办法自己干，所以辗转通过外交途径需求这个藏密筒的发明人的帮助，这对我们美国很重要，希望您能帮忙，谢谢！” 居尘脑袋大了，直说：“我很想帮忙，可惜……我研发的时候就是冲着不可破解来的，所以……我也没办法。” 美领：“你要是帮了FBI一个忙，这个人情，我们美国人一定不会忘记的。” 我靠，不愧是中国通，居然连人情都学会了，好吧，居尘很想让FBI欠自己一个人情，可惜，真的不可能，藏密筒的转轮会联动，破解出来的只能是“乱码”，想必FBI早就买类似的产品来尝试过了，肯定无解，居尘的藏密筒就是靠这个为噱头的。 居尘还以为FBI有本事使用超声波检测呢，看来技能也不过如此。 心高气傲的十里八乡乡花许栩本来没怎么把居尘这个所谓的大学教授放在心上，这时候终于感到意思不寻常，问：“尘哥，这个老外真的是美国大使吗？” 居尘：“不是，是领事，比大使还低级点，大使在首都的，南方最大的官儿就是这个领事。” 许栩：“领事有事情求你？” 居尘：“是受别人的请求，细节你们就不需要了解了，最好保密，别瞎猜。” 领事虽然走了，居尘却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好像隐隐感觉这个事件不简单，要不然，对方怎么会不远万里派领事跑一趟呢？有可能很重要。 美国领事像一个捧哏的，来了一趟，所有人都对尘哥刮目相看，不禁让居尘飘飘然，暗自好笑。 在老家呆了一段时间，居尘忽然接到一个电子邮件，一所美国大学邀请他到美国演讲，这大学不熟悉，不过，名字挺熟悉：范德比尔特。曾经的美国首富，可能是世界首富，当然，是很久之前了，在那个属于蒸汽船和蒸汽火车的时代的财富英雄。 仔细看地址，田纳西州，这个听过，然后是纳什维尔，这个就没听过了，虽然是田纳西的最大城市。首付创办的学校，可能是没落了，居然只提供单程机票，好吝啬啊，可居尘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太穷，没有双程机票不去！ 后来经过交流才知道，原来范德比尔特大学居然打的主意是看看效果，如果居尘名副其实，则有可能聘请他当助理教授（教授职阶的一种，不是教授的助理）。 居尘对自己的英文演讲没什么信心，这把年纪了，也懒得再突飞猛进地学英语，所以就打算回绝了。 但身边的亲友都很热心，特别是新交的朋友：许栩。不知道美女的魅力是不是特别大，反正看到许栩这么上心，居尘也想着这怎么着也是一出新奇的际遇，为什么不去呢？ 这一打算去就有意思了，因为要去美国总领事馆办签证，那个小办事员还特别苛刻，知道居尘有犯罪历史就难为他，虽然很讨厌这种事情，居尘还是把总领事给的名片拿出来：“我认识你们总领事，前两天谢尔顿先生还到我家找我呢。” 小办事员还不信：“那你直接找我们领导办啊。” 居尘当然是不好意思找总领事办事，人家找他他也没能帮上忙，看来这辈子是出不去了，该死的犯罪记录。 正要灰溜溜地离开，总领事的助理出来了，上次就是她跟领事一块儿去找居尘来着。 “居教授？”助理一眼就认出来了，“你想到办法了吗？” 在众目睽睽之中，居尘终于屈服于现实了，唉，其实，他的所谓的不可破解的藏密筒是隐藏着后门的，用数学手段隐藏了一个可能的逆向工程的办法，使用到很多数学知识，不是数学系的高手听都听不懂。 反正这玩意儿也卖不了多少钱，干脆让FBI欠自己一个人情算了，顺便到田纳西去旅游。 ------------ 第34章 扭结 纽约的反恐形势果然很严峻，居尘提出破解方案的瞬间，FBI就告诉他，请到纽约来。经过旧金山转机，飞行了十几个小时，到了纽约，刚刚下飞机，下面就已经有一堆的FBI探员在等着，还立刻介绍了三个MIT的学生，据说FBI里头谁也没听懂居尘说的逆向工程原理，负责人一拍脑袋，立刻到MIT找了三个品学兼优的学生来听课，FBI不会直接让一个外国人来负责这次破解藏密筒，所以居尘必须先把这三个MIT本科生教会了，然后间接行动。 这几天真是费劲啊，因为居尘的英语不咋滴，更遑论要当三个大学生的老师。准备如何讲解的过程，比备课还痛苦。 居尘还是透过学生的嘴里，才知道某个犯罪集团的比特币账号，竟然包含了8位数价值的比特币，而且跟国土安全有关系，破解这个账号即使没有能破案，但至少可以有效地打击恐怖分子的财务状况。 等三个学生都掌握了居尘的奇技淫巧，居尘感觉自己都快真的可以当英文授课的教授了。 时间差不多了，他必须启程前往纳什维尔，FBI这一搅和，倒是给范德比尔特大学省了机票钱。 这是居尘第一次到国外旅游，并不知道应该看点什么，他并不喜欢欣赏风景，因为他追求的是掌控感，他可能有十年没进任何公园了，到了别人的国家，更加对去公众场所没兴趣，所以不管他是在纽约还是纳什维尔，都进行了特无聊的旅行——就呆在酒店里“备课”。 范德比尔特大学是纳什维尔最大的雇主，有2万+雇员，远远超过市政府、州政府和联邦政府在当地的雇员，可谓规模庞大。围绕着范大，有当地最好的医院，这学校还被称为“南方哈佛”，综合排名在全美TOP20，不过，物理系不咋滴，应该在全美前50. 就这样的水平，还是吸引了很多人来听演讲，一票难求，可见，居尘作为新锐的科学家的名气还是很响亮的。 听说很受欢迎？居尘开心，终于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旅行方式——在同行或者半个同行面前吹牛逼。 这一次吹的牛逼还真的不小，是三维世界观的进一步深化，这一次是从拓扑学方向对三维空间做阐释，说实在的，一样跟费马定理一样震撼。 拓扑学里面有一个理论，叫“纽结理论”，研究的对象是三维空间中的曲线。为什么一定是三维空间呢？似乎没有人反过来想过，只有正方向的解释，因为二维空间没有足够的维数，不可能让一根曲线自己跟自己缠绕在一起打结，而四维空间呢？这是最精彩的，当维度变成四维的时候，会发生奇异的现象，无论怎么样的纽结都能够很方便地被解开成没有结的曲线。 反过来想，这不是很能体现三维空间宇宙的优势吗？可以形成复杂的扭结，只有在这样的宇宙中，复杂的物质才能稳定存在。非常难以想象四维空间是怎么影响扭结的，所以居尘一直在想怎么掩饰，反反复复拿一根橡皮筋做实验，最终才把他的小魔术完成。 在演讲的当天，他用苍白的语言吹嘘了一番之后，就开始用橡皮筋模拟四维空间的扭结结果。 在他特意嘱咐的特写镜头推动下，台下的观众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充满创造性地历史性时刻，这可能是第一次在三维空间中演示四维的传说，通过橡皮筋的特殊开合，居然有不少的观众都看懂了，并且对这一次巧妙的演示喝彩。 乔布斯在台上发布产品的时候，台下很多人喝彩，不过，那太多人懂行了，当一个数学家用玩魔术一样的手段来阐释几乎不可能传达的信息的时候，连科学家、工程师都忍不住大声喝彩，这种难度比什么摇滚歌星、科技达人强多了。 学术圈的社交网络上瞬间就被居尘的视频刷屏，到了后来，不管看不看得懂，都必须转发一下，否则证明自己IQ不行。 以前在中国出名，现在终于在国际上一举成名，范大恐怕用一个小破助理教授是请不动科学网红的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短短三天内，居尘还在消化当国际科学网红的快感，一个不幸的消息传来，他给FBI逆向工程藏密筒的事情居然不胫而走，被媒体记者发现了端倪，还把这事儿被捅了出来。 暂时来看，别人以为居尘是帮忙，还没往留后门那方面想，居尘是藏密筒背后的发明人的身份还没曝光，不过，恐怕也用不了多久了，毕竟专利属于他的，很快就会有好事者去查相关专利的。 然后藏密筒就大卖了，虽然有被破解的可能，好奇的消费者还是愿意买回来研究，毕竟这小玩意儿很便宜。 由于居尘不知道的原因，这种藏密筒真的很难通过超声波刺穿来获得内部密码，好几个专业的安全实验室都进行了失败的尝试，这让藏密筒更加出名，现在，除了被居尘“研发”出来的逆向工程办法被FBI掌握了，没有人能破解。 居尘在纳什维尔快没钱了，幸好这时候有个小生意上门，一家当地的媒体要采访，可以给1万美金出场费，省着点用应该能应付一阵子了。 这一次被采访好尴尬，主持人的好几个问题他都没听懂，不得不让主持人放慢语速，还配合着手势才听懂，因为提出的问题太……low了，完全不匹配科学新星的身份，要不是看在1万美金的份儿上，居尘早就闪人了。 1万块钱还没捂热，他差点给烟草公司代言的事情东窗事发了，美国的媒体还想特别喜欢挖掘这方面的消息，而且当成超级负面来报道。于是乎，某科学家要钱不要脸的新闻顿时充斥着主流媒体。 网红、负面，有人力挺，有人唾弃，一段段新闻轮番轰炸，居尘变成了一个超级有争议的科学家，少了点魄力的大学都不敢聘请。 因为帮助FBI破解藏密筒，有可能给纽约带来飘渺的安全感，他好像在纽约的名声还不错，以至于哥伦比亚大学的物理系给他发来邀请，总算有一个重量级的大学愿意聘请了。 哥大的物理系大概排名第十名左右，这已经很厉害了，唯一可惜的就是这是一个副教授的职位，不是终身教职。 唉，当网红就是好啊，居尘从来没想过能在哥伦比亚大学这种大名校当教授呢。 居尘不喜欢纽约，或者美国，他想回家，可是必须工作才有钱，不得不委曲求全，镀镀金也好，这样回家的时候就可以当正教授了。 出奇的是，裴丽和伊万卡都特别喜欢纽约，都欢天喜地地要来看他，还几乎同时要来，居尘能说什么呢？两个女人继续打架。 【加入官方QQ群以防有变：95697019（山人居）】 ------------ 第35章 趣闻 裴丽先到纽约，带了一瓶好酒。 这一次是加州纳帕山谷出品的一款黑皮诺红葡萄酒。葡萄酒的初学者可能知道法国在传统市场上的地位，不过，像居尘这种科学家从来就不信邪，认为高价买法国波尔多或者勃艮第的葡萄酒是被蒙蔽的表现，特别是对于中产阶级而言，没必要。 1976年，葡萄酒业界曾经发生了一场“巴黎审判”，有个英国哥们儿，神奇的哥们儿，居然从美国进口葡萄酒到巴黎去卖，为了营销，他搞了一场盲品会，邀请了当时法国最顶级的品酒达人，波尔多酒业的大佬、勃艮第酒业的老大、葡萄酒杂志的总编辑等等，超豪华的阵容。 面对这些大佬的品鉴结果，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结果……来自美国纳帕山谷的葡萄酒全面胜出，这个结果连这个英国哥们儿都目瞪口呆，包括美国酒商在内的全世界酒商都舒了一口气，原来所谓的法国葡萄酒，也不过如此嘛。 时代周刊给这次盲品会发的新闻就是“巴黎审判”。知道这个“事故”的居尘更加对法国的传统工艺嗤之以鼻，裴丽一直也知道居尘对“新世界”出品的葡萄酒不排斥，甚至更有好感。 新世界的一个典范就是加州的纳帕山谷，经过巴黎审判之后，美国人已经对自己的葡萄酒特别自信，喜欢葡萄酒的大佬，思科公司创始人曾经以50万美元的天价，买下“啸鹰”这个品牌的美国葡萄酒收藏。 在网络泡沫盛行的日子里，像啸鹰这样的葡萄酒新贵获得了“膜拜酒”的美名，经常有小品牌的价格超过拉菲等老牌儿酒庄。 居尘这个科学网红，在美国有“三不教授”的外号，即：不签名、不合影、不聊天。这是居尘故意打造的品牌，这样生活就简单多了，还能保持神秘，上节目的时候也能多卖点钱，现在他的生活费全靠时不时上上电视节目赚点外快。 三不教授在单独的不大的教师公寓接待了老上司裴丽，现在已经老情人了。老情人背着老公，偷偷来一趟纽约也不容易啊。 居尘知道学校的附近有一家好吃的牛排小店，他从那里带回来刚刚做好的牛排，用来跟红酒一起吃，不亦乐乎。 裴丽尝了尝外带的牛排，赞不绝口：“很不错嘛，你现在可真会享受生活，不过，在这么远，我们就不能经常见面了。” 居尘嚼着牛排，喝了一口红酒：“我会很快回去的，等赚够钱，现在回去都没地方工作。在纽约镀金完了，回去就可以当中产阶级了。我刚刚买的车还放在做高利贷的人那里呢。” 裴丽奇道：“什么？放在高利贷的人那里？” 居尘：“是啊，有抵押的贷款就不算高利贷，我就当他们是替我保管汽车了。” 裴丽：“利息多少？” 居尘：“8%。” 裴丽：“那也不划算啊。” 居尘：“还行，我用来网上赌博，收益稳定有10%，我还有赚，借了50万，每天能赚120块钱呢。” 裴丽还是第一次知道居尘有赌博的习惯，惊呼：“输了怎么办？” 居尘就把他的瞎几把赌的概率论说了一遍，平均需要11.2年才会输光，反正裴丽觉得这个概率还是挺大的，不过，输光了就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么一想，才放下心来。 裴丽：“可惜了，上次听说你代言费1000万美元，我还羡慕得不行，没想到转眼间就被封杀，要不然，多接几个类似的项目，你就真的混入上流社会了，比我还赚的多，我帮你打听了，是一个叫钟贵的家伙搞的鬼，你跟他有仇？” 居尘惊讶：“这个你都能打听到？” 裴丽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你不喜欢跟公务员大叫道，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们家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不能让钟贵低头，至少他们家也不敢随便祸害我们家。你要是早点来找我，这事儿就早解决了。” 居尘：“那现在呢？算了，反正合同都撤销了，再也没有这种好事儿了，不过，这个BAT也真是可恶，好像在偷偷摸摸播放我给拍的广告。” 裴丽大喜：“是吗？太好了，如果有证据，告他们一把，说不定赚的比1000万美元还多。” 居尘：“哪有这么容易？人家也不是傻瓜，能被轻易抓住痛脚就不会偷偷摸摸搞了，我嫌麻烦，暂时不找他们麻烦。” 裴丽：“这种事情怎么能嫌麻烦呢？你的老毛病又犯了！让我来运作吧，到时候你可要分我一杯羹，我们签个合同吧，我当你的代理人。你不知道你现在的名气有多大，这可是国际名声，告烟草公司的总公司都是可以的。” 居尘：“呵呵！好。对了，还告诉你一件趣事儿，我帮FBI逆向工程藏密筒的事情，不是我直接参与的，是我把方法告诉三个MIT的学生，他们直接参与，然后你猜怎么着？我最欣赏的一个人才，偷偷解开了一个比特币的账号，然后把里面的价值5000万美元的比特币偷走了，而且FBI明明知道可能是他偷的，也没有证据，这个学生厉害！” 裴丽：“哇呜，果然厉害，比特币就是这点强，明知道贼在那儿，就是没办法法办，哈哈！我也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出名之后，我们的藏密筒也出名了，现在要是找接盘侠正当时，连专利一起出售，应该也可以卖几千万美金，要不要卖？” 居尘：“哦？真哒？卖掉我就可以回家了！” 裴丽：“唉！话虽这么说，你能不能在纽约多呆一阵子？不是可以镀金吗？现在屁股才刚刚坐热，我都替你惋惜。” 居尘：“用英语上课很痛苦的，我已经很努力备课，感觉还是不好，跟美国学生的互动很少，我都感到很脸红，感觉对不起自己的薪水。” 裴丽：“坚持，加油！既然哥伦比亚大学都没说什么，说明你一定行的。” 居尘只好借酒浇愁。 伊万卡这两天就要来了，居尘很想忍住不跟裴丽发生床戏，可是……老情人这么久不见面，不想缠绵一下，简直是没有人性，所以，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经过红酒的催化，床戏还特别缠绵悱恻，把居尘的所有计划都打乱了。 虽然知道匍匐在自己身体下面的罗体大美女早已经名花有主，每一次这么缠绵的时候，居尘还总是产生初哥般的错觉，总以为她是单独属于自己的，然后想跟她山盟海誓，天长地久，要花费很多精力才能把这幼稚的错觉强压下去。 ------------ 第36章 寒芒 居尘想来想去，也想不到那个藏密筒有什么能够后续发展的潜力，所以，就让裴丽把所有的都卖掉。他对制造业也不是很有兴趣，因为太麻烦了，怪不得实体经济不容易搞啊。 等伊万卡来到纽约的时候，裴丽这边已经迅速成交，总共卖了3000万美金，裴丽分到了1200万，居尘得到剩下的1800万，都是税后。 嘿嘿，钱真是身外之物，居尘发现自己又变成了小土豪，比上次500万美金在囊中更加富有，还更开心，毕竟这一次是带着自己的心爱的女人一起发财了。 到了1800万美金这个规模，赌博程序就特别吃力了，对家不好找，所以必须想办法另外投资。 恰逢芝加哥比特币期货上市，非常火爆，居尘准备投资开发一个用智能合约自动化进行对冲的程序。简单来说，就是让期货回归它本来的功能，是用来保值，不是用来投机。 程序的功能就是让用户设定日期，根据当前的期货价格来定价（有一个极其复杂的公式，让公式的发明人得了诺贝尔奖的那种高科技发明），尽量保证自己的比特币不贬值，使之能够成为成功的清算货币。 清算跟结算不一样，国际间的清算特别复杂，一半需要好几天，而使用比特币来清算就只需要60分钟（10分钟一个区块链被写入，6次之后就几乎不可能翻转）。 用户将使用智能合约来保存自己的比特币，智能合约自动使用期货合同来保证自身价值，并支付一定额度的交易保证金，整个过程都是自动化的，所以成本低。由于持币本身就是投资，所以也可以看作是一种对冲基金。 这个项目将使用编程众包的功能来实现，这一次居尘打算100%实现众包，本来无法实现的那10%的代码，将使用人工审核来完成，居尘雇佣的程序员，将培训他们使用这个众包系统。 居尘发现使用这种办法招聘来的“程序员下线”还挺好的，因为，自己招聘来的程序员必须把自己的测试分配下去让他们来实现，谁效率高一目了然，数据也有记录，你找来的下线好不好，连老板也能看到，真是剥削程序员的一大利器。 如果程序员有工会，必定会强烈反对这种程序的存在，工会恨不得自己的会员不干活照样拿工资。 居尘初略估算了一下代码工作量，大概花上100万美元就可以完成这个项目，不需要真正招募员工，“一点副作用”都没用。 发财之后的消费习惯立刻就会改变，这一点，伊万卡这么敏锐的女人，当然立即就发现了，特别是在第五大道逛街的时候，问：“你怎么花钱这么大方？刚才那条菲拉格慕的腰带300刀，你眼睛都不眨就买了。” 居尘微笑道：“难道你喜欢的东西我看着也不错，那就多买点，我自有自己的生财之道，你不知道我经常上电视走穴吗？而且走穴费节节攀升啊。”他没打算把自己变成小土豪的事情告诉她，那是跟裴丽一起发财的，伊万卡知道真相肯定会吃醋的。 伊万卡却说：“不对，你给我的感觉是赚了1000万的感觉，好像那次跟BAT的合同没废掉一样。” 居尘赶紧转移话题：“啊，你不说我还差点儿忘了，你知道BAT偷偷的策划用已经废掉的视频来搞宣传，故意泄露，我正不知道怎么对付他们，昨天正好有个律师说要免费帮我打官司，我看他履历不咋滴，还在考虑。” 伊万卡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是吗？要是答应了官司，会不会大赚一笔？” 居尘：“打不打得赢，那个律师要拿走40%的赔偿金。” 伊万卡：“太贵了。” 居尘：“所以说，免费的是最贵的，还是自己正经花钱找律师来干这活儿。” 伊万卡兴奋道：“说不定能把1000万通过这个赚回来，是吧？” 居尘哈哈一笑：“争取吧。” 伊万卡特别羡慕他：“你现在成了科学名人，要是赚钱还这么容易，那就太……人生赢家了。” 居尘：“别，能跟你在一起就是最大的人生赢家了，别的都是身外之物。” 伊万卡微笑道：“对啊，1000万美金真的太多了，你赚个100万我就心满意足了，当然，哥伦比亚大学的教授一定要坚持，我老是见你抱怨用英文授课很痛苦，千万别放弃，就当是人生的最后一搏！” 居尘：“真的很痛苦，没有掌控感，最讨厌外语了。” 伊万卡挽着他手臂的手指用力一捏：“加油！对了，你要是坚持一年，我就正是做你的女朋友。” 居尘惊呼：“难道现在还不是？” 伊万卡傲娇地白了他一眼：“当然不算，现在是准女友，还有很多节目不能演。” 居尘还以为既然来到这异域国度和开发的大都会，她已经做好了跟自己表演一切节目的准备，没想到还是不能啊。 在中央公园的大草坪上坐着，伊万卡和居尘背靠背，俩人都感觉很幸福。 伊万卡仰天长叹：“唉，纽约不属于任何人，不过，为什么我感觉属于某个哥伦比亚大学的教授？你们才是这个大都会的主人，我只不过是匆匆过客。” 居尘：“我也是匆匆过客。” 伊万卡：“你不过是偷懒罢了。” 居尘：“不敢，我还要追你呢。我都不知道能跟你表演什么节目，有没有剧本？” 伊万卡咯咯一笑：“当然没有，走到哪儿算哪儿。看你的表现。” 女伴太漂亮了也很烦恼，居尘刚刚离开了一小会儿，去买点饮料，就看到两三拨男人过来搭讪，虽然被伊万卡三言两语拒绝了，可是还是让人产生危机四伏的感觉，偏偏伊万卡已经习惯了，还一副享受其中的样子。 伊万卡还向居尘显摆：“刚才有个真正的土豪来搭讪，他说那边那辆布加迪是他的。” 居尘看了一眼伊万卡手指的方向，说：“金色的，土得要死。” 什么真正的土豪，布加迪他也不是买不起，但是浪费钱在这种东西上面，就好像偏要去买勃艮第特级园的华而不实的葡萄酒一样，干点什么不好？ 伊万卡：“我也觉得好土，买车嘛，过得去就行了，你在美国难道不准备买车？” 居尘：“我……随时准备回国的。” 伊万卡白眼一翻：“坚持！坚持！” 居尘：“好吧，那我买一辆很平庸的日系车好了。” 仿佛是生怕居尘教授干不长久，伊万卡拉着他去买车，不到两个小时的光阴，在伊万卡的督促之下，居尘就在纽约买了一辆全新的丰田凯美瑞，琥珀棕的颜色，你还别说，好像很不错的样子，这颜色特别对居尘的胃口。 琥珀啊，是一台小小的时光机，把千百万年前的时间凝固在一滴浓浓的树脂里。 定下来之后，伊万卡很高兴，说：“其实，你留在这里也好处，国内那些权贵，如钟贵之流，就鞭长莫及了，他好像在我面前吹嘘，是他搅黄了你跟BAT的代言合同。” 居尘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寒芒，他要还是一个送外卖的师傅就一切拉倒，既然老天爷让他成了高智商的物理系教授，而且还能赚钱，那他就会用权贵们绝对想不到的办法来对付他们。 什么办法？他还没想到，但是隐隐约约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指引着他，无法被查出来的手段，除了区块链、智能合约，还能是什么？ ------------ 第37章 梦之园 一辆琥珀色的Camry轿车缓缓驶来，停靠在一家咖啡馆的露天桌椅边上，居尘戴着伊万卡帮他买的Ray-Ban的蓝色渐变飞行员墨镜，从车子里出来。 “老朋友”BAT的市场负责人瓦内莎热情地迎了上来，看得出来她有求于人，满脸都是讨好的神情。 居尘微笑道：“公事的话，请跟我的律师谈，我是来跟老朋友喝咖啡的。” 瓦内莎被她一句话堵住了，感觉特别难受，不过，她是老江湖了，且让对方先放松警惕，以后再徐图之。 她泛起职业的微笑：“大教授，现在可了不得了，居然混到纽约最好的大学来当教授，感觉怎么样？” 居尘：“过奖了，纽约还有一所常青藤可别忘了，康奈尔。” 瓦内莎：“算了吧，康奈尔只有药学院在曼哈顿，主校区距离市区有200英里呢。哥伦比亚大学的主校区距离中央公园和百老汇可是非常近，这才是真正的纽约的大学。像您这么有文化的人，应该去百老汇看过剧吧？” 居尘摘下Ray-Ban墨镜，在手里随意把玩着，说：“你所谓的文化，我可能没有，英文的文学类东西，我一概不看，也看不太懂。在英语的世界里，我永远是外乡人，所以我一定不会在外国呆的太久的，很想回去。” 瓦内莎还想显摆一下自己的“文化”，没想到对方根本看不上，虽然没有说，但是好像对戏剧毫无兴趣的样子。也是，人家是科学家。 居尘进一步阐释自己的想法：“戏剧嘛，其实跟我们的京剧、越剧之类的差不多，你有喜欢看吗？吵吵闹闹的，很烦人的，据说民国的时候百代的创始人来SH录唱片，都快录吐了，一般人真是不习惯这调调。我不是很懂，有人说，中国古代的音乐都不符合现代乐理学，真心不悦耳动听。” 瓦内莎：“你这不但把京剧给黑了，连古筝、琵琶之类的全部都黑了？” 居尘：“我觉得有点道理，现代乐器里面还有中国古代乐器的一席之地吗？” 瓦内莎：“好像没有……” 居尘：“还是！偶尔出现古筝之类的不过是调味品，一时猎奇会觉得好听，吉他、钢琴、小提琴才是王道。当然，其实我挺讨厌学音乐的人的，因为所有的天才都不可能一下子就弹得好听，得慢慢练习，练习的过程就是噪音产生的过程，自己痛苦，别人更痛苦！” 他点的Aeropress Iced Coffee送上来了，在这慵懒的下午阳光中，品尝全身心放松的好滋味，早上的课程让他继续苦痛不堪，整个下午什么都不想干，跟瓦内莎扯扯淡算是给了对方面子。他不知道瓦内莎是不是策划BAT偷跑广告的主谋，也不关心，反正他告的是BAT，烟草巨头，又不是跟瓦内莎的个人恩怨。 瓦内莎：“唉，那怎么办？总不能没有人练乐器吧？乐器总得有人需要传承，对吧？” 居尘：“我不知道，反正不喜欢的事情就是不喜欢，就好像园林，年轻的时候我也以为自己喜欢园林，后来才发现，茂盛的草木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有大量的蚊子、爬虫、飞虫，鼓噪的青蛙，甚至有蛇。 你扪心自问，真的喜欢身边围绕着这些东西吗？不仅我现在不喜欢园林，连行道树我都不喜欢，因为拍下来的落叶让清洁工忙个不停，还影响交通，茂盛的枝叶经常遮挡视线、灯光，引发交通事故，等等。” 瓦内莎：“教授的视角果然与众不同，连人人都向往的东西都被你否定了。” 居尘：“这本来真面目就是这样，我原来居住在一个绿化很好的小区，我的妈呀，你知道那些百足之虫马陆有多臭多恶心？打死了都臭三天。这么一想，居住在纽约还真不错，建筑物林立的大都会，树木很少。” 瓦内莎：“哦，你喜欢纽约？” 居尘哈哈一笑：“如果纽约人都讲普通话，那我就真心喜欢了，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瓦内莎：“有时候我真羡慕你啊，我们这一次打算拿大价钱来摆平这事儿，可能会给你1500万美金的赔偿，到时候你就可以买心仪的豪宅了，可以跟设计师说，一棵树一棵草都不要，开心了！” 居尘露出老狐狸般的笑容：“我们中国小超市老板很喜欢贴一张小纸条，写上偷一罚十。我也很喜欢这句话。我们以前的合同是1000万美金，预付的500万，你们说收回，我二话不说，就还给你们了，都没计较去拍了广告片，反正也挺好玩儿的。但是你们偷偷把广告片泄露了，这性质就不一样了，让我想起了小超市老板的做派。” 瓦内莎吃了一惊：“你……你的意思不会是500万的十倍吧？别忘了你和你的律师可没什么证据，我们也是为了保存大公司的颜面想早点解决才决定和解的。” 居尘：“1500万……挺多的，嘿嘿，这要是搁在以前，我肯定心动了，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你知道藏密筒这个产品是我研发的吗？” 瓦内莎：“哦，知道，昨天才看到新闻，‘比特藏密筒’的设计专利在你手里，被记者挖出来了。怎么？” 居尘：“这个产品我卖掉了，所以，不缺这点钱，你这1500万，我要不要都无所谓，可我想试试我们小老板的做派，偷一罚十，不是500万的十倍，而是1000万的十倍，希望我的律师给力。” 瓦内莎摇了摇头：“1亿美金，呵呵，呵呵！” 居尘：“嗯，我们打着官司，你们不一定吃亏，因为要是真的赔偿了我一亿美金，你想想，会引起多么轰动的效应，反正你们正常没有地方推广品牌呢，对吧，一亿美金的炒作费用……也不算太离谱。说不定你们领导还会表扬你呢！” 瓦内莎只能大翻白眼了。 说到了反对传统的园林，居尘不禁想到了自己眼中没有花草树木的园子是什么样子的，然后想到了日式枯山水。这种风格的园林擅长使用假山假水，假山就不用说了，就是大大小小的石块儿，而假水，主要是用白色的沙子，用耙子精心地梳理，远远看上去就是一幅山水画的模样，还有特别有创意的，使用苔藓当假水。 不过，这些还是太“传统”了，苔藓也是植物，肯定不能用，而沙子或者碎石，维护也是有一定的麻烦，居尘厌恶一切麻烦，看样子只能把院子设计成纯纯的地砖了，简单，隽永。 瓦内莎：“你眼珠子转来转去，想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东西？” 居尘：“我在设计专属于我的审美的园林，想到一个有趣的点子，你要不要听？” 瓦内莎：“极好的！说来听听，科学家眼中理想的园子是什么样儿呢？我好期待。” 居尘：“我想用太阳系的真实比例来建造一个园子，我给你猜一猜，如果太阳只有苹果那么大，那么，到最远的一颗行星——海王星的距离应该是多大？” 瓦内莎：“这个……我瞎猜一下吧，苹果……50米？” 居尘“嘿嘿一笑”，说：“不错嘛，错得不是太离谱，我以为你也是被中小学教材误导的人类之一，其实差不太远了，太阳到海王星的距离，应该是300米左右，也就是海王星形成的椭圆轨道直径大约600米。这是太阳只有10厘米的情况，你说，如果我要用真实比例来造一个园子，得需要多大的面积啊。” 瓦内莎：“哇，想想就刺激，快说说，需要多大？” 居尘：“既然比例是真实的，那太阳的大小也需要真实，10厘米肯定是不够的，至少需要10米的大小才算一栋房子吧？那就是苹果的100倍，园子的直径将会是……60公里，我要住在太阳里面，需要直径60公里的土地。” 瓦内莎哈哈一笑，像个女汉子一样。当然，她觉得这个答案好荒谬，谁会花钱买60公里直径的土地，然后还住在只有10米直径的房子里？太逗了。 居尘：“你说，60公里直径的土地，得花多少钱？” 瓦内莎：“我感觉大部分的城市面积都没这么大，哈哈！” 居尘用手机查了一下，整个纽约市的面积都不够314平方英里，也就是不够10英里直径的正方形，比60公里直径的“太阳系”差远了。 居尘摇了摇头：“看来买下整个太阳系的土地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不一定要这么干，可以变通一下，只买太阳和八大行星的轨道上面的土地，我来算算。先算海王星，60公里直径，周长就是60乘以3.14，结果是188.4公里，轨道占地10米的话，需要1.884平方公里，别的行星轨道差远了，总共就算3平方公里吧，这下合理多了，3平方公里，就是4500亩土地。” 他随便搜索了一下，有一家960亩土地，出售价格才45万美元，平均每亩0.047，如果买4500亩，那就是210万美元而已，不算大的一笔投资。不过，谁愿意按照这么奇葩的规则来出售土地呢？按照椭圆轨道上的环形，噗，太逗了。 哦，还可以继续简化方案，以海王星轨道为例，周期是165年，可以把环形切分成165份，只购买轨道上或者附近的165份土地或者住宅，类似的做法也能达到模拟太阳系的目的。 天王星轨道周期：84年。土星：30年。木星：12年。火星：2年。其余的地球、金星、水星，全部算一年，一共是165+84+30+12+2+1+1+1=296. 只需要购买296个房产，就可以组成一套太阳系的“套图”。平均10万美金一套房产，3000万美金就可以完成套图了，这个目标并不算太遥远嘛，正好，万一这个BAT的官司赢了，就可以来一套太阳系。 然后呢？然后居尘可以每天换一个行星坐标居住，一年下来都几乎没有重样儿的！这才是真正的土豪啊。 ------------ 第38章 高深莫测 居尘发现自己特别喜欢Camry的驾驶乐趣，他不但购买了V6的版本，还是混动的，使用阿特金森循环，用汽油来发电充电，制动的时候还可以充电，省油什么的不是重点，重点是加速度很不错，低速很平顺、安静、节能，还没有必要像特斯拉那样要考虑充电的地点，一箱油能跑800到1000公里，特别省心。 当然，特斯拉是真正的代表未来，因为人类大规模开采石油已经引发了第六次物种大绝灭，在五亿年前发生生命大爆发之后，自然界一共发生了五次大绝灭，人类引发的这一次正在发生，主要是全球变暖导致，珊瑚礁被酸化的海水漂白，失去了海洋生物栖息地的功能。 海洋植物提供的氧气足以跟陆地媲美，几乎是1:1，海洋酸化会杀死大量海洋植物，进一步消耗氧气，增加二氧化碳的浓度。 这一切都是有科学依据的，不过，连美国总统都变成了否认气候变化的民粹主义，人类的自制力正在遭遇前所未有的挫折。 居尘知道气候变化的可怕之处，不过，他并没有太担心，等民间都看到变化的时候，惨痛经历过之后，人类还是会急刹车的，毕竟人类主宰的地球是智慧的，不是像前五次那样，生物本身根本没有直觉，就算知道了，也无能为力。 而且，他不是政治家，也没有权势，没办法影响这种全球事件，恐怕牛顿、爱因斯坦、达尔文复生，他们的影响力也没办法让全球的国家立刻强力行动起来。 为什么Camry混动不提供插电功能呢？有点遗憾，居尘似乎找到了一点生活的乐趣，他准备改装一下，让自己购买的轿车变成拥有巨大电池的怪物，起码要媲美特斯拉Model-S，还能充电。 科学家的乐趣就是与众不同，什么吃吃喝喝，豪宅豪车，都没有随心所欲地改装汽车好玩儿。 其实这并不算太复杂，因为丰田本身就有普锐斯是插电式混动的，只要把这两种杂交一下，把电池再加大一点，就可以获得一个怪物，科技爱好者的玩物。 前提是你要对丰田的整个系统有了解，目前居尘是一窍不通，但好爱是最好的老师，上完课之后，他就一头扎进研究杂交技术的世界，连两个女人的纠纷都抛诸脑后，有个爱好就是好啊。 他本来喜欢住在教师公寓的，不过，既然要玩儿改装，就必须有大车库，所以他还是租了一个大别墅，当然是带巨大车库的，把所有玩儿车的工具都配齐，简直像一个小车厂。 一个人玩儿太辛苦了，他雇了两个发烧友，跟他一块儿玩，他负责出钱，发烧友负责捯饬，弄得一身油腻的基本上都是这两个发烧友。 在开放自由讲究个性的城市就是不一样，居尘发现这两个发烧友玩儿得极其专业，他从两个老司机这里学到了不少的知识，由于他是金主，所以两个老司机都不厌其烦地把自己的心得体会合盘托出，让居尘觉得物超所值。 其实，这两个老司机都不敢相信这个人居然是哥伦比亚大学的副教授，因为他英文真的很烂，这种水平，恐怕还不如哥大的学生讲话清楚，没办法，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谁叫他能在《科学》发表了两篇巨著呢？ 他英文烂，可以多花时间备课，把课堂的互动时间减少到最低限度，荣膺哥大最烂副教授，他一度怀疑自己什么时候会不会被开除，幸好试探校领导的口风之后，发现对方没有这个意思。 他的改装可用性很差，充电需要从后备箱打开，然后把一根长长的电线牵过来插上去，怎么看怎么愚蠢，但是他喜欢快速迭代，第一代改装就这样了，懒得想办法。有个老司机想在车体上钻一个洞，居尘不舍得。 虽然是一台3万美元的车，而他是上千万美元的身家，他还是习惯性地勤俭持家。 他生活和工作的效率出奇地高，在把玩改装车的同时，居然让那个自动对冲加密学货币的程序更快地完成了开发，而且只花了80万美元，他招募的程序员特别地喜欢这种“抢单”的开发模式，即便赚的钱少一点，也爱上了这种工作模式。 “老大，这个项目接近尾声了，下一个我们做什么？别没有了啊，我已经不想回去工作了，你知道，我这些天都是辞职了专门抢单的，吃了就睡，睡醒了就泡咖啡，抢单！弹性工作，太开心了。”有一个程序员的留言代表了大部分项目成员的心声。 居尘：“好吧，你们对做外包软件感不感兴趣？要不，咱们进入这个行业吧，有无数的事情可以做。” 为了不让自己喜欢的工作就此消失，外包也干了，反正抢单的程序是一样的，管他娘的做的是什么内容？ 于是乎，居尘在纽约成立了一个小外包公司，注册资金100万美元，开始招聘专才来招揽生意，不论大小，希望能让这帮黄金般珍贵的项目成员能继续运作起来。 他的公司名叫Programming Crowd-sourcing Co.，编程众包公司，简称：PCC。 因为注册了公司，他的鼎鼎大名也终于从隐藏幕后变成了前台的老板，一个成员惊呼：“啊，你就是那个堪破不完备宇宙和三维世界奥秘的科学家，牛人果然牛人，竟然还是编程高手！” 居尘为之汗颜，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编程高手，不过是全栈程序员，为了产出代码，能够快速学习，解决任何遇到的问题。 他实在是不习惯当英文教学的教授，趁着公司事务繁忙，向学校请了长假，类似于“停薪留职”的干活，当然，留职能留多久，恐怕就看校方的心情了，说不定过几天就正式辞退了，他也无所谓。 有了两个老司机朋友，有了一些学生，有了一些同事，还有一个公司开张，居尘不知不觉之间就开始慢慢融入纽约的生活，人啊，就是需要时间来适应环境的。 为了鼓吹公司的平台，他还特意到TED去演讲，把他花80万美元迅速开发对冲智能合约的整个过程作为案例来宣传。 他可是科学网红，TED很快就批准了他的申请，演讲的门票一天时间就卖个精光，万众期待。 不知道为什么，他演讲科学题材得心应手，反正听得懂的人不多，可是要在TED面对大众，至少是很多的程序员来演讲，就有点心慌慌，不得不提前练习，在镜子面前练习，在两个老司机面前预演。 因为经常在一起，这两个老外老司机成了他的好朋友，经常请他们来喝一杯，有时候是咖啡，有时候是葡萄酒。 今天，两个老司机来了，发现别墅中多了一只小猫。 司机A：“哇呜，你还喜欢猫啊，很好，很可爱。” 司机B：“看不出教授这么有爱心，它叫什么名字？” 居尘：“只有一个中文名，叫妙才。只有中国人才知道这个名字的奥妙，解释给你们也听不懂的。”当然，狗狗最出名的是旺财，所以，居尘给他的猫咪起名跟旺财对称，妙才，这是居尘这种妙才才能想得出来呢。 两个老司机用蹩脚的中文发音来说“妙才”，念了好几遍都不对路，居尘已经懒得纠正了，说起别的事情：“这是一个漂亮姑娘送的，她可能怕我到处沾花惹草，给我找个伴儿。”这个漂亮姑娘就是伊万卡，虽然她人已经回国了，但居尘想到她的时候，还是心中充满了爱意。 两个老司机用温柔无限的眼光看着妙才，这小猫好像知道人类的表情似的，忽然顽皮起来，试探着伸出爪子来抠沙发，可是它刚刚接近沙发就突然全身抽搐，在地上打滚，发出凄惨无比的哀嚎。 司机A惊呼：“啊！它怎么了？癫痫发作吗？” 司机B：“快送去宠物医院！” 居尘哈哈一笑，说：“别着急，这是我用大江无人机的电子围栏改造的电击装置，给妙才设置了禁区，只要它胆敢闯进禁区，就会被电击，放心，安全剂量！” 还有这种操作？两个老司机这才发现小猫脖子上的项圈的作用，不禁面面相觑，对居尘教授越发感到高深莫测。 ------------ 第39章 随心所欲 居尘跟两个老司机搞的电动车改装当然是毫无用处的，但是一个老司机却看中了虐猫狂人的项圈，认为其中必有商机，既然居尘教授已经在推广他的编程众包公司，为什么不自己开发这个项圈呢？ 把电子围栏项圈做得精致一点、人性化一点，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另外一个老司机则担心：“会不会被动保组织反对啊？毕竟电击这种手段很极端，对小猫会有伤害吗？” 居尘：“呃……说的也有道理，谁知道猫咪的耳朵能听到的声波频段？有没有跟人不重合的超声波什么的？我觉得可以用噪音来代替电击，猫耳朵那么灵敏，估计用噪音也能让它们抓狂。” 两个老司机纷纷同意，A说：“对对对！即使没有跟人类不一样的，超声波也可以定向发声，不影响人类，实在不行，超声波还可以叠加，就是……比较耗电。” 直接使用大江的电子围栏肯定是侵权的，他们必须自己开发，说到开发，PCC这个平台又有事儿做了。 为了开发这个电子围栏，PCC还第一次使用实验室，租赁写字楼，抢到单的工程师可以到实验室去做实验，把纯粹远程的工作变成了物理空间的真实聚会，让PCC拥有了更多想象空间，还能把这个写进居尘的TED演讲中去。 虽然这个新加入的内容很粗糙，但效果当时不错的，在很紧张的情绪中，居尘终于完成了一次还算过得去的演讲，重点不是他的表演技巧，而是内容，让他感觉自己可以从哥伦比亚大学本科生副教授的身份转移到新的身份了——充满未来想象力的工作平台。 TED演讲完了之后的一天之内，他就收到了十几家风险投资机构的接洽邮件，其中不乏有业界大佬。当然，他很忙的，暂时没工夫接洽投资人，而是为PCC招募首席运营官，因为这平台首先需要成为软件外包公司，这方面他没经验，也没兴趣投入太多，招募COO是必须的。 COO当然不好找，他只能在已有成员中挑了一个临时的运营主管来负责筹备外包业务，虽然这个家伙很业余，可是经不住TED演讲的威力，倒是拉到了一些业务，让PCC真正跑起来了。 居尘送了一口气，开始接洽第一个投资人，先从比较不知名的小机构开始，居尘也比较欣赏他们，毕竟可以占据主导地位，如果跟大佬合作，说不定人家反客为主了。 居尘的风格就是一天见一个投资人，谈的好就可以谈几个小时，谈不拢就匆匆散伙，他继续会公司的实验室，也就是办公室去忙碌。 有时候投资人也会被他直接叫到公司去洽谈，这天来了一个风投大佬，已来到公司就对他们公司的招牌感兴趣，这招牌特别简单，就是写着PCC，然后用小字写着Programming Crowd-sourcing Co. 但这个大佬特别问：“你们的LOGO是谁设计的？字体真是太漂亮的。” 居尘：“我自己写的，我是书法爱好者，汉字和英文我书法我都感兴趣。” 大佬震惊：“你居然还是设计师？” 居尘耸耸肩：“年轻的时候什么都想尝试，当然，那时候书法不行，最近才突然开窍了。”他不禁想到了自己可以靠书法骗一个圣母妹妹带自己回家吃住，想想就觉得神奇。 大佬仔细看了字体的每个细节，因为他也是设计师出身的，每个字母的体态都不一样，但又特别契合它们当下的位置，真是神乎其技。大佬不由得赞叹：“你要是不做创始人，还可以找一份设计师的工作，我的公司一定聘请你。” 居尘哈哈一笑：“设计师是很苦逼的，别害我。” 大佬：“也可以这么说，怪不得你会创办编程众包公司，如果这个项目成功，将是对人类工作状态的一次颠覆。” 大佬的要求很苛刻，虽然很谈得来，但是生意没谈好，然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之后来的投资人基本上都对他设计的LOGO赞叹不已，好像被大佬施了魔法一般，难道这大佬有个朋友圈？而且他在朋友圈里面分享了对PCC的招牌的看法？ 其实没有，确实是这一次居尘几乎是随手写就的设计发挥了化学作用。 设计的最高境界就是随心所欲啊，所以，这几天让居尘高兴的不是投资人的估值有多少，而是被称赞LOGO漂亮。 其实，烟草公司也是想业务多元化的，BAT有一个相关联的风投公司，从各种渠道了解到，PCC的估值已经超过了一亿美金，非常震惊，他们要面对的对手已经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明星创业者。要知道，估值10亿美金就是独角兽公司了，而PCC现在才进行A轮融资，之后的估值很可能继续上扬。 上次居尘对BAT索赔多少来着？好像是1000万的十倍，刚好是一亿美金，这个金额，本来连想都不用想，可是现在，人家真的已经赚到一亿美金了，这让BAT的相关人员心理上就变化了，好像给1亿美金的赔偿并不是不可能。 到目前为止，还是不太可能，但是……居尘聘请的专门律师很给力，已经通过各种途径掌握了一部分证据，虽然不足，可是已经对BAT造成了一定的威胁。 这个所谓的专门律师是双面间谍，一方面给居尘工作，一方面又把自己掌握的部分证据透露给BAT，那意思很简单，给我钱，我帮你摆平。 这个双面律师“只要”500万美金，不过，BAT的心态立刻就变了，因为这500万美金不是一劳永逸的，既然这个律师可以掌握证据，别的律师也可以，居尘看到律师不给力，万一换一个，那BAT用来贿赂律师的500万就打水漂了。 他们到底要花多少个500万啊！ 正巧这个时候居尘关心起这个案子，问了问律师进展，律师害怕居尘这个档口把他辞退，就透露了一丢丢，居尘随口就说：“好了，可以起诉了，不要在这上面浪费太多时间。” 律师：“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才更有把握。” 居尘：“没关系，现在就起诉，我不想等了，你知道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不想心里面老想着这个事儿。” 双面律师还在啰啰嗦嗦，居尘就不理他了，把另外一个特别积极的律师叫过来，让他去接替双面的工作，把这个双面律师吓一跳，赶紧又透露了一些证据，表示听从指挥，立即起诉。 所以，BAT那边的公关部还在开会，法务部就通知他们收到法院传票了。 瓦内莎还想继续跟居尘谈一谈，可是居尘这段时间真的很忙，抽不出时间，似乎也没甚好说的，被瓦内莎看作是拒绝和谈。 这场官司让BAT很纠结，对方证据不是很多，可是烟草公司的名声总是不好，万一被科学家网红起诉真的成功，不但要赔钱，还要承担更糟糕的品牌美誉度损失，于是乎，公司内部已经有声音倾向于用一亿美金和解。 一亿美金真不少，不过，在接洽过程中，居尘又提出，他会用比特币收货，让他们去离岸中心购买价值一亿美金的比特币，然后一部分一部分地转账到指定的账户，这可省下不少的税费。 这个东西，BAT从来没操作过，不禁挠头，大公司总是没法适应这个新世界，尤其是靠烟草起家的没追求的公司。 为了躲避美国法律的管制，BAT必须通过离岸金融中心来操作，反正他们也是跨国公司，这种分公司多得是。 一亿美金比特币？想想就激动了，居尘这段时间连PCC都不太理会，专心研究这场赔偿的可能性。 ------------ 第40章 颇有起色 BAT的老板火大了，居尘居然想把税都给省了，给公司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干脆不和解，等着法院打官司去。 居尘从没想过会打赢，可是他的律师自作主张，说居尘是为了自己的个人品牌美誉度才拒绝跟BAT合作的，这当然被BAT严词否认，可是一个哥伦比亚大学的副教授，冉冉升起的科学明星，真的可能因为个人名誉而拒绝跟烟草公司合作啊，在这个无良律师一派胡言的辩称之下，陪审团竟然认可了这个说法。 也就是说，陪审团认为烟草公司在对方不情愿的情况下强行做广告，而且广告效果还很不错，至少最近BAT的卷烟销量很好，当月运营收入同比增长12%，也就是5400万英镑，预计一整年下来，会增长6亿4800万英镑。 法官竟然建议对BAT的罚金是这一年中可能增长的6亿4800万英镑，远远超过居尘要求的一亿美金。陪审团居然还同意了，反正他们对英国的公司不心疼。如果是良心公司倒也罢了，问题你是烟草公司，给烟民带来无尽痛苦的烟草公司，二手烟危害很大，对所有人都有伤害的烟草公司，不罚你的款罚谁的？ BAT的老板都疯了，要赔偿6.48亿英镑！折合8.63亿美金！ 这桶金子真是沉甸甸、威猛猛啊。 居尘对这个结果感到无比地震惊，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法律的威力，不，陪审团的威力，好……好恐怖。 8.63亿，缴纳35%的个税，这次居尘捞了5.6亿美金，什么比特币避税，简直弱爆了。 BAT疯狂反扑，连居尘曾经要求用比特币私下和解的事情都曝光了。 所以呢，居尘这次获得巨额赔偿是非常有争议的，一时间媒体疯狂报道，正面负面都有，风头一时无俩，连美国民粹总统的风光都盖过了。 BAT还会上诉，居尘跑到电视上接受采访，主播问：“你要是获得了巨额赔偿，会打算怎么支配这笔收入？” 居尘：“我会用来生产香烟。” 主播大吃一惊：“啊？对不起，你再说一遍？” 居尘耸耸肩，说：“反正也有人制造香烟，对吧？我打算加入他们的行列，不过，我的香烟是特制的，可以获得大数据。 我是这么想的，烟草的成分有几千种，十分复杂，已经研究出来的致癌物就有十几种之多，我的香烟会自带特殊的过滤装置，会吸收一部分烟雾成分，或者说只释放一部分烟雾，口感和效果都不一样，每个用户都会被登记在册，他们吸入的成分就会形成一个大数据，最终对健康的影响，我们会就会知道，然后进一步优化产品。 这不是做临床试验，我再次强调，即使我们不出售香烟，这种商品依然是合法的，我们在法律的框架下赚钱，并把所有的钱投入下一步的研发，所以我可能把公司注册成非营利组织。” 主播终于明白了：“原来你是想通过这办法来研究烟雾成分对健康的影响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呢。” 居尘：“与其让别家的香烟继续肆虐烟民，不如行动起来，看看能不能减少这方面的负面，我知道，陪审团之所以惩罚BAT，就是因为看不惯烟草公司的所作所为，所以，当我真的拿到这笔巨额赔偿之后，感觉有义务做点什么，这就是我的一己之念，希望获得大家的反馈。” 这确实是一个很神奇的方式，至于伦理上的问题，居尘就不考虑了，其实他从来就觉得，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哪些人类被当成小白鼠了，他才不在乎，反正他自己不会当小白鼠就是了。 他很认真去做这件事，一件几乎不可能成功的事情，因为肺癌的形成往往要十几年的“功力”，没有什么正经的资本会去搞这个动作，成功率太小了，只有居尘这种钱来的太容易的人，实现了财务自由的人，才会去搞。 而且大数据的收集，恐怕只有当用户达到数百万之多，才有一点点作用。 他猜的不错，真的没有任何风投对这个有兴趣，来接洽的风投都是看中了PCC，一说到烟草行业，他们都摇头：“不靠谱！” 但普通民众不是这样的，他们热烈地讨论这个有个性的明星科学家和企业家，希望他能给死水一潭的烟草行业带来一丝新气象。 PCC很出名了，随带着这个平台开发的第一款产品——加密学货币对冲智能合约程序也名声大噪，这款产品最显赫的特点是6重完全独立的安全模块，是六个不同的小组分别开发的，如果真的有黑客瞄准了这个只能合约，需要全部破解这六重门才可以，所以让人大为放心。 六重门有三重门是开源的，剩下三重门是保密的，同事具备了开源和保密代码的特性，成了智能合约开发社区津津乐道的架构。 之所以选择六重门，正是对应比特币的六个交易区块链形成之后被认为不可能被篡改。 居尘自己把1000万美金放入了这个智能合约里面对冲保值，让这个程序看起来更加靠谱，然后在知名度起来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将资金投入其中，每天都有大约100万美元的期货交割，手续费是0.03%，100万美金产生300美元的净利润。 对冲的策略有20多种，风险高的、低的不一而足，但所有这些都是用户自己来玩儿的，只要平台的智能合约产生交易，居尘就会获得收益。 300美元一天，一年下来就是10万美金啊，一套豪宅就出来了，或者等于一个硅谷程序员的薪资。 好戏才刚刚开始，未来充满想象空间。 等会儿，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好像建立了一个加密货币期货交易所？还是不能被任何人操控和监管的那种。目前最大的杠杆是5倍，也就是提供20%的保证金就可以购买一份足额的期货合约。 成交量如此可观，很大程度源于BAT的巨额赔偿，让居尘获得了相当于5.6亿美元的信用额度，一天的成交量才100万美金，上下波动30万左右，在5.6亿美元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对于一家用80万美元建造起来的纯程序平台来说，创造了真实的100万美元日成交额，也算是“可观”了。 当然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每天赚300美元，需要7、8年才能回本儿。 居尘感觉到，他的期货智能合约平台可能比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的更加火爆，因为芝交所被法律严格监管，不是每个人都能进行交易，连零售商都不多。 因为平台火爆，暴露出问题越来越多，为了维护程序，居尘不得不拿出更多的钱来让程序员们抢单，而且给他们选择，可以选择拿美金，或者拿期权，期权就是将来平台的股票，有可能值大价钱，也有可能一文不值，因为居尘在金融方面没有经验，说不定很快就会被强大的竞争对手干掉。 PCC这个平台的外包业务也有了一些起色，首次获得10万美元的大单，分给程序员的开发费用是3万，净利润达到7万，他有5个固定的员工需要支付4万美金的薪资，算下来这段时间还赚了3万，简直很不错。 要知道，他买的Camry才花了3万多。 一个可以赚到钱的创业项目，对风投来说是拥有巨大杀伤力的，因为可以自己打持久战，压力小，选择多，什么对赌协议一概不用考虑，那简直是把创业者当孽畜来使用。 ------------ 第41章 大言稀声 虽然5.6亿美元还没到手，BAT公司还需要挣扎上诉，但居尘已经为他的烟草公司制定了为期20年的计划，因为肺癌通常会在吸烟之后十几年才出现，再加上几年时间研发和让销售量上去。 烟草公司定名为Filtered-Cig.（过滤香烟），还是老规矩，LOGO是居尘自己手写的，这次好像没有PCC那么帅气，但也还过得去，如果拿去设计比赛，也还是拿得出手的。 1996年，美国就开始把尼古丁制剂作为非处方药来辅助戒烟，尼古丁是香烟成瘾的罪魁，不过，它并不是直接的致癌物，并没有被卫生组织列为单独的致癌物，其实要比酸菜和火腿肠之类的食品要安全。 尼古丁作为香烟吸入肺的时候，只需要7秒钟就可以穿过血脑屏障，让大脑分泌令人幸福愉快的多巴胺，而且半减期长达2小时，起到相同作用的人类自身的化学物质乙酰胆碱半减期只有1分钟，所以普通人的快乐比吸引者要短暂多了。 最健康的Filtered-Cig肯定是仅仅含有尼古丁，可是这样会寡淡无味，跟拥有4000多种化学物质的香烟比较，一点儿竞争力都没有。居尘曾经随口一说已经验明正身的烟草中的致癌物是十几种，被人纠正过后，应该是43种，这些肯定是要过滤掉的，然后在把那几千种进行分门别类进行过滤。 也许Filtered-Cig的口感会略有下降，但因为有健康方面的提升，相信会吸引一部分烟民，如果这个数量达到百万的级别（这很有可能，因为会砸进去数亿美元研发和产生、推广），就可以获得烟草成分影响健康的大数据。 这个时候，曾经做过哥伦比亚大学副教授的身份就好用了，很容易就找到哥大的相关领域的研究人员来合作，而且凭借居尘现在的名气，还没给钱就能达成意向，这可能是一门好生意，虽然居尘自称Filtered-Cig是一个非营利组织。 居尘本来以为事不可为，但是社会反响还行，而且因为是有着临床试验的性质，他的烟草公司可以堂而皇之地推广，比什么“叉叉文化公司”要强多了。 产品的初代大约是一根比普通香烟大一点点的管子，把香烟放在里头，自带点火装置，烟雾起来之后，被限制在管子里，不管是吸烟者还是燃烧的时候的二手烟，都被过滤过，怎么过滤，就需要化学家来研究，怎么才能有竞争力，就需要香烟行业的资深专家来设计。 居尘认为这些专家可能挺可怜的，难道设计香烟味道的专家不需要自己抽烟吗？他们的工作就是抽烟啊。 第一代产品可以山寨一些著名香烟的一切气味，尽量如此，然后过滤不必要的东西，分成1系、3系、5系和7系四种，过滤程度从少到多，7系的Filtered-Cig是最健康、最纯粹的，味道可能也没那么香。 居尘的老爸自己也是老烟民，可以让自己的产品用在亲人身上，尽量说服老爸使用7系的香烟，提高老人家的健康指数，利国利民利己，多好的组合。 管子之所以这么设计，因为可以收购小型的香烟工厂，直接就出产品，不需要改进太多东西，符合快速迭代的产品理念。 居尘最希望F-Cig的外观跟普通的香烟神似，当然，他没有所谓的工匠精神，要是工艺难度太大，也就算了，看工程师给不给力吧。 他突发奇想，在没收到5.6亿美元之前就开始众筹，所获得的资金用来提前开发产品，如果罚金泡汤了，那这些资金就会被无偿捐献，如果5.6亿顺利到手，则给这些支持者4.3%的年息（美国国债同期收益率的两倍）。 因为不可能众筹超过5.6亿，甚至1亿，所以也就没有设置上限。他把1000万美元从对冲智能合约里面拿出来，写进新的智能合约，相当于至少有1000万美元的抵押，对这种类似企业债的东西，至少有1000万美元的偿付能力。 当然，为了避免纳税，这些资金都从离岸金融中心注入，来无影去无踪，只不过每个相信智能合约的投资人都认可而已。 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如果有媒体人投资了自己的公司，他们可能会为自己说好话，逼迫BAT赔偿巨额罚金，居尘认为自己真是个玩儿金融的天才。 这个隐形的企业债是润物细无声的大杀器。 由于这段时间居尘大出风头，众筹的时候根本不需要第三方平台，而是花了10万美金在PCC平台上开发智能合约，这方面的开发他已经轻车熟路，速度极快，花费极小，这能力都是一般公司比不了的。 通过一番社交网站和到电视台做节目等手段的推广，众筹正式开始，从第一笔资金500美元到帐开始，资金像雪片一样飞过来，不过，居尘并没有去看总数，他会等到24小时之后看一眼，假装淡定。 24小时之后，如果成绩不错，他会公布，说不定能引发羊群效应，小白们都来投资，比国债收益高一倍哦。 当然了，他不公布，数据也是在公开账本上的，智能合约大家都看得见，只不过没他官方统计那么方便。 BAT的人拼命阻止这场投资，称这是违法的融资，请大家小心风险。 1000万美金，这差不多是一多半的居尘的资产，可见他为了这个事儿已经拼了，BAT的律师已经从各个渠道得知居尘的身家最重要来自藏密筒项目的出售，获利1800万美金。 如果能把这1000万美金打败，BAT对居尘的战役就赢了一半。 可惜，跟陪审团一样，大家对烟草公司的敌意很旺盛，你越是反对，我越是要来劲，像第一笔投资那样几百美元根本可以直接送给Filtered-Cig，对于BAT那一方的风险提示，人们并没有放在心上。 数据出来了，头一天众筹到了654万美金！BAT对这个数据感到恐慌，丧心病狂的居尘教授甚至都没公布众筹结束的日期，这一天654万的光景，真是太可怕了。 这样居尘就放心了，至少烟草公司项目有了千万级别的“投资”，可以好好玩儿一把了，说实在的，这项目不成功的可能性还是高一点，用别人的钱来玩儿风险，真的很好玩儿。 为了对付居尘，BAT公司的律师甚至连居尘的虐猫项目都挖了出来，希望引起爱心人士的反感，假装知情人士绘声绘色地描述那只叫“妙才”的小猫在居尘的房子里过着惨无猫道的苦日子，天天被电击。 居尘的反制也很简单，用摄像头记录小猫24小时的生活，他还特意找了一个能够自动追踪猫踪的智能摄像头，24小时直播的小猫，到底是虐猫狂人还是养猫达人，这是个问题。 带着这个问题，妙才的直播节目很受欢迎啊。 据统计，直播的第一天，油管网站上总共有超过500万播放人次，都在看妙才在居尘的别墅里自娱自乐的表演，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网红猫。 24小时之内，居然没发生一次电击，已经有网民怀疑居尘是不是作弊了，但有一点，妙才真的一点儿也不敢接近沙发，这对普通的猫来说简直是奇迹。 伊万卡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这只家猫的毛色很漂亮，灰色调，华丽丽的豹纹，轻易融入暗夜的精灵，小小的身体灵活万方，特别萌，绝对有网红猫的潜质。 幸福的小猫，看不出电击带来的心理阴影面积，大言稀声，看客们都把注意力集中到电击器的效果上面了，还表示请极客教授公布他驯猫的技术，方便同好学习，可见爱猫人士对小猫的一些肆无忌惮的习性也是深恶痛绝。 ------------ 第42章 改变世界 成立烟草公司不过是好玩儿而已，PCC才是潜力无限的王道，除了加密学货币期货智能合约之外，PCC还出现了第二款明星产品，使用这个平台开发，PCC的运营主管是总承包商，因为他觉得这个创意特别有意思。 有一个搞商务拓展的业务精英颇有想法，想用50万美元开发一款app，主要作用就是这位精英经常遇到的事情——市中心停车难的问题。 App的名字暂定为：泊车代驾。 PCC本身的众包属性启发了这位爷，这个app也采用类似的手段，每个持有驾照的人都可以注册成为代驾司机，免费为市中心区域寻找停车位的车主泊车，但车主要给小费，最低小费是3美元，大约是美国最低时薪的五分之一，因为大概估计一次泊车可能需要的时间就是最低时薪的五分之一，这个数字可以在实际运营之后调整。 当然，车主所提供的小费总是按照最低标准可能也不好，因为app会记录下来给“抢单”的泊车代驾司机参考，给的小费越高，所得到的服务越好越快。 仅仅在纽约市，一个司机每年平均下来要花107个小时找车位，据说造成的浪费高达43亿美元，如果把其中的十分之一价值都揽入这个项目，那么这个项目每年仅仅的纽约市就会产生4.3亿美元的运营收入。美国的其他大都会还有洛杉矶、芝加哥、西雅图等等，可见潜力无限。 居尘迅速发现了这个项目的潜力，跟创始人谈了谈发展策略，告诉对方在中国的外卖众包模式，可以将某个区域承包给专业的服务商，服务商雇佣专职的泊车司机，可以在创始阶段迅速地吸纳代驾司机，将来发展起来之后，因为占领了先机，直营的站点就能够迅猛发展。 这位创始人本来就是做商务拓展的，当然一听就知道这么做的好处，正好是自己的专业特长。 这位爷可是PCC的大客户，将来万一成功了，更加会给PCC增添不少明亮的色彩，所以居尘对这个项目很重视，亲自指导了项目的技术发展，毕竟他是PCC 的创始人，对采用这个平台来开发软件，没有人比他更熟悉。 可是这位爷貌似很轻佻，没过多少时间，居然估值500万，把75%的股权都卖给了风投。 新来的风投二话没说，以对开发平台不熟悉为理由，终止了跟PCC的合作，重新招聘程序员开发他们自己的app。 这下把居尘气得够呛，立刻山寨了一个app，起名：老司机停车。跟对方直接竞争。为了免于法律纠纷，他没有直接采用对方的代码，而是完全重新开发，但很多抢单的程序员都是参与了上一个项目的“老司机”，所以不少的代码还是重合的，这并不是居尘故意的，所以为了抢进度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一时冲动，发现app做出来之后还需要高强度的运营，这方面他不是能手，更何况对手是这方面的专家，有点后悔。不过，他觉得在美国人力成本高，可能这个模式也不一定适合，他可以在中国复制这个模式，他曾经跟一个做代驾的朋友聊天，对方说单子不多，一天也就4、5单，如果能够用代理泊车来填补一下家用，也是极好的。 所以他就把商务拓展的主要精力放到了中国，回到了阔别好几个月的祖国，在红棉市租了一个200平米的办公室，组建公司，开始对PCC平台上的这个子项目进行深度介入。 为了避免商标被审查，老司机这个名字是不能用了，改名“泊车代驾”，因为是中文名，所以跟创始的那个app并不冲突。居尘是一天一个想法，泊车代驾公司刚刚成立没多久，他忽然想到一个点子。 “如何才能免费用车？”这是一个颠覆性的问题。因为很多人想用车，但是却有人想找代驾，这中间是不是蕴藏着某种商机？ 简单来说，如果想用车的人去帮人代驾，岂非加大欢喜？大家都不用花钱。 这中间最大的问题就是信息，如果找人代驾的车主刚好距离需要用车的目的地差不多，就可以互相抵消彼此的费用了。居尘想做的就是这么一个“顺风代驾”，结合了顺风车和代驾两个概念，至于谁占了谁的便宜，可以用发红包的方式来互相弥合。 至于运营，刚开始的时候可以雇佣专业代驾人士来增加产品的好用性，代驾司机抢单，费用由官方补贴。运营方面的问题，正好裴丽找不到理想的新东家，可以让她来做这个公司的COO，老上司变成了自己的下属，居尘还怕她不乐意，但是现在裴丽变成了他的粉丝，没有什么不乐意的，还挺高兴。 泊车代驾和顺风代驾两款app其实都是差不多的，但分开来运营，分别是不同的团队，分头尝试，创业总是失败的多成功的少，所以多以条路多一份希望。 居尘身兼两个项目的CEO，但他不负责运营，这才是麻烦事儿，重要的事儿，泊车代驾没找到好的运营负责人，裴丽则比较上心，看样子顺风代驾成功的可能性还更高一点。 最近发生的一个里程碑事件，是PCC的日活跃程序员达到100人，每个人平均时薪是10美元，虽然还达不到美国大部分州的最低时薪，但很多富裕国家的程序员都在尝试，乐在其中，中国的程序员则占到50%，毕竟创始人主要的使用语言还是中文，英文教授都当了几个月，还是不习惯。 现在人均工作每天三小时，也就是一天30美元，一个月900，每个月这些众包程序员都能创造9万美元的价值，这个数据还在不断上升中。 正如他在TED演讲中所提到，PCC正在颠覆码农和码畜的生活方式。 回到红棉市最开心的事情还是经常可以见到伊万卡了，随着他对她的越来越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几乎可以算男女朋友了，逛公园的时候居尘已经可以牵她的手。 在牵手逛公园的时候，聊天，知道最近伊万卡接了一个不小的单子，好多的电梯广告、公交站牌广告上都有她令人惊艳的广告片，这广告片让她赚了大几十万呢。 真是太厉害了，明明可以靠脸吃饭……还真的靠脸吃饭了，反正比居尘年轻的时候强多了。 伊万卡说：“跟你还是没法儿比啊，你的代言费简直高得离谱，比很多大明星还要高。如果BAT的赔偿金真的到位，那你可就是亿万富翁了，成为《格调》里面说的中上层阶级！” 居尘微微一笑：“我也看过这书，中上层之上还有隐形的顶层，是吧？” 伊万卡：“对对，但是顶层的钱都是轻而易举来的，其实中上层才是精英，靠自己的本事赚钱，充满了求知欲和雄心，我觉得中上层更加有魅力。” 居尘：“但这本书给我最深的印象还是超越自身阶级的‘精神贵族’，他们最大的特征就是不受人管理，热爱自己的工作，享受自由，只买对的，不买贵的，有独立的想法，不会被他人、尤其是大众的观点所左右。突然觉得，我的编程众包平台就是实现精神贵族理想的好地方。” 伊万卡赞叹：“你正在做一件改变世界的事情。” ------------ 第43章 香贝丹 “编程众包，这里有一群城市里的狩猎采集者。打工？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加入狩猎采集部落，享受自由的阳光和空气。熟手时薪10美元！而且这里的人说话又好听！” 高级写字楼的电梯里，钟贵看着视频广告里面传来“窃格瓦拉”风格的编程众包宣传片。 这不就是他一直想做而自己没有能力做的事情吗？钟贵还是蛮有眼光的，一开始就觉得这个项目特别有潜力，现在似乎正在验证他的看法，一线城市里播放着这些煽情的广告，可以想象PCC最近会有大量的新手尝试，平台会迎来一个巨大的飞跃，无数的风投会像死鬼投胎一样赶来。 钟贵跟视频广告的大佬们有交往，被触动的他，回到办公室，立刻发了几个消息，收集这次广告的规模，得知至少有1000万美元以上，居尘哪儿来的这些钱？难道已经融资了？ 说到融资，钟贵心中一动，去查了一下居尘为了对抗烟草公司而搞的企业债众筹，引入眼帘的赫然是“众筹时间：33天，4950万美元。截止日期：无。” 根据居尘的说明，即使将来跟烟草公司的官司打输了，没有一分钱入账，这些钱也会被投入Filtered-Cig，也就是说，居尘通过这次众筹，净赚了5000万美元！然后居尘挪用了资金来进行PCC的宣传。 因为都是用比特币来运转的，就算猜到资金被挪用，也无迹可寻，因为人家的公司主要是在离岸金融中心，具体点，是距离佛罗里达很近的美属巴哈马。 都不用钟贵动脑筋，BAT已经大规模抹黑说居尘挪用众筹资金了，所以最近众筹的势头似乎缓了下来。 居尘并不在乎众筹的速度，因为这些钱已经够用一阵子，过阵子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他不仅敢于挪用资金，还挥金如土，最近终于骗到了伊万卡的香吻，心情大好，就给她买了一个小礼物，一部车。居尘早就觊觎已久的阿斯顿马丁DB9，自己已经有了一辆平庸的奔驰S350L，舍不得乱花钱，就把钱花在女朋友身上算了，这正好可以让她放弃开钟贵的那辆宝马Coupe，以胜利者的姿态扳回一局。 钟贵是富三代没错，不过他家族的富一代有钱，二代就差多了，只有一代的百分之几，到了三代，更加没钱，所以钟贵连几百万都难拿出来，让他偷一罚十赔几千万，他很吃力，即使再看好编程众包的项目，也不得不放弃，甚至走向居尘的对立面，经常搞点小动作来战术骚扰。 钟贵跟伊万卡会面的时候见到过那辆DB9，当时就苦笑：“他送给你的？还真是大方。” 伊万卡：“没有啦，他买的，不在国内的时候我就拿来开开，他最近又当上哥伦比亚大学的教授了，是带研究生，不用上课，很轻松，就是指导一下而已。” 钟贵：“哦，是什么研究方向？” 伊万卡：“就是上次演讲，不，问答的时候说过的，研究扭结理论跟三维空间的关系，具体我就不懂了，你懂吗？” 钟贵：“我对物理略有研究，年轻的时候想当科学家，当然，跟居尘那样深度介入不一样，后来我放弃了，这个方向听起来很高端。就算很轻松，他忙得过来吗？开这么多公司，又是PCC，又是Filtered-Cig，甚至还有顺风代驾。 其实顺风代驾我不看好，因为代驾这个市场几乎已经饱和了，我跟一些企业老总聊过，他们的单子数量不足。” 伊万卡：“那，泊车代驾呢？” 钟贵：“这个倒是有可能成功的，这个项目缺资金吗？” 伊万卡“嘿嘿”一笑：“就算缺资金，恐怕也不会要你的。” 钟贵：“他现在肯定不肯接受我的赔偿了，就算5000万都看不上，他众筹就赚了5000万，还是美金了。” 伊万卡：“你真的肯吗？我觉得他的意思不是跟你成为仇家，就是一个态度，欺骗他的人他都要给个回应，比如那一次，他就是要5000万来买一个公平。” 钟贵苦笑：“1500万我还好说，5000万，真的太困难了。” 伊万卡：“富三代混成这样，还真是不好过。1500万那是老黄历了，现在他捞了这么多钱，还真看不上1500万，必须是5000万，我才好意思开口撮合你们重归于好。我已经说过你的很多好话了，他不太听，而且……我也不能说太过分，免得他吃醋，哈哈！” 钟贵再次苦笑：“300万多的超跑，我可买不起，现在是我吃他的醋，不久前我还在他的电瓶车面前趾高气扬呢。” 那一次碰面，钟贵沉浸在吃醋和悲苦当中，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心中有所求，总是郁郁寡欢，也许是钟贵太想在三代当中脱颖而出了，因为一代有好些个孙子孙女儿，都参与这场内部竞争。 这些三代都想好好表现，不求闻达于诸侯，但求在家族内获胜，老爷子可是说了，喜欢把财富集中，落败的那些个儿子，可能只能分到可怜的一点点财富。 居尘啊居尘，你就是我的希望啊！钟贵特别看好PCC，甚至连烟草公司也看好，他还真的认识国内的烟草系统的老总，为了讨好居尘，他决定跟烟草系统的老总打打交道，看看有没有机会撮合他们合作，因为烟草公司需要资质，不是那么好做的。 居尘正在寻找合作的烟厂，这时候，钟贵的一份厚礼就送了上来，某南方的烟草公司正在谋求出售一个工厂，这工厂厂房特别好，占据土地面积大，交通方便，设备老化正好买下来之后升级换代，非常适合组建新的卷烟厂。 居尘派了两拨人去考察，发现对方的报价非常超值，正常情况下，连那些工业用地都不止2亿，但现在所有的资源，包括资质在内，打包价仅1.5亿，这个是有讲究的，一到手就能赚5000万，正好是居尘向钟贵索要的赔偿。 1.5亿他当然毫无问题，众筹赚到5000万美元呢。而且用于收购烟厂，名正言顺，就是太高调了一点，他在国内可是有犯罪记录的人，不知道最后能不能通过审核。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钟贵是真心和好，居尘就要对他刮目相看了，这个三代不仅颇有技术底蕴，而且做事还不受情感因素的拘束，可能这点比居尘强一点，居尘要是碰到这种事情，可能就尽量远离了，搞不死对手，就避开。 既然钟贵这么有诚意，至少居尘乐意指定一个项目经理，去维护他曾经给钟贵开发的那个区块链技术共享经济的项目。 而钟贵呢，获得了这次机会，高高兴兴地带上他收藏的一瓶法国勃艮第特级园香贝丹的陈酿，去跟老冤家把酒言欢。 把芬芳四溢的干红开启，醒酒之后，钟贵嗅着美妙无伦的酒气，貌似已经微醺，说：“这可是拿破仑当皇帝之后唯一喜欢的葡萄酒，来，尝一尝拿破仑大帝欣赏的好酒。” 你看，有文化底蕴还是不一样，可以用来送礼，你要是买了一瓶新世界的葡萄酒，不管品质怎么好，怎么也编排不出这样的故事来吹牛。 ------------ 第44章 CVT 仿佛是想把过去的一页揭过去，钟贵一点儿也没提到补偿5000万的事情，这事儿他也是神来之笔，居然能够靠认识的朋友变相弄到5000万，他也是挺高兴的，自己不用出一分钱，却得到了一个5000万的人情。 钟贵反而提到了另外一个朋友，做共享单车的，大家知道，现在共享单车的风口已经过去了，小项目纷纷歇业，大项目自然垄断了市场，实在亏不起还可以合并。 所以，这个朋友的项目不好做，手里几亿资金挪用被套牢，很痛苦，都已经做好了跑路的准备。 富三代的朋友可真多啊。 居尘：“其实，共享单车还有一个机会没人做。” 富三代：“什么？” 居尘：“共享电动车，被政策限制，但是这个市场空出来了，目前还没有人想到怎么利用，我觉得，高级共享单车可以取代共享电动车。” 三代：“怎么个高级法？” 居尘：“法布里克技术公司发明了一种叫NuVinci的CVT技术，就是汽车里面经常用到的变速器技术，无级变速的自行车，动力输入和输出之间用若干个小圆球连接，你想象一下，当输入端和输出端最远的时候，就是等于传动的小球的直径，调整拼接的位置，传动轴就可以变成正的和负的，这种传动方式，比最高端的22级变速自行车还要高端，而且变速敏捷。 你去体验一下，肯定觉得，这货骑行感受恐怕跟电动车差不了多少，再加上用碳纤维车体等技术减轻重量，这肯定是超高端自行车，然后，定价嘛，共享自行车骑一次5毛钱，你可以设定3到5块钱，这就填补了电瓶车留下的空白。 又比分时租赁汽车便宜得多。20公里之内的出行都可以选择，高峰期堵车厉害，照我骑电瓶车的经验，可能比出租车还快。” 钟贵眼睛一亮：“是吗？这么说共享经济项目还可以搞一搞？这么高级的自行车，会不会被偷啊？我那朋友损失的单车很多，人家垄断地位的大公司不怕损失，小项目就经不起，真的是损失惨重。” 居尘：“你没听说过吗？小牛电动车被偷的概率很小，因为设计的时候把GPS放在很重要的地位，一般的小偷搞不定，还有车主自发组织的应援团，一起去定位抓贼，所以小偷一般不敢偷。只要设计的好，损失没问题。” 钟贵听得连连点头：“教授的点子就是多。不过，还有顽皮扔到河里的傻叉，不知道怎么应付。”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办，居尘也皱起了眉头。 钟贵：“要不，还是固定停车桩吧，锁起来。” 居尘微笑道：“历史已经证明，固定停车桩的自行车是不受欢迎的，而且很难一家一家谈判修停车桩。除非……停车桩也是可以移动的，有个100公斤重，用特殊的机器来搬运才行，这就把99%的破坏分子挡住了。” 钟贵：“一辆自行车配一个可移动的固定停车桩？还可以把车头竖起来，节省空间。高端自行车就是要不一样。” 居尘：“嗯，初期投放少的情况下，可以要求提前一小时预约，开车把单车送到用户要求的地点，连移动车桩一块儿送过去。目的地也投放移动车桩，让用户可以停车。这看起来很麻烦，但是这是高端定位，成本还是比共享汽车便宜，用户基数也大，汽车还要求驾照呢。” 钟贵：“共享经济果然是强运营的项目，这么一想好复杂啊，没有5块钱一趟恐怕赚不回来。” 居尘：“这个有技术壁垒啊，我觉得拿到NuVinci的独家授权是前提，这样别家的高端车都不能跟我们竞争。” 钟贵搓搓手：“我去跟我那个朋友商量一下，希望他现在还没有跑路，可能已经在收拾细软了。” 居尘为之莞尔。 这位三代干劲十足，第二天就告诉居尘，他已经注册了CVT单车的商标，准备用这个汽车车主熟悉的名字来画龙点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单车有多么高级。 居尘并没打算参与这个项目，但因为钟贵采用的是PCC的平台来开发软件，所以，所有的项目都是对PCC的促进，间接他也算参与了，这对PCC的发展大有裨益。有了这个新的方向，他那个已经在收拾细软的朋友就可以再次融资，转型成高端共享单车。 喝过一次香贝丹的干红，谈论了一下共享单车项目，居尘跟钟贵的过节就算揭过去了，伊万卡身为两个人的朋友，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嘛。 伊万卡开了几天阿斯顿马丁，这300多万的超跑让自己的朋友们压力太大，真是难为情啊，所以她只好忍痛放弃，把居尘的那辆奔驰S换过来开，居尘终于如愿以偿地开上了他梦寐以求的DB9，还是老款，他最喜欢的设计。 伊万卡一年才赚几十万，开300多万的车果然压力大，居尘就没这压力了，以他现在的名气，随随便便就能一年赚300万。哥伦比亚大学的副教授头衔，年薪15万美元，这就已经100万了，一次上电视节目的出场费5万美金，一年走穴6次，两个月一次，就能把剩下的200万给赚足了。 这还是他净身出户的情况下的赚钱能力，不算他已经拥有的积蓄和骗来的众筹资金。 这一次伊万卡开DB9几天的功夫，立刻就暴露了她正在跟富豪交往，对八卦新闻关注的记者把居尘这个大IP翻了出来，登上了八卦新闻，伊万卡一直以为自己靠美貌可以扬名立万，万万没想到，第一次得到大量网民关注居然是因为她跟网红科学家、企业家居尘同志的交往。 为什么明星都喜欢搞个大新闻呢？原来真的大新闻很有用的，几十万的代言费立刻水涨船高，超过了百万！而且来洽谈生意的产品络绎不绝。 中国的网民对科学不感兴趣，但是居尘这货一下子从烟草公司获得8.63亿美金的赔偿，立刻跻身富豪行列，对这种致富方法十分羡慕和惊叹，这个八卦卖点让居尘在中国特别出名。 因为居尘的八卦价值，所以他收购烟厂的消息也风传出来，果然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匿名把烟厂那块地的评估价值给翻了出来，试图搅黄这笔交易。 然而，这一次没有有分量的人如富三代什么的在背后做推手，交易很顺利，审核过关，烟厂正式纳入菲尔特雪（Filtered-Cig的中国注册名）旗下。 然后，居尘的亲笔手写“菲尔特雪”四个大字书法继续让八卦记者热捧，称其为德艺双馨，一个科学家，同时还是企业家、书法家，真是不容易啊。怪不得人家不愿意给人签名，书法家的签名跟普通明星能一样吗？说不定一个小小的签名将来能上苏富比、佳士得拍卖呢。 【加入官方QQ群以防有变：95697019（山人居）】 ------------ 第45章 恒久远 上次跟居尘约会，伊万卡听到他说“婚姻就是一种政治或者经济的联盟”，她暗暗地神伤，如果照这个逻辑，别看伊万卡风情万种，其实她是一个小公务员的女儿，父亲还因为贪腐做了几年牢，出来之后做点小买卖，转不了几个钱，所以伊万卡才到红棉市来打工，论家庭背景，伊万卡是一无所有的，以居尘现在的身份，恐怕……恋爱是一回事儿，结婚又是一回事儿。 为了试探居尘的心意，她带居尘去看施华洛世奇的水晶和钻石。 这家时尚品牌的水晶和钻石有一个很独特的地方，都是人造的，因为含有科技元素在里面，伊万卡认为像居尘这样的男人也会感兴趣，她自己也感兴趣。其实，完美的人造钻石也是价格不菲，几乎能达到80%天然钻石的价格。 水晶和钻石的火彩果然很吸引人，居尘对人造钻石特别有兴趣，买了切工跟天然钻石一模一样的一些1克拉到3克拉的钻石，然后又去以纯天然钻石闻名的蒂芙尼那里买了切工一样的钻石，以及昂贵的检测、观赏仪器，回去对比它们之间的区别。 完了，试探完全失败，伊万卡发现居尘的兴趣完全不在代表神圣婚姻的“恒久远”上面，而是合成钻石的工艺上面。 没办法，她又不好意思明说。 后来，居尘对人造钻石越来越感兴趣，抽空去参观一些颇有名气的人造钻石工厂。 有个厂长亲自接待了科学网红居尘教授。 厂长：“教授对钻石也有兴趣啊，为什么呢？” 趁伊万卡不在，居尘说：“我女朋友带我去看钻石，试探我的心意，她居然知道我对人造钻石会来电，我一看就迷上了，所以到处看看，现在合成钻石工业进展到什么地步了？跟天然的钻石相比。” 厂长：“您说的是宝石级别的合成钻石啊，其实成本并不算低，价格还上不去，所以每年仅有2%的珠宝钻石是合成的。合成的成本，大概是2500美元一克拉，天然出品的成本才50美元，你说上哪儿说理去？” 居尘惊讶道：“合成钻石的成本居然这么高！” 厂长：“是宝石级别的成本高，工业用的就是我们中国全球产量第一，技术难度不算大。” 居尘：“现在有什么技术？” 厂长：“有四种，第一种叫HPHT，高温高压，第二种叫CVD，化学气相沉积，在厂房里种植，两周时间就能种出来，这种技术目前是制造宝石级别的主流。第三种，叫爆压法，利用爆炸物里面所含的碳元素合成纳米级的钻石，只能做工业用途。第四种是用高能超声波，这个只听说过，没见过。” 居尘：“想不到超声波还有这么巨大的能量，想必设备成本也不低。我听说西伯利亚有一个逆天的波皮盖陨石坑，钻石储量超过全球总和，这个有点意思。” 厂长：“对对对，这个我也关注过，钻石就是高温高压下面才能形成的，所以陨石里头也有纳米级的，波皮盖这个陨石坑逆天了，不但纳米级、微米级的超过，甚至还有直径2mm的，最大的10mm！俄罗斯真是天赋异禀啊。苏联时代就发现了，一直秘而不宣。” 居尘：“这么看来，爆压法还是很有前途的，模拟陨石撞击，能撞出10mm的大钻石。10mm能切割多大的钻石？” 厂长：“那要看什么造型，如果是公主正方形切割，10mm的极限可以到5克拉，火彩最艳丽的明亮型切割的话，稍微小一点，最夸张的橄榄型5克拉需要15.4mm的直径。” 居尘点点头：“看来波皮盖的钻石也算值钱了，不知道为什么俄罗斯的工业钻石产量不是世界第一？难道开采成本太高？” 厂长：“西伯利亚，鸟不生蛋的地方，估计成本是降不下来。” 居尘：“现在有没有仪器检测不出来的人造钻石？” 厂长：“有！几乎检测不出来，至少小仪器检测不出，昂贵的设备还是可以的，如果昂贵的都检测不出来，行业内还没听说过，毕竟钻石可能是150公里的地幔里面生成的，具体的条件谁也不知道，山寨的成本也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教授对哪种工艺比较感兴趣？” 居尘：“当然是爆压法，波皮盖就是很好的例子，有潜力啊。你说，能不能用环形加速器的原理来执行爆压法？这个原料的纯净度和温度、压强都好控制一点。” 厂长：“为什么化学气相沉积能流行？估计是需要保持在某个温度、压强一定的时长，爆压法产生的钻石估计只能是纳米级的。” 居尘：“但波皮盖能产生10mm的。你可别小看了环形加速器的威力，它甚至可以把原子核击碎，完全不比陨石撞击的能量差。” 厂长：“但是陨石巨大的体积，加速器没法模拟吧？” 居尘：“这个可以用原料的纯净度来弥补，我可以通过计算合成所需的能量来估计纯净度的临界值，就跟费米估计原子弹的临界值一样。” 厂长拜服：“科学家就是科学家，这个我真心不懂了。” 然后，居尘就作别了相谈甚欢的厂长，回去计算撞击的临界值去了，一门心思求解，身外俗务放一边。 他的计算很迅速，查了相关的资料，就已经有了方案，因为他年轻的时候就学习了“屠龙之技”——估算原子弹的临界值。没想到现在十年过去了，还能把屠龙之技捡起来用。 业界还没有人想到用加速器对撞的原理来拓展爆压法，居尘把方案大致审视了一遍，就申请了专利，同时到知名的晶体期刊投稿，署名哥伦比亚大学副教授居尘。 这件事儿就算告一段落了，那个合成钻石的厂长十分关注业界技术的发展，当科技期刊全文刊发了居尘的论文，他立刻就注意到了，并且到处炫耀是他启发了居尘教授的点子。 这个时候居尘已经把这事儿给忘了，专注地研发Filtered-Cig的1系产品，快速开发，体积很大，如同一根古巴雪茄，玻璃材质，可以从外面看到焚烧的香烟，过滤器主要集中在靠近过滤嘴的一头，十几种吸附材料，能够把已知的43种致癌物过滤，几乎完美再现香烟的香气（或者非烟民眼中的臭气）。 当然，问题还有不少，比如：因为封闭，散热有问题，有点烫手，烟灰产生之后影响烟丝燃烧，等等。不过，烟厂已经开始部署小规模量产，试探一下市场。 因为香烟不能做广告，居尘就打算给零售商发放现金券的方式来宣传，在零售商那里贴上二维码，扫码或者本店的现金券，可以促进这个店铺的香烟销售，同时在现金券的页面精准地向烟民推广自己的产品。 每个用户绑定一个手机号，跟支付账号联合确定用户的身份，现金券只能得到一次（暂时）。首先，过来扫码的大部分都是烟民，其次，不会重复给现金券，这样推广费就省下来了。 当然，很快居尘就碰到了窘境，可能是BAT发力凶猛，二审的时候罚金降到了原来的十分之一，5.6亿美元变成了5600万，而他众筹所得的款项都超过了这个数字，达到9800万。 审判结果出来，“投资人”大跌眼镜，纷纷唾骂居尘教授无良揽金。 现在，他们的五年期企业债完全指望着依靠Filtered-Cig的成功了，但从目前的发展情况来看，不容乐观啊。 BAT的这个结果很满意，放弃继续上诉，居尘也没那么贪心，于是，官司尘埃落定。 呵呵，众筹到的企业债居然还比罚金多，太TM 有趣了。 ------------ 第46章 资本家 烟厂的员工正在草坪上举行烧烤派对，一辆白色醒目的阿斯顿马丁DB9快速开过来，顿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老板来了！”见过居尘开这辆超跑的知情人宣告。 烟厂不赚钱，这些员工只领着每个月1900块钱的最低工资，无所事事，现在卖给了私人企业，很可能进行大规模裁员，现在是人心惶惶，连烧烤派对都不敢不来，看看风头火势，万一错过了什么呢？ 居尘从他的超跑里面出来，看见无数双讨好的眼神，也有隐藏的嫉妒恨，他感觉很不舒服，特别不适应这种居高临下的身份，看来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啊。 跟大家打了个招呼之后，他就一个人独自来到一棵大树下，眺望远处的小湖，湖面上有几只水鸟在找虫子吃，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至少比现在的自己要自由。他确实需要裁员，从这些人当中。 居尘的共情能力还是挺强的，他甚至能切身体会到，换成自己在可能被裁员的人群当中的那种惶恐的气氛。 居尘在送外卖之前或者之后，都很少跟底层的工人阶级打交道，但经过那段跌宕起伏的岁月之后，他对劳动人民有了更具体的认识。其实，高端人群和低端人群并没有什么卵区别，所谓的高级打工仔，可能更悲惨，因为随着工作内容的复杂度上升，脑力需求和承受的压力随之上升，那滋味……谁从事谁知道。 “小静，老板好像不太高兴，你去问问。”一个老职工对厂花说。 “对对，美女有特权，老板不会对你生气的，你去最好。” “我们都不敢去。”大伙儿一致推荐小静上去试探一下老板的虚实，看看是不是要大裁员。 “你去，你是大学生，老板是大学教授，你们才能说得上话，我们可能都听不懂老板说的。”一个职工看到小静也发怵，就推波助澜。 小静是一个大美女，被家人安排进了烟厂，没想到才进来不到一年就传出工厂破产出售的消息。美女一向是傲娇的，不过，面对哥伦比亚大学副教授兼亿万富翁，才三十多岁的才俊，大美女心里也没谱，小鹿乱撞地走着之字形的路线，被大家的眼光簇拥着来到了居尘的身边。 小静一旦开始说话，就发挥出了能言会道的本色，语速语调正常：“老板，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不去吃点东西吗？我帮你烤鱿鱼，我最喜欢烤鱿鱼了，你喜欢吗？” 居尘都没回头就说话：“唉，泯然众人矣，闷闷不乐，遗世而独立，还是郁郁寡欢……”他终于回了头，被厂花的漂亮震了一下，如同他第一次见到小堂妹介绍的乡花许栩一样，美女在民间啊。 小静：“我叫林逾静，大家都叫我小静，行政部工作的，教授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有什么烦恼，我也……会帮您想办法的，如果您有兴趣分享出来的话。” 居尘微笑道：“林逾静，好名字。你帮不了我，我真的是适合做教授，不适合做生意，跟政府打交道好麻烦，解决工厂的效益问题也很麻烦。” 林逾静忧心：“真的要裁员吗？” 居尘：“是的，一个月的工资开支都不老少啊，好怀念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时代，要管一个厂工人的饭，真心繁琐。为什么我要做生意呢？忽然想到一句话：狗揽八堆屎！” 林逾静扑哧一乐，看来她会是一个乐天派，笑起来天真无邪，瞬间忘了烦恼。 居尘面对这么一个小女孩儿，忽然间没有色心，只有艳羡，看来真是老了。 林逾静收敛了笑意，说：“要裁什么样的人？” 居尘：“我也不知道啊，恐怕年纪大一点的就悬了，你知道我做过的别的项目吗？” 林逾静：“嗯，知道一些，比如，在哥伦比亚大学当教授，别人不知道哥伦比亚，我可知道，大名校，真正的大名校，不是某些大忽悠说的几年建成世界一流的那种。” 居尘：“还有呢？” 林逾静：“还有？还有在《科学》杂志上发表很厉害的论文，我是外行，但是也能大概知道，触及到哲学底层的物理学基本原理。” 居尘：“还有吗？” 林逾静：“呃……还有做一些企业，藏密筒什么的，当然，已经卖掉了。是不是还有一个编程的平台？这个我一点儿也不懂，我是文科的。” 居尘笑了，开玩笑：“长成你这样，就算你是狼人养大的，基因也能传承下去，真的不需要懂太多……” 林逾静脸一红：“你这是讽刺我吗？我听出来了！” 情绪一来，连尊称“您”都忘了使用。 居尘：“没有，恭维！你放心，你肯定不会被裁，又年轻，又漂亮……不对，太漂亮了可能有危险，被我女朋友看到就糟了，所以，你要是看到我女朋友来找我，最好躲起来。” 林逾静感觉大老板也没有那么古板了，放松了一些：“哦，我知道了，能当教授的女朋友，想必不是普通的女孩儿。应该不是漂亮就可以的，对吗？” 她已经忘了工友们的期待，希望获得老板的不裁员的承诺。 居尘脑海中浮现伊万卡的娇媚身影，满满的都是甜蜜蜜的回忆，像伊万卡这么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女孩儿，应该是万里挑一了，跟被雷劈中的概率也差不多。 “她也是文科的。”居尘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林逾静：“网上说的那个小伊就是你女朋友吗？” 居尘：“小伊？” 林逾静：“嗯，我看过她的采访，说原来叫伊万卡，不幸跟某个更出名的美女重名，现在她想改一个名字，以后就叫小伊。” 居尘：“哦，我不太关注她的新闻，都是八卦，无聊。” 林逾静：“就是，教授有多少大事儿要处理，哪有功夫看八卦呢！” 居尘老脸一红：“她中文名叫什么，你知道吗？我居然不知道。” 林逾静大乐：“天啊！居然不知道女朋友的名字！当然是姓伊啊，还特别好听，伊涟，跟涟漪正好倒过来，难道你们交往的时候她都不说这个？” 居尘：“她……不是普通女孩儿，有时候说话比我还怪。” 林逾静又乐了：“你也知道自己说话奇怪啊，刚刚一开口，什么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吓死我了！” 瞎聊了半天，终于谈到正题，居尘说：“以后烟厂的工作，可能需要用手机来抢单，不会用智能手机的老职工……唉，我真的没办法了。” 林逾静也是醉了：“这也行？” 居尘一摊手：“对啊，我对工人都不了解，没有大数据，怎么裁员都不完美，只能这么干了，内部抢单，计件工资，生产线会尽量围绕这个目标来改造，反正设备也老化了，要不然怎么会被上级部门卖掉呢？” 看来林逾静真的是对PCC一点儿也不关心，要不然应该对这个改造不意外。居尘就是想用弹性工作制来改造工厂。以后工作爱来不来，活儿爱干不干，反正都是计件工资，大部分的职工都会被转成临时工、短工，多干多得，少干少得，快干快得，慢干慢得，不干不得。 学不会抢单的，裁掉。 【加入官方QQ群以防有变：95697019（山人居）】 ------------ 第47章 夜王 参加了职工烧烤派对都没跟几个人说过话，冷面老板的名声算是打响了，职工们对于接下来的裁员应该也是早有心理准备，还有人打算组织一票人闹事儿。 钟贵得知了闹事的事情，主动把这种破事儿往自个儿身上揽，跑东跑西去处理问题，赢得了居尘的好感，这种麻烦事儿也帮忙处理，看来钟少爷言归于好的决心很大嘛。 把PCC的程序改造一下，就可以变成一个烟厂内部的抢单程序，流水线也可以抢单，以番茄时间为单位（20分钟），工人可以在任意时候上岗和休息，经过居尘的暗中观察，极大的改善了工人的工作状态，工人们已经开始感觉到一个崭新的美好的未来似乎在向自己招手。 这种机制可以保证车间可以24小时都开工，因为总有些工人是夜猫子，自己乐意晚上加班。 钟贵认识烟草系统的领导，这真的帮了大忙，至少本地的销售渠道是畅通的，在菲尔特雪1系没有正式出品之前，原来的老品牌都借着改制的春风大卖，居尘也趁机提高了品牌的品质，用盲评的办法对烟草的风味进行升级，有必要的就升级，不一定按照国标来干。 至于菲尔特雪这个新品牌，恐怕还需要时间来酝酿，暂时只能对外出口，烟草这个特殊的行业还是计划经济为主，新品牌，尤其是民企的，很难做。就算现在老烟厂的品牌可能扭亏为盈，但也不会长久，因为已经是民企。 在美国，Filtered-Cig已经用FC101的品牌向FDA申请尼古丁替代疗法的临床试验，之所以出产品这么快，当然是因为雇佣了在相关领域早有建树的化学家，只需要进行工艺的研究，技术本来就有的。 在很多发达国家，监管部门都对尼古丁替代疗法戒烟进行鼓励，在药店里是非处方药，所以，将来FC101有可能以药物的形式出售。这个“药物”很独特，本身具备香烟的大部分特性，被FDA批准的可能性也不高，因为还是有太多的化学成分，但随后的FC301、FC501和FC701就越来越可能了，尤其是701，几乎跟目前市场上的类似产品差不多。 实在不行，701甚至可以在过滤器里头增加对尼古丁的缓释功能，让尼古丁进入肺部的分量和速度减缓，真正模拟成熟的替代药物。 之所以强行申请，就是为了个FC101进入市场打广告，这个行业特殊，不能做广告，只能通过相关的新闻来间接推广。 还有成立专卖店，先在纽约建造一个旗舰店，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广告。 居尘好像天生就有做市场的天赋，在策划旗舰店开业的那天的活动，他想到了利用扑克牌游戏来招揽顾客，定制的扑克牌上面印刷着40多种烟草致癌物的简洁，那意思，不用说，就是提醒消费者，你们呼吸着可怕的东西，快来使用我们的FC101吧，更健康！ 一些极客却注意到了FC101特殊的点烟装置，一块通透的金属网，在逆变器和变压器的巧妙组合之下，交流电高频变化，瞬间就把金属网加热到可以点烟的地步，没有明火，胜似明火，十分高超的创意。 所以，烟盒自带点烟器，成本高点，但处处充满了高科技的风味，很对某些极客烟民的胃口。 防癌什么的一下子看不出效果，但是点烟器火了，还有极客把这种电池点烟器改造了一下，变成可以点燃所有香烟的通用类型，在视频网站上火了一把。 好吧，FC101可能暂时做不大，趁着这股风，Filtered-Cig准备进军时尚打火机的生产。这货防风那是肯定的了，什么风也吹不灭灼热的交流电是吧？造型也可以非常特别。 等会儿，电池？居尘还想想到了什么。应该可以跟充电宝结合在一起，一个打火机，同时又是充电宝，多好的噱头。 居尘终于找到了给香烟做广告的终极办法——做打火机！顺带着品牌的联想，FC系列应该就可以打响知名度了。 法院判决结束的时刻，居尘的众筹企业债几乎立刻就归零了，现在人们发现这个众筹依然还没有停止，随时可以投资这个比美国国债收益率高一倍的产品，等这个打火机投产的时候，民众似乎认可了这个新兴的烟草公司，用投资企业债的方式。 总的融资额度已经顺利超过了1亿美元。之所以没有关闭这个众筹渠道，是因为居尘发现他的加密学货币对冲智能合约赚钱的能力超过这个融资渠道的成本，当然是融资多多益善了。大约在支付利息之后还能有0.5到1.5%的收益。 这1亿美元的五年期债务，支付利息之后每年还有100万美元的收益呢。 有这种好事儿，当然不会舍得放弃，虽然钱不多，蚊子肉也是肉啊。 期货界的肉食动物，是那些手握几百亿美元热钱的大佬，他们玩儿期货那才是真的赚钱，因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操控期货的价格，当期货快交割的时候，能够用巨额的资金砸盘或者抬升价格，小散们玩儿期货，往往会被这些金融巨鳄玩弄于股掌之上。 为什么比特币在加密学货币上面一枝独秀，其中一个原因是它的盘面足够大，操控的难度也大，小散户就放心点（心理上）。 所以，理论上，追踪期货有可能找到金融巨鳄的蛛丝马迹，但目前比特币的期货交易还不是规模很大，数据肯定不足。 比特币的大佬肯定是有的，而且是草根大佬，本来没多少钱，但是价格涨的太快，以前持有的成本低，几百万比特币的大佬都有。以目前1万多美元一枚的价格，这就是身家数百亿美元市值的大佬，很可能能够对交易价格造成影响。 挖矿病毒是一个很有趣的偏门，看到相关的新闻，居尘对这个行当充满好奇心，感觉应该赚不了多少钱，因为这些制造病毒的家伙太贪心了，一下子就让用户的电脑CPU使用率达到100%，这搞毛啊，白痴都知道中病毒了。 要是让居尘来制造病毒，那肯定不能这么竭泽而渔啊，不仅应该在空闲的时刻挖矿，而且被用户发现之后，还会把挖矿所得到的收益跟用户分享，把病毒本身当成广告，说不定用户还屁颠颠地喜欢上这个挖矿病毒呢。 当然，制造病毒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必须匿名，加密学货币天然就是可以匿名，所以，这个游戏可以玩儿！ 甚至居尘能够用PCC的平台来制造病毒，一步步把市场上能够收集到的病毒都搞到手，改造成“可持续发展的”挖矿病毒。 为了配合这个计划，PCC就开始展开启用匿名分支，方便居尘这个幕后大BOSS进行匿名地雇佣程序员收集和改造病毒。 首先，对诺顿的病毒库特征码进行逆向工程，这是居尘收集病毒的办法，病毒库本身没想到自己的特征码还能被利用，加密方面并没有太用心，大量的病毒居然可以被逆向找到源代码，因为好多病毒比较简单，就是那点代码而已。 这个计划绝对不能被人发现，否则就完蛋了，所以，居尘给它起名：Polar Night（极夜），希望它永远潜伏在黑夜中，最多有一星半点儿极光闪动，偶尔让人感觉到它的存在。 利用编程众包平台，居尘感觉自己变成了夜王，可以控制丧尸程序员，制造不可思议的玩意儿。 ------------ 第48章 风口 钟贵和他的朋友投资的高端共享单车的原型车诞生了，邀请这个项目的始作俑者居尘去试驾。钟贵得意洋洋的，看样子应该不错，果然，居尘对CVT的自行车评价超乎想象的好，特别省力，速度很快。 特别是根据扭矩自动调整档位的设计，真是戳中了痛点，骑行体验棒极了。这个设计是他们团队独有的专利设计，让居尘感觉高手无处不在，他都想不到能够做到这么好，看来这项目大有可为。 居尘赞道：“这车真不错，以前我最远骑行15公里通勤，这货嘛，我可以骑50公里！” 钟贵心情大好，哈哈一笑：“对啊，稍微体力好一点的，80到100公里都没问题，更不用说解决市中心的通勤问题。我们给这个项目起个名字吧，大家说说，集思广益。” 他的朋友，差点儿跑路的共享单车创始人说：“就叫CVT单车！一听就特高端。我对教授建议的那个可移动的车桩有点疑问，难道每一次预约都要派一辆货车去给用户放车吗？好像太……太重了。不好操作。” 居尘一只手就把碳纤维制成的超轻自行车提了起来，说：“你看看，这么轻，对小偷是重大利好，没有车桩锁定，失窃率怕是受不了。哦，我觉得可以叫小黑，因为有黑色碳纤维材质，有个性，Cool。” 钟贵认为折中叫“小C”比较好，他也觉得容易失窃这点是痛点，还得想辙。 创始人对损失率都害怕了，所以还是倾向于使用居尘说的移动车桩的概念，没办法的办法。因为这个风险太大，创始人想干点别的，问：“教授，你最近又什么点子，众筹到了一个亿，应该拿来投资吧？” 居尘：“嗯，烟草公司需要时间研发，我还真的要找一找投资的方向，做山寨机怎么样？” 钟贵还创始人都笑了：“这个方向跟教授身份很不符啊！” 居尘：“嘿嘿，我就是这么一说，其实，我想做的是极客手机，你们知道跑车中有些一年才出品三位数的超跑吧？我想生产这种数量很少的手机，感觉有趣得紧。” 钟贵：“教授肯定是有什么想法了。” 居尘：“没什么大不了的想法，就是想做真全面屏，现在市面上的所谓全面屏都是Almost的，非要在前面弄一个摄像头，我就不用这个东西，直接把前置摄像头给去掉，反正不爱自拍的人大有人在。比如我。” 钟贵：“就这一个想法？好像太单薄了，怕很少人买账。” 居尘：“还有无线充电，我有办法快充。” 钟贵眼睛一亮：“哦？单单是这个就有卖点，你这‘山寨机’厉害了。苹果的无线充电至少3小时才能充满，太慢了，比官方自带的2W的有线充电还要慢。” 居尘“嘿嘿”一笑：“其实说穿了也简单，就是把苹果曾经使用过的办法重新捡起来，以前苹果电脑用磁力吸附电线的办法，我觉得可以用在无线充电上面，当然，我这是假的无线充电，当用户把手机放到充电平台上，平台上会有可以智能移动的电磁力接口，巧妙地插电。我不知道这么说你们听明白了没有。” 创始人：“哇，这样好诶，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办法没人能想到？智能移动的触点，这个难度貌似也不算太大。智能手机做不做得好不好说，这个点子很值钱，不过，也是只有自己做手机才能高度集成这技术。这点子不错，还有没有别的亮点？” 当然还有，但居尘秘而不宣，把它当成隐藏技，他的手机没有前置摄像头，不等于不能自拍，他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隐藏式。 表面上，手机连后置摄像头都没有，在手机的顶部有一个圆形机关，拍照的时候会弹出来一个圆柱形的取光镜，这个说法比较新奇，这是360度的摄像头，取光镜好像预警机的雷达一样，可以快速旋转360度，拍摄一张全景照片，只要速度够快，保证没有丝毫PS痕迹。 全景是比较极端的应用，但这功能可以模拟广角镜头，比什么广角都要广，更不用说可以对准自己自拍。 到底是用指纹识别还是脸部识别，三个人讨论智能手机的未来方向，居尘的观点是：“我都无所谓，反正用密码都够用了。这些一点用都没有。”其实这么说也行，生物识别说没用还真没什么用。 最关键的事情就是极客手机一定要卖的贵，比苹果还要贵。苹果的旗舰高配版本国行价格是9688￥，好嘛，要是居尘来造手机，他也要卖9688，起步价就这么多，一个规格，一个颜色，超级旗舰，人家一看那真正的全面屏，以及那“酒瓶”似的全景摄像头，就知道这是居尘的极客手机。 最叼的地方，还是居尘想使用默认文字界面来替代图形界面，想干么，直接在黑乎乎的屏幕上输入就可以了，比如，想给小芳发微信，直接输入想说的内容：“今晚在7天酒店约会”再输入一个@符号，系统立刻就把最可能的几个人的名字排列在输入法的显示栏，微信里的小芳，QQ里的阿娇，都出来，你选择哪个就会启用哪个程序，选择小芳，微信就立刻跳出来，速度爆表。 也就是说，你可以先输入，再选择程序，在你输入的时候，系统大部分时间都已经猜到你要是用的app是哪个，这才叫智能。 他的手机这么贵，肯定会内置AI处理器，正是用来机器学习用户的使用习惯的。居尘认为，那种需要打开程序才输入的app已经过时了，等他的极客手机面世的时候。 甚至AI还会主动识别你输入的是英文还是中文，自动切换，连Shift按键都可以省略掉。不用说，一定要太阳系最强的自动拼写纠错，比如，可以直接在错误的地方手写替换。总之，要在这方面下苦功夫。 做手机的风口早就过了，居尘的目标也不大，打算卖1000到1万部，每部赚1000块左右，赚几百万都好，至少又让PCC上面的程序员有活干。说真的，居尘不寄希望于做手机能成功，但如此这般投入，可以锻炼队伍，在竞争红海中搏杀，居尘希望看到PCC抢单程序员的飒爽英姿。 创始人说：“教授，智能手机的风口过了，现在是AR、虚拟现实这些的风口，不知道教授在这方面有什么兴趣？” 钟贵：“那是微软、谷歌这种巨头的天下吧，不做成平台，还能干啥啊？做一个小小的开发者？那也得别人把大平台搭建好了才能做。”他把目光投向居尘，希望他能反驳自己，这不丢面子，他这个富了三代的人能跟居尘这个新贵低头，早就证明了钟贵不是普通的瘪三富三代，人家是有胸怀有抱负的“超级富三代”。 居尘：“这个问题啊，我还真的想过，一般人想做成平台，必须降低目标的维度，比如，人家要做彩色的，你就做黑白的，人家做多媒体，你就做静态的。这方面你们也可以动动脑筋。” 创始人跟钟贵面面相觑，不知道居尘说的是啥意思，这年头，有人看黑白？ 居尘：“你们体验过Hololens吗？” 创始人：“当然，我买了，对AR有兴趣的话，没有Hololens那也太不知进取了。” 居尘老脸一红：“我还没体验过，不过……我看过不少测评，感觉我们也可以自己做一个平台，跟Hololens一样，但是仅仅限于把一本没有文字的书投影出文字来，产生魔幻的效果。” 两个好朋友继续面面相觑：“这……好奇葩的想法，为什么不直接看书呢？还要戴个眼镜再看，唉……” 居尘神秘一笑：“不明白有什么用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只能做这种没用的平台了，要不然，哪有技术实力跟巨头竞争？” 他心中的想法却没有完全透露，这混合现实的书籍很魔幻的，而且肯定成本低，你想，对现实的定位仅仅限于一本书这么狭窄的空间，而且使用的是黑白的投影，Hololens卖2万3，恐怕居尘的眼镜卖2300都可以，这售价都还能赚千儿八百呢。 想像一下，自己以后开一家书吧，书架上摆满了白花花的没有一个字的书，过来看书的书迷只能通过眼镜才能看到书架上摆的都是什么玩意儿，而且，每个人看到的书都是不一样的，这需要个性化，就像亚马逊书店给用户的个性推荐一样。 而且书吧的藏书丰富程度，嘿嘿，那真是可以跟在线书店媲美，秒杀目前所有的书吧。 这个好玩儿的程度，足以让每个小城市、小城区都开一家混合现实书吧了吧？真是越想越有趣，成功与否不重要，实现了财务自由的居尘，想的是怎么好玩儿。 混合现实的英文是Mixed Reality，这个项目可以叫Mixed Reality Books，简称：MRB，MR还是先生的简称，所以，居尘给起了个有趣的中文名：书先生。 创始人跟钟贵都没把这个古怪的想法放在心上，但没多久，居尘就在沉寂多日之后露面TED演讲，讲的就是混合现实技术。 ------------ 第49章 书先生 TED。 大明星科学网红，哥伦比亚大学年轻的副教授，居尘大人，善良登场，台下一片欢呼，他们大多数是科学爱好者，甚至是喜欢数学、物理这种东西的极客，期待着大科学网红再次给他们带了诠释宇宙的大法则。 所以，虽然他们都不明白Mr. Books这个演讲标题是个啥意思，都很热情。 钟贵也在台下，他也有点犯迷糊，因为他一直只知道AR，不知道MR，看到这个没联想到上次谈到了的混合现实书籍平台。 一般的演讲者都面带笑容，不过，居尘一旦演讲就会进入高冷状态，习惯了，大家看到的是一个不苟言笑的贤者。 开篇：“在中国，有一个很火爆的app，名字叫做‘得到’，我本人经常使用，它是一个知识平台，特色就是把一本本大部头的书籍简化，然后用音频的方式展现，给某些不喜欢直接读书的人一窥知识海洋的机会。这个app真是伟大。 其实，可能很多的人跟我一样，听得到app并不是为了学习，而是为了得到启发。学习和被启发，这两者区别大了。学习很苦，看书很苦，特别是所谓的知识含量大的那种。 但我们成年之后，真的需要不断地学习吗？特别是当我们自认为已经建立了完善的世界观之后，我们可能不再需要刻苦的学习，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多玩玩游戏、看看电视剧呢。 所以，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除非是自己的工作非学习不可，看书，可能成为了一种娱乐，对我来说，看书是一种获得启发的途径，即使是不靠谱的书，如果视角独特，也是很有趣的，值得惊鸿一瞥。 未来。什么是未来？我们每个人都想过这个问题，即使你不去想，你的潜意识里也猜测过。对我来说，未来不是更快更大更美，比如，你可以开着梦想之车，住着梦想的别墅，跟梦中情人在一起。 梦想中的未来可以很简单，简单到你只需要戴上一副眼镜，这是一扇任意门，带你闯进全新的世界。这才是我们大多数人的未来，比消费主义更现实更美好更可能的未来。 为了让我们的未来来的更快，我们的团队，一个叫Mixed Reality Books的团队，也就是Mr. Books，正在开发一种非常有趣的MR设备，透过这个设备，可以把一本无字天书变成任意一本书，我们制作了一个效果视频，大家感受一下。” 巨大的屏幕上出现了类似Hololens那种增强现实的宣传片，一部空白的书上面，啥也没有，但是，一旦模特戴上那个轻便的眼镜（3D打印出来的假玩意），世界就变得大不一样。 场景是一个书吧，上面很搞笑地摆满了空白书籍，当这些书籍全部的书页和书脊都印有特殊的二维码，是居尘请教相关领域的专家定制的，超快速二维码，减少了可以承载的信息量，但能够被摄像头飞速的识别，依靠这些特殊二维码，MR眼镜可以超过人眼感知的速度获得立体数据，进而产生以假乱真的文字，让无字天书变成有字。 因为这个特殊的设计，再加上人们看书的时候主要是静态，所以能够获得比Hololens更少的视觉延迟，体验更佳。 没想到居尘会发布这种小玩意儿，虽然大家不知道这有什么卵用，但还是热情地鼓掌，貌似在科学爱好者的眼里，教授做的事情都是可以膜拜的。 观众们注意到用来展示的大量的书籍都是非虚构类的，跟知识有关，只要你拿起了一部自己喜欢的作品，个性化的数据就开始其作用，当你“刷新”书架的时候，很多的书目都变成了相关的推荐。 这变成了一个特别有趣的书吧。 书吧的书桌可容纳四个读者，能够从容地放置几本书，以及一个笔记本电脑，还有空间搁置咖啡杯，书桌上还有“天书”，根据你目前正在阅读的书籍，随机产生相关的书，这个细节被人注意到之后，就感觉特别地震撼，真实的未来感。 钟贵这个时候也吃了一惊，这视频一经播放，连他也感觉到这奇葩的MR设备拥有特殊的魅力，似乎之前没有想象到。 演讲继续：“我们真的需要读书吗？不一定。当读书成为一种娱乐，一种消遣，我们需要闲聊两句，我们需要一杯咖啡，可能来自你从来没喝过的产地萨尔瓦多。意外的邂逅和适当的干扰，就是我们平淡生活的调味品。传统的书吧欠缺足够多的书籍，在我们这里不是，甚至你可以找到一大堆拓扑学、核物理学、或者跟区块链技术相关的书籍。 我们科幻前辈可能在几十年前就梦想着科技能创造一个虚拟的世界，不过，这是一个缓慢的进程，在这个过程中，书籍就是中间的形态，尤其是我们这种带着未来感的MR书籍，诚邀八方贤士，加入我们在编程众包平台的项目小组，一起来完成这一台阶式的技术里程碑。 下面是提问时间，还是老规矩，请扫描二维码到留言平台，我会挑选好问题来回答。谢谢！” 问题一：这跟提供iPad的咖啡馆有什么区别？ 回答：“谢谢这位的恭维，你这是说我们创造了iPad？MRB可以带回家，可以组建自己的书架，不仅仅用在书吧和咖啡馆。” 问题二：这似乎是Hololens或者MagicLeap的MR设备的子集，对吗？ 回答：“目前看来因为昂贵的价格，Hololens没法儿成为大众消费品，我们的价格会让大部分觉得可以尝试。另外，Kindle看上去也是平板电脑的子集，但Kindle走出了自己的路线，拥有一大堆拥趸。” 问题三：恐怕新奇的感觉过去之后，MRB会被雪藏，因为没提供更多的东西。 回答：“这是全新的东西，书籍只是一个开头，你能猜到开头，却肯定猜不到结局，我也猜不到，它的发展局会超乎你的想象，大胆想想。” 想象的空间当然是功能越来越强大，比如，V2会支持彩色，V3会支持视频和声音，V4会支持游戏。这就好比液晶面板的发展历史，最先玩儿的是美国人，他们直接瞄准了电视机市场，但是当时的难度太大，所以失败了，而日系厂商把这个技术捡了起来，制造小的、粗糙的面板，用于手机等小型设备，赚到钱，然后有钱投入到更大的面板的研发，让日系面板曾经几乎垄断这个行业。 居尘的美好愿景就是根据这个规划的，谷歌的眼镜鲜见消息了，Hololens昂贵到几乎没有消费者来玩儿，这都是像极了当年液晶面板的发展情况。 这个要不要公开呢？当时没有公开，居尘犹豫了之后，还是在自己的社交网络账号公开了这个规划，让前来投靠的开发者工程师对它有信心，否则招揽不到出色的人才。 美国有两大软件中心，一个是硅谷，一个是西雅图，处于个人的喜好，居尘选择了西雅图作为美国研发中心，中国研发中心则是他最熟悉的红棉市。 为了节省成本，他没有租赁市中心的写字楼，而是找到了一家意大利的半永久建筑公司MADI，采购他们的木屋，在郊区搭建宽敞精美的办公室。西雅图的办公室徐图之，红棉市的写字楼直接设在不要钱的烟厂的厂区里面。 MADI的木屋设计看上去特别矮，然后是两个巨大的模板组成的斜面屋顶，可能是斜面看起来太大，所以才显得墙面的矮小，其实空间还是可以的，每个木屋都是两层，楼层之间的楼梯精巧设计，看着就让人舒服，意大利的设计果然与众不同。 这模块化的设计，在一辆吊车的帮助下，24小时之内就可以搭建成功一套使用面积84平米的办公室，很舒服地容纳28个员工。 如果租用市中心的写字楼，至少要50一平米一个月，也就是4200块，一年5万，而这套半永久建筑的价格批发价15万，租写字楼的钱三年就赚回来了。 根据这个建筑的牢固性，连防震性能都还可以，30年应该是没问题的。30年都租写字楼，那花费就海了去了。 【加入官方QQ群以防有变：95697019（山人居）】 ------------ 第50章 彭罗斯 居尘得意地在社交网络晒他刚刚建好的第一座美轮美奂大尖顶木屋办公室，下面却是一片骂声。 “MR书？哈哈，这是本年度十大最蠢的科技点子，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连线杂志的编辑也这么看。” 这条评论得到了几千个赞。 “确实够蠢，我看不到任何必要，本来以为创造了PCC平台的跨界科学家很牛，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还是术业有专攻啊，还是好好干你的哥伦比亚大学副教授吧。” “只有傻嫼才会去这样的公司工作吧？我一个程序员朋友要去，被我强力制止了，将来他会感激我的。” 也有一些貌合神离的支持者：“别这样，打击我们网红科学家，中国出一个不容易，还这么年轻。我看无字天书书吧还是挺有趣的，至少我会去一次，喝一杯萨尔多瓦的咖啡。” 总而言之，网络上一片负面，让居尘感到有些窒息，赶紧到外面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看看正在忙碌着搭建MADI木屋的工人。 现在，唯一能够让自己感到宽慰的，就是自己拥有了一片广阔的工业用地，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可以建造一座“芜城”。芜字，本来的意思是草长得杂乱，但从字面上看，像是无艹，前面说过居尘并不喜欢传统园林那种到处种植奇花异草的行为，他要把这块地变成“芜”风格的所在。 植物能吸引虫子，喷泉能吸引蚊子的幼虫，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有了花草的装扮，怎么才能显得格调高呢？居尘想到了一个方案——用非周期性砖块组。周期性的大家都见过，最常见的就是正方形的，一个个排列起来就OK了，更复杂的可以使用正六边形，都是一看就知道排列周期的。 非周期性砖块，在数学界那是有研究方向的。1966年，数学家罗伯特贝格给出了第一个非周期性砖块组，需要20426块砖才能铺设成一片这样的地砖。贝格对非周期性砖块组上心，没多久就整出了仅含有104块砖的组合，此后，经过其他数学家的努力，到1996年减少到了13块。 组合的极限是什么？两块。这是数学家彭罗斯发现的，不使用正方形，而是36度菱形和72度菱形，能够铺设成及其漂亮的图案，而且通过侧边的契合辅助形状能够让工人轻松铺设。 完成之后的图案是非周期性的，比乱花渐欲迷人眼还要迷乱。（可以搜索彭罗斯砖块组欣赏一下） 两种颜色的组合使用艳丽的各种搭配，这就更加凸显了没有花草，胜似花草的装饰效果。居尘提出了这个理念，具体的实现就交给建筑师设计师去完成了，总而言之，他还看到两三个建筑师在那里测量场地，以便给出完美的方案。 看到建筑师在工作，想到将来这有趣的华丽广场，心情又更好了一点。 厂区比较大，居尘准备采购一批CVT自行车来让员工代步，这些定制的CVT全部都涂上彭罗斯地砖组的图案，跟地砖的广场视觉设计高度统一。整个工厂的非建筑部分类似广场，叫“彭罗斯广场”，洋气十足，格调满满。 效果图出来之后，果然正如建筑师所料，颜色太过艳丽，违反了《格调》的敦敦教诲，好吧，居尘还是放弃了最初的幻想，让建筑师自行设计素雅庄重气氛的替代方案。 给程序员和工程师办公的彭罗斯广场跟原来的烟厂工人起居的破破烂烂的厂房和宿舍相比，简直是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啊。 在书先生项目被口诛笔伐的档口，还有一些项目进展令人欣慰——PCC的日活程序员达到了500名！平均每人每天工作三个小时，创造1.5万美元的价值，当然，这也不是说居尘赚的很多，因为很多项目都是自己的，不但不赚钱，自己还赔进去，就当是用奇葩的项目来培养程序员的众包工作习惯。 其实，时薪10美元在国内并不算低，很多创业公司都要求996，一天工作9小时，那么就是90美元，约合588人民币的日薪，双十一的时候快递员都没这个数。 当然，很多程序员都不可能完成9个小时高强度的编程活动，所以日活的程序员平均工作3小时，抢单编程跟在大企业里面磨洋工可不一样，有时限的，超时会有一定的惩罚，就跟送外卖超时一样。 有时候想想也挺感动，因为程序员把一天中，可能是最黄金的三个小时献给了这个平台，美好的青春啊，光阴似箭啊。 PCC会引入投资人吗？当然会的，因为投资人手里有大量的媒体资源，可以推波助澜，依照这个原则来挑选投资人，PCC开始A轮融资，估值达到了5亿美元，融资5000万，仅仅释放10%的股权。 而且这10%的股权都挺分散的，没有让任何投资方有机会喧宾夺主。 这下子那些投资烟草公司企业债的散户可放心了，你瞅瞅，教授创办的公司已经估值5亿，怎么也不会把我们的1亿给坑了。然后他们发现企业债平台依然在众筹，受到相关企业的融资激活，众筹又活跃了起来，毕竟是有高于国债一倍的收益率嘛，当成保守投资的一部分还是可以的。 在融资之后，果然很多风投的相关联企业都开始有意无意地吹捧PCC，让它风头更胜，风投们的投资立刻就获得收益，如果他们乐意现在就离场的话。 风投们联合推荐了一个CEO，居尘退居幕后做董事长，然后心安理得地去纽约教书育人了，天天开着他的琥珀色Camry去上班，轻轻松松。 一帮白痴媒体人就又老调重弹，说什么亿万富翁科学家艰苦朴素，亿万身家才开3万美元的车，住在大学分配的宿舍。 当然，真正这样生活的教授还是很多的，并不是居尘，他这么做只不过是因为懒得追求豪车罢了，哪天心情不好了要转换一下，马上就变成奢华的代名词。 也有媒体颇有新意，把居尘发表在晶体学专业杂志上面的关于用环形加速器制造大钻石的论文。 这论文提到了制造直径10mm大钻石的临界值，引发了一堆晶体学家的热议，不太懂行的老板们也因为媒体的报道产生了兴趣，有一些珠宝行业的老板向居尘抛出橄榄枝，希望进一步了解这个论文描述的工艺的可行性。 于是，居尘就纠集了一批有制造加速器经验的科学家来加入讨论。 经过一番调研，居尘发现自己的烟厂四周建造加速器的话，可以理论上产生直径5mm的钻石，至多可以切割成0.5克拉的小钻石。但因为可以持续不断地产生，所以还是有商业价值的。 这加速器价格昂贵，恐怕没有几亿美元下不来，风险巨大，居尘想到了一个降低风险的办法——制造用于强子治疗的质子、碳原子加速器，同时兼容爆压法制造钻石，这么一来，就算钻石计划失败了，还可以有强子治疗的作用。 目前，强子治疗在治疗癌症方面是一个很前沿的技术，因为造价昂贵，很少国家有这种设备。强子治疗是一种放疗的方案，对比激光射线，它有一个独特的衰减曲线，可以在某一个距离产生强大的杀伤力，之后迅速衰减，所以对人体健康细胞的伤害要比电子、X射线等小得多。 而且这么一来，可以拉拢国内一大批三甲医院合作，强大的阵容可以更快地获得审批，这么好的项目，医院肯定乐于参与，将来可以宣传自己在癌症治疗方面的特殊优势。 ------------ 第51章 对赌 最近比特币价格大跌，让居尘的对冲资金收益率很差，连5%的年息都支付不了要亏本了，迫使他不得不加速研发加密货币挖矿病毒，并且匆匆忙忙释放出来。 除开道德不谈，释放病毒是一个很有趣的过程，居尘躲在后面偷偷看着节点从十几个“原初”到几百个，到上万个，这过程真是充满了成就感。 在上万节点的时候，已经有给力的杀软团队发现了它的存在，并且经过检验之后，惊讶地发现这种病毒对用户的友好程度堪称奇迹，比某些管家什么的还要善良一点，内存和CPU的占用率很合理，即使是空闲时段，也没有100%占用资源。 当病毒第一次被尝试关闭的时候，还会跳出来提示用户的电脑挖矿所得到的收益。 上万个节点，其中还有一些电脑很不错，已经颇有一点收益，大约能产生0.18个比特币价值的矿产（挖矿对象不一定是比特币，但都换算成比特币），约合2700美元。如此这般下去，一年可以收益约100万美元。 目前企业债已经融资到1.2亿美元，需要支付年息为600万。由于对冲智能合约本身能盈利500万，这种规模的盈利居然就已经可以盈亏平衡了，效果奇好。 然后，那个杀软公司以及采用他们引擎的乏走狗已经开始消灭极夜病毒一号，一万个节点很快就保不住了。 几天之后，夜王殿又开始启用病毒二号，折腾了一番，也是达到1万节点左右，又被另外一家杀软给封杀，挖矿节点起起伏伏，一直折腾到9号病毒，夜王殿都筋疲力尽了，仍然无法突破一万节点，然后就被剿灭，连每天2700美元都搞不定，令人唏嘘。 这9个病毒都是特别能传播的，之后极夜计划受挫，需要更多的技术积累才能研发出更强大的病毒了。 夜王有点后悔，如果这9个病毒都低调地不超过5000个节点，加起来都有几万个了，还不会被安全防护公司注意到，可惜了，只能等以后再卷土重来吧。 这时，居尘意外地发现期货智能合约交易额暴涨，有可能是因为比特币起起伏伏太厉害，很多黑市交易都遇到麻烦，然后想到了对冲智能合约。原来在100万美元的交易额上下，现在上涨到了500万，每天净收入300美元，上涨到1500美元，算是减轻了企业债的压力。 照这样下去，第一年企业债还是会亏损，或者不亏不赚，居尘终于想起了那个神秘组织，他曾经向神秘组织提供的一个生物矿机的计划，可以大幅度提高挖矿的算力。 所以，居尘在纽约约见了好久不见的大美女神秘猎头何晴何小姐。 跟美女在一起不要喝干红，太暧昧，但也不能太寒碜，以居尘现在的家底，已经很难再消费没有名气的葡萄酒，感觉就是不对。所以，这一次要用当地最棒的牛排，加上一瓶来自德国名庄联盟最高级别VDP- Grosse Lage的白葡萄酒。 德国的名庄以种植雷司令这样的冷凉品种著称于世，吕德斯海姆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而且是雷司令的发源地。 神秘组织的美女就是不一样，何晴居然识货，知道这是来自VDP- Grosse Lage的琼浆玉液，气氛顿时不一样，看来居尘教授这是要……合作？ “合作？”何晴问道。 “合作。”居尘回答，“还是那个老项目，生物矿机，我来当首席科学家，你们提供设备，在纽约搞一个这样的工厂。纽约是世界金融中心，跟区块链技术这种金融相关的玩意儿，在纽约搞简直完美。” 其实他这就是为了避开这神秘组织在中国的力量太强大。 何晴：“在国内不行吗？” 居尘：“不行。” 何晴：“要重新采购大批设备，还要领导批准，这一来一回，怕花费不少时间，你又不是不回国。” 居尘：“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我在国内已经有了烟厂这个大项目，还可能建造强子治疗加速器，这个更花钱。所以，我自己没多少钱了，需要钱，需要跟你们合作，我知道，跟你们合作会让自己陷入不可预测的未来，但也不得不这么干了。” 何晴一边品尝着鲜美的牛排，抿一口金色的琼浆，微笑道：“嗯，我支持你，我会跟两个主任说好话的，您现在身份不一样了。难得还能想起我们来。” 居尘：“还不是老样子，连你们组织的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说，如果开发成功，利益怎么分配呢？” 何晴：“使用我们的设备和工程师，当然是以我们为主咯。” 居尘：“你这么说就是逼我把这个项目公开，或者找投资人咯？我初步估计，我可以让算力媲美全球最顶级的矿池，拥有全网六分之一的算力。” 何晴：“咳咳，这是什么概念？” 居尘：“每天挖出来的1800个比特币，有300个是我的，市值450万美元。” 何晴激动不已：“一天？” 居尘：“一天。” 何晴：“好……好给力。一年下来，岂不是……” 居尘：“16亿美元。” 何晴为之咋舌：“原来挖矿这么赚钱。” 居尘：“全都是一个人的当然赚，但顶级的矿池都得拥有十几万的矿工加盟，16亿分给16万，每个矿工也就分到1万美金而已。” 何晴：“成功的把握是多少？” 居尘：“五五开吧，生物这东西，最难捉摸。” 何晴：“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对赌？我猜我们最少要占据7成收益，但如果你在一年之内搞定，你可以占四成。” 居尘：“一年？太短了，我还要新团队磨合，三年差不多了。而且，我成功，我占六成，超过三年，你们占六成，这个我可以接受，你可以跟你们领导说说。” 何晴摇了摇手中的金色葡萄酒，露出迷人微笑：“看在这瓶酒的份儿上，我可以转达你的想法，但我估计够呛，你知道，生物实验的设备是超贵的。” 居尘微笑道：“我预测跟你刚好相反，如果你们头儿是精明的，应该知道，我找别人融资的成功率有多高，只不过不想被人发现这个项目，所以才搞的这么神秘。” 何晴：“那……我个人有没有好处？” 居尘倒没想过这个问题，只好问：“你要什么好处？” 何晴：“我这个人，没什么追求，短平快地赚一点小钱，让我买爱马仕的时候不心疼就行了，你们达成协议的那天，给我1000万美金。” 这点小钱还真不容易满足啊，居尘现在正缺钱，1000万不多也不少，真是左右为难。 何晴还是看着他，摇曳多姿地晃着手中的高脚杯。 怎么能让她赚的钱超过他给伊万卡……不，伊涟，小伊的承诺呢，居尘还价：“1000万可以，不过，是人民币。” ------------ 第52章 卑黑邪 1000万也够可以了，何晴绕开了这个话题，免不了来一个女孩儿特喜欢的八卦：“你跟伊涟最近怎么样了？” 居尘不太像谈论私生活：“还是老样子。” 何晴：“貌似关系不是太亲密？” 居尘：“哦，也许吧，不过，没有必要变得那么亲密，要享受恋爱的感觉，温暖绵长，难得的人生体验，何必着急呢？”他是不着急，反正可以时不时跟裴丽约会，其实，他跟裴丽才是最亲密的情人关系。 何晴手支香腮，恭维道：“现在能配得上居教授的人不多了，这么年轻，这么有学识，还有钱。” 居尘：“没钱，我要是真有钱就好了，现在都为了那点众筹的年利率发愁呢。” 何晴：“才5%的的利息，你交给我来理财都比这个利息高。众筹到了1.2亿，真是厉害。” 居尘：“你对这些个数字很了解嘛。” 何晴：“你可以用来放贷，现在网贷很火，而且都是高利贷，我们可以帮你催款，这方面你对我们应该有信心吧？” 居尘心头一震，这还真是，神秘组织为什么会被称为神秘组织？当然是有神秘的力量，这方面是居尘的短板。 据居尘所知，那些做网贷的，大部分都有“神秘的力量”在背后支撑，否则根本做不大，别听那些成功的大佬忽悠什么伟光正，没有背后的卑黑邪，他们不可能成功。 不得不问问：“那你们能给我多少利息？” 何晴：“这是我的个人业务，你可要保密哦，我给你10%的利息。” 居尘吃了一惊，这个条件真是不错。他手里大约有1.2亿现金，主要以加密学货币的方式存在，可以拿出一半来放贷，一年也有600万的收益，企业债的问题看来是不用担心了，唯一值得忧虑的是神秘组织是不是可靠。 “我可以随时赎回来吗？”居尘奢望。 何晴咯咯一笑：“那当然不行，至少要半年的赎回时间。” 居尘摇摇头：“看来还是不行，因为我很有可能要投资，要不然为什么苹果手里握着2、3千亿美元的现金呢？随时要出手的。” 何晴：“可以给你一个月的赎回期，不过，利息要降到7.5%。” 居尘：“一个星期呢？” 何晴：“那太短了，只能给你5.5%。” 居尘：“这么少……考虑一下。” 何晴：“一个星期，相当于随时赎回，这太难了，5.5%你也找不到比我这儿更好的投资。” 其实何晴也是心怦怦跳，她也很少涉及这方面的操作，到现在她才慢慢就进入神秘组织权势人物的角色，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跟组织内部各种人物接触，因为人美会说话，得到了不少的人的喜欢，谁不喜欢跟这样的美女接触呢？ 居尘其实想自己涉足网贷方面的生意，这个生意来钱快啊。 谁需要钱？谁又能真正有能力还钱？居尘想来想去，想到了做代驾的老司机们，因为代驾比较辛苦，骑着便携电瓶车风里来雨里去，而且总是跟喝醉的车主打交道，经常被骂。 这些老司机需要钱来自己买车做出租车买卖，但他们可能没钱。把钱借给这些老司机，年息可以达到高利贷的水平，买来的车本身就是抵押，怎么也亏不了，很少需要催款。 老司机们也不一定需要一个人承担一部车，两三个人都可以，两个人可以两班倒，三个人可以三班倒，他们需要一个中间人来撮合。 至于他们需要什么样的出租车，那就让他们自己决定，可以买五菱宏光，也可以买别克GL8，都是搭客的神车，当顺风车也很方便。 居尘想自己做一个打车平台，支付都通过自己的app，方便扣除司机的月供。现在的打车平台已经基本上垄断了，新平台很难打翻身仗，只能偷吃一些巨头剩下的残羹冷炙，就像几万年前的狗的祖先从人类这里捡骨头的感觉。 好在居尘的主要目的不是打车平台，而是汽车贷款本身，只要有一些噱头就好了，比如：垄断企业的司机不要的单子，可以转单给他的司机。 转单之后，原来的司机也可以获得一部分分成，提高他们的收入，就当是信息费。 居尘之前的两个项目都跟代驾有关，所以能够轻易获得相关推广对象的数据，向他们兜售“车贷”。他的车贷跟普通的车贷不同的地方就是车主可以跟人一起买车，还能随时退出，缴纳手续费就行，反正都是用来运营的，零风险。 他甚至想出了“共享车牌”的馊主意，因为一线城市很多地方都需要本地车牌才能做专车，只要汽车的型号颜色一致，共享车牌也不是不可能，又组织有规模地做这件事儿，就很方便，反正一线城市这么大，“撞衫”的几率不大。 这么一来，就获得了成本优势，大家想想一线城市车牌的价格就知道了。 共享所有权，共享车牌，买一台GL8的20万变成了10万、7万、加上1、2万的车牌费用，没有使用他的金融服务的车主，则需要小30万，多划算！给个20%左右的利息不算过分吧？ 这样就可以把现金花出去了。 贷6000万出去，一年就可以纯赚1200万（约合180万美元），比交给何晴这个黑中介划算多了，还能有一个打车app的项目，又可以锻炼PCC上的程序员。 司机可以一两年还清贷款，这时候打车不抽成，当他们把贷款还完，能开始抽成，垄断企业收20%，他只需要8%。等这6000万美元约合4亿RMB都放出去，买了4000部车，都加入他的打车app，至少可以每个月每辆车收400，一共160万，一年赚它两千万，约合300万美元。 想通了这个点子，他就开始物色项目经理，他喜欢把一个点子变成一个项目，不太重要的就交给经理人可以了，这次正好碰到他的老同学，那个叫田青文的IT公司中层干部，居尘的粉丝，可以给个机会给老同学致富。 做中层不如来居尘麾下当一个项目经理，将来就是公司的高层干部了。 顺便请田青文来纽约旅游一趟，在哥伦比亚大学，他们曾经的梦想象牙塔，来溜溜弯儿，回去还一起喝一瓶好酒，上次跟何晴一块儿喝的吕德斯海姆还没喝完呢。 哥俩在校园里逛，居尘感觉很悠然自得，有时候，跟哥们儿在一起，比跟美女在一起还有感觉，特别是这么崇拜自己的一个老同学。 田青文很激动：“终于可以跟尘哥混了，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啊。” 居尘微笑道：“客气。” 田青文：“你在当教授有时间做研究吗？我看你特别忙的样子。” 居尘：“还可以啊，我挑选的学生都是学习能力特别强的，我都有点嫉妒他们，他们的毕业论文都有可能入选顶级科学期刊，扭结理论跟三维空间真是天作之合，宇宙间的伟大奥秘。 当年看《三体》的时候就感觉大刘对四维空间的描述特别的别扭，总觉得哪儿不对，但是想不出来，后来我研究了一下，发现很有可能更多的维度并不一定带来更复杂的世界，也有可能让宇宙的复杂度崩溃，现在终于有机会让我的学生来把这个理论深入分析，还不用自己动手，多开心。” 田青文叹了口气：“听得我都想成为你的学生，我还有机会吗？” 居尘哈哈一笑，拍拍老哥们儿的肩膀：“你就算了，年纪不小了，恐怕没那个精力。” 【加入官方QQ群以防有变：95697019（山人居）】 ------------ 第53章 复眼 田青文愤愤不平：“我觉得我还可以研究数学十年！你不也是一大堆事情？连烟厂都要搞，人造钻石都要搞，真是服了。”人造钻石是一个秘密项目，只有对田青文这种好朋友才分享。 居尘：“嗯，我就起个头，具体的研发需要更具体的专家，我连手机都想做呢，做个真全面屏出来，苹果的异形全面屏真是刺激了我，他们太没想象力了。” 田青文：“难道你的弹出式摄像头就一定吸引用户？好像感觉也不对，没几个用户对360度拍摄感兴趣，我以前安装过类似的app，从来没用过！广角镜头足够了。而且你弹出来需要时间，扫描二维码才是当今最重要的应用场景，好多城市开始试点扫码乘公交车了。” 居尘陷入了沉思：“是啊，但不弹出来……没地方放摄像头啊，貌似不能自拍的话，不好卖。” 田青文：“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居尘：“嗯？” 田青文：“想想昆虫的复眼。” 居尘：“然后呢？” 田青文：“我也一直在思考怎么才能让全面屏拥有前置摄像头，想到一个颠覆性的方案——改革目前的光传感器，把一大块儿变成点状的，用户根本看不见的微米级复眼，悄悄的隐藏在手机的边缘，同时把微小的红外线投射器也做成微米级，照样可以像苹果X那样透射几万个小点点，获取面部三维图像。” 居尘一呆，慢慢消化这个颠覆性的点子，好像真的可以完全隐藏摄像头，但这个定制也太……等等，如果复眼的传感器那么小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可以找低端的供应商来制造？甚至自己建造工厂，注册专利，这意味着自己可以完全掌控这种模式，建立起牢靠的技术壁垒。 这么多复眼，想必连检测人脸靠近听筒的设备都省了。就是把复眼的图像融合起来需要复杂的合成技术。 需要技术是好事儿，意味着有先行者有几年的先发优势。 看来田青文更适合做手机项目的项目经理！ 鉴于复眼摄像头的技术难度陡然增加，居尘决定追加1000万美元到这个项目上，并且把这个项目定位绝密。 本来是想做一个极客手机，搞个1000到1万的小用户群，但复眼摄像头这个主意很颠覆，有可能通过技术授权就盈利，所以还是应该重磅投入的。 居尘忽然想到一个很可能不是段子的段子：三星通过给苹果提供屏幕，比自己在手机上赚的钱还要多。 手机上很多窟窿眼都可以隐藏，唯独这个摄像头是老大难，总不至于把摄像头的颜色涂成背板颜色吧？受到复眼的启发，居尘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众多的复眼可以弥补光线的损失，连背部主摄像头都设计成半隐藏，这多有趣？可以尝试。 闪光灯就更不用说了，隐藏式带来的负面并不多，所以，居尘有可能制造全世界第一款几乎完美无瑕的配色的手机，连背部都看不到什么存在。 电源键和音量键呢？没问题，因为复眼可以用最小的耗电代价随时检测人脸是否关注，在不被关注三分钟之后，就自动进入息屏状态，OLED屏幕可以低功耗永久现实简单的图标，所以息屏并不是就找不到按钮了，会有虚拟按钮的存在，还能显示时间、天气、未读信息呢。 音量键要设计成一级操作也是可以的，放在虚拟按键那里，随时可以通过滑动来调整，滑动比实体键可能更加人性化。所以，一个不仅仅是全面屏，甚至是纯无按钮的手机设计就这么诞生了。 这手机多叼啊，居尘自己都心动了，再雇佣行业的老司机来执行，说不定能火一把，再说了，投入这么多来使用PCC开发，那对编程众包来说又是一个强力促进，唔……日活程序员突破1000指日可待。 突破1000可是一个标志性事件，你不知道拥有1000个24小时连轴转、精力旺盛的攻城狮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 假如有一天这个数字变成1万，说不定居尘考虑重写安卓的函数，把安卓系统变成自己的操作系统。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要说服行业资深专家加盟，居尘没有精力去研究制造手机的技术，所有要做一个很棒的PPT，PPT里头要有一些很棒的效果图和假想视频。 其中，复眼摄像头要作为重中之重，先行研究，都不用跟团队透露未来会自己做手机，只要把摄像头搞出来，做供应商也可以赚一笔。 但为了投资这些项目，一个都不放弃的话，居尘还有几百万美元的资金缺口，这几天正在为这件事儿发愁。 以为老朋友上门了，居然是很久没有打交道的BAT市场部高级成员瓦内莎。 这位半老徐娘真是生命力顽强，把公司坑了几千万居然还被公司重要，没有打入冷宫，还带着自信的微笑来跟居尘谈生意。 “我还以为不会再见到亲爱的瓦内莎小姐了！”居尘意味深长地说。 他们见面的地方也是哥伦比亚大学的校园。 瓦内莎微微一笑：“5600万，对我们BAT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这场官司算我们赢了，但我们赢了官司，输了人气，BOSS来问我应该怎么办，我说，很简单啊，继续跟居教授合作，这一次肯定更加轰动！” 居尘：“合作？” 瓦内莎：“继续做我们的代言人，上次是中国区的行为，这一次是全球代言人，价格自然不一样。” 居尘哂道：“那我就不用混了，我还在法庭上振振有词地说自己怕名誉受影响才拒绝继续合作的。” 瓦内莎：“价格好商量哦。”她以为金钱可以打动居尘。 居尘好奇地问：“好商量，好到什么地步？” 瓦内莎：“我们可以用8.6亿美元的代价来换取你的代言，就跟你赢了官司一样。” 果然厉害，居尘也不得不重新评估这场对个人名誉冲击极大的代言。 他也就缺几百万而已，似乎犯不着出一个冲击名誉的下策。 瓦内莎在一旁惊呼：“你竟然会犹豫，有了8.6亿美元，你可以干任何事。” 居尘哈哈一笑：“别这么说，你不知道我要干么，万一我跟埃隆马斯克一样想移民火星呢？” 瓦内莎：“希望你没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地球多好，去火星，重力那么小，人都要得软骨病。” 居尘：“开个玩笑，我想做的事情是跻身一流富豪，至于真的有了几百亿美元的时候，会干点啥，还真不知道。” 瓦内莎：“对啊，致富是第一步，当然，你现在应该已经身价过亿了，普通人都已经知足了。” 居尘搓了搓手：“真没想到BAT还会找到我，意外啊，让我好好想想。” ------------ 第54章 狐狸尾巴 居尘询问自己最亲密的情人——裴丽的意见，她说：“不过是区区8.6亿，你身价不止这一点，可以拒绝，当然，想赚快钱也由得你，也不算少。” 他又问另外一个最亲的女人——伊涟，她说：“这要看你的人生目标是什么，长远来看，恐怕不是好事，对你的产品会有负面影响，不过，长远来看，人都是要死的，立即获利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靠，这两个女人都是两面派啊，没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居尘越问越糊涂。 居尘再问一个人，他的老同学，也是他的粉丝，刚刚成为手机和车贷项目经理的田青文。 田青文说：“我比较倾向于收下这8.6亿，拥有充足的现金流，不管遭遇什么困难，有钱才是王道，没钱不能把理想实现，融资还要受制于人，有了这笔资金，手机项目就可以顺利进行，制造伟大的产品，让别人说三道四去吧！” 居尘并不是真的缺几百万，因为他有几千万在对冲合约里放着，现在就拿出来会有点亏，所以他有时间犹豫不决，拖三拉四。 瓦内莎催了两三次他都说“考虑”，正在他考虑的时候，另外一个代言的机遇来了！ 正所谓烟酒不分家，这一次找上门来的是一家酿酒的公司，总部位于纽约州的星座公司，财富500强企业，在酒精印品方面非常强大，啤酒、葡萄酒、威士忌都是强项，仅仅是葡萄酒一项，一年就超过1000万箱的销量。 因为上一次给BAT代言的费用是1000万美元，所以星座公司是带着千万级别的预算来的，跟居尘的代言费用相差了一个数量级。 反正是谈不拢的，居尘就狮子大开口——2亿，不二价。 来商业谈判的市场总监几乎是带着愤愤不平离开了哥伦比亚大学。 哈哈，看来我真是大明星……啊，居然靠代言费就可以大赚一笔。 不知道这些烟酒公司的高管是不是有相互联系，在高价吓跑了星座公司之后，接踵而至的是另外一个烟草巨头Marlboro，他们有钱，貌似比BAT还有钱，一张嘴就2亿，所以居尘怀疑星座公司的人认识Marlboro的人。 答应Marlboro吗？才2亿，兄弟，比Marlboro还差点儿的BAT都愿意出8.6亿，当然，这是因为BAT要提振被损害的名声，跟Marlboro这样寻求增量的品牌不一样。 都是烟草公司，答应谁都影响名誉，还不如答应BAT。 对Marlboro，居尘也开了一个天价，8.6亿，如果在一个星期之内答复，他就可以远离BAT的阴影，给Marlboro打工，貌似名声会好一点点…… 居尘有个毛病，事情还没发生，他就喜欢预演之后的事情，比如现在，他就幻想自己得到了巨额的代言费之后干点什么，手机是肯定要做的，然后呢？ 这天开车出去玩儿，跟两个改装高手吃加州卷，顺便尝一尝哈迪的葡萄酒，这是星座公司旗下的产品，看看味道怎么样。 因为在美国的酒类的地位很强势，所以有哈迪附近又有加州卷的地方并不难找。 加州卷是刺身寿司改良而来，牛油果替代了刺身，还有蟹肉和青瓜，中间是紫菜，居尘也蛮喜欢吃的。 高手一号：“教授，我们下一步要干点什么？我觉得应该弄点实用的，把Camry混动跟普锐斯杂交，真是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 高手二：“是啊，没用。” 居尘：“……你们对太阳能汽车怎么看？最近有人在智利玩儿太阳能汽车，能用4、50公里的时速开了半个智利哦。” 高手一：“这个新闻我也知道，那货太难看了，比F1赛车还丑十倍，估计我们要是改造Camry，20公里都开不到，重量级不一样。” 居尘：“那想办法大幅度提高太阳能光伏板的面积啊。” 高手二：“啊，这个我有想法，三浦折叠知道吧？大和100打发明之一，普遍用在卫星的太阳能板折叠上面，可以节省25倍的体积，有这个给汽车充电，Camry也没问题。” 居尘：“智利那哥们儿可以一边晒太阳一边开车，三浦折叠不行啊，展开太大了，交警立即上来罚款。” 高手二：“想要大面积，还要警察不上来，那就难了，无解。” 居尘：“唔……至少要能一边晒太阳一边跑，警察先不管。” 高手一：“折叠是有必要的，但怎么展开是有学问的，如果是像火车一样那么长地展开，那就不会遮挡别人的车了。估计至少能把面积增加5倍，本来4米长的光伏板，可以拖到20米长。” 高手二：“哈哈，变成20米的小火车吗？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居尘：“确实夸张，不如这样，用斜拉桥的办法，把光伏板吊起来，不影响身后的汽车，而且光伏板还可以弯曲成一个弧度，就像狐狸尾巴一样，根部粗壮有，尾部缩小到一半，两条绳子分别拉住光伏板的两头。” 高手二：“这画面还是很美，不过，已经有点意思了，斜拉桥，嘿嘿。20米长的光伏板，桥梁至少需要……7米？” 居尘用手比划了一下，估摸着说：“不用，别忘了我刚才说的，像狐狸尾巴，有三分之一是不用通过桥梁来拉住的，自然下垂，所以，可以算15米的光伏板长度，5米，甚至4米的桥梁就可以了。这跟卡车比……最多高一点点吧。” 高手对这个设定怦然心动：“因崔斯汀。” 居尘：“而且我们使用柔性材料的光伏板，人畜无害，最多造成小小的擦伤，不会出重大事故，比那吓人的大卡车强多了。” 他用手机查了一下资料，说：“特斯拉Model-S的充电功率是11千瓦，唔……如果光伏板能够有这么强的功率，那就相当于一边充电一边开车，跟电车似的。Model-S号称充电一小时跑40公里，那么，理论上我们的狐狸尾巴太阳能汽车能够以40公里的时速一直奔跑，好像跟智利那哥们儿的简陋太阳能车差不多了。” 在三人一致同意下，极客改装项目正式立项，代号：Fox Tail。 还是老规矩，土豪教授居尘负责出钱，两个高手负责日常，居尘会经过过来看看项目进展，看看能提供什么样的帮助。 出人意料的是，经过这次极客改装头脑风暴，居尘忽然想通了一个道理，他横任他横，好官我自为之，只要有钱，有能力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管踏马的什么美名传天下还是臭名昭著，干！要钱！ 给Marlboro的最后期限一到，居尘就立刻给瓦内莎发消息：“给1000万美元保证金，可以开始合作的谈判，在合作结束之前，如果因贵方原因合作失败，1000万概不退还，谢谢！” 瓦内莎还快就回复：“没问题！我会给BOSS说你的条件的，谢谢你给我这个翻盘的机会，有机会运作这么高的代言费，我也很激动啊！” ------------ 第55章 玩物丧志 可以想象当外界得知自称爱惜羽毛而不惜拒绝1000万美元代言费的居尘教授，居然还是做了烟草公司的代言人，那反应，当然是众口铄金地一面倒地口诛笔伐，这段时间居尘都不敢看新闻了，社交网络的评论和私信都不敢看。 为了躲避众人的耳目，他隐居在哥大附近的House里，参与两个老司机的Fox Tail计划。两个老司机倒是很开心，因为他们的老板有了充沛的资金来源，出手就大方了，他们都领20万美元的年薪来搞自己喜欢的改装，最美好的人生不过如此。 对居尘的各种项目最大的冲击可能是对冲智能合约，因为这涉及到信誉问题，原本已经日成交额600多万美元，现在又掉落到不及500万。 企业债也受到影响，不过是正面的，因为居尘即将成了真正的亿万富翁，手里会握有好几亿美元的现金，支付本息完全没问题，所以企业债发行量突破了2亿美元。 这些钱都很好处理，预计通过车贷能够至少盈利10%+，实在不行，交给神秘组织也可以支付利息，当然是多多益善。 跟BAT的合约达成，顺利拿到了5.6亿美元的税后所得，很高兴的居尘终于履行了自己的承诺，给了伊涟1000万人民币。 伊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实现了财务自由，忧虑的是经济上跟居尘差距越来越大，跟他谈婚论嫁的可能性也越来越低，如此显赫的富豪，她都不好意思提钻石什么的了，免得居尘反感。 居尘越来越有钱，家里亲戚什么的经常来找他父母借钱，居尘让他们根据疏远关系定价，亲的借十几万没问题，疏远的借几万几千，还不还钱没关系，就是为了维护亲情而已。 因为居尘送了一大堆的葡萄酒给父亲，所以父亲已经渐渐习惯了喝葡萄酒，又一次他提到家乡有人转让一个葡萄园，他想盘下来，居尘就鼓励父亲去种葡萄了，主要是酿酒。 原来的葡萄品种是梅洛，这种葡萄酿造的酒很中庸，单宁和酸度都是中等，橡木桶陈酿的时间也是中等，老居尝过之后，感觉这品种挺好的，就是需要更加精心地栽培，以及更新酿酒的设备。 还有，把周边的更多的土地租下来，扩大种植面积。 现在中国人起名很喜欢用汉字独特的谐音，老居为儿子取得的成就而骄傲，给酒庄起名“尘酿”。 好吧，老爹喜欢就好，居尘对葡萄园没有任何期待，管它是变成龙还是变成蛇。给了老爹1000万的预算，随他折腾。 后来一想，老爹酿出了酒，肯定要拿给自己喝，万一很难喝怎么办？所以还是给老爹物色了一个酿酒专家，这个专家一年就50万美元的年薪，这个可不能跟老爹说，免得他舍不得。 也不知道瓦内莎是怎么掌握烟民的心理的，居尘重新拍摄的全球形象广告片通过各种渠道播放之后，BAT的销量果然止跌回升，不管是BAT还是居尘，都算是双赢了。 过了一阵子，等负面的潮水退去，居尘又可以重出江湖了，又去TED演讲，TED成了他的私家演讲台。 这次的演讲标题是：第二个年度愚蠢的主意。 这个愚蠢的主意当然就是太阳能汽车咯，他在台上向观众展示了改装自混动Highlander。 一开始就展示宣传视频，开头还是正常的Highlander，就是车顶多了一个鼓包和两根铁柱，观众们以为是野营帐篷什么的，没想到汽车开着开着就开始“不正经”，那个鼓包像硬顶敞篷车的篷子那样慢慢展开，不一会儿的功夫，每张光伏板大约1.5米的样子，一共展开了十片，在公路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尾巴。 真是大言稀声，观众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深蓝色的尾巴，就是太阳能光伏板啊！出人意料的，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这尾巴已经宽大和长到有点呆萌了。 SUV并没有减速，看上去还挺快，视频显示，时速是50公里，解说：你正在看到飞驰的汽车，正在进入零功耗状态…… 时速下降到了40公里出头，零功耗！ 哇呜！这么长的尾巴，果然给力。这是人类第一次看到一辆正常的SUV仅仅依靠晒太阳就能这么一路跑，荒野和阳光的视觉冲击力前所未有的强，热烈的掌声又开始了。 居尘得意的说：“我们的太阳能充电功率是11千瓦，跟特斯拉汽车的标准家庭套装一模一样，阳光充足的时候，零功耗下，平均时速大约是40公里，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司机的疲劳程度。” 有观众发推了：“这种震撼的发明，怎么能叫愚蠢的主意呢？简直是……伟大的。” 回复：“当然愚蠢了，教授自己都知道，不实用，你没看到那尾巴是路霸吗？占用太大的空间。” “你才愚蠢，在空旷的公路上使用不可以吗？” “40公里？太慢了，再把面积扩大一倍，80公里我看就颠覆性了。” “疯了，已经够大了，怎么也不可能再增加一倍，所以这真是个玩具。” “城市里不可能开启零功耗模式，野外速度又太慢，真的不实用，但也挺好玩儿，比智利那辆蠢萌的破车强多了。” “野外也要看天气，下雨的时候我看你怎么零功耗！” “出门前要习惯性地看看天气，哈哈！” “因崔斯汀，但没有什么卵用。” 居尘在随后的演讲也承认，超过60公里时速之后拖着长长的尾巴会导致车身不稳定，如果要提速，还得进行空气动力学优化，至于进一步增加光伏板的面积，恐怕暂时不可能了，这已经是极限。 因为研制时间仓促，外形也没优化，有点丑萌，这也是需要改进的。 “真是玩物丧志啊，好好一个科学家，发财之后就搞这种小玩意儿了。不过……好幸福的感觉，可以胡乱愉快地玩耍，就算被唾骂也不在乎。”某推说。 居尘表示，自己还要把这个游戏继续玩下去，再投1000万美元来研发，不但要美化强化太阳能汽车，还要把尾巴安装到电单车、游艇和无人机上头。 汽车的尾巴叫狐尾，电单车的尾巴叫猫尾，游艇的叫鱼尾，无人机的……叫比翼鸟，传说中只有一只翅膀的鸟，需要两只鸟配合才能飞起来。 居尘还宣布这个不正经的创意寻求A轮融资，将引入四个战略合作伙伴，最好分别来自汽车厂、电单车或者摩托车厂、游艇公司和无人机或者飞机公司。 这些理想的战略伙伴都没来，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家伙，竟然是中东的石油巨头伊沙石油。这家王室企业正在寻求战略转型，拿出好多钱钱来砸新能源行业（主要是冤枉钱）。 来了一个帅气的王子，一开口就是豪气干云：“先投资一个亿美金，你看看能占多少股份。”人家居教授也是大富翁，说少了好像不好意思。 这就是一个没多大希望的项目，唉，王子殿下太客气了，居尘很大方地给了20%股份，王子喜出望外，愉快地成交，还邀请居尘道他们国家去玩一玩，他会亲自当向导。 这死鬼土豪，一下子就搞了一个大新闻，这没有希望的项目顿时估值5亿美元，跟PCC一样了，真是的，怎么着这种项目也不能跟伟大的PCC相比吧？编程众包可是能颠覆程序员的生存方式的存在。 这么说吧，伟大的血汗公司华为，据说有规定，一线程序员不能超过34岁，因为精力跟不上，可是PCC的工作就不同，可以弹性安排，有经验的老程序员说不定眼光准，能抢到轻松自如的单子，然后获得更多的收益。 那些时薪远超过10美元的，很多就是老程序员。有了PCC，很多老程序员都不再需要坠楼来抗议血汗资本家了。 ------------ 第56章 水龙 居然尾巴项目还有电单车的份儿，真是不可思议，这源于居尘有电瓶车情节，就像骑士对自己的马儿有感情，居尘对电瓶车还是很有感情的，毕竟陪伴他度过了很多美好的青春时光。 很快，居尘就亲自否定了尾巴设计方案，因为电单车可以更好的隐藏光伏板——把他做成顶棚，直接从挡风板开始往后飘飞，平时折叠成遮阳篷/挡雨棚，需要充电或者零功耗长途旅行的时候，把折叠打开，可获得媲美普通充电器的功率。 飞奔是不可能了，但40公里的时速还是可以保障的。因为需要的光伏板不多，电单车根本就不需要像汽车那样有一个“桥梁”，看起来漂亮多了。 当然了，薄膜光伏板是很贵的，这货没几个顾客买得起，光是一条尾巴就要好几万呢。 这猫尾项目是真正的华而不实中的华而不实。 估算出价格之后，知道销量不可能多，居尘需要散散心放松一下，他真的去了中东沙漠国度。 土豪国度正在大都会兴建超级摩天大楼，令人产生沧海桑田的感叹，不管你喜不喜欢，反正这摩天大楼是改变了地球的天际线。 王子说：“我们这里石油便宜，就是淡水不便宜，你懂的。” 居尘：“可我听说以色列的海水淡化技术很厉害，几乎可以产出跟自来水厂一样的成本呢。” 王子：“我们不喜欢那个国家，肯定不会用他们的技术。” 居尘：“呃，那新加坡的好像也不错。” 王子：“对的，我们就用的新加坡的，不过成本还是居高不下。” 居尘看着远方正在出港的巨型油轮，说：“我又一个问题，如果用油轮来运输淡水，成本会是多少？” 王子哈哈一笑：“我说淡水不便宜，可没说真的比石油贵，肯定成本划不来啊。” 居尘查了一下资料，油轮基本上都可以运输10万吨的货物，而淡水处理工厂，能产出10万吨淡水的，算比较大型的了。 成本以0.5美元一吨计算，10万吨淡水淡化的成本是5万美元。原油价格是350美元一吨，不是一个数量级，怪不得没听过运输淡水的船。 运输一船的淡水可以获利5到10万（没有海水淡化的地方肯定卖的贵），问题是如何才能用更加低廉物流系统。 当然不可以用油轮，太吉吧贵了。居尘还喜欢用颠覆性的思维方式，如何颠覆运输工具呢？有一种东西叫做利用海水的水压本身，运送淡水跟海水压强是差不多的，至少没有显著区别，这就是可以利用的地方。 所以，容器可以使用塑料膜。塑料膜跟钢铁的成本比较，简直是天壤之别。 据说谷歌气球项目采用了特别的材料技术，制造的薄膜韧度比以往的同类产品高出很多，这是谷歌气球的核心竞争力，他首先就要想办法搞到这个技术，起码要知道对方是怎么做的，做不到一样强，也要差不多嘛。 居尘不需要知道具体的塑料膜的成本，想想漫山遍野的快递和外卖使用的塑料袋就知道这成本是极低的。把塑料膜做成一个个火车厢大小的圆柱，封闭，留足空气以便让海中的火车皮浮在水面。 每个火车皮还需要“鱼鳍”，以便稳定车厢，然后就可以用拖船来把一条“水龙”拖走，料想一只小小的拖船就可以携带完全媲美10万吨油轮的载重能力，运输的成本被降到主要在这个拖船的费用。 油轮之所以不可以采用这种方案，那是因为丫有可能污染环境，淡水则完全没有问题，最严重不过是泄露之后船主的蛋疼而已。 主体部分为了利用海水的压强而大部分在水面以下，为了防止撞船，必须采用明显的水面标记，这时候“鱼尾”项目就有用武之地了，在塑料膜水仓的上方，可以飘荡着若干规格光伏板，给拖船提供充沛的电力。 其实，巨型油轮的船速经常在30公里左右，居尘觉得这个功率还是比较容易达到的，回去查了一下资料，油轮的功率可达3万马力，大型拖船2万，但由于创新的塑料膜去掉了大部分重量，比如超大型油轮，自重可达4万吨，所以居尘的拖船马力在1万就可以了。 1万马力，就如同100辆汽车的马力，在300米的长度部署这个级别的光伏阵列，并不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白天阳光充足的时候这不是问题，甚至可以零功耗行驶，可是晚上怎么办？天气恶劣怎么办？ 用电池来存储一万马力发电机的能量肯定很贵的，甚至拖船狭小的船体都没地方放，这才是最大的工程挑战。 看来还是要在材料上做文章，因为水可以储存热量，塑料膜能够保温的话，就可以储存热量，热水在夜晚可以发电驱动拖船。 光伏发电有很多红外线的单光子能量不足以让电子产生能级跃迁，也就没法利用来发电，但它们也有能量，主要以热能形式浪费掉了，有了储存热能的想法，就可以把光伏发热收集起来。 目前成熟的地热发电系统，基本上要求150度以上的温度，太阳能热电站更是要融化盐，这才能高效地发电，居尘估计塑料膜中的热水最多可以加热到接近100度，距离这些温度还是差很多的，除非通过某些低沸点的工质，如异丁烷，使他产生蒸汽进入汽轮机工作。 尽管如此，晚上的能量还是要比白天低很多，居尘对此已经有了充分的心里准备，这是他整个方案的短板。 这个过程很复杂，他和王子的英语可能都不够用了，所以只能做成PPT再给王子介绍，毕竟人家可是花了1亿美金来入股的，不拿出一点诚意来，对不起人家。 王子殿下被水龙计划深深地震撼了，真心没想到居教授能把创新发挥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当然，短板很明显，失败的可能性高，但这样的创新能力已经让王子觉得这1亿美元花得很值。 并不是每一个港口都有海水淡化厂在附近，所以，这个廉价的淡水运输方案可能弥补干旱地区的一些淡水危机。 居尘的水龙概念船制成了精美特效，召开发布会，向全世界介绍，以便吸引精锐工程师加入他的项目。 人类似乎忘记了他的不义之财，被他连续不断的大新闻所迷住了眼睛，很多科技领袖表示这“因崔斯汀”。 这时候，好像没有人笑话中东土豪的人傻钱多了，貌似在廉价运输方面有特效？在特效制作的时候，居尘已经找人核算过成本了，因为塑料膜水仓廉价到不可思议，从1000公里远的地方运送淡水也是有利可图的，几乎可以跟海水淡化的成本相媲美，而且不需要建厂，没有各种淡化厂的损耗，综合成本更低。 每人每天使用0.1吨水是不错的水平了，按照这个数字，终极的10万吨级运水船可满足100万人的使用，即使使用太阳能每天行驶8小时，1000公里也只需要4天时间。 4条水龙连轴转，就可以满足100万人的大城市淡水使用。 这个技术甚至在中国也可能应用，中国虽然不是缺水的国家，但是每当干旱的年份来临，滨海的各大城市的市长就会问起海水淡化的项目可不可行。 海水淡化没问题，新加坡、以色列的技术都很先进，但是整个城市需要建造特殊的管道，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工程，等项目快上马的时候，干旱已经过去了，所以，到现在为止，整个中国还没几个大城市用上淡化的海水。 现在，水龙项目就给出了新的可能。 ------------ 第57章 困难重重 公开透明的好处就是吸引人才精锐，很多原本想在大企业混吃等死的人都跃跃欲试了，其中就有来自航运巨头MSC的人，然后MSC本身也注意到了这个项目，他们每年利润60亿美元，对技术更新也重视，投资部门的人就上门了，这是第一个理想中的合作伙伴。 土豪给面子，估值达到5亿，第二个投资伙伴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同样是投资1亿美元，只拿到5%的股份，也就是说，估值已经达到了20亿美元，妥妥的变成了独角兽公司。 终于独角兽了，居尘万万没想到，自己这辈子靠的是航运巨头推波助澜才混到独角兽的行列。以前，他连MSC的名字都没听过。 居尘现在对引入战略投资人也越来越熟练，在PCC平台，他开始引入“散户”股东，重点是IT培训机构，什么北方蓝鸟，新东南方，青翔等等，这些机构本身可能不太靠谱，但是他们的学员众多，透过他们给真心想走上码农道路的青年发发小广告还是可以的。 每个机构融资500万美元到1000万不等，最后下来，出让了5%的股份，PCC的估值也变成了10亿美元。 如此一来，PCC的活跃程序员迅速飙升，数据很好看，破2000人指日可待。 他的某些朋友的公司就没那么好命了，主要说的是CVT共享单车的创始人胡邦波，听说又在收拾细软，首批高端共享单车试点，失窃严重，虽然有GPS定位，还是经常抓不到窃格瓦拉。 胡邦波跟警方的关系已经很好了，还是无法应付频发的窃案。 他也不想跑路，但是不想突然变成一穷二白，这天，找到居尘诉苦，居尘决定买下共享单车项目，为的不是别的，是因为CVT单车拥有Nuvinci变速器的中国区独家授权。 在小型共享单车纷纷倒闭的档口，自然卖不出什么好价钱，估值2000万美元就都卖身了，所有股东、投资人都闪人，100%股权连同债务，都转给了居尘，还有3亿的押金。 他们退押金困难，已经被相关部门约谈好几次了。 居尘接手之后，介绍胡邦波认识的富三代钟贵就屁颠颠跑来问他有什么想法。 居尘：“想法是先把押金给退了，重新思考产品。” 钟贵很失望：“不是吧？这算什么？我问的就是产品怎么重新设计，你连航运业都能颠覆，区区共享单车还不是手到擒来？我想入伙啊。” 居尘：“你能拿出多少钱？” 钟贵：“500万美元。” 居尘：“你想占多少股份？” 钟贵嘿嘿一笑：“这个……25%行不行？” 居尘：“我2000万买的，你想2000万入伙？有点不厚道。” 钟贵：“您说个数。” 居尘：“给你10%就好了，而且事先说明，我还没想法。” 钟贵掐指一算：“估值5000万了？好吧，有您老人家的金字招牌，恐怕押金都没人退了，我入伙了！” 兜兜转转，还是跟钟贵成了合伙人，不过，这一次他占了绝对主导的地位，谁叫这位富三代这么穷呢？ 居尘现金充沛，宣布收购CVT单车之后，立刻用户就可以退了，而且是秒退，赢得了用户的好感，网上称赞声音一片。 没有退押金的也不着急了，等着看创新帝的好戏。 过了三天，居尘就推出了“重装骑兵”计划。 痛点不是容易失窃吗？那就搞一个比普通电瓶车还要重的电单车，不仅采用钢铁之躯，还多了一个“四季顶棚”，这是一个自带光伏板的顶棚，可以遮风挡雨防晒，还能吸收太阳之精华，供应电助力系统。 电助力系统虽然仅仅是助力，但也有可能遭到监管，所以这项目是秘密研发，电助力都不带告诉用户的，只是将来上市的时候，用户会发现如此沉重的电单车居然骑行起来这么轻松，完全不比原来的超轻CTV单车差。 既然说是四季都能骑行，那下雨天也好考虑，拥堵时刻也要考虑，这时候，静止状态的平衡技术就被纳入视野。居尘想使用最简单可靠的自适应小轮，放在后轮的两侧，自动检测速度，当速度变慢的时候，会自动放下小轮，让电单车站住，或者缓慢地滑行，毫无压力。 所以说，重装骑兵根本就没有必要泊车的时候支撑起来，它自带支撑属性。 骑手可以直接骑上去，设计“死飞模式”，能够倒着踩踏，克服重装带来的行动不便，所以这车不能采用普通的链条设计，需要行业专家设计一种全新的传动机构，这方面的技术很多，居尘自己就不去亲自研究了。 目前设计的短板就是充电的问题，万一阳光不足，就需要充电，否则，重装上阵的单车就很难骑了。 这真的很难，所以居尘也没什么好办法，可能共享单车的共享办法要彻底更改，变成“分享单车”，采用合买的的办法，向买家出售单车，然后买家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设定分享单车的时段，所得的收入大部分归车主所有，官方仅仅收取信息费。 这样，车主就有义务给自己分享的单车去充电了，暂时如此吧，至于分享的生意好不好，那不是官方的责任，不好，那就当变成了卖自行车的，好，那就皆大欢喜。 对了，应该提供免费骑行策略，但路线固定，这是为了让单车回到固定的地点，否则车主分享单车就麻烦了。甚至官方会在用户不足的时候提供骑行补贴，按照指定路线骑行，不仅可以免费，还能收到小费。 比如，车主上午分享，下午的时候就开始回收，接近规定时间的时候开始给小费，如果规定时间内没有人接单，那就由官方的专职人员“代驾”，这样车主应该放心了吧？ 果然运营很复杂，想到这里，居尘自己都头疼了，好在后面的运营成败都无所谓，大不了变成专卖“四季自行车”的。 CVT单车是一个噱头，深入人心，再加上四季版，名声就更加响亮了。一旦风雨时节或者暴晒的季节，这种自行车就得民心了。 一心一意谋发展，做好自行车卖家的本职工作。 重装骑兵计划一出，钟贵就心安了，未来又充满了想象力，尽管困难重重。 他还贡献了一些想法，比如：推荐泊车的车桩，那里可以充电，他亲自去找物业谈合作。 如果单车可以防盗、好骑，谁还共享啊？中国人又不是没钱，就是厌恶窃格瓦拉罢了。钟贵是挺看好做车商本身的，这货可以卖个好价钱，5000块一辆，应该还可以。 风雨无阻，高峰时间还比汽车快，二线城市还能直接上大电池变身电动车，真的创造了一种独特的体验。恐怕一些有汽车的人也愿意买一辆来备用。 ------------ 第58章 V2 最近，编程众包公司日活程序员悍然突破2000，并且名声大噪，因为该平台又高人加盟，并且通过平台施展才华，创造了一个伟大的产品——https云服务。 技术人员可能知道，http协议草创与互联网的初始阶段，采用的是明文传输，中间很容易被他人获取信息，很多人的账号密码就是这么丢的，还有，容易被黑客插入木马、病毒或者广告。 而将http全站升级到https加密传输协议，工程难度比想象的要困难，这位高人就是要解决这个难题的，著名的程序员社群StackOverflow都觉得很难，更不用说别人。 他采用云服务的办法，只要服务器和访客之间用他的服务中介一下，就可以把http转换成https，对迫不及待要上马https的网站，是一个很好的过渡，对技术实力不足的中小型网站，更是福音书。 靠这个云服务，这位高人一下子赚足了银子，也赚足了眼球，最开心的还是居尘，竟然有高人使用PCC干成了这件伟大的事业，还真是想不到啊。 这次伟大的惊喜出现之后不久，PCC果然受到了业界高度重视，其中诚意最丰满的是软件外包巨头埃森哲，竟然提议用100亿美元全资收购PCC，把居尘吓了一跳。 他心中颇为激动，自己不久前还是一个不名一文，被送外卖的同行殴打而毫无办法的小瘪三，现在的身价竟然有可能超过100亿美金，跻身世界顶级富豪的行列，这个彗星般崛起的速度，他自己都害怕。 但他依然不为所动，100亿美金跟他控股的新能源公司“狐尾能源”+PCC上一次估值约合30亿美元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何必把自己辛苦创建的解放码农码畜的伟大事业拱手相让呢？ 为了拒绝埃森哲，他提出，收购价至少是对方年营业额，也就是350亿美元。他觉得对方不可能答应，所以就把这事儿放下了。 随着居教授的名气越来越大，有重量级的化学家加盟菲尔特雪烟草公司，使得公司能制造体积足以媲美普通香烟的完美过滤烟，并且，上一次申请的FDA实验室已经确认，香烟中的43中致癌物确实已经被FC101过滤干净了。 虽然FDA没有说FC101真的对健康有好处，但是也让硕大的FC101销量暴涨，可以想象，有了完美外形的过滤烟将会如何受到追捧。 BAT正在享受成功的用居尘教授当代言人，岂料他们可能正在培养一个可怕的对手。 不仅过滤烟潜力大，连原来的烟厂的不知名品牌也销量见涨，似乎已经妥妥的摆脱了亏损状态，烟厂工人个个笑逐颜开，除了那些学不会使用手机抢单的少数派。 趁着手里有现金，居尘花1亿美金收购了国内一家中型化工厂，将用来生产过滤烟所需的那些吸附剂、催化剂、活化剂等等产品。 BAT的瓦内莎好像跟居尘特别有缘，不知道为啥，她又盯上了居尘的项目，试探居尘愿意用多少钱出售菲尔特雪公司。这个当然不能卖给BAT，因为BAT是传统的烟草公司，他们掌握了过滤技术，很可能推广的动力不足这就有悖于陪审团对居尘的期待了，5600万的赔偿也是一种期待吧。 为什么烟草公司赚钱这么多年就从来没想过把已经发现充足致癌证据的43种化合物去掉呢？真是的。要知道，不但居尘那么多亲人吸烟，他自己也吸了不少二手烟啊。 名气大就是好，跟若干家三甲医院合作的挂羊头卖狗肉强子治疗加速器项目获得批准，烟厂的四周正在营建加速器的主体结构，这方面居尘没有什么研究，就看看项目进展得怎么样。 但是意外发生，烟厂工人对加速器有强烈的恐惧感，组织起来反对这个项目。 为了稳定大局，相关部门叫停了项目，让居尘产生强烈的挫败感。 果然，不管你再成功，有时候想想庄子、释迦摩尼都是好事儿，你不可能控制环境，只能当环境的幸存者。 钻石加速器择日再战，居尘的兴趣转移到了设计比翼鸟，那个太阳能无人机计划。 现在对太阳能项目，居尘已经很有经验，一开始就知道夜晚和天气才是太阳能无人机的最大敌人。 想不到可行的办法，他兴趣再次转移，转移到了微型火箭上面，他希望四轴无人机那么大小的火箭也能实现类似SpaceX那样的火箭回收功能，感觉这个东西特别有趣，很想知道SpaceX是怎么干的。 为了跟清洁能源未来保持一致，他的小火箭引擎打算使用乙醇做燃料。 伊万卡对他这个举动的评价是：你果然想去火星。 当年埃隆马斯克才赚了1亿多美金就想去火星，现在居尘有这个想法并不过分哦。 一开始他就打算到公海上去发射小火箭，以免又被有关部门影响，这很伤士气的。 假如有一天能够成功，就可以把无人机送到100公里的高空，然后开始滑翔。他希望飞机可以滑翔16个小时，以200公里的时速计算，需要滑翔3200公里，所以，至少要让飞机的滑翔比为32:1，也就是下降100公里水平飞行3200公里。 夜里发射火箭上天，飞行3200公里，再加上8小时的太阳能续命，再飞行1600公里，那就是航程4800公里的“洲际无人机”啊，完全可以媲美瑞士人的阳光动力飞机。 这航程，如果要跨越太平洋都是可以的，只要规划一下线路，从东京飞行4000公里到中途岛，再飞行2000公里到夏威夷，再飞行4000公里到美国本土。 这货没什么用，卖给恐怖分子当洲际小炸弹还差不多。 但可以显示比翼鸟的技术有多先进，有时候，嘚瑟也是一种幸福和快乐。 据了解，纳粹德国的冯布劳恩设计的V2火箭就是75%乙醇跟液态氧混合的燃料设计，这让居尘对V2很感兴趣。 V2为了让燃烧更加猛烈，采用了蒸汽燃料泵来增压，这是当时难度最大的部件，而居尘并不需要那么高的推力，所以这个部件暂时可以省略。 而且V2当时采用的燃料泵的动能来自液态的过氧化氢，也是居尘看中的氧化剂，在空气稀薄的高空，氧气不够用了，所以必须自带氧化剂。液态氧非常危险，不适合无人机玩，用过氧化氢比较安全。 乙醇和过氧化氢都是比较安全、容易储存的液体，对于业余火箭爱好者来说是不错的选择。 居尘这个时候没想过要跟蓝色起源、SpaceX等大佬竞争，他们是正经搞太空技术的，居尘是来玩儿票的。他就是觉得可以回收的火箭特别有趣，因为看上去就是一个圆柱，这得多少技术才能做到一根柱子能原路返回发射场啊。 目前，美国正在迎来太空创业的最好时机，因为大量的公司提供了武装到智齿的零部件，只要你有想法，没有什么是买不到的，所以SpaceX才能完成重量级可回收火箭的伟大壮举。 当然，SpaceX选择的是自己制造85%的部件，因为这个行业最大的问题是“用户少”，高单价才能存活，靠自主生产大部分部件，SpaceX已经做到了把波音洛马发射联盟的4亿美元一次单价降到8000万美元，还没算可回收带来的好处，这方面还是在试验阶段。 居尘的玩儿票则面向迷你火箭，零部件也是自己制造，但是可以众包出去，反正也不是什么正经的项目，所有的相关领域专家都可以抢单，主要采用增材制造的方式来生产。 增材制造跟数控机床的切割相对，是从粉末状的材料热熔之后一点点糊成需要的形状，性能不能跟减材制造相媲美，但速度极快，适合小型业余制造以及研发原型。 居尘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他需要雇佣一个项目经理，行业的资深人士，为了说服资深人士加盟，他需要解释自己项目的前途，不得不忽悠。 他忽悠道：“我的小火箭将来会发射微型的空中通信基站，因为可以悬停在天空24小时，发射到100公里的高空之后，以等角螺线的方式盘旋下降，辅以太阳能供能。每天发射一次就可以持续不断地为特殊地区，比如发生了地震的灾区，提供通信服务。” 专家：“但是主流的研究方向是煤油+过氧化氢，煤油的能量密度高多了，应该是乙醇的1.5倍吧。” 居尘：“没关系，我们不是搞真正的火箭，乙醇可以通过生物产生，我觉得代表未来能源的方向，就用乙醇，没有毒性，味道也不难闻，我们的小项目对容易储存这点很看中，否则就使用一氧化二氮、液氧这样的特殊氧化剂了，而不是采用液体的过氧化二氢。” 专家很不服气来着，不过，土豪老板给的工资高，他也只能采纳V2火箭的基本设定了，当年冯布劳恩就用了乙醇跟过氧化氢啊，虽然过氧化氢不是用来当主推进剂的氧化剂。 ------------ 第59章 共享 说到3D打印的火箭发动机，航空喷气公司拥有很成熟的技术，项目经理建议去向该公司申请微型火箭生产的许可，只要推力不超过某某界限就可以自己制造，那么应该花不了多少钱，项目经理对行情有了解。 当然了，项目经理花了好多功夫才说服航空喷气公司，自己需要用乙醇和过氧化氢来制造火箭，让对方很不理解。 该公司有一款火箭，采用增材制造的技术，只需要三个零件就可以，居尘看了图纸，印象很深。 为了批量制造这种火箭，或者为了快速，居尘把3个零件分成了30个部分来分别制造，然后焊接起来，这技术还可以技术放下去，这就可以用30台机器同时制造，速度提高30倍。 项目经理还是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干，难道将来会直接用增材制造来大批量产生火箭发动机吗？ 居尘还真是这么想的，如果质量没问题的话。 用过氧化氢来当氧化剂让研发人员很幸福，因为爆炸的可能性很低，比液氧强多了，在实验室里的条件就可以完成所有的实验，这又让很多的传感器能用上，加速产品的研发。 甚至在实验室里可以模拟强烈的海风对火箭回收的影响，你说研发人员幸福不幸福？ 因为这让工作人员觉得是在搞一个小SpaceX，所以个个干劲十足。 如火如荼的业余火箭在搞事，IT外包巨头埃森哲对PCC的报价也提高到了150亿美金，一帮风投都蠢蠢欲动了，财富增长得太快。 居尘也是心动的，不过，他立即启动了工程学众包公司的项目，趁还控制着PCC，搞一下另外一个平台，不至于将来把PCC出售之后，除了巨额现金之外一无所有。工程学众包公司，Engineering Crowdsourcing Co.，简称ECC。 向迷你小火箭的项目，就可以招募大批靠谱的不靠谱的技术人员，然后在内部进行抢单的工作模式，甭管你靠不靠谱，只要能完成抢下来的单子，就是合格的公司的一份子，甚至不重要的子项目对所有人开放。 事实上，在烟厂的内部早就开始这种半公开的弹性工作模式，工厂基本上是连轴转的，但也没有任何员工抱怨加班加点，因为弹性工作模式对提高幸福度的效果太强烈了。 因为效益提升，烟厂工人的平均工资也升级到了4000出头，个别抢单多的能达到7000，这是最普通的普工，不算管理层和技术人员。 过滤烟的供应链正在建立，对营收的贡献还看不出来，但前景看好。因为零售商纷至沓来，业内人士非常知道这点，所以帝国烟草跑来谈投资。BAT和帝国烟草都发现居尘对科技人才的整合能力很强，不一会儿的功夫，业内的精英就纷纷加盟Filtered-Cig（一下简称FC）。 BAT对FC估值5亿，帝国烟草对FC则估值8亿。原本居尘不打算引入烟草公司当投资人，但发现只有他们感兴趣，而且一个中型化工厂不足以建立将来FC所需的化学技术壁垒，根据他和业内专家的联合研究，恐怕需要的投资真的要5到10亿美元，才能把过滤制剂和吸附剂等顶尖的技术或者公司收入旗下。 居尘万万没想到要花这么多钱啊，看来最近不得不融资，或者干脆把PCC卖身给诚意满满的埃森哲。 PCC那里还可以再拖一拖，等待他下一个类似的众包行业备胎ECC发展到一定的程度。莫非真的要从烟草公司拿钱？ 烟草公司的钱也不好拿，公司整体估值才最多8亿，要大部分股份出让才能获得足够的收购资金，那就失去控制了，没劲。 烟厂的工人虽然改善了生活，但是宿舍还是N年前的老房子，看上去就不像一个有前途的工厂应该有的样子，破破烂烂，居尘决定请建筑师设计一套工人公寓，最好能够每个人有一套单独的房子，小一点没关系。 拥有独立的空间是每一个工人的梦想。 此前，只有高级干部才有这待遇，但经过设计，是有可能让工人居住在“梦想宿舍”里头的。 建筑师提供了一个核心方案，灵感来自于英国建筑师的Cube Project木屋，其中的核心思想就是可伸缩空间，利用可以用转轮移动的墙面，灵活地把平时不使用的空间收纳，比如：浴室、床。 连空间都可以收纳，更不用说那些多余的沙发、饭桌、茶几、床头柜，几乎所有能折叠、能搁置在上边、下边的家具都想办法收纳，以至于3x6米的狭小空间居然能够容纳单身公寓所有的要素：起居室、厨房、卧室、卫生间、浴室。 这样的空间高度为2米，如同一个集装箱盒子，所以可以摞起来，一共9层，每层摆放50个单元，在宽度的一侧留出3米的过道，刚好能形成一个60米x60米的正方形。 9层的正方形则拥有450套迷你单身公寓，直接采购零售商的产品，成本是8万一个单元，不包括家电，批发价是5万，获准授权制造，5万块可以把家电都包括进来，但需要自己组建一个建筑队，这方面没问题，烟厂大把人力资源，简单学习一下就可以了。 这450套公寓可以以1000元的价格租给工人，因为内含全尺寸的双人床，所以相当于每个人租金才500，在红棉市附近的城市，这个价格不算贵，更何况这个小户型设计如此精良，特殊处理的木质纤维官方可以保证至少50年的使用期，使用国产工艺，可能效果差点儿，30年总是有的。 而出租4年，单元的成本就能收回。 投资额是450x5万= 2250万，第一期试点，看看效果如何。 至于那些想包住宿的工人，也可以，一个套房去掉厨房之后，放两张上下铺，住四个人，相当于居住成本250，只要愿意吃苦，花250给工人住宿并不多。 定下方案来之后，负责该项目的建筑师还没轻松几天，居尘忽然又有了奇奇怪怪的想法，因为被可移动的墙壁启发，觉得这方面的创意大有可为。 在厂区当然土地便宜，但是在大都会的市中心，空间是昂贵的，红棉市一套公寓总得好几千的房租，浪费了上班族大量的金钱，居尘估摸着，怎么才能把现在的共享经济两大方向结合起来。 一个是民宿，一个是共享办公空间。前一个典型代表是爱彼迎，估值310亿美金，后一个是WeWork，200亿美金。 家里有的房子要自己居住，但是白天自己要去上班，闲置着！机会来了，可以建造一堵墙，可以移动的墙，把起居室的大部分都搬空，用定制的办公家具和家庭家具来代替。 定制的家具最大的特性就是可收纳到极小，然后在办公和居住两个状态之间切换，早上九点钟之前，房主把状态从居住切换到办公，自个儿去公司上班。租客使用时间从早九点到下午五点，下班之前切换回到居住状态。 房主可以跟租客老死不相往来，可是使用共同的空间，这感觉好奇妙。 有24小时都空闲房间的房东不多，可是白天去上班的房主，几乎覆盖了绝大多数的人类，所以，理论上最大的共享经济公司不是Airbnb，也不是Wework，而是……居尘想出来的这个东西，好吧，先起个名字，叫AirWork。 这项目的核心在于家具的设计，居尘开始在工程学众包平台上招募相关领域的专家，秘密打造AirWork。 这个项目真是特别具有隐蔽性，除了居尘自己，谁也不知道他要这么强收纳属性的家具干么，这么大一个老板，还老想着节省空间，真是吝啬啊，出身不好就是不行啊。 ------------ 第60章 获奖 为了谨慎起见，诺贝尔奖很少颁给刚刚面世不久的理论。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居尘不知道自己发表《海森堡测不准原理与哥德尔不完备定理的必然联系》已经过去了多少年，反正没几年。 他总是把目光定格在未来，近未来，不是遥远的未来。 瑞典皇家科学院没忘记他，更确切的说，是很多的理论物理学家没忘记这篇论文，每年都有大量的科学家对他提名 终于，在今年的诺贝尔颁奖季，他意外地接到了代表科学家最高荣誉的一个电话——通知他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独得100万美金的奖金，当然，这对他已经算不上什么刺激。 只有被同行肯定，这个时刻，是科学家一生中最巅峰的时刻。更何况，居尘才三十多岁，正值做科研的黄金岁月。 认识不是认识，熟悉不熟悉居尘教授的朋友和亲戚都在疯狂地转发和评论他们身边一个外卖师傅的传奇人生。 数学系毕业，做过程序员，互联网产品经理，最后沦落到当外卖师傅，竟然在业余时间鼓捣出了重量级物理学理论，后来还成为企业家，身家数十亿美元，这够传奇了吧？ 传奇而高冷，自从得知获奖信息之后，他的社交网络账号一直没动，好像消失了一样，要不是经常出现在哥伦比亚大学的校园、菲尔特雪烟厂的厂房、西雅图的PCC美国研发中心，恐怕真的是被匪徒绑架了地说。 当然要沉默，当然要高冷，因为居尘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希望与别人不一样是他一直以来的本性，不想随随便便就开口说一句“我很荣幸”之类毫无信息含量的话语。 受此重大利好（也不知道怎么就利好了，诺贝尔奖跟企业有关系吗？）的影响，他变相发行的烟草公司企业债突破3亿美元大关。 就连泊车代驾，这个运营艰难的产品，都水涨船高，顾客盈门，对排名第一的那个创新者的产品造成了一定的实际威胁。不管是中国的泊车代驾和美国的，知道这个产品的人越来越多，甚至知名度超过排名第一的。 毕竟这是一个奇怪的产品，培育市场是需要时间的。 作为泊车代驾和顺风代驾两个产品的项目经理，裴丽非常开心，还是老板厉害，被动技能——科学网红的影响力杠杠滴。 顺风代驾这个产品更加奇葩，本来就没什么人用，都几乎要关闭了，这一次突然很多人下载app，也是迎来逆转的一次良机，如果这一次都没能做起来，那就真的要关闭了。 CVT单车重装骑兵版的项目经理赶紧加班加点，趁热打铁，召开发布会，用“四季如春”的主题来凸显这辆带挡风板和顶棚的单车推向市场，预计三个月之后才能量产，现在接受预定，定金1000元，售价7777元。 说实在的，项目经理对这种单车的销售并不看好，心中忐忑，要是不赶上这个风口，恐怕有惨遭滑铁卢的危险。居教授的很多项目都是不靠谱的，骑电瓶车的是什么用户群？他们能接受7777的价格吗？ 预定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第一周内有5000+人吧，此时只有原型车，这个成绩应该还可以。 这时候，大家才通过铺天盖地的媒体报道，知道了居尘的很多的项目，靠谱的不靠谱的，就连智能手机，教授都想玩儿一票，这个项目的经理看到同事搞了个大新闻，他也不甘寂寞，征得老板同意之后，也发布了第一代“真-全面屏”。 因为是真全面屏，为了跟Almost这种嘲讽相对应，项目组给起了个风骚的名字，叫abs（绝对），采购市场上最好的OLED，因为显示芯片必须在屏幕上，OLED可以折叠，能隐藏芯片区域，所以，只有OLED能做到全面屏。 机器并没有跟风采用苹果那样的圆角，而是逼近矩形，尽量延续原来屏幕的视觉体验。这机器最拉风的，当然还是田青文的创意，复眼隐藏式摄像头，把前置跟面部识别都结合在一起。 公司从成熟的面部识别厂商那里直接获得了算法，经过小幅度的改进，安全性立刻比平面识别多了一个数量级，比不得苹果的算法那么强，但在安卓阵营一定是独树一帜的。 接下来就是第二个看点：磁吸式无线充电。这颠覆了人们对无线充电的认知，达到跟有线充电一样的快充速度，也是极具功能性的创新。 第三波：机身整体绝无按钮设计，也叫abs无按钮，也尽量减少开孔，去掉了耳麦接口，浑然一体，未来感十足。 系统呢，还是尽量减少研发的成本，几乎完全采用原生态系统，只是针对中国市场做了一定程度的“优化”。 按照居尘的想法，他这手机就是做个样子货，供应链、品控、线下门店都是特别费劲的事情，他兴趣也不在这里，就是希望自己的前两个创新能够把解决方案卖给安卓阵营的友商，他们出货量大，一台手机赚100，也够他赚的盆满钵满的。 中国的那些大厂，随随便便就是上亿的销量啊，当有1亿台手机使用他的方案，营收是可能达到100亿的，何必费劲自己做手机？ 更令居尘不开心的是做消费品必须迎合消费者，搞点小鲜肉什么的来代言，他不喜欢这种，还有门店的加盟和low文化，都是市场的选择。既然不喜欢做，那就干脆只做方案供应商。 其实，目前的复眼传感器合成技术还很初级，项目经理的预售特别仓促，居尘都不敢发话支持自己的项目，别人还以为这货会不会冒充的居教授的项目。 田青文兴奋地跟居尘说：“苹果和谷歌的人都来考察我们的解决方案了！看样子有可能高价收购？” 收购的话，经理就能短平快地大赚一笔，无怪乎他这么兴奋。 当居尘把那100亿的估测告诉田青文的时候，他就更加兴奋了：“还是自己干有前途。” 手机惊艳亮相之后，大批行业精英加入工程师队伍，这才让这个项目靠谱了一点，颠覆传统的传感器不是那么好做的。 苹果公司对复眼摄像头的解决方案整体报价5亿美元，不予考虑。 谷歌的商业间谍获取了这个报价，提出10亿美元，给予拖延的答复，目前这个没谱的方案得到这个估值应该是最高的了。 手机项目可以消耗大量的人力资源，以至于PCC上面猛然增加了1000个活跃用户，都是直接跟该项目有关的，整个PCC上面的活跃程序员达到3000！已经大到了居尘认为的可以产生质变的1万人的三分之一水准。 这3000人对IT外包行业巨头的刺激也特别大，IBM也加入到对收购PCC的报价，不过他们只给出100亿美元的价格，当然是不可能被考虑的。 内行看到的是这3000人，外行的话，只看到表象，注册的开发人员有5万多。 在一大票项目中，书先生是评价最低的，以至于让人产生荒谬绝伦的感觉，但它在技术上已经趋于成熟，毕竟是黑白屏，书页上还有大量的辅助图案，让工程师开发特别方便。 获得诺贝尔奖，让居尘的所有项目都获得团队增益，以至于人们在想，这个最愚蠢的项目会不会也有可取之处？他们自行脑补所谓的可取之处。 这项目已经被居尘列为“骗钱”系列，跟一些咖啡馆合作，忽悠大家去被改造成“书吧”的咖啡馆，对猎奇的用户果然有莫大吸引力，能显著增加咖啡馆的消费者数量。 商务谈判的时候大约是这样，每有一个消费者尝试书先生眼镜，咖啡馆支付3块钱的费用，运营一段时间之后，大约每家咖啡馆每天能收到100块钱的合作费。 现在合作的店家每天增加20家，一个城市，全国铺开之后，这个数字会增加30倍，每天600家。一个月就能忽悠18000家店加盟，峰值大约10万家，合作费可以收取3亿/月。 一年营收36亿，居尘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第一头现金牛，居然是骗钱项目书先生。这是他第一个年利润过亿的项目，而且，竟然一下子达到十亿级。 成功如此接近，以至于他对埃森哲、IBM的百亿美元级收购意向没了兴趣。几十亿的现金牛，还怕没钱用吗？有钱花就不需要融资，更不需要出售自己的拳头项目。 ------------ 第61章 天上与人间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 诺奖大红人，居教授，终于“开口”了，没发言，但是把自己最新写的王羲之《兰亭集序》的照片发到了网上。 “是教授自己写的吗？棒棒哒~” “教授德艺双馨，蛮夷拜服！” “早就知道教授德艺双馨，为什么不写点别的？以教授的才华，应该来一首诗，或者词。” 转发过百万，评论过万，成为顶级大V了。 这就是居尘跟网友无声的交流，他看了好几百条评论，都是赞叹的多，负面的少，看来大家对诺奖还是挺尊敬的。 一帮逐水草而居的段子手开始编造什么“居尘对年轻人的十条忠告”“诺奖得主居尘教授的十个创新法则”之类的头条文章。 这一刻，居尘对过往外卖同行的殴打，入狱的陷害等等，都没了感觉，忘却了曾经的峥嵘岁月，满满的都是幸福感。 站在人生的巅峰，莫过于此。 当然了，哥伦比亚大学紧急召开临时会议，把居尘提升为终身教授，并给予30万美元的年薪。 这都是小打小闹，将来教授赚了大钱，搞不好一不小心就给大学捐赠一大笔钱，这30万美元简直是开胃小菜。 天堂到地狱之间到底有多远的距离？反正对居尘来说，距离并不遥远，他立即就知道了命运的无常。 在他人生巅峰享受了没几天，一个惊天重磅炸弹消息传来，以色列某个网络安全公司发布新闻，他们一直追踪一种加密学货币挖矿病毒，经过代码逆向工程分析，该病毒的核心代码高度疑似来自……知名科学家，居尘教授。 哇~真的吗？一开始，只有社交网络上面流传，以及一些花边新闻的报纸转载，到后来，布隆伯格等正经财经媒体经过专家的证实，确实有这个可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居尘的心情跌落悬崖，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明白不是智商，而是情商上的知道。 现在，他更不知道说什么了，以至于诺奖颁奖典礼，都没去，指示自己的学生去代表自己出席。 他跑到鸟不生蛋的一些荒芜的景点去沉寂了半个月，出奇的是，这个神奇的国度，好像对他这种对国家带来重大名誉的科学家特别优待，官方坚决否认居尘教授参与挖矿病毒之类的犯罪活动，甚至给各大媒体发了通稿，严禁无谓的揣摩。 更神奇的是，很大用户在得知这个病毒居然只是利用空闲资源，甚至在一定条件下给“受害者”比特币的赔偿，真是好神奇的病毒，开始有用户主动下载病毒，主动求感染。 这恐怕是历史上第一次有用户乐意主动感染的病毒，而且“受害者”联盟等民间自发组织起来，要为这个所谓的病毒正名，这不是病毒，而是一种特殊的挖矿程序，处于试验阶段，所以没公开自己。 有极客表示，疑似居教授开发的病毒，对用户电脑的消耗程度和骚扰程度，甚至少于某些卫士、管家。 居尘知道记者会追问他相关的问题，以至于最近都没露面，又疑似人间蒸发了。 诺奖典礼都没去，你想找到教授的本尊，真是不容易。 好朋友和创业伙伴田青文来到隐居的居尘身边，笑道：“你知道现在传说中的你发明的病毒有多少的下载量吗？哈哈，笑死了，我去下载站看了，你的病毒每天有100万的下载量！” 居尘不知道应该笑还是应该笑哭。 这么说，挖矿病毒已经大到了千万级别的用户规模？ 本来已经远离这个东西的居尘忍不住去看了一下后台数据，他的秘密账号已经积累了150万美元的收入，因为病毒是跟用户五五分成的，所以，已经给用户发放的比特币价值也是150左右。 现在，每天账号都有33万美元价值的比特币汇入，相当于这是一个每年净赚1.2亿美元的现金牛。 上文书说到36亿人民币的运营收入仅仅是书先生运营到峰值的时候，也就是几年之后的收益，看来又失算了，第一头现金牛的候选牛名单又更换了。 虽然损害了名誉，甚至精明的内行人会认定居尘的人品有问题，但现实的好处多少弥补了一些损失。 1000万用户级别的挖矿程序为自己打工！这是多少矿池的梦想啊。 无意间，他已经达到了最顶级矿池的10分之一的算力。利用空闲的资源，这是不是共享经济的一个变态应用啊。 原本预计日活程序员达到1万的时候会发生的质变，在3000+的时候已经发生了，程序员社区到处都传唱着众包的好处，埃森哲终于按捺不住，完全满足饕餮教授的兽欲，对收购PCC给出了350亿美元现金的天价。 现金哦，亲，不是股票，也不是期权，更不是条条框框的限制下的融资，真正的现金，成交之后，居尘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拥有最多现金的个人，之一。 他持有的PCC股份是75%，可以获得350亿的262.5亿，即使不避税，即使在美国，当成个人所得，税后也将获得170亿美元的巨额现金。 埃森哲这种跨国公司，轻而易举就能通过分布在全球的分公司，将税费降低到个位数，嫌太麻烦的话，汇总到瑞士的银行，最后缴纳10%的税，可独得236亿美元。 瑞士的企业税是全球最低的发达国家之一，而且有严格的法律保护隐私，在这里汇总有特别的意义。 236亿美金，对标约等于胡润全球富豪榜的TOP40，跟李嘉诚先生等量齐观。 如果这笔钱是现金呢？就没有对标的人物了，大富豪们没人手里放着这么多现金的。即使有，你也不知道比例是多少。 从鼎沸的全球声望，到差一点儿跌落谷底，经历了一场精神上的浩劫，居尘决定：卖了。 在交易的过程中，有人泄露了消息，PCC正谋求整体出售的消息顿时响彻整个投资界。很多内行的投资人都知道，这个独角兽是极有可能发展成千亿级别巨兽的开发者资源平台。 埃森哲恐惧竞争对手，尤其是硅谷那些拥有巨量现金的可怕巨无霸，要求明天就来总部签约，居尘也答应了。 这天晚上，居尘都一夜无眠，早上精神萎靡，推迟了去埃森哲签约的时间，他总是心惊肉跳，生怕在这人生的转折时刻做错什么。 一觉睡到下午两点，然后有苹果VP级别的投资副总裁拜访。 苹果现在深陷老手机降频门，想搞一个提振士气的大新闻，手里的现金多得有点像烫手山芋了，这位手握谈判大权的钦差大臣，给出了500亿美元现金的报价，而且这500亿是全部给居尘本人的，并且之后CEO的职务还是他的，保留5%的股份。 所以，这500亿美元并不是整体收购，比埃森哲的报价高出一个级别。 苹果啊，真是意外，它们喜欢自己关起门来搞研究，居尘曾以为应该是Alphabet、微软对PCC感兴趣来着。 诺奖是人类的一场纯精神类生活物品，IT巨头主导的大并购，才是影响世界的深刻方式，究竟花落谁家呢？埃森哲得知苹果加入战团，深知战况不容乐观了。什么一夜无眠没精神，借口，都是借口，他们的CEO如是说。 【加入官方QQ群以防有变：95697019（山人居）】 ------------ 第62章 三大件 Alphabet的投资部门也有接触，他们的CEO亲自过来谈判，虽然给不出苹果那么多的现金，但是也算不错，300亿现金+Alphabet的股票共计450亿美元，还给居尘在PCC保留高达10%的股票。 居尘对Alphabet特别有好感，比较倾向于售出给他们，刚刚签订了意向书，一个程咬金又杀了出来——微软。 现金储备仅次于苹果的巨咖微软，现金是用来干么的？当然是用来买买买的。微软在新CEO的带领下，好像跟原来不一样了，特别进取。 他们的报价居然是……800亿美元，当然，其中的一半都是微软的股票，而且还有一个对赌协议，三年内，他担任CEO的被收购的PCC的日活程序员要超过2万，否则那400亿价值的微软股票就算没了。 因为有微软的股票兜底，就算间接持股PCC了，所以PCC的股票就不留给他了。 他要是接受了微软的合约，他在微软所占据的股份将会是6.1%，居于所有股东中的第二位，比较一下，目前比尔盖茨持有的微软股票仅有1.3%。 之所以微软这么晚才入场，是因为他们的CEO一直花精力在说服主要股东，现在他已经成功了，引入真正拥有战略眼光的超级股东，刚刚声名鹊起的当代杰出科学家兼企业家。 别家，包括埃森哲，都还没有获得董事会的批准，但微软，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就算没有那400亿股票，微软的报价都是很有竞争力，更何况还有这么多股票，说真的，当西雅图巨咖的二股东，也是很有吸引力的选择。微软的Hololens是最有前途的未来产品之一，居尘觉得。 再说了，对赌的风险能阻挡居尘对冲风险的创新吗？恐怕不能，让他们见识一下中国人刷单的能力，三年之内，他一定可以把日活用户刷到2万的。 真的需要刷单吗？可能都不需要，以目前的PCC的自然增长，2万不是神话。要刷单的话，那也得两年之后，时限过了三分之二才开始，现在不着急。 总之，居尘渴望更多的现金，现金为王，即便他更喜欢Alphabet的CEO，那也没办法，有时候，金钱比妙人更美妙。 微软也有跟苹果类似的避税办法，表面上法律框架内被美国税务局认可的现金收购金额是105亿美元，缴纳35%的个税，实际上通过全球离岸金融中心的操作，居尘的85%股份可换取360亿美元现金到手，主要汇总到瑞士。 但价值400亿美元的微软股票是没法儿隐藏的，相当于505亿美元的混合支付收购，绝对震惊全球的圈里圈外。 内行的财务专家都知道，现在世界上又多了一个顶级富豪，身价约500亿美元的新晋诺奖获得者。全球TOP5的富豪教授。 当然，105亿现金是板上钉钉的，400亿的股票还要看对赌的成败。 谁也不知道，居尘现在已经坐拥360亿美金的现金，根据他的估计，这笔钱已经足够他玩儿期货了。期货的一流玩家都是靠巨额的资金，对容易操纵的种类进行砸盘或者托市来获取超常利润的，很多对冲基金都是这种套路，有钱，挑选合适的市场，就是他们每年都赚大钱的奥妙所在。 如果那400亿美金的股票真的到帐，他将成为跟比尔盖茨等量齐观的超级富豪，有了金融运作的年头，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妙招，把对赌股票转卖出去，转移风险。 操作方法是这样的，价值400亿，他宁可损失50亿美元来换取保险，怎么运作呢？50亿美元权益制作成债券出售给开发者，债券的年息为对赌性质，根据PCC的日活程序员来调整，第一年，如果日活低于1万，则年息为1%，如果超过1万，则年息为10%；第二年，日活低于2万，则年息为2%，超过2万，则年息20%，第三年，日活低于3万，则年息为3%，超过3万，则年息30%。 界定购买债券的资格的办法很简单，只要到PCC抢单写代码，抢到一单并按时完成，就可以购买1万美金额度，一天达到三小时，且时薪达到10美元，则可获得17万美金额度，机构投资者可雇佣程序员来完成这个指标，要投资1亿，只需要雇佣100个不同的程序员来完成目标。 所有债权都被购买了，那么约等于用50亿美金刷到了3万名开发者，还不算已经有的日活用户。 支付50亿美金债务的30%？简直小儿科，所以，居尘的财务信誉是完全没问题的。 制定完这个计划，并寻找靠谱的企业债发行平台，居尘感觉自己已经站在云端，可以用上帝一般的视角藐视芸芸众生了。 超级富豪当然应该要超级富豪的样子，在纽约的Camry已经不够用了，他已经订购了一辆凯迪拉克DTS，跟美国总统的陆军一号同款，几乎一模一样，也是防弹的。 同时也订购了一架波音747-200B，内部改造指定一个专家来到定制，尽量跟空军一号VC-25相近，当然不可能一样，虽然型号一样，但很多东西VC-25是保密的，专家已经知道很多了，可还是有一些不知道的。 DTS便宜，波音747当然不是一个档次的，这货造价3.25亿美元。 因为以后要给微软工作了，所以一直要常驻在PCC的全球总部西雅图，正好也是微软的总部，凯迪拉克DTS放在西雅图，747则会把主人运往他最常去的几个城市：纽约、红棉市。 当然，他这个微软CEO的下属，在某种程度上地位比CEO还要高，因为他很有可能成为二号股东，而且是战略股东，头号股东是一家投资顾问集团“先锋投资”，管理着4.5万亿美元资产。 像先锋这种金融巨鳄才是令人望而生畏的金融一级市场玩家，想想它管理资金的规模，就不觉得人家操纵股市、期货的能力不行了。 对了，还要定制一艘游艇，西雅图有挺多港湾的，可以玩儿游艇。以居尘的风格，当然是猎奇科技集成度高的产品，比如他看中的这个叫“天鹰座”的概念帆船。有165英尺长，船身设计得十分梦幻光滑，好像天外飞仙的飘带，巨大的风帆上面还有镶嵌着光伏薄膜，可以同时采风和阳光的精华。 这艘游艇也是一亿美元级别的消费品，当然，会分期30年付款，一年也花不了几个钱。 陆军一号、空军一号和天鹰座游艇都具备了，听说这是顶级富豪的三大件，类似于以前中国人的自行车、手表和收音机，身份和阶级的象征。 好东西当然有跟好朋友分享，在买这三样东西的时候，他都是跟伊万卡一起去的，跟普通女人面对这种事情浓浓的幸福感不一样，强颜欢笑的伊万卡感受更深了，要嫁给居尘的距离又远了一大截。 当然了，这过程倒是颇为涨见识。尤其是介绍747的定制的时候，伊万卡和居尘都第一次来到飞机的驾驶舱，这个一般人哪有这种机会啊？ 居尘：“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 “没有啊。”伊万卡言不由衷。 居尘：“是不是赚钱太快了，让你不太适应？要不要我帮你想办法赚一笔？” 伊万卡只好说：“好啊。” 虽然伊万卡对赚钱兴致不高，赚的再多，能跟居尘比吗？胡润都已经说了，居尘即将成为全球富豪TOP5.居尘微笑着没有否认这个！但是居尘还是要给她出些点子。 居尘觉得伊万卡拍一部电视剧吧，说不定可以赚一笔。 模特不都有一定的演技吗？ 居尘投资一部电视剧，赚了给女主高分成，亏了算自己的。他问：“你想出演什么样的角色？随便你挑。” 伊万卡：“《三体》行不行？” 居尘：“呃……程心？” 伊万卡：“对啊，程心才是女主，地球就是她毁灭的哦。” 居尘：“怕不怕被骂死？” 伊万卡：“我想被骂死啊，可惜没这机会，因为经过中国的编剧和大佬审过之后，恐怕只剩下肥皂剧的套路，什么题材都变成肥皂剧。而且，我的演技可能不一定好，到时候你可别临时换女主啊。” 居尘哈哈一笑：“怎么会？本来就是为了你而拍的片子。让你的经纪人去谈谈版权去，真的。” ------------ 第63章 流体 名气大，就是好。诺奖得主，超级富豪，干点什么项目还不是跟玩儿似的。所以，红棉市附近的加速器选址工作进展顺利，钻石工厂即将面试。 这一次也不用藏着掖着了，直接告诉当地政府，这就是钻石工厂，并不是为了搞强子治疗，不过，万一制造钻石的计划破产，强子治疗也可以搞。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预算一下子翻了好几倍，变成了5到10亿美元的投资。这家伙能买多少克拉钻石啊？ 合成宝石级钻石果然很费钱呢。 这阵子花钱还真不少，大三件就不用说了，富豪标配嘛。还有跟过滤烟有关的化工厂，也计划用5到10亿美元并购或者合作。 这个合成钻石的计划，甚至一度让钻石股票产生波动，可见居尘教授的项目影响力之大，他计算的临界值，虽然大部分人看不懂，却都信以为真。 纳米、微米级的钻石肯定没问题，但90%的业内专家都不信可以模拟波皮盖陨石那么大规模的合成钻石，再说了，合成钻石的价格是上不去的，没有那种永恒的价值，老牌儿钻石生产商最会忽悠天然钻石的好处，他们营销能力这么强，恐怕合成的永远没有翻身的一天。 Anyway，这就是居尘的一个玩具，巨大的玩具。其实有很多已经存在的物质人类没有好好研究，钻石就是一个，说不定通过不同配方、环境等因素的调教，爆压法可以产生惊奇的发现，未知的东西让居尘觉得有趣，他都不知道那些“醉心于”做慈善的大富豪是怎么想的，只能说……人各有志。 据说西方花了数以万亿美元在非洲做慈善，结果还是没有用，有人就觉得这么做是不是不对，比如，传播疟疾的蚊子需要蚊帐，捐赠的蚊帐摧毁了小镇上的蚊帐作坊。 援助的粮食摧毁了非洲的农业，等等。这种想法有进步，但是还是肤浅了些。你无法想象把十万双鞋捐赠给温州人，温州的鞋厂就会纷纷破产，然后温州人穷死。为什么？因为温州人会做别的生意。 没有了张屠夫，我就要吃带毛的猪？这种部落恐怕是扶不起的阿斗吧？制度，环境，文化，产业趋势，人性，全球化的速度，很多复杂的因素才促成了非洲的贫穷，援助，即使不是正面的，至少也不可能是负面的因素。 非洲，总有一天会赶上来的，这一天可能会很晚才来，但绝不会缺席。如果这一天来得太快，很多人还不适应呢。 进化，会产生加速进化的机制，比如细菌的染色体置换。不知道哪一天，非洲兄弟就真的加速融入全球经济了。没有祖国的资本一定会像水往低处流那样源源不断注入非洲大陆。 现阶段，阻碍非洲致富的最大原因，恐怕还是惰性，非洲的工人以懒惰著称，这才是我们人类祖先居住的地方应有的那副样子，东亚中华文化圈这种埋头苦干的劲头，可不是所有国家都学得会的。 疾病也是贫穷的一个重大原因，举个例子，全球最顶尖的钻石出产国之一，博茨瓦纳，跟南非、俄罗斯、澳大利亚并称为四大。然而这没有什么卵用，博茨瓦纳的HIV携带率接近40%。整个国度都是病怏怏的，经济？搞毛啊。 非常遗憾，在防止性传播意识不强的时代，赶上了一波如此可怕的疾病，不贫穷才怪。 要在撒哈拉以南非洲扶贫，第一件事就是要实行禁欲主义，这不是任何人在短期内可以做到的，当然，居尘也没兴趣去做，残酷的社会选择，只有大吉大利晚上吃鸡的少数人能幸存下来，成为幸福安康的现代化国家。 慈善就说到这里，还是醉心于自己喜欢的科技创新吧。 CVT单车的四季版，重量大，必须要电助力，居尘在考察代工厂的时候就琢磨过怎么提高这方面的短板，现在很多电单车充电是麻烦事儿，电池小了哪儿也不敢去，居尘就有一个亲戚，买了便宜的电单车，20公里都跑不到，回一趟几公里的老家都忐忑不安。 说到底，现在缺乏一个便宜的快速的充电方案。 特斯拉的电池是几千个18650组成的，蔚为壮观，跟普通电瓶车的完全不同。这给了居尘一个启示——能不能制造可以像加油那样方便的电池？ 居尘是这么想的，电池要变成“流体”，必须做成球体，想像一下一堆乒乓球对方在一起，可以在两个容器之间“流动”，是不是算具备了流体的某些属性？而且是模拟汽油最重要的属性。 乒乓球恐怕还不是很好，因为居尘需要的是智能电池，不论哪一头跟邻居电池接触，都能自动调整成正确的正负极连接，乒乓球电池就相当于无级变速的电池，任何一点都能调整电极，这难度太大。 所以，更可行的方案是高尔夫球，虽然居尘也没怎么见过高尔夫球，但看过纪录片，知道它是怎么制造的，对它的形状也记忆深刻，它有很多个面，虽然看起来是一个球，但其实是多面体。 多面体的球，就把电极的数量限制住了，把一堆高尔夫电池堆放在一起，通过磁吸式稳稳地连接在一起，然后自动调整正负极，“流体电池”就发明出来了！ 看出来了吧？这种电池耗尽之后，可以把空电池导出来，灌注元气满满的新电池组，这就跟汽油一样，当然，唯一的问题是——1套电池都昂贵，更何况两套！ 其实，特斯拉早就有换电池的服务，因为价格看上去特别不划算，始终没流行。 看来，这种流体电池的命运恐怕也是一样的，只能作为一种临时应急的“增程器”，这个跟完全替代传统充电方式的想法区别很大。 将来，居尘系的电动车（单车或者汽车），应该内置高尔夫智能电池，平时正常晚上回家充电，当需要长途旅行或者在路上没电了，就可以在充电站更换流体电池。 特斯拉的充电站特别贵，但居尘这种充电站并不需要特别的电压，任何有电的地方都可以搞一个，电力充足的搞十几个、几十个，所以铺设成全球性的网络都不是难事。 通过一个平台把全面铺设的换电池网络整合，车主可以在app上寻找、预定电池组，再也不用因为电量不足而焦虑。 想到这个点子，居尘高高兴兴地跟钟贵去打高尔夫去，然后一边学习打球，一边把自己的智能电池计划告诉他，这个恩怨交缠的合伙人。 钟贵惊呆了：“竟然还可能这样操作？这种电池的成本会不会很高？” 居尘微笑道：“你高估了智能芯片的价格，在淘宝上，IC卡才几毛钱一片，嘿嘿，低端芯片是很便宜的。” 钟贵：“除了芯片，还有很多的面，也就是很多接触点啊。” 居尘：“这些都很便宜，不信你去调研一下，我赌1000块钱。” 随后，钟贵调研了一圈，真心没想到，这种电池的所有元器件真的比普通电池贵不了多少，当然，需要重头开始设计和制造，产量没上去之前，那肯定是贵的。就好像第一艘福特级福特号核动力航母的造价。 居尘说：“这个方案最牛逼之处，是散热性能，因为在低负荷下，可智能地轮流开启、关闭某些电池，在过热的时候有可以选择性关闭某些电池，不影响整体使用，真的是智能化的。” 钟贵感慨：“厉害了！你是怎么想到的？” 居尘：“这么简单的解决方案，为什么现在就没人做？” 钟贵苦笑：“流体电池，鬼才能想到，能想到的只有鬼才。教授真是天赋异禀。” ------------ 第6-4章 衣锦 葡萄成熟了，老爹带着儿子参观他精心栽培的梅洛葡萄园，还让他尝尝梅洛的滋味。 居尘面带微笑，其实知道，国产的葡萄酒根本不好卖，“尘酿”恐怕也是这个命运。 他就名气大，但是总红不过说相声的，人家跨界都那么难，葡萄酒主要是那些所谓的“文化”，以及传承。 要打破传承，何其困难。比如，全世界的葡萄酒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采摘之后不清洗，这是因为上面附着着一些天然的酵母菌，可以让葡萄酒天然发酵一段时间，据说这样风味更加有特色。 天下所有的食品都讲究卫生，就你酿酒葡萄例外吗？还有，不允许额外加水，只能利用葡萄自身的水分，等等，规矩老多了。 照居尘看来，这些规矩都是没科学依据的，即使有，也不是最佳解决方案。葡萄酒三大解说要点，第一：酸度；第二：单宁含量；第三：果味。除了果味特别复杂之外，其实酸度和单宁含量都是可控的嘛，你想要什么程度就什么程度。 果味复杂没关系，其实没种水果的芳香味道也是有供应商的，居尘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与其参与酿酒的“文化游戏”，不如颠覆这个游戏。完全不按照古典的风格来制造，而是尽情尽兴地使用高科技手段，模拟各种葡萄酒的风味，从单一的酒庄出品，到采购全球的食材和添加剂。 品牌名称就叫“分子葡萄酒”，分子是好东西啊，比原子跟人类的关系亲密多了，又神秘又高科技，可以通过全球采购，刻意模仿名酒庄的风味。 居尘甚至连推广方法都想好了，就采用“拉菲1982”之类的风味名称，等着当被告，然后在法庭上让陪审团的人盲品，一口分子，一口拉菲，看他丫的能不能分辨出来。官司落败没关系，名气一定打出去。 这世界上想品尝一口拉菲1982的人多的去了，很快就能赚回来。 有人说，这世界变得越来越公平，不管你是世界首富还是流水线工人，都能买到最好的手机，大家都知道的那个。 分子葡萄酒，让这种名贵的酒品也变得公平，所有人都喝得起的拉菲、罗曼尼康帝。 哈哈，这个广告语挺好的。 了解世界就业巨头的时候，居尘发现，都是啤酒的厂商居多，为什么？还是便宜。有时候，便宜才能诞生巨头。苹果的商店比所有的奢侈品商店都赚钱，小米之家仅次于苹果商店的赚钱效率，都是因为性价比高。 说不定分子葡萄酒将来的方向就是：比利时安海斯布希英博，荷兰喜力，南非米勒，岛国麒麟啤酒。 这些都是年销售额200亿美元以上的酒业巨鳄。 居尘的老爹认为，能够把葡萄酒卖给隔壁的乡镇就算大功告成了，哪想到儿子脑子里净想着征服地球的好事儿。 在故乡，乡亲们得知大富豪回家，都蜂拥而来见一面混个脸熟，还有好几个比较亲近的老乡，儿子正在念书，询问居尘，怎么才能让儿子、女儿们出息，怎么教育才好？ 居尘说：“要不，我成立一个中学吧，你们都把孩子们放到我的学校里来。” 乡亲们纷纷叫好，还问起了收费标准。 居尘嘿嘿一笑：“学费是零，不过，吃住和教材都需要自理，我的教育方法跟你们想象的不一样哦，等我再好好想想再告诉你们。” 在中国，所谓的教育，要认清一个现实——一切都是为了高考。居尘的中学就是紧紧围绕着这一点来经营，所有的教材都是自己编撰，极简主义风格，没有一个字浪费，满满的都是针对高考来的。 至于教材哪儿来，当然是找全国最优秀的中学教师来搞，每个主题让两个教师同时抢单，然后分别给不同的同学学习，从大数据中发掘最好的教材。 学生们可以按照教委规定的顺序按部就班地升级，但是，私下里完全是游戏升级的思路，用电脑/平板来考试，考过了就升级，考不过就留在原地继续学习。 高考是万恶的，但也是分配国家资源的一种方案，既然不能改变现实，就只能接受它。向着高考的方向，前进，前进，再前进！ 当然了，这中学的名字就叫“居尘中学”，在故乡的镇里面试点。以居尘现在的名气，恐怕会挤破家长头皮。 教育系统即是运动员又是裁判，民营教育被歧视久矣，不过，县委领导知道居尘现在的地位非比寻常，光速批准了他的要求，即便要跟公立中学抢生源也没关系。这居尘中学第一所就在县里，是县里的一张活的名片啊。 更何况，居尘所图甚大，请来的老师都是全国最棒的，对高考的研究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绝对不是县里面的老师可以比拟的。 创办人是诺奖得主，还是世界顶级富豪！ 至于给县里面投资，简单，刚刚想到的流体电池，伟大的产品，就可能在故乡投产，还有觊觎百亿级廉价葡萄酒市场的分子葡萄酒公司。 奔驰S350给了老爹使用，居尘在国内的座驾，现在换成了S600普尔曼（防弹），连他的保姆都是有车配的。 他的保姆居然是……那天老妈说要给他家里请一个打扫卫生和做饭的小保姆，还是一个他见过的人，居尘还挺好奇，谁啊，我认识的人里面有干这行的？ 回到家里，他那便宜买来的公寓，一看，竟然是许栩，小堂妹给介绍的乡花，脸红红的，对他：“我找不到别的工作，阿姨说你经常会不在家，这里工作轻松，我就来了，我也想不到我会做保姆啊。” 居尘哈哈一笑：“什么保姆，叫管家吧。今天中午尝尝你做的饭吧。” 许栩落力地点点头：“我最近在很努力地学习。”她高考的时候都没这么努力过，反正将来也是靠脸吃饭，但为了伺候好BOSS，她已经豁出去了，跟她的师傅——居尘的老妈学习。 其实居尘老妈厨艺也是一个半吊子，只不过居尘习惯了而已。 老妈的心意，居尘一眼就看出来了，怕外面的女人离她太远了，要给自己介绍本地的美女当老婆。有心了，居尘的个人生活绝对不会被任何人左右的。 居尘非常爱伊万卡，但也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至少几年内都没有。 伊万卡要是知道家里来了这么一位娇滴滴的管家，恐怕要跳起来咬人，像她送给居尘的那只叫妙才的小猫一样。 ------------ 第65章 十四阿哥 书先生的混合现实眼镜产品更改设计了，比原型要漂亮多了，简直是潮牌设计的太阳镜，如果不是那根细细的连接到耳朵后面的数据线兼导线，你都不知道这居然是一款MR设备。 本来不看好书先生的人也开始对自己的观点产生了动摇，不会吧？MR设备还能设计得这么好看？ 居尘对这个外观很满意，看来实现年营收36亿的目标有谱了。 电子书的内容，自然是跟版权方合作的，别人给多少分成，他也给多少，这没有什么悬念。购买书通过app的流程，也没有什么意外。唯一意外的是全国文具行业的龙头老大——得光，一家在全国有7万销售终端的公司，来谈合作，希望在他们的纸质笔记本中内置支持书先生的二维码。 哇，真是大好事啊，每个纸质笔记本抽成1块钱，自己不用花一分钱成本就可以拓展业务到7万家终端。 买笔记本的消费者，只要肯多花一点点钱，就能买到混合现实的笔记本，多划算！ 一个月后，当得光文具推出第一代MR笔记本的时候，强大的终端立刻就铺货100万+，而且销售势头火爆，虽然用户没有书先生眼镜，也买回去先备用。 MRB出货姗姗来迟，干脆通过文具店的终端来销售，第一批10万台被抢购一空，对咖啡馆进行商务拓展的业务员都很尴尬，因为自己官方都没了设备。 这货零售价是3000，大约有30%的毛利率，也就是1000块钱，10万台，就是赚了1亿，预计全年利润超过12亿是妥妥的。 有这利润，发展下一代混合现实设备就有钱了！三年之后，等居尘成了微软的二号股东，偷窥一下Hololens的技术秘密，嘿嘿，就更方便了。 卧槽，年度最不靠谱的IT产品，混合现实书籍，居然赚钱了，而且赚大钱！一帮创业分子大跌眼镜，纷纷传唱这款奇葩产品的传奇故事。 一些创业者酸溜溜的说：“这是靠诺奖得主的知名度吧，不服不行，我们学不来。” 貌似最近流体电池的创意也流出来了，质疑者说：“这……真的可能吗？我觉得够呛，我回去拿一桶高尔夫球试了试，接触不良！这对电池是致命的。电池就应该是圆柱形，因为这是正负极两张薄膜卷起来的，做成球体，太浪费空间了。” 这确实是难题，以至于居尘让他的拓扑学学生上阵，用异形薄膜的方案，卷出了完美的球体！ 居尘亲自计算散热的系数，把电池定在了比18650稍微大一点的数值上，异形薄膜跟电池工程学结合，还产生了奇妙的持久高强度放电效应，当电量不多的时候，仍然可以拥有强劲输出功率，动力曲线很平滑，这是意外的收获。 预计，第二批CVT单车四季版就将采用全新的智能电池，居尘让得光文具店帮忙卖电池，一次更换电池的费用是5块钱，一套设备包含一套电池，定价1500，300次销售可以回本。 所有的文具店都接入app查询网络，自带智能数据系统，有没有可用的电池，有多少，预定，等等，文具店就等着收钱可以了。 有数据之后，就可以增加或者减少一个商店的进货量，动态调整，这才是对用户友好的智能电池嘛。 未来CTV单车满世界跑的时候，7万家零售终端组成的无与伦比的舒适体验，这恐怕是一般电瓶车无法企及的商业壁垒。 那个甩卖项目自己走人的共享单车创始人心里颇不是滋味地看着居尘把一个濒临崩溃的项目做起来了，他是老关系户，当然很早就去体验了一把四季版的单车，感觉不错，要是不禁摩限电的城市，那就更好了。 他更加意外的是这个项目启发了居尘研发流体电池，这个技术更加有想象力，居尘建造的电池网络有可能超过特斯拉的超级充电桩网络，有了这个核心技术，自己都不用造车了，躺着就能把钱赚了，就像现在他给得光文具授权生产书先生笔记本一样。 他预料得不错，已经有国内的智能电动车创业企业上门来试探合作，当然，被技术不成熟为理由婉拒了。这些创业企业的背后有中国顶级IT巨头的身影哦，钱不是问题。 万一没有谈成合作，可能还得自己研发电动汽车。在改装Camry的过程中，居尘已经对汽车的构造有了比较深入的了解，虽然不专业，但已经可以有想法了。 首先，外观设计，重要的是审美观，他会聘请给梅奔、阿斯顿马丁或者宾利设计过汽车的设计师来操刀，这几个品牌的设计比较符合他的审美。 其次，让口碑良好的代工厂来OEM，比如著名的给梅奔G系列代工，也给宝马代工过的麦格纳集团。麦格纳本身拥有整车设计能力，可以把很多东西交给他们。 第三，采用田青文想到的复眼摄像头的办法来替代昂贵的毫米波雷达，特斯拉曾经想用以色列的摄像头设别方案来替代，但是似乎效果不佳，复眼摄像头可以把数量众多的红外线投射点结合，对所有方向的状况了如指掌。 当然，这个比用来面部识别的技术更加复杂，需要更长的开发周期，已经更多的财务投入。 电池方面，除了使用流体电池，后备箱和前舱都带有增程器的接口，你要把续航从300提升到1000都是有可能的。有些场景下可能需要1000公里的续航，比如跑偏远的鸟不生蛋的线路，此时还可以配备斜拉桥样式的太阳能薄膜，也就是一直在进行的狐尾项目。 第一代产品不是普通轿车，而是MPV，就是跟五菱宏光那种类似的，或者是宝骏730那样的多功能乘用车，卖车的重点就是汽车金融，零首付那种，专门针对有全职或者兼职当专车、顺风车司机的用户，如果不能适应司机的生活，或者另有出路，随时可以零风险转移车辆给别人，支付一定的费用即可。 现在的MPV，好看的还不多，用全球顶级设计师来弄一台，还跟五菱比，很真是奇葩的想法。 普通轿车是消费品，而居尘的MPV是产生工具，能产生效益的，自用也是可以的，使用成本低，特别是跑长途的时候，用电的成本比烧油要划算多了。 这将是一款性感、高品质、平价辅助驾驶系统配备、首付1万的爆款，居尘希望。 居尘的汽车可以维持很低的利润，因为可以通过打车软件赚钱，汽车贷款也可以赚钱，爆款诞生之后，还可以通过收集司机的驾驶数据，研发靠谱的辅助驾驶技术，再次赚钱，甚至租赁流体电池也赚钱，不用把眼睛盯着卖一台车赚多少这样的事情上。 这样的市场策略可谓十分保险，都没算他作为当今世界最具影响力的科学家和企业家之一带来的效应，当然，技术上来说，这车也是相当让人眼睛一亮的。 因为创新点太多，跟现在中国市场上大多数的采用特斯拉公开的专利来造车完全不一样，刺激了汽车设计师的灵感，那个来自宾利的设计师主动搞了一个大脑洞，弄了一个六个轮子的设计。 前边两个轮子，后边四个，两两挨在一起，但他们可以分开，当他们分开的时候，汽车会变长，原本8座的MPV会再增加6个座位的空间，变成14座的小巴士！ 多了这么多的座位，这得能多赚多少钱钱啊！当然，自带两种选择，一种是临时性的加座，可以常备在车上，像折纸一样折叠收纳起来，另一种是乘坐的舒适性很好的套装，可拆卸，平时放不下，展开空间的时候才从车库里拿出来使用。 设计师花了很大的心思在巧妙隐藏这个空间，甚至连轮胎都挂在背面，让人以为只是备胎。以至于展开的时候会有一种惊艳的惊喜，Surprise！ 这多出来的空间也可以用来装货，可以装体积很大的东西，赛过小货车。 关键的关键，这MPV还特别精美，受限于可加长的设计，没有可能采用太过流线型的车身，但还是圆润有加，颇有宾利的神韵，车顶没有天窗，很多的链接机构都在顶部和底部，所以不能开天窗，但两侧的玻璃是大块头，一体化的，相当于普通汽车的两倍长，视觉效果甚佳。 默认设计是银灰色，低调而不失一点活泼的气息。 居尘很渴望见到这车变成实物的样子。 这样的神车，应该有一个响亮的名字，想来想去，居尘把它叫做“十四阿哥”，显然，因为它巅峰时刻能装下14个阿哥。用户一听这名字，一打听来历，就知道它的神奇之处。 ------------ 第66章 Otto 汽车设计师知道居尘教授有钱，逮着机会就忽悠他，这设计师有飞艇情节，说，游艇没意思，视野完全不如飞艇，而飞艇产业现在没落了，没有了硬式飞艇，软式飞艇是一个气球，载客全靠吊篮，根本没有像齐柏林飞艇那样的巨大空间。 所以，设计一艘现代化的硬式飞艇，一直是设计师的梦想。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眼里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 “还有，巨大的空间甚至可以让飞艇成为空中酒店！” 这句话打动了居尘，有钱了怎么糟践啊？游艇可能还不够，再来一艘飞艇，游艇也是靠岸才有风景，飞艇则可以越过山川河流，甚至停靠热带雨林。 居尘不怎么想去火星、金星，但是上天的愿望还是挺强烈的，要么他怎么回老家的时候，在山顶还想着飞鸟的自由啊？ 山巅一寺一壶酒而乐，靠的就是飞艇了。 “你放胆去设计吧，万一能打动我，说不定我会真的建造一艘来玩儿。先给你100万刀的预算。”他说。 设计师激动地拍胸脯，一定要拿出120%的干劲去干活。 设计师甚至巨型交通工具的各种失败，比如空客A380，拥有四个引擎，维护成本高，可起降的机场数量少，甚至有停产的可能。受到自己的可伸缩MPV的影响，他想设计一款由多个节点组成的飞艇。 每一个节点都能成为自成一体的小飞艇，有点小飞艇载重量大，甚至需要滑跑才能起飞，有的内部可充满氦气和氢气的混合气体（防止爆燃、节省宝贵的氦气），浮力巨大，可以自由组合。 节点之间连接的是片状物，可以按照需求形成各种空气动力学的组合，所以合体之后的形状能够扩展到很大，一个小飞艇相当于30米长的小家伙，大的时候能够10个飞艇首尾相连，比30万吨级油轮还要长。 30个小飞艇合体，提供的使用空间如同一艘十万吨级航空母舰，容纳1000人空中旅行毫无压力。 直接造一艘巨型飞艇，成本海了去了，但是这样的组合，每一艘小飞艇的成本大约200万，合计6000万美金。“仅仅”花费6000万就能坐拥全球最大的空中航母，真是太划算了。 容纳1000人的五星级酒店也是这个数量级。在一线城市，这样的酒店每平米1500美元，按照15平米计算，一个客人的造价是2.25万，1000人的酒店合计2250万。 为了飞艇事业的可持续发展，把飞艇开成空中酒店，说不定能成。 设计师畅想着自己的作品能够遨游在无尽的蓝天白云之间，开创一个尘封的飞艇时代，成就感满满，走向人生巅峰。 居尘喜欢这个设计，研发预算增加到500万美元。 最近花的500万真不少，为了研发跟AirWork有关的技术，他购买了濒临破产的智能门锁公司Otto，这公司的产品是一个售价699刀的极简主义门锁，主要通过手机开启。 这货很漂亮，触屏的，一看就让人心生欢喜，不过短板也很明显，太贵，比同类产品贵了三倍，而且还不支持自主安装。居尘买下之后，立刻就对策略进行了根本性改变，从依靠产品赚钱改成靠大规模之后的数据赚钱。 699的价格被修改为233，而且有内室版，更加简约，仅仅需要100美元，外观却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精美绝伦。 不能自主安装这个被居尘彻底改变，不但能自己安装，还能自动安装。为了达到这种神奇的技能，他招募资深业内人士，设计了一种可在互联网上操作的远程安装设备，只要设备固定到门上，（简单操作），锁匠可以远程更换门锁。 锁匠通过地推进入这个安装平台，想要多少有多少，通过抢单来分配任务。 用户只需在网站上订购，一套智能锁和安装设备就到家了，安装完毕之后，安装设备挂在门外，24小时内会有快递员来回收。 这一整套流程，可以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开通，不嫌麻烦的话，没有上门回收的城市，房主可以自己把安装设备寄回去。 这套方案果然特别奏效，什么广告也没做，只是居尘自己发了一条推文，就获得了上万的订单，产能都跟不上，把Otto的原有团队都惊呆了。 一万订单产生了200多万美元的营收，一年下来，估计会产生2000万美元以上的营收，被收购的团队立即被激活，团队对居教授的影响力叹为观止。 这点钱当然不算什么，一个月之后大家才知道，AirWork项目正式运营，只要通过AirWork平台共享自己的房间，成功交易一次，可以免费获得Otto智能锁。 办公室的租赁不再拘泥于一个月一次，也不是一天为单位，而是类似于钟点房，最少单位是一个小时！ 所以，AirWork不仅仅涉足办公领域，钟点房也可以。当人们好奇地探究更多的细节，就发现团队已经开发出第一代超级收纳家具，经过改装的房子，可以移动墙壁，在自己的家和租赁空间之间灵活变化，特效惊人。 在中国，AirWork的宣传语还是老一套：打工？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出租自己的房子吧，自己正在住的房子也可以出租，不信你来看看我们的超级收纳家具，发现你家超乎想象的能量！ 一堆托儿在网上说：“AirWork真是好用，我通过AirWork把我刚刚装修好的家出租，不但房贷没压力了，还有盈余，我最近想买辆车！大家有什么推荐？宝骏730怎么样？” “卧槽，AirWork比Airbnb好多了！可以搞钟点房，定价也自由，Airbnb走的是高端路线，AirWork随便自己定价，生意不好的时候可以便宜点，用了AirWork，我再也不接Airbnb的单子了！” “成交一单就就送Otto只能门锁啊，这货以前卖699刀的，太划算了！”然后晒图，用漂亮的没有钥匙孔的神奇门锁来吸睛。 …… 这么一来，刚刚产量上去的Otto智能锁立刻又脱销，行情十分看好，有可能突破一亿美元的年营收。 估值310亿美元的独角兽Airbnb真的迎来了一个劲敌。 居尘最近迷上了搞活动，他又想到了搞一个大新闻的办法，开放自动安装设备平台对所有人，房子租下来之后第一件事？很可能是换锁芯，自己不会怎么办？请Otto来帮忙。 用Otto的品牌，免费帮忙换锁芯，先用手机拍下自己门锁的照片，让锁匠鉴定种类，然后给你发货并更换锁芯。 一般的锁芯才二三十块钱一个，请本地的锁匠要50到100不等，现在Otto免费给你换了，绝对打响智能锁的知名度。 换来的知名度可以促进销量，所获得的利润可以弥补成本的损失，推高的AirWork用户量才是追求的目标。还是剑指Airbnb。 Airbnb有先发优势，一般说来房东或者房客不会转移平台，但是AirWork通过全新开发更广阔的用户空间，有可能突破Airbnb的用户量壁垒。 ------------ 第67章 疯狂改编 《三体》的改编权拿到手了，居尘其实很喜欢这部小说，所以给的价格很公道，但他要对内容进行疯狂的改变，包括那些刘慈欣特别洋洋自得的，主要是跟科技有关的东西。 又一次跟朋友喝酒，大家讨论起怎么毁灭一个城市最酷，刘慈欣喝高了，脱口而出：“降维攻击……”第二天，他就特别后怕，因为怕自己这个创意被别人抢先用了。 对一个有追求的作家而言，创意被抢先，不啻自己的女神被情敌拔得头筹。居尘甚至把这个设定都要颠覆。 前边的科学演讲已经说过，维度最完美的就是现在的三维空间，高等文明可以对低等文明进行维度的攻击，但是并非降维攻击，而是升维攻击！升维攻击的厉害大家可以想象，当空间的维度变成四维的时候，一切物质复杂的结构都从独特的扭结状态解扣，整个物质体系消弭成仅有万有引力存在的暗物质！ 如果升维炸弹在你附近爆炸，你会看到物质被魔鬼般的力量溶解了，连璀璨的恒星，一开始也会变成水中花，井中月，开始荡漾凌乱，渐渐融入无边的黑暗！ 这个过程可不比刘慈欣的降维攻击逊色哦。 编剧助理，一个三体迷，听到居尘说道这个颠覆性的改编，惊得目瞪口呆：“还……还有这种操作？” 居尘继续眉飞色舞地颠覆设定：“当然有，还有量子通信，因为宇宙中最快的速度就是光速，这个设定不能更改，否则就是幻想，不是硬科学。 最近双中子星碰撞被天文望远镜和引力波探测器同时发现，也就是说，光子跟引力波同时达到地球，这可是跨越了数以亿计光年的距离才达到地球的存在，可见光速是多么基础的宇宙规则，几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颠覆它。 所以，至少瞬间沟通宇宙任何两点的量子通讯是不能存在的。超光速可能在极端情况下存在，但那在真正的物理计算中，需要动不动就消耗一整个恒星的能量，没有任何文明会为了一点点时间优势而采取这么不低碳环保的策略。” 编剧助理：“那……教授，那个超光速的飞船怎么办？没有这个，三体的基本设定就完了。” 居尘：“改成近光速飞船就可以了，就跟现在民航飞机大部分都是亚音速一样，在实验室挑战光速是可行的，远航的时候就得遵循宇宙的法则。” 编剧助理：“那曲率引擎的设定呢？没有这个，太阳系唯一可能躲过高端文明攻击的办法就失效了，因为只有改变空间的曲率才能将太阳系隔绝于外部空间，保存自己。” 居尘：“没关系，反正不影响主线，人类还是选择了跟高级文明死磕嘛。空间的波动就是唯一理论上可能的超光速的，可以在局部形成空间分布不平衡，有些空间距离近，有些远。但脱离了波形的范围，光速还是无法逾越的宇宙规则天堑。” 编剧助理：“那三维物体的二维展开是可能的吗？如果这个没有，智子的设定也崩了。” 居尘：“这个设定可以优化，质子是不可以展开，质子由三个夸克通过夸克紧禁闭的强力组合，强力本身才是质量的主体。只要你拆开禁闭，所需要的能量甚至可以在真空中凭空创造出一个夸克，还是三维空间的物质。 但是复杂的生命体和芯片可以塞进电子和原子核之间广袤的原子空间，质子可以改个名字叫圆子，高圆圆、陈圆圆的圆。” 编剧助理：“干么不直接叫圆圆？教授，老大！你这么改，貌似可以自己写一篇科幻了……” 居尘：“可以已经买了改编权啊，大丈夫言出必行。既然买了，就得按照剧本来，我可以当科学顾问，也可以演一个配角。” 编剧助理：“你想演个啥？” 居尘：“戏份要少，但是要足够牛……我演叶文洁的丈夫吧？” 编剧助理一呆：“这个……被叶文洁亲手谋杀那个倒霉鬼？” 居尘：“可以给我加一加戏，说我不同意黑暗森林的宇宙社会学。而且！本来我应该是正确的，可是居然银河系真的发展成了黑暗森林，这个谜团到最后才揭晓，你先瞎编着，我到最后再告诉你为什么本来不可能的黑暗森林竟然真的发展出来了。” 编剧助理：“黑暗森林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本来不可能？” 居尘当然又把自己那套说辞复述了一遍，什么技术爆炸可能发生在被随手攻击的文明中，庞大的能量才能摧毁一个恒星，这不可能避开高端文明的耳目，所以，开枪的猎人自己也暴露了。所以黑暗中的猎人绝对不敢随便开枪，而是小心翼翼隐藏。 助理对最后的大结局自己也特别期待。 当然，居尘还对剧中的言情部分进行了大改造，云天明最后会跟圣母程心在一起。罗辑最终没有跟地球同归于尽，而是在当执剑人的时候就开始筹划成大独裁者，秘密利用至高无上的权力营造一个“最后的基地”，当地球被“升维攻击”摧毁的时候，他消失了，带着一小撮他的拥护者（约100万人，比起智人7万年前最危险的时候只有5000人，差点儿灭绝，好多了），建立了独裁帝国，乘坐一个巨大的宇宙飞船，逃离太阳系，前往下一个可能的宜居星球。 这才是符合面壁的智者所为，而不是跟普通人一样被庸众所左右命运。 这种想法不止在居尘心中沉浮了多少次了，要不，他怎么会有“极夜计划”呢？极夜计划的挖矿节点从风传他制造了病毒开始，到现在，还有500万节点，其中300万都是活跃节点，另外大多数是好奇的普通用户。 身为夜王，能瞬间组织500万节点的任意行动，多少让他有点锤子在手，看谁都像钉子的感觉。 最近让他感觉“钉子来了”的事件，就是英特尔公司被爆一个埋藏了几十年的超级漏洞，可让恶意程序直接越过系统，读取内存中的数据。万一有人发明了恶意代码放在特定的内存区的办法，那这个漏洞就高危了。 有这办法的人肯定已经存在了，只不过怎么才能把他找出来，为此，夜王准备花费1000万美金价值的比特币来悬赏。 这个悬赏与众不同之处在于，通过以太坊的智能合约来构建，测试方案有效性的代码已经写死在智能合约中，只要通过这个测试，悬赏者就不能在一定的期限之后拿回那些比特币，处于声誉的考虑，就只能把1000万送给解决问题者，但如果黑客破解了这个只能合约本身，那是拿不到这笔钱的，因为不能拿回来是一回事，给不给的主动权还在悬赏者本人手里。 这个悬赏一出，本身就是一个高手所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所以在黑客圈引起轰动，轰动到连主流媒体都有报道的，更不用说科技媒体。 这就是智能合约的威力所在了，自带交易所属性，不论是买家还是卖家都可以完全隐藏自己。 居尘就是他改变的《三体》电视剧的罗辑，在执剑人的时刻，现在，积攒自己的力量，一旦对外部环境绝望，他要用自己的办法来搞事。 一个他不知道是谁的高手，看懂了合约，并且正好在研究英特尔的漏洞，经过7天的奋战，终于完成了一个精彩绝伦的内存非法读写功能。 一把锋锐的冰矛刺已经制成，但他犹豫了三天，这时候，已经有第二个人先于自己提交了方案并通过了测试！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人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通过PCC众包很多的功能，然后组合起来，大约十几个人是这个临时匿名团队的核心程序员，原来，这是一场个人与团队的较量。 这个团队意志坚定，一旦通过测试就立刻提交代码，终于战胜了比他们团队的任意几个都厉害的独狼。 高手错失良机，后悔莫及。 ------------ 第68章 白鲸猎场 夜王殿对通过测试的黑客团队的成果其实并不是很满意，提出了一些改进的要求，团队则要求先支付80%才肯进行下一步的工作，经过一番谈价还价，夜王同意先支付500万美元。 这又需要建立一个只能合约，要那个团队凑足500万美元，等这边的1000万整体支付完成的时候，他们就必须把这500万重新打入原先的已经处于僵持状态的智能合约账户。 好在双方都是有诚意的，一边写脚本，一边进一步协作。 正好这段时间是沉默期，悬赏事件渐渐淡出大家的视线，对于夜王发起一波史诗般的攻击有帮助。 全世界的电脑都在打补丁，沉默期的夜王必须赶紧行动起来，他再次调集500万美金，在PCC上招募大量的安全专家，企业就是黑客，用感染力最强的那些病毒跟CPU底层漏洞整合。 这次大规模的行动，被夜王命名为“白鲸猎场”，Whales Hunting。一开始，参与猎场的所有人以为他们是白鲸，要猎杀那些可怜的倒霉的没打补丁的用户，但是……事情很快变得不一样起来。 为什么？居然要为被感染的用户修复电脑？并且让他们的电脑处于极速高效的状态，这应该是某些管家、卫士自称的功能才对啊？ 这当然是为了进一步猎杀白鲸做准备来着。夜王所谓的白鲸，就是那些被硅谷媒体称为比特币大佬的一群人，他们是一帮爱冒险爱新鲜事物的人生赢家，40%的比特币掌握在少数的1000人手里。 这意味着他们掌握着1100亿美元市值的恐怖财富，而且利用本身的优势地位在收割散户的利益，很简单，通过期货合约，在快到期的时刻使用砸盘、托市等手段来让比特币价格在期货交割的时候对自己有利。 硅谷把这些大佬成为白鲸，而散户当然就是那些小鱼小虾米，只有给鲸鱼当点心的份儿。 白鲸大佬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猎杀的目标。 夜王组织了一场大规模的针对比特币网络的攻击，届时，很多个大矿池都会被DdoS攻击，同时，挖矿病毒将通过花了1500万美元建立起来的超级感染力极速扩张到鼎盛，两者同时配合，将让夜王控制的SHA256算力短暂地超过全网！ 这意味着，夜王可以在短暂的时间内任意控制比特币的账本，把白鲸屠戮殆尽。 因为挖矿病毒跟居尘联系在一起，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据，这一切都会通过智能合约来指挥，他则在这段时间内公开露面做些事情。 做些简单的有很多人围观的事情吧，还有什么比去《三体》电视剧拍摄现场更好的选择呢？他还是科学顾问呢，当然，也是编剧之一，主要负责那些科技大改造。 BOSS就是不一样的待遇，就连饰演叶文洁老公杨卫宁也能获得很好的戏份，至少导演让一个特别漂亮清纯的演员来做叶文洁，他在剧中的妻子。 其实这个叫海月的女演员跟伊万卡很熟，也可以算是伊万卡的闺蜜，因为太漂亮，还有对男人有巨大杀伤力的少女清纯模样，伊万卡都不敢介绍给居尘认识，尽管海月已经跟闺蜜说了好几次了要跟居尘见一面。 没想到藏着掖着这么久，他们还是见面了，而且要演夫妻！ 然后就上演了一幕台下的好戏，海月、伊万卡和居尘一起吃饭，海月跟伊万卡很熟的样子，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好说什么了。 因为见到了偶像，海月特别兴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就是她的性格。 还好，经过伊万卡的观察，居尘并没有把闺蜜大美女放在心上，她万万没想到，居尘出现在这里，把时间都耗在这里，并不是对着电视剧有多么重视，而是制造不在场证据，他的心还一直悬着，时不时通过手机上特殊的网页的数据来监控病毒网络和DdoS的配合情况。 一个小时，生成六个区块链，就可以大功告成了！所谓短暂的算力超过整个网络，需要的时间就是这60分钟（左右）。 别看居尘跟剧组的所有人谈笑风生，但最熟悉他的伊万卡还是注意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不过她没说破，静静地陪伴在他身边，看他要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很快小伊就要进入女一号的角色了，饰演这么一个被颠覆了的《三体》，不知道会不会被三体的粉丝骂死。 小伊的演技不咋滴，以前最多就拍一些广告片而已，她闺蜜的演技都更强些，但颜值还是很有一号气派，因为是老大和大佬的女朋友，剧组都特别有耐心，再说了，小伊也知道自己的不足，挺卖力气演的。 居尘是一个很挑剔的人，但这些天突然变了，不管剧组来问什么，他都微笑着点头说“好好”“可以可以”“你随意”……等等。 片场一片欢声笑语的祥和，殊不知，在比特币的战场上，已经是硝烟弥漫，横尸遍野，被攻击的矿场疯狂反击，各种手段都用上了，这可是抢钱啊，对矿工来说，时间真的就是金钱。 感染病毒的电脑越来越多，夜王控制的节点达到了空前的5000万台，但是被攻击的矿场还有不少没有拿下，看来他又不得不动用PCC平台来招募DdoS的专业高手了。 这一天深夜，某欧洲安全专家发出警告，挖矿病毒大爆发跟多个矿场被攻击，有可能为同一个人所为，请币圈做好安全防御，但除了夜王之外，没有人重视。 再次动用500万美元价值的比特币众筹DdoS高手，白鲸猎场行动已经耗费了2000万美金，夜王都有点心疼了，但不能半途而废啊。 这段时间，居尘尽量参加各种公开活动，以便制造清闲悠闲的证据，很多无聊鸡毛的活动都参加了，主要是他的各种产品的宣传。 重要的产品是过滤烟FC101，达到了量产，要在全球铺货，引发各地批发商的疯狂抢购，因为第一批零售的数据非常火爆，诺奖得主+世界顶级富豪光环加持，比其中一种光环更加耀眼，烟民对这个很认可，并且痛恨别的烟草公司，为什么这么多年有类似的技术却不用？ FC101优先供应纽约、西雅图、硅谷和中国一线城市，以至于手持一支特制的FC101香烟成了时尚和健康的代名词。 因为过滤了43种成分，很多是刺鼻的，不仅对烟民自己有好处，烟雾中也少了很多刺激性的味道，很受各大城市管理部门的欢迎。 BAT的瓦内莎如今已经成了全球高管，一直密切关注FC的动向，把市场数据收集到手，然后写了一份深情的报告，强烈建议公司提高报价，收购或者入股FC，以免错过一次产业升级级别的机会。 显然，在人家冉冉升起的时候想收购，一般是出不起那种溢价的，她跟居尘见面，很幸运，还能见到居尘，因为居尘早就拒绝跟任何烟草公司谈收购，之所以跟瓦内莎见面，只不过是为了营造一种狗揽八堆屎的假象，掩盖他的白鲸猎场行动。 ------------ 第69章 声东击西 以居尘现在的360亿美元+400亿微软股票的身价，对任何报价都不会心动，不过……可以跟BAT好好谈一谈，还故意制造新闻，第一天，瓦内莎报价100亿美元的估值，她认为这已经很不少了哦。 但居尘发推称：“听说有公司想收购FC？少了500亿我不干哦。” 一堆烟民评论：“教授不要卖啊，烟草公司都有原罪，良心大大的坏了，用他们的过滤烟，我不放心。” 居尘对此回复：“如果我真的把FC卖了，就做一个监督FC品质的产品，绝不会任由烟草公司胡来。钱是好东西，只要有想象力，可以做很多事情。” 这个公关真是不错，不管教授怎么折腾，好处还是让他一个人得了。 那个中东的王子又来了，他们好像真的嫌钱多，一开口就愿意500亿美元买下FC，好爽得不要不要的。 哪知道居尘只是让这个收购大事件扰乱视听而已，500亿价格很不错，但是不能这么快就答应下来，事情要继续发酵。 “FC报价真的到了500亿了，我真惊讶，我们的产品还很不完美啊，我老爸就不是很喜欢现在的101。”他发推。 竟然自爆家丑？不是老爸丑，是他们家的产品不足。 评论：“你老爸是干啥的？也是教授吗？” 回复：“我老爸是普通中国职工，现在退休了，在种梅洛，一种酿酒的葡萄，还把葡萄酒命名为‘尘酿’，不知道老爸手艺怎么样，再过半年就可以尝一尝第一瓶我们家的葡萄酒了。上帝保佑。” “我要买一瓶尝尝？不会很贵吧？” “我爸的乡愿就是把葡萄酒卖给隔壁乡镇，哈哈！当然不贵，欢迎踊跃抢购，让我老爸乐一乐，让他以为自己酒香不怕巷子深。” “有教授这样的儿子，多深的巷子也挡不住酒香！” 网友：“教授，听说Nature最近发布了一个论文，介绍酒精对DNA的损伤，酒精致癌有了很坚实的证据，您怎么看？” 居尘：“酒精、酸菜、烧烤、红肉，都是可能致癌的，人类的DNA面临的威胁太多了，所以，喝酒要少一点。 酒精也能溶解血管壁上面的胆固醇，有强证据表明，法国人的心血管疾病较少，很可能跟他们喜欢喝葡萄酒有关，不是葡萄酒里面有什么神奇物质，应该就是酒精的作用。 血脑血管疾病可能比癌症更能威胁人类的生命，这个好像没有特别理性的分析，看个人的选择吧。总之呢，不要酗酒那是肯定的。葡萄酒的文化决定了它总是喝的少少的，不像啤酒，动不动就来一瓶。” “教授是实诚人！说的很对，我是生化博士，一直关注食品健康。” 帝国烟草来了，上次他们魄力不足，没能签约居尘教授的代言，这一次诚意满满，愿意估值600亿美元，且可以放弃控股的企图，居尘可以把一半的股权出售给帝国烟草。 这个生意不错，连居尘都心动了。 帝国烟草深知教授的光环加持对FC的重要性，放弃控股也是处于商业考虑，反正要钱赚，不被产业升级淘汰就可以了。 创建两个百亿级别的企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现在居尘很快就能感受到了。 “600亿，放弃控股。”这次的推文很简约，直播谈判进展是他的作风，帝国不高兴也管不了了，反正他也不怎么想赚这笔钱，垄断过滤烟市场不是更好？ 正在此时，ddos进展艰难，幸好还有英特尔病毒的精进，夜王控制的尸鬼电脑达到史无前例的1亿台！终于在一瞬间，算力达到了全网的一半！ 这一瞬间，预定好的白鲸账号立刻被转移比特币，白鲸大佬的短信、手机、电邮立刻被他们的朋友、手下、员工打爆：“老板！你的比特币账号好像有问题，你快登录看看！” 第一个被惊动的大佬在事发15分钟之后采取行动，手忙脚乱，恐怕只有他止损最多。 那些30分钟之后采取行动的白鲸，总算没有全军覆没，但手忙脚乱的行动，比起有预谋的智能程序来说，还是太弱鸡了。 有一个账号的比特币是从来没有人动过的，那就是比特币的创始人中本聪，他是最大的白鲸，早期只有他一个人孤独地挖矿，一共挖了100多万个，这一次他还是没反应，账户直接被夜王洗劫一空！ 这个举动终于引发了全球币圈的大地震：“卧槽！中本聪的比特币被转移了，高度疑似被挖矿病毒打劫！” 3小时之后，事件登上主流媒体的头条：“传言诺奖得主居尘教授制造的挖矿病毒洗劫中本聪账号！”“比特币网络被攻击，黑客算力史无前例超过全网一半！” 比特币成交价瞬间跌破1万美元大关，那些看空比特币的人都很欢喜。 郎咸平：“嘿嘿，我早说了吧，比特币就是庞氏骗局，你看看，你看看！” 李嘉诚：“呵呵，我说过比特币风险巨大来着，你们偏不信。” 查理芒格：“成也高科技，败也高科技，比特币不是黄金，它可以通过分叉来通货膨胀，醒醒吧，年轻人们！” 网民立刻蜂拥而至到居尘推特面前追问：“教授，赶紧说一下是不是你干的？好厉害！我太崇拜你了！” “你傻啊，就算是教授干的，人家能承认吗？” “教授，你不是在谈FC的并购吗？怎么还有空去干这么大的一票？” 可惜啊，比特币就是一个神秘的匿名货币，去中心化，没有人能控制，当然也没有人负责，被攻击了证明了自己的弱点，却不会有任何一个国家的政府出面来帮忙，虽然居尘高度疑似就是夜王殿下，正经的公检法部门没有一个开口正式询问一句话的。 这一票真的干得太大了，对出售FC毫无兴趣的居尘终于正式接受了帝国烟草的600亿美元报价，以300亿美元现金的价格出售了50%-1股的股权。 希望这样的产业大变动可以稍微转移一下公众的注意力，也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因为他必须很努力才能忍住不去打扫战场，看看自己的智能程序为他获得了多少战利品。 ------------ 第70章 打扫战场 比特币网络的匿名性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好，因为账本是公开的，夜王用来打劫的那些账号，特别是中本聪的比特币转过来的那一批，都被严密地监控着，所以，夜王需要一个洗一遍的方案。 思来想去，他准备开一家举世无双的赌场，别人家的赌场都是庄家赢钱的概率大过玩家，他的赌场，用的是给变相给玩家送钱的概率，而且，夜王还通过挖矿病毒的官方发声渠道宣布，给挖矿病毒的主动用户送钱，将这次猎杀白鲸所获得的100万枚比特币通过赌场变相赠送给他们。 这真是喜出望外大快人心普天同庆奔走相告的一天啊！ 天，100万枚！市场价约合100亿美元！ 赌得越多，赢得越多！每个主动用户的上限是1枚比特币。赌场的app都开发出来，内置对赌的智能合约，所以，赌场的代码是开源的，概率也是看得见的，大约每天赌一把，30天之内就可以将1枚比特币赢到手。 如果自己不想赌，可以委托app自动下注，概率是差不多的，但可能很多人都会选择自己下注，因为这场赌博还有很不一样的地方，有些以太坊赌场采用随机数来决定概率，这个叫“白鲸猎场”的赌场，采用的是标普500指数，赌的是某个时间点的指数对比昨天是增长了还是减少了，然后再通过赔率来控制输赢的概率。 这么好的机会不玩一玩真是太可惜了，可以测试一下自己的炒股天分。 主动用户的数量巨大，别人不知道，但夜王知道，有100万左右，这么多的账号加上好事者乱入，会把打劫来的比特币洗的干干净净。他所获得的比特币远远超过100万比特币，大约为300万枚，即使真的花费100万去狂洗，那也还有200万的盈余。 其实，100万输出去就是一个噱头，洗的差不多他就会概率调整为正常，因此，这次白鲸猎场项目所获就是200万+的比特币，不比卖给帝国烟草50%-1股权的300亿美金少哦。 其实，到目前为止，夜王殿下已经手握900亿美金的财富，而且是现金或者比特币，正式跻身最顶级富豪的行列，超过胡润榜第一富豪比尔盖茨明面上的810亿美金。当然，真正的第一富豪是不是比尔盖茨，那不一定，有些大佬明面上没有这么多钱，但是可是调动的资源是千亿级别的，那是《格调》里头说的“隐形的顶层阶级”。 可能到目前为止，加密学货币才真正具备了洗洗更健康的属性，通过白鲸猎场这个全球最大规模的洗洗体味赌场，出人意料的，大量不明资本跑来这里坐庄。 请注意，来这里坐庄的规矩——要给玩家更大的概率！ 国际刑警组织跟FBI都发布警告：白鲸猎场或将成为全球最大的钱洗场所，那个所谓的夜王，就是全球黑金的最大黑手。 FBI的高级官员都找居尘去问话了，居尘就去了，当然不可能给出任何答案，一切都是无可奉告，对别人，可能FBI还能从平时的消费找出蛛丝马迹，可是面对本身就有几百亿美元的大富豪，消费能力看不出任何端倪。 最高峰时，夜王控制的挖矿节点超过1亿，现在逐步下降到5000万，但是，这还是足以媲美全球最大矿池的级别，悍然登上了比特币网络计算力排名TOP5. 然而跟别的矿池全部采用SHA256专业算力不一样，他的网络是通用计算的，可执行任何代码，相当于全球顶级的超级计算机。 可以说，排名30名以下的加密学货币，在夜王矿场的威胁下都是脆弱不堪的，所以，加密学货币的价值全部都在向TOP10甚至TOP5集中，以免被夜王攻击一夜回到解放前。 这5000万的节点因为白鲸猎场的比特币大放送，以及随后不明黑钱的大量涌入，变得异常稳定，夜王的挖矿大军让大矿场主艳羡不已。 一个白鲸大佬出离愤怒了，制定了一个智能合约，悬赏1000个比特币刺杀传说中的夜王殿下——居尘教授。 不管是不是你，让大佬我不开心了，你就得死！ 这就是福兮祸所依了，居尘用晦涩的身份赢得了白鲸猎场的打劫，可是却不一定能躲得过匿名白鲸大佬的追杀，更可怜，自己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有可能是某个身边的人，也有可能是中本聪本人。 当然了，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平时居尘还是可以到处隐藏自己的行踪的，一般人肯定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去哪。 就连身边经常见面的朋友和亲人都需要特殊的保镖，避免被人通过他们间接接近这被悬赏了1000比特币的猎物。 他定制的747已经准备好了，然而，这么明显的目标……还是算了，经常租出去吧，将来要是需要，他可以作为临时乘员登机，唉！可惜了。 既然已经身在危墙之下，不得不把猎场游戏继续玩下去，他也要长期追踪疑似白鲸大佬的目标，甚至主动出击，否则，这1000比特币就是现在脑袋上的利剑，随时落下来让他身首异处。 其实，他对武器设计也还是颇有兴趣的，现在没有大规模的产品研发，都交给团队了，自己就研究用于斩首的秘密武器。 CIA曾经研究过用于暗杀的十字弓，短小精悍，但还是几十年前的技术了，这些年，十字弓的弹射原理还是没有进展，经过一番思考，居尘打算试验一下三维发条的可能性，因为发条，大家知道，用于机械式时钟的那种，其实所有的能量都可以在瞬间爆发的，所以居尘认为，高能的发条有可能代替弹性材料来改进十字弓。 三维的发条很复杂，好在增材制造提供了复杂物件一次成型的可能性，理论上，三维发条的能量可以达到普通发条的平方。 箭也可以改进，借鉴子弹的原理，只要能旋转起来，稳定性就好，所以，他设计出带螺旋风槽的子弹，被激发之后，在空气中自动被高速流动的空气旋转，代替膛线的功能，所以，十字弓也能打子弹了。 子弹的便携性和可操作性可比箭强多了，而且，膛线会消耗动能，风槽的动能消耗却是可控的，用不同的风槽可在同一个武器里实现不同的精度和力度的组合，十分灵活。 三维发条一次激发之后可以通过电池来上发条，所以这年头，武器也赶时髦，变成了电动的了。 使用在手机里的陀螺仪可以用来惯性导航，得益于苹果公司对代工厂的苛刻要求，如今的微机电陀螺仪边长都小于 1mm，器件核心的重量仅为1.2mg，完全可以用在子弹里。 所以，可以制导的子弹，理论上是可行的。不管风向如何变化，目标如何移动，被红外瞄准镜锁定的目标，1000米之内在劫难逃，可惜的是十字弓不可能有那么远的射程，看吧，看看三维发条的能量密度能到什么程度。 哦，如果安装在小飞机上面，把势能转化为动能，是有可能达到1000米的射程的。 对了，导航的机制，是通过风槽内的微小的凸起，类似于飞机的翼襟，这些翼襟被改造的陀螺仪芯片直接控制，通过不断调整参数来获得最佳导航效果。居尘有信心超越最强的狙击手。 不管是防身还是暗杀什么的，都是利器。 但他希望永远也用不上。 ------------ 第71章 AL 哎呀，又赚钱了，真是的，这次赚大发了，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花才好。 好吧，飞机、游艇都有了，可能还需要一座大厦，看看人家美国富豪总统，除了有这些，还真的有一座自己名字的大厦。 他发了一条推文：“我想建造一个与众不同的商住楼，主要得体现我们AirWork的理念，用超级收纳家具来让这幢大厦身兼家与办公室的功能，请各位设计师或者团队联系我的助理。”然后是助理的联系方式。 “哇，教授要造摩天大楼了，期待！” “想要世界第一高度的头衔吗？” “应该是世界最环保节能，现在流行这个。最高这个头衔有什么用？不停往上堆砌就行了，那是中东土豪所为。” “应该搞奇奇怪怪的大楼，看看能古怪到什么地步！” “在哪里建造？西雅图还是纽约？”（回复：硅谷，这儿房租贵，适合推广AirWork的理念） 一经宣布，大量的设计师把自己的梦想之楼的设想发了过来，其中一个引起了居尘最大的主意，因为他提到，在科幻经典《星球大战》中有一种幻想的透明金属，现实中也有这么一种，那就是正用于防弹玻璃和战斗机罩子的透明铝，主要成分是ALON（氧氮化铝）。 这个设计的噱头就是全球第一家使用纯透明外壳的大型建筑，包括容纳玻璃幕墙的边框，用透明铝，360度零盲点的超级透明大楼。 在大楼的内部自然有传统的电梯，不过，大约有一半的运力不是电梯，而是现在火爆的旋翼机，每隔六层楼（据说这样的高度比较宜居）就有一个容纳旋翼机钻进去的入口。 所以，设计旋翼机也成了大楼的重点。这位设计师还能进行旋翼机的设计！他的方案是，机体的主要部分是一个圆柱形，就像一个电梯，有三组独立运作旋翼，每一组都是共轴双旋翼，这样，任何一组坏了，剩余的两组还能安全地把乘客送到目的地。 就算这样，还不够安全，所以，初期运营的一年内，仅用来装载货物，什么包裹、外卖、垃圾，都通过这种独特的旋翼机来运送，可测试它的稳定性。还要在下面建造结实的防跌落网，保证楼下人员的安全。 当然，这旋翼机必须是无人驾驶的，严格按照设定的程序来飞行。入口并不再一条直线上，而是呈现螺旋形，这是为了更好地给大楼配重，以及让大量飞行器可以错开飞行。 所以，乘坐旋翼机飞到楼上，还可以转着圈地观赏硅谷的城市景观。 这可真够炫酷的！但估计还得获得空管部门的同意才能搞这么颠覆性的创新。运货总可以吧？ 整个大楼也是圆柱形，前边说了6这个数字的特殊性，所以初步设定是66层，如果嫌不够，也可以增加一下，96，或者132.居尘还是喜欢66这个数字，太高了没意思，增加施工难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造好。 圆柱形的主体，为了避免单调，会有若干条缤纷的飘线螺旋上升，动感十足，居尘建议这个飘线用光伏板来制造，科技感满满，最主要的是光伏板也要彩色化，效率不是重点，酷炫才是。 超级收纳固然很炫，但有一种设计甚至入住的顾客连家具都不需要，那就是——可以睡在自己的汽车里。汽车可以直接开进大型电梯，将客人一直送到预定的车位，某个临窗的车位，无论是空气还是风景都绝不是那种地下车库可以比拟的。 这种设计，不但把停车问题给解决了，还创造了“汽车旅馆”，真的，不是有停车场的旅馆，而是直接让汽车成为客人的临时住所，附近还有公用的卫浴可用。 这也是居尘进一步发展“共享”的概念所做的创新。 当然了，只能让电动车入住，因为没有尾气排放。普通访客的汽车还是要被自动泊车系统送往暗无天日的地下停车场。 为了访客的健康考虑，每个电梯都会安装感知感冒病毒、流感病毒等呼吸传染性疾病的传感器，一旦发现有问题，立刻进入维护状态，开启紫外线消毒设备忙活一阵。 很多所谓的“未来摩天大楼”都在高层种满了植物，显得对大自然很亲近，居尘对大自然没那么有好感，当然不会采纳这种设计，原本的设计也是有空中花园的。居尘把这种设计改了，改成了人造植物充斥每个角落的方案。 所谓的人造植物，就是使用模拟植物吸收二氧化碳释放氧气的行为。至于植物的造型，当然可以任意发挥想象力，这个居尘不管，重点是一定要有显示屏，告诉访客：空气含氧量相当于GXBMYZ自治县的山林，悬浮的感冒病毒数量远远低于可能致病的剂量，PM2.5含量多少多少，等等。 自然植物能这么强大么？还是人类更伟大！ 大楼的名字，暂定为：AL大厦，也有中文名：透明铝大厦。 一看名字就透着浓浓的科技感，符合大家对居尘教授的期待。 公寓和办公室的切换，直接当旅馆的停车场，AL大厦对空间的利用达到了极致，成了万众瞩目的试验场。 大富豪的玩具还有火箭，马斯克和贝索斯（创建了蓝色起源）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居尘的小火箭项目也迎来了第一次试飞，跟SpaceX一样，也是离地几百米，然后晃晃悠悠地调整姿态，企图着陆到发射点。 然后，失败了。 聪明的工程师可以考虑到一切因素，但老天爷还是不给面子，需要深度调查失败的原因，因为电脑模拟是会成功的。 居尘在一旁冷静地观看着火箭的试飞，倾听工程师们对失败的讨论，出人意料的，他的思绪飞到了远方。 来无影去无踪的飞行器确实是好东西，配合杀人于无形的武器就好了。凡人怎么会想到夜王殿下有这种可怕的需求呢？ 终于，在另外的一个地方受到了启发，就是他看着工程师进行焊接的时候，由于不少的材料是塑性的，可以用超声波来焊接，这是技术前沿。在焊接的交界面，超声波的能量被转换为高热，将可塑材料溶解。 超声波，嗯，对，就是它！ 1927年，美国物理学家伍德和卢米斯就在实验室里用超声波进行了对玻璃板的雕刻跟钻孔，可见强烈震动的超声波可以有多么厉害。 配备了超声波武器的飞行器，终于超越十字弓，成了最理想的暗杀利器。试想一下，悄无声息的飞行器滑翔在夜空，对准目标的要害就是一顿狂戳……对了，超声波对脆性材料尤其高效，说不定直接就在目标脑袋上钻孔，绝无生存机会。 这原理还可以制成声波剑，杀人于无形，但可以配合一条光柱，跟激光剑一样炫酷，就是原理不一样，星战的激光剑是扯淡，他的声波剑是真格的。 这玩意儿过安检分分钟都行，居尘要是化身为一个劫机犯，恐怕一飞机的人都遭殃。 ------------ 第72章 帝王蝶 经过五次的实验，终于完成了第一次小火箭的回收，团队在一片喝彩和掌声中欢欣鼓舞。 但是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大家始终不知道，居尘也不知道。 有一天，CVT单车的创始人胡邦波跑过来跟居尘吃饭，还带了一个朋友，这个朋友据说是在军工企业当干部的，很年轻，叫吴家晨。 这位干部可不一般，最显赫的历史就是曾经跟澳大利亚的金属风暴公司洽谈并购，这家公司有一款非常疯狂的产品，叫“金属风暴”，是宇宙中射速最快的枪炮类设备。采用电化学气点火，没有机械结构，在一个枪管里塞进多个子弹，连续激发，在测试的36管并联的组合中，完成了秒发1.6万的恐怖成绩。 当然了，由于这个产品太过于颠覆性，可能成为近防炮的替代品，所以没能出口到中国，并购失败，创始人说中方开价一亿美金。 现在，吴家晨正带着团队自己研发，还有了重要进展。至于进展到什么地步，是人家的机密，言之于此。 吴家晨感叹道：“这是好东西，不过，太浪费子弹了，后勤是大问题，恐怕也只能用在舰载近防炮上面，用来做防御导弹的最后一道屏障了。” 他这么一感慨，立刻启发了居尘，眼睛一亮：“我要一个方案，可以解决后勤。” 吴家晨：“哦？请教！” 居尘：“把发射出去的子弹99.99%回收。” 吴家晨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子弹回收？” 居尘：“你先别管能不能实现，想想如果射出去1.6万枚子弹，收回了1.59万，后勤还是问题吗？” 吴家晨：“那就仅剩下重新装填火药的问题了，怎么实现呢？” 居尘哈哈一笑：“可以像猎鹰火箭那样回收嘛，不过人家是往天上发，你是往远处打枪，还是有点不一样，理论是一样的，你的更像航天飞机，航天飞机也是没有动力的，但是可以滑翔回家，每颗子弹都自带小翅膀，没有击中目标的子弹自动弹出小翅膀，然后在惯性导航的引导下回家，可行不可行？” 胡邦波在一旁听得入神：“有意思！” 吴家晨眼睛一亮：“中啊！近防炮射出去之后大部分原封不动没损伤啊，我看行，我这就回去给领导打报告，还把教授的光环带上，成功率大大滴。” 打报告还需要时间，居尘既然想到了这个主意，就把小火箭的研究往这方面发展，不知疲倦的众包开发团队夜以继日地推进研究进度，折腾有趣的飞上天之后的火箭如何高效地滑翔返回，原本已经研发出来的再点火功能也没落下，因为这种返回就不需要降落的跑道，灵活适应性强，适合战场环境。 火药子弹也被设计成了火箭子弹，如何让乙醇和过氧化氢高烈度地燃烧成了另外一个重点。 为了搞这些东西，他还专门请吴家晨帮他弄了一个军工企业的牌照，方便行事，相当于是他看好的一种武器的预研，这种牌照都能搞定，这位吴公子能量不小啊。 因为打出去的子弹可以回家，就像有生命一样，而且漫天飞舞如同迁徙中的帝王蝶，所以这种武器被居尘称为“帝王蝶”。 在没有被军方采购之前，还可以自己涂上漂亮的黑脉金斑蝶纹，简直酷炫吊炸天。 可惜现在讲究保护野生动物，要不然，嘿嘿，用来打鸟的话，这种超级子弹矩阵真是太给力了。欧洲的环境保护得好，椋鸟群经常成群结队成为一片云，多的时候可以有上百万只椋鸟聚集，要是用这种“鸟枪”来一发狂扫，那画面不要太美啊。 因为对武器的爱好，居尘跟吴公子成了好朋友，相得益彰，一个有身份，一个有钱有想法。 居尘曾经想过要把自己研发出来的三维发条技术隐藏，免得将来用来杀人越货的时候成为怀疑对象，可是他又发现了三维发条的一个巨大的应用场景，对新场景的期待，超过了雪藏技术的念头。 这个念头是在原型被他的一帮学生开发出来，一帮工程师和他的学生围在一起的时候闪现的。 原型是各种几何形状的三维发条，用球体、长方体、各种多面体，通过高强度钢索的各种奇异的扭结来组合在一起，这就是为什么他物理系的学生要加入进来研究的原因。 这帮学生牛逼了，研究生毕业的论文是用扭结理论来创造全新的三维发条，能量密度比原来的发条提高一个平方级数，再加上采用钢索桥的那种制造工艺来打造，能量密度竟然达到了锂电池的十几分之一，而原来的发条仅有锂电池的几百分之一，甚至接近1000分之一。 这意味着，发条，这种古老的储能装置，不再仅仅用在手表、玩具车这样的掌中玩物，而是真正可以使用到大型装置，比如：汽车。 举个例子，特斯拉Model-S P85（P代表Performance，性能车，85代表85千瓦时电量），电池组的重量是900公斤，同样的重量，三维发条的能量相当于8.5千瓦时，大约可行驶50公里。 50公里不算远，但你要想想，上发条的速度堪比超级电容，是用秒来衡量的，你早上想出门的时候，才去上发条，这是可以的。 正在制造的MPV，如果用流体电池+三维发条，那就厉害了，日常出行和载客用秒充的三维发条，远途用流体电池，性价比狂甩友商一条跨海大桥。 最主要的扭结方式被团队注册成了专利，非常难创造更加高效的三维发条，这技术至少可以垄断十几年。 发条的英文是Clockwork，这种储能装置就被命名为C2（2是上标），代表发条的平方，跟质能方程的公式E=mC2很像，很炫酷。 C2的制造成本初期就压低到了普通汽油发动机的水准，可是售价却远远高于这个，一台可以赚几万块钱。 友商对流体电池充满了疑问，对C2，几乎所有的友商工程师都一见钟情，回去唾沫横飞地给老板讲这种储能装置的厉害和疯狂之处。 当然，所有的合作伙伴都不可能有机会首发使用C2的新车，因为这是十四阿哥的特权，居尘的第一款自主设计的汽车，让麦格纳代工的十四阿哥MPV，正式名称M14. Max状态下可以装14个乘客的疯狂多用途汽车，单单是这个名称就足够引起老司机们的注目了。 当然了，这种全新的设计，要获得主管部门的审批，还是需要时间，以至于在业界吹皱一池春水之后，迟迟买不到，反而是C2的订单像暴风雪一下吹过来，成了“狐尾动力”公司的第一头现金牛。 具体赚多少钱就不说了，反正现在产能还上不去，先消化一万台订单再说（赚几个亿的小钱钱而已）。 狐尾动力的投资人，中东土豪伊沙石油跟地中海航运都差点笑死，这下赚翻了。 现在，大家知道，只要跟着教授混，就算卖翔都可以赚得盆满钵满，说不定卖翔都能整出一个出人意料的高科技来。 世界首富什么的不细说，最能吸引投资的人，居教授肯定是高居榜首。有财经评论员表示：“居教授随便写个融资计划，10亿美元级别的，投资人连看都不用看就可以签字，绝对的。” ------------ 第73章 心有所属 AirWork，Airbnb和WeWork的杂交产品，共享经济的新奇风范，以聚合全世界最精锐的收纳、折叠家具著称，本来是临时性的家具，但经过出色的设计和整合，骑舒适性基本上可以秒杀大部分的爆款电商产品，自己成了爆款。 不仅AirWork自身采购大量的此类家具，连零售业务也是风生水起。随着居教授的名气越来越大，生意也越来越红火，AirWork的全球房源已经达到了30万，约为Airbnb的十分之一，追赶势头异常迅猛。 AirWork向房东和租客收取10%到15%的租金，理论上来说可以每年赚1000万美金，不过，这些钱全部都用于推广和支付各种管理费和成本。 为了展现伟大的空间利用艺术，居尘发动团队，进行了一次重大的居住创新，要研究一款拥有“难以置信的使用面积”的房车。 设计主要灵感来自于可以伸缩的天线，房车表面上看是一条长长的拖挂车，但他的车厢大有玄机，宽度是2.3米，车厢有6个2.3米那么长（13.8米）。停泊在目的地之后，车厢开始像竹笋一样生长。 第二层长出来，比车厢短了正好2.3米，因为这2.3米的长度正好是第一层的收纳模式的家具放置的地方，以此类推，第三层又比第二层少2.3米，这样一直涨下去，直到第六层，仅有2.3*2.3=5.29平米的空间。 六层空间，总共使用面积达到了惊人的111米，很多人家里都没有这么大的房子，更何况，每一层减少的2.3米相当于送了一个阳台，顶层还能利用屋顶做观景台，相当于又多了6*5.29=31平米的使用空间。 广义的使用面积是：111+31=142平米！ 高度13.8米的六层楼房，阶梯的设计也是重点，因为要获得最大的空间，楼梯使用结实的伞绳扭结成网状，几乎不占用任何空间，但路感很好，因为采用了高科技的扭结方式，别人家的绳子是越踩越软嗒嗒，这家是越踩越硬朗，单单是这种伞绳阶梯的设计，就会赢得一堆民间或者专业设计师的惊叹。 山寨设计可以模仿脸和面，但无法绕开的是伞绳阶梯的专利。 车厢使用很轻薄的复合材料，为了稳定性考虑，竹笋生长完全之后，在最高层的那一溜会用钢索放下13.8米的两支钢架，像昆虫的细长的腿，触底之后锁定，跟13.8米长度的一层形成稳如泰山的立体结构，别说车子里的人折腾没事儿，就连大地震也震不翻这样的稳定结构。 如此宽敞的房车，当然是各种房间应有尽有，除了卧室、卫浴、厨房、书房，甚至还有客卧、酒吧、桌球室。 有网友看到设计效果图表示：“我的死鬼老爹最想要的就是一套大房子，这种房车就可以满足他对大房子的一切梦想，今年清明节我准备烧一套这个房车的模型给他老人家。” 根据使用的家具的不同，这拖挂式房车（不带车头）的入门款仅售15万，这拖挂可以当成半永久建筑，自己有宅基地的话，15万就可以买到高科技的一套使用面积142平米的超级性价比房屋，简直赚炸了。 把这拖挂拉到风景宜人的野外去办公，真是AirWork的最高境界。 当这个产品问世之后，居然有人拿来开了一家青年旅舍，1、2、3层有一个卫浴，还有18个房间的宽敞空间可以容纳行万里路的青年，每个房间有上下铺，39个床位的拉风青旅就这么搭建起来。 爆满的时光，每个床位70块钱，一天能赚2730￥。 以75%的入住率来计算，一年下来，可以赚2730*0.75*365=75万。有一份能赚75万的小生意不错哦，打工是不可能的…… 况且，也未必一定要一次性支付15万的成本，按照居尘的网贷策略，只要是经营性质的买车，都可以零首付，还可以10个人合伙，所以，这款竹笋房车出人意料地卖疯了，用来开青旅的人纷至沓来，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这门生意的。 预订单很快就达到了1万，如果一年不衰减的话，妥妥的5亿利润赚到手，每年则可以赚10亿美元以上。 居尘没想到AirWork的第一桶金是通过卖拖挂房车赚来的。这也是目前为止，居尘旗下生意最大的现金牛，第二名是书先生，每年赚5亿美元，第三名才是声名鹊起的正经生意狐尾动力，主要靠卖三维发条储能装置C2赚的。 目前，Airbnb的年利润才……1亿美元。 居尘目前的生意大约一年可以赚20亿美元，就算他那些恐怖的巨额现金都没有，按照纳斯达克33倍的市盈率来计算，也是拥有660亿美元身家的巨咖。 Anyway，他还有936亿美元的现金，或明或暗，涌动着的巨大的能量，就像让宇宙膨胀的暗能量一样。 如此土豪，以至于他家的保姆……不，美女管家许栩，都是开特斯拉Model-S的。 因为许栩开上了Model-S，父母都以为他俩发生了什么，殊不知，其实就是居尘钱多了烧的。许栩工资虽然不高，可是却配了几十万的电动车之王，这管家做得也真是值，只不过风言风语是难免的了。 居尘正牌儿的女友就一个，伊万卡，伊涟，小伊，连裴丽这个老情人都很少激情往来了，主要是因为怕伊涟不高兴，而且这个正牌儿女友第一次也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真的想要妹子了，伊涟看到自己的闺蜜海月不停在附近寻找机会，怕居尘忍不住移情别恋，才终于在没有婚约的情况下把贞操给了他，其实她心里还一直不忿呢。 有一天，他们在一起喝酒，那是用来酿造分子葡萄酒模拟罗曼尼康帝，世界上最贵的勃艮第葡萄酒可能没有之一，既然开启了，就多喝了几杯，伊万卡鼓起勇气来问他会不会娶她。 居尘沉默了好酒，喝了好几口，才说了一句让伊万卡喜忧参半的承诺：“等我爆压法制造出10mm钻石来，我要用最大的一颗自己制造的钻石来向你求婚。” 喜的是他真的有结婚的念头，忧的是……这10mm的钻石真的能制造出来吗？因为这个原因，伊万卡甚至了解了一下什么是爆压法，我去，现在的爆压法只能制造微米级的钻石啊！ 从此，伊万卡就特别关心这个加速器的进展，去现场跟科学家、工程师交流的次数，比居尘还多几倍。被工作人员戏称为“喜欢合成钻石的老板娘”。 她得到的答案是：三年内甭想制造大钻石出来。 居尘版的《三体》电视剧杀青，伊万卡作为著名国产世界级科幻圣母形象的程心善良登场，果然声名鹊起，虽然演技好像有点生涩，但绝对有女一号的气质，看到她的模样，真的就会让人联想到人类最美好的一面，普选执剑人的话，真的可能把她给选上去的。 海月扮演的叶文洁也风姿绰约，观众不禁联想：“大老板的‘老婆’果然非凡，就算老板演的是存在感狗屁不如的死鬼，还是有这么漂亮的虚拟老婆。” 跟伊万卡和海月相比，罗辑的女人好像就差了点，被观众们吐槽很多。 你看看，果然观众还是八卦的比较多吧，被居尘改的面目全非的科技方面的东西，反倒没什么关注度，只有极少数极客在讨论。 ------------ 第74章 墙 美墨边境的边境墙是一个很有争议的东西，反对者有一个很强的理由，就是这个太耗费纳税人的钱，不知道为什么，居尘在随口提了一句，如果用他的研究生团队在研发C2储能装置的时候意外发现的组建金属网的办法，可以用10亿美元的价格建造美墨边境墙，而这个数字在主流媒体邀请的专家那里，需要耗资200亿美元。 他的话果然引发了大量的评论，正面、负面的都有。 居尘本人对政策本身并不关心，但对自己说的话要负责任，所以，他真的让团队正经研究了一个方案，用随机的非周期性砖块组的办法+扭结理论，制造极其复杂的钢索网，可以达到难以破坏的目的。 就算是数学系拓扑学的高材生，也要很仔细的考察一段时间，才能判断一组钢索网的弱点，而这套钢索网厚达1米，有10到100个组合，所以，普通的偷渡者是很难逾越的，用来斜拉桥的钢索材质，当然也是很难破坏的。 这个研究成果出来之后，引发了土木工程业界的火热讨论，白宫的官方账号都来邀请居尘去建造一段样本墙，更加引发了朝野中外一阵阵转发、评论。 本来居尘也没打算理财白宫，但他们除了推特上邀请了，还正式发出邀请，有个学生还说：“以后建造监狱也可以用这种钢索网，所以是有商业价值的，顺便研发一段样本墙也不亏哦。” 于是，他就让团队去搞事了。 这种技术，不但成本低，建造速度还惊人，目前的白宫计划用10年的时间才让3000公里的一半边境线竖起围墙，而且耗资330亿美元。 预算工程师参与了钢索样本墙的建造，获得了实际数据之后，得到的成本价是30亿美元，速度是3年，其中20亿美元都是用来支付设备、人员工资。好像跟居尘随口说的10亿美元成本极其相近，以至于居尘都认为预算师是不是凑数的。 边境警卫队派人来鉴定样板墙，给出了不错的评价，负责这个项目的学生很兴奋，说：“这个项目我们不赚钱都可以哦，为了以后给监狱项目做活广告。” 居尘哈哈一笑：“哪有必要做这么辛苦的广告？我们的定价不是成本决定的，而是看竞争对手来决定的，既然白宫的预算是330亿美元，我们不替总统花光，恐怕会让土豪总统不高兴，所以，我们的报价也是330亿美元，一分钱不少，这才是最好的广告。” 学生听得目瞪口呆：“这……恐怕难以中标吧？” 居尘：“这么有争议的项目，建好了也被人骂，与其被骂不赚钱，还不如大赚一笔，就像我当初接烟草公司的代言一样。再说了，别人花330亿是 10年，才一半边境线，我们是三年，时间成本不算吗？我们的方案已经好了六倍。我就是没想到建造围墙也可以比别人好六倍，这么一算，很划算。白宫不想花那么多钱？好啊，给150亿，我给你建造一半，省了一半的钱，还是划算。” 学生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就把自己这边的报价报给白宫了，果然被那边一顿臭骂，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这边虽然被白宫臭骂，但是禁不住居教授名气大，他的100米样板墙每天都有世界各国的人慕名而来参观，已经成了边境上的一道独特的风景。 还有不信邪的人要研究围墙的弱点，却被无比复杂的随机非周期性扭结击败了，垂头丧气地认输，让钢索墙名气更大。 点焊，是工业上很成熟的自动化技术，立体的钢索网被数百万的焊点链接，简直是铜墙铁壁，密密麻麻的网孔和越往上越不规则陡峭的设计也让攀爬成为不切实际的幻想。 地下部分根本就没有必要完全挖掘土方，勒紧的钢索相当于加固了土地，更加难以用地道战的模式突破。 总而言之，不论是从成本、建造效率、破坏和突破的难度等方面，居尘团队的钢索墙都完胜八个对手，在工程学上令人赞叹。 在重点地段浇筑混凝土，则效果更佳。 特殊的倒立设计，使得顶部拥有比底部的一米宽更大的2米宽的“使用空间”，可以用来开发边境走廊，边境警卫队可以在上面开车，一些路段还能开发成旅游观光走廊。 居尘开玩笑说：“要墨西哥政府出钱也是可以的，作为交换，可能把旅游观光开发的地段承包给墨西哥人。” 没想到墨西哥政府旅游局的官方账号居然跑来问：“项目真的能赚钱吗？” 有网友评论：“这好像是一个小孩问老师的问题，教授真的是老师，而且是大学的老师。” 居尘继续开玩笑，回复：“这相当于美国长城，跟中国的长城一样有名，中国的长城能赚多少钱，美国长城至少不遑多让吧？” 八达岭-十三陵一年接待游客1600万哦！ 美国长城如果全面开发，至少也有1000万吧？每个游客消费1000美元，整体收入就能达到100亿美元/年，这生意多划算！ 然后，墨西哥旅游局居然怦然心动了。 居尘跟墨西哥旅游局的互动在网上被传为笑谈，还登上了主流媒体的头条。 一个月过去了，不管是白宫还是墨西哥旅游局，都没有后文，但是钢索墙的伟大创造还没有销声匿迹，因为居尘心血来潮，又责成团队设计了一款M14之后的第二款汽车，是正经的家庭用车，类似Model-S的定位，采用惊世骇俗的颠覆设计，完全用三维发条储能装置代替燃油。 这不是颠覆的关键，关键在于，三维发条不仅仅放在车底，还遍布整个车体的大部分地方，除了车窗之外，这让原本单次蓄满能量只能跑50公里的规格变成了100公里。 同时，三维发条自带钢索墙的属性，部分替代了车体架构，使得增加的900公斤重量并不明显，因为简化了车架。从外面看过去，整车是透明的，原本大家以为这是为了让大家看到内部的效果图，没想到这是最后的效果图！之所以是透明的，因为整车的外壳采用透明铝材质！ 透过透明铝的车身，可看到三维发条从紧致到松弛的整个过程，各种几何图案，美艳不可方物，真是人造物的典范，比起上帝造物也不遑多让。 因为已经有了三维发条充当钢索墙，透明铝就不需要那么的厚，只要在结构上充当顶梁柱就可以了。钢索墙是那么的结实，碰撞试验肯定远胜友商，还可以防止电池爆炸，因为发条不可能爆炸，只会在狭小的有限空间瞬间释放机械能，对车主不可能构成伤害。 100公里不算长续航，预留的增程器借口，可以很容易接入大容量的流体电池，专门用来上发条，秒充的效果。 钢索墙继续着它独特创造和设计的传奇，汽车被命名为：发条橙S100。S代表跟Model-S对标的Sedan，100代表秒充续航的发条能量密度。 这款难以置信的发条橙S100技惊四座，产业内外到处传唱着它奇葩的设计，被誉为最科幻的可能上市的汽车。 居尘教授的名声几乎可以跟日月争辉，白宫的边境墙委员会派人来问：“能便宜点吗？总部可能你们成本30亿，要政府330亿吧？” 居尘的学生：“300亿总是要的，而且，把观光功能承包给出去，可减免一半，墨西哥旅游局可能愿意接盘。” ------------ 第75章 目瞪口呆 边境墙委员会的人哈哈大笑：“你要是能让墨西哥人真的掏出真金白银来，我们就把订单给你！” 白宫以为这是不可能的，这项目本身就是对墨西哥的一种隐形的羞辱，还想让人家出钱？ 但是居尘真的做到了，因为他承诺，会在墨西哥投资150亿美元建造工厂，不让墨西哥人的建墙费白出，就算边境墙的旅游项目无人问津，还有招商引资的功效，这不算什么，你看看人家郑州，为了吸引富士康还投入了几十亿美金补贴呢，居尘带了的工厂不是要被富士康高级多了？ 起初，墨西哥政府宣布150亿美元承包美国长城的观光项目的时候，全世界都目瞪口呆，但不久，跟居尘联合宣布投资150亿发展高科技工业的时候，全世界都释然了，包括墨西哥人。 能够吸引居尘的150亿美元过来发展的发展中国家，墨西哥还是第一个。 甚至居尘都没想好应该发展什么工厂，实在不行就造汽车呗。 “偶尔好奇看看样本墙还可以，我实在不知道整条边境有什么好看的。”这是大多数潜在游客的观点，看来观光项目真的够悬的。 但既然拿到了经营开发权，居尘就可以大胆地展开想象力了，比如，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开发垂直农业。 一堵墙平均高度9米，3000公里的边境线，垂直农业发展起来，接受的阳光的面积，约等于2700万平米，也就是2666公顷土地。用来种庄稼吧，哦，有了，种葡萄酿酒！ 全球最大的葡萄种植国家是西班牙，墨西哥是西语国家，种植葡萄有悠久历史，全国有3116公顷的规模。仅仅在一面墙上垂直种葡萄，其面积就约等于墨西哥整个国家的数量级。另外一面……由于边境墙的功能性原因，恐怕不方便。 本来他打算全球采购葡萄来酿造他正在研发的分子葡萄酒，既然有这么个机会，那就种葡萄。 当然了，既然是分子葡萄酒，不能仅仅是葡萄，要不然，怎么模拟别的葡萄酒口味？除了单宁和酸度，就是各种果味，所以要在“边境种植园”种上各种水果，大品类分为红葡萄酒、白葡萄酒。 红葡萄酒有红与黑两个细分，黑色水果味：黑莓、黑醋栗、蓝紫莓、乌梅、蓝莓、黑樱桃、黑覆盆子、巴西紫莓、李子、无花果（小计：10）；红色水果味：蔓越莓、石榴、红醋栗、樱桃、草莓、槟樱桃、覆盆子、红李子、枸杞、火龙果（小计：10）。 白葡萄酒果味分为非柑橘类和柑橘类，非柑橘类：杏子、桃子、白桃、油桃、苹果、梨（小计：6）；柑橘类：红葡萄柚、橘子、百香果、柠檬（小计：4）。 总计：30种水果。 有很多水果不适合垂直农业，至少需要多年地研发，不过，没关系，边境种植园上面可以搞一个“果味博物馆”的噱头，想尝到品酒大师嘴里念念有词的各种奇葩的水果吗？来果味博物馆就对了，带你一日看遍长安花，从此登堂入室，不再被品酒师忽悠。 有些品酒师自己都没尝过所有的水果呢，净瞎忽悠。 如果真的搞农业，整条边境线都要三通，还真是巨大的工程。也可以用特殊的半永久建筑来取代所谓的三通。 在美国长城顶部的美国一侧，水管修建得牢靠一点，用来悬挂预制件的建筑物，建筑物本身也是定制的钢索结构，可用来攀爬葡萄藤，将来所有的建筑都可以按需求挂载，跟整个种植园融为一体，真是高格调的农民房啊。 不管靠不靠谱，赚到的300亿巨资足够居尘瞎折腾一阵子的了。 除了诺奖得主，创新天才的名号，现在，居尘也成为了很多国内外媒体口中“最会赚钱的不可思议的鬼才”，竟然连美墨边境墙都可以承包下来，还赚了300亿美金，竟然还有150亿是由墨西哥政府通过旅游局支付的！ 在中国，居尘静悄悄地低调地获得了军工企业的牌照，买下一块巨大的土地来秘密研发武器，这都被外媒给曝光了，又是引发一阵哗然，国内当然保密性好一点点，也好不到哪儿去。 传言的是居尘要复制澳大利亚的金属风暴，被美国评为全球第八号的大杀器，当传说美国看到金属风暴之后，放弃了已经消耗了100多亿美元的近防炮计划。 很多人为居尘教授惋惜，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本来是一个拥有国际声望的大科学家、大企业家，现在却给某国造大杀器，这样一来，岂不是让世界各国心生警惕？ 这个是肯定的，美国政府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之后，立刻让联邦贸易委员会调查了有可能成为微软最大个人股东的居尘教授。 边境墙无所谓，那是防止最低下的偷渡者、贩毒者的，微软的软件深入美国的每一个角落，包括五角大楼，可不能让一个中国的武器制造商来窥探，他们认为一个武器制造商肯定是跟军方关系密切的，谁想到居尘只不过是认识其中一个***而已，交往也不算深入，制造武器纯粹是因为爱好以及为自己的小火箭寻找用武之地。 微软的几个大股东本来就不乐意让名声大噪的居尘来担当个人最大股东，以免大权旁落，这下顺水推舟，把CEO的伟大计划给弄破产了，微软用400亿现金、400亿增发股票收购PCC的计划竟然破产了！ 居尘必须归还那已经给出来的400亿现金，那些已经消耗的40亿美金财务成本，微软只能自己吞了。换了别人，肯定捐款跑了，但居尘不会，他已经拥有的现金超过了900亿美金，归还400亿，不过是九牛……咳咳，不吹了，只不过是三成多罢了。 PCC，还是拥有无限潜力的呢，这个时候，已经拥有了2万日活程序员夜以继日地工作，成了最大的IT外包公司之一。 微软CEO差点儿气死，因为现在PCC的估值至少都有1000亿美金了，联邦贸易委员会这是相当于虎口夺食，把微软已经吃到嘴里的200亿成功投资给抠了出来。 居尘则松了一口气，这么伟大的产品，一个颠覆世界的产品，他毕生的梦想之一，竟然兜兜转转，回到了自己手中！虽然通过微软可以间接控制PCC，总不如直接控制来得舒爽嘛。 连马斯克都忍不住讽刺白宫：“这帮孙子也不想想，PCC成长为全球顶级外包公司，可能比一个拥有6%微软股权的大股东，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 微软股票应声大跌，市值从顶峰跌了1000亿美金，令人叹为观止。 那几个没有反抗政府命令的大股东，后悔得肠子都翠绿了。 没有了微软的几百亿美金，居尘仍然是超级富豪，PCC每年给他赚的利润就是2.2亿美元，还在高速成长，1000亿美金的估值不是空穴来风。 时间就是金钱，已经坐拥近千亿丰厚家底的居尘教授，再也不可能出售编程众包公司了，印度的外包企业将面临残酷的竞争淘汰。 ------------ 第76章 末日军团 让联邦贸易委员会动手的武器到底是个啥？大家都很好奇，记者们也知道大家好奇，通过各种手段来挖掘内幕，终于有所收获。 原来，真的是山寨金属风暴，但又高于金属风暴，用可回收的炮弹来代替超高战损的炮弹设计，相当于金属风暴跟SpaceX可回收火箭的混血儿，甚至还包括航天飞机的一些理念，因为炮弹已经远离了发射点，必须滑翔才能回到原点。 内幕消息显示，军方并没有投资这个看似疯狂的项目，只不过是武器开发爱好者居尘的一厢情愿的研发，当然，也可能是大富豪的奇葩玩具。 之所以记者能弄到这些内幕，因为很多的东西都是工程学众包平台ECC面向全球工程师的，很多间谍都混在里面呢。 原本居尘想用ECC来抗衡PCC的，现在没必要了，两者互相打通，ECC更加出名了，相当于PCC的姐妹平台。 武器爱好者就是爱好者，如果说改进金属风暴武器系统还算有所企图的话，还有复古冷兵器的希腊方阵就有点扯了。 没错，在帝王蝶近防炮系统曝光之后，居尘就大大方方地宣布了他的第二个跟武器有关的项目，希腊方阵或者马其顿方阵复古计划。他想试试用现代的先进技术来把古代的武器生产出来。 首先，要复古大型圆盾，学名：阿斯庇斯。但使用的材料完全不同，采用的是透明铝，而且晶体排列进行了视觉处理，就是从内侧可以透视，但外侧无法看清内侧，这个在反恐美剧里面经常出现在刑讯室里头。 圆盾的外侧布满了类似斜角装甲的凸起，既可以用来弹开箭矢的锋锐，又可以在顶撞的时候杀伤敌军。 其次，长矛，6米长的大杀器，学名：萨里沙长矛。材质，仍然是铝材，不过没有必要透明了，可以通过现代的高超工艺做到完美的平衡，前端轻巧，后端配重，可舍去正版萨里沙长矛的配重锤。 铝合金还做成奇异的镜面，往前60度的扇面是强反光的多个菱形，在阳光的刺激下，可以晃眼，让敌军变成半盲人。这个就厉害了，军迷看到这个就知道现代科技果然了得，到这里基本上开始甩开正版马其顿方阵一条长安街了。 铠甲是神奇的锁子甲的加强版，锁子甲是居尘本人特别欣赏的一种方案，比钣金铠甲节省好多材料，还轻便。加强的锁子甲采用铝合金材质，用非周期性扭结紧密排列，就是跟边境墙的钢索网一个技术，然后缝合上韧性极强的钢化纤维，可以直接当衣服穿，士兵一直穿着都不会觉得不舒服。 头盔，还是透明铝为主，但内衬有织物，前后左右都有虫洞式的透气孔，歪歪扭扭，攻击武器无法直接洞穿，而且透气防雨。这个头盔也让军迷狂赞，简直刀枪不入，不仅在冷兵器时代称王，恐怕放在现代也是大有市场的。 方阵作战的时候主要使用长矛怼死敌军，或者在靠近到无法使用长矛的时候用锐利的邪教圆盾顶撞敌军，当方阵被破坏，就是乱战的开始，此时，就是世界三大名刀之唐刀闪亮登场了。跟现在最出名的名刀——武士刀想必，唐刀的特点是笔直的刀身，刀尖经过巧妙的锐化处理，拥有更好的破甲能力。 马其顿方阵的机动性差点，侧翼需要辅助兵种，比如骑兵的保护，骑兵的改进更是奇葩，根本不再采用战马，而是用机械袋鼠。 机械袋鼠是这次复古计划里头最搞笑的一个，因为居尘向来对袋鼠的低能耗、全地形奔跑能力十分敬仰，终于有机会表达自己的滔滔敬仰了。 其实，不论是战马还是战象，长途奔袭能力都不如人类，人类的非洲先祖是直接跑死猎物的，因为裸猿的散热能力冠绝大型陆地动物，当然，没法跟袋鼠比，袋鼠的跟腱是弹簧，每次弹跳都回收动力。 要打造强绝的骑兵，只需要人力驱动机械袋鼠就行了。 骑士只要站在机械袋鼠的上头，下蹲起跳，类似袋鼠，那弹性比袋鼠更强的机械跟腱就会每次跳跃都吸收大量的动能，转化为下一次的势能。想像一下一只只人形袋鼠在战场上奔驰，恐怕抑郁症患者都要忍不住笑喷。这是要获得诺贝尔搞笑奖的产品。 因为是跳跃运动，地形的复杂就不是障碍了，不管是山地还是雪地、沼泽，更换特定的靴子就可以适应。 军迷们以为搞笑已经结束了，没想到骑兵的武器更加奇葩，一眼看过去像农药喷洒器！ 原来，居尘考虑到骑士在机械袋鼠上已经快颠散黄了，根本没有余力来拉弓射箭，甚至拉十字弓都勉强，所以必须针对袋鼠骑兵重新设计骑射武器，脑洞向来巨大的居尘就想到了农民伯伯喷农药的那个背包。 背包被设计成了特殊的弓箭，说白了，就是充满压缩气体的气弓，击发装置在头盔上，只要对目标进行死亡凝视，一只手拉一下扳机，压缩气体就能够把锋利的箭矢喷射出去，整个背后可以背一整箱的箭，不少于100支，一个箭匣装10支，单手就可以更换箭匣。 压缩气体的来源？别忘了袋鼠骑兵的动能回收装置，同时也是充气装置，一边奔跑一边充气，等跑到可以射杀敌军的距离，早已经充满了高能的压缩气体，然后就高科技就了不起吗？对不起，高科技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了。 气弓的威力几乎可以跟大型十字弓媲美，百步穿杨不在话下，明白到这个设定的恐怖之处，原本看笑话的军迷们都肃然起敬：艹，这货不一般。 竟然用压缩气体来复古十字弓吗？真是太开挂了，一部分军迷们表示接受无能：这简直是作弊啊。 单方向视觉斜角装甲圆盾、高反光配重优化铝合金长矛、非周期性扭结轻薄锁子甲、透明铝虫洞气孔头盔、机械袋鼠坐骑、坐骑自动充气100连击超级气弓……六大大杀器，够了，冷兵器看起来也够吓人的。 当年僧格林沁要是有这些“冷兵器”，恐怕英法联军都要溃败啊。 一些风险投资的投资人已经悄悄研究起来，这个……好像其中某些装备不仅仅是玩物而已，比如：那种头盔。 假定机械袋鼠100%回收动能，主要消耗就是克服地面的摩擦力，又假设跳跃克服地面摩擦力让整个过程只需要原来的10分之一能量，那么，袋鼠骑兵可能的奔跑能力将会是步兵的10倍。 某些强行军厉害的部队，可以在一两天的时间跑150公里左右，这已经让人叹为观止，但是换上了机械袋鼠的话，搞不好一天时间就从中原跑到任意战略城市搞突袭，这种机动能力可是够吓人的。 袋鼠的时速可达50公里，一天跑20小时的话，可以跑出1000公里的夸张数据。 更夸张的是，自行车需要车况良好公路才能有50公里时速，袋鼠骑兵不需要。 这个数据只有一半能达到，都算是一种不错的步兵装备。 兼职哲学家的大科学家居尘教授意味深长地表示：“假如热核战争摧毁了人类大部分的工业能力，我这只冷兵器部队可能是征服整个地球的最好武器。所以，我把这只假想的部队称为：末日军团。” 网友表示：“教授真是太有想象力了，拜服！” “希望末日军团永永远远不会用得上。” “当我出手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今天要走路回家……不，地球就快要统一成一个政体了。” ------------ 第77章 吾刃尚锋 关于电动飞机的未来，工程师有很多的想法，居尘之前也想过用天堂鸟尾巴那样的光伏板来强化飞机的电力，不过，这不解决夜晚飞行的问题，光伏板可能在地面上供电还勉强提供40公里的时速，天上就欠缺了太多的功率。 有一天，他在看着自己的“空军一号”747-200B正在被一辆娇小的牵引车拉着停泊的时候，终于来了灵感。 这辆牵引车的马力不过才100多，居然能够把巨大的747拉得团团转，也是了得。所以，为什么不能用来一直拖曳飞机呢？ 咳咳，是不是搞错了？难道不是飞机拖陆地交通工具？ 没有错，最快的高铁，中国的南车CIT500已经达到了605公里的时速，几乎接近亚音速飞机。当然，这是技术验证高铁，而真正的真空管高铁，也就是马斯克开的那个脑洞，超音速是很简单的事儿，因为免除了空气阻力。 所以，用真空管道高铁的技术来牵引飞机，完全可以做到。为什么是牵引而不是导线供电呢？因为牵引线可以做得很纤细，让风阻极小，而导线就不行了。而且，导线供电，飞机的发动机损耗依然巨大，绝对没有地面交通更省钱。 因为牵引小飞机的马力不需要太大，永磁体磁悬浮的成本就特别低，基础设施的成本也相应减少。建造600公里时速的高铁，成本巨高，建造亚音速的低空牵引飞机，则拥有绝对的成本优势。 可能唯一要担心的是安全性，但按照飞机的标准来建造牵引飞机，安全性怎么会有问题呢？ 再说了，飞机本身是电动的，可以在没有牵引力的情况下自主飞行几百公里，足够降落到附近的机场。路线的附近都不会有高层建筑障碍，这都做不到，高铁也别建造了。 低空有撞鸟的危险，所以也不能太低，高速巡航的时候，应该超过300米，一般的飞鸟都在200米的高度迁徙。再说了，撞鸟最怕的是引起引擎失灵，而牵引飞机……你懂的吧？ 这活儿一般人就算有了这个点子也完全没办法跟居尘竞争，因为他拥有独一无二的超级秒充储能系统——C2三维发条。每隔一段轨道路程，就有一个小型光伏农场，没事儿的时候就把能量存储在C2里头，当飞机经过的时候给牵引车提供动力（高速变换的电磁力）。 牵引飞机的发展是技术验证，采用轻型飞机的配置，第一个型号是 X10，X代表“试验”，10代表乘员最多为10个。不过，为了更好地测试，一般都是先载货咯，反正货物摔了最多赔点钱。 速度，它不是最快的，载客量，它不是最多的，然而，成本……它肯定是举目无亲的，中国拥有世界上最低的高铁成本，大概一公里2亿，这货……恐怕2000万都有可能，而且占地面积小，没有噪音污染，因为是磁悬浮的。 能耗的优势就更不用说了，电瓶车跟摩托车比，当然省钱，更何况，丫还根本没有地面摩擦力，燃油费用几个来回就可以弥补C2储能装置的整体购买费用。 同一条轨道还可以同时正反两个方向飞行，只要呈V字形错开，V字还可以调整倾角，让交汇的飞机高度错开，绝对安全保证。 那成本就变成1000万每公里了啊。 1万公里牵引轨道，仅需1000亿……就是不足200亿美元，要是国家乐意，居尘自己出钱都可以，运营权给几十年就可以了。 他正在家里用绘画板画着产品设计图，他的助理，那个烟厂的厂花，大美女林逾静过来敲门：“老板，有个叫刘伟的人想见你一面，您看……” “刘伟？”居尘一时想不起认识的人里头有哪个叫刘伟的。 林逾静说：“他说，如果你想不起来，看到他就能想起来。” “这样啊，好吧，让他进来。”居尘好奇地回复。 他本来以为是哪个好久不联系的朋友或者亲戚来的借钱吧，随便给几万块就打发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是……那个在他送外卖的时候结下的缘分，当然，是虐缘，就是让他撞了，然后手腕被出租车碾压，后来多次“结缘”，还让这个刘伟跟他的老铁们一起殴打了一顿。 被殴打之后，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所以，一看到刘伟，新仇旧恨都想起来了。 刘伟的眼睛里流露着恐惧，尤其是读懂了已经跻身全球顶级大富豪大佬眼睛里的意味。 居尘没有开腔，刘伟惶恐道：“居……居先生，我是来道歉的，你要是想怎么样，我都可以，就希望你宰相肚里能撑船，放我一马……” 居尘淡淡道：“我不是宰相。” 刘伟更加恐惧了：“那……那……”他预想了很多说辞，但是在全球顶级富豪的气场面前，一个屁也放不出来，刚才来到这座拔地而起的66层透明铝摩天大楼楼下一路走上来的时候，他已经被这里的气氛压抑到有点呼吸困难。 但他还是没有逃走，长痛不如短痛，自从知道居尘现在已非吴下阿蒙之后，他一直就心怀不安，经常失眠，尤其是三天两头就能看到关于居尘的消息，对居尘来说，都是好消息，对刘伟来说，全是坏消息。 尤其是当他知道居尘居然成了军工企业的负责人之后，他再也坐不住了，他不止一次梦见自己成了居尘试验武器威力的活靶子，最近一次是梦见自己被唐刀开膛破肚了…… 开膛的唐刀……噗，还挺押韵的。 居尘从未想过去找刘伟报仇，或者想到了也懒得去做，因为人世间有更多美好的事情，何必拘泥于过去呢？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要知道……居尘可是很喜欢一个阴狠角色的——《权力的游戏》里面的拉姆斯-波顿。可惜这角色死得早啊。 因为居尘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波顿风格的人，所以通过拉姆斯-波顿的 POV来感受这一个奇葩的角色。 波顿家族简介：北境最古老、最有权势和最臭名昭著的贵族之一，当他们还是王室时，他们的头衔叫做“红王”（Red Kings）。自从长夜起，红王们就是冬境之王最大的仇敌和苦手（岛国舶来语，围棋术语，大概是“克星”）。几千年来，他们一直凶猛地抵抗著北境之王，甚至几次击败过史塔克家，剥了一些史塔克领主的皮并挂在他们的要塞——恐怖堡里。根据谣言，一些波顿领主甚至披着他们敌人的皮——包括史塔克家的（如贝尔之子）——当斗篷。这项传统让波顿的名号充满着邪气，以至于有人相信传说中的夜王就是一个波顿。 近几代的波顿家族都效忠北境之王，不过乱世来临，恐怖堡的野心就会爆发，其中，痛恨自己私生子身份的拉姆斯波顿就特别想通过“剥皮”这种已经被放弃了很多年的家族传统来证明自己的波顿身份。 不知道为什么，居尘竟然想起来波顿家族，随口道：“罗体的人少有秘密，但被剥皮的人没有秘密。” 刘伟不知道这是波顿家族的族语，但听得毛骨悚然：“什……什么？” 居尘微微一笑：“没什么，你挺有胆量的啊，敢一个人独闯龙潭，难道你像那个……谁来着？一个绑匪，绑架了李嘉诚先生的长子的，那个，全身绑了炸药，亲自到李嘉诚家里拿赎金。” 刘伟双手乱摆：“没有没有！我是真心来道歉的，负荆请罪。” 居尘：“负荆请罪的荆呢？” 刘伟掏出一个充满了针脚的废弃CPU来：“这个行不行？” 噗~，居尘笑喷了。 ------------ 第78章 不放弃 居尘对刘伟说：“其实，你对我做的事情改变了我的命运，我应该感谢你，我送你一个小礼物吧。” 这个小礼物就是一辆刚刚上市的MPV，收纳状态8名乘客，扩展状态14名乘客的著名创新设计，M14. 刘伟很惊讶，虽然受到了礼物，但是永远也忘不了刚刚见面的时候居尘眼中的仇恨。 他是真心还是假意？是强行和解，还是欲盖弥彰，刘伟心中更加没底了。 临别时刻，居尘还说：“以后可以开专车、顺风车，不用送外卖了，免得出车祸，让我失去了目标……哈哈，开玩笑。”然后让刘伟更加忐忑了。 有仇的富豪竟然送了一辆车给他？他的狐朋狗友特别惊讶，就是跟他一起去揍居尘那帮狗腿子，聚在一起商量对策，到底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向刘邦学习？刘邦得了天下之后，好像原谅了一个得罪他最最狠的人，萧何给出的主意，说这样别的得罪他的人就心安了，然后天下会稳定。”一个老铁说。 以目前居尘的地位和财富，恐怕说“得了天下”也并不过分。刘伟这帮人是反复确定了好几遍才肯相信这个人就是他们曾经狠狠得罪了的那个。 这天晚上，居尘也是失眠，竟然满脑子都是刘伟可恶的样子，看来，如果发达之后如果不报复过去的小人物，那就是相当于项羽说的“锦衣夜行”了。 强行和解失败，为了睡个好觉，居尘就通过智能合约发布了一个价值1万美元的恶作剧项目，整一整刘伟，至于怎么整，那就随便了，到时候拍个照就行了。 发布完这个智能合约，自己就真的安心入睡了，艹，难道自己有波顿家族的血统？ Anyway，第二天，他睡到11点才起床，洗漱之后，继续规划划时代的牵引飞机整体设计，并对外发包，又是一次来势汹汹的工程学众包。 毫无疑问，接下来的几天的科技头条，就是居尘亲自发包的牵引飞机了。 居尘的故乡距离附近一个大城市有60公里，他已经向当地政府提议，在这60公里的路程上，花6亿建造一段技术验证轨道。以他的名声，光速获得了批准。这可是难得的一次向外界展示自己的机会，也是很好的政绩哦。 本来，要占用土地的话，审批是比较复杂的，但是用于牵引飞机的轨道全部采用高架桥的形式，而且很纤细，就没必要占用太多的土地，甚至从农田经过都没什么存在感。 这项目理论是很好，但总让人感觉像女朋友下面，味道怪怪的，居教授的项目也不一定都靠谱哦，比如人造钻石项目就好像卡壳了，威力巨大的撞击仅仅得到一些支离破碎的碎钻，微米级都不多，真是尴尬啊。 看来要转型到强子治疗领域了，唉，真是可惜。在这个领域，居尘没觉得有什么突破性进展，兴趣缺缺，好久没把心思转到这上面来了。 有个加速器的工程师这天预约到了跟居尘一起吃午餐的机会，见到居尘有很多种，其中最次要的就是一起吃午餐，都不算是正经见面。 点了餐，在办公室里，工程师神秘道：“老板，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居尘忍俊不禁：“说！” 工程师：“我们不断调整配方和条件，得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晶体，其中有一种特别有意思，有非常理想的居里点，居里点，老板知道吗？” 居尘：“呃……好像听过，忘了，你说说。” 工程师：“居里点，也叫居里温度，就是磁体在某个高温会失去磁性，居里夫人的老公发现的，所以叫居里点，一个没他老婆出名的倒霉男人。” 居尘：“哦，倒霉的男人……所谓的理想的居里点是什么意思？” 工程师：“现在实验室里有人用居里点的原理来制造发动机啊，你想，在磁性和非磁性之间转换，岂不是可以得到动力？跟磁悬浮列车的原理是类似的。 不过，他们的发动机热效率特别低，跟纽卡门蒸汽机似的，温度刚刚加热又要冷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用加特林发动机来代替加热跟冷却。 加特林发动机本身就是在冷热之间切换来获得动力的，所以可以提高热效率，加特林的热效率已经特别高了，就是没有大规模应用，所以换热器等元件比较成本居高不下，现在我们再配合理想居里点的材料，让加特林发动机获得电磁力加成，岂不是让热效率更上一层楼？ 说不定可以弥补元件昂贵的短板，创造出一种全新的发动机或者发电机！” 说到最后，工程师有点激动。 居尘很高兴，他特别喜欢这种“大胆的想法”，不管行不行，先鼓励一下这个工程师，给了100万美元的研发预算，以后看情况再追加。 没想到爆压法还能创造这种奇怪的晶体，果然科技总是诞生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看来，先不忙着转型制造强子治疗加速器。 晚上，老规矩，回家跟伊万卡一起共进晚餐。据说《三体》电视剧挺火的，人家伊万卡也算是成了大明星了，明星科学家配明星美女，很搭调。 伊万卡经常去看加速器，对进展非常明白，居尘本以为她对爆压法制造钻石失败最心痛，因为居尘曾经承诺，要用这种办法制造的最大钻石来向她求婚的，没想到她挺看的开啊。 说到这个结果，伊万卡还向居尘透露：“我听工程师们说，还有一个办法制造大钻石，就是用托卡马克磁场，压制石墨粉……靠谱吗？” 托卡马克环磁机，就是用来搞核聚变的主流思路，甚至能把等离子体加热到太阳中心的程度，用来形成高温高压很简单轻松。本来可能还不行，但是……等会儿，中午那哥们儿说那种晶体，会不会还有特别耐高温的带磁力的晶体呢？如果有，那还真的可以。 “我要考虑考虑，谁跟你说的？”居尘这么回复面对面的俏佳人，虽然已经在一起不少日子，他还是特别爱看伊万卡的精致的脸，万一她穿得性感一点，晚上肯定要来一波大的战役。 伊万卡把提供这个思路的工程师招供了出来，然后经历了一晚上大战的居尘带着腰肌劳损在第二天中午，约那个工程师来聊聊天。 等离子的碳原子，没有了氢原子的干扰，可能更加容易融合成金刚石呢，于是，居尘有追加了新的投资，建造小型的托卡马克机构，继续研究人造宝石级钻石。 已经被淡忘的刘伟同学，不知道咋滴，又冒了出来，据说已经把那个M14卖掉远走高飞了，因为老是出各种奇葩的事故，实在是混不下去，只好灰溜溜地滚蛋，虽然怀疑是居尘做得手脚，但他没有勇气跟大佬对抗。 就是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的那1万美金比特币智能合约，好像没有人来认领，他还以为是这智能合约让刘伟混不下去呢，真是奇怪啊。 算了，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放在一边。 ------------ 第79章 凛冬 当何晴出现的时候，居尘想，自己大概知道是谁搞定了刘伟，原来是神秘组织啊，好久没跟他们联系，没想到何晴还记得他，当然记得，他简直是太容易让人永生难忘了，不仅何晴记得，整个神秘组织都被居尘的势力成长快速所震惊，连军工拍照都弄到了一张，跟军方扯上关系，就算是神秘组织，恐怕也要敬畏三分。 何晴进来AL大楼的第一句话：“你的助理好漂亮啊，教授真会享受。” 她说的可能是林逾静吧，这个助理是很漂亮，不过，只是身边7个助理之一，都有权把居尘要约见的人过滤一遍，当然，都是针对陌生人，熟人就直接联系了。 何晴，暂时还算陌生人。 居尘没好气道：“何小姐，有何贵干？” 何晴：“教授发展太快，我都快高攀不上了，但领导让我来跟您联系，我不得不来，我们上次商谈的制造生物矿机的事情，您看……” 居尘笑了：“你们还想主导这个项目吗？” 何晴连连摇头：“现在教授这么强的实力，我们还怎么主导？当然是五五分账了。” 居尘嘲笑道：“是吗？好像条件很不错的样子。”其实，他早已经开始了这个项目，只不过属于极夜计划的一部分，没有对外透露。 何晴却道：“我知道，你自己完全有能力独自开展这个研究，而且，我们领导说，已经看到你的团队秘密购买了一大堆跟研究有关的设备，价值好几亿美金……” 居尘对神秘组织的能量毫不怀疑：“知道就好。” 何晴：“但你有可能需要我们。比如这一次，我们就帮你报了仇，让你的老冤家刘伟在红棉市混不下去。这没什么，我们还帮你找到了当年把你的手腕碾压的出租车司机，你看，这是他的身份和车牌，这里有一张他的车的照片，是不是很眼熟？” 她掏出了手机给居尘看一张照片。 这个倒是出乎居尘的意料，他好奇地看了一眼，果然，新仇旧恨又翻涌在脑海中。 何晴：“你想他怎么样？尽管说，我们帮你办。” 居尘摇摇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信任可言，我不会要求你们做任何事。” 何晴笑道：“没关系，我们知道你想怎么办，我们会给你送上这份小礼物的。” 居尘忽然想到一件事：“我倒是想合法地起诉当年没给我报销的这家保险公司，让我当年很郁闷。” 何晴高兴：“哦，好啊，我们可以委托强大的律师团队帮你，以您的名气，保证让这家公司日子不好过，甚至破产。” 居尘：“美了么委托的保险公司，恐怕背后不是这么简单。” 何晴：“我们就喜欢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或者嫌麻烦的事情，交给我们吧。” 没几天的功夫，那个出租车司机就上门来哭诉，居尘没有见他，不值得一见，当年被碾压的时候也没见过，现在更不想见。 至于神秘组织做了什么让老司机不自在，居尘根本就不想知道，他们恐怕有100中手段吧。 过了段时间，有个记者上门来拜访，据说是手里掌握了大网红科学家欺负老司机的证据，居尘给了他三分钟陈述他的诉求，好像是要500万呢。 居尘把这个记者的诉求转达给了何晴，然后，这个记者就消失了。 这么体贴入微的神秘组织，还真是难得。 到了居尘这个级别，神秘组织就不再隐藏他们真正的名字，何晴告诉了居尘，他们组织的正式名称是：凛冬互助会。他们的创始可追溯至冷战时代，坚信核冬天一定会降临，届时秩序崩坏，要生存下去，必须早做准备。 居尘问何晴：“那，你们都做了什么准备？” 何晴：“我们研发了秘密基地，储藏了足够的食物，保证十年之内都宅在基地里吃喝不愁。” 居尘：“恐怕十年不一定够。” 何晴：“没错，但是这十年间，我们会启动‘重蹈覆辙’计划，把工业革命产生的一些技术整合，重塑人类的整个工业，达到自给自足的目的。这个计划看似简单，实则复杂，我们到现在也不敢说完全有能力重建人类的工业系统。恐怕这就需要教授来指点一二。” 居尘：“因崔斯汀，你们碰到什么困难？” 何晴：“教授觉得怎么储存信息比较好？数字存储的话，恐怕到时候没有足够的能够读取的设备，毕竟工业体系已经崩坏，光刻机都没了。” 居尘：“难道不是打印出来吗？” 何晴：“那样，检索起来就不方便了，机械计算机可不可行啊？” 居尘：“你们有这种项目？” 何晴：“有的，至少我们能制造功能简单的机械计算机，比巴贝奇那个时代的设计好多了，足够简单，能在很艰苦的工业环境下生产出来。” 居尘：“性能怎么样？” 何晴：“当然是只能进行简单的数学运算，连最简单的电子计算机都不如。” 居尘感到好笑：“还是多收藏几台光刻机吧。” 何晴：“你的末日军团……很契合我们凛冬互助会的需求，我们想订购1万套。” 居尘张大了嘴巴，从来没想过那些冷兵器的复古居然还有市场。 不知道有没有联系，自从凛冬会看上了末日军团之后，连***吴家晨也跑来代表军方询问末日军团的进展情况，尤其是那个袋鼠骑兵的套装，非常有创意，被上头认可了，认为可以在大国之间互相摧毁工业之后保有很强的机动能力，摆脱对能源的严重依赖。 那是啊，你想，光靠两条腿蹦跶就能日行几百公里，多好的设定。 好吧，既然被看好，那就多投入一些资源。 三维发条也是被看好的一个东西，尤其是秒充能续航100公里的S100上市之后，由于透明铝材质的超级炫酷外观和颠覆能源产业的C2引擎，成了汽车爱好者眼中的香饽饽，一万台的月产能被迅速榨干，代理商全部都加价销售，要知道，在汽车金融服务的帮助下，第一代M14的月销售才1000出头，可见S100是多么的爆款。 产业界怎么也想不到，这年头居然还有续航能力100公里的汽车成为翘楚的。 更讽刺的是，S100专门在美国、岛国、德国、法国、意大利这些汽车强国头一批上市，还是被当地居民疯抢。 仅仅靠S100，狐尾动力就每个月赚1亿美元，投资了这个项目的伊沙石油公司和地中海航运都笑死了。 很多同行都在抨击：“这年头还在买续航100公里的汽车，简直是老司机的耻辱。” “可人家可以秒充啊，你们不知道吗？早上起来秒充的感觉太爽了，虽然我家的电线功率不行，需要一分多钟才能充满100公里，但是还是有秒充的感觉。”网友们纷纷主动站出来力挺S100，官方水军都免了。 S100依然大获成功，S200的出现更是让狐尾动力的价值突破天际。 “S200？难道还能提高一倍的续航？怎么办到？” 原来，三维发条中间充满了浪费空间的间隙，S200的概念就是让间隙充满压缩空气，能把能量提高一辈，真的可能秒充续航200公里！ “哇，压缩空气终于用到汽车里头了，TATA早就想搞，他们收购的汽车折腾半天，只能续航几十公里，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事儿还是给教授做到了。”现在，教授这个词儿，好像已经变成了居尘教授专属，只要在跟居尘相关的领域说一声“教授”，大家都知道指的是谁。 压缩空气还能提高三维发条的储能能力，两者形成互相增强的效应，S200真的可以突破秒充200公里续航的超级实力。 原来S100出门还需要增程器帮助，现在，你也可以选择不用增程器，到了充电站，吃个饭，吃饱了饭，一边打着饱嗝一边秒充你的座驾。 被冲击最大的，是美国科技领袖埃隆马斯克的特斯拉汽车，股价暴跌，惨不忍睹。 ------------ 第80章 飞铁 当然了，特斯拉还有他们的杀手锏，自动驾驶，居尘非常欣赏电动汽车的自动驾驶能力，因为可以通过电能轻易操控汽车的每一个细节，而且通过快速迭代的软件开发，特斯拉的自动驾驶是最出色的，所以，马斯克面对被颠覆的能源产业，还有一战之力。 但……因为人为原因导致的极其复杂的路况，让自动驾驶在现在还没成为主流，在中国更加是一个大问题，交通违规的事情实在太严重了，短时间内不可能改善。 居尘给自己的故乡出了一个馊主意——成为全球第一个只能让自动驾驶汽车上路的城市！这个计划被曝光出来，居尘肯定要被故乡的老百姓骂死，因为这意味着他们的汽车都要变得非法！ 别人来主导这个事情，恐怕不可能实现，但是，居尘不同，他的影响力已经超越了大富豪什么的，说不定当地政府真的脑门一热，来一发石破天惊。 所以，小县城的汽车经销商都纷纷破产，汽车卖不掉了！ 首先，居尘给故乡捐赠了20台拥有自动驾驶能力的电动巴士，车体来自比亚迪，自动驾驶系统出自博世，县城实行智能限行，怎么说呢？就是通过智能系统来识别汽车违规情况，到了限行的日子，任何有违规记录的汽车都不能上路，这天是电动巴士开启自驾模式测试的黄道吉日。 智能识别系统几乎能记录所有的汽车车牌，要是违规汽车上路，罚单几乎五分钟之内就送到车主的手机上。 如果测试的时候发生车祸，认定为自驾巴士责任，居尘创建的保险公司会负责赔偿。 这是真正的无人驾驶测试，甚至运行一段时间之后，车上不配备任何司机，测试工程师都没有，你敢不敢上车？恐怕有些人即使“来不及解释”都不会上车。 但这是全球第一次真正的没有任何人的自驾车测试，没想到是在一个小县城实行，既然教授敢成立保险公司来搞事，县正府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消息出来之后，上峰没有叫停，县政府就更大胆了。 大量的记者和自媒体慕名而来，专门就是为了体验全球第一个吃螃蟹的真正的无人驾驶城市。 除了居尘的捐赠，很多的“无驾”公司都准备跑来这个小县城跃跃欲试，城里人有福利了，因为这些测试的的士、巴士，都是免费的。 为了组织好这些五花八门的无驾公司，居尘组织人马制定了汽车之间行驶数据分享的接口，无驾公司必须通过接口共享数据，保证整体上有秩序地运行。除了汽车有自主驾驶的能力，还必须遵守无驾条约，规定各种情况下如何处理、避让、停车，等等。 要居尘的保险公司担保的话，都需要无驾公司提交相关的数据，这些数据都是宝贵的公司财富，居尘变成了整合数据的权威机构。 后来演变成了，没有保险公司担保的无驾公司不准进入，相当于居尘变相垄断了相关的数据，所以谷歌、特斯拉等公司还是放弃了来这里测试的想法。 小小的县城，云集了大量的无驾公司，蔚为奇观，大佬缺席，甚为可惜。 附近距离60公里的大城市据说也准备加入测试城市的行列，这就厉害了。难以置信的是，牵引飞机的轨道竟然已经建造成功了，还践行了第一次飞行。 使用的测试是改装的直升机。直升机被牵引的效率不高，但是足够安全，测试证明，完全可以达到预订的目标，直升机零能耗飞跃了60公里的距离，连通了县城跟大城市。 直升机确实是可以牵引飞行的，因为有一种飞机叫旋翼机，旋翼本身根本就没动力，完全依赖小螺旋桨提供往前的推进，旋翼只是起到很强的机翼效应，高速流过的气体因为上下流速不同产生压差，压差就是升力的来源。 一种前所未有的交通工具——轨道飞机诞生了，网民亲切称之为“飞铁”。 居尘又给美墨边境墙找到了一个噱头，不管第一条正经的飞铁什么时候被批准建成，他已经获得经营权，并受墨西哥旅游局委托担任观光事务总裁的边境墙，上面就要建造一条飞铁，3000公里，造价大约50亿美元，已经打算投入，正在申请美国和墨西哥两国政府的批准。 因为是观光线路，所以，这个边境墙飞铁主要以便宜的旋翼机为主，只要30公里的时速就可以获得足够升力飞起来的那种，用这么慢的速度悄无声息地飞翔在天空中，如同复古了的飞艇一般逍遥自在。 美墨边境上的两个美国城市，加州的圣地亚哥和德州的休斯顿、圣安东尼奥，以及中间的城市，以后可以选择飞铁出行，还可以顺便观光。 居尘把这投资50亿美元的3000公里的飞铁，称为“技术验证路线”，这技术验证的规模，还真是不小啊。没办法，他能做主的地盘，也就这条边境墙，还是美墨两国都认可的。 万一要是冷清，用来运送将来的葡萄也可以啊，哈哈。 对高铁感兴趣的国家，上门来谈合作的，居尘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俄罗斯。 来的是俄罗斯交通部的官员，他们表示，曾经叱咤风云的西伯利亚铁路，如今开工率严重不足，为了省钱，货运速度普遍已经降低到了50公里的水平，甚至跟10万吨级的集装箱船一样，30公里！ 飞铁的概念激发了战斗民族的热情，能不能把西伯利亚铁路改造一下，在荒蛮的路线上开通飞铁，不要求亚音速，300到500公里总是可以的嘛。 确实，如果要求降低到300到500，成本能迅速降低，连磁悬浮都没必要的，这个东西很贵。 居尘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因为这可是9300公里的史诗级线路。当然，因为太长，电气化程度不高，很多地段都没有电线，太阳能供电是必须上马的了。 俄方的要求是，至少一次能运送50吨货物，约等于他们的重型运输直升机米-26. 米-26的巡航速度也就255公里/小时，这是要求把整个西伯利亚铁路改造成零能耗的米-26航线啊。 干了，跟米尔莫斯科直升机厂合作，居尘又找到了一个奇葩的合作对象。 居尘的初步设想，是把旋翼机的起落架改造成可以在铁轨上飞驰和起降，飞驰一阵子之后就直接起飞了，不用第三方特殊的站台。 将来，有牵引机头的加持，改造过的飞机都可以在铁轨上飞行。 在飞机的两侧，还加装了小小的鲨鱼鳍一般的固定翼，提高稳定性和升力，初步设计可以让三台米-26大小的飞行器一起，形成小规模的空中列车。 不过，三台必须分别起飞，然后慢慢拼接在一起，否则动力不够。 俄方需要把预算控制在150亿美元之内，这就意味着每公里的造价最多160万美元。 没关系，按照这个预算来进行改造也可以的，可以每隔一段建造一个充电站，以100公里一个秒充站，93个秒充站就可以完成，100万一个，不过就是一亿美元而已。 飞行系统，弄1000架旋翼机，一架成本100万美元，大约10亿美元用来制造飞机，这大约是米-26全部生产的数量的3倍，全部跑一趟，运力是5万吨。 这11亿美元就是大概的成本，剩下的139亿美元就算做利润吧，希望不要被战斗民族发现并殴打。 ------------ 第81章 普利兹克 普利兹克奖，被誉为建筑界的诺贝尔奖。由居尘参与设计的红棉AL大厦，因为透明铝材料的使用、空间利用的极致体验，获得了当年的普利兹克奖。 66层的红棉AL大厦，层高3米，一共198米，距离目前世界超高层建筑学会的新标准规定的300米都远远不够，都算不上超高层建筑。但通过把24小时分成三个时段（上午9点到下午17点、下午17点到凌晨1点、凌晨1点到上午9点），使用效能大约相当于66*3=198层（好精妙的巧合，真不是故意的）。 每个时段的家具都可以任意变换，家具自带储物收纳功能，还有公共储物柜，承租人也不一定每次下班都要把一大堆零碎都带走。 3米的层高，使用空间更低矮，但灯光经过特殊的调教，造成神奇的空阔视觉幻象，每一层2米多的空间却产生了坐拥大堂般的享受，这也是获奖的一大原因，这种幻觉设计还是第一次出现，引领潮流。 360度全透明的震撼更加毋庸赘述。就连厕所，AL大厦也做了大胆的尝试，采用了供应商提供的使用代谢产物为原料制造乙醇和肥料的方案，乙醇，是居尘钦定的下一代火箭的燃料，使用可降解材料包装来代替冲水马桶，不但为每一个用户每次都提供干净卫生的坐垫，还节省了大量的水资源。 节水不是重点，重点是水本身会产生二次污染，让人产生很不好的潮湿、肮脏印象。 高效建造也是其中一项特色，66层的建筑，全部都完全一模一样，内部扇形的空间也完全一模一样，所以采用的预制件最简约，速度、工艺难度都降到了最低点，以至于虽然使用了价格不菲的透明铝材料，这建筑的本身的成本也跟别的200层左右的大楼差不多（2亿美元）。 也许最令人惊叹的一项创新，就是无人货梯。原本计划用三旋翼的架构，后来，随着火箭技术的成熟，居尘亲自主导了压缩空气动力的超级货梯。别奇怪压缩空气的威力，要知道，俄罗斯的洲际导弹都可以用压缩空气弹出来再发射，因为可以避免火箭把发射架给烧了。 原本打算用旋翼来让货梯呈现螺旋漂移，但这样效率不高，还是改成了垂直到达。这种设计有一个神奇的容灾能力，全楼停电的时候，喷气货梯还能把客人送到楼下！而且不受火灾的影响，不论大楼内部烧成什么鬼样子，总不能烧到大楼外边。 当年双子塔被飞机撞击的时候，在高层的绝望人类，如果有这种电梯的存在，恐怕大部分都能活下来，所以，喷气电梯的出现，也是消防的创新，这还是获普利兹克奖之后才上马的产品，都没参与建筑设计的评选。 货梯如此，客梯则有一个效率提升了6倍的奇葩创新，说起来有点搞笑，就是每六层才有一个客梯，只有能被6整除的楼层才有电梯到达，如：6、12、18……66. 每个使用者最多的时候可能要走下三层楼梯，因为下楼梯比怕楼梯容易嘛。 举个栗子，你要去33楼，你可以选择30楼电梯，然后爬31、32、33三层楼梯，也可以选择36楼，走下35、34、33这三层。 这个设计特别神奇，一个简单的变换就把效率提高了6倍，被很多建筑师奉为神来之笔。 提高效率的设计无处不在，还有一个细节，就是在电梯乘坐的上下班高峰时段，面部自动识别系统可以追踪每一个走楼梯的人，上下了12层楼梯及以上的人就可以领由大厦管理处补贴的餐补！ 目前经过记者测试是这样的，上下12层，1元，18层：2元，24层：3元，30层：4元，36层：5元，42层：6元，48层：7元，54层：8元，60层：9元，最高奖66层：10元！ 当然，并不总是这个价，根据电梯的拥挤程度，会微调价格，总之，可以起到神奇的高峰分流作用。 AL大厦跟众多平庸的摩天大楼不同，拥有宽敞、明亮、通透、阶梯高度合理的步梯，就算没有奖励，很多人都喜欢上了爬楼梯的感觉。你以为普利兹克奖是那么好拿的啊？ 大厦占地面积2万平米，使用面积18万平米，按照红棉市最高规格的写字楼价格出租，198元/平，不过，如果你舍得跟别人分享，分成三个时段的话，大约可以66元/平的超低价。 整个大厦一个月理论上可以收租3600万元，一年6687万美元，3年就回本哦。 这神奇的AL大厦吸引了很多中小型创业公司的兴趣，他们也希望沾一沾鬼才教授的仙气……不，鬼气，出租异常火爆，以至于让居尘萌生了立刻同时在全球建造12座AL大厦，中国的一线城市3座，世界大都会9座，分别是：纽约、东京、首尔、伦敦、巴黎、柏林、多伦多、XN、那不勒斯。 总投资24亿美元左右，不算多，人家土豪中东国家，一座摩天大楼就150亿美元，吓死人。 倒不是居尘特别喜欢国际大都会，只是他要用这24亿美元当成广告费，宣扬他那AirWork的共享经济理论，这广告费绝对花的值，在中国这种经济高速发展的地方，还能三五年就把老本儿给赚回来。 意大利、法国这种地方，经济不行，砸钱也可以听个响，正所谓名动四方。 正是在以AL大厦为核心的不断推陈出新的推动下，AirWork这个项目，终于再次突飞猛进，获取了超过100万个共享房源，跟Airbnb的300万房源处于同一水平线上，如果说Airbnb估值有300亿美金的话，AirWork至少也得有个100亿美金，而且是几乎全部股权都捏在居尘手里，还没融资，当他融资的时候，就是进一步大规模推广的时候，到时候，Airbnb和WeWork的生意将会进一步被威胁到。 共享经济的本质是对现有秩序的重整，主持人的名望是很重要的，就连泊车代驾这种非居尘原创的互联网产品，也因为他加入了竞争，变得不同起来，纽约市交管部门第一次跟公司深度合作，在一些本来不允许停车的路段，只要停车之后立刻使用居尘的团队开发的泊车代驾服务，就可以免于处罚。 这对竞争对手而言，无异于重磅炸弹，以至于他们要对交管部门提起行政诉讼，控诉他们影响了公平竞争。 不用交管部门回应，居尘团队立刻就回应了，他们将为所有提供类似服务的公司提供数据服务，只要符合交管部门的条件，就可以采用类似的办法来接入平台。不用说，为了配合数据接口，对手至少需要几个月来开发，他们又不能把IT平台交给PCC这样高速开发的平台，因为那是竞争对手控制的。 就这么一段窗口期，泊车代驾app的服务立刻就被居尘团队超越了，还是在竞争最激烈的纽约市。 别的大都会有样学样，公开招标类似的服务平台以便解决停车难问题。 居尘团队因为先发优势，获得了大部分的订单，成了这个小细分市场的龙头龙大的地位，全球性的。 小小的细分市场，居然产生了超过1亿美元的营收。因为生意太小，居尘没工夫亲自管理，就准备融资一票，把风险和机遇转嫁。 除了这个已经获得龙头地位的项目，还有类似的顺风代驾和打车app，全部打包，一起上市融资，因为估值太低，还是交给股票市场吧。 居尘本来打算估值10亿美元，但由于他的光环加持，负责IPO业务的投资银行就建议30亿美元估值，正式到纳斯达克上市。 他的公司都没上市，唯一一个IPO还是这么小的东西，但还是赢得了股民的信任，当天就突破了50亿美元的市值，即使他发推表示“好像大家太热情了，注意投资风险”，还是无法阻止股民的疯狂。 这么一个小破app，就估值了50亿，唉！ ------------ 第82章 三重唱 代驾服务公司成功IPO之后，居尘赚了30亿美元现金，将其中1亿捐赠给了哥伦比亚大学，并成了哥大的校董，还晋升博士生导师。 在晋升的仪式上，他做了演讲，开启了新的研究方向。 演讲的题目是《进化的三重唱》。 看到这个题目，与会者都想：教授是真喜欢三这个数字啊。 实至名归的网红大科学家，受到了数百位学术精英与会者热烈地欢迎，并且有科技媒体和视频网站做直播，教授很久没进行演讲了。 居尘好像进行了声音表演艺术的训练，对声线和语调的控制越来越纯熟，他发现自己外表一般般，但声音经过训练还是挺有魅力的。 “进化。跟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息息相关，因为我们是走在进化最顶端的生命体。我们肯定都曾经好奇，原初的第一个生命，所谓的生命之母，是怎么来的。今天主要讲的是这个主题。给大家分享我的一些思考。 在DNA双螺旋结构没有发现之前，科学家认为，生命如此复杂，应该是很复杂的结构才能组成遗传物质，他们当中很多人都认为，蛋白质是最大的可能性。但他们错了。 蛋白质太复杂了，自由度太大，恰恰因为这个原因，蛋白质不能成为遗传物质。 遗传物质是传家宝。钻石可以做传家宝、黄金可以做传家宝，因为它们都稳定，不会被改变，在人们的眼中，知道钻石、黄金应该是什么样子。 什么东西不能做传家宝？文艺作品。中国人向来有崇古思想，对古代圣贤特别崇拜，对历史特别珍视，然后，有一天，一个历史学者骇然发现，古代历史、文学、故事，几乎每一代人都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改造，以至于你都找不到原初的版本了。 所以，《孙子兵法》我们失传了一半，《庄子》我们失传了一半，《老子》我们失传了一半，不仅民间自发地更改，官方每一次修典都会大肆删改经典，汉代董仲舒独尊儒术，李世民因为原罪干涉史官工作，《永乐大典》《四库全书》，不胜枚举……（老外听众彻底懵逼） 蛋白质是直接跟复杂的无机物构成的环境发生能量、物质互动的物质，这样就导致它很容易被外界影响，改变，变形，变性，失去自我。 直接跟环境接触，为什么不能保持自我？因为你要跟环境保持一种平衡，就像球体是所有大天体的外形，蛋白质也是千奇百怪的一种‘球体’，维持最低能耗的立体几何结构，是最省力气的。 朊病毒是一种单纯由蛋白质构成的生命体，它既非病毒，也不是细菌，是一种全新的生命，或者说半生命，这不重要，他揭示了蛋白质作为单一构成成分最接近生命的形式。 朊病毒没有DNA，也没有RNA，不能自己复制自己，它增殖的办法是把神经细胞上正常的功能尚不明确的PrPC（C为上标）蛋白转变成PrPSc（Sc为上标）蛋白，PrPC蛋白跟PrPSc蛋白的组成成分完全一样，仅仅是折叠的方式不一样。 这颠覆了以往科学家对一级结构决定三级结构的认知，也是朊病毒很厉害的其中一个原因，真正的病毒会引发免疫反应，而朊病毒跟正常蛋白太像了，免疫系统都无法驱逐它们。 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一个坏消息，对于朊病毒来说，是它生存的方式，因为可以复制自己，所以也算一种生命形式吧。 朊病毒可以说只能寄生在动物的神经细胞上，没有正常的PrPC蛋白，就没有它们可复制的材料，PrPC又从哪里来？只能是通过DNA或者RNA来，还是很传统的。 蛋白质所能表现出来的复制性最多就只能找到朊病毒这样的寄生性半生命体了，真正能够保存自我的，只有DNA，RNA都不算真正的遗传物质。 为什么呢？因为RNA是两面派，一边能够跟DNA结合，一边能够跟蛋白质结合。能够跟蛋白质结合，就继承了蛋白质跟环境的互相作用的性质，其稳定性大大弱于DNA。 RNA又是十分特殊的形态，正因为它的存在，才能在DNA和蛋白质之间架起一座桥梁。DNA双螺旋本身特别难跟环境互相作用，高度稳定，用来保存生命的密码最合适，但太稳定了是不行的。 太稳定了缺乏灵活性，没有跟环境作用，就不能逐步适应环境，一旦达到某个临界点，DNA也就完蛋了。我们可以想象，第一个真正的生命，只能是DNA，但是跟它一模一样的小伙伴还有无数。 无数的单独存在过的DNA来了又去，在机缘巧合之中生成，又因为冥顽不灵而被剧烈变化的环境所淘汰。 终于有一天，一个DNA片段遇到了一生的伴侣——RNA，相当于有了跟环境互动的一个通道，从此以往，环境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多多少少地对DNA产生作用。 DNA变得越来越多样，它通过RNA所对应的蛋白质也越来越多样，DNA和蛋白质的疏水性让他们牢靠地结合在一起，可能是因为磷脂这种东西将它们包裹。这就是原始生命的开端。而磷脂，就是细胞膜的主要成分。 DNA是生命的灵魂，RNA是灵魂的信使，蛋白质是DNA的门徒，这是生命的三种最核心的元素，缺一不可，共同谱写着伟大的进化之歌。 DNA倾向于稳定，蛋白质倾向于变化，RNA协调它们的步伐，可以稳定复制并感知环境的机制终于出现了，这就是伟大的生命。 生命感知环境，并通过DNA把‘知道’的一切记录下来，代代相传，火种不灭，从深海热泉来到浅滩，从浅滩来到陆地，覆盖了整个地壳有液态水的地方，成就了我们的现在。 我们要把这火种继续保存下去，我给哥伦比亚大学捐赠了一亿美金，用来做一件事，就是用数学、物理的方法来研究刚才提到过的那种朊病毒，主要是用超级计算机来对生物分子进行模拟，模拟PRPC的折叠，虽然我们用电子显微镜都看不清它们，但我们还是要了解它们，最终要解决朊病毒的致病性，为老去的神经系统做点微小的工作。 一个亿不行，就10亿，10亿不行，那就100亿，直到耗光我所有的资源，谢谢大家的到来。以上。 ” 这演讲，有人觉得精彩绝伦，有人觉得稀松平常，但他后续推出的分子计算机架构就十分惊艳了，通过PCC这个坐拥2万程序员的平台，他提出了一个模拟分子的超算架构，并且采用ICO的形式发布分子超算的加密学货币。 原来，自己建造超算还不算，还要拉拢全世界对模拟蛋白质折叠有兴趣的节点来构成一个巨大的、廉价的超算，对节点的奖励以及将来这个技术的前景就是加密学货币的价值所在。 比特币进行着毫无意义的随即SHA256生成，这个分子超算，要实用多了。 目前这个架构还不是去中心化的，居尘的团队还掌握着技术演进的主导权，但将来有可能去中心化，造福全人类，或者采取另外的办法来控制，要看将来的发展。 这个分子超算架构跟挖矿病毒还真的挺像的，坊间再次流传操纵了数以千万计挖矿节点的夜王就是居尘教授，甚嚣尘上。 ------------ 第83章 光环 所谓的ICO，就是“首次货币发行”，是IPO首次公开募股的改进词。专门用来形容一种新的加密学货币公开发行。加密货币的市值并没有多少实际参考价值，尤其是大量的货币掌握在少数白鲸大佬的手里的时候，他们可以轻易操纵市场价格。 所以，分子超算的算力还是要看其模拟能力，这种模拟跟市面上所有的成熟计算都不一样，不同于CPU，也不同于GPU，也不同于挖矿的芯片，已经IBM领先的神经网络的模拟超算。 外行根本就看不懂其中的奥妙，只有专门研究蛋白质的，而且是物理生物学家才能略知一二。 但是，夜王就是夜王，振臂一呼，大量节点就加入了他的超算，而且被领导，采用不完全公开的源码。 核心的CPU才有至强处理器5000枚，这在超算中不算多，不过，瞬间就有超过30万的核心加入了他，从处理器数量来说，达到了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的水准（全球TOP10），不过性能没法比较，因为处理的问题不一样，而且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的超算是非分布式的，分子超算是混合式的，既有传统超算的5000枚核心，也有分布式的加入。 此后的节点有时候多有时候少，因为大部分人都看不懂分子超算的原理，也就没法继续攀升，软件正处于开发阶段，居尘也没有着急去提升。 这是普通人看不懂的，能看懂的是负责手机业务的田青文给他们的第一代产品A1做的宣传活动。A代表abs（绝对，真全面屏）。 苹果喜欢搞巨幅的平面广告，这A1的全面屏比刘海异性屏幕更加震撼，用巨幅平面来展示都不足以表达田青文对自己创意的滔滔敬仰之情，所以，要搞立体的雕塑。 这巨大的A1雕像用成熟的铝合金工艺，跟真机一致，有3米那么高，展示在各种购物中心的做活动的场所，放在圆柱形的搞透光度玻璃箱中，24小时不停旋转，就连瞎子都能看清这真全面屏和全无按钮设计的颠覆之处。 广告语：你一定好奇我们把摄像头藏在了哪里→二维码。 吸睛靠超级简约，进一步了解复眼摄像头等创新需要扫码到官网。 顺便说说，手机的名字真的叫ABS，还有一个恶俗的中文名：恩伯斯。因为太恶俗，内部都不好意思叫这个中文名，都直接叫ABS或者A1. 居尘问田青文：“为什么要起这么恶俗的名字？” 田青文振振有词地说：“老外进入中国市场都起恶俗中文名，比如：谷歌、爱彼迎、金拱门……然后我发现这样比较洋气，你这么忙的，手机这种小生意就不用管了，我来弄就好了。” 好吧，居尘只好由他去，谁叫田青文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和老同学呢？ 田青文还把这手机卖到安卓阵营最高价：7777￥……起。居尘真心不看好了，唉，这家伙。 田青文自己还是特别看好，还学锤子手机，备货20万台，就可花钱不老少，大土豪居尘也忍不住侧目。 不仅这样，他还把这20万部手机全部都放在一个地方：红棉市AL大厦的首层，用互联网直播平台直播旗舰店的销售情况，把20万的数字醒目地打在一个巨幅的屏幕上，卖掉一台刷新一下。 这要是卖不掉，那可就糗死了。 到了首发那天的前两天，就有人来排队，田青文早有准备，用手机刷二维码排队，要是排到100名之后，就可以离开去先做别的事情，官方会提前10分钟左右通知你来看机购机。 所以呢，从外面排队的情况是看不出到底卖出去多少台的，不像某些互联网品牌发家的，什么几秒钟就售罄之类的。 还有，首层的体验店只提供体验，不提供售货，如果要买，直接扫码下单，到大厦的智能快递柜领取，为了方便快递和外卖，大厦的每一层都有AL大厦官方提供的透明铝制作的精美快递柜，那里已经满坑满谷地放着大量的手机的盒子，看着就赏心悦目。 这天，AL大厦的门外乌泱泱来了一大票的教授粉丝，看来7777的售价依然没能挡住他们的热情啊。 同理，从快递柜的取货情况可能也不太看得出卖出去多少，因为整座大厦有66层呢，顺便能诱导买家分散到大厦的各个楼层去观光一番，展示一下伟大的获得了普利兹克奖的建筑的英姿飒爽。 直播那里却引起围观网民的阵阵惊呼：“哇，卖得挺快嘛，而且是石锤的数字，你看，很多人在那里拆包取货，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 66层啊，如果每层30秒钟取一个单，一分钟就能同时售出132台。大屏幕上的数字正好差不多是以这个速度从20万往下掉的。 一分钟132台，一小时7920台，一直到晚上9点钟，前来排队取货的买家依然络绎不绝，已经售出去12小时，9万5千多部手机，而且全部都是直接拿到手的！ 9点钟之后，人流量少了点，但还保持着一分钟60台的速度，又经过了12个小时，在A1发布之后的24小时之内，已经卖掉了14万部！ 理所当然，在白天来临之后的8小时之内，备货的20万台全部售罄。 这个速度没有别人“一秒钟售罄”来得快，可是……这是8小时之内手机已经在用户手中，田青文的微博声称：“已经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亲们等着瞧吧。” 世界纪录可不是那么好弄的，现在大家知道，AL大厦的透明铝智能柜是双向的，可以一边补货一边取货，这是一次无人售货柜的一次表演。 黄牛们措手不及，没想到这华而不实的手机这么畅销，居尘也想不通，不就是真正的全面屏吗？不就是毫无用处的全无按钮设计吗？核心元器件，除了复眼摄像头是自己设计的，还是三星工厂代工生产的，基本没有，组装工厂也没有，为了短平快嘛。 不过，田青文曾经告诉过居尘，因为手机有他的光环加持，跟供应商的合作都十分顺利，拿到的价格和待遇都是一线厂商的待遇，唯一碰到的困难就是跟三星的合作，采购他们家的OLED，最顶级的，跟三星自家使用的旗舰机型上面的一样，但三星只保证每年供应100万块。 好可惜啊，这就意味着只能卖100万台，一台赚3000块，只能赚30亿咯，没办法，人家垄断了高端OLED，恩伯斯手机还没有到苹果那种影响力。 友商们也注意到了恩伯斯这个初哥的惊人成绩，他们迅速抛弃了刘海的模仿，转而对恩伯斯进行模仿，原来拍照表现平平的复眼相机这么受欢迎，真的要采用这样的设计了，至少前置摄像头要采用。A1比较极端，连背部主摄像头都采用了复眼设计，还涂装了颜色跟机身融为一体，让摄影爱好者望而却步。 友商一直以为背部也复眼是因为好看，等他们看到一个叫“五分钟时光机”的官方app的时候才知道真实原因，原来，田青文发挥想象力，想到了一个拍照的痛点——刚刚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法拍照，可是这常常又需要，所以，五分钟时光机就闪亮登场了。 这app开启之后，可以一直用复眼的红外线投射点进行建模，忠实记录五分钟之内事件的轮廓，因为只是几百万投射点的轮廓，没有涉及隐私问题，而且每隔五分钟自动删除前面的记录。 这货放在汽车上，甚者可以当一个行车记录仪，而且能耗极低。总之是一个很神奇的功能。如果你习惯把手机挂在胸前，或者拿在手里，只要有一部分机身露出，都不会影响复眼的建模。 你瞅瞅，你瞅瞅！什么叫创新帝光环加持，看到这个功能，你还认为用户是被忽悠了吗？太神奇了。这功能居尘听着都挺新奇的，看来他的老同学田青文也挺会来事儿。那是，田青文的偶像就是创新帝啊。 ------------ 第84章 质量效应 做加速器的工程师里头很不少以前是核物理专家，这天，他们谈到为什么核电的发展会放缓。 全速运转的话，一座核电站3年就可以回本，但并不能经常全速运转，大约十年回本，初期投入特别巨大，加上民众心理畏惧，为了水冷，一定要在海边，等等因素制约着核电站的发展。 居尘提出了一个非常意外的解决方案，就是用斯特林发电机来代替水冷，那就可以把核电站建造在鸟不生蛋的地方，比如荒漠。海边往往是人群定居的所在啊。 斯特林发电机是利用气体的热膨胀来做功，做功之后会冷却，所以是天然的冷却系统。 一定要在海边？这不是跟瓦特改进蒸汽机之前一定要利用河边的水力来驱动纺织机一样吗？太落后了，没想到21世纪还有这种操作。 水冷的水也是需要跟放射性的水通过热交换介质隔开的，既然可以做到，那斯特林发电机也可以做到。 针对安全冗余设施、措施太昂贵的问题，居尘提出，能不能利用小型化来降低成本，可将大型核灾难的风险分散，万一发生，处理起来也容易。 最最有趣的一点，他提出了一个全新的提纯铀矿的办法。还是加速器的应用，把铀矿用高温变成等离子体，然后将铀原子核加速，比较轻的铀精华铀235和占绝对数量优势的铀238唯一区别就是三个中子，但在高速状态下，质量效应会放大他们能量的区别，《三体》中的武器——光粒，就是利用了质量效应，用一个接近光速的微小粒子把一颗恒星给摧毁了。 高速的铀原子核被一道电磁场组成的能量墙阻挡，高能量的铀238、235可以穿过能量墙，杂质不可以。再来一次，微调能量墙的能量，这一次，238可以穿过能量墙，而铀精华235就不能，以至于可以被积累下来。 这个设计彻底颠覆了现在用离心机来慢吞吞提纯铀矿的蠢办法。 这个提纯的办法可能因为太高效，在235被积累的介质上就发生链式反应，所以临界值一定要计算好，保护措施一定要做好。 提纯235是核电站的第一步，核燃料的中间形态“黄饼”还可以用手直接触摸，完全没有辐射的担忧，正式的核燃料就必须用手套隔离了，居尘设计的核电站使用的燃料是“黄饼”，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用能量墙的办法高效提纯，提纯之后立刻使用，使其变成乏燃料，所以，会非常安全。 理论上是根本不可能出现大规模核泄漏的，因为是现用现生产的核燃料。 很快，搞钻石的团队就开始转型测试新的铀矿提纯，一个月之后，实验结果令人震惊，轻而易举地就达到了武器级别的纯度，要不是保密工作做得好，恐怕国际原子能机构就来找麻烦了。 这……这办法太厉害了，如果被公开，很可能人类就立刻进入核恐慌时代，因为如此高效地能产生武器级的铀235，唉！ 当然，这个团队的工程师本身也是很高效的，一个月就能完成全新提纯技术的验证。 如果居尘愿意，他的团队可能在下一个月就制造一枚原子弹。 当然了，铀矿的购买是被有关部门盯着的，要不是团队里面有人有特殊的门路，一般人弄不到，而他们也是因为购买了很小的规模，没有引起什么风波。 他们的技术可以制造这么高纯度的核燃料，那就厉害了，根据居尘的估计，可以制造一条直径100米的环形大船，在船上，到公海进行进一步的试验，他可不是真的想造原子弹，但是这样的技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公海搞研究，表面上是搞一艘很特别的游艇，假装“狗子你变了”的玩物丧志大富豪。 居尘购买的那艘“天鹰座”游艇都很少用，真是浪费啊。 现在也要开始用起来，慢慢让人们适应他玩物丧志的角色。 这个角色转变好有难度哦，因为他的项目时不时就让世界震惊一下。 帝王蝶武器系统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这个项目进展艰难的时候，居尘忽然关心了一下，问了问情况，提出了用压缩气体来代替火箭回收模式的设想，而且，压气体不需要事先准备，只要在打炮的时候利用炮膛的膛压就行。 这个思路跟袋鼠骑兵的气弓是类似的，可以极大地简化动力系统。 在这个气体火箭的概念下，很快就成功地进行了惯性导航收回，可以简单地设定发射点前后左右100米，回收点的散布不超过5米。 ***吴家晨看到单管1秒钟内喷出去的56发子弹逐一回收，在回收点软着陆，发出清脆悦耳的金属撞击声，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内牛满面，念念有词：“成功了……” 将来，用几百根管子一起喷，那就真的能跟金属风暴相提并论了。 子弹采用滑膛枪管，本身为了能稳定地飞行，采用独特设计的微型尾翼模式。能弹出来的机翼是最难设计的部分，最终成型是工程师从蝙蝠那里获得了灵感，采用金属的骨架和软膜结构的翼面，弹出来之后，升阻比达到了15:1，意味着被打到1万米的天空之后，能滑翔150公里，飞回直径150公里内任意指定的地方。 竟然在步枪弹尺寸的空间做到了可回收！ 纵然这样的子弹比普通步枪弹昂贵100倍，也是值得的，因为不是钱的问题，问题是战场上没那么强的后勤能力，后方再多的子弹也白搭。 价格贵100倍，但消耗速度要慢1000倍、1万倍，绝对划算。 帝王蝶近防炮，成了中国海军的隐藏杀招，项目绝密，等级十分高。 当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不知道技术细节，帝王蝶近防系统被海军采购的消息，还是被国际上知道了。 相当于居尘教授成了声名狼藉的武器制造者，唉，可惜了，好好干教授这份有前途的工作就好了，为什么要成为杀人武器的发明人呢？不对，好像居尘一直就是为了钱不要名誉的，比如：给烟草公司代言。 上次他可以用过滤烟来弥补名誉，这一次还能怎么弥补啊？ 不好意思，不但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被海军采购了帝王蝶，赚了3亿美金之后，居尘更加来劲了，居然还研究起了陆军装备：战车。 世界上最会做坦克的俄罗斯，世界上最会创新的以色列，都在一件事情上折戟——巷战，居尘就是要研究现代城市战当中最核心的东西，专门为巷战优化的超级战车。 项目被命名为“巷战装甲车”。 巷战最怕的就是对方采用重磅炸弹来袭击，比如，防护力全球第一的以色列梅卡瓦主战坦克，被150公斤装药的路边炸弹袭击，所有乘员都瞬间遇难，几乎无解，但居尘的巷战装甲车就可以抵御这近乎恐怖的重磅炸弹，因为它足够大。 整体来说，有三层楼那么高，这绝对不是主战坦克的配置，因为很容易被锁定，但巷战不需要考虑这个，庞大的身躯是普通主战坦克的好几倍，乘员的位置在正中间，炸弹要伤害到乘员，要穿过奇特的“反应装甲”。 所谓的反应装甲，就是会响应爆炸的小炸药，可阻止破甲弹的金属射流，居尘的设计使用的反应物是……高压压缩空气。高压空气填充巨大的身躯，也只有空气填充才能保证这梁龙般的魁伟身躯不超重。 居尘对老美尼米兹级航母的抗打击能力十分景仰，这是因为尼米兹有几千个水密舱，他设计的装甲车采用的就是航母的概念，用一个个气密舱来抵御突如其来的攻击，这比什么智能反应装甲都稳定可靠。 更神奇的是这些气密舱平时全部都可以用来存储能量，不带浪费的。还是老规矩，高压空气跟三维发条配合，组成强大的反应防御系统，在“军事充电宝”的帮助下，这货可以在几分钟之内充满可以续航80公里。没办法，装甲车实在太重了，这货做到了50吨的份量，虽然比美国主战坦克M1艾布兰的62吨要轻，可还是不算小数目。 M1艾布兰的最大续航达到465公里，要追上这个数值，还得依赖增程器。这个时候，居尘又打算不切实际地推销自己的流体电池了，他的电池系统本身也可以发生小规模的爆炸，放在装甲外面，C3（C2+高压空气的储能装置）的里面，同样起到一定的防护作用。 电池系统每平方做一次“电池密舱”，一次反应爆炸的损伤止于这1平米，不影响大部分的动能。电池就是可是做到这么奇葩，一点儿不带浪费的。 而且，流体电池的特点就是弹性能量，你可以追平M1，也可以续航1000公里，反正战车的空间够大，管够。 1000公里的续航，基本上整个中国的国土都可以随意达到了。 因为巨大的身躯，这个设计被称为“移动堡垒”。 为了推广自己的流体电池，居尘也是拼了，一改往日的低调，这次的巷战装甲车设计大部分概念都是公开的，反正别人也不可能模仿他的专利技术C3和流体电池。 至于装甲车上放什么武器，都交给雇佣的专家来研发，他已经不再感兴趣。教授只管住最核心的东西。 ------------ 第85章 MT & JSF 巷战装甲车的3层楼高成了年度军迷的笑话，这种机动性实在是……更加是RPG的活靶子，几乎没有一个人看好装甲车有这么庞大的躯壳。 这没关系，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设计的核心在于防爆，躲在核心的乘员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三层楼高，RPG根本找不到弱点来射击，正面刚的话，肯定不是巷战的精髓，这货就是用奇葩的体积来对抗坏小子们的。 在设计巷战装甲车的时候，居尘获取了反应装甲的经验，终于染指主战坦克的设计，其核心思想就是采用神奇的炮弹，这炮弹分成核心和外套，外套的体积和质量占大部分，由一片片的鳞片组成，平时鳞片散列成片状，包围在炮塔和车身的核心外围，成为反应装甲的组件。 开战之后，炮弹的核心披上鳞甲外套，变身成穿甲弹和破甲弹，采用这种设计，把装甲跟炮弹合二为一，装弹量惊人。拿经常被誉为火控系统天下第一的豹二坦克来对比，豹二装弹数量是40+，居尘设计的MT除了拥有40+之外，还可以再提供80+更多的炮弹。 这意味着居尘氏MT可以在低概率命中对方的时候就开火，增加制胜的几率。 那他会开发出命中率不高的火炮吗？肯定不会啊，他设计的炮弹既然是组合式的，就可以组装上制导单元，可以超视距击杀友商……不，敌军目标。 在两公里左右的“近战”，大家就比火控系统，超过这个距离，就可以用制导炮弹的组合来制胜。 他设计是这样的，发现几公里之外的远距离目标之后，立刻朝高空发射一枚特殊的侦察炮弹（也是可以组装的），这是一架长时间滞空的观瞄小飞机，可以指引制导炮弹远程命中对方，30公里之内弹无虚发。 这都是在没有空军支援的时候遭遇敌方MT的时候的对策，这设计应该算“隔代”的优势。 当然了，他没有设计细节的经验，那就交给别人了。 这设计概念出来之后，坦克专家们纷纷表示：“教授的创意很好，不过，太颠覆性了，武器设计他还是外行，我们内行都知道，一种设计采用新技术的百分比不能太高，你看看，他又用他的流体电池来供能，这意味着完全颠覆现有的军事能源体系，在民用领域这么搞也许还没问题，在军事上，那是不能这么开玩笑的。” 问题是居尘在这个领域本来就是来玩票的，他才不管这些所谓的金科玉律，ECC和PCC两大众包平台，只要由启动资金，立刻开始24小时连轴转地对项目进行“赶工”，不管是战时还是和平时期，效率都只跟提供的报酬有关。 他不遗余力地推广流体电池，但还是因为成本的问题，愿意采用多套电池的用户不多的，这可以算他一次惨重的失败了。 根据居尘的估计，未来的陆地战场上，即使是坦克面对坦克，也一定是小飞机的“空优”最重要，其实，这不起眼的小飞机才是重中之重。 这一切当然都是徒劳的，因为核威慑会让大国之间的较量变得极其微妙，好吧，还是发展自己的末日军团比较有趣。 冷兵器时代，最快的交通工具是什么？居尘要挑战极限，袋鼠骑兵已经在研发当中，但50公里的时速还不能让他满意，他还要挑战一下无动力时代的极限，他想到了抛石机。 根据测试，配重锤10吨的抛石机，可以把150公斤的球体扔到300米远的地方。这么一算，把一个人扔出去，300米的高度是妥妥的。初略计算一下，用一个滑翔比为10:1的三角翼，就能让一个人飞行3000米。 这个指标还不尽如人意，还是要开挂，把粗糙的三角翼改成高级的滑翔设备吧，这样就可以得到30:1的滑翔比，一次抛射，可以飞行10公里。对了，从抛石机获取动能的时候，因为风阻的改善，应该还可以提升，初始高度到500米的话，15公里都是有可能的。 500米，也就一座摩天大楼的高度而已。这15公里大约时速会是200公里，也就是5分钟左右的飞行时间而已。 当然这不能跟真正的飞行相提并论，因为人家不需要频繁降落，在正确的时间降落到正确的地点，这恐怕是接力滑翔机制能成功的关键，这么一看，滑翔比太高的设备有可能拖累对落点的把控，还是用20:1的，一次飞行10公里，速度有可能更快，达到250到300公里，按照300公里来计算，2分钟就能越过10公里的距离。 嗯，就按照这个指标，相当于高铁的运行速度了，称霸欧亚大陆是没问题了。用1000个投石机连接成1万公里的飞行轨道，就可以建成时速300公里快速单兵投送路线。1000个投石机才花多少钱？哈哈，冷兵器就是划算。 和平时期建造1000个投石机，恐怕也只有居尘这种疯狂的科学家和大土豪才做得出来。 当然了，投石机技术太落后，只是设想的时候用它的效率来设想，真实上手研发的时候，不用C2用什么？最多给C2加上一个人力上发条的机制，当三维发条瞬间做功的时候，爆发力强多了，通过齿轮组，还可以控制发力的时长。 而且C2弹射器可以做得很小，便于运输和部署，现在可以建成一个奇葩的飞行爱好者观光路线，专门挑风景宜人的地方建造这长达1万公里的超级观光路线，比曾经计划的飞艇观光还要有趣。 好像配备专门的滑翔设备也太重了，说不定人家飞行爱好者就想体验一下当飞鸟的感觉，所以，居尘还特别提出要设计一种高展弦比的翼装，普通翼装的展弦比太低，需要降落伞才能安全降落，完全没有飞行的乐趣。 这种翼装的设计在搞帝王蝶系统的时候就已经成型了，就是用蝙蝠的那种柔性机翼嘛，人形飞行物，10:1的滑翔比肯定是没问题的。 如果这不如专业的滑翔设备的话，可以采用大功率发射，把人发射到1000米的高空再滑翔，同样可以跨越10公里。这个……就有点惊悚了，可能需要延长赋能的路线，免得造成飞人受伤。 这种所谓的“交通工具”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属于伞兵一样的勇士，要克服恐高症才能适应这样的高空飞翔。 除了冷兵器时代的“高铁”，居尘还设想出了不需要电磁波这种高级通讯设备的奇葩次声波通讯网络。 次声波，频率比较低，传播很远，象群之间经常使用这种低频声波来传达信息，可达10公里的距离，跟“高铁”的一次跳跃差不多，只不过，这一次是用1马赫的速度来传播。 次声波使用类似大象声带的设备来产生，也使用类似的能共振的接收器，而且，接收器本身就是发射器，接受的方向对准上一个节点，发射的方向对准下一个节点，接收器同时放大共振的信号，把次声波接力传达到下一个节点，整个网络几乎能够以1马赫的速度一直传播下去，基本上一个小时就能达到1000公里。 别以为世界末日来临了每个国家就可以各自为战各自为营了，这1马赫的通讯速度意味着地球帝国还是一个统一的整体，占山为王的想法是不靠谱的！ 居尘教授设计一款现代武器，又设计一款冷兵器神器，周而复始，前面两个装甲车并没有被接受，但他还没放弃自己的梦想，又在末日军团次声波通讯系统之后，开始思考JSF（联合攻击战斗机）。 所谓的联合攻击，主要贯彻的是对空、对海、对陆，以及空军、海军、陆军三军的飞行器合而为一，尽量让零件通用，节省使用和维护的成本。 目前，北约普遍采用的就是著名的F35，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研发。F35有ABC三个型号，主要是展弦比不一样，陆军的型号要求低空性能，海军还要求机翼可折叠、可以垂直起飞。 居尘要设计的JSF要把“联合”一词发挥到极致，三军使用同一种飞机，也就是可变展弦比，还能垂直起飞。美帝做不到的事情，居尘要做到。 居尘在设计可以低速稳定的电单车的时候已经对根据速度来调整机械机构的设备有所认识，他认为，完全可以让战斗机具备类似的功能。 战斗机平时呈现对亚音速的升阻比优化，在超音速的时候，自动降低展弦比，通过可靠的铰链机构来自动控制，但不通过主动调节，以便获得高可靠性。 这可是为数不多的正常状态下跟客机的机翼长相差不多的战斗机，这种展弦比能够非常节约燃料，挂载两个副油箱，直接就可以跨越太平洋了。 可垂直起降的机构直接放在外面，有一片三角翼似的三轴火箭来驱动，如果是在大型航母，如LN号这样的，可以直接喷火垂直起飞，三轴火箭完成起飞任务之后自动返回航母，可以让一个编队12架战斗机同时起飞，省的有战斗机要盘旋几分钟，浪费燃料。 降落的时候也可以同时着陆，三轴火箭在空中列队迎接战斗机，在空中合体之后垂降，这个似乎比起飞难度高一点。 居尘个人是蛮喜欢这个设计的，可惜，军备依然是很独特的存在，虽然引发了军迷们的热议，却还是没有正式的国家真正有兴趣。 ------------ 第86章 偶像的黄昏 真正有用的，在这个年代，不是军武，而是手机，所以，不断创新的恩伯斯手机的CEO田青文比他更加出风头。 恩伯斯A1手机头50万产能消化完之后，销售逐渐显现颓势，毕竟是一款昂贵到没边儿的手机，又没有苹果公司的底蕴，风头过后就是冬天。这个时候，田青文主导的第二波创新开始了。 手机在高强度打字的时候有短板，不如电脑，田青文继续把复眼的理念发扬光大，发明了复合声波键盘。 键盘是作为手机的配件存在的，是世界上存在感最弱的键盘，就是由几乎跟轻薄型手机背壳一样的键盘网格，收纳起来的时候就是手机背壳，展开就是键盘模样的网格，乍一看觉得这不可能是真正有功能的键盘，但神奇之处就是，它真的可以用来打字！ 秘诀就是在网格的四个角有声音传感器，可以感知网格独特的敲击声，通过对传播到传感器的时间来判断被敲击的位置，组成了神奇的声波键盘。 通过测试研发，敲击声音的力度模拟大部分人类最舒适的区域，还可以自定义，通过背板上面的充电接口来传输信号，速度不是普通的蓝牙键盘可以比拟的，秒杀绝大部分的蓝牙键盘。 加77元，送神级声波键盘！让A1的销量继续飙升，此时产能已经上去，所以，很快就在中美两国恩伯斯粉丝的抢购下，采用最棒OLED屏幕的A1已经把100万台的年度份额给消耗光了。 为了应对这种尴尬局面，只好祭出国产屏幕的OLED，A1简配版，价格从7777一举杀到5555.其实国产屏幕还好了，可以用的。简配版还是被疯抢，整体设计，恩伯斯已经被各种设计大奖所青睐，频频斩获。 如果没有意外，恩伯斯1年将给居尘赚15亿美元，纯利润。为此，他吝啬地要给田青文1亿美金奖金。跟他混的老同学终于一举解决了财务问题，自由了，比那个开着保时捷到处嘚瑟的叫“成功”的老同学还强些。 不过，田青文似乎对这1亿美金都不太满意，这手机的成功几乎全部是自己的功劳啊，居老板你做了什么？不好意思，真的没什么，老板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不为所不欲为。 不满的情绪酝酿了几个月，在恩伯斯最巅峰的时刻，三星公司宣布自己从恩伯斯挖来了CEO，田青文居然一声不响地辞职了，更可笑的是居尘一点儿也没预料到，三星发布新闻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假新闻，打电话去田青文那里确认。 田青文跟居尘共同拥有复眼摄像头系统的专利，还单独拥有声波键盘的专利，恩伯斯失去了这位CEO，损失惨重。 不为所不欲为的老板付出了代价呢。 居尘还以为自己的偶像地位稳如泰山呢，没想到口口声声把自己当成偶像的田青文，在财务自由之后，获得了空前的自信，然后抛弃了偶像，任何偶像。 田青文不但自己走了，还把精锐团队带走了一大波，恩伯斯一时间乱成一团麻。 没了主持人，居尘感觉手机项目卖掉算了，打算用150亿美元，也就是10倍的市盈率出售，但又有点不舍，才150亿美元，搞了这么久的项目。他手里的现金已经达到了1000亿美金，只要有15%的回报率，这150亿美金不过是一年的现金回报率，真的不算多。 算了，还是放在手里当暖手宝暖手得了。 1000亿美元真的是富可敌国啊，美国的TOP5科技公司苹果、微软、谷歌、亚马逊和FB，加在一起一共持有3300亿美元的现金。 意识到这点之后，居尘打算做点什么。 嗯……不错，慈善。 在伊万卡饰演程心这个角色之前，有一个真正的圣母——那个曾经在居尘流落街头的时候给了他一顿饭和一宿居住的妹子。 他还记得她，一个真正的圣母型的妹子，居尘永远不会忘记的。 他已经打听好了，她真名叫方婉约。 方婉约来赴约，脸蛋红红的，激动，她显然已经知道，曾经帮助过的那个落魄的人物，就是大名鼎鼎的超级富豪，有传言，这个彗星般崛起的智人，是这颗蓝星上最有钱的人。 居尘微微笑，看着她，圣母的脸更红了。 居尘：“听说，有钱人喜欢做点慈善？我好像也不能免俗，不知道我能做点什么，你有什么想法？” 方婉约：“你是不是以为我是那种人啊？” 居尘：“哪种？”他真的莫名其妙。 方婉约：“就是帮助弱势群体为乐的那种，比如投票不准活煮龙虾的那帮人，拦着不让吃狗肉的那些人，照顾老弱病残的那些人，你是不是想给些钱给我建福利院啊，孤儿院啊，之类的。” 居尘：“难道……不是？” 方婉约：“那你有没有记得我曾经想给你的那份工作？” 居尘摇摇头：“不记得的，真的。你还给我一份工作？” 方婉约：“就是让你去催收啊，我们公司当时有一份15万的债务收不回来。” 居尘终于想起来了，这好像不是真正的圣母应该沾边的工作啊。 方婉约：“我同情的，不是老弱病残，而是像当初的你那样的，明明一表人才，也真正的有才学，却落魄的人，你看看，我有眼光吧，你终于站起来了，而且高度超乎我的想象。” 居尘哈哈一笑：“有意思！” 方婉约：“历史潮流，浩浩荡荡，那些真正没有能力生存下去的人，最终是会被淘汰的，虽然可怜，但是没办法，没办法的事情，何必要逆天呢？真正值得同情的是怀才不遇的人。 你要做慈善吗？我觉得你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慈善家了，因为你创造了PCC和ECC，众包平台，还有，你的烟厂，据说流水线上的工作都是抢单的，灵活有弹性的工作，没有把工人当成机器，这多好，你已经改变了世界，只要这种众包的工作模式继续发展下去，就是真正的慈善了，真的，你不需要再做任何事情了，这是我的真心话。” 居尘顿时对眼前的妹子刮目相看。 “可我……还是想做点什么，因为钱太多了……”居尘说。 方婉约扑哧一乐：“钱又不是烫手山芋，要不要我帮你想想怎么花？” 居尘落力地点头：“一年少花了50亿我全身不舒服。” 方婉约：“你可以花50亿来做游戏，我觉得，游戏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慈善之一，你想，本来很难得到的成就感、满足感、心流，都可以在游戏中获得，这是天大的好事，做一款免费的让人沉迷的游戏，就是大慈善家。” 居尘真心被这个思路奇葩的妹子镇住了，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程心。 伊万卡是女哲人，方婉约也是，另一种。 ------------ 第87章 见龙 居尘的手机事业遭受友商的重创，可能明年的100万部也难保，但这不阻碍他继续在别的领域引领风骚，比如研发了多时的“水龙”淡水输送计划，迎来了首秀。 令世人震惊不已的是——这货居然并不需要从某条淡水河取水，而是直接自己淡化海水！难道它有办法大规模降低淡化的成本吗？ Exactly!这条水龙最令人印象深刻之处，就推进之时在颀长的特制船身两侧有两个高达50米的“摩天轮”，非常像罗伯特•富尔顿发明的争气明轮船，但它并不是动力，反而是阻力，在拖船的牵引下，这对儿摩天轮的一个个水仓会循环潜入水下、浮出水面，这是干么呢？ 这是利用几十米深的海水产生的巨大压力来挤压水仓四周的反渗透膜，你懂的，制造淡水，这是一个单向的过程，因为浮出水面的过程中，水阀被关闭，水压的复原无法让淡水回归大海，而是被传送到水龙的圆柱形舱室中。 在拖船的缓慢行驶过程中，摩天轮就这么不断高效率地制造淡水，通过精确计算航速，甚至可以做到空仓出发，达到送水目的地的时候刚好把所有的水仓储满淡水。 显然，这是一艘移动海水淡化厂，满负荷可以运送10万吨的淡水，颠覆现在的淡水制造工艺，而拖船，居尘直接让自己很少使用的天鹰座游艇来带，这是利用风帆和帆上光伏薄膜的船只，预示着可以无限运转。 这种设计最适合像中国这种时不时出现旱季的国家，可以把输送淡水当成临时的应急措施。 那单方向渗透压的产生过程十分节能，所以这种模式的淡水生产，效率远远高于普通的反渗透膜淡化工厂，居尘又颠覆了一个产业。 预计，一艘明轮淡化船每天至少可以产生5万美元的效益，一年下来就是1825万的净利润。即使是如此高级的船只，一年也可以回本，旱季来临的时候，这个数字还得往上加。 海水淡化技术是一个比较奇葩的产业，这方面的领头羊，以色列IDE，也并不怎么赚钱，最近刚刚有一笔50%股份出售的交易，成交额才1.78亿美元。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中国每年大约有400亿吨水的缺口。 卖水，肯定比提供技术赚钱。以明轮淡化技术，在中国都可以做到赚1块钱/吨，更不用说美国一些城市，一吨水的价格是骇人听闻的8美元。 综合来看，随着技术和运营的成熟，卖水的生意一年赚几十亿美金是没问题的。 在全世界一掷千金购买高科技的中东土豪伊沙石油公司，又派出王子殿下来谈投资事宜，这种技术不但有广阔前景，更是对他们控制沙漠有战略地位，所以愿意花大价钱。 换做别人来搞，模仿一下就可以了嘛，但土豪来了就是不一样，愿意给这个新兴的技术以及卖水的概念估值500亿美金！ 得，居尘愿意把所有股份卖给伊沙石油公司，但王子坚决不同意，一定要各自持有50%的股份。而且，为了享有黄金否决权，王子争取到了50%+1股的特别待遇，为了这1股，他愿意付出50亿美元的代价，合计要用300亿美元买下“明轮移动海水淡化系统公司”50%+1股的权益。 这真是一个疯狂的交易，如此传统的行业竟然能赚这么多钱，居尘真心没想到。 那些像Uber这种超级明星独角兽估值才480亿美金（最高时曾经达到690亿美金，但面临滴滴等新兴公司的强力挑战，折价了）。 无怪乎居尘对150亿美金出售手机业务不太感冒，你看看，你看看，一个不小心，又赚了300亿美金。 伊沙石油这么大方，当然跟上次成功的投资是分不开的，上次他们豪放投资了狐尾动力1亿美金，没多久，狐尾动力一年都能赚3亿美金了，估值更加是到了100亿美金，这让他们对居尘的创新能力十分信任。 再说了，居尘的身家实在太深厚了，为了自身的名誉，肯定不会让伊沙吃亏的，你看看，跟微软的交易，涉及几百亿美元，说退就退了，一点儿也不含糊，这种创业明星不投资还能投谁呢？ 呵呵，他们想得对，反正居尘账上的现金又多了300亿，已经达到了1300亿美金的惊悚级别。 这个级别，约等于老牌儿帝国主义国家意大利的外汇储备，全球排名20名以内。当然，意义大不相同，意大利的国家负债率是130%，居尘的负债率基本可以忽略，就是5亿美金的企业债，简直是九牛一毛。 居尘发行的类似企业债的东西，评级是最高级别AAA，跟澳大利亚、德国、新加坡、瑞士这些国家的主权信用评级一样高，甚至高于美国的主权信用评级AA+，欧盟的AA，英国的AA，韩国的AA，中国的A+更不用说。 但居尘的企业债已经停止发行，钱多了烫手，否则的话，绝对是超高回报率的了，因为比AA+的美国国债收益高一倍。 财大气粗的居老板终于要发挥资金雄厚的优势，创办一家特别的银行，名字叫“钻石银行”，钻石银行将发行数字货币“钻石币”，奇特之处在于，这个钻石币真的可以兑换钻石来着。 钻石银行将在纽约、洛杉矶、东京、伦敦、巴黎、法兰克福、首尔、香港等城市设立钻石的宝库，用户随时可以手持数字货币来这些宝库将虚拟的数字货币兑换成现实世界的钻石。 钻石的最小规格是100分（1克拉），对应的颜色、净度、切工都是最高等级的，有全球最权威的GIA认证天然钻石。售价都应该在1万美金以上，甚至高达10万美金。 最小规格也是目前钻石银行唯一的一种规格，误差在10分以内，也就是90分到110分的钻石。 很久之前就听说居老板在研究爆压法合成钻石，难不成已经获得了突破？但为什么是被GIA认证的天然宝钻呢？好生奇怪。 居老板声称，发行可兑换钻石的虚拟货币，为的是建立全球最快的清算系统，目前国际清算要花费数天时间，连比特币也因为规模太大，免费的转账要花费数天的功夫，好不然交易费用不菲，钻石银行的价值，将来就是闪电般的交易速度。 钻石银行的数据中心分布于全球，凡是有兑换的城市都有一个数据中心，把区块链技术用于分布式的数据中心，任何一个数据中心被毁坏都不会影响钻石银行的整体运作，将来这个数据中心的规模要达到成百上千座城市，小规模的支付只要在城市内部消化就行了。 银行的交易暂时是免费的，将来可能收取少量的费用，视运营情况而定，如果成本不是太夸张，说不定能建设成为金融NGO，一直免费下去。 坊间一直传言他那通过了GIA认证的“天然”钻石是合成的，只不过技术太高（一直是居尘教授的本色），GIA的专家都没法辨认出来。 居尘从来没理会这些谣言，不能理会啊，因为……他的钻石真的是合成的，用的是托卡马克磁环，核聚变的那种技术，属于高级绝密，只有少数人知道内幕，如果一个庞大的国际清算网络建立起来，比如：一天流水1000亿美元价值的支付，意味着每时每刻都有人持有1000亿美元价值的钻石币，他就相当于卖了1000亿美元的合成钻石，随时可发行货币，拥有的金融潜力超乎想象。 就算失败了也无所谓，这些合成钻石真的很好看的样子，跟真正的钻石并没有卵区别。可以说，居尘的团队已经彻底地了解了天然钻石产生的环境，要不是为了保密，发论文都是可以上《科学》《自然》的。 他的钻石银行开业还算顺利，头一批10000克拉价值1亿到10美元之间的百分钻被抢购一空，戴比尔斯、蒂凡尼等钻石巨头的股票那是应声下跌，大家都买钻石币的钻石去了，这些老牌儿的巨头当然会此消彼长。 ------------ 第88章 1M 居尘设计的JSF（联合攻击战斗机）被认为是一个笑话，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巴西国防部居然就看中了，宣布要跟居教授联合研发JSF，当然，是改进后的设计，具体改进了什么，还处于保密阶段。 其实就是改变了垂直起降的设计，放弃多余的三角翼辅助火箭，直接把战机竖起来，在精妙控制的传感器帮助下实现直接喷射起飞。 这设计除了主发动机之外，还在机翼的两端搞两个辅助小发动机，不但能用来帮助垂直起降，还能用来进行低能耗巡航。 他们的目标是第五代战机，拥有隐身功能，隐身的设计是居尘设想的覆盖机体的电磁波负相位发生器，简单说，就是当被雷达照射后，立刻根据对方雷达的频率开启负相位发生器，抵消雷达的发射，至少可以大幅降低，或者产生令人困惑的信号，让对方误判目标的方位。 五代机还应该拥有超音速巡航的能力，这方面，他们将自主研发涡扇发动机，这很难，但居尘认为是可能的，因为他要投入巨资来从根儿上解决工艺的问题，发动机之所以难制造，就是因为从原料开始的一整个工业体系的实力决定的，他认为可以通过对全部工艺的垂直整合达到追赶先进技术的目的。 这方面，巴西国防部没有信心，没想过拥有五代机的发动机，所以是居尘自己投资来搞的，巴西军方将给予提供场地等帮助。 发动机的矢量喷口是五代机获得超机动性的关键，这方面，居尘也有思考，目前的矢量喷口都是机械的，虽然功能强了，但是会严重影响使用寿命，设计难度非常大，俄罗斯的矢量推力发动机寿命都非常短，几乎不能用于实战。 异想天开的居总工程师假想了一种借用直升机的机翼控制方向的办法，当需要矢量推进的时候，开启一条特殊的进气涵道，更改尾焰喷射口中间位置的几何形状，达到高可用性的矢量推力。 大家还没把JSF真正跟大国进行合作的消息消化掉，居尘军武爱好者的第二款飞机设计又出现了，仍然是待价而沽。 这一次是可垂直起降的旋翼机，类似美军的V22和V280，V280被设计为取代黑鹰直升机，激发了居尘的设计热情。 这次的神设计是让直升机拥有客机那样的20:1的升阻比，宽大的机翼托起四个相距很远的旋翼，几乎赶上四轴旋翼机，处于垂直起降状态或者低俗飞行的时候，宽大机翼中间的大块翼身下垂，露出吹风的通道。 当速度变得越来越高，这四个旋翼会变得越来越小，想象雨伞慢慢收起来的模样，而机翼板子恢复正常，所以平飞性能可追平固定翼的螺旋桨飞机。 螺旋桨时代最快的战斗机，可能是美军二战时候的神机P51H，达到784千米/小时，而居尘设计的这个“雨伞”螺旋桨，因为可以高度收缩，有效抵御接近音速的时候产生的桨尖失速，跟可变后掠翼相结合，不仅能轻松进行亚音速飞行，甚至还可能短暂地超过音速，那要看最后的设计要求，但接近1马赫是肯定的。 因此，这个设计又被称为“音速直升机”，代号：1M，不是M1，是 1M，M代表马赫。 做游戏什么的居尘根本没兴趣，只好自己玩制造飞机的游戏，每年投入50亿美元来玩儿，这就是大土豪的高级玩具，没人看好前景也无所谓。 意大利芬梅卡尼卡集团旗下工程师带着旅游的心态来跟居教授交流，发现他设计的伞形旋翼简洁皮实，颇具大将之风，惊为天人，小型风洞实验更是数据优秀，简简单单一个创意，可能把直升机的未来拖入1马赫的轨迹，然后这个工程师就变成了教授的死忠粉。 除了速度的颠覆，能源也可能采用C3的三维发条+压缩空气为廉价动力，续航预计为100公里，然后用流体电池作为增程器，追平芬梅卡尼卡制造的山猫直升机的574公里毫无压力，挂载大型增程器可以获得1000公里的转场航程。 廉价动力是为了日常飞行准备的，虽然只有100公里，但充满C3只需要3分钟，真是充电3分钟，续航百公里，用来在城市之间快速跑空中的士也毫无压力。 多用途直升机当然可以有很多种用法，可以反坦克，对步兵火力支援，侦查，运送士兵，救护伤员，跟对方的武装直升机刚正面，等等，但居尘要为1M加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功能：充当重型运输直升机。 其要点在于多架1M一起合作，把飞行操控集中到某一架上，然后将集装箱之类的货物举起来，可以两架合作，充当轻卡，四架合作，充当中型卡车，以及八架联动，变成重卡。 山猫直升机诞生的年代已经是40年前，虽然很好，但已经不适应现代化的通讯技术，应该是颠覆者出现的时候了。 当然了，为了炫技，将来宣传的时候，居尘会让一大票的1M直升机一起协作，把一列火车的货物运送到100公里之外，好好让那些没有想象力的老司机震惊一把。 因为教授的粉丝的不懈努力，老牌儿直升机制造商芬梅卡尼卡终于同意，跟教授合作研发1M直升机，双方各出资2亿美元，各占50%的股份。有了老牌儿厂商的加盟，研发就更顺利了。 暮然回首，大家发现居教授竟然已经在军工行业涉足很深，帝王蝶近防炮获得了中国军方的订单，联合攻击战斗机获得了巴西国防部的青睐，音速直升机项目则得到了业界资深大佬的联手。 纽约时报甚至派人秘密调查，发现居尘旗下的JSF项目垂直整合理念用来提高工艺的发动机项目，从采矿开始，居然有收购巴西铀矿的举动！ 嘿嘿，铀矿，这可是一个大新闻，居教授又搞了一个大新闻。 在阿根廷军政府没有在马岛战争失利之后倒台之前，巴西曾经有过发展核武器的打算，不过，随着阿根廷军政府的完蛋，拉美国家正在发展自由贸易区，核武计划就搁置了。 目前，巴西的核武计划也没有多大的野心，因为国际环境不需要。但JSF项目居然要整合铀矿，令人费解，有关的公司则保持神秘，一言不发。 这当然是为了开发一门全新的生意，浓缩铀的生意。 不用太纯，只要随随便便弄一点，到达可以用来当核电站的燃料就可以盈利了，因为居尘的加速器团队偶然发现的提纯技术实在是太颠覆性了，提纯的设备甚至可以装载到一艘大船上。 再加上不需要大型冷却设备的斯特林发电机组技术，可以为大型舰船安置核动力，比如：核潜艇、核航母。 独特的提纯技术，提纯过程本身就是加热，失去动力就是断供，安全冗余可以不可思议地小，理论上要比世界上最先进的核动力引擎更加小巧安全。 有这么多的好处，不干一票岂不是对不起苍天？身怀利器，心有戚戚。 ------------ 第8-9章 蘑菇 卖水，这种自从维多利亚时代就开始的传统生意，在居尘的创意之下，居然被迷之信仰的中东土豪豪掷300亿美金，估值达到500亿美金，真是让人崩溃。在崩溃的人们还没有重拾淡定情怀之极，居老板又准备卖电了，这爱迪生时代的传统生意。 按照居老板的尿性，自然是又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点子。这一次，是要建造超级城市储能装置，用C2三维发条来建造一座摩天大楼，外形酷似一朵蘑菇云，硕大的蘑菇内部充满了三维发条，可以储存可供整座城市使用一天的能量。 因为头部主要是发条，跟蘑菇的“伞柄”配重合适，不会产生头重脚轻的问题。其实，设计到这里就可以了，利用深夜电价低廉的时候存储能量，用电高峰的时候把电力卖给电网，就可以赚一笔，或者直接给发电厂担当储能设备的角色。 不过，显然居老板是不可能这样就完事儿的。 他还要让大蘑菇具备吸星大法，整个蘑菇头都涂成黑色，可以吸收太阳能发热，发热然后驱动全球最大规模的斯特林发电机发电，巨大的蘑菇头就是一整个热胀冷缩的腔体，推动伞柄中的巨大活塞运动。 这不是吸星大法的核心奥义，其奇葩的特性就是向摩天大楼四周的居民兜售电力代金券，只要在面向大蘑菇的方向的自家的屋顶或者墙壁上挂上镜子就可以每天活的电力代金券，因为镜子会向大蘑菇反射光线，进而让其发电的功率更高更强。代金券的多少，要看房主安装的镜子的数量以及当天的阳光照射强度。 这就是众包方式的太阳能热发电阵列嘛，只不过，普通热发电阵列为了降低用地成本，都建造在鸟不生蛋的地方，而具备了吸星大法的大蘑菇却建造在人口密集区，越密集，越有可能获得更多的“内力”。 这不就是用电力代金券来代替加密学货币的“挖矿”行为吗？对的，大差不差了。 电力代金券可以自己用，也可以卖给别人，价格要看当时的市场价咯。 这还是不够，因为摩天大楼本身具有标志性建筑的属性，更何况是如此奇葩的造型，不拿来为AirWork添砖加瓦怎么行？ 为此，居尘饶有兴趣地为大蘑菇设计了“孢子房间”。一个房间的外形真的就像一枚小小的孢子，球形，挂在蘑菇头的下方（因为蘑菇头里头很热）。 怎么上去？嘿嘿，这就更加精彩了，孢子嘛，就是随风飞扬的，这孢子房间更加了不得，自带压缩空气喷射引擎，全身上下一共有18个开孔，每个开孔都可以喷射空气，续航能力是三分钟，足够悠然自得地在大蘑菇的周围飞来飞去。 之所以要设计18个喷气口，是为了安全性冗余，它们被智能控制，分成6个独立的空气仓，只需要任意一个空气仓的能量充足就可以维持空中姿态，即使房间里的乘客作死乱走乱撞，也不会造成空难，比AL大厦的喷气式电梯更加安全。 孢子飞起来之后会嵌套在伞下的一个凹槽中，凹槽的四周是各种生活用品。 孢子起到卧室和起居室的作用，其余的一切都是共享的，比如：厨房用具、卫生间、浴室、电视机、咖啡机、酒窖、雪茄室、会议室、办公室……你所能想到的任何生活、办公、饮食等等资源都是公用的，还有大型超市在中间，只要在手机上下单，以秒为单位的时间内，快递包裹就会从中央超市来到你的孢子房间中。 一座硕大的摩天大楼，不，蘑天大楼，居然只有蘑菇头下面一点点的空间用来住人，貌似空间利用率差了点，但胜在独特的体验，所以，这是五星级酒店的价格哦。 当然了，伞柄上还能住一票人，被开发成酒店式公寓，配置跟孢子差不多，但是楼层不一样，要便宜多了。 伞柄的占地面积才是主要的用地成本，这么一算，空间利用率也不是那么不堪。蘑菇头的面积大约1万平米，伞下一共可悬挂300个房间，仅仅是这个数量，也是很不少的了。一个房间一天收500到1000，按照500来算，一天的营业额就可以达到15万，一年5500万。 伞柄上还有类似规模的收益，则收入过亿。能为3万户家庭供电24小时的电能，每户赚1块钱（当然要去电费贵的城市赚钱），一天收益3万，一年1100万。 貌似酒店更赚钱，不过，那要看生意好不好，电力是每个人都需要是刚需，每年赚1000万妥妥的。 建造成本约为两亿，其中一亿算在酒店头上，另一半算电力的投资。酒店有可能1年回本，供电有可能10年回本，不过，酒店生意总是要有噱头，这个储存电力的大蘑菇就是巨大的噱头。 钱太多了，没地方投资可不行，卖水卖电建造酒店，都是方向。 总之，这奇葩的“蘑天大楼”，有可能投资回报率100%，至不济也有10%，先投个100亿美元试试。 如果成功，这将超越手机业务的每年15亿美元利润，成为他的头号现金牛（不算还没有成熟的卖水的业务）。 总体来说，居尘老板的所有业务加起来，每年的个人获利接近150亿美元，相当于每年创造一个顶级富豪的身家。 这是一个惊悚的数字。 技术的力量就是可怕，你不服不行，因为你不知道数学就不知道居教授是怎么思考问题的。拿袋鼠骑兵的发动机来举个例子，普通发明家绝对想不到他是怎么高效回收动能的，采用的数学原理是“等宽曲线”。 你见过三角形的轮子吗？如果三角形的边是曲线，也就是三个圆形叠加的时候，我们经常看到的三原色原理示意图，可组成一成一个三边等宽曲线，旋转的时候正好是圆形。 三边等宽曲线是可以做圆周运动的，不过，它的中心会上下移动，以至于不实用，直到……居尘用这个原理来发明袋鼠骑兵，这产品需要的正是上下移动。 旋转的飞轮正好又是一种储能装置，据说，美帝的福特级航母的电磁弹射器就是用飞轮来存储能量，然后瞬间爆发，可以把体重巨大的战斗机瞬间加速。 飞轮是一种能够瞬间爆发的储能装置，还跟上下运动的等宽曲线完美配合，一只比真正的袋鼠更加高效的动能回收飞轮就诞生了，一个袋鼠骑士可以轻松地骑上他的机械袋鼠，轻轻一跃，飙出去一米多，然后第二次跳跃会积累动能，越跳越远，立定跳远的3.71米世界纪录没几下就能超越，高手用上这玩意儿，可以挑战迈克尔•鲍威尔于1991年在东京创下的8.95米的助跑跳远纪录。 越来越善于营造噱头的居老板就搞了一次袋鼠骑兵挑战赛，用一种非动能交通工具，挑战鲍威尔，挑战马拉松世界记录。 体格强壮一些的骑士，纷纷超过鲍威尔的世界纪录，围观的群众和媒体纷纷惊呼“逆天”。 人类毕竟不是袋鼠，袋鼠能跑50公里的时速，不过，人类用机械袋鼠，一般都是40公里左右，这已经很了不起了，秒速10米的飞人一直保持的话，时速才36公里呢。 骑自行车的高手能一直保持30公里的时速，跟40公里还是没法比，而且，要知道，那种自行车要好，路况也要好，而袋鼠骑兵，不挑路况！ 跑得太快有点飘，还必须要在机械袋鼠的屁股后面加装稳定用的尾翼才好。 年度越野神器非他莫属了。 ------------ 第90章 未来将至 在全世界为袋鼠骑兵疯狂的时候，媒体当然是铺天盖地的报道，以至于让一直重视山地部队的印度军方决定采购1000套机械袋鼠回去测试，他们的采购单价高达1万美元，就这一笔订单，就能让研发的费用全部回收了。 本来居尘打算用低得多的价格出售的，有了印度这笔订单，他也不好意思贱卖了，只好把零售价定为1万美元，首批10000套在1秒钟内被抢购一空。 莫非这又是一个年销售10亿级别的生意？神了。 虽然说他为了备战末日之战而发明了这些不需要燃料的东西，但因为需要的制造工艺太高，真正的末日不可能真的可以靠这些取得战争的主导权，所以，说到底，都是玩物而已。 再说了，人类的黄昏，那肯定是玩儿政治的时候，政治这种东西，越无耻越超越底线越有可能获得最后的成功，这些肯定都不是居尘的特长。 以前，居尘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巅峰在哪里，现在他忽然间就知道了，因为编程众包公司的日活程序员已经超过了10万，每年，他给这些自由自在的程序员发放10亿美元的薪资，自己才赚2亿美元。 PCC已经具备了北冥神功，把所有的竞争对手远远甩开八条大胡同。与此同时，他旗下所有的公司都在转型到众包模式的工作，专职跟兼职的界限已经不再明显，养活的工薪阶层高达50万。 想想自己为这好几十万人提供弹性的采集狩猎部落般的生活和工作，他就知道，这一定是自己成就的巅峰了，而绝不是什么诺贝尔奖。 世上有把自己累成狗的忙碌党，也有只买自己能负担的最贵的且把一个月用不上就扔掉的极简主义生存党，他们都没有触及到未来人类的生存状态，众包，兼职代替专职，最小化生存，才是未来。 哦，对，最小化生存，居尘发现自己发明了一个属于自己的词。最小化生存，属于智者，他们看透了人生的悲欢离合，光怪陆离的消费对他们也毫无吸引力，他们唯一觉得有意义的就是恬淡地活着，闲看花开花落，云起云落。 众包的工作，不管是需要高智力的编程众包，还是流水线的众包，都为这种未来的生存智者提供了平台。 所谓的慈善，就是让人更快乐、自由地活着，于是乎，居尘开始尝试用自己盈余的资金不断提高众包工作的薪水，几个月之内，PCC的程序员惊讶地发现，他们的时薪已经达到了美国的最低标准——15美元！ 就连流水线的工人，也振奋地发现，如果他们抢单8小时，一个月可以赚到的工资达到了7000+RMB。 程序员是有门槛的，流水线则不然，高薪和舒适度已经达到了让众多工人踊跃的地步，对普通人来说，能进居尘氏的工厂成了梦想的工作。 居尘氏工厂建造了大量的半永久式宿舍，可以居住免费的四人间床位，也可以租用廉价的家庭住房，他还有标志性的专门针对高考优化过的居尘中学在工厂附近，采用弹性学习方式，成才率大幅提升，最近甚至出了高考状元，技惊四座。 买房不就是为了更好的学区吗？现在有了响当当的居尘中学在厂里，你还需要自己买房吗？这都是成为居尘氏工厂工人的隐形福利。 工厂的工人甚至都不需要自己买电瓶车，因为有只在内部共享的四季版CVT电单车，车况难以置信地好，停车非常方便，被盗还有专门的防损部门，只要上报就可以了，这可真是让外界羡慕不已，有自己工友内部互相监督的良好共享单车，谁特么还要什么小黄车、小红车？我不是针对谁，那些单车都是辣鸡啊。 由于PCC的时薪大幅度提高，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就是程序代码的质量大幅提高，有一则新闻报道，欧洲的一些高福利的国家，程序员啥也不用干，只管把工作外包到PCC上面，就可以胜任工作，大把大把地赚钱，还因为编码质量高而得到上级部门的嘉奖，实在是讽刺。 人生的巅峰？居尘忽然感觉有点意兴阑珊，这些年来，忙于所谓的事业工作，把身边的人都忽略了，虽然她从未抱怨。 想通了这点，居尘决定了，还是……结婚吧。 求婚的地点是公海，在他的豪华游艇天鹰座上面，他拿出了一颗巨大的钻石来求婚，这是他特意吩咐团队制造出来的，一枚鸡蛋大的原钻，还没切割，舍不得，这么大呢，有几百克拉，是他的钻石工厂最大功率制造出来的，希望伊万卡不要误会是水晶而随手丢了…… “Marry me。”居尘向伊万卡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伊万卡早已经放弃了幻想，没想到还会迎来意外的转折，居尘居然不是丁克？ “可是我已经进入了丁克的状态……”伊万卡居然这么回答。 居尘把这个钻石拿出来：“是吗？鸡蛋大的钻石也不能改变你的心意吗？” 伊万卡从居尘手里接过大钻石，居尘一只手随随便便拿着，好像这不是价值连城的人造钻石之王，而是一枚农家土鸡蛋。伊万卡也是随随便便接过这她知道绝对不可能是假货的超级珠宝，因为她跟钻石团队的熟悉程度，比居尘更熟悉。 她拿着巨宝，还靠在游艇的栏杆上晃来晃去，居尘很想说：“小心别掉到大海里了。”但他动了动嘴皮子，最终还是忍住了。 伊万卡的身家也有几千万吧，人民币，不过，这颗大宝贝，拿去佳士得拍卖的话，至少是一亿美元的级别，她还真赔不起。当然，居尘是不会让她赔的，陪，就可以了。 “钻石银行的生意怎么样了？”伊万卡似乎需要时间来考虑是不是要脱单，她可不着急，她已经完全有信心，眼前这个草食男人，对她是真爱、至爱，轻易不会改变。 居尘淡淡道：“挺好的，以及成了类似黄金这样的一般等价物，还不用把真货拿出来，只要一串数字就可以在全世界提取钻石，黑帮、贪官、避税大户，都喜欢我们钻石银行，我的高管已经很多次被很多个国家的监管机构问话了。” 伊万卡试探道：“你让我来经营钻石银行吧，那我就嫁给你。” 居尘：“呃……那我娶你还有什么意义？整天忙碌，都不在我身边相夫教子了。” 伊万卡：“好吧，那我当一个董事，时不时去瞅瞅，这总可以吧？” 居尘正要答应，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直升机的旋翼的声音，扭头去看，果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黑点。 他的保镖立刻蹿了过来，大叫：“小心！” 是啊，这是公海，直升机的航程根本不可能乱飞到这里来，说不附近还有大型舰船，可他们并没有看见。 在保镖的簇拥下，居尘和伊万卡都躲了起来，透过驾驶舱的玻璃往外看。 居尘看到一个大美女从直升机上下来，还认识呢，是“凛冬互助会”的何晴，何大小姐，居然孤身一人杀过来，不知道为了什么。 ------------ 第91章 凛冬将至 遣开了所有人，包括心不甘情不愿的伊万卡在内，会议室里，只有何晴跟居尘。 何晴蜜汁微笑：“教授，现在势力大，都不把我们凛冬互助会放在眼里了，我好几次联络你都不回应。我只好当一次不速之客了，没打扰到你和小伊妹妹卿卿我我吧？” 居尘：“看你来的方式，恐怕不仅仅是不速之客吧？” 何晴叹了口气，说：“是的，不过，我和你，是命运共同体，如果今天我空手而归，那就别回去了，距离这里几公里的地方，有一艘潜艇，可以发射导弹的潜艇，你懂了吧？” 居尘不得不虎躯一震，眼中的精光直射过去，让何晴受不住地低下头，楚楚可怜的样子。 居尘立刻命令船长全速返航。 没出三分钟，一枚舰舰导弹拖着浓浓的黑烟飞了过来，在天鹰座游艇的附近爆炸，天鹰座猛烈地摇晃了一阵子，船上的成员都惊呼起来。 居尘叹了口气，看来已经是羊入虎口了。 “何必呢？”他叹道。 何晴：“其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们凛冬互助会的大BOSS就是你在白鲸猎场行动中的一只白鲸，你那次行动让他损失惨重。” 居尘：“我不是夜王。” 何晴：“你不用解释，BOSS说你是，你否认也没用，他已经认定了你就是。” 居尘：“那你们老板想怎样？” 何晴：“我们老板……就是中本聪。” 居尘心神再次震动。 何晴等居尘镇定了一会儿，继续说：“他说，要你为他工作一年，否则的话……否则的话，你将失去一切。” 让全世界最有钱的人为别人工作一年，简直是笑话，但也知道，这位自称中本聪的家伙，所图谋的东西，绝对不是财富。 居尘：“失去一切，包括生命？” 何晴：“也许他就是这个意思。”这长了眼睛的导弹，就是中本聪力量的证明。 居尘叹了口气：“还是大意了啊，这么说，那所谓的一千万美金的悬赏金额，也是你们老板出的？” 何晴：“我可不敢问，但你有理由怀疑。” 居尘：“我会给你们老板100万枚比特币，就算我不是夜王，我也给得起。” 100万枚，按现在的行情，价值就是100亿美元，一笔不可思议的巨款。 但何晴还是摇了摇头：“我们老板不仅要你100万枚比特币，还要你工作一年，至于工作的内容，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只是……我们老板说，他知道你的加速器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用来制造钻石的加速器实验，钻石没成功，但是有两大发现，一个是找到了高效提纯铀235的办法，一个是发现了居里点独特的晶体，可以制造高效的发动机。恐怕，这位大BOSS感兴趣的是前者。 唉，连这个都被知道了。 经营了多年的BOSS就是不一样。 何晴：“我们老板允许你最后向外界发一条推文，随便你发什么都行，他不会审查，你看着办。” 所以，居尘就在一个小时之后，发了他蒸发前的最后一条推文，是一张图片，上面有他亲手写的一首诗，当然，是他不名一文的市场在写的，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诗意。 --- start --- 《蜣螂之歌》 我是怕臭的蜣螂 迎着斜阳的偏振角度 扇动金色无暇的翅膀 上飞扬，下飞扬 哪怕吸风饮露 也不同流合污 瘦小的躯壳背负着难及的梦想 我是孤冷的蜣螂 朝着疏离同伴的方向 吟唱无虫能懂的嘹亮 左满舵，右满舵 除了熙攘分脏 还有清辉月光 瑀瑀的影只摇曳着逆火的向往 --- end --- 何晴带着迷人的微笑，不知道是在满意自己完成了任务，还是因为看到了这首古怪的小诗。 她所不知道的是，这小小的怪诗，隐藏着“摇曳着逆火”这个关键词，而这个关键词，是触发以太坊的一个史诗级智能合约的开关。 这个开关打开，智能合约本身就活了过来，没有人能够再控制居尘所拥有的所有财富，首先是加密学货币的财富，然后是通过各种期货、合约，这个终极智能合约最终会吸走至少80%居尘所拥有的现金和准现金。 然后，合约会自动雇佣大量的众包程序员和工人，完成一项史无前例的工程——收集无穷尽的自动化武器，隐藏于都市中，乡村中，旷野中，丛林中，河流中，沙漠中，浅海中…… 所有的武器都是居尘雇佣的一个独特团队设计的，由各种奇葩的零件组成，没组成武器之前，你根本不知道这就是大杀器，直到最后一刻，产品的组装说明书会跟来自世界各地的零件一起，被秘密送到执行者的面前，让他拥有生杀予夺的力量。 这就是武器版的分布式系统，夜王在不可能的场景中组织起军队的魔法。 这些武器，几乎包括了你所能想象的各种枪械、装甲车辆、无人机、导弹，等等，跟中国军方、巴西国防部、芬梅卡尼卡集团等的合作已经让他具备了拥有大量军事装备的设计和制造能力，所以，悄悄设计了这个真正的夜王般的武器计划。 其中，垂直发射的导弹系统，一旦部署，部署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弄的是什么，只要安装到指定位置，这样的大杀器就会从不可见的虚拟状态变成能够在真实物理世界造成恐怖杀伤力的东西。 一年，到三年时间，只要中本聪露出任何破绽，夜王殿下就有可能通过无处不在的分布式、数字化、虚无化的军队，给他造成致命一击。 中本聪还是挺人道的，在把居尘带走之前，给了他和伊万卡在一起几天的机会，让伊万卡有了居尘的孩子，安心地给中本聪工作。 所以居尘走得很安详，一年过去了，三年过去了，从此杳无音信，不知道为什么，是夜王的虚拟军队计划除了破绽？还是中本聪一直没给他发动的机会？ 五年过去了，伊万卡带着她和居尘的4岁小男孩儿，站在海边，遥望着曾经生离死别的沧海，那里波涛翻涌，一条海水淡化的明轮水龙远远从外海开过来，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本书终结，终章的虚拟化武器系统的设定有可能在以后的书中采用，欢迎关注新书《独立制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