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湘西葬魂 ------------ 第一章 镖局惊变 暗无天日牢房中,散发着令人恶心的尸臭。 一个男孩坐在一堆尸体中间,头发蓬松杂乱,衣不蔽体,浑身污垢。一张充满稚气的脸上,有着与其年龄不相符的忧郁和漠然 他面前的一具还带着些许温热的尸体上还插着一把满是血污的匕首,手上则是拿着一个沾满泥浆和鲜血且发馊的馒头正疯狂的啃着。在他看来,这馒头似乎是人间美味。 每一个单独的牢房中,都会有着一群与其同龄相差不多的孩子。而他们,必须杀光自己牢房中的所有人,成为这个牢房里唯一一个活着的人,才能得到一个馒头,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小哥哥,能分我一点馒头吗”旁边牢房里突兀响起了一阵细微的人声。男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望去,只见一个扎着两个小辫的小女孩正望着他。 小女孩如粉雕玉琢般精致,虽脸上有些许污垢,却掩饰不住她的可爱。此时她正蜷缩在旁边牢房的角落,一双望着小男孩的水润眸子中带着些许可怜的神色。着实让人心疼。 男孩站起身来向小女孩走了过去,在与她隔着一道牢房隔栏的地方坐下。扬了扬手中仅剩下的半块馒头说道:“想吃我用命换来的馒头,就用你的故事来换,告诉我,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听了男孩的交换条件,小女孩水灵的眸子顿时中泛起些许雾气,然后带着哭腔说道:“我哥哥和我分在了同一个牢房,为了让我活下去,他杀光了其他的人,但哥哥却受了很重很重的伤,然后就......” 小女孩抹了抹脸颊的泪水,然后说道:“哥哥死之前说过,不能哭,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哭。” 小女孩充满泪水的眼睛中带着些许倔强。 男孩把剩下的半块都有些发硬了的馒头递给了她,然后说道:“快吃吧,从今天起,我替你哥哥保护你。” 小女孩像是饿极了,一边快速的接过馒头啃着,一边用稚嫩的语气含糊的问道:“那你会保护我一辈子吗?” “当然,来,我们拉钩”男孩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瘦弱的小手。 小女孩也伸出了小手,两人的小手紧紧的勾在了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谁曾想,此时这番稍显幼稚的对话及承诺,却注定了一生的牵绊。 ...... 慕容言猛地睁开眼,发现眼前的火堆已经熄灭,一阵微风吹过,吹乱了他的发丝和思绪。 树林中的夜很静,静的让孤独的人,更显孤独。 背靠着一颗老树,慕容言低头望着手中握着的半块阴阳玉佩,自言自语道:“小九,我又梦见你了,十年了,你还活着吗?又会在哪里呢?过的好吗?” 咻!!!一声尖锐的鹰啼打断了他的回忆。一只鹰从树林的上方俯冲而下,然后稳稳地落在慕容言的肩膀上。 他的顿时目光转向了停在自己肩膀上的鹰,而后随手从鹰腿上的竹筒中取出一封信。 打开卷起的信纸,看完信上的内容后,慕容言的眉头不由的紧锁了起来,俊俏的脸上更是添了几分凝重。 嘘!!!两指含在嘴里做口哨状,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响起,随即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匹黑色骏马从树林深处奔驰而来。 慕容言一把抄起先前放在地上的黑色铁扇,脚蹬树干借力,便是一下跨上了马背。咻!!!苍鹰升空,一人,一鹰,一马,飞快的向树林尽头掠去。 ...... 京城西北郊。 京城鬼市,一个位于天子脚下的地下世界,但却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具体所在。 慕容镖局,一个存在于京郊鬼市内的镖局,但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镖局,他们只走江湖黑镖。比如被盗官银,私盐,甚至活人……等等。不问恩怨是非来龙去脉,只拿事后应得钱财,这便是慕容镖局的规矩。 山中深处的密林里,立着一座竹屋。竹屋前,站着一位少年,十八九岁模样,一身黑色劲装,手持一把镂空雕花的黑色铁扇。一张俊俏而冷冽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这少年正是接到书信后快马赶回的慕容言。目光扫过眼前的满地尸体,竹屋的院内到处都是打斗过的痕迹,显然这里经过了一场恶战。 这个竹屋就是京郊鬼市的几处入口之一。 快步走向竹屋,推开竹屋的门,原本屋里几件简单的摆设,已被全部砸烂,地上还有几具尸体和血迹,唯有角落的书架保持完好。 慕容言走到书架前,熟练的扭动着书架上的机关,随后书架便从两边分开,露出了书架后的暗门。 入了暗门,其中分了许多的岔道,像迷宫一般复制交错,而慕容言并没有在岔道口停留,而是轻车熟路的在每个岔道处选择一条对的路。显然这暗道他已经走了无数遍。 暗道一直向下,几番曲折之后便是走到了暗道尽头,面前是一条横向的地下河流,不知道是天然的还是人工修筑的。 河面上飘着几支竹筏,每个竹筏上都有一个一身蓑衣斗笠模样的撑船人。 慕容言从怀里掏出一吊铜钱,直接扔向最右边的那个撑船人道:“疤脸,慕容镖局。” “疯爷,阔气!”被称为疤脸的已极快的速度回过身接过空中的那吊铜钱道。抬头间,便是看清了他的样貌,一张已经不能称之为脸的脸上,密密麻麻分布着无数道刀疤。想来,这就是他名字的由来。 竹篙插在水里,在水面泛起一阵涟漪,竹筏在水面行进着,慕容言立于竹筏之上双眼闭着,双手负于身后,若有所思。 竹筏在水中行进了一段距离后,经过了一道木闸门,这才算是进入了这个地下世界。河岸两边都满是大大小小的木屋和帐篷,这都是鬼市的商家,每家门前都挂着数量不一的红灯笼,至于这些人做的是什么样的生意,那就不言而喻了。 河岸边挤着一群看热闹的人,其中一个瘦的跟竹竿似的年轻人看着慕容言问道:“这是谁啊,看那嘚瑟样儿” “你新来的吧!这人可是九盏四门之一,慕容镖局的言疯子。”旁边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指着慕容言说道。 瘦竹竿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九啊四的,疯子都整出来了,我这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大兄弟给说说呗。” “在这鬼市做生意的店家,分九等,看见各家门前的红灯笼没有,灯笼越多,就代表势力越大。整个鬼市里面挂九盏灯笼只有四家,被称为九盏四门。”络腮胡子继续说道:“筏子上这位,便是慕容镖局的慕容言,人送外号言疯子。这撑筏子的叫疤脸,他的筏子,只做九盏四门的生意。 这时候旁边另外一个人插嘴道:“听说了吗?今天慕容镖局的黑镖让人截胡了,好像还是慕容朔老爷子亲自押的镖,对方不仅截了镖,还没留活口,这次慕容言回来怕是给他义父慕容朔奔丧的。 也不知是谁说了句“这九盏四门,怕是要变天喽。” …… 筏子撑到河道尽头,河道尽头分了四条支流,疤脸轻车熟路的撑着竹筏,转入一条支流,支流穿过的通道是是人工开凿的。穿过通道,撑进了一个溶洞,整个溶洞被支流穿过。一侧的岸边有着一个用木头搭建的庞大且复杂的建筑,宏伟的门前一张黑匾,匾上四个鎏金的大字“慕容镖局”。匾下挂着九盏红灯笼,而红与黑的冲突,给原本神秘的建筑又添了几分杀气。 筏子在岸边停下,这一路无话,疤脸自然也是因为听说了慕容镖局的事,知道慕容言心情不好,便是没有多嘴,此时见慕容言表情凝重,便是安慰道:“疯爷,节哀。 慕容言道了句多谢,便下了筏子。 慕容镖局的大厅中此时正聚集着几个人,大厅的中央有一名五六十岁模样的老者正躺在大厅之中,双眼禁闭,面无血色,左胸一道伤口,看位置是一刀正中胸口,显然已经断了生机。 “义父!!!义父!!!”慕容言刚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快步冲了过去,双腿跪地,而后抓住躺在血泊中的已故老者的手臂,眼神中满是愤怒的大声喊道:“谁干的!!!” “三少爷,不要激动,当务之急是先将门主入土为安,然后,再查清此事的来龙去脉也不迟。”旁边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说道。 说话的老者是慕容镖局的管家杜赫,人称老杜,而血泊中的已故老者便是慕容镖局的门主慕容朔,慕容朔生前有六个义子,自小抚养长大,慕容言排行老三,所以被唤作三少爷。 慕容言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几分激动的心情,而后转头望向管家问道:“老杜,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闻言,老杜恭敬地回应道:“这次的镖特别重要,不然门主不会亲自押镖。我们的镖半路被劫,被两拨人先后袭击。我们在被第一波人劫镖后就损失惨重,便撤回竹屋,不想,竹屋附近又埋伏一拨人,门主被这波人围攻致死。二少爷和四少爷身受重伤,二少爷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了,但四少爷却至今昏迷不醒。” “义父是死于后一波埋伏贼人之手,而第一波贼人似乎是奔着东西来的,他们劫走了我们这次的镖,好像是一本佛经,叫《生死诀》,而且还劫走了瑶瑶。这波人用的是一种怪异的暗器”早已站在一旁的壮硕少年说道。手中则拿着一个有着四根棱角尖锐的暗器。 此人便是同样接到书信赶回来的慕容言的大哥,慕容毅,而他口中的瑶瑶,便是几人中排行末位的慕容瑶。 “我等虽不是义父亲生,但义父却视我等如几出,此仇不报,难立于世间。”一旁的清雅少女也接过话道。 “五姐说得对,不过瑶瑶还在其中一拨人手中,看来不仅要查,更要从长计议。”说话的是七个义子中排行老六的慕容幻,而他口中的五姐,便先前说话的清雅少女,慕容冰。 慕容言沉静了片刻,站起身来接过大哥慕容毅手中的怪异暗器,而后,一边仔细观察着暗器一边说道:“他们杀义父,劫瑶瑶定有所图。还有被抢走的那本佛经,也肯定不简单,这两拨人定有什么细微的关联。待我去趟听风阁,查明这暗器的来历,我们再从长计议。” ...... 京城,清风茶馆 此时茶馆二楼的天字一号包厢内,一位中年男子正站在窗前,一身华贵锦袍,满身富贵气。双手负于身后,眼睛始终望着窗外。 他的背后正躬身站着一位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宽大的斗篷掩盖住了整个身体,明显是有意掩饰身份。但从其白暂的手掌来看应该是为少年。 “王爷,小的办事不利,请责罚”黑斗篷人率先开口道。 “没有拿到佛经不怪你,谁曾想有人先下了手,好在你及时传出消息,在竹屋设下埋伏,杀了慕容朔,终究是好事,功过相抵。本以为知道当年那件事的人只有慕容朔了,杀了他便可消除顾虑,未曾想,又有人暗中插了一脚,一趟清水又给搅浑了”被称为王爷的锦袍中年男子转过身,继续说道:“皇上尚且年少,司礼监太监刘谨,设计陷皇上于酒色之间。可谓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风头正劲。建内行厂,牵制东西两厂及锦衣卫,权侵朝野,祸乱朝纲,我大明江山社稷堪忧啊。” 闻言,黑斗篷人谄媚的躬身道:“小的愿助王爷振兴大明之江山社稷,鞍前马后,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好”锦袍男子收起一脸装出来的正义凛然,话锋一转道:“你的几个兄弟姐妹定会追查你义父慕容朔的死因,不过暂时可能还查不到你头上。没有头绪,那么,他们肯定会追查另一拨人的来历,你一同前去,看看除了你以外的另一拨人到底是哪路神仙。还有,你最近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暴露身份。 “是,王爷,小的这就去了。”黑色斗篷人低头应到,而后躬身慢慢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锦袍男子转过身再次望向窗外,自言自语道:“二十年了,慕容朔,我们之间的帐总算是清了。不过你守了二十多年的秘密,终究还是要落到我的手里。” 说话间男子嘴角翘起一抹邪笑,其中还包含着些许志在必得的意味。 ------------ 第二章 算命瞎子 鬼市,听风杂货铺 一家从名字看十分普通的杂货铺。但这家杂货铺做的生意却不像表面上这般普通。单凭这匾下的九盏红灯笼便已经是不简单了。这就是鬼市第一情报网,听风阁。 听风阁的探子分布天下各处,只要你有钱,就能买到你想要的情报。但除了一条,如果你想知道听风阁的幕后老板是谁,那便是有再多钱也没用,因为听风阁的生意一向是一位姓林的掌柜打理。没有人见过听风阁的幕后老板长什么样。不过想来,拥有如此恐怖的情报能力,这幕后老板也定然不会简单。 正值半夜,鬼市河道上人影颇为稀少,慕容言独自一人撑着筏子,朝着另一条支流穿过的溶洞撑去。许久之后,便是到了这听风杂货铺。 进到杂货铺,右边堆放的便是各种杂货,左边则是一个柜台,柜台里这站着一位老者,一身灰色长衫,有些驼背,头发满是花白。手里不停的打着算盘,一双精明的眼睛则一直盯着账簿。 “少侠需要买些什么?自己随便看看”老者眼角的余光看到慕容言走了进来,便开口说道,但眼睛却未离开账簿。 慕容言径直走到柜台前,开口问道:“您老可是新来的掌柜?” 闻言,老者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望向慕容言,上下打量一番后,方才回答道:“正是,老林去分部了,现在我是这里的掌柜,叫我老莫就行。不知少侠有何贵干” “观星打眼,盘山问路(瞧个物件,问问来历)”慕容言拿出那个四角暗器,然后用说道。 听了眼前的年轻人的话,老者却并未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拿起眼前的物件仔细查看了起来,而后开口道:“稀罕件,翻山走货。(比较少见,是外来的东西不是中原的)” 闻言,慕容言十分识趣的掏出了十两银子,按在了柜台上。 老者满脸笑地的收起了银子,而后拿来一张纸,提起笔写了些什么,递给了他。 纸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东瀛浪人。 慕容言看着纸上的字,不由得心中生出几分疑惑,这东瀛人,以劫掠沿海一带为生,又怎会出现在京城,又怎会盯上了慕容门,这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偏偏扯到了一起,局势又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而这其中的是非曲直,定然不会简单。 慕容言收回思绪,抬起头再次问向老者:“赶羊上山,山路怎番朝向(想要找到这拨东瀛人,问他们近期的去向)” 老者笑而不语,举起手,伸出一根手指。显然,这情报消息不便宜。 见状,慕容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一脸肉痛的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老者 看着慕容言一副守财奴地样子,老者不由的打趣地说道:“看来疯爷很心疼钱啊” 闻言,慕容言疑惑反问道:“你认认识我?” “哈哈哈,莫非少侠是在质疑我听风阁的情报能力”老者一脸玩味地回答道:“你是谁,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你想问什么,从你踏进门的那一刻起,答案就已经准备好了。” 听了老者的话,慕容言倒吸一口凉气,听风阁的情报能力果然恐怖。慕容言突然意识到,人家就是吃卖情报消息这碗饭的。怎会不知道自己的底细,顿时一脸尴尬。 说话间,老者便将写好的字条递给了慕容言,慕容言收起了字条,和老者道了声多谢,便是走出了杂货铺。 老者看着慕容言离去的背影,略有深意的独自喃喃道“一台好戏开锣了。” 出了杂货铺的门,慕容言撑船到了鬼市的主河道,上了岸,走到了旁边一个偏僻的小巷中。打开手上的字条,字条上则写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几字,湘西葬魂山。 就在这时,慕容言突然意识到背后有人靠近,这是作为一个多年游走在刀剑之间的人应有的直觉。 在背后那人的手还未搭在慕容言的肩膀上的时候。就被慕容言用手一下捉住了手掌,慕容言一个转身,手掌一翻,另一只手顺势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因为掐住了脖子,那人用几乎沙哑的声音喊道。 只见那人一身破烂道袍,一脸污垢,压根看不出本来模样。一头糟乱白发也不知多久没洗了。一只手里拿着一个脏乱的布帆,另一只手里则拿着一个罗盘。一双眼睛直直的睁着,不知道是真瞎还是假瞎。手中的布帆上写着几个个还依稀辨认得出形状的大字,易经八卦,摸骨算命。要是没有这手里的两样行头,还以为是个要饭的。 慕容言上下打量了一番,便是把眼前这个人归为了江湖骗子一类,顿时就松了手,欲转身就走。 “少侠,眉宇间带着些许阴气,近期家中有人过世”算命老者的声音在背后突兀的响起。 听着算命老者的话,慕容言便是停住了脚步,转过身,饶有兴趣的道:“这鬼市的人都知道,还需要你说,没点干货?” 算命老者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接着继续道“少侠此次要出远门,关于东瀛人,而且凶多吉少。” 闻言,慕容言心不由得心中一愣,不得不说,这老道还真的有些门道,看来自己看走眼了。 随手丢给算命老者些许碎银子,而后问道:“如何破” 算命老者接过银子,脸上露出些许笑容,然后指着脚下道:“少侠此行必然是地下,找一身缠死气之人同行,可保性命无忧”。 说话间,算命老者便是用着撑布帆的木棍探路,慢慢走远。临了丢下一句话:“你我有缘,来日还会再见,到时送你一段姻缘。” 看着老者离去的背影,慕容言半信半疑的站在原地,独自凌乱。 ...... “能查到委托我们走这趟镖的人吗?”慕容毅站在慕容镖局的大厅中,问向管家老杜。 管家老杜恭敬地回答道:“接镖的事一向是门主亲自负责,其他人也无从得知。” 闻言,慕容毅脸上多了几分凝重,而后接着问道:“对了,老四怎么样了” 老杜摇了摇头道:“影少爷醒是醒了,但情况却不是很好,一直说胡话” 慕容毅口中的老四,便是几人中排行第四的慕容影。 “大哥” 慕容毅看向门口,见来人正是刚刚归来的慕容言,不由得开口问道:“情况如何?” “打探到了”慕容言答道,而后从怀中掏出了先前在听风阁拿到的纸条,递给了大哥慕容毅。 慕容毅看过纸条后,眉头不由的皱了了起来,随后又舒展开来,然后向一旁的老杜吩咐道:“老杜,你去准备足够的马匹和干粮,我们立即出发前往湘西。 …… 众人一路快马加鞭,中途马都累死了几匹。终于,赶到了距葬魂山五里开外的金石镇。 金石客栈,人数不多的金石镇上唯一的客栈。 客栈正对门是柜台,柜台一边是上二楼的楼梯,另一边是厨房的入口,二楼全是客房,一楼是大厅,大厅的两侧也都是客房,但都已住满,也不知道这个偏僻的小镇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外来客。 扫了一眼客栈的格局,慕容言便和众人一起在大厅中找了两张靠角落的桌子坐了下来。或许是正赶上饭点,大厅也是没多少空桌了。 “小二,把你这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老六慕容幻先行招呼道。 “好嘞,客官,你稍等。” 慕容言先环顾了周围,而后才对大家说道:“这次情况有些复杂,依情报来看,义父的死和一批东瀛人有关。据我探到消息,他们应该会在这里出现,而他们抢得那本佛经肯定也不会简单。听风阁的情报消息一向及时,希望我们没有来晚。” “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一定要盯紧这批东瀛人,在没有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莫要轻举妄动。”大哥慕容毅随后说道。他还想说些什么时,却被慕容言的眼神打断。 众人顺着慕容言的眼神的方向望去,只见七八个身配长段太刀,穿着东瀛甲胃的人走进客栈,空气中似乎突然弥漫起了一股无形的血腥味。为首的东瀛人颇为年轻,转头间,与慕容言的目光对上,四目相对,眼神中都透露着丝丝冷意。 “客官,你们的酒,饭菜随后就来,稍等”小二的一番话打断了紧张的气氛。 慕容言也是收回了目光,转头对老五慕容冰说道:“阿冰,先去弄几间房吧” “嗯,我先去了”慕容冰起身应道,便向柜台走去。 慕容幻早饿了,这一路上快马加鞭也确实没吃上一口好饭。见慕容冰起身,便是难为情的喊道:“五姐,记得给我拿俩馒头,这菜一时半会还上不了,我先垫垫。” “你除了吃,还会干嘛?你和咸鱼有什么区别”一旁的二哥慕容轩玩笑道。 慕容幻一脸不乐意的认真辩解道:“当然有区别,咸鱼是死的,而我要吃饭、睡觉,然后,顺便干点正事。” “所以你连咸鱼都不如。”慕容言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继续调笑道:“还有,什么叫顺便干点正事,合着吃饭、睡觉最大,正事都是顺便干的。” 老六慕容幻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人世间走一遭不容易,短短几十年而已。俗话说得好,人生得意须尽欢,不多吃多睡,这辈子不白活了吗。” “就你歪理多”老五慕容冰回来时刚好听到他的话,随口说了一句。而后话锋一转道:“对了,楼下已经客满了,只有楼上的房间了。刚刚定房间遇到那批东瀛人了,他们占了几间房,仅剩的两间房了被我拿到了。还有就是,他们在我们隔壁。” 闻言,慕容言嘴角翘起一抹冷笑:“隔壁!呵,正合我意。” ------------ 第三章 赶尸人 “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慕容言站在客栈房间的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独自喃喃道:“三更天了,还没动静么?” “叮、叮、咚,叮、叮、咚。”细微的铃铛声和沉闷的锣声,在这原本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诡异。 慕容言他们的房间都是在二楼,而且靠街边,推开窗就能看到街道,此时恰好那个东瀛人的领头也撑开窗,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解,显然声音都不是对方发出的。 “叮、叮、咚”声音再次想起,而且每次声音的末尾还夹杂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气氛更显诡异。 声音越来越近,两人不约而同的屏住呼吸,终于,在街道尽头,声音的来源出现了。 只见一人身穿五彩道袍,头发有些花白,插一木簪,一脸皱纹,年纪差不多五十出头。一只手里拿着引魂铃铛和锣槌。另一只手里拿着一面小阴锣。腰间一包符,系一根草绳。草绳后面串着五个‘人’,后面的五个‘人’身穿灰袍,头带粽叶斗笠,斗笠边缘贴一圈朱砂符箓,斗笠下的脸看不清,依稀可以看到是带了面具。五人的脚步随着领头五彩道袍人手中铃铛和锣的节奏迈动着,动作十分僵硬,不自然。让人看了心里发毛。 “湘西赶尸?,有意思”慕容言突然想到了什么,诡异的感觉逐渐散去,心道:“找死气缠身之人,可逢凶化吉?呵,看来就是此人了,那算命瞎子还算有点本事。” 慕容言正想着,一阵哈欠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老六慕容幻打着哈欠,走到慕容言身边,顶着一脸没睡醒的表情,迷迷糊糊的问道:“三哥,干嘛呢?刚听你说湘西什么,赶什么?什么鬼东西?” “湘西赶尸啊,这是当地习俗。一般家里有人死于他乡,家里人就会请来赶尸人把尸体弄回来,过程十分神秘且诡异,我也只是听人说起过。”慕容言故意压低声音,用吓唬人的语气继续说道:“赶尸人会用上好的朱砂封住尸体的特定部位,意为封住三魂,七魄。铃铛,锣为引尸之用,朱砂,符箓,粽叶斗笠,为震尸之用,以免尸变。” “三哥你别故意吓我,哪有赶尸人?” 闻言,慕容言再次看向楼下,赶尸人已经不见了,转头间发现那个东瀛人窗口处,人也是已经不在了,窗户也不知什么时候关了。 “上茅房去不去”慕容言看着一脸没睡醒的慕容幻道,见他没反应,就一个人走了。 慕容幻还一个人留在原地回味,想起刚才慕容言的一番话,顿时睡意醒了一半,环顾四周,发现一个人也没有,气氛异常诡异,顿时打了一个冷颤,突然一阵莫名的尿意袭来,而后朝着慕容言的喊道:“三哥,等等我,三哥!慕容言,慕容言你等等我啊!” 第二天,天刚亮,慕容言和众人交待了几句,便单独一人去找昨晚见到的那个赶尸人。 一早便询问了客栈的店小二,得知昨夜的赶尸人名为徐荒,据说在当地十分出名。他出名不是因为他的手艺,而是因为他是当地有名的无赖,平生三大爱好,喝酒,赌钱,逛窑子,而且欠债不还。喝酒闹事对于他来说是常有的事。即便如此,但他赶尸的手艺却是没有半点水分,有这一技傍身,倒是能勉强支撑他不被饿死。 慕容言一路根据小二说的路线,找到了一座郊外的破庙,据说是徐荒平时住的地方。 来到破庙前,只见破庙的墙上布满裂痕。原本朱红的门已经泛了颜色,半敞着,显得有些破败不堪,似乎吹口气就会倒。 慕容言穿过木门,来到破庙的院中,院子里杂草丛生。院子的墙边还放着几副棺材,就算是白天,也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径直走进院中的庙堂里,只见一些人为的生活痕迹,地上的火堆甚至还没熄灭。 可是,人呢?慕容言正想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手中的铁扇往后一甩,便是砸断了一根向他敲来的木棍。慕容言一眼便是认出了那人,正是昨晚见到的赶尸人,徐荒。 徐荒见手中木棍已断,便是把剩下的半截扔向了扔向慕容言。而后又是凌厉的一脚,直逼慕容言的面门,这般身手,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个练家子。 慕容言常年刀剑口上混饭吃,定然也不会差,左臂挡住这凌厉的一腿,右手顺势一铁扇抽向徐荒的膝盖。徐荒吃痛,便是收回腿,瘸着退后了几步,方才稳住身形,显然一扇抽得不轻。 占了上风,慕容言便是近身一脚踢向徐荒,徐荒见势侧身一躲。慕容言手中铁扇未开,捅向徐荒的头,徐荒脑袋一偏。慕容言铁扇一开,又是一拍。徐荒手臂便是一挡,而后另一只手一拳轰向慕容言的胸口,慕容言左手开掌,反手挡住这凌厉的一拳,退后半步。右手,扇面一横,划向徐荒的颈部,徐荒头往后一仰,躲过这一扇。侧身上前,又是一拳。慕容言扇面一收,直接抽在了徐荒的拳头上,徐荒猛的抽回手,显然这一扇又是抽得不轻。慕容言扇边顺势一开,顶到了徐荒的颈间。 一时间,四目相对,杀意渐浓。 “在下慕容言,听闻先生身手不凡,想请先生出山…” 慕容言一套毫无营养的场面话还没说玩,就被徐荒打断“你就这么请我?” 闻言,慕容言只好尴尬的收了铁扇。刚想说些什么,结果又被徐荒堵了回去。 “还听闻我身手不凡,狗屁,老子刚刚要是不出手你能知道?别拿一些破事来烦我。”徐荒坐回火堆旁,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壶酒,刚要喝,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盯向慕容言,问道“你叫慕容言?” 慕容言也是十分疑惑,脑中飞速的想着眼前的这个人到底和自己有什么联系,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算命瞎子?,对,算命瞎子”慕容言心中想着,能把自己和眼前这个人联系起来的只有那个算命的瞎子。而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显然那个算命的瞎子肯定也和他说过些什么。难道是这两人设的个局?应该不会,这也太容易看穿了。但那算命瞎子这么做,必然有着一些目的。 “没错,在下慕容言”慕容言回过神,拱手答道。 徐荒放下酒壶,望向慕容言道:“想来,你能来寻我,必定也是遇到了那个算命的瞎子。而他把我俩聚在一起,也必然有着一番目的,无论目的是什么,我都没必要入这局,请回吧。” 慕容言一脸早就料到的表情,心道:“他这番话没有任何破绽,看起来,应该和那算命瞎子没有关系。但若眼前这个人的一切都是演出来的,来一出欲擒故纵,为的就是伙同那算命瞎子给我下套,那就太可怕了,为了以防万一,那顺水推舟。” 慕容言思索了一番,便双手抱拳道:“打扰了,告辞。” …… 从破庙回到客栈,打开房间的门,慕容言却发现空无一人,房间物件整齐,显然不是突然离开。 正想着,突然发现房间的桌上刻有几个小字:“鸟已出笼,速来” 末尾刻有一个‘十’字标记,‘十’字长的那段还可以表示方向,这是慕容门一直沿用的标记,定然不会是别人刻的。 慕容言一路跟着标记,骑马一头扎进了距客栈五里外的葬魂山。山中密林情况复杂环境复杂,慕容言便把马留在了密林外围,沿着标记徒步进山。 葬魂山这名也不知怎么来的,对于这山中密林,一直有阴兵勾魂的流言,传闻山中有大墓。只可进不可出的诡异传说一直在附近流传。葬魂山三面环水,被一条河流缠绕。名为囚龙河,传说河中有龙,囚于河底,守护这山中埋的王墓贵冢,也不知是真是假。 密林深处,大树遮天蔽日,环境开始潮湿,阴冷。山中隐约泛起些许雾气。 慕容言一路奔袭,倒是忽略了周围的情况,速度一慢下来倒是发现了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人盯自己。与其被动,不如先发制人。 “出来吧,何必躲躲藏藏”慕容言试着喊道。 话刚落音,几声脚步踩断枯枝的声音伴随这暗器的破空声一同响起。慕容言反应也是极快,几个转身,一席黑衫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铁扇一开,凌空便是挡下几道暗器。 咚,咚,咚…… 暗器弹射到一旁的树上,发出几道沉闷的响声。 定睛一看,那暗器便当日那波东瀛所使用的。一时间周围竟是围了六人,一行人统一一身黑色夜行衣,头巾,面罩。背负长段太刀。从暗器看,这群人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了。 “东瀛忍者,呵,有意思。”慕容言环顾四周道。 这一个两个都好对服,这一群可有点吃不消,毕竟这忍者都不是吃素的角色。 慕容言看着眼前的几个人,露出些许无奈的表情道:“那算命瞎子嘴真臭,还真是凶多吉少。乌鸦嘴,还好没说老子会命绝于此。看来今天小爷我这条命,这黑白无常是暂且勾不走了。” ------------ 第四章 交手 锵! 一声金铁交织之声响起,黑色铁扇和刀锋划出一阵极为刺耳的声音。 其中一个忍者率先一刀横砍,慕容言左手持扇挡下这一刀,而后拉下他的头巾,遮住其视线,一扇抽那忍者头部,那忍者便是倒在一旁,生死不知。 还没回过神,又是一名忍者刺向慕容言的脑袋,慕容言脑袋微偏,躲过这一击,而后顺势踢中其膝盖,那忍者便是腿下一软,单膝跪地,被慕容言趁机一拳轰其面门,那忍者便是躺在地上,隔着面巾吐几口血沫,而后晕在一旁一动不动。这嘴里的牙怕是也没剩几颗了。 瞬间打残了两个,另外四个忍者对视了一眼,一同向慕容言冲了过来。 一刀劈向肩膀,慕容言侧身一躲,顺势钳住其拿刀的手,手掌一翻,脚踢膝盖,忍者刀落,跪地。 侧面一刀袭来,慕容言顺势提起手中的忍者,一个翻转,把其踢向这袭来的一刀,这忍者便是死在了自己同伴的刀下。 背后又是一道寒芒,回身持扇一挡,顺势缠绕那忍者持刀手臂,扇柄抵在其腋下,另一只手一拳轰向其胸口。不等其反应,瞬间退后两步,钳住那忍者手臂,下压,往后一扯,忍者瞬间扑倒在地,而后慕容言一脚踢其腹部。那忍者在地上滑了一段距离,撞到树上。慕容言紧接着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那忍者的脑袋就是一脚,一声脖子的断裂声沉闷的响起,显然这一脚便是断了这忍者的生机。 剩下的忍者和先前失手杀死自己同伴的忍者一同向慕容言发动功击。 两人同时刺向慕容言,慕容言持扇挡下一刀,铁扇与刀锋在空中僵持,另一刀则刺向慕容言的腹部。慕容言侧身一躲,不想那忍者刀面一横,尽管慕容言反应及时,却还是被刀尖划伤肋部,在空中带起一条血线。 那与慕容言僵持的忍者也是趁机收刀,而后一道暗镖射向慕容言,慕容言一躲,那忍者便是接着一脚踢中慕容言的腹部。 那划伤慕容言的忍者也是不含糊,接着又是一刀。慕容言接连受伤,又以一敌多,自然体力耗费严重。反应过来时这一刀已经在眼前,情急之下只好用手掌抓住刀刃,瞬间猩红便是流满整个手掌。 手掌抓住的刀刃在空中僵持了一瞬,最终刀尖还是那忍者的发力之下刺入慕容言的肩膀,鲜血溢出,一时之间,一席黑衫已染半边暗红。 慕容言退后几步,懈掉了几分肩膀上的力,以免刀尖刺入太深。 另一个忍者也是趁热打铁,又是一刀,慕容言持扇欲挡下这一刀,怎料这一刀太过刁钻,正中慕容言的手臂,刀尖在手臂上划出一条狰狞的伤口。接着刀锋一转,一记杀招,直接一刀抹向慕容言的颈部。 “命绝于此了吗?”慕容言心道。 锵! 空中一声破风声响起,一枚石子正中这砍向慕容言的致命一刀。 慕容言回过神,知是有人相助,趁此间隙,忍着手上的痛楚,提起铁扇便是抽断了插在自己肩膀上的长刀。拔出肩膀上的断刀,顺势把那忍者的脖子刺了个对穿。 那个致命一击未得手的忍者,回过神,似乎是杀红了眼,又是一记,刺向慕容言。 慕容言扇开,一挡,扇面一翻,横拍刀刃,扇收。而后一记铁扇抽中那忍者的手腕,长刀落地。 慕容言手中铁扇又是一开,扇边直接停在了那忍者的颈部,而后冷冷的问道:“你家主子是谁” “西咧哟!(去死吧你)”那忍者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刀,刺向慕容言喊道。 慕容言手腕处劲力一吐,在那忍者颈部划出一丝血线。而后嘴角翘起一抹冷笑道:“既然不打算说人话,那就不废话了。 慕容言回过神,突然想起刚刚出手相救之人,便拱手向四周道:“不知哪位贵人相助,可否现身一见。” 话刚落音,一声破风声响起,奔这慕容言而来。 慕容言凌空一接,手掌一翻,只见手中的物件便是自己平常随身携带的那半块阴阳玉佩。 抬头间,那人已在眼前,慕容言意外道:“徐老头!” “小子,要不是恰好你这破玉佩落在我那儿了,又恰好老头我心地好,没把它当了买酒喝,又恰好在客栈时发现有人跟踪你,又恰好我今天心情好想管这闲事,又恰好紧赶慢赶在你危难之计救你一命的话,你就已经躺在这密林了,准备喂狼了”徐荒在慕容言目瞪口呆的眼神之中,用超快的语速义正言辞的说道。 “多谢大侠相救,感激不尽”慕容言‘大侠’二字咬得极重,显然有些调侃的意思。 “你小子,你可欠我一个人情了” “行,回头请你喝酒”慕容言应了一句。而后嘴角露出些许笑意,继续调侃道:“不过,徐老头你做赶尸匠太埋没才华了。凭你这口才,要是去京城的茶楼里说书,肯定有人捧场。” “别扯那些没用的”徐荒看了看天色道:“天快黑了,看来今天只能在这林子里过夜了,你先处理下伤口,我去拾些干柴,在这密林里过夜太危险了。指不定有什么东西。” …… 天色渐暗,二人已生起了火堆。慕容言的几道伤口都是不深,常年走镖,算是在刀口上讨生活,自然随身备着一些刀伤药。伤口也是处理妥当。 一番遭遇,便是打消了两人心里的隔阂,一边烤着火,一边聊了起来。 “你小子下手狠辣,干净利落,定然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吧?”徐荒一边加着柴火,一边说道。 闻言,慕容言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道:“镖师而已,刀口上讨生活,难免要会些防身的把戏。倒是你,一个赶尸匠,会有这般身手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好小子,年纪不大,说话却是一副老江湖的派头,滴水不漏,这一招‘太极’就把话锋转老夫这来了!”听了慕容言一番没有营养的话,徐荒便是调笑道。 慕容言一脸尴尬,干笑道:“我算什么老江湖,和您比不了。这不,我这点小伎俩还不都给您老人家给识破了。” “少拍马屁”徐荒加了一把柴火,一脸玩味的继续道:“平时也没人和老夫说说话,今儿个就勉为其难的给你说说吧。” “我就一野孩子,没爹娘,被师傅捡了回去,养大成人,传下这赶尸的手艺。那时师傅年事已高,还没等我孝敬他老人家,便是去了。”徐荒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时年轻,师傅走后,无人管教,也是走了许多弯路。上山落过草,下地倒过墓,这在外漂泊总得会点三脚猫的功夫不是。” “没想到老头你还生世坎坷啊”慕容言接过话茬调侃道。 刚要说什么,只听见身后的草丛了发出的骚动和细微的声音。 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紧张。显然,在这林子里遇到贼人还好说,要是遇到成群的野兽那就不好说了。 “去看看?”徐荒压低声音道。 闻言,慕容言点了点头,便是抄起了地上铁扇,徐荒也是随手捡根木棍。二人一同向身后的草丛摸了过去。 两人猫着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靠近。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人的呻吟,又像是狼的低声哀嚎,听上去十分怪异。 慕容言用铁扇拨开草丛,只见一个人躺在那里,一头夹杂着杂草的头发乱糟糟的,指甲略长,浑身污垢,看不清样貌,依稀能辨出是个女孩,一身衣服也是脏乱不堪,且有多处破口和血迹。衣服上的花纹只能看清楚些许。 眼前这人一条腿被捕兽夹夹着,看着慕容言二人的眼神里满是警惕,且口中时不时的发出狼一般的吼声。 “这是人啊,还是狼啊?”徐荒见状不由的惊讶道。 “这衣服的花纹为何如此熟悉”慕容言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道:“飞鱼服,是锦衣卫的飞鱼服。” “这女娃是锦衣卫?”徐荒疑惑道。 慕容言摇了摇头道:“不对,这衣服上有多处刀口和血迹,但她除了腿受伤以外,并没有其他地方受伤,显然这衣服是别人的。” “这坊间一直有狼孩儿的传闻,传闻说,若小孩从小和狼一起生活,便会习得狼之兽性,通狼语,食生肉,与狼一般。这女娃应该就是狼孩儿不假”徐荒不忍道:“不管怎么样,先把这捕兽夹掰开吧,好歹是个女娃。” 慕容言点头应道,便是小心翼翼走到女孩面前,生怕吓到她:“乖哦,哥哥帮你把这个掰开,别乱动哦。” 狼女似乎能听懂人话,虽然眼神中还是有些许警惕,却也没有乱动。 捕兽夹的齿锋夹的很深,掰开的瞬间流了许多血,狼女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显然很疼。慕容言便是从怀中掏出止血的药,随手在自己的黑衫上撕下一条布,用于包扎。 刚包扎完,狼女便警惕性的把腿收了回去。 这时慕容突然发现,狼女的脖子上居然挂着六弟慕容幻的玉佩,刚想伸手去拿,不想,狼女警惕性的退后一步,而后四肢着地,手脚并用,一瘸一拐的向密林深处跑去。 慕容言被忍者扰乱了方向,已寻不到沿途留下的记号。在这狼女身上居然看到慕容幻的玉佩,怎么可能放过,二话不说便是追了上去。 徐荒一脸疑惑,刚想问什么,只见慕容言已经追了出去,只好无奈的跟了上去。 ------------ 第五章 鼠道 狼女速度极快,加上又是夜晚,视线极差,且密林环境复杂,追了好长一段距离,便是不见了踪影。 慕容言见追不上,只好无奈的停下。片刻后,徐荒也是在后面敢了上来,一手搭着慕容言的肩膀,气喘吁吁的笑骂道:“我说你小子,跑这么快赶着投胎啊,老夫这一把年纪,差点没跑断气,你这是拐着弯的想谋害老夫啊。” 慕容言并未答话,而是面无表情的看向徐荒,突然道:“咱俩交个底吧” “你想知道什么”徐荒显然也没想藏着掖着。 “你和那算命瞎子一伙的?引我入局又是为了什么?。”慕容言直接开门见山,一句话切入主题。 徐荒一脸不解道:“谁一伙的,我还说你俩一伙的呢!至于目的,我也不瞒你,这葬魂山中传闻有大墓,我探过几回,但都是在林子的外围,并无所获。这深处传闻凶险万分,我也是第一次进,最近一段时间,好几波人进了山,我这不,也来凑个热闹。” 听了徐荒说的好几波人进了山,慕容言想起狼女身上的飞鱼服,便是对上了,衣服定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但是锦衣卫怎么会牵扯进来了,是和这山中大墓有关,还是和杀义父劫走瑶瑶的凶手有关,情况又是复杂了些。 转头想起来自己玉佩的事,问向徐荒:“我这玉佩对我上分重要,带在身上十几年从未掉过,是我俩交手的时候从我身上顺的吧!” “呵,呵呵呵”徐荒尴尬的笑几声,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个…今天,天儿不错哈,这晚上太阳挺大。咳,是吧,这个…跟着你来,这…不得有个理由嘛,是吧。我不还救了你嘛,咱这扯平了。” “罢了,我也……”慕容言刚开口,就被徐荒打断了。 “什么叫罢了,别啊,我交代完了,该你了”徐荒一脸玩味的看着慕容言。 慕容言一开始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套话,说玉佩的事完全就是为了转移话题,自己这底压根就没打算揭。本想借这玉佩的事糊弄过去,不曾想这徐老头心清目明,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慕容言心里暗道了句:“这回算是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想听?,那便说说。”慕容言在心里骂了句老奸巨猾,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况且人家救过自己,也没必要瞒着,于是开口道:“我从小被义父养大,近日义父遇害,凶手还劫走了我几人中最小的义妹,一番追查,虽已有些眉目,但考虑到义妹的安全,所以不曾贸然行动。几位义兄义妹已随凶手进了这密林,我一路寻着他们留下的记号而来,不曾想,遇到几个东瀛的忍者,一番纠缠之下丢失了方向接下来的你都知道了。” “好,暂且信你一回,都不容易,就先不想这些了”徐荒掏出自己的酒葫芦,喝了一口,然后丢给慕容言:“来,喝口酒,解解乏。” 慕容言接过酒葫芦,正想喝,就听到不远处的传出一声震耳的吼声。二人心中一沉,暗道不好,只见那草里立起一个比人还高的壮硕黑影,慕容言定睛一看,赶忙喊了一声:“快跑,黑瞎子。” 俩人拔腿就跑,徐荒更是像屁股着了火一样跑的贼快。但由于先前追狼女消耗了太多体力,没跑多远徐荒便是停了下来,大口喘气:“不行了,不行了,刚跑完,又跑,我这把老骨头要废了” 慕容言也是体力不支,这会喘气的功夫那黑熊便是追了上来,二话不说张开嘴就扑向慕容言。回头间只见一张血盆大口,慕容言一个侧身,一手挡住熊爪,另一只手用铁扇卡住熊嘴。虽然这一口没咬下来,但熊的体型太过壮硕,慕容言一下被扑倒在地上。 这下压了个严实,先前和忍者交手时受得的伤还没好,这又添新伤。慕容言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大声喊着徐荒过来帮忙。徐荒也不反应极快,冲过来就是一脚,别看这徐荒一把年纪,这脚力可不含糊,这一脚硬是把熊踹翻了过去。那黑熊在地上滚了两下,又是站了起来,两腿站立,朝着两人就是一声吼。 慕容言趁机缓了口气,赶忙站起来,忍着身上伤口撕裂的痛,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朝着黑熊的腹部又是一个飞踹,黑熊直接被踹倒,而后,滚下一个小坡,只听见一声闷响,黑熊倒地的地面上居然被砸出了一个大洞。 二人赶忙跑到洞口,只听见‘哐当’一声,像是磕到了什么东西,黑熊接着又是几声哀嚎,而后,便是没了动静。向下望,黑灯瞎火的,却是什么也看不清。 徐荒不知从哪里找来两个粗树枝,用松油做了两个简易的火把,二人这才看清这下方洞里的情况。 下面是一个掏空的地穴,应该是什么动物冬眠的地方,这黑熊砸碎了地穴上的土层,而地穴下面居然还有一层,由于黑熊体重过大,把地穴下边土层也砸塌了,借着火光,依稀可以看清地穴下面有个通道。 二人跳下地穴,近距离看了看下面的情况,从地面到通道距离颇高,所以刚刚从地面看通道看得不是很清楚,下到地穴,打着火把,从黑熊砸穿的土层看才看真切。 通道里有很多碎石,黑熊这么重的体重从这么高的距离摔了下来,头嗑在了碎石上,溢了一地血,庞大的身躯砸起的灰尘还在空中飘散。 “我下去看看”徐荒交代了一句便跳了下去。不久,就听到徐荒喊道:“这有尸体,刚死不久,这墙上还画着个什么标记。” 一听到有标记,慕容言便来了精神,说不定是自己人留的,立马就跳了下去。下到通道,打量起周围的情况,通道是人工挖的,旁边用石条做固定支撑,空气满是尘土味和霉味以及腐臭,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血腥味,十分不好闻。 整个通道很暗,除了洞口撒下来的一点月光,就只有二人手里的火把的光了。慕容言朝着徐荒走去,沿途发现地上有很多尸骨。 走到徐荒处,看到徐荒说的尸体,看到尸体上的服饰,又是和先前一样的‘飞鱼服’,而且不止一具,三四句锦衣卫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伤口都是一刀毙命,手法干净利落。 “这几个锦衣卫应该是一个小队,看样子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强劲的对手。”慕容言,话锋一转问道:“徐老头,你说的标记呢?” 闻言,徐荒举起火把,指着墙上道:“这儿呢!” 慕容言借着火光,顺着徐荒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没猜错,确实是慕容镖局的十字标记,而整个通道是倾斜向下的,标记指示便是向下,这也刚好应了那算命瞎子的话,这往下走应该就是徐荒口中说过的那个墓,这歪打正着的还真就碰上了。 “这标记有古怪?”徐荒见慕容言看了这么久,都看出神了。于是不解的问道。 “没事儿,这是自己人的标记,他们往下走了”慕容言答道。 “看来我目标一致了,走着!”说话间,徐荒已经走在了前面,一边走一边道:“我年青那会儿下过几个墓,和那帮刨土的打过不少交道,这里边的弯弯绕我还是懂一些,这应该是个‘鼠道’。” “鼠道?” 徐荒又解释道:“这是这行里的叫法,其实就是那建墓的工匠不想陪葬,这不,挖了个逃跑的洞” 慕容言接过话道:“你说也是,做了工拿不到钱,连命都要搭进去,看这满地尸骨,看来逃跑还没成功,够惨的。” …… 通道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人边走边说,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走到了通道尽头,但面前除了一面墙,什么都没有。 “死路?,怎么可能!”徐荒疑惑道。 慕容言也是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从这一路上的痕迹来看应该有几波人进去过,如果进去了,那这里为什么会有一面墙,而如果没进去,那他们人呢?消失了? 徐荒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用刀柄在墙上敲了起来,然后说道:“墙后面是空的。” 闻言,慕容言便在墙上摸索了起来,空的就说明有戏。这一路上的脚印都是往下的,没有往回走的,况且一路上的标记也都是往下的,所以不应该是死路。指不定哪里有机关。 “这墙下面有个洞”徐荒接着抱怨道:“下面有原本有个洞,被人用石头填回去了,哪个缺德的干的!” 慕容言这时候也看到了,墙下面有个一次仅够一个人通过的洞,前面的人应该都是从这里过去的,但洞口被重新用大块的碎石头填起来了,可是为什么要填起来呢? 石头堆得不是很整齐,堆得人显得有些慌乱。慕容言在准备和徐荒一起搬石头的时候,突然发现在自己手里火把的火光下有三个影子。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是徐老头的,那还有一个是谁的? 地上的第三个影子呈大字型,就像躺在地上的一样,一动不动。慕容言也算是干的刀口舔血的营生,这活的、死的、半死不活,都不怕,但这莫名其妙的“东西”就不好说了。慕容言这下也给吓出了一身冷汗,一动都不敢动,对着正在搬石头的徐老头轻声“嘘”了一声。 这么一“嘘”,徐荒一回过头头,发现慕容言举着火把一动不动的站着,又不说话,顿时就来了一句:“你这是中邪了!” 慕容言想骂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生怕惊了这“东西”,只好对着徐老头又是眨眼又是撇嘴,整个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 第六章 噬骨焚魂 这番场景看的徐老头一头雾水,刚想骂慕容言,只看见慕容言一直轻微的摇头,徐荒这时候突然意识到情况有些不正常。 慕容言正摇着头,忽然一滴“水”滴在了慕容言的脸上,流到嘴角,其中一丝蔓延进嘴里,顿时一股腥味充斥着整个味蕾,这味道,再熟悉不过了,血! 这一下子,慕容言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敢情这“东西”在头顶上,于是眼睛向上翻了一下,示意徐荒向上看,接着二人一同向上看去。 二人视线逐渐上移,还没等看清头上的情况,头上突然落下一团黑影,并且还伴随着一道白光,。慕容言心里暗道:“这还这个活的。” 这一刀自上而下劈向慕容言,速度极快,慕容言下意识的用火把挡了这一刀,火把被切成两段,掉在地上,并未熄灭,微弱的火光依稀可以看清通道内的情况。 终于是看清了眼前这“东西”,一身东瀛盔甲,头上束一小辫,手持长段太刀,左臂还受了伤,应该是之前客栈那帮东瀛人一伙的。情况明了,慕容言顿时心里没了恐惧。 回过神,只见那东瀛人二话不说又是一刀横砍,慕容言左手抽出铁扇,挡下这凌厉的一刀,右手握住左手往前一推,铁扇和刀刃擦出一阵火花。 拉近距离,慕容言用膝盖顺势顶了一记东瀛人的腹部,东瀛人吃痛,弓着身退了几步方才稳住身形。慕容言趁热打铁,手中开扇,甩向那东瀛人,铁扇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奔着东瀛人的颈部而去。 东瀛人也是反应极快,仰头间躲掉这致命的一扇。锵!铁扇插在了墙上。慕容言也不含糊,趁忍者躲扇子的间隙,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正中忍者持刀的手腕,又是一个回旋踢正中忍者胸口。 脚瞪墙壁借力,慕容言顺势拔掉插在墙上的铁扇,在空中一个回身,反手一扇,扇刃划过忍者的颈部,落地,在通道的墙壁上带起一丝血线。 “可以啊,有两下子,你小子这杀人的手段干净利落,手上没少沾血吧!”徐荒调侃道。 慕容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既然干了这刀口舔血的营生,谁手上又能干净。有些人的手生来就是沾墨的,而我的手生来就是沾血的。有一种身不由己叫作,如果我有得选。” “都不容易,谁不想过安稳日子……”徐荒正说着,突然听到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声音,疑惑道:“什么声音?” 听徐荒这么一说,慕容言也听到了。这声音十分诡异,就像是一个人被恶鬼掐住了脖子,然后企图挣扎的低沉嘶吼一般,断断续续,时有时无,但却听得真真切切。 除了自己二人以外,应该没有其他活人,地上的尸体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慕容言环顾四周,并没有什么古怪的东西,整个通道一下安静了下来,静的有些可怕。这一静下来,便是听出了这声音的方位,就在那被大块碎石堵住的墙后面。 二人相视,都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不约而同的向声音的方向向摸过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明显,听得人毛骨悚然。慕容言手中的铁扇越握越紧,徐荒握着火把的手也是出了不少汗。这一波接一波,弄得两个人刚刚放回去的心又提了上来。 徐荒把仅剩下的火把递给慕容言,而后开始小心翼翼的搬碎石,慕容言打着火把一边搬一边想,这声音的来源到底是什么,之前为什么没有听到。正想着,当搬开一块大的碎石的时候,一张用恐怖都已经不足以形容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这下把两个人吓得不轻,慕容言直接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顿时重心不稳,一下在了坐地上,连火把都差点没抓稳。徐荒毕竟和尸体打的交道多,虽然也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了过来,第一时间接过火把,这才看清眼前的情况。 眼前是一张女人的脸,眼睛瞪得极大,似乎要把眼眶撑破一般,七窍流血,关键血是黑色的,表情显得极度狰狞,嘴一直张着,时不时发出让人听起来十分难受的声音,还一边吐着黑血,其中更是夹杂着类似于内脏的东西,既恐怖又恶心,这应该就是那声音的来源了不假了。 “噬骨焚魂,居然是噬骨焚魂!”慕容言惊出了声。 徐荒一头雾水道:“什么骨啊魂的,什么东西?” “噬骨焚魂是种毒,我听义父说过,此毒沾之既死,见血封喉,毒会瞬间由血蔓延全身,腐蚀血肉与骨头,恐怖至极”慕容言说道,而后便是回忆了起来。 我义父的师傅是个奇人,通天晓地,无所不能,后来不知怎么失踪了。他坐下弟子包括我义父在内一共八人,各自传下一门手艺,其中一对孪生兄弟,哥哥易右学医术,而弟弟易左学毒术。当时这门《噬骨焚魂》太过恶毒,师傅未曾传授,但易左一心痴迷毒术,觉得不甘心,便去偷了这本《噬骨焚魂》。不料被发现,后被逐出了师门,但易左却只偷到了上半册,由于不完整,所施毒术毒性没有那么强。 “你的意思是眼前这毒就是那什么易左用的?”徐荒问道。 “或许他还活着,又或许是他的后人”慕容言又道:“这弱化的噬骨焚魂正因为毒性没有那么强,反而使中毒者一时半会死不了,一直饱受如烈火般锻体的折磨,给她个痛快吧。” 闻言,徐荒也是于心不忍,手掌一翻,一粒石子弹射而出,正中中毒女子眉心,这下算是彻底断了女子的生机,算是给了她个痛快。 两人清理完石头,看着这尸体杵在眼前,眼睛瞪得人瘆得慌,偏偏又堵在墙洞口,关键又碰不得,慕容言只好脱下外衣,包住女子的尸体拖了出来。 慕容言在拖尸体的过程中发现,这女子的服饰有些眼熟,死的女子一身衣服以黑色为主,红色为辅,腰系一无字血色石牌。慕容言一脸疑惑,心道:“这血石的人怎么也牵扯进来了?” “想什么呢?盯着人家姑娘瞧半天,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死的都不放过,赶紧进去吧,等以后老夫给你找一个活蹦乱跳的!”徐荒见慕容言盯着尸体发呆,于是调笑道。 “你积点口德吧,就你这嘴,要是给你弄个快板,地上这姑娘都能给你说得活过来。”听了徐荒一番玩笑话,慕容言气得白眼直翻。玩笑过后,气氛轻松了不少,慕容言也是收回思绪,不再去想。 这地下到底还是有些阴冷,外衣自然是不能要了,还好慕容言常年走镖,风餐露宿惯了,还扛得住。这眼前的问题是尽快与自己人汇合。 两人穿过墙洞,借这微弱的火光逐渐看清眼前的情况,这是个石室,差不多有三四个房间那么大,其中四四方方,四周都是石壁,石室中堆着许多大块的石料。 徐荒把唯一火把给了慕容言,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蜡烛,用火折子点燃,便开始在墙壁上摸索了起来。慕容言也是开始打量起这石室,这石室虽说是人工建造,但就这石壁来看,做工十分粗糙,显然就只能是用来堆石料的。 走着走着,突然发现石室的地面上还躺着五六具尸体,而且服饰和之前的女尸一样,都是血石的,死装也一样,都是中了噬骨焚魂。 慕容言刚想叫徐荒看,结果哪还有什么徐荒,连蜡烛的火光都没了。慕容言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大活人,好端端的,一眨眼功夫怎么就没了? 慕容言看了一圈,发现整个石室空无一人,除了一堆堆冰冷的石料和地上几具死装狰狞的尸体,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见了鬼了! 想起这里之前来的几波人,眼前也是没有他们的踪迹,他们也总不可能凭空消失吧。慕容言依稀记得刚刚徐荒是在墙上摸索之后才不见的,这石室的墙壁上定然是有着着些什么玄机。 慕容言也在石壁上找了起来,一个人独自和一堆尸体待在一个空间里,慕容言老是觉得背后发凉。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找了好一阵,终于在东北角的一侧墙壁上找到了一块石门。 石室的墙壁都是大块石头砌成的,而石头之间是用砂浆混合糯米汁黏合,而这块石料四周边缘也没有黏合物,仔细点不难找到。 慕容言尝试着推了一下,然而并没有什么反应,看来是有机关驱动,这机关也应该离这石门不远。 慕容言举着火把,开始在这石门的上下左右仔细的摸索了起来,突然发现,石门左侧墙上的一个稍微小一些的石料有些不一样。和石门同理,这块石料四周边缘也没有黏合物,显得格外不一样,多半是一块能活动的。 慕容言尝试着推了一下,果然,是能活动的。手上使劲一推,整块石门便左右翻转了起来,此时也想不了那么多了,慕容言赶紧走了进去。 慕容言刚穿过石门,门就又转回了原位,关了起来,整个机关运行的过程声音非常的小,这也就是为什么,连徐荒什么时候消失的慕容言都不曾察觉到的原因。而徐荒没有回去,可能是因为这个石门是单向的,只能从石室那边打开。 借着火光看清眼前的情况,这是显然个墓道,无论是地面,还是墙壁,都刻着一些偏秦汉的纹饰及小篆,复杂而神秘,比起那石室,要精美上许多。 墓道的一头不知通往何处,而另一头,却是有着两个人影,对,两个。两个人影的旁边的地上还立着一个蜡烛,蜡烛的火焰中泛着一丝丝绿焰,虽然光线十分微弱,但慕容言却坚信自己绝对没有看错,绝对是两个人影,一个躺着,一个蹲着,都一动不动。 现在的问题是,蹲着的那个是不是徐荒,那躺着的又是谁,他蹲在那里为什么一动不动。还有一个更恐怖的猜想,如果躺着的是徐荒,那么蹲在那里的又是个什么东西!慕容言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 站在原地纠结了半天,慕容言还是决定过去。心道,和这老头不打不相识,一路惊险,发现他也心思不坏,是个可以结交之人。况且还救过自己,真就这么折在这墓里,自己也过意不去。 结果刚刚鼓起勇气走了一半,慕容言又觉得应该先搞清楚情况再说,还是先喊一声颇为稳妥。便是压低了声音,隔着老远叫了一声徐老头。声音在墓道里回荡,显得十分的突兀和诡异。接着,蹲着的那个人动了,脖子僵硬的扭动着,回过头来,看向慕容言! ------------ 第七章 尸脑蜂 那张脸是那么的熟悉,是徐荒,蹲着那个人是徐荒,慕容言刚想骂徐荒,说下了老子一跳,结果发现徐荒的表情十分的古怪,慕容言想着:“这老头怎么了”突然想起还有一个躺着的,这徐荒的一切怪异举动,会不会是因为那个躺着的人。 刚想说话,徐荒又朝慕容言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示意要安静。慕容言只好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走过去一看,发现地上躺的是个又是东瀛人,已经死了。衣服凌乱,刀还握在手上,显然死前有过打斗,但身上却没有明显的伤口,表情狰狞,死前应该很痛苦,眼睛瞪的很圆,绝对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也不知遇到了什么,就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了。 徐荒老本行可是赶尸,落过草,下过墓,不可能被这尸体下成这样,难道还有其他的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慕容言望了一圈,这空荡的墓道里除了这两人一尸,还就真的什么都没有,整个墓道安静得可怕。 突然间,慕容言听见了些许细微的声音,像是小虫子之类的东西煽动翅膀的声音,定睛一看,徐荒的面前有着一个蜜蜂正挥动着翅膀,蜜蜂头很小,只有普通蜜蜂一半大,全身半透明,像玉一般,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 徐荒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蜜蜂,像是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动都不敢动,脸上全是冷汗。 被一个蜜蜂吓成这样,敢情这徐老头怕虫子,慕容言差点笑出声,二话不说,抽出铁扇就是一下,直接把那蜜蜂抽在了地上,蜜蜂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是死了。 刚准备笑话徐荒,只见徐荒脸色一变,大叫了一声快跑。慕容言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那尸体的嘴动了,诈尸? 还没来得及多想,那尸体的嘴里便是飞出大量和先前那只一样的蜜蜂,吓得慕容言拔腿就跑。蜜蜂一时之间飞满了整个墓道,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蜜蜂,但是这么多,现在往回跑就相当于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 墓里边虽然也是机关重重,十分危险,但起码有一线生机,总比眼前要好,二人只好向墓道深处跑去。徐荒边跑边骂:“小兔崽子,尽帮些倒忙,我俩这下算是活到头了。” 看着徐荒这反应,慕容言也是知道这蜜蜂定然不简单,边跑边应道:“我也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头,大不了等出去了请你喝酒,现在就别埋怨了,快跑吧” 说话间,徐荒突然叫了声停,这眼看蜜蜂都要追上来了,这声停让慕容言一下没反应过来,一下撞上了徐荒,二人脚下一空,便是一同掉下了翻板机关。 “哎呦,小兔崽子,压着老夫了”随着一声沉闷的落地声,响起了一声杀猪般的哀嚎。 周围空间十分的暗,慕容言的火把也是在刚刚跑的过程中熄了。直到徐荒掏出火折子,点燃蜡烛,慕容言这才发现自己整个身体压着徐荒,心道:“我说怎么摔得不疼呢。”顿时起身道了声对不住。 接过徐荒手里蜡烛,而后便是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这是一个狭窄的石道,三面都是石壁,只能往一个方向走。一时间想起先前的事,慕容言转头对着徐荒问道:“对了,那蜜蜂到底有什么可怕的地方,把你吓成这样? 徐荒扶着墙壁坐起来,用火折子又点了一根蜡烛,然后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看着慕容言,便是回忆起了当年的往事。 当年,徐荒还年轻,血气方刚,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倒墓来银子快,就稀里糊涂和一帮盗墓的手艺人下了墓。那时就是遇到了这种蜂。这种蜂名为尸脑蜂,十分少有,以动物的脑为食,以尸体为巢。当年一同去有八个人,侥幸活着出来的却是连同徐荒在内都只剩下两人,其中一个就是徐荒,而另外一个还被吓疯了。回忆起当年的惨状与恐怖景象,徐荒似乎还历历在目。 听了徐荒的叙述,慕容言一阵后怕,合着刚才差点就要去找阎王爷报道了。亏了自己二人命硬,没交代在那墓道里。 徐荒撑墙壁站了起来,对着慕容言笑骂道:“我这把老骨头迟早要交代在你这小兔崽子手里” 慕容言一脸玩味道:“哪能啊,这么少有的毒蜂你一辈子遇两回,都还没死,那说明你命硬啊,肯定能长生不老。” 经过这么一说,先前紧张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徐荒道:“别贫嘴了,快来扶我一把,先找找有没有其他出口” 石道很短,慕容言扶着徐荒,没走多久就走到头了,发现居然是条死路,整个石道是完全封闭的。二人顿时感到了绝望。 石道的地板距离上面的翻板有一定高度,显然上不去,就算上得去,上面还有尸脑蜂等着,不上去,待着这石道里,迟早被困死。 “咱俩不会交代在这吧,你这把年纪倒是活够本了,我还年轻呢!”慕容言一脸玩味的说道。 “你小子说话怎么就这么不中听呢?呸呸呸,刚才还说我长命百岁。老夫可不想死,花酒我还没喝够呢!”徐荒气道。 慕容言笑道:“这也出不去了,我就随你去呗,黄泉路上有个伴。” 徐荒刚想说咒谁呢,突然一阵冷意袭来,徐荒打了个冷颤道:“这里怎么这么冷” 慕容言也感受到了一丝冷意,而且发现徐荒手里蜡烛的火焰在抖动,一脸疑惑道:“这墓里应该是死气,不会流通,但是哪里来的风啊?” 徐荒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用吓唬人的语气说道:“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有鬼,要么有别的出口” 慕容言道:“吓唬谁呢!有没有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出不去,我俩就成鬼了。就算真有鬼,他把我吓死了,等我变成鬼了,那一见面多尴尬。” 徐荒差点没笑断气,连忙道:“别贫了,快仔细找找,肯定有出口” 石道本来就短,慕容言很快有了发现,石道中段的两边石壁下方各有一个洞,先前因为蜡烛的光亮有限,没有注意下面,这才错过了。 徐荒抓了一把洞上的土,借着蜡烛的光,瞧了一眼,又闻了闻道:“这是盗洞,而且土是新的,刚挖不久,地上还有人爬过的痕迹,要不是这个盗洞穿过了这个封闭的石道,咱俩还就真的交代在这儿了。” 这找到了出口,慕容言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于是问道:“哪边洞是进墓的,哪边洞是出去的?” 徐荒指着右边的洞口道:“按这个盗洞翻土的方向和挖洞的手法,这边应该是进墓的。 慕容言看着洞口感慨道“命不该绝啊,走着!” 徐荒也不多说,率先钻进盗洞里,慕容言紧随其后。 盗洞是倾斜向上的,挖的不是特别规整,而且打盗洞进来的地方也不讲究,好像是随便打了个洞就进来了,显然,挖洞的人应该是个新手。 盗洞挖的很狭窄,又不高,恰好够一个人单向爬行,想要回头就只能退着回去,身体根本施展不开,所以两个人爬得很吃力。 盗洞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约莫小半柱香的功夫便到了洞口,徐荒先爬了上来,发现是和先前差不多一样的墓道,还以为又爬回去了,吓得徐荒赶紧举着蜡烛,四处观望,直到发现墙上有壁画才放下心来,他记得先前那个墓道没有壁画。 这时候,慕容言也爬了上,正好看到徐荒一脸紧张的四处观望,一阵好笑。那尸脑蜂怕是给这老头留下来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心里阴影。 慕容言也是注意到了墙上的壁画,两个人借着蜡烛微弱的光竟是看起墙上的壁画来。蜡烛的照明范围有限,但还是依稀能够看清壁画上的内容。墓内的壁画一般都是讲述墓主人的生平,这壁画也不例外。 壁画上的人服饰偏秦汉风格,和墓道的纹饰便是对上了。慕容言依稀可以看出壁画要表达的东西,墓主人生前是个秘密宗教的大祭司,效力于当时的皇帝,由于其有呼风唤雨之能,所以被皇帝封为国师。至于其能力是否真实,是否夸大,那就无从得知了。 据壁画描述,当时皇帝病危,此人临危授命,携全部教众去寻找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东西,壁画上没有细说,过程很久,而且十分曲折和复杂,所有人去的人十不存一。最后虽然找到了,可终究还是迟了,回来途中皇上已经驾崩了,墓主人以死谢罪。其生前功劳甚多,但由于身份特殊,死后以王侯规格秘密厚葬。 一代皇帝,临死前不可能派人去寻找什么无用东西,定然是听信什么虚无缥缈的传说,而这东西背负的可能就是能够救命的秘密,甚至是历代皇帝都向往的永生不死,当然,这都是猜测。 壁画到了最后一副,故事也结束了,转头间,突然看到最后一副壁画旁边的墙壁上刻着一个慕容门的十字标记,标记指向墓道深处的,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也顾不上壁画了,就招呼徐荒快点走。徐荒也想到自己是来发财的,而不是看这几副破壁画的,便快步追上了慕容言。 墓道不是很宽,差不多够两个马车并排的宽度。两个人举着蜡烛往标记的方向走,由于蜡烛溶了会滴在手上,所以只能斜着拿。 原本封闭的墓道却时不时的吹起一阵阵阴风,吹得蜡烛的火焰忽明忽暗,似乎随时可能熄灭,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慕容言只好用手护住火焰,这才好了一些,刚想催徐荒快点,就感觉脚下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借着蜡烛一看,又是一具女人的尸体,慕容言被吓了几回,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还是觉得有点瘆得慌。 只见一张惨白的脸,眼睛睁着,直勾勾的盯着慕容言。想起了先前的女尸,慕容言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 举着蜡烛仔细打量起女尸来,慕容言发现,这具女尸并不是死于“噬骨焚魂”,致命伤在颈部,而且身上没有其他伤口,一刀致命。慕容言正想着,就在这时候,又是一阵阴风吹过,一不留神,蜡烛灭了。 ------------ 第八章 黑衣女子 蜡烛莫名其妙的灭了,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什么地方吹来的阵阵阴风,回头也是一片黑暗,也不见徐荒。想起刚刚那具尸体,慕容言心道:“莫非是鬼魂做怪”额头不由得生出些许冷汗。 唤了声徐老头,徐荒在旁边应了一声,慕容言这心里的石头才算放下一半了。原来刚才那阵阴风把徐荒的蜡烛也吹灭了。徐荒重新点燃蜡烛,把慕容言的蜡烛也引燃,然后两个人举着蜡烛便是看清了面前的情况。 先前不曾看仔细蜡烛就灭了,此时才看清眼前的情况,面前的地板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地尸体,从服饰看,不是一伙人。有先前见过的血石的,还有东瀛人,看来两伙人在这里遇到了,发生了冲突。其中还有人是中箭身亡,墓道的墙壁上还插着几支和尸体上一样的箭矢,看上去应该是打斗过程中有人触动了什么机关。 慕容言打量着地上尸体道:“徐老头,你说这几伙人兴师动众的来这墓里,把命都搭上了,到底是图个什么?” “钱呗,人为财死嘛,人家多仗义,机关都替咱破了,这是好事。人家前面打的头破血流,咱们后边坐收渔利,多好。”徐荒摆出一副爱财如命的表情,继续道:“别磨叽了,快点吧,去迟了值钱的宝贝都是别人的了。”说着便急着往前走。 慕容言还想说什么,突然发现徐荒早就往前走了,只好一脸无奈的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道:“你是上辈子穷死的,还是这辈子出生的时候掉钱眼儿里了。” 墓道空空荡荡,安静的有些可怕,还时不时吹过几阵阴风,古怪异常。墓道的墙壁上每隔一段,就会有一个慕容门常用的十字标记,途中走过了几处岔路,慕容言一路跟自己人留下的标记走,倒也问题不大。 走了没多长时间,就走墓道的尽头,墓道的尽头是一个比正常人人高不了多少的石门,石门虚掩着,应该已经被人打开的,打开的程度刚好是能通过一个人的距离。 穿过石门,里面是一个有着六面墙壁的石室,每面墙壁上都有一个中轴的石门,石门上都刻着浮雕,都是些叫不出名字的奇珍异兽。这种石门,和进来的那道石门不一样。这种石门的轴在中间,从门边上才能推开,整个石门是以中轴旋转的。 除了二人最右手边的石门,其他几个墙壁上的门都被打开了,要么就是每个门都有人进去了,要么就是有人故意都打开的。慕容言找了一圈,居然没有找到一个标记,留标记这么重要的事不可能忘记,不难想到,他们一定是遇到什么复杂的情况了,导致标记到来不及留。想着,慕容言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小子,走哪边啊?”徐荒问道。 “标记没有了,现在只能赌一把了。”慕容言指着最右边的一道门道:“如果你相信我,那就这个门了,敢不敢?” 徐荒摆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说道:“老子五岁喝酒,六岁赌钱,七岁逛窑子,八岁背尸,上山落过草,下墓挖过宝,风风雨雨几十年,什么没经历过。什么叫敢不敢,进!” 这牛皮吹得天花乱坠,慕容言实在听不下去了,一脸玩味道:人家京城里的说书的都没你说得好,凭你这口才,就我先前让你去京城里说书的提议,肯定没毛病,绝对是一铁饭碗。” “过奖,过奖”徐荒十分不要脸的谦虚道。 说话间,二人已经是推开了石门,走了进来,举起手里的蜡烛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这是一个石室,和先前那个石室一摸一样,六面墙和六个门。连石门上的浮雕都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六个石门只有一个开着,石室的中间还突兀的躺了一具尸体。 二人借着烛光便是看清了尸体的模样,年纪不大,身上穿着飞鱼服,应该是锦衣卫不假。身上有多处伤口,手上还紧紧的握着锦衣卫特制的绣春刀,刀上还沾有新鲜的血迹,看来凶手在打斗过程中受了伤。慕容言伸手摸了下尸体颈部的脉搏,发现确实是死透了,但体温还在,应该是刚死不久,而且凶手可能还没走远。 举起蜡烛,借着蜡烛的火光望向那个唯一开着的石门,慕容言发现,从尸体到石门的这一路上都有血迹,石门上还有一个血掌印,应该是凶手受伤后推开石门时留下的。 由此看来,凶手很可能就在那被打开的石门后边,慕容言二人相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一同猫着腰,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 徐荒走在前面,发现还是一样的石室,蜡烛的照明范围有限,徐荒还没完全看清石室里的情况,突然,黑暗中闪出一道黑影,一道寒芒斩向徐荒拿着蜡烛的那只手,徐荒反应也是极快,手往回一缩,那道寒芒便是恰好斩在了蜡烛的火焰上。 慕容言走过印有血掌印的石门,刚进到石室,还没看清什么情况,徐荒手里的蜡烛已经灭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慕容言刚反应过来,那黑影又是掠向慕容言,接着提剑就是的一刺,慕容言一个侧身躲过这凌厉的一剑,可是手中的蜡烛已经燃烧了很久,本来就只剩下短短的一截,侧身的时候,蜡烛的上熔化的蜡油滴在了慕容言的手上,慕容言吃痛,蜡烛下意识的脱手,摔在地上,灭了。 整个石室陷入了黑暗,慕容言的眼睛习惯了烛光,这一下灭了眼睛还没适应过来,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都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一时间,周围安静了下来,安静的让人不知所措,安静的连呼吸和心跳都变得最为致命。 这种情况僵持了很久,突然,在黑暗的石室中亮起了一个红点,然后变成一团小的火焰,是徐荒点燃了蜡烛,慕容言知道机会来了。 “小子”徐荒招呼了一声,便把重新点燃的蜡烛扔向空中,蜡烛的火焰在空中岌岌可危,似乎随时都会熄灭。火光很暗,但足矣看清眼前的一切。 借着蜡烛微弱光,慕容言把面前的黑影算是看了个清楚,这黑影竟然是个女子。一副样貌惊为天人,五官精致,肤若凝脂,一双水润的眸子更惹人怜爱,一身黑纱锦裙,可谓是极美,一时之间,慕容言竟然忘了动手。 女子趁慕容言发呆之际先行动手,一剑杀招斩向慕容言,慕容言瞬间反应了过来,后退半步,躲过了这一剑,接着向前一个飞踢,踢中了女子持剑的手腕,剑脱手。慕容言见一击得手,便顺势抓住女子都手腕,向下一翻,把女子的手反在身后,另外一只手便是顺势搂住了女子的腰。 一切发生在一瞬间,蜡烛落地,整个石室又重新陷入了黑暗。慕容言和那女子贴得很近,近到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和心跳,闻着女子身上的特殊香味,心中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但具体是哪里熟悉,却又说不上来。 这时候,徐荒点燃一支新蜡烛走了过来,看着女子调笑道:“小女娃不仅长的俊俏,身手也不赖啊” 女子没有理会徐荒的话,而是转过头冷冷的对着慕容言道:“我的腰搂得舒服吗?” 慕容言顿时反应了过来,尴尬的笑了笑,松开了手,然后下意识的说出了两个十分无耻的字:“舒服” 女子一时语塞,可能是气得不轻,在慕容言松手的瞬间,转过身对着慕容言就是一脚,这一脚太突然,慕容言一下没反应过来,直接踹中腹部。 慕容言捂着肚子就是一阵哀嚎,然后对着女子道:“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不就搂一下吗,用得着下这么重手吗。” “言疯子?”女子看清了慕容言的模样,突然感觉有些熟悉,疑惑道。 慕容言见对方叫自己的名号,正准备问些什么,突然听见徐荒指着自己的腹部道:“小子,你流血了。” 闻言,慕容言低头一看,还真的有血,难道是之前和忍者打斗时受的伤,伤口裂开了?但之前受伤的部位不是这里,难道是这小娘们儿的脚上有暗器?但慕容并没有感觉到痛,查看一番之后发现没有伤口,血迹紧紧是存在于衣服上。 慕容言突然看到自己的手上居然也有血迹,自己的手刚刚只搂过那女子的腰。先前打斗过程中不曾看清楚,此刻才看得仔细。那女子单独坐在石室边上,一张极美的脸上,唇色略显苍白,额头还有些许细汗,一支手捂着腰部,手指的缝隙中已经溢出了些许鲜血。 慕容言想起之前那个锦衣卫的刀上和地上的血迹,以及进来的石门上的血掌印,这一切就对上了,那个锦衣卫应该就是她杀的。对方似乎还认识自己,慕容言也觉得眼前的姑娘特别熟悉,脑子却没有这个人,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自己都不知道。 慕容言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眼前这姑娘,便不再去回忆,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差不多拇指大小的瓷瓶,扔向女子,淡淡道:“刀伤药” ------------ 第九章 猜想 女子并未使用,而是把瓷瓶扔回给慕容言,慕容言接过瓷瓶,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思,于是打开瓶塞,倒出少量白色粉末在手上,自己服了下去,然后塞上瓶塞,重新扔给女子,说道:“这是上好的刀伤药,可内服,可外敷,效果极好,我已经服下了,足以证明没毒了。至于理由,你就当我日行一善。” 若是放在平时,这种和自己没有半分关系的事,慕容言压根管都不会管,今天偏偏就的破了例,慕容言可不是菩萨心肠,他这么做是抱有目的性的。 重新接过瓷瓶,黑衣女子看向慕容言的眼神中少了些许戒意。撕开腰部伤口的衣服,露出了一道狰狞的伤口,原本白嫩的肌肤已被鲜血染得猩红。撒上慕容言给的刀伤药,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长布条,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等到女子包扎完,慕容言方才问道:“姑娘身手不凡,应当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可否请假姑娘芳名” “血石,莫离琉影。”女子淡淡道。 莫离琉影,这名字能不熟悉嘛!慕容镖局乃是鬼市九盏四门之一,鬼市里面各种什么帮派组织的名号慕容言自然都是听说过,其中同为九盏四门的杀手组织血石,里面的头号杀手就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年纪虽不大,但手段却以狠辣著称,就叫莫离琉影。 锦衣卫向来训练严格,身手非一般人可比,想在锦衣卫的手里讨着好都难,更别说杀了。再从交手看,她的招数基本上都是杀招,简单利落,出手毫不拖泥带水,要不是受了伤,慕容言怕是讨不着好。由此看来,那个血石的莫离琉影应该和眼前这个是同一个人。 虽然都是鬼市九盏四门之一,但两家的生意却互不干涉,所以二人自然不会有过多的交集。传闻莫离琉影长的极美,但平时以面纱示人,慕容言之前也不曾见过她的真面目,这也是为什么慕容言感觉熟悉,却回忆不起来的原因。 “莫离姑娘受了伤,行动不便,这墓里情况复杂,不如一同上路,也好有个照应”慕容言尝试性问道。 “不必了”莫离琉影扶着墙壁而站,看向慕容言,扬了扬手里的药瓶,道了句多谢,便推开了一道石门走了。 慕容言突然意识到情况越来越复杂了,血石、东瀛人,锦衣卫,还有那噬骨焚魂的施毒者,甚至可能还有其他势力,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而义父的也好像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慕容言本想趁同行套莫离琉影的话,没想到对方根本不给机会。虽然对方受伤,但碍于她背后的血石,也不好用强。毕竟慕容镖局和血石在一个鬼市这一个屋檐下,不好把关系弄僵。 回过神,慕容言也不去多想了,当务之急是于自己人汇合。情况愈发复杂,迟则生变。当下便是招呼徐荒继续走。 “你这又是送药,又是同行的,怎么着?看上人家姑娘了?这朵带刺的花可不好摘!”徐荒一脸玩味道。 闻言,慕容言嘴角翘起一抹莫名的笑,说道:“漂亮的花都带刺” 莫离琉影走的是最左石门,而两人选的是最正面的门。推开石门,又是个一样的石室,格局一样,连石门上的浮雕,都一模一样。经过前面的几个石室,慕容言有一个猜想,每个石室有六个面,每个面都通向另一个石室,而一个个石室拼在一起就会像一个“蜂巢”一样,虽然不确定当下的石室位于“蜂巢”的哪个位置,但只要一直像一个方向走,总会走到蜂巢的边缘,而出口肯定在边缘,只要一直按着边缘走,就一定能找到出口。 慕容言把自己的想法和徐荒说了一遍,二人一商量,就决定试试,朝一个方向走,重新找徐荒要了蜡烛。二人继续往前走。 “别说,你小子这脑子还凑合”徐荒一边推开面前的石门,一边调侃道。 “什么叫还凑合,你会不会说话”听到徐荒说自己用凑合来形容自己,一脸无奈,便是白了徐荒一眼,抢先走到了前面。 慕容言举着蜡烛打量起石室了来,果然猜想得不错,还是一样格局,突然脚下一空,这可谓是一回生二回熟,脚下一空的那一刻,慕容言已经意识到这又是一个翻板机关,掉下去的一瞬间,慕容言双手抓住了石室地板的边缘。 整个石室的边缘只有大概一只脚的长度可以站人,中间的一整块实心的石料都是翻板,整个翻板被慕容言踩得翻了一周,又向慕容言压了下来,慕容言下意识的抬腿顶住翻板,还好石板不是太厚,但却也不轻,顶住的一瞬间慕容言的腿差点没断掉,幸亏还是顶住了。 这一下子可不轻松,慕容言整个人都在颤抖,头上也是一头冷汗,由于发生得太突然,抓住石室边缘的时候,慕容言手里的蜡烛也是脱手掉了下去。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徐荒反应也是极快,第一时间抓住了慕容言的手,就准备拉慕容言上来。 “别急”慕容言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一直盯着下面。 随着蜡烛的下落,微弱的火光照亮下面的情况。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地穴,整个“蜂巢”下面是空的,“蜂巢”像是悬空的一样,这个地穴没有人工的痕迹,应该是天然形成的。 整个地穴的底部是一条暗河,蜡烛落在水里熄灭,熄灭前慕容言发现下面的水是流动的,居然不是死水,慕容言有个大胆的猜想,这下面的水流应该是外面囚龙河的地下水脉。 正想着慕容言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向下望去,只见两团绿光,像眼睛一样的东西盯着自己。两团绿光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像是从水底慢慢浮上来的,虽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慕容言能感受到下面的动静,好像有个巨大的东西在活动。 恰恰是这种未知的东西最为恐怖,加上又坚持不住了,慕容言敢忙对着徐荒喊道:“快,拉我上去!” 闻言,徐荒搭了把手,慕容言脚借力在翻板上一蹬,顺势滚了了上去,由于石室边缘比较狭窄,慕容言靠着墙壁,费了好大劲才摸索这坐了起来,石室中间的翻板上下荡动了好一阵,最后也算是合上了。 喘着粗气,慕容言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接着把下面的情况和徐荒说了一遍。 “那你说这下面怕不是真有条龙吧?那囚龙河的传闻看来不是空穴来风啊!”徐荒惊讶道。 “管他龙还是虎,小爷我命硬”慕容言话锋一转道:“看来一直往一个方向走的想法应该没错的,但设计这个蜂巢石室的人肯定也知道别人会想到这一点,所以蜂巢里边的石室部分是有机关陷阱的。” “我也这么觉得”徐荒随后又道:“话说,你小子命还真大,这下边要真有什么大家伙,你塞牙缝都怕是不够。” “都说祸害遗千年,我这‘祸害’暂时怕是还死不了。”慕容言玩笑了一句,继续道:“来,扶我一把,继续往前走。” 闻言,徐荒把慕容言一把扶了起来,随后二人贴着墙壁,沿着这个石室狭窄的边缘艰难的走着,废了好大劲才走到对面的石门前。先前的蜡烛掉水里了,慕容言又向徐荒又重新要了根蜡烛,推开前边的石门。 推开石门,慕容言进到这个石室发现,虽然里面的大体格局一样,还是六面石室,石门上的浮雕也是没变,但借着蜡烛微弱的火光可以看到有很大的不同。 六面墙壁上全是挂着大大小小的铜镜,而石室中间立有六面大的长方形铜镜,蜡烛的火光在多面铜镜镜的折射下,使得整个石室都有些微微亮,围绕这铜镜绕了一圈,发现这六面铜镜都一样,边框花纹精美,和石室的门上刻的浮雕一样,美轮美奂,栩栩如生。 慕容言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这六面铜镜的中间位置,都有一个带着裂痕的小点,虽然小,但是在这一面十分平整的镜子上出现一个点,就显得十分显眼。 这个点就像是被人用利器戳出来的一样,而且每面镜子都有,说明不是偶然造成的,可能是造镜子的工匠故意为之。 慕容言举着蜡烛,近距离瞧了瞧,发现这居然是一个眼睛的图案,而这个眼睛图案的周围分布着一圈裂痕。不得不佩服这工匠的手,这么小的的图案,刻得如此精致。 但是这图案刻在一面镜子的中间只会显得突兀,慕容言想了半天也想到这图案有什么用,或许有着什么特殊的用途吧。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看几面面破镜子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关键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招呼了一声徐老头,准备走,却发现没有动静,慕容言突然想到,刚才自己自顾自的看了半天镜子,徐荒确实一点动静都没有,是自己看得太入迷了?还是有什么古怪? 慕容言转过头,又喊了一声徐老头,还是没有动静,突然,慕容言像被电击了一样,动作僵硬的立在原地,眼角的余光好像瞟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脖子僵硬的转过头,重新看回镜子。 镜子里的人是自己没错,但是,自己并没有笑,而镜子里的“人”却笑了! ------------ 第十章 铜镜 慕容言看镜子里笑的诡异的自己,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的想退后一步,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动不了,这时镜子里的那个人又有了新的动作,一只修长而苍白的手伴随着脸上诡异而僵硬的笑,伸出了铜镜,掐住了慕容言的脖子。 镜子里的人是谁?为什么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慕容言正想着,忽然发现铜镜的左边边框上刻一行字:镜中人,人中镜。镜照人,人照心。 之前怎么没有看到这行字?难道镜子里的是另一个自己?徐荒又去哪儿了?慕容言现在一脑子疑问。 这一切或许都是幻觉,但下一刻慕容言又否定掉了这个想法,因为眼前那个铜镜里的自己,嘴角那诡异的笑确确实实存在,而铜镜里的人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也有明显的触感,手上的那种要置人于死地的力道自己也真真切切的可以感受到。 掐住脖子的那只手上力道不断增加,自己却根本动不了,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慕容言脖子上的青筋都一根根的鼓了起来,窒息的感觉逐渐传遍整个大脑,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 突然,不知道被谁踹了一脚,慕容言整个人倒在地上,慕容言突然意识到手上的力道松了些,便开始近乎贪婪的呼吸着空气,意识逐渐恢复正常,慕容言发现根本没有人掐自己脖子,居然是自己的右手掐着自己脖子,而另一只手上还握着蜡烛,蜡烛的火光忽明忽暗,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慕容言举起微弱的火光,居然发现自己旁边站了个人,突然想到刚刚有人踹了自己一脚,慕容言逐渐看清了眼前这个人的模样。是徐荒,慕容言顿时松了口气,但刚刚是怎么回事,这铜镜也太古怪。 慕容言看着眼前的徐荒,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想起刚刚他消失了半天,于是问道:“刚刚去哪儿了?” “你怎么还不进去啊”徐荒没有回答慕容言,而是自顾自的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慕容言顿时一头雾水道:“你喝酒喝多了吧!酒劲上来了?我问你刚刚去哪里了!你这驴头不对马嘴。” 徐荒还是没有回答慕容言的问题,而是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但是这次他是指着一个方向说的,慕容言一头雾水的向徐荒指的方向看去,徐荒指的是一面铜镜,就是慕容言先前看的那面铜镜的旁边一块,里边有个人,徐荒! 铜镜里面有个人,和徐荒长得一模一样,一只手里拿着蜡烛,另一只手使劲敲着铜镜,似乎被关在铜镜里面了,想要出来。 慕容言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被关在镜子里的徐荒手里有蜡烛,而眼前的这个徐荒手里没有蜡烛,当慕容言转头看回眼前这个徐荒的时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已经握了一把匕首。 慕容言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强烈的想法,那就是,被关在镜子里的才是真的徐荒,眼前的这个是假的,那如果是假的,那眼前的这个又是个什么东西呢?幻觉吗?慕容言的脑子里已经产生了各种恐怖的猜想。 “你自己不进去,我帮你啊”眼前的假徐荒又开口了,说着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冷笑,和之前那个镜子里的慕容言的笑容如出一辙,随后举着匕首刺向慕容言的面门。 慕容言反应极快,掏出铁扇,开扇间,挡住面门,心道:“管你是个什么东西,打了再说。” 慕容言举着铁扇,但预计要被挡下的这一刀却没了动静,拿开铁扇,突然发现,眼前哪还有什么假徐荒。 慕容言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自己所处的空间十分狭小,三面都是看起来漆黑虚无,但摸起来却真真切切存在的墙壁。只有面前是一面铜镜。 慕容言想起了刚刚那个假徐荒的话,突然有了一个恐怖的猜想,自己被关在了铜镜里面。 “不对,不对,这一切都是幻觉,都是幻觉”慕容言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强调着,突然他想到了一点,如果眼前的都是幻觉,那么就自己看到的就都是假的,唯有自己是真的,自己的感受是真的。 慕容言看着自己的手,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幻觉是通过眼睛欺骗脑子,那么闭上眼睛,用其他感觉刺激脑子,感受到的东西一定是真实的。 慕容言闭上眼睛,把大拇指放进嘴里,一咬,指尖被咬了个小口,鲜血慢慢从伤口处溢了出来。 慕容言细细的感受着指尖传来的丝丝痛楚,一直没敢睁开眼,他怕自己猜错,他怕自己睁开眼还在铜镜里,他怕眼前的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过了许久,慕容言猛的睁开眼,他发现自己出来了,果然是幻觉。眼前除了手里的蜡烛发出的微弱的光以外,其他地方一片漆黑,突然,慕容言眼角的余光忽然感受到左侧还有些许闪烁的微光。 慕容言转过头,看见一个人站在铜镜前,举着蜡烛一动不动,表情呆滞,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铜镜。 慕容言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一看是徐荒,便提起胆子叫道:“徐老头,干嘛呢?”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慕容言第一反应就是,徐荒还在自己的幻觉里,于是抽出徐荒腰间的匕首,朝着徐荒的手背就是一刀,你还别说,这一刀还真管用。 徐荒立马就动了,像触了雷电似的抽回自己的手,晃了晃脑袋,像是清醒了过来,然后道:“我在哪儿啊这是,谁划老子一下,老子正喝花酒喝得起劲呢!” “你刚刚入了幻镜了”慕容言用看待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徐荒,继续道:“我这幻觉要多诡异有多诡异,你这幻境还喝上花酒了,我说你怎么一动不动了,看上花魁了?” 徐荒也完全清醒了过来,想起自己还在墓里,疑惑到:“什么情况,我们什么时候入得幻境?” 慕容言开始打量去眼前的铜镜,但是铜镜里的自己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异样,等等,那个点呢?之前在镜面上看到的那个刻得像眼睛一样的小点不见了! 六面铜镜都看了一遍,都没有。慕容言又想起之前看到的那行字:镜中人,人中镜。 镜照人,人照心。 慕容言又看遍了所以铜镜的边框,除了雕刻精美的奇珍异兽,什么都没有,哪有什么字。难道自己还在幻觉里? 慕容言闭上眼,抽出匕首,在自己手背上也划了一刀,这下能清楚的感受到手上传来的痛。睁开眼,慕容言发现眼前的一切并没有任何变化,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又看了看徐荒,没有任何异样,现在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你这耍猴呢?上蹿下跳的,还用匕首划自己”徐荒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伤口继续道:“你怀疑眼前的一切还是幻境?你之前就是这么救我出幻境的?” “对,但显然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慕容言又问道:“你之前有没有在镜面上看到一个小图案,还有边框上的字?” “看到过,像眼睛一样。那行字好像是什么镜,什么人的,我不怎么识字,认不全”徐荒答道。 慕容言道:“原来你也看到了,但是现在这些都没有了” 闻言,徐荒也是把几面镜子上上下下都瞧了一遍,确实都没有了。 “不用看了,我都瞧过了”慕容言继续道:“这些都是我们进来的时候就瞧见的,但是现在没有了,而现在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也就是说,我们看到那个图案和字的时候就已经进入环境了。 “那我们是什么时候入的环境进这个石室的时候?还是进蜂巢的时候?又或者是进这个墓的时候就已经进入幻境了?”徐荒推理道。 “别瞎琢磨了,先离开这再说,这地方有点古怪”慕容言招呼道。 “走哪边?” 环顾四周发现,六扇门居然都关着,。于是问向徐荒道:“咱们从哪边进来的?你把门合上了?” “我没可关门,什么情况,太古怪了”徐荒也上一头雾水:“那咱走哪边?” 慕容言随便指了一扇门道:“就这个了,当务之急是离开这,先出去再说。” 推开了慕容言指了那扇门,两个人进去的第一反应就是把门合上,那几面铜镜太古怪了。 慕容言举着蜡烛开始打量去这个石室,有前车之鉴,慕容言从地板检查到墙壁,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又有什么机关,或者是什么古怪的东西跳出来。 直到看完整个石室,慕容言才松了口气,整个石室空无一物,和之前的那些空的石室一样,便招呼徐荒继续往前走。 徐荒走在前面,推开前方的石门,又进到一个石室。慕容言紧随其后,进来的第一时间便开始看石室的情况,借着蜡烛的火光,慕容言发现墙上有许多小洞,突然心头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然后喊了一声:“别动” 可话还没落音,便是见一声,“咔”好像是触动了什么的声音。 慕容言心道:“完了” ------------ 第十一章 回头路 听到“咔”的一声,慕容言暗道不好,自己脚下并没有任何感觉,显然问题出在徐荒那边,于是喊道:“徐老头,先别动” 慕容言小心翼翼的朝徐荒的摸过去,一边走一边看着地面,生怕又踩着什么东西。走到徐荒旁边,果然,徐荒脚下有一块活动的机关被踩得凹了进去。 “疯小子,怎么办”徐荒紧张道,头上也是出了些许冷汗。 慕容言打量去石室的墙壁,发现墙上满是小孔,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箭矢,而石室墙壁最下方的一段距离却没有箭孔,慕容言突然想到了对策,说道:“我数到三,咱俩一起趴下” “趴下?好,听你的” “好,我开始喊了”慕容言深吸了一口气,结果一开口,一紧张把顺序喊反了,喊道:“三” 徐荒一听,楞了一下,但喊得确实是三,回过神就地趴下。慕容言原本是想自己先趴下再把数数完,结果自己都还没意识自己开口就喊了个三。看着徐荒,自己明明才数一个数就躺下了,顿时一脸懵。 嗖,嗖,嗖 石室的墙壁上开始不断的射出箭矢,慕容言反应过来,顺势往地上一滚,面朝上平躺在了地上。墙壁下面没有箭孔盲区并不高,刚好够一个人躺下的距离。一支支箭几乎是贴着的身体飞过去的,慕容言脸上的汗毛似乎都能感受到箭上的力道。 万剑齐发,一时间整个石室乱箭到处飞。二人躺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过了好一阵这动静才停止,慕容言在确认真的没了之后方才坐起,看着石室墙壁上的满满的箭,心有余悸。暗道,这么多箭要是射在自己和徐荒身上,这世上还不得多俩刺猬。 确定没了危险之后,徐荒开始兴师问罪起来:“你喊得什么鬼东西,还数到三就趴下,开口就三啊?你命硬也不能这么玩啊。” 闻言,慕容言一脸尴尬的解释道:“对不住,对不住,紧张了” 在徐荒对慕容言进行了一番“思想洗礼”之后,二人重新上路,坚持之前的想法,尽量往一个方向走。 推开面前已经射满箭矢的石门,进到另一个石室,慕容言走在前面,刚踏出两步就就意识到脚上的力道不对,赶忙收了回来。 徐荒刚想问怎么了,只见石室中心的整块地面都晃动了一下,顿时明白了慕容言的举动,这个石室显然又是一个翻板石室。 就在这时,这个翻板石室中,慕容言二人斜对面的石门被人推开了,慕容言定睛一看,居然是一群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一群人挤在了石室门口。同时,对方也看到了慕容言和徐荒,手里的绣春刀都是抽得半出鞘,一时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慕容言这时候却一点不慌,因为对方一时半会根本过不来,慕容言狠狠的跺了一脚眼前的地面,整个地面都晃动了起来,好一阵才恢复正常,那帮锦衣卫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自然也是知道了这是一个翻板石室。慕容言这显然就是故意跺给对面看的。 这官匪向来是冤家,走黑路子做买卖,难免吃官府的亏,这好不容易遇到可以调戏对方的机会,慕容言怎么可能放过。 你们过来啊!哎呦,过不来啊!好气啊!我就喜欢这种别人想砍我,又砍不到我的感觉。”慕容言向对面勾了勾手指,大声调笑道。 慕容言话刚落音,只见对面那群锦衣卫二话不说,齐刷刷的掏出一把袖珍弩,人手一把,全部对准慕容言二人。见状,慕容言心头一惊,赶忙招呼徐荒退回之前的石室。 慕容言抽出铁扇,一边挡弩箭一边往后退,徐荒则是一边躲一边骂:“你说你嘚瑟个什么鬼” 二人退回之前的石室,只听见慕容言开口道:“先关门再说” 徐荒也是不含糊,就准备把石门合上,突然门口扔进来两个黑色的圆球,慕容言一看,便是大声骂道:“他娘的,轰天雷!” 说是迟那时快,眼看俩轰天雷就要落地,慕容言把手里蜡烛一扔,就是一个飞扑,凌空抓住了两个轰天雷,算是有惊无险。但东西是接住了,人却掉地上了,只听见慕容言一声哀嚎:“哎呦,我的老腰” 这时候,徐荒也是把那石门合上了,见慕容言一个狗啃泥摔地上了,便是过来扶了一把,慕容言站起身,顺势把俩轰天雷揣在了怀里,这东西留着能防身。而后赶紧招呼徐荒快走,那帮锦衣卫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摸过来了。 推开了左边第一个石门,进到一个新的石室,慕容言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发现是个安全的石室,二人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便是推开了左前方的石门,又进到一个新的石室,可没走两步,只听见背后一阵机关运转的声音,二人一回头,发现刚刚进来的石门已经合上了。 “怎么回事”徐荒回头去推门,结果发现推不开,说:“完了” 慕容言说了句别慌,便打量起这个石室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石室中间居然突兀的躺了具尸体,但这尸体的的动作怎么这么熟悉呢?慕容言走近细看,飞鱼服,绣春刀,地上的血迹,门上的血掌印,又回来了? 这时候,徐荒也是凑了过来,看着眼前的情景,同样是一脸疑惑。难道转着转着又阴差阳错的转回来了?之前遇到好多变故,慕容言自己也记不得路线的走向了,难道这么巧?正想着,右前方的石门被人推开了。 慕容言第一反应就是,那帮锦衣卫摸过来了,手上已经抽出了铁扇,赶忙举起蜡烛定睛一看,一道倩影闪了进来,慕容言看清来人的模样不由的惊讶道:“莫离琉影!” “你们怎么在这儿”莫离琉影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疑惑道:“我怎么又绕回来了,你们一直待在这儿没走?” 闻言,慕容言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世上会这么巧的事?于是把情况和莫离琉影说了一遍。对方听完之后也是一脸凝重。 “要不我们往回走,从那个盗洞爬出去,这里太邪性了。”徐荒提议道。 慕容言也觉得可行,这“蜂巢”太过诡异,里面机关重重,布置又毫无章法,在里面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瞎晃悠,迟早被玩死在里面,还不如先出去等消息,就是不知道大哥他们怎么样了。 慕容言转头看向莫离琉影,问道:“一起走?” “不必了,我还有重要的事要作”莫离琉影淡淡道。 人各有志,慕容言也不强求,当下便招呼徐荒走。整个石室五个门,除了莫离琉影刚刚打开的一个门,其他的门都关着,二人背后的门是刚刚进来的门,左手边第一个门上还有一个血手印,就是之前进到和莫离琉影交手的石室的门,右手边第一个就是最开始进来的那个门。 徐荒推开右手边第一个石门走了进去,慕容言紧随其后,结果刚进去就听见徐荒喊道:“疯小子,这不对劲啊,怎么变了?” 慕容言一看,确实不对,他清楚的记得,之前的墓道口的石门是两扇页的,而自己二人所处的这个石室中,包括自己刚刚进来的这个门都是中轴的,和“蜂巢”里面所以的石门一样,也就是说,墓道口莫名其妙消失了。 “这不会是遇到鬼打墙吧?”徐荒一脸无奈道“这下好了,想回都回不去了” 难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错的,慕容言开始想推翻自己之前的猜想,想破“蜂巢”,自己之前的想法是一直向一个方向走,走到边缘,然后按照边缘走一定能出去,但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这个“蜂巢”的石室都是静止的。 慕容言有了一个更大胆的猜想,如果整个“蜂巢”的石室都被一系列的机关操控,整个“蜂巢的石室都是以某种规律在活动的,那么,之前的猜想便不成立,然后这一切也都说的通了。 出了变故,二人无功而返,退回了之前的石室,莫离琉影刚准备走,见二人又摸了回来,一脸疑惑的问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慕容言把情况解释了一遍,又把自己大胆的猜想说了出来,原本慕容言还在考虑要不了瞒着莫离琉影,转头又想到起码算个熟人,当下这种情况下就好比是一个笼子里的鸟,想出去的话,这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便也没有藏着掖着。 “照你这么说,咱就在这儿等死呗?”听完慕容言猜想,莫离琉影反问道。 慕容言道:“山人自有妙计!” “这从蜂巢出去几乎不可能,这下边又是暗河,跳下去被冲哪里都不知道,还不说这水地下有什么东西,”徐荒继续道:“你还有妙计,你能上天。” 慕容言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对,爷今个儿就上天!” ------------ 第十二章 人皮凶棺 见两人不解的眼神,慕容言指着头上的顶道:“下边不能走,旁边不能走,那就走上边” 莫离琉影瞟了一眼石室的顶道:“我之前就看过了,这蜂巢石室的石料黏合可不是石灰砂浆拌糯米汁,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铁水浇筑的。” 慕容言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似乎猜到了对方会这么说,于是从怀里掏出先前揣怀里的俩轰天雷。 徐荒一看便知道了慕容言的意思,于是笑骂道:“你还真是个疯小子,这石室就屁大点地方,别到时候顶没炸开,我们仨炸飞了,我看你是真想上天啊!” “我又没说炸这个石室,炸旁边的石室啊!”慕容言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徐荒道,然后把自己的计划和二人说了一遍。 “要是没炸开怎么办”莫离琉影道。 慕容言假装一脸正经道:“我说小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还没开始你就在说炸不开。这就好比是,我旁边站了一个活生生的老头,我非要咒他死一样” 莫离琉影听对方叫自己小妹妹,当下便是白了慕容言一眼,听到后面,她的嘴角竟是露出了些许笑意,这一笑,倾世温柔。 不过这旁边的徐荒不乐意了,这前半段听得好好的,这后半段越听越别扭,怎么听怎么像是损自己,开口就骂道:“你小子,拐着弯咒我呢!” “哪能啊,我这是打个比方,给人家姑娘整理一下思路,你怎么还对上这个号,入了这个座了呢。”慕容言一脸玩味道。 徐荒:“……” “蜂巢”石室的顶都是大块石料用铁水浇筑黏合,至于这石料的厚度,以及这两颗轰天雷的威力都无从所知。 慕容言走到通往空石室的门口,握着手里的两颗轰天雷,面无表情,万一真的如莫离琉影所说,炸不开怎么办。 慕容言转头望向徐荒道:“老头,准备好了没,成败在此一举了。” “扔好点”徐荒叮嘱道。 “老头,看你的了”慕容言开开口道,而后把手上的两颗轰天雷朝空石室的顶部扔去。 慕容言怕直接往顶上扔会在爆炸的瞬间弹到地上或墙上,从而到不到效果,炸不开顶,所以只能用徐荒弹射石子来触发。 咻,咻 两枚轰天雷已经接近于顶部,只听见两声破风声响起,两枚石子自徐荒手里弹射而出,正中两颗轰天雷。 “快趴下” 二人退回有尸体的石室,只听见莫离琉影喊了一声趴下,三人顿时匍匐在地,不约而同的捂起耳朵。 轰!!! 两颗轰天雷几乎同时爆炸,一瞬间整个石室地动山摇,碎石乱溅,巨大的气浪击区层层烟尘,弥漫整个石室,久久未能消散。 咳,咳,咳 爆炸声过后石室里响起了一阵咳嗽声,慕容言一边咳嗽,一边爬了起来,尽管捂着耳朵,但巨大的声浪还是让慕容言的耳朵一阵耳鸣。 抖了抖身上的灰,用火折子重新点燃刚刚被气浪弄熄的蜡烛,慕容言走进了刚刚炸的空石室,抬头一看,只见石室的顶上被炸出了一个大窟窿,顿时心里的石头算是放下了。 这时候,徐荒和莫离琉影也是凑了过来,慕容言看着距离顶上的高度,显然,一个人直接想上去是不可能的。慕容言走到被炸出的洞底下,把蜡烛放在地上,做出一个半蹲的姿势,双手折叠,放在自己的腿上道:“莫离姑娘,你先上。” 莫离琉影毫不犹豫,冲了过来,一脚踩在了慕容言放在膝盖上的手,慕容言用力往上一抬,莫离琉影顺势抓住被炸出的洞口边缘,而后纵身翻了上去。 “徐老头,来”慕容言喊到。 徐荒是准备上的,但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疯小子,那你怎么上去” “你先上去,撑在洞口边缘,我抓着你的腿上去” 徐荒玩笑道:“你就这么相信老夫?不怕我上去之后就不管了?” 慕容言一脸不赖烦道:“屁话这么多,快点的” 徐荒也不磨叽了,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像莫离琉影一样纵身上去,半个身子撑在了洞口,慕容言也不含糊,退后几步助跑了一段,一个飞扑,抓到了徐荒的腿。 “哎呦,你小子光看着瘦,你这着实不轻啊,麻溜儿的,老夫这把老骨头快让你扯散架了喽”徐荒一脸抱怨道。 就这样,慕容言在徐荒的一阵哀嚎中爬了上去,莫离琉影搭了把手把徐荒也拉了上来,徐荒上来之后则是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骂骂咧咧,吵着要是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非得要慕容言先上,慕容言也是一脸无奈,笑着道了几声对不住后,徐荒这才消气。 周围的环境一片漆黑,只剩洞下石室里的一点光芒,先前的蜡烛放在了下面,现在也不好去拿,于是慕容言转头找徐荒要蜡烛,结果就剩两根了。只听见徐荒道:“老子又不是产蜡烛的,省着点用,就点一根吧。” 徐荒正准备点,只见莫离琉影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羊皮袋子,又从羊皮袋子里取出一个发光的珠子,其光芒比蜡烛竟还要亮上几分。 慕容言一眼就认出了这珠子的来历,这是前段时间同为九盏四门之一的“易物堂”里拍卖的南洋深海夜明珠,由于易物堂的规矩,所以参加拍卖会的人都要戴面具。因为是黑市交易,什么都可能发生,这么做也是考虑的安全问题。 那场拍卖会慕容言也是参加了,这颗珠子他也注意过一下,由于当时所有人都隐藏了身份,所以不知道这珠子被谁买走了,今日一看居然在她手里。 “看看人家的家伙什,再看看你这家伙什,那是一个层面吗!”慕容言看着还准备点蜡烛的徐荒,一脸玩味的嫌弃道:“破蜡烛收起来,赶紧的,丢人不!” 徐荒:“……” 两个人十分不要脸的跟在莫离琉影的后边,三人逐渐看清了周围的情况,这是一个巨大的方形墓室。墓室西面的墓墙上有个巨大墓门,正禁闭着。而四个角落都各立着一个高大的雕塑,黑身绿眼赤发,青面獠牙。这四个雕塑只有表情不一样,其他都一样,分别表示喜怒哀乐。眼睛瞪得似铜铃,你无论站在什么方向看都像盯着你一样,十分瘆人人。 墓室的中间还有着一副棺材,慕容言一行人上来的洞口刚好在一个雕塑旁边,离中间较远,所以还不曾细看,三人转了一圈,把整个石室周围都打量了一遍,这才移步到中间的棺材处打量起这棺材来。 这副棺材整个被一种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皮包裹着,皮上还有着各种奇特的刺青图案以及字符,像咒语一样,使得整个棺材都显得十分神秘。 “这不会就是正主的棺材吧,这墓室空荡荡的不说,这棺材都这么寒碜,废了这么大劲,不会要让老夫空手回去吧。还有,这外边裹得什么东西”徐荒借着夜明珠瞧着,伸手这么一摸,突然脸色一变道:“老夫还真是看走眼了,这外边裹得怕是人皮,此棺内必是大凶。” “开棺”莫离琉影冷声道:“这里边就是阎王爷,这棺我今天也要开!” “不可,这棺开了,咱仨都得折在这。”徐荒继续道:“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没什么比命重要。” 见此情景,慕容言正准备劝两句,突然,听见西边的墓门有了动静,而且还伴随着整齐人声,显然有人在合力推墓门。 三人相视一眼,显然都是听到了,慕容言开口道:“别争了,快把夜明珠收起来,有什么事先暂时放下,咱们先在暗处看清形式再说。” 闻言,二人都是点头应到,莫离琉影也是把夜明珠放回了羊皮袋子收了起来。三人一同在东北角的雕塑后面藏了起来。 随着一阵石头磨地的声音,西面的墓门一点一点被推开,整个墓门被推开了差不多够两个人并排走的距离。 一个人影闪了进来,一身东瀛甲胃,一手拿着火把,另一只手则扶着腰间的太刀。这人举着火把四处张望了半天,而后对后面的人说了句什么,后面的人才陆陆续续的进来。 领头的就是慕容言在客栈见过的那个年轻人,显然这行人就是客栈那批东瀛人。这批东瀛的人数不如之前多了,墓中凶险万分,想来他们也是损兵折将。突然慕容言在这批东瀛人的队伍里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居然是大哥慕容毅和二哥慕容轩,而且还被绑着。 慕容言现在一头雾水,他们怎么会被东瀛人抓住?关键还没看到慕容冰和慕容幻,老五和老六人呢?慕容言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行人除了两个东瀛人押着慕容毅二人以外,其他的东瀛人包括那个领头的都是走到人皮棺材处,围上一圈,二话不说就要开棺。 慕容言暗道不好,转头低声问向莫离琉影道:“这棺材到底有什么,非要开” 莫离琉影低声淡淡道:“不该问的别问。” 慕容言吃了闭门羹,也只好闭嘴,转头继续看向那群东瀛人。只见一个东瀛人抽出太刀,在人皮棺材的棺盖边缘处划了一圈,然后开始用力推,从推棺盖的力度可以判断,这人皮里面包得居然还是个石棺。 石棺刚刚推开一个较大的空挡,只见石棺里伸出一只手,由于速度太快,慕容言都还没怎么看清,那个开棺的东瀛人上半身就已经被拽进了石棺里了。 随后,石棺里传出一阵恐怖而且瘆人的惨叫,不一会,那个上半身被拽进去的东瀛人被扔了出来了,那人整个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咬去了一半,就剩下点骨头连着点皮,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那群东瀛人回过神,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连着退后了几步。 突然石棺里的手又伸了出来,慕容言这才看清,这手的模样。一双干枯的手十分修长,整双手不是完全的骨架,竟还带着些许腐肉,而且还沾染着刚刚那个东瀛人的鲜血,异常恐怖。 整支手掌一下抓住了石棺的棺壁,这里面的“东西”似乎就要爬出来了。 ------------ 第十三章 尸魁 整个墓室安静的可怕,所有人都是屏住呼吸,警惕的望着石棺,那帮东瀛人更是齐刷刷的拔出腰间的太刀,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伴随着一阵尖锐的诡异叫声,石棺里的“主儿”便是爬了出来,整个身体就是一副骨架撑起一身腐肉,身披一副青铜甲,铜锈已经布满甲身,右手戴青铜鬼爪,佝偻着身体,一张嘴里牙齿还在,就是没了嘴唇,嘴里满是先前那个东瀛人的鲜血,整个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被全身被泼了无数遍硫酸的人,看得人毛骨悚然。 “老夫果然没猜错,还真是尸魁。”徐荒低声道。 慕容言疑问道:“什么尸魁?” 徐荒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说道:“小时候听师傅提起过,有人用尸魁守墓。就是把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女子用各种恶毒都手段折磨致死,放入石棺,女子死后怨念会极重,然后用九张成年男子的人皮封棺,人皮上用刺青刺上封印咒,成年男子人皮上的阳气以及封印咒会把棺内的阴气和怨念封在棺内,日积月累必成大凶,只要开棺沾染上人气,必定起尸。” “这东西这么邪,这帮东瀛人死了也就死了,但我大哥二哥还在那呢!怎么办?”慕容言凝重道。 “别急,先看看再说”莫离琉影道。 尸魁看着那帮东瀛人,就像是看见了美餐似的,一下扑向其中一个拿刀的,那东瀛人看到尸魁向自己冲过来,一下吓得坐在了地上,慌乱之间,拿着刀在身前一阵乱砍。 尸魁徒手抓住那东瀛人的刀,在他惊恐的眼神里伸出青铜鬼爪,一把钳住了那人的头,硬是一下把那人提了起来,一张没有嘴唇的血盆大口,朝着那那人的脖子咬了下去。 啊,啊,啊!!! 凄厉惨叫响起,在整个空旷的墓室里回荡,牵动着每个人的神经。很快,惨叫声就停止了。尸魁对已经咬死的东瀛人似乎一下失去了兴趣,把手里的尸体随意得扔在了地上,转头看向其他人。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但所以人都看在眼里,尸魁这一转头,那帮东瀛人吓得连滚带爬的,其中一个当下就是转头从墓门跑了出去。这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一群东瀛人你看我,我看你,犹豫了片刻之后竟然都跑了。 一时间,除了被绑着的慕容毅和慕容轩以外,就只剩东瀛人那个年轻的头儿和一个举火把的小喽啰了。这个举火把的东瀛人不知道是吓懵了还是怎么的,一脸极度恐惧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尸魁,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再看下半身,腿在一直不受控制的抖着,裤子竟然是已经是尿湿了。 那尸魁竟是一扑,直接把这人扑倒在地,青铜鬼爪直接掏向腹部,这人的内脏差点没被掏出来,又是一阵惨叫。这一幕可以说是触目惊心,看得在角落雕塑后面的慕容言三人一阵恶心。 那帮东瀛人跑的跑了,死的死了,现在就剩那个“头儿”了,此时不出手什么时候出手,慕容言便是准备去,结果刚起身就被徐荒拉住了。 “干嘛呀?那尸魁你能干得过吗!”徐荒急切道。 “干不过也得去啊”慕容言说着,便是冲上去救人了。莫离琉影竟也是起身跑了过去。 “这疯小子,老夫这条命迟早搭你手上”见状,徐荒也是一脸无奈道,一摸自己腰间的震尸符,结果什么都没摸到,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掉了,道了句倒霉,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此时,整个墓室除了之前那些东瀛人慌乱中掉在地上的火把外,就只剩那个东瀛人手里的唯一一个火把了。 慕容言朝着举着火把的方向,冲了过去,抽出铁扇切向那年轻的东瀛人,结果对方反应也是极快,回身一退,躲过这一扇。对方根本就没打算跟慕容言交手,而是莫名其妙的把火把扔给了慕容言。 慕容言下意识的接过火把,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儿,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转头一看,那尸魁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已经张着血盆大口望向慕容言。 慕容言心里暗骂了一句“他娘的”,而后便是把手里的火把给扔了,顺势滚到了阴暗处。地上的几个火把依稀可以看到尸魁的位置,尸魁找不到目标,一直在原地瞎晃悠。慕容言在黑暗中慢慢的向后退去。 退了好一段距离,慕容言退到了自己记忆中墙的位置,伸手向后摸去,结果墙没摸到,摸到个人,从体温来看还是个活的。 慕容言心头一惊,这要是摸到自己人还好,这要是运气背摸到那个东瀛人就不好说了。一时间,慕容言也没敢开口。 慕容言正在犹豫要不要开口,突然感觉自己脖子处顶了一把刀,而后对方率先开道:“谁?”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是莫离琉影,于是慕容言低声回答道:“是我,慕容言。” 慕容言以为确认身份之后对方就会把刀收回去,结果这刀还是架在慕容言的脖子上,于是慕容言一脸疑惑道:“莫离姑娘这是演的哪出儿啊,这刀架我脖子上做什么?” “那你把手一直放我胸上又是准备做什么!”莫离琉影冷声道。 闻言,慕容言尴尬的抽回手,刚才太紧张了,都忘记把手收回来了,结果还摸到人家胸了,还摸了这么久,赶忙道了几句冒犯了,莫离琉影这才把架在慕容言脖子上的刀收回去。 一时间,气氛变得十分尴尬。慕容言正想着怎么缓和气氛,只听见莫离琉影突然开口道:“帮我个忙。” 闻言,慕容言玩笑道:“先说好,我不卖身,摸一下就以身相许的事我可不干。” “我说正经的”莫离琉影白了慕容言一眼继续道:“我拿夜明珠去引开尸魁,你去石棺里帮我找样东西。事后必有重谢。” “你疯了!还重谢,你要是死了我找谁要重谢去?”慕容言道。 “我要是死了,你拿着东西去血石,他们不会亏待你。”莫离琉影回答道。 “什么东西值得你连命都不要?”慕容言一脸疑惑:“你说,什么东西,这忙我帮了。” “先谢过了”莫离琉影继续道:“一本佛经,名为《生死诀》。” 慕容言一听《生死诀》,眼睛微眯,慕容镖局那趟被劫走的镖就是《生死诀》,看来这佛经还不止一本,东瀛人和血石都是为了这本书而来,这锦衣卫恐怕也是有着同样的目的,这本佛经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一定要帮我找到《生死诀》,如果我能活着回来,定交你这个朋友”莫离琉影交代道,说着便是向着尸魁跑了过去,拿出腰间羊皮袋子里的深海夜明珠,朝着尸魁扬了扬道:“丑八怪,这儿呢!” 过程中,慕容言借着夜明珠的余光确定了石棺的具体位置,趁着尸魁的注意力被莫离琉影吸引,慕容言勾着腰一路小碎步便是摸到了石棺处。 背靠着石棺,慕容言又犹豫了,自己这黑灯瞎火的,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到时候怎么找啊。这石棺里边万一还有什么“东西”呢!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那就算没有东西,这活人进棺材也瘆得慌。 慕容言这转头又一想,这都答应别人了,况且自己这也算是黑路子上混的,鬼市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好失信于人。左右斟酌了一番,还是决定翻进去探上一探。 绕着石棺的外壁绕道棺盖打开的位置,慕容言纵身翻了进去,这一进去,扑鼻而来的一股尸臭,由于根本看不见,只能靠摸的,这石棺内壁全是尸油,慕容言捏着鼻子忍着恶心,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摸了个遍,除了石棺的一头有个石枕,其他什么都没有。 慕容言把这石枕拿起来,在石枕下面摸到了个方形的石块,慕容言以为有什么玄机,又是抠,又是扭,结果并没有什么变化,就把石枕放回了原处。又一想,会不会在棺盖下面,又是摸索了一阵,并无所获。 无功而返,慕容言翻出石棺,这不是自己不帮忙,这都找遍了,压根儿没有,自己总不能变一个出来吧,再加上这里边的环境还真不是人待的。 慕容言刚出来,只见那尸魁已经于莫离琉影交上手,那尸魁似乎被缠得不赖烦了,直接朝莫离琉影撞了过去,莫离琉影持剑一挡,结果尸魁力气太大,她直接被撞翻在地,手里的夜明珠也是脱了手。 夜明珠散发着光芒,在墓室的地板上滚着,结果恰好就滚到了慕容言的脚下,正所谓灯下黑,此时慕容言只能看清自己脚下夜明珠的光芒,而看不清周围的情况。 慕容言暗道不好,俯身捡起脚下的夜明珠,刚直起身,手拿夜明珠,只见自己面前杵着一张有着血盆大口的怪脸。对着慕容言就是一声尖锐刺耳的吼。 ------------ 第十四章 激斗尸魁 慕容言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这尸魁近在咫尺,那张怪脸都快贴到脸上了,这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这尸魁总不可能和你讲道理吧。一时间,气氛显得异常紧张。慕容言冷汗都下来了。 吼! 尸魁张嘴对着慕容言又是一吼,顿时一股尸臭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慕容言下意识的退后一段距离,不想竟是退到了石棺边,那尸魁也是二话不说就朝着慕容言扑了上来。当下便是抽出铁扇往身前一挡,正好卡住了一张咬过来的血盆大口。 尸魁力气颇大,慕容言虽然挡下了这一口,但却被尸魁硬生生的扑进了石棺,慕容言在石棺里被身着青铜甲胃的尸魁差点没压死,头直接嗑到了之前摸到过的石枕上,顿时满眼星星,一口气都差点没吸顺畅。那尸魁接着又是一记青铜鬼爪朝慕容言的头抓了过来,慕容言回过神头猛的一偏躲过这一击。 尸魁的青铜鬼爪直接是把石棺的底部抓了一个窟窿,慕容言斜眼一看,一脸惊讶,下面居然是空的。还没来得及多想,尸魁一把便是提起慕容言的衣领往棺底一砸。 后脑勺直接嗑在石枕上,慕容言一下子感觉全世界都在晃,突然想起还有个石枕,慕容言甩了甩头,算是清醒了些,二话不说就把手里的夜明珠含进了嘴里,腾出手来,一把抄起脑后的石枕朝尸魁的头砸了过去。 尸魁的头被慕容言用石枕砸了一下,结果半点事没有,尸魁被砸了一下似乎有些发狂了,抓起慕容言又是往棺底狠狠地砸去。 慕容言的一下头嗑在了棺底石枕下的方块上,这一嗑,慕容言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脑下的石方块陷了下去。果然有玄机,但自己之前摸到的时候又是扭又是又是抠的,怎么就想到是按的呢! 顿时一张机关运转的声音响起,整个棺底像门一样打开了,慕容言连同尸魁瞬间掉了下去。从触动机关的那一刻慕容言其实就已经做好了掉下去的准备了。至于下面是什么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可万万没想到,下面居然是个倾斜向下的石道,大概半个人高,宽度也一样,坡度也十分的陡,慕容言连同尸魁落下石道后,一路向下滑去。 整个石道倾斜的坡度不仅陡,这路向下还有许多小石子,慕容言本来就被尸魁压的喘不过气,这一路向下滑,背上的衣服都被磨破了,皮肤都被摸出了血,顿时感觉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生疼。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鬼知道这石道向下有多远,后背都被磨破了,反应过来,慕容言当下便是当下便是脚蹬石壁借力,手上一撑,竟是一个翻身把尸魁压在了身下,而后又是四肢撑在了石壁上,停在了石道里,尸魁则是一路向下继续滑去。 “和爷斗,你还不够火候。”慕容言嘴里含着夜明珠含糊道。这下算是道暂时脱了险,正想着这石道坡这么陡怎么上去,只听见上面传来了一阵动静,好像又有人下来了。 有人滑落的动静一路向着正撑在石道里的慕容言滑了过来,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这夜明珠又含在嘴里,自己又腾不出手,慕容言暗道不好,只见隐隐约约一团黑影朝自己冲了过来,都没看清对方的模样就直接被怼了下去。 黑暗中,两个人人抱在了一起,先前是滑下去的,这次是滚下去的,两个人抱在一起,像个肉团一样,在石道里碰碰撞撞,滚得天昏地暗,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滚出了石道,结果石道出口距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两人直接飞了出去,在空中分开,一同摔在了地上。 慕容言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在地上又滚了几圈,像是滚到了墙边。顿时感觉骨头像散架了一样,全身到处都疼,嘴里的夜明珠差点没把牙给磕掉。一想到这尸魁还在这下边,顿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刚才一起滚下来的人不知道去哪儿了,更不知是敌是友,尸魁也是确定不了位置,慕容言都没敢把自己嘴里的夜明珠拿出来,生怕漏了光。 一时间,周围安静得可怕,突然听见石道口又传来一阵动静,听声音应该是下来了两个,慕容言还在猜下了的是谁的时候,石道口传了一阵嘈杂声,这下居然是下来了一群人。 从石道一下滑下来的一群人,人手一个火把,一下把周围的情况照得特别亮,当下所处的环境又是一个不大的墓室,墓室的东面还有一个墓道口,谁曾想这凶棺的底下还别有洞天。 定睛一看,最后下来那群人居然是“蜂巢”遇到过的那群锦衣卫,慕容言此时正蹲在墓室的东南角落里,东北角则蹲着莫离琉影和徐荒二人,想来第二批下来的就是他们两个,而自己旁边不远处居然是那个年轻的东瀛人,难道和自己抱着滚下来的就是他。慕容言扫了一眼,居然没看到尸魁,也没看到大哥和二哥,顿时有些担心。 “言疯子,冤家路窄啊”锦衣卫里面一个总旗模样的人开口道。 “你这鼻子倒是和狗有得一拼,闻着味都能跟过来”慕容言讽刺道。对方认识自己这让慕容言倒是有些惊讶。 那锦衣卫总旗又道:“死到临头还嘴硬,你的人头是可值不少赏钱,没想到出来办趟差还有意外收获。” “就你这几个老弱病残还想要爷的人头?你这人这长丑想的倒是美”慕容言继续道。 慕容言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墓道,并用眼神示意徐荒二人从东边的墓道脱身,这嘴上虽然硬气,但考虑到自己一身伤,那帮锦衣卫又人多势众,不好硬来。这三十六计还是得走为上计。 慕容言这边还没有所行动,只见那东瀛人抢先一步钻进了墓道,慕容言反应过来也是追了上去,徐荒莫离琉影二人紧随其后。 “追”锦衣卫总旗见状急切道。 墓道是直的,那东瀛人跑在最前面,慕容言三人紧随其后,后面跟着锦衣卫。墓道也不是特别长,前面不远处就是一个拐角,那东瀛人很快就跑到了拐角处,整个墓道转了一个直角,向左延伸,那东瀛人一下消失在慕容言的视野范围之内。 慕容言三人还没等跑到拐角处,只见那东瀛人又退了回来,慕容言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只见那东瀛人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表情惊恐得往后退着,而后见墓道拐角处传来一张熟悉的诡异叫声。 尸魁佝偻着身体,张着血盆大口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慕容言心道:“我说怎么没看见这东西,原来在这儿!” 墓道拐角处有尸魁,前面的路被堵住了,正所谓前有狼后有虎,就在这时候,后面的锦衣卫也是追了上来。一时间进退两难。 “疯小子,怎么办。”徐荒道。 “这不是有个挡箭牌吗!”莫离琉影看向那个东瀛人,意味深长道。 慕容言心领神会,嘴角露出一丝坏笑,朝着那东瀛人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脚揣在了他的屁股上,这一脚直接把那东瀛人踹到了尸魁脸上,尸魁直接和东瀛人缠斗在了一起。 “跑”慕容言喊完第一个绕开和东瀛人缠斗的尸魁,跑过了拐角,徐荒和莫离琉影紧随其后,后面的锦衣卫不知道尸魁是什么东西,只是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一时间竟是没一个敢上前。 拐角后的墓道逐渐变得宽阔了起来,而且距离颇长,慕容言三人几乎没歇气,跑了好久,终于跑到墓道的尽头。墓道尽头是一扇石门,慕容言见后面锦衣卫没追上来,这跑了一路都有点接不上气了,便招呼两人休息先会儿。 坐到石门前,慕容言喘了口气道:“徐老头,你猜这石门后边是什么。” “如果人皮棺算守墓棺,那我猜这石门后边是正主的棺材板。”徐荒喘着粗气继续道:“不过我现在倒是希望这门后边是个出口。” 莫离琉影似乎想起了什么,问向慕容言道:“对了,言疯子,《生死诀》呢?” “人皮棺里没有。”慕容言答道。 慕容言刚说完,只见莫离琉影递过来一个怀疑的眼神,慕容言也是聪明人,知道对方怀疑自己私藏了,接着又发誓道:“真没有,我拿我自己的人头发誓。” “暂且信你一回”莫离琉影继续道:“如果这后面正如徐老头所言是正主的棺椁,那《生死诀》也肯定在里面。” 提到《生死诀》,慕容言突然意识到义父的死和《生死诀》可能有着莫大的关系,慕容言记得杀义父的不是东瀛人,而是另一波人。这帮东瀛人当时不过是劫了这本佛经,而这本书不可能只是表面上看上去的一本简简单单的佛经,各方势力拼死拼活抢一本无用的佛经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现在看来,想要查义父的死因只能从《生死诀》入手,而眼下,只能尽可能尝试着看能不能从莫离琉影嘴里套出点干货来。 ------------ 第十五章 断魂桥 想到大哥二哥他们,慕容言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先前黑灯瞎火的没法确定他们的位置,之后又出了变故,阴差阳错的掉了下来,又一直没见他们下来,老五老六也没和他们在一起,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慕容言回过神,也是不去多想,眼前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而且现在也已经是回不去,墓道里那帮锦衣卫随时都可能要追上来,休也休息够了,慕容言便是起身招呼徐荒和莫离琉影二人一起推石门,此地自然还是不宜久留。 石门是整块石料打造,重量着实不轻,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三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还是把石门推开了一个缝隙,刚好够一个人侧身通过,好在慕容言三人身材都不胖,自然也是问题不大。 徐荒先进,莫离琉影和慕容言紧随其后,三人费了一番力气终究还是挤了过来。慕容言想到后边还有锦衣卫,于是开口道:“把石门合上,让那帮狗腿子一时半会过不来。”这石门打开难,关上也难,又费了一番功夫,才把这石门给合上。 慕容言拿着夜明珠这么转身一看,心顿时就凉了一大截了,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整个洞穴底下被一条地下暗河穿过。洞穴里边不知道为什么,有着非常浓的雾气,而自己脚下则处于洞穴边缘石壁上的一处悬崖。 悬崖对面隐约像是一个浮在空中的小岛,慕容言开始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还以为又是幻觉,于是逼着徐荒掐了自己一下,谁知道徐荒下手特别重,掐得慕容言一声“哎呦”,这才确认眼前的不是幻觉,也就是说,对面的小岛是真的浮在空中。 浮岛在整个洞穴的中心位置,洞穴的顶上还倾泻下来一束不是特别粗的光柱,像一道从天而降的神光一样。另外,小岛上似乎还有着什么建筑,但这一切都因为雾气太浓而看不真切。慕容言所处的悬崖由于处在整得洞穴的边缘,所以离中心的浮岛简直就是十万八千里。想要过去根本不可能,除非会飞。总体来说这石门后边就是一条绝路。 “死路?这下彻底完了呗,这拼死拼活的,银子没捞着不说,命怕是都要搭上了。”徐荒绝望道。 莫离琉影分析道:“对面的浮岛肯定是过不去,这悬崖距离下边的暗河高都不说,水流这么湍急,跳下去都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 “跳下去虽然是去九死一生,但起码还有一线生机,现在犹豫不决,等会儿那帮锦衣卫追了上来,就我这一身伤,别说和他们动手,我现在动个手指头都难。”慕容言看着悬崖下继续道:“就算能从那帮锦衣卫手里活下来,回头路也出不去,还不如现在博一把,起码还有一丝活的希望。” 莫离琉影看向徐荒道:“老头儿,博一把?” 闻言徐荒朝悬崖下看了一眼,摸着胸口顺了几口气,连呼吸都显得略微颤抖,而后假装一脸平静道:“行,听…疯小子的,老夫…反正是…不怕高的。”徐荒居然怕高,这一番表现让慕容言差点没笑出声。 由于有雾,所以看下边的暗河不是很清晰,但是却能听到巨大的水声。慕容言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准备看一下这悬崖往下,距离底下的暗河到底有多高,随手把手里的石头扔了出去,石头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结果,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石头没有往下掉,而是停在了空中。看得慕容言一脸惊讶:“什么情况?” 徐荒和莫离琉影二人也是一脸惊讶的表情,都以为自己眼花了,你看我,我看你,显然三人都是把眼前的这一幕看在了眼里。 慕容言揉了揉眼睛,发现眼前的石头确实真真切切的浮在空中,一脸疑惑道:“这般造化,莫非是有仙人指路!” “别神神叨叨的,赶紧看看是怎么回事。”莫离琉影道。 慕容言又是捡了颗碎石头扔了出去,结果还是一样,石头又停在空中。慕容言让徐荒拉住自己,伸脚出去又探了探,结果居然踩到了地面,面前明明什么都没有,但脚上却是感觉踩到了地面。 这一路上怪事太多了,什么都可能发生,慕容言此时突然有了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那就是脚下的悬崖到浮岛之间有着一座看不见的桥,至于为什么看不见,很可能是因为这座桥用了什么寻常人不曾见过的特殊材料,或者是周围的环境和光线造就的,又或者真的是仙人指路,在这里造了座仙桥。 若眼前这座无形的桥真的存在,那还真的就是天无绝人之路。慕容言把自己的想法和二人说了一遍,而后道:“反正是眼前都已经到绝路了,就当碰碰运气。” 徐荒犹豫道:“确定要走这里?” “总比直接跳崖好。”莫离琉影道。 “别犹豫了,等会儿那帮锦衣卫要追上来了。”慕容言继续道:“我在前面打头阵,你俩在后面,按着我走过的脚印走” 慕容言一马当先,拿着夜明珠走在前面,踏上了这座无形的桥,一步步小心翼翼的用脚探路,反复确定脚下能踩实了方才落脚。慕容言表面好像没什么变化,其实心里紧张得要死,生怕自己脚下这无形的桥什么时候突然就没了,几乎每一步都走得惊心动魄。 徐荒和莫离琉影两个人在后边一步不差的踩着慕容言的脚印往前走,慕容言走在前面,又是用脚尖探了下路,发现是实地,刚一落脚就发现不对,脚尖点的地方确实是实地,但脚掌一放上去就发现自己的前半个脚掌悬空,顿时心里一紧张,脚下一滑,彻底踩空了。 慕容言还好反应及时,一只手下意识的抠住了脚下踩空的边缘,由于桥根本看不见,所以说,慕容言这一下子没掉下去,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莫离琉影见状也是扑了过来。 慕容言由于一手拿着夜明珠,所以只有一只手抓着,显得十分吃力,还好莫离琉影及时抓住慕容言的手,不然慕容言这一身伤,可能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脱手掉下去。 “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莫离琉影道。 这时候,徐荒也是过来搭了把手,一同使劲,一点一点的把慕容言往上拉。上半身被拉了上来,慕容言顺势一翻,便是滚了上来,躺在无形的桥上,眼睛看着洞穴的顶上,喘了几口粗气。徐荒二人也是松了一口气。一路上的遭遇和患难,倒是使得三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你脚下怎么踩空了,前面没路了?”徐荒问道。 慕容言点了点头,莫离琉影此时接过话茬道:“投石问路,再扔回石头试试。” 闻言,慕容言也觉得可行,又是捡起之前扔在无形桥上的俩碎石头,往前面远远的扔了一颗,结果石头又是停在了空中,也就是说前面还有路,慕容言又用脚探了探眼前的地面,确实是空的。 所以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无形的桥是个断桥,断桥的缺口可能就是眼前慕容言险些掉下去的地方。可是整个桥都是无形的,根本看不见,怎么确认这个断桥缺口的距离呢? 慕容言灵机一动,在徐荒和莫离琉影二人疑惑的眼神中,解下了自己的腰带,并在腰带的一头绑上了仅剩下的那颗碎石,绑紧之后手里拿着一头,把绑着石头的那头向对面断桥的方向扔了过去。 慕容言用手扯着腰带,慢慢往回拉,随着手里的动作,绑在腰带一头的石头慢慢的在断桥上往后挪动着,由于桥根本看不见,所以从远处看去还以为是慕容言用腰带绑着一个会飞的石头在往回拉。 石头往回慢慢挪动,距离慕容言越来越近,突然,石头掉了下去。慕容言记住了刚刚石头掉下去的大概位置,马上把手里绑着腰带的石头收了回来,又是向对面断桥方向扔了一次。 这一回生二回熟,慕容言这次轻车熟路的扯着手里的腰带,把腰带那头的石头拉到了刚刚记忆里石头掉落位置前面一点的地方,这下,断桥中间缺口的距离就出来了,一目了然。 慕容言把腰带递给徐荒,而后说道:“我先过去,你们随后再跳。” “小心点!”莫离琉影叮嘱道。 “嗯”慕容言应了一句,虽然并未多说什么,但心里却美了一阵,显然对方已经把自己当朋友了。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助跑一段,慕容言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在空中一个飞跃,安全落地,算是有惊无险。 见慕容言安全跳过了缺口,莫离琉影也是一个箭步,和慕容言一样,有惊无险的跳了过来。最后轮到徐荒了,结果徐荒往脚下一看,顿时心里慌得连呼了几口粗气。 “徐老头,你倒是快点跳啊”见徐荒半天没动静,慕容言催道。 徐荒深吸一口气,心里暗道老夫豁出去了,学着慕容言退后几步,一个助跑,结果起跳的瞬间眼睛往下瞟了一眼,心里一慌,脚下一软,起跳力道不足。徐荒整个人飞到空中,眼看着跳不到对面的断桥,就要掉下去。 就在此时,只见慕容言一个飞扑,抓住了徐荒的双手,奈何向下的力太大,慕容言的上半身直接被拽了下去,整个人都差点没被扯下去,还好莫离琉影在后边及时抓住了慕容言的腿。 这一阵折腾,一下牵动了身上所以的伤口,慕容言一边疼得龇牙咧嘴,一边骂道:“你个死老头,一把年纪还怕高。” ------------ 第十六章 墓中观,观中棺 慕容言一半身体悬空,根本使不上力气,现在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莫离琉影身上,只见她整个人向后倒,扯着慕容言的双腿,表情显得十分吃力,一步步的往回拉,每一步都十分艰难。 慕容言的体力已经透支严重,脖子和额头上的青筋都是暴起,手臂都开始有些颤抖。而徐荒本就怕高,眼睛不由自主的向下看了几眼,硬是吓得眼睛都闭上了。 莫离琉影凭一己之力,承受着两个人身体的重量,居然硬是把慕容言的上半身给拉了上来。慕容言手心早已出了不少汗,眼看就要抓不住了,还好这时莫离琉影及时过来一把抓住了徐荒的手臂,给慕容言的手上减轻了不少负担。 两人一同使劲,轻松了许多,三下五除二就把徐荒拉了上来,这也算是有惊无险了,慕容言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道:“还好老子先跳,要是让你个死老头先跳,你还不就直接跳下去了。” 闻言,徐荒一脸还没缓过来的表情,摊坐在桥上迷迷糊糊道:“别和老夫说话,让我缓缓。” 莫离琉影也是一脸疲惫,刚才一个人拖着两个人的重量,也出了一身汗。缓了一会儿,便是站起身,说先去前面探一探,随后就往浮岛方向的桥头摸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桥头就传来莫离琉影的声音,这断桥说长不长,说不短不短,这洞穴里的雾又说浓不浓,说淡不淡,虽然确定是莫离琉影的声音,但却听不真切。在这雾里边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她身影的轮廓。 慕容言第一反应就是她那边出了什么变故,立马扶起坐在桥上的徐荒,向莫离琉影的身影方向走去。这桥莫离琉影已经走过了,自然是没问题的,但这脚下的桥踩的到却看不到,总让人心里有些不放心。 明知道脚下没有问题,但慕容言二人还是走得特别小心,生怕脚下又出现个什么缺口,所以速度放得很慢,若是这一幕被人看到,还以为是两个仙人踏雾而行。 莫离琉影已经到了浮岛上,慕容言和徐荒走到莫离琉影不远处,只听见莫离琉影喊了一句:“这里有人捷足先登了。” 这回离得近,听得真真切切。可有一点慕容言想不明白,这一路上自己三人都在所有人前边,这地方怎么会有人捷足先登呢? 慕容言这边还没想明白,徐荒瞬间像打鸡血了似的,就好像是自己喜欢了好久的姑娘,还没来得及表露爱意被人率先抱走了一样,瞬间来精神了起来,冲到莫离琉影身边问道:“怎么回事?这斗被人倒过了?” 莫离琉影指着头上的洞穴顶部道:“从上面下来的,不知道走了没有。” 此时,慕容言也是赶了过来,闻言,也是看向整个洞穴的顶部,只见顶上开了一个直洞子,洞子不大,刚好够一个人钻进来,一道阳光撒到洞口出,直射进来形成一束光柱,这个光柱之前就是看到过的。 在墓里根本不知道时辰,一看太阳直射而下,居然已经是午时了。而光柱里竟还有一根大拇指粗细的绳子,从洞穴顶部直接垂到浮岛的地面。如果已经得手离开了,那为什么不把绳子收走?是懒得收,还是遇到了什么变故没来得及收? 洞口撒下的太阳光,使得整个浮岛都十分亮堂,刚刚一直在关注光柱,回过神,慕容言这才打量起浮岛上的环境,这浮岛上居然立着一座道观。 整个浮岛差不多是个圆的,宽约两丈左右,整个浮岛被道庙占了差不多九分,就剩慕容言三人跟前这一部分地方了。 慕容言三人正对着道观门口,光柱就在三人眼前,徐荒看着光柱道:“这上边是个直盗洞,这个墓本来就十分不合常理,并非常规的墓穴,而就算是这样,这盗洞还是丝毫不差的挖到了这里,可见其分金定穴的能力有多恐怖,也不知是哪位倒斗界的前辈。” “这位倒斗的前辈做事讲究,临了还不忘给咱留条活路。”慕容言话还没说完,突然听见道观里一阵响声。 莫离琉影嘴角翘起一抹莫名的笑:“看来这倒斗的前辈还没走啊!这里边的东西他今天怕是带不走了!” “我说绳子怎么没收呢,原来是还没走,看来老夫我还能分点汤汤水水。”徐荒道。 这一路共患难历经生死,也算是朋友了,莫离琉影来趟这趟浑水无非是为了《生死诀》,而徐荒无非是为了钱财,虽然出路就在眼前,但看到这两人显然都想进这道观看看,自己一个人也不好打退堂鼓,扫了兴致不说,还显得不够义气。于是开口道:“都到这儿了,先进去会会这位前辈再走也不迟。” 道观的门半敞着,门上的朱漆已经变得暗红,但并未脱落,可以说是保存完好。慕容言三人穿过道观的门进到里面,往里走是一个院子,院子的两边是走廊,两边走廊各有十二根柱子,一共二十四根,每个柱子上都刻着卦象,代表二十四方位。 院子的中间是一个香火鼎,慕容言用手里的铁扇戳了一下,发现鼎里面的香灰已经成块了,硬得像石头一样,应该是环境潮湿加上年代久远的原因。 香火鼎的两边各有一个石阶,石阶往上是一个平台,平台上就是道观的道堂,道堂有着三扇镂空雕花格子门,每一扇又分三小格,共三扇九格,意为九九归一。其中,中间的一扇门已经被打开了一小格。 走上石阶,站到门前,先前的声音就是里面发出来的,慕容言朝徐荒二人使了个眼色,拿着夜明珠勾着腰摸了进去,这外边有太阳的光线能看清,但这道堂里面可是暗得很。 环顾四周,慕容言并没有什么人,庙堂正对门的墙上是一副太极图,两边各有一个蜡烛架,架子上全是已经烧溶的蜡油,整个道堂的中间突兀的放着一副棺椁。棺椁最外面的一层石椁已经被打开了,可是人呢?难道这棺椁自己开的? 此时,徐荒和莫离琉影也跟了进来,打量了一番周围的情况,发现没有人,也是围到了棺椁边。 莫离琉影发现石椁里面包裹的木棺表面还包裹了一层动物的皮,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道:“这不会又是人皮棺吧!” “不是,这是王侯规格的棺椁,共两重。这木棺表面裹得是兕牛皮,两者加起来算一重,外面的石椁又算一重。”徐荒看着棺椁又是一脸疑惑道“这墓里修道观,道观里又放棺椁,这是怎么个讲究法儿?” 木棺外面兕牛皮的已经是被人用利器划开了,牛皮被半翻开,里面木棺的棺盖也是移了位,显然,这棺材已经被人动过了。 整个道堂里除了慕容言三人以外,根本没有其他人,那刚刚的动静是哪里来的,慕容言正想着,石椁包裹的木棺里发出细微的声音。 这声音就像是有人用指甲挠木板的声音,让人听着十分刺耳和难受,慕容言反复确认,这声音确实就是木棺里发出来的。 慕容言的神经一下紧绷了起来,心里开始胡思乱想,那位倒斗的高人难道还没走,故意爬进了木棺里用指甲挠棺材板吓唬人?又或者是这木棺里的正主是个活的,正好睡醒了想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不管这里面是活的,死的,还是什么千年老妖怪,都应该做好两手准备,要么打要么跑。于是慕容言对着徐荒用型道:“你赶尸用得符呢?” 徐荒看了半天又琢磨了半天才明白慕容言说的什么,但带的震尸符早就不知道掉哪里了,于是向慕容言无奈摊了摊手,意思是没有。见状,慕容言顿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这棺肯定是要开的,都走到这一步了,干什么事都不能只干一半啊,况且慕容言也十分好奇这木棺里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慕容言让徐荒扒开兕牛皮,把夜明珠递给莫离琉影让她举着,抽出自己腰间的铁扇,把铁扇的边缘卡到木棺被动过的缝隙,慢慢往上撬,随着棺盖一点一点把撬起,缝隙越来越大,夜明珠的光芒照到木棺里,慕容言依稀看到了一张鲜活的脸,紧张的气氛弄得慕容言有点呼吸急促,突然,木棺被撬起的缝隙里窜出一个巴掌大的黑影,吓得慕容言手上的力一松,棺盖直接砸了下去,心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慕容言定睛一看,居然是只老鼠,搞了半天还是这个小畜生在里面挠棺材板,不由得在心里骂了句娘,原来是虚惊一场。三人刚刚都是被吓了一跳。 徐荒回过神抱怨道:“这破地方都能有老鼠。” “快点开棺吧,此地不宜久留,弄完赶紧离开。”莫离琉影催道。 慕容言想起刚刚从缝隙里看到的那张鲜活的脸,凝重道:“这里边好像是个活人。” ------------ 第十七章 结梁子 “活的?”徐荒一脸惊讶,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声音有点大了,随后又压低声音道:“难道是那个倒斗的高人觉得这里边躺着舒服,准备在里边打个盹?” 莫离琉影也是低声道:“活的怕什么,我们三个人还打不过?” 慕容言朝俩人使了个眼色,三人一同开棺,这长痛不如短痛,老是自己吓自己算怎么回事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慕容言这手上一使劲,直接把这棺盖给掀开了,而后三人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生怕这木棺里又窜出个什么东西。 等了半天没什么动静,慕容言三人这才又重新凑上前去,借着莫离琉影手里夜明珠的光,这才看清木棺里的情况。 只见一人躺在棺中,身穿如上清衣,山水帔袖,上加九色,若五彩之霞,头带元始宝冠,脚踏师子文履,皆环佩执板。白发白须,面如冠玉。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就像睡着了一样。 莫离琉影疑惑道:“怎么是个道士?死的活的?” 徐荒接过话茬道:“这不会是个千年老妖怪,躲在修仙吧?” 这棺里的道士还真就像睡着了一样,慕容言犹豫了一阵,还是把手指小心翼翼的伸向木棺内道人的鼻子处,这么一探,而后的把手收了回来,顿时松了口气,没有鼻息。 这鼻息并不能确认一个人是死是活,慕容言又提起胆子把手指伸向道人衣领里的颈脖处,手指摸到颈部动脉的位置,入手一股冰凉,没有体温,确认了几遍后,发现确实没有脉搏,慕容言心里这块石头才算是放下了。 “怎么样,活的死的?”徐荒问道。 “死的。”慕容言答道。 闻言,徐荒便是一下扒开木棺内道人尸体的嘴,顿时一股寒气从尸体的嘴里冒了出来,只见那道人的尸体嘴里含着一颗乳白色的珠子,跟麻雀蛋一样大小,不停的散发着阵阵寒气。 “我说这尸体怎么能保存的得这么完好,嘴里果然有好东西。”徐荒正说着,就是要伸手去拿。 慕容言见状,当下便是把徐荒伸出去的手给拍了一巴掌,而后道:“你积点德吧,再说了,这冰珠子扣出来万一起尸了怎么办!” 徐荒一听觉得有道理,这万一真的起尸了,自己这身上什么家伙什都没带,到时候就不好办了。当下就是尴尬的笑了笑,开始拿起木棺里陪葬的金银玉器往自己怀里塞,接着转移话题道:“你说这倒斗的高人进来一趟怎么什么都没带走。” 慕容言一听也是一脸疑惑,对啊,进来一趟什么都没拿走,那进来干什么,是遇到了什么变故来不及拿走,还是有什么比这些金银玉器更重要的东西。 慕容言正打量着棺内的尸体,突然发现尸体的手有些不对劲,尸体的手交叉放着,但两个大拇指和手掌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不细看还不容易发现。显然这尸体的手里原本是拿了个什么东西。 慕容言正想着,只听见莫离琉影道:“棺椁里翻遍了,没有《生死诀》。” 闻言,慕容言意识到,这棺内尸体的手里原本握着的可能就是《生死诀》,但现在被人拿走了。慕容言又想到了一个之前忽略的问题,在道观外时听到的动静十分大,进来时不曾细想,现在想来突然觉得十分不合理,那动静根本不可能是一个老鼠能弄出来的。 那倒斗的高人可能还没走,慕容言猜想,那个倒斗的高人可能开棺拿了《生死诀》,还没来得及收拾棺内的金银玉器就被自己三人听到了动静,被迫藏了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一切都对上了。 可之前进来的院子十分空旷,根本没有地方藏人,而这道堂也就这么大,都看了几遍了,确实没有人。慕容言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自己的脑袋,自己还是忽略了一个地方。 “莫离,夜明珠。”慕容言低声道,像做贼一样,莫离琉影也不知道慕容言要干什么,一脸疑惑的把夜明珠递给了慕容言。 慕容言从莫离琉影手里接过夜明珠,当下就是一个转身,把夜明珠举过头顶,照向道堂的房梁,还没看清上面的情况,只见一个黑影跳了下来,落地无声,在地上一个翻滚,当下便是从道堂中间那扇打开的格子门钻了出去。 慕容言只是依稀看见那人特别瘦,手里还拿了一本卷着的书,这本书十有八九就是原本棺内的《生死诀》。旁边旁边的莫离琉影显然也是看见了,当下就是追了出去。 慕容言突然想到,外面直盗洞的绳索是唯一的出路,若是那个从房梁上下来的人从直盗洞的绳索上去,然后把这条生路给断了,那就麻烦了,思索了一番,慕容言也追了上去。 徐荒往怀里塞金银玉器塞得正起劲,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徐荒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慕容言和莫离琉影已经追了出去,顿时一脸懵,转头十分肉痛的看着棺椁里的陪葬品,随手又是拿起一串翡翠珠链挂在自己脖子上,然后十分不舍的跟了上去。 莫离琉影跟着黑影到了道观的院中,借着外面直盗洞处分散过来的微弱太阳光,这才看清黑影的模样,身材偏瘦,一身夜行衣,脸上带着面巾,又加上是背身,看不清相貌。 莫离琉影眼看就要追上黑衣人,就是一剑刺向黑衣人的后脑勺,那黑衣人反应也是极快,当下就是一低头,躲过这一记杀招,但这一剑却刺到了黑衣人后颈部的面巾,莫离琉影手里顺势一挑,一下便是挑掉了黑衣人的面巾。 黑衣人回头就要有所动作,这时,慕容言恰好赶了上来,手里铁扇一开,径直的划向了黑衣人的颈部,两人打了一个照面,四目相对,慕容言心头一惊,这人他见过。对方也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退了几步,随后手里撒出一把白色的粉末,显然这黑衣人没想做过多的纠缠。 见状,慕容言把莫离琉影一把拉过来搂在了怀里,扇面往回一收,顺势挡在了自己二人的面门前。白色粉末被这一扇挡下了好些,但还是有一些飘散在了空气中,久久未散。慕容言鼻子里吸进了一点,顿时一股剧烈的味道充满整个鼻腔,居然是生石灰粉,这要是进了眼睛里还不得瞎啊。 莫离琉影反应过来已经被慕容言搂在了怀里,刚想说什么,还没说出口,慕容言已经追了出去,莫离琉影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背影,心头居然产生了些许暖意。 “莫离姑娘这是怎么了?”徐荒这时候也是揣着一身金银玉器,不紧不慢的赶了上来。 被徐荒打断了思绪,莫离琉影回过神,慌乱的道了句没什么,然后朝慕容言追了上去。见状,徐荒露出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独自喃喃道:“疯小子命犯桃花啊。” 慕容言跟着黑衣人追到了道观外,黑衣人刚要爬绳索,这时,徐荒和莫离琉影也是追出了道观。只见徐荒手里一颗小石子弹射而出,正中黑衣人拿《生死诀》的手腕,黑衣人吃痛,《生死诀》脱手掉在了地上,黑衣人回过头伸手准备去捡地上的《生死诀》,慕容言当下手里开扇,手里的铁扇朝黑衣人伸出的手甩了过去。 黑衣人反应极快得抽回手,黑色的铁扇直接嵌在《生死诀》旁边的地上,黑衣人的手若是晚收回一点,怕是就要少半截了。 黑衣人见这地上的《生死诀》怕是捡不回来了,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舍,一咬牙朝着慕容言道:“疯爷,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山水有相逢,今日你挡我财路,怎么论都不是这么个理儿,我猴子记下了,这账我迟早要讨回来。” 说着,那个叫猴子的黑衣人顺着绳索以极快的动作爬了上去,就像壁虎一样,不一会功夫就爬到了洞穴顶部,钻进了直盗洞。 徐荒本来还想出手,却被慕容言拦了下来,慕容言看着洞穴顶部的直盗洞道:“这人我认识,他就是个佛爷(小偷),这盗洞一定不是他挖的,他背后定然还有高人。” 慕容言走过去捡回地上的铁扇,顺手又拿起地上的《生死诀》,转身扔给莫离琉影道:“你欠我两个人情。” “我怎么欠你两个人情?”莫离琉影接过《生死诀》,一脸无奈道。 “把这《生死诀》给你,这算第一个人情。”慕容言继续道:“刚刚那个人叫猴子,他师傅是京城有名的贼王楼应天,座下弟子若干,这猴子在所以徒弟里排行老大,一身手艺尽得他师傅楼应天真传,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为了你这《生死诀》断了人家财路,结下了梁子,我虽然不怕他,但是我这儿不在理。黑路子上混饭吃得讲个规矩,今儿为你破了例,所以这算你欠我的第二个人情。” 莫离琉影道:“好,算我欠你两个人情,你想要什么。” “要什么都可以?”慕容言嘴角翘起一抹玩味道:“爷要你,给吗?” 闻言,莫离琉影眼里闪现出一丝犹豫,心里一番挣扎之后,像是作了什么决定一般,一咬牙,刚准备说什么,却被慕容言打断。 “逗你玩的,人情留着,等我想好了再说。”慕容言淡淡道。 杀义父的那帮人定然是和这《生死诀》脱不了干系,只要盯着这佛经就必定能引出真凶,慕容言之所以把《生死诀》给莫离琉影而不是自己拿着,那是因为眼下多方势力都盯着《生死诀》,若自己拿着这烫手的山芋,必然会成为众矢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谁都懂,慕容言才不会那么傻。 ------------ 第十八章 青眼怪蛟 莫离琉影毕竟是血石的人,她欠的人情留着以后说不定有大用,至于先前的玩笑,慕容言自己也不知道是出于纯粹的玩笑,还是出于本心,反正莫名其妙的就随口蹦出来这么一句。 回过神,慕容言也不去多想,看着顶上直盗洞下来的绳索,那个叫猴子的佛爷上去之后并没有割断绳索,而是给慕容言三人留了条生路。 “断财路不断生路,是个讲究人。”慕容言感慨道。 见半天没人说话,慕容言回头一看,发现徐荒正数着怀里摸来的金银玉器,根本没有功夫搭理自己,而莫离琉影则是板着一张俏脸站在一旁,见状,慕容言又调侃道:“这是怎么了?我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莫离琉影转过头,冷眼道:“滚蛋!” “哈哈哈哈。”徐荒在一旁数的正开心,此时听着两人的对话竟是直接笑出了声。 慕容言一时语塞,一脸尴尬,正想着转移话题就听见徐荒的笑声,顺势朝着徐荒笑骂道:“死老头,笑个屁,看你那怀里揣得像个有了身孕的母猪一样。” 徐荒刚想骂回来,就被慕容言打断,根本没有给徐荒说话的机会,然后只见慕容言装出一脸正经道:“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这里再说。” 正说着,慕容言用手扯了扯绳子,发现十分结实,爬上去应该没有问题,刚准备沿着绳索往上爬,只听见一声破风声响起。 咻! 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一支弩箭,正中绳索,慕容言扯着绳索的手里感觉力道一松,心里暗道一句该死,显然这绳索被这弩箭竟是一下射断了。 慕容言转头望向弩箭射来的大致方向,正是自己三人之前过来的悬崖的石门方向。隔着雾,慕容言只是依稀看到了一群人影,不出意外,应该是那群锦衣卫赶了过来,看人影的数量。不如之前多了,又耽搁了这么久才追上来,想来应该是在墓道里和那尸魁纠缠了一番。 由于正值午时,直盗洞射下来的太阳光十分刺眼,虽然隔着雾,但那帮锦衣卫看浮岛上的情况却是一清二楚。而慕容言看悬崖的石门方向却看得不是很真切,这和灯下黑是一个道理。 那帮锦衣卫由于不知道浮岛和断崖之间有座看不见的桥,一时间根本不知道怎么过去,看着慕容言三人准备溜,只好射断绳索,断了其生路。 没等慕容言多想,又是一阵箭雨袭来,慕容言抽出铁扇,手里开扇,一边挡着飞来的弩箭,一边招呼徐荒和莫离琉影往后退,好几次弩箭都是贴着身体飞过的,好在最终三人还是有惊无险的退回了道观。 咚,咚,咚 慕容言刚合上道观的门,只听见几声沉闷的声音响起,不用想都知道,这道观的门外边怕是都已经被射成刺猬了。 “疯小子,这下怎么办,绳子也断了,上边彻底出不去了。”徐荒急切道。 “看来只能下暗河了。”慕容言凝重道。 徐荒一脸不情愿道:“绕了一大圈,还是要下暗河!” “跳到暗河里说不定还有活的机会,在这耗着迟早被困死。”莫离琉影道。 “行,行,行,老夫和你们一起跳就是了。”徐荒看着自己怀里的一堆金银玉器,一脸不舍,这往暗河里跳,入了水,这怀里的东西怕是兜不住了。 不一会功夫,这门外弩箭声竟是停了,慕容言尝试性的把道观的门推开了大概半个手掌大的缝,三人往这门外一瞧,还没看清外边什么情况,突然听见一声巨大的出水声伴随着一声巨吼,只见从地下暗河里窜出个庞然大物。 “这么大的蛇!”慕容言惊讶道。 这水里窜出来的东西赫然便是一条巨大的怪蛇,身体的粗细怕是要三四个成年人手拉手才能抱的下。部分身子立在空中,还有部分在水里,根本不知道有多长。颈子有着白色的花纹,背上则蓝色的花纹,腹部是赭色,看上去像锦锻一样有五彩的色泽。而且这巨大的怪蛇竟然还有四只脚,尾巴尖上还长着坚硬的肉刺,眼睛上眉部份,有突起的肉块在眼睛之间交叉,一双三角青眼,脑袋旁边还有两个肉翅,像打开的扇子一样,仔细看,头上还有两个肉肉的凸起,像两个短角。 徐荒道:“这只怕是头蛟!” 闻言,慕容言插嘴道:“不是说大蛇五百年化蛟,蛟一千年化龙吗?这墓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五百年了,怎么可能还是蛟。” 徐荒又道:“听老一辈人说,蛟要入海才能化龙,这头蛟肯定是被人用什么手段一直困这暗河底,用来守墓,所以未能化龙。你看它的头上长出的些许肉角和头两旁的肉翅,只怕是一直被困,久而生异,变成了现在这样的怪蛟。” 慕容言三人这边躲在道观门后看得轻松,断崖石门处的那群锦衣卫却是给吓得不轻。那头怪蛟此时也是发现了这群锦衣卫的存在,一双比灯笼还大的三角青眼盯向这群锦衣卫,其中一个锦衣卫浑身颤抖得朝着总旗道:“大…大哥,怎么办。” “撤…撤退。”那个锦衣卫总旗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紧张道。 吼! 那帮锦衣卫还没有所动作,只听见那头怪蛟朝着那群锦衣卫一声巨吼,声音极其刺耳,惊的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随后那头怪蛟以极快的速度一口叼起了其中一个锦衣卫,头往上一仰,把那锦衣卫甩向了空中,而后大嘴朝天一张,又是把那锦衣卫重新吃到了嘴里,然后活生生的吞了下去。吞完后又再次盯向那群锦衣卫,看得人毛骨悚然。 “快…快…快点撤回墓道,快。”那个锦衣卫总旗几乎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吼道。 可是先前进来时由于石门太厚不好推,只是推开了一个差不多一次够一个人正常通过的宽度,那锦衣卫总旗刚开始站的位置靠前,石门在身后,现在要撤退,位置一下排在了后面。生死关头,谁还在乎你是谁,自己能活就不错了,一时间这群锦衣卫你争我抢,竟是一个人都没挤出去。 那锦衣卫总旗站在后面,前面还堵着一群人,心里急得不行,这回头一看后面的情况,便是看见那头怪蛟张着大嘴,露出两颗巨大的獠牙,朝着那自己咬了过来。人在生死关头总能超常发挥,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博一把,只见那锦衣卫总旗掏出腰间袖珍弩,对准那头蛟的一只三角青眼,尽力调整呼吸,就在蛟嘴快要咬下来的前一刻,一只弩箭射了出去。 咻! 一声破风声伴随着一阵剧烈且凄惨的叫声在整个巨大的洞穴里回荡,牵动着每个人的神经。那锦衣卫总旗的那一箭竟是正中那头怪蛟的右眼,那头怪蛟原本要咬下来的头一下仰了回去,然后像发了狂一样,身体在整个洞穴里乱扭起来。 怪蛟的身体胡乱得扭着,洞顶被怪蛟的巨大的身体砸得乱石齐飞,水里也是一阵阵水花不停地翻涌,一时间整个洞穴都像在摇晃,那群锦衣卫也是趁此间隙撤回了墓道。 “完了,让这畜生这么弄下去的话,整个洞穴都要塌了。”慕容言道。 莫离琉影接着道:“趁现在赶紧跳进暗河,迟了就要被活埋了。” 徐荒道:“那怪蛟就是住在暗河里的,下去塞牙缝都不够啊!” 正说着,一道巨物从天儿降,直接砸在慕容言三人的旁边,整个道观都被砸塌了半边,慕容言一看竟是那怪蛟的尾巴,上面还布满了肉刺。 这一下把三人吓得不清,慕容言见不能再拖延,当下便是招呼道:“快点,跟着我。” 道观的院子被砸去了大半,道观的门都已经成了摆设,慕容言一脚揣开道观的门,冲到浮岛边缘,徐荒和莫离也是跟了上来。 “这么高,怎么跳。”徐荒往下看了一眼,而后顺了口气道。 那怪蛟一直在发狂,暗河里翻起的巨浪都是已经溅到了浮岛上,此等非常时刻就得用非常手段,慕容言来不及多想,直接一脚把徐荒踹了下去,而后和莫离琉影对视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一同跳了下去。 由于下坠的力太大,再加上暗河不是特别的深,慕容言直接倒扎到了水底。入水后发现徐荒就在不远处,刚刚落下来的时候徐荒怀里的金银玉器全撒在了水底,此刻正捡着。 慕容言心道:“这还真是一个爱财如命的主儿。”一边想着一边游过去准备拉徐荒走,一转头发现水底一个巨大的黑影朝自己二人撞过来,此时游走已经来不及,黑影一眨眼功夫就到了眼前,慕容言情急之下又是踹了徐荒一脚,一下把徐荒踹得老远。 徐荒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又是被慕容言踹了出去,徐荒是脱险了,但慕容言却被这巨大的黑影撞了个正着。慕容言被撞到的那一刻十分确定这就是那怪蛟身体的一部分,但肯定不是尾巴,如果是尾巴的话,就单单是那肉刺,慕容言都要被刺个对穿。 慕容言在水底被巨大的力撞得往后飞去,顿时感觉五脏六腑都像移位了一样,喉咙一甜,一口血和胸中憋着的那口气一起从嘴里吐了出来,然后连着呛了几口水,窒息得感觉逐渐传遍整个大脑,意识渐渐模糊,昏迷之际,慕容言感觉到似乎有人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把自己往上拖,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第十九章 旧事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京城,清风茶馆。 天子一号包厢内,只见一身着华贵锦袍的中年男子站在包厢的窗前,左手提一鸟笼,笼里一只黑八哥,右手里边盘着俩闷尖狮子头,嘴里哼着的则正是一曲《空城计》。 不一会,包厢里推门进来了个奴才模样的人,进来之后便是行礼道:“王爷,人回来了。” “哦?让他进来。”被称为王爷的锦袍男子道。 说话间,那个奴才便是退了出去,而后,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走了进来,躬身道:“小的参见王爷。” 眼前这个人整个被掩在黑色斗篷里,但如果慕容言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觉得这个黑色斗篷人的声音特别的熟悉。 闻言,锦袍男子并没有回过身,而是一边逗着手里鸟笼中的黑八哥,一边问道:“情况如何啊?” “回王爷话,小的我一直在暗中观察,那本佛经落到了血石手里。锦衣卫、东瀛人、等多方势力都牵扯了进来,情况太过复杂,小的怕会打草惊蛇,便没有动手。”黑色斗篷人回答道。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盯上这《生死诀》,确实有些难办了,本以为慕容朔那个老家伙死了之后,这盘菜就只有我一个人吃了,没想到这一开席,这么多人跑出来插一筷子。”锦袍男子话锋一转,问道:“对了,我听鬼市传出消息,这一趟你们慕容镖局去的人除了你以外,就只有慕容言活着回来了,其他人都是折在了里面,你动的手?” “小的多事了,请王爷责罚!”黑色斗篷人道。 “无妨,无妨,几颗无用的棋子,弃了也就弃了,只要大局未动就不碍事。”锦袍男子继续道:“后边的事还是按之前的计划行事,好了,你先下去吧。” “小的告退”黑色斗篷人说着,躬身退了出去,锦袍男子的视线一直望着窗外,从始至终和黑色斗篷人的交谈都未曾转身,一张脸上看不出表情,似乎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在他心中惊起波澜。 嘎吱 那个奴才模样的人重新推门走进来开口道:“王爷,此人弑兄弑父,六亲不认,野心极大。就好比是把剑,用得好能杀人,这用不好则噬主啊!王爷要多多提防才是。” 闻言,锦袍男子一边盘着手里的闷尖狮子头,一边淡淡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况且,野心大,才是利刃。有野心是好事,有野心就有欲望,有欲望就有弱点,有弱点就能被我抓在手里为我所用。我朱寘鐇堂堂安化王,难道还用不好一把刀?” …… 鬼市,慕容镖局。 慕容镖局的一个房间里,慕容言躺在房间的床上,突然,慕容言猛的从床上坐起,然后开始大口喘着粗气,显然是作了什么噩梦,随手抹了一把头上的细汗,一转头突然看见一张脸,刚刚才做完噩梦,这一下慕容言顿时被吓了一激灵,看清眼前的情况之后才算松了一口气,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镖局的管家杜赫。 “三少爷,你终于醒了!”杜赫恭敬道。 看到杜赫,慕容言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慕容镖局了,而后问向杜赫道:“老杜,我睡多久了?谁送我回来的?” “你都睡了两天两夜了,两天前是血石的莫离姑娘送你回来的,对了,和你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老头,现在正住在镖局里。” 一起回来的老头应该就是徐荒了,这点毋庸置疑,自己这次能活着回来真的要多亏这俩人,突然,慕容言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而后朝着杜赫急切的问道:“大哥他们怎么样了,回来了吗?” “没有,一个都没有回来,你,你们怎么没在一起,我还准备等你醒了问你,是出了什么变故吗?”杜赫凝重道。 慕容言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四个大活人就这么莫名其妙人间蒸发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此刻也只能在心里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慕容言逐渐意识到,事情远远不像自己看到的那般简单,在脑子里又把之前的所发生的事全部梳理了一遍。忽然想到了一个之前忽略的点。慕容镖局接镖的时间,押镖的路线,以及押的镖是什么东西,这一切都是保密的。为什么会有人提前知晓,还在必经之路设下埋伏,只有一种可能,有内奸! 这种重要的事情,慕容镖局普通的镖师是不可能知晓的,只有可能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当中的一个,到底是谁呢?是从一开始就被劫走的老七慕容瑶,还是在湘西人间蒸发的四人当中的一个,或者是已经疯了的老四慕容影,又或者是眼前的老杜。不琢磨还不觉得,这仔细一琢磨,越想越恐怖,慕容言看向面前杜赫的眼神都开始显得有些不自然了。 可无论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一切的一切和《生死诀》又有什么关系,义父和《生死诀》之间又有什么联系,这佛经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杜赫跟了义父不知道多少年,反正从自己被收养的第一天起,就已经有杜赫的存在了,他肯定知道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陈年旧事,慕容言也不拐弯抹角,朝着杜赫突然问道:“你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闻言,杜赫先是楞了一下,随后就恢复正常了,他似乎知道慕容言会这么问,但没想到慕容言会问得这么突然。脸上便是浮现出一丝犹豫,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却被慕容言看在眼里,过了好一会,只见杜赫叹了一口气,这才开口道:“确实有。” 闻言,慕容言眼睛微眯,还真蒙对了,果然有事瞒着自己,而后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淡淡道:“说吧,我听着!” 杜赫深吸了口气,便是回忆起什么往事来,当年正值年轻的慕容朔还是个倒斗的,靠挖坟掘墓为生,上面还有个师傅,同门师兄弟包括慕容朔自己在内一共七人,原本平淡的生活被一本暗含藏宝图的佛经所打破,这本佛经自然就是《生死诀》,或许是被金钱冲昏了头脑,被虚无缥缈的宝藏所吸引,众人开始踏遍中原各地,想要集齐这佛经,打开宝藏之谜。可没想到佛经都还没找齐,所有人一夜之间离奇失踪,只剩下慕容朔一人。慕容朔二十年来一直在查探当年的事,但并无所获,直到最近,又有一本《生死诀》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有人委托押送这本佛经,慕容朔怀疑和当年的事有关联,决定亲自押镖,结果没想到就出了事。 杜赫所说的这一切也都是听慕容朔口述的,一些往事慕容言也是听义父讲过,但关于《生死诀》的部分却从没听义父慕容朔提起过,今天在杜赫口中才知道有这么回事。 刚刚听到二十年前寻找《生死诀》的时候所有人离奇失踪,就剩下义父慕容朔的时候,慕容言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和二十年前义父的处境极为相似。同样是因为《生死诀》,同样是去的所有人离奇失踪,难道二十年前的历史又重新在第二代人身上上演了,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慕容言正想着,房间门口突然传来一阵人声,只见徐荒拎着个酒葫芦走了进来,说道:“疯小子,你可算醒来了。” 杜赫见徐荒走了进来,便和慕容言交代了一声,便是出来房间,慕容言看着杜赫的背影,若有所思。回过神,也不去多想,转头看到徐荒走了进来,于是笑骂道:“死老头,你怎么还没死。” 徐荒拿着酒葫芦,喝了口酒,而后坐到房间的椅子上,摆出一副醉醺醺的姿态玩笑道:“臭小子,你都还没死,老夫怎么舍得先走一步。” “为了救你个要钱不要命老财迷,爷我差点就去阎王爷那里点名了。”慕容言又道。 “这不是好好活着吗!”徐荒又抿了口酒道。 “那是疯爷我命大!” 慕容言这一句话刚落音,只见徐荒一脸嫌弃的表情道:“放你娘的狗屁,要不是莫离姑娘救你,你小子孟婆汤都不知道喝几碗了。” 提到莫离琉影,慕容言这次能活着回来真的是多亏了她,顿时就是在想要怎么感谢人家,慕容言这人有一毛病,就是不喜欢欠人家的,欠别人心里别扭得慌。不过转头这么一琢磨,慕容言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她本来就欠自己人情,还一下欠两个,这次算抵了一个了,还剩一个呢,这么一想,慕容言突然就觉得心里不别扭了。 转头又想到徐荒,慕容言一脸玩味的问道:“徐老头,你今后怎么打算的,你不会是真的听了我的话,打算来这京城里说书吧?” 闻言,徐荒又是抿了口酒,一脸故作神秘的表情,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示意慕容言没有猜对,然后不紧不慢的把手伸进自己的衣领里摸索了一阵,随后摸出一串翡翠珠链朝着慕容言晃了晃,一脸得意道:“你觉得老夫现在像是缺钱的人吗?” ------------ 第二十章 压轴拍卖 徐荒手里的这串翡翠珠链,正是当时出浮岛道观的时候最后套在脖子上的,揣在怀里的金银玉器在跳暗河的时候全撒没了,就剩这串戴在脖子上的翡翠珠链幸免了。 “你昏迷这两天我把这鬼市逛了一圈,这不打听还不知道,这破镖局在这鬼市势力这么大,老夫就知道你小子不简单。”徐荒继续道:“这鬼市的情况你肯定比谁熟悉,就我手里这串绿珠子,你帮忙给安排个买家呗。” “什么绿珠子,那是翡翠。”慕容言接着又道:“这忙我要是帮成了你怎么谢我?” 徐荒一脸玩味:“请你喝顿酒呗,难不成老夫我以身相许啊,关键你得看得上啊。” “许个屁,一把年纪还满嘴放炮,看你这模样就不像正经老头,行了行了,这忙我帮了。”慕容言一脸玩味道。 “先谢过了。” 慕容言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又问向徐荒道:“对了,今天初几。” “初七,怎么了?”徐荒一脸疑惑的反问道。 闻言,慕容言故作神秘的说道:“你这串翡翠珠子,爷明天就能给你出手,而且绝对有个好价钱。” 鬼市的商家都是做黑路子买卖,而九盏四门之一的易物堂自然也不例外,和鬼市那些走黑货的小商小贩不同,易物堂拍卖的都是一些尖货,而且更加可靠。能成为九盏四门之一,其势力自然不同小觑,敢在这随时都可能发生黑吃黑的鬼市里开拍卖会,安全问题自然都要考虑周全。 这易物堂不是每天都开,只在每月初八开放,而且但凡开门,必有重宝现世。明天便是初八,徐荒手里这翡翠珠链成色不错,拿去易物堂拍卖,卖个好价钱应该是不难。但是眼下还有重要的事要先办在前边。 上回去听风阁打听情报忽略了《生死诀》,而现在看来,这所发生的一切都和这佛经息息相关,《生死诀》的来历以及所蕴藏的秘密才是一切的根源。 慕容言和徐荒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去趟听风阁打听情报,可没曾想到,半路上听说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听风阁居然关门歇业了,偌大的听风阁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说关门就关门,关键早不关晚不关,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关门歇业了,这到底是偶然,还是有意为之。 这一趟无果,慕容言重新回到了慕容镖局,顺便去看了一趟老四慕容影,还是那样,自从上次义父遇害,老四慕容影脑袋受伤后,就一直疯疯癫癫的,老是说胡话,根本认不得人。 坐到镖局的大门处,慕容言头靠着门框,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一切都太过突然,义父惨死,老四慕容影又变得疯疯癫癫,七妹慕容瑶被抓,至今下落不明,还有一同前去湘西失踪的四人。这一件接着一件,就好像是一双双无形的手,一同掐着慕容言的脖子,让他都有些喘不上气了。 翌日 今天是初八,易物堂每月开拍的日子,若是放在平时,这易物堂门口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但今天确是人满为患。慕容言和徐荒早早的就来了,因为要把拍卖的翡翠珠链交给拍卖方易物堂,凭着慕容言的身份,过程进行得倒是十分顺利。 参加拍卖会的人都是一身黑袍掩住身形,脸上还戴有面具,这是易物堂的规矩。慕容言和徐荒二人把翡翠珠链安排妥当之后,也是在侍女的带领下,身着一身黑袍加面具一同进到了拍卖会场里。 参加拍卖的每个人都有一个号码木牌,对应着拍卖会场的座位号。而徐荒手里却多了一个玉牌,这是卖家的信物,上面也有号码,用来提取货物拍卖成功的金额,而拍卖方易物堂会从中抽取百分之五的利润,百分之五看起来很多,但就鬼市的行情来说,这已经很公道了。而且拍卖品都是黑货,所以大部分拍卖品根本没有成本,对于卖家来说,能套出银子就已经很不错了,根本不会在乎一点抽成。 整个拍卖会场十分的巨大,整体格局宏伟壮观,装饰精致,真的可以说是大手笔了,会场里面已经坐满了人,拍卖会此时已经是开始了。慕容言和徐荒二人在侍女的带领下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慕容言是四十九号,徐荒是五十号,两人的位置挨着,而且恰好在边缘位置,这也正和慕容言的心意。 正前方是拍卖的展示区,拍卖的展示区和买家叫价区域之间隔着一道坚固的铁栅栏,这或许是出于对拍品安全的考虑。 拍卖师则是个身着异域服饰的女子,身材凹凸有致,但这脸上却是带着面纱只有眼睛露在外面,看不清全脸的模样,可是仅仅就凭那双魅惑天成的眸子就足以摄人心魄,举手投足间,尽显异域风情。 此人慕容言不曾见过,想来应该是新来的,她的身后有着一个极大的木架,木架上满是鸡蛋大小的铃铛,每个铃铛上都刻着一个号码,对应着会场的座位号,每个铃铛上都连接着一根红绳,延伸至地下,而叫价区每个椅子的扶手上都有一个机关按钮,只要你按下按钮,椅子下的机关就会牵动地下的红绳,从而使拍卖台木架上和你座位号对应的铃铛响起,这个时候拍卖师就会报出你的座位号以及报价。 参加整个拍卖会的过程,完全可以做到不露身形,不露样貌,不露声色,极大程度上保护买家和卖家的安全。 “疯小子,你还别说,这什么易物堂的设计还真巧妙。”徐荒感慨道。 慕容言没有搭话,而是凑到徐荒耳边低声叮嘱道:“少说话,这里买卖的都是黑货,来历不明,来参加拍卖会的也多是黑路子上的人,什么人都有,别露了声色被人盯上,免得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徐荒也是明白其中的利害,点了点头便是不再说话了,专心看起了拍卖会,慕容言则是翻起了手中的册子,这是易物堂给参加拍卖会的人统一发的,人手一本,上面有着本场拍卖会的物件的名称以及详细信息。 翻了半个册子,前面全是些“开胃小菜”,慕容言顿时对后半册的拍卖品失了兴趣,直接跳过,翻到了最后一页,正所谓好戏压轴,这最后一页不看还好,这一看就把慕容言看得楞住了,映入眼帘的便是几个大字——拍卖品:佛经《生死诀》。关键是,别的拍卖品都有详细的描述,但这最后一页却偏偏只有这几个简简单单的字,耐人寻味。 慕容言合上手里的册子,心里却是惊涛骇浪,《生死诀》不止一本慕容言自然是知道的,但这册子上要拍卖的这一本《生死诀》,是否就是之前在墓里给莫离琉影的那本,血石拿来拍卖了?或者是之前义父押镖被劫走的那一本,又或者是一本新的《生死诀》浮出水面,那把这本《生死诀》拿出来拍卖的人又是谁呢?目的又是什么?慕容言扫了一眼周围的人,顿时感觉周围的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表面看起来相安无事拍卖会,实则暗流涌动。 咚 一声清脆的锣声响起,伴随着台上异域女子略显妩媚的声音:“成交,恭喜六十三号拍得这副的字画,恭喜恭喜。” 一副字画拍出,拍卖台上的异域女子话音刚落,字画便是被一个带着面具的小斯拿了下去,随后又有一个的贝壳状的盒子被拿了上来,盒子一打开,顿时光芒四射,慕容言定睛一看,只见盒子里两个不大的珠子正闪耀着光芒。 慕容言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两颗南洋深海夜明珠,和莫离琉影那颗一样,这东西晚上比蜡烛好用的多,买两颗以备不时之需也好,但愿没人和自己抢。 只听见那拍卖台上的女子道:“这是两颗南洋深海夜明珠,两颗底价一共五十两,每次叫价不得低于十两,竞价开始。” 叮叮叮,叮叮叮。 两颗深海夜明珠的价格在一声声铃铛和拍卖师的报价声中上涨,慕容言也是参与了竞价。但这毕竟只是两颗夜明珠,没有人会花大价钱去争抢,价格高了自然没人继续叫价,最终还是被慕容言收入囊中。 整个拍卖的过程进行得十分流畅,没有丝毫的脱泥带水。不一会儿,徐荒的翡翠珠链也是拿上了拍卖台,而且竟然还拍出了五百两白银的高价。这让带着面具的徐荒笑得合不拢嘴。 徐荒的翡翠珠链拍出之后,会场又拍出了许多金银玉器,书法字画之类的,但这些对慕容言来说,并没有任何吸引力,他现在只关心最后拍卖的《生死诀》。 随着一件件拍品陆续拍出,拍卖会也逐渐接近尾声,这时候一个古色古香的盒子被端上了拍卖台,拍卖台上的异域女子打开盒子媚声道:“各位,这就是本次拍卖会压箱底的拍品,一本暗含藏宝图的佛经,名为《生死诀》,底价一千两白银,每次叫价不得低于二百两,竞价开始。” 底下坐的人不缺有好奇心的,但这底价直接就是报出了一千两,顿时打消了许多人的心思。而且拍卖师介绍的时候都是说的暗含藏宝图,聪明人都听得出来“暗含”二字的意思,就是有藏宝图,但是还没破解出来,否则怎么会拿出来拍卖,所以这就导致一时间居然没有一个人叫价。 从表面上看,没有人叫价是因为贵而且所谓的暗含藏宝图十分鸡肋,看似一切都十分自然,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慕容言却能感受到几道炙热的目光正盯着拍卖台盒子里的《生死诀》,现在不叫价显然是因为都不想做这个出头鸟。 ------------ 第二十一章 第三本 拍卖台上的异域女子扫了一眼台下的叫价区,见没有人出价并没有感到意外,似乎早就猜到了,又或者是知道什么内幕,十分轻松的说道:“如果十息之后还没有人叫价,那么这次的压轴拍品将会流拍,大家抓紧时间,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 叮叮叮 就在异域女子嘴里的“一”快要喊出来的时候,她背后木架上的铃铛响了,终于还是有人坐不住了只听见异域女子报价道:“一百二十一号,一千两!看来还是有人对这本佛经感兴趣的,拍卖继续。” 这第一声报价就好比是往一跳平静的河里扔了一块石头,一下惊起了阵阵涟漪,随后开始不断有人加价,拍卖台木架上的铃铛不绝于耳,异域女子嘴里则是不停的报出座位号以及叫价。 “六百一十五号,一千二百两!” “二百七十八号,一千四百两!” “十五号,一千六百两!” “八百六十三号,一千八百两!” “……” 这本《生死诀》的价格在铃铛声以及报价声中不断提升,而且似乎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异域女子在拍卖台上卖力的叫着价,还时不时的往台下送去几个媚眼和飞吻。就在这时候,一个小斯跑上了拍卖台,在异域女子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而后只见异域女子眼神一变,沉静了一会后才开口说道:“对不住,各位,这本佛经《生死诀》的委托人打算停止这本佛经的拍卖,抱歉!” 此番话一出,整个拍卖会场一片哗然,像炸了锅一样,顿时便是吵翻了天,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慕容言面具下的嘴角则是翘起一抹意料之中的笑意,当下就是招呼徐荒先出去再说,接着就是离开了自己的位置,和徐荒一起,在一片嘈杂声中朝会场外面走去 慕容言带着徐荒领了翡翠珠链的拍卖金额,五百两扣了百分之五,还剩四百七十五两,徐荒把沉甸甸的钱袋揣在了怀里,笑得合不拢嘴。两人找一处偏僻的角落脱了黑袍,摘了面具,便是自行撑着筏子回了慕容镖局。 先前在易物堂的拍卖会上,徐荒在翡翠珠链拍出之后就是准备走的,后来也是看到了拍卖手册最后一页的《生死诀》才等拍卖会到最后,心里一堆疑问,但拍卖会上又不好说话,鬼市又鱼龙混杂,在筏子也不便多说什么。刚回到了慕容言镖局,徐荒像是憋坏了一样道:“又是什么《生死诀》,这到底是什么书,我看那什么暗含藏宝图就是放屁,一帮傻子还抢着买,开口就一千两,这易物堂怎么不去抢,那卖家也是个傻子,那么高的价又不卖了。” “鬼市的东西不贵的话就不叫鬼市了,这里能买到外面买不到的东西,能办外面办不了的事,能让别人明知道贵又不得不买,这就是鬼市。至于那本《生死诀》的卖家,或许人家根本就没打算卖。”慕容言回应道。 聊到《生死诀》,易物堂的拍卖会上,那本《生死诀》被拿上拍卖台的时候,慕容言特意留意了一下,那本《生死诀》的封面是蓝色的,而之前在墓里给莫离琉影的那本,慕容言依稀记得应该是红色的。 慕容言在想着,这时候管家杜赫走了进来,说道:“三少爷,莫离姑娘来了。” 这说曹操,曹操就到,杜赫通报完刚准备走,慕容言又好像想起了什么,问向杜赫道:“对了,老杜,义父遇害当天押送的那本《生死诀》的封面是什么颜色。” “应该是黑色。”杜赫答道。 闻言,慕容言一脸惊讶,居然是黑色的,慕容言刚刚一直在怀疑拍卖会上的这一本会不会就是当初慕容镖局被劫走的那一本,现在看来并不是。义父遇害前押送的那本是黑色,墓里给莫离琉影那本是红色,拍卖会上的这本是蓝色,这已经是第三本了。而慕容言现在最好奇的问题是,那个把这本蓝色的《生死诀》委托给易物堂拍卖的卖家是谁,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是试探,试探什么呢?又或者说试探谁呢? 慕容言正想着,镖局大厅门口走进来一道倩影,三人往门口一看,来人正是莫离琉影,见到慕容言的第一时间便是开口道:“身体看来恢复得不错,对了,今天易物堂的拍卖会参加了没?” 莫离琉影这一开口,慕容言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于是直奔主题道:“你是要说《生死诀》吧!当初在墓里,你为了《生死诀》连命都可以不要,如果只是一本破佛经,那还不值得你堂堂血石第一杀手拿命换,你肯定了解这佛经其中的秘密。” 莫离琉影一脸无奈道:“这佛经里面或许藏有很多秘密,但我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至于为什么我把佛经看得比命重,那是因为血石培养杀手要教得第一课,就是任务比命重要。” 一番话滴水不漏,慕容言也是没听出什么破绽,转头一想,又是问道:“莫离姑娘无事不登三宝殿,特意跑来我这一趟不可能是特意来看我恢复得如何,然后顺便和我聊会天这么简单简单吧?有什么事说吧。” “我就简简单单来看看你不行?”莫离琉影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恢复一脸正经道:“血石过几天有个任务,想请你和徐老头帮忙,你一定感兴趣。” 闻言,一旁的徐荒立马就是推迟道:“别,老夫我这不是不给莫离姑娘你面子啊,实在是我这把老骨头折腾不起了。” 慕容言没有像徐荒那样立马推迟,而是在听到对方说自己一定会感兴趣的时候,这心里还真就产生了些许好奇心,先听听对方的筹码也不迟,于是不紧不慢道:“血石高手如云,何须请我俩帮忙,况且你凭什么就确定我一定感兴趣。” “生死诀。” 莫离琉影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让慕容言一下集中起精神来,而且十分不解,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要查《生死诀》的,这女人绝不像表面看上去得那么简单,关于《生死诀》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这时候,徐荒又是插嘴道:“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解决,老夫就不……。” 徐荒这话刚说一半,只听见莫离琉影突然说道:“五条大黄鱼(金条)。” 闻言,徐荒像是变了一个人,哪还有之前百般推迟的模样,而是一脸财迷样的说道:“这世上之事无绝对,是吧,既然莫离姑娘这么诚心诚意,那老夫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吧。” 看着像墙头草一样听到金条两眼放光的徐荒,慕容言当下就是给了几个白眼,不由得心道:“这还真是个老财迷。” 不过说回来,莫离琉影的话都说得这么明亮了,自己再多说什么倒显得有些矫情了,于是直截了当道:“时间具体定在什么时候?” “三天后出发”莫离琉影答道。 翌日,京城 这京城历来被称为“山环水抱必有气”的帝城,其西部的西山,为太行山脉,北部的军都山为燕山山脉,均属昆仑山系。两山脉在南口会合形成向东南巽方展开的半圆形大山湾,山湾环抱的是京城平原。地势由西北向东南微倾。河流又有桑干河、洋河等在此汇合成永定河。在地理格局上,“东临辽碣,西依太行,北连朔漠,背扼军都,南控中原。”利于发展和控制的战略。 这京城的建筑,是以一条纵贯南北的中轴线为依据进行布设的。外城南边正中的永定门,是这条中轴线的起点,皇城后门地安门以北的钟鼓楼,则是这条中轴线的终点。 整个京城主要是以这条线为主向两边延伸的,全城最宏大的建筑及场景的安排都是以这条中轴线为基础,可见从永定门到钟鼓楼的这条街道应该是最热闹繁华的了。 慕容言一大早就拉着徐荒到了这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徐荒则一边逛一边嘀咕道:“这一大早拉着老夫瞎逛什么呀” “带你来办点正事,一起会个老朋友。”慕容言神秘道。 “馄饨儿,开锅嘞。” 徐荒正想问会什么老朋友,突然听见旁边一句吆喝声,顺着慕容言的目光看去,只见旁边有个馄饨小摊,挂一破布,上面写着的馄饨二字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这小摊估计有不少年头了。旁边放着两方木桌,每个木桌配四个长凳,其中一个桌空着,而另一个桌已经坐了一个人,正吃专心着馄饨。 慕容言朝着那正吃着馄饨的熟悉身影走去,徐荒好像也是认出来了,一同跟了上去,俩人和那个正埋头吃着馄饨的人坐在了同一桌,刚坐下那个吃馄饨的人头也不抬的就是开口了:“老子喜欢清静,吃东西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和老子坐一桌,趁老子发火之前,赶紧滚。” 这时候,馄饨摊的老板也是过来调节,当下就是建议慕容言和徐荒去坐旁边的空桌,这老头是个年纪颇大的老头,这起早贪黑的做点小本生意不容易,生怕这仨人一言不合动起手来把自己这小摊一不小心砸没了。 慕容言则是一摆手,示意馄饨摊的老板没事,而后对着正埋头吃着馄饨的人说道:“爷今儿还就坐这桌吃了。” ------------ 第二十二章 偷天换日 慕容言这番话一出,那埋头吃着馄饨的人先是一愣,然后抬起头来看了徐荒和慕容言一眼,随后脸色便是恢复了正常,开口调笑道:“哟,这不是疯爷吗!今儿这是吹得什么风啊,咱怎么还在这碰上头了,巧了不是。” “不巧,我特意来找你的。”慕容言回应道。 这吃馄饨的人正是上次在墓里和慕容言交过手的那个佛爷“猴子”,听到慕容言说是特意来找他的,不仅没有丝毫意外,脸上还呈现出了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放下手里的筷子,用舌头剔了剔牙,而后才不紧不慢道:“上回在墓里,你断我财路的事都还没清呢!今儿又打算玩哪出啊?” “明人不说暗话,都是聪明人,我就不饶弯子了。”慕容言从怀里掏出一根金条,按在了桌上,问道:“关于《生死诀》你知道多少?” “我什么都不知道。”猴子随口回答道,似乎已经猜到了慕容言会问什么,早就想好了对策。至于桌上的金条,也只是瞟了一眼而已。 见对方嘴里一点风都不漏,对于金条也是并未有所动容,慕容言又是掏出了一根金条按在桌上,继续道:“那进墓的盗洞不是你自己打的吧!” “吃的是江湖饭,自然要守江湖规矩,不是不给你疯爷面子,实在是不便透露雇主的身份,我什么都没说,还有事,先告辞了。”猴子像是思索了一会,开口答道,然后拿起桌上的两根金条揣在了怀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让他拿着金条走了?”徐荒看着“猴子”拿走了金条,顿时不解道。 慕容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不,他说了。” 闻言,徐荒一头雾水:“他说什么了?” 慕容言看着“猴子”离去的方向淡淡道:“我问他盗洞是谁挖的,他却答不能透露雇主的信息,言外之意就是,他去墓里是受人之托,而那个雇主就是挖盗洞的人。” 徐荒听完一脸茫然:“老夫头都绕晕了,这一句话里边这么多弯弯绕呢!但现在就算知道了那挖盗洞和雇他下墓摸佛经的就是同一个人,那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啊,这没头没尾的就值两根金条?” “上次在墓里在他手上抢了《生死诀》,是我不在理,这两根金条算是赔礼道歉了。他如果真把雇主的身份告诉我了,就算是坏了江湖规矩,他在这行里边也别想混下去了,能和我说这些,已经算仁至义尽了。”慕容言解释道。 “那我们现在干嘛去啊?”徐荒又问道。 慕容言这一大清早出来什么都没吃,肚子饿得不行,于是说道:“不是说请我喝酒吗!云仙楼走着。” 云仙楼,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最大的酒楼,地理位置极好。想要在这皇城根下开酒楼,光有钱还不行,你还得有官路子,更别说是像云仙楼这样的大酒楼了,关键还开在这么好的地段,能在京城有这番实力的人,想来不是达官贵人就是皇亲国戚了。 慕容言和徐荒在二人在二楼找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随后便是有小二迎了上来,恭敬道:“二位爷,吃点什么!” “你们这的招牌菜来几个,挑贵得上,再来两坛好酒,外加一盘花生米。”慕容言招呼小二道。 “得嘞,二位休息片刻,菜尽快给您上。”小二应道。 见小二走了,徐荒才开口道:“还挑贵得上,臭小子你这是想吃穷我啊。” “不吃白不吃啊,难得遇到这种这么好的机会,不狠宰你一顿,我都觉得亏得慌。”慕容言一脸玩味道。 “老夫在墓里九死一生才摸了这么一串翡翠珠子,好不容易换点银子,你小子就不能帮我省一点。”聊到了翡翠珠链,徐荒又是想起了墓里的事,继续道:“对了,你说那墓里边也够奇怪的,墓里弄个道观,道观里又摆个棺椁,棺椁里又睡个牛鼻子老道,陪葬品还奢华至极,而且还用尸魁守墓,这怎么看也不是道家的作风啊。” “清净之地,并非都是清净之人。”聊到之前墓里的事,慕容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不对,不对。” “怎么了?”徐荒一脸疑惑。 慕容言思索了片刻,分析道:“那墓里雕刻,壁画,纹饰都是秦汉时期的风格,但当时在墓里从‘猴子’手里抢来的那本生死诀封面上的‘生死诀’三个字是隶书,而并非秦汉时期的小篆,墓里的整体风格不可能作假,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本生死诀被他掉包了。” “那还吃什么饭啊,去把他追回来啊,两根金条啊。”徐荒听完急切道。 “不必了,这会儿他估计已经跑路了。”两根金条慕容言到不是特别心疼,关键是这么明显的点自己居然忽略了,白白被人摆了一道。现在想来,那‘猴子’当时在墓里确实演得跟真的似的,刚刚在馄饨摊也是丝毫没有露陷,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个人简直太可怕了。 徐荒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听见从一楼上二楼的楼梯口传来一阵吵闹声,而后就是听见先前那个小二的声音:“你个臭要饭的,出去出去,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地方是你该来的吗!” 随后就是传来一个慕容言十分熟悉的人声:“你信不信,你马上就要请老朽进去。” 这声音不止慕容言觉得熟悉,连徐荒也是觉得特别熟悉,而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朝楼梯口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破烂道袍,手拿罗盘以及破布帆,一脸污垢,顶着一头糟乱白发的人被小二拦在了楼梯口。此人正是当初慕容言遇到过的算命瞎子,那时候也是因为他慕容言和徐荒才聚到一起的。 听了算命瞎子的话,小二便是一脸不屑道:“就你,我还请你进去,你个臭要饭的,没睡醒吧!” 那小二的话刚落音,只听见慕容言喊道:“这是我朋友,请他进来。” “啊?这个…那个…。”小二听了慕容言的话,惊讶了半天,一脸尴尬,而后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朝着算命瞎子低声道:“那个…爷…对不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请进。” 算命瞎子移步坐到了席间,慕容言又招呼小二多拿了一副碗筷,菜也慢慢开始上了,算命瞎子也不生分,摸起碗筷就是开吃了,别看他瞎,但这吃饭夹菜却是一点都不含糊。但这徐荒可是坐不住了,脑袋里一堆疑问等着问,当下就是开口道:“算命的,你当初把我俩聚到一起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难道也为了那什么破佛经?你别光顾着吃啊!” 那算命瞎子像是饿坏了,嘴里塞满了饭菜,嚼了好一阵,拿起慕容言身前的酒喝了一口,这才勉强把嘴里的饭菜了下去,听了徐荒的问题,那算命瞎子这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碗筷,说道:“缘起缘灭,皆有定数,你二人相遇是命数里就有的,而并非是老朽有意安排,至于你们说的什么佛经,老朽并不知是何物。” “你这次来不会就是饿了,特意来吃这一顿饭吧。”慕容言一脸玩味道。 算命瞎子尴尬地笑了笑,而后恢复一脸正经的表情,掐着手指说道:“老朽这次来找你们是因为,自从你们从葬魂山回来之后,老朽便是推算不出你们的命数了,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 “被什么东西影响了?”慕容言一脸疑惑,这算命瞎子说的神乎其神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慕容言突然又想起了,问向算命瞎子道:“对了,你上次说送我一段姻缘,又是怎么个说法。” 闻言,算命瞎子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你有半块阴阳玉佩对吧,你们去葬魂山之前,老朽便是推算出另外半块阴阳玉佩的存在,本来是打算推算这另外半块阴阳玉佩的主人是谁,可谁曾想,却推算不到你的命数了,另外半块阴阳玉佩的主人也是推算不出了。” “算不出就算不出,还说得这么邪乎,真的假的?”徐荒一脸怀疑道。 算命瞎子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脸上则是摆出一副信不信由你的表情,说道:“话我交代完了,接下来的造化就看你们自己了,老朽也帮不上忙了,告辞。” 说着,算命瞎子便是起身,撑着破布帆探路,下楼走了。慕容言那半块阴阳玉佩只有少数人知道,而且都是身边亲近之人,玉佩的来历除了自己外根本没有其他人知晓,那算命瞎子能道出这些,足以说明他有些门道。不过此人神出鬼没,来历不明,其目的也尚不清楚,他说的话自然也不能全信,还是多留一个心眼为好。 ------------ 第二十三章 义庄惊魂(上) 两天后 按照约定,慕容言和徐荒与莫离琉影带领的血石一伙人在京城郊外官道旁的小茶棚汇合。血石那边一行人,除了莫离琉影以外,还有四个人,几个人各有特点,一个阴柔男子,一个大个子,一个瘦小伙,外加一个侏儒人。 一行人在茶棚里分坐两桌正喝着茶,莫离琉影和阴柔男子一桌,另外三人一桌,见慕容言和徐荒赶来,莫离琉影便是给他们一一介绍起众人来。 阴柔男子名为柳霄,此人一副矫揉造作的派头,没有半点男人该有的阳刚之气。但就算是这样,他也是血石里数一数二的杀手,使得一手好飞针,手段毫不含糊。这人慕容言认识,见过几回,但并未有所深交。 那个大个子叫“石头”,一身腱子肉隔着衣服都能辨得棱角分明,一脸络腮胡子,背上背了两柄板斧,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瘦小伙叫“干豆角”,是个骨瘦如柴的年轻人,年纪轻轻的却留了个八字胡,一番尖嘴猴腮的模样。而那个侏儒,外号唤作“老鼠”一脸成熟和不大的身体形成极大的反差。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言总觉得那个柳霄打量自己时的眼神里,充满了一种形容不了的阴阳怪气,盯得他浑身不舒服,而另一桌的三人,在和慕容言以及徐荒打招呼时,眼神里也是没有半点善意。 慕容言和徐荒刚坐下,茶都还没喝上一口,柳霄当下就是招呼众人要上路,好像慕容言和徐荒二人很不受欢迎,似乎是想给二人来个下马威,这一切慕容言和徐荒都是看在眼里。 慕容言还准备问目的地,可没想到自己和徐荒在这群人眼里这么不受待见,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而莫离琉影好像有着什么顾忌,整个过程中并未有所言语。 慕容言翻上马,朝徐荒使了个眼色,徐荒也是心领神会,上路之后两人并没有和血石一行人走在一起,而是故意落后一点距离。之前气氛古怪,徐荒也是老江湖,自然也是明白事理,并未有所多话,现在落在后面,徐荒算是憋不住了。 “疯小子,情况不对啊,这帮人怎么这么古怪。你说这血石的任务莫离姑娘为什么非要请我们帮忙?”徐荒不解道。 慕容言表情也是显得有些复杂,思索了片刻,而后说道:“血石不缺高手,莫离请我们帮忙自然有她的用意,至于为什么,那还真不好说。另外,我总感觉这几个人不像是一伙的,或者说,是在目的上可能不一致,从表面上看都是血石的,但实则可能是各怀鬼胎。” 徐荒点了点头,觉得慕容言说得有道理,附和道:“情况看来有些复杂,咱们多留个心眼准没错,随机应变。” 这要是落后得太久了怕对方会生疑,聊了两句之后,二人便是不再多说,两人一夹马肚子,朝前面一行人追了上去。 一路上气氛怪异,心思各异,一行人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慕容言也是十分识趣,并未多话。由于根本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慕容言和徐荒只能跟着前面的人走,位置逐渐偏远,周围的人家也是逐渐稀少。一路快马加鞭,除了中途停下吃了点干粮填饱肚子以外,几乎没有停过。 傍晚来临,天边逐渐泛起血色,映了半边猩红,天色渐暗,像是眼前被蒙起了一道半透明的黑纱,黑红交映,杀气渐浓。 “前面好像有户人家,天色已晚,赶路多有不便,咋们去借宿一晚,明日再走也不迟。”柳霄道。 这一番话是对着莫离琉影说的,似乎是在询问她的意见,只见莫离琉影点了点头,而后柳霄就带着众人朝前面的人家前去,过程中根本没有顾及慕容言和徐荒的意见,似乎当他们不存在。 血石一行人朝前方的人家行去,慕容言和徐荒落在了后边,徐荒驾马与慕容言并排,而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那什么柳霄,什么意思啊,一副太监样,你看那兰花指,和那青楼里的头牌都有得一拼,瞧不起谁啊。” 闻言,慕容言差点没笑出声:“犯不着跟个娘娘腔动气,先跟上去再说,爷我到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血石一行人来到了之前看到的那户“人家”,走到近处才发现有些不对,慕容言和徐荒这个时候也是赶了上来。面前是一个墙砖砌起的建筑,或许是时间久远,墙砖的砖皮大部分已经脱落,周围杂草丛生,大门紧闭。虽然已经傍晚,但借着仅剩下的一丝微弱光线,依稀还能认得大门上方的两个大字——义庄。 慕容言一看,这哪是什么人家,这明显是个盛放尸体的义庄,不过看这模样,应该是已经废弃好久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义庄总给人一种特别阴森的感觉。不过虽然是个义庄,但总比睡外边强,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样子。 咚咚咚 “有人吗?”那个叫石头的大个子二话不说就是敲起了门,但却半天回应,不出意外这里边应该是没人了。此时,慕容言突然注意到大门的门轴处有些不对,大门是通过门轴的转动开关,从而门轴处就会留下摩擦出来的划痕。现在门轴处确实有着痕迹,但怎么看这划痕是是新的,试问一个废弃了许久的义庄,大门门轴处怎么会有新的划迹。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这里边一直有人住,要么有人抢在前面先进去了。 “石头”见叫了半天门都没动静,尝试着推了一下,发现大门从里边锁了,当下便是直接向后退了几步,助跑了一段,一个侧身朝大门撞了上去,“石头”力气极大,再加上大门已经已经腐朽不堪,这一撞,整个大门连门框都被石头一下撞塌了。 一声巨响,大门砸在了地上,伴随着一阵灰尘,这时候,从义庄里面突然吹来一阵阴风,夹杂着刚刚扬起的灰尘和以及些许草絮,一下子所有人都被迷了眼睛,还好慕容言反应快,第一时间用手挡在了眼前,但嘴里却是吸了一口进去,呛得七荤八素。 一阵阴风过后,一行人咳嗽的咳嗽,揉眼睛的揉眼睛,柳霄最为是夸张,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方白锦帕捂住了口鼻,一脸嫌弃的用他那兰花指拨着眼前的灰尘,而慕容言则是乘此机会率先走到了前面。 进到义庄里面,里面是一个砖墙围起来的院子,不是很大,而且十分破旧,院子两边各放了两排棺材,慕容言粗略的数了一下,一共二十四副棺材,每副棺材都用两条长凳放置着,一共四十八张长凳,棺材的这番布置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或许有着什么讲究。 后边的一行人回过神也是走了进来,所有人都是打量去这满院子摆放得井然有序的棺材来,这个院子的尽头是个类似于祠堂的大厅,三面墙一面空,没有门。慕容言正打量着大厅,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右侧一副棺材的棺盖被斜着推开了一小截,这棺盖总不可能自己开吧!好奇心作祟,慕容言掏出铁扇小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刚走到棺材边,慕容言感觉道脚上好像滴了一点什么,弯腰用手指沾了一下,放在鼻子处这么一嗅,是血! 哒,哒,哒 血就是从眼前这个被推开过的棺材里滴出来的,鲜血滴在棺材下方荒草地上的细微声音,牵动着慕容言的每一根神经,慕容言从腰间的羊皮袋子里掏出深海夜明珠,这是上次拍卖会时买的那两颗其中的一颗,另外一颗给了徐荒。慕容言提起胆子,一手持铁扇,一手拿着夜明珠,从棺材斜着被推开了一小截往里面里面望去,这不看还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棺内躺着一个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中年妇女,眼睛瞪得极大,而且还流着血泪,颈部一道刀口,还冒着鲜血。 慕容言被这一幕吓了一激灵,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结果由于小院不是很大,所以棺材都摆得很密集,棺材与棺材之间仅隔了差不多两个人侧身的距离,慕容言这一退直接撞到了身后的棺材。 结果慕容言这一撞,身后的棺材竟是传出一阵动静,连棺盖都是被顶起来了一下,慕容言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直接是推到了院子中间的位置,盯着两副棺材看了半天,但却是一下没了动静。 慕容言正喘着粗气,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肩膀上搭了一只手,这下子,慕容言汗毛都立起来,一咬牙,心道管你他娘的什么妖魔鬼怪,回头就是一铁扇,这一铁扇刚抽出,慕容言的手就被抓住了,然后听见有人开口道:“你中邪了?你个疯小子,干嘛呢?” 慕容言借着手里的夜明珠一看,原来是徐荒,虚惊一场,一时紧张,竟都忘了周围还有人。莫离琉影看到这一幕,也是问道:“疯子,怎么了?” 慕容言缓了口气,而后指着之前那副有动静的棺材道:“棺材里有东西!” 慕容言话刚落音,他指的那副棺材里又是传出了一阵动静,这次所以人都是听到了,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紧张,所有人都是拿出自己的武器,对着发出动静的那副棺材。 柳霄更是朝着‘石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开棺。“石头”显然也有些不情愿,但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走了过去,单手扣住棺盖,直接掀了起来。 ------------ 第二十四章 义庄惊魂(下) 棺盖整个被石头掀了开来,见半天没有动静,众人开始慢慢凑了上去,只见被掀开的棺材内有一个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的“人”蜷缩在角落正瑟瑟发抖,一身行头和旁边那个棺材里的中年女尸一样,由于背对着众人,又加上埋着头,根本看不到模样,不过看身形应该是个男的。 这诡异的一幕看得众人一时间都没敢动,慕容言则是朝着徐荒轻声道:“该你露两手了,这回你吃饭的家伙没丢吧?赶紧的。” 闻言,徐荒白了慕容言一眼道:“上次是不小心丢了,那是意外,今天就让你看看老夫的本事。” 徐荒说着,从腰间摸出一张震尸符,在众人诧异的眼神里朝着棺材摸了过去,这一手震尸符直接贴在了棺材里那白衣人的后脑勺上,刚贴上,没曾想那白衣人忽然来了一个回头,只见一张苍白的脸,外加两行血泪,一对獠牙,吓得徐荒闪电般得抽回手,一边退一边惊呼道:“这还怎么诈尸了,老夫的符怎么不管用了,这东西怕是道行不浅啊。” 见状,慕容言质疑道:“我说徐老头,你那破符不会是瞎画的吧?管不管用啊。” “道行个屁,这是个活人!”徐荒刚想辩解什么,就被一旁的柳霄打断。 听了柳霄的话,棺材里的白衣人就是准备翻出棺材逃走,柳霄反应极快,当下手里便是一根飞针飞出,正中白衣人的右腿,白衣人腿上吃痛,一下摔在了地上。 石头这个时候径直走了过去,一把就把地上摔倒的白衣人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然后踢了一脚白衣人的腿上,那白衣人被这一脚直接踹得跪在了地上,石头直接一柄板斧顶在了白衣人的下巴处,白衣人的脸逐渐抬了起来,先前不曾看仔细,现在才发现这白衣人居然是个中年男人。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我上有老下有小,别杀我,别杀我!”白衣人见跑不掉了,顺势就是求起饶来。 一旁的柳霄一边手里把玩着银针,一边用一种猎人看待猎物的眼神盯着白衣人道:“说吧,你是什么人,为何再此处装神弄鬼。” 白衣人本来还有些犹豫,只见石头顶着他下巴处的板斧抬了一番力道,连忙道出了事情的始末原委:“这个义庄离官道不是特别远,这方圆几里又只有这么一处落脚的地方,虽然是个义庄,但至少能遮风挡雨,比在外边要强得多,所以许多胆子大的商队都会选择在这里过夜。前几年老家闹了旱灾,颗粒无收,我和我婆娘是逃荒来的,这吃饭都成问题,所以就打起了在此处装鬼吓人的歪主意,但我们只是图财,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那你婆娘人呢?”徐荒突然插嘴问道。 还没等白衣人回答,慕容言就抢先道:“旁边那个棺材里就是你婆娘吧,怎么死了?” 白衣人一脸伤心道:“我和我婆娘本来是准备吓你们的,我俩像往常一样躺着棺材里就等着你们上门了,可没想到,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个蒙面黑衣人二话不说就杀了我婆娘,正准备朝我动手的时候你们就敲门了,我又不清楚你们是什么人,所以只能躲在棺材里避一避了。” 听了他这一番话,众人意识到还有个黑衣人的存在,而且很有可能还没走,当下一行人都是警惕的望着周围,而慕容言则是继续逼问道:“那个黑衣人在哪儿?” 白衣人露出一脸苦涩的表情,摇了摇头,示意不敢说。这个时候,血石那个外号叫老鼠的侏儒走了过来,掏出一柄小弯刀,这是他的武器,名为“裂骨牙”,二话不说直接刺穿了白衣人肩膀处的琵琶骨,随即响起一声撕裂般的惨叫。 柳霄听着这声惨叫好像是一种享受,微眯着眼睛,嘴角露出一抹邪笑道:“‘老鼠’的‘裂骨牙’是一对儿,所以你还有一次机会,说迟了,你的另一边肩上也会多个洞。” 白衣人像是恐惧道了极点,忍着肩膀上的巨痛,慢慢抬起剧烈颤抖的手,好像就是要指向什么方向,可手还没完全抬起来,就听见一声破风声射来。 叫做老鼠的侏儒反应也是极快,抬手一刀,只听见“锵”的一声,便是挡下了一道暗器,可还没缓上一口气,又是一道破风声,但这次不是奔着“老鼠”来的,而是奔着白衣人来的。暗器在空中划出一条直线,径直的划过白衣人的颈部,划出一条血痕,而后伴随着一道沉闷的打击声,暗器深深的嵌在了旁边的木棺壁上。 慕容言定睛一看,这暗器再熟悉不过了,又是东瀛人,转头望向暗器射来的方向,只见院子尽头大厅的屋顶上正蹲着一个黑衣忍者,慕容言还没有所动作,那忍者就是随手便是扔出了两个黑色的圆球。 徐荒一看,还以为是轰天雷,立马手里就是两颗石子甩了出去,正中两颗黑色圆球,而后便是响起两声爆裂声,随即空中漫起了一阵浓烈的白烟,一时间竟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随着白烟渐渐淡去,慕容言再次往向大厅的屋顶,哪还有什么忍者,早就跑没影了。 …… 赶了一整天路,本来就已经累得不行了,若不抓紧时间休息,明天赶路真得吃不消了,柳霄吩咐一起石头把尸体弄进了棺材里,盖上了棺盖,不然这晚上在这里过夜,面前杵着两具尸体怪别扭的。 虽然和一堆棺材待在一起过夜瘆得慌,但总比野外强,深夜里野外的露水很重,搞不好就容易受风寒,到时候这一路上可就不好受了。 从外边拾了些干柴,生了火,众人吃了些带的干粮勉强对付了一下。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鉴于之前的遭遇,晚上安排人守夜是避免不了的,又加上晚上气温低,火堆不能熄,得有人看着火,不然这晚上可受不了。 众人自然而然的分成了四队,慕容言和徐荒一队,莫离琉影和柳霄一队,干豆角和那个叫老鼠的侏儒一队,大个子石头一个人一队。莫离琉影和柳霄这队是最后守夜的,而慕容言和徐荒是倒数第二队守夜,现在离天亮还早着呢,前面还有两队先守,还能睡很久才轮到自己,白天赶路也确实累了,慕容言和徐荒坐在大厅的火堆旁,靠着同一根柱子就是睡下了。 夜已深,一轮皓月当空,白色的月光洒在义庄院里的一副副摆放的井然有序的棺材上,那一副副棺材上未完全脱落,但已泛了颜色的黑漆,被这森白的月光照得又更添了几分阴气。 平常这种情况,慕容言通常不会睡得很死,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偏偏就例外了,或许是真的累了,慕容言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人叫自己起来守夜,意识逐渐清醒,慕容言慢慢的睁开了睡眼。 眼前的火堆已经熄了,别说烟,就连一点火星子都已经没有了,显然已经熄了很久了。借着外边的月光,慕容言发现自己身边什么人都没有,他们去哪儿了?难到是处了什么变故,使他们走的时候都来不及叫醒自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 慕容言转头望向院子里,发现所有的棺盖竟然都是被打开了,而义庄院子的门口处有着一道身影,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从那一席黑纱锦裙和那熟悉的背影来看,应该是莫离琉影不假,但他为什么站在那里不动呢?她在看什么呢? 眼前的一切在白色月光的映衬下都显得十分诡异,慕容言站起身朝着站在那里的莫离琉影走去,准备一探究竟,路过院子里所有被打开的棺材旁时,下意识的往旁边的一副棺材里瞟了一眼,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就把慕容言看得愣住了。 棺材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徐荒,躺着里面就像睡着了一样,可他怎么会无缘无故躺在棺材里,慕容言走了过去,尝试性的探了一下徐荒的颈部,而后惊恐的抽回手,已经没有了脉搏,死了!怎么可能! 慕容言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然后看向旁边的棺材,柳霄、石头,干豆角,老鼠,都安安静静的躺在棺材里,慕容言又把另一边的棺材看了一遍,这一下慕容言看到了更加难以置信的景像,几副棺材里分别躺着一起去湘西失踪的几人,依次是大哥慕容毅,二哥慕容轩,老五慕容冰,老六慕容幻。 慕容言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脑袋都快炸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们都已经死了,又是怎么死的呢?如果刚刚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什么没有半点察觉,大哥们的尸体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慕容言突然想起了眼前背对着自己的莫离,如果发生了什么变故,她为什么没事,自己为什么也毫发无损,难道她不是莫离琉影,或许真的莫离琉影在墓里就没出来,眼前这个莫离指不定是个什么千年老妖怪,徐荒和大哥一行人都是死在她手里,可是她为什么要把所有人弄到这里来呢?难道这是她的老巢?此时,慕容言心里已经产生了各种恐怖的猜想,而越想则越恐怖。 慕容言正想着,那个背对着慕容言的“莫离”开始转身了,身体一点一点的转动着。慕容言此时紧张到了极点,一头冷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她”到底是谁! ------------ 第二十五章 夜谈 那个站着的人转过半身,慕容言逐渐看清了这个人“莫离”的侧脸,一眼就看出这并不是莫离琉影。这侧过来的半张脸是那么的稚嫩,而且是那么的熟悉,还有她腰间悬挂的那半块阴阳玉佩,顿时一大段回忆涌入脑海,一个名字从慕容言嘴里脱口而出:“小九,是你吗?” 还没等到回应,突然旁边棺材里刚刚已经确认死亡的徐荒从棺材里窜了出来,慕容言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冲过来的徐荒一把钳住了脖子,随后露出一副狰狞的表情,张嘴间露出一对森然的獠牙,朝着慕容言的脖子就是咬了下去。 “啊” 慕容言猛的睁开眼,开始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眼前还依旧燃着的火堆,睡意逐渐褪去,原来一切都只是个梦,虚惊一场,慕容言顿时松了口气。 慕容言感觉自己已经睡了很久,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没轮到自己守夜,环顾四周,其他人都在,却唯独缺了莫离琉影,这让慕容言又想起了刚刚的梦,心里一阵别扭。就在此时,慕容言突然意识到有人接近,一下闪到了眼前,手里下意识的抄起铁扇,可还没等下一步动作,慕容言持铁扇的手就被人按住了,接着又被捂住了口鼻。 慕容言刚准备还手,这借着火光一看,眼前的人居然是莫离琉影,慕容言停下手里的动作,问了句干嘛,只见莫离做了嘘声的手势,示意不要说话,而后凑到慕容言耳边轻声道:“跟我来。” 慕容言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莫离琉影就已经朝着义庄外边走去,慕容言又是想起了刚刚梦里那个莫离的背影,突然有点怀疑眼前的还是梦,于是伸手把自己的脸掐了一下,感觉到了痛后才确认不是梦,但看着莫离琉影的背影,慕容言心里还是有些不自然,在犹豫了片刻后,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莫离琉影坐到了门口处的石阶,慕容言也十分自然的坐到她的旁边,慕容言刚坐下,就听见莫离琉影开门见山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单独出来谈吗?” “我猜你带的这几个人和你不是一条心,而这也是你找我和徐荒来帮忙的原因。”慕容言大胆假设道。 莫离琉影继续说:“聪明,没错,我带得这几个人是来监视我的。” 闻言,慕容言也是想起了那几个人一路上确实有些古怪,但慕容言却想不通他们为什么是来监视莫离琉影的,总得有个理由吧,于是不解道:“你们不都是血石的吗?他们为什么监视你?” “还记得上次从湘西墓里抢的那本《生死诀》吗?是假的,我师傅已经开始不相信我了,他向来生性多疑,按他以往的脾气我的尸体这会儿估计已经被丢去喂狗了,他之所以现在没动我可能是怀疑我和你一起合伙吞了那本真的《生死诀》,怕杀了我就找不到哪本《生死诀》了,我可不觉得他现在还没杀我是顾及师徒情分,他心里肯定有着他的算盘。”莫离琉影回答道。 莫离琉影口中的师傅,正是血石的门主——西江月,此人脾气古怪,生性残暴,而且十分多疑,慕容言自然也是听说过的。刚刚听了莫离琉影这么一番话,慕容言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一路上柳霄一行人对自己和徐荒不太友善,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哪部红色封面的《生死诀》之所以是假的,那是因为被“猴子”掉包了,慕容言一直都是准备把这事和莫离琉影说的,可这一路上根本没有机会。 慕容言当下就是把《生死诀》被掉包的事情和莫离琉影说了一遍,听完慕容言说完,莫离琉影一脸惊讶道:“被掉包了?说实话,我其实怀疑过你,但我又想到反正我现在在我师傅那里已经完全不被信任了,索性就再信你一回。这次的任务都是完全由柳霄带队的,我什么都不知情,现在看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还真的要多谢你这么信任我了。”慕容言又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这是一个让莫离琉影交底的好机会,于是对着莫离琉影道:“那既然现在都到了这一步了,我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对于《生死诀》怎么着也应该知道点什么,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吧!” 莫离琉影似乎料到慕容言会这么问,这次她好像根本就没打算瞒着,于是不紧不慢地说道:“这《生死诀》里藏的根本不是什么狗屁宝藏,对这佛经感兴趣的势力那都是非富即贵,只手遮天的主儿,他们会缺银子?又怎么会为了个什么破宝藏明争暗斗,抢得头破血流。” “这佛经里到底藏着什么?”慕容言听了半天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急切道。 莫离琉影接着继续说道:“这佛经之所以有这么多人抢夺,那是因为这里面藏的根本不是什么劳什子宝藏的藏宝图,而是永生!这《生死诀》一共有十本,传闻只要集齐所以的《生死诀》,就能解开历代君王梦寐以求的不死秘法。” 闻言,慕容言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许多疑惑都是影刃而解了,二十年前的旧事和如今发生的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从头到尾绕不开的一点始终是《生死诀》,其中蕴藏的恐怖脉络及恩怨纠葛不是自己这么一个小角色能够琢磨得透的。而义父的死和大哥一行人的失踪,只不过是这一场博弈中微不足道的牺牲品,被劫走的老七慕容瑶至今下落不明,一切的一切想要查却又无从查起,一时间,慕容言竟感到了些许迷茫。自己在这方危机四伏的棋盘上又是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呢? 想了许久,等慕容言回过神,发现旁边的莫离琉影已经靠着墙壁睡着了。白天本来赶了一天路,而刚刚也应该已经是轮到慕容言守夜了,莫离琉影却没有叫醒他,替他守了夜,现在莫离琉影可能是真的累了,不知不觉靠着墙壁就睡着了。 后半夜的气温有些清冷,慕容言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莫离琉影的身上。一行人的马匹都是寄在门口不远处的一颗老树上的,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那几匹马肯定会有动静,看天色离天亮还有一会,慕容言也是坐在莫离琉影旁边,靠在墙上闭目养神起来。 夜晚的黑纱逐渐褪去,天开始变得蒙蒙亮,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皮,地平线上慢慢升起一轮红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正好映在慕容言的脸上。 慕容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是睡着了,在刺眼的阳光中艰难的睁开睡眼,突然发现莫离琉影不知何时,居然靠在了自己肩膀上,又不好叫醒,只好继续坐着等她起来。 阳光打在莫离琉影精致的侧脸,这张没有任何瑕疵的脸蛋真的让人无可挑剔,一缕青丝落在光洁的额头前,体现出一抹慵懒和妩媚。慕容言的心开始出现些许躁动,伸手撩起莫离琉影额前的那缕青丝,挽于耳后,而后慕容言的嘴角竟是翘起了一丝愉悦的弧度。 此时,突然听见一声熟悉的咳嗽声,莫离琉影也是被这声咳嗽吵醒了,看着自己身上盖着慕容言的外衣,还有就是,自己居然靠在他肩膀上,而他也没有叫醒自己,而是任由靠着,不由得心头一暖。 慕容言则朝着咳嗽声的声源望去,正是徐荒不假,慕容像是个做了坏事被人撞见了的小孩一样,哪还有什么鬼市慕容言镖局“疯爷”的派头,一脸小心的问道:“徐老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徐荒还没见过慕容言这种模样,拿起自己的酒葫芦喝了口就,这才不紧不慢的调笑道:“没来多久,也就你撩头发的时候来的。” 闻言,慕容言一脸尴尬,顿时干咳了几声,现在要有个地缝他估计都能钻进去。莫离琉影在旁边竟然听得脸上泛起一抹绯红,当下就是起身,把外衣扔回给慕容言,飞快的逃离了现场。 日上三竿,柳霄招呼众人继续赶路,柳霄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一份地图,一个人骑马走在前边引路。又是一天跋山涉水,一路快马加鞭,周围的地形也逐渐从平原变成丘陵地区,终于赶在天黑之前走了一长段山路后,看到了一个正冒着缕缕炊烟的村落。 正好赶上了饭点,而且这都已经吃了一路干粮了,都快不知道一餐正经饭是个什么味道了,这看到前方有村落,慕容言似乎已经看到了满桌的好酒好菜,一时间赶路的情绪都是高涨了许多。 没用多久,一行人就进到了村子里,村民们见有人到访,显得尤为热情,从村民口中得知,村里已经好多年没有外人来了,这里靠山吃山,村民的生活都能自给自足,又加上进出不方便,所有很少见到外人,看到慕容言一行人的到来,村子里一下热闹了起来。 村子不大,一共也就二十多户人家,客栈酒楼什么的自然不可能有,自然只能在村民家借宿,在村长的安排下,每个人都是给安排了过夜的人家。 晚上,村长还邀请众人去他家吃饭,席间各种平时自己都不舍得吃的肉类和叫不出名字的野菜被摆上了桌,山里别的不多,就是野味多。虽然比不上那城里的山珍海味,但在这山野中间却别又一番风味。 ------------ 第二十六章 将计就计 村长十分热情,一边给众人倒酒,一边招呼众人吃菜,徐荒那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发挥得正好,没用多久的功夫就和村长聊的勾肩搭背,酒话连篇。 村长比徐荒还大一些,徐荒一声老哥哥叫得那叫一个亲热,跟拜把子兄弟似的。中间得知村长姓杨,人们都叫他老杨,他夫人早年难产死了,生下一个儿子,可就这唯一的儿子还充了军,至今未归,生死不知,所以一直都是一个人住,今天难道有人陪他说说话,显得格外高兴。 村长似乎很好奇慕容言一行人的来历,席间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来这山里干什么,徐荒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还好慕容言反应及时,用一句游山玩水搪塞了过去。徐荒可能是喝得有点高了,吃一半手里筷子都是没拿稳,刚夹了一筷子菜,一不小心,这手里的筷子都掉在地上了。 见状,慕容言心里暗道明明酒量不行还打肿脸充胖子,当下就是弯腰去帮徐荒捡地上的筷子。由于慕容言坐在徐荒的老杨中间,捡筷子的时候眼神不经意间瞟了一眼老杨的鞋,慕容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老杨的鞋底虽然踩满了泥,但鞋面却异常的新,而且面料还是上等,反观老杨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是补丁,缝缝补补都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如果有钱买这么好的面料做鞋,为何不做身新衣裳,慕容言心里开始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老杨似乎是注意到了慕容言的目光,脚下意识的往回缩了一下,慕容言直起身,二人的目光一下便是对上了,老杨的眼睛似有意的回避了一下,慕容言从他的眼神里好像看到了一丝闪躲,虽然觉得奇怪,但慕容言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然后招呼众人道:“来来来,继续喝。” 一旁的柳霄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突然插嘴和老杨说起了进山的问题,说是进山打些野味带回去,可谁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不过慕容言猜想肯定和这次血石来这里的任务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听柳霄说要进山打野味,老杨便是介绍起了山里的情况,说是这山里野兽多,十分危险,而且地形环境复杂,如果没有人领着进林子,想走出来都难。杨自己就是老猎人了,在这生活了几十年了,没人比他熟悉林子里的情况,可能是和徐荒聊得来,又或者是喝得有点多了,当下就是毛遂自荐,决定明天亲自领大家进山。 虽然一切都显得十分自然,但慕容言却捕捉到了一个别人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那就是在柳霄说要进山的时候,老杨脸上露出了一丝紧张,但随后在定下了明天和众人一起进山之后,表情明显轻松了许多。慕容言越想越觉得这个老杨有问题,于是准备诈一诈他,随后装出一副半醉不醉的样子,指着着老杨用一种醉熏熏的语气道:“你…有…秘密!嘘,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慕容言这番十分突兀且听得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一段话,却让老杨听得是脸色一变,但老杨的脸色却很快又恢复了正常,随后挤出一丝复杂的笑容道:“小伙子,你喝多了,来来来,你们扶他去睡会儿。” 老杨表情的细微变化慕容言都是看在了眼里,那复杂的笑容以及着急把自己支走得想法,很明显就是心虚,自己果然猜得没错,看来对于这老杨还真的要多留个心眼了。 慕容言和徐荒就是被安排在老杨家过夜,两人互相掺着,只不过一个是真醉一个是假醉。慕容言扶着徐荒进了里屋,徐荒喝得真的是烂醉如泥,人事不省,整个人像条死鱼一样,慕容言废了好一番力气才把徐荒安顿好,过程中还差点吐了慕容言一身。 深夜,徐荒鼾声起伏,还时不时地来几句梦话,睡得那叫一个香,而慕容言却是没有睡着,但这并不是因为徐荒,而是因为脑海里那个老杨晚饭时的怪异表现。今夜有些人注定无眠,或心里有事,或心里有鬼。 翌日 清晨,吃过早饭,一行人在老杨的带领下进了山,走了一个时辰的山路,进到山林深处,周围开始出现灌木从,树木也是渐渐密集,浓荫蔽日。老杨在前面拿着柴刀开路,一行人紧随其后。柳霄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凑到老杨旁边一直问些什么,导致没有时间注意慕容言他们,慕容言趁此机会故意凑到徐荒和莫离琉影身边,把昨天晚上晚饭时看到的老杨的异样和自己的猜想说了一遍。 “你是说这个老头有问题?”莫离琉影听了慕容言的话,一脸疑惑地继续道:“他年纪一大把大不说,就单说我们这么多人,他就算是有什么想法,怎么动手。” “所以他只能智取。”慕容言继续是反问道:“那么如果一个人对一群人最简单有效的方法是什么?” 闻言,旁边的徐荒思索了片刻后,插嘴道:“下药。” “聪明,所以我们只要注意一点,他过手的食物千万别沾。”慕容言继续道。 听完慕容言的话,徐荒则是建议道:“管他有什么想法,直接绑了不就完了嘛,有问题还留着他干嘛。” 慕容言看向前面的柳霄几人的背影,意味深长道:“将计就计,借这把快刀,杀该杀的人。” …… 山不是很高,约么着又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山顶,这座山有一面是悬崖,站在这里看风景,真的可谓是重峦叠嶂,山峦起伏。柳霄突然注意到悬崖对面那座山头上有着一个洞穴,似乎是很随意的问道:“对面的山头上那是个什么洞啊,” 闻言,老村长便是讲起了故事来:“从我记事起这洞就有,听老一辈的人说,那是个吃人的妖洞,有人不信邪还去探过,结果却没见出来,之后这妖洞吃人的传言就越传越真了,不过我也是听人传的,我也没去过,具体我也不知道真假。” 柳霄又道:“老杨你们这还有没有什么别传说故事,比如什么刻着字的石台什么的。” 柳霄进山这一路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直和老杨套近乎,而老杨听了柳霄的话,眉头一皱,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什么石台,没有!没有!” 老村长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情绪有些失控了,平复了一下情绪,就又恢复了之前的和蔼,这让一旁的慕容言越来越觉得他有问题。 走了半天山路,一转眼到了午时,原本炙热的太阳不知什么时候被藏进了云了,漫天乌云逐渐占领了天空的主动权,天开始下起了小雨,而且雨点越来越大,山里环境本来就潮湿,这下起雨来脚下变得泥泞不堪,此时下山肯定是来不及了,在老杨的口中得知,离这儿不远有一处茅草棚,平时就是用来给山上的猎人歇脚躲雨的。 老杨引路,带着一行人来到了茅草棚避雨,整个茅草棚都是用木头搭建的,大概一个房间那么大,上面盖着茅草,容纳几个人绰绰有余。茅草棚里面的地面中间挖了一个坑,坑里还有许多灰烬,茅草棚的一个角落里还堆着一些干柴,想来是给在这里落脚的猎人生火用的。 刚刚一路上雨越下越大,所有人的衣服都是弄湿了,还好这里有干柴,众人便是生了火烘起外衣来。爬了半天山,累得不行,正好趁此休整一下,吃点东西。这个时候,老村长突然变格外热情起来,把自己用水袋装的酒拿递给柳霄道:“来来来,你们都喝一点,这是我自己酿的酒,去去寒气。” 柳霄几人也没多想,一人喝了一口,一个一个的传到了慕容言手里,慕容言这心里可是跟明镜似的,心里暗道这老东西终于动手了,酒里十有八九下了药。慕容言这时候不可能拆穿,装模作样的抿了一口酒含在了嘴里没有咽下去,然后把酒递给徐荒的时候顺便使了个眼色,徐荒和莫离二人都是心领神会,也是珉了一口酒含在了嘴里。 “这酒……。”柳霄一手兰花指扶着自己的太阳穴,突然觉得刚刚喝得这一口酒不对劲,可一句话都还没说出口就倒了。其他三人也是相继倒下。慕容言见状又朝徐荒和莫离琉影使了个眼色,假装中计,一同倒在了地上。 “总算完事了,先把你们捆起来再说,等雨停了扔到沼泽里去。”老杨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那堆干柴的最底下翻出了几根绳子,准备把众人都捆起来。老杨蹲着慕容言面前道独自喃喃道:“不是我要杀你们,是你们逼我的,要怪就怪你们自己,不要怪我。” 原本躺着的慕容言突然睁开了眼,先前含在嘴里的一口酒便是直接是喷在了老杨的脸上,老杨一下没反应过来,躲得不及时,被慕容言喷了一脸后连忙退后几步,刚抹了一把脸,慕容言就是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冲过来一脚踹在老村长的腹部,老村长整个人被直接踹得跪在了地上。刚抽出柴刀准备还手,旁边的徐荒手里就是一颗石子弹射而出,正中老村长拿刀的手,柴刀落地。紧接着莫离琉影也是一剑刺来,剑间停在老村长的颈部,剑锋往上一挑,直接顶在了老村长的下颚,这要是劲力一吐,那这下巴怕都是要被刺个对穿。 ------------ 第二十七章 来龙去脉 “怎么着,是你自己老实交代,还是我把你的腿打折之后你再老实交代?”慕容言冷冷地看着一脸惊魂未定的老杨道。 “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说着,老杨便是开始回忆道:“在你们之前,有一帮官爷来了我们村里,也是我领着进山的,好像也是要找什么石台,我确实记得有这么个石台,就在这山另一边的沼泽地里面,不过地方比较偏,平常根本没有人去,我也是以前去过一两回。地方我是带他们到了,可谁知他们怕我泄密,竟然准备要杀我灭口,还好被我事先听见了,我当时一想,与其等死不如先下手为强,就在他们喝的水里下一点平时药野猪的迷药,把他们迷倒之后我就把他们一个个拖进沼泽里了。” 慕容言一听老杨说那帮人是官爷,就打断了老杨的话,问道:“那群人他们穿得衣服什么样?” 老杨思索了片刻,道:“衣服上好像锈得什么四爪飞鱼,但又像蟒,我也不知道锈得是个什么鬼东西。” 按照老杨描述的官服样式,慕容言十分确定在他们之前进山的那帮人定然是朝廷的人,要么是东、西场的番子,要么就是锦衣卫。老杨脚上的鞋想来也应该是从那波人那里扒来的。 这个时候,旁边的徐荒一脸不耐烦的插嘴道:“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上,你说得这些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不干脆从盘古开天地说起啊!说,为什么给我们下药?” 老杨也是一脸无奈指着已经被迷倒了的柳霄道:“我也是被逼无奈,这位姓柳的小伙子一直找我打听石台,我怕你们和那帮官爷是一伙的,怕你们去沼泽之后发现那帮官爷的尸体,我这心里一虚,就又起了下了药的心思。” 听老杨提到了石台,那帮人进山的目的应该是那石台,而慕容言隐约觉得柳霄这次的目的也是为了这石台而来,老杨在酒里下的是迷药,柳霄几个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醒,于是慕容言又问道:“这迷药的药效有多久?” “这迷药是我自己用山里采的草药做的,平常都是用来药野猪的,所以药劲特别大,他们几个约摸着要半个时辰才能醒。”老杨回答道。 “徐老头,把他绑起来。”慕容言交代了徐荒一声,而后在柳霄身上摸索了起来,他记得柳霄身上有一份地图,摸了半天,终于从柳霄的袖子里掏出了一份地图。地图都有些泛黄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画的,上面画着从京城一路到这小山村的路线,山村已经是终点了,但地图的结尾处粗略的画了一个石台,由于画得太过简单,慕容言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把地图原封不动塞回柳霄袖子里,慕容言又把目光注意到了那个留着八字胡“干豆角”的身上,这人一路上十分低调,几乎没说过话,这下仔细打量起来才注意到他一直背着一个包袱,慕容言把他身上的包袱卸下来,在这地上摊开了一看,里面都是些工具,都是些什么铁钎,短柄锄,铲子。 徐荒一看这包袱摊出来的东西当下就是不淡定了:“这怎么还是个倒斗的?” 慕容言一看这家伙什,还真是个倒斗的,于是转头问像莫离琉影道:“你们血石什么时候还干起倒斗的买卖了。” “这人可不是我们血石的!”莫离琉影解释道。 “不是你们血石的?你怎么不早说!”慕容言一脸疑惑道,这个人是倒斗的,柳霄不会平白无故带一个无用的人,柳霄又一直在找那个的石台,慕容言逐渐把二者联系到一起,难道此行又和什么墓葬有关。 慕容言把包袱恢复原样,放回了原处。地图也没看出个所以然,现在也只能等着柳霄几人醒了。过程中慕容言交代老杨对柳霄什么都不要说,毕竟这剑都顶到喉咙口了,老杨也别无选择,也只好老老实实答应了。 老杨这次的迷药可能下得重了些,差不多过了大半个时辰,柳霄几人才迷迷糊糊醒来,莫离琉影胡编乱造的解释了一通,柳霄尽管半信半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眼看老杨都已经被绑了,柳霄也是没有再拐弯抹角,各种威逼利诱之后,老杨终究是答应带着众人去山谷沼泽地。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雨后的山里泥泞不堪,一踩一脚稀泥,所有人都是折了一根粗树枝做拐杖,由于刚下过雨,手里的树枝都是湿的,虽然显得有些滑,但也勉强能用。 老杨被松了绑,在前面的带路,这雨后的山路被绑着根本没法走,而且这后面还有一群人盯着,也不怕他生出什么幺蛾子。 走了大概有一个时辰的艰难山路,一行人总算是走到了一个山谷,山谷里前面不远处就是老杨口中的沼泽地,从远处望去,整个沼泽被一片树木覆盖,根本看不见柳霄要找石台。 “各位大爷,前面就是沼泽了,路我带到了,这下可以放老朽我一条生路了吧。”老杨哀求道。 “都一把年纪了,也该活够了,我一直有个好习惯,那就是从来不留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况且你知道的太多了,就注定该死!”柳霄邪笑间,手里一根银针飞射而出,正中老杨的咽喉,瞬间断了他的生机,尸体直挺挺的砸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徐荒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被慕容言伸手拦了下来,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和柳霄撕破脸不值得,况且老杨走到这一步也只能怪他自己,怨不得别人。只是慕容言有一点一直想不通,柳霄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直接绑了老杨带路,那样的话一切不就简单多了,他之前难道是顾忌什么,莫离琉影,还是自己。那现在为什么又突然摊牌了呢? ……… 一行人来到沼泽边,眼前的沼泽里生长着一片树木,裸露的树根和沼泽的淤泥里胡乱缠绕,环境错综复杂。由于刚刚才下过雨,天上的乌云还未完全褪去,又加上树叶的遮挡,沼泽里面的光线显得有些昏暗。 “这不会是要进去吧!这不是玩命吗!这要是一不小心陷下去了那还得了!”徐荒一脸不情愿道。 “这沼泽里既然有树,就说明至少树的根部牢固,一路沿着树的边缘走应该不碍事。”柳霄继续招呼道:“石头,你和老鼠走前边,后面的人跟着他们的脚步走。” 由于那个叫“老鼠”的侏儒个子太小,只能由石头抱着,这要是真让他自己走,估计这泥都得漫过脖子。石头抱着老鼠,手里撑着粗树枝在前面探路,后面的人都踩着前面的人踩过脚印走,问题倒是不大。正如柳霄猜得那样,树木根部附近的地方果然很结实。 雨后沼泽的黑泥表面有着大量积水,一脚下去黑泥直接齐膝盖,黑水直接灌进鞋里,让人十分难受。沼泽里到处都是枯烂的树叶以及不知名的动物腐尸,时时刻刻都能闻到一股挥之不去的恶臭。 “前面有个石台”所有人都正小心翼翼的走着,突然听见前面开路的石头喊了一声。听到石头的喊声,慕容言逐渐走到石头旁边的位置,只见前方不远处确实有个石台,这应该就是柳霄要找的地方了。就在时候,突然听见徐荒喊道:“这里有具尸体。” 慕容言顺着徐荒目光的方向看去,这哪是一具尸体,慕容言粗略的数了一下,这至少也应该有七八具吧,那几具尸体像插秧一样,横七竖八的插在沼泽里,周围还有不少动物的尸体,每一具都满是黑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泥做的。 慕容言一步一步艰难的淌到最近的一具尸体处,这具只有上半身露在外面,下半身完全是插在泥里的,慕容言小心地用手里的粗树枝拨弄了一下尸体的衣服,依稀辨出了尸体的身份,尸体衣服上的花纹虽然沾满了泥导致不是很清晰,但依稀还是可以认出是锦衣卫的服饰,这旁边的几具也都是,想来应该就是老杨下药迷倒后扔进沼泽的那几个了。 这个时候,其余的几个人也是围了上来,由于柳霄几人不知道锦衣卫的事,这里出现锦衣卫的尸体让他们十分疑惑。一旁的石头用手里的粗树枝随意的捅了一下尸体的脸,这一棍子捅下去,尸体的脸像一个鸡蛋壳一样被捅破了,从被捅破的地方看去,可以看到的骨头,但却没有血肉,整个就是一个空壳,这一幕让人看得是头皮发麻。 正当慕容言还在想这尸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时候,突然从那具尸体被石头捅破的地方爬出许多肉虫,样子和蚂蟥差不多,但颜色确是不同,而且有大有小,大的呈红色,小的呈白色。慕容言突然意识到不对,眼前的尸体会变成这样很可能就是这东西弄的,情急之下连忙喊到:“不好,快走。” 其他人也都看到了这一幕,听见慕容言这么一喊,都意识到了不对,赶忙朝着石台淌去,可脚下的沼泽太沾脚,每走一步都难,好在现在的位置距离石台不远。 不一会功夫,走在前面的几人都是上了石台,慕容言眼看着还有两大步的距离就到石台了,一步踏出,慕容言突然感觉脚下不对劲,这一脚踩下去之后,腿怎么也拔不起来了,越是挣扎,身体反而越是下陷,慕容言心道:“这下完了。” ------------ 第二十八章 血蚂蟥 慕容言眼看着石台近在咫尺了,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出了变故,现在无论动与不动都一样,陷下去都只是快慢的问题,慕容言顿时感觉到了绝望。 后面的“石头”因为个子大,又抱着那个叫“老鼠”的侏儒,在这沼泽地里行动稍显迟缓,两个人一起落在了慕容言后面。就在慕容言身体慢慢下陷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持续的惨叫,慕容言下意识猛的一回头,看到恐怖的一幕,只见“石头”身上爬慢了先前从空壳尸体里爬出来的那两种像蚂蟥一样的肉虫。 那种白色的小虫在吸完“石头”的血后,通体逐渐变成红色,而且体积也变大了许多,慕容言开始还以为是两种共生的虫,现在看来那种稍小一些的白色小虫其实是是幼虫。“石头”整个人几乎都被这种血色的蚂蟥覆盖了,有不少吸完血后从“石头”身上几乎各种能钻进去的地方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在这危难之际,“石头”知道自己恐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用尽最后的力气把“老鼠”朝慕容言扔了过来,而后几乎是用破裂的声音嘶吼道:“走!”而后就是倒在了沼泽的淤泥了,身体逐渐下陷,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看什么,快抓住腰带,我们拉你俩上来。”徐荒不知道什么时候解下了自己的腰带,朝着慕容言扔了过来。可由于腰带太轻,根本没法扔,徐荒把腰带收了回去,在腰带的一头绑上了自己的酒葫芦,又重新扔了一次。这次腰带上绑了重物,直接准确的甩到了慕容言跟前。 酒葫芦直接砸了慕容言一脸夹杂着稀泥的污水,嘴里还一不小心喝了一小口,那味道就不用说了,但这会儿也顾不上恶心了。慕容言抹了一把脸,抓起面前绑着酒葫芦的腰带,另一只手伸向了旁边的那个叫“老鼠”的侏儒道:“抓住我的手。” 老鼠本以为自己就交代在这儿了,根本没想到慕容言会在这种危难时刻顾上自己,看到慕容言把手伸向自己,第一反应先是楞了一下,之后才抓住慕容言的手。 虽然“老鼠”是个侏儒,体重不是很重,但慕容言只有一只手抓住腰带,不仅是肩负了两个人的体重,而且两人的下半身都是陷在沼泽里。或许在生死一刻人的求生本能会发挥到极致,尽管手臂上有种快要被扯断的撕裂感,慕容言抓住腰带的手从始至终都没有放手。在石台上几人的一同使力下,慕容言两人终究还是被拉上了石台。 慕容言被拉上来后发现腿部一阵刺痛,仔细一看居然有几只血蚂蟥附在自己的裤子上,正隔着裤子吸自己的血,裤头处的布料都是被咬出了破洞,这几条血蚂蟥都已经是吸成了红色。 慕容言掏出铁扇随手挑掉,腿部的伤口处,血蚂蟥被挑掉的地方还留下了一排很小但却特别深的细小牙印,慕容言用平时带在身上的刀伤药处理了一下,但这只能止血,现在也只能求老天爷保佑,但愿这东西没毒了。 和慕容言一起被拉上来的“老鼠”脸色苍白,皮肤几乎没有丝毫血色了,等他把衣服一脱下来,上半身几乎爬满了这种像血蚂蟥,别提多恶心了。徐荒掏出匕首,贴着“老鼠”的皮肤把这些血蚂蟥刮掉,他身上被咬的地方留下一排排还带着血渍的细小牙印。 “老鼠”说到底还是个杀手,这点伤痛根本不算什么,从衣服上撕了几块布条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倒也不碍事了,只不过失血过多,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虚。 慕容言开始仔细观察起地上被刮掉的血蚂蟥,发现这些血蚂蟥的管状嘴里竟还有一圈细小的利齿,难怪会在自己身上留下牙印,一旁的徐荒也是表示活了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这东西。慕容言随意的用脚踩碎了一只,就好像是踩碎了一个血袋一样,顿时鲜血溅了一地不说,其中还夹杂了一些绿色的东西,像是这虫子的内脏,看得人一阵恶心。 先前慕容言危难之际还没忘拉“老鼠”上来,之后徐荒帮“老鼠”刮虫子以及处理伤口,柳霄这些都是看在眼里,顿时看慕容言和徐荒两人的眼里都是少了许多戒意。转头望向“石头”倒下的地方看了许久,柳霄眼睛竟是泛起了些许雾气,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那种阴柔,或许他只想让别人看到,他想让人看到的样子。 ……… 天空的乌云已经完全褪去,阳光重新回归大地,温度逐渐上升,先前雨后的水汽下被炙热的阳光烘烤,不知什么时候,沼泽地的树林已经是泛起了些许水雾。说是水雾,但可能是因为环境的关系,这些水雾有些像烟一样的实质性,在沼泽地的树林中任意飘散。 先前一段遭遇让所有人都是精神紧绷,现在总算是可以缓口气了,在众人休息的时候慕容言独自打量起脚下的石台来,这个石台是一个不是特别规则的圆形,直径接近一丈,石台被缝隙分成了等量的八块,慕容言仔细看了一下,把石台分成八块的缝隙并不像是做出来的,整个石台不像一个整体,倒像是由八块扇形的石块拼凑起来了,但每快与每块之间的缝隙都是完美贴合,几乎没有什么的瑕疵。 石台的表面和刻着许多奇异的文字,可能是由于长时间的风雨侵蚀,石台表面都是已经很模糊了,而石台中央有着一个同样圆形的石墩,不是特别高,大概齐慕容言的膝盖,石墩中间有一个凹槽,凹槽里面又有一个方形的孔,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整个沼泽地浓荫敝日,石台顶上也只能从树叶的缝隙投射进来些许阳光,先前雨后残留在树叶上的雨水滴落在石墩中间的凹槽里,然后慢慢流进凹槽中间的方形孔里。 如果是这个孔下面是实心的,那么这一场雨下来这凹槽里边的水估计都得漫出来了,现在没有漫出来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这石台下边估计是空的,而且从这石台的整体构造和这石墩上的凹槽及方形孔设计来看,这里边必然大有玄机。但是慕容言瞪着眼往这方形孔里瞧了半天,硬是没瞧出什么名堂。 慕容言突然想起了那个叫“干豆角”的是个倒斗的,而柳霄费尽心思找这个石台肯定不是来闹着玩的,这石台下边说不定就是他们这次的目的所在。柳霄既然有把握来,自然有把握破这石台。 慕容言思索了半天后,开口问道:“柳霄,这石台也找到了,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怎么办就看你的了,这是个机关,只有你能破。”柳霄淡淡的回答道。 “我?”闻言,慕容言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再三确认柳霄的眼神后发现对方确实是这么说的,于是接着道:“我可没这能耐,你去京城里抓个算命的来掐几下手指估计都比我强。” 柳霄摆出一副别装蒜的表情道:“我师傅来之前交代了,此行非你不可,不然你以为我费尽心思带你来干嘛。” 听到柳霄中的师傅,自然就是血石的门主西江月了,慕容言心道怎么暗中被这老鬼摆了一道。听了柳霄这番话,慕容言转头看像莫离琉影,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莫离琉影似乎在回避慕容言的眼神,回忆起莫离琉影之前说的一切,现在细细想来,到底是真是假真还真的有待斟酌。 现在摆在眼前的问题是,慕容言想来想去是这石台自己还确实是不会解啊,难道自己什么时候学了这么一门门手艺自己的不知道?可是西江月那个老鬼又是怎么肯定这石台只有自己能解。 就在慕容言正想着的时候,突然看见那个叫“老鼠”侏儒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把徐荒扑倒在地,掏出自己的武器就是对着徐荒的胸口刺去,还好徐荒及时抓住了他的手,两人的手在空中僵持着。别看“老鼠”个子不大,但力气却大得出奇,徐荒到底年纪大了些,一番僵持之下逐渐出现劣势,那柄裂骨牙离徐荒的胸口是越来越近。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慕容言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冲过去准备解围。可慕容言刚踏出两步就见一道寒光向自己刺来,慕容言立马停住脚步,一个侧身躲过这一剑,定睛一看用剑刺自己的居然是莫离琉影,慕容言还准备开口问清缘由,可谁知莫离琉影根本不给机会,接着又是一剑横斩划向慕容言的脖子,慕容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谁知退到了石台边缘,这还没缓过神来,莫离琉影又是紧逼过来,回身顺势一个鞭腿踢向慕容言头部。 这一脚都还没踢到慕容言,慕容言自己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的身体朝后仰去,眼看人就要掉下石台,就在这个时候,慕容言突然感觉到有人抓住了自己衣服的领口,一下把他又拉了回去。 慕容言一看,把自己拉回去的人居然是徐荒,他刚刚不是还被……,慕容言转头一看就发现不对,所有人都在自己原来的位置并没有动,而且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慕容言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那刚刚发生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 第二十九章 十六方乾坤节锁台 “你小子一个人在这发什么疯呢?上蹿下跳的。”徐荒用一种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慕容言道。 慕容言一下子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整理了一下思绪后,把刚刚自己看到的一切说了一遍,徐荒听完后一口咬定慕容言肯定是出现幻觉了,可是平白无故怎么会突然出现幻觉呢?慕容言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看着飘散在周围的水雾,假设道:“这水雾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闻言,一旁的柳霄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气道:“如果这水雾有问题,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出现幻觉。” 慕容言一听也对,那自己会出现幻觉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接触过但其他人没有接触过的,慕容言突然想到,自己被血蚂蟥吸过,再一琢磨又觉得不对,“老鼠”也被血蚂蟥吸了,而且还比自己严重得多,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为什么他没事。 慕容言这边正想着,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老鼠”突然像中了邪一样,拿着他的两柄裂骨牙就是朝徐荒背后刺来,慕容言见状大喊了一句小心,而后赶忙伸手拉了徐荒一把,“老鼠”扑了个空,莫离琉影这个时候也是反应过来,趁此间隙朝着“老鼠”的后颈部就是一记手刀,把他给打晕再地。 看着眼前发生的惊险一幕,慕容言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自己出现幻觉肯定因为被血蚂蟥咬了的缘故,现在“老鼠”也发作了,那么这个猜测应该就是八九不离十了。慕容言怕自己什么时候突然又产生幻觉造成不好的结果,于是交代徐荒一旦发现自己不对劲就直接扇耳光,对于慕容言的这种要求,徐荒好像很乐意效劳。 现在要考虑的问题是不能一直这么耗着了,拖再久也不能改变现状,想起沼泽地里的那些血蚂蟥慕容言就一阵后怕,这后路算是彻底断了,眼下也只能想办法另寻出路。先前柳霄说这石台的机关只有自己能解,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硬着头皮试试看了。 几人都是围在了石台中间的石墩周围,慕容言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可就是没看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就在这时候,慕容言突然听见旁边的徐荒用一种特别严肃的语气来了一句:“这石台我能解。” 慕容言突然觉得这声音有些不对劲,怎么这么像自己义父慕容朔的声音,转头看向自己右手边的徐荒,模样是没问题,就是那双眼神以及那副严肃表情和这张脸怎么看都不搭。 慕容言听道徐荒说他能解,虽然觉得眼前的徐荒有些奇怪,整个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但还是忍不住好奇,问向徐荒:“你怎么可能会解这石台?” “我二十年前来过,当然会解。”徐荒淡淡道。 慕容言一听,脑袋里一懵,二十年前来过!难道徐荒是二十年前失踪的那几个人之一?慕容言重新对上徐荒的眼神,慕容言似乎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个漩涡,其中透露出丝丝邪气就好像能把人吸进去一样,盯得慕容言心里发毛。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慕容言突然感受到右脸火辣辣的疼,回过神一看,居然是站在自己右边的徐荒打得自己,他刚刚不是在左边吗!慕容言又像左边望去,哪有什么人,只有一片虚无缥缈的空气。慕容言缓了一口气,这才意识到刚刚的一切又是幻觉。慕容言一边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一边抱怨道:“死老头,你下手就不能轻点!” “我打轻了你不醒怎么办。”徐荒似乎特别好奇慕容言刚刚的幻觉又看到了什么,于是问道“你小子刚刚对着空气叽叽歪歪什么呢?” 徐荒这么一提,慕容言突然想起了什么,抬手示意徐荒不要打扰自己,然后便是在脑子里分析了起来。一切的一切都牵扯到二十年前的旧事,而唯一能把自己和二十年前发生的事联系起来的只有义父慕容朔。但慕容言仔细回忆了一遍,义父确实没有交代过什么解石台机关的方法,难道义父什么时候无意中教了,但自己没记住?这总可能性明显不大。 二十年前的事牵扯太多,义父死前很可能留下什么东西,可慕容言连义父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更别说什么遗物了。难道是义父留了遗物,但是老杜没有告知?慕容言一细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老杜跟了义父一辈子,忠心耿耿,若是义父留下什么遗物或交代了什么重要的事,老杜自然会办的妥妥当当的。 慕容言脑袋几乎都快想炸了也没想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眼神无意的瞟到了自己手里的铁扇,一拍脑门,心道自己怎么这么笨,把一切都想远了,而且想得太过复杂化。想破脑袋都没想到,这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 慕容言手里这把镂空雕花黑铁扇是小的时候义父慕容朔送的,而且扇法也是义父亲手教的,慕容言清楚的记得当初义父把这铁扇送给他的时候时候就交代过,此扇一辈子不可离身,原来当初义父就暗含用意。慕容言恍然大悟,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众人看着慕容言一个人在那里发呆,又是皱眉,又是拍脑袋,又是傻笑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旁的徐荒还以为慕容言又陷入幻觉了,当下就是举起手掌,朝着自己手心还哈了口气,准备又给慕容言来一耳光。 慕容言刚想通,看着凹槽里的方孔,又看了看手里铁扇的扇柄,大小好像差不多合适,正准备试一试,这一转头发现徐荒举着手又准备扇自己耳光,脑袋下意识的往回一缩,捂住自己现在都还火辣辣的右脸道:“死老头,我没事,别瞎打啊,就你这手劲再来几下我没事都要被你打出事了。” 见慕容言没有陷入幻觉,徐荒尴尬的收回了手,解释道:“我这不是以为你陷入幻觉了吗!判断失误,判断失误,不要在在意这些细节嘛,小问题。” “别闹,我想到解石台的方法了。”慕容言把手里铁扇的扇柄往石墩凹槽里的方形孔里试着插了进去,结果不出慕容言所料,大小正合适。铁扇的扇柄上有着两条刻痕,把铁扇的扇柄分成了等长的三节,慕容言把铁扇往方孔里才插进去一节就插不进去了,而且位置刚好卡到刻痕的位置,慕容言突然意识到这绝对不是巧合,扇柄上的刻痕肯定是有意义的。 慕容言尝试着把铁扇逆时针扭动,可扭了半天铁扇却纹丝不动,只好换个方向,往顺时针方向扭扭看,这下还真给扭动了。脚下这石台的机关打开后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慕容言手里也只能尽可能小心地扭着,生怕出现什么变故。 随着慕容言手里的动作,凹槽里传出一阵机括转动的声音,在铁扇扭了大概半圈的时候,突然卡住了,再怎么使劲铁扇也扭不动了,慕容言想起了铁扇上的刻痕,尝试着把铁扇又往下一插,果然又插下去了一节。 慕容言把铁扇像刚才一样往顺时针扭,结果发现还是扭不动,难道这第二圈是逆时针?慕容言手里往回一扭,结果发现还真是,一回生二回熟,慕容言手里一使劲,逆时针又是半圈一下扭到了头,这下又是扭不动了。 想来是还要往下再插一节,慕容言刚插下去,还准备尝试一下往哪边扭,这手里还没有所动作,就突然感受到脚下的石台一阵轻微的震动,而后只见除了众人脚下站的石墩周围的一少部分没有动以外,整个石台的其他部分都是按照缝隙平均分成八块向外移动。 石块移动的过程中慕容言发现这下面居然还有一层石台,上面这层移动的同时,下面的一层也开始移动,在移动到一定距离后突然停止了,这个时候上面的石块顺时针旋转了一段距离,而后开始下降,所有石块逐渐达到一个高度。下层的石块也是八块,上下两层互补空缺,形成了一个由十六块石块组成的巨大石台。 当所有人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众人脚下踩的围绕石墩的一部分石块在一阵剧烈震动后开始往下沉,慕容言一下没反应过来,差点没摔倒,还好莫离琉影反应及时,拉了一把。 众人脚下的石块逐渐下沉,这好像是一个竖井,随着往下越来越深,周围开始出现明显的人工的痕迹,整个竖井都是人为用石料建造的。可能是由于从石墩凹槽会漏水进来的缘故,井壁上都是水痕,由于常年累计,这些水痕已经不仅仅是存在于表面的印记,而是一条条不规则的细微凹槽,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没过多久的功夫,随着一声震动和沉闷的响声,众人脚下的石块突然停止,想来应该是到底了。眼前出现了一个十分规则的洞口,洞口的边缘还用青砖修饰,十分讲究。往里走是一条人为修建的通道,顶部比慕容言还要高个头,宽度差不多三个人并排的距离,还算宽敞,至少行动不受局限。 可能这通道的时间有些久远,用青砖修建的通道有些地方砖都已经脱落了,慕容言先前还在想,这通道修建在沼泽下面,这么久了居然还没塌,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这脱落的青砖下面居然还有一层石料,就是不知道有多厚。 通道里面没有一丝光线,慕容言掏出夜明珠走在前面,望向通道深处,由于夜明珠的光线有限,慕容言只看到了一片漆黑,通道深处就好像是一个可以吞噬一切的无尽深渊一样,给予人一种未知的神秘感以及莫名的不安。 ------------ 第三十章 消失 整个通道不知道有多长,也不知道通向哪里,里面的环境十分的昏暗,完全没有一丝光线,若是在没有照明的情况下,两个人面对面估计都看不清对方的模样。慕容言和徐荒两人各手持一枚夜明珠走在前面探路,那个叫老鼠的侏儒由于还在昏迷状态,一直由干豆角背着,柳霄和莫离琉影则是走在后面断后。 慕容言一边走一边观察起通道的情况来,整个通道都是大块石料构建,就是不知道为何要在表面砌了一层青砖,想来应该不仅仅是为了美观那么简单。 一行人在通道中行进着,过程中慕容言隐隐约约嗅到了一丝臭味,而且越往通道深处走味道就越浓烈,慕容言正想说这是个什么味的时候,一旁的徐荒突然停住脚步,好像是踩了什么,只见徐荒抬起自己的脚,借着夜明珠的光线瞧了瞧,随后捂住鼻子说道:“我是不是踩到屎了!” “这什么味啊,这么大。”慕容言一脸嫌弃看了徐荒一眼,而后捂住鼻子蹲了下来,仔细打量起地上的东西来:“这是老鼠屎吗?” 地上是一堆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粪便,外形确实像老鼠屎,但却比老鼠屎要大好多倍,粒粒分明,而且味道十分刺鼻。徐荒这时也是捂住鼻子蹲了下来,说道:“你们家老鼠屎这么大?” “我怎么看像夜明砂”一旁莫离琉影突然插嘴道。 徐荒不知道莫离琉影口中说是个什么东西,于是不解道:“夜明砂又是个什么?” 慕容言看向徐荒,摆出一脸这都不知道的表情,解释道:“夜明砂是种药材,说白了就是天鼠(蝙蝠)的屎。” “天鼠屎就天鼠屎,还什么夜明砂,搞得像皇家御用一样。”徐荒抱怨了几句,而后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这天鼠屎这么大,那这天鼠得多大!” 闻言,慕容言也是琢磨到了这个问题,随后交代道:“这地方有些古怪,大家都尽量小心点。” 通道里面的环境潮湿阴冷,又加上每走那么一段就会遇到天鼠屎,气味特别难闻,好在通道不是特别的长,而且没有分岔路,一条路走到头。约么着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一行人就从通道里走了出来。 出了通道,一下子豁然开朗,有种柳暗花明感觉。众人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山体裂缝的底部,往上看是“一线天”,依稀可以看到天上红霞的光晕,现在应该已经是傍晚了。 这个山体裂缝里面生长着许多茂盛植物,整个山体裂缝就像被刀劈出来的一样,两边的峭壁平的像镜子一样,想要从这里上去几乎可以说是痴人说梦。所以的东西都被两面峭壁夹在中间,就好比是被一个巨人捏在手里,这裂缝就像是巨人手指间的缝隙,其中的一切都是在这无比压抑的环境里,上演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众人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一边往前走,周围杂草丛生,草多都快一人多高了,走了没一会儿功夫,只见前方不远处的必经之路上生长着一颗参天古树,大树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枝繁叶茂,粗细也是骇人,差不多要四五个成年男子手拉手才能合抱得下,只不过树干好像空心了。 一颗空心的树不死就已经很奇怪了,居然一副生命力旺盛的表现。当慕容言正感到奇怪的时候,突然间发现树干旁边好像站了个“人”,由于离的稍远,周围又是杂草丛生,遮挡了众人的视线,外加天色渐暗,很难看清具体情况,只知道那人是背对着的,而且身形消瘦,站在古树旁边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只乌鸦从山体裂缝上方飞过,发出一阵似乎预示着不详的叫声。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又加上天色渐暗,气氛本来就已经很诡异了,这几声突如其来的乌鸦叫,还真的算得上是十分应景了。 徐荒看着那个古树旁边的一动不动的“人”,低声嘀咕道:“这荒郊野岭的,前面那个人是鬼呀?” “你不是赶尸的吗?怕什么,你的符呢?不会又弄丢了!”慕容言接过话茬道。 听了慕容言的话,徐荒露出一脸无奈:“符是没弄丢,但我那符是赶尸一脉传下来的震尸符,对服不了鬼啊!” 见状,一旁的柳霄用一种极其阴柔的语气插嘴道:“咱们人多阳气重,怕什么。” “就你还阳气重,我看你是阴气重。”看着柳霄一副阴柔的模样,徐荒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由于柳霄离徐荒有几步的距离,又加上徐荒说的比较含糊,所有这句话柳霄没有听到,可一旁的慕容言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差点没笑出声。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轻轻的咳了两声,一脸正经道:“管他是人是鬼,咱们这么多人怕什么” 众人在一番商议之后还是决定过去看看,这古树就生在必经之路上,横竖都是过去,迟早都是要面对的。众人一边往古树那边摸过去,一边时时刻刻的注意周围的情况,现在黑灯瞎火的,周围环境又复杂,这时候要是又遇到点什么东西还真不好对付。 离古树越来越近,慕容言提起胆子用夜明珠朝那“人”一照,发现那个背对着的“人”的脚居然是悬空的,心道这还真是个鬼,不过这仔细一看就松了口气,眼前这个人影的脖子上还缠着一根青色的藤蔓,整个被吊在空中,脚离地面只有一点距离,整个都快被风干成骨架了。 慕容言刚松了口气,就在这时,突然不知道哪里一阵阴风吹来,吹得慕容言浑身一哆嗦,眼前的干尸本来就没有水分,看起来轻飘飘的,被风这么一吹就开始晃了起来。慕容言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原来这古树上挂了不止一具干尸,另外还有许多动物的尸体,所有挂在树上的干尸就像风铃一样,随风摇曳。 眼前的景象显得异常诡异,让得慕容言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这树上平白无故怎么会挂着这么多干尸,显然也不像人为的。慕容言听京城不少说书的都说起过,有些深山里有种树妖,专门抓活物吸取精血为养分,现在这情况很难让人不对号入座。慕容言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生怕什么时候窜出一根藤蔓勒住自己的脖子,把他吊在树上,变成这些个干尸中的一员。 慕容言退着退着就退到了干豆角旁边,只见干豆角面无表情肢体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古树上边,似乎上边有着什么他感兴趣的东西。 虽然此人一路上沉默寡言,极少与人交流,但至少是个正常人,而现在他的表情以及僵硬的肢体动作让慕容言感到十分别扭,于是开口向众人道:“他这是怎么了?” 慕容言原本以为眼前的这个人的表现就已经够诡异了,但是他没有料到还有更诡异的事发生。慕容言问了半天,居然没有一个人和他搭话,慕容言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一回头,哪还有什么人,慕容言看了一圈,除了身旁的干豆角,其他几个人都不见了,而此时旁边唯一的干豆角也是古怪异常。 几个大活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的消失了,而且一点动静都没有,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离开这里,难道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躲了起来?那为什么不叫自已一起呢?这个干豆角又是怎么回事,此时的慕容言心里逐渐开始出现一丝慌乱。 月黑风高,山体裂缝里感受不一丝月光的恩赐。现在慕容言手里夜明珠成了唯一的光源,周围一人多高的草丛在一阵阵阴风里,随风飘摇,总是给人一种草里藏着什么东西的错觉。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干豆角突然动了,像中了邪一样,以极快的速度冲到古树下,二话不说抓住缠绕着古树的藤蔓就开始往上爬,慕容言猜测的藤蔓会把人缠绕致死的景象并没有发生。干豆角爬得很快,等慕容言重新走到古树下的时候干豆角已经爬了好一段距离了。 难道是下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他们都爬树上去了?慕容言再次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看着正一个劲往上爬的干豆角,慕容言开始脑补大家都在上面等着自己的画面,此时也来不及多想,万一下面真有什么东西就迟了。慕容言用手扯了扯手腕粗的藤蔓,确认没问题后才开始往上爬。 周围的环境本来就有些潮湿,又加上白天还下过雨,藤蔓上还残留着些许雨水,攀爬的过程可以说是十分的困难。慕容言还在纳闷干豆角为什么就爬得那么快,下意识往上瞟了一眼,可是下一秒,令慕容言目瞪口呆的一幕就出现了,刚刚还在拼命往上爬的干豆角人没了! ------------ 第三十一章 两个她 这下慕容言算是彻底懵了,刚刚还在眼前的人就这么突然消失了,慕容言向上望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到任何人影,但却看到上面好像有个挺大的方型木盒,由于距离的问题,夜明珠光线也有限,所以看得不是很真切。难道这古树上什么有什么玄机?慕容言此时因为一只手拿着夜明珠,所有只有一只手抓着藤蔓,整个人吊在半空中,藤蔓表面十分的滑,这么下去坚持不了多久,慕容言思索了片刻,决定还是先爬上去再说。 由于怕夜明珠在爬的过程中会掉,于是慕容言把夜明珠含到了嘴里,一路按照先前看好的方向摸着黑往上爬。也不知爬了多久,慕容言都已经累出了一身汗,但感觉已经爬了很高的距离,按理说应该差不多快到了。慕容言重新从嘴里拿出夜明珠,往上一照,只见先前看到的“木盒”就在上方不远的位置。慕容言此时头顶上刚好有个差不多一个成年人大腿一般粗的树叉,慕容言手里抓着藤蔓,脚蹬树干借力,一下翻上了头顶上的树叉。 慕容言现在的位置是在古树中上方,接近顶部的位置,先前看到的“木盒”现在就在眼前,但是现在一看,这哪是什么木盒,分明就是个通体涂着红漆的棺材,颜色就像用新鲜的血液刚涂上去一样,不仅颜色鲜艳,而且棺材上面竟然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棺材两侧还各贴了几张黄符,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古树上部分的生长形状很是奇特,似一个摊开的手掌,就好像把这方棺材托在手心里一样。整个古树的枝叶按理说都应该十分茂盛,但偏偏这个棺材上方的位置就没有树叶遮挡,露出一个近乎圆形的空隙,古树的高度已经能感受到月光,皎洁的月光从圆形的树叶空隙投射进来,刚刚好就照在棺材的一头,这使得这方棺材又添了几分森然。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从哪里突然吹来一阵微风,吹得周围的树叶和棺材上的黄符一顿沙沙作响。慕容言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眼前的棺材来,突然才发现脚下所有的藤蔓居然都是汇聚到了棺材下。慕容言还特意低下头从下边瞧了一眼,发现所有的藤蔓都是从棺材底下延伸进了棺材里。慕容言想起了树上被缠绕的那些干尸,难道这古树真是个什么树妖,意外被人拿来作了个养尸地,以吸取动物的精血来达到供养棺内正主的目的,那这棺材里边躺的又是谁呢? 慕容言看着从树叶缝隙投射进来的月光柱,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古树的这个高度以及树叶空隙的角度,如果说晚上月光可以投射进来,那么白天太阳也能照射进来,那还养什么尸。但换一个角度看,这上面这个空隙很有可能就是某位高人特意所留,让阳光照进来好震住这棺材里的主儿的,再加上这棺材上的黄符,慕容言自认为应该是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眼前这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黄符慕容言总觉得有点眼熟,硬是觉得在哪里见过,可平时身边的熟人也没什么道士朋友啊,这符在哪里见过呢?慕容言这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徐荒的震尸符! 慕容言敢肯定自己觉得没记错,这棺材上贴的黄符用朱砂画的字符绝对是和徐荒的震尸符一模一样,只不过色泽暗淡了些,或许是时间久了的原因。 现在令慕容言十分不解的是徐荒的震尸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回忆起之前在解石台时出现的幻觉,徐荒那句“我二十年前就来过”慕容言依然记得,虽然当时是幻觉,但现在眼前的情况让得慕容言不得不把它们联系起来,难道徐荒二十年前真来过?那为什么不告诉自己,隐瞒着一切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呢?慕容言心里一下激起惊涛骇浪。 其实慕容言打心底里是更倾向于去选择相信徐荒的,天下这么大,赶尸一脉自然不止他一人,而且看这黄符年代久远,很有可能是他师傅那一辈的人,或者是其他人来过也说不定。这么一想,慕容言心里的情绪倒是平复了许多。 咚! 慕容言正想着,面前的棺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类似于敲击木板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慕容言连忙抓住一旁的树枝站起了身来,本能的退后了两步。可等了一会又什么动静都没有了,慕容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小心翼翼的走到棺材边,俯下身侧着耳朵贴近棺材这么一听,突然又是“咚”的一声,由于这下离得比较近,这声算是真真切切,惊得慕容言闪电般的抽回身子,又退回了先前的位置。 难道这棺材里的主儿还是个活的!慕容言想起先前消失的几人,以及爬上来之后就突然消失了的干豆角,他们会不会进了棺材里。慕容言刚产生这个想法就觉得有些不现实,暂且不说他们进去干嘛,关键这棺材封口处的黄符都贴的好好的,他们怎么进去的?慕容言又想起了湘西墓人皮棺下的通道,难道这棺材里也别有洞天? 好奇心害死猫,慕容言重新摸到到棺材边,尝试性的揭掉了一张黄符,却发现棺材里并没有什么动静。不知道为什么,慕容言潜意识里总觉得这棺材里有着什么东西吸引着他,手里鬼使神差的把棺材两侧一共十八张黄符全揭掉了。原本还以为揭掉黄符后棺材里会出什么大动静,可现在却是出乎意料的安静。 慕容言心想反正这符都揭了,就索性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手里一使力就把棺盖推开了个缝,手里夜明珠往这推开的缝隙了一照,依稀看到了一个“人”躺在里边。慕容言见这棺盖都推开了都没什么动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使劲一推,直接把棺盖推开了大半,结果棺盖一下失了平衡,直接翻了过去,还好被架在了那边树叉上,没有掉下去。 棺盖砸在树叉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结果慕容言被自己弄出来的声音吓一跳。缓过神,深呼了口气,慕容言这才开始打量起棺材里的情况来。只见棺材了躺了一具女尸,一身红色广袖金丝凤凰锦袍,头戴紫金凤冠,面覆淡红轻纱,月色映姿似羊脂,浓睫投影如淡墨。 棺材里女子这番模样简直像活人一样,好像只是一个睡着了的大家闺秀。虽然棺内的女子面覆轻纱,但慕容言总觉得她的眉眼之间有些许莫名的熟悉感。从一个在棺材里躺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女尸身上感觉到熟悉,难免会有些诡异。 慕容言虽然感觉特别熟悉,但却说不上来哪里熟悉。这一身奢华的嫁衣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能穿戴得起的,她的棺材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一身嫁衣入棺,又为什么棺材上被贴了震尸符。慕容言心里突然产生了只要掀开女尸的面纱一切疑问都会迎刃而解的奇怪想法,慕容言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刚刚揭符箓开棺的想法好像也是就这么突然产生的,但自己为什么要怎么做。 尽管这时候已经意识到有些古怪,慕容言已经尽量去克制,但他的手还是不由自主的伸向棺内女尸的面纱。女尸脸上的面纱随着慕容言手里的动作逐渐被掀起,一副惊为天人的绝世容颜出现在眼前,但慕容言此时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绝不是惊叹而是惊恐,他终于明白之前的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了,棺材里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是莫离琉影! 慕容言都开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揉了揉眼睛却发现并没有看错,试问一个刚才还和你在一起的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又怎么会换了一身嫁衣躺在一个不知道封了多少年的棺材里,这些事光想都觉得无比诡异。 正当慕容言一头雾水的时候,树下好像传来了什么动静,慕容言朝下面望去,突然惊讶的发现先前消失的所有人都在树下像自己招手,嘴里好像还喊着什么,但慕容言却只看见他们嘴唇动,却怎么也听不到声音。 慕容言此时感觉到耳朵像失聪了一样,什么都听不到,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慕容言摇了摇头,回过神才想起莫离琉影的事,树下的莫离琉影也在,那自己旁边棺材里的又是个什么东西。 难道这棺材里的是个千年老妖怪,这一路在自己身边的莫离只不过是引诱自己过来开棺把她放出来的一个诱饵!慕容言摇了摇头,甩掉了这些恐怖的想法,重新望向棺材的方向,这一转头,面前直接对上了一张脸。 ------------ 第三十二章 少了一个人 慕容言这一转头,直接被眼前的这张脸吓得愣住了,刚刚还躺在棺材里的女尸不知道什么时候立了起来,肢体僵硬地和慕容言脸对脸的站着,原本闭着的眼现在也是已经睁开了,只不过她的眼眶里没有黑眼珠,全是眼白。 一人一尸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两张脸之间隔了差不多只有一根手指厚度的距离,慕容言顿时冷汗都下来了,僵持了半天,面前女尸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慕容言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也是不知道怎么去应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三十六计还得是走为上计。慕容言嘴角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而后对着女尸拱手道:“我这也不是故意要掀你棺材板的,多有得罪,下不为例,都是出来混得,多少给点面子,打扰了,告辞。” 说了一大通话废话,面前的女尸还是没有动静,慕容言都开始怀疑眼前的尸体是不是棺材里的什么机关撑起来专门用来吓唬人的,不过现在也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先前消失的几人现在又突然出现在树下了,有什么疑问下去一问就知道了。这女尸杵在眼前总觉得十分渗人,慕容言决定还是先下去在说。 对于这女尸慕容言总觉得有些不放心,一边用眼睛死死的盯着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女尸,一边开始尝试性得往后退,可谁知道脚下才刚退了一步,慕容言就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一幕,面前的女尸笑了! 女尸此时这个诡异至极的笑似乎是在回应慕容言先前那个笑,慕容言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连眨了几下眼睛,却发现眼前的这个女尸确实是真的笑了,而且这个笑看起来是那么的阴森恐怖。 女尸脸上的笑随着嘴容的幅度越来越大,嘴角逐渐撑到极限,但这个诡异的笑容却没有停止,她的嘴角开始崩裂,而且竟然还有鲜血留出,这个从头到尾都透露着无比诡异的笑容一直把“嘴角”拉到耳朵附近才停止,整张脸都被分成了两半,血肉模糊。而嘴里则是露出了一口鲜血淋漓的尖牙,似乎足以咬碎一切。 看女尸的变化,慕容言大骂了一句这他娘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当下就是准备开溜。可谁知道女尸速度极快,一下扑向慕容言言,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而且力气极大,差点没把慕容言脖子给掐断。这个时候女尸又是张开了那张血肉模糊的嘴,露出一口像倒刺一样的尖牙朝慕容言咬了过来,还好慕容言反应及时,一只手卡住女尸的脖子,同时自己头尽量往后仰,可还是被这女尸喷了一脸腐血。要是被这东西咬上一口,这半张脸估计都得没了。 气管里的呼吸空间被女尸掐得压缩到了极致,若不是慕容言用手尽力掰着女尸的手的话,恐怕连最后的一丝空气都没有了。一人一尸互相掐着脖子,慕容言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女尸手上的阴冷。女尸的力气出奇的大,一直僵持下去对慕容言肯定不利。 脑袋开始缺氧,慕容言逐渐开始感受到窒息的感觉。就这这时候,慕容言突然感受到脖子上一阵痛感传遍全身,原来是女尸的指甲抠进了慕容言脖子上的皮肤里,这一下子反而刺激了慕容言的意识。 慕容言艰难地往树下瞟了一眼,古树的这个高度直接跳下去恐怕有点勉强,但若是用这女尸垫背那应该能行,非常时刻当用非常之方法,再拖下去估计不是被这女尸咬死就是被这女尸活活掐死,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此时情况危机,行与不行也容不得细想了。慕容言使出全身力气准备把女尸推下去,二者现在缠在一起,就是要摔下去肯定是一起摔,不过如果是女尸在下慕容言上的话,摔下去至少有个缓冲,情况应该不会太坏。虽然想法是好的,但现实往往事与愿违,慕容言正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由于脚下的树叉太滑,这脚下一空,整个人直接掉了下去。这下变成了慕容言在下女尸在上。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慕容言整个人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摔得七荤八素。由于惯性的原因,慕容言的后脑勺在身体落地之后还在泥地上狠狠地磕了一下,慕容言顿时感觉脑袋里一阵恍惚。 落地之后慕容言想像中的女尸压在身上的情况并没有发生,虽然感觉脖子上掐着的手还在,但已经感受不到那种足以令人窒息地力道了。听觉这时候好像也恢复了,慕容言模模糊糊的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慕容言甩了甩头,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艰难地睁开了眼。看着慕容言醒了过来,此时围在慕容言旁边的几人都是松了口气。 慕容言尝试性的想站起来,却发现左腿刚刚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好像摔脱臼了,而且全身骨头都像散架了一样,浑身上下都疼。多亏徐荒藏了一手接骨的好手段,三下五除二,“咔”的一声就把慕容言脱臼的左腿竟然是给接上了。莫离琉影扶着慕容言站了起来,慕容言试着走了两步,行动能力到是不受影响,就是感觉这浑身都疼,大幅度的动作暂时肯定是做不了。 慕容言缓过神,望了一圈也没也没看到那个女尸,明明是一起掉下来的,现在怎么会不见了?而且慕容言发现自己脖子上还缠了一小段被切断了的藤蔓,横截面十分平整,应该是刀剑切的,这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之前他们莫名其妙的消失又是因为什么? 慕容言现在脑子里一堆疑问,于是问向一旁的众人道:“刚刚和我一起摔下来的女尸怎么不见了?你们之前又去哪儿了?” “什么女尸,你个疯小子你摔傻吧。”徐荒用像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慕容言,似乎根本不知道慕容言说的是什么。 徐荒的回答让慕容言一头雾水,看向其他人的时候发现他们也是同样的表情,慕容言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于是继续问道:“那刚刚发生了什么?” 闻言,一旁的莫离琉影回答道:“我们一直都在这里,倒是你,像看不见我们一样,跟中邪了似的拼命地往树上爬,拦都拦不住,然后就看见你在树上上蹿下跳的,叫你名字你像没听见一样,再后来没过多久你就从上面摔下来了,你脖子上还缠了个藤蔓,还是我给切断的。” 听完莫离琉影叙述,慕容言渐渐意识到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居然又是幻觉,回想起之前产生的幻觉,这次的要更加久,而且更加真实。慕容言没想到血蚂蟥毒的致幻效果这么强,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又加上现在摔得浑身是伤,慕容言开始担心起自己的身体状况来。 刚把自己脖子上缠绕的藤蔓解了下来,慕容言突然感觉自己脖子有点痒,就随手这么一挠,结果还挠得有点痛了,一看才发现自己手上居然沾少许的血迹。慕容言连忙找来徐荒帮忙看看,结果徐荒看完后说是脖子上被扎了许多小孔,慕容言仔细一看手里刚刚从脖子上解下来的藤蔓,这才发现藤蔓上面有许多小的倒刺。 视觉可能会被蒙蔽,但痛觉不会,想来刚刚在树上感觉到的痛感就是这藤蔓上的小倒刺造成的,要不是因为这小倒刺,慕容言很可能就直接勒死在树上了。可幻觉里女尸喷在自己脸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慕容言现在还感觉自己脸上黏糊糊的,伸手往自己脸上一摸,结果摸了一手淡绿色的粘稠液体,还散发着一种类似于在鲜血里浸泡过的腐肉一般的腥臭,十分恶心,想来应该是这种藤蔓的汁液。 这古树上的藤蔓肯定有问题,而且可能有攻击行为,慕容言不知道这藤蔓为什么没有攻击树下的众人,反正不管怎么样,此地终究还是不易久留,慕容言正准备招呼众人离开这,可扫了一眼突然发现好像少了个人,慕容言还以为自己数错了,又重新数了一遍,发现确实少了一个。 徐荒看慕容言用手指点了点的,以为慕容言又怎么了:“疯小子你数什么呢?” 慕容言没有理会徐荒,而是继续在心里莫念着所有人的名字,徐荒、莫离琉影、柳霄、还有已经醒了的“老鼠”都在,唯独少了一个干豆角,于是问向众人道:“干豆角呢?” 一听慕容言这话,众人都是往身后望去,可身后除了刚刚醒来的“老鼠”以外就没有其他任何人了。见状,柳霄眉头一皱:“人呢?刚才不是还在这儿吗?” 慕容言突然想起了先前陷入幻觉的时候,看见的那个抢在自己前面爬上树后就消失的干豆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个幻境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不是纯幻觉,而是虚实结合,让人分不清现实与幻觉,捉摸不透。 ------------ 第三十三章 树洞 先前那一大段近乎真实的幻觉,以及干豆角莫名其妙的失踪,这一切虚虚实实的东西让得慕容言脑子里都开始有些混乱了,究竟哪段是真哪段是假都快分不清了。 到底这树上的那副棺材存不存在慕容言还真的不确定,重新移步到树下,举着夜明珠望了半天好像并没有看到什么棺材,但却看到上面好像有个模糊人影,就身形来看好像是干豆角,可就当慕容言眨了个眼的功夫,上面那个模糊的人影就没了。 徐荒见慕容言朝树上面望了半天一动不动,不解道:“你小子看什么呢?” 慕容言没有理会徐荒,举着夜明珠又看了看,确实没有人影,或许是自己看错了也说不定,也有可能是刚刚又出现幻觉了。慕容言回过神这才想起回答徐荒的话,摸着自己现在还疼的后脑勺淡淡地道了句:“没什么。” “没什么你看半天。”徐荒还准备说些什么,就被一旁莫离琉影打断:“这古树上的藤蔓着实有些古怪,看这满树的尸体,虽然不知道这些藤蔓为什么没有攻击我们,但为了稳妥起见,咱们还是早些离开这里为好。” 慕容言思索了片刻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我们在树下这些藤蔓并没有攻击我们,但唯独我上去之后就被攻击,我怀疑这些藤蔓所具备的可能不是主动的攻击性,而是防御。” “防御?”一旁的柳霄一脸茫然道,显然没听懂慕容言的话。 莫离琉影似乎听懂了慕容言话中所表达的意思,接着补充道:“这树上面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这些藤蔓的存在可能就是用来守护什么东西的。” 听莫离琉影这么一说,徐荒在琢磨了片刻后便是插嘴道:“越是凶险就说明这上边越有可能是重宝,疯小子你不是上去过吗,这上边是不是有什么宝贝?” 看着一眼财迷样的徐荒,慕容言立马就是还了他一个白眼:“我当时整个人都处在幻觉里,看到的都是幻象,我也不知道上面有什么。就算这上面真有什么,这古树上这么多古怪的藤蔓,你敢上去?” 徐荒十分不舍的朝树上望了一眼,权衡之下还是打消了上去一探究竟的念头,不管怎么说毕竟还是命重要。 这一阵折腾都已经到了深夜,气温渐渐清冷下来,众人商议了一下决定找个地方歇一会儿,不然明天身体肯定吃不消。眼前的古树是空心的,一侧有个半人多高的树洞。这古树之所以现在还活着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和藤蔓是共生的,所有养分都来自于藤蔓,至于藤蔓的养分,看着这满树的人和动物尸体,那就不言而喻了。 这个树洞能遮风挡雨,是眼下最理想的休息场所,慕容言拿着夜明珠弯着腰小小心翼翼的探进树洞里,还没看清里面的情况就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臭味,这味道和之前青砖通道里的味道一样,慕容言往地上一看,果然又是一地“夜明砂”。慕容言顿时抱怨了几句,在这地方休息估计能被熏死,当下就是准备出去。可就在这时,慕容言突然好像听到头顶上有什么细小的声音,于是下意识抬头向上望去。 整个古树里面都是空心的,空间很大,慕容言抬头这么一看,只见差不多十几双红色的眼睛盯着自己。慕容言手里的夜明珠差点没吓掉。缓过神,手里的夜明珠逐渐上抬,这才逐渐看清了这些眼睛主人的模样。 整个古树早已空了的内壁上倒挂着一圈圈体积大的出奇的天鼠(蝙蝠),差不多比寻常的天鼠大四倍,一对半透明的圆耳,夜明珠的光似乎都能把这些天鼠的耳朵照个通透,一双双血目正发着暗淡红光的,尖嘴獠牙。慕容言的到来似乎打乱了本来的平静,这些天鼠开始显得有些躁动,似乎是不太欢迎陌生人。这些天鼠的个头和样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不过动物的本能一般都是自我保护意识,只有在感到自己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发起反击,只要人不去主动招惹,应该都不会出大问题。慕容言慢慢收起了夜明珠,在心里默念了几句打扰了,当下就是准备慢慢退出去。 徐荒见慕容言在这树洞里瞧了半天也没个动静,也是弯腰钻进树洞里:“这里边什么情况啊,你小子倒是吱个声啊,我还以为你怎么着了。” 徐荒进来刚说完就发现慕容言脸色有些不太对,于是顺着慕容言眼神的方向抬头望去,结果直接被吓得愣住了,声音略带颤抖地轻声问道:“疯小子,这…这些个眼睛是什么东西?” 古树内壁上的天鼠好像是因为徐荒声音开始不再安静,个个都是露出森然的獠牙。慕容言见状赶紧推了徐荒一把道:“还愣住干什么,你个死老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跑啊!” 徐荒也是反应了过来,和慕容言两人钻出了树洞。外边的三人都刚走到树洞口,都还不清楚什么情况就看见徐荒和慕容言一脸慌张的钻了出来。莫离琉影还准备问怎么回事,只见慕容言摆了摆手,示意来不及解释了,先跑再说。 一行人往山体裂缝深处跑去,刚跑没多久,那些天鼠就从树洞里飞了出来,一直在众人背后穷追不舍。这些天鼠虽然大,但一点都不笨重,反而速度还极快,没过多久就追了上来。 慕容言突然感觉脑后一凉,本能反应的低下头,结果还是中了招,一只天鼠掠过,把慕容言的脖子抓了几条血痕。这种天鼠的爪子极其锋利,慕容言脖子上这几道血痕可以说是特别的深了,一时间鲜血直流,疼得慕容言龇牙咧嘴。 都到了这份上了,既然跑不了,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慕容言一手拿夜明珠,一手开扇,此时夜深露重,周围除了夜明珠和天上飞的天鼠血眼发出的淡红光芒以外,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漆黑。 徐荒和莫离琉影这时候也是手持夜明珠,所有人都集中到了一起,背靠背紧张的望着正盘旋在空中的天鼠,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僵持了好一会儿,其中一只似乎是带头的天鼠,率先朝慕容言扑了过来,其余的天鼠也是紧随其后,朝众人发动了攻击。 率先发动攻击的天鼠一眨眼的功夫就是扑到了慕容言的面前,慕容言手里横扇一拍,不想这天鼠竟然是十分的灵巧,一下便是躲过去了,这一下子让得慕容言措手不及,还没反应过来,天鼠已经飞到了面门前。 眼看着天鼠近在咫尺,一对森然的獠牙直逼慕容言的颈部。就在慕容言认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突然耳边飞给一颗石子,正中天鼠的头部,这一击直接把天鼠击落在地,慕容言乘机跺了一脚,那只天鼠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后便是失了生机。 原来刚刚危机时刻是徐荒救了慕容言一把,要不然他这会都在阎罗殿和阎王聊天了。折腾了好一会儿的功夫,终于又是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天鼠死的死伤得伤跑的跑,落了一地的天鼠尸体。这些天鼠的爪子厉害的紧,过程中所有人都受了程度不同的伤,不过都是些皮外伤,并不打紧。 慕容言从衣服上撕了两条破布,就着随身带的刀伤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看着自己这一身衣服,慕容言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又是沼泽的臭泥,又是先前从古树上掉下来时划的破口,还有刚刚那群天鼠抓的口子,一身衣服像破布条一样,再加这上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要再给个破碗的话都能直接去京城里的街口要饭了。 折腾了一整天,再不找个地方缓一会估计过不了几个时辰就要天亮了,这地方是不能待了,一地死天鼠尸体看着都恶心,众人继续往深处了走一段距离,找了片靠山岩的一处凹陷,三面都能挡风。众人拾了些干材生起了火,这山体裂缝里气温本来就阴冷,又加上是晚上,这没火可不行。 这鬼地方想安心睡一觉是不可能了,但勉强对服一晚上应该问题不大。晚上自然也是要安排人守夜,火不能熄,关键是怕出什么变故。由于慕容言和“老鼠”中了血蚂蟥毒,要是晚上单独守夜的话,万一出了什么问题那就不好了,所以五人分成了三组,徐荒和慕容言一组,“老鼠”和柳霄一组,莫离琉影一个人一组。莫离琉影一个人多有不便,所有众人商议之后决定让莫离琉影守最后一班,接近天亮的时间相对来说怎么都要安全一些。 ------------ 第三十四章 黎明前的平静 轰! 天边一声惊雷响起,随后几道闪电划破天际,一阵瓢泼大雨正冲刷着这个孤岛上的树林。两个湿漉漉的瘦小身影森林里的树木间冒雨穿梭,脚步不停的奔袭,急切的步伐每一脚都会溅起一汪泥水,好像是在躲避什么人的追捕。 突然,两人当中的那个女孩在跑的过程中一脚踏进了一个泥坑,整个人摔得扑在了地上。另外的那个男孩见状一边往后边瞧,一边急切的扶小女孩起来:“小九,快起来,他们快追上来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被抓回去我们会被打死的。” “别让这两个小兔崽子跑了,给我追。”这时候后面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追赶声。小女孩听到背后的人声,在男孩的搀扶下倔强的爬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而后和小男孩继续往前跑。两人跑了好一会功夫,体力开始显得有些不支,这个时候男孩突然停住脚步,而后指着旁边道:“小九,旁边有个山洞,我们进去躲一躲。” 小女孩顺着小男孩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洞口处杂草草丛生,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也算得上是十分隐蔽了。这个洞穴不算太深,而且特别地暗,洞穴的最里边有一个不大的岩石,形状四四方方,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应该是人为打造成这个样子的。虽然岩石不是特别大,但好在两人身材瘦小,躲在后边绰绰有余。 “阿言哥哥,这是什么。”女孩突然发现这块岩石的一侧有一个像六芒星一样的石块突出,上上面还刻了一个鲜红且透露着无比妖艳的花。 “这个上面刻的花好像和我们身上的刺青一样。”男孩把手放这突出的石块上,结果发现居然是活动的,手里轻轻一按,石块突出直接陷入进去,而后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吓得两人一动都不敢不动,慌张的望着周围,可看了半天却也没有什么动静。 就当两人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感觉脚下一空,两个人瞬间掉了下去,原来脚下是块机关暗板,刚刚那个石块突出就是机关的触发点。暗板下面是一个向下的石阶,两人直接从石阶滚了下去,不过好在石阶不长,两人虽然摔下来但却没受多大的伤。 这下面是一个天然的溶洞,洞顶还有许多钟乳石,周围四通八达,没有任何人工的痕迹,上面的暗板机关以及这个石阶应该是有人特意修造的,把上面的洞穴和下面的溶洞连接在了一起,至于是出于什么目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眼前这个溶洞的中间位置立着一个像冰块一样的大块晶体,形状似一片立着的树叶,差不多一人多高,通体呈半透明状态,而且发着白色的光,散发出来的光足以照亮整个溶洞。近距离一看才发现这个巨大的晶体竟然离地面还有些许距离,整个像是浮在空中一样,而且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晶体所散发出来的寒气。 男孩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他从没见了这样的东西,或许是受好奇心驱使,又或者是这晶体有着什么莫名的吸引力,男孩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向了晶体,可奇怪的是什么都没摸到,他的手奇迹般的穿过了晶体。男孩顿时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再次伸手尝试了一下,可还是一样,无论怎么摸都摸不到,但他却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晶体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这充分说明眼前的晶体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而并非幻觉。男孩鬼使神差地将整个身体穿了过去,然后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小九你看,我穿过来了。” 可话刚落音,男孩突然觉得自己头昏脑涨,意识一阵恍惚,视线也渐渐模糊,整个身体开始失去知觉,而后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 一阵冷意袭来,慕容言一下从睡眠中醒了过来,睡意逐渐褪去。火堆旁的徐荒正加着柴。慕容言抬头一看天色,应该不早了,心道:“这老头这么好心,一个人守夜,让老子舒舒服服睡觉?” 走到火堆处,慕容言在徐荒旁边坐下之后,便是开口问道:“徐老头,怎么没叫醒我。” 见慕容言坐到了旁边,徐荒一边抄着火堆一边回应道:“睡不着啊,索性就一个人守夜,让你们多睡会儿。” “哎,我说徐老头,我怎么好像看你越看越顺眼了。”慕容言一脸玩味道。 徐荒一听慕容言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仔细琢磨了一下才发现问题所在:“敢情你以前看老夫就没顺眼过。” “哪能啊,我这是夸你。”被徐荒看穿了小心思,慕容言不慌不忙的继续打趣道:“我这是赞美你舍己为人的优良美德,你这不是曲解我的一番好意了嘛。” 徐荒都快被慕容言逗笑了:“滚一边去,别弄这些花里胡哨的,老夫不吃这套。” “你看你,我看你一个人守夜怪无聊的,好心好意陪你聊会儿天吧,你这两三句就把天聊死了。”慕容言一脸无奈道。 “聊天?”徐荒眼珠一转,继续道:“和老夫聊天是想聊就能聊的吗!那得收钱,以前别人找我聊天都是十两银子一个时辰,你看这天色离天亮差不多也就一个时辰了,咱俩又这么熟了,就收你五两了。小本生意,概不赊账,童叟无欺。” 听了徐荒的话,又看见他十分不要脸的直接伸手要银子,慕容言差点没直接开骂:“你个老财迷,聊一个时辰你就要收五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 徐荒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嘴角露出了一丝这五两银子志在必得的笑意道:“别废话,你到底聊不聊,你不聊我就把莫离姑娘弄醒了啊。” “怎么又扯上她了,人家睡得好好的你没事招惹人家干嘛啊。”慕容言露出一副算了厉害的表情,从钱袋里掏出五两白银扔给了徐荒:“我聊还不行吗!算怕了你了,你这死老头果然一肚子坏水,白夸你了。” “既然收了你的钱,那么咱这流程就一定要正规,咱们的聊天方式是采取我问你答的方式”徐荒笑眯眯地收了钱,又想出了新花样。 “你怎么这么多事”慕容言现在已经开始后悔提聊天的事了,本以为徐荒收了银子就能安分点,没想到这老头得寸进尺,但又不能把他怎么样,于是慕容言一脸不耐烦道:“行行行,我好歹花了银子,咱俩趁热聊。” 看到慕容言的反应,徐荒把玩着手里的五两银子,不慌不忙道:“你好像不怎么情愿啊,要不银子还给你,然后我去把莫离姑娘叫醒?” “问” “这就对了嘛,男人就是要干脆。”徐荒露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话锋一转,好奇道:“老实交代,你小子是不是对莫离姑娘有意思。” 徐荒这番话似乎直击要害,慕容言像一个被戳穿谎言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语塞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你管得着吗!” “行了行了,看你那样儿,我换个问题。”徐荒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他从没见过慕容言这个样子,显然这就是他要的效果。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柴后,徐荒又问道:“对了,你这外号为什么叫言疯子?” 听到徐荒这回算是问了个正经问题,慕容言平复了一下刚刚不知所措的情绪,回忆起了当年的一些往事。 当年慕容言刚刚十五岁,被义父慕容朔安排负责领头押送一趟黑镖,那是一批私盐。人只要活着就要吃盐,这对于盐的消耗量是巨大的,但盐却是国有垄断。一斗米不过五文,但一斗盐的价格却能卖到五百文,也就是一百倍,可谓是暴利。而民间的私盐要比朝廷卖的更便宜,这样会导致朝廷的财政收入受到威胁。朝廷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贩卖私盐被定为死罪。但还是有不少人为了图财选择了铤而走险。 有些制造私盐小组织会选择自己运输,但这样风险很大。而一些比较大的制造私盐的帮派团伙会选择和慕容镖局合作,毕竟慕容镖局就是吃黑镖这碗饭的,这样一来要安全的多。 慕容言当时押的这趟私盐要途经一个叫断头山的地方,这里匪患严重,且地势险要,官府的几次剿匪都没能成功,这也更滋生这些土匪的嚣张气焰。在慕容言押镖途经此处时,遭遇埋伏的土匪,对方差不多有百十号人,慕容言一方寡不敌众,私盐被劫,十几个伙计拼死保慕容言离开,一行人死得就剩慕容言和一个小伙计。慕容言安排小伙计回去报信,自己一人等到天黑,独自一人摸上了山。 慕容言一上山,只见这山寨里灯火通明,原来是这群劫了私盐,摆起了庆功宴,慕容言乘机摸进去给这帮人喝的酒里下了毒,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百十号人全倒了,无一幸免。这一战在鬼市里一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就变成了慕容言一个人单枪匹马上山,一人一扇砍杀百十号悍匪的故事,所有便得了这言疯子的名号。 听了慕容言这一段,徐荒表示十分的质疑:“那土匪有上百号人,要把他们全给药倒你得带多少药啊?我就静静听你在这吹。” 对于徐荒的质疑,慕容言显得有些心虚,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十分勉强的解释道:“这讲故事要想生动就必定要加点夸张的修饰,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又何必较真呢……。” 慕容言还没说完,突然被徐荒打断:“等等,刚刚那堆草好像动了!” 周围都是一人多高的草,慕容言顺着徐荒眼神的发现望去,却什么也没发现。周围安静的可怕,除了火堆里柴火燃烧时产生的细微爆裂声以外,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慕容言怀疑道:“徐老头,你是不是没睡觉精神不好,所以眼花了。” “又动了!”慕容言刚说完,徐荒又突兀来一句,这回慕容言应声望去,发现不单单是徐荒望的这个方向,周围所有的草都在动,好像周围的草里有着一群什么东西正朝着众人靠近。 ------------ 第三十五章 蛇头异兽 “今天这五两银子怕是聊不完了。”慕容言紧张的看着周围,铁扇此时也紧紧的握在手里,看这阵势就知道来者不善,一旁徐荒也赶紧叫醒了其余的三人。 莫离琉影醒来后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光看慕容言的表情就知道有情况不妙。此时几人手里的夜明珠都是照向周围,所有人屏住呼吸紧张的注意着的杂草情况。就在这时,周围一人多高的草里传出几声不知什么动物的声音,像惨叫一样,十分诡异,过了没一会儿功夫所以动静突然都没了,周围的环境恢复可怕的安静。 慕容言眉头一皱,一脸疑惑,正当慕容言搞不清什么情况的时候,眼前的的草里依稀好像闪过了一个人影,那人的速度很快,慕容言却坚信自己没有看错,当下便是追了上去。 慕容言一头扎进一人多高的草丛里,忽然发现地上有许多异兽的尸体,差不多和狼一般大小。这种异兽的脑袋长得像蛇一样,但又不是蛇,这些异兽和蛇最大的区别就是它们有四肢,而且爪子看起来十分锋利,眼睛是三角眼,而是嘴里还有和蛇一样的信子,呈深灰色,给人一种有剧毒的感觉,皮肤像鳞甲一样,防御性应该很高。 这些异兽的尸体都是被一刀毙命,手法干净利落,动手的人身手应该不赖。刚刚发出动静的应该就是这些异兽,但现在却被人解决了,想来就是刚刚那个人影干的。慕容言顺着异兽的尸体一路往草丛深处摸,手里紧握着铁扇,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此时天天空已经开始有些蒙蒙亮,慕容言随手拨开眼前的杂草,面前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站在的人,借着天空微弱的光线,慕容言算是看清了面前的这个人,此人一身暗红色的锦袍,手提一把沾满兽血的长刀,脸上则是带着一副青铜恶鬼面具,看不到模样。 这人和慕容言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双方好像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在僵持了片刻后,慕容言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率先发问道:“你是谁?” 恶鬼面具人似乎早就料到慕容言会这么问,歪了歪脑袋,随口应道:“我是谁你以后自然会知道,但不是现在。我这次来不过是想告诉你,你最好活得久一点,别还得让我出手救你。” 恶鬼面具人的声音是压着嗓子说的,好像是故意在掩饰身份。这一番没头没尾的话听慕容言一头雾水,看面前这人的身形很是陌生,记忆力好像并没有这个人。恶鬼面具人好像并没有打算和慕容言继续交谈,说完后便是转身就跑。 慕容言心道在老子面前还玩这些弯弯绕,话都不说清楚就想走,二话不说便是追了上去,可还没追出多远,就那么几个呼吸的功夫,前面的人影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慕容言似乎还不甘心明明就在面前的人就这么跟丢了,继续往恶鬼面具人消失的大致发现追去。 不知道追了多远的距离,慕容言都追出了杂草丛,面前是一块空地,空地的正前方是一个黑乎乎的洞穴。慕容言环顾四周,周围别说人影了,连个活物都没有。难道进了前面的山洞? 慕容言正想着,身后自己刚刚出来的杂草丛里传出一阵动静,难道是自己跑太快追过头了,那个恶鬼面具人还没出来?慕容言一回头,发现徐荒从杂草丛里钻了出来,其余三人也是紧随其后。 “你小子跑那么快干嘛!”徐荒走到慕容言旁边,气喘吁吁道:“对了,那草丛里死的是什么东西?跟个后娘养的四脚蛇一样,那个头也太大了吧。” “我上哪儿知道去,反正我长这么大没见过那东西。”慕容言也是一脸不知所以然道。 这个时候一旁的柳霄突然开口问道:“那些异兽都是刚死的,动手的人是你看到了吗?是不是干豆角吗?” “不是。”慕容言回忆去刚刚那个恶鬼面具人的装束道:“那人虽然戴了个面具,但从衣服、武器以及身形来看,绝对不是干豆角。” “那会是什么人呢?”一旁的莫离琉影一阵疑惑。这人不清楚来路,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更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这一切都是个迷。 天色渐亮,此时众人站的位置,头顶上方山体裂缝的宽度要比刚进来位置宽上许多,此时从上方“一线天”透露下来的光线已经足以让人看得清周围的情况。 咕,咕,咕! 就在慕容言还在琢磨刚才的问题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怪异的叫声,这声音像青蛙的叫声一样,但却比青蛙的叫声更加尖锐。随后紧接着就像是往一片平静的湖水里扔了一块石头一样,惊起层层波澜一般,一阵阵怪叫接连响起,像一群人一同尖叫一样,震得人头皮发麻。 声音的来源似乎是上方,众人不约而同的抬头向上望去。慕容言发现山体裂缝的两边峭壁上都有许多突出的“岩石”,但仔细一看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些声音就是这些突出的“岩石”发出来的,而且这些“岩石”居然还会动。 这些“岩石”的速度特别的快,三下五除二就爬到了众人所在空地,这近距离一看这哪是什么岩石,这分明就是刚刚草丛里死的那种异兽,刚才有与高度的问题慕容言看不真切,又加上这些异兽身上的鳞甲和岩石差不多,一下就把错看成岩石了。 一时间从上面爬下数百只异兽,把众人除了山洞方向的位置以外,其他方向都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的异兽都朝着众人吐着信子,还时不时的发出那种怪叫。 这要是一只两只还好说,这眼前这一群差不多上百只,情况很是不妙。慕容言示意众人往洞穴里退,说不定里面还有什么别的出口,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一旁的徐荒一边退一边嘀咕道:“如果这洞里是死路,那咱这回怕是真要交代在这里了,外边也是死,洞里也是死,哪里都一样,就是不知道这些异兽吃东西是吞的还是咬的,直接吞多少好受点。” 听了徐荒的话,慕容言白了他一眼道:“呸呸呸,你个乌鸦嘴,都这时候了就不能想点吉利的。” 那群异兽步步紧逼,把众人一步一步退到了洞穴了,当退到洞穴里以后慕容言渐渐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眼前这些原本气势汹汹的异兽不再上前,只是单纯的在洞口朝着洞穴里吼叫,而且没过多久,这群异兽就突然这么莫名其妙地散了。 看着这些异兽莫名其妙退去,慕容言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些异兽好像不敢进这个洞穴,难道这洞穴深处还有着什么比这异兽还要恐怖的东西,足以让这些异兽都为之忌惮。 那些异兽退了之后慕容言也算是松了口气了,眼下也只能求老天爷保佑这洞穴里有出路了。这洞穴里洞穴里明显的光线不足,慕容言不得不拿出夜明珠照明,洞穴应该是人为开凿的,可能是年代久远的原因,一些痕迹已经不怎么明显了。洞壁上满是被截断的矿岩,而岁月已经被它们打磨的十分光滑。 过程中慕容言还发现,洞壁上的这些矿岩中有许多蓝色的宝石,而且占很大一部分,不过都是一些块一小块的,密集的发布在洞壁之上。慕容言手里夜明珠的光线把这些蓝宝石照得闪闪发光,像点缀夜空的星星一样,哪怕是这个诡异的地方,这一幕都显得那么的唯美。 慕容言仔细观察着洞壁上的蓝宝石,正准备伸手去摸的时候,突然被一旁的徐荒拦住,慕容言一脸疑惑道:“怎么了?” 只见徐荒一脸煞白,像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道:“这东西碰不得!” 慕容言还想问为什么碰不得的时候,先前醒来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老鼠”突然像是发疯一样冲到洞壁处开始抠墙上的蓝宝石,徐荒看到这一幕一脸惊恐地喊道:“快,拦住他。” 虽然慕容言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碰不得,但就徐荒的表现来看这事肯定很严重,慕容言二话不说,直接朝着老鼠踹了一脚。老鼠虽然被慕容言这一脚踹倒在地,但他却已经从洞壁上扣下了一块小的蓝宝石,蓝宝石脱手摔在了地上。这种蓝宝石像瓷器一样,在地上直接摔成了碎片。慕容言发现被摔碎的蓝宝石的碎片里面好像有着一个像蜂蛹一样的东西,通体半透明,而且还在蠕动。 ------------ 第三十六章 角落里的人 盯着地上蓝宝石里砸出来的半透明虫子,慕容言总觉得特别熟悉,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见那地上的虫子在地上蠕动了一会儿后竟然展出了一对翅膀,慕容言一看,这不是湘西墓里遇到过的尸脑蜂吗! “快,把这东西踩死。”徐荒看到这一幕,几乎是用嘶吼的声音道。别人或许不知道这东西的厉害,但徐荒却是有着如噩梦般的深刻记忆。 慕容言也是知道这东西的厉害,刚准备抬脚去踩,可谁知道这只尸脑蜂在地上折腾了几下后便是飞了起来,而且似乎是感受到了慕容言的敌意一样,直奔慕容言的面门而去,吓得慕容言赶紧低头一躲。慕容言虽然没有亲眼看过这东西杀人,但徐荒见过啊,慕容言光听徐荒的描述就知道这尸脑蜂有多恐怖了。 尸脑蜂在慕容言头上盘旋了一圈,而后方向突然一转,直接飞向了先前被慕容言踹倒在地的“老鼠”。慕容言见状,连忙喊到:“小心!” 按照正常情况,人的本能应该是去躲,可在慕容言招呼完之后,坐在地上的“老鼠”还是无动于衷,整个人像中邪了一样,眼神呆滞,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傻笑,显得异常兴奋。 慕容言顿时判断“老鼠”现在应该是因为血蚂蟥的毒产生了幻觉,可现在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一眨眼功夫,尸脑蜂此时已经从“老鼠”的耳朵里钻了进去。“老鼠”表情开始产生变化,从开始的傻笑到脸上笑容渐渐凝固,再到面部表情开始出现挣扎。整个人双手抱头,表情痛苦,身体不断地抽搐,一直张着的嘴里好像说着些什么,但由于太过含糊,实在听不清。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忽然就变成这样了。一旁的柳霄赶紧冲到“老鼠”旁边,由于他没见过尸脑蜂,根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一脸复杂的表情道:“他怎么!刚才飞的那是个什么东西?” 一旁的徐荒一脸惊魂未定的解释道:“那是尸脑蜂,以活物的脑子为生,这洞壁上的并不是什么什么蓝宝石,而是尸脑蜂的卵壳,它们未破壳之前都是休眠状态。” 柳霄还准备想问些什么时,躺在地上的“老鼠”好像恢复了一些意识,手里把自己的一对“裂骨牙”塞到柳霄手里,嘴里好像要交代些什么,柳霄用耳朵贴近去听,只听到老鼠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挤出来的一段话:“头…头儿…给…给个痛…痛快。” 柳霄接过两柄小弯刀的手已经开始有些颤抖,随后一咬牙,眼里闪过了一丝狠意,深吸了一口气,手里的小弯刀便是快速抹过了“老鼠”的脖子,随着脖子上鲜血的不断溢出,躺在地上的“老鼠”也逐渐失去了生机。 柳霄看在地上的尸体,又恢复了原本的阴柔表情,喃喃道:“干咱这行的上去是不可能了,但你下去之后啊,在阎王爷那儿记得争取投个好胎,下辈子换个行当。” 慕容言从莫离琉影那里得知,先前死在沼泽里的“石头”和刚刚死的“老鼠”都是跟了柳霄多年的手下,就算是两条狗养久了都有感情,更别说是人了,柳霄有这番表现也实属正常。 在这尸脑蜂估计一时半会还不会从这“老鼠”脑袋里出来,但也说不定,而且说不定附近还有其他的尸脑蜂。此地自然不宜久留,为了安全起见,众人别“老鼠”在洞口附近挖了个洞给埋了。 洞穴里面并不是慕容言所猜想的直道,反而十分曲折,而且挖得也不是很规则,大的地方比人高,小的地方得弯腰才能通过,而且还十分狭窄。这个洞穴挖的时候好像特别的仓促,而且挖得特别随意。众人往里摸索的过程十分艰难,因为有许多狭窄的地方,所以还时不时的要注意千万别要碰到洞壁上尸脑蜂的卵壳。 现在总共就剩四个人了,慕容言和徐荒手持夜明珠在前面探路,柳霄和莫离琉影断后。大约走了一炷香的功夫,这洞穴总算走到了头。洞穴的尽头是一道石门,但是石门现在已经被打开了,慕容言瞧了一眼地上的灰尘,这石门应该不是最近被打开的,但慕容言又注意到地上有着一个痕迹很新的脚印,竟然有人抢先进去了!难道是那群锦衣卫有人进来了?但慕容言随后有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帮锦衣卫都折在了沼泽里,石台机关都是自己破的,他们不可能进来。慕容言转头一想,难道有人跟这自己一行人后面进来,而后趁我们休整的时候抢先走到了前面? 这种可能性有,但这一路上凶险无比,这种可能性显然也不是特别大,慕容言这时候脑袋里灵光一闪,自己怎么忽略了他!先前独自消失的干豆角,现在一联系起来慕容言忽然觉得是他的可能性极大。此人不是血石的,来历不明,表面上盗墓贼的身份也不知是真是假,其目的自然是更加难以琢磨了。 正想着,慕容言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上好像有一丝胀痛,连忙让徐荒帮自己看一下,这不看还好,这徐荒看过后发现慕容言的脖子上青筋全部暴起,像快撑破了一样。听了徐荒的描述,慕容言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手里清楚地感觉脖子上的每一根青筋都棱角分明,而且非常的硬。此时一旁的莫离琉影也注意到了慕容言的情况,仔细看了几眼之后突然道“你手怎么这样了?” 慕容言先前还只注意到脖子,听莫离琉影这么一说,慕容言还真感觉手笔上有有些胀痛,借着夜明珠的光线这么一瞧,只见这手臂上的情况也一样,每根筋就像是快要爆出表皮了一样,而且其中好像还有着什么东西在游走。 这些情况不仅仅是在脖子和手臂上出现,慕容言仔细检查后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是这种情况。之前被血蚂蟥咬过,被藤蔓刺过,还被天鼠挠过,也不知道现在这种症状是什么东西的毒。 莫离琉影此时显得有些担心:“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慕容言此时感觉全身上下除了一些隐隐约约的胀痛以外,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了,于是随口应道:“没事,暂时问题不大,先找到出口出去再说。” 这时候,一旁徐一脸看热闹不怕事的表情道:“莫离姑娘这是心疼了?” 闻言,莫离琉影脸上竟是泛起了些许绯红。慕容言则是白了徐荒一脸玩味道:“都什么时候你个死老头还开玩笑,我这次要是熬不过去,小爷我带你一起下去。” 慕容言说完,也不再理会徐荒,而是率先穿过了石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出口,慕容言清楚自己现在身体情况的稳定只是暂时的,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石门后是一个大殿,慕容言拿着夜明珠扫了一圈,大致了解了里面的情况。大殿两边的墙壁上各有两个兽头,这四个兽头的模样正是先前在外面遇到过的蛇头异兽。这地方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墓又不像墓,这些异兽或许是用守护这个地方的,又或者是当时的人们信奉的东西。 大殿的正前方是一个特别高的石阶,石阶往上一个石台,至于石台上是什么那得要上去了才知道。此时,后面的三人也是跟了进来,同样也是打量起大殿里的格局来,慕容言准备去石阶上看看,就在这个时候,徐荒忽然用手肘捅了慕容言一下,慕容言转头一脸疑惑道:“怎么了?” 只见徐荒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示意慕容言小声点,而后指着大殿的东北角落道:“那里是不是坐了个人?” 慕容言一脸诧异,顺着徐荒指的角落望去,还真看到好像有个人影坐在角落里,由于距离的问题,又加上夜明珠光线有限,慕容言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角落,可先前怎么没有看到! ------------ 第三十七章 抢夺 看着大殿角落里的人影,慕容言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在当下这个环境里,眼前但凡出现一个像人的东西都难免让人觉得会有些诡异。难道是干豆角?慕容言尝试着喊了一声,结果没有任何回应,那个人影依旧待在角落一动不动。慕容言和徐荒两人在对视一眼之后,各自抄起武器,一同向角落里那个模糊的人影摸了过去。 慕容言一手持铁扇,一手拿着夜明珠,屏住呼吸,同徐荒一起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向角落方向靠近。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借着夜明珠微弱的光线,慕容言似乎看了个大概,角落里是个人形,身形消瘦,并且还低着头。 这角落里的人影始终没有动作,慕容言和徐荒又不敢太靠近,这地方任何东西古怪异常,这万一离得太近出了什么变故,反应都来不及反应,眼下还是小心点的好。慕容言朝着徐荒使个眼色,这一路走来两人多少有了点默契,这个眼神徐荒也是心领神会,随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颗石子,朝着角落的人影便是是扔了过去。 石子在落在角落人影附近的地上,砸出一点细微的声响,可角落里的人影还是没有半点动静,徐荒一脸凑到慕容言耳边轻声道:“好像不是活的。” 慕容言朝角落的人影方向仰了一下头,示意徐荒一起慢慢靠过去。角落里的人影还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虽然暂时来说还没有什么动静,但慕容言心里还是没有放下戒备心。 距离慢慢拉进,慕容言逐渐看清了角落里的情况,大殿的角落里有着一堆已经枯死的藤蔓,而藤蔓中间恰好是一个人形。看清了眼前的情况,徐荒松了一口气道:“搞了半天自己吓自己。” 慕容言这时候也是放下心来,心道这世间还真是无奇不有,这藤蔓还长成人形,都快成精了。蹲下来拿着夜明珠仔细打量去这角落里藤蔓,这不看还好,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眼前的人形藤蔓好像穿了身衣服,可藤蔓怎么会穿衣服。于是慕容言纳闷道:“徐老头,有些不对啊,这玩意儿怎么还穿了身衣服。” 徐荒听慕容言这么一说,也是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不过到底徐荒是赶尸匠,胆子自然要大上一些,用随身带的匕首挑了挑人形藤蔓衣服的袖口,这下徐荒像是看出了什么,假设道:“我说这藤蔓怎么是个人形,这里边怕是裹了具干尸。” 一旁的慕容言拿着夜明珠仔细查看了一下后不由得眉头一皱,一下竟然惊出了声:“这藤蔓怎么好像是从这干尸体内长出来的!” 慕容言这一声,使得另一边正打量着大殿的莫离琉影和柳霄两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赶过来后听慕容言把情形说了一遍,莫离琉影看着藤蔓联想道:“这藤蔓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古树,和古树上的藤蔓一模一样,就是细了些。”徐荒接过话茬补充道。 慕容言开了看干尸的手臂,有看了看自己满是青筋暴起的手,脸上满是凝重,如果猜得不错,现在自己身上的这种情况就是之前被古树上的藤蔓刺伤的毒,或许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像这干尸一样,从身体里面长出藤蔓而死。慕容言心里清楚,自己可能撑不了多久了,虽说也不能就这么认了,但这次能不能活着回去也确实只能看命了。 柳霄在旁边研究了半天,就在这时候突然开口道:“这干尸的怀里是什么?” 柳霄这么一提,慕容言回过神来,也是注意到缠绕在藤蔓里的干尸怀中好像抱着什么东西,干尸的衣服领口处只露出了一个角,好像是一本书。这古尸双手是抱在胸前的,再加上古尸的头还低着,不仔细看还真的比较难发现。慕容言算是打心底里佩服柳霄的眼神。 手持铁扇,慕容言慢慢挑开古尸胸前缠绕的藤蔓,谁知道这刚下手,干尸的头突然动了,慕容言吓一激灵,赶紧往后一退。其余的几人没被这干尸的动静吓到,反倒是被慕容言的动作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慕容言才发现干尸的头滚到了自己脚下,原来是因为刚刚挑动藤蔓时,里面早已腐朽的干尸失去了藤蔓的支撑,脑袋直接从身体上掉了下来。 徐荒被慕容言吓了一跳,当下就是开口骂道:“你小子一惊一乍的,老夫这心差点没给你吓停!” 慕容言一脸尴尬:“对不住,对不住。” 两人说话的这会儿功夫,莫离琉影已经从藤蔓中干尸怀里把东西拿了出来,这确实是一本书。莫离琉影拿在手里看了一眼,随后转头看向慕容言,眼神里透露出些许复杂的神色, “你看我干嘛?”见莫离琉影突然看向自己,慕容言一脸疑惑道。 随后只见莫离琉影直接把手里的书递给慕容言,而后说道:“你自己看吧。” 慕容言接过莫离琉影递过来的书,借着夜明珠的光瞧了起来。书的封面是黄色的,上面用小篆写着三个大字,看字形慕容言知道是小篆,但由于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所有并不知道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这是?”慕容言一头雾水,不过渐渐的,慕容言好像联系起了什么,书、小篆、三个字,这么一想,慕容言顿时恍然大悟道:“这是生死诀!” 关于《生死诀》的所有线索都把这书的起源指向秦朝时期,而当时所用便是小篆,这也是当初为什么慕容言一口咬定从湘西墓里带出来的那本红色的《生死诀》是被“猴子”掉包过的原因,而且这点从莫离琉影那里也证实了,那本红色的确实却是假的。 现在手里的这本黄色的《生死诀》很可能就是真的。但这本《生死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具干尸又是谁,会不会是老杜所说的二十年前失踪的义父的同门之一。 想到这里,慕容言又想起对于《生死诀》中所藏秘密的描述,老杜说的是宝藏,而莫离琉影却说这其中所藏是永生之密,可不管这其中藏的是什么,这二人里面肯定有一个人说谎。莫离琉影这边慕容言也不好怎么办,但老杜那里却是可以,看来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的话,老杜那里是要好好盘问盘问了。 慕容言正想着,眼角的余光好像瞟到了一个黑影,突然感受到一阵劲风袭来,身体下意识的一侧,慕容言感觉一道寒意几乎是贴着自己的脖子划过,这一刀差不多只隔了一个指甲厚度的距离。 慕容言躲过这带着满满杀意的这一刀,可不曾想对方的这一刀只是为了吸引注意力,可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在慕容言躲这一记杀招的同时,手里的《生死诀》便是被对方抢走了。 那黑影从慕容言手里抢了《生死诀》,顺势在地上就是一个翻滚,一下子和众人拉开了距离。慕容言回过神,拿着夜明珠一照,看清对方的模样后,慕容言不由得惊讶道:“干豆角!” 刚才的从慕容言手里抢《生死诀》的黑影骇然便是之前莫名其妙消失的干豆角。刚刚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这个时候莫离琉影也是反应过来,朝着干豆角就是几剑刺去,干豆角手里反握匕首,勉强应付下来,但莫离琉影毕竟是血石的头号杀手,身手也不是浪得虚名,一番对阵下来,干豆角开始落得下风,莫离琉影趁机刺出刁钻的一剑,挑伤了干豆角握匕首的手腕,顿时鲜血四溢,匕首也应声落地。 干豆角一下限于绝对的劣势,莫离琉影趁热打铁,一剑直逼干豆角的胸口,干豆角反应也不慢,侧身一躲。这一剑没有刺中干豆角的身体,但却也没有空,而是顺着干豆角衣服的领口刺进了衣服里,莫离琉影手里剑面一横,一剑挑出,干豆角上半身左边的衣物尽数被撕裂,左边的肩膀一下暴露在了空气中。 只见干豆角的肩膀上有着一个刺青,那是一朵透露在无比妖艳的红花。莫离琉影看这干豆角身上的刺青不知为何楞了一下神,一旁的慕容言竟也是一下愣住了,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干豆角趁此机会转身像大殿的石阶上跑去,一旁的柳霄第一个追了上去。慕容言回过神连忙招呼道:“追!” ------------ 第三十八章 水中惊魂 柳霄紧追着干豆角上了大殿的石阶,慕容言三人也是紧随其后,石阶往上是一个平台,慕容言三人追到平台处,只见面前有着一个甬道的入口,干豆角此时已经跑进了甬道,而柳霄也追了进去。 眼前的甬道里情况尚不明确,贸然追进去恐怕不妥,但慕容言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在甬道口迟疑了片刻后还是追进了甬道。不过慕容言这么急切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生死诀》,而是因为刚刚干豆角左肩上的刺青。 甬道不宽不窄,三个并排走没还有些许富余。三人进入甬道刚追没几步,慕容言突然脚下发出一声轻响,顿时感觉脚下的地板往下陷入了一点距离,慕容言心道:“该死,前面两个人都没踩到,偏偏就被老子踩到了。” 甬道的环境太过局限,要是有什么机关还真不好躲。后边的徐荒见慕容言突然站在原地不动了,于是不解道:“怎么了,怎么不追了?” 慕容言指了指脚下:“走狗屎运了。” 闻言,莫离琉影拿着夜明珠往慕容言脚下瞧了一眼,只见慕容言脚下一块比他的脚掌稍大的石板已经被踩得凹陷了下去。可慕容言站了半天周围也没见半点动静,于是莫离琉影猜测道:“怎么没动静,难道这机关由于时间久失效了?或者是根本就是唬人的?” 莫离琉影话刚落音,徐荒举手示意不要说话,慕容言见徐荒这番动作,一脸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你们难道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徐荒问道。 听徐荒这么一说,慕容言顿时静下心来,还真的听到了类似水流的声音,好像是先前的来的大殿方向,慕容言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大殿,回去看看!” 三人一起往回走,出了甬道,又回到了先前大殿的平台,此时这里已经能够听到巨大的水声,慕容言借着夜明珠的光线依稀能够看清,大殿两旁先前看到过的几个蛇头异兽的石雕嘴里现在已经开始喷出粗壮的水柱,而先前进来的洞**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断龙石封住了,石雕嘴里的水柱流量特别的大,就刚刚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大殿就已经被淹了半截。 看这石雕嘴里水柱的流量,这水源指定是连通着地下水脉,而且就按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就会淹到这平台上来,慕容言深知此地不易久留,赶忙急切招呼道:“快,往甬道里走。” 三人又重新往甬道里跑,甬道是笔直的,跑好一段距离后,三人面前突然出现了两条分叉路,一左一右两条完全相反的方向,徐荒一时之间拿不下注意,于是问向慕容言道:“疯小子,走哪边?” “我怎么知道走哪边!”慕容言也是同样拿不定注意。此时水流竟是已经漫进了甬道,都已经冲刷到三人的脚下,这种时刻已经容不得多想,慕容言像是随便选的一样,随手指着右边的分岔甬道:“不管了,就这边了。” 水流在甬道里的水位越来越高,没用多久的功夫就从脚踝漫到了膝盖,三人在水里的动作显得迟缓了许多,按照这个趋势,淹到脖子都只是早晚的事。这也逼得慕容言三人不得不加快速度。 艰难的行进了好长一段距离后,甬道的方向迎来了一个转角,慕容言站在拐角处好像听到了些许打斗声和水声,这里想来应该不会有其他人,不出意外应该是柳霄和干豆角缠斗上了,而且巧在他们和自己选得方向一样。 三人穿过拐角,慕容言拿着夜明珠这才看清前方的情况。柳霄和干豆角在甬道里正交手,此时水已经漫到了大腿处,干豆角一直处于下风,柳霄寻到一处破绽,一脚把其踹倒,干豆角整个人都栽进了水里。 干豆角被揣进水里后,突然一下没了动静,柳霄眉头一皱,紧紧的盯着还在不断上涨的水面。突然甬道的前面传来一声破水的声音,原来干豆角趁被踹到水里的机会游了好远的距离,估计是喘不上气了才露得头。 确定了干豆角的位置,慕容言这就准备上前去追,可谁知前面的柳霄突然一个转身面向慕容言三人。慕容言心里突然感觉有些不对,事实证明慕容言的感觉是对的,柳霄抬手就是几根飞针甩了过来,慕容言虽然不知道柳霄为什么这么做,但手里的反应确是没有半点迟疑,抬手开扇便是挡下了这几道飞针。 正当慕容言准备还手之际,只见柳霄嘴角翘起一抹邪笑,用一种阴柔的语气道“《生死诀》归我了。” 随后柳霄便是按下了甬道墙上的一块青砖,一阵机关运转声后,柳霄和慕容言三人中间位置的甬道顶上落下了一道差不多一个成人身体厚度的石板,一时间把柳霄和慕容言三人分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石板砸在水里激起的波澜使得慕容言差点没站稳栽进水里。还好及时扶住甬道的墙壁这才稳住身形。慕容言尝试性用力敲了几下石板,想测试一下石板的厚度,但从敲击的声音来看这块石板显然是实心的。 这时候水已经不知不觉漫到的嘴的位置,慕容言现在只能仰着头才能避免少喝几口水。徐荒这个时候居然还不忘骂人:“姓柳的这是为了《生死诀》要至我们于死地啊,之前还人模狗样的,现在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死娘娘腔,老子咒你断子绝孙。” 虽然听徐荒骂柳霄挺解气,但慕容言还是接过话茬道“行了,别骂了,现在能不能活都成问题,留点力气吧。” 这会儿说话的功夫,水都已经漫到耳朵根儿了,慕容言也只能把夜明珠举着,一只手撑到甬道的顶部,垫着脚尖才能把嘴和鼻子露出水面勉强呼吸。就在这个时候,慕容言注意到自己头顶上好像有个拳头大的小洞,而洞的周围还蔓延着一圈裂痕,并且甬道顶上居然是泥土。 还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慕容言就好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抄起手里的铁扇,招呼徐荒和莫离琉影开始一起凿。 一下…两下…三下…。三人都不知道不知道凿了多少下,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慕容言头顶那个拳头大小的洞周围裂缝在某一瞬间忽然像连锁反应一样,崩裂开来,头顶上顿时露出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土洞。或许是真的命不该绝,此时水位竟然也已经是停止了上升了。 又重新看到了希望,慕容言嘴里露出一种劫后余生的笑意,对着徐荒道:“徐老头,你先上。” 徐荒也不矫情,这个时候谁先上都一样,慕容言搭了把手,徐荒便是轻松的翻上了上面的土洞。见徐荒上去之后,慕容言这才问道:“上面什么情况?” 上面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徐荒的声音:“这好像是个洞,里面全是陶罐,都封着,就是不知道装得是什么。” 听了徐荒说了半天,慕容言没没听出个所有然来,还是自己上去之后看吧。慕容言先把莫离琉影送了上去,过程中倒是没费多大劲。莫离琉影上去之后便是伸手准备拉慕容言上去,慕容言刚伸出手,这还没握到莫离琉影的手,慕容言背后突然产生一股怪力把他拖进了水里。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完全出乎了慕容言的意料,这一下不仅嘴里的一口气直接吐了出来,还倒吸了几口浑水。慕容言顿时感觉胸口像被巨石砸了一样,眼睛完全睁不开,双手完全抓不到东西,慕容言顿时感觉到了绝望。 窒息的感觉在脑袋里逐渐蔓延,但慕容言却没有放弃挣扎。就在这时,慕容言的脚突然好像碰到了甬道的墙壁,慕容言重新恢复了一点意识,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墙上一蹬,顿时摆脱了抓住自己的怪力,整个人顺势往上冲出了水面。 “快,上来。”慕容言刚冲出水面,贪婪的吸了一口空气。而后便是听听到了莫离琉影的声音。慕容言赶紧抓住了莫离琉影的手,而后被莫离琉影和徐荒两人拉了上去。 “刚刚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了?”徐荒不解的问道。 慕容言咳了几下,喘着粗气,一副惊魂未定眼神,看着土洞下甬道的浑水里道:“下边…下边的水里…水里有东西!” ------------ 第三十九章 黑鳞鲛人 徐荒听慕容言这么一说,便是拿着夜明珠往水里照去,看了半天却没有什么动静,于是质疑道:“疯小子,你不会又出现幻觉了吧?” 慕容言这次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断,坚定道:“狗屁幻觉,老子都被拖进水里了还幻觉。” 就在这时候,一旁的莫离琉影突然眉头一邹,随后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慕容言和徐荒不要说话,眼神则是一直紧紧盯着下方的水里。慕容言也见状也是闭了嘴,和徐荒一起朝莫离琉影目光的方向望去。只见下面甬道积水的水面冒上来几个泡泡,泡泡在水面破裂,晕开一阵细微的涟漪,好像水里有什么东西在呼吸一样。 三人屏住呼吸,紧张的盯着水里的动静。夜明珠的光打在水面,慕容言隐约看到水里好像有个颇大的黑影在活动,而且还有上浮的迹象,慕容言朝徐荒和莫离琉影二人各递了一个眼神,三人各自握紧手里的武器,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水里的黑影越来越越接近水面,慕容言心里像打鼓一样,握着铁扇的手里也是出了许多汗。这水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在慕容言正想着的时候,下方的水面上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头,这使得原本紧张的慕容言心头猛的一颤。但当慕容言看清楚之后则是一脸诧异的表情。 水下浮上来的竟是一个妙龄女子,五官精致,肌肤如雪,一双眸子里流露出楚楚可怜的神色,惹人怜爱,再加上那一头沾湿了的秀发,举手投足间别有一番风味。但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那女子上半身浮出水面竟然没有一丝衣物,要要不是那齐腰的秀发遮挡住了那重要的完美曲线,那可真的就是一览无余了。 眼前的一幕香艳使得徐荒和慕容言两人都快看呆了,直到旁边的莫离琉影咳了一声这俩人才缓过神来。慕容言下意识的抹了一把鼻子,心道还好没流鼻血。转头一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刚刚在水里难道就是她拉的自己,于是慕容言带着不解,直接了当地开口问道:“姑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刚刚是你拽的我?” 水里的那个女子好像听不懂慕容言的话,并没有开口回答,只是轻微的摇了摇头,而后竟然把手伸向了慕容言。纤纤素手,春葱玉指,再加上这般容颜,似乎对人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这不会是幻觉吧?”此情此景,慕容言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这句话刚说出口慕容言就后悔了,徐荒和莫离琉影左右开弓,一人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慕容言的脸上。 这两巴掌着实不清,慕容言捂住脸委屈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不是幻觉了,下手就不能轻点。” 慕容言正说着,水里女子的眼里忽然似泛起了些许雾气,好像就要哭出来了。这时旁边的徐荒突然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人家姑娘水里泡半天了,快拉人家上来啊。” 慕容言虽然也于心不忍,但总觉得在这鬼地方遇到其他人显得有些奇怪,感觉还美得过分。不过慕容言心里在挣扎了片刻之后还是恻隐之心获得了胜利,于是慕容言在莫离琉影杀人般的目光里把手伸向了下面甬道中泡在水里的女子。 入手一丝凉意,慕容言感觉女子的皮肤有些嫩滑,就像刚刚剥壳的鸡蛋一样。但这种美好的感觉却只是这么短暂的一瞬间,水里女子在握紧慕容言的手后突然使出一股怪力,这般力气绝不是一个寻常女子该有的,慕容言一个不注意差点没被拖下去,还好旁边的徐荒反应及时,一把拉住了慕容言。 水里的女子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表情变得狰狞起来,目露凶光,一张嘴露出一口尖牙,嘴里还朝着慕容言发出阵阵怪叫。这一幕吓得慕容言心差点没跳出来,关键这手上的力还挣脱不开。怕什么来什么,正当慕容言极力挣脱女子的手的时候,女子张着嘴,一口尖牙就是快咬到慕容言的手上。 就在这危及时刻,莫离琉影及时拔剑,一剑划出,剑尖在水中女子的手背上划出一道极深的伤口,女子吃痛,发出一声怪异的惊叫后便是松了手,而后身体砸回甬道的水里,整个在水里一转,甬道的水面忽然翻出一条有着黝黑鳞片的巨大鱼尾。鱼尾翻起一阵巨大的水花之后便是重新陷入水中,失去了踪迹。 鱼尾翻起的水花重新落回水面,溅起阵阵涟漪。慕容言抽回手,下意识的退后了好几步,像是在远离那个土洞口。整个人瘫软的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莫离琉影看到慕容言这般模样,嘴角竟是露出一丝笑意,随后一脸玩味道:“漂亮姑娘的手好摸吗?” 慕容言缓了一会,这才一边轻微的喘着气,一边回应道:“什么漂亮姑娘,那活活生生就是一个半人半鱼的怪物。” 提到这话题,一旁的徐荒连忙插嘴说:“我听说过这半人半鱼的东西,好像叫鲛人,听说它们的眼泪能成珍珠,不过这东西好像是吃人的,但鲛人不应该是生活在深海里吗?这么怎么会有。” 徐荒这一番话,慕容言不但一个字没听进去,反而一脸不耐烦道:“你个死老头,别给我东扯西扯,刚才要不是你,我还真不准备伸手。” 闻言,徐荒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解释道:“我这不是……” 徐荒这刚开口就被慕容言打断了:“是个屁,扶爷起来。” ……… 土洞下的甬道积水里没了动静,那鲛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不过想来那东西依赖水,又加上是鱼尾,就算这东西再怎么凶残,倒是也不担心她会上来。刚才那一段突发情况导致慕容言都还没看清这上边的环境,这会儿缓过神才想起打量起周围的情况。 现在三人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岩洞,看这样式就知道是人为建造的,岩壁上没人任何的其他装饰,或许也只能用粗糙来形容了。慕容言记得之前在下面甬道里的时候听徐荒说这上面有陶罐,现在一看,果然地上都是陶罐,而且数量还不少。整个岩洞是按照一条直线挖的,两边靠岩壁的位置各摆了两排陶罐,这些陶罐差不多水桶大小。岩洞特别的长,至少站在这里就夜明珠的微弱光线暂时是看不到尽头,这些陶罐随着岩壁一直延伸到尽头处的黑暗中。 这么多陶罐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过程中慕容言注意到,其中一少部分陶罐已经破裂,隐约可以看到其中还有着些什么东西。这走近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些已经破裂的陶罐里面装得竟是一个个骷髅头,而且看上去有不少年头了,已经变得腐朽不堪。同时慕容言还注意到,这些破碎陶罐的底部还有些许暗红色浆糊一样的东西。慕容言伸手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鼻尖这么一嗅,忽然一股刺鼻的酸腐味涌入鼻腔,十分不好闻。 “这些坛子里不会都是人头吧!这得多少人头啊!”莫离琉影看这眼前无数的陶罐,忽然感叹道。 慕容言接过话茬道:“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伏尸百万吧!不难想象当年这里是怎样一番惨烈的场景。” 徐荒这个时候忽然好奇道:“你们说,这些没开封的陶罐里是什么样儿?” 或许是受好奇心驱使,慕容言接着来了一句:“打开一个看看不就完了嘛!” 这些陶罐都是用一种泥封的口,封口处的泥被休整成了固定的形状,像一个倒扣着的土碗一样扣在陶罐口。徐荒说动手就动手,用匕首的柄敲碎陶罐的封口泥,而后发现下面还有一块红布,揭开红布,里面顿时散发出一股酸腐味,和刚刚那些破裂陶罐里的味道一样,只不过要更加浓烈一些。 徐荒手里拿着夜明珠往陶罐里一照。慕容言也凑过去瞧了一眼,只见陶罐里有着多半罐暗红色液体,里面泡了一颗鲜活的人头,鲜活的程度简直于活人无异,这让慕容言有些吃惊。就在这时,三人眼皮子底下泡在陶罐里的人头突然自己动了一下,这下子惊得慕容言眼角一跳,倒吸一口凉气。 ------------ 第四十章 人头陶罐 一堆封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陶罐里面泡着的人头未曾腐就已经很奇怪了,关键还自己动了,又加上是这么近的距离,刚刚的鲛人让慕容言现在都还心有余悸,这陶罐里泡着的人头的动静更是吓得慕容言下意识退后了几步。 “这里边的人头怎么好像还是活得。”看了陶罐里的景象,徐荒顿时一脸惊恐道。 慕容言虽然不知道这陶罐里泡的人头为什么会动,但也不至于像徐荒说得那样是活得,当下便白了徐荒一眼道:“你脑袋摘下来还能自己动?” 徐荒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莫离琉影用手势打断,示意安静。三人这么一静下来,就听到一种沉闷的撞击声,而且声音的方向就是刚刚打开的陶罐里发出。这声音就像是撞击在人的灵魂上一样,慕容言此时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人就是这样,越是古怪,越是不同寻常,就越想去一探究竟。调整了一下呼吸,慕容言一手紧紧地握着铁扇,以防出现什么变故好及时应对,另一只手里则是拿着夜明珠,示意莫离琉影以及徐荒二人一起重新朝那个被打开的陶罐靠近。 咚咚咚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等到三人重新回到陶罐旁边的时候,慕容言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夜明珠的光线照进陶罐里,只见陶罐里的人头在不停的翻滚,过程中时不时地会撞到陶罐的内壁,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声响。 人的脑袋和身体分离后不可能还能独自活动,但眼前的一幕却真真切切,谁也无法解释。虽然陶罐里的人头未曾腐烂,但终究是一个死物,一个没有生机的东西能够单独活动必然有着个中缘由。 正当慕容言不解时,陶罐里的东西似乎给了他答案。只见陶罐里盛放的红色液体中突然冒出一个头颇大的像老鼠一样的东西,这一幕使得慕容言心头一惊,退回半步,眨眼间陶罐里的东西已经飞出了陶罐口,在空中展开一对肉翅,嘴里露出一对獠牙直奔慕容言的面门而来,慕容言定睛一看,从陶罐的液体里飞出来的不是别的,骇然便是之前在古树树洞里遇到过的大个天鼠(蝙蝠)。 慕容言反应也是不慢,当下手里开扇,往面前横向一拍,只听见那东西的利爪在这慕容言的铁扇上抓出一声刺耳的声音,但慕容言这一扇也直接把那东西拍得砸在了墙上。天鼠又落了在地上,翻滚着挣扎了几下后,竟然又飞起来准备卷土重来。就在这时候,莫离琉影手里拔剑,只见空中寒光一闪,在空中带起一条血线,那只刚刚好不容易才重新飞起来的天鼠,又掉落在了地上,不过这回应该是彻底死透了。 慕容言看着地上已经死透了的天鼠,气愤道:“搞了半天是这东西在里边搞装神弄鬼。” 莫离琉影此时好像想到了什么,疑惑道:“这陶罐都不知道封了多少年了,里面怎么可能会有活物?而且里面的人头居然保存完好,没有半点腐烂。” “这陶罐里暗红色的水恐怕是什么邪术炼制的,里面泡的人头应该是这邪法献祭的牺牲品。”徐荒接过话茬说了两句,转头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一惊一乍道:“这陶罐里封了不知道多少年,里面暗红色的水竟可以保里面的天鼠活到现在,那若是人泡在里面会怎么样!” 听了徐荒的这番话,慕容言和莫离琉影二人都是听懂了徐荒要表达的意思,于是异口同声地惊讶道:“永生不死!” “不对!”徐荒似乎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而慕容言却一时半会没明白徐荒的意思,便接着问道:“哪里不对?” 徐荒思索了片刻后,回答道:“若真有这邪法必然会传到现在,谁人不想永生,哪怕是再邪门也肯定会有人去做,而这邪法没有传到现在可能有很多原因,其中重要的原因可能就是这邪法有致命的弊端。” “弊端?什么弊端?”莫离琉影显然也没听懂徐荒话里面的意思,反问道。 “这邪法或许真的能使人永生。”徐荒说到这里,突然抬手指向那些破碎的陶罐里已腐朽的骷髅,话锋一转道:“但你有没有想过,若离了这东西还能不能继续活吗!如果为了永生就要一直泡在这暗红色的水里,那和死又有什么区别,那便不是永生,而是煎熬,倒不如一死了之来得痛快。” 徐荒这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搞得好像自己见过一样,不过慕容言一细想也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话说到这天鼠,慕容言又想起了之前的事:“之前在古树的树洞里遇到过的天鼠很可能就是这些破碎的陶罐里飞出去的,那些天鼠能出去就说明这里一定有出口。” 听了慕容言的猜测,莫离琉影好像发现了一个疑点:“如果这些天鼠出了陶罐,必然活不得长久久,那外面那些天鼠为什么会活到现在都还好好的?” “外面的那些天鼠可能不是从这里飞出去的,而是从这里飞出去的天鼠后代。”慕容言思索了片刻后道。而徐荒突然觉得经慕容言这番推测好像一切也解释得通了,反正不管怎么说这地方必然是有出口的。 ……… 洞穴里一片漆黑,周围除了三人手里的夜明珠没有任何其他光线,洞穴不知道有多长,也不知道通向哪里。慕容言走在前面,莫离琉影在中间,徐荒在后面断后,这是慕容言特意安排的,这鬼地方似乎每个角落都充斥着古怪,自然还是小心一点得好。 洞穴两边的陶罐摆放得整整齐齐,自从知道这陶罐里装得是人头和那些恶心得天鼠后,慕容言总觉得心里瘆得慌,行进的过程中眼神一直都是选择避开这些陶罐。 三人走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根本没有看到什么出口,这时,莫离琉影突然道:“这里我们好像走过。” 莫离琉影此话一出,慕容言也觉得有些不对了,走了这么久也没看到尽头,属实奇怪,但慕容言过程中都一直看前面的路,没有注意陶罐,也就没有参照物,所以这里具体有没有走过他也不知道。 “这些陶罐都差不多,看多了难免觉得一样。”徐荒道。 听徐荒这么一说,莫离琉影也是放下了心中的疑虑,三人继续往前走,可又走了大概又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依旧没有看到尽头,慕容言开始觉得有些不对。这个时候徐荒的脸色也是开始变得有些不那么好看了:“咱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 “别瞎说,这洞穴说不定就有这么长呢!”慕容言其实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心里都没什么底,或许是为了安慰徐荒和莫离琉影,又或许是在安慰自己。 这一路走的距离已经很远了,试问一个洞穴有这么长的距离,再加上这一路摆放的陶罐,那得是个多大的工程。但若真像徐荒是得那样遇到了鬼打墙,就是这两条腿走断了也走不出去。 “我有个主意或许可以试一试。”莫离琉影说着,捡起地上的一块破碎的陶罐碎片,随手放在了就近的陶罐上:“我们一边走一边看,如果我们没看再次到这块陶片那就说明这洞穴没问题,如果我们又回到了这,那就说明真的遇到鬼打墙了。” 莫离琉影的这个方法确实简单且直观,三人抱着同样忐忑的心继续往洞穴深处走,慕容言这次注意力全在陶罐上,一边走一边注意旁边陶罐的情况,生怕又看到刚刚莫离琉影放在陶罐上的碎片。 行进了好长一段距离,慕容言一直精神紧绷,不敢错过任何一个陶罐,小心翼翼的一个个扫视着,生怕漏掉一个。目前还没有看到莫离琉影放得那块碎片,这应该是件好事,但慕容言却丝毫不敢放松,生怕下一瞬间就看到绝望。 就在这时,莫离琉影的一句话拉回了慕容言的思绪:“前面好像是出口!” 这一路走了这么久,原本三人都快没力气了,看着眼前的出口,三人像打了鸡血一样,脚步顿时加快了不少,就好像是怕近在咫尺的出口突然消失一般。终于,三人最终还是走出了洞穴,慕容言也松了一口气,回头看着刚刚走出来的洞穴,慕容言心里总有一直有种异样的感觉挥之不去,就像一根卡在喉咙里的刺一样,那种看不见摸不着但却能体会得到的异样感受。 ------------ 第四十一章 青铜百花棺 慕容言三眼前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巨大的洞窟,洞窟的地面大致是圆形。洞窟的洞壁上有好多大小一致的洞口,一圈九洞,从上到下一共九层,包括刚刚三人出来的洞穴,加起来一共恰好是九九八十一个洞口。 洞窟壁上每个洞口之间的间隔处都刻着些神秘的字符,而慕容言注意到洞壁上这些字符好像和最初进来时的机关石台上的字符差不多,同样的字符出现了两次,或许是用来表达什么意思,又或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用途。 洞窟的占地颇大,从一边走到另一边大概需要二十步左右。洞窟地面上还有着许多不是特别深的沟壑,像是用什么巨大的钝器刻画出来,咋一看毫无章法,但仔细一打量又好像有着其特殊的排列方式,着实耐人寻味。 慕容言注意到,这些沟壑里面好像还有着些类似于什么残留物的东西,蹲下来仔细一看,发现和之前那些破碎的陶罐里的东西一样,就是那种暗红色液体干涸后的残留物。慕容言一抬头,发现整个洞窟的中间还有着一个巨大的水池,而水池里边则是盛满了的红色液体,和之前陶罐中的一样。 水池的四个角落分别立着一根水桶粗的青铜柱,青铜柱上也是刻着那些神秘的字符。每个青铜柱上都有一个轮盘,轮盘上都绞着一根手臂粗的锁链,一直延伸到水池里的红色液体中,而且崩得很直,像是水池底下吊着什么东西。 就在慕容言打量这洞窟里的情况时,洞窟里忽然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慕容言眉头一皱,手持夜明珠紧张的扫视着洞窟里的每一个洞口,脚步声应该就是从其中某一个洞口了传出来的,但现在慕容言却发现自己的耳朵竟然分不清声音的方向。 慕容言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但随后又发现徐荒和莫离琉影也出现的同样的问题,现在看来显然是这洞窟有古怪。脚步声在整个洞窟里回荡,声音忽远忽近,有时近得就像是惊在耳畔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三人背靠背,每个人看着一个方向,方便出现什么变故后及时应对。就在慕容言三人还捉摸不透脚步声的来源时,回荡在洞窟里的脚步声突然停了,与此同时在慕容言对面,洞窟另一边的一个洞口处,出现了一个弓着腰的人影。 “救我!”那个人影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喊道。由于离得有远远,慕容言根本看不清那人影的模样,但却觉得身形颇为熟悉,此时一开口,慕容言便是听了出来,应该是干豆角。 干豆角似乎受了伤,一只手捂着腹部,鲜血止不住的从手指的缝隙间溢出,显得有些严重。一路用手撑着墙壁出了洞口,干豆角脚下一瘸一拐拐的往洞窟中间走去,过程中还时不时一脸惊恐的回头看着刚刚出来的洞口,似乎后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他。就在这时,干豆角回头张望的洞口处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一个修长的人影,从身形看应该是柳霄无疑了。 干豆角一边艰难走着,一边看着后面和柳霄之间的距离,没时间注意脚下,一不小心脚崴进了地面沟壑里,整个人直接扑倒在了地上。虽然摔倒了,但他的求生欲却支撑着他继续往前爬。此时,后面的柳霄手里正拿着两柄精致小弯刀,正是“老鼠”死前留给柳霄的那两柄裂骨牙,此时这两柄裂骨牙的刀刃上都还沾着干豆角的鲜血,显然干豆角腹部的伤就是出自柳霄之手。 干豆角爬得速度哪比得上柳霄走得快,又加上受了伤,柳霄三步两步就追上了干豆角,一脚把一脸惊慌的干豆角踢得翻了个身,而后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干豆角顿时露出一种痛苦的表情,这一脚必然踩得不轻。 “别杀我,别杀我,我可是刘公公的人!”干豆角嘴里似乎喊出出了什么底牌,一双满是惊慌的眼神里还在期待着柳霄能留他一命。但柳霄对于干豆角的话似乎置若罔闻,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说道:“我管你是刘公公还是张公公,我柳霄要杀的人,谁都留不住!” 柳霄手里刀刃顶到干豆角的颈部,刚要有所动作,这时,只听见慕容言开口道:“柳霄,你干什么我管不着,我慕容言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是咱们之间的账是不是要是不是该算算了。” “你言疯子命还真够硬的,这都不死。”柳霄嘴里回应着慕容言,手上也不忘动手,刀刃快速的抹过了干豆角的脖子,从始至终脸上都面无表情,就像杀了一只鸡一样简单。站起身来,柳霄随手掏出一块白色的锦帕,认真的擦干净那两柄裂骨牙后揣进怀里。快速的从干豆角身上翻出了那本《生死诀》,装进一个随身携带的羊皮袋子里后系在了腰上。一脸嫌弃把刚刚擦拭刀刃,已经染得猩红的锦帕扔在了干豆角的脸上后,这才重新看像慕容言三人道:“算账?那你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慕容言一时间还没听懂柳霄话里的意思,此时只见柳霄突然快步向洞窟中间的水池跑去,过程中手里不忘几道分飞针射向慕容言三人。面对柳霄突然出手,慕容言手里开扇,慌乱地挡下几道银针。等慕容言三人缓过劲来,柳霄已经是站上洞窟中间水池的边缘,看着慕容言三人,柳霄露出一副得逞的表情道:“后会无期。” 说完后柳霄便是在三人的眼皮子底下跳进了洞窟中间水池的红色液体里。慕容言快速冲到水池边,里面除了刚才柳霄跳下去惊起的涟漪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慕容言忽然想起了先前在甬道的水里柳霄按下的那个机关,可柳霄怎么会知道那里有机关?现在柳霄从这里跳下去了,自然不可能是寻死,这下面肯定别有洞天,但是这一切柳霄又是从何处知晓的,难道这里他以前来过! 正当慕容言站在水池边一头雾水时,水池旁边青铜柱上,连接到水池中红色液体里的粗壮锁链突然动了一下。慕容言下意识的退了几步,这时只见四根青铜柱上的轮盘开始转动,随着一阵巨大的机关运转声响起,四根锁链逐渐上拉,水池的底下好像有着什么东西就要被拉上来了。 随着机关的运转,慕容言三人眼前一个巨物锁链被从水池中的红色液体里拉了上来,慕容言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副青铜巨棺。这副青铜棺的大小差不多都快赶上寻常棺材的两倍,青铜巨棺的棺壁上面还镌刻着一些图案,但刻得却不是什么奇珍异兽,也不是什么正主的生平事迹,而是各种各样的花,每一朵都不一样,但每一朵都透露着无比的妖艳。 ------------ 第四十二章 棺内异变 机关停止运转,青铜巨棺被锁链吊在了距离水池里的红色液体大概两尺高度的位置。徐荒看着眼前这个刚刚被拉上来的青铜百花巨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棺材,没想到从这水池底下还拽出这么个庞然大物,忽然心里产生一种莫名的不好预感,说道:“这棺材这么大,这里面的主儿得是个什么东西?” “棺材倒见过不少,这么大的还是头一回,看这架势这里边怎么着也应该不会是人吧。”慕容言接过话茬道。 “不是人是什么,别瞎说,吓唬谁呢!老夫赶尸的时候你还吃奶呢。”徐荒和慕容言说话的这会儿功夫,莫离琉影已经绕到了干豆角尸体的位置,这时候慕容言突然想起干豆角身上刺青的,于是把徐荒晾在一边,也跟了过去。 干豆角身上的《生死诀》已经被柳霄拿走了,此时整个人已经躺在地上生机全无,显然是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一双瞪得巨大的眼睛里透露着死前的恐惧,其中好像还夹杂着一丝心有不甘。慕容言掀开其破碎且沾满血迹的衣物,眼神盯着干豆角左肩上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红色曼陀罗花的刺青,顿时好像许多记忆碎片涌入了脑海,一时间竟看得出了神。 “你也认得这刺青?”一旁的莫离琉影看到慕容言痴痴得看着干豆角左肩上的刺青,于是开口问道。慕容言被莫离琉影这句话一下拉回了思绪,回过神来,像条件反射似的否认道:“不认识。” 慕容言的这种表现要么是真的不认识这刺青,要么就是明明认识但却又在逃避问题不想回答。而莫离琉影已经在心里认为慕容言是后者,不过不管慕容言知道与否,他自己既然不愿意说,莫离琉影也不好多问。 慕容言自然不知道莫离琉影心里在想什么,这刺青他确实认识,之所以否认是因为慕容言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莫离琉影刚刚的那句话里用了一个“也”字,也就是说她也认识这个刺青图案。关于这个刺青图案故事在慕容言心里一直是个秘密,而且牵扯了太多的不好的往事,莫离琉影刚刚这个无意间透露出来的“也”字让慕容言好像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出于自保或者说是出于谨慎,慕容言只能选择回避。 一段简短的对话突然终止,一时间两个人之间气氛变得异常尴尬,就在两个人都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吊在水池上方的青铜巨棺突然剧烈的震动了起来。突然发现的变故让三人都是措手不及,慕容言还以为是徐荒惹出了什么乱子,于是骂道:“死老头,你干嘛了。” 慕容言这边刚骂完,只见徐荒露出一脸特别冤枉的表情说:“真不是我干的,这棺材突然发疯自己动起来了。” 青铜巨棺的震动幅度越来越大,原本棺盖边缘连接的八个青铜环竟是都被震断得差不多,就剩一头一尾两个铁环扣住棺盖,要不然估计这会儿棺盖都已经直接被震开了。 慕容言看徐荒的表情不像是说假话,这青铜巨棺现在的情况应该不是他弄出来的。眼下这棺材的动静着实有些吓人,像是里面有着什么东西就要破棺而出一样。 见状,莫离琉影一脸急切道:“现在怎么办。” 徐荒沉吟片刻后,对着慕容言招呼道“疯小子,送我上去!” 慕容言显然没听懂徐荒的话,一下没反应过来,尝试性地问道:“上哪儿?上棺材上?” “废话那么多,快点,迟了就来不及了!” 听到徐荒的话,慕容言也不磨叽,快步走到水池边做了一个半蹲的姿势,双手放在膝盖上做好准备。就在这时,巨棺棺盖边仅剩下的两个铁环中又掉了一个,慕容言暗道:“不好!” 这一幕徐荒也看在眼里,也是意识到眼下再拖下去可能会出大事,于是退了几步,在一阵助跑后一脚踩在慕容言放在膝盖上的手掌上,慕容言手里顺势一抬,把徐荒送上了青铜巨棺。 徐荒刚上青铜巨棺的棺盖,巨棺的震动幅度突然加大,有几次棺盖都差点被震开,还好徐荒反应及时,整个人趴在青铜巨棺的棺盖上,双手扒住棺盖边缘青铜环固定的孔位,这才算稳住情形。 巨棺的震动幅度逐渐加大,徐荒显得有些撑不住了,于是朝着慕容言大声喊道:“臭小子,你也上来,我一个人撑不住!” 情况危机,慕容言学着徐荒助跑了一段,让莫离琉影搭了把手,过程虽有些艰难,但终究还是翻上巨棺。这一个人重量确实比两个人强,暂时是勉强压住了这棺材板。有了慕容言的帮忙,徐荒终于腾出手来,从怀里掏出了几张震尸符。 “死老头你快点,我撑不了多久!”慕容言整个人也是趴在棺盖上,由于巨棺震动幅度太大,慕容言的下巴几次磕到棺盖上,这巨棺可是实打实的青铜铸造,慕容言牙差点没磕掉。 徐荒艰难的站起半身,尽量的去稳住身形,开始在巨棺的边缘贴震尸符,两边各八张,一共十六张朱砂黄符。此情此景慕容言忽然觉得有些熟悉,回忆了片刻后,慕容言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古树上产生幻觉时看到过的贴有黄符的棺材,一样的震尸符,一样的贴法,难道当时不是幻觉!慕容言此时还来不及多想,思绪就被巨棺的震动幅度拉回现实,整个人差点被震下去,显然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有半点分心。 没过多久,徐荒手里的十六张震尸符便是已经贴完,但巨棺的震动幅度却并未有所改观,于是慕容言便是开口质疑道:“死老头,你这破符到底管不管用啊!” “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我这符只能对服尸体,我也不知道这巨棺里面是个什么鬼东西,我还剩最后一招,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说完,只见徐荒掏出匕首在自己手上割了一道口子,而后捏紧拳头,嘴里一边念叨着听不懂的话,一边任由自己的鲜血滴在巨棺的棺盖上,像是画着什么字符。 徐荒的血滴在巨棺的棺盖上并没有像正常的血一样流淌,而是在接触到棺盖的一瞬间被蒸发,像是滴在一块烧红的铁板上一样,每一滴血都化为虚无。 随着手里鲜血持续的滴在巨棺的棺盖上,徐荒脸色和嘴唇开始逐渐变得有些苍白,一副失血过多的表现,在某一瞬间,徐荒手里动作突然一停,于此同时整个青铜巨棺的震动也一起停了下来。 巨棺的动静终于停了下来,棺材上的两人包括下面的莫离琉影在内,都是松了一口气。慕容言再三确认之后才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说道“徐老头,你可以啊,有两下子。” 徐荒一脸失血过多的表情,挤出一丝笑意道:“可以个屁,我这条老命都折腾半条进去了。” “这不是还给剩了半条吗!”慕容言刚调笑完徐荒,突然感觉脚下一沉,心里暗道不好。原来旁边一根青铜柱上连接巨棺的锁链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断了,整个巨棺瞬间朝一角倾斜而去,慕容言整个人失了平衡,身体顿时砸在巨棺棺盖上,而后便向倾斜的方向滑了下去。 “抓住了!”就在这危机时刻,徐荒反应过来,及时抓住了慕容言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抓住另一角的锁链,借力把慕容言往上拉。慕容言也不可能闲着,空着的手扣住了巨棺上花纹的凹槽顺势往上爬。 逐渐稳住重心,慕容言把一条腿搭了上去,深呼了一口气,和徐荒对了一个眼神,在徐荒猛的发力的一瞬间,慕容言整个人顺势往上一滚,这下直接滚到巨棺另一边的对角,巨棺顿时又重新恢复了平衡。 青铜巨棺虽然恢复了平衡,但二人两人刚才的动作使得巨棺还在不停的轻微摇晃,不过这都不是什么问题。缓了一口气,慕容言仰面躺在巨棺的棺盖上,听着耳边显得略微有些粗重的呼吸声,不由得玩笑道:“徐老头,你这粗气喘得,不服老都不行啊。” “什么粗气,我没喘啊。” 慕容言坐起身刚想说你这一把年纪了还不服老,可这一坐起来却发现徐荒确实没有喘,而耳边的粗重的呼吸声却依旧还在,慕容言顿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那这耳边的呼吸声哪来的! ------------ 第四十三章 逃出 慕容言和徐荒二人此时手里都没拿夜明珠,刚才都恨不得多出一只手来,这会儿哪还腾得出手来拿东西的。现在照明的光线只剩下莫离琉影手里的那颗夜明珠了,但莫离琉影手里这枚夜明珠的光线照到慕容言和徐荒这里的位置已经很是微弱,只能勉强看清眼前的东西。 慕容言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呼吸声的方向,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呼吸声好像是从巨棺里面传出来的,这青铜巨棺里面刚刚弄出这么大动静的主儿果然是个活的。此时慕容言突然注意到,巨棺的棺盖不知什么时候竟是错开了半个巴掌大的缝隙,慕容言提起胆子通过缝隙往棺内瞄了一眼,可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就在慕容言准备拿出自己的夜明珠一探究竟的时候,缝隙里突然出现了一只发着绿光的眼睛,但这还不算完,慕容言手里刚拿出夜明珠往这缝隙里一照,忽然半张怪脸就突然杵到了缝隙处。这半张脸怪就怪在满脸褶皱,皮肤像难产的死胎一般,再加上那绿眼,简直恐怖至极。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慕容言吓了一激灵,下意识的站了起身来,一时间忘了自己还在巨棺上,他的这般动作使得巨棺又再次失去平衡,开始上下晃动了起来。 慕容言和徐荒二人一回生二回熟,反应过来及时抓住了棺身上的受力点,倒是不至于掉下去。不过这晃动的幅度却好像激怒了这巨棺里面的东西。 “啊!” 此时突然从巨棺错开的缝隙里传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怎么听都不像是人声。慕容言由于两只手都抓着棺壁,根本腾不出手来捂耳朵,声音入耳,慕容言顿时感觉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脑袋简直就像快要爆炸了一样,嘴唇处一甜,不知什么时候竟是震出了鼻血。 棺内的声音持续了片刻后终于还是停了,但由于洞窟的特殊结构,余音仍然这整个洞窟里回荡,久久未能消散。此时虽余音未散,但却远远不及刚才,慕容言摇了摇头,恢复了一些意识,伸手抹了了一把鼻血,耳边除了一阵耳鸣以外他好像还依稀听到了一些的爆裂声。 这些爆裂声就像是放鞭炮一般持续不断,慕容言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这声音就像是有人用石头砸陶罐一样,洞窟的洞壁上有这么多洞口,自己三人出来的洞口里面既然有装有人头和天鼠的陶罐,那么其他的洞口里肯定也有。这些破碎声肯定是因为棺内传出的声音被洞窟的特殊结构无限放大,导致震碎了所有洞口里的陶罐。慕容言想到此处,心里暗道不好。 事实果然不出慕容言所料,不消片刻,洞窟里一共九九八十一个洞口全都是飞出了一群黑影,骇人便是之前遇到过的那种天鼠。这一只两只都还好对服,但此时洞窟的上空这黑压压的一片恐怕有上万只。 看着这架势,徐荒突然慌了,于是急切道:“疯小子,怎么办?” 慕容言看了一眼下方水池里的红色液体,想起柳霄跳下去之后就没上来过,那便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死在下面了,要么就是下面有出口,不过想来慕容言还是更相信后者:“没别的路了,也只能碰碰运气往下跳了,这下面就算没出路,哪怕是淹死也总比被这些天鼠啃成骨头强啊。” 慕容言尽量的平复了一下情绪,深吸了一口气后,率先跳进了下方水池的红色液体里。跳进水池的红色液体里后,慕容言发现下面是一个用巨石砌成的平行水道,里面除了红色液体以外还缠绕了许多手臂粗壮的青铜锁链,慕容言刚刚跳下来时不曾注意,身体下来时,瞬间的冲力使得慕容言的胸口直接撞上了一条青铜锁链,嘴里一口气没憋住直接一下吐了出来,还顺便喝了一口红色液体进去,那味道不用多说,要不是眼下情况不允许的话,估计慕容言这会儿已经吐得昏天黑地了。 嘴里唯一的一口气吐了出去,慕容言顿时感觉已经开始有了明显的窒息感,这才刚下来,水道根本不知道有多长,这才哪到哪。慕容言还没游出多远的距离就感觉身体开始逐渐失去力气,意识也已经开始有些模糊。 就在这时,慕容言突然感觉自己被人拽了一下,整个人像失重了一样轻飘飘的,一下子被拽了个回身。慕容言根本不知道是谁拽得自己,只是感觉有人扶住了自己的下巴,随后感觉一个温软的嘴唇对上了自己的嘴,接着一口气便是渡了进来。 这一口气使得慕容言恢复了一丝清醒,猛的一睁眼,发现为自己嘴对嘴渡气的居然是莫离琉影,一时间竟是楞住了。此时只见莫离琉影做了一个向前游的手势,慕容言这次回过神来。 后面的徐荒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是追了上来,慕容言嘴里这半口气撑不了多久,不过还好水道不是特别长,三人不消片刻就游到了水道的尽头。慕容言向上望去,隐隐约约看到了上方有着些许光晕,看来应该出口了。 慕容言三人朝着上面有着光晕的方向游了上去,没过多久三人就浮出了水面。刚浮出水面,慕容言就开始近乎贪婪的呼吸着空气,缓了一会儿后慕容言这才打量去周围的情况来。 眼前是一个天然的洞穴,不是很大,洞穴的地上全是碎石,慕容言三人所在的位置就是洞穴中间的一出低洼水潭,谁曾想这水潭的下面会有一条水道。 洞穴的洞口处,一片久违的阳光洒了进来,三人从水里淌了出来,走出了洞穴。慕容言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就在这之前,这一口空气都是那么的奢侈。 此时天边的太阳才刚刚升起,温暖的阳光照在慕容言的身上,此刻慕容言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些不真实。闻着自己衣服上那一股恶心的味道,想起这一路的遭遇,慕容言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竟然活着出来了。 “疯小子,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徐荒忽然开口道。 慕容言一听,问道:“就咱现在这模样都惨得不像话了,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后福。” 徐荒随后提醒道:“你忘了,莫离姑娘来之前不是许了咱五百两银子吗!” 闻言,莫离琉影露出一丝脸上难色说:“血石我只怕是回不去了,那五百两……。” 徐荒一听这五百两可能就要泡汤了,顿时有些不乐意了:“莫离姑娘,这出来混都讲个理字,这一路老夫命都差点搭进去,你这不能不讲规矩吧。” 见状,慕容言突然插话道:“你个财迷,为难人家干嘛,我五百两大不了我掏了。” 徐荒:“哟,疯爷大气啊,不过这五百两我又不想要了。” 慕容言:“真不要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徐荒突然话锋一转,调侃道:“罢了,罢了,这五百两就当你俩成亲我提前随礼了。” 慕容言:“……” ------------ 第四十四章 彼岸花刺青 慕容言环顾四周发现,此时自己三人现在所再位置对面的山头就是一开始上山的那个山头,而刚刚出来的这个山洞就是之前在对面山头看到过的那个,慕容言记得当时村长老杨还说这是个妖洞,原来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好的,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山头都不同了,哪怕是先前走过的山路也不见得就能找到下山的路。山中树木茂盛,杂草丛生,根本没有下山的路,想来应该已经很久都没有人上来过了,看来老杨在这点上没有说慌。 三人用武器开路,折腾了大半天才下了山。虽然马匹还在村子里,但老杨已经死在柳霄手里,在山中这么多天没回去,现在突然冒出来有些不好解释,这村子肯定是回不去了,而且就算想回去此时也找不到路。 徒步而行,好在三人赶在太阳落山前绕出山地,上了最近的官道,路上恰好遇到了一队进京的商队,顺便捎上了一段。商队当家的是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慕容言看到此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奸商”。 原本看慕容言三人一副邋遢狼狈样,那当家的胖子是不打算带他们上路的,还好徐荒身上带了银两,怎料那胖子狮子大开口,双方最终在讨价还价后以五十两的重金成交,三人坐上了商队最末尾的一辆拉粮食的驴车,那胖子当家还一副爱坐不坐的表情,莫离琉影都差点要动手了,无奈这官道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现在也只能忍一时风平浪静,没必要多生事端。 天色渐暗,夜幕降临,商队集体扎营休息。那胖子当家虽然有些不怎么好相处,但他手下这帮伙计倒是平易近人,从他们口中得知,这个商队是常年往返江南与京城的商队,把南方的特产卖到北方,把北方的特产卖到南方,拿着微薄的收入,常年还回不了几次家,虽然辛苦,但好歹能养家糊口,这年头有份稳定的营生已经算不错了。 徐荒凭那张嘴没用多久就和商队的那群人混熟了,而慕容言此时则是和莫离琉影同靠一颗大树,各怀心事。慕容言现在心里有着许多疑问,但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斟酌了片刻,挑了一个最简单的,问向莫离琉影道:“你当初找我帮忙应该是你师傅尽西风的意思,徐荒只不过是顺带的,我猜得不错吧。” 莫离琉影:“不,是我的意思。” 慕容言清楚的记得最开始在解机关石台的时候柳霄说过自己此行是血石门主尽西风有意安排。慕容言心里已经自以为猜得八九不离十,现在问这个问题一是确认一番,二是想借机会打开话匣,好往下套莫离琉影的话,可现在莫离琉影说的并不符合慕容言心里的答案。 慕容言心生疑惑,说道:“若是你的意思,为何偏偏要带上我。” 莫离琉影:“因为你名字里和他一样,有个言字。” “他?” 见慕容言不明缘由,莫离琉影继续解释道:“一个故人。” 聊的方向偏差,慕容言的方寸被打乱,半天没绕出个所以然来,正当慕容言准备拉回正题继续追问的时候,徐荒弄了些干粮和水凑了过来。 出发前带的干粮早就吃完了,慕容言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进食了,至于水嘛,倒是变着法儿的喝了不少,想去之前喝进去了几口那种恶心的红色液体,慕容言现在都还有点反胃。 现在手里馒头就水对于徐荒来说简直可以堪比山珍海味,但慕容言却是有点食欲不振。晚上气温清冷,莫离琉影打了声招呼便是去拾干柴准备生火。 慕容言一边对服吃着,一边和徐荒聊起了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生死诀》,这一路上共患难,徐荒也不算是外人,于是慕容言把关于《生死诀》的一些事和徐荒说了一遍。 徐荒听完一脸惊讶道:“乖乖,我说怎么那么多人抢一本破书呢!敢情这里边还藏了这么一层秘密。那抢《生死诀》的那个干豆角又是什么人?” 慕容言:“还记得他左肩的刺青吗?” 闻言,徐荒一边啃着干粮,一边点了点头,而后慕容言继续说:“他左肩上刺的是一朵红色曼陀罗,又叫彼岸花,传闻生长在三生石边,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徐荒听得一头雾水,问道:“这刺青和他的身份有什么关系,那刺青说不定就是人家随便刺得,没什么其他的意思。” 慕容言听了徐荒的话,用手把衣领拉到肩膀处,此时只见慕容言的身体皮肤表面突出的的血管因为藤蔓的毒都是已经变成黑色,像满身布满裂纹一样。但这却不是重点,重点是慕容言的左肩上同样刺有一朵鲜红的彼岸花。慕容言看着自己左肩上的刺青,露出一丝苦笑道:“按你这么说,我这朵也是随便刺的?” 徐荒:“你……。” ……… 几日风餐露宿,总算是熬到了京城。这几日,慕容言身上藤蔓的毒已经有些恶化,血管的裂纹都已经蔓延到了下巴处,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有些恐怖。好在除了有些细微的痛楚之外,目前还并没有什么大碍。 自己左肩上刺青的事慕容言交代过徐荒不要告诉别人,包括莫离琉影,只因这刺青的来历牵扯太多,甚至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与商队分道扬镳,三人前脚刚进京城,后脚就被人堵了,对方一行二三十人都是一身便服,看不出所属势力,说是点名有请慕容言和莫离琉影去云仙楼赴宴,而且看这架势还非去不可。 对方没点徐荒的名,这正和慕容言的心意,慕容言交代徐荒在这街口的馄饨摊等他,若半个时辰还不见出来就去鬼市的慕容镖局搬救兵。 安排好这些,慕容言和莫离琉影二人被带到了云仙楼。云仙楼共三层,慕容言和莫离琉影被小二带到了顶楼雅间,推门而入,只见里面已摆好一桌酒菜,往里走还有一个隔间,但此时门关着。 席间坐了一个头发略显花白的老者,满脸皱纹,左脸一道刀疤,为原本显得老态的脸上添了几分凶狠,一身素衣,手里还拄着的一根拐杖。见到慕容言走了进来,便是开口道:“慕容侄儿来了,快些入席。” 眼前这老者慕容言哪能不认识,此人正是血石的门主,也是莫离琉影的师傅尽西风。慕容言怎么也没想到是他,回过神,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莫离琉影,随后才转头应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尽门主。” 尽西风朝着莫离琉影道:“莫离你先出去,我和贤侄单独聊聊。” 莫离琉影退出去之后,尽西风这才又开口道:“咱们两家同为九盏四门,按理说是一家人,按辈分你理应唤老夫一声叔父,贤侄一路辛苦,叔父特地摆上一桌为你接风洗尘。 “我两家平日并无多少交集,尽门主大费周章不会就是为了请我吃顿饭,在这嘘寒问暖吧!”慕容言也是老江湖了,尽西风开口就是什么一家人,连叔父贤侄竟都叫得出口,可真的是舔着老脸往上贴。事出无常必有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里面定然有些什么弯弯绕。慕容言一番话又是重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心里同时暗骂道:“老不要脸的!” ------------ 第四十五章 鸿门宴 虽然慕容镖局和血石两家平时并没有过多的交集,但尽西风的名声在鬼市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生性多疑,比起三国时期的曹孟德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慕容言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这老狐狸今天这顿饭是出于什么善意的目的。 “果然是年轻人,老夫就喜欢你这直爽的性格。”尽西风热脸贴了冷屁股,但却没有怒,反而打了个哈哈,随后放下手里的筷子,继续说:“既然如此,老夫也就开门见山了,柳霄的死是你干的?” 闻言,慕容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惊讶道:“柳霄死了?” “柳霄回到血石时已身中数刀奄奄一息,临死前什么都没说,却单单说了你的名字。”尽西风见慕容言一副惊讶的表情,便接着道出其中细节。 “笑话,仅仅因为一个名字,而且还是柳霄的一面之词就认为是我干的?”慕容言愤然道。 闻言,尽西风脸色微微有些变化,收起先前的笑脸,说道:“就是因为只有柳霄的一面之词,所以你现在还活着,还有机会坐在老夫对面说话。” 尽西风话音刚落,雅间的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慕容言眼角余光发现,此时门口的窗户纸上都是已经映了不少人影,不由得眉头一皱,说:“看来柳霄这条命我是必须顶在头上了,这门我慕容言今天恐怕是走不出去了。” “诶,哪里的话,你若想走随时可以走,老夫岂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尽西风脸色突然又缓和了些,手里拐杖往地上一跺,门外那些人影便是应声尽数退去。 尽西风这番动作让慕容言忽然有些看不懂了,这老头儿葫芦里到底买得什么药,虽然现在慕容镖局的门主慕容朔已经死了,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慕容言镖局在鬼市也是有头有脸。按着他尽西风心狠手辣的境界,绝不会为了条人命轻易得罪慕容镖局,哪怕死的是柳霄。 慕容言清楚的记得最后是柳霄拿走了《生死诀》,可现在柳霄死了,从尽西风这番表现看来,这《生死诀》肯定是没了。慕容言忽然间好像猜到了点尽西风的意思,与其被牵着鼻子走,到不如先发制人,于是主动开口道:“那本《生死诀》可不在我这儿。” 尽西风听了慕容言的话,嘴角露出些许笑意,慕容言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猜对了。 “哦,不在你这里?”尽西风一脸轻松地说道:“无妨,你说不在你这里,那便不在你这里,你大可不必紧张,老夫今日找你来不过是托付你一些事。” 柳霄为了《生死诀》命都搭进去,干豆角也折了,尽西风此时这一句“无妨”慕容言打死都不信,自己只不过说了《生死诀》不在自己这里,这老头就这么轻易的信了?虽然慕容言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听到尽西风说有事相托,依旧还是回应道:“不知尽门主所拖何事?若力所能及必尽力相帮。” 尽西风:“我想把莫离托付给你。” 慕容言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确认道:“莫离?” “没错。”徐荒脸色开始变得有些严肃,回忆道:“莫离是个孤儿,我捡到她的时候,她方才六岁,也不知被谁打晕扔在了血石门口。血石注定不是个适合成长的地方,她在血石的死室里待了八年,每天都只干一件事,学着怎么杀人,我本以为她会撑不住,没想到她比谁都努力,终究没辜负我的期望,成了血石的第一杀手,说到底我这做师傅的欠她太多。” 慕容言听了这故事才知道莫离琉影一路走来原来这么苦,忽然感觉和自己有些相像。不过慕容言却一时间没明白尽西风说这些的意思,问道:“你说这些和把莫离托付给我有什么关系?” 尽西风继续说道:“血石之所以能成为鬼市的九盏四门之一,那是因为任务极少失败,而造就这一点的完全是血石的规矩,任务失败的代价便是死,所有人无一例外。上次湘西之行她就应该死了,我给了她一次机会,但这一次我若再偏袒她,恐怕我尽西风今后在血石再难服众。” 慕容言:“所有你就想把她托付给我,但这般心慈手软,可不像你血石门主尽西风一贯的行事作风。” 尽西风微微一笑道:“再狠的人心里都有一处柔软的地方,哪怕是养条狗都会有感情,何况是相处了十一年的人,老夫膝下并无子嗣,一直待她和柳霄视如己出,多少还是狠不下心呐。现在柳霄死了,老夫现在只是简单的希望她能保全性命便好。” 尽西风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放到慕容言眼前,玉牌上写着“莫离琉影”四个小字。慕容言问道:“这是?” “这是我血石的名牌,平时挂在我血石的名堂,只有死了之后才会随尸体入殓,我现在把她交给你了。”尽西风说到这里,脸上竟是露出一丝不舍,接着道:“你小子在我看来还算凑合,我尽西风的眼光不会错,莫离这妮子心里有你,记得好好待她。行了行了,趁老夫你没反悔之前赶紧走,滚蛋!” 慕容言确实没想到尽西风竟还是个有情有意之人。见尽西风下了逐客令,慕容言也是不再多作停留,万一耽搁了时间,徐荒见自己迟迟不出来,跑去慕容镖局搬救兵的话,那就把笑话闹大了,随口道了声告辞,慕容言便是推门出了雅间。 慕容言刚出去,雅间里隔间的门就被人推开了,里面走出了一个慕容言看到后一定会惊讶的人,此人便是刚刚尽西风口中已经死了的柳霄! 柳霄站尽西风身边,开口道:“师傅,就这么让这小子走了?” 尽西风:“我也想留他,可碍于慕容镖局,老夫也不好用强。这小子身上可能有我要的东西,暂且留他活蹦乱跳几天。” 柳霄:“那莫离? “莫离,呵,不过一步暗器而已,那小子说得对,我尽西风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尽西风此时脸上哪还有什么先前的不舍,取而代之的只有狠辣:“那小子年纪不大,但却手段凌厉,心思缜密,几乎看不出什么弱点,既然没有弱点,那老夫就给他量身定做一个。” 柳霄奉承道:“如此便可把这慕容言玩弄于股掌之间,义父高明啊!” 尽西风忽然想起了什么,叮嘱道:“干豆角是刘公公的人,死在你手里我不好交代,好在《生死诀》没丢,你现在的身份已经是个死人了,最近尽量安分点,等我入宫时把干豆角的死推到慕容言这小子身上,又加上有《生死诀》,想来刘公公应该不会怪罪。” “谢师傅。” 尽西风端起面前的茶,任茶香四溢却不喝一口,只是闻着茶香,喃喃道:“慕容朔这老东西死了都不安分,他这盘棋咱们接下来只当静观其变,观而不语便好,老夫到要看看慕容言这小子能翻起多大风浪来。” ------------ 第四十六章 来历 街口,馄饨摊。 “来三碗馄饨。”慕容言招呼道。 不一会儿功夫三碗馄饨就端上了桌,别看这馄饨摊不大,这味道在京城都是独一份的,还记得上次就是在这里被“猴子”骗了两条大黄鱼,慕容言自然是记忆深刻。 先前在云仙楼说是吃饭,却是筷子都没动一下,这段时间风餐露宿,都不知道多久没吃过热乎东西了,慕容言和徐荒两人那吃得叫一个津津有味,但一旁的莫离琉影却始终没有动口。 慕容言狼吞虎咽的往嘴里扒拉了两口馄饨,忽然瞧见莫离琉影神情有些不对,问道:“是不和胃口,还是有心事。” 莫离琉影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我师傅和你说了什么?” 慕容言把仅剩的一点馄饨扫进嘴里,放下碗筷,抹了一把嘴,随后从怀里摸出先前尽西风交给他的玉牌,玩笑般地回答道:“你师傅把你卖给我了。” 看着慕容言手里写着自己名字的玉牌,莫离琉影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而她关注的点并不是慕容言刚刚的话,而是尽西风把玉牌交给慕容言的态度,说道:“他真肯放我走?” 莫离琉影按理说应该是最了解尽西风的人,从莫离琉影对尽西风的态度来看,满是怀疑,那么在她心目中尽西风的形象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而刚刚自己见到尽西风表现出来的样子却完全就是一个慈父的模样,慕容言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时候,周围忽然传来一段人声,慕容言寻声转头一看,只见从不远处走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破道袍,脏布帆,破罗盘,还能有谁,此人正是之前见过两回的算命瞎子。 “吃东西怎么不等我呢!”算命瞎子凑过来毫不生分道。 慕容言调侃道:“你这是闻着味来的?鼻子够灵啊!” 算上这次,与这来历不明的算命瞎子已经是见了三回了,慕容言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偶遇已经见怪不怪。接触过后慕容言感觉此人似乎并无恶意,倒是个可以结交的人,徐荒和算命瞎子年纪相当,没聊几句就熟络起来。 慕容言招呼馄饨摊老板道:“再来一碗馄饨。” “好嘞,客官稍等。” 徐荒:“诶,我说瞎子,你这每次来挺会挑时候啊,上次蹭了饭,这回又来蹭馄饨?” 听了徐荒这话,算命瞎子有些不乐意了,摆出一脸正经的表情,伸出手胡乱掐了几下手指道:“非也,非也。” 见状,慕容言翻了个白眼,笑骂道:“非个屁,有话痛快点说” 算命瞎子尴尬的笑了一声,收起那套装模作样的动作,说道“老夫今日偶然间算得你命不久矣。” 闻言,慕容言眉头一皱,忽然想起上次这算命瞎子说过已算不到自己的命数,这次却又说算到自己命不久矣,想来确实矛盾,疑惑道:“你不会是胡乱说来蒙我的吧!” 算命瞎子刚准备辩解,好巧不巧,这时候馄饨刚好端了上来,这算命瞎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顾着吃起馄饨来。话说一半急死人,慕容言急的不行,算命瞎子却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不急,吃完再说也不迟。 算命瞎子像饿死鬼投胎一样,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了一大碗混沌,连馄饨汤都是喝干净了,就差没吃碗,吃完抱着不用自己结账的心态又叫了一碗。打了个饱嗝,算命瞎子这才接着前面的话说道:“这算命算命,算得便是命数,所谓命数就是人一出生就注定好的,但却还未发生之事,你的命数确实被什么东西遮挡了,但你小子现在深中剧毒这件事是已经发生之事,命不久矣是必然,早已算不得命数。” 慕容言身上的藤蔓毒已经随经脉蔓延到全身,脖子上像蜘蛛网一样爬满了裂痕,为了避免些不必要的麻烦,慕容言此时脖子上缠了一条黑色方巾,而这算命瞎子又看不见,这一路上发生的事他就更不可能知晓,现在道出自己身中剧毒,由此看来确实有些门道。 慕容言思索了片刻,说道:“你能来此和我说这些必然是有破解之法。” “这毒我可解不了,老夫可没这能耐。”算命瞎子停顿了一下,转折道:“但我知道有人能解。” “你说话就不能不大喘气吗!”慕容言埋怨了一句,继续问道:“何人?” 算命瞎子:“医道鬼手老易。” ……… 随着时间的推移,慕容言身上的毒愈发严重,抱着希望跑遍了京城以及鬼市所有的医馆,却都束手无策。算命瞎子走时留了个什么“医道鬼手”的地址,现在看来势必只能那里去碰碰运气了,不过在出发前慕容言还更重要的事要做。 这一路以来的遭遇,已经使得慕容言对于管家老杜的态度,从以前的完全信任,到现在的半信半疑。想起当初老杜的说辞,现在看来已经是漏洞百出,实在有太多疑问,慕容言回到慕容镖局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找来老杜谈谈。 “想必三少爷找我来是想问《生死诀》的事,我猜得不错吧。”老杜淡淡说道,似乎早就猜到会走到这一步,老杜显然没想继续隐藏什么。慕容言感觉自己似乎猜对了,对于《生死诀》,老杜果然说了慌,于是便追问道:“你为何骗我,又到底瞒了些什么。” 老杜叹了口气,说道:“原本以为门主不想你们卷入其中,有些事我确实有所欺瞒,现在看来原来这一切门主早有打算,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我也就全盘托出了,这一切都要从《生死诀》的来历讲起。” 秦时始皇帝病入膏肓,遍寻天下,求续命之法,当时一方士不知从何处得知有上古流传下来的永生之法,踏遍山川,得一石碑,碑刻上古密文,用竹简刻录带回秦地准备为皇帝续命,谁知迟了一步。始皇帝入殓后,那寻得永生之法的方士也不知所踪,现在的《生死诀》是那方士的后人重新抄录,不知什么原因保管未妥,流散各地。 二十年前慕容朔一行人其实已经找齐了《生死诀》,可还未探得这《生死诀》中的秘密就出了事,七个师兄弟中死了三人,七人的师傅也没能逃过这一劫。有人怀疑是这《生死诀》的诅咒,怀疑这《生死诀》是不详之物,但也有人怀疑是有人搞鬼,剩下的四人包括慕容朔在内都开始互相猜忌,渐渐疏远。而慕容朔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始终放不下,这些年一直在追查当年的真相,没想到事情还没水落石出便丢了性命。 慕容言听完这一段,感慨良多,义父慕容朔的死有极大的可能与当年存活的几人有关,而且可能性极大。而一直疑惑的《生死诀》的来历也就此解开,但慕容言却想不通一个问题,从秦时距此上千年光景,《生死诀》中所藏得永生之密难道就没有人解开过?对于慕容言的疑问,老杜只是摇了摇头道了一句:“解开了又如何,没解开了又如何,时机不对一切都是枉然。” 慕容言疑惑道:“什么时机?” 老杜缓缓解释道:“天狗吞月九星连!” ------------ 第四十七章 内奸 慕容言结合刚刚老杜所说的,回想起过去发生的一切,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疑点。当初之所以怀疑湘西墓里带出来的那本红色的《生死诀》是被“猴子”掉包了,那是因为字体不符。但慕容言今天才醒悟到自己忽略了另一个致命的点,那便是《生死诀》的材质。 如果老杜所言不假,那么秦汉风格的湘西墓道里,道观主棺里躺的很可能就是那个最开始寻得碑文的那个方士。既然《生死诀》是其后人重新抄录,那么就算是有《生死诀》出现在他的棺椁里,那也应该是最初的竹简版本,而不是纸制。 慕容言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湘西墓里根本没有《生死诀》,“猴子”也没有掉包,一切不过是演得一出戏,就像是一根棍子,把一摊浑水搅得更加的浑了,“猴子”的底细慕容言知道,他本身没有理由这么做,那他背后的人又是谁呢?目的又是什么。 还有,当时在湘西墓里还见到过不少中了噬骨焚魂的尸体,出手的人是否就是二十年前七人中的幸存者,慕容言依稀记得当时见到的尸体大多是血石的人,或许莫离琉影见过施毒者,看来要找个机会问问了。 “疯爷,四少爷突然哭着喊着要见你,我特来通报。” 门口突然传来伙计的通报声,而他口中的四少爷自然便是之前受伤后一直疯疯癫癫不见好转的慕容影,慕容言一听老四慕容影吵着要见自己,心道:“难道这小子恢复。”当下便是和老杜一起赶往慕容影的住处。 老四慕容影自从变得疯癫开始,慕容言就特意安排了人悉心照料,并交代一有情况马上通报。赶到老四慕容影的房间,此时只见他正双手抱膝蜷缩在房间的角落,埋着头正里瑟瑟发抖,慕容言走过去轻轻的把手搭在老四慕容影肩膀上,尝试着喊道:“老四。” 老四慕容影渐渐抬头看向慕容言,就在对上了慕容言的眼神后,老四慕容影突然像发疯了一样,整个人拼命地往墙角了退,眼睛瞪得极大,表情像见了鬼一样,双手在面前乱舞,嘴里则大声喊道:“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看着老四慕容影激动的情绪,慕容言转头看向先前通报的伙计道:“怎么回事?”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突然又成这样了。”伙计解释道。 老四慕容影情绪愈发激动,慕容言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声吼道:“老四,我是三哥,我是三哥啊。” 慕容言这么一喊,好像还有点效果,老四慕容影突然静了下来,不过却没有恢复正常,而是开始不停的傻笑,正当慕容言束手无策的时候,慕容言突然感觉到老四慕容影在用手指抠自己的手掌心,不对!慕容言细细感受后发现,他好像是在用手指自己手心写字——单独聊。 慕容言看着依旧眼神呆滞,还在不停傻笑的老四慕容影,心里微微一沉,难道他是装的?他是在忌惮什么?感受到手上传来的信息,慕容言转头对老杜和那伙计道:“你们先去忙,我和老四单独待会儿。” 待老杜和伙计退了出去,慕容言在推上门后,这才转身问道:“你小子,怎么回事。” 老四慕容影此时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了之前的疯疯癫癫,眼神里也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色。老四慕容影心里好像有些话憋了很久,没有回答慕容言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得道:“大哥,大哥是内奸,义父是大哥杀的!” 老四慕容影口中的大哥,正是上次去湘西后便失踪,而且至今未归的慕容毅。听了老四慕容影的话,慕容言一脸震惊道:“大哥是内奸?怎么可能!” 老四慕容影肯定道:“我亲眼所见,当日在竹屋外埋伏的那波人就是他领的头,我当时挑下了他的面巾,我绝对不会看错,要不是老杜及时赶到,我估计已经成了他的刀下鬼了。” 大哥慕容毅在慕容言心里一直是老实正直的形象,刚刚老四慕容影说的这些的时候,慕容言一时间竟然有些无法接受。其实慕容言很早就意识到有内奸,但没想到就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慕容言又问道。 老四慕容影回答:“慕容镖局里肯定还有他的人,我若不是装疯卖傻,估计现在尸体都不知道摆哪里了。他知道我看到了他的样子,去湘西之前,他来看过我几次,或许是对我不放心。我还是从伙计那里才得知他去湘西后就再没回来,我当时就准备找你说这事,可没想到你偏偏出了远门,直到今天才等到你。” 慕容言:“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老四慕容影说:“二哥、五妹、和老六到现在都下落不明,恐怕是已经载在他手里了,镖局里肯定还有他的耳目,我是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 慕容言面色凝重,微微点头。 当晚,慕容言连夜把老四慕容影送出了鬼市。 翌日 慕容言一夜未眠,但并不是因为之前和老四的谈内容,而是身上藤蔓毒性突然发作的疼痛折磨。慕容言身上竟是长出一条条细小的藤蔓,这些细小藤蔓竟都是从慕容言的血管里冲破皮肤生长出来的,此时慕容言已身上满是破口,整个人被鲜血染成了一个血人。 原本慕容言就是决定今日去算命瞎子所说的能解此毒的地方,但是没想到这藤蔓的毒发作得如此突然,一时间乱了方寸。算命瞎子所交代的地址不在京城,而是在距京城二百多里外的天津卫。 慕容言现在这种情况自然骑不了马,考虑到镖局内可能有大哥慕容毅的耳目,所有没有让镖局的伙计同行,和徐荒以及莫离琉影二人乘马车一同前往天津卫。路程颇远,慕容言还是低估了藤蔓毒性的厉害,路程还未半就疼得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已经是躺着床上了。 慕容言艰难的睁开眼,身体才刚刚动一下就感觉到全是上下一种撕裂般地痛,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几乎已经被缠成了一个粽子,除了该露的地方露在外面以外,其他的地方都包裹着着,慕容言现在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闷的慌。 莫离琉影此时竟是靠在慕容言床边睡着了,从房间窗户透进来的阳光恰好打在她的侧脸,美得恰到好处。慕容言看着靠在自己床边的莫离琉影,想来应该是守了自己一夜,心里颇为感动,刚准备替她盖件衣服,却发现自己现在连手都抬不起来。 ------------ 第四十八章 蛊毒 全身上下动弹不得,慕容言只好安静静躺着,打量着房间里的情况,房间里的架子上全是一些药材,以及一些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瓷罐,结合自己现在全身上下包裹得像个粽子的模样,想来了应该到了算命瞎子交代的地方了。 “你醒了,感觉好点没?”莫离琉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开口问道。 “就我现在这模样,能好到哪里去。”慕容言此时脸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表情,但从语气中都能感受得到十分难受。 莫离琉影好像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摸出半块阴阳玉佩,玉佩是慕容言的,这是莫离琉影替他整理衣物的时候发现,莫离琉影拿着玉佩问道:“这半块玉佩是你的?” 慕容言回答:“是我的,怎么了?” “从何而来?”莫离琉影继续问道,语气显得有些急切。 慕容言一时没明白莫离琉影问这些的目的,但还是回答道:“故人所赠之信物。” 听了慕容言的话,莫离琉影突然显得有些激动,再次问道:“是个女孩吧?” 慕容言调侃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什么时候和那算命瞎子学了两手?” 莫离琉影一抿嘴,嘴角翘起一抹愉悦的弧度,笑而不语。 “疯小子,醒了没!”房间门此时被人推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声音化成灰慕容言都识得,除了徐荒还会有谁。 徐荒推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个样貌清秀的小伙子,一身素衣,年纪看上去不大,约摸着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但却有些驼背。 此人慕容言从未见过,想起算命瞎子说过的千面怪医,难道这人是那千面怪医的徒弟?慕容言这边正想着,那长相清秀的年轻人开口道:“醒了?看来老夫的药还是有些用的,费了这么大功夫,总算把你从鬼门关拽回来了。” 这长相清秀的年轻人一开口就把慕容言镇住了,声音中透露出满满的苍老,完全不像一个年轻人该有的声音。一旁的徐荒似乎知道慕容言心中会有疑惑,当下便解释道:“这位就是算命瞎子提过的老易,你别看他这模样,年纪可比我都大。” 慕容言想起之前算命瞎子提过这个人的名号——千面怪医。现在看到的样貌肯定不是此人原本的样子,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慕容言现在似乎开始理解他名号中“千面”二字的意思了。想来自己的命就是他救的,慕容言回过神,感谢道:“多谢老先生相救,他日必定重谢。” 对于慕容言叫自己老先生,老易显得很平常,而慕容言所说的重谢,老易并没有故作姿态的假意推脱,而是淡然道:“不急于一时,等你养好伤再说也不迟。” ……… 天津卫,又称津门,地处海河下游,东临渤海,北依燕山,有河海要冲”和“畿辅门户”之称,建文二年,燕王朱棣在此渡过大运河南下争夺皇位。朱棣成为皇帝后,为念由此起兵“靖难之役”,在永乐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将此地改名为天津,即天子经过的渡口之意。作为兵家要地,在三岔河口西南的小直沽一带,天津开始筑城设卫,称天津卫。 慕容言在床上躺得整个人都快发霉,过程中一直是莫离琉影在照顾,自己出不去,还通过徐荒口中得知自己现在是在天津卫码头旁边,一个酒坊后院的医馆里,前面卖酒做生意,后院则是个隐蔽的医馆,两不耽误。 慕容言最近几日发现莫离琉影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似乎对自己更加温柔了,以前有什么事都是叫言疯子,现在改叫名字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历史性的改变。 终于,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后,慕容言迎来了解脱,全身上下的细布拆完之后,慕容言发现自己的皮肤竟然是青色,顿时吓了一跳,后来才知道是草药的眼色,虚惊一场。 泡了个澡,洗去一身草药味,慕容言发现自己身上原本从皮肤里生长出来的细小藤蔓已经没有了,但像蜘蛛网似的血管裂痕还在,问过老易之后,得到的答案让慕容言原本放回肚子里的心又提了上来。 “此毒并非已解,只是老夫施以药性暂时压制,若要彻底除根,你还需要帮老夫一个忙。”老易缓缓道。 闻言,慕容言气愤道:“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治好了我慕容言还会少了你的银子不成。” 老易道:“小兄弟误会了,我可不要银子。” “不要银子?”慕容言心道果然是怪医。 老易接着解释:“并非老夫不施以全力救治,而是你身上的并非寻常的毒,而是源自大理苗疆的邪蛊,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想解此蛊毒,苗疆非去不可。我的条件也并不为难,只需小兄弟此去苗疆时顺便帮老夫一个小忙即可,是帮我,也是帮你自己。” 慕容言:“什么忙?” 老易从怀里掏出一根红绳,红绳上系了个银铃铛,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小心翼翼的递给慕容言道:“把这个蛊铃交给一个叫[]的女子,看我几分薄面,你身上的蛊毒应该可解。” 慕容言接刚过蛊铃,蛊铃就在他的手心自行动了几下,慕容言仔细一看,从银铃的缝隙里看到,这里面好像有个奇形怪状的小虫子,怪不得叫蛊铃。 听了老易交代的话,慕容言也是点头。 老易继续说道“你身上这药效可以压制蛊毒两月有余,去苗疆也不急于一时。平时除了那算命的老瞎子,已经好久没有别人陪老头子我喝酒了,小兄弟陪我喝一个如何。” 慕容言:“求之不得。” 老易自己一个人弄了一桌子菜,慕容言在惊讶老易还会做饭之余,还发现老易的手艺居然还不错,比起寻常酒楼里大厨的手艺都是不逞多让。徐荒这酒蒙子非嚷嚷着有好菜没好酒不行,硬是逼得老易翻出了几坛压箱底陈年的老酒,看当时老易的表情那就一个心疼。 四人边吃边喝边聊,慕容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和老易特别聊得来,再加上喝了点酒,话就开始多了起来,好奇道:“哎,我说老易,你给我们讲讲你当年在那苗疆的事呗。” 老易一碗酒灌下肚,啧了一声,道:“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回忆起来的往事,见老易不怎么想提,慕容言也不好再继续多问,只好换了个话题道:“那你为什么在这天津卫开了个酒坊,凭你这一手医术应该不需要开酒坊来维持生计吧。” 老易摆了摆手,喝了口酒,又是没有回答。 酒过三巡,老易酒量不赖,一直没有醉的意思,席间聊了很多,慕容言隐约听老易提到了“报仇”二字,不过老易的嘴很严,每句都是点到为止,问不出个什么具体的所以然来。 慕容言从老易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他开这个酒坊是为了等待机会,一个报仇的机会,具体的事情不得而知,只知道他为了报仇放弃了许多,甚至包括自己心爱的女人。 想到这里,慕容言颇有感触,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若活法不如人意,要么是身不由己,要么是执念太深,而老易自然属于后者,至于值得与不值得,那便是只有他自己在心里自行体会了,旁人多说无益。 ------------ 第四十九章 老四的死 难得有机会安安静静坐下来聊天,慕容言提起了湘西墓里“噬骨焚魂”的事,但问过莫离琉影之后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据莫离琉影所说,当时在墓里和血石的人走散了,并没有见到慕容言所说的施毒人。事实如此,慕容言也只好作罢。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几人把酒言欢至深夜,老易和徐荒都是“酒”经沙场,可慕容言却没正儿八经喝过几回酒,陪着喝得吐了几回,趴桌子上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莫离琉影倒是没喝多少,点到为之。 这身上的毒一日不解,慕容言的心便是放不下,醒了酒,三人告别了老易,动身回京,也是时候准备去大理苗疆的事了。 大哥慕容毅的事慕容言一直耿耿于怀,他实在没想到杀害义父的凶手绕了这么一大圈,最后发现竟然是平时最平易近人的大哥。 刚到京城,慕容言就收到了一个噩耗,老四慕容影死了!慕容言带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回到鬼市,看着慕容镖局大厅里躺的一具全身水渍的尸体,慕容言脸上没有露出无表情,此时整个人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嘴里语气颤抖的问道:“老杜,什么时候的事。” 杜赫回答道:“尸体是今天早上有人在鬼市的主河道里发现的,就飘在水面上,应该已经死了几天了,致命伤在脖子上,一刀致命,舌头还被人活生生的拔了。” 杜赫说完,慕容言抹了一把还未流出眼眶的泪和鼻涕,深吸了一口气,把几分激动的情绪又憋回了心里。前几天自己亲手送出鬼市的人现在就这么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而从这种种迹象来看,凶手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慕容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自言自语道:“我的好大哥啊,你还真下得去手啊!这账也该算算了!” 徐荒嬉皮笑脸惯了,遇到这种情况反而不会安慰人了,几次想说话都没能开口,生怕这话出了口反而适得其反。莫离琉影看到慕容言这种情况,开口道:“冷静点,别冲动。” 慕容言依旧一脸冷笑道:“我只怕冷静不下来!” 第二天,鬼市里一条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九盏四门之一的慕容镖局发布了鬼市悬赏黑榜,凡寻得慕容毅提头来见者,赏一千两白银。一时间鬼市里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哎,听说吗?慕容镖局发布悬赏黑榜了。” “当然知道了,现在这鬼市里都传遍了。” “可听说这黑榜悬赏的人是他们自己人。” “就是那个慕容毅,排行老大的那个。” “你们知道原因吗?真搞不懂这些人搞什么鬼,自己人都不放过。” “我听说和前些日子死的老四慕容影有关。” “你管人家因为什么,关你屁事,有银子不就完了吗!” ……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这悬赏黑榜一时半会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可慕容言等不得,老易叮嘱药效只能压制蛊毒两月不到,此去大理苗疆势在必行,路途遥远,行程无法估计,耽搁不得。现在的慕容镖局已经没有了当家人,但有杜赫在,慕容言也能放心。 备好马匹、银两,慕容言和徐荒以及莫离琉影三人即刻出发,一路快马加鞭,南下到了开封,几天舟马劳顿,三人商议后决定在开封休整一日。 找了个客栈落脚,马匹也牵了去喂草料。莫离琉影知道慕容言有心事,吃饭的时候并未有所多言,就连一向不说话都能憋死的徐荒也是十分识趣的没有多嘴。饭后都是各自回了自己房间。 夜深人静,慕容言只要一闭上眼,老四慕容影的死状就会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转辗反侧了许久才渐渐睡去。可没睡没多久,慕容言突然感觉耳边传来一阵唢呐声,像是喜乐。可这大晚上的谁成亲呢! 房间刚好临街,慕容言从床上爬起来,从羊皮袋子里掏出夜明珠,走到窗前,把窗户这么一推开,喜乐声也变得大了些,慕容言心里骂了句娘,心道:“这地方是什么鬼风俗,大晚上的成亲,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慕容言拿着夜明珠往底下街道一照,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下面的队伍只有四个轿夫抬着一个万工轿,那唢呐声是哪里来的! 四个轿夫动作僵硬,像腿部没有关节一样,直来直去。脸上似擦了一脸粉,白的吓人,唇中一点朱红,脸颊两边各施些许红色的胭脂水粉,看得人心里一阵异样的感觉。 四个轿工虽然动作僵硬,但脚下速度却是极快,四人一轿,伴随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诡异喜乐声,就要经过慕容言的窗下。就在这时,万工轿一侧的隔帘被撩了起来,从中探出一张慕容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慕容瑶! 慕容瑶排行老七,自从上次在义父慕容朔遇害时被抓走后就一直音信全无,她现在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轿子里。慕容言此时突然发现,轿子里的老七慕容瑶的表情似乎是在向自己求救,嘴里好像大声喊着什么,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虽然这成亲的队伍无比诡异,慕容言心里也是一堆疑问,但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慕容言冲出房门,下了客栈的楼,此时已是深夜,客栈一楼空无一人。 等慕容言出了客栈,轿子已经走远,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还没等慕容言追上几步,轿子就到了街道尽头,一个拐弯,消失在了眼前。唢呐吹的喜乐也突然停了。 慕容言赶紧加快脚步追了上去,追到到街口的拐弯处,只见轿子就停放在不远处,可先前那几个轿夫却是已经不见了,就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轿子。 天上的月亮也不知是藏进了云里,还是一开始就没有,街道上空无一人,没有半点光亮。慕容言小心翼翼的朝着轿子慢慢靠近,扯着嗓子喊道:“瑶瑶!” 慕容言喊了两声,轿子里没有半点回应,气氛显得有些诡异。慕容言提起胆子走到轿子前,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抓住轿帘直接掀了起来,手里夜明珠往里面一照,可却发现轿子里空无一人。 不知道为什么,轿子里没有人反而让慕容言松了口气。就在慕容言准备回客栈的时候,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慕容言心里一“咯噔”,夜明珠吓得直接脱手掉在了地上,朝着自己脚后跟的方向滚去。遇到这种情况已经够吓人了,这会儿要是还没有了光,那情况简直不敢想象,慕容言赶忙弯下腰转身去摸夜明珠。 脱手的夜明珠没滚多远的距离就停住了,就在慕容言准备捡回夜明珠的时候,突然发现夜明珠旁边站着一双穿着红色绣花鞋的小脚。慕容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 ------------ 第五十章 夜游奇谈 夜明珠就停在那双穿着红色绣花鞋的小脚边,慕容言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哪里敢去捡,尽量的调整好自己粗重的呼吸,目光逐渐往上抬。 只见眼前这个穿着红色绣花鞋的主儿披了一身嫁衣,双手交叉叠在身前,一双手跟白的出奇,指甲都快赶上一个指节的长度了,头上还盖了一个红盖头,看不清样貌,但至少可以肯定是个女子,不过到底是不是人,现在这一时半会那还真就说不准。 慕容言现在心里像打鼓似的,眼前穿着嫁衣和红色绣花鞋的女子就这么立在眼前一动不动,慕容言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关键那夜明珠还偏偏就在人家脚边,慕容言一时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深吸了一口气,慕容言见对方依旧没有动静,开始试着小心翼翼的把手伸过去拿夜明珠,嘴里还念叨着些什么,至于念的是什么,估计慕容言自己都不知道。上次徐荒出手镇那青铜百花棺的时候慕容言就在旁边,此时完全是凭着记忆依葫芦画瓢,一股脑的瞎念,现在管不管用其实都已经不重要,完全可以说是为了壮胆。 慕容言手里顺利拿到了夜明珠,眼前的女子还是像个木头人一样,根本没有半点反应。慕容言此时的位置离穿嫁衣的女子近在咫尺,这个角度往上看刚好可以看到盖头下女子的容貌,慕容言一晃神,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念头,但潜意识里的想法还是驱使着慕容言鬼使神差的抬头向上望去。 正当慕容言就要看清这女子盖头下的容貌时,突然感觉后脖子被人砸了一记手刀,脑袋里一懵,整个人昏了过去。等慕容言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慕容言扶着现在都还感觉无比酸痛的后颈从床上坐起来,而自己的夜明珠就这么放在枕边,这一切种种迹象表面,昨夜发生的事都是真实存在的,而并非是梦,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把自己打晕后送回来的人又是谁? 慕容言脑海里首先想到的就是徐荒或者是莫离琉影,出了房门,下到客栈一楼,慕容言发现此时两人都是早就已经起来了,同坐在一张桌子,见慕容言过来,徐荒开口道:“起这么晚,看样子昨晚应该睡得不错,刚才还准备上去叫你吃早饭来着。” 听了徐荒的话,慕容言意识到打晕自己的那个人应该不是徐荒。这时候,客栈的小二端了几笼包子和三碗稀饭,外加一碟咸菜,并道了声客官慢用。 慕容言没有理会小二,随手拿起一个包子,一边啃一边询问徐荒和莫离琉影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是见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但得到的答案却是惊人的一致,两人都表示昨晚睡得很好,并没有什么异样。 听完二人的话,慕容言眉头一皱,莫离琉影看着慕容言这副模样,问道:“怎么了?” 慕容言回忆起昨晚见到的事,原原本本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徐荒听完慕容言的话,说道:“你小子不会是见鬼了吧!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大动静,为什么我俩就没听到?” “呸呸呸,你才见鬼了,就你这嘴里还就真没几句好话。”慕容言白了徐荒一眼道。 莫离琉影则是猜测道:“会不会是你最近心事太多,晚上犯了夜游症了?” 慕容言以前从来没有过夜游症的经历,但听莫离琉影这么一说,又觉得也不能排除有这种可能,但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后颈上的伤又怎么解释。 人也休整好了,马也吃饱喝足了,这么一段没头没尾的小插曲就在慕容言怎么琢磨也琢磨不透的过程中不了了之了,也算是告一段落。 三人继续赶路,一路南下至长江水道,管家杜赫在这里安排了人接应,但接应的却不是自己人,而是一个和慕容镖局有密切合作关系的贩卖私盐的势力,他们在南方的生意一直是利用长江水道,用船只运送大量私盐内销,数量十分庞大,沿途的各地官员自然是上下打点过,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安全问题倒是不用担心,顺路稍上慕容言三人也并不算什么麻烦事。 船队为首叫李瘸子,慕容言恰好认识,见过一两回,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这都第三回了自然熟络的紧,李瘸子年纪比慕容言稍大,一口一个言老弟的叫着,慕容言也是毫不生分的叫了声李哥。 这走水路还有不少的路程要走,距李瘸子说,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到不了大理,不过这船上物资准备得倒是十分齐全,生活方面倒是不成问题,船上的伙计们也都十分热情,过程中也不会觉得十分乏味。 慕容言和徐荒就地坐在甲板上,一人拿着一壶李瘸子送来的酒,各抓一把花生米,反正闲来无事,慕容言问道:“诶,徐老头,你说你现在也不缺银子吧,不好好在那京城里快活的过会儿神仙日子,非跑过来陪我遭什么罪啊。” 徐荒就着花生米,抿了一口酒,回答道:“上次那十两银子不是没聊完吗,老头子这不是陪你聊完嘛。” 闻言,慕容言一脸玩味道:“不是说十两聊一个时辰吗?你这都和我不知道聊多少个时辰了。” “老夫改规矩了。”徐荒往嘴里扔了两颗花生米,继续含糊道:“十两银子,聊下半辈子。” 慕容言一听,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笑骂道:“敢情你这是赖上我了,我这下半辈子还得给你这死老头养老送终呗。” 徐荒笑着回应道:“那可不,十两银子赚了,还白捡了便宜儿子。” 慕容言:“银子能退不?” 徐荒:“不行。” 慕容言喝了口酒,忽然想起了莫离琉影,又问向徐荒道:“诶,徐老头,你说莫离为什么非要陪我去苗疆呢?” 徐荒摆出一副过来人的表情道:“傻小子,这不是明摆着的便宜媳妇儿吗!” 两人酒壶相碰,相视一笑。 ------------ 第五十一章 遭遇埋伏 延长江水道入金沙江,行进十天有余,在清水河附近上岸。李瘸子经常在这边运售私盐,这里自然也有自己人接应,因为后面一段都是山路,所有众人上岸之后换成马匹进山。 李瘸子和慕容言目的地不一样,众人在鸡足山分别。李瘸子的队伍里不乏有当地人,知道慕容言不熟悉路,给安排了队伍里一个当地的年轻小伙子领路。 小伙子名叫阿力,是白族人。可能是常年在外的缘故,皮肤晒的黝黑,身材说瘦不瘦,说壮又不壮,一身腱子肉恰到好处。山路难走,说是路其实就是人走得多了就成路了,漫山遍野小径四通八达,根本不知道哪条是通向哪里的。 这附近山连山,距阿力说,这山路要是没个识路的当地人带着走,迷路困死在这山里都不一定,有些时候就是那些熟悉路的当地人都不一定能保证自己完全不走错路。 山中丛林茂密,树木繁盛,站得高也不见得能看得出个所以然来。许多路都是缠绕着山的,甚至有些地方一边峭壁一边悬崖,每走一步都要提心吊胆的。 一行人走了大半日,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这山里情况复杂,晚上不宜赶路,再说都到了这儿了,也不急于这一时。体力不支不说,这肚子也扛不住啊,除了上午下船的时候吃了点东西简单的对服了一下以外,这大半日的行程都是再没东西下肚。众人商议过后决定就地休整一晚。 先前和李瘸子他们分别的时候顺便要了一些干粮和水,填饱肚子倒是不成问题,拾了干柴生起了火,慕容言便向阿力问起了苗疆的问题,阿力也是耐心的回答道:“这大理的苗疆复杂的很啊。” 闻言,慕容言立马问了句怎么个复杂法,阿力回答道:“这大理苗疆的苗人分三类,分别是花苗、青苗、黑苗。这花苗我倒是不怎么清楚,不过这青苗好像善药,而那黑苗则是玩蛊的,黑苗寨的蛊婆是出了名的。我听说这青苗和黑苗一向都是水火不容。” 慕容言问道:“这些苗寨方向不一样吗?” 阿力道:“当然不一样了,若是不知道具体去哪个苗寨,我这路也不好带啊。” 提到蛊,慕容言突然想起了老易当时说过自己身上的毒是蛊毒,而交给自己的那条也是蛊铃,这么一联系起来,那应该是黑苗无疑了。慕容言肯定道:“应该是黑苗。” 听到慕容言确定是黑苗,阿力整个人脸色微变,说是这黑苗的蛊怎么怎么样,又是什么蛊婆怎么怎么样可怕。这个时候,徐荒接过话茬道:“我们湘西也有苗人,我也见过不少,怎么就没你说的这么邪乎。” 阿力摸了下头,尴尬笑道道:“我也是听老一辈的人说的,邪不邪乎其实我也说不准。” 阿力的话值得参考,虽然是道听途说,但话里面肯定有一部分是真的,多留个心眼肯定不是坏事,注意一下总是没有错的。 一夜无话,也没有什么突发状况发生,第二天一大早上,一行人随便对服了点干粮便继续上路了。距阿力说,这黑苗寨只要再翻两个山头就到了。山路崎岖,走向更可以用九曲十八弯来形容。眼看着不远的路,却是要走很久。看着路走得哭,这句话或许就是这么来的。 翻过一个山头,一行人又是一头扎入密林。浓荫蔽日,时不时地还送来阵阵微风,倒也凉爽,就是这蚊虫太多,一路上蛇虫鼠蚁还真见了不少。 咻! 突然,一道破风声响起,打乱了原本的平静,慕容言反应极快,手里开扇凌空一挡,“锵”的一声,一道暗器撞击到扇面,反射到旁边一颗树的树干上,伴随着沉闷的声音,暗器入木三分。 慕容言定睛一看,便是一下分辨出了暗器的出处,哪能不熟悉,又是东瀛人!可这帮东瀛人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提前知道了自己的行踪特地在此埋伏?可他们又是从何处得知的呢? 有谁是想至自己于死地,而又不便亲自动手,故意来这么一计借刀杀人。慕容言左思右想,脑袋里忽然浮现出一个人,那便是大哥慕容毅! 还不等慕容言多想,周围的草丛里又是飞出数道暗镖,慕容言三人把阿力护住的同时,也把空中射来的暗镖尽数挡下。阿力可不能有事,后面可还指望他带路呢。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后面的路还有没有机会走都还是个问题。 暗镖应付完,周围突然一下没了动静。四人屏住呼吸,紧张的注意着周围的情况。随着几道脚步踩断枯枝的声音响起,几个人影出现在眼前,四个东瀛浪人抬着一个竹轿,轿子上坐着的人腿好像断了一条,左边脸上还戴了半张面具,遮住了半张脸。慕容言忽然觉得这人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正当慕容言以为就这么几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残废的时候,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围了一圈蒙着面的黑衣忍者,手里都是紧紧的握着背后的长段太刀,皆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不止周围,连附近的几颗树上都是忍者,这些人加起来恐怕有三十多人,慕容言四人此时已经被对方围了整整一圈。阿力这人看上去好像有点气魄,但事实却是恰恰相反,反而胆子小得很,平时哪里见过这阵仗,早早的就躲在了慕容言身后。 几人被逼到中间的位置,慕容言心里暗自道了句:“完了。”这要是七八个还好说,凭自己几人的身上应付下来不难,但眼前这可是三十多个,一人一刀下来,两条命都不够死的。 慕容言这边正想着如何脱身的时候,那位坐在竹轿上,戴着半张面具的人开口了,几乎是用一种十分蹩脚的中原话说道:“慕容言,我终于等到你了。” “哟,会说人话啊。”对方的语气语调十分奇怪,慕容言自认为理解能力还不错,这句话算是勉强听懂了。看着眼前这阵势,想脱身怕是难了,慕容言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嚣张道:“你谁啊你!” “你还真是多忘事啊。”那人说着,取下了自己左脸上的半张面具,露出半张狰狞的脸。或许这都已经不能被称之为脸了,那半边脸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了一爪似的,连左眼的眼珠都没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眼眶,看得十分渗人。 仔细打量起这人,慕容言好像想起了什么,整个人猛的一怔。 ------------ 第五十二章 局势逆转 慕容言终于是想起了这人是谁,眼前这个坐在竹轿上断了一条腿的人,骇然便是当初在湘西遇到过的那个东瀛人的年轻领头。还真不是慕容言眼神不好,这东瀛人的脸都毁成这般模样了,就是换了别人也不一定能一眼认出来。 慕容言想起当初在湘西墓人皮棺下的暗道里第二次遭遇尸魁的时候,当时为了逃命,就是慕容言亲手把这人推向尸魁的,想到这里慕容言暗道一句“造孽”。还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旧恨添新仇,看来今天是难以了脱身了。 “想起来了?”那人看着慕容言复杂的表情,继续说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是拜你所赐,我已经在这里等你很久了。不过没事,好在还是等到了,我今天要亲眼看着你的四肢被砍下来喂狼。” 徐荒看着情况不妙,十分不要脸的用一种自来熟的语气插嘴道:“别别别,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砍啊杀的,影响多不好,改天,改天老头子我在京城云仙楼摆几桌赔礼道歉,怎么样。” 那人根本没有理会徐荒,而是一直用那只独眼盯着慕容言,仅剩半边完好的右脸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慕容言,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空古易,这将会是你记住的最后一个名字,多么有意义的啊。” 空古易再次带上面具,重新遮住了那半边狰狞的脸,大声命令道:“哈里右古拿西达!(杀了他!)” 听空古易这么一招呼,慕容言都已经做好拼死一战的准备了,可周围的忍者对于空古易的命令好像置若罔闻,一个个还是站在原地始终没有动作,见状,空古易再次命令了一遍。 空古易再次命令后,周围的这帮忍者终于有所反应,但却不是拔刀去冲向慕容言,而是一个个陆续倒地,其中一个树上的忍者直接掉下来砸在慕容言面前,而后开始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慕容言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整个人都是懵的,什么情况?还没动手就开始躺地上装死了? 回过神来,意识到局势的变化,慕容言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看来老天都看不下去这帮东瀛人瞎嘚瑟。手里一边用铁扇敲打着手心,一边朝竹轿上的空古易走去,看这脸上的笑容就知道不怀好意。 空古易此时表现得十分慌乱,显然他也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是怎么回事,局势的突然逆转使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看着慕容言向自己一步步逼近,空古易的第一反应就逃命,但由于断了一条腿,整个人还没完全从竹轿上站起身来,就已经摔得扑在了地上,但他的求生欲却促使着他依旧不忘拼命地往前爬。 慕容言没几步就追上了空古易,把他踹翻了过来,而后一脚踩在空古易的胸口,淡淡道:“刚才不是挺横的吗?” 空古易似乎恐惧到了极点,用十分蹩脚的中原话,几乎是嘶吼般的求饶道:“别杀我,放了我吧!别杀我……。” 慕容言看着空古易这般狼狈的模样,想到他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自己,忽然心里的的杀意淡了许多,忽然有些不忍心下手了。但放虎归山的道理谁都懂,慕容言虽然不忍心,但莫离琉影却是特别乐意代劳,一剑便是结果了空古易的性命,干净利落。 慕容言和徐荒见到这一幕都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两人怎么说也算是黑路子上混的老油条了,对于杀人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每个人手上都不知道背了多少人命。但阿力就不一样了,虽然干得是运私盐的营生,但却从没见过杀人的场面,一时间竟是扶着旁边的的树干吐的昏天黑地。别说早上的干粮,估摸着昨晚吃的干粮都吐出来了,阿力吐完后,再次看向莫离琉影的眼神里都是多了一丝恐惧的神色。 这种情况慕容言也能理解,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没见得比阿力强到哪里去。仔细查看了一下先前突然莫名其妙倒地的忍者们,慕容言发现这些忍者竟是都已经断气了,像是中了什么毒。 正当慕容言还不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了一丝轻微的铃铛声,慕容言仔细一听,发现声音的来源居然是自己的怀里,伸手在自己怀里摸索了一阵,摸出了之前老易交给自己的蛊铃,说是什么信物,并交代一定要妥善保管。 现在这蛊铃里的蛊虫像发了狂一般,正疯狂的撞击着蛊铃的内壁,使蛊铃发出阵阵清脆的声音。慕容言仔细一听,忽然发现这铃铛声好像不止自己手里这一处,寻另一个声源望去,只见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站了一个少女。 那少女身穿圆领大襟短衣,披领、背帕,下装深色百褶裙,皆施繁杂苗绣,全身多佩银饰。模样如粉雕玉琢一般,一双尽显灵气的眸子正望着慕容言,且面带微笑。眼神清澈淡然,笑若清风拂面。 此时少女正拿着一个和慕容言手里样式差不多的蛊铃,而少女眼神望的方向好像并不是慕容言,而是慕容言手里的蛊铃。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手里的这两个蛊铃像是产生了共鸣一般,发出着几乎同步的铃声。 慕容言刚准备开口问些什么,只见那少女突然跑开,入了丛林深处,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慕容言望着少女消失的方向一阵疑惑,这个时候莫离琉影走了过来,凑到慕容言耳边,和慕容言看像同一个方向,并冷冷的问道:“好看吗?” “好看。”慕容言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但回过神又突然意识到莫离琉影的语气有些不对,转头刚对上莫离琉影的眼神,就赶紧回避了过去,嘴里尴尬的咳了几声,立马岔开话题,找阿力问起了刚刚那个少女的来历。 距阿力所说,刚刚那个少女身着的服饰就是黑苗人的服饰,而那少女消失的方向也正是黑苗寨的方向,往这个方向再翻过一个山头就到黑苗寨了。说起黑苗和蛊,慕容言突然意识到刚刚这群东瀛忍者莫名其妙的的死法和刚刚那位少女恐怕有着莫大的关系。慕容言心中不寒而栗,这种悄无声息的诡异死法,远比刀光剑影要恐怖得多。 ------------ 第五十三章 闭门羹 去往黑苗寨山路还颇远,慕容言提议抓紧时间赶路,阿力一如既往地在前面领路,慕容言三人紧随其后,朝着黑苗少女消失的方向行进。天上的太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藏进了云里,山林中本就清凉,这天色的变化使得周围的气温开始变得阴冷。 走了大概两个时辰的山路,总算在翻过一个山头后看到了一点希望,只见现在所在山头对面的山腰上有着一个聚集的庞大村寨。只能依稀辨得好像都是木楼,由于离的太远,看不太真切。于是慕容言便向阿力问起了关于黑苗寨的一些情况。反正一路上也挺无聊的,见慕容言十分有兴趣,阿力索性就边走边讲。 黑苗的村寨里都是吊脚木楼。苗人多居山地,山高坡陡,开挖地基极不容易,加上当地天气阴雨多变,山中又潮湿多雾,砖屋底层地气很重,不宜起居。 苗人的吊脚楼通常建造在斜坡上,分两层或三层。最上层很矮,只放粮食不住人。楼下堆放杂物或作牲口圈。两层者则不盖顶层。一般屋顶除了少数用杉木皮盖顶之外,大多盖青瓦,平顺严密,大方整齐。 修建吊脚木楼的地基必须是把斜坡挖成上下两层;层与层之间的山壁和外层山体用石头砌成保坎。建房时,将前排落地房柱搁置在下层地基上,最外层不落地房柱与上层外伸出地基的楼板持平,形成悬空吊脚,上下地基之间的空间就成为吊脚楼的底层,这就是所谓的“天平地不平”的吊脚楼特点。 吊脚楼每排房柱五至七根不等,在柱子之间用瓜或枋穿连,组成牢固的结构。中柱一定要用枫木,因为枫树是苗族的生命图腾树,是象征祖先灵魂的圣树,十分讲究。 吊脚楼一般以四排三间为一幢,房间宽敞明亮,门窗左右对称。有的苗家还在侧间设有火坑,冬天就在这烧火取暖。中堂前有大门,门是两扇,两边各有一窗。中堂的前檐下,都装有靠背栏杆,称“美人靠”。 慕容言听了阿力的介绍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学问,不过距阿力说黑苗好像不怎么欢迎外来人,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排斥,具体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一路上你一言我一语的功夫,已是接近傍晚时分,众人终于赶在在天黑前到了山腰的苗寨。途中还经过了一个破庙,慕容言还特意问了一下这是个什么庙,但阿力表示他也不知道,只知道这庙很早就存在了,也不知道里面供奉的是哪路神仙。 原本阿力把慕容言三人带到后是要赶回去向李瘸子复命的,但此时眼看着天色已晚,回程也不是一步两步路,虽然识路,但大晚上一个人在山林里自然多有不便,于是索性就决定陪慕容言三人一起进苗寨,明日再走也不迟。虽然距阿力说这黑苗比较排除外来人,但慕容言心里想着,反正来都来了,凭着老易的信物,怎么着也能捞着个落脚的地方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此时整个村寨里已经可以看到一些星星点点的火光,交错坐落的吊脚木楼和阿力描述的大致一样。慕容言一行人刚进村寨,就发现村寨口围了一群穿着苗服,身配银饰的黑苗人,看样子好像没有什么恶意,其中一个正是先前见过的那个黑苗少女,看来所料不错,她果然是黑苗人。 看着眼前这阵仗,慕容言心中一喜,看来阿力描述的也不全对啊,这黑苗人明明挺好客啊。慕容言看到人群中之前见过的黑苗少女,心里琢磨着,难道是她看到了自己手里的蛊铃,特地提前通知族人来迎接自己,看来老易还有几分薄面啊,不过这也太客气了吧。 慕容言一边自顾自的想着,一边走上前去,拱手打招呼道:“小弟初来贵宝地,若有叨扰,还望恕罪。” 慕容言这边装出一副斯文模样讲了几句,他自己都差点没恶心到。那黑苗少女此时正挽着一个美妇人的手臂,脑袋凑在美妇人的耳边好像说了些什么。 那美妇人面容姣好,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虽然看得出来上了年纪,但也是风韵犹存。一双眼睛神采奕奕,走近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慕容言后,便是开口道:“你不是他!” 这美妇人开口就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听得慕容言一头雾水,于是疑惑道:“他?” “他自己怎么不来?”美妇人接着又道。 慕容言思索了片刻,终于理解了美妇人口中的“他”可能指的就是老易,赶忙回答道:“老易说他有事,没空来。” “一个‘仇’字他倒是始终放不下,一个‘情’字他倒是放得轻巧。”美妇人突然自嘲一笑:“罢了,罢了,送客!” 慕容言虽然没听懂美妇人话里的意思,但见到美妇人一笑,也跟着笑了起来,但刚笑到一半听到“送客”二字的时候,慕容言顿时表情僵硬,刚反应过来,根本都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四人就被一大群黑苗人狼狈的轰出了苗寨。 这是人家的地盘,况且老易交代过,自己身上的蛊毒非此地不可解,慕容言想到自己现在小命都还捏在人家手上,一时间也是束手无策,哪怕是莫名其妙直接被轰出来了,也是不敢怎么乱来。 这一路到此历经千辛万苦,跋山涉水,用了差不多近一个月的时间,原本想着进了苗寨借老易的光能好好吃顿野味解解馋,再舒舒服服睡一觉,简简单单把身上的蛊毒给解了,然后潇潇洒洒回京,谁曾想刚进门就被人给轰了出来。 计划落了空,一时间没了落脚的地方,退而求其次,众人往回走到先前路过的破庙打算暂且将就一宿。虽然破败不堪,但起码能遮风挡雨,比上那荒郊野外肯定要强上许多。 解蛊毒之事势在必行,慕容言在路上想了又想,看来明日还是得再进一次苗寨,哪怕这苗寨里面是就是龙潭虎穴,为了自己的小命,也只能硬着头皮闯上一闯了。 ------------ 第五十四章 条件 俗话说得好,宁睡荒坟,不住破庙,因为破庙通常会成为一些牛鬼蛇神,强盗悍匪的落脚地聚集之地。而荒坟反倒显得清静,死人自然不会害人。不过这荒郊野岭的,人影都看不到几个,再者说,凭慕容言几人的身手,这点倒是不用担心。 不过也有人说,这断了香火的破庙,容易招来鬼魅邪祟,但是徐荒在湘西那会儿,不知道住了多少年破庙,不也没什么事。 眼前的破庙不知道荒废了多少年,砖墙倒的倒,塌的塌,大门都已经没有,说不定被谁家卸了去当柴烧了,就剩下个门框,还显得腐朽不堪,门上有块匾,但由于风雨侵蚀,匾上的字迹已经认不全了,唯有其中两个字还依稀可以瞧得出大体模样,半看半猜,大概是“普度”二字,若这匾上的几个字是“普度众生”的话,那眼前这个破庙就规模而言,应该是个观音庙。 走进破庙,都已经不能被称为院子的院子杂草丛生。该有的东西都没有,可能是被人搬空了,唯有院子中间的一口井显得十分突兀,这个位置理应是放香火鼎的地方,哪怕没有香火鼎,这么重要的位置也不应该挖一口井,难道这番布置在风水格局上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讲究?慕容言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这破庙不像表面看上去的这么简单。 枯井特别的深,又加上是晚上,夜明珠光线又有限,根本照不到底,不知道为什么,这井底的空洞黑暗总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慕容言只好把视线转向了破庙里唯一的正堂,说得好听是正堂,说得不好听就是一破砖房,整个破庙就是一圈烂墙围了个破砖房。 正堂上方的青瓦不知怎么的已经被掀去了个大窟窿,站在窟窿眼下面,天上的星星都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还好老天爷给面子,万一这时候要是来点风雨的话,这晚上恐怕就很难熬了。 正堂里立了一座十分古怪的观音像,古怪就古怪在这座观音石像没有头,但从身形来看和寻常的观音像都差不多,由此看来这确确实实是座观音庙不假。 观音像脖子的断口处十分的整齐,好像是被什么利器给削掉的,又或者是一开始就没有。这有头的观音普度众生,没头的观音不知道有什么说法。香火鼎处挖深井,大殿供奉无头观音,慕容言忽然觉得这破庙有些邪门,但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邪门。 正堂的角落里堆了许多干柴,地上也有生过火的灰烬,这里应该有人落过脚,不过从痕迹来看,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这干柴倒是便宜了慕容言四人。 众人和李瘸子分别时分的干粮已经不多了,最多还能勉强够几人吃两顿。生起了火,众人一边吃着干粮,一边聊了起来。 徐荒啃了几口干粮,拿起腰间的酒葫芦珉了一小口,出发前带的酒早就已经喝完了,这酒还是在船上的时候向李瘸子讨要的,不过现在也所剩不多了,徐荒用袖口抹了一把嘴,开口问道:“疯小子,明日要是讨不到这解蛊之法该怎么办。” 慕容言抢过徐荒手里的酒葫芦,灌了一大口,而后才回答道:“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莫离琉影接过话茬道:“若明日讨不到解蛊之法,我便陪你屠了这黑苗寨。” 阿力在一旁听了莫离琉影这话,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莫离琉影的手段他是亲眼见过,慕容言的名声他也有所耳闻,至于徐荒,虽然不怎么了解,但这一路行来,也知道了徐荒不是什么善茬儿,一时间也是不敢多嘴,只是默默地往火堆了加柴。 四人轮流守夜,这荒郊野外自然还是小心为好,好在一晚上平安无事,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第二天一大早,阿力不再耽搁,告别三人反程复命。 慕容言三人则是一路“杀”进了苗寨,三人原本遭遇了大批苗人的围堵,但在莫离琉影出手刺伤了几个人后,这帮黑苗人再没人敢轻易上前。人多归人多,但真正遇到了常年在刀口上混饭吃的杀手,差距还是十分明显的。 慕容言三人的举动终于惊动了黑苗的族长,三人被安排带到了族长家中见面,只是慕容言没想到,昨日见过的美妇人居然就是族长。 吊脚楼的会客厅中,除了慕容言三人以外,其他闲杂人等都被疏散了,美妇人坐在主座,那个之前见过的少女就站在她旁边。慕容言三人则分坐堂下。 美妇人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解蛊。”慕容言直奔主题道,说着便把衣袖卷了起来,露出了爬满像蜘蛛网一样裂纹的手。 美妇人见状,眉头一皱,赶忙拿起慕容言的手臂查看了一番,眼神中似乎还有些许不敢相信,接着又拉开慕容言的领口瞧了一眼,这才用一种十分疑惑的语气道:“你是在何处中的蛊?” 慕容言道:“不方便言明,有什么问题吗?” 美妇人接着说:“此蛊毒乃是以邪法练成,恶毒至极,一直是我黑苗的禁术,不曾有人习得。” 慕容言:“可解否?” 美妇人突然一笑道:“可解是可解,但我为和要替你解蛊。” 从种种细节来看,眼前这个美妇人应该就老易提到过的阿冰,于是慕容言从怀里摸出老易交给他的蛊铃,说道:“老易说见到此物你便会帮我解蛊。” “他就这么肯定我一定会帮你?”美妇人看着慕容言手里的蛊铃微微出神,思量了片刻,突然发问道:“你和他什么关系?” 慕容言思索,这关系若是说远了,怕着她不救,于是随口编道:“我是他儿子” 美妇人一听,脸色一变,质问道:“你娘是谁?” 看着美妇人这反应,慕容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老易和这美妇人的关系恐怕非同寻常,慕容言心中暗道不好,但现在话都说出口了,也只能尽量去圆了,敷衍道:“我娘就是个普通女子。” “普通女子?好好好。”美妇人连说了三个好字,脸色很快又是恢复了正常,而后话锋一转道:“想解蛊?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慕容言一听有戏,赶忙问道:“什么条件?” 美妇人抬手指向旁边的少女道:“娶了我女儿!” ------------ 第五十五章 解蛊 闻言,慕容言先是楞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反复确认之后才知道对方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一脸疑惑道:“这解蛊和娶你女儿有什么关系?” 美妇人:“不想娶?” 慕容言瞧了那少女一眼,发现她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好像一切都任由她娘安排一样。慕容言又小心翼翼地瞟了旁边莫离琉影一眼,两人的眼神只是接触了一瞬,莫离琉影便是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慕容言,慕容言心里顿时矛盾万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徐荒凑到慕容言耳边,低声道:“既能解蛊,又白得个媳妇儿,两全其美,何乐不为啊。” 慕容言白了徐荒一眼,不去理会,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虽然不知道这美妇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眼下小命都握在人家手上,也只能先答应了再说了。 “我娶。”慕容言眼珠一转,又补充道:“但我也有个条件。” 美妇人:“什么条件?” 慕容言:“先解蛊,后成亲。” “依你。”美妇人见慕容言答应,顿时露出一副得逞的表情,对着门外招呼道:“请蛊!” 不一会功夫,门外便走进来一个黑苗汉子,手上拿了两个小竹筒,站到慕容言的面前,慕容言心里顿时感觉有些不妙。 美妇人拿起其中一个竹筒,倒出了一个的虫子,虫子通体漆黑,一身硬甲壳,大概指甲盖大小,四条腿,但却没头没尾,慕容言从没见过这种奇怪的虫子。 美妇人突然伸手捏住了慕容言的下颚,竟是直接把那刚刚从竹筒里倒出来的虫子扔进慕容言的嘴里,等反应过来虫子已经顺着喉咙爬了进去。慕容言的第一反应不是去反抗,而是用手指去抠喉咙眼儿,可抠了半天硬是没吐出来,一阵恶心道:“你给我吃得什么鬼!” 此时,只见那少女走了过来,拿起另一个竹筒,倒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虫子,在慕容言惊讶的目光中服了下去,看得慕容言又是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 美妇人人解释道:“此蛊名为连心蛊,你二人若有一方变心,则会立马遭蛊虫噬心而死,而且终生不可离开苗寨,否则一般下场。” 两人见都没见几面,哪有什么感情,更别说变心,对于感情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变心的标准又是什么,别到时候莫名其妙死得不明不白。还有就是居然还不能离开苗寨,那义父的仇怎么办,还有好多事等着自己去做。慕容言虽然心里把眼前这个美妇人已经骂了无数遍,但嘴上还是敢怒不敢言,毕竟还要求人家解蛊,表面样子还是要装好。 “行行行,都依您。”慕容言勉强挤出一丝笑脸道:“现在可以解蛊了吧。” “来人,蒙眼。”美妇人又招呼道。 徐荒一听,不解道:“解个蛊为什么还要蒙眼啊。” 美妇人说道:“蛊术乃是我黑苗不传之密,外泄不得。” 慕容言向徐荒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就按照他们的规矩来,徐荒心领神会,也是不再多嘴。 慕容言被黑苗人蒙上了眼,搀扶着带出会客厅,经过莫离琉影身边时,听到莫离琉影道了句:“多加小心。” 慕容言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若说黑苗人对他有什么加害之意,这完全说不通,想要害他,不解蛊便可,现在选择帮他解蛊,已经算是恩情,这点慕容言倒是不怎么担心。 一路被人搀扶着手臂带着走,慕容言也不知道到了哪里,走了许久,最后好像是进了一个什么房间,莫名其妙被人脱去了外衣,然后被两个人抬进了一个大的木桶里,虽然此时慕容言蒙着眼什么的看不见,但却能清楚的感觉道木桶里装满了水,仔细一闻才发现有一股刺鼻的苦涩气味,应该是草药调制而成的一类药液。 若解蛊之法这般简单,只是用什么调制出来的药液泡一泡的话,那凭老易的医术应该也能做到,难道他是故意把自己骗到这里,有着什么其他的目的。慕容言心里正琢磨着,忽然感受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倒进了木桶里,渐了慕容言一脸药液。慕容言抱着好奇心里,伸手这么一接,顿时抓了一把像小石子一样的硬东西,抓到手里之后慕容言才发现手里的东西好像是活物,心里又是想起了之前服下的蛊虫的模样,又是一阵恶心,赶忙把手里的东西扔掉,激动得差点没从木桶了站起来。 见了慕容言的动作,守在旁边的黑苗人提醒道:“别乱动,把身子沉进药液里。” 守在旁边的黑苗人中原话不是特别标准,但慕容言半听半猜还是能勉强听得懂。一切都是为了解蛊,就勉强恶心一会,慕容言把身子沉进药液里,药液漫到脖子处,只留一个头在外面呼吸。慕容言顿时感觉自己的皮肤上附着了无数的小虫,又痒又疼,但现在也只能忍着,别无他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又痒又痛的感觉被酥麻感取代,慕容言的身体开始感觉虚弱无力起来,一股睡意渐渐来袭,慕容言头靠木桶内壁,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慕容言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着床上了,撑起虚弱地身体坐起,慕容言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换上了一身苗服,这身苗服比之前见过的黑苗人穿的都有精致得多。 慕容言迫不及待的提起衣袖看了一眼,发现手臂上已经恢复如初,不放心的查看了身体的其他地方,在确认了几遍后,慕容言此时苍白的脸上才露出些许笑意。蛊毒终于解了,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可以放下了。 看向窗外的天色,现在已经是夜晚,而屋外好像有许多人在活动,似乎还挺热闹,慕容言拖着虚弱的身体下了床,推门走出屋外,只见屋外前方的大片空地上现在已经点起了篝火,各种荤的素的菜肴都摆了一桌又一桌,一群群黑苗人围着篝火热闹非凡。 徐荒和莫离琉影刚好就守在门口,见慕容言走了出来,徐荒开口道:“臭小子,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整整一天半了。” 对于自己睡了一天半慕容言倒是并不奇怪,只是对于眼前这阵仗有点看不懂,问道:“这群黑苗人干嘛呢?这么大动静。” 徐荒忽然一笑,一脸玩味道:“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 还没等慕容言再搭话,莫离琉影便是把手里的酒扔给了慕容言,一股醋意道:“你这身新郎官的衣服还挺合身啊。” 慕容言接过酒,喝了一口,口中没有酒味,尽是苦涩。这蛊毒算是解了,可眼下如何脱手又成了大问题,慕容言可不认为那什么连心蛊是夸大其词,想到这里,顿时一阵感觉头大。 ------------ 第五十六章 脱身 听了莫离琉影的话,慕容言心中又是苦笑,难怪这身衣服比起那些黑苗人的都要精致许多,弄了半天是新郎官的衣服。 这边还没聊两句,慕容言便是直接被一群黑苗人拉去灌酒了。 慕容言本就不胜酒力,但盛情难却,人家酒都递到嘴边了,自然也不好拒绝,于是对着递过的酒张口便喝,以为喝了一碗便告结束,却不想正喝第一碗酒时,五六个酒壶已向斜后上方次递排列,一个高过一个,碗中倒出酒像小瀑布群样一叠一叠接连流进慕容言的嘴里。这种敬酒方式,被称为“高山流水”,意为情深意长。 黑苗的酒虽然说都是自家酿的,酒劲不大,但关键量多啊,没喝多少慕容言就开始感觉脑袋晕晕乎乎了。说到底这敬酒是风俗,而不是非要把你灌趴下,见慕容言有些醉意后,众人也是点到为止。 慕容言现在的状态差不多是半醉,反正这身体已经算是不怎么受控制了,眼睛看人也是一个变俩,但是大致还知道自己在干嘛,这种只可意会的感觉无法完全用言语表达出来,十分玄妙。 慕容言迷迷糊糊被人扶了起来,送到了婚房,刚进去门就被人带上了,摇了摇头,慕容言意识清醒了许多,只见婚房的床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苗新娘服的少女,见慕容言走了进来,说道:“来了。” 慕容言整个人歪歪斜斜,走三步退两步,十分费劲的走到床边,在少女旁边坐下,含糊问道:“对了,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少女简短回答道:“如烟。” 慕容言张嘴一口酒气,马屁道:“好名字。” 如烟沉吟了片刻,换了个话题,问道:“你不想留在这里?” 慕容言深吸一口气,集中了几分精神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如烟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咬牙道:“那你走吧!” 慕容言迷迷呼呼地笑到:“你当我傻啊,我体内可有个连心蛊,我可不想死。” 如烟解释道:“我那只雌蛊没服下去。” 慕容言一听,精神为之一振,想到自己脱身有戏,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但又想到自己体内还有一只雄的,便是问道:“我服下去的那只怎么办。” 如烟用手做出一个奇怪的手势,直接顶在了慕容言的胸口,另一只手上则是晃动着手上的一条手链,随着如烟手里的节奏晃动发出十分有规律的细微声音。 随着如烟顶在慕容言胸口的手势逐渐上移,慕容言渐渐感觉喉咙里一阵巨痒,蛊虫好像就要爬出来。这个时候,如烟一把顶住慕容言的脖子,慕容言差点没被这下弄得背过气去,慕容言知道对方没有恶意,便任由她去。 蛊虫刚爬到慕容言的嘴里,如烟便是在慕容言惊讶的眼神中,直接对上了慕容言的嘴,四目相对,一时间连呼吸声都是清晰可闻。如烟手上手链动作未停,慕容言感觉嘴里的蛊虫已经慢慢渡到如烟的嘴边,如烟乘此机会,连忙一口咬住蛊虫,吐在自己手心里,而后找了一个竹筒装了起来。 做完这些,如烟背对着慕容言,淡淡道“还不走?” 慕容言确实没有着急走的意思,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放我走。” “你的心不再我这里,强扭的瓜不甜,我不想和我娘一样。”如烟淡淡的随口道了一句。 慕容言似乎听出了一些端倪,直言不讳地猜测道:“老易和你娘以前有一腿吧。” 如烟没有回答慕容言的问题,而是同样猜道:“你也不是老易的儿子吧。” 慕容言微微一笑,被识破后也并没有否认。 “其实我也不是我娘的亲生女儿。”如烟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我娘等了老易二十年,终生未嫁,可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没等到。” 慕容言没想到老易还有这么一段风流韵事,从怀里摸出那串蛊铃,扔向如烟道:“老易说过,他为仇恨放弃了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你娘所受的煎熬,他又何尝不是承受了二十年,留个念想吧。” 如烟接过蛊铃,表情复杂,沉默不语。 慕容言也不再过多停留,蛊也解了,老易交代的事也办了,也是时候该走了。若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倒是十分好脱身,但现在还要想办法通知徐荒和莫离琉影两人,这就有些难办了。 在房间里找到自己的衣服和随身物件,好在一样不少。眼下外面全是黑苗人,耳目众多,走正门自然不妥,慕容言脑筋一转,把目光看向了屋顶。 慕容言爬到吊脚楼的第三层,第三层通常是用来屯粮的,所以只有半人多高,慕容言换回自己的衣服,随后掀开头上的青瓦,爬上了吊脚楼的顶。 整个村寨吊脚楼都是紧挨着的,慕容言蹑手蹑脚地沿着房顶绕回了先前喝酒的地方,徐荒和莫离琉影依旧还在之前的地方,慕容言小心翼翼地摸索到了二人头顶上的位置。 慕容言先是轻声嘘了两声,希望能引起徐荒和莫离琉影的注意,下面还有一大群黑苗人,他也不敢大声,但是这样的话,徐荒和莫离琉影也是听不见。慕容言刚准备俯下身探出头去叫徐荒,谁知青瓦上青苔众多,慕容言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摔了下去。整个人在地上砸了个七荤八素,还带下一地青瓦,一堆青瓦砸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别提动静多大了。慕容言忍痛从地上爬了起来,忽然发现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自己刚刚的弄出来动静吸引了过来,顿时一脸尴尬地陪笑道:“你们继续,继续。” 慕容言乘机朝徐荒和莫离琉影使了个眼神,眼角的余光恰好瞟到了此时正从远处赶来的美妇人和如烟,慕容言心里暗道不好,赶忙大声招呼徐荒和莫离琉影道:“跑啊!” 三人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几乎是在慕容言开口的一瞬间,撒腿就跑,没跑多远便听到后面传来美妇人的声音:“抓住他们!” 这群黑苗人似乎学聪明了,上次在莫离琉影手里吃了亏,这次人手一根差不多手臂粗的竹竿,又加上人多势众,慕容言三人也只有逃命的份了。 ------------ 第五十七章 心理博弈 慕容言始终想不通为什么非要留自己在这里,若有加害之意,暗中施蛊,凭借一手诡异的蛊法,自己多少条命不够死。现在看来对方并没有什么恶意,好像只是单纯的想留住自己,难道是为了拖延时间,拖延什么时间呢?又为谁拖延时间呢? 现在想来,老易给的蛊铃,或许并不是什么单纯的信物,慕容言心里大胆猜测,这蛊铃所传达可能是一种指令,一种旁人难以解开的指令,而指令的对象就是自己。 慕容言瞬间把思绪理了一遍,算命瞎子,千面怪医老易,黑苗美妇人,这些人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联系,从湘西墓,到现在的黑苗寨,慕容言开始有些怀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提前设计好的,如此一环扣一环,他们参与其中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此时三人正被一大群苗人追赶,慕容言一时半会也顾不上再去多想,反正一时半会也琢磨不透,索性先不去管,眼下还是先脱身再说。 “这群黑苗人怎么回事,上辈子刨他们家祖坟了?”徐荒想了又想,突然觉得这锅得慕容言背,一边脚下不停,一边臭骂道:“臭小子,老实交代,这群黑苗人不依不饶是不是因为你把人家姑娘给睡了,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事咱可不能干。” 慕容言这边还没接上话,莫离琉影倒是先开口了:“行啊,慕容言,长本事了!” 慕容言心道了一句冤枉,连忙解释一番:“别听徐老头瞎说,非要说干了什么,最多也就亲了一下而已,其他我可什么都没干。” 言多必失,越解释反而越像掩饰,慕容言刚说完就后悔了,表情的变化看起来就像心虚一样,听了慕容言这句话里的“而已”二字,莫离琉影顿时甩了一个白眼过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等会儿再找你算账的感觉。 一路被围追堵截,慕容言三人在苗寨里来回穿梭,整个苗寨弄得鸡飞狗跳,到处都是人。最后堵得没了出路,三人逼得往山上跑,结果机缘巧合下被堵到了一个岩洞处,岩洞口三面高地,唯一剩下的一面还被这群黑苗人堵死了。 岩洞口,慕容言双手扶着膝盖,气喘吁吁道:“我不动手,他们真以为疯爷我好欺负是吧!” 徐荒也缓了口气,看这眼前黑压压一片手持竹竿的黑苗人,摆出一副看戏的姿态,调侃道:“看这阵仗少说上百号人,你去吧,老夫决定不拦你。” 慕容言抬头瞧了一眼,刚才的气势瞬间烟消云散,眼下走投无路,只好尝试着看能不能讨价还价,看着站在所有黑苗人前面的美妇人,开口问道:“为何非要留我不可?你这葫芦里卖的药,也是时候拿出来瞧瞧了吧!” “我现在改主意了,你走吧。”美妇人手里轻扬,背后的黑苗人便是让开一条出路。 美妇人态度突然转变,慕容言一时间没看懂,但慕容言注意到,此时美妇人的表情好像略显严肃,甚至眼神中还透露出一丝紧张,这种表情只出现了一瞬,美妇人已经极力去掩饰,但这一瞬间却没能逃过慕容言的眼睛。 到底是什么让她突然莫名其妙的就改变了注意,还产生了极力掩饰都难以覆盖的略微紧张。慕容言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新鲜的东西,现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这个能力。 慕容言突然想起,这群黑苗人刚刚追到洞口时便是突然停下了,始终没敢再往前,就好像所有人都对自己身后这个岩洞抱有惧意一般,对于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这岩洞里有着什么可怕的东西,要么就是里面有什么重要的秘密,而从美妇人的细微表现来看,是后者的可能性极大。 有了这么一个猜测出来的筹码,自然是要验证一下真伪,慕容言眼神盯着美妇人,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脚下一步步向后退去,并且时刻注意着美妇人神色的变化。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慕容言一步步往后退着,可过程中美妇人的表情以及眼神越来越显轻松,慕容言心中一阵疑惑,难道自己猜错了?还是对方在假装镇定,故弄玄虚。 就在慕容言退到第五步的时候,美妇人开始渐渐变了脸色,出声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闻言,慕容言心头暗喜,果然猜对了!但脸上却未表现出丝毫喜色,装出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道:“所有你知道的事情。” 听了慕容言的话,美妇人表情复杂,但却始终没有全盘托出的意思,只是淡淡道:“年轻人,我都已经答应放你走了,做事还是留一线得好。” 被人迷迷糊糊当棋子使的滋味可不怎么好,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破局,这会儿刚好把对方的软肋抓在手里,怎么可能放过,慕容言随即回应道:“不巧,我这个人做人做事都喜欢做到极点,看样子是谈不来了?” 慕容言给徐荒和莫离琉影二人各使了一个眼色,三人十分默契的往身后的岩洞里退去。对于嘴硬的人,只有把她逼到极点,才能得到你想要的。慕容言此时的希望完全寄托于这次能赌对,赌对她心里的那份取舍。 慕容言三人脚步逐渐往身后的岩洞里退,但过程中美妇人的神色却始终没有任何变化,而她旁边的如烟看着慕容言三人的动作,却显得有些心急,但美妇人却依旧沉默不语,直到慕容言三人退到岩洞中,完全消失众人的视野里。 这种情况,完全出乎了慕容言的意料,这次赌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想来刚刚美妇人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取舍。 先前慕容言和美妇人的对话徐荒就是听得一头雾水,现在又稀里糊涂得跟进了岩洞,不由得疑惑道:“你小子这玩的哪出儿啊,人家都放我们走了,你怎么还赖着不走呢?” 慕容言解释道:“她嘴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闻言,徐荒也不再多说,莫离琉影则是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慕容言沉吟了片刻,说了一个字:“等!”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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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洞内约摸着待了小半个时辰,外面始终没有动静,正当慕容言准备出去探探虚实的时候,鼻息忽然嗅到了一股刺鼻的烟味,只见洞口处渐渐漫入大量浓烟。慕容言一不小心吸了一口进去,顿时呛了个昏天黑地。 慕容言赶紧跑到洞口瞧了一眼,发现洞口外面的那群黑苗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干柴烧起了大火,火上盖了一层半干的稻草,泛起阵阵浓烟,其中一些苗人还手持芭蕉叶,把浓烟往岩洞里扇。 见状,慕容言暗骂了一句老妖婆,这也太缺德了,明显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啊。慕容言捏着鼻子跑了回去,跟徐荒和莫离琉影二人说了一遍外面的情况。 听完,徐荒也是捏着鼻子,眼睛被熏得老泪纵横,说道:“疯小子,要不咱出去吧,好歹能放咱走,在这里边再多待会儿估计就成熏腊肉了。” 慕容言说道:“先前打算放咱走是应该顾及这岩洞里的东西,咱们要是被熏出去的话,那便称了他们的心意,手里没有半点筹码,况且我先前还威胁过她,你觉得她还能放咱走?” “一直呆在这儿也不是那么回事。”莫离琉影道。 “有了,酒。”慕容言思索了片刻后说道。随后立即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取下徐荒腰间的酒葫芦,把布条打湿,像面巾一样捂住口鼻,而后系紧。徐荒和莫离琉影两人也是效仿了慕容言的作法,这样一来,情况果然好了许多,既能保证呼吸,又能避免浓烟入口鼻,经管酒味刺鼻,但总比烟味来得要好得多。 “现在怎么办,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总得出去啊。”徐荒由于口鼻出蒙了,一阵含糊道。 莫离琉影举着手里的夜明珠,照向弥漫在岩洞里的浓烟,突然说道:“有活路。” 慕容言也发现空中烟的动向,一下就明白了莫离琉影所说的活路是什么意。这个整个洞穴是封闭的,那么里面的浓烟只会越来越浓,而现在整个岩洞里的烟不仅不浓,而且还在飘动,一般情况下这种细微的变化可能会被忽略,但此时烟的飘动在夜明珠光线的照射下显得尤为明显。会出现这种情况就说明烟飘动的方向有别的出口,众人商议了一番,决定跟着烟走。 浓烟往几个不同的岩洞里灌,三人选了一个稍大的岩洞,钻了进去。 在寂静岩洞里,声音只要稍微大一点,就会被反弹成无数种回声,重叠在一起,能传播出去很远,然后又传回来,形成一种诡异的循环,听上去就好像来自幽冥的鬼声再回应你。 三人在大小不一的岩洞间穿梭,大的比人还高,小的连个头都伸不过去。岩洞不计其数,在加上烟雾缭绕,视线不佳,十分容易眼花。 慕容言三人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依旧不见出口,根本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的路程。期间休息了两次,为了以防万一,徐荒一边走一边在每个走过的岩洞口处用匕首刻记号,一路上刻了不下几十个记号,万一迷路,再不济也可以往回走。一路跟着烟走,慕容言心里总有一种幽灵带路,漫步无尽地狱的感觉,这岩洞似乎没有尽头一般。 又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三人终于看到一丝带着希望的光亮。一路在这岩洞里穿梭,花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现在总算是绕出这岩洞了。 出了岩洞,瞬间豁然开朗,摘掉掩住口鼻的布条,呼吸显得顺畅了许多。眼前有两面平行的石壁,两面石壁边各有一条狭窄的栈道,上方是天,但其间云雾缭绕,只能看到微微光亮,而下方则是无尽深渊,深不见底。此间的云雾不知是山顶蔓延而下的雾气,还是又下方深渊泛起来的阴气。 两边栈道由中间的一座石拱桥连接,这石桥定然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人为在一个如此隐蔽的地方修建一座桥,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现在除了眼前的路,就是回头路,在岩洞里绕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出来,慕容言是断然不会走这回头路了,这石桥既然是人为修建的,前面有别的出路也说不定。 石桥在两面平行石壁的中段位置,离三人出来的岩洞还有一段不断的距离。脚下栈道是在石壁上硬生生凿出来,倒是不用担心会塌,只不过这里常年潮湿,栈道上有许多青苔,十分的滑,且栈道没有围栏,一个不小心便会掉下去,容不得半点马虎。所以慕容言三人走得十分小心翼翼。 行进的速度堪比龟速,不过总算还是挪到了石桥的位置。 先前云雾缭绕看不真切,现在近在眼前,只见石桥栏杆两边各立九根方形柱,一共十八之数,每个方形石柱上都坐着一个巴掌大的石雕笑面弥勒佛。方形石柱中间夹雕板,一边各八块,一共十六块精美绝伦。 “诶,疯小子,你看这石柱上的小人儿,一面是佛,一面是鬼。”徐荒指着石桥栏杆方向柱上雕刻奇怪道。 慕容言一听,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先前看到这笑面弥勒佛,先入为主,以为整个都是,没想到另一面雕得却是青面鬼,要不是听徐荒这么一说,慕容言还真没发现这一点。 整座桥被雾气缠绕,从佛这边看是九天渡仙桥,从鬼这边看九幽奈何桥,虽然不知道这桥建在这里有什么用意,也不知道这偏远的苗疆隐蔽之所为何会有一座牵扯到佛门的桥,但慕容言不得不佩服这桥的妙处。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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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言继续沿着石阶往下走,毫不理会徐荒的表现,一边用手里的夜明珠仔细查看着周围的情况,一边淡淡道:“有什么危险现在还不好说,我也是瞎猜的,但多个心眼儿准没错,但愿我的这个想法是多余的。” 打开了话匣子,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之前的话题,莫离琉影便是一股酸味地质问起“亲嘴”的事,说好的算账,自然是躲都躲不掉。慕容言只好一五一十地把解蛊的事说了一遍。 莫离琉影听完道了一句:“下不为例。” 慕容言一脸玩味道:“你什么对我的事这么上心了?” “我……。”莫离琉影一时语塞,耳根憋得通红,支支吾吾半天才挤出一句:“你管我!” 莫离琉影说着便是走在了前面,徐荒则是一脸过来人的表情,假装没看见,没听见,掏出酒葫芦喝了口酒,笑而不语。慕容言嘴里露出一丝略带甜意的笑,眼神却是透露出些许无奈,对于这小姑奶奶还能怎么办,惯着呗。 三人边走边聊,都快忘了时间,再加上环境封闭,不见天日,根本不知道走了多久,然而石阶一路向下似乎没有尽头一般。由于石阶的不规则,一路向下动作极耗体力,所有慕容言提议停下休息会。 慕容言拿了夜明珠,看了上面又看下面,同样都是一片黑暗,给人一种无所依托的无助感。当慕容言看到岩壁凹陷里的油灯的时候,发现有些不对劲。慕容言清楚的记得刚进来的时候油灯的位置差不多只有一人多高,而现在油灯的位置比自己要高出半个身子,难道是越往下油灯的位置越高?慕容言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多了个心眼儿道:“徐老头,这一路上做记号了没?” “一条直道做什么记号。”刚说完,徐荒转头一想,两人似是性有灵犀一般,好像突然懂了慕容言的意思,脸色微变道,说:“你的意思是这儿有问题?” 慕容言点了点头。 莫离琉影顿时疑惑道:“咱们这一路都是一条直道向下,能有什么问题?” 慕容言继续说:“那为什么走了这么久还没走到头?也太长了点吧!还有这油灯的高度,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徐荒先前没有注意油灯,但听慕容言这么一说,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先做个记号再说。”慕容言道。岩壁两边的距离不是特别宽,慕容言手脚并用,撑在墙上,用脚力稳住身形,手里从怀中摸出火折子,用嘴吹出火苗,揭开岩壁上油灯的竹节盖子,而后点燃了油灯。 现在油灯在岩壁上的位置颇高,只能用这种方法。此时这一片漆黑,若是寻常记号还真怕会被一不小心忽略掉,此时没有什么是比油灯的火光最为显眼了。慕容言下来后还不放心,借了徐荒的匕首,在油灯下方的位置刻了一个慕容镖局的“十”字标记。 三人又休息了片刻,体力逐渐恢复,重新上路。慕容言心里总觉得这石阶有古怪,果然,走了没多久,下方不远处便是突兀地出现了一抹光亮,三人加快脚步走到光亮处,慕容言看着自己亲手点燃的油灯,以及记号号,表情显得无比凝重。 徐荒突然道:“咱这撞鬼了?” 莫离琉影说:“难怪走了这么久都没个头,原来一直在原地兜圈子,我们不会就这么被困死在这吧。” 徐荒带着哭腔道:“老头子我花酒还没喝够,银子也没花完,阎王爷要是就这么收了我,我这也不甘心啊。” 果然,感觉是对的,又回到了这里,慕容言本来是不信鬼神之说,但徐荒现在这么一提,难免让人不去多想。若是寻常豁出性命的搏杀,哪怕死也能死的明明白白,眼下莫名其妙的被困在这里,实在有些憋屈,如果困死在这里,着实有点心有不甘。 刚才被徐荒扰乱思路,慕容言开始集中精神,不再去理会徐荒的鬼哭狼嚎,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打量起自己亲手点燃的油灯,以及刻的记号,刚刚过于紧张,现在才发现,油灯以及记号的位置都发生了变化,比先前又要高出半个身子的距离。 慕容言开始意识到,自己三人之所以会在原地兜圈,并不是因为什么鬼神作祟,而是机关。此间既然产生距离变化,就必然有东西动了,是岩壁还是脚下的石阶?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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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言借着手里夜明珠的光看向顶部,发现此时脚下的石阶和顶部之间的距离比起刚进来时要大了许多,再加上油灯的凹槽设计,如果油灯是突出的安置在岩壁外部,就会妨碍石阶的下陷,这么一想倒是解释得通,而由此可以推断是石阶在下陷。 慕容言又想,如果石阶在自己三人走得过程中一直下下陷,那为什么徐荒和莫离琉影包括自己在内,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半点察觉,而且过程中确实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这条道一直是直线向下,为什么会走成一个循环,慕容言把这几个条件联系起来,展开大胆的猜想,脚下的石阶凹凸不平,环境封闭,没有参照,难以察觉是否一直是直线,或许一直都往一个方向有这细微的偏差也说不准,岩壁也是同理,就是这一点点的细微偏差,再加上石阶长度的弥补,导致自己三人无法轻易察觉。整个石阶是向下的,那怎样才能做到一直向下,过程中还改变方向,而又不会被察觉? 慕容言想了又想,如果脚下的石阶通过细微的差别连成一个圈,形成一个“回”字形,若想达到眼下这种效果,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自己三人移动的过程中,已经走过的石阶会在某一个时间点下陷,以“回”字中间的小口为中轴,整个机关按照这个中轴操控着石阶一直循环向下。就像走盘山路一样,确实也是一直向下,但路程却多了无数倍。 慕容言把自己的想法和徐荒以及莫离琉影说了一遍,让两人一起想办法,徐荒琢磨一阵,说道:“你小子这猜测确实有点扯,不过眼前的情况确实不应该以常理来看待,仔细一琢磨又觉得你的想法有些说得通,现在如果要验证你猜测的方向是否正确,就必须先确认石阶是否真的在下陷。” “这个简单。”莫离琉影说着,拔剑在脚下这块石阶和旁边岩壁持平的位置刻了一剑,留下一道不浅的剑痕。接下来要做的自然就是等了,按照猜测,石阶会下陷,只要在原地静观其变即可。按照先前走一圈回来油灯升高的距离,想来石阶下陷的距离也不会短。 慕容言三人紧紧的盯着脚下的石阶变化,可石阶却始终与莫离琉影刻的那条剑痕持平,没有半点下陷的迹象。慕容言还不死心,继续盯了一会,可结果还是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慕容言的脸色变得愈加凝重。 原本的死局因为慕容言的猜测有了一点活路,但现在眼前的情况就好像是又给三人的头上浇了一瓢冷水,刚刚急着要验证的热情荡然无存,士气开始变得有些低落。 慕容言眉头紧锁,难道自己猜错了,或者说是有什么细节的地方遗漏了?慕容言思索片刻,这石阶不是人,自然不会有思想,自然不会知道什么时候该下陷,什么时候不下陷,机关的触发始终是自己三人本身。现在脚下的石阶没有下陷说明这块石阶的下陷机关不再脚下,而在在别处,或者说是在另一块石阶上,以此类推,这样一来就可以使人在无意间触发机关,从而导致慢慢陷入死循环。这么一想,倒是又解释得通了。 希望重燃,三人急着验证,急急忙忙跑了往下跑去,当再次看见那油灯的时候,慕容言紧张的心情顿时缓和了许多,看来这次猜对了。 此时油灯的位置已经距离石阶很高的位置,先前莫离琉影用剑刻得痕迹已经高出石阶许多。第一步确认无误,但只能说明所有的猜测都是合理的,但并不一定就是对的,虽然知道了机关运转的大致原理,但眼下如何逃出去还是个问题。整个机关的中轴鬼知道有多高,如果按照这石阶直接跑下去,或许能找到出路,但那样的话,不被困死也得累死了。 徐荒提议道:“按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有个想法,咱俩兵分两路,一个人留在原地,其他两个人去走上一圈,留下的那个人就可以看到石阶下陷的变化,从而找到破解的办法。” 慕容言否决道:“若猜测正确,那么当两个人往下走的时候,留下的那个人脚下的石阶就会在某一个时间点下陷,万一机关运转过程中出了什么变故,留下的那个人恐怕凶多吉少。” 莫离琉影觉得慕容言说得有道理,思索了片刻后,给出了一个改进过的想法,说道:“可以让留下的那个人像你之前点蜡烛时一样,整个人撑在墙上,脚不沾石阶,应该问题不大。” 听完莫离琉影的提议,慕容言和徐荒都觉得可行,三人简单商议了一下,徐荒主动留下,说是来来回回走了不知道多少圈,老胳膊老腿实在折腾得走不动了,虽然撑在墙上很吃力,但比起把这不知道多少阶石阶走一遍,倒是要省力得多。 慕容言和莫离琉影二人也不耽搁,徐荒撑在墙上也是个体力活儿,反正绕一圈始终要绕回来,早去早回。虽然之前的几番折腾已经使得慕容言的体力有些不支,但求生的**却给他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 这石阶跑了一圈又一圈,早已轻车熟路,想要破这机关,自然要多注意细节,慕容言在跑的过程中和莫离琉影分工,自己记石阶的数量,莫离记岩壁上油灯的数量。绕完一圈回来,得知石阶数七十二阶,油灯三十六盏,恰好对应了天干地支之数,难道是巧合? 先前那盏慕容言亲手点燃的油灯在几次机关运转之后,现在已经只能依稀看见一点火星了。当慕容言和莫离琉影二人绕回原地,正准备结合徐荒看到的情况分析分析怎么破除机关的时候,竟发现原本撑在岩壁的徐荒居然不见了。 慕容言眉头一邹,如果猜测有误,那么徐荒此时怕是已经遭遇变故,生死难料。但慕容言此时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可是徐荒去哪里了呢?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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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阶连续下陷,每次都是半身距离,终于,在下陷了足足二十四次后才停止。慕容言心里粗略的算了一下,就刚刚这二十四次,一次半身距离,自己的身高六尺有余(明一尺约31厘米),算得上是高的了,半身按三尺算的话,也就是说刚刚一共下陷了七丈二尺,这个结果还是没有把之前的下陷距离算进去。 先前点的那盏油灯不知是熄了,还是因为高度的原因,现在已经连火星都看不到了。刚刚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很可能是有人破了机关导致的,现在这里应该没有其他人,这个破除机关的人只有可能是徐荒。 慕容言现在倒是没功夫去想徐荒是怎么破除机关的,刚刚石阶下陷的过程中,莫离琉影是站着下来的,可慕容言是屁股着地,一路坐在下来的,本来石阶每次下陷的幅度就大,每隔半身的距离震一下,慕容言这屁股差点没震成八瓣,那感觉就不用多说了。在莫离琉影的搀扶下艰难的站起身,慕容言用手扶着屁股,一脸痛苦表情,嘴里还不忘骂上几句,还好手里的夜明珠抓得紧,倒是没弄丢。 原本的石阶现在变成了小道,小道深处,原本是石阶下方位置的黑暗里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人声,声音很小,但勉强能听见,好像是两个人在交流。这个地方除慕容言三人以外,应该再没有其他人,这个时候出现的两个人声显得十分诡异,就像两个小鬼在角落里窃窃私语一般。 慕容言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两个人声好像都很熟悉,其中一个应该是徐荒的声音,这点慕容言十分肯定,可另一个人是谁,徐荒现在到底在和谁说话,难道在自己三人进来之后还有其他人进来?看徐荒这架势,另一个人应该是熟人。虽然慕容言觉得另一个人的声音同样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慕容言随即问了莫离琉影,想看看她是不是对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也是同样感到熟悉,可莫离琉影给出的答案却让慕容言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好像和你的声音很像。” “和我的声音像?”开始还不觉得,莫离琉影这么一提,慕容言越琢磨越觉得像,特别是刚刚自己出声后,对比刚刚听到的声音,简直一模一样。自己的声音能不熟悉吗!这就是为什么一开始觉得这声音熟悉,但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这人是谁。 小道深处两个人声的对话并没有停止,慕容言一边听一边想,这世上有两个声音像的人并不稀奇,但从徐荒对另一个人的熟络情况来看,这人也必然是熟人,慕容言把脑子里的面孔翻了个遍,好像并没有这号人物,那他到底是谁! 现在既然已经确定另一个是徐荒了,不管另一个人是谁,一见面便知分晓。不等慕容言开口,莫离琉影便率先朝小道深处喊了一声:“徐老头。” 莫离琉影的声音在小道里回荡,传了很远。就在莫离琉影喊出这声以后,小道深处两个人声的交流竟是突然停了,周围一下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小道深处才传来了徐荒的回应声。 徐荒那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过了一会儿才回应,慕容言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现在听到徐荒的回应,慕容言顿时松了口气。二人寻着徐荒声音的方向,朝小道深处摸过去。 两个人走了没多远的距离便看到了徐荒,只见前方不远处的左侧岩壁上有着一个方形洞口,徐荒就站在洞口边,手里拿着夜明珠,在此时这黑暗的环境下倒是十分显眼。 “你……!”徐荒看到莫离琉影的时候原本一脸轻松,像是见到亲人的感觉,但当他转头看到莫离琉影身边的慕容言时,脸上的表情突然转为惊恐,瞪得十分大的眼睛看了会儿慕容言,又往岩壁上的方形洞口里看了一眼,徐荒把这两个方向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嘴里支支吾吾的硬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见徐荒这番奇怪的表现,慕容言走上前去,一脸疑惑道:“死老头,你怎么了?” 徐荒在湘西墓里见到尸魁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强烈的表现,现在见到慕容言上前的这几步,脸上的惧意竟是更添几分,脚下还下意识的退后了半步,手里指向慕容言的手指都略显颤抖,直到想起旁边还有莫离琉影的时候,这才开口道:“你刚刚不是进去了吗?” 闻言,慕容言一头雾水,一旁的莫离琉影也是一脸疑惑地表示刚刚这段时间一直都和慕容言在一起。听了莫离琉影的话,徐荒的表情变得十分的古怪,接着把刚刚的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 据徐荒说,刚刚他就是在这里和慕容言聊了半天,机关也是慕容言破的,最后慕容言还进了这岩壁上的方形洞口里。慕容言自然十分肯定徐荒口中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见徐荒越说越玄乎,越说越古怪,赶忙打断道:“死老头,你不会是酒喝多了,眼花了吧!” 对于慕容言的质疑,徐荒接着斩钉截铁的肯定道:“不可能,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我面前,还和我说了半天话,不是你,那会是谁!” 看着徐荒认真的表情,慕容言眼角猛的一跳,心里开始慢慢接受徐荒的说法,越琢磨越觉得恐怖,额头竟是都冒出了些许冷汗。 书趣阁_ ------------ 第六十二章 黑色甲虫 各种想法一股脑地涌上心头,慕容言此时还在想,徐荒到底是眼花了,还是产生了幻觉,又或者是这个地方真的有什么脏东西。一切诡异的想法都源于内心,慕容言现在其实更愿意去相信徐荒所见到的这个冒牌货是真实存在的,起码这样就显得不那么瘆人了。 转变想法,慕容言开始往常理上琢磨,首先想到的就是易容,可声音又怎么解释,不光徐荒,先前自己和莫离琉影也听到了,确实几乎一模一样,这是巧合还是刻意的模仿。 慕容言自认为和徐荒这一路走来,两人之间互相应该算是有所了解了,至少一些常规的言谈举止,说话的停顿点,习惯动作,还有身形以及性格方面应该是知晓一些的,但现在的问题是,徐荒被一个冒牌货给骗了,而且就站在眼前,并且还聊了半天都没认出来,可想而知这个冒充慕容言的人有多恐怖。 若要做到以上的所有细节,到达以假乱真的地步,肯定非一日之功,那么这个人就有极大可能是熟人,一个把慕容言的每一个细节都研究透的熟人,慕容言越想越觉得后脊背发凉,似乎这些年来,暗中一直有着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想来想去,毫无头绪,慕容言问道:“那个人就没有什么是和我不一样的吗?” 徐荒回忆起先前的场景,脸色凝重地回答道:“有,衣服不一样,那个人穿了一身红袍,我当是还纳闷你什么时候突然换了身衣服,现在想来确实古怪,但除此之外,其他地方确实没有丝毫破绽,简直跟你一模一样。” 听了徐荒的描述,慕容言先是在感觉诡异的同时又觉得太过不可思议。后来转头一想,又觉得徐荒刚刚的这一系列言辞都有些扯淡。慕容言随后在心里又渐渐的琢磨出了一个更恐怖的想法,眼前的这个徐荒有没有可能是假的! 既然一个几乎每一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都有可能合理的存在,那么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徐荒刚刚所说的一切完全有可能是捏造,而两人的声音很有可能是他一个人发出的。真正的徐荒去了哪里,眼前的这个徐荒又是什么东西,这一切都暂且抛开。慕容言直接开口试探道:“还记得在湘西葬魂山时,你为了一路跟我上山,所用的伎俩吗?” 徐荒一脸疑惑道:“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慕容言眼睛微眯,手里的铁扇已经慢慢握紧,十分紧张的等待着徐荒的答案。 徐荒虽然十分不解,但还是回答道:“不就是顺了你的半块破玉佩做借口吗?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记仇了!” 闻言,慕容言顿时松了一口气,一切都对上了,眼前的徐荒如假包换。慕容言转头一想,忽然觉得刚刚自己有些不对劲,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心了,刚才为什么会产生这个古怪的想法,难道是周围环境压抑所导致的? 慕容言这一系列表现莫离琉影都看在眼里,问道:“怎么了?” 慕容言随口道了句:“没什么。” 徐荒插嘴调侃道:“我看你小子才像喝多了。” 慕容言微微一笑,刚刚对徐荒的古怪想法算是彻底揭过去了,不过对于那个冒充自己的冒牌货,慕容言在心里却始终挥之不去,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自己,又是什么时候进得这里,又为什么帮自己三人破除机关,而且对于这鬼地方,这个冒牌货好像格外的熟悉。 一堆疑问挤在心头,就像卡在喉咙眼里的一口老痰,咽不下,咳不出。想不通便不再去浪费时间去瞎琢磨,该解开的都会解开,解不开的想再多也是枉然。 思绪拉回,慕容言考虑到眼前最重要的问题还是怎么出去。慕容言一边问徐荒,一边打量起眼前岩壁上人为凿出来的方形洞口,距徐荒所说,冒充自己的那个人就是进了这里。 慕容言拿起手里的夜明珠往里一照,这个方形洞口往里是一条和外面差不多的小道,唯一的细微区别就是地面比较平整。方形洞口往里的小道不是特别长,夜明珠的光线可以照到头,小道尽头同样是一面岩壁,估计应该是拐弯了。 三人走入小道,各自拿着夜明珠望着不同的方向,生怕这鬼地方又生出什么新的幺蛾子。仔细的同时又略带紧张,脚下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对于冒充自己的那个人,慕容言已经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想,可人就是这样,你刻意不想去想的东西就往往越容易萦绕在心头。慕容言脚下每一步都走得有些心不在焉。 刚进小道没走几步,慕容言脚下忽然传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心中暗道不好。慕容言脚下的动静徐荒和莫离琉影都是听到了,三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周围,表情一致的紧张。 就这三人严阵以待,如临大敌的同时,小道两边的岩壁突然打开两个小口,随后从其中涌出大量黄豆大小的黑色甲虫。 虽然不知道是些虫子是什么东西,但就这数量而言就已经够吓人了,看这阵仗便知道不是什么善类。慕容言见状,赶忙道:“快退!” 慕容言这么一招呼,三人一同三步并做两步,快步退到小道尽头的拐角处,那群黑色的虫子丝毫不示弱,速度也是奇快,像黑色的潮水一般向三人涌来,眼看着就要追上来。 慕容言和莫离琉影在前,徐荒在后,毕竟年纪大了,这一路上体力消耗严重,体力有些跟不上。就这这危机时刻,徐荒不知怎么的,突然摔了一跤,整个人扑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慕容言回头一看,心道坏了,说时迟那时快,徐荒瞬间被追上来的黑色甲虫爬满全身,慕容言此时心里矛盾至极,这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眼看着徐荒被虫子爬满全身也只能干着急。 徐荒也是聪明人,在倒地的瞬间便开始在地上打滚,瞬间压死一片,地上一时间全是黑色甲虫的尸体,就像打翻了胭的脂摊一样,黑的红的绿的搅和在一起,别提恶心了。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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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言双手抓住徐荒衣服后领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拼命地把徐荒往后拉,就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只黑色甲虫从徐荒身上一路爬到慕容言的手背上,二话不说就钻进了慕容言的皮肤里。 那群黑色甲虫见到慕容言这个新的猎物,又是一窝蜂地涌了上来。慕容言见状,忍着手上撕裂般的痛,一边赶忙把徐荒拼命往后拉,一边招呼道:“莫离!” 闻言,莫离琉影赶紧用手里的火折子把灯油点燃,对着如黑色潮水般涌来的黑色甲虫泼去。被点燃的灯油溅了一地,瞬间那些在黑色甲虫和慕容言三人之间隔开了一条火线。有些不知死活的黑色甲虫还继续往前窜,瞬间被火烧焦,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一阵焦臭味,着实不好闻。 现在暂且脱离了危险,但灯油撑不了多久,这些黑色甲虫数量庞大,一旦火熄灭,这些黑色甲虫瞬间就会卷土重来。几人身后不远处就是一道石门,已经被打了个半开,说不定那个冒牌货慕容言打开的,但此时已经没时间想这些了,慕容言和莫离琉影二人搀扶起徐荒,一同走进门里。 三人刚走进门里,慕容言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地上灯油燃烧起来的火已经熄灭。慕容言赶忙招呼两人一起把石门合上,可这石门也不知道是什么石头做的,重的出奇,也不知道那个冒牌货一个人是怎么打开的。 三人使出全身力气,终于把石门推动了,可那些黑色甲虫速度极快,眨眼的功夫就涌到了眼前不远处,慕容言心道这样下去不行,赶紧退后几步,一个箭步冲上去,侧身撞在了石门上。这一下确实把石门撞得合上了不少距离,但却还没有完全关上,眼看黑色甲虫就要涌到门前,千钧一发,慕容言赶紧再来一次,又是一个侧身撞在石门上,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石门总算是合上了。 慕容言发现石门的门缝处流出了不少红的绿的汁液,想来是有几只黑色甲虫都涌到门口了,差一点就要进来,还好在最后时刻石门关上,把这几只倒霉的黑色甲虫夹死在了门缝里。 慕容言还不放心,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直到确认石门上上下下的门缝都异常的贴合,没事一点过大的缝隙后,慕容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阵惊险过后,三人背靠着石门,瘫软地坐下来。缓了口气,慕容言忽然想起徐荒身上的伤势了,把徐荒的袖子卷了起来,只见徐荒的手臂上现在怕是有着不下十几个小肉包,并且还在动,看得人心里发麻。 这些黑色甲虫虽然速度极快,但钻进皮肤之后,速度却开始变得极其的慢,那种痛感就像是有人慢慢把你的血肉和皮肤撕开一样,速度慢,反而是一种煎熬,徐荒此时脸色苍白,额头汗珠大小如豆,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虚弱。 慕容言自己手上也钻进了一只,但和徐荒比起来就闲的微不足道了。慕容言抽出徐荒的匕首,吹燃火折子,慢慢把匕首烫红,而后把徐荒和自己手臂上的“人肉包”一个一个连同那一小块皮肤一同挑掉。 每一刀挑小去都会发出一阵“呲呲”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是把切好的肉放在锅里煎一样。徐荒掏出酒葫芦,里面的酒就剩最后一口了,徐荒猛灌进嘴里,咬着牙忍着手臂上的痛楚,只是呼吸有些粗重,但却始终没有吭声。 处理完,慕容言从衣服上撕了几条破布,用随身带得刀伤药给徐荒简单包扎了一下。慕容言记起上回可是吃足血蚂蟥的亏,就是不知道这黑色甲虫有没有毒,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求老天爷保佑了。 刚刚从徐荒手臂上挑出来的黑色甲虫,慕容言都尽数踩死,也不知是为了以绝后患,还是为了打击报复,反正怎么着又有点出气的意思。但慕容言从自己手上挑下的那只却是留下了,并没有着急去踩死,而是用匕首拨弄了起来。 这黑色甲虫虽然速度起快,但这只刚刚被挑出来的时候被滚烫的匕首烫了一下,身体变得卷曲,现在倒是不担心它会跑。 甲虫通体漆黑,黄豆般大小,八条腿细如发丝,十分像瓢虫,但却没有翅膀,全身就是一个硬甲壳,嘴像螃蟹的螯一样,虽然不大,但这往人皮肤里钻的能耐却是一点不含糊。 慕容言饶有兴趣地问道:“徐老头,你这活了大半辈子,见多识广,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 莫离琉影早就看了半天,还不等徐荒回答,便是抢着猜测道:“这东西特别像乡下的牛虱子,不过好像又不是,牛虱子好像只吸血,没听说过往人皮里钻啊。” 这个时候,徐荒突然打断道:“这应该是腐虱。”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 第六十四章 四步连环锁 慕容言一听徐荒好像知道这玩意儿的来历,赶忙抱着好奇问道:“徐老头,这东西什么来头,你给我说说呗。” 见慕容言似乎对这东西颇感兴趣,徐荒便是回忆起来,说:“这东西叫腐虱,食腐肉,但却喜温热,遇见活物就往皮里钻,若不及时处理,这腐虱便会一直在你的身体里四处钻,最后等你死了,这东西就会开始吃蚕食你的血肉。这腐虱说到底我也就见过一回,但却一辈子都不会忘,我师傅他老人家当年就是赶了一具死于腐虱的尸体,着了这东西的道。” 无意间提及了徐荒的伤心往事,慕容言赶忙道了句对不住,徐荒却是摆了摆手,示意没事。两人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况且徐荒也不是那矫情人。 刚刚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这腐虱上,都还没来得及注意门这边情况,现在缓过神来,慕容言才查看起周围的情况。 面前不出五步的位置就是一个方形坑,从这边到对面的距离约摸着得有三丈左右,除非能飞,否则休想过去。慕容言还发现右手边的这面岩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巴掌大的青铜环,一共四个。自己站的位置旁边就有一个,其余的三个都在方形坑的上方。 慕容言拿着夜明珠往方形坑里看了一眼,结果夜明珠的光线根本照不到底,看这情况,若是一不小心掉下去,那结果可想而知。 现在摆在三人眼前的问题是怎么过去,慕容言看着岩壁上的青铜环,若有所思。一共四个青铜环,从这边到对面的距离应该是三丈,但这是慕容言的粗略的估计,现实情况可能三丈都不到,四个青铜环除去身边这个,其他的三个青铜环把不到三丈的距离分成了四段一样的长度,每段大概六到七尺。由于没有落脚的地方,若是抓着青铜环一路荡过去,万一失手掉下去,尸体都找不回来。 显然这无疑是一场豪赌,可若是不过去,待在这里完全就是等死,过去的话,对面或许还会有出口,但在过去的过程中有极大的可能会丧命。其实有些时候,人的命运就是在于选择。 现在徐荒的两只手上缠满布条,而且经过刚刚这一番折腾,体力消耗严重,若要用手吊着这铁环一路荡过去,至少就眼下的情况来看,还是太过勉强。莫离琉影看了一眼徐荒,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于是问向慕容言道:“现在怎么办?” 慕容言沉默了一会,深吸了一口气,做决定道:“再难也得过去,困死在这得多憋屈,我先试试,实在不行那就是阎王爷硬要收我们,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慕容言此时又是想起了那个冒充自己的冒牌货,他现在没在这里就说明他已经过去了,那既然他都能过去,自己为什么不能过去。 伸手扣住旁边的这个青铜环环,用力一拉,慕容言原本是想看一下结不结实,结果青铜环一拉就松,后面还带了一节锁链,锁链大概就差不多慕容言的小臂长,锁链拉直,随后岩壁了传出一阵轻响。这一回生二回熟,慕容言这别说两回了,在这各种稀奇古怪的机关上不知道吃了多少回亏了。刚一听见声响,心情便是一下紧张起来,拿着夜明珠仔细的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慕容言上下看了个遍,都没看到什么动静,眼神无意间瞟到距离自己最近的第二个青铜环下方的位置,岩壁里渐渐伸出了一个方形石条。 见状,脑子里灵光一闪,好像是摸清了一点这机关的套路。刚刚自己用手拉了第一个青铜环,第二个青铜环下方就会出现一个石条,那是不是拉了第二个青铜环,第三个青铜环下面也同样会出现一个石条,真的这么简单? 想法一出,慕容言赶紧和徐荒以及莫离琉影二人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三人一商议,觉得可行,慕容言立马决定试一试。 莫离琉影叮嘱道:“小心点。” 慕容言微微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纵身一跳,稳稳当当的落到了第二个青铜环下的石条。慕容言趁热打铁,又拉下了第二个青铜环,锁链扯出,又是一阵轻响,果然不出所料,第三个青铜锁链下方的位置,岩壁又是伸出了一个石条。 慕容言心中大喜,刚准备往第三个青铜环方向的石墩位置跳,可谁曾想这时突然出了变故,脚下的石墩忽然缩了回去。慕容言脚下突然悬空,不过还好反应及时,手里及时抓紧了青铜环,不过情况也并没好到哪里去。 这种情况完全出乎意料,慕容言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单手抓着青铜环,脚下悬空,显得格外吃力。对于这种情况,换谁都害怕,慕容言脖子上青筋暴起,手心里都是出了不少细汗,手里的青铜环眼看着就快要脱手,嘴里只能发出一声无奈的低吼:“啊!” 莫离琉影站在原地,心急如焚,可现在偏偏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旁的徐荒好像想通了什么,赶忙喊道:“莫离丫头,拉第一个青铜环!快!” 听了徐荒的话,虽然不明白其中,但徐荒在这危难之际说得话肯定是有原因的,莫离琉影哪敢耽误半分,赶忙抓起第一个青铜环用力一扯,随后只见慕容言脚下原本缩进去了的石条又重新伸了出来。 看着重新伸出来的石条,慕容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马脚蹬借力,一个纵身,另一只手也抓到了青铜环,等石条完全伸出来,方才重新稳住身形。 死里逃生,慕容言大口喘着粗气,双腿都在不自觉的发抖,对于刚刚的情况依旧心有余悸,两只手都紧紧的抓着青铜环,生怕自己脚下的石条什么时候又缩回去。确认了半天,见自己脚下的石条没有再缩回去的意思,慕容言才提起胆子又重新跳了回来。 脚下踩着实地,慕容言突然感觉踏实了很多。缓了一会儿,慕容言重新拿出夜明珠看向那个刚刚差点要了自己命的石条。 原本第三个青铜环下面,慕容言亲手拉出来的石条也缩了回去,这应该是莫离琉影刚刚拉完第一个青铜环救自己之后的事,而现在第二个青铜环下面的石条一直没动,所以慕容言得出一个结论,那三个青铜环下面都有一个石条,但同时只能伸出一个,一旦拉出另一个,先前的那个石条便会缩回去。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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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言伸手扣住身旁的第二个青铜环,再次拉了出来。果然,第三个青铜环下方位置的石条又伸了出来,慕容言依稀记得第一次试的时候,自己脚下的石条很快就缩了回去,眼下自然耽误不得。赶紧跳到了第三个青铜环下面的石条上。 慕容言刚跳过来,回头一看,第二个青铜环下面的石条果然又缩了回去。慕容言跳过来后反复确认脚下的石条是否结实,在确定牢固后这才放下心来。回头和莫离琉影以及徐荒道了句没事,这两人才松了口气,他们两人此时的心情比起慕容言,其实还要更加的紧张。 慕容言缓了一会儿,平复了几分紧张的心情后,这才拉动手边的三个青铜环,果不其然,第四个青铜环下面同样伸出了一个石条,看来猜想是正确的,但此时来不及去想这些,慕容言抓紧时间,赶紧跳了过去。 第三个青铜环下面的石条在意料之中缩了回去,慕容言此时愈发的紧张,现在所站的第四青铜环下的石条离对面仅一步之遥。慕容言看着自己手边的第四个青铜环,一时间也没弄明白这个青铜环是干嘛的,好像显得有些多余。虽然抱有好奇心,但先前的遭遇使得慕容言实在不敢轻举妄动,最终还是选择老老实实的跳到了对面。 把夜明珠从嘴里拿出来,慕容言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着的神经顿时缓和了许多。拿着夜明珠朝对面的徐荒已经莫离琉影二人扬了扬,示意没有危险。 徐荒和莫离琉影二人学着慕容言,依葫芦画瓢,也是依次跳了过来。一路有惊有险,但都逢凶化吉,徐荒笑道:“臭小子功不可没啊,是不是得夸两句。” “死老头,就你这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慕容言调侃道,说着还掏出铁扇往徐荒受伤的手臂上微微又力抽了一下,这一下子疼得徐荒直跳脚,还准备说什么来着,但看到慕容言手里的动作,好像是还要给他来一下,赶忙闭上了嘴,但看那眼神里所表达出来的意思,简直就像是把慕容言的祖宗从上到下都问候了一遍。 看着这一老一小两个“活宝”,莫离琉影也是露出些许无奈的笑。 到了这边,依旧还是小道,不出二十步,眼前便是出现了一个向下的石阶,对于之前的石阶都还心有余悸的三人,走得那叫一个忐忑。石阶向下没延伸多远的距离,三人便进入了一个较大的空间。 这一个天然形成的地下洞穴,但其中有许多人为改造的痕迹,整个洞穴的底部被掏空,慕容言拿夜明珠往下瞧了一眼,发现下面全是水,也不知是死水,还是连接着某处水脉的活水。 从三人现在的位置到洞穴的对面只有一条石道,凌空架在水的上方,石道距离下方的水面还颇高。而这石道并非额外修建,而是和整个洞穴一个整体,连同底部的蓄水池,好像都是用人力凿出来的,难以想象当时废了多少大的功夫。 石道的中间位置吊着一个巨大的笼子,把整个石道分成了两半,现在看来想要过这石道恐怕没那么容易。这笼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质,通体漆黑,上面还缠绕了无数条锁链,且锁链上还扣了无数的古锁,虽然根本看不到笼子里装得东西,但却总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三人移步在石道上,慕容言看着眼前的巨笼,好奇的问道:“你们说这笼子里装得会是什么?唉,徐老头,你说这里面有没有可能就装了你心心念念的金银财宝。” 慕容言说了半天,却没有得到回应,心里咯噔一下,赶忙回头一看,却见到徐荒和莫离都还在,接着便是松了一口气。慕容言刚想说你俩怎么不说话,可话刚到嘴边还没说出口,只见徐荒和莫离琉影一同朝自己做了嘘声的手势。 慕容言心里纳闷,这两人是怎么了?但他们两个此时能有这般动作肯定是事出有因,于是,慕容言便放低声音问道:“怎么了?” 慕容言刚说完,只见莫离琉影又是用手指指了下头顶,慕容言带着心中的疑惑,拿着夜明珠往上一照,等看清头上的情况,连忙收起夜明珠,再也没敢往上照,心里则是翻起了惊涛骇浪,心里暗道了句:“我的个娘啊!” 慕容言终于是明白了徐荒和莫离琉影为什么这般反应了,原来整个洞穴的顶上倒挂了无数的天鼠,而且就是上次遇到过的那种,并且数量多到占满了整个洞穴的顶部。 这这天鼠的厉害慕容言是深有体会,上次脖子上那一爪子,现在都还有个疤在那里。缓过来神来,慕容言咽了一下口水,尽量压低声音道:“这里怎么也有这东西!” 徐荒也是轻声回应道:“别说话,先过去再说,夜明珠尽量别往上面照,要是惊动了这群祖宗,咱三估计连骨头都会剩不下。” 闻言,慕容言和莫离琉影都是微微点头,当下便是不再出声,全程用眼神和手势交流。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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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没了夜明珠的光线,慕容言完全是摸着黑往前爬,直到爬出记忆里巨笼底下的位置,这才重新把嘴里的夜明珠。 率先爬了过来,慕容言趴在地上,手持夜明珠轻轻晃了几下,示意徐荒和莫离琉影可以过来了。慕容言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告诉他们这巨笼有个大家伙。头顶上有一大群天鼠,这笼子里也不是善茬,慕容言思量片刻之后,还是决定不做这画蛇添足的事了。 随后没多久,徐荒和莫离琉影都是陆续爬了过来,慕容言一看他们两个的脸色就知道,他们两个肯定也没忍住往上面看了一眼。三人互相对了一下眼神,没出声就知道了对方的意思。 此地不易久留,最危险的一段能安全度过已经算是万幸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口。石道走到尽头,三人面前立了一块石碑,没有底座,就这么一块孤零零的碑,好像是嵌在地上的,上面还刻了许多文字,可能是由于时间久远的问题,碑上的字已经变模糊不清了。 “小子,你知道这碑上什么意思吗?”徐荒看了几眼碑文,随口问道。 慕容言听了徐荒的话,反问道:“你大字不识几个,你能知道?这碑文都看不清了,你今天要能说出个所有然来,我给你五十两。” 徐荒原本打算认怂,可听到慕容言后半句的五十两,顿时就来了精神,随口开始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碑上面写的是这地方的来历,什么时候建成,什么人建的……。” 徐荒说了一大通,关键还像那么回事,不过慕容言随便抽了几个问题一问,徐荒又答不上来了,对于徐荒有鼻子有眼的瞎编,慕容言实在听不下去了,一脸玩味道:“我说徐老头,为了这五十两,你这张老脸上是打算搁哪儿啊。” “这我不管,碑文我解了,银子必须给。”徐荒摆出一脸无赖的表情道。 一个非得要银子,一个偏不给,莫离琉影看这眼前正斗嘴的两人,打断道:“你俩干嘛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俩心可真大。” 闻言,慕容言回过神,意识到这地方确实好像不适合闲聊。刚刚就是准备找出口来着,结果因为徐荒的一句话又耽误了半天,说着说着把正事给忘了。 三人绕过石碑,发现竟然没有路,但却有一个不大的土洞,土洞旁边还突兀的躺了一具尸骨。在这鬼地方,看见尸体反而比看见活人似乎要正常得多。 慕容言查看了一番,发现这具尸骨虽然只剩骨头了,但上面某些地方剩下的些许血肉好像是新鲜的,这具尸骨的主人应该没死多久,从尸骨上某些地方的爪痕和咬痕来看,应该是头顶上这些天鼠的杰作。 慕容言这边还在想这人为什么会进到这里,旁边一直在查看土洞的徐荒给出了答案:“这是个反打进来的盗洞,这人应该是个盗墓贼。” 莫离琉影接过话茬道:“这里既不是墓,又没有什么可图,这盗墓贼来这干嘛?” 慕容言虽然也想不通,不过这就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也没必要花时间去琢磨,接着随口道:“管他那么多干嘛!这盗洞既然是从外面打进来的,能出去不就完了嘛。” 在这鬼地方绕了这么久,几次经历生死,慕容言一想到能出去了,心里顿时还有些兴奋。就在这时,不知谁毫无征兆放了个响屁,这动静还着实不小,一下子洞穴顶部所有的天鼠似乎都被惊动了,连吊在石道上方的巨笼都十分应景的晃动了两下,慕容言心里顿时暗道不好。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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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天鼠转眼就掠到了眼前,慕容言下意识的手里开扇去抵挡,可奈何这群天鼠数量太多,只能一退再退,过程中,左手的手背都是被天鼠的利爪挠出了一条狰狞的伤口。慕容言随手持扇,在挡下一两只天鼠的攻击后,也钻进了盗洞。 与此同时,吊在石道上方的巨笼轰然落地,巨笼一下子散架开来,里面那只沉睡已久的蛊母像是活动活动了身体一般动了几下,而后便是径直朝慕容言这边爬了过来。 这一幕,慕容言自然看不到,石碑挡住了视线不说,他现在也分不了心管别的。慕容言钻进盗洞后,所有的天鼠几乎都在拼命地往盗洞里钻。由于盗洞很窄,慕容言整个人掉不过来头,手上虽然拿着夜明珠,但根本就看不清脚下的情况,只能用脚一个劲的拼命乱蹬。就在这时,盗洞口忽然传来一阵巨响,慕容言感觉脚下的动静突然停了,尽量挪动身子,挪出来一个空隙,借着手里夜明珠的光线,低着头往脚的方向看去。慕容言发现,盗洞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仔细瞧了一番后才发现是那块石碑。 记起巨笼里的蛊母,想来只能是这个大家伙地弄断了石碑,恰好堵在了盗洞口,这样一来倒是反而阴差阳错地帮了慕容言三人一把。 见状,慕容言心中大喜。脱离了危险,慕容言赶忙朝前面的徐荒和莫离琉影二人道了句:“没事了。”说着便招呼两人继续往前爬。 盗洞虽然窄,但挖得极其工整,这个挖盗洞的人想来应该是个老手,连慕容言都有些惋惜,这么个盗墓老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儿了。 盗洞一直向前延伸,也不知道前面还有多长,三人爬得也无聊,想着就快出去了,便是悠闲的聊了起来。聊到刚才的情况,慕容言给两人解释了一通,莫离琉影听完都感叹是老天爷给留了一条命。三人聊着聊着便又聊到了巨笼里的那只蛊母。 徐荒道:“那笼子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你们说那笼子里的大蛊是怎么活了这么多年的。” 莫离琉影接话道:“我觉得应该有人喂食。” 慕容言道:“这鬼地方,咱三九死一生才勉强活着到了这,哪个嫌命长的没事来这儿喂这鬼东西。” 徐荒又道:“你们应该都注意到了那笼子下面的天鼠的尸体残骸,我觉得那大蛊就是吃这些天鼠活到现在,不过应该是吃一顿管很久,不然这些天鼠肯定不够吃。这些天鼠一代代繁衍,一直供养这大蛊到现在。” 三人各有各的看法,各有各的道理,不过现在都已经脱险了,这个话题已经无关紧要,就当是闲聊,不必去过于深究。 最前面的徐荒爬着爬着突然就停了,莫离琉影问了句怎么了,最后面的慕容言还以为到了出口,赶忙问道:“徐老头,上面什么情况?” 徐荒回应道:“上面的屁啊!” 慕容言心中纳闷,接着问道:“怎么了?” “你自己看。”徐荒说着继续往前爬。慕容言和莫离琉影跟着徐荒屁股后面没爬多远的距离,只见身边的空间大了一些,像是特意挖出来的一个土穴,而以这个土穴为中心点,各个方向都有一条盗洞,除去刚刚爬出来的这条,还有七条盗洞。 见状,慕容言一脸疑惑道:“这是什么情况?哪条是出去的?” 徐荒凝重道“鬼知道。” 莫离琉影接着提议道:“这样,我们兵分三路,一人探一条盗洞,无路自己的那条是出路还是死路,都先爬回来再说,这样快一点。” 闻言,慕容言和徐荒都是微微点头,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三人按照顺序,以刚刚爬出来的盗洞为第一条,往右手边数,慕容言进了第二条,徐荒第三条,莫离第四条。 这些盗洞都是一样的窄,只能单向爬行,回不了头,想要回去只能原路倒着退回去,十分麻烦。慕容言这条盗洞没爬多远就爬到了头,眼前完全是死路,就像是挖盗洞的人突然挖到这里就不挖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原路退了回去,慕容言回到土穴,见徐荒和莫离琉影都还没出来,便是接着进了第五条盗洞。这条盗洞比起刚刚那条要长得多,慕容言费了一番力气才爬到头,但还是死路,情况还刚刚那条一样,就是挖到这里就不挖了。 连续碰壁,慕容言显得有些急躁。由于这条盗洞特别长,所以退回去的过程十分的艰难。等慕容言再次退回土穴,依旧没有见到徐荒和莫离琉影,想来是探他两人是已经探完之前的盗洞,分别进了第六和第七条盗洞,慕容言想着,直接跳过这两条盗洞直接钻进了第八条盗洞。 第八条盗洞十分曲折,但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的死路。慕容言悻悻而归,索性坐在洞穴里等徐荒和莫离,现在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了,说不定他们两个人能带回来好消息。 想法不错,但现实去是事与愿违,慕容言左等右等,始终没有等到他们两个当中的任何一个。慕容言越等心里越等越慌,心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道他们两个在盗洞里出了什么变故,或者是找到出口后没有回来。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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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骂了一句娘,慕容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刚刚嘴里都是吃了半口泥,赶忙吐了口吐沫。手里拿出夜明珠,刚准备查看周围的情况,此时忽然听到头上似乎有动静。慕容言拿着夜明珠往上一照,只见上方的土层洞口探出一张脸,慕容言顿时吓了一跳,等看清楚之后才发现是徐荒,没好气道:“你死哪儿去了?莫离呢?” 徐荒没有回答慕容言的问题,而是同样气道:“臭小子,我还想问你去哪儿了呢!” 徐荒刚说完,上方的土层洞口处,莫离琉影也是探出脸,看着二人重新出现,慕容言心里顿时放松了许多。徐荒和莫离陆续从上面条了下来,慕容言便问起了刚刚的事。 徐荒和莫离各自把刚刚的经过说了一遍,结合徐荒和莫离琉影描述的过程,慕容言粗略的了解到,可能是因为那几条盗洞长短不一,出来的时间不一致,所有三人没有碰到,后来又因为找不到对方,又主动去寻,就这么阴差阳错的错开了。搞清楚缘由,慕容言的心里便是舒坦了许多。 徐荒拿着夜明珠打量了一番现在所处环境的情况,忽然开口道:“这怎么像是个墓道,而且看这架势,好像还是主墓道。” 三人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能够三辆马车并排驱使的主墓道,墙壁,地板,包括墓道顶部,全是雕刻得异常精美的图腾。慕容言似乎想通了为什么那天鼠洞里会出现盗墓贼的尸体。 慕容言渐渐意识到现在自己三人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墓里,这个墓恰好就和那个天鼠穴临近,那个盗墓贼的本意是来这里,但不知出了什么问题,把原本应该挖到这里的盗洞挖到了天鼠洞穴里,最后死于非命。 原本从盗洞出去的愿望又破灭了,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进了个墓里,按徐荒所说,沿着这主墓道走,就能到主墓室,来都来了不去看看岂不是可惜了,而且说不定还能碰到某个盗墓高人直接打进主墓室的盗洞,运气好的还能出去。 慕容言一听知道徐荒这个老财迷的动机不单纯,但仔细琢磨又觉得有道理,眼前确实不如往好处想,就去碰碰运气,哪怕实在不行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慕容言三人沿着主墓道一直走到头,眼前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墓门,但墓门并不是完全关上的,而是虚掩着,错开了一个可容一个人通过的门缝,徐荒一看,顿时捶胸顿足道:“他奶奶个腿的,我还以为又能发一笔横财,谁知道他娘的被捷足先登了。” 慕容言眼神往地上一瞟,只见地上有着几个脚印,好像还是新的,而且只有进没有出,随即拍了拍徐荒的肩膀道:“急什么,人家也刚来。” 徐荒一听,也是注意到地上的脚印,三人对了一下眼神,不约而同的朝主墓室里摸去。三人穿过墓门,来到主墓室内,可三人拿着夜明珠把整个主墓室照了个遍,别说没有半个人影,连个物件都没有,整个主墓室空空荡荡的。 徐荒纳闷道:“怎么回事,虚冢?” 莫离琉影接话道:“有没有可能是墓建好了,墓主人没用上。” 徐荒重新仔细查看了一番,又道:“不对,不管怎么样,最基本的耳室怎么都应该有。” 主墓室里什么都没有,而且还只有这么单独的一间石室,确实有些奇怪。徐荒以前好歹沾过这营生,不说多精通,但起码得算半个内行,虽然慕容言不知道徐荒是的是什么,但他说不对,那就肯定有问题。 徐荒刚刚一提墓室的问题,慕容言也跟着去想,但此时回过神又想起了门口的脚印,这个主墓室空空荡荡,已然没有藏人的地方,那人去哪儿了?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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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斗篷人见慕容言忽然回头,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似乎根本没想到慕容言会猜到自己的位置,而且回头还这么突然。先是楞了一下,回过神,在确认慕容言发现自己后,赶忙跳下墓门,准备逃跑,但逃跑的方向却不是墓门,而是左手边的那面墓墙。 慕容言一想,虽然和这人无冤无仇,但不管这人是谁,他既然能进这墓,就自然能出去,眼下脱身成问题,不如先抓过来审问一番再说。慕容言看着这个黑色斗篷人朝一面墙冲去,心道:“你还能穿墙不成。”想着便快步追了上去。 本来是没有恶意,慕容言只是打算问一问出路,但刚追到这黑色斗篷人身后,这人二话不说,回身就是一个高踢鞭腿,朝着慕容言的脑袋踢去。慕容言连忙停住脚步,脖子后仰,十分惊险的躲过了这凌厉的一脚。 慕容言原本准备好言好语问上一番,并不打算动手的,谁曾想这黑色斗篷人这般不客气,那自己也没必要讲什么道理了。从刚刚对方那凌厉的一脚来看,慕容言能感觉得到对方同样也是个练家子,不容轻视,当下右手开扇小心应对。 这黑色斗篷人不知怎么的,虽然没有武器,但好像极为了解慕容言的身手,每一次都轻松躲过慕容言的攻击,这让慕容言有些难受。两人一扇一拳,一闪一避,你来我往,不分上下。 慕容言找到一个空隙,左手拿着夜明珠一拳轰出,谁曾想这一拳被黑色斗篷人反手握住,这还不算完,先前慕容言左手手背被天鼠抓伤过,伤口还没来得及处理,现在被黑色斗篷发现了这一点,反握的大拇指抠到慕容言手背的伤口里,这一下子疼得慕容言闷哼一声,右手持扇准备还击,可对方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怎会就这么轻易放过。黑色斗篷人用手捏住慕容言拿着夜明珠的左手小指,反向一掰,只听见慕容言“啊”的一声,算是这回彻底叫出了声。 左手里的夜明珠随着慕容言的惨叫落地,眼前突然变暗,慕容言感受着手指处传来的痛感,还没回过神,那黑色斗篷接着就是给慕容言腹部来了一脚。这一脚着实不轻,慕容言躬身后退,退了好长一段距离才停下。缓了口气,慕容言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刚刚被掰的手指,虽然感觉生疼,但却还能动,应该是没断。 徐荒和莫离其实在慕容言去追黑色斗篷人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但由于不清楚黑色斗篷人的身手,二人本以为慕容言能轻松应付,但没想到对方还是个硬手子,身手一点不含糊,慕容言招招尽落下风,最后还把慕容言给伤了。 “你没事吧?”莫离琉影关心道。 慕容言摆了摆手道了句没事,一旁的徐荒便是一副看戏的表情道:“莫离丫头,安排他。” 莫离琉影见慕容言都不敌,拔剑出手,朝着黑色斗篷刺去。莫离琉影剑剑杀招,剑锋凌厉,黑色斗篷也不慌不忙,从容应对,两人对阵下来居然不上不下。 黑色斗篷又躲过了凌厉的一剑,似乎不再想和莫离琉影过多的纠缠,突然回身朝主墓室左面的墙跑去。慕容言始终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偏要冲着墓墙跑,难道这墙上有什么玄机? 黑色斗篷人跑到墙边,不知是有规律还是胡乱的在墙上拍了几下,随着他手里的动作每一次按下,墓墙上都会有一处巴掌大的范围凹陷下去,随后便出现了出乎意料的一幕,这面墓墙上突然开了一道门。 这门刚打开,黑色斗篷人就钻了进去。慕容言捡起刚刚掉落的夜明珠,和徐荒以及莫离一同追到门边,可终究还是没来得及,墓墙上开的这门在黑色斗篷人进去后不久便是关上了。 慕容言摸着墓墙,忽然发现这面墓墙被分成了许多巴掌大的方块,这些方块的其中几块一定就是打开墓墙上门的机关。刚刚黑色斗篷人按得陷下去的这些方块,在墓墙上的门关闭之后又都重新弹了回来,当时黑色斗篷人按的时候慕容言就留了一个心眼,早已默默记下了。 慕容言想着就要去按墓墙上的方块,徐荒连忙打断道:“你确定都记下了?这万一要是错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慕容言对自己的记性似乎非常有信心,胸有成竹道:“放心,一个不差,您老人家瞧好了。” 慕容言说着便是按照记忆,一个个按下了墓墙上的方块,可当按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却突然又想不起是哪一个了。慕容言一下慌了,这种感觉很奇妙,越去想反而越想不起来,脑袋里一片空白,慕容言心想着牛皮都吹出去了,吹破就不合适了,硬着头皮在模糊的记忆里,筛选了可能是最后一块的位置按了下去。 随着慕容言手里的动作,周围顿时响起一声沉闷的响声。慕容言心道:“还真蒙对了。”刚想笑,却发现墓墙上的门压根没开,半点动静没有,慕容言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莫离琉影也是十分纳闷,刚刚好像是听到机关的动静了,但眼前的墓墙上的门根本没开,于是疑惑道:“怎么回事?” 徐荒对此也表示很疑惑,和莫离琉影两人都同时看向了慕容言,被二人看了这么一眼,慕容言显得有些无奈,摊着手刚想说我怎么知道,可话还没说出口,慕容言就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落了下去。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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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不是特别长,三人很快便走到了头。当慕容言看到前面有石阶的时候便松了口气。石阶向上,走了二三十阶,三人顶部出现了一个规整的圆形洞口,顶部洞口不高,大概只比慕容言高半个头,只要垫个脚头皮就能碰到头顶。但上想上去却是没那么容易,因为洞口上方好像是盖了快石板。 慕容言伸手用尽全力顶了一下,盖在洞口上方的石板也只是轻轻挪动了一下,但起码也是动了。三人一看有戏,赶忙集中全力伸手去顶头上的石板。 三个人的力气终究还是比一个人力气大,头顶上盖在洞口的石板随着三人手里使力一点一点被移开,过程十分艰难。也不知到底用了多长时间,三人累得满头大汗才把头顶上盖着洞口的石板给移开。 刚才耗费了太多力气,现在头顶上的石板都移开了,也不急这一时,慕容言趁此时包扎了一下先前手背上一直没时间去管的伤口。三人又休息片刻,这才开始准备上去。徐荒第一个,双手扒住头顶上圆形洞口的边缘,使力的同时,慕容言在下面抱着徐荒的腿往上推。没费多大力气就上去了。 有了徐荒在上面,再上人就轻松了许多,莫离第二个,徐荒在上面拉拉,慕容言在下面推,很快就上去了。到了慕容言这里就费劲了,不是慕容言费劲,而是徐荒和莫离琉影费劲,由于下面没了人推,慕容言整个人是被徐荒和莫离琉影两个人拽着手硬生生给拉上来的,慕容言只感觉这两只手臂扯得生疼,差点没断。 上去之后,慕容言发现周围是一圈碑林,脚下则是用两种不同的岩石打造出来的阴阳图,两种岩石的眼色一黑一白,白的不是特别白,黑的也不是特别黑,但至少把两种颜色区别的非常明显。 慕容言三人刚刚出来的那个圆形洞口上的石板,竟是那半块黑色岩石打造的阴阳图的白眼,而另外半块白色的岩石打造的阴阳图上同样也有一个黑眼石板,但此时并未被打开,想来那下面应该也有一条暗道,只不过没有人上来。 周围的碑林围绕着此时三人脚下两色岩石打造的阴阳图分布,一层一层向外扩散,不计其数。莫离琉影看着周围的景象,不由得感叹道:“弄这么多石碑到底干嘛用的?” 慕容言接话道:“鬼知道,管他呢,先找找出口再说。” 周围一圈都是石碑,走哪边都一样,三人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走进碑林。慕容言发现碑林里的这些碑居然都是无字碑,这碑如果不用来刻字还能用来干嘛?碑林里的无字碑差不多高度都一致,但宽窄却是不一,而且还不是井然有序的分布,有些位置还有空缺,也不知道这么设置到底有什么说法。 徐荒边走边瞧,过了一会儿忽然道:“这些石碑怎么像是卦象!加上之前中间那阴阳图,不就是一副八卦吗!” 莫离琉影一听,打趣道:“我说徐老头,你还懂这些?” 徐荒接着得意道:“没吃过这猪肉,怎么着也得见过猪跑不是。” 三人在碑林穿梭,走着走着,旁边经过的一个石碑突然引起了慕容言的注意,慕容言发现这块石碑缺了一个角,断口处参差不齐,像是被人用钝器给敲掉的。这一路走来所有的石碑都十分完整,唯独见到这么一块不完整的石碑,难免让人记忆深刻,不过眼看着前面就要出碑林了,慕容言也就没有再去多想。 刚走出碑林,只见前方不远处又是一处两色岩石打造的阴阳图,莫离琉影见状,说:“怎么又有一个这东西,这里到底有多大。” 三人逐渐走近,徐荒在某一刻突然脸色一遍,道:“不对!” 闻言,慕容言疑惑道:“怎么了?” 徐荒脸上变得十分难看,手里指着两色阴阳图的方向说道:“你看!” 听徐荒这么一说,慕容言顺着徐荒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问题所在,黑色岩石上面的白眼石板已经被挪开,而且摆放的位置是那么的熟悉,这明明就是刚刚三人上来的地方,怎么又回来了! 书趣阁_ ------------ 第七十一章 又回来了 慕容言脑袋里一炸,回想起刚刚自己三人走的方向,明明就是一直往外走直线,怎么莫名其妙的又绕回来了,这确实太不符合常理了。 莫离琉影猜测道:“会不会是因为那些石碑咋一眼看上去排列得整齐,但其实并不整齐,我们下意识的作为参照,以为一直走得是直线,然而在不知不觉中绕了路。” 徐荒微微点头,觉得莫离琉影说得好像有几分道理。慕容言则是提议道:“那咱再走一次,这次咱不管周围的这些石碑,只顾一直往前走。” 徐荒和莫离都觉得这个提议可行,三人转身往刚才来的方向走,如果按照莫离琉影所说,真的是受这些石碑的排列组合问题影响,那么现在按照慕容言的方法,不去管这些石碑,再次走回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想要走出这碑林应该不难。 走了没多远的距离,慕容言又注意到了先前见过的那个缺了一角的石碑,下意识的多看了一眼。这周围这么多石碑,好像也就这么一块残缺的,难免让人去格外的注意。 虽然三人此时都觉得这回肯定能走出去,但慕容言心里还是略带一丝忐忑不安,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果不其然,事实证明慕容言的担心并非是多余的,三人走着走着又回到了位于整个碑林中间的两色岩石阴阳图。 徐荒看着脚下这个已经绕回来两次的地方,表情显得有些凝重,说道:“这碑林里的石碑都是死物,咱们三个可是活的,怎么会有走不出去的道理。” 莫离琉影也是同样疑惑,说:“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慕容言举手示意别吵,开始思考起来,在脑袋里仔细分析起脚下的两色岩石阴阳图,以及周围分布的无数石碑,尽量不放过没一个细节,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按莫离琉影先前的想法,不去看石碑应该就不会被影响,那为什么……等等!慕容言忽然想起自己刚刚好像看了一眼那个残缺的石碑,难道问题出在这里? 这些石碑就立在这里,想要从碑林中经过,又想完全的去忽略这些石碑确实很难。慕容言想了又想,脑袋里又冒出了一个想法,如果周围的碑林能困住人是因为通过眼睛所看到的东西去达到欺骗目的,那么蒙上眼是不是就可以了。 慕容言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徐荒和莫离琉影两人都觉得可行。三人说试就试,慕容言这次主动请缨,用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蒙住眼睛,走在前面带路,徐荒和莫离琉影自然是跟在慕容言后面,后面的扶着前面一个人的肩膀,排成一个竖列,跟着慕容言的脚步再次尝试往碑林外走。 由于蒙着眼睛,慕容言走得很慢,但他能大致感受到自己是走得直线,至于具体是不是走的直线其实他自己也不能保证。慕容言蒙着眼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耳边突然听到徐荒的叫停声,慕容言第一反应就是这次成功出了碑林了,但随后从徐荒叫停时所表现出来的语气来看,似乎显得有些凝重。慕容言随即摘掉蒙在眼睛上的布条,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顿时升起一种绝望的感觉,又回来了! 两种方法都试了,结果都没有成功,也就是说莫离琉影所说的想法是不对的。石碑似乎真的没有什么问题,那为什么就是走不出去了? 慕容言看着脚下这个已经绕回来两次的阴阳图,若有所思。这些石碑的位置好像都始终没有动过,想来应该不是什么机关之类。又想起徐荒之前所说的,这脚下的阴阳图和周围的一圈碑林结合起来就是一个八卦,那这会不会是个什么玄妙道家阵法,因为除此之外,慕容言确实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能把三人困在这里。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回怕是别想出去了,三人中间没有一个人懂这些鬼东西。慕容言现在就想,要是那算命瞎子在的话就好了,处理眼前的情况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轻松搞定。 徐荒随口猜测道:“这破地方也太古怪了,明明就是这么屁大块地,偏偏就是走不出去,邪了门了!咱们这回不会是真遇到鬼打墙了吧!” 原本慕容言一直再想可能是什么地方的问题,但都是常规方面的,并没有什么其他古怪的想法。但刚刚经过徐荒这么一提,慕容言的想法难免往这个方向靠了靠。也确实,和之前的石阶机关不同,此时周围一大片都是平地,周围的碑林里的每一块石碑都是死物,为何偏偏就会绕回来了,慕容言心里已经隐隐约约觉得徐荒说的“鬼打墙”有极大的可能性。 这种玄乎又玄的东西存不存在都不好说,反正三人中间谁都没有遇到过,眼下确实有些难办,因为根本就不知道往哪里下手,或者说往哪个点去尝试破解,三人此地完全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不知所措。 慕容言深吸了几口气,尽量去调整好心态,其实好多时候产生的恐惧感完全都是心理作用,遇到诡异的事情下意识就去往那些恐怖的方向去想,难免会陷入其中走不出来,心里都走不出来,怎么可能去静下心来去想问题,怎么可能走出去。 慕容言始终还是相信信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鬼神,把刚才那两次尝试的经过的仔细回忆了一遍,前两次都是尝试以走直线的方式为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式,但结果却证明没有效果,那如果走到一半拐弯呢? 眼下有一种可能性就应该去尝试,说不定就这么出去了呢。慕容言说了些鼓舞士气的话激励了徐荒和莫离琉影一番,三人重拾信心,决定再次尝试。 刚才那个有残缺石碑的方向已经走了两次了,慕容言总觉得那个残缺了一角的石碑似乎有些不吉利,反正一圈都是碑林,哪个方向都一样,于是三人重新换了一个方向,再次一头扎进碑林往外走。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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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先前已经走了两回,所有从进入碑林到出碑林的距离,慕容言心里已经大致有个数了,在三人走了差不多一半路程的时候,慕容言忽然提议调转方向往左走。 慕容言三人往左调转方向刚走没多远,诡异的一幕又出现了,那个残缺了一角的石碑又出现在了眼前。慕容言见状眼角一跳,心道怎么回事,难道这碑林这种残缺了一角的石碑不止之前见过那一块? 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慕容言脸色微微一变,这个残缺石碑的断口处好像和之前那个残缺石碑的断口处一模一样。试想如果把两块石碑都砸掉一角,那么断口处一模一样的可能性几乎没有,那很显然眼前这个残缺了一角的石碑就是之前见过的那一块,可慕容言明明记得进碑林时选择的方向都不一样,怎么又回绕到这里!此时在慕容言心里,这块残缺了一角的石碑似乎已经成了不详的预兆。 莫离琉影见慕容言的一直盯着眼前的一块缺了一角的石碑看,而且脸色还有些不正常,于是开口问道:“你怎么了,这块石碑有什么问题吗?” 慕容言回过神,摆手道了句没事,这次如果能出去的话,那么这块残缺的石碑到底有什么问题都将显得不再重要。慕容言调整了一番心里异样的感觉,领着徐荒和莫离琉影继续往前走。 慕容言刻意加快脚步,眼看着前方就要走出碑林,慕容言心里显得有些紧张,嘴里默念观音菩萨保佑,千万不要再绕回去了。三步并做两步,走出碑林,当慕容言再次见到前方不远处那个两色岩石打造的阴阳图的到时候,整个人的心里防线在这一刻算是彻底崩溃了。 徐荒又看到了眼前熟悉的一幕,顿时感觉到了绝望,双腿瘫软,就地坐下,说道:“这回可能真的出不去了,还好老头子我无家无室,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是困死在这儿也没什么牵挂。只是我这一辈子都没交几个知己,你俩也算是老夫的忘年交了。我这一辈子做的坏事肯定比好事多,往天上去是不可能了,下去和阎王爷聊家常那是肯定了。遗憾的是你俩如果也交代在这,来年这会儿给我烧纸的人都没有,我这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就爱喝点花酒,赌赌钱,下去了要是没银子花,那日子得多难受。” 慕容言听了徐荒这番跟遗言似的长篇大论,没好气道:“咱仨儿今天要真交代这里,下去也有个伴。现在都还能喘气,早着呢!你个死老头嚎什么呀!像个长舌妇哭丧似的。” 莫离琉影被徐荒逗得微微一笑,紧张的气氛这会儿也算是缓和了一些。 对于这碑林,慕容言依旧不甘心,还想试试,这次想出的方法是三人兵分三路,从不同的方向进入碑林,看最终会不会又都回到这里。可慕容言把这个想法一说,徐荒却是打死不愿意动了,慕容言也拗不过他,毕竟年纪摆在这儿,就让他在原地休息一会儿,自己和莫离琉影去就行,徐荒留在这里观察情况。 随后,慕容言和莫离琉影两人以完全相反的方向进入碑林,结果诡异的一幕又出现,慕容言在那个残缺的石碑那里与莫离琉影好巧不巧地遇到了,然后又不出意外的绕回到中间的两色岩石打造的阴阳图的位置,徐荒看着两人又失败而归,并没有许多意外的表情,似乎在他心里已经对出去不抱希望了。 三人士气不佳,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开始的时候那种一定要走出去的信心。慕容言静下来,思索了片刻,发现那个残缺了一角的石碑好像特别关键,每一次回到这里之前都会看到一次,刚刚和莫离琉影以不同的方向进碑林,却刚刚好就在那块残缺了一角的石碑那里汇合,这绝对不是巧合。 那块石碑上说不定隐藏着什么关键性的信息,慕容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关键的点,和徐荒以及莫离琉影交代了一句,让他们两人就在原地休息,自己一个人前去残缺石碑的位置查看。反正怎么着始终都会绕回来,倒是不用担心在碑林里面迷路出不来,现在担心的反倒是怎么出这碑林。 慕容言独自一人随便找了一个方向进了碑林,也没有什么固定的方向,毫无章法的在碑林里乱窜,但还是在不久后再次绕到了残缺了一角的石碑位置。 慕容言仔细查看起眼前这个残缺了一角的石碑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几乎瞧了个遍,尽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找了半天,慕容言终于发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残缺石碑最下方的侧面,刻有一个慕容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十”字标记,由于在最下方的位置,所有慕容言先前不曾注意到。这个标记看起来不像是新的,似乎已经有不少年头了,难道慕容言镖局以前有人来过这里? 残缺石碑上的这个标记刻得可以说算得上是十分隐蔽了,这个标记存在的意义本来就是为了给人提示方向,自然是越显眼越好,但这个标记为何刻得这么隐蔽。 先前在碑林里绕了几趟都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尸体,也就是说当时刻这个“十”字标记的人已经成功的逃出去了。慕容言顿时对这个标记重视起来,这个标记说不定就是此处能否出去的关键。 慕容镖局的“十”字标记最长的那一端是用来表示方向,这自然不用多说,现在眼前这个标记指示的方向就是慕容言左手边地方向,慕容言转头望去,却并没有什么发现,这个方向同样都是一块块石碑,层层叠叠,遮挡住视线。 正当慕容言没有发现任何线索的时候,前方不远处两块石碑的间隔位置突然闪过了一个红色的身影,由于太突然,慕容言整个人被吓了一激灵,心道是人是鬼。等回过神,忽然想起了之前徐荒说过,那个冒充自己的冒牌货好像就是穿了一身红袍。慕容言一想到这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道:“原来你在这儿,冒充老子就算了,还在这里装神弄鬼。” 想着,慕容言便是二话不说追了上去。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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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前面红袍人的背影,慕容言忽然觉得这个背影好像在哪里见过,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看这红袍人身形,好像就是上次遇到蛇头异兽时出手的那个红袍鬼面人,难道那个红袍鬼面人和眼前这个冒充自己的红袍人是同一个人?慕容言又想到,难怪当时那个红袍鬼面人要戴面具,说话还故意压低声音,原来是有原因的。不过现在慕容言只能看到红袍人的背影,根本看不到脸,所以慕容言一时间也不敢断定自己的这个想法就是正确的。 追出好长一段距离,由于红袍人跑的不是直线,慕容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绕回去。就在慕容言这一边跑,心里还一边想的时候,前面的不远处的红袍人突然拐了个弯,消失在了慕容言的视野里。 慕容言赶紧追了上去,却再也没有看到红袍人的身影,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当慕容言回过神,发现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时,心里颇为惊讶,自己现在已经出了碑林,但不是绕回那个两色岩石打造的阴阳图,而是真的出了碑林,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十分陌生。 慕容言现在才发现,整个碑林都是被罩在一个巨大的封闭空间里,只要一直往前走,走到边缘就能看到墙壁。慕容言现在的心情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喜是因为自己终于出来了,而忧则是因为徐荒和莫离琉影还在里面等自己。 现在摆着慕容言眼前的问题就是,要不要回去找他们两个。好不容易出来,如果回去找徐荒和莫离琉影,如果又出不来了怎么办。慕容言现在心里特别的纠结,在斟酌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良心占了上分,慕容言最后还是决定回去找他们两个。 慕容言重新进入了碑林,不过不是单纯的往里瞎闯,而是一边往里进一边用手里的铁扇在途经的石碑上刻一些简单的标记。这样的话,在里面和徐荒以及莫离琉影汇合以后,可以按照标记的路线轻松走出来。这个想法一出,慕容言瞬间觉得自己聪明绝顶。 往里走了没多远,慕容言果然又再次看到了那块残缺了一角的石碑,这也就意味着很快就能绕回两色岩石打造的阴阳图的位置了,慕容言现在只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变故,希望徐荒和莫离琉影就在原地等自己,然后和自己按照现在一路做的标记轻轻松松走出碑林。 想法固然好,但当慕容言再次绕回碑林中间的阴阳图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慕容言一琢磨,难道徐荒和莫离琉影见自己迟迟未归,进碑林去找自己了? 慕容言想着,这碑林反正古怪得很,徐荒和莫离琉影不知道出去的路线,迟早要绕回来,不如就等上一会儿。毕竟三人在这碑林里绕了不止一次两次了,所以从进碑林都绕出来的时间慕容言心里大致有过数。 坐在地上的两色岩石打造的阴阳图上,慕容言左等右等,心里估摸着时间好像已经超过了预期,心想不会徐荒和莫离琉影两人也见到了那个红袍人,这会儿已经追出去出去了吧。 想到这点,慕容言也不急,反正从这里出去的路线都已经做好了标记,他们两个人到底出去了没有自己去确认一下不就完了嘛。到时候就算他们两个还没有出去,自己大不了再回来等就是了。 找到自己做标记的地方,慕容言独自沿着自己的标记往碑林里走,可刚走到一半,慕容言却发现标记没了,心里突然一慌,怎么会,自己明明记得一路都做了标记,怎么就剩一半了?慕容言反复确认,却发现真的没有了,石碑上先前做的的标记就像是被凭空抹去了一样,完全消失了!而且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慕容言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回头一看,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自己刚刚沿着一路进来的标记也突然没了,慕容言整个人一下懵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刚刚这一转身才多大会儿功夫,这标记刻在石碑上可是实打实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慕容言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慌乱到了极点,这一系列变故完完全全的打乱了计划。周围一片黑暗,除了慕容言手里夜明珠的光以外,并没有其他光源,一块块冰凉的石碑立在这里,豪无生机。慕容言心中顿时一种无助感涌上来,脑袋里突然一下乱了方寸,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慕容言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的去思考解决办法,如果徐荒和莫离琉影没有看到那个红袍人,依旧还被困在这碑林了,那么自己现在绕回阴阳图的位置就能见到他们俩。 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自己既然已经出去过一次了,那就说明这碑林确实是能出去的,到时候三个人一合计说不定能想到出去的办法。慕容言又想,如果徐荒和莫离琉影同样见到了红袍人,现在已经出去了,那么看到自己没出去,应该会回来找自己。现在不管是哪种情况,首先都要先回到阴阳图的位置。 虽然出去难,但要想绕回阴阳图的位置却是轻而易举。慕容言一直往一个方向走,也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绕到这个不知道有着什么意义的残缺石碑。但此时残缺了一角的石碑处好像有着一抹微微的光亮,残缺的石碑好像还蹲了两个人,慕容言心里一下子突然紧张了起来,等看清楚之后才发现是徐荒和莫离琉影,心里顿时又松了口气。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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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看不打紧,这一回头看去,慕容言吓得差点跳了起来,自己身后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红袍人,脸上戴着恶鬼面具,关键还不知道此时从哪里十分应景的吹来一阵阴风,那人一身红袍吹得微微摇曳,整个人看上去跟个鬼飘在空中一样。 慕容言缓过来神,调整了几分刚才受到惊吓的表情,看着红袍脸上的恶鬼面具,慕容言已经断定此人就是上回帮忙出手斩杀蛇头异兽的红袍面具人。但就是不知道这个人面具下的脸是否真的如徐荒所说的那样,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 慕容言强压下自己的好奇心,假装镇定自若,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红袍面具人似乎特别想满足慕容言的心里好奇心,随手摘掉了脸上的恶鬼面具,但却没有回答慕容言的问题,而是随口道:“你不是想要看我的脸吗?让你看个够。” 慕容言在看到眼前摘下恶鬼面具的红袍人容貌,以及听到他的声音时,心里顿时翻起惊涛骇浪,但脸上的神色却未表现出太多。果真如徐荒所形容的那样,确实每个细节都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这种情况平时只有在照镜子的时候才会发现。慕容言现在突然觉得,别说是徐荒,就是自己恐怕都分不出来。 慕容言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接着道:“我什么时候说要看你的脸了,别岔开话题,老实交代,为什么要易容成我的样子?” 红袍人轻轻一笑,像是在嘲笑一个几岁的孩童幼稚一般,说道:“易容?你可真单纯。” 闻言,慕容言心道:“如果不是易容,那是什么,一想到自己是个孤儿,难不成自己还有个孪生的哥哥或者弟弟?” 慕容言这些都是在心里想的,并未说出口,但那红袍人却突然发笑道:“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哥哥弟弟。” 听你红袍人突如其来的话,慕容言猛的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无比惊恐的表情,说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慕容言的表现似乎在红袍人的意料之中,红袍人此时依旧一脸轻松,不紧不慢道:“我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因为我就是你啊!” 这段没头没尾的话听得慕容言反而更加疑惑。旁边的莫离琉影似乎是忍不了红袍人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卖关子了,手里拔剑道:“把一切都老实交代了,我兴许还能留你一条命。” “哟,姑娘脾气挺冲啊,不过我喜欢。”红袍人调笑了莫离琉影几句,随后再次看向慕容言,笑道:“想知道关于我的一切?来追我,追到了都告诉你。” 红袍人说着便是转身就跑,慕容言反应过来赶紧跟上,不仅仅是因为想弄清楚关于这红袍人的一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红袍人知道出碑林的方法。 前面的红袍人又使出了之前带慕容言出去过一次碑林的步法,慕容言现在突然觉得,这个红袍人的目的好像是故意找借口带自己三人出去。虽然想透了,但慕容言也不揭穿,实在有什么事也等到出去了以后再说。 三人一路紧随其后,慕容言发现红袍人的步法确实像有规律,但却并不是那么简单好记。很快,三人跟在红袍人身后,没用多长时间就出了碑林。但同时红袍人也像先前一样,把慕容言三人带出来后就莫名其妙像人间蒸发似的消失了。慕容言现在越来越好奇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红袍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慕容言这是第二次出来,自然没有什么欣喜的情绪,但徐荒和莫离是第一次出这碑林。徐荒见到自己终于从这个鬼地方出来了,长舒了一口气道:“这回不用去找阎王爷聊家常了,花酒还有机会喝,赌坊也还有机会去,这次要能活着出去,老子肯定要把那四九城玩遍。” 现在出了碑林,莫离琉影的心情也是轻松了许多,接过徐荒的话道:“徐老头,你也就这点出息。” 慕容言先前第一次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观察过周围的情况,于是打击徐荒道:“现在就想要出去,还早着呢。”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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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些都是双头的,双头双身,背向而立,颈身相联,插于方座中。双眼凸起,虎视眈眈,张口吊舌,垂涎欲滴,獠牙突出,阴森恐怖。双头近颈处各插有一对鹿角,颈部和身躯弯曲,腰部和下身饰带凸起,造型对称规整,纹饰繁缛庄重。其所代表的含义起到保护墓主人的作用,也即起镇墓避邪的作用。 慕容言三人沿着大空间边缘的墙壁走了一圈,这一大圈绕回来花了整整半个时辰,结果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出路。三人白白绕了一圈,本以为出了碑林以后就能找到出去的路,谁曾想周围完全是封闭的,没有任何出路。三人再次感觉到绝望。 徐荒叹息道:“忙活了一阵,还是出不去,一劫连一劫,这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越冷风越大啊。” 莫离琉影说道:“我们再仔细找找吧,说不定有什么隐藏的机关或者暗道什么的。” 徐荒又道:“这里么大,绕一圈都不容易,一点点找的话,那得找到什么时候。” 慕容言接话道:“那也比站在这里等死强啊。” 虽然这一路历经多次险境到才这里,三人已经显得劳累不堪,但和命比起来,这些感受就要显得有些次要了。 三人重整旗鼓,以找出口为目的在这墙壁周围上一点一点的查看起来,每个人心里都期待着能发现点什么有价值东西。 三人分工明确,徐荒和慕容言查看墙壁,莫离琉影看石雕异兽。由于徐荒年纪大了,自然要多照顾照顾,弯腰是个体力活儿,所以徐荒被分配观察墙壁的上半部分,而慕容言则是负责墙壁的下半部分。 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这一细下心来,还真就发现了端倪。三人查找过程中,莫离琉影突然发现其中一个石雕异兽格外的不一样。 其他的石雕异兽都是双头形且做吐舌状,但眼前的这个却是单头形,而且好像还没有舌头,很显然这个异兽有些不对。 慕容言拿着夜明珠,往这怪兽的嘴里瞧了瞧,发现其实是有舌头的,只是没有吐出来,想来这石雕异兽的舌头很可能就是关键所在。慕容言伸手小心翼翼触碰了一下怪兽的舌头,发现似乎是能向上抬动的。 慕容言手里极为小心的抬起异兽嘴里的舌头,同时还交代徐荒和莫离琉影二人注意周围的情况,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都吃了不知道多少次亏了,这回还不长记性的话,那这亏岂不是白吃了。 慕容言手里把异兽的舌头一直抬到顶,只听见一声咔的一声,随后接着又是一阵机关运转的动静,不过这回倒是没出什么类似于脚底下开“门”幺蛾子。此时只见三人旁边的墙壁上,一道不是很宽的岩石块升了上去,墙壁上慢慢露出一个半人高度的暗道入口。 慕容言露出一副不容易的表情,说道:“这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徐荒催促道:“现在想什么都为时过早。这里虽然说是个墓,但格局完全不按规矩来,复杂多变,更可以说是匪夷所思。这条道鬼知道会通向哪里。” 莫离琉影说道:“现在别管那么多,先进去再说。” 由于暗道只有半人多高,勾着腰往里走反而嫌累,倒不如爬着进去,这样到是省力得多。盗洞慕容言都是爬过几回了,眼前的情况差不多,一回生二回熟,熟能生巧,三人倒是爬得挺快,没用多久的功夫的功夫就爬到了暗道尽头。 暗道的尽头的空间扩大了不只一辈,范围很大,和之前的主墓室差不多大小,只不过高度依旧只有半个人的高度。脚下好像是一块块不大的石砖用铁水混合砂浆粘合起来的,而其中有一块,位于所有的石砖的中间位置,不知被谁已经给翻起来了,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洞口,想来这里已经是有人来过了。 三人爬到洞口处,手里举着夜明珠一同向下望去,只见这个被掀开来的四四方方洞口下方正对了一副棺椁。徐荒看着下面的情况,惊讶道:“这下面的恐怕才是真正主墓室,这棺椁里面躺得应该就是正主了。我先前还以为这整个墓完全就是一个虚冢,而虚冢一向都是设在他处,以达到混淆视听的目的,没想到这墓却反其道而行之,外设虚冢,内含实冢,多少人盗墓贼会被这外围的虚冢蒙蔽,扑了个空。” 慕容言看着洞口处掀开的石砖,说道:“花再多心思,这还不是有高人识破了,最终功亏一篑。” 莫离琉影问向徐荒道:“那咱们现在所在地位置应该是哪里?” 徐荒回答道:“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咱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是主墓室上分布置流沙或者火油陷阱的夹层,也不知道是当时因为什么原因未曾布置,或者是被这掀石砖的高人给破了。” 慕容言又道:“那现在怎么办,下去?” “从这里到下面的高度只能下不能上,如果当初那个高人下去之后得手安全离开,那么就一定会留下出去的路。但如果出了变故,没能出去得了,那咱们下去之后既出不去又上不来,就注定会被困死在下面。”徐荒分析道。 慕容言刚想说什么,这个时候莫离琉影突然一摆手,而后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最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慕容言不要说话,仔细听。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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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言紧盯着下面的黑色斗篷人缓缓摘下面巾,脸色复杂,果然是自己大哥慕容毅。慕容毅接过“老鼠”的话道:“你的舌头在你嘴里待在你嘴里不好吗?要不割了试试?” “猴子”听了慕容毅这番话,尽然没有反驳,而是脸色铁青,有种敢怒不敢言的味道,似乎是在忌惮慕容毅什么。 这时那个面容和善的胖子打了圆场道:“都是为王爷办事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莫要动怒伤了和气。” 这话一出,慕容毅和“猴子”都是不再说话,随后便是依照面容和善胖子的指导,开始对下方主墓室里的棺椁动手,没用多久,棺椁就被一层层打开,但打开后那个面容和善的胖子突然露出一副出乎意料的表情,说道:“东西呢?不是说一定在这里吗?这里面躺得这好像不是正主啊!” 由于从上面看离得太远,又加上下面三人手里蜡烛的火光实在太过昏暗,慕容言三人都看不怎么清棺椁里的情况,所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大致可以猜到这棺椁里原本应该有这三人想要寻找的东西,但现在没有了。 就在这时,周围突然响起一声巨响,下方主墓室里的一面墓墙突然轰塌,好像是被什么人用火药给炸开了,下面的主墓室里瞬间漫起一阵烟灰,瞬间便是看不清下面的情况了,只能听见几个声色各异的咳嗽声。 上方的慕容言三人都是被刚这动静吓了一跳,烟灰逐渐往上冒,慕容言三人也是捂住口鼻。待下面主墓里的烟灰散去之后,慕容言才发现被炸得那面墙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大洞。 墓墙上被炸出的大洞此时突然冲进来一群人,慕容言定睛一看,居然是锦衣卫,心道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到这群朝廷的鹰犬,但当慕容言看清这群人的领头时,心里顿时道了句冤家路窄。 只见这锦衣卫领头男子一身大红蟒衣,面路傲色,咋一看五官端正,但仔细一打量就会发现这人左边嘴角有着一道刀疤一直划到脸颊,明明没有表情,但结合这个伤疤上去就会让人觉得像是再冷笑。 这人慕容言不仅认识,这人脸上的刀疤还是慕容言的杰作。此人名为封禄安,因为嘴角的疤还得了个“笑面虎”的绰号。现就任锦衣卫都指挥使,大太监刘瑾身边的红人,要风得风要,要雨得雨。慕容言实在想不通,有什么事值得他不远跋山涉水,亲自跑一趟这大理苗疆,难道又是《生死诀》?。 封禄安走进主墓室,看见“猴子”和慕容毅以及面容和善的老者,并没有露出过多的表情变化,而是一边把玩着自己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哟,还有人捷足先登啊。” 封禄安说话间,朝旁边的一个锦衣卫小卒使了个眼色,那小卒瞬间心领神会,跑到棺椁处查看了一番,而后回身拱手向封禄安恭敬的禀报道:“大人,没有。” 闻言,封禄安眼角一跳,随后才正眼瞟向慕容毅三人道:“几位是你们自己交出来,还是跟我走一趟,我想办法让你们交出来呢!。我这人喜欢讲道理,你们自己选。” 慕容毅往前踏出一步,淡然道:“我要是都不选呢?” “那就别怪我……。”封禄安话刚说一半,后半句还在嘴里没说出来。这个时候慕容毅手里突然摸出一块令牌,封禄安看见令牌眉头突然一皱,面露忌惮之色。 慕容毅依旧淡然道:“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闻言,封禄安脸上的忌惮神色突然舒展开来,一撇嘴,故作轻松的两手一摊,示意随便你。 慕容毅收起令牌,带着“猴子”和面容和善的老者走过封禄安身边时还不忘露出一丝冷笑,似乎有些嘲讽的意思。 等慕容毅三人走后,封禄安脸色突然变得阴冷,这时,旁边一个不识时务的锦衣卫小卒开口道:“大人,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封禄安正当气没处撒,反手就抽了那个小卒一巴掌,冷声道:“老子做事用你教?”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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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封禄安的离开,这群锦衣卫也陆续撤出,原本被这群锦衣卫们手里的火把照得十分亮堂的主墓室,随着锦衣卫们的离去也重新陷入了黑暗。 等了好久,慕容言在反复确认所有人都离开后,这才从招呼徐荒和莫离琉影从主墓室顶上的夹层跳下来。 现在这主墓室已经没有别人了,便已经不用再害怕暴露,慕容言往墙壁上被炸出来的洞里看去,发现里面很深,这群锦衣卫也不知道是怎么一路准确无误的找到这里的,但有一点能够肯定的是,这洞绝对是通向外面的。 慕容言在先前看到大哥慕容毅的时候差点按耐不住就下来问个清楚,现在想来,慕容言庆幸道:“还好刚才老子没下来,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莫离琉影问道:“你说的是那个锦衣卫的头儿?” 慕容言点了点头,接着便是回忆了起一些往事,当年刘瑾过寿,各地地方官纷纷送上“孝敬钱”,这可不是一笔小的数目。但谁曾想这批银子会因存放不妥被人给劫了,这完全就是没想到会有人这么胆大包天,从而疏忽大意所致。 刘瑾知道此事后勃然大怒,当时负责看管银两的大小官员全部斩首,并命当时还只是锦衣卫千户的封禄安负责寻回这批官银。由于官银底部都印有铸造日期的字样,没有办法直接花出去,而是要运到黑路子上的熔银场重新回炉。由于当时风声紧,这群盗走官银的盗贼为了降低风险,只好请了慕容镖局来走这一趟黑镖,当时复则这趟镖的正是慕容言。 当时封禄安一路追查,费尽心思,最终查到了慕容镖局头上,同时也盯上了慕容言。在慕容言押镖途中,两方人马遭遇,无奈当时封禄安准备充足,锦衣卫一方人数众多,官银最终没能保住被锦衣卫尽数带回。而慕容言不仅侥幸逃脱,还在封禄安脸上留下了那个刀疤。 黑镖被锦衣卫劫走,本以为慕容镖局会在鬼市声誉受损,没曾想造化弄人,这群盗官银的盗贼还是没逃过官府的追捕,最后被全部正法,慕容镖局最后也瞒下此事,并未对外界公布。 当时还是千户的封禄安也是因为追回官银的一大功,被刘瑾直接提拔为锦衣卫都指挥使,成为刘瑾的左膀右臂,从此官路一片坦荡。 慕容言又提到刚刚的几个人,除了大哥慕容毅和“猴子”以及封禄安以外,唯独还有一个面容和善的微胖老者不认识。 这时,徐荒突然插嘴道:“那胖老头我认识。” 慕容言一听徐荒说认识,十分好奇道:“这人什么来路?” 徐荒回答道:“那胖老头具体叫什么名字其实我不知道,只因为他面容和善,所以道上有个绰号叫‘弥勒佛’,是盗墓一脉里老一派的高手了,一手探墓地手段也不知师承何人,简直出神入化。我年轻那会儿有幸见过一回,之后就没打过交道了。早年间听说他已经金盆洗手了,也不知是谁能请得动他重新出山。” 慕容言想起了湘西墓里盗洞的事,猜测道:“如果你说得没错的话,那当时湘西墓的那个盗洞肯定是此人所为,就是不知道他们刚刚说的那个王爷是谁。” 莫离琉影听了慕容言的话也是微微点头,那“猴子”最多算个小偷,没那倒斗的本事,慕容言这么一说来,一切都似乎显得十分合理了。 慕容言记得先前他们已经打开了棺椁,但好像无论是他们还是封禄安,都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此时,慕容言三人此时也是把目光聚焦到棺椁里。 拿着夜明珠往棺椁最里层的木棺里照去,慕容言发现木棺内躺了一具尸体,此时慕容言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大哥慕容毅三人打开棺椁时“弥勒佛”会说里面躺得不是正主儿了,因为这棺椁最里层的木棺内躺得一具干枯的尸骨身着一身朴素衣裳,与这棺椁以及这大墓完全不符,那这棺椁里躺得又是谁呢? 慕容言正琢磨着,这时徐荒突然发现了一个细节,指给慕容言看。慕容言收回思绪,朝着徐荒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棺内干枯尸体的左手小手指少了一指节。 虽然发现一些细节方面的东西,但慕容言总觉得这些好像都显得无关紧要,而最深层次的疑问始终都触摸不到。 这人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两波人马又是为了什么追寻到这里,是否和《生死诀》以及二十年前的旧事有关。他们背后的操作者又会是谁。大哥慕容毅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疑问在慕容言心里都在等待着解答。 木棺内除了这具干枯的尸体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再看下去也就那么回事,所以完全不必在这地方去做过多的停留。于是莫离琉影便提议先离开这里再说。 三人从墓墙上被火药炸出来的大洞钻进去,从里面的情形来看,应该是人为挖出来的土洞,一人多高,空间还算大,三个人并排走都不成问题。周围的土都还是新的,应该是刚挖不久。 土洞曲曲折折,虽然不长,但还是走了不少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慕容言三人终于是走到了土洞尽头。 此时三人所处环境的四周好像都是用青砖码起来的,向上望去就能通过一个圆形的洞口看到天,就好像是一个竖井一样,三人现在似乎就在井底。 从主墓室的墓墙洞口出来到这里就只有这么一条道,先前的所有人肯定都是从这里上去的,或许他们当时有梯子,但眼前已经什么都没有。好在竖井的内壁不是很宽,用手脚撑着应该也能上去,只是可能要多费点劲。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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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言赶紧用竹梯把徐荒和莫离琉影两人救了上来,徐荒一上来就调侃到:“你小子难怪去了这么久,原来是去弄梯子了,我还以为你小子一个人跑路了。” 闻言,慕容言也是笑道:“狗屁,你以为我是你啊。” 说话间,莫离琉影也是注意到苗寨那边的情况冒着浓烟的情况,问慕容言怎么回事,慕容言也是摊了摊手表示并不知情,三人商议了一下决定去看看。 等慕容言三人的再次赶到苗寨的时候,这个黑苗寨的吊脚楼已经全部被烧成了灰烬,遍地都是破碎的青瓦以及黑苗人的尸体,整个苗寨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人间地狱。 有不少黑苗人尸体上都插着箭矢,慕容言用脚趾头想到肯定是那群锦衣卫干的,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慕容言三人四处寻找,想看看到底还有没有活人,可转了一大圈都没有看到半个活人,慕容言特意留意了一下,在这些黑苗人的尸体里面好像没有发现如烟和她娘的尸体,也就是说他们两个很可能还活着。 四处寻找无果,徐荒突然提到了一个地方,就是之前被这群黑苗人堵进去的那个岩洞。这一路惊险的遭遇就是从那里开始的,所以去去岩洞的路慕容言完全可以说是记忆深刻,三人没用多久的时间就赶到了岩洞。 果然,徐荒猜得不错,这两母女还真在这儿,不过是在岩洞外,而没有进去。此时那个美妇人胸口已经中了箭,脸色苍白,一头冷汗,躺着地上已经奄奄一息。 如烟抱着美妇人,哭得梨花带雨,伤心欲绝,见到慕容言三人走过来,脸上的神色突然转变为惊讶,而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美妇人看见慕容言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嘴里断断续续道:“你们居然活着出来了!” 慕容言搭话道:“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不过还好我命硬,阎王爷不收。” 美妇人剧烈的咳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之前帮你解蛊也算是救命之恩,我现在也是个将死之人了,答应帮我一个忙如何?” 慕容言听的出来,美妇人提这“救命之恩”并不是要强求自己什么,而是怕自己拒绝,怎么说好歹人家也帮自己解过蛊,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起码救了自己一命,慕容言想到这里,便没有推迟,半蹲到美妇人身前,答应道:“你说,只要是我慕容言办的到的。” 美妇人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情绪有些激动,一把抓住慕容言的手说道:“村寨外破庙的无头观音像下有个暗格,暗格里有个盒子,你把如烟和盒子一起带去找老易,告诉他,如烟是我和他的亲骨肉,这件我瞒了二十年的秘密,本来准备带进棺材里的,但想了想还是说出来的好,起码就是死了也会安心些。” 美妇人说完,喉咙里的气息突然断了,随后便闭上了眼,刚刚抓住慕容言的手也失去了力气,砸在了地上。如烟一直以为自己是捡来的孤儿,刚刚得知叫了这么多年的娘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时间哭得更厉害了。 …… 陪着如烟处理完后事,慕容言三人便带着如烟上路了,先是去破庙无头观音像底座下的暗格取了那个盒子,正如美妇人所说的那样,暗格里面确实有个盒子,整个盒子看上去朴实无华,十分普通,慕容言始终没有打开看。在慕容言看来,这就像押镖一样,受人之拖,尽人之事。 由于几人中间有个熟悉山路的如烟,路程上倒是没有耽搁多少时间。这些天一直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慕容言都不记得自己已经多久没吃过东西了,整个人饿得前胸贴后背。这出来后的第一餐徐荒便是抓了几只野兔烤来吃,虽然没有任何佐料,甚至连盐都没有,几人也吃的津津有味。 在山里过了两个晚上,几人终于出了大山,重新回到了之前下船的清水河,在这里慕容言再次见到了阿力。据阿力说,李瘸子还要两天后才会回来,到时候才会返程。 这里有他们的据点,生活方面的东西一应俱全,不说别的,慕容言一行人总算吃上了一口热乎饭了。 两天后,果然如阿力说的那样,李瘸子回到了据点,和慕容言一见面就是老弟长老弟短,显得十分熟络。 在准备好一切后,船队在当天午时便是正式返程,慕容言看着这一座座大山,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乎一切都只是个梦,但这一切,却都在脑海里历历在目,真真切切的存在。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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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来的时候,慕容言因为身上的蛊毒心情显得有些沉重,生怕自己身上的蛊毒解不了。而现在就不同了,虽然这一路走来九死一生,但好在命最终还是保住了,身上的蛊毒也解了。 李瘸子这一路不仅仅是去内销私盐,还顺便在沿途不少村寨里弄了不少野味和好酒。这会儿都是尽数拿出来款待慕容言一行人了,一船人推杯换盏,酒话连篇,各自讲着自己的故事,欢声笑语,好不惬意。 轻松的日子总是略显短暂,几天后,船队靠岸,慕容言一行人了告别李瘸子,继续上路。途中买了三匹马,一路北上。之所以只买三匹马是因为如烟常年生活在大山里,别说骑马了,马这东西她都是没见过几回,对于这一点慕容言也表示很无奈。 如烟不会骑马,那也只能和三人中的其中一个共骑一匹。如烟毕竟是个女孩,慕容言和徐荒这边多有不便,还好莫离琉影主动提议和如烟共骑一匹。 慕容言原本还担心这两姑娘会合不来,等时间久了慕容言就现自己这个想法完全是多余的。如烟和莫离琉影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就像是认识多年的姐妹一样,这让慕容言不得不感叹这姑娘家的心确实让人捉摸不透,看来自己在这方面要多下点功夫了。 一行人一路上走走停停,沿途都在客栈就留宿,虽然是一路北上,但慕容言却并不是准备直接回京郊鬼市,而是想先去天津卫的酒坊去找老易。 大哥慕容毅在大理苗疆出现,所以鬼市的黑榜应该没有结果,现在倒不如先去天津卫把美妇人交代给自己的盒子交给老易,顺便把如烟带过去。 这一路又走了十多天,不过总算还是到了天津卫,一行人在酒坊里再次见到了老易,巧就巧在那算命瞎子也在。 徐荒一到酒坊一点不认生,就像回家了一样,硬是逼着老易十分肉痛的搬出几坛好酒。有酒没菜不行,现做太慢,这回徐荒算是下血本,从附近的酒楼叫了几个好菜。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慕容言对于徐荒这人也算有所了解了。徐荒这人虽然爱财,但却不小气,反而大方得很,众人吃着徐荒从酒楼叫来的好菜,边吃边喝边聊。 席间慕容言把从大理苗疆带回来盒子交给老易,并道出了美妇人的死以及如烟的身世,老易一时间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一脸亏欠他们母女的意思。 而一旁的如烟对于自己这个,长这么大头一回见到的爹显得有些拘谨,只是在一旁默默地吃着菜,并没有说什么。 慕容言见有些冷场,赶忙向徐荒使了个眼色,徐荒也是心领神会,一脸笑意的给老易和算命瞎子倒上酒。莫离琉影也乘机和如烟聊了起来,姑娘家之间总是聊得来一些。 慕容言此时也是转移话题。 想起第一次见到老易时,慕容言还被老易这张年轻的脸给蒙了一回,当时还以为老易是个小伙子。 众人聊着聊着就聊起了易容的问题,据算命瞎子说,老易就是个易容高手,这易容分暂时性的易容和永久性的易容,这永久性的易容或许可以称之为换脸了。 这种换脸并不是真的把一个人的脸换到另一个人脸上,而是通过一种特殊蛊虫啃噬脸部骨骼,从而改变脸部轮廓而实现的,这法子是老易年轻时接触到这种蛊虫后自己摸索出来的,算命瞎子毫不谦虚的说这法子世上仅此一家。 慕容言又想起了在苗疆墓里遇到的那个冒充自己的冒牌货,刚刚听说算命瞎子说这换脸的法子老易这里独一份,于是问道:“老易,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人在你这儿易容成我的样子。” 老易一听,说道:“我这里易容的什么人都有,我的规矩就是不问缘由,也不泄露客人的身份,既是规矩也是保命。但是我不瞒你,还真没有人易容成你的样子。” 慕容言似乎还不死心,继续问道:“这世上有没有可能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包括模样,身形,声音,任何细节都一模一样。” 老易和算命瞎子一听,同时脸色一变,而后对视一眼。慕容言从他二人的神色里瞧出了一些端倪,继续追问道:“你们俩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算命瞎子沉吟了片刻,开口反问道:“你左肩上是不是有个刺青,刺了朵花?” 慕容言眼角一跳,自己肩膀上刺青的来历一直是藏在心里最深的秘密,很少有人知道,听了算命瞎子的话,慕容言眼睛微眯,警惕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我肩膀上有刺青?” 老易接话道:“有些事牵扯到我自己身上的一些东西,我不方便说,有些事你可能也不想提起,那咱们就点到为止,至于你问的事,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听了对方说点到为止,慕容言也是微微点头,这正和他的意思,于是心里的警惕感也减了几分,说道:“洗耳恭听。” 老易继续说道:“如果真的像你刚刚所描述的一样,真的有一个人和你各方面都一样,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衍生体。” 徐荒一听到这新词儿,十分好奇的插嘴道:“什么叫衍生体?” 老易整理了一下思绪,解释道:“就是通过一种神秘的法子,按照一个人的样子,完美的创造出一个各方面都一模一样的人,原先的那个人被称为本体,被按照本体创造出来的人叫衍生体。” 慕容言一听,这世上居然还有此等妖术,不由得眉头一皱,心道那自己是什么被弄过这么一下?转头又想到那个冒充自己的衍生体好像能读懂自己的心思,于是又和老易提了一下。 老易说确实有这种情况,本体和衍生体之间各有缺陷,衍生体能读懂本体的心思,无论多远,而衍生体却有着更致命的弱点,那便是和本体命悬一线,只要本体死,衍生体也会死。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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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易笑着解释道:“什么兰花指,我这是年轻那会儿不小心把小指弄断了,自己做了根假的,戴着好看些。” 老易说着便把半截假手指取了下来,慕容言看着老易的断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心里就把老易的断指和苗疆墓棺椁里尸体的断指联系了起来。 慕容言仔细一琢磨,越想越不对劲,同样是左手,同样是小指,慕容言又看了一眼老易的断指,和记忆里苗疆墓棺椁里尸体的断指在心里对比了一些,长度好像也差不多,想到这里,慕容言心头微微一惊,这难道是巧合? 抬头再次看向老易,慕容言却发现老易此时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慕容言被盯的心里发毛,突然间一晃神,猛的摇了一下头,揉了揉眼睛,再看老易的时候,慕容言却发现他并没有看自己,于是便把刚刚的一幕归为自己眼花了。 徐荒不停的劝酒,尽管慕容言酒量有所提升,最终还是喝趴了,整个不省人事。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荒就把慕容言从床上给扯了起来,说是去看什么热闹。 徐荒这个老酒鬼,昨晚那点酒简直就像家常便饭,但慕容言却是不行。被徐荒吵醒后慕容言感觉自己脑袋里就像是塞了两个秤砣一样,整个人头重脚轻。 从床上爬起来以后,慕容言迷迷糊糊想起刚刚徐荒好像是说要去看热闹,问道:“这一大早的看什么热闹?” 徐荒道:“天津卫码头出了个怪事。” 慕容言一听,好奇心就上来了,穿好衣服就准备和徐荒去码头看热闹,这时却发现自己从苗疆带回来的木盒就放在自己床头,慕容言记得昨晚明明已经交给了老易,现在怎么会放在自己床头? 慕容言一时不解,问了问徐荒,徐荒表示就是老易托他带过来的,慕容言疑惑道:“他把这木盒给我干嘛?” 徐荒说:“老易说你打开就知道了。” 这木盒慕容言这一路还就真没有打开过,也确实有那么一点好奇心,于是便拿起了床头的木盒,随手给打开了。 打开木盒后,慕容言看着里面的东西,脸上满是惊讶。这木盒里面竟然是一本青色的《生死诀》,这是慕容言怎么都没想到的。 徐荒也见过《生死诀》几回了,这《生死诀》的来历也听慕容言说过,现在又见到一本,徐荒也有些惊讶,从苗疆一路带回来的木盒里放的居然会是《生死诀》,这一点徐荒同样没有想到。 一切似乎都因为这一本《生死诀》变得复杂了起来,慕容言现在脑子里忽然乱成了一团麻。 现在慕容言心里有着无数的疑问等待着解答,当下便是决定去找老易问个清楚。可慕容言和徐荒两人把酒坊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但却遇到了算命瞎子,据算命瞎子说,老易一大早就出去了,还交代要过一阵才会回来。 慕容言也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老易这是在躲自己,于是转头又把风头对准了算命瞎子,可算命瞎子却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不管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有意隐瞒,慕容言都没有半点办法,总不能来硬的吧。 慕容言转头又想起了上回和管家杜赫聊到《生死诀》的来历时提到的“天狗吞月九星连”。于是便和算命瞎子提了一遍,说是能不能算算最近的这种异象是在什么时候。 闻言,算命瞎子面露难色,有点不想答应的意思,但随后还是在慕容言的威逼利诱下还是答应了下来。只不过算命瞎子说:“算到算得出来,就是不是这一时半会的事,要等些时日。” 慕容言微微点头,也没有问到底要多久,反正现在也着急,应下了就好,多些时日便多些时日。 原本是打算来问老易些什么的,老易现在故意躲着,慕容言计划落空,想着反正现在闲来无事,转头想起了徐荒说的热闹事,便叫上了莫离琉影以及如烟一起去码头看热闹。 路上听徐荒说是天津卫一个码头上出了个怪事,一艘货船怎么开不出码头,想尽了办法都没用,就像被神仙施法定住了一样,一时间众说纷纭。 不过随后不久就有人发现的问题所在,原来是船底下挂了个什么东西。 具体的徐荒也不知道,他也是听酒坊旁边那个卖包子的老妇人说的。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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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发生怪事的地方就是天津卫数一数二的大码头之一,鸿运码头,这个码头属于天津卫第一帮会振兴帮门下。 此时码头上已经被看热闹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慕容言四人差点没被人群挤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挤到人群的最前面。 码头上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官府都出面了维持秩序,围观的老百姓围成了一个大圈,圈中心围拉起了一圈白布,白布边缘还站了一圈捕快,完全看不到白布里面的情况。 周围围观的老百姓对码头上发生的都是事议论纷纷。 “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不知道啊,出人命了个!” “说是这船起船瞄的时候怎么都拉不上来,最后派人下去了之后才知道,这船瞄上被人用锁链绑了个大石头,你猜怎么着,那石头上还缠了具尸体。” “这不船瞄下得太深,没人能憋那么久的气,锁链解不开,只好请了码头所有苦力,连石头带尸体从水底拖了上来。” “这不,官府都惊动了,那仵作在里面验尸呢。” 周围的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慕容言算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久,里面的仵作就验完了尸,撤了白布。慕容言依稀瞧见死者好像是个老者,整个人都被泡得发了白,虽然只瞧了一眼,但慕容言总觉得这死者的衣服有些眼熟。 在某一瞬间,慕容言脑袋里突然一炸,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觉得衣服眼熟了,这死者身上穿的衣服不就是昨晚老易喝时穿得那一身吗! 衣服一样或许只是巧合,慕容言心道肯定是自己多心了,这模样都对不上,怎么可能是老易。 但慕容言又想到之前见到的老易的样子易了容的,自己从没见过老易真实的模样,一时间越想越不对劲,赶忙让徐荒把算命瞎子叫过来认人。老易和算命瞎子是老友,他肯定知道老易的真实模样。 没过多久徐荒就把算命瞎子找来了,但算命瞎子看不见,这是个大问题,慕容言把死者的样貌细致的描述了一遍。 当算命瞎子听完后,一口咬定这死者就是老易的时候,慕容言整个人一下被惊得说不出话来,昨晚还在一个桌子上喝酒的人,突然就这么没了,而且死法还这么诡异,慕容言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 慕容言突然想起,自己昨晚把木盒交给老易的时候,老易并没有有推脱,但今天早上却托徐荒又把木盒送回来,随后还躲了出去。 慕容言原本以为老易是因为什么不愿言明原因躲着自己,但眼前却莫名其妙死在了这里,现在想来,慕容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老易可能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所有才特意在临死前把《生死诀》托付给自己。 慕容言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要害老易呢?老易又为什么把《生死诀》托付给自己,而不是给算命瞎子,难道在他心里自己比算命瞎子要值得信任? 现在码头人太多,这会儿也不好就这么去把尸体弄回来。等会儿码头上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后,老易的尸体也会被运回了官府的停尸房,到时候再去弄回尸体也不迟。 慕容言和徐荒一合计,同算命瞎子一起,去官府把老易的的尸体要了回来。过程中慕容言多了个心眼,向负责查验老易尸体的仵作塞了点碎银子,从仵作嘴里打听了一点具体情况。 据仵作说,老易死得时辰大概是在昨晚后半夜,且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中毒现象,应该是被人直接绑上石头而后缠在船瞄上,沉到水底活活淹死的。 慕容言问了货船下瞄的人在哪里,仵作解释道,昨晚这艘货船负责下船瞄的人也死了,线索是完全断了,无从查起。 慕容言忽然注意到,徐荒在听到仵作说老易是昨晚后半夜死的时候,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见状,慕容言问了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徐荒道:“你还记得老易叫我拿给你的木盒吗?” 慕容言疑惑道:“怎么了?” 徐荒声音略显颤抖道:“那木盒是老易一大早交到我手上的,现在这仵作却说老易昨晚就死了。” 闻言,慕容言也是理解了徐荒这种表现的原因,于是再次向仵作询问,说老易死的时辰有没有可能不对。可得到的答案确是仵作拿这一辈子干的行当的经验保证,决对没有错。 听完,慕容言这么个人懵了,心里顿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试想一个昨晚就死了的人,怎么可能一大早还亲自把东西交到徐荒手里,简直恐怖至极。 不敢怎么样,现在人都已经死了,好歹认识一场,由于慕容言身上没带银两,找徐荒借了点,说是回鬼市了就还他。慕容言拿着银子给老易买了口棺材,顾了几个脚夫给抬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慕容言发现算命瞎子像失了魂一样,嘴里一直自言自语,慕容言仔细听了一下,说得好像是什么:“该来的还是来了,终究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你终究还是不肯放过我们,下一个该是我了吧。” 几句没头没尾的话,慕容言听得有些迷糊,不过现在徐荒这种情况,慕容言也不好去多问,不过仔细一琢磨又好像琢磨出了一点东西。 之前认尸的时候,慕容言只是简单的描述了一下,算命瞎子就一口断定就是老易,这就好像提前知道死的就是老易一样。 慕容言和徐荒说了一遍,徐荒却说是他想多了,听了徐荒的话,慕容言也是微微点头,但愿自己的想法是多余的。 死者当入土为安,老易就埋在酒坊屋后的一片空地,算命瞎子说,这地方好找,想老易了就回来看看。 如烟对于自己这个爹的死倒是表现的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虽然是她爹,但毕竟只见过一面,而且在如烟心里,老易让她娘苦等了二十年,自然没有什么好感,也谈不上什么感情。 如烟现在无处可去,在莫离琉影的提议下,决定跟众人回京。问到算命瞎子的时候,他却是说和老易几十年老兄弟了,有些舍不得,想多待几天再走。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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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琉影现在已经不是血石的人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有脸上蒙了面巾。 虽然是这样,但疤脸的筏子可是只做九盏四门的生意,对于九盏四门的人都是熟悉得很,一眼就认出了莫离琉影,便多嘴问了一句,慕容言随即递了一个眼神过去,疤脸便是十分识趣的没有再去多话。 筏子撑到尽头,转入支流,四人顺利到达慕容镖局。慕容言叫人给三人安排了房间,徐荒一个人一间,而如烟非要和莫离琉影住一间,慕容言也只好答应了。 安排好三人的住处后,慕容言便叫来了管家杜赫,问起鬼市黑榜的事。果不其然,正如慕容言所料,黑榜还没有结果。 慕容言想着自己回来这一路用了这么多天,有加上在天津卫还待了那么久,大哥慕容毅也应该露点风声了吧,难道没在京城? 自古凡是有钱财的地方就不缺为财卖命的人,黑榜可是悬赏了一千两白银,如今依旧没有消息,慕容言也无可奈何。苗疆墓的时候,本来有机会问个一清二楚,谁知道那个封禄安插了一脚。 现在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慕容言现在能做的除了等以外,别无他法。 说完黑榜的事,杜赫还提到了一个事,只见杜赫拿出一个纸条递给慕容言道:“瑶瑶有消息了。” 慕容言接过来纸条,摊开来,只见上面写了一行字——清风茶馆,地字一号,慕容瑶去向,慕容言一个人来。 慕容言看完不由得眉头一皱道:“哪里来的消息,可靠吗?” 杜赫道:“不知道,这张纸条是有人用匕首插在镖局门上的。 慕容言问道:“这纸条几天了?” 杜赫回答道:“就今天早上的事。” 慕容言想起劫走瑶瑶的人和杀害义父的人好像是同一批,可能就是大哥慕容毅,慕容言心想,难道是大哥主动约见? 慕容言接着说道:“不管怎么样,明天还是去看看,我倒要看看这里面有些什么弯弯绕。” 第二天 京城,清风茶馆。 经常来清风茶馆喝茶的人都知道,这茶馆的天字一号包厢常年被人包下的。这几天倒好,地字一号房也被人给包下来了。所有喝茶的人都在猜测这包下的人是谁。 慕容言一进门,便是有个小二迎了上来,叫了一声疯爷。慕容言眉头一挑,敢情对方想得还挺周道,这都打好招呼了。 在小二带领下,慕容言到了地字一号包厢门前,随后小二便是退了下去。慕容言伸手尝试着敲了一下门,随后包厢里面传出了一声格外陌生的声音:“进来。” 这声音一出,慕容言便肯定,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大哥慕容毅。虽然心中疑惑,但想着对方可能知道七妹慕容瑶的消息,不管对方约自己来有着什么目的,慕容言还是决定硬着头皮进去碰碰运气。 推开门,走进包厢,慕容言只见包厢里坐了一个头发花白老者正品着茶,但当慕容言注意到老者的身穿一身东瀛和服时就感觉情况不对,赶紧转身就准备走,可一转身就发现门口已经堵了一群人,慕容言看着这群人身上那熟悉的东瀛甲胃,心里暗道一句:“这回怕是栽了。” 那穿着东瀛和服正品着茶的的老者放下手里的茶杯,开口道:“疯爷,请你来一趟可真不容易,你们中原人的茶确实不错,来都来了,不品一品再走?” 慕容言心想,看这阵仗,对方肯定有备而来,反正今天走不掉,破罐子破摔,回应道:“中原话说得不错,但我这人不喜欢绕弯子,有话直说。” 那穿东瀛和服的老者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示意慕容言坐下再说。慕容言心道坐就坐,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慕容言刚坐下,老者便是介绍自己道:“我叫空古寂原。” 慕容言一听这姓就不对劲,上次在苗疆,莫离琉影杀的那个好像东瀛人就姓空古,叫什么空古易。慕容言暗道不好,敢情还是来寻仇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空古寂原见慕容言不说话,继续道:“我想你应该猜到了,空古易是我的儿子。” 慕容言严肃道:“你想怎么样。” “别紧张,我对你没有恶意。”空古寂原继续道:“当初你义父慕容朔找我合作得时候只是说演一出戏,可现在我儿子都搭进去了。他不仁我不义,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那我也只好揭他的底了。” 慕容言听完一头雾水,问道:“演一出戏?什么意思?揭什么底,我义父的死和你们到底有关系?” 闻言,空古寂原笑道:“你果然不知道,死?那个老东西可活得好好的。” “我义父还活着!”听了空古寂原的话,慕容言脑袋里像是劈了一道惊雷一样,情绪差点没失控。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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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真真假假 听了空古寂原的话,慕容言整个人都懵的,义父慕容朔的后事是自己亲手处理的,怎么可能还活着。 慕容言忽然觉得眼前这东瀛老头是在故弄玄虚。但却没有言明,现在还不知道这东瀛老头的目的,于是便顺水推舟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空古寂原自然知道慕容言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但是没想到慕容言听到这个消息会表现得如此平静。又喝了口茶,继续说:“这么做确实对我没什么好处,但是他慕容朔不仁不义在先,我也不必客气什么,他布了局,我给他破了,就当是出口恶气。” “我凭什么相信你。”慕容言质疑道。 “还记得我送去的纸条上写的慕容瑶吗?”空古寂原似乎早就猜到了慕容言会这么说,从袖子里摸索出一根翡翠发簪,按在了桌子上,而后继续说道:“凭这个够吗?” 慕容言看着老者放在桌子上的翡翠簪子,眼神突然一凝,这簪子他哪能不熟悉,这是他亲手送给七妹慕容瑶的,上面还刻了一个瑶字,断然不会错。 慕容言记得这簪子七妹慕容瑶一直带在身边,从未离身。现在看来,这东瀛老头空古寂原的话还有些真实性了。 慕容言又问道:“瑶瑶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 空古寂原端起茶杯珉了一口,表情比起之前,要显得轻松得多,似乎已经在这场对话里占了主导,当下便是不急不慢道:“你别激动,你义妹可不在我手里,她现在在你的好大哥慕容毅手里。” 慕容言怀疑道:“那他现在什么地方?” 空古寂原直接了当道:“关外,半山。” 慕容言一听到“关外”,不由得有些怀疑,这老头不会是打着这簪子的幌子,实则包藏祸心,有着什么其他的目的吧。 空古寂原像是猜到了慕容言心里的顾虑,又说道:“我的话是真是假不在于我,而在于你是否相信,该说的我都说了,去还是不去,也取决你自己,请便。” 慕容言看着空古寂原一副送客的架势,显然没打算留自己。好像不管自己相不相信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还是说他有绝对的把握让自己相信他,若是这样,这老头已经赢了。 慕容言想着,这东瀛老头若是对自己有什么恶意,现在完全就可以动手,没必要绕什么圈子,还费劲心思去说服自己去相信他。那不就好比是放着桥不走飞要游着过河吗。 话都聊到这份上了,也确实没什么好聊的了,既然对方都有了送客的意思,慕容言也是不再做过多的停留,起身道了句多谢,便是转身出了这地字一号包厢。 走出清风茶馆,慕容言在回去的路上想了许多,这老头的话里肯定有真话,但却不能一股脑的全信。他儿子空古易虽然不是在自己手上的,但也是因为自己才导致的,慕容言绝不会轻易相信空古寂原的话里全都是什么好意。 真假参半,虽然空古寂原的目的暂且不明。但现在慕容言没得选,七妹慕容瑶的簪子在他手上,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空古寂原说得是真的,七妹慕容瑶就在他说得地方,而且在大哥慕容毅手里。要么就是在他手上,而他说出的地方不过是为了引自己过去,有着什么其他的目的。 不敢怎么样,好不容易有了七妹慕容瑶的下落,无论真假都要去看看。空古寂原似乎要算准了这一点,算准了慕容言这一趟一定会按照他的路子走。 况且还有大哥慕容毅,慕容言现在倒是开始希望空古寂原说的是真的,慕容言现在真的想和大哥见上一面,真的想把一切的来龙去脉,始末原委都弄清楚。 至于空古寂原说义父慕容朔没有死,慕容言根本就不相信,当初义父死的时候慕容言亲自确认过,而且义父的后事都是自己亲自操办,不可能有遗漏的点,想来只能是空古寂原为了让自己相信他的话,说出来混淆视听的。 回到鬼市慕容镖局,刚刚回来的路上慕容言顺便在鬼市一个小摊上买了份羊皮地图,大致知晓了半山的位置,出了山海关,往北大概四五十里地就是半山了。 慕容言把事情和管家杜赫商议了一下,说是准备明日就出发去半山。此时徐荒刚好也在,在听完慕容言的话后,便是问道:“真去?” 慕容言点了点头。 见慕容言心意已决,徐荒说道:“算我一个。” 闻言,慕容言微微一笑:“怎么了,京城的花酒不好喝?非得跟我去凑热闹。” 徐荒道:“以前吧,就喜欢喝点花酒,赌点钱,现在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不感兴趣了,可能是老了吧。现在就想着出去四处转转,多见见新鲜事,都黄土埋半截了,再不多看两眼就没得看咯。” “哟,徐老头,你这是改邪归正,不打算祸害青楼妇女了?”慕容言调笑道。 “什么叫改邪归正,搞得好像我以前多坏一样。”徐荒被慕容言这么调侃了一番,一时间却不知道怎么还回去,毕竟慕容言说得没错,言语间落了下风。不过这转头又想起了什么,转移话题道:“哦,对了,说到这茬我想起来了,你小子找我借得银子可还没还呢!” 慕容言不是故意不还,而是因为这接二连三的事,便把银子这茬给忙忘了,徐荒想着刚刚被慕容言给调笑了几句,玩笑着说慕容言不要脸,老头的血汗钱都骗,现在看起来好像是慕容言故意拖着不给一样。 冤冤相报何时了,慕容言能怎么样,也只能陪笑几句,随后便叫管家杜赫去镖局账房取了银子拿给徐荒。如此徐荒才肯消停。 两人拌嘴的这会儿功夫,莫离琉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旁边,刚才的谈话她也是听了不少,知道了慕容言和徐荒要去关外,于是道:“我也去。” 和对徐荒的态度不同,莫离琉影说我想去的时候,慕容言只是微微一笑,而后道了句:“好。” 这一幕看得徐荒挤眉弄眼,一边数着手里刚刚拿回来的银子,一边嘴里嘀咕着臭小子重色轻友。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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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琉影:“三个反而好行动,人如果多了,这大张旗鼓的反而扎眼。” 徐荒慌一听也是,一边往嘴里灌着酒一边微微点头。 慕容言听了徐荒的话,像是考虑到了什么,突然问道:“徐老头,今儿初几啊?” 徐荒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好像是初三,怎么了?” 慕容言没有回答徐荒的话,只是淡淡道:“哦,没什么。” 莫离琉影说道:“你是想去易物堂买点东西?离初八还远着呢。” 慕容言道:“没事,回头看看那两口子那里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徐荒好奇道:“什么两口子,什么好东西?” 慕容言一边往嘴里扒着饭,一边含糊地卖关子道:“快点吃,等会儿去了不就知道了。” 一顿风卷残云,一桌菜所剩无几,三人酒足饭饱,结了账,便是回了京郊鬼市。 慕容言三人乘着疤脸的筏子在鬼市的主河道上行进着,疤脸手里的竹竿插进水里,撑起阵阵涟漪。行了一段,疤脸问道:“疯爷,是回镖局吗?” “不了,去聋子和哑巴那两口子那里看看。”慕容言回应道。 听了慕容言的话,疤脸道了句:“好嘞。” 筏子没有往慕容镖局的方向使去,而是在主河道的岸边停了。慕容言随手丢给疤脸一吊铜钱,而后便是带着徐荒和莫离琉影从岸边的石阶往岸上去。 鬼市主河道的岸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商铺,有的是木屋,有的则是粗布帐篷,到处都摆着各种外面难以见到的东西,而在这里,都是摆在地上随意叫卖。 每一家门前都挂着数量不一的灯笼。这里那能买到外面买不到的东西,也能办外面办不了的事,这便是鬼市。 三人穿过无数的商铺,终于在慕容言的带领下,停在了一个木屋前。 木屋前挂了六盏显眼的红灯笼,还没进去就能听到里面发出的金铁交织的敲击声,好像是有人在里面打铁。 慕容言没有在门口做过多的停留,径直走了进去,莫离琉影和徐荒也是紧随其后。 三人进了木屋,引入眼帘的便是墙上悬挂着的各种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应有尽有,其中还有一些木质的轻巧弩箭等等。 屋内一个身体强壮的中年男人正赤膊着上身,拿着锤子正打着铁,见慕容言走了进来,赶忙停了手里的动作,冲着慕容言微微一笑。 慕容言同样也是笑着回应。 打铁的中年男子转头朝里屋啊了几声,嘴里却没有吐出半个字,好像是个哑巴。 徐荒看着周围的武器,惊叹道:“我的个乖乖,这要是放在外面,这么多武器,怎么着也得治个意图谋反吧!” 看到徐荒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慕容言便是介绍起来。 这打铁的中年男子是个哑巴,干的是铁匠活儿,他还有个媳妇儿,是个聋子,会一手精巧的木工活儿,别看这一聋一哑,这两口子弄出来的东西却不含糊,在这鬼市里都是数一数二的。 至于名字,其他人也都聋子哑巴这么叫,他们也不会介意,在鬼市很少人会用真名,但凡有个什么名字就叫,没那么多规矩。 就在慕容言给徐荒介绍的这回儿功夫,里屋的帘布掀开了,从里屋走出一个中年妇女,正是哑巴的媳妇儿。 耳朵完全听不见的的聋子妇女见到慕容言,便是招呼道:“哟,疯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慕容言回应道:“客气,我来弄点东西。” 慕容言说话的时候,聋子妇女一直盯着慕容言,因为听不见,只能看口型,这也是多年练出来的功夫。 等慕容言说完,聋子妇女这才接话道:“要点什么?” 慕容言接着说:“弄点防身的袖箭暗弩什么的。” 聋子妇女想了一会儿,道:“咱这有新鲜玩意儿,要不您上上眼?” 慕容言问道:“什么新鲜玩意儿?” 聋子妇女小声道:“火铳。” 徐荒惊讶道:“这地方还有这东西?” 聋子妇女解释道:“说是京城火器营里的一个小官头头,在赌坊输了钱,实在没办法,偷偷把火器营里造火铳的图纸照着画了一份出来,在易物堂卖了换银子还赌债,咱也是花了大价钱弄过来得,费了老大劲才造出来。” 慕容言听完,问道:“好使不?” 聋子妇女:“还行,填火药,射铁蛋子,站得近能把人射个对穿,声音贼大,这光听响都能震住一片人。” 慕容言一听,说道:“好东西啊,拿来看看。” 聋子妇女说这东西不好露,说要带着慕容言三人去里屋看。人家有人家的规矩,慕容言点头答应,随后三人便是跟着聋子妇女去了里屋。 书趣阁_ ------------ 第八十五章 过关 慕容言三人跟着进了里屋,聋子妇女从屋子的角落里搬出一个大长箱子,打了开来,只见里面装了几把几把长短不一的火铳,三长五短。 聋子妇女说道:“疯爷您上眼。” 这长的火铳太过麻烦,要是遇到什么狭窄的地形的话,根本就施展不开,到时候别说开火了,就是当烧火棍拿着去抽人都难。关键这太长了也是不好携带,走到哪里都背个这么长的玩意儿,难免有些扎眼,所有相比之下还是短火铳要更加好使。 慕容言考虑了一下,拿起一把短火铳查看起来。这短火铳像一个拐杖的手柄一样,触发栓外设,上面开了个可随意开关的膛口,从这里灌火药进去,掰触发栓的就可以完成上膛和压紧火药,再从火铳口放入铁蛋子,对准人抠动扳机就可以发射,威力巨大。 这两口子的手艺那是真的没得说,火铳的每一个细节都做的很精致。火铳慕容言也见过,但和现在手上这把还是有些差异,倒不是说手上这把不好,而是要好上太多。 据聋子妇女说,那小官头头出手的火铳图纸应该是京城火器营新出的改良图纸,火器营都还没整明白的东西,这鬼市倒是先造出来了。慕容言现在是打心眼里佩服这两口子的手艺,这要是换了别人,有了图纸估计一时半会也弄不出个所有然来。 慕容言又看了一会儿,觉得各方面都不错,便要了三把短的。一把短火铳一百两银子,这火铳造出来已经不易,这两口子从易物堂那里买来的图纸也肯定不会便宜,价钱贵是有道理的。 三把短火铳一共三百两白银,慕容言觉得稍微有些贵了,便随口讲了下价,没想到聋子妇女一口就答应了,说是给您疯爷一个面子,一把短火铳八十两,这面子也算是给足了。 这东西也是人家辛辛苦苦弄出来的,况且这里是鬼市,要多少都正常,买不买随便你。八十两已经很公道了。 人家既然已经给了面子,慕容言也不是什么得寸进尺的人,付了银子,道了句多谢便出了木屋。 除了火铳以外,自然还要配套的火药和铁蛋子,铁蛋子这里倒是多得是,聋子妇女随手就送了一袋子袋子。而火药这东西在鬼市也并不难找,三人在附近随便逛了一圈就买到了。 火药是用牛角做的容器,牛角大口的一端封住,牛角尖上开一小口,堵上塞子,用起来十分方便。 疤脸还在河道的岸边等,这是慕容言之前交代的,三人上了筏子,慕容言又随手给疤脸丢了一吊铜钱,招呼道:“疤脸,慕容镖局。” “得嘞。”疤脸回应道。随后便是轻车熟路的撑起筏子,往慕容镖局行去。 回了慕容镖局,慕容言把东西分了一下,短火铳买三把自然是一人一把,装着火药的牛角同样买了三个,聋子妇女送的铁胆子也是分配妥当。 虽然买的时候聋子妇女一再保证火铳绝对没问题,说是每一把都试过,但慕容言心里总觉得还是有些不放心,就想找个地方试试,但无奈这东西动静太大,再哪里试都不好,慕容言的这个想法也只好作罢。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三人早早的就起来了,骑着准备好的马匹,带着少量干粮和水,轻装上阵。 山海关,又称榆关、渝关、临闾关,是当朝长城的东北关隘之一,有“边郡之咽喉,京师之保障”之称,与万里之外的嘉峪关遥相呼应,闻名天下。 洪武十四年筑城建关设卫,因其依山襟海,故名山海关。山海关城与长城相连,以城为关,城高四丈六尺,厚两丈三尺,有四座主要城门,多种防御建筑。包括靖边楼、牧营楼、临闾楼、瓮城,以及被称为天下第一关的箭楼。 慕容言三人一路途经通州、玉田、迁安而后到永平,因为从永平到山海关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眼看着天色渐晚,慕容言三人不得不在永平落脚,三人商议之后决定休整一晚,明日再做打算。于是便在永平找了家客栈落脚。 慕容言三人快马加鞭赶了一天路,实在累得不行,一路上就吃干粮,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到了客栈,肯定要吃口热乎饭。 席间,徐荒还不忘问起明天过关的事,慕容言之前想了许多,好像还真把这事给漏了,山海关好像确实不可随意过关,一时间也是没想到对策,说是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看具体情况定。 修整一晚,第二天慕容言三人重新上路,一路急弛至山海关。山海关以城为关,从南门进关容易,从北门出关难。三人入关,穿过城中,一路行至山海关北门。结果刚到了北门,却被一群官兵给拦下了。 “诶诶诶,你们干嘛的,这里不让出关。”这群官兵里面一个领头的老兵油子说道。 三人下马,徐荒一张笑脸迎上去的问道:“官爷,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不让出关。”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徐荒又一把年纪,这领头的老兵油只好一脸不耐烦的解释道:“最近朝廷在通缉要犯,所有人都不得出关。” 这领头的老兵油子嘴里一边说着,一边朝徐荒使眼色,徐荒瞬间心领神会,敢情根本不是什么缉拿要犯不让过关,而是这“好处”没到位。 徐荒立马掏出一锭银子就塞到领头的老兵油子手里,笑着道:“官爷,拿着给兄弟们买酒喝。” 让徐荒没想到的事,这领头的老兵油子居然推脱,把银子给徐荒退了回来,还说:“你这是干什么,把咱们官兵当什么了,去去去。” 徐荒一脸纳闷的拿回银子,随后看向慕容言,表示自己也没辙了。 慕容言一时间也没明白这领头的老兵油子到底是个什么的意思,难道他刚才的那个眼神自己理解错了?还是说嫌银子少了?慕容言想了又想,当看到对方身后的那群官兵的时候,慕容言好像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敢情这领头的老兵油子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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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来二去,三人便是顺利的过了关,慕容言走到时候还特地调侃的挥了挥手,和这个便宜“堂哥”告别,那老兵油子也是一脸笑意的挥手回应,那心里惦记的只怕是慕容言三人回来的时候再给一份好处。 三人出了关,沿途一旁荒凉,别说人家,连个半人影。慕容言按照之前买来的羊皮地图,带着徐荒和莫离琉影一路向北走。 越往北地势越高,走了大概四五十里地,三人便赶到了一个地图上标记的一个叫“天门”的地方,其实就是一座山的山体开了一个巨大的天然洞穴,南北对穿,宛如一道通天门户,故称天门。 过了天门,三人进入了一个被崇山峻岭包围的山谷,由于山路崎岖,不便骑马,慕容言三人只好被马留在外围,徒步进山。 三人在山谷了走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现,徐荒一边走一边怀疑道:诶,我说疯小子,你说那个什么东瀛老头不会是耍你的吧。” 莫离琉影看了一眼慕容言手里的羊皮地图,说道:“还没到地方,急什么。” 慕容言十分认真的跟着地图上标注“半山”的位置走。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绕了一大圈,三人终究还是找到了。 到了地方,慕容言才明白这地方为什么会叫半山了。这山的其中一面就像是被巨人用斧头劈过一样,呈一面平整的峭壁,整个从远处看去就像是半座山一样,这山的名字或许就是由此而来。 从远处瞧了一样,慕容言发现这半山的那面峭壁上好像密密麻麻的嵌着什么,但由于离得太远,根本看不清。于是便随口问道:“那上面什么是东西?” 徐荒接话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随着三人的慢慢靠近那面峭壁,慕容言也逐渐看清了峭壁上嵌的东西,居然是一幅幅棺材!半山的那面峭壁上嵌了许多木桩,每两根木桩上就会放置一副棺材,但有些木桩上却是空的。这些棺材有新有旧,外形不一。 这人迹罕至的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棺材,正当慕容言想不通的时候,徐荒给解释了一番:“这关外是鞑子的地盘,这些棺材放在这里无非就是因为两种情况,一种是深冬季节去世的,由于关外冬季有很厚的冻土,不便挖掘墓坑,于是就会停棺半年等来年再葬。另一种是因离奇死亡的,按风俗为使死者魂魄安息,就会停棺一年或三年再葬。这地方说不定就是鞑子的停棺的地方。 这时,莫离琉影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前面不远处道:“那里怎么有一副棺材掉下来了。” 慕容言朝着莫离琉影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半山峭壁下方的地面上,果真有一副棺材,还是侧翻着的,棺盖都不知道摔到什么地方去了,棺材也差不多散架了,而里面是空的,尸体呢! 徐荒疑神疑鬼道:“这里边的尸体不会是诈尸自己跑了吧。” 莫离琉影接过话茬:“说不定是这尸体的家人领回去了。” 慕容言心里异样道:“这尸体都领回去了,破棺材不收拾一下?” 慕容言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就连天上的太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隐了进去,天色变得灰蒙蒙的,与此时的氛围格外融洽。 就在这时,三人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刚才慕容言心里还在想着这棺材里尸体不翼而飞的事,这眼前突然闪过的黑影把慕容言吓了一大跳。 当慕容言回过神,看清那黑影的身形时,又觉得十分熟悉,随后嘴里便是蹦出来一个名字:“瑶瑶?” 慕容言认定自己不会看错,刚刚三人眼前闪过的这个人肯定是七妹慕容瑶。想到这里,慕容言二话不说便追了上去。 慕容瑶的事徐荒也是听慕容言提起过,但刚才事发突然,徐荒根本都没想起这茬,还是在莫离琉影提醒之后才恍然大悟,随即便是和莫离琉影一起追上了慕容言。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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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刚刚进来也没走多远,回头一直往外走应该很快就能出去。正当慕容言收起地图准备招呼二人走的时候,旁边的莫离琉影突然开口了:“你们看,那里是不是蹲了一个人!” 慕容言顺着莫离琉影说的方向望去,只见这个方向过去的不远处,好像有着不少小土包,其中一颗树旁边还放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物体,旁边好像就蹲了一个人。 由于树木和杂草遮挡了大部分视线,又离了这么一段距离,三人现在所处的位置确实看不真切。 慕容言心想会不会就是刚才追的瑶瑶,刚才跑累了蹲在那里休息。可慕容言实在想不通她看到自己为什么要跑,难道是自己身上有什么让她忌惮的,是自己,还是身边的人。随后慕容言看了一眼身边的徐荒和莫离琉影,随后在心里又否定掉了这个想法。 慕容言隔着老远喊了一声“瑶瑶”,可等了半天都始终没有回应,心里斟酌之后,慕容言决定还是过去看看。 随着距离的渐渐拉进,慕容言三人总算看清了具体情况,这哪里是什么小土包,整个分明就是一个乱葬岗,大大小小差不多二三十座荒坟,连墓碑都没有。 先前看到的四四方方的黑色物体竟是一副走了十八道黑漆的棺材,就这么突兀的摆着地面上,棺盖都被打了个半开,而此时棺材旁边就蹲着个一身黑衣的人影。 先前追的那个黑影速度奇快,慕容言也只是看了个大概的身形,现在也不确定是不是眼前这个,但这人的身形确实像极了自己的义妹慕容瑶。 黑影披头散发,蹲在棺材旁边一动不动,一身衣服破败不堪,说是街头要饭的一点不夸张,慕容言心想难道瑶瑶失踪的这段时间一直在这里?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瑶瑶?”慕容言走近了一点,又尝试性的叫了一身,可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这个时候徐荒表情古怪的小声道:“你确定这是你义妹?怎么这副模样,关键还在这鬼地方。” 慕容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情,走到黑影背后,用手里的铁扇轻轻戳了一下黑影的后背,轻声道:“瑶瑶,我是三哥,瑶瑶?” 慕容言这都上手了,那黑影却依旧没有动静,慕容言心道,难道是这段时间受了什么刺激被逼疯了? 正想着,莫离琉影轻声道:“你听,她是不是在说什么。” 慕容言听莫离琉影这么一提,把耳朵贴过去仔细这么一听,这黑影好像还真的在说些什么,听上去好像是粗重的叹息,又似乎是在说:“饿,饿,饿。” 慕容言刚想用铁扇在碰一下,没想到这黑影突然一回头,由于这一下子来得太过突然,三人都被吓了一个激灵。 下意识的退后半步,当慕容言看清这黑影的脸的时候,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这黑影的眼框里空空荡荡,没有眼珠,一脸褶皱都能夹死蚊子,恶心至极。张嘴就是两口发黄的獠牙,伴随着一股恶臭朝慕容言扑了过来。 慕容言心道这哪里是自己的义妹慕容瑶,这分明就是一个诈了尸的老婆子。好在反应及时,手里开扇一下卡住了诈尸老婆子的嘴。 这诈尸的老婆子手里指甲漆黑,足有一寸长,嘴被慕容言卡住了还不罢休,手里就有朝慕容言挠过来。慕容言哪里会给它机会,抬腿给这诈尸老婆子腹部就是来了一脚。 这一脚踢上去慕容言感觉脚上像是踢了块铁板,不过好在这诈尸的老婆子还是给踢得回退了一段距离。 那诈尸的老婆子怪叫一声,再次扑了过来,慕容言也不迟疑,拔出腰间的短火铳,火药和铁蛋子早已填充好,右脚后踢火铳的触发栓,上膛后抬手对准正在像自己冲过来的诈尸老婆子。 慕容言手里扳机扣动,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林子里的鸟顿时被这动静惊走大片。伴随着火铳膛口缝隙里冒出的白烟,一颗黄豆大小的铁蛋子喷射而出,正中对方的头颅。 诈尸老婆子的头被这一下射出了个巨大的洞,由于离得近,又加上火铳推力太大,这诈尸老婆子的整个脑袋都被这一下子给轰掉了。脑袋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身体接着也是轰然到底,再没了动静。 慕容言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提起胆子用脚踢了踢地上诈尸老婆子的身体,发现确实没了反应,这才松了口气,转头问了徐荒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徐荒解释道:“此地阴气淤积,在此葬人时间久了必成大凶。” 慕容言想起刚刚的危机情形,接着埋怨道:“死老头,你刚才怎么没动手,你那破符留着当传家宝呢?” 徐荒没好气道:“你小子刚刚那火铳拔那么快,我也得来得急啊。” 慕容言和徐荒两人这边正说着,突然被莫离琉影给打断了:“走,走,快走。” 闻言,徐荒眉头一皱道:“怎么了?” 莫离琉影指着那片慌坟道:“手!” 慕容言朝荒坟望去,心头猛的一颤,只见眼前这片慌坟里探出了无数条干枯的手臂,和刚刚弄死的诈尸老太婆一模一样,数量之多,令人咂舌。 慕容言心想,刚刚这一个这玩意儿就已经够难对付了,眼前这阵仗四只手都不够数。慕容言转头看向徐荒:“这回你来?” 徐荒骂道:“一个两个好对付,这么多来个屁,风紧,扯呼!”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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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你小子的福,还没死呢。”慕容言旁边传来徐荒的声音。 由于徐荒离的近,突然出声把慕容言吓了一跳,缓过神,慕容言又问道:“莫离呢?” “我在这儿。”不远处传来了莫离琉影的声音。 确认两人都没事,慕容言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地了。 刚刚砸下来的时候徐荒在最上面,倒是没什么大碍,而慕容言和莫离琉影在下面落地可不好受。 慕容言除了牙齿磕了舌头以外,全身上下其他地方的情况都还勉强凑合,并不影响行动能力。 但莫离琉影左手臂好像有些脱臼,不过这点小伤对于她来说并不算什么。还好徐荒会一手接骨的功夫,上会就给慕容言接过,这回也是三下五除二就给莫离琉影接好了。 趁徐荒给莫离琉影接骨的这会功夫,慕容言拿着夜明珠开始查看起周围的情况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出路。 三人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巨大的土穴,土穴中间上方有着一个极其庞大的树根,整个土穴的边缘位置都被树根缠绕,很很难想象这颗树地面上的部分有多庞大。 土穴中间下方正对头上树根的位置是一个用石板铺成的螺旋向下阶梯,每一块石板都和延伸到地上的树根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 慕容言差看了一下头顶刚刚摔下来的地方,那里有一个洞口,但位于整个土穴的顶部,距离头顶十万八千里,想上去根本不可能。 现在慕容言三人想要出去的希望,只能完全寄托于石块铺成的阶梯往下走的路,看能不能在下面找到其他的出路,但这种可能十分渺茫。 按理说往上都出不去,往下走能有出口的可能性更小。但慕容言想到,这石板铺成的阶梯自然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只有可能是人为建造,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建的,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但至少这么一来,下面有出口的可能性就大了许多。 三人开始沿着石块铺成的阶梯一圈圈向下,慕容言拿着夜明珠往下照了一下,可下面什么都看不到,不知是夜明珠的光线有限,还是下面太深。 石块铺成的阶梯边缘没有扶手,其中有些都被树根缠得断裂或者是穿透,一个不小心,或者是脚下的石块出了什么问题,这掉下去肯定就是一命呜呼。所以三人都十分小心,一路都是靠在土穴壁的那一边走的,一边走还一边抓着土穴壁上的树根,这样一来就要安全许多。 一路循环向下,走了小半个时辰,三人终于走到了底,地下同样是一个巨大的空间,除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一道门以外,其他地方都是空无一物。 正当慕容言三人斟酌着走哪边的时候,这四道门里边的其中一道被人打开了。来人数量还不少,人手一根火把,慕容言盯睛一看,发现居然是锦衣卫,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随后当慕容言看到封禄安的时候,心里便是道了一句:“完了。” 现在四周空空荡荡,无处可躲,再加上封禄安也看到了慕容言三人,现在走也来不及了。 当封禄安瞟到慕容言的时候先是眼神里闪现出一丝诧异,随后脸上又浮现出略微笑意,说道:“哟,这是谁啊,缘分啊,这都能碰到。” 慕容言可没什么好脸色,开门见山道:“你设的局?想要对付我没必要花这么大功夫吧。” 封禄安否认道:“我堂堂锦衣督指挥使,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我可没设什么局,况且我也没那个本事。” 封禄安之前眼神里透露出来的诧异慕容言也注意到了,不像是演出来的,结合刚刚他说的话,确实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但这不可能是巧合,因为那样的话也难免太巧合了。封禄安应该不是幕后黑手,但这也只能说明安排这一切的另有其人。会是谁呢?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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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禄安抬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听了慕容言话,不怒反笑:“你别光顾着趁口舌之快,咱刀口上见真章,老子今天陪你单独练练,免得说我人多欺负你。” “我来!”莫离琉影上前道。慕容言示意不用,说自己要亲自来。 封禄安看到这一幕,怎会放过嘴上占便宜的机会:“哟,可以啊慕容言,多年不见都有相好了,模样还不赖,怎么着,现在已经到了需要女人出头了?” 慕容言说:“你们锦衣卫现在杀人都用嘴?” 封禄安不再多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随手拔了旁边一个锦衣卫的配刀,朝慕容言劈来。 封禄安左右甩刀,刀刃上提,记记杀招。慕容言手里持扇未开,从容应对。 几刀未果,封禄安改劈为刺,一刀直逼慕容言胸口,慕容言不慌不忙,手里开扇挡在胸前,而后顺势压下刀面,抬脚便是踩住刀尖。 刀被慕容言死死踩住,封禄安一使劲竟然并未拔出,打斗的过程中没了武器乃是大忌,还没等他想好对策,慕容言手里扇锋便是划像封禄安持刀柄的手。 封禄安只好松手避险,但刀柄却没有落地,而是被他用脚背接住。 有来自然有往,封禄安回过神抬腿就是一脚,慕容言后退半步暂避锋芒。 封禄安紧接着脚背轻弹,绣春刀再次回到了手里,顺势一刀自下而上削去,好在慕容言反应及时,一个侧身躲过。不等慕容言缓口气,封禄安又是一刀自上而下,慕容言又是一个侧身。森寒的刀面几乎是贴着慕容言的汗毛砍下去,这自上而下一刀劈空,砍在了地上。 脚下是泥地,本以为这一刀顶多在泥地上劈出一个深深的印子,谁曾想这一刀砍到地面上却发出“锵”的一声。 慕容言低头一看,原来脚下的泥地里埋了一条已经锈出青色铜花的锁链。不知是这锁链是因为年代久远破败不堪,还是因为封禄安手里的绣春刀太过锋利,这一刀下去竟是把锁链斩断了。 锈得满是青色铜花锁链埋的不是很深,或者说是特别浅。原本绷的很直,这一刀斩断后锁链瞬间分成两段弹了起来,其余还埋在土里的部分也全部弹了出来。 这还不算完,锁链的动静过后,位于慕容言左后方不远处的位置陷下一个四四方方的空洞,露出一个密道口,巧就巧在这个密道口就在徐荒和莫离琉影旁边。 刚才发生的一切令慕容言和封禄安两个人都有所迟疑,等慕容言反应过来,赶忙朝徐荒和莫离琉影二人喊道:“快,进密道。” 慕容言心里清楚,和这帮锦衣卫不能一直纠缠下去,己方三人虽然有火铳,但无奈填装太慢,这帮锦衣卫又人多势众,火铳发挥不了多大作用。 虽然不知道这个密道具体通向哪里,但却是眼下最快的脱身办法。徐荒和莫离琉影都是明白了慕容言的意思,没有丝毫迟疑,陆续跳进了密道。 封禄安见状准备阻拦,慕容言就是一脚,封禄安被迫收回绣春刀挡在身前,虽然挡下了慕容言这一脚,但封禄安却被这一脚踹得退了好几步。 慕容言见和封禄安之间拉开了距离,不再做过多的纠缠,转身一个箭步冲向密道口,随后也是跳了下去。 封禄安怎么可能会放过慕容言,当下便是招呼身后的锦衣卫道:“追!” 跳的暗道里,里面一片漆黑,慕容言赶忙从腰间的羊皮袋子里掏出夜明珠照明,但照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徐荒和莫离琉影的身影,想来应该是已经往前跑了。 整个密道宽约五尺,高七尺有余,跑起来都不成问题。徐荒和莫离琉影已经过去了,所以说应该是没有什么机关陷阱之类的东西。此时身后还有追兵,容不得慕容言多想。 赶紧往密道深处钻去,慕容言没用多久就跑到了头,出了密道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了一条横向的地下河,徐荒和莫离琉影此时就在地下河边等。 地下河对岸就有一个洞口,但地下河宽度差不多足有整整一丈,且水流湍急,如果游过去的话,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这地下河的河水冲走,到时候被冲到哪里去都不知道。 正当慕容言三人犹豫到底要不要过河的时候,身后的密道里传来了那群锦衣卫的声音。情况危急,避无可避,慕容言心一横,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过河了。 三人下道河水里,把慕容言发现河水并不凉,反倒显得有些温热。水流虽然有些湍急,但地下河却并不深,脚能够到河底,水面刚好漫到脖子处。三人一路把火铳和火药举过头顶,火铳完全靠里面的打火石触发,沾不得水。 在水里虽然显得轻飘飘的,但三人抱团在一起也能勉强能够保证自己三人不被地下河水冲走。 说是游,不如说是三人报团一起朝河对岸走,眼看着就走到对岸了,慕容言突然感觉到背后好像有动静。 先前下水的时候慕容言就把夜明珠含在了嘴里,就这么回头一看,只见水面上浮上来一个巨大的黑影,心头一惊,赶忙招呼徐荒和莫离琉影快游,可嘴里咬着夜明珠发不出声音。 这后面突然冒出来这么个庞然大物,关键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慕容言也顾不得照明不照明了,赶紧把嘴里的夜明珠拿了出来,喊道:“快游,后面有东西!” 闻言,徐荒还准备往后看,慕容言骂了句看个屁,先上岸再说。三人本来离对岸就已经近在咫尺了,没有多久就上了岸。 慕容言上岸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夜明珠查看地下河里的情况,可看了半天都没任何发现,刚刚背后的巨大黑影就像消失了一样。慕容言心道:“难道我眼花?”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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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言问了才知道,徐荒一下往火铳里灌了四五颗铁蛋子,刚刚这一下子全喷土龙嘴里了。这时,莫离琉影趁热打铁,紧接着也是一发,精准的命中了土龙的左眼。 土龙接二连三受到重创,尤其是被莫离射瞎了一只眼,不敢再上前,这时慕容言也是学着徐荒一下灌了四五颗铁蛋子,对准土龙便是抠动扳机,伴随着一声巨响,几颗铁蛋子射出,可惜全部打再了土龙的鳞片上。 土龙的鳞片异常坚固,慕容言这一发简直就像是挠痒痒,不过虽然没有重创土龙,但是却起到了震慑作用,土龙带着伤转身逃回了水里。 慕容言赶忙拿起夜明珠往地下河的水里照,发现除了土龙泛上水面的血和入水时惊起的涟漪以外,再没了其他动静,慕容言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刚刚的事都发生这一瞬间,土龙回了水里,那群打着火把的锦衣卫才赶过来,隔着地下河与慕容言三人相望。刚刚的巨响他们也是听到了,此时看到慕容言三人手里的了火铳,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慕容言现在一点都不担心这群锦衣卫过来,自己手里的火铳不是重点,重点是地下河里的土龙都够这群锦衣卫喝一壶了。 虽然那群锦衣卫一时半会还过不来,但三人也不做过多的停留。进到洞穴里,慕容言发现这地方好像是半天然半人工,这洞穴应该原本就存在,只不过有些地方扩充了一些。 很快,三人沿着洞穴走到了尽头,迎来了一个向左的拐角,又走了没多远,眼前出现了台阶,慕容言三人沿着台阶向上没多久就走到了一处断崖。 这个断崖除了刚刚三人走出来的台阶方向以外,其他三面都是悬空的,唯有正前方有一个藤桥。 慕容言往断崖下看了一眼,只见灰蒙蒙的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清,但却能听到水声,下面应该是河,而且从声音判断,高度好像特别高。 这座藤桥的底部是木板,旁边是用藤蔓缠起来的,都不知道多少年了,结不结实都是个问题。 周围灰蒙蒙的一片,不是雾,但和雾差不多,慕容言三人只能看清附近一段距离,远了就不行了。 眼下已经没有回头路,唯一的一条路就是面前这座藤桥。 慕容言在最前面,莫离琉影紧随,徐荒断后,三人成一纵队走上了藤桥。 三人走了许久,慕容言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走到藤桥的什么位置了,但好像一直都走不到到头,前面后面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既看不到来的地方,也看不到藤桥的尽头。慕容言此时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慌乱。 莫离琉影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这藤桥也太长了吧!咱们走了这么久都没走到头?” 徐荒突然来了一句:“咱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 “哪有那么多鬼打墙,你除了知道鬼打墙就不知道点别的?”慕容言嘴里虽然是这么说,但徐荒这句话他却是听进心里,越琢磨脑子里越慌乱。 这个时候,莫离琉影提议道:“要不咱们往回走试试,如果能走回去就说明没有问题,到时候咱再走回来也不迟。” 慕容言想着如果这个藤桥没有问题,真有这么长,可能再往前走一点就到了。这个时候走回去,等会儿再走回来的话,不知道又要花多少时间。 不过慕容言见徐荒和莫离琉影都怀疑这藤桥有问题,一时间也不好反对,于是三人商议后决定往回走试试看。 刚刚从断崖出发在藤桥上走的时辰慕容言心里大概有个数。三人往回又走了许久,可始终不见先前出发的断崖,时辰又远远超出了预估,三人走着走着就愈发慌乱。 徐荒说“看吧,我感觉的没错吧!还真是鬼打墙。” 慕容言道:“你个乌鸦嘴还有理了,就没见你嘴里盼点好,这下好了。” 莫离琉影问:“现在怎么办,两头都走不出去,咱们不会被困死在这把。” 慕容言在心里安慰自己,尽量去压制心里的慌乱,让自己冷静下来,把刚刚一段时间的经过在脑子里回想了一遍,仔细去琢磨有没有什么纰漏。 正当慕容言琢磨的时候,徐荒好像发现了什么,打断慕容言的思绪道:“疯小子,你看这桥上怎么是湿的。” 闻言,慕容言查看了一番,发现确实是这样,藤桥上到处都是水渍,就是是在水里泡过一样,慕容言记得先前刚上藤桥的时候藤桥上是干的,难道自己三人脚下的已经不是最开始的藤桥了? 书趣阁_ ------------ 第九十一章 反向活动 脚下的藤桥是能活动的,这点毋庸置疑,可这藤桥上的水渍也怎么解释,先前的藤桥上是完全干燥的,现在却莫名其妙变成湿的了,简直匪夷所思。 慕容言又想,难道这藤桥根本就不是一条直的,自己三人在不知不觉中走了岔道? 慕容言正想着,徐荒突然打断道:“现在怎么办,回头也不是,往前走也不是,指定是鬼打墙,这桥下虽然看不清,但应该下是条河,要不咱往下跳?” 对于徐荒这狗急跳墙的提议,莫离琉影持反对意见:“从桥下传来的水声判断,高度应该不低,且水流湍急,就算咱们侥幸成功跳到了水里没死,下面的河通向哪里都不知道,鬼知道会被冲到哪里去,而且下面的河很可能与先前的地下河相连,万一水里也有那种土龙,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 徐荒又对慕容言说道:“疯小子,你鬼点子一向最多,你说怎么办,咱们一直这么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总得想想法子。” 慕容言举手示意安静点,不要打断自己的思路。把脑袋里的思路全部理了一遍,慕容言觉得这个藤桥有岔道的情况应该不太可能出现,虽然前后两头都灰蒙蒙的,视线极其不佳,但慕容言一直走在最前面,十分肯定确实都是走得一条道,完全不可能出现走了分岔路后还浑然不知的情况。 从现在藤桥上的水渍来看,脚下的藤桥似乎确实已经不是先前的那个藤桥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慕容言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座藤桥会不会是一半湿一半干。 慕容言提议再走一遍,靠近断崖的前面这段已经从原本的干燥到现在的浸湿,后半段慕容言先前没有注意,又会是什么样子了?再走一遍或许就能瞧出些什么端倪也说不定。 三人再次尝试着往前走,这次又走了许久,慕容言交代莫离琉影走在前面看看藤桥的方向有没有发生变化,徐荒负责注意后边的情况,慕容言自己则一路查看藤桥会不会可能发生什么变化。先前只顾着一股脑的往前走,完全没有去留心去注意什么,这次希望能有所发现。 一路往前走,慕容言逐渐发现了一些细节,这藤桥到处都是湿的,但前后两段却湿得不同,靠近断崖的前面那段先前是干的,是后来才变湿了,就像是在水里简单的浸了下一样。但现在后面的这段虽然也是湿的,但却大有不同,就像是在水里泡了许多年一样,藤蔓以及脚下的木板上面全都是一层黏黏的东西。 前半段由干变湿,后半段又像是在水里泡了许多年,不管往哪边走都走不出去,而且根本没有岔道,藤桥肯定在活动动,桥下又都是水,把这些全部串联起来,慕容言忽然像开了窍一般恍然大悟,似乎是想通了什么。 整个藤桥就是一个机关,现在自己脚下的这个藤桥就好像是一圈首尾相连绳子,两端各至一个滚轮,上面一段在空中,下面一段在水里,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前面一段由干变湿,后面一段又像水里泡了许多年的情况了。 而自己三人走在桥上的时候触动了这个机关,这个藤桥形成了一个转动的循环,自己往前走,藤桥像后转动,导致原本水里的那段拉了上来,而原本干燥的那段浸在了水里,等自己三人往回走,藤桥又重新还原。 三人走动的过程中藤桥一直在上下晃动,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反复走了两遍都没有察觉到藤桥在明显活动的原因,但这一切就目前来看,都还只是个猜想,还需要试一试。 慕容言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徐荒听完,说道:“那这机关是通过什么触发的的呢,这藤桥上除了脚下的木板子就是这些藤蔓,其他什么都没有。” 慕容言也是摇了摇头,表示这点自己还没有想通。 莫离琉影接话道:“咱们之前一直在藤桥上走,藤桥又一直反方向退,咱们就等于没走,也就是咱们根本就是一直在原地踏步,那么如果要造成这种情况,这藤桥移动的快慢就应该要和我们的走的快慢差不多才行。” 慕容言似乎听懂了莫离琉影的意思,说道:“那我们往前跑不就完了,藤桥往反方向移动的快慢和我们走的差不多,总是没咱们跑得快,这样一来应该就能跑出去。” 说干就干,三人成一个纵队,撒开腿往前跑,后半段的脚下的板子上都是黏黏的东西,慕容言有几次都摔了,但一想到能出了这破藤桥,心里就干劲十足,爬起来继续跑。 想法固然是美好的,但现实往往事与愿违,三人跑了不知道多久,慕容言整个人都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却还是没有看到藤桥的尽头。 慕容言中途停下缓了口气,却发现脚下的木板和藤蔓上已经没了那种黏黏的东西时,而是那种只是浸过水的情况,三人的心顿时都变得变得十分沉重起来,这种情况出现也就是说,整个藤桥已经完成了一圈的循环。 按照这种情况,再跑一万年也出不去,慕容言眉头紧皱,自己的猜想应该是没有问题,但为什么无论是走还是跑都出不去呢?莫离琉影想法应该是错了,但是错在哪里呢?难道这藤桥有自己的想法不成,还能根据桥上人脚步的快慢来调整活动的快慢?这种情况肯定不成立,除非这藤桥成精了。 先前那个想不通的问题又摆在了眼前。这藤桥除了木板和藤蔓以外空无一物,是怎么触动机关导致藤桥反方向活动,又是怎么知晓自己三人走的方向以及脚步的快慢? 这些问题都等待着解答,正当慕容言一筹莫展之际,徐荒好像想到了什么,提醒道:“晃动!” 听了徐荒的提醒,慕容言一拍脑门啊,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连忙夸了徐荒几句,徐荒还十分不要脸的道了句:“客气客气。”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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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 第九十二章 慕容瑶 藤桥的晃动幅度特别大,而走的晃动幅度以及跑的晃动幅度自然不一样,跑起来要剧烈得多。至于方向问题,应该是以落脚点为准。 想通了这一点,一切问题似乎都迎刃而解了,若想要藤桥不向反方向活动,就要保证藤桥不晃动,但如果要在藤桥什么走动,又想藤桥不晃动,这几乎根本不可能。能做到的只能是尽可能的注意不要让藤桥晃动幅度太大。 慕容言三人开始尝试着一步跨出很远,落脚处轻放,用这种方法就可以避免藤桥的大幅度晃动,同时又保证了每一步的移动距离。 由于每一步落脚都小心翼翼,所有显得特别慢,十分耗时间,但这却是现在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这么一步一步慢慢移动,也不知过了多久,三人终于到了藤桥的尽头,虽然用了不少时间,但那是因为移动速度慢,事实上这藤桥根本就没多长,只不过先前一直在原地踏步而已。 虽然胜利已经近在咫尺,但也不能操之过急,一路都这么慢慢磨过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就眼前这一步两步,却好像走了一万年,就比如黎明前的平静最难熬,近在咫尺的位置最难达到。好在前面都熬过来了,这一步两步的也能忍。最终,慕容言三人还是在一步步坚持不懈下,过了藤桥。 慕容言这一步一步跨的腿都酸了,回头看看这座藤桥,感慨万千,就这么一段,却反复走了不知道多少回,要不是想通了其中的玄机,可能现在还被困在桥上。 先前慕容言还担心那群锦衣卫会跟上来,现在完全就可以放下心中的顾虑了,那地下河里的那条土龙都暂且不说,就这藤桥都够他们折腾一会儿了。 只是慕容言想不通,自己三人落到这里完全是意外,但这群锦衣卫好像是特意来这,还是封禄安亲自带队,这群锦衣卫肯定是什么重要的目的。 这地方古怪异常,原本慕容言是想找出口脱身,没曾想越往里走越险。 藤桥的两端一样,这边也是一个断崖,藤桥正对着的方向正好有一个甬道入口,里面黑乎乎的,不知道通向何处。 慕容言拿着夜明珠打头阵,徐荒和莫离琉影紧随其后。进到甬道里面,空间十分狭窄,但也不是那么狭窄,至少行动不受限制。 甬道不是直的,十分曲折,每走那么一段还拐个弯,甚至走到后面还出现了岔路,三人一时间难以抉择走那条。 慕容言挨个往每条道里拿夜明珠照了一下,发现里面同样曲折,根本照不到尽头,在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前提下,确实有些不好选。 就在这时,其中一条岔道里跑出一个青色的身影,随后以极快的速度闪进了另一条岔道。 徐荒看在眼里,一脸惊恐道:“刚刚是不是飘过去什么东西,难道我眼花了?” 莫离琉影也看到了:“是人是鬼!” 慕容言同样被吓了一下,但回想起刚刚看到的身影,又觉得应该是个人,但这里怎么会突然莫名其妙蹦出来个人呢? 慕容言突然记起自己的义妹慕容言以前好像就喜欢穿青色的衣服,刚刚的身影也有点像自己的义妹慕容瑶。最近慕容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心里想得多了,导致看谁都觉得像自己的义妹慕容瑶。 慕容言突然道:“跟上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出口。” 徐荒一听慕容言要跟上去看看,一脸不情愿,心道这臭小子怎么回事,想起先前乱葬岗的诈尸老婆子徐荒这会儿都还心有余悸。 都搞不清是个什么东西就贸然跟上去,万一是什么厉鬼冤魂之类的,跟上去岂不是完蛋。 徐荒想的会儿功夫,慕容言已经跟着青色身影进了那条岔道,徐荒叹了口气,和莫离琉影对视一眼,也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慕容言一路跟着青色身影,后面的徐荒和莫离琉影也很快跟了上来。慕容言边跑边喊慕容瑶的名字,理应来说甬道里空间狭窄,声音在其中回荡,应该是无论离多远都听得到,可前面的青色身影一直没有停下的意思,慕容言三人只好一直在穷追不舍。 随后又是追了不远的距离,甬道尽头眼看着就是一个拐弯处,那青色身影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停下了脚步,慕容言三人也是跟着在不远处停住了脚步。 吃一堑长一智,先前乱葬岗的遭遇慕容言也记着呢,刚才一时间想着这青色身影可能是自己义妹慕容瑶,没想太多。现在前面青色身影突然在拐弯处停了,慕容言也是没敢上前,生怕又生出什么幺蛾子。 慕容言心里正顾虑着,那站在甬道拐角处的青色身影竟开始慢慢回头了。三人屏住呼吸,各自拿着夜明珠照向拐角处的身影。 等拐角处的青色身影完全转过头,慕容言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心中一喜,还真的是自己的义妹瑶瑶,而且确定自己这回决定没有看看错,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出现幻觉,还特意让徐荒掐了自己一下,结果徐荒下手太重,这一下把慕容言掐得龇牙咧嘴。 慕容言隔着老远唤了一声瑶瑶,慕容瑶瑶站在拐角处,先是看了慕容言一眼,嘴角露出些许笑意,但随后目光扫过徐荒和莫离琉影身上后,突然脸上表情一变,转眼间毫无征兆又跑过了拐角。 慕容言眉头一皱,心中十分不解,刚刚看到瑶瑶明明是已经认出了自己,但为什么还要跑呢?难道是因为徐荒和莫离琉影? 心中这一时半会实在是琢磨不透,慕容言随即不再多想,再次追了上去。追过拐角几步,很快甬道就到了头,出了甬道,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个巨大的空间,底部是一个深坑,深坑中间好像还有着一个什么建筑,这大小和眼前的巨大空间比起来就好像是碗里的一粒米,显得无比渺小。 慕容言环顾四周,却发现刚刚追的瑶瑶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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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沿着空间的边缘走,慕容言发现这个巨大的空间居然是天然形成的,完全都是没有半点人工痕迹的岩壁。 空间很大,慕容言三人绕了一圈花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但却还是白走了,因为辛辛苦苦绕了一圈回来,居然发现除了刚刚进到这里的甬道口,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出口。 而且慕容言也确认过,整个空间边缘都是实打实的岩壁,没有半点掺假,也根本不可能存在暗门。 慕容言纳闷道:“怎么会,如果边缘没有出口,那瑶瑶是怎么突然不见的。” 徐荒怀疑道:“你确定刚刚那个就是你义妹,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慕容言白了徐荒一眼道:“呸呸呸,你才妖魔鬼怪,我自己的义妹我会不认得,我敢肯定我没有看错,这次一定是。” 莫离琉影提出了另一个想法:“会不会是这巨坑的地面上有什么密道之类,就像我们之前下来的那个密道那样。” 听了莫离琉影,慕容言觉得有可能,但这巨坑占地这么大,就算真像莫离琉影所说的地上有密道,那得找到什么时候。 回想起先前瑶瑶的古怪行为,慕容言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义妹倒不像是在躲着自己,反倒像是想引着自己三人去什么地方,去哪儿呢?空间边缘没有出口,巨坑的地面有没有密道还难说,更别说找出来了,筛选过后,那也就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了,巨坑中间的建筑。 仔细一琢磨,好像确实是这样,慕容言和徐荒以及莫离琉影一合计,就准备去巨坑中间的建筑探个究竟。 整个巨坑虽然是凹陷,但由于占地巨大,所有坡度不是特别陡,相反,走到接近中间位置,都已经完全接近平地。 从甬道口到到巨坑中间建筑的距离不短,但却要比把这绕空间边缘一圈的距离要短得多,不管怎么样,终究还是要花些时间。 过程中,三人都是在注意脚下的情况,一是小心脚下有没有什么机关陷阱之类的,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再一个就是注意脚下有没有密道出口,但遗憾的是并没有任何发现。 很快,三人就走到了巨坑中间的建筑旁。这个建筑看上去像是一个佛塔的最上层,也就只有这么一层。 墙砌七面,呈淡淡的白色,不知是什么材料,发出了极其微弱的光,顶上是斜覆式青瓦,对应墙面,同样是七等分,瓦脊往上汇聚中心的顶端嵌一拳头大的宝珠,晶莹剔透。瓦脊往外则是延伸出七个角。 建筑前面立一块石碑,上刻奇异碑文,徐荒看石碑上的碑文一头雾水,问道:“这刻得什么啊,跟鬼画符似的。” 慕容言表示这碑文应该是异族文字,自己也不认识。 这时,莫离琉影开口道:“应该是天竺梵文。” 慕容言意外道:“你还认识梵文?” 莫离琉影摇头道:“我可没那本事,只不过之前见过一回梵文,觉得与碑文上的字形好像差不多。” 慕容言仔细一琢磨,觉得有些离谱,中原的佛法虽然是天竺传入演化而来,但也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形式,刻碑文理应不会用梵文,不过有特殊情况也说不定。 这地方是关外鞑子的地盘,人迹罕至,别说天竺,就是关内佛门也不可能牵扯到这里来,这地方出现梵文石碑着实有些不合常理。 慕容言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建筑,先前就觉得像是佛塔的顶层,既然牵扯到佛门,就肯定**不离十了,但怎么会有一层的佛塔,似乎没有这个说法。 这佛塔又称浮屠,佛法起于天竺,浮屠之名自然为梵语音译而来,大部分多用来供奉舍利、经卷或法物。 慕容言常年押黑镖走南闯北,这浮屠塔也是见过不少,大致分为三十七重塔﹑十七重塔﹑十五重塔﹑十三重塔﹑九重塔﹑七重塔﹑五重塔﹑三重塔等。但这一重塔倒是头一回见,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浮屠塔类型众多,有方塔﹑圆塔﹑六角形塔﹑八角形塔等,细分出来还有大塔﹑多宝塔﹑瑜祗塔﹑宝箧印塔﹑五轮塔﹑卵塔﹑无缝塔﹑楼阁式塔﹑密檐塔﹑金刚宝座塔﹑墓塔﹑板塔婆﹑角塔婆。 慕容言对于这细致的分类知之甚少,但至少知道眼前这个既不是圆塔,也不方,这角也避开了六、八之数,偏偏是七,着实有些不同寻常。 这浮屠塔原本的作用就是放东西,又可分为舍利塔﹑发塔﹑爪塔﹑牙塔﹑衣塔﹑钵塔﹑真身塔﹑灰身塔﹑碎身塔﹑瓶塔﹑海会塔﹑三界万灵塔﹑一字一石塔﹑籾塔等。甚至还有以建筑的材料以及分布数量去划分,这里面的学问十分复杂繁琐,但也不必去深究。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 第九十四章 第七层的尸体 三人围绕浮屠塔转了一圈,发现其中一面墙上有着一道活动的石门,石门上嵌了两个锈迹斑斑的铜环,门缝处还有一点错位的缝隙。紧接着,慕容言又发现,地上还有一把被砸烂的锁。慕容言心道:“有人进去过?会不会是瑶瑶?” 慕容言在心里已经开始对瑶瑶把自己引到这里来的目的尝试着去揣测,而对于这个仅仅只有一层的浮屠塔也开始产生了好奇。 拿着夜明珠打头阵,慕容言第一个推开石门走了进去,随后徐荒和莫离琉影也跟了进来。 三人进到塔里,发现里面居然空无一物,这完全出乎意料之外。慕容言原本以为里面应该有些什么东西的,后来又想到,这里既然有人进来过,那也不一定就是瑶瑶,很可能还有其他人,说不定这里原本确实有东西,只不过被进来的人给搬走了。 这时,徐荒这里面逛了一圈后,有所发现,招呼慕容言道:“这里有往下的台阶。” 慕容言一听,走到徐荒说的地方,这是浮屠塔内部靠墙的位置。拿着夜明珠往下照去,只见一个四四方方的入口,入口往下是台阶,但好像十分陡。 这个入口十分狭窄,一次仅容一个人下去,又加上是在靠墙的边缘位置,慕容言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也属于正常。 慕容言看着这个向下的台阶道:“看来这个浮屠塔并非只有一层,其他的几层应该都埋在地下。” 莫离琉影说:“也不知道下面有多少层,要是有出口就好了。” 慕容言刚准备下去看看,耳边突然传了一阵石头摩擦的声音,回头一看,刚才进来的石门居然莫名其妙关上了。 赶紧跑到门口,慕容言尝试着推了几下,却发现石门已经被人从外面锁死了,心里顿时暗道一句:“该死!” 徐荒也冲过来踹了几脚门,见没有丝毫反应,嘴里骂骂咧咧道:“谁他娘的这么缺德!” 莫离琉影道:“会不会是那群锦衣卫赶上来了。” 慕容言摇头否定道:“不会,如果是那群锦衣卫,这会儿就不是关门,而是直接冲进来了。” 听了慕容言的分析,莫离琉影也是微微点头,觉得有道理。 这个时候,徐荒说道:“除了那群锦衣卫还会有谁?这个地方已经没有别人了,难不成是鬼?” 徐荒这句话本是无心出口,但说完后周围的空气突然像是凝固了一样,都没有接话。 不久,莫离琉影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说道:“别自己吓自己,我倒觉得有可能是……。” 莫离琉影这后半句话好像有所顾忌,迟迟没有说出口,慕容言耐不住性子,问道“可能是谁?” 莫离琉影见慕容言问了,便没有再遮遮掩掩,直截了当道:“你的义妹慕容瑶。” 其实慕容言何尝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不愿去相信,因为他实在想不通瑶瑶为什么要这么做,把自己三人一路费尽心思地引过来困在心里的目的和动机到底是什么,慕容言费尽心思都始终琢磨不透。 这时,头顶上的的青瓦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因为此时三人都没有说话,周围十分安静,所以头顶上这细微的声响没有逃过三人的耳朵。 抬头看像浮屠塔的顶部,慕容言眼睛微眯,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示意不要说话。 手里掏出火铳,往膛口里灌满火药,掰了触发栓完成上膛和压紧火药。慕容言从枪口灌了十颗铁蛋子进去。这已经差不多是极限了,再多的话,万一要是炸了膛,那就亏大发了。 等慕容言完成这一切,头顶青瓦上的动静又没了,慕容言想着头顶上的这个人可能是自己的义妹慕容瑶,此时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是自己的义妹,这点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仔细斟酌了一下,慕容言拿着火铳没有对准动静最后消失的地方,而是特意挪开了一点距离,毕竟就这火铳的威力,打中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抠动扳机,触发栓触动膛内的打火石擦出花火,从而引燃火药产生巨大的喷射力,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膛口白烟漫出,十多颗铁蛋子喷射而出,直奔头顶的青瓦而去。 头顶的青瓦应声击碎,而且好像还对附近的瓦产生了牵连,碎瓦一大片一大片的落地,同时还从顶上掉下去来一个青色的身影。 青色的身影在地上滚了一圈,很快就从地上爬起来,回头憎恶的瞟了慕容言一眼,随后二话不说便从那个狭窄入口的台阶去了下一层。 这人还会是谁,自然是之前见过的老七慕容瑶,慕容言收起火铳,朝徐荒和莫离琉影各使了一个眼色,随后便是也钻进入口追了上去,心道:“这小妮子,老子今天非要弄清楚不可,你三哥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往下到了第二层,这层的情况和上面一样,还是什么都没有,并且也没有瑶瑶的身影,想来应该还有下一层,她想必已经先下去了。 慕容言很快就在一面墙的旁边找到了去下一层的入口,毫不迟疑的钻了下去。 如此一直往下,每层的情况都一样,直到往下第七层才有了细微的变化。第七层的中间立了一块大的石碑,上面同样是梵文。 不过慕容言现在已经顾不上什么石碑不石碑,梵文不梵文了,因为刚刚自己追了一路的瑶瑶,现在就躺在自己脚边,闭着眼一动不动,慕容言蹲下查看了一番,顿时冷汗都下来了,因为眼前的这个瑶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慕容言之所以连鼻息都没有探就断定眼前的瑶瑶已经死了,那是因为瑶瑶身体裸露的地方已经出现了腐烂,也就是说,眼前的瑶瑶已经死了很久了! 慕容言脑袋里一炸,咽了口吐沫,惊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随后想到,瑶瑶是被谁害的,她尸体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已经死了这么久了,最重要的是,刚刚自己追的是什么!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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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很有可能,于是慕容言便把瑶瑶的尸体仔细查看了一番,但却和猜测得不一样,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看到瑶瑶的头上发髻散落,慕容言想起那天东瀛老头空古寂原给自己的的簪子,当日离开时要了过来,一直带在身上。 想到此处,慕容言觉得那个东瀛老头与瑶瑶的死肯定脱不了干系,故意设计引自己到此也肯定别有目的,只不过现在慕容言还琢磨不透他图个什么。 从怀里掏出簪子,慕容言细心的整理了一下瑶瑶的发髻,随后轻轻插了上去,嘴里带着哭腔喃喃道:“瑶瑶,地上冷,乖啊,三哥带你回家。” 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瑶瑶的尸体上,慕容言又从身上撕下几个布条,刚准备把瑶瑶的尸体包起来,这是,突然感觉背后一阵阴风吹过,顿时一阵寒意袭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阵阴风吹得慕容言心里发毛,这四处封闭,哪里来的风。难不成瑶瑶的鬼魂还没走,想着瑶瑶就算变了鬼也断然不会害自己,但回头又想起刚刚把自己三人打算关在这里的举动,难不成瑶瑶死后心中积怨化了厉鬼,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些不好办了。 慕容言手心出了一手汗,心跳加速,活了这么些年,还真没见过鬼长什么样,听说鬼怕光,虽然说是自己的义妹,但现在也成了厉鬼,心里道了句对不住了,左手拿夜明珠,右手抄紧铁扇,猛的一回身。 这刚回过身来,慕容言还没看清眼前的情况,只见一道寒光一闪,一时躲闪不及,拿着夜明珠的手被割破了条口子。手里吃痛,夜明珠落了地,眼前突然陷入黑暗,慕容言一慌,心里纳闷,不是说厉鬼索命掐脖子吗?没听说过用刀啊。 心中一细想,慕容言觉得不对,对方是人是鬼这会儿还不好说,先前先入为主,以为一路引自己过来的就是瑶瑶的鬼魂。这地方古怪异常,说不定是这塔里关的老妖怪,变成了瑶瑶的模样引自己过来,想把自己连同徐荒和莫离琉影一起困在这里给吃了。 眼下周围一片黑暗,夜明珠好巧不巧,偏偏滚到了角落砖墙的一处缝隙里,严重限制了光线。 刚才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后之,对方便是再没了动静,慕容言想到,自己看不见,对方也应该看不见,如果自己此时去拿夜明珠,肯定会暴露在明显的位置,到时候就等于鱼肉上砧板,任人宰割。 在心里斟酌了片刻,慕容言还是决定去拿夜明珠,拿到了夜明珠就能掌握主动权,只要速度够快,应该没有问题。 深吸了一口气,看准夜明珠的方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可谁曾想,脚下踢了个东西,慕容言记得地上空无一物,应该什么都没有,那自己踢的什么?鬼绊脚? 现在想什么都没有用了,尽管反应及时,但却还是没能稳住身形,慕容言整个人扑了出去,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还恰好就摔到了卡有夜明珠的砖墙缝隙位置。慕容言心里骂了句娘,关键时候出乱子。 慕容言此时心中还抱有侥幸心理,说不定对方这会儿没有反应过来了呢?慕容言顺利抠出了夜明珠,刚一翻身准备站起来,没曾想这一回头,一道寒光便是到了眼前。 这回距离太近,避无可避,慕容言心想都还没彻底摸清对方的门路就要死在这了,难免心有不甘,但眼前一切已是定局,不甘心也没辙,索性闭上了眼睛,等着一刀痛快。 就在此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慕容言惊得猛的睁开眼,只见从上面下来的石阶处站了两个拿夜明珠的人,除了徐荒和莫离琉影还能有谁。 徐荒手里举着的火铳还冒着白烟,刚刚的那一声巨响,正是徐荒打中了刺向慕容言的白刃,危难之际救下慕容言一命。 险中生还,慕容言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眼前的人慕容言还顾不上看清模样,便泄愤似的就是一脚,慕容言这一脚正中人影腹部,而且踹的不轻,那人影被这一脚踹得连退了好几步。 徐荒和莫离琉影走了下来,站到慕容言身后,三人一同拿着夜明珠照向那个人影,等慕容言看清那个人影的模样后,不由得惊出了声:“瑶瑶!” 慕容言看了地上瑶瑶的尸体,又看了眼前这个活生生的瑶瑶,脑袋里一团乱麻,怎么会有两个瑶瑶?而且对方不怕光,显然不是什么劳什子鬼魂,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片刻的时间,慕容言脑子里闪过了各种可能,首先就是易容,但一想到易容,就难免想到老易,慕容言之前记得之前老易提起过衍生体的事,自己的衍生体已经出现过,难不成眼前这个活的是瑶瑶的衍生体?那这些衍生体又究竟是怎么来的?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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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六章 石碑后 慕容言记起,老易说过衍生体有缺陷,本体死亡衍生体就会死亡,但眼前这个却活得好好的,这又怎么解释……。等等,慕容言又想到,自己下意识的把地上死的瑶瑶当成了本体,但如果反过来,眼前这个活的是本体,地上死的是衍生体,那么这一切就解释得通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之前那些古怪行为又怎么解释呢? 慕容言带着满头疑问,开口便是几个问题接连问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想干什么?” 听了慕容言的问题,眼前这个活的瑶瑶好像想张嘴想回答些什么,但却只发出了“啊啊啊”的声音,嘴里始终吐不出半个字,就像是个哑巴一样,不过看口型好像是说自己就是瑶瑶。 对方这番表现让慕容言心中觉得实在蹊跷,接着问道:“如果你是瑶瑶,那你之前为什么要对我下手。” 眼前的这个活的瑶瑶连忙摆手,同时还不停的摇头,示意自己不是想对慕容言下手,同时手里还指向地上的尸体瑶瑶。 眉头微皱,慕容言一脸疑惑的再次看像地上的尸体瑶瑶,这一看差点没把心吓得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地上的尸体瑶瑶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眼珠没有眼白,全是黑的,冲着慕容言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慕容言吓得整个人退后几步,惊魂未定,一转头又看到徐荒和莫离琉影正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两人眼睛都变得和地上的瑶瑶一样,诡异至极。 慕容言现在回想起之前在甬道拐角处的时候,瑶瑶看到自己的时候脸色都很正常,但当目光扫到到徐荒和莫离琉影身上之后却突然开始变得异样,最后还跑了。慕容言顿时觉得,眼前的两人或许早已不是原来的徐荒和莫离琉影,说不定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脏东西东西上了身。原来瑶瑶从那时候就发现了这二人的异样。 回想起这一路,慕容言十分庆幸这两人中途没对自己下手,此时拿着铁扇的手都已经出了一手汗汗,尝试着慢慢后退,就在这时,慕容言脸上不知道被谁突然删了一巴掌。 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慕容言脑袋里微微一晃神,再看去,眼前的一切突然都变了,地上的尸体瑶瑶没有任何变化,徐荒和莫离琉影也没有任何异常,慕容言一头雾水,心道怎么回事。 徐荒骂道:“你小子抽风啊!你这原地跳大神呢?” 幻觉,这是慕容言第一个想到的,回身看向那个活的瑶瑶,发现她此时嘴角居然挂这一丝冷笑,慕容言想起先前被她左手上割破的了一个伤口,现在一看,伤口溢出的血居然极淡的红色,淡得有些不同寻常。 就算慕容言在傻,现在也应该猜到对方刀上有毒,而且是致幻的效果。 活的瑶瑶看到慕容言好像发现了这一点,便冷笑道:“怎么样,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熟悉,这是我用血蚂蟥制成的,只不过刚弄出来,在你身上试试效果。” 听到对方出了声,慕容言一脸惊讶,居然不是哑巴,现在看来,原来刚刚都是装出来的。从对方声音来看,慕容言敢断定此人绝对不是瑶瑶,也自然不是衍生体。但是对方怎么会会知道自己曾经中过血蚂蟥的毒? 浮屠塔这第七层中间一个大石碑,这是先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过的。此时还不等慕容言多问,活的瑶瑶便一个闪身,躲到了石碑的背后。 石碑比较宽,别说一个人,两个人并排站都能遮得个严严实实。慕容言观察过,这第七层周围没有任何向下的入口,这也应该是浮屠塔最后一层了。 慕容言想着,只要守住往上去的台阶,这人便是插翅也难逃,今天还非要弄清楚不可。 徐荒对着石碑后喊道:“小妹妹,这来龙去脉你若好好交代,咱也不动粗,这石碑后面躲不了一辈子,你还是早些出来吧。” 徐荒说完后,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慕容言隐隐约约觉得不对,这浮屠塔上面几层都空无一物,这第七层突然多个石碑,总觉得应该不会简单。 莫离琉影也和慕容言想到了一块去了,喊道:“快!石碑后面肯定有问题。” 慕容言拿着夜明珠,抄起铁扇就冲了过去。绕过石碑一看,果然,这石碑后面还真的有个向下的入口,和之前下来的那些入口一样,往下同样是石阶。 慕容言拿着夜明珠往下照了一会,这会儿哪还有什么人影。刚准备往下追,转头又想起瑶瑶的尸体,下去的那个活的慕容言已经断定绝对不是瑶瑶了,也就是说,死的这个确实是真的瑶瑶。 此刻心情复杂,慕容言现在倒是希望下去的那个活的是真的瑶瑶,不管怎么样,起码活着。慕容言用自己先前脱下的外衣把瑶瑶的尸体包了个严实,随后碎布条缠好。 慕容言准备自己背被来着,但徐荒说他来,慕容言一想,这搬尸体是人家的本行,肯定比自己有经验得多,便也没有推迟。 三人从入口下了石阶,下面又是个甬道,徐荒背着尸体,多有不便,所以走在中间,慕容言在前面拿这夜明珠探路,莫离琉影断后。 这个甬道好像略微有些长,至少夜明珠的照明范围里看不到尽头。 徐荒背着尸体一点不吃力,毕竟这吃饭的营生干过不知道多少回了,一边走还一边和慕容言聊:“疯小子,你说跑的那个是怎么回事?” 慕容言琢磨了片刻,回答道:“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易容了,就是不知道她扮成瑶瑶的样子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由于和徐荒说着话,一时间分了心,只顾着往前走,没有注意脚下的情况。这时,慕容言突然感觉脚下踩空,整个人身形忽然下陷,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发现脚下居然是踩了个翻板机关,这下子来不及反应,慕容言心中暗道不好。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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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甬道里的翻板机关也不是无穷无尽,慕容言粗略的数了一下,差不多也就连着有十来块。就这么步步小心,也就顺顺利利过了。 虽然说已经安全度过了这段危险,但后面这段三人也都是没敢掉以轻心,生怕再出什么其他的变故,所有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不过这甬道后面一段也没了多长,三步两步地就走到了头。 甬道尽头原本好像是有个石阶的,不知怎么被破坏了,石阶完全塌陷,落脚的点都没有,想上去只能选择硬翻上去。 周围石壁平整,又加上距离上面的高度特别高,一个人想单独上去是有可能的,但恐怕要花一番功夫,先前那个冒充瑶瑶的人也不知是怎么上去的。 慕容言三人现在不是单枪匹马,没必要干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把莫离琉影弄上去再说,这样无论后面谁上都要容易的多。 慕容言就地蹲下,作人肉凳子,莫离琉影踩上肩膀,慕容言便顺势站起身,这个高度莫离琉影翻上去戳戳有余。 莫离琉影第一个翻了上去,由于慕容言考虑到瑶瑶的尸体,所以决定让徐荒先上,上去之后再把瑶瑶的尸体弄上去,自己最后再上去也不迟。 慕容言把瑶瑶的尸体放在身后,用同样的方法把徐荒也送了上去,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就在慕容言准备把瑶瑶的尸体松上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就像是有人在地上爬的时候,衣服摩擦地面的声音,这背后突如其来的动静使得慕容言神经一下紧绷了起来。 慕容言想着,难道是瑶瑶刚才接触了过多阳气,这会儿真诈尸了?不管怎么样,总得回头瞧一眼,万一是自己吓自己呢?长痛不如不然短痛,早晚得回头,慕容言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心中紧张的情绪,鼓起勇气猛的一转头。 尸体没了?这一回头,慕容言发现先前放在身后的尸体居然毫无征兆的没了,慕容言顿时感觉头皮发麻,难不成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样,瑶瑶诈尸自己爬走了? 慕容言正准备拿着夜明珠把周围查看一番时,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搭在了自己的脚上,感觉像是一只手,关键还在不停的动。 慕容言这会儿冷汗都下来了,心道这冤有头债有主,你三哥我也没对不住你啊,还想着把你的尸体带回去,脖子僵硬的低下头,就准备朝着自己的脚上看去。 上面的徐荒突然道:“那来的这么多大老鼠!” “老鼠!”徐荒的这句话像是往慕容言身上泼了一瓢冷水,慕容言原本心中的异样情绪突然一下消失了,赶忙朝自己脚上看去,还真有只大老鼠。 虽说是老鼠,但个头都快赶上猫了,话说这老鼠也是乎不认生,就趴在慕容言脚上闻来闻去,跟见了亲人似的。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瑶瑶的尸体就在眼前,慕容言记得刚才自己明明把瑶瑶的尸体放在身后,这一转眼怎么到前面来了,这就一会儿的功夫,不可能记错啊。 看着自己脚边的老鼠,慕容言想着会不会是这老鼠把瑶瑶的尸体从身后拖到身前来了,但转头一想,又觉得不合常理,这老鼠个头虽大,但一不至于力气大到能拖动一个人尸体的地步。 慕容言问了下上面的徐荒和莫离琉影刚才什么情况,结果两人都说瑶瑶的尸体一直在前面。慕容言听完后眉头一皱,难道真的记错了。 这时,慕容言忽然想起了手上致幻的伤口,此时伤口已经没有流血了,血色也恢复了正常,慕容言想着难道现在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为了证实这一点,慕容言使劲掐了一下自己,这一下慕容言感受到了明显的痛感,但眼前的一切都没有变化,也就是说现在眼前的一切并非幻觉。 上次中血蚂蟥的毒的时候那种分不清现实与幻觉的真实感觉慕容言现在都还历历在目,虽然先前那个冒充瑶瑶的人说这刀上的毒是血蚂蟥的毒弄出来的,但慕容言明显能感觉到这致幻的效力弱了不止一点半点,先前出现幻觉的感觉也没有那么强烈。 此时左手伤口的血液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慕容言想着刚刚发生的事应该是因为自己体内最后残留的一点毒造成的,使得自己在刚刚的某一瞬间产生了短暂的幻觉。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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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言用尽全身力气把瑶瑶的尸体举过头顶,上面的徐荒和莫离琉影一同抓住,随后使劲拉了上去。 安顿好瑶瑶的尸体,接下来就是慕容言了。退后助跑一段,慕容言脚蹬墙壁,向上一纵,顺势抓住了徐荒和莫离琉影的手,上面的两个人一同使力,费了好一番力气,慕容言才翻了上去。 上去之后,慕容言大致扫了一眼上面的情况,发现这是一个稍大的石室,石室中间置一青铜鼎,鼎下的地面上有一道凹槽,差不多拳头宽,一直延伸到石室的两侧边缘位置,两边的此处都各有一个四四方方的池子。 石室中间的青铜鼎上刻着各种奇珍异兽,花鸟鱼虫,两侧还各有一个凸出的奇异兽头,慕容言发现这兽头的嘴巴的衔接处有些许缝隙,想来应该能活动,可慕容言掰了半天也纹丝不动,便只好作罢。 这石室三面石壁,唯有正前方的一面全是从顶上垂下来的白布,约一尺宽,完全遮住了视线,慕容言正准备掀开白布看看后面什么情况的时候,莫离琉影开口了:“这鼎里面是什么东西?” 闻言,慕容言重新走到青铜鼎旁,莫离琉影所说得是这鼎里面的一种黑乎乎的粘稠物,地面的凹槽和石室边缘的池子里都是。说得恶心点,像是牛粪一样,慕容言先前就看到了,只觉得是黑泥,也没有多想。 莫离琉影偏说不是泥,非让慕容言闻闻,慕容言尝试着着用手指略微沾了一点,放在鼻尖这么一闻,一股清香涌入鼻腔,但这香味却不纯,其中夹杂了一丝淡淡的鱼腥味,甚至还有一股类似猪油的味道。 起初咋一闻还行,之后越闻就越觉得难闻,慕容言把手指上沾的一点随手擦在了衣服上,说:“这上面鬼东西。” 徐荒也用手指沾了一点闻了一下,随后说道:“你小子也太不识货了。” 听徐荒这么一说,慕容言就知道徐荒肚子里有货,赶忙问道:“你知道就给说说,别卖关子。” 徐荒接着道“我也是猜得,具体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以前听一帮倒斗的说起过,说是有的大墓里有长生烛,是用鲛人熬出的鲛尸油做的,能烧很久。” 徐荒说到这黑乎乎的粘稠物是鲛尸油的时候,慕容言心里顿时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恶心。这鲛人上回见过一回,说到底就是半人半鱼,抛开作用不谈,这鲛尸油和人尸油基本上差不多,慕容言想起自己刚刚手里还沾过一点,胃里一阵翻滚。 莫离琉影问道:“这鼎里的如果真的是鲛尸油,现在还能点燃吗?” “试试不就完了。”慕容言说着,怀里掏出火折子,揭开盖吹出火星,但现在这鲛尸油已经都成一团浆糊状了,直接点怕是点不着。 慕容言灵机一动,从腰上取下装火药的牛角,拔掉牛角尖上的木塞子,往青铜鼎里的黑鲛油上倒了一点,随后便用火折子引燃了火药。 火药燃烧一瞬间产生刺眼的白光,这也成功引燃了青铜鼎里的鲛尸油,鲛尸油瞬间燃起一阵蓝色的火焰。 随后不久,突然一声轻响,青铜鼎旁边那两个奇异兽头有了变化,兽头有衔接缝隙的嘴突然打开。鲛尸油燃烧过后不再粘稠,变得像水一样,顺着兽口留了下来,恰好就落到了地面的凹槽里。 鲛尸油从青铜鼎的兽口源源不断的流出,顺着凹槽一路往石室边缘流去,没过多久池子里的鲛尸油也被引燃,一时间,整个石室都被点燃的鲛尸油照得十分明亮。 鲛尸油燃起,现在这个石室里的情况不用夜明珠也能完全看清,这个石室里除了先前上来的地方,就是中间的巨鼎,然后还有石室两旁的鲛尸油池,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没有任何遮挡或者死角。 慕容言想起还有个冒充瑶瑶的人,眼下这个石室里根本没有能够躲藏的地方,想来可能是往这些遮住视线的白布后面去了。 徐荒之前说鲛尸油是大墓里才有得,眼下难道是个墓?看起来也不像啊,这一路都也太奇怪了,哪有墓的格局是这样。眼前这些白布也不知道是干嘛的,这些白布后面更不知道是个什么景象。 先前被莫离琉影打断了,现在慕容言重新掀起白布,在掀起白布后,慕容言瞬间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鲛尸油燃起的火光被白布照了个半通透,这布后的景象也自然能看得个大概仔细。 眼前是一个完全垂直的山体峭壁,和之前看到的那个停棺材的峭壁差不多,但眼前的峭壁上放的可不是棺材,而是一座宝殿,就嵌在山壁上。 这宝殿并非是单独的一座,而是多重殿楼壁窟,栈道飞檐,组合在一起。分散中有联络,曲折处又回环,虚实相生,层次复杂多变,布局紧凑,错落相依。 殿楼飞檐均三重檐,巧构宏制,重重叠叠,造成一种窟中有楼,楼中有穴,半壁楼殿半壁窟,窟连殿来殿连楼的景象。 峭壁南北边缘各有座雄伟的三檐歇山顶高楼,好似凌空相望,悬挂在刀劈般的平展峭壁上,三面环廊合抱,期间殿阁相互交叉,栈道飞架,各个相连,高低错落。 这座复杂的宝殿半插横梁为基础,借助岩石的托扶,嵌在石壁之中。回廊栏杆、上下梁柱左右紧密相连,巧借峭壁凸岩暗托梁柱上下一体,廊栏左右相连,曲折出奇,俨然一座天上宫阙。 不止慕容言,就连徐荒和莫离琉影都被这眼前的景象所惊呆,这宝殿若不是着落在此处,而是在某处山巅云绕之处,那必然会被人认为是仙家之地。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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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上去带着瑶瑶的尸体多有不便,慕容言决定把瑶瑶的尸体放在下面,反正也就上去看看,顺便找找有没有什么出口,如果没有到时候便回来再说,如果有的话,下来一趟再带瑶瑶的尸体上去也不迟。不过这上面能有出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三人一字排开,沿着石阶往上,根本没敢并排走,这石阶越往上越高,那主殿距地面目测应该有七八丈,而且只多不少,这么高的高度若是一不小心掉下来,想不死都难。 随着高度的不断升高,三人走得愈加小心。石阶从下面看是直达住殿的,就是不知道上面具体是什么情况。从下面一路走上来慕容言才发现,原来自己低估了这石阶,现在看来决定不止百十来阶。这一步步走上来还确实有些不容易。 石阶虽长,但最多也就多费些力气,好在一路往上小心翼翼,倒是没出什么变故,这一比较起来,其他的倒也没那么值得在意了。 这条通天石阶爬了差不多小半柱香的时间,总算爬到了头,慕容言头上都出了些许细汗,莫离倒是没事,可是徐荒怕高啊,一路根本不敢往下看,几乎从头到尾都是搭着慕容言的肩膀上来的。 石阶走到尽头,先是一个不大的厚岩平台,平台往前正对着为主殿的大门,可大门却被整块岩石制成的断龙石封死,其上还刻一副仙鹤西去图,栩栩如生。 大门两侧的墙壁旁各设一个石柱,石柱上嵌有青铜铸造的灯奴,做跪拜托举状。慕容言三人围到左边的那个灯奴处查看了一番,发现灯奴托举的铜碗里面居然并没有鲛尸油。 莫离琉影也仔细瞧了瞧,说道:“这灯奴怎么是兽头?好像和之前那青铜鼎上的兽头一样。” 这灯奴是跪拜状,脸朝下,慕容言之前没看那么细致,所以没有发现也属正常,现在听莫离琉影这么一提,慕容言半蹲下瞧了一样,发现还真是个人身兽头的灯奴。 不过现在慕容言没工夫去琢磨这灯奴为什么是人身兽头。这兽脸和之前青铜鼎上的一模一样,嘴边处有缝隙,应该和鼎上一样是活动的,只不过那鼎上的是点了鲛尸油后触发的,可现在这灯奴托的铜碗里却没有鲛尸油,那如何触发机关呢? 慕容言在人身兽头的灯奴上摸索了一阵,发现灯奴托的这铜碗底部连接处好像有些不平整,于是猜测道:“这里应该是可以活动的,或许就是打开断龙石的机关。” 莫离琉影说:“你转一下看看。” 听了莫离琉影的话,慕容言手里把住灯奴托着的铜碗,使劲拧了一下,但却纹丝不动,于是慕容言换了一个方向,结果刚一使劲,只听见“咔”的一声,惊得慕容言赶忙停下手里的动作,紧张的看着周围。 可就这么“咔”了一声后,再也没了动静,徐荒见等了半天再也没了什么反应,说道:“这不会是唬人的吧?” 莫离琉影说:“应该不会是唬人的,慕容言你继续拧拧看。” 慕容言招呼徐荒和莫离琉影站远点,免得出了什么突发情况三人全中招了,让徐荒和莫离琉影注意点周围的情况,有什么变故及时通知自己。随后手里便是重新把住灯奴托举的铜碗,使劲一拧,这次同样发出“咔咔咔”的连贯声音。 慕容言手里一直拧到了头,直到拧不动了,可瞟了一眼发现大门处的断龙石丝毫没有动静,带着心中的疑惑,慕容言又往回拧了回去,可还是一样,这断龙石依旧始终纹丝不动,慕容言心中纳闷,难道是坏了?或者这不是打开大门的机关。 正当慕容言不解时,莫离琉影提醒道:“右边不是还有一个吗!” 听了莫离琉影,慕容言才反应过来,心道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徐荒赶忙过去查看了一番,说道:“这边也一样。” 慕容言说道:“徐老头,咱俩这回一起拧,看能不能行。” 莫离琉影数了一二三,徐荒和慕容言手里同时用力,两边都产生了咔咔咔咔的机关运转声,为了保证这次万无一失,这回两人手里的速度都保持得差不多,几乎是同时拧到头。 慕容言和徐荒两人手里的动作刚完成,只听见突然两声轻响,两边人身兽头灯奴活动的嘴一同张开,从里面流出了源源不断的干燥细黄沙。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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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柱下陷的过程中,慕容言发现石柱的上端连接的一段锁链,随着石柱的下陷,上端的锁链被蹦直,封住主殿大门的断龙石有些要被拉起的迹象。 慕容言一瞬间好像琢磨透了这机关运转的方式,这锁链应该是其中一端连着石柱,而另一端则连着断龙石,石柱的下陷的力量就会把断龙石给吊起来。 不过这断龙石重达千金,如果这旁边的两根是普普通通的石柱,根本不可能拉起这断龙石,所以说这两根石柱里面肯定包着料,说不定外面的石柱只是一个壳,里面说不定包着实心铜也说不定。 断龙石渐渐被拉起,刚刚吊起一段差不多刚刚够一个人爬进去的距离,这时,慕容言突然感觉右边一阵劲风袭来,慕容言瞬间反应过来,下意识后退一步躲闪。 一把匕首的刃尖几乎是贴着慕容言的胸膛划过,虽然这一刀没有命中,当慕容言能感觉到这一刀好像没有杀意,因为从刚才这个方向过来,这一刀随便换个刁钻的角度,自己抵挡起来便要棘手得多。 果然如慕容言所想,对方这一刀完全是为了逼退慕容言的位置,并没有杀意。对方在划出这一刀后,并没有对慕容言有下一步动作,而是顺势在地上一个翻滚,而后从已经拉起了一截空挡的断龙石下直接钻进了主殿。 慕容言瞧了一眼这人的身形,发现就是冒充瑶瑶的那个人,这宝殿建筑众多,谁知道她躲在什么地方,而且有几个栈道都通向这个平台,刚才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悄悄摸了过来。 慕容言三人刚才的注意力一直在断龙石上,不曾分心去注意周围的情况,这才让她抓住机会钻了空子。但她心里可能也清楚,以一敌三实力悬殊,所有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想于三人有过多的纠缠,逼退慕容言后钻进主殿里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慕容言想着,如果这阁楼里没有其他出口,钻进去等于自投罗网。这会儿功夫断龙石已经完全打开。慕容言和徐荒以及莫离琉影对视一眼,十分默契的一同穿过大门走了进去。 里面不知道多少年没打开了,全是尘土气,慕容言三人一进去差点没给呛个半死。可能由于断龙石密封的原因,里面虽然全是尘土气,倒也是干燥的很,不仅没有半点潮湿的霉味,这越往里走还越能闻到一股异香。 主殿里面空间很大,中间一条雕刻精美的白色石板铺得石道,路旁各放置两列油灯架,半人多高,一边八个,一共十六之数。 这些油灯架上的托盘里不出意外也是鲛尸油,慕容言用了老办法,以火药加火折子引燃。鲛尸油燃得很快,蓝色的火焰瞬间把整个主殿内部照了个亮堂。 慕容言原本是想把油灯点燃后把那人找出来,没曾想却被眼前的景象给看呆了。 石道尽头摆十副棺材,其中九副棺材摆成一圈,首尾相连,而居中的一副棺材却是与众不同,这副棺材在没有任何依托的情况下居然就这么浮在空中,而且还一直在朝一个方向缓慢的转动。仿佛就像是一股无形的仙力在托着这副棺材。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言忽然想起了九星连月,记得管家杜赫说过,这九星连月其实就是九颗星绕成一圈,把月亮围在中间的一种罕见星象。慕容言觉得眼前的棺材的排列方式好像就是这样。这到底是巧合呢,还是说这鬼地方又和生死诀又有关系。 慕容言现在想来,那东瀛老头把自己骗到这里肯定别有用心,封禄安来这里也肯定绝非偶然,这个冒充瑶瑶的人来这里也可能是奔着什么来的。可慕容言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冒充瑶瑶,还有那个东瀛老头为什么要设计把自己牵扯进来。 慕容言总觉得这些个人之间好像都有着什么联系,但他们之间好像又总缺了一部分衔接的点,慕容言心里的这根线,现在还暂时不能把这一切都合理的串联起来。 徐荒惊讶道:“这弄不好还真是个仙人棺!” 慕容言回过神,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说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示意徐荒莫离琉影二人兵分三路,把那个冒充瑶瑶的人抓起来,把一切都盘问清楚再说,说不定还能从她嘴里撬出点什么线索。 慕容言掏出火铳,灌好火药和铁蛋子,非常时刻有非常之方法,对方身手不错,交上手很可能会受伤,但是用火铳就不一样了,绝对性的压制,刀玩得再快能快得过火铳? 三人渐渐靠近,慕容言走近了才发现这周围围成一圈的棺材有些眼熟,仔细一打量就发现怎么能不眼熟,这不就是湘西墓里见过的那种装尸魁的人皮棺吗! 上次一个尸魁都折腾了半死,现在一下摆了九副人皮棺,慕容言琢磨着,这些人皮棺里的尸魁要是都放出来,那怕是神仙都跑不掉。 三人现在都已经分开了一些距离,此时随着距离的逐渐靠近,都是发现了这些棺材是人皮棺,慕容言各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先不管这些,先抓到那个人再说,大不了抓到了之后就退出去。 周围这地上摆放得虽然是人皮棺,但中间浮在空中的主棺却不是,先前离的远不曾看清楚,现在走近才发现中间浮着的这居然是副玉棺,边缘还镶了金。其上雕刻精美,极度奢华。 慕容言发现,这些收尾相连的人皮棺中间都连着一条锁链,绷得很直,从棺身侧面的的小洞穿进去,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这周围就只有棺材后的死角可以藏人,继续往前走了几步,正当慕容毅准备查看下一个棺材后的死角时,忽然好像看到前方棺材旁的地上隐隐约约露出半个黑影。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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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慕容言却没有半点放松,这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才使得了万年船。 这黑影就被前面不远处,被前面副棺材给遮了住了视线,只露出了一个模糊侧影,慕容言现在已经离得很近了,要不是刚刚被徐荒刚刚这么打断了一下,这回估计都已经看清这东西是什么了。 慕容言继续靠近,可这脚下刚踏才出第一步,突然发现前面的侧影好像动了一下,慕容言揉了下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那黑影倒也是十分配合,等慕容言再次看去的时候,那黑影又动了一下。 慕容言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心中惊道,敢情这主儿还是个活的,想来想去越想越不对劲,这主殿里除了自己三人之外,就是那个冒充瑶瑶的人了,满打满算总共就四个人,而且四个人现在都在这里,那这怎么还冒出来第五个了! 主殿的断龙时还是慕容言三人打开的,这地方都封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有什么活物能不吃不喝这活上这么久?难不成这主殿里还真有个在这里活了不知道多少岁的老怪物? 慕容言手里火铳握得更紧,心道管你什么牛鬼蛇神,敢吓疯爷我,脾气上来了直接给你来一发。想着自己手上有火铳,根本不用怕,与其这么小心翼翼,倒不如抢占先机,给对方来个措手不及。 火铳口对准前方的黑影,慕容言突然加快脚步,一个闪身过去,想着爷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装神龙鬼,可当慕容言走到黑影处的时候,却发现,眼前居然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事?慕容言一脸茫然,此时地上的黑影并没有消失,但现在这棺材背后位置却是什么都没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萦绕上心头,慕容言琢磨着,这难不成还是个鬼影? 这个时候,慕容言突然注意到,这黑影旁边的人皮棺上,包裹着的干枯人皮一侧,好像被什么人用刀割开了一条长的缝隙,里面包裹的石棺棺盖好像还略微错了位,这副人皮棺明显是被人动过。 难道是里面的尸魁爬了出来,然后刚刚又爬进去了?慕容毅转头一想又觉得不对,刚刚自己过来的时候这副人皮棺根本没有半点动静,所以根本就没有这种可能。 眼下最关键的问题是,这周围什么都没有,那地上的影是子是怎么来的?而且先前慕容言还看见地上的影子动了,这种情况让慕容言感觉毛骨悚然,总感觉周围有什么东西正直勾勾的盯在自己,但却又看不见,这种感觉要比突然冲出来一个吓人的东西都要恐怖一百倍。 “疯小子,小心头顶。”这个时候徐荒突然大声提醒道,慕容言瞬间拉回思绪,下意识的往头顶上一看,这一下差点惊出了声。 只见头顶主殿的房梁上倒挂着一只尸魁,一身带着残留腐肉的骨架,身披青铜板甲,倒挂着佝偻的身体,右手嵌青铜利爪,朝着下面的慕容言就是一阵尖锐的叫声,像是在和慕容言打招呼,这声音就像是一个人痰卡在了喉咙眼儿,硬吼出来的那种声音,让人听得极其难受。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等下在头顶上,慕容言心差点没从嗓子眼了蹦出来。 这尸魁二话不说便从房梁上落下,直扑下面的慕容言面门而来。尸魁的厉害慕容言是知道的,不说咬上一口,就是被他手里划一下,估计不是脑袋被削掉半边就是这肚子被刺个对穿。 慕容言不敢有丝毫轻视,瞬间往后退了几步,就地往后又是一个翻滚,尸魁彻底落地扑了个空,慕容言也和尸魁拉开了安全距离。 这时,徐荒准备过来帮忙,慕容言道了句别,这尸魁一个人对服不了,两人也够呛,现在莫离琉影那边正盯着冒充瑶瑶的那个人,根本就分不开身,现在尸魁只盯着慕容言一人倒可以说是好事。 尸魁一击为得手,便再次朝慕容言冲了过来,慕容言手里抬起火铳就是一发。可能是因为慕容言紧张了些,一着急手抖了一下,原本应该打在这尸魁头上的这发,一下却全部喷在了尸魁身穿的青铜重甲上。 一时间火花四溅,可这尸魁却是并未伤到分毫。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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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曾想,这尸魁一个飞扑跳得老高,轻而易举的就进了这人皮棺绕成的圈子。这下实属始料未及,眼看着尸魁就在眼前,慕容言额头急出了些许细汗,手里火药刚灌入膛口,一时间变得手忙脚乱,装有火药的牛角还在慌乱掉在了地上。 徐荒和莫离琉影那边不敢用火铳,怕把尸魁引了过去,此时见慕容言这边情况不妙,徐荒只好把自己已经填装好火药好铁蛋子的火铳往慕容言那边扔了过去,并大声招呼道:“疯小子,接着。” 慕容言本来想着这下完了,这时看到徐荒扔过来的火铳,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赶忙伸手去接,可无奈这扔的角度不好,偏偏就差了那么一点距离。慕容言手里抓了个空,火铳掉在了地上。见状,徐荒和莫离琉影两人顿时为慕容言捏了一把汗。 火铳落地,慕容言却根本来不及去捡,尸魁此时已到了眼前,一时间也来不及想太多,慕容言疾步后退,恰好就退到了中间的那副玉镶金的悬浮棺旁边。 慕容言与尸魁拉开了些许距离,准备趁此机会给自己的火铳灌铁蛋子。随手从腰间的小羊皮袋子里掏出不少,现在这种危机时刻,哪里还顾得上去数几颗几颗,随意掏出一把,其中还掉了几颗。 这个时候掉几颗铁蛋子慕容言本来无心去管,可掉下去的几颗铁蛋子居然砸出了两声清响,慕容言低头一瞧,发现这玉镶金的悬浮棺材底下还有一个黑石打造的圆形底座。 刚刚掉下去的铁蛋子就掉在这底座上,按道理说,在底座表面平整光滑,铁蛋子掉在上面应该滚动,可现在慕容言发现这几颗铁蛋子就像是长在上面的一样,纹丝不动。 尝试性的又丢了一颗,结果还是一样,慕容言瞬间好像想到了什么,低头往玉镶金的棺材底部望了一样,发现这悬浮的棺材底下也同样有一块黑色岩石。慕容言似乎想通了这棺材悬浮的原因了,磁石! 意外的发现使慕容言想通了这一点,随即眼珠一转,便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这磁石之间的反向呼应使得这棺材得以实现悬浮,那若是中间隔断了呢? 心中怀揣着馊主意,慕容言随即绕到了悬浮的棺材后,与尸魁之间就隔了这悬浮的棺材。慕容言想着怎么能把这尸魁引过来呢?转头一想,自己手里的不是火铳吗。 慕容言举起没有灌铁蛋子的火铳朝天上开了一发,瞬间响起一声巨响,那尸魁果不其然被慕容言手里弄出来的动静吸引,直接飞扑过悬浮棺材底下的空挡,直奔慕容言而来。 尸魁飞扑过悬浮棺底下空挡的一瞬间,这悬浮棺像是瞬间失去了神力,直接落下来,把这尸魁一下便是压在了地上。 这尸魁怪力巨大,玉镶金的棺材明显重量不足,眼看着就要压不住,很快就要被这尸魁挣脱出来。这点慕容言其实早就想到了。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并不是要把尸魁死死的压在下面,只不过是想拖一点时间而已,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 没有丝毫迟疑,慕容言乘此机会,赶忙捡回了先前徐荒丢过来但却没接到的火铳,掰了触发栓,赶在尸魁挣脱出来之前,对准尸魁的头抠动了扳机。 只听见轰的一声,被困住的尸魁的头像是一个大西瓜一样,被这一下噴出的十多颗铁蛋子给射了个支离破碎,头骨腐肉渐了一地,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别提多忍心了。不过,好在这尸魁这下算是没了动静。 一番惊心动魄的缠斗,总算是结束了,慕容言深呼了口气,这心跳还一时半会缓不下来。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冒充瑶瑶的女子,慕容言心道,干掉了尸魁,这下就轮到你了。 慕容言把火铳扔回给徐荒,大口喘着粗气,说道:“怎么样,疯爷我这手段如何。” 徐荒接过慕容言扔过来的火铳,回应道:“看你小子这嘚瑟样儿,不过这回算你立了大功,但比起老夫年轻那会儿,可是差远了,勉勉强强也就够得上七成。” “狗屁。”慕容言翻了个白眼,又和徐荒玩笑了几句,这才想起来还有正事。 莫离琉影的的剑一直架在假瑶瑶她的脖子上,又加上徐荒在旁边,自然敢轻举妄动。 她的武器早就被徐荒下了,慕容言徐荒手里接过来,这才发现,原来不是匕首,之前一直不曾仔细看过,现在才发现原来是一柄短刀。 慕容言发现这刀和以前见过的东瀛的太刀外形几乎一样,不过就是要短上许多,随即抬眼瞧了她一眼,问道:“你的东瀛人?” 假瑶瑶冷笑道:“呵,还挺聪明。” 慕容言见对方没有打算掩饰什么,说话还挺爽快,便是微微点头,这样一来就好聊多了。慕容言随口夸了句中原话说得不错,接着问道:“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空古幽兰,怎么着,你打听这些有的没得是想干嘛,不会是看上我了吧。”空古幽兰见慕容言问的问题都像是在闲聊,便随口调笑了一句。 徐荒见慕容言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半天没扯到点上,于是不耐烦道:“你小子这是什犯人啊,还是找媳妇儿啊。” “闭嘴,急个屁啊,一点思路都被你打断了。”慕容言回了一句,便转头继续问道:“空古寂原和你什么关系。” 空古幽兰十分淡然的回答道:“我父亲。” 慕容言眉头一挑,心道空古寂原这老头子葫芦里卖得到底是什么药?先是折了儿子,这又把女儿牵扯进来,这种不顾一切代价的做法,慕容言实在想不通他是图个什么。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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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古幽兰见慕容言对于老易是被他大哥慕容毅杀的这回事并没有什么过多表现,不由得心头一楞,随后听道慕容言的问题,便回应道:“这个我无可奉告,你不是挺聪明的吗,自己猜啊。” 徐荒抽出匕首,怼到空古幽兰的脸旁,一脸不耐烦道:“我说你这小妮子,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这刀都架脖子上了,嘴还这么硬,要不我在你这漂亮脸蛋上划两刀试试?” 慕容言说道:“其他的你不说可以,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一部分,但瑶瑶的事,你怎么着也得给我个交代。否则我旁边的这老头发起疯来我可拽不住,他万一要是在你脸上胡乱的划上个一刀两刀的,到时候可就不好看了。” 一旁的徐荒还十分配合的扬了扬手里的匕首,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 空古幽兰沉吟了片刻,说道:“你义妹慕容瑶可不是我杀的,杀她另有其人。” 慕容言眉头一挑,质疑道:“哦?我凭什么相信你,仅凭你这一面之词?” 空古幽兰解释道:“你义妹慕容瑶的致命伤的刀口在后脖子往下的地方,由上往下刺入,刀口藏在衣领里,你肯定不曾发现。你现在手上握的这把就是我的刀,等会你可以去你义妹的尸体上对比一下,刀口绝对不一样。” 听完,慕容言心里半信半疑,至于空古幽兰说得是否是真的,等会儿在瑶瑶的尸体上验证一番便知真假。 空古幽兰又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打死也不会说,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我劝你还是别废力气了。” 慕容言在心里把一些有关联的事都理了一遍,随即便是想到几个关键的点。封禄安亲自带着锦衣卫来这里,自然不会简单,想着他上次去大理苗疆要找的东西很可能就是那本青色封皮的《生死诀》,但那个墓里的主棺早就在好多年前就已经被人开了。而老易就是在许多年前就去过苗疆,这应该不会是巧合。 慕容言想着那个在那个在苗疆墓主墓室上方陷阱夹层里的高手会不会就是老易。老易从主墓的棺里得了《生死诀》,带了出来,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带走,而是留在了如烟他娘手里,被藏在了破庙的断头观音石像夹层里。 这样一来,就导致大哥慕容毅和封禄安都没有得逞,但却意外被自己给拿到了手,不过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苗疆有《生死诀》的?这一点慕容言尚且还琢磨不透。 现在封禄安又来了这里,他绝不会是来这里瞎溜达,又加上这主殿里的十副棺材的摆放和九星连月相对应,慕容言断定这墓肯定与《生死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封禄安和空古幽兰的此行的目的,必然都与《生死诀》有所牵扯,不过现在这一切想法都只是猜测,要想知道真假,那还是得从空古幽兰嘴里套话。 慕容言眼珠一转,决定诈她一回,脸上装出一副所有的事情都了然于胸的表情,故作镇定地淡淡道:“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不就是为了《生死诀》?” 闻言,空古幽兰脸上微微一变,但随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接着一脸茫然道:“什么《生死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空古幽兰这番表现,要不是慕容言观察得仔细,眼睛捕捉到了刚才空古幽兰表情那一瞬间的细微变化,还真就有可能信了。 慕容言揭穿道:“装傻就行了?湘西墓你哥空古易就是为了《生死诀》去的,还有苗疆,只不过没想到中途出了意外,全军覆没,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空古幽兰脸上阴晴不定,沉默了好久才再次开口,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说道:“你知道又能怎么样。” 慕容言两手一摊,说道:“我不想怎么样,莫离,放人!” 此话一出,不止徐荒和莫离琉影,连空古幽兰都是一脸不解。莫离琉影确认道:“放了?” 慕容言点了点头,莫离琉影见慕容言点头,便撤了架在空古幽兰脖子上的剑。徐荒也没有去多问,因为他知道,慕容言这么做肯定有他这么做的用意。 空古幽兰质问道:“言疯子,你什么意思?” 慕容言一脸玩味道:“放了你也不行?”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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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打消空古幽兰心中的顾虑,慕容言扬了扬自己的左手,说道:“我和你之间的恩怨不过是这手上的一道疤而已,我言疯子怎么着也个爷们儿,这点小伤疯爷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过你回去告诉空古寂原,不管他把我牵扯进来是出于什么目的,下不为例,我也没功夫去猜。” 慕容言没打算去追究的原因是因为,空古寂原把自己牵扯进来的目的虽然不纯,但他却没有骗自己,在这里却实找到瑶瑶了,尽管是尸体。慕容言不想去管什么《生死诀》,他现在只想找到出口,带瑶瑶回家。 空古幽兰道:“言疯子,你和其他人似乎都不一样。” 闻言,慕容言随口问道:“哪里不一样?” 空古幽兰:“气度。” 慕容言莞尔一笑,没有再搭话,而是招呼徐荒和莫离琉影走,徐荒一边走一边往后望,小声说道:“就这么走了?” 莫离琉影怎么会看不穿了徐荒的心思,一脸玩味道:“徐老头,你这是惦记那棺材里金银玉器了吧?” 徐荒被揭穿,尴尬一笑。 徐荒和慕容言这一老一少虽然年纪差距颇大,但这关系处起来就像兄弟一样。慕容言搂住徐荒的脖子道:“惦记那些有的没的干嘛,不是说好了我给你养老送终嘛。” 徐荒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过这生前事我知道,但这生后事那可就说不准了,别到时候我两腿一蹬去了,你棺材都不给买一副,卷一凉席就给埋了。” 慕容言同样笑道:“哪能啊,我是那种人吗?再说了,就你这祸害遗的千年身子骨,还早着呢。” 三人就快走出主殿,这时,空古幽兰在后面喊道:“言疯子,能交给朋友吗?” 慕容言没有回头,只是杨手道:“我这人交朋友看缘分,若还能在见,我言疯子便交你这个朋友。” 慕容言的话刚落音,只听见主殿的门口处传来了一阵熟悉的人声:“哟,交朋友啊,那怎么能少得了我啊!”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慕容言眉头一皱,除了封禄安还会有谁,抬眼扫了一眼,果不其然,封禄安带着一群锦衣卫从主殿的大门处涌了进来。 这主殿眼下除了大门之外似乎没有其他出口,这唯一的出口都被这群锦衣卫给堵死了。慕容言心中暗道情况不妙,便给徐荒和莫离琉影各使了一个眼色,对方人多势众,三人只好又往后退回了之前棺材旁边的位置。 三人和空古幽兰站在了一起,空古幽兰问道:“这个人是谁啊?” 慕容言没有做过多的解释,简单道:“你不用管他是谁,知道他是个坏人就行。” 封禄安带着那群锦衣卫瞬间围了过来,看着慕容言四人,一脸刻薄的调笑道:“哟,这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姑娘,行啊慕容言,先前还说你多年不见你都有相好了,现在这一看怎么还俩呢!我羡慕的紧啊。对了,先前忘问你这老头是谁了,你爹啊?” 要不是慕容言拦住,徐荒还真想撕了了封禄安副嘴脸。见状,封禄安故作害怕道:“哎呦,不仅这年纪一大把,脾气也不小。” 慕容言冷声道:“咱俩的账继续算?” “不急,我先办了正事再说”随后,封禄安对身边的锦衣卫说道:“去,开棺。” 几名锦衣卫拱手称是,随后便去开棺,慕容言这边被这群锦衣卫逼到了角落,开棺的具体情况这边根本看不到。只见那群锦衣卫在打开那副玉镶金的棺材后,在里面摸索了一阵,随后便是翻出来一本紫色书皮的书递给封禄安。慕容言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生死诀》。 徐荒小声道:“现在怎么办,咱得想办法脱手啊。” 慕容毅琢磨了片刻,想到三人手里虽然有火铳,但先前自己那把和徐荒那把,在和尸魁缠斗的时候就已经用过了,还没来得及重新填充,眼下莫离琉影手里仅余的那把填充好的火铳十分关键。 擒贼先擒王,想要从这群锦衣卫的手里脱身,控制住封禄安是关键。但这群锦衣卫人多势众,想轻易控制住封禄安可是个难事。 这个时候,空古幽兰低声道:“我有个办法。” 慕容言问:“什么办法,说说看。” 空古幽兰接着说:“砍断人皮棺之间连接的锁链,这锁链是一个触发的机关,只要其中一根断了,这九副棺材里的尸魁就会全部被放出来。” 慕容言一听感觉有些危险,但眼下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到时候趁乱跑出去,砍了吊断龙石的锁链放下断龙石,把这些锦衣卫和尸魁都关在里面就行了。三人简单商议了一下对策,觉得可行。 封禄安拿着紫色封皮的《生死诀》慢慢悠悠的走过来,说道:“这正事也办完了,爷也玩腻了,说吧,慕容言,你想怎么死,老子心情好兴许能给你留个全尸。” “哦。”慕容言露出一脸玩味的表情,随即朝徐荒使了个眼色,徐荒瞬间心领神会,手里一颗铁蛋子弹出,正中封禄安拿着《生死诀》的手,封禄安手里吃痛松了手,《生死诀》落了地。 封禄安下意识的去捡,这时莫离琉影立马掏出火铳,对准封禄安道:“别动,我相好的可说了,你动一下就把你打成筛子。” 慕容言听道“相好”二字直接笑出了声,莫离琉影又是一脸绯红道:“你笑什么。” 慕容言憋着笑,说道:“没什么,对,相好。” 封禄安没敢再去捡地上《生死诀》,被莫离琉影手里的火铳逼的步步后退,周围的锦衣卫瞬间拔了刀,但封禄安却摆手示意他们收起来。空古幽兰趁机机会,冲过去捡起了地上的《生死诀》。 这时,封禄安又退了两步,而后突然抓起身边的一个锦衣卫,顺势朝慕容言四人这边推了过来。莫离琉影一紧张,手里下意识的抠动了扳机,顿时一声巨响。慕容言心里暗道不好,这下没了火铳可就不好办了。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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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锦衣卫听了封禄安的话,各各跃跃欲试,这黄金百两那得多少年俸禄啊,官场明争暗斗,拉帮结派,想要爬上锦衣卫百户的位置哪有那么容易。而现在一切都摆着眼前,从古至今,总是不缺为了钱财权势豁出性命的人。 慕容言心道封禄安这招够狠,若这帮锦衣卫一起此时冲上来,那就真的什么都完了,他们现在按兵不动,只不过是缺了一个带头的人而已,一旦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这群锦衣卫要是一起扑上来,三把火铳都够呛,而现在真实的情况是,只有莫离琉影手里这一把。 现在总不可能当着这群锦衣卫的面填充火铳吧,这群锦衣卫一时半会不敢上来是因为他们以为有三把火铳,如果让他们知道现在只有一把火铳能击发,在金钱和权势的利诱下,这群锦衣卫绝对会一窝蜂的涌上来。 慕容言想着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便对着空古幽兰喊道:“快,斩了锁链。” 空古幽兰一听,赶忙持短刀,用尽全力砍在锁链上,这锁链不知道多少年了,已经**不堪,空古幽兰竟是一刀就给砍断了。 锁链被斩断后,瞬间缩回连接的人皮棺里,所有的人皮棺是产生了连锁反应,除了那副尸魁已经跑出来了的那副人皮棺以外,其他八副人皮棺都剧烈动了起来,里面的尸魁似乎就要从里面破棺而出。 让慕容言没想到的是,不止这几副人皮棺有了动静,连整个主殿都震荡起来,房梁都断了一根,随之落下一层灰。这个时候徐荒突然喊到:“快跑,断龙石要落下来了。” 闻言,慕容言转头一看,果然,断龙石正在缓缓落下。这个时候,剩下的八副人皮棺里的尸魁都爬了出来,这群锦衣卫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其中有几个见形势不对,赶忙往主殿大门处跑。 见到几个冲过来的锦衣卫,莫离琉影直接抬起火铳就是一发,其中一个锦衣卫被打了个正着,当场就是毙了命。 其他几个锦衣卫见到这一幕,顾忌慕容言三人手里的火铳,愣是停止脚步没敢再往前,可这后面又有尸魁,这几个锦衣卫一下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慕容言现在可没工夫管这群锦衣卫,回头一看,发现主殿大门的断龙石已经是放下来一半了,慕容言想着若是再耽搁就来不及了,赶忙招呼众人快走。 都到了逃命的节骨眼上了,自然跑得快,三步两步就跑到了断龙石旁。断龙石越往下关得越快,慕容言和莫离琉影以及徐荒赶忙勾着腰钻了过来。 空古幽兰刚刚落在了后面,眼看着断龙石仅余下一段刚刚够一个人爬出来的高度,眼看着就要出不去,只见空古幽兰一个飞扑,扑在地上后像前滑行了一段距离,但却没有完全钻出去,只是滑出去半个身子。 这断龙石要是在此时压下来,空古幽兰肯定没命,慕容言赶紧喊道:“快,搭把手。” 慕容言这么一招呼,徐荒和莫离琉影赶紧搭了把手,赶着断龙石压下来之前把空古幽兰拉了出来。 从断龙石仅剩下的一点缝隙处就可以听到,各种惨叫声不绝于耳,不过这些惨叫声在断龙石落下来之后,都再一瞬间完全消失了。这断龙石就像是隔绝了两个世界,一个生一个死。 四人瘫软的坐在平台的地上,慕容言喘着粗气,想着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缓了口气用手撑着地面站起来,刚准备站起来说两句,突然感觉脚下的平台猛然一沉。 慕容言大惊失色,扫了一眼周围,发现不只是平台,包括周围的所有建筑在内,整座宝殿都在往下塌陷,从下面上来的台阶也没有例外。 平台和石阶原本是衔接在一起的,现在两者之间突然断开了一个缺口,但好在缺口还不是特别大。慕容言想着,这么高掉下去想不死都难,眼下趁台阶没有完全塌下去,还有机会跑。 缺口不宽,四人没费多大劲就跳了过去,接着便是拼了命的往下跑,宝殿的建筑还在不断坍塌,四人脚下的石阶也是,一路从上往下坍塌,断的缺口就像是在追慕容言四人的脚步一样,似乎他们只要脚步稍微一慢下来,就会落得个摔下去粉身碎骨的命运。 这石阶爬上去的时候慢,但下来却很快,又加上是跑的。这人在生死一线往往能发挥出更好的状态,没用多久四人就跑到了石阶尽头。当慕容言重新重新踩到地面的时候,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想着先前不能往回走是因为那群锦衣卫,现在没了锦衣卫便可以原路返回找出口了,虽然回去又可能要再次面对那个地下暗河里土龙,但起码还有活的希望,总比什么都不做困死在这里强。 这时,莫离琉影突然道:“瑶瑶的尸体呢?” 听莫离琉影这么一说,慕容言朝先前放瑶瑶尸体的地方望去,却发现瑶瑶的尸体没了。之前瑶瑶的尸体慕容言是用自己的衣服包裹的,可现在衣服还在,尸体却没了! 书趣阁_ ------------ 第一百零六章 尸体转移 空古幽兰问道:“你会不会记错地方了?” 慕容言表示自己肯定没有记错,如果说一个人能记错很正常,可徐荒和莫离琉影也都记得瑶瑶的尸体确实是放在这里的,难不成三个人都记错了? 就在这时,整个座宝殿连同石阶都彻底坍塌了,砸起一阵烟尘。随着宝殿的坍塌,地面又开始产生了剧烈的震动。 如果猜的不错,这里应该是山体内部,这地方想来是把山体掏空了弄出来的一个空间,又加上造了这么座宝殿,早就动了这山的根基,现在宝殿的坍塌这自然而然牵动了整座山体。 头顶上开始落下各种大块的碎石,慕容言一边躲一边说道:“先进我们之前来的甬道,咱们从浮屠塔原路返回。” 其余三人点头道好,接着便是一同朝甬道跑去。距离甬道口不远,没跑几步就到了,先前上来的时候费劲,这回下去倒是省力。 徐荒先下,莫离琉影第二,空古幽兰随后也跳了下去。慕容言最后一个跳,正准备跳下去的时候,只听见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慕容言回头一看,发现从顶上掉下来的一块巨石好巧不巧地就砸翻了那个装鲛尸油的青铜鼎。 这鼎里的鲛尸油原本是粘稠状,但一烧起来遇热后就变成的液体,现在鼎被打翻,里面液体状的的鲛尸油全部倒了出来,周围的地面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而且还有朝甬道这边蔓延过来的趋势。 这甬道口地处低势,这燃着的鲛尸油流进来后果不堪设想。慕容言不敢耽误,赶紧跳下甬道,并且喊道:“快走!” 由于其余三人先下来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时此刻情况危机,慕容言这时候也来不及解释,不过其余三人见慕容言表情严肃就知道肯定不是闹着玩的,都没有多问,就跟着慕容言一路往甬道里跑。 这甬道里有翻板机关慕容言自然记得,跑到记忆中翻板机关的大概得位置,慕容言便举手示意停下。此时,到背后一阵热浪袭来,慕容言回头一看,发现那燃烧着的鲛尸油果然流了下来,那蓝色火焰就像潮水一般,眼看着就要奔涌而至。 慕容言看着眼前的翻板机关,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对着其余三人说道:“你们先过去,对了,徐老头,把你的匕首给我。” 虽然不知道慕容言要匕首干嘛,但徐荒知道慕容言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抽出匕首递给了慕容言,随后听慕容言的安排,和莫离琉影以及空古幽兰一起先过翻板机关。 眼看着热浪涌至身后,慕容言赶紧跨过一个翻板,踩在翻板间的空挡,把这个翻板弄得翘起,并用徐荒的匕首卡住,不让翻板重新合上,这样一来,燃烧的鲛尸油流到这里就会顺着翻板打开空隙流入地下。 做好这一切,慕容言拍了拍手上的灰,踩着每个翻板之间的空挡,轻松的过了这一条翻板机关。加快脚步,三步并做两步,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三人。 徐荒见慕容言赶了上来,手上却没拿自己的匕首,赶忙问道:“我匕首呢?” 慕容言把匕首的去处说了一遍,徐荒没好气道:“那匕首可跟了我不少年,你就这么给我扔了?你怎么不用你的铁扇垫翻板啊?” 慕容言笑道:“回头在鬼市给你买新的不就行了,镶金镶翡翠镶宝石的那种匕首。” 徐荒还准备说什么,一听慕容言说镶金镶翡翠镶宝石,顿时改口道:“行,可是你说的,另外还得请我顿喝酒,云仙楼的那酒就不错。” 慕容言一脸玩味道:“合着你那匕首也就值顿酒啊,行行行,回去了一定请你喝。”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边走边聊,没过多久就从向上的石阶又回到了浮屠塔最下面的第七层,之前瑶瑶的尸体就是在这里发现的。 到底还是走过一遍,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四人一路往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瑶瑶的尸体失踪的问题。 莫离琉影猜测道:“会不会是那群锦衣卫把瑶瑶的尸体给藏起来了。” 慕容言摇头道:“应该不会,首先他们把瑶瑶的尸体藏起来没有任何意义,况且这一路都没有看到瑶瑶的尸体,这就说明瑶瑶的尸体被带去了更远的地方。从原本的地方一路带着尸体走,要过翻板机关不说,还要一路带着尸体爬浮屠塔。封禄安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没有这么无聊。” 徐荒接话道:“这地方除了这幽兰姑娘就是锦衣卫了,她一直和我们在主殿,这完全可以排除嫌疑,但如果不是锦衣卫还会是谁,应该不可能还有其他人,难不成还是鬼啊。” 徐荒说话的这回儿功夫,四人已经爬到了浮屠塔最上面的第一层。莫离琉影和空古幽兰两人走在前面,慕容言和徐荒稍稍落后,两人这前脚刚踏上第一层,后脚就听到莫离琉影和空古幽兰异口同声道:“瑶瑶的尸体在这里。” 闻言,慕容言赶紧冲过去,借着手里夜明珠的光线一看,发现瑶瑶的尸体就躺在浮屠塔最上面这一层的地板的中间,而且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那里里,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莫离琉影纳闷道:“瑶瑶的尸体总不可能是自己走过来的,到底是谁费了这么大劲运到这里来?” 慕容言想来想去,想起了之前在甬道里见过的那种大个老鼠,说会不会是这老鼠干的,但考虑到这浮屠塔一共七层,一个人扛着尸体上来都难,别说是老鼠了。 徐荒说道:“一只两只倒是不太可能,一群倒是有可能,那老鼠又那么大个,指不定就是这群小畜生弄上来的。” 慕容言点了点头,觉得不排除有这种可能,转头想起了空古幽兰说瑶瑶不是她杀的,便抬起瑶瑶的尸体,查看了一下,发现瑶瑶后颈部位往下的位置还真有一个伤口,而且正如空古幽兰所说,刀口要比她的断刀要宽得多,看来她确实没有说谎。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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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还是莫离琉影懂自己,慕容言随即点了点头,送过去一个赞赏的表情。这个时候,空古幽兰突然插话道:“上面发生了变化,说不定下面现在也不一样了,现在上面出不去,我们不防往下走试试,看看是不是真的走了岔道。” 众人一合计觉得可行。瑶瑶的尸体现在也只能暂且先放在这里,毕竟这爬上爬下的带着个尸体也不方便,不过慕容言想着瑶瑶的尸体先前就莫名其妙的移动过,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回事,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四人一合计,觉得留下一个人看瑶瑶的尸体,其余三人个人下去,但慕容言随后一想又觉得如果只留一个人的话,万一要出现什么变故不好应对,再者一个人守个尸体也瘆得慌。 在心里斟酌了一番,慕容言提议兵分两路,徐荒和空古幽兰留下看瑶瑶的尸体,而自己和莫离琉影往下去查看情况。 这个分组慕容言也是有些用意的,现在和空古幽兰毕竟不是特别熟,无论是自己和空古幽兰一起下去查看情况,还是莫离琉影和空古幽兰留着原地看尸体,交流上难免有些生疏。但徐荒就不一样了,他那张嘴天都能说破,肯定和空古幽兰瞬间就能熟络起来。 分好组便不再耽误时间,慕容言和莫离琉影立即往下行去。往下一层层还是那样,依旧空空荡荡。刚才最上面的是第一层,慕容言一边往下一边数:“一…二…三…四…五…六…七。” 当慕容言和莫离琉影到了第七层的时候,两人都傻眼了。慕容言记得这最下面的第七层有一个石碑,石碑后面还有一个向下的台阶直接下到甬道。但眼下石碑却不见了,而向下到甬道里的入口也不见了。 莫离琉影一头雾水道:“怎么回事?” 慕容言坚信道:“我绝对没有数错,这里确实是浮屠塔的第七层,但为什么没有向下的入口了?石碑也不见了。 莫离琉影说:“那石碑那么大,怎么突然就消失了?还有向下的到甬道里的入口,咱们来回走了两次到没有什么问题,现在怎么就都没了,还有瑶瑶的尸体,莫名其妙的移动了这么远,不会真的有鬼把。” 慕容言可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说道:“绝对不可能有什么鬼,想来应该又是机关。” 莫离琉影问:“那为什么之前咱们在这里的时候没有出现这些情况?” 慕容言说:“咱们之前是由上往下,现在是由下往上,说不定这个机关是由下往上才会触发。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咱们从甬道上来的时候就走了分岔道,进了另一个塔。” 莫离琉影点了点头,觉得慕容言说得完全有可能。就在这时,地面突出发出一声轻响,这第七层的地面一块地板忽然陷了下去,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入口。 两人跑了过去,慕容言拿着夜明珠往下瞧了一样,发现这个刚刚出现的洞口往下还有一层,而且一样有台阶。慕容言说道:“下去看看。” 随后两个人顺着石板台阶往下,下到这刚刚出现的第八层之后,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和其他层一样都是空无一物,还是不见之前见过的那块石碑,地面上也在没了继续往下的入口。 慕容言脑袋都快想破了也没能琢磨出什么名堂来,周围再也没有其他出口,慕容言和莫离琉影商议了一下决定先回第一层和徐荒交代一下面的情况,四人合计一下看到底怎么办。 这个浮屠塔出现了第八层,慕容毅一路往上,从八倒着数层数,这一上一下的确实有些费体力,爬到第六层的时候慕容言就觉得有些吃力了,不过想着还有两层就到最上面的,到时候再歇会儿也不迟。 当两人往上爬了七层,准备再继续往上的时候却发现没有向上的路了,慕容言拿着夜明珠转了一圈,发现确实没有像上的石板台阶了。 莫离琉影疑惑道:“刚刚下面出现了一层,那么现在整个浮屠塔应该一共是八层,我们现在往上只走了七层怎么就到头了?徐老头和空古幽兰还在最上面的的那层,但是现在这层怎么消失了?” 书趣阁_ ------------ 第一百零八章 上升 慕容言静下来想了想,觉得莫离琉影说得没错,刚刚下面多出了一层,那么现在整个浮屠塔应该是八层,但现在往上才走了七层就没有了,那徐荒和空古幽兰待的那层去哪里了?难道这个浮屠塔一共只能存在七层,每多出的那层就会被一股神秘力量抹去? 正当慕容言胡思乱想,莫离琉影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这层的顶部边缘突然降下一道石板,石板上就是向上的台阶。见状,慕容言心头一喜,莫离琉影拉着慕容言道:“先上去再说。” 两人生怕这刚刚出现的台阶又收回去,赶紧顺着石板台阶上去,按理说徐荒和空古幽兰就在这层了,慕容言走在前面,快步冲上去,结果又傻眼了。 这层依旧空空荡荡,原本应该在这层的徐荒和空古幽兰也不见了踪影,还不止如此,就连同瑶瑶的尸体也不见了。 莫离琉影说道:“这层应该还有往上的出口,他们找到出口后见我们一直没回来,可能先往上走了。” 听莫离琉影这么一说,慕容言拿着夜明珠把顶部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还真就发现到顶部的边缘位置有缝隙,缝隙呈现出来的轮廓直边直角,和之前上来的石板台阶一样,这么说来徐荒和空古幽兰应该是上去了。 慕容言现在似乎有点明白这浮屠塔的玄机了,这浮屠塔最开始只有一层露出地面,现在下面每多开放一层,整座浮屠应该就会升出地面一层,这个机关的运转慕容言猜想应该从自己四人从甬道上来的时候无意中触发的。 由于周围环境封闭,在里面自然感受不到。这每层之间上下的石板台阶的开合似乎有规律,但慕容言现在尚且还琢磨不透。就算一路爬到浮屠塔顶上了,这会儿功夫浮屠塔都不知道已经上升了多少层,想下去浮屠塔顶上下去估计都够呛。 慕容言突然感受到一股饿意袭来,这从土洞掉下开始算,都不知道进来多久了,这一路上惊险无比,哪里顾得上吃东西,现在想着反正现在一时半会上不去,休息会儿吃点干粮也好。 这人一饿了吃什么都新鲜,两个人干粮就水,倒也吃得有滋有味。这时,地面上刚刚上来的石板台阶突然合上了,慕容言正喝着水呢,差点没呛到,赶忙过去查看,发现真的完全合上了,绝望道:“这下完了,上不去就算了,现在下也下不去了。” 莫离琉影安慰道:“再等等,徐老头和空古幽兰既然能上去,说不定上面一会儿还会再开。” 都到这节骨眼上了慕容言哪里静得下来,那着夜明珠时不时地往顶部看,可来来回回走了半天,上面也始终没有动静。慕容言想着现在心急似乎也没用,不如听莫离琉影的静下心来等等。 这浮屠塔的每一层空间都不大,慕容言担心道:“要是咱俩真被困在这出不去了,这地方密不透风,我估计在饿死和渴死之前,咱俩就得被憋死了。” 莫离琉影没有接话,沉默了片刻,表情显得犹豫,不过最终还是开口了:“看来咱俩真的要被困死在这一层了,有些话我再不跟你说恐怕都没机会了。” 慕容言疑惑道:“什么话,难不成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莫离琉影随即在自己怀里摸索起来,好像在摸索什么东西。慕容言见状,心道:“这妮子不会是想在这最后时刻献身吧!” 慕容言自己一个人不知廉耻地脑补画面,鼻血差点没喷出来,心想这就是困死在这也值了。好巧不巧,就在这时,顶部边缘的那个石板台阶降了下来,慕容言心里骂了句娘,早不开晚不开,偏偏这个时候开。 莫离琉影见上去的石板台阶降了下来,怀里摸索的动作也停了,慕容言想起刚刚莫离琉影说的话,问道:“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快点说啊。” 莫离琉影回了句没什么,便先行起身从石板台阶往上面一层去了。慕容言顿时一头雾水,说有话说的是她,这会儿说没什么的也是她,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拿她没办法,只好一脸无奈的跟了上去。 慕容言刚踏上台阶就听到上面的莫离琉影说道:“咱们这回算是到最上面一层了。” 慕容言一听,心中一喜,赶忙走上去,拿着夜明珠一瞧,发现瑶瑶的尸体在这层,这尸体总不可能是自己上来的,这说明徐荒和空古幽兰确实上来了。 慕容言把这层整个扫了一圈,却没发现徐荒和空古幽兰的身影,便问道:“他们两个人呢?” 莫离琉影接话道:“不知道,我上来就没看见他们两个。” 慕容言想起刚刚莫离琉影说这是最上面一层,手里拿着夜明珠向上照去,发现这回上面确实已经不是平顶,而是瓦顶,而且之前用火铳轰出来了窟窿都还在,地上也都是之前残留的碎瓦片,断然不会错。 慕容言正纳闷这两人去哪里了,上面瓦顶被轰出来的窟窿眼边缘突然探出一张脸。这一下太过突然,慕容言吓了一跳,看清之后才发现是徐荒。 慕容言呼了口气,没好气道:“你个死老头,先出个声会死啊!” 徐荒一脸无辜道:“我听到有人说话,想着应该是你们上来了,赶紧过来瞧一眼,哪顾得上那么多。” 这个时候,瓦顶的窟窿眼边缘又探出一张脸,是空古幽兰,这回慕容言有了准备倒是没有吓到,看到两个人都在,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放下了。 莫离琉影问向上面的两个人道:“上面什么情况。” 徐荒回应道:“这浮屠塔一直在上升,想下去有点不好办啊。” 慕容言一听浮屠塔在上升,心道自己果然猜对了,但眼下在这浮屠塔一直在上升,怎么下去还真的成了个棘手的问题。 慕容言现在不清楚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具体有多高也不清楚,靠徐荒和空古幽兰两个人口头转述有些麻烦,倒不如自己瞧上一样来得直接。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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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塔最上面的这一层略微高一点,地板离上面的还有一定的距离,不过好在顶上瓦架特别结实,慕容言脚上蹬墙壁借力,往上一跃,上面的徐荒和空古幽兰顺势搭了把手,就这么顺利爬了上去。 上去之后,慕容言趴着浮屠塔飞檐的边缘往下瞧了一眼,发现这浮屠塔竟然已经上升了差不多有十层,由于从上往下看去,角度不太好,实在不太好数,这十层还是保守估计。 这浮屠塔除了顶部有飞檐以外,往下只有每层的分界点处,才有大概半个脚掌大的落脚地,这么高的距离,万一下去的时候手上没抓牢,或者脚上没踩实,命可就没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瑶瑶的尸体肯定不能留着这里,自然要带回去,可现在人想下去都够呛,更何况还要带着个尸体。慕容言想着还是先把瑶瑶的尸体弄上来再说。 先前慕容言的外衣就用来包裹瑶瑶的尸体了,后来瑶瑶的尸体消失后,衣服也留着那里没有拿,慕容言存在只好软磨硬泡的把徐荒的外衣给扒了下来。 还在下面莫离琉影先是把瑶瑶的尸体包裹好往上递,随后自己也爬了上去。做完这些后,慕容言提议道:“要不我先下去,然后你们再把瑶瑶的尸体扔下去,眼下管不了那么多了,能在这里找到尸体带回去就已经是幸事,摔成什么样也总比躺在这里好。咱们现在能不能活都是问题。” 徐荒接着道:“也对,现在活人都快顾不上了,还顾什么得上死人,就依你说的办。” 莫离琉影叮嘱道:“你小心点。” 慕容言点了点头,用手抓住飞檐的边缘,准备往下爬。眼下浮屠塔还在上升,尽管速度不快,但越高就越不利,容不得耽搁。 就再这时,整个空间的顶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顿时乱石飞溅,浮屠塔的瓦顶上都砸了不少窟窿,但好在结实,倒是没塌。 慕容言被这动静直接惊得停了手里的动作。抬头望去,只见整个空间的顶上被炸出了一个大洞,洞口差不多一个普通人的臂展那么宽,从洞口的边缘探出一张怪脸,由于洞口撒进来的阳光,以及高度问题,这怪脸着实看不怎么真切。 怪脸往下瞧了一眼,随后竟是扔下一根特别长的绳子,完全住够从空间顶部的洞口垂下来,而且正好落在浮屠塔的瓦顶。怪脸朝下面的慕容言四人喊到:“全部抓住绳子。” 徐荒刚才差点被碎石砸到,现在又都洞口射进来的阳光射着眼睛,刚准备破口大骂,但看到上面扔下来的绳子,嘴里的脏话又给憋了回去。转头问向慕容言道:“疯小子,什么情况。” 慕容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但却觉得声音特别熟悉。这个时候,莫离琉影插嘴道:“听声音好像是你的那个衍生体。” 慕容言恍然大悟,难怪觉得声音熟悉,一拍脑袋,心道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空古幽兰好奇道:“什么衍生体?” 慕容言说:“这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他应该没有恶意,咱先上去再说。” 从空间顶部垂下来的绳子大概手臂粗,慕容言扯了扯,发现特别结实,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用让所有人一起抓住绳子,而不是一个一个往上爬。 慕容言想着但他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有他的用意,众人合力把瑶瑶的尸体绑在了绳子的末端,然后一齐紧紧的抓住绳子。 这时,上面的怪脸再次喊道:“抓紧。” 闻言,下面的四人手里的绳索抓得更紧,随后只听见上面一阵烈马嘶鸣的声音,绳索瞬间以极快的速度被拉了上去。慕容言一下没反应过来,手里差点脱手,好在关键时刻徐荒抓了一把,要不然这一下慕容言就脱手摔下去了。 绳索速度极快,一眨眼功夫慕容言四人就被拉了上去,直接飞出了上面的洞口,但绳索还没有停止,一直往上的力把四人一下甩在空中,随后砸在地面上,在地上不停的拖行。 慕容言反应过来赶忙松了手,但地上全是碎石,背上已经是被磨得血肉模糊,其他三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忍着痛艰难的爬起身,慕容言看到洞口处的一木桶的黑火药,以及木质滑轮,还有不远处身上系着绳索的四匹烈马,瞬间明白了自己是怎么上来的。 洞口是用火药炸开的,利用木质滑轮和绳索,以及马跑起来的拉力,瞬间把人拉起来。 此时,面前不远处就站这一个带着恶鬼面具的红袍人,慕容言看着自己的这个衍生体,心情复杂。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某处上顶,这些火药绳索滑轮都好说,这马匹弄上山肯定费了一番功夫。 慕容言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才憋出一句:“谢了。” “你就当我日行一善”鬼面红袍人冷冷的回了一句,随即转身就走。 这时,慕容言想到之前老易说的关于衍生体的问题,主体死亡,衍生体也会死。想到这里,慕容言冲着鬼面红袍人喊道:“你不是为了救我,你是在救你自己。” 鬼面红袍人猛的一怔,停住脚步,但却没有回头,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知道就好。” 慕容言继续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还有前两次,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位置的?” 鬼面红袍人不屑道:“你既然知道衍生体的秘密,就应该知道衍生体能够知晓主体的心里再想什么。我想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很难吗?” 慕容言心道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莫名其妙蹦出来的衍生体也不是不能相处,随即问道:“你有名字吗?” 鬼面红袍人淡淡道:“鬼面。” 慕容言又问:“你为什么老戴着面具?” “你他娘的烦不烦,老子嫌你这张脸长得丑行不行?”鬼面红袍不耐烦道。接着便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徐荒刚刚看着两人的对话没敢打扰,现在听到鬼面嫌慕容言长得丑,直接笑出了声。 慕容言笑骂道:“你个死老头,笑个屁,再丑也比你好看。”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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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艳阳高照,绕出谷时已是日落西山,四人通过太阳落山的方向确定了山海关的方位,但眼看着夜幕即将降临,此地距山海关还要走四五十里地,天黑之前怕是赶不到了。 晚上赶路多有不便,众人一番商议,决定暂且在野外对付一晚。拾干柴生了火,打了点野味,就当是晚饭了。 在这荒郊野外过夜,遇到豺狼虎豹都算好的,要是遇到关外的鞑子就不好说了。火不能熄,还得留人守夜,顺便看着瑶瑶的尸体,免得被野兽叼了去。 一夜无话,也没发生什么变故,四人一大早便立即启程,一路马不停蹄,赶到了离山海关不到一里地的地方。之所以停下是因为慕容言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人过关容易,这瑶瑶的尸体可怎么办。 徐荒笑道:“你小子是不是忘了我是干嘛的了。” 这段时间相处以来,慕容言确实都快忘了徐荒的老本行了,想到这里,眼前的问题也不攻自破了。瑶瑶的尸体留给徐荒,让他用震尸符封穴起尸“赶”回去。空古幽兰和莫离琉影可以和自己先行过关。 慕容言随后又想到那些官兵见过徐荒,叮嘱让徐荒蒙面,到时候偷摸着给那领头的老兵油子塞点银子过关应该不难。 商量好计划,慕容言便和空古幽兰以及莫离琉影二人先行上路。一路策马奔袭,没用多久就到了山海关前。 “来者何人!” 慕容言用手挡住阳光,抬头往关口箭楼上望去,发现出声的正是上回出关时收了好处的那个老兵油子。 慕容言随即大声冲上面喊道:“堂哥,是我啊,二狗子,我采药回来了。” 慕容言这么一招呼,那领头的老兵油子往下仔细瞧一眼,瞧得真切后顿时两眼放光,像是看见了财神爷一样,赶忙转身下楼。不久,这门就开了,那领头的老兵油子十分“热情”的迎了上来。 领头的老兵油子对着慕容言喊道:“二德子,你可回来了,药采到没?” 慕容言一听,差点没气晕,心道这老兵油子还真会给人起名,先是把二狗子叫成了二楞子,现在倒好,又成了二德子。 虽是如此,但慕容言还是顶着一张笑脸下马迎了上去,抓住老兵油子的手,顺势把事先准备好的银子偷偷塞进了他的手里,而后回答道:“药采到了,咱爹有救了。” 老兵油子感受到手里的银子,笑出一脸褶子,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不过随后看到空古幽兰的时候,脸色微变,问道:“上回好像是个老头,这怎么还变了?” 慕容言先是一愣,心道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忽略了,没想到这领头的老兵油子记性这么好,这明显是故意找茬啊。 慕容言思索片刻,又掏出一锭银子,偷偷塞给这老兵油子,陪笑道:“哪能啊,你肯定记错了,这就是上回那个。” 见慕容言又塞了一锭银子,老兵油子脸上又恢复了笑意,瞟着莫离琉影和空古幽兰的眼睛都在放光,随即问道:“不给堂哥介绍介绍?” 慕容言心里骂了句色胚,还有完没完了,但也没办法,依旧陪笑着指着莫离琉影道:“这是我媳妇儿,另一个是我媳妇儿的远方堂妹。” “噢”老兵油子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道:“吃了饭再走?” 慕容言一听这是下了逐客令,赶紧回应道:“不了不了,采了药还赶着回去救爹的命,饭就不吃了。” 老兵油子一听点头道:“对对对,你看我,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要不堂哥送送你?” 慕容言假装客套道:“不麻烦堂哥了,保家卫国要紧,不麻烦了。” 老兵油子夸了慕容言懂事,接着道了句:“路上小心。” 这戏要演全套,三人上马离开的时候,慕容言还不忘回一句:“堂哥保重,回头再来看你。” 折腾了好一会,三人才顺利进了关,刚才的这一幕空古幽兰都看在眼里,忍不住好奇道:“慕容言,你不是孤儿吗?怎么冒出来了堂哥。” 慕容言笑道:“看来我的底你查得很清楚啊。” 空古幽兰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便是不再多话,不过慕容言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结,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听完,空古幽兰一阵好笑,居然还能这样。 莫离琉影这时插话道:“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是你媳妇儿?” 慕容言尴尬一笑,想着岔开话题:“这…这个,今天…天不错啊,额…挺好。” 看着慕容言这番表现,莫离琉影嘴角翘起一丝甜意,说道:“你说话可得算数。” 随后莫离琉影便一挥马鞭,策马行到了前面,慕容言看着莫离琉影的背影,还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啊?”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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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关以城为关,三人要过关必须从北门而入,再从南门出。由于还要和徐荒汇合,所以三人便在城中从北门通往南门的必经之路上等徐荒。 好在没等太久,徐荒顺利过关赶了上来。慕容言想着,这白半天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上“赶”着个尸体着实有些吓人,考虑到这一点,便在就近的棺材铺买了副走了十八道黑漆的棺材,把瑶瑶放了进去,同时还顾了马车。 瑶瑶的尸体都死了十多天了,又加上艳阳高照,已经严重腐烂发臭。棺材铺的老板平时也会接一些帮死者入殓的活儿赚些闲钱。现在连棺材铺的老板都受不了那股尸臭味,草草的把瑶瑶入了殓,像瘟神一样把慕容言四人赶走了,连入殓的钱都不要,说是今天第一桩生意就不吉利,舍财免灾。 慕容言也知道架着马车拖着副棺材到处逛不是那么回事,当务之急是尽快回京把瑶瑶的尸体下葬。这一路上带着副棺材也不可能你住店了,慕容言让徐荒去买了不少干粮,补充了水,几人简单对付了一下,便抓紧时间赶路。 从山海关南门出关,经永平,迁安,玉田,通州,然后顺利反京。回京后,空古幽兰也和慕容言三人分别,而慕容言三人则回了京郊鬼市。 瑶瑶总算是得以入土为安,慕容言妥善安排好瑶瑶的后事以后,心里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尽管身死他乡,尽管死因不明,尽管这一路长途跋涉,但好在还是回家了。落叶归根,比什么都重要。 回了鬼市,慕容言听到一个消息,九盏四门之一的听风阁在关门歇业许久后又重新开门了。慕容言让疤脸送徐荒和莫离琉影先回慕容镖局,自己一个人独自撑筏子去了听风阁。 听风杂货铺,一张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匾上面写着五个同样普通的大字,但匾下的九盏灯笼却让人难以忽略它的存在。看着这几个字,慕容言感慨万千,似乎当初的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走进杂货铺,右边堆积着各种杂货,左边是柜台,格局还是依旧没变。柜台处立了一位身穿灰色长衫的老头,有些驼背,头发满是花白,一双精明的眼睛望着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此时见慕容言走了进来,赶忙开口招呼道:“疯爷来了,恭候多时了。” 这老者慕容言记得,好像叫老莫,上回去湘西葬魂山的线索就是经他的手买的,不过也就见了那么一回,后来听风阁就关门歇业了,也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 慕容言见对方只见过一面竟还记得自己,着实有些惊讶,不过随后想到听风阁的情报能力,又觉得十分正常了。听老莫说了句恭候多时,慕容言一时间没懂这其中的意思,于是问道:“您知道我要来,所有在等我?” 老莫淡淡道:“不止我知道你要来,别人也知道你要来。” 听了老者的话,慕容言脸色微微一变,手里握紧铁扇,环顾四周,但却并没有发现其他什么人。心道:“难道是自己多心?那这老头这话里有话的架势是个什么意思?” 老莫见慕容言这般反应,笑道:“疯爷多虑了,稍安勿躁,我听风阁与你慕容镖局同为鬼市九盏四门,断然不会伙同别人在你背后下什么黑手。” 闻言,慕容言放下心中的戒意,问道:“那你说的那句别人也知道我要来是什么意思,那个别人又是谁。” 老莫回答道:“我听风阁有我听风阁的规矩,这个别人是谁我自然说不得,我之所以提出来是要想要告诉疯爷你,你今天什么都问不到。” 慕容言眉头一皱,问道:“为何?” 老莫说:“那人把你所有想问的线索,各种情报,全部花双倍买断了,我听风阁开门做生意,讲究一个信字,疯爷你今天怕是不能如了心愿。” 慕容言说道:“全部买断?他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 慕容言心里一琢磨,这个人莫非是大哥慕容毅?那他这么做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阻止自己把一切都查清楚? 慕容言正想着,老莫又说道:“对了,那个人给你留句话,我听风阁拿钱办事,这个自然还是要告诉你。” 慕容言一听对方还给留自己了话,赶忙问道:“什么话?” 老莫回答道:“三岔道,冥河。” 闻言,慕容言一头雾水,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像是地名,但从未听过,于是问道:“这什么三岔道,什么冥河是什么意思,这总可以说道说道吧。” “这个自然。”老莫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份纸质地图,随手递给慕容言。 慕容言记得听风阁的规矩是先付银子再给消息,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按规矩来。接过地图,慕容言见老莫没有提银子的意思,问道:“是听风阁改规矩了,还是这地图不要银子?” 老莫脸上露出些许笑意,说道:“那个人以双倍的价格买下你所有想问得消息,终究还是因为疯爷你,说到底你让我们听风阁赚了了一笔,这地图就当是送你的。” 慕容言心里暗道了句这老头会做生意,随口是道了句多谢,接着就拱手告辞了。既然什么都问不到,那留着这里也没有意义。 回了镖局,慕容言琢磨着这个人肯定是大哥,故意留下这线索引自己过去自然有着什么目的。若是如此,那自己便反其道而行之,偏偏不急,这一趟去肯定得去,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大哥,说不定能把一切的来龙去脉都搞清楚,但现在却不急这一时。 在镖局里休整了一日,慕容言想着这段时间都没闲下来过,趁这几天放松放松。之前把徐荒的匕首用来卡翻板机关了,答应了徐荒给他重新买把匕首的,还欠他一顿酒,怎么着也得还上。 慕容言想着徐荒和莫离琉影原本没必要和自己去冒险,俗话说得好,患难见真情,这段时间差不多都是风餐露宿,慕容言觉得有点对不住他俩,想着明天请他俩去云仙楼吃顿好的。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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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言还准备说什么,这个时候徐荒突然插嘴道:“拿最贵的,最好是镶宝石的那种。” 慕容言一听,笑骂道:“嘿,你个死老头,当我慕容镖局的银子是西北风刮来的?” 说话的这会儿功夫,聋子妇女已经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匕首,说道:“镶宝石的我们这里倒是没有,纯金的倒是有一把,长六寸,除了刀刃是精钢打造,刀柄和刀鞘都是金的。” 徐荒一看这匕首,拿在手上爱不释手,说道:“就这把了。” 慕容言看着这纯金的匕首,差点没吐出血,心道这得多少银子,赶忙劝说道:“这好看的东西通常不中用,咱要不换一把。” 聋子妇女接着说道:“这刀削铁如泥,疯爷你可以放心。” 徐荒一听这匕首削铁如泥,顿时更喜欢了,对着聋子妇女道:“这匕首我要了,银子找这疯小子要。” 徐荒说着就往外走,慕容言一看这架势,匕首也拿走了,这银子肯定得付,转头一脸肉痛的问向聋子妇女道:“多少银子?” 聋子妇女笑道:“不贵,就二十两。” 慕容言纳闷道:“纯金匕首只买二十两?” 聋子妇女解释道:“那匕首是镀金。” 慕容言心中暗叹,这聋子妇女察言观色的能力好生恐怖,就刚才这几句话的功夫,就了解了自己的情绪所表达出来的意愿,在这鬼市做买卖的果然都不是简单角色。 慕容言想着这来都来了,自己也买把匕首,说不定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便叫聋子妇女也给自己挑了一把,不过没要那纯金的那种,知道是镀金的不说,关键太扎眼。 聋子妇女给慕容言挑了一把蟒皮的匕首,比起徐荒那把要小巧一些,大概只有四寸长,藏在靴子里,在关键时刻可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慕容言十分满意,又和聋子妇女多聊了两句,想起这早饭都还没吃,便付了银子,道了句多谢,就转身离开了。 徐荒在岸边等,但慕容言却没看到刚刚买的那把匕首,便问了一句。徐荒说:“俗话说得好,财不外露,这金子做的匕首我肯定揣怀里,难不成还拿手上。” 听了徐荒的话,慕容言心里一阵好笑,看徐荒宝贝匕首的那个样,心道自己是断然不可能告诉他那匕首是镀金的,否则可能会被这财迷的死老头念叨死。 这一大早的,肚子里还没进食,两人出了鬼市直奔京城里去,还是上次那街口馄饨摊,吃了两回慕容言觉得还不错,懒得到处跑了,便在这老地方吃了。 熟悉的馄饨摊,两条方桌,八条长凳,但此时竟然都空着,慕容言道:“这早上这会儿应该是生意好的时候,怎么会没人呢?” 徐荒说道:“吃个馄饨怎么那么多事,说不定前两桌刚吃完走了。” 慕容言一想也是,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和徐荒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招呼来两碗馄饨,不久,馄饨就上端了上来。 慕容言抬头一看,发现这端馄饨的不是上两回的那个老头,而是一个相貌普通的年轻小伙儿,便随口问了一句:“这摊换主儿了?这味道不会也变了吧” 那年轻小伙儿回应道:“哪能啊,客官放心,这味道绝对不会变,以前在这买馄饨的那是我爹,这几天他身体不适,我来替他两天。” 慕容言听完微微点头,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挥手让他去忙。 这馄饨刚端上来,有些烫嘴,慕容言吹了几下,突然觉得刚才这小伙子有些不对劲,他说话的时候有一点南方口音,但不明显,像是在极力掩饰。慕容言记得他爹是一股纯正的京城腔。 慕容言把自己觉得不对劲地方小声和徐荒说了一遍,徐荒说道:“说不定人家本来就是南方人,只不过他爹来京城早。” 慕容言一听,觉得也对,转头一想,自己最近怎么这么多疑了,可能是因为这一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太多,已经开始习惯性的去把一件事情琢磨透彻。 徐荒那碗馄饨还没吃,刚搅和了两下,突然捂住肚子,说是肚子疼要上茅房,就这么跑了。慕容言道了句懒人懒马屎尿多,也不觉得恶心,想当年什么没吃过。 又吹了几下,这会儿馄饨也已经不烫嘴了,就得趁现在吃,冷了就不好吃了。慕容言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大碗馄饨吃了个精光,见徐荒还没回来,准备先付了银子再等他回来,到时候等他吃完就能直接走,不耽误事。 刚准备叫老板结账,慕容言却感觉拿着银子的手失去了力气,银子一下掉在了地上,脑袋里一片混乱,眼睛看东西全都是模糊的。 慕容言此时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馄饨里下了药,晃了几下脑袋,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但意识清醒了一点,撑着桌子准备站起身,却发现浑身都没力气,屁股刚离凳子就又坐了下去,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晕了过去。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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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刘瑾 慕容言迷迷糊糊中感觉被人拍了几下脸,眼睛艰难的睁开了一个缝,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一脸煞白,慕容言还以为自己看到鬼了,吓了一个激灵。意识顿时清醒大半,身体的力气却还未完全恢复。 等再看的时候,慕容言发现好像是个人,只不过脸上白得就像抹了胭脂,着实吓人,心里嘀咕着,这模样不是太监,就是有龙阳之好的达官贵人。 环顾四周,慕容言发现自己现在被关在一个昏暗房间里,心道不会是真被哪个有龙阳之好的达官贵人看中,迷晕后弄来干那龌龊事吧!现在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还不是任凭人家摆布。 房间里光线很暗,但足以看清一切,当慕容言看清这人身上穿的衣服的时候,一下惊住了。刺入一身四爪蟒袍,腰间系玉带,由此大可推断眼前这人是个太监,现在朝宦官当道,但披蟒袍系玉带的太监却没几个,那个个可都是只手遮天的人物。 慕容言实在想不通自己会有什么地方和这些大人物牵扯到一起,把最近发生的事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尽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就在某一瞬间,慕容言忽然想起在密林蝠窟时,干豆角死之前说了一句话,他是刘公公的人。 刘公公!想到这里慕容言脑袋里一炸,穿蟒袍系玉带的太监屈指可数,其中姓刘的就一位,掌管司礼监的大太监刘瑾! 对于刘瑾慕容言自然知道,坊间也多有传闻,说这刘瑾原本姓谈,因为依附一位刘姓宦官入宫当宦官,才改姓的刘。当年犯了罪,依法应当被处死,但后来意外得以赦免,其后才得以侍奉皇上。 刘瑾大难不死,却不安分,陷皇上与酒色之间,朝廷官员得知刘瑾引诱皇上不顾朝政,各级官员都纷纷上书论谏,可皇上都不听。 各级官员连连上书,请求诛杀刘瑾,刘瑾听闻此事非常害怕,连夜率太监马永成等人围着皇上哭诉,说被人陷害,各种扭曲事实,倒扣屎盆子。 皇上听完大怒,不但未杀,还命刘瑾掌司礼监,马永成掌东厂,谷大用掌西厂,并连夜收捕多名牵扯官员发往南京充军。 司礼监是官署名,当朝内廷管理宦官与宫内事务的“十二监”之一,有提督、掌印、秉笔、随堂等太监。提督太监掌督理皇城内一切礼仪。刑名及管理当差、听事各役,但最让这个机构出名的还是“批红”的权利。 “批红”涉及国政,取代相权,刘瑾掌权后趁机专擅朝政,作威作福,鱼肉百姓,为宦官“八虎”之首,世人称他为“立皇帝”,而称当今皇上为“坐皇帝,权利可想而知。 心中震惊不已,慕容言知道这人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如果干豆角是他的人,那么他的目的很可能是《生死诀》。 房间里光线昏暗,空空荡荡,就一桌一椅,刘瑾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随后开口道:“你若是个聪明人就应该猜到咱家是谁。” 刘瑾的声音极细,十分刺耳,似乎在无形中还带着一股阴气。慕容言听后,鼓起勇气回答道:“我不仅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你想要什么。” 刘瑾眼都没抬,淡淡道:“那你倒是说说咱家要什么!” 慕容言胸有成竹道:“《生死诀》。” 刘瑾抬眼瞧了慕容言一眼,冷声道:“好小子,有几分门道。” 慕容言又说:“《生死诀》不在我身上。” 刘瑾道:“我知道,那本青色《生死诀》要是在身上,这会儿你的尸体已经拿去喂狗了,我从不留无用之人,你应该庆幸没带在身上。不过只要你在这儿,那本《生死诀》就跑不了,这事先放下,咱家先和你说说干豆角的事。” 慕容言纳闷道:“干豆角和我有什么关系?” 刘瑾表情严肃道:“他是我人,你杀的!” 慕容言一头雾水道:“怎么又成我杀的了,明明是柳霄动的手,他还抢走了那本黄色封皮的《生死诀》。” “哦,是这本吗?”刘瑾从怀里掏出一本黄色封皮的《生死诀》按在了桌上,接着说道:“柳霄临死前托人把这本《生死诀》带给我,并带了话,说杀干豆角的是你,对他下杀手的也是你。虽然你俩都是一面之词,但你觉得咱家是相信他,还是相信你。” 慕容言此时就是再蠢都知道自己被血石的人摆了一道,这招借刀杀人简直用得妙啊。现在自己可以说是百口莫辩,现在就算把《生死诀》给了刘瑾,恐怕也难逃一死。 现在若想全身而退,必出奇招,挟持刘瑾?慕容言这个想法只在脑子里存在了一瞬间就被否定掉了。刘瑾能爬了今天这个位置自然不是简单角色,敢单独一人和自己交谈自然早已想好万全之策,说不定这间屋子外的各个角落都是强弩暗箭,自己不出半步就会被射成刺猬。 慕容言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点,干豆角肩上有彼岸花刺青,也就是说他是“那里”的人。刘瑾这大的人物会平白无故为了一个无名小卒出头?刘瑾会不会也是“那里”的人? 对于“那里”的记忆,慕容言实在不想回忆,简直是噩梦,但现在也只能赌一把了。 慕容言在心里理清了思路,再次开口说道:“我有绝对不会杀干豆角理由。” 刘瑾摆出一副看戏的表情,说道:“哦?你这么一说,咱家还就真有兴趣听上一听,看看你这嘴里还能翻出怎么个花来。” 慕容言道:“彼岸花刺青。” 刘瑾冷笑说:“你还见过干豆角肩上的刺青?能叫出名字已经算你有几分本事了,但这并不能保你的命。” 慕容言继续道:“我也是‘那里’的人。” 听了慕容言的话,刘瑾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动容,不过很快又消失了,十分平静道:“那里?你说的哪里?年纪不大,心思还不少,想套咱家话你还嫩了点,谁还不是千年狐狸,跟咱家这儿打哑谜?咱家玩心思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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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口粗气,慕容言继续手里的动作,心心成败在此一举,随即扯开衣服,露出了左肩上的彼岸花刺青。看着慕容言左肩的彼岸花刺青,刘瑾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惊讶的表情,说道:“你……怎么会!” …… 走在京城街道上,慕容言看着天上的太阳,忽然觉得活着真好。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从“那里”逃出来的人,这些年没和任何人提起过,就是怕引来杀身之祸。左肩上那个做为“那里”独有标志的刺青,慕容言这些年一直都是尽力隐藏,没想到今天竟然保了自己一命。 “疯小子,你去哪儿了,再不来都过饭点了。” 慕容言收回思绪转头望去,只见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云仙楼的大门前,此时出声的正是徐荒。慕容言回过神,随口答道:“临时办了点急事。” 徐荒又道:“你有屁的急事,你可答应请我喝酒的,不会是想躲着赖账吧。” 慕容言不想聊和刚刚发生的事有关的话题,连忙岔开话题道:“莫离和如烟到了吗?” 徐荒的手搭在慕容言的肩膀上,跟两亲兄弟似的,一边带着慕容言往云仙楼里走,一边说道:“早到了,就等你了,你再不来我们就先吃了,到时候你就只有过来直接掏银子付账了的份了。” 云仙楼二楼,还是之前靠窗的老地方,酒菜都已经上了,慕容言早上就吃了点馄饨,还被下了药,这会儿已经有些饿,这桌上的几个都是熟人,也都不是矫情人,不必过于拘谨,慕容言拿起碗筷便吃。 慕容言刚吃一半,忽然想起之前馄饨摊的事,赶忙问向徐荒道:“对了,徐老头,早上的馄饨你吃了没?” 徐荒喝了口酒,听慕容言提了馄饨摊的事,一拍桌子道:“别提了,一说我就来气,老子上了茅房回来,别说馄饨,连摊都没有了,你也不见了,饿得老子买了俩肉包子勉强垫了肚子。对了,你没结账吧?” “没,没有。”慕容言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想着再聊又得聊到自己消失的这段时间去干嘛了,于是赶忙岔开话题:“对了,我最近几天要出去一趟。” 莫离琉影问道:“去哪里?” 慕容言想着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从怀里掏出从听风阁拿来的纸质地图摊开,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道:“三岔道,冥河。” 徐荒灌了口酒,问道:“去干嘛?” 慕容言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去干嘛。” 徐荒刚喝到嘴里的酒差点没喷出来,勉强咽了下去,说道:“不知道去干嘛?,你小子现在这脑袋让驴给踢了?” 慕容言说道:“虽然不知道去干什么,但必须得去。” 莫离琉影道:“算我一个。” 徐荒也说道:“行行行,我也去,都陪你小子疯小子几回了,也不多这一回。” 如烟这时也插嘴道:“我也要去。” 慕容言反对道:“不行。” 如烟不解道:“为什么,我会用蛊,我能保护自己。” 慕容言说道:“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多有不便,再说了,咱不是去玩,我有要事要办。” 如烟十分不服气道:“那为什么莫离姐能去?” 慕容言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时,莫离琉影接过话茬说道:“我不一样啊。” 如烟问道:“哪里不一样了?” 慕容言见莫离琉影为自己岔开话题,感觉往嘴里塞饭,一副置身事外的架势。但听见莫离琉影嘴里说出来的话后,慕容言刚塞进嘴里的饭一下差点没噎死。 莫离琉影嘴角翘起一抹玩味,对着慕容言说道:“当然不一样了,我是他媳妇儿啊。” 徐荒一脸过来人的表情,趁给慕容言递水的机会,朝慕容言靠过去,在慕容言耳边小声道:“行啊,疯小子,有点门道,这就拿下了?” 慕容言接过徐荒递过的水喝了一口,缓了口气后,表情十分有趣,耳根热得发烫,眼神始终都不敢再往莫离琉影那边瞟。 确定了行程,慕容言三人又休休整了几日,在准备好出发需要的的一切后,便按照地图的上的路线上了路,一路向西一百多里,到了地图上标注的珍珠河,在珍珠河渡口坐船走水路,沿珍珠河走水路走,终于赶着天黑前到达三岔道。 三岔道并不是三条岔道,而是珍珠河的一条分叉支流的岔道口。珍珠河河水清澈,原本作为珍珠河分叉的支流,理应同样清澈,但这条支流却十分浑浊,甚至接近黑色而且和珍珠河的分界处明显。 听船上的人说,这条支流邪乎的很,早年间有不少走水运的商人不信邪,非要走抄经路走这条河,结果第二天就有人在下游发现他们的尸体,个个死状惨目忍睹。这还算好的,有的人进了这条河硬是都没出来,有人说是让水怪给吞了,还有人说是有水鬼勾魂,这条支流叫来叫去就成了冥河。船上的人众说纷纭,慕容言都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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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冥河诡事 三人在三岔道下了船,但慕容言却发现自己三人下船的时候船上的人都投来一种特别怪异的眼神,盯得慕容言一阵心里发毛。 三岔道靠冥河支流的这边有个简陋的客栈,沿珍珠河一路行了这么远,前面这段好像也就这一个客栈,想来是给沿途的经过的商船补给的,但慕容言却发现除了自己三人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人在这里下船。这间简陋客栈还好巧不巧的设在这诡异的三岔道,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巧合。 慕容言原本想着今晚要在荒郊野岭对付一晚,现在既然发现这里有客栈,那便再不过了。 徐荒从下船开始就觉得不对劲,说道:“疯小子,这荒郊野岭的,我怎么总感觉这破客栈不像有人啊。还有,刚才船上那些人看我们的眼神,一个比一个古怪,难不成这客栈能吃人?” 慕容言道:“这客栈没人倒也好,有个能遮风挡雨的落脚地,总比吃一晚上露水好,要是染了风寒可就不好办了。” 莫离琉影接过话茬说:“这荒郊野岭的,我也隐隐约约觉得这客栈有点不对劲,咱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慕容言点了点头,走在了前面。此时夜色已至,三人靠近客栈,发现客栈里面有些许星星点点的火光,看来应该是有人的,慕容言想着着有人也好,赶了一条路,总算能吃上口热乎饭了。 整个客栈是用木头搭建而成,虽然简陋,规模却也不小,上下两次,左右各一个小偏间,一个是马棚,另外一边应该是厨房之类的,顶上都盖着茅草。 三人走进这客栈的大门,慕容言发现这客栈看起来虽然简陋,但这麻雀虽小,五脏却都是俱全得很,该有得都有,一楼大堂中设三张桌子,各方配有四条长凳,二楼则是五间房,两间小,三间大。 大堂中的三张桌子上各立了一根点燃的蜡烛,但蜡烛光线不佳,周围还是显得有些昏暗。三人挑了其中一张桌子落坐,随后慕容言便招呼道:“有人吗?” “诶,来了。”慕容言这么一招呼,厨房门口的门帘被掀开来,从里面钻出一个骨瘦如柴的小二,此人眼珠子好像有点斜,一口龅牙。活脱脱像个饿死鬼一样,一身粗布衣服,肩上搭了块抹布,脚踩一双沾了少许血迹的布鞋,左脚那只还破了个洞。 对于这小二布鞋上的血渍,慕容言也只是稍微多注意了一眼,想着说不定人家是在后厨杀鸡鸭的时候不小心溅到的,一时间也就去没有多想。 徐荒招呼道:“把你们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银子少不了。” 小二抱歉道:“三位,还真不巧,咱这儿的食材刚好都没了,现在一时半会也弄不出什么东西,也就剩点肉包子和稀粥了,三位看看要不今晚就先勉强对付一顿。这天色已已晚,赶路不便,我想三位肯定也是打算住点,咱明日肯定好酒好菜招待三位。” 虽然出发前准备了不少干粮,但从听风阁得来的地图线索就是这三岔道,至于冥河,根本什么都不了解,后面的路指不定什么样,干粮必须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吃口热乎饭菜计划落空也是没办法的事,吃点肉包子也能接受。 慕容言点了点头,说了句行,小二便去后厨端包子,由于慕容言三人刚来的这会儿包子刚好出炉,所有很快就端了上来。 两大盘包子,三碗稀粥。这一天没进米了,徐荒像是饿急了,但慕容言却没有着急动筷子,想着这客栈在这里应该有不少年月了,怎么着对冥河也多少有所了解,便向这小二问起这冥河的事。 提起这冥河,慕容言把船上听得那些谣言都说了一遍,小二听完就直摇头,说:“这些话都没错,这冥河邪乎得很,万万不可进啊。” 慕容言越听越好奇,问道:“怎么个邪乎法。” 小二回忆道:“其实我也没进去过,也是听人说的,当时有个商船队赶时间,说是迟了会耽误到货期,到时候过了约定的日子,一个子那不到,那岂不是白跑一趟,如此便铤而走险。尽管这冥河传得十分吓人,但一船人也不信邪,非往里进,结果一船人死得就剩下一个,还走了回头路,我这些都是听那个活着回来的人说的……。” 听到小二说有人从里面出来过,这马上就要说点上,可这小二说到这里就突然停了。慕容言看对方这架势瞬间就明白,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小二手里,赶忙问起里面的具体情况:“你给说说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拿人家的手短,小二颠了颠手里的银子,露出一脸笑意,揣好银子,啧了口自己的龅牙,这才接着给说道说道:“这冥河往下游走,岸边的地势反而越高,十分古怪。越往下游走就会方向,岸两边山岩耸立,把这冥河夹在中间。” 旁边的莫离琉影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也什么危险,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句,小二道了句莫急,接着说:“我听活着回来的那个人说,这冥想的水底有条浅水龙王,一身黑鳞,一下就把他们的商船给掀翻了,那人能活着回来都算是烧高香了。” 听到这小二说起这冥河里浅水龙王,慕容言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最近这段时间的经历,什么古怪的东西没见到过,青眼怪蛟,蛇头异兽,黑鳞鲛人等,这些都是,没见到之前谁会相信有这些东西的存在。 慕容言紧接着又问小二还有没有什么关于冥河的其他事情,越详细越好,可小二回答说,这些我都是听那个活着的人说的,也就知道这么多了。听了小二的话,慕容言显得有些失望。 徐荒这包子一个劲得往嘴里塞,说这包子馅新鲜,特别好吃。莫离琉影刚刚一直在听小二说冥河的事,一直在喝白粥,此时听徐荒说包子好吃,便拿起一个包子尝了一口。 这一口咬下去在嘴里还没嚼一下,莫离琉影的脸色就突然微微一变,但这种神情只出现了一瞬间。随后只见莫离琉影偷偷过慕容言使一个眼色。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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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言笑着点了头头,小二便重新去了厨房。等到小二走后,慕容言又吃一口包子,而后才对徐荒小声道:“别吃了,这包子馅是人肉的。” 徐荒见慕容言自己还拿着包子在吃,以为他再说笑,一边喝着粥,一边含糊不清道:“声音小就能吓到我了?想唬我你小子还嫩了点。这包子要真是人肉馅的你自己还吃?再说了,你小子怎么知道这包子馅是人肉,难不成你吃过。” 慕容言又吃了口手里的包子,见徐荒不信,一脸严肃道:“我还真吃过人肉。” 这时,莫离琉影同样一脸严肃的补充道:“慕容言确实没说错,这包子馅还真就是人肉。” 徐荒原本还是不相信,准备说两个人就能骗到我了?但随即看到慕容言和莫离琉影二人都表情严肃,根本不像是在说笑。 想到自己刚刚吃了那么多个,徐荒心里顿时感觉一阵恶心,把头偏到一旁,用手去扣嗓子眼儿,可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见实在吐不出来也做了罢,徐荒想着反正吐不出来,这吃也吃了,准备喝几口粥顺下去,但考虑到这包子是人肉馅的,这粥也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心里一阵别扭。 慕容言继续咬了口手里的包子,心道确实新鲜,现剁的肉馅?呵,多少年没吃了,这味道还差点没吃出来。 徐荒见慕容言还在吃手里的人肉包子,又是一阵恶心道:“你知道是人肉馅还吃的下去?” 慕容言微微笑道:“小时候那会儿,实心肉可没少吃。这包子你吃都吃了,就当是寻常肉得了,我说出来不是想恶心你,而是想告诉你,这客栈有问题。” 徐荒刚刚心里一直被这人肉馅的包子恶心着,一时间没想起这回事,现在想来,刚想说什么。这时莫离琉影突然扶着脑袋道:“这包子里有……。” 这话才说了前半句,莫离琉影便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省了。紧接着徐荒也倒了。一瞬间倒了两个人,慕容言暗道不好,心想这包子恐怕还不止人肉馅那么简单,现在看来里面居然还下了药。 慕容言随后又想到,如果这包子里动了手脚,自己怎么没事?那如果不是包子,那就只能是粥了。莫离琉影和徐荒都喝了粥,只有自己的这碗粥没动。 想起之前小二言语之间透露出来的信息,这厨房里肯定还有人,就是不知道有几个,慕容言想着徐荒和莫离琉影都倒了,现在就剩自己一个人,如果这客栈里连同那小二在内就两个人的话,在有火铳的情况下倒是应付得过来,但如果不止两个人,那就有些棘手了。 慕容言心里这么一琢磨,决定先看清形势在说。脑筋这么一转,就想到了一个点子。自己这碗里的粥如果没动,难免会被怀疑,慕容言端起自己的这碗粥,往桌子底下倒了小半碗,桌上的蜡烛光线微弱,不注意看绝对看不清。 做完这一切,慕容言顺势趴在桌上,面朝厨房门帘的方向眼睛微咪,准备看具体情况再见机行事。心里想着徐荒和莫离琉影来这里都是因为自己,如果对方人多,自己一个人哪怕寡不敌众,拼了命也也保他二人离开。 慕容言在桌子上趴了许久,厨房的门帘终于重新被掀开,之前那个骨瘦如柴的小二先行走了出来,后面紧接着跟了一个身高六尺有余的胖子,此人肥头大耳,满身油渍,手里还提了把杀猪刀。这两个人一胖一瘦,身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肥头大耳的胖子见慕容言三人都已经趴在桌子上,于是对着骨瘦如柴的小二说道:“总算完事了,平时三天两头看不到人,最近是怎么了,都来了几人波了。” 听了这胖子的,慕容言心中微微吃惊,原来还不止自己这一波人来了这里,刚才吃得人肉馅的包子说不定就是上一波人。 骨瘦如柴的小二说道:“还是老大有先见之明,让我们在这里弄了个客栈,还真吓跑了不少想些走冥河的人。” 慕容言一听,心中一阵恼火,敢情这些人在冥河中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想来这小二之前说的那些话完全都是放屁,不过是为了阻止别人走冥河而故意编出来的瞎话。 虽然知道了真像,但慕容言此时也没有轻举妄动,想再听听这后边还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那肥头大耳的胖子又道:“不过前几天那拨人没在咱们这里落脚,直接进了冥河,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骨瘦如柴的小二道:“老大他们人多,咱又提前通知了,那拨人估计现在都已经被收拾了。” 那胖子点了头,招呼小二道:“天色不早了,把这俩男的先处理了,这水灵的小娘子留着给老大带去。”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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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 第一百一十七章 威逼利诱 听到那胖子说已经有一拨人抢在前面进了冥河,慕容言心里琢磨着估计应该就是大哥慕容毅他们,但此时也来不及去多想,还是先应对好眼前的情况再说。 那骨瘦如柴的小二听了胖子的招呼,手里拿了捆绳子,向三人走过来。慕容言想着也是时候了,心中早已想好对策。 在小二走近准备动手的瞬间,慕容言突然起身,那小二被这始料未及的变故吓得当场楞住了,慕容言趁此机会就是一记撩阴腿,现在情况特殊,也顾不上什么缺不缺德了。 被慕容言这一脚正好踢中了正裆部,小二一声哀嚎,整个人弓成虾状。慕容言见一击得手,便趁热打铁,紧接着又是挥手给小二的鼻子来了一拳,这一拳可着实把这小二打懵了。随后再接一脚,慕容言把小二一下踹翻在地,那小二疼得在地上直打滚。挡下那一脚的感受估计只有男人能懂,那小二这下算是彻底丧失了行动能力。 刚刚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等到小二都已经被慕容言踹翻在地在地后,那肥头大耳的胖子才反应过来,见自己兄弟瞬间被慕容言废了,提起手里的杀猪刀就朝着慕容言冲了过来。 先前对方有两个人,慕容言本来处于劣势,刚才废掉小二完全是凭借着一手出其不意,现在虽然是一对一,但这胖子身材魁梧,又有了准备,硬拼慕容言也有把握能赢,但是没必要冒那个险。 慕容言瞬间从腰间掏出火铳,掰动触发栓上膛,而后对准那胖子,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那胖子冲过来的速度特别快,眼看就到了慕容言跟前,瞧见慕容言掏出的火铳后,脸色突然一变,但此时距离已经特别近,现在临死另做打算早就已经来不及。 出发前准备的时候三人的火铳就都填充好,慕容言这把里面只放了一颗铁蛋子子。抬起火铳对准了冲过来胖子的大腿,直接扣动扳机,一颗铁蛋子瞬间从火铳口以极快的速度飞射而出,正中胖子的大腿。 胖子的腿部被击中,脚下的动作猛的一滞,瞬间单膝跪在了地上,手里的杀猪刀脱手落地,抱着自己受伤的腿就是一阵哀嚎。 顺利解决两人,慕容言也难得去费时间填充自己的火铳,直接把自己的火铳扔在了桌子上,顺手拔出莫离琉影腰间的火铳,向那胖子走了过去。 慕容言先前那一脚特别重,现在那小二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已经疼得晕了过去,已经不足为虑。慕容言把这胖子掉在地上的杀猪刀踢了老远,以免他动什么歪脑筋。随即用火铳顶住这胖子的头,冷冷道:“把解药拿出来。” 胖子的大腿被火铳的铁蛋子射中,鲜血流了一地,脸色煞白,喘着粗气说不出话,用沾满鲜血的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颤抖着递向慕容言。 慕容言此时多了个心眼,想着这瓷瓶里万一要是毒药,那徐荒和莫离琉影服下后岂不就完了。为了避免这胖子耍诈,慕容言用火铳顶着这胖子的头,命令道:“打开,吃一点。” 这胖子也是明白自己的处境,这“响子”都顶到头上了,哪里敢违抗慕容言的话,打开瓷瓶的红布塞子,倒出一两颗黄豆大的红色药丸,张嘴一仰头便服了下去。 这胖子现在这模样,慕容言心道谅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的来了。此时既然确定了解药没问题,慕容言便打消了心里的顾虑,还没等那胖子重新递过来,便伸手把装有解药的瓷瓶夺了过来。 从瓷瓶倒出三四颗解药,慕容言分别给徐荒和莫离琉影服下,这解药的药效很快,徐荒和莫离琉影就醒了过来,但这的迷药的药效可能还未完全消除,徐荒和莫离琉影二人都显得有气无力。 招呼两人先休息,慕容言随后继续问那胖子的话,先前那小二说的话肯定没一句真的,慕容言想看看能不能趁现在从这胖子口中套出点有用的东西。 重新走到那胖子跟前,慕容言直接了当的开口问道:“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 那胖子失血过多,有气无力地回答道:“这来龙去脉复杂了去了,我怎么知道你要问什么。” 慕容言一听这话也对,随即重新挑了个具体的问题询问道:“为什么对我们下手。” 肥头大耳的胖子一脸煞白,白眼直翻,似乎快要晕过去了,慕容言刚刚的这个问题他好像根本没听进去。 见状,慕容言抬脚往这胖子腿上的伤口踩了上去。这胖子猛得一声痛苦的尖叫,意识好像又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咧着嘴呼着粗气,咬着牙声音颤抖道:“你直接打死我吧!不说肯定是死,说了也不见得能活,横竖都跑不掉,那我又何必出卖老大呢?给我个痛快!” 慕容言冷笑道:“痛快?那我这儿只怕寻不到痛快,生不如死我倒是现在就能让你感受一下。” 说着,慕容言从靴子了抽出了之前在鬼市聋子妇女手里买的蟒皮匕首,顶在这胖子的下颚处,继续威逼道:“如果你知道得太少,那么就意味着你没有利用价值,你无论是死是活你老大都不会在乎,就好比是死了条狗。假如你知道得太多,就会成为你老大的破绽,如果让你老大知道你落在了我的手里,而且很可能出卖他的秘密,我觉得他可能比我还想杀了你。” 这番话下来,这胖子的表情总算有些动容,慕容言见有机会,赶忙趁热打铁,这威逼完自然得利诱,慕容言随手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在这胖子面前晃了晃,随即直接塞进了这胖子的衣领口,拍了拍他满是横肉的脸,说道:“我问你答,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我放你走,这一百两银票也归你。” 闻言,这胖子的表情顿时显得复杂,心里似乎还有些犹豫,慕容言紧接着又补充道:“这比买卖你稳赚不赔,可要想清楚了。”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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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胖子继续道:“顺着这冥河往里走一点,在一处山岩夹缝里有一个隐蔽熔银场,是我们老大领着干的,干得就是熔官银这档子掉脑袋的买卖。为了不走漏风声,老大派我俩在这三岔道设了个黑店,一是解决掉往冥河里进的人,二是注意官府的动向,实在有人不在这里落脚,咱也会及时通知,老大也会派人在水道上半路劫了。” 慕容言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想起之前这胖子说有一拨人没落脚进去了,随即问道:“最近一共几拨人来这里?那拨没在这客栈落脚的人大致是什么样的特征。” 这胖子回想道:“你既然没入我下的套,那就说明你吃出了那包子有问题,最近几拨人凡是落脚的都成了包子馅。不过确实有那么一拨人没在这里落脚,至于特征我还真就说不上来。那拨人是晚上来的,那天晚上天上连毛月亮都没有,我只依稀看到那拨人大概有五个人影,撑着艘小船就往冥河了进了,我当时没多想,用信鸽提前给老大报了信,说不定这会儿那拨人的尸体都飘到了下游了。” 慕容言想着估计再问也就能问出这么多了,本来想着看看那拨进连夜了冥河的人里到底有没有大哥慕容毅,现在看来这胖子也不知道。 先前既然答应问完就放了这胖子,慕容言这会儿也不可能食言,顺手还丢了瓶刀伤药给他止血,这胖子顿时感恩戴德,给慕容言磕了个头,抗起地上疼得昏过去的小二,趁着夜色,一瘸一拐的跑路了。 徐荒和莫离琉影这会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慕容言赶紧招呼两人离开这,说:“这两人虽然走了,鬼知道他们会不会反水去熔银场告密,万一他们老大带着人杀个回马枪,那咱们就完了。” 徐荒和莫离琉影都觉得慕容言的考虑不无道理。三人随即上客栈二楼的客房里搬了几床被子,而后沿着冥河的河岸走,最后找了个杂草茂密的地方准备对付一晚。 这周围虽然是荒郊野岭,但却临近河边,不比那深山老林,想来应该没有什么野兽的,又加上从客栈里拿了被子出来,所以这会儿生不生火都问题不大,不过那些蛇虫鼠蚁倒是要多注意一些。 刚才发生的一段小插曲也算是结束了,这会儿都已经折腾到了半夜,但慕容言却怎么也睡不着,徐荒见反正睡不着就找慕容言聊了起来,问道:“疯小子,你是怎么吃出来那包子是人肉馅的,你说你小时候没少吃是什么意思,给说道说道呗。” 徐荒这么一提,慕容言突然想起这包子是人肉馅这回事儿还是莫离琉影先吃出来的,想着自己是因为吃过才知道这包子馅是人肉的,那她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她也吃过? 慕容言刚想问莫离琉影这回事儿,转头却发现她已经卷着被窝睡着了,这会儿也不好去打扰,只好就此作罢。想起刚刚徐荒问的问题,随即道:“我的事那就说来话长了。” 徐荒十分好奇,于是催促道:“那就长话短说。” 慕容言问向徐荒道:“你知道死岛吗?” 徐荒回答道:“这肯定知道,不就是几年前朝廷剿灭的一群逆党的老窝吗?但那群逆党好像没死绝。” 慕容言继续道:“我就是死岛出来的人。” 徐荒一听心头一惊,说道:“你就是朝廷这些年一直搜捕的死岛逆党余孽?” 慕容言摇了摇头,说道:“我是很早以前就从死岛逃出来的,那时候离开的时候死岛还没灭。” 徐荒越听越好奇,说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言的思绪慢慢拉回从前,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我是个孤儿,在我记事起就已经在死岛那个鬼地方了,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不计其数,我们被分批关在一个个牢房里,让我们自相残杀,就像养獒犬一样,每个人的目的都一样,那便是活到最后!” 徐荒插嘴道:“现在看来,你小子确实命大,居然活下来了。” 慕容言感叹道:“是啊,我居然活下来了,那时候成为幸存者仅仅能得到一个馒头,但哪里够吃,到最后饿得不行,就开始吃人肉,甚至是身边那些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 “没想到你小子年纪不大,却还有这么一段骇人听闻的故事。”徐荒感叹了几句,随即又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慕容言仔细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继续道:“当时我有一个唯一可以信任的人,那是小女孩,名叫小九,她叫我阿言哥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和小九逃了出来,那是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我们俩躲进了一个山洞,之后在山洞里面发生的事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起来特别模糊。” 徐荒疑惑道:“模糊,怎么个模糊法?” 慕容言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反正那段记忆就像是被人蒙上了面纱,变得模糊不清,我依稀记得我在里面好像晕倒了,但越回忆那段记忆就越不清晰,在那山洞里具体发生了什么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 徐荒惊讶道:“还有这种怪事,那后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慕容言摇了摇头,一脸苦笑无奈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逃出来的。”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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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言此话一出,只见徐荒表情慌张,随后还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示意不要吵,小声点说话。慕容言见状,拿着夜明珠把四周看了一圈,但却没发现任何其他的东西,一时间实在是不明白徐荒为何会有眼下这般表现,于是一脸疑惑的小声问道:“怎么了?” 徐荒同样小声的回应道:“跟我来。” 慕容言实在想不通徐荒这大半夜神神秘秘的到底是要带自己干嘛,有什么话还不能在这里说?难不成附近有什么东西,或者是徐荒怕吵到什么? 徐荒说着便钻进了附近的草丛,慕容言想着如果是附近有危险的话徐荒肯定会直说,他现在这种表现好像是要带自己去看什么东西。 把莫离琉影一个人留着这里慕容言心里着实有些不放心,但考虑到徐荒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不敢耽误,想着大不了早点回来就是,随即朝着徐荒消失的方向跟了上去。 钻进草丛,慕容言每走多远就看到了前面徐荒的身影,一路跟随徐荒的脚步,很快就出了草丛。草丛外有一个小背坡,此时徐荒就趴在背坡上,慕容言走过去便趴在了徐荒的旁边。 实在不清楚这老头到底想干什么,慕容言刚想开口问两句,却被徐荒举手示意打断,慕容言一阵纳闷,心道这不让人说话是玩得哪出儿啊。 就在这时,只见徐荒指着一个方向让慕容言看,慕容言邹着眉头,随后顺着徐荒手指的方向看去。 这背坡后就是冥河,从这地方就能明显的听到哗哗的水声,先前慕容言的注意力一直在徐荒身上,倒是忽略了这些。 今晚这月亮格外的圆,月光撒在地上,似乎把一切都印成了淡淡的白色,徐荒指的这个方向正好是冥河边上,当慕容言看清徐荒想要让自己看得东西后,差点没惊出声。 只见此时冥河边上立了一个一身修长白衣的人影,黑发齐腰,从身形看像是个女人,此时正背对着慕容言和徐荒。这女人一身白衣在黑夜中尤为显眼,在这惨白月光的映衬下显格外阴森。 这个时候,忽然吹来一阵阴风,立在冥河那人的白衣女子被吹得随风飘荡,慕容言仔细一看,发现这人好像没有脚! 这一下子吓得不轻,慕容言心道这人都不用说,肯定是什么孤魂野鬼了,说不定就是这冥河里死得冤魂。慕容言心里默念着冤有头债有主,谁害得你便找谁去。 慕容言和徐荒趴在原地硬是半点声都不敢出,生怕惊动了这个“东西”,还没等慕容言多想,那冥河边白衣人突然有了了动作,伸手就去撩自己的头发。 先前慕容言下意识的以为这白衣女子是背对着的,原本想着趁现在还没惊动,准备和徐荒悄悄退去,兴许还能逃过一劫。慕容言此刻才发现,这白衣女子竟然是正面对着自己和徐荒,只不过被一头长发遮住了脸。 白衣女子慢慢撩起自己的头发,露出了一个肤色白的吓人的下巴,慕容言想着肯定被发现了,这下跑不掉了,心里像打鼓一样,一阵忐忑。 正当那白衣女子撩起长发,就要露出整张脸的时候,慕容言眼前突然一花,下意识的眨了下眼,等恢复后,再次看向那个方向的时候,那个白衣女子的身影竟是突然消失了。 慕容言心中感觉古怪,刚想和徐荒说两句,可转头一看,哪里还有什么徐荒,就像是和刚才那个白色女子的身影一同消失了一样。 慕容言脑袋里猛的一炸,但越是这种情况越不能慌,随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里仔细这么一琢磨就发现了不对劲,徐荒明知道这里有脏东西为什么带自己过来? 难不成徐荒被刚刚那个白色身影控制了,或者是刚刚引自己来的那个根本就不是徐荒!那又会是什么呢?刚刚那个白衣女子又到底是人是鬼? 慕容言心里越想越害怕,又担心起莫离琉影一个人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慕容言突然感受到背后的一股阴寒之气,顿时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敢情这“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后面!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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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这么回事,慕容言调整了一下呼吸,心道管他什么牛鬼蛇神,如果真是厉鬼索命,回头不回头都是死,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鬼长什么样,今天就是当是见见世面。 在心里默数三声,慕容言提起胆子猛的一回头,可回过头却什么都没有。又是一阵风吹过,由于刚刚出了一身冷汗,加上刚刚这阵风一吹,慕容言顿时打了一个冷颤。 缓了几口气,慕容言想起莫离琉影此时一个人在那里,担心她会出事,于是赶紧回去先前睡觉的地方。 重新回到睡觉的地方,慕容言发现徐荒还没有回来,不知道这老头到底去哪里了,或许是真遇到了什么变故。 谢天谢地,莫离琉影还在,此时还卷在被窝里还在睡着,可不知道为什么,慕容言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便鬼使神差的喊了一声。 按理说莫离琉影睡着了自己应该不会去打扰,慕容言此时也发觉自己有些反常了,但此时都喊出口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慕容言的声音不小,按理说莫离琉影是杀手出身,断然不会睡得这么死,可慕容言喊了一声后莫离琉影却没有半点动静。 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慕容言慢慢向靠莫离琉影靠了过去。莫离琉影整个人裹在被窝里,慕容言掀开被窝的一个边角,又喊了一声。就在这时,突然从被窝里探出了一张惨白的脸。 “啊”的一声,慕容言猛得坐起,大口喘着粗气,缓过神后环顾四周,发现现在已经天亮了,原来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噩梦。 旁边的莫离琉影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慕容言点了点头,抹了一把头上的细汗,转头发现徐荒不在,便问莫离琉影这徐老头去哪里了。 莫离琉影回答道:“说是吃了人肉馅的包子闹肚子,去方便了。” 慕容言点了点头。刚刚提起人肉馅包子的事,随后想起昨晚要问莫离琉影却没有来得及问的事,现在正是好机会,便问道:“对了,你是怎么知道那包子是人肉馅的?” 莫离琉影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就只能你吃过人肉,我就不能也吃过?” 两人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徐荒已经方便完回来了,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道:“他娘的,老子打今天起,这辈子都不会吃包子了。” 听了徐荒嘴里念叨的话,慕容言和莫离琉影随即相视一笑。 这冥河的水一眼看去像是黑色,但那珍珠河的水却无比的清澈,作为珍珠的支流,冥河在和珍珠河的分叉处形成了明显的分界,一边透彻见底,一边漆黑浑浊,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形成这种情况。 慕容言在冥河里捧了把水,想着浑浊就浑把,就洗把脸而已,又不喝,可当慕容言把这水捧在手里之后却发现,手里的这捧水竟然清澈无比。 慕容言一脸疑惑,心想怎么回事?这河里原本漆黑浑浊的水,怎么一捧在手里就变清了?都说这冥河邪乎,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徐荒也发现了这一点,同样疑惑道:“这是什么水?难不成还成了精了?” 莫离琉影接过话茬道:“鬼知道这水是怎么回事儿。” 慕容言想了又想,猜测道:“这水多半应该本来就是清的,用手捧起来也没发现里面有其他东西,想来应该是因为水底有什么东西,导致这冥河里的水看上去漆黑浑浊。” 这水虽古怪,但也没必要去费脑筋琢磨到底是为什么。从听风阁得到的线索仅仅是三岔道和冥河,留线索的人慕容言猜测应该是大哥慕容毅,但目的却无从得知。 眼下到了目的地,也没有新的进展,慕容言也不知道怎么办。随后和莫离琉影以及徐荒商量了一下,因为眼下也没有船,所以三人决定一路沿着冥河的河岸走,若依旧没有什么发现,那也只能回去了。 三人各自在冥河里洗了把脸,整理好身上的东西,确定什么都没落下后,便一路沿着冥河的河岸向下游方向走。 一路行去,慕容言发现这冥河正如之前黑店客栈的小二所说,河岸两边的地势还真是越来越高,这着实有些反常。但这冥河的水依旧往下流就说明,虽然河岸两边地势越来越高,但这冥河底部却原来越低。 这种情况就造就了冥河两岸的河面和两岸的山岩逐渐形成越来越大的落差,如果乘船行在冥河中,两边的山岩就会显得越来越高,形成两面高墙。 冥河本来就不宽,大概有就两丈左右,特别到了到了中段,河道宽度开始变得不规则,窄的地方看起来就像是夹在两边山岩中间的缝隙。 三人沿着河岸走了很远,偶然发现河岸边山岩的一处巨大凹陷里有人为活动的痕迹。三人靠近往下瞧了一眼,发现这处巨大凹陷里面有许多木头搭建的房屋,空地上还堆着许多干柴和煤块,想来应该是之前黑店胖子提过的熔银场。 慕容言粗略的扫了一眼,发现居然没有一个人影,这就奇了怪了,难不成昨天客栈那两个人不知道好歹,通风报信了一番,这里的人都跑路了? 在慕容言三人旁边,山岩凹陷的边缘有一个向下的台阶,是直接下到下方凹陷里的熔银场里面的。徐荒见反正没人,提议道:“下去看看?” 慕容言点了点头,三人随即沿着巨大凹陷旁边的台阶往下去,没用多久就下到了凹陷里的熔银场。到了下面,慕容言发现许多熔炉的火都是燃着的,而且周围还有打斗的痕迹。 三人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就再这时,从周围的木头房子里瞬间冲出一群人,把慕容言三人死死的围在了里面。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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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这火铳一掏出来,周围这群喽啰瞬间停了脚步,毕竟这命只有一条,谁也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丢了。 趁此时僵持的机会,慕容言环顾四周,仔仔细细把周围的环境打量了一遍。这个熔银场建在冥河旁山岩的凹陷里,这个凹陷中有一面被人围挖出了一条缺口,就通到冥河,河边还有四五艘小船,这是眼下唯一的生路。 三人正琢磨着找机会跑路,可赵老三这边刚刚听着慕容言报出的“言疯子”的名号的时候,表情突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问向慕容言道:“敢问小兄弟可是姓慕容?和那京郊鬼市挂九盏灯笼的慕容镖局又是什么关系?” 慕容言一听对方竟然知道自己姓什么,还道出鬼市和慕容镖局,心中一阵疑惑,反问道:“你认识我?” 赵老三的这个问题其实不需要回答,慕容言这个反问其实就已经是默认了,但赵老三却没有轻易相信,随后又道:“你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 听了赵老三的话,慕容言心里一阵好笑,自己现在居然还需要证明自己是慕容言?难不成还有人会冒充?不过想到这赵老三会有出这番表现,肯定是和慕容镖局有什么交集。 虽然想通了这其中的缘由,但慕容言想来想去却没能想到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最后还是徐荒提醒了才想起来。 慕容言掏出自己常年随身携带的镂空雕花玄黑铁扇,开扇间立在胸前前,说道:“这个应该足以证明我的身份了吧。” 这用铁扇的人本来就少,再这慕容镖局在鬼市也是独一份的,慕容言这“言疯子”的名号也是独一无二,这些东西全部结合在一起足以证明慕容言的身份。 赵老三自然也想到了这些,现在已经确认慕容言身份无误,表情也一改之前的严肃,瞬间缓和了许多,对着慕容言拱手道:“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都是自家人。” 慕容言十分不解,这一会儿功夫怎么就成自家人了,便又问了回去。这赵老三解释了一番,说是自己的熔银场隐蔽,所以大部分绿林好汉劫来的官银都是在整理回炉,但这其中便运输就成了问题。 为了确保官银在路上万无一失,自己的熔银场长期和鬼市的慕容镖局合作,当这赵老三道出管家杜赫的名字的时候慕容才打消心底的顾虑,他以前也听说过慕容镖局和一个熔银场有合作,只不过一直由管家杜赫接洽,现在看来应该没有错了。 赵老三虽然没见过慕容言,但和慕容镖局合作多年,自然也是了解得很,而且也经常去鬼市采办物资,对慕容言的名号以及样貌特征自然有所耳闻。 这一来二去到头来竟然是熟人,赵老三陪了个不是道:“疯爷,手下人不懂,您多担待。” 赵老三懂人情世故,可那胖子可不知道什么慕容镖局,见自己老大这三句两句的就服了软,哭丧着脸道:“老大,这就完了?龅牙可还躺着呢!你得给我俩做主啊!” 赵老三反手就给那胖子来了一巴掌,怒斥道:“闭嘴,滚一边去,没眼力见的东西。” 那胖子被扇了这么一巴掌,也没敢反驳,扶着被抽得火辣辣的半张脸,神情委屈的退出了人群。 对方这么客气,给了台阶下,慕容言自然也是顺水推舟,收起铁扇拱手回应道:“这声疯爷受不起,叫我言疯子就成。昨晚在那客栈里你的人虽然框了我,但我也给了他俩教训,本来给杀的,我给放了,也算是给了面子了。今天来这确实是无意之举,若有叨扰,还望赵老哥见谅。” 慕容言这番话有理有据,有褒有贬,细节拿捏得恰到好处,而且说到最后还是自己占理多。 赵老三听完道了句:“不叨扰,不叨扰,既然你叫我一声老哥,若不见外,我便叫你一声疯老弟。如果不嫌弃,随愚兄往陋室喝杯粗茶如何?” 慕容言招呼徐荒和莫离琉影这火铳可以放下了,随后回应道:“甚好。” 谁知慕容言这话刚落音,一道劲风袭来,刚刚还一脸笑意的赵老三瞬间被一道暗箭射穿了喉咙,话都不来得及多说一句,转眼间就死不瞑目地倒在了地上。 这暗箭是上面射下来的,见状,慕容言心头一惊,赶忙往上看去,眼神扫了一圈,发现居然又是那阴魂不散的群锦衣卫。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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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周围弩箭乱飞,底下的这群像热锅上蚂蚁的喽啰瞬间死得死伤得伤,莫离琉影赶忙提议慕容言趁机走。慕容言道了句无妨,但考虑到怕被流矢误伤,便招呼两人先退到边缘位置。 徐荒见这观察了一会儿,发现群锦衣卫不仅对自己三人没有动手的意思,而且还弩箭射的方向还故意避开。随即便是一脸疑惑道:“这群锦衣卫怎么回事。” 慕容言回应道:“还记得上回在街口那个馄饨摊吃馄饨的时候,我消失的那一回吗?” 徐荒一时间没明白慕容言突然提这个的用意,吃馄饨和眼前的情况有什么关系?不过想了想还是回答道:“自然记得,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去哪里了。” 慕容言随即把上次被刘瑾抓去问话,然后怎么脱身的细节讲了一遍,听得徐荒一愣一愣,先是夸了慕容言脑子好使,随后才想起这其中最重要的点,说道:“也就是说刘瑾这个大太监的居然是死……。” 徐荒嘴里这“死岛”二字里的字“岛”还没说出口,慕容言赶忙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徐荒小声点不要乱说。随后小声说道:“刘瑾能爬上今天这个位置,隐藏得自然很深,死岛的余孽不多了,知道刘瑾身份的估计更加寥寥无几,这些人肯定都是他的心腹,现在唯一能露底的点估计只有我这里,今天这事要是传了出去,那这篓子可就捅大了,到时候就算我有一层死岛的假身份,恐怕也难得善终。” 莫离琉影在旁边听了半天,这个时候突然问道:“这刘瑾现在这么大的权,不会是想带着死岛余孽卷土重来吧!” 慕容言:“鬼知道,不过就算他翻了这天,和咱这些小人物又有什么关系,这日子变了天也是过,没变天也是过。” 三人说话的这会儿功夫,这熔银场的人已经全部被锦衣卫解决了。虽说这熔银场和慕容镖局或多或少有点交集,但慕容言却绝不可能为了救这些人和这帮锦衣卫起冲突,孰轻孰重这心里一斟酌便知。 这时,锦衣卫中走过来一个年轻人,样貌看上去像是个十足的老实人,看官服应该是个百户,不过慕容言可不会单纯的就样貌去判定一个人。官场尔虞我诈,这年纪轻轻的就当上百户,自然有过人之处。 年轻百户走过来,露出一脸笑意,朝慕容言拱手道:“锦衣卫百户秦坤见过疯爷。” 慕容言见对方认识自己,而且刚刚刚刚这群锦衣卫也没有对自己三人动手,想来是刘瑾交代过。对方叫了声疯爷,可能是因为刘瑾那边交代得十分客气。不过,慕容言随即想对方也有可能是刘瑾派来盯着自己的,琢磨着这架子不能放下来,这会儿也没必要客气。 想了想,慕容言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应,索性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秦兄弟来此所谓何事?莫非是特意为我而来?” 秦坤对于慕容言的态度倒也不恼,耐心回答道:“疯爷多虑了,在此相遇确是偶然,至于来此所为何事,倒是有些不方便说。” 想着这锦衣卫对自己能这般态度都是因为刘瑾交代过,慕容言琢磨着是时候把这刘公公搬出来了。说道:“我和刘公公交集甚密,有什么事我还不能知道?” 听到慕容言抬出了刘公公的名字,秦坤显得有些犹豫,想来是此行的目的被人下死命令交代过,不得泄露。 产生了犹豫就说明心里动摇了,慕容言要得这种效果。虽然没做过官,但这官场的忌讳慕容言也是知晓一下,言多必失,有些事守口如瓶才能保住脑袋。 秦坤能年纪轻轻混到百户,肯定深知此道,若换了寻常情况他肯定不会说,但慕容言一提道刘瑾他却犹豫了,这说明有机会。 慕容言趁热打铁,猜测这回有可能又是《生死诀》,于是便小声猜测道:“生死诀?” 秦坤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招呼身后的那群锦衣卫从山岩缺口上船,等那群锦衣卫都走远后,秦坤才点了点头。 心中感叹这秦坤心思太过缜密,能混到今天这一步不是没有道理的。见秦坤点了头,慕容言心道也太巧了吧?如果在听风阁留下线索的人是大哥慕容毅,那么他此处来的目的肯定也是《生死诀》,可慕容言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要把自己扯进来。 慕容言想着这锦衣卫此行是为了也是《生死诀》,大哥慕容毅也是为了《生死诀》,若要找大哥,此行便与这群锦衣卫不谋而合。现在正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没有方向,眼下得想办法和这群锦衣卫搭上伙,之后便一切好说。 在心里琢磨了一番,慕容言瞎说道:“我们此行就是公公交代寻生死诀的,现在又派你们来,莫不是不信任我?” 闻言,秦坤先是一楞,随后又说道:“哪能啊,说不定公公说怕疯爷你人手不够,派我们来接你的。” 慕容言心道自己这瞎话说编得还有鼻子有眼,这秦坤以为是官场那套,果然上当了。慕容言便顺水推舟,又道:“这里说话不便,你待会儿和我们坐一艘船,咱们闲话慢叙。” 说罢,慕容言三人便穿过了缺口,秦坤紧随其后。总共就五艘船,这群锦衣卫除去秦坤刚好二十人,这些船都不大,所以这二十人便分成四队,一下占了四艘船,如此秦坤便名正言顺地和慕容言三人坐了剩下的那艘船。 慕容言刚刚经过这群锦衣卫身边的时候,发现这群锦衣卫看自己的神色都有些不太友好,跟欠他们钱似的。一时间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上了船,那四艘载着锦衣卫的船行在了前面,慕容言故意要徐荒划慢点落后一些,随后问向秦坤道:“你手下这群锦衣卫怎么回事?好像有点不待见我啊。” 秦坤解释道:“上回去半山的人活着回来了一个。” 慕容言一听,赶紧问道:“是谁?” 秦坤道:“放心,不是封禄安,就是了小喽啰,不过你们在半山坑杀他们的事情全部都给抖了出来,我今天带的这群人里大多数都是封禄安的旧部,自然对你不会太友好。” 慕容言恍然大悟,搞了半天是这么回事,不过这群锦衣卫碍着刘瑾,自然不会对自己下手,眼下也不用去担心。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 第一百二十三章 裂缝 船在冥河的水面上行驶,船桨荡起阵阵涟漪,大约行驶了半个时辰后,水面开始逐渐变宽,冥河两边的上岩也越来越高,水流开始显得得有些湍急。 由此看来,很可能不是两边的山岩逐渐走高,而是冥河的水面开始向下倾斜,由此产生的落差会给人一种错觉,认为是两边的山岩变高了。 四人的船行在最后,慕容言旁敲侧击地想从秦坤嘴里再撬出来点什么东西,谁知道秦坤口风不是一般的紧。慕容言想起自己之前编的瞎话,当时表现出来的情况是自己什么都知道,这会儿问得太多显得有点对不上,俗话说得好,言多必失,要是一下没注意说露馅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想着自己到这里来完全就是因为一个疑似大哥的人留的线索,具体是不是还说不准,到底去什么地方也完全不知道。既然牵扯到《生死诀》,那么到这儿来的人目的应该都一致,眼下跟着这帮锦衣卫应该大致没错。 徐荒也知道慕容言的用意,其间插嘴拐弯抹角地问了一下关于路线的问题,可秦坤每次都用各种话题岔了过去,徐荒看了看慕容言,暗中使了个眼神,表示自己没办法。 慕容言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眼下说多了显得太过刻意,不说也不行,刚才聊得热火朝天,突然不聊了也会显得之前的话题刻意,想到这里,慕容言只好和秦坤聊起了家常,徐荒和莫离琉影也会时不时地插上几句。 几人说话的这会功夫,已经不知道行驶了多远,徐荒在船上正讲着自己的年轻那会的英雄事迹,这时,行驶在最前面的船突然传来一阵动静,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整个船队全部被迫停了下来。 四人正聊得热火朝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慕容言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赶紧招呼几人快速划了过去。 划到了前面,只见左边的山岩上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不规则裂缝,就慕容言现在所乘的这种小木船,五艘并排进去都绰绰有余,冥河的水汇入裂缝之中,形成一条小的支流。 查看了一番后,慕容言发现船队之所以停止是因为冥河的主河道的水面上横拉着一条差不多腰粗细的青铜锁链,一半在水里,一半露在水面上,船根本过不去,好像是有意不然人过,利用用锁链强行改道,想把人逼进裂缝里去一样。 这青铜锁链是何人所为,又有什么用意,这一时半会还真捉摸不透。至于怎么过去,慕容言倒是觉得这不是自己需要考虑的问题。 这帮锦衣卫来这里目的明确,路线也十分清醒,一些细节方面的事情应该知晓,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但眼前的问题应该不难解决。 慕容言这边正想着,秦坤突然招呼这帮锦衣卫往那山岩的裂缝里进。慕容言眉头一挑,却没有多说什么,眼下跟着这帮锦衣卫走就对了。 趁着秦坤这会儿指挥那群锦衣卫,一时半会还没功夫注意这边,徐荒凑到慕容言耳边轻声道:“那裂缝里黑乎乎的,一股子阴气,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这帮狗腿子不会是想找个地方把咱咔嚓了吧,你确定你在刘阉狗那里没露底?” 徐荒这嘴里一口一个狗腿子,一口一个阉狗,慕容言听得胆战心惊,不过还好徐荒声音够小,慕容言看了一眼秦坤,发现对方没什么反应,显然没听到,随后才放下心来。心道这死老头也不注意下场合,嘴里没个把门的。 莫离琉影这个时候轻声插嘴道:“慕容言当时要是漏了底,估计早就被地解决了,哪还等到现在,就这帮锦衣卫之前的态度看,应该不可能露底。” 听完莫离琉影的分析,慕容言随即递过去一个赞赏的表情,心道还是有明眼人。不过话虽这么说,但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多个心眼准没错。 给徐荒和莫离琉影各递了一个眼色,示意提高警惕。二人瞬间心领神会,随即点头回应,这三人之间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只需要一个眼神就什么都明白了。 五艘木船慢慢朝裂缝驶去,由于是顺流,又加上水里湍急,木船行驶的速度一点都不慢。 随着逐渐接近裂缝,已经可以听到剧烈的水流声,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慕容言想着如果是封闭的话,这里面黑灯瞎火,自己三人有夜明珠还好说,这帮锦衣卫在前面,又没有火把,可能会会很难办。 木船陆续驶进裂缝中,里面除了湍急的水流声以外,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音。慕容言抬头望去,发现和自己想像得不一样,上方不是完全封闭的,而是有少数手臂粗壮的小裂缝,纵横交错。 从头顶上撒下来的光线有限,所以这个裂缝里显得有些昏暗,裂缝往里面没多远,突然拐了个弯,原本进来的大裂缝口还有许多光线照进来,这一拐弯,只剩下头顶上细小裂缝里透下来了微弱光线,昏暗的情况显得更加严重。 头顶透了来的微弱光线撒在水面上,印出无数斑驳的光影。借这这些微弱光线光线,慕容言发现周围的岩壁上好像有些不一样。 记得之前进来那段可以看出这个裂缝完全是天然形成的,但自从拐弯后,好像就开始出现人工的痕迹,岩壁上好像还有什么东西。 由于周围光线太过昏暗,情况实在看不真切,慕容言只好掏出夜明珠,往烈风的一侧岩壁上照去,发现岩壁上好像是浮雕,但却十分模糊,看不出个所有然来。浮雕上上面有着许多青苔和水淹的痕迹,这里潮湿是一方面,很可能在水流量大的时候这些浮雕还会被淹。 徐荒和莫离琉影这个时候也拿出夜明珠,照向裂缝两边岩壁上的浮雕,所有人都啧啧称奇,慕容言心里越来越好奇这是个什么地方了。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裂缝两边岩壁上的浮雕吸引的时候,行驶在最前面的那艘木船突然停了,好像又撞到了什么东西,慕容言不由眉头一皱,心道:“难道这里边也有青铜锁链?”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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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 第一百二十四章 水影 原本五艘船是排成一纵列进的裂缝水道,现在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停了下来,前面的三艘木船一下子挤在了一起。 秦坤不清楚什么情况,对着前面喊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刚刚水里有个黑影。”也不知道是谁回了一句。 这群锦衣卫不像慕容言三人有夜明珠,头顶上透下来的光有限,这里面特别很昏暗,又加上水十分古怪,从水面上看十分浑浊,根本看不清水里的具体情况。 秦坤骂骂咧咧道:“指不定是撞到石头了,别他娘的一惊一乍的,继续往前划!” 其中一个锦衣卫回应道:“大人,不是石头,会动。” 慕容言听完眉头一皱,会动就说明是活物,这河里一般有什么,鱼?这冥河的水古怪得很,看着漆黑浑浊,用手捧起来却无比清澈,指不定能生出什么古怪。 就在慕容言心里正琢磨的时候,徐荒突然惊呼道:“那是什么东西?”说着就拿着夜明珠照去。 慕容言寻声望去,只见一个东西在水里快速的游动,拿着夜明珠照去,仔细一瞧,发现是一个漆黑的鱼鳍,大概一个手掌摊开那么大。 弄了半天是条大鱼,虽然不知道这河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鱼,但它最多也就是条鱼,能翻起多大风浪来?搞清楚具体情况,众人都顿时松了口气。 搞了半天是虚惊一场,秦坤赶紧催促众人继续往前划。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庞大的黑影破水而出,一身黑鳞,夜明珠白色光芒照在黑色的鳞片上,给人一种接近死亡的窒息感。 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行在最前面的那艘船瞬间被掀翻,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艘船上的五个人就已经落入了水中,等了许久都没有一个浮上来。 随后水里便是鼓起了大量气泡,其中夹杂着血水,随着在水里蔓延开来。原本看起来接近黑色的水,一下子被染成了暗红色,这五个人的结果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 剩下的人一下炸了锅,这帮锦衣卫看了同伴的遭遇,神色都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死死的盯着水面,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其中有几个经不住吓的,腿都不自觉得抖成筛子了。 慕容言实在没料到这水下的东西这么大,按理说通过一个鱼鳍就能判断一个鱼大致有多大。谁知道这条鱼的鱼鳍小,身体大得出奇。 刚刚这东西出水的那一刻慕容言粗略的看了一眼,发现这条鱼差不多有他现在所乘的这种船的两个宽,长度差不多两艘船手尾相连那么长,简直是庞然大物。 三人对视一眼,各种掏出了火铳,表情严肃得盯着水里,可这水里就这么没了动静。除了裂缝尽头传来的些许水流声以外,周围可以说是静的出奇,似乎都能听到其他人的呼吸和心跳。 又等了许久,水里依旧安安静静,其中一个耐不住性子的锦衣卫开口结结巴巴道:“大…大人,这鱼…会不会吃饱了,已…已经走…走了。” 这个锦衣卫显然被刚才那一幕吓得不清。秦坤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小声呵斥道:“你他娘的给老子小点声,要是惊着水里这祖宗,咱今天估计都得交代在这儿!” 水里一下子好像恢复了平静,如果不是这水里的血液的话,可能会有人以为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是幻觉。但整个裂缝泛起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却时刻提醒着众人,刚才那血腥恐怖的一幕是确确实实存在。 慕容言凑到徐荒耳边,小声问道:“徐老头,你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这见过这东西没,知道是什么鱼吗?” 徐荒小声回应:“我知道个屁,这东西这么大个,老子要是见过,还有命在这里和你说话?” 听完慕容言觉得确实是这个么个理儿,转头继续盯这水里,生怕这水里的东西突如袭击,来个出其不意,到时候弄得个措手不及。 现在的情况十分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谁也不知道水里什么情况。就在慕容言觉得这大鱼可能已经走了的时候,脚下的木船底下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顶了一下。 慕容言所在的这艘船差点没翻,反应过来抓住船沿,勉强稳住了身形。谁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船底又被顶了一下,这回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整艘船翻了个底朝天,慕容言整个人瞬间栽进了水里。 河水冰冷刺骨,慕容言整个人没进了水里,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慕容言嘴里甚至都没来得及憋一口气,鼻子里直接进了水,喉咙呛得生疼,慕容言拼命往上游,由于栽得不深,立马就浮出了水面。 慕容言剧烈得咳嗽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好在手里的夜明珠没弄丢。环顾四周,发现刚刚所有的船都被掀翻了,所有人此刻泡在水里。慕容言扫了两眼,却没有发现徐荒和莫离琉影,心里顿时有些担心,现在也只能想着他俩只是还没浮上来,千万别有事。 就在这时,只听见背后传来一阵水声,慕容言回头一看,一个黑色的鱼鳍已极快的速度朝自己游过来,不由得心头一惊,赶忙深吸一口气,再次一头扎进了水里。 刚刚慕容言落水的时候发现,这水从水面看虽然浑浊,但水下却十分清晰,不入水根本不知道水下什么情况,虽然想从这庞然大物嘴里活下来机会不大,但眼下横竖都是死,不如博一把。 这黑鳞大鱼的速度特别快,慕容言刚潜入水中,这大鱼就已经到了眼前,张快开一张差不多水缸大的嘴朝慕容言咬来。 这大鱼的牙齿象牙一样,根根分明,这要是被咬上一口还不得刺上十几个对穿?慕容言惊得头皮发麻,胸中的一口气差点没憋住。 巨口近在眼前,慕容言游了一个侧身,和黑鳞大鱼的嘴错开了半个身体,接着一脚蹬在了大鱼的牙齿上,利用一个反推的力向后快速游去。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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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水里全部都被大鱼蔓延出来的血液染成黑色,完全一片混乱,慕容言一只手死死的抓住匕首,另一只手一阵摸索后抠住了大鱼身上的一片鳞,这鱼身上的鳞一片足有半个巴掌那么大,这会儿正好用来稳住身形。 黑鳞大鱼一直往一个方向游,水下情况复杂混乱,刚才这么一折腾,慕容言完全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也不知道这鱼具体是在往什么方向游的。 慕容言心里清楚,自己嘴里的气憋不了多久,始终还是要浮上去换气,若这鱼就这么一直游下去,到时候也只好被迫放手。 按照周围水流的情况,慕容言可以断定这大鱼此刻应该是往裂缝深处游,也不知道往后边去是个什么情况。慕容言这边正想着,大鱼猛的一震,突然硬生生地挺住了,就好像是这鱼身上系了根绳子,绳子被拉直了,这鱼一下被蹦住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差点没把慕容言震脱手,不过还好手里抓得够牢。不过刚反应过来,慕容言突然感觉身边的水流好像突然加快了,这个地方的水底好像有一个向下的落差,慕容言整个人横飘在水里,像是有一股巨大立在把他往下拉。 慕容言随即向后看去,在水里睁眼眼睛被水刺激得生疼,又加上水里十分混乱,看不怎么清楚,但依稀辨得好像有许多长条装的东西在转动,慕容言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水里有机关陷阱。 这条黑鳞大鱼不知道怎么回事给蹦住了,很可能后面有什么东西牵引,慕容言心里顿时道了句还好还好,这要是刚刚一不小心给卷了进去,只怕现在骨头都剩不了完整的了。 大鱼虽然现在已经不再往前,但还是不安分,一直拼命挣扎,慕容言抽出匕首,扒住大鱼的鳞,顺着大鱼的身体一步步艰难的往后爬。 既要稳住身形,又要往后爬,慕容言手里有几次都差点脱手,眼下半点分心不得,万一脱手顺着水流卷进机关里,九条命都不够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勉强爬到了大鱼的尾部,慕容言发现大鱼的尾部被人打了一个对穿,孔洞里置了一个青铜环,然后缠上了一根手臂粗青铜锁链,此时被大鱼巨大的怪力绷得很直。 这青铜锁链的另一端应该是来的方向,慕容言在水下憋了许久,又加上刚才这么大的动作,明显气不够用。眼下只需要顺着青铜锁链链往回爬,等脱离了这段激流,到了之前平缓的地方后,就可以浮上去换气了。 说干就干,别待会儿浮上去迟了,没被这大鱼吞了倒是被自己活活憋死了。周围激流的力特别大,慕容言此时算得上是逆流而行,尽管手里扒着锁链,但还是无比艰难。 青铜锁链在水里泡得太久,上面有许多附着物,十分的滑,根本无从下手,慕容言只好把匕首插进锁链的眼里,一点点飘在水里爬行。 顺着铁链游了一段距离,慕容言感觉周围的水流已经开始逐渐平缓,显然离成功不远了。就在这时,慕容言感觉手里抓着的锁链不对劲,原本绷得很直的锁链好像泄了气一样,上面的力道忽然一松,慕容言第一反应就是锁链断了,心里暗骂了句娘。 刚想把插在锁链孔的匕首拔出来,结果一紧张一下子没拔出来,这个时候,突然一个黑影朝慕容言撞过来,慕容言模模糊糊的知道好像是个人,一时躲避不及,两个人撞在了一起。 嘴里的一口气本来就憋不住了,又被这么一撞,慕容言嘴里的那口气吐出来了不说,鼻子嘴里全呛了水。手里的匕首还插锁链孔里,那大鱼好像也知道这锁链断了,像头脱缰的野马一样冲了出去,慕容言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连同锁链被黑鳞大鱼朝激流里扯去。 由于呛了水,窒息感传遍整个身体,慕容言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任由着一股怪力把自己在水里扯来扯去。 这种情况也不知持续了多久,慕容言只觉迷迷糊糊撞上了上面东西,随后好像被什么人拽着往什么方向游,再之后就迎来了一段明显的落差,再之后又再次砸进了水里,不过这次刚入水没多久就被人拽了出了水面。 慕容言瞬间恢复了些许意识,一口污水从嘴里吐了出来,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贪婪的呼吸着空气,等缓过神来,掏出夜明珠才观察起周围的情况。 慕容言发现在自己处在一个石室里,石室的左上方有一个方形洞口,洞口处横着无数把巨型的刀剑,而且发布十密集。随着水流的转动和冲刷给其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只要这河不干,这机关就会永远运作下去。 慕容言现在之所以没事是因为那条大鱼由于体型过大,把机关卡死了。转头打量起石室的情况里,只见周围四四方方,大约有四个客栈房间那么大,另一侧有许多排水的孔,所以石室里没有过多积水,差不多只刚刚到半身。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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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坐下没多久,一旁的莫离琉影好像是在台阶旁边的墙壁上发现了什么,扯着慕容言过去看。慕容言拿着夜明珠往靠过去,往莫离琉影指的地方照去,借着夜明珠的光,慕容言看清了莫离琉影要让自己看的东西,心里一愣。 墙壁上骇然刻着一个慕容镖局的“十”字标记,而长的那端指示的方向正是台阶往上的方向。 徐荒这个时候也凑了过来,看到墙壁上的标记,先是一楞,随后才对着慕容言轻声问道:“来对地方了?” 慕容言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标记,又看了看石室左上方先前下来的机关位置,这个机关是刚才才被卡死的,如果这个标记是大哥慕容毅留的,那他绝对不会是从这个机关处下来的。 至于另一边的排水口,如果想想从外面进来根本不可能,按照这个落差,排水口往下可能是通往地下暗河,又加上是逆流,所以从这边进来的可能也不存在。 如果要这一切都合情合理,只有一种解释,大哥慕容毅并不是从这个地方进来的。很可能是从别的地方进来后,料到他会从这边下来,所有绕到这里留了记号。 慕容言现在有许多搞不得的问题,大哥慕容毅把自己引到这里是出于什么目的?又为什么断定自己一定会从这里下来? 正当慕容言心里一头雾水的时候,秦坤朝这边靠了过来。 看到秦坤走了过来,慕容言回过神,转头使了个眼色,莫离琉影心领神会,身体挪动了一点位置,刚好遮住了墙壁上的标记。 “疯爷,没事吧?”秦坤走到慕容言跟前问道。 慕容言回应道:“没事儿。” 秦坤又道:“没事就好,那咱先在这里休息会,待会儿再出发。” 慕容言点头回应,秦坤也没在多言。等秦坤走了之后,莫离琉影才小声对慕容言说道:“看来你猜得没错,你大哥慕容毅和这群锦衣卫的目的果然是一致的。” 慕容言说:“至少目前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三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之前在水里的问题,徐荒问慕容言之前在水里发生了什么。慕容言便把之前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后,徐荒拍着慕容言的肩膀道:“你小子命还真硬。” 慕容言苦笑道:“差点成了鱼食,要不是这大鱼卡死了机关,我这会儿已经被切成段了。” 莫离琉影插嘴道:“你们说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有机关不说,还用锁链拴了条大鱼。” 慕容言分析道:“如果这个地方又和《生死诀》能扯上关系的话,结合咱之前到过的几个地方,我估摸着这又是个墓。” 徐荒拿着夜明珠四处照了照,觉得慕容言说得有道理,不由得感叹道:“你说我一个赶尸匠,满打满算也就年轻那会儿稀里糊涂下个一两个斗,顶多算个半吊子,你小子一个压黑镖的,堂堂慕容镖局少主。莫离姑娘,血石的第一杀手,虽然是以前。咱三凑一块儿怎么混来混去都快成倒斗的了。” 不说还不觉得,徐荒这么一提,慕容言心中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经历了这么多事,一步步走到今天,追寻的目的一步步发生了偏移,从一开始的为义父报仇而追寻线索,到现在只是为了大哥慕容毅能给出一个交代。 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得死,失踪的失踪,所有的一切背后都好像有着一双无形的双手在操控,捏得所有人喘不过气来。有时候慕容言就在想,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而活。为了钱?为了权势?还是为了其他的什么。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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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东西,三人和这帮锦衣卫一同出发。刚走没两步,徐荒就对慕容言和莫离琉影做了个手势,示意走慢一点。慕容言知道徐荒这是有话要说,故意放慢速度,凑到徐荒旁边小声问道:“怎么了?” 徐荒轻声说:“疯小子,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你死岛的身份是假的,在刘瑾那里都是勉强蒙混过关。咱们为了混进来编的瞎话也就现在能暂时唬住这帮人,但是你想过没有,等他们到时候回去给刘瑾复命,两边对不上,结果发现根本没有这回事,那你可就露馅了。” 慕容言听徐荒这么一说,才想起还有这茬,徐荒说得对,如果事情真的按照这么发展,那最后的结果对自己将极为不利。 徐荒话里的意思其实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莫离琉影瞬间懂了,随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不让这帮人活着回去不就行了。” 其实慕容言不怕事,但也不想平白无故过多节外生枝,不过眼下的形势就是如此,没有其他选择,若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为了保全自己,那也只能杀人灭口了,但却不是现在,这帮人目前还有利用的价值。 抬头往台阶上方看了一眼,慕容言发现自己三人已经掉队伍有点远了,如果落后太久唯恐秦坤会生疑。慕容言一边招呼徐荒和莫离琉影加快脚步追上去,一边小声说到:“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还指望他们带路,到时候再说。” 徐荒和莫离琉影都点了点头,三人快步朝那群锦衣卫快步追了上去。 台阶一路延伸向上,台阶两边的距离差不多可以够五个人并排走,所有走起来也不算拥挤。慕容言三人很快就追上了队伍,台阶也不是很长,大概向上走了五六十阶就走到了头。 台阶尽头是一道石门,被打了个半开,慕容言瞧了一眼,发现这门好像是从里面被推开了,刚好印证了之前的猜测,大哥慕容毅一定是从别的地方进到这墓里,然后绕到这里推开石门,在台阶处留下了指示方向的记号。 莫离琉影同样也发现了这个细节,和慕容言对了一下眼神,显然也想到了慕容言考虑的问题。现在慕容言唯一担心的问题是那个墙壁上的记号是什么时候留的,从听风阁得到线索,再一路到这里,其实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大哥慕容毅是否还在这里都是个问题。 不管大哥把他引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是否错过了最佳时机都还不好说。 穿过石门,后面不再是向上的台阶,而是变成了平缓的甬道,甬道两边的间距足以并排行驶两辆马车,十分宽阔。两侧的墙壁上面还雕了许多浮雕,和之前在裂缝的墙壁上看的那种差不多。 只不过之前裂缝里的那些浮雕被侵蚀得太过严重,早已看不清原本的样子,这个甬道里的浮雕倒是保存完好。进来的这个石门打开的时间应该不长,在这个石门打开以前,或许这里的环境都是封闭的,或许这也是这里的浮雕保存完好的原因。 掏出夜明珠,慕容言简单得瞧了几眼,发现看不怎么懂,这些浮雕的雕工十分粗糙,像是雕刻的时候工匠赶时间一样,又或许工匠的手艺也就只有这么个水平。 甬道两边的浮雕一共十六块,两边各八块,但这些浮雕好像并不是用来叙事,因为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或许是因为雕工粗糙的原因。 耐着性子看完,慕容言发现这些浮雕不是每块单一的,而是连贯起来形成一副图画,左边的八块是一副,右边的八块又是另外一副。 左边的这副上刻画得十分简略,但勉强可以看得出是一副水底的情形,其中出现最多的就是一种大鱼和一种半人半鱼的东西。 浮雕上的大鱼虽然刻画虽然粗糙,但一些特点还是具备,慕容言可以断定这浮雕上的大鱼和之前在裂缝水道遇到的那条大鱼一模一样,想来应该就是同一种了。 这种大鱼出现在了墓中甬道的浮雕上,慕容言又想起之前见到大鱼尾部被套上的青铜环和锁链,这必然是人为的,而且刚好就在机关入口,把大鱼用青铜锁链锁在裂缝水道的水底,这很可能就是墓主人设置在那里用来守墓的。 至于另一种半人半鱼的东西,慕容言隐隐约约觉得有些熟悉,看到这里,徐荒拿着夜明珠凑了过来,瞧着浮雕上半人半鱼的东西,眉头一皱,说道:“这里怎么也有这个东西。” 闻言,慕容言心道难道这老头知道这东西,赶忙问道:“徐老头,你见过这东西?” 徐荒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慕容言,说道:“这么快就忘了?就是上回咱遇到的那种鲛人。” 听徐荒这么一说,慕容言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心道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想不起来还好,慕容言这想起来后,看着这浮雕上半人半鱼的东西,越看越像。 想到这种鲛人上次险些要了自己的命,慕容言就一阵后怕,这东西出现在浮雕上,说明这地方很可能也有这种鲛人,虽然现在还没遇到,说不定在后面会有,看来如果要继续走下去的话,凡是有水的地方都的多留心一些了。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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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仙车之上立着一位老者,一身仙风道骨的模样,雕得十分细致,似乎只要现在吹来一阵风,浮雕上的人的衣服都能跟着来飘起来一样。 徐荒看着这浮雕笑道:“这仙车上的恐怕就是墓主人了,这老头还真会想,还把自己弄得跟个东海龙王一样,这是上天会群仙呢,还是参加蟠桃会啊。” 这浮雕上的雕刻的东西明显太过夸张。但一切夸张的东西都是有源头的,可能没有浮雕上刻得这么华丽,但往后走说不得真能看到龙宫。 慕容言正想着,这时突然听到咔的一声,心里“咯噔”一下,转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原本浮雕上有个贝壳的位置,现在已经被一个锦衣卫按了进去。 那个按着贝壳的锦衣卫听到这动静冷汗都下来了,手里一直按着没敢松手。慕容言心里暗道不好,摆手道:“你不要动,其他所有人退到中间。” 所有人此刻到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眼下很可能是触动了机关,关键具体还不清楚什么情况,就像是一个埋伏在暗处盯着你的杀手一眼,随时都可能是要了你的命。 除了那个一直按着机关一直在原地不过动的锦衣卫以外,其他所有人都退到了甬道中间。慕容言拿着夜明珠照了下甬道的两端,刚才来的方向倒是没多远,而另一头夜明珠的光线还暂时照不到头。关键现在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机关, 慕容言正琢磨着应对的办法,就在这时,那个一直按着“贝壳”的锦衣卫可能是怕死,手上突然松了,然后一个人向甬道深处跑去。 见状,秦坤骂了一句:“我操你姥姥个怂包!” 在那个锦衣卫松了手后,浮雕上的那个贝壳重新弹了上来,紧接着又是“咔”的一声,所有心都提了起来,四处张望,紧张的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可看了半天,却始终没有半点动静,徐荒纳闷道:“没事儿?” 话音刚落,这个甬道里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就传来一声像是石块落水的声音。而声音的源头好像就是之前进来的石门处。 三人手里的夜明珠都照了过去,只见石门处甬道的地板陷了下去,而且还没有停下的趋势,甬道的地板一块块逐渐塌陷,从石门处开始,一直朝众人塌陷过来,很快就塌到了众人的脚边。慕容言借着夜明珠的光一看,甬道的地板下面竟然是水,一块块地板塌陷后都沉入水中。 想起浮雕上的东西,慕容言觉得这地板下面的水绝不可能是那么简单,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预感,这掉下去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眼看着地面已经塌陷到了脚边,也不知是谁喊了句:“快跑。” 慕容言立马反应过来,撒腿就跑,一下跑在了最前面。甬道地板塌陷的速度极快,一直紧紧的追在众人身后。 这条甬道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慕容言一口气就跑到了头,甬道尽头是一个平台,慕容言刚停下扶着膝盖喘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刚想看后面的人跟上来没有,一回头发现所有都停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这时甬道地板的塌陷好像已经停止了,一群人围在一起,声音十分嘈杂,好像是有人落水了。慕容言喘着粗气往回走,扒开人群,发现原来有两个锦衣卫跑得太慢落水了。 其中一个已经游到了塌陷的边缘,被自己的同伴拉了上来,另外一个刚游到塌陷边缘附近,伸出了手,秦坤刚想搭把手把,可就是差了那么一点距离没够到。 就在这时,水里的这个锦衣卫突然毫无征兆地向下沉去,根本都还没反应过来,嘴里才刚刚喊出一个“救”字,就完全没进了水里,整个人在水里拼命挣扎,惊起无数的涟漪和气泡,像是水里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把他拖了下去。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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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泡接连从水里冒了上来,水像是被煮沸了一样,所有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不约而同地盯着水面。其中有一两个胆小的锦衣卫直接退回了好几步,说这水里肯定是水鬼,怕突然窜上来把自己脱下去,一旁的秦坤连骂了几句怂包。 水里的气泡还在继续往上冒,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水里往上冒的气泡好像在慢慢减少,似乎很快又会恢复平静,而水里的东西也应该接近水面了。 突然间,水里的气泡突然毫无征兆地停止了,水面意料之中地再次恢复平静,但水里却没有任何东西浮上来。徐荒拿着夜明珠盯着水面瞧了半天,纳闷道:“这水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邪乎,不会真的是水鬼吧。” 莫离琉影说:“我可从来不相信有什么鬼,这水里古怪归古怪,但肯定不是什么水鬼。” 秦坤提议道:“不管这水里是个什么东西,我看肯定不是什么善茬,刚刚被拖下去的兄弟这么久都没上来,暂且不说这水里的东西把他怎么样了,这么久就是憋都憋死,我看咱还是别招惹水里这东西了,赶紧走吧。” 刚才的一幕实在太过诡异,秦坤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表示同意,慕容言也是点了点头,觉得秦坤说得在理。所有人刚动身,这时,水里忽然传了一阵处水声。 所有人都被这动静吸引,慕容言下意识的一回头,看见水里立着一个人影,半个身体露出水面。心说难道刚刚被脱下水的锦衣卫还真的活着?拿手里的夜明珠一照,立马就发现不对,水里居然是个女子。 这女子一身肌肤如雪,上半身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身前,恰好遮住了那傲人的曲线,一副五官几乎完美,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怎么是个女的?”秦坤纳闷。 其中一个锦衣卫道:“这么美的女子要是娶回家做媳妇儿的话,这辈子都值了。” 这个锦衣卫说着说着口水都流出来了。但慕容言看到这么女子时眼睛猛的一跳,回想起上回遇到黑鳞鲛人的恐怖经历,再结合刚刚在浮雕上看到的内容,以及刚刚发生的事情,这水里的女子恐怕就是那种鲛人无疑了。否则这鬼地方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女子。 水里的女子游到塌陷的边缘,伸出手,竟然开口说道:“救……。” 慕容言心头一阵疑惑,这鲛人怎么会说人话?接着仔细听这鲛人嘴里的话,好像一直在重复着一个“救”字。慕容言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随即想起刚刚那个锦衣卫被拖进水里的时候就喊了一个“救”字。这鲛人可能原本不会说话,它可能是在学人说话! 那帮锦衣卫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争先恐后的要去拉水里的女子。 “别!”等慕容言反应过来想去制止,可已经来不及了,先前说话的那个锦衣卫的手已经拉住水里女子的手,慕容言心里暗道一句完了。 水里的女子突然的脸上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这一丝甜美的笑容让慕容言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可下一瞬间发生的事就证明慕容言的确是对的。 水里的女子脸上的笑容只出现了一瞬间,突然就变成了狰狞,张嘴吼出一声怪叫,露出满口尖牙。被拉住手的那个锦衣卫眼看着美人变成了恶鬼般的模样,胆都吓破了,赶忙去抽出被抓住的手,可无奈水里的鲛人抓得太紧,根本抽不出来。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中间,周围的人刚想帮忙,可根本就来不及,水里的鲛人手上一用力,这个锦衣卫就被拖进了水里。先前发生的情景再次上演。 水里不断泛起气泡和血水,把把这个甬道地板塌陷出来的水池里的水都染成了暗红色,周围时候飘散着一股无形的血腥味,似乎是在提醒众人,这水里刚刚丢了两条人命。 转眼间又死一个,这让所有都对这水里的东西产生里恐惧。紧接着,水里传出无数的出水声,借着夜明珠的光,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会儿功夫,水里已经浮上来无数的黑鳞鲛人,所有的鲛人都用一种像盯着猎物一样的眼神盯着众人。 慕容言立马招呼道:“退后退后,所有人退后。” 一个锦衣卫好像根本没反应过来,似乎吓傻了,脚步一动不动。水里的一个鲛人的上半身居然竟然扑到塌陷边缘,一把抓住这个锦衣卫的腿,立马就往水里拖去。 秦坤掏刀给那个鲛人手臂上来了一刀。鲛人吃痛,怪叫一声松了手。秦坤刚想把那个锦衣卫给拖回来,谁知道紧接着又有大批鲛人游过来,一同抓住了那个锦衣卫,两边力量悬殊,伴随着一声惨叫,那个锦衣卫还是被拖进了水里。 徐荒喊道:“别管了,快走。” 所有人赶忙退后,远离塌陷的边缘,往甬道深处去。慕容言还没走两步,突然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脚,脚上一个不留神给伴倒了。 在地上翻了个身,慕容言拿着夜明珠往脚步一照,发现脚边的地板已经破碎,从底下伸出一只煞白的手,正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脚踝。 想来这身下的地板下面肯定也是空,那些鲛人定然游到了这下面。慕容言想着万一身下再塌陷,到时候自己要是掉进水里可就完了,赶忙掏出匕首,接着给抓住自己脚踝的手来了一刀。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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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想归想,这些东西都只是在心里,慕容言表面上完全不露半s点声色,只是轻描淡写的微微一笑。 四人一商量继续往前走,这里可不是休息的地方。过了平台是一个向下的台阶,往下走到底,到了台阶尽头忽然拐了个弯,紧接着又是一段甬道。 看在面前的甬道,徐荒怀疑道:“这下面不会也是空的把?” 莫离琉影接过话茬:“试试不就知道了。” 有了之前的经历,四人格外小心,在反复确认甬道的地板没问题后,这才放下心来。这段甬道很短,四人三步并做两步,很快就走到了头。 甬道尽头是一道玉门,此时禁闭着,慕容言瞧了一眼,琢磨着这门大哥慕容毅应该是打开过,但既然打开了为什么要重新关上呢?在里面必然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缘由原因。 徐荒看着这玉门,眼睛里放光,啧啧道:“这么大块玉,真是大手笔,这要是带回去得卖多少钱啊。” 慕容言故意调侃道:“行,你要把这门拆回去也可以,你拿得动就行,不过那正主儿棺材里的宝贝可就没你的份了。” 徐荒一听就不乐意了,话锋一转道:“那不成,这门可以不要,那主棺里的宝贝得分我一份。” 莫离琉影说道:“先找到再说吧,现在就开始商量分东西了,别到时候出不去,有命拿宝贝,没命带出去。” 徐荒一听,说道:“还是莫离姑娘说话在理,咱还是先找到出路再说吧。” 四人合力推开玉门,走了进去,慕容言发现这里是一个无比宽阔的通道,而自己走出来的玉门对面也有一个玉门,显然到这个地方的路不是唯一的。 这个时候,秦坤突然说道:“这里应该是主墓道,快到了。” 说着秦坤就往主墓道深处走去,慕容言三人对了一下眼色,随即跟了上去。主墓道十分宽阔,左右两边墙壁之间间距约两丈有余。 主墓道两旁每隔一丈左右就放置着一对雕塑,慕容言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这雕塑就是那种鲛人,但却不是完全一样的,每一个几乎都形态各异,而且每一个看上去都是栩栩如生,比起之前那个雕那幅粗糙浮雕的工匠手艺强多了。 徐荒边走边看,嘴里还不忘念叨:“你说这鲛人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咱上次去的那个蝠窟也有,这两个地方难道有什么联系吗?还有那种大鱼,这墓主人用这种古怪的东西守墓,到底是个什么奇人?” 慕容言心道我上哪里知道去,便随口玩笑道:“这墓主搞不好是条鱼,鲛人的皇帝,哈哈哈。”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正聊得热火朝天。莫离琉影突然提醒道:“快跟上去,秦坤走远了。” 闻言,慕容言朝主墓道深处望去,发现刚刚和徐荒一边看雕塑一边聊,已经离秦坤有些远了。慕容言还注意到,秦坤进了主墓道后似乎显得很急切,话都少了许多。 眼看着秦坤走远了,慕容言心里隐隐约约觉得秦坤有些不对劲了,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好招呼徐荒和莫离琉影跟上去。三人加快脚步,很快就追上了秦坤。 主墓道有些长,大概走了小半柱香才走到头。墓道尽头是一扇巨大的墓门。这里没有其他的路,进了这扇门应该就是正主放棺材板的主墓室了。 墓门应该是整块的巨石打造,四人合力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勉强推开一个仅供一个人侧身通过的缝隙,不过好在四个人都不胖,挤进去倒是问题不大。 进主墓室,慕容言拿着夜明珠开始查看周围的情况,根本没顾得上脚下,结果刚走两步脚下一空。心里暗道不好。 一旁的莫离琉影反应及时,伸手一把拉住,慕容言就这样,一只手拿着夜明珠,另一只手被莫离琉影拽着,整个人掉在半空中。慕容言下意识的往下瞟了一眼,发现下面居然又是水。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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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莫离琉影这么一说,慕容言回过神,打量起了这个地方,发现这个地方居然是一个较大的圆形的墓室,呈直桶状,底部全是水。而四人所在的位置是圆形墓室的边缘,仅有差不多一尺宽的落脚地,这也是为什么慕容言一不小心差点掉下去的原因。 四人所处的高度距离墓室底部的水面还有一定距离。刚刚莫离琉影指的位置就是与四人同水平的墓室中间位置,那里有一个圆形平台,这个圆形平台周围与墓室的边缘没有任何多余的连接,是由八条和腰差不多粗细的青铜锁链牵引,就像是悬在半空中的一样。 圆形平台上放置了一副棺材,从远处看应该是一副彩绘的木棺,也不知道这棺材是什么木料,具体也只能过去了亲眼瞧了才知道。 徐荒拿着夜明珠往中间的圆形平台方向照了照,说道:“那就是墓主的棺?这墓看起来这么大阵仗,搞了半天主棺就是个单棺,椁都没有,这也太寒碜了,我估摸着这棺材里也没什么好东西。” 慕容言刚准备接过话茬说两句,结果被一旁的莫离琉影突然用手肘捅了一下,慕容言转头问道:“怎么了。” 莫离琉影用手指了一个方向,说:“人家已经抢占先机了。” 慕容言朝莫离琉影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秦坤居然不知道什么不声不响的从锁链上开始小心翼翼的往墓室的圆形平台方向挪动。 锁链虽然粗,但人在上面走还是很不容易的,整个圆形平台被八条锁链牵扯,完全悬空,只要其中一条锁链有轻微的晃动,这种情况就会被逐渐扩大,从而牵扯中间的圆形平台一起晃动,甚至可能波及到另外的锁链,人在上面很难保持平衡。 如果锦衣卫来这里是为了《生死诀》,那么这《生死诀》极有可能就在这主棺里。一路走来,慕容言渐渐意识到牵扯到《生死诀》的各方势力都不简单,若想要查清一切的源头,那手里就必须要有筹码,这《生死诀》就是最好的筹码。 只要把筹码紧紧的握在手里,就不怕这些幕后黑手不露面,到时候想搞清楚一切都会易如反掌。再者,考虑到之前想过的问题,秦坤不能活着回去。所以,《生死诀》要拿,秦坤也要死。 拿着夜明珠环顾四周,慕容言发现这个墓室好像是完全封闭的,也就是说没有其他出口,这秦坤除非长了翅膀,否则今天还就跑不了。 慕容言给莫离琉影使个眼色,各种选了一条锁链,往墓室中间的平台走去,过程中还不忘提醒徐荒:“徐老头,落在后面的人,这棺材里的宝贝可就没份了啊。” “那不成!”徐荒说着也选了一条锁链走了上去。 每个人一条锁链,这样一来要轻松许多。若是几个人走同一条锁链,每个人动作不一致,估计没走两步就得被晃下去。 好在锁链有腰那么粗,落脚不成问题,就是有些难走。慕容言屏住呼吸,尽量保持身体平衡,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往墓室中间的圆形平台挪动,这一刻似乎时间都变慢了。 这要是一不留神掉下去,虽然不会粉身碎骨,但这下面的水里弄不好就有那种大鱼或者鲛人什么的,掉下去可就成鱼食了。 没走两步,慕容言突然感受到脚下锁链的晃动幅度好像略微变大了,也不知道是谁动得这么厉害,脚下每一步走得胆战心惊,头上都出了些许细汗,慕容言有几次都差点失去平衡掉下去,基本上每次都是勉强稳住的。 一直在注意脚下,根本没空分心,慕容言缓了口气,抬头想看看还有多远,一看差不多已经快到了,再转头看了秦坤一眼,结果发现秦坤就差那么一两步了,眼看就要踏上平台。 慕容言赶紧加快脚下的速度,紧赶慢赶,最终还是慢了秦坤一步踏上平台,不过好在徐荒和莫离琉影也有惊无险的走了过来。 秦坤虽然第一个过来,但却没有碰棺材,似乎是察觉到了慕容言的一丝杀意,眼下局势对他不利,所有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站在一边观望。 整个圆形平台的地面上有许多沟壑,或者说是较深的刻痕,像是一种潦草的文字,又像是某种神秘的符文。慕容言发现这种刻痕和上回在蝠窟见过的差不多,但好像又有那么一点区别。 慕容言渐渐意识到自己到过的那些地方似乎都不是偶然,许多东西都在多个地方出现过。比如尸魁、尸脑蜂、鲛人,还有眼前的这种刻痕,似乎这些地方冥冥之中有着某种联系。 徐荒拿着夜明珠仔细查看着这个圆形平台上放置的棺材,和之前在远处看到得一样,确实是副彩绘木棺,上面画着许多花鸟鱼虫,以及各种奇珍异兽。 瞧着瞧着,徐荒突然道:“疯小子,不对啊!” 慕容言疑惑道:“怎么不对了?” 徐荒伸手在棺材盖上抹了一把,沾了一手灰,朝慕容言扬了扬道:“这棺材没被开过。” 闻言,慕容言突然意识到徐荒说得是什么意思,随即看了一眼棺盖的缝隙,发现完全没有被翘过的痕迹。 心道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大哥慕容毅如果已经来过了,那这棺材理应被开过,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这棺材根本完全没有被动过。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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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慕容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把手里的石珠子翻了个面,发现这珠子的这面有点像眼睛。慕容言盯着手里的石珠,越看越像眼珠,心里一阵不自在,就像在和一个怪物对视一样。 慕容言猜想,很可能大哥慕容毅根本没有来过这里,就现在这里的情况来看,这副棺材可能不是主棺,这里也可能不是主墓室。 这么说来,那么大哥慕容毅来过这里,但是没有开棺的猜想完全可以排除。现在大哥慕容毅很可能在主墓室,那么真正的主墓室到底在什么地方。 “呵,呵呵,呵呵,呵。” 周围不知道从哪里突然传来一阵冷笑,慕容言被这突兀的笑声吓了一激灵,拿着夜明珠照了一圈,发现这几声冷笑竟然是从秦坤嘴里发出来的。 秦坤此时整个人表情显得十分呆滞,眼神涣散,嘴不停的发出冷笑声,听得人浑身发毛。莫离琉影皱眉道:“怎么回事,刚刚好好的,他这是……疯了?” 徐荒说道:“我看是中邪了,刚刚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毫无征兆的就疯了,我看是这地方不干净,他缠上脏东西了。” 听了徐荒的话,慕容言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又看了秦坤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突然觉得秦坤眼神里隐隐约约添了一丝阴冷。于是转头对徐荒道:“你的震尸符呢?” 徐荒一脸苦笑道:“符个屁,先前落水全给打湿了,都沾在一团了,我看用不了就给扔了。” “那现在怎么办?”慕容言问道。 话音刚落,秦坤突然一脸怪笑着扑了过来,慕容言刚想躲,谁知道秦坤根本不是奔着人来的,慕容言一时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手里的石球就被抢走了。 秦坤得手后,突然退开了一个安全距离,表情突然又恢复了正常,慕容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吼道:“这小子他娘的是装的!” 被这么摆了一道,慕容言顿时觉得自己蠢到家了,刚刚这种情况若是放在外面绝对骗不到人,但是在当下这种环境里,确实会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秦坤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慕容言,把玩着手里的石珠子,嘴角露出一丝坏笑:“老三,你还是太嫩了。” 慕容言突然发现秦坤的声音完全变了,而且有些熟悉,老三?这个称呼!这个声音!慕容言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大哥慕容毅! 慕容言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一直在追寻的大哥慕容毅,这番模样肯定是易容,但这一路走来他居然隐藏得这么好,自己竟没有发现一点破绽。 心里有无数个疑问想要问出口,但慕容言一下子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各种情绪结合在一起,激动、愤怒,疑惑,或许慕容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可还没等慕容言开口,易容成秦坤的慕容毅就抢先开口道:“有些东西不是你能沾的,想活命就什么都不要管。” 慕容言心里一阵火大,心里一句话就想把老子打发了?还准备继续兴师问罪,可对方似乎根本不打算给机会。“秦坤”突然一个转身,突然就从平台上跳了下去,落入了下方的水里。 之前许多疑惑的点现在似乎都能解开了,慕容言突然想通了许多问题,之前的玉门不是打开后再关上,而是根本没有打开过,自己一直以为大哥慕容毅在前面,谁知道他就在眼前,而且过程中毫无破绽。 第一道门应该是他提前临时打开的,并且乘机在墙上做了记号,营造出一种他已经先行进入的假象。慕容言暗叹,原来自己一直在按照大哥慕容毅设计好的路线走。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想起刚刚从棺材里拿出来的石珠,那必然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这下面的水里如果有危险,那么跳下去必死无疑。慕容言深知大哥慕容毅不会干这种蠢事,那想必这下面的水里应该是安全。 慕容言思索了片刻,也从平台上纵身跳了下去。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 第一百三十三章 死路 一头扎进水里,慕容言第一时间的感觉就是冰冷刺骨。借着俯冲下来的力,一下子潜到了底部,水里的环境异常浑浊,慕容言手里的夜明珠就像是黑夜里的微弱月光,更添了几分阴冷。 勉强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慕容言发现这水下是上面直桶状墓室的延续,周围的墙壁上全是青色的附着性植物,水中还漂浮这一些水草之类的东西,在水里随意飘摇,就像游离在人间的幽魂一般。 就在前面不远处,有着了一个模糊的身影,由于实在瞧不真切,慕容言根本无法辨认到底是不是大哥慕容毅。不过想来这地方也应该不会有别人,想都没想就跟着游了过去。 没游出多远的距离,眼看游就到了边缘位置,慕容言面前的墙壁上居然有一个入口,而且修得十分工整,谁会想到这水下居然还别有洞天。不过现在根本没有时间琢磨这些,前面的大哥慕容毅已经钻进了入口中,似乎对这里十分熟悉。 眼看着自己和前面大哥慕容毅的身影已经有些远了,慕容言立马加速度追了上去。 钻进入口,里面是一个人为修建的水道,头上是拱形顶,这水道也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往深处游了不知道多远,这水道也看见尽头,慕容言已经显得有些体力不支,下来了这么久,胸中的那口气也快憋不住了。 用不了多久就必须浮出水面换气,这水道要是还继续往前延伸,慕容言估摸着自己够呛。而且现在往回游根本行不通,也只能盼望着前面离出口已经不远了,硬着头皮往前游了。 前面大哥慕容毅的身影依旧模糊不清,慕容言一直保持着速度,不说能追上,但起码不能跟丢。窒息感慢慢传遍全身,慕容言感觉胸前像压了一块石头,嘴里不断的吐出气泡,他也意识到自己已经强弩之末了,能游到这里已经差不多是是极限了。 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就在这时,慕容言感觉自己肩膀上搭了一只手,下意识地以为是徐荒和莫离琉影也入水跟了上来,一回头,对上了一张煞白的脸。 这张脸在浑浊的水里显得模模糊糊,但慕容言依稀辨得这张脸的大体轮廓不像徐荒和莫离琉影,那会是谁呢?难道是大哥慕容毅游回来了? 慕容言忽然想到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鲛人!意识瞬间又清醒了大半,隐隐约约算是看清了这张脸,五官细腻,一双水润眸子里透露出来的媚意足以摄人心魄,这张脸要是个人,那绝对是绝世美女级别的,关键这不是个人。 鲛人的手死死的钳住慕容言的肩膀,张嘴间露出一口尖牙,一脸媚意瞬间转变为狰狞,冲着慕容言的脖子就咬了过来。 整个人吓了一激灵,慕容言下意识地伸出手死死的反卡住鲛人的脖子,不让对方咬过来。经过这么一番惊吓,不仅胸的气完全吐了出来,还倒喝了几口浑水。脑子里一片空白,手里拿着夜明珠胡乱的朝鲛人的方向挥砸,一不知道砸到没有。 其实这会儿砸到没砸到都不重要了,慕容言心道这回反正铁定成鱼食了,不过好在不是被活活咬死的,被淹死以后应该不会疼了吧。 就在慕容言意识迷离,胡思乱想之际,突然感觉胸口被重击了一下,慕容言心想着你吃就吃,折腾个什么劲。意识完全模糊,慕容言也不确定胸口这一下是手锤的还是脚踹的,不过这一下子却让刚刚肚子里呛进去的水吐出了十之**。 忽然,慕容言感觉嘴里被塞了个什么东西,顿时一股气送入口中,意识瞬间恢复了大半,但由于呛的水没吐干净,肺里呛得生疼。 好在夜明珠没脱手,慕容言借着微弱的光,发现自己嘴里塞了个羊皮水袋,里面装满了气。慕容言刚刚入水太急,根本没考虑到这茬,又加上根本没料到这水道这么长,差点就交代在这里。 之后慕容言又感觉自己手臂被人挽住了,在往水道深处拖,转头隐隐约约看到好像是莫离琉影。此时周围一片血污,她手里还提着剑,想来刚刚那个鲛人已经被解决了。 刚想问徐荒在哪里,慕容言才意识到自己在水里,根本开不了口。不过莫离琉影似乎看懂了慕容言的表情,指了指后面,好像是在示意徐荒就跟在后面。 向后望了一眼,慕容言却没有发现半点人影,不过从莫离琉影淡定自若的表情来看,徐荒不像有危险,应该只是游得慢了点,落在了后面,于是便也放下心来。 这水道也不知道具体有多长,慕容言始终担心水袋里的气能不能撑到出水。 继续往前游了不知道多远,水道终于迎来了尽头,但出乎意料的是水道尽头是一个封闭的水下石室,十分狭窄,转几个身就能看个完全。 石室中间有一个黑色物体的,在这个狭窄的环境下十分突兀,慕容言依稀辨得好像又是个鲛人地样子,吓得赶紧游到石室边缘位置,尽量离中间远一点。 慕容言和莫离琉影退到边缘待了半天,可这对方却一动不动,按理说这里环境狭窄,对方要是想有所动作找就动手了。慕容言心道,对方难不成是个死物,是自己瞧花眼了? 二人勉强对了下眼神,慕容言拿着夜明珠,提起胆子游在前面,随着慢慢接近,发现这石室中间地好像确实是个死物。 游到近处,借着夜明珠在浑浊的水里发出的微弱光线,慕容言发现搞了半天是自己吓自己,这石室中间的原来是个雕像。 弄清楚情况,慕容言提着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接着又想到一个问题,这水里的石室就这么屁大点地方,翻来覆去除了中间的雕像以外就什么都没有。 自己刚才是跟着大哥慕容毅一路游过来的,而且这水道从头到尾都是一条直路,也不见他回头,但现在到了这里人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这里就是水道尽头,眼前明显就是条死路,按理说大哥慕容毅应在这里,可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没了?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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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逐渐靠近中间雕像的位置,慕容言发现此时雕像旁多了个人影,而对方手里好像也有个夜明珠,如此一来,那应该只能是徐荒了,慕容言心道这老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也不打个招呼。 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二人放下戒备心,径直贴了过去。徐荒此时嘴里也含了个装了气的羊皮水袋子,看见慕容言过来,赶忙招手,指着雕像,似乎是有什么想要慕容言看的。 凑过去,慕容言朝徐荒指的地方瞧了一眼,发现这个鲛人雕像左眼地眼珠已经被按得凹陷了下去,这显然是徐荒的弄的。 回想起刚刚的动静,慕容言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这个念头刚刚在慕容言心里产生,周围就开始了剧烈的震动。 伴随着剧烈的震动,石室中间的雕像整个完全沉了下去,随即露出了一个方形的洞口,石室中的水流开始往洞口里灌,周围形成了一个漩涡。 慕容言暗道不好,整个人瞬间直接被卷起,场面一片混乱,被卷起的瞬间,慕容言胡乱抓了一把,正好抓住了莫离琉影的手。 慕容言手上一用力,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一同卷入洞口。洞口下面空间很大,两个人完全是强行被水流卷着走,有几次慕容言嘴里的水袋都差点脱嘴。 水袋里的气已经所剩不多,考虑到水袋会被卷走的问题,慕容言情急之下索性一下把水袋里的气给吸干,直接嘴对嘴给莫离琉影渡了半口气。 两个人在漩涡中紧紧的抱在一起,也不知道这水里的漩涡持续了多久,但最终还是逐渐停歇下来。慕容言也不知道自己被卷到了什么地方,只是感受都周围的水流逐渐恢复了平静,便招收示意莫离琉影一起往上游。 刚刚所剩的气本来就不多了,中途还渡过莫离琉影一半,慕容言胸中已经慢慢有些憋不住了,熟悉的窒息感又开始逐渐袭来,慕容言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拼尽全力往上游。 好在二人的位置离水面很近,没游多少距离就出了水。浮出水面,慕容言立马开始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瞬间感觉活着的感觉真好。 看着手里的夜明珠,慕容言心道还好这东西没丢,在这种环境下,失去光源是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所以慕容言从始至终死死的拿在手里。 莫离琉影环顾四周,疑惑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慕容言拿着夜明珠查看了一番,周围一片漆黑,他发现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墓中的一条河里,河两岸砌着高墙,根本上不去,想来应该是当时修建墓穴时的引水渠之类的。 从一路走来遇到水的浑浊程度来看,这墓穴里的水应该都是死水。那种大鱼和鲛人如果是用来守墓的话,如果联通活水,那这些东西肯定会顺着水流出去,就起不到守墓的作用。就连唯一那条放在入口的黑鳞大鱼都是用锁链栓起来的。 想到那种大鱼和鲛人,慕容言刚刚劫后余生的喜悦感就瞬间被冲淡,眼下也只能期望这河里没有这两种东西。 想什么来什么,慕容言刚想到这茬,背后突然传来一声破水声,吓得慕容言心头一颤,猛的回头一看,发现是徐荒,顿时就松了口气:“死老头,吓死我了。” 徐荒喘着粗气回应道:“你小子吓不吓死我不知道,老头子我差点没憋死。” “还是那句话,你这祸害遗千年,还早着呢。”慕容言玩笑了一句,继续查看起周围的情况,总不能一直这么泡在水里。 河道两边砌着高墙,除非能飞,否则根本上不去。眼下只有一个办法,河道两头选一个方向,然后游到头。 但是选哪一个方向这是个问题,假设左边游很短的一段距离就能上岸,而右边却要游很长的一段距离才能上岸,反之一样。也就是说如果选错了就可能会多游许多距离,甚至严重一点还可能是死路。 正当慕容言犹豫不决要走哪边的时候,徐荒忽然喊道:“疯小子,这边能上去。”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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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徐荒的话,莫离琉影也游了过来,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大半截藤桥,指着头顶上说道:“这藤桥看来原本应该是横在这上面的,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或者什么其他的断了。” “就是不知道结不结实。”慕容言质疑道。这藤桥这么断的他倒是不关心,他关系的问题是能不能上去。游到了藤桥边,慕容言用力扯了几下,发现还居然挺结实,想来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应该不成问题。 这里是引水渠,当时应该有引水的通道会一直通到外面,不过想来这里既然是死水,那么那些引水的通道应该在这里建成后就被封死了,想从这方面想办法不太可能,还是眼下这个藤桥靠谱。 有了出路,慕容言也不耽搁,向徐荒和莫离琉影招呼了一声,就率先顺着藤桥爬了上去。过程中,慕容言发现断掉的这截藤桥上居然有许多水渍。试想如果这个藤桥是被淹掉的话,那这上面应该是全湿,但眼下藤桥上的水渍却是局部的。 用自己的手和有水渍的位置笔画了一下,慕容言居然发现差不多,显然是有人从这里爬上去之后留下的,这个地方应该再不会有其他人,所以说这个人只能是大哥慕容毅。 “楞着干嘛呢?上去啊!”徐荒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爬上了藤桥,冲着上面正在想问题的慕容言喊道。 被徐荒的声音拉回思绪,慕容言道了句没事,便接着继续往上爬。一路往上,依旧还和很多水渍,这也使慕容言更加确认刚才的猜测,大哥慕容毅肯定也是从这里上去的。 引水渠原本就很宽,横在上面的藤桥自然也不会短。这地方水汽重,湿气大,藤桥上都长了青苔,再加上这上面的水渍,爬起来显得有些费劲。 刚才在水里消耗了太多体力,根本没机会休息,这会儿又开始费劲往上爬,就是个铁人也会抗不住。慕容言爬着爬着就开始感觉有些吃力起来。 又往上爬了一段,慕容言停下来缓了一下,往上瞧了一眼,发现离上面已经不远了。慕容言心道长痛不如短痛,现在这种情况不是休息的时候,倒不如一鼓作气爬上去再休息。 手脚并用,慕容言加快加快速度往上爬,本来距离上面就已经很近了,接下来没用多少时间就爬了上去。徐荒和莫离琉影依次跟在后面,慕容言上去后搭了把手,把他们两个给拉了上来。 上面是一个类似于城墙的地方,一侧是刚刚上来的引水渠,另一侧就不知道了。慕容言现在可没工夫想这些,早就累得不行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趁此间隙,抓紧时间缓一会。 徐荒倒是没闲着,刚爬上来就去另一侧往下看,结果刚瞧了一眼就猫下腰,回身对着慕容言就是一阵挤眉弄眼,也不说话,就像是突然哑巴了一样,似乎是怕说话会惊动什么东西。 见状,慕容言心道这死老头难道中邪了?不过随后就发现徐荒一直指什么东西,好像是让自己过去看。慕容毅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旁的莫离也同样发现了古怪,二人对了一下眼色,一同徐荒靠了过去。 走到徐荒旁边,这才听到徐荒小声道:“下面全是人。” 这地方还有其他人?慕容言顿时一头雾水,看徐荒这紧张的样子,搞得被像传染了一样,小声问道:“多少人。” 徐荒回答道:“黑压压一片,全是人,少说也上万了。” 听徐荒说上万,慕容言吓了一跳,这地方有人就够奇怪了,上万是什么意思,是谁弄这么大阵仗? 见慕容言有些怀疑,徐荒指了指下面,示意不信你自己看。慕容言将信将疑地缓缓站起身,往下瞟了一眼,心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只见下面黑压压一片全是人,由于距离的问题,看不怎么真切,但依稀辨得这群人都身着甲胃,手持各式兵刃,人手一个火把,把下面照得亮亮堂堂,整个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虽然提前听徐荒说了一遍,但慕容言亲眼瞧见后还是吃惊不少,于是小声说道:“这群是什么人?搞这么大阵仗不会是针对咱吧。” “你们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吗?”莫离琉影这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慕容言反问道:“有什么不对?” 莫离琉影接着道:“你们没发现这群人安静得可怕吗?就连一点动作都没有。” 经莫离琉影这么一提,慕容言再向下面的军队看去,一下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下面这些“人”确实不正常。 不发出声音还好说,但一点动作都没有就奇怪了,不说什么大动作,一个人总有一些细微的小动作会再不经意间表现出来。 下面的军队中间有一辆八匹马拉的圆顶战车,如果这些“人”不发出声音和没有动作可以勉强解释为军纪严明,因为人是可控的,但马就不一样了。 慕容言盯着那几匹马盯了半天,发现确实一动不动,这也就是说,这底下的东西可能都是死物。 先前慕容言由于看到了火把,先入为主,下意识的以为下面的都是活人,还好莫离琉影眼力好,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至于那些火把是怎么回事,那就得下去了才能知道了。 慕容言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徐荒听完,说道:“难道下面都是死人。” 莫离琉影接过话茬道:“那倒不至于,这下面么多,如果是死人那得多少具尸体,我觉得是石像的可能性会大一些,就和之前看到的那种鲛人的雕像一样。” 闻言,慕容言也点了点头,觉得莫离琉影说的这种可能性极大。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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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生死诀》不仅要拿到手,而且还必须抓到大哥慕容毅把一切问个清楚。慕容言觉得,如果一切不来个了结,自己心里恐怕会始终放不下。 城墙上方到到底部的直线距离就已经很高,这石阶又是一路斜着向下的,一来二去又长了不少。慕容言也顾不上长不长,二话不说沿着石阶就冲了下去,由于心情急切,慕容言基本上都是几阶几阶跳着往下跑,有几次都差点滚下去,一路跌跌撞撞,不过好在是到了底。 走近之前在上面看到的石像军阵,慕容言发现果然不出所料,确实都是石质的雕像。而这些石像手里的火把其实就是雕成了火把形状的油灯,里面装满了鲛尸油。想来应该是大哥慕容毅在无意间触发了机关,导致所有的“火把”亮了起来。 不过眼下慕容言可没工夫看这些,他记得那个马车应该在所有石像的中间。慕容言找了一个大致中间的空隙,直接一头扎了进去。 这些石像刻画的十分细致,呈青灰色,表情各异,好像几乎没有重样的,简直就跟真人一样。慕容言穿梭在其中,就感觉像是被无数双眼睛盯着,这种感觉说不出来的诡异,似乎这些石像都是活的。 按照之前确认好的方向往中间走,慕容言隐隐约约觉得这些石像有些不对劲,脚下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可谁知道脚下突然感受到一阵塌陷感,而且还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 慕容言暗道不好,心说这些石像果然没有那么简单。接着,突然感受到背后一阵劲风袭来,慕容言下意识的低下头,顺利躲过。 缓了口气,慕容言忽然发现旁边的石像不知什么时候转过了身,还劈了自己一剑。如果不是这雕像动作僵硬,慕容言都以为这雕像是活了,想来这石像应该是机关驱动的,自己刚刚踩了一脚给触发了。 慕容言本以为这就算完了,谁知道周围的石像都开始转动方向,就像连锁反应一样,各种兵器暗箭,铺天盖地的朝慕容言身上招呼。这些雕像动作僵硬,但速度却特别快。慕容言躲了又躲,但还是受了点轻伤。 两把剑交叉成十字向慕容言砍了过来,慕容言反应也不慢,放低身子,瞬间从下面的空隙滑了过去。快速起身,紧张的看着周围,准备迎接下一波攻击。谁知道周围的动静突然一下停了。 见周围的石像不再攻击自己,慕容言深呼了一口气。等缓过来以后,看着周围的石像,一下傻了眼了。 之前进来的时候已经确定了方向,只要一直跟着石像之间的间隙走就能顺利到中间的马车位置。可经过刚刚这么一折腾,周围的石像都完全转了方向,连间隙都多了几条,慕容言一下子根本不知道往什么方向走了。 眼下这种情况,不要说找到去中间马车位置的路,就是想出去都不是件容易的事。现在看来这石像军阵应该有人刻意布置的,范围大不说,就刚才的遭遇来看,其中还机关重重,慕容言一下子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回想起这一路走来,比这更危险的环境都活下来了,慕容言深知越是遇到这种环境,就越不能慌。 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先前能看到这军阵的整体分布是因为当时在是从上往下看的,而现在丢失方向是因为已经进入了军阵里面。慕容言琢磨着,现在若想重新找回丢失的路线,就必然要先寻找到一个高点。 但是眼下出路都成问题,上哪里找高点去。慕容言看了一圈,发现也只有旁边的石像能凑合凑合了。选了一个看起来结实的石像,为了以防万一,慕容言踹了一脚,想看看有没有机关。再确认没有问题后,才放心的爬到这石像身上去。 慕容言记得位于中间的马车比周围的石像好像都高出一截,站到石像上应该不难看到。看了一圈,果然不出所料,慕容言在左前方的位置看到了一个圆形的马车顶棚。 确认完马车的位置,慕容言还特意回头看了一下先前下来的石阶,结果没有看到徐荒和莫离琉影的身影,想来他们两个应该也已经进入了军阵之中。只不过慕容言现在这个位置和高度还看不到。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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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慕容言赶紧从石像上下来,抓紧时间,按照刚刚反复确认过的方向,沿着石像间的空隙,一路往中间放置马车的大致位置跑去。 整个军阵范围巨大,慕容言穿梭在里面简直就像一只蚂蚁一样。这些石像身形都相差不多,在里面穿梭很容易就会看花眼,从而渐渐迷失方向。 为了不走错方向耽搁更多时间。慕容言每隔一段距离就会爬上旁边的石像上确认一下马车的位置和自己行进方向。好在过程中没有再触发任何机关,要不然再折腾下去,黄花菜估计就真的凉了。 一边跑一边修正方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慕容言终于在绕过无数个石像后,看到了那个马车。先前在城墙上面看这个马车的时候,当时由于距离问题看得不真切,只看模糊得到了一个顶棚和马匹,下意识的以为是战车,走到这里慕容言才发现是一个雕刻精致的奢华马车。 整体都是用石料雕刻而成,顶棚、栏杆、车厢、窗户,以及其他一些细节的地方都处理的十分细腻,包括前面牵引的八匹石雕骏马看上去都栩栩如生,似乎抽一鞭子就能跑起来一样。 查看的过程中,慕容言注意到一个细节,他发现这个石雕马车好像没有轮子和轴,底下是一个平台,整个马车的车厢就是直接放在平台上的。 还有一点让慕容言更加疑惑,这辆马车的车厢门居然打开着的,又不知道是原本就这样,还是说被人打开的,如果是被人打开的,那也就是说这车厢门是能活动的。 周围被鲛尸油做的“火把”照得十分亮堂,慕容言往马车车厢里望了一眼,发现车厢里面不深不浅,所有的一切完全一目了然,空无一物,显然根本没地方藏人。 环顾四周,慕容言始终都没有发现大哥慕容毅的身影,就算是一路上触发机关遇到变故,那也不应该耽搁不了这么久,按理说大哥慕容毅早就应该到这里了。 再次打量起马车被打开的石门,又看了看放置马车的平台,慕容言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心道马车车厢紧贴着平台,难道这下面还别有洞天? 这辆石雕马车差不多有寻常马车两个长宽,放置马车的石台的高度差不多和慕容言的腰平齐,慕容言脚蹬石马借力,手里抓住栏杆,很轻松就翻了上去。 马车上面全是灰尘,显然这石雕马车放置在这里已经有些年头了,慕容言勾着腰进到车厢里,突然发现脚下有许多带着些许细泥沙的脚印。 先前大哥慕容毅是从水里出来的,一路跑到这里,脚上沾了细泥沙十分正常,慕容言沿着脚印一路看过去,发现脚印突然在车厢地板都中间位置停止了。 慕容言顿时眉头一皱,暗道不好,猛得抬头向上望去,但却发现什么都没有,顿时又松了口气。刚刚他看到地上的脚印在车厢地板中间的位置突然停止的时候,下意识的以为大哥慕容毅躲在了头顶上。这突然其来的想法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如果不在上面那还会在哪里,下面?慕容言蹲下来,发现马车车厢地板的中间位置有一圈方方正正的缝隙,这显然是一块暗板,看来之前的猜测没错,这暗板下面绝对别有洞天。 暗板周围的缝隙如果在被灰尘掩盖的情况下,应该是看不到的,但现在慕容言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这暗板被人动过。慕容言在心里断定,大哥慕容毅肯定早就到了,现在估计都已经下去了。 想到这里,慕容言掏出匕首,插进暗板的缝隙,直接翘起了一个角,接着用手直接掀了起来,露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入口。 入口不是特别大,但一个人下去还是绰绰有余。慕容言从入口往下瞟了一眼,发现里面一片漆黑。随手从腰间掏出夜明珠,这才看清里面的情况。 入口下面空间很大,距离也不是太高,慕容言撑着入口的边缘,很轻松就跳了下去。大致查看了一下,慕容言发现这是一条笔直的通道,好在高度刚好高过他的头,完全不用弯着腰走。 眼下还不知道这个通道到底有多长,又不知道通向哪里,完全都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如何,所以慕容言脚步放得很轻,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一方面是担心通道里会有机关,另一方面是知道大哥慕容毅在肯定这下面,不想打草惊蛇。 慕容言原本在心里估计这通道应该会很长,可没想到走着走着转了个弯,而后没走多远距离就到了头。 出了通道,尽头是一个狭窄的石室,里面的情况在慕容言手里夜明珠的照射下一目了然。除了石室最靠里面的地方有一个像石磨盘一样的东西以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人呢?慕容言回想起刚刚马车车厢里的脚印,好像只有进来的没有出去的。难道大哥当时进马车车厢,翻了一下暗板,为了不留下出去的脚印,然后就扒在车厢的侧面出去了? 慕容言知道大哥慕容毅不可能是一个这么无聊的人。难不成这回真的人间蒸发了? 就在这时,头顶上突然一阵劲风袭来,慕容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抽出铁扇就横档在了头上,只听见“锵”的一声,一把至上而下的匕首在扇面上擦出一阵火花。 缓过神,慕容言拿夜明珠一照,发现大哥慕容毅此时手里正横着一把匕首,就站在不远处,刚刚那完全是一记杀招。 慕容言刚准备开口询问,谁知道对方根本不给机会,提着匕首就再次冲了过来。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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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蛋子瞬间落地,在地板上磕出一阵声响,慕容言抓住时机,以最快的速度朝夜明珠冲了过去。 到了角落,顺利拿回夜明珠,慕容言刚直起身,突然感觉背后有明显的脚步声,于是回身持扇一挡,果然挡下一刀。慕容言看都没看,直接朝前面踹了一脚。 感受这一脚踹了个结实,慕容言立马拿起手里的夜明珠往面前一照,发现大哥慕容毅此时正捂着腹部,连着往回退了几步。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慕容言调整好自己粗重的呼吸,这才开口道:“为什么?” 大哥慕容毅站直了身子,同样喘着粗气,反问道:“什么为什么?” 此时大哥慕容毅还是没有撕掉脸上秦坤的人皮面具,看不到面具下具体的神情,但是慕容言那明显感受到对方语气中的疑惑。 慕容言表情严肃,接着又道:“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有必要装傻吗?” 大哥慕容毅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说可以,问题是你会相信我吗?” 闻言,慕容言点了点头。 大哥慕容毅缓了口气,开始说道:“是老四,老四勾结外人暗算了义父,目的就是为了那本《生死诀》。” 慕容毅口中的老四就是几人中排行老四的慕容影。听完这段话,慕容言脑子里一片混乱,那时候老四的话似乎还历历在目,当时老四慕容影一口咬定是大哥杀了义父,现在两个人互指对方,慕容言一时间都不知道究竟该相信谁。 当时老四告知完慕容言这些话后就被灭口了,最后尸体就在鬼市的主河道里被发现,慕容言到现在还记得,这边显然已经死无对证,现在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眼前的大哥慕容毅身上了。 慕容言示意道:“继续说。” 大哥慕容毅接着说道:“老四背后有人指使,但他只不过是一枚棋子,到最后没了价值,自然会被灭口。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装傻,而且我担心你跟老四是一伙的,这就是我一直不敢回慕容镖局的原因。” 虽然这段话好无破绽,甚至所有的细节和缘由的对得上,但慕容言始终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问道:“其他人呢?” 大哥慕容毅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当时在湘西墓里,我不知道被谁打晕了,醒来后就出来了,我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找他们,可根本没有线索。我引你来的原因就是想解释清楚一切,这一路我易容成秦坤一直在试图想试探出你的立场。” 听完,慕容言觉得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所有的始末原委都确实如大哥慕容毅所说的这样,那刚刚他对自己下的杀手事也不是不能理解,或许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和老四一伙的,想杀他灭口。 想到《生死诀》的问题,联系到大哥慕容毅来这里的目的,慕容言又问道:“你现在是你为了谁办事。” 大哥慕容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这个我不能说,我有我的苦衷,我也是身不由己。” “行,你的事我不过问。”慕容言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问道:“《生死诀》在这里?” 大哥慕容毅显然也没打算藏着掖着,点了点头,指着石室最靠里面的那个石磨盘道,说道:“据我得到的消息,这下面还有一层,这个就是机关。” 慕容言随口问了一句:“你的消息从哪里来的,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大哥慕容毅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我就是个跑腿的,拿钱办事,具体我也不知道。” 慕容言撇了撇嘴,没有再多问,而是研究起这个石磨盘来。这东西上面有一个半圆的凹陷,像是放什么东西的,侧面有一条缝隙,把这东西分成了上下两半,应该是可以转动的,慕容言尝试了一下,可费了吃奶的力气都没有转动这东西分毫。 这个时候,大哥慕容毅突然从掏出之前在那个彩绘木棺里弄到的石珠子,而后嵌在了石磨盘上面的半圆形凹陷里,结果大小刚刚合适。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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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石磨盘每转一圈就会卡顿一下,很容易就能知道是否转完一圈。顺利向左转完三圈,慕容言又开始推着石磨盘反向转动,就在反向又转完四圈后,石磨盘发出了“咔嚓”都一声,随后周围便响起了一连串机括运行的声音,离石磨盘最近的这面墙上,随之从中间裂开了一条整齐的缝,接着两边逐渐打开,形成一个入口。 入口打开后,大哥慕容毅立即走了进去,慕容言也紧随其后。进了入口,往里是一个向下的石阶,慕容言拿着夜明珠跟在后面,看着前面大哥慕容毅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慕容言总觉得哪里有那么一点不对劲,但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这种感觉十分强烈,慕容言死死的盯着前面大哥慕容毅的背影,最后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那便是步伐。一个人的步伐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在一般情况下这种多年累计下来的习惯是不会变的。 比如你从小是个左撇子,那么你想学别人用右手写字就会很别扭。慕容言和大哥慕容毅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走路步伐大概是个什么样慕容言心里自然有数。 眼前这个人走路的步伐和慕容言心里大哥慕容毅走路的步伐有些出入,就好像是刻意在学,但又学得不完全。 想到这里,慕容言又意识到了一个关键的点,这个人从头到尾好像一直都带着秦坤的面具,而自己只是因为声音,以及之前的解释就认定他就是大哥慕容毅。那有没有这种可能,这个人面具下的脸根本不是大哥慕容毅,仅仅只是声音像而已。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慕容言心里纳闷,如果这个人不是大哥慕容毅,声音学的像倒是可以解释,但之前些话里所包涵的细节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压下心里冒出来的各种奇怪想法,慕容言尽量的去平复自己的心情,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让对方看出破绽,心道管他是什么刘鬼蛇神,先将他一军再说。 台阶往下一路走到了头,尽头是一个和上面那个差不多的石室,石室中间有一个石台,上面坐了一个人影。慕容言吓了一跳,赶紧拿夜明珠照了一下,随后发现是虚惊一场,原来是一具干尸。 干尸一身灰袍,已经烂得不成样子,盘坐在石台上,眼框空洞,微张着嘴,像是在笑,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干尸面前放着一个木盒子,大哥慕容毅拿起盒子就直接打开了,慕容言凑过去瞧了一眼,发现里面竟然是一本白色封皮的《生死诀》。 大哥慕容毅把这本《生死诀》从盒子里拿出来,然后对着慕容言说道:“这本《生死诀》不能给你,我有大用,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一定把所有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慕容言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心思明显没有在这上面,想起刚刚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慕容言试探道:“大哥,你为什么还带着秦坤的面具。” 大哥慕容毅先是楞了一下,随后笑道:“对了,我把这茬给忘了。”说着就去撕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 慕容言屏住呼吸,紧张得盯着眼前的这个人,手里已经摸到铁扇上,随时准备动手。可等到对方把脸上的面具撕下来后,慕容言暗自“咦”了一声。因为他发现眼前的这张脸确实是大哥慕容毅。 慕容言在心里独自喃喃道:“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自己想多了?” “怎么了?盯着我干嘛,老子脸上有字啊。”大哥慕容毅笑道。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言莫名的觉得大哥慕容毅此时的笑容十分诡异,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准备再试探一下。假装问道:“大哥,我送你的玉佩的呢?” 这句话其实是慕容言随口胡说的,根本没有什么玉佩,对于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如果他真的是大哥慕容毅,那么他肯定答不上来,而且还会疑惑。但如果他是冒充的,出于心虚,自然会煞有其事的假装知道,这样就反而会入了慕容言的下怀,直接露出狐狸尾巴。 闻言,大哥慕容毅先是楞了一下,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在慕容言以为他要露出马脚的时候,结果大哥慕容毅突然来了一句:“什么玉佩?” 慕容言心里一沉,心说看来这回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刚准备说没什么,逗你玩的。结果转眼间看见大哥慕容毅的表情似乎有那么一点不自然。 这种不自然的表情无非用言语形容,而且十分细微,要不是慕容言观察细致的话,还真就发现不了。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大哥慕容毅遇到这种问题,表现出来的应该是疑惑,而不是表情中夹杂着一丝接近于古怪的不自然。 慕容言隐隐约约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继续试探道:“你不记得了?就是我送了的那块啊,你一直带在身上的,刚才没看见,所有多心问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言说完这段话后,心突然开始跳得厉害起来,甚至心里还有点紧张。表面上表现的漫不经心的一段话,实则暗藏陷阱,过程中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大哥慕容毅,似乎是在等待答案。 大哥慕容毅这个时候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许久才恢复正常,表现出一副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说道:“哦,你是说那块啊,上次一不小心给弄丢了,对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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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 第一百四十章 到底是谁 闻言,慕容言眉头一皱,心里早也早已翻起了惊涛骇浪,心道还好自己多了个心眼,要不然就给蒙过去了。 眼前的这个人无论是谁,都太可怕了,刚才竟然没有露出任何紧张的神色。慕容言自认为如果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遇到这种完全没有头绪试探性问题,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这样脸不红心不跳。 好在还是试探出来了,慕容言觉得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自己相信直觉,或者说是死脑筋。 眼前这人已经完全可以确认不是大哥慕容毅了,来路尚不明确,具体是敌是友,一切都还未可知。慕容言警惕性地退了几步,用一种质问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大哥”,问道:“说吧,你到底是谁。” 大哥慕容毅突然脸色一变,随后又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我就说你怎么毫无征兆的提玉佩,我已经够小心了,刚开始察觉到你的第一句话是试探,但当你说出第二句的时候我真的信了,没想到老子今天居然栽在你个毛头小伙子手里了。行啊,小伙子,心思够密啊。” “彼此彼此。”慕容言眉头一挑,继续说道:“你是直接交代,还是我俩再打一架。” “我可没时间陪你玩。”冒牌慕容毅说话间,快速把那本白色的《生死诀》塞进怀里,突然拿起放置《生死诀》的盒子,径直扔向慕容言。 慕容言下意识的伸手接住,谁知道对方乘此机会给他腹部来了一脚。感受到胸口传来的剧痛的同时,慕容言整个人砸在了身后的墙上,骨头差点没震散架。等到缓过神来再一看,对方早就没了人影。 嘴里骂了一句狗日,慕容言立马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把这个人身份的可能性全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了慕容言脑子,衍生体!不过慕容言随后一细想又立马否定掉了这个可能。 慕容言记得之前问过老易,老易说过衍生体和本体记忆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如果刚刚这个是大哥慕容毅的衍生体,那么刚才的问题他应该完全能够答得上来,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虽然慕容言不知道这衍生体从何而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更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其他人有衍生体。但至少通过判断,刚刚那个人不是大哥的衍生体。 那这个人又怎么解释,难道是一个和大哥慕容毅长得完全一样,而且声音也一样的人?这种可能性又有多大呢? 那个人跑得特别快,慕容言转眼间就没看到人影了。爬完石阶,慕容言快速穿过上面的石室,一头扎进通道,一直跑到头,然后快速从上面的出口翻了上去,再次回到了石马车车厢里。 勾着腰冲出车厢,看到外面的一幕,慕容言突然停了下来,同时也松了口气。 徐荒和莫离琉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这里,刚好把跑出来的那个冒牌慕容毅给堵了个正着。 慕容言跳下石马车,大口喘着粗气,手插在腰里,上气不接下气道:“跑啊,你倒是继续跑啊,看把你厉害的,还踢老子一脚。” 因为之前这个人是带着秦坤的面具,现在又顶着大哥慕容毅的脸,由于徐荒没见过慕容毅,还以为眼前的是另外一个人。 对于徐荒的疑惑,慕容言随后给解释了一遍,结果徐荒不仅没听懂,还给越绕越糊涂了,一脸茫然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就想知道那这人到底是谁。” “我上哪知道他是谁去。”慕容言露出一丝苦笑,抬眼看向这个真实身份扑朔迷离的家伙,说道:“想知道他是谁,那得看他自己交代了。” 冒牌慕容毅微微一笑,说道:“算了,不逗你玩了。” 说着,这个人竟然又从脸上撕下来一层面具,慕容言实在没想到,这人脸上从头到尾一直都带了两张面具,一张秦坤,一张大哥慕容毅。 慕容言抱着揭露真像的好奇心,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慢慢撕下脸上的面具,可下一刻,当慕容言看到这人面具下真实面目的时候,瞬间露出了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嘴里不由自主的惊呼了出来,:“老易!” 旁边徐荒和莫离琉影也同样是露出了一脸无比惊讶的表情。 对于慕容言的表现,“老易”表现出一丝疑惑,问道:“你们认识我?” 眼前的情况再一次变得混乱起来,一瞬间,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涌进慕容言的脑海,老易不是是了吗?怎么会站在这里,衍生体?不对,当初死的那个才是死衍生体,这个应该是本体。还是说老易确实死了,因为什么机缘巧合再次活了过来? 越想越恐怖,慕容言甚至都在怀疑他脸上是不是还有一张面具,会不会他真正的面目是一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慕容言现在都有一种想冲上去把他的脸撕下来的冲动。 而且从“老易”的反应来看,慕容言喊出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居然说了一句“你居然认识我”。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就好像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样,简直古怪至极。 徐荒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是摸不着头脑,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一切都乱成一团了,死的都活了,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老易”被三个人看得不自在,转头对着慕容言道:“别琢磨了,我就长这样,脸上可没面具了。你义父慕容朔那个老东西虽然可能和你提过我,但你应该不可能知道我的样子,又怎么会一眼就认出我来?呵,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又是这么一段没头没尾的话,慕容言听得又是一头雾水,琢磨不清楚索性不去琢磨,而是关注起刚刚他这段话的的另一个关键,他提到了义父慕容朔。 难道老易和义父还有什么联系?义父的死和《生死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生死诀》的背后必然是人为制造的一场阴谋。现在眼前的这个老易提到了义父,说不定对于这一切背后的秘密,他会知道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线索。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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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慕容言也不确定刚刚对方这番话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蒙混过关,根本就不打算交代。还是说就有在意绕弯子,故弄玄虚。软得不行那就硬着来,慕容言冷着脸,开门见山道:“我问你答,怎么这么多废话。” 老易陪笑道:“得,今天算是栽在你手里。” 徐荒都等得不耐烦了:“别磨磨唧唧的,问个话半天答不上来,快点的!” 慕容言示意徐荒别吵,让易左交代清楚。 “你义父慕容朔应该跟你说过他那几个同门师兄弟的事吧,那你应该知道这几个师兄弟里面有一对孪生兄弟。”说到这里,“老易”突然停顿了一下,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问向慕容言道:“你说的老易不会是我哥易右吧!” 义父慕容朔的几个师兄弟慕容言自然听说过,不过从来没见过,听对方这么一说,慕容言在脑子里渐渐的把这些联系了起来,死而复生,孪生兄弟,老易。 想到这里,结果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但慕容言还是忍不住惊讶道:“你是易左!”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咱俩这一来二去的完全对不上,原来你把我当成了易右。”易左弄明白一切,笑着道。 现在解释开了,所有疑问也都随着迎刃而解,不过慕容言又考虑到一个问题,眼前这人如果确实是易左的话,那他之前说的那些关于义父被杀真像的话就变得不可信了。 慕容言问向易左道:“你之前说的那些关于老四谋害义父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那都是我瞎编的,你不也信了吗?。”易左随口道了一句,随后看向慕容言,继续说:“我之所以编得有鼻子有眼,那是因为我真的知道真相,但是,你确定你敢听吗?” 慕容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都走到这一步,其实各种可能在我心里都已经过了一遍了,这会儿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敢不敢听又从何说起。” 易左点了点头,似乎是对慕容言表示赞赏,然后才说道:“你义父慕容朔那个老东西是被自己人干掉的,而且不是别人,主谋就是你的好大哥慕容毅。这个你应该已经料到了,不过我这里还有你不知道的,他还有个同党,你们慕容镖局的管家杜赫,这个我想你应该暂时还没有察觉,怎么样,是不是有些难以置信。” “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况且,仅凭你一面之词就想让我信?”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慕容言心里却已经完全听进去了,而且这番话里的信息也是最符合他心里所料真象的结果。 只不过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杜赫。在慕容言心里,管家老杜一直是一个十分忠心的人。慕容言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似乎游离在局外的人,却一直在暗地里操控着大多数事情,想想都可怕。 对于慕容言的质疑,易左没有特意去解释什么,而是淡淡道:“人做事多是图个利字,我骗你有什么好处?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那是因为我和你的好大哥慕容毅背后的人是同一个。当初抢那本《生死诀》,以及干掉你义父,都是背后那个人策划的。” 慕容言问道:“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对于慕容言这个问题,易左好像显得有些犹豫,在心里斟酌一片刻后,才对慕容言说道:“我说可以,这地方也就我们四个,但你这里千万不能漏出风去,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后果。” “这个自然。”慕容言点点头,催促易左继续说。 易左深吸了一口气,最后才吐出一个名字:“安化王朱寘鐇。” 朱寘鐇?慕容言平时对于官面上的事知道得不多,所以觉得这个名字十分陌生,但安化王的名头却是一个不可忽略的存在。 《生死诀》的背后不仅牵扯到了大太监刘瑾,现在居然又牵扯到了皇亲国戚,这是让慕容言始料未及的,眼下局势越来越复杂了。 原本以为这些与《生死诀》有牵扯的人就已经够多了,现在看来这些人都只不过是棋子,而他们背后的人,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慕容言突然意识到,各方势力背后好像都有幕后黑手,血石和锦衣卫是刘瑾的人,大哥慕容毅和眼前的易左是安化王的人,那帮东瀛人又是谁的人呢?又怀揣着怎样的一番目的。 对了,还有一个人,慕容言脑子突然又冒出了一个人,算命瞎子。这个人好像徘徊在边缘,似乎一直置身事外,但慕容言此刻已经越想越不对劲。慕容镖局的管家杜赫都可能是别人的棋子,现在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 对于这个算命瞎子的来历,慕容言完全不清楚,这个人就像是突然凭空冒出来的,看上去似乎可有可无,但慕容言仔细一想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这个人好像总是在关键点发挥作用。 当初认识老易,完全是算命瞎子牵线搭桥,而后才有了去大理的解蛊之旅,最后还恰好从大理带回了那本青色封皮的《生死诀》,难道一切都是巧合? 不止这些,慕容言想起自己当初会和徐荒认识也完全是因为算命瞎子,如果这个人也有问题,那徐荒……,慕容言很快就在心里否定掉这个想法,徐荒都救过他不知道很多次了,若是有心下手,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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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慕容言又忽然想起了湘西墓里的那几具死于蚀骨焚魂的尸体,难道易左当时也去了?可为什么自己当时没见到他?想着反正他人就在这里,所以慕容言便多嘴提了一句。 谁知道易左听到慕容言这么一提,突然停住脚步,回头一脸古怪的神色,问到:“你确定是蚀骨焚魂?” 慕容言一脸疑惑,他记得义父慕容朔曾经还特地说过这蚀骨焚魂的故事,说是当时易左为了偷学蚀骨焚魂而被逐出师门。此刻易左这番表现,慕容言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问到:“难道你当时没去湘西?” 慕容言此话一出,易左表情变得更加古怪,反问道:“这蚀骨焚魂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认为这毒是出自我之手?” 慕容言心说难道是义父和自己说得故事有问题,还是自己记错了?于是慕容言把自己所知道的故事说了一遍。 谁知道易左听完后就开始笑了。慕容言不明就里,纳闷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易左回答道:“故事大体对,只不过人不对,当时偷蚀骨焚魂并且被赶出师门的不是我,而是你义父慕容朔!” 闻言,慕容言眉头一皱,湘西,蚀骨焚魂,如果易左的话是真的,而湘西葬魂山的事是发生在义父死后,这些都根本完全对不上。而且,慕容言十分不理解,在这上面,义父为什么要骗他。 这时,慕容言脑子里突然跳出来一个恐怖的想法,义父可能根本没有死!上回在茶馆那个东瀛老头空古寂原好像也说过义父慕容朔还活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把慕容言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随后细想下来,慕容言又觉得不太可能,刚刚这些想法只不过是自己随便乱猜,没有任何实质的依据,而且这一切猜测都是建立在易左刚刚的话是真的。考虑到这一点,慕容言随即向易左投去了一个质疑的眼神。 易左不知是料到慕容言不会相信,还是察觉到了他眼中的质疑,立马又说道:“如果我要会蚀骨焚魂的话,那你觉得你们三个刚刚还能轻易堵到我吗?” 闻言,慕容言发现好像还确实是这么个理,随即又想到有没有可能是义父把蚀骨焚魂教给过其他人,而那个人那次刚好去了湘西葬魂山的墓。想到这里,慕容言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 慕容言依稀记得当时中蚀骨焚魂死的好像都是血石的人,于是慕容言便问莫离琉影是否见过施毒者,或者说有没有交过手,对方大致的体貌特征能不能表示出来。 可莫离琉影却摇了摇头,说是进墓之前就在林子里遇到了大批锦衣卫,当时人马都走散了,根本没有遇到什么施毒者。毫无头绪,慕容言也作罢。 四人出了石像军阵,开始沿着来时的石阶往城墙上走,慕容言出于好奇,问道:“咱们怎么出去?不会是要原路返回吧!” 易左摇了摇头,说:“自然不是,从引水渠底下走。” “这引水渠不是死水吗?如果底下能出去又怎么会是死水?”徐荒疑惑道。 易左解释说:“这引水渠里确实是死水,不过也确实有通道通像外面,只不过入口被机关封死了。通道连同引水渠和外面的冥河,我们只要重新打开机关就能从通道出去。” 莫离琉影接过话茬,问道:“通道有多长,能顺利游出去吗?” 易左拿出羊皮水袋,说道:“用袋子装满气,嘴里再憋一口,绝对绰绰有余。” 四人转眼就重新回到了城墙上,各自用水袋装满气,然后陆续从之前上来的藤桥一个个下到水里。 等一切准备妥当,慕容言深吸了一口气,潜入水中,由于水中浑浊,慕容言把夜明珠给了易左,让他在前面带路,自己跟在他后面,徐荒和莫离琉影则跟在慕容言后面。 书趣阁_ ------------ 第一百四十三章 脱险 在浑浊的水里,就像是被实质的黑暗包围一般,会给人一直莫名的恐惧。慕容言跟在易左后面,仅仅只能看见易左手里夜明珠发出来的一丝光亮,这唯一的一点光亮,就好比是游离在无尽黑暗里的一盏引魂灯一样,牵引你去往地狱。 四人一路沿着城墙水下部分的边缘走,剧透也不知道游了多久,正当慕容言感觉嘴里的那口气都快憋不住的时候,游在最前面的易左突然不知道什么因为原因停了下来。 看见前面的易左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慕容言想着会不会是到地方了,赶紧游了过去,做了一个疑问的表情,接着只见易左拿着夜明珠指向前面,似乎是让慕容言去看。 顺着易左指的方向看去,借着夜明珠微弱的光芒,慕容言看到了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黑影,应该是雕像一类的东西。因为如果是活物,易左的表现应该会剧烈得多。 易左勾了勾手,示意跟上去,随即便向那个雕像游了过去。慕容言回头给徐荒和莫离琉影打了个手势,然后跟上易左。 两人很快就游到了黑影旁,结果和慕容言猜得一样,确实是个雕像,而且这雕像还和之前在那个水下石室里遇到的差不多一样。仔细看了看一下,慕容言发现这雕像左边眼眶里的眼珠周围有一圈缝隙,想来应该是机关所在,就和之前那个一样。 现在下水已经有些时间了,而且还游了这么远,慕容言已经有了一丝窒息的感觉,于是便把事先装满了气的羊皮水袋快速拔掉塞子,瞬间含进了嘴里,不过却只吸了一小口,毕竟后面的路不知道还有多长,得省着点用。 这雕像机关一旦打开就会陷下去,然后周围的水便会灌入其中,从而形成漩涡。吃一堑长一智,慕容言吃了一次亏肯定不可能吃第二回,正好这会儿徐荒和莫离琉影也跟了上来,慕容言想在召集大家先抱在一起,然后再开机关,这样危险性会小很多。 谁知道慕容言这个想法刚产生,就突然感受到周围传来一股轻微的震动,转头一看,发现雕像不知道已经陷下去了,易左此时就站在雕像旁,显然是他触发了机关。 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慕容言下意识的伸手去抓旁边的徐荒和莫离琉影,可这个时候水流已经开始灌了雕像下陷的口子里,慕容言整个人瞬间被水里形成的漩涡卷了起来,手里也抓了个空。 慕容言死死的咬住嘴里羊皮水袋,这个时候似乎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被水流卷着转了几圈,紧接着,慕容言整个人就被卷进了雕像下陷的洞口中。 洞口往里空间不是很大,慕容言整个人在水里就像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撞得七荤八素。紧接着一路往下,慕容言突然狠狠的撞了一下,骨头差点没散架。 这一下嘴里的羊皮袋子瞬间脱了嘴,慕容言想伸手去抓,却什么都没抓到,显然已经被激流卷走了。慕容言心里暗道一句:“这下完了。” 慕容言在水里被一股怪力卷来卷去,就像是被一个巨人捏在手里把玩,根本不容许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慕容言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再这么撞来撞去,不被憋死也被撞死了。 慕容言尝试着开始用手在水到处抓,试图抓到什么东西可以让自己停下来。突然,慕容言抓到了一个手,这个手十分纤细,像是女人的,慕容言下意识的以为是莫离琉影拉过来,一把搂进了怀里。 紧接着慕容言就感觉不对劲了,慕容言感觉胸前贴着两团柔软,随后伸手摸到这人的后背,发现异常丝滑,而且慕容言发现这个人居然没穿衣服,手上感觉一片冰凉。 慕容言心里暗道一句坏了,怀里这东西是什么在他心里瞬间有了数,不过还是有那么一丝不敢相信自己抱了个这东西,这万一就是莫离琉影呢? 想到这里,慕容言为了在确认一下,便用手顺着这人的后背往下摸去,结果一下摸到了鳞片,慕容言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还真是个鲛人! 慕容言立马就想着把怀里的鲛人推出去,可刚推了几下感受到怀里鲛人那一股巨力的反抗,就好像是赖着不走似的。 在混乱的水里,慕容言模模糊糊好像看到了一张煞白的脸,离得非常近,就像贴在脸上一样。想起这种鲛人的尖牙,以及之前那些人死的时候的惨状,慕容言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在心里思索片刻,慕容言决定先下手为强,手里摸到鲛人的脖子,用力掐了下去,以免这鲛人咬过来,就那口尖牙,那一口咬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就在这时,慕容言突然感觉背后又被撞了一下,本来刚刚装了气的羊皮水袋就已经丢了,现在又这么一撞,慕容言胸中那口早已所剩不多的气这下子全给吐了出来。 一口水呛入喉咙里,慕容言感觉肺里呛得生疼,就像是要裂开一样,嘴里不停冒出大量气泡,原来掐住鲛人脖子上的手此时也使不上力气了,脑子里完全一片空白。 迷迷糊糊间,慕容言好像看到了一条黑鳞大鱼,张着血盆大口,露出满口如象牙般粗细的牙齿,向他咬过来。 “啊!” 慕容言猛的着开眼,发现原来是个梦,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细汗。深呼了一口气,慕容言刚想从床上爬起来,确发现全身上下根本动弹不得,一丝细微的动作疼得要命,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慕容言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回到慕容镖局了。 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随后莫离琉影走了进来,看见慕容言已经醒了,便说道:“别乱动,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来,先把药喝了。” 慕容言接过药,二话不说就一口灌了进去,结果苦得眼睛都差点没睁开,随口抱怨了几句,而后才问道:“我睡几天了。” 莫离琉影回答道:“两天两夜。” 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慕容言感觉脑子里一团乱,记忆和梦境似乎没有边界一样连在了一起。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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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这一段,慕容言记得自己怀里是抱了个鲛人,可现实的情况却是莫离琉影,想来应该是当时接近窒息的那一段产生了幻觉。 “醒了,疯小子。”徐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随后看到莫离琉影,一脸玩味道:“老夫来得不是时候?” “一老一小没个正经。”莫离琉影瞟了一眼徐荒说道。随后又看向慕容言:“躺了两天肯定饿了,我去给你弄点东西吃。” 等莫离琉影走后,慕容言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随即向徐荒勾了勾手,等徐荒凑了过来,慕容言便问道:“易左呢?” “上了岸就分开了。”徐荒答道,随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他走的时候交代我告诉你,想要弄清一切,就等他的消息。” 闻言,慕容言点了点头,现在看来,这一趟总算是没白跑。紧接着又想起易左之前的话里提到了管家杜赫,慕容言觉得易左这个人的话能信,但不能全信,不过既然他提到了,就不能绕过去,具体是真是假,试试就知道了。 想到这里,慕容言问向徐荒到:“对了,看见管家老杜了吗?” “早问过了,前几天就没影了,我在你们慕容镖局上上下下都打听清楚了,没一个知道的,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有意遮掩。”徐荒说道。 当时易左说这段的时候徐荒就在旁边,自然听进去了,回来之后就已经先行打听过了。慕容言这会儿一问起,徐荒随口就答了出来。 听完,慕容言眉头一皱,杜赫这根线又断了。这不走还好,走了就说明有问题,现在慕容言至少可以肯定那个易左的话是真的。 之后的一段日子,慕容言基本上都是在床上度过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这么躺了五天,情况才开始渐渐好转,至少能下地了。又过了几天,慕容言身上的伤才算好得差不多。 眼下慕容镖局无主,之前还有杜赫称着,现在杜赫失踪了,整个慕容镖局完全乱成一锅粥。 慕容镖局好歹是鬼市的九盏四门之一,这生意自然还得做。慕容言出面整顿了一下,但考虑到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押个镖打打杀杀还行,平时又自由惯了,整天看账本还不得憋死。 慕容言首先想到了徐荒,不过随后又给否定掉了,让徐荒管慕容言镖局,那还不得乱成一片,至于莫离琉影,显然也不适合。最后慕容言把主意打在了如烟那小妮子身上。 找了几个老伙计帮衬着,加上如烟又聪明,上手特别快。一开始虽然也有反对的声音,不过有慕容言压在,倒也没出什么问题。最后如烟也没有辜负慕容言的期望,把慕容镖局管理得仅仅有条,反对的声音也渐渐都没了。 所有的一切都回到正轨,日子也一天天清闲了下来,所有的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回首过去,一切都好似过眼云烟。 这天,慕容言去哑巴聋子那两夫妇那里修好了之前泡了水的火铳,之后徐荒嚷嚷着要去京城里好好玩玩儿,慕容言一想也是,难得清闲一阵,去放松一下也好。 本来叫了如烟,可谁知道如烟自从管理起慕容镖局以来,尽心尽责,忙起来没完,跟个地主婆一样,抱着账本不撒手。无奈最后就慕容言和徐荒以及莫离琉影三个人去了。 进了京城,还是那个熟悉的街口,可那个馄饨摊早就没了。慕容言想起上回在这里吃馄饨被绑到刘瑾那里的事,当时老板就已经被替换了,想来怕是没什么好下场。 一路走来,物是人非,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模样,感慨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生生死死慕容言早已看透,此时也不再去多想,就如那算命瞎子说得那样,似乎一切冥冥之中皆有定数。 三人在云仙楼吃了顿饭,之后徐荒是说手痒痒,要赌两把。最后慕容言和莫离琉影一同陪着去。没想到徐荒像走了狗屎运一样,手气好的要命,赢了不少,按徐的话原话,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徐荒赢了银子见好就收,这让慕容言十分惊讶,说是这徐老头居然还有这觉悟。 徐荒解释说:“以前赌钱没赢过,输了就想着翻本。现在不同了,过去发生的那些事让我明白一了个道理,银子和命比起来,还得是命重要,钱赢不完,见好就收,有银子而且有命花,这就他娘的很不错了。” 听完,慕容言点了点头,感同身受,徐荒这番话,话糙理不糙。过去发生的一切,让慕容言同样也看清了太多太多。 三人从赌坊出来,一路走走逛逛,一直玩到晚上,徐荒突然兴起,不知道抽什么疯,非要拉着慕容言去青楼喝花酒。因为有莫离琉影在旁边,徐荒这边又生拉硬拽,慕容言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结果最后莫离琉影也跟了去,只不过一路都没给慕容言好脸色。 到了青楼,徐荒大手一挥,银子往桌上一按,好酒好菜就上来了,本来还叫了几个姑娘,可由于莫离琉影提着剑就站在旁边,那眼神都能杀死人,没一个姑娘敢上前, 就这样,三人在青楼吃了顿饭,推杯换盏,喝得烂醉如泥,人事不省。等到第二天醒来,慕容言发现徐荒和莫离琉影两个人好好的靠着桌子上,自己却睡到了桌子底下。 叫醒徐荒和莫离琉影,结了账,三人出了青楼。昨天晚上喝得昏天黑地,徐荒说早上得吃点清淡的。 走在街上,慕容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随后感觉手里像是被塞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发现是一个卷起来的纸条。慕容言立马回头一看,结果刚才撞他的那个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意识到事情可能不简单,慕容言立马把纸条塞进怀里。回过神才发现徐荒和莫离琉影已经走远了,随即跟了上去。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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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言心道难怪觉得这么熟悉。这和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是一个道理。刚刚一路都琢磨着纸条的事,确实没功夫去注意客栈的名字。 小二瞧了慕容言一眼,问道:“你可姓慕容。” 慕容言诧异到:“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不过今天有位爷在二楼包了间房,说是等一个叫慕容言的,让我见着了就领上去。”小二恭敬道。 原来如此,慕容言考虑到这个送纸条的人现在还不知道是敌是友,一切还是小心为妙。慕容言给徐荒和莫离琉影递过去一个眼色,简单交代了一句,让他们在这里等,随后便跟着小二上了二楼。 上了楼梯,慕容言被带左转第三个房间,待小二走后,慕容言才推开房间的门,直接走了进去。只见房间里易左正坐在桌边一个人喝着茶。 看见慕容言走了进来,易左随口道:“来了。” 一看确实是易左,慕容言便松了口气,回身把门关上之后,这才坐到桌边。慕容言也不生分,随手就给自己倒了一杯,一边往嘴里灌,一边含糊得问道:“怎么,有消息了?” 易左放下手里的茶杯,开口说道:“最后一本《生死诀》要现世了。” “最后一本?其他的《生死诀》都已经现世了?”慕容言疑惑道。 易左点了点,继续说:“最后一本《生死诀》在乌丝藏(今西藏)。” “这么远?”慕容言思索了片刻,继续说:“那这趟得出远门了。” 易左摇了摇头说:“不用出远门,人家给送到嘴边了,最近乌丝藏有个什么高僧要来京城给当今皇上进贡一本佛经,具线人来报,那佛经就是《生死诀》,两天后就会到京城,到时候会供在京城外的一座寺庙里,刘瑾对此肯定有想法,你如果要动手就趁早。” 在心里琢磨了片刻,慕容言突然问道:“为什么帮我。” 易左忽然露出一丝苦笑:“我不是帮你,我是帮我自己。这趟水越浑越好,最好谁都争不到。二十年了,是时候该有个结果了。”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慕容言出于好奇,随口问了一句。 易左摇了摇头,说:“到时候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见易左不愿意说,慕容言也不便再多问,之后聊了一些细节,易左交代具体时间等他的的消息,接着又喝了一会儿茶,慕容言就告辞了。 下楼的时候徐荒和莫离琉影都吃得差不多了,慕容言结了账,随手拿了几个包子啃,就和徐荒以及莫离琉影回了慕容镖局。 回来的路上慕容言就已经把在客栈二楼和易左的谈话内容和徐荒以及莫离琉影简单说了一遍。 徐荒说道:“这易左就是个老狐狸,不可能做没有油水的买卖,他肯背着安化王给你漏消息,定然有所图。” 慕容言说道:“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他想要一个结果,而我现在也是想要一个结果,在这点上我和他至少是是一致的。” “或许用不了多久,这鬼市,甚至这天下,都要变天了。”莫离琉喃喃道。 之后时间,慕容言基本上都是在等待中度过,终于,在两天后,慕容言等到了一封来自易左派人送来的消息:“今晚,京城外寺庙,东西到了。” 考虑到之前徐荒和莫离琉影已经为自己多此犯险,慕容言本来打算这次自己一个人去,毕竟这是自己的事,不想把他们两个牵扯进来。可徐荒一听说慕容言不打算带他去,非说慕容言不够义气,再加上莫离琉影也在旁边煽风点火,慕容言最后也只好妥协。 准备好一些这次要用的东西东西,把之前修好的火铳也带上了,三人一直等到天黑,才偷偷出了鬼市,一路赶到京城外的寺庙。 按照和易左商量的细节,这次是要在各方人马动手之前,把这《生死诀》提前偷出来。相比之前那些惊险的经历,这次就像是小菜一碟,唯一棘手的就是寺庙里有重兵把守。 易左送来消息的时候还附带了一份寺庙里的路线图,《生死诀》被装在八重包涵内,供在大雄宝殿里,大殿周围全是官兵,围得水泄不通,想硬来根本不可能。 图上清楚的标注了大雄宝殿的位置,这样一来就要简单许多了。三人翻墙进入寺庙,一路按照易左给的路线图上的路线,成功找到了放东西的地方。三人陆续爬上了大殿旁边一个建筑的屋顶,然后在从这个建筑的屋顶成功到达的大雄宝殿的瓦顶上。 书趣阁_ ------------ 第一百四十六章 佛塔下的密道 大雄宝殿都屋顶都黄色是琉璃瓦,为了怕发出过大的动静惊扰了下面那群官兵,慕容言几乎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粗略的观察了一下,慕容毅发现不仅这大殿外有官兵,大殿内居然有两个,不过这里面的两个每隔一炷香就会换一班。 慕容言事先就准备了绳子,莫离琉影身子骨轻,乘换班的间隙应该足够下去一趟把东西拿到手,而后再上来。于是慕容言让徐荒盯着下面的动静,等什么换班了就招呼一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言等得都快睡着了,最后给徐荒给摇了醒来。慕容言瞬间清醒过来,赶忙掀开几片瓦,正准备抓紧时间放莫离琉影下去。谁知道这瓦一掀开就看到这大殿内有一个黑影。 这下面的大殿里灯火通明,这一幕慕容言看得真真切切,黑衣人已经把装有《生死诀》八重包涵拿到手,一转眼的功夫就从一侧的窗户翻了出去。慕容毅心里暗骂了一句,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不过这黑衣人的身形慕容言倒是觉得有些熟悉。 这一幕旁边莫离琉影也看在眼里,转头小声问向慕容言道:“现在怎么办。” “追。”慕容言小声回应道。 三人重新回到旁边的建筑的屋顶,顺利从下来后,按照黑衣人消失的大致方向追了上去。没追出多远,慕容言就听到背后一阵嘈杂的人声,显然换完班后,那群官兵已经发现包涵不见了。 一路追入黑暗中,慕容言一直死死的跟着不放,不知不觉三人就跟着黑衣人一路追到了后山的一片塔林。跑在前面的黑影人在塔林里绕了几圈后,突然就钻进了一座佛塔里。 此时周围一片漆黑,刚刚追得急,三人都没顾得上这问题,慕容言赶忙拿出夜明珠查看了一下,发现后山的这些塔和上回在半山墓里遇到得那座浮屠塔特别像。慕容言心里随即产生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佛塔的门此时已经被打开了,慕容言率先推门进去,徐荒和莫离琉影紧随其后。塔内空无一物,而且结构十分简单,在里面绕了一圈,慕容言在地面中间部分的位置发现了一个入口。 刚刚的那个黑衣人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必然是已经下去了。入口往下是一个石阶,慕容言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时刻提防着那个黑人偷袭。 石阶往下没多长就到了底,紧接着是一段甬道,慕容言拿着夜明珠往前照了照,发现这甬道不是很长,一眼就看到了头,尽头是一面墙,应该是拐了个弯。 慕容言实在没想到,这佛塔下面居然别有洞天。一边仔细的查看周围的情况,一边小心翼翼往前走。 突然,慕容言感觉脚下传来一声轻响,心里暗道不好,紧接着背后传来一阵动静,慕容言立马回头,发现身后的一块地板已经陷了下去,徐荒直接掉了下去。 莫离琉影就在慕容言身后,慕容言下意识的伸手去抓,结果因为下坠的力太大慕容言在抓住莫离琉影的一瞬间也被带了下去。 “哎呦,呀死我了,这什么鬼地方。”徐荒惨叫了一声。 慕容言站起身,把徐荒扶了起来,还好从上面掉下来的距离不高,询问过后发现都只是擦破点皮,问题不大。 莫离琉影疑惑道:“这佛塔下面怎么会有这么个地方。” “咱们可能中计了,那个黑衣人好像是故意引我们过来的,小心点,这地方应该不会简单。”慕容言交代了一句,随即开始打量周围的情况。 刚刚三人掉下来的入口已经重新合上了,显然想上去是不可能了。眼下这个地方十分狭窄,而且是个三面环墙的石道,只能往一个方向走。 三人缓了一会,接着往前走。走了没多远,又迎来了一个向下的石阶,徐荒一边走一边说道:“再往下走,估计都得走到地府,到阎王爷那里串门去了。” 慕容言白了徐荒一眼,说道:“你这嘴里就说不出好话来,不能盼点好?” 石阶往下延伸了很长一段距离,三人走了大概小半柱香的功夫才走到头。石阶的尽头是一道一人多高的石门,门两边各刻了一只恶鬼。慕容言顿时在心里嘀咕道:“该不会是让徐荒说中了,这石门后边真是地狱吧。” 慕容言和徐荒两个人合力推开石门,顿时一股灰尘夹杂着霉味扑面而来,显然这里已经好久都没人打开过了。 用袖子捂住口鼻,慕容言拿着夜明珠率先走了进去,徐荒和莫离琉影也很快跟了进来。三人手里的夜明珠把周围照得微微亮,这是一个地下石室,差不多四个房间那么大,周围的墙上全是佛门的壁画。 石室地面的中间位置有一个巨大的空洞,空洞边缘的四个方向各有一个四四方方的铁墩子,上面还刻着各种奇异的符文。 慕容言拿着夜明珠往空洞里照了一下,发现下面差不多是类似于一个大型的竖井一样,井壁上好像还有许多小凹陷,凹陷里面好像还有东西,可惜光线太若,看不怎么清楚。 整个竖井好像特别深,仅仅凭借夜明珠的光线根本看不到底,在下方的无尽黑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注视着上面。 眼下这个地方已经位于地下很深的位置了,已经明显能感受到一股凉意。徐荒一边看着墙上的壁画,一边说道:“疯小子,你说这地方不会是这寺庙里那帮和尚腌咸菜的地方吧。” 慕容言瞬间被徐荒的这句话给逗笑了。这地方有机关,明显就是为了把进来的人困住,难道这里有什么秘密,这寺庙里的和尚怕外人进来把这里的秘密带出去,所以才设了机关? 把所有的一切联系起来,慕容言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直不妙的感觉,这一切就好像是设计好的圈套一样。易左的消息,盗宝函,被黑衣人引到这里,中计被困于此。慕容言越想越觉得好像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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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很快就看完了四面墙,然而依旧并无所获。慕容言纳闷道:“难道这些脚印的主人都是凭空变进来的?出鬼了不成!” 慕容言此话一出,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徐荒的脸上都变得有些不自然,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诡异,眼前的情况确实有些不好解释。 “你们有没有注意,这些脚印最后的往中间走了。”莫离琉影说道。 先前慕容言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能不能在墙壁上找暗门,根本没有注意这一点,现在莫离琉影这么一提,慕容言立马顺着地上的脚印看了起来,发现确实如莫离琉影说得那样,大多数脚印都汇聚到了石室中间部分,也就是那个空洞的边缘。 徐荒往走到空洞边缘往下看了一眼,疑惑道:“难道都下去了?” 慕容言点了点头,表示十分有可能。这空洞慕容言先前就看过了,往下很深,仅凭借夜明珠的光线根本照不到底,于是转头问向徐荒道:“徐老头,这回带蜡烛了没?” 徐荒得意的从怀里摸出一根蜡烛,说道:“还好我为了以防万一带了几根,这回派上用场了。” 慕容言赞赏了徐荒几句,随即从身上掏出火折子,吹出火星,而后把蜡烛点燃,直接往空洞里扔了下去。 蜡烛下坠得非常快,火焰在空中似乎随时都会熄灭一般,借着蜡烛微弱的火光,慕容言大致看清了下面的大致情况。 先前就发现了这个空洞的洞壁上有许多凹陷,这回看得更加真切。这些凹陷差不多都是脑袋大小,里面好像还放了什么东西,但由于从上而下的角度问题,这些凹陷里的东西看不完全,根本判断不了具体是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往空洞里扔下去的蜡烛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毫无征兆的断成了几节。 慕容言看到这一幕,皱眉道:“怎么回事?” 刚刚蜡烛突然毫无征兆的断成几节,徐荒也看在眼里,但同样是一脸疑惑。 莫离琉影思索了片刻,说道:“这下面有肯定有什么东西。” 如果这下面真要有什么东西,刚刚蜡烛断的那一刻应该就看到了,慕容言百思不到其解,打算在试一下看看:“徐老头,蜡烛。” 徐荒又从怀里摸出一根蜡烛,接过蜡烛,慕容言用火折子点燃,再次往空洞里丢了下去。刚刚第一次的时候,慕容言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观察洞壁上,这次他集中注意力盯着蜡烛,看得格外仔细。 在某一瞬间,快速下坠得蜡烛再次在空间变成了几节,这一次三人都看得格外仔细,空中绝对什么都没有,蜡烛就这么在下坠的过程中断成了几节。 慕容言汗毛都立起来了,这蜡烛掉下去都变成了几节,那人掉下去会怎么样?想着这洞壁凹陷里的东西,会不会是这些东西有什么古怪。还有那些凭空出现在石室里的脚印主人,他们的消失会不会就是因为这洞里的古怪。 这洞里古怪至极,但现在打退堂鼓原路返回也行不通,根本上不去,四面墙壁上又自行检查过了,确实没有暗门一类的东西,原本慕容言还想看看这洞底的情况,现在却是这种结果,眼下三人一下陷入了进退两难。 看着两个蜡烛都被莫名其妙“分尸”,徐荒脸色微变,说道:“这洞里也太古怪了,这下面不会是有什么吃人的妖怪吧。” 慕容言心道:“这下面要真是个凶物到还好,现在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才可怕。”根本都不敢再往下想,下面空洞里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又确确实实存在,把两根蜡烛瞬间变成了几段,到底会是什么呢? 一旁的莫离琉影提议道:“咱们一直被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眼下这是唯一可能有出路的地方,我下去看看。”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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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琉影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接着就把绳子绑在了腰上。这绳子原本是先前准备盗宝函用的,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空洞边缘有四个刻着奇异符文的铁蹲,慕容言把绳子的另一端绑在了其中一个上面,反复确认绑结实之后才放心。随后和徐荒两个人抓住绳子一点一点往空洞下面放,把莫离琉影一点一点放了下去。 把夜明珠含在嘴里,慕容言手里拿着绳子一点一点放。莫离琉影手里也拿着夜明珠,最开始莫离琉影还在慕容言夜明珠的照明范围之内,到后面越往下,从上面就只能看到莫离琉影手里的夜明珠形成的光点,到最后光点也渐渐消失了。 莫离琉影虽然不重,但也不轻,两个人拿着绳子一点一点慢慢往下放,确实有些吃力。这短距离还好,这一直往下放,慕容言的手掌都开始感觉到勒得生疼,显然有些吃不消了。 下面的莫离琉影一直没有给什么信号,慕容言和徐荒也只好一直往下放。就在绳子快要放完的时候,慕容言突然感觉手里一轻,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随即扯了一下绳子,随后感觉到绳子另一端的重量,顿时又松了口气。莫离琉影应该还在绳子那一端,想来应该是到底了。 下去之前,慕容言和莫离琉影约定了暗号,等到底之后,扯一下就表示没危险,连续扯两下就表示有危险,上面就会赶紧往上拉。 可慕容言和徐荒两个人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下面传上来任何动静,此刻下面情况不明,慕容言这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突然,慕容言感觉手里的绳子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抖动,幅度不大,要不是抓着绳子都感受不到,紧接着,突然一下又没了动静。慕容言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把绳子往上拉了一点,突然感觉绳子上的力道完全松了。 慕容言心里“咯噔”一下,这绳子那端肯定是断了,下面必然出现了变故。可到底是什么变故会让莫离琉影弄断绳子,还是说绳子是被别的什么东西弄断的,而且莫离琉影连发出暗号的机会都没有。 越想慕容言越担心,对着空洞下面喊了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心里更加着急。此刻又不能把绳子拉上来,绳子只要留着,莫离琉影在下面就算遇到危险还可以顺着绳子往上爬,起码生还的余地多了一些。 慕容言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下去,和徐荒交代了一下,说自己先下去,让徐荒在上面等自己的信号。 嘴里含着夜明珠,慕容言开始顺着绳子往下爬。这空洞下面就像一个竖井一样,是岩石砌成的。慕容言沿着洞壁一步步往下爬,很快就在下方不远处看到了之前在上面就见过的那种凹陷。 又往下爬了一段距离,慕容言刚准备近距离看看洞壁上的凹陷里到底是什么,这个时候,慕容言动作幅度有点大,整个人轻轻荡了一下,慕容言突然感受到小腿处传来一阵巨痛。 往下瞧了一眼,慕容言发现自己的腿上不知道怎么被划出了一条口子。慕容言整个人一下紧棚起来,刚刚周围明明什么都没有,那自己腿上的伤口是哪里来的? 紧张的看了半天,慕容言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心里想着莫离琉影会不会是遇到了这种诡异的情况。然后又往自己腿上看了一眼,慕容言突然发现自己退边上好像有一条细细的丝线,几乎和头发差不多粗细,要不是丝线上沾了他的血,可能他也不会发现。 慕容言意识到罪魁祸首可能就是这种丝线,抓着绳子贴着洞壁,尽量避开这种丝线,继续一步步往下爬。 等到爬到划伤自己腿的丝线旁,慕容言首先注意到的不是这种丝线,而是洞壁凹陷里的东西。慕容言粗略的看了一下,这个竖井空洞的洞壁上有着无数个脑袋大的凹陷,但分布的却不是很密集,每隔一段距离才有一个。 这些凹陷里基本上都放了一尊巴掌大的泥塑佛像。这些佛像的面部表情十分的古怪,脸上的笑容似笑非笑,而且不管你在什么角度看都像瞪着你一样,隐隐约约透露着一股邪气。 划伤慕容言的这些丝线就是系在这些凹陷内的泥塑佛像身上,在这个空洞里形成了一张网。这些丝线也不知道什么来头,慕容言拿火折子烧了一下,发现居然烧不断,随后拿火折子碰了一下,结果瞬间火折子断成了两节。 慕容言似乎就瞬间明白了之前蜡烛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断掉,全是拜这些丝线所赐,而这些丝线细如发丝,之前在上面确实看不到。 此时慕容言也没时间琢磨着些泥塑雕像和丝线,现在莫离琉影还情况不明,耽搁不得。搞清楚了这些丝线的厉害,慕容言整个人按照之前的方法尽量贴着洞壁,寻找这些丝线中间的大的空隙,一点点往下爬。 这些丝线锋利无比,碰到轻则受伤,重则毙命,慕容言每一刻都提心吊胆,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但也只能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往下挪。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慕容言终于看到了底,此时最下面的这一小段已经没有那种致命的丝线了。慕容言眼看着离底部已经距离已经不远,便直接跳了下去。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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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在慕容言脑子里产生了一个恐怖的想法,既然是从上还是从下都看不到头,那声音会不会也听不到。也就是说莫离琉影真的有可能被人挟持,而且当时可能也发出了声音,只不过自己在上面完全听不到。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慕容言想着徐荒有不蠢,自己能发现那些丝线,他也一定能。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慕容言有力无处使,徐荒什么造化也只能看他自己了。 担心起莫离琉影的安危来,慕容言想着反正徐荒这边也帮不上忙,而且他下来还要一会时间,倒不如先去前面探探路,看看有没有莫离琉影的踪迹。 于是慕容言在绳子的下方清理出一块下空地,位置十分显眼,用匕首在地上刻了一个十字标记,等徐荒一下来就能看到。 眼下是一个天然洞穴,而且只有一条出口,像是一条天然形成的岩石隧道。慕容言拿着夜明珠一路小心翼翼的沿着出口往外走,过程中发现地上有许多脚印,而且其中还有夹杂了一条明显的拖痕,慕容言第一个就想到了莫离琉影,看来之前的猜想没错,她很可能已经遇险了。 意识到这里除了自己三人这外可能还有还有其他人,慕容言的脚步又放慢了许多,几乎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天然的岩石隧道没有多长的距离,慕容言没用多长时间就快要接近尽头了,就在这时,他的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动静。 这动静就像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了一样,声音十分沉闷。慕容言本来精神就高度紧棚,顿时被这动静下了一跳,下意识猛的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借着夜明珠的光把周围照得彻彻底底,刚刚来的路上完全空空荡荡的,除了地上的脚印,确实其他什么都没有。 慕容言心道难道是徐荒下来了,这正准备往回走,突然间感觉背后一阵劲风,等反应过来已经完全来不及了,顿时感觉到后颈一阵巨痛,而后眼前一黑,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言意识清醒了一些,隐隐约约听到周围有人活动的声音,好像是在聊什么,其中一个人的声音还特别熟悉。 慕容言一下睁开了眼,甩了甩头让自己的意识才清醒一些,结果感觉后脖子一阵酸痛。 环顾四周,慕容言发现这又是一个颇大的石室,其中一面墙上有一个半打开的石门。慕容言刚想动一下,却发现自己现在手被反绑着,根本动弹不得。 一转头,慕容言发现莫离此时就躺在自己旁边,但好像还在昏迷。另外,石室的角落还聚集着几个人,好像在商量什么。显然自己和莫离琉影就是被这几个人弄到这里来的。 这个石室中间有一个石座,上面有一具干尸,这类的干尸慕容言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回想了一下,才意识到这干尸和之前在冥河水底墓里,那个军阵中间,石马车下面的密室里就有一具差不多的。慕容言随即想到,难道这两个地方有什么联系? 慕容言正在琢磨的时候,能些在角落里的人突然好像商量完了,一同像慕容言走,慕容言赶紧重新躺下,闭上眼装睡,打算静观其变。 “别装了,当我傻?” 慕容言突然感觉被踹了一脚,而且踹他的人声音特别熟悉,把这个声音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整个人猛的一怔,瞬间重新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心情无比复杂,等了许久才开口道:“大哥,没想到我们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大哥慕容毅看着慕容言,淡淡地回应道:“你不该牵扯进来的。” 慕容言想了许久,也多次想过真的见到大哥慕容毅要说什么,想了班泰也不知道从何问起,最后憋出一句:“易左跟我说的都是真的?”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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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哥亲口承认,慕容言整个人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声音,大声质问道:“为什么?” 大哥慕容毅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慕容言过激的情绪有什么过多的变化,依旧缓缓道:“哪有什么为什么,我有我的活法儿,我同样也有我的苦衷,他们不死,死的就会是我,一步步被逼上绝路,我根本没得选。” 慕容言还想说什么,却被一个人打断,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胖老头,顶着一脸笑意走了过来,后面还跟了多个个生面孔,应该是手下。 慕容言记得这个人,徐荒当时说过,这个人外号叫“弥勒佛”,是个盗墓高手,上次在大理墓里就见到过这个人,当时就是和大哥慕容毅一起去的,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他。 “呦呦呦,这是出好戏啊,兄弟二人反目成仇。”一脸和善的“弥勒佛”笑着道。 “现在可不是说笑的时候,赶快带着这两人去见王爷,别误了时辰。”大哥慕容冷冷道,接着向身后的那几个人使了个眼神,随后那几个人就过来把慕容言和莫离琉影从地上架了起来。慕容言刚骂两句,结果嘴里就给塞了块布。 大哥慕容毅刚准备带着人走走,“弥勒佛”忽然说道:“等我一下。” “干什么?”大哥慕容毅疑惑道。 “弥勒佛”指着石室中间石台上的干尸说道:“这好像就是佛门的肉身菩萨,这东西身上可能有舍利子,听说价值连城。” 说着便在这干尸身上摸索了起来,最后找了半天,终于在干尸嘴里摸出了一颗如水滴般透明的珠子。 大哥慕容毅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催促了几声,说是拿到了就快点走。这“弥勒佛”倒是不急不忙,把珠子那在手里瞧了一眼,疑惑道:“这珠子不对啊,舍利子好像不是这样啊。” 这人话刚落音,他手里的珠子眼神开始渐渐加深,逐渐接近红色。“弥勒佛”喊了一声烫,手里的珠子便应声脱了手,直接砸在地上。 整个珠子在地上砸了个支离破碎,并突然在地上形成一团火焰,瞬间沿着“弥勒佛”的脚,烧遍了全身。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变成了一个火人。 “快去帮忙灭火。”大哥慕容毅招呼道。 一个手下赶紧脱下衣服,冲道“弥勒佛”身边帮忙扑灭他身上的火。结果没想到这火根本扑不灭,而且那个扑火的人身上也沾染了火星,这火焰蔓延得很快,瞬间又多了一个火人。 石室了一下响起了阵阵惨叫,同时还伴随着一股焦臭味。这个火焰十分诡异,一沾上就会瞬间燃遍全身,这两个人显然也救不了了。大哥慕容毅眼看着情况不对,赶紧招呼众人走。 众人退到被打了半开的石门后,那两个火人似乎还有意识,一边向众人靠近,一边用一种凄厉声音求救。 “快,把石门推上。”大哥慕容毅赶紧招呼道。 几个人合力推动石门,但无奈石门太重,推了半天也没有推动多少距离,眼看这那两个火人就要冲过来,架着慕容言也顾不上慕容言了,也过去开始一起推门。 慕容言想着自己一个人跑倒是很容易,但现在还有莫离琉影,自己不可能抛下她,反正跑不掉,倒不如帮他们一起推门,毕竟如果那些两个火人过来,谁都不好好过。 想到这里,慕容言也加入了推门的队伍,由于手被绑着,只好把身体靠在石门上使劲。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石门在那两个火人到达之前把石合上了。 所有人都喘着粗气靠在石门上,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感觉。刚才慕容言主动帮忙推门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大哥慕容毅看了慕容言一眼,随后招呼那几个手下道:“带上他们两个,跟我走。” 门后是一条甬道,慕容言被人架着走,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是莫离琉影不知道具体情况,一直在昏迷中没有醒来,想到这里,慕容言有些担心起来。 她本可以不用陪他遭这份罪的,慕容言觉得他欠徐荒和莫离琉影太多太多,多到已经换不清了。现在徐荒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甬道不是很长,很快就走到了头,尽头是一扇小石门,上面刻着两个恶鬼,和最开始进来的时候见过的那扇一样,就是不知道这番布置有什么意义。 那些手下推开石门,进到了一个像是大殿一样的地方,装饰得富丽堂皇,一共四个入口,四扇门,墙壁和顶上都是佛家壁画。 大殿的中间有一个棺床,棺床上放了一副雕花漆木棺,什么走了十八道朱漆,棺盖两边各贴了四张黄符,虽然上面已经满是灰尘,但也掩饰不住那股莫名的邪气。除此之外,棺材旁边还围了一圈干尸,全部呈打坐姿势面朝木。 看到这一幕,首先吸引慕容言注意力的东西不是棺材,也不是干尸,而是棺材上的黄符,太熟悉了,慕容言一眼就认出来了,和徐荒的震尸符一模一样。 慕容言心道:“难道徐荒来过这里?”不过看到棺材上的震尸符有些旧了,应该有不少年头了,有可能徐荒年轻那会儿来过这里,可没听他说过啊。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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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 第一百五十一章 死岛隐情 这棺材上的那些震尸符和这些打坐的和尚干尸朝向,以及个棺材整体透露出来的一股子邪气。这格局乍一看好像是这些和尚在超度,但慕容言看着看着就觉得好像在镇压这棺材里的东西,由此看来这棺材里的必定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慕容言正想着,突然石室里的另一扇门被打开了,一群穿着官服,拿着刀的人鱼贯而入,在门前站瞬间成两列。随后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一身华贵锦袍,国字脸,第一眼给人的感觉是一身正气,但仔细一打量你就会发现,此人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阴邪之气。 同时,这个人身边还跟了一个熟人,慕容言定睛一看,正是易左。 易左看到慕容言,笑着投过来一个眼神,就像是在可怜一个受伤的羔羊一样。 看到易左,慕容言瞬间就明白了一切,看来之前猜测得没错,这一切不过是这帮人设下的一个圈套,为的就是引自己前来。 但令慕容言想不通的是,如果这帮人是为了《生死诀》,去追了八重宝函就是了,又为什么把要他引到这里来,还有,这里又是个什么地方,这群人把他牵扯进来又有什么目的。 一瞬间,慕容言已经把所有问题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虽然暂时还不知道这帮人为什么要把他牵扯进来。不过想来这帮人花这么大功夫布这么大的局,其中肯定有什么必须要这么做的隐情。 锦袍中年男子刚一进来,大哥慕容毅赶紧拱手恭敬道:“小的见过王爷。” 闻言,慕容言眼睛微眯,从大哥慕容毅对这个锦袍男子的称呼,不难判断,这个人应该就是当初易左提过的朱寘鐇,当今安化王。 从这一路的种种来看,慕容言发现易左当初交代的东西几乎都是真的,完全对得上号,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骗自己。 还有,之前大哥慕容毅那一句“你不该来的”,显然对于自己被引来至此丝毫不知情。慕容言想着会不会把他引来会不会是易左个人有什么目的。慕容言越想越复杂。 朱寘鐇走过来,看了被控制住的慕容言,笑到:“你就是慕容言?” 慕容言唔了一声,示意嘴里被塞了破布,说不了话。 “你看我,我都老糊涂了,这还堵着嘴呢。”朱寘鐇随即把慕容言嘴里的破布拿了出来,又笑道:“现在能说了。” 慕容言看着这安化王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不像是要拿他怎么样,琢磨着要想活,还得先搞清楚对方的目的,随即点了点头。 看到慕容言很配合,朱寘鐇脸上的笑容更盛,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无意中坏了我多少好事?偏偏我又不能杀你,慕容朔下得一手好棋啊,死了都不安生。现在《生死诀》散落各方势力手里,谁都得不到。” 听了对方这番话,慕容言完全一头雾水,随即反问道:“不能杀我?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朱寘鐇惊讶道,表情瞬间几番变化。 “知道什么?”对方这么一说,慕容言更加疑惑了。 “难怪。”朱寘鐇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道:“因为你是从死岛出来的人,而死岛培养死士都是从各地抓来的孤儿,但却不是随便抓的,所有男孩都是八字全阳,女孩都是八字全阴。” 眼看着自己是死岛的身份已经瞒不住了,慕容言索性破罐子破摔,大方承认道:“我确实是死岛出来的没错,但这一切还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而且大关系。”朱寘鐇继续说道:“《生死诀》便是出自死岛,当年朝廷剿灭死岛,死岛的教众死伤待尽,陨冰也从此下落不明。而打开《生死诀》里的秘密恰恰需要沾过陨冰的纯阳之血以及纯阴之血,你早年逃离死岛,阴差阳错逃过一劫,眼下这沾了陨冰的纯阳之血恐怕就只有你了。所有我说你义父慕容朔好算计,选了你来搅浑这趟水,偏偏又杀不得。” 转头看了一眼大哥慕容毅,慕容言发现他的表情同样诧异,显然根本不知情。不过,慕容言想了又想,这陨冰这名字听都没听过,更别说接触便问道:“陨冰是什么?” “你回想一下,你有没有见过一块像冰一样的东西,看得见却摸不着。”朱寘鐇尝试着帮慕容言回忆。 本来毫无头绪,但慕容言听对方这么一提,脑袋里就出现了一个画面,当年从死岛逃出来的那个雨夜,在那个山洞里面就有一块像冰块一样半透明的东西,难道那就是陨冰?不过慕容言随后又想到,对方是怎么知道他沾过那陨冰的。 看着慕容言表情的变化,朱寘鐇似乎看透了一切,说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见过陨冰?” 这个人表面上古井无波,但从这番交谈来看,慕容言发现此人不仅好像深不可测,这察言观色的能力简直恐怖至极,似乎能把人看透一般。 看到慕容言没有反应,朱寘鐇也不恼怒,继续说道:“无论你想不想知道,我都要说。我之所以知道你沾过陨冰,那是因为凡是沾过陨冰的人都会诞生第二个他,这个第二个他被称为衍生体。” 慕容言眼睛微眯,心道原来衍生体是这么来的。不过慕容言突然意识到,当年义父救自己难道真的是偶然吗?还是说自己不过是义父慕容朔的局中人,一颗多年煞费苦心经营的重要旗子。 该说的都说了,朱寘鐇随后在不经意之间回头看了一眼易左,易左像是回应着微微点了点头。这些细微的动作虽然十分隐蔽,但还是被慕容言看在了眼里。 按照易左之前交代的关系,他应该是王爷的手下,但从刚刚两个人的细微动作来看,好像一切都是以易左为主的一样。一个堂堂王爷,做事还要看手下的脸色,这也太奇怪了。 虽然发现了这一点,但慕容言却依旧不动声色,琢磨着这里面肯定要猫腻。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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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寘鐇指着慕容言和一直在昏迷中的莫离琉影,淡淡道:“都带回去,先离开这里在说。” 大哥慕容毅回了声是,便招呼那些手下动身。 整个石室有四个门,先前慕容言一行人进来的是一个,安化王一行人进来的是另外一个,现在就还剩下的两个没有被打开的门。正当所有人准备走的时候,没有被打开的两个门其中的一个突然被打推了。 “这老朋友都没见着,怎么就着急走啊。” 慕容言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所有人都突然一愣,不约而同的向那个打开的石门方向望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这个人,慕容言瞳孔微缩,整个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愣了半天,才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义……义父!你怎么……怎么没死?” 石门被打开,慕容朔不急不忙地走了进来,后面跟了一群慕容镖局的伙计。其中慕容言还发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都是慕容镖局的老人。另外其中还有一个裹着黑袍的人,十分神秘。 慕容言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义父没有死,那大哥慕容毅之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为了暗示自己不要参与进来? 易左以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慕容朔,惊讶道:“老东西,你居然还活着!” 慕容朔淡淡一笑,回应道:“你都没死,我怎么可能先走,而且,我还要笑道最后。” “退后,都退后,要不然我就杀了他。”大哥慕容毅大声吼道。 回过神,慕容言发现场面上的局势一下发生了逆转,大哥慕容毅不知道什么突然挟持了王爷,一步步向义父慕容朔靠拢过去。 大哥慕容毅拿匕首抵在王爷的脖子上,一边退一边笑道:“你真以为我会替你办事?你以为你胜券在握,没想到吧,到头来你才发现,你一直被玩弄于股掌之间,输得一塌糊涂。” “别别别,我糊涂,我糊涂,你说得都对,慕容毅,有话好好说。”朱寘鐇一脸慌张求饶道。 易左神色紧张,对着大哥慕容毅道:“行啊,慕容毅,藏得够深啊。放了王爷,他可是当今安化王,他要是有什么闪失,咱都活不了。” 大哥慕容毅退到义父慕容朔旁边,这才回应易左道:“有道理,那咱谈笔买卖,放了我家老三和那个莫离姑娘,我放了王爷。” 闻言,易左脸上突然冷了下来,说:“这买卖要是谈不拢呢?” 大哥慕容毅眼神里闪过一丝狠色,拿起匕首立即往朱寘鐇身上捅了一刀,接着就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抽出匕首,大哥慕容毅重新把还带着温热血液的匕首重新抵到王爷的脖子上,而后对着易左道:“我没有多少耐心,两边各自手里的人到底谁比较金贵,你应该清楚。” “我当然清楚。”易左哈哈一笑,在下一瞬间,突然表情一凝,随手从腰间掏出一把火铳,对着被大哥慕容毅挟持的朱寘鐇就是一枪。 一声巨响,朱寘鐇胸前被轰出了一个大窟窿,鲜血沾满了那身锦袍,死不瞑目,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易左,似乎在问为什么。 大哥慕容毅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易左会这么做,把手里已经是尸体的王爷扔在地上,而后对易左说道:“他可是安化王,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易左微微一笑,说道:“至于什么王爷,呵,没有我他屁都不是,真正的安化王早就曝尸荒野了,现在这个不过是我找来顶替的傀儡,你还真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 听到这里,慕容言终于明白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了,这王爷不过是个傀儡,易左才是幕后黑手,而之前那些话,不过是易左交代让他说给自己的。 “既然你还记得,那咱这这账是不是得算算了。” 这时,空气突然毫无征兆的传来一阵声音,紧接着,一个人从慕容镖局这方人马中走了出来,正是慕容言之前注意到过的那个裹了一身黑袍的人。 黑袍人佝偻着背,一步步走到前面,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满是刀疤的脸。慕容言原本就觉得这人身形熟悉,等到看清这人的脸,嘴里直接惊出了声:“疤脸?” 眼前这个裹了一身黑袍的不是别人,正是鬼市撑竹筏的疤脸。看见他出现这里,慕容言有些难以置信,而且看样子疤脸和易左还有关联。 易左看见这个人,脸色猛得一变,表情狰狞道:“你没死!怎么可能!好啊,你们这一个个的,命都这么大,那今天就新账老账一起算。” “我朱寘鐇苟延残喘活到今天已经算够本了,这账啊,确实是要算清楚了。”疤脸淡淡回应道。 听了疤脸的话,慕容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疤脸自称朱寘鐇,也就是说,疤脸居然是真正的安化王。以一番淡淡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在慕容言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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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 第一百五十三章 局势不利 局势瞬间变得剑拔弩张,易左慢慢退后几步,抬手一挥,喊道:“给我上!” 话音刚落,两方人马就直接冲撞在了一起,场面一度变得混乱。 慕容言还被两人架着,一看这场上的形势就知道机会来了,抬腿就给左边那个喽啰脚背上来了一脚,这人吃痛大叫一声,完全被分散了注意力。慕容言趁此间隙,猛的一发力,接着又把右边的喽啰撞了几个趔趄。 左边那个被踩了脚的喽啰还没缓过神,慕容言立马回身就是一脚踢中其腹部,直接把他踢翻在地,瞬间解决两个。 这个时候,大哥慕容毅已经带人冲了过来,见慕容言成功脱了身,立马过来用匕首割断慕容言手上的绳索,然后道:“跟我来。” 先前手一直被绑着,勒得生疼,慕容言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后背起一直在昏迷中的莫离琉影,一路跟在大哥慕容毅后面杀了回去。 顺利走到义父慕容朔身边,慕容言看着这熟悉的面孔,感慨万千。一切的开始都是为了给义父报仇,可没想到事情一步步发展到了今天这一步。 心情无比复杂,慕容言有许多问题想问,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嘴里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挤出半句:“义父,你……。” 义父慕容朔看着慕容言复杂的表情,用手拍了拍慕容言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眼下整个塔林已经被锦衣卫和东、西厂的藩子包围了,咱们先离开这里,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一定把所有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慕容言点了点头,环顾四周,问道:“那咱们现在走哪个门?” 义父慕容朔指着那扇唯一没有开过的门,说道:“现在上面全是人,咱们只能走这条没走过的路,碰碰运气。这些塔都是震邪塔,地下都是相通的,咱们运气好能躲过这一劫。” 慕容点了点头,眼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随后又想到了疤脸,于是问道:“疤脸怎么办?” 义父慕容朔回答说:“他有他的造化,我们有我们的路,各安天命吧。” 这时,石门已经被大哥慕容毅给打开了,义父慕容朔先行走了进去,大哥慕容毅紧随其后。慕容言回头看了一眼,此时场面一度混乱,仔细看了几眼却没有发现易左身影。慕容言暗骂了一句,刚才场面太混乱,根本没顾得上易左,没想到他乘机开溜了。 眼前这些人都是慕容镖局的老伙计,或许他们今天来之前就知道自己要来干嘛,或许每个人都做好了回不去的准备。慕容言看着这些熟悉的身影,心头一酸,一咬牙,便背着莫离琉影走进了门里。 进了石门里,眼前是一条向前延伸的甬道,和之前的差不多,也不知道具体有多长。大哥慕容毅拿着之前从慕容言以及莫离琉影身上搜来的夜明珠在前面引路。 一路上慕容言一直在担心莫离琉影的状况,问过大哥慕容毅后被告知莫离琉影同样是被敲晕的,这让慕容言十分纳闷,如果是敲晕的早该醒了,可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半点反应,心里不由得有些东西。不过当慕容言亲自确定莫离琉影的脉搏和鼻息完全正常后,这才暂时放下心来。 甬道一路走到尽头,尽头突然出现了三个岔道。看着这三条岔道,慕容言问道:“现在怎么办,走哪边?要不咱分三路进去探路,搞清楚具体情况再回来合计,到时候再决定走哪条。” 闻言,大哥慕容毅立马反对道:“不行,这些佛塔下面通道甚多,而且互相连同,就像一个迷宫一样,而且可能还有机关,咱们要是兵分三路,万一其中哪条道的人进去之后出了变故,回不来了,那该怎么办。” 义父慕容朔点了点头,觉得大哥慕容毅说得有道理,接着补充道:“眼下兵分三路危险性太大,我们随便选一条,就算遇到什么危险,至少有个照应,到时候实在不行还可以退回来。” “那我们现在走哪条路?”慕容言问道。 大哥慕容毅指着中间的那条岔道说:“就这条了。” 说着,大哥慕容毅率先走了进去,慕容言和义父慕容朔对视一眼,立即跟了上去。 这个岔道像是甬道的延伸,完全不知道通向哪里,而且距离特别长,也不知道具体走了多久。慕容言本来就背着个人,这一路下来开始有些体力不支了。 这时,前面的两个人突然停了,慕容言赶上前去,发现原来是甬道拐了个弯。大哥慕容毅可能是也注意到慕容言已经快不行了,眼下又没有什么危险,便提议原地休息一会儿。 慕容言把莫离琉影放下来,自己也靠在甬道的墙壁上缓口气,然后对着义父慕容朔道:“义父,现在总可以可以告诉我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了吧。” 义父慕容朔露出一丝苦笑,然后把手伸到脸颊处,慢慢撕起一张人皮面具。看到这一幕,慕容言心里瞬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整个人猛的站起来,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 等到“义父慕容朔”脸上的人皮面具完全撕下来的时候,慕容言整个人楞了一下,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时,一个名字从嘴里脱口而出:“杜赫!” “没想到吧,三少爷。”杜赫笑着说道。 “你们……。”慕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随后一细想又觉得自己太蠢,当初义父的尸体就躺着自己面前,如今又怎么会突然死而复生。 看来之前易左所说的话没有错,一切都是大哥和管家杜赫一手策划的。眼前的一切足以证明易左这番话的真实性。 慕容言万万没想到,费了这么大一番周折,到头来居然还是一场阴谋。现在一比较下来,似乎落到易左手里情况可能都会好一些,至少一切都能看得通透,而眼下局势对慕容言来说,是绝对的不利。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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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慕容毅看着杜赫的尸体,哈哈一笑,说道:“我怎么死还不知道,反正你是不得好死了。” 这一幕是慕容言始料未及的,万万没想到他们会窝里斗。等慕容言反应过来,突然意识到此刻或许是绝佳的动手时机,不过先前被抓的时候武器全被弄走了,眼下赤手空拳,也只能硬着头皮搏一搏了。 这个时候,大哥慕容毅好像在杜赫的尸体上摸索着,似乎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慕容言突然起身冲过去想乘机偷袭一拨,可没想到刚冲到大哥慕容毅身后,对方就是猛的一个回身,一把火铳就顶在了慕容言的头上。 “这么着急投胎啊?”大哥慕容毅冷笑道:“给老子退后。” 这响子顶在头上,手指一动就是一条命的事,慕容言哪里敢轻举妄动,只好按照对方的要求退到之前的位置。 大哥慕容毅一边时不时地瞟一眼慕容言,一边继续在杜赫尸体上摸索,最后终于从杜赫身上掏出了一本黑色封皮的书,慕容言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生死诀》。 大哥慕容毅一边翻看着手里的《生死诀》,一边漫不经心道:“说吧,想知道什么,老杜走了,下一个就是你了,再不问就没机会喽。” 闻言,慕容言也知道这回自己这回怕是走不了了。做事有始有终,查了这么久,总得搞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然死都不甘心啊。于是问道:“当年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义父又到底是怎么死的?” 大哥慕容毅扬了扬手里的《生死诀》,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本黑色的《生死诀》是我机缘巧合下在鬼市的地摊上买到的。杜赫跟了义父多年,知道他所有的事情,包括那场布了二十年的局。” 慕容言插嘴问道:“整个布局都是为了《生死诀》?” 大哥慕容毅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生死诀》一直是死岛的圣书,义父和易左他们几兄弟的师傅,其实就是很早之前从死岛叛逃出来的,叫做段鸿。当时他带走了所有《生死诀》,而且还准备好了纯阳和纯阴之血,但却缺少了一个时机。” 听到这里,慕容言突然起了什么,接过话茬,说道:“九星连月。” “对。”大哥慕容毅继续说道:“段鸿本身是一个奇人,似乎什么都精通,当时他算了一挂,说这九星连月会在多年后的今年出现,当时他以年事已高,不可能等到现在,便收了七个徒弟。当时几个徒弟各传一门手艺,为的就是能在自己死后这些徒弟能解开《生死诀》里的永生这秘,助他重生。” 听到这里,慕容言接过话道:“死而复生,太不可思议了。” 大哥慕容毅顿了顿,继续说:“他当时为了《生死诀》不被外人夺去,把十本《生死诀》分别藏在了十座凶险的古墓里,留下藏宝图,为的就是让他徒弟日后去寻,谁知道永生的诱惑力太大,徒弟几人自相残杀,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藏宝图也分成了几份,而义父手里就有一部分。” “然后呢?”慕容言急切道。 大哥慕容毅接着说:“义父这些年来一直在筹划着关于《生死诀》的一切,当年得知解开《生死诀》需要纯阳和纯阴之血,义父不惜去死岛把沾过陨冰的你给救出来收养,当时好像还有个小女孩,应该是纯阴之血,不过具体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带回来。” 听到这里,慕容言回想起了一些往事,大哥慕容毅口中的小女孩,必然就是当时和他一起逃出来的小九。慕容言记得当时在山洞昏迷后,等到再次醒来时就已经在慕容镖局了,对于小九的去向,慕容言一直很疑惑。 听了刚才大哥慕容毅叙述的这些,慕容言想到这些故事发生的时候他们这辈人根本都没出生,他能知道这些只有可能是从管家杜赫那里得知的。但杜赫在慕容言心里一直是一个对义父忠心耿耿的人,这么一个人为什么会背叛义父呢? 想到这里,慕容言便问道:“老杜为什么会和你合谋。” 大哥慕容毅笑道:“义父对杜赫极其信任,所有隐蔽之事都交给他去做,可就是这么一个表面上看上去极其忠心的人,却暗地里做假账,中饱私囊,私底下贪了慕容镖局不知道多少银子。机缘巧合下被我无意中发现了,我手里有了他的把柄,一番要挟之下,他就什么都吐出来了。” “然后你们就正开始计划谋害义父?”慕容言质问道。 大哥慕容毅回答说:“这要从这本黑色封皮《生死诀》说起。当时我无意中在鬼市的地摊上发现了这本《生死诀》,应该是哪个盗墓贼从墓里带出来的。我当时发现这书和杜赫说的《生死诀》特别像,就买了下来,然后才有了后面的计划。”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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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 第一百五十五章 谁的手 听了一会儿,慕容言对于一些关于《生死诀》的一些往事也算有些了解了,部分相关的谜团也随之解开。听计划这里,慕容言忍不住问道:“当初你和杜赫是怎么计划的。” 大哥慕容毅接着说:“当时我雇了一个伙计,让他用这本《生死诀》去慕容镖局投镖。结果义父果不其然上了当,决定亲自负责押送,而路线只有杜赫知道,他当时便传出消息告知于我。” “那你为什又会和那个假的安化王搅和在一起。”慕容言疑惑道。 “为了掩人耳目。”大哥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我当时想的是如果义父死了,你们一定会追查倒底,所以我玩了一出借刀杀人,我偶然得知安化王也在查《生死诀》,便玩了一出献计,带着他的人在义父的必经之路上设伏,但没想到却被东瀛人插了一脚,《生死诀》也被那群狗日的劫走了。” 提到东瀛人,慕容言一直没有搞清楚这帮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背后又是谁,便问到:“那这帮东瀛人到底是谁的人?” “这个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大哥慕容毅面露狠色,说:“这帮东瀛人居然是杜赫暗中花钱顾的,来了一出暗度陈仓,好一番心计。可我当时不知道,那时候就想,如果让义父活着回去,一定会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杜赫一败露我也无法保全,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我当时立马传出消息,在义父归途的竹屋再次提前设伏,送义父上了路。” 慕容言实在没想到,杜赫表面上和大哥慕容毅穿一条裤子,实则自坏心思,计中有计。慕容言突然发现所有人都变了,或者说他们最真时的样子不是自己心目中的那样。慕容言突然感觉好累。 沉吟了片刻,慕容言再次问道:“所以,你把所有人都灭口了?” 大哥慕容毅点了点头,表情轻描淡写一般,说道:“你们当时查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怕,就算你们查到了安化王头上也发现不了我,但是有一点我不放心,那就是老四。在埋伏义父当日,老四看到了我的脸。但当时回到慕容镖局的时候他却突然疯了,我暗中试探过几次却没有发现任何破绽。说到底,应该是你慕容言害了他。” 回想起当时的情况,慕容言心头猛的一酸,没想到当时送老四走反而害了他。眼前的大哥早已不是昔日的大哥。 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大哥慕容毅又道:“那时候你查到东瀛人身上,然后决定去湘西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是个机会,本来我想把你们都给灭口,没想到你却机缘巧合活了下来。” “弑兄弑父,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你他娘的就是个畜生!”慕容言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臭骂道。 “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大哥慕容毅表情狰狞道:“该说的都说了,你也该去见他们了。”大哥慕容毅说着便举起火铳,对准了慕容言。 慕容言心道这下完了,这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之前那个假的安化王说过的话,什么纯阳之血,偏偏杀不得之类的。想到这里,慕容言突然心生一计,赶忙叫停道:“等等。” “怎么,舍不得死?”大哥慕容毅冷笑道。 慕容言摆出一脸淡然的表情,说道:“我是沾了陨冰的纯阳之血,世上只怕是独一份了,你杀了我拿什么解《生死诀》?” “你死了我自会取血。”大哥慕容毅淡淡道。 摇了摇头,慕容言继续说:如果杀了我取血可以用,那为什么易左会费这么大功夫,那个假的安化王还是杀不得我,很明显解《生死诀》要的是活血,杀了我你这辈子都解不开《生死诀》了。 闻言,大哥慕容毅眉头一皱,慢慢发下火铳。虽然慕容言这番话完全是瞎编的,但一看大哥慕容毅的表情就知道有用。 眼下两个人正好在通道的拐角,往那边跑都是一条直道。慕容言估摸着自己没跑几步就会被大哥慕容毅手里的火铳打个对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出戏难道要继续演下去? 正当慕容言在心里准备说辞,琢磨着接下来的戏怎么演下去的时候,突然,慕容言靠着的墙壁上的墙砖不知道怎么被敲进去一块,墙壁上瞬间打开了一道暗门。慕容言回头一看,发现先前昏迷的莫离琉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进去!”莫离琉影大声喊道。 反应过来,慕容言已经被推进了暗门里,随后莫离琉影也钻了进来,暗门也随之关上。几乎是暗门关上的前一刻,慕容言听了火铳轰到暗门上的声音。 暗门后的空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由于夜明珠在大哥慕容毅那里,此时两个人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好在暗门成功关上了,慕容言顿时松了一口气,摸着黑靠墙坐下,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个暗门?” “我一直都是在装晕,这暗门我也是刚刚无意中发现的。”莫离琉影在黑暗中回答道,随后又继续说:“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先找找出路吧。” 回应了一声,慕容言顺着墙壁摸着黑刚站起身,结果还没站直就碰到头了。心里抱怨了一句,一边勾着身体向莫离琉影声音的方向摸去,一边问道:“你为什么一直装昏迷啊。” 莫离琉影回答道:“我手无寸铁,唯有观望等待时机,要不然怎么救你。” 慕容言接着拍了一句马屁,继续摸着往前蹭了一段距离,等到了莫离琉影声音的大概位置,摸索了一阵,成功摸到了莫离琉影的手,然后牵着莫离琉影的手往前走,谁知道走了一段发现莫离琉影一直不往前走,感受到这只手的冰凉,慕容言隐隐约约感觉不对劲,便回头问道:“你怎么不走啊?” “你再和谁说话。”黑暗中传来了莫离琉影疑惑的声音。 慕容言听着这声音的位置不对,莫离琉影的声音是从前面传来的,慕容言心头猛的一颤,那他手里牵的是谁!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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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言一琢磨也是,心里暗示自己,这一路走来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见过,还怕一个区区死人?随即提起胆子,和莫离琉影一起摸了过去。 两个人勾着腰一路往回摸,由于慕容言知道具体的位置,所以便在前面带路,莫离琉影紧随其后。 很快,二人就到了之前慕容言摸到手的位置,慕容言深呼了一口气,先前敢摸是以为是莫离琉影,现在完全是硬着头皮往下摸。 这回一下手慕容言就觉得位置,好像是摸到了脖子的位置。摸到了一手黏黏的东西,不知道具体是血还是伤口化脓了,慕容言只感觉心里一阵恶心。 探了一下脖子侧面,慕容言发现果然没有生机了。顺着尸体一路往下摸,摸着摸着,当慕容言摸到这人的胸部的时候,发现居然还是个女的,心里道了两句罪过罪过,接着继续往腰间摸去。 手里探到腰间,慕容言摸到了一把匕首,随手揣在了自己腰间。这有了武器就不一样,慕容言心里顿时踏实多了,这回干什么都有底气了。 把这人腰间摸了个遍,慕容言又摸到两根蜡烛,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在慕容言准备蜡烛收起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臂把一只手给抓住了。 慕容言头皮猛的一炸,心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跳出来,额头上的细汗像下雨一样,被抓住的手差点没抖成筛子了。慕容言心道这他娘的怎么诈尸了? 这活人不怕,死人不怕,这不知是死是活的慕容言还真不知道怎么对付。眼下这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正当慕容言完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一旁的莫离琉影突然开口道:“你手抖什么?” 闻言,慕容毅才知道是莫离琉影抓住自己的手,搞了半天虚惊一场,自己把自己吓了个半死。顿时尴尬的回答道:“哦,没什么,没什么。” 慕容言正准备点燃蜡烛缓解一下尴尬,结果在怀里摸索了一阵,才想起自己的火折子之前那个洞里被丝线弄断了,随即找莫离琉影要了火折子。 周围一片漆黑,慕容言费了一番功夫才从莫离琉影手里接过火折子。把火折子吹出火星,而后点燃了蜡烛,周围的环境一下亮堂了起来。 正好两根蜡烛,慕容言和莫离琉影一人一根。这才看清周围的情况。两人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暗道,高度特别矮,人在里面完全站不直,只能勾着腰走。 慕容言拿着蜡烛打量起眼前这个女尸,眼前这女尸以坐姿靠在墙壁上,相貌普通,但服饰倒是有些眼熟,但慕容言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便随口问了一句。 莫离琉影回应道:“这是血石的人。” 慕容言心说难怪觉得这衣服眼熟,但这血石的人怎么会到这里来。回想起种种联系,这血石应该是刘瑾一伙的,现在刘瑾的人包围了地面上的塔林,那血石的人在这里也不奇怪。 只不过先前慕容言以为刘瑾的人只是单纯的在地面上,没想到此时已经派人渗透进来了。慕容言发现这人的伤口在脖子处,像是一刀毙命,也不知道是死在谁手里。 这女尸手里死了都还紧紧的握了一把刀,莫离琉影费一一番力气才掰开女尸的手把刀给拿了过来。虽然用惯了剑,但刀也能勉强凑合凑合用,眼下有把武器在手里总比没有好。 “先离开这里再说吧。”莫离琉影提议道。 慕容言点了点头,随后两个人一起拿着蜡烛,一路勾着腰往暗道深处摸过去。 蜡烛的光线有限,只能照亮眼前的一片区域,蜡烛的火光之外的地方,依旧黑成一片。脆弱的蜡烛在空气中轻轻摇曳,慕容言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这湘西墓里初莫离琉影时的惊艳。 当时的不打不相识,没想到一路竟然走到了今天。还有徐荒,看着手里的蜡烛,慕容言就想起了徐荒,自从昏迷醒来之后就没有见过,徐荒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慕容言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了起来。 慕容言想着,突然发现前面的莫离琉影已经走出了暗道。回过神,慕容言意识到暗道可能到头了,赶紧加快脚步,也钻了出去。 出了暗道口,慕容言借着蜡烛的火光。勉强看清了周围,又是一个直甬道。慕容言两头都看了看,征求莫离琉影的意见道:“走哪边?” 莫离琉影一时间也不定主意,像是随手指的左边,说:“按他们所说,这佛塔下面都是连通的,具体怎么走我也不知道,就这边了。生死有命,皆由天定。” 闻言,慕容言笑道:“我慕容言一向不相信什么命,这一路走到今天,咱们哪一次不是死里逃生,老子今天倒要看看,这生死老天爷怎么定。”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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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 第一百五十七章 棺内,求救 整个甬道修得特别工整,但却没有过多的雕刻装饰,看上去十分的简约。两个人顺着甬道一路往左走,慕容言打头阵,莫离琉影则负责留意后面的情况。 这所有佛塔下的部分互相连通,形成了一个错综复杂的网。眼下在个“网”里已经有各方人马进入其中,说不定在前面哪个拐角就意外碰上个人,所以小心一点准没错。 这条甬道没有拐弯,也没有岔道,完全就是一条直线走到头。甬道尽头的位置是一道石门,和之前见过的石门一样,上面同样刻了两个恶鬼,慕容言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绕了一圈又转回来了。 石门上的恶鬼面部狰狞,在两个人手里蜡烛火焰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森。 二人合力推开石门,慕容言率先走了进去。里面又是一个大殿,拿着蜡烛在大殿里走了一圈,慕容言发现不仅是大殿的石门和之前见过的一样,就连大殿内的布置也完全一样。 大殿中间是棺床,上面放的同样是一副走了十八道朱漆的雕花漆木棺,棺盖上面有震尸符,棺床周围也有和尚干尸。看着这大殿内熟悉的一切,慕容言疑惑道:“怎么又绕回来了,按咱们走的路线,不应该啊。” “这里应该不是之前的那个大殿,我刚刚看过了,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还有……。”莫离琉影停顿了一下,然后指着大殿中间棺床上的雕花漆木棺道:“这棺材被人动过。” 顺着莫离琉影指的方向看去,慕容言发现果然如莫离琉影所说的那样,棺床上漆木棺材的盖子被人推开了一个巴掌宽的缝隙。 慕容言拿着蜡烛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大殿里的四道石门,除了刚才自己进来的那道石门被打开过以外,其他的石门都完全紧闭着。慕容言心道:“这棺材不会是自己开的吧,还是说里面的主儿憋得慌,想透透气?”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阵动静。这地方按理说不应该有别人,眼下突然的出现了声音,着实把慕容言吓了一跳,顿时一脸紧张道:“什么声音?” 莫离琉影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让慕容言仔细听。两人静下来听了片刻,发现这声音好像是棺材传出来,慕容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棺材就架势来看,这里面的东西就不会简单。慕容言凑到莫离琉影耳边小声道:“怎么办,走?” 莫离琉影点了点头,同意慕容言的提议。就在两人转身准备走的时候,棺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人声。 “疯小子,疯小子。” 听到这声音,慕容言猛的一回头,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再加上对方叫他疯小子,这必定是徐荒无疑了。 两人对视一眼,显然都听到了这个声音。反复确认之后,慕容言发现徐荒的声音好像确实来自棺材里。自从之前昏迷之后就在没见到徐荒,这徐荒怎么会突然间跑到棺材里去了? “疯小子,疯小子。” 这个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慕容言听得格外仔细,确实是徐荒的声音,而且还伴随着一阵敲击声,就像是徐荒被困在了棺材里面,在敲击着棺材内壁求救一般。 “过去看看?”莫离琉影说道。慕容言点头回应,随后两人便一同摸了过去。 棺床周围坐了一圈打坐的和尚干尸,这些干尸嘴里估计都有业火珠,经历了之前那个“弥勒佛”惨死的场景,慕容言从这些干尸身边经过的时候都格外小心,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变成一堆焦炭了。 棺床分三层,预示着三界轮回。绕过干尸,慕容言和莫离琉影二人爬了了棺床。小心翼翼的走到棺材旁,虽然慕容言想到这棺材里的可能是徐荒,但眼下的环境确实瘆得慌,所以心里难免还是有些紧张。 慕容言拿着蜡烛,鼓起勇气,就准备往棺材错开的那个巴掌大的缝隙往里瞄一眼。谁知道还没等慕容言看清楚,棺材里这时候突然又传出了一阵敲击声。 慕容言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退回半步,深呼了口气,缓了一会,然后才对着棺材喊了一声:“徐老头?” 这时,棺材里的敲击声突然停了,而且也没有任何回应。慕容言和莫离琉影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古怪的神色。慕容言接着向莫离琉影做了个手势,示意一起看。 两个人各自拿着蜡烛往棺材打开的缝隙处靠了过去。慕容言想到刚才突然的敲击声,在心里提前做好了准备,想着就算再来一下也不怕了。 屏住呼吸,两个人手里蜡烛的光线慢慢由缝隙往棺材内部渗透进去,慕容言定睛一看,发现里面好像是空的。 慕容言半蹲着往里面斜着瞧了一眼,虽然蜡烛光线比较暗,但还是可以看个大概,这棺材内部好像确确实实是空的。 两个人心里都想着徐荒可能在棺材里的另外一头。于是不约而同地把手放在棺盖上,用口型喊了123,然后两人同时用力,一下子把棺盖竖着推开了大半截。 推开棺盖,在两人手里蜡烛的光线的覆盖下,棺材里的情景完全一目了然,什么都没有。慕容言眉头一皱,这棺材里如果是空的,那刚才徐荒的声音以及求救般的敲击声又从哪里来? 棺床每一阶都差不多一尺的高度,一共三尺。站在棺床上,周围的情况完全可以说是尽收眼底。眼前除了这些干尸以外再没有有其他东西,大殿里其他地方十分空旷,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 现在声音和敲击声都没了,一切都无从寻起。慕容言心里越琢磨越古怪,一转头,结果突然间发现身边的莫离琉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一眨眼的功夫,一个大活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慕容言拿着手里的蜡烛看了几圈,都没有看到莫离琉影的身影,她就像是完全人间蒸发了一样。慕容言顿时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冲脊梁骨。 在这空空荡荡的大殿里,诡异的朱漆棺材旁,周围还围了一圈干尸,身边的一个大活人突然消失,气氛一下子完全变了味儿。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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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言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他此刻只有一个强烈的想法,那便是逃走,可不知道为什么,慕容言感觉脚下完全动不了。眼前棺材里突然出现的这具诡异女尸慕容言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仔细回忆了一下,突然在脑子里捕捉到一丝头绪。 蝠窟,山体裂缝,古树,藤蔓,棺材。眼前的一幕和当时在古树上见到的那一幕几乎是完全一模一样。每回忆起那一段,慕容言都分不清当时到底是现实还是幻觉。 熟悉的棺材,熟悉的女尸,甚至连衣服都完全一样,慕容言都快疯了。他想逃离这个地方,但此刻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手还不由自主的伸进了棺材里,似乎是要掀开女尸脸上的面纱一样。 慕容言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却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好像这手不是他的一样。眼看自己的手像是被人抓住往里伸,慕容言冷汗都下来了。 女尸脸上的面纱慢慢被掀开,慕容言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当她看到女尸的脸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张熟悉的脸,骇然就是莫离琉影。上回在古树上的棺材里看到女尸也是莫离琉影的模样。 就在这时,女尸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眼眶里没有眼珠,完全一片空洞。慕容言吓了一激灵,瞬间退后几步。这一瞬间,慕容言发现自己居然能动了,但情急之下,没注意脚下,等反应过来脚下已经踩到了棺床的石阶边。 慕容言心里暗道一句不好,下面全是干尸,这摔下去碰到这些干尸嘴里业火珠,那还不得变成红烧人肉。 眼看着就要摔下去的时候,慕容言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随即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莫离琉影拉住了自己。慕容言脑子里突然一片混乱,这是怎么回事儿? 莫离琉影把慕容言一把拉了回来,问道:“没事吧?看来你也陷入幻觉了。” 闻言,慕容言缓了会儿神,连忙跑到棺材旁往里瞧了一眼,发现女尸消失了,棺材里再次恢复了空空荡荡,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这里有问题,我刚刚也陷入幻觉了,还好我提前发现了异样,破了幻境。”莫离琉影说道。 慕容言平复了一会心情,这才缓过来,正如莫离琉影所说,这里确实有些古怪。随后慕容言看到了莫离琉影手背上还在流血的细小伤口,显然她就是用这种方法出的幻境。 慕容言关心道:“手上没事吧。” “小伤,不碍事,这地方古怪的很,咱们先离开这里在说。”莫离琉影随口回应道。 慕容言点了点,然后和莫离琉影下了棺床,小心翼翼的绕过嘴里含有业火珠的干尸,从之前进来的石门原路返回,重新回到之前的甬道。 一路上,慕容言都在考虑究竟是什么引起了幻觉,刚才那个大殿里所有的东西,在之前两方人马对峙的那个大殿里同样都有。那为什么在那个大殿里没有一个人产生幻觉,但是刚才在这个大殿里自己和莫离琉影都产生了幻觉? 这两个大殿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慕容言绞尽脑汁的去回忆所有细节,尽量不放过每一点蛛丝马迹。石门,石门上雕刻的恶鬼,走了十八道朱漆的雕花漆木棺,和尚干尸。 所有的细节都摆着眼前,然而这些东西两个大殿里都有。慕容言想着难道还有什么自己忽略了的细节。走着走着,慕容言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立即停止了脚步。 莫离琉影见慕容言突然停步不前,回头疑惑道:“怎么了?” 慕容言指这手里说:“蜡烛。” “蜡烛怎么了?”莫离琉影被慕容言突如其来的表现搞得一头雾水,又问道。 见莫离琉影还没有明白,慕容言直接说道:“这蜡烛有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刚刚引起我们幻觉的东西?”莫离琉影停顿了一下,随后才继续道:“你这么一提我也突然觉得奇怪起来,我在血石待了那么久,从没有说出任务要随身带蜡烛的,按理说他们下来应该带火把,而且不会落单,这么看来,之前那个血石的女尸太古怪了,这蜡烛可能确实有问题。” 慕容言分析说:“这蜡烛使人产生幻觉的关键应该不是火焰发出的光,要使人产生幻觉,应该是在一个人注意分散的时候趁虚而入。但蜡烛的火焰是我们唯一的光线,我们用蜡烛照明看路的时候注意反而会集中。所以问题应该不是出在火焰上。” 莫离琉影同样跟着慕容言的思路思索了片刻,按照这个方向继续延伸道:“这蜡烛想使人产生幻觉无非就两种途经,火焰光或者燃烧产生的气味。眼下排除光线,那就只剩下一种了。” “我们眼下只有蜡烛作为光源,所以不能扔,也只能尽量不去闻着气味了。”慕容言看着手里已经烧了半截的蜡烛,继续说道:“而且这蜡烛也撑不了多久了,我们得赶快找到出去的路。” 书趣阁_ ------------ 第一百五十九章 对接甬道 慕容言和莫离琉影两个人沿着甬道开始一路往回走,没过多久的功夫就回到了之前出来的那个暗道口。眼下一条直甬道两头通,刚刚到过的那个大殿有四个门,继续绕下去谁知道通到哪里,眼下倒不如尝试往右边走下去试试看,实在不行到时候在回来也不迟。 由于知道了刚刚的问题出在蜡烛上,所以慕容言一路上把蜡烛举得老远,生怕再一次中了招,刚才这东西的厉害他算是见识过了。 两个人在甬道里走了没多远的距离就到了头,接着是一个左转,继续走下去,慕容言发现甬道的墙壁整体看上去好像变得粗糙了起来,至于其他倒是没有什么不同。 慕容毅始终琢磨不透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一个寺庙后山的塔林下面居然有个这么复杂的地方,而且里面还有那么多和尚的干尸以及那些诡异至极的棺材。 走着走着,甬道一下就到了头,二人面前出现了一面岩壁,居然是条死路。慕容言随即招呼莫离琉影往回走。 “别急,你看,这墙上有字。”莫离琉影打断道。 往莫离琉影说的方向看去,慕容言发现甬道的墙上果然有字,像是有人用刀在墙上面刻的。不过慕容言看了半天才认出是个“叁”字,这个字写得歪歪斜斜,像是刚学写字的小孩胡乱划的一样。 莫离琉影也认出了这个字,说道:“看来这里应该有人来过。” 慕容言点了点头,随即又发现这个歪歪斜斜的字后面还有一条十分扭曲的线,一路向前面延伸。慕容言拿着蜡烛,顺着墙上的线往前走了一点,线条很短,在岩壁处也就没了。 看着这甬道墙壁的痕迹,证明莫离琉影说得没错,这地方确实来过人。只是有一点慕容言想不通,这个人为什么要在这墙壁上留下刻痕,具体是出于什么原因,而这个人现在又去哪里了? 掏出匕首,慕容言尝试着在墙壁上刻一下,过程中却意外的发现修建墙壁的岩石格外坚硬,慕容言用了很大的力才在上面刻出痕迹,但因为墙壁表面凹凸不平的缘故,刻出来的字完全是歪歪斜斜,根本不成样子 看着自己刻出来的字,慕容言突然意识到之前看到的那个字或许不是故意刻成那样,也不是刻不好,而是和自己现在的情况一样,刻出来的字歪歪斜斜完全是因为墙壁凹凸不平的缘故。 想到这里,慕容言立马往回走,想着刚刚那个字可能不是“叁”字,自己或许还能看出点什么来。可等慕容言走到那个字旁边的时候一下就傻眼了,墙壁上的线条和字都在,但是莫离琉影没了。 慕容言的第一反应就是又出现幻觉了,二话不说就掏出匕首在自己手指上割了一个小口,随着一阵刺痛感由手指传遍全身,但眼前的景象却始终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眼前的一切足以证明这不是幻觉?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慕容言想着莫离琉影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然后自己独自一人往回走了,但她就算往回走也应该和自己打声招呼啊。 一个人在这地方总觉得瘆得慌,慕容言在心里斟酌了一番,打算往回走去找莫离琉影。慕容言记得往回没多远就是一个拐角,可当他一路开始往回走后,就感觉越走越不对劲,按理说已经走了不短的距离,按照这个距离,那个拐角早就应该到了。 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慕容言却还有点不信邪,继续往前走,又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可那个记忆中的拐角依旧没有出现,慕容言这回总算发现有古怪了。 在记忆力的一条明明有拐角的甬道,现在却突然变成了一条直道,就像是黑暗中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把这条甬道拧直了一样。 莫离琉影不见了,甬道也变直了,回想起那墙壁上刻的字,以及那些线条,慕容言觉得或许和现在眼前出现的情况有关。那些字和线条必然是有人留下的,在墙上留下痕迹的那个人会不会也遇到这眼下这种情况,那些刻痕应该和破解之法有关。 联系到这里,慕容言突然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于是便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刚刚墙壁上有刻字的地方,但是当慕容言重新查看墙壁上的字的时候,却发现这墙壁上的已经字变了,而且那个线条也没了。 慕容言记得先前墙壁上的字是“叁”。仔细辨认了此时墙壁上的这个字,慕容言依稀辨得好像是个“贰”字。就这一会儿功夫就从叁变成了贰,慕容言心说难道这墙壁还会动不成。 想到这里,慕容言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对啊,会动。这墙壁上刻得字可能不会动,所以动得只有可能是墙壁。 如果这种情况成立,慕容言想到那么有可能是机关驱动,刚刚一路上都没有任何动静,所以应该不是人为触发,而是墙壁一直在自己移动,但具体的运作情况却完全无从得知。 慕容言随即在甬道的墙壁上摸索起来,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慕容言在距离刻字不远的地方,在墙壁上发现了一条十分细的缝隙,慕容言用匕首试了一下,最后发现连刀尖都插不进去。这要不是慕容言眼力好,说不定就错过了。 把所有的信息在脑子里大致结合了一下,慕容言逐渐琢磨出了一点大概的意思。 以这条缝隙分左右,先前他在右端刻字那边的时候,缝隙左端的莫离琉影不见。然后他往缝隙左端方向去找莫离琉影,之后右端墙壁上刻的字又变了。 由此,慕容言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个通道就好比是两根竹子并排放,这个缝隙就好比是在两根竹子中间横砍了一刀。 被砍断的竹子依旧断口对断口,但是因为机关的运转,这两根竹子的断口发生了错位,第一根竹子的断口对上了第二根竹子的断口。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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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背对着慕容言,又加上有那么一点距离,慕容言看不清这个人具体是谁。既然这个人手里拿着夜明珠,那便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徐荒,要么就是大哥慕容毅。慕容言想了又想,一下子竟不知道是该喊还是不该喊了。这人要是徐荒还好,但如果这人要是大哥慕容毅,必然又免不了一场恶战。 就在慕容言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甬道里的人突然回头了,借着这人手里夜明珠的光芒,慕容言算是看清了这人的脸,不由得眉头一皱。 由于慕容言这边蜡烛光线昏暗,而且又放在地上,大哥慕容毅回身后根本看不清慕容言的样貌,只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地上。吓了一跳,立马举起火铳,喊道:“是谁,是谁在那里?” 慕容言一听才反应过来自己眼下是在暗处,这样一来优势便大了许多。大哥慕容毅手里虽然有火铳,但一次只有打一发,必须先动手抢占先机,而且只有一次机会。 看着自己放在地上的蜡烛,慕容言心念一动,随即捡起地上的蜡烛向大哥慕容毅扔去,然后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正如慕容言所料,大哥慕容毅下意识侧身一躲,慕容言也很快近了身。 不过大哥慕容毅同样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抬手就再次把火铳对准了慕容言。看到大哥慕容毅重新抬起火铳,慕容言顺势就是一个落地翻滚。 慕容言的身体刚接触地面,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听到了一声巨响,这声巨响就好像是炸在耳边一样,震得慕容言耳朵生疼。但是显然这一发没有打中。 成功躲过这一发,大哥慕容毅短时间不可能填充第二发,慕容言意识到自己机会来了,翻身起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手里反握匕首一刀刺出。 大哥慕容毅见一发未中,转眼间慕容言已经提着匕首刺了下来,仓促间扔掉火铳,掏出自己的匕首往身前一挡。只听见“锵”的一声。两把匕首的刀刃在空中交叉而过,擦出一阵火花。 大哥慕容毅趁机退后两步稳住身形,同时拿起夜明珠照向慕容言,当看清慕容言的模样后,大哥慕容毅随即笑道:“我当是谁呢,怎么着,这回不跑了?” 慕容言冷笑着回应道:“和畜生没什么可费口舌的,所有人的仇,今天我一块清了。” “哟,这么大口气,就是不知道你这能耐有没有这么大。”大哥慕容毅露出一脸嘲讽的表情回应道。 “刀口上见真章。”慕容言淡淡的道了一句,然后提着匕首向大哥慕容毅冲了过去。 借着冲过去的力,慕容言抬腿就是两脚,大哥慕容毅也不甘示弱,硬生生的用腿接了两脚。慕容言趁热打铁,回身一个高踢鞭腿,甩向大哥慕容毅的头部。 如果这一腿踢中,那必然是非死既伤。大哥慕容毅深知这一点,自然不敢硬接,随即后仰躲过这一击。 慕容言见一击未中,手里握着匕首又一次刺了下去,大哥慕容毅直起身顺势一挡,两把匕首瞬间在空中僵持不下。慕容言接着用膝盖顶了过去,大哥慕容毅一个弓身躲过。两个人一招一式,你来我往。 趁大哥慕容毅分神之际,慕容言手持匕首缠绕过对方的匕首,接着一刀刺到大哥慕容毅的手掌,顺势划了一刀。 大哥慕容毅手里吃痛,匕首随即落了地,胸前没了保护。慕容言一刀趁此机会刺向大哥慕容毅的腹部,白刃在夜明珠光线的照射下刺眼的光芒,几乎全部没进大哥慕容毅的身体了。 慕容言把手里的匕首快速抽出,接着连续捅了十多刀,然后凑到大哥慕容毅的耳边,说道:“一下子没数清,应该差不多替他们都捅了一刀,这回清了。” 大哥慕容毅瞪着眼睛,似乎心有不甘,嘴角抽搐着,似笑非笑道:“有件事……我没告诉……你,那……那个徐老头……被我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闻言,慕容言的心一下像落到了冰窖里,顿时心中一团怒火攻心,直接一拳打在了大哥慕容毅的脸上,直接把他砸到了地上。慕容言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拳拳到肉,一拳砸在大哥慕容毅的脸上,直到他失去生机,脸部血肉模糊才停手。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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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言把匕首收起来,拿回夜明珠和火铳,顺带从大哥慕容毅身上把火药和铁蛋子拿了回来。然后回到墙壁上刻有字的甬道那端,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所有的一切似乎在这一刻都结束了,但这一切真的都结束了吗?慕容言在心里反复问自己。 一切乌云都已退散,所有的真相似乎都已浮出水面,慕容言似乎看到了隐藏在这一切背后的人心。但真的看得透吗? 慕容言现在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徐荒,原本徐荒在湘西活得逍遥自在,却被他牵扯了进来。这一路走来九死一生,每次都化险为夷,没想到折在了这里。 这次慕容言本来是不想让徐荒来的,因为他觉得已经欠徐荒太多了,本来这一切也好徐荒没有关系。想到这里,慕容言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心道自己当时怎么就不再坚持一点。 回想起当时在去大理的船上,徐荒说过的那番话,慕容言眼角居然有些湿润了,靠在独自喃喃道:“死老头,说好的给你养老送终的,我这还没赖账,你他娘的怎么就没了。” 由于太久没有休息,想着想着,一股睡意袭来,慕容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其间做了几个梦,但都断断续续不完整,所以也没有睡得太死。 睡得迷迷糊糊,慕容言几乎是半梦半醒,突然间,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了脚步声,似乎在不断靠近。慕容言猛地惊醒,紧张的拿起夜明珠看向周围,却发现附近什么都没有。 慕容言刚松了口气,一转头却发现甬道另一端大哥慕容毅的尸体没了,而且甬道边缘的墙壁边还坐了一个人。 这尸体不可能动,难道诈尸了?慕容言摇了摇头,就算是诈尸,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会不会是这个坐在墙壁边的人把尸体弄走了。那这个人是谁,他要尸体干什么。 慕容言提起胆子,拿着夜明珠小心翼翼摸了过去,等走到大致之前放尸体的位置,慕容言发现地上连血迹都没有。慕容言突然意识到怎么回事,这甬道刚刚又发生了平移,现在这个甬道已经不是那个甬道了。 想到这里,慕容言感觉墙边的这个人是莫离琉影的可能性极大,不过离得有点远,看不怎么真切,也不敢断定一定就是。 “莫离?”慕容言斟酌了片刻,还是决定先喊一声比较稳妥。不久,就传来了一声回应,慕容言一听,果然是莫离琉影。随即走了过去。 看到慕容言走了过来,莫离琉影站起身,直接给慕容言来了一脚。慕容言顿时一脸懵,说道:“干嘛呀,见面就给我来一脚。” 莫离琉影一脸幽怨道:“我还以为你一个人跑了。” “哪能啊。”慕容言随即把机关运转大致原理和遇到大哥慕容毅的遭遇讲了一遍。 莫离琉影听完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然后问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往回走?” 慕容言摇了摇头,回答道:“往回走又会回到之前那个大殿,大殿的门也不知道具体通向哪里,越往下走可能会越复杂,反而出不去。眼前这个甬道机关设在这里,必然有其用意,说不定某一段对接的甬道就是出口。” 听慕容言这么一说,莫离琉影好像想起了什么,说:“之前甬道变化后,我好像还真看到过一个向上的石阶,但是那时候你不见了,我又不清楚这机关是如何运转的,所以没有敢轻举妄动,只好一直在原地等你。” 就莫离琉影描述的情况来看,慕容言觉得那台阶通往地面的可能性极大,两人一商量,决定按照慕容言之前的方法,坐在原地等。 在地下完全不知道时间,两个人又不知道坐了多久,甬道的那一端平移了好几次,但始终没有出现莫离琉影所说的那个向上的石阶。 先前慕容言已经睡过一会了,困意倒是没有,就是这肚子饿得实在不行,有事干还好,这一静下来脑子里就全想着吃的。 慕容言正准备继续闭目养神,想着睡着了或许就不饿了。就在这时,莫离琉影忽然喊道“来了来了。” 慕容言被莫离琉影弄醒,刚想问什么来了,却发现莫离琉影指着甬道的那一端,顺着莫离琉影手指的方向看看去,慕容言发现甬道已经再一次发生了变化,而重新对接上的那段甬道尽头就是莫离琉影说的那个向上的石阶。 两人相视一笑,总算看到一点希望了,这个向上的石阶就算不是通往地面的出口,那也会离地面近一些。 慕容言拿着夜明珠走在前面,莫离琉影紧随其后。这向上的石阶估摸着也就四五十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个人现在又困又饿,浑身上下几乎都感觉没有力气,爬这石阶着实费了一番力气。 支撑慕容言走上来的完全就是希望,他原本以为走上来就是一个出口,就能顺利够回到地面上,但当两人走完石阶,看清楚上面情况的时候,就如同是当头泼了一瓢冷水。 向上的石阶尽头并不是想象中的出口,而又是一条横向的甬道。慕容言瘫软的坐在地上,绝望道:“走不动了,走不动了。” 莫离琉影坐到慕容言旁边,说道:“你说咱们会不会被困死在这里。” 慕容言现在连张口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缓了口气,刚准备说两句。这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慕容言下意识把莫离琉影护在怀里,一时间周围碎石乱飞,巨大的气浪惊得烟尘四起。 爆炸声离得不是特别近,但慕容言的耳朵还是惊得一阵耳鸣,刚刚碎石乱飞,慕容言背首当其冲,刚刚不觉得,这回儿缓过劲来,慕容言才觉得自己的背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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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刚上去,慕容言突然听见耳边又是一声巨响,转头一看,发现旁边的一座佛塔被人炸塌了,正向他这边倒。慕容言心里骂了一句,赶紧拉起莫离琉影的手,撒腿就跑。 佛塔体积颇大,慕容言眼看着就要倒下来的佛塔被压到,赶忙拉着莫离琉影向前扑了出去。几乎是在同时,那座佛塔就在两人身后轰然倒塌,泛起满天灰尘。 慕容言抖抖身上的灰尘,还没等站起身,结果就被几把白晃晃的刀刃架在了脖子上。慕容言抬头一瞧,就看到被一群人围在了中间,从服饰来看,这群人必然锦衣卫无无疑了。 这群锦衣卫突然间分开一条道,随后走进来一个人,对着慕容言道:“二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慕容言定睛一看,发现这人一身百户的官服,还是个官。随后当慕容言看到这人的模样时,不由得惊出了声:“秦坤。” 秦坤见慕容言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面色有些古怪,语气有些惊讶道:“你认识我?我们见过吗?” 之前在冥河水底墓里的那个秦坤是易左假扮的,慕容言一直以为秦坤这个人不存在,万万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个人。 这锦衣卫是刘瑾的狗,自己二人要被带去见谁慕容言心里已经有数了,眼下敌众我寡,看来这一趟非去不可了。 慕容言猜想这秦坤肯定不知道自己被假冒过的事,于是心里打算调侃一番,于是故弄玄虚道:“我何止认识你,那简直是了解的很,带我去见老刘吧,迟了你担待不起。” 此话一出,秦坤脸色阴晴不定,对于慕容言他完全没有印象,但现在慕容言却一口就道出了他的名字,刘瑾都直接老刘。秦坤一下子拿捏不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话,思索了片刻,嘴里才挤出一句:“带去见刘公公。” 周围的锦衣卫齐声道是,便一同压着慕容言和莫离琉影二人,出了已经被炸成一片废墟都佛塔林。最后到了之前放八重宝函的大雄宝殿。 此时殿内已经站满了人,看服饰大多数都是锦衣卫以及东、西厂的藩子,其中还有一小部分血石的杀手。刘瑾此时就坐在中堂。除此之外,慕容言还看到了了两个熟悉的人,那便是血石的门主尽西风以及在慕容言眼里本该死了的柳霄。 看到柳霄,慕容言眉头一皱,心里把之前见尽西风的那场鸿门宴的场景回忆了一下,心道难怪当时他说《生死诀》不在他身上,尽西风立马就信了,原来柳霄没死,他这明显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慕容言今天才知道自己原来被摆了一道。 刘瑾见到慕容言二人被押了进来,随即一挥手,压着二人的锦衣卫便立马退去。 慕容言琢磨和尽西风的账迟早得算,但不是现在,眼下还是应对好刘瑾这尊大佛,想出脱身之策才是关键。 刘瑾看着慕容言,开口道:“又见面了,上回你使了花招,暗中摆了咱家一道,成功的让你跑了,小伙子你不简单啊。这回还有什么新花招吗?” 慕容言心里瞬间已经想好对策,随即回应道:“老刘啊,这回不玩花招,这回谈生意。” “老刘?好名字,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叫咱家的人。”听到慕容言这么称呼自己,刘瑾不仅不恼,反而笑道:“你说,今天这生意怎么谈。” 一听有门,慕容言便接着说道:“咱们无冤无仇,我又是纯阳血,你又杀不得,不如放了我,我把那本青色的《生死诀》给你,如何。” 闻言,刘瑾突然笑道:“无冤无仇?你知道咱家的那层身份,你觉得咱家会放你走?要解《生死诀》确实杀不得你,但是我能把你关起来。至于你那本青色的《生死诀》,我多得是手段能弄到。” 慕容言摇了摇头,笑着道:“我说老刘啊老刘,你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急了点,俗话说得好,和气才能生财。按我说这天下就没有谈不成的生意,只有不够的筹码。” 说着,慕容言便从怀里掏出了那本从大哥慕容毅那里摸来的黑色封皮的《生死诀》,向刘瑾扬了扬。继续说道:“这回如何。”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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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慕容言笑了一声,然后把这本黑色封皮的《生死诀》拿在手,向刘瑾扬了扬,说道:“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想法,那既然这生意谈不拢,那你说我要是把我手里这本《生死诀》撕下一页,然后吞了,你说会怎么样。” 本来刘瑾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经慕容言这么一威胁,他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不过这番表情却只在他的脸上出现了片刻,很快就消失了。 慕容言观察入微,刚才刘瑾表情的变化他都尽收眼底,按理说刘瑾担心《生死诀》被毁,此时他的神态应该是紧张的。 但刚刚慕容言观察到的情况是,刘瑾的神色由淡然到紧张然后再到恢复淡然。而且过程中紧张的部分异常短暂,就想是突然想到了反制的对策,突然间放松了一样。想到这里,慕容言心中隐隐约约感到一丝不妙。 刘瑾喝了口茶,而后不急不忙的说:“现在这本《生死诀》在你手里,它就是我的弱点,但是我不怕,因为你也有弱点。” 慕容言笑了一声,说道:“我现在是无父无母,又无兄弟姊妹,完全是孤家寡人一个,可以说是无欲无求,无牵无挂,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弱点。” “你当然有。”说到这里,刘瑾特意停了一下,而后才颇有深意的说道:“那便是一个‘情’字。” 刘瑾话音刚落,慕容言就被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转头望去,表情十分意外道:“莫离,你……为什么?” 莫离琉影表情有些复杂,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对不起,我有我的苦衷。” 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了剧烈的掌声,尽西风笑着说:“言疯子,你确实没有弱点,但我为你制造了一个弱点,怎么样,我这步棋下得如何?” 慕容言完全没有理会尽西风,而是继续看着莫离琉影,质问道:“所以从头到尾,你在我身边都是有目的地。” 莫离琉影解释道:“不是,你要相信我……。” “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要我相信你?”慕容言苦笑道,然后把手里的《生死诀》递给莫离琉影,说:“你不就是要这个吗?给你便是了,我的命你也一并拿起好了。” 接过慕容言手里的《生死诀》,莫离琉影眼神里透露出一股挣扎的神神色,然后像自言自语般的说了一句:“如果是我先遇见你该多好。” “什么意思?”慕容言疑惑道。莫离琉影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慕容言完全听得一头雾水。 莫离琉影没有做过多的解释,而是摇了摇头,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突然抽回原本架在慕容言脖子上的刀,在手里转了个方向,一刀插入自己腹部。 慕容言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愣住了,反应过来才一把扶住莫离琉影:“莫离!” 莫离琉影随后倒在慕容言怀里,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我只能这么做,我也原本以为我是一枚单纯的棋子,但有一天我却发现,你对我已经很重要了,我是你的弱点,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弱点。我死了,你便没有弱点了。” “你这么那么傻。”慕容言声音略带颤抖道,这一刻,他的心里简直犹如抽丝剥茧一样的疼。 莫离琉影脸上逐渐蔓延起痛苦的神色,抓住慕容言的手,说:“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慕容言心头一酸,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你说,我什么答应你。” “如果……如果有下辈子,娶我……可……好。”莫离琉影面带笑容刚说完这句话,慕容言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莫离琉影突然表情一凝,握着慕容言的手就突然砸在了地上。 慕容言看着自己怀里已经完全失去了生机的莫离琉影,一把紧紧的拥入了怀里,眼角挂着泪痕,对着莫离琉影的耳边温柔道:“没事,没事,累了就睡会儿。” 把莫离琉影的尸体放在在地上,慕容言拿起那本黑色的《生死诀》,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撕成了碎片,一把撒向空中,然后对着刘瑾冷冷道:“现在我的一切都没了,你的永生梦也没了,我的纯阳血也没用了,给你一个杀我的理由,我想应该够充分了。” “生死诀!我的生死诀!”刘瑾像发疯了一样去捡地上已经被慕容言撕成了碎片的《生死诀》,情绪几乎接近疯狂。片刻后意识到已经不可能复原,几乎是嘶吼着对慕容言吼道:“二十年,我等了二十年,没了,现在一切都没了。我要杀了你,我要剁了你喂狗!所有人听令,取慕容言项上人头者,赏千金!” 慕容言环顾四周,仰头大笑道:“来啊,我这头可值千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周围的锦衣卫以及那些东、西厂的藩子一时间都开始跃跃欲试。 终于,有一个人经不住黄金的诱惑,提着刀向冲了过来。这一有人带了头,这群人就像是绝地的洪水般像慕容言瞬间涌了过来。 那个先冲过来的锦衣卫才劈出一刀,这持刀就被慕容言致住。慕容言接着一个转身,把刀一瞬间就递到了这个锦衣卫的脖子处,顺手一带,直接就结果了他的性命。 踢开这个锦衣卫的尸体,慕容言拿起了刀,随后又从衣服上撕下来一块布条,把一端绑着刀柄上,然后一点一点缠绕,直接把自己手掌和刀柄缠在了一起。 随手抹了一把刚刚渐到脸上的鲜血,慕容言用一种嗜血的眼神看了一圈,嘴角翘起一抹邪笑,淡淡道:“下一个。”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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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莫喝了一口茶,然后才缓缓说道:“你的本意就是引所有人出来,现在刘瑾那个阉狗倒是做了件好事。用一个虚假的名头就把所有人引过去尽数除之,倒也为我们省了些力,不过这《生死诀》……。” “你说的是那本黑色封皮的《生死诀》?”黑衣人干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既然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你认为我会拿真的出来?所有的《生死诀》我都先一步拿到手,他们手里的不过是一堆废纸。” “好手段。”老莫放下茶杯,又问道:“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黑衣人回应道:“疤脸那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老莫有些担心道:“这次万一要是没成怎么办。” 黑衣人摆了摆手,说:“就算这次失败了也无妨,我还有后手,拿不下这江山,也能扳倒刘瑾。” 听黑衣人这么一说,老莫似乎放心了不少,随后又想起了什么,问道:“那算命瞎子怎么办?任由这一粒老鼠屎坏了这一锅粥?” 黑衣人摆了摆手,然后说道:“无妨,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现在还有点作用,到最后我会过他安排一个好去处的。咱们这盘棋离下完还早得很,得一步步来。” ……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慕容言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死,刚想动一下,顿时就感觉全身上下一股撕裂般的痛。粗略得看了一眼,慕容言发现自己现在好像是躺在一个竹屋的床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慕容言心中十分纳闷,他记得自己当时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随便一个小卒冲上来补一刀他就必死无疑,慕容言没想到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自己居然还能活下来,到底是谁救了自己呢? 慕容言脑子里正思索着,这时,竹屋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与此同时,一个身穿东瀛甲胃的女子走了进来。慕容言看到这个人的模样,有些惊讶道:“空古幽兰?是你救了我?” “醒了就好,这次为了救你,我们可折了不少兄弟。”空古幽兰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莫离姑娘我带回来了,就葬在外面。” 闻言,慕容言道了一句谢。然后问道:“为什么救我?” 空古幽兰把端来的饭菜放在床头,然后说:“你现在就别琢磨这些有的没得了,能活着就不错了,等你伤好了再说,如果饿得话就吃点。” 慕容言点了点头,再次道了句多谢。 之后的一个月里,慕容言基本上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浑身包得像个粽子一样,浑身上下难受得要命。最后到了月末,慕容言身上所有伤口的结痂才慢慢脱落得差不多。 经过了一个月的煎熬,慕容言终于能下地了,他重获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个澡。 空古幽兰每天都会过慕容言来送饭,有时候两个人还会聊两句。其余的时间慕容言一般都是浇浇花,发发呆什么的打发时间。莫离琉影就葬在竹屋的院子里,慕容言没事的时候还会坐到莫离琉影的坟前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一大堆。 这天,慕容言正坐在竹屋的门口发呆,这个时候一个人走了过来,慕容言回过神一看,居然是空古寂原。每天这时候都是空古幽兰来送饭,慕容言没想到他会来。 空古寂原扬了扬手里的饭菜以及路上特意买得烧酒,说道:“陪老头子我喝一杯?” “求之不得。”慕容言笑着道。 两个人进了屋里,边吃边喝边聊,空古寂原吃了口菜含糊道:“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说个事。” 喝了口酒,慕容言随后才问道:“什么事?” 空古寂原突如放下手里的筷子,对着慕容言说道:“血石的尽西风和柳霄死了。” 闻言,慕容言刚喝进嘴里的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一脸惊讶道:“他俩死了?” 空古寂原点了点头,慕容言又问道:“谁干的?” “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有些事牵扯到了一起,我觉得有必然告诉你。”空古寂原表情突然严肃道。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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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古寂原解释道:“大概情况差不多,但却不完全,或者说有些事只和杜赫单方面牵扯,可能你大哥慕容毅都一直被蒙在鼓里。” “哦”慕容言好奇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给慕容言倒了一杯酒,空古寂原给自己也满上,珉了一口,然后才说:“杜赫并非主谋,他后面还有人,杜赫一直都是听命于他。当初找我们合作的事就是此人,但此人太过神秘,我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 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个神秘人。原本慕容言以为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摆着眼前,之前对整件事理解也完全是来自于大哥慕容毅的叙述,可不曾想这背后居然还有这么一层。而且杜赫居然到最后连死都没有把这个人供出来。 珉了口酒,慕容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刚刚先入为主,跟着对方的思路在思考,现在反应过来才开始怀疑一点,这空古寂原此时说得话未必就是真话。慕容言可不是什么因为别人救了自己就感恩戴德,然后对方说什么话都信的人。 见慕容言半天不说话说话,空古寂原,问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慕容言随口搪塞了一句,一边给对方敬酒,一边继续想刚才的问题。眼下《生死诀》已毁,自己的纯阳血又没用了,全身上下烂人一个,压根没什么可图的,由此看来,空古寂原刚刚说的这些话真实性极大,也就是说这个神秘人可能的确存在。 这聊着聊着就想远了,慕容言想起最开始空古寂原提到的尽西风和柳霄死的问题,问道:“这些事和他们两个的死有什么关系。” “这两人的死就是那个神秘人干的,所有的一切是因为你,他还叫我给你带了一封信。”说着,空古寂原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慕容言。 接过信,慕容言随手拆开,里面是一封折起来的信。展开信纸,上面写了很简短的一句话:“尽西风和柳霄二人已死,这算是我的诚意,鬼市听风阁,又要事相托。” 收起信纸,慕容言眉头一皱微微一邹,现在大哥慕容毅死了,义父和几个兄弟姐妹的仇也报了,《生死诀》也毁了,慕容言原本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之后的日子可以安安稳稳,那些破事他也不想在参与进去。 可是就眼前的情况来看,整个整件事背后的一切远比他想象的复杂得多。” 莫离琉影的死慕容言一直耿耿于怀,说到底这比账确实得算到尽西风和柳霄头上,眼下那个神秘人结果了这两个人,算是摆出了诚意。慕容言琢磨着不管对方要什么目的,出于感谢,这次怎么着也得走一趟。 上会在石庙里毁了《生死诀》,慕容言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刘瑾现在肯定在到处搜捕他,恨不得被他碎尸万段。这些日子躲在这里倒是落得个清净,但如果要回鬼市多少还是有点风险。 想到这里,慕容言问向空古寂原:“最近鬼市有什么情况吗?” “血石没了主,乱成一锅粥,内部都忙活着怎么争好处,恐怕要变天了。”空古寂原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而且鬼市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地里到处都是刘瑾眼线,只要你一出现,瞬间就会被擒,如果你打算赴这个约,定要做好万全之策。” “多谢提醒。”慕容言和空古寂原寂原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席间又聊了些琐事,两个人一直喝到傍晚,酒足饭饱后,空古寂原也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便告辞了。 这个竹屋的位置其实就在京城郊外,离鬼市入口不远根本不远。送走了空古寂原,慕容言便趁天色昏暗,着手去准备混入鬼市的具体事宜。对于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鬼市,慕容言心里早已有了对策。 近日各地闹饥荒,京城外有个难民聚集的地方,慕容言混进去用几个铜板买了身破烂的旧衣服,出来的时候顺手摸了块木炭,把自己的整张脸都抹得漆黑,咋一看还真叫那么回事。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这样一来慕容言行事倒是方便了许多。趁着夜色,慕容言从入口进去,轻车熟路地穿过迷宫一样的暗道,来到了地下暗河。 随手丢了吊铜钱,随便上了张竹筏,以往都是坐疤脸的筏子,想到这里,慕容言心里不免有些唏嘘,现在回家都得跟做贼似的。 慕容言现在这番模样简直和京城里的叫花子有得一拼。这身衣服的主人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整件衣服都散发着一股酸臭味。不过和小命相比,这点罪慕容言还是能忍的。 对于慕容言的形象,撑筏子的人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诧异,这来鬼市的什么人都有,在这里撑筏子自然什么人都见过,已经见怪不怪了。此间也没有什么交流,祸从口出,能来鬼市的大多不是正经人。除非是熟客,否则他们一般不会多嘴。 这若放在平时,慕容言他们肯定认识,但此时慕容言的形象确实于平时反差太大,完全不会有人把眼前这个人和鬼市九盏四门之一,慕容镖局的“疯爷”联系起来。就这点来看,慕容言的伪装还是成功的。 筏子撑过了河道,经过那道标志性的木闸门,对于这个自己当做家的鬼市,这次回来,慕容言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此时对于他来说,这里是既熟悉又陌生。陌生感就在于物是人非。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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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莫出了房间,随后很快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木匣,直接递给了慕容言。 接过木匣,慕容言疑惑道:“这是何物?” “这是刘瑾贪污受贿,结党营私,僭越皇权的证据,这些东西足够他死不知道多少回了。”老莫坐下说道。 木匣是**式的,慕容言打开木匣,里面有很厚的一叠信纸,慕容言随意的翻看了几张,发现都记录得特别详细。 合上木匣,慕容言对着老莫说道:“为什么选我?” “你不想扳倒刘瑾吗?”老莫立即反问道。 慕容言一想,他确实想扳倒刘瑾,但是这不代表他傻:“你们有这证据在手,为什么非要我来,借刀杀人?” 老莫摇了摇头,说“现在刘瑾得势,风头正劲,坊间都叫他立皇帝,把当今圣上叫坐黄帝。朝堂不缺忠义之士,有多少人想扳倒他,但他现在依旧逍遥法外,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一匣子证据可能还没递到皇上手里就被半路截下了。” 听完老莫的话,慕容言露出一丝苦笑道:“你们都办不到的事,我慕容言一个小人物又如何能办到?” “这匣子里的东西不一定能派上用场。” 慕容言疑惑道:“什么意思?” 喝了口茶,老莫继续道:“疤脸是安化王这你应该知道,他不会让这天下表面上姓朱,实则姓刘。现在他已经着手联络旧部,准备发动兵变,谋取天下。 此举若成,这匣子里的东西便派不上用场,但若不成,到时候我这里另有安排。” 这一切说起来和慕容言关系不大,原本慕容言也不打算被人拿着当刀使,但一听到疤脸的时候,他心里的排斥感小了不少。多少算个熟人,在加上可以扳倒刘瑾,慕容言突然觉得有些兴趣。 似乎是怕慕容言不答应,老莫又补充道:“那尽西风和柳霄的命就是我身后那位送你的定金,之后的事不管疤脸那边成于不成,或者说这匣子里的东西有没有派上用场,等一切都结束以后,我身后那位还会送你一份大礼。” “哦。”听到老莫说到大礼,慕容言心说搞了半天原来不是白干,好奇问道:“什么大礼?,我现在开始特别好奇你背后那位是谁了。” “大礼暂时不能说,但保证你满意。”老莫卖关子道:“至于我身后那位,自然更不能说,我身为这听风阁的掌柜,知道的秘密会少?我能活到现在不是因为我有多大能耐,而是因为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而且我身后那位是什么人,你迟早会知道。” 对于老莫说的绝对会满意的大礼,慕容言倒是有些期待。而老莫口中那个多次提及的神秘人,慕容言完全是半点头绪没有。 一路走来经历了这么多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慕容言现在是看透了这一切,谁都怀疑。空古寂原的可能性不大,但不能排除,眼前的老莫也一样。 偌大的听风阁,一直由掌柜的经手,几乎没有人见过听风阁的幕后老板,这一点着实有些可疑。慕容言现在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想,眼前的老莫会不会就是听风阁的老板。 老莫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慕容言,说:“你见过的东西,身上发生的事,我了如指掌,甚至你心里现在想得什么我都能猜个一二,别瞎琢磨了,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掌柜,没你想得那么大的能耐。” 被对方看穿了心事,慕容言尴尬一笑,随口岔开话题,问了问匣子的事。 老莫回答道:“等我消息就行,具体情况到时候再告知你。” 喝了会茶,所有的细节都聊得差不多了,慕容言便起身告辞。 之前的撑筏子的人慕容言给了钱,此时还在等。出了听风阁,慕容言乘筏子原路返回,路上慕容言多心问了一下慕容镖局的情况。 撑筏子的人没有认出慕容言,随口答道:“慕容镖局倒是没什么变故,就是这血石乱成了一锅粥,九盏四门,呵,这回怕是真的要变天咯。”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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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篱笆围成的院子里,慕容言发现竹屋的门居然半敞开着,里面隐隐约约点着烛光。他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没有完全天黑,不可能点蜡烛,更不可能人走了蜡烛不灭掉。 而且慕容言依稀记得离开时候门也关好了,但眼下的情况怎么看怎么像遭贼了,不过屋里除了衣物什么都没有,慕容言倒是不担心被偷走什么东西。 只不过这荒郊野外,这做贼也太没眼力见儿了,要偷怎么着也偷大户人家啊。 想到这里,慕容言隐隐约约觉得这贼没那么简单,按理说这屋里没什么摆设和物件,翻不到东西就应该离开了,但偏偏都等到他回来了还没走。 这竹屋位置十分偏僻,最近慕容言也深居简出,能找到这里已经不简单了。那这人到底会是谁的人呢?是刘瑾还是易左的人?要说找什么东西,慕容言还想不到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抽出匕首,慕容毅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向竹屋摸了过去。 竹屋整体都是竹子制成的,包括台阶和走廊,几乎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一阵“咯吱”的声音,慕容言心里暗骂一句该死,这么一来对方肯定已经有所察觉。到时候想来个出其不意先发制人就难了。 慕容言硬着头皮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一段人声。 “回来了?等你好久了,烧鸡都快冷了。” 闻言,慕容言心头一惊,听这淡然的语气,敢情这人是在等自己,而从这句话的字里行间来看,好像还是个熟人。琢磨着这人刚刚说的话,慕容言觉得这声音还真的有点熟悉,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谁。 有些事你不琢磨它就在你脑子里,当要用它的时候它就不见了,而且还越想越模糊,越想越想不起来,慕容言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与其畏畏缩缩,不如开门见山,慕容言二话不说推门进去,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 竹屋的房间里坐了一位老者,桌上放了一只烧鸡和花生米,另外还有两坛酒。 看着此人那身熟悉的破烂道袍,慕容言随即放下了手里的匕首,看着此人,语气有些惊讶道:“算命瞎子,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找到这里,那真的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算命瞎子一边啃着鸡腿,还不忘一边往嘴里灌酒,嘴里塞满了东西,十分含糊道:“等你半天了,来来来,菜都凉了。” 之前和空古寂原聊了那么久,光顾着喝酒,肚子里压根没进什么食,这回正好饿了。慕容言也不生分,坐下后,撕了那个仅剩下的鸡腿,啃了起来。 不消一会儿功夫,一只烧鸡就被两个人啃得只剩骨头了,连花生米都没剩几颗,慕容言意犹未尽,打了个饱嗝,这才想问起来算命瞎子来的目的。 “想来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已经知晓了,而且你应该也知道那个“他”的存在了。”算命瞎子没有拖泥带水,用袖口抹了把嘴,直接说到。 刚刚喝了点酒,慕容言已经有些醉意,听到这里,整个人清醒了一半,随口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老易告诉你的?” 算命瞎子摇了摇头,说:“我也是当年的几个人其中的一个,你义父慕容朔就是我义哥。” “也就是说你也是局中人,而且从头到尾都参与其中?”慕容言质问道。 对于算命瞎子,慕容言不是没有怀疑过,但他一直以为算命瞎子顶多是个边缘人物,或者是效忠于什么人。可没想到他居然是当年的核心人物之一。 刚刚算命瞎子所提到的那个他应该就是杜赫身后的那个神秘人。只是慕容毅猜不透,这算命瞎子今天来是为了什么,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可图,难道是来叙旧?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算命瞎子喝了一口酒,又说:“不止我是局中人,徐荒也是,他是我的人。” 听到这里,慕容言没有太多惊讶,因为这一点慕容言怀疑过很多次,算是有一点心理准备,只不过但每次都选择了相信徐荒。现在从算命瞎子嘴里亲口承认,慕容言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原来从头到尾身边的人都心思各异。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片飘落在海面上的枯叶,从头到尾都没有依靠,只能随波逐流。 至于刚刚算命瞎子这番话的可信度,虽然现在徐荒死无对证,但却完全不用去怀疑。因为花这么多功夫演一出戏,第一必要,第二,现在走到这一步了,他完全没有理由骗自己。 “你就不想问点什么?” 沉吟了片刻,慕容言开口问道:“那个‘他’到底是谁。” 对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慕容言完全是听大哥慕容毅交代,以及空古寂原补充的。当初大哥慕容毅叙述这段的时候,也只是一句带过,或许他也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杜赫背后的那个“他”大哥慕容毅可能也同样也毫不知情。 “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算命瞎子笑了笑,抓了几颗已经所剩无几花生米丢进嘴里,然后说道:“当年因为《生死诀》,所有人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争的你死我活,死得死,失踪的失踪,所有人都断了联系。 我和老易(易右)也是后来才联系上,上了年纪才明白,感情比什么都重要。 那个‘他’可能就是当年我们七个人中的一个,除了老易以外,然后就是我和你义父慕容朔,还有现在已经出现过的易左,最后就只剩下三个,这三个是死是活谁都不知道。 那个‘他’很可能就是这未露面的三个其中一个,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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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刚刚说的那三个人根本不存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当年的七个人中就只剩下我和易左,把矛头往这三个人身上引是因为想让你相信我。” “眼下我相不相信你重要吗?我已经不想在掺和进去了。”刚刚思索了一番,慕容言其实已经排除了算命瞎子的嫌疑。 如果算命瞎子是那个‘他’,先前在听风阁留了消息,现在又来这里和自己演一出?这显然不合理,也没有这个必要。 只是有一点慕容言搞不懂,算命瞎子为什么要来这里跟他说这些,而且还各种解释。 听了慕容言的话,算命瞎子灌了一口酒,笑道:“你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不,才刚刚开始。这一路走来,我发现似乎从头到尾你都是最重要的一环,你以为你已经置身事外,但你从始至终都在局里,也脱不了干系。” 此刻不管算命瞎子的话是真是假,慕容言都听进去了。原本慕容言已经把易左排除,但就刚刚和算命瞎子的一番交谈来看,似乎易左是那个‘他’的可能性更大了。但易左从上次佛塔林之后就消失了,再没出现过,到底真相如何,慕容言也无从得知。 思索了片刻,慕容言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不是上不上这贼船的问题,而是这贼船从头到尾就没下去过。于是对算命瞎子说道:“我信你一回,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静观其变,顺水推舟,等到了最后,‘他’的狐狸尾巴肯定会露出来的。”算命瞎子回应道。 慕容言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总感觉最后的结果会出乎意料。 话都交代清楚了,该说的都说了,天色已晚,算命瞎子也没有过多的停留,便起身告辞了。 算命瞎子走后,慕容言陷入了沉思,原本他打算从此不再管这些破事了,可偏偏自己还是不知不觉的牵扯进了其中。 回想起刚刚算命瞎子说的那句话,你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现实的情况是一切都才刚刚开始。慕容言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身陷沼泽一样,越挣扎反而陷得越深。 ……… 大明正德初年,太监刘瑾专权,安化王寘鐇素有逆谋,利用刘瑾专横跋扈引发的天下不满情绪,派生员孙景文联络宁夏都指挥周昂等一批军官,突然叛乱。 起事后,叛军杀宁夏总兵姜汉,镇守太监李增,又派兵杀巡抚安惟学、少卿周东及一批执掌兵权的将领,然后占领镇城“放怠龚糙夹孬蝗茬伟长连狱囚,焚宫府,劫库藏,夺河舟,大肆勒索庆府诸王,掠夺金币万计,充做军资。 同时分封将弁,把守关隘,传檄文屡次历数刘瑾之罪状,与朝廷分庭抗礼!消息传来,“关中大震”。 此时宁夏城中的将军仇钺佯装有病,闭门不出,暗中计划,在筹措与官军配合平定叛乱,于是他假装投降安化王,暗为内应。这时候安化王事变的消息传至陕西,陕西总兵急派官军至宁夏平叛。官军在黄河东岸设防,防止兵变向东扩张,又烧大坝、小坝所囤积的柴草,以防为叛军所用。 这时仇钺向安化王建议加强黄河防守,这样就使城中的叛军主力调出,而城内防务空虚,这样仇饿乘机杀死叛军主将周昂及孙景文等叛军首领,轻而易举擒获朱寘鐇,当叛军得知朱寘鐇被擒,部众溃散,河东官军渡河入宁夏镇城,安化王叛乱事变平息。 大明正德五年五月,大明朝命泾阳伯神英充总兵,太监张永总督军务,再度起用右都御史。前陕西三边总督杨一清率各省兵勇数十万,征讨寘鐇。 大军浩浩荡荡向宁夏进发,未想“寘鐇起兵凡十八日而败”。杨一清建议:“只诛首恶、不究胁从”,同时奏请朝廷免除宁夏赋税一年,安定了宁夏人心。于是朝廷下旨“削庆府护卫”,安化王寘鐇送京师伏诛,回想寘鐇宁夏叛乱之初,武宗一面调兵遣将,一面“颁诏天下,慰安人心”。颇有当年成祖靖难之势。 一场惊天动地的叛乱就此告一段落,这种天下皆知的大事慕容言自然也知晓。疤脸败了,刘瑾果然不是那么好扳倒的。按照之前在听风阁和老莫的约定,慕容言知道,该自己上场了。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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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傍晚,慕容言乔装打扮了一番后,这才带着那日老莫给的木匣子进了京城。一路按照信上标注的地址来到了一座隐蔽的宅子的外墙边,利用贴墙的一棵树,翻了进去。 据信上说,这是太监张永的宅子。真正的安化王疤脸发动兵变叛乱失败,如今已经被押解回京,明日便会面圣。张永和刘瑾同位朝廷“八虎”之一,但却是死敌,按照老莫的意思,眼下要想扳倒刘瑾就只有利用此人,利用他的野心。 掌权的太监一般都有私宅,当今皇上亲奸佞,远贤臣,朝廷“八虎”就是最好的例子。这有钱有势,宅子必然也不会小。慕容言在里面差点没绕晕,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张永的房间。 房间里油灯已经还亮着,但里面却没有什么动静。慕容言小心翼翼走到门边,用手指在格子门的封布上捅了个洞,往里面瞄了一眼,发现里面居然没有人。 推门走了进去,慕容言发现张永的房间里居然有个书桌,心里琢磨着这次又不是来杀人的,没必要如此偷偷摸摸,于是便大大方方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慕容言实在是无聊得很,便拿起桌上的账本看了起来。 这刚翻了几页,看着上面的账目,慕容言就倒吸了口凉气。这上面的数目动不动就上千两,甚至几千两之巨,若是寻常什么东西哪里有这么大的数目,更何况是张永手里的买卖,必然不会是什么正路子上的买卖。 继续翻了几页,慕容言瞬间没了兴趣,印证在多,资金再怎么羡慕也是别人的,始终羡慕不来。他刚把账本放回桌上,这时,房间的门突然就被打开了。 张永一身便服,面容消瘦,脸上欠了点血色。刚走进房间,一抬头就看到慕容言,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顿时吓了一跳,惊慌道:“什么人!来人啊!有刺客!” 片刻功夫,一大群持刀的藩子就涌了进来,房间里瞬间就站满了人。 说实话,慕容言现在心里还真的有点慌,眼下对方来了这么多人,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局势如何一眼便知。 虽然这次慕容言不是来打架的,但他也怕这张永二话不说就让他手下那群狗冲上来咬人。 面前的书桌上铺了一叠宣纸,旁边有笔有墨。慕容言知道越是这时候越不能慌,于是站起身,提笔蘸墨,在纸上写起字来,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紧张。 “哪里来的小毛贼,偷食也不看看地方。”张永看着慕容言这反应,瞬间不乐意了,表情冷冷道:“给我抓起!” 慕容言这个时候突然停了笔,抬头看向张永,故作深沉道:“这就是张公公的带客之道?” 闻言,张永一摆手,周围的喽啰瞬间就停了下来。从慕容言刚刚的一番话就表明这里面还有下文。 张永面色缓和了一些,对着慕容言,问道:“你是什么人?来找我做什么?” “谈笔生意。”慕容言装作漫不经心道。 “哦?”张永微微一笑,接着说:“大晚上有闯我府邸,我今天倒要看看我要和我谈什么生意。” 扫了周围的那群喽啰一样,慕容言随后又递给张永一个眼神。 张永能爬到今天,自然也不是善类,瞬间懂慕容言的意思。 一摆手,瞬间所有的喽啰都退出了房间。与此同时,张永还吩咐道:“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来,违令者杀无赦。” “是” 一会儿功夫,房间里就剩下张永和慕容言。 “你现在能说了?”张永道。 慕容言倒是不急不忙,坐回太师椅上,腿直接翘在书桌上,一边玩着自己的指甲,一边漫不经心道:“想升官发财吗?” 张永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需要升官发财?” “我不仅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你的死对头是谁。”慕容毅一转头,盯着张永道:“想扳倒刘瑾吗?” 听到这里,张永笑容突然停住,表情严肃道:“我都扳不倒,就凭你?” 慕容言也难得和他废话,放下桌上的腿,直接把怀里装着刘瑾罪状的木匣子掏了出来,随手扔给了张永。 接过慕容言扔过来的匣子,张永打开,然后抽出几张里面的信纸粗略的看了几眼,脸色阴晴不定。合上木匣子,张永看慕容言的眼光已经和刚刚不一样了。 “这些你从哪里弄来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慕容言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嘴角翘起一丝微笑道:“现在可以谈生意了?” “孤身一人来我私宅,有胆气,但是说起做生意你还不够火候,现在东西在我手上,你拿什么筹码和我谈生意。”张永对着慕容言道:“你就不怕今天走不出这里?” 这一点慕容言从坐下的那一刻就想到了,其实在刚刚翻账本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对策。眼下唯一的优势就是张永不知道他的身份,就这一点而言,慕容言完全可以在这上面随便大做文章。 听了张永直白中带着一丝威胁的话,慕容言知道这是对方在逼他露底,可是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底,整个孤家寡人一个,眼下又只好用刚刚临时想出的对策勉强应付了。 拿起书桌上的账本,慕容言对着张永晃了晃,说:“刘瑾的底我都能探个究竟,你的底我会不清楚?这做人啊,永远不要自作聪明,若今晚我回不去,我敢保证,你死得肯定会比刘瑾更快。” 闻言,张永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两句话的交锋,此刻表面上的局势已经完全像慕容言那边倾斜,显然慕容言刚刚的那番话起了特别大的作用。 书趣阁_ ------------ 第一百七十章 有猫腻 沉默了片刻,在心里细细品味了一番刚刚慕容言所说的话,张永总算是意识到眼前这个主儿自己似乎得罪不起,便不再摆什么架子,语气略显平和,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想要什么?” 慕容言摇了摇头,回应道:“我什么都不要。” 张永眉头一皱,略微有些奇怪道:“什么都不要?这算什么生意?这些东西收集来定要花了不少的功夫,就这么白帮我?” 为了彻底打消对方心里的疑虑,慕容言又解释道:“就扳倒刘瑾这件事而言,我们目前是一致的,你押解安化王进京面圣,这就是个机会。 帮了你自己,同样也是帮了我,两不相欠。这生意对于你来说,应该还是比较划算的,你说呢?” 一番话把所有的细节叙述清楚,说完,慕容言随手把账本砸在了桌子上,毕竟气势要足。然后拿起自己刚刚写的那副字,起身离开。 路过张永身边时,慕容言随手把自己写的那副字拍在了张永身上,然后头也不回,潇潇洒洒的离出了房间。 回过神,张永拿起慕容言拍在自己身上的那副字一看,只见上面写了四个大字:“好自为之。” 慕容言这副字的用意恰到好处,张永本来就猜不透他的身份,因为慕容言原本就没有身份,一切都是虚构出来了,或者说是慕容言营造出来的一种假象。 再加上刚刚慕容言拿账本反过来威胁张永,使得张永在心里其实已经对慕容言产生了一点畏惧。 刚刚那副字完全就是画龙点睛之笔,慕容言故作高深写了那么一幅字,就像是一种小警告,结合之前营造出来的气氛,可能会使得张永哪怕万分好奇慕容言的身份,也不敢去查。 毕竟这桩“生意”对他没坏处,在他眼里,自己的把柄握在慕容言手里,多生事端必然引火烧身。像他们这种在官场里摸爬滚打的人,有些事,他们看得要比寻常人明白得多。 …… 八月十一日,张永押解安化王及何锦、丁广等面圣献俘。皇帝处死安化王等,赐宴慰劳张永。张永在刘瑾退席后,献上用慕容言给的木匣里的证据,伪造成的安化王讨刘瑾的檄文,奏陈刘瑾不法诸事,并说刘瑾激变宁夏,心不自安,将图谋不轨。皇帝命连夜逮捕刘瑾。次日,交廷臣议罪。 刘瑾被缉拿后抄籍家产,有黄金二十四万锭,另五万七千余两,银元宝五百万锭,另一百五十八万余两,珠宝器物外又有衣甲、弓弩、衮衣、玉带等物。皇帝原拟谪降刘瑾,抄家后大怒说:“奴才果然要造反!”下狱审讯。 六科弹劾瑾罪三十余条,凌迟处死,榜示天下。朝野称快。群臣追论阉党官员。吏部尚书张彩被逮,死于狱中。刘宇、焦芳等已致仕,削籍为民。刘瑾亲信锦衣卫指挥使杨玉、石文义等处斩。尚书、侍郎以下依附刘瑾的官员多人续被罢黜。 皇帝诛刘瑾后,奖仇钺平乱功,进为征西将军,署都督佥事,镇守宁夏,封咸宁伯。杨一清进爵太子少保。张永进岁禄,兄弟均封为伯。谷大用请辞西厂。内行厂与西厂俱罢废,只存东厂,由太监张锐统领。曾被刘瑾降调的吏部尚书刘忠及南京吏部尚书梁储并为文渊阁大学士,与李东阳、杨廷和共参机务。自此,朝堂完成一次大清洗。 刘瑾倒了,而且凌迟处死,慕容言算是出了口恶气,随即想起听风阁的老莫承诺的决定让自己满意的大礼,想想居然还有点期待。 回到鬼市,站在筏子上,慕容言还真觉得有点莫名的失落,这种失落不是因为某个单方面的原因,而是各方面的情绪在心里肉杂在一起。不深不浅,但这种感觉偏偏就存在,无时无刻都萦绕在心里。 慕容言没有着急回慕容镖局,而是多给了钱,让撑筏子的人在鬼市主河道岸边等。 虽然凭慕容镖局疯爷的名头,慕容言就是不用给钱,只要说一声撑筏子的人就会等着,毕竟这慕容镖局又不会跑。但慕容言一向没那习惯。 慕容言琢磨着自己的铁扇没了,随身携带的匕首虽然也凑合,但一直用得不是特别顺手,于是准备去那两夫妻那里问问,看能不能打出一把一样的来,哪怕不一样,差不多也行。 穿过各种帐篷地摊,慕容言看见眼前一个地摊上有几个人正在聊天,原本这种和自己没有半文钱关系的事,慕容言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掺和的,但当听到这几个人聊的内容时,慕容言突然一下停住了脚步。 “听说了吗?刘瑾都倒了,凌迟处死啊。” “我当然听说了,的传遍了,不过他这确实是自作孽不可活,千刀万剐也算他活该。” 这个时候,又有一个人凑过来说:“我说一个你们不知道的,这刘瑾在大牢里被人割了舌头,还敲碎了手指骨,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墙倒众人推,以往受了欺负的都趁机来报仇雪恨,活该啊。” 这几个人的谈话平常人听了可能觉得没什么,但慕容言听了却不是那惊。 这刘瑾都进了牢里了,而且判了死罪,显然活不成了,何必要报复。就算哪怕要报复,也不可能奇怪到割舌头和敲碎手指骨。 这种做法就好像是有人不想让刘瑾与外界交流一样,难道是背后还有什么阴谋?就好比刘瑾是知情者,有人怕他泄密。 不对,都不对,慕容言想着想着,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突然一变。 不知不觉,慕容言已经走到了那两口子的店里,回过神,慕容言走了进去。 老板不在,只有那个聋子老板娘。看到慕容言来了,赶紧招呼了一声:“疯爷来了,买点什么,您自己瞧。” “买刀”眼下若要打一把和之前一样的铁扇出来,恐怕需要不少时日,但现在慕容言要作的事等不了。 聋子老板娘读懂了慕容言的意思,问道:“疯爷要什么刀。” “杀人快的那种。”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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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莫停下打着算盘的手,抬头看了一眼慕容言,看到慕容言眼神里的杀气,老莫摇了摇头,然后拿出一个纸条,一边写一边说道:“在山海关,他现在对于世人来说已经是死人了,这大明的天下自然没有他的容身处。 此刻他正准备投靠关外的鞑子,几天后应该就会和鞑子见面,你现在去应该赶得上,要是等他出了关,那就麻烦了。 我现在把具体地址写给你,平常这消息都是要钱的,这条算我自个掏腰包送你的,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说完,老莫把纸条递给了慕容言。接过来,慕容言打开一看,纸条上写了四个大字:归海客栈。 随口道了句谢,慕容言便转身准备离开,正如老莫所说,要是去迟了,等刘瑾出了关就不好办了。 “我背后那位答应你的大礼不要了?”老莫提醒道。 刚刚一直在琢磨刘瑾的问题,老莫不说慕容言都差点忘了。但是东西又不会跑,眼下还是先把刘瑾的事办了再说。 慕容言背对着老莫,挥了挥手道:“回来在说。” 出了杂货铺。慕容言直接乘筏子回慕容镖局,追刘瑾一个人肯定不行,得回镖局召集人马。 筏子飘在水面上,随着每一次撑船人的竹竿插进去水里惊起的涟漪,筏子渐渐的使进了通往慕容镖局的支流。 突然间,慕容言突然发现对面撑过来一个筏子,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发现筏子除了一个撑船人以外,还有一个全身裹在黑袍里的人,完全看不清身形,更看不到模样。 对面的撑船人自然认识慕容言,两个筏子擦身而过的时候,对着慕容言笑着打了声招呼,慕容言同样点头回应,眼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黑袍人身上。 按理说慕容言是回慕容镖局,这人和慕容言方向相反,必然是刚刚才从慕容言镖局出来的,按理说应该是客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两个筏子交叉而过的时候,慕容言隐隐约约从刚刚那个黑袍人身上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两个筏子错开,距离越拉越远,慕容言也没有再过多的去想,或许是错觉吧。 很快就到了慕容镖局,上了岸,慕容言站在门前,抬头看了看那块写了四个鎏金大字的黑匾,以及匾下的九盏红灯笼。感慨万千。 九盏四门,慕容镖局已经不是往日慕容镖局,九盏四门因血石的没落变为三门。都说物是人非,现在这“物”都保不住往日荣光,更何况是人。 回过神,慕容言叹了口气,径直走了进去。刚走到门口,慕容言就碰到了一个伙计。 要是按照寻常的情况,镖局的伙计见了慕容言一般就打个招呼,最多叫声三少爷。但这伙计看到慕容言后,表情却有些奇怪。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干嘛。”慕容言摸了摸脸,好像也没有什么东西啊。 “少爷你不是刚刚出出去吗?怎么又折返回来了,忘了东西了?”那伙计脸色依旧很奇怪:“还有,你怎么一眨眼功夫就换了身衣服。” 慕容言眉头一皱,心里古怪道:“什么回来,什么衣服,我刚回来,什么情况,你说清楚。” 听了慕容言的话,那伙计的脸色越来越怪,也说道:“你刚刚不是回来找如烟姐拿东西,然后说有急事就走了吗?刚刚你去找如烟姐的时候我正好去送账本,不是才和你说过话吗?怎么一转头就全忘了。” 听到这里,慕容言脸色突然一变,如果还不明白回事那就是傻子了。按照这个伙计的说法,应该是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回来了一趟。 当初慕容言从老易那里拿来的那本《生死诀》一直怕有闪失,所以出发前秘密交给了如烟。刚刚听到伙计说这个冒充自己的人找如烟拿东西的时候,慕容言心里暗道了一句不好。 可这个人会是谁呢?易容了的易左?还是自己的那个衍生体?不过慕容言明明记得那本黑色的《生死诀》已经被自己撕了,现在就算集齐了十本《生死诀》也完全没有意义。 难道说这个人另有其人,而且不知道那本黑色的《生死诀》已经被毁的事。难道是听风阁老莫背后的那位? 这个想法一出,慕容言又否定掉了这个想法。老莫背后的那个人手里有听风阁,怎么可能不知道《生死诀》被毁的事情。 回过神,慕容言抓住伙计的肩膀,急切地问道:“如烟现在在什么地方。” 伙计根本不知道这背后的事,只是完全被两个慕容言搞得一头雾水,但看着慕容言此时急切的表情,也只好回答道:“账房。”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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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开门声,原本正在对账如烟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到是慕容言,随即疑惑道:“你不是说有急事要办吗?怎么又回来了?” “刚刚那个不是我。”慕容言叹了口气,显然如烟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看着慕容言的表情,如烟也感到了不对劲,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慕容言没有着急回答如烟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生死诀》给他了?” 如烟点了点头,但依旧十分不解。于是慕容言把所有的经过结合自己的推测说了一遍。 “我还真没认出来,那现在怎么办?” “没事。”慕容言摆了摆手,《生死诀》已毁了一本,已经不全,拿了也没什么用。 至于那个冒充自己的人是谁,又抱有怎样的目的,慕容言是一点也不想去管。巴不得和《生死诀》撇清关系,现在反倒是件好事。 和如烟又闲聊了几句,慕容言便去准备筹备人手的事,毕竟追刘瑾的事耽误不得。 在镖局里挑了二十个好手,当晚,慕容言就带着人马连夜一路直奔直奔山海关而去。 这条路是第二次走,慕容言自然熟悉,带着镖局的伙计,马不停蹄,一路上基本上没怎么休息,终于,在四天后,一行人顺利赶到了山海关。 山海关以城为关,一行人进城入了关。由于人数众多,太过招摇,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慕容言把人分散混入人群,分批去打探归海客栈的消息,看看刘瑾还在不在。 天下起了小雨,慕容言买了顶斗笠。这刘瑾虽然倒了,但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身边肯定还有不少人追随,其中不少都见过慕容言的样子,这斗笠既是遮雨,同时也是用来遮脸。 慕容言带着剩下的两个伙计,直接打听到了归海客栈的位置,于是在归海客栈斜对面的茶楼要了间包厢,包厢的窗户刚好可以看到客栈的全貌,十分方便。 除了身边的两个伙计,其他的都已经分批混入客栈,打探客栈里面的具体情况。 很快,就有了伙计回来汇报,说是客栈里的房间都被一个人包下来了,吃饭的倒是有,就是想要住店就没有房间了,并且客栈内外都有许多人在客栈里的各个角落瞎晃悠。 伙计汇报完,慕容言意识到刘瑾肯定在里面,于是吩咐了下去道:“让兄弟们好好休息,今晚子时动手。” 到了傍晚,街道上的小贩到渐渐收摊,等到夜幕完全降临,街道上也完全暗了下来,唯有那家归海客栈依旧灯火通明。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上的雨越下越大,似乎是准备冲刷干净等会儿屠杀产生的痕迹。 大雨砸在地上,渐起大片泥水。客栈外面站了足足二十一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人。 突然,天空打了一道惊雷,似乎预示着一切的开始。 慕容言一挥手,身后的二十个伙计立马提在刀冲了进去,瞬间就好和里面的打成一片,一大片打斗声和惨叫声夹杂在一起,十分混乱。 慕容言不急不忙,随手解决掉两个,然后直接从这群打得不可开交的人中间穿过,嘴里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低着头沿着客栈的楼梯往二楼的房间走,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没关系。 慕容言拖着刀一路往上走,任由刀刃在楼梯每一阶上磕出“噔噔噔”的声音,此刻,这声音就像是索命的节奏。 二楼的走廊上站了一个人,拦住了慕容言的必经之路。此人一身便服,但手里还是拿着那把足以证明身份绣春刀。 抬起头,露出斗笠下的脸,慕容言盯着秦坤道:“这世上从来不缺狗,先是封禄安,现在又是你。他是我送走的,我吃点亏费点力,送你去见他。” 对于慕容言的这番嘲讽,秦坤不怒反笑,回应道:“不知道你手里的刀,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样硬。” 慕容言微微一笑,不想再过多的废话,摘下头上的斗笠,直接向秦坤扔了过去。斗笠上沾了雨水,在空中渐成一副完美的图案。 秦坤一个侧身,完美躲过。慕容言趁此间隙,提刀冲了上去,随即一刀自上而下,顺势劈向秦坤。 秦坤反应及时,迅速提刀挡在身前。两把刀僵持在了空中。慕容言抽刀顺势一把拉了下来了,两把刀的刀刃瞬间擦出一阵火花。 脚蹬走廊的栏杆借力,慕容言腾空一刀再次劈下,秦坤下意识去挡,结果慕容言这一刀力气有些大,他直接被震得虎口发麻,连退两步。 慕容言乘胜追击,连续踢了两脚,可都被秦坤尽数躲过,但也逼得他节节败退。 追赶上去,慕容言提刀又刺,秦坤情急之下只好把刀面挡在身前,结果恰好挡下这一刀。慕容言手里刀柄一转,刀尖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绕过秦坤横在身前的刀面,向他胸前刺去。 等秦坤反应过来,已经完全来不及了,慕容言的刀尖瞬间刺入秦坤的胸口,溢出些许猩红。 秦坤立马抓住刺入自己胸口刀背,然后顺势后退,卸掉大部分的力,把刀从他的胸口处抽了出来。 瞬间收刀,慕容言接着连续横劈出两刀。秦坤受了伤,反应大不如之前,只能持刀匆忙应对。慕容言突然一个回身,双手持刀又是一个横劈。 秦坤下意识提刀去挡,结果慕容言这刀直接把他的刀硬生生的劈断,并且刀刃没有停止,直接顺势切过了秦坤的脖子。 寒光闪过,带起一丝血线,把旁边房间格子门上的封窗白布染成了红色。 秦坤手里断刀砸在了地上,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脖子,想说些什么,但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不停的有血沫从嘴里和捂住脖子的指缝里流出来。 慕容言一个箭步冲上去,抬腿一脚踢在了秦坤的胸口。秦坤整个人瞬间飞出老远,身体砸着地上,挣扎了几下,不过很快就没了动静。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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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言提起筷子,夹了块肉,放在嘴里咀嚼,然后说道:“都是明白人,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来是来干嘛。” “何必呢?”刘瑾一咬牙,说:“咱家有银子,都给你,还有金子,银票,够你花几辈子了,放咱家一条生路,如何?” “钱能换回她的命吗?”慕容言眼睛死死的盯着刘瑾。 “她?那个女娃?”这时,刘瑾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表情微微缓和了一下,说:“她应该没死。” 闻言,慕容言立马抓住刘瑾的衣领,质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那日她就死在我面前,你要是敢胡说一个字,我保证你连全尸都没有。” “我说她可能没死。”虽然刘瑾被慕容言一把抓住了衣服,但他嗅到了一丝活的机会,慕容言此刻的反应足以证明一切,于是刘瑾继续说道:“你也是死岛出来的,知道衍生体吗?” “衍生体,你是说……。”听刘瑾这么一说,慕容言突然想起了莫离琉影临终时画面。现在脑子里还十分清晰,那如果当时死的莫离琉影是衍生体,那本体又在什么地方? 看到慕容言的反应,刘瑾趁热打铁,继续说:“咱家记得当年死岛未被剿灭时,就是一个像今天这样的雨夜,我奉命追回两个逃跑的小孩,一男一女。 当时这两个小孩意外入了死岛圣地,触了陨冰,生出了衍生体。当时我们遇到了一个神秘人,这个人企图带走这两个小孩以及他们的衍生体。 我带人和这个人交手,但最后只抢回了女孩和女孩的衍生体,男孩以及衍生体都被带走了。 不久,死岛覆灭,我带着女孩和她的衍生体死里逃生。再之后,我就进了宫,一步步渐渐得势,暗中在鬼市建立了血石。那个女孩就被关在血石,而那个女孩的衍生体就是莫离琉影。 莫离琉影在血石的死门练了十多年,最终成了血石第一杀手,而她的本体,应该一直就被关在血石。” 听了刘瑾讲的故事,慕容言渐渐的把这个故事里的内容和自己记忆里的内容重合。死岛、雨夜、圣地山洞、陨冰,一切都来的太巧了。 而且令慕容言没想到的是,莫离琉影居然是小九的衍生体,也就是说小九还活着,而且一直就被关在血石,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想不到我和你还有这种缘分,这么多年了,小时候的事记得已经不是特别清了,我还真没认出你来。”慕容言淡淡道。 “你……。”刘瑾想了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一变,说道:“你就是那个男孩儿?” 慕容言点了点,然后问道:“那个女孩现在在什么地方,只要告诉我,这回真的可以饶你一命。” 刘瑾摇了摇头,说:“之前她却实被关在血石,但是现在血石成了一团烂摊子……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原本以为一切峰回路转,慕容言没想到刚刚出现的希望转眼间就又破灭了,现在血石乱成一锅粥,小九情况如何,以及去了哪里,对于这些,慕容言还真的有些担心。 就在慕容言思索分心的时候,面前刘瑾突然掏出一把匕首,然后向慕容言抓住他衣领的手划去。 慕容言瞬间回过神,立马松了手,要不然这一刀下来,这手估计就没了。 还没等慕容言有下一步动作,刘瑾突然抬起手,拉起衣袖,露出一个袖箭,瞬间发射而出,直奔慕容言的心口,这一箭要是命中,必然毙命。 看到袖箭,慕容言心头一惊,侧身去躲,可由于距离太近,根本躲闪不及。这只袖箭虽然没有命中胸口,但还是射进了慕容言的肩头。 箭间完全嵌进肉里,慕容言瞬间感受到了一股撕裂般的痛,退后两步拉开距离,随手扯开伤口处的衣服,看到流出的血液是红色的,慕容言顿时松了口气,还好没有毒。 这间房间刚好临街,刘瑾趁慕容言受伤的间隙,直接转身打开窗户,从客栈二楼跳了下去。 为了避免伤口恶化,箭头此刻肯定不能拔,慕容言提刀随手斩断箭尾,然后也从二楼窗户跳了下去。 落地在地上滚了一圈,卸掉部分力气,然后对着前方雨中刘瑾模糊的身影追了上去。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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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了几条街道,终于,前面的身影突然停下了脚步。天上偶尔会闪过几道无声的闪电,借着天上闪电的片刻光芒,慕容言发现原来刘瑾阴差阳错钻进了死胡同,被自己堵了个正着。 刘瑾回过身,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然后冲着慕容言喊道:“我说的都是真的,绝无半句虚言,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女孩的现在下落。如果你放我一马,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 刘瑾在心里斟酌了片刻,而后才开口说道:“当年带走你的那个人其实……。” 话说了一半,刘瑾突然停了下来。见状,慕容言急切的问道:“其实什么?” 刘瑾没有回话,而是突然间直挺得倒了下去。慕容言突然感觉不妙,立马跑过去,发现刘瑾脖子中了一记飞镖而且露出的血是黑色的,很明显涂了毒。 从刚刚刘瑾说的话来看,慕容言突然觉得当年带走自己的恐怕也参与整件事,但是刘瑾没有具体说明当年带走自己的人的样貌,慕容言之前下意识的认为当年带走自己的就是义父慕容朔,现在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慕容言猜想有可能当年带走自己的那个人把自己带出死岛后,交到了义父慕容朔手里,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义父生前可能也参与在这个事里面,那么义父的死因可能就比自己了解到的要复杂得多。 现在义父已经死了,这些想法也到底猜测,无法求证。如果刚刚刘瑾把全部的话说出来,说不定现在就能知道一部分真相。 这个秘密对于刘瑾来说,说出来可能就是必死的结局,但是刚刚这种情况,刘瑾如果不说也会死,而说了或许能有一线生机,横竖都是死,所以刘瑾最后在说于不说之间,选择了前者。 现在刘瑾也死了,线索断了。慕容言环顾四周,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心里暗骂了一句该死。 大雨一直持续到后半夜,终于停了,似乎是为了这一场杀戮而诞生的。雨水把一切都洗涮干净,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刘瑾和秦坤一死,那群手下也溃败,死的死,逃的逃。慕容言这边倒是没有太多人员伤亡。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慕容言一行人连夜处理了尸体,特别是刘瑾的尸体,原本一个本该在京城凌迟处死的人,被人掉了包,然后本人死在了山海关。这事要是捅出来,那可是大事。 虽然折腾了一夜,但考虑到此地不易久留,处理完伤口,慕容言便带着人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城,一路奔驰至永平,然后在永平城中的一家客栈落脚休息。 一夜没睡,慕容言很快就睡了过去,期间做了许多梦,梦见了小九在死岛的牢笼中向自己要馒头吃的场景,还有那个逃跑的雨夜,在死岛山洞里发生的事,就像是回忆在脑子里过了一样似的,但却比回忆却要来得更加真实。 一觉睡到下午,醒来后在客栈随便吃了点东西,慕容言就回了房间。眼下回去不必太过着急,完全可以待到明天再走,根本不用连夜赶路。 在客栈又休整了一夜,由于白天睡了很久,慕容言根本没有丝毫睡意,躺着床上想了很多。 或许听风阁老莫背后的那个“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刘瑾,而且也被人追杀,但却被自己插了一脚。 慕容言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轻轻松松把刘瑾解决了,或许什么事都不会有,但偏偏经历了那么多曲折,而且刘瑾最后要说的秘密,或许就是关于那个“他”的,所以迫不得已,为了保住秘密,杀人灭口。 现在线索断了,再怎么琢磨也琢磨不透,慕容言索性不再去想。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切顺其自然,到最后总会有个结果。只不过这个“最后”,或许有些遥远。 一夜无事。 第二天,慕容言带着人马开始返程,一路途经迁安、玉田、通州。终于,在几天后顺利回到了鬼市。 一路劳累奔波,再加上之前肩膀上受了箭伤,慕容言回来在镖局休整了两日,期间派人去打探之前混入镖局骗走《生死诀》的那个人的下落,却都无所获。 《生死诀》现在毫无意义,慕容言根本不在乎,但冒充自己光明正大混入镖局这事不能忍。可是查了许久都一直没有头绪,到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同时,慕容言还派人暗中去血石仔细查探了小九的下落,经过多方打听,不久就有了消息,距下面人汇报,之前确实要这么个人关在血石的死牢,但自从尽西风和柳霄死了之后,这个人就消失了。 慕容言心说要是早点知道就好了,原来这么多年小九一直都在血石,而自己却不知道。现在小九再次下落不明,漫无目的地寻找简直如大海捞针,想要找到又谈何容易。 正当慕容言一筹莫展之际,某一天一大早,一名镖局的伙计在镖局门口发现了一封信,信上简简单单写了几个字:“明日,城郊竹屋,莫离琉影在我手里,一个人来——易左。” 信上的内容很简短,但每个字都像是戳在慕容言的心上。这信上说的莫离琉影,必然就是小九。 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过有一点慕容言十分不解,易左是怎么知道竹屋的位置的,难道他一直在暗中跟着自己? 慕容言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虽然如此,但慕容言知道,这趟自己必须去。 一晚上没睡踏实,终于熬到了第二天。慕容言按照约定,没有带人,一个人独自策马到了竹屋。 进了院子,莫离琉影坟还在,只不过墓碑前坐了一个人,正好背对着慕容言。 “人呢?”慕容言对着易左的背影直接问道。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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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言把架在对方脖子上的刀口又逼近了一些,接着说:“都到这一步了,还装?快说,小九在什么地方。” “什么小九?”听了慕容言的话,算命瞎子依旧一脸疑惑,不过随后好像是明白了慕容言的大概意思,便解释道:“你以为我是那个‘他’?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我不是,而且易左也不是我杀的,至于你说的那个小九,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看着算命瞎子的表情,慕容言意识到对方可能并没有说谎,于是又问道:“那你来这里干嘛,还偏偏这么巧。当年存活的人只有你和易左,那个‘他’也只会在你们当中。而现在易左死了,有动机杀他的只能是你,而且你极有可能就是那个‘他’。” 算命瞎子一副无奈的样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慕容言道:“你自己看吧。” 慕容言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接过算命瞎子手里的纸条,打开一看,上面简短的几个大字:“竹屋一聚——易左。” 看完纸条上的内容,慕容言又把自己之前收到的纸条拿出来对比了一下,发现字迹完全一样,而且署名同样都是易左,由此看来恐怕真的是个误会。 这么一来,事情的来龙去脉在慕容言心里也了然了,看来算命瞎子也是收到了纸条才过来的。当然,这一切都要建立在算命瞎子的话是真实的。 不过,把所有的事情结合起来,算命瞎子的嫌疑其实并不大,如果算命瞎子是那个‘他’,那他做一些事完全不用绕这么多圈子,所以这么看来确实有点太不符合常理。 当年存活的人只有这两个人,不是算命瞎子就是易左,现在两个人都在眼前,而易左已经死了,但好像死的太过轻易。 慕容言心里产生了许多想法,易左死之前同时约自己和算命瞎子到这里,会不会是有什么秘密要交代,但却遭遇了刘瑾一样的境遇,被人提前灭了口。 如果这个猜想成立,那么就很可能有一个除了算命瞎子和易左以为的第三个人存在,这第三个人就是那个“他”,而且也是那个“他”杀了易左。 收起心里的各种想法,慕容言放下手里的刀,说道:“你有什么打算。” 算命瞎子摇了摇头,说:“易左死了,当年的事也就到此为止了,原本以为这幕后的那个‘他’于当年的事有关,现在看来并不是。对于我来说,整个局面怎么发展已经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强行查下去,易左恐怕就是我的下场。 有时候执念太深未必是好事,二十年了,该结束了。从此我就做我的算命瞎子,走街串巷,摸骨算命,做个寻常人。” 听了算命瞎子的话,慕容言深有感触,自己的执念是不是也一样深,走到这一步又真的完全放下了吗?慕容言露出苦笑,摇了摇头,有些事,你永远琢磨不清楚。 算命瞎子说完就离开了,具体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或许是去他心里那个可以做个寻常人的地方,临了还留下一句:“有缘他日还会再见。” 还是那副神棍的派头。 看着算命瞎子的背影,慕容言突然想起了和他在鬼市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当时他那一副邋遢样,慕容言现在都还历历在目。当时又何曾想过,事情会一步步发展到今天这一步。想到这里,慕容言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缺了很多东西。 收回思绪,慕容言把易左的尸体找个地方简单埋了,好歹认识一场。处理完,慕容言清理了莫离琉影坟前的杂草,坐在坟前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讲着这段时间发生的故事。 自从知道了莫离琉影是小九的衍生体,慕容言对于她的情感一直很复杂,突然间两个对自己十分重要的人突然变成一个人,但严格意义上又是两个人。这种感觉真的很特别,而对于莫离琉影来说,慕容言更多的是亏欠。 一直坐到傍晚,慕容言才策马回到鬼市,不过他没有第一时间回镖局,而是选择先去了听风阁。 一路乘筏子到了听风杂货铺,慕容言径直走进去。 一进门,慕容言发现老莫难得没有算账,而是靠在柜台里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像钓鱼一样。 慕容言突然心生玩意,走过去在柜台上重重的拍了一下,然后大声喊道:“大白天的偷懒,做不做生意了。”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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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老莫的话,慕容言脸上的笑意突然减少了些许,随后说道:“你们听风阁的情报能力在恐怖,也不会恐怖到这个地板吧?派人盯我,是有什么不放心的?” 对于慕容言这番略带一丝咄咄逼人的质问,老莫完全没有否认,而是继续说“我不仅知道你去了哪里,还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 “哦,你倒是说说看。” 老莫微微一笑,说“你在想我背后那位的身份,同时也很关心他是否还活着。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他活得好好的,而且你不久就可以见到他。” “他要见我?什么时候?”闻言,慕容言有些惊讶的问问道。同时,通过老莫刚才的默认,慕容言在心里也确认了之前的想法,老莫背后的那个‘他’确实另有其人。 这个人除了算命瞎子和易左之外的第三人,慕容言突然觉得,或许当年的那几个人中你自己没见过的三个人里面,说不定真的有一位还活着,暗中操控这一切。 老莫摊手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很快。” “他见我做什么。”慕容言突然有些疑惑,这一切按理说和自己已经没有关系了,虽然慕容言很好奇这个‘他’到底是什么人,但一想到这个人要见自己,慕容毅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对于这个问题,到时候见了面你自然就知道了。”老莫卖了个关子。 慕容言知道问不出什么,索性不去问,一切顺其自然,既然知道了会见面,那就迟早会见,现在也不急这一时半会。 这时,慕容言又想起了刘瑾的问题,又问到:“刘瑾你们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吧?” “都是聪明人,又何必问这些多余的话呢?”对于慕容言的问题,老莫根本没有否定,反倒是大方承认。 其实慕容言也没有别的意思,这些之前就猜到了,现在只不过是求证一下,看看自己猜得是否正确。 这时,老莫然后拿出一张纸条,开始提笔写了起来。见状,慕容言好奇道:“你这是写什么。” “之前你的大礼。”老莫随口回答道,然后把写完的纸条递给慕容言。 接过老莫递过来的纸条,打开一看,发现上面写了几个字:街口,馄饨摊,等一个人。 “一句话的事,非写个纸条,搞得神神秘秘,平时卖消息买习惯了吧。”话说一半,慕容言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向老莫道:“那个馄饨摊不是没了吗?” “新开的,去尝尝鲜。”说着老莫递过来一个纯真的笑脸。 老莫本来就上了年纪,满脸褶子,这一笑褶子更多了,慕容言还真有点受不了这笑容,当下便告辞了。 出了听风阁,慕容言立马回了慕容镖局,眼下天色渐晚,虽然对于老莫许诺自己的这份号称绝对满意大礼十分好奇,但也不用如此着急。 休息了一晚,慕容言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进了京城,来到那那个熟悉的街口。 果然如老莫所说,确实多了一个馄饨摊,老板同样也是一个老头,但却不是以前那个了。 依旧是两张方桌,此时其中一张桌子已经坐满了人,应该是一起的。慕容言只好一个人坐了另一张空桌,然后要了一碗馄饨。 很快,馄饨就端上来,慕容言吃了几口,但总感觉没有以前的好吃,但一大早肚子里也没进食,便想着凑合着扒拉两口。不替嘴巴想,也替肚子想想。 “老板,给我也来碗馄饨。” 就在慕容言吃得正香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他抬头一看,一下完全愣住了。慕容言万万没有想到,这就是老莫许诺自己的大礼。 一女子立于桌前,一声黑纱锦群,五官精致,肤若凝脂,重点是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看着慕容言一直看着自己,女子笑着问道:“好看吗?” “好看。”慕容言下意识回了一句。 女子嫣然一笑,犹如百花齐放,然后说:“那我可以和你坐一桌吗?” 慕容言笑着点了点头。 女子坐下,又问:“你是在等人吗?” “嗯。” “看样子你还没有等到。” “不,我等到了。”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拿出了各自的半块阴阳玉佩,然后拼在了一起。女子看着玉佩,然后看着慕容言道:“言哥哥,你的小九回来了。” “来喽,馄饨来喽。” 这时,原本美好的气氛被一声吆喝声给打断,慕容言随即瞪了一眼那个馄饨摊的老板。 馄饨摊的老板也不是傻子,看了一眼这阵仗,连忙给慕容言陪了一个歉意的笑脸,然后灰溜溜的去忙自己的了。 这一刻,慕容言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但绝不会问什么这些年过得好不好这样的话,被关在血石,能好到哪里去。 斟酌了半天,慕容言才挤出一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小九笑着立马回应道:“当然是嫁给你啊。” “啊?”慕容言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不想娶啊。”小九撅着嘴,假装生气道。 “娶娶娶,娶还不行吗。”慕容言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要让他和别人去打一架他或许还能轻松应对,但对于这种小女生的事他还真应付不来。 “我知道你问的不是这个。”小九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我打算重新整合血石。” 慕容言呼了一口气,总算逃离了刚刚那个话题。对于小九要整和血石的想法慕容言倒是觉得可行。眼下血石一盘散沙,缺的就是一个领头的人。 如果小九以莫离琉影的身份回归,必然能起到凝聚作用,虽然过程或许会不是特别顺利,但如果要慕容镖局帮衬,或许不会太过艰难。 如果真的成功,到时候对于两个门派在鬼市的地位都将是绝大的提升。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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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慕容言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心里不断的暗示着他跟上去,去把这一切的疑问问个清楚。 小九看着慕容言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向慕容言看的方向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于是问道:“言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慕容言摆了摆手,然后说:“你先回鬼市,我有点事要办。” 说完,慕容言便向刚刚自己的衍生体消失的大致方向追去。 早上街道上人特别多,慕容言匆忙挤进了人群,但却已经完全丢失了对方的方向。最后一路顺着人流,一路挤到街道另一端的一个十字路口。 转得晕头转向,慕容言站在街口左看右看,突然间在正前方发现了自己那个衍生体的身影。慕容言记得上次他还问过自己这个衍生体的名字,好像叫鬼面。 这时,鬼面忽然转头看了慕容言一眼,微微一笑,透露出来的眼神像是挑衅。随后,鬼面便走进了一家店铺里。 看对方这个意思,似乎是在故意引诱自己,但慕容言想都没想还是还是追了上去。 到了刚刚鬼面进到的店铺前,慕容言抬头一看,只见门楣上挂着一块大匾,匾上写了四个大字:清风茶馆。 慕容言径直走了进去,这刚到门口,立马就有一个小二凑了上来,一脸谄媚得问道:“哟,小哥,来点什么,咱这儿什么好茶都有。” “我什么都不要,老子找人。”慕容言懒得多纠缠,直接回绝道。 听到慕容言说不是来喝茶的,小二顿时失去了兴趣,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但又不敢表现得太过。 毕竟在这天子脚下,能来这喝茶的都不是普通老百姓,万一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那可了不得。所以只好在暗地里骂了慕容言几声穷鬼。 慕容言完全没有去理会,而是扫了茶馆的大堂一眼,结果没有发现自己那个鬼面的踪迹,于是便找到了楼梯的位置,直接上了二楼。 楼上都是独立的雅间,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慕容言也想一间间去敲,但到时候可能会被茶馆老板直接给轰出去。 沿着二楼走廊一路往里走,慕容言觉得既然自己鬼面引自己前来了,自然不会又故意躲起来,那就太无聊。于是慕容言一路都在留意着看看会不会有什么蛛丝马迹。 走廊不知不觉走到了尽头,走廊的尽头是一间比较大的厢房。一路寻来并无所获,也不可能真的去一间间找,来这里喝茶的人都得罪不起,这点那个小二都明白,慕容言自然也清楚。 正当慕容言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了厢房门边挂着一个古色古香的雕花木牌,上面写着:天字一号。 看见这木牌,慕容言眼神微微一缩,死死的盯着木牌,但吸引他的却不是木牌上的“天字一号”这四个字,而是这四个字下面那个熟悉的“十”字标记。 这里怎么会有这个标记?这是慕容言看到木牌上标记的第一想法。难道是巧合,正好有人在上面画了个十字,又恰好被自己看到?这种可能似乎有些刻意。 慕容言这一路都是被鬼面引到这里来的,显然鬼面和眼前这个本该属于慕容镖局,但却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标记有着莫大的关系。慕容言意识到,或许一切的答案,就在自己面前的这扇门背后。 都到了这里,这要是都不进去算怎么回事。慕容言深呼了一口气,随后推开门,径直走进了这厢房。 厢房里十分豪华,摆设都十分精致,确实配得上这“天字一号”的名头,但慕容言的注意力却没有在这上面。 这个厢房的一侧刚好临街,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此刻正面朝窗外,双手背在身后,似乎是在欣赏窗外的风景。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言总觉得这个人的背影有一种格外的熟悉。 除了站在窗前的这个人之外,厢房里还有一个人,正是之前带慕容言一路到此的鬼面。 看到慕容言走进来,鬼面并没有太多惊讶,而是走出了厢房,并且随手把门带上。 一时间,整个厢房里就剩下慕容言和那个站在窗口看风景的人。周围的气氛陷入了绝对的安静,似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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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持续了许久,还没等慕容言想好怎么开口,那个站在窗前的人突然回身,然后看着慕容言,一脸笑意道:“怎么,臭小子,这么久不见,话都不会说了?” 看着转身过来的这个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以及声音。慕容言整个人猛的一下怔住了。 “义……义父?”慕容毅表情惊讶,嘴里惊讶的挤出了几个字。这一幕似曾相识,在那片塔林下就发生过。想到这里,慕容脸上的惊讶突然消失,语气略带怀疑道:“你到底是谁,别和疯爷我装神弄鬼,你把我引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目的,老实交代。” “嘿,你小子,几日不见长能耐了。”慕容朔说着,才怀里掏出一根黑色棍状物体扔给慕容言,然后说:“给你捡回来了。” 慕容言接过对方扔过来的东西,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自己之前丢了的铁扇,没想到又回来了。 听到眼前这个人说话的语气,似乎真的和自己义父慕容朔极为相似,但慕容言心里还是依旧有些怀疑,于是又问道:“你……真的是……。” 还没等慕容言问出口,慕容朔就抢先说道:“还记得我救你回来那天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当时说:从今天起,你就跟我姓慕容。” 听到这话,慕容言原本的怀疑瞬间烟消云散,心情无比复杂。一瞬间有无数的问题挤在嗓子眼儿,但却一个都挤不出来。 义父慕容朔摆手似意慕容言坐下说,然后给慕容言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笑着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不是……怎么又活了?”慕容言原本的那个死字没说出来,意识到有些不吉利,便含糊的问了出来。 义父慕容朔喝了一口茶,然后回答道:“就允许你有衍生体,你义父我就不能有?” “你是说当初死的是衍生体?”慕容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尝试性的问道:“所以说这一切背后的那个‘他’就是义父你?” 闻言,义父慕容朔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 虽然刚刚已经猜到一点半点,但得到义父的确认后,慕容言依旧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绕了这么大圈子,这一切背后的那个他居然是自己原本已经是死了的义父慕容朔。 搞清楚了这一点,慕容言有些怒意的问道:“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告诉我一切?” “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你是纯阳体?你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把一切都告诉你是为了保你的命。”义父慕容解释道。 回想起自己那些兄弟姐妹的下场,慕容言瞬间明白了义父这番话的意思。自己能活到现在,似乎真的是因为自己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局外人。 义父慕容朔喝了一口茶。随后说起了一些往事,慕容言万万没想到这一段竟然要从头说起。 当时秦时始皇帝病入膏肓,遍寻天下名医、方士,欲求续命之法,当时其中一方士不知从何处得知有上古流传下来的永生之术,便踏遍山川,最后终于在深山中寻得一石碑。 碑刻上古密文,传闻碑上就是上古永生之术,但当时却只有方士一人看得懂密文。方士立即把碑文用竹简刻录带回秦地,准备为皇帝续命,谁知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始皇帝入殓后,那寻得永生之术的方士也不知所踪,现在的《生死诀》就是那方士的后人重新抄录的。 这段慕容言听管家杜赫说过,但是自从杜赫暴露了立场后,慕容言就一度这段都是假的,但是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整件事慕容言都是当初听大哥慕容毅说的,只知道个大概,具体细节根本不清楚,所以只得耐着性子往下听。 说是那方士的后人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保管未妥,那十本重新抄录《生死诀》流散各地,之后又被死岛阴差阳错的集齐。 义父慕容朔的师傅段鸿当时从死岛带出《生死诀》,但最后却发现九星连月要在二十年后的今天才出现,当时他以年事已高,不可能等到现在,便收了七个徒弟,各传一门手艺,为的就是能在自己死后这些徒弟能解开《生死诀》里的永生之秘,助他重生。 段鸿当时为了《生死诀》不被外人夺去,把十本《生死诀》分别藏在了十座凶险的古墓里,留下藏宝图,为的就是让他徒弟日后去寻,谁知道永生的诱惑力太大,徒弟几人自相残杀,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藏宝图也分成了几份。 这部分内容就接上了大哥慕容毅说的那一部分,也完全相符。而其实这其中其实还有一个细节,这是大哥慕容毅所不知道的,也是所有一切的起因。 当是段鸿清楚自己这些徒弟的秉性,知道永生的诱惑太大,事情恐怕不会按照自己设计的轨迹发展,所以暗中留了一手。 段鸿当时最信任的徒弟就是慕容朔,考虑到这一点,为了巩固大局,便以偷学禁忌毒术《蚀骨焚魂》的缘由把慕容朔逐出师门。实则是为了保慕容朔一命,从而暗中操控一切。 最近的一次九星连月都有等到二十年后的今天,为了等这一天的到来,慕容朔不惜布局二十年。为了完全隐匿踪迹,他当年突然想到了师傅段鸿说起过死岛故事。 死岛顾名思义就是一个海外孤岛,其实就是一个邪教,同时也是一个恶名昭彰海盗组织。岛上有一块可以产生衍生体的陨冰,据说是上古流传下来神物。 衍生体的特性就是和本体共生,只要本体死亡,衍生体也会死亡。死岛就利用这种衍生体的这种特性,把本体关在岛上,派衍生体出去劫掠过往商船。因为本体在岛上,所以根本不怕衍生体不回来。 当时慕容朔考虑到如果要完全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不被人注意,唯一的方法就是假死,只有死人才会被完全忽略。 所以之后就有了去死岛制造自己的衍生体,然后替自己死的计划。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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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查清楚了一些事情,从表面看上去,也只会是大哥慕容毅伙同管家杜赫害死义父慕容朔,然后接手义父的全盘计划,开始操控全局。同时栖身在假安化王麾下,意图掩人耳目。 但事实上连大哥慕容毅自己都不知道,他不过是按照义父慕容朔事先设计好的一切,不知不觉成为了一颗棋子,而且格外真实。 大哥慕容毅是明子,而管家杜赫则是暗子,用来制约大哥慕容毅。可怜杜赫忠心耿耿,最后都没有暴露义父慕容朔还活着消息。 听完这一切,慕容言深呼了一口气,果然不到最后,你永远不知道你自己是棋子,还是下棋的人。 义父慕容朔缓了一会儿,喝了口茶润了润喉,然后继续说:“东瀛人都是我的人,当初第一次劫镖的那本黑色的《生死诀》最后也到了我手里。而你当初在刘瑾面前撕的那本是假的。” “所以现在《生死诀》依旧没有被毁?” 义父慕容朔点了点头。 慕容言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问到:“湘西墓你去过。” 这次,义父慕容朔摇了摇头,说“湘西墓我没去,你会这么问应该是因为蚀骨焚魂吧。这门毒术我传给了你的衍生体鬼面,那个不止一次出现在你视线里的佛爷‘猴子’就是他假扮,湘西墓里的那本红色的《生死诀》最后也到了我手里。” “那当初易物堂拍卖行那本蓝色的《生死诀》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故意拿出来吸引眼球的。”义父慕容朔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包括刘瑾方面,有些消息也是我故意透露的,为的就是把所有知情人的钓出来,我好看清格局。” 慕容言接过话茬道:“但凡事都有利有弊。” “对啊,大鱼都浮出水面了,但水却浑了。格局看得清,人心却始终看不透。”义父慕容朔接着说:“而且我没想到,你身边居然有两个别人的棋子,这让我想帮你都力不从心。” 确实,徐荒是算命瞎子的人,而小九的衍生体莫离琉影一直因为本体受制于血石而被迫为棋。现在看来,慕容言突然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简直是撞了大运了。 慕容言又想到,既然当初那本被毁的《生死诀》是假的,那么现在《生死诀》就还依旧有价值,于是又问向义父道:“刘瑾能成功出逃应该是义父你的原因吧?而且最后还是你杀了他。” 义父慕容朔大方承认道:“当初在大牢里,我和他做了比交易,他用《生死诀》换了自己一条命,我履行承诺,用了一个张得像人的抵了他一命。” “可你最后还是没有放过他。” 义父慕容朔回应道:“怪就怪他当初认出了我,暗中不知道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一切,一旦他暴露了我没有死的消息,那我片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行事就会受到极大的局限,所以我必须这么做。” 慕容言点了点头,这确实无可厚非,接着突然想起了易左的事,又问:“那易左想来也应该是死在你手里,也就是说,当初约我去竹屋的并不是易左,而是义父你?” “不,确实是易左,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那小姑凉没有死,想以此为要挟,图谋你手里的那本青色的《生死诀》。”义父慕容朔继续说:“所以我抢先让鬼面假扮你从镖局顺走了《生死诀》,打破易左的计划。 之后,在得知他约你在竹屋见面之后,我便派鬼面提前一步到了竹屋,了结了他。按理说他二十年前就该死了,多活了这么多年也算便宜他了。” 把所有的一切成功梳理了一遍,慕容言心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其中又夹杂着一些失落。 “这二十年来,所有的《生死诀》我已经全部集齐,接下来的事还要用到你和你个小姑凉。”义父慕容朔突然打断了慕容言的思绪。 “我和小九?”慕容言随后想到了解《生死诀》要用到自己的和小九血,反应过来说道:“小九已经回鬼市了,具体什么时候。” “就现在,我们时间已经不多了,九星连月就在一个月后,那个小姑凉我已经让鬼面去请了,应该快来了。”义父慕容朔回应道。 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慕容言心里突然觉得义父慕容朔有些陌生。这种感觉就是有一个人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形象,但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他不是你心里想像的那个样子,这时你就会在心里突然冒出那种距离感和陌生感。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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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鬼面就带来了小九。当小九走进厢房,看到两个慕容言同时存在的时候,顿时一脸惊讶。慕容言只好给她解释了一番,不过看样子鬼面是以慕容言的身份请小九来的。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义父慕容朔说着,便从一个角落搬出了一个木盒,打开盖子,只见盒子里面放了十本封面各异《生死诀》。 看着盒子里的《生死诀》,慕容言心中感慨万千。回想起这一路从湘西墓、蝠窟、大理苗疆、半山、冥河水底墓最后到寺庙塔林,一共经历了多少惊险。而这些本《生死诀》一路汇聚到这里的背后,又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这个时候,鬼面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两个小碗和一个大碗,另外还有一支毛笔。大碗里是空的,而两只小碗里面却都装了大半碗清水。 鬼面把这些东西放在桌上,然后递给慕容言和小九一人一把匕首,说道:“你们两个分别把血滴到各自碗里” 慕容言和小九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用匕首割了一刀手掌,握紧拳头,任由自己的血一点点滴到碗里,直到两个碗里的水都变得有些浓郁。 某一刻,鬼面忽然摆手示意可以了,然后端起刚刚滴了两个人血液的血水倒进大碗里。再用毛笔充分搅拌了一下,随后又把毛笔递给慕容朔。 义父慕容朔接过毛笔,说:“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这十本《生死诀》都有一页空白页,只要涂上这纯阴加纯阳的混合血,就能看到上面隐藏的抄录碑文。” “就这么简单?我俩这血管用吗?”慕容言有些怀疑道,心道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义父慕容朔回答道:“方法是我师傅当年交给我的,具体管不管用试了就知道了,应该不会有错。” 说完,义父慕容朔便随手拿出一本《生死诀》,很快就翻到了空白页,然后用毛笔沾上血水,均匀的涂抹上去。不消片刻,被涂满了血水的空白页上果然如义父慕容所说的那样,开始浮现出一些看不懂的古文字。 看到这些浮现文字,义父慕容朔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一切都值得的笑容,然后依次效仿刚刚的步骤,拿出一本本《生死诀》,找出空白页就开始涂,而鬼面则在一旁负责抄录。 等到一切都完成,义父慕容朔拿着鬼面抄录下来的古碑文,眼睛居然泛起了一行老泪,嘴里喃喃道:“二十年了!一转眼二十年了!没想到我真的做到了。” 慕容言打断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义父慕容朔回过神,随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回答道:“这是一种上古密文,这二十年我已将这种文字破解,这上面的意思我已了然于胸。 碑文记载了一个地方,以及一些事件,如果要完成最后的步骤,我和鬼面就必须要去这上面记载的地方拿一样东西。” “这么多年了,还能找到吗?还有,这上面记载的还不是最后的地方?”慕容言诧异道。 义父慕容朔回应道:“这上面记载的地方异常模糊,能不能找到确实还是个问题,不过都走到这一步了,必定要去试试。至于最后的地方,其实就是你们以前去过的那个蝠窟。” 听到这里,慕容言突然有些惊讶。按照之前义父故事,这一切都是为了永生之谜,而最终的目的就是复活他的师傅段鸿。 慕容言如果记得没错,蝠窟里的那种陶罐以及放置青铜百花棺的水池里里的是一种可保尸身不腐的一种液体。如果那个青铜棺内就是义父的师傅的话,那……。 这时,慕容言突然回忆起了当时的遭遇,棺内有明显的粗重呼吸,还有那只青色的眼睛,慕容言现在都还记得。 这么说来,慕容言觉得当初义父的师傅段鸿入棺的时候可能没完全死透,或许还留了一口气。而那种液体虽可保尸身不腐,但肯定有某种弊端,更何况还是活的。 或许就是这种弊端,让没有死透的段鸿发生了某种异变,就是不知道这一点义父是否知道。 当年发生的事,慕容言也都是听说,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大哥慕容毅也好,义父慕容朔也好,说到这一段都十分笼统,缺少一些细节。 或许,在某些表面的背后,还存在着许多不为人知的阴谋。 想到这里,慕容言不知不觉看向了义父慕容朔,两个人的眼神瞬间对视在了一起。这一刻,慕容言似乎在义父眼睛里看到了一丝邪气。 “怎么了?”义父慕容朔问向慕容言道。 “哦,没什么。”慕容言随口敷衍了一句。 随后,义父慕容朔拍了拍慕容言的肩膀说:“义父确实对不住你,接下来的事你就不要参与其中了,你是时候过些平凡人的日子了。 我这一去心愿若了,也就没什么牵挂了,或许不会回来了。管好慕容镖局,还有,听风阁也交到你手里了,我已经跟老莫打过招呼了。” 说完,义父慕容朔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收起抄录的古碑文,和鬼面一起走出了厢房。 慕容言没有挽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宿命,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活法,他重感情,但不会完全表现在脸上。一个在牢笼里踩着人的尸体活着出来人,早已看惯了生死,这一路走来,他同样又看惯了分别。 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慕容言也有自己的路要走,接下来的路,便是真真正正的为了自己活一次。 之后的日子,慕容言基本上都在鬼市度过,比如帮如烟对对账本,没事去听风阁和老莫聊聊天什么的。 血石的重新整顿在小九以莫离琉影的身份强势回归,以及慕容镖局和听风阁的两家施压下,进展得十分顺利。 鬼市的九盏四门又恢复了往日荣光,不过慕容言却做了甩手掌柜,镖局有如烟,交给她慕容言十分放心。而血石有小九,她对血石格外了解,管理起来也问题不大。至于听风阁,老莫虽然年纪大了,但身子骨硬朗,最近几年可以说是完全不用慕容言操心的。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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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废墟边缘,慕容言把酒一点点洒在地上,独自喃喃道:“徐老头,我估计你现在肯定在下边,像咱们这种手里沾了血的也只能下去。也不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好在现在不需要天天惦记着我过你养老送终了。 今天来得匆忙,没带纸钱,下回,下回我一定记得,咱这回先喝点酒,知道你就好这口。” 说着说着,慕容言心里微微一酸,眼睛里不知不觉泛起了些许雾气。抬头望向天,正午的阳光格外刺眼,慕容言用手遮住阳光,看着从自己指缝里透过来的阳光微微出神,要是所有的日子都能像今天一样永远活在阳光下该多好。 坐了一会,慕容言就回了鬼市。这几天他心里一直装着义父慕容朔和鬼面的事,也不知道古碑文上记载地方找到了没有,情况如何,要找的东西拿到了没有。 一路乘筏子回到慕容镖局,刚进门,就见到小九迎了上来。小九看见慕容言,冲过来便一把挽住慕容言的手臂挽里拽:“你可算回来了。” 慕容言被弄得一脸懵,问道:“怎么了?” “鬼面回来了,一身重伤,现在躺在你房间里,死活要见你。” “就他一个人?” 小九点了点头。 慕容言刚刚还在念叨这义父和鬼面,现在听到鬼面回来了,而且一个人,心里突然担心起义父的情况,急着想去问问鬼面具体怎么回事。 慕容言急匆匆的来到自己房间,却看到此时鬼面已经被包成了一个粽子,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如烟就在旁边守着。 见到慕容言回来,如烟一脸惊讶,看了慕容言又看鬼面,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下意识的以为是慕容言的孪生兄弟。于是慕容言只好又耐着性子给如烟解释了一遍。 在惊讶这世上居然还有衍生体这么神奇的东西之余,如烟把鬼面的情况也粗略的说了一遍。 当时鬼面是在鬼市入口出被镖局的伙计发现的,那伙计以为是慕容言,赶忙背了回来。全身多处伤口,整个人被包扎得严严实实。 “他在昏迷之前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小九补充道。 “等他醒来在说。”此时鬼面已经昏迷,显然问不出什么。两个人去,却只有一个人回来,这一身伤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慕容言开始担心起义父慕容朔的安危来,想着去听风阁问问老莫,看他知不知道什么。 出了镖局,慕容言独自撑着筏子来到了听风阁,进去之后却发现柜台里的是个小伙计,于是问道:“老莫呢?” 小伙计专心算着账本,根本没有抬头看慕容言,也没有说话,只是随手指了里屋,说:“在里面。” 慕容言并没有因为小伙计的态度有什么不满,而是径直走进了里屋,再从里屋的长廊进了上回到过的房间。 老莫正喝着茶,看到慕容言到来,有些惊讶,反应过来连忙招呼慕容言坐:“少主,这又是什么风啊,今天是喝茶还是聊天啊。” 看着老莫悠闲的神态,慕容言已经知道老莫可能不知道义父的事情,不过还是问道:“你知道义父去了哪里吗?” “主子走的时候交代,这件事不要走漏任何风声,所以连自己人都没有关注,出什么事了吗?和你们今早救回来的那个人有关?”老莫问道。 没想到老莫也不知道,慕容言叹了口气,说:“回来的是我的衍生体鬼面,当初最后义父是和鬼面一起去的,现在就回来他一个,义父如今下落不明。从鬼面的伤来看,义父恐怕也凶多吉少。” 说到这里,老莫表示确实没有半点消息,两个人又聊了两句,慕容言就告辞了。 走出房间,回到柜台位置,回想起之前这小伙计的态度,慕容言走过去,对着正板着脸对账的小伙计说道:“你这态度,怎么做生意,这来的客人都得给你气走。” 小伙计头也没抬,语气冷冷道“有事就问,没事就别打扰老子做生意。” “怎么不问,我来这里当然是要问问题的”听到小伙计的话,慕容言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叫什么?” “想知道我叫什么?”小伙计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慕容言,举出五个手指:“五十两。” 就在慕容言准备继续调笑两句,这时老莫正好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立马呵斥小伙计道:“小兔崽子,和谁说话呢!快给少主赔不是!” 小伙计听道少主二字,脸上的傲气瞬间消失,脸色吓得煞白。慕容言的事迹,以及言疯子这绰号的由来他都听老莫讲过,一时间吓得动都不敢动,别说赔不是了,现在让他说句完整的话恐怕都难。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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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莫狠狠地瞪了小伙计一眼,然后对慕容言说道:“新来的小伙计,有些不懂事,年轻气盛,少主莫怪。” 慕容言笑着摆了了摆手,说:“无妨,年轻气盛,年轻气盛,不气盛叫什么年轻人。不过这性子啊,确实得好好磨了一磨。” “确实得磨磨。”老莫见慕容言不怪罪,便笑着回应道。 此时鬼面还在昏迷中,可能随时都会醒来,慕容言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便直接回了慕容镖局。 鬼面依旧在昏迷中,为了能够在第一时间从鬼面口中得到义父消息,慕容言和小九以及如烟三个轮流守着,别人守慕容言不放心。 本来预想鬼面很快就会醒,谁知道这一守就是三天,鬼面一直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 这天,慕容言守完一班,换了小九,然后便找了个去休息。 一股睡意袭来,他很快就睡了过去。但还没睡多久,慕容言就被人摇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是小九,带着一股困意,问道:“怎么了?” “鬼面醒了。”小九回答道。 一听到小九说鬼面醒了,慕容言像打了鸡血一般,瞬间睡意全无,立马就爬起来向自己房间跑去。 到了自己房间,慕容言看到靠在床上坐着的鬼面,急切跑过去,下意识抓住对方的的肩膀,问道:“义父人呢?” “啊。”鬼面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痛苦,慕容言这个时候才意识到鬼面身上还有伤,赶忙松了手,然后道了几声对不住。 鬼面脸色苍白,显然伤得不轻,缓了一会,然后才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们一起去的,怎么会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慕容言皱着眉头问道。 鬼面咳嗽了几声,然后才解释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有一段记忆空白了,就像直接跳过去了一样。从茶楼和你分别,然后到我醒来,这中间的一段在我脑子里完全没有记忆。” “还有这种怪事。”慕容言紧接着又问道:“那你是怎么都鬼市的。” “我醒来的时候就躺着荒郊野外,一身都是伤,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完全是凭着信念强撑过来的。”鬼面再次回答道。 原本以为能从鬼面嘴里问出点什么,结果让慕容言没想到的事,居然连鬼面都不知道义父的消息。 从鬼面丢失记忆已经受伤情况来看,那个地方恐怕异常凶险,回想起当日在茶楼分别时义父说的话,或许他早就已经料到了自己回不来了,这次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这时,鬼面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拉住慕容言的手,问道:“今天什么历日?” “廿十六”小九随口回答道。 闻言,鬼面突然松了口气,然后喃喃道:“还好还好,来得及。” “什么来得及?”慕容言一脸疑惑。 鬼面没有立马回答慕容言的问题,而是问道:“我的衣服呢?” 虽然不知道鬼面突然问衣服干什么,但小九知道这个时候提起来肯定是十分要紧,于是就去把衣服取了来。 拿回自己的衣服,鬼面摸索了一阵,最后在衣服内的夹层里摸出一块环形的白色古玉,递给慕容言。 这古玉像是切了片的冬瓜一样,只不过这古玉只有巴掌。 接过鬼面递过来的白色古玉,慕容言一边端详一边问道:“这是什么?” “我醒来的时候这东西就在我身上了,应该是从那个地方带出来的。”鬼面又咳嗽了一声,然后继续说:“你义父当时说最后的地方是蝠窟,这东西应该和那个蝠窟有关系,而且如果你义父没死,应该到时候也会去。 九星连月就在五天后,我觉得拿着这古玉去蝠窟,应该就能知道我丢失的记忆是怎么回事,或许也能查到你义父的下落。” 听了鬼面分析,慕容言点了点,觉得有些道理:“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我去准备,到时候我们直接出发。” 之后的几天,鬼面一直待在镖局养伤,并且恢复的还不错。慕容言则去准备出发的事宜。 首先要确定的就是路线,从上次去的路肯定行不通,一路上哪些血蚂蟥、那些诡异的藤蔓、还有那些蛇头异兽,单说一种就够他受的了。 毕竟走过一遍,哪边凶险哪边安全慕容言自然清楚。显然从出来的山洞里面盛放液体的水道进去最方便,就是不知道那些大个的天鼠还在不在,除此之外,其实慕容言还有一个更担心的问题,那就是青铜百花馆里的那个东西。 四天后,鬼面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因为赶路需要时间,所以慕容言和鬼面两人提前出发。 没有带其他人是因为怕太扎眼,而且太过麻烦,两个人行事许多方面都要便利一些。 考虑到要入水,慕容言提前准备了两个大的羊皮袋子,然后带上武器、干粮、还有夜明珠的一些东西。他还记得当初这夜明珠一共买了三颗,可现在却只剩一颗。 准备好一切,慕容言和鬼面两个人便从鬼市出发,沿着官道一路马不停蹄,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上回留宿过的废弃义庄,两个人在里面勉强对服了一晚上,这次倒是没发生什么事。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二人草草地吃了点干粮,便接着就继续上路。 这条路线慕容言一来一回走过两次,自然记得。一路上基本都没有休息。慕容言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在前面带路,两个人差不多又赶了一天路,总算在傍晚前赶到了那个山洞的脚下。 夜色慢慢降临,两个人把马留在山脚,打着火把连夜上山。 上回下山的痕迹早以不复存在,两个人只好用刀开路,最后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在差不多一个时辰后,成功到达了山顶上。 此刻九星连月时机还未到,慕容言和鬼面只好拾了些干柴生起了火,一路奔波,早已饿得不行,两个人便一边吃着干粮一边等着这几百年难遇的天生异像。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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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到了山洞的水潭边,把事先准备好的大羊皮袋子装满气。慕容言先行下了水,让鬼面跟在后面,毕竟他来过一次,相对来说有些经验。 上回来时慕容言记得水道里的液体颜色很浓,而现在液体的颜色看上去好像淡了许多,就如同在一碗血液里倒进了一碗清水一样。 慕容言拿着夜明珠游在前面带路,鬼面紧随其后。由于水道里的液体颜色淡了许多,里面的情况还是比较清楚,和上回相比,除了液体颜色的深浅有了变化以外,总体来说变化不大。 二人在水道里游了许久,周围开始出现缠绕的铁链,慕容言知道这就意味着快到出水的地方了。随即对后面的鬼面勾了勾手,示意快到地方了。 二人加快速度,又游了一小段距离,很快到了慕容言记忆中出水的位置。调转方向,慕容言开始向上游去,可没游多久头顶就出现了一道石板。 在慕容言的记忆里是完全没有这道石板的,对于这块莫名其妙出现的在头顶上的诡异石板,慕容言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石板的出现难道因为九星连月的天生异像使这里的布局发生了变化?又或者是有人故意为之。如果今天进不去的话,那就只能等到明天天亮,然后从沼泽进去,同时也意味着把所有的危险在经历一遍。 就在慕容言还在琢磨怎么办的时候,鬼面扯了慕容言的衣服,手里指着一个地方,好像是想让慕容言看。 回过神,慕容言发现鬼面指的位置是在右下方的水道石壁上,好像有一个黑斑。由于距离隔得不是特别近,又加上浑浊的液体里视线不清晰,于是慕容言便拿着夜明珠向右下方游了过去。 等到靠近了些许距离,他才看清这“黑斑”的真面目,弄了半天原来是个洞口。 游到洞口边缘,慕容言拿着夜明珠往里面照了照。这个洞穴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正好可以够一个人单向通过,就是这里面黑漆漆的,夜明珠的光线完全照不到头,根本不知道通向哪里。 这个洞在慕容言的记忆里也是完全不存在的。原本应该是出水的地方现在变成了石板,而不该有洞的地方出现的洞口,所有环节似乎都或多或少出现了变故。慕容言突然意识到,这一趟可能比预想的还要凶险。 慕容言一下子陷入了艰难抉择,眼下要么近这个洞里去探一探,说不定有什么别的路通往蝠窟,但也有可能是死路,或者通往别的地方。到时候也只能退回来。再等明天从沼泽地进去。 还有另外一种选择,就是现在就退出去。这洞里完全可能纯在未知的危险,但如果不进去,那也只能等待明天天亮再从沼泽地进去。 两种选择的结果可能到最后都一样,区别就在于进不进这个洞。考虑到沼泽地那条路凶险万分,慕容言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进洞里探一探,就当是心里的最后一点希望。 和鬼面打了一个手势,慕容言便先行钻进了洞里。 洞里面的空间不是特别宽敞,人在里面大部分动作都问题,但是想要调转方向就比较难了,只能一直往前游到头。这个时候如果说突然遇到危险,那就很难应付了。 好在洞穴不是特别深,二人沿着洞穴很快就有到了头,慕容言立马游出了洞穴,开始查看周围的情况。 二人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完全被水淹没的甬道,甬道的一头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而甬道的另一头另头被石板隔断了。 慕容言看着隔断甬道的石板,突然觉得有些熟悉,随后就想了起来。当时在这里抢夺《生死诀》,所有人都追到了甬道里,而当时柳霄就在这里开启机关隔断了甬道。 到了这地方,慕容言难免会想起那种鲛人,等到仔细查看完周围的情况后才松了一口气,这个地方应该是当时柳霄的位置。 慕容言记得当时柳霄最后也到了蝠窟里,也就是说这里肯定能通往蝠窟。想到这里,他赶紧招呼鬼面顺着甬道另一端赶紧游。 果然,没游出多远的距离,甬道就到了头,面前出现了向上的石阶,顺着石阶往上游,二人很快就出了水。 从水里上来,慕容言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拿起夜明珠查看了一番,出水的位置是一个石室,而石室的中间位置放置了一副走了十八道朱漆的棺材,棺盖边还贴了几张震尸符,一切都来得那么熟悉。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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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言近距离的看着漆木棺材,回答道:“我上次走的不是这里,刚刚出了变故,路线阴差阳错的拐到这里来了。” “这棺材你还在别的地方见过?” “那个寺庙后山的塔林下就有。”慕容言随口回了一句。 这两个离了十万八万里在地方为什么会有一样的东西?慕容言摸着棺盖上贴的震尸符,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实和徐荒的震尸符几乎一样,但看样子应该有些年月了。 如果这一系列的东西都牵扯到义父的师傅段鸿身上,那这贴震尸符的人很可能和段鸿的事有关系,甚至可能是参与的主谋。 按理说徐荒和段鸿差着辈分,两个人合作密谋什么事情的可能性根本不大,这些一琢磨,这个人有可能就是徐荒的师傅。 如果事情是这样发展的话,那么徐荒和算命瞎子合作可能就并不是偶然。 这些棺材上贴震尸符明显是怕里面的东西出来,这棺材里的到底会是什么呢?陶罐里这种液体的防腐的功效慕容言是知道的,当时这种液体效果可能还不成熟,这些棺材里的东西会不会是当时试验的牺牲品,最后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那个青铜百花馆里的东西慕容言当时虽然没有看清全貌,但从眼睛和叫声判断肯定已经超越人的范畴了。 那为什么那个青铜百花馆里的东西的棺材会格外不一样呢?里面的到底是谁?是义父的师傅段鸿,还是……。 此时,慕容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当年段鸿的计划徐荒的师傅参与其中,那么徐荒对这一切应该都知晓,但这一路走来他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慕容言也完全都没有发现任何破绽,这便是恐怖之处。 此刻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青铜百花棺里的会不会是徐荒的师傅?师傅死后,徐荒把师傅的尸体弄到了这里,保持下来,意图在集齐《生死诀》后与段鸿一同复活。 越想越离谱,慕容言甩掉脑子里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开始查看起石室的出口来。 整个石室里除了这一副棺材以外别无他物,而且结构十分简单,只有一扇门,而且已经被打开了,想来应该是上次柳霄他们打开的。 慕容言招呼了鬼面一声,正准备走,却没有得道然后回应,不由得眉头一皱。一转身,借着夜明珠的光线照了一圈,然而根本看到没有鬼面的身影。 这石室就这么屁大块地方,除了一副棺材什么都没有,根本没地方藏人。慕容言查看了一下,棺材上的震尸符没有动过,也就是说鬼面不可能进到棺材里,他也不可能那么无聊。 刚才周围异常的安静,根本没有入水声,所以鬼面也不可能沿着水道回去,而且他也没有理由不声不响,连个招呼打就一个人溜了。 看着石室中间的棺材,慕容言心里开始有些发怵,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消失了,着实有些诡异。 看着石室唯一的门,慕容言猜想鬼面会不会是一个人先往前走了,虽然慕容言不知道会有什么原因让鬼面以这种诡异的方式悄无声息的离开,但这是眼下却是最大的可能。 现在慕容言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他拿着夜明珠径直走进了门里,门后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岩洞,看这样式就知道是人为建造的,岩壁上没人任何的其他装饰,或许也只能用粗糙来形容了,地上都是陶罐,而且数量还不少。 整个岩洞是按照一条直线挖的,两边靠岩壁的位置各摆了两排陶罐,这些陶罐差不多水桶大小。岩洞特别的长,至少站在这里就夜明珠的微弱光线暂时是看不到尽头,这些陶罐随着岩壁一直延伸到尽头处的黑暗中,一切又都是那么的熟悉。 回想起蝠窟里的那些窟窿,或许所有的窟窿都连着这样一条通道,所有的通道里都放着这种陶罐,而另一端都有一个石室,都停放着一副漆木棺材。 若真的是这样,这么大手笔,绝对不是一两个人,多少个人或者一两年能弄出来的。慕容言现在都开始怀疑自己知晓的一切是否都是真实的。 上次走过一次,所以慕容言知道通道很长,心里早就有了底。由于知道陶罐里都是些人头和天鼠一类的东西,慕容言突然觉得有点瘆得慌,不知不觉就加快了脚步,到后面甚至都已经小跑了起来。 原本走起来很长的通道,在慕容言加快脚步跑起来后,根本没用多久就跑到了尽头。眼看着出口就在眼前,慕容言随即放慢速度。 这速度一慢下来,慕容言就发现前面的路上居然有许多湿脚印,这里按理说应该只有他和鬼面,不会有其他人,这脚印应该是鬼面留下的,所以之前的想法应该也是正确的。 确认鬼面确实先来了这里,慕容言不再过多停留,赶紧钻出了通道。 还是那个蝠窟,岩壁上还是那么多的洞口。洞口之间间隔的位置的神秘字符,地上的沟壑,蝠窟中间的水池,还有那吊在空中,却断了一根锁链的青铜百花棺。 拿着夜明珠看了一圈,慕容言却没有看到鬼面的身影,脚下却不知不觉走到蝠窟中间的水池附近。正入他所料,水池上面确实被盖上了一块整体的石板,显然是人为的。 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慕容言发现青铜百花馆的棺盖居然已经给掀开了,由于断了一条锁链,整个棺材完全是处于倾斜的状态,慕容言现在所在位置的这个角度只要再往前一点就能看到里面的东西。 这棺盖是谁打开的?水池上面的石板又是谁盖的?难不成自己离开过后,后面有人来过这里?也不知道在棺材里的东西还在不在,慕容言脑子里出现了一大批疑问。 抽出铁扇,慕容言尽量屏住呼吸,脚下一点点逐渐往棺材边挪。就在慕容言即将要看到棺材里的东西的时候,突然感觉后脖子被很狠的敲了一下,瞬间眼前一黑,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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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局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我也一样,但你没有,你始终是局外人,现在对你来说是结束,而对我而言却是刚刚开始。 你小子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要再去插手任何事。 这封信最后的署名是徐老头,正如信上所说,他应该没死。慕容言放下信纸,呼了一口气。脑袋里出现了无数的疑问。 当日在塔林下面,大哥慕容毅明明说徐荒死了,但现在看来他却还活着,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还有,义父和鬼面之前到底是去了一个什么地方,义父现在又在哪里?鬼面在蝠窟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失踪?如果送自己回来的是徐荒,那他为什么会在那里? 之前的猜测或许没错,徐荒的身份以及他和当年往事的牵扯远没有那么简单,想要搞清这一切,就只有在去一次蝠窟。 几天后,慕容言带着镖局的伙计再一次进了蝠窟,但进去之后却发现一切都变了。青铜百花棺和那些陶罐以及贴着震尸符的漆木棺材,全都消失了。 所有的东西几乎没有留下一点踪迹,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一切的一切到这里都完全断了,再没有任何头绪。 之后的日子再次回过了平静,回到了这所有的一切开始前的生活。 慕容言明天都给自己找很多事做,让自己没有空闲的时间去琢磨那些事。但有些事你越不想去回忆,就愈加深刻。 过往的一切在慕容言心里始终是一个挥之不去的谜团,就像是一个深深印在心头的烙印,解不开也抹不掉。 (全书完)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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