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陈府 [正文]一、陈府 ------------ 这是一间不大的卧室,房门位于偏西的位置,室内北面靠墙处有一张宽大的卧榻,通体都是紫檀木的,榻边雕刻着精美的纹理图案,古色古香。 而在卧榻的一头,竖立着一座近九尺左右(汉时一尺相当于现在23.1厘米,相当于现在二米一左右。后面涉及到长度时基本上都是用汉时的长度,兄弟们请自己记住这个比例吧)的云母屏风,正对着房间的门口,阻挡了门外与卧榻之间的视线,也是放置衣物之所。 而另一边的墙上,悬挂着一柄五尺长许的青锋长剑,古朴的剑鞘上面布满灰色的纹路,剑柄上那红色的缨条丝丝垂落下来,随风轻轻的摇摆着。 卧榻正对的南面,有一扇窗户,此时大大地敞开着,而窗前一张八仙桌样的几案上面,整齐地摆放着文房四宝和一些书籍。 除此之外,桌子上面还有一个高大的青色瓷瓶,里面插着几枝鲜艳的桃花;旁边还有一个矮脚铜香炉,里面正袅袅地升腾起一缕细细的白烟,散发出一阵阵安神的檀香味道。 室内的陈设非常地简单,但是却不简陋,处处透露出一种富贵的气息,显然这并不是普通人家,而应该是一户富豪人家。 陈昌睁开眼睛之后,眼前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而他自己则躺在卧榻之上,头下靠着一个坚硬的枕头,感觉咯得后脑生疼。 而且,他的额头上面有一团血迹,只是他并不知道,感觉到额头上面有些剧烈疼痛后,陈昌伸手摸了一把,才发现流血了。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我不是跟导师一起在考察一个汉代古墓吗?” 陈昌感觉自己的头疼了起来,但是他还记得自己的情况,他叫陈昌,是一名历史系考古专业大三的学生,平时除了喜欢古代历史故事,就是跟着导师满山跑,寻找历史古迹。 今天他们接受一个县文物局的邀请,下来考察一座疑是汉代的古墓,不过打开墓门时周围的乱石塌了下去,因此他们不得不亲手去搬开那些乱石。 搬开一些乱石后,陈昌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墓壁边的乱石下竟然有一卷黄色的布帛,于是捡了起来就打开了,不知不觉他手上的鲜血就浸到了布帛上面。 “哇,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古代的圣旨吗?” 陈昌从乱石堆中捡起一张发黄的帛纸,那大小形状跟电视里面看到过的圣旨差不多,所以他非常地兴奋,连自己的手在搬乱石的时候磨破了流血了也没有管。 这是一张大约三尺长一尺五宽的布帛,只不过展开之后陈昌才发觉它不是黄色的,而是金色的,上面正中有着三个古老沧桑的铭文大字。 只不过现在这三个大字上面有些尘迹,陈昌看得不太清楚,所以用手掌擦了擦,虽然擦去了黄帛上面那些尘迹,但是他的鲜血却也抹到了三个大字上面。 作为考古专业的学生,古文字的功底还是具备的,所以陈昌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三个古朴的大字是――军令状,顿时眼前一亮。 “军令状,这不是古代的将军上战场的时候保证自己必胜而签下的生死文书吗?” 就在他想着军令状的作用时,陈昌那染到了军令状三个大字上面的鲜血却浸到了布帛之中去,顿时军令状三个字发出了一道巨大的金色光芒,令周围的人眼前一遍金光,什么也看不到了。 而当那金色的光芒闪烁时,陈昌突然觉得自己的脑海一阵剧痛,仿佛过了千万年一般,又仿佛只过了一瞬间,陈昌再次感觉到了额头一阵剧痛,身体慢慢地恢复了一些知觉。 “发生什么事情了?看这室内的摆设布置,倒像是古代一样,难道说我穿越了吗?” 陈昌一边看着周围房间里面的事物,一边轻轻地拍了拍脑袋,用手支起了身体,就想要坐起来,但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有人从外面朝房间走来,陈昌连忙又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支起了耳朵,在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他想装睡了解一些情况。 不久,一阵脚步声过来,有人走进了房间来,而且还不只一个人,随即陈昌听到一声呛的轻响,然后又响起了一个粗豪的惊呼声。 “陈忠,你想干什么?” “陈武,老爷夫人都已经去世了,少主现在生死不知,不如让他解脱算了。我们可以说少主为了尽孝,已经追随老爷夫人于地下了,从此以后整个陈府就是我们的了,这岂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另一个森寒的声音幽幽传来,令陈昌突然全身一个寒战,他听得这个人的声音阴恻恻的,显然是一个非常阴险的人。 “陈忠,枉老爷收养了你,还给你取名陈忠,而且无比地信任你,将府中事务尽交由你掌管,没想到老爷夫人尸骨未寒,你竟然要谋夺少主的性命,霸占陈府的财产,你根本不配叫陈忠。 想让我帮你,那是做梦,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也不会让你伤害少主的。老爷让我担任陈府的家兵队长,就是为了维护陈府的安危,岂能容你这个小人胡作非为?” “陈武,你太天真了,如今乱世将至,如果没有陈府的庞大财力,我们恐怕都只有死路一条。若是老爷在我陈忠绝无二心,但是现在老爷夫人都不在了,我们就只能够依靠我们自己了。 我们可以用陈府的财物去结交十常侍,说不定还能够谋得一官半职,从此就是人上人了,岂不好过在陈府当牛做马?” “我呸,若不是老爷慈悲,收留了你我,现在你我早已经成为了路边的枯骨,如何还能像现在这般活着?你这狼子野心的东西,全不想平日老爷夫人待我们若自己的子侄一般,也不思粉身碎骨来报答老爷夫人,竟然在老爷夫人刚刚离世的时候就打这样的歪主意,真是狼心狗肺。 而且,老爷就是被十常侍害死的,是我们整个陈府的仇人,你居然还想着去巴结他们,你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吧?” “陈武,老爷虽然救了我们,但是这些年来我们为了陈府难道没有立下了汗马功劳吗?陈府如今在东都的产业,大部分不都是由我们含辛茹苦打拼下来的吗? 现在老爷夫人离世了,少主根本就是一个不知世事的废物,陈府在他的手中岂能延续下去?我也不是那般忘恩负义之人,自然会替老爷夫人和少主风风光光地操办后事,以后更会将陈家发展成东都的豪族,这难道不是对老爷夫人的尽忠尽孝吗? 何况,老爷好端端地去惹人家十常侍做什么,不但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而且还连累了我们整个陈府的数十口人。我想,只要我们拿出陈府的大半财物去向十常侍求情,他们是一定会原谅咱们放过咱们的,到时候咱们不是又能够好好地活下去了吗?” “哼,陈忠,休得强言巧辩,只怕那时候的陈府是你陈忠的陈府,早已经不是老爷的陈府了。你居然想要对少主下毒手,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为老爷夫人尽忠尽孝,真是恬不知耻,我陈武羞于与你为伍,从今以后恩断义绝,再不是你兄弟了。现在你给我滚,滚出陈府,以后若是再让我看到你,必杀你这忘恩负义之徒。” 听到这里,陈昌哪里还不明白,门口的二个人中有一个人想杀了自己,但是另一个人却正在阻止他,而他们似乎都是陈府老爷收养的孤儿,而自己好像就是陈府的少主。 他本来有心起来向他们问个究竟,但是此时正是那二人在激烈争执的时候,所以他不敢轻易妄动,生怕惊扰了二人引发了什么变故。 “陈武,老子好心好意跟你商量,是想与你分享陈府的荣华富贵,既然你不识抬举,那么就休怪老子不顾兄弟之情了。” 说着,二人之间似乎动起手来了,因为以是一声呛的声音,随后发出当的交击声,显然是其中一个劝说不了另一个,终于恼羞成怒动起手来了。 “陈忠,你的那点本事也想在我面前显摆,今天我说过放你走了,但是如果你不知好歹,我必杀你。” “要想杀我,得试试才知道行不行?” “当――” 又一声清脆的交击声传出,陈昌听得是那二人在交手,于是他睁开了眼睛微微地偏着头望去,发现那交手的二人就在卧榻之前不远处的门边,一瘦一壮,各持长剑对攻着。 “陈武,你当真要拦我?” 陈昌终于看见那发出阴恻恻声音的,是一个瘦高个中年人,他三十来岁的样子,目光阴沉,颌下有几缕长须,身体非常地灵活,手里一柄长剑如同灵蛇飞舞,应该就是陈忠了。 “陈忠,看来你平时倒是隐藏了一些实力的,不过想过我这一关还是不可能的,看剑。” 那发出粗豪声音的陈武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精壮汉子,从他的声音里面听得出来,应是一个豪爽侠义之人,手里的长剑大开大合,挥动起来声势吓人,令陈忠连连后退。 “当――” 二人的功夫都非常不错,令陈昌看得眼花缭乱,不过他们的穿着都差不多,皮弁冠服,衣裳为缁麻衣,皂领袖、素裳,头上有一个五寸高下的束发冠。 “这不是汉代才有的服饰吗?难道我穿越到汉代来了?这究竟是汉代的什么时候呀?还有这陈府到底是哪个陈府呀?” 以陈昌的历史知识,从房间里面的摆设和陈忠、陈武二人的穿着上面,判断出来了眼前的情况,而这时他的脑海中再次一阵剧痛,无数的记忆涌入了陈昌的脑海之中,但是那却是另外一个人的记忆。 ps: 各位兄弟姐妹们,冷眼新书开张了,请大家多多支持,收藏是必须的,各种票子也撒点吧,这很重要。嗯,今天首发,预计更新四章,如果到晚上二十三点半,会员点击和推荐加起来能够达到三百的话,就有第五章更新,给力吧! 老书《父母官》已经完本了,一百四十多万字,大家可以去看看,完全订阅仅仅需一包烟钱,可是冷眼却熬夜码了七个多月,大家看在冷眼这么辛苦的份上,去订阅支持一下吧。谢谢! ------------ 二、开启 [正文]二、开启 ------------ 原来,陈昌真的穿越了,而且是穿越到了汉末中平五年即公元188年夏五月,而他的身份是司徒陈耽之子,也叫做陈昌,表字文德,今年才十八岁。 司徒陈耽,字汉公,是东汉末年有名的直臣,多次向汉灵帝进谏削弱宦官的权力,所以招致了十常侍等宦官集团的憎恶,个个对他怀恨在心,暗暗寻找着机会除掉他这个眼中钉。 就在昨天,司徒陈耽与谏议大夫刘陶一起向汉灵帝进谏除去十常侍等宦官,免得他们勾结黄巾贼坏了大汉的江山,但是却惹得灵帝大怒,将二人下狱待罪,而十常侍得知后,趁机暗中派人于晚上害死了二人。 今天上午陈耽的尸体被人送了回来,陈耽的夫人闻知后竟然自缢而死了,而少主陈昌得知消息后亦从马背上面摔了下来,顿时昏死过去,现在醒来便成了穿越而来的陈昌了。 “啊――,陈武你给我记住,我不会就此罢休的。” 正在这时,突然陈忠发出了一声惊叫,原来他的左臂上面被陈武刺了一剑,顿时鲜血狂涌,他痛呼一声夺门而出,同时怨毒的声音远远传来。 陈武追到门口,看了看外面,又退了回来,慢慢地来到了陈昌的床边上。而陈昌已经再次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将头侧向里面,装着昏迷的样子。 “少主,少主,你快点醒来吧。如今老爷夫人离世,而府中竟然发生了如此变故,我担心陈忠已经收买了一些家兵仆人,现在唯有你醒来才能够主持大局呀。” 陈武在陈昌的耳边叫道,但是陈昌强忍住了没有反应,因为他并不知道这个陈武对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忠心,万一他只是试探自己的呢,所以还是装昏看能不能暗中查知他的行为。 陈昌从记忆里面得知,那陈忠和陈武,还有陈府中的一些下人家兵,大部分都是司徒陈耽以前救回来的孤儿,而陈忠和陈武是其中特别出色的二个,分别被重点培养后委以管家和家兵队长的重任。 只是现在司徒陈耽夫妇死了,陈忠已经露出了獠牙,想要谋夺陈府的财产,而陈武虽然没有跟他一起,但是陈昌还不能相信他,所以装昏其实是在思考着如何脱身,他可不想才刚刚穿越过来就被人害死了。 “少主,无论如何,陈武就是死也会护得你的周全的,绝不会让老爷的陈家断了后。” 看到陈昌还是没有反应,陈武叹息了一声,因为如果陈昌现在醒来的话,他还可以和陈昌一起号令府中的家兵,阻止那些阴谋者。 但是现在看来陈昌一时半会醒不来,那他就没有办法揭露陈忠的阴谋,恐怕过不了多久陈忠还会纠集一些人再来对付少主的,所以才感叹,然后来到门外坐下,将带血的宝剑放在面前,静静地坐着等待着事情的变化。 静默了一会儿后,陈昌终于从那些记忆中将陈府里的人事基本上弄清楚了,现在整个陈府中还能够作主的就只有他了,其次是陈忠和陈武。 陈府之中现在有下人五六十人,其中年轻力壮的家兵约三十余人,由陈武率领,护卫陈府的安全;役夫仆妇丫头约二十余人,由陈忠管理,负责府里上下事务和对外事务。 以前的时候,府中有一个老管家陈伯,但是因为年事已高,于三年前被司徒陈耽打发他带着一些下人回了青州钜平陈家老家(此处为虚构,为了小说的需要,司徒陈耽原籍并非青州,而司徒陈眈之死也非中平五年,而是在中平三年左右,其他情节基本是按照历史路线走的,特此说明,大家勿究),一是让他颐养天年,二是让他负责管理陈家祖上留下来的那些田产地税,以便陈家日后若是有了什么麻烦可以退回老家避祸。 司徒陈耽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是他发现了汉灵帝昏庸了起来,阉党渐渐地在朝中为祸,十常侍掌握朝中大权后排除异已,所以才提前有了准备,但是没想到才三年过去了,他就遭遇了大祸,而陈家也遇到了困境。 更让司徒陈耽想不到的是,他当成了义子来培养的陈忠,竟然马上就露出了獠牙,甚至是想要杀死他唯一的儿子陈昌,并谋夺陈府的产业,若不是陈武真正忠心,恐怕陈家就会家破人亡落入他人之手了。 现在是公元188年的中平五年夏五月,距离汉灵帝驾崩仅仅只有一年的时间了,汉末群雄割剧逐鹿天下真正的汉末乱世就要来了。 “一定是那古怪的军令状将我带回来的,不过那军令状在哪里呢?它有什么作用呢?” 陈昌微微睁开了眼睛,一边听着门口方向的动静一边伸出手来轻轻地在自己的怀里摸索着,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东西。但是在不经意间,他突然发现右手心里面有一个指甲大小的图案,仔细一看竟然就是军令状的样子。 “这军令状到底是什么东西?它怎么会跑到我的手心里去了呢?” 就在陈昌凝神看向那军令状时,突然觉得右手手心里面一阵颤动,随后散发出一股暖流,涌进了他的脑海之中,竟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宿主觉醒,军令状开启,开始同步世界信息。” 陈昌大惊,差点叫了出来,而此时他的脑海之中竟然出现了一张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军令状,但是上面朦朦胧胧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一个进度条显示着进度。 “同化世界信息完成,这是一个即将到来的乱世,故将开启有关乱世的战争系统。宿主的身体素质太低,实力太低,可以得到一次无限的训练机会。” 就在那进度条达到了百分之百的时候,之前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随后陈昌的脑海之中如同放电影一般,一幅幅乱世的场景,一张张战争的画面闪过,让他极其地震憾。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战争系统?到底是谁在说话?难道有鬼吗?” 陈昌心中震惊了,但是随后他脑海中的军令状光芒消失了,上面出现了许多朦胧的图案及一些灰色的小点,不知道是些什么,而这时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主人别怕,我就是带你穿越到汉末的军令状,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是军令状的灵魂,能够通过意识和你交流,你也不需要说话,只要在心里面想着要说的话,我就能够听到你的声音了。” “军令状的灵魂?军令状到底是什么东西?” “主人,你得到的军令状是一件神奇的东西,不过它是什么你现在无法理解的,所以主人还是不要多问了,等到以后时机到了我一定会告诉你的。现在主人你的身体非常柔弱,应该进入训练营中训练一翻,可以让你在短时间内拥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这时,那军令状上面的一个灰色的小点突然亮了起来,迅速地在陈昌的脑海之中放大,最后化成了一个巨大的军营,众多的营帐以一定的规律陈列着,营帐中有着各种各样的武器设备。 “这就是那什么训练营?难道还真可以进入其中去训练吗?” 陈昌心里面暗暗奇怪着,不过他毕竟是一个现代人,也看过一些玄幻小说,对于遇到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太过震惊,因为既然发生了穿越的事情,再有些其他的玄幻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主人,这就是军令状里面的训练营,现在你有一次机会可以在其中无限地训练十八般武器的基本武艺。” “有一次机会?以后难道就没有机会了吗?” 陈昌尽管还不明白这军令状是怎么回事,但是也多少知道这肯定是自己这个穿越人士必备的金手指了,但是却只能训练一次,岂不是太令他失望了。 “主人,第一次是因为主人的身体素质太差实力太低了才会让你进入的,以后等到你取得一定的功勋,还可以再次进入其中训练甚至是永久开启训练营,供你的手下训练也行呢。而且这一次是奖励,只要你的意志能够坚持,那么训练多久都行,而且无论在里面训练多久,外面的时间只会过去短短的一瞬间而已。” “什么是功勋呀?永久开启训练营需要多少功勋呢?” “主人,你是进入这个世界的外人,只要战胜这个世界的人,你就能够取得一定的功勋;还有收服这个世界的人做手下,忠心达到百分之百了也可以得到功勋;当然也还有其他一些方法比如战争取胜、攻城夺池都可以得到功勋,主人你以后慢慢摸索吧。永久开启初级状态的训练营只需要一百点功勋就可以了,还有开启其他初级状态的功能也同样只需要一百点功勋的。” “训练营有几种状态呢?” ------------ 三、训练 [正文]三、训练 ------------ “四种状态,初级状态就是训练十八般武艺,中级状态是训练各种不同的兵种,高级状态是训练各种特殊的部队。最后一种是特级状态,可以由主人你随意地设定,想怎么训练就可以怎么训练。只不过升级特级训练营需要的功勋数量更大,但是作用当然也是更大的。” “非常好,不过现在我还是先提高自己的实力要紧,毕竟马上就是乱世了,只要自己的实力强大了才能够活下去。别的不说,眼前就要面临陈府的内乱了,没有点实力恐怕马上就要回去了。不过也不知道要是在这个世界死了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去呢?” “当然不能了,主人要是在这个世界死了的话,那就是真正的死了,而且连进入轮回的资格也不会有,所以也没有来世的了,现在主人还是尽快提升你的实力吧。” “好,那么怎么进入训练营呢?” “进入训练营是靠意识进入,无论在里面训练多久,外面的时间也只有一瞬间,但是这种训练方式则只要达到了意识的承受能力就会停止,而后还需要在现实中慢慢地让身体与意识磨合才能真正提高实力。” “那我的意识进入了训练营中后,外面有人对我不利怎么办?” “主人放心,即使你的意识进入了训练营中训练,也是能够感受到外面的情况的及时退出的,所以不必担心有人对你不利。” “这样就好。” 陈昌意识一动,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了训练营中,有了一个虚幻的身体,看到周围那些高大的营帐鳞次栉比地排列着,完全就是一个巨大的军营。 而在这些营帐之间,有着一个个足球场大小的方方正正的训练场,周围摆放着各种各样精良的训练设备,以及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弓弩等十八般武器,样样皆是精良的武器。 “喂,你有名字吗?” 陈昌看到这些武器后不由得双眼放光,尽管他并不是专门习武之人,但是也知道这些武器恐怕比起刚才看到的陈忠陈武所用的长剑精良得多,所以不由得心中一动。 “主人,你以后可以叫我小图,不知道主人有什么疑问?” “小图,这些武器我能不能带出去用呢?” 陈昌非常奇怪军令状里面这个灵魂居然叫什么小图,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并没有多想,而是向小图询问道,同时充满了渴望。 “主人,训练营里的武器全部都得是虚拟的,仅供训练使用,是无法带出的。不过等到以后主人的实力提高了,就可以开启兵工坊功能了。到时候只要有了足够的矿物材料,兵工坊里面就能够源源不断地生产出各种各样精良的武器来,比起这个世界的人们用的武器可是要精良得多。” “还有兵工坊?在哪里呢?”陈昌听了大喜道。 “主人,开启兵工坊也是需要功勋的,现在你一点功勋也没有,当然是无法开启的,而且不同的功能需要的功勋是不一样的,这些等以后主人有空了我再为你介绍吧。” “那这军令状里面还有些什么其他的功能呢,除了训练营和兵工坊这二种之外?” “主人,军令状里面还有战医庐、粮草仓、中军帐、点将台、演武场等等一些功能,全部都是与战争有关的。以后主人要是全部开启了所有的功能,那么就算是在这个世界争霸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原来如此,那我一定认真训练,争取早日提高实力,好获得功勋来开启军令状里面其他的功能。而且你说得不错,乱世将至,我必须得提高自己的实力才能够保存自己和保护身边的人。小图,现在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训练呢?” “主人,最快速有效的训练,莫过于实战,所以我会根据你的身体强度为你安排一个与你的实力完全一样的化身陪你训练的,只不过化身的战斗经验会比你丰富,会在战斗之中教你最基本的十八般武艺,而你则要一边学习一边争取战胜自己的化身。 当然,随着你的实力的提升,以后你的化身的实力也会逐步提高的,战斗技巧也会越来越强,相信这样一定能够快速地提高你的实力,更会让你在战斗中发现和弥补自己的不足。” “那训练中会不会出现重伤或者死亡的情况呢?” “当然会的,只不过你是以意识进入训练营的,受伤或者死亡只是一种感觉罢了,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当然还是会疼痛和难受的。” “疼痛和难受都没有关系,只有经过了生死磨练之后才会有更大的进步,实力才会提升得更快的。” 陈昌并没有被吓倒,相反目光中透出一股疯狂的意味,因为他眼前就面临着巨大的威胁,如果不提升自己的实力,恐怕会成为一个悲剧的穿越男。 因为,陈昌想到的不仅仅是陈府的内乱,还有更大的危机在威胁着陈府,既然司徒陈耽得罪了十常侍,那么十常侍在害死了陈耽之后,恐怕也是不会放过陈府中人的。 即使汉灵帝不会下诏抄灭陈府,但是十常侍手下那些巴结他们的官员,恐怕也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来对付陈府,稍有不慎陈府将会在瞬间烟消云散毁于一旦的。 所以陈昌觉得当务之急是提升自己的实力,然后争取迅速化解陈府的内乱,等到自己掌控了陈府之后,再想办法应对十常侍的危机,一步步地开始自己的乱世之路。 “轰——” 就在这时,陈昌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全身黑甲头戴黑盔的士兵,身形看起来跟陈昌差不多,只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像个傀儡木偶一样,手里提着一柄五尺长剑。 “主人,现在我为你加上装备,然后你选择一件合适的武器与你的化身战斗吧。” 小图的声音刚刚落下,陈昌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上穿上了一件黑甲,头上多了一个头盔,与对面那个化身一样,将自己的全身包括头部都保护了起来,只有脸部和颈部裸露在外面。 他不由得对这个军令状的灵魂小图更为好奇了,因为小图似乎就是军令状的主宰一般,在里面可以控制一切,让陈昌暗暗警惕了起来。 “主人,你需要什么武器呢?” “既然是要跟他学习武艺,那么就和他一样吧,长剑。” 陈昌话音刚落,旁边的兵器架上面,一柄长剑呼地一声飘了过来,陈昌右手一把抓住了长剑,感受此剑约有十余斤重,单手拿着时往下面一沉,不由得连忙双手抓住了长剑。 “呀——” 就在这时,对面的化身突然吼了一声,然后也双手握住了长剑,朝着陈昌飞奔而来,距离陈昌还有三米左右,突然凌空而起,双手高举长剑,当空猛然劈了下来。 陈昌一震,连忙身体向旁边一侧,双手握着长剑从侧面劈了过去,当地一声撞上了化身的长剑,令陈昌感觉自己的双手一阵颤抖,虎口发麻,身体倒退了几步。 不过,陈昌发现对面的化身落地时也踉跄了一下,身体倒退了几步,而且握着长剑的双手也在颤抖,心中顿时明白化身的身体素质果然和自己差不多,但是他的战斗经验丰富一些,所以在倒退的时候他双脚一错,站成了一个丁字步,迅速地稳定了身体。 “吼——” 化身稳定住了身体后,再次冲杀过来,挥动长剑从左至右一个横斩,若是斩中定能将人断成两半,而陈昌早已经警惕着化身,立即挥剑猛劈了过去。 “当——” 这一次二人都没有后退,同时挥剑砍杀在一起,发出一阵丁丁当当地清脆的声音,只不过陈昌感觉自己的双手更加地颤抖了,脚步也在不地后退,完全落在了下风。 “呀——” 陈昌突然发狠了,大叫了一声后力量猛然增加了不少,重重地一剑将化身劈得后退了开去,只不过他发现化身在后退的时候,双脚都是左右交错着后退的,这样一来就并没有如同陈昌那样退个不停,而是只退了二三步就稳住了,然后展开了反攻。 “我也试试脚步像化身那样移动看行不行?” ------------ 四、意志 [正文]四、意志 ------------ 陈昌发现化身的脚步每一步都移动得非常稳当,所以一边挥剑应战一边在后退时注意脚步左右交错,果然发现脚下能够控制的力道更大,并不像之前那样一退就是十多步了。 “啊――” 就在陈昌留心学习化身的脚步时,手上的动作慢了一些,被化身一剑撞开了他的长剑,然后顺势滑了下来劈在了他的左肩上面,让他发出了一声惨叫。 陈昌顿时觉得自己的左肩仿佛断了一般剧烈疼痛了起来,顿时双手握剑不稳了,而对面的化身并没有停下攻势,而上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神色来,身体猛然旋转了起来,手中的长剑也在身体的带动下高速旋转着,转了几圈之后猛然连人带剑扑了过来。 “呀――” 陈昌见到形势危急,不由得大吼了一声,顿时左肩的伤也似乎不痛了,同样挥着长剑狠狠地冲了上去,朝着化身的长剑劈去。 “当――” 一声巨响,陈昌的双手虎口一痛,顿时手里的长剑不稳,被化身劈飞了,而且陈昌的身体也被化身随后的一脚踢中了腹部,轰地一声摔到了三米之外,重重地撞到地上,浑身上下连骨头几乎都要散架了。 “呼呼呼――” 陈昌急速地喘着气,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不济,竟然在几招之间就输给了自己的化身。不过呢,此时的陈昌感觉自己的意识中慢慢地浮现出了以前的陈昌练武的情景,而之前在战斗时陈昌完全是凭借他穿越之前的本能,而忘记了这个身体的主人曾经是练过武的,虽然并不是多么厉害。 “再来。” 陈昌猛然跳了起来,将自己的长剑抓到手里,双眼死死地盯住了对面的化身,神色坚定地吼道。他之前摔到之后,化身就站在那里没有动,这让陈昌知道小图是不会伤害自己的,所以心中更有了信心。 “吼――” 这一次,陈昌主动地发起了进攻,他双脚一错,身体一弯,背如一张拉满弦的弓一般,手里的长剑如同弓弦上的箭,猛然冲了出去,射向了化身。 “呀――” 化身也同样发出吼声,双手握紧了了长剑,也对着陈昌冲了上来,只不过他在前进的过程中,双脚一左一右公得非常开,而且随着双脚的移动,他的身体重心不断地转移,顿时他的身体变得忽左忽右,让陈昌难以确定了。 “当――” 不过,当二人冲到了面前时,同时跳了起来,化身一剑当头斩下,而陈昌则瞬间冷静了下来,身体朝着左侧一歪,而手里的长剑则猛然对着化身的胸口刺了过去。 “吼――” 化身应变的能力不可谓不强,他竟然身在半空中,硬生生地将身体朝右边横移了数寸,以至于陈昌一剑只划破了他肋下的皮甲,并没有能够伤害到他。 而陈昌则从化身的身侧冲了过去,不过他并没有放弃继续攻击,而是身体一转就到了化身的身后,长剑一摆从左往右斜劈了下来。 但是,一剑还没有劈到化身的身上,陈昌脚下连忙后退,原来化身竟然瞬间将长剑从他自己的腰间向后刺了过来,而且他的身体也倒撞而来,实在是神来之笔。 陈昌挥剑撞击着化身的长剑,同时他的身体快速后退着,不过在后退的时候陈昌左右双脚交错,发现这样一来脚步果然没有虚浮,尽管是后退但是每一步也退得非常稳定,随时都可以做出其他的反应来。 化身偷袭无功,在后退中突然转过了身体,但是长剑仍然对准了陈昌,就在陈昌警惕之时,化身突然右掌在长剑柄上重重地一推,而且右手也松开了,他的长剑脱手飞出,闪电般刺向了陈昌。 陈昌顿时大惊,目光中看到的长剑越来越近,慌忙挥剑劈了过去,虽然当地一声劈到了长剑中间,但是却仅仅让长剑偏了一丝方向,下一刻长剑插到了陈昌的胸口上。 “啊――” 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同时陈昌感觉自己的意识一阵模糊,虚幻的身体渐渐的消失了,随后他发现自己的意识回到了身体之中,而全身上下真的如同散了架一般难受。 “啊,主人,你不小心已经死了一次了。”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嘛,我还要继续训练。” 陈昌的意识继续回到了训练营中,重新凝聚了一具身体,虽然感觉头及还有点疼痛,但是已经无大碍了,所以向小图要求继续训练。 “那好吧,主人你要小心哟。虽然在训练营中死亡并没有什么,但是也好痛好痛的呀。” 这一次出现的化身使用的并不是长剑了,而一柄丈二长矛,矛尖锐利无比,闪着寒光,漆黑的矛身有些发亮,散发出一股凶悍的气息。 陈昌也选择了使用长矛与化身交战,只不过长矛重达二十多斤,让陈昌挥动起来有些沉重,不过他发现化身也差不多,于是便开始了战斗。 陈昌渐渐地明白了,这些化身其实除了身体素质跟自己差不多外,完全就是一个个经验丰富的教官,他们精通各种各样的武器,可以说十八般武艺都会,而他们在战斗中更多的是在教导自己学习各种武艺,同时训练自己的实战能力。 当然,这些化身都是一些冷酷无情的教官,在教导陈昌的同时并没有手下留情,所以陈昌频频受伤,甚至是在训练中连续被杀死了七次。 尽管他只是以意识进入训练营中的,但是每一次在战斗中负伤或者死亡都会让他的意识感到剧烈疼痛,而且意识回归身体后身体也会感觉到相应的剧烈疼痛。 只是,陈昌坚持了下来,他一次次进入训练营中,每一次实力都有一些提升,渐渐地负伤的次数减少了许多,而且多次避免了死亡的危机。 不过,陈昌表现出来的坚强的意志让小图非常赞叹,它一次次地问陈昌是否还要继续训练,陈昌都咬牙坚持了下来,直到最后经历了一遍精通十八般武艺的化身训练后再停止了。 正如小图所说的那样,意识进入训练营中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变化,所以陈昌也不知道自己在训练营中训练了多久,他连续遇到了会十八般武艺的化身,自己也见识到了十八般武艺的基本知识,更是积累了不少战斗经验,只是要完全与身体融合发挥出实力来,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消化。 “主人,今天你的训练强度已经达到了身体的极限了,必须得休息至少一天让你的身体恢复过来了才能够继续进行训练了。而且现在正是修练战神功的最佳时刻,我来帮助主人你运行战神真气吧。” 最后小图阻止了疯狂的陈昌继续进入训练营,而此时的陈昌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同散了架一般,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痛不酸的,但是大脑却非常清醒。 这时,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中有一股暖流在缓缓地流动着,沿着身体的一些经脉慢慢向前,带给他一阵温暖的感觉,所到之处那些疼痛的地方渐渐地得到了缓解,让他的身体感到了一种舒适。 “啪啪啪――” 就在这时,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人冲进了陈昌的小院里来,为首的正是之前匆匆逃走的陈忠,他的身边跟着七八个身着家兵、仆夫装束的男子,个个的手中都拿着刀剑之类的武器。 “陈武杀害了少主,我们为少主报仇呀。” 陈忠一马当先冲进了院子,手里的长剑一指陈武吼道,而他身边的那些家兵仆夫也纷纷叫嚷着冲了过来,将陈武围了起来。 “陈忠,你当真要背叛老爷夫人吗?还有你们,当真忘记了老爷夫人对你们的好处了吗?现在老爷夫人尸骨未寒,一个个就要做那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吗?” ps: 冷眼的更新会给力的,大家的支持也要给力才是呀。因为码历史文需要查许多资料,所以速度快不起来。以前冷眼能够一小时四千字,现在一小时就只能码一章了。大家只需要几分钟时间就能看完一章,却需要辛苦码一个小时,所以大家不要吝啬你们手里的推荐票哈,还没有收藏的兄弟帮忙收藏一下吧,会员点击和推荐票加起来达到三百今天就有第五章哟! ------------ 五、内乱 [正文]五、内乱 ------------ 陈武站了起来,紧紧握着手里的长剑,挡住了房间的门,手里的长剑环指四周的家兵仆夫,厉声大喝道,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令其中的一些家兵仆夫忍不住倒退了二步,脸上浮现出一些愧色。 “陈武,你说得太好听了,明明是你狼子野心,想要伤害少主谋夺陈府,刚才我阻止你却被你所伤。估计现在少主已经遭了你的毒手了,不然你为何守住房门不让我们进去一看呢?” 陈忠眼珠一转大叫道,顿时周围的那些家兵仆夫纷纷咐和了起来,一个个举着手里的武器向陈武逼了过来,气势汹汹地对着陈武。 “陈忠,别以为你说得理直气壮的就能够骗所有的人了,我陈武是什么样的人,对老爷夫人和少主怎么样,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你以为他们会相信你的话吗?少主现在明明好好地在里面休息,你们要想见少主,何不等他休息好了再来呢?现在让你们进去,恐怕才是会对少主不利的。” “哼,陈武,难道府中上下的人不知道我陈忠吗?这些年来我对老爷夫人和少主不是忠心耿耿的吗?而你陈武在外面结交匪类,仗着自己有一身功夫欺男霸女,现在居然把主意打到了陈府来。 我告诉你,只要有我陈忠在一天,就绝对不会容许你胡作非为的。既然你说少主没事,那就让我们进去守着少主,以免你和同伙伤害了少主,如果不让我们进去那就说明你心虚了,我们一定要冲进去保护少主。” “哈哈哈,”陈武今天才见识了陈忠嘴脸,见他居然倒打一钉钯,将白的说成黑的,不由得气极而笑了起来,“陈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在管理府中的财物时偷偷地多报少记隐瞒数量吗? 我本以为你只是贪点小便宜而已,只要对陈府没有大的影响,我也懒得管你。但是今天我明白了,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积蓄钱财来收买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吧,好让他们帮助你谋夺陈府的财产。 这么说来你恐怕是处心积虑很久了吧?绝对不是田在为老爷夫人的去世才会突然起意的,而是早就在暗中预谋了,看来你的本性就是一匹狼。但是今天除非是踏着我陈武的尸体,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们伤害到少主的 还有你们这一群狼心狗肺的畜牲,老爷夫人还没有走远呢,他们在看着你们的,我看你们下去后怎么向老爷夫人交待?” 外面的吵闹声早已经惊动了陈昌,他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看到陈武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将房门遮挡了起来,而外面的院子里面人影绰绰,一触即发。 不过陈昌并没有起身,他知道陈忠一伙绝对是想要谋夺陈府的产业的,而陈武看来跟他们真不是一路的,不过陈昌现在还没有放下对陈武的戒心,还得看看一会儿事情的发展再说。 经过了短时间的休息后,陈昌感觉全身的疼痛已经缓解了许多了,而百战神功也运行得似乎快了一些,他希望陈武能够将时间多拖一点,这样他的身体才能够恢复得好一些。 陈昌虽然没有起来,但是目光却在房间里面四处打量着,最后落到了卧榻旁边的墙壁上,因为那里挂着一柄五尺左右长的青锋宝剑,距离陈昌不过一米左右的距离。 “兄弟们,时间紧急,我们杀了这个逆贼,冲进去保护少主要紧。” 陈忠大喝了一声,顿时带头冲向了陈武,同时向旁边的一个高大的家兵使了一个眼色,那个家兵也喊着跟其他人一起冲向了陈武,但是却并没有真正上前厮杀,而是从陈武的旁边绕了过去,朝着房间右侧的窗户跑去了。 “你们这些逆贼,有我陈武在此,休想越雷池一步。” 陈武杀气凛然,挥剑挡住了陈忠和那些冲上来的家兵仆夫,站在陈昌的房间门口一步也没有移动,手里长剑翻飞,将前后左右之敌全部击退。 “好机会。” 陈昌看到外面开始交战了,心中一动,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爬了起来,迅速地将卧榻旁边墙壁上面的宝剑取到了手中,轻轻地抽出宝剑来藏在了竹枕的下面,然后再次躺下了。 他之所以没有立即出面,就是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跟着陈忠反叛作乱,然后好将他们一网打尽,否则有人漏网的话将会后患无穷的。 “啊――” 外面的战况非常激烈,不久就有人受伤了,是被陈武所伤的,而陈武由于守在门边不能移动,所以情势对他来说相当不利,只是他武艺高超,短时间内还能够应付得了。 “砰――” “砰――” “砰――” 突然,陈昌听到房间右边的窗户外面传来一阵悉簌声,随后一个身着家兵服饰的高大汉子从窗户钻了进来,咚地一声落到了屋里。 “陈朱,你敢伤害少主,老子不活剐了你?” 陈武也听到了动静,回头一看发现了那个大个子家兵已经跳进了屋里,不由得大喝了一声,声音充满了凄厉,令那个叫陈朱的大个子家兵一个冷战。 “拦住他。” 陈武转身就想冲进屋来,但是陈忠却是吼了一声,周围的家兵仆夫顿时不要命地冲了上来,死命地缠住了陈武,甚至趁着陈武心急之时在他的身上划了几道伤口。 “陈忠,老子跟你们拼了,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们下去见老爷夫人。” 陈武脱身不得,顿时状如疯狂一般,手里的长剑上下翻飞,竟然不再防守,瞬间就刺伤了几个人,更是在陈忠的腰间划了一下。 “陈朱赶快动手,大家坚持一下,一定可以杀了陈武的。” 陈忠一喝,外面的战况更加地激烈了,受伤的人越来越多了,甚至有一名仆夫被陈武一剑刺中了心口,倒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了。 而陈朱目光一寒,举起手里的大刀二步来到了陈昌的床边上,不过就在这时,陈昌突然转过头来,睁开了眼睛朝着陈朱一瞪,同时大喝一声: “陈朱,你要干什么?” 陈昌用尽全力的一声大喝,令大个子陈朱浑身一颤,举起来的大刀定在了空中,而陈昌就在此时猛然将竹枕扔向了陈朱,身体一翻就从床边窜了出去。 “呼――” 陈朱眼前一花,下意识地一刀劈了下去,正好劈中了竹枕,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但是他还没有收回刀来,突然觉得背心一痛,心口一凉,低头一看,一截剑尖从他的胸前刺了出来。 “啊――” 陈朱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惨叫声,而后陈昌一把抽出了长剑,陈朱的身体倒了下去,二股鲜血分别从陈朱的前胸后背狂飚出来,溅得陈昌一身都是。 “杀死敌对者一名,获得功勋二点。”就在陈朱死的时候,陈昌听到了小图的声音,自己竟然得到了二点功勋了。 “怎么回事?你去看看?” 陈忠等人正竭力缠住陈武,不过这个时候旁边已经倒下了二个家兵仆夫,都是被陈武杀死了的,其他人也身上有伤,只是陈武身上的伤更重一些。 陈忠听到屋里传来了陈朱的惨叫声,连忙朝旁边一名伤势较轻的仆夫吼道,那名仆夫连忙退出了战团,朝着屋里面冲了进来。 但是他才刚刚冲进屋里,突然脚下一绊,身体猛然向前扑了下去,不过他的身体还没有倒下,突然被人拉住了。 就在这名仆夫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时,陈昌的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面,冰凉的剑锋让仆夫的身体颤抖了起来。 他终于看清楚了面前的是谁,不由得颤抖着身体一下子跪了下去,吞吞吐吐地叫道:“少――主,少――主,不关――我的事,都是――陈忠――叫我们干的,是陈忠,――饶命,少主――饶命――” ps: 由于昨天直到下午才通过了审核,所以昨天发布的加更任务是不可能完成的了,今天保底二更,如果会员点击加上推荐票能够达到三百以上,就三更,请大家多支持新书,更新很给力的哟! ------------ 六、平乱 [正文]六、平乱 ------------ “哼,老爷夫人尸骨未寒,你们竟然就要犯上作乱,还意图谋害我,真是死有余辜。” 陈昌冷冷地盯着这个仆夫,他记得他的名字叫李三,手里长剑一紧,猛然划过了他的脖子,顿时鲜血狂溅。李三一句话未说,用手捂着喉咙,发出一阵唔唔的声音后,身体慢慢地倒了下去。 “杀死敌对者一名,获得功勋二点。”小图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令陈昌听了觉得格外美妙。 “陈忠犯上作乱,给我纳命来。” 陈昌看到外面的院子里面,陈武已经负伤不轻了,但是仍然在坚持着阻挡陈忠和其他那些也同样负伤的家兵和仆夫,所以他突然冲出了房间,声如雷霆一般大吼了一声。 顿时,院子里面正在交战的众人均是一惊,纷纷朝着房门望了过来,同时发现了满身是血冲出来的陈昌。而陈昌就在众人一愣神的时刻,左手在右手剑柄上面一推,右手里的青锋宝剑突然飞射而出,闪电般射向陈忠,刺穿了他的小腹,剑尖从背后透了出来。 “啊,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死?我不应该死的,陈府应该是我的?” 陈忠惨叫了起来,用手捂住小腹,身体慢慢地倒了下去,但是却双目圆睁,没有想到自己处心积虑,最后竟然还是死在了陈府少主的手上,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杀死精英敌对者一名,获得功勋四点。” 其他人全部都被这个变故惊呆了,而陈昌目光一亮,突然跃身而起,抽出插在陈忠心口的长剑朝着那些愣神的家兵仆夫扑了过去,手起剑落,将几名心神不宁的叛逆全部刺死了。 “这就是忘恩负义的下场,别怪我心狠呀。” 陈昌走了过去,将刺入最后一名家兵身体里面的长剑拔了出来,然后用手合上了他的双眼,看着院子里面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尸体,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杀人了。 “杀死敌对者一名,获得功勋二点。” “杀死敌对者一名,获得功勋二点。” “杀死敌对者一名,获得功勋二点。” “杀死敌对者一名,获得功勋二点。” 美妙的声音连续响了几遍,令陈昌大为兴奋和震惊,而旁边的陈武则惊呆了,他仿佛不认识陈昌一般跌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陈昌,不相信刚才那凶狠果断毒辣的人就是平时跟自己学武的腼腆少主。 “达达达――” 突然,小院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二个身着素服的小丫头跑在最前面,她们的手里还提着宝剑,后面跟着七八个全身孝服的家兵,手里也同样拿着武器,冲进了陈昌的院子,看到了院子里面那混乱的情景。 “少主,你还好吗?” “少你,你没事吧?” 二个小丫头都只有十三四岁左右的年纪,她们看到了陈昌后一下子就丢下了手里的宝剑,然后朝着他扑了过来,脸上还流着泪水。 “少主,这是怎么回事?” “武大哥,你怎么啦?” “武头儿,你受伤啦?” 而另外那些家兵们则冲向了旁边半跪于地上的陈武,纷纷要扶他起来,不过这时陈昌却突然大喝了一声“站住”,将手里的长剑朝着周围的人一指,顿时二个小丫头和那些家兵纷纷停止了脚步,呆呆地望向了陈昌,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陈昌阻止了所有的人之后,一步步地走向了陈武,手里的宝剑斜指下方,一滴滴的鲜血正从剑上滴落下来,发出轻微的声音。 陈武抬起头来,看着陈昌满脸是血地走过来,而且脸上毫无表情,手里的长剑隐隐指向自己。不过陈武并没有任何的表情,他松开了手,拄着的长剑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哐当声,就那样半跪着看着陈昌,目光中没有丝毫的害怕和恐惧。 陈昌来到了陈武的面前,周围那二个小丫头和家兵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陈昌要做什么,但是陈昌是少主,让他们不要动,所以他们全都站在原地没有动。 陈昌的右手慢慢地提起了长剑,顿时周围的人心全都悬了起来,心道难道是陈武犯了什么错误,少主要杀了他吗。 不过陈武一直静静地看着陈昌的眼睛,并没有任何的回避,也没有任何的动作,神色中一遍坦然,对于陈昌提起剑来的动作根本看也没有看。 陈昌慢慢地将长剑交到了左手里面倒提着,然后向陈武伸出了右手来,一直伸到了他的面前,目光中充满了笑意地对他点了点头: “陈武,今天多亏你了。” 周围的人全都同时松了一口气,二个小丫头更是拍了拍她们那还没有丰满起来的小胸脯,互相望了一眼,吐了吐舌头,脸上露出了笑容来。 陈武的脸上也渐渐地露出了笑容,然后伸出了满是血污的右手,紧紧地拉住了陈昌的右手,随后被陈昌用力地一拉,从地上站了起来。 只不过他的腿上似乎中了一刀,此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甚至是连里面的骨头也能够看到,所以陈武根本站立不稳,身体朝着陈昌倒了过去。 陈昌扶着陈武在旁边的石桌边坐了下来,然后再招呼周围的人:“陈忠与其他人合谋,想趁我昏迷之际杀我而霸占陈府的家业,幸得陈武拼死相救,才杀死了陈忠他们这些叛逆之徒。” “什么?陈忠他们竟然如此大逆不道,老爷夫人尸骨未寒他们居然干出了这等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二个小丫头这时已经来到了陈昌的身边,看到了陈昌身上的血不是他自己受伤流出来的,这才放了心,而听到他说起事情的经过时,全都愤愤不已。 “少主,这些逆贼死不足惜,我们将他们拖出去丢到乱葬岗喂野狗吧。” “虽然他们不仁,但是他们毕竟都是我陈府中人,这些年来大家在一起朝夕共处,我却不能对他们不义。对外就说他们忠肝义胆,害怕老爷夫人路上寂寞,所以选择了去陪老爷夫人,然后将他们葬在老爷夫人的墓地周围就是了。” 陈昌一边让二个小丫头找来金创药和布条为陈武包扎,一边却指着那些死者对周围的家兵吩咐道,语气中充满了沉痛的感情。 “少主宅心仁厚,如此宽宏大谅,相信他们在九泉之下一定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的,以后定能在地下好好地服侍老爷和夫人他们。” 陈武听了陈昌的话,眼前一亮,不顾身上的伤口抱拳拱手对陈昌恭敬地说道,其他那些家兵也纷纷低头拱手向陈昌表示敬意。 “陈武,虽然之前我处于昏迷之中,但是也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些你和陈忠的话。其实陈忠的做法也是无可厚非的,目前我们陈府真的到了朝不保夕的地步了。你看看府中还有多少的银钱,给每个人分一些吧,让大家各自回家或者去投亲靠友自谋生路吧。” 陈昌突然在旁边的石桌边坐了下来,然后才对陈武同时也是对周围的人说道,但是听了他的话众人却是大惊失色。 “少主,这是为什么?难道你不相信陈武了吗?难道你不相信府中所有的人了吗?现在老爷夫人尸骨未寒,你为何要赶我们走呢?” 陈武猛然站了起来,但是牵动了腿上的伤势,不由得一个踉跄,一个家兵想要上前扶住他,但是被陈武推开了,望着陈昌气呼呼地问道。 “不是我想赶你们走,而是十常侍不会放过我们陈府,你们都留下来也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就让我一个人留下来陪着老爷夫人,所以你们还是走吧,活下来比什么都好。” “少主,如果没有老爷,我陈武早已经死在路边了成为一堆枯骨了;如果没有夫人的教导,我陈武也不会感受到家的温暖,更不用说今天还承受老爷的重托护卫陈府。 在陈武的心中早已经确定了,这一辈子永远不会离开陈府,我生是陈府的人,死是陈府的鬼。少主宅心仁厚不想让我们留下来送死,但是陈武哪怕是死也不会离开陈府的,老爷夫人还需要陈武送他们走呢。 以后少主就是我陈武的主公了,无论生死存亡,无论富贵贫贱,陈武都将终生追随主公,如违今日誓言,天地不容,人神共愤,永世不得超生。” ------------ 七、主公 [正文]七、主公 ------------ 陈武不顾身上的伤,猛然跪倒在了陈昌的面前,咚咚咚地连续磕了几个响头,额头上面顿时青肿了起来,显示他的心意十分坚决。 主公,这个称呼是非同一般的,它代表着对方对你的完全认可和绝对忠诚,是愿意为你出生入死永远不会背叛不会改变的效忠。 陈昌以前看三国的时候,对于其中的那些英雄豪杰择主而事的举动感到非常兴奋,却没有想到自己刚刚穿越过来不久就遇到了有人的效忠。 这种效忠的人,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境都不会改变他们对你的追随,哪怕是你叫他们去死他们也会义无反顾的。 “陈武,你这是做什么?少主我以前少不更事,你跟着我能够有什么前途呀?天下那么多的英雄豪杰,你随便去投任何人都会受到重用的,为什么选择我呢?” 陈昌并没有第一时间接受陈武的效忠,而是冷静地在旁边的问道,他的声音沉稳,目光犀利,让旁边的二个小丫头和其他家兵感到少主仿佛换了一个人了。 “主公,陈武以前对少主恭敬,确实只是因为老爷夫人的大恩。但是现在老爷夫人走了,陈府中就只有少主作主了。 本来我只是想尽力地帮助少主好好地安葬老爷夫人,然后告辞离去。但是今天我对少主有了新的认识,从少主沉着勇敢地杀了陈朱、李三,更是以雷霆之势一举击杀陈忠平定了内乱,我就明白少主并不像平时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少不更事。 也许以前是因为府中一切都有老爷夫人作主,所以少主很少有机会展现自己的才能,而今天老爷夫人不幸离去了,少主才第一次展现了你真正的才能。 另外,刚刚少主先后所做的几件事情,也让陈武万分佩服。陈忠他们虽然大逆不道犯上作乱,但是少主却能够宽恕他们的罪过给他们一个美名,让他们死后不会受到大家的鄙视,也让他们的家人不会因他们而蒙羞。 少主顾念我们这些下人的生死,让我们各自逃命,足见少主对我们恩情深重,而少主自己却不愿意离开,要在此陪着老爷夫人,不顾自己的生死。 这些都让陈武非常佩服,觉得跟着少主绝对不会有错,哪怕是十常侍要对付陈府,陈武也愿意跟老爷夫人和少主死在一起。所以,陈武愿意永远追随少主,以后少主就是陈武的主公了。” 陈武的一翻话,令周围的二个小丫头和其他的家兵们眼前一亮,他们以前对陈昌的看法也与陈武一样,而听了陈武的分析后,对于陈昌都有了新的认识。 “少主,我们都是老爷夫人收养的孤儿,一直都把陈府当成我们的家的,离开了陈府又能够去哪里呢?所以我们决定了,我们要留下来,跟陈武大哥一样,永远追随少主,哪怕是死也要跟少主死在一起,决不后悔。” 陈昌还没有做出反应,旁边的二个小丫头竟然也给跪了下去,同时眼泪汪汪地边磕头边对他说道,竟然大义凛然,让陈昌心里大为震动,对这个时代的人有了更多的认识。 “主公,我们也都受过老爷夫人的大恩,如今陈府正面临最大的困境,我们绝对不会离开。我们愿意与老爷夫人还有主公你生死与共,永远追随主公,万死不辞。” 这时,旁边的家兵也大部分都跪了下来,向陈昌磕着头忠心耿耿地叫道,他们的声音有些激动,但是却斩钉截铁,义无反顾。 不过,还是有二名家兵手里拿着武器,看着那些跪下的家兵,脸上充满了犹豫不决的神色,看看陈昌又互相看看,并没有表态。 “张二,王五,你们二个难道也被陈忠收买了?为什么不向主公效忠呢?这些年老爷夫人对你们和你们家人的好,你们难道都忘记了吗?” 陈武看到那二个家兵没有跪下效忠的意思,于是眉头一皱大声地喝斥道,吓得二个家兵同时丢掉了手里的武器,同时朝着陈昌跪了下去,一边磕头一边战战兢兢地说道: “少主,我们并不是忘恩负义之徒,这些年老爷夫人对我们的恩情我们都记得的。只是我们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此时还无法陪着少主出生入死,请少主原谅我们。” “混帐,你们二个家伙这还不是贪生怕死吗?老子以前是怎么教你们的?身为一个男人不能知恩图报,枉活在人世间又有什么用呢?” 陈武听到二人如此惶恐的话,眉头一竖朝二个大骂道,其他的家兵也纷纷谴责起了张二、王五二个,令他们满脸通红,头垂到了胸前。 “罢了,你们下去吧,自己去帐房各领十两银子回家去吧。陈武,府中的其他家兵下人等,凡是愿意离开的一律不得阻挡,每人发十两银子让他们离开,其他不愿意离开的,让他们尽心做事,我们就未必一定会死,陈府也未必一定会完的。” “多谢少主,多谢少主。” 张二和王五同时对着陈昌磕头起来,嘴里连声地道谢着,然后爬了起来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而陈昌看着他们的背影对陈武说道: “凡是离开了陈府的人,以后永远不得再回到府中来了。” “是,主公。” “其他人收拾一下院子里面,陈武跟我到屋里来吧。” 陈昌将陈武拉了起来,然后二人进到了陈昌的屋子里面,来到了桌前坐下,而其他的家兵则开始搬动院子里面的尸体,收拾地面上散落的兵器。 “陈武,身上的伤怎么样?” “主公,我没事,还能够挺得住。” “伤了这么多处,真没事吗?” “除了腿上的伤严重一点,其他的都是一些皮外伤,真的不要紧的,多谢主公关心了。” “陈武,现在我安排你马上去办一件事情,将府中能够搬得动的财物和值钱的东西全部拿上,带人送到大将军何进的府上去。现在老爷夫人走了,估计十常侍的人绝对会对我们陈府动手的。 而大将军何进一向与十常侍不合,而且手握兵权,是十常侍非常忌惮的,所以目前我们陈府的唯一活路就是厚赂大将军何进,只有他才能够护得我们的周全。” “主公放心,这件事情陈武马上去办。” 陈武走后,二个小丫头小红、小兰又进来了,她们拿来了一套孝服给陈昌换上,二人的脸上都泪流不停,悲伤不已。 “小红小兰,你们别难过了。” “可是少主,老爷和夫人就这样丢下我们走了呀。” 听了陈昌的安慰,二个小丫再也忍不住扑到了陈昌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失声痛哭了起来,看得出来她们都是非常重感情的。 “好了,老爷夫人同时走了,但是我们陈家还不会倒下,我们活着的人还得活下去,这样他们才可以永远地活在我们心中。” 陈昌伸出手来,在二个小丫头的头上轻轻地抚摸了几下,同时柔声安慰她们道,因为威胁虽然在,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应对。 “少主快去灵堂吧,昭姬姑娘已经哭昏过去一次了。” “昭姬姑娘?” 陈昌听了一愣,但是随即他就从记忆中找到了一些信息,原来小红小兰说的昭姬姑娘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才女蔡文姬,也是汉末- 情 人 阁 -家蔡邕的女儿。 蔡文姬原名蔡琰,因仰慕前代有名的才女班昭,故又给自己取名昭姬,只不过后来晋代时为了避讳司马昭才给她改名为文姬,而后世的人们一直以为她叫蔡文姬呢。 原来,司徒陈耽与大学士蔡邕一向关系莫逆,陈昌与蔡文姬从小就订下了亲事,而且陈昌还师从蔡邕学习文章道德,与蔡文姬从小就在一起读书学习。 蔡文姬虽为女儿身,但是从小就有志向,希望能够像班昭一样帮助自己的父亲续修汉书,她不但博学多才,而且精通音律,更有辩才,兼修天文数理,是历史上屈指可数的才女和文学家。 只不过,历史上的蔡文姬遇上了汉末乱世,出嫁之后丈夫早逝,自己被婆家嫌弃而自己回了娘家,后来被羌胡番兵掳掠到了南匈奴,饱尝了异族的凌辱,直到十二年后才被曹操派人赎了回来,留下了传世的《胡笳十八拍》。 所有喜欢三国的后世之人,都免不了对蔡文姬这一位绝代风华的才女的不幸深感遗憾,而陈昌也是如此,却没有想到自己就是蔡文姬的未婚夫。 ------------ 八、文姬 [正文]八、文姬 ------------ “历史上蔡文姬婚后一年多丈夫就死了,所以婆家嫌她克夫,现在我成了她的未婚夫,难道也会遭遇不详吗? 不过历史上她的丈夫是姓卫的,然而现在她却是与我这个司徒陈耽的儿子订了婚的,难道是历史有误吗?管它呢,历史上说的是姓卫的那个学子短命,现在换成我情况就不一样了,相信我会活得好好的,还会改变文姬的不幸命运,让她过上真正的幸福生活的。” 而且,熟悉历史的陈昌还知道,自己未来的这个便宜岳父蔡邕,可是当时的- 情 人 阁 -家,可称为当世大儒,只不过因为性格耿介,所以才在数年前得罪了十常侍等宦官,因而获罪被流放到了北方去。 不过几年后灵帝驾崩后他又回来奔丧了,因而得到了重新任用,恢复了大学士、议郞的职位,但是后来真正受到重用是在董卓控制朝廷之后,几天之内对他连升三级,让他感受到了知遇之恩,以至于董卓这个奸贼伏诛后他去伏尸痛哭,结果被王允给杀了。 毫无疑问,蔡邕的学识才华都不是假的,而自己是他的女婿,以后他当然会为自己所用了。不仅如此,以蔡邕的号召力,朝廷中还有相当一批老臣与他关系友好,将来也是可以争取的支持。 陈昌一边想着,一边通过记忆了解到,因文姬的母亲早逝,蔡邕被流放临行前将文姬托付给了陈耽夫妇,让他们代为照顾。 陈耽夫妇对蔡文姬这位未来的儿媳妇自然是爱护有加,视之如同自己的亲生儿女一样,这也让文姬对他们恭敬无比,如同对待自己的父母一般侍奉他们。 现在陈耽夫妇突然逝世了,怎么不让她伤心欲绝呢? “那我们快点过去吧。” 虽然从记忆中得知蔡文姬才貌双全,但是陈昌仍然有些心动,对于这位充满传奇色彩的才女充满了好奇,所以带着小红小兰匆匆地朝前院赶去。 并且一想到蔡文姬竟然是自己的未婚妻,陈昌就有些激动,他发誓自己一定要好好地照顾她,改变历史上的蔡文姬的不幸命运,让她成为一个真正幸福的女人。 陈昌居住的小院,位于陈府的后方花园,与前院之间还隔着一个水池,而当陈昌和小红小兰一起匆匆地越过水池后,就看到了前院的情景。 整个陈府的前院,此时已经布置成了一遍雪白的世界,素练高悬,皂旗飞扬,廊坊柱檐之间也蒙上了白绸。府中往来的下人均身着洁白的孝服,个个神色悲戚,看到陈昌时都停了下来低头问安。 陈昌虽然是穿越而来的,但是毕竟他的身份是陈耽夫妇的儿子,加上记忆中有着原来陈昌的记忆,又感受到周围众人的悲伤气氛,不由得也觉得心头难受,泪眼朦胧了起来,而小红小兰则一左一右扶着他,慢慢地来到了灵堂之外。 虽然陈耽夫妇离世才不过小半天的时间,但陈府毕竟是司徒之府,所以下人们很快就备办好了棺椁服饰,将老爷夫人收敛进了二口朱红的棺椁之中。 “老爷,夫人,你们怎么就丢下我们了呢?” “老爷夫人,你们这样的好人应该长命百岁的,为什么老天不开眼呢?” 陈昌一眼看到,在灵堂外面的台阶下面,跪着十多名男男女女,都是陈府中的一些年老的家兵仆妇之类的,正在悲悲戚戚地哭泣着。 “少主,老爷夫人都走了呀,他们好可怜呀?” 看到陈昌由小红小兰扶着过来,一些老人立即就跪着扑了过来,拉着他的衣服就放声地哭了起来,他们都是在府中生活了几十年的,现在一下子感觉府中没有了主心骨,所以全部都有一种无依无靠的感觉。 “刘叔,周婆婆,你们放心,父母二老虽然走了,但是陈府还有我,还有你们大家。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去帐房领一点银钱回家去或者是另寻安生之处,因为我们陈府恐怕会有大祸上门,大家没有必要死在一起。 当然,如果你们确实顾念老爷夫人,愿意留下来陪着老爷夫人的,我也不会赶你们走。陈忠他们舍不得老爷夫人,已经跟着他们去陪他们了,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够留下来帮我,我们一起送走老爷夫人吧。” “少主你放心,我们这些人在陈府中生活了几十年了,早已经把自己的家安在了陈府之中了。我们生是陈府的人,死是陈府的鬼,会永远留在陈府陪着老爷夫人和少主的。不管陈府会遭遇到什么危险,我们都会誓与陈府共存亡的。” “谢谢大家了,大家打起精神来帮忙做点事情吧,我们要好好地送走老爷和夫人,也要想办法保全陈府,这些都需要大家齐心协力才行。” “是,少主,我们全听你的。” 有了陈昌出面,大家都感觉到有了主心骨,所以纷纷行动了起来,仿佛有了生气一般,而且个个都抱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态,只要大家能够在一起,就是不久后死了也愿意。 “公公婆婆,你们怎么就扔下昭姬不管了呢?” 就在这时,从灵堂里面传来了一声声微弱的哭声,陈昌带着小红小琴走了进来,看到二个小丫头扶着一个女孩子在二老的灵柩前痛哭不已,那瘦弱的肩膀和背影让陈昌的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心痛的感觉。 而且,以前的时候蔡文姬都是叫司徒陈耽夫妇伯父伯母的,现在竟然连称呼也改了,这说明她的心里面已经放下了害羞,将自己完全当成了陈府的儿媳妇了。 “少主,昭姬姑娘已经哭得昏过去了一次了。” 扶着蔡文姬的二个小丫头,分别叫做小琴和小雁,她们的年龄跟小红小兰差不多,都是陈昌的母亲的贴身丫头,也是司徒陈耽夫妇以前收养的孤女。 此时,她们二人共同扶着一个站立不稳的女孩,大约二八年华,苹果一般圆圆的脸庞,一头乌黑的青丝被一顶白色的孝帽遮了大半,身穿一件素白的孝服,脸上泪痕犹存,悲啼不已,伤心欲绝。 “昭姬妹妹。” 陈昌心里面真的有一种痛楚,他稳步上前伸手拍了拍蔡文姬的肩膀轻轻地叫了一声,当然他的声音里面也是充满了痛苦之情的,同时脸上的泪水也止不住地流下来,同样显得十分悲痛。 “文德哥哥。” 蔡文姬转过身来望着陈昌,如同梨花带雨一般怯弱不胜,加上一身孝服让这个年方二八的女孩子看起来更是楚楚动人。 不过陈昌还没有看得清楚,蔡文姬就一下子扑了过来,扑进了陈昌的怀里面,紧紧地搂抱着他,失声痛哭了起来。 “公公婆婆为什么要丢下我们不管呢?” 陈昌顿时也陪着哭了一场,才慢慢地拍着蔡文姬的肩膀,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从蔡文姬的身上传来,是那种清纯少女特有的女儿香。 不过此时陈昌抱着蔡文姬温润如玉的娇柔身体,却没有任何不纯的念头,只想着要好好地呵护这个女孩子,一辈子都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昭姬,爹娘虽然遭遇不幸离开了我们,但是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们陈家也不会就此倒下的,我们一起努力,相信能够让陈家重新兴盛起来的。” 在陈昌的慢慢安慰之下,蔡文姬的悲痛才慢慢地好了一些,二人相拥着跪在灵柩前面,慢慢地同时感到了一丝异样的情感。 虽然蔡文姬住到陈府已经二年了,与陈昌之间也天天在一些读书试乐玩耍,但是像今天这样亲近地互相抱着对方呼吸相闻还是第一次,所以蔡文姬的脸上慢慢地飞上了两朵红云,让她显得格外迷人。 ps: 冷眼接下来三天要回乡下老家帮忙打谷子,所以以后几天的更新都是预设的,但是更新任务同样有效,只是要等到冷眼回来才能兑现了。 这几天无法求推荐,请大家每天帮忙投投票,先在此感谢兄弟们了。 ------------ 加更任务一: [正文]加更任务一: ------------ 此任务在本书上架之前均有效,每天保底二更五千五百字,如果有以下情况会加更,如: 1、冲上首页新书榜每周加三更。 2、上了首页点击榜每周加三更。 3、上了首页推荐榜每周加三更。 4、上了首页评价票榜每周加二更。 5、打赏飘红一次加二更。 6、每增加一个盟主加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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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有请,不,我亲自去迎接。” 现在陈昌已经知道了,司徒陈耽与谏议大夫王允确是至交,因为他们都是性情耿介为国为民的忠臣,而此时对方是前来悼念陈耽夫妇的,所以做为晚辈的陈昌,当然是应该亲自到门口去迎接的。 不过,陈昌刚刚跟随家兵来到前院,就看到一名面相清癯的老者大步走了进来,他的身边跟随着一名垂着头的少女,转眼间就来到了灵堂之外。 在看到谏议大夫王允这个历史名人的时候,陈昌发现他目光炯炯,精神矍烁,行动之间带着一股正气,不愧是汉末时期为后世称道的君子。 陈昌心想,难怪王允千方百计不惜牺牲自己的养女貂蝉,也要离间董卓和吕布二人让他们互相残杀,是因为他本就是一个忠心于朝廷的直臣。 “王伯父驾临,小侄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陈昌双手一拱,身体已经拜到在地,他知道这是当时的习俗,对于前来悼念死者的来宾,亲属都应该以此礼相迎。 “贤侄节哀吧,老夫也没有想到汉公兄竟然先我而去了。昨天上朝时我们还曾经把手言事,虽然后来陈兄冲撞了圣上,但是以圣上的胸襟当不至死的,谁知今天一早竟然得知了讣讯,实在令老夫痛心呀。还有嫂夫人虽然一介女流,但是却能够与陈兄夫唱妇随以死相伴,也令老夫颇有感怀呀。” 那老者正是谏议大夫王允,字子师,他神色严肃地扶起了陈昌,望着灵堂的方向感叹不已,随后默然前行,径直往灵堂而来上香祭拜。 而这时,跟随在老者身后的少女抬起了头来望向了陈昌,她年龄略小于蔡文姬,头上左边扎了一朵白色的纸花,小脸之上满是泪痕,显得楚楚动人令人爱怜。 陈昌细看,只见貂蝉一张精致的瓜子脸,两弯柳叶眉,螓首蛾眉,婉转多情,顾盼之间秋水盈盈,让陈昌的心跳也加快了不少。 “文德哥哥,貂蝉来迟了。” 语声未绝,貂蝉的身体却晃了一晃,差点摔到,陈昌连忙伸手扶住了她,顿时感觉她的肌肤如凝脂,馨香如兰麝,眉目似秋蚕,妩媚似娇娘。 “貂蝉妹妹,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陈伯母待我如亲娘,想到她突然离去了,貂蝉心如刀割呀。” 貂蝉是王允的养女,以陈王二家的关系,她也经常到陈家来玩,而谏议大夫王允的夫人早逝,所以许多事情都是司徒陈耽的夫人陈昌的母亲教导貂蝉的,因此貂蝉听闻陈夫人的不幸悲痛不已。 陈昌将眼前的貂蝉与记忆中的貂蝉重叠了起来,心中不由得感叹她虽然还小,但确实是一个美人胚子,再过得三五年后必定出落得倾国倾城了。 “貂蝉妹妹别难过了,母亲生前一直希望能够有你这样一个女儿的,她离去了你能够来看她,她一定会非常欣慰的。以后妹妹有什么事情就找我吧,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陈昌感觉得出来,貂蝉对自己附身的这个陈昌竟然是有好感的,不由得心中暗喜,一边扶着她向前一边小声地在她的耳边对她说道。 “文德哥哥,你也不要难过了。” 貂蝉似乎站立不稳,将自己的身体靠在了陈昌的身上,一双泪眼幽幽地望着他喃喃地低声说道。陈昌扶着她走向了灵堂的方向,二人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这一刻却觉得彼此成了可以互相依靠的人了。 “汉公兄呀,昨日你我还一起共议过朝政,抒发过对宦官阉党的憎恶,我一直劝你要隐忍以行,但是隐忍以行,但是哪想到转眼之间你竟然就获罪下狱了。 吾观圣上之意,似乎只是想煞煞你们的锐气,并没有真的要置你们于死地之意,所以才准备联合尚书卢植、太尉杨彪等几位大人今天上朝时为你们求情的。 然而十常侍这群卑鄙之徒,阉党小人,竟然趁机在狱中加害于你们,让我们生死永隔。更叹嫂夫人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是却有古代烈女风范,一心追随汉公兄你于九泉之下,让人可感可敬可叹可惋。” 谏议大夫王允来到了灵堂之中,手抚着司徒陈耽的棺椁老泪,发出了悲凄的叹息之声,喃喃自语地对着棺椁说着,令闻者无不动容泪下。 “王伯父,家父虽然受到奸人所害,但是天下人都知道他的耿介忠诚,于后世亦能够留下美名。可恨的是十常侍这群阉人奸徒,他们害的不仅仅是家父和刘大夫,而是整个大汉的天下呀。 十常侍不除,天下将永无宁日,我今日对着父母的棺椁发誓,一定要除去十常侍这帮阉人,还朝廷一个朗朗清天。” 陈昌来到王允身边,恭敬地拜了下去,同时低垂着头对谏议大夫王允说道,令王允听后眼前一亮,仔细地看了看陈昌,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汉公兄呀,以前你时常感叹贤侄文德不肖,今天老夫亲眼所见却不敢苟同呀。能够看得这么通透想得这么长远,岂是普通学子能有的见识,假以时日贤侄文德必定能成为朝廷的栋梁名臣呀。你在地下看着吧,老夫一定帮衬着文德贤侄成长起来的,以后他的成就也许是你想像不到的呢。” 谏议大夫王允只因一席话而对陈昌的印象大好,以后格外地高看他,也对他的事情进行了鼎力的帮助,可见他的眼光确实不凡,颇有识人之术。 ------------ 十、抄家 [正文]十、抄家 ------------ “伯父伯母,貂蝉来看你们了。你们都是世上的大好人,为什么上天这么快就要召你们回去了呢?貂蝉说过要做桂花糕给你们吃的,但是现在还未到桂花盛开的时节,你们却狠心地离开了貂蝉了,让貂蝉以后做的桂花糕给谁吃呢?” 这时,貂蝉的哭声在旁边响了起来,小红小兰已经过去扶着她了,而蔡文姬也来到了貂蝉的身边搀扶着她,二个女孩子互相搂抱着哭成了一团。 “昭姬妹妹,貂蝉妹妹,家父不幸遇害,家母与家父伉俪情深,去陪伴家父于黄泉之下了。这虽然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但是他们能够互相陪伴着未尝不是他们心中的愿望,我们要在心里祝福他们,愿他们一路走好,以后能够永远陪伴在一起,幸福地生活吧。” 陈昌走了过去,拍着二个女孩子的肩膀轻声安慰着她们,而文姬和貂蝉竟然松开了彼此,同时转身扑进了陈昌的怀里,丝毫不顾虑旁边还有其他人。 谏议大夫王允在旁边虽然看到了,却将目光转到了一旁,不过他的心中却在想着,看来貂蝉对陈昌颇有情意,以后可以成全她将她话给陈昌,因为他觉得陈昌的将来绝对是不可限量的。 虽然说谏议大夫王允也知道陈昌与大学士蔡邕的女儿有了婚约,但是在当时的社会里男人三妻四妾都平常得紧,特别是一些达官贵族,有的家里面妻妾成群呢。 “文德,如今令尊令堂双双仙去,府中可缺少什么,尽管告诉伯父,我为你想办法。” 谏议大夫王允转过头来看了看陈耽夫妇的棺椁,心中暗叹了一声,然后回头向陈昌问道,言辞间非常地诚恳,让陈昌听了非常感动。 “多谢伯父,不过府中一切用度基本能够维持。现在我最担心的不是如何送走家父家母的事情,而是陈府的安危。 家父构罪于十常侍,他们既然害死了家父,又岂会放过我陈府老小?家父家母的后事我只能从简办理,不敢过于张扬,而现在还不知道能否平安渡过今天呢?” 面对正直的王允,陈昌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如果能够让谏议大夫王允在圣上面前求告一声,也许十常侍还不敢明目张胆地派人对付陈府。 “文德,你担心得有道理,以十常侍那一群阉人的恶习,岂会不斩草除根的。不过你放心,老夫这就进宫面圣去,圣上并非无情之人,相必他不会允许十常侍胡作非为的。 只是老夫离开之后,你们要小心一些为是,若是十常侍差人来了,你们就紧闭大门,等到老夫求得圣上旨意后再来陈府一趟。” “不瞒伯父,小侄心中担心,已经派人给大将军何进送了一份厚礼,希望他能够派人暂时庇护我陈府一段时间。事情紧急,没有先行与伯父商量,还望伯父见谅。” “不错,大将军何进与十常侍势同水火,他收了你的厚礼想必应该会护着你的,如果他肯派人来守护陈府的话就太好了。 何进那厮也不是什么善人,但是事情紧急找到他倒也是一法,文德在悲痛之中还能够想到这些,非常不错。老夫这就进宫去一趟,你们等我消息吧。” “伯父,昭姬妹妹悲伤过度,身体虚弱,能否让貂蝉妹妹暂时留下来陪陪她呢?我保证一定会护得貂蝉妹妹的周全,不会让她受到委屈的。” “如此也好,免得我送她回家耽误了时间,那就留她在此,我直接进宫去了。貂蝉,你就留在这里,一切都听你文德哥哥的话吧。” “是,义父。”貂蝉低声应道,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喜色,目光偷偷地飘向了陈昌。 “多谢伯父施予援手,小侄在此谢过伯父大恩。” 陈昌连忙拱手过头,深深地一鞠躬,向谏议大夫王允行了一个大礼,而王允则生受了这一礼,然后出门上车而去,直奔禁宫。 陈昌送出大门外,目送着王允的车驾离去了,心中暗暗祈求着上天保佑,让陈府能够平安渡过此一劫难,则以后的崛起必定势不可挡。 然而事与愿违,王允的车驾刚刚消失在长街尽头,突然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一阵响亮的脚步声,陈昌猛然转头一看,不由得大呼一声: “家兵,守护陈府。” 因为陈昌看到了,从长街的另一头急冲过来的是一群西园禁军,约有百余人,个个全身披挂,手执锐利的武器,目标直指陈府。 “哗――” 陈府中一阵响动,而后十多名家兵身着孝服,执着武器冲了出来,将陈府大门堵得严严实实,而且还将陈昌的宝剑取了过来,交予他的手中。 “取一张硬弓来,你们都退到门内,这里有我就行了。” 陈昌目光一沉,向那些家兵吩咐道,立即就有人送上了硬弓长箭,但是大家均没有后退,反而冲到了陈昌的身前护住了他。 “少主,这里交给我们吧。” “主公,今天我们就是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他们冲进陈府的。” 陈昌非常感动,明知道以陈府之力面对这一群如狼似虎的西园禁军必死无疑,但是这些忠诚的家兵没有一个人退缩,个个都红了眼死死地盯着对面那些越来越近的禁军。 “好兄弟,能够跟大家一起战斗,就是战死也值了。” 事实上,陈昌当然并不想死,他才刚刚穿越过来,还没有大展自己的拳脚,更是眼看着蔡文姬和貂蝉与自己关系不一般,他当然是不甘心就这样死的。 但是现在,他也逃无可逃,不得不面对这一群西园禁军,保护自己的家,保护陈府里面的老老小小,保护喜欢自己的蔡文姬和貂蝉。 “来人止步。” 那些禁军距离陈府还有百步远时,陈昌突然暴喝了一声,同时弯弓搭箭嗖地一箭射了过去,钉在了众禁军面前的大街石板之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停――” 顿时,那跑在最前面的禁军头领一挥手,所有的禁军都停了下来,不过他们的队形颇为散乱,前后之间互相推搡着,有些禁军还撞到了其他的禁军身上,显得滑稽极了。 “来者何人?何事闯我陈府?” 陈昌目光盯住了前方的禁军首领,只见他身着与普通禁军不同的明光铠,身后披着一袭红底黑面的大氅,头上的盔顶高高地向后竖立着一根长翎,约有四十来岁,颌下几绺长须,身材并不高大,但是目光却非常阴鸷。 “某乃西园禁军校尉张节,奉圣上之命抄灭司徒陈耽满门老小,有敢于反抗者格杀无论,你们还不快快跪下投降,还可以饶尔等一命,否则死在眼前了。” 张节手搭剑柄,目光半眯地望着对面陈府大门口台阶上的一群陈府家兵,发现他们护卫着一名年轻人,此人手里平端一张硬弓,此时正箭在弦上,遥遥地对着他们,显然刚才的那一箭就是这个年轻人发出的。 “哈哈,司徒陈耽满门犯了何罪?你们害死了司徒大人不说,竟然还要抄灭满门?”陈昌怒极反笑,厉声喝问道。 “哼,司徒陈耽勾结黄巾贼寇,企图陷害中常侍大人,昨夜已经被圣上下令处死了。而陈府满门也脱不了勾结贼寇的罪名,我劝你们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谁若反抗杀无赦。” “张节,我知道你是阉人张让的弟弟,是不是张让这个阉贼派你来的?若有圣意,那圣旨何在?没有圣旨,则必是张让那些个阉贼玩弄的手段,我陈府满门就算是死也不会屈服的。现在你当着大家的面,把圣旨拿出来。若有圣旨,我等愿意束手就擒。圣旨何在?” 陈昌厉喝一声,他料定这些禁军是没有奉圣旨来的,顿时周围的家兵也全都精神一振,纷纷握紧了手里的刀剑,朝着对面的张节和众禁军狂吼了起来: “圣旨何在?” “圣旨何在?” “圣旨何在?” ------------ 十一、兵变 [正文]十一、兵变 ------------ 张节听了一愣,而旁边的一些禁军也纷纷看向了他,因为他们是隶属于圣上的亲卫军,张节虽然是校尉,但是却也不能假奉圣旨而命令他们。 张节命令他们前来的时候也是说奉圣上旨意,当然这些禁军是不会违抗圣命的,但是现在被陈昌一喝,他们也看向了张节,希望他能够拿出圣旨来,不然的话就是他假公济私了。 “哼,圣上传的是口谕,需要什么圣旨呢?司徒陈耽昨日下狱是大家所共知的事情,此事还能有假吗?” “张节,没有圣旨那就是你假传旨意,这可是欺君犯上之罪,将夷灭九族。” 这时,长街周围已经聚焦了一些老百姓,他们虽然不敢靠近,但是在远处也了解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听到陈昌一喝,纷纷高声地叫了起来。 “司徒陈大人怎么会是坏人呢?只有十常侍才是十恶不赦的阉贼,害得天下大乱的罪魁祸首。” “对,我们不相信司徒王大人勾结黄巾贼,倒是知道中常侍封諝、徐奉这些阉贼与贼兵有染,意图乱大天下。” “是呀,这一定是十常侍的阴谋,他们害死了司徒王大人,现在还要来害司徒王大人的家人。” “没有圣旨的话,一切都是假的,张节是张让的弟弟,一定是张让这个阉贼假传圣旨想要害陈府的人,我们不能答应。” 一些平时经常得到陈府救济的街坊闻言激动地吼了起来,一些人更是冲了出来,来到了陈府面前转身对着前方的西园禁军,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着陈府,一会儿就聚焦了数十名群众,纷纷叫喊着护卫陈府。 “你们这些刁民想要干什么?再不退下就视为陈府的同党,全部格杀无论。” 张节目光一寒,嗖地一声拨出了长剑,指着前方一挥,顿时他身边的十多名心腹禁军立即凶悍地冲了过来,朝着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扬起了屠刀。 “嗖——” “嗖——” “嗖——” 突然之间,三只长箭闪电般射出,准确地命中了跑在最前面的三名禁军的膝盖,让他们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猛然摔到在地,顿时吓得后面的禁军停了下来。 “陈府敢抗旨,给我格杀无论。” 张节大怒,长剑指向了陈府的大门,朝着他身后的那些禁军吼了起来,顿时又有几十名禁军朝着前面冲了过来,但是其他一些禁军却互相推搡着乱成一团,有的连武器也掉到了地上。 “嗖——” 又是一只黑色的羽箭飞出,闪电般射中了一名禁军的肩膀,而后陈昌厉声地大吼起来:“敢再上前一步者,杀——” 那名禁军惨叫着身体倒退,撞到了后面的禁军,然后滚着了一团,当然也使得后面冲上来的禁军脚步一顿,而就在禁军校尉张节再次举起长剑时,突然陈昌一箭正中其长剑之上,令其到了嘴边的命令咽了回去。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三翻五次阻挡禁军,违抗圣意?” “张节你给我听好了,在下就是司徒陈耽的儿子陈昌,今天有我在此就容不得你们对陈府撒野。家父一生忠肝义胆,善良热诚,直言进谏,但是却被十常侍这些阉贼害死了,而今尸骨未寒,你们就想来扰我陈府,莫非当我陈昌不敢与你们拼命吗?” “原来你就是陈耽的儿子,不过你以为凭借区区十来个家兵,就能够阻挡老子手下的禁军了吗?今天老子非要踏平陈府不可。你们这些刁民听着,谁要是再不让开,不但你们要死,还要跟陈府一样抄家灭族。” 张节一声暴喝,顿时不少老百姓都纷纷迟疑了起来,因为他们今天为了保护陈府而死也没有关系,但是却不想真的连累了家人族人,所以不少人都惊慌了起来。 “陈公子,我们对不住了。” “我们愧对司徒大人,以后必在家中为司徒大人立长生牌位。” “请陈公子多保重,我们无能为力呀。” 于是,那些老百姓纷纷对着陈昌哭着叫喊了起来,然后默默地走向了旁边,但是看向张节和禁军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愤怒之情。 “多谢各位的仗义执言,今天即使上天要灭我陈府,我陈昌也不会后退一步,绝不容你们扰乱家父家母的亡灵的。任何人再上前一步,我陈昌必定一箭射杀他。” 看到那些老百姓退去了,陈府面前就只有了十多个家兵,张节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暴喝了一声:“陈公子,今天你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挡不住本校尉的禁军。大家给我上,谁杀了陈昌回去重重有赏。” “张节,你要是敢再上前一步,我就一箭射爆你的脑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节正要上前,但是听了陈昌的悲愤的吼声后连忙的退了一步,躲到了二名禁军的身后,因为他发现陈昌的弓箭正遥遥地对准了他的,不由得心中一凛,一时间没敢下令,双方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陈昌在训练营中专门训练了几次箭法,虽然说还达不到箭法如神的地步,但是在目前双方距离仅仅数十步的情况下,他还是能够做到箭出必中的,所以张节才被吓住了。 “张校尉,你下达命令的时候说是奉旨而行,但是现在你却拿不出圣旨,莫非真的是假公济私吗?” 就在此时,变故突然发生了,禁军之中另一名身披大氅的将领突然对张节喝问道,而大部分的禁军都站到了他的旁边,留在张节身边的不过三四十人而已。 “伍都尉,难道你不相信本将军是奉旨而行吗?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莫非要造反不成?” 张节看到三分之二的禁军都站到了另一名将领身边,不由得眉头一皱大声喝道,然而对面的那名将领根本就不怕他: “张校尉,你若是有圣旨,我们绝对二话不说马上奉行命令冲进陈府缉拿陈府满门。但是如果你没有圣旨,那么我伍孚对不起了,绝对不做你的帮凶残害忠良之后。” 陈昌目光一凝,只见这位禁军将领身材高大魁梧,相貌堂堂,目光炯炯,显得英武不凡,原来此人就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西园八校尉之一的越骑校尉伍孚,也是一位忠肝义胆之士,后来董卓专权的时候他刺杀董卓未遂身死的,不过此时他还只是一名普通的禁军都尉而已。 “哼,伍都尉如此行为,可是想助陈府逆贼,张某回去之后定会将一切禀明圣上,你等着圣上发落吧。” “随你的便,伍某就在旁边看着,张校尉是如何大发神威的。” 伍孚并不卖张节的帐,实在是因为张节本身并无什么本事,完全靠着他大哥张让这个阉官才当上了禁军校尉的,凭他身边的那几十个饭桶,恐怕根本进不了陈府大门的。 伍孚的目光扫过了陈府大门,不但看出了陈府的这十多个家兵个个武艺精熟,那为首的司徒陈大人的公子陈昌,更是目光犀利,比起一些普通的禁军士兵身上的杀气还要重,显然是一个真正杀过人的高手。 事实上,陈昌还称不上什么高手,但是他不久前才在军令状里面的训练营中训练过十八般武艺,而是进行过非常惨烈的战斗,甚至是在训练营中死过多次,所以此时身上还残留着一股惨烈的气息,那是他在训练营中训练到的战斗经验渐渐地与身体融合散发出来的。 只不过,真正的融合还是需要在战斗之中进行,虽然陈昌参与了平叛的战斗,但是并没有真正地正面战斗,所杀的几个家兵仆夫都是靠的偷袭和雷霆手段,并没有在正面战斗中击杀他们,所以他在训练营中获得的战斗经验大部分还没有融合进身体之中。 “张节,让我看看你依靠的这些禁军有何本事吧?” ------------ 十二、力战 [正文]十二、力战 ------------ 陈昌看到伍孚带着大部分的禁军退到了旁边去,而张节和他身边的那些禁军都有一些慌张,于是知道张节身边那些禁军中恐怕并没有多少高手,大部分都只是普通的禁军士兵而已。 熟悉历史的陈昌知道,汉末时期的西园禁军,虽然名为禁卫军,但是其实主要是由东都洛阳城中的贵族子弟和官宦子弟组成的。 他们之中大部分的人都只是挂了一个名字,然而坐等着每个月领取俸禄,因为西园禁军的待遇非常好,所以许多权贵之家的子弟是争着进来,所以其中真正的战士并不多。 像伍孚身边的那些禁军,都是曾经跟随他参加过扫荡黄巾起义军的百战之士,个个都有一身武艺和丰富的战斗经验,是张节身边那些贵族子弟远远不能相比的。 今天张节之所以带着伍孚和他手下的一尉人马过来,其实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借助他们的力量抄灭陈府,他自己带着的这些亲信心腹,不过是来抢夺陈府的钱财美婢的,想要依靠他们战斗是根本不可能的。 而现在陈昌就看出来了这一点,于是他收起了弓箭,从一名家兵的手里接过一柄长枪,试了一试,发现枪长一丈,重约十八斤,舞动起来稍稍有一点轻了,但是对付这一群贵族禁军已经足够了。 看到陈昌接过长枪后随手一抖,枪尖闪动间划出了几个圆圈,远处的伍孚眼前一亮,看出来陈昌的枪术还不错,是有着真功夫的。 “张节,你可敢前来一试?” 陈昌来到了陈府的台阶之下,长枪斜指张节,枪尖散发出寒光,令张节后退了二步,对身边一名禁军喝道:“黄口小儿有何本事,段兴你去取他头来,赏你百金。” 百金即黄金百斤,而东汉末年的时候,一斤黄金可换五铢钱一万文,则百斤黄金则等于百万钱。而西园禁军的年俸为三百石,即相当于一千万钱,基本可以供这些纨绔子弟大肆花销了。而现在张节给出了百金,已经相当于他们年俸的十分之一,当然周围的禁军听了都蠢蠢欲动了。 那禁军段兴一听,目光一亮,转头看了看陈昌,然后昂首阔步地迎了过来,因为他看到陈昌的身体比较单薄,估计他能有多少力气,自己好歹也曾经练过几年功夫,而且在禁军中也时而操练过的。 “陈家小儿听着,今天陈府难以幸免,你束手就擒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段兴以为,陈昌会被自己的一话吓到,然后说不定就会跪下求饶,自己趁机斩下他的头颅,就可以轻易地得到一百金奖赏了。 “哼,正要见识见识你有何本事?陈某脑袋在此,看你是否有本事取走。” 陈昌冷哼了一声,随后挺枪跃身飞刺过去,段兴慌忙挥动长戈相迎,枪戈交击发出清脆地声响,而后陈昌长枪一摆,从自己的腰间绕过,直刺段兴胸前。 段兴大喝一声,挥戈横击,虽然将陈昌的长枪击偏了,但是陈昌的枪尖却从他的肋下穿过,擦着黑甲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响,在段兴的黑甲上面划出了一道痕迹,令其冷汗出了一身。 “看枪。” 陈昌收回长枪,从左肩之上绕过,从右肩之上射出,闪电般直取段兴的面门,吓得段兴双手举戈迎击而去,将陈昌的长枪拖了上去,但是仍然划过他的头顶,将其头盔刺落在地。 “夏孟前去助段兴一臂之力,得胜后各赏百金。” 张节看到段兴险象还生,立即对身边的另一名禁军喝道,此人身长八尺,虽然武艺稀松平常,但是却有一身蛮力,名为夏孟,是十常侍夏辉的远房亲戚。 “将军等末将的好消息吧。” 听闻可得百金,夏孟顿时如同段兴之前一样兴奋,因为百金可是比他们一月的军俸还多,可以让他们喝酒玩妓快活多时了,所以立即一摆手里十八斤重的大刀冲了上来。 “陈昌小儿拿命来。” 夏孟暴喝一声,挥刀劈头斩了下来,而陈昌正要回枪再刺段兴,听得风声急忙将身体一纵,枪尾挡住了段兴的长戈,长枪一弹而回叮地一声击中了夏孟的长刀柄,以毫厘之差避过了夏孟一刀。 “哐――” 夏孟一刀劈在了大街的青石板上,溅起了一蓬火花,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刀印,随后他转身拖刀,在自己的肩膀上面一扛,长刀跳了起来,倒划向了陈昌的大腿。 “当――” 陈昌以长枪为杆,身体突然飞旋而起,一脚踢飞了旁边的段兴,同时回枪挡住了夏孟长刀的侧面,而后挥枪便急刺而去。 “吼――” 夏孟大吼,拦腰一刀横劈而来,若是陈昌避不过去,便有身体两半的危险,不过陈昌毫不惊慌,身体一跃竟然踩到了夏孟的刀面之上,令夏孟感觉长刀一沉,而后一道寒光刺目,却是陈昌一枪挑来。 而在此时段兴也回过神来,长戈从身后朝着陈昌扎了过来,令陈昌不得不放弃刺向夏孟,身体向前一扑,一脚踏过夏孟的头顶,落到了他的身后,自然也避过了段兴的一击。 陈昌并不想真的杀了此二人,他主要的目的是借助二人来训练自己,感觉在战斗中自己之前在训练营中获得的战斗经验迅速地与身体融合,让自己能够发挥出来的战斗力越来越强悍了。 “再去二个,杀了他同样有赏。” 张节看到心惊,急忙再次派出二名禁军,顿时四名禁军围着陈昌厮杀了起来,而没有陈昌的命令,陈府的家兵虽然着急,却不敢上前帮忙,因为他们还要警惕防备那些禁军冲击陈府。 虽然陈昌感觉压力越来越大,但是战斗经验的提升却是越来越快的,而且每当对方派出一名禁军上前,他会得到一声提示: “战胜普通敌对者一名,获得功勋一点。” 汉末之时,贵族之间也有尚武之风,特别是一些贵族子弟,从小就被要求练习防身之技,虽然不精,但是却也懂些武艺,加上他们平时时常争斗,多少也有一些打架经验。 陈昌知道,提升自己的战斗力,这些普通的西园禁军就是最好的陪练,所以他故意装着处于下风,但是却又能够化险为夷,险象还生,让张节既看到取胜的希望,又有一些担心,不敢带着人一起冲上来。 只有那旁边的伍孚看得出来,陈昌虽然身怀武艺,但是战斗的经验却有些欠缺,只是他的进步非常迅速,越来越表现出熟练的枪法。 不久之后,四名禁军由开始的占上风到后来的势均力敌,再到后来根本不敌陈昌,令张节大为恼怒,同时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于是再次派了二名禁军过去。 他不敢一次性派太多禁军上去,因为陈府还有十多名家兵虎视眈眈的,看他们的样子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如果真正的与自己的禁军厮杀起来,没有伍孚的帮助最后死的完全有可能是自己。 而现在是陈昌自己提出来的比武,自己的手下不敌时再派二个人上去,也让他们没话可说,如果能够趁机杀了陈昌,那么陈府将失去主心骨无人可以阻挡了。 他却不知陈昌正是利用了他的这一点心理,慢慢地利用他手下的禁军练习着自己的武艺,慢慢地完全熟悉了自己在训练营中得到的战斗经验,面对六名禁军的攻击也是稳占上风的。 当然,陈昌也没有狠施辣手,毕竟旁边还有伍孚等数十名禁军,一看就知道他们与张节身边的这些亲信是不一样的,全部都是颇有经验的真正士兵,他们是绝对不会看着自己杀死这些禁军的。 尽管伍孚与张节的意见不同,但是毕竟他们都是禁军,不帮助他们假公济私,但是也不会任由别人残杀他们的。 而陈昌的目的一是为了训练自己,二是为了拖延时间,想来陈武到大将军何进家里去了许久了,要不了多时应该就会回来了,何进也应该有信息传达过来了。 再有谏议大夫王允已经进宫去面圣为陈府求情去了,只有自己能够守住陈府,王允就有可能求来圣上的旨意,确保陈府的安全了。 所以陈昌力敌不退,甚至张节让另外六名禁军换下了之前的六位,用车轮战术来对付陈昌,而陈昌也没有退缩,在提高自己的实力的同时,时间慢慢地过去了。 ------------ 十三、黄忠 [正文]十三、黄忠 ------------ 大约半刻钟之后,突然远处蹄声大作,一队骑兵飞驰而至,距离陈府面前还有百余步时,突然一阵嗖嗖声,数支长箭朝着激斗中的众人飞射而来。 陈昌和众禁军大骇,同时后退开去,用武器拨开了飞射而来的长箭,而陈昌更是长枪一摆,将一支长箭在空中拨了一圈,而后一撞,竟然令长箭嗖地一声倒飞了回去,朝着飞奔而来的那一群骑兵为首的将领射去。 “啪――” 那名将领显然非常意外,但是仍然没有惊慌,而是闪电般一箭射出,正中朝他飞去的长箭箭尖,发出一声轻响后二支长箭同时掉到了地上,而这时数十名骑兵已经到了众人面前。 “来者何人?西园禁军在此办事,还在快快回避。” 张节看到来人阻止了厮斗,心中大为不满,他平时仗着十常侍的关系,在洛阳城内耀武扬威,谁都不敢得罪于他,所以才会这样嚣张。 “哼,奉何大将军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冲撞陈府,否则杀无赦。” 马上的将领一声大喝,顿时他身后的数十名骑士全部马剑出鞘,遥遥地指向了张节等人,森寒的杀机毕现,大有一言不合就会直接冲杀过来的意思。 “我们走。” 张节回头看了看伍孚,对方却故意低头没有看他,显然是不可能支持他的,估计即使何进的手下杀过来,他们也是绝对不会相助的,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一眼伍孚,然后带着手下的数十名禁军离开了。 “陈公子,得罪了。” 伍孚却是的抱拳向陈昌笑着说了一句,然后望了望何进手下那名马上的将领,未发一言也带着数中手下离开了,不过他们的队伍并不像张节那样散乱,而是在离开的同时也有人转身盯着后方,警戒着那些骑兵。 “多谢将军为我陈府解围了,不知这位将军高姓大名?只是今日府中举丧,恐怕不方便请各位兄弟们进去休息了。” 陈昌将手里的长枪扔给了府中的家兵,走了过来抱拳对着马背上的将领一揖,非常诚恳地对他们说道,特别是那为首的将领一手箭术非常高明,令陈昌非常佩服。 因为来到了汉末之后,乱世即将到来,陈昌肯定是无力阻止的,所以他决定要多结识一些英雄豪杰,为自己以后的事业打下好的基础。 而这一位将领年约三十多岁,紫红色的脸膛,粗黑的眉毛,方口阔面,下巴上面留着浓密的胡须,目光中精光闪闪,如同利箭一般犀利,身上气势如虹,颇有威严。 “陈公子,某家黄忠,刚才没有误伤你吧?” 看到禁军远去,这名将领收起了弓箭跳下了马来,动作娴熟,武艺精熟,但是他自报家门的时候,陈昌大大地震惊了。 “将军莫非就是人称南阳箭神的黄汉升黄将军吗?” 黄忠,可是说是三国时期非常著名的猛将,最初是韩玄的手下,后来败于关羽之手,关羽捉住了他却并没有杀他,但是引起了韩玄对他的不信任,差点斩了他,后来被魏延救了下来,归顺了刘备。 黄忠不但在剿灭黄巾起义军的过程中立下了大功,而且归顺刘备后平定汉中同样战功累累,以七十岁的高龄还在定军山一役中斩杀了曹操手下大将军夏候渊,是蜀国的五虎上将之一。 陈昌没有想到自己穿越之后遇到了第一位名将竟然就是黄忠,而他此时正在大将军何进的手下担任骑都尉,并不是很得意。 “呵呵,陈公子也听过黄某贱名?” “黄将军箭神之名,陈昌是如雷贯耳,久以闻之,只恨不能相见。今天见到了黄将军,陈某算是一偿夙愿了,等到家父家母下葬之后,定要与黄将军一起把酒言欢,以表我对将军的钦佩之情。” “陈公子言重了,不过黄某非常高兴认识陈公子,刚才陈公子接箭拨箭之术,也令黄某非常佩服。” 原来刚才黄忠早已经看清楚了是谁将自己的箭反击回来的,对于陈昌的身手也是非常好奇的,怪不得禁军没有能够闯入陈府,原来是因为陈府少主武艺高强将其阻挡在了门外。 “这样吧,请将军和兄弟们到门房休息,只是可能照顾不周,还请将军多多原谅。” “有劳陈公子了,我们奉命前来保护陈府,一切从简就行了。” 正在这时,陈武带着几名家兵也回来了,他们本来是与黄忠等人同行的,但是普通马的速度却远远双不上黄忠他们的战马,所以落在了后面。 “陈武,你负责安排一下黄将军他们的生活住宿吧。” 就在此时,谏议大夫王允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原来他正在向圣上求情的时候,大将军何进也前来见驾了,同样是为司徒陈眈一家求情的。 “圣上英明,当知司徒陈眈并无二心,一向以忠直著称,现在却死于狱中。知道的人不会说什么,若是不知情的人恐怕会埋怨圣上忠奸不分。而且陈府主母司徒陈大人的夫人得知丈夫已死的消息后,在房中自缢身亡了,陈府现在仅仅留下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难道圣上不能容下他们吗?” “大将军,王爱卿,你们都起来吧。司徒陈眈的为人朕是清楚的,昨天将他们下狱也只是让他们冷静一下,朕并无杀他们的意思,但是他们却想不通而死了。朕早就没有了怪他们的意思,何来容不下陈府一少年之说呀?” “圣上虽然宽宏,但是旁人恐怕不这么想,司徒陈眈昨天为什么惹怒了圣上,是因为他直言进谏,弹劾中常侍,所以才会招来身死的横祸。虽然圣上不会对陈府怎么样,但是十常侍恐怕会容不下陈府的,就算是他们不会做什么,而他们党羽众多,也会有人替他们做的。但是天下的百姓并不知道,他们还会以为是圣上容不下陈府呢。为今之计,圣上莫如下一道圣旨,加封司徒陈大人夫妇节烈,如此一来那些宵小之辈就不敢对陈府怎么样了。” 灵帝此时身体已经有些不适了,加上他心里面想的全是自己的王美人那水蛇一般的腰肢,在床上简直能够要了人的老命,不由得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既然二位爱卿认为有如此必要,那王爱卿你就去拟一道旨意去陈府吧,加封司徒陈眈为太傅,赏金银绸缎若干,准陈眈之子入西园禁军,三月之后去西园禁军报道。” “圣上英明,此乃圣朝之福也。” 看到圣上离开了,谏议大夫王允与大将军何进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不过既然求得了圣旨,那么二人今日进宫的目的也达到了,所以互相告辞之后,何进回府,而谏议大夫王允带着圣旨又到了陈府。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昌带着府中众人跪听谏议大夫王允宣读了圣旨,然后又从谏议大夫王允的手里接过了圣旨,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写着: 奉天承运,皇帝迢曰:前司徒陈眈为臣忠直,尽心尽职,为国家社稷栋梁之臣,然不幸操劳过度而殁,令朕疼心;今特加封前司徒陈眈太傅,秩二千石,由其子陈昌继承秩禄;另特准其子陈昌入西园禁军任职,可守孝三月期满之后入军,钦此。 “陈公子,既然圣上已经有圣命了,那么那些宵小之辈应该不会为难陈府了,黄某还要回去覆命,就不打扰各位了。” 看到圣旨到来,黄忠他们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守护陈府了,虽然陈昌舍不得黄忠离去,但是却也没有理由留下他来,不得不暗然而别。 “黄将军保重,等到我为家父家母守孝三月之后入军之前,定会登门拜谢黄将军,那时再畅叙痛饮一醉吧。” “陈公子厚爱,黄忠多谢了。这把铁弓跟随我十数年了,今日就赠与陈贤弟了,我们后会有期。” 黄忠能够感受到陈昌对自己有着一种兄弟般的依恋,虽然不解,但是却也颇为感动,于是在离别之时将自己的铁弓赠送给了陈昌,相约后会之期,然后打马而去。 ------------ 十四、功勋 [正文]十四、功勋 ------------ 夏五月初八日,元亨利贞,上大享,密云不雨,自郊行也,宜丧葬。 自从圣上的旨意颁布之后,朝中旧臣纷纷前往陈府悼念司徒陈眈夫妇,感叹不已,而到了出殡这一天,前来的文武百官更多了,蔡邕更是从流放之地赶了回来奔丧。 陈昌一身素服,头插白节,跪于灵前,蔡文姬和貂蝉二女均持子辈之礼,陪在陈昌的身边迎送宾客,哭得声嘶力竭。 谏议大夫王允、学士蔡邕、太尉崔烈、司徒许相、司空丁宫、大司农曹嵩、永乐少府樊陵、射声校尉马日磾、光禄勋刘弘、卫尉董重、中郎将孟益、右将军皇甫嵩、后将军袁槐、大将军何进、尚书卢植、主簿陈琳、侍御大夫郑泰、议郎荀攸等朝中大臣前来送葬。 一应丧事均有府中老成家仆代为操持,陈昌本意一切从简,不过既得圣上旨意,又蒙赐赏若干,最后还是风风光光地安葬了二老。不过按照旧制,二老的棺椁全部使用防腐灰炭等暂埋于地下,待日后陈昌择日扶柩回老家青州,紧于祖茔之中。 数日之后,陈昌召集府中家兵仆妇在大堂之中,先站了起来拱手向着众人团团一揖,惊得众人纷纷下跪,不知道少主这是何意。 “少主,你这样折煞我们了。” 一个年老的家仆颤巍巍地说道,其他人也纷纷应和,因为汉时等级制度森严,整个社会上尊下卑思想盛行,所以像陈昌这样主子向下人行礼的事情让他们不敢承受。 “各位,老爷夫人新丧,陈府的一切全赖大家操持。文德少不更事,但也知道感谢大家这些天来的辛苦。陈武,下来之后给每人发五百钱以示奖励。” “是,少主。” “此外,老爷夫人走了,我知道陈府现在已经势微,恐怕以后情形会如何难以预期。各位如果有什么打算,或者有什么去处的,尽可以提出来。除去工钱之外,凡愿意离去的每人还给五百钱的费用,而愿意留下来的,我也表示欢迎,以后大家同甘共苦,无论富贵还是贫贱,文德都愿意与你们一同面对。” 陈昌并不是无的放矢,因为他知道府中有一些人是看到以前陈府有司徒大人,在洛阳城中还算是上等家族,在陈府做事不愁吃穿用度。 而现在老爷夫人一去,陈府已经没有了支撑了,虽然现在圣上下了旨意不怪罪陈府,但是陈府坐吃山空能够支持多久呢。 所以,当即就有一些仆夫仆妇表示愿意离去,倒是那些家兵见过了陈昌勇斗禁军之后,纷纷对他佩服不已,竟然没有一人离去,全部都留了下来。 这样一来,陈府现在仅有家兵二十人,另有仆妇丫头七八个,其中就包括了小红她们四个小丫头,但是剩下来的这些人对陈昌都是非常忠心的。 而蔡文姬与貂蝉仍然还在陈府之中,蔡邕虽然回来,但是奔丧之后还得离开京城,而谏议大夫王允也没有催貂蝉回去,她也乐得在这里陪着文姬,当然最主要的是可以天天见到陈昌。 “根据圣上的旨意,八月我就要进入西园禁军了,在这之前我得提高自己的武艺,同时安排好陈府中的事情,才能够放心参军。目前最要紧的就是开启训练营,这样就可以安排那些忠心于我的家兵入内训练了,最好让文姬和貂蝉她们也参加训练,也能够有一些自保之力,将来在乱世中才不至于出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陈昌立即向小图询问自己的功勋,小图马上将陈昌现在得到的功勋列了出来,竟然已经有四十二点了。 原来陈昌在平定府中内乱时已经得到了十六点功勋,而战胜了张节的禁军获得了十八点功勋,化解了黄忠的神箭得到了二点功勋,而解除了陈府的危机得到了四点功勋,最后获得了陈府中所有下人的忠心,掌控了陈府得到了二点功勋。 “还差五十八点功勋了,必须得赶快得到才能够永久开启训练营哪。对了,听说最近山东大旱,黄巾又起,许多难民流入了京城来,不如做一点善事,开棚施粥,也许能够得到一些老百姓的感激,从而获得一些功勋点呢。” 陈昌想到就做,以父亲司徒大人夜来梦中指示为借口,命令陈武拿出家中一批钱粮,在京城东门外设棚施粥,为老爷夫人行善事积阴德,而这也是当时的一些贵族经常行善而做的事情。 洛阳城东有三座大门,由北向南分别是上东门,中东门和开阳门,而陈府所选的施粥的位置就在上东门和中东门之间的步广里与步和里二条大街交接的地方,也是难民的一个聚集地。 接下来三天,陈昌亲自带着府中的家兵仆妇,于每天的午时和酉时两个时辰,为广大难民施粥,虽然花费了数十万钱,但是却救济了成百上千的灾民。 而后,又有洛阳城里的其他大户贵族继续为难民施粥,相继帮助这些难民存活下去,官府也在积极动员一些大户人家参与,每户施粥三天,也能够持续下去了。 事实上,陈府在洛阳城中的贵族里面只能够算得上中等偏下的家庭,而且刚刚新丧,所以他们的举动得到了广大难民的真心感激,特别是陈府现在唯一的少主陈昌,更是被广大难民传诵有一幅慈悲心肠。 陈昌得到的功勋点果然不少,足足有三十多点,说明这一次施粥的善举,至少有数千难民都是真心地感激他认可他的。 不仅如此,陈昌从难民中还选择了十名年龄在十岁左右的女孩,二十名年龄在十五岁左右的男孩收留到了陈府之中,他们的父母自然是千恩万谢,因为这样一来至少是不会担心被饿死的了。 这几天,陈昌一有空就找府中的家兵切磋,先后击败了除陈武之外的所有人,就是和陈武之间的战斗也是难分难解,让陈武震惊少主的武艺竟然突然爆发式地增强了这么多。 终于,五月十五日的时候,陈昌获得了一百点功勋点,让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因为这些天来,陈昌想了很多,要想以后在乱世中立足,就必须得培养一批得力的手下,而现在终于可以永久开启训练营了。 “小图,我想永久开启训练营,需要怎么做?” “主人,现在你的功勋已经达到了一百点,只要你想开启训练营直接就可以开启了。开启训练营后,只要对主人你的忠心达到了百分之八十的,就可以进入其中训练了。而且他们第一次进入都会得到一个印记,以后即使他们不在主人的身边,也可以通过这个印迹每天自动进入训练营的。” 随着小图的声音,陈昌看到脑海中军令状上面那些灰色的小点中,有一个小点突然变成了金色,随后在他的脑海中放大开来,那熟悉的训练营又出现了。 “哈哈,终于开启了训练营了,以后我陈府不会缺高手人才了。” 当天晚上,陈昌就将陈武和二十名家兵带进了训练营中进行了训练,然后再让他们回到现实中以对练的形式融合得来的经验,提高自己的实力。 当然,那些家兵进入训练营中训练并不能像陈昌这个主人一样想训练多久就训练多久,每个人每天最多只有一个时辰,但是也让他们喜出望外了,从而对陈昌的忠心达到了百分之百。因为在训练营里面训练一个时辰的效果相当于外面训练五个时辰,实力的提升当然更快了。 不仅是这些家兵,还有文姬和貂蝉,包括小红小琴小兰小雁四个丫头,她们也被陈昌带进了训练营中参加了训练,而对于陈昌的话她们当然是言听计从的。 至于那些从难民中收留的孩子们,陈昌还没有让他们开始训练,一是他们的身体还需要调理,二是还需要对他们进行思想教育,让他们明白以后就是陈府的人了,以后他们必须听从陈府少主的话,的贵族里面刚他们的忠诚度。 实际上,当这些衣着破烂饿得面黄肌瘦的孩子来到陈府之后,穿上了褐衣,吃上了稀饭、馒头、菜干,偶尔还有酱肉和鱼干时,他们的心中早就把陈昌这个少主当成了菩萨一般了。 加上府中那些家兵仆妇等人时时的教导,他们也明白了陈昌少主以后就是他们终生的主人,是能够养活他们的人,而他们以后的人生将会为了少主而活着,包括生命都是少主的了。 ------------ 十五、医庐 [正文]十五、医庐 ------------ 十天之后,当他们的身体渐渐地恢复了精力之后,一个个的脸上也出现了红润的颜色,陈昌开始将他们带进了训练营中训练了。 而这些少年无论男女,陈昌通通给他们改名姓陈,并且各以诗句来命名,其中男子以卢纶的《塞下曲》诗中取来四句得名: 夜黑雁高飞,大雪满刀弓,醉和金甲舞,雷鼓动山川。 而十名女孩子的名字陈昌则以唐李白的《玉阶怨》中的“玉阶生白露,玲珑望秋月”二句来依次为她们命名,从此以后弃去以前的名姓,成为了陈府的一分子。 当然,文姬和貂蝉等女孩子,还有这些少年们的训练强度与陈昌他们是不相同的,好在小图也是根本她们的身体素质虚拟出来的教官,而且开始的时候降低了难度,虽然他们会受伤,但是却不会死亡,只是进行最为基本的身体素质的训练和普通武艺的训练。 而陈昌每天出了训练营后,都要在陈府后园的演武场上与众多家兵对练,只是那些家兵开始的时候有些怕他,不敢施展出全部的实力来。 于是,陈昌发布了一条命令,凡是能够战胜他的均可以得到五十钱奖励,这才激起了一个个家兵的士气,但是想要战胜陈昌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反而一个个家兵败在了陈昌的手下。 这样一来,陈昌每天都能够得到一些功勋点,而他也摸索出了一些规律,如果那些家兵在比武中让着他,即使胜了陈昌也得不到功勋,必须是他们全力以赴败了之后陈昌才会有收获,所以陈昌才设奖来激励他们。 于是,陈昌的实力提高得非常地快,陈府的家兵基本上无人能够胜他,只有陈武才可以稳稳地胜过陈昌,而且他在训练营中训练后的实力提升也是非常快速的。 “这几天大家都努力了,但是却没有人能够得到赏钱,今天开始改变一下规则,你们当中谁能够在我的手中坚持最久才败的,可以得到五十钱的赏钱,第二名三十钱,第三名十钱。” 为了激励大家的训练热情,陈昌改变了奖励模式,顿时再次激起了大家的训练热情,所以家兵们的实力都在飞速地进步之中,全部朝着精英士兵的方向进步着,而陈武则已经具备了成为高级武将的实力。 陈昌平均每天可以获得五点左右的功勋,因为每次战胜同一个家兵获得功勋必须间隔四十八个时辰,也就是四天才计算一次,不然的话他每天甚至可以挣几十点功勋。 但是即使是这样,到了六月十五日左右的时候,陈昌已经再次获得了一百点功勋,立即召唤小图出来:“小图,现在我又有一百功勋了,能够再次开启一种功能了吧?” “可以,第二种功能叫做战医庐,专门训练战场救护的医务人员,也可以在其中救治伤病,而里面的时间对比是一比二,也就是说恢复速度是在外面的二倍,还可以配制专门的伤病所用之药。” “这种功能在战争之中也是非常厉害的,可以解决将士们受伤生病的后顾之忧,这一百点功勋非常值得,现在就开启吧。” 顿时,陈昌看到自己的脑海之中,另一个灰色的小点变成了金色,而后在他的眼前扩展开来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空间,里面同样有着各种各样的营帐。 而在这些营帐之中,有着分门别类的牌子,治疗刀伤、枪伤、箭伤、烫伤、烧伤、踩伤等种种不同受伤类别的营帐,此外还有专门的训练医护人员的营帐,以及放置草药、配制草药、进行手术、安置伤病等的营帐,如同一所现代医院一般五花八门。 只不过,现在战医庐里面只能够进行虚拟训练,而所需要的草药等必须由自己负责收集,然后送进战医庐之中,才能够拥有治伤救人的真正功能。 “现在能够训练医护人员已经够了,所需要的草药等等只得慢慢想办法了。” 陈昌现在不由得感慨自己确实太穷了,以陈府的这点家产恐怕经不起自己的挥霍呀,不过他相信自己还是有办法解决的,毕竟现在陈府在外面还是有着自己的一些产业的,可以在上面想点办法。 陈昌早就通过陈武了解过了,陈府现在外面有着一家酒庐,自产自销普通的米酒,只不过洛阳城中类似的酒庐不少,所以生意算不上多么好。 此外,陈府还有一家布衣坊,专做买卖布匹及缝制衣服等活计,只不过生意也只是一般,勉强能够经营得走,但是盈利却是不多。 而陈昌之前一心放在提升自己的实力上面,对于钱财并不是十分看重,觉得只要能够维持陈府的开销也就足够了,所以没有过问酒庐与布衣坊的生意。 但是现在战医庐开启之后,需要大量的各类草药及一些名贵药材,所以一下子感到手中的钱财拮据了起来,于是打起了陈府这二处产业的主意,需要想一个办法提高其经济效益。 方法还是有很多的,别的不说,就凭陈昌记忆中的后世的白酒工艺和服装知识,随便就能够让陈府的酒庐和布衣坊在洛阳名传贵族之耳,挣钱自然就容易了。 在想办法挣钱之前,陈昌将文姬和貂蝉等人都叫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面来,还有小红等四个丫头以及陈玉等十名小女孩,对她们说道: “你们是女孩子,虽然说我让你们学习一些防身之技,但是终不可能像男孩子一样驰骋沙场上阵杀敌,所以能够学到什么程度一切顺其自然就行了。而现在我准备让你们专门学习医术,学会了之后可以救死扶伤,悬壶济世,成为人们心目中的白衣天使。但是这学医也跟训练一样是通过精神进行的,学习之后还必须互相探讨实践才能够有所成就。所以从今天开始,你们每天进入训练营练武一个时辰,现实中练武二个时辰;而后进入医庐之中学医一个时辰,现实中探讨实践二个时辰,争取早一点学成医术,做一个有用的人。” 陈昌的话让这些女孩子们大为振奋,因为在汉代的时候女性的地位虽然有所提高,但是随着乱世的到来,她们的命运仍然是悲惨的。 而现在陈昌让她们有机会成为回春圣手,自然是让她们一个个非常地激动,从此以后开始了努力地学习医术,虽然开始的时候没有什么条件,大多数时候只能够纸上谈兵,但是她们学习得进学认真,而且并没有丢下练武,反而双方面进步都很大。 “陈武,你这段时间安排一些人去收购各种各样的普通中草药,尽我们陈府的财力多收购一些吧。” “少主,你不知道,这段时间府中多出了三十名少年,开销非常大,我们已经没有多少闲钱收购中草药了,而且还必须得想办法解决以后的生活问题呢。” “这一段时间确实是困难时期,不过等到二个月后我入了禁军就能够领到俸禄了,现在你把府中一些值钱的金玉珠宝瓷瓶瓦当之类的,全部悄悄地拿去卖了吧,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实际用处,但是却能够帮助我们渡过难关,相信以后我们的情况会越来越好的。对了,你将酒庐和布衣坊的负责人叫回来,我也许能够想到办法挣到钱的。” 陈昌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关起门来一夜未睡,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但是第二天他出来的时候却是精神奕奕神采飞扬,仿佛遇到了什么美事一般。 “少主,陈兴、陈盛回来了。” 陈兴就是酒庐的负责老板,一名年近五十的中年人,他和负责布衣坊的陈盛是兄弟,都是跟着老爷陈眈一起长大的伴当,所以深得司徒陈眈的信任,而他们的老父亲就是陈伯,陈府以前的老管家,几年前已经让陈眈送回青州陈家老宅养老去了。 ------------ 十六、财源 [正文]十六、财源 ------------ 大清早,天气就开始炎热起来了,陈昌刚刚在院子里活动了一翻身手,陈武就带着二名身穿单衣长裾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直到他的小院之中。 “拜见少主。” “兴叔、盛叔不用客气,你们都是被老爷为兄弟的,所以才将陈府外面的产业交给了你们打点,在文德的心中你们如同亚父一般,以后陈府还需要二位叔叔多多操心呢。” “少主言重了,我们一家深受老爷夫人的大恩,虽然现在老爷夫人仙去了,但是我们绝对不负老爷夫人生前所托,陈府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少主有什么吩咐请讲吧。” “兴叔盛叔先请坐下,我是想问问陈府酒庐和布衣坊如今的经营情况如何?你们也知道,老爷一去,府中的开销就没有了来源,而我还要二个月方能入禁军履职,所以这一段时间比较艰难,一府老少就指望着兴叔和盛叔你们的酒庐和布衣坊了。” “唉,少主有所不知,如今洛阳城里像我们陈府酒庐这样买酒的地方多不胜数,要不是我们的地理位置不错,恐怕现在都无法经营了,所以每个月除去一切开支外能够有五千利钱就非常不错了。” 陈兴的身材微胖,脸圆圆的,所以一双眼睛看起来显得有些小,但是却非常地精明,不过此时也只有皱着眉头向陈昌摇了摇头说道。 “是呀,少主,我们布衣坊的情况还不如酒庐呢,现在是夏天,人们都比较喜欢穿单衣长裾,所以做衣服的少了许多,而且利润也薄了许多,现在基本上只能够勉强维持下去,等到秋冬季节到了,兴许生意能够好起来了。” 陈盛虽然与陈兴是兄弟,但是他却有些偏瘦,紫色的脸膛,深沉的目光,听了陈昌的问话后有些愁眉苦脸,也有些不好意思一样。 “兴叔盛叔所说的情况我也知道,不过我却有个法子可以让我们的酒庐与布衣坊迅速地在周围脱颖而出,让洛阳城里的权贵都知道咱们陈府的酒和衣服与众不同,到时候定能够财源滚滚的。” 陈昌对二人摆了摆手,微笑着小声地对他们说道,然后停了下来喝了一口茶,果然引起了二人的兴趣,纷纷殷切地望向了陈昌,他们当然希望能够挣一些钱,不但能够缓解陈府的困难,也能够让他们的日子过得更好一些。 “少主,有什么办法,你请说吧。” “是呀,少主你就别吊我们的胃口了,如果真的有办法,那咱们陈府也不用受难了。” 看到陈兴陈盛那着急的样子,陈昌笑了笑,终于开口说道:“我自然是想出了办法,所以才会找兴叔盛叔过来相商的,只不过我的办法需要特别保密,只能够兴叔和盛叔你们二人知道,就是店里的伙计徒弟也暂时不能够让他们知道,否则一旦消息泄漏出去,那咱们就没有了优势挣不到大钱了。” “少主放心,我们兄弟可以发誓,这是事关我们陈府兴衰的大事情,我们自然会格外小心在意地,绝对不会外传,也不会损害我们陈府的利益的。” 陈兴陈盛兄弟对一眼,他们当然知道少主这是担心他们兄弟不小心泄漏了秘密,所以立即提高了警惕,并且指天发誓地说道。 “我当然是相信兴叔盛叔的,只是一旦咱们陈府的酒庐和布衣坊生意火红起来后,必定会有许多其他的竞争对手会千方百计地来打听情况,甚至是买通店里的伙计希望知道我们的秘密,所以先提醒一下二位叔叔,并无他意。” “是是是,少主提醒得对,我们会格外地小心在意地,即使是店里的伙计也不会让他们知道真正的秘密的,而且我们即使是死也不会对外人泄漏出去的。” “那好,事成之后,二位叔叔的俸禄可以提高三倍,店里面的伙计的薪资也可以提高一倍,但是一旦发现有人被其他势力收买,那就要立即开除。我们先来谈一谈酒庐的问题,目前我们洛阳城内甚至是全国各地的酒基本上都是普通的米酒和粮食酒,但是在酿酒的时候为了保持酒的纯度没有进行相关的处理,所以基本上的米酒和粮食酒的口感都有一些糙。而只要在酿酒的时候往里面加上一些水果的果汁,不但能够提高酒的产量,而且能够改变酒的口感,绝对会成为权贵宴席上的奢侈品的,保证会供不应求。但是难度在于,你们在酿酒的时候不能让人发现了你加入了果汁,只要做到这一点,相信就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的秘密了。” 听了陈昌的话后,陈兴的目光一亮:“少主,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呵呵,我当然也是意外发现的,所以才将兴叔找来,你回去后先试一试,将酿出来的好酒先封存起来,然后给洛阳城中最好酒的那些文人学士将军府上各送上一小缸,然后静待大生意上门就是了。而且兴叔在经营的时候,要一边卖出普通的酒,一边卖出改良后的酒,价格至少是普通酒的十倍,最好每天定卖百斤,以后再根据情况提高价格,相信其价格会越来越高的。” “妙呀,如此经营之法少主竟然能够想到,可谓是天才呀。如果少主愿意经商的话,恐怕会成为陶朱公那样的天下名贾呀。” 陈兴大为感叹,不由得对这个以前觉得没什么能力的少主佩服了起来,不仅是因为他带领陈府渡过了危机,而且还因为如今看到他时身上展现出来的智慧和精明,让他相信跟着少主以后陈府未必不会兴盛起来。 “那少主,我们布衣坊呢?少主有何办法可以让我们布衣坊也能够像酒庐一般名扬洛城吗?” “当然有,你们看看我的这一身衣服如何?” 陈昌站了起来,解开了外面的长裾,露出了一身精壮的打份,只见他上身着一件单衣,只是袖子却齐着肩膀断了,露出了二条结实的臂膀。 而下身着一条短裾,只有不到膝盖的长度,却显得非常宽松,更在腰间用一条三指宽的牛皮带子扎在短裾上端,周围好像在一些布扣系着,显得特别地精神。 “少主,你这是?” “我就是我发明的夏天穿的衣服,这样不但样式简单美观,而且行动方便,更能够显示出一个人的英武之气,还可以节约大量的布料,最主要的是穿在身上非常舒适,不惧炎炎夏日酷暑之威呀。” “呵呵,少主这可真是奇思妙想呀,如此设计出来的服装绝对是开先河之创举呀。” 陈盛本就是一个缝纫师,但是他们一般只会做一些传统的服装,根本没有怎么想过在服装上面还可以这样创新,而陈昌的做法无疑是给他天大的启示,为他以后成为缝纫大师打下了基础。 “我这里还有几套衣服的样式,不过没有时间做出来而已,盛叔可以先拿去做一些出来,先找人穿上到街上去宣传,告诉大家这是陈府布衣坊出品的,自然就会有生意上门了。这其中男式的共有三套,女式的共有五套,总计八套新式服装的图纸,也许画得并不标准,相信盛叔拿去后能够设计得更好一些。不过这些图纸盛叔最好是能够记在脑海之中,不要被人偷走了。还有这二套女式的服装最适合那些权贵世家的贵夫人们穿了,盛叔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送上门去给她们试穿,相信能够引来那些贵族世家的贵夫人们争着穿咱们陈府布衣坊出品的衣服的,当然价格也同样要提高到十倍,以后还可以根据情况涨价,一切就由你来决定好了。” 陈昌除了将后世男子的短装照搬了过来,而且还将后世女子的裙子和旗袍也设计了出来,至于能不能够让此时的人们接受,就看陈盛他们的宣传了,不过陈昌估计爱美之心,自古皆然,相信此时的女性也是爱美的。 “妙呀,妙呀,有了少主的这些办法,相信我们陈府的酒庐和布衣坊不久之后就能够名扬东都满洛城了。” “名扬东都只是小事情,相信你们绝对可以办得到的,而且以后发展起来了,你们还可以将分店开到全国各地去,这样一来你们想想能够挣来多少的钱呀?” “呵呵呵呵,这下咱们陈府振兴有望了呀。” 陈兴陈盛兄弟齐齐向陈昌跪拜了下去,表示他们对陈昌的绝对的忠心,更是看到了陈府兴盛起来的希望,所以激动不已,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这也是自从老爷夫人去世后他们第一次开怀大笑。 “不过,挣了钱之后要乐善好施,以我们陈府的名义向广大难民多施一些粥,收留一些年轻力壮能够干活的男女,时时刻刻教育他们忠于陈府,绝对不要收留那种见利忘义之徒。而且,生意做大之后要慢慢地转向长安城和其他各州州城,特别是东南沿海一些商贸发达的城市。你们的任务不仅是挣钱,还要负责收集各地的情报,将各地发生的一些大事记载下来,将各地的权贵富豪资料整理出来,但是只传递消息不进行任何行动。另外,你们有了条件之后,就暗中在各地收集一些珍稀矿石、珍稀药材,屯积一些粮草之类的备用。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规划,你们二人心里面有数就行了,一切都得慢慢地来。” 陈昌当他们开怀之后,又低声地对他们吩咐了一翻,二人都是精明之辈,自然从中听出了什么,对望了一眼后均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中充满了激动兴奋的神色。 ------------ 十七、西园 [正文]十七、西园 ------------ 一转眼时间就到了七月底了,陈昌终于又盼来了好日子,那就是他又获得了一百点功勋,可以再次永久开启一种军令状里面的功能了,不知道会是什么呢? “小图,开启下一种功能吧。” “主人,下一个功能是粮草仓,也就是可以开启一个空间,里面可以用来储存粮草和其他的物资,相当于一个随身携带着的粮草仓。” “哈哈哈哈,我明白了,就是从此后哥们身上多出来了一个移动仓库,那以后上了战场还担心缺乏粮草物资吗?不过小图,既然能够储存粮草,那么能不能装进人呢?” “主人,要想装进去人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恐怕你不会愿意?” “为什么?要是我的手下能够随身带走,那我当然是百分之百愿意的事情,怎么会不愿意呢?” “主人,那是因为目前的军令状里面只能带走死物,如果是活人强行装进去,恐怕会死在里面的,所以你应该不会愿意的。” “什么?装进去就会死,那我当然不会愿意了。等等,你说强行装进去,也就是说还是可以将人装进去了,只不过装进去的人会死是不是?” “是呀。” “那么我在战斗的时候,能不能够将敌人突然装进去呢?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可以的,那么敌人装进去后就会自然死亡,不用我亲自杀他了?” “主人,虽然说是这样,但是装进去也并不是马上就死亡的,对方要是在死亡前破坏你的粮草仓,那么有可能导致粮草仓功能失效回到静默状态,重新开启需要的功勋点是一千点。” “啊,这样看来我是不可能利用这一点了,毕竟一千点功勋足够升级一种初级状态的功能了呀。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还是脚踏实地依靠自己慢慢来吧,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王道呀。” 下一刻,小图为陈昌开启了军令状里面的第三种功能――粮草仓,顿时一个灰色的小点变成了金色,迅速扩大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间,里面有着数十个巨大的仓库,只不过现在里面是空空如也。 陈昌还是非常高兴,因为有了这个移动的粮草仓后,他可以随身携带大量的粮草物资了,以后出征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后续部队,而敌人还根本摸不清他的虚实呢? 经过试验之后,陈昌惊喜地发现,这个粮草仓简直神奇无比,凡是能够吃的穿的及日常生活用品等,都可以装得进去,而且现在虽然只是初级,却能够至少装下五万石的粮食,空间非常巨大。 而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陈府的酒庐和布衣坊的生意果然兴盛了起来,盈利达到了每月二十万钱,相当于二十金,即黄金二十斤。而且陈昌相信,以后的利润还会逐渐增多的。 陈昌利用得来的利润,收购了大量的中草药起来,同时还让陈兴和陈盛扩大了酒庐和布衣坊的规模,成为了洛阳最有名的酒庐和布衣坊,成为了许多权贵世家专门的生意伙伴。 当然,他们也引来了一些同行的恶意竞争,甚至是一些权贵商人眼红他们的生意而想打压,但是在陈昌的指点下,他们借用了其他那些贵族世家的大势,终于站稳了脚跟,成功地树立了陈府的品牌,也提高了陈府的知名度。 同时,这一个多月来,陈昌的武艺突飞猛进,现在已经基本能够和陈武战成平手了,令陈武也非常惊讶,更让陈府的家兵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过,这些家兵的实力也得到了质的提高,现在他们随便一个进入军中,都能够当上百夫长千夫长之类的中级军官,而且还有着极大的上升空间,因为陈昌要培养他们成为以后自己的亲卫。 而文姬和貂蝉带着一群小女孩学习医术,也是进步非常大,其中尤其以文姬和貂蝉二人为最,毕竟她们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学习理解能力自然更高一筹。 其他的女孩子们则主要是跟着她们二个学习,而且还是一边学习认字,一边了解医学知识,现在也能够做到熟悉有关的医药原理,了解部分中草药的药性药效,知道一些最基本的伤病原理和救治办法,只是缺乏实践而已。 对此陈昌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决定自己入西园禁军之后,陈府再开一家医庐,由文姬和貂蝉等人负责悬壶济世,救治伤病患者,一来增加她们的实践能力,二来为陈府留下好的声名,三来也可以适当地收取一些诊金用来收购药材。 只不过目前陈府已经没有多余的财力置办医庐的房舍了,陈昌后来决定就在陈府的前院里面划出几间房屋来,从侧面的围墙上面开一道门,做为医庐之地,也方便文姬与貂蝉她们在府中行事。 开始的时候只有左邻右舍的一些街坊前来看病,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府医庐的名声渐渐地响亮了起来,成为了远近皆知的济世圣地。因为文姬她们若是遇到了什么疑难病症,还可以晚上进入医庐学习时寻找治病之法,所以基本上的疾病都难不住她们。 随后,陈昌到大将军府上将黄忠约了出来,到陈府的酒庐畅叙了一翻,虽然二人的年龄相差近半,但是黄忠却感到陈家少主见识不凡,谈吐之间透露出的是忧国忧民之心,更是充满了建功立业的大丈夫的豪情壮志,是他黄汉升年轻时候同样拥有的情怀。 “汉升兄,一向听闻你在山东,不知何时来到洛城的?” “文德兄弟,兄本在王屋郡太守王匡手下为骑都尉,训练有一只精于骑射的精锐,后大将军向太守求援,故太守派兄来洛阳走一趟,以为威慑之用。” “汉升兄,不久我就要加入西园禁军了,希望以后我们能够有机会平肩作战,共同破敌。” “文德兄弟真乃天地间少有的奇男子,某相信他日兄弟定会成就斐然,也希望能够有机会与兄弟一起杀敌喝酒,快意人生。” “文德虽然年轻识浅,但是也知道黄大哥乃是志士,相信以后黄大哥一定会有机会展翅高飞扬名天下的,我会永远记得大哥赐铁弓之情,以后会带着这把铁弓出入沙场征战杀乱,不会堕了黄大哥的威名的。” “此子非池中之物,他日定能一飞冲天化云龙呀。” 最后,黄忠看着陈昌大步而去的背影,不由得对自己身边的亲兵感叹道,同时心中也充满了一种知遇之恩,为他日后投到陈昌麾下起到了关键作用。 安排好了陈府中的事务后,时间已经到了八月初六了,陈昌应该到西园禁军去报道了,新的生活在等待着他,让他充满了兴奋和激动。 因为陈昌知道,就在这个月的月底,灵帝就会在西园禁军中挑选八名武功出众、指挥能力强的人担任校尉,从而设立历史上鼎鼎大名的西园八校尉,负责统领八营军马,与大将军何进率领的羽林军分庭抗礼,这也是灵帝分取大将军何进兵权的一种做法。 而曾经担任过西园八校尉的,大都是三国历史上颇为著名的人物,计有蹇硕、袁绍、鲍鸿、曹操、赵融、冯芳、夏牟、淳于琼,不过在三国演义里面,人物名字却有些出入,其中蹇硕、袁绍、曹操、淳于琼等人没有变化,而夏牟、冯芳却未见其名,赵融、鲍鸿二人也分别叫做了赵萌、鲍信,相信熟悉三国的兄弟们都知道这些人吧。 西园,又叫做西苑,是汉灵帝在位时主要兴建的一处皇家苑圃,位于都城洛阳西面,占地颇广,约千亩左右,靠近洛阳城的防御屏障九曲城和函谷关。 西园之中,不但处处亭台楼阁、碧池假山,美景遍布,而且还放养着众多珍奇兽类,供皇家子弟闲暇之时狩猎游玩之乐,天下皆知。 此外,汉灵帝还在西园之中设立了著名的买官之府,由他的亲信宦官负责,天下有钱的贵族和官员可以按照即定的价格买取官职和爵位,甚至包括位极人臣的三公之位也在买卖之列,而当时最著名的事件是廷尉崔烈便凭借五百万巨资买来了司徒一职。 不仅如此,灵帝还在西园中建立了一座万金堂,将自己卖官鬻爵收刮来的金钱、缯帛等藏于其中,甚至是在自己最宠信的小黄门蹇硕和中常侍等人府中也各藏了数千万的钱财。 同时,西园之中还长期驻守着一支禁军,由灵帝宠信的十常侍中的宦官小黄门蹇硕担任禁军首领,也是后来的上军校尉蹇硕,总领西园禁军。而灵帝之所以重用蹇硕,是因为其人高大健壮,通晓武艺,因此借他来牵制大将军何进。 对于这样一支闻名史籍的神秘禁军,陈昌带着激动兴奋的心情走向了它,肩膀上扛着他专门打造的一杆长达一丈一尺(约二米五)、重约三十斤的镔铁枪。因为知道一些历史典故,所以陈昌将西园作为了自己人生之初的舞台,借此走向汉末的乱世,书写自己的英雄篇章。 “陈少主,咱们又见面了,欢迎加入西园禁军。” 陈昌刚刚来到西园禁军校场,就遇到了带队巡逻的伍孚,他非常惊喜地过来向陈昌招呼道,同时目光停留在了陈昌肩膀上面的长枪上面,充满了惊讶之色。 “伍都尉,以后我可是一名普通的禁军了,再不是什么少主了,希望伍都尉多多关照。” “陈兄弟说笑了,以陈兄弟的武艺,在禁军之中也一定能够脱颖而出的,我听说月底就有进行一场军中比武,只要是武艺高强之辈,都有机会得到提升的,相信陈兄弟绝对有实力去竞争的。” 即使是伍孚也并不知道,这一次西园禁军的军中比武,并不是一次普通的选拔将领之试,而是汉灵帝改革京城禁军,向大将军何进分取兵权的一件大事情。 因为大将军何进手中掌握着防御洛阳的五千羽林军,此外还下辖着屯骑校尉、越骑校尉、长水校尉、步兵校尉、射声校尉五营将士共五千人,负责着京畿重地的安危,驻兵于距离洛阳十数里的都亭,而且还在周围设置了函谷关、广成关、平津关等八大关隘,以拒四方诸侯。 ------------ 十八、刁难 [正文]十八、刁难 ------------ “伍都尉过奖了,文德年少轻狂,还未多谢那天伍都尉相助之情呢。什么时候有空了,咱们一起大醉一场如何?” 对于伍孚这位汉末忠臣,陈昌还是非常佩服的,因为此人在历史上董卓专权之后,曾经在朝服下身藏短刀行刺董卓,只是董卓体肥力大,刺杀没有成功,后来被董卓剖剐而死。 但是在临刑之时,伍孚仍然大骂董卓奸贼,并不绝口,令当时的人们感叹不已,也令后世的史官极力称赞:汉末忠臣说伍孚,冲天豪气世间无,朝堂杀贼名犹在,万古堪称大丈夫。 故而陈昌穿越而来认识了伍孚后,非常愿意接交这样的豪侠之士,虽然伍孚的武艺并非极高,但是忠胆义肝让他独具人格魅力,在禁军中声誉良好。 只不过上次相见时是在张节威胁到了陈府的情况之下,而伍孚也算是暗中相助,陈昌虽然颇为感激,当时却不好细说,现在进入西园禁军之中,与其成了同袍,陈昌决定少不得要与伍孚相交一翻。 “贤弟不可过谦了,我早听闻贤弟自幼师从大学士蔡邕先生,想必文采武略均非同一般,而且武艺精湛,值此乱世之时,更应该大展拳脚,扫除奸党逆贼,荡平妖氛邪风,建立不世功业,方能不愧七尺之躯。我观贤弟待人极诚,也有心相交,只是今天我正当值,改天空了咱们兄弟一起不醉不归。” “此言极是,兄长就忙着吧,小弟前去校场军管处报道缴令,办妥了一切手续再说。” “不错,贤弟就早点去办好一切为妥,只不过那军管处的付都尉付樟松,乃是校尉张节的心腹之人,贤弟还需要小心其刁难才是。” “多谢贤兄提携,小弟知道了。” 陈昌抱拳一拜,别过伍孚之后,朝着不远处的西园禁军军管处而去,抬眼四望,发现营房之后,就是一个巨大的演武校场,周围一溜陈列着各种各样的兵器架,上面摆满了武器,但是仍以矛、戟、枪、刀、剑、弩为主,其他十八般武器相对较少一些。 陈昌远远望去,能见到校场之上正有禁军出操训练,分成若干团体,人数百人至数百人不等,各持长矛、长戟、刀剑等武器,发出阵阵呼喝之声。 只是每个队伍领军将领各不相同,所以训练的要求方式也不尽相同,有的队伍挥汗如雨,士气如虹,杀声震天,气冲霄汉,令人热血沸腾。 但是多数队伍队形散乱,人心不齐,手里虽然在挥动着矛戟刀剑,但是士兵个个有气无力,吆喝声七零八落,溃不成军,甚至有的禁军士兵还原地不动,对其他队伍指指点点,他们的领军将领根本不管,在旁边一脸不屑。 “一直听人们说西园禁军大多数都是由贵族子弟充当的,看来不假呀,这些领军将领必定也是权贵子弟,所以吃不得苦,不过一群尸位素餐之辈而已。但是却也有一些从羽林军中调拨过来的真正兵将,他们是参加过剿灭黄巾起义的百战之师、虎狼之军,果然是英雄倍出呀。” 陈昌看得出来,西园禁军中相当一部分贵族子弟不过是来混那点俸禄和资历的,过得几年就会提拨到其他的职位上去,所以他们才懒得训练什么。 但是,也有如同伍孚所带领的禁军一样的精锐之师,因为禁军是汉灵帝专门建立来抗衡大将军何进手中掌握的羽林军的,不可能全部都是草包。 正如曹操、袁绍等一代枭雄此时也在西园禁军之中,还有淳于琼、赵融、鲍鸿、伍孚、伍琼等人也皆是武艺超群之辈,只有那小黄门蹇硕是灵帝的亲信宦官,为灵帝派来掌管西园禁军八营的最高将领——上军校尉。 “以自己的武艺,进入西园禁军之中必定能够争得一席之地,而且是要力争校尉之职,这样才能够更快地提升实力,也才有更多的机会领军作战,获得更多的功勋,网罗更多的人才。” “来者何人,禁军重地,闲人免进。” 陈昌一边想着一边来到军管处之前,不过他想得有些入神没有注意到距离军管处大门仅数步之遥了,两名身着黑色玄甲的禁军将手里的长戟朝前一指,对准陈昌喝道。 “二位大哥,在下陈昌,奉旨前来报道入伍。” 陈昌抱拳一礼,随后将兵部的公文取了出来,在二名禁军的眼前一亮。自从圣旨下达后,兵部立即有人遵从圣上旨意,将陈昌入伍的公文送到了陈府中来。 事实上,当时进入西园禁军之中,确实是一件福利很大的差事,因为其俸禄足可以相当于三公之下普通的大臣,所以圣上为了弥补司徒陈眈受害而准许陈昌入禁军,也是一种奖励和善后之法。 “既然是新来报道之人,那就进去吧,右边第二间就是登记处,左边第一间是军备室,先登记之后分配了曲部之后再去领取衣甲装备之物即可。” 看到是前来入伍的禁军,而且陈昌这一段时间长期训练,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煞气,加上其背后那丈许长的铁枪,令二名禁军士兵不敢阻挡。 须知军伍之中,一向是以欺负新人为乐的,像陈昌这样长得白白净净的士兵,如果没有显赫的家世,或者是狠厉的手段,非常容易被那些持强凌弱的士兵当成取乐的对象。 当然西园禁军还好一点,因为他们除了当值和每个月规定的出操训练之日,其他时候每天都是可以回家去的,只需要辰时入园酉离开就行了。 “多谢二位大哥,一点小意思还请笑纳。” 陈昌当然知道一些规矩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通用的,所以取出几十文钱来递给了二名禁军,足够他们买一顿酒喝了。 果然二名禁军立即双眼放光,一边接过了钱去一边笑嘻嘻地拍了拍陈昌的肩膀:“兄弟很会做事,以后必定不凡,还请多多关照。” “哪里,以后还请二位大哥关照才是。” 陈昌进去之后,二名禁军将几十文钱平分了,其中一人问另外一人道:“此人就是司徒陈眈之子陈昌,听说上次张校尉曾经带人前去准备抄了陈府,但是后来铩羽而归,以后同处禁军之中,恐怕他们之间少不了一翻争斗呀?” “那是,你只看这几日付都尉亲自坐镇军管处,就知道他是为这姓陈的来的。可惜这小子倒是不错,只怕难以斗得过张校尉呀。” “那你刚才为何不告诉他这些?” “他如果刚才能够给咱们更多的钱,我倒是准备告诉他的,但是这几十文钱还不够找个小妞,告诉他这样的大事不值得,何况我们还要冒着得罪付都尉的风险。唉,那春香楼的小桃红妖艳无双,可惜这几天当值不能外出,不然的话她那温柔乡哥们可是流连忘返呀。” “嘻嘻,你的小桃红是不错,但是我在丽香院里的相好杏花也蛮好的,一对大奶子又白又嬾,都能揉得出水来了,好想她呀。” 不过这些话陈昌都并未听到,他按照二名禁军的指点,进了营房之后,找到了右手边第二间,里面果然是负责登记军籍的,一名文书军曹接过了陈昌的公文,将他的名字登记在了竹简之上,而后给了他一面红色令牌,正面一个大大的“禁”字,后面则刻着陈昌的姓名、籍贯、入伍时间等,想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随后,陈昌又赶到左边第一间去领取自己的装备和接受分配,领取装备倒是非常顺利,一件黑色的玄甲,一顶黑色的头盔,一柄制式青锋长剑,至于长枪则是他自己带来了,没有领取军中的制式长枪,还有相应的衣服鞋袜等等。 陈昌是布衣而来的,领到了玄甲头盔之后,觉得非常好奇,于是直接除去单衣外面的直裾,穿戴了起来,这可是他穿越前读三国时幻想过多时的,没想到现在真的成为汉末时期的一名小兵了。 穿戴好了之后,陈昌伸了伸胳臂,踢了踢腿,发现虽然全身有些不习惯,但是随着自己的举动,身上发出一遍清脆的哗哗声响,自我感觉十分威武。 “新兵陈昌,你被分配到了伙字营,营房就在校场西面,自己寻去交上令缴他们会为你安排的。” “什么?安排我到伙字营去当伙夫?谁这么安排的?” ------------ 十九、伙夫(求收藏、推荐) [正文]十九、伙夫(求收藏、推荐) ------------ 陈昌一听就明白了,自己被人算计了,竟然被安排到了伙字营去,也就是后世军队里面的饮事班,负责给其他人做饭的,所以才怒而问道。 “是本都尉安排的,怎么啦?” 就在此时,外面一个声音传了进来,随后一名禁军将领大步走了进来,身着黑色的制式玄甲,但身后披着一领大氅,带起一阵风声。 “参见付都尉。” 旁边分发装备的禁军立即站了起来,恭敬地向此人低头拱手问好,而陈昌也看了过去,发现这是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但是却长得蟑眉鼠目,上唇边上飘着几绺发黄的胡须,稀稀疏疏的,一对豆大的小眼珠骨碌碌地转动着,一看就是那种一肚子坏水的家伙。 “大胆新兵,见了本都尉还不跪见?” 此人正是之前伍孚所说的那个张节的心腹付樟松,一名禁军都尉,负责军管处的工作和禁军督导工作,像这种分配新兵入营之类的事务也是他的职责。 陈昌要入禁军的事情,张节早就吩咐过了付樟松,而且知道他在这几天就会前来报道,所以付樟松为了羞辱陈昌,这几天每天都要到军管处来守着,今天终于等到了他。 “哼,一个毛头小子,也敢跟张校尉作对。以后入了禁军,还不要你好看,随便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的。今天本将军就要让你下跑,看你敢不敢反抗,反正督军处的禁军就在门外,若是反抗直接拿人,轻则赶出军营,重则按反叛处置,看你小子如何能够逃出本将军的手掌心?” 付樟松半眯着眼睛静静地盯着陈昌,同时右手紧紧按着腰间的剑柄,他也要提防陈昌恼羞成怒不顾一切攻击自己,同时做出了随时发出命令的准备。 “新兵陈昌,这位是负责咱们禁军军管处的付都尉。” 看到陈昌有些呆立在那里,或者是不知道怎么称呼眼前的付樟松,旁边的那名禁军不知道是好心还是故意向他介绍了一下付樟松。 “原来是付都尉,小兵不知,还请见谅。小兵甲胄在身,不能全礼,敬请恕罪。” 陈昌当然知道付樟松的想法,但是他眼珠一转就找到了一个不下跪的理由,于是一拱手向其施了一礼,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原来汉有旧制,军士有甲胄在身之时,见到上官可以不行全礼,即是不用行跪拜之礼,因为穿着甲胄跪拜十分不便,即使那些大将军见到了圣上也同样如此,所以陈昌此时正好穿上了甲胄,他如此一说倒是令付樟松一愣,想要发作却又找不到理由。 “哼,安排你到伙字营去做事,是因为这段时间伙字营缺人,你有什么意见吗?” 付樟松转了转眼珠,再次将话题引到了之前的问题上面,他就是想要激怒陈昌,这样他就可以有理由出手对付他了。 “没有意见,小兵是因为觉得到伙字营去当伙夫,其实是一个美差,不说每天饿不着自己,打仗的时候还不用上战场,而且有的时候还会有些额外的收入,正是我非常想去的地方。没有想到付都尉想得这么周到,一切都替小兵安排好了,小兵刚才动问其实就是想感谢一下安排我去伙字营的人,却没有想到原来是付都尉,小兵在此先行谢过付都尉了。” 陈昌一本正经地再次抱拳拱手向付樟松一礼,话语显得非常地诚恳,令付樟松心里面也有些拿不准他是故意装糊涂呢还是不知道自己在刁难他呢。 而且,陈昌所说的话是他们平时并未怎么想过的事情,因为在军队之中当伙夫的,要么确实是有一手好厨艺的,要么就是那些不服从管理的刺头,或者将领们不喜欢的一些兵痞,以及跟上面不对路的贵族子弟。 所以,军队里面的正规军一般都是看不起伙夫的,却没有想到陈昌是一个新兵,他似乎根本不知道这些,竟然还对当伙夫津津乐道,认为当伙夫有许多的好处。 事实上,大家一想,陈昌说得还真有那么回事呢,当伙夫首先自己的油水肯定是充足的,无论怎么都不会饿着自己了,打仗的时候一般也是留守营地的,不用冲锋陷阵,而购买粮草蔬菜肉类筹办食物时,他们也许还有机会中饱私囊呢? “哼,早点去伙字营报道吧。” 付樟松终于没有理由针对陈昌,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不过他一出门就吩咐一个亲卫立即去伙字营,让伙字营的负责人给陈昌一点难题。 陈昌丝毫不知道,拿起自己换下来的外衣,穿着甲胄走出了军管处大门,跟二名禁军打了个招呼,朝着校场西边的伙字营而去。 陈昌一边前行,一边侧过头来看着校场之上的禁军操练,听着他们身上那哗哗的甲胄声响,与自己身上发出来的声响相同,不由得感觉到了一种自豪,现在自己也算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西园禁军中的一员了。 他记得,汉灵帝虽然想借助西园禁军来对抗大将军何进手中的羽林军,但是实际上并未起到相应的作用,因为禁军首领是宦官蹇硕,而西园八校尉中却有多人与大将军何进关系友好,对宦官集团则是痛恨无比。 加上后来大将军何进首先发难,直接击杀了禁军首领上军校尉蹇硕,导致了西园禁军各自为战,但是其中的大部分都倒向了大将军何进,令汉灵帝始料不及,但是此时他已经病重,只能无可奈何了。 “文德贤弟,手续都办好了吧。不知道兄弟被分到了哪一个营中呢?” 走过了大半个校场,陈昌再次遇到了巡逻的伍孚,虽然陈昌穿上了衣甲,但是脸部仍然留在外面,加上他那扛在肩头的铁枪是那么醒目,所以伍孚老远就认出了他迎了上来。 “原来是德瑜贤兄,实不相瞒,我被分到了伙字营去了。” “什么?这个付樟松实在有些过分,你是圣上御笔亲点入禁军的,他竟然敢让你去当伙夫,简直是胆大妄为。不行,我去找他说理去。” 伍孚一听顿时大怒,眉头一竖眼睛一瞪就要去找付樟松理论,但是陈昌想到付樟松背后有张节这个禁军都尉撑腰,找他理论又有何用,到时候还会连累了伍孚。 “贤兄听我一言,”陈昌连忙拦住了伍孚,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伙字营里面非常复杂,正想借里面的环境修练一翻呢。而且不久之后就是大比之时,贤兄莫非还不相信兄弟手里的铁枪么?” “如此也好,贤弟暂时忍耐一二,等到大比之时定能一飞冲天一鸣惊人。到时候圣上亲临校场,谅他们也耍不了什么花样的。” “兄长忙着,小弟先去伙字营安置好后,再去寻兄长。” 再次别了伍孚后,陈昌不多时就来到了校场西角的一排伙房之前,老远就能够闻到这里油烟熏天,臭哄哄地,周围的地面上到处扔着一些腐菜陈叶,还有一些宰杀牲畜的血污毛发之类的,怪不得大家都不喜欢这里来。 而各个营房之中,进进出出的伙夫都身上扎着围裙,端着一大盆各种各样的东西来来往往,互相吆喝着叫骂着,加上杀猪宰羊的叫声,闹闹嚷嚷地没有半点清静。 “喂,你是新来的伙夫吧,这边来。” 就在陈昌到处观察的时候,营房最角落的房间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大个子禁军,身上虽然也穿戴着军服,但是那最重的甲胄却是除下来了的,他正朝着陈昌吆喝着。 “将军,我是前来报道的新兵陈昌。” 陈昌走了过去,朝对方拱手行了一礼,而对方看了看他肩头上的镔铁枪,目光中露出了一些忌惮之色,但是还是傲慢地点了点头,接过了陈昌的令缴,然后对他说道: “伙字营的编制与其他部队有所不同,十人为一什,十什为一屯,五屯为一部,负责五千禁军的伙食。而今第一屯第一什还缺了一名什长,本将军抬举你,保你做这个什长,每月可以多领一万钱月俸,希望你好好做事。” “什么?让我做什长?” ------------ 二十、什长(冲榜求推荐) [正文]二十、什长(冲榜求推荐) ------------ 陈昌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道:“将军,小兵初来乍到,对伙字营什么都不熟悉,恐怕难以担此重任呀,既然第一屯第一什有老兵,何不让老兵做什长呢?小兵愿意跟随他们多多学习学习,否则只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呀。” 还不知道此人名姓官职,所以陈昌一律通称将军,而且对方一来就给他好差事,显然没有那么简单的,陈昌并不想贪图那点小便宜,只想安心地修练一阵子,等到月底大比开始之后,自己的人生就要开始踏上征程了,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推辞了。 “本将乃禁军别部司马封雷,抬举你一个好差事,如何推三阻四的?莫非是嫌脏怕累,不愿意为本将军做事?须知,军令如山,本将军的话就是军令,你岂敢不听?程大牛,过来。” 别部司马封雷似乎有些怒意,对着陈昌喝斥了一顿,最后对着远处叫了一声,陈昌回头看时,一名光着膀子身高丈余的大汉慢腾腾地摇着过来了。 “老封,瞎嚷嚷什么?俺今天还没找到人做功课,**怎么那么多事?” 程大牛竟然丝毫不卖别部司马封雷的帐,骂骂咧咧地摇了过来,胸口上面一遍浓密的黑毛,声音如雷霆一般响彻耳际,令封雷脸色微变,但是意外的是他竟然没有发作。 “程大牛,这是你们第一什新来的什长陈昌,看看人家的铁枪就知道是高手,帮你做功课绝对没有问题,你就带他去你们营房吧。陈昌啊,这第一什的情况还需要你自己下去后慢慢的熟悉,我相信你能够治得了这一帮家伙的。” 别部司马封雷一边说着一边将一面什长的令牌塞到了陈昌的怀里,然后向他摆了摆手让他离去,自己转身进屋后连门也关了起来。 陈昌看了一眼程大牛,对方也正在斜着眼睛看他,便知道这第一什的什长恐怕不是那么好当的,也许别部司马封雷也是那张节的心腹,故意给自己这样一个差事来整治自己的吧。 “哼,我就不相信九个人还能够翻起什么大浪来了,正好借你们完成我的训练计划,同时挣一点功勋。” 陈昌表面上脸色黑了下来,但是实际上心里面却打定了主意,不过他还没有说话,对面的程大牛突然号咧嘴一笑: “什长,让俺帮你扛铁枪吧。” 说着,程大牛直接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朝着陈昌的肩膀上面抓了过来,这可是极其无礼的举动,因为兵器是一个人最亲密的伙伴战友,除非是自己的亲信,一般是不会随便交给别人的。 “不用了,我自己会拿。” 陈昌冷哼一声,知道程大牛是在趁机试探自己,左手一翻,扛在左肩上面的铁枪顿时在肩膀上面绕了一圈,转到了右面,同时长枪柄弹到了程大牛的手臂,巨大的力量令其一震。 不过他并没有就此罢休,嘴里说道“你是俺们长官,让俺为你尽一份心也是应该的”,而脚下却一脚踢来,踹向了陈昌的大腿,同时手掌握拳,朝着陈昌的肩膀砸了过来。 “让你尽心还不到时候。” 陈昌冷笑一声,肩膀微微地一侧,恰到好处地避过了程大牛的一拳,同时长枪竖起,敲到了他踢来的膝盖上面,令程大牛闷哼一声,身体倒退了一步,有些怒意地望向陈昌。 “兄弟叫程大牛是吧,麻烦你带一下路吧。” 陈昌故做不知,将长枪依旧扛到了肩膀上面,转头对一旁的程大牛说道,而程大牛虽然心里有些忿忿,但是却不敢再试探了,想了想后脸上露出了憨厚地一笑: “什长,对不起,刚才俺不是有心的,跟俺走吧。” 面对程大牛由怒到喜的变化,陈昌心里面暗暗地提高了警惕,他知道此人并不像外表看上去这样粗豪,恐怕心中也是有一些计较的,想来定是第一什中还有一些厉害人物,或者是他们已经联合在了一起,所以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九个人的挑战。 不过,即使这第一什的九个兵痞全部都是精英,陈昌也并不担心,因为他在陈府中训练之时,不但与家兵单对单地对战过,而且还一个人对战过一群家兵。 他相信自己训练出来的这些家兵的实力,每一个放在禁军之中都至少可以做个百人队的屯长,有的出色的甚至是做个军侯、司马什么的也完全能够胜任。 但是,即使这样的家兵,陈昌现在也完全可以单挑一群了,尽管他知道的武艺距离顶级武将可能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是自己的进步却是飞速的,只要给自己时间,有一天甚至是成为天下第一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程大牛,能不能跟我说说什的情况?” “什长,俺们这一什的九个人各有来历,俺以前是皇甫嵩将军的亲卫,因为剿黄巾的时候杀了一名降将,被发配到了这里来。其他八个人的情况也差不多,大都是从前线的一些军队里面被发配过来的,大家都犯了点事情,不过又罪不至死,就让俺们到这里来受罪来了。” “哦。” 陈昌只是应了一声,但是却从中得到了许多信息,那就是这九个人肯定都是好手,而且一个个都是有脾气的家伙,也是经验丰富的兵**,可能不容易对付。 “现在我身边正好缺少人手,如果能够收服这些家伙,那么以后等我在大比之中出头了,可以将他们收归麾下,将会是一股强大的助力。因为自己的那些家兵是不会带进军队来的,除非是以后自己外放做了地方长官建立自己的军队,现在更重要的是让他们在府中抓紧时间训练,所以在军队里面收服一批忠心的手下是非常有必要的。” 就在陈昌思考之间,程大牛带着他来到了伙字营营房另一头的角落边上,那里有一间大的营房,此时里面正传来一阵喧哗之声,伴随着激烈的打斗。 “张劲风,别以为**的当过什么司马就了不得了,老子告诉你,我周德乾见过的司马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算个求。” “周德乾,别在老子面前得瑟,你以为曾经当过部都尉就是能人了,为啥现在还是跟老子一样呢?” 里面传来一阵叫骂声,不过陈昌站在门外并没有立即推门进去,而是听着里面的声音,明白了正在争斗这二人的身份,都曾经是军中的普通将领,想必是因为犯了什么事情,现在竟然被贬到了禁军的伙字营来当伙夫了。 而程大牛这个家伙曾经是皇甫将军的亲卫,来头也是大得吓人,可以想像这个伙字营第一屯第一什的其他几个人物,均不是等闲之辈呀。 “都***什么时候的陈年旧事了,你们***还挂在嘴边上,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呀?如果是在朝堂之上,皇帝老头还有可能给你们奖赏,在这伙字营里面显摆,不是自找没趣么。要说当年的话,你们中间有谁能够跟王义相比,那洛阳黄巾贼首马元义的头就是他亲手割下来的,只不过后来功劳让别人领去了,不然的话现在说不定连禁军统领也当上了呢?” “我说郑智,王义的事情咱们谁不知道,要你在这里重复罗嗦个球,为什么不说说你的事迹,当斥侯竟然跑到了黄巾女贼的床上去了,否则的话你小子的功劳也不会小的,现在应该能当上都尉了吧。” 陈昌从他们的话中得到了不少消息,而里面的人一边叫嚷着一边却是砰砰碰碰地打斗着,各种东西被打翻的声音和叫骂声一起传了出来,令陈昌眉头紧皱。 不过,他听了一会儿,想了想之后突然一脚踢去,砰地一声将紧闭的营房大门轰然踢飞了,顿时里面几个光着臂膀正在打斗中的军汉纷纷停了下来,一边保持着争斗的姿势一边看向了外边。 “好热闹呀!”陈昌吆喝了一声。 “哪里来的野小子,敢踢老子们的大门,不想活了是吧?”一声大吼传来,如同虎啸一般。 “各位,这位就是咱们第一什新来的什长陈昌。”程大牛在陈昌的背后突然大声地嚷道,但是其话音刚落,突然再次出手挥碰撞朝着陈昌后背砸来,而营房里面的七八个军汉竟然也非常默契地同时攻向了陈昌,如同演练了千百遍一般。 ------------ 二一、杀威 [正文]二一、杀威 ------------ “哼――” 然而,陈昌却如同早就意料到了一般,冷哼一声身体不退反进,朝着营房之中直闯而去,同时肩头的长枪如同毒蟒出洞,吐着长长的毒信卷向了正面的二名军汉。 “当――” “当――” 那二人一人手中持着三尺左右长的一根铁锏,另一人手里挥着一柄奇怪的斧头,正同时从左右扑了过来,但是距离陈昌还有一丈多远,陈昌的枪尖首先点在了二人的武器上面,令他们的手腕一震,身体不由自在地退开了。 随即,陈昌长枪收回,在自己的腰间一绕,如同灵蛇一般从背后显露出来,枪尾扫中了左边一人砸来的铜锤之上,随后又横扫开了右边的一把长戟。 “呼――” 陈昌闪电般击退四人,而他的身体长驱直入,但是才前进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揉身扑向了左边,这边的二名军汉一人持长棍一人持一双短矛攻来。 “撒手。” 陈昌暴喝一声,长枪如棍与那名持长棍的军汉碰到了一起,顿时震得对方手里的长棍脱手飞出,正在飞向了旁边那拿着双矛的军汉。 “当――” 那名军汉身体一沉,脚步一错闪过了长棍,但是陈昌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同样以枪做棍劈头砸下,惊得他慌忙双矛交叉于顶阻挡这一枪,但是一声脆响声中他惨叫一声,双手虎口崩裂,几乎连双矛也持不稳了。 “吼――” 陈昌飞身而起,以长枪拄地,身体绕着枪身回旋而起,双腿连环闪电般踢出了十余腿,与程大牛的双拳相接,令程大牛的身体倒退到了门外。 而陈昌则借势向后迅速地扑向了右边的二名军汉,他们二人更加滑稽,一人手里拿的是菜刀,另一名手里拿的是解腕尖刀,都是宰牛羊切菜用的,但是到了他们手里却成了锋利的武器。 不过,一寸长一寸强,在这宽大的营房之中,陈昌的长枪一点也不显得拥挤,施展开来枪尖闪现出来朵朵寒光,如同盛开的花朵一般耀眼,但是却充满了致命的危险,逼得二人连连后退。 “吼――” 但是此时,其他几人也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全部爆发出了全部的实力,一阵阵恐怖的杀气围绕着陈昌,稍有不慎绝对会让这些人要了小命。 但是,陈昌暴喝一声,他的身上同样散发出来一股如同实质一般的杀气,这是近二个多月来他在训练营中进行了数百场生死之战磨练出来的杀气。 与手下的家兵不同,陈昌每天进入训练营中训练的时间是不受限制的,只要他的意识能够承受得住,他完全可以在其中训练整天也无所谓,当然实际上是不可能的。 还有,陈昌在训练营中训练时选择的是最高难度死亡难度,其他家兵中仅有陈武和数人选择了这种难度,大多数人经历过了死亡后选择的都是重伤难度,而那些女孩子和少年们则只是普通的轻伤难度。 所以,这二三个月以来,陈昌在训练营中经历过的死亡次数已经超过了百次,算得上了百战余生,因此他身上的杀气一旦完全爆发出来,顿时如同实质一般,眼睛一遍血红,令周围看到他眼睛的军汉纷纷骇然。 不过,这几名军汉并不是普通人,他们中间的每一个都曾经或者是具有中级将领的实力,每一个人都经历过多次生死考验,手上也是沾满了敌人的鲜血的,所以不会轻易被人吓倒,更是激发出了无穷的斗志,互相配合着对着陈昌杀来。 “杀――” 陈昌突然再次暴吼一声,如同雷霆一般轰响着,顿时惊动了周围的许多营房,不一会儿就从各个营房里面出来了一二百名伙夫,纷纷聚焦到了第一什营房外面观战。 “今天这些家伙吃错药了吗?怎么搞得这么激烈?” “发生什么事情了?似乎是他们几个在围攻一个人?” “我听说是司马他们要收拾一个新兵,让他来当第一什的什长。” “哦,恐怕他想不到这是一个阴谋吧,遇到了第一什的这几个凶神恶煞,恐怕没有人能够降服得住他们的。” “谈什么降服他们,就是能够在他们的手里活着出来就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 “打斗非常激烈,程大牛那家伙连长槊也用了,这个新兵是什么人,竟然带得他们一个个全力以赴?” “我知道,听说是几个月前进谏而死的司徒陈眈的儿子,才十**岁。本来圣上准他入禁军是想给他一个美差,但是听说当时他得罪过张校尉,进了军营自然不会有好下场了。” 而在远一点的地方,那司马封雷也出了房门,显然他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而他的身边也站着二三名禁军,下大那里朝着这边指指点点地。 “封司马,你觉得这个陈昌会不会死在他们手里?”一名禁军问道。 “我看绝对会,谁不知道那是一群什么样的变态,更重要的是他们虽然争斗,但是遇到了外人却能够同心协力配合默契,陈昌这小子即使武艺不错,恐怕也不是这些百战余生的兵痞的对手呀。” 封雷还没有回答,而旁边的另一名禁军抢着说道,而且话语之中充满了幸灾罗祸的味道,仿佛他巴不得陈昌死在那些人手里一样。 “战斗非常激烈呀,我看这陈昌也是一名狠角色呢。你们是没有看到他的那柄长枪,上面散发出来的寒气绝对是杀气形成的,不是普通人能够使用的兵器呀。” 封雷看了看远处的情况,对着身边的几名禁军摇了摇头说道,不过马上又补充道:“也许单打独斗这一群人会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但是如果是群战的话又说不清楚了,遇上了这样一群亡命之徒,恐怕就是咱们禁军中最厉害的几名都尉也不可能活出来的。” “老封,你说这陈昌入伍第一天就让人给弄死了,咱们会不会有麻烦呢?” “能有什么麻烦呀,现在的禁军最高统领是小黄门蹇校尉大人,另外还有副统领张校尉等人,谁能够翻起浪来。再说了,陈昌初来乍到,禁军之中能有什么熟人,所以死了也就死了,过一段时间给他弄个罪名,到时候连他陈府也一起抄了,想必现在的陈府早已经败落不堪了吧。” “也是,司徒陈眈不识好歹,竟然敢当面向圣上进谏说几位大人的坏话,最后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现在不但连他的儿子也保不住了,就是陈府也会完蛋了。” “咱们就等着看吧,陈府迟早得完蛋,陈昌以为圣上让他入禁军是好事,结果却是让他来送死的。即使今天能够活过这一劫,以后也有的是机会弄死他的。” “杀――” 就在此时,那边的营房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震得外面靠得近了的一些伙夫耳朵嗡嗡作响,而后营房里面更是发出一阵呐喊之声,显然那一群凶人遇到了对手,也纷纷拼命了起来。 “当――” “砰――” “轰――” 一声声脆响,一阵阵轰响,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以及怒吼声响成一遍,令周围的人听得热血沸腾,那些从门口看进去的人只觉得眼花缭乱,但是却惊心动魄。 “吼――” 突然,又是一声吼声发出,一个巨大的身影闯出门来,大家轰然后退,然后看得出来的人正是大个子程大牛,他的手里还提着他那重达三十二斤的巨型狼牙棒。 “轰――” 程大牛向周围望了望,大家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接下来他的身体却猛然倒了下去,左肩上面一股鲜血狂喷而出,冲起半尺多高。 而随着程大牛的倒地,营房里面的声音也突然全部消失了,但是大家已经退开了,瞧不见里面的情况如何,纷纷猜测不已。 “达达达――”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随后一团红色露出了门外,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柄长枪的枪头,紧接着一个全身是血的年轻人一步步走了出来,长枪斜指向周围的伙夫们,惊得大家再次纷纷后退,充满震惊地看着这个陌生人,显然他就是刚才大家议论的那个陈昌。 “发生了什么事情?”司马封雷终于走了过来。 ------------ 二二、降服(七夕快乐,求收藏推荐) [正文]二二、降服(七夕快乐,求收藏推荐) ------------ “司马大人,这是他们的欢迎仪式,不过需要麻烦司马大人请军医来给他们看看,现在还没有人死,但是如果没有军医过来,恐怕――” 陈昌没有说下去,但是周围的这些伙夫已经纷纷倒吸了一口气,发出一遍嘶嘶的声音,因为陈昌的意思似乎是说,他一个人将这一群凶人全部击伤了,而且还有人是重伤。 “快叫军医过来。” 司马封雷吩咐了一声,然后带着几个伙夫进去将所有的人都抬了出来,发现没有一个人的身上是完好的,虽然他们还意识清楚,但是却个个身上伤痕累累,而且还伤得不轻。 顿时,大家看向陈昌的目光都不一样了,这是一个比一群凶人还要厉害的凶神,以后谁若惹着了他,肯定会非死即伤,所以敬而远之的好。 即使是司马封雷也不敢轻易招惹他,本来他走过来的时候是想狠狠地责备陈昌一顿的,但是陈昌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让他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匹恶狼,顿时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并且在心里面发誓,以后一定少得罪他为妙。 陈昌没有理会任何人,而是坐了下来开始静修,他发现第一次酣畅淋漓地大战之后,自己的身体里面都会有一股热气在奔腾,所到之处身体的疲惫会慢慢消失,而后身体素质会进一步提高。 另外,陈昌则惊喜地发现,自己战胜了这些人后,竟然一次性获得了二十二点功勋,其中战胜九名精英十八点功勋,而在他们的围攻中胜出则奖励了四点功勋,让他喜出望外。 看来进入禁军之中还真的是一个嫌取功勋的好办法,特别是不久之后的大比,肯定会更加地精彩刺激,自己也许能够得到更多的功勋呢。 “陈昌,你让军医你给看一看吧。” 军医过来的时候,司马封雷似乎是献好似的过来对陈昌说道,不过陈昌向他摇了摇头,指着自己身上的血迹对他说: “这些都是他们的,我没有受伤。” 这更令封雷心中骇然,因为乱世之中,武力是所有人都非常崇拜的力量,一个有着如此超强的武力的年轻人,以后的前途还会暗淡吗?就凭张节他们这些人,能够阻止陈昌在禁军中脱颖而出吗? 此时封雷的心里面,竟然有些动摇了,而且决定以后即使再听张节他们的话,也不会去对付陈昌了,让他们找别的人对付陈昌吧,反正自己是不会嫌命长的。 “他们的情况怎么样?”陈昌指了指那些人问道。 “伤得都很重,但是他们的生命力都很顽强,以前也曾经时不时受过伤的,只要没有残肢断体,相信不久他们就又能够生龙活虎地了。” 封雷感叹地说,对于这些人他拿到手里非常地头疼,所以尽管给他们编了什,但是长久以来却并没有一个统领他们的什长,而他们彼此之间互相也不服气,所以就这样混乱着,任何伙字营里面的事情其实他们也都没有干,整天只知道打架斗殴,争强斗狠,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对了,除了程大牛、张劲风、周德乾、王义、郑智这五个人之外,还有几个人叫什么名字,他们的来历如何?” 之前的时候,司马封雷根本没有介绍第一什的任何情况,但是现在陈昌问起,虽然语气只是淡淡地,但是他却不敢不说了。 “还有四个人分别是赵志林、钱如枫、孙仲达、李亭楼,这几个人的来历也是各不相同的。赵志林本为羽林军右校令,但是在剿灭荆州黄巾的时候发错了一次令,幸好没有造成大的损失,才被罚到了这里来。钱如枫本为汝南钱氏子弟,任气游侠,失手杀了人,被发配边军,后来立下大功遇赦,但是被苦主追告不得已罚来禁军中。孙仲达本为黄巾降将,只是他不愿意出征黄巾,得罪了朱将军,送来此处思过受罚。李亭楼原为羽林军教头,只是得罪了太尉杨赐后被罚于此,至今已经二年了。” “看来这一什的人没有一个不是问题兵痞呀?不过老子就喜欢这样的兵痞,嘿嘿。” 陈昌笑了二声,听得司马封雷一阵恶寒,慌忙告辞而去,生怕呆久了会被陈昌给吓着了,只是陈昌根本没有理他的心思,而是在想着还有二十天左右大比,到时候一定要彻底收服这一群兵痞才行。 今天陈昌的凶威彻底在伙字营树立了起来,而且司马封雷根本不敢报告上去,而是给了陈昌尽量的方便,那就是每天晚上可以回家去。 陈昌找到了伍孚,带他去自己陈府的酒庐里面痛饮了一翻,席间也谈到了当今天下的形势,陈昌也知道了各地黄巾余贼再次点燃烽火,天下太平的日子不久了。 伍孚也是感慨不已,觉得大丈夫应该沙场建功立业,即使是马革裹尸还也在所不惜,只是生不得时没有机会,空有一身武艺却不能用到战场之上。 “贤兄不必忧虑,想来之一次禁军大比,圣上肯定是有意选出一批真正的将领统领禁军,以后应该是有机会外出讨贼的,到时候自然建功立业不在话下了。” “也许吧,现在天下烽烟四起,朝廷之中又有宦官专权,大将军何进与宦官之间迟早会有一战,到时候恐怕我们未能上战场却先自相残杀起来了呀。” “贤兄此话万不可随意说,否则被那些阉党听闻之后会有杀身之祸的,不过若是有机会诛杀阉贼,文德是绝对义不容辞不落人后的。” “我知道贤弟与那些阉贼之间有新仇旧恨,相信终有一天他们是逃不掉的,我们一定杀尽天下的阉党为司徒大人报仇的。” 到后来,二人都喝得有些醉意了,伍孚对陈府的新酒赞叹不已,而当他后来得知陈昌招待他这一顿所喝的酒价值上百万时,不由得感动不已。只是陈昌并未将此放在心上,对他说了一句兄弟情谊是无价的,让伍孚对他佩服万分。 三天后,伤势最轻的王义、程大牛、钱如枫三人能够下地行动了,而其他人果然都是小强命,一个个恢复得让军医也难以置信,其实也是他们自身顽强的意志影响的。 “什长,你可真是能下手,那一枪差点将老牛的左臂给废了。” 程大牛一边在营房外面活动着身体,一边如同什么事也没有地对正在练枪的陈昌嚷道,另外二人钱如枫和王义也在进行着恢复训练,除了不能剧烈运行他们已经基本上无碍了。 “少埋怨老子了,你们哪一个下手不狠,老子要是心软一点说不定就让你们给分尸了。再说了,老子要是真杀你们的话,你们几个还有谁能够见到今天的太阳?” “嘿嘿,什长,老牛我是真心服了你了,以后跟你干了。” “等你们伤好了,老子请你们去喝洛阳最贵的酒,保证你们喝个够。” 陈昌知道,跟这些兵痞打交道,不能再文绉绉地了,所以言谈之间也粗豪了起来,而且霸气毕露,只有这样才能够真正的收服这些桀骜不训的家伙。 “什长,我听说洛阳最贵的酒可是陈府酒庐新出产的秘酿,一缸就要一百万钱,你真能请我们喝个够?” 终于,其他人也开始跟陈昌说话了,钱如枫就是一个嗜酒的家伙,所以听到了酒字立即浑身难受了起来,马上就凑了过来笑嘻嘻地问道。 “你自己想呢?” “难道这个陈府酒庐,就是什长你们陈府的产业?一定是这样的,哈哈,以后我钱如枫也跟什长你干了,只要能够经常有酒喝就行了。” 五天后,所有的人全部都恢复了,恢复的速度让陈昌也不敢相信,因为有些伤他认为至少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但是没想到这一群人果然全部都是变态。 一顿酒喝了下来,九个兵痞全都对陈昌心服口服了,因为陈昌不仅武艺高强征服了他们,而且对待朋友极其大方,招待他们这一顿酒就值上千万钱了。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陈昌的酿酒方法成本非常地低,今天他们所喝的这些酒,真正说起来不过价值上万钱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 ------------ 二三、骑术 [正文]二三、骑术 ------------ 当然,表面上他们都表示服了陈昌了,但是实际上是不是真服却无法得知,不过有一点就是程大牛是真服了陈昌了,他几次都没能占到陈昌的便宜,便意识到他不简单,觉得自己以后跟着他也许是个不错的决定。 别看程大牛身高丈余,放在今天那是二米左右的大个子了,但是他却是粗中有细,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孔武有力,给人的感觉只有一身蛮力,所以在这些人中第一个真心服从了陈昌。 “程大牛,今天晚上你跟我回一趟陈府,有些事情要你去做。” 当天晚上陈昌回去的时候,把程大牛叫上了,那是因为他通过军令状里面的小图,竟然可以察知别人对自己的忠诚度,只要是达到了军令状要求的,小图就会告诉陈昌。 所以陈昌当天将程大牛带回了陈府中去,并不是有别的什么事情,而是晚上让他跟府里的家兵一起进入训练营中进行特殊的训练,令他在震惊之余对陈昌更是忠心耿耿了。 包括陈武在内的陈府的家兵,所有进入训练营训练过的人,都对陈昌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崇敬,因为他们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仿佛是在梦中一样,陈昌带着他们经历了一场真实的梦境,在梦中参与了残酷的训练,而醒来后通过实战,让他们的实力得到了飞速的进步,这在他们看到简直是神迹。 程大牛第一次参加训练后也是同样的感觉,而且他发现陈府之中的二十来名家兵,几乎个个的实力都不比他弱,更别说其中的队长陈武,其实力竟然还在陈昌之上。 “主公,俺程大牛以后愿意永远追随于你,永不背离,如违此誓,天地不容。” 当天晚上,听到了陈武待人称呼陈昌不是少主而是主公后,程大牛非常迅速地下定了决心,当即向陈昌表示了忠心,其忠诚度也达到了满分。 “好了,大牛,我喜欢你直爽的性格,以后就一起努力吧。对了,你能不能详细地说说你的情况呢?” “主公,俺以前只告诉过你,俺是皇甫将军身边的亲卫,在讨伐共同巾贼首张宝的战斗之中负了伤被俘了,为了能够活下来就假装投降了黄巾贼,而后等到伤势恢复时趁贼子不注意时,杀了他们的一名偏将军跑了回来。虽然俺割了黄巾贼头目的首级回来,但是皇甫将军却责怪我不该诈降,因为他将我写进了阵亡嘉奖名单里面了。不过看在我跟了他几年的份上,并没有处罚我,而是将我罚到了正在招募禁军的西园来,此后再也没有过问我的事情了。”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相信你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正如多年前太史公司马迁曾经说过的话:‘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这一切就在于死亡的意义不同,在战场之上并非一定要以死来明志,若是保持有用之身他日东山再起也未为不可。事实上,忍辱偷生比起慷慨就义还要来得艰难一些,此中疾痛非足为外人道也。” “主公,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俺大牛以前心里面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却说不清楚,所以在皇甫将军面前也没有多辩解。而今天主公说到了俺的心坎上去了,让俺以后再不必为此烦恼闹心了,哈哈哈哈。” 程大牛的心结被陈昌无意中的几句话解开了,但是事实上这是陈昌这个穿越人士将后世的一些观点拿来简单地阐释了一下而已,但是在汉末时代的社会里,却如同智者的醍醐之言一般,深深地折服了程大牛,让他此后训练中实力突飞猛进,成为了陈昌手下有名的亲卫之一。 开始二天的时候,第一什的其他人还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因为陈昌每天都要操练他们,所以过得一二天他们就发现程大牛的实力进步神速,而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他这几天晚上都跟陈昌去了陈府。 “大个子,**的怎么这么厉害了?” “是呀,以前咱们也是半斤八两相差无几的,这才几天你他娘的竟然二十招内就逼得老子拼命了?” “快快老实交待,是不是什长晚上给你特别训练了?” “什长,你晚上真的训练大个子了吗?” 然而,陈昌却并不理会他们,而是一个人靠着铁枪,手里变戏法一样取出一个酒葫芦来,仰头畅饮了几口,然后一摆铁枪,二话不说就朝着八个人冲了过来。 自从宣誓效忠陈昌之后,程大牛就不再跟他们一起挑战陈昌了,或者说是不会再接受陈昌的蹂躏了,但是他一个人练武的劲头却更足了。 这样连续几天之后,众人中终于又有人彻底服了陈昌了,他就是钱如枫,因为他不但好酒,而且实力在众人中是偏低的,所以每次都是被虐得很惨的,干脆趁早投降算了。 于是,陈昌知道他的忠诚度达到要求后,也将他带回了陈府接受特殊训练,让他的实力也迅速地提升了上来,被大家注意到了。 看到二人对陈昌的态度已经截然不同,另外的人也意识到了什么,他们本来就对陈昌比较服气的,只是心中的一股傲气在作怪,而现在即使已经有人妥协了,后面的人跟着妥协也不觉得丢人了。 八月中旬的时候,陈昌终于彻底掌握了第一什的这些人,让他们成为了自己的心腹,并且全部带回去参加了特殊训练,让他们惊喜交加喜出望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好在陈昌已经在伙字营建立起了绝对的凶威,司马封雷竟然真的没有来打扰他们,而都尉付樟松和校尉张节竟然也没有什么动静,可能也听到了风声知道了陈昌的凶狠不敢来惹他了。 八月二十八日,陈昌进入禁军之中约二十天后,终于迎来了大比的消息,而且据说圣上将会亲临大比现场,观看禁军中的比武盛况。 只不过,哪怕是到是现在,也仍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汉灵帝的真实想法,就算是暂时负责禁军的小黄门蹇硕,也不知道圣上会在这一次大比后真正地将禁军八营全部交给自己管理,更不知道圣上前来观看比武的目的是为了挑选各营的主将副将人选。 知道这一切的除了圣上之外,就只有陈昌这个穿越人士了,但是他显然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而自己却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为的就是一举拿下校尉之职。 而在大比之前的时候,由于增加了程大牛等人每天供他折腾,陈昌又一次获得了一百点功勋,达到了开启军令状里面的又一功能的时候了。 “不知道下一种功能是什么呢?” “主人,即将为你开启的是牧马园,里面有着一个广阔的草场,专门供你养马训马之用,而且还可以在其中训练自己的马术,更有着让战马变得神骏的特殊能力。” 陈昌听了大喜,因为明天的大比不但要比试步战的武艺,还要比试马上的骑射等项目,而他对自己的步战的武艺是一点都不担心的,只是骑术却稀松平常,在这个方面可能会有一些麻烦。 没想到瞌睡来了遇到枕头,头一天晚上就开启了牧马园,让陈昌有机会训练一翻自己的马术,即骑射之技能,尽管是临时抱佛脚,但是却也能够弥补他的不足之处了。 毕竟陈昌是军令状的主人,可以在里面进行长时间的无休止的训练,只要他的身体吃得消,只要他的战马没有问题,那么他就是训练一个晚上也是可以的。 陈昌当即将自己平时喜爱的一匹战马收进了牧马园中,当战马吃到了草场中的青草后,竟然变得更加的威武不凡了,身上的毛色也纯净了,精气神全都上了一个台阶,由一匹普通的战马变成了一匹上佳的千里马。 “这可真是太好了,明天的大比更有希望了。” 陈昌一个晚上都沉浸在训练骑术的快感之中,他的骑术飞速地进步着,毕竟他在牧马园里面训练一个晚上,起码相当于别的人训练一年半载的效果。 ------------ 二四、灵帝(收藏投票,为人厚道) [正文]二四、灵帝(收藏投票,为人厚道) ------------ ps: 请兄弟们记得每天都投投票呀,目前的点击与推荐比太悬殊了。呵呵,每天投票是一种好习惯哟! ――――――――――――――――――――――――――――――― 陈昌隐隐约约有一些想法,只是他现在处于训练的兴奋之中,没有能够抓住,但是他觉得这个牧马园除了训练手下的骑术之外,应该还可以有其他的用处的,不过此时并没有去注意思考。 等到他后来想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了,但是当时牧马园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有其他的用处,让他凭借这一点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战。 熟悉了骑术之后,陈昌的信心更加地充足了,第二天早早就收拾好了带着第一什的家伙来到了西园,而今天的西园里面到处都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除了西园内的禁军外,其他的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主公,我们几个就不参加大比了,在台下为你加油吧。” 知道今天圣上要亲临,对于第一什的这些家伙来说并没有像其他禁军那样兴奋,因为他们都是有一些案底在身的人,或者说是都是有污点的人,巴不得圣上不会注意到自己呢,还怎么会主动跳出来。 “我也正要此意,反正以后你们会一直跟着我,既然你们不愿意扬名,那就做我身后的无名英雄吧。” “遵命,主公。” 陈昌与手下的对话都是低声进行的,而此时他们九个人全部都表态同意了终身当陈昌的亲卫,宁愿默默无闻地守护陈昌,也不愿意再显扬于人前了。 “咚咚咚――” 申时一刻(相当于早上八半点),校场之上响起了沉闷的三通鼓声,将分散驻扎于校场周围各处的各营禁军全惊动了,立即从各营营房之中冲了出来,全幅武装从四面八方奔向了校场,如同几股黑色的洪流一般,玄甲摩擦发出的声响汇成一遍,铿锵有力的脚步声震动着校场,令人听得热血沸腾。 伙字营的也全部聚集了起来,只不过他们的位置在最西边的角落之处,而且队形有些散乱,因为他们本就从不参加操练,只是负责做饭,军中也没有要求他们什么。 不过,在所有的伙字营将士后面,却有一队人马站得笔直,尽管他们没有刻意,但是他们的身上散发出来的若有若无的惨烈气息,却让其他的伙夫们不敢靠近他们。 陈昌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军队聚集,知道此时的禁军约有五千人左右,但是看起来却是黑压压的一大遍,围绕着校场东面的帅台而静默着。 而在帅台之前,五千禁军大约分成十个方阵,每个方阵之前都有一名骑都尉领军,而最前方则有二名校尉,他们是目前管理禁军的统领――蹇硕和张节。 “圣上驾到。” 就在此时,突然远处几匹快马驶来,后面跟着一辆四匹骏马拉着的大车,周围围着一群皂衣侍卫,风掣电驰一般向西园校场而来,前面的侍卫到了校场边上,齐齐发出了大声地吆喝。 汉时的皇帝出行,一般是没有多大的排场的,尤其以文帝景帝之时最为简陋,有时皇帝的身边连十个侍卫也没有。不过武帝之后倒是加强了身边的侍卫防护,而且从皇宫到西园是有着专门的通道的,所以灵帝只带了数十名侍卫而已。 “恭迎圣上。” 小黄门蹇硕带头躬身垂头一拜,他甲胄在身,不方便行跪拜之礼,所以只能拱手过头顶,身体前弯,垂头向下,此为武将大礼。 “恭迎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面的五千将士,此时全都恭恭敬敬地拱手垂头行礼,没有一个人敢于抬头直视,而陈昌虽然好奇,想知道这个昏庸无能的灵帝是何模样,但是此时也没有轻举妄动。 灵帝的马车直驶入校场帅台之下,而后他身边的宦官侍卫上前打起车帘,将他扶了下来,带着数十名侍卫登上了帅台。 帅台之上,禁军早就布置了凉棚坐席,灵帝气喘吁吁地登上高台,然后径直坐在了最中间的位置,他的侍卫们纷纷散于帅台的四角,更多的人立于灵帝身后。 “众将士平身。” “谢圣上。” 灵帝将手一挥,顿时众人高呼着谢主隆恩,才慢慢地恢复了站立的姿势。陈昌也趁机看向了台上的汉灵帝,发现他不过就是一个有些肥胖的男子。 此时的汉灵帝实际上才不过三十余岁,但距离大限之日却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这是他自己从未想过的事情,也是文武百官均不知晓的事情。 灵帝虽然昏庸,但是本身却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他也知道担心大将军势大,所以才建立了西园禁军来节制大将军何进的羽林军,不然的话他恐怕是没有闲心跑来找罪受的。 虽然隔着很远,从陈昌的位置到帅台之上至少有一百步,但是陈昌的目力却非常犀利,将帅台上面的汉灵帝看得清清楚楚。 灵帝身着九龙彩团黄金袍,头上戴着黄金琉璃平天冠,但是却掩饰不住他鬓角的几缕白发,尽管他强打着精神,但是陈昌看到他的眼袋深垂,目光浑浊,脸上的肥肉松驰,微微有些抖动。 果然是墓气沉沉的人了,年纪虽轻却身体早就已经腐朽了,其在位时间不过十多年,但是长期沉迷于声色犬马的生活,酒色侵蚀,如何能够不迅速衰老呢。 陈昌看着上面的灵帝,心中却想着一年之后的一些事情,恐怕这是台上这位九五至尊永远没有想过的,他一死后大汉江山基本上就改姓了,而乱世的根源却是由他自己种下的,到最后祸及子孙无穷无尽呀。 “启奏圣上,今天校场比武,候选人早已经确定了,他们都是由各营之中挑选出来的精锐将领,将进行最后的决赛,由圣上确定他们的成绩。” “将人员名单呈上来,所有候选人也请到前面来。” 下方各个方阵之前,距离帅台均约有三十步,随着灵帝身边的宦官念着那些候选人的名单,一个个陈昌熟悉的人物走上前去。 张节、付樟松、曹操、袁绍、鲍鸿、赵融、冯芳、夏牟、淳于琼、伍琼、伍孚、卫靖、荀克、华凤璋、孙坤、糜志仁、卢超、何宏志、赵仁兴,共计十九人。 陈昌将注意力主要放在了曹操和袁绍二人的身上,因为他知道此二人以后将会是自己争霸天下的劲敌,也是当世的人杰,所以打量着他们二个。 曹操身长七尺,细眼长髯,顾盼生威,其人胆量过人,机谋出众,在人群之中便如同鹤立鸡群,英姿非凡,不愧为汝南名士许劭所谓“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人赞其笑齐桓晋文无匡扶之才,论赵高王莽少之策;用兵仿佛孙吴,胸内熟谙韬略。 袁绍身长貌伟,七尺有余,体魄魁梧,面色坚毅,目光炯炯,虎视鹰顾,站在曹操身边旁若无人。其人行步有威,英雄盖世,武勇超群,能折节下士,故士多归之。加之祖上四世三公,门多故吏,所以少年即为郎官,而今已经官至虎贲中郎将。 “十九人,怎么是单数?蹇爱卿,禁军将士中所有的人才都已经在这里了吗?” “回禀圣上,五千禁军之中,所有文武兼备的精锐之士都已经在此了,此外都只是一些普通的军士了。” 陈昌没想到原来早已经定下了候选人,这样一来的话他想参加大比的机会就没有了,但是现在听到了灵帝此问,等到蹇硕答话之后,突然在下面高呼一声: “圣上,我们伙字营还没有候选人呢?” 校场之上非常地安静,所以陈昌的话让每一个人都听到了,帅台上面的圣上也自然听到了,目光朝着这边望了过来,伙字营的那些伙夫们连忙站得规规矩矩的,但是队形却仍然无法与其他各营相比。 “伙字营?蹇爱卿,为何还有一营未曾有候选人参加大比呢?”灵帝似乎并不知道伙字营是做什么的,因此动问。 “圣上,伙字营里面只有一群会做饭的军士,怎么可能会有真正领军打仗的人才呢?何人喧哗,惊忧圣驾,给我拿下。” 蹇硕丝毫不以为意地对灵帝说道,然后转头朝着他麾下负责刑罚的亲卫喝道,顿时就有数人直奔伙字营而来,令伙字营众人大惊。 “蹇校尉,英雄不问出身,伙字营难道就不可能出英雄吗?想当初,管仲起于忽微,孙叔傲举于市曹,姜子牙也曾经叫卖过,但是他们哪一个不是名留青史的英雄人物。既然此次大比是圣上亲自监察的,蹇校尉何必如此小气,不给我们伙字营一个机会呢?圣上,末将陈昌,请求参与大比之试,愿意为了圣上和大汉江山肝脑涂地血洒疆场在所不辞。” ------------ 关于蔡文姬的名字 [正文]关于蔡文姬的名字 ------------ 有书友问起蔡文姬的名字,作者经过查阅资料现答复如下: 蔡文姬原名蔡琰,因为仰慕汉代班昭与父兄一起修订《汉书》,所以给自己取字昭姬。 但是到了晋代时,因为要避讳晋帝司马昭的名讳,所以皇家让史家将蔡昭姬改名蔡文姬,然后一直沿用下来。 故我们今天的人们大多数都以为蔡琰本来就叫蔡文姬,却不知道其由来如此。 ------------ 二五、大比(求收藏推荐) [正文]二五、大比(求收藏推荐) ------------ 陈昌却丝毫不惧,主动走了出来,在蹇硕手下的禁军到来之前,拱手朝着台上的汉灵帝行了一礼,同时大声地说道,让整个校场上的五千禁军将士全部听得清清楚楚。 “陈昌?你是何人家的子弟呀?” “圣上,家父是司徒陈眈,三个月前为圣上尽忠全节了,末将希望能够像家父一样,对朝廷忠心耿耿,以求圣上大恩。” “原来是已故司徒陈大人的公子,须知这是军中大比,刀剑无情,看你的样子比较文弱,可懂武艺?” “回圣上,末将从小跟随家兵习武,后来又曾经拜得异人为师,弓马俱熟,比武扬名,绝不负圣上重望的。” “好,蹇爱卿,既然伙字营没有候选人参加,那么就让陈昌代表伙字营参加比武吧,正好将人数凑成双数,这样才不会出现比武不公的情况。” “是,圣上。” 蹇硕其实早就从张节那里知道了陈昌有一身武艺,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先搞个候选人出来,从而将陈昌排除在外,但是没想到陈昌胆识过人,竟然在圣上面前主动提出了参与比武之事,还得到了圣上的认可。 “现在比武开始,二十名候选人分成两组进行第一轮比试,各自分出胜负;然后败者组再挑选出六名优秀者参与下一轮比试,这样可以避免强强相遇而出现的不公平现象。” 灵帝其实还是一个相当聪明的人,只不过他长期在深宫之中享乐声色,被周围的竖宦阉臣所蒙蔽已久,才会令朝廷政事废驰,而今天他亲自前来选拨人才,是希望能够挑选出真正可堪大用的人才,以后可保大江禁宫和京畿的安全,令大将军何进一氏不敢妄动。 所以,他提出的选拔方式还是非常公道的,可以避免蹇硕他们在分组时故意将实力强的分到一起,使得两虎相争总有一败,而失败的人也就失去了机会了,故而陈昌听了暗暗点头,下面参赛的众将士则表情不一,一些具有真正武艺的暗暗高兴,而像张节、付樟松等一批依靠关系上来的将领则感觉不妙。 “好,按照以下名单分成两组,各自进入这些画好的场地之中决出胜负来。” 尽管灵帝的措施非常好,但是蹇硕他们仍然暗中做了手脚,第一轮时将实力最强的曹操、袁绍、鲍鸿、赵融、淳于琼、伍琼、伍孚、陈昌等八人分在了一起,又将卫靖、荀克、华凤璋、孙坤、何宏志、赵仁兴、糜志仁、卢超、冯芳、夏牟、张节、付樟松、等十二名实力弱者分在一组。 陈昌竟然遇到的对手是淳于琼,此人在三国里面,后来跟随了袁绍,但是在官渡一战之中,他负责守卫乌巢粮仓,却遇到曹操听从了许攸的计策,趁夜袭来,不但丢了性命,也被烧了粮草,令袁绍一败涂地。 但是,淳于琼本人却也是一员猛将,他身长八尺有余,腰圆膀粗,浓眉大眼,口阔须茂,使一柄重达二十斤的长槊,上面尖刺密布,颜色暗红,曾经在战场上杀人无数,是由羽林军中征召而来的。 “陈昌,你是要跟本将军试试手,还是直接认输呀?” 淳于琼比较自大,一上来就大笑着咄咄逼人,竟然想要让陈昌直接认输,目中无人的样子令伙字营第一什的那些家伙们咬牙切齿,争着想要上前扁他。 事实上,以第一什那些家伙的势力,并不弱于这些候选人中的大多数人,比如说像程大牛,要是遇到了淳于琼,绝对能够与他力敌,短时间内难以分出胜负的,所以陈昌的实力自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过,听了淳于琼的话陈昌却并没有生气,而是抱拳一礼:“早闻淳于将军大名,在讨伐黄巾贼时曾经立下大功。今日一见将军雄风,觉得耳闻不如目见,将军虽然勇武过人,但是却非良将,日后必定败主。” “混账话,老子在战场上拼命的时候,你小子还在哪里吃奶呢?老子不是良将,莫非你小子便是不成?闲话休说,看槊。” 陈昌一席话令淳于琼顿时发怒起来,大吼了一声,如同雷霆震天,挥动马槊就扑向了陈昌,挟着万钧之势排山倒海一般猛然砸来。 “淳于将军,匹夫之勇虽可力敌百夫,但是却不可敌千人万人,陈某虽然无知,但是也明白此用兵之道,为将者切不可暴怒于人前,否则将士震恐败亦不远也。” 陈昌朗声喝道,同时身体闪电般地一侧,手里的长枪红缨飘飘,从斜里猛然窜出,挡地一声点在了淳于琼的马槊中部,令其力道一阻,惊天之势顿时荡然无存,劈落下来也变得轻飘飘的了。 而陈昌的长枪如同灵蛇一般,攸地从腰间绕出,直取淳于琼前胸,令他大惊。淳于琼马槊一荡,身体一侧,将陈昌的长枪挡了出去,随后长槊横扫而来。 只不过他虽然将陈昌的枪尖荡开了,但是陈昌的枪柄却突然呼啸而来,如同旋转的风车一般碾向淳于琼的肩头,使得他不得不低头蹲身,收回马槊向上拒阻。 “淳于将军,承让了。” 陈昌的声音响了起来,就在淳于琼一惊之时,突然后背一股大力涌来,顿时身体向前一扑,踏出了周围画定的比试场地,不得不含恨认输,等待下一场败者组的比赛。 此时已经有好几组已经结束了比试,取胜之人分别有曹操、袁绍、鲍鸿、陈昌,随后其他胜者也相继产生了,有卫靖、孙坤、张节、付樟松、冯芳、夏牟,共计十人。 当然,陈昌也看了后面有几组的比试,发现张节、付樟松、这些人根本武艺稀松平常,而那些跟他们对阵的人,恐怕根本就是被他们收买了的,所以他们才能够取胜。 不仅陈昌发现了这一点,就是帅台之上的灵帝也看出来了,他微微地皱着眉头,知道这样下去可不利于自己挑选真正的禁军人才做将领,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直到败者组经过再一次决赛后选出了六名优胜者,赵融、淳于琼、伍琼、伍孚、卢超、华凤璋。 “给这几位禁军将士各赏赐五十金,让他们下去休息了吧。剩下的十六名由朕亲自来分组,一切都讲究公平公正,先决出八名胜者,然后再由败者组中决出二名优胜者来参加最后的测试。” 灵帝非常善于笼络人心,对于失败退下去的四名禁军将士各自赏赐了五十金,自然令他们大喜,因为这已经相当于他们半个月的俸禄了,何况他们本就是张节等人安排来做假的。 而其他参赛的将士则个个欣喜,因为前者失败的人都有五十金,那他们这些优胜者最后肯定还会有更加优厚的赏赐,所以个个精神振奋,却根本没想到这是关系到他们以后的权力的一场比武。 灵帝的分组方法非常简单,找来十六根稻草,八长八短,十六人按照顺序抽取,长的站在一方,短的站在一面,然后依次对应即为分组对手。 这一次,陈昌抽取到的却是一名真正的强将赵融,据说此人为战国时期赵国后裔,一身祖传的武艺十分了得,上一场他败伍琼的时候仅仅用了五招而已。 赵融的武器是一柄青龙大关刀,也就是三国里面著名的关羽所用的青龙偃月刀一类的大关刀,重约十八斤,刀柄之上盘旋着一条青色蛟龙,乃是赵家祖传的名器。 “陈昌,赵某刀下不留情,你好自为知。” 赵融也有些看不起陈昌,原因在于陈昌长得有些白皙,看起来有种文弱的样子,不像其他的武将那般五大三粗的样子,所以没有人会认为他孔武有力。 “赵融将军,陈昌也必不相让,小心了。” 这一场比试之中,恐怕就数他们这一组实力最强,所以一翻龙争虎斗,将灵帝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因为其他组不久就分出了胜负,只有这边的赵融与陈昌还在激烈厮杀。 但是最后,经验丰富的陈昌抓住机会,以枪为柱,施展出连环十三腿,腿腿踢中赵融的刀柄,令他不知不觉就退到了线外,莫名其妙就输了比赛。 ------------ 二六、校尉 [正文]二六、校尉 ------------ 而其他组的比赛则有些血腥,张节已经被袁绍给敲断了腿骨,惨叫声响彻校场,最后被军医给抬走了,同样还有付樟松也被伍孚在脸上划了一刀,伤及骨头不得不退出了比赛。 “赏赐其余六人百金,最后剩下来的十人是曹操、袁绍、鲍鸿、陈昌、赵融、淳于琼、伍琼、伍孚、冯芳、夏牟。你们都是禁军之中真正的猛将,下面朕将出一道题来考察你们,然后会根据你们的答复给予不同的赏赐,有的人还会得到重用的。” 至此,灵帝开始透露出了他的意图了,除了陈昌早就心知肚明不为所动以外,其他各人都有些动容,纷纷兴奋地议论了起来。 “圣上说要重用七人,难道是要重新任命禁军都尉吗?” “咱们本就是都尉,重新任命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不知道圣上究竟在打算些什么?” “无须多想,一切等到比赛之后圣上自然会告诉大家真相的,好好比武就是了。” 本来一些对大比并没有多少兴趣的人,听了灵帝此言后立即精神一振,开始跃跃欲试,而帅台之上的灵帝看了也暗暗高兴,仔细地观察着下面的众人,希望能够从中挑选出真正的良将人才来。 他的目光一一地扫过众人,发现虽然大家都非常惊喜,但是发现却各不相同,其中最为沉稳的要数陈昌、曹操、袁绍三人,而陈昌一脸沉着勇毅,曹操和袁绍则还要些喜色形于脸上。 对于陈昌这个从伙字营中主动跑出来要求参加大比的年轻人,灵帝从一开始就比较注意观察,二场战斗下来发现其武艺高强,胆识过人,而且非常机智,心中已经有了大大的好感。 “陈昌,朕发现你似乎并不欣喜,难道是不想替朕分忧解难担当重任吗?” “回圣上,末将心中时刻准备着为圣上赴汤滔火在所不辞,而且相信圣上能够看到末将的能力,对于替圣上分忧是当仁不让的,所以何须惊喜?” “好,好一个时刻准备着,不错。” 灵帝听了陈昌的回答非常高兴,不由得又想起了司徒陈眈来,其实他知道司徒陈眈是一个大大的忠臣直臣,并无重处他的意思,但是那天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出言不逊,才不得不将他暂时下狱,只是想教训教训他一翻,却没想到被人害死在狱中了,可惜了一个忠臣呀。 不过现在司徒陈眈虽然死了,但是他的儿子陈昌也同样是一个忠臣呀,而且武艺高强,人又年轻,比较容易驾驭,能够为自己所用的话以后对抗大将军何进及何氏一家,也算是多了一个可以托付之臣了。 陈昌看到圣上目光停留在了曹操和袁绍身上,知道他在思考一些问题,不由得也回忆起了历史上的事情来,原本按照历史,他们这十个人中除了他和伍琼、伍孚之外,其他七人加上蹇硕就是历史上的西园八校尉,而今多出了他这一个变数,不知道事情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了。 “朕有一个故事,众位将士你们听完后做个选择,朕要看看你们该得到什么赏赐。一位车夫驾着马车行走在山路上,车上装着几位客人,突然发现悬崖边有一块金子,于是停下马车去取那块金子。如果你们是这一位车夫,你们能够将马车停在距离悬崖多远的地方,然后再去取得金子呢?有人说距离悬崖五尺远,有人说距离悬崖三尺远,你们在中间做一个选择吧。选择三尺远的站在左边,选择五尺远的站在右边。” 圣上讲有这个故事令陈昌一愣,因为这与后世的一些故事非常相似,而旁边的几个也开始做出选择了,曹操和袁绍同时走向了右边,跟着他们的还有淳于琼、赵融,走向左边的则有夏牟、冯芳、鲍鸿、伍琼、伍孚几人,只有陈昌站在中间没有动。 “陈昌,圣上让你选择,你竟然无动于衷,难道是想违抗圣命吗?” 看到陈昌没有动作,旁边的蹇硕立即大喝一声,他看到圣上似乎对陈昌颇有兴趣,所以抓住一切机会诋毁他,破坏他在圣上心目中的好印象。 “陈昌,你为何不选呀?” “圣上,非是末将违抗圣命,实在是末将觉得无论选择哪一种都不是末将心中的答案,所以才会没有选择。” “哦,那你心中的答案是什么?” “末将认为,车夫既然车上载有乘客,就应该为了乘客的生命安全着想,才是一个合格称职的车夫,看到金子停下车去拾取,无论是距离悬崖多远,都是将乘客置于危险之中,非所应为也,是以末将如果是这位车夫,则根本不会去拾取悬崖边的金子。” 听了陈昌的话,顿时周围的人全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灵帝则心中暗暗叫绝,因为这才是他最想得到的答案,这样选择的人才是一个可靠的忠肝义胆之臣呀。 “说得好,无论是距离悬崖边三尺还是五尺,其实都是一件危险的事情,非君所当为也。不过你们当中有些人可能是因为被朕的话所影响才不得不选,但是却未能如陈昌一般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以后当谨记呀。” “是,圣上。” 众人轰然应诺,而后灵帝沉默了下来,仔细地看着下面的十人,目光在一个个将士的脸上停留着,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才似乎下定了决心,对着下面众人说道: “袁绍、伍琼、伍孚上前听封。” “末将在。” 袁绍、伍琼、伍孚三人一愣,其他人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三人已经走上前去,拱手垂着恭敬地施礼叫道。 “袁本初才智过人,勇武绝伦,为国家之栋梁,今特封你为司隶校尉一职,掌纠察京师百官及其京畿各郡,并赏赐五百金,希望本初能够忠心为国,维护我大汉江山社稷。” “谢圣上隆恩,末将遵旨。” 袁绍一听大喜,虽然做了司隶校尉可能会离开禁军,但是司隶校尉的权力极大,就是京城百官也得接受他的监察,即使中大将军也得对他客客气气的,所以当真是喜出望外了。 陈昌听了一愣,原本袁绍将会被封为中军校尉的,后来蹇硕死后西园八校尉也基本上散了,袁绍投入了大将军何进手下,才被何进封为了司隶校尉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提前被汉灵帝所封,显然是汉灵帝为了拉拢袁氏而为此的。 “伍琼伍孚二将勇武不凡,朕特封你二人分别为城门校尉、越骑校尉,各赏赐三百金,改入羽林军任职,拱卫京畿要塞各郡,不负朕之所托。” “谢圣上恩典,末将必定万死不辞以报圣上大恩。” 伍琼、伍孚二将本就是汉灵帝收买过来的羽林军将领,但是后来没有等到大将军何进谋反,所以一直并没有用武之地,直到后来董卓专权时才先后为了维护汉朝廷权力而身死。 “你们也上前听封吧。” 看到袁绍、伍琼、伍孚三人退下后,汉灵帝一指下方的众人,包括了小黄门禁军校尉蹇硕在内,众人闻言连忙同时上前,拱手行礼静听圣上旨意。 “如今天下贼寇四起,为了维护京城重地的安全,朕特命建立西园禁军。但是长久以来,西园禁军过于散漫,缺乏真正的维护京城重地安危的能力,所以朕决定改革西园禁军编制,共设八营,每营八百人。小黄门蹇硕任上军校尉,总管禁军事务;陈昌为中军校尉,鲍鸿为下军校尉、曹操为典军校尉、赵融为助军左校尉、冯芳为助军右校尉、夏牟为左校尉、淳于琼为右校尉。众校尉秩比二千石,并各赏赐五百金,缯帛绸缎若干。八营各自相对独立,于西园八方建立各自营地校场,即日开始训练,二月后将进行一场禁军各营大比,朕要看看各营的战斗力如何?” “末将遵旨,谢圣上恩典。” 众人闻言大喜,因为校尉一职已经算得上了军队中的高级将领了,按照东汉的编制可以统领一营二千人马了。只不过西园禁军显然没有这么多的人马,所以各营的编制只得缩小到五六百人左右,但是战时可以就地招兵补充人马,或者是直接接管地方军队统一指挥,权力极大。 ------------ 关于貂蝉的美丽 [正文]关于貂蝉的美丽 ------------ 有书友对貂蝉的美丽提出质疑,让我去百度一下,我去看了许多评论家的评论,不过却认为他们也只是一家之言而已。 华夏自古以来,美女何止千万,但是能够被封为四大美女的仅此而已。我想,四大美女这个称号就已经能够说明一切了。 ------------ 二七、练兵 [正文]二七、练兵 ------------ “众将只管安心练兵,此时还暂时用不到你们,等到你们训练出成绩了,大比之中获胜的二营,可以有机会外出征剿贼寇。” 陈昌闻言,心中一动,他目前有许多想法,但是必须离开了京城才可以施行,其中最主要的一个想法就是到各地寻找那些良将如赵云、许禇、典韦、太史慈、甘宁等人,谋臣如荀彧、郭嘉、刘晔、陈宫等人。 当然,关羽其实也是陈昌非常想结交的一个,但是此时他和张飞早已经跟了刘备了,而且正打了督邮还了官印,藏匿于代州刘恢家中,直到幽州牧刘虞攻打张纯张举的时候,刘恢才推荐了刘备,三人才重新出山。 而且,陈昌有一种预感,刘备此人是小强命,无论遭遇如何的艰难最后都会拥有一州之地的,所以此时还不是寻访他们的时候,还是先将那些无主的名将良谋拉拢到自己身边再说吧。 “圣上,目前禁军仅有五千余人,若是每营八百人,恐怕人数不够,还需要招收大批禁军,损耗资费太多呀。” 就在此时,上军校尉蹇硕突然向圣上禀告道,而且说得极其诚恳,却不知道他在转着什么心思,只是灵帝似乎非常信任他,想了想问道: “蹇将军有何良策?” “末将以为,分八营也可,但是各营人数可不必满八百之数,最少可五百之数,足够训练之用。若日后要外出剿贼,可着各营就地招兵,或者是接管当地军队,如此朝廷可省去大笔开支,也能够精减禁军。” “准奏,一切就着爱卿妥善安排吧。” 陈昌有个预感,自己可能分不到多少禁军,结果中军营当真只分到了五百人马,而其他各营均为七八百人,当是因为其他各校尉本就是禁军中的都尉,而陈昌却是意外冒出来的,当然要受到打压了。 只不过,蹇硕没有料到的是,伙字营中竟然有数十人愿意跟着陈昌,所以也跑到了中军营去,这些人中有许多都是第一什的几个人拉来的,也都是有一些本事的家伙。 “兄弟,我就把自己麾下这四百人交给你了,他们会听你的安排的。” 伍孚被安排到羽林军中去了,除了带走三五名心腹之人,将自己麾下的一部人马全部交给了陈昌,让陈昌大喜,因为伍孚手下之人,显然都是经受过他的操练的,军纪颇为不错。 此外,陈昌还分到了一百多名其他各营挑选剩余下来的,大部分都是一些不服从管教的家伙,但是却都是一些颇有实力的家伙,其他各营校尉主要是觉得难以管理,所以都丢给了陈昌,却让陈昌大喜过望。 这样一来,陈昌手下就有了接近六百名禁军,虽然人数是八营之中最少的,但是陈昌相信经过自己的训练之后,必定能够成为一支精锐之师的,毕竟真正的战争并不完全是靠人数来取胜的。 最后,中军营被分配到了西园北门,正好是距离陈府最近的那个方向,这里只有一个简陋的营地,校场也显得破旧,位置偏僻,不过环境幽静,可以免受打扰,陈昌觉得颇为不错。 “将军,营中颇有一些刺头,不服管教,你看应该如何处理?” 在第一什的九人之中,有多人都曾经担任过屯长、军侯甚至是司马、都尉之职,所以陈昌放心地将统领整合中军营的任务交给了他们九个,只有程大牛、钱如枫、孙仲达对于管理军队没有兴趣,因而时刻跟着陈昌,传达命令或者是护卫陈昌,他们却非常乐意。 “有多少人,实力如何?”听了张劲风的报告,正在带着人修理营房的陈昌头也没抬地问道。 “经过我们的处理后,还能够闹事的约有五六个,他们的实力不弱,有的跟我们差不多,其中一个叫马冀的和王义比试了一场,结果不分胜负。” “这样呀,把全营集中到校场上去,通知他们带上武器,看老子怎么收拾他们。” 跟这些人在一起久了,陈昌现在也有时候说话霸道粗俗起来了,不然的话就与他们有些格格不入,但是也没有像他们那样口无遮拦。 “好哩,有好戏看了。” 虽然不知道陈昌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第一什的九人对他现在都是百分之百的忠心了,所以没有问原因,而是兴奋地去通知全营将士去了。 “搞什么呀?” “就是,跟着一个没用的将军,分到这最差的一个营地来,老子真不想干了。” “不过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却很听将军的话,不知道这个嘴上连毛都没有长齐的家伙是什么来路?” 那些禁军纷纷议论着从破旧的营房里面出来了,三三两两地朝着校尉走去,即使是伍孚之前的那些手下,看到这边的营房和校场时,也知道自己跟着的这个姓陈的校尉倒了霉了。 不过,在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伙的吆喝下,他们还是很快就站好了队形,只是显得有些散漫,特别是从各营中最挑选剩余的那一群人,更是东倒西歪地样子斜着眼睛看着前面土台上的陈昌,无所谓地发出笑声来。 “我知道你们觉得跟着我有些倒霉,也有许多人觉得我统领不了你们,现在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挑战我手下的这几个人,随便胜过一个便可做个屯长。当然也欢迎来挑战我本人,若是能够胜过我的话,那我就让出这个校尉给他做,可有人敢出来挑战吗?” 陈昌在上面看着下面的众禁军将士,长枪斜斜地指向他们,发出了吼喝声,充满了一种蔑视的语气,顿时就令一些禁军大怒,纷纷抢了出来,向第一什的九个家伙提出了挑战。 暂时倒是没有人来挑战陈昌,所以陈昌在上面静静地观察着那些挑战者,发现大多数人的实力都非常低,但是比起一些不学无术的家伙却又强得多。 一个时辰之后,挑战第一什的九个家伙的人再也没有了,除了有六人能够与他们战平之外,其他的禁军均不是他们的对手,因此纷纷忌惮地望着他们不敢再骚动了。 “你们几个不错,可是想挑战本将军?有这个胆量吗?” 陈昌跳下了高台,来到了六名刺头的面前,伸手对碰上他们指了一圈,故意激起他们的怒火,果然有人忍不住了,呀地大吼一声了上来,然而不出三招就被陈昌的枪柄击飞了。 后面的几个也一一地上来试了一下,结果没有人是陈昌三合之将,令他们的脸色非常难看,这才知道陈昌的厉害。 但是这还没有完,陈昌为了打击他们,用长枪一一地指着他们说道:“现在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六个人一起上,要是能够胜得我一招半式,我这校尉也可以让给他做。怎么样?你们敢么?” 不仅那六名禁军高手听了大怒,其他六百人听了也是同样愤怒,纷纷叫嚷着让他们上去杀了陈昌,而他们六人互相望了望后果然忍不住冲了上来。 但是,结果却是非常悲惨的,因为六个人只坚持了百招左右就全部挂彩了,而且还有三人重伤,其他三人也是轻伤,换去了战斗之力了。 而旁边早就有军医等候着,立即将六人抬到了旁边去救治,陈昌的凶狠吓住了那些禁军,再也没有人发出喧哗之声了,只是还是有许多人心中不服气。 “我知道你们中间还有一些不服气的,认为自己是有本事的人,现在本将军再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六百人可以一起上,谁若是能够逼得老子下了这个台子,就算本将军输了如何?” 果然有一群不服气之人冲上了台去,不顾一切地杀向陈昌,但是陈昌却没有对他们留手,所有冲上高台之人最后全部重伤飞下台来,震慑了所有的禁军,这才知道了陈昌的厉害和凶狠,以后也没有人敢于反抗和违令了。 最后,陈昌任命了王义为自己的副手,张劲风、周德乾、郑智、赵志林、李亭楼为屯长,各自统兵一百人,程大牛、钱如枫、孙仲达为亲卫,挑选出三十多名实力不弱的禁军建立了亲卫队,其中就包括那六个禁军高手,他们伤好后对陈昌也是万分佩服。 ------------ 二八、狩猎 [正文]二八、狩猎 ------------ 在此先介绍一下汉代的军队编制情况,是参考了多种资料后整理出来的,因为各种不同的资料上面说的并不一样,而本文中采取的是以下的编制方式。 十人一什设什长、五十人一队设都伯(队率)、百人一屯设屯长、二百人一曲设军侯、四百人一部设司马、八百人一旅设都尉、二千人一营设校尉、四千人一军设中郎将、六千人设偏将军(杂号将军)、一万人设(四征、四镇、前后左右)将军、三万人设卫将军、五万人设(骠骑、车骑)将军、八万人大将军。 但是实际情况却是大部分的将领麾下都不是满员满编的,正如前面所说校尉本应该统领一营五部二千人,但是实际上往往校尉手下能有五典一千人就不错了,而西园这八名校尉手下则连一千人也没有达到。 主要是因为这些正规军都是由朝廷的俸禄养着的,沉重的负担让朝廷不得不减少正规军的人数,必要的时候通过临时征召和接管地方军的方法来补满编制,应付四方的贼寇。 陈昌在中军营则只设立了什、队、屯三级编制,每十人一什,每五十人一队,每百人一屯,减少了曲和部的设置,便于自己集中统率。 对于训练中军营的事情,陈昌完全交给了副手王义和五名屯长去做,他们都是有着丰富经验的将领,自然也有着一套统兵管理的方式。 陈昌要做的就是每天出现在训练场中,将不认真训练的一些家伙挑出来,陪他练武一个时辰,当然最后必定会遍体鳞伤,所以那些禁军渐渐地不敢借懒耍滑了。 此外,陈昌还陆续地将营中那些真正忠心于自己的禁军挑选了出来,带着他们进入训练营中参与了高难度的训练,让他们的实力突飞猛进,渐渐地超越了周围的普通禁军士兵,因此对陈昌的忠心更高了,带动着忠心于陈昌的禁军士兵越来越多了。 一个月的时间,整个中军营在陈昌的带领下焕发着勃勃的生机,他们不但将营房修葺一新,而且还将校场也重新整修过了,比起之前来更像一个军营了。 而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面,忠心于陈昌的禁军士兵达到了一百人,经过特殊训练后,他们的实力远高于普通的禁军,成为了各屯之中的什长、都伯之类的骨干力量,影响着更多的禁军士兵努力训练,形成了真正的战斗力。 因为,陈昌除了让各屯训练之外,还每天让五屯之间进行一次比武,排名最后的一屯从上到下,将负责为其他四屯的禁军洗衣服鞋袜,以及打扫军营卫生,这样形成了有力的竞争,让他们都拼命地提高着实力,并且慢慢地形成了互相配合的思想。 而且,陈昌不仅注重训练步战能力,而且更注重训练骑战能力,因为忠心于他的手下都能够进入牧马园中训练,自然骑术提升得也非常快。 不仅是这些禁军中的手下训练了骑术,陈府中的众人也全都训练了骑术,因为陈昌知道乱世到来,会骑术自然就多了一门生存的本领,将是他的手下中必须具备的能力之一。 九月二十五日,陈昌又迎来了一个重要的日子,那就是他的功勋已经达到了一百了,可以再次开启军令状里面的一项新的功能了,令他非常的期待。 “主人,新的功能叫做谍报局,是专门训练情报人员的机构,现在是初级只能训练一些普通的蛾子,但是却包括了三教九流社会各阶层的人,只要他们忠心于主人就可以进入其中训练了。” 陈昌一直盼望的兵工坊迟迟没有出现,现在竟然开启了一个专门训练间谍的机构,让陈昌既失望又感到欣慰,虽然谍报局看起来作用不大,但是实际上情报能力的强弱将是关系到他以后的发展方向的,所以培养各阶层的谍报人员非常有必要。 “先考察自己陈府现有产业中的那些普通伙计,将合格的忠心的人员培养一部分出来,再让他们去发展一些社会各阶层的人员,达到了忠心程度后再进行培训,这样就能够源源不断地培养出各种间谍出来,然后派往全国各地各城之中,慢慢地建立一个巨大的情报网络,而所有人都对我直接负责,那天下的大事还有什么能够瞒过我呢。” 陈昌想了许久,终于确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培养各种各样的情报人员,为自己的事业提前做好铺垫,取得先机,方能确保大事可为。 九月二十八日,陈昌突然接到通知,说是众皇子明天将要进西园狩猎,要求八校尉作陪,可以各带十名以内的禁军手下护卫皇子安危。 陈昌想了想后,带上了程大牛、钱如枫、孙仲达三人和那六名禁军高手,加上他才一共十人于第二天一大早前往东南校场集合。 “陈将军早啊。” 陈昌到的时候,曹操也刚刚带着十名部下到来,他微笑着向陈昌示意问好,并不像其他一些校尉一般看不起陈昌。 “原来是曹将军,看将军手下,个个英武不凡,必要百战之精兵呀,对将军的统兵之术,本将军佩服之至呀。” “哪里,我看陈将军是非常人,你麾下的这些将士也都是一些精英,想必对于这次狩猎,陈将军是有必胜的信心吧。” 曹操笑呵呵地说道,但是听了他的话,周围的一些校尉和他们的手下禁军均怒目而视,显然因为曹操的话对陈昌有了意见。 陈昌顿时明白了,曹操竟然表面上与自己友好相交,实际上却暗地里引起其他各营仇视自己中军营,不由得暗骂其果然奸诈。 “曹将军,咱们不是陪众皇子狩猎么?怎么还是分什么胜负?” “陈将军不知道吗?圣上之所以让我们八校尉各自带兵陪同,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要看我们各营的成绩,自然是要通过猎物的多少分出胜负来的。” “原来如此,在下年轻识浅并不知道这些,多谢曹将军相告,这样看来曹将军才是准备充分呀,估计八营之中,冠军恐怕非将军莫属了。” 陈昌恍然在悟一般笑道,却让周围各营的将士看向中军营的目光中的敌意减少了许多,相反敌意曹操的各营将士却多了起来,他们听到陈昌并不知道狩猎比赛的事,自然也想到了是曹操在故意引起他们对中军营的敌意,不由得都有些警惕典军营了。 不久,十多位皇子在大群宫廷侍卫护送之下来到了校场,为首的是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的皇子,蹇硕上前称其为德兴王殿下。 德兴王身着蟒袍,头戴一顶紫金寇,骑着一匹西凉进贡来的骏马,显得英气逼人,顾盼之间,虎目生威,令人不敢仰视。他腰间着一柄镶满珠宝的名剑,背后负着一张长弓和一壶羽箭,高贵之气毕露。 而在德兴王的身边,还跟着十多名十来岁的少年皇子,一个个都是全幅武装,在那里议论纷纷,显然都对于出来狩猎兴致极高。 特别是一个唇红齿白的漂亮皇子,面若敷粉一般,目光好似盈盈秋水,左顾右盼仿佛对一切都感到新奇,特别是对校场上面的数十名各营禁军将士看来看去,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请各位殿下挑选一营将士护卫安全吧。” 顿时,这些皇子也分成了八队,每队都有二三名,各自带了五六个侍卫,兴致勃勃地跑了过来挑选各营将士做护卫,也就是跟他们一个组,最后获得的猎物就是他们的成绩。 “就是他了。” 陈昌突然看到那个漂亮皇子将手朝着自己中军营一指,顿时一名侍卫跑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翻陈昌等人才喝道: “平――平皇子殿下选中了你们中军营,请将军带领本部禁军跟我们一起出发吧。” “得令。” 陈昌应了一声,一挥手打马跟了上去,那边漂亮皇子平皇子已经带着另外二名皇子和侍卫朝着东南方向的森林而去了,陈昌只得带人快速地跟了上去,将九名禁军分散开来团团围在平皇子等人周围,而他则来到了平皇子等人身后不远处不紧不慢地跟随着向前。 不过,陈昌发现那漂亮的平皇子似乎有意无意地目光老是往自己身上瞧来,心中不由得暗暗嘀咕了起来,一个男人长得这么漂亮干什么?哪怕你是皇子难道就可以长得像女人么?嘿嘿,要是把这个平皇子穿上女装打扮一下,恐怕没有人会想到他是个男人吧? ------------ 二九、承平 [正文]二九、承平 ------------ 时值深秋,天气萧瑟,西园东南边这一角森林也显得清朗了起来,地面上铺着厚厚的落叶,战马踩踏上去竟然不会发出声响,只是感觉深一脚浅一脚。 许多树木都已经掉光了叶子,显得光秃秃的,十分冷峻硬朗。不过由于是清晨,森林里面飘荡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视线受到了影响,只能够看到十多米开外的地方。 不过,此时也正是森林里面野物正肥的时候,它们经过了一个夏天的蓄养,马上就要准备过冬了,所以基本上都长得肥肥胖胖的,身上的毛发也油光可鉴。 但是,森林的外围只有一些野兔、野鸡、麋鹿之类的小型动物,真正的大型野兽如獾、野猪、角鹿等则活动在森林深处。 平皇子也许是想猎到大型动物,所以进入森林之中后并没有放慢速度,而是带着另外二个皇子一口气朝着森林之中前行了二十余里,已经开始进入森林深处了。 “几位殿下,现在咱们已经深入森林深处了,随时可能会遇到大型的野兽,还请几位殿下不要再继续深入了,咱们就在周围一边狩猎一边慢慢向外面移动吧,免得到时候迷了路遇到了猛兽就不好了。” 看到平皇子和二名小皇子似乎还有继续往前的冲动,陈昌连忙高声地喊了起来,顿时平皇子等人停了下来,纷纷转身看向了陈昌。 “哼,我们都不怕,莫非你这个禁军将军还害怕吗?” 一名年轻的小皇子不满地哼了一声,他们正驰马奔腾得高兴,却被陈昌打断了,所以心里面很不高兴,只有那个平皇子静静地看着陈昌,目光从面罩后面透出,看不出他是什么意思。 “我们深入森林多远了?” 平皇子转头问了问身边的侍卫,那些侍卫其实也非常担心,如果自己保卫的这几位皇子遇到了猛兽死了,他们也基本就活不了,所以听到陈昌阻止了继续前进,纷纷暗中松了一口气,此时听到平皇子发问,一人连忙回答: “殿下,我们已经深入森林约二十五里左右了,早就进入了一些大型野兽活动的区域了。陈昌将军说得非常有道理,以咱们这区区二十人的规模,要是真遇上了什么大型野兽,恐怕各位皇子会非常危险。” 几个皇子不怎么相信陈昌,但是对于身边的侍卫却是比较相信的,此时听他们一说,立即就有些害怕了起来,不过他们才刚刚喝斥过陈昌,也不好表现出来,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有些发抖了。 “遭了,玩得过头了。不过这个陈昌也是可恶,竟然这个时候才开口阻止,本公――本皇子其实就是想试一试你的胆量,没想到你这么可恶,让我们冲进了森林深处的险境之中。” 只有平皇子似乎神色如常,一边向侍卫点头表示清楚了,一边慢慢地打量着周围的森林,同时暗暗地时不时扫一眼陈昌,发现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害怕还是无动于衷。 森林深处,古木参天,数人合围的大树随处可见,枯枝败叶散发出腐烂的气息,静寂的空山之中时不时传来一声声枭鸟的啼声,显得阴森森地有些吓人。 “扑――” 突然,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面飞起一只野鹘,发出一阵嘎嘎嘎嘎的叫声,顿时吓得一名年轻的小皇子啊地叫了一声,将身体缩成了一团。 “陈将军,你们既然负责本皇子的安全,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们?以致于让我们陷入森林深处的险地呢?” 平皇子一勒战马,缓缓地来到了陈昌的身边,却是突然脸色一冷,指着他喝道,声音有些清脆,仿佛还是童音一般悦耳。 “末将看殿下似乎成竹在胸一般,还以为殿下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呢?原来殿上也只是乱闯一气么?末将确实有失职之处,还请殿下责罚。” 陈昌丝毫不怕,仅在马背上面欠了欠身,表面上是道歉,实际上却并没有任何道歉的意思,相反语气中还充满了对平皇子的嘲讽之意。 “你――” 平皇子听得一怒,但是旁边的侍卫立即上前小声地说道:“平皇子,现在不是责罚陈将军的时候,几位皇子身处险境之中,必须得由陈将军他们保护才能够化险为夷。何况此事陈将军并无过错,此时责罚他们恐怕不能令他们心服。” “陈将军,是你没有尽到责任让本皇子和几位皇子身陷险地,本应该责罚于你们。但是本皇子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但是你必须保住我们几个皇子安然离开森林,而且还得获得狩猎比赛的第一名,否则的话必有责罚。” “殿下请放心,末将自当竭尽全力,保护几位殿下的平安。” 看到平皇子口气软了下来,陈昌也不与他计较什么了,这些皇子不过十四五岁,还是小孩子,他犯得着跟几个小孩子计较么。 不过,接下来几位皇子也不敢乱闯了,平皇子更是过来与陈昌并驾齐驱,不离他的左右,让陈昌时不时地闻到一阵阵香味,颇像脂粉香,不由得暗暗皱眉,没想到这个平皇子不但看起来长得像个女人,而且还可能有一些女人的癖好。 “程大牛、韩良右,你二人负责前方三里范围的巡察工作;钱如枫、鲁阳生,你二人负责后方三里范围巡察工作;孙仲达、屈宏斩,你二人负责左方三里范围;邹威武、石万佑,你二人负责右方三里范围;肖复同负责联络工作。所有人记住,发现普通的野兽可通知几位殿下前去狩猎,发现大型野兽则迅速发出预警,然后往中央撤退,以保护几位殿下的安全为首务。” 陈昌没有去理会平皇子等人,而是吩咐了自己手下的那些人,鲁阳生、韩良右、邹威武、屈宏斩、肖复同、石万佑,这六人就是陈昌后来收服的禁军中的六名高手,实力不在程大牛等人之下。 “遵命。” 程大牛等人领命而去后,陈昌将目光转到了那些皇子身边的五六个侍卫身上,为首一个连忙向陈昌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听他的吩咐。 “各位侍卫大人,还请紧跟几位殿下,一切以几位殿下的安全为重,发现了普通的野兽时可以让几位殿下大展身手。” “请陈将军放心,我等就是全部身死,也不会让几位皇子受到一点伤害的。” 在陈昌的调度下,几名侍卫将几位皇子紧紧地围在中间,同时警惕地关注着周围,以防任何意外的出现,只有平皇子赖在了陈昌身边,让陈昌一阵无语,因为他实在不想闻到一个男人的身上散发出来脂粉的香味。 随着天气渐明,薄雾开始消散了,周围的光线也开始明亮了一些。只不过他们闯到了森林深处,周围到处都是数十丈高下的古木,所以还是有些阴暗。 “将军,右方百步之外发现一只野兔。” 突然,肖复同飞速前来汇报,几位皇子听了大为振奋,立即就要驱马前去,陈昌没有阻挡,带着侍卫们跟着过去了。 “嗖嗖嗖――” 几位皇子同时开弓,不过那兔子听到了弓弦声后却是一惊,身体弹跳了起来,如同一道闪电一般飞射而去。只是三只长箭同时从不同方向射来,其中二只落空,却有一只射中了它的后腿,顿时野兔跳起的身体啪地一下摔落了下去。 “哈哈,中了中了。” “是我射中的。” “不对,明明是我射中的,你的箭落空了。” 几个皇子高兴地叫了起来,纷纷争执了起来,不过那只野兔并没有认命,而是带着箭伤仓皇而逃,几个皇子连忙再次放箭,这一次三只长箭同时射中了它。 侍卫上前捡回了兔子和几位皇子的长箭,结果发现第一箭射中的是平皇子的长箭,因为这些皇子们的箭上都有着自己的字号,陈昌看到平皇子的长箭上面有着承平二字,不过他想了又想却根本记不得历史上有个承平皇子。 但是灵帝的子女多达数十人,只是灵帝死的时候他们大多数还没有成人,后来有的被封为王,大部分却死于战乱之中了,历史上没有记载也是正常的。 “将军,前方七十步之外出现了一只野獾。” ------------ 三十、救主(求收藏推荐冲榜) [正文]三十、救主(求收藏推荐冲榜) ------------ 半个时辰后,又发现了一只凶猛的獾,这是一种大型动物,体重常常能有七八十斤,具有一定的攻击能力,有的身上长着尖刺,吼声如雷。 几位皇子根本不能射杀这只大獾,所以侍卫们和陈昌也帮忙射杀,最后还是陈昌一箭射进了野獾的眼睛里面,贯穿入大脑之中,野獾才大吼了一声死掉了。 这时,平皇子和几位皇子看向陈昌的目光大不一样的,他们没有想到陈昌的箭法如神,而且沉着冷静,更兼年轻有为,以后恐怕会成为朝廷的重臣的,特别是平皇子目光中异彩连连,似乎起了结交陈昌之心。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他们在一个时辰后又猎到了一只七八十斤重的麋鹿,加上一些野兔、野鸡之类的,几个侍卫的马上都已经驮满了猎物,几位皇子非常地高兴,此时他们面对陈昌的时候都是充满了笑脸,再没有不满之意了。 因为陈昌一共出手了二次,分别是射杀野獾和麋鹿的时候,但是两次都是他的一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所以几位皇子不敢轻看他了,平皇子更是没话找话地问一些陈昌家里的事情,得知他是司徒陈眈之子后,也神情肃穆地表示了敬意,这让陈昌多少对他有了一点好感,觉得娘娘腔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正午的时候,大家就在森林里面找了一处小溪旁边休息,几名侍卫去剥了几只野兔野鸡出来,陈昌生起了火堆将几只野兔窜了起来烧烤,而后将几只野鸡做成叫花鸡埋在火堆下面。 因为知道今天要出来狩猎,陈昌本来是在自己的粮草仓里面带了一些干粮的,不过看到几个皇子想吃野味,所以就临时弄来给他们吃,而且他还随身带着各种各样的调料,盐巴、辣椒、花椒粉等等,没想到真用上了,仅几名皇子和侍卫们大为佩服。 而最后经过陈昌的手调出来的野味,让几名皇子吃得撑了都还想吃,因为味道实在是太好吃了,当然也有一个原因是他们太饿了,不过陈昌弄出来的味道也确实好吃得很。 本来陈昌随身还带着好酒的,不过想到这是在森林里面,就没有拿出来给皇子们喝,免得到时候多些事情出来,当然他和手下也没有喝酒。 “陈将军,今天咱们的收获不错,你说咱们能不能够得到第一名呢?” 吃饱之后,平皇子伸了一个懒腰,那种姿态有些风情万种,真他妈像个女人,让陈昌暗暗骂了一句,而后头也没有抬地回答: “殿下,森林里面野兽众多,如果运气好的话碰到几只大型野兽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也不敢保证咱们能得第一名,但是却可以相信,我们绝对是前三名的。” 陈昌的话并不是吹牛,因为即使是其他的队伍碰到了野獾、麋鹿这样的大型动物,也不一定能够杀得死的,因为他们不一定有陈昌一样如神的箭法,有可能追一头野兽就要追击很久的。 “那怎么才能得第一名呢?” “除非是咱们再杀一只大型野兽,那么就有可能夺得第一名了。不过末将不明白,殿下为何非要想得第一名?狩猎本来只是一项娱乐,恰到好处就可以了,没有必要非得为了第一名而多伤性命。” 陈昌的语气淡淡地,令平皇子听了一愣,暗暗地咀嚼着他的话,听得出他有一丝不满,不由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并没有说出来。 午饭后大家休息了一阵子,开始慢慢地朝着森林之外而去了,此时他们距离森林边缘还有十五六里路,应该还在一些大型动物活动的区域。 陈昌和手下并没有掉以轻心,他带来的这九个禁军高手都是军中百战余生的,对于危险都有着一种天生的预感,所以知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但是平皇子和几位皇子却以为平安了,所以一路上放声大笑,大声地议论着今天的收获,而旁边的那些侍卫也有些松懈了,他们尽管也有一身武艺,但是平时在皇宫之中却是比较自由的,哪里像陈昌及手下这样天天处于训练之中呢。 这一路上又遇到了一些零星的野兔野鸡等,几位皇子却没有兴致了,平皇子似乎也是听了陈昌的话,阻止了侍卫们射杀这些小动物,任由它们从身边溜走了。 “嗷――” 走了二三里路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了一声嘹亮的呼啸声,陈昌和几名手下听得脸色一变,能够发出这样悠长的啸声的,绝对不是普通的野兽,恐怕是一只凶猛的大型野兽在附近活动。 但是,平皇子和几位皇子却并没的什么感觉,只是对于可能将会出现的大型野兽有些好奇,当然也叫嚷着再打一只大型野兽,这样就可以稳得第一名了。 那些侍卫也并没有意识到危险,而是随意地看着周围,但是野兽的声音渐渐地低沉下去了,所以他们觉得应该不会有事情的。 “扑――” 就在这时,距离他们数十步远的地方,一群鸟儿突然扑楞楞地冲天飞起,发出惊恐的叫声,打破了森林中的寂静。 “呼――” 又是一阵骚动,数只野兔野鸡狐狸等小动物惊慌失措地从他们的身边不远飞一般逃了过去,引起了他们身下战马的一阵嘶叫。 “小心戒备。” 陈昌大喝一声,顿时九名手下聚集到了周围方圆半里之内来,同时紧握着手里的武器,警惕地看向了四面八方,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几位皇子也似乎感觉到了一些什么,几名侍卫也脸色凝重了起来,抽出刀剑团团围住了皇子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嗷――” 叫声再次响起,众人耳中却如同雷霆一般,原来一道花白的身影已经到了众人头顶之上,随着叫声呼地一下扑了下来,冲向了一名侍卫。 “畜牲找死。” 那名侍卫听得风声,急忙头一偏,举剑相迎,但是只听得呛地一声响,他手里的长剑被打飞,而他的肩膀上面被抓出了一个血洞,能够看到森森的骨头,令他惨叫一声。 陈昌定晴一看,竟然是一只巨大的白色花斑豹,身上有着一些黑色的小圆点,长约二米左右,行动如风,能够上树,反应灵敏,非常敏捷。 “保护殿下,杀了它。” 尽管陈昌不想杀生,但是此时这只花斑豹明显是闻到了侍卫马上驮着的野獾和麋鹿的血腥味后追上来,除非是将二只猎物丢掉,否则不可避免与花斑豹一战。 听了陈昌的话后,程大牛等人纷纷驱马上前,围住了花斑豹,而几位皇子则在平皇子的带领下,飞快地退到了陈昌的身边来,陈昌将长枪平放在鞍上,手里弯弓搭箭,遥遥地对准了花斑豹的方向。 不过,花斑豹的速度太快了,尽管陈昌手下有四五名高手冲杀了上去,加上那边的几个侍卫,但是根本就碰不到花斑豹的身体,而那几个马上驮着猎物的侍卫则被花斑豹重点攻击着,不久纷纷负伤,而最早受伤的那名侍卫更是行动不便,被花斑豹一口咬断了咽喉而死。 “呀――” 看到自己身边的侍卫死了,平皇子突然大叫了一声,不顾一切地一箭射了过去,让陈昌大惊,暗骂这个娘娘腔坏事。 “嗷――”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平皇子这一箭竟然射中了花斑豹的后腿,虽然没能够射穿其腿,但是却擦出了一条口子,令花斑豹愤怒地咆哮了起来,而后放弃了那边的猎物和对手,朝着这边的平皇子等人扑了过来。 “啊――” 几名皇子吓得大叫,平皇子也是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就在此时花斑豹已经从一棵大树背后扑了过来,森寒的利爪撕向了平皇子。 “孽畜找死。” 陈昌暴喝一声,如同平地一声惊雷,随后一箭射出,竟然从花斑豹大张的口中闪电般射了进去,令它发出怒吼之声,身体一歪但是仍然冲过了平皇子。 平皇子被花斑豹一层巴抽得飞了起来,身体朝着二米多外的一棵大树撞了过去,以他瘦弱的身体要是撞上了大树,恐怕会当场死亡。 “皇姐。” “公主。” 几名皇子和侍卫同时大叫了起来,而这个时候陈昌已经在马背上一跃而起,于半空中抱住了平皇子,同时他头上的紫金冠掉了下去,披散开了一头乌黑的长发,扫过陈昌的脸,柔软而又充满清香。 “殿下你是承平公主?” ------------ 三一、疗伤 [正文]三一、疗伤 ------------ 陈昌抱着承平公主刘嫣从半空中落到了他的马背上,这才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怪不得一直觉得她像个女人,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个公主。 承平公主刘嫣紫金冠脱落,加上几名皇子和侍卫在危急之时暴露了她的身份,此时长发散开,在陈昌的怀中脸蛋嫣红如苹果一般,听到陈昌的询问后,她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就将头埋在了陈昌怀里,但是仍然可以见到她的耳根已经红透了。 陈昌对于汉灵帝的皇子公主了解得并不得,只知道一个少帝一个陈留王也就是后来的献帝,而据历史上的记载,许多皇家公主都在董卓进京专权之后被淫辱过,命运非常凄惨。 “皇姐,你怎么样了?” “公主,你没事吧?” 看到陈昌接住了公主,几个皇子和侍卫纷纷松了一口气,慌忙策马冲了过来,齐声问道,因为他们都看到了那花斑豹扑向了公主,随后公主的身体就飞了起来,显然已经是受伤了的。 “我没事,哎哟――” 承平公主刘嫣从陈昌的怀里挣扎着坐直身体,但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剧烈疼痛,原来她被花斑豹一尾巴抽中了后背,幸得身上穿了锁子甲,不然的话恐怕当场吐血了,但是现在也受伤不轻。 “嗷――” 另一边,花斑豹被陈昌一箭重创,而后陈昌在飞身救公主的时候,又将自己的长枪钉了出去,刺中了花斑豹的后腰,但是它仍然没有死去,还在挣扎着,不过陈昌手下程大牛等人已经赶了过去,将其击杀了。 “将军,公主,花斑豹已经身死了。” “真的吗?那咱们肯定能够得第一名了呀。” 承平公主刘嫣不顾身上的伤势,听了报告后高兴得笑了起来,顿时如同百花盛开一般令大家前眼一亮,但是却又牵动了伤势,身体一软歪倒在了陈昌的怀中。 “公主,都负伤了,还掂记着这个第一名做什么呢?”陈昌不由得摇了摇头。 “将军不知,父皇答应承平参加狩猎时说过,要是我能够得到第一名,就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的。” “原来公主是即将要满足心愿了呀,那末将在此祝贺公主了。” 陈昌怀抱着承平公主刘嫣,虽然二个都有甲胄在身,但是仍然能够感觉到她的身体柔软,身上香气幽幽,而且她身上无力靠在陈昌怀里,二人呼吸相闻,感受到她吐气如兰一般,不得不找些话来说,不然的话担心自己会出现一些尴尬的反应。 “嗯,其实承平只是跟父皇开个玩笑的,并没有什么事情真的要求父皇,不过现在回去,承平却有事情可以求父皇恩准了。” 陈昌并没有注意到,承平公主刘嫣在说此话的时候,微微地抬起头来看向了他的脸,目光中充满了无尽的温柔之意。 “陈将军,公主伤得重不重?” “是呀,陈将军,我皇姐的伤势如何了?” 几位侍卫和皇子再次问道,他们看到公主躺在陈昌的怀里,都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再次问道。 “公主被花斑豹的尾巴扫中背部,可能会导致内伤,你们看是马上赶回军营救治,还是就地先行治疗呢?” “十七弟,二十二弟,一切听陈将军的,让陈将军为我疗伤就是了,你们不可添乱。” 二位皇子似乎都看出了些什么,对着陈昌怀里的公主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再转向陈昌:“陈将军,皇姐就拜托给你了。” “殿下客气了,陈昌自当尽力。” 于是,陈昌找了一个有水的地方,让手下取出一顶简易的帐篷搭好,然后生火烧水,他将公主安置在帐篷里面,亲自为她疗伤。 就连二位皇子也不能进入,帐篷门口有陈昌的手下守护着,除了陈昌与公主二人在帐篷之中,所有的人都只能在帐篷外面等候着。 “公主,末将无礼了。” 要为公主疗伤,首先就是看看伤势如何,所以必须得除去公主的衣甲,才能够看到她背后的情形,陈昌告罪一声,帮公主解下锁子甲,然后除去了外衣。 顿时,他看到公主的后背上面一遍血肉模糊,没想到那花斑豹的尾巴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道,如果不是隔着锁子甲,恐怕这一扫之下,公主的五脏六腑都会重创。 现在看来主要是外伤,内伤虽然也有可能,但是应该没有那么严重,所以只要处理好了外伤,再服用一些治疗内伤的药调理一下就会没事了。 不过陈昌发现了一个难题,那就是公主的后背上面大部分的伤处都在亵衣的遮挡之下的,要处理这些伤处就必须得全部除去公主的亵衣,虽然他没有面对着公主,但是也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呀。 汉代女子的亵衣主要有抱腹和心衣,这二种亵衣其实后背都是光着的,但是今天承平公主刘嫣所穿的亵衣却是从北方传来的一种穿法,叫做两当,即是将前胸后背全部遮盖了的。 “将军,怎么啦?” 承平公主刘嫣低垂着头,她早就羞红了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任何反对,在感觉到陈昌似乎有些为难之时,不由得轻声问道,声音如蚊蚋一般。 “公主后背伤势严重,必须得立即处理,但是――” 公主一听就明白了,她慢慢地向后伸手,竟然主动地解下了亵衣的带子,随后将亵衣从后背解开了,双手紧紧地抱在胸前,有些颤抖地低声道: “一切麻烦将军了。” 陈昌顿时口干舌燥了起来,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面对一个女子不着寸缕的肌肤,让他的身体顿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承平公主刘嫣感觉得到,陈昌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她感觉自己的脖子都恐怕红了,但是却不敢乱动,生怕刺激到了陈昌,让他忍受不了做出什么来,不过她的心中竟然隐隐有一丝期待。 陈昌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故意只将目光对准公主后背上那血肉模糊的地方,不去看旁边那些如玉一般洁白的肌肤,也不去看身体侧面的一些轮廓,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将军,热水来了。” 正在这时,孙仲达在外面叫了一声,陈昌连忙转移了注意力,到帐篷外面接了热水进来,只是孙仲达和守在门外的钱如枫有些奇怪,将军怎么满头大汗的样子,难道公主伤得太重了吗? 陈昌小心地用热水清理了公主的后背,血污擦尽后,发现后背中央有一块的皮肤严重破裂,于是帮她敷上了自己的战医庐里面的伤药。 这些伤药都是文姬和貂蝉她们这些日子自己配成的,效果比起当时社会上面普通的伤药都要好得多,一般情况下陈昌他们是不会拿出来使用的,但是今天情况特殊,所以陈昌破裂为承平公主刘嫣用上了珍贵的伤药。 接下来需要包扎,陈昌的身边倒是准备得有白色的绸条,用来代替绷带,但是要裹住公主的后背,白绸就得绕过公主的前胸。 陈昌只得让公主自己配合,他从后背绕过去,公主在前面接住,然后再绕到后面来。但是在这种交接的过程中,陈昌不可避免地会碰到公主的手,甚至是碰到她肩膀和腰间,让二人都有些尴尬不已。 废了好大的劲,陈昌才终于帮助公主扎上了白绸,将后背的伤处包裹了起来,弄得他大汗淋漓的,心中暗暗感叹还不如一场厮杀来得更为痛快。 这时,公主已经重新穿好了亵衣,披上了外衣,转过头来时红上仍然潮红了一遍,不过她看到陈昌额头上的汗水,忍不住从身边取出一块绢帕为他擦起汗来,顿时幽幽的清香让陈昌陶醉了。 这个时候陈昌不知道该是拒绝她还是怎么样,所以就愣在了那里,而承平公主这个怀春少女却是有些大胆,看到陈昌呆呆地样子,不由得轻轻一笑,然后突然身体凑了过来,在陈昌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谢谢你。” 虽然只是简单的三个字,但是却将承平公主刘嫣的心意表露无疑,让陈昌这个不怕千军万马的大男人有些害羞了起来,不由得暗骂自己没用,穿越回来不就是为了江山美人的么,为什么面对美女的时候这么逊呢? ------------ 三二、荀彧 [正文]三二、荀彧 ------------ 东南校场,日下三竿之时,各位皇子已经陆续带着各营人马归来了。 他们有喜有忧,有的收获颇大,比如像德兴王与曹操的典军营一起,就猎到了二只大型野兽和若干小动物,是已经回来的皇子中最多的。 “看来第一名非德兴王殿下非属了呀。” “是呀,其他的各位殿下虽然收获也不错,但是德兴王殿下一只大型野兽就可以当许多普通的小动物了。” “但是也说不定呀,不是还有几位皇子跟中军营的还没有回来么?” “哼,中军营的算什么,听说他们的校尉是一名伙夫,跟着一名伙夫能够有什么前途呀?” 渐渐地,另外七营的人马都已经回来了,而陈昌他们则因为给公主疗伤耽误了时间,所以到了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回来。 “蹇校尉,那中军营的将领是何人?承平跟着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等了一会儿,为首的德兴王有些担心了起来,其他的皇子也纷纷围到了他的身边,因为他们都知道承平公主刘嫣的身份,她可是长公主,很得灵帝宠爱的一位公主,可不能出什么事情的。 “这个,回德兴王殿下,中军营的校尉名叫陈昌,是司徒陈眈的儿子。此人武艺确实不错,但是军事指挥才能却不得而知。” 有任何的机会,蹇硕都不忘说陈昌几句坏话,也许通过德兴王和众皇子可以让圣上不喜欢陈昌,这样以后除去他就容易了。 “司徒陈大人的儿子?听闻司徒大人很有声名的,想必他的儿子应该也不会太差吧。不过最重要的是承平的安全,他们能否猎到野兽并不重要,就怕他们不顾一切地去猎一些凶猛的野兽,那承平的性格是比较好强的。” “那殿下,要不要我们派人进去找一找,这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刻钟了。” “不用了,他们已经出来了。” 德兴王远远地看到了数里之外的山岭背后驶出一队人马,人数并不多,应该就是承平公主刘嫣他们的队伍了,所以一指远处对蹇硕笑道。 “哇,他们的猎物不少呀。” “没错,那是一只大型麋鹿。” “还有一只野獾,这可是非常难猎的一种猛兽。” “天啦,那是什么?难道是一只花斑豹吗?他们怎么可能猎到了豹子?” “没错,就是花斑豹,听说百年前的圣上曾经在森林里面放养了几只花斑豹的幼崽,没想到现在已经长成这般庞大的野兽了。” 随着队伍的靠近,众人顿时远远地看到了中军营的众将士带着几位皇子和侍卫,马背上面驮着猎物凯旋归来了,顿时纷纷议论了起来。 “承平,你怎么啦?” “皇——皇兄,出什么事情了?” 不过,德兴王和其他的皇子却看到承平公主刘嫣并没有骑在马上,而是由一名年轻的将领抱着而回的,不由得大惊,纷纷迎了上去。 “德兴王殿下,公主她受伤了。” “皇兄,皇姐被花斑豹所伤,伤势颇重呀。” 见到了德兴王,陈昌这一队中的二名皇子和几名侍卫纷纷冲了过去,将事情的大概向他们诉说了一遍,特别是公主重伤后不能独自骑马,是她命令校尉陈昌抱着她回来的。 “承平,你还好吗?” 德兴王脸上有怒色,不过却没有发作,而是打马上前,低声询问道,不过他的目光扫过陈昌的时候,却有一些阴沉,似乎对陈昌亵渎了公主有些不满。 “皇兄,承平还好。今天都是承平有错,引来了花斑豹的袭击。所幸陈将军武艺高强,及时杀死了花斑豹,救了我一命的。” 听了承平公主刘嫣的话,德兴王及众皇子的脸色才好了一些,而德兴王年龄最长,他从承平公主的神色中似乎看出了一点什么,心想难道皇妹看上这个陈昌了,这小子还真是有福气,以后有可能成为承平的驸马爷,倒是不好给他脸色了。 “多谢陈将军了。” “殿下折煞末将了,未能保护公主完好,末将责任不可推卸,还请殿下责罚。” “责罚什么?将军没有责任,一切都是承平的错,不该由着性子闯进了森林深处,也不该箭射花斑豹,引来它的仇恨追杀,跟将军无关。” 承平公主刘嫣生怕陈昌回去后受到禁军中的责罚,所以连忙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德兴王和上军校尉蹇硕等人自然不好说什么了。 “此次狩猎,承平当为第一名,中军营也功不可没,必有重赏。” 不久,蹇硕命人弄来一辆马车,侍卫们护送着众皇子和承平公主回宫去了,公主离开前再三回头看向陈昌,众人也都看出了一些什么来。 而德兴王代表圣上公布了此次狩猎活动的优胜者,中军营得到了赏金五百斤,其他贵重物品若干,大部分由陈昌收了起来,但赏了一些给跟随他的几名手下。 陈昌虽然也感觉到了公主有些异样,但是却不敢想公主会记得自己,所以很快就将这件事情放在脑后了,而是开始着手准备十月底的各营大比之事,对于冠军陈昌是志在必夺的。 傍晚的时候,陈昌离开了大营,回陈府去与文姬、貂蝉她们一起吃晚饭,基本上每天晚上他都是回去跟她们一起吃晚饭的。 这段时间以来,陈昌忙着训练,虽然每天都能见到文姬和貂蝉她们,但是大家能够在一起说话交流的时间主要就是晚饭的时候,因为她们现在已经对医学入迷了。 回到了陈府之中,陈昌却发现文姬和貂蝉她们还没有忙完,于是换了一身皂色衣袍后,朝着陈府大院旁边隔离出来的医庐走去。 “荀先生此病当属于寒热,是在中暑的情况之下又受凉了,所以治疗起来有些困难呀。” “各位女先生,可有法解除这寒热之症呢?荀某受此病缠身,已经数月了,也曾经求医无数,却从未好转。” “荀先生,今天天色已晚,我们先开一剂药为你缓解病情,具体的解除寒热之法,我们还需要明天再为你详细诊断后才能开方,先生意下如何?” “如此就有劳各位女先生了。” 文姬、貂蝉她们二个为别人治病的时候,都是戴着面罩的,不过人们从她们的声音当然听得出来她们是女子,所以就以女先生称呼她们。 陈昌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发现大厅里面聚集着不少人,其中小红她们四个丫头正在收拾一些东西,而文姬和貂蝉则在一边商讨一边开方。 大厅的一侧,或坐或立着几位男子,其中一人陈昌比较熟悉,居然是议郎荀攸,曾经来悼念过司徒陈眈夫妇的。 荀攸的身边,是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面相清癯,留着几绺长须,不过却时时咳嗽不断,而且额头汗水连连,显然正是大病之时。 这二人的身旁,则站着几个下人,应该是议郎荀攸家里的仆从。陈昌进来的时候,门边的小雁首先看到了他,惊喜地叫了一声: “少主回来了。” 顿时,所有的人都望了过来,小红她们齐齐地叫了声少主,而文姬和貂蝉都向陈昌点了点头,继续研究着药方的事情。 “荀大人,好久不见了。” 陈昌却是走向了议郎荀攸,这是一个他非常想结交的人,而且通过他还可以认识他的叔叔荀彧,他们二人可是曹操身边最得力的谋士,有人甚至认为荀彧是曹操身边的第一谋臣,所以陈昌决定要笼络他们。 “原来是陈将军,深夜过来打扰了,实在是小叔的病情严重,还望见谅。” 荀攸拱手为礼,而他身边那名患病的男子则仔细地打量着陈昌,对着陈昌点了点头。陈昌一听,顿时心中一动,荀攸叫此人小叔,难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荀彧吗?因为二人虽为叔侄,但是实际上荀攸比起荀彧来还要年长几岁,而眼前之人比起荀攸确实要年轻一些。 “荀大人,这位难道就是荀家隐藏读书二十多年,不慕功名只羡仙的荀彧先生吗?” “怎么?将军也知道小叔的名字?” 荀攸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因为荀彧一直闭门在家读书隐居,不愿意出来做官,因此知道他的人很少很少,但是陈昌却一听他的名字就能够说出他的一些情况,自然让荀攸震惊,也让荀彧目光一亮。 “荀彧先生的大名,在下曾经多次听家父说起,也曾经听蔡大学士提起过,只是缘吝一见,没想到今日却能够得见真人,实在是幸甚。” 陈昌说完,又对着荀彧非常恭敬地一礼,这是一位非常能干的谋臣,如果能够得到他相助,陈昌相信自己以后的霸业会少走许多弯路的,所以行了一个正式的大礼。 ------------ 三三、结交(连续熬夜码字求推荐) [正文]三三、结交(连续熬夜码字求推荐) ------------ ps:最近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整个镇上是白天停电晚上通电,小冷只好每天晚上熬夜码字白天补觉了,请大家看在小冷这么辛苦的份上,多给点推荐吧!! —————————————————————————————————————— “陈将军大礼,荀彧消受不起。咳,咳——” 见到陈昌如此大礼,不仅是荀攸非常震惊,就是荀彧也连忙站了起来,拱手回礼,不料才一行动,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荀先生快快坐下休息,这寒热之症虽然难治,但是我相信她们定能找到解除此症的方法的。在下与荀先生一见如故,今天天色已晚,外面朔风渐起,恐荀先生于路上再受凉了。如果荀先生不见外的话,就留在寒舍小住几日吧,相信不出半个月先生的病当能痊愈了。” 陈昌当即提议道,虽然荀攸叔侄能够感受到陈昌的诚意,但是却觉得交浅言深,平时与陈府少有往来,即使司徒陈眈夫妇去世,荀攸也只是感叹司徒大人为人忠直,才与其他同僚一起前来祭拜了一回的。 “将军,这如何使得呀?这么晚了来打扰几位先生,已经不合情理了,若是再留宿陈府,那就更不恰当了。” “荀大人,荀先生,这有什么恰当不恰当的。陈府之中虽然简陋,但是几间住房还是有的,如何安置不下二位呢?再说了,在下最喜欢接交朋友了,今天与荀大人和荀先生一见如故,这才挽留二位。除非二位看不起陈某,觉得我年轻识浅不配相交,那陈某就无话可说了。” 陈昌知道,此时的人最害怕的礼数不周,因此才用了激将法,他知道如果不能留住荀彧,以后想要瑟险情相交,恐怕非常不易了。 “既然将军如此高义,那么荀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在此打扰各位,还请见谅。” “荀先生肯留下来最好了,想来先生和荀大人定然还未用餐吧,今天就为了见到先生真人庆祝一下。小琴,你去安排一下荀大人和荀先生的住处,准备好晚餐,将我的好酒取来。” 陈昌听了大喜,连忙吩咐小琴去安排相关的事情,让荀攸、荀彧叔侄顿时觉得陈昌是一个极为好客之人,心中于是也起了结交之心。 “文德哥哥,今天听说你们陪皇子们打猎去了,不知道结果如何?” 这时,文姬在开药方,貂蝉一边抓药一边却陈昌聊了起来,旁边的荀攸叔侄也注意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想从侧面了解一下陈昌。 “我们中军营获得了第一名,共猎取到了三只大型野兽,一只麋鹿、一只野獾,还有一只花斑豹。只不过,今天出猎归来我感触颇深呀,看那些禁军将士对于狩猎非常地热衷,却对国家遭遇的危难丝毫不放在心上,真是愧对圣上对我们的信任和栽培呀。我陈昌实不愿将所练精兵拿来玩这种游戏,希望圣上能够早点让我们出征四方平定天下,不负我们的一腔热血。” 荀攸叔侄听了之后,相视一眼,虽然并未有任何表情,但是只有他们自己明白,他们对陈昌这翻话还是颇的好感的,却不知道这是陈昌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陈将军,如今天下纷争四起,不知道将军如何看待天下形势呢?” 荀彧向荀攸微微地点了一下头,荀攸会意,起身向陈昌问道,却是代替小叔考验陈昌的见识智慧,确定他是否值得结交,毕竟这个时代贤臣也要选择明主的。历史上荀彧叔侄曾经在袁绍手下做事,后来见袁绍不值得扶持,才投顺了曹操的。 “自中平元年以来,张氏兄弟首起黄巾大旗,从此天下贼寇不断,烽烟四起,民不聊生,白骨盈野。即使今春以来,就有休屠各胡寇西河,杀郡守邢纪、攻杀并州刺史张懿;郭太等起于西河白波谷,寇太原、河东;汝南葛陂黄巾攻没郡县;益州黄巾马相攻杀刺史郗俭,自称天子,又寇巴郡,杀郡守赵部;南单于叛,与白波贼寇河东。虽然有各郡长官及地方豪强募兵相抗,但是其结果却非幸事。国事如此,已经非人力所能回天了,必须赖圣上正视听、远奸邪、亲贤臣、重人才、开言路,则天下可一举而定,民复乐业,各自安生。但是事与愿违,一年之间频繁更换三公,先后任命旋即罢免数人,朝廷重臣之位竟然可用金钱购得,如此荒谬之事,二位先生可曾见于史书呀?” “将军对天下大势,了解得非常通透,也看得非常明白,荀某佩服。不过,既然事已到此,非你我所能改变,将军这不是空发议论吗?” “恐怕天下有心之人都知道乱世将至了,但是我们身为臣子的却不能什么也不作为。想当年孔圣人周游列国,宣扬儒家治国仁政思想,却于世不合无法通行,弟子们问他时,他也说过是知其不可而为之。今天下之事再不可为,我等也切不可随波逐流不管不问,尽吾之力而为之,也许可以救是少数百姓于战火之中,仅此而已。” 陈昌的话给了荀攸叔侄非常大的震憾,特别是荀彧一直以来都认为天下将乱,所以不肯出山入仕,以至天下少有人知其声名,以为如此就能够避祸于乱世了。 但是今天听了陈昌的话后,令他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怪不得自己闭门不出,仍然心情难以宁静,其实自己的心中何尝不是在顾念着天下苍生呢? 只是,自己一直在逃避责任而已,自己以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就能够明哲保身了,但是今天才知道错得才远了,仔细不想不由得汗潸潸而下。 “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天听陈将军的肺腑之言,令荀某感觉这些年来读的书都是白读了呀。好一个知其不可而为之,安天下者以后非将军莫属了呀。不知道将军帐下可缺幕僚,荀某不才,若得身体好转,愿意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陈昌没有料想到,他千方百计想要留下荀氏叔侄,希望以后能够慢慢地结交于他们,最后得到他们的效忠,却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有感而发的一通话,竟然就让荀彧主动地投向自己了。 “哎呀,荀先生大才,如果不嫌弃陈某粗鄙的话,以后陈府的一切就交由先生主持了。” 陈昌当然是大喜,立即应允了下来,上前一步紧紧地握住了荀彧那汗湿的手掌,用力地摇了摇,二人相视一笑。 荀彧突然感觉自己狂出了一通汗水后,精神竟然有些好转了,也是非常欣喜,陈昌连忙安排人带他下去梳洗之后,再一同入席,仅有文姬、貂蝉二人在旁作陪。 此时,文姬、貂蝉已经进入战医庐中寻找到了治疗荀彧的寒热的方子,立即安排下人为先生煎药,相信不出数日便能恢复健康,更令荀彧对陈昌感激不已。 “先生,陈昌欲请教天下之事,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如今天下之事,全在于大将军与十常侍之争。若是大将军何进能够不顾一切斩除宦官之祸,则天下之事还有可为之势。但是大将军一向懦弱无能,恐怕不能果断行事,则必有乱局发生。而我观圣上所为,恐怕他也明白自己大限将至了,所以设立了西园禁军来抗衡大将军手中的羽林军,防止何氏觊觎汉室江山。但是他却将禁军交由宦官阉人蹇硕掌管,此必为取祸之端也。将军现在身陷其中,必不能免祸,不如早做打算为好。” “先生高见,正所谓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也。我欲谋求一州之职,但是目前人微言轻,又无功劳,所以还得在西园呆上一段时间,寻找机会立下一些功劳才可。” “原来将军早已经看透朝廷的形式了,那荀彧真是献丑了。如此甚好,免得乱局起时,什么准备也没有,甚至会性命难保呀。” “不错,我们得早做准备,而且是各方面的准备均要进行,所以只待先生病愈,陈府内外事务均付与先生调度,在下才可放心谋求他事。当然,国事为重,我们能够做些什么还得努力去做,以尽人臣本份,推辞天下大乱之势呀。” “相信主公已经胸有成竹了,荀彧就不多此一举了。” 无论是陈昌还是荀彧都非常兴奋,这天晚上喝了一些酒,也谈了很多事情,二人基本上统一了思想,暗中开始了一些准备工作,特别是训练情报人员的工作,陈昌便决定交由荀彧来负责,而他只需要训练就行了。 这一天,日后成为了历史上最为重要的一个日子,因为它是圣祖皇帝与五大谋臣中的谍师相遇的日子,对整个历史产生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 ------------ 三四、问情(停电迟更了)) [正文]三四、问情(停电迟更了)) ------------ ——————————————————本来通知早上八点开始停电,结果我七点半起床就已经停电了,昨天晚上搞忘了先发布,对不起大家了。幸好今天来电时间比昨天早一点,先把第一更送到。—————————————————— 安排荀彧叔侄休息之后,陈昌并没有马上休息,他还要组织家兵们训练,所以一向以来他休息的时间都非常少,但是精神却从来不乏。 陈昌来到了后院文姬与貂蝉所住的小院,看到貂蝉一个人站在一株桂花树下,不过花已凋零,天上星月无光,唯有檐前的灯笼闪烁着不定的光芒,令小院里面朦朦胧胧的。 陈昌敲门的时候,惊动了貂蝉:“谁呀?” “貂蝉妹妹,是我。” “文德哥哥,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吗?” 貂蝉马上打开了院门,让陈昌进了小院,一眼就看到她似乎有着什么心事,不由得轻轻地拉起了她的手来:“妹妹有何心事,不妨说与我听听。” 貂蝉的心事其实就在陈昌心上,从小她就喜欢陈昌,早就有心与他成双成对,即使知道文姬是他未婚妻,她也甘愿为妾。 只是,到了陈府几个月的时间了,虽然每天都能够见到陈昌,虽然陈昌对她一直很好,但是二人之间并未谈及此事,所以让她心思不定,担心自己的身份为陈昌所弃。 “没有什么。” 貂蝉欲言又止,但陈昌却看出了她眼底的一些犹豫,就在她想抽回小手的时候,陈昌却握得更紧了:“我想我知道妹妹的心事,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忙于训练了,所以冷落了你们。虽然我和昭姬妹妹有婚约在先,但是从来心里面没有忘记过妹妹,而且还记得小时候我承诺过长大了要娶你的,现在仍然一样。” 于是,陈昌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好安定貂蝉的心,果然貂蝉听后脸上顿时容光焕发,心情大定了,再不复瞻前顾后的神态了。 “貂蝉妹妹,我早跟你说过什么来着,文德哥哥他怎么会舍得你呢,可你非不听姐姐的话,一直胡思乱想,今天终于得知文德哥哥的心思了,高兴了吧?” 这时,文姬也推门出来了,她与貂蝉的关系一直非常好,所以对于陈昌要娶貂蝉为妾的想法是极力赞成的,因为古代男子三妻四妾平常得很,与其等他以后娶个跟自己不对路的人,何不同意他娶貂蝉呢,她可是知道这个妹妹没有什么坏心思的。 “姐姐,多谢你。”貂蝉看到文姬过来,连忙上台阶去扶她。 “昭姬,难得你这么大度,是我陈昌之福也。”陈昌也颇为感动,上前拉住了文姬的手,让她的脸红了起来。 “我知道文德哥哥是做大事的人,所以府中的小事我们不会劳少主费心的。” “嗯,我今天过来找你们,就是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们,是关于承平公主刘嫣的事情。” 陈昌将今天狩猎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她们,因为他预感承平公主刘嫣还会跟他有交集的,所以此时先将此事说出,免得以后有什么事情牵涉到了他时,家中二女不知道而引发一起不必要的矛盾。 “文德哥哥,你还真是什么也不知道,从今天承平公主的表现来看,她定然是喜欢上你了。哎呀,要是她让圣上赐婚给你,事情可怎么办呀?” 貂蝉非常聪明,而且这一段时间她自己就在为喜欢陈昌却不知道陈昌的心思而发愁,所以一下子就将承平公主的心思揣摩了个七七八八。 “不可能吧,我现在不过一小小的校尉,公主她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呢?而且,我与昭姬早有婚约,又与貂蝉妹妹定情终生,即使圣上也应该不会强行拆散我们的吧?” “文德哥哥,其实承平公主我是认识的,以前的时候还曾经一起在太**中见过面,知道她知书达理,而且为人豪爽大气。如果圣上赐婚的话,你千万不要推辞。” “昭姬,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陈昌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吗?” “文德哥哥万勿生气,听昭姬一言。公主身份尊贵,若是哥哥娶了她为正妻,对于陈府以后的发展才是最有利的。昭姬蒙哥哥错爱,愿意为妾为婢侍候哥哥,不会因此而离开哥哥的。” “昭姬,我知道你大度,但是此事休提。圣上若是强迫,大不了我辞官不做,带着你们回青州老家去种田也能过活,就是不知道你们愿意不愿意?” “哥哥呀,昭姬这一生早就非哥哥莫属了,跟你在一起,即使是乞讨度日也是甜蜜的,莫说回乡种田了。但是哥哥的情意昭姬明白,而做法昭姬却不能苟同。方今天下将乱,即使我们想回家种田,又如何能够有清静的日子。哥哥若是能够娶了承平公主,必定能够受到朝廷重用,到时候也许哥哥能够实现你的理想,匡扶社稷,安定天下,还人间一世太平呢。” “算了算了,这件事情连影子还没有,咱们就在这里争论有什么意思,还是说说你们这些天行医过程中有些什么有趣的事情吧。” 这天晚上,陈昌很晚才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去,虽然他们三人只是坐在小院时面闲聊了半夜,但是彼此之间的感情却增加了无数倍,让他们彼此明白了在对方心目中的份量,此后再无隔阂。 数日之后,荀彧果然身体痊愈了,陈昌立即任命他为陈府大总管,负责陈府的一切内外事务,包括陈府的酒业和布业发展,都交给他统筹安排。 而陈武则负责陈府的安全,专心训练家兵和那三十个少年,同时再次从难民中召集了七十名十五岁左右的少年,男女皆有,进入陈府之中进行训练。 荀彧上任后,果然将陈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还发展了数十名各行各业的人员,要求他们忠心于陈府,然后得到了陈昌的专门训练,后给予他们一笔钱财,派往各处去发展。 另外,陈昌还交给了荀彧一个任务,就是收集一些天外陨铁和奇异的矿石,数量多少不要紧,但是得是奇异的怪石之类的,因为这样才可能收集到一些稀有金属矿石。 接近十月底的时候,中军营里面忠心于陈昌的禁军士兵已经发展到了二百人,其他还有一些禁军多是洛阳城里的贵族子弟,是比较难以驯服的,陈昌也没有理会,只要他们服从自己的命令就行了。 演武的时间快要到了,陈昌在这之前又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开启军令状里面第六项新的功能,结果小图告诉他这就是他盼望了许久的兵工坊,可以铸造出优良武器的一种功能。 “我的长枪虽然重达三十斤,但是目前感觉已经有些不顺手了,所以这一次得重新铸造一遍。还有军中的一些手下的武器,也得帮助他们重新铸造一遍,但是暂时就不全员换装了,等到以后出征之时再换不迟,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为此时国家的兵器全部都是控制了的,民间只能够铸造一些农具之类的,是不允许私造武器的,否则将灭族。” 而荀彧还真的收集到了一大块陨铁石,里面包含的天外陨铁是一种极其具有柔韧性和延展性的金属,与铁矿石合在一起后炼制出来了一种硬度非常大的合金钢,铸造出来的武器将会锋利无比。 只不过陈昌得到的这种合金钢并不多,大约一百斤左右,如果完全用来铸造一柄武器,那将会成为无坚不摧的利器的。 但是这对于陈昌却并没有多少必要,所以他只是将自己的长枪枪头换成了这种合金钢,其他部分重新铸造了一遍,而重量已经增加到了四十八斤,使用起来非常如意。 同时,陈昌将陈府中陈武和家兵们的武器也重新铸造过了,当然陈武的武器用的合金钢多一些,而普通的家兵们的武器只有刃口上涂了一层合金钢,但是已经能够斩断如今的大部分武器了。 中军营里,只有十五名中级将领的武器是陈昌重新铸造过的,他们的武器也只是在刃口上增加了合金钢,不过性能却比起禁军的制式武器提高了许多。 而陈昌做的一切,就是等待几天之后各营演武时间的到来,他相信凭借自己中军营实力提升的速度,绝对不会输于任何一营的,更何况这段时间他们中军营已经训练了许多的各屯配合作战,利用战阵凝聚全营的力量,爆发出来的强大实力绝对会令所有人震惊。 ------------ 三五、演武 [正文]三五、演武 ------------ 朔风渐起,万物萧条,西园之中蓑草寒烟,弥漫着一种肃杀的气息,一支支铁甲雄狮,从西园的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带着一股凛冽地气势,正是西园禁军演武的时刻到了。 事实上,灵帝此次在西园举行的演武比赛,是为他月底在平乐观进行的讲武大会做铺垫的。自黄巾起义以来,灵帝已经开始关注军事方面了。 而此时,灵帝的使者已经前往洛阳城周围四方的各郡县,去召集军队前来洛阳城外的平乐观,举行一场声势浩大的讲武大会,以示他对国家军备的重视。 讲武大会之后,灵帝就将大肆用兵了,他先后派出了右将军皇甫嵩讨伐围困陈仓的凉州贼王国,遣后军校尉鲍鸿讨伐葛陂黄巾,遣上军别部司马赵瑾讨伐巴郡叛乱的板蛮,命中郎将孟益率骑都尉公孙瓒讨伐渔阳贼张纯张举。 因为,自今春以来,天下就动乱纷争不断,到了十月,青州徐州的黄巾再次死灰复燃,四处劫掠各郡县,告急的文书雪片一样飞来,令灵帝心中焦急了。 陈昌估计,那后军校尉鲍鸿,应该就是在这一次的西园禁军演武之中获得了第一名,所以才受命前去讨伐葛陂黄巾的。 只是他运气不济,非但没有剿灭葛陂黄巾,反而还差点全军覆灭,因此第二年三月被下狱而死,因为他太让灵帝失望了,也让灵帝对西园禁军失望了。 而这一次禁军演武,陈昌决定自己一定要让中军营获得第一名,那么十一月前往讨伐葛陂黄巾的重任就将落到自己的头上,而这正是他盼望的事情。 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在葛陂,还有一名猛将等待着陈昌前去收服,那就是人称虎痴的许褚,历史上后来成为了曹操的大将,而且此人极其忠诚,一旦投效之后终生不改其忠诚之心。 自然,对于这样的名将,陈昌是不会轻易放过的,所以他必须要争取到讨伐葛陂黄巾的任务,收服许褚之后,才能够迈出自己事业的第一步。 不多时,汉灵帝在一众近臣的陪同之下驾临西园了,同样身着九龙彩团黄金袍,头戴黄金琉璃平天冠,不过精神却似乎比起二个月前要好一些了。 跟随圣上一同前来的大臣有,七月才刚刚升为太尉的射声校尉马日磾、八月升任司徒的原司空丁宫、升任司空的原光禄勋南阳刘弘、右将军皇甫嵩、后将军袁槐、尚书卢植、主簿陈琳、侍御大夫郑泰、升任骠骑将军的原卫尉董重、司隶校尉袁绍、越骑校尉伍孚、城门校尉伍琼等一干人。 “参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和众将参拜完毕,灵帝从帅台之上站了起来,向前几步而至台前,抬眼一望,大校场上黑压压一遍大军,玄甲如墨,红缨似血,战马低嘶,众将林立,顿时胸中一股豪气冲天而起。 “众将士听令,朕自八月改组西园禁军以来,转瞬间已过二月,今日看到众将士队列整齐,纪律严明,士气高昂,朕十分高兴。而今国家正是多难之际,天下四方贼寇并起,烧杀虏掠,无恶不作,令老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不得安宁。朕需要你们为朕斩妖除寇,荡平环宇,一扫妖氛,还天下朗朗,归乾坤浩浩,保家卫国,建立千秋功业。故今日朕率领文武百官前来看众将士演武,望各营将士齐心,大展雄风,最终将视各营的成绩进行嘉奖。整个演武比赛,由太尉马大人担任执法官,由司隶校尉袁大人担任书记官,主要进行阵演。” 随着灵帝的一翻话,下面的八营将士纷纷热血沸腾起来,爆发出震天的呐喊之声,响彻天际,直冲云霄,令所有随行的大臣感到震惊。 “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 毕竟这些将士,还不清楚历史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此时此刻得到灵帝称颂,自然油然而生一种豪情斗志,所以喊出了保家卫国的口号。 陈昌在想,如果他们知道一年之后灵帝就会驾崩,而天下就会大乱,恐怕他们也不希望乱世的到来吧,因为战乱之中天下死亡的人会太多太多了。 “将武具拿上来。” 太尉马日磾年约四十岁,方面阔耳,天庭饱满,满脸红光,此时身着一套亮银明光铠,外罩一件大红披氅,腰悬一柄长剑。 他向圣上拱了拱手,离开帅台,上了一匹神骏的战马,朝着旁边的一群军汉喝道,顿时那些军汉将数十辆马车赶了上来,从中倒出了大堆大堆的白色木枪木刀,还有一些白灰。 禁军众将士抬眼望去,发现这些白色的木刀木枪上面,都缠着白色的布条,不由得有些纳闷,并不知道这些物什与他们的演武有什么关系。 “为防止演武比赛中出现重大伤亡,故演武之时所有人等均使用木制的武器,头上沾着白灰,这样可以在对方的身上留下痕迹。由司隶校尉袁大人带领记录军汉,将所有在战斗中伤亡的将士第一时间叫出陈列,哪一营的将士能够战到最后,便为胜利的一方。比赛规则如下,禁军八营各营派出二屯人马,分成甲乙二队各自参与阵演,每队胜利一次计一分,八营人马分别两两对战之后,得分高者为胜。” 各营听后,纷纷开始组建战队。其他各营均有八百人左右,选择二百人出来是比较容易的,不过他们认为中军营总共才五百人,挑选二百人出来参赛恐怕有些难以为继。 但是,就在其他各营组建战队的时候,中军营却根本未动,太尉马日磾骑着战马在周围巡视,来到了中军营前,指着陈昌喝问道: “你们中军营是怎么回事?其他各营都在组建战队,你们为何不遵圣命?” “回太尉大人,我们中军营五屯人马在此,任何两屯参战均可取胜,所以无须如同其他各营那般挑选。况且若是战场之上,敌军岂会给你重新组合的时间,所以我们在平时就已经完成了各屯兵力的组合,保证能够发挥出各屯兵力的威力来。” “呵呵,将军看来很自信嘛,那我就等着看你们中军营是如何对敌的?” 太尉马日磾倒也没有为难中军营,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陈昌,回身离开了。帅台之上的灵帝似乎也在关注着中军营,看到中军营没有动作,立即宣太尉到台下询问。 “哦,小将军胸有成竹呀,咱们拭目以待吧。” 约半刻钟之后,各营都组建了一支二百人的禁军,分成二个战队,其实不外乎就是将各屯之中最为勇武强健的军汉挑选出来,然后组合在一起罢了。 但是陈昌并没有这么做,一来是因为各屯在平时的训练之中已经深明配合之道,骤然将不同屯的将士凑在一起,未必能够发挥出最大的战力来。 二则是陈昌中军营里五百将士之中,忠诚于他的就有二百多人了,基本上接近一半了,分散开来各屯中也有四十多名,他们现在拥有的战力发挥出来,胜过其他各营一屯将士也没有问题。 如果陈昌将那些忠心于自己的将士单独地编成二个战队,到时候表现出来的战力太强了,反而会引起其他各营的不满,也会引起一些朝廷大臣的关注。 虽然说陈昌决定要取胜,但是也不想胜得太过于惊世骇俗了,所以就这样派出二个战队去比赛,基本上取胜也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会胜得比较艰难罢了。 不仅没有动用全部的精锐,陈昌甚至也没有派出自己身边的十五名高手,更没有派出五屯之中最强的二屯,而是派出了稍弱一些的二屯,当然是相对而言的,恐怕比起其他各营中最精锐的屯来说,战力也会超过他们许多的。 ------------ 三六、阵演 [正文]三六、阵演 ------------ “好,既然各营战队组建完毕,先进行甲战队的比试。比试将分成四个场地进行,甲队第一轮比赛结束后立即休整,而后乙队接着比赛,依次循环进行。” “咚——” 太尉马日磾朗声地宣布后,亲自手执鼓棰来到校场旁边的一面巨大的战鼓面前,重重地敲击了下去,发出一声沉闷的雷霆一般的轰隆隆声音,顿时整个校场肃静了下来。 “入场,列阵。” 随着司隶校尉袁绍的一声高呼,顿时八营的八支战队同时进入了四个场地,两两相对,各自列阵,二队之间按照规定有一攻一守,因此各自所列战阵并不一样。 彼时,汉军之中主要的战阵大多为圆阵、方阵、锋阵几种形式,是所有的军队训练时通用的战阵,其中圆阵以防御著称,锋阵以攻击为强,方阵则可攻可守最易变化。 第一轮,中军营战队面对的是典军营战队,而且是由中军营战队负责进攻,典军营负责防守,所以典军营一上来就摆出了圆阵。 陈昌的中军营摆出了进攻型的锋阵,大家都显得中规中矩,准备着太尉一声令下,就开始厮杀了。不过一般说来,防守一方是占优势的一方,也是阵演中常常容易取胜的一方。 “咚——” 等到四个赛场中八支战队各自列好阵形,司隶校尉袁绍带着数十名负责记录的军汉来到了各个场地的边上,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太尉马日磾遥遥地向圣上拱手为礼,然后猛然敲响了战鼓。 “杀——” “杀——” “杀——” “杀——” 八支战队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狂吼了起来,纷纷冲向了自己的对手,顿时杀声震天,喊声如雷,整个西园大校场如同一个战场一般,充满了惨烈的气息。 “杀——” 中军营战队以密集的锋阵冲杀向了典军营战队,最前面一马当先的是一名身高八尺的禁军,身材巨大魁梧,喊声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动着典军营将士的耳目,带着身后的中军营战队杀了上来。 “杀——” 典军营挑选出来的也都是一些威猛勇武的军汉,而且曹操带兵也是颇有一手的,为了在这一次演武大会上扬名,曹操这二个月来带着典军营同样进行了辛苦的训练。 “砰——” “碰——” 顿时,典军营的圆阵旋转了起来,无数的长枪如同密集的荆棘林一般刺向了中军营的将士,而中军营的战队也毫不示弱,借着冲击之势杀气腾腾而来。 “你,出列。” “你已经死了。” “你受伤了。” “你可以退下了。” 在四个场地之中,都有司隶校尉袁绍带着负责记录的军汉在执法,将那些身上中枪有了白灰的各战队将士叫了出去,代表着他们已经战死或者是重伤了。 战斗非常地惨烈,开战才不久,各个战队就纷纷有不少将士被叫出了场地,而且伤亡的数字还在继续增加着,不过战场之中的喊杀声却并没有减弱,反而还有增强的趋势。 中军营战队非常凶猛,但是在典军营圆阵的防御之下,过了数十息时间还是未能够突破他们的防线,而伤亡的战士已经有二三十人了。 虽然典军营也有一二十人的伤亡,但是总的来说他们的人数占有优势,而且又是防守的一方,这样下去看来取胜是迟早的事情。 八营的主帅都并没有参战,大家静静地立在各营之前,神情凝重地看着各自的战队,同时也关注着场上那些表现突出的战队,因为在后面的比赛中大家都是要互为对手的。 “曹校尉,这一阵看来你们典军营是赢定了。” 曹操的身边相邻的分别是后军校尉鲍鸿和左军校尉赵融,而此时后军校尉鲍鸿看着典军营和中军营的比赛,笑着对曹操说道,而他的后军营在与上军营的比赛中,此时已经占了绝对的上风,所以他才有闲暇关注其他的战场。 “哪里,陈校尉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目前的几个赛场之中,也只有你们后军营才是稳操胜券的了。” 曹操一手捋着颌下的胡须,一边面带微笑地对后军校尉鲍鸿说道,他当然心中也是觉得自己的典军营必胜的,只不过口头上还是要谦虚一下的。 “双锋突击。” 就在此时,战场上的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只听得中军营里突然发出一声暴喝,随后整个战队的左翼有一部分将士迅速地突击上前,组成了又一个锋形,整个战队形成了双锋形的战阵。 这种阵法的变化在以往的战争之中根本没有出现过,它是陈昌根据后世的一些战阵改良而成的,而且第二个锋阵聚集了一群实力最强的军汉。 果然,典军营的圆阵刚刚旋转过去,那些没有面对锋阵的将士都纷纷松了一口气,一边随着战阵转动着,一边休息着恢复着力量。 但是就在这时,中军营的另一个锋阵迅速形成,朝着那些没有多少准备的典军营将士发起了猛烈的冲击,只一个来回就突破了典军营的防线,令典军营死亡惨重,足有二十多人在这一瞬间被叫出了战阵。 “杀——” 中军营这一变阵,整个战队的士气突然高涨,齐齐发出了一声大吼,震动了整个演武场,就是圣上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来。 中军营气势如虹,顺着突然的缺口冲杀了进去,尽管典军营的将士拼死抵抗,但是却失去了先机,顿时战阵一乱。 而中军营的另一个锋阵也在乱局之中突入了进去,双锋阵同时冲击着典军营那有些混乱的战阵,瓦解了典军营的斗志。 “厉害,果然厉害。” 曹操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消失,但是一转眼间就要到手的胜利却飞走了,典军营败象已现,无论其中的一些勇士如何奋力冲杀,也挽救不了失败的命运了。 “第一战场,后军营胜!” “第二战场,中军营胜!” “第三战场,左军营胜!” “第四战场,右助营胜!” 半柱香时间之后,四个战场都分出了胜负,司隶校尉袁绍大声地宣布了各个战场比赛的胜负,随后八支战队纷纷退了下去休息。 而在战斗之中,也有一些士兵真正负伤了的,有的头破血流,有的一拐一扭,还有极少数竟然骨折了,迅速地被周围等候多时的军医官抬了下去救治,而各营之中是不得补充兵员的,遇到重伤了不能上战场的,以后的比赛就不能参加了,战队只能缺员参赛。 “甲队第一轮比赛结束,下面由乙队上场。” 太尉马日磾再次敲响了战鼓,高声地发出命令,而周围观战的大臣们还在纷纷议论着刚才的几场比赛,无疑中军营是得最出色的,他们是四支取胜队伍中唯一攻击的一队,其他三支胜队都是防守队。 虽然最后中军营只胜出了四五个人,但是攻击一方面对防守一方能够取得胜利本就不容易,何况还保住了四五个人呢,顿时让人刮目相看。 其实这也是陈昌的一种策略,如果中军营战队全力以赴的话,最后剩余二十人绝对不成问题,但是陈昌早有交待,不能赢得太过分了,所以最后有些中军营士兵其实是由队友不小心在身上沾上了白灰而下场的。 中军营乙队此次对战的是右助营,也就是助军右校尉淳于琼麾下的右助营,一个非常强劲的对手。但是此次中军营却是防守一方,难度相对说来比较小。 不过,中军营乙队并不是像其他三支防守战队一样排出的圆阵,而是排成了一个方阵。虽然说方阵可攻可守,但是中军营此举还是让人费解。 “咚——” 当太尉马日磾敲响了开战的战鼓后,八支战队也同样凶猛地冲杀在了一起,而中军营乙队却在突然之间变阵,将整个方阵分成了二个部分,让过了右助营的最前锋,然后各自形成一个锋阵反冲击向了右助营的两侧。 不但观战的所有将领大臣没有料到,就是右助营乙队的将士也没有料到,结果轻易地被中军营乙队从两侧撕开了防线,将其分成了两后两截,然后合围右助营的前部,迅速吃掉了二三十人,最后毫无悬念地拿下了一分。 “这是什么阵式?” ------------ 三七、圣裁 [正文]三七、圣裁 ------------ “是呀,将一阵分成二阵,太冒险了吧。”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这样拿将士的生命当儿戏,岂能领军呀?” 一些观战的大臣还在议论纷纷,其中大部分的人都认为中军营这样做太冒险了,尽管能够出其不意,但是也有可能被对手反包围一军,则必败无疑了。 但是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中军营就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随后第一个结束了比赛,以十八人的优势完胜右助营,令助军右校尉淳于琼怒极。 不过,帅台之上的灵帝却看得津津有味,相比较其他战队那种死板的攻防战阵,中军营对于战阵的变化,令他耳目一新,就是不知在实际的作战之中,效果会不会这样好呢? 接下来,中军营在各场比赛中,甲乙二队均表现得非常出色,全部取得了七战七胜的成绩,总分积极了十四分。 而且,中军营二个战队还展现了许多新奇的战阵,比如说什么雁阵、梅花阵、星芒阵、双龙阵,以及对常用几种阵法的各种变化,让人叹为观止。 而其他各营之中,后军校尉鲍鸿麾下二队都以七战六胜的成绩取得了十二分的好成绩,让他郁闷的是,二次败仗都是遇到了中军营的时候。 而其他各营的成绩依次是典军营、右助营、左军营、右军营、左助营、上军营,上军校尉蹇硕的麾下居然排在了最后,让他大为尴尬,本来他就是挑选了整个禁军中最好的一批士兵,结果还是最后一名,脸上黑得跟什么似的。 “圣上,按照比赛的成绩,应该是中军营为第一名,后军营为第二名。” 司隶校尉袁绍将最后的成绩汇总后一边向圣上禀报,一边向禁军各营进行了公布,顿时中军营里响起了震天的欢呼声。 “圣上,臣以为这中军营当不得第一名。” 就在这时,突然太尉马日磾出列启奏道,令陈昌一愣,也让其他观战的大臣一愣,而禁军其他各营校尉则而有喜色,特别是后军校尉鲍鸿,因为若是取消了中军营的第一名,那么他后军营自然就可以得到第一了。 “太尉何出此言?” “吾观中军营的各场比赛,虽然说都取得了胜利,但是他们对传统的战阵进行了乱七八糟的更改,表现上看起来是五花八门变化多端的,但是在实际的战争之中却不一定实用。而且有的时候说不定反而会害了众将士,因此属于纸上谈兵而已,不足为贵。” “圣上,臣不赞同太尉大人的意见。” 太尉马日磾的话音刚落,立即就有人出来反对,大家定晴一看,却是右将军皇甫嵩,他担任右将军已经多年,位在射声校尉马日磾之上,但是此次马日磾升为太尉,令其心中暗恨。 “右将军说说你的看法?” 灵帝看到大臣们争论了起来,于是也来了兴趣,让右将军皇甫嵩说出他的看法来,而他自己则面不改色,让人摸不透他的想法。 “圣上,战场之上,一切都以灵活机变为主,拘泥于固有的一些传统思维,有的时候会败得更惨。兵法有云:兵不厌诈。《孙子兵法》也言:兵者,诡道也。此皆说明战争之中,为将者更要注重根本天时地利等各种因素随机应变,才能取得战争的胜利。末将观中军营二队的十四场比赛,已经充分发挥了随机应变的要旨,将战队的战力发挥得淋漓尽致,所以他们得到第一名是当之无愧的。” “哦,二位爱卿各执一词,似乎都有道理。这样吧,其他各位爱卿,你们也来说说看。”灵帝笑着望向其他大臣。 “圣上,臣同意太尉的观点,演武比赛毕竟只是模拟的,不是真正战场上的流血拼杀。大家可以试想一想,到了战场之上后,难道对方还会等你摆好了阵式才跟你厮杀吗?如果让将士们习惯了按阵式冲杀,那么要是遇到了突发情况,无法排成阵式的时候,将士们会不会惊慌失措,从而失斗志呢?” 却是后将军袁槐站了出来,表示对太尉马日磾的支持,反对中军营获得第一名,不过他才说完,尚书卢植也站了出来。 “圣上,臣支持右将军皇甫大人的观战,臣虽然以前也曾经打过败仗,但是深知战场之上的形式瞬息万变,为将者也必须要有灵活机变的能力,才能够把握战机获得胜利。一个一味遵循传统思路的将军,可能会是一名很好的防守将军,但是却不一定是一名进攻的将军。而方今天下四方烽烟,要想彻底剿灭各地的贼寇,需要更多的像陈校尉这样的将领。” 接下来,众多大臣各执一词,越骑校尉伍孚、城门校尉伍琼、主簿陈琳、侍御大夫郑泰等人都支持了右将军皇甫嵩,认为中军营应该得到第一名。 而司隶校尉袁绍、骠骑将军董重、司徒丁宫、司空刘弘等一些人则支持太尉马日磾的意见,觉得陈昌带兵可能有些冒险,难以担当大任。 而且,那些反对陈昌的人还有一个更充分的理由,那就是后军校尉鲍鸿曾经多次参加过剿贼战争,而陈昌却是年轻人,还没有参加过一场战争,根本无功绩可言。 “请圣上圣裁。” 不过,这些大臣也只是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他们可不能代表圣上做主,因此最后还是全部齐声请圣上做出决定,由灵帝来圣裁谁应该获得第一名。 “陈校尉,你的想法呢?” 谁也没有想到,灵帝竟然突然向陈昌问道,于是纷纷看向了陈昌,不知道他会如何回答圣上的话,是标谤自己行呢还是不敢说什么呢? “回圣上,末将有信心带好自己的中军营,战胜一切敌人。如果众位大臣不相信,那么请圣上给末将一个机会,末将愿意带本营兵马出征,以实际行动来证明我们中军营不是纸上谈兵的书生,而是一群百战百胜的英雄将士。” 陈昌拱手高声地向圣上提出了自己的请求,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圣上是最有可能答应自己的请求的,这样一来出征的任务必琮能够落到中军营了。 “请圣上恩准。” “请圣上恩准。” “请圣上恩准。” 随着陈昌的话,顿时整个中军营的五百将士同时爆发出了震天的吼声,如同一群发怒的雄狮一般,豪气干云,威风凛凛,气势如虹。 “好,朕就给你们中军营一个机会,昨天兖州告急,说是汝南葛陂黄巾猖厥,攻占郡县,着你们中军营下月初三出征葛陂黄巾,望陈将军能够凯旋归来。” “谢圣上,末将必定不负重望,以捷报君恩。” “圣上,我右军营将士是百战之师,也希望能够为圣上分忧,更希望能够与中军营比试一翻,看看谁能够更快破葛陂黄巾贼寇,还望圣上恩准我们后军营出征葛陂黄巾。” 看到陈昌竟然获得了圣上的恩准,后军校尉鲍鸿顿时急了,立即也出列向灵帝请求道,而后军营将士也纷纷请愿,希望能够和中军营一争长短。 “圣上,臣以为此法甚好。让中军营和后军营同时出征葛陂黄巾,谁能够先破贼寇,则胜负自然见分晓了。而且二营同时出征,若是遇到紧急情况,还可以互相救助,不至于损伤了圣上辛苦建立起来的二营将士。” 太尉马日磾立即上前为后军校尉鲍鸿争取道,果然说动了圣上的心,点了点头对众人道:“今日演武让朕看到了我禁军将士的风采,非常满意。希望你们以后能够更加辛勤操练,成为一支真正的百战雄狮。传令,赏赐中军营和后军营各千金,其他绫罗绸缎若干,并二营于下月初三日同时出征汝南葛陂黄巾,最终得胜归来的将会再予嘉奖。其他六营则各赏五百金,以后要多向中军营和后军营学习才是。今天的演武就到此吧,二天后平乐观讲武,禁军八营将士负责内外警戒,拱卫京畿安全。” “谢圣上隆恩。” 如上如下众大臣纷纷垂首静立,而禁军八营将士则高声地吼了起来,自然是因为听到了有奖赏的缘故,特别是中军营和后军营得到的奖赏更多,将士们的声音也更大。 陈昌心中却是有更多喜悦,因为此次演武得胜后,他竟然得到了十多点功勋,显然是因为中军营是他麾下,所以功勋非常大。 ------------ 三八、拒婚 [正文]三八、拒婚 ------------ 就在众人认为灵帝要起驾回宫去的时候,灵帝却摆手让各营将士先行离去,只是留下了八营校尉和众大臣,大家不知道他的何事,纷纷等待着。 “陈昌上前听封。” 突然,灵帝咳嗽了一声,身体端坐,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令所有的人一愣,包括陈昌也是一幅莫名其妙的模样,不过他还是反应迅速,立即上前单膝跪下: “末将在。” “陈昌校尉,你于前月的狩猎活动中保护承平公主和几位皇子有功,朕特将承平公主许配于你,你意下如何呀?” 听了圣上的话,陈昌呆住了,虽然他曾经有过预感,但是一个月过去了,什么风声也没有,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再想这方面的事情了,但是谁知道他不想的时候,事情却来了。 而周围的各营校尉和众大臣也纷纷望向了陈昌,暗暗感叹这小子运气真好,居然被承平公主看上了,这一下恐怕立即就要飞黄腾达了。 灵帝说完之后,坐在那里等待陈昌谢恩,因为他虽然问了陈昌的意见,但是其实这只是一种惯例,是不需要陈昌回答的,做为臣子能够得到皇帝赐婚,那是何等的荣耀呀,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呀,恐怕没有人能够拒绝这种恩宠吧。 “多谢圣上恩典,但是末将不能接受圣上的赐婚,还望圣上收回成命。” 然而,陈昌的回答却令所有的人都震惊了,不敢相信地望向了他,仿佛他是一个白痴一般,就是灵帝也有一些怒气在胸中,不过他还是有些涵养,并没有马上发作出来。 “陈昌,圣上赐婚公主,这是何等的荣耀,你竟然拒婚,难道是要违抗圣命吗?” 灵帝还没有说什么,旁边的太尉马日磾已经大喝了一声,就要命令旁边的侍卫上前捉拿陈昌,以违抗圣命之罪处罚他。 “圣上,末将并非不知好歹,而是已经有了婚约在身了。” 陈昌高声地向灵帝说道,而灵帝则摆了摆手,示意太尉马日磾退下,然后问道:“原来陈将军已经有了婚约,不知道是哪家官宦子女呀?” “是原大学士蔡邕之女蔡琰,与末将是世交,青梅竹马,从小就由双方父母定下婚约,只是如今还未完婚,就遇到了父母不幸。末将其实早就想恳求圣上为我们主持婚事,代表末将的父母长辈。所以今日末将不能为了富贵荣华欺骗圣上,也不能为了攀上公主的高枝而不顾同心之约,更不能不遵从父母遗志,辜负佳人。若是末将今日昧心应婚了,那才是欺君之罪,更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了。恳请圣上体谅末将的苦衷,收回成命吧。” “陈将军说得也有道理,但是承平公主多次得朕提起,她已经心仪将军多时了,更是表示此生非将军莫属,这可让朕如何是好呀?” “圣上,这有何难?大丈夫三妻四妾实属平常,陈将军可娶承平公主为正妻,娶蔡学士女儿为妾即可两全其美呢。” 尚书卢植上前启奏道,顿时令灵帝听了大喜,这些日子承平公主伤势恢复后,以当初灵帝答应她的请求,向他多次提出了下嫁陈昌的要求,灵帝一直没有应允,但是今天看到了陈昌中军营的表现后,这才突然之间下定了决心,将公主的婚事赐下。 结果没有想到陈昌居然已经有了婚约,而且将拒婚的理由说得在情在理,他虽然贵为皇帝,却也不好强行要陈昌解除以前的婚约,幸好尚书卢植及时出了一个主意,让他感觉甚妙。 “圣上,末将非常感激圣上的恩典,也非常感激公主的厚爱。但是末将与未婚妻自幼熟识,感情深厚,不忍心辜负她的一遍深情。若是为了富贵娶了公主,以她为妾的话,恐怕她会郁郁而终,而公主恐怕也不会快乐的。” “怎么,圣上已经做了让步,陈昌你还不知好歹吗?莫非你真的要违抗圣命不成?”上军校尉蹇硕看到陈昌如此,心中偷笑,但是表面上却义正严辞上前喝斥道。 “圣上,若要末将答应赐婚,还需圣上答应末将,也需要公主同意此事方可。” “你且说来听听。” 灵帝这几日被公主缠得不可开交,所以此时巴不得怎么让陈昌答应了,因此对于陈昌大胆提出来看条件竟然也没有计较。 “末将可娶公主为正妻,但是蔡氏女要为平妻,而且公主要知道此事,而且也要她能够接受此事,以免日后后院不宁,令公主不能如意,那末将的罪过才真正地大了。” “大胆陈昌,公主是何身份,岂能与普通民女并列,这是犯上之言,罪该万死。” 后将军袁槐大怒道,上前指着陈昌大怒,神情非常地激动,表面上是对陈昌的话不满,实际上是想激起灵帝的怒火,最好是立即斩了陈昌才好。 “陈昌,你可知道你这样大胆,确实后果非常严重。不过朕可不是迂腐之人,加上公主已经倾心于你,所以可以原谅你的大胆之言,也可以同意你的请求。但是公主毕竟身份尊贵,即使蔡氏女为平妻也得以公主为尊,你可能做到。” “末将当然知道公主身份尊贵,之所以这样大胆请求,其实也是希望能够让她们和平相处,避免有不敬公主之事发生。所以请圣上放心,只要公主能够接受,末将愿意终生侍奉公主。谢圣上恩典。” 陈昌心中暗喜,虽然以前感觉到公主可能对自己有些情意,但是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要求灵帝赐婚,看来以后自己多了一个驸马的身份后,有些事情倒是可以名正言顺了。 只是今天晚上回家之后,还得向文姬和貂蝉二女交待此事,少不了又要安抚她们一翻,免得她们以为自己贪图功名富贵。 “好,此事就这样定了,回头我让宗正府派人处理此事,诏告天下,等到你征讨葛陂黄巾凯旋之后,再择日完婚吧。” 虽然承平公主年仅十五六岁,但是在汉代这个年纪完婚已经属于正常的了,而且早在西汉初其就有规定,男子二十不娶,女子十八不嫁,都是一种犯罪的行为。 “恭喜陈将军了。” “以后就要叫将军驸马爷了。” “少不得要讨一杯喜酒喝呀。” “祝陈将军此次出征旗开得胜马到功成呀。” 顿时,右将军皇甫嵩、典军校尉曹操、司隶校尉袁绍、尚书卢植、越骑校尉伍孚、主簿陈琳、侍御大夫郑泰、城门校尉伍琼、右军校尉冯芳、助军左校尉夏牟等人纷纷上前道贺。 陈昌也一一地拱手还礼,表示到时候一定邀请各位大人前去喝喜酒的,最后八营校尉一起恭送圣上和各位大臣离去了,大家也寒暄了几句纷纷回营去了。 “将军,听说圣上为你赐婚了。” “承平公主就是上次一起狩猎的那个女扮男装的皇子吧?” “恭喜将军了,以后就是驸马爷了呀。” “对,咱们以后就是驸马府的亲兵了,跟着将军享福了。” 回到营中的时候,不知道那些家伙怎么也知道了此事,纷纷上前来笑闹着,特别是伙字营第一什的那几个家伙,他们跟陈昌之间的感情是最深的,毕竟那是打出来的交情。 晚上回到家中,陈昌单独与荀彧谈过了此事,荀彧听了也是大喜,认为有了驸马爷的身份,以后陈昌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做许多事情了,正是好事呢,却不知道陈昌心里还有些苦恼。 “事情就是这样的,现在你们说点什么吧。” 陈昌坐在文姬和貂蝉的小院里面,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她们,看着不言不语地二个女孩子,心里面不由得越来越着急。 “卟——” 没想到貂蝉一听却笑了,而后文姬也跟着笑了,让陈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这是怎么啦?难过的话要哭就哭吧,也不用这个样子吧?” “谁说我们难过了,其实我跟文姬姐姐早就谈论过这件事情,本来我们以为圣上有可能会强迫解除你们的婚约的,那样的话我们二个都无法跟你在一起了,所以已经打定主意终生在医庐里面做个圣手,也可以帮得到文德哥哥。但是没想到哥哥竟然能够向圣上得出这样大胆的要求,而且还得到了圣上的同意,那就说明哥哥是真心对我们的,我们还有什么奢求的呢。” 陈昌看二个女孩确实没有生气,这才放下心来,因为他忘记了这是汉代,女子的地位非常低下,命运也非常悲惨,能够遇到陈昌这样的奇男子,已经让她们非常满足了。 ------------ 三九、讲武 [正文]三九、讲武 ------------ 十月二十九日,甲子日,天气初肃,朔风渐息,冬日高悬,万里澄清。 灵帝召集洛阳城四方大军会于平乐观下,而令西园禁军八营各守要道,羽林军及五营将士各守都亭八关,拱卫京畿。 陈昌中军营负责防守平乐观前出入洛阳城的要道,阻止过往行商闲人通过,而朝中文武百官途经此地,陈昌皆一一问候。 此时,朝中文武百官皆知道了圣上向陈昌赐婚承平公主一事,所以对于陈昌纷纷刮目相看,无论品级高低路过之时都会上前与陈昌寒暄几句。 要圣驾到来之前,一队羽林军将士约数百人飞奔而来,中间簇拥着一名身着金色战甲,背后系一袭大红战袍的将军,头顶上一面大旗飞扬着,上面大书着一个“何”字,却是大将军何进路过了。 “末将陈昌,参见大将军。” 陈昌对于何进还是有一些心存感激的,尽管他知道此人出身低微,而且本身并无多少能力,但是对于他当初派黄忠维护了陈府一事,还是记在心中了。 “哦,小将军就是中军校尉陈昌?司徒陈眈大人的公子?” “正是末将,昔日全仗大将军厚爱,才保全了我陈府安宁,陈昌永记心中。” “此许小事何须再提,今闻陈将军深受浩荡皇恩,赐下承平公主为妻,真是可喜可贺呀。想必司徒陈大人得子如此,也能泉下瞑目了。” “大将军不知,末将即使有锦衣玉食,但是父母之仇未能得报,也是食不下咽呀。大将军曾经对我陈府多有关照,以后如有什么吩咐,必不推辞。” 陈昌当然知道大将军何进此话的意思,何进已经明白圣上组建西园禁军的目的是为了对抗他的羽林军,所以一直对禁军没有好感,今天碰到陈昌,想起自己还曾经帮过陈府渡过十常侍的难关,不由得叫来陈昌一问,看他是否还记得自己的大恩。 所以,他干脆直接向何进表明了自己瑟十常侍之间的仇怨是不可化解的,而且愿意为他做事,这样一来何进就不会记挂着他了,而且以后何进诛杀十常侍的时候,陈昌还有着自己的想法的。 事实上,只有陈昌才知道,灵帝年底之后就会病重,西园禁军也会散乱分离的,其中一部分为蹇硕控制,另一部分则投靠了何进。 与其那个时候再向何进靠拢,不如现在就先向他示好,这样以后在何进身边更能够获得他的信任,对于陈昌想做的有些事情,是更为有利的。 “陈将军年轻有为,他日必定前途无量,好好做事吧。” 何进满意地离开了,而陈昌也满意地笑了,他抬起头来望向了远处的平乐观,一座高丈高大的土坛拨起而起,周围约三十步左右。 大坛之上,更是建起了十二重华盖,华盖高达十丈,直耸云霄,彩绣辉煌,龙凤呈祥,迎风招展,映日夺目,如同天空的彩云一般。 而在大坛东北方向,又另起一座三丈高下的小坛,上面同样建有九重彩绣华盖,只不过华盖高仅九丈,上无龙凤,仅有金色巨蟒环绕。 平乐观前,来自洛阳城周围四方的步兵骑兵约数万人齐集于此,按照各自的方位排列成阵,建起了大营,一眼望去竟有无边无际之感,颇为壮观。 申时一刻,灵帝亲率文武百官驾临平乐观前,圣上驻于大坛之上华盖之下,令大将军何进驻于小坛之上华盖之下,遥遥巡视着大军。 “各位将士,今日朕聚集大家于此,是为了展现我大汉军队的雄威,告诫四方贼寇,与朝廷为敌只有灭亡一途,让老百姓看到我们无敌之师能够保家卫国,一扫妖氛,荡平乾坤,还天下清静太平。朕自为无上将军,亲自率领各军将士奋勇向前,斩寇杀敌,剿灭叛贼,建立不世功业。” 灵帝身着金色甲胄,身披九龙巨氅,头戴黄金盔,顶插飞凤羽,随后跨上了御马,率百官巡阵而行,背后打着“无上将军”的旗号,一直绕着大军方阵巡视了三圈才回到大坛之上,将兵符还与大将军何进。 “万岁。” “万岁。” “万岁。” 当灵帝巡视大军之时,所到之处各军纷纷三呼万岁,顿时气势如虹,声威震天,整个平乐观周围数万将士的喊声,令洛阳城中的百姓也能够听到。 而后,各军步兵骑兵列队操练,发出一声声呐喊之声,如同滚滚的雷霆扫过原野,好似朗朗晴天里霹雳乍现天际,令观者无不热血沸腾,更令灵帝红光满面,颇为兴奋。 讲武结束后,群臣纷纷上前朝贺,口称圣上英明神武,四方大军威震天下,假以时日,定能荡平妖贼,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令灵帝大为高兴。 当时讨虏校尉盖勋随侍一侧,灵帝高兴之下转头问道:“盖爱卿,朕今日讲武于此,聚集数万精兵强将。激励将士士气,促使他们奋勇讨贼,安定天下,你觉得如何呀?” 讨虏校尉盖勋上前拱手一礼,微微思索了一下后道:“臣闻圣主彰显德行而不炫耀武力,此之谓天下之福也。而今天下四方贼寇并起,但是所乱之处皆在远离京城洛阳之外的地方。而圣上陈兵于此,讲武演军,于天下大势并无益处,也不能彰显圣上的仁爱勇毅。老百姓知道了,却会说圣上是在穷兵黔武,非造福于民也。” 灵帝正在兴头之上,而盖勋的话却如同一盆冷水,又犹如当头棒喝,令他一愣,不由得感觉到脸上有些发烧,目光环视周围的群臣众将,发现大家都低垂着头不言不语,于是叹息一声道: “爱卿言之有理,朕实不知。遗憾的是没有早点见到爱卿,之前也没有大臣向朕谏议,所以才会这般劳民伤财,却于事无补了。” “圣上,并非没有大臣想要进谏,只是大家看到圣上兴致正高,而朝廷各处战事不利,也希望圣上能够借此机会宏扬军威,以助四方将士之士气。臣方才从观前经过的时候,曾与中军校尉陈昌将军寒暄了几句,深深觉得他的话颇有见解呀。” 灵帝感叹的话还没有说完,尚书卢植上前启奏了一件事情,令灵帝听后颇有兴趣:“哦,卢爱卿听到了朕的驸马说些什么呢?不妨说出来大家听听。” “是,驸马爷感叹地说,而今天下虽然四方乱起,然而平息不难,难在于如何处置那为数众多的贼寇。为何会有如此多的百姓加入贼寇呢,一个原因是天灾导致他们吃不饱穿不暧,另一个原因是郡县乡里官员未能及时赈济百姓让他们保住性命,三是一些居心叵测之贼蛊惑人心利用老百姓的想活命的心理而率领他们反叛的。事实上,真正一心反对朝廷和圣上的百老姓却是极少的,而有些人则是走上这条路后没有了退路不得不顽抗到底。加上一些地方郡县官员剿贼不力,贪生怕死或者贪图朝廷的物资,才导致了天下的贼势浩大。” 听了尚书卢植转叙陈昌的话,不仅是灵帝沉默了,还有周围众多的将校大臣也全都不语了,良久之后圣上才哈哈一笑: “原来天下的百姓并不是反对朕的,他们是因为吃不饱穿不暧又受到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蛊惑,才会走上了对抗朝廷的道路的。传令中军校尉陈昌上来,朕要亲自听他说一说如何安定天下,为何长久以来却从来无人想到这些呢?” 不一时,陈昌快马奔驰而至,他负责防守的地方距离平乐观不过数里,侍卫传令之后陈昌立即赶来,不过半刻钟左右而已。 “陈爱卿,朕听尚书卢爱卿说起你对天下大势的理解,想在此听一听你有何良策?” “圣上,天下八方烽烟并起,令各州郡大乱,而贼势不消,日甚一日。若要除去贼党,须得派出得力将领征讨四方不可,此为其一;圣上可传令天下,各处讨贼只诛首恶及顽固者,凡是被蛊惑的老百姓可以各归其家,不予追究,但是若再次从贼,则处以死罪,此为其二;各州郡牧伯,可就地征兵讨贼,但若是贼患消除,则需立即解散各地军队,令其各归其家,不得再拥兵而据,此为其三;可令各州郡牧伯,开仓放粮,凡是归家乐业屯田之民,均可从官府得到基本的口粮度日,等待来年收成,此其四也;圣上宜广开言路,亲贤臣远小人,勤于政事,则百姓可待也,此为其五。有此五者,安定天下不难也。” 灵帝听了,默立良久,向陈昌点了点头,然后轻轻挥手让他退下,但是却并没有立即采纳陈昌之言,而是就此回宫去了,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 四十、陈宫 [正文]四十、陈宫 ------------ 汝南、颖川二郡交界之地,有一地名为葛陂,乃莽莽群山耸立之所,东跨陈国,北接许昌,其间之人历来豪侠任气,民风剽悍。 半年之前,夏历四月,葛陂突起一军黄巾,数千人马,往来活跃于汝南、颖川之间,攻没郡县,劫掠官仓,烧杀抢夺,数月间声势浩大,人众上万。 而颖川郡距离京城洛阳仅半日路程,故葛陂之贼已经威胁到了京师安危,圣上才令后军校尉鲍鸿与中军校尉陈昌共发兵讨之。 对于当日陈昌所献五策,灵帝不知何故竟然未予采纳,也未再提此事,只是颁下圣旨,赏赐后军营和中军营各千金,催促他们即刻出发,前往葛陂。 陈昌端坐战马之上,身后程大牛持一杆丈二大旗兀立如山,旗上书写着一个大大的“陈”字,五百中军营禁军身着黑色玄甲,座下青一色均是西凉骏马,神威凛凛奔驰出了西园校场,往颖川而去。 后军营也已经出发,不过他们的行军路线却是先赴许县,因为仅仅后军营和中军营才一千余人,相比贼寇人数太少,所以圣上准许他们沿路收编各郡县地方武装,组建一支二千人的军队。 陈昌行军离开了洛阳后,半日间就奔驰三百余里,而后停留于中牟县,征召本县士兵而行,县令闻知率领众县吏前来相迎。 “中军校尉勇武过人,下官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众位将军及禁军士兵们路途劳顿,下官已经准备了酒水,一尽地主之谊。” 陈昌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名县令,见他风度儒雅,态度温和,说话之间言辞清楚,条理明晰,而且神态自然,不卑不亢。 “先生可是东郡东武阳人氏,姓陈名宫字公台?” 其实,陈昌来到中牟县并不仅仅是为了征召士兵,他还有一个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寻访一个人,那就是陈宫,一个机智过人为人正直善于谋断的良臣。 记得在三国之中,陈宫曾经跟随出逃的曹操一走,本想追随于曹操的,但是因为曹操杀了旧识吕伯奢一家,而且还发出了“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的恶言,后决定弃他而去。 辗转多次之后,陈宫成为了吕布手下的重要谋臣,他能谋善断,多次为吕布出谋划策,甚至是败过曹操几次,只是后来吕布不听忠言,令陈宫计无可施。 白门楼吕布兵败之后,曹操欲再招降陈宫,然而陈宫当初既已经弃他而去,此时更是绝不再降,故最后受刑而死,至死神色自若,慷慨赴死,令曹操敬佩而厚葬了他。 “将军也知道下官?” 陈宫听到陈昌的询问,不由得一惊,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着陈昌,发现眼前的这名将军虽然年轻,但是却胆识过人,灵活机变,智勇双全。 于是他想起了京中的友人昨日送达的书信,其中就提到了陈昌向圣上献良策五条,均为济世安邦平定天下的良谋,然而奈何圣上并未采纳,令陈宫得知后感叹不已。 他没有想到自己虽然这么快就能够见到陈昌这位在京城洛阳名声渐起的将军,而且更没有想到陈昌竟然一下子就认出了自己,或者说是陈昌居然知道自己。 “呵呵,公台先生为世外高人,大隐隐于市曹,陈昌是久闻其名了,今日一见果然三生有幸。” “将军过奖了,下官一介书生,怎么当得起将军的谬赞呢?” “公台先生不必过谦,我中军营尚缺一名行军参谋,不知道公台先生可愿屈就呀?” 陈昌并没有过多寒暄,而是直接向陈宫伸出了橄榄枝,对于目前的陈昌来说,能够请到陈宫从旁辅助自己,也是一件大好事。 “将军厚爱,陈宫敢不从命。” 陈宫为人洒脱,立即将自己的县令之印交予县丞,让县丞具表以闻于上,而自己就果断地进入了陈昌中军营,担任了一名行军参谋。 陈昌与中军营在中牟县停留了一天一夜,召集周围郡县官兵一千五百人,随后浩浩荡荡出发往颖川而来,不过尚未到达颖川,就接到了斥候回报,说是后军营已经抵达葛陂之北了。 “鲍鸿与我在圣上面前打赌,看谁能够先破葛陂黄巾,故而他才这么着急行军,公台如何看待此事呀?” “将军,我想朝廷派兵围剿葛陂黄巾之事,葛陂黄巾恐怕早已经知晓了。但是此处黄巾势大,主要有二支队伍,分别是贼首何仪、黄劭率领,活跃于汝南、颖川之间,他们劫掠州郡,多有钱粮,必定不会将朝廷禁军放在眼中的。所以我估计他们必会分兵来攻打后军营与我们中军营,而颖川一向是黄劭活动之地,所以我们将会面对的必是黄劭的贼军,且三日内他们必定阻击我们。” “不错,本将军也是如此想的,那么公台可有退敌良策呢?” “今将军所率领五百禁军均为骑兵,机动性强,可以纵深作战;而地方所募官兵,以步兵为主,不适合长途奔袭。以某家愚计,由某家率领这一千五百杂兵沿路鼓噪而进,吸引黄劭大部队的注意,而将军则率领五百禁军,迂回奔袭黄劭的羊山大营。某家会缓步进军,遇弱则击,遇强则守,呼应将军,当能出其不意力破黄劭麾下之贼。” “公台所想,正合吾意。” 当下陈昌留下了五十名精锐骑兵护卫陈宫,于半夜带着五百禁军沿小路而行,一路小心翼翼奔行数百里,至于葛陂西北而止,伏于林间白日休息。 而另一边,陈宫率领一千五百官兵大张声势而进,先破黄劭麾下一支数百人小队,由五十名精锐铁骑冲散贼寇,而后被大军冲杀而散,而五十铁骑冲杀二三百人,竟无一人受伤。 黄劭闻知后大怒,亲率大军前来迎击中军营,然而陈宫寻了一处险要之地扎下营寨,按兵不动,黄劭率领手下冲击了数次,根本无法靠近中军营,反而被陈宫寻到机会,利用五十铁骑和数百骑兵反冲杀了一阵,贼军留下数百尸体后撤退了。 再说陈昌率领五百禁军晓伏夜行,终于在二天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赶到了黄劭军的大本营羊山之侧,通过俘获的贼军巡逻兵所说,羊山之上仅有守军千人,只不过山高路险,只有一条上山之路,关卡重重,所以易守难攻。 陈昌让禁军将士休息了半夜,随后暗中收起了所有的战马,带着中军营战士摸向了前山,却碰上了一群散兵约百余人归来,原来却是护送伤员回山的贼军。 “不留活口,全部干掉。” 陈昌发出了战斗命令,禁军首先发射了五轮弩箭,在距离一百步之内,短小的弩箭杀伤力惊人,基本上能够穿透普通的衣甲。 “啊――” 顿时,贼军惨叫声一遍,不过他们还未反应过来,陈昌带着禁军已经扑了过来,将他们全部斩杀干净,只有陈昌的手里留下了一个活口,但是却喊叫不出来。 此人是一个小头目,这也是陈昌留下了此人的原因,因为对于山中的情况,陈昌必须了解得更加清楚,避免自己手下的精锐禁军出现大的伤亡。 “老实交待,我饶你一命。” 陈昌将长枪抵在了对方的咽喉之处,那森寒的气息令对方浑身颤抖,一股锐利的锋芒割裂着他的皮肤,让他感觉自己距离死亡是如此之近。 “将军饶命,我愿意投降,投降。” “将山上防御情况与布置情况详细说来,若有半点失误,绝不轻饶。” “不敢撒谎,不敢。将军,羊山之上颇有广阔,依山而建有数百房屋,前面是一个平坦的巨石,做了演武场。而在山寨门口,布置了重重防御和关卡,安置了众多滚木擂石,易守难攻。而且破坏一处关卡虽然容易,却极易为上方的数重关卡发现,所以官兵前来剿灭数次,均是大败而回的。但是也因为这个原因,山中的防御非常地松懈,所以将军要是能够不声不响地突破了山寨门口的多重关卡,那么就能够轻易的击溃山中的军队了。” ------------ 四一、三关 [正文]四一、三关 ------------ 小头目在陈昌的威胁之下,不得不如实交待了羊山上面的防御情况,他们虽然对老百姓生凶狠,但是遇上了比他们更加凶狠的禁军,一个个同样怕死。 “那你具体说说山寨门口的数重关卡的情况,包括具体有几重关卡,每一重关卡具体有多少人,瞭望哨的位置,钟楼的位置,守卫关卡的贼兵的布置等等。” 陈昌抬头望了望上面,发现二里之外的羊山大寨之上亮起了点点灯火,远远望去如同夜空下的繁星,但是此时乃是寒冬季节,所以一切如梦似幻。 “是是是,将军,羊山入口山寨共有三重防御关卡,每一层都有沉重的寨门阻挡着,虽利箭不能穿透,烈火不能烧毁,刀兵不能毁坏,必须由关卡之内的守卫打开才能通行。每一道关卡之上,左右两边皆有一个瞭望哨楼,内设报警烟火,亦有警钟。此外,每一道关卡之内还有一个钟楼,是为了防止瞭望哨楼被毁坏之后无法报警而特别设置的。三道关卡之内,都有独立的营房,平时每道关卡驻有一千精锐士卒负责防御。营房旁边就是武库,内有众多擂石滚木,还有油锅桐油等。不过,这一次黄将军率领大军去征讨汉军去了,估计每一道关卡里面的守军不过百人而已。” “确实不失为一处险隘之地呀,一人当关万夫莫开。不过今天晚上咱们中军营就要拿下羊山险关,听说黄巾贼四处劫掠,收藏的黄金粮草众多,咱们只要拿下了羊山,就能够大大地发财了。” 陈昌知道,这些禁军士兵虽然已经被他训练得颇有战力了,但是其中仍然有一部分没有归心,所以才如此一说,用巨大的利益诱惑他们,果然让他们一个个士气高涨,恨不得马上就冲进羊山之上大肆收刮一翻才好。 “将军,小人可以走了吧。” 那黄巾小头目战战争兢兢地问道,身体瑟瑟发抖,因为他担心陈昌会杀他灭口,却不料陈昌收起了长枪,挥手让他离开了。 “你此去须得脱离贼寇,赶快回家,否则再让我们发现了你,定斩不赦。” 陈昌还给了他数十文钱,然后让二名禁军士兵将他身上的衣甲剥了下来,只留下了一件袍子,然后将他捆绑起来,送到山外。 “将军,为何不杀了他呢?”钱如枫在旁边不解地问道。 “此时暂时不杀他,我还要等他给我们送一份大礼呢。”陈昌高深莫测地笑了。 等到那小头目走远之后,陈昌命令一百多名禁军士兵脱下衣甲,然后换上了黄巾贼的衣甲,装着护送伤员的队伍向羊山而去,由他手下的王义、郑智二人领头。 至于其他的禁军士兵,则潜伏于山路之上,距离羊山第一道关卡仅三百步左右,只要王义、郑智二人拿下了三关,那么其他禁军士兵都会一拥而上杀上三关攻入羊山之内。 只不过,羊山的大寨之外,山路果然崎岖无比,一边是如刀削斧凿似的悬崖,一边却是万丈深渊,中间仅有一条可容一骑的小道。 而且,山势高峻,如果山上放下滚木擂石,则有的会沿着山路一直滚动下来,碰上了肯定会死伤无数,所以陈昌的脸色也很冷峻,希望自己的计策能够顺利。 陈昌的计策说起来也简单,那就是冒充黄巾伤兵回大寨休养,打着他们的旗号,穿着他们的衣甲,希望能够赚开三关。 而且,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估计守关的贼人早已经睡熟了,对于自己一方半夜回来的伤兵,他们应该是不会怀疑的。 但是,陈昌还是非常紧张,如果让敌人识破了自己的计策,那么寨下的一百多禁军士兵基本上是不可能活着回来了,所以他专门挑选的是那些对自己忠心不够的禁军,而将所有忠心于自己全部留在了身边。 看着前面的队伍打着火把慢慢地接近了山寨大门口,陈昌才带着后面的队伍慢慢地往前摸去,直到距离大寨三百步远的地方,也是大寨之上的火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贴着山壁潜伏了起来。 “来的是什么人?快快止步。” 大寨之上居然还有贼兵没有睡着,或者是被外面毫不掩饰的脚步声给惊醒了,所以立即有人高声地喝问了起来,而且陆续在寨门之上出现了数十名贼名,纷纷张弓搭箭朝着下面的一群人。 “快快打开寨门,我们是护送重伤员回来的,其中有二十多个弟兄必须马上得到救治,不然就来不及了。” 下面响起了一阵焦急的声音,关上的众贼兵也看到了下面这一支零乱的队伍,果然是他们的人,而且其中还有二三十个担架,上面抬着一名名不断呻吟的伤兵。 “你们是哪位头目手下的?为何这么晚了才回来?” 不过,上面的守卫并没有马上打开寨门,他们当然不可能这么容易相信,何况现在是深更半夜的,打开寨门需要十个健卒才行,大家都是睡意朦胧的,都不想动呢。 “啊——” 就在这时,下面的人群中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呼,随后大家围住了一个担架,声声呼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应该是一名伤兵死了。 “你们这些混蛋,在山寨里面吃的香睡得暧,居然还敢质问老子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眼看着又一个兄弟死在了我们的面前,你们还不开门更待何时,难道要看着这些只剩一口气的兄弟一个个就此死去吗?甚至是连让他们看一眼家人也不让吗?” “就是呀,没有老子们出去拼命,你们这些杂种哪里能够好吃好睡呀,开门,快点开门。” 顿时,下面的士兵们纷纷叫喊了起来,群情激昂,让关卡上面的守卫一时无语,一个小头目连忙挥手,派去十个健卒打开了第一道山寨的大门。 这时,其他的那些贼兵看到没有什么事情,于是纷纷回到营房睡觉去了,关卡下面仅仅只有那名小头目和十名开门的军汉。 “多谢兄弟,我们不便久留,改日再来感谢大家。” 一行人快速地冲进了第一关,而后马不停蹄地朝着第二关赶去,本来想下来看看有哪些伤兵的小头目,还没有来到跟前一群人就冲向了五百步外的第二关。 不过,他到是清楚地看到了这些人身上,血迹斑斑,衣衫不整,而且一个个都气喘吁吁地样子,显然是赶了很远的路才回来的,也就没有多想,也回营房睡觉去了。 喧哗之声也惊动了第二关的守卫,他们看到这些人通过了第一关,也就没有多问,直接让人打开寨门放他们过去了,甚至是连他们的小头目都没有露面,显然是在自己的营房里面暧暧和和地睡觉呢。 第三关与第二关之间同样相距五百步,而且防守的士兵睡得更香,因为他们毕竟是内关,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所以,直到王义、郑智带碰上化装后的禁军士兵叫关,才将他们闹醒了几个,不情不愿地走上关来,喝问:“干什么呀?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 “睡你妈的大头觉,你们这群混蛋,将军让你们负责守卫关隘,你们就是这样负责的吗?现在我们护送数十名重伤的兄弟回来,恐怕只能见他们的家人最后一面了,你们还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赶快给开门,这一路上都已经死了四五个了,倒是你们这些混帐东西,居然还敢在这里骂老子们。” 结果,下面的王义给他们一顿大骂,骂得上面的人没了言语,仔细地一看下面的队伍,确实是他们的衣甲旗号,包括担架都是他们山寨特制的,所以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叫人打开了寨门。 不过,就在王义、郑智二人带着禁军士兵冲进了第三关时,突然第三关的头目从营房冲出,他刚刚也被下面的叫骂声给吵醒了,不过却觉得有些不对,因为那骂声中有些口音似乎不是周围的,而像是京城阳一带的。 “不要开门,敌袭。” ------------ 四二、夺寨 [正文]四二、夺寨 ------------ 这名黄巾头目早年曾经做过行脚商,到过京城洛阳做过生意,比较熟悉那一带的口音,而葛陂的黄巾士兵,基本上都是汝南郡、颖川郡周围的,口音与京城洛阳的口音有所差别。 所以,这名头目被吵醒之后,突然反应过来这些人的口音中有那么多都是京城洛阳一带的,那说明他们根本就不是自己山寨的人,而有可能是朝廷汉军,所以急急开口大吼了起来。 但是这时,王义、郑智已经带着十多名禁军士兵冲进了大门,而就在那名头目吼叫之时,后面的禁军士兵源源不断地快速冲了进去,先杀门边的十名贼兵,随后从担架之中抽出长短兵器,分成多路朝着关卡之内的瞭望哨楼、钟楼、营房等处扑了过去。 王义的速度飞快,直接朝着那名头目扑了过去,而贼兵头目也拿了钢刀,刚好才从自己的营房里面跑出来,就遇上了王义,二人杀在一起。 但是,那贼兵头目并无多大本事,靠着把自己的妹妹献给了黄劭为妾,才能够成为这第三关的头目,守在这里优哉游哉地吃喝玩乐。 “啊——” 所以,交手不过三招,王义一矛刺中那头目的胸口,将其身体挑于半空之中,而此时一百多名禁军士兵已经将第三关完全占据了,控制了瞭望哨楼、钟楼和营房,将一些还在睡梦之中的贼兵轻易杀死,少数贼后刚刚被惊醒,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丢了首级。 “王义你带五十人守住第三关,其实人等跟老子冲杀第二关第一关,迎接将军他们上来。” 第三关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不过第二关还是有一些贼兵被惊醒了,不过等到他们拿着武器跑出营房时,郑智已经带着百名禁军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冲下了第二关,同样分兵多路杀向了瞭望哨楼、钟楼和营房各处。 这一关遇到了零星的抵抗,但是并不激烈,所以约半刻钟的时间就被禁军将士控制了,然后打开关门,仅留下了十余人守住第二关,其他人等全部冲向了第一关。 “当——” “当——” “当——” 不过,这一次禁军遇到了激烈的抵抗,因为第一关的贼兵已经大部分都被惊醒了,而且瞭望哨楼和钟楼之上的贼兵也反应了过来,开始敲响了警钟。 “嗖嗖嗖——” 郑智一边指挥禁军结成战阵,朝着第一关的贼兵冲杀过去,一边亲自开弓,将两处哨楼一处钟楼上面的贼兵纷纷射落下来,所以警钟只响了几下就停止了。 “第一什冲上寨墙,击杀全部守卫,第二什负责打开寨门,第三什第四什保护第二什的兄弟,第五六七八什的兄弟结阵冲杀,第九什第十什的兄弟控制瞭望哨楼、钟楼,随时驰援。” 郑智知道,只要打开寨门,让陈昌率领大军冲杀进来,那么胜利就是属于中军营的了,所以一边射下哨楼钟楼上的贼兵,一边大声地吩咐了起来。 立即,百余名禁军迅速地行动了起来,将守在寨门之处的贼兵杀散,然后开始打开寨门。而贼兵头目见状,立即组织贼兵疯狂地冲向寨门,阻止禁军打开寨门。 当警钟响起的时候,陈昌的心里一惊,周围的禁军将士也全部都着急了起来,因为王义、郑智他们进入第一关后,就与陈昌的大军失了联系,谁也不知道他们进了第几关,如果是被围在了中间的话,恐怕他们难以脱身了。 就在这时,陈昌等人突然发现禁军登上了第一关的寨墙,正在与第一关的贼兵争夺寨墙的控制权,随后又听到了寨门处传来了响声,应该是禁军在与贼兵抢夺寨门。 “咱们上去接应,看能不能帮上忙。” 陈昌一声令下,顿时各屯将士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刚刚到达第一关下,寨门就找打开了一条缝,大家清楚地看到数十名禁军将士守卫在寨门之下,而周围是更多的贼兵疯狂地围攻着他们。 “杀——” 陈昌一马当先,冲进了第一关之中,长枪飞舞,将一名贼兵挑在了半空中,随后砸到了几名贼兵,而后大量的精锐禁军冲进了第一关,瞬间瓦解了贼兵的攻势。 而且,陈昌命令张劲风带一屯禁军,不管下面的战况如何,直接朝着第三关冲杀上去,帮助王义守住第三关,等候大部队上去。 同是在警钟响起的时候,山中的贼兵也被惊动了,只是那警钟仅仅响了三两下而已,惊动的贼兵还不多,不过也有一些近处的贼兵纷纷执着武器朝着三关冲了过来。 “兄弟们,一定要守住第三关,将军他们即将攻上来了,我们只要顶住半刻钟,就能杀进山中了。” “杀——” 随着王义一声大吼,顿时五十名禁军同时爆发出了一声呐喊,声如雷霆,响彻天际,令整个羊山之中的贼兵大惊失色,以为有千军万马攻上来了。 “杀——” 而这时,近处的贼兵约有百名已经从前面冲杀了过来,他们看到下面第一关内还在激战,所以明白只要控制了第三关,汉军仍然不容易攻上山来的,所以纷纷喊叫着挥舞着武器杀来。 “第一什、第二什、第三什、第四什冲锋,第一什死守寨门。” 顿时,四十名禁军战士形成了四个锋阵,每个锋阵的最前面是一名精锐士兵,后面第二排跟着二名,第三排三名,第四排四名,最后四个锋阵同时朝着百余名贼兵冲杀上去。 王义明白,如果死守的话,恐怕会迅速地被百余名贼兵围困,贼兵甚至还可能趁机抢占寨墙,所以干脆直接朝着贼兵冲锋而去,以一往无前的气势逼向了贼兵,果然令冲在最前面的一些贼兵犹豫了。 “杀——” 王义冲在四个锋阵的最前面,带着四个锋阵势如破竹一般冲散了贼兵,更是令贼兵死伤了二三十人,震慑住了贼兵,虽然他们仍然在冲杀上来,但是已经没有之前的气势了。 “杀——” 就在这时,留守第二关的十多名禁军看到下面在部队已经冲了进来,于是也掉头朝着第三关赶来,帮助王义等人守护第三关的寨门,顿时令禁军士气大增,因为下面已经开始源源不断地有禁军冲上来了。 杀声震天,喊声一遍,第一关内和第三关内同时爆发着激烈的战斗,山中冲出来的贼兵越来越多了,而山下冲上来的禁军也多了起来。 张劲风所率的一屯禁军最先赶到,帮助王义迅速地稳定了战局,将贼兵挡在了寨门数百步之外,而后周德乾率领一屯禁军也冲杀上来,直接杀入贼兵之中,如同切菜一般斩首无数。 不多时,第一关的战斗结束,百余名贼兵尽皆毙命,禁军终于占住了三关,而后陈昌命令关上第一关寨门,然后带领所有将士杀上第三关。 留守羊山的贼兵大头目黄岐已经带着数百名贼兵冲了出来,看到三关已失不由得心中大乱,愤怒之中喝令贼兵奋勇上前,与禁军拼杀在了一起。 然而,贼兵散成一团,基本上没有经过多少训练,所以虽然有些蛮力,但是却根本不是久经训练的这些禁军的对手,而且陈昌麾一的战阵极其厉害,战阵一出,贼兵纷纷后退,死伤无数。 “我黄岐不杀无名之将,尔乃何人?敢坏我山寨?” 黄岐看到人丛中兀立的陈昌,立即知道他就是这一支禁军的指挥,不由得高声喝道,同时右手在身边一摆,旁边几名贼兵立即悄悄拿出弓箭,躲在暗处对准了陈昌。 “本将军乃西园禁军中军校尉陈昌,今日奉命来剿灭尔等。但是圣上有令,首恶者顽固者死罪,其余从犯和被威胁者只要临阵反戈,即可赦免一切罪过。” 陈昌立即大喝一声,不但让禁军士气大增,而且还让贼兵这中人心散乱,有些贼兵已经悄悄地往后退去,心中萌生了退意。 “嗖嗖嗖——” 突然,几支冷箭从暗处射向了陈昌,但是陈昌似乎早有准备,长枪挥舞之间,当当当几声脆响,所有的冷箭均被拨开。 “顽固者杀、为首者杀,缴械者不杀。” 陈昌顿时发出命令,禁军将士奋勇向前,人人呐喊,震动天地,令一些黄巾贼兵肝胆俱裂,不由得丢了武器,跪倒地上愿意投降。 “敢降者死。” 黄岐大怒,挥剑斩杀了身边的二名降卒,果然令一些贼兵犹豫不绝了,而陈昌则冷笑一声:“反戈者重赏,得黄岐首级者赏百金。” (如你喜欢小说军令状,请时时关注 四二、夺寨book3838350) ------------ 四三、军法 [正文]四三、军法 ------------ 此令一出,顿时黄巾贼兵轰动了,不少贼兵纷纷转身,将手里戈矛朝黄岐亲兵刺去,而黄岐大怒,率亲兵奋力斩杀叛卒,顿时一场混战爆发了。 禁军五屯将士,止留一屯守着三关,其余四屯排开战阵,徐徐向前推进,陈昌更是一马当先,长枪如同死神之吻,杀向了混乱中的贼兵。 黄岐周围约有三百名亲兵,属于身强力健之辈,更是曾经与他一起攻打过附近郡县,击退过多次汉军围剿的健卒,杀起人来毫不手软。 而且,还有不少贼兵也是忠心于黄巾大头领黄劭的,所以在人数上与反戈倒向的降卒相差不多,此时乱成一团奋力拼杀,人人向前,不知死活。 而旁边又有陈昌率领禁军压了上来,更是时不时冷箭发出,令黄岐身边的贼兵越来少,仅他暗暗着急了起来,而后突然大喝一声: “勇士们,跟老子先杀了汉军将军,每人可赏百金。” 顿时,吼声如雷,黄岐带着数百亲兵冲杀向了陈昌和禁军,不过陈昌丝毫没有担心,一摆长枪主动迎了上去,身后的禁军战阵也变成了四锋阵杀了过来。 “当――” “当――” 陈昌长枪飞舞,如同龙游大海,闪电般连刺三名贼兵于地。长枪之上,红缨飞扬,枪头森寒如水,竟然点血不染,散发出一股寒意,令周围的温度似乎降下不少。 “呛――” 一排健卒迎来,十余杆长矛同时刺向陈昌,但是被陈昌长枪一挥,划过众人的武器,发出了一连串清脆的声响,十多杆长矛竟然同时断成两截,令贼兵肝胆俱裂。 “黄岐,拿命来。” 陈昌击退十余名勇卒,而后冲至了黄岐身边,挥枪刺向了黄岐。黄岐手舞双股剑,剑长各六尺左右,一剑拦住陈昌的长枪,一剑望陈昌腰间横扫而来。 “受死吧。” 黄岐大叫,以为陈昌必定中剑,但是却不料陈昌长枪一抖,猛然发力,将其一剑下,而后顺势刺向他的心窝,令他不得不把另一剑来挡。 “当――” 交击声中,陈昌突然收回长枪,从身后一绕,顿时长枪如同乌龙入海,一道乌光闪过,直奔黄岐面门而来,岐不得不交叉双股剑,成十字形来挡陈昌一枪。 谁知陈昌长枪突然上扬,随后一招力劈华山,以枪当棍猛然砸了下来,轰然声中碰上了黄岐的双股剑,顿时岐一声惨叫,双手虎口迸裂,左手剑脱手飞出,心惊胆寒。 “卟――” 就在此时,陈昌闪电般一枪穿入黄岐喉间,而后枪尖朝左右一划,顿时一颗大好头颅冲天飞起,一蓬热血飞洒四面八方,令周围的贼兵看得丧魂失魄。 “黄岐已死,缴械不杀。” 陈昌将黄岐的头颅高高举起,大喝了一声,而周围的四屯禁军将士也同时高呼了起来,立即吼无所忌惮传遍了四方战场: “黄岐已死,缴械不杀。” “黄岐已死,缴械不杀。” “黄岐已死,缴械不杀。” 正在激烈乱战中的众多贼兵,看到黄岐的首级被挑在了半空之中,不由得全部停了下来,随后那些反戈之士纷纷叫喊了起来,而黄岐的亲兵则个个面如死灰,一时间被那些反戈降卒趁机杀了不少人。 随后,约有七百多人丢掉了武器投降,陈昌命令将这些人分成数队,用绳索将他们的一只手绑在一起,然后才让那些降卒指认之前顽固不降者。 而禁军派出刀斧手,将所有之前顽抗之贼兵一一砍杀,其间也有顽固者故意指认曾经投降之人,同样被禁军第一时间杀了。 到了最后,仅仅剩余三百多人而已,而且人人吓破了胆,被眼前的血腥一幕震惊了,以后心中再不复生反抗的念头了。 此战中军营禁军大获全胜,将士们伤亡不过十余人,而且死亡的几个都是没有效忠于陈昌之人,所以死了陈昌也不觉得可惜。 而陈昌也接到了小图的提示,此战加上之前在山下一战,他共获得了三十多点功勋,想必攻占羊山大寨是难度比较大的,所以额外加成的奖励竟然有五点功勋。 陈昌命令部分将士看守降卒,其余禁军分成多组进入羊山之中寻找贼兵踪迹,陈昌一并命令,若是发现贼兵家小,一律不得杀害,也不得侵犯女眷;搜索贼兵的财物,但是不得私藏。 而他自己,则带着数名降卒,来到了贼兵私藏钱粮之所,一处用石头垒成的高大仓库,平时本来有人看守,但是战乱一起,守卫之人也跑出来参战了,此时只有铜锁高悬。 “当――” 陈昌手起枪落,竟将铜锁直接破开,他命令众禁军士卒守在外面,而后自己带着几名忠心之人打着火把进了仓库之中。 “将军,全部都是粮草呀。” 进入仓库之中,入目一看周围到处都是高达数丈高的粮草堆,怕不有上万石粮草,令禁军士卒大喜,纷纷叫了起来。 另一边,则是堆放着众多武器衣甲,许多都是汉军制式武器衣甲,想来是贼兵攻打郡县武库得来的,现在堆在这里还未使用。 而最里面的地方,则有十多口大皮箱,陈昌等人过去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全部都是一些值钱的珍宝黄金之类的。 让人点数了一下,足有黄金一千多斤,另有珍宝价值千金,收获非常巨大,不过那些禁军将士却犯愁了,这么多的东西如何才能搬动得走呀,恐怕必须等到后面陈宫率领的大军到来,才能够将这么多的粮草搬下山去吧。 “无妨,你们看着就是了。” 陈昌自从开启了粮草仓以来,除了在出征之时将此次的粮草收进了仓中之外,还没有机会使用这个功能,而今天终于有机会了。 “嗡――” 突然之间,一道金色的光芒从陈昌身上发出,随后笼罩了周围整个仓库,让旁边的几名手下不得不闭上眼睛,不敢正视其光。 等到一瞬之后,他们睁开了眼睛,却震惊地发现他们身在一个空旷的巨大仓库里面,但是仓库里面所有的粮草、武器衣甲、黄金珍宝全部都不见踪影了。 “将军,这些粮草哪里去了?” “是呀,堆积如山的粮草,难道都是假的不成?” “不会是假的,刚才我们明明还摸过那些东西,还把玩过那些黄金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几名禁军纷纷议论了起来,随后大家的目光望向了陈昌,因为刚才那一道金色的光芒是从陈昌身上发出来的,随后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 “不错,所有的东西都被我收起来了,以后咱们就不会缺粮草了,而黄金珍宝回去之后再分赏大家。” 这些禁军士兵都是忠心于陈昌的,他们都进入过训练营中训练,自然知道陈昌有一些特殊的本事,所以也没有多问什么,大家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出来之后,禁军已经搜遍了山中的房舍,将所有贼兵的家小妇孺全部赶到了一处平地之上,足有二千之众,同时将从各家搜来的各种值钱之物也堆在了一起。 不过,旁边的禁军之中却有些吵闹,陈昌走过去一看,却是程大牛抓住了三名禁军士兵,他们正要非礼几名贼兵的家眷。 这三名禁军士兵,都是没有效忠陈昌的,他们全都是洛阳城里一些贵族子弟,仗着自己家里面有钱有势,虽然平时服从陈昌,但是心里面却并没有把他当成将军。 “程大牛所说,可有此事?”陈昌脸色一沉,对三名禁军士兵问道。 “将军,不过是玩几个贼兵的家眷而已,用不着这么认真吧。何况我们还没有玩到呢?” “本将之前发出命令,不得侵犯女眷,你们难道没有听到吗?” “将军,她们是贼兵的女人,玩一玩有什么打紧的。兄弟们出来出生入死,难道玩玩这么女贼也不行么?” “哼,军令如山,军法无情。今天你们能够枉顾军法,他日又岂知你们不会心生叛念。来人啦,就地处决,杀。” 陈昌大喝一声,顿时几名刀斧手冲了过来,如狼似虎一般,将三名禁军按在地上,不由他们分说,手起刀落,三颗头颅飞上天去,震惊了周围的禁军将士和所有的贼兵,还有那上千名贼兵的家眷。 (如你喜欢小说军令状,请时时关注正文四三、军法book3838350) ------------ 四四、升旗 [正文]四四、升旗 ------------ “你们听着,本将军乃是朝廷西园禁军中军校尉陈昌,奉命剿灭葛陂黄巾逆贼,释放被逆贼蛊惑威胁的众多百姓。我知道,你们之中大部分的人都是普通的良民百姓,也希望能够安居乐业。 但是遇到收成不好,官府一些地方官差逼迫,加上逆贼的蛊惑威胁,这才跟着他们上了山来的。本将军可以在此承诺,凡是愿意回到自己的家乡去归田的,我一律不予追究,但是若以后再跟从逆贼的,则视为顽固不化者,将受灭族之罚。 不过现在我还不能放你们下山,,因为贼首黄劭还在山下,须得等到我汉军击败了黄劭之后,你们即可归田,到时候本将军会送予你们口粮。 但是现在,你们得指出他们之中还有没有贼首的亲信,有没有当初胁迫你们上山的逆贼,有没有平时欺负你们的恶贼,有没有为虎作伥的贼眷?” 陈昌一语即出,顿时就有禁军上前仔细盘问,那些贼兵家眷纷纷开始指认降卒之中的顽固者、为恶者,一旦被人指出,禁军刀斧手立即上前手起头落。 这样一来又有数十降卒被杀,而贼人家眷之中也被人指出了贼首黄劭、黄岐等人的家眷,但是多是一些被他们强行霸占的民女,陈昌问清楚后全部释放了她们,只是将几名甘心跟着他们,而且平时耀武扬威欺压普通百姓的家眷当场斩杀,震慑了所有的人。 此时天色已经亮了,陈昌吩咐那些降卒的家眷去为禁军准备吃的,然后命令降卒收拾战场,将第一关和第二关的擂木滚石搬上第三关来,同时布置了少量面目不清的贼人尸体于山道之上,中间丢下几面破烂的汉军旗帜。 “你们羊山之中,可有什么特产之类的呢?” 几名小头目被带到了陈昌的面前,陈昌正要了解一些羊山之上的情况,因为他在羊山之中发现了一处炼铁之所,只不过才兴建不久,还没有完全完工。 “将军,羊山后面有铁矿存在,黄劭准备在此兴建炼铁处,大肆炼铁铸兵。” “什么?羊山之上竟然有铁矿吗?” 陈昌听后大喜,立即带着几名降卒来到后山,果然发现了一处山崖,里面的铁矿颇多,而且目前已经开采出来了无数的矿石堆积着,都是贼兵平时无事之时开采出来的,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炼铁而已。 “非常好,告诉那些降卒,他们可以来此开采铁矿,每人每天五十文工钱。” 陈昌让几名小头目回去组织那些降卒前来开采矿石,而他自己则将已经开采出来的铁矿石全部收进了兵工坊里面,果然得到了数百斤精铁。 矿山上开矿的工具都有,而且这些降卒已经害怕了陈昌的手段,见到他连自己的士兵违犯了军令也杀,知道他非常严厉,所以开采矿石非常地卖力。 陈昌对于这些降卒和他们的家眷,并没有过多地看守,更不允许禁军士兵去骚扰他们的女眷,这些举动得到了他们的感激,所以让他们做些什么事情都非常认真。 因为在当时,他们的家眷都是军队的战利品,一旦他们战败之后,孩子会被杀害,妻女会成为汉军士兵的泄欲工具,甚至会被卖到官窑做妓,命运非常悲惨,而陈昌的行为则让他们喜出望外。 陈昌一边在山中休整,一边派出斥候于山下四方,打探各地的消息,与陈宫联系,了解后军营的交战情况,掌握贼首黄劭的行踪。 三天之后,有消息传来,陈宫率领大军在颖川郡侧的山上坚守,黄劭每日攻山不下,得知羊山大寨有变,立即率领三千贼军飞速撤退,直扑羊山而来。 陈宫则马上带着大军在后面不急不慢吊着贼军,既不追赶,也不停止,让黄劭有心先灭其军,却又担心大寨有失,失去了根本之地,所以最终只能任由其跟随,全速往羊山而来。 另一边,后军营的消息也传来了,他们于葛陂一坞遇上了贼兵,交战之下竟然失利,后来才得知那不是黄巾贼寇,而是附近聚集起来反抗黄巾的许氏族人。 此战是因为后军营取胜心切,看到坞中出来一队壮汉,以为那是黄巾贼,就立即冲杀了上去,但是遭遇到了激烈的抵抗。 而后鲍鸿亲自率领大军赶来,却从坞中杀出一名勇猛的壮汉,与鲍鸿大战半日不分胜负,而后双方罢战,才得知对方乃许氏族人,聚集于此坞中抵抗黄巾贼的。 鲍鸿有意招降此人,但是对方竟然没有答应,原因是鲍鸿手下傲慢无礼,之前打伤了十多名许氏族人,所以许氏一族不愿意降于鲍鸿。 “许氏一族,壮汉必定就是那虎痴许褚了。” 陈昌一听即大笑起来,许褚看来也是颇为精明之人,并没有遇到什么朝廷将军就投降,而是知道选择合适的主公的,所以他对于收服许褚颇有信心。 一天之后,山下斥候报上山来,黄劭大军已经到了前山,已经派了一队前锋上千人上山来了,而他自己率领二千军士于山下扎下营寨,防止陈宫的军队从后面杀来。 “一切依计而行吧。” 陈昌为了防止万一,将降卒和家眷全部关于仓库之中,同时告诉他们是为了防止他们在交战中受到误伤,等到战后会放他们出来的,倒也没有引起这些降卒的反抗。 这天下午时分,朔风大作,零星的雪花飘荡着洒落下来,天气骤然寒冷了下来,而黄劭手下大将周远率领一千健卒冲上山来。 从大寨外面一里之外开始,周围到处布满了交战的痕迹,树林中、山道旁时不时可见倒毙的尸体,从服饰上看来,既有汉军也有山寨中人。 “将军,寻到半面汉军旗帜。” 不久,有贼兵报了上来,周远顿时大声喝道:“有汉军攻上山来,大家赶快回寨,恐怕防有变。” 一面带着人马冲上山来,一边派人向山下大营汇报,不过到了前面狭窄的山路时,尸体更多了,而且还有擂木滚石占着山路,骑兵无法上山,只得让人将马匹带往山脚处看守起来。 到了近处,他们发现山寨大门洞开,心中顿时生出不详之感,因为许多贼兵的家眷都在山上,所以心中着急,不顾一切地冲上山来。 不过周远倒是颇有些能力,喝令众贼军不要莽撞,先搜索第一关的营房各处,发现里面到处都是贼兵尸首,已经无一活人了。 于是,他们又冲进了二关,同样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于是发狠地叫嚷着朝第三关飞奔而来,不知道山中的情况如何了。 “杀――” 然而,就在他们距离第三关不过五十步左右时,寨墙之上突然冒出一排禁军,长弓短弩一齐发射,顿时箭如飞蝗一般倾落入贼兵之中。 “轰――” 却是无数的擂木滚石从第三关那高达丈余的寨墙之上被推了下来,轰轰隆隆如同雷霆一般朝着下方的贼兵滚来,顿时一遍哭爹叫娘之声,贼兵死伤无数。 周远带着一批敢死队拼命地冲杀上来,但是堪堪到了寨门的时候,寨门突然从里面被关上了,他们成为了活靶子,被寨墙上面的禁军射成了刺猥。 半个时辰之后,贼军停止了冲杀,但是此时剩余的贼兵不过三百人左右了,躲在第一关的营房之内才侥幸活了下来。 “升旗。” 陈昌一声令下,顿时第三关上迎风扬起一面大旗,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陈”字,周围的树林间也飘扬起了无数的汉军旗帜,仿佛山寨里面藏着千军万马一般。 那些残贼一见,纷纷发一声喊,朝着山下狂奔而去,不求跑得过汉军,只求跑得过自己的同伴,因此推挤之下掉落山谷之中而死者近半。 而山下,黄劭得知山寨已经被人所占,而且汉军颇多,不由得担心腹背受敌,只得忍痛放弃了羊山,率二千余贼兵奔东北方向而去,与汝南黄巾贼首何仪汇合去了。 陈昌等到黄劭大军离去之后,放火焚烧了羊山大寨,而后收取了开采出来的矿石,赶着降卒及家眷下得山来,与陈宫大军汇合。 此一战之后,陈昌再次获得十余点功勋,距离开启兵工坊功能不到十天,竟然又有了六十多点功勋了,看来战争才是他挣取功勋最快的方法。 (如你喜欢小说军令状,请时时关注正文四四、升旗book3838350) ------------ 四五、许褚 [正文]四五、许褚 ------------ 黄劭率贼军跑了,陈昌也没有立即追赶,反正自己破了羊山大寨,已经立下了功劳,而鲍鸿正与汝南黄巾何仪对峙,黄劭前去正好可以给他找点麻烦。 因此,陈昌命令全体将士休息一日,然后再往葛陂东北方向进发,因为汝南黄巾的主力已经转移到了谯县附近了。 “将军,如此多的降卒和家眷该如何安排呢?” 在大营之中坐定后,陈宫先向陈昌汇报了连日来的战事,然后才不解地问起了那些降卒及家眷之事,因为他不知道陈昌留下那么多的贼人家眷是何用意。 “依公台之见,应当如何处置这些降卒及家眷呢?” “若依旧例,降卒当编入军伍之中,而其家眷则多赏给三军将士为仆,但是我想将军定然不会这么做的,不然的话也不会问起下官了。” “呵呵,诚如公台所想,我希望的是通过一些具体的做法,让更多的黄巾贼寇能够回归田园,重新恢复他们的生活,而不是将他们赶尽杀绝。杀人是容易的,但是救人却不容易。若是能够妥善安置这些贼寇家眷,那么必定会让不少被逼成贼的普通老百姓脱离贼军,这样下去贼军将势难与朝廷对抗了,天下平定也是指日可待的了。” “那将军欲如何安置他们呢?他们人数众多,而且皆为妇孺,每天消耗的粮食就不是少数,而且还要担心他们会不会作乱,恐怕不容易呀?” “事情虽然困难,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我想到了一个地方,明日我会率领五百禁军先行,你带着大军和那些家眷往东南方向一个叫葛陂坞的地方来吧,应该可以安置这些降卒家眷的。” 第二天,陈昌率领着五百禁军快马加鞭直奔谯县而去,根据斥候所打探到的消息寻到了葛陂坞附近,结果却发现前方天上有一场激烈的战事。 原来,黄劭率领二千余贼军过来之后,汝南黄巾何仪并没有收留他们进自己的方山大寨,而是拨给他二千兵马,并粮草武器无数,告诉他们一处可以落脚的去处,正是葛陂坞中。 自数年前黄巾起义以来,葛陂许氏一族为免被贼寇所侵,选择了葛陂坞立下山寨,推举许氏年轻一辈第一人许褚为首领,修建战具,结成营寨以图自保。 后四面八方郡县百姓,遭遇贼寇之苦,纷纷举家来投,遂集结三四千人,选精壮男子八百余人,忙时耕种,闲时操练,以防黄巾贼寇侵犯。 后来,黄巾贼曾数次攻打葛陂坞,但是葛陂坞是坚壁守之,贼寇无法攻上山来,更兼许褚勇武过人,曾经于阵前力斩贼首数人,更以磨盘大小飞石投掷贼兵,令贼寇不敢加兵。 黄劭虽然也曾经闻听葛陂坞之事,但是他丢失了羊山大寨,更失去了多年来积累的粮草武器钱财,所以此时最需要一处落脚之地,故率领本部人马和何仪拨给的二千黄巾漫山遍野杀来。 葛陂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加上许氏一族经营多年,准备充分,所以黄巾贼众想要攻进葛陂坞中,非常困难,但是葛陂坞中虽然有人口三四千,却多为老幼妇弱,能战之精壮不过**百人,虽然防守为主,但是也架不住数千黄巾围攻,因此最多坚持三五日便难以为继了。 陈昌率领五百禁军赶来时,黄劭已经率军攻打三天了,而葛陂坞中武器几乎消耗殆尽了,现在只能靠着险要的地势和山上的乱石投掷敌人了。 三天交战,不但葛陂坞中众人疲惫不堪,攻山的黄劭部下更是伤亡惨重,本部人马减员了七八百人。而且,何仪派来助阵的二千黄巾也多有伤亡,心中颇有怨言。 因为黄劭铁了心要拿下葛陂坞来做为他的大本营,所以命令本部人马和何仪部下轮翻上阵,不眠不休地每天坚持攻山,导致了本来可以避免的一些伤亡也出现了,自然令前来助阵的何仪副帅耿成心中不爽。 “传令下去,全营休息一个时辰,吃饱喝足,一个时辰后冲击黄巾贼首黄劭大营。” 陈昌率领五百禁军在距离葛陂坞五里之外停了下来,先命令斥候将周围的黄巾巡骑全部解决了,所以一时间黄劭并不知道陈昌的中军营已经追到了近前来。 此时,葛陂坞中,数百名疲惫不堪的壮汉仍然坚持在阵前,冒着飞矢将一块块巨石从山坡上面推了下来,砸向了攻山的贼兵。 而在人群最前面,却是一位勇士,身长八尺,腰大十围,容貌雄伟,勇力绝伦,尽管已经在阵前坚持了三天了,但是仍然威风凛凛。 “如今我们武器已钝,弹矢俱尽,大家也都没有休息过,再坚持下去恐怕难保有失呀。” “早知道咱们就该答应之前那朝廷将军招安,也不至于如今山穷水尽呀。” “那个姓鲍的将军可是什么好人,你们看他手下的禁军就可以知道了,咱们没有投降于他是正确的。” “可是如今黄巾贼势浩大,咱们如何能够抵挡得了呀?坞中可有三四千家眷族人,如果被贼兵攻上山来,恐怕就是灾难呀。” “现在该怎么办?要不发动坞中所有能够动的年轻男女,一起过来御敌,战死沙场也好过贼兵上山后大肆屠杀呀。” “那怎么行,咱们这些人都还没有死光,怎么能够让自己的老婆孩子上阵呢?” “仲康,我看不如我们派一部分人去冲杀一阵,虽然必死无疑,但是也能够阻挡他们一阵子。其他的人必须坚守下去,听说朝廷的另一支禁军已经破了黄劭的羊山大本营,按照行程可能一二天后就能够抵达谯县了,也许他们知道黄劭在此,会来救援咱们呢。” 壮汉的身边,聚集着一些人,他们纷纷对眼前的战事感到焦急,各自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但是基本上都主张坚守,不愿意投降黄巾贼寇,也不希望贼寇攻上山来,危害他们的家眷。 “如今天色将晚,黄巾贼到了晚上就会休息,所以咱们再坚持一阵吧。可以挑选一百名不怕死的出来,让大家立即饱餐一顿,半个时辰后我带着他们出去冲杀一阵,将他们赶下山去,大家也可以就近捡些武器箭矢回来。” “许褚大哥,还是让我们兄弟带人去吧,你是我们的头领,不能有任何闪失呀。” “许仁、许汉,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们无须争着去,我相信黄劭的手下还要不了老子的命的。” 果然,这些壮汉真是陈昌盼望了许久的许褚,也是葛陂坞中聚集这数千人的首领,多年来全赖他的指挥和勇武,才屡屡败退黄巾贼兵。 半个时辰之后,许褚率领一百名身着衣甲的壮汉,打开山门突然冲杀出来,与半山坡上的黄巾贼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许褚一马当先,手执一柄丈余长的九环金背刀,如同切菜一般闯进了黄劭的部下之中,顿时惨叫声响成一遍,贼兵死伤累累。 许褚的身后,一百名敢死队的壮汉发出震天的呐喊,手里握着雪亮的大刀、长枪,一齐向黄劭手下杀来,瞬间就有百余名贼兵措手不及,被砍翻在地。 “许褚,你终于出来了,某家来擒你。” 黄劭手下一员大将奔行而来,销金黄抹额,绿锦细纳袄,身长九尺五寸,手提铁棒一条,正是人称截天夜叉的何曼。 “何曼,今日许某定取汝首级。” 何曼奔杀上山来,将许褚挡住厮杀了起来,而后更多的黄巾贼兵围杀了上来,与百名敢死队展开了殊死搏斗,顿时喊声震天,血流遍地,惨烈无比。 而山门之下,许仁许汉带着一些壮汉冒着箭雨弯腰冲了出来,在门山前捡了许多箭矢回到山上,他们眼看着跟许褚一起冲出去的百名壮汉,不时有人惨叫着死于黄巾贼兵的乱刀之下,一个个眼含热泪,忍不住就想要冲杀下去,跟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并肩作战,但是理智告诉他们不能去,只有听从许褚的安排才能够坚守更久,那些牺牲的兄弟们能够换来更多的时间,避免坞中的老弱妇孺遭遇灾难。 ------------ 四六、活捉 [正文]四六、活捉 ------------ “吼――” 许褚吼声如雷,力敌何曼,不多时何曼竟有些手慌脚乱了,但是他身边有其他贼众相助,倒也令许褚一时间杀他不得。 而另一边,跟随许褚冲杀下山的百名壮汉已经有三分之一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他的也已经被数倍于他们的黄巾贼军围困了起来,想要杀出重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许褚吼声连连,现在也只有他才能够杀出一条血路,冲回山上去了,而其他的兄弟们恐怕他带不走了,这让他心如刀割一般。 “呜――” “呜――” “呜――” 就在此时,突然山下响起了一阵苍凉的号角声,随后大地一阵颤抖,轰轰隆隆的声音响了起来,距离黄劭大营半里之外的山坡之上,一遍乌云以闪电般的速度,朝着黄巾贼众的后背冲了过来。 “杀――” “杀――” “杀――” 杀声震天,令悲呼的朔风回旋,正是陈昌率领的五百禁军铁骑赶到了,在许褚等人最为艰苦的时候,如同救星一般杀向了黄劭的大军。 “挡住他们。放箭――” 黄巾贼众大惊,立即纷纷弯弓搭箭,但是还没有等他们放出箭来,陈昌等人在马背之上已经发出了一遍箭雨,随后又是一阵弩声,撕开了其外围的防线。 “轰――” 铁骑如同滚滚的雷霆一般碾过,黄巾贼众四散而逃,碰着即死,瞬间被五百禁军穿透了大营,杀到了葛陂坞的山坡之上。 “杀了他们。” 何曼放开了许褚,朝着陈昌奔驰而来,挥动铁棒朝着陈昌人马劈了过来,气势逼人,如同泰山压顶一般,一股风势瞬间扑面而来。 “呵――” 陈昌大喝一声,长枪飞旋而出,竟然脱手飞向了何曼,出其不意地直接穿透了他的心窝,将其钉死在地上,铁棒落下,砸烂了他自己的脑袋。 “顽固者杀、为首者杀,被胁者不杀,缴械者不杀。” 一枪钉死何曼,陈昌如同没事人一样,飞马上前顺手拨起长枪,将何曼的尸体挑在枪尖之上,大喝一声,顿时令周围的贼兵肝胆俱裂,纷纷夺路而逃。 “顽固者杀、为首者杀,被胁者不杀,缴械者不杀。” “顽固者杀、为首者杀,被胁者不杀,缴械者不杀。” “顽固者杀、为首者杀,被胁者不杀,缴械者不杀。” 五百禁军早已经有了羊山的经验,顿时一齐吼了起来,令黄劭手下顿时人心惶惶,不仅因为何曼是黄劭手下第一高手,而且因为陈昌的宣传动摇了许多贼兵的心志。 第一轮冲锋下来,五百禁军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损失,顿时大家士气如虹,转身再次冲锋而去,朝着混乱的黄劭大营冲了过去。 “好厉害。” 半山坡了,许褚呆呆地立在那里,他的身边聚集过来六十多名负伤的壮汉,大家都是喜出望外,没有人会想得到他们还能够活下来。 “老大,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杀呀――” 许褚一抡大刀,大吼了一声,顿时朝着山下的黄巾贼军冲去,而山门大开,数百名壮汉在许仁许汉的带领下也趁机杀下山来,与许褚等人汇合在一起,让黄劭手下更是心惊胆战,四处逃亡。 “这支禁军好厉害,黄劭已经完了。” 何仪部下副帅耿成此时正驻扎于黄劭大营的旁侧,他的手下刚攻山了半天才撤下来休息了不到半个时辰,此时看到陈昌的滚滚铁骑,早已经吓破了胆,招呼手下将士一声,丢下大营向山中逃去了。 “羊山之人听着,你们的父母妻儿都在后方,想见父母妻儿的投降不杀,顽固抵抗者杀无赦。反戈者可与家眷团聚,重新成为良民百姓,妻儿可以免遭祸患,不会成为奴仆。” 陈昌见到何仪的一部军马逃走了,也没有去追赶,而是带着禁军铁骑一边在黄劭大营中横冲直撞,一边着禁军将士齐声呼喊着。 “什么?我们的家眷都在后面跟来了?” “我们的家眷没死,也没有成奴隶,那我们还跟着这些恶贼做什么?” “对呀,我们本来就是被逼的,现在又有机会重新回到正道了。” “杀了那些真正的贼子,我们就自由了。” 顿时,就有一些在贼军中被欺负的被迫者纷纷开始反抗了起来,而陈昌手下的将士果然没有再杀他们,于是越来越多的贼兵开始反戈了。 “生擒黄劭。” 陈昌看到局面大好,于是一挥长枪指向了大营的方向,黄劭正着一群亲兵朝着外面闯去,但是周围却有一些反戈的士卒围向他们。 看到陈昌的大军杀了过来,那些降卒顿时让开一条路来,铁骑瞬间切入了黄劭的亲兵队伍之中,与那些身强力壮的健卒展开了厮杀。 只不过,这些普通的贼兵早已经毫无斗志了,只是为了保护黄劭才不得不拼命,却已经士气低落,怎么是陈昌手下精锐铁骑的对手呢。 数息之后,陈昌一马当先杀到了黄劭的身边,数名围上来的亲兵被陈昌一一挑飞,然后黄劭不得不拨剑朝陈昌杀来。 陈昌发现,黄劭此人根本不通武艺,却不知道怎么能够成为颖川黄巾的首领,长枪轻磕,将其手里的宝剑击飞,然后一把将其拉了过来,活捉到了自己的马上。 “呼――” 程大牛挥动手里的狼牙棒,将黄劭的大旗一棒砸断了,顿时旗帜倒了下去,令周围的禁军齐声喝好,还有那些反戈的士卒也纷纷叫了起来。 “黄劭死了。” “黄劭死了。” “黄劭死了。” 吼声顿时传遍了周围的战场,于是更多的士卒选择了反抗和投降,将那些忠于黄劭的亲兵全部杀死在地,有的更是被砍成了肉泥。 数息之后,所有的黄巾众均反戈投降了,陈昌命令他们放下武器到旁边的空地上集合,同时命令禁军封锁周围,收缴所有的武器衣甲粮草。 在羊山之上陈昌就发现了,普通的武器衣甲可以收进兵工坊之中,然后会被铸成精铁,而且用来制造出更加优良的武器衣甲的。 许褚带着几名族人迎了过来,远远地就向陈昌跪了下去:“许褚拜见将军。” “呵呵,你就是人称虎痴的许褚许仲康?” “正是小人。” “久闻虎痴许仲康勇武过人,多次抵挡黄巾贼攻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传。” 陈昌亲自下马,将许褚扶了起来,不过却并没有提出让他投降自己的话,因为他知道既然许褚没有投降鲍鸿,那么说明他会自己选择主公的,所以自己要让他主动开口来降。 “那是别人谬赞了,今日全靠将军才保全了我葛陂坞中数千百姓,不知将军高姓大名,我会让坞百姓记得将军的大恩大德的。” “许壮士不必多礼,在下陈昌,为西园禁军中军校尉,除贼扫逆正是本将职责。” “还请将军及众位军爷到山中休息吧。” “不必了,山下既有现成的营寨,我们权且暂住一晚,明天还要继续追击另一股贼寇,就不打扰了。” 许褚越是热情邀请,陈昌越是客气谢绝,而后带着众禁军将士将所有的降卒约千余人分成数队,同样让他们指出这些降卒中为恶者、为首者,然后当众命刀斧手砍下了首级,杀了百余人。 最令人激动的是诛杀的时候,陈昌命人将他高悬于一根木桩之上,然后让降卒在周围数落他的罪状,让葛陂坞中的一些老百姓出来围观这名贼首,最后由陈昌亲自一枪削下了他的首级。 就在其他的降卒胆战心惊的时候,陈昌却让禁军取出粮草来,安排一些降卒去生火做饭,然后让禁军将士与降卒一起吃同样的东西。 天气渐晚,降卒被禁军集中到了几个大帐中休息,虽然很挤,但是却也能够遮风蔽寒,而大多数的禁军将士则露宿于营帐之外,只用一些稻草棉被裹在身上御寒。 陈昌正是要通过此举来达到一些目的,所以他自己也同样宿于外面,不过心里面却是非常兴奋,因为功勋已经达到了近八十点了,估计再过三五日就有可能凑齐一百点,开启一项新的功能了。 而陈昌现在已经知道,军令状里面的功能都是对于战争有用的,所以才希望开启更多的功能,这样对自己的帮助才会越大。 ------------ 四七、请降 [正文]四七、请降 ------------ 果然,葛陂坞中的百姓看到了中军营的将士让降卒住进帐篷,而自己却露宿外面时,纷纷派许褚来请陈昌住进坞中去,不过被陈昌婉言谢绝了。 包括那些降卒知道了此事后,也是同样的感动,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待遇,所以心底里面有许多人都愿意跟着陈昌了。 第二天,一个消息传了过来,后军营昨天与何仪率领的主力部队大战于方山脚下,但是在最后关头突然一支近二千人的黄巾贼军从背后杀来,令后军营大败,折损人马数百,后军营本部人马死伤百余。 陈昌却明白了,那一支贼军正是从这边撤退的何仪副帅耿成率领的一部人马,没想到果然给鲍鸿带去了大麻烦呢。 “张劲风,你带二屯人马前去接应陈司马他们,以防路上有什么闪失。” 斥候传来的消息中,陈宫带着二千多老弱妇孺行动非常慢,还有一天多时间才能够到达此处,所以陈昌安排了张劲风及赵志林的二屯禁军前去接应,防止意外发生。 “将军,不知昨日将军所说我们的家眷就要到达此地,这是真的吗?” 在巡视降卒的时候,有大胆之人问了起来,陈昌笑着回答他们说:“本将所言,绝对属实,明天羊山的家眷二千余人就将到达此处,与尔等一家团聚。而且本将也知道,你们之中绝大部分都是善良的百姓,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所迫才不得不入了贼军,所以准许你们重新归田,就在此处为你们寻找一个安身之地。” “将军,若是能够再见到家眷妻小,我等愿意追随将军鞍前马后,为将军效死力。” “是呀,将军宁愿自己受冻,也要让营帐让于我们,这样的慈悲心肠大家何时见过。而且我早就听说了司徒陈眈大人夫妇都是有名的善人,而将军是司徒陈大人的公子,也是和陈大人一样善良的呀。” “我等愿意跟随将军一起除贼。” 许褚带着族人为中军营送来酒肉食物的时候,看到的正是那些降卒纷纷请命的时候,不过陈昌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对他们说: “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此事还须从长计议,一切等到各位的家眷到来之后再说吧。到时候愿意跟家眷一起安身下来的,可以安心陪伴在家人左右;如果还愿意跟随本将讨伐逆贼的,本将也非常欢迎。” “将军的宽厚仁慈,令许褚非常敬佩,能够认识将军,许褚实乃三生有幸。” “哪里,感谢许壮士为我们送来的酒肉,不过我们也不能白要,将之算成钱吧。” “这怎么行呢,这是我们全族数千百姓的心意,将军无论如何都得收下才是。” “许壮士,不是我不愿意领情,而是我深知葛陂坞中的百姓如今也是缺乏粮草之时,所以你们也需要一些钱财的。” “不瞒将军说,如今即使有了钱财,也不方便外出购买粮草,到处都是贼寇,遇到了他们不但粮草不保,就是人的性命也难以保全呢。” “既然许壮士如此说,那么这些酒肉食物我们就收下了,不过我们中军营的将士也有一翻心意,就送二百车粮草给葛陂坞中的老百姓吧,虽然不多,但也是一翻心意,还望许壮士不要推辞才是。” “将军,这如何使得?” 许褚深知,如今粮草对于葛陂坞中来说,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同样也是陈昌部下急需的东西,可是陈昌一下子送出二百车,却眉头也没有皱一下,足见他对葛陂坞中数千百姓的恩情了。 因为有了这二百车粮草,今年冬天到明年春天,葛陂坞中的老百姓基本上能够勉强渡过了,不会发生有人饿死的事情了。 “数千百姓的性命,并不比我们禁军将士的性命卑贱,而且我们不久就可以回到京城补给,不像葛陂坞中的百姓冬天没有什么收成。对了,许壮士,我听说葛陂坞中土地肥沃,而且极为宽敞,不知道还能够容纳多少百姓呢?” “将军,我们坞中还能够容纳二三千百姓也不成问题,如果明年收成较好的话,足够五六千人生活所需了。不知道将军何以问起此事?” “我大破羊山之后,得到二千余妇孺老弱,其实都是一些普通的百姓,因为各种原因才跟着贼寇上了山,但是山中不宜耕种,所以就带他们下山来了。明天他们就将到达此处,与他们的家人相聚。我是希望能够为他们谋一处安身之地,如果葛陂坞中能够容纳他们,那么我想这些降卒可能大部分都会愿意加入你们保护自己的家人了。” “许爷,鲍将军的特使来了。” 正谈话之时,突然有许氏族人跑了过来报告道,而许褚听了不由得眉头一皱,显然是对这鲍将军的特使有些厌烦了。 “将军,请容许褚归降帐下,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突然向陈昌单膝跪了下来,拱手垂头恭敬地磕头于地,大声地说道,并没有回避自己的族人。 “许壮士,仲康,这是何故呀?” “将军,昨天将军横枪立马,一枪刺何曼于地,带碰上五百铁骑冲散数千贼军,生擒活捉贼首,此等英勇之举令许褚万分佩服,心中早存有归降之意。夜里将军让帐于降卒,自己受寒于营外,将士同心,军令如山,令许褚心中仰慕,归降之志更坚。今日将军慷慨赠粮,又为降卒家眷安排居所,更显将军的宽厚仁慈之心,这才是许褚一直寻求的明主。所以,许褚愿意带着葛陂坞中数千百姓归降于将军麾下,以后唯将军之命是从。” “许壮士,我听闻后军校尉鲍将军曾经招降于你,为何你当时不降而现在愿降呢?” “鲍将军虽然与将军同为朝廷命官,但是他的部下骄纵蛮横,鲍将军本人也是颐指气使,许褚并不心服口服,所以不降。而今遇到了将军,许褚心服口服,愿意永远追随将军左右,生死不离,如违此誓,天地不容,神鬼共弃。” “好,壮士既有此心,以后就在村将军帐前听令吧。我想那后军校尉鲍鸿派特使前来,必定是因为他败于方山的黄巾,所以想要葛陂坞中精壮前去相助的。你们把特使带到此地来,我倒要看看他能够怎么样?” 陈昌将许褚扶了起来,用力地在他的肩膀上面拍了拍,因为通过军令状,他得知许褚现在对自己是百分之百地忠心,所以空闲下来一定要让他进入训练营中去训练一翻,再次提升他的实力。 “后军营特使刘然参见中军校尉陈昌将军。” 那后军营的特使才到葛陂,就发现了这边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而且看到了身在其间的中军营将士,不由得心头感到不安,但是后军校尉鲍鸿的任务他却不得不尝试去完成。只是当他进入大营,看到陈昌高坐上方,而许褚坐于旁边时,心中就凉了半截,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参拜。 “刘屯长免礼,本将正与许壮士在此商谈一些事务,还没有谈完,刘屯长有什么话就在此向许壮士说了吧。” 陈昌的语气平淡,似乎根本没有干涉许褚的意思,这让特使刘然有心中有了一线希望,所以目光一亮,转向了许褚,但是发现许褚似乎对他并无兴趣。 “许壮士,后军校尉鲍鸿将军闻知葛陂坞受到黄巾黄劭主力的围攻,担心葛陂坞中百姓的安全,所以特地命令末将带领三百人马前来相助,同时送上五十车粮草,以助葛陂坞中百姓渡过难关。” “那就多谢鲍将军的好意了,我们在陈将军的中军营相助下,已经击退了黄劭的主力部队,葛陂坞中百姓也并未受到惊扰。不过鲍将军的这些粮草倒是能够帮助老百姓少挨几天饿,许褚在此诚心感谢鲍将军,也感谢将军辛苦一趟。” 对于鲍鸿送来的粮草,陈昌示意许褚收了下来,同时也表示了对他的感激之情,毕竟五十车粮草也不算少了,能够老百姓多过一段时日了,虽然比起陈昌送的二百车来不算什么。 ------------ 四八、安置 [正文]四八、安置 ------------ “呵呵,许壮士能够这样想就好了。”特使刘然看到许褚居然收下了这些东西,顿时松子一口气,偷偷地看了一眼陈昌,发现他正拿起一卷《春秋》在看,就转过头来对许褚说道,“我知道以前我们后军营与许壮士有些误会,好在现在误会已经解开了。此次我奉鲍将军的命令而来,除了帮助葛陂坞解除黄劭之围外,还有一事相求。” “刘将军请讲。” “我们鲍将军目前正在攻打汝南黄巾何仪方山的主力,已经取胜了数场了。听说方山之上汝南黄巾何仪收藏了众多粮草钱财,想请许壮士带一批坞中好汉前去,共破黄巾,而后得到的粮草钱财可以分出一半给许壮士,想必这样的话葛陂坞中百姓就不愁吃穿用度了。” 陈昌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旁边冷笑,因为他早就接到了斥候的汇报,知道后军营与黄巾何仪数次交战,基本上都以失利告终的。 但是现在鲍鸿的手下却巅倒黑白是非,说成数次交战均取得了胜利,还以何仪方山之上储存的粮草钱财为诱饵,来吸引许褚的注意力,希望他带着葛陂坞中精壮参与对付何仪的大部队。 陈昌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告诉许褚事情的真相,他就是想看一看许褚会不会对鲍鸿许诺的粮草钱财动心,毕竟黄巾何仪的收藏可是具有非常大的吸引力的。 “多谢鲍将军的好意了,我们葛陂坞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大战,死伤惨重,就算是想要去帮助鲍将军,现在也有心无力了呀。” 谁知道,许褚竟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特使刘然,一点儿思考的样子也没有,令陈昌心中暗暗点头,毕竟许褚对自己可是百分之百的忠心了,看来军令状里小图的判断并没有假呀。 “许壮士,我也知道你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事,但是我刚刚也看到了,葛陂坞似乎并无太大伤亡,而且还俘虏了上千的黄巾贼寇,将他们起来加上你们的族人,至少也可以有一二千人吧?为何许壮士不愿意出兵相助朝廷大军呢?” “刘将军此言差矣,我们与黄劭大军苦战了三天三夜,葛陂坞中的精壮几乎伤亡殆尽了,幸得陈将军带着他的中军营前来相助,我们才能够侥幸存活下来呀。至于那些黄劭的手下,全部都是陈将军中军营的俘虏,我们葛陂坞岂有这样的本事呀。如果鲍将军想要救援的话,我建议将军不妨向中军营求援,毕竟陈将军可是指挥中军营破了羊山黄劭的大营,而且千里追袭至此,一举大破黄劭的主力部队,生擒活捉黄劭而斩其首级。” “什么?黄劭被陈将军生擒活捉了?”特使刘然的脸色果然大变,他是知道后军营与中军营的比试的。 “呵呵,刘屯长,请回去转告你们鲍将军,就说本将军早了一步,先破了颖川黄巾黄劭的羊山大营,并且取得了黄劭的首级。他要是想超过本将军的话,必须得先攻破汝南黄巾何仪的方山大营,取得何仪的首级再说。我中军营会在此休整几天时间,等待你们后军营的捷报传来,不过若是战事不利,还请鲍将军不要见外,传信于本将军就是了。看在大家都是西园一脉的份上,我是不会计较得失的,定会出兵相助后军营。” “陈将军的话,末将一定转告鲍将军,不过末将奉命前来收编葛陂坞众人,还请将军给予支持。” “收编葛陂坞众人?不知道刘屯长奉的是谁的命令呢?” “当然是鲍将军的命令,毕竟他们也是我大汉臣民,有义务帮助朝廷大军剿灭匪患的。” “刘屯长,恐怕要让你们鲍将军失望了,葛陂坞众人已经接受了本将军的收编,以后许壮士就是本将军帐下军侯了。本将军自会整顿葛陂坞众人,带领他们参与剿贼的活动,请刘屯长走好。” 特使刘然早就在担心这一点,没有想到最终自己的担心变成了现实,不过他的身份却不敢与陈昌争论什么,不得不垂头丧气地走了。 而且,他离开中军营时,才发现自己带人运来的五十车粮草,已经被中军营的将士带着葛陂坞中的精壮过来全部推走了,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随后,许褚将陈昌请到了葛陂坞,并请来了坞中的各位德高望重的族老,向他们表明了自己愿意投顺中军校尉陈昌的决定,立即就得到了众人的拥护,特别是昨天跟随许褚冲下山的那些敢死队员,他们还能够活下来全部都是因为陈昌的原因,所以个个对陈昌充满了感激和忠诚。 “感谢各位对本将军的信任,我在此承诺大家,无论将来如何,我必定会给大家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保护葛陂坞中的数千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另外,我也希望大家能够接纳那些走投无路的贼兵家眷,他们之中的为恶者已经被消除了,剩余下来的都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因为各种原因流离失所才走上了这条道路的。而且这些家眷留了下来,那些降卒也会安心地留下来,以后将会成为保护葛陂坞的一股强大的力量的。我会给大家留下足够的粮草,让大家能够等到明年夏天小麦成熟的。” “一切就由将军作主吧,我们都愿意听从将军的。” “嗯,这几天时间葛陂坞中参战而负伤的众位好汉,听说还缺少一些药材,我们这里有专门配制好的一些药,外敷内服的都有,许军侯拿去给兄弟们处理处理吧,让大家快些好起来,我们还会有大事要做的。” “多谢将军仁慈。” 看到陈昌拿出了许多药来,葛陂坞中的众人均是纷纷感激,本来他们之中有一些伤重之人,如果没有药材的话,恐怕就只能眼睁睁的死亡或者是残废,而现在有了陈昌的帮助后,他们就能够恢复了。 这天下午天色快暗的时候,陈宫带着二千家眷和一千多将士赶到了,原来他们听说陈昌破了黄劭大军,黄劭也已经被斩杀了,所以不用担心遇到伏击,就加快了赶路的速度了。 当那二千多家眷赶到后,陈昌将大营里面的一千多降卒也放了出来,他们中绝大部分的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家眷,纷纷在一起抱头痛哭。 而也有一部分降卒,他们的家眷在他们离开山寨后,遭到了驻守山上的黄岐手下骚扰而死了一些,让他们失声痛哭,发誓要向黄巾贼寇报仇。 同样也有一部分家眷还在的,但是他们的儿子、丈夫、父亲已经在跟随黄劭的战斗中死亡了,此时寻找不到亲人,同样痛哭流涕,不知道以后该如何是好。 “各位父老乡亲,各位兄弟姐妹,大家都是饱受黄巾之苦的百姓,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聚焦在了一起。我们将军已经为大家找到了一个安身之所,那就是前面的葛陂坞中。现在葛陂坞中已经在三四千百姓住在里面,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里面还有大遍良田可以开垦,相信大家在此可以暂时免受战乱之苦了。等到天下平定之时,大家就可以返回自己的故乡去了,但是现在却必须团结起来共渡难关。我们将军会留下足够的粮草供大家度日,直到来年小麦成熟的时候,所以请大家放心吧,你们现在已经脱离了贼兵的胁迫,已经安全与自由了。” 陈昌等到所有的降卒与亲人一起痛哭之后,才派出手下的禁军四处宣传,而且让葛陂坞中派出一些年老德威之人前来,与这一群家眷中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相商。 听到这个消息,顿时这些感觉无依无靠的百姓纷纷高兴了起来,同时也记住了中军校尉陈昌的名字,知道这一切都是由陈昌将军带给他们的。 二天之后,二千多家眷和一千多降卒全部住进了葛陂坞之中,而许褚按照陈昌的意思,将这二三千人全部打乱分散在了坞中原有的居民之间,这样慢慢地同化他们,让他们与原来住民渐渐地熟悉起来。 随后,陈昌将坞中所有十五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男子全部组织了起来,共计约二千五百人左右,进行严格的军事训练,让他们拥有基本的战斗能力。 ------------ 四九、攻山 [正文]四九、攻山 ------------ “趁着我的禁军在这里的时候,我会让他们训练你们基本的军事能力,以后你们自己在农闲的时候也要经常训练,而且组织起来保护坞中的父老乡亲,保护自己的家人,所以你们必须要认真训练。此外,我还会在你们中挑选一批精锐之士成为我的部下,跟随我征战四方,建立盖世功勋。” 当葛陂坞中老百姓和那些家眷安顿下来后,陈昌得到了这数千人中绝大部分的感激,所以他又得到了二十多点功勋,距离一百点相差不远了。 而且,在葛陂坞中原有的精壮士卒和黄劭手下的降卒之中,有数百人都对陈昌有了忠心了,连带着陈昌手下的那些禁军之中,也有数十人忠心于他了。 不仅是他们,就连陈宫带来的那些地方汉军之中,这些天来大家听说了陈昌攻破羊山黄劭大营的事迹后,已经有许多士兵崇拜陈昌,对他也有些忠心了。 陈昌将这些人全部于夜间带进了训练营中训练,自然他们的实力都得到了极大的提高,特别是许褚的个人实力更是有了大幅度提升,现在已经成为了陈昌手下的第一猛将,比起之前那些禁军中的高手还要厉害一些,所以也刺激了那些一早就跟着陈昌的禁军高手努力训练。 这一停下来休整训练就是半个月的时间,无论是坞中组织起来的民兵,还是陈昌手下的禁军,以及陈宫带来的地方军,全部都在夜以继日地认真训练之中,实力的提升也是非常迅速的。 此外,陈昌还挑选了一些非常机灵的普通村民,而且是诚心归顺于他的,让他们进入谍报局中训练,等到进行了基本的训练后,就派遣他们到洛阳长安以及各州郡去谋求职业,潜伏下来。 不过,虽然陈昌人在葛陂坞中,他手下的斥候却是早就安排到了方山附近去了,将后军营与黄巾何仪之间的几次战斗情况也了解得非常清楚。 鲍鸿听说陈昌已经破个了颖川黄巾黄劭的羊山大寨,而且在葛陂坞前斩杀了黄劭,现在已经派人将捷报和黄劭的首级送到京城洛阳去了,不由得心急了起来,连续催促将士猛攻方山。 但是,方山何仪的部众并不比黄劭势小,而且这段时间又收留了一些黄劭逃亡的部下,所以拥有四五千贼兵,比起只有一二千人的后军营来说,当然是占有极大的优势的。 数次攻方山不下,反而还损兵折将,鲍鸿气得几欲吐血,明知道陈昌就在葛陂坞中,却不愿意向他求援,而是驻扎于方山之侧的箕山之上,与黄巾何仪对峙着。 陈昌按兵不动,其实却是在思考着如何攻上方山之事,有了羊山的教训,估计何仪只要固守方山不下来迎战,就算是有数万汉军也奈何他不得。 这一天,几名降卒主动过来寻找陈昌:“将军,我们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几位有什么事情,先喝点水慢慢说吧。”陈昌将他们叫到了自己的军营之中,非常亲切地对他们说道。 “将军,我们知道你接下来就要攻打方山了,所以特来向你说明一些事情。我们几个之前都是方山之中的猎户,知道方山之后有一条羊肠小道隐藏于林间谷中,但是普通士兵可能无法进去,如果将军能够带领一批精锐禁军跟我们前去的话,必定可以出其不意登上方山后山的。” “哦,有这等事情,那可真是好消息呀。” “将军,我们可以先画一幅简图出来,然后再带你们去看看,不过地势实在是非常险要的。” “无妨,我手下的禁军都是训练有素的,一般的危险难不住他们。如果真的能够从方山的后山摸进去,攻下方山之后,你们当记首功。” “多谢将军,我们的家眷全赖将军保全,如果不剿灭了方山这一股黄巾贼寇,恐怕以后他们还会来葛陂坞骚扰我们的,所以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自己家人考虑,不要什么功劳的。” “呵呵,你们放心,不剿灭方山的何仪,我们中军营是不会撤退的,而你们要是能够帮助我中军营拿下方山,到时候自然少不了重赏的,这也是你们应该得的。” 陈昌详细地向几名猎户询问了方山后山那隐藏小道的情况后,派人跟着他们去考察了一翻,然后才决定出兵方山,就算不帮助鲍鸿,陈昌也要剿灭方山之黄巾的。 三天后,大军来到了方山之下,距离方山山脚五里处扎下营寨,与十里外的箕山形成左右夹击之势,但是至于后军营会不会与中军营同进退,那就说不清楚了。 方山地势险要,而且山势高峻,前方左右各有一座数百丈高下的矮峰,与主峰成掎角之势,所以鲍鸿屡次攻山均未能攻上去,就是因为何仪在左右两峰上面驻有重兵防守,互相配合之下才成功地阻挡了官兵的多次围剿。 “来人,去请后军校尉鲍将军过来相商军事。” 陈昌驻下大军之后,派人去箕山之上向后军营传信,请了鲍鸿过来相商。虽然鲍鸿并不愿意与陈昌一起出兵,但是却也不愿意直接撕破脸面,所以还是过来了。 “鲍将军,听闻你们连日来多次败了何仪部下,真的是要恭喜将军了。” “哪里,我们后军营不过是小胜了几场而已,还未能攻下方山斩下何仪的首级,如何比得上陈将军的中军营呢?不过我相信,方山必定会被我们后军营攻下的,而且贼首何仪的首级我也会新手斩下来的。” “寻本将军就预祝将军旗开得胜了,不过目前看来要攻下方山不易,最大的麻烦就是这左右二峰。今天请鲍将军过来,陈某是想与后军营一起攻打这左右二峰,也许有机会同时拿下方山的这二座屏障。一旦攻下了左右二峰后,方山也就非常容易拿下了,到时候我让鲍将军的后军营先攻打,若是后军营能够攻下方山,我中军营立即退走,一切功劳都是后军营的。但是如果后军营在三天内攻山不下,那么就由我中军营攻山三天,如果我中军营攻下了方山,也请后军营退走,如何?” “那要是咱们都没有攻下方山呢?” “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咱们都没有攻下,那就再让你们攻山三天,这样循环往复,总有攻下的一天的。到时候无论是我中军营还是后军营攻下了方山,都可以回京向圣上交待了。” “好,既然如此,二天之后,我们同时发兵攻打方山前面的左右二峰,你中军营攻左边的山峰,我后军营攻右面的山峰吧。” “一言为定。” 陈昌与鲍鸿击掌为誓,然后鲍鸿回去布置攻山之事去了,相信目前他是非常迫切希望攻下方山的,所以在攻打左右二峰的时候他应该是会全力以赴的,所以陈昌并不担心鲍鸿从中作梗。至于攻下左右二峰之后,陈昌就会奇兵出击,不管后军营能否攻下方山,中军营都会占有最大的好处的。 “公台,这攻打左峰一事就交给你来指挥了。” 陈昌非常信任陈宫,这让陈宫经常感动不已,所以做起事来非常积极,而今陈昌将攻打左峰的指挥任务交给了他,他当然得好好准备准备了。 陈宫带着一队禁军前往左峰周围观察地势,思考攻山之策,原来因为左右二峰和主峰之间可以互相支援,所以无论攻打哪一座峰,都不会轻易成功的。 就算是你分兵几路同时攻山,但是如果兵力太少了根本起不了作用,因为主峰的黄巾贼兵会下山来支援,有时候甚至是反包围攻山之汉军,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有惊无险的。 不过这一次的情况有些不一样,无论是陈昌的中军营还是鲍鸿的后军营,都是非常精锐的禁军,加上他们各自有一二千人的大军,同时攻打只有几百人防守的二座山峰,打下来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我们不仅要攻下左峰,而且要减少伤亡,不能出现太大的伤亡了。” 就在陈宫巡视的时候,周围的斥候抓到了对方的二名巡逻兵,而带回来一审才发现他们竟然是黄劭麾下逃亡过来的贼兵。 这时,就有跟随中军营前来的降卒认出了二名巡逻兵,而且知道他们的妻子儿女就在葛陂坞中,还以为他们已经死在战乱之中了呢。 “什么?我们的妻儿老小真的还活着?” ------------ 五十、夺峰 [正文]五十、夺峰 ------------ 这二名巡逻兵非常地激动,他们当初在乱军之中因为不明真相,所以跟着逃散了,后来遇到了何仪的手下,就跟了过来,还以为这辈子也见不到自己的妻儿老小了。 “当然是真的,而且大家现在都住进了葛陂坞中,陈将军给了我们许多粮草,足够用到明年小麦成熟的时候,所以大家都非常感激陈将军,我们都是自愿跟随前军来剿灭贼寇的。” “那真的太好了,我们一起降于何仪的兄弟还有二三百人,全部都被安排到了左峰之上防守,他们要是知道自己的妻儿老小还活着,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如此一来,现在就是你们立功的时候了,只要帮助将军拿下了左峰,你们的功劳就大了呢。” “陈将军,我们一定将功赎罪,回去说服兄弟们反了何仪。” 陈昌派了几名降卒化装后跟他们去,就说是散在山中躲了许久才找来的,可以向那些黄劭手下详细地说明他们的家人的情况,争取将那二三百人说服过来。 二天之后,中军营和后军营同时发起了攻山之战,顿时无数的将士高喊着冲向了左右二峰,飞箭如雨一般落向山头,而且还点燃了油火,令山中枯败的草木都燃烧了起来。 左右二峰之上,各有七八百名贼兵防守,他们居高临下,一边射出利箭,一边将一些大大小小的巨石直接推了下来,砸死砸伤无数的汉军。 “杀――” 但是,军令如山,明知道冲上山去会付出重大的代价,士卒们还是疯狂地呐喊着往上冲去,一路上留下了一具具尸体,还有一个个重伤士卒倒地不起,发出声声惨叫和呻吟。 “冲啊――” 而主峰之上的黄巾主力,看到左右二峰同时遭遇攻击,纷纷杀了下来支援二峰,不过中军营和后军营都有准备,派人在左右二峰之下截住了他们,好一场厮杀。 相比较后军营不顾一切的冲杀,中军营则显得稳重许多,士兵们一边往上冲,一边利用手里的盾牌护住头顶,而且一般是二三个士兵一起,互相支援防护着对方。 而在远处,则有强弓营的士卒将一支支铁箭远远地抛射到山上去,他们的射程远远地超过普通的弓箭手,所以一开始就压制住了左峰上面寨门处的贼兵。 山上的降卒早就与山下中军营的斥候交换了信息,所以中军营已经知道了寨门处的守军基本上都是何仪的亲信,而山顶上面的则是那些黄劭部下的降卒,主要负责擂木滚石及火箭等大型武器。 但是,他们早在战斗开始的时候,就将山顶上面的少数何仪手下的贼兵全部杀死了,控制了大型武器,但是却并没有朝着山下的中军营将士发动攻击。 而寨门处的何仪手下被强弓压制着,无法对冲上山来的中军营将士进行有效地阻击,让他们冲到了离寨门不远的地方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难道只知道吃干饭吗?早就知道你们靠不住,就该早点杀了你们这些杂种的。” 一个小头目带着十多名悍匪冲到了山顶上来,看到那些降卒并没有动用山顶上的大型武器攻击山下,立即大声地骂了起来。 “兄弟们,杀了这些顽固不化的恶徒,咱们就能回去见爹娘妻儿了。” 顿时,降卒中突然有人吼了起来,数百人拿起了刀枪,冲上去将十多名凶狠的贼兵乱刀砍死了,然后合卢弓箭,从背后对着寨门处的贼兵就射了起来。 等到那些贼兵混乱的时候,降卒们立即就从山顶上面冲了下去,一边与何仪手下的黄巾厮杀,一边打开了寨门,将中军营的将士放了进来。 结果不用多说,中军营迅速地占领了左峰,然后利用峰顶上面的大型武器,朝着远处主峰上面冲下来援助的贼兵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令其留下来了一地尸体狼狈逃回山上去了。 在中军营的相助下,后军营也在不久后占领了右峰,击退了前去支援的主峰贼兵,不过后军营也损失惨重,死伤颇多,就连后军营禁军也死伤了数十人,现在仅剩余五百人左右了。 而陈昌的中军营里,他带出来的五百禁军到目前为止已经参加了数次大型战斗,但是仅仅减员二十多人,受伤的虽然不少,但是有了陈昌的妙药自然很快就恢复了伤势,即使是重伤者往往也能够活下来甚至是恢复战斗力。 鲍鸿为了补充军队,将俘虏的二百多名贼兵也编入到了自己的部下,为后来的失败埋下了祸根,令他至死都不甘心。 傍晚的时候,陈昌再次将鲍鸿请了过来,共进晚餐,这一次双方合作,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占领了左右二峰,就令方山主峰成为了孤峰,相信围困他们几天时间就会惊慌的。 “陈将军,今天咱们合作挺愉快的,能够拿下这左右二峰实在不容易呀。” “呵呵,鲍将军旗开得胜,相信不日就可以攻下主峰,生擒何仪了。” “陈将军,虽然前次商议时是由我们后军营率先攻山,不过这一次夺取左右二峰,中军营的援助实不可少。因此,我们后军营愿意让出率先攻山的机会给你们中军营,还望陈将军不要推辞。” “哦,鲍将军为何这么想呢?难道你就不怕我们中军营一鼓作气攻下了方山吗?” “哎,说实在的,本将军对陈将军一直都是佩服的,这次你们能够先破羊山颖川黄巾黄劭的大寨,而后千里追击斩杀了黄劭,我们后军营都非常佩服陈将军的,所以即使我们输给了中军营,也是毫无怨言的。” “多谢鲍将军好意,我们中军营在这次夺取左峰之时伤亡不小,所以需要休整几天,还是由你们后军营率先攻山吧,毕竟这是之前咱们就商量好了的。而且,我们也知道后军营在攻山之后需要休整,所以明天不算入三天之内,从后天开始计算时间可好?” 事实上,鲍鸿就是因为后军营伤亡不小,所以才想到先让中军营去攻方山主峰的,因为他觉得这方山主峰肯定不是那么容易攻下来的,率先攻山的一方肯定会伤亡不少,所以才故作姿态,没想到陈昌竟然毫不顾虑,推说中军营伤亡过大需要休整,但是他进中军营左峰来时,并没有看到有多少伤员呢。 “既然陈将军如此大义,那么我们后军营也不能不仗义,这样吧,原定的每营攻山三天改为一天怎么样?这样大家轮流着来,中间也可以休息,但是却能够让方山之上的贼兵没有休息的时间,岂不更好?” “既然鲍将军认为这样更好,那么就这样定下来吧,明天我们大家休息一天,后天开始由后军营率先攻山,一劳一天轮流着来,谁能够攻上山去就算是谁的功劳。” “如此甚好。” 鲍鸿满意地离去了,他自然是不甘心输给陈昌的,刚才如此说只不过是让陈昌失去戒心,他的心中时时刻刻想着攻下方山,斩杀何仪,如此方能与陈昌并肩论功。 夺下左峰之后,陈昌的功勋点就达到了一百点了,不过直到晚上的时候,他才开启了军令状里面的下一项功能,令他惊喜连连。 “主人,这一个功能是中军帐,可以利用这个功能加强你的帅帐的防御能力,提升你的帐中将士的智慧谋略,更可以与现实中的帅帐建立联系,让你在千里范围之内可以知晓你的帅帐之中发生的事情,甚至是可以遥控帅帐中的将士谋臣。” 陈昌开启了中军帐后,立即就将其与现实中自己的大营联系在一起,顿时感觉这个大营成为了最为坚固的堡垒,周围的将士都会得到力量的加成,防御的时候受伤的机率会大大降低,所以除非遇上了几倍的敌人,否则是不容易攻破大营的。 不仅如此,陈昌专门离开大营试了一下,发现自己果然可以感知到大营里面的情况,而当其他的将士谋臣进行大营之中时,都会觉得精神一振,想问题时思维格外清晰,点子也特别地多。 不仅如此,陈昌还发现,众将士谋臣到了大营之中后,看到坐到了上面的自己,都会心存敬意,对自己的忠诚之心显露无疑。 ------------ 五一、奇兵 [正文]五一、奇兵 ------------ 晚饭之后,陈昌将陈宫、许褚等亲信召集进了大营之中,开始向他们说起了自己的计划来,那就是以奇兵偷上方山的后山,一举控制贼首何仪,出其不意必能制胜。 “公台,从今天开始,中军营里一切事务由你作主,许褚从旁辅助。轮到我中军营攻山之时,由许褚带兵出阵叫骂挑战,即使攻山也只是佯攻即可。若是鲍将军过来拜访,就说我身体不适在帐中休息,一律不见外客。” 陈宫还是有些担心:“主公,我们即使不冒险从小道上后山,相信不用多久也能够攻下方山的,主公是否再考虑一下,毕竟你是我们中军营的主帅,不容有失呀。” “公台放心吧,我可是不会轻易送死的,此次奇兵偷袭,就是要利用前山攻山之势,令山上的贼兵将注意力放在前山,必定能够建奇功的。” “既然主公心意已定,那么下官就不多劝了,主公只要注意安全就是了。中军营的事务主公就放心吧,我不会冒失进军的,一切只等主公的奇兵出其制胜之后,我们再攻上山来。” “嗯,对了,记得小心一点后军营的鲍将军。因为他若是知道我们的计划,必定会不顾一切的,谨防他做出不利我们中军营的事情来。仲康,我们中军营与后军营将会轮流攻山,而攻山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不过你要记得我交待的话,不能硬攻强攻,否则损失必会惨重的。你们在左峰做好准备,等待我们在山上发出信号,最后一举击溃何仪,大功可成。” “主公放心吧,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听陈司马大人的安排,必定不会给主公添麻烦的。” 陈昌交待好了一切后,带着三百禁军精锐于夜间悄悄出发了,而且出发时将三百禁军精锐藏于牧马园中训练,可以在里面待一个时辰,那个时候已经远离了山脚,也就不怕后军营的探子发现了。 陈昌化装成了普通的猎户,跟着几名降卒中的猎户一起背着弓箭,腰悬柴刀,身上藏着利刃出发了,而且为了防止走露消息,他们是往山外而去的,直到十多里外再进入密林之中,寻路绕向方山之后。 而要绕到方山之后,就得进入群山之中,道路自然非常难行,不过陈昌现在身手敏捷,跟着几个猎户的脚步,完全不会落后。 只是他们进入山林后,并没有连夜赶路,因为此处已经离开了方山数十里了,相信不会的黄巾的探子在周围出没了,所以找了一处山洞休息了起来。 而此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那些禁军将士们都得出来了,只有他们的战马可以留在牧马园之中,即使几天也不成问题,因为里面有着充足的草料,而且还是上等的草料呢。 有了牧马园之后,陈昌的大军有一个好处就是平时可以不必饲养战马,将它们放进牧马园中,它们自然会保持最佳的状态,无需专人负责。 当然,有了军令状的陈昌,他属下的军队可不只是这么一点好处,不但能够有最好的训练营,还有随身携带的粮草仓储存粮草,更有战医庐培养军医配制药物减少伤亡,还有其他一些功能,让陈昌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休息了一夜之后,大家再次上路了,一般都是陈昌将大家送进牧马园中训练骑术,等到一个时辰后再找地方休息,将他们放了出来训练,遇到路途容易地则大家一起赶路,否则就等到第二天再前进。 就这样,陈昌一行人慢慢地绕向了方山的后山,路上时不时会遇上一些猛兽,但是都被陈昌他们避过了,因为此时不宜与它们发生冲突。 当然,若是遇到了纠缠不休的一些野兽,陈昌会召出一些禁军士兵来直接将其射杀,做成肉干当成他们一路上的食物。 而在陈昌离开大营之后,后军营休息了一天,到第三天时发动了一场猛烈的攻山战,结果双方各自伤亡了上百人,未能够攻上山去。 到了第四天,轮到了中军营攻山了,却并没有大部队前去攻山,仅仅只有许褚带着三五百人来到山下擂战,朝着山中大骂何仪及其他黄巾贼众。 山上的黄巾贼不堪受骂,一员将领带人冲杀出来,结果在与许褚交战的时候,不到十个回合就被许褚一刀斩成两断,随后率军掩杀过去,大败贼军,但是只追到了山寨门外一箭之地,就停止了追赶,而让人将黄巾头目的首级用竹竿挑了起来继续叫骂。 鲍鸿看到中军营无一人伤亡,不但斩杀了黄巾贼一名头目,而且还让山上的贼军吓破了胆,以后恐怕他们更不愿意下山来交战了,气得骂娘。 第三天后军营前去骂战时,寨上的黄巾贼兵再无人下来应战了。鲍鸿再次催促将士冲杀了一阵,结果又伤亡了数十人才不得不停止攻山。 第四天他见到中军营还是让人骂战,而山上的贼兵没有出战,中军营也就骂了一阵算了,并没有派出将士真正攻山。 “陈将军呢?不是说好每个营攻山一天的吗?为什么你们中军营并没有真正派人攻山呢?” 鲍鸿找上了门来,陈宫和许褚接待了他,听了他的话后陈宫笑道:“将军此言差矣,攻山的方法有许多种,并不一定非得不顾将士性命地埋头去送死。我们虽然没有直接攻山,但是二天来我们不但斩杀了一名贼军头目,更是让贼军吓破了胆,这样的成绩还小吗?” “少跟本将军狡辩,我要见陈昌,我要跟陈昌理论,你们把他叫出来。” “哎呀,鲍将军,真是对不住呀,我们将军这二天身体受寒了,正在闭门休息。他将一切事务委托给了我们二人,说是不见任何外客,还请鲍将军见谅。” 鲍鸿见不到陈昌,自然只有怏怏不乐地离开了,而这个时候,陈昌他们经过了五天的行程,绕路二百多里,终于来到了方山的后山之下。 方山的后山地势险要,但是何仪还是派人在一些地方设置了岗哨,只不过后山从来都是人迹罕至,这些哨兵在此根本无事,闲来纷纷进入山下打猎取乐去了。 而几名猎户所指出来的道路,都是一些非常崎岖坎坷的地方,有时还要涉水,有时还要用绳索从悬崖上缍下,不过他们还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方山后山脚下。 “小心,前面好像有什么动静?” 前行之间,陈昌突然叫住了几名猎户,大家潜伏了下来,果然在半刻钟后前面出现了二名头上裹着黄巾的贼兵,让陈昌等人大为惊奇。 “你们解决一个,我对付一个。” 二名黄巾贼兵毫无防备,他们的手里提着一只野兔二只野鸡,一边走一边说笑着向陈昌他们走来,而陈昌用手势告诉了几名猎户,然后突然发难扑向了二名黄巾贼兵。 几名猎户身手也不错,他们杀死了一名贼兵,而陈昌一个人制服了一名贼兵,并没有杀他,而是从他的品中问出来了许多的东西。 “幸好遇到了这二名贼兵,不然的话咱们还不知道这后山山腰之上竟然也有哨兵。” “不过好在他们不会有什么防备,咱们应该能够偷袭控制他们,只要上了后山,咱们就可以慢慢地摸向何仪的老巢了。不过此时任务主要目的有二个,一个是找到何仪收藏粮草钱财的库藏,二是活捉贼首何仪。” 到了后山之下,陈昌将三百名禁军士兵叫了出来,然后按照那名黄巾贼兵所交待的位置,悄悄地摸向了后山的各位哨岗,不到半天的时间就解决了他们,控制了后山下山的道路。 “终于上了后山了。” 陈昌带着三百禁军终于摸上了后山,发现后山项上竟然没有什么防御,显然他们是相信这后山不会有人攻上来的,所以连驻扎一些贼兵也没有。 从后山放眼望去,方山的主峰之上竟然也有大遍平地,距离后山二三里远的地方,修建了许多房屋,周围还开垦了一些荒地,更有几处校场位于远处,显然何仪是打算在此长期坚守的。 ------------ 五二、制胜(求推荐) [正文]五二、制胜(求推荐) ------------ “此山与羊山一样,都不失为一处屯兵之所,看来黄巾之中亦有能人啊。” 事实上,陈昌本人对于黄巾起义并没有什么反感,起义军中虽然有着一些豪强恶霸为首,但是参与者却绝大多数都是一些生活不下去的普通老百姓。 只是他现在身为朝廷将军,却不得不与黄巾军作战,不过他仍然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并没有如同其他朝廷汉军一样,剿灭黄巾军时全部斩杀,不分好歹,连那些普通百姓的家眷也不放过。 这也是他为什么破了羊山大寨之后,并没有杀那些降卒,也没有杀那些家眷的原因,因为他知道这些人都是普通百姓被逼而反的,值得同情。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是呀,我们人数并不多,如果被贼兵发现了,免不了一场恶战呀。”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咱们守住这后山险要之地,贼兵来多少咱们就杀多少。” “你们瞎担心什么,有将军在此,难道那些黄巾贼还能够拿我们怎么样吗?” 陈昌还在深思之时,旁边的几名禁军屯长就议论开了,他们都是跟着陈昌从伙字营里面过来的高手,有的时候在陈昌面前说话也是比较随意的,因为陈昌不计较这些。 “呵呵,大家以后遇到事情要多多商议,不能什么都指望着本将军,不然以后我怎么放心让你们带兵出征呢?比如此地,确实适合固守,而且咱们只要守住了这里,就进可攻退可撤,不受敌人影响。” 陈昌指点着周围一带的地势,为他们讲解了起来,显然是有意培养他们的指挥能力和观察能力,为他们以后成为合格的将领打好基础。 “所以眼下我们要做的就是利用贼兵的这些简易防御,建立我们的防御体系。至于其他的事情,等到天黑以后咱们再说吧。对了,那些贼兵的衣甲我让你们收起来,都收起来了没有?” “将军,全部都收起来了,而且将上面的血迹也清洗干净了。” “很好,这些都是有用的。明天已经是第七天了,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我们中军营在攻山,咱们今天晚上摸进敌营去先破坏他们的粮草武库,这样一来他们就难以固守了。只不过现在天气寒冷,大家只能够挤在这简易的军垒之中过夜,得忍一忍了。” 不过,陈昌却拿出了一种烧酒来,让每个人喝了三五口,喝下肚子后顿时觉得全身如同火烧一般发起热来,而后大家挤在一起互相取暖。 到了半夜的时候,陈昌带着五名实力不错的手下,趁黑摸到了不远处的大遍营房之中,抓了二名巡逻的贼兵,通过他们逼问出来了贼兵的粮草武库的位置。 通过侦察,陈昌他们发出粮草武库周围,贼兵均有重兵防守,破坏实属不易。但是陈昌根本不需要破坏,他只要能够将自己的手伸进去,就能够将里面的东西搬空了。 所以,陈昌带着手下摸到了粮草武库的后面角落里面,挖开了一个小洞,看到里面果然堆积着如山一般的粮草武器,还有各种各样的珍宝。 陈昌偷偷地将贼兵的所有粮草武器全部收进了自己的粮草仓中去,足足有五百车粮草和数千份衣甲武器,让他喜出望外的是,何仪还收藏有黄金三万多斤,比起黄劭更为富有,只不过现在全部便宜了陈昌了。 随后,陈昌带领手下偷偷地撤离了,相信明天贼兵发现粮草不见了的时候,必定会发生大的恐慌和骚乱的,破山之日也不远了。 “将军,明天贼兵发现粮草武器不见了,他们会不会怀疑后山出了问题而派人前来搜查呢?” “能够想到个问题,如枫你有进步了嘛。我们必须得在天亮之前转移,不过现在有了贼兵的衣甲,问题不大了。” 陈昌已经了解了方山之上的黄巾驻扎情况,发现他们每隔二天就会换一批人到前山寨门去防守,而其中的情况比较混乱,所以应当有机可趁。 大家休息了大半个晚上,随后换上了贼兵的衣甲,然后趁着天亮之前最黑的时候,偷偷地绕过了贼兵的大营,来到了前山不远处的地方。 天亮没多久,就见到一群群散乱的贼兵从前山过来了,陈昌等人立即迎了上去,打了一个招呼就到了前山大寨,发现这里还仅仅剩下百余人而已,其他换防的贼兵还没有到来的。 “动手,不要惊动了贼兵大营。” 陈昌暗暗地做了一个手势,随后三百禁军迅速地摸向了那些还在熟睡中的贼兵,极少数还在寨墙上面防守的贼兵看到他们到来,有的走上了寨墙去,也没有人怀疑什么。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陈昌他们就控制了方山前山寨门,立即派人往左峰上面送信。因为陈昌之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行动成功,所以就没有约定具体的时间。 不过,这几天陈宫和许褚都在认真地准备着,中军营将士也已经休整了七八天了,个个等待着命令到来,所以不到二刻钟的时间,陈宫就集结了一千五百名将士,朝着方山大寨迅速地赶来。 只是,许褚并没有过来,陈昌让他带着剩余的一千将士固守左峰,防止后军营在背后对中军营不利,而许褚可以有效地牵制他们,让他们不敢妄动。 大军悄悄地进了方山大寨,而后潜伏于寨门之下的营房之中,等到换防的贼兵到来时,出其不意地将他们一批批地围杀了,最后整个前山大寨就只剩下中军营的将士了。 “将军,我们现在该如何进行呢?” “公台心中想必已经有了主意了,不妨说来听听吧。” “何仪经营方山多年,如果我们硬攻上山的话,虽然能够击败他们,但是将士恐怕也会损伤不少。而且我们一旦攻上山去与贼兵厮杀,那后军营则有可能不顾一切攻上山来,到时候与我们抢功不说,还有可能对我们不利。依下官愚见,不如让仲康佯装猛攻大寨,我们则派人去向贼首何仪求援,说不定何仪会亲自带兵过来的,那咱们就可以直接擒贼擒王了,必定令贼兵不攻自破。” 陈昌听从了陈宫的计策,派人将计划告诉了许褚,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许褚率领一军出来擂战,开始的时候同样是在山下骂战,直到鲍鸿后军营派来监视的人觉得无聊离开之后,山寨里面突然冲出来一队人马,不过交战不利被许褚斩了头目,并且随后带人杀进大寨之中去了。 顿时,方山前寨之中喊杀声一遍,不但惊动了方山之中的贼首何仪,而且惊动了右峰之上的后军营鲍鸿,他们谁也没有想过中军营竟然能够破门而入。 “什么?中军营已经破了方山大寨了?集合军马,随本将杀上山去。” 鲍鸿心急了,带着一千人马就冲下右峰,但是却在半路上遇到了陈昌,正率领数百禁军严阵以待,微笑着问他: “鲍将军,不知准备何为呀?” “听说陈将军破了方山寨门,我特率后军营前来相助。” “呵呵,不劳鲍将军辛苦了,何仪已经是本将军的掌中之物了,还请将军在此观战吧。” 见到陈昌早有防备,鲍鸿愣了一阵还是不敢撕破脸皮,因为他知道陈昌的武世在自己之上,而他手下还有一个与自己差不多的许褚,真正撕破了脸皮恐怕后军营讨不了好处。 但是他也没有后退,而是留了下来观战,想等到山中的贼兵与中军营拼个两败俱伤,那样的话他也许还有机会捡个便宜。 “什么?前寨失守了?” 何仪刚刚得知了粮草武库全部失窃,初时以为不过是丢了一些东西而已,但是等到他来到粮草武库一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不由得气得差点吐血,就在此时听到前寨传来了失守的消息。 “亲兵队跟我快速杀往前寨,耿成速速整顿军马前来相助。” 何仪心急之下,带着数百名亲兵就冲往前寨,远远地听到前寨杀声震天,不过对方似乎还没有能够占领前寨,应该还有机会挽回的,所以一马当先冲下山来。 但是,异变突起,就在何仪带着闪兵队冲到前寨时,突然那些激烈战斗在一起的汉军和守军同时掉转了武器,纷纷杀向了何仪的亲兵队,为首一员猛将暴吼一声,冲向了何仪。 ------------ 五三、凯旋(求收藏推荐) [正文]五三、凯旋(求收藏推荐) ------------ 更有甚者,就是地上躺着的许多尸体也突然动了,翻身爬了起来抓起武器就杀向了贼兵,让何仪手下的亲兵队摸不着头脑,不少人出不意就死于非命了。所以,何仪副帅耿成还没有组织人马冲下前山,何仪就全军覆灭了,他自己与许褚交战不过二三个回合,就被许褚生擒活捉了过去。 “上山。” 陈昌留下五百人守左峰,又留下五百人守前寨,自己带着二千人马冲上了方山大营,手里还有着何仪这个黄巾贼首。 “将军,我们要不要?” 鲍鸿的身边,屯长刘然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对左峰和前寨的中军营动手,相信中军营上山之后会有一场硬仗,无法顾及到左峰和前寨的,他们完全有机会夺了左峰和前寨,然后趁中军营在山上与贼军拼杀之际,从背后杀上山去,必能大败中军营。 “不可,陈昌之计不是我们能够揣测的,而且我们毕竟同属西园禁军,若是杀他不死,则我们如何善后如何回头,以后休提此事,大不了我在圣上面前认输就是了。” 然而就在此时,右峰之上大乱,却是那数百降卒在山上做乱,与鲍鸿留下的后军营将士厮杀成了一处,气得鲍鸿脸色大变,立即率领人马杀回山上,虽然平息了内乱,但是损失却非常惨重,不但粮草被烧,而且还死了三百多将士,其中包括数十名禁军精锐,令鲍鸿险些吐血。 耿成才集结了一千多贼兵,但是半路上却遇到了陈昌率领的二千人马,顿时互相对峙了起来,而看到落到了陈昌手里五花大绑的何仪,对面的贼兵纷纷脸色大变。 “对面的人听着,本将军乃当今圣上麾下的西园禁军中军校尉陈昌,奉命平定颖川、汝南作乱的黄巾。大军所到之处,羊山已经被破,黄劭已经伏首。而现在方山告破在即,贼首何仪已经被本将军所擒。 在此晓谕众人,本将军来乱,只诛杀首恶及顽固者,其他被胁迫者、蛊惑者均可网开一面。相信大家知道羊山大寨被破之后,本将军赦免了所有普通老百姓,让他人与投降的士兵家人团聚,如今让他们安身于葛陂坞中,给予他们足够的粮草以等来年小麦成熟。 现在本将军宣布,顽固者杀、为首者杀,被胁者不杀,缴械者不杀,反戈者有赏。” 陈昌的声音非常高昂,顿时令对面的一千从黄巾贼兵都听到了,于是贼兵队中纷纷议论了起来,那副帅耿成见势不对,跃马冲出,挥舞一柄长斧大叫道: “快快放了何将军,否则定要叫你们下不得方山。” “废话少说,受死吧。” 许褚飞奔而去,与耿成斗在了一起,你来我往,看得人眼花缭乱,不过陈昌却能够看出,那耿成气力不足,不是许褚对手。 “啊——” 果然十数招后,许褚一刀扫过耿成头顶,将其头盔扫掉不说,还斩了一块头皮,令其惨叫一声,头顶上鲜血披面流下,挡住了视线,后被许褚复反手一刀,将其首级斩了下来。 “耿成已死,何仪被擒,尔等还不快投更待何时?”许褚将耿成的首级挑起,大声地喝道。 “为将军报仇。” 但是,贼兵之中也有一些忠心于何仪、耿成之人,此时纷纷叫嚷着冲了过来,约有数百人,一个个悍不畏死,眼睛血红,杀气冲天。 “我们愿意归降,先杀了这些何仪、耿成的走狗,他们平时仗势欺人,没想到也有今天。” 不过,中军营的将士还没有迎上去,后面的贼兵中就有人吼了起来,顿时群情激昂,上千人纷纷从背后杀向了那些悍匪,不出二刻钟就杀光了数百悍匪,而降卒也死伤数百人。 “替那些伤者包扎一下。” 陈昌命令一下,顿时中军营这边就有一些医兵上前,帮助那些在战斗中负伤的降卒上药和包扎伤口,让他们非常地感动。 而后,其他地方的贼兵赶来时,也有同样的事情发生,那些被逼迫的普通老百姓纷纷反戈,将一些忠实于何仪、耿成的部下杀死,最终投降的士卒有二千多人,还有三千多家眷也过来跪下了,黑压压地一遍,口中不断求饶,生怕陈昌下令屠杀他们。 “各位父老乡亲听着,本将军知道你们都是被逼而走上此路的,所以会赦免你们的。但是为了避免你们之中还有贼首的亲信,所以请你们将那些平时为非作歹胡作非为欺压百姓的恶人都指出来,因为这些人留下来以后会成为你们的祸患的。” 当下,降卒之中和家眷之中,都被指认出了一些贼首的亲信和家眷,陈昌不由分说下令将这些人全部当众斩首,只放过了妇孺老人。 “将军,距离我们葛陂坞数里远的地方,还有一遍平野,可以将他们安置于此,与我们坞中人互相守望,当不惧贼兵之祸。” “可以将老弱送于坞中暂住,组织一批青壮于山下垦荒屯田建舍筑寨,民兵四方巡逻以防贼兵,收获粮草可以送到坞中存放,遇到战事可以全部撤回坞中防守,此为上策。” “将军所言甚是,我们定当照办。” 随后,陈昌的手下搜索了方山大营,将所有能够带走的东西全部带走了,而后放了一把大火烧了方山,带着五千多降卒、家眷往葛陂坞而来。 鲍鸿早已经率军回京覆命去了,他此翻出征不利,而且还损兵折将,回去之后免不了受到一屯处罚,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会因此送命。 陈昌没有去管鲍鸿的死活,此人心胸狭窄,并不是他想交往之人,所以将众人带到了葛陂,帮助他们安顿下来,然后将降卒组织起来加以训练,于是葛陂坞有了民兵近五千人马,中间忠心于陈昌之人颇多。 陈昌挑选精壮的忠心士卒进入训练营中训练,而后留下了数十名禁军将士,均是没有家人的孤独之人,让他们在此协助许褚整顿民兵,帮助他们在此训练民兵。 同时,陈昌仍然还挑选了一批忠心的青壮百姓,男女皆有,让他们进入谍报局中训练之后,给予钱财散往四方州郡,一边干些营生一边潜伏待命。 陈昌在葛陂坞中建立了学校,让所有孩子都要上学识字,闲时无论男女少年都要参加军事训练,作为后备的人才进行一些基本培训。而陈宫则留了下来暂时负责学校的事务,并且帮助许褚他们出谋划策,没有回洛阳去。 花了十多天时间,将所有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陈昌才率领大军回洛阳去了,此战之后他再次收获功勋三十多点,令陈昌都不想回京去了,只要在外剿匪之时,他收获功勋的速度也会这么飞快。 陈昌的捷报早就差人送往了京中,灵帝先后接到了陈昌平定了颖川、汝南黄巾的捷报,收到了送回洛阳的黄劭、何仪的首级,大喜过望,对着大臣赞不绝口:“大家看看朕的承平驸马,果然智勇全双呀。” 而当陈昌回到京城时,身边剩下的只有四百五十骑禁军士兵,中牟县的地方军队已经让他们回去了,而此时出征陈昌手下的中军营仅仅减员四五十人,其中还有二三十人是陈昌特意留在了葛陂坞中的。 而后军营的情况则比较惨,出征时八百多人,加上地方上召集了一千五百多人,最后回来时总共仅千人左右,后军营禁军仅剩下四百多人了。 “主公,听说后军校尉鲍鸿将军一回来就被下狱了。”荀彧带着陈武等人出城来迎接了陈昌。 “什么,竟有此事?鲍将军虽然打了败仗,但是胜败乃兵家常事,也不会因此就下狱呀。” “听说是他手下的屯长刘然上奏告了他,说鲍鸿趁中军营攻山之际,准备率军攻打中军营,但是被各将士力阻,才没有付之行动,圣上听后大怒,将其下在狱中,听说将要处死。” “算了,别人的事情咱们管不了,这段时间府中的情况如何了?” “府中的酒庐和布衣坊两处产业生意均节节上涨,而且还在长安开了分店了,下一步正准备将分店开了各州郡去。此外,医庐的名气也越来越大了,整个洛阳城中的老百姓生都知道我陈府的医庐了。不过属下作主将诊金降到了其他医庐的三分之一,还请主公责罚。” “先生所为正是本将军想了很久的事情,有何责罚的呢?” ------------ 五四、完婚 [正文]五四、完婚 ------------ 陈昌拿出了数千黄金赏赐给中军营众将士,当然自己也留了许多,而所有的珍宝都让荀彧拿去变卖成黄金,用来收购许多备用的物品,如药材、矿石、粮食之类的。 至于粮草仓中的粮草,三分之二的都已经存放在了葛陂坞中,以供他们生活所需,现在余下的不过一万石左右,陈昌留着备用。 将中军营众将士安排回了军营之后,陈昌奉命前去面见灵帝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入皇家御苑之中,不由得处处留心了起来。 东汉的都城位于洛阳,皇宫分南宫和北宫,分别位于洛阳城南北,中间距离为七里,用复道将两宫连接起来。复道中,皇帝走中道,护从夹护左右,十步一卫。 南宫的正殿是德阳殿,殿高三丈,陛高一丈。殿中可容纳万人。殿周围有池水环绕,玉阶朱梁,坛用纹石作成,墙壁饰以彩画,金柱镂以美女图形。德阳殿高大雄伟,据称离洛阳四十三里的偃师城,可望见德阳殿及朱雀阙郁郁与天相连。 南宫的北门与北宫的南门两阙相对,即《文选?古诗》所说的“两宫遥相望,双阙百余尺”,整个宫城平面清楚地显示出一个“吕”字形。 南宫在东汉以前就存在,初为新成周城,秦始皇灭周统一中国后,将此城封给吕不韦,吕不韦精心经营,使此城规模雄伟,宏丽壮观。 西汉刘邦初都洛阳,继续沿用此城,并不断地修葺,使其保持着繁华的景象。到东汉则进行了全面整修,正式作为皇宫。具体位置在今偃师龙虎滩村西北,这里地势隆起,当地群众称为“西岗”。 南、北宫城均有四座同向同名的阙门,门两侧有望楼为朱雀门,东为苍龙门,北为玄武门,西为白虎门。南宫的玄武门与北宫的朱雀门经复道相连,南宫朱雀门作为皇宫的南正门与平城门相通而直达城外。 由于皇帝出人多经朱雀门,故此门最为尊贵,建筑也格外巍峨壮观,远在四十五里外的偃师遥望朱雀门阙,其上宛然与天相接,堪称东汉洛阳之奇观。 南宫是皇帝及群僚朝贺议政的地方。建筑布局整齐有序,宫殿楼阁鳞次栉比。主体宫殿坐落在南北中轴线上,自北而南依次为:司马门、端门、却非门、却非殿、章华门、崇德殿、中德殿、千秋万岁殿和平朔殿。 中轴线东西侧各有两排对称的宫殿建筑,西侧两排自南而北依次排列,东排为鸿德门、明光殿、宣室殿、承福殿、嘉德门、嘉德殿、玉堂殿、宣德殿、建德殿;西排为云台殿、显亲殿、含章殿、杨安殿、云台、兰台、阿阁、长秋宫、西宫。 东侧两排,西排为金马殿、铜马殿、敬法殿、章德殿、乐成门、乐成殿、温德殿和东宫;东排为侍中庐、清凉殿、凤凰殿、黄龙殿、寿安殿、竹殿、承风殿和东观。 中轴线两侧的四排宫殿与中轴线平行,使中轴线上的建筑更加突出和威严,这南北五排建筑若按与中轴线直交的横向排列,又可分为八排。 这样,每座宫殿建筑的前后左右都有直道与其他宫殿相通。因此俯视南宫地面,会看到一个格子形的布局,突出地表现了我国古代建筑规整、对称的艺术风格。 北宫主要是皇帝及妃嫔寝居的宫城,地位比南宫更加重要,因而建筑极尽豪华气派。北宫的宫殿少于南宫,建筑也没有南宫的规整和对称。坐落在中轴线上的建筑依次为:温饬殿、安福殿、和欢殿、德阳门、德阳殿、宣明殿、朔平署、平洪殿。 中轴线西只有半排建筑,自南而北分别是:崇德殿、崇政殿、永乐宫。崇德殿南有两门,东金商、西神虎。两门南面有两观,东增喜观、西白虎观。 中轴线东有两排建筑,自南而北分别依次是:西为天禄殿、章台殿、含德殿、寿安殿、章德殿和崇德殿。东为永宁殿、迎春殿、延休殿、安昌殿、景福殿和永安宫。 陈昌路经玄武门而入宫,早有小太监在宫门之外迎候,带着他沿着宽大的陛阶而上,两旁尽是高大华美的宫殿建筑,鳞次栉比,星罗棋布,非常壮观和整齐。 德阳殿门口,一名年近五十的老宦官正着急地走来走去,直到陈昌跟着那名小太监来到近前,他才脸上充满了喜色:“陈昌将军是吧,圣上已经等你很久了,快点跟我进去吧。” 陈昌点了点头,不过他一向对于宦官都没有什么好感,因为这是一群祸乱宫闱的废物,而且如今朝廷被宦官头目中的十常侍弄得乌烟瘴气的,连陈昌名义上的父亲司徒陈眈也是被他们害死的,所以自然不会奉承他们了。 那名年老的宦官低着头走在前面,但是目光中却闪过一道阴沉的光芒,他就是十常侍之中的赵忠,当初害死司徒陈眈也是他们的主意,而现在跑到这里来迎接陈昌就是想要看看他对自己这些人的态度的。 “看来司徒陈眈这个儿子对我们有些异心,好歹想个办法害了他才能永绝后患呢?” 不说赵忠心里存下了对陈昌的意见,陈昌进入德阳殿中,见到了高高在上的汉灵帝,立即上前行礼山呼万岁,旁边的文武百官均注目于他的身上。 “陈将军免礼,此次中军营与后军营同时出征颖川、汝南黄巾,但是后军营失利而回,中军营却捷报不断,高下优劣已经无须多说了。那后军校尉鲍鸿图谋不轨被手下告发,已经下了死牢,后军营以后就拨归陈将军辖制了。另外,赏赐中军营黄金千斤,其他各种物品若干,所以中军营将士均加俸一等。希望将军以后继续为国家太平多多出力,则是社稷之幸百姓之福呀。” “多谢圣上隆恩,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保家卫国是我等大汉男儿的职责,末将万死不辞。” “好一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各位爱卿都听到了吗?这是我们大汉未来的驸马爷的金玉之言呀,当成为我大汉男儿的座右铭,成为人人牢记心头的誓言。陈将军,如今还有半月就是春节了,朕决定春节之后元宵之时,就为你和承平公主完婚,不知意下如何呀?” “谢圣上隆恩,末将必定善待公主殿下,不负她的一遍痴情。” “如此甚好。” 陈昌出来的时候,却在玄武门内见到了承平公主,她是专程过来等候陈昌,想与他说说心里话的,不过见到陈昌之后反倒无话可说了。 “公主殿下厚爱,陈昌心里明白,不过公主应该知道,陈昌还曾经与大学士蔡邕的女儿昭姬从小就有婚约,以后还希望公主能够接纳她才是。” “将军能够接受承平,承平已经非常高兴了,以后到了将军府上,一切唯将军马首是瞻,昭姬姐姐是承平从小就喜欢的一个姐姐,听说她常识渊博,令承平非常仰慕,以后一定不会与昭姬姐姐发生不愉快的。” “多谢公主体谅,那不知道公主能否接受,圣上赐婚之日与昭姬一起下嫁呢?毕竟以前圣上答应了昭姬为平妻,我想这样才能表现出我对她的珍重,在我的心里面你们都是一样重要的。” “这件事情没有问题,就包在承平身上了,将军保重!” 承平公主不能久留,与陈昌寒暄几句之后就害羞跑了,时时回头来看陈昌,脸上飞满红云,让陈昌也难以无动于衷。 中平六年春节到来,圣上大赦天下,蔡邕终于得以从流放之地回到了京城,由于他蔡府已经久无人居,所以干脆被陈昌接到了陈府来长住,而且他与荀彧一见之下,互相倾慕言谈甚欢,也就安下心来了。 很快就到了中平六年的元宵之日,陈府张灯结彩,里里外外一遍彩绣辉煌,好不热闹,周围的街坊邻居都知道陈府将军今日大婚,而且是圣上亲赐下的长公主承平殿下,自然都来帮忙,而陈府以后也会改名了驸马府了。 内室之中,文姬已经盛装打扮好了,而此时陈昌已经到皇宫去举行仪式,迎接承平公主回府了,然后再在陈府之中祭拜祖先天地,与文姬同时举行婚礼。 至于貂蝉,她的年龄比起文姬来在小二岁多,所以还并不着急,因为陈昌已经认可了她的,所以她并不担心自己以后不能跟着陈昌。 仪式礼节甚是繁琐,陈昌被折腾了一整天才得到安宁,进入洞房之中,见到二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也不由得醉了。 原本应该是将洞房分成二处的,但是承平公主坚持和文姬呆在一起,她害怕陈昌今天晚上只顾着文姬,而忘记了自己。 所以就顾不得羞涩,而且文姬一向没有接触过男女方面的教育,而承平在宫中出嫁之前,何皇后及一些年的宫女曾经详细地教过她,所以二人在洞房之中等待陈昌之时,承平公主还教了文姬许多知识呢。 陈昌大喜过望,这种一龙双凤的事情即使后世那么开放的时代也少有人享受,而自己穿越过来就能够享受这种齐人之福了,注定了这是一个难眠之夜呀。 不过,承平公主的担心都是白费的,因为陈昌在面对她的时候同样是柔情万分,对她疼爱有加,让她在哭泣中升华了自己的人生,成为了陈昌的第一个女人。 这是因为文姬相让的原因,尽管她与陈昌订婚在先,但是人家承平毕竟是公主,能够婉言和谐相处,以后再能够不给陈昌添麻烦,所以她坚持让陈昌先与公主圆房,当然另一个原因就是她还有些害怕,所以先在旁边学习观摩一翻再说。 当然最后二个女孩子都得到了陈昌的爱,对于陈昌这个穿越的人来说,承平公主和文姬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他以后要疼爱的女人。 ------------ 五五、请战(请收藏) [正文]五五、请战(请收藏) ------------ 不过,娶了公主还是有很大的好处的,首先是皇家的赏赐就有五千金,加上其他各种各样的珍宝无数,更有青州老家良田千顷,看来灵帝对于自己的这个长公主还是非常喜欢的,所以陈昌跟着捡了大便宜。其次,陈昌的身份地位都发生了变化,虽然他还是西园禁军的中军校尉,但是另一个身份驸马爷更让人重视,文武百官见到了他都得笑脸相迎了。 再次,灵帝对他的信任更加深了,毕竟成了自己的女婿,古话说得好,就是半子,相当于半个儿子,虽然不能传其大位,但是更多的重用却是指日可待的,因为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了嘛。 不仅如此,当陈昌娶了长公主承平殿下刘嫣和蔡文姬后,竟然得到了十五点功勋,额外奖励他与这个世界有了真正的交集。 这段时间,陈府之中相当地热闹,每天客来客往的,府中许多事务都交由了蔡邕与荀彧共同处理,而蔡邕在京中交游甚广,与众多朝廷大臣都有交情,因此请来作客的也非常多,陈昌因此而结识了卢植、郑泰、陈琳、周毖、杨彪、黄琬、丁宫、刘弘、皇甫嵩等一大批文武百官。 而这些人都是当时的朝廷重臣,颇有名望,开始的时候是因为蔡邕的关系和司徒陈眈的关系才结交陈昌的,但是在一起闲谈喝酒聊了一段时间后,他们对于陈昌的学识、风度、见解均感到耳目一新,认为此子与众不同乃安邦之良将治世之贤臣也。 承平公主刘嫣下嫁之后,一心一意都在陈昌身上,与文姬、貂蝉二女之间也能够和睦相处,并无什么争风吃醋的现象。而且,刘嫣对于学医也颇有兴趣,每天跟着文姬和貂蝉一起学习医术,连带着她陪嫁过来的几个小丫头也跟小红她们一样,成为了医庐的医护人员。 只是,公主看病,只看富贵人家的女眷,而且收费颇高的,有着文姬和貂蝉相助,公主倒是也能够治一些疾病,所以很快洛阳城中的权贵女眷都知道了,纷纷前来借机与公主亲近。 陈昌大婚之时,青州陈家老宅派了家兵前来报信,说是老宅一切安好,有家兵田农上千人,能够抵抗小股的贼军,修建了一座小型的山寨,可保陈家庄无虞。 陈昌当时没有派人回去,但是大婚之后不久就派了家兵十人,个个都是武艺高强之辈,回到青州陈家老宅去组织民兵保护田庄。 同时还派人与葛陂坞中传信,让陈宫先派人与青州陈家老宅联系,然后准备转移部分坞中百姓到青州陈家庄去定居的大事。 陈昌一直非常低调,因为他知道灵帝不可能完全信任自己,毕竟他的身边宦官阉贼太多了,所以还是小心翼翼地每天出入西园禁军营中,训练自己的手下。 后军校尉鲍鸿在年前就已经被处死了,他的后军营也交由了陈昌负责统领,不过陈昌并没有全部接收后军营的禁军,而是从中挑选出了三百多人,其他的让给了各营。 当然,现在陈昌的身份不一样了,所以上军校尉蹇硕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付他了,表面上还告诉陈昌,准许他自己招收一些禁军士兵,将八百之数补满。 陈昌现在同时负责中军营和后军营,二营共计应该一千六百人,但是实际上却才八百人左右,于是他派人到中牟县去,从那一批征讨黄巾的地方军中征招了三百忠心于自己的精锐士兵,再从葛陂坞中征招了五百精锐的壮汉过来加入禁军之中。 至此,后军营名存实亡了,陈昌成为西园禁军之中实力最强权力最大的一个校尉,而且这一千六百禁军之中,百分之八十都是忠心于他的了,极少数对陈昌不满的人,已经被他以各种理由处理掉了。 正月还没有结束,就传来了右将军皇甫嵩大破王国于陈仓的捷报,不久皇甫将军率军凯旋而回了。只是渔阳的战事却极其不利。 中郞将孟益与骑都尉公孙瓒奉命讨伐渔阳黄巾张举张纯,开始的时候公孙瓒大败张纯,但是后来却遇到了张举率领的主力,不敌被迫退军了。 二月初三,是灵帝正月之后第一次临朝,陈昌发现他面容有些憔悴,不时地咳嗽,心中感叹果然时间快要到了,不出三个月这位年仅三十四岁的皇帝就要驾崩了。 “各位爱卿,渔阳二张声势浩大,更兼勾结乌桓峭王,屯重兵于肥如,更进兵青、冀二州,攻破了清河、平原等郡县。前遣中郞将孟益并骑都尉公孙瓒二将率军讨伐,结果却战事不利,向朝廷发来急救信报,大家有何看法呀?” “圣上,依臣之见,不能放任二张势大,否则将会危害周围郡县,影响巨大,须得派得力之人率军讨之。” 尚书卢植首先站了出来,向灵帝启奏道,而灵帝听后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话,转而问道:“卢爱卿以为何人可出征呀?” “圣上,右将军皇甫大人刚刚征讨陈仓黄巾王国得胜归来,以皇甫将军的威望能力,足以当此大任。” “不可,圣上,皇甫将军自去年十一月出兵,至今方回,人马疲惫,如何再战呀。依臣微见,骠骑将军董重董大人熟悉军事,可以带兵出征渔阳二张,定能平定渔阳之乱。” 太尉马日磾立即表示反对,他推荐的是骠骑将军董重,不过骠骑将军董重却是瞪了他一眼,并不想要出征,只是眼看圣上看着自己,才不得不出班奏道: “圣上,老臣虽然最近身体有些不适,但是却也愿意为朝廷效力,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会和渔阳之贼拼个你死我活,战死沙场来报答圣上的隆恩。” 骠骑将军董重说得有些声泪俱下,仿佛他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一样,不过谁都看得出他是不想去的,因此灵帝摇了摇头: “董爱卿既然身体不适,自然不能让他带兵出征,想我大汉堂堂天朝,难道就找不出一名带兵之将吗?传令以宗正刘虞为幽州牧,即日起率军五万前往渔阳讨伐二张及乌桓之贼。” 众位大臣争来争去,最后灵帝已经有了自己的人选,乃是汉室宗亲,自然是他所信任的人选,众大臣守和无话可说。 刘虞是东海恭王之后,汉室宗亲、汉末名臣,长期驻守幽州,有很高的威信。刘虞追求宽政,发展经济,安抚百姓,主张以怀柔政策对待少数民族,而下属公孙瓒主张武力解决,二人出现矛盾。后矛盾激化,刘虞率兵进攻公孙瓒,失败后被杀。 陈昌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是他却在最后上前启奏道:“父皇,儿臣愿意率军协助刘将军平定渔阳,请父皇恩准。” 成为了驸马爷后,陈昌在灵帝面前的称呼也发生了变化,他要跟着长公主承平殿下刘嫣一样,称呼灵帝为父皇,而自称儿臣了,就如同民间男妇结婚之后称呼对方父母为父母一样。 “驸马爷忠贞为国,朕非常欣慰,不过却才大婚不久,还是多留在府中陪陪承平吧。” “父皇的心意儿臣明白,但是儿臣身为统兵之将,眼见国家处于动乱之中,又怎么能够安然在家享乐呢?大丈夫当以国事为重,只有国家太平天下安定了,才是与家人娇妻团聚的日子。何况公主也支持儿臣为父皇分忧,还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请父皇恩准吧。” “大家瞧瞧,这就是朕的驸马爷,说得好呀,大丈夫当以国事为重,只等天下太平了,才是一家人团聚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呀。准,朕准了驸马爷的请战,以中郎将兼中军校尉的身份统领本部军马跟随刘大人出战渔阳,早日凯旋归来。” “谢父皇,儿臣定然不负重望,早传捷报。” 陈昌如愿以偿地争取到了出征渔阳的机会,这是因为渔阳位于幽州境内,从洛阳出发前往渔阳,就要经过葛陂坞,而后经过兖州、青州、冀州,可以趁机将葛陂坞中百姓转移到青州陈家庄去。 同时,陈昌还有一个打算,他要借这些征讨渔阳黄巾之机,寻访一个心中盼望了许久的人物,那就是冀州真定人氏,常山赵子龙赵云也。 ------------ 五六、恶来 [正文]五六、恶来 ------------ 二月初七日,幽州牧刘虞率领大军出征渔阳,陈昌率领中军营与后军营的一千六百将士随军出征,开始踏上了新的征程。 不过,他并没有随同大军一起出发,而是分兵而行。刘虞说起来还是灵帝的族兄,所以对于陈昌这个皇室女婿还是非常客气地,自然任由他自由行动,并且让他再招募一批军士,准时到达幽州集合就可以了。 陈昌自然是带着部下赶到了葛陂坞去,陈宫带着许褚等人十里之外迎着,然后大军驻在葛陂山下,陈昌只带着几名亲卫进了坞中。 “听说主公已经大婚,我们没有能够赶来贺喜,还请主公见谅。” 一见面,陈宫就向陈昌表示了自己的歉意,不过陈昌本来就没有通知他们到洛阳来,只是让人告诉了他们一声,送去了许多酒肉食物。 “没来也没什么,春节期间京城里面也非常繁忙,而坞中百事都离不开你们的,何必跑一趟呢。对了,我安排你们去联系的事情如何了?” “非常顺利,我们已经派人却青州陈家庄联系和实地考察了,发现那边的土地更加肥沃,陈家庄背山面水,在后面的山上修建了一个大寨,遇到匪患的时候可以将人撤到后山之上。而且这个大寨三面险要,只有前山可通,庄田之前又有一条很深的河流,里面容纳数万居民皆可,比起葛陂坞来各个方面的条件都好得太多了,所以我们经过商议后,已经取得了坞中百姓的支持,准备陆续地向青州陈家庄迁移。” “那就好,只要大家愿意,都可以跟去,只是一路上要注意影响,不要让郡县的地方官误会了,也要防止黄巾贼寇的袭击。我会从洛阳城里陈府再派一些人来护送大家,分批而行,遇到了情况会有人跟地方官府交涉,让大家放心就是了。” 陈昌带来了陈武和十名家兵,有了他们的协助,搬迁工作相对说来容易得多了,因为他们是驸马府家兵,地方官府当然不敢深究他们的行动的。 至于洛阳陈府,现在更没有人敢去招惹了,毕竟公主下嫁于此,之后陈府再度招募了百名家兵,由十名原来的家兵担任队长统领他们,不过即使没有这些家兵,基本上也不会有人吃了豹子胆跑到驸马府去闹事的。 陈昌到了葛陂坞中,所有见到他的老百姓都自动地向他见礼,包括一些小孩子见到了他之后也会恭敬地行礼,这里的人们已经把陈昌当成了恩人一样供成了活菩萨了。 “大爷,这段时间没饿着冻着吧?” 陈昌扶起一个跪拜的老人,非常亲切地向他问道,老人点着头拉着他的手感激不已:“将军宽厚仁慈,此乃国家社稷江山之福也,也是吾等小民之幸也。 若是没有将军相助,恐怕坞中百姓早就被那些乱臣贼子祸害了,老朽也早成路边白骨了。如今我们一日三餐也还能见到米菜,这是几年来最为安闲的一段时间呀。 而且坞中百姓老老小小,大家的心中都有了盼头,盼着将军能够带给我们好日子呢。所以大家听说将军让我们搬家,大家尽管安土重迁,但是却都相信将军的话,请将军放心吧。” “老人家请转告大家,青州我陈家还有良田数千顷,足够供养数万百姓,而且那边的土地肥沃,适合耕种,粮食的产量也非常高。大家搬过去后,就可以与我陈家原有的佃农一起,大家忙时耕种,闲时训练民兵来防御贼兵,也好过在乱世之中奔波流离之苦呀。” 在葛陂坞中停了二天时间,陈昌和陈宫、陈武、许褚一起将各种事宜商议了一下,最后搬迁工作由陈宫、陈武和许褚三人负责,但是许褚需要在半个月后前往幽州大营参与中军营用兵,而陈武则留在青州建设陈家寨。 随后,陈昌带领二营将士开拨,直接奔幽州而去,虽然他们耽误了二天时间,但是据斥候回报,刘虞的大军还有他们后方,所以陈昌并没有着急赶路,因为渔阳张举张纯势大,即使他们率先赶到了幽州也不能对其用兵,还不如放慢速度,一边行军一边练兵,顺路剿灭一些沿途的小股黄巾贼患。 “嗥——” 这一天,当他们行经兖州界内一处大山时,突然听到深山之中传来猛兽之声,陈昌带着数十名亲卫闻声赶去,动了狩猎的念头,心想猎一只猛兽来作为大家的晚餐也不错的。 “将军,根据那猛兽的声音,当在前方十里之外,我们追还是不追?” “十里而已,咱们胯下良驹,瞬息即至,怎么不追?” 陈昌大喝一声,于是率领亲卫将士深入山中,飞奔而行,势如闪电,很快就深入了数里之遥,但见山深林密,暮霭沉沉,鸟兽绝迹,气息森然。 “嗥——” 吼声再次传来,已经距离陈昌等人不足数里了,众人精神一振,飞马而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前方出现了一条深涧,宽达六尺,无路可行。 就在众人驻足之时,又是一声兽吼,响彻山林,震动众禁军胯下的战马,却见一头吊睛白额大虫于山中扑了出来,呼地一声跳过深涧,朝着众人飞扑过来。 “牲畜哪里走?” 就在陈昌和众禁军拉开弓准备攒射之时,突然山后发出一声大吼,但见一名形貌魁梧雄伟的壮汉手里提着两枝五六尺长铁戟,跳过涧来,向猛虎刺去。 那猛虎似乎惧怕此人,立即转身朝着他发一声吼,扑了上去,却被那壮汉躲避开去,随后挥动铁戟刺向猛虎,和其斗在一起。 众禁军静静观看,但见一人一虎斗成一团,同时吼声不断,如同滚滚的雷霆,耳得人耳朵嗡嗡作响,纷纷心服其人勇武。 只不过陈昌此时却是惊呆了,因为他已经知道此人是谁了,那就是曹操帐下早期最为厉害的猛将典韦,字仲磐,豫州陈留人,曾经是张邈手下,因与人不合杀人后逃到了山中,被夏侯惇遇到收归了帐后,后来得到曹操赏识,成为他的帐前亲卫大将。 只是典韦在张绣反叛一战中为了替曹操赢得宝贵的时间逃亡而英勇牺牲了,成为了所有三国迷心中的遗憾。而导致典韦身死的,竟然是由于曹操的荒淫,他寻找不到妓女,就强占了张绣小叔的女人,结果引起已经投降他的张绣反叛。 不但失去了典韦这员大将,而且还失去了他自己的长子曹昂,以及他的侄子曹安民,所以对于曹操的这些行为陈昌是不齿的,也为典韦的死感到非常不值得。 曾经有人认为,若是典韦没有早死的话,那么曹魏的五虎上将之中,张辽是不可能排到第一位的,而且曹操后来也多次悼念这位忠心的手下,感伤不已。 典韦吼声如雷,竟然丝毫不弱于那大虫,而且两枝铁戟上下飞舞,在猛虎身上留下了处处伤痕,而伤痛令那大虫更加狂暴了,但是仍然奈何不得典韦,不愧为史上称其“古之恶来”。 “嗖——” 就在猛虎面前陈昌张开巨口时,突然陈昌一箭飞射,正中其右眼之中,而且长箭贯脑,直没入羽,令那大虫惨嚎一声,随后被典韦一戟刺死。 不过,典韦直到刺死了那大虫之后,才发觉其右眼之中被射了一箭,这才明白刚才为何觉得猛虎一下子从半空掉了下来,原来是它遭遇了致命的创伤。 “真好汉也。” “猛士呀。” 陈昌身边的禁军纷纷拍手叫好,那些战马见到猛虎死后才慢慢地安静了下来,而陈昌已经跳下战马手持长枪迎着典韦走了过去。 “看枪。” 陈昌知道,收服这些猛将最好的方式是让其心服口服,所以不由分说冲上去挥舞长枪就与典韦战在了一起。而典韦自然也不惧战,与陈昌斗了数十回合才落了下风,令他的心里震惊万分,没想到汉军之中还有比他更为厉害的将军。 “典韦,你可服了本将军?” 陈昌一枪挑飞了典韦的一枝铁戟,感觉其戟非常沉重,而后将长枪对准了他的咽喉,哈哈大笑了起来,叫着他的名字喝问道。 “将军勇武,典韦佩服。不过将军怎么知道小人呢?” ------------ 五七、田氏 [正文]五七、田氏 ------------ 典韦果断地向陈昌认输,不过认输之后才想起这个年轻的将军如何知道自己的名讳呢,难道是自己杀人之事引来了追兵吗?“本将军乃西园禁军中军校尉陈昌,知道你本是张邈部下,后因杀了人后逃进了深山。不过那张邈不能容你,本将军却不会计较你过往之事,而今征讨渔阳黄巾正是用人之际,你可愿意归服本将军,将功折罪呢?” “将军宽宏,典韦愿意降于将军,鞍前马后为将军效命。此次征讨渔阳之贼,典韦定要立下大功,以报将军之恩。” “如此甚好,以后你就是本将军的帐前军侯了。” 陈昌大喜,因为他发现典韦的武艺与许褚在伯仲之间,而比陈武还稍差一筹,这自然是因为陈武最早跟着自己,长期进入了训练营中训练的原因。 而禁军中陈昌收服的那十五六高手,则比起许褚、典韦二人又要稍逊一筹,但是也已经称得上了良将了,只是还需要各方面的煅练和培养。 至于陈府原来的三十名家兵,目前起码有二十人能够与禁军中的高手相比,其他的人因为资质的原因虽然稍差一些,但是也比普通的禁军士兵厉害一些。 陈昌一直以来都注重发现人才,无论是禁军之中,还是中牟县地方汉军之中,以及葛陂坞中的人,年龄稍小而潜力巨大的,他都一直在重点培养,不过大部分能够成为中级军官,属于良将之类的人才还是难以发现,所以他只得将目光更多地放在历史上那些名将身上,派出了数百名谍报局的人员散于四方,其中就有一个任务是寻访各方的人才,然后汇报给陈昌。 比如说,冀州的谍报人员就已经传回了信息,常山真定有一个赵家寨,非常有名,是因为赵家寨寨主赵德宏在当地颇有威望,聚集周围百姓万余人筑寨固守,多次抵抗了黄巾贼军的进攻。 而赵老寨主有三个儿子,个个勇武过人,其中特别是他的三儿子赵子龙,虽然年方二十岁,但是力大无穷,武艺精熟,颇有智谋,人才出众。 陈昌得知后已经决定,这一趟出兵渔阳,一定要前往赵家寨,如果能够收得赵子龙归顺,那么自己将会如虎添翼,声势大涨的。 因为陈昌知道,赵子龙不同于普通的良将,而是一个可以独挡一面的将才,比起得到张飞还要有用得多,所以绝对不能让他再投公孙瓒手下了。 陈昌让手下将一坐骑让与典韦,又命人将那大虫抬着回去,自己一马当先而行,听得身后有禁军告诉典韦:“我们陈将军可不得了,他是已故司徒大人陈眈之子,又是圣上最信任的禁军校尉,而现在已经成了圣上的驸马爷,娶了长公主承平殿下。典韦大哥以后跟着陈将军,凭借你的武艺一定能够建立功业,就是封侯也不在话下。” “啊,原来主公他还有这般显耀的身份,典韦真的是运气太好了,能够跟随主公,是我的荣幸呀。不过我初来乍到,以后还请各位兄弟多多关照才是。” “典韦大哥客气了,以后你就是我们这些亲卫的首领了,我们还希望得到典将军的关照呢。” “嘿嘿,大家自家兄弟,一切都是为了主公,互相照顾嘛。对了。你们能不能多介绍一些主公的事情呢?我有一年多时间在深山里面逃亡,对于外面的事情知道得不多。” “我们将军除了身份之外,他是一个极好的人,为人善良,对老百姓更是仁慈宽厚,体恤下属,赏罚分明。平时的时候经常跟大家一起喝酒吃肉,如同兄弟一般亲密。不过,一旦行军,将军也会非常严厉,军法如山,恩威并施,大家都知道什么时候该轻松什么时候该玩笑,愿意永远追随将军呢。” 不多时,回到了大军之中,扎下营来休息了一晚上,以虎骨熬汤让大家喝了暖暖身体,而典韦也渐渐地与禁军们打成一遍了。 特别是晚饭后操练之时,有一个项目是全军大比,所有自认为武艺不错的禁军,无论职位高低均可以上场比试,夺得第一名的将会得到陈昌的赏赐。 以前的时候,第一名都没有人能够稳占,经常会换成不同的人,但是今天典韦到来后,打遍了禁军无敌手,包括十多名禁军高手下场也被他一一击败,威震二营将士。 “哈哈,各位,这位勇士就是本将军今日所收的猛将,以后将成为本将军帐前军侯,负责率领亲卫屯的人马。大家要多向他请教武艺方面的,也要将我们军中的一些规定教教他,我们二营将士以后也将会越来越强的。” 陈昌趁机宣布了对典韦的任命,所有的禁军将士都对他心服口服,特别是原来跟随陈昌的十五名禁军高手,纷纷感觉到了威胁,个个拼命地加入了训练之中。 以前他们可是禁军中最为厉害的一批人,深得陈昌的信任,但是后来他们发现了陈府之中还有一位实力远超他们的高手陈武,后来陈昌又先后收服了许褚、典韦,都是实力超过他们的,所以如果他们再不努力提高实力的话,以后就有可能得不到陈昌的重用了。 不过,有了压力之后也有了动力,所以后来这些禁军高手的实力提升得还是非常快的,除了个别人因为年龄资质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成了为偏将,而陈昌对他们一直信任有加,让他们个个对陈昌忠心无比,不少人后来都是在战斗中力战而死,没有一个投降背叛之人。 第二天,大军继续前行,当来到距离濮阳城数十里的时候,前面的斥候突然传来消息,一支数百人的小股黄巾正在围攻一支地方武装势力。 “后军营出击,解救下那一支地方武装,围歼黄巾贼军。” 陈昌发出命令,顿时张劲风、周德乾、王义、郑智、赵志林、钱如枫、孙仲达、李亭楼各率一屯人马向前杀去,铁骑四面合围,迅速地包围了那一股黄巾。 陈昌等人赶到时,发现被黄巾包围的是一支二三百人的地方武装,不过武器精良,进退有序,虽然被围却并没有惊慌,当看到援军到来之时,他们立即里应外合,迅速瓦解了贼军的阵势,令贼军溃败。 毫无争议地,这小股黄巾迅速被扑灭了,通过审问一些俘虏,才知道他们就是从渔阳过来的二张手下,负责骚乱各处,让汉军顾此失彼,无暇应付,而这样的队伍还有好多支。 而且,这支队伍是以骑兵为主的,最后就俘获了战马三百多匹,因为渔阳二张与乌桓勾结,因此部下多有北方的战马,让陈昌小发了一笔。 陈昌立即命令斥候将这一情况送往刘虞率领的大军处,看他会有什么指示,毕竟这些黄巾小股部队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四处为祸影响也是颇坏的。 这时,那一支被围的地方武装的首领带着几名手下过来了:“小人田忌参见驸马将军。” 称呼有些奇怪,那是因为此人向旁边的禁军士兵打听了陈昌的身份,知道这个年轻的将军竟然是当朝驸马爷,所以有些不知道怎么称呼恰当,才会如此。 “你叫田忌,可是濮阳田氏子弟?” 陈昌没有在乎他的称呼,仔细地打量这个年轻人田忌,发现他二十七八岁,相貌堂堂,身高七尺有余,颇为精明的样子,于是想到了附近的濮阳城有个豪族田氏,曾经被陈宫用计赚过曹操,不过后来还是反对吕布趄的投降了曹操。 “驸马爷神眼如炬,田忌正是田氏家主的长子,因为黄巾作乱,我们组织家兵佃农保护周围的百姓,依次不幸被贼军包围,却得到驸马爷相救,感激不尽。我想请驸马爷到我们田家庄休息一下,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聊表寸心。” “在下也久闻濮阳田氏富可敌国,仁义好施,颇有美誉,今天一见田少主,果然是人中龙凤,那就叨忧一翻了。” ------------ 五八、招贤 [正文]五八、招贤 ------------ 陈昌略微深思,想到以后还得借助这些豪门贵族的势力,所以决定前往交好田氏,这样也可以埋下伏笔,为以后图谋濮阳乃至兖州全境作了准备呢。“驸马爷肯屈驾下处,田氏万分荣幸。” 看到陈昌愿意移驾田家庄,顿时田忌万分高兴,立即命人飞马回去报信,备将陈昌相救一事转告田老太爷,并让庄中作好准备迎接驸马爷大驾。 而田氏可以说是濮阳一郡最大的豪族,占有良田万顷,庄园数个,不但濮阳城中三分之一的产业为田氏所有,就是整个兖州乃至周围的冀州、徐州、青州、豫州等州郡都有生意。 而整个田氏一族的中心处于濮阳十里之地的田家庄,虽然名为田家庄,实际上却是一处地势险要的山寨,建有东南西北四门,四面悬崖,上山之路极为崎岖坎坷。 不过,田家庄在山下也有大遍屋舍,大家平时住在山下,将收获的粮草等运送到山上屯积,一旦遇到黄巾贼来,众人才移居山下,任其攻山,等到贼军攻山不下离开之后,大家也依旧下山生活。 这种情况其实在当时各州郡都是非常普通的事情,周围的许多老百姓都依赖于这些大家族建立的山寨才能够生存,所以也会积极地帮助他们种田守寨,倒是也保护了许多普通百姓。 一个时辰之后,大军来到了田家庄外,而田氏一脉重要人物纷纷迎于数里之外,由田氏老太爷田归农带领族中之人,还有在濮阳为官的一些官员也赶来了。 “恭迎驸马爷大驾。” “大家快快免礼,久闻田氏义举,本将军早有佩服之心,今天前来拜见各位贤达,多有惊忧还望见谅。” 大家客气了一翻,最后迎归庄内,而陈昌令大军扎营于庄外,吩咐不得扰民,而后带着典韦和一些亲卫将领随着田家众人入庄去了。 一路上,但是小桥流水,枯藤老树,民舍星罗棋布,秩序井然,庄内老叟黄童自由往来,兼有马嘶牛叫,好一派田园风光,让陈昌连连点头。 而田家正宅位于大寨之下的半山腰间,红墙碧瓦若隐若现,翠竹修篁环绕左右,更有桑梓桃李,排列周围,环境非常幽静。 “田老,本将军观田家大宅,地势极其不凡呀。不但环境幽静,而且有虎踞龙盘之势,田家后辈当富贵永享,福泽绵延呀。” “托驸马爷吉言,如今天下乱起,我们田氏愿意为朝廷分忧,只望能够尽早剿灭黄巾贼寇,还大家一个安宁的生活就别无所求了。” “呵呵,老太爷言不由衷呀,我看田忌公子颇有勇武,如果能够以田家之资,组织一支义勇让其随本将军出征渔阳,获得功勋当奏报朝廷予以封赏,富贵不远矣。” 陈昌现在就想将田氏绑在自己的战车之上,这样大家彼此熟悉之后,他相信田氏会看到他的势力的,以后说不定不需要费力就会归顺于自己了。 田氏老太爷田归农颇为意动,不过却不便表现得非常急切,当下将陈昌等人请中庄里,排下酒宴盛情款待,更是让庄民给庄外的二营将士送去了酒肉美食,尽显田氏之富。 而一路上,陈昌与田忌交谈之中发现,此子也颇想从军,只是田氏老太爷田归农不允,而他在与陈昌麾下的禁军士兵交谈中,知道了许多陈昌的英勇事迹,对他是佩服有加。 “驸马爷,我们濮阳田氏远本居于青州,但是三百年前本朝高祖与项氏争夺天下之际,不得已才搬到了兖州濮阳来的,至今已经三百余年了,开枝散叶发展到如今,虽然不及祖上曾经的辉煌,但是也颇有财用,而我们祖上曾经有过交待,要我们田氏一脉尽量不要从政从军,可避祸患。” “听老太爷的意思,莫非你们濮阳田氏远祖是秦汉之前曾经入主齐国的田氏么?” 陈昌听了田氏老太爷田归农的话,一联想就明白了这田氏的来历果然颇为惊人,原来是六国后裔。不过时间过了数百年了,他们早就没有了争雄天下的豪气了,只想能够富甲一方过富贵的生活罢了。 不过,眼下乱世将至,乱贼四起,如果还是拘泥于先祖成法,那么田氏也会遭遇危机,所以他们才渐渐地安排一些子弟入州郡为官,甚至是组织家兵护卫保护田庄,对于陈昌的提议是颇为心动的。 陈昌看出来了这一点,所以才有了之前的提议,但是在提出之后,他就像忘记了此事一样,与田氏众人言笑甚欢,但是却不再重提了,这让田氏老太爷田归农顿时心里面着急了起来,最后不得不厚着脸皮问道: “驸马爷,之前所提让犬子田忌带着我们田家家兵随军出征一事,不知道是否真的可为呢?我们田氏一向深受皇恩,对于四方贼寇也是深恶痛绝的,能够有些机会为朝廷效力,也是我们求之不得的呀。” “呵呵,田老,刚才所提之事自然是可行的,不过如果你们自己组织义勇救国危难,朝廷当然也是十分欢迎的。只是目前朝廷四方平乱,所需甚巨,可能无法在物资、武器方面给予支持呀。” “驸马爷不必担心,既然我们是为国纾难,自然所有的物资武器都由自己筹备,而且我们田氏还愿意向驸马爷的大军提供一万石粮草以表心意。” “田老如此忠心为国,本将军一定如实奏报朝廷的,那我就代替二营将士多谢田氏的好意了。我可能会在此耽误三天左右,就让田忌少主迅速整顿一支五百人左右的义勇吧,等幽州牧刘虎大人的命令到来,我们就要开始行动了。” “将军放心,田氏必定全力以赴。” “田老在兖州多年,本将军向田老打听一人,乃东郡东阿人氏,姓程名昱,字仲德,见居兖州山中读书,不知可曾听闻此人大名?” 陈昌突然想起历史上曹操占领兖州后,曾经在此招纳了许多贤士,这才有了后来曹魏的兴盛局面,所以如今既然已经来到兖州,就想到了挖些曹操的墙角。 “驸马爷所说,原来是此人,他就居住在离此十多里外的阳山之中读书。程仲德此人身长八尺三寸,一脸美须,眉清目秀,颇有智慧。” 陈昌听说之后,立即带人前去登门拜访,不过他想到自己比起曹操早了数年,当初程昱好像向曹操推荐了郭嘉,但是现在郭嘉不过年方十八岁,与陈昌相仿,还没有名闻天下,恐怕程昱还不知道此人吧,因为荀氏叔侄与郭奉孝乃是同乡,都没有听他们提起过此人,于是陈昌派人前往颖川阳翟寻访郭嘉去了。 阳山距离濮阳也不算远,陈昌等人前往,不过一个时辰即到达了山中,远远看到一遍村舍,炊烟袅袅,鸡犬相闻,颇有世外桃源之象。 随便询问一名村人,便寻到了程昱的家中,十分简陋,但是程昱却怡然自得。陈昌见到的程昱已经提过四十了,虽然非常客气地招待了陈昌,但是却嫌他年轻,觉得不足托付,便向他推荐了淮南成德人、光武帝嫡派子孙刘晔,因其就在濮阳客居,时与程昱相往来。 陈昌虽然对于程昱不愿意投效自己有些失望,但是却也没有强求,而是留下一些钱财后离去了,径往濮阳城中寻访到了刘晔。 而刘晔年近三十,非常健谈,与陈昌一起纵论天下大势,也认为乱世将至,最后为陈昌的诚意感动,答应加入陈昌军中,暂任行军主簿。 陈昌得到了刘晔此人,也觉得非常不错,而后不久手下回来报告说,郭嘉虽然已经找到,但是其父亲刚刚去世,他要守孝而无法前来。 “无妨,此等良才,本将军日后自当亲自前去拜访,礼数才算周全。” 陈昌知道,汉末群雄并起,整个社会上最为看重的就是忠义二字,特别是一些贤能之士,对于礼数看得特别重要,例如诸葛亮就曾经让刘备寻访了三次,最终试出了他的诚心才答应出山相助的,陈昌自然明白这样一点。 ------------ 五九、剿匪 [正文]五九、剿匪 ------------ 二日之后,派往刘虞处的信使回来了,带回来了刘虞的命令,着陈昌率领本部人马,先剿灭兖州境内流窜的小股黄巾贼寇,于五日后再向冀州境内进军,同样先剿灭外围的散贼,再与大军汇合。 同时,陈昌还得知,代州刘恢向刘虞推荐了刘备三人,刘虞任命刘备为帐前都尉,带领关张一起随刘虞进军冀州,朝着幽州进发了。 此时,田忌已经从田氏家兵之中挑选出了五百名年轻精壮之人,组建了一营兵马田字营,陈昌任命田忌行军司马,自领本部人马,同时派去了五名禁军高手鲁阳生、韩良右、邹威武、屈宏斩、肖复同担任屯长,帮助田忌训练军阵,整顿军纪。 田忌对陈昌崇拜有加,不但因为陈昌武艺高强贵为校尉、驸马,而且因为陈昌的年龄比他还小好几岁,不然的话田忌甚至还想拜陈昌为师的,所以对于部下人马要求非常严格,一切以陈昌的军纪为准,若有违犯则军法处罚。 “田老,我接到的命令是五日内扫清兖州界内小股黄巾贼军,此事还得田老相助才行呀。” “驸马爷吩咐就是了,我田氏在兖州多年,各地均有产业,对于州郡之内发生的事情还是清楚一些的。” “如此甚好,本将军希望田老能够提供各地黄巾活动的情报,我会带着田忌部下前往剿灭,就当是为他们练练兵了。” 陈昌这样做,田氏敢不竭尽全力吗,毕竟涉及到了他们田氏的人马,虽然有一些战斗力,但是这些天观看了陈昌麾下二营操练的情况,那可是真刀真枪地练出来的,所以巴不得有陈昌照顾着呢,否则的话恐怕遇一邓大股贼兵,全军覆没也有可能呀。 而现在则陈昌亲自带着田家的人马外出剿匪,自然他会一边剿匪一边帮忙练兵了,而且还有陈昌的部下在旁边保护着,田氏的人马尽管会有损伤,但是应该会成长很快的。 “这没问题,今天晚上就会有消息传来,还请驸马爷多照顾照顾田忌呀。” “当然会的,我非常看好田忌,以后绝对能够成为一员良将的,田氏的荣耀就着落在他的身上了。” 有了田氏的相助,兖州境内的小股黄巾便失了秘密,他们总共有四股人马,已经被陈昌他们前几日消灭了一支,目前还有三支人马在四处活动,烧杀劫掠,制造混乱。 其是一支就在濮阳周围活动,但是却没有固定的宿营点,要找到他们颇不容易,不过刘晔却分析出来了,这支黄巾主要对付的都是一些商队,显然他们还在劫掠粮草财物。 于是,陈昌派出二营禁军将士分散而行,以一屯为单位四处大张旗鼓搜索,然后让田忌打着田氏旗号,组织了一支二百人的商队开出,放出风声将送一百车粮草往豫州,但是车中却装着数百士兵,等待黄巾贼众上勾。 果然,商队离开濮阳田氏三十多里后,黄巾小队就杀了出来,护送商队的二百骑士竟然第一时间跑了,令黄巾贼寇惊喜莫名,迅速地冲了上来抢夺粮草。 “杀――” 但是当他们刚到四前,突然一声大吼,一排弩箭从马车里面射出,随后数百名精壮士卒跳下马车就杀向了贼兵,令他们措手不及。 而且,那二百名四散而逃的骑兵则迅速地返回,形成了一个两面夹击的包围圈,将这一支六百多人的黄巾小队全部击溃,再次获得了二三百匹战马。 随后,陈昌将二营将士分成八组,每二百人为一组,散于兖州境内寻找黄巾小队的踪迹,因为禁军的战力很强,即使二百人马遇到了黄巾小队也会有一战之力。 而且,陈昌的部队之间已经在使用陈昌发明的信号烟弹,发出的烟弹信号方圆百里内均可看见,以铁骑的机动性能,四面驰援,只要发现了贼兵,基本上都逃不掉四面合围的。 所以二天之后,陈昌再次剿灭了一支黄巾小队,那剩余的一支人马也知道兖州呆不下去了,于是撤回了冀州,于是兖州境内暂时太平了。 “田老,此次能够迅速地剿灭数股黄巾,还得多谢你们田氏的情报,而且田忌也立有大功,我一定会如实向刘虞大人和朝廷奏报的。” “驸马爷,我们田氏愿意以后成为驸马爷的朋友,田忌他们就一切拜托您了。” 陈昌率领大军离开了兖州,而在离别之时,田氏老太爷田归农终于向他表了个态,表示田氏愿意亲近陈昌,只不过却不是投效陈昌。 但是,陈昌已经非常满足了,因为至少说明田氏愿意与自己搞好关系的,只要以后自己的势力能够发展起来,终有一天田氏也会归顺自己的。 更何况田氏未来的接班人田忌还有自己的身边,陈昌有信心通过这一次的渔阳征剿一战,让田忌彻底忠心于自己,那么以后有了田忌和他带领的田字营,田氏还不是属于陈昌的吗? 陈昌率军渡过黄河进入了冀州境内,却是追着那一支撤退的黄巾小队去的,不过三天之后追上之时,才发现这一支黄巾小队已经全军覆没了,而且是刚刚才结束战斗不久,战场上还有一队汉军在打扫收拾。 “你们是哪位将军的部下?” 陈昌派人前去询问,这里的负责人是一名屯长,听说来的是中郎将兼禁军中军校尉、驸马爷陈昌,立即跑了过来拜见,陈昌点了点头让他起来,然后问这名屯长。 “回将军的话,我们是刘都尉的部下,刚刚碰到了一支黄巾小队,剿灭了他们后刘都尉已经带人去追那些四散之贼了,我们在此负责打扫战场。” “刘都尉?可是刘备字玄德的刘都尉?他的身边跟着二员大将,名叫张飞和关羽的?” “原来将军认识我们刘都尉呀,张司马和关司马也随都尉一起追敌去了,不久应该就会回来的。” “嗯,你们刘都尉现在驻兵何处呀?” “回将军,我们现在驻军于邺城附近,距离刘幽州大人的大营界桥还有七十余里,明天就将拨营前去与刘大人汇合了。” “铃――” 就在此时,一阵鸾铃声响,一队人马约二百余人从一条小道返回来了,陈昌定睛远望,发现为首之人是一名大将,身长九尺三寸,面如重枣,唇若抹朱,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更为主要的是他的脸上长着一尺八寸长的美髯,不是关云长是谁? “关将军回来了。” “那就是关将军。” 周围正在打扫战场的汉军对于关羽都非常地崇拜,不过陈昌手下的禁军却无动于衷,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关羽是谁,此时的关羽还没有扬名立万,名不见经传呢。 不过,陈昌却是知道他的,后世被称为武圣的关羽关云长,是所有义气之人心目中的神,民间多有庙宇祭祀于他,永享人间香火,这一点三国里面的所有人物都远远不如他。 想不到呀,这位走出历史的名将,今天终于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令陈昌的身体都激动得有些颤抖了,虽然他知道以关羽对刘备的忠心,自己恐怕是无缘将他收归帐下的,但是无论如何,陈昌决定一定要结交于他,至少也要成为朋友。 “他们是什么哪路军马?” 关羽在回来的时候,远远就望到了这边的人马旗号,虽然是汉军却也担心有失,不过回来后看到对方停在远处未有动静,这才放心下来,向旁边迎来的屯长问道。 “关将军,这是中郎将兼中军校尉、当朝长公主驸马爷陈昌将军的禁军营,他们是追着这一支黄巾小队进入冀州的,刚刚到达此处。” “末将关羽,参见陈将军。” 关羽听说来者是中郎将,知道其身份非常高,更不用说还是当朝驸马爷了,于是驱马上前来在马上抱拳行了一礼,只是态度有些傲气。 “云长兄不必多礼,在下早闻云长兄大名,却无缘一见,今日能够得见真人,实在是三生有幸。你们听着,关将军乃是当世豪杰,其武艺精熟,熟读《春秋》,忠肝义胆,本将军一向佩服,以后见了关将军都得有礼一些。” ------------ 六十、云长 [正文]六十、云长 ------------ 陈昌对于关羽的失礼却是并未计较,眼前的关羽还非常年轻,约二十来岁的样子,一看就非常地精明,虽然表面上恭敬,实际上却对自己有些防备。 不过他当着没有看到而已,但是后面的话却是对着自己身边的众将士说的,其中既有自己的真实心意,也有激励部下的心思,特别是其中的那几名高手,包括典韦在内,全部都有些不服气。 “陈将军过奖了,关某一介武夫,如何当得此等夸奖呀?” “他们不知将军,但是本将军却知道将军忠肝义胆,桃园三结义留下传世美名,现在只不过是生不逢时,只等以后乱世到来,将军必定有大展拳脚之时,建功立业名留青史易如反掌罢了。陈昌遗憾自己没有能够早逢将军呀,不然的话陈昌也愿意与关将军磕头八拜的。” “呔――”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一声大吼,如同平地惊雷一般轰轰隆隆,震得周围的战马纷纷受惊,众禁军将士不由得看向了远处,但见一股烟尘远远而来,一彪人马急驶而来。 “关将军,刚才发出雷霆之声的人莫非就是翼德张将军吗?” 陈昌一听当然知道,能够发出这样的吼声的人,必定是张飞无疑,而且远处的军马打着二面旗号,大旗上面是一个“刘”字,小旗上面则是一个“张”字。 “将军也知道翼德吗?” “呵呵,如何不知,刘玄德宽厚仁慈,张翼德勇猛无双,关云长智勇双全,皆是天下豪杰,陈昌心中向往已久了。也知道三位这些年来剿灭黄巾多有功劳,但是却未能够得到朝廷封赏,实在是因为目前朝廷为阉党把持,正直忠义之臣纷纷被害,有的明哲保身不敢进言,所以才导致了朝政混乱,致令天下烽烟四起,英雄无用武之地呀。” “陈将军,大哥回来了,关某要去迎一迎。” 关羽向陈昌告罪之后,打马迎向了远处的人马,而后跟着最前面的刘备、张飞并驾齐驱,显然同时将陈昌到来的事情也告诉了他们。 “哎呀,驸马爷驾到了,刘备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呀。” 听说来的是当朝驸马爷,而且还是圣上颇为信任的西园禁军中军校尉,更兼有中郎将一职,刘备自然飞马过来,滚鞍下马大礼参拜。 “皇叔快快请起,如此大礼,陈昌怎敢担当得起呀?” 陈昌连忙下马,将刘备扶了起来,对于大名鼎鼎的刘皇叔,陈昌怎么敢要他跪拜呢,所以激动之中竟然连皇叔也叫了出来,而刘备听了一惊。 “将军如何叫备皇叔呀,这可担当不起呀。” “皇叔不必惊慌,陈昌早就听说,皇叔乃是中山靖王之后,按照辈份当是当今圣上的族弟,是长公主刘嫣的皇叔,故才有此称呼的。当然,以后陈昌仅仅在私底下才会如此称呼,皇叔不用担心。这些年来皇叔剿匪颇有功劳,但是却未能达于圣听。今次剿灭了渔阳二张后,陈昌定然向圣上细细奏明皇叔的功劳,不负皇叔对朝廷的一遍忠心。” “驸马爷如此大恩,当受刘备一拜。” 听到陈昌的话,刘备仿佛这些年来心中所受的委屈一下子全部消除掉了,顿时泪眼朦胧,倒头便向陈昌一拜,而陈昌慌忙扶住了他。 这时,陈昌才有时间仔细打量这位历史名人,依靠哭泣而得三分天下的刘备刘玄德,只见他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朱,生得一幅富贵之像。 而在刘备身后,一个黑脸大汉直直地瞪着陈昌,其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如巨雷,势如奔马,形貌异常,高大魁梧,乱髯如虬,手提一根丈八蛇矛,神威凛凛,状若天神。 当下,陈昌率领二营禁军将士和田字营五百健卒一起,随刘备军马去了邺城下寨,彼此相距五里左右,随后陈昌应邀带着典韦等数名将领去了刘备大营,共商大事。 刘备本部人马约千人左右,都是他这些年来积累起来的,毕竟久居人下,想要发展比较困难,而且缺少地盘军资,也没有一个大局观的筹划者,换句话说现在刘备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些什么,也许只是想换得一个官来做做罢了,所以还名不见经传,而这也是他遇到了陈昌后见到陈昌对他对此客气便引为知己的原因。 “大哥,我发现这位驸马爷人虽然年轻,但是却对我们兄弟三人的情况了如指掌,实在是奇怪得很呀。” 陈昌到达之前,刘备、关羽和张飞三人在大营之中谈起此事,关羽有些不解地提起,张飞立即豹眼一瞪,喝道: “他若是要对大哥不利,张某就斩下他的首级来,管他什么驸马不驸马的?” “三哥住口,休得胡说八道。今日陈将军见到我们,礼节甚是周全,虽然有些不解之处,但是他乃是已故司徒陈眈大人的公子,岂是那种奸诈之辈?他待我们以礼,我们当以礼还之,以后说不定咱们立下功劳还真的需要他在圣上面前美言呢?” “虽然如此,但是我们也不能让他小视了咱们,一会儿他带着手下前来赴宴,我们就提出比武助兴,让他知道咱们兄弟的厉害,以后也不敢对大哥有甚想法了。” 他们兄弟三人正在商议之际,陈昌带着手下正往刘备大营赶来,不过才到半路上,突然后面来报,说是许褚到了,陈昌听了大喜,立即叫许褚过来一同前去赴宴。 他当然知道关张二人的勇武,不过自己身边有了典韦与许褚二人之后,也不怕关张二人多少了,何况陈昌对自己的武艺是有着信心的,不说胜过关张,但是也能够在关张手下保持不败。 离刘备大营还有一里之路时,关羽已经带着几名士卒在此等候多时了,陈昌笑着上前与关羽各自见礼,心中感叹这个时候的人礼数也太多了一些,随后并驾齐驱而行。 “久闻云长兄喜欢读《春秋》,不知兄如何理解忠义二字呢?” 陈昌知道,关羽就是以忠义闻名的,这也是后世的人们信奉他的原因之一,所以一路上放慢了缰绳,与关羽慢慢地闲聊着走去。 “将军面前,关某哪敢献丑呀?” “云长兄,你这是跟陈昌见外呀,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哟?今天咱们不论身份职务,就此探讨探讨关于忠义二字的意义,无关其他。” “既然吩咐了,那关某就献丑了。关某以为,忠则是忠于朝廷忠于圣上,此为大忠也;义则是兄弟之情朋友之情,胜过生死性命,此为大义也。” “哦,既有大忠大义,那可有小忠小义呢?” “小忠即指忠于自己的上官,忠于自己的将军;小义则指为了兄弟朋友两胁插刀,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云长高论呀。” 陈昌笑谈了一句,随后便即不言,而关羽见他神情分明有不同意见,便开口相问:“不知道将军对此有何见解呢,好教关某受教。” “我只觉得,大忠大义均应该广布天下百姓,朝廷若能为百姓谋福利则可代表百姓,朝廷若腐朽不堪,则还能忠于它么?义之一字也是如此,为天下百姓谋取安定的生活,为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方为大义。” 听了陈昌的话后,关羽顿时呆住了,因为陈昌此话颇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却为至理名言,令他茅塞顿开,只觉得眼前一亮。 “闻将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关某受教了,将军的眼光、胸怀,都非关某能及,恐怕普天之下,也少有人及呀。” 关羽性子比较直爽,听了陈昌的话后,觉得自己这些年来跟随刘备一起东奔西跑,只想着建立一翻功业,然后能够谋得一官半职,便可以安享终老了。 但是比起陈昌的志向来,却是天渊之别,虽然他不会因此而改志投向陈昌,但是对于他以后的一些人生观也会有着巨大的影响。 ------------ 六一、试武 [正文]六一、试武 ------------ “哪里,陈昌所言,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却是平生所想。我真是盼望能够出一个明君,能够一心为天下百姓谋福利,那么陈昌就是万死也愿意忠于他的。当然,此话只能对云长兄说说,因为我相信云长兄是个忠义之人,能够明白陈昌的一翻苦心的。” “将军所言甚是,关某平素胸无大志,不过今天听了将军之言后,受教了。” 二人一路交谈,大有越来越投缘的意思,陈昌毫不掩饰自己对关羽的仰慕之心:“若是陈昌能够早日遇到云长兄,也许现在我们也是八拜之交了。不过君子不夺人之好,我也知道云长兄与玄德、翼德三人的兄弟之情,所以不会为难你的,但求今生能够做一世朋友就行了。” “将军盛情,关某愧领了。” 关羽也能够感受到陈昌的真诚,虽然有些不解,但是对于陈昌的大志和见识非常佩服,遂也起了结交之心,一里之路让二人觉得宛如故交一般。 “驸马爷,快快里面有请。” 刘备和张飞已经迎了出来,看到陈昌到来,而且还与关羽有说有笑的,都有些诧异,不过刘备却并未问起,而是笑脸相迎陈昌进了大帐。 “有劳刘将军张将军了。” 之前称呼刘备皇叔,是陈昌在激动紧张的心态之下不小心叫出来的,虽然当时也自圆其说了,但是在人前还是没有这样叫他,让刘备松了一口气,生怕陈昌这样称呼自己,传了出去后会对自己没有好处。 “驸马爷能够到我们大营来,让我们十分荣幸,聊备了一些薄酒,请各位将军赏光。” “我对三位将军桃园结义的佳话向往以久,今日能够见到三位将军,也是十分幸运的。而且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三位将军的风采不愧为当世豪杰,希望以后能够成为朋友。” “驸马爷真乃英雄也,我们能够遇到驸马爷,也是一种缘份,以后我们就高攀驸马爷了。” 大家坐下之后,典韦和许褚二人一左一右站在陈昌的身后,刘备忙让人备下坐席酒肉,请二人入座。陈昌见二人没有理会刘备,于是咳了一声道: “此二人是陈某帐下的军侯,一名典韦,一名许褚,对本将军极为忠心。既然刘将军盛情相邀,你们就坐下来说话吧,也可以向关将军和张将军多多亲近亲近。” 于是典韦和许褚二人这才告罪坐了下来,同时举杯向主人答谢,然后大家一边聊些渔阳的战事,一边喝酒吃肉,倒也融洽。 不过,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张飞突然起身说道:“大哥,驸马爷到我们营中来作客,军中无以为乐,不如小弟舞舞长矛以助酒兴吧。” “三弟莽撞,驸马爷面前怎可失礼?还不快快坐下。” 刘备急忙喝道,不过陈昌看得出来,刘备表面上喝斥张飞,实际上却是在看向自己,恐怕也有看看自己手下大将的武艺高低之意,于是看了一眼许褚。 许褚早在路上就听陈昌不住地称赞刘备手下这关羽张飞二人如何勇武,要他们以后多向二将学习,他和典韦一样自然心里不服气,此时早已经想要请战,看到陈昌的目光后立即站了起来: “将军,既然张将军有此雅兴,末将愿意陪张将军舞上一舞。” “你如何是张将军的对手呀,还是不要比的好。”陈昌故意摇了摇头没有答应。 “将军,末将虽然不敌张将军,但是可以向他学习学习,还望将军成全。” “嗯,既然是学习,那还可以。” 得到陈昌首肯后,许褚挥舞着自己的九环金背刀站了出来,于大厅之中面对着手持蛇矛的张飞,二个身形一般高大,同样满面胡须,相对而立。 “三弟,既然是助兴,不可造次。”刘备害怕张飞兴起,失手杀了陈昌的手下就不好了,所以连忙提醒。 随后,二人同时暴喝一声,如同巨雷滚滚一般,震得大帐都抖动了起来,让众人耳朵里面嗡地一声,想不到他们竟然吼声不分上下。 “吼――” “呀――” 随后,二人同时冲向了对方,九环金背刀迎向了丈八蛇矛,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溅起点点火光,声音远远地传遍了大营,顿时有不少汉军士兵过来观战,陈昌带来的其他禁军高手原来在外面用餐,此时也都过来围着大帐观战起来。 “好一场厮杀呀。” “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呀。” “那大汉是谁,竟然能够与张将军不分上下?” “听说是禁军里面的高手,看来天下果然英雄辈出呀。” “那边坐着的年轻将军就是禁军校尉陈昌,听说还是当今圣上的驸马爷呢,那与张将军交战之将就是驸马爷的手下大将。” “此人好生威猛,气势如虹,声如雷霆,一点也不比张将军的吼声小呀。” 顿时,那些汉军议论纷纷,大家饭后无聊,看看比武是常事,也能够从中学习一些战斗经验,激发一些士兵的热血豪气。 “这个黑大汉好厉害,我恐怕接不住他十招。” “是呀,他的气势好强,我们这些所谓的禁军高手,恐怕无人是他的对手呀。” “那许褚果然厉害,居然能够力敌不落下风,将军能够招到这样的猛将,更是厉害呀。” “还有那典韦将军,不知道实力比起此二人如何,他能够战胜我们禁军中的全部高手,想来应该不比许褚差呀。” “回去之后咱们可得更努力训练才行呀,有那么好的机会和条件,咱们再不提高自己的实力,以后恐怕在禁军中就没有什么地位了。” 而跟随陈昌而来的禁军高手看到了这场比武之后,不由得个个在心中发奋图强,回去后掀起了一股训练的狂潮,带动了全体禁军士兵努力训练。 不过,二百招之后,许褚还是以一招之差落败了,但是这已经让刘备张飞关羽三人震惊不已了,因为他们认为关张二人的武艺是天下少有对手的,没想到陈昌身边就有与他们相差不多的猛将。 “将军,末将无能。”许褚面对陈昌时有些羞愧。 “相必许将军向张将军学到了不少东西吧,回去之后自己努力训练就是了,相信以后会有很大进步的。” 陈昌并没有责怪许褚,反而还倒了一杯酒给他,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道,许褚并没有失去斗志,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拥有最好的训练条件,以后提升实力后再战张飞不迟。 “将军,末将也想向关将军学习学习,请将军恩准。” 看到许褚一招落败,而刘备帐下的汉军士兵都欢呼了起来,典韦觉得无法忍受,于是猛地站了起来,向关羽发出了挑战。 “也好,我久闻关将军的青龙偃月刀重八十二斤,武艺高强勇冠三军,你就向关将军学习学习也好。云长兄,就请你帮我指教指教这个家伙吧。” “既然驸马爷有令,关羽敢不从命。” 于是,关羽与典韦战在了一起,典韦的双戟重达八十斤,与关羽的相差无几,二人都是力大无穷之辈,每一次碰撞都会激起一阵风声,非常激烈。 刀来戟往,虽然只是平常比试,但是也凶险无比,看得周围的士兵和禁军眼花缭乱,欢呼声如雷,因为二人的比武实在是太精彩了。 不过,一百二十招后,典韦同样以一招之数落败,对于关羽的武艺非常地佩服,不过他却并没有服输:“关将军武艺高强,令典韦佩服,不过三年之后,典韦定会胜过将军的。” “典将军豪气非常,关某也着实佩服,敬你一杯。” 不比不知道,一比之后典韦、许褚二人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以后训练的时候都是玩了命的训练,实力的提升也是可以期待的。 而且,刘关张三人这才知道,陈昌手下是猛将如云,此二人的武艺实不在关张之下,如果是混战之中,谁胜谁负恐怕还难以预料呢。 当然,陈昌自己不说,他通过今天的比武,估计自己的武艺应该比关张稍胜一筹了,而陈武的武艺应该能够与关张相比了。 ------------ 六二、乌桓 [正文]六二、乌桓 ------------ “许褚,搬迁工作进行得如何了?” “将军,如今坞中百姓已经有近半搬到青州陈家庄去了,剩余的还在陆续搬迁之中。现在这一路上,除了青州境内和徐州境内还偶尔有黄巾出没,基本上比较太平了。而且,周围的一些百姓听说是搬往将军的老家,也有不少人纷纷自发地跟着一起搬了过去,大约有上千人。” “此次咱们就是要剿灭盘踞在幽州渔阳的张举张纯,他们勾结乌桓大人,为害甚大,将附近的冀州、兖州、青州都波及到了。不过他们的主力是在幽州,咱们这样一路过去,先剿灭了些零星的贼军,可以令他们收缩回幽州去,相必对于搬迁工作来说也有一定的帮助的。” “嗯,我们倒是不担心路上零星的黄巾,不说我们坞中就能够组织起四千多精壮男子,而且青州那边还派来了上千青壮沿路接应,相信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而且陈武大哥的武艺还有我之上,有他一路上保护当不会有失。” “陈武大哥是何人?”典韦却是并不知道陈武,只是听许褚说武艺在他之上,不由得感到好奇。 “陈武是我们陈府的家兵队长,从小教我武艺的就是他,他的武艺确实在你们之上,不过你们也不是没有机会超过他,因为我现在就已经超过他了。” “对,我们一定可以超过他的,也一定能够超过关张二人的。” 随后几天,陈昌率领大军与刘备手下汉军,分路出击,将周围的数股黄巾贼兵击溃,令他们不得不撤向幽州。本来陈昌是准备往常山真定一趟的,但是刘虞命令下达,让他们立即向冀州北部进军,因为乌桓峭王的一部铁骑已经南下,准备破坏刘虞大军的后方粮草线路。 “看来想见赵子龙,还得推辞了呀。” 陈昌无奈,只得立即领军北上,与刘备一左一右同时前进,互相呼应,以防乌桓骑兵突破封锁线而南下,否则战局就不利了。 路上陈昌布置了许多斥候,誓要将乌桓铁骑封锁在北部,然后将其驱逐出冀州,这样对于幽州的二张来说,将会是一个浑重的打击。 三天之后,乌桓的游骑了出现在了斥候的视野之中,而且与陈昌部下的斥候和刘备部下的斥候同样发生了冲突,进行了一场小规模的局部战斗。 结果,陈昌手下的斥候大获全胜,十名斥候斩杀了对方的十名游骑,自身只死亡了二人,重伤了二人;但是刘备部下的斥候却全军覆灭,当然他们也留下了一半的乌桓游骑。 “奇怪,乌桓为什么不担心我们知晓他们的行踪呢?反而还派出游骑向我们的斥候挑战,这样做有何意义呀?” 中军帐里,行军主簿刘晔正与陈昌和众将士商议着此事,大家都不太明白乌桓此举的目的何在,而典韦在旁边突然说了一句: “这些乌桓游骑的实力都不错呀,居然能够杀了我们禁军营二名精锐,还让刘都尉那边的斥候全军覆灭了。” 听了此话,陈昌和刘晔同时大笑了起来,二个对望了一眼,均知道对方想到了乌桓这样做的目的,陈昌立即向刘晔道:“子阳,你麻烦你给刘都尉那边写封写信派人送去,让他们小心防备。” “将军所料不错,乌桓游骑之所以向我们的斥候进攻,就是想要试一试我们各方军队的战力的。而现在他们明白了我们禁军不好惹,所以定会从刘都尉那边突破的。” 刘晔看到其他将领都有些不解,于是想着替他们解释道,这也是他和陈昌听到了典韦的话后同时想到的,令众人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陈昌和刘晔的才思。 “我们要做好救援刘都尉的准备,不过也要防止乌桓将计就计,一边派人攻击刘都尉,另一边等到我们的援军离开后,却趁机从我们这边突破。” 陈昌等到刘晔的书信送走之后,突然又对刘晔说道,刘晔听了一愣,不由得对陈昌佩服不已,他刚才只想到了乌桓会从刘备那边突破,也有可能派兵佯攻已方,却没有想到对方万一故布疑阵,等到禁军主力去援助刘备之后,突然杀出冲过禁军的阵地这种可能性。 “那主公可有什么妙计以御乌桓呢?” “不管他们会不会来,咱们都不得不防备,所以两手准备都要做好,而且我估计这种可能性会很大的,所以咱们好好设计一翻,就让他们主动送上门来,乌桓的战马可是非常不错的,在兖州时我们就夺了近九百匹,这一次应该收获会更大的。” 而刘备收到了陈昌的书信后,与关羽、张飞商量了一通后,认为陈昌的话极有可能,所以每天扎营之后都会让士兵挖好濠沟,布下绳套,扎下鹿角,设好陷阱,等待乌桓骑兵到来。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二天,陈昌让部下的斥候全部隐藏了起来,不再大张旗鼓地巡逻四方,而是改为暗地里监视各方动静,寻找乌桓骑兵的蛛丝马迹。 终于,这天晚上三更时分,乌桓骑兵一部八百多人突袭了刘备大营,但是等到他们冲进营中时,却处处都是埋伏,而且大营四面起火,惊得战马乱嘶,惊慌而逃。 刘备、关羽、张飞各率一队人马从四面杀出,顿时令乌桓骑兵大乱,不过乌桓骑兵的骑术精湛,四面冲突,给刘备大军带来了很大的冲击。 而且交战不久之后,远处又发现了乌桓的一部骑兵正快速逼近,刘备不得不运用了陈昌留下来的报警烟火,顿时大营上空于黑夜里闪烁着一道五彩的光芒,如同一朵彩花一般耀眼。 “传令本部铁骑,马上弛援刘备大军。” 陈昌传下命令,带领本部一千二百名铁骑冲出了大营,直奔刘备大营而去,而营中仅仅留下了四百禁军和田字营的五百士卒。 陈昌大营距离刘备大营仅仅十里路程,只需要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即可到达,只是陈昌在半路上的时候,将八百铁骑收入到了牧马园中,而后独自返回了禁军大营,在外面一处山坡上面,静静地等待着。 远处的天边传来了满天的火光,显然是刘备大营战事正紧,不久一阵震天的喊杀声传来,却是禁军铁骑赶到了刘备大营,加入了战场之中,很快就撕开了乌桓铁骑的防线,配合刘备大军逐渐的压制住了乌桓铁骑。 “呜呜呜――”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声苍茫的号角声响起,响彻了整个夜空,随后乌桓铁骑的主力部队出现了,大约有一千二百多人,冲向了禁军大营。 根据乌桓人的情报,禁军大营约有二千人左右,此时他们驰援刘备大营的约有一千二百人,那么剩余下来的就只有七八百人了,而且其中一半以上都不是精锐的禁军铁骑。 所以,他们认为调虎离山之计已经成功了,只要闯过了禁军大营,就可以深入到汉军的背后去了,到时候骚乱他们的补足线,就会造成汉军在前线的不利,而更多的乌桓铁骑也可以顺势南下,占领冀州这一遍肥沃的土地了。 “杀――” 乌桓铁骑浩浩荡荡地冲进了陈昌的禁军大营,然而大营之中却空无一人,四处堆满了柴草之类易燃的东西,令乌桓人顿时感觉不妙。 “杀――” 随着黑暗中一声大吼,禁军大营后方的山坡上面,突然密集的火箭如同流星雨一般倾泻下来,将禁军大营四面八方都点燃了起来。 而陈昌趁着大营方向传来的震天的吼声,飞马奔驰到了乌桓铁骑的后方,将八百禁军铁骑整齐地排列成了冲锋战阵,静静地准备着。 “撤,撤出去。” 乌桓铁骑之中一名头戴银盔,上面插着九支彩色羽毛的将领大声地吼了起来,而许多精锐铁骑在他的周围守护着,随后后退出禁军大营,但是在大火之中互相践踏而死的乌桓骑兵不在少数。 “可恶的汉人,咱们一定要冲过这遍坡地,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冲过去,然后就能够自由了。” 然而,当乌桓骑兵退出禁军大营后,还没有来得及喘息一口气,突然他们的身后喊声震天,一队队整齐的禁军铁骑呼啸着冲下了山坡,弩箭如蝗虫一般飞了过来,钉进了大惊失色的乌桓人的身体。 “保护大人。” ------------ 六三、峭王 [正文]六三、峭王 ------------ “大人快撤。” 顿时,乌桓骑兵之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喊声,但是汉军禁军来势汹汹,根本不是此时惊慌未定的乌桓骑兵能够阻挡的,所以只得保护着那名首领疯狂地往后方撤退。 “擒贼先擒王,兄弟们看准乌桓首领冲呀。” 陈昌一眼就看到了对方那众人簇拥着的首领,头上的银盔和九支彩羽特别醒目,所以长枪一挥一马当先带着亲卫营冲杀了过去。 禁军铁骑如同一股洪流一般迅速地冲垮了乌桓骑兵,只有三百多人保护着那名首领往北方逃去,而其他冲散了的乌桓人则纷纷不要命地缠了上来,希望能够阻挡禁军铁骑,只不过却是痴心妄想。 “许褚,乌桓人如此拼命,说明前面那人可能是条大鱼。典韦会在前面阻挡他们,你带着一部人马绕向西北包围过去,其他的将士们跟我冲。” 顿时,禁军分兵几路追击了上去,而田字营的五百人马也在田忌的带领下冲上山来,开始围剿少数被困的乌桓骑兵。 “驾――” 陈昌催动战马,闪电一般冲向了前方,距离乌桓大队人马仅仅只有半里左右了,而禁军之中的高手在飞奔之中,强弓硬弩还在不断飞向乌桓人。 “跟这些汉人拼了。” 突然,十多兵乌桓骑兵停了下来,然后掉转马头朝着陈昌他们冲了过来,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吼声,希望能够阻挡他们一点时间。 “杀――” 陈昌身后的洪流根本没有任何的停留,瞬间就冲了过去,而陈昌长枪一挥,三名乌桓人在眨眼之间被他砸于马下,而后被后面的铁骑踩成了肉饼。 “杀――” 乌桓人不要命地逃亡而去,眼看着后面的汉军追得越来越近了,他们分出了数十人前去阻挡,结果根本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还让他们的人数越来越少了,不由得着急了起来。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前面的岔路口来一阵吼声,一彪人马从旁边冲杀了出来,他们身上那黑色的玄甲表明了他们正是汉军禁军铁骑。 “保护大人。” “不怕死的跟我冲。” 顿时,一名副将率领二百多乌桓人迎了上去,朝着旁边的禁军杀了过去,剩下的一百多乌桓骑兵保护着那名首领冲了过去,他们知道这留下来的二百多人必死无疑,但是此时无论牺牲再多的人,只要能够保护身边的大人平安脱险,那些人的牺牲就是值得的了。 “杀――” 陈昌率领的大军也追了上来,不过他并没有停留,而是直接率领大部分人马冲了过去,继续追击而去,后面只有少部分人马留了下来帮忙对付那些乌桓人。 “大人,后面的汉军追得太急了,要不我带人留下来再阻挡他们一阵吧。” 看到后面的陈昌大军并没有受到阻挡,那名首领身边的另一名副将着急了,凑到了他的身边来大声地吼道,连眼睛都红了起来。 “不行,听们现在只剩下一百多人了,如果再留下一部分人,只要让汉军各个击破,于事无补。现在距离咱们的主力部队仅仅只有百里左右了,只要冲过了前面的山口,就是一马平川了,汉人想要追上咱们就不容易了,所以咱们不能停留,一鼓作气冲过前面的山口,就有望逃生了。” 远远地,前面出现了一遍黑色的山脉,而通向冀州北部中山国的道路就在前面的山口之后,现在乌桓人的大部队就活动在中山国附近。 就在乌桓人充满了惊喜之时,突然前面的山口处亮起了一遍火光,随后他们绝望地看到一队汉军骑兵已经封锁了山口,不但布置了鹿角于地面,而且还在山口堆满了碎石,根本无法通过山口了。 正是许褚根据陈昌的安排,抄近路赶到了这里,快速地布置了种种措施,抢先断了乌桓人的退路,今天这里就是乌桓人的埋骨之地了。 “儿郎们,跟本王杀呀,宁死不做汉军的俘虏。” 看到退路断绝,乌桓人顿时心中充满了绝望,那名乌桓人首领嗖地一声拨出一柄弯刀,高高地举了起来,朝着周围的乌桓人大吼一声。 “杀――” “杀――” 乌桓人顿时全部都眼睛血红了起来,一部分冲向了前面阻挡道路的许褚等人,一部分则掉头朝着陈昌他们冲杀了过来。 “禁军将士们,将这些入侵我们的家园,杀戮我们的百姓的蛮族全部消灭,活捉他们的首领。” “杀――” “杀――” 陈昌暴喝一声,顿时所有的汉军禁军将士也舞举着马刀狂吼了起来,爆发出了极其强大的气势,纷纷迎向了乌桓人。 陈昌的禁军有五六百人,而乌桓人却只有一百多人,而且他们的武器装备都不如陈昌的禁军,所以结果不用多想就可以知道了。 陈昌并没有理会那些普通的乌桓骑兵,而是冲向了那名被重重保护起来的乌桓首领,一路挑飞了十多名不要命地冲过来阻挡他的乌桓骑兵,终于面对着乌桓人首领了。 原来,那竟然是一名年轻的乌桓人,看样子不过二十来岁,深深的眼窝,高挺的鼻梁,模样与后世的维吾尔族人差不多,不过他看到陈昌时却并没有惊慌,而是挥舞着马刀杀了过来。 “当――” 陈昌长枪一挑,顿时他手中的马刀被磕飞了,扎入了一名乌桓骑兵的后背,令那年轻人的眼角一跳,看了一眼陈昌,又看了看周围那些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的乌桓人。 “你若投降,我可以饶你这些忠心的手下不死。” 陈昌冷冷地说道,同时仔细地观察着这名年轻的乌桓人,发现他果然眼前一亮,但是却有些犹豫,直到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一名乌桓骑兵被二名汉军禁军用长枪刺进身体抬了起来抛向了天空。 “我投降,我投降。” “住手。” 陈昌暴吼一声,顿时周围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向了他们,陈昌大声地说道:“乌桓将领已经投降,你们放下武器可以不死。我们汉人与你们乌桓一向并无深仇大恨,只不过你们听信了那张举张纯的谎言才出兵侵犯我大汉,所以必须拿你们乌桓的战马来换取你们的性命。” “我们愿意用战马交换,请这位将军不要伤害我们大人。” 旁边的乌桓副将连忙丢下了武器,非常着急地说道,其他的乌桓人也对视了一眼,非常不情愿地放下了武器,随后看向了陈昌。 “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在乌桓现任何职呢?” “在下乞兀,为乌桓第二骑兵纵队大队长,相当于你们当军的骑兵校尉。”乌桓年轻人一口气道。 “乞兀?骑兵大队长?” 陈昌却是突然冷笑了一声,长枪一抬就顶在了乞兀的胸口上,顿时周围的乌桓人大惊,但是他们的手中已经没有了武器,而且还被汉军用武器指着,根本无法阻挡。 “怎么,将军不相信吗?” 乞兀强自镇定,但是他的目光却有一些慌张,因为陈昌只要长枪轻轻一送,就能够刺进他的心窝,取了他的性命,所以他的额头上面汗水潸潸而下。 “你们以为我们汉人不知道你们乌桓的习俗吗?据我所知,乌桓人是以头顶上的彩羽琮区别身份的,如果你仅仅是一个骑兵大队长,头顶上面怎么敢私插九支彩羽呢?九支彩羽乃是乌桓人最高贵身份的象征,乞兀你是乌桓的哪位王子吧?” 听了陈昌的话,周围的禁军这才恍然大悟,没想到这一次真的抓到了大鱼,竟然俘虏了一名乌桓的王子,这可是非常大的功劳呀。 而乌桓人听了也是非常震惊,乞兀惊讶在看着陈昌,然后感叹了一声道:“大汉有将军这样的奇人,我们乌桓永远也不应该与大汉作对呀。不瞒将军说,本人就是乌桓峭王乞兀,这次南下冀州的乌桓最高统领。” “什么?他是乌桓峭王,这么说来他就是下一任的乌桓大人了?” “不错,天下皆知,乌桓大人指定的接班人就是乌桓峭王,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咱们的阶下囚了。” 禁军将士纷纷议论了起来,而陈昌也是非常地兴奋,慢慢地收回了长枪,对着乞兀点了点头,抱拳一礼道:“原来是峭王大人,失礼了。” ------------ 六四、立誓 “不知将军名讳为何?本王输在将军手下,也想知道是何原因?”“我们将军乃大汉中郎将、禁军中军校尉,还是当今圣上的长公主驸马爷,故司徒陈眈老爷的公子,姓陈讳昌,字文德。峭王大人输给我们将军,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陈昌没有回答,倒是旁边的许褚回答了峭王的问话,令他恍然大悟:“听说汉天子的长公主于元宵佳节成婚,至今不过一月时间,将军为何不在家中陪着娇妻而外出cāo劳呢?” “峭王,如果本将军没有来到战场之上,你我又如何能够相识呢?就有请峭王到我们禁军营却作客几天吧。” 乌桓峭王无奈,自然必须跟着陈昌回了禁军大营,而刘备那边的战事也已经结束了,除了二百多乌桓骑兵逃走之外,其他人非死即伤。 这一战共俘虏乌桓战马一千五百多匹,全部都是上好的战马,令陈昌万分高兴,分了五百匹与刘备,自己得了一千匹左右,而乌桓骑兵被俘的也有三百多人。 原来乌桓峭王此次南下本来率军五万人,但是在中山国遇到了刘虞的大军,无法全部南下,只得派出了二千先锋突破封锁到了汉军后方。 而乌桓峭王竟然非常冒险,将大军交给了副帅,而自己跟随着先锋营南下,就是想了解一下大汉的情况,同时观察冀州各郡县的军事布置,为乌桓以后进军冀州作好准备。 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遇到了陈昌率领的禁军,其战斗力远在乌桓骑兵jing锐之上,并且还用计引他入伏,令他兵败被俘了。 刘关张三人被陈昌请了过来庆贺,同时与乌桓峭王见上一面,共同商议索赔之事,而乌桓峭王在乌桓人的威望颇高,那边的败军逃了回去,立即就有使者过来了。 峭王倒也非常大方,主动表示愿意赔偿战马二千匹,牛羊三千只,并且愿意退兵回乌桓,不再帮助渔阳的张举张纯他们了,也不再卖给他们战马等物资了。 陈昌倒是能够接受这些条件,因为只要乌桓人不支持二张了,那么渔阳的战事就能够很快地平定下来了,而自己禁军也算是立下了大的功劳。 刘关张三人离开之后,陈昌盛情地款待了乞兀,让乞兀有些受宠若惊,毕竟他现在是阶下囚的身份,陈昌没有为难他已经算是不错了,还把他当成贵宾一样款待,让他心中觉得没有底。 “峭王不必担心,本将军是看峭王年纪轻轻,就被乌桓大人立为了继承人,定有不凡之处,所以也想要结交一二。毕竟你我以后并不一定会是永远的敌人,完全可以成为真正的朋友。你的那些下属我也让人进行了治疗,包括重伤在内的二百三十八人全部都不会有事情,所以峭王可以放心。” “多谢驸马爷盛情,乞兀无以为报,以后绝对不会与驸马爷刀兵相见。只要大汉天子不追究我们乌桓,我们愿意与大汉交好,进行贸易往来,将我们乌桓的战马卖给大汉。” “峭王如此承诺,本将军非常感动,我也知道乌桓处于高寒之地,粮草、药物、生活用品等都非常缺乏,等到峭王返回之时,本将军愿意送峭王一些生活必须品,让峭王回去后也能够对乌桓大人交待。” “将军大恩,乞兀感激不尽呀。” 乞兀原来还有担心,自己被汉军俘虏,即使回去恐怕也会受到乌桓大人责罚的,虽然说不会直接剥脱他的继承人资格,但是也担心其他乌桓王侯的指责。 如今,陈昌表示将送他大批生活物资,如果能够将这些东西运回乌桓,就算是他有兵败被俘的经历,但是也能够得到乌桓人的原谅的,而且还有认为他有能力有本事,不但能够从汉军营中脱身,而且还给大家带回了许多贵重的生活用品。 “乞兀兄弟快快请起,我也希望我们能够真心相交,以后共同维护大汉和乌桓的和平安定,让大家亲如一家兄弟,岂不比起战争带来的死亡和伤痛好得多吗?” “乞兀在此立誓,只要我乞兀能够登上乌桓大人之位,以后必定与陈昌将军亲如兄弟,绝不背信食言,请草原之神见证。” “好,我陈昌也在此立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愿意与乌桓乞兀成为兄弟,永不侵犯,也请草原之神见证。” 数天之后,刘虞传来命令,同意了陈昌对乌桓峭王的处理意见,而乌桓人送来了二千匹战马和三千只牛羊,陈昌让人给刘虞大军送去了一半,自己和刘备分了另一半。 当然,刘备肯定是不敢多要的,一千战马他只要了三百匹而已,加上之前的五百匹已经得到了八百战马了,也让他高兴了许久,建立了一支铁兵队伍。 陈昌果然让人收集了大批生活物资,其实在汉地并不太贵重,但是对于乌桓来说却是贵重无比的,因不他们经常到汉地来购买都买不到的,现在陈昌无偿地送给了他们,怎么不让他们感激呢。 乌桓人高高兴兴地带着大批生活物资撤退了,而后驻在中山国的乌桓大部队也撤回了幽州以北的兴安岭地区,并且中断了与渔阳二张的战马交易,令二张处于后继无援之地了。 随后,刘虞传来命令,要陈昌、刘备二部迅速清理冀州境内的小股黄巾,随后率军进入幽州境内,会同刘虞大军共破二张。 陈昌与刘备商议之后,分兵五路,同时对活动于冀州境内的小股黄巾展开了雷霆般的攻击,五天之内击溃八支黄巾小队,令余下的一些黄巾纷纷退回了幽州,冀州境内得以肃清。 “驸马爷,如今我们已经清剿了冀州境内的小股黄巾,下一步应该起程前去与刘幽州大人会合了吧。” “不错,只是我们近几天将士疲惫,明天暂时休息一天吧,后天一早开始兵发幽州,最后与张举张纯决一死战。” “如此也好,磨刀不误砍柴功,让将士们休息休息赶起路来也更快一些。” 行军三天后,陈昌和刘备的二支军队终于进入了幽州境内,奉命驻扎于广扬郡,距离刘虞大军所在地蓟县仅仅五十多里。 随后,陈昌和刘备各自带着一屯亲卫前往蓟县拜见主帅幽州牧刘虞,共商进军讨伐张举张纯的大计。路上无事,二个时辰左右他们就赶到了刘虞大营。 刘虞先到冀州,召集当地驻军四万多人,后又有公孙瓒率领一万余人来投,同时招募了一万余壮士,合兵六七万人左右,因此陈昌他们赶到时看到的是数里连营,无数的营帐顺着山势驻扎于蓟县之外,而刘虞的主帐则设于蓟县城中县衙里面。 “玄德兄,可把你们盼来了。驸马爷,刘大人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陈昌和刘备赶到蓟县城外时,一员三十来岁的将领骑着一匹白马率领着数名军士正等候着他们,看到二人后连忙上前招呼,不过看他的样子与刘备显然是熟悉的。 “这位将军是?”陈昌看了看刘备。 “驸马爷,这一位将军就是大名鼎鼎的公孙瓒,字伯圭,辽西令支人。昔年早时,我们都曾师事于卢植卢大人,故而熟识。” “白马公孙瓒,我早该想到了。久闻公孙将军大名了,今ri一见,果然风采不凡呀。” 陈昌顿时想起了历史上的公孙瓒,手部下多骑白马,所以又被人们称为白马将军,简称为白马公孙瓒,是三国初期的历史名人。 他开始的时候跟随中郎将孟益讨伐渔阳二张,在石门一役中大败张纯,但是后来由于孤军深入敌后,缺少后援,被张举联合乌桓大将丘力居围困了数月,至月前才粮草俱尽而大败突围。 “哪里,听闻驸马爷与玄德兄一起计破乌桓铁骑,更是俘虏了乌桓峭王,逼乌桓退兵,如今二张的势力大受影响,仅有乌桓一部的丘力居还没有撤退,但是如今也在作壁上观。现在你们到来,破二张指ri可待了。” ------------ 六五、刘虞 [正文]六五、刘虞 ------------ “那乌桓峭王乞兀不是答应退兵吗?怎么还会有乌桓人在幽州呢?”陈昌有些不解地问道,他对于乌桓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但是也想到乌桓的内部可能存在一些情况,比如说不同的部落之间有些分岐,这在北方游牧民族之间是常见的。 “驸马爷不知,那乌桓大人膝下共有三子,如今各自统领一部乌桓人,虽然乌桓大人立了乞兀为峭王,有意指定他为接班人,但是其他二个兄弟并不是那么服气的,特别是丘力居仗着自己勇武过人,是乌桓第一勇士,所以经常与乞兀不合。倒是乞兀那另一个哥哥阿木罕,因为早年曾经从马背上摔下来成了重伤,所以没有多少雄心了,比较偏向智勇双全的乞兀,这才令丘力居有些忌惮,不敢公然反对峭王,但是某些时候搞些小动作还是会的。” 陈昌这才明白,自己的猜想果然有些道理,想来这乞兀想要成为真正的乌桓大人,可能还会有一些麻烦,不过这样也好,不然的话凭借丘力居的勇武,加上乞兀的精明,恐怕乌桓将给大汉带来巨大的麻烦。 “这样也好呀。” 陈昌淡淡地一笑,而后与公孙瓒、刘备边走边谈,不一时就到了蓟县县衙,此时已经布置成了刘虞的办公之地,周围二条街边就有汉军戒严封锁了道路,普通民众根本靠近不了,以防止二张部下奸细打探消息。 “驸马爷,玄德兄,里面请。” 到了门首,众人下了马来,自然有小兵照顾众人的战马,而后公孙瓒带着二人进了县衙大门,里面来来往往不少高级将领,不过看到了陈昌身上的甲装后都非常恭敬地行礼。 汉军的装备都是朝廷统一的制式装甲,各级将领都在他们的肩膀上面绣有肩牌,而陈昌既是中军校尉,又受封中郎将,所以他的肩膀上面的肩牌是最高的中郎将级别的,在军中地位已经非常高了。 而刘备不过是都尉一职,算起来比起陈昌低了整整二阶,倒是公孙瓒颇有军功,如今已经是讨虏校尉了,比起陈昌来只低了一级。 “末将陈昌(刘备)参见幽州牧刘大人。” 进入大堂之上,只见一个高大的背影正背对着大家,在聚神会神地观看着面前的一幅地图,于是陈昌和刘备同时高声地叫道。 “呵呵,二位将军一路上辛苦了,终于把你们盼来了。” 刘虞抬起头来转过了身,大笑着迎向了陈昌和刘备二人,他五十开外的年纪,鬓发斑白,额头之上颇多皱纹了,但是精神矍烁,目光炯炯,神情威严,不怒自威,是久居高位的人养成的风度气质。 见到了陈昌和刘备二人,刘虞似乎非常高兴,因为陈昌他们不但快速地肃清了兖州、冀州境内的小股黄巾,让幽州大军没有了后顾之忧。 而且陈昌居然还生擒了乌桓未来的继承人峭王,令乌桓不得不退兵,减轻了汉军面对二张大军时的压力,想要击破二张部队也容易了许多。 所以想到自己完成圣上交给的任务已经不存在大的问题了,刘虞自然非常高兴,此次他临危受命,被任幽州牧,以后就可以更进一步成为朝廷三公了。 “大人这段日子才辛苦了。” 陈昌客气了一句,而刘备在旁边却不敢说话,虽然代州刘恢推荐的,而且也同是汉室宗亲,但是毕竟他们这一支是没落了的,如今早已经跟庶民一般了,根本没有任何骄傲的资本了。 “二位将军,你们对于张举张纯的事情了解多少呢?” “还请刘大人为我们解惑呢?” “张举为前太山太守,而张纯为前中山相,去年夏天的时候,他们勾结了乌桓大人,在渔阳发动了叛乱,不久就攻占了蓟县,烧毁城郭,虏略百姓,先后杀护乌桓校尉箕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部队号称十余万,屯住在肥如。张举自称为“天子”,张纯自称为“弥天将军安定王”,传书到各州郡,说要代替汉朝。后来,他们连盟乌桓,让乌桓峭王率领五万大军进入青州冀州等地,攻破了清河、来原等郡县,杀害吏民,至令生灵涂炭。” “是呀,二张原为朝廷官员,但是看到天下乱起,就想做那渔利之人,不顾百姓的生死,妄动刀兵干戈。天下的大乱,也正是因为这些人才形成的,否则如何至于此境呢?” “对,你们来看看吧,这是幽州的形势,如今二张屯兵于渔阳、肥如、巨澜、安如四地,其中张举自领大军于肥如,号称十万之众。张纯率精锐驻守于渔阳,乌桓一部丘力居约有五千余人驻扎在巨澜,而安如是二张的大本营,听说他们的粮草武器均屯于此处。你们看看有些什么办法可破贼军呀?” 陈昌、刘备和公孙瓒都一起来到了地图之前,听刘虞讲解起了幽州的形势,最后刘虞将目光望向了三人,希望听到他们对战事的看法。 “大人,贼军既然分兵四处,我们当可分兵击之,自然可破也。”刘备当先说道。 “分兵杀击之虽然也可,但是目前我们的军力却不如二张,加上丘力居一部全是骑兵,颇为精锐,足可当万人使用。而且,贼军驻守这几处均为地势险要之处,易守难攻,我们若是分兵,恐怕会遭遇他们的分头阻击,结果难以预料呀。” 刘虞听了刘备的见解后,指着地图上面的几个地方,非常有耐心地对大家说道,听得大家连连点头,这种分头攻击之法非上策。 “大人,不如我们集中优势兵力先攻渔阳吧,张纯部下仅二万余人,如果我们能够一鼓作气拿下渔阳,那么就能够撕开他们的防线,令他们全线溃败了。” 公孙瓒指着地图上面处于最前端的渔阳建议道,如果集中刘虞手中现在的六七万兵力去攻打渔阳,倒也有可能拿下渔阳,但是刘虞摇了摇头: “虽然我们能够拿下渔阳,但是二张在渔阳已经经营了数年,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有可能动摇这里,即使拿了下来恐怕也会得不偿失的。而且我们在进攻渔阳之时,肥如的张举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他如果派大军断我们后路,就会造成我们补足困难,所以此法也不可行呀。” “大人,末将有一计,釜底抽薪。由末将率领本部禁军偷入幽州后方,直接奔袭安如屯粮之地,若是能够焚烧了安如的粮草、武器,则可动摇二张的军心,然后里应外合一举攻下渔阳,则肥如也指日可破了。” “此计虽妙,但是安如既然是对方的屯粮之所,防守安得不严密?而且你们袭击安如时,巨澜的丘力居距离安如仅仅二十余里,要是他的铁骑驰援,恐怕你们会腹背受敌难以如愿呀?” “请刘大人放心,我们禁军营将士的战力是过硬的,比起乌桓骑兵强多了,而且二张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如此冒险的,正要可以出其不意攻击他们不备之处。当然,同时大人还可以分兵三路,佯攻肥如、渔阳和巨澜三处,他们就更想不到我们会奇兵突进了。” “颇有道理,但是也非常危险,你是承平的驸马爷,老夫实在不愿意让你去冒这个险呀。” “大人,末将身受圣上大恩,自然当竭尽全力报答,若是连这点危险也去不得,那还不如呆在洛阳城里享受安乐呢?末将既然自请出战,就有一定的把握的,请大人同意吧。” “说得好,国难当头,我辈男儿正应该不计个人生死利害,那你们下去准备准备吧,三天之后我们开始布置攻打各处,你们则趁机暗夜突破封锁进入渔阳后方,一切小心谨慎为上。” “谢大人,末将定不负所望。” 三天之后,刘虞安排公孙瓒所部进攻渔阳张纯,命令刘备所部进攻巨澜丘力居,而陈昌让田忌带着田字营跟随刘备一起行军,打的却是禁军的旗号。 “公孙瓒所部尽力攻城,刘玄德所部则扎下深寨,防止乌桓骑兵冲击大营,每日鏖战不休,不让乌桓人有暇去援助安如。老夫亲自指挥主力部队攻打肥如,与张举一决高下。” ------------ 六六、王政 [正文]六六、王政 ------------ 陈昌最终带着一千二百名禁军前往安如,这些人全部都是忠心于他之人,全部可以通过牧马园直接带着行军的,其他那些禁军则也交给了刘备指挥,毕竟对方是知道有禁军人马到来的,不然的话就会引起怀疑了。 让刘虞他们想不到的是,几天之后,陈昌他们的大军还没有被二张发现,不由得对他们行军的神秘感到震惊,全部觉得不可思议,对于陈昌他们奇袭安如也有了信心了,因为这种奇袭最重要的就是秘密行军,一旦让对方发现了就可能全军覆灭。 终于,陈昌带着禁军将士日伏夜行,五天之后终于到达了安如城外,距离安如城五里左右的一处林间停了下来,松了一口气。但是目标就在前方,但是形势却非常严峻。 陈昌和众将士聚集在林间,周围安排了许多斥候,以防安如城的守军发现了他们的行踪,随后寻找了附近一个山头观察前方的安如城。 安如城依山而建,纯粹是一座巨大的粮仓和武器库,城高三丈有余,城外还掘有两丈多宽的护城河,城内驻扎着一支五千人的守卫部队,由张举手下大将王政率领。 通过抓来的巡逻兵得知,安如城中竟然没有居民,全部只有守军,所以想要混进城去根本不可能,而要硬行突破防守攻城更不现实。 “娘的,要是能够飞进去就好了。” 典韦在旁边一掌拍在树干上,有些懊恼地嚷道,但是陈昌听后却是目光一亮,因为他发现了根据安如城数里之外有一座高峰,比起安如的后山来要高数百米。 陈昌当即带着一半的禁军转移到了那座山峰之上,果然可以将安如城的全景收归眼底,看得到城中到处都是巨大的仓库,各条街道路口都有守军,防守非常严密。 “太好了,居然有东南风,从这山峰之上可以直接到达安如城后山,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可以进入安如城了。” 陈昌当即带着手下一起用帐篷帆布作了一个巨大的风筝,足够悬起一个人的重量,然后通知山下林间的禁军将士,让他们天黑之后突然袭击攻一次城,吸引城中守军的注意力。 半夜的时候,陈昌乘着风筝安然地降落到了安如城的后山之上,而后将六百禁军将士放了出来,开始等待许褚和典韦二人攻城。 “杀――” 大约三更天时分,突然安如城下冲来了一支禁军部队,出其不意地朝城里发起了猛烈的攻击,长弓硬弩如同雨点一般射入城中,令毫无防备的守军大惊,惊慌之中死伤了数百人之多。 顿时,城中的守军纷纷从各个军营朝着前面的城墙冲了上去,开始朝着外面的禁军攻击起来,箭雨、投石车等等轰然作响,不过禁军却在他们的射程之外,并无损伤。 “下山,注意隐蔽,控制各个路口。” 陈昌当即率领禁军冲下山来,人人都在脚下绑上了布条,无声无息地进入了城中,发现许多路口的守军都已经冲到了前方去了,仅仅在各个仓库外面留有一二个守军而已,但是很快就被陈昌他们暗中解决掉了。 这一次,陈昌的收获巨大无比,一个个粮草仓库和武器仓库被打开了,他迅速地将所有的粮草和武器收进了粮草仓和兵工坊里面,渐渐地越堆越多了。 好在军令状里面的粮草仓和兵工坊的空间都非常巨大,不但可以装进三万石粮草,而且还能够装下十万人的武器衣甲,所以陈昌只负责装东西就是了,禁军将士已经帮他把一个个仓库全部打开了。 “不好了,城里有敌军。” “快来人啦,敌军进城啦。” “敌袭,敌袭。” 终于,城中有守军发现了陈昌他们,顿时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不过陈昌马上让人放起火来,顿时安如城中烈焰冲天,浓烟滚滚。 “将军,发现了他们的马厩,里面有二千多匹战马。” 一进城,陈昌就命令手下四处寻找这支守军的马厩所在,现在终于被禁军发现了,而且已经占领了马厩,杀死了所有守军。 “好,大家也是战马吧,我们里应外合冲杀出去,任务已经完成了。” 虽然还有一部分粮草和武器没能收完,但是也逃脱不了祝融的肆虐,陈昌迅速赶到了守军的马厩,发现二千多匹战马也全部都是乌桓良驹,不由大喜,立即全部收进了牧马园中。 现在牧马园在初级状态之下可以饲养一万匹战马,现在里面已经有了近二千匹了,加上这一批就有四千多匹了,将来足够陈昌组建一支强大的骑兵队伍。 “汉军人数不多,大家围杀他们。” “不要放走了一个汉军。” 不久,城里面的守军就发现了汉军只有数百人,顿时有上千人围了上来,但是他们的行动却不如骑兵灵活,因此根本无法阻止禁军。 而且,城里面的火势越来越大了,那些贼兵也有些呆不下了,而外面的禁军也开始猛烈的攻击,让不少贼兵已经有些惊慌失措了。 陈昌带着禁军将士在城里面左冲右突,突然遭遇了一群骑着战马的贼兵将领,顿时大喝一声活捉就冲了上去,禁军将士配合熟练地用套马绳俘虏了几名贼兵将领,其他的都被趁乱杀了。 “大家先退往后山再说。” 看到火势更大了,陈昌命令大家转向后山,现在他们有敌军将领在手,也有了可以与敌军谈判的资本了,所以并不担心,反而是城中没有那么安全,因为若真是形势不对,陈昌完全可以将所有禁军收进牧马园中,然后自己利用那留在后山上的风筝冒险从后山离开。 “你们是什么身份,报上名来?” 将几名敌军将领扔在地上,陈昌命人审问他们的身份,而山下城中的敌军果然投鼠忌器,不敢向山上发射箭弩了。 “朝廷走狗,老子是谁你不配问。” 一名将领呸了一声,将头扭到了一旁骂道,陈昌听了二话没说,直接过去一枪扎进了他的胸口,枪尖从对方的后背冒了出来,那人惨呜了一声,头一歪气息顿绝。 “不老实交待的,下场跟他一样。” 顿时,几名将领全都吓得身体颤抖了起来,看向陈昌的目光如同看着一个魔鬼一样,生怕他手中那滴血的长枪下一刻就捅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说我说,我是行军参谋王政。” 第一个敌军将领开口了,而陈昌听了之后却是眼前一亮,他知道张举最后就是死在了自己的门客王政的手里的,没有想到这个王政现在却落到了自己的手里。 “留下他,其他的人全部杀了。” 陈昌一声令下,顿时除了王政之外,其他的敌军将领全部都身首异处,令王政吓得身体颤抖得非常厉害,跪了下来咚咚地磕起头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真是王政。” “对对对,将军,我就是王政,如假包换呀。” “你在张举的府中是做什么的?” “将军,我是张举府中的门客,不过他非常信任我的。将军要是放了我,我愿意为将军做任何事情。” “是吗?包括杀了张举张纯,你也敢做吗?” “敢敢敢,只要将军能够饶小人一命,朝廷能够宽恕小人反叛的罪名,小人愿意提张举张纯二人之头来向将军请功。” “你倒也聪明,知道张举张纯命不久矣。老实告诉你吧,本将军已经与乌桓峭王达成协议,以后乌桓不会再支持张举张纯二人了。现在本将军千里奇袭,烧毁了安如粮仓,想必张举张纯的大军得知后必然大乱,败亡就在眼前了。如果你真的能够取来张举张纯二人的首级,本将军不但可以启奏圣上免除你反叛之罪,相反还会重重奖赏于你,让你以后再也不必背负叛逆之罪了。同时,这幽州的老百姓,也不必再受张举张纯二人的祸乱了,他们也会感激你的。” “将军说得极是,小人愿意听从将军的吩咐,保证不会食言。” “即使你食言本将军也不怕,安如一破,巨澜的丘力居不久亦会撤退,渔阳、肥如二城如何能够久守。朝廷只有发出悬赏,想必愿意取张举张纯二人首级的人多的是,到时候谁的动作快谁就能够得到朝廷的封赏和富贵了。不过,你死罪可见免,活罪却难饶,不然的话张举张纯如何相信你呢?” ------------ 六七、破城 [正文]六七、破城 ------------ 陈昌让手下在王政的身上划了几道伤口,刚好能够流出一些血来,却不会让他就此死去,然后将其他的那些将领的尸体扔下后山,全体禁军上马冲了出去,同时将王政悄悄丢到地上。 守城的贼兵虽然人数不少,但是大部分的将领都被陈昌一锅给端了,所以群龙无首一盘散沙,在禁军铁骑的冲击下纷纷四散而逃。 不过陈昌也没有恋战,带着禁军铁骑直接冲向了城门处,杀散了众守军,然后打开城门冲出城,与外面接应的许褚、典韦二人汇合在一起,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将军,你没事吧?”不过二人还是非常关切地问。 “一切顺利,现在安如城内的粮草武器全部被毁,相信张举张纯二人知道后会暴跳如雷的。而且这边闹了这么久了,估计乌桓的丘力居要来援助的话,恐怕也快要到了。我们立即撤退,寻找一处适合伏击的地点先给他一次痛击,相信他就会退兵回去了。” 陈昌率领禁军大队立即撤退,因为安如城中虽然大乱,但是五千守军仅仅死伤不过一二千人,如果有人组织集合起来,还能够有二三千人的部队,足够给陈昌他们带来一定的麻烦,所以他们快速地离开了。 奔出数十里后,来到了一处山谷,周围的坡度比较平缓,但是中间的道路却非常狭窄,是一处适合伏击的好地方。 “斥候屯的马上到山谷两边坡顶侦察情况,速速回报。”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斥候回报坡顶上极其平坦,而且面积较宽,都有一些茂盛的草木,可以隐藏军队,是一个伏击之地。 “大军不停,冲过山谷去再说。” 陈昌带领大军直接冲过了山谷,然后才将大军收进了牧马园中,随后他一个人先后上了两边山顶,将禁军将士放了出来,埋伏了起来。 没过多久,果然远处传来了轰轰隆隆的震动声响,地面上如雷一般,一条火龙蜿蜒而至,正是乌桓丘力居一部的骑兵大队,约有三千人马追了过来。 乌桓骑兵不但骑术不错,追踪之术也非常厉害,他们的前哨到了山谷口,立即冲进谷中察看了路上的蹄印,发现了大队人马的痕迹。 “丘力居王子,敌方大队人马已经直接冲过山谷了,谷中路上全是蹄印,而且两边的坡上没有任何的痕迹,而且从这些蹄印来看,他们冲过去还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我们在远处没有发现这边有任何的火光,所以他们不可能在山谷中设伏,应该是直接奔向了渔阳去了。” “儿郎们,说起骑术来,汉军如何比得上咱们草原上的雄鹰,大家直接冲过山谷追上去斩下他们的首级,就能够得到大汉的粮草美酒女人了。” “冲啊――” “杀啊――” 顿时,那些野蛮的乌桓人纷纷吼叫了起来,摆成了一条长蛇一般朝着山谷中直冲而过。不过陈昌并没有发出攻击的命令,也禁止将士们发出声音,他在等待着。 乌桓人有三千铁骑,人数远在禁军之上,如果过早发起攻击,容易让乌桓的主力部队脱离山谷,一旦他们冲上山来,凭借人数上的优势就会带给禁军巨大的伤亡,所以陈昌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半刻钟后,乌桓的大部分人马都已经冲出了山谷,留在山谷中和没有进入山谷的大约还有一千人左右的样子,而这时他们的前锋也发现前方失去了汉军的踪迹了。 “砰――” 一朵巨大的烟火突然在上空爆炸开来,形成了一朵漂亮的璀灿的鲜花,就在乌桓人纷纷震惊之时,陈昌一声大吼,率领禁军铁骑从山坡两侧冲杀了下来,令乌桓人措手不及。 山谷中的乌桓人基本上没有怎么抵抗,就被禁军的箭弩给放倒了,同时两边山坡上都有禁军冲向最后面还没有来得及进山谷的乌桓人,他们仅有五六百人,所以一下子就惊慌混乱了起来,被禁军迅速地解决了。 陈昌的计划不是冲过山谷向前逃亡,而是反其道而行之,斩杀殿后的乌桓人,然后反方向朝着巨澜城杀去,令乌桓人根本就想不到。 而且,禁军将士在击杀了乌桓人后,还顺手将他们的坐骑给拉了过来,等到离开了山谷后,全部被陈昌收了起来,又是七八百匹上好的战马呀。 “啊,可恶的汉人,狡猾的汉人,我丘力居不会放过你们的。” 等到乌桓人的前部反冲回来时,陈昌的大军已经远去了,只有天边遥遥地闪烁着一点灯火,令丘力居差点发狂了,因为他看到的是一地的乌桓人的尸体,而战马却大部分都不见了。 “王子,我们损失了一千一百多兄弟,还有七百六十五匹战马。” “他们就在前面,给我紧紧地盯住他们追上去,同时给巨澜城里的兄弟发出猎雕,让他们派人出来给我围堵这支汉军,我就不相信他们能够从咱们的包围圈中逃脱出去。” 丘力居的这一部乌桓人,在巨澜城**有五千多人,此时还有二千多乌桓骑兵驻守巨澜城中,此外还有二千多贼兵驻守在此城之中。 不过,丘力居率领大军追了一个时辰后,前面突然失去了汉军的行踪,他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地面上没有了任何的痕迹,当然是因为陈昌将他们全部收进了牧马园中去了。 天亮的时候,陈昌已经来到了距离巨澜城数里远的一个小山之上,在这里不仅可以看到巨澜,而且还可以看到巨澜城另一边的刘备大营,以及打着禁军旗号的禁军、田字营。 不久,一支骑兵部队从巨澜城中冲了出来,大约有一千五百人左右,出来之后他们就分成了三支队伍,向三个方向搜索而去了,迅速地消失在了陈昌的眼中。 “将军,这些乌桓人是做什么的?”典韦在旁边问道。 “我想,他们应该是出去搜索我们的吧?不过这正好给了我们可趁之机,你们看到没有,这些乌桓人对内的一方防御并不是很严的,那是因为他们想不到咱们会这么快就到了巨澜城外,所以这正是咱们破城的好时机。” “对呀,咱们可以出其不意地杀进城去,而且可以联系外面的刘备和我们禁军以及田字营的攻城,这样一来巨澜城今天就会被咱们拿下了。而且现在城中的乌桓人恐怕不到千人,另外就是二千贼兵而已,加上他们守城的方向重点是南门方向,这北门的城墙上面根本就没有多少守军,也没有大型的防御武器。” 巨澜城是坐落在一道山脉之间的,扼守着幽州南北的通道,只有南北两个城门,所以并不像其他地方那些建立在原野上的城市,周围四面都有城门,可以围而攻之。 过了不久,巨澜城北门的几个守军正在无聊地闲谈着昨天晚上去找的妓女时,突然远处一阵如雷般的蹄声响了起来,他们看了一眼,发现正是他们乌桓的骑兵。 “奇怪,他们不是刚刚才出发去寻找那什么汉军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呀,听说昨天晚上汉军的一支骑兵部队纵火烧了安如的粮草仓武器库,三王子丘力居亲自率领一队骑兵出去阻击他们,结果听说好像吃了一个大亏。” “汉军有这么厉害吗?说到骑兵汉军怎么比得上咱们乌桓人呢?难道连三王子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吗?” “你们没听说过吗?前不久连峭王殿下也让汉军给俘虏了,后来跟汉军达成了协议后才被放回去的。所以乌桓大人已经听从了峭王的建议,断绝了与张举张纯的盟友关系。” “是呀,听说峭王殿下已经命令丘力居王子撤退了,只是丘力居王子一向与他不合,肯定不会听他的。” 几个乌桓骑兵一边闲聊着,一边再次看向了远处的那支骑兵,全部都是高大的乌桓骏马,连那马鞍也看得清楚了起来。 不过,当他们看到了那战马上的骑兵时,突然发现他们的衣甲怎么全是黑色的,而他们乌桓骑兵的衣甲并不是黑色的呀。 再一看那些骑士的脸,竟然全部都是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顿时几个乌桓骑兵反应了过来,这远远而来的哪里是什么乌桓骑兵呀,分明就是一支汉军骑兵骑着乌桓战马呀。 ------------ 六八、释放 [正文]六八、释放 ------------ {wserr}未找到该文件:http://www.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com/!启蒙⑴ ⑶8看書網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 ------------ 六九、攻城 [正文]六九、攻城 ------------ 果然如同陈昌所料,当安如城被焚、巨澜城失守的消息传开后,张举张纯手下的贼兵开始军心涣散了,虽然他们大力镇压,更是不惜重赏,但是也有越来越多的贼兵纷纷离城逃跑投降。 陈昌劝退丘力居带领的乌桓人后,立即马不停蹄赶往了渔阳城,与攻打渔阳城的公孙瓒会合了,经过简单的商议后,陈昌建议围其三面,留下北门任其逃跑,张纯的军队必然崩溃。 而且,他们还向渔阳城中射入了大量的悬赏公告,表示朝廷宽大为怀,只严惩那些为首者和作恶者,对于受到威胁而加入叛军的普通老百姓将会赦免他们,而且如果能够立功还可以受赏。 顿时,渔阳城中的叛军开始人心动摇了起来,张纯的亲卫团全城搜缴了所有的公告,同时镇压一些有着投汉倾向的叛军,虽然表面上控制了所有的声音,但是实际上却埋下了更大的祸患。 “驸马爷,你们禁军最近连续打了几个胜仗,刚刚远道而来还是先休息休息吧,这攻城之战就让我的本部人马来完成。” 公孙瓒看到陈昌已经立下了几次大功,而自己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什么功劳,于是表面是劝陈昌休息,实际上却是想独占攻打渔阳城的功劳。 “既然公孙将军如此有信心,那么本将军就让将士们休息休息,在旁边向将军学习学习吧。” 陈昌也知道这种攻城战是非常残酷的,特别是攻城的一方伤亡是非常大的,他可不愿意让入眠怀手辛苦训练起来的禁军损伤严重,所以乐得在一边看看热闹。 事实上,陈昌更喜欢的是闪电战和奇袭战,那才能够体现出禁军的强大能力,而这种攻城战对于他来说,太没有挑战性和技术含量了。 这天上午申时一过,公孙瓒大营的战鼓就咚咚咚地响了起来,顿时万余大军从东南二门开始发动了攻城之战,而陈昌的禁军驻扎在西门之外牵制着一部分守军,并没有同时攻城。 “咚咚咚咚――” 随着沉闷的战鼓之声,整个渔阳城内外顿时陷入了寂静之中,但是这种寂静是大战爆发前的沉默,而双方的部队都在听到鼓声后迅速地集结着。 渔阳城外,一支支骑兵部队在后方静静地等待着,约有数千人的样子,他们所乘坐的大部分都是白色的战马,无怪乎公孙瓒被称为白马将军呢。 而在骑兵的前方,则是更多的步兵战队,他们排着整齐的方阵,架着宽大的盾牌,推着巨大的撞车,抬着长长的云梯缓缓地朝着渔阳城推进。 而在步兵和骑兵之间,已经架起了数十个高大的投石机,如同一尊尊高指蓝天的大炮一般,也许这些投石机就是后世炮兵部队的前身吧。 在投石机的周围,还有着一群群架着强弓弩车的弓箭部队,他们也已经箭在弦上直指渔阳城头了,等待着攻城部队到位后一声令下,就会将蝗虫一般的箭雨倾下在渔阳城头。 陈昌转移目光,望向了渔阳城头,发现城头之上也是人头攒动,一队队叛军迅速地冲上城墙之上,进入自己的防御阵地,弓箭兵同样弯弓搭箭,躲在墙垛后面瞄准着下面的汉军,其他一些军则开始准备着各种各样的防御武器。 有一块块巨大的石头,有一根根巨大的原木,还有一张张布满了铁刺的铁床,更有一口口被点燃了的油锅,里面煮着滚烫的桐油,一旦泼到了人的身上,不死也得脱层皮呀。 虽然陈昌已经经历过多次与黄巾军的交战了,但是像如今这样正式的攻城战却还是第一次遇到,战斗还没有开始,但是那惨烈的气息已经弥漫了整个战场,渔阳城内外的叛军和汉军都在战鼓声中热血沸腾了起来。 “大家认真观战,必要时咱们也要装着攻城的样子吸引叛军的注意力,让他们不敢分兵去救援。” 陈昌高声地向麾下的禁军将士喝道,大家轰然响应,一队队骑兵在西门外驰骋着,让城墙上面的敌军也同样的紧张了起来,也同样做好了应对攻城的准备。 只不过,西门城墙之上的叛军也有些怀疑,因为这边的汉军并没有任何的攻城武器,有的全部是骑兵部队,难道他们还指望着骑兵能够骑着战马飞上城楼来吗。 “全军听令,攻城――” 公孙瓒骑着自己的白马,立在距离渔阳城一里之外的一处小山坡上面,他的身后是一面巨大的帅旗,上面大军着“公孙”二字,周围簇拥着一群同样骑着白马的将领。 “攻城――” 传令士兵高声地吆喝了起来,咚咚咚的战鼓声密集地响了起来,却是有更多的战鼓在同时擂响,发出一声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如同天边的雷霆一般滚滚而来。 “呜――” 又是一声嘹亮的号角声长长地响起,在那沉闷的战鼓声中显得格外地清冽,让陈昌听后顿时觉得自己也热血沸腾了起来,而公孙瓒部下的汉军更不用说了。 “杀呀――” “冲啊――” 随着战鼓声和号角声响起,距离渔阳城下仅仅只有一二百步的汉军将士顿时呐喊着冲了上去,一面面宽大的盾牌被举在了他们的头顶上,保护着他们不受叛军箭雨的袭击。 “嗖嗖嗖嗖嗖――” 而早在战场声和号角声响起之时,天空中突然响起了一遍嗡嗡声,却是公孙瓒手下的弓箭部队发出了铺天盖地的箭雨,陈昌一眼望去,整个天空中黑压压地一遍,覆盖了渔阳城东南二方的城墙。 “轰―― “轰―― 同一时间,高大的投石车也开始发威了,将一块块巨大的石头投向了远处的渔阳城头,发出一声声巨大的声响,砸得渔阳城头一阵阵颤抖,叛军之中更是惨叫声一遍,无数的人被砸得血肉模糊。 “弓箭手射击,滚木擂石投放――” 城墙之上,叛军首领躲在一些盾牌后面,大声地发出命令,顿时箭如雨下,落在汉军头顶上面的盾牌上,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响,也有不少箭只穿透了盾牌或者是从缝隙处射中了汉军,底下顿时也是惨叫连连。 “砰――” “砰――” 城墙之上,也有无数的巨石原木被投了下来,顿时砸到了一大遍汉军,令他们四处躲避,哭爹喊娘,而暴露出来的汉军,基本上马上就会被墙上叛军的弓箭覆盖,一个个被射成了刺猬。 不过,一二百步的距离留下了数百名汉军后,他们还是冲到了渔阳城下,而更加惨烈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因为城墙之下才是绞肉场。 “咚咚咚――” 巨大的撞车开始冲撞着厚重的城门,一些士兵推着撞车,另一些士兵则用盾牌护着他们,但是城墙上面的叛军不断投下滚木擂石,还有一张张布满类刺的铁床,让汉军大遍大遍地倒下。 “滋――” 突然,数十口油锅被叛军倾倒往了城下,顿时那些滚烫的桐油如同下雨一般洒向了汉军,他们的身上立即发出了一股股焦臭的味道,惨叫声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一群群的汉军士兵在地面上翻滚着挣扎着,身上被烫得脱下皮来。 不过,其他的汉军士兵仍然前赴后继地冲了上去,继续用撞车凶猛地撞着城门,而后方的汉军弓箭部队和投石车部队,也没有停止对渔阳城头的猛烈攻击。 “太惨烈了呀。” “这就是攻城战吗?” “太残酷了,这些叛军太可恶了。” 跟随陈昌一起观战的禁军将士们,此时纷纷群情激昂了起来,毕竟那些汉军士兵也是他们的同袍,虽然不是一支部队的,但是大家都是汉军,自然看到同袍这样悲惨也让他们愤怒了起来。 陈昌看到西门城墙上面的叛军似乎有移动的迹象,于是朝身边的禁军将士一挥手,顿时他们如同出山的猛虎一般纷纷吼叫着冲向了西门,长弓短弩如同雨点一般射向西门城墙之上,令西门的叛军立即严阵以待,只是禁军的射程去比他们远,一个个如同靶子一般射向叛军,而叛军的弓箭却根本奈何不了禁军。 ------------ 七十、首级 [正文]七十、首级 ------------ 东南二门的战斗都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本来西门的守军看到外面的汉军没有动,确实有想要抽出部分人马过去帮忙守卫东南二门的,但是现在禁军却突然发起了猛击,令他们不敢再离开了。 而且,汉军禁军的射程更远一些,往往能够射中城墙上面的叛军守军,但是叛军守军的弓箭却无法威胁到禁军,让他们非常难受,因为短短的几息时间内,就有上百名叛军倒在了血泊之中了。 “用投石车。” 城墙上面也有着一些小型的投石车,其射程自然比起普通的弓箭要远一些,所以西门的叛军将领一声令下,顿时数十车投石车动了起来,将一块块磨盘大小的石块投向了禁军,其射程有接近一百五十步左右。 禁军将士连连后退,或者是移动着战马奔驰着,躲避着城上的投石车攻击,同时弓箭声嗖嗖不断,展开了壮大的反击。 “用火箭烧了他们的投石车。” 陈昌在远处看得分明,让人记下了对方城墙上面投石车的位置,然后一声令下,顿时禁军中一百多名强弓手持着铁弓,点燃了一根根数尺长的巨箭,上面绑着一些油筒,直接射上了西门城墙之上。 “轰――” “轰――” 火箭落地后发生了爆炸声响,然后油筒里面的油溅得四处都是,顿时将那数十辆投石车全部都燃烧了起来,同时也将城墙上面的城楼建筑也燃烧了起来。 “哗――” 就在此时,突然从东门传来了一声震天的喧哗声,原来是汉军的撞车已经强行撞开了渔阳东门,汉军随即与守军展开了争夺城门的拉锯战。 “出击.” 公孙瓒一声大吼,顿时身后的骑兵如同一股洪流一般冲下了山坡,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冲向渔阳城东门,蹄声如雷,气势如虹,整个渔阳城的地面都在震动着。 “城破了,不想死的赶快开门投降!” 陈昌远远地望见了对面的情形,立即振臂大呼一声,而他身边的禁军将士也纷纷精神一振,数百上千人同时高呼了起来: “城破了,不想死的赶快开门投降!” “城破了,不想死的赶快开门投降!” “城破了,不想死的赶快开门投降!” 西门城楼上的叛军正在救火,听到此话后全部都愣住了,随后他们看到了城东的情形,顿时一个个纷纷地惊慌了起来。 “我们还是投降算了。” “对呀,不投降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我可不想死呀。” “咱们开城投降吧。” 顿时,西门的许多守军就鼓噪了起来,一名副将见状抽出战刀大骂了起来:“你们这些混蛋,胆敢投降汉军,天子和安平王不会饶恕你们的,还有你们的家人全部都得死。” “狗官,我妹妹就是让你给害死的,老子早就想找你报仇了。” 一名叛军大吼了一声,随后扑向了那名副将,顿时更多的叛士兵跟着扑了过去,乱刀将那名叛将砍死了,然后纷纷冲下了城楼,打开了城门,然后丢下了武器跪到在了路旁。 “进城,降者不杀。” 陈昌大喜,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大吼一声率军冲进了西门,很快就占领了西门附近,而且并没有杀害那些投降的叛军。 “你们谁知道张纯的粮草仓和武器库在哪里,带路的有重赏。” “将军,我知道,我给你们带路。”顿时就有几名叛军士兵举起手来高声喊道。 陈昌看重的是对方的粮草武器,对于张纯这个贼首他并不在意,就把这个功劳让给公孙瓒吧,自己只要得到张纯的粮草武器就可以了。 不久,公孙瓒的大军也突破了东门,直接朝着张纯的安平王府冲了过去,同时南门也被攻破,另一路汉军也冲进城来,见到叛军就杀。 不过,张纯却早已经在城破之时带着一部分亲信和家眷逃往肥如去了,公孙瓒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而是在城中碰到了陈昌的禁军。 “陈将军,可曾遇到张纯那厮?” “公孙将军,我也找了一圈了,并没有发现,听叛军说他从北门跑了,将军可要去追?” “我们攻城伤亡不小,需要在此休整休整。” “那我带禁军去追一程吧,到时候咱们直接在肥如城下相聚吧。” 陈昌带着禁军直接追出了北门,而公孙瓒留下来就是想接收张纯的叛军,同时获得张纯渔阳城内的粮草武器,来壮大自己的军队。 不过,等到他带人找到了张纯在渔阳城中的粮草仓和武器库时,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留下,仿佛根本就不曾放过东西一样干净。 “将军,会不会是禁军把所有的粮草武器搬走了?”公孙瓒手下一名将领提出疑问。 “应该不会吧,他们进城的时候跟咱们差不多,要搬东西的话得至少一个时辰才行吧。” “就是呀,我们看到陈昌率领的禁军是轻装出的北门,并没有看到他们的马背上有任何的东西呀。” “就是呀,即使是他们搬走了的,也不可能搬得这么干净吧,地面上连一粒粮食也没有,我怀疑这渔阳城内是不是早就缺粮草武器了。” 顿时,一些将领争论了起来,公孙瓒尽管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却想不通陈昌怎么可能搬走那么多的粮草武器会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不由得怀疑起来,莫非这张纯真的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全军休整半天,随后即刻赶赴肥如城,最后围攻张举张纯。” 虽然攻下了渔阳城,但是公孙瓒手下也伤亡了近二千人,好在战后他收编了张纯的叛军,得到了五千多人马,而且还有攻占渔阳城的功劳,倒也让公孙瓒不算失落。 三天后,肥如城下汉军大营之中,陈昌、刘备、公孙瓒均齐聚于刘虞帐下,共同商议如何取叛军的最后一座城池了。 “此次我们用陈将军之计,先攻安如烧叛军粮草,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随后陈将军率领禁军直接破了巨澜城,劝退了乌桓的丘力居一部,居功至伟。而刘都尉在破巨澜城一战中也立有大功,公孙将军攻破渔阳城功劳巨大,大家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呀。现在张纯率领三千叛军已经来到了肥如城,汇合了张举的大军,势力不弱,虽然号称是十万,但是我估计城中仅有叛军三至五万的样子。而且,现在的肥如城已经是一座孤城了,我们四路大军汇合之后,要拿下肥如城并不难,但是却要注意保护城中的百姓,以及取得张举张纯这二个贼首的首级,方能完全取得胜利。” “刘大人,我不如我们四面围城,同时攻破,张举张纯必定难以四面应付,破城应该不难的。”刘备献计道。 “四面攻城虽然可行,但是我们也要防止困兽之斗,毕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们的伤亡恐怕也会非常大的。” “那我们不如像攻打渔阳城时驸马爷所用庄计策一样,攻其三面,留其一门,让叛军有路可退,则其抵抗之心不会那么坚决。”公孙瓒想了道。 “网开一面虽然不错,但是不要忘了这是最后一战了,如果张举张纯逃走的话,以后还会继续兴风作浪的,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吗?” “刘大人,末将认为网开一面之计可行,但是我们还要同时用攻心之计,多向城内射入一些传单公告,宣布朝廷只诛首恶和从犯,可以赦免被迫加入叛军的普通老百姓。同时加大悬赏,凡是献来张举张纯首级之人,都可以得到重赏,这样一来保证有人会献上二张的首级的。” 刘虞想了想后,果然采纳了陈昌的建议,大肆地在城内宣传,而后三面用兵围攻肥如城,果然叛军降者无数,不过一日就三面开门投降了,而张举张纯只带着数百亲信和家人逃往塞外苦寒之地。 三日后,众将正在刘虞的大营内商议如何派人去追杀二张时,突然有士兵禀报:“州牧大人,外面有一个名叫王政之人,有要事来找陈昌将军。” “王政是何人?”刘虞转头向陈昌问道。 “各位大人,王政乃是来献二张首级之人。” 陈昌哈哈大笑,让人将王政带了进来,果然献上了二张的首级,令刘备、公孙瓒以及刘虞都对陈昌佩服不已,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后赞不绝口。 ------------ 七一、夺马 [正文]七一、夺马 ------------ “大人,那乌桓虽然已经退兵,但是当初如果没有他们支持二张,幽州一地也不会这么混乱,老百姓也不会生灵涂炭。请大人准许末将领军扫平乌桓,免得他们继续为祸北方边陲。” 二张已灭,大事已定,却没有想到公孙瓒竟然突然提出了要出征乌桓一事,原来却是因为去年底他在乌桓人手下败了一阵,差点死于乌桓人之手,所以对乌桓人怀恨在心。 “此事不可,且不说陈将军已经与乌桓人达成协议,以后互相不侵犯对方了。其实乌桓人本也是黄帝后裔,说起来与中原人有着共同的远祖,既然他们退兵了,我们又何必再动干戈呢?到时候战争一起,受到灾难的又是普通的老百姓,吾不忍为也。乌桓人久居北方苦寨之地,缺少必要的生活物资,但是却出产良驹骏马,我们完全可以用生活物资与他们交换,让他们成为我们大汉的牧马场,岂不是更好?” 刘虞此人本就宅心仁厚,他来到幽州后晓谕各郡县百姓,抚慰有恩,渐渐地安定了民心,所以罢息干戈其实是最佳的方式。 但是公孙瓒请战无果,表面上对刘虞表示服从,实际上内心之中却对其有了意见,为二人之间后来的争斗埋下了伏笔。 至此,渔阳反贼张举张纯被歼灭,刘虞精简大军,留守幽州,公孙瓒继续留在刘虞手下,升任为北平太守,刘备因功劳任命为平原相,带着关张二人前去上任去了。 而陈昌的功劳最大,刘虞早遣人将战报送往朝廷,只等待陈昌回到了洛阳之后,再由灵帝进行封赏,因为他本是西园禁军校尉,直属于圣上的将领。 陈昌在幽州也没有多待,带着刘虞拨给禁军的二千石粮草和一千五百匹战马,稍事休息之后就开始回洛阳了,一路上得经过冀州、兖州等地。 不过,陈昌决定此行要趁机回一趟青州老家,所以他先行派遣了百名禁军带着五百匹战马日夜兼程往青州陈家寨而去。 陈昌原本打算,让典韦带领禁军大部队前往兖州濮阳田氏处暂驻,而自己带着许褚及亲卫经过渤海郡而入青州,同时顺路经过常山真定,也好寻访一翻赵家寨赵云。 不过,陈昌还没有与典韦分道之时,突然派往青州的部分禁军返回来了,而且他们的情形有些狼狈不堪,有的脸上身上还带着伤。 “将军,我们途经真定的时候,战马被人夺走了。” 陈昌见到这些禁军时,他们纷纷跪了下去垂着头道,一个个都非常地气愤,这些日子他们跟着陈昌到处打胜仗,没想到这一次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不但抢了他们的战马,还揍了他们一顿,让他们在陈昌面前无地自容。 “你们的战马是在什么地方被人抢去的?”陈昌听了却心里一动。 “常山真定。” “常山真定?那夺马之人,你们可打听清楚了,是何方神圣?” 陈昌听后却并没有生气,而是暗暗想到,莫非就是那赵子龙夺了我的战马吗?嘿嘿,有趣呀有趣,若真是如此,恐怕注定了赵子龙将会以身赔偿自己呢。 “将军,我们被夺了战马之后,向附近的郡县打听清楚了,是赵家寨的三公子赵子龙下的手。” “那赵子龙是何等人物?你们可曾看清楚,兄弟们在他手上可有伤亡?” “将军,那赵子龙年方二十,使一柄丈二亮银枪,武艺高强,人才出众,白面无须,倒像一个读书人一般,但是勇不可挡,冲进我们方阵之中,我们无一合之敌。不过,他们只夺了战马,并没有杀戮,所以兄弟们多有一些伤,但是却没有折损人手。” “那为何你们才回来这些人呢?” “将军,我们留下了一部分兄弟在赵家寨附近侦察情况,同时也派了一部分兄弟前往青州陈家庄去见总教头,因为那边距离真定要近一些,希望总教头能够出面夺回我们的战马。” 禁军所说的总教头,就是陈府的陈武,这些禁军都是忠心于陈昌的,全部都进入训练营训练过多次,而陈武是陈昌任命的总教头,所以忠心于陈昌的禁军全都知道他武艺高强。 “哦,二虎相争呀,这个热闹咱们得去瞧瞧。传令下去,暂不分兵,大家一道往常山真定而去。我告诉大家,这个赵子龙我可是久闻大名了,其武艺高强还在许褚和典韦之上,你们也得见识见识呀。” 当下,陈昌率领禁军大军直扑常山真定而来,不过路上也花了三天的时间,等到他们赶到之时,陈武早率领五百青壮家兵到了一天多了。 “主公,陈武无能,没有战胜那赵子龙,未能夺回战马。” 一见到陈昌,陈武就立即跪拜了下去,不过他的脸上充满了对那赵子龙的赞赏之情,并没有因为自己未能战胜他而懊恼。 “我早知道你不能胜子龙,他可是当今天下少有的良将,不过以后他会是咱们的人了。” 陈昌将陈武扶了起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不出有任何不高兴的地方,但是旁边的许褚、典韦二人却有些怒了,双双朝陈昌半膝跪下道: “主公,末将想看看那赵子龙是如何人物,能够得主公如此称赞,请主公允许我们向他挑战。”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会不服气的,那好,就让你们去学习学习吧,本将军也想看看子龙的风采呀。不过你们记住,若是遇到赵家寨其他的人,生擒即可,千万不要伤人性命。” “是,主公。” 当即,许褚和典韦二人皆披挂上阵,来赵家寨前大声地叫阵起来,直接点名向赵子龙挑战,吼声如雷,震动了赵家寨的众人。 事实上,当陈昌率领的大队人马来到赵家寨下时,山上众人就知道这次惹到了厉害人物了,他们三公子的武艺是大家最为信任的,但是对方昨日来了一员猛将,竟然与三公子厮杀了半天不分胜负。 而且,赵家寨从根本来说,并不是山贼,而是由周围的普通老百姓聚集起来防御黄巾贼寇的,所以他们看到了山下来的竟然是朝廷的禁军时,许多人都有些惊慌了。 “报,老寨主,三公子,寨前来了二个大汉,正点名向三公子叫战呢。” 赵家父子四人正在大厅之上聚集一些族老,商议如何应付山下之事,突然有小兵报了上来,众人大惊,不知道如何是好。 “子龙,我看你还是将那些战马还给人家吧。这些战马的主人是朝廷将军,我们可不是山贼,不能与官府对抗呀。” 赵家寨寨主赵德宏已经六十开外了,年轻时候也曾经做过地方武将,此时仍然老当益壮,红光满面,声如洪钟,不过却有些担心地说道。 “爹爹,现在的朝廷将军,哪一个不是只知道拿着俸禄不管事的?这天下大乱,也没见什么将军出来镇慑天下,平定乾坤。除了最近听说有一个禁军校尉,先后破了颖川、汝南的黄巾,不久前又驱逐了兖州、冀州的黄巾,听说随幽州牧刘虞一起扫平了渔阳叛军张举张纯二人,能够让我佩服之外,其他朝廷将军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孩儿要先扫扫他们的面皮,然后再将战马还给他们,看他们有什么脸面在我们面前摆什么将军的架子。” 说话的却是一个年方二十,面皮白净的小将军,身穿一套亮银铠,背后披着一件雪白披风,手里提着一根丈二长的亮银枪,目光明亮,如点漆一般。 “三弟说得对,咱们赵家寨远近闻名,就是附近的各郡县官员都得来请咱们出山剿匪,这些年来黄巾攻山数次,哪一次不是刹羽而归呀?我看不用三弟出手,咱们哥俩就能够挑翻那二个蛮汉。” “对对对,三弟你就不用次次出手了,在旁边帮助我们掠阵即可,让他们知道我们赵家寨可不是只有三弟你才能够独挡一面,我们兄弟二人也不会给你丢脸的。” 另外二个青年人站了起来高声地叫道,他们的脸庞跟赵子龙非常相像,是赵云的大哥赵风和二哥赵雷,都有一身好武艺,只不过天资不如自己的弟弟,但是也算得上高手了。 ------------ 七二、赠马 [正文]七二、赠马 ------------ “好,我们三兄弟同心,天下没有能够难住我们的事情,也没有不可战胜的对手。” 银甲赵子龙站了起来,但出手和二个哥哥搭在一起,然后三兄弟同时抱拳向赵家寨寨主赵德宏一揖,转身大步朝寨外走去。 “你们三个崽子,要玩就玩吧,但是可别惹恼了人家就是了。” 赵家寨寨主赵德宏在山寨中威望非常高,但是就是拿自己的三儿子赵云没有办法,而赵云已经是山寨中年轻人的精神领袖,崇拜他的人非常多,没有人认为天下还有胜过他的人。 “呜――” 号角吹响,赵家寨寨门大开,却只有三骑狂奔出来,其中一人身着银甲,出来之后停在阵前没有动,而另外二将则催马奔向了许褚、典韦二人,口中大叫道: “你们这些食君之禄却不忠君之事之徒,有什么能耐敢到我们赵家寨来撒野,也不去打听打听咱们赵家寨在这常山是什么地方?今天就教训教训你们这些酒囊饭袋,看看天下百姓将你们养成了什么样子?” 来的正是赵风、赵雷兄弟,他们根本没有将眼前的二个大个子放在心上,觉得以他们的武艺,这天底下除了他们家老三,就没有人是对手了。 “哈哈哈哈,老许今天还是第一次听人叫自己是酒囊饭袋。” “不错,我们倒要看看你们有何嚣张狂妄的地方,究竟谁是赵子龙?敢与典韦一战否?” 许褚和典韦听了都是大笑起来,他们虽然不敢说自己的武艺天下无敌,但是也自信少有人敌,除了曾经在张飞关羽二人手下有过败绩,还没有遇到能够让他们认输之人。 当然,陈昌和陈武是不算的,因为他们是自己人,所以他们的心中自觉地排除了二人,因此也有一种天下高手都能一会的想法。 “你们听好了,我们就是赵家寨大公子赵风和二公子赵雷,今天败在我们手下也是你们的荣幸。” 赵风赵雷同是挥动亮银枪冲了上来,旋即与许褚和典韦二人斗在了一起,陈昌远远地虽然没有听清楚他们的话,但是也看出来这二人的武艺不如许褚和典韦,自然没有赵子龙了,所以立即将目光望向了远处那名年轻银甲人。 对方也正望了过来,不过陈昌能够感觉到,他的目光没有放在自己身上,而是放在了自己旁边的陈武身上,目光中充满了浓浓的战意,显然是把陈武看做了对手。 “主公,陈武跟他斗过半天,都是不分胜负,看来还得主公出手,才能够稳操胜券了。” 陈武知道,现在陈昌的武艺已经要胜出自己一筹了,所以看到对面赵子龙挑衅的目光,只得向陈昌说道,不然的话想要回那五百匹战马,恐怕很是困难。 “无妨,先看看他们的比武再说吧。” 而在此时,对面的赵子龙也远远在看到了这边的朝廷大军,特别是目光在那面绣着一个大大的“陈”字的军旗上面停留了许久,不过却没有去想这个姓陈的将军会是他自己口中佩服无比的陈昌。 那赵风赵雷的武艺确实还是不错的,但是却不是许褚典韦二人的对手,因此二三十招后就有些章法散乱了,而且力气也不济了,心中暗暗震惊不已。 “不好,这二个大个子的武艺虽然不如我,但是却远远超过了二个哥哥,我得去救他们。” 就在赵子龙拨马而出的时候,那边陈昌也一夹战马冲出了本阵,远远地阻挡了赵子龙的道路,同时仔细地看着面前这个三国里面自己最喜欢的人物。 同样的,赵子龙并不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冲动少年,他看到对方有人阻挡,开始还以为是陈武,但是定睛一看,却是一个跟自己同样年轻的小将,身穿一幅明光铠,手提一杆丈许玄铁枪。 “让开。” 赵子龙看到二个哥哥已经有些手忙脚乱了,所以也没有多问来者是谁,而是打马就冲了过来,银枪一抖就是五朵枪花,晃动着扎向陈昌的面门。 “好枪法。” 陈昌喝了一声,同时手里的玄铁枪也闪电般刺出,一抖手之间同样晃出五朵枪花,令赵子龙心中一凛,因为他知道能够随手抖出五朵以上枪花之人,绝对是一个用枪的高手。 “当当当――” 当下,赵子龙与陈昌二人战在了一起,你来我往,枪来枪往,战马交错,嘶声连连,很快就过了十余招而不分胜负。 “吼――” “吼――” 就在这时,突然不远处传来二声惊叫声,却是赵风赵雷让许褚、典韦二人生擒活了过去,虽然没有受伤,但是也让他们感无地自容。 “大哥二哥。” 赵子龙顿时着急了起来,枪法也有些散乱了,生怕自己的大哥二哥遭遇不测,所以不出三招,就被陈昌一枪挑飞了银枪。 “放了他们。” 陈昌皱了皱眉头,对着远处的许褚和典韦摆了摆手,二人什么也没有问,就将赵风赵雷放了,包括他们的武器战马也都还给了他们。 “大哥二哥,你们没事吧?” 看到赵风赵雷跑了过来,赵子龙连忙上前问道,二人都摇了摇头,还有些惊魂未定,然后望向陈昌,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放了自己兄弟。 “赵子龙,现在你的兄弟安全了,咱们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吧。” “多谢将军放了我大哥二哥,不过一会儿我要是活捉了你,一样也会放过你的。” 赵子龙向着陈昌抱了抱拳,非常自信地说道,而陈昌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挥枪就打马冲了上去,二人再次战在了一起。 陈昌之前已经对赵氏的枪法有了一些了解,此次交手之后开始施展自己的全部实力,他要赢得让赵子龙心服口服,唯有在枪法上面压制他击败他。 开始的时候,赵子龙还能够应付下来,但是二十招后他渐渐地感觉到了陈昌的枪法越来越快,额头上面的汗水越来越多了。 又过了二十招,赵子龙的压力更多了,他的手开始有些颤抖了,是因为双枪相碰,他的力气消耗太多,根本无法抵挡陈昌。 “不好,老三情况不妙。” “是呀,这个年轻人好厉害,老三居然不是他的对手。老大,现在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上前去帮助老三了,上阵亲兄弟嘛,就算是死我们三兄弟也要死在一起的。” “对,休得狂妄,看枪。” 本来在旁边老神在在地看着赵子龙发威的赵风赵雷,突然发现了赵子龙处于下风了,立即惊慌了起来,随后双双冲了过来,三兄弟一起对战起了陈昌。 对面的许褚和典韦看到之后,也想冲过来帮忙,但是陈昌大喝了一声:“今天我就看看大名鼎鼎的赵氏兄弟,能够在我的手中坚持多久?” 即便有大哥二哥帮忙,赵子龙也只是稍微压力减轻了一些,他感觉到了陈昌的主要攻击方向是在自己身上的,如果要是用来对付自己的二个哥哥,恐怕他们早就遇险了。 “呀――” 赵子龙暴喝一声,精神一振,再交恢复了他无敌的风姿,与二个哥哥一起施展出了赵氏最为厉害的枪阵合击之法,威力提升了一倍。 不过,陈昌面对周围围攻自己的赵氏三兄弟,如同那大海之中的礁石一般巍然不动,长枪挥舞之间,如同生出了三头六臂似的,长枪更如一条灵蛇在他的身体周围往来穿梭,施展出了一招招精妙绝伦的枪法,令赵子龙震憾不已。 数十招后,陈昌熟悉了赵家的枪阵之法,长笑一声,抬手数枪击退赵风赵雷,破去了他们的合击之阵,随后长枪如蛟龙出海,枪头之上闪电般出现了九朵枪花。 “当当当――” 三声脆响之后,赵家三兄弟中的赵风赵雷手里的银枪脱手飞出数丈之外,而仅仅只有赵子龙手里的银枪还在,但是他握枪的手却在剧烈地颤抖,而陈昌的长枪正对准他的咽喉。 “将军枪下留人。” 就在此时,突然一声洪钟般的声音响了起来,顿时一骑快马从寨中冲了出来,上面乘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赵家寨寨主赵德宏。 “爹爹。” 赵氏三兄弟同时叫了一声,全部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来,因为他们之前在父亲面前夸下海口,却没想到三兄弟齐上阵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老夫赵德宏,拜见将军,还请将军高抬贵手,放过小儿。小儿年幼无知,幸得将军教诲,老朽感激不尽。小儿顽劣,抢了将军的战马,我们马上归还将军。一切都是老夫教子无方,还请将军责罚老朽,不要怪罪小儿吧。” ------------ 七三、慈母 [正文]七三、慈母 ------------ 赵家寨寨主赵德宏到了阵前,翻身下马对着陈昌跪了下来,赵风赵雷连忙跳下马来,上前搀扶,但是老寨主一把推开二个儿子,跪拜了下去。 “老寨主,如此大礼,在下可承受不起,我久闻常山真定赵家三兄弟个个是当世英杰,尤其是三公子赵子龙更是人中龙凤,勇谋无比,故才派人送马过来的,刚才比武只不过是以武会友而已,希望能够不打不相识。” 陈昌放开了赵云而扶住了赵家寨寨主赵德宏,没有让他参拜下去,这一举动立即赢得了赵家三兄弟的好感,纷纷上来赔礼道歉。 “子龙,刚才我的话并非妄言,这五百匹战马本就是想要送与你的。别无他意,只是想结交你这位英雄豪杰而已。” “子龙惭愧,不听老父教诲,自觉武艺精熟,天下难敌,故放荡无礼了。不知将军何人?” “在下陈昌。” “什么?将军就是司徒陈眈大人之子,禁军中军校尉,大破颖川汝南黄巾,生擒乌桓峭王,智破渔阳张举张纯二贼的当朝驸马陈昌吗?” “正是在下,不过子龙也知道本将军吗?” 赵家寨寨主赵德宏还有赵风赵雷听了都大笑了起来:“将军不知,子龙只佩服一个人,那就是将军你呢。只不过他有眼不识泰山,在将军面前挥枪跃马,让将军见笑了。” “原来你就是陈将军,早知道是你,我才不会跟你比呢。”子龙在旁边有些羞涩地说道。 “子龙的武艺,确实算得上天下少有的高手了,不过据我所知,普天之下能够与你匹敌的还有数人,平原相刘玄德有二个结义兄弟,叫会关云长和张翼德,都是武艺高强之辈。此外,并州刺史丁原有一个义子名叫吕布,可称当世绝顶高手。不过,子龙还年轻,以后还能够有很大的提升,相信以后你的实力绝对会成为天下绝顶高手的。” 当然,事实上陈昌比起赵子龙来还要小上一岁多,但是他在军中为将已久,不知不觉间形成了一股老成的风度,所以说话做事并不像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将军,犬子多有冒犯,还请将军到寨中一聚,让老朽当面致歉。” “老寨主,致歉什么的就休要再提了,我一心只想能够与子龙成为兄弟至友,刚才的一切都是玩笑罢了。不但我要送五百匹战马给子龙,还为赵家寨准备了三千石粮草和一些武器衣甲,希望子龙兄弟能够收下。” “大哥,以后子龙愿意永远追随大哥,为大哥冲锋陷阵,万死不辞。” 赵云能够听出陈昌的话中充满了诚意,当下非常地感动,上前握住了陈昌的手用力地摇了摇,虎目含泪地重重点了点头。 “好兄弟。你们有所不知,如今虽然各地的黄巾贼患平定了不少,但是乱象已成,不久之后当会天下大乱。而在乱世之中我们要有自保之力,否则将会成为刀兵之下的怨魂,还请老寨主多多留意此事才是。” “将军放心,小儿既然已经认了将军做大哥,以后我们赵家寨随时准备着为将军效力。” 随后,陈昌带着陈武、许褚、典韦、田忌等人去了大寨之中,与寨中众人和赵氏兄弟一起畅饮一翻,言谈之间非常投机,许褚和典韦二人被赵风赵雷缠住教他们武艺,大家亲如兄弟一般。 同一时间,山下的禁军将二千石粮草和三千人马的武器衣甲送上山来了,还有一些生活的必需品,让寨中的人们纷纷感谢不已,因为这可以保证他们半年左右的生活了,加上今年山上山下的小麦长势不错,至少一年时间可以生活不愁了。 “大哥,我想跟着你走。” 喝酒的时候,赵子龙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他看到陈昌的枪法如神,心中仰慕不已,相信自己要是学会了这样的枪法,实力肯定能够更上一层楼的。 “没问题,不过寨中不能没有高手坐镇,你暂时先在寨中留五个月的时间吧,五个月后我教你枪法。这五个月的时间你也不是没事可做,利用我给你们的战马和武器衣甲,训练三千精锐部队出来,我会留下一些禁军当教官帮助你们训练战阵之法的。另外若是有任何的困难,可以与兖州的田氏联系,也可以直接与青州的陈家寨联系,他们都会帮助赵家寨的。这样吧,我还会往青州一趟,你就跟我一起去,等到我回京之时,你再加赵家寨来吧。” “我听大哥的。” 二天之后,陈昌带着赵子龙离开了赵家寨,而他发现赵风赵雷二人虽然武艺有限,但是二人在管理方面颇有才能,于是也让老寨主有意培养他们这些方面的能力。 至此陈昌与禁军大队人马分道,着典韦率领禁军与田忌一道先去濮阳田氏处暂驻,亲带许褚及一百亲卫及陈武等众自去青州,赵子龙随行学艺。 途中,陈昌让赵子龙进入了训练营中学习,让他大为震惊,也对陈昌达到了百分之百的忠心,陈昌于是在点将台上为他和陈武封将,大大地提升了他们的实力。 同时,陈武也告诉陈昌,葛陂坞中的七八千百姓现在已经全部转移到了陈家寨去了,而陈家寨现有百姓近二万人,青壮年有七千多人,已经全部开始训练他们的基本军事能力了。 行军数天之后,早已经进入了青州境内,这一天来到一处县城,陈昌命人打听此处的情况,斥候回报说此县名为东莱黄县。 “东莱黄县?” 陈昌一听就觉得自己似乎听说过这个县名,但是却始终想不起来是在何处听过的,于是让众人在城外歇息,自己带着子龙和三五个随从入城去走走。 东莱一带,与北海相距不远,陈昌顿时想到了北海太守孔融,随后一拍自己的额头,终于想起来在什么地方听说过东莱黄县的名字了,因为它是东吴著名猛将太史慈的故乡。 当初,太史慈是一个游侠之人,长期在外周游各地,老母亲在家里无人照顾,而北海太守孔融知道太史慈英雄了得,所以时常派人给他的母亲送钱送粮。 后来,北海被黄巾管亥所围时,就是太史慈前来解围的,所以陈昌顿时记起了自己的老家不远处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大大的英雄,而自己居然差点给错过了。 “你们分散开来,帮我打听一个人的家,他的名字叫太史慈,在本县应该是非常有名的。” 陈昌吩咐自己的手下,大家立即分散开来四处去寻访,结果不久就打听到了情况,只是情况并不好,因为太史慈的家被当地恶霸刘二给霸占了修了后花园,他的老母亲被赶到了城外的窑洞去住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什么?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陈昌听了大怒,立即让手下前去通知城外的禁军寻找住在城外窑洞的太史慈母,一边带着子龙和二名亲卫找到了当地泼皮无赖恶霸刘二的家中。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擅闯民宅?” 刘二的家中聚集了不少泼皮无赖,吃酒赌钱玩女人,却被陈昌带人打上门来,直接毁坏了他家的大门,将上前阻挡的泼皮无赖掀得滚了一地。 “你就是刘二?” 陈昌进来的时候,一群泼皮拥着一个高大魁梧的黑大个冲了出来,个个的手上提出刀枪棍棒,凶神恶煞,满脸横肉,于是眉头一皱喝问道。 “大爷就是刘二,你们是什么人?也不打听打听大爷这地是什么地方,就敢打上门来,今天不打断你们的狗腿,大爷就不是刘二了。给我上――” 顿时,十多名泼皮无赖冲了上来,将陈昌三人围在了中间,挥舞着棍棒朝着他们的身上劈来,来势汹汹,毫不留情。 “废了他们,别弄死人就行了。” 陈昌冷哼一声,顿时身边的子龙和二名亲卫扑了上去,一顿拳打脚踢,将十多名泼皮无赖全部打翻在地上,个个伤筋动骨,在地面上翻滚着惨叫不断。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还有没有王法呀?” ------------ 七四、陈寨 [正文]七四、陈寨 ------------ 刘二看到这些人动起手来一个个狠辣无比,自己的这些狐朋狗友全部不是对手,听到他们的惨叫声,吓得刘二的身体连连后退。 “刘二大爷,你不是很厉害吗?现在怎么发抖呀?”陈昌冷笑着走上前去。 “你别过来,别过来呀,再过来我就叫人了。”刘二退到台阶边上,碰地一声摔到了下去。 “我问你,你这屋后原来住着一位老夫人的,如今哪里去了?” “什么老夫人?你说的是那个老乞婆吧,她早搬到城外窑洞去了,谁知道她是死是活呢。” “哼,她为什么要搬到城外去?难道不是因为你强行霸占了她的房子吗?你可知道她的儿子是谁?” “当然知道,不就是太史慈那个大虫么?不过他离开东莱黄县已经二三年了,谁知道他在外面是不是早死了呢?” “好泼皮,还敢嘴硬,给我掌嘴。” 陈昌听了大怒,一名亲卫上前抓住刘二左右开弓就是几个大嘴巴,顿时刘二喷出一口鲜血和几颗牙齿,脸也肿了起来。 “将军,找到人了,找到那个老夫人了。” 正在此时,一队亲卫过来了,看到这些人身上黑色的玄甲,顿时刘二的脑袋嗡地一声大了,随后看到一名亲卫背着一个老太太进来了。她的身上衣服破烂,而且还很脏很臭,跟路边的乞丐差不多了。 “老妈妈,我是太史慈的朋友,路过此地受他所托前来看看你的,你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慈儿他还没死吗?”老太太一听到太史慈的名字就泪水流了下来。 “他好着呢,不过现在在做大事,以后会回来接你的。你现在身体怎么样啊?” “唉,除了这腿让刘二给打断了,其他都还好。” “刘二作恶多端,给我打断他的二条腿,送到县衙发落。你们负责找人给老太太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当地县令听说是当朝驸马爷来了,慌忙过来迎接,不过陈昌一看此人贼眉鼠眼,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角色,于是让人出去了。 不一会儿,就有许多当地的乡民跑到县衙来告状,都是状告县令贪脏枉法,屈打成招,交结匪类,于是陈昌通过审理后将县令处斩了,然后任命了一名德高望重的县丞代理县令之职。 “老妈妈,你现在住在此地一个人也不方便,不如跟我到寨里去住吧,不久之后你就能够见到太史慈兄弟了。” “真的吗?能够见到慈儿了吗?” 听说能够见到太史慈,老夫人同意了前望陈家寨去,而陈昌派人告诉了左右的街坊邻居们,等到太史慈回来的时候,让他到篷莱县陈家寨去和他的母亲团聚。 随后,陈昌一行人才出发前往篷莱县陈家寨,用了三天时间后终于到达了距离东莱城、黄县城、牟平城各百余里左右的陈家寨,果然是一座巍峨挺拨险要的山寨。 而且,寨前是一马平川,良田数万顷现在都已经尽数成为了长公主刘嫣陪嫁的东西,归陈家所有了,当地州郡也都已经告示了周围的百姓,数千户百姓化归了陈家的食邑,也就是每年要向陈家交税服役。 同时,大寨的后方靠近大海仅有百余里,这里的海产丰富,又是天然屏障,让大寨多了一重保护,陈昌看了非常满意。 而听说陈昌回来了,整个陈家寨的人都轰动了,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从来没有回来过的年轻人,才是他们所有人的主心骨,也是这个大寨的主人。 “少主,你可回来了。老爷夫人能够看到陈家寨今天的样子,想必也能够明目了呀。” 一位白发苍苍地老人在众人的扶持下拄着一根拐杖迎了出来,看到陈昌后就要跪倒下拜,而他的身后跪倒了一大群人,纷纷高呼少主。 “林爷爷,快快免礼。” 老人名叫陈祥林,是司徒陈眈的父亲当年的书童,陈眈一直都是陈伯呼之,而到了陈昌这里,自然是把他当成爷爷一辈的长辈了。 而现在洛阳城里负责陈家产业的陈兴陈盛都是他的儿子,一家人全部都对陈家忠心耿耿,一直以来陈眈对非常尊敬陈祥林,陈昌也是如此。 “各位父老乡亲,各位叔伯兄弟,老爷夫人不幸归天得早,但是他的大仇我陈昌必报。不过我们陈家寨今日如此兴盛,各位都是功不可没,特别是林爷爷这些年来先在洛阳辛苦了大半辈子,现在回来还要操劳,请大家受我一拜。” 陈昌一拜到地,陈祥林连忙扶住了他,众人也连呼“少主不要,折煞我们了”之类的话,而陈昌感觉得出来,前来迎接的这些陈家寨人,绝大部分都是对陈家忠心耿耿的。 随后,陈昌和一众亲信都进了主寨,其他众人各自散去。一路上,陈昌发现大寨之上面积不少,容纳二三万人居住也不显得狭窄,而且还有一些可以耕种的土地,以及几个巨大的演武场。 当然,山上还有一处重地,那就是粮草仓库和武器库,都建在主寨后面,防守森严,不过此时里面的粮草却并不是很多。 陈昌跟随着陈武一起去巡视了一遍,而后所有的粮草仓和武器库里面都装满了东西,只是现在寨中的人们还不知道,等到陈昌离开后他们知道了,不由得对陈昌更加地佩服了。 而现在人们能够看得到的,是一千匹战马,全部都是乌桓良驹,让那些喜欢骑乘的汉子们欣喜不已。其实陈昌的牧马园中还有二三千匹战马,只是他并没有全部放出来,因为这对于陈家寨来负担太大了,而且战马太多了也会引起青州一些势力的注意的。 “少主,这次你好不容易回来,得多呆几天才行。” 陈昌算了算时间,对陈祥林说道:“林爷爷,今天已经是三月初五了,距离我出征已经有一个月零三天了。我应该还可以呆五六天时间,安排一些事情,然后就要回去向圣上覆命去了。” 其实陈昌是算到了灵帝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他无论如何得在四月之前回去,然后才可以在动乱到来之时争取到自己的利益,最主要的是动乱之中可以得到更多的功勋点和物资。 第二天,陈昌再次带着一众亲信巡视了整个山寨,然后开始设计出了更多的防御建筑,为山寨增添了更多的防御保障。 此外,陈昌对于山寨民兵的训练也开始了训练营中得到的一套系统的方式,建立了一个全新的训练演武场,专门用于对那些十五岁至二十五岁之间的潜力较大的青年进行训练,让他们以后能够成为陈家军的精锐部队。 此外,陈昌还宣布了新的一些管理制度,那就是减轻了佃农、租户、食户的租税,让他们以后能够拥有更多自己耕种生产出来的粮食。 但是,陈昌却增加了义务民兵制度,那就是所有年满十五岁的青年男子,都在开始参加训练,遇到了贼寇时都要成为陈家寨的士兵。 而服民兵役的男子年龄直到四十岁,但是其他的壮年人只需要在空闲之时参加训练就可以了,不必像十五岁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要完全像军队一样集中训练几年时间。 这样的措施也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毕竟现在天下不太平,四处都有贼寇作乱,本身就应该组织起来保护自己的家人的,所以大家没有异议。 而在这段时间里面,青州地方一些州郡县的官员听说驸马爷回家来了,纷纷上门来拜访,同时送上了各种各样厚重的礼物。 其中陈昌印象最深的当属青州刺史田楷,此人颇有才能,只不过性格比较胆小,陈昌采取了拉拢他的办法,让他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大靠山,心中非常欣喜。 此外还有北海太守孔融,他可是历史上颇有著名的人物,不但是孔子的二十世孙,而且还是东汉有名的文学家,建安七子之一,是陈昌一心想要结识的人物之一。 当然,对于其他上门来的官员,陈昌都是非常有礼有节的,态度和蔼,礼贤下士,为人亲切,很快就在青州各郡县内传遍了驸马爷陈昌的事迹,让他成为了青州家喻户哓的名人。 不过,陈昌对此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他心中还是有些自得的,因为他的目的就是要以后想办法弄个青州牧的职位,先将青州收归自己囊中,然后进可图冀州、兖州、徐州等地。 若是能够将这四州之地占下,那么自己只要招纳贤士,凭借自己对历史的熟悉,进而争霸天下也不是没有可能性的。 这当然是属于比较长远的打算了,但是陈昌却不得不早一点盘算好,因为他虽然可以占到自己熟悉历史的便宜,但是一切也只是在开始的时候,等到自己这只小蝴蝶造成的风波影响到了大局的时候,就只能够凭借自己了。 ------------ 七五、面圣 [正文]七五、面圣 ------------ 好在现在他已经抢先收下了许褚、典韦和赵云这三员猛将,而且身边还有陈武,加上他自己的实力,放眼天下已经是一大势力了。 只不过,历史一旦改变了,也许以后的变化就说不清楚了,陈昌只得尽早壮大自己的力量,将一些历史名人找到,即使不能收归手下,也要与之结交,将来也许就会发生华容道之类的事情呢。 所以陈昌回到了陈家寨后的几天时间并没有怎么休息,而是与陈祥林、陈武及一干亲信一上进心商议了许多次,确定了许多事情,然后才在三月十一这一天离开了陈家寨,带走了许褚而留下了陈武,当然赵子龙也回常山真定赵家寨去了,陈昌也给了他一些任务。 不过,这一次回青州陈昌也有一些愿望没有实现,他派人去临近的徐州琅邪南阳寻访诸葛一氏,但是从人回报说诸葛一氏已经于年前避乱江东去了。 虽然此时诸葛亮年仅九岁,其大哥诸葛瑾也只有十四岁,但是只要找到了他们,加以培养,未来必定是栋梁之材的。 奈何天不从人愿,陈昌也无法强求,只有暂时放下了他们,暗中吩咐谍报人员往江东打听,若是找到了他们,多给予他们一些物质上的帮助,也好结下善缘。 三月十八,春光明媚,万象更新,洛阳城风平浪静,人们生活秩序井然,大街上人来人往,各种叫卖声和杂耍声此起彼伏,非常热闹兴盛。 但是,走进洛阳城里的陈昌却知道,这一切不过是美丽的肥皂泡,犹如梦幻泡影,不久的将来会如同镜子一般破碎支离的。 陈昌率领禁军二营将士,协助幽州牧刘虞征讨渔阳张举张纯之乱,立下了汗马功劳,而捷报早就送到了京城来,圣上第一时间知道了。 “驸马爷,鞍马劳累,出征辛苦了。” 圣上派出了太尉马日磾、尚书卢植、主簿陈琳、侍御大夫郑泰、议郎荀攸等文武大臣到中东门外迎接陈昌,而禁军将士已经被陈昌安排回西园军营去了,只带了许褚、典韦等人回家。 “有劳各位大人了。”陈昌在马上行礼道。 “此次驸马爷出征渔阳,生擒乌桓峭王,智取二张首级,功劳无比呀!” “哪里,这些都是刘幽州刘大人的功劳,本将军不过是听从刘大人的吩咐而行,侥幸而已,实不敢当呀。” “圣上近来圣体不安,特命我们带来了酒肉犒劳禁军将士,让驸马爷先休息二天,然后与公主一起去永宁宫见驾。” 陈昌听了心里一叹,果然灵帝命不久矣了,因为永宁宫乃是皇帝和后妃生活之所,平常大臣是不能入内的,但是陈昌既然是长公主驸马,自然是皇帝的一家人了,所以奉召也可以入宫去面圣或者是拜见皇后的。 不过,灵帝子女众多,其中年龄最长的当为德兴王和承平公主刘嫣,只不过德兴王是灵帝为太子时与一名宫女私通生下来的,背后没有任何的势力,所以仅仅封了一个王,不可能成为太子继承人选。 承平公主的母亲虽然是灵帝的妃子,但是却因为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所以承平是由何皇后一手带大的,因为她是女儿威胁不到自己儿子的皇位,所以何皇后对承平倒也非常不错。 “臣遵旨。” 陈昌让人将酒肉送到了西园军营去,自己带着许褚、典韦二人回了家中,荀彧带着家人出来迎接,大家都十分欢喜。 “恭喜主公出征渔阳马到功成,凯旋归来!” “呵呵,荀先生免礼,大家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都进去吧。” 陈府已经知道了陈昌回来的消息,因为朝廷已经派人送来了各种封赏,所以陈府内外张灯结彩,一遍喜庆的气氛。 将许褚、典韦二人介绍给了府中众人,大家都为陈昌能够得到这样二员猛将而感到欣喜,二人也一一拜见了公主刘嫣和夫人蔡琰,与府中上下见过了面,随后带着陈昌封赏禁军将士的钱财去了西园军营。 “夫君凯旋而归,今日我们当敬夫君一杯。”家宴之上,公主刘嫣率先端起酒樽,目光中秋水盈盈。 “是呀,夫君为了国事而忙碌奔波,妾身们心中日日挂念,这些天来吃斋念佛,总算是盼得夫君平安归来,大家团圆了。”文姬也跟着站了起来,眉目含情地望着陈昌。 “还有我呢,希望夫君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貂蝉不甘人后,虽然她还没有与陈昌圆房,但是公主已经同意了,她和陈昌也心心相印,那些都是早晚的事情,所以她自然是以三夫人自居了。 “好好好,陈昌一介武夫,能够得到承平、昭姬、貂蝉你们三位国色天香、聪明贤惠的好娘子真情相待,真是不妄此生了。今天咱们不醉不睡,夫君定要好好地补偿你们。” 听了陈昌的话,三个女孩子都是满脸通红,承平公主和蔡文姬都是想起了新婚之夜那**的滋味,而貂蝉则是因为她还没有与陈昌圆房而羞涩,虽然她自己早就愿意跟陈昌圆房了,但是陈昌非要说什么她的身体还没有发育成熟,过早圆房会损伤她的身体的。 要不是陈昌认真地解释和安慰,恐怕貂蝉还会以为陈昌不喜欢自己不要自己了,直到陈昌答应等她到了十七岁跟承平公主和昭姬姐姐一样大时就和她圆房,貂蝉心里面才高兴了起来,自己现在已经十五岁了,还有一年多时间而已嘛。 不过,陈昌虽然没有与貂蝉圆房,但是其他一些亲密的事情还是可以做的,而且这样还可以促进貂蝉的身体发育的,同时也能够让貂蝉放心,自己都已经看过摸过她的全身了,还会不要她吗? 小别胜新婚,这句话自古皆然,何况陈昌与公主、文姬本就还处于新婚之中呢,所以这天晚上的旖旎风光不足为外人道也。 休息了二天后,陈昌出征的疲惫全部消除了,一大早起来就沐浴更衣,然后与承平公主一起进宫面圣去了,这也是陈昌第一次进**,第一次去拜见何皇后,第一次见到少帝刘辩和献帝刘协。 公主的鸾驾到达永宁宫的时候,已经有当值宦官等候着了,而后陈昌跟着公主一起并肩而行,路上公主为他指点着宫中的亭台殿阁轩,她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即将驾崩了,而陈昌当然也不能告诉她。 “驸马,这边是欣月宫、紫仪宫、樱舞宫、逸蓝宫、雨汐宫,那边有冰予殿、思翠殿、婉璇殿、紫菱殿、香雪殿、芗箬殿,看过去是冰雅阁、冰逸阁、冰月阁、婉宁阁、陌云阁、飘絮阁,看过来有雪依轩、依柔轩、语铃轩、唯恋轩、婧怡轩、玉漱轩。” “那公主你以前住的地方是哪里呢?” “这里看不到,得过了中间的宣德殿才能够望见,是一座小巧的宫殿,名字叫做如嫣殿,跟我的名字一样,是我专门向父皇要来的。” 二人边走边说着话,这一刻让陈昌觉得无比宁静。今天他穿了一身白色的儒袍,唇若含朱,俊眉修目,顾盼有神,显得英气逼人。而承平公主一袭粉红长袍,摇曳生姿,笑意款款,游于周围的茂林修竹之间,假山池沼,奇花异石随处可见,恍如一对神仙眷侣。 渐渐地深入皇宫,来到了一个亩大的碧水池边,但见碧水朱华,鸳鸯戏水,金鲤跳波,白鹭展翅,在清风绿水之间,恍如仙境一般。 “参见公主殿下、将军。” 一队禁军行了过来,他们是上军营的禁军,自然是认识陈昌的,虽然他没有着戎装,所以立即过来参拜,陈昌微笑着让他们免礼,然后随便地问了一句: “你们蹇校尉大人可好?” “蹇将军此时天上在安宁宫中,亲自护卫圣上和皇后娘娘。” “如此说来一会儿就能够见到他了,甚好甚好,你们忙去吧,我们自去。” 陈昌知道灵帝的病情恐怕已经到了比较严重的地步了,不然的话蹇硕也不可能亲自过来守着他了,因为十常侍担心灵帝死后皇子刘辩即位,那么必会重用大将军何进,而他们的地位和性命就岌岌可危了。 所以,蹇硕率领禁军把持了皇宫大内,一旦灵帝驾崩,他们就可以矫诏先杀了何进,然后立皇子协为帝,从而确保他们的地位不动摇。 ------------ 七六、二帝 [正文]七六、二帝 ------------ 终于来到了永宁宫深处,这里已经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了,不过这些禁军士兵都是认识承平公主和驸马爷陈昌的,所以并没有人为难他们,在一个小太监的带领下,二人终于来到了永宁宫长乐殿。 “宣长公主承平殿下、驸马爷陈昌将军觐见。” 经过通报,二人终于进入了长乐殿之中,看到众多的宫女宦官来来往往,端着各种各样的灵药,送于灵帝龙榻之前。 又有不少御医集中在外间,焦急地商议着灵帝的病情,讨论着应该怎么下药开方,不时地小声争论一翻,却不知道该听谁的。 “父皇,你怎么啦?母后,父皇他上个月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一下子病得这么重呢?” 承平公主刘嫣在外面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一进来看到那些忙碌的宫女宦官,听到那些御医在争论着,这才感觉到了情形不对,于是冲了进去看到了躺在龙榻之上的灵帝,看到了陪坐在旁边喂药的何皇后,不由得扑到在灵帝身上痛哭了起来。 “儿臣陈昌参见父皇母后。” 陈昌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外间聚焦了一些年老的宦官,其中就有蹇硕,还有赵忠、张让、曹节、段珪、夏辉、郭胜、程旷、侯览等人,十常侍中除了已经伏诛的封諝之外,其他的人全部集中于此了。 陈昌只是微微地向蹇硕点了点头,看到十常侍个个都非常紧张,知道他们在担心得紧,也知道他们将要开始发动宫廷政变了。 “驸马免礼,赐坐。” 灵帝在病床之上抬起头来,声音微弱地说道,不过他的精神却似乎好了一些,让人将他的头垫高了一些,能够看着陈昌说话。不过他的眼窝深陷,脸上一遍苍白,双手和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着,目光也更加地浑浊了。 陈昌低垂着头,因为灵帝的龙榻之侧还有着何皇后和众多妃嫔,不过他还是快速地扫了一眼,看到旁边的何皇后一身凤袍霞帔,年约三十许,身边立着一大一小二个皇子。 “驸马坐吧,此处皆是家人,不必拘礼。” 当下有宫女宦官搬来一张锦凳,何皇后声音哽咽地摆了摆手,目光望向了陈昌,对他恭敬的做法非常满意,而旁边的妃嫔也都在偷偷地看着陈昌。 “谢父皇母后赐坐。” 陈昌虽然坐了下来,但是却也只是坐了一侧,仍然没有抬头张望,只是将目光移向了灵帝身上,看到灵帝在抚摸着承平公主的头发,喃喃地道: “承平,父皇知道时间不多了,你们就多陪朕一会儿吧。朕这一生没有多大作为,没有治理好天下,但是却做对了一件事情,就是帮承平你选了一个好驸马。驸马呀,承平从小在宫中长大,可能有些时候有些任性,还望你能够多多担待她一些。” “请父皇母后放心,儿臣待公主永远忠心的。” “父皇母后,驸马他很好的,多谢父皇母后成全了承平。承平知道,身为皇家公主,有的时候婚姻是由不得自己的,比如像前朝的一些公主为了缓解边关的战事而远嫁塞外和亲,她们的命运都是非常悲惨的。而承平非常幸运,既遇到了一对好父皇母后,又遇到了自己喜欢的驸马,比起天下的女子来都要幸福,已经非常知足了。现在只希望父皇的身体能够早点好起来,也希望母后能够身体健康青春永驻,弟弟妹妹能够快乐成长,我们大汉的百姓能够生活安乐,那么一切就都是最美好的了。” “呵呵,我的承平才出嫁一个多月,就变得这么会说话了,也这么懂事了。皇后,你高兴吗?”灵帝一边咳着一边问道。 “皇上,你就少说二句吧,你现在需要多休息才是。承平一向都是皇子公主当中聪明听话的,这都是皇上你教导有方,我们知道的。辩儿协儿,过来见过你们的大姐夫吧。” “大姐夫,你长得真好看,跟宫里的宫女一样漂亮。”年纪较大的那个皇子嘻嘻笑着说道,陈昌知道他就是皇子刘辩,是何皇后亲生的,已经十四岁了,就是不久后即位的少帝。 “大姐夫,听说你先后平定了葛陂黄巾,又生擒了乌桓峭王,为剿灭渔阳叛贼立下了大功,刘协好生佩服,父皇应该重重地嘉奖大姐夫才是。” 刘协年仅九岁,但是说话条理清楚思路清晰,而且看得出来他非常精明能干,颇有皇子风度,不像刘辩那样性格懦弱胆小,不学无术,但是后来成为献帝后一直受人控制,想要有所作为却无计可施,最后在曹操死后被曹丕仍然废为了陈留王,还得以善终。 “不敢不敢,二位皇子过奖了,微臣深受父皇信任,委以重任,敢不竭尽鄙怀忠心以报,此许功劳不值一提。眼下最重要的是圣上好好休息恢复龙体,这比都重要,是微臣最大的愿望。” 陈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低下头急急地对二位皇子说道,何皇后对于自己的儿子有些失望,不过她在仔细地观察着陈昌,发现他并没有表现出对哪一个皇子的偏爱,这才放下心来。 “驸马,虽然你是臣子他们是皇子,但是你也是他们的大姐夫,从这个角度来说本是一家人,如果以后他们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你能够帮助他们改正错误,就当是朕对你的请求了。” “父皇言重了,儿臣不敢。” 陈昌连忙跪了下来磕头道,他知道灵帝已经有些糊涂了,如此说话尽管他是驸马,可是如果被那些大臣们知道了,也会认为他有些大逆不道的,所以连忙跪下让他收回成命。 “罢了罢了,朕知道这样做会害了你的,以后你只要能够在力所能及的事情上面,支持他们就行了。” “皇上,驸马这次既然立下了大功,确实应该给予嘉奖的。”何皇后为了拉拢陈昌,也在旁边为他讲话了。 “嗯,朕知道,只是今天朕有些累了,休息一会儿再想想怎么奖励驸马吧。承平,你带着驸马在宫里走走,看看以前你住过的如嫣殿,让朕感觉到你们在朕的身边。” “是,父皇母后保重,儿臣告退。” 离开了长乐殿后,承平公主刘嫣一直闷闷不久,陈昌也久久无语,他在回顾着中平六年夏天的历史,从四月开始,大汉的天下就要大乱了。 但是,尽管他知道这些,却根本无力阻止,虽然说他现在手中拥有一定的兵权,但是根本无法左右洛阳城的局势,也不能阻止灵帝之死,更不能阻止大将军何进与十常侍之间的争斗。 “既然无法阻止,那自己就顺应历史吧,虽然说大将军何进也不值得辅佐,但是十常侍却是自己的仇人,杀十常侍是大势所趋的。至于以后的变化,看看能不能够阻止何进召董卓进京来,不过以何进的性格,恐怕是不会听劝的吧。” “驸马,你说父皇的病情怎么会突然这般严重了呢?” 如嫣殿中,二人对坐发愁,承平公主声音哽咽地问道,灵帝已经是她在皇家最后的亲人了,何皇后虽然对她不错,却非她的亲生母亲,至于其他的皇子公主,却跟她并不亲近。 “圣上这是长期劳累所致呀,自中平元年以来,黄巾作乱,天下就没有安宁过一天,父皇他操心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才累成了这样。不过吉人自有天相,相信父皇休息一段时间能够调养好身体的,你也不必过分担心了。” 陈昌并没有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承平公主,因为她会受不了的,而且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还会诋毁陈昌有欺君妄言之罪的。 “希望如此吧,要是父皇有什么事情,以后这天下间就只有你是我最亲的人了,驸马。” “公主放心,陈昌必不负公主的一遍情意,以后无论富贵贫贱,只要有陈昌的一口饭吃,就绝对饿不着公主你的。” “驸马,你真好,我觉得自己前世肯定是修行的出家人,这一世才能够遇到你这样好的驸马。” 陈昌静静地抱着承平公主那柔软的身躯,目光望向了远处灯火阑珊的地方,那正是长乐殿的方向,彻夜都有人声传来,未能安宁。 二人在如嫣殿里住了一天多时间,再没有得到灵帝的传召,陈昌与承平公主商议了一下,离开了皇宫回陈府去了,因为陈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 七七、乱象 [正文]七七、乱象 ------------ “驸马爷,大将军何进派人送来请柬。” 陈昌刚刚回到了陈府之中,立即就有荀彧过来递上了一张帛书,上面写着请驸马爷过大将军府一叙,为驸马爷出征凯旋接风洗尘。 “先生,你看这事呢?” “驸马爷,我看圣上可能病情严重,而宦官把持了内宫,无诏不得入内,所以他们不知道圣上现在的情况,而驸马爷你才入宫去,应该知道圣上的病情,所以他们是想打听圣上的情况吧?” “有理,不过十常侍确实包藏祸心,蹇硕的上军营已经代替了羽林军控制了安宁宫的防御,他们要是想干点什么的话,非常容易,所以得借大将军何进之手除去十常侍。马上派人去西园一趟,让许褚带二百心腹回陈府以防不测。令典韦安排二营将士密切关注西园里各地军营的动静,有情况随时来报。” 陈昌马上做出了应对,虽然他知道历史的走向,但是却也防止自己的出现引起一些变动,要是不小心被十常侍算计了,那他岂不是亏大了。 随后,陈昌只带了三五名亲卫直奔大将军何进府上,门口早有下人候着,见到陈昌到来立即上前恭敬地问候: “驸马爷,大将军等候多时了。” “好,前面带路。” 陈昌腰悬利剑,昂首而入,他到是相信大将军何进不会伤害自己的,毕竟自己与他之间不但没有厉害关系,而且还有心照不宣。 “末将陈昌,参见大将军,见过各位大人。” 进入大堂之时,陈昌看到里面已经聚焦了许多朝廷大臣了,文武百官皆有,如何进之弟何苗,官拜执金吾,后封车骑将军。 此外,陈昌还看到了许多熟悉的人,尚书卢植、主簿陈琳、侍御大夫郑泰、议郎荀攸、谏议大夫王允、司隶校尉袁绍、折冲校尉袁术、典军校尉曹操、左军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淳于琼等人。 “驸马爷。” “陈将军。” 众大臣也纷纷上前来与陈昌见礼,不仅因为陈昌是当朝驸马,更因为他年纪虽轻,但是却官拜中郎将,又领二营禁军,多次出征均立下大功,而此次凯旋回来圣上还没有加以封赏,想必不久后定会再进一步的。 “各位大人,本将军因在永宁宫中被圣上留住了一宿,所以让大家久等了。” 陈昌一边抱拳一礼,一边目光扫过周围的众人,看到在禁军八营之中,后军校尉鲍鸿已经被处死,现在仅剩余右军校尉冯芳、助军左校尉夏牟站在上军校尉蹇硕一方,而其他五营基本上都并不服从上军校尉蹇硕的辖制,让灵帝当初想用禁军来牵制大将军何进的意图破产了。 “无妨,驸马爷刚刚出征回来,鞍马劳顿,又马上被召进宫去面圣。想必是圣上对驸马爷颇为眷顾,所以才留下驸马爷交待大任的吧?” “非也非也,圣上留下我们其实是因为他想多见见承平公主,不过我们在如嫣殿等了一天多时间,都没有传诏,所以就径直回府了。” “驸马爷,不知道宫内情况如何?圣上的病情如何?”执金吾何苗在旁边着急地问道,其他的众位大臣也纷纷将目光聚焦了过来。 “圣上的病情比较严重了,恐怕大家得有心理准备才是。大将军,如今上军校尉蹇硕已经率领上军营入驻内宫了,十常侍也陪在帝侧,我观察他们似乎也在商议什么,还请大将军早做准备呀。” 陈昌毫不讳言灵帝的情况,顿时令众文武大臣均震惊了,特别是听说十常侍带兵在禁宫之中,大家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为今之计,当兴兵讨伐阉党,尽诛宦官,方能匡正大统,复我汉室。”典军校尉曹操急急言道。 “不可,圣上尚存,此时兴兵,岂不是犯上作乱?我们可密切关注圣上的情况,收买宫中之人,时时得报宫内之事,同时做好万全准备,则不怕阉贼如何奸诈了。” 陈昌提出了自己的建议,现在圣上还没有死,如果就让他们兴兵的话,岂不是等同于造反,所以他连忙反对了这种做法。 “驸马所言甚是,我们须得筹划筹划才是,不知驸马爷有何高见?”何进屠夫出身,其实并无本事,所以自己拿不定主意。 “依末将之见,我们禁军之中可以抽出典军营、左军营和右助营协助大将军的羽林军暗暗封锁全城及内宫,随时做好应对突发事件的准备。而我麾下的二营将士不便直接参与,可以留于西园之中监视右军校尉冯芳、助军左校尉夏牟的二营人马,使他们不能相助于上军校尉蹇硕,到时候大事可定。” 大家听了一想也是,陈昌毕竟是驸马爷,如果他带着麾下禁军将士公然攻入内宫,必然为人诟病,所以由他负责牵制十常侍一方的二营禁军也是可以的。 当下大家纷纷献计献策,计议已定之后,各自回府去等候消息,厉兵秣马,整个洛阳城内顿时弥漫着一股股暗流,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形势。 陈昌回府之后,立即将陈兴陈盛二人找来:“兴叔、盛叔,如今洛阳城大乱在即,你们即刻起将陈府的辅助产业出手,将主要产业留下少部分,然后搬到长安去吧,以后长安会比洛阳安全和好做生意一些的。还有,你们的家眷最好送到府中来,以后我会派人送他们回青州去,否则难保平安呀。” “少主,这不是好好的吗?干嘛好搬呢?” “是呀,如今咱们在洛阳的生意可好了,要是搬了太可惜了呀?” “你们不知道,如今天下大乱在即,恐怕以后会比黄巾贼寇更乱,所以你们不要舍不得如今的这些产业,要是乱起一把火烧掉了不是什么也没有了。而且,你们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大家都是安全的,咱们照样还能够把生意兴起来的。” “好吧,我们听少主的。” 在沉闷的气氛之中,时间慢慢地过去了十天,到了夏四月丙午朔日,也就是四月初一这一天,洛阳城上空突然天色昏暗了下来,太阳被层层的黑云遮住了,一大团阴影一点点地将太阳吞食了。 “当当当——” “天狗食月啦——” “快敲钟呀——” “当当当——” 顿时,整个洛阳城里面,大街小巷里面都响起了一阵阵喧哗声,有人们敲着铜锣的声音,也有敲着铜盆铜碗的声音,还有钟楼上面响起的悠悠钟声,更有无数的老百姓发出的鼓噪呐喊之声。 事实上,这就是后世发生的日食现象,但是在当时社会里面,人们却把这当成是不正常的天象,预示了灾难、战争等的征兆。 同一天,传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件,洛阳城内一民妇产子,结果生下来的婴儿却是两头四臂,共有一身,其状甚怪,但是产下即死。 第二件怪事,洛阳城外帝陵令报,怀陵之上突然飞来数以万计的鸟雀,在出阵阵悲鸣之声,后来又互相争斗,死伤遍地。 而**中又传出消息来,南宫之内的建章殿,于午时突然一声震响,宫女宦官过去查看,发现大殿的一角自行崩毁,没有任何的缘故。 顿时,洛阳城内谣言四起众说纷纭,不少老百姓纷纷惊慌不安,有的连夜收拾行装离开了洛阳,去外地投亲靠友去了。 也有的老百姓干脆闭门不出,一家老小守在家里,大街之上一时间人迹少了许多,大白天也显得清静了不少,酒楼等地的生意也少了许多。 消息传进了宫中,灵帝却突然精神好转了,不仅起床喝下了一碗粥,而且还传令摆驾嘉德殿,让百官到嘉德殿见驾,有要事宣布呢。 听到这个消息,陈昌顿时知道灵帝恐怕是回光返照了,而其他文武百官不知,还以为是圣上身体痊愈了,甚欢喜呢。 无论是十常侍一方还是大将军何进一方,都立即取消了原来的一些安排,毕竟要是灵帝无恙的话,被发现了各自在调兵遣将,岂不是让他认为有造反的嫌疑吗? ------------ 七八、驾崩 [正文]七八、驾崩 ------------ “宣百官觐见。” 随着内殿传来的旨意,百官依次身着朝服,手执象牙笏鱼贯而入,沿着嘉德殿外的数十阶台阶,缓步进入大殿,按照官职大小排列有序。 陈昌虽然贵为驸马爷,但是因为他本身的官职并不高,所以仅仅排到了武将的最后面,前面还有众多官职品秩在他之上的将军。 汉代的官位情况是,文武百官以三公为首,分别是太尉、司徒、司空,其下有九卿,指太常、光禄勋、卫尉、太仆、廷尉、大鸿胪、宗正、大司农、少府,位在三公之下,百官之上。 此外,文官中比较有名的还有太傅、太师,但是这二个职位到了东汉仅保留了太傅一职,并且不是实权之职,仅负责教导之责。 九卿之下比较有名的重臣主要有尚书录事、御史大夫、谏议大夫、大司马、执金吾、太子太傅、大长秋、中常侍等官职。 武官之中则同样分等级,一品武将位同三公,有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等职,但是大将军总领军事及羽林军,负责京畿防御。 二品将军则有抚军大将军、中军大将军、上军大将军、镇军大将军、镇国大将军、南中大将军等,还有四征将军如征东将军、征南将军、征西将军、征北将军,四镇将军如镇东将军、镇南将军、镇西将军、镇北将军。 三品武将包括禁军中领军,四安将军如安东将军、安南将军、安西将军、安北将军,四平将军如平东将军、平南将军、平西将军、平北将军,以及一些杂号将军如征蜀将军、征虏将军、、镇护将军、安众将军、安夷将军、安远将军、平寇将军、平虏将军、平狄将军、平难将军、辅国将军、虎牙将军、轻车将军等。 不过仅只有一品二品将军才拥有上朝资格,三品以下将军没有奉召是无法入宫面圣的,而现在陈昌是中郎将兼禁军校尉,勉强算得上二品之职,加上他本来就要向圣上缴纳出征之令,所以也上了大殿,只是站在靠近殿门的位置而已。 “今日朝议,为幽州渔阳战事庆功封赏。免去太尉马日磾太尉一职,擢升幽州牧刘虞为太尉,封容丘侯,即日颁旨快马奉召奔驰宣幽州牧刘虞进京。准刘虞所奏,任命骑都尉刘备为平原相,任命骑都尉公孙瓒为北平太守一职。另有中郎将兼中军校尉、驸马陈昌在此战中立功颇大,特升任为镇国大将军,兼领禁军。此外,于有功将士尽皆封赏,赏赐镇国大将军陈昌黄金五千斤,绫罗绸缎珍珠玉石若干。” “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封赏之人,此时仅有陈昌一个在朝,所以他自然立即出来代替所有的人谢过了圣上,不过他心中并无欣喜之意,只是可怜灵帝如此状况还要操劳,却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镇国大将军虽然年轻,但是却有一腔报国热血,数次出征讨伐贼寇均立下大功,若是我大汉武将人人如此,奋不顾身,则天下如何不能平定?朕希望大家要多以国事为重,少把心思花在个人的得失利益之上,只有国家安宁了,大家的日子也才好过,否则天下若乱则无人能够过上安稳日子呀。” 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灵帝今天居然对文武百官说了许多心里话,着实也颇为令一些文武官员感动涕零,但是也同样有一些人无动于衷的。 “罢了,朕累了,散朝了吧。” 陈昌看着二名宦官扶着灵帝离开,他那单薄的背影显得无比地凄凉,只因为他心里面清楚,自己的时日真的不多了,而大统还未传下,一旦自己驾崩,那么朝中必然会乱。 只是现在他已经有心无力了,根本无法阻止事情的发展,而这时中常侍赵忠、张让等人过来迎着:“圣上,今天在朝上应该早立大统呀,否则我们担心朝中会有变呀。” “朕想立皇子协为太子,但是何皇后根本不会答应的,因为大将军何进掌握着羽林大军,一旦我们不立皇子辩为太子,那么何进就有可能兴兵呀。你们让朕怎么办才好?” “圣上,若欲立皇子协为太子,则必先诛进方可呀。只要圣上宣大将军何进进宫托付后事,我们就可以趁机伏兵一举杀之,大将军一死则无人再敢反对圣上的旨意了,望圣上早加决断呀。” “朕现在颇累了,等朕歇息片刻再说吧。” 灵帝于是就留在了嘉德殿中,这一歇息就直到第二天傍晚才醒了过来,十常侍聚焦在圣上身边,何皇后也陪侍在旁,目光中充满了焦急的神色,在自己的儿子刘辩与皇子刘协的身上转来转去。 “圣上醒了,望早决大事呀。” 看到灵帝醒来,蹇硕不顾何皇后在旁,一边目示圣上,一边上前一步跪下恳求道,不过何皇后并没有听出他的意思。 “好,那就宣大将军何进进宫议事吧,朕要将国事托付于他。” 何皇后听了大喜,因为圣上这样做就等于表示要立皇子辩为太子了,却想不到圣上这是要杀何进,还眼泪汪汪地拉着灵帝的手哭诉道: “圣上春秋鼎盛,只是此须小恙,何须安排什么国事呀?望圣上保重龙体,则我们娘儿俩才不会受人欺负呢。” “皇后,朕最后再问你一句,王美人她到底是如何死的?” 灵帝向何皇后招了招手,让她附耳过去,然后低声地问道,令何皇后听了身体一阵颤抖,不过她还是强作镇定地看着灵帝说道: “圣上,王美人是因为偶感风寒而死的,此事千真万确呀。” “罢了罢了,如今我就要去见她了,还问那么多做什么呢,你好自为之吧。” 圣上说着又闭上了眼睛,胸口起伏不定,不时地咳嗽二声,王美人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妃子,生下了皇子协后更得宠,所以何皇后设计毒害了她,令灵帝一直耿耿于怀。 何进在府中接到圣旨后,没有丝毫怀疑就飞马进宫了,但是他刚刚进到宫门,突然旁边闪过一人,一把拉住了他: “大将军不可进宫。” 何进定睛一看,此人正是蹇硕手下司马潘隐,一早便与自己交好,便吃了一惊问道:“潘大人,何事如此惊慌?” “大将军,引乃十常侍欲杀大将军,故而矫诏宣大将军进宫,实则已经埋下伏兵,以杀大将军呀。” “圣上如何了?” “还有一口气在,但是恐怕时间不多了,大将军还是赶快回去府准备去吧,一有消息潘某立即来报。” 大将军何进当即打马飞奔回了自己的大将军府,命令羽林军严密防守,随后立即命人召集诸位大臣,齐聚何府共商大计。 陈昌也接到了何进的传信,立即飞马赶来,不多时前次所见之大臣已经基本上都到了,何进向大家说起今日之事,而后问道: “吾欲起兵入宫,尽诛宦官,大家觉得意下如何?” “将军不可,宦官之祸,起于冲、质之时,在朝廷之中牵连甚广,如何能够诛尽?倘若事机不密,泄露消息,则如窦武、陈蕃之事,将有灭族之祸,还请大将军从长计议才是。” 典军校尉的祖父本就是宦官曹嵩,只不过他父亲为曹嵩养子,而他本人一向不喜欢宦官,所以才投向了何进,此时听说尽诛宦官,自然出来表示反对。 何进一听,脸色大变:“你这小子,怎么知道朝廷的大事呢?如今宦官有把持朝政之危,不诛尽他们朝廷将永不安宁。” “大将军所言甚是,宦官之祸之烈,史上罕见,只是如今圣上的消息不明,如果兵进内宫惊动圣上,倘若圣上有失,则罪过大呀。” 陈昌倒是支持何进的,这也与他是司徒陈眈之子的身份相符,毕竟大家都是知道司徒陈眈是死于十常侍之手的,此举便是为报父仇也。 就在这时,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人飞奔至门首,撞了进来大呼道:“大事不好了,圣上驾崩了。” 众人看时,正是蹇硕门下司马潘隐,他满脸泪水,对众人哭诉道:“对上驾崩于嘉德殿中,现在蹇硕下大与十常侍商议,想密不发丧,矫诏宣大将军入宫杀之以绝后患,而后册立皇子协为帝。” ------------ 七九、金堂 [正文]七九、金堂 ------------ “圣旨到,大将军何进接旨。” 司马潘隐话音刚落,突然门外又是一阵马蹄声响,随后有人高声喝道,何进让士兵将来人带入,抢过圣旨一看,果然是宣他速速进宫面圣商议后事的。 “事情紧急,如何是好?” “大将军,如今之计,应该早正大位,册立皇子辩为新帝,然后图贼。可令一将率领羽林军入宫,同时通知文武百官进宫见驾册立新帝。末将即刻赶回西园,监视禁军其他二营的动静。” 陈昌看到曹操正欲开口,立即抢先大声地说道,何进听了大喜,环视众人喝问道:“谁敢与吾一道,进宫大正君位,讨伐阉贼?” “大将军,愿借五千精兵,末将定能斩关入宫,册立新帝,尽诛阉竖,扫清朝廷,以安天下,望大将军恩准。” 众人一看,却是司隶校尉袁绍,当下何进大喜,点起五千羽林军与袁绍而行,绍从弟虎贲中郎将袁术也披挂随行,而何进引文武百官三十余人,引继而入。 陈昌别过大将军何进后,带上许褚飞马而至西园校场,点起典韦及二营禁军,以迅雷之势将西园之内的万金堂围了起来。 而此处原本为上军校尉蹇硕守卫,但是他将上军营带进宫内之后,就命令右军校尉冯芳、助军左校尉夏牟负责驻守万金堂。 不过,右军校尉冯芳、助军左校尉夏牟并未在西园之中,派来防守万金堂的禁军将士也仅仅只有数屯人马,冷不妨之下迅速地被陈昌部下解除了武装。 “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得靠近。” 陈昌让许褚领军守住四周,而自己带着典韦并极少数亲卫进入了万金堂之中,对于这个灵帝收藏钱财珍宝之地,陈昌早已经看准多时了。 万金堂,其实就是一个富贵奢华的仓库,园子并不大,而所有的仓库尽数建于地下,不知情者想不到灵帝会将自己的私房钱多数放在这里,当然还有数千万钱是存于十常侍家中的。 陈昌让人打开了地下密室,从一条倾斜地甬道进入,发现甬道两旁墙壁上面镶嵌着一颗颗鸽蛋大小的夜明珠,散发出乳白色的光芒,照得了甬道如同白昼一般。 “哇,主公,这是什么东西?居然还能够发光?” 典韦和其他的亲卫都没有见过夜明珠,因为夜明珠是从波斯传过来的,经过西域诸国才能够到达大汉,每一颗都珍贵无比,价值连城。 “这叫夜明珠,放在黑暗的地方就会发出光芒来,是从其他国家传到大汉来的。” 陈昌并没有惊喜,而是带着大家小心地朝前方而去,幸好甬道之中并没有任何的机关,也没有任何的守卫,他们走了数百米之后到达了一个巨大的空间里面,眼前晃动着的金色光芒让他们的脸都变黄了起来,因为半个屋子都是堆放的黄金,还有一半则是堆放着珊瑚树、玛瑙、珍珠等珍宝,让他们看得眼花缭乱。 “将军,好多的黄金呀。” “是呀,这下我们发财了。” “是将军发财了。” 陈昌看到手下都有些失态,不过他们还能够强忍着满腔的欲望,并没有做出扑上去争抢之类的事情,让陈昌比较满意。 “这些黄金和珍宝都是灵帝收藏多年的,如今圣上驾崩了,就由本驸马爷替他收起来了,以后安定天下百姓,需要花费的钱财可不少呀。” 陈昌一边感叹着,一边将所有的黄金、珍宝都收了起来,随后听到几个手下都有松了一口气的动作,只是除了典韦之外,因为在他看来,这些黄金珍宝不过是死物,不值得他动心。 密室里面的黄金足有二十万斤,不过那些奇珍异宝却更为值钱,陈昌相信有了这些黄金珍宝之后,自己一定能够组建一支十万人的精锐军团来。 “将军,右军校尉冯芳、助军左校尉夏牟过来了,带着他们的人跟我们的人对峙着。” 就在这时,一名亲卫跑了进来向陈昌汇报道,应该是蹇硕担心西园有变,所以派他们二人前来守护万金堂,防止丢失了宝藏。 不过,他们带着人到来的时候,才发现万金堂已经让陈昌的二营将士占领了,而他们原来派驻这里的禁军士兵,已经全部被缴械了。 只是通过询问,他们知道陈昌也才刚刚过来,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因此心里面松了一口气,这么短的时间他们绝对无法将珍宝运走的。 “他们来得正好,典韦,你出去让他们进来,就说本驸马正好有事情要问他们呢,还有记得将之前俘虏的那些禁军带几个进来。” 陈昌笑了,这下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拿下右军校尉冯芳和助军左校尉夏牟二人,将右军营和左助营也同时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了。 不多时,右军校尉冯芳和助军左校尉夏牟带着几名亲卫及被俘虏的手下进来了,但是他们一进来就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密室,不由得同时愣住了。 “夏将军、冯将军,本驸马奉圣上临终遗言来接收万金堂的财物,但是为什么现在这里却是空的呢?” 陈昌一声断喝,打断了发愣的右军校尉冯芳和助军左校尉夏牟二人,他们互相望望,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说不清楚。 “驸马爷,既然你先到这里,那么东西自然是已经被驸纪爷运走了,这难道还用得着问吗?” 二人对望了一眼,随后助军左校尉夏牟冷笑了一声说道,他是中常侍夏辉的侄子,一向比较自以为是,而且认为今天蹇硕能够杀了何进,以后朝廷的大权就会落在十常侍的手中,他们自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的,所以对于陈昌这个驸马爷并不卖帐。 “是吗?请问夏将军,这万金堂一向是由谁人看管的呀?” “本来是由上军校尉蹇大人看守的,半个月前蹇大人才交待给我们右军营和左助营同时负责。” “不错,那么夏将军可以问问你的这些手下,本驸马是什么时候带人过来接手防卫工作的?” “刚刚已经问过了,是在一刻钟之前。” “这就对了,看来夏将军还没有糊涂,既然本驸马是一刻钟之前进入这里的,难道你觉得本将军能够在一刻钟时间内将所有的珍藏全部运走吗?还是你要告诉我,这密室里面本来就没有任何的东西呢?” “这个――” 右军校尉冯芳和助军左校尉夏牟同时傻了,他们之前也想过,但是此时陈昌提了出来,不仅是他们觉得不可能,就是他们的手下也没有一个人认为可能。 “这密室里面到底藏了多少东西不得而知,但是要想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搬空,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事情,还请二位将军告诉本驸马,密室里面的东西到哪里去了?”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前二天我们还进来看过的,东西都在里面呀。” “是吗?本驸马看不尽然吧,万金堂一向由上军校尉蹇硕负责看守,面对里面的黄金珍宝,他难免不动心监守自盗?而你们二个也负责了这么久了,所以也同样有嫌疑盗宝,既然拒不交待,那么本驸马只好抓起来亲自审问了。” 陈昌一挥手,顿时一群中军营禁军突然出现在了周围,将右军校尉冯芳、助军左校尉夏牟和他们的亲耳层层围了起来,长枪短戟纷纷指向了他们。 “陈昌,你凭什么抓我们?”右军校尉冯芳挣扎着吼道。 “凭什么?就凭本将军镇国大将军的身份,圣上亲自御封由本将军负责禁军,现在所有禁军八营都应该由本将军节制,你们难道敢不服从军令吗?” 陈昌大喝了一声,顿时右军校尉冯芳和助军左校尉夏牟才想起了陈昌现在不仅仅只是一个禁军校尉了,而是在昨天被封为了镇国大将军了,圣上曾经亲自说过由他负责禁军。 “大将军,吾等愿意归顺大将军。” “愿意归顺大将军。” 而其他那些禁军士兵,这个时候才知道陈昌的身份,那些被俘的禁军士兵,以及右军校尉冯芳和助军左校尉夏牟带进来的一些亲卫禁军,顿时纷纷跪下表示臣服。 “好,你们是夏将军和冯将军的亲信,知道不知道他们二个勾结上军校尉中黄门蹇硕偷盗圣上万金堂的珍宝一事?” ------------ 八十、少帝(中秋快乐) [正文]八十、少帝(中秋快乐) ------------ 陈昌一口咬定是上军校尉中黄门蹇硕勾结右军校尉冯芳、助军左校尉夏牟一起偷盗了密室里面的珍宝,那些归顺的禁军士兵一听就明白了陈昌的意思。 “大将军,我们可以作证,亲眼看到他们搬运走了珍宝的。” “是呀,大将军,当时他们还命令我们动手搬了的。” “对对对,是他们私吞了这批珍宝。” 归顺和士兵们纷纷叫嚷了起来,都说是看到右军校尉冯芳、助军左校尉夏牟勾结上军校尉蹇硕一起偷了灵帝的珍宝的,让他们气得咬牙切齿亦无可奈何。 “你们这些混蛋,枉老子平时关照你们,这个时候竟然颠倒是非黑白,你们给老子等着,过了今天,老子要灭了你们的满门。” 助军左校尉夏牟吼叫了起来,而右军校尉冯芳也同时大吼道:“陈昌,我们是圣上亲自封的禁军校尉,是效忠于圣上的,所以你无权处置我们,我们要见圣上,请圣上圣裁。” “你们要见圣上是吧,这个要求非常好,我会满足你们的。不过,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圣上此时已经荣登极乐了,有你们这样忠心的禁军将领愿意陪同他一起,想必他会非常高兴的。还有呀,那蹇硕不是想先杀大将军何进再立皇子协为新帝是吧?可惜呀可惜,他们是不能如愿了,而你们也看不到新帝了,还是先行一步去陪先帝,等着蹇硕和十常侍过来陪你们吧。” 陈昌一挥手,典韦上前挥动铁戟斩下了二人的首级,然后带着众人回到了地面上,将二将的首级晓谕右军营和左助营禁军将士: “右军校尉冯芳、助军左校尉夏牟勾结上军校尉中黄门蹇硕,偷盗了圣上藏于万金堂的宝藏,罪不容赦,现在已经伏法,有他们的亲信为证。本将军受圣恩封为镇国大将军,负责禁军事务,从今天开始,本将军将节制禁军八营,同时通缉上军校尉蹇硕。右军营、左助营将士先行缴械,由本将军安排人员负责调查你们的情况,若有与右军校尉冯芳、助军左校尉夏牟为伍作恶者将受到严惩,凡是拒绝缴械反抗者杀无赦。” 陈昌以雷霆手段接管了右军营和左助营,杀了一百多名反抗的顽固者,他们基本上都是助军左校尉夏牟、右军校尉冯芳的亲信,震慑住了二营将士。 陈昌从右军营和左助营里面挑选出了数百名可信之人,都是家在洛阳城里的士兵,然后让许褚、典韦带着他的令符及数百中军营士兵与降卒一道前往内宫,强势接管上军营,协助大将军何进完成朝廷册立新君之事。 而他自己则带着另一部分中军营和后军营的禁军士兵,直接进入洛阳城扑向了上军校尉中黄门蹇硕的家中,因为他知道十常侍的家中都有着大量的财宝,其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是灵帝存放在他们家中的。 “当――” 当陈昌他们还在半路上时嘉德殿里突然响起了一声洪亮的钟声,震动了半个洛阳城,因为这个钟声不是普通的钟声,是代表着帝王驾崩的丧钟。 “当――” “当――” “当――” 德阳殿的钟声也跟着响了起来,随后南宫北宫里面各大殿里面的钟声全部跟着响了起来,声音如同滚滚的雷声,传遍了整个洛阳城,甚至是远远地传到了距离洛阳城一二十里外的平津关等八关之上。 顿时,整个洛阳城中一遍悲泣之声,所有的老百姓都知道灵帝驾崩了,而天下还没有安定,有识之士都知道以后恐怕天下会更乱了,所以担心的也不在少数。 这时,羽林军已经冲进了嘉德殿中,大将军何进引何愚、荀攸、郑泰等数十名官员进入嘉德殿中,就在灵帝的灵柩之前,扶持皇子刘辩登基为新帝,是为少帝,封何皇后为太后,文武百官朝贺之声响彻内宫。 “上军校尉蹇硕,意图挟持帝后谋反,请圣上下令缉拿他。”何进上前对少帝说道。 “舅舅说他是坏人,那就杀了他吧。”少帝唯唯喏喏地小声说道。 “司隶校尉袁绍、虎贲中郎将袁术,即刻领兵剿灭叛逆蹇硕,所有同党一律处死,抄灭其家。” “末将领命。” 袁绍、袁术兄弟立即带领羽林军四处搜查蹇硕,蹇硕领兵来战袁绍,交手数合后蹇硕见羽林军势大,慌忙退走于宫外。 此时许褚、典韦同时率领禁军到来,大呼:“奉镇国大将军命令,上军校尉蹇硕大逆不道,速速就擒,其他上军营将士从者皆死罪,投降者皆不追究。” 顿时,就有数百人闻风而降,仅仅数十人跟定蹇硕冲向宫里,迎面碰到了十常侍中的郭胜,出其不意一刀将蹇硕斩翻在此,然后割下他的首级返身便走,进入内宫面见何皇后去了。 何进与众臣商议道:“国事如此,尽是阉贼宦官为祸,当尽诛杀他们。” 十常侍闻知后,慌忙入宫内见何太后:“太后娘娘,最初意图谋害大将军的,是蹇硕其人,我们并没有参与呀。如今大将军与群臣商议,欲要尽诛宫中宦官,以后还有谁为太后您做事呀,还请太后慈悲为怀,宽恕了臣等吧。” 说着几个痛哭了起来,他们十多年来一直在侍奉灵帝和皇后,所以灵帝与皇后都比较信任他们,此时见到他们如此凄惨,何太后就了恻隐之心。 “你们勿忧,我会保你们无事的。” 于是,何太后立即召集何进入内议事,悄悄地跟他说道:“我们出身于屠家,身份卑微,如果没有张让等人相助,我也不能当上皇后,你也不可能成为大将军,如何能够享受此等富贵呢?现在蹇硕为祸,已经伏诛,则此事已罢。你为何在听从他人的话,想要杀尽宦官呢?此事万万不可,因为自古以来宫中就有宦官存在,你若如此做,岂不是要惹来万代的笑话吗?” 何进听后默然,出来之后对众臣说道:“一切祸患都是蹇硕为首的,现在他已经伏诛了,可以抄灭了他家,但是其他的人千万不要伤及无辜了。” “大将军,今天事已至此,如果不对十常侍斩草除根,留下他们恐怕会成为杀身之祸呀。”袁绍进言道。 “此事本将军自有主张,且是太后旨意,吾意已决,若有违犯再言者斩。” 何进挥手而出,众臣互相看看,有的叹息了一声,纷纷散去了。而这时陈昌带人抄了蹇硕的家,果然从密室中搜索出黄金珍宝不少。 不过,陈昌并没有杀蹇硕一家老小,而是带到了宫门**于大将军何进,却被何进一声令下,羽林军上前手起刀落,将蹇硕一家老小杀了个干净。 而丧钟响起之后,承平公主刘嫣已经知道父皇驾崩了,她迅速乘着车马赶到了宫门外,正好碰到了陈昌,于是二人一起入内祭拜先帝,劝慰太后,拜见少帝。 “父皇,你怎么就这样丢下承平走了呢?皇弟还这么小,你让他如何安置大汉的江山呀?” 承平公主在灵帝灵柩前痛哭了一翻,才由陈昌劝住了,然后一起去拜见了何太后,此时何太后一身孝服,脸色显得有些憔悴,不过神色之中却是颇为自得,毕竟她的儿子坐上了皇位,却不知道仅有百余日光景而已。 “请母后节哀。” “臣陈昌参见圣上。” 随后,陈昌和公主一起拜见了何太后和少帝,不过少帝却显得有些局促,只是道了一声“平身”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倒是何太后知道如今陈昌手里有兵权,强装笑颜对他们道: “承平,母后一直待你不薄,现在圣上驾崩,辩儿即位,朝廷之中颇为不稳,还希望驸马爷能够大力扶助新帝,不枉先帝对你的赏识之恩。” “太后放心,臣自当遵命。” 留下承平公主在宫内陪伴何太后几日,陈昌迅速地回到了西园,整顿了新收的三营禁军人马,精简之后共得精锐三千人马,为京城之中除羽林军外最强的势力,即使大将军何进也得对他礼让三分。 ------------ 八一、大局(国庆快乐) [正文]八一、大局(国庆快乐) ------------ 第二天,如今群臣于嘉德殿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改元光熹,尊董后为太皇太后,尊何后为太后,封皇弟刘协为渤海王。 而后,太后临朝,封赏众臣,以后将军袁隗为太傅,与大将军何进参录尚书事,以樊陵为太尉,以何苗为车骑将军,何愚为北军中侯,以荀攸为黄门侍郎,郑泰为尚书,其他人等一并封赏,而陈昌因为才封为镇国大将军,故此次未加以封赏,但是赐金五千,财物无数。 何氏兄弟权顷朝野,一时间风头无两,众大臣依附于何氏者无数,令十常侍暗暗惶恐,在一起商议说:“现在何太后临朝,何氏兄弟均权力日重,恐怕我们好日子不多了。” “是呀,如今之计是,我们必须得重新找一靠山,才能够继续掌握重权,享受富贵荣华。” “我们可以一边以金银珠玉结好于何进之母舞阳君,其为人颇贪,让她于何太后面前说些好话。另一边可以哭诉于董后面前,让她临朝主政,扶持其弟骠骑将军董重以牵制大将军何进,如此则可保我等富贵不失。” 计议已定,十常侍多出金银珠宝结交车骑将军何苗与其母舞阳君,让他们在何太后面前说情,又秘密于董后面前哭诉:“臣等侍奉太后多年,从来都是忠心不二的,但是现在何后专权,何氏兄弟权力日重,不能见容于他们,求娘娘垂怜。” 董后叹息道:“何进之妹,起初之时我抬举她做了皇后,而现在她的儿子即了皇帝位,内外臣僚都是她的心腹人,权威太重,我能如何呢?” “娘娘可临朝垂帘听政,加封国舅董重大官,让他掌握兵权,臣等也愿意为娘娘用事,如此一来就可以慢慢地图谋对付何进他们了,避免大汉江山改姓何氏。” 董后听了大喜,第二天设朝垂帘听政,加封皇子协为陈留王,重用董重让其掌握兵权,而张让、赵忠等十常坐余者皆得以用事,共预朝政。 于是,引起了董后与何后之间的矛盾,开始时还能够互相商议,渐渐地争执起来而至于最终互相谩骂,令朝政混乱,百官不知如何是好。 陈昌知道这段历史,所以近来一段时间他深居简出,每天往返于陈府与西园之间,操练军马,整顿收服的三营禁军将士,渐渐地忠心之禁军士兵增多。 经过了宫廷之变后,陈昌的功勋点又达到了一百点,于是他让小图再次开启了一个新的功能,也是军令状里面倒数第二个初级功能――演武场。 “主人,演武场类似于校场,可以供士兵进入战阵训练和大规模的演武对抗,是训练部队的一种功能,最多可以容纳十万部队训练。” 训练营的主要作用是提升个人的实力,而演武场的作用是提升部队整体的实力,而且在里面的训练效果同样具有时间的加成作用。 而且,通过演武场进行对抗训练比起现实中训练的效果来得更好,因为演武场中的对抗训练是真正的生死训练,在演武场里面对抗时就如同真正战争之时,会出现伤亡等真实的情况,给参加演武的士兵真实一般的感受,可以最大的激发他们的潜力,也可以让他们感受战争的血腥残酷,体会在死亡线上挣扎的感觉。 不过,演武场仍然有限制,那就是只有真正忠心于陈昌的禁军士兵才能够进入其中训练,而忠心不够的士兵则无法进入其中。 不过,现在陈昌手下的三千精锐禁军之中,忠心于他的士兵足有二千人左右了,所以他将这些禁军士兵分成了许多组,轮流进入其中进行对抗演武,让他们的配合能力越来越强,发挥出来的整体战力也越来越大了。 陈昌知道,接下来洛阳城内还会有几次大战,是练兵与获得功勋的最好时机,所以并没有在此次离去,也没有进一步去改变什么。 因为他现在虽然说手里还掌握了一支禁军,但是根本无法与何进的羽林军相比,即使他想要干预朝廷什么事情,也是有心无力,不得不暂时静观历史,等待时机。 而且陈昌发现了,自己的到来虽然改变了一些历史细节,但是却根本无法改变历史的大局,因为他的蝴蝶效应还没有发挥出来,必须经过了时间的推移后再能够扇动起巨大的风暴。 五月辛亥这一天,陈昌知道是何进向骠骑将军董重下手的日子,所以他早早地吩咐典韦率领三百名禁军精锐进了城来,待命于距离董府不远的地方。 朝堂之上,何进果然让人上奏言事:“孝仁皇后曾经与中常侍夏辉等人,勾结朝廷各州郡官员,买卖官职,从中牟取暴利,对于国家造成了严重的影响,所以不应该临朝听政。况且,我大汉旧制,藩国之后不得留住京师,故应该迁孝仁皇后于本国河间郡,限太阳下山之前离开洛阳城。另有国舅董重,骄横跋扈,欺男霸女,应该追回其骠骑将军的头衔,解除其兵权。” 自然,何进及手下众臣纷纷表示支持,何太后让少帝下诏准奏,于是何进一边叫人驱赶董后离开洛阳送往河间,一边派出羽林军前往董重府上收回骠骑将军印绶。 “大将军,末将禁军正在董府附近,愿意为先锋擒拿董重,为大将军分忧。” 陈昌适时请命,何进听了万分欢喜,立即命令陈昌的禁军为先锋,另叫袁绍、曹操带领三千羽林军围了董重府门,令其无处可逃。 陈昌飞马而来,典韦率领三百名禁军精锐出其不意冲进了董府之中,只遇到了此几天的抵抗即控制了董府众了,而后快速搜索了董府的密室库藏。 “驸马爷,董重有何罪?为何要抄我董府?”董重怒视陈昌喝问道。 “董国舅,非是本驸马要抄你董府,实在是董后不合与何后争权,而今天大将军已经发羽林军来攻董府。本驸马提前一步到来,是想救国舅一命,只要你交出骠骑将军印绶,带着家人逃离洛阳城,当可有一条生路,否则必满门被灭。” 然而董重却犹豫不绝,陈昌见状也知道历史不可违,于是带人出来,将羽林军放进了董府之中,不一时董府老小果然满门被灭,而董重也自刎而死了。 六月十八,何进派人于河间郡毒死了董后,消息传出后,天下震动,洛阳城内谣言四起,皆说大将军何进毒死董后,有不臣之心,因此民心皆偏离何氏了。 七月二十八早朝之后,众人齐聚于大将军府中,袁绍进言说:“张让、赵忠等人于坊间传言,说是大将军毒杀了董后,想要谋夺汉室江山,致令老百姓议论纷纷,于大将军实为不利。莫如趁机诛杀宦官阉党,否则必为大祸。前朝窦武、陈蕃欲诛宦官,但是事情泄露,反而遭遇宦官之祸。现在将军兄弟皆掌兵权,府中多四方豪杰之士,何不早下决断,诛尽阉党,扫清朝廷障烟,得到天下老百姓的称赞呢?” “非本将军不欲为,实在是太后不允,我能够怎么办呢?” “不如召集四方的英雄之士,让他们带兵进京来诛尽阉党,到时候事情紧急,太后不允许也不可能了。” 何进听了眼前一亮:“本初此计大妙,如此一来四方诸候相逼,太后不得不从,也免得我违犯太后的心意了,妙计呀。” “大将军且慢,此事万万不可。”看到何进就要差人召集,旁边的主簿陈琳立即上前阻止。 “有何不可之处呀?” “大将军总掌京畿,如果要诛杀宦官,只需要一声令下即可。何必再召集天下的英雄而来呢?要知道人心不齐,到时候众多英雄聚集京师,怎么知道不会发生变乱呢?假如有人趁机作乱犯上,将军岂不是朝廷的罪人吗?” “无胆懦夫,有甚高见,退下。”何进听了却喝斥道。 “大将军,若要诛尽阉党,确实并非难事。宦官为祸,自古皆然,只因圣上宠爱信任,假之以权柄,慢慢地就形成了宦官专权为祸国家的局面。如果要消除宦官之祸,可以除去为首的十常侍即可。大将军完全可以将其送进大理寺中,只需要一个官吏即可给他们定罪处死,有何必兴师动众呢?” ------------ 八二、阉乱(假期快乐) [正文]八二、阉乱(假期快乐) ------------ 陈昌此时也不得不出来劝阻,因为他知道大汉之祸皆是由于何进召来了董卓的缘故,所以也就尽人事而听天命说一说了,何进听后皱起眉头思考了起来。 “驸马爷言之有理,只诛首恶容易,若想要杀尽宦官,恐怕会走露风声,到时候事情败露,恐怕会引祸上身呀。” 曹操也立即开口说道,不过大将军何进看了曹操一眼,笑了起来:“孟德你可是有私心的吧?” 因此何进不听众人之劝,于是假托诏书,差人星夜送往四方,召来四路诸侯,诏书说: “朕闻败纪乱常,不日无诛;害国伤时,岂能弥久?窃惟常侍张让、段珪等滥叨宠荣,恣生狂逆,不思报本之恩,复造滔天之祸。意喜者,一门荣贵;心怒者,九族夷诛。令诸侯于畿甸之方,挟天子于宫闱之内。上下切齿,咸思殄灭。朕素知卿等心怀忠义,讨戮奸邪,速提雄虎之师,克定萧墙之祸。诏书到日,火速奉行。宜体朕怀,遐迩知悉。钦此。” 十数日后,四路诸侯远道而来,各勒兵若干,第一路为东郡太守桥帽,领兵三千;第二路为河内太守王匡,领兵二千;第三路为武猛都尉并州刺史丁原,领军三千;第四路则为前将军、鳌乡侯、西凉刺史董卓,勒兵三千于前而来,暗令部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率领大军随后而至,心有不臣之意。 八月十八,董卓有表送至朝廷,大将军何进及文武百官听读如下: 臣伏惟天下所以有逆不止者,皆由黄门常侍张让等侮慢天常,操擅王命,父子兄弟并据州郡,一书出门便获千金,京畿诸郡数百万膏腴美田,皆属让等,至使怨气上蒸,妖贼蜂起。臣前奉诏讨于扶罗,将士饥乏,不肯渡河,皆言欲诣京师先诛阉竖,以除民害,从台阁求乞资直。臣随慰抚,以至新安。臣闻扬汤止沸,不如灭火去薪,溃癰虽痛,胜于内食,及溺呼船,悔之无及。昔赵鞅兴晋阳之兵,以逐君侧之恶;臣辄鸣钟鼓入洛阳,请除让等,则社稷幸甚,天下幸甚! 侍御史郑泰听罢,环视众臣而后言于何进:“董卓乃虎狼之辈也,统领西州二十万雄兵,常有觊觎洛阳之心。而今若引之入洛城,恐怕他会吃人呀。” “你如此多心,不足以谋大事也。”何进听后却是脸色一沉。 “大将军,植素知董卓为人,面善心狠,常有不仁之念,一旦将其引入禁宫之地,必定会生出祸乱,对于国家来说没有好处,反而还会危害洛阳的百姓。不如早点下诏让他带兵回西凉去罢,免得到时候他生出叛逆篡夺之心,就来不及了。” “你们这些读书人,都是一些胸无大志之辈,白白地拿着国家的俸禄,却不做忠君之事,让本将军非常失望。” “大将军,我觉得诸位大人说得有理,那董卓自黄巾起事以来,多次征剿黄巾皆不得力,后来依靠贿赂京中要臣才得以成为西凉刺史。而西凉之地苦寒,众人受董卓所惑,致有兵二十万,常有南下中原之意。此次奉诏而来,其后大军随行,如果不拒之于京畿之外,恐怕西凉大军一到,洛阳城将翻天覆地,宗庙社稷祸至不远呀。” 陈昌亦上前向大将军何进谏言,虽然他知道以何进的性格,多半听不进去,但是不说却让他于心不安,所以还是站了出来。 何进看了一眼陈昌,对于陈昌他倒是没有喝斥,而是皱眉说道:“驸马爷,若本将军不知道你与十常侍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何会与你共谋大事?如今各地诸侯勒兵而来,却再阻止是何道理?” 陈昌叹息一声掉头就走,而郑泰、卢植、荀攸等朝廷大臣纷纷请辞而去,何进亦不挽留,数日间朝廷之臣已经去其大半,皆知进不可辅助也。 何进派人去渑池迎接董卓,但是董卓却按兵不动,静观洛阳城中的变化,同时等候西凉大军的到来,以谋大事。 而其他三路军马均在距离洛阳百里之外驻扎,没有奉诏不敢进京,而何进亦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将诸侯军马放入城来。 而此时,何进身边视为心腹之大臣,也辞去了七七八八,让何进没有了心腹之人可以商谋,以他的性格无法作出决断,又拖了一些时日。 不过此时宫中情形也颇为严峻,张让等人知道何进下诏令各路军马到来,纷纷齐聚商议,皆说:“这是何进的阴谋啊,如果我们不抢先发动杀了何进,恐怕都会遭遇灭族之祸呀。” “我们不若伏兵于长乐宫嘉德门内,而后向太后请旨,赚得何进前来,便可立即杀之以绝后患。” 于是十常侍来到何太**内磕头谢罪说:“大将军何进矫诏各地诸侯军马来到京城,想要灭掉臣等的宗族,希望娘娘垂怜,看在老臣们多年来侍候娘娘的份上,让老臣们归田养老去吧,侥幸不死便以知足了。” “你们可亲自到大将军府上去谢罪,当能免除此祸。” “娘娘,若老臣们到大将军府上,只怕立即就会被杀,骨肉成为粉末。希望娘娘可怜可怜我们,赐下一道诏书,让大将军进宫来议事,臣等当着娘娘的面向大将军谢罪。如果大将军还是不肯原谅我们,那么我们就死在娘娘的面前也没有什么怨恨了。” 何太后听了,觉得也有道理,根本想不到张让等人包藏祸心,要致何进于死地,于是降下了一诏书,令人宣大将军何进进宫议事。 何进府上,仍有一些文武百官在侧,曹操、袁绍、陈昌等亦在座,而何太后的诏书此时到来,何进看完诏书就要起身而去。 “大将军不可,此诏书必定是十常侍的阴谋,切不可就这样去呀,否则必有祸事。”主簿陈琳连忙阻止。 “你们不要担心,太后召我,能够有什么祸事呀?”何进大笑道。 “大将军,如今我们与十常侍形同水火,互相对峙,他们自然也会有所对策。大将军此时进宫面见太后,有何意义?不如早下决断,发兵讨伐阉党才是,如此迟疑下去,恐怕事情会有变故呀?”袁绍担心道。 “一切都已经在本将军的掌握之中了,他们能够有什么变故呀,你们不用担心。”何进摇了摇头。 “如果大将军要入宫见太后,可以先召十常侍出来,只要他们不在宫中,就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情了。”曹操也建议道。 “年轻人就是没有见识呀,本将军执掌天下大权,十常侍皆是跳梁小丑,敢对我如何呀?”何进狂笑不已。 “大将军,还是小心为上。如果大将军要入宫去,须得我等披坚持锐,引甲士护送方可。孟德和本初可引羽林军一部,昌自引本部禁军,以防不测。” 陈昌知道何进死在目前了,但是见到他如此自大,心中暗叹一声,此乃天数也,非人力所能阻止,合该他死于十常侍之手,也是大汉气数将近的缘故。 当下,袁绍、袁术兄弟以及曹操率领羽林军精锐五百,布列于青锁门外,而让曹操率领百余羽林军护送何进到长乐宫前。 陈昌已经安排许褚、典韦等人将禁军三千分批进入城中,命程大牛等十数名禁军高手各率领二百人马暗中分布于十常侍并何进、何苗等府门附近,只看宫中火起即可抄灭十常侍之家,重点是搜索十常侍家中所藏黄金珍宝。 而他自带三百禁军来到长乐宫外援助袁绍兄弟,而曹操等羽林军全被挡在了长乐宫门之外,只有何进进入了宫门之中,不过现在宫门已闭,不知道里面的情形如何。 陈昌赶到之时,听说何进已经进去了一刻钟了,心知何进必然已经身死,不过他并没有立即说明,而是与众人一起等待着,直到半个时辰后才说道: “太后与大将军议事,如何需要这般多时间,我看情况有变,赶快招呼大将军出来,禁军、羽林军将士做好应变准备。” 听到陈昌的大喝声后,果然禁军与羽林军将士纷纷行动了起来,二袁与曹操也心中怀疑,于是袁绍上前大呼道: “请大将军上车。” ------------ 八三、保驾(假期快乐) [正文]八三、保驾(假期快乐) ------------ 然而,宫中不见任何动静,亦无宦官打开宫门,众人均是心里一震,知道恐怕事情不变,陈昌立即高呼:“大家齐声呼喊,大将军即使身在禁宫深处也能听到,若仍然不出,则已经遇害了。” “请大将军上车。” “请大将军上车。” 顿时,五百羽林军和三百禁军将士皆齐声大呼起来,顿时声如巨雷,响彻天际,震动内宫,而此时中黄门段圭突然于宫墙之上现身,抬头扔出一物来,大声喝道: “大将军何进意图谋反,按照太后旨意已经伏诛了。首恶已死,其他协从之臣,尽皆赦免,大家还不散去。” 陈昌见到何进果然已经死了,于是立即抢在袁绍之前厉声大呼:“阉党乱政,戮杀大臣,败坏纲常,有失大义,天下岂有这样的道理?有愿意诛恶党者,都来助战,攻进内宫,尽杀阉竖。” 顿时,何进部将吴匡抢上前来,大声呼道:“羽林军将士听命,杀进内宫,尽诛阉党,为大将军报仇。” 于是羽林军于青琐门外放起火来,袁术早引兵冲进了长乐宫内,看到宫门之下有数名大小宦官,不由分说,上前斩成两断。 袁绍、曹操立即率领羽林军斩关入内,然后关起宫门来,一边放火一边杀贼,但见宦官,无论老小,尽皆诛杀干净,也有一些白面无须的大臣从事,避之不及,被当成宦官被杀了的。 “我们去抄灭十常侍的家人。” 陈昌见到羽林军已经杀进了宫闱,知道事情不可阻挡,于是带领三百禁军回身便走,直接杀向了十常侍的家中。 不过,等到陈昌到来之时,麾下禁军已经将十常侍的家抄灭了,搜索出黄金珍宝无数,陈昌全部暗暗收入粮草仓中存放起来。 同时,二支禁军皆换了衣甲,蒙了脸面杀进何进、何苗的家中,搜索出了他们收藏的无数黄金财宝,而后用马车运走,迅速消失了。 等到陈昌忙完之时,张让、段圭等人已经拥着二帝出了洛阳,于黑夜中奔向了北邙山而去,于是他传令典韦率领一千禁军守护陈府,自己亲率二千禁军和许褚一起出城寻找二帝去了。 陈昌早知道二帝会流落何方,所以之前就曾经让人打听司徒崔烈之弟崔毅家在何方,得到了确切的信息后,于夜里直奔崔毅庄上而去。 而此时崔毅庄上,二帝刚好填饱了肚子,突然听得外面马嘶人喧,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倒是陈留王虽然年幼,却有一些胆识:“崔庄主,你回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崔毅出得庄来,但见一支禁军已经将庄子包围了起来,为首的是一名年轻的将军,手持长枪向他一指喝道:“崔毅,快快将圣上并陈留王送出来。” “将军何人?” 陈昌已经从崔毅的表情中看出来了,二帝此时正在庄上,心道果然没错,于是翻身下马,大声道:“本将军乃镇国大将军、承平公主驸马陈昌是也,特来解救圣上和陈留王殿下,他们可是到了庄上。” 崔毅也知道陈昌之名,不过他还在犹豫之时,突然里面响起了陈留王刘协的声音:“大姐夫,圣上在此。” 陈昌带着许褚大步进了庄中,看到二帝迎了出来,脸上充满了笑容,不过他们一路上颇为辛苦,来到崔毅庄上还没有来得及梳洗,因为衣衫破烂,脸上有尘,头发散乱,神情惊慌未定。 “臣参见圣上,王爷,你们受若了。” 陈昌拱手参拜,然后让许褚陛来干净衣物,又令崔毅打来热水让少帝并陈留王洗脸,而少帝不堪,看到陈昌后竟然扑了过来,抱着陈昌大哭了起来: “大姐夫,你来了就好了,吓死朕了。” “圣上莫怕,陈昌在此,必保圣上及王爷无恙,其他大臣等也出来寻找圣上了,不久即至。” 果然,陈昌话音未落,远处一彪人马寻声而来,为首之人乃是河南中部掾史闵贡,到了近处看到禁军在此,一问才知是驸马爷陈昌在此,已经寻着圣上并陈留王了,连忙过来见驾。 “微臣闵贡,参见圣上、王爷、驸马爷。” “闵大人,你来得正好,圣上及王爷受了些惊吓,我已经安排了马车带他们回京,闵大人就带领本部人马在前面开道,同时召集各路大臣迅速回京。” 陈昌知道董卓会从半路上杀出来,所以想快点回京,如果能够在此错过董卓,不知道历史会不会有所变化,所以当即启程而行。 不到三里,前面传来一阵人声,却是司徒王允、太尉杨彪、左军校尉淳于琼、司隶校尉袁绍等人寻了过来,接着圣上车驾,君臣皆哭。 车驾前行了数里,突然旌旗蔽日,尘土遮天,又一支人马远远而来,颇为强势,令百官失色,少帝大惊,只有陈昌知道这是董卓率军来了。 就在众人愣神之际,陈昌驱马而出,于黑暗之中大喝一声:“来者何人,敢挡圣驾?” 绣旗影里,一人纵马向前,陈昌一看,却是一个大胖子,身高八尺,腰大十围,肌肥面重,面阔口方,手绰飞燕,座下奔马,正是董卓。 “天子何在?” 董卓声大如雷,一声呼喝,顿时令群臣战栗,不知所措,少帝亦惊恐不安,眼泪飞溅,均不知道董卓此来何意,人心惶惶。 “哼,来者何人?” 陈昌看在眼中,却是手中长枪一指对方,冷哼一声而后喝问,许褚在后,向众禁军一打手势,顿时众禁军齐声高喝: “来者何人?” 董卓被众禁军这齐声一喝所惊,座下战马一震,差点将他摔下马来,所以其后对陈昌颇为忌惮,但是也怀恨在心。 “我是西凉刺史董卓,不知将军何人?圣驾是否在此?”其说话之间语气已经低了不小。 “某乃镇国大将军、驸马陈昌,董大人,你是来保驾的呢?还是来劫驾的呢?”陈昌厉声喝问。 “特来保驾。” “董大人忠心可嘉,不过你既然是来保驾,天子在此,何不下马拜见?” 董卓慌忙下马,拜于道左,暗暗打量陈昌,不料灵帝竟然有如此驸马,暗地里转着心思,如何才能够除掉陈昌,以图大事。 “董大人可带本部军马在后随行,屯兵于洛阳城外,等候圣上旨意,不过大人可以入京休息于驿站,静候圣命。” 陈昌好言抚慰了董卓一翻,随后车驾回京,入宫见了何太后,二帝与太后相见,抱头痛哭,声泪俱下,皆言不是驸马,圣上恐怕还要受些惊吓。 “驸马,幸亏了你,才保圣上无恙,他日必有重赏。” “太后过奖了,这是臣之本份。不过臣闻青州徐州黄巾又起,思虑为圣上分忧远镇青州,也好将父母的遗骸送归故里,还望太后圣上恩准。” 陈昌已经通过斥候得知,董卓的大军已经距离洛阳不远了,自己在洛阳城呆下去,必定会与董卓发生剧烈冲突,所以趁机请求回青州去。 “驸马忠心,本后心知,明日早朝时本后会晓谕百官,封驸马青州牧,领本部禁军清除青州附近黄巾,安定天下。” “谢太后,不过微臣还有一言,希望太后以后一切小心,特别是对董卓不可过分重用。” 董卓屯兵于洛阳城外,第二天纵数千骑兵入城,在大街上飞驰横行,令洛阳城中百姓惶惶不安,同时暗中招收诱降何进何苗部下,声势大增。 而听说何进死了,东郡太守桥帽和河内太守王匡均率领本部人马回去了,并州刺史丁原仍然屯兵于洛阳城外,与董卓部下隔着一城相望。 何进死后,顿时朝中没有了为首之人,何太后不得不重用一些老臣,如王允、袁隗、卢植、彭伯、周毖、伍琼、何愚等人。 第二天早朝之时,太后垂帘,封赏了一干有功人等,特封驸马陈昌为青州牧,择日前往青州剿灭黄巾余贼,同时准许陈昌将父母灵柩送回故里,而长公主承平殿下也随行回青州祭祖。 陈昌也知道,自己这一离开,洛阳就更没有了牵制董卓之人,而曹操、袁绍等人也必然不久后皆会离开洛阳。但是,他在走之前,还得让董卓心中有些忌惮,不能让他轻易得逞。 ------------ 八四、吕布(假期快乐) [正文]八四、吕布(假期快乐) ------------ 陈昌使人察知,董卓先锋仅三千飞骑,收得何进兄弟羽林军部众,不下五千人而已,其部将李傕等人离京尚有数百里之遥。 而董卓为了欺骗洛阳城百姓并朝廷百官,乃于夜间让手下悄悄出城,第二天再大张旗鼓飞马进城,如是多日,人皆以为董卓兵多势大,恐惧之心更甚。 董卓于是更加骄纵,与女婿李儒相商废除少帝,另立新君以便更好地掌控朝政,李儒建议可以宴请百官,若有不从者可以立斩之,则必不敢有人反对。 董卓从之,来日于温明园中设宴,遍请群臣,包括驸马爷陈昌在内,董卓素有些忌惮陈昌,但是听说他已经不日将上任青州牧,故而放心不少。 次日,陈昌一边教府中收拾物资财用,一边吩咐禁军将士做好出征准备,令许褚掌军,自己带着典韦前往温明园赴宴,知道今日心定有一场厮杀,好挫董卓锐气。 刚好园门口,忽然前方行来一支人马,为首者年过四十,相貌堂堂,颇有威仪气度,正是并州刺史丁原,为人颇有正直。 而让陈昌注目的却是丁原身后一个,身长一丈,腰大十围,眉目清秀,长得颇为儒雅,手执方天画戟,目光如电,但却给人一股阴鸷之感。 “丁将军,久闻大名了,今日才得一见幸会幸会。” 陈昌主动向丁原招呼道,虽然少帝回京第二天封赏之时彼此在朝廷之中见过,但是却并没任何言语,此时陈昌主动问好,丁原极其高兴。 “原来是驸马爷,丁原虽然久居偏远,但是也知道驸马爷屡次剿灭黄巾之功,今日相会,深感荣幸。” “听闻丁将军义子吕奉先,勇武过人,英雄无敌,莫非就是这位将军?” 陈昌明明知道丁原身后之人就是吕布,却故意问道,吕布的目光扫了过来,表面上非常恭敬地一拱手,叫声“见过驸马爷”,实际上眼底却有一些不屑之意。 “驸马爷陈昌到——” “并州刺史丁大人到——” 这时,园门口有下人高声叫道,陈昌和丁原听了同时皱了皱眉头,这董卓将自己住的地方弄得跟皇宫一样,众大臣出入还有通报,未免有些太无礼了。 众大臣皆惧怕董卓势大,谁人敢不到宴,董卓见状十分欢喜,频频举杯相劝,直到酒过数巡之后,董卓方放下酒杯,教舞乐停下,环视众臣而道: “今有大事,与众官相商。天子贵为天下万民之主,以治天下,无威仪不可以奉宗庙社稷。况先君有密诏,言刘辩轻浮无智,不学无术,不可为君;皇子刘协聪明好学,可承大汉宗庙,能托江山社稷。吾欲废去新帝,仍旧为弘农王;册立陈留王为天子,以正汉室。诸位大臣均是忠于汉室之臣,以为本公之意如何呀?” 众大臣听罢,均默默无语,有的在沉思,有的在害怕,有的在旁观,有的则另有打算,一时间温明园中寂静无声,仅有秋风袅袅吹落树叶之声响。 “砰——” 就在此时,突然坐上有一人猛然推到了桌几,大步抢出立于廷上,指着董卓喝斥道:“此事万万不可。董卓小儿,你是何人,敢发此枉语?莫非是欺负俺大汉无人吗?天子乃灵帝嫡子,又无过恶,怎么能够说废就废呢?在座诸位,谁不知道你心怀篡逆之心已经很久了,今日出此大逆不道之语,丁某岂能任你胡作非为?” 大家急忙看去,却是并州刺史丁原,他同样有大军在城外,所以依仗兵权,才敢于直言喝斥董卓,而董卓听了大怒,抽出宝剑在手指着丁原道: “朝廷大事,众位大臣尚且不敢多言,你是什么样的小人,敢在此胡言乱语。” 说罢就欲挺剑上前刺杀丁原,但是丁原身后抢出一人,正是吕布,手执方天画戟,怒目而视,令董卓忌惮不已,未能造次。 “砰——” 便在此时,陈昌猛然一掌击下,面前的桌几轰然散碎一地,令百官皆精神一振,因为他们知道陈昌为当朝驸马爷,手握重兵,年纪虽轻,但是却建功无数,颇有声望。 “丁大人所言极是,朝廷大事,岂是董卓你一个外郡刺史能够枉议的。昔商之太甲不明,伊尹放之于桐岗宫中;邑昌王即位二十七日,造罪三千余条,霍光告太庙而废之。今上皇帝年纪虽轻,聪明仁智,并无分毫过失,何来兴废之说?况汝素来不曾参与政事,又无伊尹之大才,凭借什么敢强主废立之事?圣人则说过‘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之志则篡也’,莫非董卓你想篡夺大汉天下吗?本驸马身为灵帝之婿,圣上也尊称我一声姐夫,岂能任由你逞小人之志而乱皇家天下乎?不仅是我,朝廷文武百官,谁愿意跟随你等狼子野心之徒,必定遗臭万年为天下人诟骂,子孙后代亦无面目现于人前也。” “呀——” 陈昌一翻话说出,顿时百官轰然叫好,而董卓气得大叫一声,差点吐血,恼羞成怒,仗剑就想向前扑来斩杀陈昌。 “吼——” 陈昌身后转出典韦,一声大吼如雷霆滚滚,双手执短戟猛然一碰,发出一声天动地的巨响,震得众官耳朵嗡嗡发响,董卓心生惧意,慌忙后退。 李儒把手一挥,顿时数百名甲士手执长戟长矛从周围冲了出来,将众官围在中间,司徒王允站了出来大声声呼道: “废立之事,怎么能够在酒后枉言呢?今日大家多谢董大人的酒了,其他事情还是改日再议吧。” 百官顿时纷纷响应,大家均离席而起,意欲离开,但是董卓仗剑立于园门,怒视百官,想要对百官不利,不过陈昌带着典韦大步而去,丁原亦带着吕布跟了上前。 “轰——” 温明园外突然传来一声轰响,随后听得无数人马动静,许多人大叫:“请驸马爷出来。” 却是陈昌安排的禁军一部到了,正与董卓部下对峙而立,但是却有一名董卓部将倒于血泊之中,却是被陈昌麾下许褚一刀砍成两断。 “董卓若对百官不利,可立杀之。” 陈昌高声呼道,典韦大吼向前而去,吕布亦在旁边跟上,董卓心生惧意,和李儒一同后退,避入园中而去,百官因此皆散。 “那二将是何人?”董卓退去后向李儒问道。 “一人为丁原义子吕布,勇极不可挡也;另一人为驸马部下大将典韦,也是勇武之人。”李儒却是已经调查清楚了。 离开温明园后,陈昌突然对丁原道:“丁大人如不嫌弃,请至敝府一叙如何?” “也好,今日董卓计未能成,想必他定然不会甘心,日后还会生出别的事端来,不如大家一翻如何应对是好。” 当下,陈昌请了百官之中数位重臣,有王允、卢植、袁隗、袁绍、袁术、曹操等人回府,而吕布时而目光落在典韦身上,对他也是一些忌惮。 不过,对于董卓之威大家都颇有些束手无策,因为据说他的部将李傕等人率领大军已经逼近三关,距离洛阳城不过数日之程了,到时候大军一到谁能够抵挡呢。 “无须多虑,某有义儿奉先,量董贼再多兵马又能如何?明日丁某先与他决一死战,破其大军而后可退其部下。” 众人皆望向吕布,不过吕布寂然端坐,默默无语,及至离开陈府之时,貂蝉突然从医庐跑了过来,见到众人慌忙回避,而吕布早已经看到了貂蝉,不由得目光一亮,继而怅然一叹。 第二日,丁原擂战董卓,吕布勇猛无敌,令董卓大败,后退三十里地,但是还未歇下,陈昌率领禁军铁骑冲至,斩杀千余,令董卓胆寒,慌忙退出三关,会合部下众将去了。 陈昌随即带着陈府老小,并运着父母灵柩出洛阳而去,而在临走之前,他派人送了一封书信递与丁原,上面让他警惕董卓收买吕布。 丁原虽然心中怀疑陈昌是否离间他们父子,但是细想却又觉得陈昌为人不会如此,且也没有必要,心里面多少有些警惕起来,同时暗暗派心腹之人观察吕布处的动静。 不久之后,果然发现了董卓手下李肃骑着赤兔马来找吕布,二人在营中商议良久,于是心生怀疑,在帐中伏下了数十甲士,致令吕布刺杀未成,只能只身杀出军营,引少数心腹之人投董卓去了。 ------------ 八五、箭神(假期快乐) [正文]八五、箭神(假期快乐) ------------ 陈昌大队人马离了京城,直奔*平津关而去,此后他就是天高凭鸟飞海阔凭鱼跃了,只不过队伍中有家小及从人等,速度较慢,唯恐董卓大军追来,陈昌派许褚、典韦分别率领前后营而行。 蔡邕终于没有像历史上那样为董卓所用,开始的时候董卓听说蔡邕是当世大儒,派人来请他出任,但是陈昌却告诉他董卓心怀不轨,不可辅助,蔡邕当然是听自己的女婿的话了。 及至董卓欲行废立之事,蔡邕才感叹此人果然狼子野心,幸亏没有出去辅助于他,否则将来必定留骂名于历史之上。 还有荀攸也跟随陈昌离开了,毕竟他的小叔荀彧就在陈昌府中,叔侄二人现在均觉得陈昌才是大汉的希望所在了,因此死心跟随于他。 让陈昌有些遗憾的是司徒王允,虽然陈昌向他陈说了朝廷将可能发生的变化,但是他仍然义正严地拒绝离开,表示要留下来为大汉尽一份心力。 不过,司徒王允倒是同意了让陈昌带走貂蝉,他也看得出来貂蝉这丫头现在的心思都在陈昌身上了,而她跟着陈昌比起留在京城是非之地安全得多。 陈昌昨天曾经派人请伍孚与自己一道离开,但是伍孚拒绝了,他表示朝廷正是多事之秋,自己更不能够轻易离开,在此还可以出一点力,让陈昌很是无语,知道他留下来将会以身殉节,不会为他感叹不已。 再说董卓于三关之外汇合了部下之后,得知郭汜一部近万人走的正是*平津关,当下就起了诛杀陈昌之心,命快马传信郭汜,让他于*平津关伏击陈昌的禁军。 然而,郭汜却并不认识陈昌,他的手下也不知道禁军是什么样的,因此在*平津关外十里之外设下埋伏,静等陈昌大队过来。 不过,陈昌的大队人马还未到达,就有一支千人队伍从此经过,郭汜以为是陈昌到了,顿时一声令下伏兵杀出,包围了这一支人马,厮杀了起来。 但是,两军才一交锋,郭汜手下就损失惨重,一切皆因为这支人马虽然仅千人,却个个都是神箭手一般,虽然遇到埋伏却并不慌忙,而是围成圆阵向四面八方发出夺命之箭。 “团团围住,以弓箭射之,损尽他们的箭只,则可杀尽他们。” 一开始的时候,郭汜手下至少损失了数百人,等到反应过来开始消耗对方的箭只时,已经倒下了千余人,令郭汜大怒,同时也忌惮无比。 不过,尽管郭汜让手下远远地围着,但是对方皆是骑兵,纵马奔驰之间飞羽满天,弓弦响处必有西凉士兵倒于血泊之中,令西凉军胆战心惊。 不过,他们的策略也是有效的,不到半个时辰,被困部队的箭只用尽了,西凉军开始组织起来发起了攻击,短兵相接战在一起。 西凉兵尽管损失多达二千人,但是仍然还有七八千人马,所以被围的这一千余人马根本无法突围,也许不过一个时辰他们就会全军覆灭了。 “轰——” 突然,铁蹄如雷,陈昌的禁军出现在了不远处,许褚和典韦二人伴在陈昌左右,三人一马当先飞驰而来,长弓短弩响声不绝,外围的西凉人马应声而倒,如同收割韭菜一般。 中间被围的人马顿时精神一振,趁着混乱冲出了重围,然后掉转头来前后夹击郭汜军马,令其大败而散,死伤无数,仅余二千余人回去。 等到杀散了郭汜手下,陈昌才与前方的军队见面,发现为首之人竟然是黄忠,而他手下这一千飞羽军还剩余六七百人了,令他痛惜不已。 “汉升兄。” “贤弟,哦不,驸马爷,原来是你们到了。” “汉升兄,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贤弟呀。” “好,贤弟可还有箭只。” “拿十壶铁箭过来。” 陈昌知道黄忠要追杀郭汜军队,于是让手下送来十壶铁箭,均是二尺三寸长短,重约一斤左右,非力大者不能射出。 “嗖嗖嗖——” 黄忠接过箭后大喜,往来奔马,只听得一声声弓弦响声,一支支铁箭成了夺命之光,瞬间就会远远地穿透一名逃跑的西凉士兵的身体。 “拿些箭给这些兄弟们。” 陈昌也知道黄忠带出来的士兵基本上都是擅长弓箭的,所以立即让手下拿了弓箭递给黄忠手下,令他们大喜,跟着黄忠四处追杀那些逃遁的西凉兵,至少又有上千人倒在了他们的弓箭之下,让他们大大地出了一口恶气。 “汉升兄,这些人的装束应该是西凉军马,不知道他们为何要攻击你呢?” 看到其他的西凉兵不可追之后,陈昌一边吩咐打扫战场,救治伤者,把黄忠手下受伤的士兵也一起送入医庐救治,同时不解地向黄忠问道。 “吾也不知,刚到这里他们就杀了出来,四面围住,不过却没有想到我的手下均是神箭手,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倒下了不少人。可惜后来我们弓箭用尽了,被他们重重围了上来,损失了几百兄弟呀,幸亏贤弟你们赶到了,不然我这条命今天也得交待在这里了。” “我明白了,这西凉兵必定是董卓部下,他们在此埋伏是要对付我的,却没有想到汉升兄你先经过此处,结果是代我受了过呀。” “贤弟这是意欲何往?听说那董卓挟重兵而来,图谋颇大,贤弟为何与他交恶呀?” “那董卓当众议废新帝,陈昌怎么能够容忍他胡非为,于是发生冲突,后来联合并州刺史丁原大败董卓,不过听说董卓部将率领大军到达三关之外,恐怕事不可为,故而携家小回青州去上任青州牧暂避风头。贤兄这又是意欲何往呀?” “大将军何进身死,我在京城进退无依,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准备率领我这一千兄弟回南阳去,投奔南阳太守秦颉,谋条生路。” “汉升兄。” 陈昌突然下马,对着黄忠就是一拜,黄忠大惊,连忙跳下马来托住了陈昌:“贤弟这是为何呀?” “既然汉升兄叫我一声贤弟,那为何还当我是外人呢?弟这次回青州一是准备扫除黄巾余贼,二是准备号召天下英雄豪杰之士共同举兵讨伐董卓。汉升兄一身武艺,在此乱世之际正当大用,所以弟恳求贤兄留下来帮助我,愿意将青州牧之位让与贤兄,以兄为主,则大事可图也。” “万万不可,贤弟若真欲我留下来,为兄自然会留下来帮你,至于青州之主,还是以贤弟为适。兄不过一介武夫,冲锋陷阵尚可,管理一州之事可比上阵冲杀还难得多呀。况且贤弟身为当朝驸马爷,登高一呼必定天下英雄云集响应,大事可成也。” “汉升兄愿意留下来,弟甚为欣喜,就让兄暂时做个飞羽将军吧,到时候我帮汉升兄寻找合适的人选,建立一支飞羽军如何?” “哈哈哈哈,知我者贤弟也,吾生平最喜弓箭,所以所带之兵也必定要精通弓箭,若能够建立一支飞羽军,兄保证为贤弟训练成无坚不摧的铁军。” 随后,二军合一,迅速打扫战场之后出发而去,等到董卓亲率追兵而至时,陈昌大军已经离去百余里了,而且沿路大肆宣传董卓欲乱政,以长公主承平殿下的名义号召天下各地的英雄豪杰,齐聚青州为匡扶汉室出一分力气。 三日之后,有消息传来,董卓大军与丁原交战,丁原战死,但是董卓军亦损失惨重,因为丁原部众拼死力战,最后降者不多,消耗了董卓不少军力。 随后,董卓再次召集百官议立陈留王,先有袁绍反对,怒骂董卓后离开了洛阳城而去,后又有曹操欲暗杀董卓不成,也逃离了洛阳城。 于是,董卓于九月初一这一天,废除了少帝刘辩,仍然封他为弘农王;册立皇子协陈留王为帝,是为献帝,改年号为初平元年。 同时,董卓还废徐了何太后,并于不久之后于永安宫中谋杀少帝及何太后,自立为相国,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先后封黄琬为太尉,杨彪为司徒,荀爽为司空,以尚书韩复为冀州牧,侍中刘岱为兖州刺史,陈留孔由为豫州刺史,东平张邈为陈留太守,颖川张资为南阳太守。 ------------ 八六、郭嘉 [正文]八六、郭嘉 ------------ 董卓欲兴兵讨伐陈昌、袁绍等人,但是却被司徒王允及朝廷一众大臣劝阻,皆说陈昌乃灵帝驸马,深得灵帝信任,多次讨伐黄巾有功,天下间声名颇重,此次前往青州剿灭黄巾余贼,也是圣上旨意,不可逼迫太急,否则登高一呼,三下各州郡的英雄豪杰响应者颇多,则对朝廷不利。 董卓至今仍然记得陈昌率领禁军击溃他的西凉铁骑的情景,也知道了陈昌曾经生擒乌桓人峭王等事,心中越发忌惮,听了大臣之言后,也不想多生事端,还是先整合朝廷势力,总揽天下兵权,则到时候也无须害怕他了,遂没有发令追究。 不说董卓在洛阳城中独揽大权倒行逆施,引起天下英雄豪杰及老百姓怨恨愤怒,单说陈昌率领禁军大队人马离了京城之后,沿着官道直奔青州而去。 但是却没有人知道的是,陈昌本人已经不再队伍之中了,他命令许褚、典韦二人率领大军保护众人直奔青州,凡路上有阻挡者皆杀无赦。 加上队伍之中有荀彧叔侄,以及蔡邕等一干人等,陈昌并不担心什么,也相信有公主的旗号,路上没有人敢于阻挡,即使阻挡也无法挡住禁军精锐的战阵,所以他放心地带着黄忠并三百名禁军与飞羽军中的精锐悄悄地离开了大队伍。 陈昌给自己确定的回青州路线与大队伍不同,是先到颖川次到陈留,后到江淮转道上蔡而入青州,一路上要寻访自己心目中的几个历史名人,如果能够心想事成则将来大事不愁了。 陈昌等人乔装成行商,没有打任何旗号,一路直奔颖川阳翟而去,晓行夜宿,数日之后来到了阳翟地界,使人四处打听郭嘉郭奉孝的行踪。 “将军,听闻有一姓郭的少年,与将军所描述的人相似,是一文弱书生,但是颇有智慧。只不过阳翟雀山之上新近来了一伙贼寇,他们听说了郭嘉之能,已经将他虏上山去做个军师去了。” “可曾打听到雀山在什么位置?” “就在离阳翟城十多里外的地方,山势高峻,易守难攻。” “可知这伙强人是什么来路?” “据传他们有八百余人,应该是黄巾余贼,在周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当地官府曾经二次上山剿匪,但是却都刹羽而归,未能有建树,反而增添了贼人的气焰。” “既然是黄巾余贼,那么我们义不容辞要剿灭这一支贼寇,同时为了救出奉孝也必须攻下雀山才行。只是雀山险要,肥肉得想个万全之策,以免伤亡过大。” “贤弟,既然我们现在是行商,岂不是正好可以送到雀山之下,引他们下山来吗?”黄忠听后却是一笑。 陈昌恍然大悟,他们现在的身份可不同一般,乃是乔装成的行商,不再是朝廷的军队,所以他的思路还没有转过来。 “汉升兄说得不错,是我忘记了。咱们先到阳翟城里大肆地采购一些粮草之类的东西,先让贼人的细作将消息传到山上去,然后我们再故意从距离雀山数里之外的阳谷而去,保证他们必会上当。” 陈昌与黄忠一合计,于是带着大家来到了阳翟县城,打上了兖州田氏的旗号,然后大肆收购一些粮草、药材之类的物品,足足有二十余车,轰动了整个县城。 在阳翟县内休息了一个晚上后,陈昌才带着商队离开了,直奔阳谷山口而去,他们昨天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所以许多人都知道了他们今天要经过的路。 而这一消息早在昨天晚上就传到了雀山之上的贼军之中,贼首名叫韩丰,身长八尺五寸,豹头环眼,面相凶恶,左脸上一道刀疤非常醒目。 “郭军师,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去伏击他们?” 韩丰面对着一个年约二十的少年,略微有些恭敬地问道,那少年长得白晰,颌下无须,目光明亮,顾盼有神,望了一眼韩丰才道: “要是依我之见,还是不要去伏击他们的好。” “军师,这是为何?细作报上山来,说他们白天在阳翟县里采购了二十多车的粮草、药材,这些可都是我们山寨之上需要的呀。而且,我们知道他们将要通过阳谷山口,在山口那里设下埋伏,岂不正好等到他们送上门来吗?” “是呀,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不过你们也不想一想,如今世道不好,他们明知道雀山之上有你们这样一群山贼,为什么还要在阳翟城里大张旗鼓地收购东西呢?他们为什么会让自己的行程人尽皆知呢?不外乎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也许就是朝廷官兵乔装的,故意引你们去上勾的;二是他们表面上说走阳谷,实际上却会另外走黑风林这条路,引得你们去阳谷设伏,最终无功而返。” “嘿嘿,军师就是军师呀,高见高见。不过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办?田氏的这一批粮草和药材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得到之后我们不但可以扩充兵力,而且也不用担心兄弟们生病之后无药可治了。” “除非韩大当家的能够答应我,我帮你们办成这一件事情,你们就放我下山,否则的话你们还是不要问我的好。” “这个军师呀,我们实在是仰慕你的高才,希望你能够辅助我们成就大事。现在董卓专权,朝廷已经混乱一遍了,正是我们趁势而起的时候,有了军师你的帮助,我们就是将来宰割天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所以请军师不要再提下山之事。” “哎,跟着你们,我早晚会被你们给害死的。” “军师此言差矣,我已经在山寨中宣布了,以后军师的地位只在我之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二号首领,所以只要军师将这时非常好成你自己的家,尽心尽力,我相信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壮大的。” “罢了,如果明天你们要设伏的话,可以在黑风林设下重兵,而阳谷一路则只设疑兵即可。如果大当家的放心的话,就让我带人在黑风林设伏吧,你先亲自前往阳谷,解决了那边的事情后马上赶过来,二地相距不过五里左右,只消半刻钟就能够赶到,想必不会有失的。” “那好,明天军师带四百人马于黑风林设伏,本将亲率三百人马于阳谷阻击他们,寨中留下百人防守即可,相信有军师出马,必定可以马到功成旗开得胜的。” “贤弟,阳谷山口地势险要,他们若真是在此设下埋伏,那我们岂不是会比较危险吗?” “汉升兄不必担心,如果郭奉孝有他们出主意的话,我估计他们在阳谷设伏的人不会太多,而会将一部分兵力埋伏在距离阳谷五里左右的黑风林。不过我们偏偏不走黑风林,大张旗鼓地从阳谷而,将黑风林之敌吸引过来。而我估计郭奉孝必定会在这两路人马之中,到时候击杀了贼寇再收服他就容易多了。” 陈昌决定不用任何阴谋,就用阳谋,以不变应万变,因为他相信自己身边这三百将士的战力,即使遇到了三千贼寇也是能够战胜的,所以根本不用什么计策,这样也可以打击一下郭嘉,免得他以后过于自大了。 第二天一早,二十余车沉重的马车由商队护送着离开了阳翟县,而后情报被分别送到了阳谷和黑风林二处,郭嘉听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更加相信这个商队不是普通人了,但是面对人家堂堂正正的阳谋,他二处设伏之计反而无用了。 “既然他们不走黑风林,那咱们就从后面绕过去,与阳谷的大当家两面夹击,相信他们仍然逃不了的。” 商队渐渐地靠近了阳谷山口,三百护卫表面上并不紧张,但是其实个个将软甲穿在了衣服里面,而且刀枪弓箭等都挂在马鞍之上顺手的地方,随时可以变身成一支无敌的军队。 “咱们停下休息休息再吧。” 离开阳翟县城十多里了,距离阳谷山口仅仅一里多路时,陈昌突然下令大家停下来休息,大家若无其事一样下了马,在周围的树林边上一边喝水一边说笑着。 远远地阳谷山口两侧,大当家韩丰带着三百贼兵埋伏在树林间,看着对方就在包围圈之外说笑着,心里面特别不是滋味,真想他们快点休息完了自己跑到包围圈里面来送死。 然而,过了一刻钟了,对方还没有任何起身的意思,而远处黑风林的贼兵已经过来了,在郭嘉的带领下远远地逼近了过来。 “哎,人家早看出来了,这大当家的还以为人家不知道呢?” ------------ 八七、疏财(推荐朋友书《汉皇系统》) [正文]八七、疏财(推荐朋友书《汉皇系统》) ------------ 郭嘉远远地看到对面那些商队的人正在朝着阳谷山口指指点点,哪里还不明白人家早就知道前面有埋伏了,所以人家停下来不肯往前走,就是在等着埋伏的人出来。 可笑的是韩丰还以为人家不知道呢,命令手下不要乱动,着急地等待着对方休息好了过去,只是人家却根本没有过去的意思。 “达达达——” 郭嘉与四百多贼兵一起过来的声音惊动了陈昌等人,事实上后面一直有斥候在监视着从黑风林过来的贼兵,只是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 看着贼兵那散乱的队伍,数百人中只有十余人骑兵,大部分都是跑路过来的,跑了几里路之后,有些贼兵早已经累得拿不动武器了。 “大当家的,出来吧,人家早就发现你们了。” 终于,郭嘉一行来到了陈昌他们前方一里左右停了下来,然后让一个小头目对着前面阳谷山口喊了起来,韩丰才知道自己让人给耍了,不由得气势汹汹地带着手下冲出了山口,将陈昌一行堵在了中间。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你们听着,识相的赶快留下马车走吧,还可以饶你们一命。如若不然,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韩丰让手下的小喽罗吆喝了起来,不过陈昌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一挥手让三百将士都上了战马,握住了长弓,抽出了长箭,然后才转向后方。 “久闻郭奉孝大才,却不知为何与这些贼寇为伍?” 陈昌的声音很响亮,数百贼兵都听到了,而郭嘉的脸色变了,因为对方竟然认识他,而且还误会他跟这些逆贼是一伙的。 “阁下是谁?怎么知道郭某?恐怕阁下并不是什么行商吧?” “奉孝,本人正是为你而来的。在下官拜青州牧、镇国大将军,长公主驸马陈昌是也。” “什么?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驸马爷,郭嘉失礼了。我本在山下闭门读书,却被他们闯上门来抓到了山上,答应帮助他们劫了这一批粮草,就放我下山的。” 听到陈昌的名号后,郭嘉慌忙在马背上拱手一揖,同时将自己是怎么与这些贼人在一起的原因也解释了一遍,生怕陈昌误会他。 “一切我都知道了,今天引你们出来,也是为了救奉孝你下山的,现在你已经平安了。” 陈昌一挥手,顿时黄忠率领三百精锐将士同时举弓,嗖嗖嗖地一阵弓响,顿时郭嘉周围的数百名贼寇倒下了大半,其余地吓得纷纷四散而逃。 “追。” 黄忠一声令下,三百将士分散开来,大部分人朝着后方的大当家韩丰冲去,一部分人朝着对面那些逃跑的贼兵追去,除恶务尽。 陈昌慢慢地打马来到了郭嘉的身边,此时的郭嘉还在震惊之中没有反应过来,刚才一大遍箭雨从他的身边飞过,吓得他几乎在掉下马来,但是却一只也没有伤着他,令他对陈昌手下的精锐感到震惊。 “奉孝,没吓着你吧?” “驸马爷,老实说真吓着了,不过驸马爷的手下太厉害了,让郭嘉佩服。” “此次我回青州,急需像奉孝这样的人才相助,扫平余贼,讨伐董贼,匡扶汉室,安定天下,不知道奉孝能否看得起我呢?” “驸马爷的事迹天下广为传诵,郭嘉虽然闭门山中读书,但是却也知道一二。而且我与驸马爷帐下刘子阳为故友,早些时间曾经得子阳书信,备说驸马爷为汉室呕心沥血,劝说郭嘉投奔驸马爷。只是郭嘉觉得自己年轻无知,还需要再读书几年,所以就没有前往。想不到驸马爷竟然会为了郭嘉专门绕道前来,郭嘉感激涕零,愿意为驸马爷效死力。” “如此甚好,某得郭嘉,必能成大事也。” 不久,黄忠等人就杀散了所有的贼寇,而后陈昌带着郭嘉重新回到了阳翟县里,派人到县衙传召县里众官前来驿站相见,吩咐他们去处理那些贼寇的后事。 县里的众官当然高兴了,因为贼寇居于雀山之上,对于整个阳翟县来说影响都巨大的,他们县里也束手无策,二次派捕前去围剿还反而死伤不少,因此全都恭敬无比。 郭嘉是一个独居于此,也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不过几卷书籍而已,迅速地收拾妥当后随陈昌出发了,而且经过一翻与陈昌的交谈,他发现这位驸马爷的见识才华都非同一般,心中更加地感动荣幸了。 寻到了郭嘉之后,陈昌的心里面也高兴了起来,每天与郭嘉并肩而行,纵谈天下之事,越谈越觉得投机,对郭嘉的才华学识也是佩服无比。 因为他所谈的许多内容都是后世了解到的,但是郭嘉不过一文弱书生,闭门于阳翟县里读书,又不同于后世还可以上网了解天下,但是却对天下的大事知道得分毫不少,让陈昌对古人所说的“秀才不出门,尽知天下事”感到确实其然。 不数日,陈昌一行已经到了陈留地界,而他正在想着一事,如果自己现在将夏侯惇、夏侯渊兄弟,以及曹仁、曹洪兄弟给拉走了,以后曹操能成事吗? 不过,陈昌转念一想,无论是夏侯兄弟,还是曹氏兄弟,他们与曹操皆是亲族兄弟,既然自己现在抢先拉走了他们,等到以后曹操兴兵之时,他们也完全有可能会弃自己而去,甚至是还有可能里应外合坏自己的大事,所以最终决定将他们还是留给曹操吧,毕竟他们是曹操最初的班底,不然的话以后岂不是会少了很多热闹。 来到陈留后,根本不需要刻意打听,就能够找到卫弘家的庄园所在,所以陈昌直接派人前去拜访,说是途经此地,欲借贵庄休息一夜,望行个方便。 当然,一开始的时候陈昌是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的,只是装着路过遇到了的样子,不然的话就会引起卫弘的怀疑了,于陈昌的计划不利。 “出门在外,多有不便之处,尊客若是不嫌弃敝庄简陋,就请在此留宿吧。” “多谢孝廉好意了,那就叨扰了。” 卫弘见到这些人颇为不凡,而且行事规矩正大,纪律严明,不像是普通商人,于是设宴请来陈昌与黄忠二人,同时送去酒肉款待那些从人。 “我们久闻孝廉美名,今日一见果然无虚,恨不早日相逢呀。” 卫弘是周围远近闻名的孝廉,也是善人,所以陈昌等人这样说,并不算什么,而卫弘则问起陈昌等人名姓,是何方人氏。 “好教主人得知,在下黄忠字汉升,我家主人是青州人氏,姓陈。” 陈昌让黄忠有意不说出自己的姓名,这样一来卫弘的心里面就存了许多疑惑,于是在席间一边饮酒一边交谈,更加觉得陈昌言语不凡,举动行止颇似高贵之人。 “今日能够与二位尊客相逢,卫弘三生有幸,弘观主人气度不凡,不知道是何方贵人,能否让卫弘知晓?” 酒酣之际,卫弘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终于离席对着陈昌一拜,言语非常诚恳地请求陈昌说出他的身份,因为他不想错过了这位贵人。 “孝廉既然如此诚心,本官也不好隐瞒于你了。只是本官行踪,暂时泄露不得,免生祸事,不过对孝廉还是相信的。实不相瞒,本官官拜青州牧、镇国大将军,长公主驸马陈昌就是我了。” “咚——” 卫弘一听,顿时跪拜下去,慌忙磕头:“久闻驸马爷文武双全,曾经立下汗马功劳,是我大汉江山社稷的栋梁,又曾与董贼对骂令其折羽,是天下百姓所盼望的安定天下之人。小人有失远迎,言语冒犯,还请驸马爷宽恕。” “孝廉收留我等,又赐予饮食,此恩陈昌当永记也,何来冒犯之说呀。快快请起吧。” 陈昌亲自将卫弘扶了起来,好言相慰,让卫弘心下甚喜,不由得动问:“听闻驸马爷正赶回青州上任,如何又在此处呢?” “孝廉不知,我家主公暗中而行,一是避免董贼对他不利,派人于途中相害。第二却是沿路寻访各方英雄豪杰之士,仗义疏财之人,聚集天下英雄于青州,招兵买马,讨伐董贼也。” ------------ 八八、神医 [正文]八八、神医 ------------ “驸马爷真是我大汉万民之福也,卫弘深感钦佩。吾家稍有薄产,愿意筹集一些钱粮,以助驸马大事,望驸马让我略尽绵力,为大汉尽点心意。” “这怎么使得?我知道孝廉一向行善济贫,于周围百姓多有帮助,乐善好施,但是恐董贼知晓后连累孝廉一家了,还是作罢吧。” “驸马爷不必推辞,俗话说乱离人不如太平犬也,我们普通百姓皆盼望能够天下太平,则虽然生活贫苦穷困一些也没有什么。如果能够支持驸马爷讨伐董贼,匡扶天下,卫弘即使散尽家资也无不可,请驸马爷万勿推辞了。” “既然孝廉如此为国为民,好本官就代表天下的百姓感谢你了。” “小民不敢当,其实小人早就有心了,只是没有效力之人,现在遇到了驸马爷,卫弘得偿所愿,于死无憾也。” 陈昌离座,拱手对着卫弘就是一揖,而卫弘连忙还礼,口称不敢,于是大家重新坐了下来,气氛更加热烈融洽了。 第二天,陈昌一行没有离开,因为卫弘留下他们等待自己筹集资金钱粮,需要一些时间,如果不是距离青州太远了,卫弘都有心将全幅身家投了陈昌。 但是陈昌他们还要隐藏行踪,秘密而行,所以卫弘最后筹集了近半家资的钱粮送与陈昌,并且表示若有需要,只要来一封书信,他就愿意倾尽家产,远赴青州而去。 不过,陈昌并没有将卫弘带走的意思,毕竟不久之后曹操还要依靠他的资助才能起事,如果自己将卫弘带走了,那么曹操发展起来恐怕就非常不易了。 辞别了卫弘之后,陈昌一行转而向江淮间进发,他们轻车简行,数日之后就到了荆州地界,感觉到了江南的风物不同于中原和北方,山水秀丽,人物俊美,不过一样的是老百姓的生活,经过了战乱之后,各地田野荒芜,村庄寂寥。 一路上,陈昌与郭嘉以及黄忠三人议论着一些事情,不时地收到一些各地谍报人员传来的消息,知道回青州的大队人马已经过了兖州,距离青州地界已经不远了,而且陈武亲自率领一千民兵,击溃了一股想要伏击公主车队的黄巾余贼,与大队人马会合了。 “这下我才真正放心下来了。” 陈昌收到了消息的时候,笑着对郭嘉和黄忠二人说道,郭嘉对于陈昌的见识非常佩服,一路上缠着他给自己讲了许多故事,其实很多都是汉代以后曾经发生过的一些历史,只不过陈昌将其编成了故事,对郭嘉的启发很大。 黄忠的兴趣则在那三百士兵身上,他利用路途之中的空闲,训练他们的射击能力,将其中一些禁军中的士兵也训练成了神箭手。 这一天,他们来到了一处村寨,刚过一处山岗,突然看到远处林间有一些人影,同时传来一阵阵喧哗之声,不由得奇怪,便着人前去探听情况。 过得一时,探马回来禀报:“村中有一年轻妇人难产而死,村里人正要将其埋葬,却遇到一个老者,说是妇人与孩子还没有死,要村人将妇人抬回家去救治。但是村人不信,说其胡言乱语,对死者不敬,将那老者扭住争执不休。” “咱们过去看看吧。” 此时,陈昌一行已经距离那树林仅半里之地,三人便带着一些人来到了树林边上,村人也早已经听到了响动,看到过来了一队人马,而为首几人相貌颇为不凡,因此便停止了争执,只是仍然揪住那老者不放。 “各位乡亲,不知道因何事而起争执呀?”郭嘉上前问道。 “几位老爷,二狗的娘子生娃时难产死了,我们正要将其下葬,但是突然不知道人哪里跑出来一个老头子,竟然胡言乱语说什么二狗的娘子和娃儿还没死,不让我们下葬。眼看就错过了时辰,所以我们要将他拉开,但是他居然跳进了墓穴里去,不让我们葬人。” 陈昌一边听着村人的话,一边看着林间的情况,发现一张破席子里面裹着一个妇人,只有两只脚在外面吊着,而席子下面有着不少血迹,而且那血迹一滴滴地是从树林外面村子里面滴过来的,流得一路上都是。 而几名年轻的村民正拉着一个老者,年近五十,相貌奇异,额头向前高高地突出,眼窝向后深深地陷下去,看起来他的脸颊很高,颧骨突出,颌下长着一把凌乱的胡须,背后背着一个药蒌。 “几位老爷,小人没有说谎,这个女子真的还没有死,只是因为胎儿位置不正,导致她气虚晕了过去,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才真会有危险。” 看到陈昌等人来了之后,那老者连忙高声地叫道,神情非常地焦急,不像是说的假话,于是问道:“这位老丈,不知道你是如何判断出这个妇人还没有死的呢?要知道如果你的判断有误,耽误了人家下葬的吉时,这是对死者不尊重的。” “几位老爷,小老儿行医数十年了,治过的病人也成百上千了,自然不会说谎。刚才我从外面路过的时候,看到了地面上滴落的血迹,发现那些血迹都是新鲜的,这才追了上来阻止他们的。因为活人的血与死人的血是有区别的,活人的血迹颜色鲜艳一些,而死者的血迹则是暗红的,从中可以看得出来的。” “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但是这个妇人也是刚刚才难产死的,死亡时间应该不长的,所以她的血迹与活人的血迹并不多,也是很正常的呀?” 郭嘉在旁边不解地问道,而那老者摇了摇头:“她是因失血过多而形成的假死,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就让我试一试,现在还应该能够救活过来的。” 但是村人有些犹豫不决,而死者的丈夫二狗也因为悲伤过度不能作主,陈昌突然想起历史上似乎有过这样的例子,但是具体是发生在哪一个名医身上的,他却记不得了,于是心里一动问道: “老丈高姓大名?” “小老儿华佗,字元化,沛国谯人,自幼行医江湖,已经数十年了。” “啊――”陈昌惊叫一声,没有想到竟然会碰上大名鼎鼎的神医华佗,“原来老丈就是神医华佗呀,在下闻名已久,只是无缘一见呀。各位乡亲,这位老丈乃是有名的神医,我相信他说的是对的。你们让他试一试吧,如果能够救活妇人和孩子,岂不是活了二条人命吗?如果妇人确实死了,在下愿意拿出二百文钱来帮忙她重新办一场风光的法事,大家意下如何呀?” “啊,春花她真的没死吗?孩子可以不管,只有能够救活春花,我就感激不尽了。” 这时候,妇人的丈夫二狗也终于缓了过来,听了陈昌的话后同意了让华佗试着救治这位妇人,于是大家帮忙打开了薄席,里面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女子,腹部高耸着。 “多谢老爷。” 华佗急急地向陈昌一拱手,解下背蒌,从里面取出一个布囊来,掀开之后,里面有着一排长短不齐的细针,他取出一根针来,扎进了妇人的人中穴,然后慢慢地轻轻旋转了起来。 大家都非常紧张地望着他,同时也看着地上的妇人,过了大约半刻钟的样子,那妇人的右手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她的手动了一下了。” “真的吗?是不是眼花了?” “看,又动了。哎,眼皮也在动了呀!” 有人连忙伸手一试她的鼻息,惊喜地发现果然有了微弱的呼吸,顿时大家都非常地兴奋,看到了一个奇迹的出现。 又过了一会儿,那妇人竟然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身体也能够动了,不过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她的丈夫二狗在旁边接着她的手又哭又笑。 “好了好了,春花活过来了。” “孩子怎么样?” 看到妇人活了过来,村人们都非常高兴,二狗更是过来先给华佗跪下磕起头来,随后又过来向陈昌磕头,然后跑回去拉住春花的手再也不肯放下。 “孩子只是头位不正,回去我再扎针调理一下,应该能够生产下来的。” ------------ 八九、医痴 [正文]**、医痴 ------------ 于是众人抬着春花回家去了,陈昌也让人跟着进了村庄,大家知道了春花死而复生的消息后,纷纷过来道喜,同时向神医表示敬意。 当下二狗的家人杀了家里唯一的一只羊,请村人帮忙置办了几桌酒席请神医和陈昌他们入座,陈昌让人取来一些粮草酒肉并二百文钱送给二狗家,庆贺他们家遇难呈祥逢凶化吉。 当天晚上,经过华佗的调理之后,二狗的娘子春花生下来一个大胖小子,让他们一家人和村里人都非常高兴,而华佗与陈昌他们也为他们高兴。 村里面的人也闹到了很晚才回去休息,毕竟今天发生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让他们感觉到了大悲大喜,特别是春花的家人更是如此。 开始的时候是春花难产,大人小孩都死了,但是突然来了一个神医,告诉他们大人孩子可能都没事,而后果然救活了大人,并且顺利地产下了孩子,一切转变来得太快了。 安静下来之后,陈昌邀请华佗到院子里面乘凉,此时是九月天气,中秋过了不久,所以月色非常地好,只是空气中多了一股寒意。 “不知老爷名讳,如何听过小老儿的呢?” 在陈昌面前,华佗并没有十分拘谨,这些年来他治过无数人的病,虽然大多数是普通的老百姓,但是也不乏一些达官贵人,所以看得出来陈昌并非普通人,身上的威严气度颇似权势之人,但是他也没有特别地巴结。 “在下名叫陈昌,神医可能并没有听说过吧。” 在华佗面前,陈昌有一种莫名亲近的感觉,主要是因为华佗的为人和医术,根据陈昌的记忆了解,华佗一生救过无数的人,为华夏的医学做出了过巨大的贡献,但是最后他却被曹操害死,千古以来一直让人们惋惜不已。 “难道老爷是驸马爷陈昌吗?” 华佗听到陈昌的名字后非常地震惊,慌忙站了起来惊讶地问道,看向陈昌的目光也有些不一样了,因为他一直在走南闯北,对于各地的事情都知道一些,所以也了解陈昌的事迹。 “原来神医也听过在下的名字呀,不过还请神医为我保密,不要声张了。” “驸马爷为何乔装至此呢?” “实不相瞒,在下刚从洛阳离开,因为与董卓不合,故奉命前往青州召集天下的英雄豪杰,讨伐董贼的倒行逆施。为了防止董贼派人前来加害,所以才一路隐瞒行踪。不料今日有幸能够遇到神医,实在是陈昌的幸运呀。” “驸马爷过奖了,小老儿不过一行脚郞中,如何当得神医之称呀?” “神医不必过谦,在下听闻神医不但发明了五禽拳来强身健体,而且还发明了麻沸散、剖腹治疗等方法,造福了无数的老百姓,令我钦佩不已呀。” “驸马爷也知道小老儿的麻沸散?”华佗非常地惊讶,因为他发明的麻沸散还没有完全用于临床,知道的人还不多。 “当然知道,如果麻沸散能够推广开来使用,那么无数的患者在处理外伤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可是小老儿的麻沸散,到现在还存在一些弊端,所以还不敢用在病人的身上,必须得慢慢地总结一些经验,才能够完善呀。” 陈昌知道,神医华佗是一个医痴,对于其他的事情可能并不怎么感兴趣,这从历史上他曾经给魏蜀吴三国的高层都曾经治过病就能够知道,所以立即寻找一些医学方面的事情来与他交谈。 虽然陈昌并不懂多少医学,但是他却可以随时从战医庐里面了解一些当世的医学知识,甚至是将后世的一些医学方面的原理多多少少透露一些出来。 特别是陈昌知道华佗创造了剖腹治疗一些疾病的方法,只不过现在的条件和医疗水平受到限制,还存在一些困难,所以他就将后世的一些方法零星地说出一二来,装着是自己异想天开突然想到的,到了最后连华佗都想让陈昌跟他学医了。 “对了,驸马爷久在洛阳,小老儿想打听一件事情。” “神医有什么尽管问吧。” “我听一些从洛阳出来的百姓说起,前段时间洛阳城里出现了一个医庐,里面有几位巾帼圣手,为无数的难民免费治病,而且医术很是高明。不知道驸马爷可知道这是真是假?那几位巾帼圣手是何等人物呀?” “呵呵,神医问到这个问题,在下自然知道,因为那医庐就是我陈府开的,而几位女圣手乃是在下的妻妾,包括承平公主在内。因为我府上早些年曾经得到一本古老的医书,上面记载了许多治病救人的方法,而她们对此非常感兴趣,我就让她们学习了医术,然后帮助那些流落到洛阳来的难民治病,也算是积一点功德吧。” “什么?她们就是公主她们。不知道驸马爷家里的这本医书是什么时候由何人留下来的呢?” “医书名叫《黄帝内经》,从名字来看应该是从远古传说中的黄帝时期留下来的吧。” “哦,还有这样的医书?” 陈昌一眼看出来了,华佗对此医书非常有兴趣,目光中充满了渴望的神色,只是他有些不好开口向陈昌请求而已。 “神医呀,在下有一事相求?” “驸马爷快别这么说,有什么事情你吩咐就是了。” “我看公主她们确实是爱好医术的,只不过没有名师指点,她们的医术还比较浅薄,所以想邀请神医到青州一行,教教她们几个,同时也帮助她们解读一下《黄帝内经》里面的许多医学术语,她们都不怎么看得懂的。” 事情上,这正是华佗非常想要的事情,他正在想如何向陈昌开口,却没有想到陈昌竟然先提了出来,于是自然欣然应允: “驸马爷厚爱,华佗自然不敢推辞。不过对于医术我也深感博大精深,非一人之力能够穷尽的,能够与几位女圣手一起探讨医术,也是华佗深感荣幸的事情。” 就这样,陈昌毫不费力地就将华佗这位神医请到了自己的身边来,而且还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相信这对于陈昌以后的发展也是有利的,毕竟只有各方面的人才都拥有了,陈昌要做的大事情才会成功的。 而且,不久之后华佗进入了战医庐之中后,就沉浸在了那些医术之中,一边搞医学研究,一边培养了大量的医生,使得陈昌的大军之中都有专门的圣手营,减少了大量的士兵的伤亡。 “多谢神医,多谢几位老爷,你们慢走呀。” 第二天,华佗随陈昌一行人上路了,二狗一家人送出了村口,对他们非常地感激,直到看着他们的人马消失了,才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 开始的时候,郭嘉对于陈昌如此看重华佗还不太了解,但是华佗却根据郭嘉时不时地咳嗽这一点,就判断他的肺上有隐疾,让郭嘉非常震惊。 “奉孝的隐疾是从小就有的吧,而且你是不是从小就一直身体孱弱,遇到阴雨天还会有气闷的感觉?” “先生怎么知道?” “我是从你的咳嗽声中听出来的,如果不早加调理,这种病恐怕活不过四十岁的。” 只有陈昌知道,历史上的郭嘉正是因为身体有隐疾,所以才早早地就死了的,而现在遇到了华佗,他的命运了得到了改变。 “奉孝不要讳疾忌医,要相信神医说的话。这样吧,就麻烦神医为奉孝开上一方,让他以后时常调理身体,想必慢慢地能够恢复健康的。” “没错,奉孝从现在开始调理,身体就会逐渐健壮起来的,坚持调理几年的话,是可以根除这种隐疾的。” 后来,郭嘉用了华佗开的药方后,果然没多久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好起来了,呼吸也渐渐地通畅起来了,拥有了更多的精力帮助陈昌做事情,对待华佗如同亲父一般。 同时,他们二人的命运也因为陈昌而改变了,华佗没有如同历史上那样为曹操害死,而郭嘉也没有在三十多岁早死,都成为了陈昌的华夏帝国的重臣。 ------------ 九十、夏口 [正文]九十、夏口 ------------ 陈昌一行在路上,时有消息从洛阳传来,将董卓在洛阳的倒行逆施告诉他们,令众人愤慨无比,恨不能插翅入京城,击杀董卓老贼。 但是,也有朝中大臣不时反抗董卓的暴政,先有尚书丁管于朝时大叫:“贼臣董卓安敢为欺天之谋,而废贤明君主,不若与之同死。” 丁管将手中象牙笏直击董卓,被董卓一怒而杀,骂不绝口,直到被斩之时仍然大义凛然,令朝中百官暗然失色,无不暗暗感叹。 后有越骑校尉伍孚,见董卓残暴,而群臣莫敢言者,遂于上朝时暗藏短刃,侍机刺杀董卓,不过董卓力气颇大,抓住了他,后吕布赶上前来揪住了伍孚。 伍孚大骂:“汝非吾君,吾非汝臣,何反之有?汝以乱国篡位,罪恶盈天,故来诛杀奸贼也。今是吾死之日,恨不车裂汝于市朝,以谢天下百姓!” 董卓大怒,后令人将伍孚拉出杀之剐之,而伍孚面不改色,骂不绝口,直到流尽最后一滴鲜血,令洛阳城百姓感动不已。 “德瑜兄,吾曾劝你暂离京城,便是知道你刚直不阿,久处董贼之下必不能忍,终会被害。可惜你未听吾言,今日尽忠为大汉,吾来日必为你报仇雪恨,诛杀董贼以谢天下。” 陈昌听到伍孚遇害的消息,尽管早已经知道会这样,但是仍然感伤不已,他一边痛哭一边洒下酒水,面向西边向伍孚致敬。 “伍将军真乃义烈之人也。”黄忠在旁边感叹道。 “奸贼当国,英雄豪杰俱不能忍,伍将军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郭嘉同样伤怀不已。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伍将军之死,就是重于泰山,以他的鲜血来唤醒天下英雄豪杰的热血,来唤醒天下进姓对董贼的大恨,真的是死得其所呀。” 随后,陈昌对着明月,高声地吟诵了起来:“汉末忠臣说伍孚,冲天豪气世间无。朝堂杀贼名犹在,万古堪称大丈夫!” “主公说得不错,伍将军令我们钦佩,郭嘉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也愿意效法伍将军杀贼除奸呀。” “伍将军的遗志我们会替他完成的,不过现在董贼势大,西凉兵精锐强悍,吕布英勇天下无双,非我们所能够对抗,必须要联合天下的英雄豪杰各州郡势力,共同兴兵以讨伐董贼,如此才能够兴利除害,恢复大汉朝廷的朗朗之氛。” 陈昌估计,那吕布的实力应该在他之上,这也是他没有在洛阳城直接动手的原因,他相信再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不但自己的实力能够更上一个台阶,就是手下诸将的实力也能够更上一个台阶的。 而且,凡是在陈昌的点将台上来留下了印记的手下众将,即使没有在陈昌的身边,每天也可以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意识进入点将台学习兵法的,所以他们的综合实力提升起来也是非常快的。 而一路上,黄忠、郭嘉和华佗对陈昌的忠心达到了进入训练营、战医庐和点将台、中军帐的程度,所以陈昌第一时间让他们进入了相应的地方进行训练。 黄忠可以在训练营中提升个人的实力,也可以进入点将台上训练自己的领军能力,华佗则进入了战医庐中学习更多的医学知识,郭嘉进入了中军帐中学习军事指挥能力,丰富自己的知识见解。 这一天,他们来到了江淮之间,发现这里人烟繁华,物阜民丰,颇与中原及北方不太一样,而且江南水乡,到处都是河流湖泊,土地富饶,实为鱼米之乡,怪不得历来都有许多王朝偏安于江南一隅之地,尽享人间富贵。 “主公,前面就是夏口了。” 前面的斥候回来禀告,陈昌点了点头,他早已经由派往江夏的谍报人员处得知,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这一段江面颇为热闹,官府正在剿除一支贼匪,但是却屡次失利。 “好,咱们就前往夏口暂歇,看一看这江南的风土人情吧。让大家分散开来各自活动一会,吃点喝点东西再走。” 陈昌知道,此时的江夏太守是荆州牧刘表手下的黄祖,而夏口则是由黄祖手下大将苏飞镇守的,直到几年之后刘备才来到荆州投奔刘表,后来跟大公子刘琦一起占了江夏,差点就被曹操给一锅端了。 不多时,陈昌一行人来到了夏口城,此时江东坚尚未与刘表交恶,故而城门处仅有少数几个士兵巡逻,却是防备山贼匪患,并不对来往行人进行检查。 而且陈昌一行人已经分散进城,各自扮着行商之人,倒也没有引起他人怀疑,顺利地进入城中,寻找一个可以休息吃饭的地方。 夏口,为汉水入长江之处也,又称为汉口、沔口、鲁口,此时仅在长江之北有一座城池,而到了后来三国争夺时,孙权在长江之南隔水建了另一座新城。 所以到了三国之后,夏口城即为双子城,也就是后来的武昌,只不过此时还是一个小县城,但是因为临江而建,来往船只颇多,故比较繁华。 陈昌等人入得城来,向路人打听了一下,寻到了临江楼来。只因此楼建立于汉水与长江的河口处,楼下即为壮阔的江水,停靠着众多的渔船货船客船。 此地即能够饱览二江胜景,又能够方便江上往来客人行脚打尖,故而成为整个夏口城中最大的酒楼,楼下即是客栈,而楼上几层便是酒楼。 临江楼高达五层二十余米,从三楼以上便是供客人吃饭的地方,不过价钱当然也比较高昂,不是普通的百姓能够消耗的,基本上进入其间的都是往来的大客商。 陈昌带着黄忠、郭嘉、华佗及四五个亲卫一起上了五楼,而其他的禁军士兵则分散在临江楼附近的其他酒肆之中去吃饭去了。 “客官,你们是打尖呢还是住店呢?” 看到客人上门,一个小二哥跑了过来,肩膀上面搭着一条抹布,脸上堆满了笑容地问道,他的眼尖,一下子就看出了为首的陈昌几人颇为不凡,不是普通人。 “嗯,我们想先上楼吃饭,歇息歇息,然后再考虑是走是留,要是留下来的话就住你们这儿了。” 陈昌一挥手,旁边一名亲卫上前递给小二十文钱,让他高兴得身体颤抖了起来,因为这可是碰到了一个大方的客人了,十文钱相当于他十天的工资了。 “好嘞,几位客官跟我上五楼吧。五楼的位置最好,能够看得更远,就连江水对面的黄鹄山也看得清楚呢。而且江风习习,往来船只尽收眼底,保证几位客官能够喜欢的。” 收了小费之后的小二更加地热情了,将陈昌一行人带上了五楼,给他们安排了二张桌子,其中陈昌他们四人是安排在临窗的位置上的,让陈昌颇为满意。 五楼的面积约有五六十平方,摆了八张桌子,此时已经有四张桌子上面有着客人,而最吸引陈昌注意的是临窗的另一张桌子上的客人。 那是一名身着青袍的年轻人,不过二十来岁,但是身高八尺有余,颇为魁梧健壮,目光坚毅如铁,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剽悍之气,身边靠着一柄玄铁大刀,桌子上面摆了二幅杯箸,一大盘牛肉,二壶老酒,一只烧鸡。 看到陈昌等人上楼,那年轻人的目光扫了过来,眉头微微一皱,最后停在了陈昌身后一名亲卫手里持着的长枪上面,不过随即又转向了窗外。 陈昌心知此人不凡,但是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在等人,就没有过去打扰,而是坐了下来,吩咐小二好酒好菜先上一些来对付对付,毕竟他们今天已经赶了二十余里路,错过了吃饭的地方,仅仅在路上吃了一点干粮而已,大家有些饿了。 趁着小二去准备的时候,陈昌等人望向了窗外的江面,江边传来的声音,不仅有许多做生意的小摊,还有许多渔家刚刚将鲜鱼拿下船来叫卖。 向远处一望,江面非常辽阔,江水在这一带比较平静,缓缓流淌着,在秋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美丽,颇有半江瑟瑟半江红的意韵。 江面之上,既有大的艨艏斗船如巨人一般缓缓而来,也有如同树叶一般的扁舟出没在风波之间,更多的却是悬着风帆的大小般只往来如梭,非常地繁忙热闹。 ------------ 九一、双雄 [正文]九一、双雄 ------------ “客官,你们的酒菜来了,请慢用。” 不知道是因为小费的作用,还是因为临江楼规模大,陈昌他们才坐下来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小二就将几壶酒几盘牛肉送了上来,速度非常快。 几人慢慢地吃喝了起来,不过陈昌发现对面的那个年轻人还没有动手,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里面没有一丝焦急惊慌的神色,显得颇为沉稳。 陈昌从这一点就可以判断出来,这个年轻人不仅有一身好武艺,而且性格沉稳,颇有智慧,是一个异人,实在难得,遂起了结交之心。 不过,他也知道对方此事肯定有事情,所以并没有立即前去,而是一边和身边的人喝着酒,一边思考着此人可能是谁,应该怎么去接近他。 但是想了半天,陈昌想不出汉末时候这夏口有什么厉害人物,能够与眼前之人对得上号的,不过他也知道在乱世之中,肯定也有一些英雄人物并没有能够扬名于世的。 就在他准备端起酒杯过去搭话时,突然外面楼下传来了哄的一阵喧闹声,仿佛无数的人同时在吼叫呐喊一样,顿时将楼上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他们来了。” “是锦帆贼来了。” “锦帆贼来杀夏口令蔡允来了。” 楼下的百姓纷纷叫了起来,而陈昌他们则望见江面之上,七八艘帆船如箭一般飞驰而来,迅速地到达了夏口城江边。 而最为奇特的是,这些船上的船帆非常特别,全部都是用五彩的锦绣做成的,并不像普通的船帆是由葛布做成的一样,在江中特别地醒目显眼。 随后,一群人从船上冲了下来,骑上高头大马如飞一般奔驰而去,响亮的铃声回荡在周围,令所有围观的百姓纷纷驻足。 这些人的身上,全部披着彩色的锦袍,头上插着彩色的羽毛,腰间悬挂着许多小铃铛,吼声如雷,吆喝着呼啸着向前奔去。 就在此时,陈昌看到对面的那个年轻人突然从身边拿起一卷白绸,伸手往窗外一抖,顿时白绸的一端飘飘荡荡地铺展开来,上面似乎有着什么字,只是陈昌他们身在楼上并不能看见。 “甘兴霸可敢一战?” 楼下顿时有人惊呼了起来,原来是那白绸上面写着的字,而此人在此竟然是要挑战下面这些来势汹汹的锦帆贼之首甘宁甘兴霸。 黄忠与郭嘉他们不知道,但是华佗却是听说过锦帆贼的,于是点了点头向几人道:“原来他们就是锦帆贼呀!” “神医听说过他们吗?锦帆贼是什么人?”郭嘉好奇地问道。 “他们是一伙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的水贼,于大江之上,滥杀官吏富豪。贼首甘兴霸为人残暴,好恶随心,仗着一身好武艺在江淮间兴风作浪。” 就在这时,那旁边的年轻人却突然接口了,将锦帆贼说得成了一伙恶人,却是与陈昌所知道的历史上的情况有些不一样。 “小友说得可是与老朽所听到的有些不一样,老朽长期在民间为人治病,接触的都是一些下层百姓,听他们说起这些锦帆贼时,却是赞叹不已。 听说贼首甘宁的父亲便是为山贼勾结官府而害死的,所以他立志要行侠仗义,十一二岁就独自外出学艺,后来于山中拜一老僧为师,学成了一身本事后回来,与一群志同道合的年轻人一起,除强扶弱、劫富济贫、惩治邪恶、反抗贼盗,保护一方百姓不受奸官恶吏欺压,是老百姓口中的英雄豪杰。不信大家可以看看,那街道两旁的老百姓为何都不回避?他们既然为非作歹又为何没有侵扰百姓呢?” 听了华佗的话,陈昌等人均纷纷点头,只是旁边那年轻人眉头一皱,似乎想说什么,不过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呵呵,居然还有人认为我甘兴霸是好人的,今天可得敬你一杯呀。” 陈昌熟悉历史,当然知道锦帆贼的来历,也知道甘兴霸是巴郡临江人,年轻的时候任侠好义,后来读过一些书后才明白好报效国家,于是想去投奔孙权,但是在夏口被黄祖挡了下来。 不过,黄祖留下了甘宁后,却又认为他是水贼出身,并没有重用他,直到几年之后孙权大战黄祖的时候,他才投奔了孙权,并且相助孙权击败了黄祖,攻占了江夏之地。 随着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楼梯处咚咚咚地上来了一群人,大约有十来个,为首的是一个年近三十的壮年人,身披锦袍,身长七尺多,相貌端正,面色红润,目光如电,颌下有几绺胡须,显得非常精神。 他们一上来,甘宁的目光在左右一扫,立即看到了手里拉着白绸的那个年轻人,但是他并没有走过去,而是又看向了陈昌及手下众人。 “果然是英雄人物呀。”华佗感叹了一声。 “能得老人家称赞一声,甘兴霸多谢了。” 甘宁抱拳对着华佗一揖,而华佗也站了起来连忙回礼,彼此相视一笑。五楼的其客人见状,纷纷下楼跑了,生怕这里会打起来。 “就是阁下要挑战甘某吗?” 甘宁向华佗点了点头后,大踏步走向了对面的年轻人,在他的面前坐了下来,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则尽。 “正是,听说你扬言要杀夏口令蔡允,在下特来阻止。” 甘宁听了点了点头,给对面的年轻人也倒上一杯酒,然后撕开一条鸡腿就吃了起来。那年轻人也没有说什么,同样撕下另一条鸡腿大嚼了起来,又举起酒杯与甘宁碰了碰,二人同时饮下。 就这样,在众人的目光中,他们二人仿佛老朋友一样,很快就将面前的烧鸡、牛肉和二壶酒吃完喝完了,只是整个过程中二人只是不停地碰杯,并没有说一句话。 “多谢款待,不知阁下何人?凭什么阻止甘某杀人?” 终于,解决完了面前的酒肉之后,甘宁双手抱拳对着那年轻人一揖,而后才问起了对方,旁边的陈昌也吃过了东西,此时正在听着二人的对话。 “在下义阳人魏延,字文长,见为江夏大营一屯长,路过此地,听说你扬言要杀此地官长,特持此刀前来阻止你们。” “啪――” 年轻人的话音刚落,陈昌手里的酒杯突然掉落下来,他豁然起身走向二人,不但甘宁和魏延二人不解地望向他,就是陈昌身边的三人也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 “甘兴霸,魏文长,久闻二位英雄的大名了,却没有想到今日能够在此遇见,实在是幸会幸会。” 旁边的黄忠、郭嘉和华佗三人听了此话,脸上同时浮现出一种奇怪的神色,因为他们突然记起第一次见到陈昌的时候,陈昌对他们所说的话与此时对二人所说的几乎一样。 但是,他们看陈昌的神情,明显是真的听说过二人的,就像当初对他们一样,能够将他们的一些事情说得相守吻合。 “咱们主公可真不简单,对天下的英雄豪杰是了如指掌呀。” “别忘了,主公的手底下可是有着许多谍报人员分布在各州的各个郡县的,知道天下的英雄豪杰还不容易吗?” 听了黄忠的话,郭嘉和华佗都点了点头,自从他们得到陈昌的特殊训练后,他们就明白了陈昌绝对不是普通人,他的身上有着非常神秘的东西存在。 “二位也许认为在下唐突了,但是对于二位确实是闻名已久如雷灌耳的,今天能够在此相遇,实属一种缘份。我也听出来了,甘兴霸你想要杀夏口令蔡允,而魏文长则要阻止此事。不过,我们也有些好奇,甘兴霸你为何要杀朝廷命官呢?能否听你说一说,如果他该杀的话,则我们会支持你;如果他不该杀的话,我们则会支持文长。” 陈昌突然来到二人身边,居然毫不隐瞒地直言他的立场,让甘宁和魏延二人同时一愣,不过陈昌虽然看起来也非常年轻,但是他身上却有一种气势,仿佛他说的话没人能够反抗一般。 二人都非常人,立即知道面前的年轻人绝不是普通人,所以同时拱手一礼,异口同声地问道:“不知阁下何人?” “青州陈昌。” ------------ 九二、名人 [正文]九二、名人 ------------ “青州陈昌?” 甘宁和魏延同时喃喃地重复道,不过他们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青州有什么厉害的人物叫做陈昌的,但是看陈昌的样子,以及他身边的几个随从,都不普通,所以还是同时拱手道: “原来是陈先生,久仰久仰了。” “不知甘兄能否说说那夏口令蔡允的事情呢?若是真有不平之事,在下定会支持于你。” “好,甘某要杀那夏口令蔡允,非为别事,实乃此人欺男霸女,压榨渔民,不但擅自定下什么兵捕劳税、洗网税、上岸税等乱七八糟的名目,还将一个渔家女抢回家去做妾,人家不从他的恶奴就打死了渔家女的母亲,打伤了她的父亲。我们得知了这件事情后,就放出风声要来杀他,好让他心有忌惮,不但立即伤害那个渔家女。” “真有此事?”陈昌皱了皱眉头。 “确用此事,千真万确,此地的老百姓都知道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文长你还会阻止兴霸杀这个狗官吗?”陈昌又转向魏延问道。 “如果蔡允确实有如此欺男霸女胡作非为的行为,那么我相信朝廷一定会处罚他的。毕竟他是朝廷命官,违犯了法规应该由朝廷来处罚,而不应该由你们随意杀害,否则的话整个社会将会越来越混乱的。所以,我不知道此事便罢,既然知道此事,作为大汉士兵,我便要阻止你杀人。如果你不杀他,我保证回去后会向上级反应这个情况,让州郡的长官来处置他。” “哼,如此就来,咱们就以江湖规矩,若是你胜过了我,则我可以不杀这个狗官;如果我要是胜过了你,则你就莫要管此闲事,如何?” 甘宁冷哼了一声,朗声地对魏延喝道,魏延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此地不便争斗,我们下楼再战如何?” “非常好,就请陈先生给我们做个见证如何?”甘宁转向陈昌道。 “没有问题,而且我保证无论你们比试结果如何,都会帮助你们圆满地解决这个问题的,你们就放心地比试吧,我真的很想看看二位英雄豪杰都是如何英勇了得的。” 于是,众人下得楼来,外面大街之上已经围了一大圈的老百姓了,陈昌带着三人站在临江楼的台阶上面观看着二人的比试。 而在下来的时候,陈昌示意了一下,黄忠就离开了,他带着部分禁军将士按照陈昌的吩咐直接闯进了夏口令蔡允的家中。、 蔡允也知道了甘宁会在这几天来杀他,所以请守卫夏口的大将苏飞派了一些士兵驻守在他的家里,但是黄忠等人忽然闯了进来,这些守军如何抵挡得住那些如狼似虎的禁军将士,很快就被控制了县衙,而且还抓住了蔡允,从府中搜出了渔家女金莲,也了解到了蔡允欺男霸女胡作非为的真相。 再说临江楼前,甘宁手持双股叉与魏延面对面地对峙着,周围的老百姓围成了一个圈,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中间一个三丈方圆的空地。 “久闻甘兴霸勇猛无双,今日魏某就来见识见识你的武艺如何?” “魏老弟如此自信,相必武艺也非常厉害吧,今天我也见识见识大汉军中的高人风范。” 二人同时暴喝一声,瞬间冲向对方,甘宁双股叉如同水中蛟龙,神出鬼没,舞起一团光影,发出声声呼啸之声,直取魏延。 “吼――” 魏延大喝一声,手中的玄铁大刀旋转自如,时劈时挑,左横右挡,同样舞得呼呼生风,与甘宁的双股叉时不时碰到一起,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 陈昌静静地观看着二人的比武,发现他们二个的武艺大概跟许褚、典韦最开始的时候差不多,跟如今的黄忠不相上下,因为黄忠最厉害的是他的神箭术,武艺只能算是一般而已。 不过,甘宁和魏延此时的年龄却比许褚、典韦都要年轻一点,若是加以栽培以后必定能够成为不逊于他们的猛将,令陈昌看了非常欢喜。 “吼――” “当当当当――” 二人的比试越来越急了,而且他们由街心战到了街角,由街角战到了江边,最后二人同时飞身到了周边停泊的江船之上,战到了那船帆之上。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但是他们二人斗了一百多个回合,却还是没有分出胜负来,显然二人的武艺有些旗鼓相当,正是旗逢对手。 “达达达――”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了起来,周围的老百姓突然哄地一声四散开去,一队守城的士兵突然从远处冲了过来,将这一段街道及江边都包围了起来。 甘宁带来的那些锦帆贼都骑着马退到了江边上,而他们的七八艘大船之上也涌出了数百名同样身着锦绣的壮汉来,个个手里弯弓搭箭对准了岸上的守军,互相对峙了起来。 随后,一名将军模样的人带着一众士兵缓缓地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指着江船之上已经停下了比武的甘宁和魏延二人同时喊道: “大胆毛贼,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劫掠朝廷命官,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不快快交出夏口令蔡允,否则将就地处决。” “苏飞,你吓唬谁呢,那蔡老儿不是被你们保护得好好的,恐怕你们已经设下了埋伏等着老子去跳坑吧,你以为老子是傻子呀,会跑去自投罗网。我告诉你,老子要杀蔡允方法多的是,你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他的,所以就不要在此假惺惺地了。” “甘兴霸,久闻你也是一个豪杰,为什么做了的事情不敢承认呢?刚才难道不是你派人到县衙去抓走了蔡县令吗?如今他人在何处,还是请你快快送回来吧。”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派人去抓蔡允了,老子的人一直都在这边的,别以为你如此一说老子就会放过那个狗官了,就算他躲到了***肚子里去,老子也要把他给揪出来的。” “什么?真的不是你派人抓走了蔡县令吗?你们几个说说,当时抓走蔡县令的人是不是他们?有没有穿锦绣做成的衣袍?” 苏飞指着旁边几个士兵喝问道,那几个士兵都是鼻青脸肿的,他们看着江边的那些锦帆贼,都摇了摇头,其中一个士兵突然看到了回到陈昌身边的黄忠,猛然指着他叫了起来: “是他。将军,是他,刚才是他带人来抓走了蔡县令的。” 顿时,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临江楼下的陈昌等人,周围的老百姓呼地一声全部都散开了,只剩下陈昌四人,还有五六个身材高大的禁军士兵,一个个脸色凝重地挡在陈昌他们的前面。 “陈先生,为什么你要抓走那个狗官?” “陈先生,你这是何为呀?” 甘宁和魏延同时对望了一眼,从那江船之上飞身下来,落到了街心位置,根本无视周围的那些守城士兵,一边走向陈昌他们一边不解地问道。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绑架朝廷命官?可知该当何罪吗?” 苏飞也策马过来,与甘宁、魏延二人站在一起,他身后的数十名守城士兵纷纷涌了过来,以手里的长枪弓箭指向了陈昌等人。 “大胆,一个小小的牙门将,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陈昌没有说话,他身前的一名亲卫突然上前一步,对着苏飞大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令周围的人同时一愣。 “呛――” 随着这名禁军士兵的喝声,周围突然同时响起了一声整齐的声音,众人环顾四周,却不知从什么地方涌出来二三百名壮汉,个个手里持着五六尺长的锋利斩马刀,所有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森寒的杀气,令整条街道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不少。 “你们是什么人?敢在城里包围守军,难道是反贼不成?” 甘宁和魏延同时对望了一眼,不过他们却没有说什么,而苏飞则脸色难看地喝问道,只是声音却并不响亮,显然胆气不足了。 因为,此时陈昌的身边黄忠已经铁弓在手,五支长箭同时搭在弦上,遥遥地指向了前方,但是却给了前方的所有人一种感觉,那就是他的弓箭是对准自己的,而且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躲不过的。 “五星追月箭,不知道前辈与南阳的箭神黄汉升是什么关系?” 看到黄忠这一手同时五箭开弓的姿势,魏延眼前一亮,突然恭敬地双手一揖对着黄忠问道,而周围的人包括甘宁、苏飞在内,听到这个名字都同时望向了黄忠。 “某家就是南阳黄忠。” ------------ 九三、敬重 [正文]九三、敬重 ------------ ――――――――――――――――――――声明:有兄弟担心本书会走保皇党的路线,冷眼在此特做出说明,那是不可能的。有兄弟对主角没有参与洛阳之乱,但其实主角已经从洛阳之乱中得到了足够的好处,而他现在的势力还无法与董卓抗衡,所以留在洛阳陷入争斗不如跳出泥潭,出任青州牧其实就是主角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后面的故事会告诉大家的。至于娶公主的安排,也是有利于主角将来能够名正言顺地打出自己的旗号,并不是因此而成为保皇党呀。―――――――――――――――――――――――――― 黄忠的声音平静地传出,顿时周围的所有人都轰动了,包括那些普通的老百姓,包括那些夏口城的守军,也包括甘宁、魏延和苏飞三人。 “原来是箭神前辈在此,小将不知,还请恕罪。” 苏飞连忙行了一个军礼,然后一挥手让手下的士兵全部收起了弓箭武器,而甘宁和魏延也连忙大礼参拜,口中称道: “久闻箭神大名,对面不识,还请恕罪。” 原来,黄忠本就是荆州南阳人氏,一开始就在荆州从军,多次参与过剿匪行动,以一手神乎其神的箭术响誉荆州各郡县,而且还有许多的荆州年轻人都以他为楷模,纷纷喜欢背着弓箭而行,学习箭法希望成为第二个箭神。 陈昌微微地扬了扬手,黄忠才咻地一下将弓箭全部收起,动作在眨眼之间完成,周围的人全部都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因此一时间大家更加地沸腾了,崇拜他的人更多了。 面对三人的问好,黄忠只是对着他们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退后半步到了陈昌的身后,这一动作告诉了所有的人,他只是陈昌的手下而已,这一行真正的主人还是面前的这个年轻人陈昌。 而且,随着陈昌的扬手,周围的禁军将士也同时呛地一声将武器收了起来,发出整齐划一的声音,同时他们身上那冰冷的杀气也瞬间消失了,再次令所有的人动容,这样的一支队伍显然是经过了千锤百炼才能够训练出来的。 而身为这一支队伍的主人陈昌,他又会是什么人呢?能够让黄忠这个箭神心甘情愿做他的手下,能够让另个二个看起来同样不凡的人即华佗与郭嘉跟随他,说明他的身份肯定是不一般的。 “不错,夏口令确实是在下派人抓来的,带他上来。” 立即,就有几名壮汉将夏口县令蔡允带了上来丢在地上,他已经吓得软成了一团了,而且裤裆下面发出一阵腥臭味道,却是已经吓得尿了裤子了。 同时出来的还有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姑娘,周围的老百姓都认识她,纷纷地叫着金莲的名字,正是大家都熟悉的渔家女金莲,三天前被夏口县令蔡允派恶奴强抢到了县衙去的。 “相信这二个人大家都认识吧,现在请金莲姑娘自己将事情说一说吧。” 于是,渔家女金莲将夏口县令蔡允派恶奴到自己家里来强抢自己,又的打死了自己的母亲,打伤了自己的父亲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顿时周围的老百姓群情激昂,纷给叫骂了起来。 “苏将军救我,我是朝廷命官,我是蔡夫人的远房兄弟,你们快救我,我会重重有赏的。” 夏口县令蔡允在地上支撑着,突然看到了不远处的苏飞和众多的夏口士兵,于是立即精神一振,仿佛见到了救兵一样叫喊了起来。 “这位大人,黄将军,此事还只是渔家女的一面之辞,是不是还需要调查调查再做处理呢?而且,蔡大人是荆州牧刘大人的二夫人蔡夫人的亲戚,出了这样的事情是不是该让刘大人来处理呢?” “哼,管他是什么人的亲戚,都是一个狗官,夏口城的老百姓有谁没有受过他的欺凌剥削,仗着他是蔡夫人的亲戚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陈大人,我看应该当着夏口城的众多老百姓的面,当众处死他。如果将他送回荆州去,大家可以想像得到蔡夫人还会允许处理他吗?还有谁敢处理他呢?苏将军你敢吗?就是你们的江夏太守黄祖将军,他又敢吗?” 甘宁在旁边冷哼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揭露出了苏飞的想法,因为如果蔡允死在了夏口,那么上面蔡夫人追究下来,他也是有不可推脱的责任的。 “唉。” 魏延在旁边想说什么,但是最终看了一眼黄忠,叹息了一口气后默默地退到了旁边,没有说什么了,不过却也没有离开,而是在旁边静静地等等着。 “甘兴霸说得不错,如今天下四方有乱,是什么原因呢?难道谁愿意放着舒适的生活不过而喜欢落草为寇上山为贼吗?还不都是被一些狗官给逼的,逼得走投无路之时,就最容易受到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蛊惑了。像夏口令蔡允这样的狗官,留着他非但对朝廷无益,反而会损害朝廷的利益百姓的安宁,逼得更多的人起来造反做贼寇,实在是朝廷国家的害虫。今天,我就当着夏口城老百姓的面发落夏口令蔡允,就地处死,以儆效尤。” 陈昌话音一落,立即就有禁军士兵上前,按住了蔡允就要行刑,而苏飞大急,就要不顾一切地上前阻挡,但是却看到黄忠那凌厉的眼神盯住了他,让他的后背顿时冒出大量的汗水。 “黄将军,不知道这位大人是何人?你让小将回去也好有个交待吧。” “本人青州陈昌,你回去告诉荆州牧刘大人就是了,同时转告他以后要多约束手下,休得再有如此狗官欺压百姓了。” “青州陈昌?”苏飞还是摸不着头脑。 “青州陈昌,莫非大人是司徒陈眈大人的公子,官拜镇国大将军、青州牧,当朝长公主驸马爷陈昌大人吗?” 突然,甘宁大声叫道,他的声音里面充满了震惊之色,而周围的群众、士兵听到了,比起刚才听到了黄忠的名字时更为轰动了。 “甘宁参见陈大人。” “魏延拜见陈将军。” “拜见驸马爷。” 看到陈昌点了点头,顿时甘宁跪拜了下去,而旁边的魏延和一众将士、百姓都在同一时间跪拜了下去,因为陈昌的身份实在是太惊人了。 原来,这一段时间洛阳城的众多事迹都已经传遍了四面八方,其中就包括了突然崛起的陈昌,他不仅是司徒陈眈的儿子,而且还是当朝的驸马爷。 最关键的是,陈昌获得今日的地位并不是靠着家族和别人,完全是依靠他自己的能力和功劳,所以更加地让人们敬重他信任他。 他剿灭颖川、汝南等地的黄巾贼寇,但是只诛首恶者而赦免了普通老百姓,还帮助他们安居下来,这些举行得到了天下老百姓的肯定。 他兵出幽州,一路上剿灭众多贼寇,还智取乌桓人,以少胜多活捉了乌桓峭王,与他达成了合作协议,不但乌桓人退兵,而且还减弱了渔阳二张的势力,为最后平定渔阳的叛乱打下了基础,功劳巨大。 而在阉党之乱中,他带头率军闯进禁宫诛杀宦官,解救了新帝,维持了朝廷的秩序。而当董卓想要废帝专权时,又是他勇敢地站了出来反对,还率军与董贼大战了一场,大败董贼的军队。 只不过,后来董贼的西凉大军到来,他寡不敌众,才从洛阳城里撤了出来,准备回青州去安定地方,召集天下的英雄豪杰与董贼对抗到底。 “各位父老乡亲们请起吧,如今朝廷有难,正是需要我们大家同心协力的时候,只有团结起来才能够最终战胜董贼,还天下朗朗乾坤的。陈某本该直接回青州的,但是却绕道而行,实为寻访天下的英雄豪杰,希望能够找到一些有志于报效国家的人才,然后共同兴兵抗击董贼,只有诛杀了董贼才能还朝廷清静,也才能够维护天下的和平安宁。比如甘兴霸,你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侠义之士,但是却于国家无利,也就是没有将你的一身本事用到为国为民的大事上去。还有魏延将军,你有一身好武艺,如果屈居于一屯之长,恐怕想要报效国家殊为不易。如果你们二人愿意跟随陈某,必定能够让你们尽展所长,为国家大事建功立业,将来封妻荫子荣耀祖上不在话下。还有众多的父老乡亲们,无论生活有多么艰难,大家都要相信朝廷能够解决问题的,而不要冲动地跟随了那些贼寇,否则一旦失足就难以回头了。” 陈昌让大家都起来了,然后灵机一动,面带微笑非常有感情地对周围的老百姓、守城将士大声地说道,他相信通过这些人的嘴巴,会将自己的话传遍整个荆州,甚至是传向四面八方,为天下人所知晓的。 这样一来,他就能够在老百姓的心目中树立起一个为国为民的形象了,对于以后他的事业发展是有着极大的好处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陈昌在刻意经营之下,已经有了一定的声誉了,加上今天的大肆宣扬,终于打出了公开反对董卓的旗号,以大汉驸马爷的身份号召天下英雄豪杰,使得他的名声传遍了大汉的十三州之地。 ------------ 九四、布局 [正文]九四、布局 ------------ “将军大人,我们愿意跟你走,愿意为国效力。” 甘宁和魏延二人没有犹豫,同时咚地一声跪了下来,非常诚恳地向陈昌抱拳说道,而周围的众多老百姓也纷纷喊了起来: “驸马爷放心,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做贼的,我们会等着朝廷带给我们好日子哩,我们都相信驸马爷的话是不会骗我们的。如果驸马爷需要,我们都会举家来投,加入驸马爷的军队的。” “多谢大家,陈昌在此拜谢大家了。” 陈昌一面拱手向周围的百姓团团一揖,同时上前将甘宁和魏延二人扶了起来,在他们的肩膀上面重重地拍了拍,哈哈大笑了起来。 “既然是驸马爷在此,那么蔡县令胡作非为,也是罪有应得,小将会如此将他累累罪行汇报给州牧刘大人的。驸马爷远道而来,不如请到县衙去休息休息吧。” 这个时候,苏飞也上前来恭敬地拱手说道,陈昌向他点了点头后说:“此事就麻烦苏将军了,不过我新得兴霸与文长,还要与他们在这里畅饮一翻,就不去衙门了。说实话呀,我这个人最喜欢在外面的酒楼里面结交各路英雄,最不喜欢的就是待在衙门里面,那太没意思了。” 当下,陈昌将甘宁和魏延二人带入临江楼上,让小二重新排开酒席,旁边有黄忠、华佗、郭嘉三人作陪,热热闹闹地畅饮了起来。 而且,临江楼的老板都亲自出来拜见陈昌,还吩咐将最好的酒最好的菜全部上齐,而且完全免费,由他来作东为驸马爷接风洗尘。 “驸马爷,这酒不是你陈府出的吗?” 酒楼老板才倒上好酒,陈昌就闻到了酒的气味,正是陈府出产的特色果酒,而黄忠是知道的,所以立即指着那些酒笑了起来。 “这酒就叫做陈府酒,没想到竟然是驸马爷府上所出,那我真是鲁般门前耍大刀了。” 老板听了之后一愣,因为现在陈府酒已经是全国各地最好的酒了,价格也颇为不菲,却没有想到酒的主人就在眼前。 “老板如此盛情,这酒就由我来出吧。” 陈昌一挥手,顿时就有禁军将士从下面的马车里面搬了好几罐酒上来,全部都是同样的美酒,让在座的人全都惊喜万分。 “驸马爷,不知道这二位先生是?” 甘宁和魏延都对黄忠非常地尊敬,而望向华佗和郭嘉的目光中也充满了敬意,毕竟能够跟随在陈昌身边的亲近之人,谁会是普通人呢? “这位是神医华佗老先生,有他在,你们就不用担心什么病痛伤痛了。这位是郭嘉郭奉孝,是我专门登门去请来的军师。” 二人听了都同时一礼,对于陈昌身边各种各样的人才都有,感到非常地新奇,这样看来驸马爷还真是礼贤下士呀,跟着他一定不会错的,由此更加地坚定了二人的决心。 离开了临江楼后,在许多老百姓的欢送之中,陈昌一行登上了甘宁的锦帆船,驶离了夏口城,他们没有停下来休息,也是为了防止一些意外发生。 陈昌发现甘宁与魏延的忠心都已经达到了要求,于是当天晚上就带他们进入了训练营中训练,而且还上点将台上拜了将,让他们心后都会死心塌地跟着陈昌了。 这样在江中顺流而下过了数日,甘宁按照陈昌的吩咐将船队转入了洞庭湖之中,他们的目的地是君山,只是那君山之上听说盘踞着一支水贼,约有千余人,为首的是三兄弟。 “将军,这三兄弟姓李,听说他们本是长沙黄巾贼区星的手下,后来区星败于孙文台之后,他们带着一些部众逃到君山来建立了山寨。不过听说他们压榨剥削周围湖边的渔民,因此湖周的渔民颇有怨言。” “既然如此,那这个君山水寨我们就要了。咱们先找一些渔民帮忙吧,我有办法击溃他们。” 陈昌带人找到了周围的渔民,听说这是驸马爷陈昌,前来讨伐君山上的水贼的,纷纷表示愿意相助,而陈昌的办法是,让甘宁、魏延带着锦帆贼吸引李氏三兄弟的注意力,然后让渔民将他和三百禁军送上君山去,一举夺取君山水寨,水贼就能不攻而破了。 陈昌将三百禁军将士收进了牧马园中,然后与黄忠一起随着一个老渔民向君山后方而去,那边虽然也有守兵,但是防守却并不严密。 不久,甘宁率领的锦帆贼出现在了君山附近,而且还撞翻了一艘君山水贼的巡逻船,顿时引来了水贼的十余只大船。 不过,甘宁按照陈昌的吩咐,并没有与他们短兵相接,而是带着他们在周围转圈,不到半个时辰,陈昌就带着三百禁军将士攻上了君山水寨,并没有遇到多少抵抗就占领了水寨。 而后他们放起烟火,君山水贼看到君山之上冒出浓烟,慌忙回来夺取水寨,但是李氏三兄弟才刚一冲上山来,就被陈昌一个人压制住了,随后将他们全部击杀。 甘宁和魏延率领锦帆贼随后杀来,水贼之中的顽固者大部分都被杀了,只有少数一些被强迫上山的周围的渔民,看到了陈昌他们打出来的汉军旗号后,立即就反戈了。 禁军和锦帆贼基本上没有什么伤亡,就拿下了君山水寨,让甘宁和魏延对陈昌的指挥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带着人去接收了君山上的一切。 “我要交给你们一个重任,就是留在江南之地为我训练一支水军出来。因为青州地处北方,将士们大多不习惯于水战,一旦将来与江南的势力交战就会极为不利,所以才将这个重任交给你们二人。你们二人的武艺我是不担心的,但是你们的脾气却让我放心不下,文长有些性急,兴霸有些鲁莽。我建议兴霸以后可以多读一些史书,文长有空则学习一下钓鱼,同时有事情互相商量,这样一来相信你们会顺利的。我会留给你们大量的粮草武器,还有帮助你们改造战船,你们以后就以这君山为基地,先整合周围的渔民,招募一些水性好的青壮年进入训练,如此就能够快速地组建出一支水军来了,水军的名字暂时就叫做锦帆军。” 同时,陈昌告诉他们,一定要跟周围的渔民搞好关系,这样不但能够招募到一些青年渔民,而且还能够得到他们的相助,随时可以为他们传递信息。 花了三天时间才将整个君山收拾了一遍,而且按照陈昌的要求重新设立了一些防御关口和瞭望钟楼,整合了收编的二百多名水贼,并且派人向周围的渔民进行了宣传。 而经过这一次战斗之后,陈昌发现他的功勋再次达到了一百点,其中收服黄忠、郭嘉、华佗、甘宁、魏延他们五人就得到了二十八点功勋。 “主人,最后一个功能叫做陈兵道,也就是可以与手执你的信物的手下之间建立一条异地传送通道,能够传送人马物资等等。而信物是一张特殊军令状,上面要签署上你手下的名字,需要用功勋点换取,每张特殊军令只能使用三次。现在你还剩余十点功勋,刚好能够换取一张特殊军令状。而初级状态之下呢,你一共可以发出十张特殊军令状给手下建立陈兵道。” 听完了小图的介绍后,陈昌顿时惊呆了,他想这是玄幻三国还是仙侠三国呢,怎么连这么变态的东西也会有呀,不过自己是穿越的主角,当然应该有些金手指了。 陈昌在离开君山之时,不但让一批忠于自己的锦帆军将士约三百人拥用了进入训练营权的印记,而且还甘宁、魏延留下了足够五千人吃上一年的粮草,还有足够武装三万人的武器装备。 此外,陈昌还将所有锦帆军的武器装备都换成了兵工坊里面出品的精品,还帮助他们将二十余艘大船全部进行了改装,为其提升了五分之一的速度。 最后就是留给了甘宁和魏延一张军令状,上面签有二人的名字,让他们在遇到危急情况之时可以将自己的鲜血滴在名字上面,就可以和自己取得联系了。 当然,陈昌也可以主动联系他们,只不过由陈昌打开陈兵道还需要额外消耗功勋点,所以没事的时候他也没有必要消耗功勋点玩的,毕竟现在对他来说面临着各种初级功能的升级,而每种功能升级到中级都需要一千功勋点呢。 ------------ 九五、糜氏 [正文]九五、糜氏 ------------ 陈昌之所以选择了洞庭湖作为自己的水军训练基地,有着几个方面的原因,一是因为洞庭湖八百里湖面,非常辽阔,足够容纳十万水军。 同时,君山由龟蛇二山构成,既互相联系又相对独立,能够互相守望,易守难攻,上面还有良田肥土,还可以生活数万人口。 其三,洞庭湖不仅通达长江,而且还与沅水、湘水相连,可以说是四通八达,不存在被人彻底包围孤立的危险,这一点非常重要。 还有,洞庭湖距离荆州和杨州都比较远,无论是刘表还是袁术、孙坚他们都无法对君山上的水军形成威胁,有利于这支水军的生长。 而且,在长江流域之中,水贼颇多,陈昌还命令甘宁和魏延他们等到水军成形后,经常带兵出去寻找那些水贼训练一下实战能力。 同时,洞庭湖距离长江上面的几个重镇如江陵、江夏、长沙等都比较近,可以为以后陈昌的大军到来做准备,从此可以发兵往荆州及杨州各地,非常便捷。 安排好一切之后,陈昌带着黄忠等人离开了洞庭湖,沿着华容道北上,途经沔阳、竟陵而入豫州境,然后经过平春、颖上、下蔡、灵璧而到达了徐州,这里距离青州不过四百多里路程了。 而陈昌得到消息,公主及禁军一行早已经到达了青州,不过却并没有直接到青州州府临淄,而是先到了篷莱的陈家大寨,等待陈昌他们归来,对前来探访的各地官员只说州牧还有事情处理,各地事务暂时由各地郡守长官处理,一个月后州牧会在临淄召见各郡县长官,还请大家到时候准备前往。 “徐州一向富足,我们就在此休息休息吧,大约还有三天时间就可以到达青州篷莱的陈家寨了。久闻徐州刺史陶谦为德厚温良的君子,今天我们就去拜访一下。” 陈昌派人去州衙送上了自己的名牒,不久之后徐州牧陶谦就带着一众手下迎到了驿站来,礼节甚是隆重,不愧他谦谦君子之名。 “驸马爷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陶谦,字恭祖,丹阳人,平生为官颇有清誉,但是却也有些懦弱胆小,所以才致于后来为曹操所逼迫,不得已身死之前将徐州交给了刘备。 此时他已经年近六十了,面相清矍,显得有些瘦弱,脸色腊黄,眼窝内陷,下颌几缕长须,身着锦袍,头戴高冠,极其儒雅。 “陶恭祖大人为当世君子,读书人的楷模,晚生久已闻名了,家父分健在之时,曾经多次对老先生赞不绝口,让晚生仰慕久矣。此次路过徐州,因此特来拜见陶大人,叨扰之处还望见谅才是。” 陈昌连忙上前一揖,虽然他的身份是驸马,但是年龄却比起陶谦小得多,对方已经上门迎接了,自然他也应该表现出自己的礼节才是。 “司徒陈大人敦厚善良,忠直耿介,是我辈臣子的榜样,可惜竟然遭奸人所害,是国家社稷的巨大损失呀。而驸马爷宽厚仁慈,为天下百姓传诵,在下也是闻名已久了,今日一见,汉公兄果真生了一个好儿子呀,父子均为国家栋梁之材,匡扶江山社稷的希望就在驸马爷的身上了。” “陶大人过奖了,听闻大人手下颇多文武之才,还望大人引荐一二,晚生最喜欢结交朋友了。” 当下陶谦只好向陈昌介绍了一些随行来的重要手下,计有沛国相陈珪,幕僚陈登、孙乾,功曹糜竺、糜芳,长史张昭、王朗,都尉曹豹、臧霸等人。 陈昌一一上前拜见,礼节非常地周到,对于每一个人都会说上几句,而且话语颇为中听,往往还能够说到他们的一些事迹,让所有的人称奇。 不过,陈昌特别注意的却是这几个人,陈珪、陈登父子,糜竺、糜芳兄弟,曹豹、臧霸、张昭等人,因为他们皆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 其中陈氏父子为历史上著名的谋臣,也是徐州广陵地区的大族,他们一直活动在徐州地区,先后支持过刘备、吕布控制徐州,但是最后却投入到了曹操麾下,成为了曹操控制徐州的重要手下。 糜氏同样为徐州淮安豪族,不仅糜竺、糜芳兄弟都是有名将领,而且历史上他们的妹妹后来嫁给了刘备,还为刘备生下了阿斗来。 至于曹豹则是陶谦从丹阳带来的一批忠心手下所代表的军官阶层之首,一直忠心对待陶谦,后来在陶谦死后归顺了刘备,但是却又与张飞不合,而献城吕布,只是在与吕布共同抵抗曹操的时候战死了,也是控制徐州的一个重要人物。 臧霸是一员猛将,但是却有勇无谋,也没有什么主见,先后降过刘备与吕布,后来吕布在白门楼身死后,他又投降了曹操。 张昭此时在陶谦手下并没有得到重用,后来更是离开了陶谦避乱江东去了,结果为孙权所得,成为了孙权的重要谋臣,更是东吴的第一任丞相,颇有才能。 当然,陈昌关注这些人也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那就是结交他们,拉拢他们,为以后自己进军徐州做好准备,毕竟徐州有着百万人口,又与青州毗邻,面积是青州的三倍,一面临海,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 不过,当着陶谦的面,陈昌自然不会直接挖他的墙角,所以只是比较有礼节的与他们闲聊了几句,但是已经给他们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了。 陶谦也问起了陈昌身边跟随的几人,除了黄忠的名字有人听过之外,华佗和郭嘉都名不见经传,所以陶谦对他们也只是保持了礼节,并没有特别重视。 “陶谦此人名为君子,实际上颇为平庸,并无大才,更兼年纪已老,将无力主政了。这徐州一地又是富庶之地,主公应该早做打算才是。” 在州衙之中,陶谦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加上陈昌能言会道,结果宾主尽欢,包括陶谦手下的那些谋士武将,都对陈昌有着非常好的印象,不过回到了驿站之中后,郭嘉摇着头对陈昌说道。 “奉孝觉得我们该如何做呢?” “陶谦手下主要分成二个集团,一个是以当地豪族为首的本地势力集团,应以陈氏、糜氏为首,可以拉拢他们;二是以曹豹为首的军官集团,大多是陶谦从丹阳带过来的,对他颇为忠心。主公可以一边暗中拉拢陈氏父子、糜氏兄弟,相信他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毕竟陶谦已经年纪老迈了,乱世一到跟着他就没有什么希望了。此外主公可以明面上交好陶谦,以礼相待必定能够获得曹豹这些陶谦手下的认可,到时候若有机会相信主公入主徐州,他们双方都能够接受。一旦主公入主徐州之后,稍花一些时间就可以整合徐州,让人心归服了。” “奉孝此言甚是,正合吾意。” “驸马爷,糜竺先生来访。”正在此时,突然有亲卫进来通报,说是糜竺来访,陈昌与郭嘉相视一笑。 “快请糜先生进来吧。” “糜竺参见驸马爷。”看到陈昌迎了出来,糜竺连忙上前行礼,却陈昌托住了手臂,在他的肩膀上面拍了拍后笑道: “我与子仲神交久矣,今日才得相逢,正是幸事。” 一边将糜竺请进驿站之中,一边吩咐手下备下酒菜,有黄忠、郭嘉等人在旁边作陪,慢慢地聊了起来,至于华佗则已经进入战医庐去钻研他的医术去了。 “驸马爷厚爱了,糜竺久闻驸马爷的英雄事迹,扫黄巾、擒乌桓、败二张、斥董卓、惩狗官,无一不是大快人心之事,实为我辈仰慕之举呀。而今青州、徐州黄巾余贼又起,虽然还未成大患,但是却也令人担心。不过糜竺相信有驸马爷坐镇青州,必定能够很快扫除青州黄巾,使青州成为安定和平的地方。倒是我们徐州地界太宽,人马有限,如果贼势猖獗,到时候还得请对驸马爷援手才是呀。” “扫除逆贼,安定天下,是我辈的职责所在。先帝临终前任命在下为镇国大将军,也是对我的一种要求,若有需要的时候,但付一书,青州军马必会前来。不过我相信徐州有陶大人坐镇,又有子仲等人佐助,百姓富足,不在话下的。” “驸马爷,糜竺此来还有一事相求,听说驸马爷身边的华老先生为当世神医,家中小妹染病在身,不知能否麻烦华老先生帮忙看看呢?” ------------ 九六、婉容 [正文]九六、婉容 ------------ 陈昌一听,糜竺的小妹不就是那位后来嫁给了刘备的糜夫人吗?不过如今刘备还在自己的青州平原郡任平原县令,跟糜小妹八字还没一撇呢。 而且刘备如今已经年过三十了,那糜小妹可能才十五六岁,二人之间相差了一半的年龄,实在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面,陈昌觉得应该阻止这样残酷的事情发生。 不过,此时他并没有想过要横刀夺爱,将糜小妹娶进门中,毕竟他现在已经有了承平公主、文姬和貂蝉三个了,未来还定下了一些现在尚小的绝世美女,所以并没有打什么主意。 “既然是糜小妹身体欠安,那在下就叫华老跟你走一趟吧。” “不必麻烦华老先生跑一趟了,我已经将小妹带过来了,就在外面的马车上面。” “哎呀,外面天气这么寒冷,如何能够让糜小妹久处寒气之中呢?子仲不应该见外,宜让小妹早点进来歇歇才是呀。” “多谢驸马爷,只是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马上让驿丞安排一间静室,让糜小妹先进来歇息歇息吧,华老马上就过来了。” 不一会儿,一名身上裹着厚厚的锦绒袍、头上戴着厚厚的绒帽,将全身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走了进来,在糜竺的介绍下向陈昌见礼。 只不过,糜小妹身上的绒帽遮住了她的脸庞,让陈昌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样子,但是听她的声音却是袅袅婷婷非常动人,宛转如空谷黄莺一般珠吐玉盘,清新可人。 “民女糜氏婉容,参见驸马爷,久闻驸马爷乃是天下少有的大英雄,今日一见,令婉容万分钦佩。” “糜姑娘过誉了,在下不过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算不得什么大英雄呀。倒是令兄子仲文武全才,在此辅助陶大人安定徐州,功不可没,难能可贵呀。” 陈昌伸手做了一个虚扶的动作,然后非常认真地看着糜婉容回答道,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脸庞,但是却能够看到一双明亮乌黑的大眼睛,流露出奕奕的神采注视着陈昌。 “驸马爷所说太谦虚了,如今汉室衰微,天下烽烟四起,各地诸侯拥兵自重,前有阉党把持朝政,后有董卓挟制天子,如果没有一位百姓相信的治世能臣来支撑汉室,恐怕不久之后天下就会真正大乱了。而驸马爷的文治武功均为朝廷之中的翘楚,虽然如今陷于一方不能大有作为,但是只要假以时日,必定能够聚集天下的英雄豪杰之士,振臂一呼从者云集,匡扶汉室只在翻掌之间耳。” 糜婉容一席话,说得旁边的众人纷纷动容,陈昌顿时感到此女绝对非同普通女子,乃是一名真正有才华有见识的女子,可惜的是历史上并没有记录下她这个方面的才能。 但是,历史上当年长坂坡之战时,糜婉容因为自己的腿负伤了,为了不拖累赵云和儿子阿斗,她主动跳进了枯井之中求死,可见是一个颇为义烈的女子。 “驸马爷,小妹年少无知,胡言乱语请驸马爷勿怪才是。” 糜竺当然知道自己的小妹生平心高气傲,拥有男儿一般的志向,一心想要寻找一个非同常人的夫婿,所以此时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来,连忙上前向陈昌陪礼。 “不,我倒是觉得婉容姑娘言辞犀利,颇有见识,巾帼不让须眉,看来你们兄妹都不简单呢。不过,婉容姑娘身体有恙,还是先去休息休息,等待华老帮你诊治之后才说吧。” “恭喜主公。” 等到糜竺送走了小妹后,郭嘉在旁边立即笑嘻嘻地对陈昌一揖,不过黄忠却有些不懂,陈昌也问道:“奉孝莫非想笑话我?” “非也非也,主公心知肚明吧。这糜姑娘颇有见识,不同凡响,而且她对主公可是颇为有情的,相信只要主公愿意,即可成就这一段美好姻缘了。而且主公不但可以佳人在抱,还可以因此得到糜氏死心塌地相助,以后要取徐州,当更加容易也。” 郭嘉这一说,黄忠才明白了过来,不过陈昌却是摇了摇头:“奉孝,虽然你所说的都是事实,但是我却不欲为也。即使我要娶糜小妹,那也只会是因为我喜欢她,而不是我要利用她来得到糜氏的帮助。何况我相信自己即使不通过婚姻的关系,也是能够争取到糜氏的相助的,因此我不会让她为此受苦的。” “主公,其实奉孝说的是非常有道理的,但是听了你的话后我却更加感动,我相信糜氏会认可你的,你和糜姑娘也会有一个好的结果的。” 后来,黄忠将陈昌的话转告了糜竺之后,糜氏于是下定决心投效陈昌,为陈昌后来入主徐州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但那只是后话了。 不久之后,华佗为婉容进行了诊治,而后为她开了几剂药方,让她以后就照着方子服药,只需要二三年时间,就能够完全康复了。 让陈昌没有想到的是,婉容地离开的时候,还专门过来向他道谢,而郭嘉、黄忠等人纷纷知趣地离开了,留给了他们二人单独相处的空间。 “驸马爷,今日援手之恩,婉容多谢了。” 糜小妹在陈昌的面前,慢慢地除下了自己的绒帽,露出了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庞,实在是颇为清纯可人,明眸善睐,巧笑倩兮,只是隐约有些病容,略显苍白。 陈昌见惯了公主、文姬与貂蝉的各种美态,对于美女的免疫力是非常高的,所以看到了婉容的真容时只是愣了一下,马上就恢复了平静的神色。 “没想到婉容如此娇柔可爱,谁若能够俘获婉容的芳心,将会无比荣幸呀。” “婉容已经心有所属了,驸马爷没有感觉到吗?”没想到婉容竟然会如此直接地正视陈昌道。 “哦,那我可真是嫉妒此人呀。” “早闻驸马府中已经有了长公主和蔡学士的女儿,想必驸马爷尽享齐人之福惯了,蒲柳之姿如何入得了驸马爷的法眼呢?” “此言非也,一个人最重要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心灵。远古时代黄帝娶妻嫫母,据说嫫母相貌平常但是却德仪不凡,所以黄帝以她为后,世人传为美谈。在下虽然也有爱美之心,但是从来不以貌取人的。更何况婉容又岂是蒲柳之姿呢?在我的眼中,婉容不但天生丽质,正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而且灵敏过人智慧出众,又有着不输于男儿的志向,实在是君子好逑的淑女呢。” 听了陈昌的话,婉容明显的高兴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一些娇羞的红晕,微微地垂下了头去,然后又抬头看了看陈昌: “我虽然在深闺之中,但是也听闻驸马爷对女孩子极好,不愿意为了娶公主而解除与自幼定亲的蔡琰姐姐的亲事,还向圣上请求让蔡琰姐姐为平妻,与公主同时成婚。这样的事情好让我们民间的女孩子羡慕呀,我们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遇到一个像驸马爷这样重情重义的好夫君,则一切无憾了。” “婉容,你的条件如此好,相信定能遇到真心待你的好夫君的。”陈昌不知道怎么说了。 “恐怕很难,这世上能够与公主、蔡琰相比的女孩子不少,但是驸马爷却只有一个,其他的男人如何任何出色,恐怕也不可能让婉容心动了。其实婉容的身体有恙并不严重,一直以来婉容的心病才是最严重的,今天遇到了驸马爷后,婉容的心病已除,相信不久之后身体也会康复的。” 婉容说得越来越直白,她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望着陈昌,让陈昌有一种心软的感觉,最后兄弟了咬牙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婉容的肩膀: “我陈昌不知道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婉容如此倾心,让我何以为报呀?不过如今婉容年纪尚小,青州徐州之事也颇为复杂,我不便承诺什么。但请婉容以二年为期可好,若是二年之后婉容仍然愿意托付于我,则我亲自来迎娶于徐州;若是婉容在这二年间重新找到了如意郎君,则我当大礼以贺婉容,祝福于你。” “驸马爷放心,婉容的心很小,容不下别的人了,无论是二年十年,婉容都会等待着驸马爷来迎娶婉容,绝不负君。今日能够得到驸马爷一翻肺腑之言,婉容已经非常高兴了,我会天天为驸马爷祈祷,愿驸马爷能够安邦定国,匡扶大汉建立不世功业。” 听完陈昌的话,婉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让陈昌觉得整个房间里面都是一亮,而后上前拉住了陈昌的手,将身体靠在了陈昌的胸前说道。 ------------ 九七、招抚 [正文]九七、招抚 ------------ 第二天,陈昌在徐城里找了一家最好的酒楼,邀请了陶谦及他手下一众幕僚从事赴宴,以答谢他昨日的盛情款待,同时也准备宴后起程回青州去了。 最先到来的人却是张昭,他虽然为陶谦长史,但是在陶谦手下并未受到重用,如今陈昌的到来让他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如果能够得到驸马爷的赏识而跟了他去,那可比在陶谦手下闲置着强多了。 “张昭拜见驸马爷。” 张昭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脸色红润,额头高耸,目光有神,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所以更想有所作为,而且他也是徐州本地人,也有着自己的许多朋友关系,在徐州也是比较有名的。 “子布不必多礼,在下早知道子布博览群书,善书隶字,明天文地理之学,为陶大人手下能臣,徐州一地更是藏于子布心中,颇为羡慕陶大人有如此人才呀。” 陈昌将他扶了起来,只几句话说得张昭竟然感动无比,几乎快要流下眼泪来了,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多谢驸马爷厚爱,张昭虽然也读过一些书,也想能够安邦定国,至少也要造福一方百姓。奈何时不我待,徒增烦恼呀。” “子布何出此言?陶大人掌牧徐州,造化百姓,其中也多有你们的功劳,才有了如今徐州百姓的富足呀。想天下四乱,各州皆有黄巾贼起,有的州郡十室九空,到处荒芜一遍,而徐州却仍然能够保持人口兴盛,生活安宁,为天下少见呀。” “实不相瞒,张昭虽然也有一腔报国之情,凌云之志,但是在陶大人手下却难堪大用,闲置无事,徒增烦恼呀。今日见到驸马爷乃昭三生之幸,听闻驸马爷欲召集天下英雄豪杰共讨董贼,昭虽然不敢称英雄豪杰,但是也有热血一腔,智慧满腹,欲效劳于驸马爷足下,还请驸马爷收留。” 张昭竟然直接向陈昌跪拜下来,表示愿意投资于他,这让陈昌有些惊喜,连忙扶他来,如果真的收服了他,兴量徐州可图,而且将来孙权手下也会少了一个重要的谋臣的。 “子布快快请起,其实我盼望子布久矣,只是陶大人面前不好交待。毕竟青徐二州,历来相邻,一依带水,形同一家的。我相信陶大人是知道子布大才的,只是现在徐州清平,所以才没有劳动到子布,以后定会有重用子布之时。如果到时候子布实在不愿意在徐州呆下去,那么我青州随时欢迎,只是徐州一地土地辽阔肥沃,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少不得子布在此相助陶大人呀。” 陈昌没有明确拒绝张昭,但是却也隐讳地提出了自己的希望,张昭听后眼睛一亮,立即点了点头道:“既然驸马爷希望张昭留在徐州,那么昭自当从命。徐州一地,历来与青州共存,陶大人年事已高,恐怕以后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管理诸事了。而驸马爷德高望重,相信朝廷定会让主公兼领二州州事,维护青徐二州的安定和平的。” 张昭果然听懂了陈昌的意思,就是要他在徐州经营,为以后陈昌接管徐州埋下伏笔,所以立即向陈昌表示了自己的意愿,随后陈昌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相信子布定会成为治世能臣,以后恢复大汉天下,还需要子布多多出力呢。” “为主公效力,昭万死不辞。” 这样一来,张昭就暗暗地投到了陈昌的手下,开始兴奋地思考了起来,自己以后应该怎么为陈昌多拉一些人才,为他在徐州造好声势。 不过,张昭的家族并不是徐州的大族,所以他无法像陈氏、糜氏那样拥有极高的地位权势,但是他却可以影响一大批徐州的中级文官,也是一股相当可观的势力。 “曹豹将军、臧霸将军等人到了。” 随后到来的是曹豹与几个中下级军官,如臧霸、赵昱、孙观等,大都是丹阳人,忠心于陶谦,不过他们既然为武将,对于战功卓著的陈昌还是颇为仰慕的,所以提前过来拜望。 “末将参见将军大人。” 张昭已经回避了,而陈昌见到他们也颇有高兴,脸上露出了笑容,以军礼和他们相见:“各位将军都是国之栋梁,扫荡贼寇,安定徐州一境全仗各位将军的大力了,陈昌在此代表朝廷和徐州的百万老百姓感谢大家了。” “不敢当将军的谬赞,将军才是我辈军人心目中的英雄楷模,年纪虽轻却多次立下赫赫战功,而且宅心仁厚赦免了许多无辜百姓,这些才是让我们学习和钦佩的地方。” “如今青州徐州的黄巾余贼渐渐死灰复燃,固然与今年夏天以来的洪灾有所关联,但是也与那些顽固的贼寇未能除尽有关,还与各地官员没有能够及时求助老百姓有关,所以以后在剿除那些贼寇时,还望各位将军能够宽大为怀,赦免一些被逼无奈而加入了贼军的普通百姓,只诛杀那些为首者作恶者即可经儆效尤了,如此则有更多的百姓能够因为大家而活下来,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谨遵将军大人之命,末将等必定不会枉杀无辜的。不过我们徐州虽然土地辽阔,但是却也造成了州兵无法兼顾的局面。而将军大人手下兵多将广,还望能够照顾一下北方的琅邪郡十三县,我们是有些鞭长莫及无力讨伐呀。” 陈昌已经了解到了,徐州的黄巾贼聚集之处,主要有三处地方,分别是琅邪郡、东海郡和广陵郡,其他地方只有零星的一些而已,但是三处加起来却有数十万贼兵。 而其中的琅邪郡和广陵郡都距离徐州治所彭城比较远,东海郡虽然近一些,但是靠近海边有着众多岛屿,一些贼人的大本营就在那些岛屿之上,剿灭不易,所以才会势大。 “此事还是等到陶大人来了再说罢,毕竟青徐二州虽然一衣带水如同一家,但是在政事上却是各有分治的,如果陶大人有此意的话,等我扫平青州黄巾余贼后,定会出兵相助的。” 陈昌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因为这属于干预徐州的州事了,如果是徐州刺史陶谦出面请求,他还可以答应,而这些下面的将领如此,就值得他思考了。 不过,看到陈昌没有立即答应下来,曹豹等人却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他们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请陈昌出兵讨伐琅邪的黄巾贼的,而只是想试试陈昌有没有心入主徐州,而陈昌毫不犹豫就拒绝了,那么说明他并没有打徐州的主意,否则的话他只要趁机出兵占了琅邪郡十三县,徐州也没有办法反对的。 其实,这并不是因为曹豹等人怀疑陈昌,而是他们忠心于陶谦的表现,因为陈昌的声望威名都颇大,又担任了青州牧,一旦整合了青州全境,再对徐州有心的话,那么到时候陶谦就无法抵抗了。 “当然,这等大事还是需要陶大人定计的,我们只不过是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就说出来了,还请将军大人勿怪。” “说哪里话,徐州也罢,青州也罢,都是大汉的天下,我们都是大汉的臣子,还得听朝廷的安排天子的命令。虽然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是也不可能什么君命也不接受吧,那岂不是成了土皇帝了?我们做为臣子,只要安分守纪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无论贼寇再多再猖獗,我相信大家只要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扫除他们,还天下朗朗乾坤的。” 陈昌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却在为他们灌输忠于朝廷忠于天下百姓的思想,也是劝他们不要为了一已私利而不顾大义,要明白自己还是朝廷的臣子呀。 果然,听了陈昌的话后,曹豹等人都有些羞意,不过陈昌却不再提起此事,而是请大家喝酒聊天,闲谈一些军旅之事,以自己指挥的几次战役为例,唬得他们一惊一乍,对陈昌佩服不已。 这也是陈昌的一种策略,老子拥有几千年的知识文化,清楚几千年的历史军事,随便选择几个例子就能够让你们受用无穷了,不相信吸引不了你们震慑不了你们。 ------------ 九八、陈登 [正文]九八、陈登 ------------ 不多时,陶谦带着一些亲近随从过来了,而陈珪、陈登父子都在其中,还有一些是徐州颇有名望的士绅,也都是陶谦手下的从事之类的,约有十余人。 不过,陈昌却发现了人群中的陈登面色有些苍白,仿佛刚刚才大病过一样虚弱,但是昨天见到他的时候却并没有这样的症状,不由得怀疑了起来。 陈昌记得历史上的陈登是英年早逝了的,而且好像是死于什么疾病的。他早些年的时候发病,请来了华佗帮他治疗,但是华佗告诉他六年之后会复发,若是及时来找自己还是可以治疗的。 但是,陈登的运气不好,他前去寻找华佗时,华佗正入山采药去了,因此错过了时间,后来就发病死了,年仅三十九岁而已。 “莫非陈登的病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有了,但是从时间上来说,陈登现在不过二十六七岁而已,距离华佗第一次给他治疗也还有几年时间的。不过如果早点给他治疗的话,也许他的病就不会致命了。” 陈昌先一一地抱拳与陶谦及其手下见过礼后,这才转向了陈珪、陈登父子二人问道:“元龙兄这是怎么啦?似乎身体欠佳呀?我记得昨日见到元龙兄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吧,这是什么病呀?” “多谢驸马爷记挂,小儿自从去年夏天以来,先后发作过三次病痛了。找过许多远近的医生看过,但是都无法找到病因,吃过许多的药也没有用呀。每次发病前后,都没有任何的征兆,突然之间就心腹绞痛,如刀割火烧一般,身体痉挛,即使冬天也汗如雨下。不过发病时间约有三天,发病之后身体又会恢复,仿佛从不曾发病一样,甚为奇怪。”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估计可能是什么疑难杂症吧。不过我身边的华佗老先生,乃是江南的神医,行医二三十年了,治疗过各种各样的疾病。如果陈相愿意一试的话,可以让华佗老先生为元龙兄看看。” “如此甚好,老夫这一年来为小儿求医问药无数,相信驸马爷推荐的神医必定能够药到病除的,夫在此先行谢过驸马爷了。” “陈相不必客气,元龙兄乃当世英才,我也是佩服得紧,举手之劳而已。不过具体病情如何我也是不懂,还得等华佗老先生为元龙兄诊断之后再说。” “驸马爷此情比天高,陈元龙谨记了。” 当下,陈昌就将华佗叫了出来,请他为陈登看病,而徐州的众人也都知道陈陈登此病,所以大家也非常好奇,在旁边看着陈昌请出来的这个神医是否名不虚传,到底能不能治疗得了陈登的病。 “有劳老哥了。” “多谢神医了。” 看到须发皆白的华佗时,陈珪、陈登父子同时恭敬地向他一揖,而华佗只是点了点头,他除了在陈昌面前比较随意外,在外人面前还是有些清高的。 “伸出舌头来。” 华佗先看了看陈登的脸色,然后又让他伸出舌头来,仔细地瞧了瞧,而后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又示意陈登抬起右手来,将二指搭在了他的脉门上面,静静地感受了一阵。 “你第一次发病是在什么时候?” “去年夏天七月的时候。” “去年夏天,你是不是吃过一些海里的鲜鱼之类的东西?” “老先生怎么知道?”陈登非常惊讶地问,“去年夏天的时候,我的一个朋友从交州过来,告诉了我一种吃鲜鱼的方法,说是从遥远的其他海岛国家传过来的。” “怎么吃的呢?” “将生鱼切成小薄片,然后沾上辣椒酱之类的生吃,味道相当地不错,所以后来我就爱上了这种吃鱼的方法。今年夏天我也是用这种方法吃的鲜鱼,还教给其他一些人,不过其他人却都吃不惯。” “问题正在此处。”华佗听了之后对大家说道。 “我明白了。” 陈昌听后立即醒悟,陈登所说的这种吃鱼方法,岂不就是后世从倭国流传出来的料理吗,但是他知道吃这种料理时,必须得将生鱼片进行消毒处理,不然的话上面就会带有一些细菌病毒和寄生虫卵,吃下去会影响健康的。 “驸马爷果然聪明,一听就知道,不如你来为大家解惑吧。”华佗当然相信陈昌,而且有意在众人面前突出陈昌,所以让他来说。 “好,我要是说得不对的话,还请神医指正。我估计元龙兄的病正是由于生吃鱼片引起的,因为在生鱼片上面有着许多看不见的病毒甚至是寄生虫,吃下去后就会寄居在人的心腹肠胃之间,不但吸食人体内的血液,而且还能够产下卵来一代代繁殖,从而影响人的健康,最后甚至是能够致人于死地。” “驸马爷说得非常好,你生病的原因正如驸马爷所分析的,此时你的身体之中,特别是肠胃之间已经生长出来了许多寄生的虫子,这就是导致你发病的原因。幸好现在就发现了,不然的话你以后年年这样吃生鱼片,恐怕不出几年将会病入膏肓,而且活不过十年左右。” 华佗此话一出,顿时周围的人大惊,陈登也是汗如雨下一般,其父亲陈珪也是大惊失色,慌忙对华佗拱手道:“还请老神医大发慈悲,救救元龙吧。” “陈相不必多礼,这种病症我也是初次遇到,想要根治暂时还没有办法,但是可以开出一剂药方,让你这几天减轻病痛,以后病情发作时也可以用此剂来减轻苦痛。老夫需要回到青州后多方查找医书,才能为你寻求根治之法,找到之后会立即通知你的。” 华佗立即开了一剂,陈昌马上叫人去煎好药来,陈登当着大家的面喝了下去,不出一刻时间,竟然连连呕吐,吐出了一些寸长的红色虫子来,在盆子里面蠕动着,非常地恶心,吓得众人不轻。 但是,陈登呕吐之后,精神却是一振,自己都感觉胸口轻松了许多,因为之前的时候,他一直用手抚着胸口,感觉胸腹之间异常沉重,而且还如同火燎一般。 “多谢老哥解救小儿,多谢驸马爷援手之情。” 陈珪见状,连忙上前对华佗拱手相谢,同时对陈昌也是非常感激,然后马上带着陈登下去洗潄去了,而陶谦和他的众多手下,也在旁边纷纷感叹。 “没有想到元龙竟然因为吃生鱼片引起了这种怪病,实在是太可怕了。” “是呀,你们没有见过元龙发病时的情景,痛不欲生呀。” “幸好他遇到了驸马爷和老神医,不然的话以后恐怕会非常麻烦的。” “是呀,不过老神医的医术真是神乎其神了,他能够这么快就判定出元龙的病情来,而且还有法减轻他的病痛,非常难得。” “驸马爷果然厉害,他仅仅从老神医与元龙的对话中就能够分析出病情来,更为难得。” “是呀,不但连黄忠这样的箭神跟随着驸马爷,连老神医也愿意跟着他,驸马爷才是天下少有的孟尝君子呀。” 幸好大家已经结束了酒宴,不然的话可能看到了陈登呕吐出来的那些虫子,将没有一个人还有胃口了,而这时大家在一起闲聊着,等待着陈氏父子回来。 “老神医,多谢你的大恩大德了。” 不久,陈氏父子回来了,陈登来到了华佗面前,恭敬地跪拜了下去,而陈珪更是派家人回去取来了黄金百斤,用以感谢华佗对儿子的救命之恩。 “元龙,你的病还未根治,以后还会复发的,复发之时同样按照这个药方用药,当可减轻病痛。还有切记不要再吃生鱼片了,否则的话病情就难以控制了。我回到了青州后会尽快为你找到根治的药方,最迟一年时间你可以到青州来一趟,平时倒是不用担心,因为这些成虫吐出来后,剩下来那些虫卵需要再过半年才会孵化,所以半年后还会复发的。” “我会听老神医的话,照方服药的。今天老神医的恩德我们陈家无以为报,奉上一百黄金以表谢意。当然我们也知道,一百黄金并不能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只是聊表心意而已。若是以后老神医有什么要求,我陈家必定不会推辞。” ------------ 九九、声威 [正文]九九、声威 ------------ “呵呵,老朽平常行医之时,一般都是不会收诊金的,但是贤父子如此诚心,在下就收下了。不过主要是因为驸马爷要召集天下的英雄豪杰讨伐董卓老贼,所以这些黄金就捐献给驸马爷组建军队吧。” 华佗虽然收下了黄金,但是他本人对金钱并没有多大兴趣,所以表示将这些黄金捐出来给陈昌讨伐董卓所用,顿时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也让更多的人开始思考他所说的话。 “老哥的德行让我等如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实在是佩服至极。既然驸马爷要兴兵讨伐董卓老贼,匡扶汉室,我们陈家也愿意聊做表示,就捐上黄金一千斤吧。” “陈相如此大义,令晚生钦佩,在此代表汉室天下受苦受难的老百姓多谢二位了。” 陈昌连忙向陈氏父子二人表示感谢,这也令旁边的徐州刺史陶谦连忙表态:“驸马爷,讨伐董贼是我们这些臣子共同的责任,只要驸马爷大兴义旗,我们徐州定会附于尾骥的。” “我相信陶大人对汉室的忠心,如此义举当不会落于人后的,所以日后起兵之时,必定会邀请陶大人一起共谋国难的。” 离开徐州的时候,陈昌还是比较满意的,因为此行不仅交好了徐州的糜氏、陈氏两大贵族,也与丹阳派的曹豹等人有了共识,更是暗中得到了张昭的投靠,有了一个徐州高层的内应,布下了暗棋。 随后,陈昌一行取道下邳、费国、阳都、琅邪而向东北方向赶往青州陈家老宅篷莱县,虽然相距仅仅数百里,但是陈昌已经归心似箭了,所以带着大家快马加鞭而行。 这一日,他们过了琅邪郡,正要进入青州境内之时,在昌山之侧突然遇到了大批黄巾,漫山遍野鼓噪而来,人数约三四万。 “活捉陈昌。” “杀了刽子手陈昌。” “不要放过害了众多黄巾兄弟的贼子陈昌。” 那些黄巾贼兵呐喊着吆喝着从四面围了上来,将陈昌一行三百人遥遥地包围在中间,四面八方都有大旗招展,鼓噪之声响彻天际。 “驸马爷,我们怎么办?” 看到这种情形,即使是黄忠这样的老将也有些震惊,那些禁军将士自然也有些惊骇了,不过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慌乱,而是观察着左右,将陈昌给护在中间。 “驸马爷,让我带二百将士打着你的旗号向前冲,吸引贼军的注意力,其他人掩护你从后方退走吧。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驸马爷冲出去后可以调集大军前来扫平这些贼寇,为我们报仇。” 黄忠大急,上前来对陈昌说道,他是想以自己冒充陈昌,将贼兵的大队人马吸引开去,然后再死战一场,掩护陈昌在混乱中逃生。 “汉升不必着急,贼兵虽然人多势众,但是他们队形散乱,指挥无定,多是一些普通百姓而已。咱们虽然只有三百将士,但是也仍然能够无惧于他们,冲出去根本不难,但是我们却不能就这么冲出去。你们看看那昌山高处有些什么?” 陈昌阻止了黄忠,然后指着前方数里之外的一处山峦之上,那里有一面大旗高耸入云,在朔风中猎猎作响,上面大书着一个“徐”字。 “难道是徐州陶谦想害我们不成?”华佗在旁边问道。 “不,我听曹豹等人介绍过徐州境内如今尚存的一些黄巾余贼,其中琅邪郡的贼首就叫做徐和,想来这些人应该都是徐和的手下。那前方山峦之上的大旗之下身披黄袍之人,必定就是徐和了。” “主公,你的意思是?” “我想跟徐和谈一谈,如果能够招降当然更好了,即使不然的话,也要让他心有忌惮,不敢真的对我们怎么样。” “主公,如今徐和势大,我们乃是处于牢笼之中,他会和我们交谈吗?” “他当然不会,但是我们却要逼得他不得不出来见我们,否则的话他的手下就会弃他而去了。华佗老先生和郭嘉一起进医庐里面去吧,我们一起先冲锋三个来回,要让徐和知道他的这些乌合之众是挡不住我们的。但是我们也不要轻易杀人,在冲锋的时候别忘记了宣传我们的政策,只诛首恶,不杀降者,赦免被逼者,重赏反戈者。汉升兄先不要运用你的神技,免得徐和到时候不敢过来见我们,只要他过来见我们,我们就能够安然脱身了。” 陈昌计议一定,当即率领三百禁军将士以锋阵突然发动,朝着前方的上千贼军冲了过去,一手挥舞着长长的马刀,一手却举着一面黑色的盾牌,互相配合着将全队从外面防御了起来。 “武威――” “武威――” “武威――” 三百将士尽管不多,但是在这一刻却爆发出了极其强大的气势,发出了震天的吼声,所在之处让无数的黄巾贼兵四散而逃,根本不能阻挡。 “只诛首恶,不杀降者,赦免被逼者,重赏反戈者。” “只诛首恶,不杀降者,赦免被逼者,重赏反戈者。” “只诛首恶,不杀降者,赦免被逼者,重赏反戈者。” 向前冲到了一个山坡之上后,陈昌再次率领大家又冲向了另一个方向,尽管也有一些胆大的贼军上前阻挡,但是根本阻挡不了。而三百将士一边奔驰一边跟着陈昌吼了起来,更是惊得许多贼兵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只不过,陈昌他们并没有杀一个贼兵,当然碰伤了一些是在所难免的,而一些贼兵在远处纷纷用弓箭射击,却也没有能够给禁军造成伤亡,因为他们之前有一个黄忠开路,将前后左右四面八方的弓箭全部拨飞了。 “徐和出来说话。” “徐和出来说话。” “徐和出来说话。” 又一次冲锋的时候,将士们同时喊了起来,而他们也冲到了距离徐和所在的小山坡仅仅二里地的另一个小山坡上面,远远地与周围的黄巾贼兵对峙着。 徐和早已经被这一支三百人的队伍给震惊了,虽然他们早就听说了驸马爷陈昌非常厉害,多次在剿灭黄巾的过程中立下大功,但是却没有想到真正见到他的风姿时,全部都惊呆了。 徐和并没有发动进攻,因为刚才的情况他已经看到了,陈昌身边这一支亲卫队实在是太厉害了,在自己的大军之中来回冲锋几个回合,竟然无一人伤亡。 而且他们并没有杀自己的任何手下,这表明他们并不想与自己死战,否则的话今天即使能够留下这三百人,自己带来的这二三万人恐怕也会伤亡绝大部分的吧。 “不知道驸马爷要见本将军何事?” 最后,徐和还是打马下山来了,他的周围聚集着百余名大小将领和亲卫,遥遥地距离陈昌他们一里左右,而且更多的贼军聚集在他的前方,阻挡着陈昌他们突然冲来。 “我听说你也曾经举过孝廉,身为一个读书人,为什么要聚众谋反呢?如今朝廷正处于内忧之中,有董卓老贼专权滥政,所以朝廷才没有时间和精力顾及到遭遇了水灾的各州老百姓。我也知道你们当中绝大多数都是善良的百姓,只是因为生计所迫才不得不走上这条路的,毕竟这对于大家来说并不都是自愿的。请大家相信本驸马,也相信朝廷一定能够很快解决董贼,然后就会解决你们遇到的困难的,所以大家还是散了回家去吧,我保证地方官员不会追究你们的。因为你们如此而为,也绝不是长久之计,更不是解决困难的最好办法,而各州郡的大军都在集结之中,如果那些正规军队到来,你们最终只有死路一条,还要连带着你们的父母妻子,这又是何必呢?” “哼,说得真是好听,但是这只不过是你们当官的一惯的欺骗方法而已。我们如果不造反,就会被饿死,被当地官员压榨致死,所以反正都是死,不如痛痛快快地起来造反,为了天下的百姓而造反,难道我们有错吗?” “徐和,你口口声声为了天下的百姓,但是据我所知,你们还不是到处劫掠百姓,不但抢光他们手里仅有的一点粮食,而且还强迫他们加入贼军之中,带他们走上一条没有前途的道路,这难道也是在为他们着想吗?绝对不是,你们只是为了你们几个首领能够过得快活,哪里会真正去管这些普通百姓的生死呢?只要看看他们的身上穿的什么,我就知道他们跟着你们过的日子并不一定比自己在家里更好?” ------------ 100、折旗 [正文]100、折旗 ------------ 听了陈昌的话,周围的一些黄巾贼兵纷纷低声地议论了起来,因为陈昌确实说中了他们的情况。他们本来就不是有心要造反的,而是被徐和的手下强迫才加入到了黄巾军里面的,而且有的人在黄巾军中还要受到欺凌。 “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驸马爷陈昌,听说他对待普通的老百姓非常好的。” “对,我们也听说过了,去年他先后剿灭了颖川、汝南和渔阳的黄巾,但是都没有滥杀普通的老百姓,而是让他们回乡归田去了。” “嗯,我还听说,驸马爷是已故的司徒陈眈大人的公子,跟司徒大人一样非常善良仁慈的。” “他的话很有道理,我们跟着徐和也得不到什么温饱,还要拼死拼活,实在没什么意思。” “就是呀,徐和他们那些首领到是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可是却不顾我们的死活,他们根本不是为了老百姓着想的。” “我看咱们应该寻找机会离开了,带着家人还是回乡去吧,免得跟着徐和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虽然这些老百姓的声音非常小,但是成千上万的人议论起来,也是嗡嗡地一遍,顿时听得徐和及其周围的那些贼首纷纷变了脸色,有的连忙大喝了起来。 “全都住口,不准妄加议论,也不要相信他们的话,进行的狗官们从来都是说话不算话的,大家只有团结起来才能够推翻朝廷,才能够过上好日子。元帅有令,谁要是再胡说八道,就地处决。” 虽然贼首用强制手段压服了所有的人,让他们不敢再说什么,但是陈昌却知道,他们心中的不满情绪已经滋生出来了,以后会渐渐地爆发出来的。 “呵呵,看看你们害怕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因为我说中了你们的真实情况?我看应该是这样的,不然这些普通的老百姓怎么会不满呢? 徐和,我劝你还是选择投降的好,本驸马可以给你留一个全尸,同时承诺不追究你的家眷亲人,保证让他们能够隐姓埋名过上普通老百姓的生活,还可以让这些跟着你的老百姓们洗去身上的造反罪名。 不然的话,他们跟着你将来会越陷越深,恐怕不但不能够过上好日子,还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各位父老乡亲们,我陈昌虽然多次领军讨伐叛贼,但是从来不滥杀无辜,对于被强迫加入叛军之中,没有做过什么恶事的老百姓,都是宽大处理的,不但能够回乡归田,还能够得到官府的一些救济。 大家想一想吧,即使每天只能喝点稀粥,但是睡在自己家里却能够夜夜踏实,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担心受怕的。一旦等到明年的时候收成好了,大家的日子也就可以过得好了是不是呀?” 陈昌继续展开了宣传攻势,他相信自己说的话还是会有许多人听的,特别是自己以前的一些做法,现在想必已经传遍了许多地方了,这些老百姓是比较容易相信自己的。 “休得胡言乱语,跟我上,活捉了驸马。” 徐和生怕陈昌继续说下去,动摇了自己的军心,于是将手一挥,带着身边的数千亲卫就冲了上来,想凭借人数的优势包围陈昌他们。 “嗖嗖嗖嗖嗖――” 突然,黄忠出现在了整个队伍的最前面,在身边禁军将士的掩护下,突然弯弓搭箭,五星追月箭技发出,五支铁箭同时射出,朝着距离他们半里之外的叛军贼首徐和飞了过去。 徐和的身边有着许多将领,听到对面有呼啸的声音传来,立即纷纷挥舞着武器朝铁箭拨去,但是却根本不及铁箭快速。 “啊――” “啊――” “啊――” “啊――” “嚓――” 连续几声惨叫声响起,几名挡在徐和前方的将领被铁箭穿透,身体被带得往后面的人撞去,同时惨叫声震惊了所有的人。 徐和吓得头一缩,一支铁箭闪电般从他的头顶飞了过去,随后就是嚓地一声巨响,他身后的大旗旗杆竟然被铁箭射中,旗杆顿时从中折断倒了下去。 顿时,远处众多正在向这里赶来的黄巾军见了,以为他们的首领徐和已经死了,于是纷纷四散而逃,周围乱成了一遍。 徐和等人在半里之外停了下来,惊恐地望向陈昌阵前张弓搭箭的黄忠,那铁弓之上的五支长箭闪着寒光,让他们看了心惊胆战。 “阁下何人?” 徐和大声地问道,这样神奇的箭术绝对能够于万军之中射杀敌军首领,所以他有些害怕了,躲在一些手下身后远远地喝问。 “某乃南阳黄忠是也,你们还不退下。” 黄忠顿时大喝一声,如同雷霆一般轰隆隆响起,顿时徐和以及身边的手下回身就跑,数千人竟然无人敢停留,互相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我们走。” 陈昌见状,立即一挥手,三百禁军将士顺着贼军缺口飞奔而去,等到徐和等贼首反应过来时,陈昌他们已经跑出了重围,想要再围攻他已经不可能了,遂收军而去。 数天之后,当陈昌率领手下赶到篷莱的时候,他以三百人突破黄巾贼数万人的围攻,安然无恙地离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青徐二州,而且还在迅速地传向四面八方。 不过,陈武已经率领三千人马前来迎接陈昌了,他们就是听说了琅邪的黄巾贼想伏击陈昌,这才迅速赶来,不料陈昌身边人虽然少,却已经安然脱险了。 “主公,如今我们有三千多人马,不如杀回琅邪郡去剿灭了徐和这支贼军吧?” 陈武一见到陈昌,就向他请战,不过陈昌却有着自己的想法,现在还要留下徐和他们,所以摇了摇头:“陈武,将来讨伐徐和的时候,我会让你领军前去,不过却不是现在。我离开京城回青州上任已经近二个月了,但是还没有整顿青州。所以现在我要先整顿青州,然后再图琅邪郡的黄巾军,而且琅邪郡毕竟是徐州之地,若是我们贸然出兵,恐怕会引起徐州陶大人的误会。所以我们可以先行传书于徐大人,让他们派兵围剿琅邪郡的黄巾,等到他们出兵不利的时候,我们已经基本上整顿了青州事务了,就可以大张旗鼓全力围剿琅邪郡的黄巾,进而再图其他了。” ------------ 101、到达青州 [正文]101、到达青州 ------------ 陈武尽管是一介武夫,但是却并不是什么也不懂的粗人,还是有着一些智谋的,听了陈昌的话后想了想顿时明白了陈昌的意思,连忙点头称是。 “还是主公看到长远,陈武太心急了。”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安危,现在我已经没事了,还是尽快赶回陈家寨去吧。” 陈昌回到了陈家寨之后,立即发书给青州得郡县官员,令他们在五天之后前往青州州衙临淄大会,将有重要的事务宣布。 而他自己则视察了一翻陈家寨,发现一切发展得非常正常,因为有文有陈宫,武有陈武,兼有文武双全的刘晔,整个陈家寨已经被经营得铁桶一般,训练出来的五千青壮年已经拥有了基本的战斗力了。 更重要的是,陈武他们一直在宣传少主陈昌的英雄事迹,在陈家寨所有人的心目中,树立起了陈昌的主人形象,让他们人人知道要忠于陈昌。 二天之后,陈昌率领三千禁军及二千民兵前往临淄去了,同时还带走了陈宫、荀彧、郭嘉、许褚、典韦、黄忠等文武手下,留下了荀攸与刘晔、陈武坐镇陈家寨继续训练民兵。 当然,公主与文姬她们也随陈昌一起前往青州州衙临淄去了,毕竟临淄才是整个青州的中心,与周围各个郡县的距离都比较近,方便陈昌管理青州事务。 一天之后陈昌到了临淄,州群里面的直属官吏一百余人在齐国相华歆的带领下出城十里前来迎接,因为临淄也是齐国的治所,所以这里有着州衙和郡衙,官吏比较多。 “属下华歆参见州牧大人。” “子鱼快勿多礼,在下久仰大名了,以后诸多事务还要仰仗子鱼兄相助呢。” “驸马爷客气了,一切都是属下应该的,驸马爷有什么事情吩咐就是了。” “我给子鱼介绍几位先生吧,以后大家要一同共事,还希望你们能够成为朋友,这位是颖川人荀彧字文若,这一位也是颖川郭嘉字奉孝,这是东郡武阳人陈宫字公台,子鱼是平原高唐人吧?” “驸马爷连属下的出生地也知道,多谢驸马爷厚爱。” 听了陈昌的话,华歆一愣,对陈昌非常地佩服,然后才一一地与荀彧、郭嘉、陈宫寒暄了起来,陈昌在旁边面带微笑地望着他们,心中想着华歆可也是历史名人,自己一定要将他收归手下。 于是大家进了临淄城州衙后,众官员又上前拜见了承平公主,刘嫣戴着面纱见了众官,对他们说道:“各位大人辛苦了,本宫此次随驸马爷一起来到青州,就是为了平定青州的叛军,恢复老百姓的正常生活。这既是驸马爷的责任,也是各位大人的责任,所以希望各位大人以后要多支持驸马爷的工作,朝廷和百姓会看在眼里的。” 有了公主的话后,州衙和齐国的绝大部分官员都在心里面愿意听从陈昌的话了,不过也有极少数官员各怀心思,有着其他的想法的。 “各位大人今日辛苦了,不过公主一路上也累了,所以今天我就不招待各位了,改日一定会请大家的。再有二天各郡县的官员就会到了,接待工作就由荀彧与华歆二人负责准备,一切拜托大家了。” 回到了州衙之后,陈昌安顿了家小之后,开始了了解青州的各项事务,而公主与文姬她们都已经拜华佗为师了,每天向他学习医术,准备在青州开办一个医庐。 陈昌当然是放任她们去办这些,他相信有着华佗这个神医在此,以后青州会成为天下闻名的求医圣地的,同样能够为青州带来许多的人才和巨大的利益的。 来到了自己的公事房后,陈昌站到了大汉王朝的地图面前,目光落到了青州和其周边的各州郡上面,开始陷入了深思之中。 青州刺史部共有六个郡国,分别是平原郡、济南国、乐安国、齐国、北海国和东莱郡,下辖六十五个县,面积约十万平方公里,有人口二十万左右。 其中,平原郡治在平原县,此时刘备正担任平原县令,同时隶属于平原郡的还有高唐、祝阿、漯阴、安德、鬲国、西平昌、般县、乐陵、厌次共计十县。 济南国治在东平陵县,下面同样有十个属县,分别是东平陵、土鼓、历城、台县、著县、菅县、东朝、邹平、梁邹、于陵。 乐安国治所在临济县,其治下只有九个县,其名称为临济、高苑、千乘、乐安、博昌、利县、寥城、寿光、益县。 而齐国的面积是最小的,下面仅仅只有六个属县,分别是临淄、西安、昌国、般阳、广县、临朐,而其治所与州衙同在临淄,所以又占了地理之便,是青州比较富裕的地方。 北海国的面积最广,属下有着十八个县,分别是剧县、东安平、平寿、营陵、朱虚、安丘、昌安、平安、高密、夷安、淳于、都昌、下密、胶东、即墨、壮武、挺县、观阳,其郡治在剧县。 东莱郡郡治在黄县,也就是陈昌遇到太史慈母亲的地方,下面领有十二县,即黄县、兹国、曲城、掖国、当利、卢乡、牟平、东牟、昌阳、长广、不其、黔陬。 在这里跟大家说一说汉代时的郡国制度,汉代的封国非常多,其中大的封国相当于郡一级的地方政fu,而小的封国则相当于县级的地方政fu,是从大的封国中划分出来封给那些诸侯王的子孙的。 不过无论是大的封国还是小的封国,所封的那些王爷都只有税收权力,以封国百姓的赋税作为他们的薪俸,但是他们没有对地方政fu的管理权力,所有管理事务都是由朝廷统一派遣的官员负责的,最高官员叫做相,相当于郡守或者县令的职位。 而青州的地理位置非常特殊,它东临大海,北接冀州渤海郡,西与冀州州衙信都仅百余里,东南方为兖州东阿郡,南方接兖州泰安郡与徐州琅邪郡。 看着地图上面的青州地理,陈昌觉得青州其实面积非常小,在十三州中仅与兖州差不多,远比周围的冀州、徐州小得多,更不要说杨州、荆州和益州这样的大州了。 ------------ 102、推荐 [正文]102、推荐 ------------ 而且,青州接近北方,民风比较剽悍,并且处在黄河下游之地,连年遭受水旱灾害,所以老百姓的生活比较艰难,因此历史上的青州徐州老百姓反抗是比较多的,故才有青徐黄巾过百万的历史事实。 但是,据陈昌所了解,青州其实还是有着许多优越的条件的,比如说青州六郡之中,东莱郡盛产食盐、海菜,北海郡是鱼米之乡,平原郡广布铜矿铁矿,济南郡中多竹木,乐安国位于黄河下游入海口以渔民为主,齐国位于中部地区一向治安较好百姓比较富裕。 如果能够彻底掌控整个青州,那么陈昌可以充分利用各郡的特产来发展不同的产业,到时候无论是物质生活还是经济文化都能够得到较快的发展,成为陈昌最重要的后勤基地。 只是如今,青州境内还有着十余股大小不等的黄巾余贼在活动着,主要分布在安德、般县、台县、邹平、博昌、平寿、高密、即墨、掖国等地。 现在,陈昌的当务之急是整合青州六郡六十五县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扫灭黄巾余贼,然后才能开展他的施政方针,招募训练一支强大的军队。 随后,陈昌的目光又落在了地图上面的平原县,他知道刘备如今虽然仅为一县令,但是他的手下却有着关羽张飞二员猛将,而且他的心里面也并不是安于现状的,也是一个有着远大志向的人,所谋不小。 虽然现在他没有得势,但是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却也是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会反过来攻占青州,夺取自己的领地。 不过,陈昌对于自己的势力还是有着一定的信心的,他的手下有着陈武、许褚、黄忠、典韦等大将,还有赵云、甘宁和魏延在外地,更有着荀彧、陈宫、郭嘉、刘晔、荀攸、蔡邕等谋臣,加上目前他所掌握的八千精兵,绝对不是刘备、关羽、张飞三人所能够相比的。 所以,陈昌还是有心想要试一试,能不能够收服刘关张三人呢,要是能够一边给他们机会让他们为自己做事,一边密切监视着他们,也许时间长了他们还真有可能留下来呢。 随后,陈昌的目光又停留在了面前的一份公文上面,这是州府属官准备好的青州一地各郡县主要官员的名册,其中平原郡郡守齐铭、济南国相魏无臣、乐安国相韩成、齐国相华歆、北海郡守孔融和东莱郡守范宣。 这些人中也只有华歆和孔融是陈昌所熟悉的历史人物,其他的几个郡守和属国国相陈昌都没有听说过,显然并非能力出众之人。 下面的众多县令之中,除了平原令刘备之外,就是北海的孔融手下有一些人才,如营陵、朱虚、安丘、昌安、平安五县的县令分别是祢衡、邴原、是仪、王子法、刘孔慈几人,都是一些比较有名的人物。 陈昌不由得点了点头,孔融不愧是汉末时期的文化名人,手下网罗了一批人才也是正常的,无怪乎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的时候,孔融竟然能够成为其中之一。 而事实上,孔融本人并不具要领导气质,所以即便开始的时候手下有些人才,后来都大半离开了他,如邴原、是仪、祢衡、孙邵等,而他自己的势力也最终为曹操所并,自己还未能得到善终,连累家眷妻小满门被曹操所灭。 所以,陈昌既然身为青州牧,那么孔融这个手下就不会放走了,他手下的人才自己也会成为自己手下的人才,只要重用他们,不相信他们不认真为自己做事。 至于孔融嘛,他可是孔圣人后裔,本身也是一个文人,所以还是让他以后从事自己的本职工作好一些,而陈昌已经决定了以后要在青州大力举办学校,这个负责学政的从事肯定是非孔融莫属的了。 陈昌坐了下来,思考了许久,直到荀彧过来找他的时候,才惊醒过来:“文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主公,一切安排已经就绪了,看得出来,子鱼是一个内政管理方面的能手,临淄及齐国各县都被他管理得非常有序,是一个对主公的事业有着重要助力的人才。” 荀彧一向是比较自负的,除了对郭嘉有些推崇外,就是对陈宫也没有称赞过,现在居然称赞起了华歆,而且还劝陈昌要招揽他,这令陈昌有些好奇了起来: “文若如此欣赏子鱼吗?” “主公让我与子鱼一起负责接待工作,通过一翻接触,我发现他谈吐机敏,思绪清晰,对于内政管理方面非常熟悉,而且齐国六县也让他治理得井井有条。这也是为什么青州六郡之中,仅仅只有齐国六县没有黄巾余贼的缘故,所以我相信以子鱼的大才,即使让他协助主公管理一州内政,也完全能够胜任。” “呵呵,文若之言,甚合吾意也。我早就听闻过子鱼的才干,也有心委以重任,却不知子鱼肯否为我所用?” “主公,某观子鱼,对主公也甚是敬重,言语之中颇有向主公效忠之意,只要主公能够待之甚厚,则子鱼必定对主公忠心耿耿的。况且以主公的魅力,任何人在主公的身边久了,自然而然就会为主公所感染,忠心为主公办事的。” “文若言之有理,不过事情也不急在一时,只要子鱼现在愿意为我做事,时间长了他自然就会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当然,我也会好好待他,让他心有所归,则必定可以留下他来。对了,我草拟了一份安民告示,你记下来和公台、奉孝商议商议,如果可行的话就先在临淄城内张贴出来,然后多准备一些让各郡县的官员带回去通告全州的老百姓。” “请主公明示。” ------------ 103、齐聚 [正文]103、齐聚 ------------ 陈昌因为不擅长文言写作,所以只是在心中打下了腹稿,并没有写下来,而是让荀彧边听边写,所以等到荀彧准备好了笔墨之后才开始在屋中一边踱步一边慢慢说道: “字谕青州各郡县父老乡绅: 吾为当朝驸马陈昌,已故司徒陈讳眈之子,官拜镇国大将军、青州牧,奉圣上之命令镇守青州一地,今特此告知。青州之地,位于河水下游,连年遭遇洪水灾难,致使无数老百姓无家可归无粮可食无处可安,以致受到蛊惑加入叛军,令本官心痛万分。今本官在此承诺,二年之内本官将把青州就成鱼米之乡,杜绝贼患,疏通河道,安抚灾民,令全州百姓不再受饥寒之苦,不再有死亡之忧。唯望全州父老乡亲明鉴,团结一心,共同务实,遵照州郡各级的指示而行,则二年后必定生活无忧,疾病不愁,少有所学,老有所乐。 目前,青州六郡六十五县之中,仍有九县之中还有黄巾余贼活动,行事暴虐,欺压良民,强迫无辜之民加入叛军以扩大影响,实在令人可恶。本官将以三月为期,誓必剿灭全州境内的典巾余贼,还全州百姓一个朗朗清天,以安定民心。同时也希望各位父老乡亲转告那些被迫加入叛军的良善之人,州府大军到来之时,能够及时反戈投诚,则仍可回归家园重为良民,否则顽固不化则只有死路一条,须不要连累自己的家眷亲族为善。本官历来剿匪,皆主张只除首恶,诛杀顽固者,赦免被迫者,重赏反戈者,此言天地可鉴,鬼神可证,希望大家不要误人误已,早做打算为上。” 荀彧记录下来之后,又念了一遍给陈昌听,然后才拿出去与郭嘉、陈宫商议,最后定下了告示的内容,当然是以陈昌的意思为前提,适当地加以修饰和润笔。 二天之后,农历十月十八日,青州各郡县官员纷纷聚集到了州治临淄城来,而齐国相府和州府的属官共同负责了这次接待工作,将各郡县官员按照级别安排在了不同的驿管休息。 而陪同陈昌一起出面接见各郡县官员的,还有他的岳父蔡邕,东汉末年的大学士,当时朝野皆非常有名的人物,也是天下读书人的榜样模范,而孔融与他更是多年的朋友。 “伯喈兄,没想到你也竟然到青州来了。” “文举呀,我反正是一个闲人,不像你们有公务在身,所以到哪里不都是一样吗?况且青州相对于其他州郡来说相对还稳定一些,我也想静下心来续写汉史,而且文举在此,以后我们又能够纵谈天下了,岂不快哉。” “还是伯喈兄洒脱一些,融也想放下一切公务,游戏于竹林山水之间,然而却不可得呀。不过以后伯喈兄在此,融也不会寂寞了。” “呵呵,治理州事郡事非我所长也,所以我只向驸马爷讨要了一个简单的差事,帮他主掌招贤馆,联络一些天下的俊杰之士,共同举起义旗讨伐董贼。文举为北海郡守,恐怕驸马爷的许多事情还得劳累文举你呀。” “融虽然长在北海,但是也久闻驸马爷之名了,更是知道故司徒大人的仁慈宽厚,相信驸马爷也能够与陈司徒大人一样,则青州的百姓皆有福气了。” 这边孔融与蔡邕的身边聚集了一群人,而陈昌招呼过了众人后,也在旁边聚集了一些人,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平原令刘备及关羽张飞三人。 “玄德兄,云长兄,翼德将军,好久不见了。” “陈大人公务繁忙,还能念挂我们,实在是不胜荣幸,备深表谢意,以后还望陈大人能够多多关照我们。” “玄德兄说哪里话,以玄德兄的功绩,仅为一县令实在是委屈了你呀。还有云长和翼德二位皆可为将军,以后讨伐青州黄巾和董卓老贼时,在下还要多多仰仗二位将军,到时候还请勿要推辞才是呀。” “不敢当陈大人如此厚爱,我们兄弟二人愿意跟随大哥一起,无论是管理一县之地,还是讨伐叛贼,都唯大哥之命是从。” 关羽不知道是听出了陈昌的意思,还是主动地向陈昌表示他的心意,所以连忙拱手抱拳说道,因为他自从上次见到陈昌的时候,就明白陈昌对他们的好不是无缘无故的。 “是呀,二哥说得对,我们兄弟三人同进共退,无论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张飞粗着声音说道。 “在下真是羡慕玄德你呀,有这么二个生死与共的兄弟,实在是人生之幸事,恨不早生十年,当能够赶上与你们同为兄弟,实为在下之奢望呀。” “驸马爷客气了,我们兄弟皆是卑贱之人,如何高攀得上驸马爷呀?” 张飞一直对陈昌都没有多少好感,不知道是担心什么,特别是看到关羽跟陈昌在一起言笑甚欢的时候,他的心里面就觉得不舒服,所以此时冷声说道。 “翼德此言差矣,古以有言,王候将相,宁有种乎。故而人与人之间生来就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别,没有尊卑贫富之分。之所以社会之中存在着不平等,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差异,那些都是人为的。所以,在我来说,尽管人与人之间,地位有所不同,职务有所不同,能力有所不同,身份有所不同,但是从人的尊严、人的精神、人的思想、人的意志的角度来说,每个人都应该是平等的。” 陈昌的一席话,不仅让刘备、关羽听得大为震惊,就是旁边那些听到的众官员也纷纷震惊了,因为这样的话是闻所未闻的,但是其表达的思想却让所有的人都向往不已。 当然,张飞有些例外,一是因为他大字不识没有文化,二是因为他本来就对陈昌有所成见,此时看到他说得头头是道,而且关羽在旁边大为称是,所以将头扭到了一边去,一张黑脸之上更黑了。 “驸马爷此话实乃千古未闻之理呀,不过要想实现却非常非常困难呀。毕竟现在的社会是以天子为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内莫非王臣,王侯将相之下,才是各阶层的老百姓,要想没有等级没有尊卑,谈何容易呀?” ------------ 104、政策 [正文]104、政策 ------------ 孔融与蔡邕等人也走了过来,他一边仔细地打量着陈昌一边感叹地说道,旁边的许多人听了都不停地点头,因为孔融是大家公认的才子。 “文举大人之言也有道理,不过为什么大家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呢?那就是因为大家的思想已经固化了,因为大家都是高高在上的人,从来没有或者是很少为那些下层的普通老百姓想过。正是因为这样,要想实现人与人之间的平等才会更加困难。不过,我们不应该因为困难就不去努力,首先要从改变我们的思想做起,要把那些普通的老百姓当成与我们一样的人来看待,他们不是奴隶,不是牛马,而是与我们一样的人,是我们的父老,是我们的兄弟,是我们的姐妹,如此才能够想他们之所想,急他们之所急,明白他们需要的是什么。” “驸马爷之言,令人耳目一新呀,还请继续为我们解说。”刘备在旁边感叹道。 “嗯,其次则是利用我们手里的权力,为那些普通的老百姓谋福利,为他们办一些实事,为他们解决一些实际存在的困难。同时我们要记住,这不是施舍,也不是善心,而是我们的职责。父母官,就应当像父母对待自己的子女一样对待普通的老百姓,将他们的温饱放在心上,这样就能够改变他们的生活,让他们不为衣食所愁,不为苛捐杂税所苦,不为生老病死所怕。” “这不就是孟圣人曾经所过的使民养生丧死无憾吗?”众人一边点头一边听着。 “不错,这些思想其实在令先祖圣人及其弟子孟子的著述中早有叙述了。”陈昌对着孔融笑着说道,“老百姓其实要求是最简单的了,只要能够吃饱穿好就什么都够了,只要能够衣食无忧生死不愁就非常地满足了。不过对于我们来说,这些还不够,在满足了他们的基本物质需求基础上,我们还要考虑的是兴办学校,开展教化,让他们能够明白孝悌的道理,让他们能够树立自己的理想,让他们有着自己的人生目标。这样社会才会发展,国家才会进步,人民的生活才会安定。” 陈昌所说的一些理念,其实已经是后世的理念了,此时的人们当然没有听说过,不过对于一些博学之士,对于一些胸襟开阔之士,却是有着非常大的触动的。 “好了,今天召集大家过来,就是为了和大家一起讨论我们青州的各项事务的。圣上信任我,将青州托付给了我,我就不能不竭尽所能来治理好青州,为圣上分忧解难。而且,如今朝政把持在董卓那个老贼手中,他大逆不道地废除了少帝,另立皇子协为新帝。然而献帝年仅九岁,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一切都由董卓这个老贼把持,我们不能不担心呀。我欲号召天下的英雄豪杰,召集各州郡之长,共同讨伐董卓老贼。只是目前条件还不成熟,我们必须先扫清州内的贼寇,安抚各郡县的老百姓安居乐业,同时招募一支军队加以训练,然后联合各州郡,等待来年春暖之后一举攻入长安,诛杀董卓老贼,则社稷江山庶可保全也。” 陈昌招呼大家坐了下来,先将自己的意愿表白了一翻之后,然后才挥了挥手让荀彧宣读自己草拟的青州治理纲要,让与会的各郡县之长在一起讨论讨论。 “根据州牧大人的意见,我们草拟出了青州治理的几条方案,现在请各位大人认真地听一听,然后谈一谈自己的一些想法。 其一,剿贼方面,各郡县务必在一月之内完成任务,肃清各郡县之内的贼寇,包括流窜到各郡县的零星余贼,否则将视为办事不力予以革除。但是在剿匪之时,要根据州牧大人制订的政策,贼首必诛,为恶者必杀,赦免被迫者,重赏反戈者,准许普通老百姓归田,各郡县要安排他们的基本生活所需,帮助他们恢复生产。 其二,农业方面,统计各郡县的官田数量和私田数量,就近租借给老百姓耕种,官田的税收不超过二十税一,也就是说最高征税标准是二十税一;私田的税率不得超过十五税一,也就是最高税率为十五税一。同时,各郡县不允许置荒,无论是官田还是私田,凡是发现荒田一律追究责任,而私田若是置荒则将由官府收归官田。同意老百姓就近开垦荒坡,但是每户开荒不得超过每人一亩地,所开荒地将归入官田之中,税率为三十税一,三年后再按照官田的统一标准征税。 其三,军事方面,全州各郡县同时实行民兵制度,所有年满十五岁至四十五岁的男子,每年农闲之时必须得参加统一的军事训练,而且不得少于五十天时间。而二十岁至二十八岁的精壮男子,每年参加训练的时间不得少于八十天,平时则要负责维护各亭各里的治安。 其四,教育方面,全州各郡县各亭各里都要设置学校,年满五岁的男女小孩都得入学学习,学习内容除了诗心礼仪之外,要求还要增加农业知识课、军事知识课,要让孩子们从小就形成各种良好的习惯,以后才能够成为对国家有用的人材。 其五,举才方面,以后全州将实行推荐与考试相结合的举才制度,即由地方上推荐人才,由州里组织考试,即要考察他们的品德修养,又要考查他们的常识才能,然后再予以任用。同时规定,各郡县所推荐的人才,若有循私舞弊的情形出现,则追究各郡县之长的责任。 其六、职责方面,各郡县之长将各有明确的职责,郡守县令负责各郡的全面工作,主抓政治教化和管理各亭各里等事务,各郡县之丞负责农业、商业和税收方面的工作,各郡县之尉则负责军事方面的工作,哪一个方面出了问题就主要追究哪一个负责人的责任,同时互相之间也有监督规劝的连带责任,若是规劝不听的可以向府反应,则可以免除责任。 ------------ 105、田楷 [正文]105、田楷 ------------ 后,婚嫁方面,规定男满了十八岁,女满了十七岁就可以出嫁了,而男二十二岁还不娶妻女二十一岁还不出嫁均为违法。同时,鼓励生育,每个女可以生育三到五个孩,至少要生三个,达到要求的官府要予以奖励赏赐,达不到要求的将会受到官府的惩罚。” 在这份草拟的实政方针之中,陈昌将自己的许多思想都灌输了进去,他知道这对于许多人来说是无法想像的事情,不过他相信结合了当时的社会情况后,自己的实政方针是能够得到推行的。 果然,荀彧按照陈昌的要求念完了这些内容后,顿时下面的数百名各郡县官员纷纷议论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大厅里面非常地吵闹,有的官员之间竟然还相互争论了起来。 陈昌没有说什么,而是面带微笑地望着下方的众多属官,一一地扫视着大家,关注着大家脸上的表情,也仔细地听着下面的一些议论。 “一个月内要求全部剿除那些黄巾余贼,这怎么可能呢?要知道黄巾余贼兴起已经五六年了,当初的声势是多么浩大,而今在十多个州司之中都存在余贼,岂是说剿除就能够剿除的吗?而且,只诛杀那些贼首,放过其他的余贼,这不是放纵他们吗?哦,反正不会杀头,那以后起来反叛的贼人岂不是多肆无忌惮了吗?” “就是呀,放任那些贼人回来归田,这岂不是给乡里的老百姓带来隐患吗?而且还要我们官府负责安排他们的生活所需,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情,以后那些刁民若有什么不顺,不是就有了理由和借口随便起来反叛吗?而且我们官府如今又哪里有什么钱财来安置那些贼寇呢?” “还有,如今各州郡早已经收到了十税一的税率了,我们居然想要实行二十税一,这怎么可能呢?据说有的州郡的私田是五税一,陈大人居然想要让那些庄园大族降低到十五税一,恐怕只是异想天开呀?现在的粮食价格如此高,谁会嫌自己的粮食多吗?” “不错,自本朝高祖以来,一向都是不允许开荒垦地的,否则的话那些老百姓岂不是要将所有的荒地全部开垦出来,还有谁愿意耕种官田呢?而且这样一来岂不是全部乱套了,各地的山林说不定都会被那些老百姓破坏殆尽呢?” “那什么民兵制度,简直是古来未有呀,将普通的老百姓全部组织进来进行训练,大人这是想干什么,难道不怕这些老百姓训练以后造反起来加厉害了吗?现在的贼患都这么严重,要是他们经过了训练,岂不是加肆无忌惮了?” “还要让所有的孩上学,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那些愚蠢的老百姓弟要是真读了书,岂不是会出现多的叛贼吗?难道还指望他们以后能够出来为官吗?而且兴办学校这不是给各郡县增添负担吗?那得要多少的先生ォ行呀?” “从老祖宗以来,国家都是实行的推荐人ォ制度,现在竟然要搞出个什么考试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我看是不相信我们各郡县的地方官员,难道我们地方官员推荐的都是些草包吗?” “离谱的是那什么婚嫁制度,还规定了必须嫁娶的年龄,那穷人家要是娶不上怎么办?还有规定生孩的数量,这是什么意思呢?实在是不懂,也想不通。[et.]” 下面的各级官员交头接耳,议论得越来越激烈,不过也有颇多有识之士对这些制度充满了赞赏的,他们点着头带着微笑称赞着。 “州牧大人的这些制度,虽然说有的是闻所未闻,但是我却觉得非常地有道理,而且性非常地强,如果真的能够实施下去的话,我们青州不出三年就会成为全国十多个州司之中安定的一州了。” “是呀,大人的这些措施不但能够安抚老百姓乐业生产,而且还能够增加各郡县的军事力量,相信这样一来贼寇就不敢再进青州了,老百姓的生活也能够得到保障了。” “对呀,教育制度和举ォ制度,能够保证那些有真ォ实学的人出来做官,也能够让一些寒门弟有出头之机会,所以老百姓会珍惜这样的生活的,也会拥戴大人的。” “婚嫁制度也非常有道理,如今天下混乱,几年来死于黄巾贼乱的人无数,造成了有些地方十室九空的情形出现,而鼓励生育应该能够在十年二十年内增加全州的人口的。” 到后,以蔡邕、孔融这些大儒为首的名人支持了陈昌,使得心中有着一些意见的官员也不敢多说什么了,而陈昌也听取了他们的一些想法,然后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来弥补和规范,后让大家都比较满意了。 “多谢各位积极发表意见,让我们共同完善了这一份青州管理纲要,请各位大人回去之后就要认真地按照这些要求来实施执行,州府之中会组织检查组下来到各地明察暗访。此外,州府准备征召兵一万人,各郡县回去后将招募榜文四处张贴出去,尽量选择年龄在十八岁至二十二岁之间的精壮青年,好是已经成亲了的,没有成亲的也可以让他们成亲之后再来参军。” 大会结束后,陈昌专门留下了孔融与刘备及他们的部下,设宴招待了他们,加深了与他们之间的联系,又送了许多礼物与他们,ォ送他们离开。 “大人,各郡县文武之中,唯有青州刺史田楷与济南相田分未到,同时还有济南郡部分县属官员未至。” 散会之后,华歆和荀彧一起过来向陈昌汇报了情况,看到陈昌陷入沉思的时候,华歆突然又说到:“大人,下官曾经听说过一事,但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说来听听。” “那田楷与田分是同族之人,他们都是袁家提拔起来的门生,所以前一段时间听闻田楷是想拥戴渤海的袁绍为主,将青州纳入袁氏家族辖下。只不过后来传来了大人掌牧青州的信息,这事ォ没再听他提起,不知道他不来参加州会是否与此有关?” ------------ 106、借粮 ---------.. (- 情 人 阁 - 请牢记 ) (- 情 人 阁 - 请牢记 ) “这个信息非常重要,不过目前是用人之际,只要田楷、田分他们能够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相应的工作安排,那么就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他抗命不遵,那么这刺史一职也没有必要再保留了。” 陈昌立即安排了手下的jing锐前往济南郡打探情况,他不怕田楷有什么异动,这样他才好趁机铲除了他一举控制青州,因为田楷毕竟是朝廷任命的刺史,自己没有理由也不好动他。 而且,田楷手下有至少二万jing兵,都是青州之民,他也久居青州,在各郡县之中都拥有一些旧臣故交,所以要动他得有服众的理由才行。 不过,陈昌现在就在创造这个条件,若是田楷能够配合自己的实政方针,那么自己短时间内还不好动他,但是如果他不服从陈昌的命令,那么陈昌做为朝廷任命的青州州牧,就有理由夺了他的兵权。 只是,陈昌手中现在可用的兵力还有些不足以控制整个青州,陈家寨虽然有七八千人马,他带来的禁军也有三四千人马(加上了黄忠的手下),但是总兵力不过万余人而已。 现在有些郡县的地方兵就不下万人,其中比如说北海太守孔融手下就有jing兵三万多人,就是刘备手下恐怕也有上万的jing兵了,所以陈昌还是显得有些实力不足。 好在,华歆将齐国的地方军交给了陈昌,也有五六千人马,东莱郡守彭远也早就向陈昌表示了忠心,郡中的五千多士兵也被陈昌掌握在了手里,加起来也有二万多人马了。 不过,陈昌并不担心,先不说他手下的三四千禁军全都是以一挡十的jing锐中的jing锐,就是陈家寨训练出来的民兵的战力也高于普通的地方军队。 而且,他占有大义的名分,他既是青州州牧,又是当朝驸马爷,从这一点来说田楷就不敢对他明着来,只能够在背地里使些yin谋。 同时,陈昌借这一次招募军队,就是想看看各地的反应,他要想建立的是一支完全听命于他忠心于他的军队,这样才可以通过特殊的训练方法让他们的实力快速地成长地起来。 只要剿灭了九县的黄巾余贼,陈昌决定在各郡只保留五百人的常备守军,各县只保留二百人的守军,其他的jing锐就抽调到州府来整编,平时各地的防守就交给各地的民兵组织进行。 这样一来,再过上几个月,整个青州就会全民皆民了,即使再有贼寇流窜过来,陈昌相信凭借各郡县的常备军加上组织起来的民兵,都能够让任何贼寇退却的。 随着此次会议的结束,各郡县将州府制订的政策带回了各地,顿时在整个青州掀起了一股巨大的风cháo,老百姓奔走呼告,但是也有一些大庄园主大贵族有些不满。 不过,陈昌严厉要求各郡县的官员必须做通所有人的工作,无论他们以什么样的方式去进行,这一切制度都得推行下去。 因为他知道,老百姓是不会反对这样的政策的,要反对的也只是那些拥有大量土地的权贵,只不过他们不可能明目张胆地跳出来反对,毕竟陈昌也是考虑过他们的利益的,没有完全断绝他们的利益来源。 齐国和东莱郡是最先做出反应的,毕竟齐国就在州府附近,而东莱郡的郡守早就投向了陈昌,知道了陈昌的意图,而且陈家更是率先在篷莱发出声明,陈家的万顷良田愿意租种给没有田地的贫困百姓,税率为二十税一,一次xing签订五年的合约。 同时,陈家向全州每个郡借贷粮食一万五千石粮食用于安置老百姓这个冬天到明天夏天的生活,保证他们能够过一个安定的冬天。 事实上,现在陈家寨屯积的粮草已经有十余万石了。陈昌前次从渔阳回来就将五万石粮食放在了大寨之中,而这次过来还带来了五万石粮食。 加上之前从葛陂搬过来的约有二万多石粮草,以及这大半年来陈武在各地暗中收购了上万石粮食,所以此次拿出了足足有九万石粮食用于安置老百姓。 这一举措立即使得各地的老百姓欢呼雀跃了,而且九县之中的黄巾余贼听到这个消息后,渐渐地有不少人都跑回家去了。 紧接着,北海郡的孔融也跟着实施了陈昌的政策,响应他的号召,并且命令手下大将武安国率领郡中的jing兵开始了对安德黄巾的剿匪行动。 同一时间,平原县的刘备在陈昌的授意下带领关羽张飞二人,前往般县剿匪去了,因为般县的县令已经让黄巾贼给杀害了,所以现在般县已经让贼寇占据了。 同样,陈武也受命协助掖国围剿其中的黄巾余贼,在强大的政策宣传之下,各地的老百姓再不为黄巾贼做事情了,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被迫者从山中逃了出来。 半个月后,这三县的黄巾余贼基本上都被剿灭了,不过所杀的顽固者和为恶者并不多,加起来不过上千人而已,从贼人手中解救出来了数千名被逼迫上山的老百姓,让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归田。 随后,陈昌命令其他各郡县就近展开剿匪行动,周围各县军队在各郡的统一指挥下组成剿匪联军,对剩余的六县之贼展开了行动。 同时,从各郡招募的万名青年jing壮新兵已经到位了,他们是从三万从报名者中挑选出来的,而标准只有一个,能够忠诚于陈昌的,全部都是陈昌使用军令状的功能挑选出来的,全部都是能够进入训练营中直接训练的。 不过,这些新兵大部分都是来自于东莱郡和齐国等地的,其他几个郡县前来的人数很少,这也跟此时的各郡县的形势有关。 陈昌立即组织这万名新兵开始了紧张而又残酷的训练,他计划在明年征讨董卓的时候,这一万新兵能够成为jing锐之师派上用场。 “大人,紧急战报。” 这天,陈昌正在训练之时,突然华歆找了过来,脸sè严肃地向他汇报,显然是遇到了真正的困难,不然的话他是不会找到军营来的。 “子鱼,何事如此惊慌?” ★★★可将您看到的最新章节 或 ,方便下次接着看★★★ --------- ------------ 107、战报 ---------.. (- 情 人 阁 - 请牢记 ) (- 情 人 阁 - 请牢记 ) “大人,刚刚从高密传来的战报,北海郡五千人马于昨天晚上在高密县遇到伏击,伤亡惨重,仅有都尉武安国将军带着数百亲卫杀出了一条血路。据战报上面所说,伏击他们的人不像是普通的黄巾贼寇,而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这么说来,田楷果然与那些黄巾余贼勾结起来了?” “应该是他们所为,而且平原郡的人马也在平寿县遭遇了夜袭,只不过他们有所防备,并没有多少损失。东莱郡的军队在陈武将军的带领下比较顺利地剿灭了即墨的余贼,发来了捷报。” “不错,九县之贼已去其四,目前仅剩下五县之贼了,情形一遍大好。传我命令,陈武回守篷莱,黄忠镇守临淄,让许褚、典韦随我亲自出征。我倒要看看田楷他想要干什么?” 陈昌当即将训练新兵的任务交给了忠心,反正这些新兵会在固定的时间自己进入训练营中训练,黄忠只需要安排他们离开训练营后进行实战对抗就行了,每天实战对抗训练的时间是五个时辰,加上训练营中一个时辰,另外还有二个时辰的体能训练,安排得非常地充实。 第二天一早,陈昌亲率二千禁军将士出发了,随行的有许褚、典韦二员大将,还有十名禁军中的高手如程大牛他们,他们现在每个人都已经是统领四百人的别部司马了。 不过,表面上陈昌仅仅只有二千人马,实际上还有二千禁军被他藏进了牧马园中,直到离开了临淄一个时辰后才让他们出来,不过这时候已经离开临淄八十里了。 陈昌将禁军分成了三队人马,命令许褚和典韦各率领一千人马在自己的左右方向秘密行进,他自己率领余下手二千人马大张旗鼓地吸引注意力,一路带到了济南国的于陵县中,位于郡治东平陵县、台县和邹平县的中间地带,而且还与博昌县、高密县交界,属于黄巾贼军的包围之中。 陈昌到来之后,武安国率领一千余残兵前来相投,是他在天亮之后收拢的散兵,不过陈昌并没有责怪他们,反而派出了军医为负伤的将士医治,同时送来了粮草供给他们,因为他们的粮草早已经在大火中被烧尽了,现在许多士兵都饿了一二天了。 陈昌并没有将武安国的人马接入大营之国,而是让他们在东边另立一营,距离自己的大营五里左右,可以互相呼应,做为援助。 不久,关羽也率领了二千多人赶到了,陈昌命令他在左侧五里外的山坡上面扎下营寨,与大营和武安国一军成掎角之势,形成连绵十余里的连营。 同时,陈昌派人给济南郡和周围各县送去了命令,让他们组织军队于三天之后同时进攻周围五县,而他的禁军和平原郡、北海郡的军队做为策应,如果不按命令行事,以贻务军机罪论处。 收到这道命令的时候,济南郡府内堂之中,聚集了一堂各色人等,因为其中既有朝廷官员,另外竟然还有身着杂乱服装的黄巾余贼头目。 “田将军,陈昌小儿竟然命令我们必须于三天后展开对周围五县的进攻,我们怎么办?” 济南郡守田分一手拿着公文,一边脸色阴沉地看着坐在上首的一名个子魁梧的将军问道,他们二人都是袁氏旧臣,一心想把青州控制在手里将来投靠袁绍。 而且,袁绍也已经暗中表示了接纳他们,但是由于陈昌和身份,他不能直接出手,所以就支持了一些粮草武器给田楷,让他组建军队,同时收买那些黄巾贼来对抗陈昌,无论是赶走陈昌还是杀了陈昌,青州都能够落到他们的手里。 “陈昌小儿,乳臭未干,竟然就被封为什么镇国大将军,简直是笑话。不就是一个靠裙带关系爬上去的小白脸吗?还能够有什么本事?听说他只带了二千人马过来,加上投奔他的平原郡二千多人,北海郡还有一千余人,即使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五千人的样子。不说咱们郡中就有二万大军,加上五县的兄弟们也有五六千人,这次咱们就陪他玩一个大的。” “将军,那什么鸟驸马爷,老子根本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不如就让我带领我们台县的兄弟们今天晚上摸过去烧了他的大营吧?” 旁边,一个身着毛皮大衣,头发乱糟糟的壮汉吼道,他的左脸上面有一道明显的刀疤,错点将鼻子也给分开了,显得十分狰狞。 此人就是台县黄巾贼首余天龙,南阳人氏,曾经跟随过南阳黄巾贼首张曼成,后来南阳黄巾覆灭后他带着一群人东躲西藏,最后来到了青州,于台县台山之中慢慢地又聚集起了一千多人马。 不过,在田楷的大军围困之下,加上黄金珠宝、战马粮食的诱惑,他终于投入了袁氏麾下,但是仍然以黄巾的身份四处劫掠,并促使了其他几县的贼人投向田楷。 “余大哥说得对,不要说田将军的大军,就是我们的几千兄弟也够那陈昌小儿喝一壶的了。不如就让我们直接杀上门吧,谁叫他把大营扎在了我们的中间呢?这岂不是等着我们去收拾他们吗?” “是呀,我看这陈昌小儿根本就不懂军事,没有指挥能力,不然怎么可能送上门来呢?” “管他那么多,反正咱们兄弟人多,今天晚上就摸上他们的大营,大火一烧,然后再一冲杀,那陈昌小儿也只有屁滚尿流地跑路了。” “哪能让他跑了呢?咱们兄弟四面一围,乱箭一发,管教他们成了刺猬,还怎么可能跑得了呢?只要那陈昌小儿一死,青州还不是任由咱们随便纵横吗?” “对呀,听说这一次陈家就拿出了九万石粮食来,这可是一大手笔呀。你们想想,那陈家寨里面肯定还有更多的粮食的,因为陈家寨就有二万多人口。等到收拾了陈昌小儿后,咱们就杀上陈家寨去,肯定能够大发一笔的。” 旁边的其他贼首纷纷叫嚷了起来,他们虽然暗中归顺了田楷,但是一个个野性难驯,说话做事情肆无忌惮,让田楷在旁边微微地皱了皱眉头。 ★★★可将您看到的最新章节 或 ,方便下次接着看★★★ --------- ------------ 108、计谋 ---------.. (- 情 人 阁 - 请牢记 ) (- 情 人 阁 - 请牢记 ) “各位好汉,我知道大家都是有大本事的人,但是也不要忘记了,那陈昌可是禁军统领,曾经率领禁军参与过剿灭葛陂、渔阳等地黄巾,如果他真的一无是处,能够有这样好的运气吗?” 田分打断了众人的话,虽然令那些贼首有些不高兴,但是却也知道他跟田楷是兄弟,而且是济南郡守,地位高贵的,所以也没有人顶嘴。 “不错,你们不要以为朝廷之中就没有能人了,想当初张角兄弟起事之时,声势是何等浩大,但是最终还不是烟消云散了。今天虽然各地还有黄巾在活动,但是能够与当时相比吗?陈昌小儿虽然说年岁不大,但是我也听说他还是有一些本事的,并不是草包一个。如此一来,他驻军于五县之间就值得怀疑了,难道是设下了一个圈套不成?” 田楷是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眉毛上扬,颇有一些威严,下巴上留着三寸长的胡须,一对不大的眼睛半闭着,偶尔睁开一下闪过一道精光。 “这倒是有可能呀。”田分在旁边点头道。 “呵呵,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既然他想玩,我就好好地弹跳他玩一场游戏,看看谁才能够笑到最后?” 田楷阴沉地一笑,随后低声地对众人吩咐道,如此这般,几名贼道哄然应好,然后趁着夜色悄悄地离开了郡府,往各自的山寨赶去。 “嘿嘿,陈昌小儿,你万万想不到吧,黑山贼张燕已经被我放进来了,他的目标可是你的篷莱老巢。不过,你也蹦达不了几天了,三天之后我会告诉你这个消息的,就是不知道你听后会如何呢?哈哈哈哈。” 三天时间一晃即过了,这三天之中陈昌将武安国和关羽二人唤来,一起聊了许多事情,然后才告诉了他们自己的想法,让他们依计而行。 “大人,这样做会不会太危险了?” 关羽非常关切地问,他与陈昌虽然认识不久,接触也才几次,但是感觉得到陈昌为老百姓的一腔热心,所以不知不觉对他颇为推崇了。 “是呀,大人身系一州安危,如何能够冒此大险呢?还是让末将前去吧。” 武安国对陈昌的认识与了解并不多,他是站在一个下属的立场上的,而且孔融曾经在他出兵之时反复交待吩咐过他,一定要完全听从陈昌的命令行事。 “不必劝说了,你们谁去都不可能安抚得了郡中百姓,只有我出面才能够让他们有所顾虑。而且你们在这边的任务也是非常艰巨的,必须吸引住二万多敌军,所以危险很大的,请二位将军多多保重。” “大人放心,末将定不负重望。” 其实陈昌的计策非常简单,那就是利用此地吸引田楷大军和黄巾贼军来攻击,而他自己则悄悄前往东平陵城,因为这里既是郡治之地,也是田楷大军屯积粮草武器之地,也是那些黄巾余贼的供给之地,只要占据了东平陵城,无论是黄巾贼军还是田楷大军,都会不战而溃的。 十一月二十六日清晨,浓雾笼罩了大地,直到正午时分了,天空中才露出了一点阳光,但是薄雾仍然四处飘荡着,山林之间还是朦胧一遍。 而在雾气之间,可以看到三处庞大的营寨静静地爬在地上,如同一只巨大的怪兽一般,不过怪兽似乎睡着了,静悄悄地地一点声息也没有传出。 不过,在每个大营之中,地下到处都布满了陷阱,营外周围扎下了鹿角、拒马,地面上则堆积着乱石,唯有营寨之中的大旗在飘扬着,猎猎作响。 距离陈昌大营十多里外的树林里面,不但聚集着一万五千多名汉军,而且还聚集着四五千名衣着散乱的黄巾贼军,只不过这本来应该势同水火的朝廷大军与叛军之间,竟然相安无事。 队伍的前面,田楷带领着手下众将,正与几名贼首在商议着,主要是因为今天的雾太大了,让他们无法提前实行计划,直到正午到来阳光出现,驱散了大部分的浓雾,仅剩余一些薄雾了。 “妈的,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雾呢,不然的话咱们早就杀进了三座大营了。” “是呀,这大雾倒是帮了陈昌那小儿一个大忙,让他能够多活几个时辰。” “田将军,现在雾气散开了,我们可以开始行动了吧?”台县黄巾贼首余天龙站在青州刺史田楷的身边,有些迫不及待地请战。 “是呀,兄弟们都等不及了,今天出来本来以为很快就能够完事,所以没有带午饭的干粮,如果再不行动的话,兄弟就会饿得动不了了。” 旁边的其他几个贼首也纷纷叫嚷了起来,他们本就是散慢惯了的,现在眼着陈昌的大军就在前面了,他们谁都巴不得自己第一个冲进去,好抢占最多的好处。 “那好,一切都按计划行事,告诉兄弟们,前面的三座大营之中就有吃的,谁先冲进去谁就能够吃到最好的东西,得到重赏。” 随着青州刺史田楷的一声令下,顿时从他的身边策马飞奔出了三名副将,他们同时大喝一声,立即就有三千名汉军分成了三队,跟随在他们的身后向前而去。 “杀呀!” “冲啊!” 而那五六千黄巾余贼纷纷也叫嚷了起来,在几个贼首的带领下非常有默契地分成了三股,朝着前面的汉军大队追杀而去,双方顿时展开了一阵激烈的厮杀。 只不过,他们的厮杀只传来了激烈的喊声,还有马枪碰撞的巨大声响,却并没有往任何人的身上招呼,只是一些汉军和贼寇口中纷纷发出了惨叫声,有的还故意一边往前跑,一边脱下了自己的衣甲扔在地上,也有的将旗帜之类的扔得到处都是。 青州刺史田楷看到前面的汉军和贼寇的身影越来越远了,于是一挥手,身边的一万余大军无声无息地向前而去,所有的战马都已经蒙上了它们的嘴巴,不让它们发出叫声来,朝着陈昌的大营包围而来。 ★★★可将您看到的最新章节 或 ,方便下次接着看★★★ --------- ------------ 109、中伏 ---------.. (- 情 人 阁 - 请牢记 ) (- 情 人 阁 - 请牢记 ) 随后,这三支队伍分别朝着驻扎在前方数里之外的三个大营飞奔而去,渐渐的雾气更加地稀薄了,远处的三个大营依然是静悄悄的,不过这种安静却让远方的厮杀声和喊叫声给打破了。 远远望去,能够发现一群汉军路在前面,不过他们的队型散乱,所有的人都只顾逃跑,根本没有人停留下来阻挡敌人。 他们将身上的衣甲、武器、旗帜等东西扔得乱处都是,拼命地朝着三个大营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地叫喊着:“救命,前面的兄弟们救命呀!” 而在这些散乱的汉军身后,则是一群群气势汹汹的黄巾贼寇,远远地就能够看到一遍包裹着黄布头巾的贼头,他们一边追赶上来,一边抢着地上丢弃的东西,一边将一些落在后面的汉军围了起来,只看到乱刀落下去,响起一阵阵惨叫声。 “大营里面的兄弟们,我们是济南郡出来剿匪的汉军,现在被黄巾贼打散了,请你们打开大营让我们进去避一避吧。” “兄弟们,看在大家都是朝廷军队的份上,请救一救我们吧,让我们到你们的大营里面去躲一躲吧,我们愿意将身上的钱财都拿出来送给你们。” “求求你们了,兄弟们,我们现在被逼得无路可走了,只求你们能够帮我们一把,不然的话我们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些汉军一边痛哭着一边叫喊着,显得特别地可怜,但是武安国和关羽遵照了陈昌的命令,坚决不打开大营,所以那些跑到了他们的大营前的乱军,看到后面的黄巾追了上来,连忙再次拨脚就跑,朝着最前方的陈昌的大营而去。 “兄弟往这边来吧。” 就在这时,陈昌的大营前面出现了一群禁军,他们迅速地将大营前方的拒马、鹿角等拉开了,朝着那些四处而逃的乱军喊道,顿时一二千名乱军从四面冲向了这边,全都往陈昌的大营中躲避而来。 只不过,没有人注意到的是,那一群禁军将士打开了大营的辕门之后,全部都慢慢地退进了大营之中,随后陈昌的大营里面再次悄无声息了。 “兄弟们,给老子冲呀,谁先冲进前面的大营,老子赏他一百金,还有三个女人。” 台县黄巾贼首余天龙在后面指挥着看似散乱的那些黄巾贼寇,这时前面的汉军已经距离大营门口不远了,隐藏在人群中的三名副将把手一挥,顿时所有的汉军士兵都将身边的佩刀抽了出来,两眼放光地望着前方的大营,如同看到了金山银山一样,迅速地冲了进去。 “杀呀!” “活捉陈昌。” “杀一个禁军可得一金呀。” 眼看已经冲到了陈昌的大营门口,那三名副将突然同时暴喊了一声,顿时那二千多名汉军全部吼了起来,后面的黄巾贼也赶了上去,和他们一起一窝蜂地冲进了大营去,喊着冲杀的口号。 “将军,他们已经赚开了一座大营,现在已经冲进了一部分了。” 在后面数里左右的地方,青州刺史田楷率领大军分面几路悄悄而来,一骑探马飞奔而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们。 “好,命令全军作好出击的准备,分兵三路同时攻击三处大营,重点是左右两翼的二支军队,至于禁军大营除了那二三千将士和五六千贼人,刘副将你再带一千铁骑前去支援,其他的人跟我先拿下左右两翼再说。” 青州刺史田楷一挥手,顿时身边的万余大军立即分兵三路,在前面骑兵的带领下,风一般地朝着数里之外冲了过去,仅有千余亲卫留在了他的身边。 “轰――” 顿时,铁骑如雷一般轰响了起来,三支大军如同三股洪流席卷向了三个大营,散发出冲天的杀气,此时此刻,青州刺史田楷丝毫不再掩饰他的动机了。 他相信仅此一役,必定能够围杀陈昌,那么则青州将会成为他个人的领地,也是他投向袁氏的巨大功劳,所以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他要毕其功于一役。 “杀――” “杀――” “杀――” 就在那些散乱的汉军与黄巾贼冲进了陈昌大营的时候,一阵阵震天的喊杀声远远地传来,在如雷的巨响声中,三支铁骑率先出现在了视野之中,分别朝着三个大营冲杀而来。 “驸马爷果然料敌如神,竟然知道青州刺史田楷要反叛,也幸亏他提前有过吩咐,不然的话本将军恐怕又会被那些汉军所骗,一旦打开了大营,他们和黄巾贼一起冲杀进来,加上后面的这些铁骑,恐怕我这一千多号人就得全交待在这里了呀。” 左侧的大营背后有一大遍林子,此时这林子里面人影幢幢,却是武安国率领着他麾下的一千多将士埋伏在其中,而他的大营之中根本就没有人,而是同样布置好了陷阱和燃料,等待着陈昌所说的敌人冲进来。 而此时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后,他心中对陈昌的佩服上升了一个台阶,否则的话他本人肯定会接纳之前的那些散兵的,但是如果那样做了,恐怕就是将自己置于死地了。 “全军准备,弓箭手佯装阻止敌人攻营,随后放他们进大营之中,骑兵部队准备从侧翼冲锋。” 武安国立即冷冷地下达了命令,顿时他身边的一千多名将士紧张地准备了起来,他想起了陈昌对他说的:“尽量利用有利的地势消耗敌人的力量,绝对不要和他们硬拼,可以采用机动灵活的游击战术,三支军队互相配合,最后合兵一处。” 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了右侧的大营之后,那山坡上面的草丛中埋伏着关羽和他率领的二千多人马,此时望着冲杀过来的青州刺史田楷的大军,关羽的心中也对陈昌有着佩服: “驸马爷用兵如神,早就看出了青州刺史田楷已经勾结叛军了,这一次恐怕他不仅仅料到了青州刺史田楷会率领大军前来攻打,而且还有可能会一举拿下青州刺史田楷。不知道他前往济南郡治东平陵的行动能不能顺利完成,因为光靠我们这五六千人马可能是挡不住青州刺史田楷的大军的,只有他先平定了郡治ォ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让青州刺史田楷腹背受敌而且军心涣散,那么此战也就可以不战而胜了。” ★★★可将您看到的最新章节 或 ,方便下次接着看★★★ --------- ------------ 110、汇合 ---------.. (- 情 人 阁 - 请牢记 ) (- 情 人 阁 - 请牢记 ) 看到距离自己的空营越来越近的骑兵,关羽冷静地命令着左右的将佐:“投石车准备从后山直接往营前投掷乱石,不过却要将他们放进大营,然后再随本将军冲下山去。我们先去汇合武将军,然后合兵之后绕道而行,再与禁军大军汇合,将对方引向东平陵的方向。” 这正是陈昌最后的计策,那要出其不意地占领济南郡治东平陵,同时吩咐三路大军在冲散了青州刺史田楷的军队后汇合在一起,撤向东平陵的方向,将青州刺史田楷的大军引向东平陵,那个时候ォ是最后决战的时候。 变故首先从陈昌的大营发生,约二千多汉军士兵和三千多黄巾贼冲进了陈昌的大营,但是里面却空无一人,而且许多汉军士兵和贼兵都触发了一些机关,地面上出现了许多的陷阱,每个角落里面都有自动弩箭发射出来,令许多人死得不明不白,根本不知道攻击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不好,有埋伏,快撤出去。” 那几名汉军副将立即发觉了情形不对,大声地吼了起来,但是他们的声音在混乱之中根本没有多少人听到,即使有人听到了也无法回头,因为后面还有更多的黄巾贼正冲进来呢。 后面的人想像着大营之中会有无数的粮草武器,会有黄金财宝,生怕前面的人已经抢完了,所以一个个奋勇争先奋不顾身地冲了进来,以致于里面的人想撤出来根本撤不出来。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阵嗡嗡的声音响了起来,有的人抬头一看,立即大叫了一声,因为他们看到的是满天的弓箭飞来,黑压压的如同蝗虫一般,发出呼啸的声音。 “啊――” 惨叫声不断,密密麻麻的弓箭落下来,扎到了同样密密麻麻的敌人身上,顿时倒下了一大遍,整个营地中几乎空了一半。 就在剩下的一半敌军吓得心胆俱裂的时候,就在后面的黄巾贼军冲进来看到了眼前的情景发呆的时候,又一轮箭雨落了下来,顿时大营之中仅仅还有零星的几个人站立着了。 因为这些汉军和黄巾贼兵为了骗过禁军打开大营,他们几乎没有人带得有盾牌,所以就无法防御,而且还有许多人为了装得逼真一些,将自己身上的衣甲全部都脱下来扔了的,所以也方便了禁军射杀他们。 “杀啊――” “冲啊――” 就在这时,后面的三支铁骑也已经赶到了,距离近一些的左右二支铁骑已经朝着左右二侧的大营展开了攻击,同样遭遇了一阵阵箭雨的攻击,还有一些投石车发出的零星的攻击。 但是,相对于数千名速度飞快的骑兵而言,这些攻击能够起到的作用是非常有限的,所以不久他们就打开了前方的大营冲了进去,而这时第三支骑兵也已经顺利地冲进了陈昌的大营。 “嘶――” “律律律――” 然而,当那些铁骑冲进了三个大营之后,突然他们的战马发出了一阵阵地嘶吼声,许多战马突然双脚一软就跌了下去,却是地面震开露出了一个个巨大的深坑。 这些深坑在布置的时候是按照陈昌的要求进行的,上面铺上了比较存的一层档板和泥土,能够承受普通士兵们的重量,但是却恰恰不能承受战马的重量,所以当那些战马冲进了三个营地后,同样的事情发生了。 “弓箭兵发射火箭,投石车全力发动,攻击那些营外的敌人。” 三个方向同时传来了同样的命令,顿时一大遍火箭升空,落向了三个大营之中,顿时引燃了暗藏在各个大营之中的易燃之物,熊熊的大火冲天而起。 “呼呼呼――” 一块块巨大的石块也飞上了天空,朝着营前混乱的骑兵扔了过去,那密集的乱石将大遍的骑兵砸得马嘶人叫,更是乱成一遍。 “将士们,冲啊!” 投石车发射了数轮之后,将所有的石块全部都发射了出去,然后三支大军同时冲杀了出来,从侧面朝着混乱的汉军杀了过来,气势如虹,杀气惊天。 三支大军之中,特别是禁军的三千人马分成了二队,分别在许褚、典韦的率领下如同猛虎下山一般飞扑而来,同时后面还各有一部分神箭手,在飞马奔驰之中弦响不绝,发出阵阵箭雨。 转眼之间,许褚和典韦就临近了青州刺史田楷手下的骑兵,他二人一个挥舞大刀,一个舞动双戟,如同切菜砍瓜一般杀进了敌军之中,后面的虎狼之师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锋阵,所到之处令敌军人仰马翻望风披靡。 同一时间,关羽与武安国率领着本部军马也已经冲向了青州刺史田楷手下铁骑,关羽神通异常,提起他的青龙偃月宝刀,手起刀落,人头飞起,周围的敌军莫敢靠近他。 武安国同样勇猛无比,他善便一柄长柄铁锤,重达五十斤,也是一个以力著称的勇将,此时吼声如雷,巨大的铁锤左右旋动,碰者非死即伤,令人骇然。 在他二人的冲杀之下,身后的大军迅速地跟了上去,同时吼叫着杀声震天,在周围的铁骑之中冲杀出一条血路,而后迅速地汇合在一起。 这一翻冲杀之后,关羽与武安国合兵一处,却是有着近四千人马,在他二个形成的双锋带领之下,杀向了中军大营的那些敌人。 而在他们的身后,左翼和右翼的铁骑紧紧追赶上来,因为青州刺史田楷在分兵的时候,左右翼各分了五六千人马,其中二千铁骑,还有三四千步兵。 而在左右二营的伏击战中,对方损失最多的却是他们的骑兵,最后二军冲杀出来的时候,在步兵队中杀出一条路来,也令他们的步兵死伤无数。 此时左右二方所剩的骑兵,合起来不过二千余人而已,到是步兵还有五六千人,加上了青州刺史田楷的一千亲卫,还有万人左右罢了。 不久之后,关羽、武安国的大军到处,将那些已经被许褚、典韦二人冲散的青州刺史田楷手下斩杀了许多,随后四人聚焦在了一起。 “关将军、武将军,你们还好吧?”许褚喝问道。 ★★★可将您看到的最新章节 或 ,方便下次接着看★★★ --------- ------------ 111、追击 “一切都好,损失不大,现在我们怎么办?”关羽问道,因为当初陈昌吩咐的时候就让他们在汇合了禁军之后要配合禁军行动[ww 我搜小说网] “我们一切都按照驸马爷的计划而行,一千神箭铁骑已经先行退去设伏了关将军和武将军,大将军安排了你们从左右抄小道而行,到十里之前的一个叫松林坡的地方合击田楷的骑兵部队,最后撤往东平陵的方向,估计大将军他已经进城了” “好,那咱们就依计而行” 于是,三支军队在短暂的汇合之后,同时朝着侧翼冲杀了出去,等到田楷率领大军赶上来时,他们已经如飞而去了,而攻击中军大营的汉军和黄巾贼,此时仅有一部分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却是损失十分惨重 “不好,中计了” 青州刺史田楷在后面率领亲卫缓缓地靠近,但是突然看到了三处大营上空同时飞出一遍火箭,不由得大惊喝道,随后率领着身边的一千亲卫快地向战场赶去,只希望来得及阻止后面的那些步兵大队 “杀――” 然而,等到青州刺史田楷赶到之时,发现三处大营外面的手下都已经散乱了,而对方的三支军队大约五六千人已经快地汇合在一起了,正冲出重围向后面退去 “集合全军,给我追杀上去” 青州刺史田楷大怒,立即命令传令兵飞奔各处,传达了自己的命令,随后那些散乱的汉军和黄巾贼一起,渐渐地聚集了起来,朝着禁军的方向追杀了过去,不过剩下来的骑兵仅有三千多人了,步兵倒还有六七千人,那些黄巾贼也还剩余三四千人,于是全军压了上来(神座 ww) 不过,汇合在一起的禁军并没有回头来战,而是在冲出了重围后分成了三路,其中武安国和关羽各率领自己的本部军马向两侧逃走了,只有陈昌麾下的禁军是在许褚、典韦的率领下向前而去的 “将军,他们分成三路逃走,我们怎么追?是否也分兵而行?” “不管其他人,就追前方的禁军就是了,他们仅有二千人马,让三千铁骑在前面赶上去缠住他们,我率领大军随后赶上,一定不能走了陈昌小儿” 青州刺史田楷脸色铁青,沉声下令,然后率领亲卫驱赶大军全军压上,而数千重聚集起来的铁骑再次冲到了最前面,与禁军铁骑前后相距半里左右而已 追赶了约十里之后,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山坡,不过那些禁军却直接绕过山坡而去了,相距半里之地,青州刺史田楷手下的三千铁骑已经追了上来,眼看着不到半刻钟就能够赶上禁军了 “嗖嗖嗖――” 突然之间,从那小山坡上面发出一阵密集的箭雨,随后一支千人的骑兵队伍出现了,这些骑兵个个箭术惊人,他们身在马背之上,一边奔驰一边放箭,竟然箭无虚发,朝着青州刺史田楷的骑兵后队飞射而来 “啊――” 那些毫无防备的骑兵自然是伤亡失惨重,尽管他们身上有着厚厚的甲胄,但是面对那些从后面飞射过来的箭只,而且还是一群神箭手发射出来的,根本毫无抵抗就倒下了一大遍 “杀――” 不过也惊动了前面的那些骑兵,顿时就有一部分人掉转马头,举起了盾牌,一边防御着一边转身奔杀了过来,但是就在这时,前面的二千多禁军铁骑竟然突然回头杀来,他们高举着森森的马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不是斩断了青州刺史田楷手下的兵器,就是斩掉了他们的人头 “不好,中计了” 那些田楷手下的骑兵顿时首尾不能相顾,而二千禁军形成了二个巨大的锋阵同时冲杀了过来,将他们剖成了两半,中间留下了一路血腥 “杀――” 就在这时,突然从两侧再次转出了武安国和关羽的二支军马,他们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绕道来到了附近,此时突然杀出,将那二三千青州刺史田楷的骑兵包围了起来 “不好,全军突击冲锋” 青州刺史田楷率领的亲卫铁骑和步兵大队在一起,此时距离前方还有三里左右,遥遥地望见前方发生的变故,他连忙率领一千亲卫冲在前面,而那些步兵也疯狂地冲了上来 “嗖嗖嗖――” 迎接他们的是一阵阵箭雨,那一千神箭手并没有冲上去与对方展开白刃战,而是以他们的高度机动性发挥着他们的神射箭术,一边抽空攻击那些骑兵,一边却将主要的精力放在了后面的追兵身上 “不要恋战,撤” 就在青州刺史田楷率领大军接近了前方的战场时,他的那二三千铁骑已经四散了,而禁军等看到他们的大部队赶了上来,立即转身就跑了,而且还带走了那些没有受伤的战马,人人都策马飞奔而去 田楷连忙重整顿骑兵,结果发现还剩下近二千人的样子,这一次中伏竟然损失了一千多骑兵,令他心痛不已,心中恨意高涨,望着前面的禁军发出了追赶的命令 “将军,他们逃跑的方向似乎是东平陵的方向?” 在追赶之中,突然有一个副将大声地对青州刺史田楷说道,众人一看,可不是吗,那是禁军竟然朝着济南郡治东平陵的方向逃去了 “将军,难道他们是想趁我们大军在外的时候,乘虚攻击我们的郡治吗?这样一来东平陵岂不是危险了吗?” 旁边的另一个副将连忙着急了起来,不过马上就有其他人反驳道:“这不可能,他们是在前面逃跑,也许是慌不择路,而且我们追赶得这么紧,他们哪里有时间去攻击东平陵呢?” “就是,今天我们离城的时候,将军已经下令全城戒备了,而且今天是不会打开城门的,他们怎么能够攻进东平陵呢?” “是呀,将军不是还留守了二千人马在城中吗?别的不说,就凭这二千守城的人马,他们就别想攻进城去,到时候如果被我们从后面包围了,他们恐怕一个也跑不了的” // ------------ 112、进城 听着身边众将的议论,青州刺史田楷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却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感觉,于是连忙催促所有的人马,加快度追赶上去,同时也希望这些禁军能够从东平陵旁边路过,这样那二千人马也许可以让他们停留一阵就好了(神座 ww) 而青州刺史田楷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生出不好的预感的时候,陈昌已经进入了东平陵城里,虽然今天青州刺史田楷已经下令紧闭城门了,但是却并没有难住陈昌,这是因为陈昌早在发现青州刺史田楷没有前来向自己报道时,就已经从陈家寨带来的几千精壮之中安排了二百多人前往济南郡治东平陵,这些人现在基本上都已经潜伏在了东平陵城中了,只需要等待陈昌的命令就会马上接应他们进城的 陈昌在清晨就带着一千禁军精锐离开了大营,到了半个时辰后将他们放了出来,然后趁着浓雾赶到了东平陵城外三里左右的一遍树林里面 陈昌先派出了几名士兵化装之后前往城下试探,结果却发现根本无法进城,明白青州刺史田楷可能已经下令关闭了城门,所以必须得想其他办法进城了 为此,陈昌还亲自来到了城门下面观察,他发现城楼之上布满了守军,而且吊桥高悬,下面的护城河里装满了一丈多深的河水,有二三丈宽,根本无法进行强攻 “你们是干什么的?今天不开城门,快快离去,否则就要放箭了” 就在陈昌他们在城门下方观察的时候,上面的守军大声地对着下面吼了起来,同时陈昌发现一些士兵已经将长箭对准了他们,连忙带着人退了开去 不过幸好此时的雾还比较浓,城楼上面的守军未能够清楚地看到陈昌他们,所以也害怕误伤了自己人,并没有真的放箭,看到他们离去了也就算了 “将军,怎么办?我们只有一千人马,如果要强攻的话,肯定会损失惨重的,而且还不一定能够攻得下来” “绝不能强攻,我们现在并不知道城里有多少守军,即使强攻也不一定能够攻进城去,只是白白地牺牲了将士们的性命我们得想个办法,只要我能够进城去,大家也都可以进城去了,这样还可以出其不意地攻占城楼和郡衙” “这个办法当然是最好的,可是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够将将军你送进城去呢?” “这样,大家顺着城楼往两边再搜索一翻,守军大部分应该都是安排在城楼这一段的,不可能将整个东平陵的城墙布满,所以看看能不能够找到什么没有守军的地方,咱们再想办法过去就可以了” 陈昌一声令下,顿时数十名禁军向两边搜索而去,半个时辰之后,其中一路禁军竟然带了一个老者回来,说是在城外发现的,老者自称他有办法偷偷进城去,所以禁军就将他带了回来 而且,当他得知这些禁军是驸马爷陈昌手下的军队后,非常地高兴,主动表示愿意帮助他们进城,而且这不仅是他个人的想法,整个东平陵的百姓都在盼望着驸马爷的到来呢 “小民参见驸马爷” 那老者见到了陈昌后,立即向他拜了下来,陈昌连忙扶起了他:“不知道老丈如何称呼呀?” “小民鲍山林,是东平陵城里的人,以采草药为生我等小民早闻驸马爷所施行的各项政策,盼望已久呀只是济南郡为那田氏控制,他们勾结黄巾贼,逼得多的人无法生存,不是背井离乡就是落草为寇,苦不堪言呀现在驸马爷的大军到来,小民愿意肝脑涂地,为驸马爷的大军为前驱” “如此多谢老丈了,本驸马此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那田楷、田分二人,以及周边六县的黄巾余贼,只要解决了他们,济南郡的老百姓当能过上好日子了那老丈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进城呢?” “驸马爷,小民因为靠近城墙居住,为了方便出入城去采药,所以经常出城的时候是从城门外出,但是入城的时候没有钱交费,就自己想了一个办法,在城墙的东南角位置上,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掩盖在一遍民房之后小民就在那个位置拉起了一条绳子,可以通过绳子游过护城河去,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东平陵县城中只是不知道驸马爷有多少人马,少数一些人还能够不知不觉进城,要是人数太多了可能就比较麻烦” “老丈不用担心,就我们这几个人先进去,打探一下情况,再根据情况伺机而行” “那好,驸马爷就跟小民” 陈昌悄悄地将人马收进了牧马园中,然后带着五六个手下跟随鲍山林一起赶到了东平陵的东南角方向,这一带果然没有任何的守军,因为城墙都是靠近居民的房屋而建的 “驸马爷,就在这个位置,这就是小民暗中留下来的绳子” “请老丈带路,我先跟你过去看看” 钱如枫站了出来,他们当然不放心让陈昌就这样过去,所以立即有二三个人跟着鲍山林游过了护城河,通过一处非常隐蔽的地方进了城 “大将军,此处没有守军,可以过来” 过去的几个手下迅地检查了周围后,向陈昌发出了安全的信号,于是陈昌带着另外二三个禁军手下也用同样的方法进了城,然后终于露出了微笑 “多谢老丈带路了,这是一点心意,还请老丈先回家里避避,免得被田氏手下知道了连累到你,我们要开始行动了” 陈昌让手下给了鲍山林一根赤金条,然后让他回家去了,而他们换上了普通老百姓的衣服后,快地离开了这个角落,来到了大街之上 陈昌等人分散开来,他的身边只有钱如枫陪伴着,另外的手下则不远不近地跟在他的周围,观察着各处的情况,发现大街上有许多巡逻的队伍,非常警惕地扫视着来往的行人 // ------------ 113、杀入 突然,陈昌在路边上看到了一个印记,正是他安排进来的那些手下下来的,于是带着人走进了一个小店里面,这是一个普通的衣店,此时并没有客人,只打开了一扇小门(神座 ww) “几位客人,今天我们有事,不做生意” 看到陈昌他们闯了进来,一个年轻人从柜台后面迎了上来对他们说道,同时暗暗地观察着他们,不过看到了人群后面的陈昌时,目光一亮 “告诉你们老板,就说山东的贵客来取他们的衣服了,而且是上面绣了耳朵图案的衣服” 陈昌没有答话,早有其他手下沉声对那伙计喝道,另外还有一些手下则在门口观察着外面的情形,防止街上的巡逻队发现异常 “小的韩涛参见驸马爷” 那个年轻的伙计听了之后,立即对着陈昌跪了下去,非常恭敬地低头说道,而陈昌摆了摆手:“起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老板在哪里呢?” “驸马爷,老板在后面的马房,正在和那些从各处回来的人汇总情报呢” “好,带我们过去” 小伙计连忙关上了店门,带着陈昌他们从后门出去,穿过了一个天井,一条走廊,来到了一遍低矮的房屋前,里面传来低沉的马嘶声 “谁?” “什么人?” 他们还没有靠近那马房,突然里面传来几声低喝,同时陈昌听到了低沉的鸣声,应该是他们拨出刀剑的声音,于是向小伙计点了点头[ww 我搜小说网] “老板,我是韩涛,山东来的贵客到了” 小伙计韩涛连忙上前低声地说道,顿时房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了十多个手持武器的汉子,他们在看到了陈昌等人后,连忙丢掉了手里的武器,同时跪拜了下去: “属下参见驸马爷” “免礼” “驸马爷,我们正在商量着看你们什么时候到,我们好去城门边接应你们呢,没想到驸马爷神通广大,已经进城来了” “嗯,还有的兄弟们呢?” “回驸马爷,其他的兄弟们都已经分散到了城里各处,随时了解各处的最情况” “现在城里的情况怎么样?” “今天一大早,刺史田楷率领大军出城去了,城里只留下了二千守军,主要集中在二个城门处和郡守府中,还有少数一部分则在城中四处巡逻” “好,具体的兵力部署你们观察清楚了没有?” “二个城门处各有八百人左右,郡守府中有四百汉军,但是加上一些差役可能也有七八百人” “二千多人不算什么,本将军麾下的禁军全部都是可以以一挡十的,加上你们有二百多人应该足够占领东平陵了下面我安排任务,程大牛率领四百人随本将军前往郡守府中,钱如枫率领二百骑阻挡东城门过来的援军并且占领东城门,张劲风率领二百骑阻挡西城门过来的援军并占领西城门,赵志林、李亭楼各带领一百骑铁于城中巡逻,张贴安民告示并随时支援各方至于你们,马上联系分散于城中的兄弟们,于一刻钟后同时袭击城中各处的巡逻队” 陈昌弄清楚了东平陵城中的情况后,立即作出了具体的部署,先派出之前潜伏到城中的二百多人互相通知,然后在同一时间突然发难,袭击城中各处的巡逻队 随后,陈昌来到了郡守府附近的小巷里面,将大军召唤了出来,带着四百铁骑直接冲向了防守森严的郡守府门,一阵密集的箭雨之后,郡守府门前的数十名汉军全部都倒了下去,而铁骑则直接冲进了毫无防备的郡守府中 “镇国大将军、青州牧、驸马爷陈昌驾到,青州刺史田楷、济南郡守田分勾结黄巾贼寇为乱,奉命讨伐诛杀二贼,其他从者可免” 同一时间,六百铁骑分成了三路冲向了全城各处,一边接应那些袭击巡逻队的将士,一边同时放声大吼,并且在城中得处要道张贴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安民告示若干 “田分出来受死,缴械者可免一死” 陈昌带着四百精锐冲进了郡守府中,一些顽固抵抗的守军前来阻挡,却被无情地击杀了,其他一些人听到了吼声后吓住了,慌忙向后面退去 济南郡守田分正在内堂之中,与郡尉杨宏一起谈论着今天青州刺史田楷出城一战,却没有料到陈昌的禁军突然从天而降,直接杀进了郡守府来 “大人,不好了,他们冲进来了” 一个手下惊慌失措地跑来汇报,但是济南郡守田分和郡尉杨宏早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吼声,也听到了一声声惨叫由远而近传来 “什么?他们是怎么进城来的?那些守城的人呢?” “大人,他们好像是突然从城里出现的,根本就没有发生攻城,估计可能是有守军背叛了大人,将他们放进来了大人,现在情况紧急,还是请二位大人赶紧跑” “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我们还能往哪里跑呢?” “外面大街上也传来了如雷的马蹄声,不知道到底了多少人马,我们再不跑的话就跑不掉了,还请二位大人多多保重,小人先走了” 看到手下的人惊慌地跑了,济南郡守田分和郡尉杨宏也有些慌了,连忙跑了出来一看,前院里面杀声震天,几百守军已经去了一半,已经有禁军向后面冲过来了 “杨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呀?” “田大人不用担心,末将有办法”郡尉杨宏突然眼珠一转,对着济南郡守田分小声地说道,就在济南郡守田分心中一喜的时候,突然郡尉杨宏所出佩刀一刀砍去,斫下了济南郡守田分的脑袋 “济南郡守田分已经伏法受死,小人郡尉杨宏特来迎接驸马爷,所有将士全部放下武器,不得抵抗” 随后,郡尉杨宏提着济南郡守田分的脑袋朝前面赶去,远远地就大吼了一声,顿时那些郡守府的守军全部都放下了武器,陈昌也听到了郡尉杨宏的声音,然后一挥手,周围的禁军没有再追杀上去了 // ------------ 114、招降 “郡尉杨宏,参见驸马爷 无限升级]” “参见驸马爷” 郡尉杨宏赶上前来,将济南郡守田分的脑袋往地上一放,跪了下去大礼参拜了起来,周围的那些守军差役看到之后,也立即跪了下去大声喊道 “原来你就是郡尉杨宏,负责济南郡的军马战事,却为何跟青州刺史田楷、济南郡守田分沆瀣一气,勾结黄巾贼寇,为祸济南郡呢?” 陈昌骑着战马迎上前来,细细地看着郡尉杨宏,发现他是一个国字脸的中年大汉,不过目光有些闪烁,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于是大喝了一声 “驸马爷,末将冤枉呀末将人微言轻,是受到了青州刺史田楷和济南郡守田分他们的迫害,才不得不虚于委蛇,暗中寻找机会收集他们的罪证,好为朝廷铲除奸贼,今天驸马爷一来,末将立即弃暗投明,已经亲手杀了济南郡守田分,取得他的人头在此,来表达末将的诚意” “既然如此,那么就请郡尉杨宏绕城一圈,将田氏兄弟的恶事告之于民,并劝得所有的守军投降,如此可以记你一功,否则将以协从罪军法处置” “是是是,末将愿意戴罪立功” 陈昌立即让一队禁军押着郡尉杨宏在全城进行宣扬,将青州刺史田楷和济南郡守田分兄弟勾结黄巾贼寇的事情全部抖露了出来,同时劝得东门西门守城的一千余将士投降,全部缴械之后被赶进了军营之中关了起来,由部分禁军士兵看守着 随后,那些早先潜伏进来的将士也都换上了整齐的衣甲,开始与禁军一起维持全城的治安,搜捕一些躲藏起来的守军,同时大力地宣传驸马爷的政策措施,让城中的许多老百姓渐渐地敢于走出街头来了 无限升级] 二个时辰之后,陈昌早已经将城中的情况完全掌握了,而且还有上千名年轻人跑来愿意投军,陈昌也收下了他们,让他们协助在城内巡逻和搜捕逃匿者 正在这时,东门外面传来了密集的马蹄声,却是跑在最前面的一千神箭铁骑赶到了,陈昌下令开启城门,放下吊桥,将他们全部迎接进城来了 至于其他的禁军和关羽、武安国的本部军马,则并没有进城来,而是绕过了城去,在城后得到了陈昌安排的人送去的食物,让跑了半天的大军停了下来补充了食物 “将军,将士们早已经饿得跑不动了,我们是继续追赶还是先回城去吃点东西呢?” 不久之后,青州刺史田楷率领大军追赶了上来,不过前面的禁军已经绕过了城,他们只看到一路烟尘和马蹄印,却没有能够追上 “嗯,不信他们能够跑多远,咱们先回城去吃点东西,然后再继续追赶” 青州刺史田楷看了看那些跑不动了的士兵,还有一群乱七八糟的黄巾贼寇混在其中,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然后还是下令回城吃饭去 “刺史大人回来了,还不快快打开城门” 一名副将跑到了城门之上,对着上面高喊着,而后面的汉军就已经争先恐后也跑了过来,全部都望着城墙上面的吊桥的城门 “吱――” “嘎――” 上面有人模糊地应了一声,然后吊桥慢慢地开始下放了,而城门也传来了打开的声音,顿时城外所有的将士纷纷放松了下来,想到马上就能够回营吃饭去了,个个有了精神 “嗖嗖嗖――” 突然,一阵密集的箭雨突然从城墙上面飞射下来,落在毫无防备的乱军之中,顿时死伤惨重,惨叫声响成了一遍,就是后面的青州刺史田楷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呆了 就在他们抬不之际,城楼之上的所有旗帜全部被砍断了,随后换上了陈昌手下禁军的旗帜,代表着东平陵城已经失守了,令青州刺史田楷及所有的手下震惊不已 “济南郡守田分、青州刺史田楷勾结黄巾贼寇为恶,如今济南郡守田分已经伏法受诛,你们这些朝廷的军队要继续跟着田楷走向绝路吗?投降者可以免死,反戈攻击田楷者将有重赏,不想死的就别再为田楷卖命了” 而且,城楼之上传来了一阵阵禁军的吼声,顿时令那些田楷的手下军心动摇了,田楷见状连忙和手下的副将一起喝住了他们,连斩了七八名想要放下武器投降的士兵 “东平陵的老百姓大家快看呀,青州刺史田楷与黄巾贼真的勾结在一起啦,他们竟然敢追杀驸马爷、青州牧大人,这是大不敬的罪名,这是想要造反呀城外的兄弟们,大家不要再跟着田楷了,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条你们许多人的家人都在城里,难道想要连累自己的家人吗?要知道造反可是要诛灭九族的,你们难道要真的跟那些黄巾贼一样造反吗?” 郡尉杨宏在一群禁军的押送下,带着一些老百姓来到了城楼之上,开始朝着城外的那些汉军喊起了话来,其作用非常大,对汉军的影响非常大,远远近近不少的汉军都在互相观望着,心生投降念头的越来越多了 “杀呀” “冲啊” 就在这时,突然从东平陵城的另外二个方向冲出了二彪人马,却正是由许褚、典韦率领的二千禁军人马,以及由关羽、武安国率领的三四千地方军队,朝着城外混乱的汉军及黄巾军杀了过来 “无论是汉军还是黄巾,只要投降的就可以免死,否则杀无赦” 陈昌在城楼上大吼一声,顿时城门大开,吊桥也也放了下来,却是陈昌亲自率领一千多禁军冲杀了出来,从三面将青州刺史田楷及其手下包围了起来 “弟兄们,大家不要跟着田楷造反了,造反可是死罪一条,我们还想回家抱自己的老婆孩子呢” “是呀,再不反抗就要都死了,大家别再糊涂了呀” “我们投降驸马爷,最好是抓住青州刺史田楷,戴罪立功” “对,我们要戴罪立功” 眼看形势越来越不利了,不少的汉军纷纷开始反叛田楷了,其中还包括了一些副将,他们看得出来田楷大势已去,所以还是投降陈昌才有活路 // ------------ 115、状告 禁军还没有冲到那些汉军及黄巾贼的身边,他们就首先混乱了起来,一群群的士兵抱成了团,开始向周围那些还有犹豫或者是不愿意投降陈昌的昔日兄弟发动了攻击 在这种混乱之中,有的即使想要投降的汉军也无法辩清情况,所以最后死在混乱之中的不计其数,而田楷和余天龙等人慌忙镇压,但是却根本镇压不了,因为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了反抗 “杀了田楷” “杀了黄巾贼首” 陈昌的禁军也冲到了面前,看到了那些混乱的士兵,凡是让开了路的他们都没有攻击,而是直接朝着青州刺史田楷的大旗冲了过去 “驾――” 关羽一马当先,冲进了一群黄巾贼之中,手起刀落斩杀了二名骑在马上的贼首,但是却遇到了一名大个子贼首的阻挡,正是台县黄巾贼首余天龙,二人大战了起来 那余天龙身高力大,身长九尺左右,一身蛮力,双手各执一柄流星锤,舞动起来方圆一丈范围内碰者非死即伤,凶悍异常 但是他却遇上了关羽这尊杀神,二人往来战了数合,关羽一招拖刀计,瞬间飞起一刀,斩断了余天龙一条左臂,令余天龙大吼一声,掉转马头就飞奔而去 然而,他的运气实在是差,逃出去不过数十丈远就遇到了杀得性起的许褚,而许褚同样所使的是一柄大刀,一柄金背九环大刀,舞动之时会发出阵阵清脆的声音,震动着对方的心神,双方交手不过一合,许褚手起刀落将作法天龙的另一条手臂也斩断下来 “啊――” 余天龙发出一声惨叫,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疯狂不已,不过失去了双臂之后,他根本就没有了活路,策马还没有逃出十丈远,就被赶来的武安国一铁锤当头砸下,白花花的脑浆洒了一地 众黄巾贼看到贼首余天龙已经死亡,纷纷四散而逃,多的人却是选择了放下武器投降,而后整个战场之上除了青州刺史田楷身边的亲卫还在抵抗,其他的汉军和黄巾贼军都已经全部放下了武器投降了 “田楷,你作恶多端,今天本牧就要替青州和济南郡的老百姓向你讨个公道,田分已经先你一步上路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哼,陈昌小儿,你何德何能,不过是凭借裙带关系才能够坐上这青州牧的位置,老子凭什么要听你的你不要以为你赢定了,老子不怕告诉你,恐怕此时你的蓬莱老巢已经让黑山贼张燕带人给端了,到时候不但你得不到青州,还要被杀九族,连公主也保不住了哈哈哈哈,真希望看到你那个时候是什么表情呀?” 听了青州刺史田楷的话,陈昌心里一惊,不过他旋即想到了蓬莱有陈武率领的数千人马在,他们据险而守,应该是不容易出事的,而临淄那边则有黄忠坐镇,不但有三千精兵,而且还有正在训练中的一万兵,应该也不怕黑山贼人的,所以就对着田楷笑了: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黑山贼远道而来,估计人数不过万余罢了,他们人劳马疲,想要在我的地盘占到便宜,恐怕是不可能的就算我不杀你,恐怕最后你也会被气死的,因为你看到的会是张燕的失败结局不过我却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我要在东平陵的老百姓面前将你问斩,让你为自己的胡作非为做出代价” 陈昌知道除恶务尽的道理,所以根本没有给青州刺史田楷任何的机会,策马上前一枪搠死了他,将他的尸体挑了起来高高举起,顿时周围田楷的所有手下纷纷投降了 “将他们押入军营,听候发落” 陈昌的命令传达了下去,立即就有禁军士兵前来将所有的降兵带走了,押入了城中的军营里面,收缴了他们所有的武器装备 “末将参见大将军” 随后,许褚、典韦、关羽和武安国一同过来向陈昌见礼,陈昌端坐战马之上,伸手虚扶了一下几位,然后点了点头对他们说道:“今日一战能够瓦解众黄巾余贼,是诛杀了与黄巾贼勾结的青州刺史田楷,各位将军的功劳巨大,回头再做赏赐如今还需要劳动几将军,分兵将台县、邹平、博昌、平寿、高密这余下几县的贼寇老巢剿灭,以三天为限,三天后回到东平陵来汇合,本将军还另有安排” “末将领命” 四人将手下的军马进行了分配后,带上了粮草就向着台县、邹平、博昌、平寿、高密等县分路而行,陈昌仅在东平陵留下了一千禁军,他要趁这三天的时间将济南郡的事情处理好 “来人呀,全城再次张贴告示,同时派人到各街各巷宣传,让所有的老百姓到郡衙来,凡是有冤情的一律准备好诉状,本驸马今天要为东平陵的老百姓鸣冤昭雪” 陈昌首先命令禁军将整个东平陵城戒严,然后将所有的郡县官员集中到了郡衙来,包括一些守军中的将领,然后大肆宣传,让城中老百姓前来鸣冤 “驸马爷,请为小老儿做主呀”一位六十开外的白发老者首先站了出来,在其他人的围观之下递上了状子 “这位老丈状告何人,因何事状告呀?你慢慢地说,本驸马自会为你做主” “回禀驸马爷,小老儿要状告东平陵县丞毛天林,他强抢我的孙女入了毛府做他的小妾,但是我的孙女不从,就被他强行奸污之后打死了” “有这样的事情,来人啦,将东平陵县丞毛天林带上来” “驸马爷,下官冤枉呀” 立即,在旁边的官员之中就有一个肠肥脑满的家伙跑了出来,咚地一声跪了下去,在地上咚咚咚地磕起头来,一边磕头还一边大喊冤枉 “你就是东平陵县丞毛天林?” “下官正是” “这位老人家告你强抢了他的孙女要做小妾,但是人家不从,你就奸污了人家还打死了她,有没有这回事呀?” // ------------ 116、严罚 “驸马爷,下官一向兢兢业业,勤于政事,是这个小老儿想要攀附名门,将他的孙女送给我做小妾,还问我要一百金娉礼。下官一向清廉,拿不出那么多的娉礼来,所以,所以他就诬告我。” “哼,听你的话就是漏洞百出。这位老丈,你可有证人证实你所说的话?” “驸马爷,现有左右邻居可以证实,那天毛天林亲自带人来抢走了我的孙女,而且还有毛府之中的下人可以作证,是他们中的好心人告诉我小红死了,我才知道此事的。” “来人,去将毛府中的一干下人来过来。” 不久之后,禁军就将十多名毛府中的仆夫仆妇丫头带了过来,还将毛天林的几房妻妾也全部带了过来,众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向陈昌。 “今日本驸马在此审案,凡有做假证的一律视为同罪,如今有人状告东平陵县丞毛天林强抢民女,奸污民女并致人死命,你们这些毛府下人之中,可有人知道此事?” “驸马爷,我们知道此事,而且那小红死后还是我们亲手将她埋葬了的,就埋在了毛府后花园的一株茶树之下。此事千真万确,不敢隐瞒驸马爷。” “驸马爷,下官冤枉呀,小红的死不关下官的事,都是她这个贱人干的好事。” 毛天林突然抬起头来,指着他自己的结发妻子叫了起来,而后他说出了事情的经过,他奸污了小红后,并没有想要杀死她,但是他的妻子却担心他宠幸小红,所以害死了她。 “你们夫妇二人均是害死小红的罪魁祸首,当处以同罪,即刻于郡衙之外处斩。” 陈昌雷厉风行,以铁血手段处理了此事,将毛天林夫妇二人就在郡衙外面当着数千老百姓处死了,顿时赢得了一遍叫好之声。 随后,又有许多老百姓递上了状子,状告济南郡和东平陵县的一些官员,包括了守军中的一些军官,陈昌认真地进行了查处,连杀了二十余人,抄灭了三十余家,罚处了一百余人。 包括郡尉杨宏在内,他被人告发强占他人的房屋,为此还打死了一家三口,所以陈昌正好借此机会将他杀了,免得留下来是一个祸害。 顿时,整个东平陵震动了,不久后济南郡也震动了,大家对陈昌的做法拍手称快,加上陈昌向城中的百姓开仓放粮,更是赢得了无数老百姓的爱戴,城中踊跃参军的青年达到了三千多人,而且个个都对陈昌无比忠诚。 而那些守军中的为恶者被诛杀之后,其他的人全都放回了家中,而且也允许他们参军,不过得由陈昌亲自挑选,目的就是看他们前来参军是不是真心拥护自己的,凡是忠诚度达不到要求的,陈昌一律没的接收,最终得到了二千人。 于是,他暗中将这五千新人收进了训练营中进行训练,相信不出十天,他们就会拥有一定的战斗力,而一个月后,他们就能够拥有较强的战力了。 陈昌迅速地传书从临淄调来了刘晔,任命他为济南郡太守,让他负责管理济南郡,同时处理东平陵的政事,让他自己组建郡县班子,同时要求他严格彻底审查济南郡下各县原来的那些官员们,对于有恶迹的人必须严惩不殆,以此来恢复济南郡老百姓对朝廷的支持。 这是因为济南郡一向是青州刺史田楷的大本营,加上郡守又是田分,所以下面的各县官员恐怕大部分都是他们的亲信,自然与他们是一丘之貉,不值得陈昌信任的。 而现在严厉地处罚他们,正是为了震慑那些有异心的分子,同时也是为了收买济南郡的民心,毕竟他们长期处于青州刺史田楷的统治之下,在思想上也许会受到田氏的影响。 刘晔有此机会自然是大喜过望了,陈昌还让他修书给孔融,将孔融手下的邴原、是仪、左丞祖、刘义逊、孙邵等人召来重用,令这些在孔融手下本来没有多少事情的人大为感激陈昌的识才,而孔融也不好留下他们,从而避免了这些人以后如同历史上那样全都避乱到江东去了。 其中特别是孙劭此人,历史上更是曾经担任过东吴的首任丞相的,能力是相当地出众的,现在陈昌专门任命了他担任济南郡丞,给了他施展才华的机会,以后更是将会做为郡守的候选人来培养的。 三天之后,许褚、典韦、关羽和武安国分别先后归来,他们已经按照陈昌的吩咐将台县、邹平、博昌、平寿、高密几县残存的黄巾余贼剿灭了,仅有极少数之人躲进了深山之中,不过陈昌并没有让他们赶尽杀绝,而是同样采取了招降的政策,大多数普通百姓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去了。 “黄巾余贼虽然基本上剿灭了,但是也要防止个别极端分子会时不时出来搞一些破坏,所以全郡各县各乡各里的民兵组织必须尽快建立起来。特别是其中有一部分是原来的守军,允许他们加入民兵组织之中担任初级教官,给予他们一定的报酬,让他们慢慢地转变角色身份。不过,各县也要加强对老百姓的督促,不能再让他们走上过去的老路了,所有有过前科的老百姓,若是还有第二次加入贼寇的举动,一律视为顽固不化处理。但是,也要避免我们的一些地方官员借此机会滋事生非的,要求他们必须对这些老百姓一视同仁,如果地方官员有为非作歹的,一律重处,必要时可以杀一儆百。” 三天之后,果然从临淄转来了消息,黑山贼张燕的万余大军分兵两路,分别攻向了临淄和蓬莱。只不过临淄有老将黄忠坐镇,加上各县各乡的民兵,让他们吃了一个败仗,现在已经撤退往主力部队的方向去了。 而蓬莱距离东平陵较远,此时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陈昌如今已经腾出了手脚来,在东平陵留下了一千由原来的守军训练后的青州军,带着一万余人分五路出发,要截断黑山贼的后路。 ------------ 117、 关羽和武安国分别率领其本部军马共计四千余人为左右二路,许褚和典韦各率领一千禁军及二千新兵共计六千余人为前锋后营,陈昌仅率领二千禁军为中路,朝着北海郡的方向而来。 途经临淄的时候,陈昌留下了四千多新兵,而将早先在临淄所训练的一万新兵安排了出去,并且在临淄召开了一次大规模的军事会议。 “此次黑山贼远道而来,本来是想与青州刺史田楷勾结乱我青州,不过此时青州刺史田楷已经伏诛,青州境内的黄巾余贼已经全部被剿灭了,所以我断定张燕他不敢再往前去蓬莱,而会马上回兵冲出青州,当然也极有可能他会与琅琊的黄巾贼徐和相呼应,所以我们要针对这种种情况进行布置,争取这一次将黑山贼首张燕消灭在青州境内,至少也要将黑山贼的大部分人马留在青州,如果琅琊黄巾贼首徐和敢再次出兵,那么这一次就要趁机攻进琅琊郡,扫除徐和此贼。” “驸马爷,琅琊郡是徐州之地,我们如此擅自出兵,会不会引起徐州陶谦的不满呢?”陈宫担心地问。 “呵呵,我们并不是要占据琅琊,而是帮助陶大人扫平贼寇,随后就会收兵回青州的,大家放心吧,我会提前派人给陶大人送去书信的,不会引起他的误会。” “此事应该可行,我们青州之地不过六郡六十五县,而徐州比起我们青州来则面积大得多,驸马爷身为镇国大将军,虽然只是青州牧,但是同样也可以监察周边的军事。徐州黄巾肆虐,如今规模比较大的就有徐和、司马俱、管亥这三支。然而徐州却无力剿匪,眼看贼患将越来越严重,我们总不能等到徐州有能力了再慢慢去剿匪吧,难保那个时候徐州早落入了黄巾贼手里了。” 荀彧却是支持陈昌的想法,而且将徐州的情况也进行了一定的分析,并且在最后说道:“如果大家担心徐州牧陶谦会有所不满,那则大可不必。驸马爷刚才也说了,咱们一旦剿灭了黄巾徐和之后,退回青州之地即可。” “后事暂且先不忙说,咱们出兵徐州剿灭黄巾徐和乃是师出有名的。你们难道忘记了当初主公返回青州之时途经徐州,曾经被那徐和率领大军围困之事了吗?事后我们向徐州牧陶谦发出过公文,但是他却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到现在已经近一个月了,也没有回信说明此事。如果这次徐州黄巾真的与黑山贼张燕有所勾结,那正是我们出兵之时。当然,出兵之后咱们可以慢慢地剿嘛,不是还有许多新兵需要训练吗?” 郭嘉在旁边却是幽幽一笑,虽然没有说得详细,不过他的意思陈昌却是听懂了的,而且荀彧听了也点头赞叹,确实是出有名的事情。 “主公,在下认为,出兵虽可,但是却不能久留于徐州,毕竟此时董卓之事为大,如果因此而构恶于陶谦,恐怕以后我们在对付董卓老贼之时,徐州会生出什么变故来。况且如今虽说各地英雄豪杰俱招兵买马以讨董卓,然而天下仍然还是奉汉室为尊,我们此时如果强占徐州之地,恐怕难堵幽幽众口呀?” 当然,也有人提出了一些意见,比如说华歆就不赞成占据徐州之地不还,而且陈昌听了一想,此时天下的诸侯之间还没有明目张胆地互相吞并,毕竟汉室目前虽然控制在董卓手中,而政令仍然在通达四方的。 “大家说得都有一些道理,不过子鱼的意见非常重要,我们如今还没有好好经营青州一地,先就不要忙想其他了。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几件重要事情,一是解决黑山贼张燕的问题,第二是利用这一个冬天的时间规范州事,第三是训练一批精兵为明年春讨伐董卓做好准备,第四是要做好准备在新年之后全州大力发展水利建设和农业生产。至于琅琊黄巾徐和的事情也非常好处理,如果这一次他不跳出来,我们就暂时不管他,如果他跳出来了就彻底剿灭他,然后给琅琊郡的老百姓一些帮助就退兵。毕竟陶恭祖也是儒雅君子,我们不能让天下人认为我们有无礼之举。” “请主公吩咐。” “好,请关羽将军引本部军马屯于平昌县内,以防琅琊黄巾与黑山黄巾汇合;武安国将军引本部军马回北海郡,协同孔文举做好阻止黑山贼的准备;黄忠将军引一军人马驻守昌邑县之南,以防琅琊黄巾并阻止黑山贼众;许褚、陈宫引一军人马屯于下密县境内,伺机截杀黑山之贼;典韦、郭嘉随本将军率领大军前往蓬莱,而临淄由文若、子鱼你们负责防守,遇到贼军到来坚守就是,其他各路军马都以截杀黄巾贼为务,不必死拼力战损耗将士,战术可灵活机动,能够削弱他们一部分军马就是胜利,这样下去他们无法补充人马则不日即会败亡。” 陈昌在临淄调兵遣将之时,黑山贼张燕率领八千人马已经逼近了东莱郡曲城县、掖国、当利县、卢乡县等地,兵锋所至本以为老百姓会闻风来降,但是没有想到百姓得知黑山贼来了之后,竟然全部携家带口奔进了附近的县城之中,然后集合了各乡各里民兵,每县得青壮年民兵三四千人,由县衙分发武器闭门抵抗。 而且,黑山黄巾到来的消息在东莱郡传递得非常快,距离比较远的郡治黄县、兹国、牟平县、东牟县、昌阳县、长广县、不其县和黔陬县纷纷组织了民兵队伍,集合了五千多人赶来阻止,而带领他们的是陈家寨派出的三千精锐士兵,领兵者正是陈武。 陈武与留守陈家寨的荀攸商议后认为,如果他们守住陈家寨,固然可以减少寨中的损失,但是却担心黑山贼在沿途攻击各地县治,侵扰各地百姓,所以才命令东莱郡守发出了召集令,组织了各地民兵跟随陈家寨大军一起发兵。 ------------ 118、 而且,所有的人都相信,陈昌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发兵前来阻止黑山贼众的,所以人人心中笃定,士气高涨,虽然还没有与贼兵接触,但是都有信心战胜贼兵。 而黑山贼进入青州后为了不惊动陈昌而直扑他的老巢蓬莱,所以一路上晓行露宿,因此沿途没有骚扰百姓,直到他们进入了东莱郡内之后才开始大肆活动。 只不过,陈昌在东平陵得知了消息后,立即第一时间通过谍报局的人员将情报传递到了东莱郡,所以黑山贼众仅仅劫掠了几个村子的粮草后,一路上所遇到的村子都是人去楼空,而且家里面的粮食用品全部都没有了。 他们本来为了轻装前进,每个贼兵所带的粮食就不多,以为到了东莱郡后就可以大肆地抢劫了,然后还没有高兴多久就发现什么也抢不到了。 不久,黑山贼前锋部队赶到了曲城县城,但是却发现曲城县城早就紧关城门,城墙之上军士林立,武器森严,数以二三千计的士兵正严阵以待。 张燕已经将手下分成了三支部队,加上后面从临淄败退而来的共有四支,合计约有一万三千人马,故而在遇到了有数以千计的守军的县城,他们为是否攻打犯难了。 最前锋的黑山贼是张燕手下大将韩勋,其人有勇无谋,但是也知道军中没有大型攻城武器,想要攻下防守如此森严的县城并不容易。 “韩将军,军中的粮草已经不多了,如果咱们再不弄些粮草,恐怕军心就会散了。而且我看周围的贱民似乎都已经聚集到了县城里来,说不定他们把所有吃的东西也带到了县城里面来,咱们只要攻下了这座县城,必定能够收获无数的粮食,也能够为大将军解围了,那时候将军你不是就立下大功了吗?” “虽然说得有道理,但是我看此城四面城墙之上的守军均不少,怕不有二千多人,而我们前锋军仅仅三千人马,恐怕难以攻打下来呀?” “将军,你想想,他们仓促之间如何能够凑得这么多的人马?如果东莱郡每个县里都有这么多的守军,那他们岂不是早就主动围攻我们来了,还会做出此种防守之势吗?我估计这些守军不过是由普通的乡民装扮成了,根本就不懂战事,也许只要我们的大军一个冲锋,他们就会吓得自己出城投降了呢?” “如此,那就攻城吧,将三个大队的三千人马分成三个方向同时进攻曲城县城,争取在午饭之前拿下此城,大家可以在城中吃中午饭了。” 韩勋一声令下,顿时三千大军分成了三个方向,朝着曲城县城的东、南、西三个方向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只是他们并没有大型的攻城武器,仅仅领先弓箭进行威胁,但是冲到近前之后用临时搭建的云梯强行登城。 果然,战斗一打响,韩勋发现这些守军果然不是正规军,当黄巾贼军发出一阵阵箭雨时,城墙上面的守军顿时全部躲到了城墙后面去,根本不知道用盾牌组成盾阵进行防御,而且还可以一边防御一边用弓箭还击。 所以当他们发起攻击后,那些城墙上面的守军全部躲了起来,并没有人放出一弓一箭,令黄巾贼军很快很顺利就冲到了城墙之下。 随后,他们有的用云梯,有的用铁爪,开始了登城之战,而这个时候才有一些守军反应过来,拿起弓箭对着他们射击了起来,然而能够射中他们的却是寥寥无几。 “兄弟们,冲呀!” “杀呀!” “兄弟们,城里面不但有粮草有肉,还有女人呀,大家冲进去就可以玩女人了。” 顿时,那些黄巾贼兵纷纷叫喊了起来,他们虽然也是一些普通老百姓落草而成的贼寇,但是经过了一些战斗之后已经有了一些凶悍,此时吼叫起来更是声势大振。 “各位老少爷们,大家听到他们的话了吗?如果大家不敢跟他们拼命,等到他们冲进城来,不但我们活不了,就连我们的妻子儿女父母姐妹也全都活不了的,而且还要受到这些禽兽的侮辱。大家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们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女姐妹让这些禽兽给糟踏了吗?不怕死的跟我上,杀了他们,一命换一命也值了。” 听到了那些贼兵的话后,一些有血性的青年纷纷吼叫了起来,他们不再害怕,而是勇敢地冲到了城墙旁边,对着下面的贼兵就放起箭来,或者是用石头砸去,或者是砍断他们的梯子和铁爪。 “杀——” 这时,一名凶悍的贼兵跳到了城头之上,大吼了一声之后就扑向了一名青年,那名青年也红着眼睛叫着迎了上去,但是却被那名贼兵身体一闪,然后一刀刺进了他的胸口。 然而,那名青年虽然将死,但是他却大吼了一声,猛然抓住了那名贼兵的手腕,让他无法拨出刀来,同时向周围的人吼道: “兄弟先走一步,我的家人就交给你们照顾了。” “啊——” 旁边的一名青年立即一枪刺了过来,顿时刺中了那名被抱住的贼兵的后背,但是这时那名贼兵已经踢飞了之前那名青年的尸体,转身就是一刀劈了过来,将青年手里的长枪劈落在地,而后不顾身后背上鲜血喷出,扑向了这个赤手空拳的青年,一刀斩向了他的脖子,随后一颗大好头颅飞了起来,一腔热血冲天而起,洒了他一脸都是。 “呀——” 但是他还没有转过身时,身后又是二名青年冲了过来,二柄长枪同时刺进了他的腰间,而他大吼一声,竟然震断了二支长枪,扑了上去连续二刀杀死了二名青年。 不过,这名贼兵也已经重伤了,被后面冲来的三名青年同时用长枪狠狠地刺进了他的腹部,然后将他的身体举了起来,猛然扔到了城墙之外,轰地一声砸到了城外地上。 ------------ 119、 虽然说死了四名青年才杀死了这名贼兵,但是四名青年的鲜血也激起了周围的民兵们的愤慨,他们纷纷疯狂地叫了起来,不要命地扑向了个别冲上来的贼兵,将他们一一地杀死后丢到了城下。 而且,随着他们的胆气的增加,随着他们之间的配合越来越默契,这些只是经过了一些基本训练的民兵开始发挥出了一些本能的野性,与那些贼兵拼杀起来完全不顾自己的性命,终于令那些贼兵退却了。 战后,守护曲城县城的守军死了七百多人,但是他们也杀死了七八百个贼兵,虽然说守城一方本来应该战有一些优势,但是他们在第一次参加战斗之时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 “混帐,这就是你说的乌合之众吗?半个时辰的攻城战,老子手下的精锐就损失了七八百个,而且还没能打开城门,这仗还怎么打下去?撤退吧,向前进军,寻找其他的村落。” 韩勋终于不敢再攻城了,率领剩下来的二千多人马离开了曲城县,而不久后曲城县的胜利就传遍了东莱全郡,大家纷纷为他们拍手叫好,也激起了其他县城民兵的士气,此后黑山贼军的三支部队都曾经分别攻击过附近的县城,但是却没有哪一支部队能够攻入城内,也就无法得到粮草方面的补充,渐渐地军心开始受到了影响。 卢乡县城外十余里地,韩勋率领着自己的部下驻守于黑石山下,这里是张燕与黑山众贼所约定的汇合之地,只不过韩勋所部是最早到来的。 而此时,与韩勋所部驻地相反的黑石山的另一方,一部人马正遥遥而来,距离黑山贼军大约三十余里,前方是一支二三千人的精锐骑兵部队,后方跟着四五千打着各种旗号、队伍显得有些散乱的民兵。 “报——” 策马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二名全身甲胄的将军,他们正一边按辔而行一边低声交谈着,但是前路突然急驶而来数名巡骑,见到二人后全部滚鞍下马单膝跪地双手一拱叫道。 “什么情况?” 左边一名将军三十出头,身长八尺有余,一张古铜色的脸膛,目光炯炯有神,颌下几缕长须飘飘,身后一面飞扬的大旗,上面大书着一个“陈”字。 “禀陈将军,前方三十里外的黑石山下,发现了黑山贼一部,根据他们的旗号分析,应该是黑山贼张燕手下的韩勋所部,约有二三千军马,扎营在黑石山下。” “此处地形如何?” 这名将军正是陈昌手下的陈武,也是最早跟随陈昌的,此次他正是接到了黑山贼张燕挥兵东下,意图攻打陈昌的老巢陈寨。 为了不给黑山贼军东下肆虐蓬莱县的机会,这才留下了部分陈家精兵防守陈寨,带着三千骑兵和周围各县的数千民兵一同前来阻止黑山军。 “禀将军,黑石山地形险要,左右各有一座小山相距约二三里左右,不过我们发现韩勋所部并没有占据黑石山,而是驻兵于左右的二座小山之上。” “难道黑石山险要得无法攀登吗?你们可曾上山去过?” “黑石山面对卢乡县的一方,也就是韩勋所部驻扎的一方确实比较险要,但是相对的另一面也就是我们所去的这一面却不算险要,有路可上。我们巡骑一队曾经亲自登上黑石山去观察敌情,能够清楚地看到韩勋所部营地,而且此时还有数人留守在山上。” “这就奇怪了,难道韩勋不懂军事,驻扎在黑石山下,竟然不派人占据制高点吗?” “将军有所不知,如果要从山脚下绕到我们这一面来,得有一二十里的路程,其他方向的地势都比较险要,大部队和重型武器无法运输上去,也许他们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没有占领黑石山的。” “不错,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黑山贼在卢乡县附近的各处县城抢掠粮草,但是却遭遇到了各县民兵的顽强抵抗,几天过去了他们的三路人马竟然无一路攻下附近的县城来。而且附马爷的大军已经截断了他们的退路了,莫非他们此时是想要会师在一起了?” 陈武突然眼前一亮,回头对身边的大汉急急地道:“太史将军,你马上带一千人马急行军,无论如何也要登上黑石山,抢占此山但是却不要让贼军发现了。” “陈将军,太史慈领命!” 旁边的将军在马上抱拳一礼,他面色紫黑,虎腰猿背,环眉豹眼,齐整的胡须,身高七尺五寸,五大三粗,声如洪钟,马上横放着一柄六十余斤重的镔铁枪,枪尖为三棱形,锋利无比,年约二十余岁,竟然就是陈昌盼望已久的东莱太史慈。 原来,半个月前的时候,太史慈从辽东云游归来,却发现自己的母亲不见了,从街坊乡邻口中,他打听到了自己的母亲被地痞无赖赶到城外的小瓦窖去住的事情,也知道了是驸马爷陈昌救了自己的母亲,还将母亲接到了蓬莱陈寨去了。 太史慈于是寻到了蓬莱陈寨,开始他还以为这个驸马爷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从东莱黄县到蓬莱县这一路上,他听到了老百姓赞颂陈昌的无数言语。 直到到了陈寨,发现自己的母亲被当成了富贵人家的老夫人一样,还有专门的丫头侍候着,让他大为意外,想不通陈昌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不过,陈武找到了他,与他比了一场武,二人竟然是旗逢对手将遇良才,虽然最后太史慈稍逊一筹,但是也得到了陈武的热情相待,更是向他转达了驸马爷一直希望能够找到他的心意,加上太史慈的母亲挽留,所以太史慈就此留在了陈寨,而此次陈武率领军马出来阻挡黑山贼,太史慈当即表示愿意跟随他一起前去,因为他听说驸马爷已经率军从临淄赶来了,心中急切想要看一看这位人人称颂的年轻州牧。 “子义此去,尽可伏兵于山上,观察黑石山下韩勋所部的动静,记得不要打草惊蛇,我会率大军随后赶上,设伏引贼军到山下,那时你们居高临下必可破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