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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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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本文
[正文]关于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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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苏,很高兴你点开我的书来看,在这里万分感谢,因为是起点新人,所以文章可能有些不足之处,可以评价的时候提出,感激涕零~
本文分类是古代言情,但本文第一卷是江湖卷,未免有很多打打杀杀,不是很多男人围绕一个女人的狗血文章,女主花弄影是一个身世凄惨但是分外坚强的人,我一定会找一个适合她的男主的,大家拭目以待……
谢谢大家看完这章,我会加油的,谢谢支持,求收藏,求票,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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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解药毒药
[正文]关于解药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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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本文的毒药的各种名字,也是自己起的,并不能当真。
本文关于毒药的一个特点,也是我偶然间想到的,就是不同时间段的问题:不同时间段下毒,中毒,解毒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本文的毒会比一般文章的毒稍微厉害点,小苏也是第一次写这种文字,第一次写关于毒药的种种,最多平时看电视剧的时候扫过几眼,所以大家也权当消磨时间吧,并不一定和平时看到的很类似……
文中会有制作毒药,或者配置解药的相关情节,也是本人自己没有参考别的任何资料,自己异想天开,信手杜撰的,其实也是灵感突现,可能和现实差距很大,但是也算是我的个人结晶吧,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以下是各种毒药的出现:(随文章出现而更新)
曼陀罗(最是残忍)
五毒散
烟花引
风信子
紫雨声
睡美人(最是绝望)
沉鱼西施
迭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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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说明书
[正文]本文说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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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国,一个强大的国家,但是强大不意味着永垂不朽,不意味着安居乐业。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它有所有国家繁荣的一面,也有所有国家衰颓的一面,从音国第一任皇帝音轩辕继任为止,到现在已有200多年的历史,其中纷纭复杂的各种事件也不能一一道来,现在简要介绍下现今的音国具体情况。
音国在多个国家间素以三足鼎立局面的闻名,使得其他国家觊觎的同时,不敢有过分异动,朝廷,江湖,天地阁,三个权利中心分别以皇帝,武林盟主,天地阁主为代表。
其他各个小势力也在有200多年悠久历史的音国蜂拥崛起,其中以四大家族为最,有诗为证:
东阳安陵王,南荣伶舟王,珍珠如铁人参似草;西钥仲孙王,北唐公冶王,权贵在手兵力难挡。四王分四角,音国怎堪忧?数英雄人物,还待看今朝。
又有其他很多家族在其后也纷纷崛起,宁齐欧杨,裴喻展夏,石凌许居,郑傅甄贾,富甲一方,甚为音国中流砥柱,栋梁之家。其中宁家凤凰山庄因音国杰出的第15代皇帝,音翾赐名而得凤凰荣耀,更为四四十六家之首。
天地双阁地理位置:
天之涯(山峰最高处)
地之堑(谷地最地处)
而江湖就是朝廷干涉不了的地方,但是一旦两者起了冲突,实际地位在江湖和朝廷之上的天地两阁就会主持正义。
(其他的会随文中内容而一一揭晓,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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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谢
[正文]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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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9日到今天已有十几天的时间了,在这里谢谢大家的支持,不管是有留下爪印和没有留下爪印的,在我写满5万字的转折点,不管怎样我会坚持把这本书写完的,不管用时多久,总之一定会完结的,而且是我个人很喜欢的一个结局啦,尽量一天能够保持一更,如果我繁忙的时候,也希望大家别忘记给我投票,谢谢,我一定会互访的。在这里要谢谢雾叶流枫,第一个给我投pk票,评价票的人,以及后来的锦绣中原,1342、0360、624,晓丹妮,龙庸谜和逍遥犬世。
最感谢的是龍吟月的投票,在这里再度致谢~~~
总之我会继续加油的,再接再厉,争取能够给你们喜欢的文字,喜欢《玲珑幻景》的话,请收藏下本文,给本文投个推荐票吧,求pk票,在这里再谢谢~~~
以下是8月25日的致谢:
这段日子还是比较充实的,马上就要上学了,在这里灰常感谢龙吟月大神的鼎力支持,让我排上了pk榜,谢谢on_no~~~以及雾叶流枫,繁花不寂寥,逝去-独舞,龙庸谜,小说de梦和三牛aa的票票支持,小苏再这里再次谢谢大家的捧场支持。
当然更要感谢的是所有看我文章的人,不管是喜欢我的文,还是有些觉得欠妥的读者,谢谢你们的相伴,那些给我长评的,每天来报到的更是谢谢~~~
有了你们,小苏有了更充实的动力,更加愉悦的心情,谢谢大家,阿里阿斗~~~
(ps:稍微准备改一下女主的出场吧,思考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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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江湖卷
[正文]关于江湖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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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江湖卷只是一个引子的作用,引出故事里大多数的主人公,但是为了保持神秘,有些人物也要在后面的几卷里慢慢随着事情的发展而出现。
江湖卷主要情节以地点为线索,串联成一个参加武林大会的路程之旅,但是最后到了武林大会才是最重要的情节,也是第一卷最后大boss露出正面目的时候。
小苏个人很满意最后的结局,因为我之前也算是有些铺垫的,如果仔细注意,当成半侦探小说的话,应该能够隐约发现最后大boss可能的人物,最后的结局,也算是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吧。
希望大家能够喜欢江湖卷,喜欢的话请收藏哦,下面会有更精彩的几卷,如果对本文内容有建议,请一定要留言评价啊,这样也能够使我不断进步,也能够看到让大家更加喜欢的文章,谢谢大家看完码完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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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笔诗
[正文]提笔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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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笔诗
《今生缘》
那片花瓣曾在你的梦里飘着
今生的誓言你我素写了一世
思念如琴谁弹奏了曾经的回忆
相逢的钟声寄着你我的故事
玲珑湾只是忆着一梦的幸福
镜子里的愁容谁说思你而愁
你手中拿着的朱钗只为了
定下了你我的今生缘
《轮回》
轮回几次我都要寻找你
痴情的相思总是
停留在你我的梦里
多少相遇的结局
写尽了江湖侠客行
在不二家酒楼里总是想着你
梦里的身影
我只是牵挂着
这世你我一见钟情
何时注定了这段情缘
你在笔中写着
伊人扇舞只为我
在亭处柔唱着
落花飘零在
你我的古代里
谁把纸扇
藏在了衣袖里
灯火中摇曳在府中
谁在思念着
《倩影》
桃花坞里琴声悠悠
在朦胧的月光下
何时看见了倩影
竹椅上那只残蝶
是你放的
桃花阵中飘落的花瓣
是谁把他绣成一幅
满园春色
是谁把你我的往事写成了
那首诗
《江湖》
江湖啊江湖
谁演一场女儿情
骑马千里只为寻你
在舟上吹箫的红衣女子
何时抬头望着枫叶
正飘落
佛寺外那个白衣书生
何时在墙壁上
挥墨写诗
那首春曲里尽是
昨日的相思
江湖中我你
只是过客
莫绕一生
情梦忆
《舞剑》
你我在百花中舞剑
夕阳黄昏处
那只蝶儿
总是飞到了你的衣袍上
随风飘来的花香
何时隐去了
谁的思念
暗香盈袖回眸一笑
谁在小亭里抱琵琶
何约故人来
莫忘府中
等待的人
这几首诗,只为故事里的人写。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所说的情,在只留他的笔中。
(经慕容紫梦同意上传,只是为了给大家欣赏下,里面也是故事情节的发展,在这里大大感谢慕容的长评。
因为看到了第一首提笔诗,所以在这里我给书名做下解释,那是我只写了序的时候,想到的书名,现在我觉得依旧适合用这个名字:
第一卷乃江湖卷,江湖卷的最终目的地是玲珑湾。幻景,顾名思义,虚幻的景致,只是这份虚幻到底是什么,请大家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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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云游山腰不二家(上)
[正文]【序】云游山腰不二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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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虎,是个孤儿,6岁行乞的时候,钱掌柜见我可怜便收留了我,让我在店里做了小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都快不记得我在店里做了多久的掌柜,可能有五年,可能已经有十年。
奇怪的是,我做了那么久的小二,从来没见过老板,而整个店每当谈起老板的时候,态度都很恭敬,我依稀记得有一次我只说了一句老板好神秘,被钱掌柜关了三天的柴房。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在背后说过有关于老板的话,也不再好奇老板的真是模样和真实身份,最好本分的事才最好。
后来,老板又开了几家酒楼,于是我就跟着钱掌柜在老板的安排下,去云游山的山腰当掌柜和小二了。
到了云游山后,钱掌柜对我的管教却愈发松了,除了还是不能触及老板,其他的都很好说话。
整个酒楼的人很少,和之前在洛阳(音国首都)开的酒楼完全不能比。除了钱掌柜和我之外,总共算起来,也就只有3个人。
一个40开外的寡妇厨师,甚不起眼,但是有一次看到她烧菜的整个过程,我差点惊呆,完美的刀工,恰到火候的炉火,让我觉得她就像是一个世外高人般遥不可攀;一个砍柴挑水50多岁却身强体健的老人,不知为何,每次看到他挑四偌大水桶进来的时候,我都会呆呆地看上一眼,不是因为他挑得很轻松,而是我在思索我连一个这样的水桶都挑不起来,这样一个老人,怎么能够如此轻松地胜任这份力量的想法,看来实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个40不惑之年打扫卫生的中年大叔,能说一个字的时候从来不说两个字,沉默寡言,也只听从钱掌柜,在他的超高效率的打扫卫生下,整个酒楼可以说是纤尘不染,就像传说中少林寺里的秋风扫落叶的招式。
然而,好奇归好奇,我是不敢和其中一个人深加攀谈的,我是最无能的那位,除了我每一个人都是深藏不露的人,当然包括钱掌柜。
钱掌柜是一个有文化,有武功的人,但是显山不显水,他从来不提他会武功的事情,对别人从不曾说,也曾未展示过,倒是那个50多岁的老人在有人闹事的时候,凭得一身蛮劲震慑住了全酒楼的客人,但是我想光是一身蛮劲是不可能镇住全场的,那个老人应该还有些我所没有发现的东西。
后来一次巧合,我才知道钱掌柜的文武双全。记得那是有一次外出去进货的时候,当时途中遇到四只凶狠的豺猪,他拿出腰间的短刀,刀光电火之间,四头猪就倒在血泊里,但是钱掌柜说不足为外人道,我也就不敢擅自做主和别人说,不过即使我真的想说,也没有人会和我说。
云游山,真是一个寂寞又无聊的山呢。
因为酒楼只有这几个人,所以钱掌柜很无聊,虽然他从来都不说,但是我看到总是捧着一卷不符合他身份的书籍紧锁眉头发呆的时候,我就慢慢开始明白了。――钱掌柜不喜欢云游山,不喜欢这样的日子,他很无聊。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呢?安排我们到云游山来的是最让人尊敬的老板,大家都不能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不过,不知何时开始,钱掌柜开始没事就开始和我聊天解闷,因为我是里面最年轻的,最能打发他无趣苦闷的蹉跎岁月。
一次说话的时候,他说我的名字很有霸气,当时我不懂什么是霸气,钱掌柜看了下懵懂无知的我,摇头叹了口气。
再后来,钱掌柜会在没有生意的时候教我识字打发时间,我的文字功夫就在钱掌柜每天的无聊光阴里开始突飞猛进。
钱掌柜会功夫的事情只有我知道,不过整个酒楼的人都很尊重他,我虽然不明白是不是当掌柜的都是应当受到这样的尊重。我必然是尊敬他的,给了我生命,还给了我生活,教我一切的道理。但是我似乎在别人的眼睛里,除了尊重还看见了类似害怕的神情,我只当是我眼花了。
但是自从我学习到不需要钱掌柜教的时候,酒楼里便愈发沉闷了,客人稀少,人丁单薄,门可罗雀,甚是冷情。
因此在我来到云游山的第五个年头之际,我准备打探下情况,研究下我们的酒楼,研究下人烟稀少的真正原因,是否能够改变现状。
可是当然看到酒楼的环境的时候,我不由目瞪口呆,这是怎样的人间仙境般的条件啊。
――栖山傍水的资源条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重峦叠嶂,绿树成荫,葱茏阴翳;百花怒放,万紫千红,清风拂面,香飘万里;潭水深幽,游鱼嬉戏,清澈见底。
整座酒楼虽算不上气势恢宏,富丽堂皇,但也别有一番韵味。
上好的红檀木制成的整座酒楼,让酒楼在群山之中分外显眼突出,加上配套的紫檀木内部设施,使得整座酒楼就是一座造型细致,绣闼雕甍的殿堂。
虽然所有的木料都是直接用山上树木制成的,但是在别的地方这样的木头可以卖到高价,所以制作起来不奢侈的酒楼却给人以低调的豪华感,美不胜收,美轮美奂。
最为显眼的是酒楼门前的八扇绛红色的旗帜,直直地矗立在地面,随着大风之际,呼啦啦作响,但是由于深深扎根于地下,扇面又用的是最为结实的丝绸,所以常年屹立不倒。
而最有气派的却是它的横匾。上好的沉香木,万里挑一,偌大的横匾上只有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不二家。
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独一无二。
的确,我们家的酒楼是整个云游山唯一的一家酒楼,甚至可以说我们是整个云游山唯一有人类气息的地方,名字自是当之无愧的。
纵使环境再清幽舒适,纵使竞争全无,纵使佳肴丰盛,但是生意却一直不如意。
如此山清水秀的地盘,如此人间仙境的环境,竟然来往稀疏,门庭冷落,让我甚是不解。于是有一次在我实在受不住的时候,我问过钱掌柜,钱掌柜带着有点沧桑的脸庞感慨万千地说:“云游山,哪会有那么多的云游客在云游时经过这偏僻的山峦?”
当时我不懂,但是现在的我更加不懂。
宾客如云,门庭若市,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为什么突然出现了那么多远道而来的云游客?
记得那是腊月初三,掌柜收到老板飞鸽传书的那个晚上之后的事情。
第二天早晨,我朦胧间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天来了好几个年轻伶俐的伙计,唯一的缺点是长得和我一样普通,钱掌柜安排好那几个人后,拨弄着算盘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风雨终究还是来了。”
我看着外面的艳阳高照,没有明白钱掌柜的皱眉哀叹。
但是后来我似乎有些懂得了,的确是忙碌的日子来了,很忙碌的日子,比之前在洛阳的时候愈发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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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撒花……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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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云游山腰不二家(下)
[正文]【序】云游山腰不二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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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新来了好几个帮手,但是自那天后不久,络绎不绝的人就蜂拥而来,一天接待的客人比我平时一年里接待的客人还多,后来还新添了好几个客房,可是仍旧是供不应求。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看着钱掌柜里里外外地忙碌打点,几天之间,仿佛就老了一岁。
有一夜吃晚饭的时候,因为只剩下我和钱掌柜两个人,其他人都招待客人去了,我就好奇地问钱掌柜,为什么会突然来那么多客人。
钱掌柜看了我一样,满是沧桑的脸顿了顿然后问我:“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踌躇了下,坚定地回答说:“真话。”
钱掌柜笑着看了看我,然后摸了摸他本就没有几根胡子的胡须说道:“云游山其实是去玲珑湾最省时的捷径,这次武林大会是有点唐突了。”
钱掌柜说完看着我依旧懵懂不知所云的眼神,叹息道:“玲珑湾是五年一届武林大会换届选举之地,往昔因为都是事先两三月就提前通知了,所以大多数人都选择绕开云游山这个偏僻的路径选择热闹繁华的地段走。今年,武林盟主猝然薨逝,使得只来得及提前一个月通知将要举办武林大会。武林不可一日无盟主啊……所以很多人也就急忙赶过来,如果再走以前的远路,等走到玲珑湾,武林大会都结束了,所以很多人也只能选择这条偏僻却省时的路了。”
我终于明白地点了点头。
还好只要忙过这段时间,我又能轻松了,我继续埋头吃饭,心情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第二天,依旧是烈日当空。
夕阳西下的时候,我看着西斜的太阳,边吃饭边心想,最近的日子真是不可思议,曾以为自己在洛阳的时候已经见多了行色各异的人,可是现在我才知道,真正要见识各色人物,不是要在热闹纷繁的大城市,而是要深入江湖。
这些日子以来,我增长了不少见识。每天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人物来访云游山,而我也很高兴能够看到酒楼那么人满为患,虽然有些劳累,但是我觉得很好,自己终于有了做小二的感觉,而不是整体磕着瓜子等待太阳落山关门睡觉的无聊人。
我见过很多种人来玲珑湾,和洛阳酒楼见到的类似的,就是腰缠万贯的地主,翩翩文雅书生,美丽娉婷的小姐,年迈高贵的妇人,但是这些人都不能吸引我的视线,我总觉得在江湖里生存,就应该有江湖的气息,那些人身上有太重的世俗味,有太重的京城味,罕少有江湖味。
不过我还是很幸运地看到了很多江湖侠客,让人过目难忘。
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玲珑少女,钟灵毓秀,美得不可方物;有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青年才杰,玉树临风,俊得美轮美奂;有精神矍铄,恍若天人的老翁,仙风道骨,似是不食人间烟火。
也有红衣如血,长剑犀利的侠女,荡气回肠;有白衣拂柳,纸扇飘然的书生,温文尔雅;有黑衣如墨,横刀张狂的杀手,杀气毕现……零零总总,却都是让人印象深刻的人物。
就在我还在思绪飘飞的思考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响亮的马蹄声,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好马,一定是匹千里马。
我还在猜测的时候,没想到我真的有机会见那匹马的真面目。
“王虎,快去招呼,有客人来了。”钱掌柜对我说。
“好。”我立马答应道,放下碗筷,疾步走去酒楼,我以为我会为半途而废的晚饭而心有不甘,可是当我看到这样一个人行云流水从马上飘然而下的时候,我连一丝一毫的抱怨都没有,只有一种深深地敬意与感谢,对这样的一人一马而内心油然而生一股敬意,对没有错过这样的景致而对上苍深表感谢。
这是一匹怎样的马,黑色的鬃毛如墨般漆黑却又有光泽,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有型,上好的华贵马鞍也显示出了主人的雍容富贵,矫健俊美,别具风姿,飒爽骁勇,昂首的嘶鸣声是那样生机活力,不难想象跑起来时的凌云飞驰般的雄姿。
然而,最为让人惊叹的是马的那双眼,那是怎样一双眼,不似是人间有的动物。超凡脱俗般清丽灵动,好马难得,但是有这样一双眼的马匹却是世间罕有,甚至是当今世界也可能只有这一匹马。它不仅是千里好马,万里良驹,而且更是一匹有灵性,如人一般有智慧的宝马。
可是,当你把目光转向马的主人时,刚才你对马的惊叹就相形见绌了。这个女子,见之忘俗,飘然入尘,倾国倾城,再美的马,甚至是大自然最为美丽的晚霞,晚霞映衬下如仙境般的云游山之景,相比之下,却都黯然失色了。
黑曜石般深幽的长衣,似是丝绸般流畅,又似绸缎般华丽,宛如罗纱般华贵,仿佛绫绢般柔美,看不出是什么布料制作的,但是穿在她身上,却有把所有布料的优点都穿的淋漓尽致的感觉,顾盼生非。黑衣上镶的大红如泣血残阳般艳丽颜色的窄细花边,给黑色的单调又沉重的衣着,平添了一分贵气三分神秘与五分优雅……黑色的马靴穿在这样一个如梦似幻的女子身上,又让女子的身份更加难以揣度,这样的人间尤物不似凡尘有。
服装上唯一的装饰是腰间淡金色的长生果,八颗,不多不少,参差有致地别在腰间,在夕阳的照射下,绚烂夺目,摇曳生姿。
云髻峨峨,玉钗清丽,黛眉联娟,明眸善睐,靥辅承权,衣香鬓影,柔情绰态,丽质天成,璀璨生姿。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桃羞杏让,燕妒莺惭,美轮美奂,顾盼生姿。
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应惭西子,实愧王嫱。
双瞳剪水,白昼端相,清丽尤绝。娇波流慧,嫣然含笑,但行处,鸟惊庭树,影度回廊,仙袂乍飘,这女子仿若不似人间有,翩若惊鸿。
然而让我最为在意的却是她左肩,左肩的布料已经全被损坏,血肉翻飞,这分明就是被砍伤后还没有医治的伤口,难道是刚刚在来时的路上遇到了刺客?
就在我还在思考的时候,女子已经缓缓走到我的面前,我才能够注意到她的脸色甚是糟糕,苍白的近乎透明,只是眼神依旧清丽,看来女子受了很严重的伤,就在我思考我该喊有些阅历的钱掌柜过来,还是找会医治的人的时候,女子渐渐抬头望向远方,似乎通过这条长长的山路,能看见很远很远的地方一般,又似乎要通过这一望,看见未知的明天,遥远的未来。
眼神有些许迷离,表情落寞又有些难以分辨,一时间我竟就看得痴痴的,在幡然醒悟的时候,却又低下头来。――这样的人,是不能随便亵渎的,就连看一眼,都是一种无上的幸福,是一种由心而生的感激涕零。
她明明就穿着和你一样暗沉的衣服,你却不由地觉得这样的衣服穿在她什么美轮美奂;她明明受了重伤,脸色苍白,可是你却不敢去忽视她强大的气场,不由地产生敬畏的情愫;她明明就这样静静站在你面前,但是你却不忍亵渎般抬头再看,虽是咫尺的距离,却又似乎远隔天涯;她明明就站在眼前,可是你却不由自主地想要后退,这样的女子是不能轻易碰得的,我心道。
我虽然不是像钱掌柜一样见多识广,但是我敢用我二十几年的生命起誓,算是阅人无数的我,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一个人,与夕阳交相辉映,恍若谪仙。
――只是,她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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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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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外来客知是谁
[正文]第一章:天外来客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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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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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泣血闻鸦鸣,风箫声动策马行。娇花艳蝶黯失色,古道云游至酒家。
只见女子缓缓地收回望向远方的视线,然后瞥到站在一旁的店小二身上,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小二,把我的马安顿好。”
女子的语气不愠不火,没有半点杀伤力,但是却不由得让人感到信服,即使她的脸色惨白,但是话里却没有丝毫给人受伤的感觉,似乎她不是受伤了,只是流了点血而已。声音宛如天籁,似白玉青葱般的手指轻轻拂过桐木琴,清脆悦耳;似貌若天仙的曼妙女子信手弹着箜篌,如泣如诉;似甘甜的山泉汩汩流过碧水青山,空灵纯净;又似和煦微风轻轻拂面,梨花带雨,美不胜收……
夕阳西下,此番永恒。
王虎听着这一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命令,却不由地拿起马上那大红色的华贵的缰绳,牢牢地牵着马,那般信奉。
女子看着牵着她爱马的小二,轻声问道:“你们这附近有成衣店吗?我想换件衣服。”
王虎带着客气的语气回答说:“回客官,附近就有一家成衣店。”
“可以麻烦带下路吗?”女子带着温婉的语气问道。
“那么客官请随我来。”
其实成衣店就在不二家,只是是偏房处做成了成衣店,女子看着成衣店三个字走了进去,临行前又吩咐了一次王虎将她的马安顿好。
女子走过时,一阵淡淡的,似有似无的桂花香飘过,清香宜人,令人如痴如醉。
王虎牵着马去了马厩,而女子进了成衣店,用布简单地包扎了下伤口后,就穿上了一身新的黑色大衣走出了成衣店,走向了刚刚王虎介绍的酒楼正门。
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女子走到酒楼前,看着门匾上“不二家”三个大字,默默出神。她不由得佩服起给这个酒楼命名的人,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真是旷古绝今,更佩服写这个门匾的人,潇洒的草体书法,高深的思想境界,不由让人望而生畏。
这定是一家不简单的酒楼,女子这样思考道。
女子踏进门,没有看别人,只是看着桌椅,大略地扫下空位,然后施施然走到唯一空着的桌椅前,在小二赶来的时候,随便点了几个清淡的菜肴:清炒冬葵,玉簪出鸡,龙井竹荪,红梅珠香,冬笋肉片汤后,就静等上菜。
她没有注意别的,不在意旁人,不代表在座客人没有注意到。这样一个女子出现在云游山的不二家酒楼已经很是稀见,然而女子竟然还是孤身来到酒楼更是实为罕见,而在座的人又都各怀心思,所以在为她美貌折服的同时,不禁猜测起她的身份来了,就像是一位凭空产生的天外来客般,驾着骏马,从不知名的远方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随身携带的只有一个很小的黑色包裹,看不出里面存储了什么,也猜不透这个女子到底是以怎样一种身份混迹在江湖,更多的人觉得,这样的一个人,应该是不属于江湖的。
没有刀剑傍身,不似刀客,更不会为剑客,这样的女子,是不适合舞刀弄剑的。
没有乐器,也不像是以乐器为防身的乐师,没有任何可以看到的大型乐器,腰间也没有短笛之类的武器,这样的女子,用任何一种高贵的乐器,都觉得适合她,但是又觉得这样凡尘的乐器,是不适合她的。
看到女子身着见到到没有任何花纹的黑衣,使得女子的身份更加难以揣度,更加给人一种莫名的神秘未测之感。即使没有像别的女子一样打扮得娉婷袅娜,但是举手投足间的风韵气质却是谁也忽视不了的,就在人们还在心底晦涩未明的揣度里,女子清朗的声音响起:“小二,备一间上房。”
这本是一件再普通不过,不需要稍加注意的事情,只是在当时的环境下,在云游山这样一个只有一个酒楼,而客人熙攘纷杂的情况下,所有人不禁一改之前探索猜测的眼神,而是给了她同情怜悯的目光。
因为就在一刻钟之前,最后一间客房被两名甚是不投机的剑客占下,还是挤着住的,所以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房子,更别说是上房了,连柴房都被有些贵人的手下给占下了。想着外面寒冷的季节,想着晚上冰冻三尺的天气,大家都不禁同情起她来。
同时,在座的人也没有想过她会和任何人挤一间,连一丝的思考都没有掠过,这样的女子是不会将就的,而旁人也不会产生让她将就的想法。
“客官,本店的客房都满了,没有一间空的。”小二焦急地说,虽然天气寒冷,但是大家却有一种小二汗流浃背的感觉。
“其他房间也没有吗?”她慢慢地边喝着清淡的汤边说。
“最后一间四等房刚刚被定下。”小儿将头低沉着,不甘愿地说着让女子不乐意的话。
女子听到这样的回答,竟然没有再问下去,接着喝还剩一半的汤,一勺一勺地喝,翡翠色的勺子和陶瓷的青边碗的碰撞声在寂静到极致的酒楼大厅分外清晰。“叮,叮,叮……”,一声一声,清脆入耳,没有心性的一般人听得都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在这样萧瑟寒冷的季节里大家都竟然开始有点心浮气躁,除了那个女子。可是女子却仿佛不知道似的,一点也没有想要停止的意思,也没有丝毫的不自在,继续散漫到极致地慢慢喝着。
顿时大厅针落有声,如静影沉璧般的压抑的气氛里,大家都静静地等着下文,谁也没有要离开座位的意思。
其实女子想得很简单,没有房间,这是现在改变不了的不争事实,那么至少先把汤喝完,把晚餐完美地解决,别委屈了肚子。至于住宿的问题,可以慢慢思考,船到桥头自然直,实在没办法也就只能露宿一宿,一路上也不是没这样过,只是未免有点过于寒冷,想到这里,姣好的黛眉不由微微以人所不可察的角度蹙起。
就在她将碗中最后一勺汤喝完的时候,坐在她对桌的一个40开外的中年人站了起来,对她说:“姑娘,如果你实在没地方住,我们爷俩就挤一间,给姑娘腾一间房。”
在座的听到这样的话,看了下说话的这一桌,不由倒抽一口气。不是为了这个人的大度让房,反而对他们不禁皱起眉来,在这样苛刻的住宿条件下,竟然还有人大言不惭得每人一间,真是让人觉得不堪,更觉得对别人的不尊重,但是又有一丝放松,还好那个女子最终有地方住。
女子听到这样的话,微微一愣,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对桌。
这是她进来后第一次真正看别人,当她终于看清楚那个不惑之年的男子时,她将勺子放下,拿起手绢擦了下嘴唇,站起身,微微鞠了下躬,算是江湖上对长辈的行礼,然后说道:“晚辈在此谢过先生的赐屋之举。”众人看此一举,至少明白了此女子是江湖人,还是一个有文化修养的江湖女子。
只听女子带着天籁般的嗓音继续说道:“为表谢意,如不介意,晚辈愿意为先生看下您的病。”至此,在座的人也算明白女子应该是位医者,还是个不简单的医者,看到别人的模样就知道得什么病的,还不是个妙手医师吗?也同时大约猜测到这一桌人如此不体谅别人,要每人一间房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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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撒花……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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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云破月来花弄影
[正文]第二章:云破月来花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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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老朽的病已是陈年老病了,本不带有治好的希望,但是姑娘只一看就看出了老朽的病,也罢,姑娘就试试吧。”男子带着浑厚的声音说道。
女子听到这句回答后,便起身走去对桌,她踱着不缓不慢的步子,黑色的马靴在悄无声息的大厅里显得分外明晰,不知踏在了哪些有心人的心上。
“在下谢凌云,这二位是家子,谢景迁,谢鸣鸾,敢问姑娘芳名?”叫谢凌云的男人抱拳说道,顺便指了下坐在他身边的一男一女,听到说到自己时,那一男一女也分别站起,抱了下拳,算是招呼。
说完这句,在场的包括掌柜,小儿都看了过来,谢凌云一家,在江湖算是有地位的,只是很少真正走进江湖,所以认识的人不多,不过名字倒是如雷贯耳。这条路分明就是去玲珑湾的,大家纷纷开始揣度很少踏入江湖的谢家参加这次武林大会的用意。同时好奇对面女子的名字,看看根据名字是否能大概推测出身份。
“花弄影见过谢先生,您可以叫我影姑娘。”
一语简洁,介绍了身份的同时又打了招呼,但是又从其语言中见其的高傲,像一屏骄傲独立的孔雀,似乎任何人的眼光心思在她面前,她都可以弃之如敝屣——没有对谢家的两个孩子置之一眼,并把对方应当给自己的称呼作了简单说明,以防对方叫出自己不喜欢的名字,虽然花姓叫起来的确不怎么适合这个女子,但是也未免过于直接,而且表示出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亲切,给人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花弄影,古人有云:‘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好名字,好,甚好。”谢凌云连道三个好,似乎没有看出花弄影话语里的见外似的,然后客气地说“那就有劳影姑娘了。”
“把手臂伸出来,我把下脉。”花弄影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
只字(字也是古代的时间量词,表示时间很短)之间,花弄影便将手收回,淡定地说:“这是年幼时引起的虚寒之症,因年久没有注意调理,故而难以根治,不过也不是不能治,只是……”
“只是什么?”在一旁站立着的谢景迁听到父亲的病可以根治的时候,不禁不假思索地立即问道。
花弄影听到这句话,才将低眉思考的头抬起,看向这个少年,白衣如雪,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加上其白皙如玉的皮肤,像极了一副轻描淡写的泼墨山水画,美轮美奂。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的确是个温文尔雅,极为难得的男子。
“只是需要休养,还要有相关经验的医师针灸六六三十六次,一月一次,三年方愈,以后也要尽量不要再受寒。这休养简单,我待会开几个方子就成,不过懂这方面的医师却难找。”花弄影稍稍皱眉说道。
“这,影姑娘你会针灸是吗?”站在一边从未说过话的谢鸣鸾也抢着问道。
花弄影不耐烦地看着一旁不淡定的谢鸣鸾,淡粉色的衣饰花枝招展,晃悠的青色耳坠甚是美丽,面若傅粉的脸上加上粉色的红晕,十分活泼可爱。
“嗯,但是我没空。”花弄影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不带任何犹豫。
“你不是医师吗?”看着拒绝救治的情况下,谢景迁急不择言地将心中的猜测直接说出,这可是关系到她爹爹的健康,自己亲眼看着自己的爹爹年事越来越高,却被老病缠身,经常苦不堪言,一想起这件事,不由愈发着急。。
“不是。”花弄影回答,虽然脸色没有表示出什么,但是看到只有两个字的简单回答,也不由知道了她的意思,强求不得。
众人直接吸了一口气,竟然不是医师?大家的好奇心瞬间又被吊起,花弄影,这是从未听见过的名字,花姓也罕见,罕见的同时也没有听过什么有名的人家姓花,所以大家一时更加好奇起这个女子来,这样一个类似凭空产生的家族小儿,竟然收到了玲珑湾的帖子前去玲珑湾?还是只身前往?
旁边看着事情发展的谢凌云看到情况有些偏离了和谐的轨道,作为有一定阅历的人看出这个女子虽然可能没有什么身份,但是还是尽量不要得罪的好,所以忙过来说话:“没事,影姑娘,你就给老夫开个方子好了,其他的我们自己再想办法,不会打扰你的。”
“爹。”旁边的两个孩子不满地说。
“住嘴,坐下。”谢凌云带着命令的语气说道,虽然音调不高,但是谢家的两个孩子都变了色,大厅的气氛瞬间更加冷起来,没有人在这样的气势下敢有什么大的动作,可见谢凌云功夫之深,看来谢家也是一个有实力的大家族呢。
当然谁也没有注意到边上雅间里一个藏青色衣服的男子看着这一桌的情景,笑得抿起了唇角。
花弄影看着说话有些谦虚的谢凌云,没有答话,直接让小二笔墨伺候。
半晌功夫后,花弄影才将写了满满的九张纸递给谢凌云。
“谢先生,九张纸上写清了每一年,早中晚三个时间段每一段时间要煎的药,以及注意事项,您收好。”花弄影将纸给了谢凌云后直接转身拿起自己的包裹让小二带路去客房休息,没有再多停留哪怕一秒。
围观的群众这时才恍然大悟,知道为什么那个叫花弄影的女子会写了那么久的药方,本还觉得她因为写不出来而对她的医术怀疑,现在才知道她是一个真正高明的医师。
医师配药本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是一个医师配药能够在简短的时间内看病,诊断,并且配出药方已经是不简单了,而且配出的药方还是如此闻所未闻的注意到那么多的细节,佩服之心不由在人群中开始泛滥。
而她配的药方,每天的三顿都是不一样的,每年的又是不一样的,甚至要注意的都是不同的,这样细致的东西,竟然就在半晌功夫就写出来了?而这样轻而易举地写出来更代表着她能确定没有错,众人觉得她适才的否认是不必要的,单单是这一点,就能说明她就是一个高明的医师,当之无愧。
然而,这样的医师却拒绝治疗谢家老爷,这让人更愈加好奇和佩服起她来。
谢家的地位在江湖上是无人不晓的,甚至在朝廷里都有亲戚做大官,这样的家族是得罪不起的,而花弄影却能够在谢凌云前面不改色说着拒绝的话,能够正经危坐地坦然接受谢家一子一女行礼而自己不做任何表示,一切的一切使得女子又更加模糊难以知晓了。
而谢家三人都各有所思。
唯一将一切置之度外的只有花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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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喜欢这句诗的意境,所以用了这个名字,和大家所知道的花弄影不是同一个人,无联系,囧……
鞠躬……撒花……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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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妙手医师夜迎客
[正文]第三章:妙手医师夜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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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影自上楼后,有些体力不支,毕竟刚刚才经过一场和刺客的战斗,虽然自己手受伤不算严重,但是也流了很多血,脸色也依旧苍白,所以不免有些皱眉,到了云游山就代表离玲珑湾不远了,可是却在这个时候遇到了有人找茬,不知道是刺客还是土匪。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吞下后,花弄影就径直坐在红檀木的椅子上闭目沉思。没有丝毫在意她可能会在别人的眼中落下这样一个印象:妙手医师拒绝医治,狂妄自大,孤高清傲。
如果楼下的人知道她为何能对虚寒之症,还是病入膏肓的虚寒之症知道的这样清楚,是因为她也患过,很小的时候就患有这样一个病症,后来自己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治愈的,所以分外清楚的话,不知道那些人会作何表情,作何感受。
而针灸,她虽然看过,也被治疗过,但是这个症状的针灸的确不是一般医师可以治疗的,至少她不仅没有实施过,而且绝对不会成功――她没有内力。
没有内力的人一般的针灸是可以做到的,但是高难度的针灸一般都需要内力的把握,而她做不到,如果出了万一,一失两命,那就亏大了,所以绝不会把别人的生命乃至自己的生命去当儿戏,所以她是绝对不会去帮忙医治的,不过她这样懒懒性子的人是不乐意去解释的。
不久后,终于将自己思路想清楚弄明白的花弄影拿起桌上的毛笔,沾了点墨水,开始画穴位图。
她虽然不能医治,但是画针灸的穴位以及顺序是能力所及,只是需要多加斟酌,毕竟已经过了4年了,不是什么事情都是那么历历在目的。
终于将图画好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花弄影喊来小二,让小二拿洗澡水来,顺便把纸给谢先生。
更阑人静,花弄影半躺在漂有桂花的浴桶里,闭目养神,这一路上真是颠沛流离,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休息的地方,明天就休息一天再出发吧,她心里想着,不由又开始规划起以后的日子。
浴桶里的女子闭着双眼,稍稍向上卷的睫毛以姣好的形状勾勒住她紧闭的双眼,在氛氲的热气里,白皙玲珑的身子若影若现。如果仔细看,不难发现刚洗好的乌黑长发已经被盘起,用一支上好的白玉簪子挽住,只有一绺调气的头发顽皮地垂在她锁骨分明的白皙肩膀上,黑与白交织,形成一幅黑白分明的妖冶画卷,美轮美奂,醉人心脾。
月朗如水,月影婆娑,清辉遍洒。
花弄影坐在书桌前,将长长的青丝梳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满意方才作罢,然后松松地挽了一个发髻,用白玉簪子束起。
简单的一支白玉簪,在乌发间却分外的美丽和谐,花弄影轻巧地走到桌前,拿起之前让小二准备的杏花村,打开瓶塞,将杏花村倒在最大的一只米色的酒杯里,瞬间酒杯就被倒得满满的,似乎就要溢出来。
她略略一思索,不知是否在下定决心般,然后拿起酒杯,仰头将酒杯里满满的一杯杏花村喝完。杏花村入口甘甜润喉,可是后劲却不小,花弄影喝完后稍稍一蹙眉,似是对杏花村这酒不甚满意,直接一扔杯子,也不顾杯子在桌上因为重心不稳而骨碌碌地乱转,转头就往床边走去。
花弄影就戴着头上的白玉簪,脱下黑色的锃亮马靴和厚厚黑色貂皮大衣,剩下里面依旧墨黑的细布全棉里衣,躺入被窝中去。
半梦半醒之间,睡得不算深沉的花弄影感到有人造访,她保持着睡熟的姿势没有动。
她是没有内力的人,既然别人能够轻而易举的悄无声息进入她的房间,就说明对方是个高手,而没有十足的把握前还是不要先发制人。花弄影依旧假装沉入睡眠,只是被子里的手紧紧握住早已褪下来的手镯,像只等待时机的秃鹰。
白天因为穿得厚实,没有人见到,现在是黑夜,又有被子遮盖,依旧没有人注意到,只是那黑如暗夜的手镯,在清冷的夜里透着不甚明晰的刺骨凉意,天也黑得更深沉了。
当对方慢慢靠近的时候,花弄影的眉头一皱,继而舒展开来,她一成不变的表情突然笑出了一个调皮的弧度,像只偷吃了腥的猫,又像是找到了玩具的猎人,看来有好玩的事情要发生了。
她轻轻一侧头,然后待对方慢慢摸黑过来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出自己的发簪。
只听“嗖”一声,中了吗?花弄影蹙眉思考道。
只听对方说:“小花,你好狠的心啊。”
听到男子活灵活现略带调侃的声音,花弄影就知道又没有中,满腹抱怨地说:“不是没中吗?”
――原来他们是认识的。
“师兄,你怎么也在这里?”花弄影推开被子起身,穿上靴子,披上外套。
“师妹,你可以来,我怎么就不可以来?”男子略有兴致地反驳道。
――原来他们是同门弟子。
“把我的簪子还我。”花弄影点亮床前的蜡烛,淡淡地说。
有了摇曳的烛火的光明,终于看见了那个黑暗中的男子。
貌若潘安,形似子都,而最为美丽的竟是那细长的双眼,满是不羁和狂傲。仔细一看,竟就是那个坐在雅间的藏青色玄衣的男子。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簪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恨不得直接把簪子瞪没了,似乎恨极了这簪子,又似乎恨极了这个簪子的主人,然后不悠不徐地吐出一句:“原来你还带着这簪子啊?”
――原来他们是很熟悉的同门弟子。
“挪,给你,真不知这个破簪子有什么好的。”男子满是不屑却又不甘愿地把簪子给了花弄影。
花弄影随手拿起帕子将玉簪擦了擦,虽是漫不经心,举手投足间却可以看出小心翼翼,男子看到这里终于沉不住气,满是不乐意地吼道:“你那么喜欢白玉簪,我就给买一车子白玉簪!我再也不想看到这根簪子了!”
“裴水寒,你够了,我就是懒得换,你别想太多。”花弄影姣好的眉毛皱起,似乎是受不了男子的无理取闹,虽是解释却给人以一种敷衍的感觉。
――原来身着藏青色衣服的男子叫裴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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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白玉丽簪附深意
[正文]第四章:白玉丽簪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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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花弄影的确是懒得换,语言听起来是敷衍,其实却是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花弄影看着手中的簪子,这是一支很上好又做工精细的簪子。
簪子用的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制作而成,通体透明如琥珀,晶莹剔透,像如水的月光一样皎洁。玉上繁复至极的花纹,形成一尾懒懒地趴着的凤凰,而唯一的一颗翠绿色的翡翠珠子,正好被凤凰衔在嘴里。
简单的颜色和复杂的花纹在昏黄摇曳的烛火照耀下,竟然有一种难以觉察的寒意。
花弄影将簪子插在发髻上,不怪裴水寒生气,这枚簪子是宁蔚然出师门是送给他的临别礼物,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可是当时的宁蔚然却是被逐出师门的,理由是背叛师门,这样的重罪在大家眼里都是分外的厌恶。
大家在送宁蔚然离开的时候也是各具心思,各自带着各自的情感,有厌恶的,有鄙夷的,有不屑的,有得意的……本事情就要这么过去了,可是宁蔚然在上马离开之前将怀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簪子递给了她,众目睽睽之下。
大家不由同仇敌忾,他配给谷子山庄的人送东西吗?就在大家以为花弄影小师妹不会接受的时候,她却大跌眼镜地接受了,带着很是自然的表情。
花弄影接过这个簪子的原因很简单,之前宁蔚然就说过要送她临别礼物的,虽然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送给她,但是也算是完成当时的承诺,所以也就欣然接受。
她接过手的时候,才看清楚,自己手里躺着的是怎样枚不普通的簪子。
宁家凤凰山庄,这个音国第15代皇帝,音翾所赐名的凤凰山庄,是全国上下唯一被御用凤凰图案的家族,所以凤凰就代表了宁家,代表了无上的实力和国家的认可。而她手里的簪子上便印有宁家独有的凤凰衔珠纹饰,所以她知道,宁蔚然所作所为的深意,她,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在谷子山庄虽不被欺负,但是总有一天会出江湖,那么到时候这个簪子就代表了她坚实的后盾。
后来,同门的人都知道了她接受了背叛师门的宁蔚然的临别礼物,还是只给了她一人,有些踌躇难决的她最后找到了毒谷子师父,她最喜欢的师父。
师父看着簪子久久地发愣,似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摸了摸花弄影的头,说道:“既然送了,就收下好好用吧,也别枉费了他的一番心意。”
可是,自此她开始戴着这支簪子后,很多同门师兄师姐看她的眼光都带着异样,像是看之前的宁蔚然的眼神,花弄影对他们还是如从前一样不近不远。也许,能够在这样的学习氛围里时刻保持警惕也不是一件坏事,也许感受下当年宁蔚然所感受的众人的疏离也不算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
虽然那时候的裴水寒就有些心中抑郁,她没有解释,有谁真正知道她戴着这枚簪子的用意呢?
——既可自保,又是杀人不见血的利器。
虽不到紧急时刻花弄影是不屑于动用的,但是睡觉都戴着这个簪子,更可以猜测出这个簪子真正所不为人知的厉害。只是,师门里没有其他人知道,甚至连师父也不知道,被人误解也是纯属无奈。不过这些总算都是过去了,自己开始踏足江湖了,那么就很少有机会能够回谷子山庄了,毕竟多回一次谷子山庄,就多一次被别人发觉谷子山庄地理位置的机会。
束好发,插好簪子的花弄影抬头看向裴水寒,目光有一瞬间的犀利,只是一瞬间又消失了,让人只觉得是错觉:“你半夜三更来我房间,到底想要干嘛?”
“不是怕我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小师妹长夜漫漫寂寞无聊嘛,师兄我就勉为其难屈尊来寒舍来陪你,话说小花师妹,你怎么知道是师兄我的?”他细长的眉眼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更加的亮如星辰。
的确如果是不认识的人,花弄影绝不会手下留情,也就是说她不会用发簪,而是直接用手腕里的手镯,手镯里的毒药。
花弄影没有因为他玩世不恭的语言有半分的动容,解释道:“味道。”
裴水寒为这个答案错愕了一下,他想了无数种可能,却万万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的确没有内力的人很难察觉出有人深夜造访,但是她睡觉从来不睡沉,有人来几乎就会醒的特点使她知道有人造访也是情理之中。但她由于没有内力,在黑夜中就更难发现对方是谁,虽然一直知道花弄影的嗅觉异常灵敏,但是当知道灵敏程度可以将他区别出来,还是有点惊愕的。不过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哪,小花既然还能知道师兄的味道,是不是想我了?”
花弄影不带半点多余的表情,直直地看着裴水寒的眼睛说:“最后一次机会,来干嘛。”
裴水寒听了,漫不经心地说:“真开不起玩笑。”说完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形象,双眼犀利,浑身散发说不出的气势,和花弄影一样做到桌子前,准备开始高谈阔论似的说:“一,邀你一起去玲珑湾,你先别忙,等我把话说完。”裴水寒看到花弄影立即要拒绝的模样,反应迅速地继续说道,“这样一路上也好有照应,毕竟你没有内力,功夫欠佳。二,我给你送面具来了。”
说完,抖抖擞擞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大红色的锈袋,递给花弄影。
花弄影没有接,抬眉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上不犯法,下没有引起过任何江湖恩怨,我为何要做这等藏藏掖掖,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行为。”
裴水寒似乎猜到花弄影要这么说似的,也没见思索就直截了当地笑着说:“你还真敢套上这样一顶大帽子,其实你不就是因为一个懒字,嫌麻烦吗?”裴水寒理了理丝毫不见凌乱的刘海说道。
“知道你还要求。”花弄影不咸不淡地说。
“这不是有原因的嘛,今天我看到了你进酒楼来的全过程,你虽然为人低调到不能再低调,可是你的长相和气质让你不高调都不行,你这样一路这样走下去,不知道要平白要多出多少是是非非来。”裴水寒说道这里,花弄影就乖乖拿走了他手中的绣袋,虽不见多少感谢之意,但是她还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毕竟她自己能力有限,为了以防万一,有些事没必要逞强。再说,拿生命开玩笑也不是她的风格。
她将绣袋拿在手里,随便瞅了两眼,上好的丝绸,细致的做工,加上里面的并不会一般的面具,而且定还是女子的,因为他随行都是男子,那么这个不像是随随便便拿出的面具,看起老是早就预备的?那么,今天……
花弄影没有再思考下去,问道:“还有第三点吗?”
“今天来的第三点是,我中毒了。”裴水寒假装若无其事地说,但是这个恍若晴天霹雳的事情,却是真正震撼到了花弄影。
还那样抬头看着裴水寒,企图寻找到一丝他作伪的表情或者态度,可是她没有找到。
这第三点大大出乎花弄影的预料,他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会中毒的人。他功力深厚,虽然她不懂内功,但是师父都说他是难得的一块好料子,武功内力定然不错,而她不管正面还是暗地里伤他,暗算他,她从来未得逞过。加上他也学习过有关下毒解读的不少知识,一般人很难会得手。
那么,会是谁下了什么样的毒呢?花弄影的漆黑无波澜的眸子在浓墨色的黑夜里突然一亮,凝脂点漆,美艳绝伦。虽然转顺即逝,但却是倾国倾城,闪耀地如同夜明珠般璀璨生姿,那是她觉得感兴趣时所专有的表情。
细心观察花弄影的裴水寒看到花弄影的这个表情,心里一凉,突然有一种成为师父药房中白老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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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最是残忍曼陀罗
[正文]第五章:最是残忍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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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去突然而来的凉意,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师父手下最厉害的使毒解毒高手,又知道你会经过这里,而我也正好去玲珑湾,我们边走,你边给我治疗,你看这样好吗?当然还有第四点,我相信你会感兴趣的。
武林盟主突然抱病而死,而之前没有任何一点趋势,还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间段逝世,只有一个解释:盟主是他杀而死的,你应该有兴趣找到杀人凶手,而我,可以给你提供你想要的人脉,怎么样?要一起走吗?”仿佛确定花弄影会同意似的,裴水寒满是自信地说。
花弄影放下手中还剩一半的杏花村,定定地看着裴水寒。
本以为他会讲很多,特意摆酒准备边听边喝,没想到还没喝完一杯酒就这样结束了。
虽然深感意外,但花弄影仍旧镇定地说:“容我先考虑下,至于你的毒,倒是可以先看看,把手给我。”
裴水寒将青衣撩起,伸出手,白皙的手本是清丽脱俗的美丽,可是现今中毒的他,却是青筋毕现,甚至还能够看到有丝丝的黑点,蜿蜒覆盖着青色的筋脉。
裴水寒若无其事地倒了点酒,边喝边让花弄影把脉。
“竟然不是竹叶青,你不是非竹叶青不喝的吗?”当裴水寒喝到杏花村,便不由问道。
“没有。”花弄影边把脉,边无奈地说。
“你竟然也会将就?”裴水寒用仿佛看见死去的武林盟主活过来似的惊奇表情说。
“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这毒……”花弄影欲说还休。
他听到花弄影说到一半,竟然忘记了花弄影的规矩,立即问道:“怎么样?”
“你不表示表示吗?”花弄影正经危坐,用仿佛泰山压顶仍面不改色的语气说。
“刚刚不是给你人皮面具了吗?那个很贵的。”
“那个是见面礼。”花弄影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好吧,我就知道你臭脾气不改。”仿佛认命似的,裴水寒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花弄影。
花弄影看也没看数额,直接收好后,漫不经心地说:“你知道的,这是诊金,至于药材费还要另计。”花弄影像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商人般说道,如果谢凌云知道这个花弄影的诊金这么高,而且还是看在同门师兄的份上打的5折,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如此心安理得得让花弄影给他免费看病,甚至还想要她亲自针灸。
“别废话,快说是什么毒。”裴水寒仿佛对这个人的抠门早已见怪不怪,他很是好奇这个自己查不出的毒是什么。
“曼陀罗。”三个字从花弄影口中吐出,却仿佛有千斤重。
而本来还面容还算和善的裴水寒,瞬间变得和花弄影一样面无表情,只有瞳孔那深邃的一收缩可以看出他心里的痛恨。
曼陀罗,毒如其名,危害性极大。
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中毒的人会在九天内慢慢死去,这种毒唯一的好处是中毒第一天你就会发觉,但是倘若是没有解药的人,几乎都死了。
死的原因却不是因为解药难找,曼陀罗解药的药草并不难找,但是能够真正配出解药的人却是寥寥无几,因而死亡率极高。
中毒的人根据所处的不同发病时间,所配的解药分量也是不同的,而解药的分量本就是一般人所不知道的,更别说还要根据时间段的不同来配解药。
所以中了曼陀罗毒的人,几乎只有一条路走:等死。
如果不是痛恨对方到极点的人,是万万不会用这种毒的。
曼陀罗,素有最是残忍的毒药之称。
其原因很简单,中了曼陀罗,难以救治,而当一个人知道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却还有几天的生命的时候,这段时间是最难度过的,这是一种在生死边缘煎熬的痛苦。
其中,不仅是对于自己生命悄然慢慢流逝的悲哀,而且有对自己无能为力,脆弱的不甘和无助,不想死却又不得不死。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这一过程。
在这个等死的过程中,一个不甘愿死的人心里该有多么挣扎,各种内心活动,这种痛苦难耐,也只有真正面临死亡的人才能够清晰明白。
最是残忍曼陀罗,下毒的人若不是恨裴水寒到极点,是不会轻易用这样的药的。
花弄影心里虽已然惊涛骇浪,却面不改色地继续问道:“谁下的毒?”
裴水寒在知道毒是曼陀罗后,脸色甚是不好看。
如果是其他的毒还可能自己能找到解药,可是曼陀罗却是自己再如何神通,也找不到解药的毒药。他心里暗暗发狠,要是让他知道究竟是谁给他下的毒,那人就洗干净脖子等着他来结束他生命吧。
裴水寒听到花弄影的疑问,无奈的声音响起:“不知道,让我知道谁下的毒,那人一定不得好死。”
“几天了?”花弄影直截了当地问道。
“今天是中毒的第三天,我等你三天了。”裴水寒一改之前的丧气,又开始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不是惊艳群芳的那种美丽,但是配上他细长的眉眼,却甚是好看,带点狡黠,带点小小狂气,但是却是分外真实生动的美丽,让人心旷神怡,给人以他不是来求花弄影解药,只是单单来撒娇说自己等得好辛苦的感觉。
“你还笑,不怕死吗?”花弄影看到裴水寒又无法无天地笑起来,蹙起眉毛问道。
“不是有你吗?如果连你都解不了这毒,那我也就只能等死了。”裴水寒看似不羁地说。
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是事实。他们的毒药师父毒古子的实力的确已经不如花弄影了,而毒古子是世人眼中当今最厉害的解毒高手,虽然花弄影不为人知,但是两人都明白,也就暗暗不说话了,一时气氛意外压抑,只有摇曳的烛火仿佛不能被这个气氛所感染,依旧不知天高地厚地晃动着妖娆的身躯。
不知过了多久,斜斜的月亮已高悬在疏朗天空的正中间,月影婆娑,清冷的月光伴着刚刚花弄影开的窗,洒了一地的银霜,冬日里的冷风也伴随着大开的窗子争先恐后地跑进来,没有丝毫尽如人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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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嗜钱弄影探剧毒
[正文]第六章:嗜钱弄影探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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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的凉意让花弄影心里越发暗沉,似乎下定决心般,她转过头,黯淡的月光洒了她一身,给她的周身踱上了一层银边:“师兄,留下一碗血,你可以出去了,记得帮我找几只老鼠,实在没有就其他的小型类人动物。”
听到花弄影的话,裴水寒才真正放下心来,配解药是一道很复杂的工序,既然她答应了,那她就一定会尽力而为。
听天由命,世上再也找不到比她更适合给她解毒的人了吧?
解得了毒,那皆大欢喜,能不死总是好的,毕竟还年轻,未来还有无限的希望和前途。
解不了毒,要死也死在她的手上,这样至少让薄情寡性的她永远记得他,岂不也是一件乐事?
“好。”说完裴水寒就拿出随身的匕首,就着碗的边缘,把左手的衣衫撩起到露出整节小臂,也没有任何迟疑,拿起随身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割了一刀,干脆利落。
血液汩汩流出,火红火红的,带着丝丝黑色的斑点,比烛火还妖艳,比黑烟还要朦胧。
伴随着冷风吹过,空气里弥漫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花弄影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
待裴水寒将伤口用手帕包裹了下,花弄影便用清冷而不可抗拒的声音说:“不送。”说完又转过身去看窗外朦胧的黑夜,似是从未见过黑夜般的态度认真,神情肃穆。
裴水寒知道她的脾气,所以早就习惯她这样古怪的性格,也就不以为意了。她厌恶血的味道,能够帮他寻解药,已经是自己天大的殊荣了,也就不在乎她的冷情。
裴水寒褪下青衣说:“早点歇息,告辞,小影。”裴水寒说完走出,将门关上。
当他说小花的时候,就是他的第一性格:不正经的时候,风流倜傥,却让人无何奈何;而当他的称呼改为小影的时候,就是代表他的第二性格的出现,气宇轩昂,却又愈加让人难以捉摸。
花弄影依旧靠在窗边,不动声色地看着青林黑塞,直到被风吹得冷的哆嗦,才醒悟过来。她伸手抚平眉角的褶皱,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能哀叹一句又一个清闲的明天,没有了。
桌上有一碗深红的血,血中还依稀可见中毒时才有的墨黑,除此之外,只有七个杯子。她将整整的一碗血,分成八份,然后拿出其中的两碗,放到了开着窗的书桌前,冷风徐徐,低低呜咽。
她心想,到了明天,这两杯里还有温度的血,就会结冰了吧?
她放下杯子后,走到桌前,拨开凳子坐下,伴随着吱呀的一声,花弄影的制作毒药过程开始了。
她看着七个杯子里的血,似乎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慢慢地抬起其中的一只青边花纹的陶瓷碗,微微蹙着眉。
花弄影将小碗捧到自己的面颊前,似乎有就要把那碗血喝下去的冲动。
当她将碗捧到离嘴唇很近的地方时,才停止,然后带着浅浅的呼吸,轻轻地闻着鲜血,似乎鲜血的味道让她很是难受,在闻了一次后,立即将碗拿开,深吸一口气。
然后又周而复始地一遍又一遍闻着鲜血,直到她几乎能确定鲜血里多余毒药的成分后,方才罢休。
然后带着闲庭信步般的步伐走到床前,披上自己的仅剩的一件外套,坐下床沿边,打开随身携带的黑色包袱,里面的东西就一一陈列在她的面前。
她将唯一一个踱银的小巧简单的梳妆盒用头上的簪子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和方式戳进梳妆盒的钥匙孔内,只听“啪嗒”一声,梳妆盒就被打开了。
里面铺陈开来的却不是别的,竟就是几支普通的簪子,几个手镯,几颗耳珠,和其他一些小巧的头饰。
花弄影看着饰物,一点多余的表情也没有,径直将梳妆盒垫底的沉香木拿起,一张张白纸黑字的银票就出现在梳妆盒底,依稀可见大红色的拜帖垫底。
花弄影将刚刚得到的银票放进去,然后将沉香木压住梳妆盒不可见光的下一层,然后关上梳妆盒,连眼神都没有多给与一眼那些女子喜欢的饰物。
这完全是一个改版的储蓄柜,以梳妆盒为假象。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外表,太会被人所忽视,虽是踱银,但是做工并不精细,不能值多少银两,也就是说很安全。
将梳妆盒放在一旁,她静静地看他包裹里的其他瓶瓶罐罐,眼神里有了难得的温柔,这都是她的心血,她的宝贝啊。
里面杂乱地躺着很多小巧精致的瓶子,可以看出是三套,淡紫,淡青和淡蓝,而每一套都用不同的颜色的塞子塞住,使得整批瓶子在黑色的布料上显得分外五颜六色,虽只是很小的局部,但在她身边,能看到这么多艳丽的色彩,实在纯属不易。
而唯一例外的却是一只相较之下大很多的大红色瓶子,瓶身镶满了黑色的花纹,繁复无比,给里面的东西平添了一分贵气。
花弄影却一眼也没有看那只特殊的瓶子,只是轻轻地抚摸其中两只普通的青瓷的小瓶,似乎在思索取哪个比较恰当。
可是就在一系列很慢很慢动作后的一瞬间,花弄影就似乎想清楚似的,匆匆忙忙从中直接拿取好了六个瓶子。然后将包裹系好,拿着六个小瓶子来到桌前,准备开始试验。
天色更加的黑了,风也更加迅疾,只有桌边的女子,在跳动的烛火旁,纤细的身影若影若现。
等到她将桌边瓶子里所有的粉末都单独试过,两种夹杂在一起试,三种……直至六种都放进去尝试后,天已经大亮。
她根据自己试验的结果将其中的三瓶挑出,然后收起另外三瓶放入包裹中,带着昏昏欲睡的脑袋躺在床边,只脱了鞋子,衣服也没有脱,被子也没有盖,就这样睡着了。
桌子上鲜血淋漓,凌乱地放着几张写满了草书的纸,上面满是奇怪的符号,几块白色的上等丝巾上沾满了各种颜色的血液,六个杯子中的血已经有四杯见底,而杏花村的酒瓶倒在桌上,瓶里仅剩的几滴清酒还在一滴一滴往桌上滴着酒水。
风不急不徐地吹进来,而窗边两只碗中的血已然凝结成冰。
空气里弥漫着鲜血和酒水的味道,不浓不烈,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一切都静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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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忙里偷闲得药方
[正文]第七章:忙里偷闲得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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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初醒,很多人都开始打点行李,带上干粮,准备向玲珑湾前进,而有人还刚刚沉睡,只是却不只是一个。.
裴水寒为了寻找适合做试验的动物,让四个手下都出去“打猎”了,而他则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眠,闭着的双眼,可以看出微颤的睫毛,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谢家谢凌云终于找到了可以救治拖他往鬼门关去的陈年旧病,已经和随行唯一的医师彻夜攀谈,最后得出的结论竟是此病很可能可以用这种方法解决。虽然他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种治病方法,配药方子,但也免不得要尝试一番,派人配药去了。
而另一边在惬意熟睡的花弄影在睡了整整三个时辰后才悠悠醒来,看到没脱外衣直接就入睡的狼狈自己,不由发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这就是没有内力的自己无用的地方,连熬夜这样的事情也没有精力支持。
花弄影穿戴洗漱好后,已经是正午,她缓步走下楼,正好看到了谢家那一桌,她连一个多余的表情和眼神都没给,直接找了空的桌子坐下,谁知道她还没点菜,谢家算得上正主的三人都来拜谢。
“影姑娘,谢某家子昨日唐突,今日拜谢姑娘的赐良方和灸图之恩,如不介意,倒是可以和我们一路随行去玲珑湾,我们人多势众,也可以保护姑娘一二,权当感谢。”谢凌云说得冠冕堂皇,虽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作为江湖世家,该有的礼数也是必要的,省的别人觉得谢家不知恩图报。
花弄影心情本就不是很高,加上早餐和午餐时间有人打扰她,不让她饥饿的肚子立即得到果腹,心情就变得有点糟了,说话的时候语气更是没有兴致,比昨天更加懒于回答:“不用,举手之劳,我自己的事自己有打算,不麻烦了。”说完直接喊来小二开始点菜:酥炸鲫鱼,鼎湖上素,清汤雪耳,广肚乳鸽,香酥苹果和一壶女儿红。
让谢家三人看了这情形,自讨了个没趣,要是谢家三人知道自己是因为在饭前打扰人家进食而引起的后果,可能会无语到吐血也说不定。
不过他们是不知道的,也只当花弄影本就是一个性格冷淡的姑娘,倒也不准备为难她,毕竟人家的气质在那里,这样的气场,很难让对方产生找她麻烦的心思。
谢家三人也就兴致缺缺地离开了,让旁观的人也不由捏了把冷汗。
很少听说,更从未见过谢家这样的家族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所以也不知最后谢家会有什么动作,看到没什么动作后,众人方才放宽了心。
不过也没有人敢于闲言碎语说谢家胆小懦弱,毕竟谢家他们惹不起,而那个叫花弄影的姑娘看上去也不是好欺负的。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生一至高境界。
花弄影吃好饭后,就开始喝女儿红,不二家没有竹叶青也是正常的,山高水远的,能够有这样的菜色,这样的待遇已经实属不易,她也犯不着去自讨没趣,只是可怜了她的舌头,她的胃。
她还是将满满的一杯子女儿红一饮而尽,然后微微一蹙眉,喝了那么多年的酒,也就竹叶青最适合她,一整杯女儿红灌入肚中后,倒是细细喝了起来,大有浅尝辄止的可能。
一顿饭在半个时辰后被她吃完,她将苹果连带着托盘一起带到了客房中,将苹果放在书桌上,径自拿了一个啃起来,似乎忘记了自己身上的重担似的,直到她将目光瞥到两碗冰封的血杯时,顿时没有了胃口,看着咬了一半的苹果,又看了被她扔了好几团纸的字纸篓,略微一思索,就将剩余的半个苹果扔进了专门丢废纸的字纸篓。
然后百无聊赖地等着裴水寒的上门。
果然不出多久,裴水寒就推门而入,站在旁边的是一个灰衣的仆从,手上拎着四个不小的笼子,里面关着各种各样的小动物,以鼠居多。
裴水寒从仆从手上接过四个笼子,然后让仆从关了门后在房外候着,他才走近花弄影。
“东西带来了,要我帮忙吗?”裴水寒带着轻松的语气说,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废话。”花弄影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说。
这话旁人听不明白,裴水寒却是明白的。花弄影的话外音是拒绝他的帮忙,她从他认识开始,就是一个倔脾气的人。自己的事情绝不要别人插手,除非会危害到自己的性命。
裴水寒打了个哈欠说:“我就在你房里躺一会儿,我困了。”
“出去。”花弄影用一如以往清冷的语言说道。
谁知道裴水寒没有理她,径直躺在了她的床上,迷迷糊糊的,似乎是睡着了。
花弄影一看裴水寒已似睡熟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把被子给他盖上。当她转过身去的时候,没有看到裴水寒一闪而逝的笑靥。
花弄影坐在已经清理干净的桌前,将苹果,陶瓷瓶,和笼子摆在桌上,其他东西都搬到书桌上,然后开始真正找解药。
其实她做的很简单,只是把自己确定的解药成分放在苹果片上,虽然只有微不可见的粉末,但是一触到有水分的苹果,立即溶解了,然后喂给第一个笼子里的其中一个动物,观察结果,做记录,然后继续下一个动物。
这样悠闲却又不得丝毫怠慢地忙到天开始渐渐变黑的时候,她终于歇了一口气,这一道看似简单,实际却至关重要,不能有失误的第二步终于完成了。
虽然看起来似乎是忙里偷闲,其实这一步还真是伤人心志,因为全神贯注的程度和昨晚不相上下,而她本就是散漫的性子,聚精会神起来还真是伤神。
桌上第一只笼子里的五只动物,三死两伤,奄奄一息,活着的两只带着低沉的呜咽,另外三只笼子里的动物看到这情形,眼睛里都露出了恐惧,抖抖索索得仿佛秋风中的落叶。
而花弄影却仿佛浑然不觉,斗志昂扬地在纸上奋笔疾书,偶尔稍有停顿。
直到睡醒的裴水寒走过来,她才停笔,将早就写好的纸给他,说:“今晚之前把材料找齐。”
裴水寒拿过写满清秀却不失潇洒楷体字的纸,上面零零散散写了近二十几种药材,看来是要忙一场了。
裴水寒带着纸条离开了,他说今晚果断搞定,那样信誓旦旦。
而花弄影也终于将所有材料的比例多少,以及相配对的可能性一一列举清楚。她将几张纸用砚台压住,然后摸了下饥肠辘辘的肚子,走出房门。
楼下一如既往的喧哗热闹,只是不适合她,她也融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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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轻易遣散不速客
[正文]第八章:轻易遣散不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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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裴水寒将解药的材料,天称,捣药罐,药杵子,研药碗等带到花弄影的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一刻。.
花弄影将每一种药草都看一遍,确保万无一失后才松了一口气。
材料,药方都准备好了,唯一缺少的就是将解药配出来了,她已经将配置解药的过程进行了大半,想来自己的工程也终于要结束,可以带着劳累的身子赶路了,再不赶路,莫不是要错过武林大会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花弄影想了想,没有熬夜,便洗了个简单的澡后,静静地躺在离开才有五个多时辰的床铺,准备歇息,为明天忙碌的一天养精蓄锐。
暗夜深沉,花弄影睡得深沉,那些虎视耽耽的双眼,在月色中更加显得漆寒,不知是在盯着何方。
花弄影半寐半醒的安睡,直到闻到声声鸡鸣,吵醒还在睡意中的她,她才惺忪地起床。梳洗好后看着满桌子的药草才恍然醒悟自己今天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她。
她似乎总是醒来得特别慢,睡醒起床后到真正醒来这一个过程似乎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适应,就像她不适合这个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江湖一样,但是她还是来了,所以她需要慢慢适应,即使需要比别人更久远的时间。
她喊小二随便上了盘水晶蒸饺,她就着喝上去还算可以的女儿红,面无表情地慢慢将早餐吃完了。
吃完后她洗了下手,套上薄薄的手套,以防止待会儿配药的过程中沾染上她所讨厌的味道,一切准备就绪,就开始研药了。
她将药草大略分成四份,然后将其中一份称出适合的重量,放在一张诺大的白纸里,等到将各种药草都称量好后,随便折了下纸,将药草包裹住,做上记号,继而又称下一份。
花弄影就这样看似重复单调地劳作着,实际上,每次要配的分量比例都是不同的,所以也甚是费心费力。
直到将三大份的药草都称量完毕,她才罢手,此时已经将近正午。
她走到楼下信手点了几样菜,素笋尖,炒梅花北鹿丝,百花酿鱼肚,莲子蓉方脯,和草菇蛋花汤。
菜还没上桌,女儿红率先摆在桌上,不过有人倒是不客气厚着脸皮得想上桌来了。
――不是裴水寒。
裴水寒上桌和她一起就餐,她倒是真不介意的,这样代表着自己不用付饭钱了,和他一起吃必然是不需要她付钱的。
不过若是其他不相干的人,其他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他们给她银子银票,她还真就不屑于拿。
花弄影没有因为对方的动作而有丝毫的分神,她只是慢慢地将女儿红倒入碗中。
怎么形容这个凑上桌的男子呢?游手好闲的富贵公子哥?不知好歹的村野小地主?
他穿着华丽至极的狐皮大衣,镶满了金线,看上去还真有一番雍容的味道,同时还绣有朵朵灿烂的梅花,真真是玷污了梅花的高洁。身材微微显示出富态,不过声音却没有身材那样魁梧:“姑娘,跟小爷我喝酒,你要点什么随便点,我请客。”那男子自以为很有说服力地说着。
花弄影连抬头都没有,继续恍若未闻地倒着女儿红。
“姑娘……”话才说到一半,就要凑到花弄影身边,旁观的人都嘘了一口气,不知道情况会怎样发展。
就在这时,那个男子就要碰到花弄影的衣角,千钧一发,花弄影猛然抬头,带着略显犀利和洞察一切的眼神看着要靠过来的男子,带着微蹙的姣好眉毛。
男子任是一愣,没反应过来如此美艳绝色女子竟然会有这样一双黑色的眼睛,而这样的眼睛里又有这样一种眼神,不过一想在自己身材边两个仆人都是高手,他有什么好怕的,又难得看到这么让他心动的美人,也就不顾及了,正想摸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突如其来的筷子正中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来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将他点穴了,身旁的两个仆人正要帮他解穴,只听“咚”一声,两根筷子齐齐点了两个仆人的穴道,两个仆从也就在瞬间被驯服了。
那人不快不慢的速度,却看不到真正出手,点两个人的穴道的时候,能够完美地控制在一起,只闻一声轻响,可见对方身手的高明。
那名华衣男子看到平日里威风的自己和勇猛的两个仆人,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下子就被对方悄无声息地折服了,就这样给没了面子,不禁生气地骂两个仆人道:“没用的东西。”
花弄影也不管身旁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只是将倒好的酒一饮而尽,潇洒自然,丝毫没有被边上三人和出手的那一人所影响一般。
就在花弄影喝完一杯酒这一段短短的时间,一个手执包裹的青衣男子从酒楼门口的第一张桌子走到了花弄影跟前,坐到她身边。
――此人正是裴水寒。
花弄影其实在裴水寒进到这个酒楼就知道了,谁让她嗅觉这么灵敏,所以她料定裴水寒会帮忙解决这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她也就懒得动手了,毕竟明目张胆地就把那几个人杀了也未免有点有失她的水准了,也真不屑于动手。
喝完酒的花弄影看着坐下的裴水寒。这才淡淡地说:“你动手得太慢了。”
“来得及就行,来这个给你。”裴水寒也不顾那站在旁边的三人,说罢就将手中的包裹递给她。
“放着吧,回头看。”刚说完,菜就上来了,看到裴水寒就要动筷,“要吃你自己点。”看着想要吃她好不容易等到的饭菜,花弄影不由地说。
“大侠,你就放了我们吧。”旁边花弄影和裴水寒想无视而没用成功的人说道。
裴水寒皱了下眉,的确这几个人站这里很是影响食欲,于是也没见他有多的动作,只是简单的三根筷子齐发,只听“咚”一声,三人的穴道就这样简单地被解了,而这一切的动作只在瞬间发生,一切都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更可见裴水寒功夫的高深莫测,皱眉的裴水寒只说了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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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生死徘徊寻结果
[正文]第九章:生死徘徊寻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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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个字的三人在看到裴水寒的功夫后,也不敢多加耽搁,只说了句“谢大侠不计较之恩”后立马转头就走,似乎裴水寒比会将他们活吞的豺狼还可怕。.
的确他的功夫很是厉害,未见他什么动作就能将三人轻而易举搞定,如果真动起手来,估计转瞬之间三人就三命呜呼了,加上现在暗沉阴森的表情谁让他们谁不惹,惹他可爱的小师妹以及白里透黑的肤色没办法,中了曼陀罗皮肤就会慢慢显出黑色,让他这个人看起来更是愈加飘渺而不可测,如高山仰止般的存在,因而事情也就很简单地被解决了。
一个闹剧就此收场,花弄影似乎没有在意似的,优雅地举着银筷细嚼慢咽地吃着饭,顺便喝点小酒,甚是惬意。
当觉得吃得差不多后,花弄影便拿起包裹准备上楼,临行前说了句:“师兄,晚饭备好给我带上楼,记得还有酒。”
“你个小酒鬼,知道啦。”裴水寒满是宠腻地说。
花弄影不置可否地转身上楼,以至于裴水寒没有看到花弄影眼里一闪而过的讽刺。
酒鬼?谁说她是酒鬼?睁着眼睛说瞎话。
谁喜欢喝那种倒出来满是泡沫,喝起来满嘴都是苦涩之味,喝进去满身是酒味的东西?若不是身体实在过于体寒,不得不在冬天喝酒暖身,她才不屑于喝酒呢。至于竹叶青是自己精挑细选苦涩味最为轻的,加上有若有若无的竹子香,也就慢慢接受一直喝竹叶青酒。不过谁知道竹叶青不是一般酒楼能够有的?
令她最觉得无奈的是她自小体寒后,就在医师的要求下就开始喝酒,喝到现在,连醉酒是什么感觉都不记得了。
她的讽刺一转而过,似乎从未出现过一般,又恢复了如初的面无表情,踱着怡然自得的细碎步子上了楼,只留下一个黑色的背影。
花弄影伸手轻轻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满屋子的药草味,不算芬芳,但是也倒是清新,只是未免过于繁杂,繁杂到让她的眉头微微蹙起。
她走到窗台前,将半掩的窗子打开到十成,让徐徐的冷风吹进本不够温暖的屋子,散散这一屋子的味道。
随后,她放下包裹,看着适合她品味的包裹默默出神,要打开吗?
早晚的事情,就打开吧。
她将包裹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件黑色的大衣?
纯黑色的料子,没有多余的花纹,烫金色的花边,和她平时穿的衣服一样的风格。唯一让她更满意的就是料子似乎比平时的好多了,她虽然不太研究什么质地,但是这件摸起来滑滑的,触感不错。同时又给她很保暖的感觉,所以算是欣赏他的审美。最重点的是很轻巧,冬天穿的衣服不少,她又没内力,又不是那些个大汉,穿多衣服总是不自在,但是怕寒的她也只能多穿点以防自己生病。
她稍稍仔细一观察,发现衣服应该是内里放了保暖的绒,所以又轻又暖和,难得还不显得臃肿,估计裴水寒很是费了一番心思吧。
正准备随手放在边上,看到衣服下摆处的不显眼的淡青色绣花,不由眉头一蹙,那是不算陌生的桂花图案。
虽然很不起眼,那是她很不喜欢自己的衣服上有除了花边意外的任何花纹,看在估计裴水寒以为她是很喜欢桂花而费了这番心思的份上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但是本来自己的打算不回因为这件衣服而有所改变,她心里想到。
将衣服放在一边,她洗了下手,戴上副新的手套,然后坐到桌子前,开始将第一包药草捣碎,细细地磨成粉末,接着一分为二,将其中的一份滴入几滴血液,而将另一份放在已经被裴水寒切好的结冰鲜血上,将两者做对比,观察,记录,完成后继而再拿出第二包……依此循环重复作业,枯燥无味,她却面不改色,专心致志。
其实磨药粉这种以体力劳动为主的事情完全可以由别人来做,可是花弄影就是一个喜欢独立完成整套工作的人。
虽不是没有内功修为的她磨药更为厉害,其实最最真实的想法应该是她不喜欢别人的帮助,拒绝别人的关怀,也不愿意去相信别人,接纳别人。除了一种情况,她会接受别人的伸手帮忙――触及到除了自己以外的新鲜鲜血。
那种会让她作呕的味道,她的确很是受不了,从不喜欢勉强的她,当然没必要让自己为了救治别人而白白受罪,所以她麻烦别人,麻烦地心安理得。也不怪她如此心安理得,1000两的银子虽不算少,但是救治一条命就只需要这些银子,也算是合算的。
终于将所有的药包都完成的时候,鲜血也只剩一小杯,她将剩余的鲜血分成了15份,分别喂给笼子中还剩的15只动物,然后开始动用最后一份药草。
先将药草一分为二,拿出其中一份,选择出刚刚实验进行后结果最让她满意的比例,然后同样分成15份,各自称重,磨药粉,喂给动物吃。
现在她根据一天一夜的辛勤刻苦工作,已经将解药药草的成分,含量大致决定了,所以后续的工作很是轻松,唯一需要确定的只是解药的效果是否如想象中的那么理想。
看着15个动物都将含有解药的水喝掉,她将唯一剩下的药草称量好,然后开始细细地磨起最后一份药粉。这是最后剩下的药草,也是她尽的最大努力,如果这次失败,也就功亏一篑了,如果还要重头再来,也难免没有任何突破。
她做解药的过程虽会根据不同的解药而有所不同,但是她选定的都是最适合相应解药的过程,所以如果换种方式重新配置解药,反而可能得到的结果会比现在的更加糟糕,所以,成败在此一举了。
她磨得很慢很慢,仿佛不像是在枯燥地磨药粉,倒像是在画画,在写书法,在刺绣,很是一种享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将磨好的药粉倒入了研药碗,继而拿起一只小巧玲珑的青瓷瓶,往其中滴了一滴青瓷瓶中的炼粉液,然后又拿起药杵子捣鼓起来。
不一会儿,花弄影满意地看着碗中的药粉纷纷聚拢在一起,形成了一颗透明的丹药,加上丝丝红色,米色,绿色的丝线缠绕其上,使得这一颗简单的丹药甚是美丽,像是一颗璀璨的宝石,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她平静地看着碗中的丹药,然后起身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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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辞而别任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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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影本还想喊小二来问问裴水寒的屋子在哪,现在看到站在门外的一个裴水寒的仆从,任是不怎么夸奖人的她,不由也觉得他的考虑还算周到。*.*
吩咐仆从把裴水寒叫来后的不久,门就被打开,裴水寒迈着大步匆匆进来:“怎么样?结果怎样?”
纵使一个再淡定的人在即将知道自己生死的去向时,也是会有焦虑的,花弄影不置可否地没有表态,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自己看结果,我懒得动手。”
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去分尸,看看那些动物是否全部被解毒了,我怕脏了我的手。而你的生死也由你自己亲自看更加有意义。
裴水寒也没觉得有多大的不妥,的确花弄影很厌恶鲜血的味道,所以他很是理解。
裴水寒走到摆着15只动物桌前,将她洗脸用的面盆放在地上,直接从笼中拎出一只动物,用匕首往脖子上一刀,瞬间鲜血汩汩,红通通的血就顺着脖子上的大动脉争先恐后地涌出。
“滴答滴答”的血滴声不绝于耳,面盆里也不多不少有了很多鲜红的血,不一会儿裴水寒又拎出第二只继续屠杀……不久,裴水寒就没有任何表情地杀完了15只动物。
花弄影难得地好奇结果,问道:“结果怎样?”
“全部解毒。”听到裴水寒的答案,虽然有瞬间的放松,但是看到桌上的15个尸体,加上昨天的5只动物,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闷感觉,她还是那么残忍啊……
其实她本是不想残忍的,可是她没有办法,无能为力。
“那就把碗里的药丹吃了吧,这屋子味道太重,留给你,我去你屋子歇息,不许打扰我。”说完,花弄影酒绕过满是鲜血的面盆,满是尸体的地面,凌乱肮脏的桌子,走到床前拿起自己整齐叠好的黑色包裹,以及中午裴水寒给的包裹,走出门去。
就这样裴水寒干净整洁,甚至比花弄影还高一档次的屋子就被某个爱干净的女子夺走了,而他甚至连吱一声的勇气都没有。
裴水寒看着桌上的那只有一粒药丹的碗,看着药丹良好的成色,剔透的花纹,暗自腹腓她的解毒本事越来越厉害。关着的门里,看不出裴水寒有什么样难以捉摸的表情,只是依稀可见吃下药丹时的表情满是心满意足的愉悦,脸上勾勒出一种浓墨炫彩般的灿烂笑容,妖娆至极。
翌日清晨,当裴水寒醒来,运行了周身的几处大穴后,惊奇地发现不仅自己的毒解了,甚至连自己的身体情况也有所进步,比没中毒之前还出色,他一边心里暗叹花弄影的制药手段愈发精进,一边兴致勃**床准备给花弄影报告下他欣喜的情况。
当他深吸一口气推开原先属于自己的门时,引入眼帘的却是依旧如昨天自己摆放的现状。在他思考她是否有休息的时候,看到床铺的确是有人动过了,方才松了一口气。可是房内空荡荡静悄悄的连一点生机也没有,甚至也看不到她的任何行李,虽然屋里还有一阵若有若无的桂花香。
裴水寒无奈地想:她,究竟,还是,一个人,走了――不辞而别。
虽然这的确是在他的意料之内,可是如此的决绝,毕竟还是让他一时难以接受的,相处了近10年的他们,他还是不能让她为他而哪怕妥协一下。
真是失败呢,他理了下刘海,嘲讽的笑容溢出在嘴角,甚是颓废的美丽。
顾影自怜的裴水寒在辛酸了片刻后,终于想起她一定会留下些线索,于是终于在书桌上找到她留下的字条,白纸黑字,清楚明晰。
裴水寒不由拿起纸条,仔细看着那几个不多的粗犷楷体字。虽为楷体,但是更似是草书,就像是临行前突然想起要留下句话似的,匆匆着笔,一气呵成。看着简单的几个字,他试图研究出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纸条上写着这几个字:未结账,勿念,三日后桃花坞见。
“未结账”三个字一如她从前的风格,虽举手投足之间看不出她缺钱,但确确实实这样一个恍若谪仙的人确是一个爱财的人,虽比不上爱惜她的生命,但是爱财估计可以排在第三。至于第二,他是猜不出的。但是他知道,第二,一定是有的,只是别人所不能发觉。既然她让他结账,这个忙倒是帮得起,并且早就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帮忙了。谁让他什么都缺,唯独就是不缺钱呢。
“勿念”这两个字,和前面的三个字连在一起,很是别扭,但是看到这里他的心情却是雨后稍霁。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很理解他,知道他会想念她,虽然是强词夺理,但也只能这样才能让心情稍微明朗稍许吧,裴水寒的嘴角不由泛起些微苦涩的笑意。
“三日”是不是说明,她对他还是很上心的。三日后就是本应该没有解药的他的死期。而三日后他必不会死,一下手就是曼陀罗的对方这下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更厉害的花招,所以他的性命在三天后很是堪忧。
“桃花坞”是确定的地点,是不是可以说明以后一路可以相随?“三日后桃花坞见”是放在最后面的,这不难猜测出是她最后妥协的结果,她还是很在乎他的……
她实在是一个太特立独行的人,自小就是。记得那日她上山成为同门最小的师妹,她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师父是毒谷子,当毒谷子师父领她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那时候的她,惊艳了在座的所有弟子。
白衣如雪,翩然若尘,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小时候的她就是那样的美丽,恍若谪仙般的动人,双瞳剪水,丽质天成,美得不可方物,只是周身那股不可别人靠近的气场,让人不由望而生畏,这样小的一个孩子,这样一个不属于小孩的表情和气场,当时所有都见过世面的弟子都甚为震惊,包括他。
后来,她一如她第一次给人的印象,她从来不主动和任何人接触,甚至那些主动凑上去和她交朋友,和她攀谈的,她也不屑理会。
其实他们,包括他,从来不了解她,他们都不知道她个人以外的任何事情。
而在她10岁那年,便开始频繁离开谷子山庄,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再也没见过她穿过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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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撒花……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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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马踏飞燕似惊鸿
[正文]第十一章:马踏飞燕似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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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在不二家的裴水寒在思考花弄影的神秘莫测,而另一边的花弄影却驾着那匹罕见的汗血宝马:飞燕,在狂奔,丛鸟乍飞。.
飞燕是她给她的爱马起的名字,语出家里东汉的青铜器:马踏飞燕。
青铜器上的画面栩栩如生:
马儿矫健俊美,别具风姿。
马昂首嘶鸣,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腿蹄轻捷,三足腾空、飞驰向前,一足踏飞燕着地。一匹躯体庞大的马踏在一只正疾驰的燕子背上,燕子吃惊地回过头来观望,表现了骏马凌空飞腾、奔跑疾速的雄姿。
其大胆的构思,浪漫的手法,给人以惊心动魄之感,令人叫绝。巧妙地用闪电般的刹那将一只凌云飞驰、骁勇矫健的天马表现得淋漓尽致。
工艺十分精湛;不仅重在传神,而且造型写实。
几乎无一处不合尺度,不仅是青铜器的杰出写照,更是骏马的典型代表。
她看着这摆在客厅的青铜器,默默出神,看着那恍若要跑出来的骏马,她便有了要寻一匹好马的想法。
想到便做,此后的两年时间,她时时留意关于马的消息,出门也必定要去马场走一圈。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找到了她心驰神怡的骏马:举世无双的汗血宝马。
她用了整整五天才驯服这匹烈性十足的顽固恶马,而身体虚弱的她经过五天的折腾在床上躺了三天。不过付出了也总算有些回报。至此此后,那匹烈马除了她的话,谁也不听,倒是让她小小满足了一下。
有了马,便想给马起个名字。她一想,又想起了家中的那个青铜器,又觉得她选择的汗血宝马比青铜器上的那匹马还要身轻如燕,英俊潇洒,行云流水,所以给它起名飞燕。
驾着飞燕,蹬着马靴的她,十分神速,英姿洒脱,如惊鸿过影。
黑衣黑马,甚是深沉的色彩,在枯黄色的山林间飞驰,在蓝天白云的背景里,有一抹神秘的色彩,而这抹色彩,在一转眼就消失在山林里,不复再现。
而她如此迅速地御马驰骋的原因有三。
一,尽可能得远离裴水寒那个人格分裂的变态,她可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和他再多浪费时间。
二,她没有内功,所以不会轻功,也就只能在马上高手自己喜欢的那种迎风飞舞的感觉,虽然是自欺欺人,但她甘之如饴,也算苦中作乐。
三,只有速度赶路,才有可能今天度过云游山,在山下找间客栈,所以今早一大早就起来赶路,希望在晚上能够看到灯火,不要露宿山林。
迎风驰骋的花弄影在纷飞的落叶里,在冬日的滴水成冰里,在徐徐冷风呼啸里,急速地向前奔驰着,而风有愈刮愈烈的趋势,风起云涌,不知是不是风雨欲来的征兆。
花弄影在晌午的时候看到一个池塘,立即果断地下马让飞燕吃点草,喝点水,顺便休息片刻。而自己也趁机吃了点干粮,喝点从不二家带走的女儿红。心里还在琢磨不二家的掌柜真不错,只说那个和她一起吃饭的公子付钱,单单就这么简单的一句没有说服力的话,掌柜就没向她要一分钱,直接就让她走了,而她的飞燕,被打理得比之前更英姿飒爽。
殊不知,不二家从来就不是为了赚钱而开的,而她的钱,那位公子也早就帮她付清,还说不让她知道,而这一切她一定不会知道,所以才有了那张纸条上的那几个字,看来还是有些人能够读懂她一些的,至少不让她讨厌的理解。
边喝着稍嫌苦涩的女儿红,边思考着接下来走的路线,崎岖坎坷,又蜿蜒曲折,不由感叹道:玲珑湾,真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啊。
玲珑湾,三面环水,现在又是冬季,玲珑湾素有最寒冷的水湾之称,因此附近是天寒地冻,三面的河水都冰封万里,船只都通行不了,因此也就都不能到达玲珑湾。
所以也就只有一个方向可以走到玲珑湾,而现在经过的道路更是必经之路。不知是否是这条路甚为宽广,所以花弄影这一路上竟然没有看到一个人。
当然这也是正常的,毕竟如果都是在不二家出发的话,她的出发时间的确算是早的,而她的马又是万里挑一,一路上没有遇到人也不足为奇。
于是也就不再思量此事,虽然他对于裴水寒和他的四个仆从上路不是很放心,但是她有她的原则,在他还算安全的时候,作为师妹的她也没必要硬是要上去掺和一脚,所以也就渐渐变得心安理得地一个人行走。想到这里,不由一笑,她什么时候开始关心那样不能捉摸的人了,转念心思改为专心埋头吃午饭了。
吃饱喝足的花弄影看着吃饱喝足的飞燕,不由想睡起觉来,但是一想到如果现在不继续赶路,晚上就得在山林里度过寒冷萧瑟的一夜,不由得站起身来,跨上了马。
一手拿着缰绳,一手拿着一条大红色的鞭子,就驭马飞驰起来。
风吹起了她耳边的鬓角,也吹起了她的刘海,只有她的墨黑色的眸子一动不动,直直地看向前方,难得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甚是聚精会神。
不寻常状态的花弄影可能也是由于感到了气氛的特殊,因而不得不多加注意,在看路的同时更加注意耳听八方。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突然之间风声斗转,变得渐渐低沉呜咽,四周都开始变得很是安静,静寂到不可思议。噤若寒蝉的环境和气氛,让花弄影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
突然,疾驰的飞燕扬起一声长长的嘶鸣,高昂而又剧烈,粗犷而又浑厚。
飞燕的脚步也不由地变得慢了,这在这剧变的同时,四只箭羽破空而出,随着轻轻的“嗖”一声,从四面而来的箭都对准了那个骑在飞燕上奔驰的黑色身影。
那么势不可挡,那么千钧一发,似乎就要射中要害了。
没有内功,没有任何武器的花弄影怎么能够抵挡住这四只伴随着内力发出的精准毒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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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风箫声动刺客至
[正文]第十二章:风箫声动刺客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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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花弄影毫不犹豫地弯下身躯,身贴马背,竖起双耳仔细从聆听箭羽破空而来的声音来断定箭羽的位置,同时继续淡定自若地驭马缓慢驰骋。.马速虽然变得减慢了,但是却是甚合她的心意的,毕竟马速太快她反而会有坠马的危险,她的身子骨可是禁不起那番折腾的。
“嗖,嗖,嗖,嗖……”只听四只箭羽破空而出的声音迎面向她袭来,声音犀利有劲,就在那刹那间,箭羽即将就要射到她身上,临近至极。
风声都变得轻了,一切都那么安静,连阳光都有了不忍跳跃的样子。
这时,花弄影以一个右勾拳的动作,举起右手的马鞭,直直劈向迎空而来的毒箭,伴随着马的转弯,花弄影身体在马上的微微侧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四只毒箭都齐齐挡了下来,只听“呲呲呲呲”四声,四只带有剧毒的箭羽迎马鞭而落下。只是由于不仅仅是带有毒的箭,还都带有着射箭人深厚的内力,没有内力护体的她,在这四只箭羽的内力前,就如同初生的婴儿般稚嫩,她几乎被震下飞燕,当场吐了一口浓稠的血液,顺着嘴角缓缓流下,鲜红鲜红的,比头顶上的骄阳还要炽烈。
她皱了下眉头,缓缓抬起拿着马鞭的手,若无其事地用手边的长袖子擦了下唇边的血迹,动作很慢,很慢,似乎她只是擦着茶水一般,没有丝毫在死亡边缘的意识,似乎留血的不是她,只是对脏了她的下巴这个结果甚不满意。
随着突然变得剧烈的风声,花弄影听到了四个人拔剑,拔刀的声音,眼神一凛。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她只是很自然地顺着擦完嘴角的动作,将手慢慢划过衣襟,以一种几不可查的动作略过身上黑色的大衣,衣角翩飞,似乎有什么东西沿着纷飞的落叶,伴随着萧瑟的风,迎风起舞,花弄影看着那个以迅疾的轻功飞来的黑衣男子,直接举起马鞭,挥向那个迎面挥刀直面向她面门,杀气毕现的蒙面男子。
刀渐渐逼近她,逼近她,而她的马鞭却轻易地被男子用他手中薄削的大刀所挥断,只剩下一半的短鞭。
半截短鞭仿佛在嘲笑花弄影的弱小无力,仿佛在炫耀对方的刀功狠毒,又仿佛在通知她的死期将至。
可是花弄影依旧无动于衷般,嘴角带着一种惨烈的笑容,甚是凄厉,和下巴那红色干涸凝固的血液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像一个即将面对死亡时的大义凛然的人。
伴随着犀利的刀影逼近,似乎都有一种不忍目睹到花弄影血肉翻飞场景的感觉。可是就在大刀离花弄影面门还剩一尺的距离之际,蒙面男子突然垂头急速落地,伴随着刀子落地的“铿锵”之声,伴随着男子身子着地的重重“砰”声,男子再也没有动一下,也再也没有能够起身,他死了。
――他是中毒而死的。
而花弄影继续策马前行,看到这个情况的剩余三人一齐向她逼近,刀剑的杀气比之前更盛,他们还没有到离她咫尺的距离,却都随着“扑通”一声三人齐齐倒下。
花弄影连多余的一眼也没有给,继续向前赶去。
不是她太狂妄,实在是下马来研究四具死尸,纯粹只是浪费她宝贵的时间。
能够隐蔽声息,让她没有闻到他们存在的,能够在她已经撒剧毒的情况,几乎就要了她的命的,就说明对方绝对是四个高手。
而四个高手这样出来集体刺杀的情况,一定是大手笔。
既然是大手笔,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对方是杀手组织,这样知道杀手的真实身份也是没有用的,杀手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存在,身份什么的知道了不能推测出真正要杀她的人;而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专门训练出来的,专供私人使用的杀手,这样的杀手出来行刺,绝对不会带有关自己任何身份的东西,反而有可能带误导她的有关证据,既然是这样她不看也罢,脑筋总是要动在最需要的地方,而不是这样无关紧要的地方的。
然而这样的思考却不是她最终决定继续前行的原因,更为重要的是那四只箭羽上的毒,识毒无数的她知道,那绝对不是简单的毒药,而对方能够在她的毒药下坚持那么久,很可能是杀手是专门为她准备的,而箭羽更是专门为她而猝的毒。
所以基于以上两点,说不定杀手身上还有一些她所不知道的毒药在等待她发掘,而她一向没有好奇心,也就只能让那些精心准备的人失落下了。
她略微嘲讽的笑容在甚为阴森的山林里,使得山林的气氛更加的萧索。
杜鹃啼血,长猿哀鸣,阳光不慌不张地从山林里的缝隙里照射下来,像是调皮却又无知的孩童,在这样带有血腥的空气里,不知是形成了和谐还打破了和谐。
花弄影虽然骑着马,看似漫不经心,却是在细细地思考着:既然第一次刺杀失败,那么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刺杀,直到成功,那么这一路可是危机重重了。
那么,又是谁想要置她于死地呢?她一边好奇地想,一边也感叹了下自己的好运气,毕竟刚刚是从鬼门关口走了一糟的,而她只是需要多加休息就能调理好被内功所伤害的身体。
看来她还是太善良了,这样的五毒散虽是无色无味,但是也只能对付一般的对手,下次看来得用些稍微猛烈点的毒药才好,可是她还真是不喜欢杀人呢。
她轻抚了下微皱的眉,从包裹里缓缓拿出另一条崭新的红色鞭子。
瞬间山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璀璨的阳光,斑驳的树影,长青的绿树,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都被这一种黯然**的美丽所折服。
那是一种深沉晦暗的大红色,如夕阳泣血般的凛冽,又如数九寒天般的凄凉,各种颜色的纤细丝线连环缠绕依附在鞭子上。黑的暗沉阴森,紫的高贵典雅,白的清冷肃穆,粉的婀娜娉婷,青的深幽莫测……各种璀璨多姿的丝线,似乎不是绣上去的,不是纹上去的,也不是画上去的,那样的自然天成,那样的鬼斧神工,那样的巧夺天工,似乎本来就是浑然一体的,似乎本来就是这样生长而成的,似乎这就是世间最自然最绝美的景色。
――那是全天下唯一仅有的一株花骨木树的树枝。
花骨木,名如其树,世人所罕闻,世事所罕见。
百闻从未得一见,浑然天成却现世。山河树木黯失色,恍若为仙竟入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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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千古垂青骨木鞭
[正文]第十三章:千古垂青骨木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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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千年,春开绿花,秋落红叶。
千年只成树一次,冬成树木,红枝妖冶,于冰天雪地,于岁暮天寒。
成树以后,复开绿花,璀璨生姿,美丽妖娆,于岁月千年,于时光荏苒。
因而要得到这个花骨木的树枝,也就只能千年等一次。所以真正知道又相信花骨木树枝存在的人越来越少,它几乎就成了传说,成了神话,跨越了多少个春秋,跨越了多少个世纪。
千年以前,曾有世外一老翁姓童,找到了花骨木,但是当时正在开花,芳香四溢,绿色的花开满了整个花骨木的茎叶,那是一种如何用剔透来形容都不能真实表达的绿色,让万物的生机在它面前都黯然失色,但是童老翁却在观看花骨木花朵的时候离奇死亡了。
没有人听说过花骨木的花朵,茎叶有任何的疗效,但是也没有人说过花骨木的花朵是没有毒的,后世,人们都说花骨木的花带有剧毒,闻之即死,所以越来越少的人趋之若鹜地去需找花骨木。
不过,花骨木的树枝却是千真万确无毒无害。
花骨木的树枝,鲜红如血,魅力似魔,却有堪比万年人参的价值。只需要稍许的树枝,据说就能够包治百病,药到病除;就能够长生不老,颐养天年;就能够起死回生,生死无界。众说纷纭,但是没有人能够真正确认真假,因为现世的人,有谁见过传说中的花骨木树枝呢?
然而,花弄影手里拿着的正是花骨木的树枝制作成的鞭子――骨木连环鞭,全天下独一无二。
是的,独一无二,没有人会奢侈到将千年才成树一次的花骨木树枝制成鞭子。
虽然它堪比刀子犀利,刀剑不侵,水火不容;虽然它有灵性,据说会认主;虽然它最适合拿鞭子作为武器的她,生命诚可贵;虽然……但是也未免过于大材小用了。
而这一切花弄影都不知道,她只是觉得那日在冬天看到了一株火树,璀璨夺目。美丽异常的红树在冰天雪地的白色世界里显得分外耀眼,而她也因为这个夺人眼眶的颜色被吸引过去,欣赏片刻,最终用四把断刀的代价拿到了一截最好的树枝,拿在手里的时候才发现离开了扎根土壤的树枝竟然柔软无骨,竟是做最上等鞭子的材料,欣喜之余花弄影最终在自己的努力下制成了鞭子。
骨木连环鞭,花骨木枝制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堪称当世最有价值的鞭子。不管作为任何用途,都可称价值连城,甚至连将花骨木的位置这个消息去售卖,也能卖出上万两黄金的价值。
只是明眼人太少,包括花弄影。
所以在后来完善鞭子的制作过程中,她将多余的部分,不满意的部分统统都削去的时候,才会发现后来的事情。
树枝的碎屑,断枝就撒了一地,在地面上铺陈开来,火红火红的,依稀还能够闻道花骨木所特有的树枝的芬芳,不浓郁,不剧烈,但是却是不能被忽视的浅淡香味,不似凡尘的清香,醉人心脾。从未有一种树,也从未有一株花,能够有这样超尘脱俗的香味来,花弄影也不觉要醉了,醉倒在这样迷人的芳香里。
就在陶醉其中的时候,一声声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咔,咔,咔……”
不是明眼人的花弄影才恍然醒悟,低头就看着鞭子的下脚料意外被她的宠物:一只白色的小老虎喜欢而全数吃掉,看到此情此景饶是很镇定的她也不由得惊愕了,甚至误以为它喜欢吃树枝而搬来了很多,它却再也不吃,只是蹭在她的脚边,让她误以为它只是饿坏了。
第二天清晨,花弄影更加错愕地发现她小巧玲珑的宠物体积增大了两倍,虽然毛色白的剔透,皮毛更是油亮的高贵,但是看到不再娇小可爱的宠物的时候,她甚至有种记恨起手中鞭子的感慨,无奈这只白色的动物非她不蹭,害得她也只能继续养虎为患。
不过总体说来,她用的那根树枝做的鞭子用起来很是顺手,很是耐砍,而且很是结实,所以就被她的巧手制成了这样一个美轮美奂的武器。
由于觉得用这样的鞭子战斗指数会提升不少,因此花弄影还是很喜欢她的鞭子的,虽然颜色过于红艳,虽然过于比一般的鞭子愈发沉重,虽然过于比一般的鞭子更加厚实,但是难得的从未被砍断,难得的华贵美丽,难得的适合她的审美。
――这个难得拿出的骨木连环鞭,是她最宝贵最珍惜的武器之一,不到生死关头,她是不会拿出来的。
而现在的她,竟然在第一次真正进入江湖的时候,就这么简单遇到了刺杀,而自己也差点由于自己的心慈手软和临阵不敌丧失性命。
她的态度不由得有了诺大的改变,不再是之前那个处世未深,任性妄为,只注意自己的花弄影了,至少应该与时俱进,稍微适应下江湖的氛围了。
花弄影右手拿骨木连环鞭,双眼犀利,随着准备迎接一场厮杀。
因为最重要的就是活下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也只有活下去才能完成她未了的心愿……
“驾……”手执骨木连环鞭的花弄影呼喝着飞燕更加快速地先前行去,一个黑色的身影就在密林里疏忽不见。
天色也渐渐边阴沉了,夕阳西斜,落日的余晖映着斜阳。
虽然已经走到平地,但是方向感不是特别敏感的花弄影因为刚刚的一阵刺杀有点不知所向。下山后本应该看到是热闹小镇的现在,却只有稀稀疏疏绕篱竹的情景,她不由催促飞燕快速前行,心里也愈发焦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到哪个天边去了。
当然,她不会知道,由于自己的误打误撞走到了岔路,以至于自己躲过了第二场的暗杀。
没有前行多久,道路变得坎坷曲折,怪石嶙峋,飞燕也很难跑起来。
花弄影看着远处的依稀可见的朦胧炊烟袅袅,终于松懈了下来。
她悠然下马,似是思索了下,然后从包裹里拿出裴水寒给的人皮面具,就这河水的倒影先仔细擦了下自己下巴上还残留的血迹,然后带上了面具。看着湖水中那清秀但是却甚为简单的样貌,简单到你从别人身边走过数次后再经过,旁人也不会认为见过你一面,心里知道裴水寒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花弄影满意地看着河水中的长相,然后牵着飞燕踽踽独行,向有人烟的地方行进。
当然她也不是很简单地就走在道路上的,毕竟怪石林立,不难发现这是一个很难破解的阵法,但是除了内功修行,其他方面还有所学习,有所涉猎,因而对于阵法更是有研究的她,看着这个奇门遁甲的八卦阵,给予轻轻一笑。虽然是难于破解的,但是对她而言还是简单的,因此也没见花弄影绕什么弯路,直接策马前行,不久就走出了乱石阵,甚是轻松,就如同踏雪寻梅一般悠然自得。
出了乱石阵,感觉到这里分外温暖,也就脱下了自己的外衣,里面的衣衫依旧是一件同款式的黑色外衣,只是稍微薄一点,却很是她的风格,即使一成不变也美得如梦如幻。
花弄影将外套和鞭子一起放在马背后的兜里,抬头放眼四顾,只见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没有外面的天寒地冻,竟然有阳春三月的感觉,不由赞叹道:真是一片山青水秀的好景致。
云边筑舍分南北,陌上逢人半睡醒,真是适合现在的诗句:一个睡眼惺忪的小孩揉着双眼看着在清冷的道路上产生突兀声音的一马一人,此间,成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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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惺忪稚子探路人
[正文]第十四章:惺忪稚子探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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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影看到此情此景,想到别人打扰自己休息时,自己将会带着睡眼惺忪的表情杀人于无形,相较男孩什么其他的表示也没有,表情还甚为温和的样子,仍不由感到甚是羞愧,毕竟打扰到了别人的休憩。
正准备离开,花弄影转念一想自己今晚还不知借宿在哪里,就上前和小孩打招呼:“你好,我半路经过此地,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小孩一改刚前的睡眼惺忪,瞪着一双大眼睛防备地问道,光看身高长相,年纪应该**岁上下的样子。
小孩没有像一般的孩童一样扎着双髻,却用一块黑色的布料扎住了整个头顶,一直覆盖到背后,连一丝头发也没有露出来,显得甚是奇怪。黑色的古雅长衣,长长地直没小腿,只可见一双黑面带红丝金线边的布鞋。
一身不符合他年纪的黑色服装,使得男孩的气质陡然转变,有一股暗沉的气息从全身上下蔓延开来,沉静冷然。
白皙剔透的皮肤,童真灵动的双眼,又细又淡的黛色眉毛,天真无邪,活泼可爱的样子甚是惹人喜爱,却又有不符合他年纪的芝兰般慨然沉稳的气质风度,和腰间一只青翠的淡绿色短笛交相呼应。
“我是路人,正巧路过,想问下这里有可以借宿的酒店吗?”花弄影说。
“酒店?”小孩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用不符合年纪的讽刺微笑说道,“山野荒村,人烟稀少,哪有酒店。”
花弄影知道自己这次绝对走得偏僻了,不过她不动声色,准备和小孩套个近乎问问情况,赶忙改口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想请问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叫墨台染,这里是沧海村。”小孩带着不屑的表情说道,神情冷淡。
“你好小染,我叫花弄影,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叫我影姐姐,你为什么大白天的在这里睡觉?”花弄影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哼,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们村不欢迎外客。”墨台染掷地有声地回答说,然后就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准备回村。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进村吗?我孤身一个女子露宿在外,我怕明天醒来已被冻成一具尸体。”花弄影看这个墨台染甚是不似一般小孩的天真,于是就示弱地说道,企图博得这个性特别,同时也是男性小孩的可怜(花弄影你哪里可怜啦)。
“那你怎么活着走到这里的?再说沧海村温暖如春,哪会冻死。”墨台染不屑地回答,仿佛看穿了花弄影的假装,“不过你这个人我勉强还算看得过去,就勉为其难带你进村吧。”
墨台染峰回路转的回答让花弄影大吃一惊,虽然内心很是震惊,不明白男孩到底想要做些什么,意欲何为,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花弄影难道还怕一个始龀之年的男孩?
但是花弄影表面上还是装的什么表情也没有――她带着人皮面具,想要有表情也相比不可能有什么表情了。
就这样,花弄影牵着马,随墨台染走向炊烟袅袅的地方,一女一男一马,三个黑色的身影在红色的晚霞映衬下竟然意外的相配,一样的黑衣黑影,一样的悠然自得,一样的眼神萧索(花弄影是累的,墨台染是睡的)。
花弄影虽然一路走来已见疲惫,但是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也不得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情景,只有真正掌握了情况,自己才能够在不熟悉的地方不至于自己所处被动,单看炊烟的数量就知道这边的人家不多,至多十几家的样子。
虽然她好奇这样数目少的一个村庄,在村庄外为什么还摆着石头阵,即使她轻而易举地破解了,不过她也没有问出来,毕竟现在和对方还不是很熟,一定对她抱有防备之心。虽然花弄影刚刚涉入江湖,但是还是知道基本的处事方式,有些问题还是需要恰到的场合,适合的身份再问的,所以一路上也就很少沉默,两人都缄默不语,却又都没有觉得尴尬。
墨台染带路前行,花弄影也终于接近那些稀稀疏疏的房子,眼睛不由一亮,这分明不是一个简单的村子!
光看村子里每户人家所处的位置就不难发现,按军书上所说,这就是可攻可守,可战可退的地理位置。互相之间又能相互帮忙,迅速连成一线,但是若败起仗来,又不会相互牵连。最简单通俗的说,如果有一户人家着火了,无论风向怎样变化,都不会殃及隔壁的民居,如果一户人家办喜宴,大家都能够在最短的时候赶到。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而为之的,不过花弄影心里不由赞叹道:妙极了。
的确是妙极了的一个显山不显水的村庄,藏得够隐匿,而相处得又是这样富有战术,不由让人感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一边感叹,一边也走到了墨台染的家。
茅草屋子,横木匾额,上书:墨台院。
三个字浑然天成,字里行间行云流水,不是文字书法大成的人,万是达不到这个境界的,不由脱口而出:“好字,好书法。”
墨台染翻着白眼看了下花弄影,却可见带着骄傲的神色说:“算你识字。”
――那是奶奶说的,他父亲的字迹。
墨台染施施然走进屋去,大声喊到:“奶奶,我回来了。”似乎只是想让屋内的人听到,并没有多做其他的行为。说完后也不见有人出来,只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附和道:“快进来。”甚是慈祥。可能这就是两人的相处方式吧。
花弄影在墨台染的带领下跟着进了屋,抬头一看那个刚刚说话的老嫂,头发竟是花白如霜,没有一缕的黑丝。花白的发丝,白的晶莹剔透,如落雪一般的美丽,甚至连眉毛,都是花白的,甚是罕见。而与她的白发相不符的是她看上去的年龄并不该有头发那么苍老,那是一张还算年轻的脸,虽然让这一切显得很是不合适,让花弄影觉得很是别扭和怪异,但是她没有说什么,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尊重。
老人穿着灰色的粗布衣裳,很是普通农妇的打扮,但是却能够看到这个老妇人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气质,她能猜测出这位老人在年轻的时候定时美艳无比,她很惊讶在随随便便一个村庄的老妇人都能有这样的气度,不由又暗自肯定了自己这个村不同寻常的感慨。
“奶奶,我们村来客人了,我带来给你看了。”墨台染说道,并把她介绍给老人。
“婆婆,你好,我叫花弄影,你可以叫我小影,我途经时由于走错了岔子,无意中路过此地,见天色已晚,就冒昧过来叨扰了,真是麻烦您了。”花弄影作揖并致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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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竹篱茅舍村边情
[正文]第十五章:竹篱茅舍村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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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村里好久没来客人了,稀客稀客。.染儿,去把晚饭备上来,也是晚饭的时候了。”老婆婆吩咐道,甚是温和,并不像墨台染所说的村里不欢迎外来客的样子。
“好的,奶奶。”墨台染一改之前和花弄影说话时的没轻没重,甚是听话地说道。
“小影,来,坐吧,我们沧海村啊,很久没来客人了,我一看你就觉得特别投缘,也有可能是缘分让你来到我们村的吧。毕竟荒村野外的,十几年没有外来客了。”老婆婆好客地对着花弄影笑着说,连眉角的皱纹都藏着笑容。
“哪里,婆婆,我也很高兴来到这世外桃源般的沧海村。”花弄影谦虚道,“婆婆,你知道桃花坞在哪里吗?我想明天赶路去桃花坞。”
“桃花坞?”老婆婆反问道,语气里甚是惊讶,似乎对于她会问到这样的地名而感到错愕不已,“那里离这里倒是不算远,要是快马,一天的马程就能够到了,小影姑娘你这是打哪里来啊?”
“回婆婆,我从云游山来。”花弄影不愿多做表示,只是说了刚刚来的地名。
老婆婆一听这个十分模糊的回答,也大概知道了她话里不想多聊这个话题的意思,转口问:“小影,你这是去玲珑湾?”
“是啊。”花弄影回答说,很是惊讶这样不问世事感觉的村庄能够一眼看出她的目的地。
老婆婆听了这句话后,看到花弄影十分惊讶的表情,应该是猜测出了她的疑惑,不由叹了口气说道:“我老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咯。其实这个武林大会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我年轻的时候我还是稍微听过点的,只是没想到,等我老了,竟然还在举行,一转眼,就要一生了……”说完又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摆碗筷去了,似乎想起了曾经悲伤的往事似的,不愿再说。
花弄影看到老婆婆不愿多说,也就换了个话题:“婆婆,你们村常年与世隔绝吗?”
老婆婆转过来看着花弄影笑着说道:“小影此话怎讲?”
“我看你们村前摆的那石头阵,又发现你们村里竟然没有冬季,外面冰天雪地,天寒地冻的,你们村里竟然温暖如春,甚是温暖。又看到村落人烟稀少,再想若不是我走了岔路,也万万不会走到这里来。”花弄影解释道。
“小影姑娘,我看你是明白人,是好人,也是我们村的有缘人,我也就不瞒你,老实和你说。我们村啊,避世很久了。几朝几代,都在沧海村里度过,虽然单调了些,但是也是自得其乐的。只有很少的人会出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更少的人看了外面的世界会再回来。所以村里啊,真是越来越冷情了。
而我们村前的那怪石阵,倒是染儿那个孩子做的,他是我的孙子,也是村里人的孙子,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只是我老得快走不动了,也没去看过,不过听街坊邻居夸奖过他,不过我想荒村野外的,也做不出什么大成就……唉,不说了,小影让你笑话了。老婆子老了,话也就变多了,染儿也快来了吧。”老婆婆的眉间皱纹随着她的这段话更深了,抬头看向门口,似乎就等着墨台染的到来。
“没有,婆婆,外面的乱石阵我是亲眼所见,亲自经历的,这么点年纪能够做到这样的结果,实在是罕见,小染是个很厉害的天才呢。”花弄影难得的真心实意地笑着,让老婆婆肯定地知道自己孙子的能力超卓。
俩人就这样攀谈了起来,很是惬意与和谐。
聊了不久墨台染就端着菜上桌来了,小小的身板端着大大的托盘,盘里放着几个菜,不难看出这家人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方式,更不难猜测出这家只有婆孙俩相依为命,花弄影也不由对这家人展示了自己最为真实脆弱,最为温柔和蔼的一面,她接过墨台染手中的托盘,帮忙把菜端上桌。
“虽是荒村茅屋,没有什么大鱼大肉,但是菜也难得是新鲜的,小影姑娘若不介意就放开来吃。”老婆婆热情地招待说。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花弄影调皮地说。
花弄影一路奔波,也没怎么注意吃的东西,加上她不挑剔,所以也就不觉得这样。但是吃到这里看上去简单的菜色,却是很是对胃口,素白菌,黄豆拌肉片,冬葵香菜,芙蓉饺,海棠果,罗汉三鲜汤。
菜很是新鲜,花弄影吃的很是开心,连带着人皮面具的笑脸都甚是和蔼,眼神很是温柔。虽然菜不是什么满汉全席,但是看着孙婆两人的互动,倒是吃得很是温馨。
小染似乎不爱吃肉似的,一直将碗中婆婆夹给他的肉还给婆婆吃,边夹还边皱着眉头说今天的肉烧的不好吃,似乎很是讨厌一般。
花弄影看到此情此景,孙孝婆慈,看着饭碗里的肉片发呆,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一会儿后抬起头来,笑着说:“小染,来把姐姐的肉片夹给奶奶吃,自己也要多吃肉,虽然味道不好,但是现在你那么小,还在长身体,不要到时候长不大哦。姐姐平素在外面一直吃肉,今天难得吃到这么好吃的素菜,看见肉就心烦,快点夹走。”说完也摆出了一副不耐烦肉的样子。
老婆婆看到后欲说还休:“小影……”
“婆婆,我说的是真的啦,跟你们不客气。”花弄影笑着说道,满眼里都是难得一见的温柔,虽然配上她很是平凡的脸,但是却别有一番风姿。
一顿饭就这样在安详平和的氛围里吃完了。
吃晚饭的墨台染也不等别人说话,径直收拾起碗筷来,花弄影平时也曾为做过这样的粗活,但是看着自己不帮忙也过意不去,就伸手准备帮忙,谁知道老婆婆倒是在一旁插话了:“这类活就让染儿做吧,小影是客人,坐吧。”
花弄影知道老婆婆这样说也是在理的,看到也没有推辞,因为自己的确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到时候若是反而添乱了,那就更不好看了,也就乖乖坐下喝茶。
但是心里琢磨着吃着别人的东西,还要住在别人家,也不能没什么表示。花弄影这样一想完,便有所思量,自己唯一能够帮助的只怕是看看病吧。
花弄影抬头仔细看了下老婆婆,立即皱上心头。老婆婆虽然看着脸色红润,但是久病成医,加上自己也有医师父,学的也算认真,所以不难看出老婆婆看上去却是面带黑青,显然是病入膏肓的征召了。
而唯一能解释现在还上去还是很健康,是由于有孙子在旁,难不得强撑着身子,来作为孙子唯一的支柱。
花弄影想了下,便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婆婆,虽然我没什么大用处,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夫,但是倒也可以帮你看看身子,怎么说这个家也需要你,小染他也需要你。”花弄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希望能够打消老婆婆的顾虑。
老婆婆看着花弄影,似乎有点踌躇,但是听着她最后的话,不由地妥协道:“也罢,老身子,老骨头了,毛病多着也是正常的,看姑娘的确面善,就看看也好。”
外面的天气已经全黑,灰蒙蒙的,目所及之处也只有婆娑的月影和树木参差的随风摆动,和屋内火红色跳跃的烛火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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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撒花……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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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致谢不成反被谢
[正文]第十六章:致谢不成反被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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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花弄影已经把完脉,老婆婆和花弄影在桌前对座。
“小影,既然你是大夫,虽然不知道你多少本事,但是看你的表情至少已经把我的病摸个七八分了吧?”老婆婆笑着说道,似乎连自己命之将至也能够临危不乱,带笑而观。
“婆婆,不瞒你说,你的病是白化症,这是不治之症,我想您也是知道的,因为这病症从一出生就全身的毛发都是花白如雪,不能受到强烈的阳光照射。同时,加上您年少时所受的毒,这剧毒未清,现在恐怕……凭我现在的能力也很难有所……真正的进展”说道这里花弄影不由顿了下,再也说不下去,然后深吸一口气,斗转而说,“不过,我带了上好的丹药,对你一定有用的。”说完就往怀里掏丹药,似乎要让对面那个没有任何惊讶的老婆婆相信似的。
老婆婆立马阻止道:“不用了,小影姑娘,我这身子我知道,别浪费了你的良丹。”老婆婆看着坐在面前的花弄影,虽然长得普通,但是心地善良,又准备即将去玲珑湾见大世面,加上刚才和她聊的一些,心里不由有了打算,于是说道,“小影姑娘,不瞒你说,这个白化症,是我们村的遗传之症,我的满头白发,是自小就带的,和你说的一样,不能见强烈的日光,所以我们村早在很多年前就避世不出了。如今,我也老了,染儿的母亲早年已经去世,他的父亲后来就出村了,只留下染儿一个。”
“婆婆,这个……”看到花弄影急着想说什么,老婆婆似乎看出了花弄影想问的事情,笑着回答说:
“和你说这个,其实有我的私心,和你很有缘。而我也没什么可以真正拿得出手的赠礼,但是我看得出姑娘没有内功,这走在江湖上也不算安全。染儿虽然年幼,但是天资勉强还算可以,可以护个姑娘一二,只希望姑娘能够看在我们婆孙俩相依为命,而我命之将至的份上,答应老婆子的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带染儿出村。他,自小中毒,也因祸得福,后来毒治好后,竟然能够见日光,虽然头发还是白的,但是也总算不会麻烦姑娘太多,姑娘……”老婆婆说道这里看着花弄影,似乎等着她的回答。
花弄影虽然现在看上去很是善良,其实是一个不难打动的人,虽然给她提供吃住,但是她完全可以将价值不菲的丹药送给他们,算是回报。
但是当她听到墨台染自小患毒,本还是不能见阳光的,从小就无父无母,就被奶奶抚养长大。想起那个孩子的打扮和她没有忽视的淡淡的但是不是白色的眉毛,想起那个乱石阵和躺在草地上惺忪看她的那双和她小时候及其相似的眸子,眼神不禁变得深邃而朦胧,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老婆婆也不催促,只等花弄影慢慢思量得出结论,轻柔的风徐徐吹来,伴随着花弄影一缕黑发的下垂,她终于下定决心般,点了点头。
——她从来不是轻易承诺的人,一旦承诺,不到万一是一定会遵守的。
见到花弄影同意,老婆婆笑得更是轻松,仿佛人生唯一的愿望终于完成似的,一切都可以云淡风轻了。
花弄影走出门的时候,还是很是忐忑,她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虽然不明白产生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她知道,一定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她的预感总是出其的准确。
她走到厨房,看着在忙碌整理灶台的墨台染,小小的身影,坚强的背影,很是难以想象这样的男孩有这样无穷的潜力。
“哪,小染,要我帮忙吗?”花弄影说,没有说出老婆婆的用意,她知道,这样的事情不用她说,老婆婆也会搞定的。所以她反而可以轻松地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什么承诺也没有答应,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和他聊家长里短。
“不用,左边第三间门,进去有一张黑色床的房间,你就暂时住在那里吧,不要随便乱动东西,待会儿我会来检查。”墨台染老成地说,继续擦着已经很干净的灶台。
“好吧,那你慢慢忙。”花弄影转身离开,出门拿了马上的行李走进第三间房。
这是一间很干净的房间,干净到有一种莫名的空洞之感,仿佛里面什么都没有,让人的心不由产生一种恐慌,一种寂寞,一种无助。
如果硬要是说里面有装饰的话,勉强说是墙上的那张画像。画像上是一男一女,男得神情肃穆却看女子的眼神很是温柔深情,女子巧笑嫣然,无限娇羞,美丽夺目。
很简单就能猜测出,是墨台染的父母,那么这间房间是……
花弄影没有多加思考,就去厨房取了热水准备洗澡。
“哪,给你。”墨台染说道。
“什么?这个是,花瓣?”花弄影好奇地反问道,不知道他的用意。
“嗯,这个是蔷薇花,虽然你身上的桂花香很是好闻,但是太一成不变了。”墨台染说道,虽然回答地不伦不类,但是花弄影懂了。
她的桂花香是她独有的气味,这样下去她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踪,而墨台染可能看出自己是江湖人,所以不由给了自己这样的建议,真是一个仔细,又善良的孩子,花弄影抚眉赞叹道。
花弄影伸手接过,然后取了热水沐浴去了,虽然换一种花的味道很是让她不习惯,但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有时候也顾不上了。毕竟自己先天不足,输在了起跑线上,没有内功的人在江湖上行走,还是很是艰难的,所以很多时候不得不多加妥协。
沐浴完擦好头发已经不早,她挽起一缕发丝,然后用发簪盘住就拿起一壶女儿红就喝了起来,思索着明天赶早应该能到达桃花坞。
喝完酒准备稍微动一下的花弄影却看到了在门外蹒跚散步的老婆婆,她走出去和老婆婆攀谈,谈至最终也终于把老婆婆最深沉的希望说了出来,找到她的儿子,也就是墨台染的父亲,墨台擎宇,希望能够在她儿子的有生之年赶来在她的坟上拜祭上一次,那她此生也就无憾了。
“花弄影定会尽心竭力找到小染之父。”花弄影说得冠冕堂皇,不是她善于欺骗,对于这样一个即将作古的人,要做的就是尽量让她无憾而走,而她能做的也就只有那么多,毕竟她也会多加注意,沿途看有没有画面上的那个男子。
“老婆子在这里谢过小影姑娘了,麻烦把染儿叫我去房里吧,我有事和他说。”说完便佝偻着身子走进屋内。
“好。”花弄影答道,看着老人一步一个脚印,带着很慢很慢的步伐向前走,仿佛用尽了毕生的精力一般,不由有些恍然。
她看到这样的背影,不由地愣了下,站在原地的她心里莫名地有一股怪异的违和感和不祥的念头,她的感觉总是比一般人的灵敏,但也只是灵敏,她不能够算出未来,当然也不能明白这样的感受来自于什么事情,也只是徒增了烦恼。
随着鸟儿的一声低吟浅唱,让她终于反应过来,踱步走向墨台染的房间。
墨台染的房间很好认,第一个房间,紧闭着的大门。
暗沉的黑色木闼,没有任何的修饰,任何的花纹,但是却是意外的让人觉得心情平静,让人意外的有一种钦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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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没有几个人喜欢我的文章的样子,没动力写下去,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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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白发小鬼脱禁锢
[正文]第十七章:白发小鬼脱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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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影站在门前踌躇了片刻,没有多想,就直接推门而入,就在“吱呀”的一声突兀开门声后,四目相对。.
淡定自若的花弄影。
呆愣错愕的墨台染。
时间就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说话。不知道两人在这样一致的注目下,到底在思索着些什么。
花弄影是没有想到,开门后竟然能够看到这样绮丽的画面。虽然墨台染还是一个孩童,但是肌肤白皙如雪,和他满头的银丝相对称,在清冷的月光下,宛如飘飘仙人一般如梦如幻,似是在画卷中走出的谪仙一般的人物。
――所以她虽然表面淡定自若,但是却是震撼赞叹。花弄影看到这样的白发,虽然在和老婆婆的谈话的时候,已经让她心里有所准备。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却不得不思索自己接下来该怎样表现,才能够让他接受她真的不介意他白发的现实,接受其实她反而很喜欢这样另类的白发的事实。
而墨台染似乎是以为是奶奶到来,在推开门的瞬间也就没有多做什么表示。可是现在推开门迎面而来的人却是花弄影,一个不速之客,一个看到他披头散发样子的外人,一个看到他衣衫未整却从容不迫盯着他继续看的人。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满头的花白头发,他一直隐藏的花白头发就这样铺成在花弄影的面前,像雪一样美丽,像月光一样皎洁,像绸缎一样华美。但是他不喜欢,他甚至害怕被别人看到这个样子的他,他害怕别人恐惧,害怕别人会产生厌恶。
――所以他虽然表面呆愣错愕,但是却细心地盯着花弄影看,只要她表现出一点他不想看到的表情,眼神,就解决她。
思考了很久的墨台染像是终于醒悟过来一样叫道:“啊……”墨台染迟来的大叫下,他没有了平时的悠然,惊讶又结巴地说道,“你,你,你给我滚出去。”
墨台染终于错愕了,口不择言,说话也变得不利索起来。他虽然早熟,当终究只是个孩子,自己最大最不想外人知道的秘密被知道了,心情也甚是复杂,心中一急,脱口而出的就是这样的话,还带着喘息。
花弄影倒也不生气,假装很惊讶地说道:“啊,白头发的小鬼!”
她明明说着他最讨厌的词汇,她明明带着那样让他不屑的惊讶表情,他明明应该是生气的,可是她的眼睛里却没有他想象中的厌恶,就像是说黑头发的小鬼一般自如,如果硬要说出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她眼里所带着的戏谑,带着丝丝的狡黠意味。
但是唯一没有的就是害怕,恐怖,厌恶之类他最为讨厌的表情。他不禁没有生气,但是还是假装严肃地说:“哪,我是白头发的哦,你不怕么?”
花弄影走上前,狠狠地蹂躏了下柔软的白发,赞叹道:“不怕,好软的头发,很舒服,嗯,真舒服。”
而墨台染看到花弄影突然的变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在那里挣扎着说:“放开我,你放开我。”
“小染的头发很漂亮哦,很漂亮,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说完还轻轻地吻了一下墨台染的头发,满眼的温柔,温柔地这样重复说着喜欢的话。
仿佛在催眠,仿佛是在让墨台染相信,相信她诚心的赞美与喜爱,让他放下让他最为深刻的禁锢,放下他对于自己白发这样根深蒂固的恐惧和厌恶。
墨台染不由地呆愣着一动不动,然后低低地细弱蚊蝇地问道:“真的吗?”
花弄影听到墨台染这样的问,立即说:“真的,当然是真的,小染的头发最好看了。”花弄影笑的脸眼角都是温柔,很轻柔的一种温柔,像是微风拂过波澜不惊的湖面,终于荡漾开层层涟漪,美得不可胜收。
“我就权且相信你了。”一个似是很不甘的声音说道,略略地颤着声音,但是嘴角笑得很开心,似乎是留在心底很久很久的心结被打开一样,让人如沐春风,带着些许的激动,眼睛弯弯的,像是天上的弯月,灿如星辰,闪耀着最为璀璨的光芒。
花弄影看着墨台染的脸蛋,伸手摸过他银白色的眉毛。她用很慢很慢的速度拂过,用很凉很凉的手指轻轻拂过,低喃道:“哪,这么漂亮的眉毛,可不能用其他颜色遮盖哦,最喜欢你漂亮的眉毛了。”满眼温柔,说话轻柔,似母亲的歌谣缓缓滤过墨台染的心头,当墨台染还在感激甚是喜悦的时候,花弄影又恶作剧似的突然转了话题,“虽然你一直被我轻薄我不介意啦,但是你奶奶让我喊你,她有事找你哦,快去吧。”
花弄影笑得花枝乱颤,似是地狱里邪恶的勾魂使者,满是恶作剧得逞的快乐。
“你这个女人!”满眼火气的墨台染立刻挣开她的手,疾步跑着离开了他自己的房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乱发也没有整理一下,似是匆匆逃离般。
花弄影坐在刚刚墨台染坐的地方,闭目若有所思。
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至于他心结到底打开了多少,她也无从知道,这是她很难得用心这样做一件触及到别人心灵的事情,她是属于很难去将就别人想法的人,这也是为了他而破例了一次,她似乎为他破例了很多呢。
虽然最后这样草草收场,但是为了能够让他以后自然地面对她,她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结束,她难得的真情流露,希望不要让她误以为那些也是做戏才好。
花弄影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月凉如水,细细皱眉思索。
她是真的要带墨台染离开的,可是墨台染他的心里又会有多少的不甘愿呢,而最后老婆婆又该怎样一个人带着病弱之躯生活呢?
生活总是一堆的麻烦,而她总是很难处理这些琐碎的麻烦。
在另一个房间里婆孙俩又是处理着不断的麻烦,或者说是两代人之间不同的想法,两种身份人之间的矛盾。
“染儿,你说我今天晚上把你喊过来是干嘛?”老婆婆说。
“不知。”墨台染低下头回答说,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不知他到底是知还是不知。
“今天来了客人,我说过,如果有人来访我们村,如果正和我的心意,你要怎么做,说。”老婆婆一改慈祥,严厉地说道。
“出村。”墨台染看着严厉的婆婆,抖抖擞擞说了两个字。
“我觉得小影姑娘甚合我心意,所以你今晚准备下行李,明天和小影姑娘出村。”老婆婆不再看墨台染,闭着眼说道。
“恕孙儿不能答应。”墨台染镇定地回答。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老婆婆大声地看着墨台染质问。
“恕孙儿不能从命,奶奶已老,生活艰难,不能没有孙儿。”墨台染低着头回答,一字一句,仿佛就要吐出血来一般。
风凄厉厉的呜咽,偶有丝丝雨点敲打着窗户,外面开始下雨了,不急不骤,却如狂风暴雨一般让人措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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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撒花……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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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男儿有泪怎轻弹
[正文]第十八章:男儿有泪怎轻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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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老婆婆吼道,声音已经比先前更为严厉,只是语气中含着沙哑,“想明白再回答我,咳咳。”刚说完,老婆婆就咳嗽了起来,渐渐变急。
“奶奶……”出于关心,墨台染一边喊道,一边重重地跪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很重的一声,就像骨头断裂的声音,可是墨台染却没有低头看一下,只是带着担忧的目光看着奶奶。
“闭嘴,我只想听到我想要听的话,咳咳,其他的都不想听,咳咳。”说完佝偻着身子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像春雨一样的雨点就慢慢随风飘泻进屋,滴滴答答的奏鸣曲像呜咽一样低沉,夜愈发暗沉。
老婆婆对着开着的窗框一声声的咳嗽,在寂静的夜晚分外的清晰,连偶有停在树枝上的额鸟儿都被惊吓到般,扑棱棱地飞走了。
“奶奶……”墨台染看着不断咳嗽的蹒跚背影,不禁抽泣起来。唯一的亲人就在赶他离开,如何不是为了他着想,为了这个家着想,又如何不是奶奶一直未了的心愿。可是年迈的奶奶已经久病了,怎能忍心抛下奶奶不顾?
老婆婆恍若未闻,终于停顿了咳嗽。
雨突兀的停了,可能是春雨贵如油一样,可能地面还没被淋湿,雨就停了。月亮慢慢从乌云后跑出来,老婆婆看着万变的天气,不由叹了口气。
月光如水般倾泻下来,透过窗户,洒在那个灰衣佝偻,身形枯槁,白发如雪的背影上,明亮的月光和白色的头发交相呼应,分外和谐,就像要随着朦胧的月光远去一样不可捉摸。
墨台染看着这样的奶奶,看着这样萧索的背影,身子微微一颤,不由从左眼滚下一滴诺大的眼泪,滚烫滚烫的,如赤子之心一样珍贵,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闪耀着浅淡的白色光芒。眼泪缓缓从左脸滑落,滚入黑色的衣襟里,不复再见,仿佛从未流过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墨台染还只是个孩子啊……
墨台染终于似是思考好了一样,带着咬牙切齿的不甘却又分外坚定地说道:“奶奶,我出村。”
窗前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终于回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娇小身影,终于像是松了一口气般,颤颤巍巍地扶起他娇小的身躯,满是苍老的脸上老泪,默默有词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继而两人又呆在屋里说长道短了一番,天也就愈发地黑了。
直到沉沉的夜幕降临,墨台染才回屋休息去了,而这时候的花弄影早已落入沉酣。
墨台染回到小屋,看着已经呆了近10年的屋子,说没有感觉是假的,说不留恋是假的。可是虽然不舍离开,但是那是他奶奶唯一寄予他的希望,也是唯一能够见父亲的可能。他还能够从***口中得知,父亲离开的时候,他才两岁,有关父亲的记忆什么也没有留下。
所以唯一能够在他记忆里的就是他年迈又慈祥的奶奶,可是他却要离开了,可能在***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了。而他明天早晨就要随着一个只认识几个时辰的女人一起出村了。同时那个女人竟然还在不久之前调戏了他,他甘心吗?不甘心。他愿意吗?不愿意。他有选择吗?没有选择。
――真是无奈。人世间有岂能事事敬如人意?
看着墙上父母的画像,不由伸出手摩挲一下,然后收起卷好,心想着带着也好。
看着桌上刚刚奶奶给他的所有盘缠,他不由眼角湿润,奶奶你接下来的日子,没有孙儿的日子,你该怎么过呢?
深吸一口气,然后挺直了腰板,开始准备行李,他终究还是要离开的,不能够让奶奶失望,而自己终归先要好好打算好的。
是夜,天昏地暗,天空中除了暗淡的月光外,没有一颗星星,那么沉静,那么悲伤,仿佛一切都点缀上了最难堪的色彩,一切都铸就了最悲伤的情愫。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墨台染躺在床上数着绵羊,心里却思考着过去的零零总总,那些欢乐的记忆,那些和蔼平易近人的村民,那些自己慢慢成长的艰难历程。想着该怎么给奶奶再多一点的打算,以及将来的日子,不知名的未来之路。
这一切的一切,那么清晰,却又那么模糊,朦胧之中,似乎就要睡着了,只有还剩下的一丝清醒的意识想着最后一点。
――还有桃花坞,那个家中的禁忌,终于要去接触了。
清晨,鸡鸣声声,风动帘帘,当太阳的第一缕光辉照映进屋内,当早起的人们都纷纷开始忙碌,当墨台染准备开始为奶奶做最后一顿早饭,当花弄影睁开还在迷糊之中的双眼,大地才开始慢慢复苏,似是刚刚苏醒的孩童一般,懈怠又慵懒,迷情又醉人。
无风自起浪,有风千层浪。不知又有怎样的生活迎接着那些又开始面对崭新一天人生的人们。
花弄影将房间整理到如昨天进来时的样子时,天色已经大亮了,她照着镜子重新挽了下已经松散的乌发,插上了那只熟悉的白玉簪,穿上稍薄的外套,系上唯一的挂饰:八颗淡金色的长生果,然后拿起行李准备出门。
――又是一个晴天呢,日子真好,昨晚的雨一点也没有影响路面呢。
刚拉开门,花弄影就看到站在门外的墨台染,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低着头,一声不吭。
花弄影有瞬间的错愕,然后笑着低头说:“奶奶昨天和你说了吧?待会儿就和我走吧。”
没想到墨台染竟然紧咬着嘴唇什么都不说,也不表示什么,仿佛在下定什么决心似的。
花弄影觉得怪异,怎么说昨天是她在老婆婆的指示下喊他去的,应该是讲清楚了的,现在的情况,难道是没把这个小孩子搞定?不由又继续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还没等到他回答,也没见墨台染有什么话想说,只是身影微微一动,从宽大的袖子直接伸出手,而手中竟然紧紧握着那只初次见面时系在腰间的翠绿色笛子,他将笛子直接对着她。而一切的动作只在一晃眼的功夫中产生,他的笛子已经对准了她的心脏,丝毫不差,甚至能够从笛子处透出她清晰的砰砰心跳声。
最为重要的是笛子的尾翼明显有一把锋利的短剑,尖利无比,透着一股冷冽的寒光。
翠笛,短剑,都直直地对着花弄影的心脏,只要再进一丝一毫,花弄影的心脏就会被利刃刺伤,生命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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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万般无奈却生恨
[正文]第十九章:万般无奈却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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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就在一刹那间陡转,冷清寂寥,似是有天堑在两人之间横亘,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就那样对峙着。
相较已经有所准备的墨台染,花弄影也不是不能应对,否则也不可能孤身闯荡江湖。
花弄影的手心早已握紧,紧紧地握在手心里的,是她唯一可以拿的出手的武器:保命的毒药:烟花引。
只要她一松手,伴随着毒药直接接触空气,三尺之内,所有的生物都将死亡,除了有解药的她。只要她一松手,墨台染这个可爱伶俐的孩子就会直接命丧黄泉。
她没有先动手,她想知道墨台染突然的这个作为到底是为了什么,所以花弄影只是静静地用黝黑深沉的眸子望着墨台染,企图找到答案。
花弄影也正是由于看到墨台染将笛中剑对准她的心脏后,没有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虽不知道他踌躇的原因是什么,但是看起来也本不是要她的性命。即使这样生命被威胁的感受让她不是很舒服,看在对方是孩子的份上,她也就大慈大悲地不去介意。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四目相对间,谁也没有再动分毫,两人似乎都是那样的自信,自信自己只要再有一点动作,就能够让对方命丧黄泉。
花弄影想:看来,后来一定是发生了她不知道或者没有在意的事情,而她可能是非常不幸地忽视了这件对于墨台染而言很重要的事情,可是究竟是什么事情呢?能够让墨台染这样冲动,这样犀利地要杀他的事情。
――花弄影想不明白。
俩人依旧这样对峙着,谁也没有动一步,四目对望,无语凝咽。
似乎就要这样地老天荒一般,只有依稀可以听见吱呀作响的木制车轮旋转的声音,似是一首启程歌谣,那么动听,却又那么讽刺。
很久很久后,墨台染终于以一种很慢很慢的动作,收起了手中的笛中剑,花弄影才松懈下来,还好他没动手,否则她答应老婆婆的事情不一定会做到了。
“怎么不动手了?想通了?”花弄影问道。
“是的。”墨台染简单地回答说。
这样的回答出乎花弄影的意料,于是便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问完这句话后,花弄影本以为墨台染会马上给予解释,谁知墨台染又不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低头沉思,又像是在努力挣扎。
空气都凝固了,没有波澜。一切复归平静,如一池无波无澜的水,静悄悄的,直到花弄影等的就要不耐烦之际,墨台染才吐出几个艰难的字:“奶奶,死了。”
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像是用完了全身的勇气,说完这句话后的墨台染终于泪流满面。
为什么一夜之间,对他最好,和他相依为命的奶奶,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他。
――墨台染想不明白。
而昨天的一切,不管是欢喜还是悲伤的情景,历历在目,就像是安排后事一般,触目惊心。
这样的事情,旁人可能还可以接受,可是对于墨台染而言,却远比天塌下来更让他绝望。
天若塌陷,大家都是一样的,生即生,死即死,没有区别。不会有生离死别,不会有不公平的不甘,什么都不会有,他反而不会绝望了。
然而,现在的事情,鲜血一般惨痛的现实却摆在了他的眼前:以前,他们不富裕,连肉都很少有的吃,可是他们婆孙俩人相依为命,倒也清闲自在。现在,就在昨晚,自己带了一个陌生人来村里,奶奶就要把他赶走,让他出村。
他不应该答应的,只要他不答应,奶奶就有所必须要达成的愿望,奶奶就有所希冀,奶奶就不会死,现在还会好好得在他面前。
他不愿意承认,打死他也不愿意承认,奶奶死的时候,是面带微笑的。
抛下他,让他这么小小年纪,就背上诺大的一个包袱,让他行走江湖,奶奶她竟然是笑着离开的,奶奶……
花弄影看着一直故作坚强的墨台染流下了眼泪,心也一软,终于原谅了他刚才的冲动,俯下身子,抱住了墨台染。
“奶奶仙逝,带我去看下,我为她超度下。”花弄影其实不会超度,她只是随口说说,为了让墨台染稍微心里好受些,让他放下些防备。
墨台染一边走,一边带着生气的口吻说:“哼,我不会原谅你的。”
其实,聪明如她,墨台染怎会不知道奶奶早已病入膏肓,所以昨天他在像平时一样把手村庄的时候,看到竹林间走出的如谪仙下凡一般的一人一马,他才会有让她进村的想法,以解***愿望。
他只是想告诉奶奶,我们村终究还是有人可以进来的,所以奶奶要坚强顽强地活下去,这样才能等到她要等的人。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唯一带进村的人,却成了奶奶托付他的对象。
当他跪在地上的时候,他知道,只有他不同意,奶奶才会继续陪伴他。
可是,他又岂能那么残忍,让奶奶带着病痛,继续过着连阳光也不能见的日子,他岂能如此自私,只为了自己的一几之私欲,让奶奶不得安息。
最终,他还是答应了。
所以,若要恨,不甘心去怨恨他自己,更不可能去恨奶奶,所以他只能恨花弄影,那个他带进来的路人,那个最后毁了他的家的人。
倘若她没有出现……倘若……
只是人世间没有倘若,奶奶已经死了,而他将跟着这个他蛮不讲理恨着的人,一起去行走江湖。
墨台染心里变换莫测,谁也不能真正明白,他到底带着怎样的心思带领着花弄影来到他***房门前。
房门紧闭,而这一扇简单的门却关着门内外的两个世界,一个已然远去,无知无觉;一个却前途渺茫,道路坎坷。
没有谁能谁哪一面比较幸福,哪一面比较凄惨。
生与死,本就不能同日而语。
花弄影终于踏进门去,看到门内床上安详沉睡的老人,她难得的有所动容。
她见过见过很多人在她面前死去,有自己的亲人因被刺杀而死,有自己的朋友因练功走火入魔而死,有自己亲手解决的人渣因残忍恶毒祸害百姓而死,有杀手刺杀失败反被杀死……
她见过很多种死亡,有临去世前对亲人千叮咛万嘱咐的死亡,有临闭眼前不甘不愿对这个世界的不公而不满的死亡,有对出乎意料的结局所惊讶的死亡,有超然解脱终究离世而终于放下心结的死亡……
――却从没有见过有一种身份的死亡,会如此安详宁静。
仿若只是睡着了,天亮了就会醒过来一般镇定从容,临死不迫。
花弄影为这样的生命感到由衷的赞美,对这样的生命致以崇高的敬意,她终于有了勇气为这样的生命超度,也终于有了方法为这样伟大的生命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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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醉不成欢惨将别
[正文]第二十章:醉不成欢惨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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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谁都没有说话,俩人都各行其事,俩人都有一样肃穆的表情。
本是压抑的氛围,却分外的和谐。
清晨终于来临,亮如白昼,大地复苏,如千帆竟发一般生机勃勃。
太阳照耀出温暖和煦的浅黄色阳光,照暖了人的身体,却怎么也温暖不了人心。
两人也终于打理好了老婆婆的后事,中间谁也没有说过多余的任何一句话,就像两个陌生人一般,不言不语。
傍晚,日落西山,夕阳西下,一男一女。
一个年轻的只有10左右的年纪,一个也至多不过18上下,两人在如此良辰美景之下,却在干着搬着石头煞风景的事情,仿佛不知疲倦。
不知过了多久,当夕阳隐没在地平线上,天渐渐变得灰蒙蒙的时候,两人才忙完,喘息着坐在石头上。
“看在你构思出这么厉害的石头阵的份上,我就暂且原谅你,带你去桃花坞吧。”男孩带着汗水的脸笑道,白色的眉毛,白色的长发,宛如琉璃一样剔透的美丽。
女子巧笑嫣然地回应道:“看在你还算出了很多力的份上,我还剩最后一坛酒,和你分着喝怎样?”
“好。”男孩的脸上的笑容终于隐匿在黑夜里看不见了,只能依稀听见若有若无的笑声穿透了沧海村前的乱石阵,回荡在沧海村的竹林里,而阵阵女儿红的酒香也不远不近地飘忽而出。
暗黑的夜里慢慢有星光出现,星星点点。
月亮也终于从云层中探出头来,看到男孩笑的干净而纯粹,虽然伤感;女子笑的妖媚而清丽,虽然绝望。
男孩是因为逝去了最亲的亲人,女子却是因为这应该是自己唯一一次,却也是最后一次的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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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艳阳高照。
新垅起的坟墓很新,坟前的两个人都身着黑衣,带着一样悲天不悯人的表情,遗世独立,形影相吊。
“老婆子在这里谢过小影姑娘了,麻烦把染儿叫我去房里吧,我有事和他说。”
“好。”
这是她们之间的最后对话,花弄影万万没有想到和老婆婆那个夜晚的最后一句话竟然就成了一生最后的一句话,而那最后的一句话竟然是老婆婆的道谢。这样命中注定般的天意,让她心里五味陈杂。她在心里默默想到,如果条件可以,她一定不会辜负老婆婆的意思,好好照顾墨台染的。
“奶奶,那我去睡了,你也早点歇息吧。”
“好,染儿,你整理下行李后也早点歇息。”
“是,奶奶明天我给你做杏仁莲子粥喝。”
“好,出门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
这是他和奶奶之间最后的对话,最后的最后,奶奶也只是强调着他要照顾好自己,想着自己肩上沉重的墨台家的未来。他心里想到:奶奶,我一定会完成您的希望的,不会让您失望的,我一定会找到父亲,也一定不会让墨台家就此在我这一代消失。
两人俱是若有所思,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打扰谁的意思,就这样静静地矗在坟边。
一站,几乎就要成永恒。
直到旁边的一匹黑色骏马,似乎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长长地嘶鸣了一声,惊醒了两个各自在自己思绪里的人。
“走吧。”
“好。”
最简单不过的对话,仿佛是两人最熟悉的人之间的心有灵犀,什么多余的语言都不需要,其实,他们认识还不到整整两天。
整个沧海村静悄悄的,仿佛还在沉睡,只有唯一醒着的两个人,走向沧海村的尽头――他们,要离开了,应该是永远的离开吧。
想起昨晚和村里人告别时的情景,花弄影才知道,原来村里的人竟然关系是那么融洽,远不是自己所想象的连登门拜访这种事情也不会产生的冷情淡漠邻里。不过,关系再好,依旧还是要离开了,他们终究还是要离开那个世外桃源般存在的沧海村了,而他们要即将面对的风风雨雨,惊涛骇浪却是和这样的朴素和蔼的邻居所相反映衬的,但是谁又能说他们这样的选择不是一种去体验生活意义,一种对生活美好的向往的行为?
青山隐隐,白云悠悠,黑色的身影在山林中若隐若现,终又不复望见。
中午的时候,他们两人也找了个庇荫的地方吃点干粮喝点水,顺便让飞燕休息一下。
“小染,我家飞燕我可是第一次让别人骑,既然你都用我的心爱之物了,那么帮我牵它去吃点草,喝点水,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花弄影笑着说道,躺在软绵绵的草地上,甚是慵懒地说道。
“懒人,哼。”墨台染说道,不过还真是听话地去做了,谁让他以后就是跟着她了呢。她很懒,那么他就不得不勤快点才行,否则以后还指不定喝西北风呢,墨台染心里这样想着。
不久后,墨台染就牵着马回到了花弄影呆的地方,也坐在开始啃起干粮来了,他看着熟悉的饼,声音闷闷地说了句:“以后,再也吃不到奶奶做的饼了。”
花弄影看着神色凄然的墨台染,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很是沉重,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花弄影竟然就这样问出心里的话来:“哪,若不是我出现在你们村里,奶奶也不会那么早去世,你也不会离开沧海村,你恨不恨我?”
“会啊,但是我要遵守和***约定,跟着你,最后找到我父亲,让他回村,看一看奶奶,而我呢,也要做一个勇敢的男子汉,真正去经历些风雨。所以啊,事情太多,忙不过来的我只能把你的恨,放在后面去了。”墨台染说完这句后,没有再说话,低着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其实他是知道的,奶奶前些日子身体就每况愈下,也不能怪上她,现在心情平静了反而能够释怀了,奶奶应该在另外的极乐世界过得很开心吧,和爷爷一起。
一阵乱风刮过,吹起了两人的衣角,墨台染闻着空气中的蔷薇花味道,看着花弄影问道:“你这女人真是,每次洗澡都要用花瓣,真真自恋。”的确,前天是给她花瓣的,但是昨晚没有给她,没想到她竟然还用花瓣澡,而且竟然是蔷薇花,不由讽刺地说道。
花弄影狠狠地摸了下墨台染的头,似是对他的话很不满,因而用头发发泄怒气一般,然后才慢慢解释说:“你知道我喜欢喝酒的么,我不是为了遮掩我身上的酒味吗?”
没等墨台染有所表示,花弄影说完就立即躺在草地上仰头看天,天空很蓝很蓝,白云很白很白,微风很柔很柔,阳光很灿烂很灿烂,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美好,只是花弄影的心情却不甚愉悦,暗淡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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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章 :惨绝人寰屠全村
[正文]第二一章:惨绝人寰屠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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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用桂花香来遮盖酒味,虽然也算得上一个作用,但其实更重要的是遮盖她以前没日没夜喝药,泡药浴的味道。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为了摆脱这些让她讨厌的味道,她慢慢也就养成了泡花瓣澡,带花瓣香囊的习惯,而桂花味道比较浓烈,很容易遮盖其他的味道,又比较喜欢,久而久之就习惯收藏桂花瓣了。花瓣越积越多,就一直用,一直用,再也没考虑换过。
后来她又开始研制毒药,身上的味道就更加复杂了,而用桂花瓣倒是很有效果,也就习惯到了现在。
只是没想到十年的习惯,就被小鬼的一句话,一个动作给换了味道。
闻着身上,空气中陌生又熟悉的蔷薇花香味,花弄影不由问道:“小染,我一直忘了问你,你多大了。”
“还有3个月就10岁了。”墨台染低头说。
“快10岁了啊,什么日子生的?”花弄影不折不扣地问道。
“三月初三。”
“三月啊,阳春,不错的日子嘛。”花弄影笑着说道,低头暗暗想着这个日子不同寻常的意义。
农历三月初三,古称“上巳节”。
相传三月三是黄帝的诞辰,中国自古有“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生轩辕”的说法。
在这天,民间会举行流杯、流卵、流枣、乞子和戴柳圈、探春、踏青、吃清精饭以及歌会等活动。除了祭祀,还发展为河畔嬉戏、男女相会、插柳赏花等民俗活动,也有吃地(荠)菜煮鸡蛋的习俗。因为这天是男女踏青的日子,亦被称为的“情人节”、“女儿节”。
然而,如果按快10岁,这个数来说的话,就在墨台染生的那年,音国203年的三月初三,却正是公历四月四日,那天,正好是清明节。
清明节在仲春与暮春之交,也就是冬至后的108天。传统的清明节大约始于周代,距今已有很多年的历史。《历书》:“春分后十五日,斗指丁,为清明,时万物皆洁齐而清明,盖时当气清景明,万物皆显,因此得名。”
清明节是一个祭祀祖先的节日,传统活动为扫墓,又被称为“鬼节”。
墨台染的出生的日子却是最为美好和最为糟糕的两个日子的结合,不得不说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日子,而这样的日子似乎便预告了他悲喜交加的一生似的。花弄影不由悄悄皱眉。
“小染,我也快16岁了呢,我其实和你类似,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花弄影看着蓝天白云,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呢喃,然后又转而声音稍高地说,“这样吧,以后你就做我的弟弟吧。”花弄影低头看着正看向她的墨台染。
“这样可以吗?”墨台染似是反问地说道。
“嗯,可以啊,以后我还会介绍给你认识很多人,我有干娘和干爹,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很多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以后你会认识很多人,交很多朋友,怎么样?交我这样一个姐姐很合算吧?”花弄影笑着说道。
“随便你乐意吧。”虽是这么说,但是可以看出墨台染是同意了。
“真是不可爱的小鬼。”花弄影笑着说道,两人都笑了,然后继续躺在草地上,虽然刚刚不久前就面临生死离别,不过随着时间似乎也能够云淡风轻。
两人都安静地看着天空,似乎忘记了一切。
可是谁也没能猜到,当两人趁着早晨,骑着骏马赶路的时候,避世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沧海村,却迎来了惨绝人寰的劫难。
穿着统一黑色夜行衣的四人在专门制作的根据桂花味道飞行的桂花蝶的带领下,来到了沧海村前的乱石阵。
然后四人中的三人坐等另外一个去喊几个懂得八卦阵的高手,顺便再带几个帮手过来,以防万一。
在夕阳西下之时,他们一行穿着统一黑色服装的人终于走出了乱石阵,走进了沧海村。
随着桂花蝶,一行10人的他们虽都是心狠手辣的杀手,但也没打算打扰村庄的平静安详,静静地跟随着桂花蝶向前行去。
待他们真正走进了村庄,看到村庄别有意思的格局的时候,心里不禁凛然。
他们是杀手,对于这样的布局是分外熟悉的,这样的布局明显地独具匠心,明显很有战术,加上想起之前行走过来时的复杂的乱石阵,个个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进行一场厮杀。
这时,其中一个明显说话有分量的黑衣人说:“这个村子不简单,很有可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大家要千万小心,小五以后的人都别光明正大地走在路上了,回到你们平时该呆的地方。”也没见谁应和,也没有什么统一的命令,只听“嗖嗖”五声,五个人影便似乎在眼前消失不见了一般隐匿在黑暗中,一行人只剩下五人,带着不慌不忙的脚步走着。
虽然五个步伐大胆,但是走在道路上也分外步步留心,时时在意。
当随着桂花蝶走到墨台院前,看到桂花蝶再也止步不前,停留在墨台院的时候,他们都知道,她身上不再有熏了近十年的桂花香了。
虽不知道中间有什么事情发生让她陡然转变,但是也不再此事上多做揣度,开始在墨台院内部寻找线索。一行五人在墨台院搜索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任何人烟,失望的他们只能去街坊邻里询问下情况。
但是当他们看到街坊俱是满头白发的村民,一样白的剔透,不分男女老少的一致的时候,想起刚刚进去的是墨台院,不由联想起几十年前的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件来。
――看来这次可以收获颇丰。
当他们举起手中的剑,用剑逼问村民外来的女子和墨台家传世的麒麟玉的时候,没有一个村民回答他们的问题。
无奈之后,便杀了其中一人作为提醒:谁不想死,谁就把消息说出来。
本以为此举能够撼动村野匹夫脆弱的内心,可是村民却依旧鸦雀无声,依旧没有人回答。
知道此行很是失败后的黑衣人,心情由好转坏,不得不忿然,在转头看着视死如归,不能给他们满意答复的村民,便愈加恨上心来。
“你们想死,好,索性让你们死个痛快,统统都给我死。”为首的黑衣人说道,嗓门不大,却震撼了整个沧海村,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多么血腥?这是要屠村灭族之举啊!
可是任是这句话说出来,也没有一个村民动容,没有人知道,村民此时此刻的心里想的是什么,是终于不用过不能享受阳光的日子的解脱,还是对于花弄影和墨台染能够不负重任担起墨台家的重梁的信任……
但是他们死的时候,没有人挣扎,相拥在一起,一家人就在还有一丝口气的时候,一起相拥着倒在了血泊中。
这一行残忍黑衣人竟然说到做到,没有一丝的人性,没有一丝的怜悯,没有一丝的动容,真真就把村民统统都杀了,连一个孩子,一条生命也没有留。
红色的鲜血染红了村民们雪白的银丝,染红了青石板上人迹罕至的道路,也染红了漆黑的惨绝人寰的夜晚。
曾经,这里没有冬天,这里四季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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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章 :村野小镇桃花坞
[正文]第二二章:村野小镇桃花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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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晚,沧海村冷得滴水成冰,冻得三尺冰封。.
――从此以后,沧海村便再也不复存在了。
没有人能够知道,花弄影巧合的出现是对还是错。
若是对,定说不过去,沧海村几十条甚至上百条人命,就在她的到来后,被屠杀一空。
如果是错,那也就没有墨台家的后来,也没有墨台染轰轰烈烈的未来了。
是非对错,本就不是简简单单能够判定的。
――对亦是错,错亦是对,相生相克,有此及彼。
但是真正让这件惨剧发生的花弄影却没有知道,不知道是不是会永远都不知道。
两人在休息好后便又骑着马疾步向前行去,现在他们终于有了相互的身份,小的那个是弟弟,大的那个是姐姐。
弟弟很是漂亮玲珑,姐姐却是普通平凡,唯一相同的是两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拥有一样高贵的眼神,和生人勿进的出尘气质。
一路赶路的结果是终于在天黑之前来到了桃花坞。
两人都是第一次来到桃花坞,本以为桃花坞是一个村庄,现在矗立在他们面前却是一个普通却热闹的小镇的时候,不免也有些意外。
两人看着镇内稍显繁华的情景,便都准备下马缓行。
只是在他们两人下马的时候,却同时有了一瞬间的心悸,虽是转瞬即逝,但是着实疼痛难忍,像是被抽走了心脏般的疼痛,像是在冰火两重天里备受折磨一般煎熬,两人心里都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莫非沧海村……
不,不会的,花弄影的乱石阵是她亲自发明的,若不是熟悉到极点的人,是断不会能够解出那个八卦玲珑阵的,所以,一定是,错觉。
两人下马进了小镇,小镇虽不是像京城那样的繁华,但是却也别具风味。粉墙黛瓦,层楼叠榭,雕梁绣柱,丹楹刻桷,别有一番情趣。时而有走过的小贩,路人,也都会对外来客打声招呼,似是很和谐平和的一个小镇。
但是他们两人都不甚明白,路边也没有看到满树的桃花,虽然现在是冬季,但是也看的出路上栽种的竟然是常青树和松柏,放眼望去翠绿无比,但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桃花坞的由来。于是,墨台染在一个老伯走过和我们打招呼的时候,便拉了他问下此镇名字的由来,得来的却是一阵唏嘘。
桃花坞,得名于春天开满桃花的桃花源,后来改名为桃花坞,此镇也由此命名。而镇上的百姓也觉得很适合镇子本身,遂为大喜,很为骄傲。
好景不长,没有想到八年前的一场血雨腥风,危急了偏僻山间的桃花坞。当时铁马冰河,镇内大乱,死伤无数。
从那以后,人们再也进不去桃花坞了,因为所有要进桃花坞的人都要先穿过一片诺大的桃花林,可是进去到一半的人都会迷失在桃花里,然后最后走回原地,虽没有危及生命,但是也大为恐惧,大家都不敢多在桃花坞附近逗留。
有人说是闹鬼,因为大战那年,桃花坞家的主仆死伤惨重,很多冤死的人便化作厉鬼,因此桃花坞附近每晚都会闹鬼,所以谁也进不去,也不敢再进去;也有人说是有桃花妖出没,哪里见过开得那么好的桃花林,现在没人打理在春天也总是开得很是灿烂,世人多有猜测是由于桃花坞的主人死不瞑目,桃花妖为此打抱不平,也不让任何人进去,去玷污那块净土。
总之,众说纷纭。
花弄影和墨台染也不再听越来越离谱的消息,花弄影直截了当地问道:“老伯,这里最好的客栈在哪里?”
“客栈?沿着这条路往前走,一直走到那有六盏大红色灯笼的地方就是了,叫桃花归林楼,很多外来客都到那里去住宿的。”
“谢谢老伯,这几枚纹银给你买点小酒喝。”墨台染说道,从怀中掏出几十纹钱给了老伯。
“谢谢这位小弟弟。”老伯伯笑着离开了。
“小染,走吧。”花弄影也没对墨台染的大方有所表示赞同或是不赞同,其实问路是不需要给钱的,这样做墨台染的确算是过了,还好给的不是银子,纹银也不算大的开销,也就随他乐意,生活的常识可以慢慢交给他,否则下次问路都需要给银子那还怎么过日子?
“嗯。”墨台染说道。虽然墨台染不知道花弄影为什么要去最好的客栈,但是他也不问,估摸着是一个爱享受的人,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至多没钱了,他去赚钱呗,既然是做为弟弟,那就得有养活这个姐姐的责任,墨台染这样想到。
当然现在的他不会知道花弄影很是有钱,还是个很抠的有钱人,所以,存款应该不少,加上她昂贵的诊费,其实他并不需要担心。
桃花归林阁。
花弄影走进客栈的大厅,也没要准备上房,径直坐下,墨台染也跟着坐下,看着客栈很是好奇。
他的确是第一次出村,看到了那么多奇形怪状的人(刀客,剑客,杀手等各种打扮的人而已),很多千奇百怪的东西(小贩等贩卖的各种东西),未免好奇不已,但是自小做事谨慎的他,认为已经是个大人的他,也不屑于认真地去打量,买些小玩意儿,所以也只是偷偷地打量一下,然后假装很严肃地向前走,虽然他这样的行为很是让觉得花弄影想捉弄,但是也饶了他这一次。
之前是走在路上,路过也就路过了,旁人的话也权当走过也就过去了,可是现在是坐下来,还要住宿在这里,旁人的话未免会长期荼毒他。
荼毒他的原因很简单,墨台染是有内力的人,和花弄影不同,所以他能够听到隔着很远的人说话的声音。听着满是好奇,满是批评,满是对他花白头发的窃窃私语,饶是很镇定,很少表露真情的他,未免也很是不舒服,握着茶杯的手不由紧了紧。
他今天和以前在守护村庄而在竹林里休憩时所束的发很是不同,以前用整块的黑布包裹住整头的银发,现在却由于昨天晚上和花弄影对酒当歌的时候,花弄影心血来潮便给他扎了个发型。
她说她很喜欢他的白发,不该这样藏着,她很喜欢他的白发,帮他换一种束发的方式,想必会更适合他。
他没有拒绝。
后来他也觉得这样的束发还面前可以,所以今天早晨起床的时候也就依旧这样扎了。
因此,花弄影的一时兴起,让墨台染就有了现在的发型:用两块黑色的丝帕包着圆发鬏,耳边还散着些缕没有扎起来的碎发,用青色的带子细细地箍紧,黑色的丝帕,银色的头发,青色的带子,白皙的皮肤,粉红的红晕,让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美轮美奂。
只是岂能事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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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章 :兜售丹药赠毒药
[正文]第二三章:兜售丹药赠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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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进了桃花坞后,就不断有人开始断断续续地在他们的背后说他的白色头发,指指点点。
虽然他不是很介意,因为终于有人欣赏了他的头发,还让他大大方方地将头发展示出来,他本就有这样被指点的准备的,只是他们未免也过于过分了,在说他的同时,加上说他父母的,说他亲人的,说他邻里的坏话,怎能让他心情平静?
墨台染的心情不好,但是也没有直接表示出来,花弄影点完菜,还问墨台染想要吃什么,帮他也点了好几个他喜欢吃的菜色,墨台染心里还是有点感谢她的小小关怀的。
等着上菜的间隙,墨台染看到一个青衣的男子径直坐在了花弄影的身边,也没有事先打招呼,看起来是认识的。
这时,花弄影抬起头来,看着墨台染说:“我师兄,裴水寒,没钱的时候可以向他‘借’点银子花花。”
这时墨台染看到这个叫裴水寒的男子满是愤恨她这样介绍似的嘟囔说:“小花怎么可以这样介绍我!”
小花……墨台染淡定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错愕。
真是……适合……她的称呼啊……他强忍住笑意,等着花弄影把他介绍给裴水寒。
“这个白头发的小鬼,复姓墨台,单名一个染,我弟弟,最好对他好一点,否则……”花弄影欲说还休,也算是一种介绍,她看着一个男孩和一个男人之间的握手招呼,心情很是奇怪。
两个人和她都不算是陌生,但是这样两个人就因为她算是熟人了?花弄影很是牵强的想,原来人和人之间也是可以这样慢慢熟悉起来的,本是没有任何关联的人,就在奇异的缘分下会熟悉,会成为朋友,会成为亲人。
——人,毕竟是群居动物。
花弄影看到两人打好招呼,边对裴水寒说道:“你来的倒是及时。”
裴水寒笑着说:“我让四儿等在大厅里,随时恭候您大驾的,不过没想到你多带了个弟弟来,那也好,多备间房间好了。”
“不用。”花弄影说道,“小染就和我一起休息吧,他还是个孩子,不安全。”
“我……”墨台染准备反驳,在场的三人,怎么看,也是花弄影她最弱吧?但是他只说了这一个字就被花弄影严肃警告的眼神给收回了反驳的话。
而裴水寒则是怪异地多看了眼墨台染,似乎没有了之前的那么友善。
吃完晚饭后,花弄影却没有像之前一样直接离开,让墨台染先让四儿带回屋去,留下饭桌上的花弄影和裴水寒。
“小花你好狠的心啊,竟然就不辞而别了,师兄我好伤心。”裴水寒带着不可一世的微笑说道。
“别贫了,留你下来是有正事的,近期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人吗?”花弄影说道。
“我沿着一般的路走到桃花坞的,路上倒是有注意到特别的一群人,很像是杀手,但是不像是跟踪我的,只是瞥过我一眼,没有多加注意,不像是找我的,看来除了我之外,也有别人被注意到,反正此去玲珑湾,一路上都是不干净的。”裴水寒说道,难得带着严肃的表情。
花弄影心里默笑,不找你,可能找的是我也说不定。不过她暂时是不会对裴水寒说的,她不带表情地说:“既然是这样,那最好,不过还是小心为好,这个给你。”说完,花弄影将手掌摊开,递在裴水寒的面前,花弄影的手中赫然有一粒丹药,是纯粹的白皙剔透,没有一丝的杂色,唯一的修饰就是丹药如波纹般的图案,使得整颗丹药的价值陡然上升。
“这是?”裴水寒问道,虽然知道花弄影总是出手不凡,但是总是好奇地想问一下。
花弄影收起手,淡淡吐出几个字:“仙丹。”然后笑着说,“跟你开玩笑的,我自己制的,没起名,效果不错的,是延迟毒药发作时间的,十二个时辰。不过一粒丹药不管有没有起作用,两个月就会失效,你要吗?”
“要,不过你就这样给我了?”裴水寒不可置信地问道。
“还算你明白,不贵,一百两一颗,买一颗,可以免费帮你看一次毒。”花弄影打着小算盘说道。
“好,那你可以跟在我身边,我用完了再买,一次一颗,挪,给你钱。”说完就从身上掏出一百两的银票给了花弄影。
花弄影笑着说:“你们家的银票我放心,万一拿不到钱,就把你的房子都卖了抵欠我的银子。”说完把丹药给了他,还从袖子掏出一个小巧的白瓷瓶和五粒淡蓝色的小珠子般的丹药,一同递给裴水寒,“我研制的毒药。入水即溶,无色无味,我给它命名风信子,因为它随风吹拂就可以毒倒边上所有人,而那五颗是解药,你们五人的,附赠的,免费。”
花弄影似乎很是觉得自己大方一般,笑得很是真实,像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般纯真。
裴水寒看着这样的花弄影不由也笑开了,很难得见到花弄影真实的笑容,而他最喜欢看的就是她那贪财的样子和真实的笑容,这下两全了,区区一百两更是不足心痛。
她贪财的时候,眼睛会比平时睁得小一点,眉眼会稍微细长一点,使得眼神仿佛会说话,没有一丝凡俗里所让人觉得厌恶的贪财,反而很是动人心魄;而她真实的笑的时候,连空气里都似乎氤氲着温柔的暖意,像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般的美丽景致,很是享受。
——即使她带着面具。
就在裴水寒细心观察的时候,花弄影却不合时宜破坏气氛地说:“其他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吧,我上楼去了,明早卯时一刻在楼下准备出发。”
说完也不等裴水寒表态,悠然踱着步子上楼去了。
——她一如从前,自我决定着事情,不容置喙。只是似乎比以前稍微通人情了点,不然也不会赠他毒药了吧?裴水寒这样默默想到。
不过是什么让她在慢慢改变呢?
花弄影急着上楼其实是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做,虽然都是关于墨台染:要把墨台染对于她的威胁降到最低,要使墨台染自身的危险指数降到最低,最重要的是将他的战斗指数提升到最高。
而这三件事本都是该循序渐进慢慢来的,但是她必须今晚完成,所以不免有点心浮气躁,急功近利了点,但是接下来迎接他们的还不知道是怎样的风云,所以也就只能今晚最大程度地解决这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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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章 :两人月夜俱摊牌
[正文]第二四章:两人月夜俱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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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影推开房门,看到墨台染在有条不紊地收拾屋子,不由一阵惊叹,虽然她很多事情都自己亲自动手,但是打扫屋子这种事情还真没做过,所以不由暗叹自己可能捡到了块万能的宝贝。*.*
如果她知道后面事情的发展,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继续把墨台染放在身边。
花弄影走进屋内,坐在椅子上说道:“小染,你过来,我们得商讨些事情。”
墨台染听了放下手中的黑色衣服,走到桌前坐在花弄影的身边说:“什么事情?”
墨台染到现在还不愿意真正叫她姐姐,所有的对话他直接跳过称呼,直接说事情。她对他这样的表情无可奈何,但是她觉得那个孩子,其实有和她一样艰辛的童年,有和他相似的惨痛过去,所有她总是以很罕见的包容去对待他。
“小染,明天早上我帮你重扎个发型吧,这么好看的头发,我不舍得我们小染给别人看到呢。”花弄影连表情都没有变得说着这样不动声色却让墨台染心里惊涛骇浪的话。
――原来,她知道了。原来,她在为他考虑。
墨台染用和刚才一样的表情和语言回答说:“嗯。”
花弄影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是悲,但是她也没有多加揣度,直接往下说去:“好,下面我们开始讲第一件事情。
其实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人去沧海村的原因很简单,村庄偏僻,而我却因为在山林间遇到了四名刺客,等我集中全力解决了他们后,我有些迷路,所以才去了沧海村。而其他去玲珑湾的人,不是成群就是结队,不存在走错岔路这样的事情,所以我遇见你,只是一个巧合。而你想要由于这个巧合而丧命吗?
你知道的,有人想刺杀我,一次不成必定会有第二次,一次接一次,甚至一次比一次更加危险。如果你想走,我会给你我所能提供的一切,而你要注意的是我没有内功,很可能成为你前进道路的绊脚石,成为让你丧命的原因,你还愿意和我一起去玲珑湾吗?”花弄影将诺长的一段话说完后静静等着墨台染的回答。
房间很静,只有楼上依稀旅客的走动声,通过质地不算上好的楼板隐约传来,走在地面上,却不知道是否有踏在两人的心上。
似是过了很久以后,墨台染回答说:“你答应奶奶照顾我的,我要和你一起,我会保护你,我们都不会死。”
墨台染似乎坚定了一件事情就不会改变,这种直扭却和花弄影很类似。
花弄影其实何尝不想把墨台染留在身边,但是她知道,她应该给别人选择:“你虽然这样说了,但是在明早赶路之前,你还有反悔的余地,但是明天一启程,你就不能有机会再后悔了。”
墨台染却表态说:“我现在就可以表态,我不会离开的,会和你一起。”的确,如果离开了花弄影,他也许没有生死的危险,但是其他方面都是分外的艰难,没有任何的出门在外的经历,又是过分惹眼的外表,而他对自己的能力有所相信,相信自己可以做到保护花弄影。
花弄影听着墨台染的话,没有说什么,继续说道:“第二点很简单,因为你很可能以后会和我相处很长一段时间,而我为了方便,出门的时候戴了张面具,所以我的真面目你最好也看一下,省得到时候不认识我。”
说完,花弄影就当着墨台染的面将人皮面具慢慢撕下,露出一张桃羞杏羡,燕妒莺惭的倾国倾城脸,美得如梦似幻。
墨台染不由看呆了,他很多次都甚为讨厌自己熠丽的脸,但是看到这样的一张脸,不由觉得之前的自己小题大做了,毕竟自己不算很漂亮。
这样一张脸,不知道要怎样的父母才能够生出这样钟灵毓秀的女儿,仿佛天地精华都集中在她这里。他对她的父母不由很是好奇,但是也只是好奇而已,亡者为大,他也不愿意提起她的伤心往事。不过同时也明白了她带戴具的原因,这样的脸的确有可能比他的白发更加惹眼。
墨台染装作很满意地说道:“嗯,看到了,印象深刻,以后绝对不会认不出来。”
“这第三点是,既然你和我一起,那你就必须对我信任,对我了解,你做的到吗?”
“做的到。”墨台染说道。
“骗人。”花弄影的声音陡然转高,“现在给你一次机会,把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告诉我,那么同等的,你也能知道我的事情,很公平。我想这也是我们互信的基础,别告诉我你没有秘密。”花弄影一改之前的散漫,正经危坐地说道,那么自信的表情,仿佛什么也瞒不过她似的。
霎时,空气里氛围又变得浓重,墨台染在沉思,小小年纪的他,正在努力回想和奶奶那晚的相处,以及奶奶所说的字字句句。
若是没有定性和定力的人,早在花弄影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全盘脱出了,当然那也不会是花弄影看重的人。
墨台染不知思考了多久,终于抬起头来望向花弄影:“我和你说,你会和我一起吗?”
“嗯,你连死都不怕,你有什么问题,我也会和你共同进退的。”花弄影像是安抚似的说道。
墨台染褐色的双瞳一眨不眨地盯着花弄影看,似乎想要看出她话里到底有多少真实的成分。
最后,像是下定决心般的,墨台染才终于开口道:“我出门有三件事,其中一件你是知道的,找到我的父亲。
第二件事情就是关于桃花坞的,奶奶说,我母亲就是桃花坞的主人,和我爹在年青时相识相爱,后来有了我,可是我两岁那年,整个桃花坞镇出了大事。我不是很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当时父母亲都赶来了桃花坞帮忙。后来,回到家的只有父亲,没过几天,父亲就辞别了当时还不算年迈的奶奶,可是到如今也没有回来。
而奶奶也听到了桃花坞的传闻,毕竟我们村和桃花坞私下里还是有交集的,知道这个消息也不难。所以一进小镇,我就找了个合适的机会问了下看起来在这里已经生存较久的老伯,的确问到了相关的消息,本来我准备今晚等你睡着了去看看的,现在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说完看向花弄影,似乎等着她的回答。
花弄影思索了一下,然后摸摸墨台染的头说:“小染,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若真是一个人去,还不如和我一起去,若真是想去,还不如改晚上为白天,所以,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好吗?”花弄影带着恨温和的表情慢慢的说出这句话,配上她真实的脸,让话语更有了催人的味道。
“好。”墨台染回答得很是干脆。花弄影笑着想,估计还是得到点小娃子的好感了吧,至少她承诺过,她不想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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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章 :面色惨白入回忆
[正文]第二五章:面色惨白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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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台染继续说道:“第三点最为重要,就是墨台家,握有江湖上很多人窥视的麒麟玉。.”
“麒麟玉?是什么?”花弄影甚是不明白地看着墨台染。
其实墨台染也不难猜测出花弄影不知道麒麟玉,否则以墨台的姓氏和他满头的白发,知道麒麟玉的人一般都知道在他们手上了吧?而且那天晚上他和村民告别的时候,其实也是隐喻他带着麒麟玉出去做该做的事情了,大家不要担心他不会知道,正是他的那次告别,让所有的村民都没有任何遗憾地甘愿受死。
墨台染正襟危坐地说道:“麒麟玉,是江湖上,其实不止江湖,连天地阁,甚至朝廷上,大家所知道的六大玉之一。”
墨台染刚说完这句,花弄影就带着略微低沉的声音默默反问:“天地阁?”
墨台染被他的行为深深刺激到了,他误以为她是不明白天地阁,所以认为花弄影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这样闯荡江湖,于是反问道:“你连天地阁也不知道?”
花弄影的回答当然让墨台染大吃一惊:“谁不知道啦,只是觉得奇怪,对了,六大玉又是怎么回事?”花弄影转开话题问道。
墨台染没有多加思索她刚刚反常的行为,解释说:“六大玉包括:白虎,朱雀,青龙,玄武,麒麟和饕餮玉。
单独来说,每块玉都价值连城,很多人都蜂拥想要得到。更有传闻说只要集齐六块玉,六块玉就能在月圆之时形成连城璧,上面会显示天地轩辕藏宝图的地址。藏宝楼里不仅有富可敌国钱财宝物,而且有很多绝世秘籍,兵器以及我们现在所没有的很多东西,应该是自盘古开天以来最值得去探索的藏宝之地,没有之一。”墨台染说完,看着花弄影,想从她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些许涟漪。
“你想找齐六玉?”花弄影问道。
“没有,我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只是想要保护好麒麟玉不要被夺走,再说真要找起来,也根本不知道还有五块玉现在到底在哪里。”墨台染带着唏嘘的表情说道。
“这样我才安心。”花弄影笑着说,放宽了心一般说道,“否则陪你一路找其余的五玉,不要累死我。”花弄影笑着说。
“你不想找齐六玉去藏宝之地找出宝物?”墨台染奇怪地问道,似乎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花弄影笑了,用一种很惨淡的微笑,笑容开在她妖娆的脸上,却使得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她带着有些空旷的声音回答说:“不想,我的生命不长,我只想潇洒地活。不想我的前半生花在找宝藏上,后半生花在保护宝藏上,那样我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墨台染不说话了,用一种极其钦佩的目光看着花弄影,近乎膜拜。
是的,谁能做到如此豁达?谁能真正这样简单放下可能让你扭转乾坤的钥匙?谁又能真正放下功明利禄,为自己而活?
如果你说你努力挣钱,存钱是为自己,为后代,那是为责任而活,活得劳累却没有追求;如果你努力进官场,努力呼风喝雨,说只是想让妻子儿女活的轻松,那是为自己的私心私欲找借口,活得无知又没有意义;如果你努力习武练功,然后加入国家军队,去为国家的和平奉献一份你的力量,你最后会发现,这样的活着却不能尽如你心意,单纯不了……总之,墨台染算是真的有点明白花弄影了。
“那我的事情讲完了,可以讲你的了吗?”墨台染问道。
“等下,小染你先去告诉裴水寒,说我们明早不启程,说有点事做,回来我们再讲。”花弄影脸色苍白地回答说。
墨台染看着花弄影的脸色不好,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他自认为他们的关系还没有达到他就这样脱口而出问她的程度,因为点头答应,走出门去。
花弄影在墨台染出门后走到自己的行李面前,拿出里面大红色的陶瓷瓶,拔出塞子,倒出一粒纯黑色的丹药,然后走到桌前就着茶水吞下丹药,然后回到之前坐的椅子上垂头沉思。
她刚刚的脸色苍白其实很简单,由于回想到不堪回首的往事而冷气攻心,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而已。而她会回想起那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记忆起的事情,却是因为她所看到的刚刚墨台染,那不能被她忽视的表情。
那样的表情,对她而言,不是赞美,不是感叹,不是钦佩,却是最大的讽刺啊。
她现在着实光鲜,虽然身子骨很弱,但是却也能够自保,还能靠救治别人,炼制丹药生计,的确是一个很是“伟大”的人。
——其实,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而已。
她没有天赋秉义,天资卓绝,她没有能够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她只是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一个人而已,哪需要墨台染那样的表情?
她进谷子山庄,那个被世人所称道,堪比登天难度的谷子山庄,却是由于一个很简单,简单到可笑的原因。
她干爹干娘家的后院冬暖夏凉,被一向为所欲为的毒谷子看中,好在她的干爹干娘是很有体面的人物,毒谷子也不能得罪,所以毒谷子在思量她家后院的情况下,终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收留了当时最为可怜,不能练内功,身体羸弱的她,进了师门。
那年,那可耻的一年,她8岁。
花弄影拜他为师,和他学习认毒,下毒,制毒,解毒。
此后她便一直和师父相处,干爹干娘也让毒谷子师父好好照顾她。所以当那六个月结束的时候,她会依旧跟随他去谷子山庄学习。
在那里,她终于见到了谷子山庄各异的师父:毒谷子,剑谷子,枪谷子(长枪),刀谷子,暗器谷子,匕首谷子,内功谷子,阵法谷子等等。
也就是说,在别人只有六个月时间可以和毒谷子相处的情况下,她却有比他们多一倍的时间。
——她以为,她自以为,她会有所成就。
第一年,别人学习了六个月,她学习了一年,结果却是她不如别人进步得快,在别人不仅学习毒,还学习其他东西,而她专心学习毒的情况下,得到了这个甚为打击她的结果。
她只有毒,身体的因素,使得只有毒才可以成也她真正傍身的武器,所以专攻毒的她理应比其他学几种知识的弟子在毒这一方面出色,可是那样让人伤感的结局下,她不得不面对现实:她不适合研究毒。
但是,她却不得不继续学习毒的有关知识,因为她只有毒。别人可以换刀,换剑,换枪,换鞭……她只有毒。
所以年仅9岁的她,只想到了一个办法最蠢的办法,就是用别人两倍,三倍,甚至四倍,更多更多的努力去学习,去超越。
很多时候,别的弟子都睡了的时候,她还在师父的实验室里捣鼓,不怕脏,不怕累。也就是那时候她认识了和她一样刻苦的裴水寒,只是他是想要更上一层楼;而她,只是想赶超上那些她落后的脚步。
还好,她还有一个可以欣慰的,就是她的嗅觉特别灵敏,因此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在别人止步不前的时候,她依旧在不断学习,不断进步。
后来,很多弟子都专攻剑,刀,匕首,暗器,修行内功心法的时候,她还在学习毒。
那年,她1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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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章 :弄影身世仍未明
[正文]第二六章:弄影身世仍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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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终于有所成就。
可是,有谁知道她成绩卓越的前提下,光鲜的外表下,她用了多少常人所没有付出的惨痛代价?她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想以泪洗面,却依旧咬牙坚持?
在她只能选择的毒面前,这种她一窍不通的东西面前,这种被很多正道人士所不齿她却唯一能够给她安全感,唯一适合她的武器面前,她还能怎么做?
——含泪接受命运安排给她的一切。
自幼父母双亡,体弱多病,没有内功,在江湖上就像一个毫无用处的废人。
所以,那样慢慢走来的她,的确就想要过普通的生活而已。
“吱呀。”墨台染开门走进来,打破了花弄影的闭目回想那些惨不忍睹,不堪忍受的往事。
她的面色依旧惨白,但是她的眼神却是异乎寻常的明亮,灿若星辰,几乎能与日月争晖。
墨台染关上门坐下,看着花弄影,不知道是在看花弄影的脸色是否好转,还是在等着花弄影讲她自己的事情。
“小染,下面开始讲我的事情,现在还不到时间一一讲明,反正没有要瞒着你的意思,有些事你自己可以慢慢发现,这样也省得路途无聊,也就权当猜谜,做个消遣。当然,还有一点你也要记住,为了你的安全,你以后可就不能说自己姓墨台了。下次我介绍你的时候就说你叫小染,墨台的姓氏不安全了,如果别人问起你的全名,那么你想叫花小染呢,还是郁小染呢?”花弄影笑着调侃道。
“什么?”墨台染没有明白花弄影的意思,直截了当地问道。
“哪,下面是我要讲的第一件事情,我其实姓郁,名珺瑶,字瑾瑜。”
“郅情反被相思弄,珺瑶无尘引祝蝶里的珺瑶?”墨台染问道。
“是的。”
“字瑾瑜?今世所覩,怀瑾瑜而握兰桂者,悉耻为之的瑾瑜?”墨台染又问道。
“是的,看我的名和字就知道我命中无缘于玉,所以给了我这样一个名字。”花弄影笑着说道,“不过在江湖上我还是叫花弄影,看师兄叫我什么,就知道他们知道我哪一个名字了。”
墨台染有一瞬间的错愕,似是很难想象。的确,就如他一样,他虽姓墨台,但是却是没有字的,就如同现在江湖上的人很少有字一样。当今,只有在朝廷方面做事的人,在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和大多数有点身份的读书人才用字,那么花弄影是?
他没有问出来,既然要和她一起,而她把连裴水寒都不知道的名字都告诉了他,那么他也就不急于一时就要知道,他总有一天会慢慢知道有关她的一切的,于是回答说:“那我就叫花小染吧,等你用你真实名字的时候,我就用郁小染。”
花弄影笑了,不禁更加觉得选择墨台染是正确的,这真是一个难得聪明的孩子呢,遂说道:“下面是第二点,不出意外的话,我的干爹干娘会过段时间派人来找我的,其实我干爹是我爹的表哥。至于那些人,也不急,慢慢会认识的。到时候见到再和你打招呼吧,现在介绍也介绍不起来。
最后一点么,和你差不多。你踏入江湖是去找你父亲,而我呢,也是要找个人。可是,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是很记得了呢。”花弄影带着缓慢的语调说着,说到最后眼睛都变得空洞而没有任何情感,就像只剩一个躯壳的人。
是啊,快10年了,10年里会发生很多事情,那个她曾经心心念念要跟随的人,那个给过她唯一温暖的人,还活着吗?还和当年一样吗?她突然之间变得茫然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一起踏上寻人之旅呗。”墨台染看出了花弄影的迷茫,急忙避重就轻地说。
“好,反正武林大会应该很多人物聚集,说不定我们要找的人都在玲珑湾也说不定。”花弄影故作轻松地说,不知道在安抚墨台染,还是在安抚她自己。
花弄影终于平静下心情,然后看着墨台染说:“这样这些琐碎的事情也说完了,下面是我要求对你了解下,至于你的功夫内力之类的,明天我们从桃花坞出来后我找时间让裴水寒帮你看一下你的能力,再想办法帮你提升。现在我可以问下你的武器吗?”花弄影面不改色地说着那个曾经差点要了她命的武器。
墨台染没有任何表示的从自己的腰间掏出翠绿色的笛子,是一种很苍绿的青翠,像是就要滴出水来的葱郁,没有一丝多余的花纹,很是简单,却有一种不能忽视美丽,夺人眼眶,任何伸手递给花弄影。
花弄影接在手里,不轻不重,很适合墨台染的武器,花弄影却没有仔细观察,举起笛子放在鼻尖轻轻一闻,什么味道也没有,若定要说个味道就是上好的鹤骨笛独有的味道,虽然没有任何味道,但是花弄影却皱了下眉头——真是一个天真的孩童。
他的笛子是最初始拿到时候的模样,虽然里面都杀人不眨眼的短剑,但是却都是没有毒的,也就是说,能伤人,却不一定能杀人。的确,遇到高手的时候谁能确定对方不能够躲掉他的这一剑?
所以,还不够,远远还不够,花弄影皱眉想。
“小染,我问你,你的笛子是你娱乐用的乐器,还是是你杀人用的武器?”花弄影认真地郑重其事问道。
“是武器。”墨台染回答。
“完整地回答我。”花弄影皱眉说。
“是杀人用的武器。”墨台染似乎理解了什么似的认真回答说。
“很好,你要知道这一点,这不是在沧海村,大家是你的村民,这里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代表着什么?
江湖代表着如果不是你的朋友,那就是你的敌人,甚至你的朋友也有可能在无知无觉间成为你的敌人;江湖代表着杀人不眨眼,如果你仁慈了,心慈手软了,死的人就是你,你屠杀的的确是生命,但是你也是一条生命;江湖代表着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说服一切,虽然不仅仅是武力,还应该有智慧及其他,但是没有绝对的武力是万万不行的。所以你有什么打算?”花弄影望向墨台染,等着墨台染给予她答复。
“那我应该第一,不相信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我只要相信你就够了,第二,我不会像过家家酒一样把这里当儿戏,我遇到对手绝对不心慈手软,第三,我要不断不断加强实力,不懈努力。”墨台染认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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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章 :默然猝毒笛中剑
[正文]第二七章:默然猝毒笛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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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现在我就把我能帮你的做到,给你的笛子和短剑一起猝毒,你有意见吗?”花弄影带着征求的语气说,但是表情却是不容置疑地问道。*.*
“没有,悉听尊便,乐意之至。”墨台染说道,眼神分外的认真。
花弄影便拿出包裹中的两个淡紫色的陶瓷瓶,先将褐色瓶塞的瓶子打开,倒出一粒透明的类似珍珠的解药递给墨台染,说道:“这是你以后笛子上毒的解药,这个毒叫:紫雨声,因为下了毒后,通过空气震动的传递,最基本的就是通过语言,或者就是用乐器的震动,就像雨水一样淅淅沥沥地流淌,所过之处都会在半个时辰内死亡。需要注意的是在刚中毒的时候就开始浑身不能动弹,四肢筋脉都是不能动的。
因此,相对的,自己也就很安全。这是我自己的毒药,不可外传,这个解药你先吞下去,否则待会儿就要中毒了。现在我开始要用毒药了,不要说话,否则害了客栈里的其他人。”
墨台染依言吃下,花弄影则在一边拿出另一个金色瓶塞的瓶子,打开后在面盆放了一点清水,往里又轻轻滴上几滴瓶中的液体。若不是亲眼所见,绝对不会相信这里面就藏有如此剧毒,无色无味,就像没有倒过毒汁一样,空气里也没有丝毫的异样,只是四周都静悄悄的,甚为诡异,连平时那么无害的水都仿佛折射出诡异的光芒。
花弄影估摸着应该溶解的差不多的时候,将笛子放入面盆中,盆中的水就像活了一般蜂拥着往笛子中涌去,不到一会儿,翠绿色的笛子就渐渐显得苍绿,绿得比之前更加鲜艳夺目。
花弄影从面盆中若无其事地掏出笛子,用毛巾擦干,似乎水不是有毒的一般,然后递给墨台染,自己端起面盆,将面盆中的水倒入一旁的吊兰盆栽里,只见嫩绿生机勃勃的吊兰瞬间枯萎,连泥土都呈现不自然的黑色,这时花弄影才对墨台染说:“这种毒处理唯一的方式是将多余的水倒进泥土里,渗入泥土。而你的武器只能是武器,不必用来陶冶情操,至于练习,我会给你其他的笛子。”
“是。”墨台染说道,看着变了颜色的鹤骨笛,竟然轻轻地笑了,那是一种自信的笑容,那是对于自己的未来又有多一份胜算的笑容。
的确有花弄影这样的人物在身旁,却是如虎添翼,他的选择一向是正确的,奶奶看人一向是没错的。
戌时三刻,花弄影将最后一口竹叶青喝完,心情甚是满足。
终于喝道竹叶青了,好怀念的味道,也多亏了裴水寒,看来他一路上能够帮她不少的忙呢,花弄影不由觉得有些感激,这样无微不至的关怀,她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去回报。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墨台染好奇地问道,在知道了自己以后唯一的同伴就是花弄影的时候,不免对她稍微的关注了点,然后发现了花弄影喝酒前竟然将酒中撒了些什么,若不是她自己喝下,还真以为放的是毒药。
“这个啊,是我的药,我身体不好,又不爱喝药,所以我师父就专门做了种药,将药放进酒里就可以了。”花弄影说道,终于还是不得不说出来了呢,自己最真正地喝酒的原因,其实是为了吃药,每天喝酒的时候,她都会在第一碗酒里放药,所以她的第一碗酒总是特别满,而她喝第一碗酒的时候总是急着喝完,从不品尝。
她讨厌药的味道,自从出生后就没离开过药的药罐子,看到药的确是头疼的。虽然很多时候别人都注意不到,但是总还是被墨台染发现了。
墨台染没有再说什么,但是觉得突然之间没有那么认识花弄影了,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他不知道呢?身体不好?不能练内功,其实自己叫郁珺瑶……他觉得她身上充满了谜团,她身上拥有无数个有趣的秘密。
——但是他会一一揭开。
“哪,小染,睡吧,不早了,明早我们就去桃花坞。”花弄影将酒杯放在桌上若无其事地说,仿佛就像看日出一样自然。
其实,很有可能会以生命为代价吧,可是她却能够笑着让墨台染去和裴水寒说等他们从桃花坞出来再一起出发,她是那样自信,那样睥睨天下。
“好。”墨台染乖乖地爬上了床。
“以后我们在去玲珑湾的路上能够一起休息就一起休息,这样毕竟能够更加安全,我答应你奶奶好好照顾你。”
“嗯,谢谢影姐姐。”墨台染若无其事地说,然后盖上被子,躺进了床上。
留下呆愣在原地的花弄影。
——他叫她姐姐了?她有她自己选择的亲人了?不是别人,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因为承认,因为接受而成为的亲人?
花弄影站在原地很久很久,地上她纤细的身影却一丝都没有动,很久后,她才终于爬上床去。既然作为姐姐,那么从明天开始让弟弟开始暖床应该没有问题吧?花弄影邪恶地想,谁让她既怕冷又没内功,钻进被窝真冷,充分利用下资源应该没有问题吧?
夜渐渐深了,大地都熟睡了,连在猜测明天花弄影有什么突然事情的裴水寒也落入了沉酣,是可以筹备些黑暗事情的时候了。
第二日卯时整,大地刚刚复苏,太阳还没有升起,天空依旧半灰暗,花弄影和墨台染却早已整装待发,花弄影留下包袱,将骨木连环鞭放进衣衫里,摸了下自己衣襟上的淡金色长生果,静静出神。墨台染系好笛子,然后催促了下花弄影,花弄影才从沉思中醒来,两人踏着不算明亮的天空出发了。
目的地:桃花坞。
当他们俩人在问过小二桃花坞的地址后,走了半刻钟的时间终于到达了。
映入眼帘的是满眼的枯树,的确现在已经是冬天,有桃花反而应该算是不正常的,可是当他们观察整片本应该枯萎的桃花林时,却发现有一株意外的开得璀璨,粉色的花朵很是迷人,远远看去就像一朵粉色的云朵,在这样单调没有生机的颜色里,显得分外突兀。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走进桃花林,第一个目的地是看一下那株粉色的桃花树,看看为何在别的树都凋谢枯萎的情况下,它却能傲立在寒冬之中保持不谢,开得璀璨,开得烂漫,开得美丽。
然而任是两人怎么走也靠不进那株桃花树,两人站在原地思考,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墨台染想了下,然后说:“可能我们太过于注重那株桃花树了,看这样的布局分明就是一个桃花阵,摆阵的人利用人们一看到这样奇异的景象都会被那株桃花树吸引过去,那么也就使人们都绕着那株树转,这就可能让我走进了摆阵之人设下的陷阱。我们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得把那株桃树看做是普通的桃树,然后找出怎么走这个桃花阵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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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章 :出乎意料桃花坞
[正文]第二八章:出乎意料桃花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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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影笑着摸摸墨台染的头说:“小染揣摩得真好,那现在我们来破阵吧。”花弄影的确是该笑的,她对各种阵法都有所研究,难得阵法谷子师父也认同的说她很有天赋,所以在看似应该不难的阵法前,她可以说是宠辱不惊,临危不惧。
然而当他们走了近半个时辰还是没有研究出怎么走这个阵的时候,连花弄影的脸色都没有了之前的自信,毕竟看似这么简单的阵法却把它困住了,她不得不承认,之前自己的确是小看了布阵的人,看来高手在民间啊。
就在花弄影愁眉苦脸,一筹莫展的时候,墨台染带有不确定的语气说:“影姐姐,我好像对这个阵有点印象,我家的藏书里有这样的一个阵法,只是……”
“只是什么?”花弄影不由问道。
“只是阵法只是夹在藏书里,不是写在藏书上的……是我父亲的笔迹,应该是我父亲设计的阵法。”墨台染实话实说道,他不确定自己这样说了后花弄影会用怎样的表情和怎样的态度来对待他。
“哎?那很好啊,快点来破阵。”花弄影带着些微的激动说,不怪她有这样的语气,难得遇到一个难倒自己的阵法,没想到竟然是墨台染的父亲的杰作,不免有点好奇,好奇这个阵法怎么破的同时,好奇起墨台染的父亲来。看来帮忙找墨台染的父亲也未尝不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花弄影的表现果其不然,让墨台染哭笑不得,在这样一个女子面前,的确自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墨台染按照印象中的思路开始走起来,花弄影尾随其后,不断看着走的方向,在思考着破解这个阵法的真正方法。
不久,墨台染就走到了那株粉色的桃花树前。
那的确是一株粉的甚为妖艳的桃树,但是却不是真正的桃树,的确在这样的季节,任是怎样高明的园艺大师也不能不在这样的环境下就轻而易举种出和春天一样的桃花树。
那是一株几可乱真的假桃花树。树枝是真的,但是花却不是真的,全树都用粉色的布料制作出桃花的模样,然后安在树枝上,很是生动形象,远看就是一株真的桃花树,只有真正近观的时候,才能分辨出真假。
不过既然之前用尽心思也没有走到这株桃花树前,现在不费吹灰之力就走到了,那就能够说明墨台染走得路是正确的,花弄影不禁愈加跃跃欲试了,门前有这样逼真的桃花树,又有这样一个连自己都破解不了的桃花阵,那么真正的桃花坞内院,又有些怎样的有趣事情呢?她不由催促墨台染前行。
一晌的时间,竟然就走出了诺大的一片桃花林,映入眼前的是红墙绿瓦的建筑,通过曲径通幽的小径,终于看到了正屋,玉宇琼楼,雕梁画栋甚是错落有致,别有洞天。
然而让他们真正吃惊的却是正屋门前正躺着一个粉衣的女子。
——桃花妖?
的确,根据大家一致的观点,桃花坞早就没有了人烟,早在八年前,就应该没有人烟了,可是看到这样窗明几净的环境,加上一个躺在椅子上半寐的女子,不由又暗笑的确世人猜测的和现实总是会有些差距。这个女子虽然看上去很是慵懒懈怠,但是看她躺的姿势就知道,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她虽然看似不经意地一躺,但是只要她有意识,不管谁上前与她比试,她都可攻可守,可见女子的不一般,也可以知道这一定是一个人,并非传言的桃花妖。
墨台染走向前一步,然后对那个躺着的粉衣女子喊道:“姑娘,姑娘。”
刚说完,那个躺着的女子就醒来,睁开她的眸子,那是一双很难用语言形容的眸子,似是从未有经过俗世的熏陶,就在单纯到极致的环境里生存下来的眸子,恍若不似人间有的玲珑双眸,双眸的主人虽不是美得不可方物,但也是小家碧玉,清丽可爱,她看着闯进桃花林的两人,慢慢坐起身来,然后说道:“你们是?”
“在下花小染,这位是家姐,花弄影。”墨台染回答说。
“没听说过。”粉衣女子轻声的咕哝了一句,然后抬头细细打量前来的两人,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波澜不惊的眸子突然有了奇异的神采,然后指着墨台染说道:“你,你,你的眉毛是白色的!”
墨台染一听这个女子竟说出这样的话,不由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笛子,清冷地说:“怎么了?有问题?”
谁知道那女子竟然一改之前的慵懒,异常激动地问道:“你是沧海村来的吗?”
听到粉衣女子说出沧海村这三个字,不由觉得可能对方不是敌人,若是她的表情没有作假的话,那她很可能还是熟悉沧海村的人,可能还知道墨台家。
花弄影没有多做任何表情,站观墨台染的行为。
“你怎么知道沧海村的,你是何人?”墨台染带着稍许凄厉与严肃的表情问道。
“我家主人下嫁给墨台擎宇,自此成为我们桃花坞的老爷,对于墨台家熟悉也很正常,因此也就知道沧海村了。我看你长得倒是有七分像我们夫人,加上看你的眉毛颜色,以及年龄,我就斗胆地猜测,你是墨台染少爷。”粉衣姑娘说罢便垂手作揖。
这时墨台染才算是松懈下来,这样讲来,她也算是墨台家的一份子,并不是敌人:“桃花坞不是已经人去楼空了吗?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墨台染好奇地问道。
“这是老爷安排的,至于原因……”粉衣姑娘突然说道一半罢口了,像是触犯了禁忌似的,不再说话。
“喂,你倒是说下去啊,原因是什么。”
“恕我不能相告。”粉衣姑娘很是为难地说。
就因她的表情,不由让墨台染更加地好奇,自己家里的事情,有什么事情竟然要瞒着他?他对父母都没有任何的印象,只能靠看着画卷才知道自己父母的模样,现在竟然连关于一点点父亲的消息也不能告诉他,他的脸色不由又严肃了三分,带着和他年纪不相符的郑重其事的语气说道:“既然你叫我少爷,那么我爹不在,现在这个桃花坞,也勉强算得上是由我做主吧。快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至于出了事,我会向我爹道歉,一切事情由我承担,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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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章 :风云变化未亡人
[正文]第二九章:风云变化未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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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墨台染把话说到这份上,粉衣姑娘也就不好意思推辞了,作揖回答说:“这事还得由- 情 人 阁 -起。.
15年前,音国战乱频发,内战不休,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后来天地阁出面最终平息了战乱,其中,天阁的木兰巾帼粉占了很大一功劳。
此后的几年时间,因为战争大家都大伤了元气,所以都开始安分地休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情发生。
但是没过5年,越来越多人忘记了那场惨痛战争所带来的代价,多少百姓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多少青年壮士就此沉土。人总是健忘的生物,那些被利欲熏心,功名利禄给占据内心的人,又开始将自己的野心扩张。地方性的战乱又开始了,为了一己之私欲,没有平和多少年的音国又有了战乱,但是朝廷也忙着休养生息,忙着回笼空虚的国库,像我们桃花坞这样偏远的地方,又有谁能够来帮忙平息呢?
所以,8年前,桃花坞终于彻底卷入了地方的战乱,东阳和南荣两大世族相互征伐,企图吞并桃花坞,我们也不知道要被哪一家吞并,所以也不敢偏向任何一边。
当时镇长带领我们自力更生,包括夫人和老爷也都加入了战争,只是……”说到这里粉衣女子不由哽咽了,抽抽啼啼,深吸一口气后才继续说道,“夫人和老爷两人深入了东阳的阵营。没想到,没想到,最终回来的,是受伤惨重的老爷,和已经昏睡过去的夫人。从此以后,夫人再也没醒过,老爷寻遍名医,终究还是找到了救治的方法。
夫人中的是赫赫有名的毒药:睡美人。”
“睡美人?”墨台染在一旁不解地问道。
粉衣女子解释说:“睡美人,中此毒者,便陷入昏睡,没有意识。人虽是活着的,却和死了没有两样,唯一救治的方法是以天山雪莲为药引,配上齐家独有的松花粉和一些灵芝人参之类虽贵但是还是可以配齐的药材,熬成汤喝下。
本是一件不算很困难的事情,齐家的东西虽难以得到,但是总有可以交换的方式,但是由于这味天山雪莲的药引要求却是极为苛刻。不仅要在真正的天山顶上找到雪莲,而且要在其未开花之前灌以人类的鲜血哺育,经过三个九九八十一天后,才将会开成可以作为药引的极为珍贵的淡粉色天山雪莲。
得到药引后,先将天山雪莲经过六六三十六道工序制成可以服下的药汁,然后配以相应的其他良药,就可以唤醒中睡美人毒的人。
基于以上几点,睡美人又被称为最是绝望的毒药,人没有死,但是生的希望渺茫,漫长的等待让本来的希望渐渐变得几不可查,希望随着时间而变成绝望,那么多时间来的努力,更是一种回首起来甚为惨痛的人生旅程,所以睡美人是当之无愧的最是绝望的毒药。
夫人躺了那么久,算算也有七年了,从这个时间的长度上来看,就可以知道,这解药难找啊。老爷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前几年估计要学习制作天山雪莲的工序,因为天山雪莲一离开它生养的土地,只有十天可以保持现状,可是从天山顶到天山底也需要二十多天的脚程,所以定要先掌握制作天山雪莲的方法。
我想必老爷用花了不少心血,学习他所不擅长的制药,而且制药还不一定会成功,所以使得整个制解药的过程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最后,老爷欺骗了大家,善意地欺骗了八年。夫人没有死,只是睡着了,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醒来。”粉衣女子长长的话终于说完了,花弄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吃惊了一下,竟然有这样意外的收获,而且中的是睡美人?
墨台染却是万分激动,以为自己今生都见不到的母亲,以为早就在他很小很小,都没有记忆的时候就死了的母亲,竟然还活着,还可能会醒来。想到自己***逝去后,本以为只有父亲一个至亲,没想到以后可能可以爸妈和他全家团聚。世界上还有什么消息能够比之更加让他欣喜?墨台染立即抓住粉衣女子的衣角问道:“我母亲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她。”
“好,这位小姐那你?”粉衣女子问道。
花弄影随和地说道:“叫我小影就好了,你怎么称呼?我和你们一道去看一下吧,现在小染和我一起,我去见下夫人想必应该也没有问题。”
粉衣女子回答说:“小影姑娘你好,叫我抱琴就好了,既然是这样那少爷和小影姑娘就一起随我来。”
叫抱琴的女子就带着花弄影好墨台染两人边走墨台染边好奇地问:“为什么桃花坞门前要用那样一个阵呢?还有制作一株假桃树?”
“这个还不简单?夫人的昏睡都是瞒着大家的,所以为了能够掩人耳目,老爷临走之前摆了这样一个阵法,没想到最后迎来的竟然是少爷。至于那株桃花树,也是阵法里的一种以假乱真的方式。在冬天还有这样一株开得艳丽的桃花树,甚为让人在意,不知是真是假,这样的虚虚实实,也能够更大可能地让大家都远离桃花坞,这样关于夫人的秘密也就更少的人知道。”抱琴笑着说道,满脸是天真的骄傲,很是崇拜老爷的样子。
“那你们平时生活呢?”墨台染问。
“平时我们会轮流选一个人出去采购食品衣物等,这个倒是没什么问题。”抱琴笑着说。
只见绕过九曲回廊,绕过亭台楼榭,绕过画栋朱帘,终于走到了一扇雕甍的绣闼前。恢宏气派的格局,错落有致的花纹,美得像是仙居。
门边站立着一个和抱琴一样打扮的粉衣女子,只见抱琴对粉衣女子说:“阅书,这位是墨台染少爷,这位是少爷的朋友影小姐,开门让少爷进去看下夫人吧。”
叫阅书的女子抬头看了下墨台染,似只是轻轻一瞥,但是能够感受到她应是确定了来者的身份一般,没有任何反驳,点了点头。
抱琴见阅书同意了,转身笑着对花弄影和墨台染说:“夫人就躺在里面,因为用的是水晶棺材,又要保持温度,所以里面可能稍微有点凉,待会儿别呆太久了,我就不进去了。”说完便让阅书打开大门。
阅书只是轻轻一挥手,也没见使上多少力气,只听“吱呀”一声,门便被打开了,听着沉重的开门声,就能够猜测出门的重量,看来阅书也是一个深藏绝技的女子。没想到只是一个桃花坞简单的侍女,也能够有这样的本事,桃花坞看来也是一个不简单的庄子,只是和花弄影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过客而已。
伴随着门的打开,一阵阴冷的气息传来,那是一种来自地狱般的阴森,那是一种刻骨的寒冷,那是一种凛冽到让人胆寒的气氛。没有一个人讲话,没有一个人有多余的动作,阅书随着花弄影和墨台染一起进屋,然后信手点燃了昏暗的房间里的烛火,有些许因为环境而呆愣的他们慢慢走向水晶棺材。
三人都轻轻地踏在上面,脚步很是缓慢,伴随着落地有声的奏响,像是一曲旷古绝今的歌谣,但是三个人的心思又都不同。时间像是被无限地拉长延伸,经过很漫长的心里斗争后,他们三人终于走到了水晶棺材面前,四周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而他们,都似乎屏住了呼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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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亲见水晶睡美人
[正文]第三十章:亲见水晶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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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座怎样让人叹为观止的杰作?
那是一座由纯白的水晶做成的棺材,玲珑剔透。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极为难得是这样的水晶竟然没有丝毫的杂色,晶莹澄碧,透明的犹如琥珀,堪比琉璃,那是怎样的一种纯洁?那是怎样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纯洁?那是一种怎样让人仰视的纯洁?宛若由皎洁的月光制作而成,美轮美奂,却又那样如梦如幻,恍若入仙境。
更为难得的竟然是这座棺材看不到一丝人工斧凿衔接的痕迹,也就是说这是由一整块诺大的,可以放整个人的水晶做出来的。没有真正见过的人一定不会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一块水晶,这不仅仅是世所罕见,更是旷古绝今的水晶。
围绕着水晶棺材的是若隐若现的水蒸雾气,氤氲的冷气里,依稀能够看见棺材的模样,虽是简单的造型,却又有上好的雕工。
上面的花纹繁复冗杂,被巧夺天工的造匠雕出一只只栩栩如生的白鹭,各异形态的白鹭,有在觅食的,有在低头沉思的,还有甚至能感受到窃窃私语的。而仔细观察,竟然还能看到有一对白鹭在眉目传情,一切尽在不言中,那样的神采,那样逼真的画面,这幅白鹭戏水的画卷形象逼真,仿佛身临其境,我们就置身在满是白鹭的水池边,听汩汩的泉水流动,听啾啾的鸟鸣嬉戏,听花儿浅唱的歌谣。
让站在水晶棺材边,本已大概知道躺在里面的女子容貌情况下的花弄影和墨台染不禁又对在棺材里的女子好奇起来。
躺在这样的棺材里八年的女子,该是怎样一个可以貌震八方的女子?怎样的女子才能够配上这样的美丽水晶棺材?
花弄影由于自己的尴尬身份,没有上前,倒是墨台染不由自主地走向前去,望向棺材里躺着的女子,呼吸不由一窒。
入眼是一片纯洁至极的白。
白色的丝绸衣服,白色的绣花鞋,白皙的皮肤,那是怎样惹眼的一片白色。
复入眼的是一片深沉幽暗的黑。
黑色的乌黑长发,黑色的衣服花饰,黑色的嘴唇,那是怎样动魄惊心的黑色。
墨台染没有见过很多女子,但是他知道,花弄影绝对是貌赛天仙的女子,但是和这样的女子却是不能比较的,两者明显太过不同。
花弄影,是真实活在生活里的,虽似一只带着浑身保护倒刺的骄傲刺猬,但是她灵动傲慢,她潇洒自如。
而这个女子,有着世人所难以企及的温柔,有着世人所希冀的平和,仿佛不似在人间的模样。
女子的表情很是安详,带着浅浅的笑靥,仿佛真的只是睡着了,在美梦里都是微笑的。她带着不似凡尘的空灵,孤独地睡在属于她的水晶梦里,像是真正的水晶一般易破碎,需保护。这样的女子,是不适合风云变幻的江湖的,她适合晓月对梳妆,她适合浅湾相浣衣,她适合执手观夕阳,她适合对坐低眉笑。
这样的女子是不适合征战沙场,深入敌营的。
所以,她沉睡在这里,用八年的沉睡,证明了这样一个刻骨铭心的结论。
可是,没有人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够醒来,什么时候这个睡美人才能够苏醒。
——那是他没有见过面的母亲,他的母亲。
墨台染用他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水晶棺材的表面,不顾上面蒸腾的冷气,就像可以摸到里面的人一样,就像可以通过冰冷坚硬的水晶传递自己柔软脆弱触动的内心一般,他不禁脱口喊道:“娘亲。”
说完便哽咽了,那是她的母亲啊,那是她的亲人啊,可是已经整整沉睡了八年,还不知道能够何年何月才能见到的母亲啊,他带着依旧朦胧哽咽的声音低喃:“我是小染,我是你的小染,小染来看你了,娘亲,小染定会找到爹,然后我们全家在一起。娘亲,小染,好想你……”
如泣如诉,感天动地,连烛火都忘记了跳动。
花弄影走上前,轻抚墨台染的背,安抚着这个年纪本就不大,却硬让自己长大的孩子,是啊,他只是一个孩子。
他用常人所难以想象的速度在成长,他以别人罕见的天赋征服了整个沧海村,也征服了她不随便让人靠近的内心。可是,他只是一个10岁还不到的孩子啊。
他用了常人所难以想象的汗水去浇灌,用常人所达不到的努力,毅力,坚持去成长,去坚守,他走过的10年,定是不堪回首,惨不忍睹。
——他和她不一样,他亦和她一样。
花弄影边轻抚着墨台染的背,边低头望了下水晶棺材里的女子。
螓首蛾眉,丽质天成,衣香鬓影间眉目如画,美得不可方物。最不能忽视的就是她清浅的笑靥,像是一朵娇羞的睡莲,含苞欲放。
只是她双唇暗黑,睡美人的毒已在她的身体里8年,8年里的很多很多都早已物是人非,而她依旧。
只是她的双手紧握,似有担忧,又似有不甘,只是她只能睡着,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表达,一双纤纤玉手,就这样表达着很难以让人觉察的最真实的内心。
墨台染的心情终于慢慢回复,他站起来,俨然就像是一个小大人,看着棺材里沉睡的熟悉又陌生的容颜,最后说了一句:“娘亲,这是姐姐花弄影,不用担心,她会照顾我……娘亲,再见。”然后拉着花弄影的手就疾步离开,似乎慢一步就不舍得离开一般。
花弄影跟随着墨台染出了那个让她心潮起伏的房间。
那个房间里躺着的是墨台染的母亲,而她的父母亲呢?——尸骨未见,尸骨未收,天人两隔。
她终于鼓足了勇气望向天空,是啊,尸骨未收,那么自己更要活得更好,更好,那样才不让父母对自己失望,她笑了,眼角有点晶莹。
当她终于从自我的感觉里走出的时候,墨台染正在看她,不知是在研究她,还是看着她在发呆所以有些奇怪,花弄影没有多想,径直说:“哪,小染,见过妈妈后你有什么打算?”
墨台染坚定地说:“和你一起去玲珑湾。”
花弄影很是吃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墨台染竟然能够这样坚定从容,毫不回头地选择她。她笑着对墨台染说:“那也好,齐家,就是睡美人里面的一味药:松花粉独有的家族,到时候我们可以找他们交换些,沿路也打听下你父亲的情况,没有消息的话,武林大会后我们去天山,好吗?”
墨台染望着花弄影,用一种很庄严的微笑说:“谢谢。”
“谢什么,你还没回答我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呢。”花弄影摸着墨台染的头说。
“废话。”墨台染故作冷漠地说。
两人和抱琴,阅书两位婢女告别,也没从专门的桃花坞的后门走,在墨台染出色的记忆下,走出了桃花林的阵。
然而,还没有放松的他们,却又不得不在桃花林的出口提高警惕。
微风不慌不张地吹拂,阳光强烈刺眼地照耀,空气冷冽肃杀地浮动,花弄影左手紧握毒药,右手执鞭,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动作,墨台染手执翠笛,眼神犀利,时刻等待着投入一场战斗。
落叶沙沙地在地面上不慌不张地摩擦着,一丝不苟,兢兢业业。天地苍穹间,竟然只余下这样一种单调的声音,“沙,沙,沙”。
——还是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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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章 :桃林陡转遇杀机
[正文]第三一章:桃林陡转遇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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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清晰入耳的沙沙声,墨台染终于吹奏起了一曲悠长的歌曲:《白头吟》。
音乐透过躁动不安的空气悠悠传给了在暗处伺机等待的刺客,铿锵有力,那群在暗处的人终于在音乐声中一个个出现,一样的装扮,黑衣着身,黑布蒙脸,黑刀在手,黑剑紧握,黑瞳肃杀。
墨台染吹着笛子,控制着人的心脉,又不断地躲过前来刺杀他的黑衣刺客,所触之处,杀手狼狈不堪,吐血倒地。
花弄影红鞭在手,没有半丝迟疑地向黑衣人甩去,所过之处,血肉模糊,所及之处,刀剑断裂。
刀光剑影间,诺大空旷的桃花林里任是没有多大的声响,放眼过去,暗白色的道路上,一群黑衣男子和两个同样身着黑衣的人对峙。只是那两个,一个手执翠笛,娇小的身影在那一片黑色的背影里,却不显得突兀,只是他左肩的衣服已经被砍碎,破碎的衣料在空中翻飞,稍微有些伤到皮肉,脸色有些微的惨白,显然是刀上抹了毒药。他却恍若未知,继续吹奏着笛子,随着音乐的渐渐高昂,陡变,一个个黑衣刺客手中拿刀剑的力道都渐渐变弱。
看着依旧不知死活冲上来的杀手,花弄影姣好的额眉头皱了起来,她是不想动用手中的东西的,这次有近二三十条生命了吧?可是,他们不死,就只能她和小染死,所以,她不能死,因此,她自己制作的毒药,终于有了它自己的用武之地。
她的手中握着的毒药还装在它自己该呆的地方,看来需要打开了呢。花弄影轻轻地按了一下手中作为装饰用的长生果的机关,其中的粉末便顺着机关口缓缓倾泻而出。
那是她最为骄傲的毒药之一:沉鱼西施。
自古有云,最难消受美人恩,不知沉鱼西施,在场的杀手是否有福消受的起?花弄影无奈又苍凉的笑意开放在嘴角。
对不起,最终还是用了美人恩,她所不想用的毒药。
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种淡淡的女子独有的香味,清新出尘,冷然肃杀,淡淡的,若有若无。但是在场的都是一等一的杀手,这样的味道岂能闻不出?
花弄影的脸上绽放出一种很是灿烂的笑容,在看到杀手们试图捂住鼻子,试图运功控制呼吸的时候,犹胜。
以为她的毒能够不被闻到就没事?笑话,她的毒怎会如此简单?否则她岂敢行走江湖?她的毒,只要被任何一处皮肤沾到,就会迅速渗入皮肤,慢慢随着血液散布到全身上下的四肢百骸,然后等待死神的召唤。
到时候他们就知道有味道的毒,也不一定是靠嗅觉传播的。花弄影的笑容愈发妖艳,就如同在山崖边迎风怒放,笑容可鞠的山花,不知迎风摇摆会导致葬生无底深渊的危险,那是绝处逢生最美丽的身姿。
又一阵清风拂过,伴随着浅淡的香味,黑色的杀手终于一个个倒下。
“小染,动手解决他们。”花弄影看着脸色苍白的墨台染,用一丝感情都没有的冰冷语气说道。
的确,在这样的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绝对不能在这样的时间段心慈手软。正如俗话所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从不喜欢杀戮,但是杀戮从小就伴随着她,她这样一个弱小的女子又能怎般奈何的了?
——可是,究竟是谁要如此心狠手辣地置她于死地?
花弄影还没来得及深入思考,就看着墨台染没有任何反驳地将笛中剑从笛尾探出,那样淡然的神情,那样不动声色的脸庞,让花弄影着实猜不出墨台染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一定是他第一次杀人,因为从未出过沧海村,沧海村又常年避世情况下的他是遇不到这样的情况的,那么他的第一次杀人会是怎样的情形呢?
花弄影仔细专注地看着,看着墨台染走向第一个黑衣人的身边,朝着心口准确利落地刺了带毒的一剑,接着向第二个人走去,精准地刺出第二剑……
没有任何的迟疑,没有任何的犹豫,没有任何的仁慈,甚至没有任何的表情,若不是他左手在衣袖下紧紧握住,他一定就像一个被杀戮浇灌的杀人机器般,飘渺不可见——那样不真实,一个第一次杀人的孩子。
花弄影看着墨台染黑色的小小身影,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一样的10岁,一样的小小身影,一样的第一次杀人。
一黑一白,对此分明,黑的那个是还在刺杀刺客的墨台染,果断决绝,为了活下去,为了更好地在江湖上立足;白的那个,是自己,无奈苍凉的自己,也为了活下去,为了有朝一日能在江湖上立足。
…………………回忆………………
10岁,八重天,千山林。
带着并不显眼的鞭子,和怀里大量的**粉,年纪小小的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迈进了10岁郁家子弟的试炼场。
鞭子是干娘给的,看鞭子的质地就应该知道对方应该不是很强的人。
那时的她,白衣如雪,乌发如墨,大大的黑色双眼,带着清澈懵懂的双眼,浑身满是稚气,那是她吗?为什么和现在的她恍若两人。
试炼场一片静谧,连一点声响也没有,只有风声沙沙作响,似乎在嘲笑着她的软弱和退缩。她终于在这个安静的山林里鼓足勇气向前跑去,也终于迎来了这次试炼的对手。
黑衣,蒙脸,不像是对手,倒像是杀手。
——不是一个,而是八人。
试炼场给10岁郁家子弟试炼的人,应该是一人,小小年纪的她不明白自己面前为什么会站着看起来肃杀的八人,她稍微有些胆怯。
但是看着只有一个人走向她,她的心里稍有点底,可能其他七人是围观的。
为了能够通过试炼,她勇敢地,不知天高地厚地伸出拿有鞭子的手,将鞭子信手挥出,挥向她最靠近的黑衣人。
然而,鞭子就轻而易举地被削成两段,一截掉在满是泥土的地上,沾上了些许膨松的泥巴,留下呆愣的她,和手中的半截短鞭。这样的短鞭根本不够长度伤害到对方,那么,她还能有什么防身?
看到旁边的七人也抽出自己身旁的刀,随时准备投入战斗的情况,她才知道,她不是只有一个对手,她不是只有一个简单的对手。她的对手就是这八个人,没有可笑的旁观者,没有可笑的指导者,只有八个看起来就是高手的人,而且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七个没有上前帮忙的人可能只是觉得她这样一个瘦小的孩童,是不需要他们集体动手的,他们只需要等着她的死亡就可以了。
当她还在踌躇犹豫,思考度量的时候,黑衣人却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直接将手中的刀砍向她的右肩,虽然她努力的躲避,但是右肩依旧挨了还带着内力的一刀,血就如同瀑布一样汹涌流出,她能够感受到随着鲜血的流出,她的体力也在缓缓下降,白色的衣衫瞬间被染红了一大片,开放出妖冶的红色血花,美得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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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章 :黑白稚子杀绝境
[正文]第三二章:黑白稚子杀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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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在自己鲜血的味道里鼓足了勇气,拿出了自己研制的**粉。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伴随着清风拂过,无味的**粉就在杀手轻敌的情况下被吸入,身边的杀手一个个倒下,伤她的人也一个个倒下,她的右肩和左腿伤得最严重,鲜血直流。红色的妖艳鲜血染红了她的纯白的单衣,染红了枯槁的地面,也染红了她单纯的黑色双眼。
血味淡淡地弥漫在山间,她以微不可见的姿势皱了下眉,然后就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渐渐走向最近的杀手。
一步一步,走得不疾不徐,不快不慢,却似乎在脚步声里听到了绝望的哭喊,听到了心破碎的呼号。
她终于走到了离她最近的黑衣人身前,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黑衣人,紧紧皱眉。她稍稍一弯腰,捡起黑衣人手中的刀,握紧,刺进他的胸口,一刀。
带腥味的鲜血溅出,有几滴洒到她雪白的衣服上,甚至是苍白的脸庞上,她没有眨眼,没有动摇,继续给了第二刀,第三刀,确定这样必死无疑后,走向第二个人。一刀,二刀,第三刀;走向第三个人,一刀,二刀,第三刀,走向……
一共八个人,犀利不犹豫的二十四刀,她的毫无表情,目光呆滞,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单调地做着同一个动作,用沉重的大刀刺进刺客的胸口,扎三刀,再向另一个人走去。鲜血溅得她满脸,满手,满衣都是。不同的人,不同的鲜血味道充斥了她整个娇小的身躯,空气里漂浮的味道都是新鲜又血腥的血味,鲜血染红了她,染红了她的心脏,也染红了她的双眼,那本该是一双多么清澈美好的双眼。
终于结束了。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细手终于举不起厚重的大刀,铿锵一声,刀掉在了地上。她闻着满林的鲜血味,最后的一丝坚强彻底坍塌,蹲在地上吐了起来,似乎想要把所有吃的,连心肺都吐出来,那样仓皇,那样脆弱,那样无助。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终于平静后,她才迈着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无力的身躯缓缓走出,她告诉自己,走出这个林子就没事了,外面有人在等她,外面有人要接她,外面……走到外面去……
走出林子的瞬间,她的心终于放下来,可谁又知道就在这轻松的瞬间,一把犀利的剑直直逼向她的面门,那样防不胜防,那样措手不及,而她连一丝动的力气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步子都再也迈不动,难道还是要死了吗?没死在千山林,却死在了已经没有试炼的千山林外?真的就要这样不甘的死了吗?
身躯再也支撑不住她自己,当她缓缓倒下的时候,看到的是干爹冲出来救她的身影,父亲……
再此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她在千山林一役后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是换下全身素白色的里衣,让青阳曼给她找些黑色的衣服换上。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穿上过白色的衣服,也再也没有脱下过黑色的衣服;从此以后,所有人都知道,那个酷爱穿黑色衣服的女娃,是郁家的小姐。
而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她开始讨厌鲜血的味道,无比的憎恨,所以她开始用尽一切方法找到杀人不见血的方式,而现在找到了,可是曾经的那个她再也挽回不来了。
―――――――――――回忆结束―――――――――――――
白衣的她,曾经就像最纯洁的少女,幼学之年,天真懵懂,而黑衣的他呢?
黑衣的小染,现在就像一个曾经的她,终于踏入了杀人的那一步,从绝境处杀死了所有的对手,他是否有和从前的她一样的恐慌失措,一样的无奈伤感?
“走吧。”墨台染用和刚刚花弄影一样的声音说道,不带一丝的感情,就像是刚刚在砧板上解决了一块鱼肉那样云淡风清。
似乎每次看到墨台染,她都会想起自己的曾经,而每次自己沉沦在自己痛苦记忆里的时候,也都是这个面部不动声色的男孩把她拉出来。
她真的有点不知道要怎样表达了,面对这样一个男孩,这样一个和曾经弱小的她相比,强大很多的人。他会不会是另一个她?
不,不会,一定不可以是,他,一定要过得好,至少要比她好。
“嗯,走吧,小染。噗……”花弄影刚说完,一口鲜血就从嘴角蔓延下来,沿着她的下巴,滴在她黑色的外衣上,只在倏忽之间,鲜血就浸染了黑衣,不复再现。
其实花弄影一直强撑着,现在经过漫长的苦苦挣扎,和自己从惨痛回忆里的思考后说了一句话,也因此终于受不住苦苦的支撑,吐了口血。
“姐姐?”墨台染略带担忧的眼光看着花弄影。
“没事,就是对方剑气的内力有点震伤而已,不碍事。”花弄影强笑着说道,从怀中掏出手帕仔细地擦着下巴。
是啊,没有内力的她现在也只能这样强撑着抵抗别人的内力攻击,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看来她还的确是不适合江湖呢。
墨台染看着花弄影胡乱地擦着嘴角,忙上前让花弄影弯腰让他帮忙,他很细细心地拿着淡紫色的手帕擦着鲜血,直到脸上,下巴上,脖子里,再也看不到任何血迹才罢手。
“姐姐,待会儿让你师兄帮忙看一下吧,我虽然也能帮你看,但是论起来肯定是不如他的。”墨台染难得的承认自己的不足。
“不必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没事的。”花弄影抚着墨台染的头说道。
“不行那你不是要拖我的后腿吗?”墨台染使出杀手锏说道,他不相信这样吐血后还能够若无其事,但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能够让花弄影乖乖让裴水寒看一下伤情。
“好吧,听小染的。”花弄影语气满是无奈,却又带着对墨台染的些微宠溺,突然发现墨台染的脸色异样的惨白,花弄影有些焦急地说,“你的脸色不好,把手给我,让我把下脉。”说完不容置疑地直接拿起墨台染的手把脉。
还好,这毒很简单,花弄影从怀中掏出了一粒丹药径直让墨台染服下,才稍微心安,还好这次的毒她能解,万一下次的毒不能解呢?这样的斗争到底要什么时候结束?
如果可以,没有人愿意过有纷争、有杀戮的日子。谁喜欢过刀口舔血的日子,谁喜欢过每天心吊胆的日子,谁又喜欢过每天毒药傍身、不得轻松休息的日子?可是他们没有选择,他们没有想要过这样的生活,但是命运帮他们选择了,他们没有主动去寻找伤害别人的机会,他们只是被动的自保,他们只是无可奈何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强颜欢笑的花弄影和满是担忧的墨台染就这样边聊边慢慢走向桃花归林楼,在那里,还有他们的伙伴,等着一起出发去玲珑湾,在那里,应该没有杀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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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章 :无情却用有情掩
[正文]第三三章:无情却用有情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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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弄影和墨台染走到桃花归林楼,已经过了日中,经过刚才的长途跋涉,看到了墨台染的母亲,又和黑衣杀手有了这样一场战役,不由已然觉得很是饥饿。.
看到等在门前的四儿,花弄影不由心中一暖,在这样的异地他乡,还有人在等待着他们回去,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想要置他们于死地的。
花弄影笑着上前问道:“师兄呢?”
“少爷已经在大厅的等您很久了,我这就带您去。”说完四儿变带着花弄影和墨台染走向大厅。当花弄影走到大厅看到那个正在悠然吃菜的裴水寒的时候,没有了之前对于他的戏谑之情,至少他也是她前往玲珑湾的一个伙伴。
裴水寒看到花弄影和墨台染走过来,知道终于见到了早早出门,现在巧笑嫣然的花弄影带着肩膀衣角破碎,有些血肉狰狞的墨台染,眼神很是深沉,猜测着两人到底去做了些什么。
“师兄,你还没吃完饭啊,真慢,我们什么时候赶路啊?”花弄影难得地问起行程。
“今天已经不早了,明早我们寅时三刻就出发,这样我们才能在傍晚赶得及找到投宿的地方。”裴水寒不动声色地问答说。
“好,小染,坐下吃饭吧。”花弄影吩咐说。
“嗯。”
三人就在沉闷的空气里吃着饭菜,裴水寒看着脸色苍白的花弄影和明显经过战斗身上有血腥味的墨台染,没有说话,继续低下头拿着银筷,慢慢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他难得的耐心,不去询问什么。
有时候人也会难免难以沟通,特别是情况不是很正常的时候,比如说现在,花弄影带着才没认识多久的墨台染,俩人大清早的出门,现在两人这样狼狈地回来,却什么都没有和他讲,身为男子的尊严让他变得比平时沉默,不需要每每都显示地那样关心,小花,应该也需要懂得珍惜,这样才好。
好不容易一顿异常缄默的午饭吃完,太阳都已经从头顶掠过,向西斜去,吃饱喝足的花弄影脸色才稍微有点好转,她看着裴水寒说:“师兄,既然明天才出门,你让四儿为小染准备匹适合他的好马吧,顺便给他买几只笛子。”说完转头看向小染,“小染,把你的笛子给我师兄看下。”
墨台染听话地取出腰间的笛子,给裴水寒看了下,那是一只刚刚浸透了鲜血,现在还有清冷鲜血味道的笛子,碧青苍翠,很是美丽。
“师兄,笛子就要大概长这样的,大小,体积都要类似,质量也要上乘。挪,银票给你,这是费用。”花弄影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递给裴水寒。
裴水寒接过银票,答应了她的要求,表情甚是愁云满布。的确如果花弄影还是直接让她去做事,而不给他钱,那是一种情况,就像之前让他帮忙出住客栈的钱,但是现在不同,之前是花弄影救了他一条命,而她可以理所当然地不付钱。现在,他们只是互相帮助的关系,没有谁欠谁,所以花弄影给了他钱。过了那么久了,她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在这样的原则事情上,看似是很为别人着想,很遵守原则,不贪别人便宜,其实是拒绝别人的帮助,不欠任何人。
这样的话,到时候不管她想离开,想做任何事情也不需要顾及别人,因为她不亏欠。她用自己看似的有情有义来掩盖自己的无情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其实裴水寒怎会不明白,她是一个冷情的女子呢?
可是花弄影却直到现在还没有明白,裴水寒真正付出的,是她所永远都还不了的东西。
“姐姐,让你师兄给你看看吧。”墨台染看着花弄影什么也不提,在一旁提醒说。
“知道啦,小染,下次叫他裴大哥,别没大没小的。”花弄影吩咐说。
“好。”
“师兄,买东西的事情,你可以安排四儿去,对了,顺便帮小染买件外衣,要黑色的,你待会儿等空的时候来帮我看看我受伤的情况吧。”花弄影简单明了地说道。
“你受伤了?”裴水寒问道。
“嗯,详细的事情,待会儿再说吧,小染,我要上楼了,你吃好了吗?”花弄影转头问墨台染道。
“嗯,吃好了,那姐姐我们一起上去吧。”墨台染回答说。
“师兄,我们先上楼了,回见。”
花弄影难得的有礼貌使得裴水寒错愕了,这真不像是花弄影的风格,她似乎总是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是简单就能够让别人靠近的,但是看到这样的情况,他不由开始了解她的变化。很简单,时刻和她在一起的人是墨台染,那么在潜移默化中改变花弄影的人就是墨台染,那个白头发的小鬼。他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方式去对待花弄影了,更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带墨台染。
裴水寒不知道,墨台染虽是墨台染,却像极了小时候的花弄影,所以花弄影对他特别,也是正常的。
房间内。
“小染,现在吃了药丸后感觉怎么样?”花弄影坐在椅子上问道。
“一切安好。”墨台染回答说。
“那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能力很是欠缺?竟然让对方伤到了你?下次如果对方刀剑上的毒我不能立马解决,然后由于时间不够的原因,或者我根本就配不出解药而因此丧命,你觉得对自己满意吗?”花弄影严肃地问道。
“我,我一定会努力进步,不让别人在伤你我分毫。”墨台染信誓旦旦地说。
“笨蛋。”花弄影牵强地笑着骂道,“我不需要你保护,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才是,还有,今天你的表现很好了,虽然你没有说,但是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杀人吧?”说完抱着墨台染,企图给他一些安慰,一些支持。
墨台染的瞳孔渐渐变得深幽,晦涩未明,她知道,她竟然都能够知道。她,竟然是这样一个体贴又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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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哥,我姐姐的伤势怎么样?”墨台染焦急地问裴水寒道。
“虽然对常人而言不算严重,但是小花的体质特殊,体寒,又虚弱,所以同样的内功相比普通人受的要严重的多,不过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弱势之处,也有自己配制的药来辅助,所以总体而言不算很是严重。看起来近期伤过两次,小花,是不是?”裴水寒看着花弄影问道。
“对啊,师兄真厉害。”花弄影笑着回答说,完全没有自己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意识,也没有对自己把裴水寒瞒得这么深而有丝毫的愧疚。
“我用内力帮你运一下功,将潜藏在你身体里的内功转移出来,加上你自己的调理,过些日子就会痊愈的。建议你以后还是和我一起行动,毕竟你自己内功不足,近期尽量少和敌人正面冲突。话说,你遇到了谁要杀你?”裴水寒好奇地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呢,我也在想到底是谁要置我于死地,看来我们两个都不安全呢。”花弄影苦笑着说。
其实,这次她受伤纯粹是自己的一时心软,她以为这次遇到的对手和之前的不一样,毕竟她是突然想起要去桃花坞的,应该不至于有人专门跟踪她到那样的程度,所以她也只是试探性地动手,谁知道对方招招都是杀意,看到墨台染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多的对手苦苦支撑,她才最后还是决定要赶尽杀绝,她才终于用了自己的毒药。
看来沉鱼西施还是很有用的毒药,一般人很难消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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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章 :晴云山庄见浮烟
[正文]第三四章:晴云山庄见浮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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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二更)
申时,花弄影,裴水寒,墨台染三人在酒楼附近的山林里,三人一马。
“小染,你必须在今晚入睡之前学会骑马,明天我们才能够赶得及借宿。”花弄影对墨台染说道。
“嗯,我会努力的。”墨台染十分郑重其事地说。
由于墨台染是有功夫的,所以也并不是特别强调骑马的注意事项,毕竟要他坠马受伤还是很困难的。花弄影就和裴水寒站在一旁看着墨台染的驭马,看着墨台染渐渐习惯马背上的姿势,慢慢从山林里消失不见,又回来,然后三人才在日落西山的时候回到桃花归林楼。
第二天卯时三刻,桃花归林楼前。
“师兄,你的随从怎么只剩下两人了?”花弄影看着一直随身带着四个随从的裴水寒竟然这次只带着两个人,不由好奇地问道。
今早的花弄影没有带面具,毕竟今天要去的是晴云山庄,如果被晴云山庄的人知道她自己没以真面目示人,那也很难和他们说过去,所以花弄影的表情很是真实。
看到花弄影的好奇,裴水寒回答说:“轻装简从嘛,我就只让无双和四儿跟着走。”
“也好,两人也相对比较厉害,这样我们也能少引别人注意些。”花弄影颇为同意裴水寒作法似的赞同说。
的确,在这样的环境里,越多的人一队,越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引起歹徒等的觊觎,所以人越少,越能够加快赶路,沿途少一些麻烦,也会相应减少危险。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们都是高手,若是让一个连三脚猫功夫都没有的人单独行走江湖,那倒是不必在赶路,直接睡死在棺材里比较可能。
三人的马程不慢,连刚学会骑马的墨台染也努力地赶着路,终于在太阳最终将沉没在地平线的那一瞬间赶到了晴云山庄,恢弘气势,大气磅礴的山庄就展示在大家眼前。
靠着裴水寒的关系,晴云山庄的管家接待了他们一行人,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客厅。
花弄影万万没有想到,客厅里坐着的几个本应该毫无关系的人,其中竟然有她认识的。
师姐,夏浮烟――长年只和她有点头之交的师姐。
的确,点头之交,和她的关系就可见一斑,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花弄影的旁边还站着裴水寒,和夏浮烟关系很好的裴水寒。花弄影面不改色,袖手旁观,她不动声色地准备看看,师姐怎会出现在此地,事情又会怎样发展,是巧合,还是师姐早就等待在这里了。
因为她清晰看到的是夏浮烟眼中那抹熟悉的表情,那是她单独给裴水寒的表情,不是她所能够明白理解的表情。
师姐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娉婷,高贵典雅,紫色的华服穿在她身上玲珑有致,最为精细的是她紫色的蝴蝶耳坠和头上那朵淡紫色的蝴蝶花相映成趣,美轮美奂,似乎就要飘飘欲飞一般。
晴云山庄的庄主顾群坐在首位,看着迎面走来的五人,笑着走下首座对裴水寒朗声说:“裴公子,请上坐,真是稀客临门啊,三生有幸。”说罢搀着裴水寒的手想带他上座。裴水寒尴尬地笑着说:顾庄主,于理,你是主,我们是客,于情,你是长辈,我们是晚辈,您请上座,我坐在这里就可以了。”说罢,径直走向了旁边的一个座位坐下,示意不用招呼他了,悠闲自得的神态让他置身事外一般地坐等看戏。
顾群也不好意思多说些什么,转头看向同行过来的四人,笑着说:“这一位想必就是裴公子的师妹,真是幸会幸会。”顾群看着异常清丽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花弄影说道。虽说幸会,但是表情里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幸会都没有,仿佛只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看来顾群也是一个趋炎附势的人呢。
花弄影面无表情地回答说:“顾庄主,久仰久仰,在下花弄影,这位是家弟,花小染,今日叨扰,在这里多谢庄主的海涵好客。”花弄影的话里有她少见的恭维,她不想多惹是非,也不想让裴水寒难做。他的确一路上给她了不少的帮助,至于这样的庄主,不认识也罢,如果知道她干爹干娘的身份,她觉得不知座上的庄主又会有怎样的表示。她终于笑开了,很淡的微笑,就像微风拂面一般轻柔,荡涤着在座各位心中的尘埃。
顾群知道自己下马威也差不多了,对方也不会在晴云山庄放肆,也就皮笑肉不笑地惺惺作态说:“原来是花家二子,请坐请坐,来人,上茶。”
花弄影和墨台染在裴水寒的下手方位坐下,墨台染到底是没有出过村的人,面对这种场合虽然能够临危不乱,面不改色,但是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也就随着花弄影的眼神示意坐下了。
这时,坐在一旁的夏浮烟终于巧笑嫣然开口说道:“师兄,我猜测你们会经过此地,我也就多在晴云山庄多呆了两天,看看能不能和你们遇到,一起出发,也好做个照应。”夏浮烟笑的璀璨生姿,紫色的蝴蝶耳坠在她说话的时候一晃一晃,摇曳生姿,伴随着她双眼的亮如晨星,使得她的美丽又更上了一层楼。
花弄影仿佛听到了一种类似繁华喧嚣的高昂声音,她仿佛看到了一场类似繁华盛宴的热闹场面。繁华若只如三千东流水,她宁可不要,因只因繁华过后,那必然让人死无葬身之地的断垣颓壁。他们不懂,但是她6岁时早就已懂,所以她不去争论,也不去抢夺,而那些给与她的东西,她也并不在乎,所以也就愈发听之任之。
花弄影终于找准了自己的心态,轻松地坐在本是坐如针毡的椅子上,淡淡地看着师姐,但是觉得不知为何,看上去又不是师姐。
“夏师妹,那真是赶巧了,如果情况允许就一同前行吧。”裴水寒糊弄着说道。他不是一个不理世事的男子,早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家里人就或多或少让他接触了很多家族事务,也是这次家族安排他代表裴家去参加武林大会的原因。他是将来继承裴家的人,所以心里早已一目了然的他,不是不知道夏浮烟看他表情时所代表的涵义,但是他又不能平白无故地去拒绝还没有向他透露心思的女子,所以也只能这样干楞着和她说着不咸不淡的话语,也就渐渐被人误解成关系很好的样子。
不过夏浮烟也不是随便就能打发的人,估计在他们来之前就思考过各种可能,所以现在她竟然没有一丝的错愕,正襟危坐地说道:“师兄,这是说哪里的话呢,这不正是等你来嘛,我相信花师妹也是很赞成的吧。”夏浮烟将话转到了花弄影的身上,她知道只要事情一到花弄影身上裴水寒就不能这样敷衍了事了,就看你这次他专门和花弄影一起前来就知道了,作为同是十六族之一的人,她不会不知道他们多久前就被通知出发,这样明显地来晚,过于明显是说明是在等花弄影,所以她假装若无其事地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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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其实不想制造任何一个很明显反面的角色,想要也有人喜欢夏浮烟的角色,因为她也有自己的苦衷的,希望大家没有觉得我带着反面色彩写她……(不知道晴云山庄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大家拭目以待,明日白天出门,晚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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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章 :迎客庄主自思量
[正文]第三五章:迎客庄主自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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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其不然,裴水寒没等花弄影回答,就立马接道:“也好,同门子弟一起也好相互有个照应。”果然一遇到花弄影,就会一副妥协的样子。
这时,坐在上首的的顾群说话了:“大家都是年轻人,年轻人走一起,说起话办起事来也投机,我和浮烟姑娘已经说好了,到时候我家的两个淘气小鬼也和你们一起去,带上我们家几个为人忠厚、武功又不错的人,也可保一二安全,至于我这老骨头老身子的,就在你们后面出发了。”顾群笑着说道,却不知道坐下的三人和站着的两人心里都不是滋味,搭上一个夏浮烟也就罢了,至多也就加上她的仆从,现在又要加上顾家的几人,一时心情难以言表,这就是没有和别人商量就擅自得出的结论,坐下的几个人愿意接受呢。
裴水寒打理着整齐的刘海没有表态。
花弄影也皱着眉头没有搭话。
最终还是夏浮烟在静默的气氛里说道:“顾庄主,既然都说好了,那你不妨带顾家的公子小姐过来和我的师兄师妹认识下。”
夏浮烟说的很有道理,这句话看似简单,实则不易,既然已经和裴水寒一行人说好了一起,她若同意了,他们也不好在顾庄主的面前直接拒绝,而夏浮烟就此接受也在情理之中,又能和顾家搞好关系。而她最为重要的是带顾家的两个孩子出来,因为她自己见过,一见就觉得不是麻烦的人,也没有顾庄主给人的市侩感觉,所以也就觉得裴水寒和花弄影并不会介意多少,甚至反而会觉得这个选择还不错,所以她这招险棋却还是有双重保障的。
“也是,喊二公子和六小姐过来。”顾群说道,旁边的随从模样的立即走出大厅去叫人了。
还没等到人出来,就听到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还没走进来,就被门槛绊住摔了下来,也不见喊疼,直接匆匆走前几步然后带着惨白的脸色说道:“庄主,不好了,夫人,夫人她……”还没说完,脸色更加苍白。
“放肆,这样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没看到我正在招呼客人吗?”说完又看了一下裴水寒,看到他没有多余不耐烦的表情后才放松了一下。
“庄主,夫人她又醒了,嘴里一直喊着鬼来了,鬼来了。”那跪在地上抖抖索索的女子说完,就更加抖得厉害。
“鬼?青天白日的哪里有鬼?让你们看着夫人的,怎么又出事了?”顾群的声音又陡然高了一分,让跪着的女子更加的恐惧。
“小人不知,二公子和七小姐都在夫人那里呢。”
“真真是白养活你们一群人了。”说完这句对着夏浮烟和裴水寒说道,“真是让浮烟姑娘和裴公子见笑话了,你们先去歇息吧,我夫人身体不好,我不能再这里陪着各位了,我就失礼了。来人,给裴公子一行人安排好地方,好好招待。”说完还对裴水寒看了一眼,那满眼的奉承,让裴水寒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时,夏浮烟说:“顾庄主,我师兄可以被师父们大加赞赏的,若不介意,倒是可以让师兄跟从着去看看,顺便也可以见见二公子。”因为来庄子几天了,倒也知道些庄主夫人的事情,所以也就这样建议道。
顾群一听,心里转念一想,也是,自己去了也无济于事,这药都吃了近一个月了,也并不见什么效果,如果有人愿意去看,倒也不一定不是办法,而裴水寒也不是简单地被谷子山庄的师父夸赞,江湖上也早就声名远播了,所以看着裴水寒,更有点点头哈腰的趋势说道:“裴公子,你看呢?”
谁知裴水寒并没有拒绝,淡淡地说道;“也好,我也就跟你走一遭,好好照顾我师妹,她和我屋子要最近的,麻烦庄主带路。”说完对花弄影做了个表情,示意稍安勿躁,他去去就回。
花弄影也倒是乐得清闲,也不愿意这样掺和一脚,也就没怎么表态,跟着领路的小厮走到了给她安排的屋子。
七拐八拐终于走到了屋子,看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轻笑想,也是,做到庄主这个位置的人,也绝对不会随便去看低一个人,更何况她可是和裴水寒一起来的。
裴水寒终于见完了二公子和相关的人后才到了花弄影的屋子,这时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时辰。
“小花,你猜我去看到了什么?”裴水寒难得显得很有兴致地和花弄影说道。
花弄影继续让墨台染将床铺整理好,转头看向裴水寒:“师兄,难道你看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事情?”
“我相信你也会感兴趣,顾夫人的寝居闹鬼。”裴水寒带着微微讽意的笑容说道,满脸的兴意。
“顾夫人的寝居?难道顾夫人不和顾庄主住一起?”花弄影觉得很是奇怪地问道。
“这个嘛,谁让庄主有几个老婆呢,其中顾夫人是名媒正娶的,至于其他的称不上夫人这个称呼的,是小妾,只能称姨奶奶。顾庄主好福气啊,一人就有6个老婆,不过一个三年前死了,一个两个多月前死了,现在也不少,统共四个老婆。”裴水寒若无其事地说道,虽然只是简单地说下顾庄主的老婆,但是花弄影总是觉得这话里有话。
“那不容易。越是复杂的家庭,内部的问题也就多,世上本没有鬼,自己心里有了,也就慢慢有鬼了,怕是顾夫人冲了什么、最近做了什么事,亦或者被人暗算了去。总之,别人家的事情,我们还是少插手为妙。”
花弄影虽说了下自己的看法,但又表明了自己不想插手的态度,不禁让裴水寒觉得花弄影很是变化无常,不说到最后一句,绝对不清楚她前面铺陈的那些话最后要得出怎样的精辟结论,裴水寒继续笑着说:“难道你不感兴趣吗?顾夫人的儿子我看着不错,反正他们要和我们同行,为了联络好关系,我们不如察探察探?”饶有兴致的裴水寒津津有味地开始打算自己怎样去慢慢击破。
“师兄,别怪我没提醒你,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没等主人家同意,随便去搅和。”花弄影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皱着眉头说。
“小花,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刚刚顾庄主已经授意,如果我愿意去帮忙探查,他们会尽全力配合我。”裴水寒有些微自得地说。
“凭你?”花弄影有些不可接受地反问道。
“小花,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早就在江湖上混过几年了,所以知道我的名号也很正常啊,你有所不知吧,我师兄我前几年可以破了好几个案子的。”裴水寒说道,虽然语气里感觉有些自满,但是表情里没有丝毫的自得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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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站裴水寒是主角,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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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章 :逢鬼捉鬼放手搏
[正文]第三六章:逢鬼捉鬼放手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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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也是花弄影为何和裴水寒关系不错的原因之一,她不是很喜欢那些有些小成绩就得瑟的人:“这样么,可以啊,师兄你先去多多探查下,到时候你再把资料整合给我,我们再一起研究下。我毕竟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和晴云山庄的人都搭不上关系,所以我认为你去是最恰当的。”
“可以,那就只能让我多费点心思了,小花,坐等我消息吧。”裴水寒笑着说。
“不送。”花弄影坐在桌前开始惬意地倒水喝。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就从日落西山到了昏黄的掌灯时刻,而这时花弄影已经悄悄在裴水寒的轻功带领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走进了顾夫人的宅子。
根据之前裴水寒提供的信息,花弄影几乎能够猜测到顾夫人中毒的原因,但是关于闹鬼一事,仍旧不明,而裴水寒也甚是兴趣,俩人就在月黑风高时准备刺探个究竟。
裴水寒偷偷地带着花弄影飞到了树上,然后俩人惬意地坐在顾夫人宅子里的一棵大树上休息,只等消息到来。
夜更加深沉,两人都静静地默不做声,在寂静的夜色里显得愈发冷清,两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在黑夜里愈发不可看见。
不知等了多久,顾夫人还掌着灯没有入睡,但是由于夜色渐深,打发了丫鬟出来,看来似乎要入睡了。丫鬟们也不敢多做停留,匆忙地从屋里迅速地出来,四个丫鬟都一样带着恨不得跑的速度,惊恐地害怕半途出现鬼一般的恐惧,一会儿就离开了树上坐着的两人视线。
夜色更加分辨不出东西南北,隐约的窗纸透过摇曳的烛火,终于有窥视风雨欲来的预兆。
裴水寒在花弄影的点头下,只见右手轻微一动,似有什么东西沉入夜色,渐渐深入,渐渐变淡,终于不见。
“啊,有鬼啊!不要来找我,不要!统统都和我没有关系!你的死和我没有关系。不要来找我了!啊啊啊!”伴随着顾夫人的惊恐尖叫,已经在侧屋休息的丫鬟又匆匆忙忙着衣起床,赶着往顾夫人房间跑。
花弄影满意地看着跑出的丫鬟,和裴水寒对视一眼后,裴水寒抱着花弄影又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飞回了自己的屋子。
看来今夜能够睡个安稳觉了,本来以为今夜不一定能捉到“鬼”,没想到运气不错。只是裴水寒还是不得不明早早点起,去把一切的事情调理准备好。
第二天,在顾庄主的盛情邀请下,主客都齐聚一堂,一起吃早饭。
音国人虽是很注重早饭,但也万万没有把自己正妻小妾,几个出色的孩子以及远方的客人齐聚一堂吃早餐的惯例。看来裴水寒安排好了一切呢,看来她可以乖乖在一旁乐得清闲看戏了,花弄影边喝莲子桂圆燕窝粥,边这样思索道,顺便给墨台染夹了很多他喜欢的桂花糕。
天渐渐亮堂起来,可是晴云山庄的庄内却没有那样明朗,庄内上下都知道了今天庄主的所作所为,大家都开始揣度今天庄上会发生什么大事。而在大厅里吃早餐的在座,多数人都各有各自的心思,琢磨着今晚的早餐的用意。
光是吃早餐的人,就有十多个:顾庄主,顾夫人,三个小妾,六个顾庄主的孩子,裴水寒,夏浮烟,花弄影,墨台染十五人围成一桌,边上站着三十多个丫鬟小厮,加上几个管事的嬷嬷,门外还杵着两排有武功的家丁,使得气氛很是紧张,这么多人齐聚一堂,到底会发生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气氛虽是压抑,顾庄主和顾夫人两个人倒是坐在首席的人吃得很是淡定悠闲,仿佛什么也没有影响到他们,他们也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时间就在这样的氛围里渐渐走过,半晌后,一顿早饭终于要结束了。从屋外进来早就等着的丫鬟撤走餐盘,沏上了上好的松尖茅台,只有裴水寒的桌前,还摆着一只竹叶青的酒坛。
裴水寒将竹叶青为花弄影满上,又把酒坛放在花弄影面前,花弄影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悠闲自得地喝起了酒,而顾庄主在裴水寒的眼神示意下发了话:“我想大家都在揣测我今早聚集大家的原因,我今天是想召集大家把最近庄里的事情解决,所以大家有责任没责任的,在没有结束之前不能出这个门,当然,除非你认为你能够在不经我的允许下活着出这扇门。”
的确,出这扇门不简单。在座的有三个谷子山庄的人,即使没有谷子山庄,也不去注意那个白眉毛的诡异小鬼,单是顾庄主就让大家半个字也不敢反抗,更别说现在顾庄主背后的两个贴身侍卫,据说他们每次杀人出刀,只见一次血,也就是杀人绝不失误,一刀毙命。
当下各怀心思鬼胎的人不由紧紧握住杯子,连站着的丫鬟小厮也不紧抖着双腿。
顾庄主恍若未见地继续说:“当然,与你们没有关系的人,我也不会随意乱伤害,权当看一场戏,以此警戒下自己是否也需要面壁思过自己有些出格的行为。下面我介绍下谷子山庄的得意门生:裴水寒裴少爷。裴少爷在江湖上传闻已久得‘水到渠成,寒木春华,青衣神判。’之称。我想大家必定不陌生,那么我想今天由他来给我们揭开下我们晴云山庄最近的几起有些不可思议的事件,让大家知道,最近扰得山庄上下不得安静,又分外有些邪乎说法的情况,到底真实情况是什么。我作为晴云山庄的庄主,对能够邀请到裴公子,感到万分荣幸。裴公子,请。”顾庄主说完这句话后做了一个请上座的姿势。
这次,裴水寒也不见谦让,径直走到了桌前的正南方向,面对大家的目光微微颔首。诚然,裴水寒的身份在那里,晴云山庄里的任何人,对他都抱有的是尊敬,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谦卑,所以顾群的慷慨陈词其实也不见多么含蓄自谦,实为礼仪需要。
“下面由我来一一为大家解惑,经过昨天来到晴云山庄我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加上顾庄主给予的配合与协助,最后在我和师妹的探讨下,不出大家所料,最终我们已经找出了事情的真凶。当然,大家不必怀疑,真凶就在各位之中。”
说完这句的众人明显有些脸色有异,不管最后牵扯到谁,很有可能自己也就一不小心牵连进去了,大家不管孰是孰非,总或多或少做过对自己有益,对他人有弊的亏心事,一时大厅里针落有声,谁也不敢大口喘气,不敢有过分的异举。
唯一最为淡定的是顾庄主,花弄影他们一群客人和二公子,那个出尘气质,不似人间有的淡蓝色衣着的少年,18上下。
那是一个很难忽视的少年,不是由于他俊朗的外表,不是由于他清新脱俗的简单打扮,不是由于他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气度,只是由于他那份不与世俗论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淡然,恍若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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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听下章裴水寒的慢慢道来,而那个二公子又在这个闹鬼事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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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章 :五瓣红花落谁身
[正文]第三七章:五瓣红花落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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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谢谢龙吟月的慷慨票票,是我这本书的宗师了,谢谢!也谢谢繁花不寂寥(貌似上次我打错名字了)和三牛aa的票票,地狱之上的建议~~~
最后万分感谢疯狗丫的评论,我会尽量去修改下前文,希望大家都能喜欢我塑造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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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影不由多看了一眼那个将会和他们同行的二公子,以至于后来介绍的六小姐她都没有注意到。只是,花弄影不是被这样的气质所倾倒,只是想着这样的一个人,是不是更加验证了和裴水寒相互讨论后的谜底。
花弄影淡定地喝着酒,裴水寒也在一旁很自如地说着惊天动地的秘密:“首先我们说的是顾夫人宅子里的闹鬼事件。”
说完这句话后,大家的眼光都看向了裴水寒,连淡定如此的顾夫人都不由望转头向了裴水寒,他已经把闹鬼事件给弄清楚了?短短的时间内?
一时间的气氛更加严峻,在这样的冬季里,更是寒气逼人,裴水寒不轻不重地说:“昨天我已经去见过尊夫人,由于我本人也学过一些有关毒的知识,所以不难发现尊夫人虽然面色无异,但是眼神有些和常人不大一样,很是特别,而这样特别的眼神,正是说明了顾夫人中了一种罕少被人知道的毒,而这味毒叫:迭迭香。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是否了解这一种毒,我在此做简单说明。
迭迭香,中了此毒的人都会出现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幻觉,容易会夸大现实的生活,说一些现实中并不存在的事,很容易被扰乱心志。特别在半寐半醒的时候,很容易见到一些本很平常,但在他们眼中却是灵异事件的情景,比如说:鬼。
所以我们很容易就推测出了这个一个结论,尊夫人是由于中了迭迭香被扰了心志,所以在黑夜中,甚至浅眠后醒来都会见到鬼怪,而误以为是宅子里闹鬼,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只有尊夫人看见了闹鬼而别人都没有发现的原因。”
大厅里的人瞬间明白了顾夫人宅子闹鬼的原因,也知道了其实顾夫人并没有中邪发疯,只是中毒了而已。
这时裴水寒的声音又适时不缓不急地响起:“那么,到底是谁下了毒呢?下毒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这是两个看似简单的问题,不过,要解决这两个问题,却不由要拉出两桩事件。首先,我们来解决下到底是谁下的毒这件事情。
如大家所知道的,昨晚顾夫人的宅子里又闹鬼了,我不知道到底是这个扮鬼的人太自信,还是连一天也不愿意放弃折磨顾夫人,以至于昨晚让我有机可趁。
对,昨晚我已经知晓到底是谁扮演了这个鬼,我们可以顺着这个‘鬼’找出下毒的人,当然最大的可能是下毒的人就是扮鬼的人,不管这个‘鬼’是不是就是下毒的人,我们可以肯定的是两者之间有莫大的联系。
就在昨晚闹鬼之前,我清楚地看到从顾夫人的主卧室内出来四个丫鬟,也就是说,平时都是这四个丫鬟照顾顾夫人,时刻不离左右。就在闹鬼之时,我却只见到三个丫鬟匆匆跑去顾夫人的房里,所以我有理由猜测,当夜扮鬼吓顾夫人的,就是那一个当时没有进顾夫人卧室的丫鬟。而那唯一一个扮鬼的人,我已经下了毒,所以我麻烦这里的几个女子一起去检查下顾夫人的四个随身丫鬟,看看四人中谁的背后,在后脖子以下处有一朵五瓣红花。这就是中了这个毒所会显现的模样。”
裴水寒说完后,顾夫人的脸色有些悲喜莫名,让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思考着些什么,而顾庄主便喊了当时在场的刘嬷嬷和几个有点辈分的嬷嬷,带四人去偏房查看背后的五瓣红花印。
过了似乎就一会儿,又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就在大家都要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几个老人才带着四个美丽的丫鬟从偏房出来。那一刹那,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刘嬷嬷身上,试图从她身上找出最确切的答案。老态龙钟的刘嬷嬷一时感到有些汗流浃背,分外紧张,因为,结局的出乎意料。
“刘嬷嬷,最后的检查结果怎样,谁的背后有五瓣红花印?”顾庄主问道,很显然,他很相信裴水寒的说法,既然裴水寒都这样说了,那么这四个人中必定有一个人的脖子背后有一个五瓣红花印,而这个有五瓣红花印的人就是扮鬼吓顾夫人的人,所以连一丝的怀疑都没有,直接就这样肯定地问了出来。
谁知刘嬷嬷惴惴不安地跪下回答出的话,竟然是这样的出乎意料:“回庄主,老奴,老奴,不曾发现四个丫鬟里,有人的背后,有,有……有五瓣红花印。”说话都有些结巴的刘嬷嬷终于把话说完了。
这时,顾庄主拍了一下桌子说:“放肆,竟然没有人有五瓣红花印,你确定你看清楚了?”顾庄主的话音又提高了一个层次,刘嬷嬷跪得更加哆嗦,这让她摊上这档子事情,没有好果子吃,还挨骂。可是她的的确确看了四位丫鬟的背后两遍,和边上的几个嬷嬷也都睁大了老眼看的,的确是没有看到任何的红点,更别说是五瓣红花印了,所以只能跪着继续实话回答说:“回庄主,老奴确实不曾看到有五瓣红花印,边上几个嬷嬷可以作证。”
“你们都确定没有看到?”顾庄主坐在座位上严肃地问道。
“没有。”几个嬷嬷惶恐地回答说,生怕被迁怒。
四个丫鬟都没有五瓣红花印,那么,难道是裴水寒失手了?难道是裴水寒在欺骗大家?就在大家各怀心思的揣摩里,裴水寒终于继续说话了,还是不骄不躁,看不出这样和他之前说话完全相反的结果让他有丝毫的异样:“大家稍安勿躁,对于这件事情,也在我思考的范围中。为什么顾夫人身旁的四个丫鬟都没有五瓣红花印呢?是不是我失手欺骗了大家呢?结果是,当然,不会。
那么到底是谁才是扮鬼的人呢?我相信的确我们可以排除刚刚去检查的那四个丫鬟。那么排除了这几个人后,谁有可能才是真正的‘鬼’呢?不得不说,顾夫人宅子里的其余人,不管男女老少都有嫌疑。再缩小些范围,就是年纪不算大的女子,所以我就在顾庄主的同意下,安排晴云山庄的护卫把符合要求的顾夫人宅子里的人都喊来了,我想我们马上可以得出结论了。你们可以把人带进来了。”
只听这一声令下,一群穿着统一服装的晴云山庄护卫就带着顾夫人的剩余八个年轻的丫鬟走进了门口,这时,能够看到本面色已经不善的顾夫人面色更加难看,看来有一场好戏要开锣了。
“好了,你们就把她们放在这边,把门关上出去吧。”顾庄主吩咐说,“裴公子,你继续说吧。”
“好。”裴水寒接话道,“下面,我们就可以把目光看向刚刚进来的八个丫鬟,本来如果四个丫鬟谁背后有一朵五瓣红花印,谁就是那个扮鬼的人,但是四个人都没有,我们也就只能兴师动众地把其余的人带了过来,这次还要麻烦刘嬷嬷你们多走一趟,检查下这八个姑娘谁背后有五瓣红花印。”
裴水寒说完,在一旁未说过一句话,正襟危坐的顾夫人突然开口说:“不用麻烦裴公子了,这几个丫鬟平时都不能近我身,平时也都是安安分分守在屋子里的人,绝不会有其中一个是的,所以我觉得裴公子还是另想高招解决这个问题比较好。”
顾夫人说话说得滴水不漏,虽给人护短的感觉却不得不说她体恤下人,平时教导有方,最为重要的是还表达了对于裴水寒现在的这种作法的藐视,给本来已经在刚刚失败的情况下,又增添了裴水寒的压力,一时间大厅里更是寂静。
那么是什么让这个本来默不作声,几乎可以忽视的顾夫人把自己展示在众目睽睽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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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到底最后的这个‘鬼’是谁呢?希望大家继续期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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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弄影卷 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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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w:210|h:140|a:c]]]这个是江湖、弄影卷的地图,纯属娱乐下吧,就是把大概几个地点画了下,画的很差,只是让大家稍微有点知道故事大概的进程,情节的发展,也有点层次感吧,以及什么时候大概会结束(玲珑湾当然是江湖、弄影卷的结束啦ps:我喜欢最后一站的情节哦,希望到时候大家也能够喜欢),如果谁愿意帮我重画个地图那就更好了,技术宅之类的最欢迎了~~~,那定是灰常感谢,记得到时候我o(n_n)o~~~c
玲珑幻景_江湖、弄影卷地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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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章 :谜底再现深层谜
[正文]第三八章:谜底再现深层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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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水寒的嘴角以常人不可见的姿势上扬起一个弧度,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呢,裴水寒不置可否地看着大家的目光都看着他,看他最后到底怎么做决定。*.*
也是,这样的无根无据,似是自己一人在唱独角戏的行为,饶是一个大方之家,也是不能够轻易接受的,看来自己有些被看扁了呢。裴水寒顿了顿,转身对顾夫人说道:“顾夫人,若不是有十二分的自信,我也是万万不会站在这里的,既然顾庄主把事情交予我来解决,那么我希望你可以配合,刘嬷嬷,麻烦你们了。”裴水寒的声音不卑不亢,虽然不够高,但是足够震慑在场的所有人,战战兢兢的刘嬷嬷一行也只能擦了下虚汗,无可奈何地带着那八个丫鬟准备进偏房。
裴水寒这是打定主意不去顾及顾夫人的行为了,本来是为顾夫人捉真凶的,现在顾夫人反而出口相说,使得众人不免有些迷糊,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忘了说了,窗户外边都把守着一等一的高手,若是想通过窗户逃走,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反而可以证明自己就是那个真正的扮鬼者,所以我希望你们谁都不要轻举妄动。”裴水寒看着那八个丫鬟说道,没有几个人能够知道他这么吩咐的原因,但是几个明眼人和那个真正即将被捉的人却都是明白的,那个扮鬼者不仅仅是一个丫鬟的角色那么简单,有一般的丫鬟所没有的武功。
“刘嬷嬷你们继续吧,不急,慢慢一个个查,查出结果再出来。”裴水寒吩咐道,这一句话仿佛给众人一颗定心丸,这次他是有十足的把握了,否则也不会落下句“查出结果再出来”这样的命令句。
刘嬷嬷一行人只能认命似的进了偏房,心里还在为自己现在摊上这档子麻烦又危险的事情而烦恼与忐忑,座位中的人有几个窃窃私语的,也有像顾夫人一样强作镇定的,饶是面观八方的的顾庄主也不能够平静下心来:刚才顾夫人的行为很明显是要袒护始作俑者,难道真的自己夫妻十多年的妻子有些什么事情瞒着我?
一切又会走向何方呢?看来只有等待刘嬷嬷一行人出来才能够看到结果了。
等了一会儿的光景,刘嬷嬷就带人出来了,这次刘嬷嬷的脸色没有之前的那样难堪,换句话可以形容是容光满面。虽然自己做的是简单的事情,但是出了刚刚被吓得心惊胆战的纰漏,这次不负众望地找出了有五瓣红花印的丫鬟,倒是觉得自己小有所成就,没有了之前的惶恐,而是心情越发的轻松,还好自己完成了,这位裴公子说的没错“查出结果再出来”,那么我就查出了结果。
不过刘嬷嬷也是过来人了,识人无数,也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应该有什么表情,也就丝毫不敢怠慢,也不显得自己有丝毫自满的表情,谦卑地走到顾庄主面前,然后说:“回庄主,这次老奴终于查探出了有五瓣红花印的丫鬟,是秋纹。”
“很好,你退下吧。”顾庄主吩咐道,然后示意裴水寒继续。
“既然有五瓣红花印的丫鬟已经找到,那么请叫秋纹的姑娘上前走一步。”裴水寒吩咐说,然后在八个丫鬟里就看到那个长得不错,有些楚楚动人的姑娘。她本就在八个丫鬟的最前面,听到裴水寒的吩咐后又向前了一步,这时,叫秋纹的女子就陷入在众人神色各异的眼光里。
“秋纹姑娘,现在我说你就是那个扮鬼者,你有什么话说?”裴水寒直视秋纹说。
“我无话可说。”秋纹回答说。
这时在一边的顾夫人又插话说:“不会是她的,她人很好,又很内向,了解她为人的人都知道她不会那么做的,我对她也很好,她不会产生要伤害我的想法的。”
这时顾夫人不加思索的语言脱口而出,语惊四座。
这是怎样的话?在已经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在她自己已经承认的情况下,还要为这个没有任何身份地位的丫鬟找托词的借口,这是一个怎样的情景下才会发生的事情?这样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这时候的裴水寒反而很是淡定,他笑着没有接顾夫人的话,径直自若地说道:“那么大家还记得我刚刚问的第一个问题吗?
我不妨再来重复下,那么,到底是谁下了毒呢?
是谁下的毒,我想我已经清楚了,未见到秋纹姑娘的时候我还在揣测,现在我看到了秋纹姑娘,那么我想想定是秋纹姑娘无疑了。秋纹姑娘虽然看上去是一个弱女子,但是在举手投足之间,我却看到了一般人所没有的足下生风的感觉,所以我断定扮鬼这样的技术活一定是要有功夫的人做到,才不显得有难度,逃起来也很简答。这个答案秋纹姑娘已经有解释了,那么为什么我断定是秋纹姑娘下的毒呢,我想先请问秋纹姑娘。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众人都认为秋纹会哭泣着辩解的时候,她还很是淡定地问答说:“无话可说。”她只是这样重复着刚才说的话,但是不免觉得这样一句话所说出时的气度很不像一个一般的丫鬟。
这时,裴水寒打消了大家的疑虑:“我为什么会在见到了秋纹姑娘后这样断言呢?很简单,大家因为都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很少会仔细观察对方长得什么样子,所以我在见到秋纹姑娘的时候,不由想起了顾夫人。”
刚说完这句,在众人的唏嘘声里,被说起的顾夫人就咬牙切齿地说了句:“裴公子,没有根据的话可是千万别胡说八道,否则我想你的名声也就毁了。”
这时的顾夫人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镇定,没有想到自己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就要这样公布于众,她未免有些动摇,自己之前的放纵真的对吗?或许她不该放纵秋纹对她下毒,这样自己十多年的秘密也就不会被知道,辛辛苦苦掩藏了十几年的秘密啊……
“抱歉,顾夫人,我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是我在这里所担任的身份就是把事实公布于众,虽然有些不讲情理,但是我想,大家都有知道事实的权利。”
裴水寒的这句话没想要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都支持他的话说“对,我们有知道事实的权利”特别是顾庄主的几个小妾,说的尤为响亮。
裴水寒皱了下眉头,看了下顾庄主,没想到顾庄主还是示意他把事情公诸于众,而不是单独给他讲,那样,大家也有只能都知道这个十多年前的陈年旧事了,只是,未免过于有些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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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章 :秋纹身世堪成谜
[正文]第三九章:秋纹身世堪成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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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水寒用无波无澜的语气说道:“到底是谁下了毒呢?这个问题我一直想了很久,因为,顾夫人也是一个懂毒的人,谁能够在顾夫人不知不觉间下了毒而让顾夫人不自知呢?
答案,当然不是秋纹。
那么为什么最后下毒的人会是秋纹呢?我不妨来给大家讲讲秋纹的身世。
我想大家一定都对秋纹不陌生,是晴云山庄的秋先生和李嫂的女儿。李嫂当年再生下秋纹的时候因难产而死,顾夫人由于体恤李嫂,而自己当时也是初为人母,也就是生下了现在的二公子,所以对秋先生的女儿给了很多私下里的恩典,赏赐了些东西。
当然,这件事也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包括顾庄主,包括秋先生,但是不包括秋纹。
为什么顾夫人这样的体恤下人呢?难道是由于飘飘若仙的秋先生的女儿让她怜惜了?不,不是,那么是由于自己也是当时生下的二公子,所以深切感受到了一个当母亲的感觉,所以慈悲心大发地给了这样的恩典。
不,不是,我不得不带着恨严肃的语气说。因为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顾夫人自己的愧疚,顾夫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所做的事情而感到愧疚。
这又从何说起呢?不妨让我们想起在说到秋纹身世之前的那句话。
答案,当然不是秋纹。
对,下毒的人答案不是秋先生和李嫂的女儿秋纹。所以,秋纹一定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正是这个身份,让最后的答案,成了秋纹,必定是秋纹。我想现在的大家都有所思,也猜测出我说这句话的意思了,对,就是之前的那句我在见到秋纹姑娘的时候,不由想起了顾夫人。
两人的眼睛实在太像,太像,这样的一双眼睛,不是朝夕相处就会被影响生成的,那么,是顾夫人亲生儿子的二公子是否也有这样一双眼睛呢?”
说到这里的大家不由从看秋纹的双眼和顾夫人的双眼,转头去看二公子的眼睛。
不一样,很不一样。
秋纹和二公子的眼睛不一样,很不一样。
二公子和顾夫人的眼睛不一样,很不一样。
然而,秋纹和顾夫人的眼睛一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切答案仿佛在顷刻间昭然若揭:秋纹是顾夫人的女儿。裴水寒明明没有说,顾夫人明明没有承认,大家却不约而同地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一个没有任何依据,没有任何证人,没有任何人出来承认的结论。
不得不说裴水寒的语言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魔力,让大家都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去思考,去揣测,如果说裴水寒能够颠倒黑白,混淆真假,我想大家还是会跟着他走,听着他明明没有证据却很有说服力的话语。――这就是裴水寒的魅力所在。
就在大家还沉浸在自己的结论里的时候,裴水寒又开始说话了:“我想,大家都猜测到了这样一个结论,秋纹是顾夫人的孩子……”
裴水寒还没说完,顾夫人就底气不足地反驳道:“胡说!”
顾夫人明明说着反驳裴水寒的话,但是在当时的特殊情景下,即使顾夫人只是说了两个字,但是大家都不由得觉得这样明显是在推托的话,更加证明了顾夫人和秋纹的关系,所谓解释就是掩饰,大概就是说的这个道理。
“顾夫人,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得不说,我说这句话,代表我能确定这个结论。李嫂在生产那时就死了,秋先生也在几年前离开了庄子,这样想觉得是无可对证,但是别忘了,天无绝人之路,不是两个当事人不在现场就没事的,我想其实秋先生也一定不知道,否则也不会离开。
所以最后知道这件事情的,就只有当时的奶娘,你觉得奶娘都被你遣走,甚至还有被你毒死的,那么就没有活着的奶娘了吗?那么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比如说滴血认亲?
顾夫人,如果你不承认,我可以把证据给你,当然,如果证据还是不足,那么我还有其他的理由。
诸位,你们知道秋纹要给顾夫人下毒,懂毒的顾夫人中了毒不说,还不告诉任何人她中了毒,此其一疑点;
我们联系下刚才我说的迭迭香这味毒药,现在我来说下这味毒药的另外两个特点。第一,这味毒的毒药虽不容易解,但是顾夫人的确没有任何的问题,我查过顾夫人的食谱,最近购买东西的账单,很容易就发现顾夫人零零散散在中毒未深的时候已经买到了解药的药材,那么解毒也就易如反掌了。第二点是这味毒有一个很奇怪的方面,可能秋纹不知道,否则也不会用这味药。迭迭香中毒后不管解毒与否,一般的大夫看到的中毒和不中毒的情况是分辨不出来的,也就是说秋纹在下毒后没有发现顾夫人自己已经解毒了。
那么基于以上两点对于迭迭香的理解,其实早就已经解了毒的顾夫人,为何还在假装中了毒,还一直说闹鬼,弄得人心惶惶?此其二疑点;
第三个疑点就是在之前,顾夫人费尽心思把秋纹放在自己身边作为自己的丫鬟,私下里也给过一些一般丫鬟可以接受的好处,但是后来出现了王婉仪,顾庄主的五任小妾。
顾庄主因为很是喜欢这个王婉仪,所以将平时顾夫人一直夸赞的秋纹派给了王婉仪,顾夫人却强烈反对,最后还是在顾庄主的执意下无奈接受了这样的结局。顾夫人是知道轻重缓急的人,断然不会因为一个丫鬟的关系和顾庄主起矛盾,还是在接连娶了五个小妾的情况下,同时也没有唆使秋纹去对王婉仪使任何的手段,此其三疑点。”
裴水寒说完这三个疑点后大家又开始揣测,的确,这样在铁证面前如果还是不能站稳脚跟,那么人情世故是不是更加有说服力了呢?所以,连顾夫人都没有任何反驳的话,沉默代表了默认,接受了自己隐藏了十多年的秘密,顾夫人不由望向秋纹。
秋纹却一改之前的淡定,大声喊道:“不,我不是她的女儿,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不是我母亲,我母亲姓李,我父亲姓秋,不。我姓秋,不。”
看到秋纹有些失态的情况,在顾庄主的示意下,站在旁边的嬷嬷拉住了有些不能控制情绪的秋纹,让她安定下来。虽然秋纹还想辩解说些什么,但是在刘嬷嬷一干人等的控制下,终于呜呜咽咽地什么也没有说。
在座的,在站的人都不由看向了裴水寒,等着他的继续下文,大家都觉得裴水寒似乎还有话说,还有很多话说。那个穿着青衣的男子,就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将这样的一个惊天秘密给破解出来了,不由觉得他断是没有侮辱了“水到渠成,寒木春华,青衣神判。”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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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章预告,讲解关于王婉仪的故事(个人很喜欢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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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奇异婉仪伊醉人
[正文]第四十章:奇异婉仪伊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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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水寒看着已经稳定的现场,接着说道:“顾夫人这三个疑点虽然显示了你的弱点,但是不免也能够显示出你的母爱。.
第一个疑点,你不忍心就这样打破秋纹好不容易设计出事情,你不忍心让她觉得自己连这样一点小事也做不好,你是一个为你女儿考虑的母亲;
第二个疑点,你用自己的装疯卖傻来换取丝毫秋纹对你的同情,你希望经过这样能够慢慢抵消她对你的恨意,你是一个爱而不得,想方设法想要得到女儿原谅的母亲;
第三个疑点,你虽然不能够做更多,但是你在自己的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去爱护秋纹,去保护她,让她过上好日子,如果没有这件事情发生,我想你以后一定也会为她安排一个好的婚事,好的去处,只是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有这样的结局,但是也不得不说,你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所以秋纹姑娘,你也不该这样对你的母亲说话。
不过,即使前面我在称赞顾夫人,批评秋纹姑娘,但是下面我要开始反过来说下了。
秋纹姑娘,你这样做的确是情有可原,但是顾夫人,你为了是你的正妻的地位稳定,不惜将自己的孩子和秋先生好李嫂的孩子交换,这样的行为,为我们所不耻。
这样的行为只考虑到了自己,考虑到了自己的地位,你没有为不知道自己真正孩子是谁的顾庄主考虑过,没有为不知道自己孩子竟然在别人的怀抱里被呵护,自己却养着别人的孩子的秋先生考虑过,更没有为自己为生下一个儿子而死去的李嫂考虑过,顾夫人,你现在后悔吗?
当然,我不需要你的回答,这个你心里自己知道就行。那么,我们现在进行下一项,秋纹姑娘为什么会这么做,秋纹,你要回答吗?我给你为你想要辩解的机会说明。”
这时刘嬷嬷她们也就不拦着秋纹讲话了,但是本来还争着要讲话的秋纹现在却默不作声,显得有些踌躇,和之前形成鲜明对比,相必在得知自己的亲生母亲竟然是顾夫人的时候,有些犹豫,因为自己要说的事情,就是拉她下水,把她最丑陋恶毒的一面展现在大家面前。不知过了多久,最后秋纹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坚定说:“我来告诉大家,为什么我会给顾夫人下毒的原因。”
说完这句,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不仅是由于要听原因,更是从秋纹对顾夫人的称呼上,以及所说话的语气来看,不仅没有接受这个母亲,而且还很憎恶。看来这个平时看起来与世无争,娇柔温婉的顾夫人的确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做了让人恨得牙牙痒的事情,以至于最后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她的情况下,还是要把她的所作所为向大家公布。
“事情还要从我被分派到王姨(即姨奶奶)说起,本来顾夫人的确对我很好,但是我觉得这种有点过分的好意可能是拉拢丫鬟的一种方式,我也就没有多加在意,但是当我知道我被分派到王姨那里去的时候,我认为是顾夫人要求的,这样她平时对我的好也就不言而喻了,但是我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原因。
当时的我在猜测到这样一个原因后,并没有去多做什么,只是做着自己本分的事情。我本以为我就会在那样的日子里度过了,可是谁知道,王姨她自从知道我爹是个教书先生后,知道我识得些字后,开始让我和她一起看书,一起学习。可能是因为她在- 情 人 阁 -到了我渴望的眼睛吧,当时我是万万不接受这样的好意的,最后我还是在王姨的劝说下接受了陪读的要求。
这不是一个表面给予好处、给以银子所能够得到的来自心灵出的震颤,来自心灵深处的感动。她能够知道我的渴望,知道我的希冀,我不得不说那段陪王姨读书写字的日子是我今生过得很幸福的一段日子。
后来由于庄主自从王姨入庄后,就独宠王姨,晚上别的夫人,姨奶奶那里都不去了。庄里就慢慢开始传出这样的谣言,说王姨是狐狸精,专门迷惑庄主,是祸水。还说王姨年纪轻轻嫁入晴云山庄,不仅是勾引了庄主,更重要的是看重庄主的有钱有势,看重的是大富大贵,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那么,我想敢问在场的所有女人,有谁不想嫁一个如意郎君,又不用愁吃穿,还对自己一心一意得好。这三全齐美的事情谁不想拥有,谁不想得到?
你们不过是看不惯庄主对王姨的好,你们不过是摆着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
――可是,王姨却不是这样的人。
她能够整天做着自己乐意喜悦的事情,不在乎你们所说的金银绸缎,绫罗首饰,她想绣花的时候绣花,想练琴的时候练琴,想看书的时候看书,想写字的时候写字,想休憩的时候休憩。她是那样自由到散漫,那样随心到所欲的人,怎么会去喜欢你们所羡慕的东西?怎么会有你们这样自私自利的狠毒心肠?她嫁入晴云山庄,不过是因为喜欢顾庄主罢了,不过是因为爱顾庄主罢了,不过是因为一个情字罢了。”
秋纹说到这里,不管是谁都有些动容,这样的一个女子,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女子,这样一个罕少给人有所居之处是人间的感觉的女子,这样一个为自己而真实真切存在的女子,这样一个让人听之就为其动容为其感慨的女子,大家不由各有所思。
顾庄主想必在怀念这样心灵美丽到让人沉醉的女子,其他男子在为这样的女子惊叹哀婉,其他女子则在这样的女子前相形见绌。
而裴水寒则在听了这样的话后楞然地看着花弄影,这样的女子有和花弄影极其相似的一面,但是花弄影想必还做不到如斯为自己而活,她还有她所关心,所关注的人,她担心别人,她善良,她脆弱……但是,两人又何其相似啊,同样那样内外兼修,同样那样让人感受到深刻的内外美,醉人心扉,同样那样的不容于世俗,那样特立独行。
花弄影听了秋纹的话后,则在为这样的一个女子扼腕叹息。她竟然用飞蛾扑火般这样决绝的姿态投入了晴云山庄这样世俗的世界,没有真正的自由,和很多人分享自己的最爱,默默无闻地耕耘着自己的理想世界。虽然她别无选择,虽然这已经算是最好的决定了,可是在自己无权无势的背后,会有多少人觊觎,会有多少人气愤,会有多少人想要从中作梗?又会有多少人会暗地里折磨她的身心?她做不到两全,她做不到放弃其中一项,所以她最后,还是如飞蛾般永远地消失在了自己的选择里,永远消失在世界里,永不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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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是否和我一样喜欢这样的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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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章 :最毒妇人害人心
[正文]第四一章:最毒妇人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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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对王婉仪各怀思考的时候,秋纹从说到差点让自己落泪哽咽的情节中恢复了后,继续带着她有些怀念和尊敬的语气说道:“所以,你们不应该指责王姨,她只是做着她该做的事,只是做着一点都不伤害你们的事情,只是做着最为本分的事情。.
可是你们的流言蜚语最终还是被王姨从别人那里听说了,当然,这是你们的其中之一目的,就是让王姨觉得委屈,让王姨心里满腹抱怨,愁容满面,从而你们心里能够觉得舒坦。但是你们以为你们这样的小伎俩在王姨面前有立足之地吗?
王姨根本就没有放在心里,她根本就不屑于和你们争什么,更别说你们能影响到她什么。
不过,你们同时也成功了。因为你们影响到了庄主,庄主也开始偶尔晚上去夫人,别的姨奶奶那里休息,虽然在我的观察里我认为,庄主对王姨用情和王姨对庄主一样都用情很深,而这样做的原因很可能是为了保护王姨是,虽然你们都在自满自己的行为而不知道最真实的一面。
我问过王姨,她为什么没有为这样的事情动容分毫,她说,她知道,这样的事情早晚会发生,所以她早就做好的十足的心里准备,准备面对这样的凄风苦雨,面对这样的风雨斑驳。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是却才是刚刚开始,所以下面就讲到了我想说的最重要的地方,也就是我要讲的重点,这一堆本被夸大,被用来恶意重伤王姨的流言蜚语,引起了顾夫人对王姨的关注。”
说完这句话后的秋纹看了大家一眼后,直直地注视顾夫人,一动不动地盯着,似乎企图从她的面无表情里辨别出些什么,需找出些什么。但是秋纹最终失败,什么也没有看出,可能本来准备不再说下去,只是顾夫人这样的态度无疑在她的心里雪上加霜,所以最终还是镇定地继续说道,“顾夫人本来就应该和大家一样,对于王姨独占庄主的行为很是不满,所以思来想去、辗转难寐的顾夫人最后做了一个决定:斩草要除根。
怎样让王姨的地位撼动不了她的地位,她儿子的地位呢?很简单,只要王姨生不出孩子,那就不会最终威胁到她。
本来她已经做的很好了,在食物里偷偷放进一种吃食后会慢慢不生育的食料,并且在王姨的八个菜中,四个菜都放了四这种食料,那样坚定的想法,似乎就要得逞一般。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每次只要庄主不和王姨一起,王姨就会拉上我陪她一起吃,她不嫌弃我是从顾夫人屋子里出来的人,不嫌弃我是个下人,待我和气,和我同桌而食,我对此万分感激和感动。
本来我不敢和王姨一起吃的,这样是犯了规矩的,不过在王姨慢慢疏导了我的心情和态度后,我便渐渐习惯了好王姨一起吃,并且感到了以前和父亲一起吃饭时的幸福。
我知道,跟上这样一个懂我,知我,爱惜我,让我几近和她平起平坐的姨奶奶,是我三生的福气,她给了我所奢望的一切。
所以我刻苦地学习更多知识;钻研更多可能会在庄上伤害王姨的事情,找出对策;把以前爹教我防身用的本事愈发勤加锻炼,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帮助王姨。
最后,机会来了,这样残忍的事实来了。
我每次和王姨吃饭的时候,我都会特别小心翼翼,不仅是因为替王姨担心,更因为王姨是一个不挑食,很随意吃的人,她从来不享受食物,也没有为你们的山珍海味蒙蔽自己。所以如果菜有问题,也绝对发现不了。因此,这个重任就落到了我的肩上,我总是试吃了每一样菜之后才让王姨吃,虽然我打着尝遍所有食物,挑出最爱吃的菜色的幌子,虽然我每次都会挑出一两个菜摆在我面前来说服王姨我真是在挑菜的假象,不过也可以看出王姨对我真的很好,很好。
那天我吃到和平时味道不同的食物的时候,并且一半的菜里都有这种味道的时候,我不免有些怀疑。我挑出了那剩余的一半给王姨吃,剩余的一半我根据我平时的知识,在慢慢咀嚼了些后,终于知道了这多出来的一种味道是让女人永不怀孕的食料的时候,我知道有人想害王姨,还是以这样残忍的方式。
经过思量后我还是把事实告诉了王姨,王姨竟然没有追究,任由这样事情过去。我想了下就拣一些有问题的菜私下里扔给王姨养的宠物吃,这样也给人王姨吃了的假象。
本以为事情就会这么过去,谁想到那样的菜还是三天两头端上王姨的桌。
不久后,王姨终于在众人所不愿意的目光里,怀孕了,而那个每天给我们送菜来的小姑娘,意外生病死了,至于死因,我想大家都能猜测出吧。
后来,顾夫人又换了一种堕胎药下在茶里,但是当时那样的情况,在未怀孕之前就有人下这样的手段,那么王姨怀孕了后,很可能会有更加残忍的手段出现,所以,我怎么会让王姨随随便便吃东西,喝茶?
结果不言而喻,被我发现茶杯的盖子,竟然是经过堕胎药煎成药水泡出来的盖子,这的确是又被我发现了,本来应该松一口气的,可是就在这样紧急危难的时刻,顾夫人竟然打发我去接二少爷回府!二少爷在闵城啊,离晴云山庄可是有好几天的路程,谁偏偏不叫,偏偏叫我去!无奈作为下人的我不得不甚为不乐意地听从。
临走之前,王姨竟然对我说,不管我回来后她到底怎样,都不可以去报复任何人。这是命运,熬不过去,那以后的日子也定然熬不过去的,不要太钻牛角尖。
听到这样的话,我才知道,平时那个看什么都云淡风轻的王姨,其实一直都知道有人这样的居心叵测,其实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只是她不去追究而已。可是她竟然让我不要去报复,让我自己好好过日子,听了这样的话,当时就流下泪来,因为我万分没有想到,这是王姨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那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那一次竟然就是生离死别。
是你:顾夫人!是你,是你,害我最终没有保护好王姨啊。”说完泪如雨下,呜咽难明,感天动地。
其他人却都心知肚明,顾夫人在这种关头把秋纹支开,应该是自己要有所行动了,不仅是不想要自己的女儿去妨碍她,更因为不想让她也最终搅和进去,落得一个迫害王姨的下场啊。其实这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呢?可是当时的秋纹,甚至是现在的秋纹,也是拒绝接受这样一个答案的。
秋纹收起了眼泪,带着露骨的恨意说:“我还是去接了二少爷。这一走,来回就是八天八夜。
回来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什么?是一尸两命!是边上的所有丫鬟都被牵连,除了我!
庄内上下全部都蒙上了白布,大家浑身素缟,一个个黑色的棺材排放在大厅里,那样的刺眼,那样的让人心痛,那是多少条生命?平时和王姨关系不错的人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
就在全庄上下哀悼王姨逝世的消息的时候,顾夫人,你当时在干嘛?你在争宠,你用尽着一切的办法讨庄主欢心,同时也把我拉到你身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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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后秋纹是怎么知道是顾夫人下的毒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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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章 :陈谜揭开道离别
[正文]第四二章:陈谜揭开道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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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真的无从下手怎么为王姨报仇的,我都不知道最后下毒手的人是谁。
可是,是你提醒了我,是你给了我机会。谢谢你收留我在你身边,让我最终发现了你柜子里藏的给王姨下的药,因为是我自己识别出来的,所以我也很确定,那就是你给王姨下的药。更让我难以想象的是你竟然不止有那两种药,而且既然你还藏着这些药,不毁了证据,一是你自信没有人发现,二是你收着这样药,想必有一天还会用,以备不时之需。
我只能等待着机会去确认,因为如果我诬陷了你,王姨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我这一等,就是近3年。
我终于确定是你下的杀手的那一天是袁姨怀孕的时候,你暗中又派人拿出了你收藏了很久的堕胎药,安排人去堕了袁姨的胎。也许你又觉得不安了吧,因为袁姨是那么像曾经的王姨,长相有七分像,气质有五分像,所以你又下手了。
可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残忍,不仅下药堕袁姨的胎,还让刚小产的袁姨生了病,最后越来越严重,最后逝世。我帮不上袁姨任何忙,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来以正公道。
我本来是想装鬼吓你,逼你说出真相,那样我就能很容易地让其他丫鬟作证,又拿出你的那些药,最后让庄主为王姨之死报仇,为袁姨之死报仇,为其他无辜牵连的丫鬟小厮报仇。
只是千算万算不如天算,你竟然自己解了毒,还假装中毒来欺骗我,把我蒙在鼓里,你以为我这样会高兴?这样的我和跳梁小丑又有什么区别?
最后的最后,我还是没有为王姨报仇,还是没有为那些因为你的自私而死去的灵魂报仇!顾夫人,你罪该万死,你杀人无数!”秋纹的情绪终于不可遏制地爆发了,在这样惨痛的回忆里,在这样鲜血淋漓的事实面前。
顾庄主示意刘嬷嬷安抚下秋纹的情绪,然后对裴水寒说:“裴公子,事情是这样吗?我们可不能听秋纹的片面之词啊。”
裴水寒笑着回答说:“秋纹说的,的确属实,不信我们可以问问顾夫人。”
听了裴水寒的话,大家不由把目光聚集在顾夫人身上,现在的顾夫人哪还有之前的容光散发,表情惨白,双目呆滞,在自己沉思的世界里,露着让天地都黯然失色的表情,这是一种怎样的表情,痛苦?后悔,亦或是绝望?
自己千辛万苦的计谋,千算万算的毒计,最后栽在自己的女儿手里,这样的事情莫非就是天意?的确是千算万算不如天算啊,现在也算是自己食了恶果了。
想通了的顾夫人抬起头来说道:“顾群,看在我们好歹也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也为你生了两个孩子的份上,希望你能对我们的孩子和秋纹好生照顾,别因为我的错而波及了他们,他们三个人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是无辜的。”
听到这里的顾群回应道:“这个我绝不会牵连别人的,只是你这样的行为未免过于歹毒了,你应该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说完这句,裴水寒就开口道:“顾庄主,我们这几个客人就不打扰你处理家务事,我已经把该弄清楚的都给弄清楚了,那么接下来怎么判断该由你做决定。我可以保证,今天所看到听到的任何事情,我们都会为晴云山庄保密,至于其他晴云山庄的人,我想庄主一定自己有考虑吧。”
“也好,那真是太感谢裴公子的帮忙了,来人,恭送裴公子,夏小姐等一行人。”顾群朗声说道,做足了庄子的面子。
也许,这场戏最可怜的人不是顾夫人,顾夫人本应受谴责,时刻不得安宁的心里,现在应该可以平静了,所以反而应该是解脱吧。
秋纹应该是难受的,自己恨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生;二公子应该是恨的,自己甚至没有这件事情的话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顾群应该是恨的,自己的枕边人竟然这样吧庄内上下搞得乌烟瘴气,改变自己孩子的真实身份,同时还杀害了自己的另外两个小妾和孩子。
花弄影一边慢慢琢磨着这件有趣又凄惨的事情,一边随着裴水寒等人走出了这个沉闷的大厅。至于事情的结果顾群会怎么做,花弄影早就已经不感兴趣了,她兴趣缺缺地问裴水寒:“师兄,我们什么时候赶路啊,武林大会还有十多天就要开了吧?我们的时间可不多。”
“是啊,那我们下午就赶路吧,不知道庄主的孩子还和我们一起出发不。”裴水寒刚说完,后面就有人赶来,大家听着脚步声,觉得分外奇怪,因为顾庄主应该还在解决遗留的事情,大家还在猜测之中之际,那个人率先走上前来,带着爽朗自然的微笑说道:“诸位,在下顾起司,奉家父之命,和我的妹妹顾岚随大家一起去玲珑湾,不知各位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顾起司,曾经的晴云山庄二公子,如今仍然是吗?
顾岚,晴云山庄的六小姐,袁氏的唯一的女儿。
若是顾岚在之前顾群的安排下将随裴水寒一行人一起,现在还是没有变化打算,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袁氏很得顾群喜欢,而顾岚也很得顾群欣赏,那么顾起司,怎会在这样的大事件后,在顾群知道顾起司并非他亲生儿子之后还是要执意让他去玲珑湾?
大家不免有些不懂顾群了,怎么说也不能接受顾起司随行这个事实,看顾起司的举手投足,并没有丝毫的介意,没有丝毫的不自在,是这样的宽广心胸,怎样的阔达情怀下才能达到这样的境地。
联想起之前顾夫人用尽一切办法保全顾起司的将要继承晴云山庄家主地位的行为,也更加觉得情有可原了,这样的一个男子是很难为世俗所累的,他适合闲云野鹤般的自由自在生活,适合绿树村边合的农家生活,适合居无定所的漂泊生活,所以不免有些不适合晴云山庄,很难支持下下任家主的地位。
那么顾群的行为到底是何用意呢?大家还没猜个明白,顾起司就又继续道:“我带领大家先前吃点午餐,然后准备行李出发吧?你们觉得怎么样?”
裴水寒笑着回答说:“甚好。”
时间匆匆,他们已经没有多少可以休闲的时间去浪费在离玲珑湾还有将近十多天路程的路途上了,的确应该紧赶慢赶地出发了。
吃完晴云山庄的午餐后,十几个人在庄内的马场集合,带着充足的干粮,带着充足的暖衣,还带着简易的帐篷,未来之路由此铺陈开来。
人物由之前的花弄影,墨台染,裴水寒(小厮:无双,四儿)五人,一下子聚齐成了十三人:夏浮烟(丫鬟:晴翠,碧月),顾起司(小厮:雨信),顾岚(丫鬟:小蝶,小菱),不得不说在经过晴云山庄后,随行的一行人也就变多了,看着这一群各有姿色,各有风韵的女子,看着这各有风华,各有气概的男子,这一行人的危险指数也就不断上升了。
下一站是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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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一站会遇到第一章出现的人物了,囧,终于要到大半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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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章 节,修改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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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章 :新上征程遇亲人
[正文]第四三章:新上征程遇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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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人就在正午太阳高照之时,顾庄主的送别后,乘着快马离开了晴云山庄,只留下马蹄踏过后留下的烟尘和脚印。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他们的目的地是在太黑以前达到:竹林居。
竹林居,顾名思义,就是以竹子为主要景点的居处,它最为重要的特点是能够保持竹子的一年四季长青,并且由于打理的好,有了很多的景致,竹子制作成的竹屋,竹子堆积成的建筑,还有竹子栽种出的道路,总之,那是一片四季长青的美丽圣地。
同时,竹林居也是从云游山往玲珑湾的必经之地,正因为这一点,而现今离武林大会的时间也不剩下多少,各型各色的人齐聚在竹林居,或许那里正是血雨腥风。
马不停蹄赶路的一行人最终终于在酉时三刻到达了竹林居,引入眼帘的是茂密的竹子,百态千姿。有些还刚刚开始生长,嫩绿而生机;有些却似乎已经苍老到有几十年的历史,粗壮高耸得给人直冲云霄般的感觉,交错叠加的形成了一条宽广的道路。
沿着带着清新竹香的道路慢慢走近,可以看到各种由竹子做成的各色建筑,最后终于在一座庞大的建筑前停步,上书:竹林居。
三个嵌在百年老竹上的字,用墨水重新晕染一遍后,苍穹有力,给人以气势恢宏的感觉,在这样的一个带有乡土气息,带有特色的门匾后,那座竹林居外,他们没有迎到血雨腥风,却迎来了花弄影干爹干娘所派来的人:第三个儿子也是最小的15岁的儿子:郁文昊。
郁文昊穿着米色的修长外衣,显得身形有些纤瘦,乌黑的长发在米色的丝绸包裹在,用一根黑色的簪子挽住,迎着绿色的竹子而立,仿佛是一个等待亲人归家的石像,那样洗尽铅华呈素姿的自然。
他阳光地笑着,露出嘴角的两个浅浅酒窝,甚是生动可爱,然后笑着温柔对花弄影说道:“姐姐,我等你好久,你终于来了。”带着满脸的满足和幸福,那是长久的期待后终于等待后的愉悦。
“小昊什么时候来的?”花弄影上前问道,顺便伸手理了下只比自己小一岁的弟弟被风吹乱的衣襟。
“来两天了,爹娘让我找你,安排我在这里等你的。姐姐,明明比我早出发,最后没想到还是让我等你,我都快等的没有耐心了。”郁文昊有些不满地抱怨说,稍稍撅起的嘴角使得他更像一个淘气的小孩,似乎和墨台染完全相反的模样,完全相反的神情。
“路上耽搁了些,所以也就来迟了,外面蛮冷的,我们进里面再说吧。”花弄影吩咐道,一手拉着墨台染,一手拉住了郁文昊。
墨台染看着花弄影第一次在路上拉住自己的手一起走路,不由看了一眼花弄影的表情,只是花弄影什么表情都没有显露,还是之前那个自然悠闲的模样,墨台染不由心里明白了花弄影的意思。她的弟弟来了,那么同样也是弟弟的她,她绝对不会偏袒那个他还不认识的比自己大的弟弟,所以她才在不动声色里用牵手来让自己心安。其实她有些考虑过多了,虽然会有点小吃醋,但是还是不会就这样生气的,毕竟我才姐姐自己选的弟弟,他不过上影姐姐的干爹干娘生的儿子,所以是弟弟罢了。
郁文昊看着自己姐姐拉着一个比自己还年纪小的小孩,不由多看了几眼,这一看,就发现了他白色的眉毛,不过郁文昊虽然有时候有些淘气地像是个小孩,但是也很懂分寸,虽然自己的姐姐在边上,但是在还没有和对方认识之前,就去问对方的一些可能让他难堪的问题是不甚礼貌的。
听着花弄影的安排,然后大家就安排马的安排马,进屋的进屋。
早就等在门口的竹林居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给众人安排了座位,大家分两桌坐下,点好菜后等着上菜。由于郁文昊的加入,所以夏浮烟和顾起司几个人一起坐下了,大家也就开始解决肚内饥饿的问题,开始吃晚饭。
郁文昊看着姐姐,看着姐姐身旁的人,一个白眉毛的姐姐拉着手走路的小鬼,一个帅气英俊的男子,两个看上去也不错但明显身份第一层次的随从,都是些难得的人,看来姐姐一路很精彩呢,这下自己接下去的道路也不会很无聊。
又随意地瞥了一眼邻桌的几个人,然后吩咐一直站在他旁边的小厮子衿去把姐姐的客房准备好,顺便叫青阳曼下楼来,姐姐这一路都没有一个随行的丫鬟,没人照顾,那怎么能行?还好自己考虑地周到,把青阳曼,这个姐姐自从到他们家后就伴随左右的丫鬟带来了。
郁文昊知道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所以也只是看着他们吃,没有问出自己一肚子的疑问,一路上都是怎么过来的,边上的这几位是谁,那一桌的人又是谁……
终于一顿晚饭后,大家也各自准备休息,临各自回屋前,又决定了下明天出发的时间,卯时整出发。
倒是花弄影的一桌没有人离开,倒是又多来了一个人,青阳曼。
淡青绿色的衣裳,玲珑的身段,加上耳坠上青绿色的两个像水滴一样的挂坠,很是美丽动人,不笑就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笑的时候,就愈发醉人了。
“小姐!”青阳曼刚下楼就看到吃完饭再喝酒的花弄影,然后急匆匆地跑到花弄影身边,笑着叫道。那一声清脆,那一笑芳华。
花弄影一听熟悉的声音,立马转过头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青衣身影,有些疑惑地问道:“小曼,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小少爷带我一起来的,说是你都没有带人照顾,所以小少爷就把我带来了,我好高兴啊,竟然能够有机会见见真正的江湖。”青阳曼有些激动地说道,她一见到花弄影就似乎有些情绪难抑,说话也很是兴奋,看来花弄影对下文的管教并不严厉。
“这样啊,那正好我们都吃完了,不妨我来给大家相互介绍下。”花弄影看着两边都相互不认识的人,自己又认命似的做起了牵线搭桥相互认识的人。至于旁边那一桌的人,他们不是都上楼去了吗?那也就不需要她费心再介绍了吧?虽然里面的几个人都是不错的天之骄子,但是自己实在能力有限,不能一一和别人打好关系,哪像裴水寒,和他们都像是几年没见的亲兄弟亲姐妹似的。
“对,那就麻烦姐姐介绍下吧。”郁文昊说道,虽然本来就很好奇他们是谁,那是经过姐姐自己说出口,不免更加好奇,会是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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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个人物介绍下,不知道又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情节呢?女主身份要揭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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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
[正文]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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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修文,慎入。。。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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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出茅庐闯江湖
[正文]初出茅庐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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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的家庭背景,喜欢可入)
腊月初五,阳光明媚,天朗气清,真是一个让人温暖舒适的好日子,郁源坐在椅上上悠闲地晒着太阳,暖暖的阳光倾泻在他的身上,晒得舒服极了,阳光也给冬日里的寒冷空气里增添了一份温暖。.
“爹,不好了,爹……”一个有些稚嫩的高昂男音传来,带着大步跑来,打扰了假寐的郁源。他惺忪地睁开眼,看了下有些急匆匆的小儿子郁文昊,带着些微的不满地问道:“怎么回事?”
“爹,姐姐走了,她离开了。”郁文昊有些语言错愕地回答说。
“走了?”郁源反问道,看着表情有些钦羡的儿子说道。“怎么,你也想去游历下江湖了?”
郁文昊似是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被爹一览无余,笑得有些尴尬地说:“爹,我也不小了,我,我也想去经感受下江湖。”郁文昊虽然说话语气不快,但是却能够感受到他的坚定,充满了向往。
郁源看了下郁文昊,若有所思。的确,小儿子已经14岁了,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了。只是,想着这个小儿子最为的单纯,有些不经世事,对于他去闯荡江湖未免有些担忧,便问道:“你姐姐走的时候有带走什么吗?”
“姐姐只是带了自己的行李,和,和一份请帖。”郁文昊有些踌躇地说道,不知道爹对于姐姐拿走玲珑湾举办的武林大会的请帖这件事会怎样表态。
郁源思考了下,然后笑着吩咐道:“这样啊,那必是去看武林大会了,不是还有一份请帖吗?爹就给你了,你带上子衿和韫玉去,这样爹也放心。”
“好,谢谢爹。”郁文昊高兴地答应道。
“你看看你,那么迫不及待,你娘的生日没几天就要到了,等过完生日再去吧。”郁源笑着看了看儿子说道。
“是,爹。”郁文昊抱拳同意了,脸色荡漾开了最憧憬的笑容,大哥和二哥,十二岁的时候就开始游历江湖了,自己已经向往了好久,爹终于同意了,心里不由很是期待,恨不得娘的生日就是今天,似乎连一天都等不及了。
郁源看着有些过于兴奋,没有谨慎的郁文昊,有些叹气地提醒说:“你姐独自一人在15岁的年纪靠自己闯下九重天,已经算是有本事了,在江湖上怎么说也不至于会被欺负,也能够站稳脚跟。可是你看看,你只比你姐小一岁,怎么就不能多加把心思放在武功上,尽读些没什么大用处的书,你又不去进京赶考。”
“爹……”听到爹这么说自己,郁文昊不由有些不满,每次只要说起他自己,爹总是叹气,爹总是不喜欢他读书,总是要求他学习他不喜欢的武术,他厌恶极了那样的日子。
他还是喜欢小时候无忧无虑的生活,当时自己跑在姐姐身后,姐姐总是把好吃的东西都留给他吃,哥哥们总是偷偷带自己跑出去玩,而娘总是会哼着自己喜欢的歌谣伴着自己入睡。
“好了,好了,你看你满足的,有没有想过你姐一个人出门在外的,没有人照顾,就光想到自己,到时候出门的时候记得带上青阳曼。”
“爹,你想的真周道,还是爹最好。”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下去吧,这几天好好准备下,顺便把子衿和韫玉带来,我有事和他们说,”郁源吩咐说。
“嗯,知道了,爹。”郁文昊跑开了,开始着手计划着即将开始的多姿多彩旅程。
天空明媚的万里无云,郁源的心情却没有了方才的闲适,一个人偷偷闯出了九重天闯荡江湖了……
郁源的的眉头紧紧皱起,使得他本就不年轻的脸愈发显得苍老,看来风雨终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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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一章 :风箫声动刺客至
[正文]第零一章:风箫声动刺客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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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历史架空如与历史地名等相重合,纯属借鉴)
(已修改,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音朝132年,音国第六代皇帝音翾继位,音国在这位皇帝的雷霆手段下,多少年的贪官污吏渐渐被朝廷扫清,在朝廷内外的一片战战兢兢下,盛世已经慢慢开始形成,百姓安居乐业,国家修法治,改吏制,建科举,治黄河,拨赈款……
一个强大的国家就此兴起,强大而让人敬畏。.强大来自于富饶,让人敬畏却不由于音翾盛世,而是音国闻名的、让邻国钦羡的三足鼎立格局。
朝廷,江湖,天地阁,三个权利中心分别以皇帝,武林盟主,天地阁主为代表,形成了史上最让邻国不敢觊觎的局面。
时隔大半个世纪后,音国已然一枝独秀,在各国中傲视群雄,成为了各国纷纷友结邦交的国家,在第九代音曜国君的统治下,愈发地让邻国望而生畏。
音朝213年,音曜继位第五年,腊月初三,武林盟主猝然薨逝,引起了音国上下的轩然大波,是夜,天愁地惨,日月无光。其后,各路英雄豪杰收到武林大会的请帖,纷纷涌向了每五年举办一次武林盟主选举大会的玲珑湾。
这次的武林大会声势空前浩大,甚至有请帖下发到了就不闻江湖的朝廷和天地阁,一场武林的纷争似乎就要兴起。
夕阳西下,在去往玲珑湾的必经之路云游山的山道上,花弄影左手拿缰绳,右手执鞭,感到迫人的杀气迎面而来,突然眼神一凛。她小心谨慎地关注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怠慢。
风声斗转,变得渐渐低沉呜咽,四周变得静寂到不可思议。噤若寒蝉的环境和气氛,阳光都不忍跳跃,让花弄影皱了下眉头。
猛然,疾驰的骏马扬起一声长长的嘶鸣,高昂而又剧烈,粗犷而又浑厚。马的脚步也不由地变得慢了,这在这剧变的同时,四只箭羽破空而出,随着轻轻的“嗖”一声,从四面而来的箭都对准了那个骑在骏马上奔驰的黑色曼妙身影。
毫无内力的花弄影看到情况紧急,丝毫没有乱了阵脚,毫不犹豫地弯下身躯,身贴马背,竖起双耳仔细从聆听箭羽破空而来的声音来断定箭羽的位置,同时继续驭马缓慢驰骋。
一晌之间,只听“嗖,嗖,嗖,嗖……”四声轻响,四只箭羽破空而出,迎面向她袭来,刹那间,箭羽就要射到她身上,千钧一发。
这时,花弄影以一个右勾拳的动作,举起右手的马鞭,直直劈向迎空而来的毒箭,伴随着马的转弯,她身体在马上的微微侧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四只毒箭都齐齐挡了下来,只听“呲,呲,呲,呲”四声,四只带有剧毒的箭羽迎马鞭而落下。
由于射箭带着射箭人深厚的内力,她几乎被震下骏马,当场吐了一口浓稠的血液,顺着嘴角缓缓流下,鲜红鲜红的。
她皱了下眉头,抬起手,若无其事地用手边的长袖子擦了下唇边的血迹,动作很慢,很慢,没有丝毫在死亡边缘的意识,似乎留血的不是她,只是对脏了她的下巴这个结果甚不满意。
随着突然变得愈发剧烈的风声,女子听到了四个人拔剑,拔刀的声音,眼神一凛。
她只是很自然地顺着擦完嘴角的动作,将手慢慢划过衣襟,以一种几不可察的动作略过身上黑色的大衣,衣角翩飞,似乎有什么东西沿着纷飞的落叶迎风起舞。
黑衣男子以迅疾的轻功飞向花弄影,花弄影直接举起马鞭,挥向那个迎面挥刀直面向她面门,杀气毕现的蒙面男子。
刀渐渐逼近她,逼近她,而她的马鞭却轻易地被黑衣男子薄削的大刀所斩断。花弄影的手中只剩下半截短鞭。那半截短鞭仿佛在嘲笑她的弱小无力,仿佛在炫耀男子的刀功狠毒,又仿佛在通知她的死期将至。
花弄影面无表情地看着黑衣人举刀的不断迫近,和下巴那红色干涸凝固的血液形成明艳的一副画卷,面对死亡,那样镇定从容。
就在大刀离女子面门还剩一尺的距离之际,蒙面男子突然垂头急速落地,伴随着刀子落地的“铿锵”之声,男子
“砰”地落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动一下,他死了。
——他是中毒而死的。
女子继续策马前行,看到这个情况的剩余三人一齐向她逼近,刀剑的杀气比之前更盛,饶是再好的高手,也会被这杀气毕现的一刀刺中。
就在三人自以为任务就要完成的时候,三个蒙面男子举刀只距离花弄影剩咫尺,突然,“扑通”一声,三人齐齐倒下了。
——他们也中毒而死了。
花弄影连多余的一眼也没有给,继续向前赶去,希望能够在天黑之前感到云游山的不二家。不是她太狂妄,实在是下马来研究四具死尸,纯粹只是浪费她宝贵的时间。能够隐蔽声息,让她没有闻到他们存在的,能够在她已经撒剧毒的情况,几乎就要了她的命的,就说明对方绝对是四个高手。而四个高手这样出来集体刺杀的情况,一定是大手笔。这样的大手笔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对方是杀手组织,那么知道杀手的真实身份也是没有用的;而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专门训练出来的,专供私人使用的杀手,这样的杀手出来行刺,绝对不会带有关自己任何身份的东西。
杜鹃啼血,长猿哀鸣,她略微嘲讽的笑容开在甚为阴森的山林里,空气里满是血腥的味道,使得气氛更加的萧索。
花弄影悠闲地骑在马上,漫不经心,思考着是谁想要置她于死地,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既然第一次刺杀的失败后,必然会有第二次乃至第三次,直至成功,这一路可就危机重重了,
看来她还是太善良了,用五毒散这样的毒,虽是无色无味,但是也只能对付一般的对手,下次看来得用些稍微猛烈点的毒药才好,可是她真不喜欢杀人。
她轻抚了下微皱的眉,从包裹里缓缓拿出另一条夕阳泣血般的凛冽红色的鞭子——骨木连环鞭。这是由全天下唯一的一株花骨木树的树枝制成的。
花骨木,花开千年,春开绿花,秋落红叶。
千年只成树一次,冬成树木,红枝妖冶,于冰天雪地,于岁暮天寒;成树以后,复开绿花,璀璨生姿,美丽妖娆。
花骨木的树枝,鲜红如血,有堪比万年人参的价值。据说就能够包治百病,药到病除;长生不老,颐养天年;起死回生,生死无界。众说纷纭,但是没有人能够真正确认真假。
骨木连环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堪称当世最有价值的鞭子。
花弄影右手拿骨木连环鞭,双眼犀利,随着准备迎接一场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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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二章 :古道云游临酒家
[正文]第零二章:古道云游临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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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花弄影呼喝着骏马快速行,神色严肃,黑色的身影就在密林里疏忽不见。最重要的就是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才能完成她未了的心愿,才能够见到那个她出江湖要寻找的人……
天色也渐渐边阴沉了,,落日的余晖映着斜阳,就要淹没在地平线上,女子终于到达了云游山的不二家。
响亮的马蹄声响在不二家的门口,小二王虎知道有客人来了,急忙跑出来招待。王虎看着面前的一人一马,不由呆了。
黑色的鬃毛如墨般漆黑却又有光泽,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有型,上好的华贵马鞍也显示出了主人的雍容富贵,昂首的嘶鸣声是那样生机活力,不难想象跑起来时的凌云飞驰般的雄姿。最为让人惊叹的是马的那双眼,灵动活泼。千里好马,万里良驹难得,但是有这样一双眼的马却是世间罕有,甚至独一无二。
当王虎把目光转向马的主人时,惊为天人。这个女子,飘然入尘,倾国倾城,再美的马,甚至是大自然最为美丽的晚霞,晚霞映衬下如仙境般的云游山之景,相比之下,却都黯然失色了。清丽尤绝,娇波流慧,丽质天成,顾盼生姿。
黑曜石般深幽的长衣,似是丝绸般流畅,又似罗纱般华贵,看不出是什么布料制作的,但是穿在她身上,把所有布料的优点都穿得淋漓尽致,顾盼生非。黑衣上镶上艳红色的窄细花边,给黑色的衣着,平添了一分贵气三分神秘与五分优雅……黑色的马靴让女子的身份更加难以揣度。服装上唯一的装饰是腰间淡金色的长生果,八颗,不多不少,参差有致地别在腰间,在夕阳的照射下,绚烂夺目,摇曳生姿。
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应惭西子,实愧王嫱。
她明明就穿着和你一样暗沉的衣服,你却不由地觉得这样的衣服穿在她什么美轮美奂;她明明就这样静静站在你面前,但是你却不忍亵渎般抬头再看,虽是咫尺的距离,却又似乎远隔天涯;她明明就站在眼前,可是你却不由自主地想要后退,这样的女子是不能轻易碰得的。
夕阳泣血闻鸦鸣,风箫声动策马行。娇花艳蝶黯失色,古道云游至酒家。
花弄影下马对王虎说了句:“小二,把我的马安顿好。”声音宛如天籁,似白玉青葱般的手指轻轻拂过桐木琴,清脆悦耳;似貌若天仙的曼妙女子信手弹着箜篌,如泣如诉;似甘甜的山泉汩汩流过碧水青山,空灵纯净……
“是,客官。”王虎回答说,语气里少有的尊敬。
花弄影拎着包袱踱到门口,花弄影走过时,一阵似有似无的桂花香飘过,清香宜人。花弄影站在酒楼前,看着门匾上“不二家”三个大字,默默出神。这样的名字真是旷古绝今,写这个潇洒草体书法门匾的人所体现的高深的思想境界,不由让人望而生畏。
――这定是一家不简单的酒楼。
花弄影子踏进门,走到唯一空着的桌椅前,随便点了几个清淡的菜肴:清炒冬葵,玉簪出鸡等,然后静等上菜,在大厅的众人都不由地望向刚刚进来的花弄影。
陌生的女子单独出现在不二家酒楼,这个情况很是罕见,在座众人不免各怀心思:这样的一个翩然如尘,不似在凡间的女子是怎样的身份,是敌是友,出现在这里的用意何在……
花弄影随身携带的只有一个很小的黑色包裹,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也猜不透花弄影到底是以怎样一种身份混迹在江湖。
就在人们还在心底晦涩未明的揣度里,女子清朗的声音响起:“小二,备一间上房。”
这本是一件再普通不过,不需要稍加注意的事情,只是在当时客房供不应求的不二家里,就像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一改之前对于女子探索猜测的眼神,不由同情怜悯地望向了她。
就在一刻钟之前,最后一间客房被两名甚是不投机的剑客占下,还是挤着住的,所以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房子,更别说是上房了,连柴房都被贵人的手下给占下了。
“客官,本店的客房都满了,没有一间空的。”小二有些不自然地说,虽然天气寒冷,但是小二却有种汗流浃背的感觉。
“其他房间也没有吗?”花弄影说。
“最后一间四等房刚刚被定下。”小儿将头低沉着,不甘愿地回答说。
花弄影听到这样的回答,没有再问下去,直接让小二去忙,自己接着用勺子喝还剩一半的汤。花弄影想得很简单,没有房间,是现在改变不了的事实,至少先把汤喝完,把晚餐完美地解决,别委屈了肚子。住宿的问题,可以慢慢思考,船到桥头自然直,实在没办法也就只能露宿一宿。
就在她将碗中最后一勺汤喝完的时候,坐在她对桌的一个40开外的中年人站了起来,对她说:“这位姑娘,如果你店内实在没地方,我们爷俩就挤一间,给姑娘腾一间房。”在座的听到这样的话,不由倒抽一口气,不是为了这个人的大度让房,而是对在这样苛刻的住宿条件下奢侈的每人一间。
花弄影听到这样的话,微微一愣,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对桌感觉德高望重的男子。她将勺子放下,拿起手绢擦了下嘴唇,站起身,微微鞠了下躬,然后说道:“晚辈在此谢过先生的赐屋之举,为表谢意,晚辈愿意为先生看下您的病。”众人在明白女子可能是大夫的同时,又隐约猜测出了那一桌要每人一间房的原因。
“姑娘,老朽的病已是陈年老病了,本不带有治好的希望,姑娘只一看就看出了老朽的病,也罢,姑娘就试试吧。”男子带着浑厚的声音说道。
花弄影起身走到对桌,男子看着花弄影抱拳说道:“在下谢凌云,这二位是家子,谢景迁,谢鸣鸾,敢问姑娘芳名?”谢凌云顺便指了下坐在他身边的一男一女,听到说到自己时,那一男一女也分别站起,抱了下拳,算是招呼。
说完这句,在场的包括掌柜,小二都看了过来,谢凌云一家,名号如雷贯耳,只是很少涉入江湖。这条路分明就是去玲珑湾的,很少踏入江湖的谢家参加这次武林大会是何用意?
“花弄影见过谢先生,您可以叫我影姑娘。”一语简洁,介绍了身份的同时又打了招呼,淡淡的语气,给人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花弄影,古人有云:‘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好名字,好,甚好。”谢凌云连道三个好,似乎没有看出花弄影话语里的见外似的,然后客气地说“那就有劳影姑娘了。”
“把手臂伸出来,我把下脉。”花弄影说。
只一会儿工夫,花弄影便把完了脉,淡然地说:“这是年幼时引起的虚寒之症,因年久没有注意调理,故而难以根治,不是不能治,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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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三章 :云破月来夜迎客
[正文]第零三章:云破月来夜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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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在一旁站立着的谢景迁听到父亲的病可以根治的时候,不禁不假思索地立即问道。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花弄影听到这句话,看向说话的少年,白衣如雪,加上其白皙如玉的皮肤,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是个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男子。
“只是需要休养,还要有相关经验的医师针灸六六三十六次,一月一次,三年方愈,以后也要尽量不要再受寒。休养简单,我待会开几个方子就成,不过懂这方面的大夫却难找。”花弄影稍稍皱眉说道。
“这,影姑娘你会针灸是吗?”站在一边从未说过话的谢鸣鸾也抢着问道。谢鸣鸾穿着淡粉色的衣饰花枝招展,晃悠的青色耳坠甚是美丽,面若傅粉的脸上加上粉色的红晕,十分活泼可爱。
“嗯,但是我没空。”花弄影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没有任何犹豫。
“你不是大夫吗?”看着花弄影的拒绝救治,谢景迁急不择言地将心中的猜测直接说出,这可是关系到她爹爹的健康,自己亲眼看着自己的爹爹年事越来越高,却被老病缠身,经常苦不堪言,一想起这件事,不由愈发着急。。
“不是。”花弄影回答,虽然脸色没有多做表示,也知道强求不得。
众人直接吸了一口气,竟然不是大夫?大家的好奇心瞬间又被吊起,花弄影,这样一个类似凭空产生的家族小儿,竟然收到了玲珑湾的帖子前去玲珑湾?还是只身前往?
旁边看着事情发展的谢凌云看到情况有些偏离了和谐的轨道,忙过缓和气氛:“没事,影姑娘,你就给老夫开个方子好了,其他的我们自己再想办法,不会打扰你的。”
“爹。”旁边的两个孩子不满地说。
“住嘴,坐下。”谢凌云带着命令的语气说道,音调不高,谢家的两个孩子却都变了色,大厅的气氛瞬间更加冷起来。
当然谁也没有注意到边上雅间里一个藏青色衣服的男子看着这一桌的情景,有些看好戏地悠闲喝着茶,抿着唇角望向大厅的动作。
花弄影看着说话有些谦虚的谢凌云,没有答话,直接让小二笔墨伺候。半晌功夫后,花弄影才将写了满满的九张纸递给谢凌云。
“谢先生,九张纸上写清了每一年,早中晚三个时间段每一段时间要煎的药,以及注意事项,您收好。”花弄影将纸给了谢凌云后直接转身拿起自己的包裹让小二带路去客房休息。
自小就患有虚寒之症的她,怎么会对这个病不了解?花弄影自上楼后坐在红檀木的椅子上闭目沉思,从家里出来有半个月了,离玲珑湾不远了。
想起自己之前患虚寒之症时的难耐,花弄影最终决定画副穴位图给谢凌云。她虽然不能医治,但是画针灸的穴位是能力所及的。将图画好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花弄影喊来小二,让小二拿洗澡水来,顺便把画纸给谢先生。
更阑人静,花弄影半躺在漂有桂花的浴桶里,闭目养神。浴桶里的女子闭着双瞳,向上卷的睫毛以姣好的形状勾勒住她的眉眼,在氛氲的热气里,白皙玲珑的身子若影若现。刚洗好的乌黑长发已用一支上好的白玉簪子挽住,一绺调气的头发顽皮地垂在她锁骨分明的白皙肩膀上,黑与白交织,形成一幅黑白分明的泼墨画卷,美轮美奂,醉人心脾。
月影婆娑,清辉遍洒,穿好衣服的花弄影轻巧地坐到桌前,将杏花村倒满最大的一只米色的酒杯里。她略略一思索,然后仰头将杏花村喝完。杏花村入口甘甜润喉,后劲却不小,花弄影喝完后稍稍一蹙眉,似是对杏花村这酒不甚满意,直接一扔杯子,也不顾杯子在桌上因为重心不稳而骨碌碌地乱转,转头就往床边走去。
花弄影就戴着头上的白玉簪,脱下随身的黑色衣服躺入被窝,半寐半醒间,睡得不算深沉的花弄影感到有人造访,她保持着睡熟的姿势没有动,却暗暗地握住早已褪下来的手镯,黑如暗夜的手镯在清冷的夜里透着不甚明晰的刺骨凉意。
对方慢慢靠近,花弄影的眉头一皱,继而舒展开来。她波澜不惊的表情突然笑出了一个调皮的弧度,她轻轻一侧头,等对方慢慢摸黑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出自己的发簪。
“嗖”一声,中了吗?花弄影蹙眉思考道。
对方说:“小花,你好狠的心啊。”
听到男子活灵活现略带调侃的声音,花弄影就知道又没有中,满腹抱怨地说:“不是没中吗?”
――原来他们是认识的。
“师兄,你怎么也在这里?”花弄影推开被子起身,穿上靴子,披上外套。
“师妹,你可以来,我怎么就不可以来?”男子略有兴致地反驳道。
――原来他们是同门弟子。
“把我的簪子还我。”花弄影点亮床前的蜡烛,淡淡地说。
有了摇曳的烛火的光明,终于看见了那个黑暗中的男子。
貌若潘安,形似子都,而最为美丽的是那细长的双眼,满是不羁和狂傲,竟就是那个坐在雅间的藏青色玄衣的男子。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簪子,似乎恨极了这簪子,又似乎恨极了这个簪子的主人,然后不悠不徐地吐出一句:“原来你还带着这簪子啊?”
――原来他们是很熟悉的同门弟子。
“挪,给你,真不知这个破簪子有什么好的。”男子满是不屑却又不甘愿地把簪子给了花弄影。
花弄影随手拿起帕子将玉簪擦了擦,虽是漫不经心,举手投足间却可以看出小心翼翼,男子看到这里终于沉不住气,满是不乐意地吼道:“你那么喜欢白玉簪,我就给买一车子白玉簪!”
“裴水寒!我就是懒得换,你别想太多。”花弄影解释说,却没有什么信服力。
――原来身着藏青色衣服的男子叫裴水寒。
其实花弄影的确是懒得换,语言听起来是敷衍,其实却是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花弄影看着手中的簪子,上好的羊脂白玉制作而成,通体透明如琥珀,晶莹剔透。玉上繁复至极的花纹,形成一尾懒懒地趴着的凤凰,唯一的一颗翠绿色的翡翠珠子,正好被凤凰衔在嘴里。简单的颜色和复杂的花纹在昏黄摇曳的烛火照耀下,竟然有一种难以觉察的寒意。
花弄影将簪子插在发髻上,不怪裴水寒生气,这枚簪子是宁蔚然出师门是送给他的临别礼物,那个由于背叛师门而被逐出的宁蔚然。那天,大家在各怀心思中送宁蔚然离开,他在上马离开之前从怀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簪子递给了她,众目睽睽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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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三章 :最是残忍曼陀罗
[正文]第零三章:最是残忍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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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由同仇敌忾,他配给谷子山庄的人送东西吗?花弄影在众人不解的表情里很自然地接受了宁蔚然的离别礼物。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花弄影接过这个簪子的原因很简单,宁蔚然说过要送她礼物,虽然没想到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也算是完成当时的承诺,欣然接受也在情理之中。
她接过手的时候,才看清楚,自己手里躺着的是怎样枚不普通的簪子。
宁家凤凰山庄,是音国第六代皇帝御赐的全国上下唯一可用凤凰图案的家族。凤凰就代表了宁家,代表了无上的实力和国家的认可。她手里的簪子上印有的凤凰衔珠纹饰,是宁蔚然为了让没有任何背景的花弄影,有坚实的后盾。
那时候的裴水寒就有些抑郁,她没有解释这枚簪子的用意――既可自保,又是杀人不见血的利器。
束好发,插好簪子的花弄影抬头看向裴水寒,目光有一丝犀利,只是瞬间又消失了,让人只觉得是错觉:“你半夜三更来我房间,到底想要干嘛?”
“不是怕我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小师妹长夜漫漫寂寞无聊嘛,师兄我就勉为其难屈尊来寒舍来陪你,话说小花师妹,你怎么知道是师兄我的?”他细长的眉眼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更加的亮如星辰。
如果是不认识的人,花弄影绝不会手下留情,会直接用手镯,更确切的说是手镯里的毒药来对付来人。花弄影没有因为他玩世不恭的语言有半分的动容,随口解释道:“味道。”
裴水寒听到这个答案有些吃惊,他想了无数种可能,却万万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没有内力的人很难察觉出有人深夜造访,睡觉从来不睡沉的她能够知道有人造访也是情理之中。但在黑夜中就更难发现对方是谁,还是通过味道,不免有些错愕,不过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哪,小花既然还能知道师兄的味道,是不是想我了?”
花弄影不带半点多余的表情,直直地看着裴水寒的眼睛说:“最后一次机会,来干嘛。”
裴水寒听了,漫不经心地说:“真开不起玩笑。”说完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形象,周身散发说不出的气势,和花弄影坐到桌子前,开始高谈阔论:“一,邀你一起去玲珑湾,你先别忙,等我把话说完。”裴水寒看到花弄影立即要拒绝,反应迅速地继续说道,“这样一路上也好有照应,毕竟你没有内力,功夫欠佳,二,你没有什么可靠的去玲珑湾的消息,一路定会很波折。”
花弄影想了下问道:“第三点呢?”
“今天来的第三点是,我中毒了。”裴水寒假装若无其事地说。恍若晴天霹雳的消息,震撼到了花弄影。
花弄影抬头看着裴水寒,企图寻找到一丝他作伪的表情,她很难想象裴水寒会中毒。他功力深厚,也学习过有关下毒解毒的不少知识,一般人很难会得手。那么,会是谁下了什么样的毒呢?花弄影的漆黑无波澜的眸子在浓墨色的黑夜里突然一亮,凝脂点漆,美艳绝伦,闪耀地如同夜明珠般璀璨生姿,那是她觉得感兴趣时所专有的表情。
裴水寒看到花弄影的这个表情,心里一凉,有一种成为师父药房中白老鼠的感觉。他挥去突然而来的凉意,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毒谷子师父手下最厉害的徒弟,我们目的一致,你就边走边给我治疗。
当然还有第四点,我相信你会感兴趣的。武林盟主突然抱病而死,之前没有任何一点趋势,时间段如此特殊,只能有一个解释:盟主是他杀而死的,你应该有兴趣找到杀人凶手,而我,可以给你提供你想要的人脉,怎么样,要一起走吗?”仿佛确定花弄影会同意似的,裴水寒满是自信地说。
花弄影放下手中还剩一半的杏花村,看着裴水寒,镇定地说:“容我先考虑下,至于你的毒,倒是可以先看看,把手给我。”
裴水寒将青衣撩起,伸出手,白皙的手修长有型,中毒的后能看到有丝丝的黑点,蜿蜒覆盖着青色的筋脉,有点恐怖的骇人,裴水寒若无其事地倒了点酒,边喝边让花弄影把脉。
“竟然不是竹叶青,你不是非竹叶青不喝的吗?”当裴水寒喝到杏花村,便不由问道。
“没有。”花弄影边把脉,边无奈地说。
“你竟然也会将就?”裴水寒用仿佛看见死去的武林盟主活过来似的惊奇表情说。
“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这毒……”花弄影欲说还休。
他听到花弄影说到一半,竟然忘记了花弄影的规矩,立即问道:“怎么样?”
“你不表示表示吗?”花弄影正经危坐,用仿佛泰山压顶仍面不改色的语气说。
“好吧,我就知道你臭脾气不改。”认命似的,裴水寒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花弄影。花弄影看也没看数额,直接收好后,漫不经心地说:“你知道的,这是诊金,至于药材费还要另计。”花弄影像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商人般说道。
“别废话,快说是什么毒。”裴水寒对花弄影的抠门早已见怪不怪,他很是好奇这个自己查不出的毒是什么。
“曼陀罗。”三个字从花弄影口中吐出,却仿佛有千斤重。本来还面容还算和善的裴水寒,瞬间变得面无表情,深邃的瞳孔处可以看出他心里的痛恨。
曼陀罗,危害性极大。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中毒的人会在九天内慢慢死去。解药所需要的药草不难找,但是能够真正配出解药的人却是寥寥无几,因而死亡率极高。
中毒的人根据所处的不同发病时间,配的解药分量也是不同的,配制解药更是难上加难。中了曼陀罗毒的人,几乎只有一条路走:等死。
――如果不是痛恨对方到极点的人,是万万不会用这种毒的。
曼陀罗,素有最是残忍的毒药之称。其原因很简单,曼陀罗,难以救治,当一个人知道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最后的这段时间最难度过,这是一种在生死边缘煎熬的痛苦。包含对于生命悄然慢慢流逝的悲哀,对自己无能为力的不甘和无助,不想死却又不得不死。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这一过程。
在这个等死的过程中,一个不甘愿死的人心里该有多么挣扎,这种痛苦难耐,也只有真正面临死亡的人才能够清晰明白。
最是残忍曼陀罗,下毒的人若不是恨裴水寒到极点,是不会轻易用这样的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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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四章 :嗜钱弄影探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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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水寒脸色愈发难堪,其他的毒还可能自己能找到解药,曼陀罗却是自己再如何神通,也找不到解药的毒药。他心里暗暗发狠,要是让他知道究竟是谁给他下的毒,那人就洗干净脖子等着他来结束他生命吧。
花弄影心里早已惊涛骇浪,急忙问道:“谁下的毒?”
裴水寒听到花弄影的疑问,无奈的声音响起:“不知道,让我知道谁下的毒,那人一定不得好死。”
“几天了?”花弄影直截了当地问道。
“今天是中毒的第三天,我等你三天了。”裴水寒一改之前的丧气,又开始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不是惊艳群芳的那种美丽,但是配上他细长的眉眼,却甚是好看,带点狡黠,带点小小狂气,分外生动的美丽,让人心旷神怡。
“你还笑,不怕死吗?”花弄影看到裴水寒又无法无天地笑起来,蹙起眉头问道。
“不是有你吗?如果连你都解不了这毒,那我也就只能等死了。”裴水寒看似不羁地说。
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是事实。谷子山庄是出了名的高手如云,而毒谷子被世人成为当今最厉害的使毒解毒高手,但花弄影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一时间气氛意外压抑,只有摇曳的烛火仿佛不能被这个气氛所感染,依旧不知天高地厚地晃动着妖娆的身躯。
不知过了多久,斜斜的月亮已高悬在疏朗天空的正中间,月影婆娑,清冷的月光伴着刚刚花弄影开的窗,洒了一地的银霜,冬日里的冷风也伴随着大开的窗子争先恐后地跑进来,没有丝毫尽如人意的意思。
丝丝的凉意让花弄影心里越发暗沉,似乎下定决心般,她转过头,黯淡的月光洒了她一身,给她的周身踱上了一层银边:“师兄,留下一碗血,你可以出去了,记得帮我找几只老鼠,实在没有就其他的小型动物。”
听到花弄影的话,裴水寒才放下心来,配解药是一道很复杂的工序,既然她答应了,那她就一定会尽力而为。听天由命,世上再也找不到比她更适合给她解毒的人了吧?
解得了毒,那皆大欢喜,能不死总是好的,毕竟还年轻,未来还有无限的希望和前途;解不了毒,死在她的手上,至少能让薄情寡性的她永远记得他,岂不也是一件乐事?
“好。”说完裴水寒就拿出随身的匕首,就着碗的边缘,把左手的衣衫撩起到露出整节小臂,没有任何迟疑,拿起随身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割了一刀,干脆利落。血液汩汩流出,火红火红的,带着丝丝黑色的斑点,比烛火还妖艳,比黑烟还要朦胧。
伴随着冷风吹过,空气里弥漫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花弄影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待裴水寒将伤口用手帕包裹了下,花弄影便用清冷而不可抗拒的声音说:“不送。”说完又转过身去看窗外朦胧的黑夜,似是从未见过黑夜般的态度认真,神情肃穆。
裴水寒知道她的脾气,知道她厌恶血的味道,能够帮他寻解药,已经是自己天大的殊荣,也就不在乎她的冷情了。
裴水寒褪下青衣说:“早点歇息,告辞,小影。”裴水寒说完走出,将门关上。当他说小花的时候,就是他的第一性格:不正经的时候,风流倜傥,却让人无何奈何;而当他的称呼改为小影的时候,就是代表他的第二性格的出现,气宇轩昂,却又愈加让人难以捉摸。
花弄影依旧靠在窗边,不动声色地看着青林黑塞,直到被风吹得冷的哆嗦,才醒悟过来。她伸手抚平眉角的褶皱,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能哀叹一句又一个清闲的明天,没有了。
桌上有一碗深红的血,血中还依稀可见中毒时才有的墨黑,除此之外,只有七个杯子。她将整整的一碗血,分成八份,然后拿出其中的两碗,放到了开着窗的书桌前,冷风徐徐,低低呜咽。
她心想,到了明天,这两杯里还有温度的血,就会结冰了吧?她放下杯子后,走到桌前,拨开凳子坐下,伴随着吱呀的一声,花弄影的制作毒药过程开始了。
她看着七个杯子里的血,似乎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慢慢地抬起其中的一只青边花纹的陶瓷碗,微微蹙着眉。
花弄影将小碗捧到自己的面颊前,似乎有就要把那碗血喝下去的冲动。
当她将碗捧到离嘴唇很近的地方时,才停止,然后带着浅浅的呼吸,轻轻地闻着鲜血,似乎鲜血的味道让她很是难受,在闻了一次后,立即将碗拿开,深吸一口气。又周而复始地一遍又一遍闻着鲜血,直到她几乎能确定鲜血里多余毒药的成分后,方才罢休。
花弄影确定后,带着闲庭信步般的步伐走到床前,披上自己的仅剩的一件外套,坐下床沿边,打开随身携带的黑色包袱,里面的东西就一一陈列在她的面前。
她将唯一一个踱银的小巧简单的梳妆盒用头上的簪子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和方式戳进梳妆盒的钥匙孔内,只听“啪嗒”一声,梳妆盒就被打开了。
里面铺陈开来是几支普通的簪子,几个手镯,几颗耳珠,和其他一些小巧的头饰。花弄影没看饰物,直接将梳妆盒垫底的沉香木拿起,一张张白纸黑字的银票就出现在梳妆盒底,依稀可见大红色的请帖垫底。
花弄影将刚得到的银票放进去,然后将沉香木压住梳妆盒不见光的底层,关上梳妆盒。这完全是一个改版的储蓄柜,以梳妆盒为假象。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外表,太会被人所忽视,虽是踱银,但是做工并不精细,不能值多少银两,也就是说很安全。
将梳妆盒放在一旁,她静静地看他包裹里的其他瓶瓶罐罐,眼神里有了难得的温柔,这都是她的心血,她的宝贝啊。
里面杂乱地躺着很多小巧精致的瓶子,可以看出是三套,淡紫,淡青和淡蓝,而每一套都用不同的颜色的塞子塞住,使得整批瓶子在黑色的布料上显得分外五颜六色,虽只是很小的局部,但在她身边,能看到这么多艳丽的色彩,实在纯属不易。
而唯一例外的却是一只相较之下大很多的大红色瓶子,瓶身镶满了黑色的花纹,繁复无比,给里面的东西平添了一分贵气。
花弄影却一眼也没有看那只特殊的瓶子,只是轻轻地抚摸其中两只普通的青瓷的小瓶,似乎在思索取哪个比较恰当。终于想清楚的花弄影拿取好其中的六个瓶子,准备开始试验。
天色更加的黑了,风也更加迅疾,只有桌边的女子,在跳动的烛火旁,纤细的身影若影若现。等到她将桌边瓶子里所有的粉末都单独试过,两种夹杂在一起试,三种……直至六种都放进去尝试后,天已经大亮。
她根据自己试验的结果将其中的三瓶挑出,然后收起另外三瓶放入包裹中,带着昏昏欲睡的脑袋躺在床边,只脱了鞋子,衣服也没有脱,被子也没有盖,就这样睡着了。
桌子上鲜血淋漓,凌乱地放着几张写满了草书的纸,上面满是奇怪的符号,几块白色的上等丝巾上沾满了各种颜色的血液,六个杯子中的血已经有四杯见底,而杏花村的酒瓶倒在桌上,瓶里仅剩的几滴清酒还在一滴一滴往桌上滴着酒水。
风不急不徐地吹进来,而窗边两只碗中的血已然凝结成冰。空气里弥漫着鲜血和酒水的味道,不浓不烈,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一切都静谧了。
万物初醒,很多人都开始打点行李,带上干粮,准备向玲珑湾前进,而有人还刚刚沉睡,只是却不只是一个。
裴水寒为了寻找适合做试验的动物,让四个手下都出去“打猎”了,而他则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眠,闭着的双眼,可以看出微颤的睫毛,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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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五章 :忙里偷闲得药方
[正文]第零五章:忙里偷闲得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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惬意熟睡的花弄影在睡了整整三个时辰后才悠悠醒来,看到没脱外衣直接就入睡的狼狈自己,不由发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这就是无用的自己,连熬夜这样的事情也没有精力支持。
花弄影穿戴洗漱好后,已经是正午,她缓步走下楼,找了看到人满为患的不二家不由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客人?看来这次武林大会的确请了各路的英雄豪杰。
就在花弄影有些踌躇的时候,一个不惑之年的男子看见花弄影的尴尬模样,笑着说:“姑娘,若是不介意就来我们这里坐吧,我们正好还有个多余的位置。”
花弄影抬头一看,的确是一家三口,想到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位置,不由走上前,说道:“谢谢先生。”
“姑娘真是太客气了,在下谢凌云,这二位是家子,谢景迁,谢鸣鸾,敢问姑娘芳名?”谢凌云顺便指了下坐在他身边的一男一女,听到说到自己时,那一男一女也分别站起,抱了下拳,算是招呼。
说完这句,在场的包括掌柜都看了过来,谢凌云一家,名号如雷贯耳,只是很少涉入江湖,谢家这次参加武林大会是何用意?
“花弄影见过谢先生,您可以叫我影姑娘。”一语简洁,介绍了身份的同时又打了招呼,淡淡的语气。
“花弄影,古人有云:‘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好名字,好,甚好。”谢凌云连道三个好。
花弄影有些客气地坐下,点了几个菜后看向坐在对面的谢凌云,不由眉头一皱,想到对方解决了自己的尴尬局面,不由说道:“谢先生,小女子不才,略懂医术,看到您有些病态,似是虚寒之症引起的。”
“影姑娘所言极是,我这是陈年老病了,也难为姑娘看出来。”谢凌云随口问道,“不知道姑娘有什么良方?”
花弄影淡淡地微笑说:“不敢说能够根治,但是可以尝试一二。”
谢凌云听着花弄影的回答,本以为自己的病无康复的可能,这下可能有救,于是笑着说:“那就有劳影姑娘了。”
“把手臂伸出来,我把下脉。”花弄影说。
只一会儿工夫,花弄影便把完了脉,淡然地说:“这是年幼时引起的虚寒之症,因年久没有注意调理,故而难以根治,不是不能治,只是……”
“只是什么?”在一旁站立着的谢景迁听到父亲的病可以根治的时候,不禁不假思索地立即问道。
花弄影听到这句话,看向说话的少年,白衣如雪,加上其白皙如玉的皮肤,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是个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男子。
“只是需要休养,还要有相关经验的大夫针灸六六三十六次,一月一次,三年方愈,以后也要尽量不要再受寒。休养简单,我待会开几个方子就成,不过懂这方面的大夫却难找。”花弄影稍稍皱眉说道。
“这,影姑娘你会针灸是吗?”站在一边从未说过话的谢鸣鸾也抢着问道。谢鸣鸾穿着淡粉色的衣饰花枝招展,晃悠的青色耳坠甚是美丽,面若傅粉的脸上加上粉色的红晕,十分活泼可爱。
“我不会。”花弄影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没有任何犹豫。
“你不是大夫吗?”看着花弄影的否认,谢景迁急不择言地将心中的猜测直接说出,这可是关系到她爹爹的健康,自己亲眼看着自己的爹爹年事越来越高,却被老病缠身,经常苦不堪言,一想起这件事,不由愈发着急。
“不是。”花弄影回答,虽然脸色没有多做表示,也知道强求不得。
旁边看着事情发展的谢凌云看到情况有些偏离了和谐的轨道,忙过缓和气氛:“没事,影姑娘,你就给老夫开个方子好了,其他的我们自己再想办法,不会打扰你的。”
“爹。”旁边的两个孩子不满地说。
“住嘴,坐下。”谢凌云带着命令的语气说道,音调不高,谢家的两个孩子却都变了色,大厅的气氛瞬间更加冷起来。
花弄影看着说话有些谦虚的谢凌云,没有答话,直接让小二笔墨伺候。半晌功夫后,花弄影才将写了满满的九张纸递给谢凌云。她想起自己之前患虚寒之症时的难耐,最终又画副穴位图。
“谢先生,九张纸上写清了每一年,早中晚三个时间段每一段时间要煎的药,以及注意事项,最后一张图是穴位图,我帮你写了针灸的穴位步骤,找一个有点能力的大夫应该就能帮你医治了,您收好。”
花弄影的话让在座的人吃惊了一下,也让谢家三口知道了这个外表冷漠女子背后的人心肠,花弄影看着正好上菜了,便匆匆吃了午饭告辞了。
花弄影走进房间,看着饭桌上的苹果,径自拿了一个啃起来,似乎忘记了自己身上的重担似的,直到她将目光瞥到两碗冰封的血杯时,顿时没有了胃口。看了下被她扔了好几团纸的字纸篓,略微一思索,就将剩余的半个苹果扔了进去。
无所事事的花弄影只能百无聊赖地等着裴水寒的上门,没多久,裴水寒就推门而入,手上拎着四个笼子。
“东西带来了,要我帮忙吗?”裴水寒带着轻松的语气说,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废话。”花弄影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说。
这话旁人听不明白,裴水寒却是明白的。花弄影的话外音是拒绝他的帮忙,从他认识开始,她就是一个倔脾气的人。自己的事情绝不要别人插手,除非会危害到自己的性命。
裴水寒打了个哈欠说:“我就在你房里躺一会儿,我困了。”
“出去。”花弄影用一如以往清冷的语言说道。
谁知道裴水寒没有理她,径直躺在了她的床上,迷迷糊糊的,似乎是睡着了。
花弄影一看裴水寒已似睡熟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把被子给他盖上。当她转过身去的时候,没有看到裴水寒一闪而逝的笑靥。
花弄影坐在已经清理干净的桌前,将苹果,陶瓷瓶,和笼子摆在桌上,其他东西都搬到书桌上,然后开始找解药的成分。
她要做的很简单,把自己确定的解药成分放在苹果片上,然后喂给第一个笼子里的其中一个动物,观察结果,做记录,然后继续下一个动物。
这样悠闲却又不得丝毫怠慢地忙到天开始渐渐变黑的时候,她终于歇了一口气,这一道看似简单,实际却至关重要,不能有失误的第二步终于完成了。
桌上第一只笼子里的五只动物,三死两伤,奄奄一息,活着的两只带着低沉的呜咽。而花弄影却仿佛浑然不觉,斗志昂扬地在纸上奋笔疾书,偶尔稍有停顿。
直到睡醒的裴水寒走过来,她才停笔,将早就写好的纸给他,说:“今晚之前把材料找齐。”
裴水寒拿过写满清秀却不失潇洒楷体字的纸,上面零零散散写了近二十几种药材。裴水寒应过后,带着纸条离开了。
花弄影也终于将所有材料的比例,以及相配对的可能性一一列举清楚,写完后的她顿时轻松了,摸了下饥肠辘辘的肚子,走出房门。
楼下一如既往的喧哗热闹,不适合她,她也融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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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六章 :轻易遣散不速客
[正文]第零六章:轻易遣散不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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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裴水寒将解药的材料,天称,捣药罐,药杵子,研药碗等带到花弄影的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一刻。
花弄影将每一种药草都看一遍,确保万无一失后才放心,明天终于可以配解药了,花弄影洗了个简单的澡后,静静地躺在离开才有五个多时辰的床铺,准备歇息,为明天忙碌的一天养精蓄锐。
暗夜深沉,花弄影睡得深沉,那些虎视耽耽的双眼,在月色中更加显得漆寒,不知是在盯着何方。花弄影半寐半醒的安睡,直到她被突然而来的烟味熏到。迷烟?花弄影暗想,知道今晚又不是一个平凡的夜晚,用迷烟的话,估计不是高手。
用迷烟的黑衣人估摸着已经差不多迷晕了屋内的人,蹑手蹑脚地从窗户边爬了进来,就在他刚进门的时候,便被已经起床站在窗边等待时机的花弄影用匕首抵着脖子,黑衣人一愣,没想到屋内的看起来那么弱小的女人,竟然没有被迷晕,一时间有些束手无策。
花弄影看着黑衣人,质问说:“谁派你来的?”
“我,我,没人派我来。”黑衣人有些哆嗦地说道,他多年的观察经验,竟然这次栽在这样的一个女子身上,不由有些气馁。
“到底说不说,你是来干嘛的?”花弄影厉声说道。
“我,我只是来偷些银两的。”黑衣人回答说。
花弄影听到这样的回答才有些放松,至少不是派来的刺客,花弄影皱眉说:“滚。”然后拿开抵着黑衣人脖子的匕首,不再看黑衣人一眼。
黑衣人看到如此情况,也知道那个女子不好惹,也不多做停留,灰溜溜地从原地逃了出去。花弄影看到此情此景,不免有些哭笑不得,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哪有那么多人来追杀自己?想开了的花弄影继续睡去,只是睡得再也没有那么沉了。
声声鸡鸣,吵醒了花弄影,她才惺忪地起床,梳洗好后看着满桌子的药草才恍然醒悟自己今天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她,她醒来得总是适应得特别慢。
她喊小二随便上了盘水晶蒸饺,她就着喝上去还算可以的女儿红,面无表情地慢慢将早餐吃完了。吃完后的花弄影洗了下手,套上薄薄的手套,一切准备就绪,就开始研药了。
她将药草大略分成四份,将其中一份的各种药草称出适合的重量,放在白纸里折好,做上记号,继而又称下一份。直到将三大份的药草都称量完毕,她才罢手,此时已经将近正午。
她走到楼下信手点了几样菜,素笋尖,炒梅花北鹿丝等,配上一壶女儿红,菜还没上桌,女儿红先到了,正准备倒酒喝的花弄影看到一个男子凑上桌。
怎么形容这个男子呢?游手好闲的富贵公子哥?不知好歹的村野小地主?
他穿着华丽至极的狐皮大衣,镶满了金线,看上去还真有一番雍容的味道,绣有朵朵灿烂的梅花,真真是玷污了梅花的高洁。身材微微显示出富态,不过声音却没有身材那样魁梧:“姑娘,跟小爷我喝酒,你要点什么随便点,我请客。”那贵公子自以为很有说服力地说着。
花弄影恍若未闻,只是慢慢地将女儿红倒入碗中。
看到花弄影的漠视,贵公子有些气愤,声音也大了些:“姑娘,小爷我好生和你说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话说完就要凑到花弄影身边,贵公子伸出手,就要碰到花弄影的衣角,花弄影才猛然抬头,带着略显犀利和不屑的眼神看着要靠过来的贵公子,带着微蹙的姣好眉毛。
男子一愣,没反应过来如此绝色女子竟然会有这样一双漆黑幽深的双瞳,而这样的眼睛里藏着这样的眼神,转念一想自己有两个高手傍身,也就有些有恃无恐,向花弄影摸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千钧一发之时,一只突如其来的筷子正中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来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将他点穴了,身旁的两个仆人正要帮他解穴,只听“咚”一声,两根筷子齐齐点了两个仆人的穴道,两个仆从在瞬间被驯服了。
那人的速度不快不慢的速度,却是高手。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点两个人的穴道的时候,能够完美地将力道,时间控制,只闻一声轻响。
那名贵公子看到平日里威风的自己,又看到两个仆人的无能,不禁生气地骂两个仆人道:“没用的东西。”
花弄影也不管身旁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只是将倒好的酒一饮而尽,潇洒自然,丝毫没有被杂事所影响一般。就在花弄影喝完一杯酒这一段短短时间,一个手执包裹的青衣男子从酒楼门口的第一张桌子走到了花弄影跟前,坐到她身边。
――此人正是裴水寒。
花弄影其实感觉到了裴水寒进酒楼,她料定裴水寒会帮忙解决这件事,也就懒得动手了,毕竟她能够傍身的只有毒,而她只为保护自己,不想伤人。喝完酒的花弄影看着坐下的裴水寒,这才淡淡地说:“你动手得太慢了。”
“来得及就行,来这个给你。”裴水寒也不顾那站在旁边的三人,说罢就将手中的包裹递给她。
“放着吧,回头看。”刚说完,菜就上来了,看到裴水寒就要动筷,“要吃你自己点。”看着想要吃她好不容易等到的饭菜,花弄影不由说。
“大侠,你就放了我们吧。”花弄影和裴水寒想无视却又偏偏让自己存在感出现的贵公子说道。
裴水寒皱了下眉,的确这几个人站这里很是影响食欲,于是也没见他有多的动作,只是简单的三根筷子齐发,只听“咚”一声,三人的穴道就这样简单地被解了,行云流水般自然,裴水寒不屑地只说了一个字:“滚。”
听了这个字的三人在看到裴水寒的功夫后,不敢多加耽搁,只说了句“谢大侠不计较之恩”后转头就走,恨不得立即溜之大吉。一个闹剧就此收场,花弄影似乎没有在意似的,优雅地举着银筷细嚼慢咽地吃着饭,顺便喝点小酒,甚是惬意。
吃饱喝足的花弄影便拿起包裹准备上楼,临行前说了句:“师兄,晚饭备好给我带上楼,记得还有酒。”
“知道啦,你个小酒鬼。”裴水寒有些宠腻地说。
花弄影不置可否地转身上楼,以至于裴水寒没有看到花弄影眼里一闪而过的不悦。酒鬼?谁说她是酒鬼?睁着眼睛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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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七章 :不辞而别留书行
[正文]第零七章:不辞而别留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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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喜欢喝那种倒出来满是泡沫,喝起来满嘴都是苦涩之味,喝进去满身是酒味的东西?若不是身体实在过于体寒,不得不在冬天喝酒暖身,她才不屑于喝酒呢。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令她最觉得无奈的是从小开始喝酒的她到现在,连难过的时候想醉酒都不成了。
她的不悦一转而过,似乎从未出现过一般,又恢复了如初的面无表情,踱着怡然自得的细碎步子上了楼,只留下一个黑色的背影。推开房门的花弄影闻着扑面而来的是满屋子的药草味,不算芬芳,但是也倒是清新,只是未免过于繁杂。她的眉头微微蹙起,走到窗台前,将半掩的窗子打开到十成,让徐徐的冷风吹进本不够温暖的屋子,散散这一屋子的味道。
随后,她坐在书桌前打开裴水寒给的包裹,里面赫然躺着一件黑色的大衣。纯黑色的料子,没有多余的花纹,烫金色的花边,和她平时穿的衣服一样的风格。料子比平时的好多了,衣服内里放了保暖的绒,又轻又暖和,穿上又不会显得臃肿,符合她的审美,又保暖,看来裴水寒费了一番心思吧。
将衣服放在一边,她洗了下手,戴上副新的手套,坐到桌子前,开始将第一包药草捣碎,细细磨成粉末,接着一分为二,将其中的一份滴入几滴血液,而将另一份放在已经被裴水寒切好的结冰鲜血上,将两者做对比,观察,记录,完成后继而再拿出第二包……依此循环重复作业,枯燥无味,她却面不改色,专心致志。
终于将所有的药包都完成的时候,鲜血也只剩一小杯,她将剩余的鲜血分成了15份,分别喂给笼子中还剩的15只动物,然后开始动用最后一份药草。先将药草一分为二,拿出其中一份,选择出刚刚实验进行后结果最让她满意的比例,然后同样分成15份,各自称重,磨药粉,喂给动物吃。
现在她根据一天一夜的辛勤刻苦工作,已经将解药药草的成分,含量大致决定了,所以后续的工作很是轻松,唯一需要确定的只是解药的效果是否如想象中的那么理想。
花弄影开始细细地磨起最后一份药粉。这是最后的药草,自己也尽力了,如果这次失败,功亏一篑的同时,自己也配不成解药了。她磨得很慢很慢,仿佛不像是在枯燥地磨药粉,倒像是在画画,在写书法,在刺绣,很是一种享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将磨好的药粉倒入了研药碗,继而拿起一只小巧玲珑的青瓷瓶,往其中滴了一滴青瓷瓶中的炼粉液,然后又拿起药杵子捣鼓起来。
不一会儿,花弄影满意地看着碗中的药粉纷纷聚拢在一起,形成了一颗透明的丹药,加上丝丝红色,米色,绿色的丝线缠绕其上,使得这一颗简单的丹药甚是美丽,像是一颗璀璨的宝石,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她平静地看着碗中的丹药,然后起身走出门去。
看到门外站在裴水寒的小厮无双,花弄影吩咐无双把裴水寒叫来,不久,裴水寒就迈着大步匆匆进来:“怎么样?结果怎样?”
纵使一个再淡定的人在即将知道自己生死的去向时,也是会有焦虑的,花弄影不置可否地没有表态,淡淡地说了句:“自己看结果,我懒得动手。”
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去分尸,看看那些动物是否全部被解毒了,我怕脏了我的手。而你的生死也由你自己亲自看更加有意义。裴水寒也没觉得有多大的不妥,花弄影很厌恶鲜血的味道,让他自己动手也是难免的。
裴水寒走到摆着15只动物桌前,将面盆放在地上,直接从笼中拎出一只动物,用匕首往脖子上一刀,瞬间鲜血汩汩,红通通的血就顺着脖子上的大动脉争先恐后地涌出。
“滴答滴答”的血滴声不绝于耳,面盆里也不多不少有了很多鲜红的血,不一会儿裴水寒又拎出第二只继续屠杀……不久,裴水寒就没有任何表情地杀完了15只动物。
花弄影难得地好奇结果,问道:“结果怎样?”
“全部解毒。”听到裴水寒的答案,紧绷的弦瞬间放松,转头看到地上的15个尸体,加上昨天的5只动物,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闷感觉,她还是那么残忍啊……
“那就把碗里的药丹吃了吧,这屋子味道太重,留给你,我去你屋子歇息,不许打扰我。”说完,花弄影酒绕过满是鲜血的面盆,满是尸体的地面,凌乱肮脏的桌子,走到床前拿起自己整齐叠好的黑色包裹,走出门去。就这样,裴水寒干净整洁,甚至比花弄影还高一档次的屋子就被某个爱干净的女子夺走了,而他甚至连吱一声的勇气都没有。
裴水寒看着桌上的那只有一粒药丹的碗,看着药丹良好的成色,剔透的花纹,暗自腹腓她的解毒本事越来越厉害。
紧闭着的大门里,看不出裴水寒有什么样难以捉摸的表情,只是依稀可见吃下药丹时的表情满是心满意足的愉悦,脸上勾勒出一种浓墨炫彩般的灿烂笑容,妖娆至极。
翌日清晨,当裴水寒醒来,运行了周身的几处大穴后,惊奇地发现不仅自己的毒解了,甚至连自己的身体情况也有所进步,比没中毒之前还出色,他一边心里暗叹花弄影的制药手段愈发精进,一边兴致勃**床准备给花弄影报告下他欣喜的情况。
当他深吸一口气推开原先属于自己的门时,引入眼帘的却是依旧如昨天自己摆放的现状。在他思考她是否有休息的时候,看到床铺的确是有人动过了,方才松了一口气。可是房内空荡荡静悄悄的连一点生机也没有,只有一阵若有若无的桂花香飘荡在空气中。
裴水寒无奈地想:她还是,一个人,走了――不辞而别。
意料之内的决绝,不过裴水寒一时依旧难以接受,相处了近10年的他们,他还是不能让她为他,哪怕妥协一下。真是失败呢,他理了下刘海,嘲讽的笑容溢出在嘴角,甚是颓废的美丽。
顾影自怜的裴水寒在辛酸了片刻后,想到她不会什么也没有留下,最终在书桌上找到她留下的字条,白纸黑字,清楚明晰。
裴水寒不由拿起纸条,仔细看着那几个不多的粗犷楷体字。虽为楷体,但是更似是草书,就像是临行前突然想起要留下句话似的,匆匆着笔,一气呵成。看着简单的几个字,他试图研究出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纸条上写着这几个字:未结账,勿念,三日后桃花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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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八章 :马踏飞燕似惊鸿
[正文]第零八章:马踏飞燕似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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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账”三个字一如她从前的风格,她不缺钱,但的确爱财,虽比不上爱惜她的生命,但是爱财估计可以排在第三。.至于第二,他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确定是有的。既然她让他结账,他早就帮忙了,谁让他什么都缺,唯独就是不缺钱呢。
“勿念”这两个字,和前面的三个字连在一起,很是别扭,但是看到这里他的心情却是雨后稍霁。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很理解他,知道他会想念她,裴水寒的嘴角不由泛起些微苦涩的笑意。
“三日”是不是说明,她对他还是很上心的。三日后就是本应该没有解药的他的死期。而三日后他必不会死,一下手就是曼陀罗的对方这下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更厉害的花招,所以他的性命在三天后很是堪忧。
“桃花坞”是确定的地点,那今后可以一路相伴?
“三日后桃花坞见”是放在最后面的,这不难猜测出是她最后妥协的结果,她还是很在乎他的……裴水寒不免有些稍微宽心,她自小就是一个太特立独行的人,这样的妥协已经是一个很大,很难地让步了。
依然能够清晰记得第一次见到花弄影的情景,那日她上山成为同门最小的师妹,她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师父毒谷子领她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那时候的她,惊艳了在座的所有弟子。
白衣如雪,翩然若尘,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小时候的她就是那样的美丽,恍若谪仙般的动人,双瞳剪水,丽质天成,美得不可方物,只是周身那股不可别人靠近的气场,让人不由望而生畏,这样小的一个孩子,这样一个不属于小孩的表情和气场,当时所有都见过世面的弟子都甚为震惊,包括他。
后来,她一如她第一次给人的印象,她从来不主动和任何人接触,甚至那些主动凑上去和她交朋友,和她攀谈的,她也不屑理会。其实他们,包括他,从来不了解她,他们都不知道她个人以外的任何事情。
而在她10岁那年,便开始频繁离开谷子山庄,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再也没见过她穿过白衣,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一定在她身上发生了改变她想法的事情。
一边在不二家的裴水寒在思考花弄影的神秘莫测和幼年时的记忆,另一边的花弄影驾着那匹罕见的汗血宝马:飞燕,在狂奔,丛鸟乍飞。
飞燕是她给她的爱马起的名字,语出家里东汉的青铜器:马踏飞燕。
青铜器画面上马昂首嘶鸣,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腿蹄轻捷,三足腾空、飞驰向前,一足踏飞燕着地。一匹躯体庞大的马踏在一只正疾驰的燕子背上,燕子吃惊地回过头来观望,表现了骏马凌空飞腾、奔跑疾速的雄姿。
其大胆的构思,浪漫的手法,给人以惊心动魄之感,令人叫绝。巧妙地用闪电般的刹那将一只凌云飞驰、骁勇矫健的天马表现得淋漓尽致。几乎无一处不合尺度,不仅是青铜器的杰出写照,更是骏马的典型代表。
当时的她便有了要寻一匹好马的想法。想到便做,此后的两年时间,她时时留意关于马的消息,出门也必定要去马场走一圈,去别人的宅子造访也必须去看一下对方的马场。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在凤凰山庄找到了她心驰神怡的骏马:举世无双的汗血宝马,身轻如燕,英俊潇洒,行云流水。
她记得她得到这匹马的艰难,那日在凤凰山庄的马场,宁庄主笑着对年仅11岁的花弄影说:“小女娃,只要你能够驯服这匹至今没人能够驯服的马,我就把马送给你。”看着宁庄主一点都不相信花弄影可以驯服这匹马的模样,花弄影不由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定会驯服这匹马!”语气坚决果断。
那时天气还不算很是寒冷,但是她却裹了厚厚实实的衣服防止自己驯马的时候摔下来,刚开始她自己驯马的时候,顾庄主,毒谷子师父等人都在旁观,似乎等着看笑话,又似乎怕她摔下来。
第一次她还没碰到马背,就被那匹性子意外倔强的马给掀了下来,还好宁庄主眼疾手快,抱住了她,没让她摔在地上。后来三番两次的要摔下来后仍咬牙继续坚持,一干人等也没有了之前的那副看笑话的神态,人渐渐离去了,宁庄主也因迎接客人而离开了,只留下轻功了的的宁师兄陪花弄影,以防她摔下来。
一天过去了,她只碰到了马背,被宁师兄狠狠地笑话了一顿,却更加激起了她一定要驯服那匹烈马的决心。
第二天她再去马场的时候,以为不会再有人陪伴,谁知道宁师兄比她还早到。
花弄影吃惊地说:“师兄你怎么来的那么早?”
被问的有些尴尬的宁师兄有些模糊地回答说:“昨天就是我爹让我陪你的,万一你摔伤了,我就会挨骂,没办法,我也只能来看着你啦。”
花弄影明看着宁师兄有些羞赧的脸,感到了由衷的温暖,诚心地说:“谢谢师兄。”
“废话真多,快点驯马吧。”感觉到被看出心事的宁师兄假装厌烦地打发花弄影继续驯马。
直到第五天,她终于骑到马背上自如地驭马驰骋,羡煞了旁人,但是有谁敢于第一个不怕吃苦地一遍又一遍去驯服这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驯服的烈马?
她第一个人实践,用没有任何内力的身躯花了五天,驾驭了这匹烈马,她用事实证明了她当初的信誓旦旦,她说到,做到。
――虽然五天才驯服烈马,虽然之后她在床上休养了三天。
不过,付出后总算有些回报,至此此后,那匹马也只让她驾驭,谁也不听,倒是让她小小满足了一下。让宁师兄羡慕得紧,对宁师兄,那个赠他簪子的宁蔚然,她现在骑着的飞燕,也是宁蔚然家的,而飞燕这个名字也是花弄影觉得她的马比那匹青铜器马更加适合,所以由此命名。
驾着飞燕,蹬着马靴的她,十分神速,英姿洒脱,如惊鸿过影。黑衣黑马,甚是深沉的色彩,在枯黄色的山林间飞驰,在蓝天白云的背景里,有一抹神秘的色彩,而这抹色彩,在一转眼就消失在山林里,不复再现。
而她如此迅速地御马驰骋的原因有三。
一,尽可能得远离裴水寒那个人格分裂的变态,她可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和他再多浪费时间。
二,她没有内功,所以不会轻功,也就只能在马上高手自己喜欢的那种迎风飞舞的感觉,虽然是自欺欺人,但她甘之如饴。
三,速度赶路,才可能今天度过云游山,在山下找间客栈。
迎风驰骋的花弄影在纷飞的落叶里,在冬日的滴水成冰里,在徐徐冷风呼啸里,急速地向前奔驰着,而风有愈刮愈烈的趋势,风起云涌,不知是不是风雨欲来的征兆。
花弄影的预感果真没有错,就在自己没有丝毫大意的情况下,迎面而来的黑衣人直接将大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花弄影没有动,看着大树后面走出的四蒙面人,紧紧握了下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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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里的马踏飞燕是一个青铜器的名字,可以百度出来的,我也只是引用名字而已,和历史典故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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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九章 :众矢之的遭险情
[正文]第零九章:众矢之的遭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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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的刀架在花弄影的脖子上,不像是之前杀气毕现的那一群人,否则她的脑袋也早就要搬家了。*.*花弄影看着面前走出的四个蒙面人,紧紧握住了手中的毒药,心里琢磨了下,问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姑娘,你这是去玲珑湾吧?”其中一个蒙面汉问道。
花弄影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一时间也想不出是谁,回答说:“此去只有一条路,当然是去玲珑湾。”
蒙面汉说道:“那我想请问下,你师父是否会去玲珑湾?”
花弄影终于有些猜测出了蒙面汉的所为,笑着说:“你知道我师出何处,想必应该知道我不止有一个师父吧,不知道说的是哪位师父。”
另一个蒙面汉看到花弄影这样的不知好歹,厉声说:“放肆!”
这不说还好,这一说让花弄影想起了这声音的身份:“你们是……”花弄影欲说还休,对方知道花弄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也就不多加遮掩,拿下了自己的蒙脸黑布。
那四人竟然是谢凌云,谢景迁,谢鸣鸾和谢家的侍卫,是花弄影对他们有恩的一家人。花弄影心里暗道本以为对方是好心,没想到早就盯上了自己,自己还那么傻气地给对方治病,一时间有些气愤,问道:“之前的刺客是不是你们派的?”虽觉得多半不可能,但是花弄影还是想问清楚。
“影姑娘,我们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就让我们回答你的问题,你也不看看现在是谁的命在谁的手里,快说,谷子山庄的毒谷子现在在何处?”旁边的谢鸣鸾早就对之前大厅里的花弄影看不过去,一时间很是讽刺地说。
“家师云游四海,想必大家也是知道的,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花弄影实话实说道。
“爹,把她抓了,到时候传出话来,毒谷子应该会去救她唯一的一个得意的弟子的。”一旁的谢景迁也出谋划策说道。
“影姑娘,之前你说的刺杀我们并不曾知道,定是另有他人,而我们只是想要寻到毒谷子的下落,也不想难为你,你只要说出毒谷子在哪里,我们就放了你。”谢凌云很是客气地说。
花弄影觉得有些好笑,不想为难她?那还要将刀架在她脖子上?只是单纯地问毒谷子师父的下落,为何不大大方方地问?花弄影思索了下,笑着回答说:“你们也知道,我是师父的得意门生,那么我想问下大家,我怎么会没有学习到师父本事的一二?你们就不怕现在把刀架在我们脖子上,却都中了我的毒呢?”
这一句话如晴天霹雳,谢家几人一时急躁莽撞,看着花弄影早早地坐在大厅准备嗯,也就急匆匆地跑来布置准备抓住花弄影问出下落,谁也没有想到最后竟然忘记了这样的事情,本还处在上风的谢家,有些底气不足。
谢鸣鸾不服气地说道:“你可别吓唬我们,你以为我们那么好骗啊,如果你的毒真那么厉害,你还让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啊。”
谢景迁听到这句话刚想觉得很有道理,只听扑通一声,将刀架在花弄影脖子上的大汉倒下地上不省人事。谢家几人看到花弄影就像验证谢鸣鸾话似的,随着谢鸣鸾话说完,大汉就倒下了,忐忑地暗自祈祷自己别中毒。
花弄影看着浑身花枝乱插的谢鸣鸾,笑着说道:“谢姑娘,你说我的毒药怎么样?你要不要也尝尝?”
谢鸣鸾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不由一紧,连忙后退了一步,似乎这样的后退能够不受到花弄影的毒药似的,花弄影也不多加打理,对谢凌云说道:“谢先生,我好心给你救治虚寒之症的良方,你却为何要这样为难我?只要你说出你们到底是奉谁的命要找我的师父,我就放你们走。”
谢凌云知道这次是自己的布置不当,毒谷子的徒弟怎么会一下子就那么容易捉住,再说她也说了她的师父不止一个,不知道谷子山庄的多少个师父教她,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作揖尽量让她动容说道:“影姑娘,在下感谢姑娘的宅心仁厚,赠我良方,只是寻毒谷子这件事情是朝廷上传出来的,说只要捉住毒谷子到洛阳,就能够加官三品,送两天千亩,所以一时动了心,希望姑娘能够放过我们。”
花弄影揣摩着谢凌云话里的真假,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是谷子山庄出来的人?”
谢凌云听着花弄影的问题,知道自己的小命在她手里,只好实话实说道:“这个不瞒姑娘说,这是江湖上传言出来的,黑衣女子,貌美如花,云破月来,毒谷之徒。我当时问姑娘的名字的时候,就想起了云破月来花弄影的诗句,猜测江湖上传言的毒谷子的徒弟就是花弄影姑娘,一时就动了歪念,姑娘,我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谎言。”谢凌云看着或抱怨的思索,不由强调着说。
花弄影没有回答,自己只是出江湖来寻人,觉得玲珑湾举办武林大会这样的大事,很有希望能够找到自己想要苦苦寻找的那个人,没想到自己早就成为众矢之的,不知道之前刺杀她的那群人又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看来和透露出她消息的人有些关联,看来自己这一路上很难安稳了。
“你们走吧。”花弄影淡淡地说道,仿佛对于这一场她胜券在握的战役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径直驭马而走,只留下四个长舒一口气的谢家人和一个从地上悠悠醒来的黑衣人。
花弄影纵马奔驰在云游山的山林里,中午的时候看到了有水塘便下面休息一会儿,让飞燕在西边喝水吃草,花弄影坐在干枯的草地上,边吃干粮,边喝着稍嫌苦涩的女儿红,思考着接下来走的路线,崎岖坎坷,又蜿蜒曲折,不由感叹道:玲珑湾,真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啊,即使自己已经走了大半的路程。
吃饱喝足后便跨上马继续奔驰,她要尽早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个客栈才好。风吹起了她耳边的鬓角,也吹起了她的刘海,只有她的墨黑色的眸子一动不动,直直地看向前方,难得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甚是聚精会神。
因为她发现,山林实在没有特色,而自己似乎有些迷路了。走是走到了平地,但是方向感不是特别敏感的花弄影有点不知所向,下山后本应该看到是热闹小镇的现在,却只有稀稀疏疏绕篱竹的情景,她不由催促飞燕快速前行,心里也愈发焦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到哪个天边去了。
当然,她不会知道,由于自己的误打误撞走到了岔路,以至于自己躲过了第二场的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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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章 :惺忪稚子探路人
[正文]第一十章:惺忪稚子探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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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影没有前行多久,道路变得坎坷曲折,怪石嶙峋,飞燕也很难跑起来,看着远处的依稀可见的朦胧炊烟袅袅,终于松懈了下来,晚上总算有地方落脚了,也好询问下桃花坞该怎么走。*.*
她悠然下马,牵着飞燕破解了怪石林立的石头阵,然后看着不远处的人烟,向前行进。出了乱石阵后,花弄影便感觉到分外温暖,脱下了自己的暖和的外衣,换上了件较薄的黑色外衣,抬头放眼四顾,只见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没有外面的天寒地冻,真是一片山青水秀的好景致。
花弄影边走边打量四周,突然发现了一个人影,不由想起一句诗:云边筑舍分南北,陌上逢人半睡醒。
一个睡眼惺忪的小男孩揉着双眼看着在清冷的道路上产生突兀声音的一马一人,花弄影也看着像是突然出现的孩童,两人的双眼对视着,此间,成永恒。
男孩打量着花弄影,桃羞杏羡,燕妒莺惭的倾国倾城脸,熠丽得如梦似幻。黑色的衣着使得浑身有说不出的沉静从容之感。
花弄影也看着男孩,光看身高长相,年纪应该**岁上下的样子。白皙剔透的皮肤,童真灵动的双眼,又细又淡的黛色眉毛,天真无邪,活泼可爱,甚是惹人喜爱。男孩没有像一般的孩童一样扎着双髻,却用一块黑色的布料包扎住了整个头顶,一直覆盖到脑后,连一丝头发也没有露出来,显得甚是奇怪。黑色的古雅长衣,长长地直没小腿,只可见一双黑面带红丝金线边的布鞋。这一身不符合他年纪的黑色服装,使得明明应该是一个稚嫩孩童身上有一股不符合他年纪的芝兰般慨然沉稳的气质风度,和腰间一只青翠的淡绿色短笛交相呼应。
有些发呆的花弄影想到自己打扰到了别人的休憩,有些羞赧,正准备离开,但转念一想自己今晚还不知借宿在哪里,就上前和小孩打招呼:“你好,我半路经过此地,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小孩一改刚前的睡眼惺忪,瞪着一双大眼睛防备地问道。
“我是路人,正巧路过,想问下这里有可以借宿的客栈吗?”花弄影说。
“客栈?”小孩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用不符合年纪的讽刺微笑说道,“山野荒村,人烟稀少,哪有客栈。”
花弄影知道自己这次走得偏僻了,因为按照原来的计划应该能够走到客栈的,不过她不动声色,赶忙改口问问情况道:“你好,我叫花弄影,你叫什么名字,我想请问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叫墨台染,这里是沧海村。”小孩带着不屑的表情说道,神情冷淡。
“你好小染,你为什么大白天的在这里睡觉?”花弄影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哼,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们村不欢迎外客。”墨台染掷地有声地回答说,然后就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准备回村。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进村吗?我孤身一个女子露宿在外,我怕明天醒来已被冻成一具尸体。”花弄影看这个墨台染不似一般小孩的天真,于是就示弱地说道,企图博得这个性特别,同时也是男性小孩的同情。
“那你怎么活着走到这里的?再说沧海村温暖如春,哪会冻死。”墨台染不屑地回答,仿佛看穿了花弄影的假装,正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花弄影,低头略略思考,然后说道,“不过我就勉为其难带你进村吧。”
墨台染峰回路转的回答让花弄影大吃一惊,而他表情的转变她也尽收眼里,虽然不知道男孩意欲何为,但是花弄影难道还怕一个始龀之年的男孩?花弄影笑着说:“那就谢谢小染了。”
就这样,花弄影牵着马,随墨台染走向炊烟袅袅的地方,一女一男一马,三个黑色的身影在红色的晚霞映衬下竟然意外的相配,一样的黑衣黑影,一样的悠然自得,一样的眼神萧索(花弄影是累的,墨台染是睡的)。
花弄影虽然一路走来已见疲惫,但是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也不得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情景,只有真正掌握了情况,自己才能够在不熟悉的地方不至于被动。
村庄人烟稀少,但是在村外却摆着石头阵,等到接近那些稀稀疏疏的房子,花弄影的眼睛不由一亮,这分明不是一个简单的村子,显山不显水。光看村子里每户人家所处的位置就不难发现,这就是军书上说的可攻可守,可战可退的地理位置。
花弄影虽然内心赞叹,但是却也一路上缄默不语,毕竟和这样的一个陌生男孩,花弄影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两人似乎很是怡然自得,都没有觉得有任何的尴尬。走了不多久,就走到了墨台染的家。
茅草屋子,横木匾额,上书:墨台院。
三个字浑然天成,字里行间行云流水,不是文字书法大成的人,是万万达不到这个境界的,不由脱口而出:“好字,好书法。”
墨台染翻着白眼看了下花弄影,却可见带着骄傲的神色说:“算你识字。”――那是奶奶说的,他父亲的字迹。
墨台染施施然走进屋去,大声喊到:“奶奶,我回来了。”说完后一个苍老的声音附和道:“染儿回来啦,快进来。”甚是慈祥。
花弄影在墨台染的带领下跟着进了屋,抬头一看那个刚刚说话的老嫂,头发竟是花白如霜,没有一缕的黑丝。花白的发丝,白的晶莹剔透,如落雪一般的美丽,甚至连眉毛,都是花白的,甚是罕见。老人穿着灰色的粗布衣裳,很是普通农妇的打扮,但是却能够看到这个老妇人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气质,她能猜测出这位老人在年轻的时候定时美艳无比的大家闺秀,她很惊讶随随便便一个村庄的老妇人都能有这样的气度,不由又暗自肯定了这个村庄的不同寻常。
“奶奶,我们村来客人了,我带来给你看了。”墨台染说道,并把她介绍给老人。
“婆婆,你好,我叫花弄影,你可以叫我小影,我途经时由于走错了岔子,无意中路过此地,见天色已晚,就冒昧过来叨扰了,真是麻烦您了。”花弄影作揖并致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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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花弄影来到沧海村,最后带走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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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竹篱茅舍村边情
[正文]第十一章:竹篱茅舍村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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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影姑娘客气了,真是稀客。*.*染儿,去把晚饭备上来,想必小影姑娘也饿了,只是地处偏僻,也只能粗茶淡饭,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见谅。”老婆婆说道,甚是温和,并不像墨台染所说的村里不欢迎外来客的样子。
“好的,奶奶。”墨台染一改之前和花弄影说话时的没轻没重,甚是听话地说道。
花弄影回答说:“婆婆客气了,能够让我在这里休息,我感谢还来不及呢。”花弄影的真诚微笑,让老婆婆觉得很是亲切。
“小影姑娘,来,坐吧,我们沧海村,很久没来客人了,我一看你就觉得特别投缘,可能是缘分让你来到我们村的吧。毕竟荒村野外的,十几年没有外来客了。”老婆婆好客地对着花弄影笑着说,连眉角的皱纹都藏着笑容。
“哪里,婆婆,我也很高兴来到这世外桃源般的沧海村。”花弄影谦虚道,“婆婆,你知道桃花坞在哪里吗?我想明天赶路去桃花坞。”
“桃花坞?”老婆婆反问道,语气里甚是惊讶,似乎对于她会问到这样的地名而感到错愕不已,老婆婆思考了下,回答说,“那里离这里倒是不算远,要是快马,一天的马程就能够到了,小影姑娘你这是打哪里来啊?”
“回婆婆,我从云游山来。”花弄影不愿多做表示,只是说了刚刚来的地名。
老婆婆一听这个十分模糊的回答,也大概知道了她话里不想多聊这个话题的意思,转口问:“小影姑娘,你这是去玲珑湾?”
“是啊。”花弄影回答说,很是惊讶呆在给人不问世事感觉的村庄的老婆婆能够一眼看出她的目的地。
老婆婆看到花弄影十分惊讶的表情,猜测出了她的疑惑,不由叹了口气说道:“我老了,什么事情也都不甚清楚了。这个武林大会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我年轻的时候我稍微听过点。只是没想到,等我老了,竟然还在举行,一转眼,就要一生了……”说完又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摆碗筷去了,似乎想起了曾经悲伤的往事,不愿再说。
花弄影看到老婆婆不愿多说,也就换了个话题:“婆婆,你们村常年与世隔绝吗?”
老婆婆转过来笑着说道:“小影姑娘此话怎讲?”
“我看你们村前摆的那石头阵,又发现你们村里竟然没有冬季,外面冰天雪地,天寒地冻的,你们村里竟然温暖如春,甚是温暖。又看到村落人烟稀少,再想若不是我走了岔路,也万万不会走到这里来。”花弄影解释道。
“小影姑娘,我看你是明白人,是好人,也是我们村的有缘人,我也就不瞒你,老实和你说。我们村啊,避世很久了。几朝几代,都在沧海村里度过,虽然单调了些,但是也是自得其乐的。只有很少的人会出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更少的人看了外面的世界会再回来。所以村里啊,真是越来越冷情了。
而我们村前的那怪石阵,倒是染儿那个孩子摆的,他是我的孙子,也是村里人的孙子,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听街坊邻居夸奖他,不过我想荒村野外的,也做不出什么大成就……不说了,小影姑娘让你笑话了。老婆子老了,话也就变多了,染儿也快来了吧。”老婆婆的眉间皱纹随着她的这段话更深了,抬头看向门口。
“没有,婆婆,外面的乱石阵我是亲眼所见,亲自经历的,这么点年纪能够做到这般,实在是是个很厉害的天才呢。”花弄影真心实意地笑着,让老婆婆肯定地知道自己孙子的能力超卓。
果然老婆婆听到花弄影赞美自己的孙子,笑得更是灿烂,俩人就这样攀谈了起来,很是惬意与和谐。聊了不久墨台染就端着菜上桌来了,小小的身板端着大大的托盘,花弄影接过墨台染手中的托盘,帮忙把菜端上桌。
“虽是荒村茅屋,没有什么大鱼大肉,但是菜也难得是新鲜的,小影姑娘若不介意就放开来吃。”老婆婆热情地招待说。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花弄影调皮地说。
花弄影一路奔波,也没怎么注意吃的东西,加上她不挑剔,所以也就不觉得这样。但是吃到这里看上去简单的菜色,却是很是对胃口,素白菌,黄豆拌肉片,冬葵香菜,芙蓉饺,海棠果,罗汉三鲜汤。
菜很是新鲜,花弄影吃的很是开心,面露和蔼,眼神温柔。
墨台染似乎不爱吃肉似的,一直将碗中婆婆夹给他的肉还给婆婆吃,边夹还边皱着眉头说:“奶奶,今天的肉烧的不好吃,给你吃啦。”说完还摆出一副很讨厌的表情,但是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厌恶。
花弄影看到此情此景,孙孝婆慈,看着饭碗里的肉片发呆,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一会儿后抬起头来,笑着将自己碗里的肉夹给墨台染吃,边夹边说:“小染,自己也要多吃肉,味道可能不和你心意,但是现在你那么小,还在长身体,不要到时候长不大哦。我不喜欢吃肉,你们多吃点。”说完也摆出了一副不耐烦肉的样子。
老婆婆看到后欲说还休:“小影姑娘……”
“婆婆,我说的是真的啦,不跟你们客气。”花弄影笑着说道,满眼里都是难得一见的温柔,别有一番风姿。
一顿饭就这样在安详平和的氛围里吃完了。吃完饭的墨台染也不等别人说话,径直收拾起碗筷来,花弄影伸手准备帮忙,老婆婆在一旁插话说:“这类活就让染儿做吧,小影姑娘是客人,坐下吧。”
花弄影听罢乖乖坐下喝茶,心里琢磨着吃着别人的东西,住在别人家,也不能没什么表示,自己唯一能够帮助的只怕是看病吧。
花弄影抬头仔细看了下老婆婆,立即皱上心头,老婆婆虽然看着脸色红润,但是久病成医,加上自己也有医师父,所以不难看出老婆婆面带黑青,显然是病入膏肓的征兆了。唯一能解释的是由于有孙子在旁,强撑着身子作为孙子唯一的支柱。
花弄影想了下措辞,便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婆婆,虽然我没大本事,不是有名的大夫,但是倒也可以帮你看看身子,怎么说这个家也需要你,小染他也需要你。”花弄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希望能够打消老婆婆的顾虑。
老婆婆看着花弄影,似乎有点踌躇,听到她最后的话,妥协说:“也罢,老身子,老骨头了,毛病多着也是正常的,看姑娘的确面善,就看看也好。”
外面的天气已经全黑,灰蒙蒙的,目所及之处也只有婆娑的月影和树木参差的随风摆动,和屋内火红色跳跃的烛火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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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为什么看病的时候强调花弄影面善才给看呢?究竟得了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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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致谢不成反被谢
[正文]第十二章:致谢不成反被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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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花弄影已经把完脉,老婆婆和花弄影在桌前对座。*.*
“小影,看你的表情至少已经把我的病摸个七八分了吧?”老婆婆笑着说道,似乎连自己命之将至也能够临危不乱,带笑而观。
“婆婆,不瞒你说,你的病是白化症,我想您也是知道的,这病症从一出生全身的毛发都是花白如雪,不能受到强烈的阳光照射。加上您年少时所受的毒,这剧毒未清,现在恐怕……凭我现在的能力也很难有所……真正的进展。”说道这里花弄影不由顿了下,再也说不下去,不治之症加上未清的剧毒,这命怕是……然后深吸一口气,说道,“不过,我带了上好的丹药,对婆婆你一定有用的。”说完就往怀里掏丹药。
老婆婆立马阻止道:“不用了,小影姑娘,我这身子我知道,别浪费了你的良丹。”老婆婆看着坐在面前的花弄影,心地善良,准备去玲珑湾见大世面,加上刚才和她聊的一些,心里不由有了打算,于是说道,“小影姑娘,不瞒你说,这个白化症,是我们村的遗传之症。如今,我也老了,染儿的母亲早年已经去世,他的父亲后来就出村了,只留下染儿一个。”
“婆婆,这个……”花弄影有些局促地想打断老婆婆的这段话,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样对她和盘托出,用意到底是什么?
看到花弄影急着想说什么,老婆婆笑着说:“和你说这个,其实有我的私心,你能进我们村,可以看出我们和你你很有缘,姑娘没有内功,独自一人走在江湖上也安全,染儿虽然年幼,但是天资勉强还算可以,可以护个姑娘一二,只希望姑娘能够看在我们婆孙俩相依为命,我命之将至的份上,答应老婆子的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带染儿出村。他,自小中毒,也因祸得福,后来毒治好后,竟然能够见日光,虽然头发还是白的,但是也总算不会麻烦小影姑娘太多,小影姑娘……”老婆婆没有把“意下如何”说出口,看着花弄影,等着她的回答。
花弄影看上去很是善良,其实是一个不难打动的人,给她提供吃住,她完全可以将价值不菲的丹药送给他们,算是回报。
本打算拒绝的听到墨台染自小患毒,本还是不能见阳光的,从小就无父无母,就被奶奶抚养长大。想起那个孩子的打扮和显然是被修饰过白色的眉毛,想起那个乱石阵和躺在草地上惺忪看她的那双和她小时候及其相似的眸子,眼神不禁变得深邃而朦胧……
老婆婆也不催促,只等花弄影慢慢思量,轻柔的风徐徐吹来,伴随着花弄影一缕黑发的下垂,她终于下定决心般,点了点头。
――她从来不是轻易承诺的人,一旦承诺,一定是会遵守的。
见到花弄影同意,老婆婆笑得更是轻松,仿佛人生唯一的愿望终于完成似的,一切都可以云淡风轻了。
花弄影走出门的时候,还是很是忐忑,她的心里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她的预感总是出其的准确,但是她还是努力地去忽视,千万不要这也是个陷阱。
她走到厨房,看着在忙碌整理灶台的墨台染,小小的身影,坚强的背影,很是难以想象这样的男孩有这样无穷的潜力。“哪,小染,要我帮忙吗?”花弄影说。
“不用,左边第三间门,进去有一张黑色床的房间,你就暂时住在那里吧,不要随便乱动东西,待会儿我会来检查。”墨台染老成地说,继续擦着已经很干净的灶台。
“好吧,那你慢慢忙。”花弄影转身离开,出门拿了马上的行李走进第三间房。这是一间很干净的房间,干净到有一种莫名的空洞之感,仿佛里面什么都没有,让人的心不由产生一种恐慌,一种寂寞,一种无助。
如果硬要是说里面有装饰的话,勉强说是墙上的那张画像。画像上是一男一女,男得神情肃穆,看女子的眼神却很是温柔深情,女子巧笑嫣然,无限娇羞,美丽夺目。很简单就能猜测出,是墨台染的父母,那么这间房间是……
花弄影没有多加思考,就去厨房取了热水准备洗澡。
“哪,给你。”墨台染说道。
“什么?这个是,花瓣?”花弄影好奇地反问道,不知道他的用意。
“嗯,这个是蔷薇花,虽然你身上的桂花香很是好闻,但是太一成不变了。”墨台染说道,回答地不伦不类,但是花弄影懂了。
她的桂花香是她独有的气味,这样下去很容易暴露行踪,所以给她这样的建议。真是一个仔细,又善良的孩子,花弄影抚眉赞叹道。
花弄影伸手接过,然后取了热水沐浴去了,虽然换一种花的味道很是让她不习惯,但是那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沐浴完擦好头发已经不早,她挽起一缕发丝,然后用发簪盘住就拿起一壶女儿红就喝了起来,思索着明天赶早应该能到达桃花坞。
喝完酒准备关窗入睡的花弄影却看到了在门外蹒跚散步的老婆婆,看到老婆婆的身影,花弄影不由有些思念,自己的亲人,最亲近的人都死了……而她也一直呆在谷子山庄学习,很少见人,所以她第一见到这样和蔼的老婆婆,内心感到温暖和羡慕。
她走出去和老婆婆攀谈,两人虽然辈分差距悬殊,但是却好像很投缘,而老婆婆也是知书达理的人,聊起来也分外和谐,而花弄影终于知道了老婆婆最深沉的希望,找到她的儿子,也就是墨台染的父亲,墨台擎宇,希望能够在她儿子的有生之年赶来在她的坟上拜祭上一次,那她此生也就无憾了。
“花弄影定会尽心竭力找到小染之父。”花弄影说得很是认真,对于这样一个即将作古的人,要尽量让她无憾而走,而她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愿意帮忙,玲珑湾的沿途可以多加询问下。
“老婆子在这里谢过小影姑娘了,麻烦把染儿叫我去房里吧,我有事和他说。”说完便佝偻着身子走进屋内。
“好。”花弄影答道,看着老人一步一个脚印,带着很慢很慢的步伐向前走,仿佛用尽了毕生的精力一般,不由有些恍然。
她看到这样的背影,不由地愣了下,站在原地的她心里莫名地有一股怪异的违和感,鸟儿的一声低吟浅唱,打断了她的思考,花弄影踱步走向墨台染的房间。
墨台染的房间很好认,第一个房间,紧闭着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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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花弄影推开门后看到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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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白发小鬼脱禁锢
[正文]第十三章:白发小鬼脱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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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沉的黑色木闼,没有任何的修饰,任何的花纹,但是却是意外的让人觉得心情平静,让人意外的有一种钦佩感。.
花弄影站在门前踌躇了片刻,没有多想,就直接推门而入,就在“吱呀”的一声突兀开门声后,四目相对。
淡定自若的花弄影。
呆愣错愕的墨台染。
时间就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说话。
花弄影是没有想到,开门后竟然能够看到这样绮丽的画面。虽然墨台染还是一个孩童,但是肌肤白皙如雪,和他满头的银丝相对称,像雪一样美丽,像月光一样皎洁,像绸缎一样华美。在清冷的月光下,宛如飘飘仙人一般如梦如幻,似是在画卷中走出的谪仙一般的人物。
――她虽然表面淡定自若,却是震撼赞叹。花弄影看到这样的白发,虽然在和老婆婆的谈话的时候,已经让她心里有所准备。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却不得不思索自己接下来该怎样表现,才能够让他接受她真的不介意他白发的现实,接受其实她反而很喜欢这样另类的白发的事实。
墨台染以为是奶奶,谁知道推开门迎面而来的人却是花弄影,一个不速之客,一个看到他披头散发样子的外人,一个看到他衣衫未整却从容不迫盯着他继续看的人。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满头的花白头发,他一直隐藏的花白头发就这样铺成在花弄影的面前,他害怕别人看到这个样子的他露出恐惧和厌恶。
――所以他虽然表面呆愣错愕,但是却细心地盯着花弄影看,只要她表现出一点他不想看到的表情,眼神,就杀了她。
思考了很久的墨台染像是终于醒悟过来一样大声吼道:“你,你,你给我滚出去。”
花弄影倒也不生气,假装很惊讶地说道:“啊,白头发的小鬼!”
她明明说着他最讨厌的词汇,她明明带着那样让他不屑的惊讶表情,他明明应该是生气的,可是她的眼睛里却没有他想象中的厌恶。她说的话是那样的自然,就像是在说“啊,黑头发的小鬼!”如果硬要说出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她眼里所带着的戏谑,带着丝丝的狡黠意味。
但是没有的就是害怕,恐怖,厌恶之类他最为讨厌的表情。他不禁没有生气,但是假装严肃地说:“哪,我是白头发的哦,你不怕么?”
花弄影走上前,狠狠地蹂躏了下柔软的白发,赞叹道:“不怕,好软的头发,很舒服,嗯,真舒服。”
墨台染看到花弄影突然的变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到醒悟过来自己被占便宜了的时候,才挣扎着说:“放开我,你放开我。”
“小染的头发很漂亮哦,很漂亮,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说完还轻轻地吻了一下墨台染的头发,满眼的温柔,温柔地这样重复说着喜欢的话。
仿佛在催眠,仿佛是在让墨台染相信,相信她诚心的赞美与喜爱,让他放下让他最为深刻的禁锢,放下他对于自己白发这样根深蒂固的恐惧和厌恶。
墨台染不由地呆愣着一动不动,然后低低地细弱蚊蝇地问道:“真的吗?”
花弄影听到墨台染这样的问,立即说:“真的,当然是真的,小染的头发最好看了。”花弄影笑的脸眼角都是温柔,像是微风拂过波澜不惊的湖面,终于荡漾开层层涟漪,美得不可胜收。
“我就权且相信你了。”一个似是很不甘的声音说道,略略地颤着声音,但是嘴角笑得很开心,似乎是留在心底很久很久的心结被打开一样,让人如沐春风,带着些许的激动,眼睛的弧度弯弯的,像是天上的弯月,灿如星辰,闪耀着最为璀璨的光芒。
花弄影看着墨台染,伸手摸过他银白色的眉毛。她用很慢很慢的速度拂过,用很凉很凉的手指轻轻拂过,低喃道:“哪,这么漂亮的眉毛,可不能用其他颜色遮盖哦,最喜欢你漂亮的眉毛了。”满眼温柔,说话轻柔,似母亲的歌谣缓缓滤过墨台染的心头,在墨台染有些陶醉之际,花弄影又恶作剧似的突然转了话题,“虽然你一直被我轻薄我不介意啦,但是你奶奶让我喊你,她有事找你哦,快去吧。”花弄影笑得花枝乱颤,满是恶作剧得逞的快乐。
“你这个女人!”满眼火气的墨台染立刻挣开她的手,疾步跑着离开了他自己的房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乱发也没有整理一下,匆匆逃离。
花弄影坐在刚刚墨台染坐的地方,闭目若有所思。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至于他心结到底打开了多少,她也无从知道。
这也是为了他而破例了一次,她似乎为他破了很多例。最后这样草草收场,他以后应该能够自然地面对她吧。她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结束,她难得的真情流露,希望不要让她误以为那些也是做戏才好。
花弄影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月凉如水,细细皱眉思索。她要带墨台染离开,可是墨台染他的心里又会有多少的不甘愿呢,而最后老婆婆又该怎样带着病弱之躯一个人生活呢?生活总是一堆的麻烦,而她总是很难处理这些琐碎的麻烦。
在另一个房间里婆孙俩又是处理着不断的麻烦,或者说是两代人之间不同的想法,两种身份人之间的矛盾。
“染儿,你说我今天晚上把你喊过来是干嘛?”老婆婆说。
“不知。”墨台染低下头回答说,看不见他的表情。
“今天来了客人,我说过,如果有人来访我们村,如果正和我的心意,你要怎么做,说。”老婆婆一改慈祥,严厉地说道。
“出村。”墨台染看着严厉的婆婆,抖抖擞擞说了两个字。
“我觉得小影姑娘甚合我心意,所以你今晚准备下行李,明天和小影姑娘出村。”老婆婆不再看墨台染,闭着眼说道。
“恕孙儿不能答应。”墨台染镇定地回答。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老婆婆睁开眼,看着这个违背自己意思的孙子,大声地质问道。
“恕孙儿不能从命,奶奶已老,生活艰难,不能没有孙儿。”墨台染低着头回答,一字一句,仿佛就要吐出血来一般。
“跪下。”老婆婆吼道,声音已经比先前更为严厉,只是语气中含着沙哑,“想明白再回答我,咳咳。”刚说完,老婆婆就咳嗽了起来,渐渐变急。
风凄厉厉的呜咽,偶有丝丝雨点敲打着窗户,外面开始下雨了,不急不骤,却如狂风暴雨一般让人措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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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后有木有妥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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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男儿有泪怎轻弹
[正文]第十四章:男儿有泪怎轻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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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出于关心,墨台染一边喊道,一边重重地跪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很重的一声,就像骨头断裂的声音,可是墨台染却没有低头看一下,只是带着担忧的目光看着奶奶。
“闭嘴,我只想听到我想要听的话,咳咳,其他的都不想听,咳咳。”说完佝偻着身子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清冷的雨点就慢慢随风飘泻进屋,滴滴答答的奏鸣曲像呜咽一样低沉,夜愈发暗沉。
老婆婆对着开着的窗框一声声的咳嗽,在寂静的夜晚分外的清晰,连偶有停在树枝上的额鸟儿都被惊吓到般,扑棱棱地飞走了。
“奶奶……”墨台染看着不断咳嗽的蹒跚背影,不禁抽泣起来。唯一的亲人赶他离开,为了他着想,为了这个家着想,可是年迈的奶奶已经久病了,怎能忍心抛下奶奶不顾?
老婆婆恍若未闻,终于停顿了咳嗽。雨突兀的停了,月亮慢慢从乌云后跑出来,老婆婆看着万变的天气,不由叹了口气。
月光如水般倾泻下来,透过窗户,洒在那个灰衣佝偻,身形枯槁,白发如雪的背影上,明亮的月光和白色的头发交相呼应,分外和谐,就像要随着朦胧的月光远去一样不可捉摸。
墨台染看着这样的奶奶,看着这样萧索的背影,身子微微一颤,不由从左眼滚下一滴诺大的眼泪,滚烫滚烫的,如赤子之心一样珍贵,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闪耀着浅淡的白色光芒。眼泪缓缓从左脸滑落,滚入黑色的衣襟里,不复再见,仿佛从未流过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墨台染还只是个孩子啊……
墨台染终于似是思考好了一样,带着咬牙切齿的不甘却又分外坚定地说道:“奶奶,我出村。”
随着这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语,窗前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终于回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娇小身影,终于像是松了一口气般,颤颤巍巍地扶起他娇小的身躯,满是苍老的脸上老泪,默默有词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继而婆孙俩坐在书桌旁说长道短了一番,天也就愈发地黑了。直到沉沉的夜幕降临,墨台染才回屋休息去了,而这时候的花弄影早已落入沉酣。
墨台染回到小屋,看着已经呆了近10年的屋子,很是不舍离开,但是那是他奶奶唯一寄予他的希望,也是唯一能够见父亲的可能,那个自己记事起就没有印象的父亲。
所以唯一能够在他记忆里的就是他年迈又慈祥的奶奶,可是他却要离开了,可能在***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了。而他明天早晨就要随着一个只认识几个时辰的女人一起出村了。同时那个女人竟然还在不久之前调戏了他,他甘心吗?不甘心。他愿意吗?不愿意。他有选择吗?没有选择。
――真是无奈。人世间岂能事事敬如人意?
看着墙上父母的画像,不由伸出手摩挲一下,心想着带着也好卷起放在奶奶刚才给他打点好的盘缠,他不由眼角湿润,奶奶你接下来的日子,没有孙儿的日子,你该怎么过呢?想到这里,不由伸手摸了下脖子里的玉,奶奶刚刚送他的,让他要用生命保护的玉,也许,踏入江湖也不是简单的寻找父亲吧……
深吸一口气,然后挺直了腰板,开始准备行李,他终究还是要离开的,不能够让奶奶失望。是夜,天昏地暗,天空中除了暗淡的月光外,没有一颗星星,那么沉静,那么悲伤,仿佛一切都点缀上了最难堪的色彩,一切都铸就了最悲伤的情愫。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墨台染躺在床上数着绵羊,心里却思考着过去的零零总总,那些欢乐的记忆,那些和蔼平易近人的村民,那些自己慢慢成长的艰难历程。想着该怎么给奶奶再多一点的打算,以及将来的日子,不知名的未来之路。
这一切的一切,那么清晰,却又那么模糊,朦胧之中,似乎就要睡着了,只有还剩下的一丝清醒的意识想着最后一点。
――还有桃花坞,那个家中的禁忌,终于要去接触了。
清晨,鸡鸣声声,风动帘帘,当太阳的第一缕光辉照映进屋内。大地才开始慢慢复苏,似是刚刚苏醒的孩童一般,懈怠又慵懒,迷情又醉人。无风自起浪,有风千层浪。不知又有怎样的生活迎接着那些又开始面对崭新一天人生的人们。
墨台染早早地起床打扫好屋子,看着即将离开的屋子,小小年纪的他心里有些空荡荡的,仿佛离开了这个墨台院后,自己就不再是自己了,仿佛就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来不及多想,墨台染去厨房为奶奶烧了最后一顿早餐,然后端着热腾腾的米粥到***屋子去了。
花弄影将房间整理到如昨天进来时的样子时,天色已经大亮了,她照着镜子重新挽了下已经松散的乌发,插上了那只熟悉的白玉簪,穿上稍薄的外套,系上唯一的挂饰:八颗淡金色的长生果,然后拿起行李准备出门。
――又是一个晴天呢,日子真好,昨晚的雨一点也没有影响路面呢。
刚拉开门,花弄影就看到站在门外的墨台染,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低着头,一声不吭。
花弄影有瞬间的错愕,然后笑着低头说:“奶奶昨天和你说了吧?待会儿就和我走吧。”
墨台染竟然紧咬着嘴唇什么都不说,也不表示什么,仿佛在下定决心似的。花弄影觉得怪异,昨天晚上应该是讲清楚了,那么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不由又继续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没等到他回答,只间墨台染的身影微微一动,手从宽大的袖子直接伸出,而手中竟然紧紧握着那只初次见面时系在腰间的翠绿色笛子,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笛子直接对着她的心脏,丝毫不差,甚至能够从笛子处透出她清晰的砰砰心跳声,笛子的尾翼处有一把锋利的短剑,尖利无比,透着一股冷冽的寒光。
短剑直直地对着花弄影的心脏,只要再进一丝一毫,花弄影的心脏就会被利刃刺伤,生命垂危。
笛中剑……花弄影的心里一愣,没想到他腰间的挂饰竟然就是武器,看着对自己动手的墨台染,花弄影计上心来,墨台染莫非是派来刺杀她的人?
花弄影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心,还好自己不是没有准备,握紧着手里的毒药,花弄影稍微镇定了些,黝黑深沉的眸子望着墨台染,企图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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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墨台染为什么要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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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醉不成欢惨将别
[正文]第十五章:醉不成欢惨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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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就在一刹那间陡转,冷清寂寥,天堑横亘两人之间,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就那样对峙着,四目对望,无语凝咽。*.*谁也没有再动分毫,两人似乎都是那样的自信,自信自己只要再有一点动作,就能够占得上风。
墨台染的短剑没有上前一步,只要他再上前一步,花弄影的心脏就会被利剑戳穿,她就再也没有生还的可能,
花弄影手心里的烟花引,只要她一松手,伴随着毒药直接接触空气,三尺之内,所有的生物都将死亡,墨台染就会直接命丧黄泉。
似乎就要这样地老天荒一般,只有依稀可以听见吱呀作响的木制车轮旋转的声音,似是一首启程歌谣,那么动听,却又那么讽刺。
很久很久后,墨台染终于以一种很慢很慢的动作,收起了手中的笛中剑,花弄影才松懈下来,还好他没动手,否则她答应老婆婆的事情不一定会做到了。
“怎么不动手了?想通了?”花弄影问道。
“是的。”墨台染简单地回答说。
这样的回答出乎花弄影的意料,于是便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问完这句话后,花弄影本以为墨台染会马上给予解释,谁知墨台染又不复说话了,静静地低头沉思。
空气都凝固了,一切复归平静,如一池无波无澜的水,静悄悄的,直到花弄影等的就要不耐烦之际,墨台染才吐出几个艰难的字:“奶奶,死了。”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像是用完了全身的勇气,说完这句话后的墨台染终于泪流满面。
为什么一夜之间,对他最好,和他相依为命的奶奶,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他。
――墨台染想不明白。
而昨天的一切,不管是欢喜还是悲伤的情景,历历在目,就像是安排后事一般,触目惊心。这样的事情,旁人可能还可以接受,可是对于墨台染而言,却远比天塌下来更让他绝望。天若塌陷,大家都是一样的,生即生,死即死,没有区别。不会有生离死别,不会有不公平的不甘,什么都不会有,他反而不会绝望了。
然而,现在的事情,鲜血一般惨痛的现实却摆在了他的眼前:以前,他们过得很好。可是昨晚,自己带了一个陌生人来村里,奶奶就要把他赶走,让他出村。他不应该答应的,只要他不答应,奶奶就会有所希冀,奶奶就不会死,现在还会好好得在他面前。
他不愿意承认,打死他也不愿意承认,奶奶死的时候,是面带微笑的。抛下他,让他这么小小年纪,就背上诺大的一个包袱,让他行走江湖,奶奶她竟然是笑着离开的,奶奶……
花弄影看着一直故作坚强的墨台染流下了眼泪,心也一软,终于原谅了他刚才的冲动,俯下身子,抱住了墨台染。“奶奶仙逝,带我去看下,我为她超度下。”花弄影其实不会超度,她只是随口说说,为了让墨台染稍微心里好受些,让他放下些防备。
墨台染一边走,一边带着生气的口吻说:“哼,我不会原谅你的。”其实,聪明如她,墨台染怎会不知道奶奶早已病入膏肓,所以昨天他在像平时一样把手村庄的时候,看到竹林间走出的如谪仙下凡一般的一人一马,他才会有让她进村的想法,以解***愿望。
他只是想告诉奶奶,我们村终究还是有人可以进来的,所以奶奶要坚强顽强地活下去,这样才能等到她要等的人。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唯一带进村的人,却成了奶奶托付他的对象。
当他跪在地上的时候,他知道,只有他不同意,奶奶才会继续陪伴他。可是,他又岂能那么残忍,让奶奶带着病痛,继续过着连阳光也不能见的日子,他岂能如此自私,只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欲,让奶奶不得安息。
最终,他还是答应了。
所以,若要恨,不甘心去怨恨他自己,更不可能去恨奶奶,所以他只能恨花弄影,那个他带进来的路人,那个最后毁了他的家的人。
倘若她没有出现……倘若……
只是人世间没有倘若,奶奶已经死了,而他将跟着这个他蛮不讲理恨着的人,一起去行走江湖。墨台染心里变换莫测,不知道他究竟带着怎样的心情带领着花弄影来到他***房门前。
房门紧闭,而这一扇简单的门却关着门内外的两个世界,一个已然远去,无知无觉;一个却前途渺茫,道路坎坷。没有谁能谁哪一面比较幸福,哪一面比较凄惨。
生与死,本就不能同日而语。
花弄影踏进门去,看到门内床上安详沉睡的老人,她难得的有所动容。
她见过见过很多人在她面前死去,有自己的亲人因被刺杀而死,有自己的朋友因练功走火入魔而死,有自己亲手解决的人渣因残忍恶毒祸害百姓而死,有杀手刺杀失败反被杀死……
她见过很多种死亡,有临去世前对亲人千叮咛万嘱咐的死亡,有临闭眼前不甘不愿对这个世界的不公而不满的死亡,有对出乎意料的结局所惊讶的死亡,有超然解脱终究离世而终于放下心结的死亡……
――却从没有见过有一种身份的死亡,会如此安详宁静。
仿若只是睡着了,天亮了就会醒过来一般镇定从容,临死不迫。花弄影为这样的生命感到由衷的赞美,对这样的生命致以崇高的敬意,她终于有了勇气为这样的生命超度,也终于有了方法为这样伟大的生命超度。
俩人谁都没有说话,俩人都各行其事,俩人都有一样肃穆的表情。本是压抑的氛围,却分外的和谐。清晨终于来临,亮如白昼,大地复苏,如千帆竟发一般生机勃勃,太阳照耀出温暖和煦的浅黄色阳光,照暖了人的身体,却怎么也温暖不了人心。
两人也终于打理好了老婆婆的后事,中间谁也没有说过多余的任何一句话,就像两个陌生人一般,不言不语。
傍晚,日落西山,夕阳西下,一男一女。
一个年轻的只有9左右的年纪,一个也至多不过15上下,两人在如此良辰美景之下,却在干着搬着石头煞风景的事情,仿佛不知疲倦。不知过了多久,当夕阳隐没在地平线上,天渐渐变得灰蒙蒙的时候,两人才忙完,喘息着坐在石头上。
“看在你构思出这么厉害的石头阵的份上,我就暂且原谅你,带你去桃花坞吧。”男孩带着汗水的脸笑道,白色的眉毛,白色的长发,宛如琉璃一样剔透的美丽。
女子巧笑嫣然地回应道:“看在你还算出了很多力的份上,我还剩最后一坛酒,和你分着喝怎样?”
“好。”男孩的脸上的笑容终于隐匿在黑夜里看不见了,只能依稀听见若有若无的笑声穿透了沧海村前的乱石阵,回荡在沧海村的竹林里,而阵阵女儿红的酒香也不远不近地飘忽而出。
暗黑的夜里慢慢有星光出现,星星点点。
月亮也终于从云层中探出头来,看到男孩笑的干净而纯粹,虽然伤感;女子笑的妖媚而清丽,虽然绝望。
男孩是因为逝去了最亲的亲人,女子却是因为这应该是自己唯一一次,却也是最后一次的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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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永别沧海成桑田
[正文]第十六章:永别沧海成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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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艳阳高照。*.*新垅起的坟墓很新,坟前的两个人都身着黑衣,带着一样悲天不悯人的表情,遗世独立,形影相吊。
“老婆子在这里谢过小影姑娘了,麻烦把染儿叫我去房里吧,我有事和他说。”
“好。”
这是她们之间的最后对话,没有想到和老婆婆那个夜晚最后的
一句话竟然就成了一生最后的话,话里老婆婆的谢意那么形容深刻,她在心里默默道,如果条件可以,她一定不会辜负老婆婆的意思,好好照顾墨台染的。
“奶奶,那我去睡了,你也早点歇息吧。”
“好,染儿,你整理下行李后也早点歇息。”
“是,奶奶明天我给你做杏仁莲子粥喝。”
“好,出门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
这是他和奶奶之间最后的对话,奶奶也强调着他要照顾好自己。墨台染想着自己肩上沉重的墨台家的未来,心里想道:奶奶,我一定会完成您的希望的,不会让您失望的,我一定会找到父亲,也一定不会让墨台家就此在我这一代消失。
两人俱是若有所思,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打扰谁的意思,就这样静静地矗在坟边。
一站,几乎就要成永恒。
直到旁边的一匹黑色骏马,似乎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长长地嘶鸣了一声,惊醒了两个各自在自己思绪里的人。
“走吧。”
“好。”
最简单不过的对话,仿佛是两人最熟悉的人之间的心有灵犀,什么多余的语言都不需要,其实,他们认识还不到整整两天。
整个沧海村静悄悄的,仿佛还在沉睡,只有唯一醒着的两个人,走向沧海村的尽头――他们,要离开了,应该是永远的离开吧。
想起昨晚和村里人告别时的情景,花弄影才知道,原来村里的人竟然关系是那么融洽,远不是自己所想象的连登门拜访这种事情也不会产生的冷情淡漠邻里。不过,关系再好,依旧还是要离开了,他们终究还是要离开那个世外桃源般存在的沧海村了,而他们要即将面对的风风雨雨,惊涛骇浪却是和这样的朴素和蔼的邻居所相反映衬的,但是谁又能说他们这样的选择不是一种去体验生活意义,一种对生活美好的向往的行为?
青山隐隐,白云悠悠,黑色的身影在山林中若隐若现,终又不复望见。中午的时候,他们两人也找了个庇荫的地方吃点干粮喝点水,顺便让飞燕休息一下。
“小染,我家飞燕我可是第一次让别人骑,既然你都用我的心爱之物了,那么帮我牵它去吃点草,喝点水,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花弄影笑着说道,躺在软绵绵的草地上,甚是慵懒地说道。
“懒女人,哼。”墨台染说道,不过还真是听话地去做了,谁让他以后就是跟着她了呢。她很懒,那么他就不得不勤快点才行,否则以后还指不定喝西北风呢,墨台染心里这样想着。
不久后,墨台染就牵着马回到了花弄影呆的地方,也坐在开始啃起干粮来了,他看着熟悉的饼,声音闷闷地说了句:“以后,再也吃不到奶奶做的饼了。”
花弄影看着神色凄凉的墨台染,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很是沉重,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花弄影竟然就这样问出心里的话来:“哪,若不是我出现在你们村里,奶奶也不会那么早去世,你也不会离开沧海村,你恨不恨我?”
“会啊,但是我要遵守和***约定,跟着你,最后找到我父亲,让他回村,而我呢,也要做一个勇敢的男子汉,真正去经历些风雨。所以啊,事情太多,忙不过来,我只能把你的恨,放在后面了。”墨台染说完这句后,似乎说服了自己一般,终于笑得有些云淡风轻。
他知道,奶奶前些日子身体就每况愈下,其实自己那么勉强地怪她,她没有生气已经很是大度了。自己现在心情平静了反而能够释怀了,奶奶应该在另外的极乐世界过得很开心吧,和爷爷一起。
一阵乱风刮过,吹起了两人的衣角,墨台染闻着空气中的蔷薇花味道,看着花弄影讽刺地说道:“你这女人真真自恋,每次洗澡都要用花瓣。”
花弄影狠狠地摸了下墨台染的头,似是对他的话很不满,因而用头发发泄怒气一般,然后才慢慢解释说:“你知道我喜欢喝酒的么,我不是为了遮掩我身上的酒味吗?”
没等墨台染有所表示,花弄影说完就立即躺在草地上仰头看天,天空很蓝很蓝,白云很白很白,微风很柔很柔,阳光很灿烂很灿烂,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美好,只是花弄影的心情却不甚愉悦,暗淡一片。
她以前用桂花香来遮盖酒味,虽然也算得上一个作用,但其实更重要的是遮盖她以前没日没夜喝药,泡药浴的味道。为了摆脱这些让她讨厌的味道,她慢慢也就养成了泡花瓣澡,带花瓣香囊的习惯,而桂花味道比较让她觉得身心愉悦,也很容易遮盖其他的味道,久而久之就习惯收藏桂花瓣了。花瓣越积越多,就一直用,一直用,再也没考虑换过。后来她开始研制毒药,身上的味道就更加复杂了,而用桂花瓣倒是很有效果,也就习惯到了现在。
只是没想到近十年的习惯,就被小鬼的一句话,一个动作给换了味道。
闻着陌生又熟悉的蔷薇花香味,花弄影不由问道:“小染,我一直忘了问你,你多大了。”
“还有3个月就10岁了。”墨台染低头说。
“快10岁了啊,什么日子生的?”花弄影不折不扣地问道。
“三月初三。”
“三月啊,阳春,不错的日子嘛。”花弄影笑着说道,低头暗暗想着这个日子不同寻常的意义。农历三月初三,古称“上巳节”。相传三月三是黄帝的诞辰,中国自古有“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生轩辕”的说法。
然而,如果按快10岁,这个数来说的话,就在墨台染生的那年,音国203年的三月初三,却正是公历四月四日,那天,正好是清明节。清明节是一个祭祀祖先的节日,传统活动为扫墓,又被称为“鬼节”。
墨台染的出生的日子却是最为美好和最为糟糕的两个日子的结合,不得不说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日子,而这样的日子似乎预告了他悲喜交加的一生似的。花弄影不由悄悄皱眉,她的预感总是很准,但是她很想这次的预感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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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惨绝人寰屠全村
[正文]第十七章:惨绝人寰屠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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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染,我也快16岁了呢,我其实和你类似,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花弄影看着蓝天白云,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呢喃,然后又转而声音稍高地说,“这样吧,以后你就做我的弟弟吧。”花弄影低头看着正看向她的墨台染。
“这样可以吗?”墨台染似是反问地说道。
“嗯,可以啊,我有干娘和干爹,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很多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以后我会介绍给你认识很多人,交很多朋友,怎么样?交我这样一个姐姐很合算吧?”花弄影笑着说道。
“随便你乐意吧。”虽是这么说,但是墨台染是同意了。
“真是不可爱的小鬼。”花弄影笑着说道,两人都笑了,然后继续躺在草地上,虽然刚刚不久前就面临生死离别,不过随着时间似乎也能够云淡风轻。
两人都安静地看着天空,似乎忘记了一切。
可是谁也没能猜到,当两人趁着早晨,骑着骏马赶路的时候,避世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沧海村,却迎来了惨绝人寰的劫难。
穿着统一黑色夜行衣的四人在专门制作的根据桂花味道飞行的桂花蝶的带领下,来到了沧海村前的乱石阵。看着难以破解的阵法,四人中的三人坐等另外一个去喊懂得八卦阵的高手和几个帮手,以防万一。在夕阳西下之时,他们一行穿着统一黑色服装的人终于走出了乱石阵,走进了沧海村。
跟随着桂花蝶,一行十人的黑衣人静静地跟随着桂花蝶向前行去。他们真正走进了村庄,看到村庄别有意思的格局的时候,心里不禁凛然。他们是杀手,对于这样的布局是分外熟悉的,这样的布局明显地独具匠心,加上想起之前行走过来时的复杂的乱石阵,个个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进行一场厮杀。
这时,其中一个明显说话有分量的黑衣人说:“这个村子不简单,大家要千万小心,小五以后的人回到你们平时该呆的地方。”也没见谁应和,也没有什么统一的命令,只听“嗖嗖”五声,五个人影便在眼前消失不见,隐匿于黑暗之中,一行人只剩下五人,带着不慌不忙的脚步走着。
五人步伐大胆,但是走在道路上也分外步步留心,时时在意。随着桂花蝶走到墨台院前,看到桂花蝶只是在院内打转,黑衣人便在院内寻找,可以连人烟也没有发现,他们这才醒悟,她身上不再有熏了近十年的桂花香了。不知道中间有什么事情发生让她陡然转变,失望的他们只能去街坊邻里询问下情况。
他们随意地敲了下隔壁的街坊,看到院内俱是满头白发的村民,白发一样得剔透,不分男女老少的一致的时候,想起刚刚走进的院落名称是墨台院,不由联想起几十年前的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件来。
――看来这次可以收获颇丰。
在为首的黑衣人的示意下,其他人举起手中的剑,剑逼问村民外来的女子和墨台家传世的麒麟玉,没有一个村民回答他们的问题。
无奈之下,他们把所有的村民都拉到了村头,看着上百位村民,厉声再次询问,村民们虽然有些忐忑,但是依旧没有人回答。发狠的黑衣人便动手杀了其中一人作为提醒:谁不想死,谁就把消息说出来。
本以为此举能够撼动村野匹夫脆弱的内心,可是村民依旧的鸦雀无声,依旧没有任何人回答。知道此行大为失败后的黑衣人,心情由好转坏,很是忿然,看着视死如归,不能给他们满意答复的村民,便愈加恨上心来。
“你们想死,好,索性让你们死个痛快,统统都给我死。”为首的黑衣人说道,嗓门不大,却震撼了整个沧海村,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多么血腥?这是要屠村灭族之举啊!
可是任是这句话说出来,也没有一个村民动容,没有人知道,村民此时此刻的心里想的是什么,是终于不用过不能享受阳光的日子的解脱,还是对于花弄影和墨台染能够不负重任担起墨台家的重梁的信任……
这一行残忍黑衣人说到做到,没有一丝的人性,没有一丝的怜悯,没有一丝的动容,真真就把村民统统都杀了,连一个孩子,一条生命也没有留。
村民们死的时候,没有人挣扎,没有人尖叫,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家人们相拥在一起倒在了血泊中,红色的鲜血染红了他们雪白的银丝,染红了青石板上人迹罕至的道路,也染红了漆黑的惨绝人寰的夜晚。
曾经,这里没有冬天,这里四季如春。但是当晚,沧海村冷得滴水成冰,冻得三尺冰封。
――从此以后,沧海村便再也不复存在了。
花弄影巧合的出现到底是对还是错。若是对,那沧海村的上百条人命,就在她的到来后,被屠杀一空,又该怎么解释。如果是错,那也就没有墨台家的后来,也没有墨台染轰轰烈烈的未来了。
是非对错,本就不是简简单单能够判定的。
――对亦是错,错亦是对,相生相克,有此及彼。
真正让这件惨剧发生的花弄影没有知道沧海村全村的罹难,不知是否会永远都不知道。
花弄影和墨台染两人在休息好后便又骑着马疾步向前行去,现在他们终于有了相互的身份,小的那个是弟弟,大的那个是姐姐。
弟弟很是漂亮玲珑,姐姐更是沉鱼落雁,两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拥有一样高贵的眼神,和生人勿近的出尘气质。
一路赶路的两人是终于在天黑之前来到了桃花坞。花弄影和墨台染都是第一次来到桃花坞,看到矗立在他们面前却是一个普通却热闹的小镇而不是一个村庄的时候,不免也有些意外,看着镇内稍显繁华的情景,便准备下马缓行。
他们两人下马的时候,同时有一瞬间的心悸,转瞬即逝,但着实疼痛难忍,像是被抽走了心脏般的疼痛,像是在冰火两重天里备受折磨一般煎熬,两人心底都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莫非沧海村……
不,不会的,花弄影的乱石阵是她亲自发明的,若不是熟悉到极点的人,是断不会能够解出那个八卦玲珑阵的,所以,一定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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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桃花坞里有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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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村野小镇桃花坞
[正文]第十八章:村野小镇桃花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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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马进了小镇,小镇虽不是像洛阳那样的繁华,但是却也别具风味。粉墙黛瓦,层楼叠榭,雕梁绣柱,丹楹刻桷,别有一番情趣。时而有走过的小贩,路人,也都会对来客打声招呼,很和谐平和的一个小镇。
他们两人不甚明白,路边没有看到满树的桃花枝,沿路种的都常青树和松柏,放眼望去翠绿无比,怎么也想不明白桃花坞的由来。于是,墨台染在一个老伯走过的候,拉了他问下此镇名字的由来,得来的却是一阵唏嘘。
桃花坞,得名于春天开满桃花的桃花源,后来改名为桃花坞,此镇也由此命名。而镇上的百姓也觉得很适合镇子本身,遂为大喜,很为骄傲。好景不长,没有想到八年前的一场血雨腥风,危急了偏僻山间的桃花坞。当时铁马冰河,镇内大乱,死伤无数。
从那以后,人们再也进不去桃花坞了,因为所有要进桃花坞的人都要先穿过一片诺大的桃花林,可是进去到一半的人都会迷失在桃花里,最后走回原地,虽没有危及生命,但是也大为恐惧,大家都不敢多在桃花坞附近逗留。
有人说是闹鬼,因为大战那年,桃花坞家的主仆死伤惨重,很多冤死的人便化作厉鬼,因此桃花坞附近每晚都会闹鬼,所以谁也进不去,也不敢再进去;也有人说是有桃花妖出没,哪里见过开得那么好的桃花林,现在没人打理在春天也总是开得很是灿烂,世人多有猜测是由于桃花坞的主人死不瞑目,桃花妖为此打抱不平,也不让任何人进去,去玷污那块净土。
总之,众说纷纭。
花弄影和墨台染也不再听越来越离谱的消息,花弄影直截了当地问道:“老伯,这里最好的客栈在哪里?”
“客栈?沿着这条路往前走,一直走到那有六盏大红色灯笼的地方就是了,叫桃花归林楼,很多外来客都到那里去住宿的。”老伯热情地说着并指点了下道路。
“谢谢老伯,这几枚纹银给你买点小酒喝。”墨台染说道,从怀中掏出几十纹钱给了老伯。
“谢谢这位小弟弟。”老伯伯笑着离开了。
“小染,走吧。”花弄影也没对墨台染的大方有所表示赞同或是不赞同,其实问路是不需要给钱的,这样做墨台染的确算是过了,还好给的不是银子,纹银也不算大的开销,也就随他乐意,生活的常识可以慢慢教给他。
“嗯。”墨台染说道。
桃花归林阁。
花弄影走进客栈的大厅,也没要准备上房,径直坐下点了茶水,墨台染也跟着坐下,看着客栈里村内没见过的摆设,家具,很是好奇。
他的确是第一次出村,看到了那么多奇形怪状的人(刀客,剑客,杀手等各种打扮的人),很多千奇百怪的东西(小贩等贩卖的各种东西),未免好奇不已,但是自小做事谨慎的他,认为已经是个大人的他,也不屑于认真地去打量,买些小玩意儿,所以也只是偷偷地打量一下,然后假装很严肃地向前走,他这样的行为让觉得花弄影想捉弄,不过知道墨台染现在心情还是有些起伏,也就饶了他这一次。
墨台染的武艺还算不错,所以在路上听到别人有些暗地里猜测自己的谈话,也没多做注意,可是现在坐下来喝茶水,旁人的话未免会长期荼毒他。墨台染听着满是好奇,满是批评,满是对他花白头发的窃窃私语,饶是很镇定,很少表露真情的他,未免也很是不舒服,握着茶杯的手不由紧了紧。
他今天和以前在守护村庄而在竹林里休憩时所束的发很是不同,以前用整块的黑布包裹住整头的银发,现在却由于昨天晚上和花弄影对酒当歌的时候,花弄影心血来潮便给他扎了个发型。她说她很喜欢他的白发,不该这样藏着,她很喜欢他的白发,帮他换一种束发的方式,想必会更适合他。
――他没有拒绝。
后来他也觉得这样的束发还算可以,今天早晨起床的时候也就依旧这样扎了:用两块黑色的丝帕包着圆发鬏,耳边还散着些缕没有扎起来的碎发,用青色的带子细细地箍紧,黑色的丝帕,银色的头发,青色的带子,白皙的皮肤,粉红的红晕,让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美轮美奂。
听着别人的指指点点,墨台染的心情不好,但是没有直接表示出来。花弄影喊了小二点菜,点完了还问墨台染想要吃什么,帮他也点了好几个他喜欢吃的菜色,墨台染心里小小的感激了下花弄影的体贴,也就稍加不去注意旁人的闲言碎语了。
等着上菜的间隙,墨台染看到一个穿着藏青色衣服的男子径直坐在了花弄影的身边,也没有事先打招呼,看起来是认识的。
这时,花弄影抬起头来,看着墨台染说:“我师兄,裴水寒,没钱的时候可以向他‘借’点银子花花。”
墨台染看到这个叫裴水寒的男子用满是愤恨的表情看着花弄影,然后嘟囔说:“小花怎么可以这样介绍我!”
小花……墨台染淡定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错愕。真是……适合……她的称呼啊……他强忍住笑意,等着花弄影把他介绍给裴水寒。
“这个白头发的小鬼,复姓墨台,单名一个染,我弟弟,最好对他好一点,否则……”花弄影欲说还休,也算是一种介绍,她看着一个男孩和一个男人之间的握手招呼,心情很是奇怪。
两个人和她都不算是陌生,但是这样两个人就因为她算是熟人了?花弄影很是牵强的想,原来人和人之间也是可以这样慢慢熟悉起来的,本是没有任何关联的人,就在奇异的缘分下会熟悉,会成为朋友,会成为亲人。
――人,毕竟是群居动物。
花弄影看到两人打好招呼,边对裴水寒说道:“你来的倒是及时。”
裴水寒笑着说:“我让四儿等在大厅里,随时恭候您大驾的,不过没想到你多带了个弟弟来,那也好,多备间房间好了。”
“不用。”花弄影说道,“小染就和我一起休息吧,他还是个孩子,没有生活常识,一个人住不安全。”
“我……”墨台染准备反驳,谁说他很弱?在场的三人之中,怎么看,也是花弄影她最弱吧?但是墨台染只说了这一个字就,被花弄影严肃警告的眼神给收回了反驳的话。裴水寒则是怪异地多看了眼墨台染,似乎没有了之前的那么友善。
吃完晚饭后,花弄影让墨台染先让四儿带回屋去,留下饭桌前的花弄影和裴水寒。
“小花你好狠的心啊,竟然就不辞而别了,师兄我好伤心。”裴水寒带着不可一世的微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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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生死相依同相随
[正文]第十九章:生死相依同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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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贫了,留你下来是有正事的,近期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人吗?”花弄影说道。
“我沿着常规的路赶到桃花坞的,路上倒是有注意到特别的一群人,很像是杀手,但不像是跟踪我的,只是瞥过我一眼,没有多加注意,不像是找我的。反正此去玲珑湾,一路上都不干净。”裴水寒说道,难得带着严肃的表情。
花弄影心里默笑,不找你,可能找的是我也说不定。不过她暂时是不会对裴水寒说,她不带表情地说:“既然是这样,那最好,不过还是小心为好,这个给你。”说完,花弄影将手掌摊开,递在裴水寒的面前,花弄影的手中赫然有一粒丹药,是纯粹的白皙剔透,没有一丝的杂色,唯一的修饰就是丹药如波纹般的图案,使得整颗丹药的价值陡然上升。
“这是?”裴水寒好奇地问道,即使知道花弄影总是出手不凡。
花弄影收起手,淡淡吐出几个字:“仙丹。”然后转而笑着带着些许的调皮说,“跟你开玩笑的,我自己制的,没起名,效果不错的,是延迟毒药发作时间的,十二个时辰。不过一粒丹药不管有没有起作用,两个月就会失效,你要吗?”
“要,不过你就这样给我了?”裴水寒不可置信地问道。
“还算你明白,不贵,一百两一颗,买一颗,可以免费帮你看一次毒。”花弄影打着小算盘说道。
“好,那你可以跟在我身边,我用完了再买,一次一颗,挪,给你钱。”说完就从身上掏出一百两的银票给了花弄影。
花弄影将一票塞进衣襟中开玩笑说:“你们家的银票我放心,万一拿不到钱,就把你的房子都卖了抵欠我的银子。”说完把丹药给了他,顺便从袖子掏出一个小巧的白瓷瓶和五粒淡蓝色的小珠子般的丹药,一同递给裴水寒,“我研制的毒药。入水即溶,无色无味,我给它命名风信子,因为它随风吹拂就可以毒倒边上所有人,而那五颗是解药,你们五人的,附赠的,免费。”
花弄影似乎很是觉得自己大方一般,笑得很是真实,像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般纯真。裴水寒看着这样的花弄影不由也笑开了,很难得见到花弄影真实的笑容,而他最喜欢看的就是她那贪财的样子和真实的笑容,这下两全了,区区一百两更是不足心痛。
她贪财的时候,眼睛会比平时睁得小一点,眉眼会稍微细长一点,使得眼神仿佛会说话,没有一丝凡俗里所让人觉得厌恶的贪财,反而很是动人心魄;而她真实的笑的时候,连空气里都似乎氤氲着温柔的暖意,像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般的美丽景致,很是享受。
就在裴水寒细心观察的时候,花弄影却不合时宜破坏气氛地说:“其他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吧,我上楼去了,明早卯时一刻在楼下准备出发。”说完也不等裴水寒表态,悠然踱着步子上楼去了。
――她一如从前,自我决定着事情,不容置喙。
只是似乎比以前稍微通人情了点,不然也不会赠他毒药了吧?裴水寒这样默默想道。不过是什么让她在慢慢改变呢?看来她初入江湖,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花弄影上楼做的事情不多,只是把墨台染对于她的威胁降到最低,要使墨台染自身的危险指数降到最低,以及将他的战斗指数提升到最高。
虽然只是这三件事,但都有些难度,都是该循序渐进的事情,没有多余时间的花弄影不得不在今晚把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一并弄清楚。
花弄影推开房门,看到墨台染在有条不紊地收拾屋子,不由暗叹自己可能捡到了块万能的宝贝,上能保护她,下能做家务,左能供她消遣,右能勤俭持家。不过如果花弄影知道之后的发展,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把墨台染留在身边。
花弄影走进屋内,坐在椅子上说道:“小染,你过来,我们得商讨些事情。”墨台染听了放下手中的黑色衣服,走到桌前坐在花弄影的身边说:“什么事情?”
墨台染到现在还不愿意真正叫她姐姐,所有的对话他直接跳过称呼,直接说事情。她对他这样的行为无可奈何,但是她觉得那个孩子,其实有和她一样艰辛的童年,有和他相似的惨痛过去,所有她总是以很罕见的包容去对待他。
“小染,明天早上我帮你重扎个发型吧,这么好看的头发,我不舍得我们小染给别人看到呢。”花弄影连表情都没有变得说着这样不动声色却让墨台染心里惊涛骇浪的话。
――原来,她知道了。原来,她在为他考虑。
墨台染心里对于花弄影的好感不由又上升了一层,只是回答的时候依旧用和刚才一样波澜不惊的表情和语言说:“嗯。”
花弄影想到之后要走的路,直接向对坐的墨台染说:“好,下面我们开始讲第一件事情。
其实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人去沧海村的原因很简单,村庄偏僻,我不大认识路,才走到了沧海村。我遇见你,只是一个巧合。而有人想刺杀我,一次不成必定会有第二次,一次接一次,甚至一次比一次更加危险。如果你想走,我会给你我所能提供的一切,而你要注意的是我没有内功,很可能成为你前进道路的绊脚石,成为让你丧命的原因,你想要由于一个巧合而丧命吗?”花弄影将诺长的一段话说完后静静等着墨台染的回答。
房间很静,只有楼上依稀旅客的走动声,通过质地不算上好的楼板隐约传来,走在地面上,却不知道是否有踏在两人的心上。
似是过了很久以后,墨台染回答说:“你答应奶奶照顾我的,我要和你一起,我会保护你,我们都不会死,即使死也是一起死。”墨台染似乎坚定了一件事情就不会改变,这种直扭却和花弄影很类似。
花弄影其实何尝不想把墨台染留在身边,但是她知道,她应该给别人选择:“你确定吗?这样可能真的会丧命,你不怕死吗?”
墨台染表态说:“我不会离开的,会和你一起,生死相依。”的确,如果离开了花弄影,他也许没有生死的危险,但是其他方面都是分外的艰难,没有任何的出门在外的经历,又是过分惹眼的外表,而他对自己的能力有所相信,相信自己可以做到保护花弄影。
花弄影听着墨台染的话,没有说什么,继续说道:“好吧,那下面我开始讲重点,既然你愿意和我一起,那你就必须对我信任,对我了解,你做的到吗?”
“做的到。”墨台染说道。
“骗人。”花弄影的声音陡然转高,那样肯定,那样得不容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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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面色惨白入回忆
[正文]第二十章:面色惨白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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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影继续说道:“现在给你一次机会,把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同等的,我会把我的事情告诉你。我想这也是我们互信的基础。”花弄影一改之前的散漫,正经危坐地说道,那么自信的表情,仿佛什么也瞒不过她似的。
霎时,空气里氛围又变得浓重,墨台染在沉思,小小年纪的他,正在努力回想和奶奶那晚的相处,以及奶奶所说的字字句句。真的就要这样告诉这个菜认识两天的人吗?她真的可以相信,可以将自己全盘脱出吗?
墨台染不知思考了多久,终于抬起头来望向花弄影:“我和你说,你会继续和我一起吗?”
“嗯,你连死都不怕,你有什么问题,我也会和你共同进退的。”花弄影像是安抚似的说道。
墨台染褐色的双瞳一眨不眨地盯着花弄影看,似乎想要看出她话里到底有多少真实的成分。最后,像是下定决心般的,墨台染才终于开口道:“我出门有三件事,其中一件你是知道的,找到我的父亲。
第二件事情就是关于桃花坞的,奶奶说,我母亲就是桃花坞的主人,和我爹在年青时相识相爱,后来有了我,可是我两岁那年,整个桃花坞镇出了大事。我不是很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当时父母亲都赶来了桃花坞帮忙。后来,回到家的只有父亲,没过几天,父亲就辞别了当时还不算年迈的奶奶,可是到如今也没有回来。
而奶奶也听到了桃花坞的传闻,毕竟我们村和桃花坞私下里还是有交集的,知道这个消息也不难。到了小镇从老伯那里的确问到了相关消息,本来我准备今晚等你睡着了后去看看的。”说完看向花弄影,似乎等着她的回答。
花弄影思索了一下,然后摸摸墨台染的头说:“小染,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若真是一个人去,还不如和我一起去,若真是想去,还不如改晚上为白天,所以,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好吗?”花弄影带着恨温和的表情慢慢的说出这句话,配上她真实的脸,让话语更有了催人的味道。
“好。”墨台染回答得很是干脆。花弄影笑着想,估计还是得到点小娃子的好感了吧,至少她承诺过,她不想食言。
墨台染继续说道:“第三点最为重要,就是墨台家,握有江湖上很多人窥视的麒麟玉。”
“麒麟玉?是什么?”花弄影甚是不明白地看着墨台染。
其实墨台染也不难猜测出花弄影不知道麒麟玉,否则以墨台的姓氏和他满头的白发,若是知道麒麟玉的人一般早就动手了吧?而且那天晚上他和村民告别的时候,其实也是隐喻他带着麒麟玉出门了,大家不要担心他不会知道,正是他的那次告别,让所有的村民都没有任何遗憾地甘愿受死。
墨台染正襟危坐地说道:“麒麟玉,是江湖上,其实不止江湖,连天地阁,甚至朝廷上,大家所知道的六大玉之一。”
墨台染刚说完这句,花弄影就带着略微低沉的声音默默反问:“天地阁?”
墨台染误以为她连不知道天地阁,于是反问道:“你连天地阁都不曾耳闻?”
花弄影听着墨台染地反问,有些错愕:“谁不知道啦,只是觉得奇怪。对了,六大玉又是怎么回事?”花弄影转开话题问道。
墨台染没有多加思索她刚刚反常的行为,解释说:“六大玉包括:白虎,朱雀,青龙,玄武,麒麟和饕餮玉。
单独来说,每块玉都价值连城,很多人都蜂拥想要得到。更有传闻说只要集齐六块玉,六块玉就能在月圆之时形成连城璧,上面会显示天地轩辕藏宝图的地址。藏宝楼里不仅有富可敌国钱财宝物,而且有很多绝世秘籍,兵器以及我们现在所没有的东西,应该是自盘古开天以来最值得去探索的藏宝之地,没有之一。”墨台染说完,看着花弄影,想从她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些许涟漪。
“你想找齐六玉?”花弄影问道。
“没有,我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只是想要保护好麒麟玉不要被夺走,再说真要找起来,也根本不知道还有五块玉现在到底在哪里。”墨台染带着唏嘘的表情说道。
“这样我才安心。”花弄影笑着说,放宽了心一般说道,“否则陪你一路找其余的五玉,不要累死我。”
“你不想找齐六玉去藏宝之地找出宝物?”墨台染奇怪地问道,似乎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一般人听到这样的疑问都会争锋想要去夺得宝物才是正常行为。
花弄影笑了,用一种很惨淡的微笑,笑容开在她妖娆的脸上,却使得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她带着有些空旷的声音回答说:“不想,我的生命不长,我只想潇洒地活。不想我的前半生花在找宝藏上,后半生花在保护宝藏上,那样我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墨台染不说话了,用一种极其钦佩的目光看着花弄影,近乎膜拜。
是的,谁能做到如此豁达?谁能真正这样简单放下可能让你扭转乾坤的钥匙?谁又能真正放下功明利禄,为自己而活?
如果你说你努力挣钱,存钱是为自己,为后代,那是为责任而活,活得劳累却没有追求;如果你努力进官场,力求呼风喝雨,说只是想让妻子儿女活的轻松,那是为自己的私心私欲找借口,活得无知又没有意义;如果你努力习武练功,然后加入国家军队,去为国家的和平奉献一份你的力量,不求战争根源,只为解决战争,那样活得更加没有意义……总之,墨台染算是有点明白花弄影了。
“那我的事情讲完了,可以讲你的了吗?”墨台染问道。
“等下,小染你先去告诉裴水寒,说我们明早不启程,说有点事做,回来我们再讲。”花弄影脸色苍白地回答说。
墨台染看着花弄影的脸色不好,点头答应,走出门去。花弄影在墨台染出门后走到自己的行李面前,拿出里面大红色的陶瓷瓶,拔出塞子,倒出一粒纯白色的丹药,然后走到桌前就着茶水吞下丹药,然后回到之前坐的椅子上垂头沉思。
花弄影竟然由于墨台染的表情,回想到不堪回首的往事,那样的表情,对她而言,不是赞美,不是感叹,不是钦佩,却是最大的讽刺啊。
她现在着实光鲜,虽然身子骨很弱,但是却也能够自保,还能靠救治别人,炼制丹药生计,被人依靠,的确是一个很是“伟大”的人。
――其实,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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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章 :月夜二人俱摊牌
[正文]第二一章:月夜二人俱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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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天赋秉义,天资卓绝,她没有能够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她只是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一个人而已,哪需要墨台染那样的表情?
她进谷子山庄,那个被世人所称道,堪比登天难的谷子山庄,却是由于一个很简单,简单到可笑的原因。.
她干爹干娘家的后院冬暖夏凉,被一向随心所欲的毒谷子看中,好在她的干爹干娘是有体面的人物,毒谷子也不能随便得罪,所以毒谷子在思量她家后院的情况下,终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小女娃,拜我为师吧。”穿的有些邋遢的毒谷子对花弄影说。
“为什么要拜你为师?”花弄影奇怪地问道。
“你身子骨那么弱,都要靠别人保护,难道就不想去保护别人吗?”毒谷子一语中的,瞬间吸引了花弄影小小的渴望进步的心。
“那你为什么要选择我?”花弄影觉得奇怪,自己没有内力,又很虚弱,自己的哥哥弟弟都比自己出色,是什么原因让这个糟老头要选自己当徒弟呢。
“小女娃,知道太多可不好哦。”
“可是我就是想知道答案,真实的答案,否则我不答应。”
“好吧,那我实话告诉你,我看中了你家的后院,看你又那么可怜,身体羸弱,你就从了为师吧,为师也是一副菩萨心肠啊。”毒谷子带着些许开玩笑的语气说出了事实,当时的花弄影怎么也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理由:可怜。
当场拒绝的她,却在干娘的说服下,败了毒谷子为师,和他学习认毒,下毒,制毒,解毒,在家里了谷子山庄都伴随着师父进行修行。那年,那可耻的一年,她7岁。
那年,在别人只有六个月时间向毒谷子学习的情况下,她却有比他们多一倍的时间。
——她以为,她自以为,她会有所成就。
第一年,别人学习了六个月,她学习了一年,结果她不如别人进步得快,而且是在别人不仅学习毒,而她专心学习毒的情况下,得到了这个结果的花弄影甚为打击,也终于肯定自己决不是师父看中她的才能才收她为徒的。
她不像别人,在毒方面没有潜力可以换成学习刀,剑,枪等,她身体的因素,不适合舞刀弄枪,
她只能用这个对身体要求不高的毒来保护自己。所以年仅8岁的她思前想后,只想到了一个办法最蠢的办法,就是用别人两倍,三倍,甚至四倍,更多更多的努力去学习,去超越,在自己一窍不通的毒面前,在被很多正道人士所不齿的毒面前。
很多时候,别的弟子都睡了的时候,她还在师父的实验室里捣鼓,不怕脏,不怕累。也就是那时候她认识了和她一样刻苦的裴水寒,只是他是想要更上一层楼;而她,只是想赶超上那些她落后的脚步。
当时唯一欣慰的就是她的嗅觉灵敏,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在别人止步不前的时候,依旧在不断学习,不断进步。后来,很多弟子都专攻剑,刀,匕首,暗器,修行内功心法的时候,她还在学习毒,只是偶尔去挥两下鞭子。
那年,她12岁。
后来,她终于有所成就,用常人所没有付出的惨痛代价依旧咬牙坚持而得到的成就。那样慢慢走来的她,的确就想要过普通的生活而已。那不是高深的人生境界,至善的思想觉悟,她只是芸芸众生中最平凡的一个人而已。
“吱呀。”墨台染开门走进来,打破了花弄影的闭目回想那些惨不忍睹的往事。她的面色依旧惨白,但是她的眼神却是异乎寻常的明亮,灿若星辰,几乎能与日月争晖。
墨台染关上门坐下,看着花弄影,不知道是在看花弄影的脸色是否好转,还是在等着花弄影讲她自己的事情。
“小染,为了你的安全,你以后可就不能说自己姓墨台了。下次我介绍你的时候就说你叫小染,墨台的姓氏不安全了,如果别人问起你的全名,那么你想叫花小染呢,还是郁小染呢?”花弄影笑着调侃道。
“什么?”墨台染没有明白花弄影的意思,直截了当地问道。
“哪,下面是我要讲的第一件事情,我其实姓郁,名珺瑶,字瑾瑜。”
“郅情反被相思弄,珺瑶无尘引祝蝶里的珺瑶?”墨台染问道。
“是的。”
“字瑾瑜?今世所覩,怀瑾瑜而握兰桂者,悉耻为之的瑾瑜?”墨台染又问道。
“嗯,看我的名字就知道我命中无缘于玉,所以我爹娘给我起了这样一个名字。”花弄影笑着说道,“不过在江湖上我还是叫花弄影。”
墨台染有一瞬间的错愕,他虽姓墨台,但是却是没有字的,江湖上很少有人有字。当今,只有在朝廷方面做事的人,在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和大多数有点身份的读书人才用字,花弄影竟然有字……
墨台染说:“那我就叫花小染吧,等你用你真实名字的时候,我就用郁小染。”
花弄影笑了,不禁更加觉得选择墨台染的正确,这真是一个难得聪明的孩子呢,遂说道:“下面是第二点,不出意外的话,我的干爹干娘会过段时间派人来找我的,其实我干爹是我爹的表哥,见我没有爹娘,便认了我做干女儿,我有两个哥哥,叫郁文旭和郁文彬,有一个弟弟叫郁文昊。以后你可以慢慢认识。
最后一点,和你差不多。你踏入江湖是去找你父亲,而我呢,也是要找个人。可是,我只知道他的样子,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呢。”花弄影带着缓慢的语调说着,说到最后眼睛都变得空洞而没有任何情感,就像只剩一个躯壳的人。
是啊,快10年了,10年里会发生很多事情,那个她曾经心心念念要跟随的人,那个给过她唯一温暖的人,还活着吗?还和当年一样吗?她突然之间变得茫然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一起踏上寻人之旅呗。”墨台染看出了花弄影的迷茫,避重就轻地安慰花弄影说。
“好,反正武林大会应该很多人物聚集,说不定我们要找的人都在玲珑湾也说不定。”花弄影故作轻松地说,不知道在安抚墨台染,还是在安抚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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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章 :默然猝毒笛中剑
[正文]第二二章:默然猝毒笛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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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影平静下心情,看着墨台染说:“琐碎的事情说完了,下面是我要对你了解下,明天让我师兄你的内力武功,再想办法帮你提升。*.*现在我可以问下你的武器吗?”花弄影面不改色地说着那个曾经差点要了她命的武器。
墨台染没有任何表示的从自己的腰间掏出翠绿色的笛子,有一种滴出水来的葱郁,笛子周身没有一丝多余的花纹,简单却又有一种不能忽视美丽,夺人眼眶。
墨台染伸手递给花弄影,花弄影接在手里,不轻不重,很适合墨台染,花弄影举起笛子放在鼻尖轻轻一闻,笛子是只有上好的鹤骨笛独有的味道。花弄影皱了下眉头——真是一个天真的孩童。
他的笛子是最初始拿到时候的模样,虽然里面是杀人不眨眼的短剑,却没有毒的,能伤人,但不一定能杀人。所以,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小染,你的笛子是娱乐用的乐器,还是是你杀人用的武器?”花弄影郑重其事问道。
“是武器。”墨台染回答。
“完整地回答我。”花弄影皱眉说。
“是杀人用的武器。”墨台染似乎理解了什么似的认真回答说。
“很好,你要知道这一点,这里是江湖不是沧海村,江湖代表着什么?江湖代表着如果不是你的朋友,那就是你的敌人,你的朋友也有可能在无知无觉间成为你的敌人;江湖代表着杀人不眨眼,如果你心慈手软了,死的人就是你,你屠杀的的确是生命,但你也是一条生命;江湖代表着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说服一切,武力不是万能的,但没有武力是万万不能的。所以,你有什么想法?”花弄影望向墨台染,等着墨台染给予她答复。
“那我应该第一,不相信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第二,我遇到对手时绝对不心慈手软,第三,我要不断不断加强实力,不懈努力。”墨台染认真地说道。
“那么我把你的笛子和短剑一起猝毒,你有意见吗?”花弄影带着征求的语气说,表情却是不容置疑。
“没有,悉听尊便,乐意之至。”墨台染说道,眼神分外的认真。
花弄影拿出包裹中的两个淡紫色的陶瓷瓶,先从褐色瓶塞的瓶子里倒出一粒半透明的黄豆粒大小的解药递给墨台染,说道:“我要下的毒叫紫雨声,通过空气震动的传递,比如语言,乐器,所过之处的生物会在半个时辰内死亡。此毒最大的特点是刚中毒的时候就开始浑身不能动弹。我认为这个毒药很适合你,这个是解药,不可外传,先把解药吞下去,现在我开始猝毒了。”
墨台染依言吃下,花弄影拿出另一个金色瓶塞的瓶子,将几滴液体倒入有清水的面盆里,只是四周都静悄悄的,甚为诡异,连平时无害的水都仿佛折射出诡异的光芒。
花弄影估摸着溶解的差不多的时候,将笛子放入面盆中,盆中的水就像活了一般蜂拥着往笛子中涌去,不一会儿,翠绿色的笛子就渐渐显得苍绿,绿得比之前更加鲜艳夺目。花弄影从面盆中若无其事地掏出笛子,用毛巾擦干,然后递给墨台染,自己端起面盆,将面盆中的水倒入一旁的吊兰盆栽里,只见嫩绿生机勃勃的吊兰瞬间枯萎,连泥土都呈现不自然的黑色。
倒完水的花弄影才转头对墨台染说:“这种毒唯一的处理方式是将多余的水倒进泥土里,渗入泥土而不挥发。”
“知道了。”墨台染说道,看着变了颜色的鹤骨笛,竟然轻轻地笑了,那是一种自信的笑容,那是对于自己的未来又多一份胜算的笑容。的确有花弄影这样的人物在身旁,却是如虎添翼,他的选择一向是正确的,奶奶看人一向是没错的。
戌时三刻,花弄影将最后一口竹叶青喝完,心情甚是满足。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墨台染好奇地问道,在将花弄影重新定位,真心接受现在的身份之后,墨台染才开始问之前不会去提问的是亲亲,而现在看到花弄影喝酒前竟然将酒中撒了些什么,便不由好奇。
“这个啊,是我的药,我身体不好,又不爱喝药,所以我师父就专门做了这种药,将药放进酒里喝就可以了。”花弄影说道,终于还是说出来了,自己最真正地喝酒的原因,其实是为了吃药,不是体寒。每天喝酒的时候,她都会在第一碗酒里放药,所以她的第一碗酒总是特别满,而她喝第一碗酒的时候总是急着喝完,从不品尝。
墨台染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觉得突然之间没有那么认识花弄影了,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他不知道呢?身体不好?不能练内功,其实自己叫郁珺瑶……他觉得她身上充满了未知的谜团。——他会一一揭开。
“哪,小染,睡吧,不早了,明早我们就去桃花坞。”花弄影将酒杯放在桌上若无其事地说。
其实,很有可能会以生命为代价吧,可是她却能够笑着让墨台染去和裴水寒说等他们从桃花坞出来后再一起出发,她是那样自信,那样睥睨天下。
“好。”墨台染乖乖地爬上了床。
“以后我们在去玲珑湾的路上能够一起休息就一起休息,这样能够确保更加安全,我答应你奶奶好好照顾你的,而你还小,我又不介意,你觉得呢?”花弄影征求着墨台染的同意,虽然她早就强制性地实行了。
“嗯,谢谢影姐姐。”墨台染若无其事地说,然后盖上被子,躺进了床上。
留下呆愣在原地的花弄影。
——他叫她姐姐了?一直不愿意喊她姐姐的墨台染终于开口了。她有她自己选择的亲人了?因为接受而成为的亲人了?
花弄影站在原地很久很久,地上她纤细的身影却一丝都没有动,很久后,她才终于爬上床去。作为姐姐,那么从明天开始让弟弟暖床应该没有问题吧?花弄影邪恶地想,谁让她既怕冷又没内功,钻进被窝真冷,充分利用下资源有何不可。
夜渐渐深了,大地都熟睡了,连在猜测明天花弄影有什么突然事情的裴水寒也落入了沉酣,是可以筹备些黑暗事情的时候了。
第二日卯时整,大地刚刚复苏,太阳还没有升起,天空依旧半灰暗,花弄影和墨台染却早已整装待发,花弄影留下包袱,将骨木连环鞭放进衣衫里,摸了下自己衣襟上的淡金色长生果,静静出神。墨台染系好笛子,然后催促了下花弄影,花弄影才从沉思中醒来,两人踏着不算明亮的天空出发了。
目的地:桃花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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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记得前文吗?桃花坞里有美人,乃此桃花坞,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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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章 :出乎意料桃花坞
[正文]第二三章:出乎意料桃花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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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俩人在问过小二桃花坞的地址后,走了半刻钟的时间,终于到达了。.映入眼帘的是满眼的枯树,的确现在已经是冬天,有桃花反而应该算是不正常的,可是当他们观察整片本应该枯萎的桃花林时,却发现有一株意外的开得璀璨,粉色的花朵很是迷人,远远看去就像粉色的云朵,在这样单调没有生机的颜色里,显得分外突兀。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走进桃花林,准备去看下那株粉色的桃花树,那株傲立在寒冬之中保持不谢,开得璀璨,开得烂漫,开得美丽的桃花树。但是经过几番波折,两人依旧靠不进那株桃花树,花弄影站定,对墨台染说:“小染,你有看出什么问题吗?”
墨台染想了下,然后说:“可能我们太过于注重那株桃花树了,看这样的布局分明就是一个桃花阵,摆阵的人利用人们一看到这样奇异的景象都会被吸引过去的心理,使得人们都绕着那株树转,这就让我们走进了摆阵之人设下的陷阱。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得把那株桃树看做是普通的桃树,然后找出怎么走这个桃花阵的方法。”
花弄影笑着摸摸墨台染的头说:“小染揣摩得真好,那现在我们来破阵吧。”花弄影的确是该笑的,她对各种阵法都有所研究,难得阵法谷子师父也认同地说她很有天赋,所以在看似应该不难的阵法前,她可以说是宠辱不惊,临危不惧。
然而当他们走了近半个时辰还是没有研究出怎么走这个阵的时候,连花弄影的脸色都没有了之前的自信。就在花弄影愁眉苦脸,一筹莫展的时候,墨台染带有不确定的语气说:“影姐姐,我好像对这个阵有点印象,我家的藏书里有这样的一个阵法,只是……”
“只是什么?”花弄影问道。
“只是阵法只是夹在藏书里,不是写在藏书上的……是我父亲的笔迹,应该是我父亲设计的阵法。”墨台染实话实说道,他不确定自己这样说了后花弄影会用怎样的表情和怎样的态度来对待他。
“哎?那很好啊,快点来破阵。”花弄影带着些微的激动说,不怪她有这样的语气,难得遇到一个难倒自己的阵法,没想到竟然是墨台染的父亲的杰作,不免有点好奇,好奇这个阵法怎么破的同时,又好奇起墨台染的父亲来。看来帮忙找墨台染的父亲也未尝不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花弄影的表现果其不然,让墨台染哭笑不得,在这样一个女子面前,的确没有什么好担心,好怀疑的了。墨台染按照印象中的思路开始走起来,花弄影尾随其后,不久,墨台染就走到了那株粉色的桃花树前。
那的确是一株粉的甚为妖艳的桃树,但是却不是真正的桃树,的确在这样的季节,任是怎样高明的园艺大师也不能在这样的环境下轻而易举种出和春天一样的桃花树。――一株几可乱真的假桃花树。
树枝是真的,但是花却不是真的,全树都用粉色的布料制作出桃花的模样,然后安在树枝上,很是生动形象,只有真正近观的时候,才能分辨出真假。
之前用尽心思也没有走到这株桃花树前,现在不费吹灰之力就来到桃树面前,那这条路定是正确的,花弄影不禁愈加跃跃欲试了,门前有这样逼真的桃花树,又有这样一个连自己都破解不了的桃花阵,那么真正的桃花坞内院,又有些怎样的有趣事情呢?她不由催促墨台染前行。
一晌的时间,就走出了诺大的一片桃花林,红墙绿瓦的建筑矗立在两人眼前,通过曲径通幽的小径,花弄影和墨台染终于看到了正屋。玉宇琼楼,雕梁画栋,甚是错落有致,别有洞天。
不过再美的景色也没有吸引两人的视线,因为两人紧紧地盯着正屋门前躺在椅子上的一个粉衣的女子。
桃花妖?
根据大家一致的观点,早在八年前,桃花坞就应该没有人烟了,可是看到这样窗明几净的环境,加上一个半寐的女子,不由暗笑世人的猜测和现实总是会有些差距。这个虽然看上去慵懒懈怠,但是这看似不经意地一躺,她却占据了可攻可守的最有力位置这样的防备也正说明了她是普通人,并非传言的桃花妖。
墨台染走向前一步,然后对那个躺着的粉衣女子喊道:“姑娘,姑娘。”
刚说完,那个躺着的女子就醒来,睁开她似是从未经过俗世的熏陶,恍若不似人间有的玲珑双眸,双眸的主人虽不是美得不可方物,但也是小家碧玉,清丽可爱,她看着闯进桃花林的两人,慢慢坐起身来,然后说道:“你们是?”
“在下花小染,这位是家姐,花弄影。”墨台染回答说。
“没听说过。”粉衣女子轻声的咕哝了一句,然后抬头细细打量前来的两人,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波澜不惊的眸子突然有了奇异的神采,然后指着墨台染说道:“你,你,你的眉毛是白色的!”
墨台染听到这个女子的话,不由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笛子,清冷地说:“怎么了?有问题?”
谁知道那女子竟然一改之前的慵懒,异常激动地问道:“你是沧海村来的吗?”
听到粉衣女子说出沧海村这三个字,墨台染才没有了的咄咄逼人的气势,
在花弄影的点头示意下,带着严肃的表情问道:“你怎么知道沧海村的,你是何人?”
“我家主人下嫁给墨台擎宇,对于墨台家熟悉也很正常,因此也就知道沧海村了。我看你长得倒是有七分像我们夫人,加上看你的眉毛颜色,以及年龄,我就斗胆地猜测,你是墨台染少爷。”粉衣姑娘说罢便垂手作揖。
这时墨台染才算是松懈下来,这样讲来,她并不是敌人:“桃花坞不是已经人去楼空了吗?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墨台染好奇地问道。
“这是老爷安排的,至于原因……”粉衣姑娘突然说道一半罢口了,像是触犯了禁忌似的,不再说话。
“喂,你倒是说下去啊,原因是什么。”
“恕我不能相告。”粉衣姑娘很是为难地说。
粉衣女子的表情让墨台染更加地好奇,自己家里的事情,他为何不能知道?他对父母都没有任何的印象,只能靠看着画卷才知道自己父母的模样,现在竟然连这也的消息也不能告诉他,他的脸色不由又严肃了三分,带着和他年纪不相符的与其,郑重其事地说道:“既然你叫我少爷,我爹不在,现在这个桃花坞,算得上是由我做主吧。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我会向我爹交代,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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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章 :风云变化睡美人
[正文]第二四章:风云变化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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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墨台染把话说到这份上,粉衣姑娘也就不好推辞,作揖回答说:“这事还得由- 情 人 阁 -起。*.*15年前,音国战乱频发,内战不休,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后来天地阁出面最终平息了战乱。此后的几年时间,全国上下开始休整。
没过5年,越来越多人忘记了那场惨痛战争所带来的惨重代价,人总是健忘的生物,容易被利欲熏心,有些人又开始扩张自己的地盘,朝廷也忙着休养生息,忙着回笼空虚的国库,也懒得插手,桃花坞最终在8年前彻底卷入了地方的战乱。东阳和南荣两大世族相互征伐,企图吞并桃花坞,
当时镇长带领我们自力更生,包括夫人和老爷也都加入了战争,只是……”说到这里粉衣女子不由哽咽了,深吸一口气后才继续说道,“夫人和老爷两人深入东阳的阵营。没想到,没想到,最终回来的,是受伤惨重的老爷,和已经昏睡过去的夫人。从此以后,夫人再也没醒过,老爷寻遍名医,终究还是找到了救治的方法。
夫人中的是赫赫有名的毒药:睡美人。”
“睡美人?”墨台染在一旁不解地问道。
粉衣女子解释说:“中睡美人毒者,会陷入昏睡,没有意识。人虽是活着的,却和死了没有两样,唯一救治的方法是以天山雪莲为药引,配上齐家独有的松花粉和一些灵芝人参之类虽贵但是还是可以配齐的药材,熬成汤喝下。
齐家的东西难以得到,但总会有办法,不过睡美人的这味天山雪莲药引却极为难得,要求甚是苛刻。天山顶上的雪莲在其未开花之前灌以人类的鲜血哺育,经过三个九九八十一天后,将会开成可以作为药引的极为珍贵的淡粉色天山雪莲。得到药引后,先将天山雪莲经过六六三十六道工序制成可以服下的药汁,然后配以相应的其他良药,就可以唤醒中睡美人毒的人。
基于以上几点,睡美人又被称为最是绝望的毒药,人没有死,但是生的希望渺茫,漫长的等待让本来的希望渐渐随着时间变得渺茫,变成绝望。
夫人七年了,老爷寻解药还没回来,我们就只能在这里守护着桃花坞。因此,老爷欺骗了大家,夫人没有死,只是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醒来。”粉衣女子长长的话终于说完了,花弄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很是吃惊,竟然传说中的睡美人?
墨台染听到粉衣女子的话,万分激动,母亲竟然还活着,还可能会醒来,母亲失而复得,世界上还有什么消息能够比之更加让他欣喜?墨台染立即抓住粉衣女子的衣角问道:“我母亲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她。”
“好,这位小姐那你?”粉衣女子问道。
花弄影随和地说道:“叫我小影就好了,你怎么称呼?我和你们一道去看下吧,现在小染和我一起,我去见下夫人想必应该也没有问题。”
粉衣女子回答说:“小影姑娘你好,叫我抱琴就好了,既然是这样那少爷和小影姑娘就一起随我来。”
叫抱琴的女子就带着花弄影和墨台染往院内走,绕过九曲回廊,绕过亭台楼榭,绕过画栋朱帘,走到了一扇雕甍的绣闼前。恢宏气派的格局,错落有致的花纹,美得像是仙居,门边站立着一个和抱琴一样打扮的粉衣女子,只见抱琴对粉衣女子说:“阅书,这位是墨台染少爷,这位是少爷的朋友影小姐,开门让少爷和影小姐进去看下夫人。”
叫阅书的女子抬头看了下墨台染,只是轻轻一瞥,然后点了点头。
抱琴见阅书同意了,转身笑着对花弄影和墨台染说:“夫人就在里面,因为用的是水晶棺材,要保持温度,里面有点冷,别呆太久了。”说完便让阅书打开大门。
阅书只是轻轻一挥手,没见使上多少力气,只听“吱呀”一声沉重的开门声,门便被打开了,看来阅书也是一个深藏绝技的女子。伴随着门的打开,一阵阴冷的气息传来,那是一种来自地狱般的阴森,那是一种刻骨的寒冷,那是一种凛冽到让人胆寒的气氛。
阅书随着花弄影和墨台染一起进屋,没有一个人讲话,没有一个人有多余的动作,三人慢慢走向水晶棺材,脚步很是缓慢,轻轻地踏在上面,伴随着落地有声的奏响,像是一曲旷古绝今的歌谣,时间像是被无限地拉长延伸。三人终于走到了水晶棺材面前,四周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而他们,都似乎屏住了呼吸一般。
那是一座让人叹为观止的杰作,由纯白的水晶做成的棺材,玲珑剔透。
极为难得是这样的水晶竟然没有丝毫的杂色,晶莹澄碧,透明的犹如琥珀,堪比琉璃,是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纯洁,一种怎样让人仰视的纯洁,宛若由皎洁的月光制作而成,美轮美奂,却又那样如梦如幻,恍若入仙境。
更为难得的是这座棺材看不到一丝人工斧凿衔接的痕迹,由一整块诺大的水晶做出来,世所罕见,旷古绝今。围绕着水晶棺材的是若隐若现的水蒸雾气,氤氲的冷气里,依稀能够看见棺材的模样,造型简单,雕工上好。
上面的花纹繁复冗杂,被巧夺天工的造匠雕出一只只栩栩如生的白鹭,各异形态的白鹭,有在觅食的,有在低头沉思的,还有甚至能感受到窃窃私语的。仔细观察,还能看到有一对白鹭在眉目传情,一切尽在不言中,神采鲜活,画面逼真,让人身临其境,仿佛能听到汩汩的泉水流动,听到啾啾的鸟鸣嬉戏,听到花儿浅唱的歌谣。
站在水晶棺材边,本已知道躺在里面的女子容貌的花弄影和墨台染不禁对在棺材里的女子好奇起来。躺在这样的棺材里女子,该是怎样一个可以貌震八方的女子?怎样的女子才能够配上这样的美丽水晶棺材?
墨台染不由自主地走向前去,望向棺材里躺着的女子,呼吸不由一窒。
入眼是一片纯洁至极的白。白色的丝绸衣服,白色的绣花鞋,白皙的皮肤,那是怎样惹眼的一片白色。
复入眼的是一片深沉幽暗的黑。黑色的乌黑长发,黑色的衣服花饰,黑色的嘴唇,那是怎样动魄惊心的黑色。
墨台染没有见过很多女子,但是他知道,若是拿花弄影和她的母亲来比较,却很难说出高下,两人的气质差距太大。
花弄影,是真实活在生活里的,虽似一只带着浑身保护倒刺的骄傲刺猬,但是她灵动傲慢,她潇洒自如。
而这个女子,有着世人所难以企及的温柔,有着世人所希冀的平和,仿佛不似在人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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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章 :桃林陡转遇杀机
[正文]第二五章:桃林陡转遇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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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表情很是安详,带着浅浅的笑靥,仿佛真的只是睡着了。她带着不似凡尘的空灵,孤独地睡在属于她的水晶梦里。这样的女子,她适合晓月对梳妆,她适合浅湾相浣衣,她适合执手观夕阳,她适合对坐低眉笑。
――这样的女子是不适合风云变幻的江湖的,是不适合征战沙场,深入敌营的。
所以,她沉睡在这里,用八年的沉睡,证明了这样一个刻骨铭心的结论。没有人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够醒来。
墨台染用他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水晶棺材的表面,不顾上面蒸腾的冷气,就像可以摸到里面的人一样,就像可以通过冰冷坚硬的水晶传递自己柔软脆弱触动的内心一般,他不禁脱口喊道:“娘亲。”
说完便哽咽了,那是她的母亲啊,她梦里想象的母亲啊,他带着依旧朦胧哽咽的声音低喃:“我是小染,我是你的小染,小染来看你了,娘亲,小染定会找到爹,然后我们全家在一起。娘亲,小染,好想你……”如泣如诉,感天动地,连烛火都忘记了跳动。
花弄影走上前,轻抚墨台染的背,安抚着这个年纪本就不大,却硬让自己长大的孩子,是啊,他只是一个孩子。
他用飞快的速度成长,以罕见的天赋征服了整个沧海村,也征服了她不随便让人靠近的内心。可是,他只是一个10岁不到的孩子啊。他用了常人所难以想象的汗水去浇灌,用常人所达不到的努力,毅力,坚持去成长,去坚守,他走过的10年,定是不堪回首,惨不忍睹。
――他和她不一样,他亦和她一样。
花弄影边轻抚着墨台染的背,边低头望了下水晶棺材里的女子。螓首蛾眉,丽质天成,衣香鬓影间眉目如画,美得不可方物。最不能忽视的就是她清浅的笑靥,像是一朵娇羞的睡莲,含苞欲放。
她双唇暗黑,睡美人的毒已在她的身体里8年,8年里的很多很多都早已物是人非,而她依旧。她的双手紧握,似有担忧,又似有不甘,只是她只能睡着,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表达,一双纤纤玉手,就这样表达着很难以让人觉察的最真实的内心。
墨台染的心情终于慢慢回复,他站起来,俨然就像是一个小大人,看着棺材里沉睡的熟悉又陌生的容颜,最后说了一句:“娘亲,这是姐姐花弄影,不用担心,她会照顾我……娘亲,再见。”然后拉着花弄影的手就疾步离开,似乎慢一步就不舍得离开一般。
花弄影跟随着墨台染出了那个让她心潮起伏的房间。那个房间里躺着的是墨台染的母亲,而她的父母亲呢?――尸骨未见,尸骨未收,天人两隔。
她终于鼓足了勇气望向天空,是啊,尸骨未收,那么自己更要活得更好,更好,那样才不让父母对自己失望,她笑了,眼角有点晶莹。
当她终于从自我的感觉里走出的时候,墨台染正在看她,不知是在研究她,还是只是看发呆的她,花弄影没有多想,径直说:“哪,小染,见过娘亲后你有什么打算?”
墨台染坚定地说:“和你一起去玲珑湾。”
花弄影很是吃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墨台染竟然能够这样坚定从容,毫不回头地选择她。她笑着对墨台染说:“那也好,齐家,就是睡美人里面的一味药:松花粉独有的家族应该也会去玲珑湾,到时候我们可以找他们交换些,沿路也打听下你父亲的情况,没有消息的话,武林大会后我们去天山,好吗?”
墨台染望着花弄影,用一种很庄严的微笑说:“谢谢。”
“谢什么,你还没回答我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呢。”花弄影摸着墨台染的头说。
“废话。”墨台染故作冷漠地说。
两人和抱琴,阅书两位婢女告别,在墨台染出色的记忆下,走出了桃花林的阵。还没有放松的他们,不得不在桃花林的出口提高警惕。
微风不慌不张地吹拂,阳光强烈刺眼地照耀,空气冷冽肃杀地浮动,花弄影左手紧握毒药,右手执鞭,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动作,墨台染手执翠笛,眼神犀利,时刻等待着投入一场战斗。
落叶沙沙地在地面上不慌不张地摩擦着,一丝不苟,兢兢业业。天地苍穹间,竟然只余下这样一种单调的声音,“沙,沙,沙”。
――还是杀杀杀?
伴随着清晰入耳的沙沙声,墨台染终于吹奏起了一曲悠长的歌曲:《白头吟》,以动制静,先发制人。音乐透过躁动不安的空气悠悠传给了在暗处伺机等待的刺客,铿锵有力,那群在暗处的人终于在音乐声中一个个出现,一样的装扮,黑衣着身,黑布蒙脸,黑刀在手,黑剑紧握,黑瞳肃杀。
墨台染吹着笛子,控制着人的心脉,又不断地躲过前来刺杀他的黑衣刺客,所触之处,杀手狼狈不堪,吐血倒地。
花弄影红鞭在手,没有半丝迟疑地向黑衣人甩去,所过之处,血肉模糊,所及之处,刀剑断裂。
刀光剑影间,诺大空旷的桃花林里任是没有多大的声响,放眼过去,暗白色的道路上,一群黑衣男子和两个同样身着黑衣的人对峙。
墨台染手执翠笛,娇小的身影在那一片黑色的背影里,却不显得突兀,左肩的衣服已经被砍碎,破碎的衣料在空中翻飞,稍微有些伤到皮肉,脸色有些微的惨白,显然是刀上抹了毒药。他却恍若未知,继续吹奏着笛子,随着音乐的渐渐高昂,陡变,一个个黑衣刺客手中拿刀剑的力道都渐渐变弱。
看着依旧不知死活冲上来的杀手,花弄影姣好的额眉头皱了起来,她是不想动用手中的毒药的,这次有近二三十条生命了吧?可是,他们不死,就只能她和小染死,所以,她只能动用自己手中的毒药。
花弄影轻轻地按了一下手中作为装饰用的长生果的机关,其中的粉末便顺着机关口缓缓倾泻而出。
那是她最为骄傲的毒药之一:沉鱼西施。
自古有云,最难消受美人恩,不知沉鱼西施,在场的杀手是否有福消受的起?花弄影无奈又苍凉的笑意开放在嘴角。
对不起,本不想杀了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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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章 :黑白稚子杀绝境
[正文]第二六章:黑白稚子杀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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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种淡淡的女子独有的香味,清新出尘,冷然肃杀,淡淡的,若有若无。*.*在场的一等一的杀闻到这样的味道,不由有些紧张,不知道这是什么毒药。
花弄影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在看到杀手们试图捂住鼻子,试图运功控制呼吸的时候,犹胜,就如同在山崖边迎风怒放,笑容可鞠的山花,不知迎风摇摆会导致葬生无底深渊的危险,那是绝处逢生最美丽的身姿。
她的毒怎么会不被闻到就没事?只要被任何一处皮肤沾到,就会迅速渗入皮肤,慢慢随着血液散布到全身上下的四肢百骸,等待死神的召唤。有味道的毒,不一定靠嗅觉传播。
又一阵清风拂过,伴随着浅淡的香味,只听一个黑衣杀手说:“这毒不对劲。”另外一个黑衣人高声喊道:“不好,快走。”随着这一声凄厉的声音,黑衣的杀手还没来得及逃跑,就一个个因中毒而倒下。
“小染,动手解决他们。”花弄影看着脸色苍白的墨台染,用没有一丝感情都的冰冷语气说道。
在这样的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绝对不能心慈手软。正如俗话所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不喜欢杀戮,但是更不想死,究竟是谁要如此心狠手辣地置她于死地?花弄影还没来得及深入思考,就看着墨台染没有任何反驳地将笛中剑从笛尾探出,那样淡然的神情,那样不动声色的脸庞,让花弄影猜不出墨台染的心里。
只是他第一次杀人,他竟然能够这样的勇敢,这样的果决,花弄影仔细专注地看着墨台染走向第一个黑衣人的身边,朝着心口准确利落地刺了带毒的一剑,接着向第二个人走去,精准地刺出第二剑……没有任何的迟疑,没有任何的犹豫,没有任何的仁慈,甚至没有任何的表情,若不是他左手在衣袖下紧紧握住,他就像一个习惯杀戮的杀人机器,飘渺不可见――那样不真实,一个第一次杀人的孩子。
花弄影看着墨台染黑色的小小身影,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一样的10岁,一样的小小身影,一样的第一次杀人。
一黑一白,对此分明,黑的那个是墨台染,果断决绝,为了活下去,为了更好地在江湖上立足;白的那个,是自己,无奈苍凉的自己,也为了活下去,为了有朝一日能在江湖上立足。
…………………回忆………………
10岁,八重天,千山林。
带着并不显眼的鞭子,和怀里大量的**粉,年纪小小的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迈进了郁家子弟的试炼场。
鞭子是干娘给的,看鞭子的质地就应该知道对方应该不是很强的人。
那时的她,白衣如雪,乌发如墨,大大的黑色双眼,带着清澈懵懂的双眼,浑身满是稚气。试炼场一片静谧,只有风声沙沙作响,似乎在嘲笑着她的软弱和退缩。她鼓足勇气向前跑去,也终于迎来了这次试炼的对手。
黑衣,蒙脸,不像是对手,倒像是杀手。
――不是一个,而是八人。
给10岁郁家子弟试炼的人,应该是一人,小小年纪的她不明白自己面前为什么会站着肃杀的八人,她稍微有些胆怯。看着只有一个人走向她,她的心里稍有点底,可能其他七人是围观的。
为了能够通过试炼,她勇敢地,不知天高地厚地将鞭子信手挥出,挥向她最靠近的黑衣人,定要赢,即使自己虚弱,但是对付一个人还是可以的,她坚信。
黑衣人轻松地一侧头,躲过了她的鞭子,右手举刀,轻而易举地把她的鞭子削成两段,留下呆愣的她,和手中的半截短鞭。这样的短鞭根本不够长度伤害到对方,那么,她还能有什么防身?
看到旁边的七人也抽出自己身旁的刀,随时准备投入战斗,她才知道,她不止有一个对手,一个简单的对手。她的对手是这八个人,没有可笑的旁观者,只有八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七人都没有上前帮忙,可能觉得她这样一个瘦小的孩童并不需要兴师动众。当她还在踌躇犹豫的时候,黑衣人却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直接将手中的刀砍向她的右肩,虽然她努力地躲避,但是右肩依旧挨了还带着内力的一刀,血就如同瀑布一样汹涌流出,她能够感受到随着鲜血的流出,她的体力也在缓缓下降,疼痛那么入骨,那么清晰,白色的衣衫瞬间被染红了一大片,开放出妖冶的红色血花,美得如痴如醉。
她终于在自己鲜血的味道里鼓足了勇气,拿出了自己研制的**粉。
伴随着清风拂过,无味的**粉就在杀手轻敌的情况下被吸入,身边的杀手一个个倒下,伤她的人也一个个倒下,右肩和左腿伤得最严重,鲜血直流。鲜血染红了她的纯白的单衣,染红了枯槁的地面,也染红了她单纯的黑色双眼。
血味淡淡地弥漫在山间,她皱了下眉,然后就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渐渐走向最近的杀手。一步一步,走得不疾不徐,不快不慢,却似乎在脚步声里听到了绝望的哭喊,听到了心破碎的呼号。
她走到离她最近的黑衣人身前,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黑衣人,稍稍一弯腰,捡起黑衣人手中的刀,握紧,刺进他的胸口,一刀。
带腥味的鲜血溅出,有几滴洒到她雪白的衣服上,苍白的脸庞上,她没有眨眼,没有动摇,继续给了第二刀,第三刀,确定必死无疑后,走向第二个人。一刀,二刀,第三刀;走向……一共八个人,犀利不犹豫的二十四刀。鲜血溅得她满脸,满手,满衣都是,不同的人,不同鲜血的味道充斥了她整个娇小的身躯,空气里漂浮的味道都是新鲜又血腥的血味。
终于结束了。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细手终于举不起厚重的大刀,铿锵一声,掉在了地上。她闻着满林的鲜血味,最后的一丝坚强彻底坍塌,蹲在地上吐了起来,似乎想要把所有吃的,连心肺都吐出来,那样仓皇,那样脆弱,那样无助。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终于平静,迈着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无力的身躯缓缓走出千山林,她告诉自己,只要走出这个林子就没事了,外面有人在等她……走到外面去……
走出林子的瞬间,她终于放下心来,就在这轻松的瞬间,一把犀利的剑直直逼向她的面门,那样防不胜防,那样措手不及,而她连一丝动的力气也没有,难道还是要死了吗?没死在千山林,却死在了已经没有试炼的千山林外?真的就要这样不甘的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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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章 :无情却用有情掩
[正文]第二七章:无情却用有情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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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影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当她缓缓倒下的时候,看到的是干爹冲出来救她的身影,爹爹……
再此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她在千山林一役后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花弄影醒来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换下全身素白色的里衣,换上了黑色的衣衫,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脱下过黑色的衣服;从此以后,附近的人都知道,那个酷爱穿黑色衣服的女娃,是郁家的小姐。
同时,她开始讨厌鲜血的味道,无比的憎恨,她用尽一切方法找到杀人不见血的方式,现在,她找到了,可是曾经的那个她再也挽回不来了。
————――――――――回忆结束―――――――――――――
白衣的她,幼学之年,天真懵懂,黑衣的小染,就像曾经的10岁的她她,终于踏入了杀人的那一步,他是否有和从前的她一样的恐慌失措,一样的无奈伤感?
“走吧。”墨台染用和刚刚花弄影一样不带一丝的感情的声音说道,就像刚刚只是在砧板上解决了一块鱼肉那样云淡风清。
每次看到墨台染,似乎她都会想起自己的曾经,而每次沉沦在痛苦记忆里的时候,也都是这个面部不动声色的男孩把她拉出来。面对这样一个男孩,这样一个和曾经弱小的她相比,强大很多的人,花弄影有些错愕,他,会不会是另一个她?不,不会,一定不会是。他,一定要过得好,至少要比她好得多。
“嗯,走吧,小染。噗……”花弄影刚说完,一口鲜血就从嘴角蔓延下来,沿着她的下巴,滴在她黑色的外衣上。花弄影一直强撑着,最终受不住苦苦的支撑,吐了口血。
“姐姐?”墨台染略带担忧的眼光看着花弄影。
“没事,就是对方剑气的内力有点震伤而已,不碍事。”花弄影强笑着说道,从怀中掏出手帕仔细地擦着下巴。没有内力的她只能强撑着抵抗别人的内力攻击。
墨台染看着花弄影胡乱地擦着嘴角,忙上前让花弄影弯腰让他帮忙,他很细细心地拿着淡紫色的手帕擦着鲜血,直到脸上,下巴上,脖子里,再也看不到任何血迹才罢手。
“姐姐,待会儿让你师兄帮忙看一下吧,我虽然也能帮你看,但是论起来肯定是不如他的。”墨台染难得的承认自己的不足。
“不必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没事的。”花弄影抚着墨台染的头说道。
“不行,那你不是要拖我的后腿吗?”墨台染使出杀手锏说道,他必须要让花弄影乖乖让裴水寒看一下伤情。
“好吧,听小染的。”花弄影语气满是无奈,却又带着对墨台染的些微宠溺,突然发现墨台染的脸色异样的惨白,又看到肩膀处的黑色鲜血,眼神一凛,这分明是中毒了。花弄影有些焦急地说,“把手给我,让我把下脉。”
墨台染依言伸出手,花弄影把了下脉,眼神才开始放松,从怀中掏出了一粒丹药径直让墨台染服下,心情变化莫测,这次的毒解了,那下次呢?下下次呢?这样的杀戮到底要什么时候结束?
强颜欢笑的花弄影和满是担忧的墨台染就这样边聊边慢慢走向桃花归林楼,在那里,还有他们的伙伴,等着一起出发去玲珑湾,在那里,应该没有杀戮了吧?
当花弄影和墨台染走到桃花归林楼,已经过了日中,经过刚才的长途跋涉,看到了墨台染的母亲,又和黑衣杀手有了这样一场战役,两人都已觉得饥饿,看到等在门前的四儿,花弄影不由心中一暖,在这样的异地他乡,还有人在等待着他们回去,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想要置他们于死地的。
花弄影笑着上前问道:“师兄呢?”
“少爷已经在大厅的等您很久了,我这就带您去。”说完四儿便带着花弄影和墨台染走向大厅。
裴水寒看到花弄影和墨台染走过来,花弄影巧笑嫣然,淡定自若,墨台染衣角破碎,血肉狰狞,裴水寒眼神一沉,猜测着两人到底去做了些什么。
“师兄,真是抱歉,回来的有些晚了,我们什么时候赶路啊?”花弄影看到裴水寒脸色有些不悦,道歉说。
“今天已经不早了,明早我们寅时三刻就出发,这样我们才能在傍晚赶得及找到投宿的地方。”裴水寒不动声色地问答说。
“好,小染,坐下吃饭吧。”花弄影吩咐说。
“嗯。”
三人就在沉闷的空气里吃着饭菜,好不容易一顿异常缄默的午饭吃完,太阳都已经从头顶掠过,向西斜去,吃饱喝足的花弄影脸色才稍微有点好转,她看着裴水寒说:“师兄,既然明天才出门,你让四儿为小染准备匹适合他的好马买套黑色的衣服。挪,银票给你,谢谢啦。”花弄影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递给裴水寒。
裴水寒接过银票,答应了她的要求,表情却更加糟糕。他们只是互相帮助的关系,没有谁欠谁,花弄影给他钱,原则上是为别人着想,不贪别人便宜,她应该乐于接受,但是,这何尝不是花弄影拒绝别人的帮助,不想欠任何人任何东西的行为?这样的话,到时候不管她想离开,想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顾及别人,因为她不亏欠。她用自己看似的有情有义来掩盖自己的无情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裴水寒明白,花弄影一直是一个冷情的女子呢?
“姐姐,让你师兄给你看看你的伤势吧。”墨台染看着花弄影只字不提她的手上,便在一旁提醒说。
“知道啦,小染,下次叫他裴大哥,别没大没小的。”花弄影吩咐说。
“好。”
“师兄,你待会儿上楼帮我看看我的身体情况吧。”花弄影简单明了地说道。
“你受伤了?”裴水寒问道。
“嗯,详细的事情,待会儿再说吧,小染,我要上楼了,你吃好了吗?”花弄影转头问墨台染道。
“嗯,吃好了,那姐姐我们一起上去吧。”
“师兄,我们先上楼了,回见。”
“好的,回见。”
花弄影难得的有礼貌使得裴水寒有些惊诧,这不像是花弄影的风格,她似乎总是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少有这样顾及别人的时候。、那么在潜移默化中改变花弄影的人难道就是时刻和花弄影在一起的墨台染,那个白头发的小鬼?
裴水寒坐在大厅里沉思,他不会知道,墨台染虽是墨台染,却像极了小时候的花弄影,所以花弄影对他特别,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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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章 :晴云山庄见浮烟
[正文]第二八章:晴云山庄见浮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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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
“小染,现在吃了药丸后感觉怎么样,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花弄影坐在椅子上问道。
“一切安好。”墨台染回答说。
“那你经过今天的一役,有什么想法?”花弄影严肃地问道。
“我自身还有很大的不足,临场的战斗经验不足,而且还有些下手迟疑,我一定会加倍努力,提高我的武功,同时要能够在对敌时坚决果断,不让别人在伤你我分毫。”墨台染信誓旦旦地说。
“笨蛋。”花弄影牵强地笑着骂道,“我不需要你保护,你只要好好保护你自己就好了,还有,今天你的表现很好,如果杀人很难受,如果第一次杀人感到害怕,都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分担。”说完抱着墨台染,企图给他一些安慰,一些支持。
墨台染的瞳孔渐渐变得深幽,晦涩未明,她知道,她竟然都能够知道。她,竟然是这样一个体贴又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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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哥,我姐姐的伤势怎么样?”墨台染焦急地问裴水寒道。
“虽然对常人而言不算严重,但是小花的体质特殊,体寒,又虚弱,所以同样的内功相比普通人受的要严重的多,不过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弱势之处,也有自己配制的药来辅助,所以总体而言不算很是严重。看起来近期伤过两次,小花,是不是?”裴水寒看着花弄影问道。
“对啊,师兄真厉害。”花弄影笑着回答说,完全没有自己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意识。
“我用内力帮你运一下功,将潜藏在你身体里的内功转移出来,加上你自己的调理,过些日子就会痊愈的。建议你以后还是和我一起行动,毕竟你自己内功不足,近期尽量少和敌人正面冲突。话说,谁要杀你?”裴水寒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看来我们两个都被人看中了呢。”花弄影苦笑着说。
其实,这次她受伤纯粹是自己的一时心软,她以为这次遇到的对手和之前的不一样,毕竟她是突然想起要去桃花坞的,应该不至于有人专门跟踪她到那样的程度。一开始她只是试探性地动手,谁知道对方招招都是杀意,转头又看到墨台染受伤苦苦支撑,她才决定赶尽杀绝。
第二天卯时三刻,桃花归林楼前。
“师兄,你的随从怎么只有两人?”花弄影看着一直随身带着四个随从的裴水寒竟然这次只带着两个人,不由好奇地问道。
看到花弄影的好奇,裴水寒回答说:“轻装简从嘛,这次出门只带了两人。”
“也好,那我们出发吧。”花弄影颇为同意裴水寒作法似的赞同说。
三人的马程不慢,连昨天下午刚学会骑马的墨台染也努力地赶着路,终于在太阳最终将沉没在地平线的那一瞬间赶到了恢弘气势,大气磅礴晴云山庄。靠着裴水寒的关系,晴云山庄的管家接待了他们一行人,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客厅。
花弄影万万没有想到,客厅里坐着的几个人中,有一个她认识的人。
师姐,夏浮烟——长年只和她有点头之交的师姐。的确,点头之交,不过裴水寒和夏浮烟关系还算不错。
师姐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娉婷,高贵典雅,紫色的华服穿在她身上玲珑有致,最为精细的是她紫色的蝴蝶耳坠和头上那朵淡紫色的蝴蝶花相映成趣,美轮美奂,似乎就要飘飘欲飞一般。
晴云山庄的庄主顾群坐在首位,看着迎面走来的五人,笑着走下首座对裴水寒朗声说:“裴公子,请上坐,真是稀客临门啊,三生有幸。”说罢搀着裴水寒的手想带他上座。
裴水寒尴尬地笑着说:顾庄主,于理,你是主,我们是客,于情,你是长辈,我们是晚辈,您请上座,我坐在这里就可以了。”说罢,径直走向了旁边的一个座位坐下。
顾群看着十六家族之一的裴家继承人这么谦虚,也不好意思强求,便转头看向花弄影,:“这一位想必就是裴公子的师妹,真是幸会幸会。”顾群看着异常清丽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花弄影说道。虽说幸会,但是表情里连一丝一毫的幸会都没有,没有了之前对裴水寒的那番热情,看来即使是江湖上的人,也断然做不到和朝廷脱离关系。
花弄影面无表情地回答说:“顾庄主,久仰久仰,在下花弄影,这位是家弟,花小染,今日叨扰,在这里多谢庄主的海涵好客。”花弄影淡淡地笑着回答说,话里有她少见的恭维,她不想多惹是非,也不想让裴水寒难堪。
顾群知道自己下马威也差不多了,对方也不会在晴云山庄放肆,也就皮笑肉不笑地惺惺作态说:“原来是花家二子,请坐请坐,来人,上茶。”
花弄影和墨台染在裴水寒的下手方位坐下,墨台染到底是没有出过村的人,面对这种场合虽然能够临危不乱,但是一下子看到这样的场面,也有些束手无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就随着花弄影的眼神示意坐下了。
这时,坐在一旁的夏浮烟终于巧笑嫣然开口说道:“师兄,我猜测你们会经过此地,我也就多在晴云山庄多呆了两天,看看能不能和你们遇到,没想到真就遇到了,我们明日一起出发吧,这样路上也好做个照应。”夏浮烟笑的璀璨生姿,紫色的蝴蝶耳坠在她说话的时候一晃一晃,摇曳生姿,伴随着她亮如晨星的双眸,使得她的美丽又更上了一层楼。
花弄影看着夏浮烟面对裴水寒时眼眸中异样美丽的身材,听着夏浮烟温婉冬天的声音,她仿佛听到了一种类似繁华喧嚣的高昂声音,她的心情有些低沉。繁华若只如三千东流水,她宁可不要,只因繁华过后,那必然让人死无葬身之地的断垣颓壁。他们不懂,但是她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花弄影想到这里,找准了自己的心态,轻松地坐在本是坐如针毡的椅子上,淡淡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夏师妹,那真是赶巧了,如果情况允许就一同前行吧。”裴水寒糊弄着说道。他不是一个不理世事的男子,早在十一二岁的时候,家里人就或多或少让他开始接触家族事务,他是将来继承裴家的人,阅人无数的他怎么会没有看到夏浮烟看到他时异样的表情?只是她不说,他不去点明罢了。
看着裴水寒这样含糊其辞,夏浮烟也没有什么失望的表情,正襟危坐地看着裴水寒说道:“师兄,这是说哪里的话呢,我正是等你一起出发,想必应该没什么特殊情况,我相信花师妹也是赞成的。”夏浮烟将话转到了花弄影的身上,她知道只要事情一转移到花弄影身上,裴水寒就不能这样敷衍了事了,虽然这样做过于有些过分,但是作为同是十六族之一的人,她何尝不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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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章 :迎客庄主自思量
[正文]第二九章:迎客庄主自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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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其不然,裴水寒没等花弄影回答,就立马顺其自然地接口道:“也好,和夏师妹一起,相互有个照应。”
夏浮烟看着果然不出所料的结果,笑着附和道说:“师兄说的是。”
这时,坐在上首的的顾群说话了:“裴公子,难得来趟晴云山庄,不如认识下我家的几个小鬼,到时候去了玲珑湾也算是熟人了。”顾群朗声笑着继续说道,“来人,去把二公子和六小姐喊过来见见客。”顾群说完,旁边的随从模样的立即走出大厅去叫人了。
顾群有自己的打算,自己的二儿子顾起司将来是要掌握晴云山庄的,认识裴水寒只有好处没有弊端,至于六小姐顾岚,则是自己所有女儿里最满意的,希望通过这个伶俐的女儿,让裴水寒对晴云山庄加深好感。
裴水寒打理着整齐的刘海在顾群的自导自演里没有表态,花弄影皱着眉头没有搭话。
还没等到人出来,就有个老妈子模样的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还没走进来,就被门槛绊住,摔倒下来,然后径直站起来,有些踉跄地匆匆走前几步,带着惨白的脸色喊道:“庄主,不好了,夫人,夫人她……”还没说完,脸色更加苍白,双手抖得厉害。
“放肆,这样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没看到我正在招呼客人吗?”顾群训斥道,说完又注意了一下裴水寒,看到他没有多余不耐烦的表情后才继续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庄主,夫人她刚刚醒来,嘴里一直喊着鬼来了,鬼来了,我怕是庄里真的闹鬼了。”那跪在地上有些害怕的老妈子说完,更加抖得厉害。
“鬼?青天白日的哪里有鬼?让你们好好看着夫人,怎么又出事了?”顾群的声音又陡然高了一分,让跪着的老妈子更加的恐惧。
“仆妇不知,二公子和七小姐现在都在夫人床前宽慰,仆妇不敢打扰。”
“真真是白养活你们一群人。”顾群摇头叹气道,然后对着夏浮烟和裴水寒说道,“让浮烟姑娘和裴公子见笑了,我已经让人备晚饭了,这一路走来,想必也该先进些食了。我夫人身体不好,我不能再这里陪着各位了,失礼之处,还望海涵。来人,带裴公子一行人去东厢房,好好招待。”说完对裴水寒做了个辑,那满眼的奉承,让裴水寒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时,夏浮烟说:“顾庄主,我师兄可是被师父们大加赞赏的厉害角色,若不介意,倒是可以让师兄跟着去看看情况,顺便见见二公子。”夏浮烟因为来庄子几天了,知道些庄主夫人的事情,而夏家既然已经和晴云山庄结交,这样建议也是出于为晴云山庄考虑,而裴水寒本就是喜欢有趣的事情,想来不会拒绝。
顾群一听,转念一想,自己去了也无济于事,这药都吃了近一个月了,也并不见什么起色,如果江湖上声名远播的裴水寒愿意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也是一个办法。想完这些的顾群看着裴水寒,点头哈腰般笑着说道:“裴公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裴水寒并没有拒绝,淡淡地说道;“也好,我也就跟你走一遭,好好照顾我师妹,麻烦庄主带路。”说完对花弄影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去去就回。
花弄影乐得清闲,也跟着领路的小厮走去给她安排的屋子。裴水寒便在顾群分外的讨好下,走去顾夫人的宅子,去查探下到底顾夫人是怎么了。
花弄影,墨台染和无双随着小厮七拐八拐终于走到了东厢房,看着纤尘不染的房子,桌上热腾腾的饭菜,边上恭恭敬敬站立的丫鬟,花弄影不由觉得顾群还算有些上心,花弄影径自坐下,墨台染也很自然地随花弄影坐下吃饭。
半个时辰后,花弄影和墨台染吃完了晚饭,在墨台染整理行李,花弄影悠闲喝茶的时候,裴水寒才姗姗来到,一进屋子就立即带着明显地兴致对花弄影说:“小花,你猜我去看到了什么?”
花弄影转头看向裴水寒,看着眼神带着期待神色的裴水寒,大约猜出了些什么,反问说:“师兄,难道你看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事情?”
“我相信你也会感兴趣,顾夫人的寝居闹鬼。”裴水寒带着微微讽意的笑容说道,满脸的兴意。
“顾夫人的寝居?难道顾夫人不和顾庄主住一起?”花弄影带着疑惑问道。
“这个嘛,谁让庄主有几个老婆呢,其中顾夫人是名媒正娶的,至于其他的称不上夫人的,是小妾,只能称姨奶奶。顾庄主有6个老婆,三年前不幸死了一个,两个多月前又死了一个,现在统共有四个老婆。”裴水寒若无其事地说道,简单地说着顾庄主老婆小妾的事实。
花弄影觉得这话里有话,想了下说道:“那还真不容易。越是复杂的家庭,内部的问题也就多,世上本没有鬼,自己心里有了,也就慢慢有鬼了。我猜是顾夫人冲了什么,亦或是被人暗算了。总之,别人家的事情,我们还是少插手为妙。”
花弄影说完自己的看法,又立即表明了自己不想插手的态度,裴水寒笑着说:“难道你不感兴趣吗?一路上也够无聊的,总是忙着赶路,我们现在离玲珑湾最多也就是十年的路程,现在离玲珑湾不远了,难道你没有兴趣察探察探?”饶有兴致的裴水寒边试图说服花弄影,便津津有味地打算着怎样去慢慢掌握真正的事实。
“师兄,别怪我没提醒你,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没等主人家同意,随便去搅和。”花弄影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皱着眉头劝说道。
“小花,你有所不知,刚刚顾庄主已经授意,如果我愿意去帮忙探查,他们会尽全力配合我。”裴水寒有些微自得地说。
“凭你?”花弄影有些不可接受地反问道。
“小花,你以为我只会舞刀弄枪?好歹我在江湖上已经混了好几年,师兄我这几年可是破了好几个弥天大案的,所以夏师妹才会刚刚让我去看看顾夫人,而顾庄主也同意。”裴水寒说道,语气自满,表情却没有丝毫的自得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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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逢鬼捉鬼放手搏
[正文]第三十章:逢鬼捉鬼放手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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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你以为我只会舞刀弄枪?好歹我在江湖上已经混了好几年,师兄我这几年可是破了好几个弥天大案的,所以夏师妹才会刚刚让我去看看顾夫人,而顾庄主也同意。.”裴水寒说道,语气自满,表情却没有丝毫的自得骄傲。
看着裴水寒毫无自满的表情,花弄影说:“这样么,可以啊,师兄你多多加油探查,如果你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可以来找我,我乐意帮忙。”
听到花弄影的同意,裴水寒笑着说:“那师兄我先去吃饭啦,晚上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不送。”花弄影坐在桌前惬意地喝着茶,连一分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就从日落西山到了昏黄的掌灯时刻,这时花弄影已经在裴水寒的“诱拐”下,悄悄跟在裴水寒的身后,慢慢向顾夫人的宅子靠近,待走到紧闭的宅子门前,裴水寒只轻松一带,便用轻功抱着花弄影神不知,鬼不觉地飞到了顾夫人宅子里的一棵大树上。俩人惬意地坐在树上,找到最为舒适的地方悠然侧躺休息,只坐等情况出现。
两人虽然都有些思路,但是对于闹鬼一事,仍旧不明,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何人所为,为了能够有力的取证,俩人就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准备刺探个究竟。两人默不做声,安静地仿佛不存在一般,两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在黑夜里愈发不可看见,寂静的夜色下,空气都显得愈发冷清,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两人都快觉得今晚不会“闹鬼”了。
“师兄,我们还是走吧,看来今晚是不会有收获了,我有些困了。”花弄影有些抱怨地说道。
“再等下,你看,有情况了。”裴水寒说。
花弄影低头一看,顾夫人房里的丫鬟从她的屋内鱼贯走出,灯也熄了,屋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想来顾夫人是要入睡了。见到此情此景,花弄影立即有了精神,看来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裴水寒也紧盯着顾夫人的屋子,眼睛一眨不眨。
花弄影和裴水寒看着四个丫鬟们迅速从屋内跑出来的身影,不由像顾夫人的屋子唯一能够连接外界的窗子看去,树影斑驳,月影婆娑,夜色更加分辨不出东西南北,一个隐约的身影渐渐在黑夜中浮现,身形绰约。
裴水寒在花弄影的点头下,只见右手轻微一动,什么东西沉入夜色,渐渐深入,渐渐变淡,终于不见。
“啊,有鬼啊!不要来找我,不要!统统都和我没有关系!我是无辜的,不要来找我了!啊啊啊!”伴随着顾夫人的惊恐尖叫,已经在侧屋休息的丫鬟又匆匆忙忙着衣起床,赶着往顾夫人房间跑。
花弄影满意地看着跑出的丫鬟,和裴水寒对视一眼后,裴水寒抱起花弄影又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飞出了已经不得安宁的屋子。
花弄影今夜是能够睡个安稳觉了,只是可怜了裴水寒,今夜的有所收获,不得不让他明天更加忙碌地去收集相关信息,收集证据。
忙碌的第二天终于来到,花弄影由于昨晚睡得比较晚,在辰时三刻才悠悠醒来,走出房门的花弄影看到异常精神的裴水寒和墨台染在书桌前低声讨论着什么。
似是感觉到了有人到来,墨台染转头看到花弄影,灿烂地笑着说:“姐姐,你起床啦,快点吃了早饭,我们好一起研究研究,我正觉得这件事情很是有趣。”
“有趣?什么时候小染也开始好奇这些事情来?”花弄影问道。
“不是在晴云山庄无聊么,找些事情打发打发时间也好,再说裴大哥说了,这是你们俩的任务,我不是帮点忙嘛。”
“裴小寒!”花弄影带着些微的怒气喊道。
听到这个称呼的裴水寒不由暗道不好,看来以后得多加小心,谁都可以惹,但是墨台染这个小鬼他不能惹,看着脸色不大好的花弄影,裴水寒解释说:“我不就是看你睡得一直不起床,小染在书桌前无聊地发呆,我就把我找到的资料一起和他分享下,小孩子应该从小锻炼这种逻辑思维,同时要切身了解家庭内部的勾心斗角,这样才能够成长。”
花弄影听着裴水寒头头是道的说辞,妥协说:“好了,随便你怎么做,想来你们也研究的差不多了,我出去散散步。”
“小花,你人生地不熟的,不怕迷路吗?”裴水寒在一旁好心提醒很容易就会迷路的花弄影道。
“顾庄主不是配了两个丫鬟在屋里吗?我自己不认识,那两个丫鬟应该认识的。”花弄影有些不服裴水寒话里看好戏般的言辞。
“那两个丫鬟刚刚被我打发去找人了……”裴水寒看着脸色渐渐有些难堪的花弄影,话越来越没有底气。
“好吧,那我们只能一起研究下你现在手头上的资料了。”知道自己散步之行已经被扼杀的花弄影妥协般地坐在书桌旁的一只椅子上,有些无奈地说道。
第三天,在顾庄主的盛情邀请下,主客都齐聚一堂,一起吃早饭。
音国人虽很注重早饭,但也没有把自己的正妻小妾,孩子,远方的客人齐聚一堂吃早餐的惯例,一场风雨就要在早餐后兴起。
饭桌上很是静谧,大家都安静地吃着早餐,谁也没有吱声。顾庄主和顾夫人坐在上首,淡定悠闲地吃着早饭,几个小妾和子女各有所思,琢磨着今晚的早餐的用意,花弄影喝莲子桂圆燕窝粥,顺便给墨台染夹了很多他喜欢的桂花糕。
顾庄主,顾夫人,三个小妾,八个顾庄主的孩子,裴水寒,夏浮烟,花弄影,墨台染十多人围成一桌,边上站着三十多个丫鬟小厮,加上几个管事的嬷嬷,门外还杵着两排有武功的家丁,使得气氛很是紧张,这么多人齐聚一堂,到底会发生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时间就在这样的氛围里渐渐走过,半晌后,一顿早饭终于要结束了。从屋外进来早就等着的丫鬟撤走餐盘,沏上了上好的松尖茅台,只有裴水寒的桌前,还摆着一只竹叶青的酒坛。
裴水寒将竹叶青为花弄影满上,把酒坛放在花弄影面前,花弄影在众目睽睽之下悠闲自得地喝起了酒,而顾庄主坐在上首发了话:“我今早聚集大家是为了解决最近庄里发生的事情,所以大家有责任没责任的,在没有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都不能出这个门。当然,除非你认为你能够在不经我的允许下活着出这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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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章 :五瓣红花落谁身
[正文]第三一章:五瓣红花落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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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顾庄主的话,在座的各怀心思鬼胎的人不由紧紧握住杯子,连站着的丫鬟小厮也不紧抖着双腿。.顾庄主恍若未见地继续说:“当然,与你们没有关系的人,我也不会随意伤害。下面我介绍下谷子山庄的得意门生:裴水寒裴公子和花弄影小姐。裴少爷在江湖上几年就有‘水到渠成,寒木春华,青衣神判。’之称,我想大家必定不陌生,而影小姐也获得谷子山庄上下的一致赞同,今天有幸请到两位来解决家门内部事情,下面有请两位给大家揭开庄上的闹鬼事件。”顾庄主说完这句话后做了一个请上座的姿势。
裴水寒也不见谦让,径直走到了桌前的正南方向,面对大家的目光微微颔首,花弄影紧随其后站定。
“经过两天内来到晴云山庄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顾庄主给予的配合与协助,在我和师妹的探讨下,最终我们已经找出了闹鬼事件的真凶。当然,真凶就在各位之中。”
裴水寒说完这句后,众人脸色明显有异,大家不管孰是孰非,总做过些对自己有益,对他人有弊的亏心事,一时大厅里针落有声,谁也不敢大口喘气。
在座最为淡定的是顾庄主,夏浮烟等客人和二公子顾起司,那个出尘气质,不似人间有的淡蓝色衣着的少年,18上下。
那是一个很难忽视的少年,不是由于他俊朗的外表,不是由于他清新脱俗的简单打扮,不是由于他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气度,只是由于他那份不与世俗论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淡然,恍若谪仙。花弄影看着顾起司,不由愈加肯定了自己和裴水寒讨论后的谜底。
裴水寒声音不大,淡定地说:“首先我们说的是顾夫人宅子里的闹鬼事件。”
随着这句话,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裴水寒身上,连淡定如此的顾夫人都转头望向了裴水寒,等待着他揭露事实。在寒气逼人的冬季里,气氛愈发严峻,裴水寒仿佛没有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氛一般,不轻不重地说:“昨天我已经去见过尊夫人,发现尊夫人虽然面色无异,但是眼神有些特别,而这种特别的眼神代表了顾夫人中了一味叫迭迭香的毒。在座的各位不知是否了解这一种毒,在此我的师妹会为大家简单说下。”
花弄影就很是配合地说道:“迭迭香,此毒无色无味,中了此毒的人会渐渐出现一些幻觉,夸大现实生活,容易被扰乱心志。特别在半寐半醒的时候,很容易见到一些本很平常,但在他们眼中却是灵异事件的情景,比如说:鬼。所以根据尊夫人的情况,判断出是中了迭迭香。”还那样简单说完,便示意裴水寒继续,大厅里的人也明白了顾夫人并没有中邪发疯,只是中毒了而已。
裴水寒接口道:“那么,到底是谁下了毒呢?下毒的原因又是什么呢?要解决这两个问题,需要拉出两桩事件。我们来解决下到底是谁下的毒。
如大家所知道的,前晚顾夫人的宅子里闹鬼了,我和我师妹正巧看到了全过程,也已经知晓这个鬼的真实神父,顺着这个鬼,我相信一切都可以昭然若揭了。
闹鬼之前,顾夫人打发了随身的四个丫鬟准备休息,在闹鬼之时,只有三个丫鬟匆匆跑去顾夫人的房里,因此,当夜扮鬼吓顾夫人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一个当时没有进顾夫人卧室的丫鬟。那晚我在扮鬼的人身上撒了点东西,麻烦检查一下顾夫人的四个随身丫鬟,看看谁的后脖子以下处有一朵五瓣红花。”
裴水寒说完后,顾夫人的脸色有些悲喜莫名,让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思考着些什么,而顾庄主便喊了在场的刘嬷嬷和几个有点辈分的嬷嬷,带四人去偏房查看背后的五瓣红花印。
过了好一会儿,几个老人才带着四个丫鬟从偏房出来。那一刹那,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刘嬷嬷身上,试图从她身上率先找出答案。老态龙钟的刘嬷嬷一时感到有些汗流浃背,因为,结局的出乎意料。
“刘嬷嬷,最后的检查结果怎样,谁的背后有五瓣红花印?”顾庄主很自然地问道。语气里饱含对裴水寒的信任。
刘嬷嬷惴惴不安地跪下回答道:“回庄主,老奴,老奴,不曾发现四个丫鬟里,有人的背后,有,有……有五瓣红花印。”说话都有些结巴的刘嬷嬷终于把话说完了,有些忐忑地偷偷撇着自家庄主。
顾群一听,质疑地问道说:“你确定你看清楚了?”顾庄主的话音又提高了一个层次,刘嬷嬷跪得更加哆嗦,怎么就让她摊上这档子事情,没有好果子吃,还挨骂。可是她的的确确看了四位丫鬟的背后两遍,边上的几个嬷嬷也都睁大了老眼,的确是没有看到任何的红点,更别说是五瓣红花印了,所以只能跪着继续实话回答说:“回庄主,老奴确实不曾看到有五瓣红花印,边上几个嬷嬷可以作证。”
“你们都确定没有看到?”顾庄主坐在座位上严肃地问道。
“没有。”几个嬷嬷惶恐地回答说,生怕被迁怒。
四个丫鬟都没有五瓣红花印,那么,难道是裴水寒错了?
裴水寒不骄不躁,淡定自若地说:“大家稍安勿躁,请各位想一下,为什么顾夫人身旁的四个丫鬟都没有五瓣红花印呢?是不是我失手了亦或是欺骗了大家呢?结果是,当然,不会。
刚刚去检查的四个丫鬟可以排除嫌疑了,那么,顾夫人宅子里的其余人,就都有嫌疑。再缩小些范围,就是年纪不算大的女子。我在顾庄主的同意下,安排晴云山庄的护卫把顾夫人宅子里的丫鬟都带来了,我想我们马上可以得出结论了。你们可以把人带进来了。”
只听这一声令下,一群穿着统一服装的晴云山庄护卫就带着顾夫人的剩余八个年轻的丫鬟走进了门口,这时,本面色已经不善的顾夫人脸色更加难看,只是依旧什么也没有表态。
看着侍卫带着丫鬟站在大堂里,顾群吩咐说:“你们把她们放下后就出去吧,记得把门关上。裴公子,你继续。”
裴水寒看着八个丫鬟,对刘嬷嬷说:“麻烦刘嬷嬷你们多走一趟,检查下这八个姑娘谁背后有五瓣红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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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闹鬼之人呢?(近两日准备考试,可能更新稍慢,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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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章 :谜底再现深层谜
[正文]第三二章:谜底再现深层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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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期间更新,求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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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嬷嬷听到晴云山庄的贵客对自己那么客气,不由满脸堆笑说:“裴公子哪里的话,不麻烦,不麻烦。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刚说完,正准备带着丫鬟进侧房,一旁未说过一句话,正襟危坐的顾夫人突然开口说:“不用麻烦裴公子了,这几个丫鬟平时都不能近我身,安安分分守在屋子里,我觉得裴公子还是另想高招解决这个问题比较好。”
顾夫人说话说得滴水不漏,体恤下人,又显示教导有方,最为重要的是对裴水寒作法的藐视。裴水寒的表现已经让众人有些怀疑,顾夫人的话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的人俱是各有所思,是什么让这个本来默不作声,几乎可以忽视的顾夫人把自己展示在众目睽睽之下?裴水寒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否能够一时间大厅里更是寂静,鸦默雀静。
花弄影看着尴尬的局面说道:“顾夫人,顾庄主已经把事情交予我师兄来解决了,在事情还未有结论之前您就大加怀疑,这不是对顾庄主的不信任吗?”花弄影的声音不卑不亢,虽然不够高,但是足够震慑在场的所有人。
顾群朗声说道:“影姑娘所言甚是,我对裴公子可是放十二个心的,大家别急着下结论,刘嬷嬷,你们再去查看下谁的背后有五瓣红花印。”
听到这话的顾夫人也说不得什么,战战兢兢的刘嬷嬷一行看着已经得出结论的主子,擦了下虚汗,无可奈何地带着那八个丫鬟准备进偏房,心里想着,这几位贵客本来准备为顾夫人捉鬼的,现在却反而被顾夫人阻止,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连众人都不由一头雾水。
这时,一旁的裴水寒也插了句话:“刘嬷嬷,你们慢慢查,查出结果再出来。”这一句话仿佛给众人一颗定心丸,这句“查出结果再出来”,怕是裴水寒有十成的把握了。
座位中的人有几个窃窃私语的,也有像顾夫人一样强作镇定的,饶是面观八方的的顾庄主也不能够平静下心来:刚才她的行为很明显是要袒护始作俑者,难道自己夫妻十多年,她竟然能够有些事瞒得密不透风?
等了一会儿的光景,刘嬷嬷就带人出来了,这次刘嬷嬷的脸色可以说是容光满面,刚刚出了吓得心惊胆战的纰漏,这次不负众望找出了有五瓣红花印的丫鬟。没有了之前的惶恐的刘嬷嬷虽完成了任务,也不见得有丝毫不怠慢,谦卑地走到顾庄主面前说:“回庄主,这次老奴查探出了有五瓣红花印的丫鬟,是秋纹。”说完拉着秋纹上前了一步。
“很好,你退下吧。”顾庄主吩咐道,然后示意裴水寒继续。
裴水寒看着刘嬷嬷拉出来的秋纹,是个有些楚楚动人的姑娘,裴水寒直视秋纹说:“秋纹姑娘,现在我说你就是那个扮鬼者,你有什么话说?”
“我无话可说。”秋纹回答说。
就在裴水寒正准备继续说的时候,顾夫人又插话说:“不会是她,她人很好,又很内向,我对她也很好,她绝不会产生要伤害我的想法。”
顾夫人不加思索的语言脱口而出,语惊四座,包括秋纹。
在已经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在秋纹自己已经承认的情况下,还要为这个没有任何身份地位的丫鬟找托词的借口,顾夫人这样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裴水寒听着顾夫人的话,没有众人所表现的那样疑惑,反而很是淡定,他笑着没有接顾夫人的话,直接开始说下文:“那么大家还记得我刚刚问的第一个问题吗?我不妨再来重复一下,到底是谁下了毒呢?
在未见到秋纹姑娘的时候我还在揣测到底是不是她扮的鬼,现在我看到了秋纹姑娘,她的举手投足之间,有股练武人独有的足下生风之感,于是我就断定了秋纹姑娘就是那个扮鬼者。同时,我要说的是,秋纹姑娘,我说顾夫人的毒也是你下的,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众人都认为秋纹会哭泣着辩解的时候,她却依旧很淡定地问答说:“无话可说。”她只是这样重复着刚才说的话,众人却觉得她说话时的气度不像个一般的丫鬟。
裴水寒笑着打消了大家的疑虑:“我为什么会在见到了秋纹姑娘后这样断言呢?很简单,大家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很少会仔细观察别人的样子,我第一次见秋纹姑娘,未免仔细看了一眼,这一眼不由让我想起了顾夫人。”
裴水寒的话刚说完,众人便唏嘘一片,被说起的顾夫人咬牙切齿地说了句:“裴公子,没有根据的话可千万别胡说八道,否则你的名声就毁了。”
这时的顾夫人说话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镇定,她没有想到自己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就要这样公布于众,她未免有些后悔,或许她不该放纵秋纹对她下毒,这样自己辛辛苦苦掩藏了十几年的秘密就不会被知道。
“抱歉,顾夫人,我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是我在这里所担任的身份就是把事实公布于众,虽然有些不讲情理,但是我想,大家都有知道事实的权利。”
听到裴水寒的这句话,大家都支持地说:“对,我们有知道事实的权利。”特别是顾庄主的几个小妾,说的尤为响亮。
裴水寒皱了下眉头,看了下顾庄主,看到顾庄主还示意他把事情公诸于众,有些踌躇,这样未免过于有些残忍,抬头看到淡然悠闲的花弄影,于是裴水寒笑着说:“小花,你来继续。”
花弄影听到这句话,抬头看了下裴水寒,想必他不喜欢说这些女人间勾心斗角的事情,花弄影无奈地用无波无澜的语气说道:“顾夫人中的毒是迭迭香,现在我来说下迭迭香这味毒药的另外两个特点。
第一,这味毒不难配出解药,我和师兄查过顾夫人的最近的购物清单后,发现顾夫人已经零零散散地买到了解药的药材,那么解毒也就易如反掌了。第二,迭迭香中毒后不管中毒者解毒与否,几乎很难分辨。
基于以上两点,我确定顾夫人已经自己解毒了,那么谁能够在懂毒的顾夫人面前下毒,顾夫人接受了毒药,却在之后自己解毒了?
答案,当然不是秋纹。那么,是什么原因让秋纹成了下毒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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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究竟是怎样的身份,让秋纹成功地对顾夫人下毒呢?大家想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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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章 :秋纹身世堪成谜
[正文]第三三章:秋纹身世堪成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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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妨来给大家讲讲秋纹的身世,曾经在晴云山庄教书的秋先生和管事李嫂的女儿,李嫂当年在生下秋纹的时候因难产而死,顾夫人由于体恤李嫂,自己当时也初为人母,也就是生下了现在的二公子,所以对秋先生的女儿给了很多私下里的恩典,赏赐了些东西。
为什么顾夫人这样的体恤下人呢?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顾夫人自己的愧疚,顾夫人对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所做的事情感到愧疚,所以想要补偿秋纹。这补偿恰恰说明秋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正是这个身份,让顾夫人想要补偿她,同时让秋纹成了下毒的人。
刚刚我师兄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在见到秋纹的时候,不由想起了顾夫人,我有同样的感觉,两人的眼睛实在太像,太像,这样的一双眼睛,是不是朝夕相处就会被影响生成呢?我不由好奇,看向顾夫人亲生儿子的二公子,他是否也有这样的一双眼睛呢?”
花弄影说到这里,大家的目光不由从看秋纹和顾夫人,转头看向二公子。
不一样,很不一样。
秋纹和二公子的眼睛不一样,很不一样。
二公子和顾夫人的眼睛不一样,很不一样。
然而,秋纹和顾夫人的眼睛一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切答案仿佛在顷刻间昭然若揭:秋纹是顾夫人的女儿。花弄影明明没有说,顾夫人明明没有承认,大家却不约而同地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一个没有任何依据,没有任何证人,没有任何人出来承认的结论。
就在大家还沉浸在自己的结论里的时候,花弄影又开始说话了:“我想,大家都猜测到了这样一个结论,秋纹是顾夫人的孩子……”
花弄影还没说完,顾夫人就底气不足地反驳道:“胡说!”
顾夫人说着反驳的话,大家却都不由得觉得这是顾夫人的推脱,反而更加证明了顾夫人和秋纹的关系,所谓解释就是掩饰,大概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顾夫人,李嫂在生产时丧生,秋先生也在几年前离开了庄子,的确是无可对证,但是天无绝人之路,知道这件事情的,还有当时的奶娘,奶娘有被你遣走的,也有已经死了的,不过总还能找到个当时在场的奶娘的。或者,可以滴血认亲?
如果铁证不能站稳脚跟,那么人情世故呢?顾夫人费尽心思把秋纹放在自己身边,私下里给了不少帮助,顾庄主因为很喜欢王婉仪,顾庄主的第五任小妾,所以将平时顾夫人一直夸赞的秋纹派给了王婉仪,顾夫人是知道轻重缓急的人,断然不会因为一个丫鬟的关系和顾庄主起矛盾,可是当时的顾夫人却强烈反对,最终在顾庄主的执意下无奈接受。王婉怡逝世后,又安排回自己身边。前些日子,秋纹给顾夫人下毒,懂毒的顾夫人就中了毒。解毒后,依旧假装中毒,一直说屋里闹鬼,弄得人心惶惶。这一切都说明了顾夫人对秋纹的放纵,秋纹,我说的对吗说?”
秋纹听到花弄影说到这里
,一改之前的淡定,脸色惨白,大声喊道:“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她的女儿,她这个杀人凶手,不……我姓秋,我父亲是秋天笙!我和她没有关系!”
看到秋纹有些失态,顾庄主示意站在旁边的嬷嬷拉住有些不能控制住情绪的秋纹,让她安定下来。虽然秋纹还想辩解说些什么,但是在刘嬷嬷一干人等的控制下,终于呜呜咽咽地什么也没有说。
在座的,在站的人都不由看向了花弄影,等着她的下文,这时,接话的却是裴水寒:“秋纹姑娘,你不应该这样对你的母亲说话,顾夫人不忍心打破你好不容易设计出的计谋,用装疯卖傻来换取你的同情,希望能够慢慢抵消你对她的恨意,顾夫人在自己的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去爱护你,让你过上好日子,她勉强算是尽到了做母亲的义务。”
裴水寒说完后,花弄影又继续说道:“不过秋纹姑娘,你这样做的确是情有可原。顾夫人为了自己的稳定地位,不惜将自己的孩子和秋先生的孩子交换,这样的行为,只考虑到了自己,考虑到了自己的地位,没有为不知道自己真正孩子是谁的顾庄主考虑过,没有为不知道自己孩子竟然在别人怀抱里被呵护的秋先生考虑过,更没有为自己为生下唯一一个儿子而死去的李嫂考虑过,但是这样的事实却不会是秋纹姑娘下毒的原因,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你的女儿要对你下这样的毒呢?秋纹,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大家看向秋纹,本来还争着要讲话的秋纹现在默不作声,显得有些踌躇,和之前形成鲜明对比,想必是因为自己要说的事情,就是把顾夫人最丑陋恶毒的一面展现在大家面前。不知过了多久,最后秋纹下定了决心,坚定地说:“我来告诉大家,我给顾夫人下毒的原因。”
说完这句,全场顿时鸦雀无声,秋纹的态度说明了她不仅没有接受这个母亲,还很憎恶。这个看起来与世无争,娇柔温婉的顾夫人看来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做了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事情,以至于知道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的秋纹,还是要把她的所作所为向大家公布。
“事情还要从我被分派到王姨(即王婉怡姨奶奶)说起,我本来在王姨的宅子里做端茶倒水的小丫鬟,日子倒也算安逸,本以为我就会在那样的日子里度过了。直到有一天,王姨知道我爹是个教书先生,而我识得些字,她便让我和她一起看书,一起学习。
这不是一个表面给予好处、给以银子所能够得到的来自心灵深处的震颤,她知道我对于学习的渴望,成全了我,这样的王姨,让我打心里敬佩。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么过去,谁知道由于庄主独宠王姨,庄里就慢慢开始传出王姨是狐狸精,专门迷惑庄主,是红颜祸水,贪图庄主财富而嫁给庄主的谣言。你们不过是看不惯庄主对王姨的好,不过是摆着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你们这样侮辱王姨,不过是嫉妒,是羡慕。
――可是,王姨却不是你们所说的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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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喜欢王婉仪,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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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章 :最毒妇人害人心
[正文]第三四章:最毒妇人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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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够整天做着自己乐意喜悦的事情,不在乎你们所说的金银绸缎,绫罗首饰,她想绣花的时候绣花,想练琴的时候练琴,想看书的时候看书,想休憩的时候休憩。.她是那样自由到散漫,那样随心到所欲的人,怎么会去喜欢你们所羡慕的东西?怎么会有你们这样自私自利的狠毒心肠?她嫁入晴云山庄,不过是因为爱顾庄主罢了,只是由于一个情字罢了。”
秋纹说到这里,不管是谁都有些动容,这样的一个女子,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女子,这样一个为自己而真实真切存在的女子,这样一个罕少给人有所居之处是人间的感觉的女子,这样一个让人听之就为其动容为其感慨的女子,大家不由各有所思。
顾庄主怀念着这样心灵美丽到让人沉醉的女子,其他男子在为这样的女子惊叹哀婉,女子则在这样的女子前相形见绌。
裴水寒则听了秋纹的话后,楞然地看着花弄影,这样的女子有和花弄影极其相似的一面,但是花弄影想必还做不到如斯为自己而活,她还有她所关心,所关注的人,她担心别人,她善良,她脆弱……但是,两人又何其相似啊,同样的醉人心扉,不容于世俗,特立独行。
花弄影听了秋纹的话后,为这样的一个女子扼腕叹息。她用飞蛾扑火般决绝的姿态投入了晴云山庄的世俗世界,没有真正的自由,和很多人分享自己的最爱,默默无闻地耕耘着自己的理想世界。在自己无权无势的背后,被人侮辱,被人觊觎,她做不到两全,所以最后,如飞蛾般永远地消失在自己的选择里,永远消失在世界里,永不复苏。
秋纹终于从差点让自己落泪哽咽的情节中恢复了,继续带着她有些怀念和尊敬的语气说道:“所以,你们不应该指责王姨,更不该害王姨,你们的流言蜚语影响到了庄主,庄主也开始偶尔晚上去夫人,别的姨奶奶那里休息。”
秋纹说完这句话,顾群的表情很是无奈,他听到这样的流言蜚语能够怎么办?他只能用世界上最愚蠢的办法去保护没有任何后台的王姨,只能用行为让她们的语言没有立足之地。
秋纹继续说道:“而知道这件事王姨却没有追究,没有动容分毫。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是这才是刚刚开始,下面就是我要讲的重点,顾夫人意识到了王姨对她地位的威胁。”
说完这句话后的秋纹直直地注视顾夫人,似乎企图从她的面无表情里找出些什么,顾夫人看到秋纹这样看她,心情更加糟糕,开口道:“你是想说我给王姨在饭菜里下了避孕的食料吧?”
秋纹听到顾夫人自己承认,有些气愤地说:“对,可是你不知道是我陪王姨一起吃的,我尝出了饭菜里的手脚,最后没有让你得逞!我将事实告诉了王姨,王姨却没有追究,不久后,王姨终于在众人所不愿意的目光里怀孕了,而那个每天给我们送菜的小姑娘,意外生病死了,至于死因,我想大家都能猜测出吧。顾夫人,你好狠的心!”
顾夫人听到秋纹的话,脸色有些难堪,毕竟自己的女儿说出这样的直白批驳自己的语言,这样直白地说自己的心肠狠毒,她的心里会是怎样一副天翻地覆。
秋纹看着顾夫人没有说话,就继续说:“可是,顾夫人本来就打算要对王姨斩草除根,所以怎么会让王姨的孩子生下来呢?所以顾夫人又换了一种堕胎药下在茶里。未怀孕之前王姨的安危就很让人担心,在怀孕了后,怎么可能不更加小心呢?最后发现茶杯的盖子,是经过堕胎药水泡出来的。”
秋纹说道这里,大家不由都看向顾夫人,这是怎样的恶毒地让人发指的一种行为?秋纹还在继续说着:“发现后不久,顾夫人竟然打发我去接二少爷回府!二少爷在闵城啊,来回可要八天的路程,谁偏偏不叫,偏偏叫我去!在王姨这样的紧要关头。”
秋纹说道这里,顾夫人边上的翠桃终于看不下去了,说道:“秋纹,夫人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夫人!”一心护主的翠桃这句话不由让大家回忆起了曾经的那件事,秋纹离开的八天里,王姨宅子里平时看起来很是乖巧的尔柳下毒害了王姨,让王姨小产,加上身体的不适,最后在一夜之间一尸两命,王姨宅子里的所有的丫鬟小厮都被牵连,除了离开去闵城接顾起司的秋纹。当夜里,庄内上下蒙上了白布,大家浑身素缟,一个个黑色的棺材排放在厅堂里,多少条生命因为王姨的案子死去,现在想来,想必这一切都是阴谋了,只是一个一石二鸟之计罢了。
而王姨只是不想要自己的女儿去妨碍她,更不想让她也搅和进去,落得一个迫害王姨的下场。其实这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呢?可是当时的秋纹,甚至是现在的秋纹,都会拒绝接受这样一个答案。
秋纹看到大家都似乎明白了她说的话,她也就继续说道:“你们不会知道,王姨在我临走前,对我说,不管我回来后她到底是怎样的情况,都不可以去报复任何人。听到这样的话,我才知道,平时看什么都云淡风轻的王姨,其实一直都知道有些人的居心叵测,只是她不去追究而已。
可是,王姨对我说那句话,竟然就是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而那也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那一次竟然就是生离死别。是你:顾夫人!是你,是你害了她。”说完泪如雨下,呜咽难明,感天动地。秋纹跟上这样一个懂她,知她,爱惜她,让她几近和王姨自己平起平坐的姨奶奶,是她三生的福气,王姨给了她所奢望的一切,只是这样的人,最后竟然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在座的人也都有些悲怆。
顾夫人是毒妇吗?是的,她用这样叵测的居心,伤害了许多条生命,只为了一己之私欲,这样的妇人心,实在是恶毒。
顾夫人是毒妇吗?不是,在秋纹面前,她只是一个爱而不得的母亲,她只是用尽一切的办法去弥补自己曾经的错事,只是用错了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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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章 :陈谜揭开道离别
[正文]第三五章:陈谜揭开道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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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纹的话还在继续:“本来我无从下手怎么为王姨报仇,我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但是顾夫人收留我在她的身边,让我最终发现了她柜子里藏的给王姨下的药。我等待着机会去抓住你的把柄,抓住证据,我这一等,就是近3年。
袁姨怀孕的时候,顾夫人暗中派人安排堕袁姨的胎。也许顾夫人又觉得不安了,袁姨是那么像曾经的王姨,长相有七分像,气质有五分像。
可是没想到顾夫人你竟然如此残忍,不仅下药堕袁姨的胎,还让刚小产的袁姨生了病,越来越严重,最后逝世。我帮不上袁姨任何忙,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来以正公道。我本来是想装鬼吓你,逼你说出真相,那样我就能很容易地让其他丫鬟作证,又拿出你的那些药,最后让庄主为王姨报仇,为袁姨报仇,为其他无辜牵连的丫鬟小厮报仇。
只是千算万算不如天算,你竟然自己解了毒,还假装中毒来欺骗我,把我蒙在鼓里,你以为我这样会高兴?这样的我和跳梁小丑又有什么区别?我还是没有为王姨报仇,还是没有为那些因为你的自私而死去的灵魂报仇!顾夫人,你罪该万死,你杀人无数!”秋纹的情绪在这样惨痛的回忆里,在这样鲜血淋漓的事实面前终于不可遏制地爆发了。
顾庄主示意刘嬷嬷安抚好秋纹的情绪,然后看着顾夫人,心情难以言表。这样一个表象看起来贤惠异常的妻子,竟然在自己身边为非作歹了近二十年,而自己却一无所知,顾庄主转头对裴水寒说:“裴公子,事情真的是这样吗?我们可不能听秋纹的片面之词啊。”
裴水寒看着顾庄主,回答说:“秋纹说的的确属实,不信我们可以问问顾夫人。”
听了裴水寒的话,大家把目光都聚集在顾夫人身上,现在的顾夫人哪还有之前的容光散发,表情惨白,双目呆滞的她,露着让天地都黯然失色的表情,自己千辛万苦的计谋,千算万算的毒计,最后栽在自己的女儿手里,这样的事情莫非就是天意?的确是千算万算不如天算啊,现在也算是自己食了恶果。
想通了的顾夫人抬起头来说道:“顾群,看在我们好歹也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也为你生了两个孩子的份上,希望你能对我们的孩子和秋纹好生照顾,别因为我的错而波及了他们,他们三个人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是无辜的。”
听到这里的顾群回应道:“这个我绝不会牵连别人的,只是你这样的行为未免过于歹毒了,应该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刚说完这句,裴水寒就开口道:“顾庄主,我们这几个客人就不打扰你处理家务事,接下来的事情就教给你了。我可以保证,今天所看到听到的任何事情,我们都会为晴云山庄保密,至于其他晴云山庄的人,我想庄主一定自己有考虑吧。”
“也好,那真是太感谢裴公子的帮忙了,来人,恭送裴公子,夏小姐等一行人。”顾群朗声说道,做足了庄子的面子。
也许,这场戏最可怜的人不是顾夫人,顾夫人本应内心时刻自责,不得安宁,现在反而应该可以平静了,能够解脱了。
秋纹应该是难受的,自己恨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生母;顾起司应该是恨的,自己竟然这样被蒙蔽了十多年;顾群应该是恨的,自己的枕边人竟然这样把庄内上下搞得乌烟瘴气,改变自己孩子的真实身份,同时还杀害了自己的另外两个小妾和孩子。
花弄影一边琢磨着这件有趣又凄惨的事情,一边随着裴水寒,墨台染,夏浮烟等人走出了这个沉闷的大厅。
一旁的夏浮烟兴趣缺缺地问裴水寒:“师兄,我们什么时候赶路啊,武林大会还有十多天就要开了吧?”
“是啊,时间的确不多了呢,下午就赶路吧,到时候和庄主告辞下。”裴水寒回应说。裴水寒的话音刚落,后面就有人赶来,脚步声匆匆,大家还在猜测之际,那个人率先走上前来,带着爽朗自然的微笑说道:“诸位,在下秋起司,由于庄主在处理内部事情,我奉庄主之命,为大家践行。”
花弄影看了下那个本叫顾起司的如谪仙一般人物的男子,那个在经历这样的剧变后能够在举手投足间没有丝毫的介意的男子,笑容里没有丝毫的阴霾,这样的男子是很难为世俗所累的,他适合闲云野鹤般的自由自在生活,适合绿树村边合的农家生活,适合居无定所的漂泊生活,花弄影没有说话。
裴水寒看着上前的秋起司,笑着说道:“多谢庄主费心了,那就有劳了。”裴水寒甚至连对他的称呼都说不出,直接回复了秋起司的话语。
“好。”秋起司爽朗地回答说。
时间匆匆,吃完午饭,整理好行李的近十人在庄内的马场集合,秋起司为这一行人举杯践行,而他们,带着充足的干粮和暖衣,简易的帐篷,未来之路由此铺陈开来。
人物也由之前的花弄影,墨台染,裴水寒(小厮:无双,四儿)五人,一下子聚齐成了八人,这八人便是:夏浮烟(丫鬟:晴翠,碧月)。
不得不说在经过晴云山庄后,随行的一行人也就变得多了。离玲珑湾已经不远了,接下来的道路还有多久?接下来又会遇到一番怎样惊天动地的事情?看着这一群各有姿色,各有风韵的女子,看着这各有风华,各有气概的男子,不由有些期待。
下一站又是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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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章 :新上征程遇亲人
[正文]第三六章:新上征程遇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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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人就在正午太阳高照之时,乘着快马离开了晴云山庄,留下马蹄踏过后留下的烟尘和脚印。他们的目标是在太黑以前达到:竹林居。
竹林居,顾名思义,就是以竹子为主要景点的居处,它最为重要的特点是能够保持竹子的一年四季长青。由于打理得当,增添了很多的景致,竹子制作成的竹屋,竹子堆积成的建筑,还有竹子栽种出的道路,总之,那是一片四季长青的美丽圣地,生机盎然。
同时,竹林居也是从云游山往玲珑湾的必经之地,正因为这一点,各型各色的人齐聚在竹林居,或许那里正是血雨腥风,和这样世外桃源般景色鲜明对比的风雨。
马不停蹄赶路的一行人最终在酉时三刻到达了竹林居,引入眼帘的是茂密的竹子,百态千姿,交错叠加的形成了一条宽广的道路。沿着带着清新竹香的道路慢慢走近,各种由竹子做成的各色建筑参差不穷,而一幢巨大的竹屋更是惹人耳目,矗立在众人眼前,上书:竹林居。
三个嵌在百年老竹上的字,用墨水重新晕染一遍后,苍穹有力,气势恢宏。在这样的一个带有乡土气息,带有特色的门匾后,众人没有迎到血雨腥风,却迎来了15岁的弟弟:郁文昊。
郁文昊穿着米色的修长外衣,身形有些纤瘦,乌黑的长发用米色的丝绸包裹,以一根黑色的簪子挽住,迎着绿色的竹子而立,仿佛是一个等待亲人归家的石像,那样洗尽铅华呈素姿的自然。
他阳光地笑着,露出嘴角的两个浅浅酒窝,甚是生动可爱,带着些许的调皮对花弄影说道:“姐姐,我等你好久,你终于来了。”满脸洋溢着满足和幸福。
“小昊什么时候来的?”花弄影上前问道,顺便很自然地伸手理了下只比自己小一岁的弟弟被风吹乱的衣襟。
“来两天了,爹娘让我找你,安排我在这里等你的。姐姐,你为明明比我早出发,最后没想到还是让我等你,我都快等的没有耐心了。”郁文昊有些不满地抱怨说,稍稍撅起的嘴角使得他更像一个淘气的小孩,和墨台染完全相反的模样,完全相反的神情,在他的身上却显得很是和谐。
“路上耽搁了些,所以也就来迟了,外面蛮冷的,我们进里面再说吧。”花弄影吩咐道,一手拉着墨台染,一手拉住了郁文昊。
墨台染盯着花弄影抓住自己的那只手,这是花弄影第一次拉住自己的手一起走路,虽然还是之前那个自然悠闲的模样,却不由心里明白了花弄影的意思,她对自己的用心。她用她的行动说明,她绝对不会偏袒那个比自己大的弟弟,所以她在不动声色里用牵手来让自己心安。
郁文昊看着自己姐姐拉着一个比自己还年纪小的小孩,不由多看了几眼,这一看,就发现了他白色的眉毛,有些好奇,但也按耐住了提问的想法,跟着花弄影进了竹林居。
众人听见花弄影的话,也就安排好马进了竹林居。早就等在门口的竹林居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大家围着一桌坐下,等着上菜后便开始吃起晚餐来。
郁文昊看着姐姐,看着姐姐身旁的人,一个白眉毛的小鬼,一个帅气英俊的男子,一个美丽的女子,四个看上去也不错但明显身份是随从的人,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吩咐一直站在他旁边的小厮子衿道:“子衿,去姐姐的客房准备好,顺便叫青阳曼下楼来。”
花弄影一听郁文昊的话,瞬间提了精神,问道:“怎么?青阳曼也来了?”
“嗯,我带上她来的。”郁文昊笑得带着些微的自豪。
一顿晚饭后,夏浮烟率先去定好的屋子休息,其他都坐着没人离开,不一会儿,一个人便娉婷地下楼来,青阳曼。淡青绿色的衣裳,玲珑的身段,加上耳坠上青绿色的两个像水滴一样的挂坠,很是美丽动人,不笑就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笑的时候,就愈发醉人。
“小姐!”青阳曼刚下楼就看到吃完饭在喝酒的花弄影,急匆匆地跑到花弄影身边,笑着叫道,那一声清脆,那一笑芳华。
花弄影一听熟悉的声音,立马转过头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青衣身影,也少见的露出灿烂的微笑:“小曼。”
“小姐,我好高兴啊,终于见到小姐了。”青阳曼有些激动地说道,她一见到花弄影就似乎有些情绪难抑,说话也很是兴奋,“而且我竟然能够有机会见见真正的江湖!”
“就知道你这只小蹄子喜欢,正好我们都吃完了,我来给大家相互介绍下吧。”花弄影看着两边的人都相互不认识,又都是自己很重要的人,笑着说道。
“好,那就麻烦姐姐介绍下吧。”郁文昊说道,本来他就很好奇那群人,现在姐姐要介绍,不免有些激动,那群人会是什么身份呢?
“这位是我师兄,裴水寒,裴氏家族的嫡长子,路上有什么麻烦的事情,一般他都能够解决。这位是我路上认的弟弟小染,很可爱吧,不能欺负他哦。其余两位是无双和四儿。”花弄影很简单地介绍说。
郁文昊看到对面的藏青色衣着男子,不由感慨,的确是人中龙凤,姣好的眉眼,出尘的气质,英气必现,又配上花弄影赋予的“万能”,看着这样的人物,不由有些痴了。
花弄影在介绍完后转头看向郁文昊这边的人,有一瞬间的失神,真的要介绍了吗?在郁文昊的出现下,谷子山庄的八年时光都没有想起的这个身份,还是要被师兄知道了。
无可奈何的花弄影指着自己的弟弟,带着诺大的勇气说道:“这位是我弟弟:郁文昊。”
轰隆隆,外面突然打起了惊雷,在这样的夜晚,甚是突兀,伴随着花弄影的话语一起响彻云霄,电闪雷鸣。一道明亮到刺眼的白光闪现在天边,那么遥远,又那么临近,惊诧了裴水寒以及他的两个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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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觉得花弄影到底是什么身份呢?有木有猜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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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章 :天阁女子填隔阂
[正文]第三七章:天阁女子填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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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墨台染没有因郁文昊这个名字有丝毫动容的淡然,十六家族之一的继承人裴水寒,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深层的含义?
郁,和洛姓平起平坐的郁姓。
简而言之,郁和洛姓是音国闻名四海的天地双阁代表的两个家族所独有的姓氏,代表一种无上的荣耀,是一种至尊至贵的殊荣,举世无双。
地之堑的姓氏是洛,天之涯的姓氏是郁。
郁文昊是天阁阁主郁源和其妻子文沛容的小儿子,天阁阁主的夫人只生下了三个儿子,那么被郁文昊称作姐姐的,也就是江湖上传闻的最幸运的女子:郁珺瑶,也就是这个8年来自称自己是花弄影的人。
她自称花弄影,的确也是明智之举,但是8年了,他们8年的相处下,她竟然没有告诉他,她最真实的名字,这是一种怎样难以用语言来描说的耻辱,那么多年的相处,最后连名字的真假都没有告诉。相反之下,他给这个全副武装,不让别人轻易接近的女子付出了多少?
淅沥沥的大雨声透过窗子隐约传来,终究还是下雨了,是他现在的心情吗?他不得而知。
花弄影的话语还在说着:“我想师兄应该对这个名字不陌生了,我待会儿和你再详细说吧。这个是我从小到大和我一起长大的青阳曼,很漂亮吧?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有一种人怎么可以长这么漂亮的疑问。边上的这两位是子衿和韫玉。”
花弄影的话不甚明晰的传入裴水寒的耳中,而这时的裴水寒也终于稍微恢复了心态,没有之前的咄咄逼人的凌气。
花弄影的心中百味陈杂,郁文昊那边倒是没什么,师兄那里估计要解释半天了,还得让这个涉世未深的墨台染也知道些大概的天下形势了,看来今晚注定是一个忙碌的夜晚了呢。花弄影吩咐青阳曼带小染去她的房间,又遣郁文昊先回屋。瞬间的清场,让一桌人只剩下花弄影,裴水寒和他的两个仆从。
大厅里的其他客人也由于外面也是大雨如柱的天气,早早地上了楼,小二也不知去哪了,只有掌柜在柜台上打着瞌睡,一切都那么安静,安静到有些诡异,针落有声,屏息静气。
一时间整个诺大的大厅里仿佛就只剩下花弄影和裴水寒。
花弄影看着裴水寒,有些愧疚地低头道歉说:“对不起。”
裴水寒不是别人,是在谷子山庄给她最多鼓励、让她能够在跌倒后还有勇气站起来的人,是她唯一认可、尊敬又可爱,迷人又善良的师兄,是这一路过来,给她无数不求回报帮助的人,所以花弄影道歉了,低下了她难得屈尊的头颅。
裴水寒虽然很想这样喊道:“如果说对不起有用,那还要衙门干嘛。”可是裴水寒不敢说,不敢用自己和花弄影之间8年的情意去赌——他输不起。
裴水寒看着花弄影,然后问道:“为什么对不起?我要解释。”裴水寒的语气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和蔼,但是至少他妥协让步了。
花弄影决定认错认到底,平时再怎样打骂,再怎样抛下裴水寒自己闯荡江湖,再怎么背后偷袭他,都不是这件事情可以比拟的。若说以前的都是游戏,都是玩笑,都当不得真,那么这次却是最真实的考验了:“首先,你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了我,连裴姓也没有隐藏,我却连姓或名都没有告诉你,这种有意的欺瞒是我不对。其次,在接触到越来越熟悉后,也没有把真实身份告诉你的打算,似乎是对你的不信任。然后,如果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我还会继续隐瞒下去,以上都是我不对。所以,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最后,我想为我自己辩解下可以吗?怎么说我都有些难言之隐的。”花弄影用略带讨好和委屈的语气说道。
“好,我给你机会。”其实花弄影一说完道歉,裴水寒就原谅她了,自己是有些强词夺理,本来就是裴水寒的名字隐瞒不了,再说,花弄影也可能不是自己的意愿,用郁姓太惹人耳目,很是不安全。
花弄影听到裴水寒的同意,解释说:“你也知道郁姓所代表的含义,所以我也不能简单就用这个名字,那样我会引起多少人的觊觎,平白惹出多少的麻烦事情。再说,我也只是想用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大家,不因为我的名字,只因为我就是我,没有身份地位的牵绊,只是单纯的自我,这样一个简单的存在。
花弄影这个名字是我进谷子山庄之前,我自己换的名字,这个名字代表了我的新生,也代表了从那时起,我成为了谷子山庄的弟子,不再是单单天阁阁主的干女儿这个身份。为了证明我没有任何怀疑你的心思,我把我最真实的身份告诉你:其实我不止是天阁阁主的干女儿,我本就是天之涯的人,我爹和现在的天阁阁主是亲兄弟,所以我本来在七重天,只是一下子成了九重天的人罢了。”
裴水寒听到这里,反倒觉得自己之前有点小题大做了,于是说道:“好了,小花,我原谅你了,的确你名字高调了些,我看也没有必要告诉夏师妹了,省的招惹麻烦。”
“嗯,我也觉得那样最好,那么,师兄,我重新自我介绍下,我叫郁珺瑶,以后请多多指教。”花弄影带着甚为诚恳的语气鞠躬对裴水寒说道,笑得很是真挚。
“你好,我叫裴水寒,别来无恙?”裴水寒也惺悻做态地和她对话说,虽然语气里还有丝不满,但是没有了之前那样的生气。
花弄影知道师兄原谅他了,将酒喝完后,她站起来和裴水寒告辞:“师兄,我先上楼了,以后私下里你可以叫我小瑶,不过我还是更喜欢花弄影这个名字。”花弄影略带着调皮地说。
裴水寒回答说:“知道了,小瑶,晚安啦。”裴水寒说完依旧坐在椅子上,喝着茶,难得的轻松了不少。他自己作为裴家的继承人,跌跌撞撞地一路走来,没想到和自己一起慢慢长大的女孩,竟然有这样一个很难高攀身份,天阁的唯一一个女儿。
而另一边的花弄影走到郁文昊屋子的门口,看见子矜站在门口,笑着说:“麻烦带我去看小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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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花弄影见了郁文昊后,到底会引出怎样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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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章 :细雨连绵入回忆
[正文]第三八章:细雨连绵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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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领着花弄影打开了品竹轩,屋内别有洞天,美轮美奂,让人赏心悦目。花弄影还没观察完屋子的独具匠心的布置,就看见郁文昊正在指挥韫玉整理行李,她走向前对郁文昊说:“小昊,怎么这么急着整理行李?”
“不是要赶路吗?我怕明天来不及,呆在这儿都快发霉了,终于可以走了,能不着急切吗?”郁文昊说道。
花弄影摸摸郁文昊的头发说:“不才等了两天嘛,真真是没耐性,既然爹就派你来,那你请帖,地图什么的都带了吧?”花弄影问道。
“带了,你要看吗?”
“把地图拿出来看看吧,我看下还有多少路。”花弄影随意地说道。
郁文昊让子矜去取了过来,过了冰封的落霞湖,经过秋水坡,走过映月泉,跨过远近山,就到了玲珑第四镇,玲珑湾也就在眼前了。花弄影看着地图,笑着说:“哪,小昊,估计我们只要八天左右就可以到玲珑湾了,到了那里我们还有七八天的时间多出来,到时候可以在玲珑湾逛逛,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郁文昊带着些许的欢快说道,“姐姐,为什么我们经过远近山后到的是玲珑第四镇啊?”
花弄影看着有些不知情况的郁文昊,解释说:“玲珑湾几乎四面都环水,在如此钟灵毓秀,人杰地灵的地方,因而有玲珑之称。玲珑湾有五个镇,由玲珑湾将五个镇围成一个圆形,大圆的四周就是四镇,这四个镇正好形成了四方的关卡,每镇有一镇长管理。而这条路的尽头,就是玲珑第四镇。里面的那个小圆,就是举办武林大会的地方,即是我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地,叫玲珑镇,也被称为玲珑本镇,统领整个玲珑湾的五镇。这下明白了吧?”
“嗯,知道了,姐姐真博学。”
“好了,别贫了。把东西整理好,别把帖子给忘记了,明天别起晚了,早点休息。”花弄影吩咐道。
“嗯,姐姐你也是。”
“小昊长大了,懂事多了,还记得把小曼带过来。”花弄影夸耀地说。
“那个,其实。”郁文昊有些不好意思地实话实说道,“其实我本来也没想到的,是爹爹提醒的。”郁文昊低下头,有些羞赧。
花弄影错愕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是干爹的意思:“小昊独自出来闯荡江湖难道不算?不可以对自己没信心哦。对了,看我差点把要说的正事给忘了,没等武林大会开始,就不要说出自己的名字,太招摇又不安全。姐姐在江湖上的名字是花弄影,那么你就权且称呼是花小昊吧。”
“嗯,好吧,姐姐。”郁文昊知道姐姐是对自己好,所以也就同意了这个明显比郁文昊难听很多的名字。花弄影要了把伞走出门向竹林深处散步,她需要平复下心情再去面对墨台染。
郁文昊是三个兄弟里和她关系最好的,因为当时本来就只差一岁,又一起在天阁,所以一直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叫姐姐,现在的他还是那么的单纯,若不是他身边的两个小厮别有一番能耐,是断然不能这么容易到竹林居的。
花弄影撑着油纸伞,漫步在雨点已经变小的空旷竹林里,想着一些琐碎的事情,似乎在这样一个烟雨濛濛的天气里,人都会变得脆弱,变得多愁善感。
黑夜漫漫,雨声淋淋,花弄影走在竹香的青葱竹林里,紧紧握着手中的白色油纸伞,记忆不由渐渐飘远,飘向那把回忆里的油纸伞,和那把油纸伞所承载的漫漫回忆。
——那是一把很普通的金边白底紫花油纸伞,不普通的是这把伞的主人。
她不知道这把伞主人的名字,但是她却仍清晰地记得他的模样。当时年纪小小的她,画的画上都是他的身形样貌,久而久之就深深烙在了记忆里。如今,自己终于有了闯荡江湖的能力,她真想看看那个人现在的模样,是胖了还是瘦了,是变得更俊了还是多添了一道伤。
花弄影想起那时和墨台染的对话,不由一笑。这个心里掩藏的事情,连对墨台染也是模糊地说自己要找一个人,可是没想到,在这样的黑夜里,在这样的雨水里,撑着伞的她,竟然会触景生情,竟然会想起遥远记忆里的那个他。
那年,她6岁,那天,数九寒天。
那是一个惨不忍睹的绝望日子,在一个6岁的孩童身上,记忆是那样惨烈,那样鲜血朦胧,血肉模糊,刀光剑影。
那天是外祖母的十周年的忌日,举家从天阁赶到了外祖母的坟前祭拜,那时的她第一次见到了坟墓,也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一个6岁孩童内心的绝望。
祭祀完后的全家,正准备整理行囊回天阁,却没想到迎来了暗杀,全身素缟的他们,和那些黑衣的刺客,形成了最为鲜明的对比,黑白相应间,肉眼可见的黑衣迅速一个个从暗处窜出来,黑色渐渐淹没白色,死亡在这片大地上无边蔓延。
六岁的花弄影,就这样直白地见证了生死刹那间人最痛苦,最惨烈的挣扎,那是生命边缘对生的渴望,对死的恐惧,小小的白色身影就在这样的惨绝人寰的杀戮里,战战兢兢。
突然,心惊胆战的她的面前迎来了一个黑衣人的一掌,那么凌厉的姿势配上黑衣人阴狠的“受死吧。”的声音,她吓得不能动弹,就在生死边缘,娘亲直接一鞭将黑衣人打倒,听着熟悉的妈妈的声音“瑶瑶,别怕,跟妈妈走。”
那是那天,她听到的最动听的语言,她以为她们得救了,在一艘小船上,她坐在船上,身上披着爹的外衣,手上拿着父亲的腰带,岸边站着把持着船绳的父亲和旁边白衣胜雪的母亲,他们笑得那样安详和平静,却让花弄影小小的心里产生了不安。
“爹爹,娘亲,你们怎么不上来?我们一起走。”6岁的花弄影声音稚嫩地说道。
“爹娘不能走,孩子,记得要活下去,不要报仇,不要带着仇恨,只要快乐地活下去,没有地方去的话,就去找郁伯伯。”说完父亲就放下了船绳,在父亲内力的驱动下,船开始向远处前进,渐渐远离岸边的爹娘,只剩娘亲的叮咛:要活下去,快乐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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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章 :生死一线贵人助
[正文]第三九章:生死一线贵人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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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花弄影披着父亲的外套,企图寻求一点温暖,本就体寒的她在朦朦胧胧中睡着了,脸色苍白如雪,仿佛就要冻死在睡眠里,不复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从寒冷的晃荡中醒来,看到自己依旧独自漂泊在不知方向的船上。她有瞬间的懵懂迷茫,过一会儿后才幡然醒悟爹娘送走了她,而他们没有离开。花弄影有些不明白,但是最后坚定地想,父母亲一定是死了,放下自己让自己求生,他们却不得不迎接死亡。
――她的家人被杀光了,而她是唯一一个幸存者。
终于明白了这个事实的花弄影开始观察自己的所处环境,船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根竹篙。“活下去,快乐地活下去。”母亲的叮咛还在耳畔回响,激发了饥寒交迫的花弄影最后的求生意识。
她搓了下还有些冻僵的小手,拿起竹篙,艰难地将蒿撑向岸边。怎奈小小的白皙细腻的双手已经冻得发红,冷得发紫,她最终坚持到了岸边,从绝望转变为的希望。
终于上岸的她,本以为能有所前进的方向,能够稍微雀跃,可是真正踏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的时候,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天真,自以为的希望,自己为的未来,都只是雾里看花,坚持的希望最后也只会在现实里成为绝望。
茫茫大地,她自己却是无处可去,前途晦涩未明的她,身无分文的她最后只能找了一个还算背风的凉亭,打算捂暖早已冷得僵硬的双手,冻得麻木无知无觉的双脚,包括心脏那里被打的一拳。
她当时的唯一想法是和全家人一起死了算了,自己一个人怎么活下去,活下去又能做什么呢?
可是看着爹娘想要她活下去的眼神,她没敢说出她不想活的心声。爹爹,娘亲……处在朦朦胧胧中的她,竟然就在这样寒风瑟瑟的季节睡着了,四周万籁俱寂,深沉地仿佛大地都停止了呼吸。
她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只是多了一件毛皮大衣的遮盖,也举目四望,看到一个白雪覆盖的世界,而一个全身素衣的男子转头看向她,大概是听到了她略有动作的声音。
男子走上前带着没有任何感情的冰冷声音问道:你怎么睡在这里,不怕冻死吗?”
她紧紧抿了下嘴唇,弱弱地回了句:“没有家,没有地方去。”
男子薄削美丽的嘴唇摆起一个不耐烦的角度,然后丢下一锭银子准备走人,她立即拉住了男子银白的衣角,白色的衣角上瞬间有了她不算干净手印,她带着最可怜的声音对她当做救命稻草的男子说:“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那个男子有一瞬间的踌躇,似是思考了很久后,才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说了一句:“跟着。”
听着这个回答的她顿时心情愉悦,终于有人要她了,终于有人要她跟随了。她高兴地跟着白袍的男子走了,不去想男子是什么身份,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是在这样一个关头给她递出手的人,对她而言,都是她的世界,是她失去了所有后,重新开始的新世界。
男子身配一把长剑,手执一把金边白底紫花油纸伞,她走到伞下,随着男子走出
,拐进一条小巷,不久在一家客栈前停下,带她进去,给她安排吃饭洗澡,给了她厚实暖和的新衣服,给她舒适的屋子休息。
男子就在她自己最渴望温暖的时候给了她向往的温暖,在她自己最无助的时候给了她最温柔的双手,给了她这个失去一切动力的人活下去的意念。
他,是她的恩人,更是她的信仰啊……关于生的信仰,希望的信仰……
就在她还在过去的记忆里挣扎的时候,花弄影突然感受到了空气里越来越重的杀气,一味毒药,淡淡地弥漫在空气里。反应过来的花弄影更加小心翼翼,对她使毒?还是绝不普通的毒药。考虑了刹那的花弄影决定假装中毒倒下,趁他们来检查她尸体的时候绳之以鞭,投之以毒。
花弄影的身躯渐渐倒下,黑衣飘飞,雨水飞溅,纸伞滑落,而她自己终于快倒入全是泥水的地面,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浓黑的人影悄无声息地拉住了花弄影就要倒在泥泞里的身躯,闭眼的花弄影反向扑进了一个**的胸膛。
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怀抱,带着陌生的气息,不是竹香,不是毒香,有点像是清泉的清爽,有点像是薄荷的清凉,有点像是月光的清冷。她知道,她被人“救”了。
花弄影缓慢地睁开眼,还未看清什么,一只手径直探了过来,影响了她的视线,“把它吃了,救命的。”一句很凉很凉的话,从男子的口中说出,花弄影竟然不加思索地吃了下去,出于相信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花弄影刚咽下药丸,只听嗖嗖几声,几个人影以肉眼不可见的凌厉姿势向花弄影和男子袭来,只见男子左手抽出傍身的长剑,边出手杀人边说:“以多欺少,该杀,强男欺弱女,该杀,影响不相干之人,该杀。”声音无波无澜,无起无伏。
刹那,却惊涛。
花弄影甚至没能看清男子的姿势,黑衣杀手就像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样,轻易地拜倒在男子的面前,一个个黑衣人带着有些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男子凌厉的剑势劈向他们,而他们却没有多少反驳的余地,死亡无边蔓延,而男子却没有动容分毫。但是花弄影知道黑衣人绝对不弱,如果自己面临的是他们,自己用毒未成功就只有死路一条,而用毒成功的前提是其中的人没有像她一样百毒不侵的。因此,由于杀手打扰他而动手的陌生人,是救了她的。
花弄影感到有些不自在,无缘无故有人就对她有了救命之恩,就像10年前的那次一样。只是如今的她早已懂得了许多当年所没懂的事情,面对这样的救命之恩,不是要让他对自己负责,救人救到底,而是需要道谢,并在自己最大的可能下帮助他。
细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黑衣人都倒在了男子的剑下,而两人都没有避雨的打算,就在雨水的洗涤下对视,雨水渐渐浸湿两人的乌发,衣着,可是两人都没有丝毫的狼狈,仿佛和大自然浑然天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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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终于所有的人物要上场了,不知道大家更喜欢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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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此去十年恍入境
[正文]第四十章:此去十年恍入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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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花弄影考虑了很久,才对那个正在收剑的男子说道,即使她觉得她的道谢苍白无力。
男子看了她一眼说:“不用。”
“如果方便告知的话,我想请问下刚刚的毒药是什么。”花弄影下了诺大的决心问出了困扰自己的问题,他有解药,那么一定知道是什么毒药。
“木兰巾帼粉。”男子不带任何语气地说。
花弄影顿时呆住了,木兰巾帼粉!竟然是木兰巾帼粉,那个当年音国内乱的时候天阁阁主拿出来平息叛乱的毒药,没想到现在却用在自己身上?是木兰巾帼粉已经在她自己所不知道的时候变得很寻常吗?
花弄影还在思考,那个男子建议说:“以后还是别一个人出来,你太弱了。”
花弄影有些错愕,男子的话很是直接,却表示出了对一个陌生人最大的关怀,随即应道:“知道了,谢谢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可以尽量提。”
本以为男子会说没有需要的拒绝语言,竟听到男子竟然反问说:“你有什么价值?”男子问出这样的话题没让花弄影有太多的吃惊。这里是竹林居,所有人都去往玲珑湾,所有去玲珑湾的人都不会是简单的人,花弄影看起来功夫一般,那一定有其他过人的地方。
花弄影思考了下,回答说:“解毒,下毒。”说完便咬牙静默不再说话,生怕男子不相信从在他面前中毒的自己口中说出的话。
“那你的敌人倒是很了解你。”男子回答说。
花弄影在听到这句话后,心里有一丝雀跃,对方没有怀疑她,竟然能够就这么简单地相信她毫无依据的话,心情大好的花弄影回答说:“嗯,我想是的。我同时也可以顺便看看病,对于阵法也有所了解。”
男子听到花弄影这么说,也不反驳,虽然不相信眼前的这个陌生女子能够解自己手下的毒,但是都中毒到这份程度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于是男子说道:“没事,既然这样帮我看看我的手下吧,他中毒了。”
“乐意之至。”花弄影有些轻松地回答说,这样自己不管能不能救治对方,也是尽力了,以后就不再欠什么了。
说完话的两人就并排走在回竹林居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很是安静,也没有觉得很是尴尬,可能两个人都是安静的人吧,所以刚才的男子才会由于黑衣人打扰了他的安静才出手相救,其实她自己很是幸运呢,花弄影这样想道。
那么到底是怎样身份的人,和她什么关系的人,派人来对付她的呢?那个给她木兰巾帼粉毒的人和她有多熟悉呢?
如果只是对她稍有研究的人,不会对她用毒,只知道她稍微有点小本事;对她比前者熟悉的人,知道她会制毒,因此会对她用毒,先下手为强,但是不需要这样厉害的毒;对她更加理解的人,知道对付她需要用这样厉害的毒,因为她本身也是使毒高手;但是,对她最最熟悉的人,却知道对她不需要用毒,因为试毒无数的她,最后竟有了一个百毒不侵的身体,以至于造成她后来都不能以身试毒的悲剧。
刚才的黑衣人是第三类人派出的杀手,那么到底是谁下的毒手呢?花弄影默默地思考着,却怎么也得不出一个结论。
想不出结果后,花弄影也不再思考,只是耐心地走着稍显泥泞的道路,一路上都甚是安静,四周万籁俱寂,悄无声息,只有淡淡的血腥味回荡在雨水泥泞里,提醒着刚才的杀戮。闻到血腥味的花弄影这才醒悟过来,自己由于这个男子强大的存在感,而忽视了自己一直厌恶的鲜血味。
不知不觉间,两人都湿漉漉地走到了竹林居的门口,顺着酒店烛火的光芒,花弄影这才看到了救了她的男子。
淡紫色的外衣湿漉漉地覆在他的身上,完美的身形清晰可见,瘦削的脸颊配上英气修长的剑眉,给人以些微凌厉的感觉,英挺的鼻子完美地如同神造,薄削的嘴唇让人感受到些微的冷情,最惹人注意的是他的双眼,琥珀色的双瞳,在如剪的睫毛的映衬下,分外耀眼,那样炯炯有神,却又那样深不可测,无法探出最真实的思想和内涵的双瞳,给他平添了一份神秘。全身上下只有面庞显露出来,就已经这样美伦美奂,似是画中走出的俊美男子,阴柔和阳刚在他身上完美的结合,没有丝毫的斧凿痕迹,巧夺天工般熠丽,英俊。
惊为天人。
看到男子低头审视的视线,花弄影收回自己度量的目光,男子看着花弄影说:“换身衣服后到三楼的翠竹轩找我。”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上楼去了,花弄影也很随着他的背影去了二楼的自己房间“倾竹轩”。
推开门迎接花弄影的是青阳曼的惊叹:“小姐,你全身都湿漉漉的,怎么回事?”青阳曼的眼神里有一丝不明的情愫转瞬即逝,连花弄影都没有发觉。
听到这话的墨台染立即赶来,看到有些狼狈的花弄影,立即说:“怎么这么不小心,万一生病了怎么办?”虽然语气冲了些,却饱含着对花弄影的关心。
花弄影看到对她担忧的两人,摆摆手说:“我撑伞出去走走,谁知道伞竟然被风刮坏了,就淋湿了,给我准备身衣服换下,我要去师兄那里一趟。”花弄影下意识地没有说自己遇刺,又有人相助的事情,她认为只要这次去救治后,不管成功与否,以后也只是形同陌路了,没有必要因为这一起波折而多让墨台染和青阳曼忧虑。
穿好衣服的花弄影在两人的目送下关上了门,长舒了一口气后,花弄影整理好心绪走向三楼的翠竹轩。
“哒,哒,哒。”沉重的步伐迈在地上,花弄影感到疲劳,也担心自己的无能为力,因为刚才有木兰巾帼粉解药的那个男子都束手无策,自己真的能够解毒吗?第一次,花弄影对自己的解毒本事没有了之前的那番自信。想到解决完这件事情后还要灌输给墨台染基本的常识,顷刻间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越来越沉了。
胡思乱想的花弄影终于走到了翠竹轩,她准备上前敲门,还未伸手,伴随着“吱呀”的一声轻响,门就打开了。她抬头,看到一个巧笑嫣然的红衣女子,画着很浓烈的妆容,笑得很是璀璨生姿,她有瞬间觉得自己敲错了门,正在寻思,只见女子掩唇笑着说:“是公子喊你来的吧,进来吧。”声音妩媚动听,有些许酥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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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章 :天作巧合耐寻味
[正文]第四一章:天作巧合耐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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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影踌躇了下,便走了进去,这个女子虽然妆容过于浓厚,举手投足之间却是优雅动人,并不让人生厌。.
“公子,你说的人来了。”那个红衣女子对内屋恭敬地说道。
花弄影这时才抬头打量了下这个屋子,本觉得郁文昊的屋子已是不错,但是这间屋子给人的感觉简直可以说是豪华。它不是由几个内屋形成的,配上书房等齐全的房间,使得整个屋子空旷而磅礴。
“让她进来吧。”熟悉的男子的声音响起。
在红衣女子的带领下,花弄影跟随着来到了其中的一间屋子,她抬头看向屋内,刚刚救自己的男子坐在椅子上,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一个躺在床上的男子,应该就是他所说的中毒的手下吧。
“姑娘,刚刚有些匆匆,尚未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风曦,这位是我的得力助手安涧黎,给你开门的女子是我的另一个得力助手年华。小安中毒了,不知道你能否解毒一二。”叫风曦的男子站起来对花弄影作揖说道。
躺在床上安涧黎也说了句:“姑娘好。”年华也点头作为回应。
花弄影莞尔一笑,鞠了下躬说:“你们好,我是花弄影,安公子,我来看下你的中毒情况。”
花弄影是真的莞尔一笑,莞尔到脸色苍白无力,眼泪酸涩难忍,躺在床上的安涧黎,那个对自己陌生地说姑娘好的男子,不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年的救命恩人,那又会是谁?
――巧合,多大的巧合!十年前他救了她,十年后他的主人救了她,而现在她即将用尽努力去救他。
安涧黎吗?很美的名字,一如他的心灵。花弄影仔细地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子,穿着一如从前的银白色衣衫,不笑,但是却让花弄影觉得温暖。
十年过去了,他几乎和十年前没有多大的区别,一笑就能够牵动花弄影的内心,那是让她牵肠挂肚了十年的人,那是她不能忘怀十年之久的人,现在,她终于再度见到他了。
银白色衣服的他,懒懒地躺在床上,有些倦怠,想见中毒不浅,花弄影走上前,坐在风曦让出来的座位上,看到床边竖着的那把熟悉的剑。心里晦涩未明,他竟然没有认出她,虽然当年她只是一个还没有长开的六岁女孩,而现在都十五岁了,不能认出也是正常,但是心里总是有些希望躺着的安涧黎能够认出她。
可能对他而言,她只是他随便救的一个女孩,或者是他救的很多人中的一个,如过客一般的存在。可是,他对她而言,却是信仰,却是曾经的全世界啊。
十年的阅历已经能够让她不动声色地观察躺在自己面前的男子,花弄影看着他姣好的眉眼,心里描摹着曾经画卷上画的他,他还是像十年前一样英俊,一样凛烈。只是,还是有点脸色过于苍白了,苍白上又加上些许的毒气,未免过于单薄了,一定要治好你……花弄影默默说道。
花弄影平复下心情后,假装很淡定地说:“把手伸出来,我把下脉。”
依言,安涧黎不甘不愿地将手伸出,看来安涧黎只是勉强在风曦的要求下同意了她给他看毒的要求。花弄影装做没看到安涧黎的不情愿,仔细地把了下脉。把脉后的花弄影眉头深锁,这是……
“花姑娘,你可查出是哪种毒?”一旁站着的风曦看到花弄影有些迷茫,有些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由问道。
“风公子,你若不嫌弃,可以叫我影姑娘。”纠正了风曦对自己的称呼后,花弄影继续道,“不瞒你说,这毒是曼陀罗。”
――巧合,多大的巧合!自己十年前的恩人遇到的毒药和自己相伴了近十年的师兄中的是同一种毒,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亦或是两人的毒都来自同一个人的下手?
曼陀罗三个字一出,主仆三人都有些变色,那是大名鼎鼎的曼陀罗,遇者必死的毒药,饶是觉得只要说出毒药就很可能找到解药的风曦,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确定是否能够得到解药。
“那影姑娘可能解?”思考了一会儿的风曦问道,这个提问惊诧了旁边的安涧黎和年华,问这样一个看起来没几斤斤两的女子是否能解曼陀罗,不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风曦其实也有自己的打算,自己都不知道的毒,她轻易查出来了,说不定她能够提供一些可靠的线索,这样找解药也能够少绕些弯路。在三人各具心思地揣测中,静等花弄影的解答。
“嗯。”花弄影一开口就镇住了全场。仅仅一个字的回答,言简意赅,给了人生的希望的同时,给人多大的冲击。她竟然说能够解曼陀罗,风曦随随便便拉过来死马当活马医的人竟然能够解安涧黎中的毒,在场的人虽然都希望花弄影说的是真的,但也未免有些不大相信。
“影姑娘为何如此自信?”红衣的年华带着不可置信的置疑语气问道。
“不瞒你们说,前不久,我师兄也正巧中了曼陀罗这个毒,我相信能够解师兄毒的我,同样可以为安公子解毒。”花弄影不容置疑地说道。
“需要多少时间?”风曦不怀疑地直接问道。
“一个时辰足够了。”花弄影回答说。
“好,那就麻烦你了。”风曦说,没有丝毫对花弄影的置疑,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花弄影转身对年华说:“年华姑娘,我先写下药材,你先去把药抓来。”
“好。”
花弄影在书桌上写好药材后,将纸条交给了年华,年华在风曦的点头示意下出门抓药去了。而花弄影转身走到饭桌上,随手拿了只最小的酒杯,走到安涧黎的床前。
“安公子,麻烦取点血。”花弄影不动声色地说道,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安涧黎面无表情地拿了匕首对着酒杯放血,然后看着安涧黎问道:“你中毒多少天了?”
“今天是第五天。”安涧黎看着这个眉眼有些许熟悉的花弄影说道,没想到自己中的是曼陀罗,更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女子,竟然连曼陀罗都能解。
当然,他现在最应该知道,却不知道的是这个坐在自己床前、为自己解毒的女子,是自己唯一一次良心大发时出手帮助的小女孩。自己唯一一次的相助,竟然让自己有了这样一次鬼门关前走一遭后活过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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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至此,简介里说的人物终于全部上场了,不知道大家更喜欢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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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章 :翠竹轩内燃希望
[正文]第四二章:翠竹轩内燃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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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影听到安涧黎的回答后面色一松,还好还不是太晚。她吩咐安涧黎躺下休息,自己取走了盛满鲜血的酒杯,端着走到书桌前坐下,风曦也跟随着走了出来,站在花弄影的旁边,,静静地盯着花弄影,对花弄影接下来要怎么解毒很是好奇。
风曦看到花弄影的行为有瞬间的一顿,干笑着解释说道:“你继续,我只是随便看看,有什么需呀我可以帮助的也可以提。”
花弄影听完风曦的话后,没做多余的表示,专心开始进行解毒工程。花弄影仔细闻了下血的味道,成分,在终于确定万无一失的时候,才拿出纸笔来计算药材的成分,含量……花弄影很认真地计算着,万事万物都仿佛不存在了,只有毛笔在宣纸上流畅的动作在这个寂静的夜晚甚是清晰。
在一旁围观的风曦注意着花弄影的一举一动,有条有理,专心致志,发现这个他难得觉得惊艳到熠丽的女子,竟然还是一个这样有本事的人,这样一个迷人的女子。
时间就这样匆匆流逝,花弄影终于写好了收笔,看到抓药材的年华还没有回来,转身面对风曦说道:“我下楼取点东西,放心,不出意外安公子今晚就会痊愈了。”
“谢谢影姑娘了。”风曦客气地说道。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花弄影摆摆示意不用放在心上,然后径直推开门出去了,只留下一室的寂静和祥和。安涧黎知道自己在生死边缘竟然有救了,会痊愈,没有了之前的忐忑不安,风曦醒悟到自己培养了很久的得力助手不会远去,也放松了不少。
不一会儿,年华就带着一大包的药材和其他医用品进了翠竹轩,看到花弄影不在,立即问道:“少爷,那个黑色衣服,存在感不比你差的女子呢?”风曦对待下属并没有多大的规矩,所以年华在私下里面对风曦的时候,也就有些没大没小,随性之至。
早已习惯她这样讲话的风曦说:“小年,你确定她存在感如此强?”
风曦明明用的是征求询问的语气,但是熟悉少爷作风的年华知道由于安涧黎会身体无恙而导致的心情好,使得自己口不择言,不禁有些后怕,少爷不可怕,可怕的是惹到少爷的逆鳞。“没有,没有,影姑娘怎么可以和少爷比呢。”年华有些谄眛地笑着对风曦说道。
“她去拿着东西过来,你去吩咐掌柜准备些夜宵。”风曦不加思索地说道。
年华冒着冷汗说是,然后又匆匆跑下楼去,只是不免心里有些抱怨,少爷真不懂得怜香惜玉,让她这个“弱”女子上下要跑多少次?刚刚还在黑灯瞎火满是泥泞的路上去找药铺,而且还要面对难以揣测心事的少爷……
一边年华在抱怨着每天都会思考下的无稽内容,一边花弄影却在摊开的陶瓷瓶中踌躇带哪个给安涧黎补身子。将一切细枝末节都想到的花弄影终于做了决定,然后将三个瓶塞一一打开,各倒出一粒药丸。花弄影将药丸包好后,看着坐在旁边的墨台染,问道:“怎么不早点歇息?”
“我等你回来,你这么晚还找裴大哥,还带丹药,裴大哥出了什么事情吗?”墨台染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有些担忧地问道,毕竟这一路上裴水寒给了他们不少的照顾,对他也还不错。
“嘘,小曼呢?”
“她去她自己房间休息了。”
“这样啊,那你别告诉小曼,我不想她为我担心,其实刚刚我回来是被人救了,我又碰到那些跟随我的杀手了。而那个救我的人的手下中毒了,我答应帮忙去看看,这不,回来拿些东西。”
“姐姐,你遇刺,正好遇上有人救你,他手下又正好中毒,你正好又是解毒高手,我怎么觉得这事那么蹊跷,不会是个陷阱吧?姐姐,你平时不都是很客观,很冷静地评价事情,习惯性会考虑到最坏的一面,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墨台染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有些没有平时谨慎的花弄影,脸带忧虑。
花弄影听到墨台染的疑问,不由一怔,她今天是怎么了?接连遇到了两个对她有救命之恩的人,使得她没有了平时的淡定自若,反而有些急躁鲁莽。可是,怎么可以不去救?再怎样的巧合,再怎样的陷阱,她都不敢去拿安涧黎的生命开玩笑。
“小染,你知道吗?那个中毒的人,竟然就是我此趟闯荡江湖所要寻找的人。小染……他是我费尽一切心思,千辛万苦寻找的人啊,他在我面前,奄奄一息,你说我怎么能弃之不管,丟之不顾?”花弄影越说情绪越有些不稳,说的有些抑扬顿挫。
相比情绪波动很大的花弄影,墨台染倒是很镇定:“姐姐,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现在是要去帮他解毒吧,我陪你去,我可不打算帮你收尸。”墨台染用很是成年人的口吻严肃地说道,不容置疑。
“你个小鬼。”花弄影说道,伸手趁机蹂躏了下墨台染散着的白发,然后答应说,“好,一起去,来,我给你把头发扎上。”
“嗯,姐姐,既然我要和你一起去,至少先简要介绍下那几个人吧,到时候面对他们,也可以更加自然些。”
“好,我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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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翠竹轩的敲门声不紧不慢地响起。
吱呀一声门开了,开门的是风曦。
“风公子,这位是我弟弟花小染。”走进门的花弄影介绍说。
“你好,小染。”风曦笑着对墨台染说。
“你好,风大哥。”墨台染有礼地称呼道。
“药材已经准备好了,影姑娘要不就开始吧,真是麻烦了。”风曦风度地说。
“不麻烦,不麻烦。”花弄影说道,带着有些怒视风曦的墨台染走到了饭桌前。
花弄影和墨台染坐下,花弄影递给墨台染药材和医用称,然后给了把自己刚才计算好的单子给了墨台染,让他按写的称量。看到他们一人工作一人清闲的情况,风曦走上前坐在花弄影边上,还没说话,花弄影就问:“怎么没见到年华?”
“年华去准备夜宵了,不过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风曦说道。
这时在一边很认真称量的墨台染抬头看了下风曦自然地回答说:“我姐很挑食的。”说完又继续称量的工作,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打扰了花弄影和风曦的氛围般。
尴尬的花弄影干笑着说:“我去看看安公子,风公子,你去看看年华怎么还没回来吧,一个女子出门总是不大安全的。”花弄影边说边想着把大家都分开,应该就少了尴尬,自己也需要单独和安涧黎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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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花弄影会和安涧黎说出十年前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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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章 :踌躇难措伸手助
[正文]第四三章:踌躇难措伸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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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下楼去看看,影姑娘,这里交给你了。”风曦觉得气氛不大和谐,也就同意了花弄影的权宜之计,至于是否去找年华,则要看他的心情。
“好的。”花弄影回答说,吩咐墨台染继续仔细称量,自己进屋去见安涧黎,那个让她不能平静的人。
“姐姐,不愿意面对他的话,就不要面对。”墨台染说。
“小染,有些事情,还是说明比较好,否则等你后悔的时候,就迟了,至少我不能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随你便。”墨台染摆出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无奈地说。
花弄影摸了下墨台染的头,起身推开了安涧黎的门,安涧黎斜坐在床上,没有入睡,听到开门声,看向推门而入的花弄影。“安公子,没有休息啊?”花弄影一时间找不到比这个更加适合语境的问话,硬着头皮说着明知故问的话。
“是啊,影姑娘,真是麻烦你了。”安涧黎带着苍白的微笑说道。
“没有,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其实我觉得你有些面熟。”花弄影准备直接奔主题地问他,“我想问你个事情,可以吗?”
“可以啊,有什么事情尽管问吧。”安涧黎很随意地说道。
“你还记得十年前,你救过一个全身白衣的女孩子吗?”花弄影带着有些缓慢的语气说道,内心忐忑。
“十年前?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让我想想……”安涧黎不紧不慢地说道,仿拂没有感受到花弄影的焦急,花弄影听到这句话,表情有些失望,但仍期待地看着安涧黎。
躺在床上的安涧黎,眼神有一瞬间的失神,怎么会忘记自己唯一一次救助的女孩?他一直是以冷血的形象在江湖上生存,除了少爷,没有其他在乎的人,可是那次,当他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不由动了唯一一次的仁慈。
凛冽萧索的冬季里的一天,那天,他失去了一直以来的同伴藏易,心情糟糕的他走进一座红亭休息,在亭子里,他看到了一个女孩。
那是一个斜躺在亭子柱子上休憩的女孩,浑身白衣似雪,翩然若尘,盖着一件不符合她小身段的诺大的白衣,眼睑紧闭,沉沉地睡着,只是微蹙的眉毛,让人知道这个孩子在下意识地担忧些什么。
他有些动容,在这五六岁上下、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女孩身上竟然能够看到为现实而堪忧。他不知道自己带着怎样的心情,上前好奇地看着女孩,从已经出落地姣好的眉眼就能够看出女孩将来会长得怎样惊心动魄的美丽,可是真正打动他的却是这个女孩身上的血腥味,浓重的血腥味。
他脱下外衣轻轻地盖在女孩的身上,走到亭子旁静静地站着,只站了一会儿,天就开始慢慢下起了雪花,细细碎碎地飘落,那样的轻灵,那样的美丽,他又想起了那个女孩,睡得仿佛天地都不复存在的女孩。
那样完美无暇的雪花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不断飘飞,渐渐大地都开始被染上白色,肮脏的地面,斑驳的树木,残破的建筑和红色的亭子都被染白。
天地之间,竟只剩下一种单调到刺眼的色彩,反而不觉得白色的纯洁无暇了。若是存在世界,那世界又岂能没有肮脏,若是世界只有一种颜色,那么那种颜色,又怎会干净?
白色必定会渐渐惹上尘埃,惹上人类最丑陋的模样。白色吗?和那个女孩身上一样的色彩,只是不知道大地的这份色彩什么时候被涂上七彩,涂上污秽,而那个女孩,又在经历些怎样的事情后会开始明了白色所代表的肮脏,代表的无奈,代表的苍凉。
雪下得很大很急,一会儿就积了厚厚的一层,就在自己还在发呆的时候,耳听八方的他发觉了女孩的醒来,他走上前看到女孩缓缓睁开的双瞳。
那双眼波澜不惊,淡定从容,没有自己所想象的狼狈脆弱,恐惧凄愁,只有他永远也奢望不了的纯洁,干净得犹如透明的琉璃,清澈得宛如甘甜的山泉,灵动得仿佛下凡的精灵,在人间,却又不似在人间,很难想象这样的一双眼在一个小女孩身上。
――和她刚刚睡着时的愁容,像是两个完全相反的人。
他下意识地有些想要逃离,这样的女孩面前,只能愈发显得自己的不堪。但是最终还是在这个女孩有些迷茫的表情下走上前,带着没有任何感情的冰冷声音对她说:“你怎么在这里,不怕冻死吗?”
女孩紧紧抿了下嘴唇,弱弱地回了句:“没有家,没有地方去。”表情可怜又脆弱。
看着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听着女孩的回答,他突然有些不耐烦,不知道身为杀手的他为什么会有脆弱的时候,为什么会有恻隐之心。他神色一紧,丢下一锭银子就准备走人,谁知女孩立即拉住了他的衣角,听着女孩用带着最可怜的声音哀求说:“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他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是果断地离开,还是平生第一次的心软?似乎想了很久,最后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吐了两个字:“跟着。”
他撑着伞站立在雪地里,看着女孩带着灿烂美丽的笑容跑到伞底下,把衣服递还给他,他和女孩一起走在满是雪花的地面,伴随着吱呀得雪花挤压的声音,白色的地面上很快有了两对清晰的脚印,一大一小,一深一浅。
他看着撑着的金边白底紫花油纸伞,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外衣想起了此次的任务,藏易死了,带着一个身份未明的女孩……
他挥之而去心情的烦躁,带着女孩走到了一家客栈前,安顿好了一切。
真的就这样安顿了这个女孩吗?瞬间的恍惚让他找不回曾经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的自己,为什么藏易的死会让自己变成这样?自己真的会带着这个女孩离开吗?
入夜,更阑人静,万籁俱寂。月亮也在大雪覆盖的房屋后渐渐探出头来,只是厚重的窗帘严实地遮住了屋内,使得屋子更加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他看着落入沉酣的女孩,坐在椅子上久久摩挲着自己的长剑,突然觉得今天的杀戮弄脏了自己的剑,取出随身的丝绸,一丝不苟地缓慢擦着,无声无息。
这样的夜晚,最适合杀人,今天救的这个女孩会不是敌人的别有用心?朦胧的夜晚总是能够让他的心情更加的明朗,思路也更加的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擦好自己的爱剑,右手执剑,站在女孩的床边,一动不动。良好的内功使得他能够在这样漆黑的房间里清晰地看见女孩的身形,娇小得仿佛只要伸手一捏脖子就会碎,只要长剑稍微的探入胸口,就会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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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安涧黎是我很喜欢的形象,冷漠却又善良的杀手,矛盾的结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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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章 :后会无期逢有期
[正文]第四四章:后会无期逢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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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脸上浅淡的表情不能从心口挥去,带着满足和安详,带着微蹙的眉角,分明的矛盾展现在女孩的脸上,他没有一丝动作,只是站着,静静地站着观看女孩的睡容,考虑着是否要动手。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轻轻叹了口气,收回剑,转身又坐回椅子上陷入浅眠里,看来明天要再准备个床铺。
时间缓缓流逝,和她相处的已有五天,五天里得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五天前天阁次子郁清一家在为其妻欧宸韵的母亲进行十周年的祭祀时,全家遇害,无一人幸免。
他不动声色地派人打听了郁清家唯一的女孩,六岁,名郁珺瑶,本来觉得只是一个单纯的巧合,但是资料上还详细地备注着这样三个字:字瑾瑜。
不是她,怎会不是她?
“大哥哥,你可以叫我小瑾或是小瑜。”女孩的脆脆的声音还在耳畔回响,看来,是该告别了。天阁的事情他不想掺和,五天的帮助已经是仁至义尽,其他的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再见了,郁珺瑶小女孩,再见了小瑾瑜。
当夜,他没有任何声息地在女孩安然睡下后,留下了些许银两和四个字的纸条,越窗而走。对不起,此身不再见,希望你能够活下去。
窗帘被风带动,无声无息地飘了起来,似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般,肆意地飘荡,直至窗户被关上,窗帘又缓缓归于平静,一切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鸦雀无声。自己就这样残忍地离开了年仅六岁的女孩,让她自生自灭,没想到现在,那个女孩就活生生地在自己的面前。
安涧黎终于从自己快速掠过的思路里抬头看向问自己话的女子。不看眉眼,不看其他,只看她的双眼,他就能确定,这就是当年的那个女孩。她有着和当年如出一辙的波澜不惊,泰山压顶仍能够岿然不动的从容神情。
不过,十年岁月的洗礼,让这个女子身上有了很多的改变,她不再是曾经那个固执到紧紧抓着自己不放着的六岁孩童了,她不是那个充满好奇却又假装成熟的可爱女孩了,她不再是那个抱着自己膝盖说温暖的天真小孩了,她已经长大了。
她的目光里,有太多的决绝,太多的坚定,太多的隐忍,太多的悲情,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挣扎,和太多的……善良。
然而,面对这样的女子他不得不让她知道这个世界比她想象地更不堪。对不起,失礼了,由于你的身份,为了少爷的安全,我告诉你事实,告诉你超越现实的更残忍的事实。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当年那个六岁的小女孩吧?”安涧黎不动声色地问道。
“嗯,你还记得我啊,真好。”花弄影笑得满脸满足,那样的真切可感,闭月羞花。
在安涧黎的回答里,她想起了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时光,他们和谐地相处了五天,第六天清晨醒来的时候,她却只看到枕边几锭白银、一些细碎的铜板和一张单薄的纸,上书:后会无期。床脚的那把油纸伞孤零零地蒙上了灰尘,被主人遗忘在角落里,就像她一样孤单,只是她是被丢弃。
曾经还是小孩的时候就原谅了他的不辞和别,现在又怎么会有埋怨,若不是他,她现在又怎么会带着感恩的心迈上去找郁伯伯的道路。
安涧黎的话语打断了花弄影的沉思:“今年十五了吧,都成为大姑娘了。”
花弄影笑得有些羞赧说道:“安公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年轻。”
安涧黎回答说:“什么还一样年轻,都快三十的人了,老了……”
“哪有,在我眼里,还是和当年一样。”花弄影看着说自己年老的安涧黎,不服气地说道。
安涧黎看着花弄影的笑容,想着少爷的身份和安全,暗自狠下心,带着我淡淡的语气说道,“当年我年纪也不大,说来也巧,当时我正好杀了一群人,回去的路上看到了你,我很好奇你的身份,也就让你跟随了我,后来,我猜出了你的身份,郁珺瑶,惹不起天阁的我就离开了你,没想到今天又再见面了,真是巧合。”
——这样你就会离开我了吧?就像当初我离开你一样。
安涧黎说完话后,偷偷打量花弄影,花弄影依旧面不改色,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安涧黎竟然在自己生死关头,给人这样误导的语言,他这样做的用意究竟何在?花弄影抬头看向安涧黎,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纸袋,递给安涧黎说:“这是我给你和风公子准备的养生丹药,从此互不相欠。”
——既然这是你的意思,那么我就顺从你的心意。
从此不打扰你,和十年前一样。不过至少知道你过得很好,有个很厉害、很关心你的主子,有一个很美丽、很善良的同伴,自己还有一身好本事,涉入江湖,应该没有多大危险了,花弄影带着半跑的动作离开了那间让她绝望的屋子。
原来,我们的缘分竟然是如此的浅薄,浅薄到经历了长久煎熬的十年后,只能这样相处短短的时间,然后又被丢弃,和曾经一样。
从此以后,她该何去何从呢?曾经小小的她想要抓住这个在她失去全世界后,重新给了她温暖的人,最后失败,被抛弃,后来为了有足够的能力去寻找他而不断努力。现在,找到了她心心念念的人,距离却比以前更加地遥远,关系更加地难以揣测,难道真的就要这样永不相见?那么已经没有前进动力的她,今后该做些什么呢?该为什么而生活下去呢?
一瞬间,支撑她自己的东西都坍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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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猜猜看最后是谁让花弄影振作起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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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章 :十年荏苒人已非
[正文]第四五章:十年荏苒人已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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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药都称好了。现在你可以制作解药了。”墨台染看到花弄影从屋里有些狼狈地出来,带着他特有的半童稚半认真的语气说道。
花弄影听到这样突兀的声音,先是一愣,继而笑了,笑得璀璨生姿,笑得颠倒众生。
是啊,怎么能够忘记,还有小染啊!那个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小染,那个答应陪他去找父亲的小染啊。自己没有被完全的抛弃,有活下去的信念和毅力,还有人需要她的陪伴……灰暗一片的天,突然有了一抹亮丽的色彩,明媚了整个世界。
“小染真速度,要什么奖励随便提,过期不候哦。”花弄影摸了摸墨台染的头说。
“我才不需要呢。”墨台染撅着嘴回答说,当他是三岁小孩吗?
“真是别扭的孩子。”花弄影说。
“你才别扭,你才孩子。”
“好,好,是我别扭,是我孩子。”花弄影难得说着墨台染,可能是因为墨台染给自己心灵的冲击吧,谢谢你小染。你一直是我的福星,你一定是上苍给的礼物,那么温暖人心,那么给人慰藉。
“哼。”墨台染看着难得不教育自己,反而迁就自己的花弄影,仔细地盯着她,想看出一丝的异样。
一片祥和温馨的气氛在大厅里氤氲。而屋内的安涧黎却看着两个小纸袋愣愣出神,她,这是真的和自己绝别了吧?
后会无期四个字,一语成戬,十年前送上了这个词,十年后,又再次送上……可是,明明是自己想要的结果,自己选择的结局,心为什么会那么痛,痛到如此得深刻?痛到如此鲜明清晰?有多少年自己没有这样深刻地痛过了,五年,还是十年……又想起了十年吗?
——我们中间隔着十年,十年一轮回。
六岁的你,遇到了十六岁的我;十年后,十六岁的你,遇到了二十六岁的我。两次的结果都一样,我拒绝了你的接近,把你放弃,让你远离,对不起……安涧黎将两个纸袋放在一旁,慢慢枕上已经躺了一天一夜的床铺,突然觉得身子更加得沉重。
坐在饭桌前的花弄影很是小心谨慎地将药草放进硏药碗中,然后拿出药杵子细细地捣药草。花弄影的动作很专心,像是对待一件珍藏的艺术品一般,比平时更认真,更用心,更……哀伤。
花弄影将药草捣好,拿出青瓷瓶,倒入一滴炼粉液,用药杵子捣了一会儿后,碗中的药粉纷纷聚拢在一起,形成了一颗透明的丹药,加上丝丝红色,米色,绿色的丝线缠绕其上,使得这一颗简单的丹药甚是美丽,像是一颗璀璨的宝石,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和之前的那颗丹药如出一辙,只是分量上有些差距。
就在花弄影看着丹药的时候,门打开了,开门进来的是风曦和年华。
“影姑娘,解药配好了吗?”年华看到花弄影坐在大厅,像是已经完工了一般,就急切地问道,一旁的风曦在年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盯着花弄影,等待着她的回答。
“嗯,好了,把这个给安公子服下吧。”花弄影假装轻松地说道,语气稍微有些倦怠。
年华上前将自己楼下准备好的点心放在桌上,说道:“影姑娘,这个是我亲手用这里的厨房给你做的点心,你不嫌弃的话,就吃些吧,这位是?”说罢看着坐在桌子旁的墨台染。
“这位是我弟弟,小染,打个招呼吧。”花弄影有些兴趣缺缺地说道。
听到花弄影的话,墨台染站起身来,然后对年华垂首道:“想必这位就是貌赛天仙的年姐姐吧,你好,我是花小染。”
年华听着墨台染的话语,笑得更是灿烂:“小弟弟真会讲话,来,坐下吃姐姐做的点心,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咯。”年华说完,便将另一只手的托盘也放在饭桌上,“少爷,你也过来吃些吧,都这个时辰了,想必也饿了。”说罢将座椅拉开,请风曦坐下。
风曦也不说什么,坐下后开始细细品尝年华的点心,年华便接过花弄影递给她的研药碗,走去安涧黎的房间送解药。
一时饭桌上只剩下三个人,三个吃点心的人,三个默不作声吃点心的人。
风曦吃着点心喝着茶,很是悠哉,年华的点心非常可口,又很有特色,使得吃点心人的心情也稍微缓和,花弄影吃完了点心后开口说道:“风公子此去玲珑湾倒时间充裕,你们不防在这里休息一天再上路,安公子那样的情况,想来还是调养下身子再上路比较好。”
“影姑娘此话不错,我也是正这么打算的,你们准备明天就上路吗?”风曦问道。
“是啊,我们此行人多,怕中途万一有事一耽搁,也就有些赶。再说我们都是第一次去玲珑湾,此去也可以先长长见识。”花弄影笑着附和道。
“也是,影姑娘似乎对解毒很有见解,不知师出何处?”风曦有些好奇地问道,虽不觉得花弄影一定会说真实情况,但是也难免问了出来。
“师出谷子山庄。”花弄影如实回答说,安涧黎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风曦也就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说实话对她有弊无利。
花弄影的回答大大出乎风曦的意料,花弄影的回答虽然简单,但是话语千真万确是真的,在音国,甚至在其他国家,没有一个国家敢于小看谷子山庄,更没有人敢冒充谷子山庄的徒弟。
谷子山庄至今在哪里,如何收徒,究竟有多少人,都不为人知,谷子山庄在世人眼中高不可攀,神秘莫测。江湖上很多精于技艺的人,在各个学派,武器里顶尖的人,被人问起师从何处的时候,回答往往都是谷子山庄,这样想来,花弄影能够制曼陀罗的毒,也就不足为奇了。
“影姑娘真是深藏不露,竟然是谷子山庄门下,久仰久仰。”风曦作揖说道,不卑不亢,显示了一般的尊重,又不会降低自己的身份。
“哪里,哪里,今天要不是多亏风公子出手相救,对方人多势众,又身怀绝技,怕是我现在已成一堆尸骨了。”花弄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影姑娘这是客气了,凭姑娘的本事,怕是对手难以奈何姑娘。”
“风公子谦虚了,我虽然略懂一点毒,但是武艺不精,今天的确是被风公子救了,小女在这里拜谢公子。”说完,花弄影就顺势站起来做了个揖,同时墨台染也站了起来,示意花弄影准备起身告辞,明天还要早早出发,可不能在这里因打太极一般的谦让浪费休息时间。
风曦虚扶了一下,花弄影在墨台染的暗示下对风曦说:“风公子,夜已深了,安公子想必也服下解药了,我们明天还要启程去玲珑湾,就此别过。”
这时墨台染也附和说道:“风大哥,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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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设置墨台染让花弄影振作起来,不知道大家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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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章 :主仆二人各所思
[正文]第四六章:主仆二人各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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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影姑娘不去看下小安吗?看看他恢复地如何?”风曦问道。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听到风曦的这句话,心平气和的花弄影又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微微蹙起姣好的眉角说:“不了,我相信我已经尽我所能去为安公子救治,至于结果怎样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我相信,安公子一定马上会康复了。那么风公子,就此告辞。”
风曦看到花弄影不知为何坚持要离开的意思,也不做挽留,说道:“好的,那么就此别过,一路顺风,江湖再见。”
“好,你们也是,后会无期。”花弄影带着淡然的神色说道,然后转身离开。
后会无期,终于把这个酝酿了那么久的词汇说了,这是对风曦说的,也是对安涧黎说的。——今我离去,后会无期。
出了翠竹轩的花弄影和墨台染走下楼去,花弄影看到天色已晚,也就只能简洁地说几句话让墨台染大概知道下天下大势。
“小染,你能猜出今天介绍我弟弟郁文昊时,我师兄惊诧的表情原因吗?”
“想必名字如雷贯耳。”
“猜的不错,郁姓其实是天阁的姓氏,而洛姓就是地阁的姓氏,我爹爹姓郁,我娘亲姓洛。那么你知道四大家族和十六家族吗?”
“不知,我们村避世久了,很多东西都不知道。”
“是我疏忽了,没那么早告诉你,四大家族是东阳,南荣,西钥,北唐,而十六家族是宁风欧杨……哎呀。”花弄影突然说道。
“姐姐……”墨台染的脸色也有些许的苍白。
“刚刚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风曦,是十六家族之一的风家的继承人,也是睡美人里那一味松花粉拥有的家族,那么风曦很有可能知道你爹的消息,可是刚才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花弄影带着歉意说道。
“姐姐,我们此去目的相同,总会再见面的,他们也欠你一个人情,这事情简单,到时候问一下就知道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马上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墨台染镇定地说,完全没有因很可能有自己爹的消息而恍了心神。
“你个小鬼,知道啦,快睡吧,看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花弄影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道。
“这事急也没用啊,再说,我爹说不定已经去桃花坞了。”墨台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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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倾竹轩的两人都沉沉地入睡了,翠竹轩里的人都醒着,各有所思。
风曦醒悟过来由于自己的一时兴起救的花弄影,为安涧黎解了毒,同时是谷子山庄的弟子,看来这次玲珑湾去的人物来头都不小。
年华为安涧黎终于解了毒而心情愉悦。安涧黎,黎,终于不用再受病痛的折磨,不用畏惧死亡,有的只是生的希望,重生的喜悦。
安涧黎在思考面对少爷时怎么说关于花弄影的事情,思考了良久的他握紧了拳头,下定了决心,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少爷,所以……
“小黎,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年华看着安涧黎吃完丹药后无动于衷的表情,有些担心,于是就问道。
安涧黎回过神来,笑着说:“没事,好多了,毒已经解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向玲珑湾出发了,毕竟在这里已经浪费了些时日。”
“不急。”风曦的声音从打开的门口传来,“你身体太虚弱了,需要调理下才好。”
“是呀,否则伤了身体,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一旁的年华立即接口道,生怕安涧黎的拒绝。
安涧黎踌躇了下,最终说:“那看下我明天早晨的恢复情况再做定夺吧。”
“嗯,也好。小年,你先退下吧,我和小安有点事商量。”风曦吩咐说。
“好的,少爷也早点休息。”年华说完就告退了。
红衣靓丽的年华走了,屋内剩下紫衣幽深的风曦和银白蒙蒙的安涧黎,分外寂静。
“小安,你好像有话和我说。”风曦看着半坐起来的安涧黎先发制人地说道。靠着敏锐的洞察力、犀利准确的判断和感官,他知道在自己说了这句话后,安涧黎会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自己。
安涧黎听到少爷的话,稍感诧异,不过马上又醒悟过来,带着尊敬的语气回答说:“少爷,就在刚才,花弄影过来和我相认,我们在十年前有过一次相遇,她正巧认出来了我。”
“的确是巧,都十年了,还能认出来,看来小安近些年没什么变化。”风曦认同地说。
安涧黎继续说:“十年前,可能是因为她的单纯幼稚,又坚强到让人不得不动容,我出手帮助了无家可归的她,过了几天,我就离开了她,本来以为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没想到今天那个曾经的小女孩竟然认出了我。”
——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微不足道到十年后,两人都那么念念不忘,或许,在他们的心中,这件小事却是人生的转折点。
花弄影在遇见安涧黎之前,遇到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除了她自己,所有她最亲的人无一生还,天地黯然失色,自己不知该何去何从,未来没有方向。遇到安涧黎的时候,她终于知道了还有人愿意收留她,愿意给她安排衣食住行,她以为她又拥有了全世界,那样幸福,那样安然,那样对未来充满希望和憧憬。在安涧黎离开后,她有了自己的奋斗目标,回到天阁,勤加学习武艺,等待有朝一日踏足江湖,见到他时,能够走到他面前对他说:“谢谢你,没有你就没有带有活下去信念的我,是你,成就了现在的我。”
而安涧黎在遇到花弄影之前,为了救临死边缘的他而遭其他人毒手的藏易在他们的任务中死去,在他的面前死去。遇到花弄影的时候,从来只会杀人的他,竟然也会救人,或许是她纯黑如泼墨的、和藏易如出一辙的绝美双瞳让他产生了救她的想法,但是,救了就是救了。在离开花弄影后,他开始有所收敛,不再动不动就杀人,开始带有一颗感受世界,不抱怨的心面对整个社会。如果有缘,他想在遇到她的时候,能够走到她面前对她说:“谢谢你,没有你就没有带善念的我,是你,成就了现在的我。”
“少爷,她的真名不是花弄影,她叫郁,珺瑶。”安涧黎终于带着诺大的勇气把名字说了出来。
“郁珺瑶?郁,珺,瑶,莫不是郁清的女儿?”风曦若有所思地反问道。
“是的,少爷,同时也是郁源认的干女儿。”安涧黎补充说道。
“认的干女儿?”风曦有些不屑地说道,带着嘲弄的表情,“本来就是天阁阁主的女儿,现在反倒加了‘干’字,真是好本事。”风曦饶有兴致地说完,便好奇起郁珺瑶来,她当年是怎么到天阁的,又是怎么去谷子山庄拜师学艺的,最重要的是,她是怎么能够活到今天的。
风不紧不慢地飘进窗户里,主仆二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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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章 :姗姗来迟逢巧遇
[正文]第四七章:姗姗来迟逢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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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曦静静地站在安涧黎的面前,心情晦涩未明,郁珺瑶——一个身世凄惨,却又无比坚强的女子,一个美若天仙,却又气质超卓的女子,一个遗世独立,却又入世生存的女子……可千万,要活下去啊……还没想完,安涧黎就打断了风曦的思考:
“少爷,这是她给你补身用的,至于我的,我不需要,若是适合,少爷就用吧。.”说完安涧黎就将床边的两个小纸袋递给了风曦。
风曦接过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纸袋,纸袋里的丹药就跃入了风曦的视线,风曦的眼神不由流转出异样的神采。如此的成色丹药,和谷子山庄毒谷子的丹药并无二致,自己家中也仅有三粒这样的丹药,每颗都价值连城。一次靠近心口的箭伤,让他深切体会到了“谷子出品,必属精品。”这句耳熟能详的话。
而现在,随随便便就得到了三粒珍贵的丹药,不费吹灰之力。风曦将其中一颗成色透明,花纹红白相间的丹药拿在手间,抬手放在鼻翼轻轻闻了下,淡淡的清冷药香味扑鼻而来,这必定是一颗上乘的丹药。风曦看着袋子上的“赠风公子养身,多谢救命之恩”几个潇洒天成的字迹,菀尔一笑,你到底能够给我多少惊喜呢?
风曦将丹药放进纸袋收好,将另外一个写着“赠安公子补身,可同服”几个字的袋子扔给了安涧黎:“给你的,就是适合你的,别浪费了别人的一番心意,也别拖我们的后腿,现在就吃掉,养好身体就出发。”风曦说完就转身就离开,心里暗暗佩服郁珺瑶,两粒丹药竟然可以同服……
“是,少爷。”安涧黎的身音在背后传来,风曦信步走出门,看着夜幕沉沉,感叹着今晚精彩的同时,也转身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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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寅时一刻,裴水寒主仆三人早早起来,坐在竹林居大厅的饭桌边,点了些早点,让掌柜备好了些干粮和竹叶青,裴水寒三人就一起坐下吃了起来。
即使是十六家族之一的裴家,行走江湖的时候也不拘小节,能够同桌而食,所以无双和四儿坐在裴水寒的边上,也没有丝毫的不自在。
三人正吃着,夏浮烟带着她的两个丫鬟也下楼来了,正巧就看到了在大厅吃早饭的裴水寒一行人,就招待了掌柜上些特色的早点,然后径直走向裴水寒的桌子。
“师兄,早!”夏浮烟巧笑嫣然地对裴水寒打招呼说。
“师妹早。”裴水寒看着夏浮烟说道,今天夏浮烟穿着一件水绿色的衣服,配上同色系的配饰,显得身材玲珑有致,愈发迷人,裴水寒只随意瞥了两眼算是招呼,就继续埋头吃早饭了。
夏浮烟也不觉得不自然,仿佛裴水寒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对人淡淡的,对什么都淡淡的。不久,小二就端来了热气腾腾的早餐,夏浮烟和两个丫鬟也就开始吃了起来。
食不言,寝不语,这样的规矩早就在大家族里深入骨髓,六个人都默不作声地吃着早餐,裴水寒和夏浮烟更是专心,姿势优雅,动作一致,表情相谐,那样天生一对,让旁边的四人觉得分外如同神造。
吃完早饭后,其他人依旧没有下楼,夏浮烟就和裴水寒随便聊了起来:“师兄怎么会和师妹一起来的?”终于问出了这个久藏心中的问题,夏浮烟看似随意地一问,却是下了莫大的勇气。
“我等她一起上路的啊,她本事比较糟糕,一个人行走江湖不安全。”裴水寒状似无意地回答说。
饶是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的夏浮烟,看到裴水寒这样毫不掩饰地回答出对花弄影的关心,心里仍旧很不是滋味:“花师妹真是幸福呢。”夏浮烟感慨地说。
裴水寒看到夏浮烟若有所失的表情,长期的君子的教养让他觉得对夏浮烟有些过意不去,带着宽慰的语气说道:“我当时身体欠佳,在酒楼休息了些时日,正好遇到了小师妹,她又没有什么武艺,就拉上了她一起上路。”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师兄现在身体应该康复了吧?”夏浮烟带着温柔的笑容和关心的眼神看着裴水寒说道。
“嗯,现在好了,多谢师妹关心。”裴水寒带着刻意的疏离说道。
“呵呵,师兄真是好厉害呢,在晴云山庄一下子就把十多年的秘密给发现了。”夏浮烟想着在晴云山庄裴水寒的意气风发,不由更加觉得出类拔萃裴水寒的愈发风华绝代。
“哪里哪里,顾庄主帮了不少的忙,再者小师妹也给了我不少的提点。”裴水寒有些谦虚地说道,虽然花弄影也帮了忙,却绝用不上“不少”二字,字里行间的保护可见一斑。
“呵呵,师兄真是谦让。”夏浮烟笑着回答说,笑容有些牵强。
“哒,哒,哒。”
清晰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引得夏浮烟的抬头,看到郁文昊和两个随从下楼。郁文昊看到坐在大厅的裴水寒一行,本没有一起坐的打算,裴水寒却异常欢迎地招呼郁文昊,笑着邀请他们过来一起吃早饭。
郁文昊看着裴水寒的盛情难却,笑着点头答应,坐下点菜后问裴水寒道:“裴大哥,我姐怎么还没下来?”
“估计昨晚睡晚了,不急,不是说好的时间还没到吗?放心吧,你姐姐不会迟到的。”裴水寒笑着回答。
“嗯,说的也是。”郁文昊赞同地说,然后开始吃早餐。
夏浮烟和裴水寒两人惬意地喝着茶,静等着约定时间的来临,郁文昊认真地吃着早饭,面带笑容,子衿和韫玉坐在旁边的桌子边安静地吃着早饭。
在楼下众人的温馨场面里,花弄影一行人姗姗来迟地走出了倾竹轩,遇到了正好下楼的风曦和年华。
五人中四人是认识的,只有青阳曼有些不知所措,花弄影看着满眼迷茫的青阳曼,正欲解释,风曦却率先打了个招呼:“影姑娘,好巧啊,早上好。”
“风公子,年姑娘,早上好。”花弄影很礼貌地回答说。
“小姐,这位是?”青阳曼站在旁边,看着自小形影不离的小姐在离开天阁不多久后,身边就有了一堆自己不认识的人,不免有些好奇地问和小姐打招呼的陌生人,带着丝丝的抱怨情愫。
“小曼,这位是风曦风公子,风公子,这位是青阳曼。”花弄影简单地说道,算是给两人相互认识了下。
“青阳姑娘早。”
“风公子早。”青阳曼对着风曦作揖说道,眼神晦涩未明,有些羞涩地盯着风曦,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介绍后,花弄影看着站在楼道口也不是办法,提议道:“相见不如巧遇,大家就一起下楼吃早饭吧。”
“好,楼下请。”风曦伸手邀请道。
伴随着凌乱的步伐,姗姗来迟的花弄影一行人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而时间还没到约定出发的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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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章 :后会无期却同行
[正文]第四八章:后会无期却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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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坐这边来。*.*”郁文昊看到花弄影后激动地招呼道,伴随着这一句清晰的喊声,众人都看向走下楼的花弄影一行人,裴水寒的小厮和夏浮烟的丫鬟看到下楼来的几人,都站起身恭敬地垂首立在一旁。
“小昊,早啊,看来就差我们没到了。”花弄影坐在郁文昊的旁边回应说,墨台染坐在了裴水寒的边上。
“嗯啊,不过姐姐不用担心,没有迟到,是我们来早了。”郁文昊吐了下舌头笑着说道,带着好奇的眼神看着跟着花弄影一起走来的一男一女,男的身着黑衣肃穆,女的红衣妖艳,“这两位是?”
“小昊,这两位是我朋友,这位是风曦风公子,这位是年华年姑娘,风公子,这位是我弟弟花小昊。”花弄影介绍道。
三人相互打了个招呼后,风曦落座在花弄影的边上很自然地和花弄影攀谈,而年华和青阳曼坐在了边上的饭桌旁。花弄影看着年华和青阳曼一样落座在旁边,不免心中有些奇怪,同为十六家族的风家,饮食落座的习惯竟然和天阁一致?
裴水寒将竹叶青递到花弄影的面前说:“你的酒。”
“谢啦,师兄,你们先去准备下吧,我们吃完就可以出发了。”花弄影对裴水寒说。
“好。”裴水寒回答道,然后和夏浮烟等人拎着行李准备离开,一旁的风曦听到花弄影对裴水寒的称呼,望向裴水寒,看来也是师出谷子山庄,不由对花弄影的好奇愈发加深。
直到一行人消失在竹林居的门口,花弄影抬头都没有抬头,淡然地吃着早餐,风曦也低头吃了起来。
一会儿后,吃完早餐正在喝酒的花弄影抬头看向风曦,正准备问安涧黎的情况,却看到安涧黎正在走下楼,面色无异,仿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花弄影缄默着偷偷盯视着安涧黎,假装很自然地喝着酒。
“少爷。”安涧黎走到风曦背后,低声叫道。
听到安涧黎话的话,风曦抬头问道:“都准备好了?”
“是的,少爷,随时准备出发。”
听到这话的风曦转头看向花弄影,笑着说道:“影姑娘,小安昨天多亏你的丹药,已经好得十七**了,我们也就准备今天就出发,既然相遇即是有缘,不妨一起出发?”
花弄影听到这话,没有立即作答,望向风曦,也望向站在风曦后面的安涧黎,安涧黎什么表示也没有,神色淡然,置之事外,花弄影悄悄握紧了左手的拳头,勉强地笑着说道:“好,那么我们等会儿就出发吧。”
花弄影喝完了竹叶青,示意大家出发,花弄影摸了下墨台染的头,仿佛安抚他一般,悄悄地说了句:“还不到时候。”站在旁边的郁文昊没有理解,但是墨台染懂花弄影的意思,现在和风曦还不算熟悉,等时机成熟再问关于墨台擎宇的消息。
出门后的众人和裴水寒等人在马圈集合,花弄影便把风曦三人正式介绍给了师兄师姐,几个身份同等的人才正式认识,队伍便向落霞湖赶去,迎接这十五人的是接连两日的露宿。
“驾。”响亮的驭马声响彻云霄,惊天地泣鬼神,八男六女一少儿,众人耳听八方,以防有不测。在太阳落山之际,到达冰封的落霞湖,搭起临时帐篷,安排好守夜的人后,众人围着篝火吃起了晚餐,看着晶莹地映着晚霞的美丽湖泊,很是享受。
入夜,两人轮流着替换着值夜,以防猛兽来袭,倒也是相安无事。
两日后的傍晚,十五人终于风尘仆仆地到达了秋水坡,沿路走来,秋水楼都是些破旧的茅草屋,低矮又残破。不知走了多久,就在众人看着满布的草屋失望之际,一幢威严的大楼映入众人的眼帘,上书:秋水楼。
看过纯洁美丽,洁白晶莹的冰封落霞湖后,面对这样的秋水楼,众人不由产生一种真是动魄惊心的景物的感叹。
这是一座全黑的建筑,像墨一样的漆黑,只有大红色的门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秋水楼三个大字,大门紧紧关着,众人有些踌躇。
这时一个白衣的童子走到他们面前,带着稚嫩的声音说道:“你们是去玲珑湾的吗?”
众人随着声音望向七岁左右的小男孩,带着孩童特有的可爱和调皮,男孩好奇的大眼看着众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在这样的特殊环境里,没有人敢放下对这个男孩的怀疑。
就在男孩失望的眼光里,花弄影走上前蹲下身看着小男孩说道:“我们是去玲珑湾,你怎么一个人在秋水楼前?”花弄影的声音温柔,带着对小男孩的信任和喜爱。
小男孩看到花弄影,灿烂地笑了,带着纯洁天真的语气说:“我也想去玲珑湾,但是我一个人不敢闯秋水楼。”
花弄影笑着摸了下男孩的头:“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想闯秋水楼?”
小男孩听到花弄影的疑问,有一瞬间的迟疑,在看到花弄影鼓励的笑容后,低声地说:“我叫小雨,因为爹爹把我留在这里,说秋水楼不安全,不带着我一起走,可是我就是想去秋水楼。”
听到小雨的回答,众人才放松了对他的警惕,花弄影宽慰着说:“那我们带你一起进去,你愿意吗?”
“愿意!”小雨稚嫩的声音在秋水楼门前分外清晰。花弄影站起身,走到裴水寒面前,对他点了下头,表示男孩没有问题,也没有危险。
裴水寒这才对着众人说道:“每届去玲珑湾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都知道,要到达玲珑湾,就必须通过把守的人所设的关卡,现在我想这秋水楼就应该是试炼场所了,大家准备好进去了吗?”
夏浮烟说道:“师兄,我们准备好了。”
风曦带着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说:“快进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郁文昊看着众人,笑着说:“姐姐,我也准备好了,我们一起进去吧!”
花弄影回答说:“好。”
在众人的一致同意下,裴水寒让四儿上前推开了门。吱呀一声巨响后,沉重的乌黑大门被打开,大家不由自主向前走去,心底好奇这给人森严感觉的秋水楼内部到底是怎样一番天地。
众人依次进楼,花弄影带着小雨最后进了楼,还没来得及看四周的环境,只听又一吱呀声响起,大门被自动关上,大家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上,觉得这个陌生愈发阴森。
ps:秋水楼的试炼开始了,离玲珑湾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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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章 :秋水小楼赌生死
[正文]第四九章:秋水小楼赌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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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黑暗里忐忑不安,但也慢慢平静下心来,秋水楼内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到的情况让大家开始产生了退缩的想法。.
突然,一个清晰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有节奏韵律的靠近,伴随着点点的光芒,大家的视线也渐渐清晰,看到了矗立在他们面前的乌黑大门。
在大家在为眼前的这个事实惊愕之时,浅淡的光明慢慢从远处靠近到大家眼前,一个穿着白衣,提着大红色灯笼的曼妙女子踩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近,透过大红色灯笼内的摇曳烛火,大家的整个视野都变得红通通的。
只见女子走上前来,樱桃娇唇吐出一句清晰又酥人的话:“现在,几位是想退出门去呢,还是继续向前走?”
裴水寒见大家都没有说话,就回答说:“我们选择继续向前走。”
女子没有多做任何表情,守这个关口这么多天来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就能够面对时临危不乱,从容不迫,只听女子解释说:“好,那要前进,就先得遵守我们秋水楼楼主定下的规矩。”没等众人表态,白衣女子就继续说道,“第一,沿路不可破坏秋水楼内部建筑,违者一比十的价格赔偿。我们这里比较荒芜,运来建材和其他东西的成本很高,这个价钱大家可以接受吧?”
“的确合理,姑娘继续。”风曦表示同意说。
“第二,我们这里有几道门,每一道门都有各自独立的要求,你们都要按要求来,这样才能通过此门。”
“没问题。”夏浮烟自信地回答说。
“第三,也是最后一条,我们这里以五人为一组,你们这么多人,是分开组队,还是继续一起?”白衣女子带着看好戏的表情询问道。
“五人一组和我们众人一起有什么区别吗?”花弄影不动声色地问道。
“问的好。”白衣女子看了一眼花弄影赞同地说,“我简单说下,五人一组,只要其中一人能够完成守门之人提出的要求,五人均可放行。你们众人一起也一样,譬如你们有六人,六人一起的话就必须两人完成这个要求,才能过此门,只有一人,或者连一人都没有完成,那么也就失败了。”
这样一听,多人一起,这意味着每道门都需要更多次闯关,这样难度更大。但是反过来想,人越多,个人不同的本事也就有展现之处,就越有可能有人能够完成要求,那么成功的机会也就越大,这分明是一场左右难以抉择的赌局。
“我们选择十六人一组,姑娘,我们想问下,闯关失败的话,有什么后果?”裴水寒在和众人商量后回答说。
“闯关失败的话,你们只能自己想办法走出秋水楼,不得不提醒的是,除了有守门者指引的这条道路,其他的路都布置了很多陷阱,可能走到最后,你没有死,但是你的右手没了,左眼瞎了,你的同伴死了,所以奉劝大家还是乖乖闯关。”白衣女子的话不紧不慢地传来。
“既然这样,那姑娘不妨提出你的要求吧。”郁文昊有些受不了现在的气氛,随即问道,这个地方阴森黑暗,让人感到分外恐怖。
“我这关,很简单,叫:**,若是大家没有答出我的问题,很可能只能选择下地狱去了。所以请各位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我出题,大家作答。
既然你们是十六人,那么就要回答出4个问题,要求不能相互沟通。看在你们那么多人的份上,也罢,第一个问题就简单些好了,对对子。我的上联是大家都知道的诗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我从一数到十,没答就是失败。”说罢,就开始数了起来:“一,二,三……”
她数的很有节奏,不快不慢,但是却纠缠着人的身心,让思考着的人都有些被扰乱思路。
“四,五,……”还没数六,墨台染就自信地回答说:“映月与辰星同辉,玲珑协琥珀共耀。”
这个回答也太简单了些,这样的回答能够通过吗?虽然这个答案符合要求,与王勃《滕王阁序》里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相匹拟,还是很有难度的。
白衣女子听到墨台染答案,笑着说道:“很好,王勃的此诗句很有意境和美感,但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秋水楼,所以此秋水乃秋水楼之秋水,而落霞,想必大家也都清楚了,是落霞湖的落霞。因此,落霞和秋水,代表的是你们之前经过的地方和现在所处的地方。
所以要通过的对子,最重要的一点要满足地点,而不是简单的意象名词,这位小公子的回答是映月和玲珑。映月代表你们即将到达的地方,玲珑是你们的目的地,因此地点上满足了要求,并且寓意深厚。
整体上对子也算是对得工整又独具匠心,所以恭喜你们,第一问通过了,下面是第二个问题。在此提醒一下,你们一共需要四个人答对我出的题目,所以刚才回答的那位小公子,则不需要再回答了,也不可提示旁人。”听着越发严格的要求,众人不免有些紧张,这样的安排使得回答起问题来难上加难。
白衣女子的话又开始传了出来:“第二题你们的思考时间是我从十一数到三十,难度的增加,相应的思考时间也会增加,下面是第二题的题目:有一种不均匀粗细的长绳,烧完需要一个时辰,那么,我们怎么来用这种绳子来判断半个时辰?”白衣女子笑着问道。
题目简单,语句简洁,殊不知这个问题一出,就难住了在场的人,这样闻所未闻的题目,真的能够有答案吗?众人还在思考之中,白衣女子也不见喘气地直接继续道,“十一,十二,十三……”白衣女子开始数起数来,使得气氛也开始变得紧张,这样看似简单的题目会是什么答案呢?
就在大家的思考中,白衣女子的数数也将近尾声了“二三,二四,二五……”就在大家都觉得没有希望的时候,风曦的回答镇住了大家。
ps:最后风曦的回答会是什么呢?大家猜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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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文字狱后见武力
[正文]第五十章:文字狱后见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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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子从两头一起烧。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风曦的话语带着他特有的嗓音,厚重却又磁性,在空旷的楼内显得分外清晰。
一语点醒梦中人,在场的各位任是怎么想也找不出答案,谁知道竟然有两边一起烧这样跳出惯性思维的想法。
白衣女子也是一愣,没想到那个淡紫色衣着的男子能够回答地这么轻松,感兴趣地问道:“这位公子回答得很好,我可以问下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答案的吗?”
风曦自然地接话道:“只是突然产生的想法,绕开平时的思路得到的结果。”
“这样啊。”白衣女子的脸上露出了有些失望的表情,不过又马上恢复过来继续说道,“第二道题目回答正确,下面是第三题,希望你们好好加油,第三题的题目难度又稍加大了些,所以我将从三一数到六十。下面我来宣布下题目,请听题:我拿了一个蒸笼,蒸笼里有十六个小笼包,现在我要为大家答出前两题而给予奖赏,每人奖励一个小笼包,但是分完后,蒸笼里还得有一个小笼包,我该怎么分配。”
白衣女子的问题一说完,大家愈发有些错愕,怎么绞尽脑汁地思考,却怎么都觉得分配不起来,平白无故多出的一个小笼包,大家怎么也变不出来。
白衣女子的数数又不紧不慢地开始了:“三一,三二,三三……四一,四二,四三……”刚说到四三,花弄影的声音就在针落有声的秋水楼里响起:“我觉得应该这样分配,先将十五个小笼包分给各人,将最后一个小笼包连带着蒸笼一起给第十六个人,我想这样就符合你说的条件了吧。”
花弄影的话一答完,大家便恍然大悟,这个答案虽是闻所未闻,但是的确是符合白衣女子出的题目。白衣女子浅笑着回答说:“回答正确,你们很不容易,已经答对三题了,最后一题请加油,过了,我这关的大门就将为你们敞开,给你们从六一到一百的时间思考。”白衣女子的回答给大家更多的鼓励,看着众人视死如归又满带憧憬的表情,缓缓说道:“下面是最后一题,猜谜:凡间一物,清晨四腿,正午双肢,傍晚三足。计时开始:六一,六二,六三,六四,六五……”白衣女子刚说完问题,直接就开始数起数字,不给大家多余的时间考虑问题,一时大家在这样的氛围里,越发觉得时间紧迫。
“七八,七九,八十……”随着数字的越来越临近,大家不免愈加感到不安,这个问题和之前的问题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之前不管怎么说,还有一个大概的范畴,该怎么回答,也都只是考虑方法。现在却是猜物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一时哪里想得出这样奇特的物种?
若说是双足动物,随随便便就能说出成百上千种,三足动物虽为罕见,但是总也能列举一二,四足动物更为常见,身边更是无处不在,可是一时要回答上这个会变足的动物,却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在场有些想不出答案的人不禁心里有些抱怨,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人出的这样怪异题目,真是难煞旁人。
“八五,八六,八七……”白衣女子还在数着数,大家却都静悄悄的,没有一人答话,心里都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是否有人能够回答出这个问题。白衣女子边数边看着众人,好奇这群人能否答对,“九十,九一,九二……”时间一点点流逝,而数字也越来越接近最后的一百,气氛更加的紧张,晴翠和碧月都紧张地冒出冷汗。
就在大家的揣测未明里,一声清朗稚嫩的声音响起:“我想,答案应该是人,出生的时候,尚未习得走路,需用四肢相互扶助爬行走路,故而为四肢动物;成年之时,便是用双足而行了;待到晚年之际,人体力不支,身体佝偻,则需要拐杖扶持,也就成了三足动物。”
小雨的话如一个福音给不知如何回答的众人以希望,大家虽怎么也没有从自身考虑,想到作为人类本身,也可以冠上一物这样的称谓。这样想来,人做为谜底,到底符合贴切,形象生动。
白衣女子的数数却没有停止,依旧进行完结:“九八,九九,一百。”白衣女子数完了数,众人心里莫测,最后的结果是过关还是失败?大家都紧紧地盯着白衣女子,仿佛看着她就能够知道她会给怎样的一个答复一般。
“那么,现在我宣布……”白衣女子酥软的声音响起,“你们十六人第一关闯关成功,欢迎你们通过第一关:**。”白衣女子的话刚说完,黑漆漆的大门便伴随着白衣女子的尾音打开了,白光从打开的大门传来,和刚才只有红光摇曳的昏暗室内形成鲜明对比。
看到如此光明的前方,大家有些还么适应过来,想到些什么的小雨回头来准备问一下白衣女子,却回头什么也没有发现。
“影姐姐,刚刚的白衣女子不见了。”小雨拉了下花弄影的衣角,稚嫩加上害怕的的声音响起在空旷寂寥的楼内,传播出好远,众人回头一看,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十六人的身形在亮堂的室内分外的明晰。刚刚的白衣女子难道只是众人的幻觉?一时间秋水楼的氛围更加的诡异莫测。
“别怕,小雨,拉着姐姐的手。”花弄影安慰地摸了下小雨的头,拉着小雨的手向前走去,众人也跟着走进门,都没有看到小雨表情上转瞬即逝的笑意。就在十六人刚走进门的时候,背后的大门被自动关上了,伴随着沉重的“砰”声,颤动了众人的内心。
响亮的关门声给放松的众人敲响了警钟,他们还需要闯过下面的几关,才能够得到向玲珑湾前进的允许。大家四下仔细一看,发现亮堂的房间里只有一扇同样黑漆漆的大门矗立在他们的眼前,其他什么装饰也没有,一条深幽的长长走廊蜿蜒曲折不知通向何方,和刚才的构建完全一样,恍惚间有些不清楚刚刚是否有走过那扇门。
就在众人思考的时候,熟悉的脚步声又从遥远的走廊深处响起,众人将视线转向声音发出的那条走廊,看到一个和刚才一样打扮的白衣女子,身姿曼妙,玲珑有致,缓缓走来,大家也就知道了,这就是这一关的守关者,也就没有了之前的忐忑。
白衣女子手托一个红色的托盘前来,大红色的绸布盖住了托盘,不可知里面到底放着些什么。
白衣女子婀娜地走上前,带着和之前女子如出一辙的吴侬软语说道:“我是第二关的守门者,我这一关叫:武力门,你们拥有足够的武力,就可以从这关走去下一关,如果你们无力,就只能闯关失败,改道而走。这一关比之前的**更简单,规则就是:只要把门推开,就可以进去。”
ps:好简单的规则哦,有没有想起什么?有没有感觉到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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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章 :四门皆开迎五女
[正文]第五一章:四门皆开迎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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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浅笑着说完,心里却在腹诽楼主的安排,由于自己一时疏忽大意,没有给楼主准备足够他喜欢的点心,自己就被差遣到这最无聊的一关。*.*
就在白衣女子的抱怨中,裴水寒问道:“姑娘,不知道此关有什么讲究?”
白衣女子笑着回答说:“问的好,若是你们一组人数在五人以内,就只要推开面前的这扇门。可是你们是十六人,我们秋水楼的规矩是五人一组,十六人就要依次推开四扇门,所以我要问你们,你们是要五人一组,还是要十六人一组?”
听到白衣女子的问话,大家没有踌躇,几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十六人一组。”
白衣女子听到这样的回答,笑着说道:“十六人一组,也简单,只要不同的四个人推开四扇门,就可以通过了。”
“四扇门?”安涧黎看着众人面前只有的一扇门的情况,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们打开了第一扇门,就知道了,但是可以提醒下各位,越往里,门也就越沉。只能推一次,没推开就算失败,不管门开得程度是多少,只要大家都能进去,就算成功,你们安排好人就开始吧。”
随着女子的回答,墨台染第一个上前推门,推负荷如此重的大门,只靠蛮力是不能打开的,要将自己的内力纯熟的运用到自如地将功力附着在需要站定的双脚和推门的双手上。所以看似简单的推门,实际上大有文章,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墨台染,生怕他一时不济,使得大家闯关失败。
墨台染扎好马步,稍加运气,然后摒气推门。墨台染的脸色严肃,渐渐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晕,门缓慢被推开,直至全开。
白衣女子看到门被打开,笑语盈盈地说道:“第一扇门通过,重两百斤,下面是第二扇门。”
听完白衣女子的话,众人才发觉墨台染小小年纪不可小觑,竟然轻轻松松就打开了重达两百斤的大门。可是第二扇门是?就在大家的疑惑中,走过第一扇门的众人才明白,门后还有一扇黑漆漆的大门,只是稍大些。
四儿在大家都走进门内后,上前运气推门,也没见怎么运气,就轻松地推开了大门,只是脸色稍显红润,额上有些汗珠。
白衣女子的话又适时响起了:“第二扇门通过了,四百斤,下面第三扇门。”
这时也不需白衣女子多加解释,就知道门里还有一扇门。第三个走上前的人是安涧黎。
安涧黎只是站在门前立定,静静地运功,等到觉得周身都暖洋洋地充斥内力地时候,伸手触门,推门,门好像受一只无形的大手掌控一般,缓缓打开,而安涧黎的表情还是和刚刚一模一样,似乎安涧黎都没有怎么用力,门就听话地被打开了。
看到此情此景的花弄影更加觉得安涧黎的不简单,心里也暗自放下心来,看来中的曼陀罗毒已经无碍。
“第三扇门成功打开,重七百斤,下面最后一扇门,你们中谁来?”白衣女子地话说完,一个人便走上前来,他是最后一扇门的推门人,他是子衿,平时都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子衿。
子衿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样子,不像是能够打开最后一扇门的人,大家不由有些怀疑。不过郁文昊很是悠哉,一点也不担心。花弄影觉得很妥,子衿和韫玉都是天阁一等一的好手,若是连这点实力也没有,天阁怎能立足?
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大家看到子衿的架势,瞬间就忘记了刚才对他的置疑,忽略了他瘦弱的样子。子衿只是站在黑漆漆的大门前,没有运功,没有等待,直接就把手掌放在了门上,之间他轻呵一声,伴随着清晰的开门声,门就渐渐被拉开,游刃有余,轻松自然。
大家走进门去,看到门内是一扇黑色的被打开的大门,大家也就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
白衣女子跟随众人走到第四扇门后的大厅里,将自己托盘上的大红色绸布拉开,伴随着丝绸的滑下,上面赫然放着一块木片豁然映入大家的眼帘,白衣女子手举木片,准确无误地扔向子衿,子衿顺手一接,看到上面印有“216“三个数字。
白衣女子缓缓说道:“第四扇门即最后一扇门,重一千斤,通过,送216号通过牌一块,恭喜音国213年第216组十六人闯第二关成功。下面请各位自行向前走,尽头处就是第三关。”说罢白衣女子便施施然托着空着的托盘离开了。
沿着都被打开的漆黑大门,众人步伐一致地走过了近十扇打开的大门后,终于迎来了一扇紧闭的大门,看来,这就是第三关了。
还没来得及观察下大厅,就听到整齐一致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大家望向有些许熟悉的走廊,看到四个粉衣女子簇拥着一个白衣女子缓缓走来。众人也就看到了走廊的边上摆着桌子和案几,和刚刚空荡的环境的不同,让众人揣测着这一关到底会是什么。
白衣女子上前看着一行十六人,笑着说道:“欢迎216号的各位,我想在前一关,各位男子出了不少力,我这一关就让你们休息下观赏女子的闯关,我这一关叫:技艺阙,基于你们十六人要比试四场,我就出了这样的题目:琴棋书画。你们选出四个女子分别担任琴棋书画的比试,为了节约时间,四人同时开始闯关。”说罢,四个粉衣女子分别把手上的道具显示出来。
第一个粉衣女子在案几上摆上千古难觅、由西域进贡的沉香木制作而成的古琴,又在地上铺上一块白丝绸,只等比试琴的女子上前弹奏。――琴。
第二个粉女子将两只青花瓷做的小碗摆放在一张空荡的红檀木的桌子上,分别往里装上了黑白两种颜色的琉璃棋子,从袖中掏出棋盘铺上,又在地面铺上了两块白丝绸,自己坐在一边,只等迎接挑战的女子上前。――棋。
第三个粉衣女子只是简单地在一张桌子上放了一张白色的大纸,纤尘不染,又在桌角摆上硬毫、兼毫、软毫三种规格的七紫三羊的毛笔和一方罕见别致的端砚,只等有人上前来书写。――书。
最后一个粉衣女子走在竖起的木板前,在板上夹了一张服贴的白纸,白纸的角落处有半诗一首:“多少恨,昨晚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边上放着一个调色盘,各种颜色尽在其中,一排竖起的大小各异的毛笔挂在画板边,只等有人给这张有字无画的纸,涂上色彩。――画。
ps:琴棋书画,不知有怎样的一场比试,下章给大家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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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章 :琴棋书画俱上阵
[正文]第五二章:琴棋书画俱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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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粉衣女子准备好后,白衣女子将手中的香炉放在旁边的唯一空着的小案几上,然后说道:“这一关很简单,琴棋书画,下面说下规则:接受琴比试的人,需要掌握好时间,演奏的结束时间是其余三人都完成作品后。.接受棋比试的人,需要赢过已经坐在棋盘边上的棋棋。接受书比试的人,更是简单,只要写出一首诗,要求包含离情别恨。至于画,根据纸上附着的诗句作画,诗画情景交融即可,现在我点香,大家务必要一炷香之内完成,否则此关就算失败。”
说完,白衣女子就取出一根又细又短,仿佛燃一会儿就会见底的香取出点燃,看到香的模样,不由觉得时间的紧迫,点燃的香开始有炊烟缭绕,四个女子便走上前去迎接比试。
四个女子是:年华,夏浮烟,花弄影和青阳曼。
年华姿势优雅地坐下开始调琴音,很是专注细致,这是一把难得的好琴,真正爱琴的人,必然不会错过上前弹奏一曲的冲动。只是它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这把古董级别的琴,真能够像普通的琴一样轻松弹奏自如?
年华先是很淡然地调音,在发现这把看似新颖很容易上手的琴,音节都是错误凌乱的时候,渐渐变得有些微急促,这样的琴音怎么能够弹出一首完整的曲子?这样的琴怎么可能弹出一首让白衣女子满意的完美曲子?
随着香地慢慢燃烧,年华的调音工作因为发现这个琴调音时的技巧,越来越顺手,脸上也渐渐没有了之前的紧张焦虑,边上站立着观察的粉衣女子看到已经快调音完工,不由有些佩服这个红衣女子对琴的独到本事,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在如此紧张的氛围里,将这把平时她们都懒得调试的古琴调试得如此完美,看来琴这一关,是难不住他们216号了。
夏浮烟坐在粉衣女子的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专心致志下起棋来。一向对自己棋艺自得满意的夏浮烟在面对用琉璃碎片制作而成的琉璃棋子之时,下的甚为小心翼翼,当夏浮烟的第一个棋子因为自己的用力不当,棋子瞬间粉碎之后,愈发谨慎,坐在对面的粉衣女子看到夏浮烟的第一个棋子“阵亡”笑着说道:“碎棋已下,该我了。”
粉衣女子力道轻巧适度将棋子下在了天元,顺势将夏浮烟的碎棋粉末挥之离开棋盘,一时间棋盘上只剩下孤单地矗立在天元的白棋,傲视整个棋盘。
夏浮烟看到粉衣女子的作为,猜到了这也是规则之一,不敢有所异议,也就愈发小心地下棋,随着自己黑棋一颗颗的阵亡,夏浮烟渐渐开始掌握下棋时的力道,棋面的局势渐渐转变为势均力敌,对坐的粉衣女子不由有些欣赏绿衣的夏浮烟。
花弄影选取了七紫三羊的硬毫毛笔,正准备沾墨,看到砚台没有丝毫的水分,有些苦恼。若是有内力,凝聚些水也算简单,但是她能够有什么办法做到呢?花弄影踌躇了片刻,看到香一点点地燃烧,不敢怠慢,无奈之下只好尝试用毛笔沾了下砚台。
随着这样一个简单、没有多少力道的动作,端砚中的墨水便滚滚流出,花弄影更加觉得哭笑不得,没有墨水的样子竟然只是一个假象。花弄影细心地蘸着墨水思考怎样下笔,不一会儿,就举手写了起来,只见两个字浑然天成的字跃然纸上:“尊前。”
只是这两个简单的字,边上站立的粉衣女子心底默默赞叹,好漂亮的草书,浑然天成的笔法,流畅自然,若是能够写上一首好诗,相必这书这一部分也能够通过。
青阳曼看着纸上的“多少恨,昨晚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的诗句,有些觉得发愣,这样的文字,这样深刻的情感,该怎么去表达,要通过怎样的景色去表现国破家亡才更加的深刻。
思索了片刻后的青阳曼在众人的目光下开始动笔,她要画的很简单,春桃鲜红,人面憔悴,以花做喻,和曾经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景色对比,反衬出如今凄惨愁苦的光阴。粉衣女子看着青阳曼的动笔流畅地作画,栩栩如生的桃林,生动形象的女子渐渐在画纸上展开,不由感叹画技上的自叹不如,更加期待画出的意境。
听着琴声婉转响起,叮咚悦耳,棋局已经过半,胜负渐分,而那一炷香也只燃剩一半,看着已经进入状态的四个女子,白衣女子浅淡地笑着没有说话,小雨一愣不愣地站在花弄影的边上,直直地注视着花弄影的挥洒自如。
第一个完成的人是花弄影,小雨对花弄影灿烂地笑着说:“影姐姐,你第一个完成,好厉害哦!”
花弄影摸了摸小雨的脑袋,低声说道:“别打扰到别人的比试哦,我们乖乖呆在一旁。”说完拉着小雨的手走到了裴水寒的边上。这时一旁一直没有动作的墨台染走到花弄影旁边,紧紧地拽住花弄影的另一只手,生怕新来的小雨抢了自己的姐姐。而郁文昊也盯着小雨,面色不善,小雨似乎什么也没有感受到,笑得天真烂漫。
不一会儿夏浮烟的棋局比试结束了,夏浮烟和粉衣女子分别站起作揖,青阳曼也马上作画完,年华恰到时间地弹琴完毕。
白衣女子看着大家都比试结束,看到还剩一小截香在燃烧:“时间上,已经是完成了,下面我们来看看具体内容上是否通过。琴琴,你最懂琴了,你说琴这关算是通过吗?”白衣女子看着站在琴边的粉衣女子问道。
“调音出色、演奏流畅,这一曲《梅花三弄》倒是自有乾坤,不错,琴这一部分通过了。”
“那棋棋,最后下棋的胜负如何?”
“我甘拜下风。”叫棋棋的女子倒是很干脆地回答说,棋局上虽然黑子比白子少,但是黑子已经形成包抄局面,白子只能节节败退,已然输了。
“那第二部分棋也算是通过了,那我们看下这副诗写的是什么。”白衣女子说完,径直走到花弄影写的诗句前,简单了看了下后,眼神一亮,粉衣女子顺势朗声读了起来:
“尊前拟把归期说,
欲语春容先惨咽。
人间自是有情痴,
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
一曲能教肠寸结。
直须看尽洛阳花,
始共春风容易别。”
ps:诗词不佳,只能引用,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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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章 :闯关怪题惊众人
[正文]第五三章:闯关怪题惊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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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句诗简单明了,深意却紧紧蕴藏了在诗词中,离情别恨尽显诗句之间,扣题这一点达到的同时,看着诗词不由有种敬佩这样高度的离情别恨。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多情自古伤离别,在离别宴上拟说归期,却又未说先咽,离别时内心的凄凉与郁闷尽显诗中。这样的诗句已够新颖,花弄影却将离别一事推向整个人世的共同主题:“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离情别恨是人与生俱来的感情,与风花雪月无关。
诗句的最后这样写道:“直须看尽洛阳花,始共春风容易别。”相约一定要在赏尽洛阳(音国首都)名花之后,才与春风一道毫无遗憾地离去。两句想象奇特,豪情,寄寓对美好事物的爱恋与对人生无常的悲慨。诗中对人世大背景理性的思索,感情深挚,不同凡响,于豪放中有沉著之致。
怎样的心胸能够写出了这样的一首词,才华横溢压众人,粉衣女子在- 情 人 阁 -着行云流水的草书没有说话,白衣女子听着诗句,不由动容地喊道:“好诗,好诗。”
――也许,在面对这样的好诗的时候,也就只能用这样最苍白,最单调的赞美来表达自己最真挚的情感了吧。
白衣女子继续说道:“这第三关通过,我想诗诗你没有意见吧?”说罢看着站在花弄影的文墨前埋头不语的粉衣女子,粉衣女子这才醒悟过来,说道:“没有意见,这样的诗,定是通过的!”语气坚决,带着对花弄影的敬佩。
“那么,我们最后来看一下画的部分,不知道你们能不能通过最后的一道坎呢?”白衣女子问完话,众人望向青阳曼的画,呼吸一窒,这幅画,动人美丽,让人应接不暇。
色彩缤纷艳丽,夺目多姿,阳光斜斜地照耀在桃树上,粉的粉,红的红,甚是美丽,旁边青葱的柳叶在微风的吹拂中摇曳多姿,桃红柳绿,多么美丽的一副光景!
但是众人的目光却牢牢地看向左下角的那个女子,白衣枯槁,眉头紧锁,明明是二十不到的年纪,却带着近不惑之年的沧桑,仿佛看破繁华,过境千帆,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云淡风轻一般。
女子过于单薄朴素的衣着,和美丽妖娆的桃花柳树之间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对女子的印象更为深刻,最为难得的是青阳曼能够画出这样的一双灵动的眼睛,秋波剪瞳本就赏心悦目,能够在画中看到一双眼中的神色,所蕴藏的深意的时候,不由觉得这幅画做绝了!站在画边上的粉衣女子不由感慨地读起那句诗:“多少恨,昨晚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真真映景,这关,过了。”
白衣女子看着粉衣女子的回答,带着笑意说道:“既然画画觉得过了,那么我在此宣布,恭喜第216号通过,请继续前行,前面的尽头就是最后一关,会有人迎接你们的,我们回头见。”
白衣女子说了这句让众人都不甚明白的“回头见”后就在粉衣女子的簇拥下,渐渐远离众人的视野,众人看着不知何时打开的大门,按次序走进了门内。
走了半晌,就走到了尽头,饶是最好了各种心里准备,在看到面前的是荒郊野外之际,众人仍是不禁有些怀疑。
就在大家的揣测里,一个白衣女子翩翩然走来,满带笑意对着大家说道:“你们好,216组的各位,很高兴来到:映月泉。
没错,你们没有听错,这就是映月泉,世人猜测了无数种映月泉的位置,却不知秋水楼的后花园就是映月泉。
好了,闲话不多说,我是第四关的守关者,这一关很简单,你们十六人中出列四个人,去映月泉打了猎物来,能够在这里煮熟食物给你们自己和刚才让你们比试的守关者吃饱喝足就能够过关。当然,这一关的规矩不多,四个人只要能够打足够的猎物回来就算可以,而其余的人可以去找柴火,找调味剂,找水。时间是日落之前我们都能吃上食物,好了,现在大家可以开始行动,事先提醒下诸位,附近有猛兽出没,出行请小心。”
在众人的讨论后,决定让:裴水寒,对荒山野岭较为熟悉的无双,风曦和对野兽自有拿手方式的安涧黎去捕猎物。
白衣女子坐在一块石头上,微微有些打盹,悠惬意。待到四人离开了众人视线后,大家也分开行动,找水源,找柴火,找拷的架子,而花弄影,墨台染,小雨和青阳曼四人去找调料。
就在大家分别回来的时候,便发现了几块石头上都坐上了之前都打过照面的白衣女子和粉衣女子,一时间人多了起来,没有闯关的压力,气氛也就活跃起来了。
琴琴走到年华面前,看着年华随便搭的柴火,笑着说:“柴火不能这样搭,否则待会儿很难燃起来,要透风,这样才能烧得旺。”说罢便帮着年华将摆的不好的柴火换动位置。
棋棋看着做在一旁的石头上有些出神的夏浮烟,走过去和她攀谈起来。
就在- 情 人 阁 -和画画无聊的时候,看到了花弄影四人从枯林里走了出来,花弄影和青阳曼拿的倒是不多,就薄荷,茴香,山楂,桂皮之类的调料,墨台染和小雨每人抱着一大堆的白芷,生生挡住了他们的脸蛋,使得笨拙可爱。
- 情 人 阁 -和画画走上前热心地帮忙,- 情 人 阁 -和画画各自抱了些小雨和墨台染的白芷,- 情 人 阁 -笑着对花弄影说:“拿了好多调料,真厉害!想必今晚能够吃顿好吃的了。”眉眼弯弯的,很是温婉动人,花弄影笑着没有答话。
画画走到青阳曼面前,带着调皮的微笑说:“你叫什么?你画的画好厉害,我真佩服,谁教你的,你学得好出色。”
青阳曼有些羞涩地回答说:“我叫青阳曼,你好画画,我其实是自己看着书上的画自己捉摸的,没有人教。”
“好佩服,自己学得能够那样好!”画画的赞美让气氛愈发和谐。
青阳曼和画画留下来整理白芷,花弄影和- 情 人 阁 -去清洗其他的调理,留下小雨和墨台染两个年纪差别不大的孩子坐在一起交谈。
“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姐姐,这边有很多哥哥姐姐,随便你挑。”墨台染带着不客气地语气对小雨说道。
小雨却仿佛浑然未觉墨台染的怒气,笑着调侃道:“小染你莫不是吃醋了?”
“才没有呢!”墨台染矢口否认。
“哼,你就装吧,偷偷告诉你,因为影姐姐最漂亮,所以我喜欢跟着她,我就是喜欢美丽的东西,喜欢美丽的姐姐,我也喜欢你美丽的头发!”小雨说完,眨巴着眼睛,分外可爱。
ps:大家觉得小雨会不会随大家一起走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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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章 :小雨身份示众人
[正文]第五四章:小雨身份示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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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少和人接触的墨台染一时被说的语塞,什么也答不上来,却更加对小雨敌视,这样的小小年纪,就能够如此观察入微,发现他掩藏地很好的白色头发,看来很少不简单。*.*
“怎么了?说不出话来了吧?”小雨对着墨台染吐了吐舌头,一改之前乖巧的性格。
“哼,小人得志。”墨台染不屑地对小雨说完,就转头望向了别处,不再看小雨。
感到被忽视的小雨觉得委屈,就把墨台染的脸扳过来说道:“告诉你个秘密,前一次的武林大会,我见到过一个和你一样白发的人哦。”
墨台染听到这话,身体一震,然后带着鄙夷的眼神望着小雨说:“你骗人,那时候你才多大,怎么会记得这样的事情,再说,你是什么人,在武林大会上出现的人都知道,你以为我那么好骗啊?”说完又准备转头不搭理小雨。
小雨一时心急脱口而出:“是我爹爹说的,因为我喜欢听武林大会的事情,那个男子又很特别,浑身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包裹住全身,大概是一个二十七八的男子,我很感兴趣,就让父亲告诉我关于他的故事,你不敢兴趣就算了,我才懒得和你说呢。”说完也准备转过头去。
谁知墨台染听到小雨的话,急急地说道:“反正也没事,你就和我随便说说打发下时间。”
小雨听到墨台染的话,眼神一亮,然后开始和墨台染嘀嘀咕咕地说起了自己记忆中的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水寒四人终于在太阳西斜的时候回到了秋水楼的楼外,无双和安涧黎挑着两只大豺狼,豺狼已经经过清洗,剥皮,直接穿在厚实的木条上,两个人背着,倒也有些帅气。裴水寒和风曦站在两人的旁边,手里什么也没有拿,不过众人也不觉得不妥,毕竟两只豺狼作为晚餐已经足够了。
日落西山,太阳隐没在地平线上,一群二十多人围在烛火前烤着豺狼,晴翠撒着作料,碧月给众人分着泉水,和谐的氛围里,众人随便说着些大小事情,也因此,从这些白衣和粉衣女子中打探了出一些东西。
这次所有的守关者都集中在这条路上,先前的武林大会大多只有一百多人,今年少说也会有三百组,看来今年武林盟主的死,使得各地的英雄好汉各有想法,一时间都到玲珑湾来了。
由于人太多了,开销变大,为了能够保持食物的供给,所以最后才多了这一关,说到这里,一个白衣女子突然有些警惕地说:“大家开始专心就餐吧,吃完带你们去秋水楼休息,姐妹们,可别忘了,明天他们还得去远近山闯关呢。”
白衣女子说完也不看众人,直接从自己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双筷子夹了块狼肉吃了起来。
白衣女子的话无疑给众人提了个醒,今晚虽然是可以放心地休息了,但是明天还需要继续闯关。吃饱喝足的众位便在一个白衣女子的带领下,走进了秋水楼,这次进去的感觉和之前完全不同,之前除了空旷的单调感之外,再无其他,可是现在大家眼前的景致却是亭台楼榭,雕栏玉砌,富丽堂皇的建筑格局让人目不暇接。还没来得及多加观赏,就被带到了休息的屋子前,然后蹲下身子对着小雨说:“少爷,还玩得不够吗?该回屋休息了。”
白衣女子的话惊诧了众人,小雨竟然是秋水楼的人?花弄影看向小雨,而小雨也望向了花弄影,他拽了拽花弄影的衣角,对着白衣女子说:“我喜欢这个姐姐,我想和她一起。”
白衣女子有些不可奈何地说:“少爷,楼主会不高兴的,我们只是做着本分的事情,希望不要为难我。”
小雨怯怯地说:“妍姐姐,我就是想和影姐姐在一起嘛。”
白衣女子没有接小雨的话,对着众人说:“诸位,我就送到这里,你们自己开门进去吧,这里是七间房,够你们用了,自己调剂下,告辞。至于少爷,你还是乖乖和姐姐走,要不楼主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说完白衣女子准备直接抱起小雨离开。
小雨拉着花弄影的衣角,带着楚楚可怜的语气喊着:“影姐姐……”花弄影看到这样的小雨,对着白衣女子说:“姑娘,就让小雨留下吧,既然是小雨的选择,我想到时候该被责备的也是小雨或者花某,断然不会拉姑娘下水的。”
听到花弄影的话语,小雨的眼角笑得都眯了起来,满眼的幸福。白衣女子也做不得主,只好无奈地接受了花弄影的提议,临走前还吩咐说:“既然是你这么说的,那到时候楼主怪罪下来可和我无关!”
花弄影笑着附和说道:“一定,一定。”
听到花弄影的保证,白衣女子才娉婷地迈着步伐离开了众人的视线。裴水寒看了下花弄影,没有说话,也许这也是她的本性使然,既然都这么做了,那么也只能尽自己的努力去保护花弄影。
花弄影感觉到裴水寒的视线,看了下裴水寒,示意他不要担心。风曦看着花弄影的一举一动,没有说话,看着矗立在面前的全黑大门,径直推开了第三扇门走了进去,安涧黎紧随其后。
裴水寒和四儿占据了第一个房间间,花弄影,墨台染和小雨住在第二间,郁文昊和子衿住在第四间,第五间住的是无双和韫玉,夏浮烟和晴翠在边上的第六间,紧接着的是青阳曼和年华,最后一间是碧月单独一人。
花弄影推开门,看见门内的别有一番洞天,温馨自然,很是满意。装潢得别具一格风味的家具使得整个房间都显得有些气势,四盏亮堂的橙色烛火摇曳跳动,两张偌大的床摆在房间内,不显突兀,不显单调,高雅大方。
“影姐姐,对这间屋子还满意吗?”小雨有些讨好地问道。
“很满意,小雨家的屋子很漂亮。”花弄影笑着说道。
“我也觉得,影姐姐,我先去洗澡,待会儿可以和你睡吗?”小雨带着渴望的眼神望着她。
“好。”花弄影回答道。
小雨听到花弄影肯定地回答,开心地哼着歌跑进了洗澡间。
ps:下一章有写到夏浮烟,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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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章 :各自进屋各所思
[正文]第五五章:各自进屋各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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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影这才坐到桌边,对着墨台染说道:“小染,你今天的表现不错,真对你刮目相看,没想到我家小染真人不露相,好一个厉害的八岁孩童,我好自豪哦。*.*”花弄影笑着赞美墨台染道。
“我九岁啦。”墨台染有些不乐意地强调说,整整一天,小雨都缠着姐姐,让姐控的墨台染心情有些糟糕,即使是花弄影的赞美,也没能够让墨台染心情完全好起来。
“不是还差些月份嘛。”花弄影有些逗弄他的意思,就是不愿意跟着他的思路走。
“虚岁啦,现在有谁算周岁的啦。”墨台染不满地说,谁那么年纪小了,虽然他的确说所有人里年纪最小的人,但是年纪越小就越不愿意承认,这也是人知常情。
“好吧,小染长成大孩子了,马上就是堂堂男子汉了,恭喜恭喜啊。”花弄影有些开玩笑地说。
“姐,别玩笑了,说正事,你觉得明天我们会遇到些什么?”墨台染有些好奇又有些担忧地问道。
“这个啊,我还真不知道,毕竟我出来前也没怎么规划详细,也没有查探下到达玲珑湾到底需要做些什么,所以明天,我们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咯。”花弄影有些不甚在意地说,“不过有一点不用担心,我师兄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到时候我们只需跟着他走就行,小染,水到自然渠成,放宽心哦,否则会成为小老头。”
听着花弄影的逗弄,墨台染的心情终于好了不少:“姐姐,那个小雨身份不明,你为什么同意他和你一起啊?”
“因为小雨和你差不多大小啊,一路上都是和你年纪差距太大的人,我本来想找个和你做个伴也好,谁知道小雨竟然是秋水楼楼主的孩子,不过没有恶意的话,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花弄影摸着墨台染的头说道,带着浅浅的笑意。
花弄影的话,像是微风拂过墨台染心里最柔软的部分,姐姐做什么都想着自己,连接受小雨都是出于对自己的考虑……墨台染笑着看着花弄影,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用自己的一生去保护花弄影的安全。
花弄影也温柔的笑着,笑着期待明天的闯关,希望别太无聊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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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水寒在屋内看着还算过得去的家具摆设,准备舒舒服服洗个澡,然后迎接明天远近山的关卡。
“无双,明天去远近山我们大概会遇到什么,你能猜测出些什么结果吗?”裴水寒看着无双问道。
“回主子,根据我们多年的资料,每届玲珑湾设的关卡都不一样,不过凡事没有绝对,就根据今天的闯关来看,我猜测坐镇秋水楼的是玲珑第三镇的镇长宋磊,他为人经常出乎意料,又有些刁钻古怪,今天的布局很像他的作风,最后一关更是让人啼笑皆非。所以,我认为前面把守远近山的人,也是玲珑镇的镇长之一。
根据排除法,排除主持武林大会的总镇长,那么就只剩下二四五,这三个镇的镇长。由于通过远近山后是玲珑第四镇,想必第四镇的镇长一定会留守在镇中处理相关事宜。
那么,最后只剩下第二镇和第五镇的镇长,第五镇的镇长最为雷厉风行,很有领导魄力,这样的人总镇长一定会让他帮忙主持武林大会的准备工作,所以最后只剩下脾气古怪的玲珑第二镇的镇长余邈。
余邈以招收了武功高强的江湖高手闻名,他的手下所用的武器千奇百怪,武艺更是各有乾坤,他断然不会浪费这样一个千载难逢锻炼自己手下的机会,那么,明天的闯关内容应该是比武。
不过,明天的关卡少爷绝对是能很简单就能够获胜的。”无双终于把话说完。若是别的主子看到自己简单的问话得到了手下这么啰嗦的回答,定然是怒不可遏,但是裴水寒不会。——这是他吩咐的。
无双和四儿两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无双更加擅长分析思考,而四儿更加善于明争暗斗的武力对决,裴水寒今晚选择无双的原因也是因为无双是个有脑袋的聪明人,比一般的聪明人更聪明。
裴水寒听着无双头头是道的回答,不置可否地吩咐说:“今天思考还算完整,我先去洗个澡,你考虑下明天那些的具体事宜,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简单应敌的。”
“是,少爷。”无双谦恭地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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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和裴公子一起走啊,沿路上也没有对我们多加照顾,那个姓花的师妹带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人,再说我们又没有什么需要裴公子帮助的地方,为什么一定要同行呢?我看着分外的不舒服。”晴翠对夏浮烟说道,带着不满和不解。小姐平日里心高气傲,有魄力,又小心谨慎,晴翠下意识地认为这不像是小姐会做的事情。
夏浮烟苦笑说:“晴翠,世上能有多少事情是自己真心乐意的呢,这个世界上啊,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有太多的迫不得已,我是夏家嫡出的唯一一个女儿,而我哥哥身体有恙,很多事情都不得不由我出面处理,所有大多数情况下,我都需要以大局为重,要把握适度的分寸,处理好和不同人之间的关系。
我师兄,是裴家的继承人,如果能够和他喜结连理,那是父亲最想见到的,但是他不喜欢我,我也只是敬重他,所以我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很和谐,谁也不需要谁做些什么,但是这样却能够给别人以一种裴夏两家关系相处得甚好的感觉,这样对夏家没有弊处。
夏家最后是由我哥掌权,因为哥哥身体的原因,到时候可能会有人不服,而他的妹妹与裴家相交已久,也可以让旁人顾及一二。”夏浮烟终于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心情也好了很多,看来自家的丫鬟还算个明眼人,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喜欢上裴水寒,心里压着的夏家沉重的担子的夏浮烟在说完这段话后也稍稍放松了些。
“小姐,您太辛苦了,我服侍您洗个澡歇息下吧,明天我们还不知道要面对些什么呢。”晴翠看着这样的小姐,不由有些心酸,有时候做个小姐还不如她们这样的婢子快乐小姐对人很好,和善又考虑周道,只是豪门深似海,小姐也是无可奈何,若是生在寻常百姓家,小姐一定不用这样辛苦操劳,只要寻思着嫁个好人家就可以了。
“好。”夏浮烟带着因一路奔波劳碌而有些体乏的表情无力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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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章 :远近屋内面抉择
[正文]第五六章:远近屋内面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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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花弄影,墨台染和小雨被一阵细碎的敲门声叫醒,花弄影起身开门,看到一个穿着大红色衣服的高大男子和背后站立着几个白衣女子。花弄影顿时明白了面前的男子就是秋水楼的楼主,而他此次清晨造访的原因想必和他的儿子有关。
花弄影作揖说道:“楼主早!”
红衣男子看到花弄影一下子猜出自己的身份,也不压讶异,只是定定地看着花弄影,没有说话。直到花弄影觉得怪异,偷偷瞥了一眼红衣男子,红衣男子才醒悟过来自己的冒昧之举,对花弄影说了两个字:“宋磊。”
花弄影一时间没有明白男子的意思,些许茫然,然后就像是突然开了窍一般恍然大悟,知道了这是红衣男子的自我介绍,花弄影有些尴尬,暗自思索了下宋磊的身份,然后决定把自己的真名告诉宋磊:“宋先生好,我叫郁珺瑶。”
宋磊听到郁珺瑶的名字一震,然后带着冷漠的语气说:“把小雨叫出来。”宋磊的话音刚说完,宋小雨就从郁珺瑶的背后窜出来,脆生生地叫了句:“爹爹。”
这时宋磊的表情才有了些和善,看着宋小雨问道:“为什么昨晚不回自己屋去休息?”
“因为,姐姐身上有娘亲的感觉。”宋小雨踌躇了下,回答了宋磊的问题。宋小雨在见到黑衣飘然,神情肃穆的郁珺瑶之际,宋小雨就有了一种几年前的娘亲死而复生的感觉,所以才会从楼里偷偷跑出来,“碰巧”见到了在楼外踌躇的一行人,也就有了后来的事情。
宋磊听到宋小雨不带任何迟疑地说出自己怎么也无法言说的话,心情有微妙的变化:“那现在可以和爹走了吗?姐姐要走了。”
“爹爹,我可以和姐姐一起去吗?”宋小雨小心地问道,生怕惹得爹生气。
“胡闹,跟爹走,郁姑娘,麻烦你们就跟着小妍她们出楼,我就不送了,告辞。”说罢宋磊作了下揖,然后拉着宋小雨离开。
“小雨再见。”郁珺瑶看着有些不大乐意的小雨,勉强笑着说道。
“姐姐再见,我们武林大会上见!”小雨摆着小手和郁珺瑶打招呼说再见,然后便在拐角不复再见,能够再见的吧。
这时,墨台染从屋内走出,看着郁珺瑶脸色有些沉沉地问:“姐姐,你为何说出真名?”
郁珺瑶笑着说:“不是就要到玲珑湾了吗?这里是玲珑湾人设的关卡,说不定楼主很可能会参加武林大会的相关事宜,说出真名也比较尊重。”
墨台染撅着嘴回答说:“也是,小雨说武林大会再见,想来还会再见到。”看着有些不太乐意的墨台染,花弄影摸了下墨台染的头没有说话。
众人也渐渐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纷纷走出屋外,想来大家都早早地起床了,只等着白衣女子的带路。以小妍为首的白衣女子带领着众人七拐八拐走出了秋水楼,楼外的十五匹马告诉他们,秋水楼的的服务十分完备。
众人对白衣女子做谢告辞上马,往远近山走去。不出意外的话,今天能够到达远近山的,只是让他们奔波了一天的身子去面对远近山的试炼,不由感到力不从心。在太阳隐没在地平线的时候,众人终于走进了远近山的中心:远近屋。
名字虽然简单,但是整个建筑却是分外气势磅礴,门外站着四个彪形大汉,仿佛门神般岿然不动,倒是旁边站立的与大汉很不和谐的四个蓝衣姑娘很是亲切地说道:“欢迎各位来到远近屋,客官里面请。”
热闹亲和的氛围似乎不像是来闯关而是来享受的,众人这样边这样想着,边在女子的安排下坐定。这时,一个蓝衣女子走来,手托“菜单”,给每人分发了一份,说道:“客官,请选择菜单,这是我们为你们216号量身定做的,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随着蓝衣女子的话说完,众人打开“菜单”,里面赫然只有这样一个选择题:
一,现在立即出四人来比试,赢则通关,只要输一人,就打道回府,此次不能来玲珑湾;二,现在立即出来两人比试,赢了通关,只要输一人,就打道回府,从此不能来玲珑湾;三,现在好吃好喝供着,两天以内比试,比试人数是六人,赢了通关,只要输一人,就打道回府,此次不能来玲珑湾。
这样的选择题无疑对不同情况的团队会出现不同的选择,大家在商量后,裴水寒交上“菜单”,笑着说:“姑娘,我们选择第三个方案。”
蓝衣女子听到裴水寒的回答,笑着说:“好的,我记下了,祝你们用餐愉快。”
不一会儿,就不断有蓝衣女子端菜上桌,众人边吃着美味的菜色,边若有所思,这时,一个蓝衣女子看着众人笑着问:“你们可是216号?”
风曦抬头看向女子,在发现没有恶意后,回答说:“正是。”
蓝衣女子看着风曦的谨慎,更加灿烂地笑着说道:“各位慢慢吃,我只是提醒下,待会儿付账的时候,可以向掌柜领取观看今晚闯关的门票,一组领一张,一张只能观赏一组的闯关,看别人的闯关,我想可以给你们一些指导性的建议,希望你们能够好运。”蓝衣女子说完,就托着空托盘走了,留下一群从茫然到有目的吃饭的人——今晚还有饭后节目。
向掌柜索要了门票后,众人走到掌柜指点的闯关场地,很是惊讶。很难想象这样一所酒店后,竟然会有这样一副场景。
那是一个呈碗形的巨大坑地,形成了纯天然的场地,节约了建造场地的资金。闯关的人就在碗底比试,场地平整适合切磋。观众就坐在侧边缘布置好的座位上,有一番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场面上的斗争可以尽收眼底,同时又不会被波及,简直就是一举三得。
要进入场地,必须出示门票和号码木牌,登记后方可在下一组开始之前入场围观。无双上前递了门票和号码木牌,看门的中年大汉收了门票后,看到号码木牌上的数字,豁然抬头犀利地看了一眼无双:“你们就是十六人一组的216号?”
“这位大侠,我们的确是216号,但是我们现在只有十五人了。”无双回答说,一时不知道这位中年大汉意思。众人听到大汉的疑问,也纷纷望向他,大汉爽朗地笑着说:“幸会幸会,这年头敢这么多人一起闯的组不多了,像你们组这么良莠不齐,参差错落得更少,幸会幸会啊。”
众人一听原来是这个原因才让大叔对他们多加注意,顿时放松了不少,看着大汉随意地性子,大家更加自然,无双便和他攀谈起来。
“大侠,我们216号真这么有名吗?”
“呵呵,你们不知道,216号出名的原因就在于你们闯关的难度,秋水楼的楼主遇到不同的来者都会有不同的关卡,而你们的那个关卡更是出格的难,没想到你们却都一一破关了,这消息,传的快着哩,所以我们很快就知道了。”大汉笑着说道。
ps:和宋磊对话的时候,实在不知道怎么用称呼了,囧,仅限这一小段,见谅……小小说明下,花弄影这个称呼是她在江湖上为了少引人注目所用的名字,但更多的是代表她最真实的自己,不是别人所说的天阁的义女这样身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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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章 :亲临旁观闯关场
[正文]第五七章:亲临旁观闯关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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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继续笑着和大汉聊天,大汉看着没人注意偷偷地对众人说了下一组比赛的人:“下一组比试是八人组,玲珑湾的队伍大多在五个以内,所以你们很幸运地能够看下一轮八人的比试,我听说,这一组刚到远近屋,还没把凳子做热,就在选择题上就直接选比试,没有休息,这不,就要轮到他们了。.”
众人一听,也感了兴趣,无双正准备再问些什么,比试场地里的人就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大叔摊手做了一个很无奈的手势,然后赶忙安排众人按顺序走出,而他们也可以进去观看接下来一场比赛了。
大汉这边进入的人都是观众,上场比试的人早在对面的入口进了,这么做不仅是把观众和比试的人完全隔开,也给人以神秘感,激发了人内心深处的好奇感。大家和其他两个队伍的九人在一群蓝衣女子的带领下,走进了比试场地。观众席上零散地摆放了一些座位,大家选好座位后落座。
不一会儿,十多人便从他们进入的门对面的方向出现,正当大家准备观察前来的十多人时,一个浑身穿着黑衣的男子走近了大家的视线,朗声说道:“大家好,我是今天的裁判黑衣。”男子说话声音不算很高,却因为以雄浑的内力说出,能够让在场的所有人清晰地听到,黑衣的话继续传来,“下面,我先宣布下比试的规则:本场比赛,比试的是第239号,八人组。比赛的对手是一比一,比赛到一方喊输为止,如果不喊输,最后生死不论。
远近屋的人先出列,我会简要说下远近屋比试者所用的武器和实力,239号可以根据给出的提示,选择一人出列比赛。一刻钟内若没有输赢,最后也算239号比试失败。最后,让我们热烈欢迎远近屋的71号。”
黑衣说完后,被称作是71号的蓝衣男子走上前来,黑衣看着71号男子走上前,便开始讲解这位手执鞭子的男子:“71号,擅长使用长鞭,轻功上乘,内功中等,灵敏度一般。”
黑衣说完后不久,239号队伍中的一个手举大刀的男子便走上前来,男子满脸的横肉,目露凶光,表情严肃凝重,对着71号说道:“鄙人支峰,请……”黑衣看到239号队伍里的支峰出列,便说道:“那么,现在我宣布,比赛正式开始,时间是一刻钟。”随着黑衣的说完,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点燃了一炷香。
71号和支峰相互握拳打了个招呼后,伴随着支峰伴的一句吼声,只见青光一闪,支峰举着刀直接劈向71号,71号灵巧地躲过了支峰杀气毕现的一刀,右手挥出黑色的长鞭,直袭支峰,支峰侧身一躲,继而长鞭挥出,瞬间裹住了支峰的刀柄,刀光鞭影间,已拆了三招。
支峰见状,也没有退缩,眼神反而更加犀利,举刀就要迫近71号的面门,71号紧紧拽着长鞭,不让大刀动摇分毫,支峰占据蛮力的优势,渐渐靠近71号,只见71号用力灵巧地一收鞭,同时借助右脚的力道向上翻去,轻轻松松越过支峰的刀尖,继而转到他的后背,长鞭一甩就抽向支峰的脖子。支峰感受到迫人的杀气,于是轻松一转身,就看到迎面袭来的长鞭,立马斜身一晃躲过了鞭子。正在放松之际,71号的长鞭却像有了生命似的,以诡异的弧度转了个弯,抽打到支峰的举刀右手,力道之重,让观众席上的众人都能够听到鞭子和肉相交的声音。瞬间支峰的衣角破碎,新肉外翻,鲜血四溅。
此情此景下的支峰更不敢丝毫怠慢,但也没有退缩,径直举刀逼向71号,双眼因伤痛更加肃杀。71号看到支峰来势汹汹,也不躲避,直接举鞭迎向支峰,不一会儿,就已拆到五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鞭影越来越快。
突然,71号的鞭子挥出,顺势卷住了支峰的左手,正欲成功之际,支峰一掌拍出,集中71号的后心,71号一震,尚未反应过来,支峰的大刀却已在71号的脖子上。
看到胜负已分的71号立即干脆地说了句:“我认输。”
支峰听到71号的认输,将刀收起,然后两人相互鞠躬握手。黑衣看了下才燃烧了一半的香,说道:“第一场比赛,239号赢,下一场,即最后一场,远近屋请出的是56号。”伴随着黑衣的这句话,一个粉衣的女子站出,黑衣继续说道:“56号,擅长使用风花绫,轻功上乘,内功一般,灵敏度上乘。”
随着56号站在比试场的中间,239号队伍中的一个男子站出,对着女子作揖说道:“在下裘万仞,请赐教。”随着裘万仞说完,黑衣说道:“现在我宣布,比赛正式开始,时间是一刻钟。”一炷香又被燃起。
56号也不等裘万仞反应,右手的袖中就抽出白色的风花绫,伴随着绫罗穿透空气的声音,裘万仞举出长剑,就要刺向56号。56号的风花绫被裘万仞斩断了一截,叮当声清脆入耳,没等裘万仞反应过来,风花绫中没有掉落的银针便着光滑的风花绫滑下,刺向裘万仞。
慌忙中的裘万仞直接举刀抵挡袭来的银针,只见一片白光闪过,响起了叮咚的银针落声。56号趁机控制风花绫直接越过长剑,袭向了裘万仞的胸口。裘万仞右脚一抵,直接向上越去,脱离了风花绫的袭击。谁知没有灵性的风花绫在56号的掌控下,竟然席卷而上,直接逼近天空中的裘万仞。
裘万仞不紧不慢地踩在风花绫的一边,顺势而下,又一阵银针落地声在空旷又寂静的比试场响起,分外清晰。裘万仞顺着风花绫慢慢靠近56号,56号当机立断,左手一挥,风花绫立即断成两截,一截慢慢坠落地面,一截被56号迅速收入袖中。
两人迅捷的你来我往,全力相搏,不一会儿就拆了四十多招,后劲不足的56号用力过猛,身子一幌。裘万仞也不迟疑,长剑迫向56号,高声喊道:“看招!”56号却满眼带笑地看着裘万仞的袭击,一丝的畏惧也没有,裘万仞觉得有些古怪,却又不愿意放弃这个千钧一发的机会,继续快速逼近56号。56号在裘万仞即将袭击到自己的时候,脚尖轻轻一抵,就越过裘万仞的头顶,风花绫出手直击裘万仞背后的死穴。
裘万仞低头顺势一滚,躲避了风花绫的死亡召唤。56号见此情况,左手的又一卷风花绫脱出手,直击裘万仞,就在裘万仞站起身之时,看到一个带着凌厉杀气的风花绫迎面袭来,裘万仞不假思索地举起长剑对着风花绫的中间劈开,随着风花绫的渐渐分离,裘万仞慢慢接近56号,正打算举剑迎向56号,谁知56号右手的风花绫抽出,直接卷住了裘万仞的右手,随着56号的一用力,白色的风花绫渐渐渗透出红色。
ps:明天花弄影一行人的比试,你们觉得有哪些人上场呢?你们希望有哪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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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章 :夜深人静遇刺客
[正文]第五八章:夜深人静遇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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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万仞屏气运功,右手的风花绫如碎步一般飘飞而下,而风花绫上的一枚银针已然刺入了裘万仞的穴道,56号飞到裘万仞面前,拿起裘万仞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地刺向裘万仞的胸口。.
裘万仞看着56号狠辣地动手,带着恨意吐出一句:“我输了。”56号听到裘万仞的认输,立即收手,扔了长剑,又一枚银针刺入,解了裘万仞的穴道,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黑衣见状,只出说了一句:“239号比赛失败,下面清场,请观看的众位从左手边离开,期待你们的比赛成功。”说完黑衣就带着失败的239号和远近屋的人离开了比试场地。
花弄影一行人也在一群蓝衣女子的带领下走出了比试场地,墨台染对着花弄影说道:“姐姐,239号竟然输了,不过远近屋的人用的武器的确各有千秋,没想到有人能够将风花绫用的如此纯熟。”
花弄影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明天我们都要小心才是。”
郁文昊赞同地说:“是啊,我们要小心谨慎才能够赢过六场比试,我们什么时候参加?”
裴水寒接口道:“我觉得我们明早比试怎么样?这样我们下午也有时间赶去玲珑第四镇。”
风曦回答道:“我觉得可以。”
在其他人的一致同意下,众人决定今晚好好休息迎接明天的比试。
在小二的安排下,十五人住进了远梅居。
花弄影和墨台染熄灯入睡,半寐半醒间听到有人偷偷地爬窗进屋的声音,花弄影示意墨台染小心,花弄影拿起手中的发簪,手执骨木连环鞭,墨台染拿着翠笛,迎接刺客的到来。
只听“刺啦”一声,窗户纸被撕破,窗框被拿下,然后刷刷两声,两个人影窜了进来。
烛火突然被点亮,两个破窗而入的刺客一惊,而花弄影和墨台染也是一惊,因为站在他们面前的就是239号的支峰和裘万仞,刚刚在比试场刚刚失败的239号上场的那两人。
两人看着点亮的烛火,反应过来后没有了先前的讶异,支峰走上前看着摆出迎战姿势的花弄影手中的鞭子,笑着对花弄影说:“不怕你们看见我们的真面目,小姑娘,拿着鞭子对付我不觉得很失策吗?而你认为那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孩能够打过万仞的剑法吗?”满是讽刺的语言被支峰一说,空气都有宁静了。
支峰本以为会看到花弄影的害怕和妥协,谁知道花弄影只是笑着,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静静地看着支峰,让支峰反而没有了之前觉得这次行动应该万无一失的自信。面对没有功夫的弱女子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自恃武功还不错的支峰怎么也不能想象在看过他们的比试后,在面对他和裘万仞两人,这两人仍旧能够如此淡定,支峰有些底气不足地吼道:“不要指望别人来救你们,识相的话快快交出所有值钱的东西,否则我的刀可不长眼,伤了你白嫩的脸蛋可别怪小爷。”
花弄影听着支峰的话,图财而非谋命,那么支峰就不是受别人指使而来的,想到这里的花弄影放松了不少,墨台染却没有花弄影的那番从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裘万仞,带着严肃的眼神说道:“你们最好现在就走,否则我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裘万仞没有回话,手执长剑,靠近墨台染,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随时准备进入一场厮杀。
花弄影看着支峰和裘万仞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行为,说道:“既然两位不请自来,那么我们也该有些待客之道才是。”说完,花弄影右手的毒药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撒向了两人。说时迟,那时快,两个大汉就在花弄影的毒药下麻痹了全身,动弹不得。支峰瞬间感到浑身不自在,被像被束缚住了一样,挣扎着动了下全身,发现如同被点了穴道一般,抬头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问道:“你,你做了什么?”
花弄影淡淡地笑着状似无意地说:“只是让你们乖乖呆在这里,回答我的问题,回答好了,就放你们走。”
花弄影的语气不紧不慢,却让缄默不语的裘万仞抬头看了下花弄影,然后道:“你想问些什么?”
花弄影看了下裘万仞,没有说话。墨台染走上前一步,看着裘万仞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裘万仞看着还没满十岁的墨台染,双眼紧紧盯着,似是不屑,似是不甘,只吐出一句:“没有人派我们来。”语气果断没有丝毫的迟疑,让人不由信服。
墨台染向前走了一步,笛中剑对着裘万仞的心口,表情不容置喙地说道:“快说,到底是谁!”
裘万仞只是淡淡地回复了句:“真的没有人派我们来。”裘万仞的话说完,没有听到满意答复的墨台染不服气地正想反驳些什么,花弄影摸了下墨台染的头,插话说:“小染,别怠慢了‘客人’。”听到花弄影的话,墨台染才默默收回了笛中剑,没有再说话。
花弄影这才看着裘万仞说道:“裘公子,你不愿意说没关系,我们可以请来你们的朋友,看看他们是否能够提醒你想起些什么。”
听到花弄影的话,本来从容自若的裘万仞眼神突然一凛,他们组的其他人都没什么武斗的大本事,若是都被带来,那不就更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裘万仞看到花弄影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态度,只能干脆地回答说:“今晚来访,其实也是无奈之举,我们在比试的时候失败了,一行十人,好不容易迢迢千里,最后八人快赶到玲珑湾,可是偏偏在这里失败了,在最后一关失败了。我对不起大家,对不起死去的伙伴,所以我想弥补些什么。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能够在武林大会上初露头角,为我们万里镖局争得武林上下的认同,失败的我只能出此下策,看到你们一女一少年,觉得可能容易得手,就起了歹心。”
支峰吼道:“万仞,别和他们一般见识,要杀要剐西听尊便,你们不要找我们朋友的麻烦就成。”
花弄影听到了两人的话,眉角微蹙。竟然是这样的原因……这闯关虽然有趣,可是期间有多少的人因为失败的闯关,最后黯然离去。
本来,武林大会,顾名思义,应该是武林人士的聚会,得到了请帖的人就应该有资格参加武林大会,而不应该再设关卡,使得最终失去了参加武林大会的机会,这样的现实,未免过于残忍。
花弄影久久没有说话,裘万仞两人静静地等着花弄影的决定,墨台染看着花弄影,手里紧紧握着笛中剑,沉默地保护着花弄影的安全。
ps:明天就要开始正式和远近屋的人对峙了,希望小小的打斗场面你们能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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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章 :刀光剑影征战伐
[正文]第五九章:刀光剑影征战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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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谢谢编辑月亮的向我推荐的四本书,希望能够对我写的第二卷有所得益,小苏已经开始着手写第二卷了,希望到时候大家能够多多支持下
上段是之前写好的,下面是今天新添的:小苏在此继续谢谢月亮编辑,今天上网收到通知,下个星期上架。小苏很是高兴,自己的文终于被认可了,希望到时候朋友们能够支持小苏,多多捧场,跟读小苏的拙作,小苏就万分感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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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花弄影终于思考结束,抬头看向裘万仞:“若是杀了你们,麻烦了远近屋的人,想必万里镖局也少了两个得力助手,那你们的初衷:使镖局渐渐有影响又怎么能够实现呢?”花弄影的话在清冷的夜里明晰地传来,安定了裘万仞两人躁动的心,也使得墨台染默默收起了手中的笛中剑。
“姑娘……”裘万仞听到花弄影的话,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说到嘴边,又觉得语言的苍白无力,最终没有说下去。花弄影给两人解了软骨散的毒,然后对两人说:“你们走吧。”语气自然,带着惋惜。
支峰和裘万仞听到花弄影的话,转身正准备继续爬窗而走,花弄影建议说:“还是走正门吧。”
两人踌躇了下,裘万仞抱拳作揖后带着支峰走向正门。做贼从窗户进,却能够得到主人的同意走正门出,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心里对花弄影的佩服更加上升了一个高度,两人刚准备踏出屋子。
这时,墨台染突然叫住了两人:“等一下。”
两人一惊,转头错愕地看向墨台染。墨台染伸手递向他们,两人才看清墨台染的手,他的手里紧拽着几张银票,意思是给他们的。支峰和裘万仞目光对视一下,有些动容,但是没有任何举动,只是这样看着,心里琢磨着今晚遇到的两个人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人物,能够这样对待前来偷窃的人。
墨台染看两人无意接受,劝说道:“你们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万里镖局考虑吧?”墨台染说到了这份上,裘万仞也不迟疑,接过银票。
花弄影看着即将离开裘万仞说:“下次,你们就可以名正言顺,不需要闯关就可以参加武林大会,所有拿到请帖的人都能够参加武林大会,我保证。”
裘万仞和支峰抬头看向花弄影,她的表情里没有了刚才的闲散,眼神透过他们看向很远的地方,没有人从她的眼神里看出究竟,只有一份坚韧透过漆黑的眸子传递出来。她明明说着不让人信服的话,但是在场的三人却都相信,她说的话必然会成为现实,没有一丝的怀疑。
裘万仞带着肃穆的表情说了两个字:“谢谢。”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裘万仞却带了莫大的勇气才说出口,支峰紧随其后,留下毋自在原地思考的花弄影和墨台染。
翌日辰时一刻,花弄影等十五人站在比试场地,镇定自若。观众席上坐了好些人,比之前的那场八人比试多了好几倍,尚未来得及多适应,黑衣的声音就适时地响起:“大家好,我是今天的裁判黑衣。首先,我宣布下比试的规则:本场比赛,比试的是第216号,十五人组。比赛的对手是一比一,比赛到一方喊输为止,如果不喊输,最后生死不论。
远近屋的人先出列,我会简要说下远近屋比试者所用的武器和实力,216号可以根据给出的提示,选择一人出列比赛。一刻钟内若没有输赢,最后也是216号比试失败。
今天来观看这场次比赛的人很多,大家也知道十五人一组在玲珑湾很少见,所以热切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但大家一定不能影响比赛秩序,安静观看比赛,希望今天早晨216号和远近屋能够给我们精彩的表现。现在,让我们热烈欢迎远近屋的150号。”
黑衣说完,一个男子走上前来,手拿长剑,黑衣看着150号走上前,继续道:“150号,武器是长剑,轻功中等,内功上乘,灵敏度上乘,下面比赛正式开始。”黑衣的话说完,裴水寒就手执易水剑走上比试场的正中,对着- 情 人 阁 -道:“赐教了。”
150号抱拳作为回应后,裴水寒抽出了易水剑,一道青色的冷光随着易水剑的抽出,愈发深沉,众人都屏住呼吸,开始看这场比赛。
易水剑出鞘后,裴水寒面色微凛,150号也不迟疑,抽出长剑冲向裴水寒,裴水寒立即举剑来挡,腕抖剑斜,伴随着“乒乓”一声响亮的双剑撞击声,两剑之间顷刻冒出了刺眼的火星,嗡嗡作声。
震声未绝,两人却都由于撞击和内力的巨大的冲力向后退了好几步。裴水寒先缓过神来,立即抓住这个间隙,冲向150号,150号还没能够举剑相防,下意识的身子灵巧地一侧,像游鱼一般荡开而去,躲过了裴水寒的一击。
如此相斗,双剑剑光霍霍,已拆了数十招,两人你来我往,场面异常激烈。只见裴水寒毫不迟疑地向150号的方向刺去,150号纵身一越,一晃眼就到了裴水寒的背后,准备从裴水寒的后背袭击。
裴水寒立即反应过来,瞬间转身面向150号,迎接150号杀气凛冽的一剑,150号凭借冲力强劲的优势,犀利的剑气撕裂了裴水寒藏青色的外衣,裴水寒丝毫没有受到破衣的影响,易水剑以一个诡异的弧度躲过150号的长剑,直逼150号的胸口。
150号轻松地一越,脱离裴水寒的禁锢,谁知裴水寒早已考虑到了150号的后续动作,在150号行动的那一刹那,左手剑诀一引,轻松越向150号,追随而去,速度之快,眼睛都有些跟随不上。反应过来之时,只感觉寒气一晃,两人已经站定在比试场地的中间,易水剑架在了150号的脖子,不偏不倚,裴水寒破碎的大衣在风中飞扬,别有一番气质。
150号在众人有些遗憾的表情里,有些不愿地吼了句:“我输了。”裴水寒作揖说道:“承让。”裴水寒的客气让150号明白了自己的不足,干脆地说了句:“不敢,是兄台技高一筹。”
黑衣看向点燃的那炷香,才燃了小半,继而朗声说道:“第一场比赛,216号赢,下面是第二场比赛,远近屋出列的是36号。”还没等黑衣说完,两个小厮模样的人走上前,一人摆了个架子,一人在架子上放了一架桐木琴。
一个女子迈着缓慢的步伐走上前,“36号,擅长使用琴音控制人的心神,轻功弱,内功上乘,灵敏度一般。黑衣在此友情提醒,在场的各位小心,别被琴音波及。”黑衣的话说完,便指挥着众人向后退去。
这时,花弄影摸摸墨台染的脑袋,然后带着鼓励的笑容说:“小染,去吧,记得小心。”墨台染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嗯,知道了。”
墨台染走上前去,对着36号鞠躬示意后,从腰间取出翠笛,36号也落坐在椅子上,进入弹琴状态。只听“铮铮”一声调音,女子便信手弹奏起来,一曲《四面楚歌》慢慢成调,悠扬绵长。
墨台染也不示弱,开始吹奏起铿锵的《八方来袭》,音乐之声不绝于耳,两人一站一坐,一奏一吹,仿佛就要飘飘欲仙一般。随着时间缓缓流逝,乐曲渐渐高昂,气势乍现磅礴,杀气陡然必现。
ps:因为不是武侠小说,所以比斗的场面会较精简,希望大家喜欢,小苏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写了这些个字(囧,因为实在没怎么看过武侠,不足之处请体谅,能够喜欢就更好)下面还有四个上场的人,大家觉得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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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你来我往惊煞人
[正文]第六十章:你来我往惊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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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号的脸色苍白无力,墨台染表情凝重深沉,风声夹杂着乐曲的声音传来,穿透整个比试场地。.在场内功不济的人,在双重音乐的交汇下动弹不得,表情难堪的花弄影在裴水寒内力的推助下,脸色渐渐和缓,对着裴水寒说了句谢谢后,紧紧盯着场上的墨台染,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墨台染和女子的曲子渐渐达到**,《四面楚歌》大有盖过《八方来袭》的趋势,气氛分外的紧张,大家都看着比试场地的两人,一愣不愣。墨台染的嘴角渗出一缕鲜血,红色和白皙的脸庞相称,花弄影紧紧握拳,却不能上前帮助。
对已经流血这个事实无动于衷的墨台染继续不紧不慢地吹奏着,努力控制住36号的琴音。看到墨台染受伤的36号弹得愈发急切,凌厉的杀气直席墨台染,只听“砰”的断弦声突兀响起,惊煞了众人。36号一愣,复又继续弹了起来,谁知焦躁的心情没有平复就继续急不可耐地弹琴,使得琴弦“砰砰砰”再次断了三根。一曲《四面楚歌》再也弹不完整,36号向前一扑,一口心口淤积的鲜血吐出,染红了褐色的桐木琴,女子喘息着喊了一句:“我输了。”
墨台染听到36号的认输,陡然转变了歌曲的基调,比试场地上悠扬地响起了一阙《风拂柳》。淡淡的笛音舒缓着场内人躁动的心,花弄影也悄悄撒下紫雨声的解药,女子的表情才渐渐缓和,悠悠起身作揖道:“小女子甘拜下风,小小少年真了得。”吹奏完《风拂柳》的墨台染收好笛子,抱拳作揖:“不敢不敢,承让。”
待到墨台染走到花弄影旁边,黑衣才笑着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第二场比赛,216号赢,下面是第三场比赛,远近屋出列的是74号。”一个手拿米色大伞的女子走上前,步伐韵律十足,黑衣解释道:“74号,武器是伞,攻击和防御双重类型,轻功上乘,内功一般,灵活度上乘。”
黑衣说完,夏浮烟和年华双双站出,黑衣看着情况,没有上前,径自让她们两人内部之间解决。
夏浮烟看了下年华,稍加思索便笑着对年华说:“年姑娘请。”年华见到夏浮烟的谦让,也不迟疑,淡笑着回答道:“恭敬不如从命。”说罢,自信从容地走上比试场地中间,对着74号作揖道:“请!”74号也回礼道:“请!”
年华在74号回礼后的一瞬间,径直发出八枚粗针,直刺74号的身体八处大穴,看到年华凌厉的先发制人,众人不由觉得74号危险了,这样的八枚针,能够躲下一半就已经不简单了。
就在众人以为74号局势已经落于下风的时候,74号却不慌不慢地撑开伞做保护状,只听“叮叮”几声,粗针便被看似脆弱的伞面全部挡了下来。年华见势,也不敢小觑74号的伞,右手一甩,一根细线以灵动的姿势逼向74号。
金色的细线以飞快的速度逼向74号,在靠近74号的时候,74号才看到细线的前端的一把小匕首,刀锋尖锐,青光闪耀。
74号收拢大伞,以伞做剑,直接用伞尖和匕首交接,匕首旋转着缠绕住伞骨,在伞骨面上绕上了好几圈的细线。74号见匕首唾手可得,用力一拽,企图将细线拽断,谁知细线长到难以测量,被一拽就拉出了一段距离,年华笑着看到74号的忙碌,没有动手。接连几次后74号只好无奈作罢,举起大伞,反向旋转,使匕首脱离伞面,继而奋力一跃,直接迎向年华。
年华看到74号来势汹汹,心中警铃大作,收好匕首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直击74号,软剑和伞骨相斗,清晰的交错声传来,不久就拆了几十招,正难舍难分之际,74号大伞中的乾坤突现,只见74号轻轻一按伞柄的开关,伞尖便向前延伸,尖锐的伞尖直直刺向手执软剑的年华。
看到此情此景的年华知道软剑敌不过伞尖,纵身向上跃起,跳向74号的上方,双手的毒针以四面八方各个角度齐出,覆盖了多个方面,毒针散发着清冷的光芒,幽幽暗暗,74号以伞面根本无法遮挡住这凌乱的无数毒针。
看到这里的众人不由唏嘘,74号虽然有伞遮蔽,但这样的毒针却不是一把伞能够抵挡的。正以为胜负见分晓的时候,74号的伞面突然翻折而下,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保护层,74号躲在半圆的中间,旋转着伞柄反弹毒针的来袭。“叮咚叮咚”的毒针从伞面反弹落地,声音清脆入耳,其中还夹杂着个别毒针反向袭向年华。
年华轻松躲过毒针后,再一次掷出一把毒针,众人皆以为年华这样做是白费力气,却见年华掷出读者的瞬间迅速地靠近74号的伞面,就在伞面抵挡住了年华的毒针齐发之际,年华右手的细线再次穿梭而出,夹杂着年华势夹劲风的一拳,细线顶端的匕首袭向74号的伞面,伞面经过再三折腾,又受到年华的一拳,在年华这用尽全力的一掷后,匕首终于穿透坚硬的伞面袭向了74号,而反弹的毒针也有几个刺入了年华的身体。
时间就在那一刹那停止,众人都屏住呼吸,不知谁输谁赢,揣测之际,只听74号柔媚却无力的声音传出:“我认输。”众人这才明白,年华的匕首已然刺到了躲在半圆内的74号,而这匕首竟然能够让74号认输,不是中了要害,就是中了剧毒。
年华收起匕首,面不改色地拔下自己的几根毒针,74号也收起了伞面,两人对视一眼后相互鞠躬,年华递给74号一个陶瓷小瓶,说道:“匕首上的解药。”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到了风曦面前,脸带歉意地说:“少爷抱歉,没能轻松战胜。”
风曦看了下年华,淡淡说了句:“坐下休息。”
黑衣的声音响起:“第三场比赛216号赢,下面是第四场比赛,远近屋出列的是18号。只用暗器对敌,轻功上乘,内功上乘,灵活度较好。”
ps:安涧黎和18号对敌又是怎样一番景象,而下一章的其他人又遇到了怎样的高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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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章 :比试场上见旧识
[正文]第六一章:比试场上见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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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子伴随着黑衣的声音走上前去,安涧黎幽深地盯着场上的18号,没有任何表情,然后信步走上比试场地的中间。*.*看到上场的人是安涧黎,花弄影和年华都紧紧地关注着,生怕安涧黎有意外。
安涧黎对着18号说了句不符他平时性格的话:“今日就是你败在我剑下的时候。”说罢,安涧黎抽出了傍身的剑,伴随着白色的光芒冷冷乍现,众人才看清那把看似不起眼、剑鞘没有任何花纹的剑,竟然就是传说中五剑之一的苍穹剑。
18号看了下安涧黎,然后盯着安涧黎手中的苍穹剑,眼神一亮,振奋地吼道:“好,那我倒是要看看谁笑道最后,开始吧!”说完便飞速地跃向安涧黎。安涧黎轻轻一躲,便转身避开了18号的一拳,正欲主动进攻,却听到迎着风声而来的四片叶子状的暗器袭向安涧黎。
安涧黎凝神听着声音,辨析暗器袭来的方向,然后手举苍穹剑一挡,叶子便一分为二,飘落而下。18号看到安涧黎轻轻松松闯过了自己的第一次袭击,笑着说:“好极了,接着来!”邪笑的表情在18号脸上绽开,带着满是兴奋的神情。
安涧黎不动声色,淡淡地说了句:“这是必然。”本以为18号会再度来袭,却见到他站在原地没有进攻,只是掷出了八枚叶子暗器,“嗖嗖”几声破空而去。安涧黎虽然疑惑18号为什么仍旧用对自己无用的暗器,却巧身一跃躲开暗器的袭击。
已经越过安涧黎的暗器在半途突然返回,直刺向安涧黎的背后。时刻听着风声异动的安涧黎感到背后的怪异,侧身一翻,躲开了暗器的回刺,安涧黎立定看向18号时,正好见到八枚暗器稳稳地收回18号的手掌。安涧黎才知道他为什么会再次使用暗器的原因,想来这两次的暗器并不相同,来不及多加思索,安涧黎便化被动为主动,举着苍穹剑向18号刺去,18号见到安涧黎直逼自己的一剑,也不惊慌,笑着静候安涧黎的向前。
就在安涧黎离18号只剩几尺的距离之际,18号手中掷出三把飞刀,分别以剑柄,剑尖,和剑中三个角度相击苍穹剑,复又再掷出三把飞刀刺向安涧黎的身上三处要害。
见到如此紧张氛围的花弄影和年华紧张地眼睛一眨不眨,风曦的眉角微锁,像是晕不开的泼墨,看不出在想些什么,直接灵巧地向后一跃,躲开18号的第六把飞刀,18号灵巧地紧随着安涧黎的一举一动,把安涧黎逼得步步紧退。
就在众人为安涧黎担忧的时候,只听安涧黎清晰的声音传来:“三步已让,看招!”听到安涧黎话的众人心底各有揣测,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比试场上两人。
听到安涧黎的话,18号不屑地吼:“谁需你让!多此一举!看招!”18号说完,眼神突然一变,没有了之前的不羁,带着犀利的表情,八片叶子直刺安涧黎,安涧黎这次也不躲,直接用苍穹剑相挡,这一抵挡,才看到八片似乎有灵性的叶子其实都被系上了肉眼很难分辨的细线,18号正是通过这几根细线,改变了叶子的方向。
安涧黎长剑一挥,斩断了和叶子联系的丝线,叶子如同枯叶一般飘飘零零地落下,安涧黎趁机举剑刺向18号,18号作势来挡,铮铮之声响起,不一会儿就拆了三十多招。
正在难舍难分之时,两人都被相互间的内力震开了很远,慢慢吐气恢复元气。突然,两人同时向对方冲去,安涧黎右手举剑刺向18号,18号也趁机掷出九枚飞刀,只见安涧黎的左手也掷出九枚和18号一模一样的飞刀,生生抵抗住了18号袭来的飞刀。
剑气伴着深厚的内力刺向18号,18号纵身一跃,跳向高空,安涧黎步步紧逼,丝毫不留余地。18号双手齐掷,双面夹击安涧黎,安涧黎的以浑然天成的苍穹剑法,潇洒凌厉地抵挡了18号的飞刀,三支飞刀挥出,直刺18号面门,18号左手举起一把短刀削开了飞刀,正欲还击,却见到已经掌握了他动向的安涧黎,已经架剑在自己的脖子上。
18号面无表情地看着安涧黎,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我输了,师弟,你可以出师了。”
安涧黎看着18号,什么也没说,直接给了18号面门一拳,然后抽回了苍穹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表情难言的冷漠。18号受了安涧黎的一拳,也什么都没说,用袖子擦了下鼻子处的血迹,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衫,挎着大步和安涧黎背道而行。
黑衣的声音打破了这场尴尬:“遇到熟人也是常事,大家千万别太放在心上。第四场比赛216号赢,下面是第五场比赛,远近屋出列的是200号。”伴随着黑衣的话,一个男子走进大家的视野。“200号,擅长使毒,轻功中等,内功上乘,灵活度上乘。”黑衣的话说完,众人都不由看向了花弄影,那个还刚刚从安涧黎生死一线的斗争中回过神来的女子,对于毒,她应该最适合吧。
花弄影什么也没有说,淡淡地看着对她担忧的墨台染和郁文昊等人,笑着说:“没事,马上就结束了,不用担心。”说完便信步走向了比试场地的中央,看着面前站立的男子,鞠躬说道:“赐教了。”
男子抱拳回应:“姑娘请……”说完两人也不见动静,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对峙。时间伴随着袅袅的燃烟,渐渐流逝,众人都有些看的索然无味,不知道两个下毒的人在比试场地上会有怎样什么比试,正当无聊,200号突然轻松一跃,来到花弄影跟前,花弄影笑着看200号的迫近,挥出大红色的骨木连环鞭,直袭200号,200号顺势一转,躲开了这一击。
这时,观众场上突然有人惊讶地大喊:“天哪!那是花骨木!那是花骨木的树枝!”这一句不知是谁喊出的叫喊,撼动了观众席里知情的众人,却没有撼动在比试场上的两人。
ps:胜负立即揭晓,第六关的闯关人物大家是否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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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章 :勇夺胜闯遇卖家
[正文]第六二章:勇夺胜闯遇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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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影速度抽鞭袭200号,200号也飞快地躲避,两人一个抽鞭,一个躲避,单调又索然无味,众人都有些失望,不知道这样和刚才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比试什么时候能够结束。
众人的抱怨还没完,却见200号像是感应了众人一般,突然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急急坠向地面,然后栽在地上难以动弹。众人这才从面色朝上的200号脸色铁青,面泛乌黑的气色中猜出200号中毒了。
众人只能眼观,却不能感受到比试场上异常激烈的斗争,虽然先去的比试看起来从容不迫,小儿科一般难登大雅之堂,但是在刚刚的交接中,两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好多次毒。毒本来就不是一个可以被肉眼感受到的战争,没有硝烟,却致命。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200号,低低地喊了一句:“姑娘,我认输。”花弄影右臂一挥,白色的粉末在空中飘荡,悠悠落在200的身边,200号的脸色才渐渐缓和过来。花弄影作揖回答:“承让,承让。”200号站起,带着好奇的眼神问花弄影:“姑娘,这毒是?”
花秀影笑着说道:“自己研制的小毒,谈不上名字。”
200号见花弄影不愿多说,也不勉强,出手递出一颗药丸给花弄影,花弄影知道这是他刚才下毒的解药,笑笑收入袖子,没有当场服下。200号看着转身离去的花弄影,踌躇之后,终于还是问出刚刚比试之际震撼了他内心的疑问:“姑娘,你的鞭子真的是花骨木做的吗?”
200号的话一出,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紧紧盯着花弄影,更确切的说是花弄影手中的骨木连环鞭。在众人的灼灼视线里,骨木连环鞭变得更加夺目耀眼,美丽得让人垂涎欲滴,花弄影转身看着200号,没有多余表情地说:“只是普通一条鞭子,而我从未有听说过你说的那种植物。”花弄影转身离开,虽然从容,但是却不由想起自己之前找到骨木连环鞭的那一幕,如果这真的就是花骨木做的,那又怎么样?只是她的一条鞭子而已。其他人听到花弄影的回答,各自怀揣着心思看着淡定地迈步而走的花弄影和骨木连环鞭。
“刚刚我们目睹了匪夷所思的一场比赛,连我都没有看出到底是怎么胜负分晓的。”黑衣的话音刚落,众人便笑了起来,难得幽默的黑衣摸了下鼻子继续道:“那么我宣布,第五场比赛216号获胜,最后就是216号的第六场比赛,也是最后一场比赛,不知胜负如何,大家是否都有些好奇了呢?下面有请远近屋的149号。”黑衣说完,一牟双手拿刀的男子站出,左脸的一条长长的刀疤分外的明显“149号,擅长使用双刀,轻功上乘,内功上乘,灵活度上乘。”
听着黑衣介绍的整场比赛唯一的三个上乘,观众席上的人不由好奇这引g号中的什么人会站出来比试。
只见一个穿看淡紫色华服的男子站出,腰间配着一把细剑,姣好的面庞让人离不开眼,脸上的神情无波无澜,云淡风轻到仿佛连天地都不存在了一风曦。
风曦站在149号面前,149号看着风曦说:“开始吧。”
风曦慢慢抽出手中的细剑,盈盈淡紫色的光芒闪耀,一柄淡紫色的钢剑美得不可方物,风曦倒转剑尖,右手握剑柄,左手搭于右手手背,躬身行礼,然后紫剑倏地突兀刺出,指向149号的左肩,149号双刀来挡格,铮的一声清脆声响,刀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之时,只见两人姿势斗转,刹那时间,已拆了七八招。
猛然之间,风曦细剑猛地击落,直砍149号面门,149号避向右侧,大刀一顶,迎向风曦的细剑,风曦左手剑诀一引,紫剑疾刺向1凹号的胸口,149号双刀来挡,风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变紫剑姿势,袭向149号左肩。
在这一连串连续紧迫的动作下,众人才缓过神来,风曦手中的剑,就是赫赫有名的未眠紫剑,而刚刚的一招一式,就是未眠剑诀,风家单传的剑诀。
就在众人恍然大悟之际,两人的剑招越来越紧,刀光剑影间,已经又拆了数十招,两人都全力相搏,不愿意落于下风,势均力敌。
突然之间,149号一连倒退了好几步,三枚小小的细针随即发出,迎向风曦,风曦见状,也不迟疑,左手一挥,五枚梅花形飞镖齐出,三枚击落了细针,两枚仰向了149号手执的两把大刀。
“铮”一声,149号竟然在两枚飞镖的袭击下连续后退了两步,就在众人暗抽一口凉气之时,风曦右手之剑换到左手,左足一抵,身子跟着弹起,紫剑散发幽幽光芒。风曦带着雄厚的内力,向149号攻去,只见149号双刀在手,发足疾奔,双刀注入内力,举向风曦,嘴里吼着:“换只手也休想赢过我!”话音刚毕,风曦和149号刀剑相交,伴随着清晰的响声,149号当场喷出一口鲜血,再也支持不住,跌倒于地,风曦顺势紫剑袭向149号,浑身无力的149号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只得喊了句:“风家的未眠剑诀,我是领教了,鄙人甘拜下风!”说完踉踉跄跄地起身作揖。
风曦收剑退立,淡淡地说了句:“承让,承让,双刀费翔果然名不虚传,久仰久仰。”
149号的费翔听到风曦认识自己,抬头紧紧看了眼后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我们老了,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说完朗声大笑两声后,手握双刀离开了。
黑衣看到风曦获胜,对着观众席说道:“精彩,这一场比赛真精彩!我想大家应该也有这样的感受。那么现在我宣布,第六场比赛,即最后一场比赛,216号获胜,216号全体十五人,顺利获得进入玲珑第四镇的资格。下面清场,请观看的众位从左手边离开,期待你们比赛的成功。”
黑衣说完,便示意花弄影一行人随着黑衣走出了比试场地。场地门口,一个蓝衣的女子上前带领众人回远近屋取出行李前往玲珑第四镇。
十五人刚走到远梅居,就在门口见到支峰和裘万仞站在门前,听到脚步声便向众人看来,最后将视线锁定在花弄影身上。
裴水寒不知道两人的来意,在发现两人盯着的对象后,不由问道:“小花,这两人你认识?”
花弄影带着些许尴尬:“师罘”你们和小染先进屋整理行李,我和他们说两句就好了。”花弄影做出让裴水寒放心的表情,裴水寒回头又盯了支峰和裘万仞一眼,才转身进了屋。
待到众人都进了屋,花弄影这本看着支峰和裘万仞,不知道两人这次来意图何在。
“昨日谢过姑娘的恩典,听说今日你们和远近屋的人比试,我们今日拜访,只是来问下姑娘最后结果怎样。”裘万仞看着花弄影作揖说道,没有昨晚的不屑一顾,让人发觉裘万仞经过昨晚事情后的巨大转变。
花弄影看着裘万仞,浅笑着说:“谢谢二位的关心,我们最后获得了去玲珑湾的机会,你们也要好好努力,把镖局的事业做得更上一层楼。”裘万仞听到花弄影成功战胜了远近屋的人,佩服之情油然而生,恭喜道:“姑娘你们真是好身手,裘某也在这里谢过姑娘昨日的恩赐,他日若有缘相遇,只要用的着裘某的时候,定万死不辞。”
一旁的支峰也附和地坚定说:“支某也是!”花弄影笑着说:“两位严重了,我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裘万仞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已达成,花弄影一行又要出发前往玲珑第四镇,自己已经多有打扰,便作揖告辞:“祝姑娘一路顺风,能够在武林大会上崭露头角,我们就不打扰姑娘了,告辞。”
花弄影没和裘万仞解释自己去玲珑湾的真正原因,笑着说:“好,祝两位也一路平安,就此别过。”
三人致辞后,花弄影才回到远梅居,走进花弄影自己的里屋,看到已经整理好行李的墨台染:“小染,我们终于要去玲珑镇了。”
“是啊,姐姐,我好奇武林大会究竟是怎样的。
”墨台染难得带着可爱和向往的表情说道。
“到时候看了不就知道了。”花弄影摸了下墨台染的头,笑着回答说。
两人正在谈笑之时,突然听到子衿的大吼的声音:“来着何人,报上名来!”只听一个陌生的雄浑声音答道:“我是谁,没有必要告诉你,我不是来找事的,我知道你们就要走了,一时心急,就出此下策,我只是找和200号对阵的女子,我想要买她手中的鞭子。”
子衿还没回话,走出屋子的花弄影在听到这句话后,踱了两步走进那个溜进屋子的陌生人,冷冷地说了句:“不卖。”
口“:最后骨木连环鞭到底有卖了吗?玲珑第四镇里会遇见什么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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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章 :杀气现至第四镇
[正文]第六三章:杀气现至第四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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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影的语气不卑不亢,声音从容淡定,表情坚定果决,男子看到花弄影的态势,不由心里焦急,立即说道:“不管你要多少钱,我都会买下来,你只要出个价,现在能够找到我这样的买家不多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到时候可别后悔。”
花弄影看着男子满眼是钱和自以为能够让花弄影动心的得意表情,愈发不屑,说道:“我的鞭子无价,子衿,送客。”说完便转身回屋,不再看那个男子一眼。
男子还想争辩些什么,张了张口,却发现对着这个不知姓名的女子,这样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自己却什么都辩驳不了。男子双拳握紧,神色凛然,看着屋子内站立着几个男男女女紧紧盯着自己,生怕自己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而随时关注着这一切。男子想到自己双拳难敌四手,远近屋不允许随便私下争斗,也就只好转身开门离去,带着些许的不甘不愿。
别落在我手上,否则……
陌生男子的出现众人只当是一个插曲,也就没有多做想法,众人便整理好行李,在蓝衣女子的带领下走上了离开远近山的大道。
和蓝衣女子告辞后,花弄影一行人便向玲珑第四镇前进,渐渐离开了远近屋,太阳也慢慢高升,烈日当头,而大家也感到了饥饿,在众人的一致商量下,准备找个地方休息片刻。
就在众人放松的这一瞬间,众人突然听到地面突兀的爆炸声,马匹受到惊吓长长嘶鸣,尖锐刺耳,感觉到气氛诡异的众人迎着风声,看到一群蒙面黑衣人袭来,带着直逼众人的凌厉姿势。
众人立即取出各自的武器迎向刺客,裴水寒的易水剑,墨台染的笛中剑,年华的线上匕首,花弄影的骨木连环鞭,风曦的未眠剑等立即进入了状态,和黑衣人厮杀起来。只间一片刀光剑影在烈日高照下迭起,杀气陡现,气势逼人。
黑衣人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那么团结,似乎是临时凑起来充数抢掠的,所以鼻然各个人都有些本事,但是却没有章法,使得他们没能占到人数和功夫的丝毫优势,让胜券在握的他们渐渐落于下风。
就在花弄影他们一行人慢慢制住黑衣人的时候,忽然,其中一个黑衣人大声吼道:“不许动,否则这个人的人头我可保不住了。”
听到这样的一句大吼,众人都不由边做着退缩的姿势,边看向说话的黑衣人。黑衣人的大刀架在了碧月的脖子上,眼神阴狠,娄月虽然脸色苍白,但是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只见风曦左手飞镖一挥,以惊人的速度、丝毫不差地掠过黑衣人的面庞,一块如绸缎般顺滑的黑色蒙面布慢慢滑落,露出一张可恶,不陌生的脸。
黑衣人见到自己的真面目被看到,也不慌张,恶狠狠地用右手的刀更加贴近地抵着碧月的脖子啐道:“哼,你们既然看到了我的真面目,也应该知道我要的只是花骨木,并不要你们的命。你们地下都埋了我们早先准备好的霹雳弹,想要活命,就把鞭子交出来!饶你们一命!”黑衣人面色更加狠毒,说到亢奋处更加用力抵着碧月的脖子,血珠从碧月雪白的脖颈渗透下来,夏浮烟看着被劫持的碧月,紧紧握住手,没有动作。
碧月知道自己的举动可能会导致小姐等人落于下风,所以咬紧牙关,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等待生死抉择的降临,并没有看向导致这计事情的花弄影。
花弄影看到碧月受伤,眉角一皱,只见右手一挥,骨木连环鞭顺势扔向了黑衣人,黑衣人邪笑了一笑轻巧接过,再检查鞭子的确就是花骨木制作的后,满意地怀揣在兜里,对着其他的黑衣人吼道:“撤。”
随着黑衣人一声令下,其他的黑衣人便纷纷后退,而那个黑衣人架着碧月的脖子慢慢后撤,直至被树林遮蔽,马上就要消失在视线里。
花弄影对着众人说道:“此事因我而起,我会负全责,师兄你们先前行,我和碧月定立即赶上大家。”花弄影的话本不具备说服力,可是她镇定从容的表情不由让大家相信。
“好,那你多加小心。”裴水寒回答说,在众目睽睽之下,裴水寒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偏袒而让大家处于危险之中,想到花弄影从来不做没准备的事情,也就放心地带领着众人取马前行,留下在原地的花弄影和没有和大家一起离开的风曦。
花弄影慢慢取马追随着黑衣人离开的放向,看着没有离开的风曦,疑惑地问道:“风么子,你怎么不和大家一起先行?”风曦半开玩笑地说道:“我可不想再救你一次,一起去吧!”
“好,驾。”
花弄影和风曦取马回行,刚走没几步,原先站立的地方就爆炸开来,瞬间泥石翻飞,若是刚刚两人没有及时离开,凭风曦的功夫也不一定能够确保安全。花弄影皱眉担忧说道:“看来那群人很不守信用,不知碧月是否还安全。”说罢更加催促飞燕快速前行。
风曦宽慰着说:“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碧月会没事的,我们快些前行赶上他们吧!”说完也抽了快马一鞭,急速前行,留下一路的马蹄印。
花弄影和风曦没行几步,就看到了那群黑衣人,只是他们没有在伤害碧月,也没有自得地欣赏骨木连环鞭,都三三两两地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碧月也躺在一边不省人事。
花弄影下马走向瘫倒在地上的众人身旁,风曦尾随着花弄影,手中紧握着未眠剑以防万一,带着好奇问道:“你在鞭子上做了手脚?”花秀影笑着说道:“否则我怎么放心把我的武器交给不相关的人。”风曦没有回应花弄影的话,静静地在一旁看着周围的动静。花弄影走到碧月身前给碧月服下了一粒丹药,碧月便缓缓转醒,花弄影转头对着风曦说道:“风公子,真是麻烦你走了这一趟,我们这就回去吧。”风曦说道:“好的,不过这一路行来,叫公子怪生疏的,下次你就叫我名字好了。”花弄影看着风曦,眼神比平时亮了一分,带着璀璨的笑容回答说:“好,风曦。”
微风徐徐吹来,黑衣人躺在地上依旧不省人事,花弄影,风曦和碧月三人渐渐取马向山林间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山林里,只有阳光熠熠明亮,见证了花弄影和风曦的关系接近了些许。
众人在一路的紧赶慢赶下,终于到来了玲珑第四镇,玲珑第四镇没有想象的那样雕粱画栋,玉宇琼楼,镇口挂着一排大红色的灯笼,随风翩然摇曳,别有一番风趣。各色的木料在能工巧匠的设计下,显得虽然华丽却不花哨,很具有艺术感,赏心悦目。
众人下马看到站在小镇门口迎接来客的一群少年少女,都暗自松了一口气,路上遇到了刺客,现在终于到玲珑第四镇,没有延误多少时间。
娄水寒率先下马走上前,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男子看着上前的裴水寒,面无表情地严肃说道:“请出示木牌。”
听到男子话的裴水寒没有任何迟疑地从怀中掏出了木牌递给男子,男子看了下木牌,对着边上手捧一个大册子的女子说道:“引g号。”
女子听完男子的话后,便翻着手中的大册子,之间刷刷翻了几张纸,在一鼻间就回答男子道:“十五人。”男子数了下众人的人数,确定无误,没有闲杂人等混入后,才带着一丝笑靥伸手左手做邀请状,对着裴水寒等人说道:“诸位请跟随十一前往第四镇,十一会为大家安排好一切,有什么问题就尽量问他。”男子说完,另一个灰衣的男子走进大家的视线,带着大家走向玲珑第四镇,灰衣男子看着似乎领头的裴水寒问道:“现在天色已经不早,诸位要先找间客栈休息吗?”
“好,那就麻烦了。”裴水寒说道。
“不麻烦,请各位跟我走,明早你们就可以随着卯时三刻出发的众人一起去玲珑镇了。”男子说完便带着众人走进了一个拐角,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一家酒楼:玲安酒家。
“诸位,在下就送到这里,里面会有人给你们安排,告辞。”男子送到酒家后就作揖辞别了众人。
众人和灰衣男子告辞后就走进玲安酒家,一个小二上前热情地招呼:“诸位客官,里面请,请问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
“好嘞,诸位要几间怎样的房,我们这里有一等至四等的房间,一房间最为清新雅致,附有书房和独立的更衣室”小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裴水寒打断了:“小二,先安排我们吃晚饭吧,我们赶了一路,都有些累了,客房可以等会儿再说。”“好嘞。”
不一会儿,众人就在小二的热情安排下落座,点了特色的晚餐后吃了起来,刚刚吃完不久,正在喝茶,这时一个白衣男子匆匆走进酒家。
他的面容很是清秀,举手投足之间有朗朗的书生之气,面如冠玉,眼神清澈。男子在门口往大厅望了一下大厅,继而径直走到了正在喝茶的裴水寒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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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章 :玲珑四镇检请帖
[正文]第六四章:玲珑四镇检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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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顾庄主的话,在座的各怀心思鬼胎的人不由紧紧握住杯子,连站着的丫鬟小厮也不紧抖着双腿。顾庄主恍若未见地继续说:“当然,与你们没有关系的人,我也不会随意伤害。下面我介绍下谷子山庄的得意门生:裴水寒裴公子和花弄影小姐。裴少爷在江湖上几年就有‘水到渠成,寒木春华,青衣神判。’之称,我想大家必定不陌生,而影小姐也获得谷子山庄上下的一致赞同,今天有幸请到两位来解决家门内部事情,下面有请两位给大家揭开庄上的闹鬼事件。”顾庄主说完这句话后做了一个请上座的姿势。
裴水寒也不见谦让,径直走到了桌前的正南方向,面对大家的目光微微颔首,花弄影紧随其后站定。
“经过两天内来到晴云山庄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顾庄主给予的配合与协助,在我和师妹的探讨下,最终我们已经找出了闹鬼事件的真凶。当然,真凶就在各位之中。”
裴水寒说完这句后,众人脸色明显有异,大家不管孰是孰非,总做过些对自己有益,对他人有弊的亏心事,一时大厅里针落有声,谁也不敢大口喘气。
在座最为淡定的是顾庄主,夏浮烟等客人和二公子顾起司,那个出尘气质,不似人间有的淡蓝色衣着的少年,18上下。
那是一个很难忽视的少年,不是由于他俊朗的外表,不是由于他清新脱俗的简单打扮,不是由于他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气度,只是由于他那份不与世俗论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淡然,恍若谪仙。花弄影看着顾起司,不由愈加肯定了自己和裴水寒讨论后的谜底。
裴水寒声音不大,淡定地说:“首先我们说的是顾夫人宅子里的闹鬼事件。”
随着这句话,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裴水寒身上,连淡定如此的顾夫人都转头望向了裴水寒,等待着他揭露事实。在寒气逼人的冬季里,气氛愈发严峻,裴水寒仿佛没有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氛一般,不轻不重地说:“昨天我已经去见过尊夫人,发现尊夫人虽然面色无异,但是眼神有些特别,而这种特别的眼神代表了顾夫人中了一味叫迭迭香的毒。在座的各位不知是否了解这一种毒,在此我的师妹会为大家简单说下。”
花弄影就很是配合地说道:“迭迭香,此毒无色无味,中了此毒的人会渐渐出现一些幻觉,夸大现实生活,容易被扰乱心志。特别在半寐半醒的时候,很容易见到一些本很平常,但在他们眼中却是灵异事件的情景,比如说:鬼。所以根据尊夫人的情况,判断出是中了迭迭香。”还那样简单说完,便示意裴水寒继续,大厅里的人也明白了顾夫人并没有中邪发疯,只是中毒了而已。
裴水寒接口道:“那么,到底是谁下了毒呢?下毒的原因又是什么呢?要解决这两个问题,需要拉出两桩事件。我们来解决下到底是谁下的毒。
如大家所知道的,前晚顾夫人的宅子里闹鬼了,我和我师妹正巧看到了全过程,也已经知晓这个鬼的真实神父,顺着这个鬼,我相信一切都可以昭然若揭了。
闹鬼之前,顾夫人打发了随身的四个丫鬟准备休息,在闹鬼之时,只有三个丫鬟匆匆跑去顾夫人的房里,因此,当夜扮鬼吓顾夫人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一个当时没有进顾夫人卧室的丫鬟。那晚我在扮鬼的人身上撒了点东西,麻烦检查一下顾夫人的四个随身丫鬟,看看谁的后脖子以下处有一朵五瓣红花。”
裴水寒说完后,顾夫人的脸色有些悲喜莫名,让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思考着些什么,而顾庄主便喊了在场的刘嬷嬷和几个有点辈分的嬷嬷,带四人去偏房查看背后的五瓣红花印。
过了好一会儿,几个老人才带着四个丫鬟从偏房出来。那一刹那,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刘嬷嬷身上,试图从她身上率先找出答案。老态龙钟的刘嬷嬷一时感到有些汗流浃背,因为,结局的出乎意料。
“刘嬷嬷,最后的检查结果怎样,谁的背后有五瓣红花印?”顾庄主很自然地问道。语气里饱含对裴水寒的信任。
刘嬷嬷惴惴不安地跪下回答道:“回庄主,老奴,老奴,不曾发现四个丫鬟里,有人的背后,有,有……有五瓣红花印。”说话都有些结巴的刘嬷嬷终于把话说完了,有些忐忑地偷偷撇着自家庄主。
顾群一听,质疑地问道说:“你确定你看清楚了?”顾庄主的话音又提高了一个层次,刘嬷嬷跪得更加哆嗦,怎么就让她摊上这档子事情,没有好果子吃,还挨骂。可是她的的确确看了四位丫鬟的背后两遍,边上的几个嬷嬷也都睁大了老眼,的确是没有看到任何的红点,更别说是五瓣红花印了,所以只能跪着继续实话回答说:“回庄主,老奴确实不曾看到有五瓣红花印,边上几个嬷嬷可以作证。”
“你们都确定没有看到?”顾庄主坐在座位上严肃地问道。
“没有。”几个嬷嬷惶恐地回答说,生怕被迁怒。
四个丫鬟都没有五瓣红花印,那么,难道是裴水寒错了?
裴水寒不骄不躁,淡定自若地说:“大家稍安勿躁,请各位想一下,为什么顾夫人身旁的四个丫鬟都没有五瓣红花印呢?是不是我失手了亦或是欺骗了大家呢?结果是,当然,不会。
刚刚去检查的四个丫鬟可以排除嫌疑了,那么,顾夫人宅子里的其余人,就都有嫌疑。再缩小些范围,就是年纪不算大的女子。我在顾庄主的同意下,安排晴云山庄的护卫把顾夫人宅子里的丫鬟都带来了,我想我们马上可以得出结论了。你们可以把人带进来了。”
只听这一声令下,一群穿着统一服装的晴云山庄护卫就带着顾夫人的剩余八个年轻的丫鬟走进了门口,这时,本面色已经不善的顾夫人脸色更加难看,只是依旧什么也没有表态。
看着侍卫带着丫鬟站在大堂里,顾群吩咐说:“你们把她们放下后就出去吧,记得把门关上。裴公子,你继续。”
裴水寒看着八个丫鬟,对刘嬷嬷说:“麻烦刘嬷嬷你们多走一趟,检查下这八个姑娘谁背后有五瓣红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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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章 :盟主府内见熟人
[正文]第六五章:盟主府内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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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人对于来到玲珑湾要经过层层的阻隔这个要求早就不满很久了,如今能够千辛万苦活着来到玲珑湾,也算是万幸,本来已经不打算抱怨什么,现在却看到有人没有请帖却被邀请进很难进得的玲珑镇,不由觉得很不公平。.
一时间不满的情绪高涨,也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请帖也被请进去,都大声地支持着大汉:“对,说的对,没有请帖不准进!”不低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企图发泄心中对于玲珑镇做事的各种不满。
年轻人看着众人的喧哗,带着深厚的内力发话:“诸位!稍安勿躁,我本人受理边界线的同行不是第一次,我当然懂得规矩,要请帖,要真人,才能够进去,这是大家理解的。但是凡事都有例外,今天我们就遇到了这个例外,我想什么人能够进,什么人没有资格进,我应该比在场的各位都清楚,所以今天,这个孩子进定玲珑镇了。”年轻人的话在人群中响起,带着内力,使得声音传的很远,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其实年轻人如何不是靠这一次的机会,让大家知道,玲珑镇不是大家随便能够造次的,规矩是玲珑镇的人定的,当然也只能以玲珑镇人说的为准“若是你们之中有人也姓墨台的,那么我不查你是否又请帖,说个请字恭迎驾临玲珑湾!”年轻人的话为大家敲响了警钟,玲珑湾虽然只是开办武林大会的场地,但是多少的英雄豪杰在玲珑湾居住,武林盟主又会在玲珑镇久住,这样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怎么是随随便便身份的人能够惹得起的?
众人不禁为刚才自己的冲动行为惊得一身冷汗,听到年轻人说“若是你们之中有人也姓墨台”这句话,更加觉得自己的唐突,这句话分明就是在提醒大家曾经江湖上的传奇家族:墨台族。
这个千百年来众人皆知的大家族,在近百年前却销声匿迹,武林大会的请帖自然发不到墨台族,现在终于有人站出来说是墨台族人,没有请帖顺理成章可以入内大家也都能够理解,墨台族有这个资格!那么,墨台族久不入世,这次来到玲珑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江湖上又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呢?静默不作声的众人都各有思索,没有人再反驳年轻人的行为,而那一群身份高贵的男女,就在众人的视线里悠然迈进了玲珑镇,开始了在玲珑镇为期不长的生活。
走过玲珑边界线的郁珺瑶看着风曦,想到虽然风曦等人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却没有明确说明,现在这身份也瞒不住,而墨台染的身份也没有告诉他们,这一路行来也相互帮助了不少,也算是朋友,于是心里不免歉疚:“抱歉风曦,自身实力欠佳,为保安全没有将真实身份告知,希望多多海涵。”
风曦淡淡一笑,没有介意:“没关系,不用太在意,我明白,这是人之常情。”郁珺瑶舒了一口气,正式地作揖对风曦说道:“在下郁珺瑶,幸会幸会。”
看着庄重和他重新认识的郁珺瑶,风曦很是配合:“在下风曦,久仰大名,风某诚邀郁姑娘和我一同参观玲珑镇。”
“我的荣幸,风公子请。
“请。”说罢,两人都笑了起来,似是玩了一个有趣的游戏,然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若无其事地在玲珑镇的一个青衣小厮带领下,慢慢走近了玲珑镇的镇中心。
众人边走边看着玲珑镇的建筑,玲珑镇是一座别有一番风味的小
镇,各色的房屋和树木,使得玲珑镇如百花齐放一般姹紫嫣红,风味独具,偶尔有行人匆匆走过,都会对着众人微笑着点头示意。
没走多久,风曦问青衣小厮道:“麻烦小哥带我们去武林盟主府,我们想先去拜访下武林盟主夫人。”青衣小厮有些不可思议地反问:“你们确定要去武林盟主府?”一个已经不在世,没有任何地位的前武林盟主?这是小厮心里真正想的话,没有敢说出,但是小厮的语气却让众人都听出了小厮的言外之意。
风曦的表情不容置疑:“是的,麻烦小哥带路。”
青衣小厮看着风曦的坚定,摇头做无奈状:“好,我这就带你们去,不过各位若是真进了盟主府,还是多加注意为好。”
风曦点头说是,青衣小厮也不再多说什么,径直领着众人路过了热闹的集市,踏过一片翠绿色的青松林,走过一座宏伟的桥粱,来到了武林盟主府。
“那么在下就送诸位到这里,告辞。”“小哥走好。”
送完小厮,众人才开始正视武林盟主府。
武林盟主府的门匾气势磅礴,五个大字踱上了金粉,闪闪发光,大门紧闭,没有一个看门的小厮,让人不由产生了人去楼空的感慨。
墨台染在郁珺瑶的示意下上前敲门,只听门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来者何人?”虽然苍老,却是中气十足。
风曦说:“风家和天阁的人前来拜访盟主夫人,希望能够引见。”“请各位稍等,我去问了盟主夫人,争得了夫人的同意后再来为各位开门。”伴随着话音落下,一阵苍穹有力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还没等待多久,就有来门前的脚步声响起。
吱呀一声,大门豁然打开,一个有些骆背的老人看着门前站立的几人,只说了一句:“众位里面请,盟主夫人在大厅招待诸位。”
郁珺瑶一行人随着老人的带领走到了盟主府的大厅,盟主府的大厅气势恢宏夹杂着几株红艳艳的梅花,使得冰冷肃穆的氛围里有了暖意和温馨。只见一个浑身素衣的,头戴一朵白色发饰,温婉美丽的女子坐在上首,看着前来的众人,满眼带笑,却不让人觉得温暖,反而有一种被看破心思的害怕。
风曦作揖:“风家嫡长子风曦前来叨扰了。”
女子带着如清泉一般干净的声音回答说:“风公子客气了,请上座。”风曦作揖取了女子左手边下首的座位入座,年华和安涧黎站在风曦的身后,安静从容。
“姨母。”一声突兀的叫声在寂静的大厅里响起,针落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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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六章 :风起云涌求真相
[正文]第六六章:风起云涌求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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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首的女子听到这句称呼并不惊讶,微冷的微笑变得真诚。眼神温柔地看着郁珺瑶:“小瑶,我听说你出来闯荡江湖了,没想竟然能够在这里遇到你,想来都几年没有见面了。快上前来,给姨母看看,是胖了还是瘦了。”
素衣的女子叫洛阑珊,四年前和地阁洛家断了联系,三年前只被少数人知道她下嫁给武林盟主周博志,本来只准备做一个幕后的盟主夫人,相夫教子。只是没想到命运弄人,周博志惨遭猝死,让人措不及防,洛阑珊只能从不为人知的幕后,又走进了武林人士的视野。
“姨母,你又取笑我,这几年都不见联系,原来是来到了玲珑湾。”郁珺瑶开心地笑着对洛阑珊撤娇道,不顾在场其他人对两人的讶异。
郁珺瑶和洛阑珊相认后,一行人和洛阑珊的关系就靠近了些,在洛阑珊的安排下,一行人下榻在盟主府的客居。
戌时一刻,洛阑珊内宅
“姨母,其实我并不知道你就是盟主夫人。”郁珺瑶实话实说道。
洛阑珊为郁珺瑶沏着她最喜欢喝的松尖银针茶:“我怎会不知道,不过早些知道也好,武林大会上我做为前任盟主的夫人,需要代为发表陈词,到时候知道,还不如现在就知道的好。”
郁珺瑶一听,眼睛一亮:“姨母那你准备说些什么呢?”
“就是随便说些场面话呗,每一届大概都是这样。”洛阑珊的表情没有一丝的激动,反而有些不屑。
“姨母,我一路从天阁走来,经过”个月的时间到达了玲珑湾,可是我却从秋水楼开始接受玲珑湾的试炼,一路的坎坷波折不算,还要经过玲珑湾的层层挑选,这来参加武林大会,要求也太严了吧?”
“这是以前玲珑湾的规矩,大家都守了那么对年了,小瑶怎么可以小性子在这里发脾气呢?”
“姨母,虽然这么说是没错,不过规矩是人定的,也是死的,可是人是活的,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定个更加好的规矩呢?能够让更多的人都能够不无功而返,失望而归,带着希望来,却带着悔意回,我想每一个人的心里都会不舒服。”
“是啊,只是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破了这个规矩还是未知数,也许这样的陈规真就该改改了。话说,怎么郁源让你和最没有武力,又不太懂事的郁文昊一起来,这样沿路也多了风险吧?”洛阑珊想着郁源的行为,手摩挲着茶杯若有所思。
“还好了,我这不是完好无损地坐在你面前了吗?”
“那是你从小就顽皮,很多时候你都是整别人的料,而别人只能被你整。”洛阑珊带着无限的宠溺,满眼盈笑。
“我哪有那么调皮,再说大表哥他们哪个被我欺负了?”郁珺瑶不服气地反驳。
“好好好,没有,小瑶从小就是个乖孩子。”
“对了,姨母,大表哥他们也都会来看武林大会吗?”郁珺瑶眼神向往和憧憬,似乎能够见到和大表哥他们相见时的欢快场景。
洛阑珊笑着理了下郁珺瑶有些凌乱的衣角:“傻丫头,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刚刚涉入江湖啊,他们早就对江湖没多少兴趣,武林大会也不止参加过一两次了。
这次他们可能有事情忙,或者不知道怎么面对我吧,所以前段日子飞鸽传书过来说这次武林大会不参加了,让我权且代表地阁洛家。”
郁珺瑶表情失落,眼神暗了下去:“这样啊,好可惜不过,能够见到姨母也很高兴,好几年都没见到姨母了,没想到姨母还是和以前一样年轻漂亮。”郁珺瑶的话虽然听似奉承,但却是事实,洛阑珊虽然已经下嫁三年,却能够保养地和一般少女无异。
“姨母娄老了,你以为你这样随便说说,惹我开心,我就信了?”
“我说的是真的!”
“我不和你贫,不过我要问你了,你来盟主府的时候,不知道我就是盟主夫人。那么,就凭你的性格,定是有事来盟主府,绝对不是单单来拜访的,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来盟主府。”
郁珺瑶放下茶杯看着洛阑珊,洛阑珊的表情温柔,没有一丝的涟漪,但是想到自己的接下来的话会让洛阑珊想起最为让她伤心的事情,不由踌躇,该说,还是不该说?若是说了,会不会让已经渐渐恢复的姨母又想起了不堪的曾经:若是不说,那么真相真的就应该沉于黑暗而不公诸于世了吗?
“怎么,不想说了?”洛阑珊看到郁珺瑶看着自己发呆,好奇地问道。
“好,我说。”郁珺瑶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能够平静没有波澜地说话:“姨母,其实我是由于觉得武林盟主死得蹊跷,而来拜访盟主府,想着若是有机会,盘查下当时的情景,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风曦也是出于这个原因随我一同前来。”
看着郁珺瑶说完表情里透露出的不忍和担忧,洛阑珊伸手摸了下郁珺瑶的头:“傻孩子,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我早就能够放宽心,不难过,所以不用为我担心,我很好。”洛阑珊说完,郁珺瑶的表情没有多少相信,但也松懈了些,洛阑珊继续道“你的性子我了解,看在你迢迢芊路来玲珑湾就为这件事情的份上,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我吧,只要我知道的,我就都会告诉你。不过我也不是没怀疑过这件事情,我想法设法去找过疑点,但是都一无所获。”
洛阑珊的表情里有了一丝真实的落寞,让郁珺瑶的心莫名地纠紧,听着洛阑珊的话,郁珺瑶强笑着说:“姨母最好了!那我就开始问咯。”说完调皮地眨了下眼睛。
“嗯,随便问吧。”
“我想问下姨父前几个月是否有什么异举,或是去见了什么陌生人,平时不怎么和姨父联系的人突然和姨父热络起来。”
“前几个月啊”洛阑珊陷入了过去的记忆里,沿着记忆说道“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也还是在玲珑湾处理大小事务,偶尔出去办事,很正常,因为他平日里也很少和人走动,所以那段曰子也没有什么人突兀地造访,和平时并无二致。”
ps:两人的聊天又会有什么收获?事件会有转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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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章 :黑色刺青梅花络
[正文]第六七章:黑色刺青梅花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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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里的仆从都是呆了好些年的吗?没有刚进入府邸的仆从吗?”郁珺瑶想着不能从外部着手,那么只能从宅子内部来查问题了。
“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三个月前,我们俩去集市里采购些冬季衣物,看到一个被人群殴的小伙子,打量着约莫十五上下。那群人也不懂得怜悯,就往死里打他,怪可怜的。你姨父和我看不惯那几人的泼皮行为,商量后就把那个小伙子带回了家。后来,他被安排到后院种树去了,平时也没什么机会和你姨父接触,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洛阑珊想着过去的那一幕,眼神迷离望向远方,怀着对往事的无限眷恋。
“这样啊,到时候还是要见一下问问比较好,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凡事还是小心谨慎为上,到时候麻烦姨母引荐下那个小伙子,也别太正式,怕会吓到他。那么,姨父当时死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姨母你还要印象吗?仵作当时怎么说的?”郁珺瑶一下子问了好几个问题,急迫之情溢于言表。
“这个我不大记得了,对这些方面我也不太懂,明日我喊了仵作你自己问吧。”洛阑珊的表情在郁珺瑶提到了周博志死的情况时,表情没有了先前的淡然,眉角微微皱起,突然,表情一亮,补充道“不过我插一句话,我总有一种感觉,你姨父他是被害的,平时好端端的,没见有什么大病,怎么一下子就……”洛阑珊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哽咽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把话说完,却再也说不全。
郁珺瑶轻抚洛阑珊的背,宽慰地说:“姨母你节哀,不管结果怎样,我总是要去试试看能不能找出当时事情的前因后果的,若姨母是被人害的,我定会为姨父报仇,不能让罪人逍遥法外。”郁珺瑶神情坚定,下定了诺大的决心。
听着郁珺瑶带着气愤的措辞,洛阑珊反宽慰道:“小瑶,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我虽然有些咽不下这口气,但是至于报仇,还是再说吧,别想太远了。凡事都有因果报应,别为了图一时心里痛快,惹出一番是非,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啊,早就能想开了。”
“姨母!”郁珺瑶有些不乐意地抱怨。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早歇息吧,我也累了。”洛阑珊打着呵欠催促郁珺瑶离开。
“好,那姨母早些休息,小瑶告退了。”郁珺瑶作揖告辞,走出了洛阑珊的内宅,天色已经不早,府内上下虽不至于灯火辉煌,但是也别具一番风味。不过,和洛阑珊聊了会儿的郁珺瑶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径直就踏步向风曦的屋走去,和风曦商量明天的事宜。
娄日清晨,即腊月二十五日,洛阑珊槽当时检查周博志的两个仵作召到了盟主府的大厅,郁珺瑶和风曦在大厅盘问仵作周博志死时的具体情况。
“仵作,我们觉得做盟主之死有蹊跷,所以召二位过来问下,你们不必担心什么,只要实话实说就行了,希望你能够尽量配合,不要让杀人凶手逍遥法外。”风曦表情严肃,看着两个仵作,让仵作垂首不敢直视。
范仵作忙点头哈腰,诚惶诚恐地说道:“小的不敢有任何虚言,定将当时的情况如实汇报,当时我们两来到盟主府看到盟主的时候,盟主已经死了有近三个时辰,我和牛仵作两人很仔细地检查了盟主的全身上下,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所以我们当时也就觉得盟主只是突然发病,而不是有人谋害。”
范仵作的话刚说完抬头看到了面无表情的风曦看着他,立即低下头切切诺诺地加了句:“若定要找出一个不寻常的地方,那就是盟主背后的一个刺青,这个刺青和平常的刺青不大一样。”
说道这里,洛阑珊接口道:“风公子,小瑶,的确是这样的,你姨父先前都没有刺青,我也没见他有想要刺青的想法,但是那天仵作检查的时候,背后却有一个刺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刻上去的。当时我仔细看了下这个刺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寻常,不过看着,模样倒是有些像梅花。”
郁珺瑶听到刺青像梅花,眉头一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是想法稍纵即逝,还没来得及抓住就消失了,怎么也想不起来刚才想到的是什么,这时风曦说话了:“范仵作,你对那个有些像梅花的刺青还有耳象吗?能否具体描述下。”
范仵作一听,看着脸色稍有和缓的风曦,立即谄媚地回答:“有印象,有印象!我很清楚地记得,那个刺青颜色有些乌黑,像是由里向外散发一般,模样大概比一般的梅花稍大一些,就在背后的正中间,是不是,牛仵作?”说完,拉了拉牛仵作的衣角让他也帮忙说上几句。
牛仵作看到风曦将探究的眼神望向他,不由想要流汗,在场的所有人都让他诚惶诚恐,不敢有丝毫怠慢,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仵作而已:“回几位,范仵作说的极是,当时的确是这样的,若是不信可以问夫人。”
“是的,两位仵作说的是事实。”洛阑珊立即回复道。
风曦听着洛阑珊的回答,面色更加凛然,看向洛阑珊和郁珺瑶:“我想,通过两位仵作的描述,这应该是一味毒。周盟主由于毒发,背后才会出现了你们所认为的刺青,它其实就是毒气汇聚在一起散发而出形成的。两位仵作到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此时,毒气已经积聚到了背后的中间,形成了比梅花稍大些的形似刺青的样子。”
郁珺瑶一听风曦的阐述。恍然大悟:“是了,就是梅花络,我刚才还一下子想不起来。”
风曦点头称是,在场的两个仵作听了,都面如灰色,自己竟然没有查出盟主中毒,牛仵作为了挽回现在的状况,立即说道:“风公子,恕我二人知识浅薄,对这个梅花络是闻所未闻,所以不知道这原是盟主中毒的征兆,还望诸位能够原谅我二人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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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章 :白亭座下审明亮
[正文]第六八章:白亭座下审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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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曦看着手足无措的两位仵作,安慰说:“没事,这梅花络许久没有传入音国了,两位不知道也实属正常,你们退下吧,希望暂时先别把这件事情告诉旁人。*.*”
“是,范,牛某告退。”两人异口同声道,作揖恭敬离去。
判…年,送两位仵作。”风曦吩咐道。
“是,少爷。”年华作揖带着两人离开。
“风公子,这毒……”洛阑珊问风曦道。
风曦面色出现了少见的严肃,比刚才的威吓两个仵作,让他们实话实说更加的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夫人,恕我直言,这位梅花络是味慢性毒药,只有近三个月长期服用梅花络这位毒药,最后再服上一剂药引,才会真正中毒,所以盟主的中毒不是偶然,是有人蓄意地下毒。”
郁诺瑶表示赞同地对着洛阑珊说:“姨母,你昨晚提到了那个小伙子不就是三个月前来的吗?时间很巧合,我想事不宜迟,我去看看能否获得些线索。”
洛阑珊听到郁珺瑶的怀疑”表示不赞同:“明亮虽然是三个月前来的,时间上符合,但是这很可能只是个巧合,明亮人很好,不像是有心计的人,再说他也不至于有可以下毒的机会。”
郁珺瑶想到这很可能是这个难解谜题的一个突破口,不愿因洛阑珊的一席话就简单不放弃:“姨母,我去瞧瞧明亮,看看有什么线索吧,因为这事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怎么找下毒的突破口。”
“随你吧,你想去就去吧,我也不拦着,不过想必也不会有什么收获。”洛阑珊无奈地摊手说道,让丫鬟巧慧带领郁珺瑶去见明亮。
洛阑珊便和风曦坐在客厅里喝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郁裙瑶辞别了两人,随着巧慧走出了大厅”向后山走去”没过多久郁裙瑶就到达了目的地,看到了正在植树的一群人。
郁瑁瑶也不上前,选了一处僻静的假山旁的白亭落座,让巧慧去召了明亮。
明亮在巧慧的带领下,走进了假山亭里坐着的郁珺瑶,郁瑁瑶仔细打量着明亮,他的形容一般,没有什么让人深刻的地方,衣着朴素”
眼神虽然有些害怕地闪躲”却没有晦涩难懂的深邃。他站在郁瑁瑶的面前”由于被郁珺瑶召来谈话,显得有些紧张,双手不由自主地搓了下衣服,平复了心情,才半弯着腰走到郁珺瑶的面前作揖行礼道:“郁小姐好。”说完天真地一笑。
“明亮是吗?”郁珺瑶问道。
“回小姐,是的。”不知眼前清丽脱俗的女子喊自己所为何事,明亮不知所措,很是茫然。
“别害怕,坐吧,我只是闲的无聊,想和你聊聊天,你只要如实回答我就好了。”郁珺瑶努力摆出温和无害的脸,让明亮能够放下心来交谈。
明亮知道没有一个小姐会“闲的无聊”去找一个下人聊天,但是小
姐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反驳说些什么。明亮战战巍巍地坐在石凳上”瞅了眼郁裙瑶后又低下头去,静等郁毋瑶的问话。
郁珺瑶也不拐弯抹角,径直问道:“明亮,你三个月前为什么会被人围殴?”
“回小姐,我因为欠了他们十两银子,我还不出钱,就挨打了。”
明亮直接回答说,没有一丝地迟疑。
十两银子虽然不多,但是对于普通人家而言,却是要近一年的花销,郁珺瑶觉得奇怪”顺口问道:“你怎么会欠别人十两银子,你买了什么贵重物品吗?”
“回小姐,我娘亲病重,而我的亲戚朋友们也筹不出这么多的钱。
为了治我娘的病,我向他们借了钱”本来说好一年后还十五两的,我想到时候多打几份工也能够赚出来了,也就放心向他们借了。谁知道我才向他们借了没几天,他们带着一批人就向我要钱来了,我拿不出银子,所以就挨揍了。”
“那后来盟主出来解决了这个同题?”
“是的,盟主将我欠的钱给了他们,让我来盟主府帮佣还钱。”
“不是你自己要求来盟主府的?”
“不是,是盟主自己说让我来帮忙做事的,我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工作,也就欣然而来了。”
郁珺瑶听到了明亮的话,不禁佩服起姨父的行为,姨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单看对于这件事情的所作所为就知道,姨父不简单。
若只是帮明亮还了钱,只能解救明亮家一时的燃眉之急,并不能够从根本上解决明亮家看不起病的这个事实。但是给了明亮能够赖以生存的工作后,他的生计便不成问题了,加上又有盟主府的庇估,没有多少人再会随便欺负到他的头上,生活也就会渐渐转好。想到这里,郁裙瑶的眼神有些许的落寞,不仅是因为这样一个出色的姨父竟然就这样被人所害的惋惜,而且是现实的残酷,有多少普通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就连玲珑镇这样的地方都会出现这样欺凌弱小的现象,别的地方又该有多么混乱……
郁珺瑶抬头看向明亮,继续问道:“那你们后来见过面吗?”
明亮回答道:“回小姐,我记得我到盟主府工作了大约十多天后,盟主来看过我一次,那一次,我们还在搭建假山和乱石,盟主主要是来查看下我们工作的情况,也顺便看看我。盟主他看我做的还不错,也算适应”便把我交给了刘大叔,让我向他好生学习,从那日起,我便天天在后山工作,也没有机会见到盟主,而盟主也没有再来过。没有想到,那一次的见面,竟然是永别,那么和蔼可亲的盟主……”明亮说到这里,眼睛有些湿润,想到对他那么好的盟主竟然就这样病来如山倒,心里不由悲怆,哽咽难耐。
郁瑁瑶听着明亮和姨母所说的话没有差别,知道明亮当时也不是带着目的来盟主府,也没有机会下毒,那么他就不是那个下毒的人。想到这里”郁珺瑶就打发了明亮,起身准备离开白亭。
巧慧看到郁珺瑶问完话,立即向前准备带郁珺瑶走回大厅,郁诺瑶曲折的羊肠小道,想着没有任何方向的案子,眉角紧锁,对着巧慧说道:“回去的路我认得,我先四处走走散散心,过会儿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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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章 :花园转遇逢巧合
[正文]第六九章:花园转遇逢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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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慧看着郁珺瑶沉思的表情,不敢打扰,点头作揖说是,然后迈步离开。*.*看着巧慧离开的身影,郁珺瑶的表情不由更加凝重,离武林大会的开始所剩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正月初一就要正式开始了,自己没有多少时间能够弄明白这件案子了。若是在这几天里没有查清,到时候人去楼空,这座盟主府会迎来新的盟主,那么前盟主的死又会有几个人真正关心呢?
趋之若鹜,攀高附贵,人性使然,到时候恐怕知道了真正的死因,也不一定能够将盟主绳之以法,想到这里,郁珺瑶的步子更见缓慢,踽踽独行在小道上,步伐缓慢而沉重,心情也愈发不佳,突然,一座花园映入郁珺瑶的眼帘。
郁珺瑶好奇心起,带着满心的期待,走进了花园,却看到满园的萧索花园。冬天,现在正值冬天,哪有什么春色可以享受欣赏?
看到这里,郁珺瑶的心情落寞起来,就在此时,一株傲雪的红艳腊梅突兀地开在满园的死气沉沉里,显得那样勃勃生机和美丽,动人地无与伦比,仿佛这本普通的腊梅,在这样的花园里,在她低落的心情里,成了世间最美的景致。郁珺瑶情不自禁踱步上前欣赏,腊梅娇艳欲滴,迎寒独放,百态千姿,美轮美奂。
正在观赏之际,郁珺瑶突然听到一声低低的抽泣,随即哭声渐渐连续,像是一首很悲哀的曲子,在这个杳无人迹的花园里,分外清晰。郁珺瑶收回观赏腊梅的心决定走上前去看一下究竟。
循着抽泣声向前脚步轻盈,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哭泣声的源头一个身着粉衣的女孩。
女孩背对着郁珺瑶,蹲在地上向着一块大石头嘤嘤哭泣,旁若无人,背影很是赢弱,只能看到头上插着的几朵娇艳梅花,女孩哭得很伤心,也很专心,没有发现郁珺瑶的到来。
看着女孩继续的抽泣,郁珺瑶故意发出了些许的声响想引起女孩的注意。可是粉衣女孩却依旧没有察觉般继续哭泣着声音哽咽。
郁珺瑶只好无奈地拍了下粉衣女孩的肩膀,低声寻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哭泣?”
听到郁珺瑶的话,粉衣女孩才转头看向郁珺瑶,脸颊上的泪痕还在,鼻子红彤彤的,不知是因为天寒还是哭泣的缘故,她的双腮粉嫩地可爱,两只水汪汪大眼看着郁珺瑶,带着悲伤的语气道:“前些日子我把小帅放在这块石头上今天我来看它,它却不见了。”
“小帅?”郁珺瑶不明所以地问道。
“嗯,是一只很帅的小虫哦,是这个冬天里唯一的一只,我看它病恹恹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喂它吃东西它也不吃。我想它可能是想大自然了,就把它带到了这个花园我们府上唯一有一株开放腊梅的地方,我和它说好过几天我会来接它,可是现在,它却不见了。
”说完,表情又泫然欲泣。
郁珺瑶听着女孩的话哭笑不得,摸着女孩的头温柔问道:“我叫小影,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听到郁珺瑶的问话,表情立即现喜色,看着郁珺瑶痴痴地笑着:“我叫疯丫头,小影你好。”打完后又痴痴地笑了起来,和刚才对着石头哭泣的样子判若两人。
郁珺瑶听到女孩的回答,心里也明白了些问女孩道:“丫头就你一个在这里吗?”“是啊,我想小帅了就来看看它,谁知道,呜呜呜。”没说完,疯丫头就又哭了起来。
郁珺瑶轻抚疯丫头的背,努力安抚:“丫头不要哭了,小帅去找好多朋友来和丫头玩哦,只是它们要经过很远的路才能过来,所以丫头要耐心地等。”郁珺瑶的语速很缓慢,悠长地仿佛能够通过这简单的语言看到让疯丫头向往的场景,让丫头不由相信。
疯丫头停止了哭泣,睁着大眼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真的吗?这是真的吗?那我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到小帅呢?”
“只要等到这里的桃花开了,小帅闻到了桃花香,就会来了。”郁珺瑶对着疯丫头嫣然一笑,试图让疯丫头相信她的话。
“真的吗?你不要骗我。”疯丫头怀疑地蹬着眼睛看着郁珺瑶说道。
“不骗你,是真的。”郁珺瑶说完调皮地一笑。
疯丫头这才相信了郁珺瑶的话,痴痴地笑着:“那我就信你一次,看你告诉我这样的好消息,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什么秘密?”郁珺瑶还没反应过来,就脱口问出。
“我就知道大家都喜欢秘密,那你凑过来,我偷偷告诉你!”疯丫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对着郁珺瑶俏皮一笑。
郁珺瑶配合地微微低下头,看到郁珺瑶的配合,疯丫头更加兴奋,笑着说:“这个秘密我藏在心里好久了,可是以前周叔叔不让我说,现在我想找人说又找不到人,我快闷死了,现在好了,我可以告诉你了。”
“周叔叔?”郁珺瑶反问道。
“就是周博志啊!武林盟主哎,你这都不知道?”疯丫头不屑地回答说,看着郁珺瑶,仿佛觉得这个事情世人都应该知道。
“我知道啊,只是很惊讶,丫头竟然能够知道和盟主有关的秘密,好厉害!”郁珺瑶本以为是什么芝麻大小的事情,但是听疯丫头一说,突然觉得这事情事关重大,虽然不知道她究竟会说出什么来,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事情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也就不管随便打探别人秘密这件事情不道德,尽量夸赞疯丫头,让她把事实告诉她。
“当然,我是谁!”疯丫头带着自豪的表情得意地说,说完低着头左右看了下,确定现在是四下无人后,才偷偷附上郁珺瑶的耳畔:“周叔叔前些日子经常偷偷抓鸽子,我亲眼看到的,就是在这个花园里,因为平日里被人荒废,所以很少有人来,我正好喜欢来这里玩,所以就碰到了。我记得那些鸽子都很听话,乖乖地飞到周叔叔手上,我看到后就吵着要烤鸽子肉吃,周叔叔不肯。我虽然不知道那些鸽子为什么会那么听话,但是我知道,周叔叔一定是想偷偷烤鸽子肉吃,想独食,不想分给我,才不让我也烤着吃,周叔叔真是个谗鬼,大谗鬼!”听完疯丫头半带抱怨,半带个人色彩,语无伦次的话,郁珺瑶突然这件事情可能就是一条线:“丫头,这件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大清楚,反正很久了对了,和那午种树的傻傻的明亮进府里的时间差不多。”疯丫头半想着,半思索。
“有其他人知道周叔叔偷吃鸽子肉吗?”“没有人知道,只有我喜欢呆在这个没有什么景色的花园,周叔叔那段日子也经常来,所以就我们俩知道,不过现在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秘密了,小影姐姐你要替我保密哦,现在我把秘密分享给你后,我心情好多了,本来觉得心山艮不舒服有一块大石头压着,现在觉得就半块了。”疯丫头天真地笑着,表情可爱。
郁珺瑶陷入沉思,鸽子,三个月,保密。
串联成一件事情,那就是:三个月前,周博志和人私下里飞鸽传书,不让任何人知道。
那么如果能知道飞鸽传书的内容,或许这件事情就可以有眉目了,可是周盟主会那么粗心地将飞鸽传书的纸条还留在屋子里,不直接销毁吗?
几乎没有任何可能,虽然要去查下屋子是必然的,但是想来不会有什么大收获。想到这里郁珺瑶觉得肩上的重担没有轻松,便告辞了疯丫头走出了花园,在洛阑珊的同意下,查了下周梦竹的内宅上下,没有找出任何可疑的东西。
无奈之下,郁珺瑶和风曦便下令探查周盟主逝世前三个月的饮食,买卖,出行等所有府上记载的事宜,企图找出些疑点。
忙碌了整整一天的众人,资料在书房堆积了一大摞,毛笔在纸上健笔如飞,一天的汗水浇灌出的结果却是一无所获,让人倍感失望。
围坐在书房看着这个结果的郁珺瑶,风曦,洛阑珊,管家等人面带凝色,表情严肃。
风曦瞥了眼收拾资料的管家,抬头看向洛阑珊:“夫人,府上的下人没有查出什么问题,府上的记载事宜里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下毒手的人很有能耐,能够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看来这场局一定准备了很久,敢问夫人,周盟主不知平时是否和谁结仇结怨?”洛阑珊听到风曦说到这里,脸色显得些许沉重,低头陷入遥远的过于和沉思里,不知过了多久,洛阑珊才抬起头,神情坚定、脸色苍白地对着风曦道:“若真的说有仇家,我觉得只有两种身份。第一个身份就是想要成为武林盟主的人,可能等不及要坐武林盟主的位置,所以出此下策:另外一个身份的人就是他旧情人的丈夫,我想仅仅是这个理由也够充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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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杀手逍遥法外游
[正文]第七十章:杀手逍遥法外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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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阑珊的话在寂静的书房里分外清晰,敲在在座人的心中。.
下任盟主的候选人,甚至就是下任盟主,的确有理由杀害周盟主,而周盟主的风流史里的旧情人,由于吝于和人分享,想要将周盟主置于死地,也不无可能。
只是,这两个原因,未免都过于事关重大,一个关乎下任盟主的声望,一个关乎已亡盟主的形象,都马虎不得。
郁珺瑶宽慰洛阑珊说:“姨母,这两个可能都是猜测,虽然拿不出证据,但是可以根据到时候的武林大会观察下,我想到时候若对方真的是凶手,不免会露出马脚。只是,若这两种可能都被排除了,我想这个真正的下毒凶手却很难能够找到了。”郁珺瑶说的很中肯,也切中了在场众人的心,风曦想了下,接口道:“小瑶说的对,若是这两个可能都排除了,我想就只能从梅花络这味毒的本身下手了。”
郁珺瑶笑容苦涩:“梅花络中毒过程那样复杂,我想音国找不出第二下毒手的人会选择这味毒了,也不会有第二个中这位毒的人,所以要找出下毒的人,简直比登天还难。
风曦提醒道:“你别忘了,这味毒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风曦的话惊醒了郁珺瑶,这位毒不是音国所能生产的,来自邻国:智国。不过,虽然知道了这味毒的传出之地,但是要找出买这味毒的人,却不是简单的事情。智国离玲珑湾千里迢迢,又该从何查起呢?
想到这一切困难险阻的郁珺瑶面露无奈:“智国和我们天阁倒是不远,我回去后倒是可以去智国打探一二,看看能不能找出罪魁祸首,只是这件事情想来没有那么容易。”风曦说:“智国和天阁接壤,若是天阁的人要下毒,想必智国这种很难让人觉察的毒药正好适合。”风曦还讲完,郁珺瑶就面露不快之色,风曦知道郁珺瑶是由于自己拿天阁这样举例让她不满意,只好宽慰说,1“我只是就事论事,举个例子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
“知道你只是举例,我们忙了一天也没什么收获,心情总会有些起伏,想到过几天就要开武林大会,就觉得时间很紧张,不知道这次我们还能不能在武林大会之前查出个所以然来,希望能够有所收获吧,时间也不早了,姨母,风曦,我想先行告退了。”郁珺瑶的神色难明,似是对这个案子很是没有信心。
“别灰心,说不定船到桥头自然直。”风曦安慰道。
郁珺瑶笑着说:“嗯,希望吧,总是要抱有信心才好,连我们都没有信心的话,我们也就真的很难查出什么来了。”
“能够这么想就好,那我们就一起走吧,夫人,风某也告辞了。”“好,你们先走吧,我再待会儿。”洛阑珊神色黯然地摆摆手示意两人离开,郁珺瑶和风曦作揖后离开,留下洛阑珊坐在书桌前久久沉思。
郁珺瑶和风曦走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星空璀璨,两人的身影在月色下拉得很长很长,交错叠加,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风曦看着月色下的郁珺瑶,她的周身都被踱上了一层月光的银边,有了白日里没有的真实,仿佛一伸手就能够触得到她最真实的内心。
缕缕调皮的发丝随着夜色的凉风轻轻飞扬,像是顽皮的孩子。黑色的衣摆在夜色里飞卷起一个衣角,整个人美得不可方物,恍若谪仙。
风曦突然很想伸手去触碰下如此月色下的郁珺瑶,一愣神间,已经情不自禁伸出了手。马上反应过来的风曦尴尬地顺势以手掩唇咳嗽了一声,给郁珺瑶以他想咳嗽而伸手的假象,同时也让自己愈发快速的心跳平静下来。
风曦的咳嗽引来的郁珺瑶的注目,月色下的郁珺瑶双瞳明亮幽深,而风曦看着郁珺瑶的眸子也明亮夺人,两人在月色下定定注目,谁都没有说话。
半晌,郁珺瑶觉得气氛的异常诡异,这才带着双颊的红晕掩唇带笑打破了寂静:“风曦,你说谁下毒手的可能性比较大?”
风曦也在郁珺瑶说话的瞬间回过神来:“我觉得盟主夫人说的哪两种人都不大可能。他们没有必要在这样的时机动手,前者只要多等个几个月就可能坐上盟主之位,几年都等了下来,不会差这么几个月。
而后者,我想这件事情也绝对不是一年两年前发生的,否则也不会娶了现在的盟主夫人。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而玲珑湾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能进的,出入很限制。所以我想,真正下毒的人,很可能另有其人,而且和盟主的关系颇深,所以才会中这样的毒。”“说的对,我地这么认为,只去若真的如我们所猜测,那么这个案子真正能够有所突破,还有很漫长的道路要走。”
“是啊,智国迢迢千里,哪能那么容易就找到凶手呢?”风曦般带着感慨,边仰头看向天色的一轮明月。
明月皎洁,疏影横斜间,景色美得让人陶醉,心旷神怡。美则美矣,两个人却都怀着对案子沉重的心事,没有了欣赏的心情。
不过,这个月色里行走的郁珺瑶和风曦,在不知不觉间,距离又走近了一步,只是两人都不愿意挑明,淡笑着若无其事地继续聊天,聊着关于这个案子的种种。
“那么就此别过!”风曦走到两人宅子的交叉路口,对郁珺瑶作揖告辞。
“好,明日见。”郁珺瑶回礼。
两人就着夜色离开,身影一南一北,交错而走,留下越来越拉长的身影和越来越遥远的两个影子。
郁珺瑶迈进宅子,尚未走进大厅,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小小的个子,带着可爱的笑容,这分明就是几天前才见过,不愿离开他的宋小雨。
宋小雨见到了郁珺瑶的进门,大声激动地喊道:“影姐姐!”说完便跑到郁珺瑶跟前,抱住了郁珺瑶的身子。
“小雨,怎么这么晚了才过来?”郁珺瑶颇惊喜地看着小雨问道。
“没办法,影姐姐,爹爹今天带我来玲珑镇,可是爹爹说了,我们明日就要赶回玲珑第三镇,我怕到时候没有机会再见影姐姐了,就一路打听,知道了影姐姐住进了盟主府,所以一直等在这里。”
宋小雨刚说完,走出门的墨台染看着撤娇的宋小雨,不屑地说:“哼,不懂事又脆弱的小孩子一个,姐姐累了一天了,也不带着姐姐进来。”宋小雨听到墨台染的话,脸一黑,哼了一声拉着郁珺瑶的手走进了大厅,带着得意的表情看着墨台染,仿佛在炫耀着自己牵着郁珺瑶的手。
看到两个小孩互动的郁珺瑶哭笑不得,不过由于案子的没有丝毫头绪的郁气倒是消散了一两分,郁珺瑶拉着宋小雨的手问道:“小雨等了很久了吧?”
“没有多久,我申时三刻才来的。,…
随着宋小雨的话说完,郁珺瑶看到了坐在大厅的宋磊和青阳曼。
青阳曼为宋磊沏着茶,宋磊听到几人进门的脚步声,抬头看向郁珺瑶,两人四目相对,又很快闪躲过去。
宋磊没想到宋小雨这么喜欢郁珺瑶,郁珺瑶没想到宋磊竟然也在宅子里。
虽然郁珺瑶是盟主府的客人,但是相比宋磊,也算是主,也就上前招呼说:“宋先生也在啊,幸会。”“郁姑娘客气了,我只是不放心,所以和小儿一起来的,小雨,郁姑娘也见过面了,也该回去了吧,时间不早了。”宋磊表情严肃地说。
“可是我才刚刚见到影姐姐啊,爹爹,我今天可以和影姐姐睡吗?明天你再来接我,不是一样的吗?”宋小雨紧紧拉着郁珺瑶的手,不愿松开。
“放肆,爹爹已经够宠溺的了,你说来见影姐姐,爹爹就带你来见了,可不能得寸进尺,麻烦了你的影姐姐。”
郁珺瑶听到这里,和缓氛围道:“宋先生,不碍事的,小雨很乖,我不嫌麻烦,若是你同意,小雨住在我这里没事的。”
本以为宋磊会退让,谁知道这次宋磊却怎么也不同意:“小雨,听爹爹话,跟爹爹回家,我想你不想受家训吧?”宋小雨没有想到这次的爹爹这么不给颜面,还以家训要挟,表情甚是不喜的,但是想到自己的辈分,也不敢反驳什么,只能依依不舍地拉着郁珺瑶的手道:“影姐姐,下次武林大会你还来吗?到时候我带你去玲珑第三镇玩好吗?”
郁珺瑶摸了摸宋小雨的头说:“会的,到时候姐姐就等着小雨来带姐姐玩哦!”郁珺瑶笑得温柔和蔼,宋小雨这才满意地慢慢松开手,不甘不愿地走到早已起身的宋磊跟前,干巴巴地说了句:“爹爹,我们走吧。”
“乖。”宋磊对着宋小雨说道,然后抬头看向郁珺瑶“郁姑娘,就此别过,叨扰了,告辞!”
“宋先生慢走,小雨再见。”郁珺瑶将二人送到了宅子门口,对着小雨招手,宋小雨激动地挥手和郁珺瑶说再见,宋磊看着郁珺瑶,眼神复杂难测,瞥了一眼后又转身大踏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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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章 :生死边缘一茶牵
[正文]第七一章:生死边缘一茶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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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宋磊和宋小雨的郁珺瑶走回宅子,看到墨台染和青阳曼坐在桌前悠闲地喝茶,仿佛刚才两人的到来没有能够打扰他们分毫。.
郁珺瑶看着惬意的两人,心里莫名地感到满足。能够在回到自己归宿的时候,看到有两个人在等着自己,不管离开多久,不管自己是否能够保护他们,不管自己离家多远,都等着自己的人。
那么,无论自己是不是居无定所,只要有这样的人存在的地方,就都是家,郁珺瑶心头一暖,满脸带笑走上前去,却做着假装抱怨的表情:“你们俩倒是惬意,刚刚也不好好招待客人,我今天出去了一整天,也不见得你们帮忙一起查下盟主的这个案子。”
墨台染听完郁珺瑶的话,瞅了一眼郁珺瑶,在得出郁珺瑶没有真的生气后,难得没有热情地上前招呼,不知道是因为小雨的到来,还是由于别的,只淡然地继续喝茶:“有风大哥和你一起查,我觉得我也没什么可以帮上忙的,所以就老老实实呆在家喝青阳姐姐泡的茶咯。怎么样姐姐,有什么收获?”墨台染虽然看似不在意,但是对郁珺瑶感兴趣的这个案子也十分关心。
“没有,什么线索也找不到,唯一能够知道的就是这味毒是梅花络。不过我们都不知道下毒者到底是怎么下的毒。我想,凭盟主的本事,不应该会这么简单就中毒,而且还一无所觉的。
梅花络这样的毒要经过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最后加上一味药引才能够真正中毒,也不知道下毒者是出于什么心思,下了这样复杂而且罕见的毒药。
现在我再想想,我总觉得有这样一种感觉:盟主是自愿喝下毒药的。只要这样一想,我觉得很多不能理解的事情也就能够说的过去了,为什么我们找不到任何线索,为什么中的是这味很复杂的毒,等等。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一念想法,上不了台面,也纯粹只是和你说说,现在,也只能从梅花络这味毒的源头查起了。”郁珺瑶满脸无奈地说道。
“源头了”一鼻认真听著鼻珺瑶讲话的青阳曼疑惑地问道。
“小曼,你不知道吗,梅花络这味毒的来源地就是和我们天阁接壤的智国的特有毒药,这位毒药也很少传入我们音国,我想到时候去智国查查看。”郁珺瑶对着青阳曼解释道。
“查看,小姐,怎么个查探法?”青阳曼突然感了兴趣,又继续问郁珺瑶道。
“这个其实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智国那么大,要找出去买梅花络这味毒药的办法虽然不少,但是应该是一个工作量很大的地方。不过万幸的是,梅花络这味毒由于其三个月才能见效的性能,买的人极少,因此后来卖的店家也就愈来愈少了,现在智国也不剩多少家了,一家一家找也不难,总能问出外来的有怎样的音国人去买过。
虽然过程会比较漫长,但最后一定会有收获。”郁珺瑶表情坚定,让人不由相信,这条路虽然不是上策,但是绝对是一条能够找出真正杀盟主凶手的办法之一。
“那很好啊,能够找到些许线索总比一点眉目都没有得好,只是智国那么远,来回就要费很多时日。”青阳曼道。
“小曼,你这就是有所不知了,我们从玲珑湾去智国,就和从玲珑湾去天阁差不多,天阁就在和智国接壤的地方,你可以权当回天阁嘛。
至于再回玲珑湾,我想到时候就没有必要了,只要找我姨母,我想事情也总该会有个结束了,现任的武林盟主应该不会对前武林盟主的死有多大的关系。”郁珺瑶笑着指点青阳曼道。
“是的,顺路而己。”
“对啊,不过其实我没有多大的把握,毕竟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万一店家都不记得卖梅花络的客人的身形样貌,那就糟糕了。”郁珺瑶担忧地说。
“没事,我相信姐姐最后一定能够解出答案的,就像在晴云山庄一样!要不喊裴大哥一起来?你们两人联手,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
墨台染对郁珺瑶提议说。
“你个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郁珺瑶听出了墨台染的话外音,作势就要扑向墨台染。
墨台染见状双手举起大声嚷道:“我投降,我投降!你千万别来挠我痒痒。”
“哼,那你就乖乖坐好。”郁珺瑶坐直了身子看着墨台染,表情严肃地和墨台染开着玩笑,惹得一旁看着两人互动的青阳曼笑开了。
“遵命。”墨台染依言听话地做在,趴在桌子上捣鼓着茶杯。
青阳曼看着无聊地坐在餐桌上的二人,笑着说:“小姐,想必你也渴了,我去给你沏壶你最喜欢喝的松尖银针茶吧。”
“好啊,谢谢小曼。”郁珺瑶浅笑着回复,没有想到在一旁的青阳曼能够这样地观察仔细,知道自己早已经渴了。
郁珺瑶目送着青阳曼离开,直到青阳曼走出了屋子,离开了郁珺瑶的视线,才转头和墨台染恢复刚才未完成的话题,开始商量起未来的规划。首先要去智国尽可能得将事情搞清楚,顺便能够去智国玩玩,
那是再好不过。玲珑湾想必还会再来,不管武林盟主是谁,看武林大会总是五年一次不容错过的大事……
郁珺瑶和墨台染正在热火朝天地聊着,看着渐渐变黑的天色,墨台染想着一天又要过去了,不由满眼带笑:“姐姐,你看,天都大黑了,一天又要过去了,那么武林大会又近了一天,真是期待,武林大会会怎样呢?”右手撑着下巴的墨台染边想着,边对着郁珺瑶说道。
刚说完这句,青阳曼就迈着细碎的步子端着茶壶上来了:“小姐,茶沏好了。”说完就要将茶壶放在桌上。
“那小曼快帮我倒一杯,我正有些渴。”说完,又回复刚才墨台染的问话“小染,到时候你多学学别人的本事,到下次开武林大会的时候,也能上台比试一二,你觉得怎么样?”
“好。”墨台染带着憧憬回答。
六小姐,茶刚泡好,有些烫呢,等等再喝吧。”青阳曼的脸色透着不正常的苍白,眼神闪烁,幽深不明,踌躇地劝郁珺瑶说。
话音刚落,青阳曼眼中一个后悔的眼神眨眼间掠过,郁珺瑶和墨台染都没有发现。
“小曼,冬天就应该捧着热茶慢慢喝,这样才舒服,才温暖,快给我满上。”郁珺瑶笑着做洒脱状,充满向往。
春天百花丛中笑,夏天荷花池边躺,秋天落叶林中过,冬天阳光下茗茶,这都是人生中的乐事,而这些乐事,可不能因为一些琐碎的小
事被打乱了兴致。
郁珺瑶,青阳曼面露无奈:“好了啦小姐,我给你倒一杯就是,别老是像喝酒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撤酒疯呢。”说完就给郁珺瑶倒了大半杯茶。
郁珺瑶也没有因青阳曼的话生气,左手就径直拿起还在冒汩汩热气的茶杯,捧到嘴边吹了下热气,满足地感慨:“乐事啊话说,我现在哪有发再疯的时候?我不就是小时候一不小心发酒疯,把你……”
郁珺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青阳曼打断了:“小姐!”
看着青阳曼的试图阻止,郁珺瑶笑着道:“好了,我不打趣你了,就不告诉别人我从前喝醉后,把你送进白圣君房里的事情了,我喝茶,喝茶。”说完,带着些许狡黠的眼神向着墨台染眨了下眼,然后若无其事地慢慢喝起茶来,满脸的满足和惬意。
青阳曼听到郁珺瑶最终还是说出了曾经的事,执着茶壶的手突然有些拿不稳,些许的上好茶水就在晃荡中泼洒出来。
郁珺瑶看着神色异常,举止大变的青阳曼,打趣说道:“小曼,外面的确是冷,会拿不稳茶壶,可是这室内这么暖和,你怎么连茶壶都拿不稳了?还是一听到白圣君这个名字就丢了魂?”郁珺瑶的话虽然调侃,却立即接过青阳曼手中晃荡的茶壶,放在桌上,生怕青阳曼一不小
心烫伤了自己。
青阳曼抬头,看到神色安然祥和,没有丝毫异样的郁珺瑶,表情很是古怪,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郁珺瑶由于难得的兴致高昂,还开起玩笑话,让墨台染不由自主浅笑起来,使得整个人没有了平时小大人的感觉,像是孩童一样的无邪。
墨台染也顺着郁珺瑶的话音望向了青阳曼,好奇地想要从青阳曼的脸上看出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就在这时,青阳曼有些羞赧,带笑的脸突然一凛。墨台染刚觉得奇怪,就看到青阳曼的身子向前一冲,喷出了一口黑色的浓稠鲜血,青阳曼青色的衣衫被染黑了一片,然后体力不支向后摔倒下去。
看着这场剧变的郁珺瑶慌忙起身扶住即将倒地的青阳曼,看着脸色渐渐发黑的青阳曼,焦急地高喊道:“小曼…
声音带着让天地都黯然失色的悲切,连坐着的墨台染都站起来看着这一场顷刻间的变化,脸色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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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章 :青山暖阳路曼曼(青阳曼上)
[正文]第七二章:青山暖阳路曼曼(青阳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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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记事起,我就明白,我身在一个大家族中,一个落魄的大家族中,我作为嫡女,背负了青阳家族代代相传的重担保护自小戴在我脖子里的朱雀玉。.
我曾经问过娘亲,为何要把朱雀玉给我,不给比我出色的哥哥,不给比我漂亮的妹妹。
娘亲看着我,拉着我的手笑着对我说:“因为你叫青阳曼。”我不曾明白娘亲的话,等我渐渐长大,再想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娘亲已经不在,和青阳全族的其他所有人,一起死在了一场屠杀里。
当时我七岁,只有我和自小相伴的小格子活了下来。
那时我们能够逃过那场屠杀,也不过是一场巧合,那天我兴致高昂地和别人玩捉迷藏,我便和小格子偷偷地躲在米窖里的暗道中,后来一直等不到有人来找到我们,我们当时还暗自庆幸没有人能够找到我们。不过,等我们从米窖的暗道钻出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天翻地覆,整个家族的尸骸遍野。
看着那么多熟悉的尸体满带鲜血地倒在我的面前,我当场就吐了,吐完后的我终于意识到了形式的严峻。我是青阳家族唯一的幸存者,我肩负着青阳家族的重担,我能够活下来应该是幸运的。
那时,我很想找到娘亲的尸体,看娘亲最后一眼,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小格子帮我找的满身淋漓鲜血,有我的各个族人的,可是就是没有找到我娘亲。
我跌坐在地上,痛哭失声,突然,一个男子走到我面前,对我伸出手,带着温柔的笑容对我说:“小曼,我是郁源叔叔,你愿意跟我走吗?我会保你安全。”
我看着站在我面前说自巳是我叔叔的陌生男子,企图找到一丁点熟悉感,但是我却没有找到任何残存的记忆里有这样的一个男子。
我遇到了两个选择,相信这个男子的话,那么便接受这个男子对我伸出的手,那么我便再次有了亲人:不相信这个男子的话,拒绝接受这个男子的话,那样虽然是坚信这个男子是一个骗子,但是武功低微的我,在这样的一个男子面前,能有什么力量?
我没有了亲人,失去了全部的族人,这时候,这个陌生的男子对着我说是我的叔叔,我不得不相信,不仅仅因为,如果我不同意,我面对的很有可能是死亡,很有可能还会波及小格子,更因为,这个“亲人”
,就是我活下去的支柱。
想明白了这一切的我缓缓递过手,接受了郁源叔叔的邀请:“郁源叔叔,我跟你走。”
天阁阁主有三个儿子,却没有女儿,我成了天阁第一个入住九重天的女孩。我想,所有人必定是羡慕我的,但是我却万分后悔当日的行为一入住九重天,我付出了比我生命还贵重的朱雀玉,家族的象征。
我清晰地记得郁源叔叔拿走我脖子上玉时的情景,那是我来到九重天的第三日,郁源叔叔把娄带到书房,温柔地让我交出朱雀玉。
我听到这句话后,吓得连续后退了两步,看到此情此景的郁源叔叔笑得更加慈祥与和蔼:“小曼,不管你是否同意,我不得不告诉你,
朱雀玉,就是你们家族遇害的罪魁祸首,你难道想让青阳家族就这样在历史的洪流里消失吗?你是青阳家唯一的血脉,应该好好保护自己。”郁源叔叔的话是那么有说服力,我几乎都要相信了,可是:“我可以帮你代为保管朱雀玉,只要你完成我要求的三件事情,我就把玉还给你,这样很公平,你觉得怎么样?”
一原来,这才是你会保我安全的真正含义,朱雀玉。
同时我也明白了为何全家上下最不出色的我,会戴着这样贵重的朱雀玉。
朱雀玉认主,我是唯一被朱雀玉认可的人,所以家族只能将朱雀玉、
带在了我的脖子上,那样才是最安全的。因为没有我的允许,谁也拿不走我脖子上的玉。
所以郁源叔叔想法设法讨我换心,其实只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地把朱雀玉交给他做基础,可是你这样说了,我会愿意吗?
我踌躇了很久,郁源叔叔也不催促,就看着我等我的回答,我思考了很多,最终还是决定把朱雀玉交给郁源叔叔。
一与其让玉落在我不知道的人手里,还不如让娄所了解的人收下。
我从脖子上依依不舍地取下我的玉,递给了郁源叔叔,我看到了郁源叔叔眼睛里对朱雀玉及其热切的神情。
我才明白,我掉入了一个陷阱,一个早就布置好让我跳下去的陷阱,郁源叔叔救我,只是为了我的朱雀玉而已。可是,当我明白这一切的时候,一切都晚了,玉已经好好地落在了郁源淑叔的手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郁源叔叔的三个要求。这是我仅存的、
能够取回朱雀玉的机会,不管真实性是多少,至少那样我还存有希望,还有生活下去的向往。
不久后,娄的第一个任务就出现了:把东阳世家的二公子给杀了。
东阳世家是四大家族之一,这个任务不简单,在郁源叔叔的出谋划
策下,我整理好行囊,踏上了前往东阳家的道路。
临行前,郁源叔叔给我换上了白色的衣衫。我看着镜中九岁的我第一次穿上白色衣衫,有一瞬间不能认出自己。从小只穿青衣的我,为了一个不知成败与否的任务,换上了从未尝试过的白衣,那样的干净,那样的飘飘欲仙。
等我适应过来时,我看着镜中的女孩对我灿烂的微笑,笑得没心没肺,笑得颠倒终生,终于转身离开了房门,踏上了前往东阳家的道路。
经过十五天的路程,我终于赶到了长安的东阳家,而那时我正好遇上了三年一次的东阳家征集丫鬟小厮。我根据郁源叔叔的计划,报上了林曼这个陌生的名字。
由于出色的外表,我轻松地通过了前两层的筛选。只等东阳家夫人的点头,我就可以进入东阳家,成为其中一名丫鬟。
来到长安的第七日,我和其他四个姑娘一起被叫去拜见夫人,来到大厅的我们一起对夫人作揖拜偈。夫人坐在上首淡淡地瞅了一眼其他四个女子后,却直直地看着我,对我说道:“你走上前来。”
我依言走上前,直视夫人,没有一丝怯懦和慌张。夫人的表情里满怀不满:“你为什么穿白衣?”听到夫人的这个问题,我知道了郁源叔叔让我穿上白衣的别有用心。虽然我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但是我却能够很简单地偷粱换柱,我带着得体的微笑,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我自小就穿白衣。”
夫人同:“没有变过?、,看到夫人的怀疑,我依旧面不改色:“没有。”
夫人没有说话,摆摆手示意我们都下去,我心里晦涩未明,不知道夫人的到底作何打算,我和其他四个姑娘在管家的示意下退下身去,没有去多想夫人这样问我的原因。若是能够知道的事情,我早晚会知道,若是不能够知道的事情,我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长安,很可能千方百计地找出原因也会无果而终。
没过几天,老管家就进了我临时租住的小屋子让我进府当丫鬟。
我心里没有多少惊喜,但是看着人精的管家,惊喜地笑着塞了些些碎银给老管家。看到老管家瞬间对我的表情大集,我顺势听话地拿起一个破布包裹跟随着老管家进了东阳府。
在那之后,我跟随在夫人身边伺候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我小
心翼翼,不敢多行一步,不敢多说一句。我的努力最终没有白费,夫人最后终于对我放心,将我安排到了二公子的宅子里。
我没有明白夫人为何会将我安排到二公子宅子的用意,过了几天后,我才终于明白,我会被送进二公子宅子的原因二公子只收穿白衣,适合白衣,能把白衣穿出味道的小厮丫鬟,而我正好符合,又在夫人那里过关了,所以最终我得到了夫人的认可,进入了二公子宅子。
二公子叫东阳修远,一个穿着白衣,真正飘然若尘,谪仙一般的人物,附庸风雅。由于我的谨慎和略读诗书,很快就获得了二公子的信任和偏袒,很多大小事务,二公子都能够很安心地交给我,而我也很努力地将二公子交代的事情办好,不出一点差错。
二公子闲着没什么事的时候,也会和我聊天谈心。一次,我们无意中聊起关于亲人这个话题,二公子让我讲讲我身世,我只是淡淡地回了句:“都死了。”
可能是我当时的表情太悲切,亦或是我当时的表情太从容,东阳修远对着我认真地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那样信誓旦旦,那样情真意切,不能不让我动容。
郁源叔叔成为了我的亲人,却是为了朱雀玉,可是东阳修远说是我的亲人,却不带有任何的目的,我虽然感动,但是却一笑置之,当初我是遭受灭门的青阳家唯一仅存的血脉,现在我只是个身份可怜的卑微丫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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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三章 :青山暖阳路曼曼(青阳曼中)
[正文]第七三章:青山暖阳路曼曼(青阳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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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第二天,我就不用再伺候东阳修远。.
我成为了他的义妹,和他一起读书识字,和他一起出行游玩,和他一起练武射箭,我真正成了他言语中的亲人,不带任何目的。
日子慢慢流逝,荷花开满了整整一个池塘,娇艳美丽。看着满池塘粉红色的荷花,有含苞待放的,有娇羞地绽放着的,美不胜收,我的心情终于平静。我站在荷塘边转身看着东阳修远,笑语盈盈:“哥,
我们去练武吧。”
“好。”东阳修远摸摸我的头,带着我进了习武场。
一荷花已开,我任务的最后期限到了,为了朱雀玉,为了青阳家,对不起。
我特意选了一个没有人烟的草地和东阳修远对敌练习,我们摆好阵势看着对方,我笑着对东阳修远说:“哥,我来了,看招!”
我出手招招狠毒,东阳修远节节败退,我使出浑身的解数来攻击他,而他平时虽没有疏于练武,但也只限于练习,没有真正真刀真枪过,所以我渐渐占了上风,直到我的长剑抵住他的脖子。
最终我还是没有下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他也定定地看着我,似乎是预感到了我的与平时大不相同。
突然,一股力量逼迫我前进,我的刀划破了东阳修远的脖子,汩汩的鲜血流出,血红血红的,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衫。
我慌了神,长剑哐当掉在地上,伸手就要扶起摇摇欲倒的东阳修远。
白圣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要多做没有必要的事情了,他死定了,走吧。”
我转头看向白圣君,满眼都是愤怒:“是你,刚刚是你推我的,对不对?”
白圣君没有回答,身后东阳修远很轻的声音传来:“小曼”我转过身,看着已经倒在地上脖子上鲜血横流的东阳修远立刻蹲下身慌神地拿出手帕试图掩盖伤口,不让鲜血流出。
可是很快,手帕都被浸红了,手上也都是鲜血,血就是止不住,汹涌不绝地流出,我的泪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是我,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东阳修远对我说道:“不要哭,小曼不是你,一切都是因果循环,小曼,你要好好,活下去……”
我哭着喊道:“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停地说对不起,眼泪淌下面颊,我看着脸色渐渐惨白的东阳修远,手抖得厉害声音发颤。
判…曼,没事,我只是,换个地方生存而已,而你,还要好好,活下去。”东阳修远说完这句话再也没有力气,眼睛一闭,没有了呼吸,我哭着大喊:“哥!哥!“一可是,没有人再会应我。
白圣君走到我面前把我狠狠地拉起来。我努力地试图挣脱,却发现在他面前,我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杀了他?”
“任务。你忘记了吗?今天是第六十天,如果你没有能够完成任务,后果自负。”白圣君没有一丝感情的话在我的耳畔响起,我浑身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动弹不得。
为什么,白圣君也来到子东阳家。
为什么,既然白圣君来了却还要派我来。
为什么,我被安排到二公子宅里成为二公子的义妹。
难道这就是不堪的命运吗?难道这就是真正的生活吗?
一最难堪的日子,最痛苦的生活,最艰难的生离死别,最矛盾的抉择痛楚。
为什么生活一定要以最惨不忍睹的面目展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
我没能够问出来,因为我的剑杀死了东阳修远,我第一个在全族灭亡后敝开心去相信,去相处的人。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我必须迅速逃离东阳府,从而摆脱东阳家对我的追杀,同时我还需要立即赶回天阁,交代掉这个任务后,继续去完成我另外两个未知的任务,带着一颗支离破碎的心。
回到天阁已是十多天后,看着九重天荷塘里盛开的荷花,我突然泪流满面。荷花全开了,那个人却再也见不到了,想着之前偷听到的白圣君对郁源叔叔说的话,我的手紧紧握住,眼神凛然肃穆。
一主子,东阳家已没有白虎玉。
又是玉!不过只是一块玉而已,可是为何要让我这样痛苦,让我失去了那个给了我信任,让我觉得幸福的人?为什么,六玉这样让人们趋之若鹜,包括世人认为的世外高人天阁阁主?为什么,六玉的存在,让我失去了一切对我好的人?
回到天阁后的日子,我每天都坐在荷塘边,看着荷花慢慢的变化,喂着池子里的无知游鱼,直到荷花凋谢,梅花盛开,我接到了我的第二个任务。
“小曼,从今天起,你就好好服侍郁珺瑶。”郁源叔叔坐在上首严肃地看着我,指向旁边的女孩。
我看着站在郁源叔叔边上、比我年幼的女孩,淡淡说了句:“是。”语气波澜不惊,没有对这个娇小玲珑的小女孩有任何的好感,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上的白衣刺痛了我的双眼,只是我想,我再不要动感情了,否则最后也只能有痛苦相伴。
正式面对郁珺瑶的时候,我不得不说我很是惊叹。我自诩美貌,穿上白衣的我更是翩翩映丽:我见过修远穿着如谪仙一般的白衣,风度出尘,英俊潇洒。
但是看到这个女孩穿着白衣的时候,我承认,她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更是适合白衣,那么得单纯,那样得干净,和她的眼睛一样的纤尘不染。只见她浅笑着向我打招呼:“你好,我叫郁珺瑶,你可以叫我小,
瑶,你叫小曼是吗?”她的声音甜甜的,带着小孩的稚嫩和清脆,虽然我没有比她大多少,但是在她面前,我突然觉得我比她大上好多,也许是经历,也许是坎坷。
她就像一个没有涉世的干净孩子,让人忍不住疼惜和爱护,直到我被郁源叔叔单独叫到书房,我才知道,我大错特错,错得有多么得离谱!
‘她和我一样遭受几乎灭门的惨案,是全家唯一仅剩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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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四章 :青山暖阳路曼曼(青阳曼下)
[正文]第七四章:青山暖阳路曼曼(青阳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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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第二天,我就不用再伺候东阳修远。
我成为了他的义妹,和他一起读书识字,和他一起出行游玩,和他一起练武射箭,我真正成了他言语中的亲人,不带任何目的。
日子慢慢流逝,荷花开满了整整一个池塘,娇艳美丽。看着满池塘粉红色的荷花,有含苞待放的,有娇羞地绽放着的,美不胜收,我的心情终于平静。我站在荷塘边转身看着东阳修远,笑语盈盈:“哥,我们去练武吧。”
“好。”东阳修远摸摸我的头,带着我进了习武场。
一荷花已开,我任务的最后期限到了,为了朱雀玉,为了青阳家,对不起。
我特意选了一个没有人烟的草地和东阳修远对敌练习,我们摆好阵势看着对方,我笑着对东阳修远说:“哥,我来了,看招!”
我出手招招狠毒,东阳修远节节败退,我使出浑身的解数来攻击他,而他平时虽没有疏于练武,但也只限于练习,没有真正真刀真枪过,所以我渐渐占了上风,直到我的长剑抵住他的脖子。
最终我还是没有下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他也定定地看着我,似乎是预感到了我的与平时大不相同。
突然,一股力量逼迫我前进,我的刀划破了东阳修远的脖子,汩汩的鲜血流出,血红血红的,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衫。
我慌了神,长剑哐当掉在地上,伸手就要扶起摇摇欲倒的东阳修远。
白圣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要多做没有必要的事情了,他死定了,走吧。”
我转头看向白圣君,满眼都是愤怒:“是你,刚刚是你推我的,对不对?”
白圣君没有回答,身后东阳修远很轻的声音传来:“小曼”我转过身,看着已经倒在地上脖子上鲜血横流的东阳修远立刻蹲下身慌神地拿出手帕试图掩盖伤口,不让鲜血流出。
可是很快,手帕都被浸红了,手上也都是鲜血,血就是止不住,汹涌不绝地流出,我的泪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是我,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东阳修远对我说道:“不要哭,小曼不是你,一切都是因果循环,小曼,你要好好,活下去……”
我哭着喊道:“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停地说对不起,眼泪淌下面颊,我看着脸色渐渐惨白的东阳修远,手抖得厉害声音发颤。
判…曼,没事,我只是,换个地方生存而已,而你,还要好好,活下去。”东阳修远说完这句话再也没有力气,眼睛一闭,没有了呼吸,我哭着大喊:“哥!哥!“一可是,没有人再会应我。
白圣君走到我面前把我狠狠地拉起来。我努力地试图挣脱,却发现在他面前,我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杀了他?”
“任务。你忘记了吗?今天是第六十天,如果你没有能够完成任务,后果自负。”白圣君没有一丝感情的话在我的耳畔响起,我浑身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动弹不得。
为什么,白圣君也来到子东阳家。
为什么,既然白圣君来了却还要派我来。
为什么,我被安排到二公子宅里成为二公子的义妹。
难道这就是不堪的命运吗?难道这就是真正的生活吗?
一最难堪的日子,最痛苦的生活,最艰难的生离死别,最矛盾的抉择痛楚。
为什么生活一定要以最惨不忍睹的面目展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
我没能够问出来,因为我的剑杀死了东阳修远,我第一个在全族灭亡后敝开心去相信,去相处的人。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我必须迅速逃离东阳府,从而摆脱东阳家对我的追杀,同时我还需要立即赶回天阁,交代掉这个任务后,继续去完成我另外两个未知的任务,带着一颗支离破碎的心。
回到天阁已是十多天后,看着九重天荷塘里盛开的荷花,我突然泪流满面。荷花全开了,那个人却再也见不到了,想着之前偷听到的白圣君对郁源叔叔说的话,我的手紧紧握住,眼神凛然肃穆。
一主子,东阳家已没有白虎玉。
又是玉!不过只是一块玉而已,可是为何要让我这样痛苦,让我失去了那个给了我信任,让我觉得幸福的人?为什么,六玉这样让人们趋之若鹜,包括世人认为的世外高人天阁阁主?为什么,六玉的存在,让我失去了一切对我好的人?
回到天阁后的日子,我每天都坐在荷塘边,看着荷花慢慢的变化,喂着池子里的无知游鱼,直到荷花凋谢,梅花盛开,我接到了我的第二个任务。
“小曼,从今天起,你就好好服侍郁珺瑶。”郁源叔叔坐在上首严肃地看着我,指向旁边的女孩。
我看着站在郁源叔叔边上、比我年幼的女孩,淡淡说了句:“是。”语气波澜不惊,没有对这个娇小玲珑的小女孩有任何的好感,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上的白衣刺痛了我的双眼,只是我想,我再不要动感情了,否则最后也只能有痛苦相伴。
正式面对郁珺瑶的时候,我不得不说我很是惊叹。我自诩美貌,穿上白衣的我更是翩翩映丽:我见过修远穿着如谪仙一般的白衣,风度出尘,英俊潇洒。
但是看到这个女孩穿着白衣的时候,我承认,她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更是适合白衣,那么得单纯,那样得干净,和她的眼睛一样的纤尘不染。只见她浅笑着向我打招呼:“你好,我叫郁珺瑶,你可以叫我小,瑶,你叫小曼是吗?”她的声音甜甜的,带着小孩的稚嫩和清脆,虽然我没有比她大多少,但是在她面前,我突然觉得我比她大上好多,也许是经历,也许是坎坷。
她就像一个没有涉世的干净孩子,让人忍不住疼惜和爱护,直到我被郁源叔叔单独叫到书房,我才知道,我大错特错,错得有多么得离谱!
‘她和我一样遭受几乎灭门的惨案,是全家唯一仅剩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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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章 :花园又遇疯丫头
[正文]第七五章:花园又遇疯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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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一切终于都结束了,对不起,我只是想要夺回我的朱雀玉,所以刚才在茶里下了毒,曼珠沙华。”青阳曼鼓足勇气,对郁珺瑶说出了事实。
郁珺瑶看着毫无血色的青阳曼,眼泪顺着她姣好的脸颊流了下来:“小曼,别说话,我帮你看看,一定有办法的。”说完就要榜青阳曼把脉。
青阳曼摇摇头说:“小姐,不必了,我的身子我最清楚,没救了,小姐,你去找你的师父,看看能不能帮你解毒。
郁珺瑶看着临死之前关心着她的青阳曼,哭着说出了事实:“1、
曼,我没事,我在几年前就百毒不侵了,可是,小曼,没有你我该怎么办。”青阳曼听到郁珺瑶的话,眼神突然绽放出奇异的神采,带着满足的表情低喃:“不是所有爱我的人都会死去,不是”说完便看着郁珺瑶,吐出了最后一句话:“小姐,你一路上的杀手,都郁源叔叔派来的,武林盟主,也是他杀的,而派我,害你的人,也是,他”带着很缓慢的语气,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说完了这个惊天秘密后,永远闭上了双眼,嘴角黑色的鲜血凝固在夕阳西下,一个美丽的青衣女子,再也不会醒过来。
一船到桥头自然直,真的被验证了。
青阳曼用自己的生命,让真相大白。
“小曼”郁珺瑶撕心裂肺地喊道,泪眼滂沱,墨台染在一旁为郁珺瑶递上一方手帕,哽咽地说:“姐姐,曼姐姐离开了,你节哀。”青阳曼最后还是想要把郁珺瑶杀死,只是,郁珺瑶和墨台染都不约而同地原谅了她,那个被下毒的郁珺瑶,那个视姐姐的安全为第一的墨台染,甚至包括这个越发阴沉的黑暗世界,青阳曼只是无可奈何,只能向命运屈服的人而已,该给予的除了同情,应该是关爱。
翌日,郁珺瑶穿上了久违的白衣,为青阳曼举办丧礼,盟主府再一次全府上下素缟,为了一个陌生的女子。
郁珺瑶站在青阳曼的坟前久久伫立,没有一个人敢去打扰她,她站了很久很久,太阳当空,烈日灼灼,她只是对青阳曼说了一句很轻很轻的话:“小曼,这里没有纷争,没有迫不得已,你安息,你的东西,我会帮你夺回。”郁珺瑶紧紧握着胸前的装了青阳曼骨灰的锦囊,眼神坚定又肃穆。
郁珺瑶再一次离死亡那么接近,这一次,死的是她从六岁相伴到十五岁的青阳曼,还差两个月就要十年了,却再也等不到那一天,再也不。
入夜,郁珺瑶坐在秋千架上,看着疯丫头笑着说:“丫头,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小影姐姐,那你呢,你娄么还不睡?”疯丫头带着天真的表情说。
“我啊,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因为我在想事情啊。”“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事情吗?”
“丫头想知道?”“嗯。”“那要记得帮我保密哦。”
“一定,我们拉钩钩。”
“那我告诉你啊,我在想关于小白兔一家的故事。事情发生在小
树林里,小白兔的全家都死了,只留下小白兔一个人存活下来,后来小
白兔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兔伯伯一家,兔伯伯收留了小白兔,对小白兔很好,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那小白兔一定很幸福咯。”
“是啊,小白兔很幸福,因为她有亲人,还有小青兔这个好朋友。
但是有一天,小白兔想去大森林见世面,偷偷溜出去的小白兔却发现一路上很多人想要吃了她,很努力地逃跑,抵抗,终于来到了大森林。
欢欣雀跃的小白兔却发现,大森林里的一只灰兔子被兔伯伯杀害了。”“兔伯伯为什么要杀灰兔子?”疯丫头满是不解地问道。
“因为灰兔子知道小白兔一家被杀的全部事实,兔伯伯怕小白兔知道真相,所以杀了灰兔子灭口。”
“那兔伯伯一定很爱小白兔,因为兔伯伯不想让小白兔变得只剩下仇恨。”
“那如果,杀了小白兔全家的人就是兔伯伯呢?”
“那兔伯伯就是害怕自己的丑行公诸于世,兔伯伯就是个大坏蛋!”“是啊,若是兔伯伯连小白兔的好朋友小青兔也杀了,你觉得小白兔应该原谅兔伯伯吗?”郁珺瑶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疯丫头,仿佛想要从天真烂漫的疯丫头身上找出答案。
“小影姐姐,这个问题好复杂哦,我不明白,不过我觉得至少不要报仇吧,否则冤冤相报何时了。”疯丫头说完,又开始痴痴地笑了起来。
郁珺瑶勉强地笑着,没有回答,冤冤相报何时了,连疯丫头都知道的这个俗语,她怎么会不懂?她一直这样信奉着,所以没有追究下去父母的死因,灭族的凶手,没有查下去是谁一路追杀她,想要置她于*地。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加害她身旁所有的人,当她查出真相之后,她到底是放不下,还是该放下?郁珺瑶苦苦沉思着这个矛盾的问题,却就像疯丫头所说的,问题很复杂,夹杂着矛盾,很难有一个两全的解决方法。
若是就这样松手,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就应该白白牺牲吗?那个杀人凶手就应该逍遥法外,无法无天,坐在爹爹本应该坐在的位置上享受生活吗?
“小娄姐姐,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吧?”“是啊,都腊月二十九了,明天就是武林大会召开的日子,丫头会去看吗?”“我才不去呢,整天打打杀杀的,我才不喜欢呢。
“怎么可以用打打杀杀来形容呢?大家只是为了证实自己的实力,所以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郁珺瑶不想这样干净的丫头心里有蒙上任何的灰尘。
“小影姐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大家来参加武林大会不过就是为了争夺武林盟主这个地位罢了,哪是你所说的那样。”
郁珺瑶看着不屑地纠正她自己说法的疯丫头,眼神暗了下来,连疯丫头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女孩都知道这个黑暗的人们内心**膨胀的事实也许,人性本就是黑暗的吧:“丫头真聪明,我长见识了,跟丫头聊了这么多,心情变好了,姐姐要回去睡咯,你呢,怎么还不去歇息?”“夜色不错,我喜欢看月光,所以我经常会来花园看夜景哦今晚难得有小影姐姐陪,丫头很开心,小影姐姐去歇息吧。”
“好的,丫头也早点歇息哦,告辞。”郁珺瑶离开了昏黄黑暗的花园,向着住处行去,武林大会即将开始,不知最后的结局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只是当时信誓旦旦对裘万仞和支峰说的话在自己开始排斥天阁的时候,又该以怎样的方式去实现?
这样想着的郁珺瑶终于走到了宅子,看着朗朗夜空,遥想着未来的日子,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或许不会无聊了。
腊月三十,武林大会如期召开主擂台前的观众席上坐满了武林人士,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四面八方的人都蜂拥赶来玲珑湾,形形色色的人虽然表情各异,神色不同但是眼光的聚焦点却是相同的,他们的目光都紧紧盯着主擂台上的忙碌,不一会儿武林大会的开幕式就要正式开始了。
郁珺瑶等人走进了主擂台场,看着各路的英雄好汉,正准备就座,谁知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到众人面前:“镇长邀请天阁的代表人上座。”看着邀请她上台的郁文昊郁珺瑶笑笑:“小昊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有所担当,那个位置应该是属于你的。”说完便拍拍郁文昊的肩膀示意他上去坐好。郁文昊看了下郁珺瑶,坚定握拳:“姐姐你看我的我定不会让天阁蒙羞!、,郁珺瑶看着单纯懵懂的郁文昊,心里苦笑,郁源,你真是什么都计算好了,知道我拿小昊没有办法,所以你就让小昊来玲珑湾,原来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郁珺瑶苦笑了着转身离开了郁文昊,和墨台染坐到风曦留下的空位旁,问风曦道:“风曦,你有听说过墨台擎宇这个名字吗?”
“是帮墨台染问的?”风曦不置可否地问道。
“是。”郁珺瑶直截了当。
“就在我家。”风曦边笑边紧紧看着郁珺瑶,努力抓住郁珺瑶的神色变化。
郁珺瑶听了风曦的话,果然一震:“在你家?多久了?”
“两年前就到我家来了。”看到郁珺瑶眼神突然一亮,感受到心颤的风曦实话实说道。
“墨台擎宇应该只是去你家要松花粉的吧,怎么就留在你们家了?”郁珺瑶觉得疑惑。
“很简单,松花粉很难得才能够做成,以三年为风家效力为代价换取松花粉,也是情理之中。”风曦简单地回答说。
墨台染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听到这句话时,不由插话:“那么我爹是不是快要可以离开风家了?三年之期快到了吧?”
“是啊,还有半年,你娘亲或许就快醒了吧。”风曦表情云淡风轻,说的语气不快,却落在了墨台染和郁珺瑶的心上。
墨台染听到这句话,分外兴奋,露出平常少年的笑容看着郁珺瑶,郁珺瑶看到难得真情流露的墨台染,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墨台染的头,面带温柔:“真好,小染就快见到父母了。”墨台染高兴地点点头说:“嗯。”
三人刚说完,玲珑镇的潘镇长就走上了主擂台,将双手举到与头同高,稍稍往下摆示意众人安静,就在这一瞬间,诺大的观众席便没有了一丝声音。
ps:且听潘镇长会说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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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章 :武林大会揭序幕
[正文]第七六章:武林大会揭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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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英雄好汉齐鼻玲珑湾,看到大家对这次武林大会的热情高涨,站在这个擂台上,潘某感到很荣幸能够主持第届二十三姐武林大会。.
五湖四海皆兄弟,汇聚一堂靠缘分,我们都是习武之人,音国的武功各有千秋,举办武林大会也是为了能够给大家一个切磋的平台,能够相互间取长补短,不妄自菲薄,能够高瞻远瞩,不做井底之蛙。
首先我们要进行的程序一如大家所知道的,请各位按照在秋水楼所拿到的木牌一一报上名号。”
潘镇长说完,便从观众席上的不同地方站起一群人向众人示意,报上各自名号,从一号的青峰山御剑山庄到二百三十五号的峨眉山峨眉派都依次报上了名号。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都惊讶于这场武林大会的空前盛大,各门各派,东西南北的英雄好汉都赶来玲珑湾。比肩接踵里,总会找到几个熟识的门派,至此,不管是小门小派,还是大门高户,都对这届武林大会有了空前的温馨感和归属感。
潘镇长在众人报好名号后,看着在场的众人:“下面我们将会根据诸位报上的名单,随机产生比武次序和对象,我们请到了天地阁的代表人物:郁文昊和玲珑第四镇的镇长作为见证人,使得我们这场比赛能够真正公平公正,透明化。”花着潘镇长的话音落下,两个小厮抬着一个透明的箱子上前,箱车里赫然折叠着一堆纸,上面则是各个名单号,在郁文昊和玲珑第四镇镇长检查无误后,便开始抽牌绝对次序。
“本届武林大会为第二十三届,共有三百二十六位英雄豪杰报名参加,第一轮的初赛会有一百六十三场比试,每场比试一胜一负,胜者获得进行下一轮比试的资格,若为平局,则两人都丧失进行下一轮比试的资格。初赛后会根据获胜的名单进行再次排序。
本比试场地共有十六个分擂台,主擂台供最后获胜的两位比试,产生武林盟主。今天下午未时整正式开始开始比试,现在有请盟主夫人为我们揭开武林大会的大幕!”随着潘镇长的讲话,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洛阑珊面批黑纱,浑身素缟,走上主擂台,对着众人欠身鞠躬:“周氏在此代表夫君:前武林盟主周博志,对各位武林的英雄好汉说几句。武林大会举办到如今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走来了二十多届的大会,到现如今已经是第二十三届了,这其中对亏了诸位的支持,我们才能够选出一代更比一代强的高人,处理得当江湖上的大小适宜,使得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不畏惧武林!在此,我代表所有第二十二届产生的旧一带武林盟主府的众人向各位诚挚地献上谢意。”
洛阑珊说到这里再次鞠躬致谢,台下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洛阑珊在掌声渐息时适时继续“不过,想起夫君生前的愿望,我站在这里,不由想和大家分享一二。夫君对我说过,武林大会本就是不分高低贵贱的,只要收到请帖的人都有资格参加武林大会,现如今,闯关这一个项目的设立,不仅大量地耗费人力物力财力,而且会使很多不是全面都能够通关的英雄友人最后失去了真正进入英雄豪杰之中的机会。
定这个闯关规矩的时候是五十年前,当时天下大乱,形形色色,不分黑白的人都想要蜂拥进入武林大会,万不得已,但是的领导者才出此下策,以后就一直沿袭这个规矩。虽然规矩是死的,但规矩是人定的,人是活的。不符合当今天下大势的规矩应该被废除!
这就是我夫君生前的愿望,冒昧地在这里说出,也只是九泉下的他知道我也算是尽力了,希望他能够瞑目,不知道大家对这个建议有什么看法?”洛阑珊的话让在座的郁珺瑶心头一震,当时和洛阑珊说的时候,她连一丝的态度都没有表现,现在却在所有武林人士面前说出这样一番话,不由让她感动,可是更加让她动容的是,洛阑珊竟然冠上了前武林盟主这个高帽,大家的意见想必也就不会太大。看着台上镇定从容的洛阑珊,郁珺瑶的嘴角浅浅弯出一个弧度,醉人心脾。
在座的武林人士听到洛阑珊的话,不由大骇,场上立即就像炸开了一锅粥一般窃窃私语起来。这是怎样耸人听闻,闻所未闻的话!任是在场最有声望的少林寺的方丈都没有这个勇气说出这番修改规矩的话,不过大家却都不由认同,有自己的朋友和自己一起来最后没有闯关成功的,有因为有闯关而没有来玲珑湾的,有因为闯关发生意外的朋友等等,使得大家不由认同洛阑珊的话。
潘镇长看到观众席的众人都大声嚷着同意废除闯英旧例,苍老的脸上不知道是喜是悲,和着边上站着的众人小声地商量了后,最后还是认命似的踏步走上擂台的正中间对着众人作揖:“周夫人说的极是,若是我们都墨守陈规,不懂得变通,那么最后也只能得到一个怨声载道的下场,所以潘某合着大家的意思,从下届开始,没有闯关就可以来到玲珑湾,但是我们一定会沿路多加防范,给大家一个安全的环境。”潘镇长说完,在座的各位都鼓掌表示赞同,示意洛阑珊继续说话,洛阑珊对着众人巧笑嫣然:“那么废话不多说了,我在此宣布,武林大会正式开始!”随着洛阑珊的话音落下,无数爆竹齐放,清脆的爆竹声响在每个人的耳畔,众人都洋溢着愉悦的笑脸看着殷切期盼的武林大会的开场。
一群身着彩衣的女子舞动着出现在主擂台上,曼妙的身姿摇曳,却有一副江湖人士的侠骨铮铮,伴随着两个临近的分擂台上的打鼓,吹箫,弹琴等的伴奏,一曲《武林》被演绎地惟妙惟肖。
随着表演得渐渐进入**,舞曲愈发雄浑壮阔,就在此时,潘镇长走上了主擂台,音乐突然戛然而止,舞者的舞姿突然停滞,只听潘镇长说道:“诸位英雄好汉,我们已经得出了最后比试的名单,已经有了一份名单,我们贴在每一个擂台前的告示上,大家可以一一去查询,根据时间和地点参加比试,在规定时间没有到达的,算作是弃权处理。”说完鞠了下躬,复又下台,在他下台的同时,音乐又起,舞者又开始翩翩起舞。
听着潘镇长的话,众人都起身去看比试的名单,偶有不参加又不感兴趣的,依旧坐在原地看着表演。
每一年的比试都有让人期待的比试,比如据说是武当派继承人的书钟柳和白云观的分观长:仙道,两人都是刚刚二十出头的人,都是各自门派里的佼佼者,众人都很想知道两人的高下,两人的高下代表的几乎就是两个门派的高低。
但也有让人觉得没有任何悬念的比试,比如说梅花谷的谷主梅渊杉和一个无名小辈崔向阳之间的较量,大家都不由压梅谷主的胜利。
下午未时整武林大会便开始如火如荼展开,众人都选择了自己感兴趣的擂台观看,书仙一战和梅崔一战的时间段一致,众人都纷纷涌向书仙一战的分擂台赛去观看这场让人难以轻易下论断输赢的比赛,而不是选择结局很明显的梅崔一战。
看着人挤人场景的分擂台前,郁珺瑶和风曦等人最终选择了去人相对冷清的多的梅崔分擂台前。
随着灰衣开场人所说的比试开始,两人对站在擂鼻上开始进入比试。
梅渊杉白衣飘飘手执羽扇好整以暇,脸上平静无波澜,整个人散发着温和的气息,而崔向阳手执黑剑,手中的剑是那样的黑,仿佛要把周围的光线全部吸走,散发着妖异的魅力。
忽然,崔向阳动了。只听见一声雷鸣似的断喝声响起,崔向阳的身形忽然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仿佛瞬移一般出现在梅渊杉的面前,一把黑剑直棒梅渊杉的面门。
可是梅渊杉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漂亮的闪身就潇洒地躲开了崔向阳的剑,回手扇子一扫,就向崔向阳的腰部袭去,崔向阳伸出右手一拨,一个四两拨千斤就把扇子拨了开去,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出两枚银针。
两枚银针在阳光下散发着夺目的光芒,仿佛来自北极的星光一般慑人心魄,看着这两枚银针袭来,梅渊杉凝神屏气忙不迭地向后一个纵身倒飞出去。崔向阳突袭不得手,只能凭仗真功夫与梅渊杉开始了真正的战斗,两人势均力敌。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对拆了三十余招,两人你来我往,不相上下。
占据上风的崔向阳只觉得一股气势在胸口激荡,混身似有无穷的力气,不自禁地长啸了一声,继而剑指中锋,以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刺梅渊杉的胸前。恍惚之间,梅渊杉的全身上下犹如都笼罩在了这无穷威力的杀招之下,梅渊杉手执羽扇,镇定从容迎接这一击。
突然,崔向阳的袖中出其不意地甩出几枚银针,向梅渊杉刺去,梅渊杉大骇,没有料到这一招,慌忙中躲避银针,而崔向阳已经冲到了梅渊杉跟前,四周的众人心知决定胜负的时刻就要到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梅渊杉手中的扇子掉在了地上,口里说道:“我输子!”语气不甘不愿,带着无奈。
ps:梅渊杉是怎么输的呢?下章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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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七章 : 武林盟主乍新生
[正文]第七七章: 武林盟主乍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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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众人都难以想象的话从梅渊杉的口里说出,惊诧了在场的所有人。本还在较量之间,怎么就认输了呢?就在众人揣测的时候,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跑到了一个擂台边观看比试的中年大汉面前:“大人,白云观的仙道输给了武当派的书钟柳。”
这一句话声音不高,但由于梅崔二人比试刚刚结束,一时间比试场上分外安静,这一句话就显得分外响亮,整个比试场地的人都听到了这个消息,众人的心不由一惊,没想到书仙一战也这么快就结束了,难道两人的实力差距也很大?那么书钟柳的功夫想来在短短五年间更上一层楼了。
书仙一战众人还能接受这个结果,可是这梅崔一战,胜负怎么让人一头雾水?梅渊杉真的输了?在对方举剑冲向他的时候不抵挡就直接认输了?
众人显然还不能接受这个结局,但是在灰衣人的公布下,结局真正尘埃落定:梅花谷梅渊杉输于崔家崔向阳。
灰衣人说完,便好奇地问崔向阳:“崔公子,冒昧地问句,你是怎么获胜的?”
崔向阳也不避讳:“我通过连续上下两个不同角度的攻击,让梅公子的身体疲于上下来回抵挡,膝关节正是人最脆弱的地方,所受的力度是在一般情况下的几十倍,经过多次,定不堪忍受,加上他被我所投的银针给麻醉了,他便愈发动弹不得。”
听到崔向阳这么一说,众人才醒悟过来,正是双管齐下,不怕梅渊杉不中招,不管是怎样的过程,不管梅渊杉怎样的高超本事,最后都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惨败于崔向阳手下。
这个本毫无悬念的比试,现在也在毫无悬念的输赢下落幕,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只留下郁珺瑶等人站在原地。
“少爷,这崔向阳倒真是会使用小手段。”年华讽刺地说道。
“但赢了就是赢了,再说,能够和梅渊杉拆了几十多招不见多喘一口气的,实力必定不容小觑。”风曦说着,表情若有所思。
“的确,崔向阳看来会成为这次武林大会的一枝新秀。”郁珺瑶中肯地评价道。
“姐姐,崔家是大门派吗?”墨台染好奇地问。
“崔家最多只能算得上是小门小户。”
“那若是他赢了所有的人,能够成为武林盟主吗?”
“这必然可以,这武林大会可全部都是民主化的,只要实力到,就能够当之无愧成为新的武林盟主。”风曦解释说。
“那只看实力不看人品吗?”
“这必然是要看的,否则还需发什么帖子?帖子的作用就是删除那些声名狼藉的人。”
“这样啊,那我们去看下一场比试吧。”
“好。”
随着比试的大规模展开,一场场振奋人心的比试在擂台上淋漓尽致地展现,而书钟柳和崔向阳就像两匹黑马,在武林大会上节节击退对手,俨然有力挡千钧之势。
正月初四的两场比试将会选出两个争夺最后一场武林盟主席位的男子,最后书钟柳打败玄妙堂的卜算子,崔向阳赢过英雄派的英震天,两人得到最后争夺武林盟主的资格。
正月初五,在众人的殷切期盼下,最后一场比试开始,武林盟主即将在书钟柳和崔向阳两人中产生。
书钟柳是众望所归,若是武林盟主能够让武当派杰出少年当上,也算是被名门正派统领江湖,众人也就能够放心一二,若是让名不见经传的小户小卒崔向阳给拾去了,众人都不知道接下来讧湖的方向会往何处。
虽然众人的心中早已有所定夺,但是比试还是要比的,最后的赢家才能够得到武林盟主的地位,在武林大会,只有实力能够说明一切。
“小瑶,你说最后会谁输谁赢?”风曦看着脸上不动声色的郁珺瑶,好奇她的答案。
“不好说,我觉得实力相当,小染你觉得呢?”
“我看好崔公子。”
“我倒是觉得书钟柳不错。”安涧黎表态道。
年华也顺势答道:“我也比较- 情 人 阁 -公子。”
“看来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崔向阳在功力上略占上风,不过我倒是希望获胜的人是书钟柳。”风曦话音刚落,郁珺瑶正要问原因,只见灰衣人对众人说道:“下面,书钟柳和崔向阳两人的比试现在开始,时间是一个时辰。”
郁珺瑶的疑问没有问出,几人都将视线对准了主擂台,看着两人对站准备开始比试。
书、崔二人都是剑客出身,书钟柳内功深厚,手执沟越剑,面向崔向阳而立:崔向阳使得一手好暗器,手拿一把黑漆漆的分辨不出模样的剑,站定对视书钟柳。
书钟柳村着崔向阳做了一个有力的邈请手势:“请。”
崔舟阳回礼道:“请。”底气十足。
只见两人各自倒转剑尖朝地,右手握住剑柄,左手搭于右手的手背,低头躬身行礼,两人身子尚未站直,千钧一发之际,就见白光和青影闪动“铮”的一声响动,两剑相交,剑气的凌然之势和深厚的后劲,让两人都向后退了一步。
书钟柳站定后立即执剑向崔向阳冲去,崔向阳立即举剑来挡,书钟柳灵巧地转变沟越剑的角度,向崔向阳的左肩砍去。崔向阳一侧身,躲过了杀气凌厉的一剑,顺势袭向书钟柳,势劲力急。
书钟柳身手矫捷地向后越开,避过崔向阳的一剑,右足刚刚着地,只轻轻一用力,身子就跟着弹起,刷刷两剑,向崔向阳攻去,眨眼之间已拆了好几招。
崔向阳甩出两个菱形暗器,直逼书钟柳面门,书钟柳举剑一挡,两枚带着内力的暗器如断了线的珍珠,颓然地落下。崔向阳趁着这个机会,左手剑诀一引,黑剑直向书钟柳此去,书钟柳使出浑身解数,内力一震,把崔向阳的剑震开,崔向阳左一勾拳劈向书钟柳右肩,书钟柳吃痛受了重重的一拳,身子一退,脸色发青。
书钟柳大喝一声,左腿微蹲,拿剑就像崔向阳刺去,崔向阳看出破绽,挺剑来挡。不料书钟柳虽然受了一拳,却没有乱了心神,这一蹲只是诱招,沟越剑突然圈转,就像崔向阳的咽喉刺去,速度迅疾,力道刚猛。
崔向阳大骇,连续甩出十几枚暗器,统统都被书钟柳挡下,书钟柳正得意之际,却突然感到背后一凉,一枚暗器从后脑勺直接贯穿了整个脑袋,倒下身去,表情震惊无比,他到死的时候,也没有明白自己就在快要胜利的时候,是怎么死的。
而擂台下的众人更加震惊,这千钧一发的一击,这看似显山不显水的一击竟然能够将书钟柳的脑袋贯穿?众人不由想起之前观看崔向阳的种种比试,这样一在纵观,内心沧桑地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崔向阳总会在别人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给予致命的一击,不仅是击败了对手,更使得对手的自信心全无。想到这里的众人不由冒汗,这崔向阳真是一个让人害怕的存在。
灰衣人上前公布了结果:崔家崔向阳大败武当书钟柳。
听到这个结果的众人在对书钟柳扼腕叹息的同时,对崔向阳的佩服不由又上升了一个高度,小小年纪,初登武林大会,就能够得到武林盟主这个位置,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只是手段过于歹毒了些。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小厮模样的人迅速上台,把书钟柳的尸体带走,武当的人立即在台下领取了尸体,对着崔向阳不由恨从心起,一个好端端的武当派继承人,就这样被残害了,也不能有任何反抗。再想想崔向阳以后就是武林盟主了,也不敢在这样的时刻就此落下面子走人,权衡之下,书钟柳只是一个出色的弟子,弟子可蚊再培养,若是得罪了武林盟主,武当不知道还能不能在武林中立足,也就带“笑”站在擂台下等着为新武林盟主庆贺。
相比内心复杂的武当众,崔向阻镇定自若地看都没有再看被拖走的书钟柳一眼,左手一收,掉在地上的其中几枚暗器就像听话的小孩,蜂拥跑进了崔向阳的袖中,崔向阳这才对众人鞠躬作揖,众人虽仍旧好奇他是怎么把书钟柳杀死的,那些暗器为何能够收放自如,但现在崔向阳已然贵为盟主,他们想问却不会再问出口。
走上主擂台的潘镇长拍了拍崔向阳的肩膀后面向众人:“第二十三届武林大会的盟主诞生了,他就是崔向阳崔盟主,大家掌声欢迎。”
雷鸣般的掌声随着这句话响起,不管内心是高兴的,还是不乐意的,大家看起来都很乐意地鼓掌“下面我们为新任的崔盟主庆祝,宴席摆起。”潘镇长的话说完,就有清一色的小厮托着桌椅前来摆上,不一会儿,婀娜的女子就托着各色菜肴上桌,一时间本来杀气凛然的主擂台前胱筹交错,一派温馨祥和的气息。
崔向阳看着大家按次坐下,邀请了潘镇长,洛阑珊等人一起坐在主席位上,郁文昊自称年幼没有上桌。崔向阳在众人的谦让下坐在了朝北的方向,倒了满满一杯酒站起对着众人朗声道:“崔某今日侥幸获胜,今后还希望大家多多扶持一二,在此,我先干为净,大家随意。
“岂敢,岂敢。”
“崔盟主谦虚了。”
“随意,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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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章 :悠远绵长埋深意
[正文]第七八章:悠远绵长埋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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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向阳敬完酒刚落座,就有各路的门派代表前来祝贺道喜,一段段恭维的场面话在酒桌上响起,敬酒的人满脸灿烂笑容,似乎统统把先前崔向阳狠毒杀死书钟柳之事抛诸脑后。*.*
就连武当派的当家人仲行也带着两个武当的弟子举杯上前恭贺,崔向阳也不避讳,笑着和武当的人攀谈,宛如刚刚自己亲手杀死的只是武当的一只狗。
风曦看着崔向阳和众人的胱筹交错,眼神掠过众人,飘向很远很远,也许崔向阳很适合当武林盟主吧,能够在这样的场面谈笑自若,收起恰到好处的阿谀奉承,只是为人过于残忍了些。
这时,久没有露面的夏浮烟走上前来,对着风曦等人打了招呼后,径直递给郁珺瑶一个信封:“裴师兄给你的信,他家中有事,先行回去了,他让我对你说声抱歉。”郁珺瑶接过信封,看了下近十日没见过的师姐:“师兄家发生了什么大事吗?”“我也不太清楚。”
“那麻烦夏师姐了,谢谢。”看夏浮烟也不愿多说什么,郁珺瑶也就不再细问。
“不客气,告辞。”夏浮烟说完,也不做停留,直接离开,似乎裴水寒不在,她都不愿意对郁珺瑶多说一句话。
想来也是,本来在谷子山庄的时候,自己作为师姐,和大多数弟子处得都不错,谁知郁珺瑶一出现,众人就被她惊为天人的外貌吸引了,让一直觉得自己外貌出色的夏浮烟一阵气馁。后来由于郁珺瑶的冷淡个性才没有让她有多少艳羡,可是谁能想到,到了谷子山庄两年,山庄上下的师父都很喜欢这个天资不怎样的师妹,怎么不让一向不愿服输的夏浮烟郁结?
后来也就只能拿身份来安慰自己自己的身份地位高于别人一等这是别人怎么求也求不来的,自己的背后有一个庞大的家庭支持着自己,这个现实让夏浮烟对郁珺瑶的敌意减少了些许。只是谁能想到,这个平时看来一点背景地位都没有的人,竟然是天阁阁主的干女儿?有着比自己更加庞大的天阁支持?
这个事实让夏浮烟看到郁珺瑶都不愿去搭话以至于在武林大会的这几天,每次远远见到郁珺瑶一行人就远远避开,今天若不是武林大会结束了,再不把师兄交代的事情完成就没有机会了,所以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娄浮烟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开了,墨台染顺着夏浮烟离开的方向看到崔向阳和苍穹山庄的庄主热络地交谈,置之以鼻:“姐姐,众目睽睽之下,崔盟主就把书钟柳杀了,崔盟主好狠毒,现在他却能够谈笑风生。”这样的感慨正是撞到了郁珺瑶的心里:“这武林大会,本就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只是没想到崔盟主下手会那么残忍,也不像是失手造成的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武林大会。那么小染,你下次你还来看武林大会么?”“要来参加!”墨台染没有丝毫迟疑,表情坚定。
“为什么?”“因为我要成为武林盟主,并且不是踏着别人尸体而走向自己成功的武林盟主。”
风曦看到墨台染这样的志气,面露赞叹,墨台染其实很有这样的可能,他现在年纪还这么年轻定是前途无量。看来墨台家族重出江湖,立足于世的日子不远了:“小染好理想,那一定要多多勤加努力,不能懈怠了。不过在现任武林盟主的宴席上,还是稍微收敛些才好难免隔墙有耳。”
风曦的话提醒了在座的人,郁珺瑶一愣,继而笑着转移了话题:“小染,武林大会也看完了,接下来有何打算?”墨台染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跟随姐姐。”郁文昊听到这里不由皱眉:“姐姐,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出来玩了一个月了,爹爹定是想我们了。”郁文昊说完,墨台染的眼神突然一凛带着有些愤怒的表情看着郁文昊。
郁文昊恍若没有发觉,睁着单纯的大眼看着郁珺瑶等待她的同意。
风曦喝着酒没有做声。郁珺瑶没有把青阳曼真正的死因告诉郁文昊,而这郁文昊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若是真不知道,那么郁文昊也实在是够单纯,单纯到过于另类,单纯得不适合江湖;若是装不知道,那么很明显是一个狠角色,他平时都能装得若无其事,杀气人来未必会眨眼,扮猪吃虎说的就是这样的人。
想着这一切的风曦淡笑看着郁珺瑶,好奇她到底会有些什么打算。
安涧黎坐在一旁看着几人的说话,默不作声地吃着年华给自己夹的菜色,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看不出在意还是不在意,眼神的专注才真正让人察觉到了他真实的内心。
郁珺瑶偷偷握住墨台染的手,示意他不要冲动:“姐姐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暂时还不能回天阁,小冥和子衿粗玉他们先回去。等我完成了我的事情,就会回去的,一定。”“可是”郁文昊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墨台染打断了:“姐姐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都那么大了,还赖着姐姐,之前是谁说男子汉大丈夫,做事不让天阁蒙羞的。”墨台染的话虽很有理,但是语气很冲,很容易就能发现墨台染对郁文昊的怒气和厌恶。
果然,郁文昊听了,表情甚为不悦,气结地反问道:“你不是也赖着姐姐?”
谁知从来都为自己年纪太小而遗憾,不愿意承认的墨台染这次竟就用了这个“优势”不屑地看着郁文昊:“你多大了,还跟我一般比较,切。”讽刺完扭头不再理会郁文昊,这样的举动使得郁文昊愈发气愤,可一时间还真找不出辩驳的话,表情越发暗沉。
看着气氛尴尬的郁珺瑶干笑:“饭桌上说什么话,都给我乖乖地吃饭。”说完就忙着给众人布菜,偶尔一眼扫过不远处的崔盟主,只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几人正吃着突然有几人上前来敬郁文昊等人,看着陌生的脸庞,郁珺瑶等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身份地位的炙手可热让对方想要攀些关系,故而前来敬酒。
风曦坐在座位上看着前来的火拳宗,没有动作,郁珺瑶作为女流之辈也不符合她上前相待的规矩。看着一行人都没有什么动作,郁文昊无奈地起身举杯相待。本认为喝闭门羹的火拳宗宗主看到天阁郁文昊的“热情”笑容愈发灿烂,一连喝了三杯,醉醺醺地在旁边小厮的搀扶下离开。
正因为火拳宗宗主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其他人也知道这个难得的和天阁人接触的机会不能错过,都簇拥着前来郁文昊的这一桌,只一会儿,就有越来越多人上前敬酒的趋势,郁文昊看着众人,也没有显露出任何的不耐烦,仿佛为了验证给墨台染看一般,正正经经地做着天阁末子该有的举止,虽然生涩但是他真诚的笑容博得了大多数人的好感,也在慢慢地进步,纯熟。
宴席一直吃到百时三刻才结束,在崔向阳最后的结尾陈词后,大家纷纷散席离场,崔家是个小门小族,没想到今年坐上了武林盟主的位置这不仅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也让众人都艳羡不已,崔家今后的发展定不容估量。
郁珺瑶,墨台染,郁文昊和崔向阳行礼恭贺后告辞先风曦等人就着夜色离去,人生如擂台,聚合离散,总匆匆。有人上台有人下:有人欢喜有人忧,只是这场戏终究会落幕,唯一不同的是每个观看这场擂台赛人的不同收获和参加擂台之人的不同结果罢了。
风曦一行磨磨蹭蹭到了最后,才笑着走到了崔向阳身边鞠躬作揖:“崔盟主,恭喜恭喜在下风曦。”
么向阳笑着伸手扶起风曦:“风公子,久仰久仰。”暗中收好了风曦递过一卷纸条“以后还需要风公子多多扶持。”
风曦笑着从容回应:“一定一定,崔盟主出手不凡,定能有一番作为。”说完看着站在一旁的玲珑湾众人“我就不打扰诸位了,风某告辞。”
“风公子后会有期。”崔向阳好客地说道。
风曦,年华,安涧黎三人在崔向阳等人的注视下离开了,留下沉沉的娄色和星空中皎洁的月亮。
“小安,待会儿崔向阳会过来,你去打点下。”风曦吩咐道。
“是。”安涧黎垂首作揖离去。
“小年,自从上次收到信,隔了多少曰了?”“回少爷,已经过了九日了。”年华恭敬地回答道。
“那明日,就要来信了…”风曦呢喃,看着站在面前的年华,
问道”“你觉得我们若是邀请郁珺瑶和墨台染一起去风府,他们会同意吗?”年华看着很少问自己问题的少爷,有些错愕,但转念一想,郁珺瑶是女子,少爷这是让她在一个女子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仔细想了一遍:“少爷,我觉得不会同意。”
风曦听到年华的回答,来了好奇:“此话怎讲?”年华面不改色:“我们一路上和郁小姐虽然一起面对了一些困难,但是并没有和他们有其他方面的沟通,一路相伴也是建立在同一个目的地玲珑湾的基础上。通过今天的聊天,我猜测郁小姐是想问关于墨台擎宇的问题,因此和我们相处较近。这武林大会一结束,我们之间联系的基础就断了,也就没有了再前往风府的必要,除非墨台染很想见他的父亲。”
风曦听完摆摆手,没有任何惊喜,也不带丝毫失落:“小年,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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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九章 :年岁深浅华彩溢(年华)
[正文]第七九章:年岁深浅华彩溢(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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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首作揖对少爷说:“是。.”然后转身帮少爷关门,走了出去。
少爷这次应该是真的对郁珺瑶用情了,只是,家里还有位只是这都是主子的事情,我们做下人的,不能多管闲事。
我仰首看着朗朗的夜空,夜空中的星辰璀璨,我望着一望无际的夜幕,突然想起了遥远的曾经,那时正直垂髻之年的我,少爷,和黎。
“华华,过来。”爹看到蹦蹦跳跳的我从他面前跑过,向我招手道。
“爹,怎么了?”我走到爹跟前,看着鲜少对我用这样严肃表情的爹,满心里好奇。
“你最近的功夫练得怎样了?”
“已经有些长进了。”
“那你知道你练功夫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定是有用的。”我坚定地回答说,那样不容置疑。
爹听到我的话,叹了口气:“华华,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想躲也躲不掉,总是要知道的。现在也是时候了,所以爹爹决定告诉你:我们年家上上下下,都是为洛阳风家而存在的,我们年家也因为风家的原因,才能够屹立不倒。所以,明天早晨,我就会把你带到风府去做你该做的事情。以后你在风府,要发挥这些日子以来你练功的用处,好好报答风府上下。”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
“是。”我没有任何疑问地接受了爹的吩咐,在爹的示意下鞠躬离开。
第二天,我就被带到了风府,站在风府的门前,我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压抑感。
风府和我们年家完全不同,光是偏门就比我们的大门气派,两头虎虎生威的雄狮站在门前,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压力。看着这样陌生的一个大门,想着里面更加让人陌生的府邸,我突然有了一种恐惧感站在门前踌躇不前害怕,想退缩,想回家。
爹看到我的畏惧,眼神严肃,用力地拽住瑟瑟发抖的我,生怕我让他没了脸面。我跟随着爹战战兢兢地走到了风府的大厅,大厅比我想象得更加恢弘气势,让人感到分外富丽堂皇,雕粱画栋。
我在爹爹的带领下,面对着上首的风大人以后我的主子,小心翼翼地行礼作揖,看到我后的风大人朗声对我爹道:“年哲养了一个好女儿,好,好,来人,把年哲的长女年华,分派到二少爷的宅子里。”
爹看着我,只吩咐了一句:“好好照顾风少爷。”望着爹爹离开的茸影我知道,从今以后,我就要一个人面对这个陌生的府邸,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没有能够帮助我的人。
随着小厮的带领,我走到了风少爷的宅子。宅子和别处无二致,站在门口看着门匾上的“写意轩”几个字,潇洒灵动,浑然天成,看到宅子里的假山林立,怪石嶙峋树木丛生,鸟语花香,心里却不由觉得这所宅子应该和别的宅子不同,至少和我对这个风府的感觉不同,二少爷风曦定不是我想象中的人。
娄进宅子,七拐八拐被带到书房门口见到跪在门口的一个男孩,穿着银白色的衣衫,看样子只比我大大些微微低着头,刘海遮住了他的面容让人辨识不出模样。我好奇地盯着他看了两眼,在小厮的催促下才推门进入书房,而我在做这一切的时候,男孩都没有抬头看我们一眼。
‘他没有一般小孩所具有的好奇心,木讷得像块木头。
这是我对安涧黎的第一印象。
进入书房,首先让我震撼的是粱上诺大的四个字:“天道酬勤”。
和门前完全不同风格的四个字,潇洒地需要努力辨识才能够认清,旁边的小厮拉了下我的衣角,我慌忙中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即低头偷偷瞥向书桌旁,入眼的是一个手执书卷,正在专心致志看书的淡紫衣袍的男孩,他听到娄们进来的声响,有些被打扰阅- 情 人 阁 -完一页后,才放下书卷朝我们看来,我这才看清他的面容。
一张可以和日月争晖的脸,眉目如画,姣好熠丽到让我这个女孩羞愧得无地自容,却不显得丝毫女气,英挺的鼻子使得整个人富有阳刚,眼神肃然无波。
旁边的小厮抱拳对风少爷报告:“少爷,这是年家新来的年华,安排给少爷,以后就任凭少爷差遣。”
听完小厮的话,风少爷才望向我,我局促地作揖行礼:“请风少爷安,在下就是年华。”
我的称呼虽然不合礼数,但是风少爷没有不满,问道:“多大了?”语气淡然,却不怒自威。
“八岁。”我恭敬地回答。
“那以后你就和门外跪着的男孩一起从事吧,你先把他喊进来。”风少爷吩咐我。
我应了声走出门去,看着依旧动作和之前一样跪着的男孩道:“喂,少爷喊你进去。”
跪着仿佛石像般一动不动的男孩这才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验证我话里的真实度。这一抬头,我真正看到了男孩的面容,很干净的一张脸,不惊人,却有像山泉一样的清冷空灵的眼神,宛如隔着一层纱看着这个不真切的世界,使得整个人的气质让人过目难忘,印象深刻。
男孩站起身来,拍拍膝盖:“那进去吧。
”他的声音很好听,疏离的语气丝毫不能影响他声音的美妙。
这是我第一次和风少爷,黎的见面、对话,一切都是那么平常,谁能知道我们后来会成为洛阳有名的一加二,一是风少爷,二是我和黎。
那是我十三,少爷十岁,黎十七的时候,我们就像是突然出现在众人视野间一般,在洛阳办私塾,建桥粱,指导军队,振济灾民,解决大旱……
总之,风少爷就像一个无所不能的人他能够轻轻松松解决费劲心思都难以找出的答案的问题让我和幕都大为佩服这个比我们都小的男子。
只是功高震主,写意轩终于迎来了最高贵的客人:皇上。
那次黎让我去沏天山茅尖茶的时候,我就猜测今天书房里的客人不一般,天山茅尖,千两一斤,府中也只是备着接待贵客用,而一年也至多泡个一两次。
我端着茶*走进书房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明黄色衣服坐在上首的人,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仰视众生的气概,我没敢多看一眼,给少爷和男子都沏了一杯茶后就低头离开。
我知道,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除了风少爷和皇上,没有人知道那天他们在书房了聊了些什么。
我只是无聊地看着太阳从日中渐渐西斜,直至看不到,两人才从书房走出,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谈笑着一起吃晚餐。
此后,一加二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谈话里,慢慢不为人所知,我们所做的事情,都会冠上皇上的名号,而少爷从来没有任何怨言,他总是笑着安慰我们说:“本来我就是臣,这只是分内的事情而已。”
我觉得很生气,我们为音国贡献了这么多,皇帝却没有一点的胸襟去接纳少爷,少爷位不高,官不大,却做着很多幕后的事情,忙碌操劳是他的,功劳荣耀是皇帝的,也许这就是臣子分内的事情吧。
只是有时候我会想,少爷比皇帝更像皇帝。
该来的终于还剩来了,皇上命令风少爷去玲珑湾参加武林大会,这去玲珑湾的道路坎坷波折,路途充满危险,也许皇帝上想借着这个机会除去少爷,我对着少爷这样劝诫的时候,少爷依旧笑着说道:“他是君,我是臣,臣为君死,死得其所。”
我不知道为什么少爷会笑得这样坦然,仿佛什么都能够置之度外,包括自己的生死,那么他会在意风府吗?若是没有,那他为什么要费尽心力去为皇上办事?
我一直没能读懂少爷,听着少爷临行前的最后吩咐,我暗自低下了头,我们此去玲珑湾最重要的任务是去接应几个人,皇上为武林盟主这个地位准备的几个人,其中一人就是崔向阳。
那一次是我唯一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穿着清一色的深色衣服,和我的大红色衣服很不搭,我不喜欢穿着这样暗色系衣服的人,所以我对这几个人一点好感也没有。
他们的本事高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平凡,平凡的身世,平凡的人生,平凡的经历,若不是亲眼见到,我难以想象,穿着像是市井小民衣服的这几个人,竟然在为皇帝效力,是皇帝最忠诚的下属,当时我不明白,那么公子对于皇帝而言,又是什么身份呢?
当然,为了掩人耳目,我们是不会和他们同行的,甚至他们都没有相互间一起同行,玲珑湾的一路走来,我们都没有和他们相遇、接触,却意外地和郁珺瑶等人相遇。
那次正是黎唯一一次中毒,少爷无可奈何之际,郁珺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不知道少爷是怎么将她带来的,也不清楚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我想,也许只是巧合。
不过,即使是巧合,但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由于缘分,让他们相遇了。
后来的经历让我真正地认识到了这一点,风少爷因为郁珺瑶,产生了从我认识他起后的很多第一,第一次救萍水相逢的人,第一次把陌生人带进屋,第一次让陌生人为黎解毒,第一次邀请和才认识一天的人同行,第一次陪别人一起面对危险……不胜枚举。
也许风少爷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已经做了那么多对以前的他而言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不知道郁珺瑶对风少爷是什么感觉,或许有心动,或许没有,但那都是我这个丫鬟没有资格去知道的事情,我能做的只是祝福他们,希望他们能够幸福。
风少爷只是问我郁珺瑶会不会和我们一起去风府,郁珺瑶虽然不会回天阁,但是她定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想要回的地方,必不会选择去陌生的洛阳,去不熟悉的风府,而墨台擎宇,只是一个很小的点,
不值得因为这个原因让他们奔赴。
只是跟随了少爷那么多年,我知道,少爷一定会有办法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去风府,少爷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能够做什么的人,我相信。
那么,我和黎呢?我想做什么,是不是就能做什么呢?我和黎这么多日子在一起,他难道连一点的感觉都没有?我总觉得,黎对郁珺瑶也和对常人不同,没有不屑一顾。
不过不同就只是不同罢了,她最多只能算得上是黎的一个小妹妹,而我和他经历了那么多,我才能够真正懂得他。只是,他对我,又怀有多少分的意思呢?那个一点一滴教我风府规矩、话不多的男孩,那个总是挡在我面前承担一切错误的少年,那个生死关头为我披荆斩棘的男子…你有一点点像我对你一样,喜欢我吗?
小华。”熟悉的声音在不远方响起,打断了我的思考“你怎么在这里发呆?”黎慢慢走进我,灯笼红色的烛火摇曳,使得黎的面容不甚明晰,眼睛对盯着我,亮如星辰,分外动人。
我觉得这一刻很幸福,没有其他的事情烦扰,他的眼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的眼里也只有他一人,我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没有其他。
可是六小安,少爷安排你的事情都做好了?”我的话问出,不带一丝波澜。
我总是能够把自己伪装得很好,把黎这个只属于我的称呼放在心底想念,却不敢亲口说出。
“嗯,只等崔向阳到来了。”黎的声音不急不徐,却分外的动听,划过我的心头,让我为之沉醉。
“那你快去吧,我也该回去歇息了。”我提着灯笼就从黎身边准备走过,淡定地恍若他真的只是我的伙伴。
“好,明早见。”
“明早见。”我大步迈开向前走去,来日方长,我们一定会在一起是吗?就像我们现在一直在一起一样?
我坚信,所以我不着急,等你明白了你的身边一直有我,只有我的时候,我们会像所有幸福的人一样,幸福的在一起。
想起少爷书房的天道酬勤,想必,天道酬情也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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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临别启程邀珺瑶
[正文]第八十章:临别启程邀珺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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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六未时,一只白鸠轻盈地飞在窗台上,风曦看着熟悉的白鸽,有一瞬间的失神,十天一次,雷打不断的书信,这次不知又会写有怎样的事情。.
他抓过白妈,熟练地从它身上取下纸条,看着手里握有的两份卷纸,苦涩一笑。
两份纸条?那么必定来自不同的两个人,那么,是谁添了这样一张纸条上去呢?思考中的风曦表情突然一明,想起了那个很喜欢白鸠,经常与它们亲近的女子,难道是她?
展开第一份较厚实的纸条,风曦父亲风慨然苍穹有力的字体趺然纸上:邯郸灾荒,民不聊生,途中速解决:长安知府之罪速查清报上:带坐守开封天元将军之人头,一月之期,速回。
风曦看着纸卷上的写明的三硕要做之事,苦涩的笑意愈发凝重地蔓延在嘴角,他不过是一个三品的官,可是风慨然把大小事都交给他做,使得皇帝愈发看他不惯,只是知道这一切的风慨- 情 人 阁 -屋.s最快更新然依旧不动声色地把事情都交给他。
一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乃是臣子的本分。
可是,他觉得他做的已经超过了一个臣子的本分,然而他什么抱怨也不能做,因为皇帝啊,叫音曜,他不得不甘之如抬对待的人。
风曦看着纸条上的内容,悲喜莫名,看来明日就要启程回洛阳才是,速回吗?风曦又拿起另外一份纸打开,熟悉的绢花小楷便映入眼帘,肯定了自己猜测的风曦看着纸上的内容:风涵,二月下嫁喻三公子:陌上花开,君可缓缓归矣。
风涵,他唯一的亲妹妹就要嫁人了,看来自己的确是要赶回去了。
陌上花开了吗?也是,天虽依旧寒冷,只是冰湾已溶,的确是可踽踽回矣。风曦这样想道,嘴角开放出一个不算明媚的笑容,那是他的家书,那是一个熟悉女子给他的书信。
一他的妻子……宣萱。
他今年已然十八,成婚两年,家妻宣萱,尚未有出,只是被人称道,恩爱异常,如胶似漆。离开洛阳已有近两个月了,洛阳都迎来了春天了,他是该回去了,回那个他相伴了那么多年的的洛阳,回那个他要带郁珺瑶去的风府。
风曦看着纸上那最后的几个字:陌上花开,君可缓缓归矣,不由有些…娄呆。做戏做到这份程度上,也算是不易。今年宣萱要十五了,此次回去就把一切事情都结束吧,这样才不让小瑶委屈。
风曦打开罩着烛火的罩子,将两卷纸扔进了烛火里,看着烧剩灰烬,转身走出门去,看来有必要面对郁珺瑶谈话一次了。
“小安,我们去见下郁珺瑶。”风曦看着站在旁边默不作声,仿佛不存在的安涧蔡说道。
“少爷,这”安涧蔡不知道风曦到底是作何打算,不由疑惑地问出了。,刚问完,又觉得自己逾越了,将头垂得更低。
“走吧。”风曦说完,便迈着步子离开,脚步坚定,神情却悲壮,似是下了诺大的决心,又似是锁定自己祷躇的内心。
不一会儿就走到了郁珺瑶的宅子,安涧藜上前轻轻叩门,风曦看着紧闭的大门,神色幽深。“咚咚咚”清晰的敲门声传入郁珺瑶的屋内,晃眼功夫,墨台染便前来打开了门,看到门外站着的风曦和安涧蔡,有些错愕,这是,郁珺瑶的声音响起:“小染,是谁来了?”墨台染才回过神来,对着两人说道:“请进。”
郁珺瑶看着进门的风曦和安涧蔡也大吃一惊:“风曦你怎么还没回洛阳,有什么事情需要登门拜访?”“小瑶,我想和你单独说些事情,可以吗?”风曦说道。
“单独说吗?”郁珺瑶不确定地反问。
“嗯。”风曦不容置疑地说道。
“好吧,小染,你先出去。”
听着有些不甘愿的墨台染只好跟在安涧藜的背后走出屋子,整个大厅在顷刻间静寂,空空荡荡的只剩下郁珺瑶和风曦两人。
“风曦,你有什么事情必须单独和我说?”郁珺瑶面无表情地问。
“我想邀请你一起去洛阳,墨台擎宇在风府,因此去风府应该是墨台染所希望的。”风曦说道。
“我很好奇风家为什么要让墨台擎宇三年在风府。”郁珺瑶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就一直想不明白,现在不由好奇地问出了。。
“知道了事实你会和我一起去洛阳吗?”“不一定。”“传闻墨台家有六玉之一:麒麟玉。”“那你们确定了这个传闻吗?”郁珺瑶立即迪切问道,同时为墨台染的安危担忧,或许那天进玲珑本锁时让墨台染报上真名不是一个明智的行的。
“墨台擎宇承认了。”
“承认了?那你们得到玉了吗?”
“麒麟玉对世人而言是珍贵的六玉,但是对于守着六玉的人而言,只是一个家族的象征,正是由于是家族象征,所以一个妻子的生死是不会拿来交换的。三年之期,不过是让墨台擎宇为我们提供他所知道的六玉线索而已。当然,寻找其他五玉的这个任务,他也必定会参与。”风曦说道。
“若是三年期满之时,还未找到其中的任何一玉呢?”
“去年已经找到了一玉:玄武玉,所以我们已经不会再要求其他了,三年之期只要一到,不管他是否还能再找到一玉,我们都会放他走,毕竟他的妻子在等他。”听着风曦的话,郁珺瑶心里却有些苦涩,风曦手上一玉,墨台染一玉,郁源一玉,三玉已经现世,那么,六玉真的要出世了吗?江湖上不知道到时候会有怎样一番风云。
“我来的第二件事情是关于你的。、,风曦看着若有所思的郁珺瑶说道。
“关于我的?”郁珺瑶好奇地反问。
“嗯,郁钧的下落,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去风家,你所想要知道的一切自然会水落石出,而风家也会给你提供你所想要的帮助。”风曦淡笑着看着郁珺瑶,给出了这样一个看似简单的答案,却是引郁珺瑶心中惊涛骇浪的话。
郁钧,郁珺瑶的爷爷,郁珺瑶曾经最亲的亲人,那个以他名字为音帮她想名的爷爷,那个自己唯一除了父母外,印象最为深刻的亲人。
他,还活着吗?风家有他的下落?那么她要赌吗?赌是骗局,还是事实?
“知道了,我会去风家的,只是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去风家,还给这么大的诱饵?”郁珺瑶的语气有些冷然,带着不信任的表情直视风曦。
风曦听到郁珺瑶的答应,知道自己算准了郁珺瑶敕肋这个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的郁珺瑶,其实很看重亲情,所以也就会放纵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她却只是被动地抵挡,她有一颗最善良的恻隐之心。
在这样的消息面前,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郁珺瑶也会上刀山下火海,更别说有一半可能的风家给她的消息。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赌局,这根本就是在告诉她,你和我一起回风家,命令的语气。
只是该怎么告诉郁珺瑶,他下这么大的诱饵却只是为了让她和他一起去风府,或者说是陪他去洛阳,想带她去看看他生活的地方,他过得生活,想让她更加地了解他……
“只是觉得多两个人或许会有起些。”“只怕只是多了一重危险而已。”郁珺瑶淡淡地说。
“危险不怕,就怕没危险,过于安逸,反而不能真正去面对困难了。”“一路会有困难吗?”“嗯,我沿路稍微有些事情要做,到时候也许会让你帮忙。”“好。”“我娘亲中了一种没人能够识别的毒,到时候你是否能够也帮忙看下,或许你能够解毒。”
“好,我一定竭尽全力。”郁珺瑶一口答应,正是这句希望她能够帮忙解毒,让郁珺瑶的心里稍微有了些底,至少对方是出于利用自己的动机,邀请自己去洛阳的,那么这份邀请也是能够接受的,而不是只是怀疑。
“那到时候请多多关照。”“好,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择日不如撞人,明日卯时三刻就出发吧,我先去把出发额事情打点好。”
“好。”
“那,告辞了。”
“恕不远送。”郁珺瑶的话无波无澜,既然要远行,那么也好,本来自己就没什么目的地要去,谷子山庄里最喜欢的师父毒谷子不在,师兄等人也都不在庄里,回去也甚为无聊,本还打算着回桃花坞,沧海村看看,现在有了新的目标也好。
以前是想要找安涧蔡,现在找到了,知道他活得很好,过得很好,风曦也待他很好,也就满足了,现在要和他们一起去洛阳,见爷爷,也见见小染的父亲。这一切听起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或许还真有些期待。
郁珺瑶轻轻地笑了,带着对未来的无限向往。
风曦迈步离开,表情自信,眼神坚定。
也许,不管东西是否会属于自己,只有争取才可能有机会得到,否则连一丝的机会都消失殆尽,所以他要赌上一赌,想要争取一下这个第一次见面,在雨中看到她执伞漫步的时候,就有了好奇的女子,
这个解毒一流的女子,这个办事果断,心思缜密,对人和蔼,为人善良的女子。
所以,风曦心里默默道: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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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一章 :遥望天涯迎未来
[正文]第八一章:遥望天涯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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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墨台染的内心活动…一……………一跟随着姐姐从沧海村一路坎坷波折地来到玲珑镇,时间已经去过了二十多天。.
这一路虽然艰辛,但是却收获颇丰,我学会了很多曾经都接触不到的东西,见到了很多各色的人,认识了不少大哥哥,大姐姐,还有了一个真心待我的姐姐。当然,让我最欢心雀跃的是在桃花坞看到了娘亲,也打探到了爹爹出门的缘由,那么找爹也就简单多了,半年后应该就会见到爹了吧。
可是,在和姐姐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我发觉自己对姐姐,这个还只有成为十几天的姐姐产生了依恋,那是我从来没有产生过的安全和幸福。
和奶奶相处的日子,虽然相谐,但是我觉得自己对奶奶有责任,应该为奶奶打点好一切,而不是让奶奶照顾我。
所以,出沧海村是我第一次,被一个人单纯地照顾,给我安排衣食住行,教我做人的哲理、处事的道理,让我渐渐开始了解我这个不熟识的世界,让我懂得了被别人照顾的幸福。
也许,我不是我想象中那样坚强,那样有担当的男子汉,不过,若是姐姐遇到任何危险,我一定会冲在前面保护她,不惜一切。
突然有些不太想见爹了见到的话,想必就该和爹一起,然后回桃花坞见娘亲,只是,这样我就和姐姐分开了。
一不想要这样的事情发生。
小染,我们出去散散步吧。”姐姐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转过头,看到了已经和风曦聊完的姐姐。
姐姐对我笑的很是灿烂,比阳光好明媚,让我的心情愈发开心。
其实我知道,姐姐不是一个爱多做表情的人,她人有时候会很懒,懒到不愿多做一个表情,只是在我面前,她总是笑着,那样明媚地笑着,温暖着我的内心。
“好。”我从树上跳下来,开心又好奇“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猜得呗。”姐姐调皮地一笑,似乎对我们俩心有灵犀这件事情很是骄傲。
姐姐你是我这辈子的亲人,是我爱戴的姐姐。姐姐身上有最喜欢的太阳般温暖感觉……很喜欢、很喜欢姐姐……
“那,先去换身衣服,我们就立即出发。”姐姐巧笑嫣然,对着我说道。
“好。”我立即答道,跳下树,兴冲冲地跑进了宅子去换衣服。
一墨台染内心活动结束分割线~
郁珺瑶看着墨台染跑开的背影,眼神突然一凛,突兀地转过身去,看到站在棵树下的白圣君,没有表情的白圣君。
郁珺瑶冷冷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白圣君:“有事?”郁珺瑶对郁源的侍卫白圣君,再没有了一丝的好感,只是用最简单的两个字打发,语气没有任何情绪。
“我,只是来接小少爷的,顺便来看看你。”白圣君的语气踌躇,表情尴尬,似是对郁珺瑶这样的冷淡不太适应,又似乎面对郁珺瑶内心歉疚。
“看看我到底死了没,是吗?”郁珺瑶不由讽刺。
“你的事情不是我负责的范围内,你知道的,我只负责六玉。”
白圣君看到郁珺瑶说话带冲的语气,没有底气地解释。
六小白,我知道。”郁珺瑶表情无奈,看着白圣君,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地继续“只是我现在真的不想见到和天阁有关的任何人。”
“我也不可以吗?”
“包括你。小白,郁源想要害我,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我没有挑明,可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刺杀我,而小曼被郁源害死了,就是触及到了我的底线,我再也不能面对郁源了。小白,小曼死了,你还想继续为郁源做事吗?”
“我也是无奈之举。
”白圣君不愿再说下去,转移话题道“看到你过得还不错,我就先行告辞了,后会有期。”白圣君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小白,若是你愿意,可以和我一起走。我们可以一起寻找六玉,你没有必要为郁源做事的。”郁珺瑶的语气突然弱了下去,劝诫道,对白圣君为郁源做事这个事实分外不满。
“瑶,本来我就因为个人原因为郁源做事,没到时机我只能继续做下去,否则我那么多年花在天阁就白费了。现在,小曼的玉在他身上,我更不得不回去。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放心地让我来接小少爷,他知道,我定不会“背叛,天阁。”白圣君面露无奈,透着苍凉。
“好吧,那么后会有期。”
“再会。”白圣君说完离开了,翻飞的白色衣服在长长的道路上渐渐变小,只余下一个小点,最后消失不见。
一白圣君,既然你们都趋之若鹜地想要六玉,那么若是机缘巧合,我定会争得六玉,至少不让郁源得逞。
“姐姐,走吧!”墨台染看着愣愣地望着远方的郁珺瑶说道。
“嗯,走吧勹”
郁珺瑶带墨台染去的地方就是她之前去过的花园,她想带着墨台染去看看盟主府最清净的角落,见见盟主府唯一有一株梅花开放的地方,也许也算是一场告别吧。
郁珺瑶和墨台染走在只有一树梅花开的花园里,步伐悠闲惬意,表情从容镇定。
六小染,我们明天就启程去洛阳,到时候就能够见到你爹爹了。”
郁珺瑶带笑说。
“洛阳吗?”墨台染的表情若有所思。
“是啊,小染就要见到父亲了,不高兴吗?”郁珺瑶看着墨台染没有丝毫惊喜的表情,不由好奇。
“没有,只是……”墨台染的话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有些害怕。”
“害怕?”
“是啊,我这辈子见过的唯一一个亲人就是奶奶,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爹,陌生的爹,没有任何印象的爹。”墨台染的表情露出了少见的不自然。
“那应该期待啊,想着和自己的亲人终于可以见面了,不该是喜悦嘛。”郁珺瑶好笑得摸了摸墨台染的头发,表情温柔,抚平墨台染心里的矛盾。
“或许吧,希望爹能够和姐姐一样让我觉得温暖。”墨台染低着头喃喃说道。
“会的,一定。”郁珺瑶听到墨台染的话,眼神愈发柔和,坚定地回答道,努力让墨台染相信。
六小影姐姐!”疯丫头看到从远处走来的郁珺瑶,高兴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花园里,分外清晰响亮。
郁珺瑶看着一跑一跳赶来的疯丫头,笑着说:“丫头也在啊最快文字更新.s无广告,好。
小影姐姐,你好几天没来了,我每天都在想你呢,咦,你还带了一个人来,他是谁啊,长得和小影姐姐一样好看。”疯丫头话刚说完,看着墨台染痴痴地笑了起来。
郁珺瑶对着疯丫头浅笑:“这位是小染我弟弟。”
小染好,我是疯丫头。”疯丫头伸手抓住墨台染的手握了下,直勾勾地看着墨台染“怪不得模样长得这么好看,比院子里的百合姐姐还漂亮。”
疯丫头的话一说完,就让毒台染的双颊飞上了两片桃花,低头看着鞋尖低低回了句:“丫头好。”被人称赞漂亮的不是没有但是被别人这样直接地称赞,还和女子相比的,绝对是第一次遇到,不免不知所措。
六小影姐姐,我们去玩秋千好不好?”疯丫头不知道自己随意的一句话惹得墨台染红了脸高兴地拽着郁珺瑶的手,左右摇晃缠着郁珺瑶,满脸期待。
郁珺瑶被疯丫头拉着走向了秋千架,待到了秋千架下,才知道疯丫头所说的玩是单方面的,为什么疯丫头这么期待。
一晃眼功夫疯丫头满眼带笑和满足地坐在秋千上,郁珺瑶站在后边为疯丫头推秋千,疯丫头的笑声传遍了许久没有生机的花园墨台染也带笑着看着玩得不亦乐于的两人。
疯丫头玩了很久,直到太阳西斜郁珺瑶看着已经不早的天色,和疯丫头告辞。
讣影姐姐,你就要走了吗?”疯丫头不舍地问道。
“是啊,武林大会结束了,大家都要回去了,我也不例外,就像丫头要去地阁一样啊。”
“地阁好不好玩啊?”
“当然好玩,那里会有很多哥哥姐姐陪丫头一起玩哦。”
“那小影姐姐,等小帅回来的时候,你会去看我吗?”疯丫头带着期许问道。
郁珺瑶坚定地摸着疯丫头的手说:“会的,到时候一定会去地阁看你的,到时候丫头也会越长越漂亮了。“那小影姐姐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搬去地阁呢?”
“因为这个宅子会属于现在新的武林盟主,不过地阁更漂亮哦,丫头到时候一定会喜欢的。”郁珺瑶的声音不带褒贬,却有些叹息,世事就是那么现实和残忍,不带任何余地。
“那搬到地阁后还会被赶出搬去其他的地方吗?”疯丫头又继续问道。
“不会,姐姐保证。”疯丫头其实有着最敏感的神经吧,赶,搬,用的是那样的贴切,郁珺瑶的眼眶突然盈盈有泪,自己也不算是被赶出的么,还要杀之灭口。
听到郁珺瑶的这句话,疯丫头重新带着笑脸:“那小影姐姐一定要去看我哦,到时候我带你玩遍地阁。”
“好。”
“我们拉钩钩。”
“嗯,拉钩钩。”
“那小影姐姐我先回去咯,小染再见。”
“再见。”
看着奔奔跳跳离去的疯丫头,郁珺瑶平静了下心情,对着墨台染说:六小染,你也来坐上秋千试试,定没有玩过。”
“娄又不是小孩。”墨台染虽然不屑地回答,却不由动心。
从小…他就没有什么玩伴,想着的也只是保护村子,小孩子的游戏他都没有尝试过,刚才看着疯丫头玩,也有一番想要尝试,只是心里的大男子主义告诉他,这是不成熟的表现。
“姐姐命令你玩,速度,过期不候!你看天色也不晚了,你再磨蹭,待会儿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可都要饿肚子了。”郁珺瑶调皮地说。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接受吧。”墨台染假装无奈地说,双手一摊,然后慢慢地坐上了秋千架,带着敬畏的心。
一他第一次的贪玩,第一次放纵了自己其实并不成熟的心,在郁珺瑶的命令下,带着虔诚的想法,坐在了秋千架上,这是和过去的童稚告别,自己要成为真正的大人才行。
想来,这也是姐姐别扭却又为她思考的爱,充满温暖,冬天,已然过去了吧……
墨台染在秋千架上笑了起来,张扬活泼,对着郁珺瑶喊:“姐姐,再推高些……”
一当是唯一的一次放纵吧。
“好。”郁珺瑶说完,又顺势推高了些许。
“姐姐,真好玩。”
日落西山阴,晚霞映斜阳,两个黑色的身影,一高一矮地站在梅花树下,淡定从容,表情如出一辙的无波。
“姐姐,梅花开得真好。”墨台染赞叹道,晚霞的五光十色映在墨台染的脸上,使得他赞叹的笑容愈发灿烂,眸子里印上了美丽的神采。
“是啊,这时候,洛阳的桃花都该开了吧,等我们到洛阳的时候,应该已经花开成海了。”郁珺瑶透过梅花树,望向远方,似乎是望见了很远处很远处的洛阳,那里的鲜花正在悄然绽放,只等着他们一行人去发现,又似乎望着的是天涯一般遥远不可追寻的远方。背叛,死亡,追杀,灭族,权利,地位,金钱,这些丑陋的东西仿佛都渐渐远去,面对人性最黑暗一面的时候,唯有带着一颗坚强的心,才能够屹立不倒。
“姐姐,洛阳很美吗?“应该很美吧,我也没去过,不过,正因为我们没去过,我们更应该去尝试。”
“嗯,姐姐,洛阳的人应该很好相处吧?”
“嗯,人都是美丽的生物,大多数的人都是善良的,想必洛阳也不例外。”
“姐姐,去了洛阳后,能够见到当今天子吗?”
“可能吧,你想见吗?”
“嗯,既然去了洛阳,我必然想见见音国的当今天子。”
“也好,见了现任的武林盟主,我们再去见见天子,不枉费我们去洛阳一趟。”
“那姐姐,我们是不是会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做?”
“会,小染,生活就是要活得精彩,才不枉来世上走一遭!”
“嗯,姐姐说的好!”
“时间不早了,小染,我们是该出发了。”
“好。”
夜色渐浓,两个黑色的声影越来越辨析不清,前方的道路依稀可辨,只是前途漫漫,风雨突变难测,未来还只是一个未知数。
明天,在哪里?前方,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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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友友一如既往对小苏的支持,小苏在这里真心说句:谢谢,希望大家学习,工作顺利,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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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二章 :黑云压船船欲摧
[正文]第八二章:黑云压船船欲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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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徐徐地吹着,湖面上波光粼粼,空气清新自然,偶有小鸟飞过留下一片剪影,伴随着船的悠悠摇晃,景色浅浅摇曳,愈发让人欢欣,好一幅美不胜收的景色。
风曦,安涧黎和年华三人坐在船头的一个紫檀木制的小桌旁,和风吹拂起三人的缕缕发丝,衣角翩飞。
他们正惬意地喝着茶,看着玲珑湖别具一番特色的景致,心情愉悦。
武林大会的一切都远去了,不管是悲喜,还是福祸,都过去了,现在他们即将面对的是玲珑湖对岸的风景,即使遥远,却可以憧憬。
风曦随意地看着远处的景色,突然,一个黑色的小点在眼前浮现,越来越清晰,随着船的行驶,小点慢慢变成了一个大点,风曦看着摇着船桨的船夫说:“刘船家,前面那是个湖中岛吗?”
“风公子,前面虽有一个小岛,但是戾气太重,恐怕不安全。”刘船家的话传来,风曦收回视线品了一口茶,眼神不由自主瞟向了船尾处的一节船舱。
今天是正月十一,从正月初七上船向邯郸进发,现今已经是启程的第五日了。郁珺瑶和众人一起上船后,没见到有什么和平时不同,第一日和众人一起坐在船头边喝酒边观赏玲珑湖的风景,表情闲逸,神色自然。
若定要说出些什么不同,或许只能说是笑容更加明亮灿烂,难得流露真心笑容。
谁想到,昨天还和众人无二致的郁珺瑶,第二天就没有从船尾的那节船舱走出,现在已经呆在船舱里整整四天了,没有一点动静。而墨台染在船舱门口已经守了四天三夜,不让任何人打扰郁珺瑶。
第一夜的时候,刘船家看这个十岁不到的小娃子要在船舱外露宿,天寒船冻,想着十分不忍心,就不免上前好言劝说,只是墨台染有着非人的固执,断然拒绝了刘船家的建议。劝说不成的船家只能抱了两床被子给他,让他不至于冻着。
好奇之余便让年华去从墨台染的口里打探出消息,墨台染也不避讳,回答说是郁珺瑶正在船舱里练功,练功的秘籍是洛阑珊赠的。
想起正月初七的早晨,洛阑珊为众人送行,临别时赠了郁珺瑶一个包裹,想必包裹里就有现在郁珺瑶正在练的秘籍,不过她不适合修习一般的秘籍,这洛阑珊赠与她的,应当与一般的秘籍不同,至少要适合她这种没有内功的人修练才行。
所以,本就一直为不能习武感到遗憾的郁珺瑶,在得到了这本秘籍后如获至宝,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就这样破釜沉舟般地练习,不顾日夜,若是出了意外……
郁珺瑶事先只通知了下墨台染便进船舱修炼,在一天一夜没有出来后,船上的众人都担忧起她来,在墨台染的解释下,众人悬着的一颗心才有些放下来。
修炼是修炼,进食还是需要的,郁珺瑶的每日三顿都会通过一扇小
隔板递进去,在这之间虽然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让众人担心她的安全,一个女子,从未习过内功心法,万一走火入魔,该怎么去应对?至少看着每次空着的碗从小隔板递出,才能够勉强放宽心,安慰自己说至少她现在没事。
就这样,在船舱里修炼已经有四日了,不知道郁珺瑶什么时候能够出来。
“少爷,茶凉了,我再帮你换一杯吧。”年华的话语打破了风曦的沉思,他点了点头,收回了看向最后一节船舱的眼神,看着深蓝的天空,有些担忧。
空中白云密布,低低地压着天空,那么近,那么真切,仿佛伸手就可以触得到一般。
景色虽美,但是风越来越大,整个湖面都除了点点涟漪,一切都静悄悄的,仿佛正在雨酿着一场倾盆大暴雨。
“风公子,起风了,看来暴风雨就要来了,你们快进船舱准备避雨,相对也安全些。”刘船家对着坐在船头边惬意悠闲的风曦三人说道。
“知道了刘船家,我们这就进去。对了,刚才您不是说有前方是座小岛吗?我们去小岛上躲下这雨,应该更加安全。”风曦想了想建议道。
刘船家顿了顿,终于回答说:“也好,只是那位郁姑娘”刘船家有些担忧,不知道是该问下去,还是不该问,但若是大家都要上岸,留着一个女子在船舱恐怕不妥,或者再加上个不怎么懂水性的孩子,恐怕过于危险。
风曦其实也考虑到了这个事情,只是万事岂能两全,不能够因为她一个人的关系,害了整个船上其他所有人。
不过他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刘船家,我想到时候郁姑娘差不多也该出来了,这点你不用多加担心了,你专心将船划到小岛去就好了。”
“好嘞!小六子,出来归纳东西了,暴风雨要来咯!”刘船家边摇着船桨,边大声吆喝着。
“来了!”小六子的声音从船底传来。
不一会儿,小六子匆匆忙忙从船底走出,和小山一起把船头和船尾的箱子等搬进了船舱,打点好一切,只等到了小岛上去躲避暴风雨。
天色越来越暗沉,乌云密布,空中看不到一只飞鸟。
黑云压船船欲摧,风曦三人笑风声。站在船头的三人看着天色,
转身向船舱走去,刘船家专心致志地摇着船桨,只见小岛越来越近,由一个小点渐渐变大,跃入众人的视线,应该不久就能上岛了。
随着黑幕降临,风也越来越紧,似乎有将整艘大船淹没在玲珑湖里的趋势,而这时的郁珺瑶在舱内专心练习着洛阑珊给的丹心诀,船舱外的一切都不能影响到她分毫。
丹心诀共有三层,分别为入门的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进阶的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终极奥义的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
而三个层次下又分别有三个小层次,郁珺瑶现在正在练习的就是丹心诀的下一诀:由身诀。
她沉浸在自己独特的修行世界里,不断地修炼,外面的风雨欲来,外面的乌云压船,都没有丝毫打扰到她。
只见郁珺瑶紧闭双眼,眉头紧锁,五心朝天,宁神静态,呼吸自然,意守丹田,额头不断有汗流出,表情肃穆,全身都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精心运气至丹田,再引气运行一大周天……
这是到达下一诀的最后一个转折点,成败就在此一举。
风曦躲进了船舱,船舱并不算大,却很精致。
客厅很明亮,家具一应俱全,茶几,桌椅,甚至还有一个书桌,井然有序地摆放在大厅里,使得整个大厅有了家的气息。
客厅的一边是一间较大的卧室,属于风曦休憩的地方,另一边则是两间较小的屋子,安涧黎和年华每人一间。
船舱内的三人看着舱外的阴暗天色,想着离洛阳还有近一个月的路程,心里不免有些沉重,越早回洛阳越好,否则沿途耽误了太多时间,到了风府后,积攒起来的庞杂事物会让风曦忙得晕头转向。
突然,敲门声清脆的响起,年华起身上前开门,看到被风吹得有些乱了身形的小五子,年华以袖掩唇笑着打趣道:“小五子,你快被风吹跑了,有什么事情,快快先进来再说吧。”
“是。”小五子鞠躬答道,跟随着年华进了舱厅。
“风公子,安公子,年姑娘,我是奉老爹之命来问下你们,进船时放在船舱底下的那只箱子你们待会儿搬上岸吗?”小五子作揖恭敬地问道。
安涧黎和年华都看向了风曦,等着风曦的决定。
那只箱子是风曦沿路搜罗、准备带给家人和一些好友的东西,当然,最重要的是里面的一卷画册,准备上呈天子的画册,画的是音国沿路而来的河山,也就是音国的地图。
风曦问道:“小五子,你们待会儿要搬的东西多吗?”“回风公子,我们整理出来的是六个箱子,大小和你们的那个箱子差不多,东西不算很多,我们一人挑一个扁担,能够一人身兼两箱。”“小五子,那个箱子就留在船舱里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小年,你跟着小五子去把画册拿回来。、,风曦权衡了下后吩咐。
“是。”年华低头应道。
“是。”小五子垂首说。
安涧黎没有插话,只是眼神掠过众人飘向了船窗外,少爷此举的行为到底是什么含义呢?少爷的心思一向让众人猜不准。
年华低着头跟着小五子走出船舱,却在走出门口后重重叹了一口气,少爷还真是一个好臣子,最后想到的只有皇上,连共枕了两年的夫人也不放在心上,不知道该为夫人伤怀,还是该为音国感到骄傲和自豪,只是少爷这样的付出,若是最后付诸东流,那又该如何呢?皇上看起来不像是容得下少爷- 情 人 阁 -屋.s最快更新的样子。
此时,在另一边的墨台染正斜躺靠着船舱的一块木板,闭目凝神为郁珺瑶守着门口,不让任何人打扰。
听着湖上的狂风大作,墨台染的心里在为郁珺瑶担心,若是姐姐还不出来,这艘船到时候可没有其他人守着子,力量有限的他根本就不能保护好姐姐。
正想着,只听吱呀一声,紧闭了四天的船舱门突然打开,是狂风的呼啸让木门被蛮力打开,还是?
墨台染的头不由向左上方看去,那扇打开的舱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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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三章 :雷电交加近小岛
[正文]第八三章:雷电交加近小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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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开始了,希望大家能够喜欢卷二的内容哦。.。
同时,谢谢么友订阅本章,谢谢一直以来支持小苏的友友们~~求粉红啊求粉红墨台染看到的是迎着敝开的大门,面风而立的郁珺瑶,她的眼神空旷而沉寂,她的表情无悲无喜,她的脸色红润而光彩。
‘练功初成,墨台染得出了这个没有任何异议的结论。
“轰隆”一声,响亮的惊雷照亮了郁珺瑶的脸庞,熠熠闪光,郁珺瑶抬头看着雷电交加的夜空,眼神空旷迷离,似是通过虚无的空间,看到了遥远的未来。
“姐姐。”墨台染喊道,长久得没和人说话,使得墨台染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小染,这是暴风雨要来了吗?”郁珺瑶蹲下身子摸了下墨台染的手,感受了下墨台染的体温,在知道墨台染并没有因为这样阴冷的气息而寒冷后才安心问道。
“嗯,姐姐你终于出来了,你在船舱里已经呆了整整四天了,我很担心,大家也很担心。”墨台染紧紧握着郁珺瑶的手,带着撤娇的表情说。
郁珺瑶这才透过墨台染,看到他身后的两床棉被,眼睛突然有些酸涩。他还只是一个未满十岁的孩童,却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她到底是何德何能,能够有这样一个为她付出的小染……
“小染,我们进屋再说。、,郁珺瑶拉起墨台染,笑着和墨台染走进屋内,以后我定会愈加努力练武,保护你我。
“好。”墨台染看着郁珺瑶眉开眼笑。
伴随着摇摇晃晃的船,两人走进船舱闲聊着,正说到兴头上,一阵急促敲门声响起,墨台染上前开门。
门外的小五子看到有人开门,并且开门的人是墨台染的时候带笑的表情愈发丰富爽朗地笑着:“墨台公子,我看到你不在外面,就猜测郁姑娘出来了,所以就来敲门试试,没想到你们俩真的在屋内。”墨台染对于热情的小五子很有好感,回之以灿烂的笑容:“是啊,小五子,有什么事情吗?”
小五子才恍然大悟,尴尬地说:“看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忘记了我来是告诉你们,外面刮大风了,估摸着马上就要下暴风雨了。”
还没说完,风就突然像是很配合似的呼呼响起,而小五子也被吹得衣角飘飞,惹得舱内的墨台染和郁珺瑶都轻轻笑了起来,小五子摸了下后脑勺,笑着说“你们看风都配合着我的说话。所以老爹就让我过来把蓑衣交给称们,待会儿我们就要上小岛去避这雷雨了,你们出门的时候就穿上,省的被雨淋着。”说罢,便将蓑衣递给了两人。
郁珺瑶上前接过:“好的,真是麻烦小五子辛苦跑一趟了,和刘船家说下这外面风那么大,要当心才是,若是一个人把持不住,让我们帮忙也不碍事。”
“是,谢谢郁姑娘关怀我一定把话带到,那我就先行告退,你们整理好东西后差不多就可以准备上小岛了。”小五子真诚地笑着再次催促两人整理东西。
“知道了,小五子真罗嗦。”墨台染假装抱怨说。
“还不是为你们好。”小五子咕哝着离开了船舱,郁珺瑶和墨台染二人也不迟疑,立即整理起行李来。
怀着轻装简从的想法不一会儿,就简单拾掇出两个包袱,一个小
皮箱。郁珺瑶和墨台染每人背着一个包袱小皮箱被郁珺瑶拎在手上,两人穿上蓑衣走出了船舱。
一出船舱两人都不由一震,船舱内点着烛火,没有觉得天色有什么变化,但是到了船舱外才发现,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天色已如泼墨一般逡黑。本不算晴朗的夜空,现在变得更加地黑暗,黑沉沉的,心也莫名地压抑,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在青天白日里,见到这样黑暗的天空,不免浮躁不安。
“郁姑娘,墨台公子,你们整理好行李啦?”小六子看到走出船舱背着行李的二人问道。
“是啊,怎么一会儿没注意,天就这么黑了?”
“不瞒郁姑娘说,我们也正纳闷着呢,我们做这行的,在玲珑湖渡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的光景,想必预示着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吧。”小六子刚感慨完,刘船家催促的喊声响起:“小六子,快过来!”
声音有些急促和不满,郁珺瑶看着急匆匆跑去船头的小六子没有说话,有些事情还是不能摆在台面上说的,不管这多少年才会见到一次的暴风雨是否真的预示着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至少他们不能随便揣度,想来也都插不上手。
不过,或许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吧?
“姐姐称看,小岛快要到了,我们先去船头吧。”墨台染建议道。
“好,听你的。”郁珺瑶随着墨台染走到了船头,和刘船家搭话起来。
“郁姑娘,你这呆在船舱的四天时间里,可是担心死了我们船上的一帮人,现在看到你什么事情也没有,我就安心了。”刘船家语最快文字更新.s无广告气真诚,说话质朴。
“真是麻烦到了各位,我也是无奈之举,这一路走去,不知道要遇到多少波折,正好在船上很安全,我就想着先稍加练习一下也是好的,省的到时候拖大家的后腿。”
“郁姑娘,不瞒你说,我虽然不懂武功,但是也见过不少有本事的人,看你的气色和面相,是大富大贵象征,一路虽然会有小小波折,但是也是平平安安的,大可放心。”
“那就借刘船家吉言了。”郁珺瑶灿烂的笑着,心里却没有赞同刘船家的话,生意人的话多半不可信,再说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她从来不相信听天由命,所以也不会去相信她大富大贵,平平安安的命运,只有自己多加习武以防患于未然才是最稳妥的。
“一定会是的。”郁珺瑶不愿再继续这个问题,巧妙地问道:“刘船家,我们离小
岛还有多少路程,大约多久能够靠岸啊?”听着这句话,刘船家的表情不由严肃,作为一个生意人,必须要把所有的危险让自己的顾客知道,省的到时候说自己的不是:“郁姑娘,墨台小公子,我在这里给你们先说明,前面的那座小岛我也没有去过,不知道岛上究竟有些什么,是否安全。本来我不想上小岛的,风公子对我如是这样建议,我想了想,天有不测风云,这万一我们斗不过大自然,最后得不偿失,还是上岛比较安全,你们觉得怎么样?”郁珺瑶听了这句话,想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都决定了的事情,还象征性地征求自己的意见,看来刘船家真的是一个人精一般的生意人。郁珺瑶低头看着墨台染,墨台染知道这是郁珺瑶问他话了,墨台染说道:“姐姐,上岸也好,也不知道这风雨要多久停,在岸上总比颠簸的船上让人安心。”
到船家听到墨台染的这番话,赞同地说:“墨台小公子说的极是。”郁珺瑶听到顺势接口:“对,那就上岸吧,你看,我们不都准备好了只等上岸了吗?”
听到这句话的刘船家知道自己有些事情做的不够恰当,就转过话题介绍起小岛来:“郁姑娘,前面的那座小岛,被人称为“蓬莱岛”是前往邯郸必经的一座小岛,这些年月,由于邯郸常年的灾荒,去的人很少,更别说是从玲珑镇去邯郸的了,所以老头子我也多少年没有走这条路了,对于这座蓬莱岛,只是听说过名字,没有真正去见识过。这座小岛很怪异,只有在恰当的时节才能够看到,若不是现在来,我们很可能就看不到这座小岛。”
刘船家的话将蓬莱岛说的越来越离奇,郁珺瑶却没有觉得任何害怕,想必这小岛也会随着不同季节的水流之势而有些漂移,所以才会在有些时节看不到蓬莱岛,想到这里的郁珺瑶对蓬莱岛倒是有些期待起来,不知道这座世人很难见到真面目的小岛上究竟有些什么。
“刘船家,我们这么多人,只是去岛上避下这风雨,没有对小岛有什么打算,想来岛上的人也能够通融一二,我们去岛上应该总比在船上九死一生来的好。”郁珺瑶宽慰道。
“也是。”
“小瑶,你终于出船舱了!”风曦的声音从郁珺瑶的背后传出,郁珺瑶转头看到从船舱走出的风曦,安涧黎和年华三人,三人也都披蓑戴笠,背着行李,看来也是等着靠岸了。
“是啊,我也算是巧合,正好赶上大家要上岛。”郁珺瑶嫣然一笑。
“这叫出来的早不如出来的巧,你看,小岛就要到了。”风曦指着越来越清晰地展现在众人眼前的小岛说,岛上依稀的数木等都能够隐约见到。
“是啊。”
两人说话的时候,小五子,小六子,小山和小水急急忙忙地将整理好的六个箱子搬到了船头,船底下的东西也都聚集在船头,大伙和贵重的物品也都摆在穿上,瞬间船头过重,船身渐渐向前倾斜,似乎有要翻船的趋势。
ps:要上蓬莱岛了,不知道岛上有些什么等待着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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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四章 :惊险上岸船淹没
[正文]第八四章:惊险上岸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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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船头快支撑不住的刘船家不好意思地对着众人说:“诸位都站在船头怕是不妥,这船似乎要翻了。.这船看来是到了要退休的年纪,为了大家的安全,老夫就厚着脸皮麻烦下诸位先挪去船尾休息片刻,等靠岛后,我就喊大家依次上岸。小五子,小六子,带着几位公子,姑娘去船尾!”
“是。”小五子便和小六子率先带领着众人走向船尾,大家一个个紧随着小
五子和小六子往船尾赶,风曦走在第一个,墨台染随后,年华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安涧黎跟在郁珺瑶的后面走在最后。
安涧黎看到郁珺瑶的细软不少,手里还拎着一个看起来虽小,但应该不轻的小皮箱,上前说道:“郁姑娘,你的箱子我来帮你拎吧。”郁珺瑶见到安涧黎难得地为她打算,也不推辞,伸手将箱子递给他做谢道:“那真是麻烦安公子了。”说完安涧黎伸手接过郁珺瑶手中的小皮箱,果然不出所料,箱子很重,安涧黎不由觉得手上一沉,差点而拿不稳。
看到此情此景的郁珺瑶打趣说:“风公子,小小皮箱有些沉,要不还是我来拎吧?”
安涧黎看着眉开眼笑,像是偷吃了腥的猫一般生动的笑容,呆呆一愣,继而笑着回答:“不妨事,这点分量我还是能够拎得动的。”安涧黎刚讲完,郁珺瑶就发现安涧黎没有之前的吃力,很简单得拎起了不算轻的皮箱。
其实安涧黎的力气不小,加上武功傍身,这个小小的箱子还是奈何不了他的,只是他刚才小看了这个箱子,没想到这么小的箱子竟然比他的大箱子还要沉些,所以一时疏忽才有了刚才的一个小小插曲,郁珺瑶看着拎着一大一小两个箱子的安涧黎,表情有一瞬间的失神,之后便立即转身走向船尾,生怕自己再次失态。
安涧黎边好奇郁珺瑶小箱子里面到底放了些什么,边跟在郁珺瑶的身后走到了船尾。
几人将手中的箱子摆放在船尾处,风曦看着安涧黎手中的两个箱子,知道其中一个是郁珺瑶的,也没有多做表情,只是很不自然地转头看向玲珑湖,似乎这单调的湖面突然变得丰富一般,神色深幽地定定注视。
郁珺瑶和墨台染将身上的包裹取下,随意地放在了地上,靠着船尾的栏杆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看到呆呆注视着湖面的风曦,郁珺瑶不由说话:“风曦,你说蓬莱岛上会有什么?”从思考中醒来的风曦看着对自己灿烂微笑的郁珺瑶,心情大好,不由开玩笑说:“或许会有蓬莱仙子。”
“嗯,蓬莱仙子吗?”郁珺瑶似乎很认真地在思索风曦话里的真实成分。
“可能还会有吃人的小怪!”年华也走到两人身边打趣说。
“年姐姐你以为我还是三岁小孩啊,这种骗人的把戏早就过时了。”郁珺瑶不满地嘟囔。
年华因为和郁珺瑶是船上唯一的两个女子,关系也就比一般人走得近些。
“好吧,那到时候若真的遇上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
“乌鸦嘴。”墨台染在一旁不屑地讽刺道。
风曦看着几人因为自己的一句玩笑话,越来越跑题的对话,不由插嘴说:“或许岛上会有人居住,不过凡事总要经过自己亲自验证才算得上数。”
“也是,只是希望别太惊悚就好。、,
“能惊悚到哪儿去?”风曦笑着反问说。
“也是,有你们这一群高手在,我可是什么都不怕。”
“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没听说过吗?到时候可别指望我们,自己靠自己才是正事。”风曦正经地说。
郁珺瑶淡笑着没有回答,虽然风曦的话不似开玩笑,但是郁珺瑶知道,风曦也只是说说的,否则他这样直白地说着这样的大实话,实在是太损他的智商了吧?
正谈笑着,小山就跑过来招呼大家:“诸位,船就要靠岸了,你们到时候一个个去船头吧,到了小岛上就安全了。”“好的,麻烦小山了。”风曦对着小六子说道,看着小山向船头走去的身影,看着小五牟和小六子说道“你们俩先上岸。”
“我们?”不可置信的小五子和小六子睁大着眼睛反问。
“说的就是你们,快。”风曦再度的命令让两人醒悟过来,立即向船头跑去,风曦的这个决定没有错,小五子和小六子两人先去船头可以将船头的行李背上岸,这样船头也就轻了些,自然大家慢慢转移到船头也就不危险了。
估摸着再人都上岸了,风曦对着墨台染吩咐:“小染,你最小,你先上岸。”
墨台染本要拒绝,但看着情况危急,大家的眼光都看着他示意他快些上岸,连姐姐都是那么催促的表情,不想浪费大家时间的墨台染立即跑向了船头上岸。
郁珺瑶看着墨台染的背影,问安涧黎道:“我们都要上岸了,那船舱里的马怎么办?”
郁珺瑶的问话一说出口,风曦和年华都望向了郁珺瑶,安涧黎也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试图带着平常的语气回答:“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们现在是自身难保。”
安涧黎虽然努力让自己平静地说出这些话,但是内心早已惊涛骇浪,诧异郁珺瑶在这样的生死关头还会想着船底的几匹马。
郁珺瑶听到安涧黎的话,露出果然如此的失望表情,努力让自己不要太在意飞燕。对于安涧黎风曦几人,马就是马,简单又普通的交通工具而已,可是对她而言,是她的曾经,是她的朋友,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抛弃了。
她其实知道,在这样的生死关头,该抛弃没作用、会拖后退的东西,有价值的东西才不需要弃之如敝屣。对于自己在乎却不能在这个特殊关头给他们任何帮助的东西,她不能说出口不想留下它的意思,她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接受这个命运的安排,只能期待飞燕呆在船上不要有事。
无可奈何却不只是由于外部环境,更因为自身的渺小。
她想不断成长,不断进步,达到自己有能力能够保护想保护的人,守住自己在乎的东西。
“轰隆。”伴随着沉闷的响雷,一道闪电迎空划过,把灰暗的天空照的亮如白昼,豆大的雨点突兀地砸下来,淅淅沥沥,夹杂着风声雨声,夹杂着电闪雷鸣,一场倾盆大雨就此演绎。
“快上岸!大家快上岸、,刘船家的催促的声音响起,踏板已经架好,小五子,小六子和小山已经各自架着扁担上的两只箱子上了岸,1、
水也在岸边拉着缆绳,防止船顺着水流之势飘向小岛的相反方向。
墨台染看着四人都过了岸,也没走踏板,迎着大雨纵身一跃上了岸,站定在岸边后,立即找了个稳妥的地方望着郁珺瑶等人的放心,一动不动,表情平静,内心却焦灼地等待着众人上岸。
看到墨台染上岸,刘船家便焦急地吆喝着风曦一行人上岸。风曦和年华走在前面,安涧黎和郁珺瑶走在后面,四人都走到了船头,只等着一个个上岸。
“风曦,你先上岸。”郁珺瑶说道,语气不容置喙。
风曦知道时间的紧迫,也没有推辞,只见风曦轻巧地走到船沿边,轻轻松松一纵,便越上了岸,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潇洒自如。
年华紧随其后轻巧一跃,看着船上仅剩的三人,面露担忧,风雨越来越大,雨水渐渐滚入船舱里,船越来越沉,仿佛有随时就要倾倒的危险。
郁珺瑶看着拎着两个一大一小两个箱子的安涧黎最快文字更新.s无广告,催促道:“安公子,你拎得东西多,先上岸吧。”
安涧黎正要推辞,却见郁珺瑶的表情少有的严肃,也不罗嗦,拎起两只箱子就往踏板上走,待到安涧黎也上了岸,船上就只剩下刘船家和郁珺瑶两人。
郁珺瑶上前勉强地操着桨对着刘船家说:“刘船家,你先上岸,我随后就跟上来。”“郁姑娘”刘船家看到郁珺瑶竟让自己先上去,不由大改之前作为商人的态度,在这样的危难关头,竟让把生的希望先留给他。刘船家本来还要说些推辞的话,但转念一想,这样反而浪费时间,看到郁珺瑶拿着桨有模有样的架势,刘船家抱拳只说了一句:“保重。”言尽,跑向了踏板上岸。
由于郁珺瑶操着桨,船虽然顺着大风有些晃荡,但是也能够支持得住,但郁珺瑶毕竟是个女子,不一会儿觉得的力不可支,有些拿不稳船桨。
就在郁珺瑶的努力挣扎间,雨越下越大,大有要吞没了整座船的趋势,大雨如注顺着郁珺瑶的蓑衣流淌下来,模糊了郁珺瑶的视线,只听多台染高声呼喊:“姐姐,姐姐!快点上岸,船绳就要断了!”郁珺瑶尚未反应过来墨台染的话,就感受到船身剧烈的晃动,船身摇摇摆摆地就要倾斜而下,郁珺瑶身体一晃,就要栽倒到湖里,墨台染凄厉的声音响起:“姐姐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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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五章 :小岛蓬莱如恶境
[正文]第八五章:小岛蓬莱如恶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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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珺瑶半倾泻的身子以灵巧的弧度一转,复又直立在船上,正准备走向踏板的郁珺瑶听到“砰”一声,踏板顺势栽进了玲珑湖里,船在风雨里飘荡,离岸边的距离又远了很多,众人的心中不由多了一分焦虑。
站在岸边看着这一幕的风曦和安涧黎正想跃上船来搭救郁珺瑶,却被郁珺瑶的行为给暂停了脚步。
只见郁珺瑶放下船桨站在船头,也没走到离岸边最近的船身,右脚尖一抵,就自然地凌空跃起,像鸟儿一般飞向岸边,身子矫健又轻盈,灵巧异常。
郁珺瑶本是不会轻功的,却因练就了由身诀的下一层,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巨大变化,面对这样的处境,想到刚才的一幕幕,加上她不想靠别人的能力站在岸上,想借着自己的能力到岸上,就突然有了勇气飞向蓬莱岛。
她的这一举动虽然冲动,但也不是没有考虑的。岸上站着好几个高手,若是自己一不小心失败了掉入湖中,众人中总有人会前来相救,也就放任自己尝试这一次。虽然她更想的是用自己的实力到达岸上。
只见郁珺瑶轻轻一着地,没有控制好着陆的地方,但也靠自己的能力上了小岛,对于自己这么简单的就会应用了自己本此身无缘的轻功,郁珺瑶的表情少有的欢喜。还未回过神来,墨台染就兴冲冲地跑过来,也不顾雨水顺着他的面颊不断地冲刷着他的脸庞,冰冷着他的面庞,直接拉起郁珺瑶的手兴奋地道:“姐姐,这是你新学到的本事吗?
好厉害!”
墨台染的声音不大,风曦等人却都顺着这句话望向郁珺瑶,不知道是对她的进步感兴趣,还是对她的秘籍感兴趣。
郁珺瑶反握住墨台染的手:“其实我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突破。
这样也好,这一路也就能少给大家添些麻烦。
“姐姐哪有添麻烦。”墨台染不满地嘟囔。
郁珺瑶刮了下墨台染的鼻粱说:“好了,不跟你贫了,问问大家我们现在要去哪吧。”在一旁的刘船家等人早就等着郁珺瑶的这一句话了,听到郁珺瑶这么说,立即接口道:“郁姑娘,虽然我也没来过蓬莱岛,但根据我多年的经验,直觉告诉我,这座岛上有人居住。看着路面,应该是有人常走的样子,就我们顺着这条路走吧,可能会见到人烟也说不定。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若是走到了死胡同,我们也只能再换条路走。”听着刘船家的话,郁珺瑶淡笑着说:“刘船家过谦了,这一路听凭您的安排。”话刚说完“哐当”一声,船上响起了一阵响亮的撞击声,隔着大雨,看不真切到底是什么物件发出的声音,只能依稀听到几声骏马的哀鸣,如泣如诉。
纵使在场的人轻功再好,也不能保证有实力能够带着健硕的骏马跃上岸边。这就是人类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
郁珺瑶听到熟悉飞燕的长鸣,不禁默默垂泪,泪水伴随着雨水一起混入了泥中,谁也没有发现,她只是怔怔地望着大船的方向,飞燕,如果知道沿途会让你遇到不测,我是万万不会把你带出来的,呆在谷子山庄总比葬身玲珑湖的好。
只是,没有如果,天若有情天亦老,一场暴风雨见证了一个女子的伤怀。
“我们走吧。”刘船家的话打断了郁珺瑶的沉思,她回过神来,只觉得左手一紧,低头看到了墨台染担忧的目光,郁珺瑶强做欢笑:“没事,别担心,只是有些后怕,我们快跟着刘船家走吧。”话音刚结束,就听到清脆的流水声和骏马的嘶鸣声,只听小水喊道:“老船家,船翻了!”随着这一句话,众人都望向了湖面,虽不能看的仔细,但是模糊的影像还是能够清晰看见,船身已然翻转,湖水都灌入了大船中,不久,船即将就会被沉没。
刘船家不愿再看自己心爱的船消失在自己赖以生存了几十年的玲珑湖,沙哑着声音高声说道:“大家跟上,我们要进小岛了,船上的一切东西也只能怪抛弃了。”
看着沉没了的船只,想着船上的一切都沉没在玲珑湖里,众人的心情很沉重,如果没有上蓬莱岛,那么他们是不是一件淹没在玲珑湖里了呢?他们没敢多加思考,伴随着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娄向蓬莱岛的深处,众人走得分外小心,生怕天灾面前有出现什么**。
在刘船家的带领下,众人走在泥泞的道路上,背着行李,都有些狼狈,雨水无情地砸在众人的身上,未知的前方让众人的心里愈发没有底。
走了也不知多久,众人只觉得这漫漫长路就似没有尽头一般无限蔓延。刘船家带领着大家沿着一条大道前行,终于遇到了岔路口,左转还是右转,一行人站在交叉路口踌躇。
两条路看起来都是深不可测的样子,没能看出来到底哪一条更占优势,刘船家询问着大家的意见,众人都没有发话,谁都知道,这样一个选择的重大性。
选择了错误的路,不仅会让已经疲惫的他们走更多的路,同时也代表着更多不知名的最快文字更新.s无广告危险,选择了正确的路,能够让他们一行人迅速地找到落脚的地方,兴许还能够找到人烟,住上干净没有漏雨的屋子。
风曦看着众人的沉默,建议道:“刘船家,两边的路看起来没有什么大差距,兴许两条路都可以走,与其我们站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尝试下。”
“也好。”刘船家答道“诸位,那么老夫就自作主张让大家随着我走东边的路了,地面湿滑又泥泞,大家小心脚下!”说完便带着众人往东边的道路走去。
走进山路的众人都不敢有丝毫怠慢,看到路的两边都是不算低的山峰,而大家却被两座山峰围在中间,形成了一个保护之势。众人却丝毫没有因为这个形式而又丝毫的窃喜。
山峰上见不到一棵树,没有丝毫的生机,显得很萧索,不像附近有人烟的样子,众人不免有些失望,别走错了路才好。
风愈刮愈猛烈,雨愈下愈大,赶路的大家望向远处,试图在这单调重复,不断延伸至远处的山路中间看到尽头,寻找到一个暂时栖息的地方。
突然,一阵突兀的如同闷雷一般的声音响起,众人都被这声卒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只见山上因为这暴风雨的猛烈侵蚀,泥石滚滚落下,向众人蜂拥涌去。
一时间场面更加的泥泞不堪,道路的两边都是山,却都偏偏在这个当口滚下浑浊的泥石,滔滔不绝,像是从高耸的山峰涌下的瀑布一般雄浑磅礴,只是伤害性大多了。平时无害、不甚起眼的泥石,这时却像索命的小鬼一般奔跑而下,众人大骇。
风曦看着乱了阵脚的众人吩咐:“大家不要慌张,现在保命要紧,把箱子什么的都扔下,我们现在尽量往前跑,趁着泥石还小,尽快走出这条山道。”
风曦的话无疑提瑚灌顶,刘船家听了表示赞同:“快把箱子扔了,我们快些向前跑!”说完率先扔下箱子往前跑去。风曦也紧随其后,年华跟着,架着扁担的小六子等人径直把扁担扔下,也开始往山路的尽头飞奔而去。
安涧黎,郁珺瑶,墨台染三人走在最后,郁珺瑶看着拎着两个箱子放下其中一个的安涧黎吼道:“快把我的箱子放下,命都快没了,还拿着箱子做啥,快走!”说罢示意两人向前快速赶向众人。
墨台染跑在最前,郁珺瑶和安涧黎也轻巧地跟在后面,边跑着边躲避从山上滚滚而下的泥石。
猝然,一阵更加响亮的声音响起,安涧黎抬头一看,好几块带着泥水的石头由于雨水冲刷而松动,滚落下来,势不可挡:“小心!”安涧黎焦急的声音响起,看着一块石头迎着郁珺瑶砸下,冲上前去将郁珺瑶往侧边上拉,在这样的情势下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礼节了。
刚躲过了一块大石,其他的大小石头又蜂拥向他们扑去,墨台染正想来帮忙,只听郁珺瑶高声喝道:“小染快走!”语气坚决不容任何的商量,墨台染看着郁珺瑶身旁的安涧黎,想到自己上前也只能添乱帮不上什么忙,喊着泪向前跑去。
躲过了乱石的郁珺瑶发觉安涧黎正紧紧地抱着自己,霎时觉得有些尴尬,正要推开,没想到一块半途停住的大石猛然滚下,就要砸到二人身上,安涧黎也不迟疑,抱着郁珺瑶以凌厉的姿势准备侧身避开大石。
谁知泥泞的山路在这时候正起到了作用,使得安涧黎被泥水,碎石绊了一脚。安涧黎没有了立足点,站立不稳就要倒去,石头也在这时不偏不倚地滚落而下,就要砸到两人身上,若是被这样的巨石砸中,怕是两人都不能活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安涧黎也不懈怠,使出浑身解数就要推开郁珺瑶,让他一人承受这巨石。
ps:巨石滚滚而下,他们必然是会躲过这场灾难的,只是怎样躲过的呢,是否付出了什么代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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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六章 :命悬一线相扶持
[正文]第八六章:命悬一线相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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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珺瑶没有想到安涧黎在这样的紧急关头还能想到自己的安危,就要让自己一人承受这巨石的一击,反应过来的郁珺瑶反抓着他,不放任安涧黎就在自己面前受伤,银牙一咬,使足全力带着由身诀所领悟到的全身的功力奋力一跃,匆匆离开原地。.
看着就要脱离巨石滚落下来的距离,郁珺瑶刚刚松了一口气,巨石却像有生命一般翻了个身子,偏巧划过安涧黎的右脸,顺着他的胳膊滚落下去,霎时间安涧黎的右脸右肩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郁珺瑶一时间顾不上太多,和安涧黎站定在泥泞的道路上晃了下才稳住了身子,她自己由于超负荷的运功吐了好几口血。
安涧黎起身也不顾自己的伤口汩汩流着鲜血,两人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地最快文字更新.s无广告立即向前奔去。
两人的手拉着手,眼神肃穆,其中一人的右脸右肩泥泞,不断有鲜血流出,一人的嘴角鲜血汩汩流出,明明是两个狼狈至极的人,身体受伤,却透着不符合情景的从容,仿佛悠悠然然一般与整个狼狈的大地格格不入。
两人的双眼都坚定又灼人,形成了这个泥泞不堪道路中一抹亮人的风景。
一路躲避滚下的泥石,一路前行,虽然浪费了不少时间,却在行了不久后看到了正在慢慢前行的墨台染。看到了熟悉背影的两人才放松了些许,这一放松,两人才发现自己还抓着对方的手,尴尬地对视一眼后双双松开,假装镇定的郁珺瑶才赶到墨台染身边若无其事地说:“小染,让你快点行,还敢在这儿磨蹭等我们!风曦他们的人影呢?”郁珺瑶知道墨台染是为了等他们,可是多呆在这条山路就多一分危险,看到墨台染的不听话,郁珺瑶的心里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却又有一丝苦涩的感动。
“风大哥就在前面,姐姐我们快点走,安大哥也跟上来。”墨台染看到两人虽然狼狈,但匆匆瞥了一眼,没有发现有什么大的意外,毕竟雨水的冲刷让两人身上看不出有什么鲜血的痕迹。
“好。”背后的安涧黎赶上,站在了墨台染的边上,郁珺瑶和安涧黎两人形成保护局势将墨台染护在中间向前行去。
多台染知道两人保护自己的想法,他虽然不愿意被别人一直当着小
孩一般保护,但在这样的紧急时刻,也不敢再让二人分心,只是努力地向前赶路,希望快点能够走出这地狱般的山路。
聪明中行进的墨台染瞥了一眼安涧黎,却看到了已被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新肉翻飞,有些恐怖的右脸,不禁失声问道:“安大哥,你的右脸……”
安涧黎笑笑:“没事,小染我们快些前行吧。”
“好。”墨台染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却仍旧有些担忧地看了安涧黎一眼,那样英气的一张脸啊顺势又看到了他右肩上的伤口,不由担心。
向前行了不多久,三人终于见到了山路的尽头,走出山路后见到了站在平地前担忧地望着他们的其他人,雨水洗礼着这样一群男女老少的外来客,他们的神情却是那般坚忍,那般相互关心。
见到了郁珺瑶三人的“归队”众人又加速向前行去,郁珺瑶走到风曦跟前对着风曦道歉:“抱歉,耽误了文家的行程。”
风曦看了下三人,眼神掠过了安涧黎受伤的脸颊和肩膀,看着郁珺瑶表情深思:“没事就好,刘船家和小六子已经在前面走了一段路了,我们快些前进吧。”
“好。”郁珺瑶接口道,随着众人走向深处。
众人走了一会儿,郁珺瑶的脸色便渐渐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和之前练完由身诀后的气色差距甚大,旁边的风曦看着郁珺瑶伸手扶住她。郁珺瑶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伸手,抬头看到风曦关心的神色,没有震开他的手,低低细语:“谢谢。”
风曦估摸着郁珺瑶刚才在乱石流中受伤了,安慰说:“加把劲再坚持下,前面应该会有屋子了。”风曦的话虽然只能起到一时作用,
但也让郁珺瑶惨白的脸色稍微有了些许光彩,眼神带着期待。
顺着大雨滂沱,一行人艰难地前行着,刚上岛时的迷茫,行走了大半个时辰的劳累,遇到选择的踌躇,泥石流出现的慌张,以及前方漫漫无边的失望,个人的心里都百味陈杂。
突然,一座屋子映入众人的眼帘,大家眼前一亮,随着风曦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屋子旁。
。。这是一座很古老的建筑,年久失修,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就会倒。虽然在这样滂沱的大雨里没有坍塌,能够避雨一二,却不觉得放心,脆弱的外表在大家心里根深蒂固了它的危险。
正犹豫间,刘船家穿蓑戴笠从屋子内走出,看到滞留在门口带着不信任的眼光看着屋子的众人,笑着说道:“我刚刚把肩上的包裹放好,正想来喊大家,没想到你们已经到了,快进来吧。大家放心,屋子虽然简陋,却安全。我刚刚进去的时候探查了下,这座屋子的根基很扎实,所以能够在这样的狂风暴雨里岿然不动,大家若是信我,就都随我进去吧。”听着刘船家的话,众人也不再矛盾,纷纷走进了屋子,看到屋内陈设的众人才相信了刘船家刚才肯定的说法,这屋子在门外看让人忧心,从里面看却是滴水不漏,地基很扎实,房粱等都用的是坚实粗大的乔木,没有个十年八年,是不会有问题的。
刘船家搬来从屋子内搜罗来的的干柴火烧了一个篝火取暖,大家各自找了干净有茅草的地方围着篝火就座,跳动的篝火映衬着众人疲惫了一天的脸,也映出了安涧黎深浅不一的伤口。
郁珺瑶趁着火光,帮安涧黎查看伤口。安涧黎的伤不浅,加上刚受伤就经过冷雨的洗礼,面部和肩部的皮肤已经寒冷得没有温度,伤口更是恐怖得不忍目睹。
郁珺瑶强忍着眼泪,深吸一口气,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瓶,即使随身携带药品,但也只是几种简单的药,并没有特别突出的药丸,所以也只能尽量选出其中疗效相比之下较好的药丸,用水泡开为安涧黎清洗,选用了最好的疗伤药为安涧黎敷上。
肩膀上的伤口很快包扎好了,只剩下右脸上的伤口,安涧黎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他的脸上伤口不浅,有些狰狞。
郁珺瑶看着这张因为自己面受伤的脸。手不由自主覆上,脸就似千年的寒冰一样让郁珺瑶的手一颤,心也不由担心,这样的温度敷药上去不知道能够起到几分的效果。
此时的郁珺瑶和安涧黎离得很近,相互的呼吸仿佛能够轻轻地触到对方的面颊,安涧黎吐气收心,努力让自己平静,不露出丝毫的异样。
郁珺瑶也觉得靠安涧黎过近,心跳不由加快,努力说服自己,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大夫,帮安涧黎看病,现在他的伤口若不仔细清理,到时候留下疤痕就后悔莫及了。想到这里的郁珺瑶就不顾尴尬的气氛,仔细地借着不甚清楚的昏黄篝火,一遍遍地清洗,直到满意得看到安涧黎的脸被清洗干净。
经过郁珺瑶的清洗,右脸已经没有原先的恐怖模样,不过能否恢复却还是个未知数。郁珺瑶郑重其事地取出包袱中唯一没有浸湿的几件清简衣物,选了一件撕开,为安涧黎的右脸包扎,由于右脸的位置过于难以包扎,而她自己又没有相关的经验,所以包扎起来相当吃力和因难,费劲了千辛万苦包好后,却发现形状怪异,使得平时严肃又好言寡语的安涧黎平添了一份可爱。
郁珺瑶终于包扎好了自己的伤口,又盯着包好的脸继续看,安涧黎故作潇洒转移郁珺瑶的视线:“没事的,一个大男人,不就是毁了容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太在意。”
“胡说,一定会好的!我会让你和你没受伤之前一样!”郁珺瑶不满地反驳道,刚说完又突然感到自己逾越了,说完这句后低头径直坐到了墨台染旁边,也不再看安涧黎一眼。
将这些看在眼里的风曦不动声色地和刘船家谈笑:“刘船家,你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船也没有了,带上船的东西也没了。”刘船家听到这个残酷的现实,眼神深邃,满脸沧桑。
他自己行走玲珑湖已经有三十多载了,掐指算来,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狼狈的情况,想了想道:“我看这屋子虽然破旧,但也不是常年没人打理的样子,这些茅草看来也是刚刚割起来的。我想蓬莱岛上一定有人居住,我们可以等雨过了之后去找找看。蓬莱岛不大,如果真的有人居住,我们这么多人,想来一下子就应该就能找到岛上的人了,到时候也好去买个船什么的。”“也好,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场暴风雨才要停。”
ps:岛上真的有人吗?他们会在岛上见到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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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七章 :你来我往病相依
[正文]第八七章:你来我往病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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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船家听到风曦的感慨,也面鼻无奈之色,但转眼想到现在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他这个见过世面,又经验丰富的老人身上,只得强作镇定,把以前风曦对他说的话还给风曦安慰:“船到桥头自然直,相信不久我们就可以出岛了。”
风曦听到刘船家的话,知道现在多说这些也无济于事,事情要等明天才能去办,急不得一时,大家也都累了一天,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最~~.QRGE.-更新首发~~重要的是不能让众人失去信心,所以也不再聊这件事情。
一旁听着两人讲话的郁珺瑶边听边捧起一只茶杯,刚喝了一口热水,没想到她的双手因支撑不住这轻巧的杯子,手一抖,水撤溅了一地,口中喷出了一口浓稠的鲜血,风曦看到郁珺瑶的脸色异常,想到一路而来的苍白面容,上前为郁珺瑶把脉查探。
风曦把完脉后眉头紧锁,对于郁珺瑶这个刚刚练功大成的人而言,刚刚的一番赶路,加上多次不加节制地用内力,不知道调节和注意,已经对身体有了不小的伤害,若是再不加以调理,很容易会导致走火入魔。风曦想了下,还是把实际情况告诉了郁珺瑶。
墨台染听到郁珺瑶的严重情况,焦急地看着风曦:“风大哥,你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助姐姐吗?”“办法也容易,只要打通她淤塞的任督二脉和其他经脉。”
“那风大哥会吗?”墨台染继续问道。
“我会啊。”
听到风曦的三个字的回答,墨台染立即打断了风曦的话接口道:“那麻烦风大哥帮下我姐姐打通好吗?小染以后定当竭尽所能回报风大哥。”墨台染语气真诚热切,神情严肃认真,这样的面容在一个尚未满十岁的孩子脸上出现,不禁让风曦动容,其实风曦本还想说郁珺瑶的体质特殊,若是按简单的打通任督二脉是行不通的,但是看在墨台染一片诚心的份上,他也不好意思拒绝。
“小染我没事的休息休息就好了。”郁珺瑶看到墨台染这样要求风曦,心里不大乐意,不仅是由于墨台染这样放低身段地去请求风曦,更因为若是风曦真的同意了,若是让小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那也是应该,若是没有要求,那么他们俩人就永远欠风鼻一个人情。什么都能偿还,唯独人情债难以偿还,而这样的人情债是郁珺瑶最不乐意欠的。
风曦看着郁珺瑶,伸手摸了下墨台染的头:“小瑶你也太见外了,我帮助也是举手之劳,再说有这么可爱的弟弟,你可是要长命百岁才好。”说完对着墨台染灿烂一笑。
墨台染抬头看着风曦,报之以最可爱的笑容:“风大哥真好,姐姐你就快点让风大哥给你疗伤吧,否则到时候就更难医治了。
“风曦,那就麻烦你了。”郁珺瑶看向风曦表情少见的犹豫。
郁珺瑶虽然没有内力,但也不是没有常识的人,帮人疗伤,特别是内伤,怎么会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记得有次她见过好几个师父连番为一个师兄疗伤,而师父们后来都休养了好几天的情形,所以话虽这么说出口了但是表情依旧在挣扎边缘,若是这次真的让风曦为自己疗伤了,即使这伤没有想象中的鼻么严重,但也欠了风曦诺大的一个人情。
听着三人对话的年华偷偷瞥向对面篝火旁的郁珺瑶,眼神带着强烈的不满郁珺瑶没有什么多大的本事,害安涧黎受了伤,现在还要自家公子冒着受伤的危险为她调理身子,本来已经对郁珺瑶的印象好转的年华,在遇到现在最重要的两个人的安危都被郁珺瑶波及,对郁珺瑶又渐渐产生了偏见。看不下去对面三人的年华转过头去不再看几人抱膝埋头,什么也不想看,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做。
安涧黎看着三人没有说话,他们是主自己是仆,他们说话轮不上自己插口,而自己也不能帮上什么忙,想到这里安涧黎也就默默在一旁缄默着,偶尔拨弄下跳跃的柴火,添上几根新柴。
坐在侧边的刘船家等人看到风曦要为郁珺瑶打通督脉,忙整理出一个宽敝的空间,为二人打好了草席。
风曦站起伸手邀请郁珺瑶,郁珺瑶表情带着歉疚:“真是麻烦你了,若是不能支撑下去,就别硬撑,别因为我,而让自己受伤。”她不知道为她这样体质的人打通任督二脉是有危险的,但是想到风曦用自己的内力为自己疗伤,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举手之劳。”看着莲花氏坐下的郁珺瑶,风曦坐在郁珺瑶的背后说道“那么,逾越了,小瑶尽量保持不要动,不要说话,让自只的真气在丹田内部螺旋形这转。”
“好。”郁珺瑶答完,联想起之前达成去洛阳前对话时的情景,自己对他的种种揣度和怀疑,在时间的流逝里,在风曦的行为下,渐渐消散。
风曦纳气运功,双掌靠上郁珺瑶的背后,用力一顶,真气便通过手掌慢慢传递给郁珺瑶,风曦甚至能够依稀感受到骨节分明的触感。
风曦努力除了心底的一丝异样后,屏气凝神,开始为郁珺瑶打通二通督脉。
时间一点点流逝,风曦和郁珺瑶的脸上都躺下了汗珠,但是两人都没有动移动分毫,神情严肃谨慎,小心翼翼,生怕因为自己的一个不恰当举动让两人受伤。
风曦努力强抵着自己渐渐虚弱的身体,竭尽全力为最后的一道关卡努力,头顶上已经有丝丝的白烟冒出,让看着的人心里都有些担忧。
安涧黎从旁边惬意的座位旁站到了风曦的身旁,一动不动地盯着风曦,只等风曦完功后,就立即为风曦灌输流失的内力。
随着内力在郁珺瑶体内的流走,袅袅的白烟渐渐消散,风曦脸色凝重,眼神却异常明亮,在疏通了郁珺瑶的二通督脉,确保无误后才纳气收手,气色也开始缓缓回转。
风曦刚一收手,郁珺瑶便起身让位,安涧黎立即盘腿坐在风曦的背后,扶正有些力不可支的分工细,为风曦输入源源不断的内力,风曦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没有之前那番奇异的神采。
看到此情此景的郁珺瑶没有做声打扰二人,只是定定地看着风曦,视图从他波澜不惊的眸子里捕捉到些许他不顾自己安危,为她疗伤的原因,却无果。
灌输了好一会儿的内力,安涧黎才收手,此时的两人都有些精疲力竭,瘫坐在草席上没有动弹,脸色由于劳累显得苍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众人经过一下午的折腾,都开始觉得饥饿,在刘船家的带领下,小五子,小山和年华几人一起出去冒雨寻找些食物,一时间低矮的屋子里只剩下打扫屋子的小六子和小水,坐在篝火边的郁珺瑶,墨台染,安涧黎和风曦。
小六子和小水很认真地打扫着卫生分配着茅草,整理着为数不多的行李,郁珺瑶从包袱中取出两粒药丸,分别递给风曦和安涧黎,风曦和安涧黎此时也不推辞,吞咽下药丸。
多台染不动声色地望着篝火的跳动,一眨不眨,没有说话,没有任何动作,似乎对自己不能帮上任何忙而自责内疚。
郁珺瑶看着两人吃下了药丸,说道:“风曦,谢谢你出手帮助,他日若有需要的地方请尽管提出,我定当效犬马之劳。”
郁珺瑶的过于见外反而没有让风曦脸色好转,没有任何情绪地吐出一句不带波澜的语言:“不用客气,这点小事,何足挂齿,再说一路也会要小瑶多加照顾,若是你这样说,就见外了。”
看到风曦说着这句话的脸色不善,郁珺瑶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问道:“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你都这样帮助我了,我断然不会再怀疑你邀我去洛阳的用心,我相信,我定能够见到我的爷爷。
“好多了,小安和你的药丸都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这是多亏了安公子,你的身体没事就成,我就担心安公子的右脸,怕是很难在这样苛刻的条件下不留下疤痕。”说完,郁珺瑶又想起刚才的一幕,脸不由又有烧起来的趋势。
“没事的,郁姑娘,就像少爷说的,我们这一路走来,也算是熟悉了,您就像少爷一样喊我小安吧,再公子公子的,也显得生分。”安涧黎笑着说道。
“也好,那你也别姑娘姑娘的叫我了,也叫我小瑶好了。”郁珺瑶笑着抬头看向安涧黎,娇波流转,异常美丽。
安涧黎低头不语,没有表明态度。虽然自己很想叫出这样的称呼,但是若自己和少爷称呼一样,就没有了上下的区别,除非是少爷认可,否则不合规矩,也就不敢妄自做主,也就缄默不语。
风曦看着带着期望的郁珺瑶,淡淡说了句:“小安,小瑶叫你称呼她什么就是什么,这有什么可以见外的。”
“是,少爷。”安涧黎听到风曦的吩咐,抬头对着风曦笑着回答,又望了下郁珺瑶,清浅一笑,郁珺瑶也笑着作为回应。
“那小瑶,你也别那么叫我了,就称呼我“曦,吧。”一旁的风曦听着二人的话,不甘愿地“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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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八章 :异地他乡逢故友
[正文]第八八章:异地他乡逢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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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曦的话让郁珺瑶大为震惊,本就称呼风曦已显得两人的关系不错,现在却要叫“曦”觉得难以接受。*.*乍听这个称呼,显得过于亲昵,郁珺瑶本想推辞,但转念一想,或许风曦是不喜欢别人在自己的名字前加上一个“小”字,所以就叫她这样称呼他。想到这里,郁珺瑶也不反驳了,很自然地叫了句:“曦。、,
风曦还没回话,看不过这三个人你依我依氛围的墨台染插话道:“姐姐,我有些饿了,我们也去找些吃的吧。”
墨台染的话让郁珺瑶从对话中抬头,突然醒悟刚才对话里的暧昧,脸颊有些发烧,为了躲避这份尴尬,顺势回答:“也好,曦,小安,我和小染出去看看,你们在这里好好休息。”“好。”
“小瑶路上小心。”
郁珺瑶和墨台染离开,风曦看着已经将整个屋子整理得差不多的小六子和小水,披上蓑衣和安涧黎走出了屋子,在门外和安涧黎说了许久的话,只等大雨渐渐转小,刘船家和郁珺瑶等人带着丰硕的食物走进了屋子,站在门口的风曦和安涧黎热情地上前帮忙拎食物。
满载而归的刘船家坐在篝火旁指挥好小五子等人烧大白菜,番薯等蔬菜和一只野狐狸后,便对着风曦道:“风公子,刚才我们一路寻找食物,发现了好几块菜畦,其中有一块已经被采摘了大半,我确信蓬莱岛上定有人居住,我们等明日清晨,众人都休息好了,就沿着菜畦去拜访下吧。”“甚好,这样很有可能我们就能够离开蓬莱岛了。”听到刘船家满载而归后的收获风曦的心情也愉悦了两三分。
“是啊。”
“只是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停。”
“放心吧暴风雨来得快,走得也快。这么大的雨,下一下就会停了。”
“嗯,也是。”
正说着,阵阵菜香扑鼻而来,刘船家看到食物已经熟透了,便让大家分着吃了起来,吃完后劳累了一天的众人便在草席上沉沉睡去,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休息了整个晚上的众人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小水走出屋子一看,雨已经停了,地面还有些泥泞,阳光洒在地面上,却给人带来了无限的希望和憧憬。
刘船家便又带着几人做早餐,食物还没煮熟,关着的大门便迎来了让众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敲门声:“咚咚咚”
声音清脆响亮,敲在众人的心上,如此没有任何杀伤力的敲门声却没有让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放松来者不会是由于好客而登门拜访的,极有可能是岛上那片菜畦的主人,在今早发现了菜畦被陌生人凌掠了不少,沿着脚印找到了这间屋子,想来是要来质问了。
昨晚他们还想的好好的,要诚心登门拜访致歉,说是自己去菜畦取些菜的不得已苦衷现在对方找上门来,他们就只能被动地道歉,也就少了诚意。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即使会遭到岛上人的唾弃和痛骂却总是要面对的,不管好坏。想通了这些的风曦上前开门,见到了两个穿着灰衣的男子~~.QRGE.-更新首发~~,一人稍高,一人微胖,仆从打扮风曦鞠躬道:“真是抱歉,因为途遇暴风雨,见到了这座小岛就上了岸又用了你们的屋子,吃了你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菜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还望海涵,我们会给予赔偿的。
虽然对着两个仆从这样说不能起什么效果,但也算是表达了愧疚的心,也能够表达想要友善关系的诚心。
二人听到风曦的这段话,脸色果然有和缓:“我们只是岛主之命,来查探下昨晚拜访蓬莱岛的众人。”其中一个说罢,便望向屋内,见到零零散散有几人围在篝火旁忙碌,还有几人半躺在草席上休息,只有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缓慢地踱步走向他们。
另一个男子站在旁边没有说话,听到脚步声后也望向屋内,看到一个婀娜的身影渐渐靠近他们。待到女子走到门外,光线打在她身上的时候,男子先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女子,然后惊喜地叫出声来:“影小
姐!”郁珺瑶本是来看看情况的,也没有多加打量两个灰衣男子,在听到其中一个灰衣男子对自己的惊呼后,抬头看向说话的男子,仔细试着从记忆里寻找出名字,只是徒劳地找不到任何是熟人这样的信息,不由面露迷茫。
男子看到郁珺瑶的表情,也没有丝毫介意,带着激动的语气自我介绍:“影小姐,我是飞尘啊,我一直呆在宁少爷的身边,你不记得了?”
宁少爷熟悉的称呼让郁珺瑶的心一惊,往事便纷纷涌向脑海,飞尘,那个有过几面之缘的飞尘,宁蔚然的贴身小厮,原来宁蔚然也在蓬莱岛上:“飞尘,我想起来了,你家少爷也在岛上?”
“是的,飞宇,你先去和少爷说影小姐来岛上了,我随后就赶来。”飞尘对着另外一个稍胖的男子说道。
“是。”飞宇答道,眨眼之间便不见了人影。
“曦,这位是飞尘,我们之前见过几面,他家少爷是我曾经的师兄。”郁珺瑶介绍说,然后看向飞尘“飞尘,蔚然怎么会在岛上的,难道岛主就是他?”
飞尘听到郁珺瑶的疑问,耐心地解释:“影小姐,岛主并不是少爷,而是一个叫邵腾的中年人。”
“那你们怎么会在岛上?”“我们和少爷,少爷的妹妹宁小姐在西京办事,后来收到了从洛阳而来的书信,让少爷去参加玲珑湾的武林大会,书信由于半路耽搁,少爷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很久,赶不大上武林大会了。
少爷本来不准备去参加武林大会了,无意中在西京的玲翠湖边看到了冰封已久的湖面已经解冻了,想到玲翠湖和玲珑湖相接,那么玲珑湖想必也解冻了,通过水路到达玲珑湾,所以少爷就带着硬要和去看武林大会的宁小姐一起上了去玲珑湾的船只。
谁知道半路遇到大风,船偏离了原先的道路,没有了方向的我们就看到了这座小岛,我们准备上小岛补充些粮食,顺便问问路。
不巧的是半路上宁小姐受了伤,我们见到蓬莱岛的岛主的时候,岛主就热情地招呼我们作客,让小姐休养身体,当时武林大会又只剩三天就要开了,我们也赶不上,所以少爷就做主留在岛上让小姐安心养伤,没想到就遇到了影小姐。”
“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巧合。“郁珺瑶笑着说。
刚说完,飞宇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郁珺瑶和飞尘的旁边,对着郁珺瑶恭敬地说道:“影小姐,少爷和岛主有请影小姐去岛主屋作客。
鼻珺瑶听到飞宇的话,知道了宁蔚然一定从中周旋,使得刚才态度还没有这么客气的岛主会邀请她前去作客。想到现在寄人篱下的处境,郁珺瑶知道自己的行为关系着大家所有人的厉害关系,于是回答说:“好的,我先把早饭吃了就随你们去,想来岛主和蔚然不会有意见吧?”“没事,影小姐请随意。”飞宇低头回答说,语气谦卑。
“你们那么早就赶来,早饭吃了么?”“尚未。”飞尘老实地回答说。
“那就一起来吃吧,虽然粗糙些,但是也别有味道,只能说是借花献佛了,拿着岛上种的菜给你们吃,飞尘飞宇快进来吧。”郁珺瑶带笑好客地邀请。
“是。”众人吃了早饭后,郁珺瑶拒绝了墨台染的相陪,让众人安心呆在屋子,不用担心她的安危后,跟随着飞尘和飞宇每岛主屋走去。
一路走来,各色的菜畦长势正好,只是有些被大雨淋得东倒西歪,没有了生机,也有些被昨晚他们几人的践踏,有些惨不忍睹。郁珺瑶只是看了下菜畦,也没有心思多加关注四周的景致,边想着怎么对付这个素未蒙面的岛主,边想着几年没见,不知道宁蔚然会有怎样的变化。
没走多久,郁珺瑶就和飞尘两人走到了一扇写有“岛主屋”门匾的建筑前,建筑没有他们所居住的那么简陋,感觉摇摇欲坠,但是差别也不大,唯一能够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门前的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块,傲然矗立在大门旁,上书: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廉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郁珺瑶看着这个石匾,对岛主的好奇瞬间增了三分,能够这样别具心裁地用到刘禹锡的《陋室铭》,岛主也定有一定的修为造诣。
在飞尘的引领下,郁珺瑶终于七拐八拐地走到了岛主屋的厅堂,厅堂上的门匾尤为让郁珺瑶刮目相看:谈笑风生。
这几个字摆在厅堂之上,想来整个音国也只有这样一个人敢这样做,这样大胆的风格,这样独特的建筑,让郁珺瑶的心情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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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九章 :被迎众人惶下榻
[正文]第**章:被迎众人惶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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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厅堂的时候,郁珺瑶就瞬间被坐在上首的中年男子吸引了过去,不是他的长相让人难以转移视线,而是他周身的气度,给人的感觉,让人不自觉得被吸引。.
在郁珺瑶的记忆里,最让她难忘的几个男子,最有人格魅力的几个男子就是她爹爹,爷爷和毒谷子师父,现在再加上第四个人:邵腾岛主。
他的周身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想要后退,眉宇间的英气洒脱俊朗,花白的头发不能有损他的美好。
衣冠楚楚,俊眉星目,气质超卓,别有一番气质韵味。
邵腾感觉到郁珺瑶的视线,也放下茶杯望向郁珺瑶,郁珺瑶穿着一袭不适合女子的黑衣,穿在她的身上却意外的美丽,衬托出了她姣好的身段,映丽的脸没有丝毫吸引邵腾的注意,他只是看着郁珺瑶生人勿进的气场和深邃不见底的黑瞳,她看来还不错。
顺着她的眼神,看到了坐在左边下首的郁珺瑶熟人:宁蔚然。
宁蔚然蓝衣飘然,风度翩翩,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整个人显得气宇轩昂,不笑就能够夺走人的呼吸,更别说宁蔚然正看着郁珺瑶满眼带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眷恋和想念,让郁珺瑶不由一愣,灿烂一笑:蔚冉几年没见,愈发勾人了。
邵腾看到两人的“眉来眼去”不经意地咳嗽一声,两人才都望向上首的邵腾,邵腾对着郁珺瑶打趣说:“可不能光顾着看旧情人,却忽视了老夫啊,好歹我也坐在上面的不是?”郁珺瑶知道了邵腾并没有自己所认为的难以讲话,郁珺瑶调皮一笑,半鞠躬地致歉:“一时失礼,还望海涵,仰观岛主,猝然发现,比之蔚然,文采风流,更胜一筹,未加注意,实乃遗憾。”带着调侃的语气让邵腾高声笑了起来:“好,好,小毒的好徒弟!”座下的宁蔚然都因郁珺瑶的话,眼神更加亮了一分,表情愈加明朗,郁珺瑶的风采风流也实为有所提高。
“小毒的好徒弟?”郁珺瑶听着岛主的话,不甚明白地反问道。
“你的华父毒谷子啊。”“称认识我师父?”
岛主听着郁珺瑶的话,只是笑着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宁蔚然回答了这个问题:“对啊,邵岛主是毒谷子的师父呢!”
听到这句话的郁珺瑶明显一愣,任是再做好心理打算,也难以想象,自己心里那么尊敬的师父,竟然是由邵岛主“调教”出来的:“师公!”郁珺瑶不假思索喊道。
邵岛主看到郁珺瑶亲切的叫唤,自然不做作,朗声大笑,直呼:“好,好!小毒的确收了个好徒弟,这声师公我收了!”说完,摆摆手,一个小厮恭敬地上前递了一个红色的布袋,岛主接过放至郁珺瑶的手里:“这是师公的见面礼,小瑶收下,记住若有万一,就到任何印有白云标记的店铺拿出袋中的玉佩,只要能够解决的,相信定会想方设法帮你。”
郁珺瑶接住红色的布袋,反问道:“白云观?”
“是,为师的一片心意,不可推辞了。”邵腾看到郁珺瑶的踌躇,立即下威让郁珺瑶收好。
郁珺瑶带笑说:“遵命!”表情难得的生动活泼。
宁蔚然看着郁珺瑶收下,和岛主一样露出欣慰的笑容,白云观名满江湖,若是真有个什么万一,郁珺瑶自己不能解决,宁家也远水难解近渴,那么白云观的确是及时雨。
“是叫郁珺瑶吧?”邵腾问。
“是的,师公。”
“那小瑶坐吧,都聊了这么会儿了,还站着。”
“好。”郁珺瑶选了后手边的上首位置坐下,正好对着宁蔚然,两人相视一笑“那师公此番让我前来是作甚?”“还不是来看看我的徒孙?宁蔚然这小子一听到你在岛上,便要来看你,我就说要不就让小瑶自己来作客,也让我这午师公见见小毒的徒弟。”邵腾爽朗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既然是师公,那么我们糟蹋了你的菜畦的事可以原谅下我们的无奈吗?我们会把吃的菜都种回去的。”郁珺瑶在知道了邵岛主就是师公后,没有了先前的畏惧,反而很自然。知道在长辈面前应该有小辈的样子,这个邵岛主也不是一般常言道的墨守陈规的长辈,对着邵腾,郁珺瑶知道自己不能按规矩出牌才会让邵腾觉得对味,也就难得显露下可爱调皮的一面,谁让邵腾也正好让她觉得好奇呢?
“好,这样最好,我正愁我的菜没人种呢?你们一共有几人啊,我听说你们现在的屋子比较简陋,相比之下我现在的屋子还能入眼,反*客房也多着,就让你们大伙儿都搬来吧。”
“师公,娄们一行十人,其中有五人是我们雇佣的船上的人。”
“小瑶和那么多人一起出门啊,倒是和小毒的作风正好相反,那么让飞尘和飞宇带他们过来安置吧,你看怎样?”
郁珺瑶默默笑着,自己的作风还真是和毒谷子师父相差无几,这相随一起的众人,墨台染是和自己一路走来相随相伴的,早就已经当成了亲弟弟看待,而风曦三人,也最多只能算得上是勉强相随:“一切听凭师公安排。”
得到了郁珺瑶的同意,邵腾便安排了飞宇和飞尘去喊还在小屋里等着郁珺瑶消息的众人。
等着消息的众人虽然多少地郁珺瑶放心,但是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多少担心,没想到没担忧多久,灰衣的飞尘和飞宇便再次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诸位,岛主有请各位去岛主屋暂行歇息。”
听到飞尘的话,还在揣测的众人这才放了心,郁珺瑶已经和岛主交谈妥当,已经得到了入住岛主屋的机会了,不由对郁珺瑶的能力又钦佩了一二,当然,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正是郁珺瑶的身份和运气,让她这次遇到了师公邵腾,这才能够在蓬莱岛上被欢迎。
众人的行李不多,只是简答地背着个包裹就和飞尘,飞宇上路了,经过近一刻钟的脚程,几人终于走到了岛主屋的厅堂,郁珺瑶下了座位热情地给邵腾介绍来人,邵腾看着郁珺瑶介绍的语气和表情,约莫着猜测出了几人和郁珺瑶的关系,不由多看了风曦和安涧黎一眼,刚刚郁珺瑶看这两人的眼神有些闪烁,不知道这三人间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一一赐座后,邵腾看着众人的轻装简从,不可思议地问郁珺瑶道:“你们就带了这么点行李?”
“师公,我们在岛上的一条山路上遇到了泥石流,为了生命安全,最后我们丢弃了行李。”
郁珺瑶的这一声师公让在座的人无一惊讶,也才明白他们这群人会受到岛主礼遇的原因,原来这个看似没有任何门路的郁珺瑶,蓬莱岛的岛主竟然是她的师公。
“集来是这样,千,万,你们安排下众人的住处。”邵腾吩咐道。
“是。”叫千和万的两名男子答应道。
众人便随着千,万两个小厮受去了岛主屋的客房,虽然郁珺瑶的关系和岛主想来不错,但心里仍惊惶,毕竟一下子的优待,让众人受宠若惊。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岛主屋的客房院落,岛主屋还上去简陋,客房倒不少,十个人住在这里也有多余的客房空着,也不显得拥挤,当然,宁蔚然和宁昱月等人也住在这里,因此,除了留在厅堂的郁珺瑶,其他人都见到了休憩在躺椅上晒着日光的宁昱月,藕粉色的一袭衣裳,精致的妆容,慵慵懒懒的样子,一个丫鬟在宁昱月旁低头垂耳静站。
“语梦,小姐的身子可以大好了?都能出来晒太阳了。”宁蔚然问道站着的丫鬟。
“回少爷,小姐已经无大碍了。”语梦回答说,其实她更像实话实说,让宁蔚然知道,其实宁昱月无碍了,而不是无大碍,但是小姐的吩计她不能不从。
被两人对话吵醒的宁昱月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本还想怪罪下语梦的吵嚷,在看到自己面前的宁蔚然时,将本想生气的脸巧妙地转换成了笑脸:“哥,你怎么才回来,~~.QRGE.-更新首发~~不是只是去喝杯茶的吗?看我等得不耐烦,都睡着了。
”宁昱月嘟囔着嘴抱怨,完全没有小姐的身段,却显得十分可爱,还未等宁蔚然回答,就看到了院子里的十多人,讶异地问“咦,蓬莱岛又来客了?他们是谁?”
宁昱月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从躺椅上起身,看着一行人,眸中露着好奇,特别是看到带着纱布,有些诡异和可笑的安涧黎,无波无澜的表情,风华正茂的脸蛋的风曦时,眸子愈发璀璨。
“是从玲珑湾来的。”宁蔚然随意地答道,示意语梦带着这个有些啰嗦的小姐进屋。
宁昱月表情带着不满,却听凭宁蔚然的要求,和语梦进了屋子,千,万才从容地开始为众人安排屋子,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麻烦的宁昱月进了屋,否则这简单的一件事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完工。
分派好了屋子后,众人拿着行李开始了为时不长地呆在岛主屋的日子,郁珺瑶和邵腾坐在厅堂聊着些谷子山庄的趣闻。末了,郁珺瑶向邵腾要了些东西走进了客院,径直走到安涧黎门前敲门。
ps:郁珺瑶去干嘛?她向邵腾要的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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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春光旖旎珺瑶忙
[正文]第九十章:春光旖旎珺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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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珺瑶等着敲门的间隙,怀揣着手里的东西惶惶不安,不知道安涧黎脸上和肩上的伤口是否能够被医好,若是真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安涧黎毁容,任是他如何的不介意,她自己也是难以原谅自己的。*.*
“吱呀”一声,安同黎打开门,看着依旧包扎着昨晚“纱布”的安涧黎,郁珺瑶不够从容地道:“小安,我来给你换药。”
听到郁珺瑶的这番说辞,瞥了眼怀揣着东西的郁珺瑶,安涧黎开门笑着迎了郁珺瑶进屋。
“怎么样,岛主的屋子还行吗?”郁珺瑶看了下屋子,发现屋子的构造比想象中的好多了。
“多亏了小瑶认识岛主,我们才能够这样被礼遇。”安涧黎笑着道。
“说来也是巧合,我并不曾知道我还有个师公,若不是蔚然在蓬莱岛,说不定我们已经变成阶下囚了。、,郁珺瑶开玩笑说。
“坐吧,光顾着说话了,还站着呢。
”安涧黎指着一只椅子道。
“好。”郁珺瑶坐下,发现了自己怀里的东西,尴尬一笑“看我,都把正事忘记了,我是来给你敷药的,不是来聊天的。”
郁珺瑶轻轻地笑着,有一种菥人心魄的美丽,安涧黎看的呼吸一窒,忙说:“要准备些什么吗?”
“一碗橡水足以。”
“好,马上备来。”安涧黎起身取水,郁珺瑶将手中的东西一一摆放在桌子上。东西不多,只有几样,却都是邵腾极为珍贵的。
两个陶瓷小瓶,一个是疗伤圣药,一个是愈疤奇液:一管愈合伤口用的药膏:最后一个清理伤口用的棉花团。
刚摆上这几样东西,安涧黎就捧着清水碗走了过来,落座在郁珺瑶的身旁,看到桌上的物件,知道了郁珺瑶对自己的用心,心中五味陈杂。在当时的危急情况下,自己没有多加思考,就下意识地去保护她,就像曾经去保护小时候的她一样,现在一想,也许是当时自己对这件事情的愧疚,让自己无时不刻想要保护她,不让自己过得太歉疚,也许自己偶尔也会发善心,看到别人遇难的时候心里想着的是去帮忙。
想到这里的安涧黎苦涩一笑,若是曾经,那么这件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可是看到现在如此较真的郁珺瑶,安涧黎知道,郁珺瑶早就不是曾经那个躲在她背后的小女孩了,她现在不过就是觉得自己因为她而受伤,而欠了自己的,现在不过是为了让心里好过,为了欠这份人情债罢了。只是,真的不欠什么,只有我欠你的,断不会有你欠我的。
安涧黎当然没有把心里的这番话对郁珺瑶讲,只是表情不免露出苦涩,我们的关系也只能是这样了,你不再天真,而我不再年轻:你成熟了,我已然老了。
“小安,我要把“纱布,揭下来了,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下。”
郁珺瑶的话打断了安涧黎的沉思,安涧黎看着郁珺瑶近在咫尺的脸,
纸低道了句:“好。”郁珺瑶小心翼翼地仿佛对待一件上古的宝物一般,很谨慎地将安涧黎的纱布解开,然后慢慢由上而下揭下来,露出了一张熟悉,却带着初生新肉的陌生脸蛋。
由于揭下的时候,些许新肉连着纱布,撕下来的时候,明显感受到了阻力,看着被拉开的新肉和纱布,郁珺瑶倒抽了一口冷气,安涧黎却定定地一声不吭,连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受伤的并不是他。
郁珺瑶终于将纱布全部揭下,看着有两块新肉又开始泛血色,连忙拿出疗伤的瓶子倒了小半到碗里,拿起棉团浸湿就开始忙不迭地擦安涧黎的右脸。
郁珺瑶的脸色有少见的郑重其事,她很耐心地一点点擦拭安涧黎脸上的伤口,换了一团又一团的棉花,神色专注。
安涧黎看着郁珺瑶投入的神情,没有言语,时间就在一点一滴渐渐流逝,在这样寂静而专注的氛围里,时间走得异常缓慢。兴许是知道了安涧黎的尴尬,时间在他的心里,变得愈发无限延长。
直到安涧黎忍不住要问郁珺瑶的时候,郁珺瑶收起棉团,对着安涧黎道:“伤口愈合得比我想象中的好,只是有些地方仍旧发炎了。”表橡落寞又不甘,仿佛毁容的是她自己,而不是安涧黎。
安涧黎忍不住被郁珺瑶的表情逗笑了:“傻丫头,要毁容也是我毁容,你难过个什么劲,再说,一个老男人了,受伤很正常,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安涧黎不懂郁珺瑶的心一安涧黎虽然二十多岁了,但却尚未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不能忽视外貌的重要性。倘若因为外貌的关系失去了心爱的女子,那么郁珺瑶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不过*珺瑶说不出注么古白的话,脱口而出的话蛮成了:“若是真的毁容了,到时候你的父母就认不出你了。”
“我没有父母。”安涧黎的话波澜不惊,却让郁珺瑶体会到了自己口不择言后的后悔,自己不恰当的说话,可能勾起了安涧黎悲伤的记忆:“对不起。”郁珺瑶低下头,满怀歉意道歉。
“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真的不碍事。”安涧黎看着低头自责的郁珺瑶,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她的头,企图告诉她,他真的一点也不会因为她的话伤心。
郁珺瑶慢慢抬起头,想要从安涧黎的眼神中辨认出他话里的真假,可是安涧黎却微微侧头,不让郁珺瑶看出他的表情。
如果郁珺瑶能够看到安涧黎现在的表情,她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表情向来不多的安涧黎,现在眼神忧郁,流露出时间都为之停止- 情 人 阁 -屋.s最快更新般的伤悲,让人看之都不由会觉得鼻子一酸。只是这样的表情在看向郁珺瑶的时候,已然消失,即使郁珺瑶再多加猜测,也实在不能想象到安涧黎伤感时的模样,那是天地都会失色的动容。
“你看,我真的没事。”安涧黎看着郁珺瑶,莞尔一笑,这一笑,却让右脸刚刚清洗干净的伤口又渐渐渗出血丝。
“不准笑了,你看我的杰作被你破坏了!”郁珺瑶转移话题哂笑说。
“好了,我不笑了,快帮我包扎起来吧。”安涧黎道。
“嗯,马上。”郁珺瑶又开始了自己不算浩大的工程,先继续清理了一下又渗出血的伤口,然后取出另外一只陶瓷小瓶,将去疤痕的液体通过棉花涂抹在已经愈合的伤口处,等涂好了,又拿起药膏,挤了一点在左手食指上,揉匀后就谨慎地往安涧黎的伤口处抹去。
郁珺瑶白皙的青葱手指触到了安*黎带着伤口的微冷面颊,透过两处皮肤的接触,郁珺瑶能够感受到微微的凉意,渗入心脾,而安涧黎能够体会到一点温柔的暖意,沁人心脾。
顺着郁珺瑶指尖轻柔滑过安涧黎的面颊,安涧黎的脸上有了一丝浅淡到几不可查的红晕,专心致志看着伤口涂药膏的郁珺瑶看到了,右手一滞,然后似是反应过来一般,急忙又开始涂伤口,只是一时失神,下手重了点,让浅淡的红晕变得愈发明显。耐心坐着任凭郁珺瑶清洗伤口,涂抹伤口的安涧黎感觉到了自己脸颊的发烧,大气也不敢出,只是悄悄地握紧了拳头,在郁珺瑶“重重”下手的时候,拳头攥得愈发紧。
好不容易涂好了伤口,郁珺瑶和安涧黎两人都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对方和自己一致的举动,郁珺瑶嫣然一笑,带着些许的尴尬和了然,为了不使自己伤口再次崩裂的安涧黎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睛愈发璀璨。
“既然都上好药了,下面我该献宝了。”郁珺瑶调皮一笑,眉毛似是会说话一般向上一翘,这幅表情让安涧黎好奇起郁珺瑶所说的“宝”了:“什么宝?”
“是向师公要来了,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当当当当,独一无二的邵氏面具!”说罢手往怀里一掏,一个墨黑色的面具出现在安涧黎的眼前。
面具看上去并没有特殊之处,没有夸张的修饰,只有边缘的一道道繁复冗杂的红黑色交加的花纹,形成了一个美妙的形状,却不能够看出究竟。
还没观察完,郁珺瑶就说道:“现在这个面具属于安氏所有,我已经在让师公浸上了一层药草,对你右脸的恢复很有用,戴上它很方便,也省得我糟糕的巴扎技术丢人现眼了,一举两得!”说完这句话的郁珺瑶像是真的献宝一般将面具推到安涧黎的面前,示意他试试看。
安涧黎伸手触摸了一下面具,没有想象中的冰冷触感,和体温差距不大,想必戴上去不会感到突兀的寒冷,看着内有乾坤不知怎么入手的面具,安涧黎调侃道:“郁大夫,你还有什么本事,统统都使出来吧。”“我也不过是借花献佛,这些所有的东西都是师公提供的,我只是拿来用下而已,不过这个面具我觉得真不错,我入手的时候没有感到一丝的冷意,和皮肤的温度差距不大,我想这样戴在脸上想必是极好的。”郁珺瑶笑着说道。
“嗯,这个我也感觉到了,很难想象能够有这样的面具。”
“是啊,师公真是一个妙人,对了,你还不知道怎么用这个面具吧,我来教你。”郁珺瑶的话音刚落,一阵清晰突兀的敲门声响起,满脸带笑的郁珺瑶一愣,眼神带笑的安涧黎也是一愣。
ps:小苏偷偷说下,这一个情节对后文有暗示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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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一章 :黑白分明风华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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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珺瑶和安涧黎对视了一眼后,安涧黎起身开门,郁珺瑶收拾好瓶瓶罐罐,只将面具留在了桌上。
“吱呀”一声响亮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里分外清晰,像是一阕没有开始的曲子,尚未成调,又似是已经要终了的歌曲,在收束最后一个尾音。
“小年,你怎么来了?”安涧黎看着门外的年华,面露讶异。
“我刚给少爷整理好屋子,这不,给你整理屋子来了。”年华带笑进屋,安涧黎关上身后的门。
小小的安涧黎宅子里,容下了三个人,坐着一个黑衣的女子郁珺瑶,站着一个红衣的女子年华,立着一个银白色衣裳的男子安涧黎,三人成影,三色浑然对比的色彩,在这个并不明亮的屋子里,分外清晰。
郁珺瑶是给安涧黎疗伤的,众人都见识过郁珺瑶给安涧黎疗伤,也知道郁珺瑶出色高超的医术。
年华是来给安涧黎打扫的,风曦三人的屋子卫生都是由年华这个女子一手包办,从未有过变动。
安涧黎是这间客房暂时的主人,必定该呆在这所屋子里。
“呀,小瑶也在啊!”年华的招呼声打破了沉闷的屋子,也缓和了尴尬的气氛。
郁珺瑶抬头对着年华和蔼一笑:“年姐姐,我刚好帮小安上好药。”听到郁珺瑶的话,年华才回过神来看到安涧黎并没有巴扎的脸颊,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脸上不由一股躁热:“那快给小安包好伤口吧,省的受风又感染了。”说完就往里间走去,准备先去整理下安涧黎的卧室,省的三人尴尬。
“年姐姐,你先坐会儿休息下吧,我就要走了。”“再多坐会儿么小安站在门口干嘛,还不快过来。”年华示意道。
安涧黎不由心里苦笑,年华这唱的是什么戏,俨然一副主人家的样子。安涧黎坐在桌边,年华已经站在安涧黎的身边并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郁珺瑶手边的墨黑面具。
“小瑶,那你说下这个面具的用法吧。”安涧黎道。
“好,这个面具的特点是能够将它一分为四,你看!”说罢就将面具拆分成了左右两边,又将左边右半部分面具上下一拆又分成了两块大小不一的面具,仔细一看,左上方的那块面具正好能够遮盖安涧黎现在的伤口,这样既轻巧又方便,是一个特别又实用的面具。
“咦,这个面具还真不错。”一旁看着的年华赞叹道。
“是啊,我看中它就是觉得这一点不错,甚和我意,不影响正常的生活但是又能够保护伤口。”
“不过应该会不习惯。”安涧黎插口道。
“慢慢习惯就好了,再说指不定你会戴上几天呢,小瑶的本事那么高,兴许没几天就能够医好你了,小瑶你说是吧?”年华问道。
“这个说不准,刚受伤的时候受到雨淋,应该会比一般情况恢复的慢现在用的药不错,每天换药的话应该会好得快些,只是能不能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我也不能确定,毕竟人和人的体质都是不同的不同的药对不同的人,效果是不同的。”郁珺瑶的话没有承认自己的(- 情 人 阁 -屋.shushu5.最快更新)医术,也没有肯定能够医好安涧黎,不过却是再中肯不过了。
“你们俩个真是的,我一个大老爷们,还怕这点小伤小疤的你们多费个什么劲?”安涧黎看着这一个两个都要自己恢复如初的样子,不由好笑,自己很少照镜子连自己长什么模样都快忘记了,还介意自己转变成什么样吗?
“尽力而为嘛若将来因为这个原因你没娶到老婆,难道还要我们为你负责?”年华笑着反问道。医伤口是郁珺瑶的事情,让安涧黎受伤也是郁珺瑶的事情,年华说的时候却用上了“我们”更恨不得用我,只是,安涧黎只会把这当成一个玩笑吧?
“好了,面具我也会用了,小年你也快点整理好屋子,时候都不早了,我就要说送客了。”安涧黎下逐客令道。
“遵命!”郁珺瑶展颜一笑,就准备离开“不过,临走前可以看小安戴下面具吗?我怕明天认不出你来。”郁珺瑶本是玩笑话,这个蓬莱岛戴面具的人只会是安涧黎,不会有其他人,所以她的这句“明天认不出你来”并没有多少真实成分。
不过安涧黎却毫不含糊地拿起了面具,就要戴上去,惊得郁珺瑶刚要转身,停在了原地。
岂料从未戴过面具,也没有照镜子的安涧黎一下子不能够适应这个怪异的面具,戴了好一会儿没能够戴上去,惹得一旁带着期待的郁珺瑶和年华笑弯了腰。
“小安看你那怂样!”年华偷笑着说。
“这不是第一次戴面具嘛!”安涧黎抱怨道。
“我来帮你。”年华走到安涧黎的面前,拿起安涧黎手中的面具,小心地试了下温度,在发现竟然和体温类似后愣了下,接着轻轻地贴在安涧黎的脸上,将面具上的扣子扣上,又系上了绳子。
大功告成的年华后退一步欣赏自己的大作,郁珺瑶也看着安涧黎戴上面具的面容。
黑白分明,轮廓清晰。
面具漆黑如泼墨,皮肤白皙如羊脂,一黑一白,鲜明的对比使得安涧黎的脸变得神秘莫测。
原本就让人印象深刻的面容,在配上一副高贵典雅的面具后,竟然有锦上添huā之感,见之忘俗,动人心魄。
“很好,小安很适合这个面具。”郁珺瑶点评道。
“嗯,我也觉得,小安戴上了这个面具后,我给他的评价又会高些,小瑶的眼光真不赖。”年华赞同地说道,眼睛没有离开安涧黎一分一秒。
“不是我的眼光好,是小安将面具的灵魂戴出来了。”
“好了,好了,你们越说越离谱了,不就戴了个面具嘛。”安涧黎不满地说道,似乎觉得两个女人对自己的外貌评头品足有失礼仪,也让自己不满。
“那我就先行告辞啦,小安年姐姐,明天见。”郁珺瑶告辞道。
“我送送你吧。”年华走进郁珺瑶,为郁珺瑶开了门,两人一起走出了安涧黎的屋子。
安涧黎看着掩上门扉的年华,眼神变得愈发深幽,手指轻轻地摩挲桌上剩余的面具,心里波涛汹涌。
“年姐姐,真是麻烦你,还出来送我一趟。”郁珺瑶客气地说。
“没事,对了,小安的脸是不是需要每天换一次药啊?”
“是啊,怎么了?”
“我是这样想的,1】安这样每天麻烦你也不是一个事,毕竟我们地位不同。”说到这里的年华一停顿,看着郁珺瑶,郁珺瑶示意年华说下文,年华才继续道“所以我想如果我能够帮忙的,可以让我帮着换药,你教我一下就可以了,这样也减轻了些你的负担不是?”
听到年华的话,郁珺瑶的心里不是滋味,本来以为年华以地为不同这样一个借口,会说出些什么,最后竟然只是想要帮安涧黎换药,郁珺瑶什么也没说,从怀中掏出两个陶瓷瓶和一管药膏,递给年华:“年姐姐,这个是清洗的药,倒些在清水里用棉huā擦拭就行,不过照现在的形势,明天应该用不到,这个是愈疤的,倒些在棉huā上用,这管药膏是涂抹在没有愈合的伤口处的,明天你酌情用吧。”
“小瑶,我一定不负重托!”年华信誓旦旦道。
“年姐姐我相信你,那你就送我到这里吧,接下来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反正就这么点点路。”郁珺瑶的这句话让年华笑容一顿,没有任何含义的这句话在这个时候说,仿佛是在告诉年华:年姐姐,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所以我把东西都交给你了,你也不需要用送我这个借口了。
看到年华表情瞬间的不自然,郁珺瑶才醒悟自己刚才话里会让人觉得怀疑的成分,不由加了句:“年姐姐,你就和小安说我抽不出时间帮他涂伤口了,然后就把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年姐姐,反正我也乐得清闲。”郁珺瑶说完,露齿一笑,天真的笑容不禁要让人相信“记得要把握住机会啊,我可要喝喜酒!”说完对着年华双眼一眨,活跃了两人尴尬的气氛。
“你个小蹄子,竟会说瞎话,我不理你了,走了。”说完真的转身离开,满脸带笑,脸颊嫣红—— 竟然被郁珺瑶发现了。
其实可能发现的人并不止郁珺瑶一个吧。
年华走回了屋子看着安涧黎仍旧坐在椅子上,似乎没有动过一下,年华走进安涧黎,安涧黎才抬头看了下年华:“小年,你就把卧室打扫下吧,我们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一下了(冒泡下:我怎么感觉这句话特别歧义),都早些睡吧。”
“知道了,对了,你这面具还有用吗?”年华指着桌子上还剩余的面具问道。
“没用了啊,怎么,你看上了?”安涧黎随意地问道,似乎觉得这绝不可能。
“对啊,可以送我吗?、,年华的回答让安涧黎重新抬头又看了一眼她,似乎想确定她话里的真实成分。
“认真的?”“比珍珠还真。”“怎么想要这面具的?没觉得你有收集面具的嗜好啊。
“现在开始,我就有这嗜好了,你给还是不给?”“给,年大小姐,你都这么向我要了,我还会不同意吗?”“哼,谅你也不敢。”年华说完,拿起了桌上的面具,边走向了安涧黎的卧室,边将面具揣在侧衣的口袋里。
真想明天就戴着这个面具出现在众人眼前呢,那样算不算是夫妻相?想到这里的年华莞尔一笑。
一边的郁珺瑶慢慢踱步走进邵腾安排的屋子,既然选择了成全,那么便不再多加牵挂,只是想着刚才的历历在目,郁珺瑶姣好的眉角不由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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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二章 :十五之日迎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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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郁珺瑶等人已经在蓬莱岛上呆了整整两天,现在他们齐聚一堂坐在大厅里喝茶,邵腾,郁珺瑶,宁蔚然,宁昱月,风曦,墨台染和刘船家等人,悠闲惬意,怡然自得。
茶香悠悠,气氛和谐,说着家长里短。
“师公,你就不能造一只船让我们渡湖吗?”郁珺瑶趁着气氛,再度提起了这个每天一问的话题,座下的众人也对郁珺瑶这个问题的答案分外有兴趣。为什么就不能造一只船呢?这样他们就不必坐在这里喝茶,而是直接乘船上岸去了。
邵腾看着众人对自己好奇的眼神,打马虎眼道:“不是我不给你们造船,我出岛也是外来船只载我离开的,从没有自己造船的经历。”
“凡事都有第一次,都要从没有经验到有经验变化而来,你要找这么烂的借口。”郁珺瑶不满地反驳。
邵腾看着郁珺瑶,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口气:“若是真的我岛上的人自己造船,一则没有相关的经验,二则蓬莱岛上原木造的船不结实也不安全,三则造好一条能在玲珑湖里驰骋的船,两三天断是完成不了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蓬莱岛呢,我们有些赶时间。”郁珺瑶想到风曦所说的尽量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到洛阳,现在都快过去十天了,却还没~~.QRGE.-更新首发~~能够出玲珑湖上岸,不由担心会将一个月的时间拉长到两个月,甚至更多“蔚然的船能够载我们吗?”
听到郁珺瑶这样强烈想要离开蓬莱岛的愿望,知道了她这次难得的“不可理喻”是由于要事在身,也就更不会苛责,顺着郁珺瑶的话答道:“宁蔚然的船虽然结实却不够大,载不了你们这么多的人不信你自己问他。”
郁珺瑶的话还没有问出只是看了下宁蔚然,宁蔚然就知道了郁珺瑶想要问的话,说道:“我的船大约只能载七八人,再挤一挤也最多十人。”
郁珺瑶听到了宁蔚然的话,想了下,自己,墨台染,风曦,安涧黎和年华一共五午人,宁蔚然一行人也是五个正好是世人,但是不一定真能够挤一挤,再说落下刘船家等人也是不愿的,因此苦涩地一笑算是回应。
“所以,索性你们等着小毒御船而来,到时候也都能上岸去了。”邵腾对着郁珺瑶等人道。
“万一师父的船也很小呢?”郁珺瑶听到邵腾提到师父,也没有细想,丝毫没有给邵腾面子般直截了当地问道。
邵腾笑着道:“既然有两艘船,那么挤一挤也是可以过玲珑湖的。”邵腾的话虽然没有说服力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谁让他们正好遇到了这么难得的暴风雨,而他们的船也正好翻船了呢。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郁珺瑶无奈地耸了耸肩道。
郁珺瑶的话刚说完,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急急忙忙地走进了厅堂,上前对着邵腾作揖说道:“岛主,箱子已经全部带到!”
“好抬上来!”邵腾摆手说道,小厮领命退下。
不一会儿,几个小厮就将几个已经打理过的干净如新的箱子抬了上来,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厅堂里。
眼尖的刘船家看着熟悉的箱子,立即反应过来面露惊讶地轻呼:“呀,这是我们那天在岛上,匆忙之中丢下的箱子么?”
刘船家的话语提醒了在座的几人,也纷纷从箱子堆中找出了自己“抛弃”的箱子,郁珺瑶仔细看了下其中最小的那只箱子,喜不自胜:“我的箱子也在!师公谢谢你帮我们把箱子都抬回来!真是麻烦了。”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这也算是尽了我作为岛主的地主之谊吧你们快去看看箱子里的东西还能用不。“邵腾催促着郁珺瑶等人说道。
“好,我这就去瞧瞧。”依言的郁珺瑶上前打开其中最小巧的那只箱子随着箱子盖的打开,里面陈列的东西映入众人的眼帘。
箱子可以说是一分为二,箱子的左边摆放着一只半个箱子大小的木盒,木盒中整齐地罗列着大大小小的一堆陶瓷瓶,箱子的右边则是一个墨黑色的包裹,看不出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但是光看华贵的布料就觉得里面的东西一定很珍贵。
郁珺瑶看着有条不紊的箱子内部,不由露出讶异的神色,很难想象,经过这样的一番波折竟然能够保存得如此完好,甚至陶瓷瓶都那么整齐,仿佛一点的波折都没有经历般。郁珺瑶伸手从中取出几只不同色塞子的陶瓷瓶后,左手关上了箱子盖,锁上箱子后起身走到邵腾跟前:“师公,箱子里的东西都如初安好,真是让师公费心了,这几味丹药小瑶就献丑送*师公了,也算去小瑶的一份心意,不成敬意。”
邵腾朗声笑着收起:“小瑶送的礼,不管是什么,我必然收下,小毒的好徒弟。”说完打开了其中的一只红色塞子的青瓷小瓶,看着里面成色不赖的丹药,大笑说:“好,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小瑶要多多努力啊,我等着这一天。”“师么,我一定多加努力,不让师公失望。”
“你们也去看看,箱子里的东西怎么样了?到时候若是有什么问题可别找我,没有问题也不用送我东西了啊!我受之有愧,你们要送就送帮你们找出箱子的小厮吧。”
邵腾的一番玩笑话活跃了厅堂里的气氛,风曦几人也就顺着邵腾的话纷纷下座检查自己的箱子,在看到和原先相差无几,东西也没有什么破损的时候,想到自己的箱子失而复得,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几人都拜谢邵腾,当然,没有送礼。
邵腾摆摆手示意众人不要太在意,喊了几个小厮上前来帮忙着把箱子抬回客院,风曦,墨台染和刘船家便和抬着箱子的小厮一起离开了大厅,留下继续喝茶的邵腾,郁珺瑶和宁蔚然。
三人都默默地喝着茶,没有做声,虽然静谧,却没有一丝的尴尬,流露出最自然的姿态。
邵腾捧着茶杯喝了。后,放下茶杯,愣愣地看着客厅外的天气,不由感慨道:“正月当空,小毒也该到了吧。”邵腾的话不偏不倚地传到郁珺瑶和宁蔚然的耳畔,落在了两人的心上,不由大为震惊和惊喜,毒谷子就要到了?
就在郁珺瑶和宁蔚然吃惊之际说曹操,曹操到,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上前来对邵腾说毒谷子已经上岛,正在赶过来路上的消息。
听到小厮话的郁珺瑶和宁蔚然都没有了喝茶的兴致,对视一眼后放下茶杯站起身面对邵腾,邵腾也感觉到了两人的“异举”看着站起身的两人,宁蔚然对着邵腾说:“邵岛主,我和珺瑶想要去迎接下,不知可否。”
“怎么不可以。好,甚好!你们记得给他些惊喜。”邵腾看着两人,若有所思,不知是在对两人行为一致的好奇,还是在对两人会对毒谷子有些什么举动的猜测。
“好。”郁珺瑶和宁蔚然异口同声答道。
两人站起身走出大厅,向屋外迈步而去,天朗气清,晴空万里,两人从阴影里走进阳光,向岛主屋外走去。
“我还是驯i叫你弄影。”
“其实我也更喜欢huā弄影这个名字。”郁珺瑶说着,巧笑嫣然,娇波流慧,迎着阳光,金辉遍洒,双颊上隐约的红晕更装点了郁珺瑶的美丽。
宁蔚然看着如斯的郁珺瑶,眼神愈发温柔:“那我以后依然叫你弄影可好?”“当然可以。”郁珺瑶肯定地回答说。
宁蔚然望着郁珺瑶,看到她的一缕发丝随着微风的吹拂悠悠然飘下,忍不住向前将发丝撸到她的耳后,看着霎时脸上红晕更盛的郁珺瑶,宁蔚然知道自己逾越了,笑着打破尴尬:“我们快走吧,要不就赶不上接你师父了。”
“我的师父就不是你的师父了?”郁珺瑶撅嘴不满地问道。
“我已经不是谷子山庄的弟子了,当然算不上我的师父。”
“你忘恩负义!常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师父还是师父,不管你有没有出师门!枉师父还经常和娄提起你呢。
“真的吗?”宁蔚然不相信地反问道,他很难想象,他这个因为特殊原因而被逐出谷子山庄的弟子,竟然还经常被毒谷子念叨。
“当然,我想你若是能够叫他一声师父,定能够胜我十句,你要是真的能够叫声师父,我也觉得很满意。,…郁珺瑶半吃醋,半劝说着宁蔚然。
“好,那就叫声师父吧。”宁蔚然说道。只要你高兴,让我做什么都成。
“那我们快走吧!”
“好。”
走了不久,郁珺瑶和宁蔚然便看到了来人,一个不算面生的小
厮,和一个走在小厮背后的男子,小厮看着他们鞠躬示意,男子却在冥思苦想着些什么,并没有发觉前面走来的两人。
“师父!”郁珺瑶看着迎面走来的男子,激动地喊道。
宁蔚然也跟着郁珺瑶喊了句:“师父。”声音不高,和郁珺瑶明显的高兴相比,他的叫喊没有丝毫的诚意,但是语气里些微的顾抖出卖了他最真实的内心,透露出了他的心潮澎湃。
男子听到两人的叫喊,终于豁然抬头望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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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三章 :良师亦友伤痛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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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男子的面容似乎只有三十多,看男子说不出诡异的打扮应该有四十上下,看他凌乱的头发更给人以五十岁的感觉,唯有他足下生风的矫健步伐会给人他才二十多青年才俊的错觉。
这个猜不出年纪,看着郁珺瑶和宁蔚然爽朗大笑的男子,正是毒谷子。
“你们俩怎么会在这里?!”毒谷子疑惑地问道,还没等两人回答,就以灵巧的步伐迈到两人跟前继续道“走走走,难得在蓬莱岛这样的地方遇到,相约不如偶遇,我们一起喝酒去!”
毒谷子的话一出口,就让郁珺瑶和宁蔚然啼笑皆非,又要喝酒?
毒谷子所说的喝酒可和别人想象中的大不相同。
毒谷子的喝酒,并不指大家一起喝酒,不醉不归,而是只有郁珺瑶和宁蔚然俩人喝酒,他自己却乐得在一边旁观,看着他们俩喝酒,让他们喝醉,好逗弄他们而已,等他们酒醒就拿醉酒的事情笑话他们。
一想到曾经的醉酒史,郁珺瑶和宁蔚然的心中不由毛骨悚然,酒可以喝,但不能乱喝,毒谷子的这酒,喝不得……
“师父,这喝酒就不必了,我可不想在师公面前失态。”郁珺瑶抱怨道。
“我早就戒酒了。”宁蔚然也趁机说道。
“你们俩个到底是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走吧,不喝酒。”毒谷子快步走在他们前面,矫健而迅速。
“好。”郁珺瑶和宁蔚然两人跟随着毒谷子走到了岛主屋的厅堂,邵腾看到三人,下座拉着毒谷子的手道:“小毒,你终于来了,
可让我好等。”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难得看到你蓬莱岛有这么多的客人。”“是啊,坐坐坐,都站着做什么。”邵腾上首坐好,毒谷子选了右手边的座位坐下,郁珺瑶和宁蔚然依次坐在左手边“小毒,前些日子我可没和你的徒弟少接触,你的徒弟可是一个比一个出色!”
邵腾赞美的话让宁蔚然眼神一亮,邵腾的话明显得承认宁蔚然是毒谷子的徒弟,而他很大的一个遗憾就是不再是毒谷子是徒弟,他不在乎谷子山庄,却很在意毒谷子,他的恩师。邵腾的这句话让他不由望向毒谷子,毒谷子仿佛感受到了宁蔚然的视线,也看向宁蔚然,毒谷子从宁蔚然的眼神里看出了些许意味,笑着答道:“是啊,小宁很出色,不过这几年小瑶也愈发能干了。”
“多谢师父谬赞。”郁珺瑶道。
宁蔚然看着毒谷子欲言又止,毒谷子开怀一笑:“小宁,没事,这里不是谷子山庄,你都叫我师父了,那么你还是我得意的弟子,我还是你的师父,不是吗?”
“师父!”宁蔚然喊道,这句喊声和郁珺瑶当时见到毒谷子如出一辙的相似,饱含着相同的感情。
“好了,你们别在这里师父来师父去,没见到我这个长辈还坐在这里吗?正是目无长莘!”邵腾在一旁“吃醋”地打趣道。
“师公,你说的极是,你们那么久没见了,是该好好处处,师父,趁着天色还早,你们可以喝喝酒,聊聊天,我和蔚然就不在打扰你们了,蔚然,我们走!”没等邵腾,毒谷子发话,郁珺瑶就起身对着宁蔚然做了个颜色,两人作势就要离开。
邵腾看出了郁珺瑶的小心思,笑叹:“哈哈,小毒你看看你的好徒弟!”“师父,那我们就“喝酒,吧,别扫了别人给我们安排的兴致不是吗?”毒谷子在一旁说道。
“好,既然小毒都那么说了,我们今晚就“不醉不归,!”邵腾娄话道。
“那我们告辞。”
“不送了!”邵腾道。
郁珺瑶和宁蔚然离开了,他们当然不知道邵腾和毒谷子的话中话,只当~~.QRGE.-更新首发~~是他们俩这么久没见,真的要聚聚,也就笑着离开了。
“师父,一年没见,你又老了。”毒谷子看着虽不显得年老,头发却已见huā白的邵腾道。
“我当然是一年不如一年,你若见到我一年比一年年轻,还不当是见鬼了。”
“师父,我们去密室吧。”毒谷子看着开着玩笑,没有提起正事的身体,提醒道。
“好,走吧,正是难为你了,每年都要为我的病操心。”邵腾难得严肃地说。
“师父,这是哪里的话,您不是我师父吗?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做这点小事,是应该的。”“好,应该的,有你这句“应该的”我也不枉此生来世上走一遭,因为我有这样一个让我骄傲的徒弟!”邵腾带着激动的心情说道 。
“不,师父,我才是以你为荣!”毒谷子对着邵腾坚定地说。
“好了,不多说了,到密室了,我们进去吧。”
“嗯。”
“百,记得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岛主。”叫百的小厮回答说。
等到两人从密室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百,有人来找过我吗?”邵腾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百,也没有注视任何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眼神都少了平时的有神。
“回岛主,万来过,知道您在里面,就给您去准备汤药了。”百恭敬地垂首答道,没有看气色糟糕的邵腾。
“知道了,回屋吧,小毒,你也回去好好歇息吧。”邵腾吩咐道。
“好的师父,告辞!”毒谷子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本是气色红润的脸现在给人惨白病态之感,只是说起话来依旧分外有力。
邵腾和百走向了内宅休息,毒谷子也向邵腾为他每年都留着的小宅走去,刚进宅子,还没坐下,就看到了桌边的郁珺瑶。
郁珺瑶听到步行声抬头看向来人:“师父,我终于等到你了!“小瑶,你怎么在这儿?”
“不是怕师父喝高了找不到路么,我就在这儿等着,若是天再黑些你还没回来,我就要去看你了。”郁珺瑶淡笑道。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毒谷子带着不满的语气反驳说,任谁在毒谷子的处境也不会给郁珺瑶好脸色一个年轻并不年迈的男子,要一个尚未成年的女子接,这……成何体统?
“所以我只是坐在这里等你啊。”郁珺瑶巧然一笑回答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毒谷子坐下倒了杯茶看着郁珺瑶,沁里暗自思索道,还好刚月吃了粒养心丹,否则现在的气色不是吓坏了郁珺瑶?
“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师父您。”郁珺瑶拉着毒谷子的衣角带笑说“害得我本想说近四个月没见面,想你了这样的台词都说不出口。
其实我有两件事情要找你。”
“慢慢说,不着急。”毒谷子喝着茶,慢慢听郁珺瑶徐徐道来。
“第一件事情是我在不二家酒楼那遇到的,谢家向我要你的行踪,说是朝廷上传出要捉你去洛阳的消息,还有丰厚的待遇。”
“丰厚的待遇?什么待遇?”完全没有抓到重点的毒谷子十分感兴趣地问道。
“额,良田千亩,黄金万两。”迟疑了一瞬的郁珺瑶老实回答说。
“还不赖,看来我还蛮值钱的嘛!”毒谷子得意地说。
“师父!”看不惯毒谷子这样对自己的安危一点都不担心的郁珺瑶喊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一路都隐匿行踪,想来不会有人能够轻易抓到我。”毒谷子正经地说道,安慰脸色不悦的郁珺瑶。
“嗯,这样还好,你可要真正当心了,朝廷发的消息,可是这个奖励不管是谁都会动心,是真金白银啊!”
“小瑶,你放心好了,对你师父还是应该有这点放心的。”
“好吧,那这件事情就说到这里,现在我说第二件事情!”说到这里的郁珺瑶已经没有了先前的严肃,满脸带笑和有些的骄傲“我超额完成了您老下达的任务!”
“我很老吗?”毒谷子又没拿捏住重点地反问。
“师父!”不满的郁珺瑶再度喊道。
“好了,那你拿来我瞅瞅。”毒谷子期待地看着郁珺瑶。
“嗯,不过师父,你们刚刚喝酒了吗?我怎么一点都没在你身上闻到酒味?”
“你知道的,喝酒的人不会是我,所以我没有酒味也是正常的。”毒谷子一丝莫名的表情一闪而过,又恢复了如初的随性,师父,现在你应该已经喝下万准备的汤药睡下了吧?那么我也就权当你喝醉睡了吧师父,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落下这样病根,对不起,我现在这样做,不过是亡羊补牢的作用而已,只是伤病的痛苦会跟随你一辈子了,那么我为你疗伤所感受到的疼痛只能算是一点点的小伤痛罢了,就当是一起享受痛苦吧。
“被你这样一说也是哦,那我就把我的成品拿出来了,师父,你看好了!”郁珺瑶没有注意到毒谷子一转而逝的变化,说完后就从袖丰掏出了红色,蓝色,黄色塞子的黑色罐子各一瓶。
“哪一瓶?”毒谷子问道。
ps:这三瓶到底是些什么罐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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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四章 :三色黑罐惊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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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那瓶是你下达的任务!”郁里珺瑶自信地回答,这三瓶是精心提炼的产物,不信不能够让你满意。
毒谷子拿过红塞罐子,直接打开了瓶塞,罐子的躺着的液体是只在书上听说过的冰雪燃毒。
冰雪燃毒,冰雪制作,毒可克阴克阳,可称毒中冰雪女王,其毒性霸道无比。看着毒谷子就要将瓶子倾斜,照着一如既往的习惯倒些在手掌上查看,担心毒谷子中毒的郁珺瑶轻呼:“师父。”毒谷子没有抬头,他知道郁珺瑶心里在担忧些什么,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忘了我叫什么名字了吗?”是啊,毒谷子,谷子山庄最年轻的谷子,二十五的时候就成了享誉音国上下的制毒解毒高手,闻名遐迩,甚至别的国家都有想要收入囊中之意,只是谷子山庄的人,怎么会卖命给别的国家呢?
毒谷子他若是没有信心能够对付冰雪燃毒,不仅不会让郁珺瑶费劲千辛万苦去做这样的毒药,而且配不上毒谷子这样的称呼。
“好吧,那你继续。”郁珺瑶无奈地说道,认可了毒谷子的话。
只见毒谷子将墨黑色的罐子慢慢倾斜向掌心方向而去,冰雪燃毒便顺着罐口慢慢滴下了几滴雪水,淡蓝色的水滴,美轮美奂,让人陶醉,殊不知却是害人的毒物。
看着掌心中的浅淡液体,看着蓝色的水滴中呈现得像雪huā一般形状的物体,看着这简单水滴中的乾坤,毒谷子定定地注视了很久,继而终于抬头,看着郁珺瑶满意地说:“小瑶做的不错,这正是我想要了很久的冰雪燃毒。”
用了一个多月采集制作完成冰雪燃毒的郁珺瑶知道这样的毒师父很容易就能完成,现在却交给了她,还说想要了很久,便觉得愈发奇怪:“师父,既然你一直想要这冰雪燃毒,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刚问出这个问题,郁珺瑶就后悔了,她之前有一次已经类似问过一次的经历,得到了让她觉得甚为气愤的答案,这次难道?
果然,毒谷子像之前回答她的那个问题般一成不变地回答:“如果让我亲自动手,我还养你们这些徒弟作甚?”听到这句熟悉话语的郁珺瑶不由气结,终于用上了自己想了很久却没敢用的话反驳说:“谁养的谁?!”
听到郁珺瑶的反问,毒谷子一愣,反应过来后才难得讨好地对着郁珺瑶道:“好吧,知道你有钱,为师最近缺些银子,借个五千两来使使。”“想银子的时候就想到我的好了吧?”“……………”
“那到底是谁养谁?”
“…你养我。”好吧,为了收集我的粉芍曼毒材料,我忍了。
“妾千两没有,我随身没有带那么多的银子,只有一百两,爱要不要。”“……………”
“怎么,不想要?”
“至少也要一千两。”你养我这句“泯灭了我人性”的话,少说也得值一千两吧。
“好吧,就给你一千两,那可是我全部的家当子,记得别乱用啊。”“我又不是小孩子。”毒谷子琢磨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好吧,我大,你大,但是银子最大,我忍“那就行,收好了。”从怀中掏出一张一千两银票的郁珺瑶递给了毒谷子,带着一脸的不舍,毒谷子恨不得说出她绝对不止这一张一千两银票的事实,但是想到说出这样大实话的后果,还是缩缩手收好了银票没有说话。
“师父,还有两瓶你还看不看?”//最快文字更新.QRGE.- 情 人 阁 -无广告//郁珺瑶将话题又转回了刚才的内容。
“看,怎么不看?”毒谷子说完就拿起其中的一瓶带着黄色瓶塞的黑罐,照着习惯就要打开瓶塞。
“师父,你还是先看蓝色的吧。”郁珺瑶提出了建议。
“为什么?”毒谷子不解地问道。
“我只是奉劝一句,听不听随你。”郁珺瑶一脸的满不在乎。
“好吧,我就权且听你一回。”毒谷子知道郁珺瑶绝不会随便说这样的话,平时小淘气是有的,但是对于毒,还是万分慎重的。顺手放下黄塞黑罐,毒谷子径直拿起蓝塞黑罐打开,放在鼻前一闻,皱起眉头,这味道,是?
是什么?想问这样的话,却碍于作为师父的面子,没有问出。
“师父,你是不是猜不出罐子里是什么?”郁珺瑶带着看好戏的表情对着毒谷子说道,一句师父叫的尤为响亮。
“哼,小人得志。”毒谷子不屑地说。
知道毒谷子问不出这个问题,郁珺瑶也不再讽刺毒谷子,笑着道:“师父,这是罗浮刹。”
听到郁珺瑶话的毒谷子手一抖,差点没有拿稳黑罐,罗浮刹,这可是禁毒,此毒被禁的原因不在于不毒的威力强大,而在于这味毒,需要的药材罗浮huā只开在天地两阁间的一个小山谷里,山谷里大多都是珍禽走兽,音国为了实行保护,下了这个禁令,几乎没有人能够到谷里去,更别说拿到罗浮huā了。
郁珺瑶竟然能够去那座山谷?她怎么去的?那么还得到了些其他什么珍贵药材吗?有付出什么代价吗?
毒谷子没有闲情逸致也不想用师父的身份问郁珺瑶这些问题,只是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小小黑罐出神。他的眼神露出了灼人的神采,这是毒谷子看到他感兴趣事物时所特有的表情,那么炯炯有神,那么专心致志,似乎时间的流逝都可以被忽视。
郁珺瑶看到这样的毒谷子,知道自己下谷的行为虽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是值得正因为这次下谷,她才得到了罗浮huā,也得到了第三味毒药的药材。
没等郁珺瑶对毒谷子的提醒,有了前两味毒药的前鉴,毒谷子在放下罗浮刹的时候,就对第三个黑罐里的东西愈发好奇,特别还在郁珺瑶提醒他最后碰的前提下,这第三味毒会是怎样一个惊人的杰作呢?
“这黄塞的黑罐里装的是什么?”毒谷子连瓶塞都没有拔,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没有了之前不愿问郁珺瑶的尴尬和别扭,在这样的毒药面前,他似乎能够什么都不在乎了。
“千山醉。”郁珺瑶的樱唇只轻轻吐出了三个字。
这刹那,惊芳华。
千山醉!
听到这个名字,毒谷子原来正准备拿起最后一个黑罐子的手瞬间顿住了,抬头看向郁珺瑶,仿佛并不相信她说的话,相信这个他一向从未怀疑过的得意弟子,最骄傲的女徒弟。
不过这不能怪毒谷子,千山醉的配材已经在音国甚至周边国家都找不到了,因此别说是千金难求,万金难买,就是整个音国为代价,仍旧不能得到这味毒药。
“师父,称是不是了觉得运味毒药是不存的”郁珺瑶带着看笑话的表情懒懒地对着毒谷子说道,看穿了毒谷子的不信任。
“不是我怀疑你,只是我想再问下你,你真的有取到已经寻不到踪迹,只闻其名的千秋茎叶和山泉流huā吗?”“你看这是什么?”郁珺瑶掏出腰间的一个淡紫色小香囊,毒谷子接过香囊打开,香囊里赫然存着山泉流huā的枯huā,虽然已经失去了生机,但依旧能够看到只在书上见过的山泉流huā的影子:五彩的颜色,心形的huā瓣,细小的huā蕊。即使已经过去那么久,却依旧美得让人不能转移视线,清新的幽香飘散在空气里,让人回味无穷。
毒谷子正准备拿起其中的一朵,右手刚刚碰到huā的一片huā瓣,huā朵便像染了色一般变成青黑,迅速变得丑陋无比:“师父,像我们长年粘毒的人,怕是这小小的huā经受不起。”郁珺瑶的话明明波澜不惊,不带丝毫自己的感情,听了却不由让人伤怀,天地都为之动容,可悲的现实让他们想碰,想接触,却使不得…只因为他们的武器,他们不得不选择的武器,是很多人所不耻,很多人所不能接受的毒。
“小瑶,我们只是不适合这朵huā罢了,没有一个人会适合任何东西,所以,没有必要为一朵huā,放弃整个huā园。”毒谷子看到郁珺瑶自我嘲讽般的话,排遣道。
“师父!”郁珺瑶低低地叫了声,垂眉低首,见不到表情。
看着这样的郁珺瑶,毒谷子突然没有了声音,大厅里瞬间针落有声,寂静的让人心慌。
疏忽之间,郁珺瑶猛然抬头,满眼带笑对着毒谷子道:“师父,你不打开罐子瞅瞅吗?”被郁珺瑶突变的表情一愣,慌神片刻后毒谷子才反应过来,拿起黄塞黑罐打开,还没倒出,手一松,罐子就要摔在桌上,谁知郁珺瑶早就有所准备,麻利地接过罐子直直地放在桌上,就在这一系列的动作之间,毒谷子已经体力不支,趴倒在桌上。
郁珺瑶淡定自若地盖上塞子,对着已经吸入千山醉毒药而昏迷的毒谷子道:“师父,既然你已经睡了,那么就好好休息吧,恕小瑶不奉陪了。”说罢,到书桌前写下后会有期四个字,又从怀中掏出解药用纸包了放在一旁,从容地为毒谷子关上大门走了出去。
师父,没想到你也中招了,兴许师公所言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离我已经不远了……
千山醉,让人神往的一个名字,让人膜拜的一种毒药,它的特殊不仅仅在于它让人误认为已经灭绝的药材,更在于它的毒,对人体有益,前提是能够中毒而不死,也就是说,有解药。
师父,醒来的你,或许会比我想象中的大叔模样,年轻些了吧,后会有期……………,
ps:下章就要启程咯,向邯郸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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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五章 :分配抉择面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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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地说句:下个月没更新这么勤了,你们懂得,我准备好好考试了。
郁珺瑶没有直接回到屋子,先去找了风曦,告诉他明日启程的消息,接着来到了宁蔚然的屋子前敲门。
开门的是熟悉的飞尘:“少爷,是郁小姐!郁小姐快请进。”
郁珺瑶对于飞尘称呼上的改变没有做任何态度,微笑着进了门,宁蔚然从书桌旁起身:“弄影,你怎么来了?”
“我来通知你下,明早卯时三刻,我们就准备出发,我是这样打算的,能不能把你的船给刘船家他们,我们乘着师父的船走。”
“师父化同意了?”
“怎么会不同意,今天师父心情好,就大方地把船给我们了。”
郁珺瑶笑着说,神色无异。
“给我们?难道师父不和我们一起走?”
“是啊,师父难得和师公见面,两人有说不完的话要讲,会在蓬莱岛上歇息一段日子。”
宁蔚然没有问出两个大男人,每年都会见面的大男人为什么会有说不完的话要讲,简洁明了地问道:“那师父的船能够载我们这么多人吗?”
“能。”郁珺瑶自信地说道,她早就问过师父乘得什么船,没有十分的把握,她也不会想到坑自己的师父一回。
“那就好,不过你们是要去哪里啊?”宁蔚然完全没有想到郁珺瑶的船是“借”来的,直接就想到了行程。
“我们去邯郸,你们要去哪里?”郁珺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不过既然因为宁昱月的伤,都在蓬莱岛休息了那么久,应该没有什么急事。
“我们还要回西京办点事情,不过西京和邯郸很近,我们又不急着回西京,倒是可以和你们先行去邯郸,不过邯郸现在正在闹饥荒,虽然没有瘟疫,但是也是民不聊生,生活环境糟糕,治安混乱,你们去那里干嘛?”宁蔚然好奇地问。
“我们此去,就是去治理灾荒的,当然,我只能算是一个小小的帮手。”
“也对,风曦是风家的人,风家一向为音国包揽全国近一半的大小
事务,这次邯郸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风家的人的确也不能坐视不管。”宁蔚然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郁珺瑶在听到宁蔚然所说的包揽全国近一半的大小
事务的时候,右眼皮不自然地一跳,树大招风,这样的风家,朝廷能容得下吗?
“那蔚然你早些休息吧,我告辞了。”郁珺瑶作揖拜别。
“你也早点睡吧,好梦。”
郁珺瑶从宁蔚然小宅中走出的时候,突然没有了对邯郸的期盼,宁蔚然刚才的那句话在郁珺瑶的耳畔不断地回响,风家,真的有传言的那么光鲜吗?音曜难道没有多加注意吗?
不过再多的思考也是无济于事,这里离洛阳还有十万八千里,这里还在一个小小的蓬莱岛上,他们还没有上岸,更别说去见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音曜了。
休息了一整夜的郁珺瑶等人在厅堂和邵腾告别。
“师公,那我们就出发了,您就不要送了。
“好,那我就真不送了,怎么没见你师父来和你辞行?”邵腾带着一丝的狡黠眼神问道,他和毒谷子相处了这么多年,早就对毒谷子知根知底,他断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把一只关驳“送”给郁珺瑶。
听到邵腾问话的郁珺瑶带着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邵腾,在发现邵腾拿她开玩笑的时候,就笑着道:“师父昨晚不是喝酒喝醉了么,到现在应该还没醒呢,昨晚我已经和他说了,今早不必来送我了。”
不知情的人都以为超珺瑶说的是大实话,只有邵腾和宁蔚然这两个了解毒谷子的人知道郁珺瑶的话十分具有欺骗性,毒谷子是从来不喝酒的,但是也不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毕竟昨天是邵腾答应和毒谷子喝酒的,喝醉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准备下启程吧,时间也不早了。”邵腾说道,吩咐万去取了自己在得知郁珺瑶他们所要去邯郸就早准备好的东西来。
“郁小徒孙,来,师公送你样东西。”接过万手里的小黑箱,邵腾递给了郁珺瑶。
“这是?”郁珺瑶没有想到临别之际还能够得到师公送的礼物,本来一块白云观的玉佩就已经是份厚礼了,一时间踌躇难措,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收这个不知道厚重如何的礼物。
“这是小小礼物,并谈不上什么,你到了邯郸后打开,一定会对你有所帮助,到时候看看我们是否想到一块儿去了。”邵腾眉毛一抬,对着郁珺瑶眨眼道。
“好。”郁珺瑶接过小黑箱,黑箱没有想象中的沉重,轻盈得就像一般女子所带的饰物箱。
“记得别提前打开,否则就不好玩了。”
“好,小瑶记得了,那师公后会有期。”
“好,后会有期。”
邵腾送走了郁珺瑶一行人后,就带领着千和万走向了毒谷子的宅子,看看郁珺瑶到底把毒谷子怎么了。
开着紧闭的宅子门,万上前敲门。
“谁啊?”宅子里的小厮不满地抱怨。
“是啊。”万略显深沉地说道。
听到万熟悉的声音,里面的小厮一改之前的满不在乎,诚惶诚恐地打开门,低着头道歉说:“万总管,小人冒犯了,是郁小姐说毒先生要好好休息,不迎客的。”
万正准备责骂,看到邵腾摆摆手示意,便退后一步,这是小厮才看到了蓬莱岛真正的主人邵腾,一时间愈发手足无措起来,刚刚犯了一件大错,竟然只见到主管,却没有发现岛主也在……
“没事,了,不用担心被责骂,我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因你而起,去开门吧,我要见下小毒。”
“是,岛主。”了低头谦卑地说道,战战兢兢地为邵腾打开了毒谷子的客房,却没有见到毒谷子的身影,邵腾转头看向了。
了看着空空如也的卧室,一时间愈发无措:“岛主,我,我,真的,不知道,毒先生去了哪里……”
“算了,我知道你的确不知情,万,把整个宅子都查下,看看小毒在不?”
“是。”万躬身退去,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倒在桌上熟睡的毒谷子。
随着邵腾等人来到客厅见到趴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的毒谷子,邵腾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看着毒谷子没有动作。
兴许,能够让毒谷子落入这幅地步的人,只有郁珺瑶一人了吧。
思考了良久的邵腾走上前去,看了下桌上郁珺瑶的笔迹和一张包装好了的纸,纸上只有行云流水的五个字:千山醉解药。
邵腾放下纸包,率着万,了走出了客厅,也不帮毒谷子搬个舒服的睡觉地方,或许,他的心里,也想让毒谷子知道下他自己的狼狈,自己栽在自己徒弟手里的感觉吧,以一解当初他栽在毒谷子手里的那件不愿回忆的往事,郁小徒孙,你好样的!
已经到了岸边,准备向邯郸前进的郁珺瑶当然不知道在蓬莱岛的邵腾对他的夸赞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弄影,你说好的大船呢?“宁蔚然看着眼前精致的关驳问道,关驳美则美矣,但是要让十个人住下,是有些拥挤了。
“额,没想到师父有时候,也会夸大其词。”郁珺瑶一时间想不到更适合的说辞,便把责任都推到了还在熟睡的毒谷子身上。
“先上船看看,到底能不能住这么多人。”宁蔚然说道。
想到风曦时间紧迫,郁珺瑶不满地反驳道:“不管怎么说,十个人总归能够住的,挤一挤,也就过去了。”
“也好,那我们就上船吧。”知道风曦等人此行比较赶时间,宁蔚然妥协地说道。
“嗯。
”郁珺瑶和墨台染率先上了船,观察了下船上的房间后,郁珺瑶悲催地发现,整艘船上只有四个房间,虽然每个房间都有两张床铺,但是分配起来依旧不够用。
风曦和宁蔚然一个房间(主仆有别),飞尘和飞宇一个房间,宁昱月和语梦一个房间,她自己和墨台染一个房间,那么还有安涧黎和年华没有房间,若是挤挤,年华可以和他们一个房间,安涧黎又改怎么安排,安涧黎和飞尘飞宇两个大男人挤吗?
把这个艰难的问题告诉了宁蔚然,宁蔚然轻松地解决了这个问题//最快文字更新.QRGE.- 情 人 阁 -无广告//:“飞尘和飞宇住一个铺,剩余一个床铺给安涧黎。”
“这怎么可以?”郁珺瑶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忘了,总要有一个人看着船吧?”
“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兴许,人有时候就是健忘的动物,不能同时联想起两件事情。
“蔚然,飞尘说了还有多久能够到邯郸吗?”
“十八日清晨,就能够达到邯郸了。”
“那还有两天啊,正好想想怎么应对邯郸的灾荒。”
“是啊,你们可以是做好最坏的心里打算,传言和现实总是差距颇大的。”
“嗯,我去找风曦了。”
“好。”
风曦和郁珺瑶两人闲暇的时候就商量着对策,虽然风曦见识颇多,但也没有到过真正贫穷的地方,瘦死的骆骆比马大,洛阳的贫穷人家,想来也比邯郸的富贵人家要好些,到了十八日的清晨的时候,他们已经相出了初步的对策,只等和邯郸的知府商讨后再做修改。
将行李搬上岸的郁珺瑶等人和宁蔚然等人告辞,此去洛阳,虽然时日不多,但是其中艰辛,不能一一揣摩就能够体会,生死难料,郁珺瑶看着即将要乘船离开的宁蔚然,最后只说了一句:“蔚然,你送的簪子我还用着,比我想象更有用处,不过我暂时还没动用它。”
宁蔚然这才注意到郁珺瑶已经变化了头上的簪子,那熟悉的白玉簪子映入了宁蔚然的眼里,和郁珺瑶的波光流慧,分外动人的眼神一起,深深地烙在了宁蔚然的心里。
ps:邯郸终于来了,面对他们的会是怎样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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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六章 :杳无人烟惨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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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珺瑶五人上岸后来到的是邯郸的珑琊湖岸,岸边不仅没有任何的船只,甚至连岸上都没有任何的生机,没有任何的人烟,他们看着这了无生机的珑琊湖岸,心情不由愈发沉重。
邯郸,曾经让人心驰神往的这个城池,如今早就物非人非,光鲜不再,风光凋零。
随着岸边的道路一路走来,他们没有看到一个人烟,墨台染看着这样荒凉的景象,不由问了句:“姐姐,莫不是邯郸的人都离开了?”郁珺瑶感慨万千道:“小染,遇到这样的事情,国家是不允许灾民逃亡别的城市的,邯郸知府赵善也不会例外,若是真让灾民都逃出了邯郸城,那么他知府的地位也保不住了。”“难道是邯郸的百姓都饿死了?”墨台染复又担忧地问道。
“应该不会,珑琊湖这一带是邯郸城人烟稀少的地方并不足为怪,要走到市中心,才能真正知道邯郸的情况,如果市集都没有一个人,那小染的担忧怕是成真的了。”风曦不无忧伤地说道。
“风大哥,既然这样,我们就快些到市中心看看情况吧。”
“好,小染这么有心为民,想不想做官?”
“官?”墨台染反问道,想了想,坚定地说:“不想,若是做官了,就不能陪着姐姐浪迹江湖了。”
“浪迹江湖?”听到墨台染的话,风曦不禁反问道,郁珺瑶理想的生活竟然是浪迹江湖吗?
“是啊,姐姐是不是?”“对,小染说的什么都对。”郁珺瑶的这句话模棱两可,让风曦不甚清楚郁珺瑶的心思不过对于这个问题风曦也不敢再问下去,毕竟他没有适合的身份。
走了近半个时辰后,众人才见到了第一个人,风曦忙上前询问。
“没想到邯郸这样的灾荒,还有人往邯郸赶,我们恨不得飞出去,你们却偏偏往邯郸来,这不是刺激我们的同时想要找死吗?”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人粗声粗气地说道,虽然不中听,但却是很中肯。
风曦看着这个衣着破碎盖着一床破棉被,因长期吃不饱饭而瘦的皮包骨的男子,珍重地说道:“大伯你好,我是朝廷派来看看邯郸近况的,想来为大家找点解决的办法……”风曦的话还没说完,男子就拉起那床破棉被,身子往众人的反方向睡去,不准备再听风曦的说话。
“大伯!”风曦还准备说些什么,难得见到一个人想了解下邯郸的情况,没想到话不投机半句多,大的竟然就这样背过身去不做理会。
“什么都不要问我,朝廷的人快滚开,我不想再见到,否则就是拼了我的老命,我也要你们好看。”大伯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后传出让风曦等人的心里一凉,这赵善,难道是做了什么让百姓痛恨的事情?
“好,大伯你别动气,我们这就走就走。”风曦说着,对安涧黎做了个表情,然后离开。
安涧黎从包裹中拿出几个已经冷的馍馍,用纸包着放在男子的身旁后才随着众人离开,也许只能救治一时,但是没有几天一定能够让你们都渐渐能够吃上饭。
没走多久风曦等人就遇到了一家子,一个老人,一个年轻的仆妇一个青年男子和一个小孩,几人都有气无力地靠在墙上眼神紧闭,憔悴狼狈,显然几天都没有吃上什么东西了。
这次风曦没有趣询问,郁珺瑶上前向四人打探:“对不起,打扰一下,我们是刚刚无意中从珑琊湖岸闯来邯郸的人,想问下赵知府的府邸在哪里,市集又在哪里?”听到郁珺瑶声音的四人中,青年男子睁开眼看着郁珺瑶,小孩也顺着声音骨碌着一双并不明亮却分外清澈的眼睛看着郁珺瑶。
“有吃的没?”男子的声音已经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般,很漫长地吃力吐出。
“小染……”郁珺瑶喊道。
在一旁看着的墨台染立即从包裹里掏出五个大大的粗饼,油油的,虽然不够让人垂涎欲滴,但是对于饿了不知道有几个月的人而言,这无疑就是天物。
看着墨台染伸手递给他,男子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都给我们吗?”“都给你们。”墨台染说道,语气低沉,却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谢谢,好人有好报啊。
//最快文字更新.QRGE.- 情 人 阁 -无广告//”男子说着,颤颤巍巍地接过墨台染手中的粗饼,墨台染看着男子体力不支,扶着他坐下,男子将粗饼一一放在纸上,取出其中一个,掰成了四份,将其中一份给了一直盯着粗饼没有眨眼的小孩,小孩激动地接过,迫不及待地一口接一口吃了起来,将整个瘦弱的脸撑了起来,鼓鼓的,给人无限的辛酸之感,男子见状吩咐道:“慢点吃,小心噎着。”小孩这才有些收敛动作,墨台染掏出水壶递给小孩,小孩看了眼墨台染后,咽下口中的粗饼说了句谢谢后,就咕咚咚喝了起来。
男子见此拿着半块饼走到老人面前,轻轻说道:“娘,有吃的了,我们有吃的了,你张嘴吃几口。”
听到男子声音的仆妇慢慢睁开眼,而老人却依旧没有一点动静。
“娘!”男子的声音终于有些哽咽,他们终于有吃的了,可是他的娘却再也吃不上了,天若有情,怎会这样对待这一家子?
吃饼的小孩似乎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停下了吃饼的动作看向留下一行泪的男子:“爹爹,奶奶她……”
“奶奶,和爷爷相聚了。”男子对着小孩道。
边上的仆妇看着一大一小没有说话,拿起剩余的小半块饼啃了起来,她啃得不慌不张,但是吞咽的速度极快,男子看到仆妇还有胃口吃,骂道:“你还有脸吃?、,仆妇这才张口说道:“娘已仙逝,我们能做的就是好好地活下去,别让娘担心。”
听到这话的男子脸色才有好转,慢慢拿起手中的饼啃了两口,喝了。水后看向郁珺瑶:“姑娘,你想要去赵知府的府邸,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在第三个转弯口的时候向左转,再一直向前走,看到了一座酒家后直接往右数百米,就到了。不过我奉劝你还是别去市集了,现在不管是哪条市集,没有一个人营生的。”“怎么会没有人营生?知府他们吃什么?”郁珺瑶不解地问道。
“知府他们的伙食有专门的地主提供,不需要经过卒集这一兜转过程,就像当地财主一样,在今年的灾荒开始后,都是从来不上市集的。”“晋地的财主多吗,他们能吃饱吗?”郁珺瑶的问题让男子抬头又审视了她一眼,似乎对她的问题感到很讶异,最终还是感慨地回答道:“姑娘,你是外乡人,有所不知,我们邯郸城虽然灾荒,但是灾荒却并不会影响到当地的财主,他们照样大吃不喝,并不会有挨饿的可能,至于吃饱这个问题,我想他们家的家宠的肥胖程度就能够让你们知道,财主过得日子依旧和没有灾荒时一模一样,并没有变化。”
听到男子带着抱怨语气的话,郁珺瑶才知道原来,他们都错了。
他们还天真地以为瘦死的骆骆比马大,洛阳的贫穷人家会比邯郸的富贵人家要好些。原来,每一个地方在没有真正接触的时候,都不能随便判断,就像邯郸城一样,在这样惨绝人寰的灾荒面前,穷人更穷,富人更富,贫富更加悬殊,差距越拉越大,穷人都饿死冻死,富人却大享山珍海味。这没有夸张,这就是现实。
“百姓都去了哪里,怎么沿路都没有看到人烟?”风曦上前问道。
“百姓都被赵知府安排到了流民街,不管男女老少,所有的人都被强制带到那里。”“那你们怎么留在这里? ”“我们去了流民街,赵知府派人下达的话是知府会按照朝廷的旨意,每日为灾民提供伙食,谁知道,这流民街的伙食却是稀饭,这稀饭稀到几乎见不到米,还是限量的,抢不到的人只能饿一天。娘说了,她,她想死在老家,不想死在陌生的地方,所有我们就回来了,没想到,没想到……”男子说到这里,泫泫欲泣。
“先生请节哀,给老人家安排个地方下葬吧。”郁珺瑶对男子道。
“谢谢姑娘。”
“流民街在哪里,我们想去看一下。
风曦的话没有波澜,却让男子欲说还休,挣扎了下后指明了道路:“流民街和赵知府的府邸正好相反,顺着这条路,在第三个转弯口向右转,走到一个假山亭旁的时候往左转一小段路,就能够看到人山人海的流民街了,提醒公子下,穿成这样去流民街要当心,小心被抢了。”“谢谢先生提醒,小安,我们准备走吧。”
“是。”安涧黎上前递了几个馍馍给男子,男子千恩万谢后,众人离开了这个带给他们动魄惊心的想法的地方去往了流民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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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七章 :两官对峙明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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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街,顾名思义,本来是收容没有工作的流民之处,现在全城的百姓都集中在这里,可以想见,一个小小的街道会是怎样的拥挤。
没过多久,郁珺瑶等人就来到了流民街,街口四名带刀的官员严肃地站着,不让任何百姓有逃出的可能。
其中一个似是头头的官员看着前来的五人,就衣着上看,并不贫穷,知道他们不是贫民百姓,就上前问道:“诸位留步,这里是赵知府特意给流民安排的地方,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年华穿着红色的袅娜衣裳娉婷上前,偷偷塞了一锭银子给那官员:“大人,我们是路过邯郸去长安看已经病重的祖母,想到祖母的三儿子我舅子就住在邯郸城,便想来看看他是否还活着,能不能一同回去见祖母最后一面。”说完就拿出手帕想要擦拭眼泪。
那官员看到这样的年华,早就被勾了魂去,他怎么没见过漂亮的女子?不是知府的小妾,就是其他财主的侍妾,哪有他真正见过的?现在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子就活生生地在他面前,他根本就想不到若是去奔丧的人,怎么会穿得这样的huā俏:“姑娘你别哭了,你们就速速进去看看吧,不过丑化说在前面,里面的事情谁都不能说出去,否则…”男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在看到年华害怕的表情后,满意地说:“还是我带你们进去吧,省的到时候惹上了什么麻烦,我沿路领着你们走一圈。”“好的,真是谢谢大人。”年华道谢作揖,在那名官员的带领下,和风曦等人走进了流民街。
刚走进流民街,这六人的队伍就吸引了街口衣衫褴褛的百姓,有人想上前,在看到官员恶狠狠的眼神后又都退却了,他们没有少挨他的鞭子,并不想再多添几道伤口,因此这一路上倒也没有什么人来惹麻烦。
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一个长长的队伍排着,年华好奇地问道:“大人,这么多人排队做什么?”听到年华的问题,那名官员得意地答道:“那是赵知府体恤流民,专门提供流民的伙食。”
“赵知府是个“好,知府啊。”年华感慨地说。
官员并没有听出年华话中的意有所指,骖傲地说:“那是当然。”听得一旁的墨台染就想偷偷发笑,却又努力忍住了。
娄到了流民街的尽头后,官员问年华道:“姑娘,你们看到你们的亲戚了吗?”“大人,我们没有见到,我们能再回头看一遍吗?许是没有注意到。”“也好,那就往回走一遍吧。
一路观察“流民”现状的风曦一行人无不为邯郸百姓艰辛的情况感到同情,在看到已经有人在发粥的时候,都尤为注意地看了下他们手中破碗里的粥,在看到粥几乎就要和清水无异的情况后,不免还是问了句:“大人,这样的“粥”他们能够喝得饱吗?”
听到年华的这句话,官员转头郑重其事地说:“这都是赵知府自己出钱为大家布施的,知府一年没有多少傣禄,能够提供这样的粥已经是极致了,你们到了外头,万万别说出邯郸的情况啊。”听着官员再度吩咐,年华立即点头乖巧地答应,走了第二遍后来到流民街的街口,年华对着官员作揖道:“大人,小民叨扰了,想必三舅子他……………我们,先行告辞了,麻烦大人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还是别伤心了,说不定你三舅子早就去子长安。”“谢谢大人,告辞。”
一行五人的背影在夕阳落日的余晖下,映着流民街的街口,尤为显眼,流民街里的百姓不会知道,正是这五个人,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走到赵知府府邸门口的时候,太阳已经要落山了,天色也没有了先前的明朗。
“来者是谁?”看着前来拜访的几个陌生人,看门的人问道。
“风家风曦受朝廷之命前来拜访,麻烦通传。”风曦对着男子说道,听到风曦的话,男子一愣,似乎没有想到站在他面前的人竟然是这样尊贵的地位,随即又迅速反应过来,让旁边的人立即进府找赵知府。
不一会,小厮就和着一个男子走了出来,男子对着五人垂首作揖道:“老奴窦传,我是奉了知府之命,领大家去前厅的,诸位请。”风曦看着管家模样的窦传,笑着说道:“窦管家客气了,请”
说罢便和郁珺瑶等人一起走进了赵府,向前厅而去。
赵府上下完全没有一点贫穷的感觉和甚至是看门的小厮,都没有让人觉得邯郸城灾荒的感觉,也许。这就是所说的天差地别吧。
还没走到前厅,一个带着乌纱帽的中年人已经在前厅门口等着众人,本以为赵知府会是一个油光满面,肥胖臃肿的人,满眼的谦卑和奉承,但是谁也没能够想到,站在他们面前的赵知府会是这样一个模样。
他的身形消瘦,因为身高挺拔的原因,像是一根竹竿般身体笔直站立,眼神肃穆,完全没有他们想象得低头垂首,亦或是满心阿谀。这样的一个人,能够隐藏得这样深刻,怪不得每一个来邯郸城考察的人都传言邯郸城的知府是个清官。
若不是他们真正见到了灾民的情况,想必也会被赵善的这个表象所欺骗到。
赵善看到走在窦管家身边的紫衣男子后,猜测到是风曦,就垂首作揖拜道:“下官赵善,拜见风大人。”
风曦是三品官,而地方知府是四品官,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风曦也算的上是音国天子直属的红人,所以赵善这个礼是拜对了。
“赵大人请起。”风曦虚扶赵善,赵善顺势站起,笑着带着风曦等人进了前厅。
赵善定要风曦上座,风曦无奈坐了上首,赵善右下首人坐后,风曦给郁珺瑶和墨台染赐座,顺便介绍了下两人:“赵大人,这两位是郁珺瑶和墨台染,一路和我随行去洛阳。”听着风曦的语气,赵善笑着说:“郁姑娘,墨台公子,幸会,幸会。”“赵大人,久仰,久仰。”郁珺瑶和墨台染也作揖道。
三人起身打了招呼后又落座,风曦才开始说起了此行的重点:“赵大人,我是奉命来看下邯郸城的情况,天子对邯郸城的灾荒很在意,想问下邯郸城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赵善听到风曦的话后,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不急思索地说道:“风大人,邯郸城的灾情已经基本控制,若是风大人想要去实地考察下,我也可以明日带着大人一起去看看。”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速正常,没有任何的停顿,似乎已经经过了多次草稿后的一气呵成。
听到赵善如此的回答,风曦的脸色拉了下来:“赵大人,我们可是要知道真实的情况,是要上报给天子的,大人可别随便忽悠人。”赵善一听,依旧面不改色地回答:“风大人,我此言句句属实,大人明//最快文字更新.QRGE.- 情 人 阁 -无广告//日和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风曦撇了撇嘴道:“赵大人,我们可是一路从珑琊湖岸过来的,这一路上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风曦的这句话让赵善误以为风曦他们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人去楼空的情景,觉得邯郸城的百姓都饿死冻死了,所以才这么说,立即谄笑道:“风大人,我们可都是安排好了奂民,所以您一路走来才会见不到百姓的,不过他们都过得很好。”“衣食无忧吗?”“是的。”
“安排在流民街衣食无忧吗?”风曦冷冷地说道。
流民街这个词一出现,赵善就知道瞒不过去多少真相了,忙从座椅上站起,颤颤巍巍地就要跪在地上,风曦冷言道:“赵大人,您就站着好好讲实话给大家听听,我们此行不是来追查你的失责的,而是来解决灾民的问题,只要灾民的问题一解决,别说你的向上人头,你头上的乌纱帽我依旧能够保你。”赵善颤抖着手看向风曦,早已没有了刚才装腔作势的那番清正廉洁:“风大人,我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我一个小小的知府能够筹到多少银两,朝廷拨下的款子根本就不够百姓吃的,我也只能尽力而为。”“赵大人,朝廷拨款再少,也不至于让灾民吃上的都是清汤吧?”
风曦盯着赵善,没放过赵善的任何一个表情动作。
听到风曦的话说到这里,赵善心里一凉,知道了天子为何看中风曦的原因,他出来邯郸,就把邯郸城的情况掌握地了如指掌,心里不由佩服起来:“风大人,不瞒你说,这赈灾的粮食,我没有私吞一分一毫,只是这些银子真的落到百姓身上的的确不多。”
“那么都落到谁身上了?”“都落到当地的达官贵人身上了。”赵善实话实说道。
一语道破邯郸城乃至整个音国上下鼻真实的面目。
富人更富,穷人更穷,贫富不均,真实写照。
ps:下章郁珺瑶要出场集粮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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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八章 :义卖堪堪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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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曦五人坐到天黑才在赵善的带领下就餐,看着餐桌上不算丰盛的晚餐,众人都没有任何怨言,百姓都在挨饿受冻,他们能够吃上这样的伙食,也算是一种糟蹋了。
匆匆吃了晚饭,五人便住进了赵善安排的宅子。
郁珺瑶选了其中一间入住,将行李整理好后,淡笑着坐在书桌前,看着邵腾送的小黑箱默默出神。
从赵善的话里来看,富仁巷里住着邯郸城所有的大户,他们没有收到任何灾情的波及,本怎样过的,还是怎样过,并且由于收了很多农户上缴的粮食,存粮不少,既然外面不会送粮进邯郸,那么只能从邯郸内部解决粮食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这个问题,让大多数人都能够温饱。
要得到有钱人的粮食,凭郁珺瑶的能力,只能有一个作为:义卖丹药等。
想到这里,郁珺瑶慢慢打开小黑箱,定定地看着箱子里罗列的东西,看来,俩人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姐姐,邵岛主送你的是什么?”一旁的墨台染看着郁珺瑶打开黑箱,好奇地问道。
郁珺瑶拿起黑箱中的信封,看着信封正面上潇洒的草体狂书:郁小徒孙亲启,郁珺瑶置之一笑,信手打开:小…郁郁,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不知道你有没有乖乖听话到了邯郸城,在要解决邯郸城粮食问题的时候打开呢?
如果是,那么恭喜小徒孙和师公的心又走近了一步,如果不是,那么小毒养了一个不算乖巧的徒弟啊。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这是师公的小小礼物,平日我炼得的一些用处不大的丹药,你可以义卖给邯郸城当地的富豪,以下附每个丹药的用途。(小郁郁,有没有和师公想到一块儿去了呢?)
看着邵腾的对自己的称呼,郁珺瑶哭笑不得,翻过第一页看到邵腾详细的说明,各种丹药的用处,对邵腾的炼丹技术不由佩服。
“小染,师公和我倒是想一块儿去了送了我一些丹药,特别适合那些有钱没处huā的人,我还正愁没有那么多适合的丹药,这下子全齐了,我们可以去富仁巷找个好的地方开个义卖会,把丹药卖了。”“钱我们不是没有,文卖有什么意义?”墨台染不解地问。
“这个义卖会,只用粮食交换,这样不就成了?”
“嗯那我们可得让赵知府多多出力才行,否则万一没人捧场怎么办?”“也好,那我们明日就着手准备,尽早做好,耽搁一日,百姓就挨饿一日。”
“姐姐,你说少了也就会多死些人。”墨台染面带悲戚补充道,可能对于那一家子老妇人的死,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嗯,姐姐明日下午就举行义卖会!卖到的直接运到流民街。”“好。”“过两日或许可以在义卖的时候用布匹衣被,我看到他们都没有什么衣服穿”郁珺瑶喃喃自语制定了下明日的初步计划后才睡去。
翌日清晨,郁珺瑶,风曦,赵知府等人早早地来到了富仁巷。
因为时间早,富仁巷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只有送给各家新鲜蔬菜水果的几个人挑着扁担进各个府邸两个官差巡逻,和开了三个店铺。
赵知府带着众人走到了一处写着鼎盛酒楼字样的酒楼前,赵知府上前敲门不一会儿,一个青衣小厮开门在看到赵知府的时候,满脸堆笑着道:“哎哟,是赵大人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赵善瞥了眼风曦,看着风曦没有任何示意,想起他之前吩咐的别泄露他身份的事情,笑着上前道:“有劳了,请你们家总管来说话。”“是。”青衣小厮在安排好了众人的座位后,吆喝了另一个小厮上茶,转身去找总管了。
没多久,一个穿着华贵衣衫的中年人阿谀地上前作揖:“什么风把赵大人吹来了,实在是让寒店蓬荜生辉啊!”
“卓总管什么话,实不相瞒,我的一个朋友有事要借你们酒楼一用,当然,钱是少不了你们的,该多少钱就多少钱,分文不会少。”
“赵大人哪里的话,您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要借我们酒楼一用,是我们的荣幸,定借,定借!”卓总管笑着说,两眼闪着精光,本想犹豫,听到分文不少,卓总管就毫不犹豫地同意了,现在灾民当道,达官显贵都很少来酒楼,酒楼的声音可以说是日益萧条。
“那就麻烦卓总管了,这位就是将要借用酒楼五天的郁珺瑶,小
瑶,这位就是我和你提过的卓总管。”
“卓总萃好。”
“郁姑娘好。”
经过商榷,郁珺瑶以一天一百两的费用借用酒..酒楼提供来客基本的茶水和瓜果点,郁珺瑶拿出之前准备好的拜帖,写上了时间和地址,交给了赵善。
赵善接过吩咐了身边的两个小厮去挨家挨户发派,郁珺瑶想了想,至少官差去怕是不妥,于是喊来了卓总管,给卓总管五两银子帮忙一起随同分配拜帖,并且尽量说服各户人家的主子前来。
卓总管看到郁珺瑶的安排,瞬间眉开眼笑,不因为五两银子,而因为有这样一个机会和富仁巷所有的达官显贵接触的机会,那么也是鼎盛酒楼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卓总管和两个官差谄笑着离开了鼎盛酒楼,郁珺瑶等人就安排好鼎盛酒楼的上下,只等着午后未时众人的前来。
巳时,富仁巷的年女老少,主人仆从都知道了一个大消息,由赵知府主持的一个大型义卖会即将在鼎盛酒楼举行,而举办这场义卖会的人是谷子山庄弟子,天阁阁主义女:郁珺瑶。
一时间,大家都对这个义卖会分外好奇拍卖会倒是听过不少义卖这是闻所未闻,也就更加想知道,这个女子义卖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而义卖又是怎样进行的。
拿到拜帖的主人好奇地看着烫金拜帖上的几行清秀小楷:天朗气清,日暖风恬,诚邀请君。
鼎盛酒楼,义卖大会,各色奇珍。
美容护肤,治病愈伤,保健长寿。
今日未时可携亲人,扫huā待君。
(谷子山庄郁珺瑶致上。)
(- 情 人 阁 -屋.shushu5.最快更新)这份拜帖别出心裁,重点是拜帖上的“义卖会“三个陌生的字,让人更加期待在鼎盛酒楼将会发生什么样的情景。
对于郁珺瑶说所的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的,想到主持这场义卖会的人是赵知府,想到若是别人都去了,就差他一人,那么他将来可能很难在邯郸富仁巷混了,若是别人都没去只他去了,那么便是和赵知府搞好关系的一个契机,也就准备动身前往。
对于郁珺瑶所说的这些东西感兴趣的,想到说不定还能够和这个很少和他们接触的赵知府攀上些关系,立即换身衣衫准备提前到达鼎盛酒楼。
午时整,江大山带着身穿粉衣婀娜多姿的小妾来了,伏计文带着儿子伏宏伟来了任远尧带着妻子来了,明泉带着一子一女来了小常杭带着两个管家来了……
未时整,钱多多带着一个手执算盘的先生来了,洪天鸣带着老爹来了万千斤带着刚从- 情 人 阁 -赎身的芙蓉来了……
一时间鼎盛酒楼里人满为患,富仁巷,即邯郸城最有名,最有钱和最有权的人都集中在了羊不算足够宽敝的鼎盛酒楼里。
未时一刻,鼎盛酒楼的两层楼都坐满了人,嘈杂的交谈声使得鼎盛酒楼真正应了鼎盛的名这时,赵知府出现在一楼的看台上,对着众人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大家看着赵知府的手势酒楼瞬间鸦雀无声。
“赵某今日万分有幸能够主持这场义卖会,我想这绝对是我们邯郸城,乃至整个音国,绝无仅有的一个历史性标志的义卖会!
诸位可能还不太能够了解这个义卖会的含义,下面我来简要介绍下。
义卖会,顾名思义,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道义,为了正义,为了心中的信念。
谷子山庄的得意弟子郁珺瑶姑娘有幸路过邯郸,想到邯郸的灾荒,便办了这个义卖会,准备为灾民筹集些粮食衣物。
众所周知,谷子山庄从来都不拍卖丹药,千金难求,万金难买,而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我们的面前,我想大家都好奇,这样的丹药要多少钱才能够买到,现在我就珍重地告诉你们,丹药不要钱。
赵知府刚说完这句话,一楼一片哗然,谁也不能够相信,谷子山庄从来都只是少量出产的丹药会不要钱,白送人。
果然,赵知府接下来的话让大家知道郁珺瑶真正的用意:“请大家安静下,听我把话讲完。这丹药不要钱,但是要用粮食换,以石为单位,出粮食多者获得,规矩和一般的拍卖会一样,我在这里就不重复了。
当然,大家可能会对郁珺瑶姑娘的身份持有怀疑,基于这个原因,今天郁珺瑶姑娘给大家准备了几味最基本的几种丹药,物美价廉,大家可以买了回去试试,我想丹药的真假,大家一用便知,明矢我们会再次在此时此地举办义卖会,会有更多更好的丹药提供给大家。”赵知府的这一席话无疑给大家下了一剂定心丸,若真是平白赠送的,在座的人中,也没有谁敢真正拿来用,毕竟免费的东西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ps:义卖开始咯,义卖这个词小苏不知道古代有没有,不过正因为本文是架空,义卖这词是属于郁珺瑶自创的,下文会提到,希望大家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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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九章 :以粮竞拍赠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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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家思考得差不多,赵善继续道:“大家在得到谷子山庄丹药的同时,也为赈济灾民出了一份力,因此,我会安排专门的人记下大家所拍下的粮食石数,石数最高的前三位会得到我亲笔题字的门匾,以表邯郸城所有灾民对各位的感谢,下面义卖会正式开始,有请郁珺瑶姑娘!”赵善的话说完,众人边望向看台思索着郁珺瑶会是怎样一个模样,边想着赵善话里的意思,这明显是个一举两得的好事,大家都不是缺钱的主,而这次只是给一些他们吃不完的粮食罢了,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明显的小事一桩。那么自己真的买下丹药后,得到了千载难逢能够廉价买到的谷子山庄丹药,又赚了一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众人的思索中,郁珺瑶走到了看台,众人视线的中心,依旧的一袭黑衣,长身而立,无波无澜的脸,如剪双瞳脉脉亮如晨星,美丽得像是一个仙子般,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就在这时,两个戴着面具的一男一女走进众人的视线,男子银白色的素衣,右脸的面具墨黑深沉,女子红色的枧衣,左脸的面具和男子的面具如出一辙,似是一对。女子托着一个小小的红色托盘,托盘上用一块黑色的丝绸盖着,看不出放了什么,女子信手将托盘放到郁珺瑶面前的小桌上,而一旁的男子则拎着一个小黑箱,面色沉寂。
鸦默雀静的大厅里只有这几个人挪动的声音,那么清晰,那么深刻,郁珺瑶清冷的声音便在这样的环境里响起:“诸位光临大驾1】、
女子万分感激为表谢意,便为大家免费奉上第一枚亮相的黑发丹。”郁珺瑶说完这句,年华便将面前托盘上的丝绸布掀开,三粒小巧的黑色小丹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两小一大,这三粒丹药有寻常丹药所不能及的夺目光泽,细致的huā纹若隐若现。
“这三粒丹药我准备当场送一粒给那位老先生,也好给大家证明看看谷子山庄丹药的效果。”顺着郁珺瑶所指的方向,那人便是在一楼的洪天鸣老爹,白发如雪的一个男子。
年华在郁珺瑶的示意下拿起托盘走向洪天鸣一桌,此时,众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年华托盘中的黑发丹,急切地想要知道黑发丹的效果。
年华不紧不慢地走到洪天鸣的老爹面前,对着他道:“老先生,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服用下这颗黑发丹,这颗黑发丹能够使您的白发变黑,连同将来长出来的头发也是墨黑的谷子山庄的黑发丹只此三颗,仅一颗免费,错过了这次机会也就不会再有了,不知道老先生您愿意吗?”老先生还在踌躇之时,边上的洪天鸣问年华道:“姑娘,若是我爹吃了这丹药后出了什么问题,谁负责?”
众人本以为年华会说全权负责谁知道年华却笑着道:“这位公子,郁姑娘的丹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你们若是不想用这颗丹药也就算了,其实郁姑娘是看在到场的人中,只有你一人带着自己的爹所以才送你爹一枚市面上想要求也求不到的黑发丹,可是没想到你偏偏不领情。”
年华的话并不多,只是句句精辟,先说了对于这枚丹,炼丹人郁珺瑶的完全信任,再者说出了为什么会赠送这粒丹药才初衷这两点都大大出乎了众人的意料,洪天鸣本欲反驳说话,谁知道旁边的洪天鸣老爹却接口道:“姑娘这丹药我吃了!天鸣啊,有时候生活还是需要去挑战的,不能太过于拘泥。”
“爹,那你若是因为吃了这粒来历不明的丹药而”洪天鸣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担忧地看着爹。
洪天鸣的老爹笑着道:“天鸣,爹都这把年纪了,什么都不怕,再说,我相信郁姑娘,我的眼光不会错。,…他的话坚定自信,眼神定定地望着郁珺瑶,似乎对这个素未蒙面的女子异常信任。
“多谢老先生抬举,相信老先生吃了这粒丹药后会更坚信您刚才说的话。
”台上的郁珺瑶自信地说道,无疑让众人对郁珺瑶的身份愈发肯定。
洪天鸣老爹根据年华的指导,将丹药吞服,年华在他吞服后用褐色的布全部包裹住他的头,头发一丝不露在外面,就在众人对年华举止的怀疑时,年华已经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了看台。
待到年华走到看台,郁珺瑶笑着对众人道:“诸位,大家怎么不看着老光生,却看着注位红衣姑娘?难道你们不好奇老先生的头发是否变黑了呢?”顺着郁珺瑶的话,众人又将视线投向褐色布包住头的洪天鸣老爹,这一看,惊诧了旁人。
人还是那个人,可是那张脸,却和刚才有着天壤之别,很明显的能够感受到,本来年迈的老爹看上去已经六十上下,现在却只有四十将近,眉毛胡子都是墨黑的,使得整个人容光焕发,竟就像彻底换了个人一般。
洪天鸣一直盯着老爹没有眨眼,却仍旧没有发现自己的爹是怎么突然变年轻的,只是惊呼了一声:“爹!”洪天鸣老爹听到儿子的惊呼,疑惑地问:“天鸣,怎么了?”这一说话,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声音,都比先前要清朗些许,而洪天鸣老爹自己也感受到了声音上的变化,望向郁珺瑶。
郁珺瑶明白他的疑惑,解释道:“老先生,我想您对这声音一定很熟悉,和二十年前您的声音一模一样吧?其实这颗黑发丹称之为黑发丹的原因很简单,能够使得老先生整体看上去年轻二十岁左右,老先生可以将扎住头发的布拿下来看一下。”
依言的洪天鸣帮洪天鸣老爹拿下了褐色的布,一头墨黑的头发映入众人的眼帘,还没等众人缓过神来,郁珺瑶的话再度响起:“当然,黑发丹年轻的不仅是外表,更是身体,我想请老先生讲下自己身体的感觉,和大家分享下用了黑发丹后的感受。”
洪天鸣老爹虽然没有照镜子看自己的模样,但是看到自己儿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绝对是年轻了不少,也就毫不迟疑地起身作揖向大家一一道来:“刚吞服下这颗黑发丹的时候,我感受到有一股暖流涌入我全身的四肢百骸,渐渐的,我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些冒汗的感觉,但是我一摸手心,却没有摸到汗水,等到我觉得身体已经没有先前的那番炙热后,便感受到了浑身上下充满了劲,就像是我年前时一样。”
洪天鸣老爹说完后坐下,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洪天鸣老爹的墨黑头发,年前脸颊,敏捷身躯,眼神都变得艳羡和嫉妒,竟然就免费得到了这样一颗黑发丹,看上去似乎像年年益寿一般。
年华看着众人的眼神,不屑地说道:“我想大家都看到了黑发丹的神奇效果了吧,值得提醒大家的是,谷子山庄所有的丹药都是纯天然的丹药,没有任何的副作用,所有不用担心会有任何后遗症,就像这颗黑发丹,效果虽然不能永驻,但是也绝对是慢慢衰老,简单来说,若是养生得当,就等于能够多活二十年。”
年华的话让众人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样看似简简单单的一粒丹药,竟然就像长生不老药一般那样有功效,不由让人迫切~~.QRGE.-更新首发~~地想得到。
众人眼神中的热切都映在台上三人的眼里,年华想了下,做出了最后的提醒:“不过,这颗丹药也有些弊端,用这颗丹药的年龄必须像老先生一般,至少要五十以上,否则效果会差很多,而且不管服下多少粒黑发丹,效果都和一粒无异,所以,一人只需要一粒足矣。
安涧黎看到年华解释得差不多了,便走上前对着众人道:“现在,两粒黑发丹的拍卖正式开始,先竞拍第一粒,起拍价:两百石。
由于在座的都是见到过黑发丹真正效果的,又是没有什么地位差距的,竞拍起来都卯足了劲。
“两百一丰石。”“两百二十石!”“两百五十石!!”
“两百七十石!!!”一时间,鼎盛酒楼热闹非常,不断又竞拍价在酒楼里响起,直到“五百石。”
“两千石”一个清冷的男音响起,众人都被突然翻了四倍的数字惊诧到了,不由看向说话的男子,竟然就是洪天鸣!
两千石这个数字,几乎可以够普通的小户人家吃上几辈子了,没有人再喊价,不仅是看出洪天鸣势在必得的决心,更是想留存着为下面可能更加让人神驰的丹药留作准备。
安涧黎说道:“两千石一次,两千石两次,两千石三次,成交!”随着一声清晰的敲鼓声,第一笔义卖就此做成,郁珺瑶好奇地问道:“这位公子,早昧问句,已经送了您一粒,您为何还要竞拍这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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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热火朝天争相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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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洪某是想为家中老母谋得一粒,也好让爹娘两人能够同样颐养天年。”洪天鸣的话重重地落在众人的心里,沉甸甸的,颇具分量,在场带着妻妾儿女的人,都在洪天鸣面前黯然失色,这才是让人敬畏的孝子啊,这才是懂得报恩的子女啊。
“公子真是位孝子,鼻么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现在能否就请你家的总管带几位官差一起去贵府取米?我想全城的百姓都等着这些米,能够越早越好。”
“好,刘管家,你先带着官差回去,我们继续下面的义卖。”“是。”随着洪天鸣的吩咐,刘管家随着几位官差走出了鼎盛酒楼,而年华将其中一粒黑发丹放入陶瓷小瓶中给了洪天鸣,而边上坐着的鼎盛酒楼账房先生和一位官差记下了这第一笔交易。
“刚刚我们卖到了两千石的好价格,下面拍卖的是最后一粒黑发丹,因为这粒黑发丹是三粒中最大的,所以起拍价是三百石。”安涧黎的话刚说完,就有人接口竞拍。
“三百五十石。”
“三百八十石。
“四百石。”
“五百石。”
有了刚才洪天鸣的报价,这最后一粒黑发丹上升的速度非常快,几次报价下来就翻了一倍,不久,竞拍就上升到了高,潮。
“两千石。”万千斤喊道。
听到报价到和刚才完全相同的数字,众人都静默了,琢磨着到底是否要继续竞拍。
“两千石买最后一粒黑发丹一次,两千石买最后一粒黑发丹两次,两千石”安涧黎的话没说完就被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
“三千石。”这是一个从未参与过报价的陌生声音众人都望向那个报价的男子,竟然是钱多多,精打怕算,从来不huā一分冤枉钱的钱多多。
万千斤听到钱多多的报价,双眼瞪直着看下钱多多,本来他两千石就能够到手最后一粒黑发丹,这次竟然让万千斤一下子就提到了三千石,心里不由恨得牙牙痒。
“三千石买最后一粒黑发丹一次,三千石买最后一粒黑发丹”
安涧黎的话被咬紧牙关狠狠喊出的声音打断:“三千一百石。”万千斤瞪了钱多多一眼,似乎想要让钱多多罢手。
谁知钱多多眼睛都没眨开口轻松喊道:“四千石。”
听到钱多多一下子就提高了这么多,万千斤握紧双拳恨不得就要揍上去,但是想到在场的众人,深吸一口气平静了心里的怒火,旁边的芙蓉立即带笑端上一杯凉茶给万千斤消火,万千斤喝了一口茶努力说服自己下面还有更好的丹药,让钱多多都用在黑发丹上,买不了其他的丹药,于是也就任由着钱多多将最后一粒黑发丹收入囊中。
第二笔交易也顺利完成了再年华将装有黑发丹的陶瓷瓶交给钱多多后,众人都不由望向郁珺瑶,等着郁珺瑶给大家呈现下一种丹药,虽然大家认识郁珺瑶才近一个时辰,但是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里,众人都不由相信,眼前这个天人一般的女子就是大名鼎鼎谷子山庄的得意弟子郁珺瑶,也是天阁的义女。
身份不容置喙,那么她的东西当然也就毫不怀疑。
“郁姑娘,接下来准备义卖什么丹药?”江大山看着迟迟没有动作的台上三人,等不及地问道。
“既然大家都很期待那么我们就开始义卖第三粒丹药,小年,给大家看看。”郁珺瑶嫣然一笑。
年华从容地打开安涧黎拎来的小黑箱,看着箱子中的三个陶瓷小
瓶,径直取出中间的小瓶子,拔下塞子顺着瓶口将丹药倒入托盘中一粒淡紫色的丹药便呈现在众人的视野里,上面有一条极细的深紫色线形huā纹蔓延在丹药上,同色系的丹纹更显得丹药的珍贵。
郁珺瑶的声音适时响起:“这里紫色的丹药名叫止痛丹止的是一辈子的疼痛。换而言之,不管你在什么时候患了什么伤病,都不会感到任何疼痛,而这枚丹药还丰一个很值得注意的附加的疗效,那就是活血化辨,清热解毒。”听完郁珺瑶话的众人不由在鼎盛酒楼里窃窃私语起来,止痛药并不少见,但是这样的止痛丹却是闻所未闻,能够止一辈子的疼痛?
偶有不信任的声音飘进郁珺瑶的耳朵里,郁珺瑶淡定自若地看着酒楼里的两个人没有说话。她早就从赵知府那里仔细咨询了富仁巷里每家每户的基本资料,所以有些丹药是为专门的人准备的,而这味丹药,就是专门为酒楼里的两个人准备的,一个是有长年受天生冰寒之痛妹妹的陶允之,一个在有卧床不起,受无药可解盅毒锥心妻子的单于强。
安涧黎起拍价一百石开始后,偶有几个人加了几十石后,果然只剩下陶允之和单于强两人竞拍。
“两百石。”陶允之一下子翻了一倍。
“两百五十石。
”单于强也不示弱,直接加了五十石。
“三百石。”陶允之喊道。
“三百五十石。”单于强像是和陶允之打起了仗一般,你加五十石,我加五十石,留下整个酒楼的看客,围观两人的叫卖。
“四百石,我说单于老兄,我们也别这样对着叫卖了,这颗丹药,我要定了,我家里的妹妹还等着我回去呢,我找了那么多年,终于找到了这样一枚丹药,怎么也不能让给你。,…陶允之试图说服单于强放弃。
“四百五十石,陶老弟,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内子身体一直备受折磨,这味丹药,怎么招也要给我内子拍下,好让她不再受病痛折磨。”单于强毫不示弱地继续竞拍。
“一千石。”陶允之鼓足劲吼道,这一千石是他最大的限度,他今天能够拿出的粮食只有这么多,再多也拿不出来了,今晚回去虽可以去隔壁城的表兄家借些明日用,只是,今天单于强会就此罢手吗?
果然,单于强并没有罢手:“一千五百石。”单于强的简短一句话,掷地有声,在座的众人才知道,这郁珺瑶拿出的丹药都不是简单的东西,对着他们没什么大用处的丹药,却也能在两人的周旋里,卖到这样高的价格。
“单于老兄,这丹药,我让给称了。”陶允之忍忍牙道,谁让他的粮食不够多?
“承让承认。”
“一千五百石一次,一千五百石两次,一千五百石三次,成交。”响亮的敲鼓声再次响起,又一场义卖完成。
随着年华将陶瓷小瓶交给单于强,郁珺瑶对着众人道:“诸位,没想到止痛丹卖到了这样的高价,我想这是对我的信任。既然如此那么我就给大家一个附赠:凡是使用我丹药的人,我免费为其检查身体,根据不同人的身体条件,我给大家开些方子养生,也算是诸位对我,对邯郸城百姓支持的感谢。”听到郁珺瑶的话,众人不由拍起了手,郁珺瑶的这一附赠条件,听起来简单,但谷子山庄弟子把脉检查身体却不是有钱就能够请到的,众人的掌声便是证明了对郁珺瑶决定的赞成。
“下面我们将义卖的是美容丹,专门给十五及以上的女子配置,我想大家会很想知道,谷子山庄出品的美容丹和一般市面上买到的美容产品有什么不同,其实谷子山庄出品的东西和其他所有东西最大的不同就是年限,一般的产品不管是一个月还是一年,总有个年限,但是谷子山庄的东西没有年限,换言之,只要使用了她,那么就是一辈子的事情。”郁珺瑶的话说完,江大山看着小妾殷切的目光蠢蠢欲动,任远尧握着妻子的手示意她会为她买下,万千斤摸了下芙蓉圆润的小脸势在必得。
年华顺着郁珺瑶的话,拿起了小黑箱中左边的瓶子,轻巧地往托盘中倒出了一粒透明色的丹药,晶莹剔透,美轮美奂。
安涧黎便在一旁说道:“美容丹,青春永驻,年华不老,起拍价,两百石。”
听着安涧黎的起拍价,众人虽觉得有些过大,但也仍旧能够接受,毕竟千斤博取美人一笑也是值得的。
“两百一十石。”“两百三十石。”“两百五十。”
“三百。”
“三百二十石。”随着数字的不断上涨,坐在暗间(- 情 人 阁 -屋.shushu5.最快更新)的风曦望着看台上的郁珺瑶,年华和安涧黎三人,不由暗暗佩服郁珺瑶的心思缜密,若不是在拜帖上说明可以带亲人,这颗美容丹,怎么也卖不到这样的价格,毕竟男人在女人面前,总是会显得大气些。
而坐在看台边上的赵知府看着郁珺瑶恰到好处得说辞,带有引导性的语言,有着魅惑力的微笑,对郁珺瑶这个女子愈发佩服,本来还对她所办的这闻所未闻的义卖会不感兴趣,甚至还不想掺和,基于风曦的支持,他才厚着脸主持了这场义卖会,没想到第一笔交易,就能够让全城的灾民吃上十天的粮食。转念一想自己遇到灾荒时的无所作为,不由觉得羞愧,也就更加对风曦高看,随便带出来的人就能够这样手顶一片天,若是他真的自己动手,不知道会做出怎样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ps:最后的美容丹卖出了多少的价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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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一章 :首卖初战大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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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风曦和赵知府在思考着郁珺瑶的种种,另一边,拍卖会依旧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随着价钱的越抬越高,最后对于美容丹的争抢,只剩下江大山,任远尧和万千斤。
“七百石。”江大山喊道。
“八百石。”任远尧紧追不舍。
“九百石。”万千斤毫不退缩。
“一千石。”江大山吼道,看着众人一百石一百石的加,看着坐在自己边上的小妾,心里一狠,暗自决定一千五百石以内就买下。
“一千零五十石。”任远尧接着说道,从一百石的上涨变成了五十石。坐在边上的妻子拉了拉任远尧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喊下去,任远尧安抚了下妻子后继续投入竞拍中,自己的妻子为自己任劳任怨地将府里上上下下打理地井井有条这么多年,这点粮食还是拿得出的。再说,若是自己被为小妾争夺这枚丹药的两人抢了去,他的面子何在?
“一千五百石。”万千斤掷地有声,在鼎盛酒楼大厅里分外响亮。
“一千八百石。”江大山也喊出了高价,这样的高价让坐在江大山身边的小妾害羞得直往江大山怀里钻。
听到两人的喊价,任远尧心里叫苦连迭,这两人就像粮食不要钱一般,随随便便就抬高了这么多的价格,自己原先一千五百石的打算许是要破了,就在任远尧要喊出两千石的时候,身旁的妻子紧紧抓住了任远尧,不让他再喊数:“夫君,我不要了这样的丹药用了也不称心就让他们买了去吧。”
任远尧看着平时很少主动讲话的妻子对自己讲了这番话,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要对妻子更好:“好,听你的,咱不买了。”“嗯。”妻子温柔地道,对任远尧的选择很满意。
看着任远尧不再喊数,万千斤也不放弃,继续喊道:“两千石。”听到万千斤的话,任远尧知道自己再喊出两千石怕也不能得到那粒丹药,不由暗叹妻子的明智之举,这样的半夺就让他们俩继续好了,自己乐得围观。
两千石,能够解决全城五万灾民十天温饱,现在却只是为了博取美人的亲睐,博取自己买来的小妾的美颜常驻,也只有这样有钱的富仁巷之人才能够huā这样的大手笔。若是平常人家,想到自己年老色衰面对依旧青春的妻妾,也不会安心。可是,他们有的是钱只要有钱,
就不怕美丽的女子往外跑,钱反而能够让美丽的女子往里跳。
“两千一百石。”江大山看了看小妾,咬咬牙喊道。
谁知江大山的话一出,万千斤就不假思索地继续:“两千妾百石。”听到万千斤的话,看着对自己目光殷切的小妾,江大山不由后悔自己带这个平日里捧在手心的小妾出来最后竟然会让他面临这样的局面,买下,自己破费太多,不买下,又觉得面子上过意不去。
最终还是自我排遣道:也罢只是一个小妾罢了,大不了用两千石粮食再买一个美丽的小妾,想到这里也就没有再喊数:“万老兄,小弟就把这味美容丹让给你了。”
江大山满脸堆笑,似乎在告诉万千斤,虽然你得到了这枚丹药但是你损失了两千五百石的粮食,这笔买卖并不划算。看到这个表情的万千斤有苦不能说,只能笑着道承让。
不过万千斤不会知道江大山此时却是羡慕极了万千斤,万千斤有比自己多了近一倍的地收上来的粮食也就比自己多得多,所以才能够粮多气粗,在这次义卖会上也就能够占据优势。
“两千五百石一次,两千五百石两次,两千五百石三次,成交。”安涧黎一敲锣鼓,交易定额,芙蓉看着年华将丹药送到万千斤的面前,两眼放光,溢满柔情地看着万千斤,似乎能够想到自己用了后的娇颜。
万千斤心里做了百般挣扎后还是笑着把陶瓷小瓶递给了芙蓉,芙蓉羞赧地接过,慵懒地依偎在万千斤的怀里,双颊绯红。
年华看也没有再看两人一眼,径直走回了看台,心里暗想,美容丹被这样的人买去,少说也该要三千石,否则还真真玷污了美容丹。
不过能够卖出这样的成绩也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他们没有想到,这几位在乎面子的程度远远比他们所想的还要高出很多,因此才能够将美容丹卖到这样的高价。
走回看台,年华直接取出最后一只陶瓷瓶,倒出了里面细碎的十粒小型天蓝色丹药,郁珺瑶便随着年华的动作,缓缓说道:“现在倒出来的这十颗小巧的天蓝色丹药叫做:星辰丹,取名自这味丹药的小巧玲珑,如天上的繁星一般。这味丹药的功效是包治百病,十粒丹药一疗程,足够一个人一辈子不生病,延年篮寿。”
听着如同仙丹一般的描述,众人不由对对十粒小小的丹药愈发好奇,究竟是怎样的药材才能够炼出这样的丹药呢?这样的丹药开价又会是多少呢?
安涧黎的鼻终于在众人的殷切期盼里响起:“星辰丹,十粒为一单位出售,起拍价,一千石。”
全场肃静,没有人因为这味丹药起价之高而有任何非议,病来如山倒,若真能够包治百病,莫说是一千石了,就是一万石,也会有很多人趋之若鹜地想要得到。
“一千一百石。”
“一千两百。”
“一千五百石。”
随着叫价越来越高,喊的人也越来越少,气氛却越来越高涨,郁珺瑶看着伏计文,明泉,钱多多三人叫价得愈抬愈高,不由觉得这灾民的问题慢慢可以解决了,也许,这一关就能度过了。
“四千石。”
“四千三百石。”
“五千!”钱多多喊道,气势十足。
一旁的明泉看了钱多多,径直说道:“五千五。”
伏计文也紧随不舍:“六千石。”
就在众人还在为这样的数字惊诧而有些踌躇的时候,一个掷地有声的声音在大厅里分外清晰。
“一万石。”丰常杭铿锵道。
霎时,嗡嗡有声的大厅里突兀的寂静了,一丝的声音都没有,众人都望向了说话的卜常杭。
卜常杭面不改色,神奇严肃又淡然,对自己刚刚所报出的价码带给别人的惊天震撼丝毫没有在意。
本来还想要收入囊中这十粒丹药的钱多多收口了,不假思索的明泉退缩了,伏计文在这样的数字前,也踌躇了。
“一万石一次,一万石两次,一万石三次,成交。”安涧黎不缓不慢的声音随着一声敲锣声回荡在大厅里,最后一笔义卖以一万石的高价结束。
年华将星辰丹送到了卜常杭面前小常杭小心翼翼地将陶瓷小瓶放在怀里,这时,郁珺瑶等人下了看台走进了风曦的暗间,赵知府走上了看台:“诸位,今天的义卖能够这样完美得结束,多亏了各位的支持,赵某在这里谢谢大家的慷慨解囊,为百姓造福。
买到丹药的朋友,就如郁姑娘所说,明天早晨可以来鼎盛酒楼让郁姑娘帮忙看看,下午未时整如常再次举行义卖会,今日没有买到东西的朋友,明日可以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丹药。
义卖会一共进行五天,明后两日是如今日一般丹药的义卖,第四日是专门为女子准备的义卖会,大家可以带着女儿,妻妾等前来看看有什么称心的丹药,这一日的丹药,不同的是大家要用布匹交换,以匹数为单位。最后一日就是我们整个拍卖会的压轴,不过提醒诸位的是,压轴义卖会只有两颗丹药,莫不要为了最后的再颗丹药而错过了其他丹药的机会。
好了,赵某的废话到这里就结束了,今天有幸能够请到诸位的光临,明日诸君若是有空,还请再度驾临,好了,现在我宣布,今日的义卖会,就此谢幕,明日扫huā以待!”
随着赵知府的话音落下,有离开鼎盛酒楼回府的,也有留下和赵知府攀谈的,还有留在鼎盛酒楼准备吃晚饭的,总之各有所归,赵知府边命人去各个府(- 情 人 阁 -屋.shushu5.最快更新)邸取粮,又和众人笑着聊天,露出罕少的和善面色。
也许,他正因邯郸灾民食物有了保障而安心着,所以笑容满溢。
郁珺瑶,风曦等人坐在暗间,算了下今日义卖会的进账:洪天鸣的两千石买下黑发丹,钱多多的四千石买下最后一粒黑发丹,单于强的一千五百石买下止痛丹,万千斤的两千五百石买下美容丹,加上最后卜常杭的一万石买下星辰丹,共整整收益了两万石粮食。
两万石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不过对于正在忍饥挨饿的百姓而言,却是救命的粮食,能够让他们度过这最为艰难的一段日子。
计算好了后,郁珺瑶又和风曦商谈了些接下来几日义卖会的具体事项后,才从鼎盛酒楼的后门走出,回到了赵府。
接下来两日的义卖会比第一日更加火热,让郁珺瑶等人对接下来两日的义卖会更加抱有期望。郁珺瑶所义卖的丹药一日比一日更加让人出彩,效果又是出乎意料得好,加上郁珺瑶所开出的养生方子,让富仁巷里所有女子对郁珺瑶第四日义卖的各种丹药出奇感兴趣,也让富仁巷里所有的男子对郁珺瑶最后一日义卖的两颗丹药分外好奇。
义卖会第四日,鼎盛酒楼的招牌比往日愈发鲜亮,招牌上红旗招展,几个苍穹的大字印在红旗上:美容义卖会。
红旗下方的两面小旗也分外显眼:以小小布匹,换倾世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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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二章 :换你一世倾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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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门而立的是鼻盛酒楼的卓总管和他随行的小厮,卓总管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迎接着富仁巷里的这些地方大佬和他们的家眷。
美容义卖会特色不同,用布匹换丹药,只此一天,因此前来参加义卖的人比往常更多,鼎盛酒楼的一二楼在午时多便坐满了人,早就对这样情况做出对策的卓总管为众人准备了鼎盛酒楼的三楼,虽然离看台远些,但是环境清幽美丽,别有一番韵味,倒也不至于抱怨。
未时整,江大山,伏计文,任远尧,明泉小常杭,钱多多,洪天鸣,万千斤等熟人来了,陈康,盛柳如,樊驰,徐仁杰等稀客也带着妻妾来了,众人坐定后,美容义卖会正式开始。
郁珺瑶和风曦依旧坐在暗间,看着看台上的几人,甚为放心。
年华和安涧黎以前三日相同的戴面具模样出现在众人眼前,年华托着大红色的托盘,安涧黎拎着众人眼熟的小黑箱,两人此时在看台上已经能够独当一面。
赵知府早就已经在看台下的首座坐定,而卓总管代为以主持人的身份开始了这个美容义卖会。
卓总管的开篇陈词后,年华拉下丝绸,一颗晶莹剔透的玉丹出现在众人眼前,座下的女子都不由眼神一亮。
年华带着她动听的声音说:“此丹为容华幻彩丹,服用后立刻容光焕发,气色红润,肤如凝脂。”
年华介绍完后,安涧黎就继续道:“容华幻彩丹,起拍价:五十匹。”安涧黎的话说完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两匹布才能换一石粮食,这枚丹药的起拍价却只有五十匹,这样的廉价,让众人都不由怀疑这味丹药的效果。
这时,一个大家都熟悉的声音响起:“两百匹,我要了!贱内听到这次的面容义卖会,定要我买一枚回去,赵某也是无奈,大家卖赵某个面子吧。”这声音正是赵知府,大家听到赵知府这样的说辞谁也不敢去和他竞争拍价了,毕竟地位的差距让他们做事多有顾及。也正由于赵善的第一次参与竞拍,众人才恍然大悟这味丹药如此便宜的原因。
安涧黎看着众人没有一个人竞拍,知道众人出于赵善的地位不会有参与竞拍的人,也就毫不含糊地喊:“两百匹一次,两百匹两次,两百匹三次,成交。”
第一枚丹药如此廉价地拍卖出去后,后面的几味丹药让众人更加好奇会和这枚一样的便宜,还是会突然得高价?
安涧黎打开小黑箱,年华从容地取出其中的一个陶娄瓶放在托盘上:“这味丹药叫做:兰芝雪散,有美容护肤,细腻皮肤,使皮肤白皙如雪的功效。”
“兰芝雪散,起拍价:两百匹。”安涧黎顺着年华的话说道抓住了众人思考的间隙说出的话,让众人只来得及思考这个叫价不算高也不算低,还没有过多的思考,就有人急急叫起价来。
“再百五十匹。”
“两百八十。”
“三百匹。”
“三百二十。”
不一会儿,叫价就慢慢攀升。
“一千匹。”
“一千一百。”
“一千五百匹!”江大山吼道。
“一千八百。”陈康毫不含糊地说。
“两千五百匹。”任远尧接道。
看着任远尧势在必得的决心江大山,陈康等人踌躇了下,最后都没有继续加价,毕竟昨天拍卖的冰清丸最后任远尧也没有拍到,也就把这个机会让给了任远尧。
“两千五百匹一次,两千五百匹两次两千五百匹三次,成交。”安涧黎一鼓定音,第二笔义卖也完成了。
接着其他珍奇的丹药也一一被拍走,一个时辰之间就卖出了十多种丹药”为灾民筹集到了三万匹布。
申时一刻,唯一仅剩下两个陶瓷瓶安静地躺在小黑箱里,分别塞着青色和红色的塞子,年华将其中塞上青色塞子的陶瓷瓶拿到托盘上,并没有像先前一般倒出丹药,而是直接说道:“凝香琼浆露,能够抵制任何体味,焕发最天然和醉人的香气,有效时间:一辈子。”
听着年华的简介,众人才恍然大悟,这个陶瓷瓶里装的并不是像之前的拍卖的丹药,而是类似香水的液体。
“那要怎么用?”江大山大大嘞嘞地问,似乎对年华的解释不够满意。
“只要将凝香琼浆露倒入沐浴的浴桶中,人躺在其中浸泡半个时辰后,就可以保持一辈子的清香。”年华解释道。
年华解释完,安涧黎为了防止江大山找年华的茬,接口道:“凝香琼浆露,起拍价,一千匹。”凝香琼浆露的起拍价并不是最高的,可是听到这个价位的众人都觉得价码过高。毕竟凝香琼浆露可以用其他的香水替代,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独一无二,别的香水效果差些,但是价码捐。 若是用一千匹布的价位来买香水,想必几辈子都用不完。
考虑到这个因素后,一时间没什么人叫卖,义卖会有些冷场,只有私下里的几句商量般的窃窃私语并不真切地传入各人的耳朵里。
坐在暗间里的郁珺瑶看着此情此景笑着问风曦:“曦,你说这凝香琼浆露会以什么价格被拍下?”
风曦看了看郁珺瑶,淡然一笑:“我猜徐仁杰会以三千匹的价格买下。”“为何?”郁珺瑶不解地问“我觉得两千匹已经算是高价了。”“小瑶,这凝香琼浆露虽然只有许仁杰需要,但是樊驰一向和许仁杰不合,我想,这拍卖的价码定会比两千高。”听到风曦的解释,郁珺瑶会意:“说得也是,这凝香琼浆露是为许仁杰准备的,若是没有卖出高价,放在最后第二也是真压错了地方。”“放心吧,这位置不会错,不过,压轴才是最让我在意的。”风曦淡淡接口,望着义卖会的看台若有所思。
“是啊。”郁珺瑶悠悠说道,视线也飘向了义卖会,许仁杰不负他们两人的想法,开始叫价。
“一千两百匹。”许仁杰看了看众人都没有叫价的,自信说道,以为这样的价格就能够把凝香琼浆露收入囊中。
只等了一眨眼的功夫,樊驰就喊道:“…千五百匹。”
看着樊驰的叫价,许仁杰眉头一皱,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就这样被樊驰给破坏,心里暗自骂了句樊驰,他这是明显要和自己唱对台戏,虽然不想因此而让自己赔上打架吗,但是一想到自家妹妹虽然貌美如huā,马上就要嫁出去,却因为有天生狐臭,现在整日担心的情况,便狠下心道:“一千八百匹!”
谁知樊驰也不迟疑,立即接口:“两千匹。”看着樊驰在一晃眼的工夫,就让自己损失了那么多匹布,许仁杰心里恨透了这个率日里就拉自己生意,毁自己店声誉的樊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樊驰后吼道:“三千匹!”语气咬牙切齿,带着恨不得把樊驰给吃了一般的凶狠。
众人看着两人的一唱一和,知道这两人素来有恩怨,看着想买下凝香琼浆露的许仁杰不得不因为樊驰抬高价码,心里不由同情,也暗自猜测樊驰还会不会再叫价。
就在众人揣度之际,樊驰心里也在思考着是否要继续加价。毕竟三千匹已经是一个很高的价码,若是自己加了后,许仁杰却不买了,那他自己不是亏大了?huā了大价钱买了一个自己都用不着的东西,那不是正中许仁杰下怀?考虑到这里,樊驰也就不加价,让许仁杰以三千匹的高价买下了凝香琼浆露。
看到这一幕的郁珺瑶不可思议地望向风曦:“曦,你怎么能够猜得这么准?”
风曦笑了笑没有答话,他看过太多的人,见过太多的事,当这样的一份有着详细人物的资料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几乎能够完全猜测出根据各自的心思,每一个人所下的每一步棋。
只是有时候能够猜测到结果也并非乐事,不知道结果而去单纯得享受过程,其实会更让人舒心。
看着风曦没有回答,郁珺瑶没有不满,望着楼下热火朝天的拍卖,低低感慨:“这一趟出来,真是长见识了,没想到有这么多的人会愿意出大价钱只为博取美人一笑。”
风曦淡淡回应道:“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说完这句话的风曦看着郁珺瑶不甚相信的表情,心里暗自苦笑。
若是他有这样的机会,他愿意用比这更大的代价去换取郁珺瑶的一世倾国笑容,甚至只为博取她的嫣然一笑,然而,他不敢说出。
“不过小瑶,真的很谢谢你的帮忙,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怎么一下子筹集到那么多的粮食布匹,解决邯郸城百姓的饥寒交迫。”
看到风曦突然这样对她严肃恭敬地致谢,郁珺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眼神闪烁了下笑着打马虎眼:“曦,朋友一场,不必要这样见外,再说虽然我没有一官半职,但是看到灾民惨不忍睹的生活,我会帮忙也是必然的。”
朋友吗?原来都已经是朋友了,只是朋友离自己想要的还是有些距离,她不会知道,他对她的好奇,感兴趣,到喜欢,想这样一直走下去的心理,在心底慢慢滋生:“小瑶说的极是,是我太见外了,我们还是继续看义卖会吧,最后的丹药就要亮相了,你猜会卖到怎样的高价?”“高价吗?你这么确定?”郁珺瑶灿然一笑,没想到风曦这么有自信,话语间就这样认定能卖出高价。
“嗯,即使我们认为的那个人不买,也会有其他人买的。”风曦成竹在胸般昂然自若道。
“那就借曦吉言咯,我呢,希望能够卖到上万的高价。”带着期待的神情在郁珺瑶的眼中慢慢溢出。
上万高价吗?风曦低头默默沉思,兴许……
ps:能够卖到上万高价吗?最后一个丹药到底是有怎样神奇的功效呢?下个星期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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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三章 :高价叫绝三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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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一件容易的事橡,毕竟最后亮相的丹药是那么具有魅惑力,没有几个女人能够抵挡住这样的丹药,除非是对自己有万分自信的人,但是世界上能够找出几个对自己万分自信的人呢。
“现在我将为大家展示的是今日的最后一枚丹药。
”年华的声音不远不近地传来,让暗间的郁珺瑶和风曦都不由自主将视线投向了看台。
年华从容地取出小…黑箱中的最后一个红塞陶瓷瓶,瓶身和一般的陶瓷瓶并无二致,若是定要找出个不同,那就是稍稍偏大些,这个普通到让人不认为该是最后出场的丹药究竟有什么不同,众人都揣测纷纷,只见年华和先前一样,依旧没有打开瓶塞直接看着众人道:“景天红脂丹,遇水即溶,能够使皮肤白里透红,永驻于锦瑟年华,最重要的一点是,景天红脂丹能够让人的模样变得愈加精致动人。”听到这句话的众人不免一头雾水,这年华的解释,太过简答,不能让人真正了解这味丹药的效果,钱多多放下茶杯定定地问道:“敢问姑娘,这什么叫做愈加精致动人?我们这些粗人,怕是需要姑娘讲的越详细越好。”
“对,钱先生所言极是,姑娘,你就详细给我们讲讲吧。”一旁听着的明泉附和道。
“详细来讲,景天红脂丹能够在使用之人原来的模样基础上,稍作改变,虽然能够认出还是原来模样的人,但是每一处却都比原先更加美丽精致,就像是易容术一般,但是远比易容要高超许多,它对人外貌的改变,是永久性,无任何副作用的,而且还是在原先容貌基础之上的。最重要的是使用这枚丹药,是郁姑娘亲手操作,并不会遇到任何使用上的问题,所以大家想要拍卖的可以毫无顾忌。讲了这么多,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年华顺着大家的意思详细地讲解了一遍后问道。
“开价吧。”江大山直言道,摆出一副要收入囊中的意思。
“景天红脂丹,起拍价:三千匹。”安涧黎说道,眼神透过众人望向暗间,和暗间中的郁珺瑶和风曦的眼神交汇。
“三千两百匹。”
“三千五百匹。”
“三率八百。”
不一会儿,竞拍的价格便翻了一倍。
“六千匹。”
“七千匹!”江大山吼道。
就在江大山正在为自己抬出的高价而沾沾自得的时候,一个从未参加竞拍的声音从三楼传来,声势十足。
“两万匹。”听着这让人不可思议的价码,众人都探头望向三楼声音的发生处,想要知道这个一鸣惊人的男子到底是谁。
好在三楼喊话的男子也没准备隐藏身份,身边的小厮大大方方地走到三楼的走廊边对着安涧黎道:“这位公子,我们老爷让我代为问下,郁姑娘在使用景天红脂丹的时候,能否再用些其他有用的丹药作为辅佐。”看到这个小厮的众人都不由暗抽了一口气,冷家的人,竟然也来到了义卖会……
安涧黎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眼神不由再度望向暗间,郁珺瑶看到安涧黎下意识地征求郁珺瑶的意见,便对着安涧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安涧黎这才对着三楼的小厮道:“这仙小哥,郁姑娘同意了。”
听到安涧黎话的小厮主人冷凌然走到栏杆边,扶着栏杆对安涧黎道:“既然郁姑娘如此大方,我就加价三万,共五万匹拍下,也算是为灾民尽了一份力。”
安涧黎见冷凌然如此说,也不含糊:“五万匹一次,五万匹两次,五万匹三次,成交。”这一系列的事情只在眨眼间完成,众人听着锣鼓声响起才回过神来,五万匹的高价,这是一个怎样的数字?今天其他所有的义卖和在一起都没有五万匹,而这单单一笔买卖就拍了五万,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打算,才会如此出手?
冷凌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富仁巷里所有的人,包括扫大街的大妈,站岗守卫的小厮,住在深宅内院的小姐都知道,冷家,这个富仁巷里唯一一家可以和赵知府相平起平坐的家族,集荣耀于一身。
然而,就是这样的冷家,在前三天的义卖会上并没有出现,今日的第一次出现、第一次竞拍,出这样的高价,是众人所没有预料的,也是郁珺瑶和风曦没有想到的。
“曦,没想到今天来的客人里有冷凌然。”
“是啊,所以最后一卖,卖出了真正的天价。”
“看来我们真的低估了邯郸城的贫富差距。”郁珺瑶感慨万千地叹息道。
“我们这样也不过是授之以鱼,要真正做到帮助邯郸城,要授之以渔才好,只是实行起来困难重重。”*, 慢慢来,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好的权步,再有了基础后, 做起任何事情也会简单轻松些。”
“嗯,第一步走好了,下面的路却更加艰难。”风曦缓缓道,似是通过这句简单的话,看到了将来的艰难险阻。
暗间里的两人在谈论着,看台上的卓总管也没有闲着,对着众人发表今日美容义卖会的陈词:“今日美容义卖会能够获得如此巨大的成功,离不开众人的支持和参与,卓某也有幸主持这次大会,我在这里谨代表郁姑娘,赵知府大人和邯郸城的灾民们,给大家鞠一躬,表示深深的感谢,谢谢大家对义卖会的支持,谢谢。”说罢深深作揖鞠躬,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不仅仅是由于他对众人的鞠躬,更因为他话语中的言辞恳切,真情流露。
兴许,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对于行善,对于大义的执着追求,只是很多时候,都被一些太过让人迷醉的利欲功名给遮住了自己最真实的内心。
卓总管深深鞠了躬后,起身继续道:“至此,卓某宣布,今日的美容义卖会完满谢幕,明日最后一天的义卖会,期待大家的光顾!”随着卓总管说完,东华和安涧黎已经走到了三楼的冷凌然座位边:“冷先生,既然您已经高价拍得最后一枚丹药,想请问下这枚丹药的使用人什么时候前来,我们也好做些准备。”冷凌然看到义卖会的人这样负责,想了下问道:“今日可否?我准备让我的小女儿过来给郁姑娘看看,时辰还不算很晚,你们看来得及吗?”听到冷凌然的疑问,安涧黎知道冷凌然是为了以防万一,若是郁珺瑶的本事不够让他满意,那明天他还能够来质问,晚了几天,他可能已经找不着他们一行人了。
思索到这里,安涧黎便对冷凌然说:“冷先生,我们没有意见,考虑到您拍价甚高,您暂时只要交一半的布匹,等贵小姐回府后,你验收了成果,满意的话,您就把剩余一半的布匹交上来即可,若是不满意,我们全数退还。”
听到安涧黎把话说到这份上,冷凌然也不再多说什么,便笑着让年华和安涧黎两人着手去准备,自己回府安排自家小女儿前来。
年华和安涧黎到了暗间回报了冷凌然的说辞,郁珺瑶便起身开始准备,风曦,安涧黎和年华等人在一旁帮忙。
冷凌然的小女儿真的值得冷凌然出这样的大手笔只为让她变得愈发动人吗?赵知府来到暗间看着为冷凌然小女儿忙碌的几人,不由这样想到。
“赵大人,你先回府吧,今天也忙了一天了,让小年在这里陪着小
瑶就好了,毕竟这是女子家的事情。”风曦对赵善提议道。
“好,说的是!那风大人,郁姑娘,赵某就先行告辞了。”赵善作揖离开,他乐得不摊上这档子事情,虽然他是一个知府,在邯郸城这样的地方,应该算是最大的官了,但是冷家的人,欺负不了,甚至可以说是高攀不上。赵善摇摇头不再让自己思索这件事情,离开了鼎盛酒楼。
赵善离开后不久,风曦和安涧黎将一切打点妥当后,在郁珺瑶的催促下离开了鼎盛酒楼,鼎盛酒楼就只剩下郁珺瑶,年华和卓总管等下属,空荡荡的,和先前热闹的义卖会截然相反。
三人坐在一张沉香木的桌上旁,郁珺瑶笑着问道:“卓总管,明天结束义卖会后,我们就会把酒楼交还给你们,可要好好打点,这鼎盛酒楼的名气可是打响了,档次应该也要高些。”“是,是,承蒙郁姑娘抬爱,让鼎盛酒楼能够有这样的名气。”卓总管笑着奉承道。
郁珺瑶倒也不客气地收下了这奉承:“那么,你觉得鼎盛酒楼的名气值多严银两呢?”
听到郁珺瑶问话的卓总管一愣,郁珺瑶问出这样的话难道是向鼎盛酒楼要银子?卓总管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义卖会的卖主,不收银子,只为赈济灾民的卖主,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她不是不在乎钱财的吗?
看到卓总管苦苦深思没有回答的表情,郁珺瑶淡笑:“卓总管,我不是想要吓唬你,看你吓的话都不敢说话了,是我的错。
“这,这不是”卓总管想要找托词的借口,可是面对郁珺瑶和善的笑靥,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一向玲珑的他,却找不到任何话来面对。
“卓总管,没事,其实我说这话,有我的打算,这次我们来是为了解决邯郸城灾民的事情,所以我只有三个要求。”郁珺瑶伸出三根指头对着卓总管道。
看着郁珺瑶三根青葱手指,卓总管心里咯噔一下来不及反应,三个要求还不算多?难道要三十个才算多卓总管心里腹诽道,却没有敢说出来。
郁珺瑶正襟危坐望向卓总管,吐出了她的三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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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四章 :贵客临门皆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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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友友订阅本章,谢谢一直以来支持小苏的友友们o(n_n)o ~
ps:弱弱地说句:一星期一更,(╯□╰)……不过一定会完稿的!!!(考试鸭梨,大家见谅,我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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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近期我们就会安排灾民找合适的岗位工作,你们能够收容多少就收容多少;二、基于你们现在的风光,立即开设一个鼎盛酒楼的分店,如若资金不足,我会让赵知府适当给你适当拨款。”郁珺瑶一口气把两个要求说了出来。
听到郁珺瑶的前两个要求,卓总管心里的忐忑才慢慢消散,这郁姑娘提的要求都算合理,鼎盛酒楼将来一定会人手不足,找人也是必然的,开分店也是利于长期的发展,对鼎盛酒楼而言,没有什么损失,想到这里卓总管便继续往下听去。
“第三个要求更简单,可能你一辈子都不需要实践。”
“什么要求?”听到郁珺瑶这么说,卓总管迫不及待地问道。
“若是将来再发生灾情,看在他们身处困境,生命堪忧的份上,发发善心,去赈济下灾民,当然,如果能够鼓动富仁巷的众人,一起加入赈灾的行列那是最好不过。”郁珺瑶淡淡说完这一句话,卓总管知道了自己的大错特错。
在郁珺瑶说她有三个要求要提的时候,他以为郁珺瑶会让他付出什么代价,可是她所想的这一切,所说的一切,没有一样不是为灾民着想的。相比她,他自己把郁珺瑶看得太低了,太肤浅了,心头不由觉得愧疚的卓总管低下头俯身道:“卓某定当尽力而为。”
“有卓总管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谢谢郁姑娘的信任,天色也不早了。想必冷家小姐就要来了。我去门口迎接吧。”
“好,麻烦卓总管了。”郁珺瑶说完,卓总管就鞠躬离开了大厅,整个大厅便只剩下了年华和郁珺瑶。没过多久,卓总管就回来了,想必带着而来的。就是冷家小姐。
郁珺瑶抬头望向大厅口,迎着已经燃起的灯火,几个人慢慢靠近大厅。随着人影渐近,郁珺瑶才看清那几人。
只见卓总管半弯着腰引路而来,一个身穿今下最流行的白狐披风的女子紧随其后,步履轻盈曼妙。
那女子即使被厚重的衣饰所遮盖,仍能够清晰见到女子窈窕的身礀,动人的曲线,魅惑力十足。她的身形不高不低。恰到好处得显示了女性的柔媚和高挑。白色的斗篷加上遮盖的面纱,使得她的美丽平添了一份神秘的感觉。唯有一双欲说还休的眸子露出,如剪双瞳,脉脉含波。眼神里有千般迷人,万般娇羞,渀佛会勾人心魄般撩人。光是这双眼,就足足让人引起无限遐想……
待女子走进大厅内靠近郁珺瑶,郁珺瑶才看到女子身旁的粉衣丫鬟,丫鬟长得很标志,带着体贴得体的温柔笑容,给人温暖的感觉,可是这样的丫鬟,却在女子甚至没有露容貌的时候,就相形见绌,郁珺瑶带着好奇望着粉衣女子为女子解下披风。
——这冷家的女孩,竟不像是富仁巷里的人,她没有他们身上所有让郁珺瑶不屑的东西。
女子脱下披风后,便露出了迷离繁花丝锦制成的淡紫色广袖宽身上衣,上面绣着五翟凌云花纹,纱衣上面的花纹由暗金线织就,光艳如流霞,简单却也显得贵气。一袭浅黄色的曳地望仙裙,用蔷金香草染成,纯净明丽,质地轻软,色泽淡雅明丽,散发芬芳的花木清香。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飞莺,细节处无不显露针法的精细,使得女子整个人都美丽了几分。
衣衫下露出她姣好的身段,细腰盈盈堪握,双腿笔直修长,长身而立在大厅,使得整个大厅渀佛都明亮了。
这时,女子以纤纤玉手摘下丝巾,现出一张桃羞杏羡,燕妒莺惭的脸,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小巧玲珑的鼻子,粉嫩的樱桃小嘴,使得整张脸楚楚动人,美得不可方物,如恍入凡尘的谪仙般,不食人间烟火。
郁珺瑶没有动,旁边坐着的年华紧紧地盯着女子没有眨眼,连站在一旁谄媚 的卓总管都没有了表情,偷偷打量女子,只有跟随女子的丫鬟镇定从容地接过纱巾,女子这才以妩媚的礀势,悠悠然作揖,这一拜,宛如细柳扶风,使得女子愈发柔美动人:“小女子冷静,见过郁姑娘。”
郁珺瑶立即起身虚扶了冷静,让她坐下。
冷静,人如其名,异常冷静,让人感受不到小家碧玉在陌生人面前的羞赧,冷静从容,泰然自若。
两人闲聊了几句后,在冷静的要求下,郁珺瑶只带着冷静一人去了暗间,留下卓总管,年华和粉衣丫鬟。
暗间和先前的模样变化不大,只是多了一个浴桶,三排陶瓷瓶。
“冷姑娘不必拘礼,请坐。”郁珺瑶对着站在桌前不动声色看着那一堆陶瓷瓶默默发愣的冷静道。
“好,谢谢郁姑娘。”冷静自然地就座在桌旁的座椅上,面对着郁珺瑶。
“现在就剩我们俩了,你就叫我小瑶好了,姑娘姑娘的,怪别扭的。”郁珺瑶看着面前拘束的冷静道。
“好,那小瑶你就叫我小静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郁珺瑶巧笑嫣然,继续道,“小静,现在我们说正事,既然冷先生都出了这么大的价钱,我也不想随便了事,先问问你的意见,你想变化下肤色,胖瘦,还是是稍微变下容貌。”郁珺瑶看着面前的冷静,有些迟疑地说。
她不认为冷静是需要她丹药的女子,她已经算是完美的女子了,不需要任何的改变,就能够轻易获得男子的亲睐。郁珺瑶本以为是位长得有些缺陷的姑娘,所以冷凌然才会下这么大的手笔,但是在见到冷静的时候,面前的女子立即颠覆了郁珺瑶心中的所有猜测,竟然是位倾国倾城的美女!她不禁琢磨不出冷凌然的心思了,是什么原因会让冷凌然出五万匹布的价格让冷静来美容呢?
听到郁珺瑶问话的冷静没有立即回答,反而一改之前的镇定,露出迟疑之色,最终,终于想通了一般,对郁珺瑶道:“小瑶,既然我都这么叫你了,我也就实不相瞒了,来这里美容只是家父的意思,并没有征得我的同意。”
冷静把话说到这里,郁珺瑶才明白过来,原来冷静并不是自愿的,冷静的话让郁珺瑶对冷凌然的行为愈发好奇,不由问:“小静,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我不明白冷先生这么做的原因。”
冷静看着郁珺瑶,脸上露出怅然若失的表情:“小瑶,你遇到过喜欢的男子吗?”
冷静的疑问让沉思的郁珺瑶一愣,她缓缓抬起头,越过冷静的身形,视线投到了墙上,洁白的墙壁纤尘不染,一副泼墨山水画恰到好处得使整个屋子有了家的感觉,可是郁珺瑶的目光却没有聚焦,没有看那副美丽的图画,眼神飘忽,似是回忆起了遥远的过去和临近的曾经,然后悠悠吐出一句:“喜欢吗?兴许有吧。”说完便露出苦涩的微笑。
喜欢?她有过。
六岁的她喜欢安涧黎,那个带给她无限温暖和家感觉的温柔、善良男子,她带给了那时失去了全世界的她对生的渴望,对幸福的信仰,只是安涧黎是不是还只把她看做是当年的小孩呢。
喜欢吗?她有过。
还是身着白衣的时候,天阁里她最在乎的人不是一直跟在她背后跑的郁天昊,而是一直很照顾她,对她关怀备至的青阳曼,那个很少吐露心事的青衣女子。青阳曼细心体贴地照顾她,无微不至,让她感受到了朋友般的温暖和幸福,只是她最终还是屈服于现实,不得不承担起家族的重任——虽然最后以失败告终。
喜欢吗?她有。
她喜欢和风曦在一起的感觉,风曦给了她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和他在一起,渀佛不用愁未来的方向,不用怕无所事事,不用担心沿途的危险。能够放心,能够安心,想要……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可是,风曦,他对她又是怎样一番心境呢?
“小瑶你不确定吗?我啊,倒是真有喜欢的人……”冷静的话欲说还休,让郁珺瑶收回了视线,看向冷静。
“小瑶我告诉你,你会蘀我保密吗?”冷静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郁珺瑶心里的秘密,掩藏了很久都不敢吐露的秘密,可是在现实面前退缩了,若是这步棋走错了,她将来的日子定当万劫不复。
所以,冷静踌躇了。
可是,她又太想要表达了。一个女子在深宅内院呆了那么久,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心里的秘密又积压了那么久,让她每每想到就觉得喘不过气来。若是现在不讲,那么兴许这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讲了。想到这里,冷静就觉得自己就要被这个现实逼疯了,她能够做的,只是等着郁珺瑶的同意。
ps:冷静究竟会说出什么惊天的心事,下章见分晓。o(n_n)o谢谢大家看小苏的新章节~~~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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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五章 :冷静自持道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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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静放心,我一定为你保密,绝对不会透露半分,你若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可以和我说说。”郁珺瑶的话就像是一把锁,打开了冷静关闭的心门,冷静和郁珺瑶慢慢讲起了她和一个男子偶然相遇,相识,相知,山盟海誓的故事。
只是,俩人的事情最后被冷先生知道了,不久后,男子便离奇死亡了。冷静说到这里,表情少有的悲切,那段往事,想来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吧,思及此,就会莫名神伤。
“小静,也许事情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糟糕,毕竟病来如山倒,也许真的是重病了,所以才……”
听到郁珺瑶的规劝,冷静终于再也冷静不了,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他必须死,只有他死了,我才会被父亲逼上去采选的路,父亲才能够无后顾之忧!”
“冷先生想让你入宫?!”郁珺瑶惊讶地喊道,失去了刚刚劝解冷静时的从容,仿佛听到了怎样不可置信的事情。
“嗯,家父想要我入宫参加采选,去争取当个妃子,所以今天他才会拍下最后一枚丹药。”冷静的话说的很慢,语气淡淡的,仿佛所说的事情和自己毫无关联般置身事外。只是听着让人心底不由透不过气来。
郁珺瑶看着此时的冷静,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小静,一切都过去了,你的未来还很长,不应该只缅怀过去,而更应该向未来看。”
“未来?”冷静疑惑地问道。似乎对她这样的女子也能有自己的未来这样的表达感到不可思议。
“是啊。你想,如果你参加采选没能够成功,那么你就可以回来,未来的几年里。你也许会遇到心仪的男子;当然我更认为的是第二种可能,那就是你参加采选成功了,你会成为小主。慢慢地,可能会一点点晋升,我倒是也认为这是一个好事。
当今天子是个难得的出色男子。在邯郸城之外的很多城市,天子都治理得很好,而且天子也没有纳过妃子,所以才被众臣一再催促,有了这次的采选。
天子德才兼备,内外兼修,是千万音国女子最心仪夫君的不二人选。只是很多人都没有这个机会,或者说是。天子还没有看上任何女子。
若是你被选上了,以你的姿色,让天子喜欢并不是难事,而且天子的风华绝代也许会让你渐渐喜欢上他,那样不是两全其美?”郁珺瑶虽然说的理直气壮,说服力十足,但是她的内心其实并没有底,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这番话是否事宜,毕竟她所做的是让冷静接受现在的情况,只是心态是乐观的而已。
当然,郁珺瑶不会想到,正是她自己这番没有其他含义的话,让冷静记在了心上,成了改变她一生的话,也有了她们之间后来相遇的种种,当然,这是后话了。
听了郁珺瑶的话,冷静的表情果然和缓了很多,她开始慢慢回忆起曾经和冷凌然相处的种种,也许,父亲不就是想要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给她?不仅在吃穿用度上用的都是最好的,连夫君,都要给她找当今的天子,兴许,她一直错怪了父亲,兴许,这样的选择也不错。
“小瑶,多亏了你这一番提点,否则我真不知道我会带着怎样的心情去洛阳,现在好了,我能够带着些许的憧憬前去了,能够让自己心情愉悦,就像你说的,我期待着我的未来,我甚至有点期待去见见当今的天子了。”冷静说这番话的时候,完全没有了刚才失落的表情,整个人神采焕发,就像变了一个人,然而却又好像没有变,她依然还是那样的端庄冷静,自持从容。
“小静,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人生不算短也不算长,我们能够做的就是珍惜我们现在的生活,活得开心,活得快乐。那,小静你摆好心态让我给你美容了吗?”——小静,你会接受美容我帮你美容的吧?不管你是否喜欢天子,受宠总比一个人孤独终老要来得好,而女子受宠最大的可能就是通过容颜,至少在你还年轻的时候,容颜是第一印象,是进入皇宫最重要的钥匙,你是否能够想明白这点呢?郁珺瑶这样想着,却没有问出来。
“可是美容真的有效果吗?”冷静面露迟疑,有些犹豫不决,对郁珺瑶的说法带着怀疑。
“小静,你要相信我,虽然美容对你的效果可能没有和别人一样的大效果,但是至少能够保证你将来皮肤的衰老速度比一般人慢的多,而且一定是美上加美的。”郁珺瑶的话没有任何的倾向性,但冷静一听,无疑就动心了,若是真的进了皇宫,而她成了天子的人,那么她的年轻将是最大的法宝,年老色衰的时候,她还有什么能够拉拢一个天子的心呢?
想到这里,冷静客气地说:“好,那么麻烦小瑶了。”
郁珺瑶笑着摆摆手:“小静你太客气了,这是我的本分。再说,我也希望小静能够获得一生的幸福……”郁珺瑶说完,便坐到了桌前,经过精挑细选,拿了几个陶瓷瓶倒入浴桶中,待到丹药都混入水中,喊来门外守着的丫鬟倒来热水。
等到丹药都混入了热水中,而水温也不冷不烫时,郁珺瑶才让冷静泡入浴桶。冷静就着温热的水浸泡,白皙的皮肤在氤氲的水汽里显得朦胧又醉人,郁珺瑶又将景天红脂丹混着解丹水磨匀,为冷静涂抹在脸上做按摩。
温水中的丹药成分顺着水流滋润着冷静的身躯,而景天红脂也顺着郁珺瑶的按摩,渐渐被冷静的脸庞吸收。
时间缓缓流逝,不久郁珺瑶将冷静的脸部按摩好后,郁珺瑶取了清水洗涤了冷静的脸,恢复了素颜的脸,没有变,却又变了,依旧是先前的模样,在眉宇间却多了份妩媚,红唇更加娇艳,皮肤更加光滑透明,整个脸都有了女人的韵味和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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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六章 :暗夜漫漫道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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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水温仍旧是当初的温度,只是没有了水汽的氛氲,随着郁珺瑶收起手中的书卷,冷静在丫鬟服侍下起身穿好了衣服。
穿好衣服的冷静,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精神熠熠,整个人的美丽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冷静在丫鬟服侍好后,立即让丫鬟拿来铜镜。
丫鬟递来铜镜的时候,冷静的表情发现了一点不易觉察的变化,像是期待,像是忐忑。冷静接过铜镜凝视镜中的自己许久,表情上没有看出心情,只听得一句感:“小瑶,你的本事真是鬼斧神工!让我不得不佩服。”听着冷静的赞美,郁珺瑶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兴许在旁人眼里她成功了,她不仅能够化腐朽为神奇,还能够使神奇真正成仙般美丽,只是美丽对于她而言,只是累赘而已。
美丽,像鸡肋。在她的人生观里,美丽弊大于利,所以她所有的美容丹药,从来都没有在自己身上付诸实践,只是给师姐做做实验,她们都很乐意,郁珺瑶当时不懂的他们的热切,现在她明白了,女为悦己者容,不管这位悦己者是否已经出现……
“小瑶,辛苦你了,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就告辞了。”
“好。
“我一定会让家父来重重答谢的。、,
“小静太客气了。”郁珺瑶说完,领着冷静走出了暗间,在卓总管殷切地招呼下,冷静随着夜色,渐渐离开了郁珺瑶的实现,离开了鼎盛酒楼。
郁珺瑶在冷静离开后的不久便也离开了酒楼回到了赵知府的府上,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郁珺瑶走进小院,看见了站在门外等她的墨台染。
“小染,你怎么在这里等着,不冷吗?快进屋。”
“嗯。”墨台染的声音没有起伏,表情却带着欢欣。
坐在桌前的郁珺瑶看向一天没有见面的墨台染,心里有些吗,矛盾,一方面她不想墨台染那么早接触这些过于隐晦的事情,另一方面,墨台染早晚都会成长,成长到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早告诉他些时日,也许能够更早得成熟,更加适应这个变化多端,这个总会有黑暗出现的世界:“小染,你是不是怪我已经举办了四天的义卖会了,却没有让你去看义卖会?”
听到郁珺瑶的话,墨台染的低下了头,看到墨台染的动作,郁珺瑶笑笑,她知道,她这是猜对了,小染果然有些怪罪她了,郁珺瑶笑着轻微抬起墨台染的头,让墨台染对视着她,郁珺瑶郑重其事地说道:“小染,带你去看义卖会,这件事情我想过,本来我准备五天的义卖会都不会让称参加,但是今天我改变主意了。别这样看着我,我没有说让你去,只是给你选择,你想去,我就带你去。”
听到郁珺瑶这样的承诺,墨台染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我当然是要去的!”郁珺瑶露出一幅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别这么早下定论,给你看样东西,你再做定夺不迟。”“好。”墨台染定定的望着郁珺瑶,她不相信郁珺瑶拿出的东西会让他改变决定,因为他早就在门口守了两个时辰,在漫长的两个时辰里,他已经决定如果姐姐不提出带他去义卖会,他就主动提出,坚决要去,不达目的,绝不妥协。只是没有想到,他守在门口这样简单的动作里,姐姐就知道了他迫切渴望的内心。
墨台染的尾音刚落,郁珺瑶就已经拿出了一个陶瓷瓶,这是一个简单到极致的陶瓷瓶,在最贫苦的人家都能看到的普通陶瓷瓶,郁珺瑶轻轻拔下土黄色的木塞,一弯瓶身,一粒碧绿透明的丹药便滑向了郁珺瑶的手心:“小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明知故问,这不就是丹药吗等等”墨台染突然一停顿,然后异常坚定地反问道“这是不是明天义卖会上卖的丹药?”随着这句话说出口,墨台染的好奇心越发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郁珺瑶,等待她的回答。
“是,你知道我给它的名字吗?”
“我当然不知道,不过它一定有一个震耳欲聋的名字。”
“小染你真聪敏,那么你觉得这样的一粒丹药配的上一个震耳欲聋的名字吗?”听到郁珺瑶的问话,墨台染陷入沉思,郁珺瑶对他的提问像是一种询问,亦像是考验:“根据姐姐用丹药的习惯,珍贵的丹药虽然不会用特别昂贵的陶瓷瓶,但是也不会用这么简陋的瓶子,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瓶子的瓶塞太普通,没有着色,我想一定不是姐姐自己的丹药,既然不是姐姐随着携带的丹药,那么一定是沿路得到的,姐姐没有放入自己认可的丹药范围内,那么,这一定是一颗配不上震耳欲聋名字的丹药。”听完墨台染的分析,郁珺瑶笑笑:“果然一切都逃不过小染的法眼,这颗丹药的确配不上一个震耳欲聋的名字,但是我明天偏偏要给它安上这样的一个名字,并且以高价开出,这样的义卖会你还想去看吗?”说完这句话的郁珺瑶望着墨台染,似乎想要从墨台染没有变色的脸上看出些许的内心波动。郁珺瑶这是委婉地向墨台染道出了事实,虽然这个事实,她连风曦都没有告诉,就像是天机一样的存在,但是她还是选择告诉墨台染事实,就如同每一场义卖会上拍卖的丹药一般,没有一个丹药有那样的好效果,一切东西都是有利弊的,比如说黑发丹虽然能够使人变得年轻,但是却会再年老的时候瞬间衰老而逝,比如说除了美容丹没有副作用外,其他的丹药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弊端,只是单单说出利处,这样诱人的条件才能够卖出更高的价格,她能够做到的,是在卖出满足别人最大渴望的丹药同时,救济灾民。
想到这里,郁珺瑶回过神来看向墨台染,等着墨台染的回答。
ps:墨台染会参加义卖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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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七章 :灵丹妙药惊魂名
大厅里针落有声,只有偶尔的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在门外响起,寂静的氛围里,墨台染终于抬起头给郁珺瑶答复:“姐姐,我明天和你一起去。”
听到墨台染话的郁珺瑶立即笑了,郁珺瑶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只是没有想到墨台染会这么果决,没有一点犹豫。
“小染,你确定?所有富仁巷里的人,都是富得流油,却对灾民见死不救的人。”郁珺瑶虽然知道墨台染是打定主意要去鼎盛酒楼看义卖会了,仍免不得问了句。
“姐姐,我想的很明白。姐姐已经担当得太多了,而我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却还躲在你的保护下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帮不到你,我痛恨自己的无能。现在我终于能够接触姐姐所做的事情,我相信以后,我总有能够帮助到姐姐的时候。”墨台染言辞恳切,神情专注。
听到墨台染的话,郁珺瑶的心中有一股暖流滑过:“小染有这份心,我就很满足了,我相信小染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好了,既然你明天铁了心要和我一起去,那么我就把明天的流程和你说下,如果出了意外,你可要尽力帮忙。”
“小染一定尽力而为。”
墨台染说完,郁珺瑶就把明天义卖会的整个流程和墨台染娓娓说来,听到郁珺瑶所说内容的墨台染不由皱起了眉头……
翌日清晨。郁珺瑶和墨台染早早来到了鼎盛酒楼,最后一天的义卖会终于在众人的殷切期盼中来临了。
义卖会开场的时间还没到,来参加义卖的人就络绎不绝地来到了鼎盛酒楼,卓总管满脸堆笑地安排着众人的坐席,在义卖会开场的前夕,已经人满为患。
半晌。义卖会终于开场了【在看台上的郁珺瑶四周环顾了下众人,在一个侧边桌的角落瞥见到了风曦和墨台染,郁珺瑶又将眼光扫了下其他位置,大约掌握了来客的身份和地位后。带着嫣然的笑意看着众人道:“很高兴诸位能够来参加在鼎盛酒楼举办的最后一场义卖会,因为本场义卖会只拍卖两枚丹药,所以会导致很多人都空手而归。为了防止这种现象产生,我们特意友情提供了一种物美价廉的丹药。诸位可以在义卖会结束的时候,在柜台以五十石米的绝对低价。买到活血通经,驱寒避暑的五味灵,每人限量两枚。”
郁珺瑶说完后站在一旁的年华立即补充道:“五味灵这味丹药,是谷子山庄独家创制的,市面上很少看到,一般以上百两的高价卖出。因此,这是一个不容错失的机会。郁姑娘是为了答谢众人对邯郸城百姓的慷慨解囊,才费尽心力炼了这些丹药。大家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哦。”
听完郁珺瑶的话,众人并没有觉得有多么惊喜,毕竟冠以五味灵这样的称呼,就让人觉得丹药比较普通,也就会使得它的价值贬值。但是在经过年华恰当地补充后,众人才知道自己占了一个多大的便宜,不由对郁珺瑶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也更加期待今天义卖会上将要拍卖的丹药。
就在众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热火朝天聊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小厮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昨日站在冷凛然身旁的小厮。众人都静静地不再说话,看着冷凛然的小厮,不明白他为何事前来。
小厮的身后跟了四个家仆,四人抬着两个巨大箱子,只见小厮垂手作揖对郁珺瑶道:“郁姑娘,我们家老爷非常满意您对夫人的美容,特此再送给郁姑娘两箱谢礼,消郁姑娘笑纳。”
听到小厮的话,郁珺瑶微微一笑,冷凛然想得果真周到。
冷静是可能会做妃子的人,她的各方各面都要打点妥当,而来美容这件事更是绝对不能外露,也就有了冷凛然的这两大箱子♀两大箱子,名为谢礼,实为封口费。想到冷凛然在邯郸城举足轻重,她不想得罪‖时她也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倘若没有收下谢礼,也许再也见不到明天的日出了,想到这里,郁珺瑶淡笑道:“代我向冷先生和夫人转达谢意,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收下厚礼了。”
郁珺瑶的话说完,小厮才重重松了一口气,总算不负老爷交代。
在郁珺瑶的示意下,冷家小厮带着家仆走向鼎盛酒楼的后院,小厮边走边佩服自家老爷的先见之明,提醒他必须在义卖会没有真正开场前,众目睽睽之下送上这份谢礼,郁珺瑶才更可能收下。
场下的众人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心里震撼万分,冷家人如此的作为,怎么不是对郁珺瑶炼丹技术的肯定?那么今天的最后两枚丹药就更加没有异议了。一定出手不凡!众人更加好奇今天的两枚丹药到底有什么功效,会是怎样的让人叹为观止。
郁珺瑶知道刚才冷家小厮的行为已经十足吊起了众人的胃口,便抓住众人的心里,开始了今天的义卖会:“下面我们就直奔主题,开始今天的义卖了,大家没有意见吧?”
“没有意见。”
“郁姑娘只管开始!”
……
台下一片赞成声响起,郁珺瑶在众人安静了后继续道:“今天拍卖的第一枚丹药叫做长生。”
长生二字刚讲完,众人都万分震惊,长生?这第一枚亮相的丹药叫长生?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境界,一枚丹药就能够做到?即使刚刚冷凛然对郁珺瑶的炼丹技术大加肯定,但是怎么说,能够美容也是一个比较小的本事,若真能够做到长生,那不是要让世界都震三震?
想到这里,众人都等着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年华说话,迫切地想要知道这枚名为长生的丹药,到底有怎样的作用。
看着众人迷惑不解,好奇望向年华的眼神,年华终于缓缓做起了解释:“长生丹,顾名思义,就是有长生的功效,只是这两个字,却不是大家一般所认为的长生不老,毕竟若是真的有这样一味仙丹,我想这一定是逆天了。不过这味丹药被称为长生,也可以说是名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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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八章 :波澜陡起竞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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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一一一长生丹的药材极其稀有,在五国四海境内,只谋求到制作这一粒丹药的药材,而这一粒丹药,只够一个人的分量。我们经过测试发现,长生丹能够使行将就木的动物延长自己生命长度的一半,所以,这枚丹药名为长生,的确是名副其实,只是和大家想象中的长生产生了些偏差,但是也是能够做到延年的作用,并且身体也是最大程度处于中青年时期。”年华的话音刚落,台下就响起了窃窃私语声,这枚丹药竟然能够做到长生?从古至今,人们梦寐以求的长生?别说是延长生命长度的一半,就是延长一年,甚至一天,都是愿意的。他们有的是钱,不愁没钱,只愁没有地方huā钱,面对这样具有诱惑力的丹药,怎么会不动心?
在熙攘的声音中,钱多多的声音突兀又高昂:“出个价吧。”钱多多的声音让众人的声音渐渐静了下来,众人都望向安涧黎,等着开出起拍价。安涧黎看着已经等不及想要竞拍的众人,从容不迫地从熟悉的小黑箱中拿出一个陶瓷瓶。
这个陶瓷瓶和一般的陶瓷瓶没有什么区别,涅简单大方,没有让人印象深刻的特点,但也不至于过于寒碜,适合极了放最珍贵的丹药。
安涧黎打开瓶塞,一股淡淡的幽香渐渐飘散开来,只见安涧黎微微倾斜倒出了瓶中的丹药,丹药在白色的丝绸上显得更加夺人心魄。
丹药晶莹剔透,碧绿透明,双层波浪形的丹纹唯美得映在丹药上,回环盘绕像是一条艰难曲折的道路终究会达到终点。
浅淡的香味,浅淡的色彩和深邃的丹纹组成了旷古绝今的长生丹。
“起拍价,两万石。”
安涧黎的话一出,鼎盛酒楼里的众人都静静地听着这个价格,没有一个人反驳。长生这枚丹药,值这个价!
“两万一千石。”“两万两千!”
“两万五千石!!”
“两万八千石!!!”随着叫价越来越高,竞拍的人也越来越少,毕竟能够拿出这么大数额粮食的富贵人家,不在多数。直到长生丹已经被叫到四万石的高价,争夺这味长生丹的人已经缩到了四人的范围:明泉卜常杭,钱多多和第一次在义卖会上出现的李想。在座难以与他们匹敌物力的众人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四人,静观事态发展。
明泉眼睛也不眨地说道:“四万一千石。”
卜常杭紧随其后:“四万两千石。
“五万石。”钱多多边打算盘边说。
五万石?这是一个怎样的高价?众人都不由吃惊,从两万石的起拍价,没过多久就已经竞拍到了五万石的高价,这五万石的粮食,怕是够邯郸城全城的百姓吃上一年半载了。
鼻多多报价后,明泉和卜常杭想到钱多多是生意精,只要能够赚大钱的他一定会赴汤蹈火去做,而自己本身和钱多多相比,财力方面也比不上,便退缩了,不再参与竞拍。
看到明泉和卜常杭不再拍价,安涧黎喊道:“五万石一次,五万石……………”
“八万石。”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众人的视线不由分说转向说话的人,竟然是李想。
差点被忽视的李想在这样的当口,一下子就把价格提升到了另一个高度,众人听着这高价,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这李想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实在是让人费解的大手笔。
钱多多瞪大眼珠子看着李想,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他本来满打满算准备用五万石粮食换取长生丹,然后再高价转手卖出,谋取暴利,谁知道还没到嘴的鸭牟就这样飞了想到这里,钱多多不服气地吼道:“八万一千石!”钱多多虽然只加了一千石的粮食,但是显然他对于这颗长生丹也是势在必得。即使一下子被抬到了八万多石的高价,依旧想要竞拍下来。
“九万石。”李想面不改色地说道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钱多多听到李想的报价,怒目圆瞪,恨不得将李想生吞活录一般,钱多多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九万一千石。”
李想看到钱多多和自己杠上,很从容地喝了。茶继续道:“十万石。”听到李想话音的钱多多愤愤地坐在椅子上,他手头再怎么东拼西凑,也集不齐十万石粮食,转念又想到这个平日里少言寡语,很少和富仁巷里众人接触的李家李想一定是要定了这颗长生丹,自己倘若再抬高价钱,其中的利润空间就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多了,倘使又卖不出,那不是亏大了?因为无奈地摇摇头,故作潇洒地拱手:“李公子,这长生丹钱某就让给你了。”
钱多多的一个“让”字,让众人都愈发看穿钱多多的本质,李想倒没有和众人如出一辙地露出嘲弄表情,似乎钱多多所说的话和他毫无关系一般,不动声色。
安涧黎的声音适时响起:“十万石一次,十万石”“十一万石!”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众人将视线投到说话人的角落,只见一个浑身黑衣的十岁小儿坐在椅子上有模有样地竞价。
“这是谁家的小孩?”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瞎掺和。,…
“小孩,你确定你有那么多粮食?这可不是玩游戏。”
众说纷纭里,墨台染淡淡地说了句:“我是奉主人之命来竞拍的,主人给了我十一万石粮食,我想,我应该能够拿到长生丹了吧?”听到墨台染说话的众人都笑了起来,连没有表情的李想都有想笑的冲动,这小孩实在是太不懂得竞拍的规则了,这么容易就把底牌露出来了。
“小孩,你说你能把长生丹带走吗?”一个起哄的声音响起。
“当然!我是出价最高的!”墨台染骄傲地说道。
“小孩,这就要李公子愿不愿意了。”ps:李想拍没拍比呢?多少报价?
第一颗丹药名是长生,那么第二颗丹药名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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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九章 :压轴能否堪一绝
“十一万石一次,十一……”
“十二万石。”李想恢复了面无表情的脸后说道,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
听到李想的报价,墨台染立即惊呼:“你,你,你竟然喊到这么高!我没有那么多粮食了怎么办?”
“那就只能拱手让人呗。”坐在隔壁桌的男子笑笑对墨台染说,墨台染假装很不甘心地坐下,而安涧黎一鼓定音,长生丹以十二万石的高价拍出。
就在年华刚刚把丹药交给李想后,由于第一粒丹药没有竞拍到的钱多多在一旁急忙催促郁珺瑶:“郁姑娘,不是还有粒丹药吗?快点开始竞拍吧,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郁珺瑶笑笑:“钱公子不需着急,我这就一零九章:压轴能否堪一绝竞拍第二颗丹药。”
郁珺瑶的话音刚落,众人的视线就不由自主地向郁珺瑶望去,等着郁珺瑶公布最后一颗丹药的名字,第一颗的“长生”已经是人对于丹药最高的追求了,还有什么其他的丹药能够超出这种追求呢?众人怎么也猜测不出,所以对郁珺瑶压轴的丹药更加感兴趣。
“下面我给大家看一下最后的丹药。”郁珺瑶没有直接说出名称,十足吊起了众人的胃口,众人随着郁珺瑶的视线看着年华拿起一只浑身碧玉,没有多加雕琢的陶瓷瓶。取下桃红色的木塞,年华轻轻往红色的丝绸布上一倒。一粒丹药便顺着弧度滚在了红色的丝绸上。
丝绸上的丹药黑白相间,更确切的说是一半是黑色的,一半是白色的,相交之处蜿蜒曲折,黑色的半面上还有一个白色的圆点,而白色的一半也在对称的地方有一粒黑色的原点∥成了一个立体的八卦图。
然而最众人惊讶的不是它诡异的造型。而是它竟然没滚几圈就分成了两半,正好形成了一半白,一半黑,似乎这颗丹药本该就一零九章:压轴能否堪一绝是分开的一样。没有丝毫的突兀。
年华看着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丹药看,解释道:“这颗丹药分为黑白两半,也就是阴阳两极。它生来就是一半黑色的丹药和一半白色的丹药边的丹药互为成为一体,是一个**的个体,但是两粒丹药又可以形成一个整体。浑然天成。”
年华的解释让众人茅塞顿开,伏计文很自然地脱口而出:“这个丹药叫什么名字,阴阳丹吗?”
“对啊,别光介绍了,先说说这颗丹药叫什么名字。”万千斤也好奇地看着郁珺瑶,只等着郁珺瑶报出丹药名。
郁珺瑶偷偷攥紧了自己的左手,让自己深呼一口气。平复了心情后,吐出一句话:“这颗丹药名为:长眠。”
郁珺瑶说完这句话后。没有看众人的表情,透过众人,视线飘向很远,但是众人的语言里,郁珺瑶多少知道了大家的不满。
“什么!”
“郁姑娘,你在开玩笑吧?”
“我没有听错吧,这颗丹药的名字是长眠?”
“你没有听错,我也听到了,长眠丹!”
“谁会买个丹药让自己长眠啊~”
“郁姑娘,怎么回事!给个解释,你太让我失望了。”
……
郁珺瑶看着场面有些难以控制,没有让年华继续解释,而是亲自说道:“消大家静一静,听我把话说完。”郁珺瑶的话让众人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郁珺瑶才接口“我知道这枚丹药可能会让大家失望,但是俗话有云,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相信有人喜欢长生,也必定会有人喜欢长眠,而这颗长眠丹比长生丹更加珍贵,不仅仅是天时地利人和条件达到,就能够炼制成功的。下面我给大家简单讲下长眠丹的功效:长眠丹,黑白分明,黑色为阴,白色为阳。
若女子服下黑色的半面,则会长眠五年后醒来,在沉睡的五年里,容颜不老,五年后醒来,生活五年后,继续长眠五年,依此直到生命耗尽,而沉睡的时间不算在生命的流逝里;男子服下白色的半面亦相同。
若是有人直接将整撂服,那么就会长眠十年,在十年后醒来,等到生活了十年又继续沉睡,依此反复。”
听到郁珺瑶对长眠丹的解释,众人的心情才慢慢平复,这颗丹药虽然名为长眠,但是听起来似乎比长生更有吸引力。
人是群居动物,一个人的时候会寂寞,会孤单。只有被别人陪伴着,才会感受到自己的存在。长眠丹正是基于人最脆弱心灵考虑,才诞生的=的丹药。那样不管自己会沉睡多久,活多久,身旁总有一个人会一直陪伴着自己,也许这就是人最简单,也是最复杂的追求吧。
同时,它能达到人们想活的很久,看未来的心态,使得一个人几乎能够活两辈子的经历,这难道不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乐事?
万千斤迫不及待地问道:“郁姑娘,这颗丹药多少起拍价?”
万千斤的话虽然直白,却提起了众人的注意力。长眠丹,这味听着让人觉得害怕,实际却让人无限向往的丹药会卖到怎样的价格呢?长生丹是两万的起拍价,那么这颗长眠丹会是多少?
郁珺瑶笑笑看着万千斤没有答话,转而望向安涧黎。众人也不由分说望向安涧黎,等着安涧黎说出起拍价:“长眠丹,起拍价,十五万石。”
安涧黎的话音不高,却引起了强烈的反响,这样高的价格谁还买的起?刚刚长生丹是十二万竞拍下,现在起拍价就是十五万,刚才就没有实力竞争的人现在更是只能旁观,别说是别人了,连李想也一定拿不出这么多的粮食。
“现在开始竞拍。”安涧黎的话说完,场面反常地安静,没有一个人答话,也没有一个人竞拍,义卖会竞拍的五天来,第一次遇到了冷场。
年华刚准备说几句,却被江大山打断了:“郁姑娘,你这定的是什么起拍价,价格这么高,我们谁竞拍的起,你不是存心不让我们竞拍吗?”
“说得对!”
“郁姑娘,你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场面又开始混乱起来,郁珺瑶只说了一句就震住了场面:“这是赵知府定的价格。”
郁珺瑶的解释出乎众人的意料,这两天赵知府神出鬼没,众人也没有在意赵知府是否在看台,被郁珺瑶一说,众人立即在人群中搜寻起赵知府的身影来,被郁珺瑶点到名字的赵善从一个偏僻的座位站起走到了众人视线的中心,尴尬之余只得朗声大笑:“诸位,赵某出这个价位也是无奈之举,但是绝不是欠缺考虑的鲁莽行为,也不是存心不让大家竞拍,大家若有充足的粮食就竞拍吧,赵某只能言尽于此了。”
听到赵知府含糊其辞的说法,众人都默认赵知府开出这样一个价位的行为是有原因的,也就不敢多加妄论,在找郁珺瑶的不是。
谁知道赵善刚落座,就在心里埋怨郁珺瑶不和他商量,轻而易举地拉他下水。郁珺瑶也是出于帮他度过邯郸城的难关,对于这么高的起拍价他自己更是一头雾水,对于起拍价,甚至是整个流程中竞拍的丹药,他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并没有掺和,现在只得和众人打马虎眼。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场面越发冷清,安涧黎多次催促众人竞拍无果,终于定音。
清冷的声音,就着鼓声,在空旷的酒楼里分外清晰:“长眠丹因为长期没有人竞拍,现在我宣布,长眠丹流拍。”
安涧黎的话说完,年华便将长眠丹收回陶瓷瓶,塞上木塞后装进小黑箱中交给郁珺瑶,郁珺瑶邀请赵知府上看台来结束义卖会。
赵善走向看台,看着众人无限感慨:“非常感谢富仁巷的各位能够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这场义卖会,经过五天的义卖,我们已经为为邯郸城的灾民筹集了足够的物资,这五天的所得,官府会发布公告明示大家。五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却和大家通过相处,渐渐有了些了解,也为将来更好地相处奠定了基础。对于众人的慷慨解囊,赵某非常感动,谢谢大家为灾民出了自己的一份力。我相信经过我们的齐心协力,一定会把邯郸城发展成为一个大城市!一个更好的城市!”
“好!”
“赵大人说的是!”
台下掌声四起,附和声不绝,赵善继续道:“义卖会结束了,但是我们对于灾民出的一份力犹在,我会承兑当初的诺言,给排名前三的人家送上门匾,最后,我宣布,义卖会到此,圆满结束!”
掌声又再度响起,郁珺瑶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喝着茶:“小年你看,这就是官场的客套话,若是没有这场义卖会,他们哪里会给灾民救济?”
“小瑶,也许越富的人,所拥有的东西越少,也更没有安全感所以想要抓住仅有的财富吧,那样才不至于缺少最基本的安全感。”
年华的话一语中的,人生是公平的,有得必有失,在一处的缺失,一定会在别处弥补,她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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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零章 :天道自在人向背
谢谢友友订阅本章谢谢一直以来支持小苏的友友们o(n_no~周末结束咯新的一周又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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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子在鼎盛酒楼的茶桌上随意地聊着没有想到正是由于有了这场义卖会使得义卖这个词红火异乘很多年
当然郁珺瑶不会知道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血来潮信手造的义卖一词伴随着音国走了很远很远也帮助了很多很多的灾民
将一切打点妥当后郁珺瑶一行人终于离开了五天来相伴的鼎盛酒楼他们虽然筹备了足够的物资但是灾民的安顿和物资的分配上还需要多加留神注意离开邯郸城想必也快了
曦前期工作已经做好了下面你准备怎么做
邯郸城的灾荒是由于颗粒无收而非没有劳动力现在即将立春了我想应该可以让大家为新的一年做准备了赵大人此事你怎么看
风大人说的极是赵某即刻就会安排人去下达相关指令的
其实把灾民都安顿回家后他们吃好喝足不需要催促都会去忙着农耕了我觉得现在我们的重点是怎么安排那些真正的流民他们无家可归无处可去无事可做这群人安排妥当了完事也就安定了
赵善听到风曦的话不由大吃一惊原本以为风曦只是想要解决邯郸城的灾荒问题现在却要从根源上解决邯郸城近几年来的动乱看来小小的一个邯郸城此间的真正情况却没有瞒过风曦转而问道:风大人您说的这事我也考虑了很久但是一直没有想到适合的法子不知道风大人有何高见
赵善说完这句话后虽在春寒料峭的季节却立即感到汗流浃背毕竟这个问题自己绞尽脑汁想了整整五年都没有想到根治的办法现在却堂而皇之地让风曦出主意官场如战场想必风曦他这个知府倒不算小官只可惜风曦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他的心思和面子是要考虑的若是风曦并没有考虑出什么办法下不了台面那他可就尴尬了
赵大人你说的这个问题我和小瑶早在前几天也在考虑了虽然方法没有太多的建树性不过也可以作为参考不如让小瑶给你点建议如何
好啊郁姑娘有什么建议赵某一定洗耳恭听赵善听到风曦的话不由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没有撞到刀尖上
赵大人言重了我也是和曦商量了后才想到了这样一个办法你看看可不可行流民虽是流民却也是劳动力的一种如果能够征集流民修筑工事给予适当的物资和临时的居所作为报酬岂不两全其美
赵善听完郁珺瑶的建议后一愣随即拍掌赞叹:这个主意好啊妙实在是妙赵善对郁珺瑶和风曦两人想的办法极为赞同以劳动兑换报酬不仅解决了很多流民无所事事搬弄是非破坏和谐的现状也可以通过建筑工事完善邯郸城的基础设施一举两得
赵大人过奖了其实也就是些小聪明不足挂齿
哪里哪里赵某可是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赵善还在一旁恭维着
赵大人下面具体的实施过程可是要麻烦赵大人多多费心风曦说道
一定一定赵善摸着下巴思考着似乎已经在筹备不远将来的美好前景
有赵大人这句话风某就放心了我们还要赶着回洛阳所以消赵大人能够担当起重任等我下次再来邯郸城的时候消见到的是一个欣欣向荣的景象
赵某一定竭尽所能肝脑涂地
有人安涧黎突然喊道打断了众人的对话
众人从思绪中惊醒大家小心赵善立即吩咐身旁的侍卫立即拔刀随时准备迎战
众人全副武装只等敌人出现躲在一旁的刺客却没有丝毫动静安静地似乎不存在一般就如同在在估计着胜算的大小只有在万全之时方会动手
赵大人你说会是什么人风曦若有所思地问道来邯郸城已经六天了这六天里他们从未遇上什么刺客很难想象今天会遇到一批什么身份的刺客
风大人我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不过敢在我的地盘上嚣张我一定会让他们知道这世界还是有王法在的
赵大人言重了说不定只是我们多虑了他们现在至少还没有动手
也是想必是看到我们一行人多势众所以有所顾虑
赵大人所言甚是看来我们以后得小心谨慎些才是毕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那么安全的
众人虽手舀武器却小心翼翼随时准备进入一场厮杀谁知道埋伏在一旁的刺客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走远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只有落叶的沙沙声和众人的脚步声在有些显得空旷的道路上不远不近响起
不久众人便走远离了刺客埋伏的区域一旁的侍卫喊道:赵大人风大人我们已经脱离了刺客的埋伏范围
随时戒备不得放松赵善吩咐道
是大人侍卫异口同声响亮地回答道
一行人带着戒备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安全地到达了赵府门口
有惊无险我们终于到了看着熟悉门匾的赵善感慨道
这一场波折算是未掀起却已经陨灭了但是是否会真的就此结束了呢没有人知道
入夜宅内
姐姐长生丹真的有长生不老的作用吗
你说呢其实若是世界上真的有长生不老药那不是都要天翻地覆了我大概也很危险了因为所有人都想要我帮忙去炼丹
那姐姐你……墨台染的眼神一黯欲言又止似乎不忍说下去
小染你觉得姐姐做错了吗郁珺瑶的语气很淡很轻
我相信姐姐没有做错墨台染突然一改之前的态度郑重其事地说道
怎么说郁珺瑶一听立即好奇起来神采奕奕地望向墨台染不知道墨台染会给她什么惊喜的回答
若是长生丹真的什么价值都没有姐姐卖出了高价那么姐姐也是出于万千在生死边缘忍饥挨饿的灾民着想所筹得的赈款一分都没有贪这是正义;不过姐姐的丹药怎么会一点效果都没有呢得到了该得到的只付出一点粮食作为报酬我想他们那么富裕的人也不会计较再说怎么说也是他们占便宜吧他们所有的资产不是从百姓身上谋取的吗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小染想得真全面兴许吧我这么做是对的话说小染今天你做得很出色直接让长生丹多拍了两万石郁珺瑶夸赞道
墨台染调皮地说:都是姐姐教得好
就会贫嘴好了不和你多说了快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呢
恩那姐姐也歇息吧
好不过从今天起小染要一个人睡了哦姐姐已经让人打扫了旁边的房间今晚就睡在你隔壁
好的……那姐姐明早见
恩明早见郁珺瑶摸了下墨台染的头发转身帮墨台染关上房门走进了夜色墨台染已经快十岁了他已经是一个男子汉了现在她也不再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和他一起睡了郁珺瑶需要更加懂得自我保护而墨台染需要更加独立自主
房门内的墨台染摸着郁珺瑶摸过的头发咬了下嘴唇没有动作
夜色朦胧月影参差这是一种结束也是一种开始
郁珺瑶拎着小黑箱走进了隔壁的房间整理了简易的行李后准备入睡突然看到被遗弃在一旁的小黑箱郁珺瑶的动作一愣走上前打开了箱子盖一个孤零零的陶瓷瓶摆在箱子内
郁珺瑶的眼神突然变得温柔取下白玉簪轻巧地按了下上面的翡翠珠子只见簪子豁然打开里面竟然有一个暗槽里面陈列着的正是和陶瓷瓶里一模一样的长眠丹正好有一颗长眠丹的空位郁珺瑶轻轻舀起陶瓷瓶将倒出的长眠丹放入了白玉簪的暗槽里然后两边一合簪子又变成了普通的发簪
郁珺瑶抚摸着簪子若有所思长眠丹可不是良药而是毒药它的确是真的长眠丹比睡美人更胜一筹的毒药
她今天选择拍卖这味丹药的原因不是她没有其他的丹药可以拍卖也不是她不想筹赈款只是想给别人创造一个美丽的想象那个自己向往的未来那个制作这个毒药的她所知道远不会实现的梦想她只是自私地消他们能够获得这样一个美好的愿景而已
她赌了上去不知道那群人会不会承她的情
ps:终于要向长安出发咯~~~(未完待续(13800100.)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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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章 :另有乾坤非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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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章 :暗境深幽呈恐惧
风家虽然贵为十六家之首,但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和别人过多接触的人。(,给力文学网所以从来没有人这么接触过他,就在郁珺瑶一探他左腿温度的时候,风曦就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现在他看到郁珺瑶这么郑重其事,更加不敢说出内心所想,只是努力深呼吸,试图让自己过快的心跳慢慢减缓。
郁珺瑶的手很细腻,白皙透明,甚至能够看到青色的血管蜿蜒曲折,微凉的修长手指轻抚他的左腿,风曦凝神细看郁珺瑶的眉眼,眉目如画,丽质天成,加上聚精会神的神态,简直美得不可方物,风曦竟痴痴的,有些醉了。
直到郁珺瑶的手指离开,风曦才突然惊醒一一二章:暗境深幽呈恐惧,在意识到自己失态后,立即收敛神态,眼神透过郁珺瑶的侧脸,望向远处的山峦,群山重峦叠嶂,云雾飘渺,只是他们却在半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着陆”。
郁珺瑶复取了手绢,轻轻倒了一点点清水,为风曦擦拭了下伤口,敷上了止血药和外伤药膏后,看着包裹中的物品,下定决心似的从身上硬生生扯下了一块白色的衣料,然后为风曦包扎。
她的神情端庄凝注,一丝不苟,终于一气呵成完成了包扎的动作,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知道了风曦的伤并无大碍,只要适当的休息便可以行走后,郁珺瑶长舒一口气。
郁珺瑶给风曦包扎的范围只限于受伤的小腿那里,其他地方还都暴露在空气里,想到之前风曦半玩笑的话,郁珺瑶心神一动。就要为风曦拉下裤脚管。谁知这一动手,这一没有了先前紧张情绪的关注,看到了风曦白皙修长的腿,那是凝脂般让人羡慕的皮肤。很难得能够在男子身上看到。现今由于失血过多,更是有些惨白,但是却无损它的美好。
郁珺一一二章:暗境深幽呈恐惧瑶看着风曦的腿。(,给力文学网有了片刻的呆愣,这时已经看着郁珺瑶的风曦微微一轻咳打破了郁珺瑶的愣神,郁珺瑶才幡然醒悟。暗恼自己的走神,半羞涩半惶恐地为风曦拉下裤脚管,企图通过这个有些粗鲁的动作抚平自己心中的悸动。
风曦看着郁珺瑶小孩子气的一举一动,看见郁珺瑶的脸红,淡淡地笑了。
“你笑什么!”郁珺瑶不满地嘟囔,满是正经“我这是在为你包扎呢。”
“我知道。不过你觉得我在笑什么,就是在笑什么呗。”风曦无所谓耸耸肩。随性自如地说道。
“……跟你说正经事吧,你觉得小安他们看到我们俩坠崖,会有什么打算?”郁珺瑶在遇到不想继续的话题时,总是习以为常地用更加正经的问题来转移话题。
“他们啊,应该是继续赶路吧。只要我们活着,在前往洛阳的路上总会和他们碰面的,至少在长安就能够见到,毕竟在长安还有事没有完成,不是吗?”风曦坚定地说道,眸子中流露出琉璃般璀璨的光芒,给郁珺瑶的不安的心中安上了一份定心丸。
“你怎么能这么确定?”郁珺瑶满眼好奇与欣羡,在风曦面前,她总是能够放心地把一切全权交给风曦处理,而每次,风曦都不会让她失望。
“靠这个!”风曦说完,从怀中一掏,熟练地拿出一个小型的信号弹,左手导线一拉,信号弹就像离弦的弓箭般向天空飞去,不一会儿,一声闷雷之声破空响起,似是长鸣,又似是呜咽,但是却带着风曦十足的信心。
“这是?”
“这是信号弹,现在小安他们应该知道我们安全了,马上便会启程向长安前进,我们到时候就能够汇合了。”风曦笑着让郁珺瑶安心。
而此刻,悬崖顶上。
安涧黎和年华听到信号弹的声音,朝天空一看,确认了是熟悉的信号弹后才松了一口气,安涧黎立即对着墨台染解释:“小染,这是风府用于联系的信号弹,我们身上随身带着以防不测用的,现在少爷用了这信号弹,无非是为了告诉我们,他和小瑶俩人是安全的,所以小染不要的了,我们现在应该赶路才是,别到时候赶不上少爷的行程,耽误了时间。”
年华看着悬崖边鲜血的痕迹暗自低喃:“公子不知伤的怎样……”
“放心吧,有我姐姐在,风大哥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墨台染听着年华低低的暗叹,满眼自信地保证。
“也是,我们可别杞人忧天了,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路才对,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和公子碰头。”年华自我宽慰道。
“这事情就说不定了,我们沿途都做下记号就行,我相信少爷一定会找到我们的。”安涧黎淡淡地说道,定定地看着悬崖,若有所思。
少爷就这样不顾一切跳下去了,不顾自己已经受伤的身体,不顾自己的安危,只是单纯地出于对郁珺瑶的担忧,就这样奋不顾身地跳了下去≠爷怕是真的爱上了郁珺瑶,只是他这样的一个少爷,自己怎么会有这方面的意识呢⌒未自知,又怎么能够遇见未来,少爷对自己这样冲动的行事,怕也只是找一些搪塞的理由来试图说服自己而已。
想到这里,安涧黎的瞳孔愈发深幽,小瑶,少爷……你们可要安全到达长安才是,别的做不到,也只是从心里祈祷罢了。
“走吧。”
年华的声音打断了安涧黎的沉思,安涧黎看着一片狼藉的山头,黑衣人三三两两的尸体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即使大多数黑衣人抢了行李径直离开。不过,最为让人注意的是在少爷喊着让小瑶注意的时候,小瑶和着骏马就要刷下悬崖的千钧一发之际,黑衣人还不忘记从马背上挑下小黑箱。虽然看起来只是无心之举,但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是顺手球的举动,看起来这一行黑衣人的目的不言而喻。
“嗯,我们这一路要多加防范,以防不测。”安涧黎嘱咐说。
“安大哥,那我们是不是要过很多天才可能和姐姐他们碰面?”
“是啊,小染不会是想姐姐吧?”安涧黎打趣道。
“哪有。”墨台染的脸露出不正常的绯红,但是眼神却异常坚定,接下去的道路是没有姐姐陪伴的未来之路,他要更坚强,要更懂得担当才行!姐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墨台染心底默默自语道。
一行三人在旭日东升中向东北方向行去,而在山洞里的郁珺瑶和风曦却一人躺在山洞口的一边,在朝阳中对视口气氛很冷清,两人都没有说话,郁珺瑶看着风曦有些憔悴的表情,知道刚才的一战已经耗费了他大量的力气,于是道:“曦,你先休息着,我先看看情况。”
“好,那你多注意安全,万一有什么动静,千万别莽撞行事。”风曦吩咐道,啰嗦,但是暖心。
郁珺瑶很享受风曦对她这样关怀的话,巧笑嫣然:“知道了,我一定小心谨慎,不会鲁莽的!”
郁珺瑶的保证让风曦稍加安心了些,于是半垂着眼睑,慢慢沉浸入休憩状态,而郁珺瑶拿起了两个火折子和包裹中的几个陶瓷瓶,刚放入怀中,风曦突然睁开眼睛,不安地伸手递给郁珺瑶:“拿着以防山洞里有什么不测。”
风曦的手掌不小,掌内是几枚郁珺瑶不算陌生的梅huā形飞镖,飞镖虽不是什么致命的武器,但是风曦却能够把自己的武器给别人用,这样的行为让郁珺瑶有些受宠若惊,不安定地迟疑说:“曦,这……”
看到郁珺瑶的犹豫不决,风曦也没有恼火,毕竟在音国,将自己的武器给别人使用的话,只有两种情况可以解释,不是自己的生死之交,就是自己的血脉相连的亲人:“我们一起坠入悬崖,一起要走接下来的很多路,你说我们称不称得上是生死之交?
这句话说得郁珺瑶哑口无言,犹豫了一瞬,立即幡然醒悟似的,满眼坚定:“是!是!当然是!怎么不是!”说完立即拿过那几枚飞镖,转身走进了山洞。
坐在山洞口的风曦没有发现郁珺瑶的异样,走进山洞里的郁珺瑶暗自庆幸,还好是在山洞,黑乎乎的,看不真切,风曦一定没有看到自己的脸红。郁珺瑶双手抚摸着有些发烫的脸,试图让自己脸上的红晕减退,这样的脸红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她固执地认为,自己应该是淡定从容的,任是夏雨雪,冬雷滚滚,她也该是处变不惊的。
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后,郁珺瑶慢慢向山洞里走去,借着昏暗的亮光,郁珺瑶并没有点起稀少的火折子,毕竟这条山洞还不知道有多少的路程,如果不懂得珍惜,到真正需要用到火光的紧张时候,后悔也就莫及了。
走了一会儿,山洞里已经完全昏暗了,看不到一点光线,也不知道前方到底是什么涅,内心虽然忐忑不安,但是郁珺瑶努力让自己冷静,耳听八方,时刻注意黑暗中的动静。
ps:这样的一个环境里,郁珺瑶会怎么办,意志会崩溃吗?(这个场景对下文有点暗示,所以。。。
有谁尝试过这样的场景?整个世界里,仿佛就只有自己和天地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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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三章 :落日边角离歌起
如果这时候山洞的里面哪怕是发出任何一点声响,也绝不能逃出郁珺瑶的耳朵,可是郁珺瑶悲哀地发现,并没有任何的声音,也就是说,这个山洞很可能连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一个动物都没有,或者是连一株生物都看不到。(,给力文学网
不知道是喜是悲,郁珺瑶怀着矛盾的心情往前走着,从怀中掏出古木鞭,准备遇到动静的时候随时迎敌。
整个黑暗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踏在山洞的地面上,哒哒哒,细碎的脚步在空寂的世界里,意外响亮又清晰,一切的行动都在这个环境里被无限放大,不管是什么样的行为,在这个环境里都显得异郴兀,似是打破了这个一一三章:落日边角离歌起环境里长久的静寂,没有了先前的更阑人静。
郁珺瑶已经对时间没有了概念,只觉得自己扶着冰冷的墙壁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在这个山洞里过了很久很久,只是自己却连一点收获都没有。
她不是没有勇气的人,但却也不是勇气十足的人,在黑夜里呆的太久,在这样一个不知道前面会发生些什么的山洞里,她的神经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强,仿佛自己曾经走过的那些日子已经算不上什么。
和人斗,和环境斗,毕竟是不同的两个生活境界,一个还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和他人,可是在这里‖自己的存在似乎都不是那么清晰了。
想到这里,郁珺瑶终于鼓足勇气,转向身后,朝着自己先前走来的道路,扶着墙壁走回去。由于扶着墙壁的手已经有了些时间,她的右手已经完全冰冷。没有一点温度。
初春虽然没有冬季的寒冷。但是显然也是春寒料峭,并不温暖,不过由于之前的路是自己走过的,她不再那么恐惧。没过多久,就走到了有光线的地方,在这时。郁珺瑶才一一三章:落日边角离歌起苦笑出来,除却了木讷的脸,有了生动的表情:原来自己自以为走过的漫长道路。其实在只有那么点,原来自己竟然是那么的脆弱。
不一会儿,随着郁珺瑶越来越靠近山洞口,光线越来越亮,而郁珺瑶也终于看到了风曦熟睡的身影,郁珺瑶很轻地慢慢靠近,然后走到岩石边眺望着群山。看着白云飘渺,蓝天悠悠。原来☆美不过自己能够看到这个美丽的世界,即使有纷扰,即使有黑暗,但是毕竟能够看到,看到七彩,甚至能够看到未来。
郁珺瑶的嘴角慢慢弥漫出一种笑靥,妩媚迷人得让人不由动情,只是,只有这片让她坠落的山崖看到了而已。
冷风偶尔出来,郁珺瑶感受着这时刻心中的宁静,万事万物仿佛都随着沉心静气,慢慢离开了。
突然,风曦的声音在郁珺瑶的背后响起:“小瑶,你看着这里。”
郁珺瑶听到风曦突兀出现的话,整个人一动,吓了一跳,风曦看到郁珺瑶的动作,立即把她往山洞拉了下,生怕她掉下去。
郁珺瑶这才转过身去望向风曦:“你吓了我一跳。”
风曦意识到自己这么做的确有欠考虑,深感抱歉:“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注意走路会发出声音。”
“没事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对了,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风曦这才指着深褐色的岩石边缘,郁珺瑶定睛一看,这整块岩石都很光滑,只有这边缘似乎是被锋利刀具滑过,痕迹分外明显。
“这是什么造成的?”
“我也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人通过这个洞口出入所造成的,那么我们若走到洞口底的话,应该会看到人家。”
“那或许就能通过山洞外的路直接去长安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风曦笑着回应。
“那我们明早看看你的脚伤再做定夺,如果伤口好的差不多了,我们便可以出发向山洞深处走去。我刚才尝试着走了下,没有遇到任何声响,也没有感受到有任何生物的存在。”
“想来这只是一个关卡般的存在,平时并没有人驻守吧,看来只能等明天再做定夺了。”风曦说完,便转身走进了山洞,站在洞口对郁珺瑶道“小瑶,进山洞里吧,外面风大,别着凉了才是。”
“好。”郁珺瑶接话道,立即走进山洞找个地方坐下。
风曦也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心里暗暗后悔自己当时和黑衣人打斗时的不小心,怎么就受了脚伤呢,若是手臂受伤,他们现在可能都已经走出山洞了。
当然,风曦作为风家最出色的男子,这点心思,郁珺瑶这样没有经过多少人情世故的女子是不会发现的。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只是静静地坐着,并没有什么话,时间似是凝固一般,和两人作对,过的很漫长,很难熬。他们迫切地想要快速迎来明天,可是很久后两人才发现,太阳在高高盘旋在空中,现在分明才是正午。
“曦,吃点干粮吧,现在都正午了。”郁珺瑶将干粮分成了好几份,准备分五顿吃。她把消寄托在明天能够向山洞里走去,即使不能走到尽头,但是若能够在后天走出山洞,他们也能够有些精力,只是如果还是没有走出山洞……郁珺瑶不敢在想下去,径直将其中一份比较大的干粮递给了风曦。
风曦接过干粮后并没有立即吃,而是将干粮分成了四份,对着郁珺瑶笑道:“就这么坐着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干粮就慢慢细嚼慢咽吃吧,这样也可以省点水喝。”
“嗯,说的是。”
其实,郁珺瑶的心里有一个渴望,自己刚才摸到了自己的丹心诀,她自从在船上有练过丹心诀的下一层后就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修炼,不是忙着赶路,就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可是现在这样的处境适合修炼吗?虽然从下二层开始,不需要长时间的修炼,日积月累慢慢来,只要到达一定的程度就能够突破,但是在这样的特殊时刻,她不敢提出来,修炼需要消耗太多的内力和体力,没有足够的粮食和水源,最后的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一想到这里,郁珺瑶就把自己自己的想法吞到了肚子里,然后慢慢吃起了干粮。
申时一刻,太阳渐渐西斜,郁珺瑶道:“曦,就着天还亮,帮你先换下药吧。”
“嗯。”
郁珺瑶帮风曦换完药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要隐没在群山中了,两人不远不近地坐在岩石边,看着夕阳渐渐下沉。
郁珺瑶悠闲地靠着岩石,看着落日沉沉:“曦,你见过落日吗?”郁珺瑶语气轻快,语速却很慢很慢。
“见过啊,见过很多次,怎么了,你没见过?”风曦很自然地接口。
“见过,当然见过,只是,从来没有仔细看过。”郁珺瑶的声音突然有了悲慨的哀叹。
“你这么一说,的确,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落日呢……”风曦迟钝地明白郁珺瑶问话的原因,他们不算很忙碌,他们见过无数次的日升日落,但是却从来没有一次去真正地观赏过。若要说,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真正去观赏过呢?我们都以为匆匆一瞥,就是见过,实则,那怎么能够称得上是见过呢?连形容都找不到属于自己的词汇,那也只能说是,瞥见过罢了。
风曦的话说完,山腰悬崖边的两个身影,突然都定定地不动不语,两人都向着西边静静地坐望,朝着落日呆呆地观看。
那是自然的美景,那是落日的余晖,那是曾经错过的美丽,现在,他们终于有了时间,有了心态,有了心境凝视着落日。
一种被美丽所打动的感动油然而生,不能用任何颜色来形容的美丽斑斓色彩,不能用任何词汇来展现这份夺人眼眶的精彩纷呈,不得不在这种波澜壮阔的大自然面前感受到一种超脱的情怀。
郁珺瑶安静不语,风曦岿然不动。
两人都看着夕阳西下,感受着如同一阕离歌般让人倍觉肃穆的景象,天长落日远,水净寒波流,似乎就是描写这样的一副画卷,边角之声似乎通过重峦叠嶂的山脉,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落在两人的心上。
家,在何方,何时才能归家?
不知多久过去了,夕阳已经从山边沉没,只有依稀的橙黄色的光芒微微告诉着他们太阳存在的痕迹,天色已经昏黄,夜晚即将降临。
郁珺瑶和风曦草草地吃了晚饭后,对着月色,却再也没有了欣赏的心情。明天是一个开始,但是风曦的脚是否能够走动是一个问题,如果能够走动,那么能都走出这个山洞又是一个问题,走出山洞后是否又遇见人家,这更是一个问题,想到这些问题,两人都感到焦头烂额般的焦躁。那是对于自己的未来有太多的不定数,自己没有掌握的被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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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章 :狭处漫夜道曾经
“早点休息吧,那样明天才有精力赶路。”风曦看着郁珺瑶对着月色,带着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眼神迷茫而又朦胧。
“嗯,好。”郁珺瑶淡淡地回答,从昏黄的夜色中转身向山洞内挪了几步,将空包裹整理了下,权当枕头,然后躺下,没有多余的动作,却显得有些落寞。
第一次,睡觉没有床,枕头勉强,吹着寒风,迎着月光,就着山洞,沉酣。想到这里,郁珺瑶轻抚额眉,然后躺下。
一旁的风曦看着郁珺瑶的表情,宽慰道:“也许今夜是你睡在这样糟糕情况下的第一夜,但一定也是最后一夜,别想太多了。”
“嗯,没想太多,只是……不大适应罢了。”
“那就当是一种历练吧。”风曦刚说完,便顺着郁珺瑶躺的方向,很自然地躺在郁珺瑶的边上,手枕着脑袋,然后侧身灿烂一笑“不如,我们可以随便聊聊,就当是打发时间,毕竟现在睡觉不一定有睡意。”
郁珺瑶一听风曦的话,瞬间没了睡意,侧过身子看向风曦:“聊什么?”
“随便聊呗,你想聊什么?”风曦反问。
郁珺瑶淡淡地笑了,她和别人讲过很多的事情,过去的。现在的,甚至包括对于未来的打算,但是却从来没有这样一种经历,在月色中,和衣而睡,躺在地面上″冷。但是内心却是安宁和充实的,没有不安,没有恐惧,也没有对未来的懵懂。“嗯∧聊儿时吧,我对曦小时候倒是蛮感兴趣的,曦小时候会是什么涅呢?”
隔着夜色。风曦没有看清郁珺瑶笑得眉角弯弯,带着醉人的微笑:“好,怕是我的儿时太无聊。没说几句,小瑶就睡着了。”
“不会……我啊,一点都不困,那么就先从我开始,每人轮流讲一件事情,可以吗?”
“好!”
夜色中,郁珺瑶侧回身。目光对着山洞顶,开始了不算长的叙述:“那我就随便讲件小时候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事情吧。”
“好。洗耳恭听。”风曦也转身面朝着山洞顶,开始听起郁珺瑶的叙述。
“那是一次和爹娘一起出去游船,当时我还小,印象已经不是很深刻了,但是那却是我第一次见到烟huā,怎么说呢,很喜欢,不能够想象,有人可以造出这样漂亮的东西在天上绽放,就像一朵朵真的鲜huā一般,不过比一般的huā更大,更漂亮。”
“不会这就是你的故事了吧?”风曦听到郁珺瑶的一顿,好奇地问。
“当然不是,故事还没有结束,我不是和爹娘正在游船嘛,我们坐在游船上,我趴上船头的栏杆上,听着天上的烟huā默默出神,谁知道,我随着其中一个烟huā熄灭的瞬间,见到星星点点的烟火有落入水中的趋势,我低头一看,就望见了水中绽放的烟huā,这一看,我就愣神了,立即拉了爹娘,让娘亲让爹爹帮我把水中的烟huā取过来。呵呵,当时啊,我只知道天上的烟huā是拿不到的,却不知道,水中的烟huā更是捞不到,但烟huā只是倒影罢了。”郁珺瑶笑着说道,眉角都是笑意。
“那最后让你爹爹去取了吗?”
“你猜!”
“有。”
“为什么这么回答?”
“因为你这样问了啊,若是没有,这件事情也没多大让你印象深刻吧,那时候你应该年纪很小。”
“你猜对了,那时候我大约才三岁的样子,第一次游船,第一次见到水中的倒影,然后任是不听劝,就是要让爹爹去湖中帮我取来。我当时撒着娇,定是不听娘亲的劝,爹爹也是宠极了我,竟然就真的跳入湖中帮我去‘取’烟huā,我当时兴奋极了,直到爹爹捞给我看的时候,我才知道,水中烟huā,是得不到的,只能远观,不能亵玩。”
“这不就是水中月,镜中huā吗?”
“是啊,最终爹爹浑身湿透了上船,而我也终于明白了我的错误。”
“我想,你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对你爹爹提过类似过分的要求。”
“没有,还提过另外一次,不过这是另外一件事情了,基于一物换一物的原则,曦,你应该先和我讲一个你的故事,我再和你讲我的故事。”
“好吧,那我就和你讲下我出生的故事,虽然我的故事没有你那样的趣味性,却是我一生中,不得不铭记的事情,我没有见证,但是我耳濡目染了这些年,我忘却不了,在这样的夜晚里,我愈加想起了我的出生。”风曦的话显得深沉,郁珺瑶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风曦的下文。
“那是一个和今天一样的月圆之夜,我在我爹殷切的期盼中,终于要降生了,我爹很欣喜,他就要当爹了。只是谁能够想到,我娘在生我的时候竟然难产,五个产婆七手八脚地站在我娘的床前,却束手无策。我爹在我娘的房门前,徘徊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我爹看到了宅子中的一树梨huā,竟然纷纷扬扬地落下来。我爹觉得不详,梨huā,不是代表分离吗?于是,爹告诉产婆,如果真的出了万一,保大人,不要小孩,但是我娘坚持要生下我,最后,我万幸的是,两人都薄了。”
听到这里的郁珺瑶不由插嘴:“那这是好事啊!”
“好事?怎么会是好事?由于那次难产,我娘的身子一直不好,一年后又怀上了一胎,生下了我妹妹风涵,不久,便辞别了人世。那一树凋零的梨huā,那一地的薄凉月光,见证了我所导致的娘亲早逝。”风曦说完这句,语气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郁珺瑶听到风曦的话,不由握紧了左拳,眉头紧锁,原来每一个月圆之夜,风曦的心里竟然背负着这样一个沉重的胆子,只是,她能说什么去宽慰呢?用自己的伤口吗?直到风曦最后哽咽地说完,郁珺瑶最后才决定说出自己的话:“若是真的是你导致的,你是你娘亲的灾星,那么我呢?我又该是什么呢?”
“小瑶……”风曦惊讶地喊道,还没有说下去,郁珺瑶就接口道:“如果你的出生有一树的离开凋零,这代表的是你的错误,在我这么多年经验的角度上,只能说句可能是由于这棵梨树已经病入膏肓,而不得不凋零死亡。但你若是不信,那为什么我出生的时候,没有整片梨huā园的梨树都凋零呢?我出生后不久,可是全族的人都逝去的,却只留下我一个人,只活了我一个人啊!”郁珺瑶低低地感慨,终于愤愤地吐出了最后一句话。
说好了,不再去生气,可是每每想到这份事情,这份已经真相大白的事情的时候,任是郁珺瑶再好的心态和脾气,依旧不得不有了怒火。
“小瑶,是我不好,因为我自己的原因,让你也想到了自己不高兴的事情,对不起……”
风曦的话刚讲完,正准备继续安慰郁珺瑶,谁知道郁珺瑶却并没有哀伤的表情,淡笑着道:“曦,这事你没有错,很多事情啊,憋在心里的话,不管过了多久,只要是恰当的情境里,很容易触景生情,那样,你让你感到悲伤的事情就会伴随着你一辈子了。但是,倘若你愿意说出来,我想,这事情一定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过去的,因为你敢于说出来,这正是证明了你已经开始想得开了,那么,你离放下这个包袱已经不远了。”
“小瑶说的极是,刚刚说完我心事的时候,我莫名地觉得自己变得轻松了,没有了原先那样沉重的心里压力。”
“是吧。所以,如果说讲开心的事情,会让自己开心,那么,讲不开心的事情,则会让自己的不开心降低。”
“那小瑶接下来要讲什么故事呢?”风曦换了一个更加舒服地姿势道。
“既然曦把心里的垃圾吐出来讲给我听,那么,我也就大方地把我心中最让我难以介怀的事情告诉你,不过,今晚我们的话题,都不能带到明天哦。”
“这个是必然的,我保证。”
“好,那我就放心讲了。其实,这件事情和曦刚刚讲的事情,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在出生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我们对于那时候的记忆,已经没有了,甚至可以说是,从来就不曾存在,我们只是在别人的言语中知道,我们出生时候的场景。”郁珺瑶眼睛死死地盯着山洞的顶,一眨不眨,似乎什么都不在乎。只是,即使在黑暗中,郁珺瑶眼神中的落寞,依旧能够尽收眼底。
“小瑶,你是要和我讲你出生时候的事情吗?”风曦虽然知道郁珺瑶讲的事情绝不会是让他感到心情愉悦的事情,但是心里却万分期待,他有一种预感,郁珺瑶讲出的事情,一定是超出他对她的了解以及信息掌握内的事情。
ps:到底郁珺瑶出生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呢……下章见分晓,不得不说,马上这个夜晚就过去了啊,绝对不罗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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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五章 :整装而发探山洞
“这件事情,我虽然没有经历,却像是亲眼见到一般,因为对于结局,实在太过于刻骨铭心了。”郁珺瑶左手握拳,右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试图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我,我,我其实有一个双胞胎姐姐。”郁珺瑶huā了很大的勇气,终于把这句话吐了出来。
“姐姐!”风曦听完,果然大吃一惊,不由喊出了。。
“你不能想象吧。”郁珺瑶叹道。
“的确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任是我怎么想,也不会猜出这样的事情。”
“你猜,我姐姐活了多久?”
“嗯,不超过一年?”风曦说出这样的话,并不是信口说的。在遇见郁珺瑶后的不久,风曦就已一一五章:整装而发探山洞经派人查出了郁珺瑶的底细,根据他所拥有的资料,并没有任何显示说明郁珺瑶有一个姐姐,所以,这个姐姐绝对没有活太久,否则一定会记录在案。
“曦,你知道吗……我的姐姐,她没有活满三天……”郁珺瑶的声音似乎就要哭出来了,只是,她努力地不让自己哽咽,不让自己哭出眼泪。
“怎么会?生出来就得了重病吗?”风曦不解地问道,虽然觉得这个答案**不离十,仍旧还是问了出来。
“不是,没有得重病,只是我和姐姐出生的时候环境恶劣,那时。据说是隆冬,但是我们家却呆在深山中,而大雪,让我们和山下的人隔离了,我和我姐姐俩人就是在没有足够吃穿过冬的时候出生的。”
“你们不是出生在九重天吗?”风曦的心中百味陈杂,问出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给力文学网
“九重天?你怎么知道?”郁珺瑶虽然知道风曦并不会有恶意。但依旧有些警惕。
“作为风家的继承人。你觉得我会对天阁没有相应的理解吗?”风曦实话实说道,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一一五章:整装而发探山洞上说出半句虚言,生怕引起郁珺瑶的不满。
“原来是这样啊,其实那次我母亲怀了我们后。爷爷就安排我们离开了九重天让我母亲产下孩子,只是没有想到,正是爷爷的这份保护。却最后让我的姐姐,没有活过三天,而这一切都是由于娘亲最后在两个孩子里选择了我!选择了作为妹妹的我!为什么选择的是我。姐姐只是比我早出生一小会儿而已,为什么最后却要因为这样一个简单的原因,而……没能够活下去。”郁珺瑶说到这里,终于一滴泪水顺着她的眼角落入了发丝里,晶莹剔透。
“这个事情不能责怪你,你当初也是那么小,而有选择权的只是你的长辈。”风曦急忙劝慰。
“可是是我晚出生了。才让姐姐没有了活下去的机会。”
“兴许是你姐姐早出生了呢?逝者已逝,不要背负这样一个沉重的罪名了。你姐姐现在一定过得很好。”
“是吗?”郁珺瑶侧过身望向风曦,试图从风曦那里得到内心深处的平静。
“是的。”风曦伸出手,慢慢地靠近郁珺瑶,就在即将碰触到郁珺瑶的时候,左手一滞,踌躇了片刻后终于摸到了郁珺瑶的眉角,郁珺瑶身子一颤,在风曦试图抚平郁珺瑶微皱的眉角之时,慢慢平静,接受风曦的安抚“你姐姐一定过得很幸福,而她,也一定消你过得幸福,你们都有自己不同的人生要走,不能因为对方而停滞。”
“嗯,即使曦说的话一点凭证都没有,但是我愿意相信曦说的话,姐姐一定很幸福,在天上看着我呢。”郁珺瑶低低呢喃,一滴泪又从眼角滑落,正好落在了风曦的指尖,风曦感受到了这一滴滚烫的泪,心中一颤,只是动作上和语言上都没有看出丝毫的异样:“小瑶,是该释怀的时候了,你看,月亮那么圆,我们对着这圆月,一起释怀吧。”
“好,一起。”郁珺瑶脱口而出,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姐姐,你一定过得很好,对不对?
生死两相望,各有各幸福,她坚信。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两人都平复了心情后,郁珺瑶和风曦又在夜色下讲起了一个个儿时的故事,只是,这些故事里,再没有先前的沉重,那些沉重的回忆,会随着这个月圆之夜,慢慢消逝,时间,总是最好的疗伤药,一切都会过去的,不是吗?
这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但是对两人而言,却带着一种命中注定般的转折性,两人的生命,在这一刻起,终于纠缠在一起,包括他们相互了解的过去,只是,总有一些事情,一些不愿和对方相谈的现在,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成为两人矛盾的开端。
翌日清晨,风曦先从睡意朦胧中醒来,感到自己的手被人拉着,不由将视线往自己的左手一看,郁珺瑶竟然抱了自己的手臂安睡着。看到这一幕的风曦嘴角泛起浅淡迷人的笑靥,望向郁珺瑶的睡颜。
一张很平静的睡颜,带着浅淡的笑靥,满足的表情在她的脸上绽放,姣好的眉眼下,一双红唇更是醉人,周身满溢的是恬淡和安详,只是她的睡姿却是分外诡异,有些蜷曲的身子,抱着风曦的双手,虽然打破了她唯美的睡相,但是让郁珺瑶的整个人都显得更加真实。
就在风曦紧紧注视着郁珺瑶的时候,睡梦中的郁珺瑶似乎感受到了风曦的视线,紧闭的双眼有了微微的抖动,睫毛轻颤,风曦猜测郁珺瑶便要苏醒了,想到她醒来之际,若发现他一直注视着她的尴尬处境,便侧过脸闭眼假装安睡。
郁珺瑶朦胧之中双手微微抖动,然后睁开了双眼,在她发现自己竟然在一夜的安睡中无意中抱住了风曦的左臂,对于自己这样惊人的举止,郁珺瑶不由面颊绯红,然后慢慢地将右手从风曦的手背后伸出,努力不让风曦察觉,在自己的手伸出,而风曦只是略微动作了下后没有惊醒时,才略微放下心。
只是郁珺瑶并不知道,风曦早就在她醒来之前,已经久久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而她现在的所作所为也都在风曦所能够感受到的范围,只是有些羞赧的郁珺瑶没有发现风曦嘴角略微翘起的弧度,更不会揣测到风曦现在的心中所思所想。
过了一会儿,风曦就假装醒来,然后坐起看到郁珺瑶早已准备好了早餐,整理好了包裹。
“曦,你醒来了啊,睡得可安稳?”郁珺瑶一眨不眨地问道,努力装的若无其事,想要从风曦的表情里看出风曦是否知道自己半夜的时候抱住了他的手。
果然风曦不是一般人,一边自然地接过郁珺瑶递过来的早餐,一边很从容地回答:“嗯,感觉还不错,放下了自己心头长久的包袱,也睡得比平时更加轻松。”
“那就好,我们快点先把早饭吃了吧。”
“嗯。”
两人吃完后,风曦便邀请郁珺瑶上路,郁珺瑶看着风曦问:“曦,你确定你的腿伤好了吗?千万别逞强,如果受不住,我们还是可以再休息休息的。”
“我给我的药膏效果很好,我休息得也不错,所以今天感觉已经无大碍了,可以走了,别耽误时间了,我们的粮食不多了,饮水也是越来越少。”风曦顾全大局地说。
郁珺瑶一听,不由眉头皱起,拉着风曦坐在她身旁,就要检查他的腿伤,风曦直到自己的话可能让郁珺瑶不相信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仍旧不免解释:“小瑶,我和说认真的,我的确好的差不多了,而我刚才说的话也是事实,只是没想到这说出的话却让你误解了。”
“没事,并没有什么误解的,我帮你看下就好了,反正也不差这么点时间。”郁珺瑶笑着望向风曦。
风曦看着郁珺瑶的坚定神情,知道自己是逃不过郁珺瑶的检查了,也就很配合得拉起了裤脚管,郁珺瑶做了检查后知道风曦所说的并没有骗她,也就再换了次药。风曦看着郁珺瑶再次在衣服上扯了块布后帮风曦包扎好,风曦立即褪下裤脚管道:“小瑶,现在我们可以出发了吧?”
“好,走吧。”郁珺瑶说完,两人便向山洞里面走去,郁珺瑶从衣袖中取出仅有的五个火折子递给风曦:“曦,这里是五个火折子,我们仅有这么多,好好利用。”
“好,我们快点走吧,说不定能够不久便走出这个山洞。”
“嗯,消如此。”
“别灰心,你想下昨天我们在岩石上看到的痕迹,这里一定是有人经过的,边上也见不到什么烛火的痕迹,这条路一定不会很长。”
听到风曦这么解释,郁珺瑶立即对未来的路充满信心,他们一定马上就能走出这个山洞,见到蓝天白云,更重要的是:脚踏实地!
ps:他们能否顺利走出山洞呢?还是会折回重新寻找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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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六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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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两人往山洞里越走越里,四周的光线也越来越暗,直到已经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风曦才点燃了所带不多的火折子,将山洞照亮,两人这才第一次见到山洞里面最真实的情况。e3最新更新
山洞不高不矮,有一个人半身高模样的高度,三四人并行的宽度,总体而言不是一个大山洞,四周除了岩石一概没有其他东西,看着空空如也的山洞,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后,继续向前赶路。
一个火折子灭了,风曦又点燃了第二个……在第三个火折子灭了的时候,风曦摸着手里所剩的两个火折子,突然没有了先前对郁珺瑶所说时的自信,真的那么容易就能走出山洞吗?这个山洞一一六章:柳暗花明又一村真的都底吗?走到底真的是另外一条路而不是一堵墙吗?
即使风曦的心中有再多的不确定,依旧不敢和郁珺瑶说,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只要两人都没有了前进的信心,那么本来有的路,也会变成一条虚无的道路。
“小瑶,我们先摸索着走一会儿吧,待会儿再点亮火折子吧,我怕这条路还有一段路,到时候两个火折子不够用。”风曦避重就轻地对郁珺瑶道。
郁珺瑶是一个玲珑的人,怎么会不明白风曦心中的担忧,但是风曦什么都没说只是挑了其中最轻松的话来对她说,郁珺瑶也不好让风曦知道自己心中的脆弱,强作坚强道:“嗯,好的。我相信一会儿我们就能够走出山洞了!”
风曦在黑暗中听着郁珺瑶的话,不由一怔,郁珺瑶想必也对自己心中最担忧的事情猜出了**不离十,只是两人都不敢挑明,惴惴不安中,两人慢慢地摸索着向前。不断地相互说话。依此来辨别对方的位置。
走了好一会儿,在郁珺瑶已经觉得受不住的时候,风曦终于点亮了最后第二个火折一一六章:柳暗花明又一村子,两人抓紧光明的时间快速先前赶路。只是火折子能够维持得时间对于不知道尽头在何方的山洞里的两人而言,实在是太短了,看着渐渐熄灭的火折子。郁珺瑶不由暗恨自己带的实在太少。
而拿着火折子的风曦却对自己的这场赌局更加不确定,虽然前进的道路没有一点波折,但是若真的没有走到出口。那么折回去的路还是会用更多,更漫长的时间,更艰难的路程才能走完,这场赌局,他输不起……
走了好一会儿,风曦才拿出了最后一个火折子:“小瑶,这是最后一个火折子了。你说要用吗?”
黑暗中的郁珺瑶便摸索着岩壁往前走,边心里暗暗思索是否要动用最后一个火折子。
如果。前面的路已经不多就能够走到尽头,能够走出这个山洞,那么这个火折子是需要用的,这样能够减少很多他们沿途浪费的时间,但是如果前面不知名的路还有很久,很久,甚至没有尽头,那么这最后的一个火折子无疑就是他们的希望,倘若在前面遇到了什么不测,也就能够及时看清状况。
利弊权衡之下,郁珺瑶才迟迟地开口:“曦,我想,我们还是留着最后一个火折子以防万一吧。”
其实风曦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早就已经有了打算,在听到郁珺瑶的回答之时,不由笑着赞同:“小瑶,我也是这么想的,没想到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那样最好,留着总归比用了好,哪怕前面还有几步就走出山洞。”
“嗯,曦,我们抓紧时间赶快赶路吧,说不定马上我们就能够走出山洞!”郁珺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带着轻快的情绪,只是,现在的情况,她再怎么伪装,也还是透露着疲惫,她苦笑着暗道,还有心情伪装,是不是说明他们还有很大的希望?
两人走了不知道多久,唯一庆幸的是这个山洞没有任何交叉路口,也就不需要多加选择,径直往前走就行,这样不仅省了很多麻烦,而且也使得黑暗中的两人走路也没有那么艰难。
由于山洞道路的不确定,两人又没有了火折子,风曦终于做了决定向郁珺瑶说话的声音那走去:“小瑶,我拉着你一起走吧。”
“这是?”郁珺瑶半迷茫地问道,还没说完,就被风曦接了。:“两人一起走比较有安全感,而且也省得一直说话确定对方的位置了,这样我们也能省些力气走路。”
听着风曦的话,郁珺瑶妥协地递出了自己的手,风曦在黑暗中摸索着拉住郁珺瑶的手,郁珺瑶的手一僵,不过立即就慢慢放松了下来,两人便手牵着手,在黑暗中慢慢前行。
他们两人的背影在黑暗中是那样契合,就像一个相识了很多年的朋友,信任,依赖,只是他们都没有发现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似乎都要走得绝望的时候,风曦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璀璨生资: “小瑶你看,有光线!我们应该要走到头了。”
风曦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洞里分外响亮,不断回声,让已经有些精疲力竭的郁珺瑶抬起头望向远处。
果真,不远处星星点点的光亮暗示着尽头就在不远处,郁珺瑶强打起精神:“嗯,看到了,我们抓紧赶路吧,尽快走出山洞!”
不一会儿,山洞的洞口就站着一个黑衣的女子和一个淡紫衣的男子。
女子疲惫又狼狈,男子苍白又淡然。
而两人终于脚踏实地了,在郁珺瑶刚刚踩到地面的那一刻,她带着泪huā般的表情,带着喜悦和满足,看着这块她以前从来都不会去注意的地面,心中升起了一份感动:很多事情,只有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也只有再失而复得的时候,才能够真正明白意义所在。大地,原来是这么让人向往。
“什么人!”正在洞外的参天大树上玩耍的小孩看着前来的两个陌生人,警惕地呼喝。
郁珺瑶抬头看着树上的小孩,七八岁上下,穿着素色的衣衫,直直地望着他们,满眼的戒备。
郁珺瑶却没有因小孩的表情有丝毫地不悦,反而带着喜悦问道:“小孩,我们是不幸跌入悬崖的路人,想问下这里是什么地方。”走出山洞这个事实让她感到喜悦,但是却不一定带着希望,但是面前的这个小孩告诉她,这里有人家,有什么事情能够比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huā明又一村更加让人欣喜的?
男孩丝毫没有被郁珺瑶的好心情影响,淡淡地看着面容姣好,却分外狼狈和憔悴的两人,带着没有任何语气波动的调子回答:“你们等等吧,待会儿村长就会过来了。”小孩说完,依旧忙碌地在树上荡秋千,玩得不亦乐乎,眼神却没有离开两人,生怕两人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偷溜入村子。
“村长怎么会知道我们来了?”风曦好奇地嘀咕。
小孩似乎是听到了风曦的自言自语,随口解释:“就在你们掉在huā岗石上的时候走,我们村就已经知道了,看到你们走进了山洞,我们便估摸着你们会来到我们村,只是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够走出山洞罢了。而我,负责在这里看守,只等着你们到来。”
小孩的话刚说完,一个弓着背,须发huā白的老人便走到了几人跟前,背后还有几个青壮年的汉子。
“村长!”小孩热情地喊道。
“云儿,辛苦你了。”村长摸着云儿的头,面露慈祥的笑容。
云儿憨憨地笑着又跳上了自己做的秋千架,村长看着郁珺瑶和风曦二人,问道:“不知两位来到鄙村,所为何事?”
风曦上前垂首作揖道:“晚辈刘曦,表妹刘珺瑶,我们路过此地的悬崖时,不幸遇上歹徒,不仅抢光了我们的盘缠,还把我们推下了悬崖,所幸小妹还留有一个包袱,有一点盘缠,而我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抱着小妹落在了huā岗石上,小妹略懂医术,帮我治了腿上的伤。”
风曦说到这里的时候,村长上上下下打量他们俩,似乎要从风曦的话中得出真假,风曦和郁珺瑶也大大方方地让村长和村长后面站立的几个青壮年汉子打量,风曦面不改色继续道“我们俩看到岩石内的山洞,在休息了一晚后,就顺着岩石一路摸索而来,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竟然能够看到贵村,特来此叨扰,内心惶恐与抱歉。不过看在我们走投无路才到达此地的份上,希望村长能够收容我们一宿,等我们休息好了,便去长安投亲。”
村长看着风曦面容和善,是个正人君子的面容,不像是会骗人的模样,而郁珺瑶又是一个美丽纯洁的姑娘,也就没有了先前的偏见,淡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古人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看着两位的面相,也算是有缘人,那么老朽也就做一回好客之人,欢迎两位来到稻香村,云儿,一起下来我们回村!”村长的脸上满脸笑靥带着沧桑又皱纹的脸,却让人觉得分外和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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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章 :紧追不舍洛阳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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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某多谢村长的收容。”风曦鞠躬致谢。
郁珺瑶也笑着拜谢,一行几人在村长的带领下向稻香村走去。
“刘公子,你们就借宿一晚吗,你受伤了,要不多呆几天?”村长向风曦建议。
风曦看了下郁珺瑶回答:“村长,我是小辈,您就叫我小曦就好了,别公子这样叫,太见外了,村长如此好客,我也做不了主,毕竟懂得医术的是我表妹,小瑶,你说依我现在的身体情况,应该明天就上去长安的路吗?一一七章:紧追不舍洛阳望”
风曦的话虽是这么说的,其实是在征求郁珺瑶的意见,问下郁珺瑶这两天以来的身体情况能否支持到明天就赶路,毕竟郁珺瑶是女流之辈,加上没有内功修为,前面的路是否有休息的地方还不清楚,所以风曦出于考虑便问了出口。
郁珺瑶一听风曦的话,知道了风曦的心里考虑,想了想答道:“表哥,那我们就在稻香村多呆个一天,好好休息个够再出发吧。”
“好,那就依表妹的话!”风曦带着些微的宠溺答道,一旁看着俩人的村长朗声笑着:“小曦好样的,这样的少年,竟然还知道要考虑表妹的心思,真汉子!”
虽然村长的话只是简单的赞美,却听得云儿多看了一眼风曦,毕竟村长虽然一直和善,但却很少夸赞别人。
不久几人就走到了村子口。村子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繁华,却也是山清水秀的一个好地方。
很难想象这个依山傍水的村庄,竟然是通过一条岩石之路到达,这份别有洞天的感觉,让郁珺瑶和风曦都分外好奇。
“两位里边请!”村长身旁的一个一一七章:紧追不舍洛阳望大汉热情地招呼两位,俩人便走进了稻香村的接待室。
经过和村长一干人等洽谈后。风曦和郁珺瑶俩人便入住进村长的家。在村长的带领下,郁珺瑶和风曦向村长家走去,谁也没有想到,村长家的门口。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可爱小女孩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盈盈地笑,在看到村长的时候,用她稚嫩的嗓音喊道:“爷爷。你回来啦!”
“小米怎么守在屋外,快到屋里去,最近日子时冷时热的。千万别着凉了!”村长带着担忧的神色说道。
“我就是猜到了爷爷会把客人带到家里来,所以才站在门口等你们的。”小米说完,咯吱吱地笑了起来,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两个羊角辫一颤一颤,分外可爱。
听到小米如此说,郁珺瑶和风曦才有些了解这个有些内敛。却是个十分好客的村长。
村长家一共有六个人,村长的长子吴越。儿媳李舒桐,大女儿小米,二儿子小乐。一家人看到风曦和郁珺瑶两个虽然身着狼狈,却依旧美得如画一般的人物,都不由得看痴了,小米缠着郁珺瑶,要给郁珺瑶换新衣服,而小乐拿着爹刚送的弹弓,要给风曦表演一段,一伙人其乐融融,让欢声笑语,传遍了整个村长家上下。
翌日清晨,郁珺瑶从朦胧中醒来,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小米,不由嘴角泛起微笑。看着小米沉沉入睡的天真烂漫模样,郁珺瑶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曾经躺在她身边的墨台染,雪白的发丝铺满了淡青色的枕头,入睡时的他,没有平时的小大人模样,卸下了心中负担,露出最真实的模样。
恨不得现在就见到那个用黑色的遮住整头白发的墨台染告诉他,她见到了一个很配他的女孩,要不要收了做童养媳?
“拳诀是拳似流星眼似电,腰如蛇形脚如钻;闾尾中正神贯顶,刚柔圆活上下连;体松内固神内敛,满身轻俐顶头悬;阴阳虚实急变化,命意源泉在腰间。”风曦的声音不远不近地传来,惊醒了还在遐思中的郁珺瑶。
郁珺瑶起身穿好衣服,拉起窗帘一看,门外站着一堆老汉,其中还有村长,正围着风曦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动之则分开,静之则合。”风曦的话依旧通过窗户传进郁珺瑶的房内。
郁珺瑶打开门走了出去,这才看清了风曦正在教老汉练太极,似乎是感受到了郁珺瑶的视线,风曦转身一望,正好看到了走出门外看着他的郁珺瑶,风曦对郁珺瑶嫣然一笑后又开始教起了老汉太极拳。
“一练拙力如疯魔,二练软绵封、闭、拨,三练寸接寸拿寸出入,四练自由架式懒龙卧,五练心肝胆脾肾,六练筋骨皮肉合。下面开始教大家步法歌诀:意要身正直,十趾抓地牢,两膝微下蹲,松胯易拧腰,两肘配两膝,八方任逍遥。”
风曦的声音抑扬顿挫,伴随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老汉都跟着风曦动作起来,始于尾闾,发于项梗。源泉于腰,发力于腰。风曦看着老汉的一举一动,时而纠正错误的动作和方向,时而帮忙指导,忙得不亦乐乎,郁珺瑶也就转身向厨房走去。
“上打云掠点提,中打挨戳挤靠,下打吃根埋根。身不舍正门,脚不可空存,眼不及一目,拳不打定处。贴身近发,三盘连击,都听懂了吗?”风曦的最后一句话传进郁珺瑶的耳膜,就在这句话结束后,郁珺瑶走进了厨房,看到了正在灶台前忙碌的李氏。
“妹妹怎么来了,妹妹是客,怎么可以进下堂呢?”李舒桐看到郁珺瑶的出现,面露惊讶。
“姐姐,哪有这么生疏啊,我也是闲着,你一个人要顾全整个家,现在又多了我和我表哥两人,我可不想一个人无聊地没事做,来打打下手也是好的,顺便向姐姐来学些手艺。”听着郁珺瑶的话,李舒桐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挑了简单的工作交给郁珺瑶,两个女子便在灶台前忙开了。
风曦的太极拳引起了全村的老汉,甚至是中青年男子的喜欢,一时间,大家都争相向风曦学习,而郁珺瑶和李舒桐,小米一起去后山采摘蔬菜和药草,郁珺瑶不枉此行地在深山野林里找到了几种自己求之不得的药材,也向李舒桐介绍了很多有用,但是她却不认识的药材,旁边一起来采摘的妇人看到郁珺瑶的介绍,都纷纷拿着各种药材向郁珺瑶请教,郁珺瑶十分耐心地一一解释,郁珺瑶也慢慢博得了妇人中的好感。
然而愉快的时间总是溜走得很快,时光匆匆,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早晨,郁珺瑶和风曦穿着当地人送上的新衣,郁珺瑶是一身白色的棉衣,上面巧夺天工的刺绣让人叹为观止,风曦则是一袭黑色的麻布衣裳,虽然两人穿着朴素简单,但是就是这样简单的衣着穿在他们身上,村民却觉得两人配极了衣服,护或者说是两人点缀了这普通的衣衫。
吴越背着两大担柴,风曦帮忙拎了一箩筐的药材,郁珺瑶背着简易的行李,三人便告别了稻香村,往稻香村最近的小城:围城走去。
走了约莫一个半时辰的路,三人才最终到达了围城,看着不算壮观雄伟,但是别有一番气势的小城,三人都各有感慨。
每人交了两铜钱的入城费后,三人才排着队伍走进城内。
“吴大哥,你经常来围城卖柴和药材吗?”风曦看着吴越驾轻熟路地一路走来,不由问道。
“是的,一般每几天,我就要把家里多砍得柴和内子采摘的药材拿来卖。”
听到吴越的话,风曦思考了下,建议道:“吴大哥,这进围城还要入城费,又浪费了您砍柴的时间,我觉得还不如买辆马车,多囤积点柴火再一起出售,这样既省了时间,又能够让您轻松许多。”
风曦的话如醍醐灌顶一般让吴越眼睛一亮,不假思索道:“我怎么没想到,隔壁的二牛虽然砍不动柴,但是驾驭马车还是可以的,到时候可以雇佣他来卖柴火,这样也能够为二牛提供些事情做。”吴越一边想,一边点头赞成自己的思考,对风曦是愈发佩服。
也许,这简单的建议对不知道处理过多少事情的风曦而言是小事一桩,但是对吴越而言,却是一个宝贵的建议,吴越在道谢后,两人在吴越的指点下,才往围城中的一家客栈走去,至此,两人也和稻香村告别了。
风曦再向客栈中的小二打听后才知道,安涧黎等三人已经先行一步离开,他们到底是晚了一步,风曦安排小二准备了两匹上好的马,备置了干粮和衣物等后就和郁珺瑶从围城出发向下一个城镇赶去,只希望能够尽快追上安涧黎三人的步伐。
“驾!”坚定又清脆的喊声随着马鞭的挥起,在山道上久久回荡。
明媚的阳光下,一个白色的背影和一个黑色的背影是那样的鲜明生动,都是那样让人遐想连篇的背影,契合得宛如天成,他们两人在无形之中,成就了山道中最美丽的风景线。
ps:郁珺瑶终于再度穿上了白色的衣衫,虽然只是出于村民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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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章 :长安开封接继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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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某多谢村长的收容。e3⑴ ⑶8看書網”风曦鞠躬致谢。
郁珺瑶也笑着拜谢,一行几人在村长的带领下向稻香村走去。
“刘公子,你们就借宿一晚吗,你受伤了,要不多呆几天?”村长向风曦建议。
风曦看了下郁珺瑶回答:“村长,我是小辈,您就叫我小曦就好了,别公子这样叫,太见外了,村长如此好客,我也做不了主,毕竟懂得医术的是我表妹,小瑶,你说依我现在的身体情况,应该明天就上去长安的路吗?”
风曦的话虽是这么说的,其实是在征求郁珺瑶的意见,问下郁珺瑶这两天以来的身体情况能否支持到明天就赶路,毕竟郁珺瑶是女流之辈,加上没有内功修一一八章:长安开封接继踵为,前面的路是否有休息的地方还不清楚,所以风曦出于考虑便问了出口。
郁珺瑶一听风曦的话,知道了风曦的心里考虑,想了想答道:“表哥,那我们就在稻香村多呆个一天,好好休息个够再出发吧。”
“好,那就依表妹的话!”风曦带着些微的宠溺答道,一旁看着俩人的村长朗声笑着:“小曦好样的,这样的少年,竟然还知道要考虑表妹的心思,真汉子!”
虽然村长的话只是简单的赞美,却听得云儿多看了一眼风曦,毕竟村长虽然一直和善,但却很少夸赞别人。
不久几人就走到了村子口。村子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繁华,却也是山清水秀的一个好地方。
很难想象这个依山傍水的村庄,竟然是通过一条岩石之路到达,这份别有洞天的感觉,让郁珺瑶和风曦都分外好奇。
“两位里边请!”村长身旁的一个大汉热情地招呼两位,俩人便走进了稻香村的接待室。
经过和村长一干人等洽谈后。风曦和郁珺瑶俩人便入住进村长的家。在村长的带领下,郁珺瑶和风曦向一一八章:长安开封接继踵村长家走去,谁也没有想到,村长家的门口。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可爱小女孩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盈盈地笑,在看到村长的时候,用她稚嫩的嗓音喊道:“爷爷。你回来啦!”
“小米怎么守在屋外,快到屋里去,最近日子时冷时热的。千万别着凉了!”村长带着担忧的神色说道。
“我就是猜到了爷爷会把客人带到家里来,所以才站在门口等你们的。”小米说完,咯吱吱地笑了起来,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两个羊角辫一颤一颤,分外可爱。
听到小米如此说,郁珺瑶和风曦才有些了解这个有些内敛。却是个十分好客的村长。
村长家一共有六个人,村长的长子吴越。儿媳李舒桐,大女儿小米,二儿子小乐。一家人看到风曦和郁珺瑶两个虽然身着狼狈,却依旧美得如画一般的人物,都不由得看痴了,小米缠着郁珺瑶,要给郁珺瑶换新衣服,而小乐拿着爹刚送的弹弓,要给风曦表演一段,一伙人其乐融融,让欢声笑语,传遍了整个村长家上下。
翌日清晨,郁珺瑶从朦胧中醒来,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小米,不由嘴角泛起微笑。看着小米沉沉入睡的天真烂漫模样,郁珺瑶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曾经躺在她身边的墨台染,雪白的发丝铺满了淡青色的枕头,入睡时的他,没有平时的小大人模样,卸下了心中负担,露出最真实的模样。
恨不得现在就见到那个用黑色的遮住整头白发的墨台染告诉他,她见到了一个很配他的女孩,要不要收了做童养媳?
“拳诀是拳似流星眼似电,腰如蛇形脚如钻;闾尾中正神贯顶,刚柔圆活上下连;体松内固神内敛,满身轻俐顶头悬;阴阳虚实急变化,命意源泉在腰间。”风曦的声音不远不近地传来,惊醒了还在遐思中的郁珺瑶。
郁珺瑶起身穿好衣服,拉起窗帘一看,门外站着一堆老汉,其中还有村长,正围着风曦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动之则分开,静之则合。”风曦的话依旧通过窗户传进郁珺瑶的房内。
郁珺瑶打开门走了出去,这才看清了风曦正在教老汉练太极,似乎是感受到了郁珺瑶的视线,风曦转身一望,正好看到了走出门外看着他的郁珺瑶,风曦对郁珺瑶嫣然一笑后又开始教起了老汉太极拳。
“一练拙力如疯魔,二练软绵封、闭、拨,三练寸接寸拿寸出入,四练自由架式懒龙卧,五练心肝胆脾肾,六练筋骨皮肉合。下面开始教大家步法歌诀:意要身正直,十趾抓地牢,两膝微下蹲,松胯易拧腰,两肘配两膝,八方任逍遥。”
风曦的声音抑扬顿挫,伴随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老汉都跟着风曦动作起来,始于尾闾,发于项梗。源泉于腰,发力于腰。风曦看着老汉的一举一动,时而纠正错误的动作和方向,时而帮忙指导,忙得不亦乐乎,郁珺瑶也就转身向厨房走去。
“上打云掠点提,中打挨戳挤靠,下打吃根埋根。身不舍正门,脚不可空存,眼不及一目,拳不打定处。贴身近发,三盘连击,都听懂了吗?”风曦的最后一句话传进郁珺瑶的耳膜,就在这句话结束后,郁珺瑶走进了厨房,看到了正在灶台前忙碌的李氏。
“妹妹怎么来了,妹妹是客,怎么可以进下堂呢?”李舒桐看到郁珺瑶的出现,面露惊讶。
“姐姐,哪有这么生疏啊,我也是闲着,你一个人要顾全整个家,现在又多了我和我表哥两人,我可不想一个人无聊地没事做,来打打下手也是好的,顺便向姐姐来学些手艺。”听着郁珺瑶的话,李舒桐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挑了简单的工作交给郁珺瑶,两个女子便在灶台前忙开了。
风曦的太极拳引起了全村的老汉,甚至是中青年男子的喜欢,一时间,大家都争相向风曦学习,而郁珺瑶和李舒桐,小米一起去后山采摘蔬菜和药草,郁珺瑶不枉此行地在深山野林里找到了几种自己求之不得的药材,也向李舒桐介绍了很多有用,但是她却不认识的药材,旁边一起来采摘的妇人看到郁珺瑶的介绍,都纷纷拿着各种药材向郁珺瑶请教,郁珺瑶十分耐心地一一解释,郁珺瑶也慢慢博得了妇人中的好感。
然而愉快的时间总是溜走得很快,时光匆匆,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早晨,郁珺瑶和风曦穿着当地人送上的新衣,郁珺瑶是一身白色的棉衣,上面巧夺天工的刺绣让人叹为观止,风曦则是一袭黑色的麻布衣裳,虽然两人穿着朴素简单,但是就是这样简单的衣着穿在他们身上,村民却觉得两人配极了衣服,护或者说是两人点缀了这普通的衣衫。
吴越背着两大担柴,风曦帮忙拎了一箩筐的药材,郁珺瑶背着简易的行李,三人便告别了稻香村,往稻香村最近的小城:围城走去。
走了约莫一个半时辰的路,三人才最终到达了围城,看着不算壮观雄伟,但是别有一番气势的小城,三人都各有感慨。
每人交了两铜钱的入城费后,三人才排着队伍走进城内。
“吴大哥,你经常来围城卖柴和药材吗?”风曦看着吴越驾轻熟路地一路走来,不由问道。
“是的,一般每几天,我就要把家里多砍得柴和内子采摘的药材拿来卖。”
听到吴越的话,风曦思考了下,建议道:“吴大哥,这进围城还要入城费,又浪费了您砍柴的时间,我觉得还不如买辆马车,多囤积点柴火再一起出售,这样既省了时间,又能够让您轻松许多。”
风曦的话如醍醐灌顶一般让吴越眼睛一亮,不假思索道:“我怎么没想到,隔壁的二牛虽然砍不动柴,但是驾驭马车还是可以的,到时候可以雇佣他来卖柴火,这样也能够为二牛提供些事情做。”吴越一边想,一边点头赞成自己的思考,对风曦是愈发佩服。
也许,这简单的建议对不知道处理过多少事情的风曦而言是小事一桩,但是对吴越而言,却是一个宝贵的建议,吴越在道谢后,两人在吴越的指点下,才往围城中的一家客栈走去,至此,两人也和稻香村告别了。
风曦再向客栈中的小二打听后才知道,安涧黎等三人已经先行一步离开,他们到底是晚了一步,风曦安排小二准备了两匹上好的马,备置了干粮和衣物等后就和郁珺瑶从围城出发向下一个城镇赶去,只希望能够尽快追上安涧黎三人的步伐。
“驾!”坚定又清脆的喊声随着马鞭的挥起,在山道上久久回荡。
明媚的阳光下,一个白色的背影和一个黑色的背影是那样的鲜明生动,都是那样让人遐想连篇的背影,契合得宛如天成,他们两人在无形之中,成就了山道中最美丽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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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章 :新扶将军月夜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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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涧黎】
安涧黎负责的是镇护将军,在安涧黎执意说是风曦的安排让他务必要护送他到府上的时候,镇护将军无奈接受了安涧黎的跟随。
一路上安涧黎出奇地强势,安涧黎知道这次自己分配到的这个将军在战场上虽然能够独当一面,但是在生活中却是出了名的妥协派,因此在安涧黎在言语中多是询问语气,经过一路上的测探,果然不出所料,这个镇护将军的确没有资格当天元将军,即使只是差一个品级,但是他的胆识和谋略,加上对瓜尔佳还算服气,所以他,的确不是合适的人选。
【郁珺瑶】
郁珺瑶负责的是虎牙将军,对于这个棘手的两面倒,郁珺瑶一一九章:新扶将军月夜至倒是学会了旁敲侧击,努力挑拨着他和瓜尔佳之间的关系,谁知道他就像是知道了郁珺瑶的心思一般,口风一点都不松动,只是一味地以“将军的想法,我们做下属的不愿多加揣测。”
见此,郁珺瑶知道这个虎牙将军,看似老实巴交,其实内心却是一个精明的人,透露不出半点能够让人拿住的小辫子,怪不得风曦在给他们安排人物之时,郁珺瑶自己选择了这个虎牙将军,风曦不由多看了她一眼,让她多小心这个虎牙将军,很难搞定。
看着即将要到达虎牙将军的府邸。郁珺瑶咬牙轻轻叹了句:“哎,看来这次风大人想要选择的升迁人物,难咯!”
这看似无意地叹气,却是郁珺瑶一路走来琢磨了很久的最后一招,如果连这样的诱惑都能够抵挡,那么这个虎牙将军的确也是不适合当这个天元将军的。毕竟城府太深。
听到郁珺瑶话的虎牙将军在黑暗中眼神一亮。只是紧握的拳头让他镇定下来,定定地吐了句:“风大人的心思,小的不敢琢磨,若是能够升迁总是好的。不一一九章:新扶将军月夜至能升迁,也只能说明我们现在做的还不够好罢了,多多努力便是。”
郁珺瑶接口道:“虎牙将军。贵府到了,小的便不再叨扰了,就此告辞。”
“不送了。姑娘慢走。”虎牙将军眼神幽深地望着郁珺瑶远去的背影没有说话,而郁珺瑶莞尔一笑,看来,她是做不到从虎牙将军口中得到有力的情报了,一切也只能靠安涧黎和众人最看好的年华负责的横海将军了。
【年华】
年华带着横海将军刚走出风曦的院子,横海将军悉万胜就抱拳要和年华告辞,年华笑着道:“横海将军。我家公子有令让我送你一程,我也只能看着你进府了才好交差不是?”
看着年华已经走在了前往悉府的路上。悉万胜也不好意思和一个女子推脱,大跨步跟上:“姑娘怎么称呼?”
“将军,你叫我小年就好了。”
“小年姑娘,你称呼风大人为公子,你是风大人的手下?”悉万胜随口一问。
“是的。”
“小年姑娘,这一路正好有些时间,我些心里话一直想和上头派来的大人讲,只是一直没能等到,现在我终于有了这个机会,不知道小年姑娘是否可以帮我转达。”悉万胜摸索了下有些变冷的手,望向年华。
年华听到悉万胜所说的话,心中一愣,竟然都不需要自己主动找话题,这个横海将军就主动和她找了话,年华内心一笑,想着可能有戏,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回答:“将军,虽然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忙,但是我一定会一有机会就和我家公子说的,我相信我家公子一定会听听将军的话的。”
“有小年姑娘这句话就够了。”悉万胜听到年华不算保证的话,心头却是一松,自己想了那么久,那么深的事情,若是没有一个了可以分享的人,也实在是太可惜了。
悉万胜便和年华说起了自己对于这个军中的种种弊端,不足,缺陷,还说了几个自己想到的而解决方案,听得年华一愣一愣,心中惊涛骇浪,对于横海将军内心的才华,年华佩服之至,不由脱口而出:“将军,您的话我一定带到!”
悉万胜透过月光看着红衣的年华,看着握拳做保证的年华,脸上肃穆,眼神认真,表情诚恳,内心一动,只是马上挥去了这心头的一袭颤,正色回应:“有小年姑娘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我相信经过风大人这两天的来探查我们军营的情况,我们军营一定能够变得更加纪律谨严!”
“对了,横海将军,我私下里问你句啊,你觉得天元将军这个人怎么样?”
听到年华的问话,悉万胜还没从年华让他折服的美貌中惊醒,只是顺口答道:“将军是一个饱读兵书,杀伐决断都做得让人无可厚非的将军,我们都引以为荣,只是……”悉万胜说到这里,突然醒悟自己的转折,没有再继续下去。
年华却带着女人特有的好奇表情,望着悉万胜,悉万胜内心骇浪,在年华的注视下,语无伦次地回了句:“只是……没有一个人没有错误……将军也是不例外的……”说完,摸了摸后脑勺,憨憨地笑了句“看我这都说的是什么话,让年姑娘见笑了。”
“将军这是哪里的话,我只是觉得我家公子待人处事都好得没话说,所以也就顺口问问将军,将军大可把刚才的话别放在心上。”年华就此敷衍过去自己此行最重要问出的一句话。
——悉万胜是合适的人选。
眼光独到犀利,用兵如神,又能够在解决军务上提供最高贵和有实践操作可能的建议,加上对天元将军也是分两头来说,各有褒贬,一时心里有了打算。
经过三人对风曦的整合报告,风曦得出的结论便是悉万胜作为最合适的下一任天元将军人选,不得不让众人愈发重视。
第二日天还未亮,悉万胜便收到了风曦的拜帖,让悉万胜前去风曦所在的宅子一起用早膳。悉万胜只以为是自己昨天对年华的话起了作用,风曦要和他做进一步探讨,而怎么也没有想到迎接自己的,竟然是一个天大的惊喜,包括惊,包括喜。
***********
“对不起了,将军,上头的命令,我不得不服,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什么人都可以背叛,就是不能背叛天子!”悉万胜说完,一刀刺进了天元将军瓜尔佳震齐的胸口,一时热血喷出,溅上了悉万胜的脸,悉万胜脸上一滴滚烫的眼泪落下。
风曦正是通过这种最直接的方式,让悉万胜引以为鉴,知道背叛朝廷最后的下场。
就和风曦的安排如出一辙,悉万胜负责刺杀瓜尔佳震齐,这是试炼之一,通过试炼,就可以坐上实习天元将军的位置,而接下来的整治军营则是第二个试炼,通过了试炼就可以真正当上天元将军的位置。
在取了瓜尔佳的人头后,悉万胜没有让众人失望,雷霆手段之下,立即肃清了多年不干实事,吃朝廷俸禄的一些大将,将整个将军系统重新整顿,杀了两个五品将军的人头杀鸡儆猴,让众人终于从不服气到对悉万胜折服,而这一系列的事情,只经过了三天三夜。
当天夜里,即将离开开封的那天晚上,风曦坐在书桌前想着这几日悉万胜的雷霆手段,不得不说,悉万胜在做将军方面,比瓜尔佳更胜一筹,在谋略方面也显出了他的人格魅力,能够放下私人恩怨,该杀还是该提升职位,没有一点含糊。
当然,最为难得是他内心深处最为真诚的那一幕,就如同简单瓜尔佳倒下时的眼泪,刘敏临死前他眼中的不忍……
只是,最后他还是下手了。
想到这里,风曦内心努力说服这几天以来自己所做的行为是正确的,吹熄了灯,风曦走出书房,看着皎皎明亮的月光内心渐渐温柔起来,终于要回到自己思念了那么久的洛阳,而这次,他带着郁珺瑶一起去风府。
回忆起前段和郁珺瑶单独相处的日子,不知道为何,风曦的内心时不时会浮现出郁珺瑶低头为自己疗伤时细心专注的模样,会想起郁珺瑶和稻香村村民浅笑聊天的美丽,甚至想起她穿上白色的衣裳娉婷从楼上踱步下来的袅娜多姿,以及看到自己时那一瞬间的脸红娇羞……
风曦摇了摇自己胡乱思考的脑袋,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风曦不是木头,即使从未遇到过自己喜欢的女子,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知道自己这次是动情了,对那个女子,那个从第一次雨中见面,就让自己不由自主破了很多个惯例和习惯的女子,即使那时的她还自称是huā弄影。
只是一转头,风曦就看到了坐在屋顶上看月亮的郁珺瑶,风曦以为是自己眼huā了,认为是自己出现的幻觉,直到郁珺瑶向他招手,巧笑着喊了句:“曦,上来么?”
他才醒悟,原来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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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零章 :缱绻托付予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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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地跳上屋顶,走到郁珺瑶身边:“小瑶今天怎么好兴致观赏月亮?”
“你怎么会说我是在观赏月亮?”郁珺瑶笑着反问,没有回答风曦的问题。⑴ ⑶8看書網
“这不是明摆的吗?晚上不看月亮,难道你还准备看太阳?”
只见郁珺瑶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淡笑着低低笑说:“可不是等着看日出?”
这一指的妩媚风曦尽收眼底,竟忘记了反驳,郁珺瑶以为是风曦在吃惊,急忙解释:“逗你玩的,我在看星星。”说罢,头微微扬起,看着不远处的一颗星星默默出神“有人说天上总有一颗星星是属于自己的,但是我却从来不这么认为,我看星星啊,只看出了一二零章:缱绻托付予终生一种感觉,明明星星才是比月亮美的事物。世人却总是只看到那如圆盘一般显眼的月亮,而忘记了月亮边上的星星,我们总是会被最耀眼的东西迷惑,有时候忘记了没有月亮的天空还是天空,但是没有星星的天空,只剩下月亮,又哪里来的美丽?”
郁珺瑶说这番话的时候,只是定定地看着遥不可及的一颗星星,没有望风曦看一眼,只是风曦却直直地注视着郁珺瑶,看着郁珺瑶眸中的神采,黑色的瞳孔中,甚至有比星月更加耀眼的光芒,他不由自主向郁珺瑶靠近了一步:“可是。在我眼中……”
听到风曦的接话,郁珺瑶不由低头和风曦对视,风曦也不迟疑,径直继续“最美的星月,都不如你眸子的一分美丽。”
郁珺瑶有万千中猜测。却独独没有想到风曦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这样一句话。不由羞红了脸。郁珺瑶正要羞涩地低头,却被风曦抱住了她的头,一丝碎发滑落下来,掠过风曦的手背。风曦的呼吸不由变得沉重。蓦地,风曦鼓足勇气轻轻地吻了上去,郁珺瑶虽一二零章:缱绻托付予终生然震惊。却没有反抗,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纵使她阅人无数,但是却从来没有遇到过男子吻她的情况。一时间手足无措,双颊绯红的就要烧起来,还好风曦只是轻轻一啄便放开了郁珺瑶,郁珺瑶感受到自己的唇像是被什么点燃了一般,滚烫滚烫,如果现在是白天,一定能够明显地看到郁珺瑶红唇的娇艳欲滴。
郁珺瑶还没缓过神来。就被拥入一个满是青草味的怀抱,这个怀抱让她温馨又忐忑。本就不平静的心,在这样的夜色下,心跳愈发加快,在感受到同样清晰的心跳声时,郁珺瑶一愣,继而轻轻地将头靠在了风曦的肩膀上,而风曦的话清晰地从郁珺瑶的背后传来:“我们在一起吧,我一定会把我所能给的最好的一切都给你。”
风曦的话明明很温柔,轻轻地似是呢喃,却重重地烙在了郁珺瑶的心上,就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郁珺瑶却在心里重复了好几遍,直到确定没有幻听后,才回了句:“有你就够了。”
说罢,似是感到了羞赧一般,就低下头往风曦的怀里钻,风曦淡淡地笑着打破尴尬的氛围:“我有小瑶一人,也就足够了!”
其实,风曦的心里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在这样的环境里,却再也说不出口,再多的话,又怎么能够真正地说出自己的内心呢?他们已然这么了解,不需要多余的解释,所以,很多话即使没有说出,两人也都默契般的明白了。
郁珺瑶在和风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便是这样一个陌生的怀抱给了她内心安宁。硬邦邦的怀抱,带着陌生的气息,不是竹香,不是毒香,有点像是清泉的清爽,有点像是薄荷的清凉,有点像是月光的清冷,只是没有想到,这份怀抱,将来会伴随着自己一辈子。
依然清晰地记得在走到竹林居门口时风曦的形容相貌,完全没有被雨淋的落魄。
淡紫色的外衣湿漉漉地覆在他的身上,完美的身形清晰可见,瘦削的脸颊配上英气修长的剑眉,给人以些微凌厉的感觉,英挺的鼻子完美地如同神造,薄削的嘴唇让人感受到些微的冷情,最惹人注意的是他的双眼,琥珀色的双瞳,在如剪的睫毛的映衬下,分外耀眼,那样炯炯有神,却又那样深不可测,无法探出最真实的思想和内涵的双瞳,给他平添了一份神秘。全身上下只有面庞显露出来,就已经这样美伦美奂,似是画中走出的俊美男子,阴柔和阳刚在他身上完美的结合,没有丝毫的斧凿痕迹,巧夺天工般熠丽,英俊。
惊为天人。
然而,就是那样一个身影,却久久地烙在她的心上挥之不去,他以凌厉的姿势救了当时和他完全不相干的郁珺瑶,而现在,他们已经那样熟悉,熟悉到可以托付终生。
风曦第一次见到郁珺瑶的时候,只是觉得郁珺瑶和黑衣人的行为打破了他心中休憩的宁静,只是没有想到,当他抬头看向竹林的时候,那个黑色的曼妙身影却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头。
虽然她打着伞,但是斜风细雨中,她的身上还是被沾染了雨水,鞋面也沾上了污泥,可就是那样一个女子,悠然地举伞前行,和竹林的氛围格格不入,却是那样动魄惊心。
在闻到木兰巾帼粉味道的时候,他微微皱眉,然后望向了那个女子,她惹上的是什么身份的人,竟然用这样的剧毒对付这个女子,不顾也在竹林的他。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再次注意到女子的时候,黑衣飘飞,雨水飞溅,纸伞滑落,快倒入全是泥水的地面,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就在风曦看好戏的时候,却看到了女子脸上那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也正是这抹笑意,让风曦不由好奇,以飞快的速度赶到女子身边,拉住了快要倒入泥泞中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是不应该倒入污秽的泥中的。
只是没有想到,他唯一一次的破例,让他不仅找到了解安涧黎毒的人,也找到了唯一让他动心,让他想要和他相伴一辈子的人。
风曦和郁珺瑶就以相拥的姿势,浅浅地说着话,一句,半句,简单的话,在这样的环境下,却莫名地让人感动。
也许,时间就在此刻停止,也是一桩美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郁珺瑶才渐渐平复心情,从风曦的怀中探出头,以抬头,就印上了风曦幽深的黑瞳,正定定地注视着她。
郁珺瑶正想转头,却又被风曦吻住,而这个吻没有像先前一般浅尝辄止,而是深深地探入,男性的荷尔蒙扑面而来,细密地辗转,温柔地缱绻深入,风曦紧紧地抱住郁珺瑶,就像要在这个吻中放入自己自己所有的感情,而郁珺瑶在风曦的吻中眼神渐渐灼热而迷离。
直到两人都呼吸困难才分开,郁珺瑶低下头看着两人十指交缠的手掌,嘴角不由上划起一个弧度,爹爹,娘亲,小瑶找到了值得托付终生的人了……
时间仿佛永恒,两个依偎着的身影在屋顶上落下一个交缠的倒影,清冷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再美也夺不走两人的耀眼。
*******我是温柔分割线******
第四天的清晨,风曦五人便踏上了前往洛阳的道路,只是还没走到下午,刺客再度来袭,看着熟悉的蒙面黑衣打扮的刺客,风曦的眉头紧皱,他三番两次地罢手,没有赶尽杀绝,最后竟然是迎来一次又一次没有终结的刺杀,他连现在还在为朝廷打算,可是天子这样做的行为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风曦瞬间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只是在这样的生死之间,他没有多余时间的考虑,而这一次,他决定面对:“杀!不需留活。!”
风曦的话一出,安涧黎和年华一震,只是一瞬间的错愕后立即就进入了厮杀,一时间刀光剑影,刀剑相交之中,有笛声隐约传来,一道红鞭和白色的身影在黑衣人中分外显眼,她手到擒来一般,熟练地将一个个黑衣人迅速解决。
郁珺瑶在这一路上,抓紧了每一个多余的时间练习洛阑珊送的丹心诀,现在她已经将下一层都练成了,虽然在功夫上仍旧抵不上风曦,但是也能够对付这些杀气必现的黑衣人了。
随着风曦将最后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一抹,所有的黑衣人没有一个逃离,都将尸体留在了他们的脚下。
“我本是不愿这么做的,是你逼我的!”风曦云淡风轻地轻言,心中却满是无奈和沧桑。
“曦,你知道这些刺客是谁派来的?”郁珺瑶看着风曦的叹气,大约猜出了这些刺客追杀的对象便是风曦。
“是天子。”风曦没有任何表情地说出艰难的三个字,说完后,脸色依旧苍白着,似是天地都失色,他一直扶持的天子音曜竟然这样对待他,对待他一直以来的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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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章:咫尺之遥隔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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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二章:相逢再见波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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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章:如我是闻裴水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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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章:如我是闻裴水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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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五章:意外会晤棋盘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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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六章:嫌隙消散探病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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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七章:病疫简医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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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章:亲情相认感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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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九章:千思万虑尽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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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零章:六玉现世遭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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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一章:夜幕沉沉发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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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二章:别扭小儿别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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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三章:屋漏偏逢连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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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四章:生死边缘奈何桥(安涧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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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五章:恩怨情仇迈征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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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暗香淑影天地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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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六章:地阁相逢暗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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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七章:直冲云霄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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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八章:六玉现世争相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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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九章:路遥迢迢少年冢(墨台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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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感言+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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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之章:李代桃僵甘如饴 (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