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骑行直播贴过来的朋友请点开! ------------ 从骑行直播贴过来的朋友请点开!  这个网站一共有三本书,大家请看右面头像下面的全部作品:万鬼登仙夜幕之后黑白色的阳光随便点进去看一个章节就行,另外如果有出版渠道的朋友们可以帮助咨询下,谢谢啦! ------------ 第一卷:可可西里 ------------ 第一章:家谱  《万鬼登仙图》 就是因为这卷该死的破画,才导致了我前半生变得这么倒霉! 不过故事的开始前,我先做下自我介绍吧! 那得先说说我的太爷爷:蒋一笑! 我出生在一个西北城市,宁夏银川,就是那部著名的‘大话西游'拍摄地,也是以前的西夏王朝。在这块并不肥沃的黄土地上,漫长的岁月洗礼中它也经历过无数的统治交替,而随着最后一个封建阶级大清朝的灭亡后,这里出现过一段时间并不是长的混沌期。 那时天下大乱,各路军阀混战,割地封侯比比皆是。 所谓乱世出英雄,也就是在这大漠之中,我的太爷爷剑走偏锋,并未加入各路军政之争,干脆占山为王,反而还就成了名声压过任何一个个体户的大土匪。 一时间威震西北五省,可谓是威风了得,在他兵马的巅峰时期,甚至一度嚣张到在路途中即使遇到了正规军的长官,都得让对方下马避让的地步。 江湖人称:一笑阎王! 再后来日军来犯,我太爷爷虽然并非什么侠盗,但却也懂得民族大义,故直接被国军接纳,直授中将司令。而抗日战争结束,国共开战,我太爷爷却又毅然倒戈加入到了我军旗下进行解放宁夏战争。 直至后生汗马功劳无数,名震天下! 更甚者在当时大大小小无数的各种战役中,只要敌军听到我方最高指挥官为蒋一笑时,那光凭‘一笑阎王’这四个字就能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不过后来有一次,我也不经意的问过他,为什么会选择改投,他毕竟是一个江湖中人出身,随意倒戈只怕对他名声不好吧。太爷爷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答道:“并非是像别人所说的那样有着出色的政治眼光,那些他不懂,也没兴趣。之所以这样,只是和宁/夏的某个马匪之间有些多年的恩怨要算上一算! 每当这个老人回忆起往事,脸色表露出的就不再是安详而是伤神,这个戎马一生甚至敢和死神干上一架的煞星,也终究敌不过那无情岁月对人内心残忍的洗涤。而此时他的神情也正验证了他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人活着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一切都是过往云烟,转眼间我们就会成为一具僵硬的尸体! 在后来我们家就在银川定居了下来,而我太爷爷也成了前兰州军区最高指战员之一,直至退休。 到现在他老人家已经快一百二十岁了。 至于我爷爷在种下我爸后就死于江湖恩怨的仇杀中了,我爸呢,在种下我后就去替我爷爷报仇了,至今杳无音信,生死未知。 下面就该轮到我了…… 闲暇之余,我太爷爷经常会独自消沉,也会后悔年轻时太过功利,以至于子嗣只有一脉。不过他也经常会说老天是公平的,老天爷给了他辉煌的一生和寿命,而代价就是膝下无人。 你们肯定会奇怪不是还有我呢吗,为什么会说膝下无人呢,扯了半天也终于到我这里了,总得来讲,就是我太给他老人家丢脸了。 因为爷爷和爸爸的早逝,我太爷爷可是对我寄予了厚望,特取名:蒋军,谐音自然就是:将军。 咳,想起往事简直不堪回首呀,想想哥们以前那简直是丢人的一塌糊涂。 我太爷爷自然不用讲,戎马一生,名震天下,我爷爷和我爸呢,虽然英年早逝,但那在江湖中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呀,谁提起来不是大拇指一伸,而我呢…… 这么说吧,我因为怕火,到现在连煤气都不敢开…… 不过其实仔细想想看我除了胆子小点,其他各方面的资质还是很不错的,加之自幼在部队大院长大,从小就被我太爷爷逼着每天早上都会跟警卫团的班长们一起训练,那可是军区级的警卫团,强度高的吓人,所以从小能够抗下来证明的我的身体素质还很不错的。在加上我的脑子灵活,神经反应也快,不少人也都说过我将来没准还真个将军的料。 可是自己对自己的赞美,别人对自己的赞美除了能小小的满足一下下虚荣心又有什么用呢! 像我这种身世的人生一点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才怪! 唯一能让我料到的是我肯定会去当兵。 因为从小对部队并不陌生,早就习惯了军人节奏,在加上我这个难以掩饰的军四代身份,可以说我在连队里那过的很是悠哉,但特权总是有限度的,在一次跨军区的演习中我终于暴露了自己。 某次和二炮部队的协同作战中,我被那排山倒海似的的导弹轰鸣爆炸声给吓坏了,失手开枪‘击毙’了自己的指挥官,我太爷爷听闻后气的差点没抽过去,只是在进屋前用拐杖重重的敲了下地板,低沉的说了三个字:上军校! 在军校我的日子同样悠哉,反而在上课时老师和同学们让我给他们讲我爷爷平生的事迹还多一些,而那时候我还没暴露我自己呢…… 一次野外生存训练,我们被丢进了神农架一处比较‘安全’的军用规划区,我因为想偷懒便打算躺在草丛里睡一觉,当我用匕首清理地面时,一不小心划到了一头野猪身上,三四百斤的大块头当场恼怒,被吓的我立即边跑边叫的冲进了院长的帐篷。 然后他进医院躺了三个月…… 这次我太爷爷知道后到精神稳定的很好一点没有抽过去的意思了,不过差点把我给抽死,直到打的抬不起拐杖了才无奈的说到:特种部队! 兰州军区‘暗夜之虎’特种大队那是什么地方,在国际上的威名别说敌军了,就是连友军听了都害怕,进去了不就得掉层皮呀!我当时听后吓得眼泪立马就流了出来,可还没等我张口说话,太爷爷就已经先发飙:现在就去! 就此,上了一半的学退掉了,我以一个插班生的身份成为了老虎大队中一名光荣的特种兵,在这里虽然被太爷爷打过招呼,没有被特殊照顾,但好在我身体底子还不错,能跟的上各种强度的训练,在加上这里伙食好,日子虽不如以前,也算过的悠哉。 就这样,四年过去了,我也二十六了。 太爷爷对于我的表现也难得体现出一种欣慰感,便向我们大队长亲自打电话表示感谢,我们大队长一听能得到老传说的亲自表扬,兴奋的一宿没睡,当即决定让我参加实战增加经验,以备后期提拔重用。 就这样,整个大队只有我不用出外勤这个保护圈在两颗虚荣心的碰撞下给撞碎掉了。 第一次反恐行动,荷枪实弹,我因为被掉在身边的试探性手雷给吓了一跳,失手开了一枪。虽然遮蔽的很好,我并没有受一点伤害,但却导致了行动暴露,后面任务无法继续进行。 然后我们大队长和政委这两位听着我太爷爷故事长大的师级主官,亲自提着刚买回来不下两千元的好酒上门‘请罪’第一句话便是:“老首长,要么蒋军走,要么我俩走!” 不过他们的这次会谈,我捡了个便宜,没有在场,少挨了一顿削,但我办离队手续时听政委说,当时我太爷爷气的差点想把我妈当场给休了…… 而我也彻底出名了,导致了在我太爷爷还没进行下一步安排之前,有自知之明的单位首长们已经通过各种渠道向我太爷爷表明了立场,不过也都是些有他没我之类的。 没办法,没人要,毕竟也在部队呆了这么多年了,总不能真像《西征梦》说的那样去大楼门前拎着胶皮棍一边站一个呀。只能草草的办了退伍手续回家待业,当天傍晚从机关交接完出来后,已经是五九天日子的银川却突然电闪雷鸣了起来,估计是老天爷看到我的狼狈样实在憋不住笑了,而那一晚我还清楚的记得,因为害怕跟我妈睡了一宿…… 躺在床上伴着雷声我一遍遍的翻着看李广将军射石博虎的故事,怎么也看不腻,不知道怎么回事,古代那么多的英雄伟绩,我却偏偏独爱这个故事。 当老妈递给我一杯水的时候才把我抽回神来,然后躺在了我的床边向我打着手语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我喝了口水放下书撅着嘴仰天道:“妈,其实我也想过老爸他们那种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 老妈冲我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看起来比我上次探家时又重了一些,随即比划了一个很简单的手势:那就去呀! 我咂了下嘴,冲她说道:“你不担心我呀!” 老妈摇头,打着手语:“因为你是你爸的儿子,我相信他,也相信你!” 我呵呵干笑了一声,一把把她搂了过来说道:“我经常会想你和太爷爷这种教育方式如果放到一个有骨气的人身上,绝对能教育出一个帅才出来,可是我……” 老妈从我肩膀上抬起头,面带微笑的盯着我看了一会,什么也没说,起身便走出卧室,弄得我莫名其妙。 我老妈不会说话是个哑巴,小时候被我太爷爷捡来跟我爸做娃娃亲的,我问过很多人很多次她为什么不会说话,得到答复也是千奇百怪,可我就是确信她不是天生的。但是在众多的版本中,有一个我虽然不信但是后怕度却是最高的,就是据说她小时候喝过一包毒药,虽然命被救了回来,但是嗓子却被烧坏了。 我说过每个人都有一个专属自己的代名词,而我妈的就是:狠辣。有时甚至就是用闻风丧胆也不为过,在我们这一亩三分地的上至在职司令员,下至炊事班喂猪新兵,没一个不怕这个哑巴女人的。我没在她身边时候她什么样我不知道,但让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里就是我小时候发生的。 那时候我不叫胆小,叫傻,没朋友还经常会遭人暗着里欺负,有一次没禁住警卫连的那几个班长的诱惑,去逗还没训练成熟的军犬,结果把它惹毛了追着我跑了两条街,也亏得我从小就跟着他们跑五公里,冲刺起来还是很有节奏的,在加上性命攸关的大事我自然玩命狂奔,旁边的人也真都吓坏了,军犬也是战友不能真打,只能后面跟着一块追着驱赶,就在差点撵上我的时候我妈出现了,冒着小腿被咬住鲜血直流的情况,一把扭断了狗的脖子,把当场所有人吓得都吸了口冷气。 以至于后来我这个军四代在大院横行的时候,我妈的名字比我太爷爷好使多了! 不过也是那时候落下个后遗症,一过人群的时候总感觉背后有人在议论我:看看那一家子强人,却偏偏生了个孬货! 而到这时老妈却突然站到了门口,对我比划道:“太爷爷叫你过去!” ------------ 第二章:谈话  已经十一点多了,像太爷爷这个年纪放到平时肯定早就睡下了,看着他满脸倦容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被我妈刚刚叫起来的,我走到他身边把他扶起来靠坐在床头,然后便以笔挺军姿站在床边,一言不发的等候发落。 许久太爷爷才低声道:“你妈说,你有话想对我讲!” 我一奇怪,摇头道:“没有呀!” 太爷爷轻轻的点了几下头,随即说:“恩,那帮我把灯关掉,想好了在跟我说!” 一听到这我深感不妙,这灯只要一关,我肯定得在这站一宿,立马道:“有,其实我想说,我不喜欢当兵!” 我对老谋深算最好的解释就是他们从来不问为什么,我从小为了掩饰我的胆小没少和太爷爷斗心眼,可没一次能够成功的,多数都被一眼看穿!这次也不例外,太爷爷叹了口气反问上了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当兵吗?” 我一皱眉:“嗯?我当兵很正常呀,咱家几代人摸了几辈子枪不可能到我这就断掉了,这是我们的命吧!” 太爷爷干笑了一声:“命,是呀,这都是命!可是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爷爷还有你爸死得早,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走上部队这条道路的,我们一家人打了几辈子账,我造的孽以为你爷爷和你爸爸已经还完了,可你……”然后又叹了口气:“咳,这就是命呀!” 我被老爷子弄得莫名其妙,什么跟什么呀,我就是平时发牢骚习惯了那么随口一说,命运这东西要真较起真来,我估计也就和尚和太监能搞懂为什么! 这俩职业得需要多大的顿悟和勇气啊…… 太爷爷也不理我的疑惑自顾道:“其实我的用意很简单,就是为了把你放到部队保护起来,让你永不踏入这个社会一步,直至你的下一代出现后就彻底抛弃蒋家这个姓氏!可是没想到你终究还是出来了!” 听到这我真蒙了,郁闷道:“太爷爷您到底想说什么呀,我又没进监狱,什么叫还是出来了。” 太爷爷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冲我说了句:“你回去吧,明天早上告诉我你的安排。” 我哦了一声便往我妈的卧室走去,见到她还没睡下便抱怨道:“老头是不是老年痴呆了,现在说话怎么莫名其妙的!” 老妈听后生气的弹下我的脑门,比划道:“把你惯得越来越没样子了,这么说太爷爷。” 我冲她吐了下舌头说:“他说让我明天告诉他我以后有什么打算,可我的打算只有一个:就是当了那么多年的兵没睡过几个踏实觉,先在床上躺三个月再说。” 老妈轻笑了一下没在继续谈话,躺下睡去了,而我本打算大睡三个月的,却在这一夜碾转反侧的无法入眠,但是我却对即将要解决的事情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 “蒋军,从部队出去后,你打算去干吗?” “你这一句话,除了我名字都是病句,第一:我不会离开部队,这里有吃有喝还不用动脑子,每天指哪我打哪,多省心。第二:即使离开这里了,我也不会去打算明天的事,因为安排生活对我来说是一件极为不靠谱的事情!” “那好呀,跟我去冒险吧,我们去环游世界怎么样!” “我靠,冒险?你撞猪上啦,现在我们哪天不都是在玩命,你还想着冒险。还环游世界,不要钱呀。”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初期目标先定一个:骑车游遍地球边界线吧!” “你有病呀,干嘛找我!” “因为所有人里面只有你和我看起来像是一辈子都找不到媳妇的人!” “……” 这段对话很短,我甚至都记不起那个人的长相了,因为我们仅在跨国军演的飞机上见过一次面,后来跳伞的时候他的伞包没打开。 …… 第二天早上我把太爷爷搀扶到院子里摇椅上坐下后,便在他身边说道:“太爷爷,其实我喜欢那种快意自由的江湖生活,所以我想出去玩一段时间!” 这也是老头子为数不多的几次问我为什么,而且还是连发三问:“怎么会有这个想法?玩?去哪?” 我回答:“不知道,但我想去外面看一看,去交些朋友,我知道我的毛病,虽然这么说不好,但有一部分原因确实是你们惯得,你们把我保护的太好了,从小到大我的身体甚至连块疤都没有,这对一个男孩子来讲是很不正常的。我就像个井底之蛙一样,每天看着那么巴掌大的天空,所以我想出去看看这个世界,我不喜欢部队那种制度化的生活,我喜欢那种自由一点世界,可以和自己的朋友做一些开心的事,那样可能没什么出息,但是我却很喜欢。” 太爷爷的摇椅轻轻的晃动了起来,眼睛看着天空似乎在自言自语:“看来狼终究是狼,就是圈的在久,也变不成狗!” 我理解他的意思,因为我身上流着他的血脉,即使我现在就是操蛋,但埋藏在心底那种血性也是绝对不会被磨灭掉的,只是缺少一个唤醒的契机而已。随即我便问道:“那您不会失望吗?咱们家只有我最失败了,我确实很丢您的脸,我虽然没见过爷爷和老爸,但他们起码比我强吧!” 太爷爷呵呵一笑毫不在乎的说:“比你强?比你强还会死得那么早吗?” 我郁闷道:“您又这么说他们两个,怎么说他们也是您的至亲呀!” 太爷爷这时把目光转向了我,目光凛冽的对我说:“就是你明天死大街上,我一点也不意外。” 我对这种异样的霸气很不适应,便赶紧转移话题:“那您就是同意我出去闯一闯啦!” 太爷爷点头:“我从未反对过你的任何事情,这件也不例外,你们这三代被我安排的太好了,好到你们的岁数加起来还没我活得久!” 我吸了口凉气,表情难看的冲他说:“太爷爷你不要老是说话这么渗人好不好,我可没想过要爷爷和老爸那样死那么早,我还好多事没干呢!” 太爷爷一笑:“哦?好多事!说来听听!”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头:“比如说谈个对象呀,周游个世界呀,之类之类的!我都这个岁数了,别说女朋友,身边的所有女性加起来还不到十个,其中我妈还占了一个名额!有时候我见了部队那些看起来比较娘的哥们都想上去问问他是不是单身……” 太爷爷从来对我的臭贫不感冒,直接道:“恩,这两个想法我都支持,不过还是那句话:别死太早,我的时日不多了,我虽然从没指望过我在能见到你的下一代,但也真的不想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听到这我连忙对他摆手道:“得,得,谈话到此为止,在听下去,我也别出去旅什么游了,直接去棺材铺定两口棺材,咱爷俩埋一块,我妈到是能多拿点抚恤金什么的。诶?抚恤金?太爷爷您自打退休后每个月退休金比我工资都多吧,支援我点呗!” 话音刚落,回应我的轻微鼾声已经传到我的耳朵里了,我瞪了他一眼,低声骂道:“老奸巨猾!” 不过也不难理解,我要是真能斗的过这一百多岁的老狐狸那才怪了,他老人家那可真正的是过的桥比我走的路都多呀。 回到屋里后,坐在老妈身边帮她摘起了韭菜,她问我:“刚才谈的怎么样?” 我点了下头没说什么,不过心里却回味着太爷爷的话,总感觉有点别扭,好像我这次出行注定会出现危险,他这是在提醒,也有一丝关心的意思,这种情况是以前是绝对没有过的,我太爷爷马匪出身那是何等的性情,一两条命在他眼里算个什么,就连我这个重孙子去特种大队执行实弹任务,他都未曾安慰过,怎么反而对我的一次小小出行出现关心的样子。 不过早上谈的话确实的不错,他也没有因为我的提前退伍感觉到多少气愤,似乎早都料到了会有这个结果。虽然经常能听到我太爷爷这种拿生死置之度外的谈话,但我隐约间还是能感觉到他刚才的谈话有一些别样暗示,这点我到没深究,也只能理解成我从小在部队长大他放心,我第一次出社会他不放心。因为这么多年我对他老人家的了解简直太少了,我知道的故事也不比一个刚入伍的新兵多多少。 在加上我们家的谜团也有不少,爷爷老爸怎么死的?老妈怎么变成哑巴的?爷爷和当年那个土匪有什么过节甚至到了携大军倒戈的地步?最费解的就是太爷爷究竟是拿什么起家的,难道真的是凭着一股豪气,打死我也不相信这种事,或者说他原本是个匪二代? 越想越糊涂,我这么多年的旁敲侧击都没问出个结果,指望着一时的疑惑根本帮不到我,抛开那点点疑虑不讲,他老人家能同意我出远门的想法我还是很意外的,让我很欣慰,也让我信心增加了不少。 而干嘛去我心里自然早有安排,只是我这一出门就会很久了,好不容易可以在家陪陪老妈,陪陪‘时日不多’的太爷爷,这要是一走的话心中难免会有些不舍! 至于担心这种字眼,我太爷爷是从来不允许我说的,以他老人家的脾气如果有必要就是让他一枪崩了我,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下手。所以我从小就被灌输了一种思想:男人想要干成什么事,就要抛开那些不必要的情感,想要得到什么就要拿血去拼,拿命去换! 不过我要真有开枪打人那胆子,我还至于让人从部队踢出来呀。 陪老妈洗菜的这几分钟我也对她讲了我的想法,但更多确是道歉:“妈,对不起,才回家还没呆几天又要出去了,不过这次我绝对不会一个人出一个人回了,肯定能给您带个儿媳妇回来!” 老妈轻笑着弹了我脑门一下,随即用手比划道:“还是那句话,老妈相信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做,想要得到什么就去夺,夺不到就去抢,咱们家不需要什么狗屁有出息的人,但咱们蒋家人想要干的事还没有干不成的。” 听完这番话我把手停在半空中做出制止的手势,无语了好久,真是我亲妈呀,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这语气跟我太爷爷简直如出一辙,幸亏我爷爷我老爸死得早,这要是他们都是这种思想,在天天这样教育我,我这颗纯洁的小心灵早晚让他们弄成德州电锯杀人狂! 憋了半天的我才对她了说了句:“我还是别领儿媳妇回来了……” ------------ 第三章:算命  这家人太吓人了! 我从小到大不止一次的怀疑我妈是我亲妈这没错,但我是她亲儿子吗? 这个问题一直名列我人生未解谜团前三甲,仅次于我的性取向这一难点后面,至于排名第一的疑问还是那个老生常谈的问题:我咋这么怂呢! 总之不可否认的就是我对我们家的后勤保障工作完全不需要有任何的顾虑,且不说我们家在机关大院有着永久的居住权,就是我太爷爷那高额的退休金都够我妈她俩安安稳稳舒舒服服的生活下去了,更何况我太爷爷到现在还标配个公务班来轮流照顾他呢,家里的重活什么的基本都不需要我妈动手的。 抛开这些软因素来讲,我想他们内心还是很希望我能够出门历练一下的,按照爷爷的意思就是:我这头圈养了二十几的狼,必须得放出去见见血,才能唤起我血液里流淌的野性,因为在他们眼里我还是一个血性男儿的。当然这也只是他们认为,我就没这么想过,我就是想出去旅旅游、恋恋爱、交几个朋友在捎带脚的碰上些奇遇给自己壮壮胆,然后回家找份悠哉的工作,平平淡淡一辈子拉到。 至此,我则开始为我的出行准备起来。 其实当年我在第一次出门前,并没有仓促和紧张激动什么的情感,心态很平静。 一来我的体力很充沛加上对自己的身手又很有信心,即使遇到一两个劫道的,我也可以轻松搞定,至于人多就认命吧! 二来由于见过那个兄弟的尸体后,我确实想了很多,也开始认识到现在的生活其实并不是我想要的,在那以后我就按照他的想法看了很多游记资料什么的,也可也说键盘侠多年了,渐渐的对外面的世界也变得向往起来,所以这么多年来我这只井底之蛙虽然身未出门,但心早已行天下了。 三来因为我胆小、敏感,所以我办什么事绝对不会冲动,凡事之前都会冷静的算计好各方面的安排,当我下这个决定之时我的一切需求就已经开始在准备当中了,其中大部的分用具已经通过各种渠道购买成功,下午只需要去店里提车就可以了。 至于到底买了些什么装备,其实也都是些很简单的常规配置,强光手电、头盔、手套什么的,只不过大部分东西包括衣物都只是我用特殊关系弄到的一些军用品质的而已。 并没有什么飞龙探云爪,蜈蚣挂山梯那种探险类标配装备的,就我这俩小胆,打死也不敢往探险方面想呀,准备那玩意干嘛。 但有一件我是不得不提的,可能深受《鬼吹灯》的影响我一直对工兵铲是非常偏爱的,出于各种考虑我决定带上一把,但又不喜欢特种大队那种功能繁多的特制款,所以为此我还特别的贿赂了一下后勤部管战备物资的仓管班长,拿一只烤羊腿换来了一把二零五木柄制常规工兵铲,这东西可以说对常混迹于野外的各种人群来讲那都能称之为是神器,防身可当武器,野营可当工具,可削可砍可砸,必要时还可以用来煎蛋…… 装备没有问题那就剩下路线了,我的总计划是真的可以做到环球旅行,我有时间、没顾虑,这对我来讲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至于意志力和坚持还有中途会不会因为累放弃掉那种字眼也绝对不会出现在我身上,开玩笑,一个从小还没背囊高的孩子就已经开始背着行军背包奔袭的我来讲,对放弃两个字能有选择权本身就已经是非常奢侈的一件事了。 所以我唯一欠缺的就是经验,是真正的那种问题落到你身上自己能不能解决掉的那种能力,我最害怕最欠缺的也就是这个了。 不过我运气不错,我家门口就是一零九国道,起点是BJ终点是拉萨,从我出发点计算的话,全程共计两千七百公里,不但能领略大西北的独特美景,还能穿越可可西里感受野生动物那种辽阔奔放的自由。而且这条路和三一八的川藏线一样都被近些年来的一些游客们弄成旅游线路了,沿途的保障补给以及骑友们会很多,我会在交到朋友当中迅速的入门,为以后的更长途旅行打好基础,吸取好经验,而这也将是我练手的第一个阶段。 准备好一切后就等着好日子来出发了,我信这个! 外加一点现在是刚过完年的一个多月,对于大北方来讲是非常寒冷的,我选择在这个淡季中的淡季出行时非常不理智的一件事,不过我忍不住了,因为那种对大自然向往感只有你真正的出行过才能体会到。 中午我草草的吃了几口饭就着急往车店里走去。 路上的风很大,我紧了紧衣口,左顾右看的欣赏着这个城市这些年飞速发展的成果,部队的几年生活让我很少接触外面的世界,偶尔的一个月探家时间,也都让我在浑噩的疲惫当中睡没了。 当我路过万达广场的时候被那几个巨大的IMAX字符吸引了,心里盘算着哪天空闲了也来看场电影,毕竟我长这么大还没进过影院呢。 这时候一个有着非常吸引力的苍老声音穿进了我的耳朵:“小朋友,要算个命吗?” 我奇怪的转过头随着声音看去,一个上身穿着脏不拉几棉袄的老头,约么六七十岁,脑袋上戴着一个老款军用大皮帽子正坐在马路边的一个马扎上故作神秘的看着我笑,可我却在这么严肃的微笑中看出了一淫荡感…… 从他笑声的频率中我在盘算着他是不是老年同性恋在诱拐年轻小帅哥,只得没好气道:“没钱!”说罢转身就走。 老头连忙摆手,冲我抛了个媚眼笑道:“别提钱,俗气、伤感情,我免费给你算。” 啧啧,看看这套路用的,跟超市方便面促销一样,先用免费的试尝勾引你,然后在一点点的用语言吞噬你钱包,没想到这老头还学过营销。 但我是那种碰到便宜不占的人吗? 当然不是! 反正现在时间还早,我吃完饭就出来了,车店还兴许在午休没开门呢,抱着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的心态跟这老头扯一会淡呗,我心里盘算好了,聊完免费的就走人,谈钱伤感情。 随即我走到他脚前摆着那一张上面画着大大的太极图案破布前蹲下来问他:“那我这免费的服务你打算给我算点什么?是我接下来有血光之灾呀,还是命里会有一大劫,你打算怎么给我破!” 老头连忙摆手严肃道:“那都是马路边骗钱的骗子伎俩,我不是!” 听到这我真怕他嘴里蹦出我是个神仙叫刘老六这句话,然后问我你想不想当神仙那句话! 我不能让他侮辱我的偶像,当机立断的说:“一句话猜对我一件事,否则我立马走人,不在这跟你扯淡!” 老头看我欲事起身却不慌不忙的‘哼’了一声,嘴里慢悠悠的冒出三个字:“你缺钱!” 干,这老头绝对学过营销! 我讨厌和老头打交道,真的,总让我讨不到便宜,但他确实说中了,我不能言而无信,只得乖乖的听他接下来要怎么‘骗我’,老头看我脸服心不服的样子便换了副语重心长的语气说:“小朋友,不要害怕,我不骗你钱,你只需要听我把话说完就好了!” 我郁闷的摆了下手,懒得理他示意他说。 老头对我的不尊敬并无所谓,继续道:“老朽名叫邱道子,师承梅花易数邵雍一派,历史至今已千年有余。我派祖师爷可以根据声音、方位、时间、动静、地理、天时、人物、颜色、动植物等一切大自然的馈赠恩赐的一切事物进行施卦。可观察一切感知事物异象,作为预测其发展趋势的方法,从而可洞悉其先机达到知己知彼屡卦必中的效果,但我派的宗旨一向只为有缘者卦之!” 我打了个嗝,掏着耳朵听这个邱道子在这拽起了古文,扯起了历史,我便知道没个一时半会完不了,赶紧打住了他的话:“你到底要说什么,我赶时间的!” 老头故作高深的摇了下头说道:“年轻人就是太过心浮气躁,这么说吧,我和小朋友你有缘,但你却和咱们的大自然有缘!” 甭管怎么说,我喜欢他最后这句,而且也不打算在这跟他斗咳嗽了,便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给他说:“不少了,就当请你吃削面。”说罢起身便走,可老头接下来这句话,瞬间改变了我对所有老骗子看法,又是一个慢悠悠的声音: “你马上要出远门了是吧!” 他刚才的表现也就是仅仅的引起了我的讨厌,但说完这句话后则引起了我的深深后悔,因为我知道当他说出这句话后,我兜里的钱肯定要少张大的了,你说我没事蹲下来跟他浪费这哈喇子干嘛! 起到半身的我对他翻着白眼又蹲下了,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的!” 邱道子把我放到太极图案上那二十块钱推给我,还故作神秘一笑:“我说过我梅花易数一门可通过大自然馈予的一切进行施卦,绝非妄谈!” 我白了他一眼,揣好了那张二十的,又给掏出一张五十的,摆到他面前,心里骂着:这老头的营销学位肯定有硕士了,同时心里也在盘算着,五十绝对不能多了,这钱就当关爱孤寡老人助人为乐施舍他的。 老骗子看着眼前那张五十块钱露出了一丝得意忘形的表情被我捕捉到了,可一见我欲事说话,他便抢先道:“小朋友这次出行注定会凶险不断,可我观你面相却又是福泽之人,虽会经历种种大难,但每每到险象关头绝对化险为夷的。” 我叹了口气对他不耐烦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呀,罗里吧嗦的,我差不多都明白你的套路了,还不是我有大难,你有破解之法,我都给你五十了,不少了,我又没戴手表!” 老头显然被我说的有点懵了,疑惑道:“戴手表了,带啥手表了!” 我把钱扔给他,再次起身,可他的一句话又把我留下了: “其实我叫住小兄弟的原因只要一个,老朽想请小兄弟帮个忙!” 你听听,称呼都改成小兄弟开始套近乎了,我盯着他郁闷道:“帮什么忙,你都不知道我叫什么,我会借钱给你吗?” 老头没回答,脸悄悄的红了一下,我去,他还真有这个想法。 “万鬼登仙图!” ------------ 第四章:破庙  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听到他从嘴里说出这个五个字的时候,时间仿佛凝滞在一刻了,这五个字似乎有着一种恐怖的魔力一般深深的吸引住了我,我双眼凝视着盯住眼前这个脏兮兮的邱道子,似乎想着用目光就能从他那里得到这五个字的一切东西。 可渐渐的我的眼神却变得空洞起来,突然间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感侵蚀了我的心智,那是一种对金钱的欲望、对权力的欲望、对世间万物我都可以唾手可得的可怕感觉,慢慢的却又形成了一个黑洞,我的身体被在这个无尽的黑色空间扭曲的咆哮着! “啪!” 随着脸颊火辣辣的疼痛感后,我眼前又出现了这个脏兮兮的老骗子,他一反常态满脸庄严的看着我,我揉搓着脸颊,擦了下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的汗滴,要知道今天的温度还在零度左右,神情有些恍惚的坐在了他身边的路沿石上,回想着刚才发生可怕的一切。 随即我的目光又看向了眼前这个神秘邱道子,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可他面对我的疑问并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后便轻轻的摇了下头,嘴里似乎在自言自语道:“看来小兄弟果然和大自然有着不解之缘呀,能在我这一代遇见小兄弟又是我门几世修来的缘分,不过也是你刚才的样子才让我改变了我一门传承了上千年的夙愿,本以为能借小兄弟之手让我有生之年可以瞻仰一次这无上宝物,但现在看来这并非什么宝物,而是一件大凶之物。” 说到这后邱道子面容严肃的看着我,然后对我深深的鞠了一躬正色道:“我请小兄弟帮的忙就是:如果小兄弟有机缘看到这幅画,一定要想尽办法把它毁掉,邱道子代梅花易数一门的列祖列宗先谢小兄弟一谢了!” 说罢,又是深深的一躬! 虽然不怎么明白他说的意思,但是我对这幅‘万鬼登仙图’已经由好奇变成害怕了,光是凭这五个字就能让人产生这样幻觉,这要是看上一眼还了得,这种东西绝对不能存在,他让人迷失的太厉害了。 我闭着眼重重的吐了口气后便冲他点了下头! 我起身拍了屁股上的土,对他说:“我叫蒋军,您说的话我记住了,这幅图不能留下,我向您保证,如果我能遇到,绝对会想办法让它消失的,那,我就告辞了!” 邱道子听完我的话后也欣慰的点了下头,可就当我转身的那一刻,他突然又露出了一脸奸笑对我说:“小兄弟,除了这件事难道你忘了老朽刚才讲过的,你此次出行必定有凶险无比吗!” 此时的我对他已经很是信服了,便问:“难道前辈您有什么破解之法?” 老骗子听后便把手伸进那件脏不拉几的破棉袄里开始翻了起来,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无果后,又把帽子摘下来在夹层处拽出一个带着红线的东西递给我说道:“佩戴此符,可保一生平安,既然我们二位这么有缘,打个折,二百四拿走!” “滚!” 这个老骗子,差点进套被算计了,他哪是学营销的呀,简直就是个传销头子。 到车店里后已经下午两点多了,看着店铺的小哥已经帮我组装了好了我的爱车,心里自然兴奋不已,刚才没了五十块钱的郁闷一扫而空。 这辆即将陪着我走遍祖国大江南北的车子名曰:美利达雄狮! 十七寸的车身配我一米七八的身高刚刚好,在加上黑红相间的颜色搭配让我很是满意,光是外观方面已经让我觉得我这一千多块钱没白花。性能方面自然不用多说,此时的我对车子还谈不上了解,但听到老板介绍说一万公里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就让我安心了不少,可我没想到的是,起止一万公里,这辆车子却陪着我走了几十万公里不止。 回去的路上,我迎着寒风,吹着小曲,奔驰在希望的城市大道中,我得飘~得飘~得咿的飘…… 可能是第一次骑车有点点兴奋的原因,我路过家门口的时候并没有急着进去,反而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郊区,由马路两侧枯黄的草木景色来看,夏天必定是一番青丛绿野般的景象,现在银川这个西北城市的绿化已经很不错了,在没有了多年前那种黄土戈壁尘漫天样子。 我沉浸在这种喜悦里就这么一直骑着,也没注意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老妈的一条短信才把我叫了回来,此时的天色已经渐入黄昏,我害怕天黑以后遇到什么意外,也就急着往回赶了。 人都说第一次都是最难忘的,我也不例外,因为第一次的感觉太爽了,真的是让人难以忘怀! 经过这美妙的第一次后,我发誓,我他么以后再走夜路我是孙子! 天色黑的很快,我骑的也很快,想着赶紧到家,好早点摆脱这种对黑暗的恐惧,马路上来往的车辆不是很多,导致了并没有照明工具为我引路,我虽然对我的识路本事很自信,但,我还是迷路了…… 确切的说,应该是我绕晕乎了,因为,我眼前的这座破庙已经第四次出现再我面前了。 我喘着轻微的粗气,颤颤巍巍的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着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小小的壮了下胆。 我的烟瘾很大,一天两三包是很正常的,但是这对于我这个年龄的人来讲就不正常了,为此经常遭到老妈和周围人的抱怨和劝解。 可是除了站着尿尿以外就只有抽烟这件事能让我自己感觉到我还是个男人了。 不打算在这个地方死耗,几个大口就抽完了嘴里的烟,打算奔着光亮先找到有人的地方再说,可我的身子还没走去几步,身后的破庙的木门就传来一声剧烈的倒塌声,我下意识的转头望去,倒塌门上一个身着紫红袍的光头男人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后便捂着胸口发出呜呜声,显得很是痛苦。 短短的一瞬间,我心里已经挣扎了一千遍,苦笑一声,还是快速的跑向了那个光头男人,可我还没靠近他身处,我那与生俱来的超级敏感神经便给我传达了一种非常恐怖的信号: 危险! 破庙的院子不大,距离房门口也就十来米的距离,你们谁知道除了博尔特以外还有谁能在一瞬间跨越出这个距离吗? 有,我眼前这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子。 当我在跑向光头男人的时候,我的双眼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看到房门里窜出一道黑影同时也像他奔去,我停下了,她也停下了。 双方只距离不到三米,我俩的相视也只是一瞬间,眼前的这个女人很漂亮,可在这黑夜中她的脸色反而渗白的吓人,眼神则更加的无神,似幽灵又似僵尸。此时我的额头已经冷汗浸出,能清楚的感觉到我有被秒杀的危险! 果然,刹那间还没等我的反射神经给我发出信号,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朝着光头男人扑了过去! “啊!” 这个叫声是从我嘴里发出的,并不是我受了什么伤,而是抱着输出基本靠吼的原则,我用尽了全力朝着黑衣女子踢了一记鞭腿。加之以她的冲击速度,就这个惯性来讲我能绝对有自信至少能让她断几根肋骨。 可,她只是退了两步。 但这给我造成的心理冲击可就不一般了,以我的心理素质来讲,遇到这种强敌能有不跑的勇气就不错了,更何况还要继续打下去! 黑衣女子却并没有迟疑,后退两步稳下身子便双手握爪状狰狞着向我扑来,什么人会露出这个表情,什么人能做出这种动作,我想象不出,除了电影里的僵尸。 当脑子里闪过那两个字的时候,我除了后悔却又想不出别的词语来形容我的心情了,我咋这么贱呀。 此时黑衣女子的双手已经贴近了我的衣领,我侧身一闪的同时,地上的光头男人用极其痛苦声音说了一句:“不要碰她!” 可为时已晚,我的一记直冲拳已经轰到了她的面门,随着‘咔嚓’一声,女子的脑袋以一个不可想象的角度向后倒去。 我吸了一口凉气,带着哭腔道:“我杀人啦……” 接下来景象就更不可想象了,伴着‘咔咔’两声,女子的头居然又扳回来了。 我放松的吐了口气,心理安慰道:“还好没杀人!” 随之转身就跑,去你大爷的,以后相亲遇到黑衣白脸的一律不要,就是化妆也不考虑,这太他娘的吓人了。 “施主莫走。” 当光头男人说完话后,便身形一动开始黑衣女子交起手来,我随之望去才注意到,眼前的这个红袍男子居然是个喇嘛,看起来也就五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络腮胡子,看起来很是粗犷。 不过和尚喇嘛关我屁事,我当即回击:“废话,不走还在这给你俩当电灯泡呀,黑夜破庙多有情调,你俩在这玩吧!” 可喇嘛的声音却听出来些许焦急:“施主已经身中奇毒,带帮我先把这个姑娘制服后,再帮施主寻求解法!” 喝,还想套我,我这个气呀:“少扯淡,我跟你说你可好好说话,别让我把你归为老头那一类,我讨厌老头!” 喇嘛在和女子游斗几个回合后,已经明显处于下风,见我又没有上前帮手之意,只得再次焦急道:“施主若是不信,可看下右手背!” 听罢我抬手一看,只见右手手背一根血管已经明显的变成了黑色,好似一只蚯蚓般在轻轻蠕动,见到此景吓得我眼泪差点没出来,赶紧甩起手来,同时跳着脚对他骂道: “你个老王八蛋敢阴我!” ------------ 第五章:夜风  “并非如此,哎呀,施主还是先祝我一臂之力吧!”喇嘛的语气已经变成恳求了。 我呆看着右手,对他带着哭腔说:“也就只能助一臂了,这右手要是保不住的话,以后就只能用左手来打手……” “你到底过不过来!”喇嘛的声音已经临近崩溃。 我撅着嘴问:“我要怎么做?” 喇嘛说:“找个武器即可,只要不要用皮肤接触她就好!” 靠,早说呀,那还不简单,我看着这满地的破砖头乐了起来,我掀死你丫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也就是出出气而已,我还真能拿她怎么样呀,不管她是人是鬼,也毕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我还能咋样! 另外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的人生格言就是:只要不信就是没有!你就是让十殿阎罗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相信他们是真的。甭管我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甭管我怎么想,我始终就是不相信世上有鬼神这一说法的。 哪怕眼前这个女子的种种行为已经超脱了我的理解范围,但我还是坚信她是一个:人。 我也是抱着这个想法才加入战局的,虽然情况立即出现了逆转,但我还是不忍心对眼前的女子下死手,当然刚才那两下被吓坏了的被动防御反击除外! 此时我变成了主攻,喇嘛则是抽空就像点穴一样就在女子身上用力的点几下,只不过喇嘛脸上那痛苦的表情却还是一直没有变过,显然刚才黑衣女子打的他也并不轻。 黑衣女子的速度和力量一直还是处于非常充足的状态,但明显双拳难敌四手,不是,是三手,我右手一直没舍得动。 就在我在她小腿上拍碎了第六块板砖的时候,黑衣女子的身形终于慢了下来一点,喇嘛见机迅速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塞子后直接递到黑衣女子的鼻子处,黑衣女子一闻,便如闻到了迷药一般迅速的瘫软了下去。 我瞪着喇嘛气道:“你有这东西干嘛不一开始就用,你应该像斗地主一样,开局就扔炸弹,甭管有没有用,先炸的他质疑自己的人生!” 可喇嘛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噗通’一声,虚弱的倒了下去! 此时我第七块板砖已经在手,因为我怕这个女子会突然起身。隔着一小段距离观望着这个被我拍了六板砖却依然很漂亮的女子说道:“幸亏你倒下了,要不就可惜你这小脸蛋了,你只要在坚持一会,我绝对有把握在十块砖头之内,把你的脸拍成沙琪玛。” 不过我没时间胡思乱想了,赶紧跑到喇嘛身边扶住他嘴里着急道:“哎,哎,你可别死,我的毒你还没说怎么解呢。” 喇嘛轻微的摇了下头,从怀里有掏出了一粒小药丸扔进嘴里便开始换了一个打坐的姿势。 我纳闷的问他:“你怀里怎么那么多东西,刚才那个丸子似的东西不会是你从身上搓下来的泥吧!” 喇嘛:“……” 在他打坐调息的这个功夫,我看了下表,已经快九点了,随即给老妈发了条短信报了下平安便走到那个女子身边打量起来。 确切的说她也就是个女孩子,看起来约么二十岁左右,眉眼秀美嘴鼻小巧,在配上略微有些挺拔的小胸脯,只要随便画上点淡妆扔到哪个大学里绝对是校花级别的,前提得不是配上这渗白的脸。 “我看施主乃是一副善人之相,为何却又在刚才的搏斗中却看到了施主身上发出的一丝戾气!”喇嘛虚弱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听后耸了下肩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过很少发生,我一般也不会轻易和人家动手的,记得上一次还是在大队的时候和别的部队兄弟进行格斗切磋,现在我还记得要不是当时连长把我拦下,那个兄弟真的可能被我活活打死了。” 喇嘛也摇了下头,轻声道:“心存善念,必有善行!善念善行,天必佑之!施主你要谨记,切莫在露出杀戮之心。” 我点头称是,其实知道怎么回事,最好的解释就是遗传的,当然我是极力否认这种存在的,因为我不想成为太爷爷那种人,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了,和平年代,大家的心思都应该放到赚钱上,哪有功夫整天斗来斗去的,就是杀人不犯法,我也下不去手呀。 然后立马对喇嘛说道:“行了,少扯犊子了,先跟我说说怎么回事,还有这个女孩不会真的是个僵尸吧,我莫非染上尸毒了,是不是快要死了?” 喇嘛当下否认道:“施主切莫胡说,小璐施主只是种了一种奇毒而已,虽然看起来犹如行尸走肉一般,但其实心智还是存在的。” 我说:“那这毒还沾上就传染呀,这么厉害,岂不是我和这个女孩也一样,过不了多久变得就和她一样?那怎么治呀!” 喇嘛叹了口气道:“老僧也是不知,只是有一种方法到可以试上一试!” 我问:“什么!” 喇嘛:“以毒攻毒!” 我奇怪道:“喂她耗子药吗?那你得注意点,现在假药特多,还死贵死贵的。” 喇嘛明显有点跟不上我说话的节奏,看着我茫然的摇了下头继续道:“白骨甘草叶!” 我一皱眉:“听着这么渗人呢!” 喇嘛解释道:“这白骨甘草叶,那是世间仅有的万毒之物,天下间共有两处能够生长,均是人与牲畜难以企及之处,也就是我今天来找的这个西北大漠之中,二就是在四川的大山深处某个峭壁之上了。鉴于小璐施主的身体状况来看,我先带她来了这里,可万万没想到这草只有制止只用,却无解毒之效!”说罢又叹了口气,独自的摇头起来。 我听完也安慰起他来:“怕什么,在去四川看看呗,不行再找找其他办法,去去三甲医院什么的,但别去莆田系的,他们连割个包/皮都坑人!”当然这话我更多是说给自己听的,就这病要去医院别说治了,肯定先让人关起来,研究个把月再说。 我继续问他:“那我还有多长时间能变成她这样。” 喇嘛沉思了下:“一个月!” 我递给他一块砖头,说:“你还是把我拍死吧!” 我宁愿一个月后死了,也不想变成这样呀,这玩意一个传染俩的,用不到一个月,就真的可以拍现实版的《行尸走肉》了! 不对,这喇嘛在打架时候可是用手碰过女孩呀,他怎么没事,我随即便问了他! 喇嘛又掏出了刚才那个女孩闻过的小药瓶递给我说道:“引发传染只在毒性猛烈散发时期才会,而那时她也会神志不清导致暴走,这个瓶子装的乃是我们藏医秘药,但只管一时之用,施主可把它带在身上,如有不感之时,拿出来闻闻即可!” 我接过来对他问:“那你怎么办?” 喇嘛微笑道:“无妨,老僧在陪小璐出门时我师兄便已经为我熬制了克毒解药,就是你手里拿的药瓶的药根,此药虽然对解救无法,但对克制还是有一点点效果。在有小璐施主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昏睡状态的,况且我们即可就往四川赶去,不日定能找到另一处的白骨甘草叶。” 我:“那然后呢,你们要回西藏吗?” 喇嘛点头:“是的,经过我这段时间对小璐施主的病情观察,加之有了两处的毒草,在和我师兄的医术,不日研制出解毒之法也并非难事了。而我本也还在闭关修行当中,此次乃是一个多年老友苦求于我加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才决定破例出世为救小璐施主寻找良策,待事情全部结束后,我自当继续禅修。” 我点头沉思了下便道:“那大师,我们一个月后西藏见吧!” 喇嘛点头:“如果施主也愿前往西藏就好了,要是你没有什么其他要事的话,最好早些前去,那样我师兄也可以在你病情没有恶化的时候帮你抑制住毒性,也可防后期出现什么不测!” 我嗯了一声回道:“那就谢谢大师提醒了,我回家后便准备下就动身了,不过还有个疑问,大师你和小璐姑娘要在一个月之内赶到四川在进西藏的话,如果光走夜路恐怕时间不怎么够吧,况且这长途跋涉的总住这种地方对身体不好,要不来我家或者我赞助您点!” 喇嘛一笑:“施主果然是大善之人,老僧先谢过了!”然后随手指着旁边的墙角处说道:“我们开车的!” 干,陆地巡洋舰! 而且从车停在夹缝的位置来看,这喇嘛技术还可以,一看就是老司机了…… 起身后我满脸黑线的拍了拍身上的土,我这还叭叭的还舔着脸说赞助人家点呢,咳,人生呀! 喇嘛并不知道我心里的奇怪想法继续道:“施主到西藏后便可直接去扎叶巴寺,报老僧发法号即可:扎布仁波切,会有人领施主去见我师兄的!” 拜别大师后,我便赶紧的骑上车往着灯光之处骑去了,在路上我并没有较真的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反而一手插兜摸着小药瓶满脸脸贱笑的在想着:“这个药是不是谁闻谁晕呀,那还了得,不行,我得跟机关那几个卫生员小女兵试试,嘿嘿!” 沉浸在那种喜悦里不知不觉间已经见到了人烟,而夜风也渐渐的凛冽起来。 吹得我心里一浪一浪的…… ------------ 第六章:出发  回到家已经临近十一点了,草草的洗了个澡,便回到房间里目光有些呆滞的盯着手背上那根黑色血管发起呆来,一股无奈似的恐惧感又让我的头皮发麻了起来。我从军多年无数次的和死神擦肩而过,但那都是未知突然的,最多只是事后让我感觉到那短短的后怕而已,大部分睡一觉就忘了,因为我怕的事多了,很少去较真什么难忘的回忆。 可这次并不是平时那种惯性的胆怯,真的是死亡这两个字就写在了你的面前,你无法把它擦掉,只能伴随着时间让他一点一点的印在你身上。就像一个癌症患者一样,希望是有的,但那也仅仅是些希望而已,患者本身又能做什么呢? 我没有把中毒的事情告诉老妈,并不是怕她担心,而是丢人,出师未捷身先死,奇耻大辱。 摇着头苦笑了一声,便开始盘算起了安排,本来当时我是打算着先直接坐飞机去西藏,等治好了病在回来重新出发。 但当我看到摆在地上那一排整齐又崭新的装备时,我沉思了一下便打消了这个想法,我是一个珍惜生命的人,珍惜到我不会浪费我生命中的每一天,我绝对不会在等待中让希望降临在自己的身上,即使死也要死在追寻的路上。 想到这当即便打开电脑进行了详细的安排,三十天,两千七百公里,时间很充裕。 这一夜过得很漫长,我努力的吸收着我要了解的一切知识,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还是老妈拿着早餐叫起了我,从她手里拿过油条一个大口全塞进了嘴里,含糊道:“妈,我吃完午饭就出发,现在开始收拾东西了。” 老妈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一会儿我便听到了院子里电动车的声音,便料到老妈肯定出去买菜了,想不了其他,手上开始忙活起来。 院子里,太爷爷依然躺在摇椅上在养神,似乎现在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对这个老人产生半分的影响。我捆绑好睡袋使劲的晃了一下确定已经完全固定好,便走到了太爷爷身边说道:“太爷爷……” 话刚开口,太爷爷已经抢先道:“不用多言,等你回来,你想知道的一切都会有答案!” “我是想说……” 话依然没有说完,太爷爷单手摆出让我离开的意思。 “其实我是想说,您在给我拿点钱吧。” “……” 回到房间里,桌子上已经摆出了丰盛的食物,显然老妈已经把看家的本事全用出来了。我也很珍惜这顿,很难得的没有狼吞虎咽,心里那种不得劲的感觉还没过去,想着毕竟下顿能不能吃上还是个未知数。 出门那一刻我们一家三口人没有任何一丝的不舍,只有老妈边解着围裙随我出门打了一个注意安全的手势,便进了房间。 而我则是对着军区大门站岗的列兵敬了一个酷酷的举手礼,预示着我的旅行便算正式的起航了。 今天的天气很是给力,阳光照在身上特别的暖和,我没有在乎行人对我投来的种种目光,已经完全沉浸在这前进的喜悦里,就像一个傻哔似的咧着大嘴对着阳光对着前方傻笑。 兴奋劲让我忘了今天的黄历:宜交构、忌出行! 时间依旧过得很快,天色已经渐黑! 我不想对平淡的景色以及那简简单单的小兴奋和一些有趣的所见所闻做更多的描述,因为那些大家随便在网上各种贴吧、论坛的一些骑行日志上就可以看到,而我要写的则是一些大家看不到的。 这茫茫西北大戈壁的城市、村落分布有一个特点,它和南方或沿海地区那些发达的地方比不了,那些地方都是城市挨着城市,地区靠着地区,从一个地方出来立马就能进入下一个目的。 而我们这里地广人稀,也就导致了你从这个城市到下一个城市必须要经过几十公里甚至上百公里的无人区才能进入下一个有人烟的地方,这对于机动车来讲当然不算什么,但对于我这个均速每小时只有十五公里的人力发动机来讲就是问题了。 距离我路过上一个县城已经出了十多公里,当时是六点多,天色也只是擦黑而已,我也并不是很饿,加之兴奋劲还没过,就想着道下一个目的在休息,但随着一个寒颤起来,我立时觉得有必要给自己暖暖身子暖暖胃了。 空旷的马路上没有一丝的遮挡物,凛冽的寒风直嗖嗖的往脖子里灌,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白天那种悠哉的情况,加之强大的西北风在一次打破了我原本的计划,本想着借着夜骑加快速度到下一个城镇找个小店休息的,而现在虽谈不上什么寸步难行,但我骑车的速度确实已经没有走的快了。 咬牙跺了下脚,气的我骂了句娘,只得下来改成推车,七点多已经完全入了夜,但我并没有打开手电,只想借着夜色能更好的发现亮光而已,这样有了短距离的小目标,我心里也会踏实不少。 就这样推了一个小时,我心里估计绝对没走超过三公里,心里懊恼已经占据了大部分心情,此时路上依然除了偶尔擦过的车辆以外在无其他,我甚至都在想哪怕我现在回头借着顺风不一会就能回到上一个县城,即使明天早上在多走一段路也比现在强吧。 可就当我打算实施这个想法的时候,夜色中远处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我,吓得我当即从车把上拔出手电,车子也没顾得上支好,把手电就像握手枪那样慌张对前方照了起来,嘴里连问两声: “谁,谁?” 随之一个微怒的声音传了过来:“行啦,别照了,是人!” 我放松了口气道歉道:“不好意思哈!” 随着声音望去,模糊的看到四五个人的身影看似有些蜷缩着在向前疾行,显然也被这夜晚冻得够呛。 当即我也推起车子来向他们小跑而去,上前问道:“大哥,请问一下在往前多久才能到有住宿的地方呀?” 领头的人穿了件老式的军大衣,使劲的缩着领口,似乎着想把脑袋扎进怀里才好,面对我的提问也并不友好,显然认为我刚才的行为很不礼貌,只是打量着我和车子有些好奇的回道:“怎么,你要骑车过去呀,我告诉你,前面的镇子至少还有二十公里,这么大的逆风,我估计你没个十二点绝对到不了,还不如返回呢,明天白天在重新走一遍多好。” 我苦笑一声回答:“我也有这个想法,不过我这一路走得路程会很长,这种情况也会遇到很多,如果总是做出这种走回头路的决定,那会大大的拖住我的进程跟开销的。” 领头大哥显然不爱搭理我,没回我的话自顾的朝前走了过去,不过他身后一个相对温和的声音反而对我说:“小伙子我跟你讲,最近这几天晚上的风太大了,他没骗你,这种风速下你十二点前能到就算幸运了,你还是返回吧!” 听完他们的话,我开始面露难色的犹豫起来,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真的不想走一步回头路的,只是… 那人见我露出这个表情,似乎带着些安慰的口气说道:“这样吧,你要真不想往回走,我告诉你,你在往前骑个四五公里,那有一个正在施工工厂,我们就是从那里过来的,看你车子上也有睡袋,不行就在那里将就一晚上吧,只是还没完全封顶,这么冷的天你可得注意点。” 听到这里,我立马开心的回道:“谢谢大哥,前面四五公里是吧,没问题,我过去,太谢谢您了。” 再次的多道了几声谢后,我转身上车,这对于我现在的处境来讲无疑一个好消息,借着身体还仅存着一点热乎劲赶紧的向前猛蹬了起来。 有了希望,动力也会随之燃起,我打开强光手电的散光,尽可能最大限度看到路边,终于不负有心人,在随着天空掉在我眼前的第一片雪花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还未建成工厂。 风小了,雪大了。 我找了一间有顶无窗看起来还算蛮大的房间支起了帐篷,这样尽可能的能帮我阻挡下夜风。 时间还早,虽然已经累了一天,但也未必能睡的下,我便借着雪天的夜光去周围找了些干柴给自己取取暖。 坐在火堆旁,伴着轻微的噼里啪啦声,我蜷缩着回想今天发生一切,感觉新鲜有意思,虽然有问题,但我是干嘛来的呢。所以当我出行前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了预期:既然出门了就要做好遇到各种问题的心理准备,因为你就奔着这个来的,要什么事都不发生那还不如躺在家里睡大觉。 当然问题不代表危险,危险源自于麻烦,我要时刻谨记这一条,就像这个工厂的标语:生命高于一切,安全重于泰山! 我要把危险以及麻烦这两个词语扼杀在摇篮里,就像伟大的孔圣人说过:高高兴兴上班来,平平安安回家去。 想到这,我又撩开了袖子看到那根黑色的蚯蚓已经挣脱了手掌,长到了手腕处。 可还没等我来得及懊恼,一个略微带着些兴奋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哈哈,你果然在这里!” ------------ 第七章:小雨  每个人都一个专属自己的先天优势,而我的就一条,就是那与生俱来对危险超级敏感的神经细胞。 就像现在,在这种寂静又空旷的夜晚,地处荒凉的郊外,假如有一个陌生的人突然出现在你的身边你会怎么想?可是这个声音的发出者能够近身到我这个距离,又没让我引起什么异样,就足以证明他对我没有敌意。 伴着火光随之望去,一辆炫酷的单车和一个有些清瘦的身影渐渐的出现在眼前。见到他的打扮,我立即兴奋的迎了上去,就像在家里招呼客人一样,把他领到了屋里,同时关心的问道: “看你包的挺严实,咋不多穿点呢,这么大冷的天!” 待他摘掉帽子,撕开嘴前连体口罩,咧嘴对我一笑说:“没事,我不冷,我这衣服挺保暖,包的严实是不想让雪吹进衣服里!” 而这时我才注意到眼前的根本就是一个小男孩,随即惊讶道:“你今年多大?成年没?胆子也太大了吧,这么小的年龄大半夜的就敢在外面跑。” 他听到我这么说他,显然不是很高兴,撅嘴道:“什么眼神呀, 我都十九了!”随即推开我,跳着跑到火堆旁嬉笑道:“现在这情况要是有点东西烤着吃就好了。” 看着眼前这个小兄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着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然后便笑着从驮包里拿出两根火腿肠递给他:“烤这个吧!” 他对我嘿嘿一笑的接过来,也从自己的包里抽出两根签子穿了起来,随之又掏出来几个类似调料瓶的东西,手法很是熟练,显然也是经常面对这种情况。 不过我的目光并有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而是早早的就被他身后那辆炫酷的单车吸引过去了,因为我入门并不是很早所以判断不出来这辆单车的名字,但我可以这么形容:要拿汽车做比喻的话,这辆车绝对可以称得上为单车里的兰博基尼! 我围着这辆“兰博基尼”惊叹的绕了几个来回,才憋住了好多疑问对坐在这个小男孩面前开始发问道:“你这车多少钱?” 可他并没有回答我反而哭丧道:“晕死了,辣椒面居然用完了。” 我急忙的从包里拿出一包调料递给他说:“用这个!” 他接过来好奇道:“什么呀?” 我说:“方便面调料!” 他一拍脑门:“我怎么没想到,方便面调料是搭配好的,根本不需要自己调制,还省空间。”随即反而对我发起问来:“哥,你挺专业呀,老司机了吧!” 被他这么一夸,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其实我今天才是第一次出行。” 他惊讶道:“从你的行头以及装备的简洁度看来绝对是大神呀!” 我脸红着连忙摆手:“键盘侠、键盘侠!” 他嘿嘿一笑没说什么,拿起火腿肠闻了一下,然后咬了一口,点头递给我一根同时说道:“对了,哥,我叫慕容秋雨,你呢?” 我笑道:“哟,复姓,挺新鲜,我叫蒋军!秋雨?那是不是你在秋天的雨季出生的呀。” 慕容秋雨无奈的回道:“就知道你会这么问,这么说吧,我哥叫慕容春雨,我姐叫慕容夏雨,我叫慕容秋雨,我妹妹叫慕容冬雨。其实我爸才是那个雨天出生的人。” 我:“……” 随之我继续道:“算了,以后我管你叫小雨吧,那你打算去哪呢,我看看我们能同行不。” 小雨:“我没什么具体的目的地只是暂定去敦煌然后进乌鲁木齐在下南疆到喀什走新藏线。” 我:“看来我们没缘分了,我走的是青藏线!” 小雨笑着回道:“啥叫没缘分,我们能遇到就是最大的缘分,再说了我不是说了吗,我没什么具体的目的地的,咱俩要聊得来我跟你走就行了,反正我都出来两年了,特别想去的地方早就去过了,以后也会一直骑,想去哪有的是时间!” 听到这,我的第二次惊讶来了:“两年!?我看你也就是个高中生吧,难道你初中毕业就出来了?” 小雨显然不怎么喜欢别人说他小,一脸不高兴的回道:“不要那么瞧不起人好不好,第一:我今年十九岁了,只是看起来有些小而已。第二:本人是个智商高达一百九十九的超级天才,并且已经拿到了世界历史与生物学双博士,其余的什么信息技术、地质工程、土木工程之类的,能学的都学了,厉害吧!” 我的第三次惊讶:“我头一次的感觉到有人能在智商上让我感觉到羞愧……” 而这时我也开始打量起来眼前这个小男孩,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就和大学校园里的学弟没什么两样,就是看起来稍微有些瘦弱些,样貌也有些清秀,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小子的胆子是和他的外边成反比的。 想到这我也关心的问起来:“你身上穿这么单薄,数九寒天的大晚上你不冷呀,把我这给外套你披着吧!” 小雨一笑回道:“不用,我这衣服挺保暖的,毕竟也小两万块钱呢,这点防寒作用都没有,我买它干啥!” 我的第四次惊讶,不过没让我发出声来,因为我开始紧了紧衣领,低头看了下我这套在劳保店也就值六十多块钱一身的迷彩服,便把脑袋深深的扎进了裆里…… 突然我又猛地抬起头,呆指着他身后那辆“兰博基尼”结巴了半天才问出来:“那你告诉我,你的车是不是得有十万了!” 小雨也转头看了一眼,然后对我摇了下头:“没有十万,七万多,不过是欧元,我托关系让人从德国买回来的!” 贫穷果然一次又一次的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我低姿匍伏爬到了他的身边,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哭喊道:“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能击倒我的不是子弹,也不是岁月,是金钱!哥,你收了我吧!” 小雨:“……” 我擦掉了脸颊那因激动而流下的两行热泪,稳了稳情绪,轻声道:“我就一个问题,你有这么好的先天条件,随便干点什么不都成就一番大事业了,非得跑出来遭这罪干嘛!” 而当我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小雨则是满眼冒光的激动道:“难道我刚才我跟你介绍我所学专业的时候你没判断出来吗?我的理想是当一名伟大的探险家呀,我要去踏遍这个世界上所有没人去过的地方,解读那些永久尘封在地底下的历史,去认识一切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的生物!” 不可否认,我被他这种狂热情绪以及执着的信念感染到了。 四目相对的瞬间。 我咧着嘴对他笑道:“小雨,我们同行吧!” 小雨认真的对我重重点了下头:“嗯!” 我走到他身边对他撩开了袖子微笑道:“我身上中了一种奇毒,必须要去一趟西/藏才能解掉,等把这个麻烦解决掉后,哥陪你达成你的理想!” 小雨看到那根黑色血管后,皱了下眉,似乎是下意识的好奇想要摸上一下,我则立即站起身来,虽然不知道我现在这个阶段会不会传染,但我不会冒这个险让别人受到伤害的。 再次的坐到火堆旁,小雨突然沉默了下来,带着些同情的目光看着我,企图用眼睛像我讨问到答案。 伴着干柴的噼里啪啦声,我轻声道:“想起海贼王里的一句话,这世上或许并不存在什么偶然,一切皆是必然,每份缘都是相互联系的,最后形成一个大缘!” 说道这我笑着看了一眼小雨继续道:“就像我们两个的相遇一样,突然的让我感觉到,只要我们在一起就肯定会发生好多有意思的事,咱们走着瞧吧。” 小雨还是没忍住:“那你的毒?” 我叹了口气:“并不是我不告诉你,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一切的答案必须要我们在二十九天之内到拉萨才能解答。” 小雨笑着点了下头:“嗯。”随之继续问:“哥,说了半天我了,也讲讲你吧,你为什么会想骑车!” 为了保持住当哥的威严,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是出来练胆的,只有巧妙的把话题转移到我们家老爷子身上了,然后在告诉他其实我就是为了成为像我太爷爷一样名震天下的大人物而行走江湖的。 我就是这么随口一吹,可他却扎扎实实的听到心里去了。 然后他也擦了一把脸颊那因激动而流下的两行热泪,崇拜道:“我就是喜欢那种仗剑天涯、行侠仗义、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哥,要不我们先回银川吧,我想先拜会一下太爷爷,让他收我为干孙子!”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骂道:“滚蛋,占老子便宜,他要收你为干孙子,那你不成我二叔啦。” 不过话说回来,以我对他身价的猜测,要真跟他攀上亲戚那我以后绝对少不了占他便宜,所以我还不能让关系僵下来,只得又摘支捡段添油加醋的说了几件我太爷爷的过往,期间也时不时的插上我当兵时候的一些经历,听得他两眼冒光说啥也要先回银川拜会老爷子,然后在坐飞机去拉萨。 虽然一次次的拒绝了他的提议,但我能从他炙热的眼神中能清楚的感觉到我在他心里的形象越来越伟岸了。 接下来昏昏欲睡的我们两个人就像喝多了一样在火堆前互相吹着牛比,不知不觉间火苗已经渐渐的熄了下去,只有烧的通红的干柴时不时爆出几个火星子还能取些暖。 又过了许久,我抬手看了下表,已经临近四点了,而小雨彻底倒了下去,毕竟他今天可是蹬了整整一天的车,还能跟我在这种天气聊这么久,足以说明他的体力也确确实实不错的。 但他自打过来后一直和我在一起聊天,没搭过帐篷,我怕他生病便从我帐篷里把睡袋拿出来给他包上,一会我用他的防潮垫和睡袋在火堆旁凑活一下就可以了。 可我有一点点的强迫症,睡前必须得清理下膀胱,否则绝对睡不踏实,当我走到外面墙角的时候,刚解开裤带,侧头一看,眼前的景象瞬间就让我身上的每个毛孔张开又合上一次。 本来洁白厚厚的雪层上有一排深深的脚印走向了距离我们只有不到二十米的屋子…… ------------ 第八章:憋屈  不过此时我虽然急促的喘着粗气,但我还是淡定的把尿给撒完了,要不然一会出现突发情况失禁了,那可就丢老鼻子人了。 本人平生虽然丢人无数,但也不至于出现被吓尿裤子的情况。 究竟是什么人能躲过的我的‘见闻色霸气’如果是好人的话干嘛不过来打个招呼,哪怕来火堆前取取暖也好呀,可要是坏人为什么我会感觉不到,而且也不见他发出过什么危险的信号。 想到这我便头皮发麻的轻轻走回火堆旁,拿起了工兵铲,悄悄的奔着那间屋子走了过去。 我怕打草惊蛇就没带灯,也没叫醒小雨,毕竟他累了一天了,还是让他好好睡踏实点比较好,即使有什么意外他一个孩子也未必能插上什么手。 蹲在窗下我调整好呼吸,慢慢抬起头露出双眼尽量最大程度的看清楚里面的所有情况。 空空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一个躺在地上,一个靠坐在墙上似乎睡的很死得样子。可诡异的感觉出来了,如果不是亲眼就在旁边看着的话,我根本不相信眼前这栋屋子里是有人的,因为他们两个并没有给我传出一点有生气的样子,好像死人一般…… 一想到这个字眼我使劲的咽了一口吐沫,但这似乎也能解释的清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他们存在的原因了。 让这么一刺激我的睡意也全无了,坐在雪地里靠着墙一把一把的薅头发。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我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脑袋里不断的否定掉一条条可行性的方案,直到一个甚是疲倦的哈欠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我才惊醒式的跑躲到墙角。 随后便见到一个半眯着双眼的青年男子,看起来邋里邋遢,迷迷糊糊的打着哈欠向我走来,我瞪大着双眼伺机待发,准备随时给他来个“当头棒喝”,不对,是“铲喝”。但是随着他走的越来越近,我反而更奇怪,为什么还是感觉不到他的一点人气,难道他真的是…… 我不敢再继续往下想,绝对先发制人,手里使劲攥了攥工兵铲的把柄,仔细瞄准着时机,管你是人是鬼先给你来上一铲子在说。可真正促使我拍下去的并不是害怕,而是这孙子居然朝我解起了裤带,这是赤裸裸的侮辱呀,我站起身来大喊一声:“我去你妈了个大爷的!” 一声惨叫后的几分钟。 火堆被再次燃起,刚才的叫声只是让小雨往这边撇了下眼角就又继续睡过去了,我心想这孩子的心也太大了,便立即朝眼前这个年龄和我差不多大的兄弟赔起不是来。 这哥们一手揉着冒着血印的脑门,一边低头欲哭无泪的盯着还在滴着尿滴的裤脚,显然窘迫的神情已经超越了疼痛的感觉,不过我刚才确实没用出多大力气,否则他绝对当场就得晕过去还得加个脑震荡。我的歉意确实很大,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从包里拿出来一条新的裤子递给他。 这哥们摆了摆手拒绝了我,随即满脸通红的对我说:“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别人突然吓我一跳呀!你这一吓,我得好几天才能缓过劲来。” 我说:“不至于吧,我被你也吓够呛,谁让你们两大半夜偷偷摸摸的走到我们身边也不打个招呼,我还以为你是个鬼呢,所以才没忍住。” 他说:“别再我工作的时候提那个字,不吉利!” 我问:“说到这,我倒想问问了,你到底干嘛的呀,大半夜的还在外面乱跑!” 听到我问这个问题,这哥们才拿正眼看了我一下,随即把腿抬到一堆砖头上,看这个位置似乎是想更好的能烤到裤子,我也借势填了把柴火,哥们看了我一眼说道:“有烟没?” 我不好意思的把烟点着了才给他送过去,在别人面前尿裤子这种这种羞愧感普通人一辈子可能都没有过,我当然满心歉意,不过我见他深深的吸了口烟后就没有半点恼怒的样子了,甭管怎么说,他没责怪我也不好再纠结这个问题,我也自顾的点了根烟岔开话题问道:“要不把里面那个哥们也叫过来烤烤火,我这还有个睡袋给他睡呗。” 哥们摇了摇头:“不用,他不怕冷!” 我说:“那干躺在地上也不好吧,叫过来烤烤火呗!” 他说:“他比地都凉,烤个屁火。” 听他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我感觉确实有点聊不下去了,一根烟尽,我却半点睡意没有了,只能在这干耗着。 寂静的夜晚,尴尬的气氛,面对着这哥们那可怕的沉寂感,我却莫名其妙的盯着他发起呆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又感觉到眼前这个人身上没散发出半点生气,想到这里我的手居然不自主的向他摸了过去。 随着‘啪’的一声,他一个巴掌使劲的打在了我的手上,我再次的回过神来冲他尴尬的一笑。 他摇头叹了口气,又冲我要了根烟后对我说:“我是个背尸的,经常和死人打交道,身上没有人气很正常!” 当他说完这句话的零点零一秒后,我就知道了武侠小说里那种被人家点中定身穴是一种什么感觉了,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的烟已经被打火机烧掉了一半,而那个哥们似乎早就见多了我这种惊愕感,并不以为意。 我使劲咽了口吐沫,用颤抖的手了指了指还躺着一个人的那间屋子问道:“你的意思那个人是……” 哥们点了下头,轻轻的吐了个眼圈,继续说:“今天碰我算你点背!” 我摆了下手回道:“没事,我的倒霉是你想象不到的,你这点小晦气对我来说起不到什么大效果!” 说道晦气这个词,我感觉我言过了,就又开始道歉,然后问他:“现在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你这种职业呀,直接火化了,然后骨灰用车带走不是更方便!” 哥们轻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等你以后看到湘西赶尸的在问他们为什么会存在吧!” 听这口气,看不出来这哥们还挺傲气,不过也不难理解,敢做这个工作的那胆子不得超脱常人的大呀,有些持才傲物也是正常的。但这种人可是让我非常崇敬的,想到这我也谦虚起来,打算跟他请教请教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能让他有这么大的勇气做这行。 “钱多呀,这还用问!” 他的回答很简单,简单到让我汗颜,我说:“本以为你们这种‘高危行业’都是世袭制呢。” 他鄙夷的看着我回道:“废话,要是你有儿子你会让他做这行吗!” 再次汗颜,只得继续问他:“你不害怕吗?” 他说:“得分怕什么,我做这行都五六年了,现在来讲最怕的还是突然吓我一跳,尤其上班的时候,最见不得别的什么动静,敢做我们这行的那个不是千锤百炼出来的,经过一层层的筛选测试才能正式的出工。我师父带我的第一晚就让我在坟地睡了一宿,第二晚就是在太平间,第三晚便是火葬场,教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能怕鬼。” 我使劲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世界到底有没有鬼呀?” 他摇了下头说:“我咋知道,我又没见过!” 我说:“那应该就是没有,这么说我心里踏实多了!” 他又摇了下头说:“那也不一定,虽然我没直观的和它们接触过,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点不正常的事,就拿今晚来说,本来放到平时按我正常的体力,完全可以背着一个一百多斤的人疾行一晚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我快到这里的时候我莫名其妙的感觉越来越困,背的人越来越重,直到进入这家工厂的时候才让感觉背后似乎趴着一座小山,可把他放下的时候,却又感觉到他恢复了正常的体重!” 看来我今晚是睡不着了,我算是明白了,他那点晦气还真影响不了我啥,因为总会有更倒霉的事情找上我。当他说完这番话后还没等我继续做出反应,便见他看着我奇怪道:“你脸怎么白成这个样子,不会是吓得吧,不至于,你放心他肯定死透透的了!” 我咬着后槽牙说:“我到希望他是活的!” 哥们见我这个样子,也转头向那间屋子看了一眼,随即叹了口气继续说:“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呀,年纪轻轻的外出打工,听说是叫了不干净的小姐染了一身花柳病,死在出租房有一个礼拜才让人发现,法医鉴定结果后,连当地火葬场都不接,说是不符合规定。放屁,就是怕传染,这才捻转几圈到了我这里。活着的方式千奇百种,死的方式更是千奇百怪,但任何人只要能到我这里的,那就肯定跑脱不掉两个字:憋屈!” 当他说完这番话后我又点着了三根烟,一根给他,一根我自己叼着,手里拿着剩下那根走到那间屋子门口插到雪地上对着里屋说道:“兄弟,萍水相逢,敬你根烟,刚才听了你的遭遇虽说为你感到不值,但你也别把怨气撒到活人身上,有什么不爽你的报复对象也应该是老天爷,我跟那个老头关系也不好,到了那边看在这一根烟的情分上替我问候一下他全家!” ------------ 第九章:尊重  说完这番话我就后悔了,这可是公然的挑衅呀,以后那老小子肯定少不了给我穿小鞋的。不过我的举动倒是引起了这哥们对我极大好感,毕竟我刚才可是冒着得罪老天爷的风险替他在说话。 待我坐下后,我明显的感觉到他气色缓和不少,还主动对跟我搭起话来:“兄弟看你的神色也就是你刚接触这种事情显得有些害怕,这很正常,不过你放心,我从你身上看到了些许英气和煞气,我想普通一些邪秽之物对你也会避而远之的,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当过兵吧!” 我点了下头,他继续道:“这就对了,我师父曾教过我,世间阴阳本是平衡的,并没所谓高低之分,区别在于气的强弱,比如有些人做过警察军人,先天阳刚之气过足,邪魅自然不敢靠近。又比如刽子手或者屠夫,后天杀伐之气过重,同样的鬼怪自然会退避三舍。反之也是一样,如果遇到那种含着极度怨恨死去的人,他们的阴气也是让足以影响到外界,甚至可以让一个青壮年男子因为精神的消瘦萎靡致死!你还别不信,听我师父说过他在年轻的时候遇到过一个被人奸杀的女子,死后身上戾气之重让他眩晕呕吐了整整三天,后来还是在一位偶遇云游高僧帮助超度的情况下,女子才得以顺利安葬。” 太他娘的刺激了,我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又喝了一大口凉水才让精神缓过来不少,转而问他:“那你呢,你就不怕对你有什么影响呀!” 哥们无奈的笑了一声继续道:“影响,对我能有什么影响?按照你的意思说就是现在已经倒霉成这样了还能怎么样?无所谓啦,我三岁死娘,七岁死爹,村里所有人都视我为大克星,见到我都躲得远远的,要不是因为我在一个棺材铺老头的门前跪了一个晚上求他安葬我家人,让他看到了我还存着一丝善心被他收养,否则我早就不知道被哪个野狼叼走了。在他临死的时候才把我托付给我现在的师父,可是我却连口棺材都没能给他打成!” 说到这哥们擦掉了眼角那滴还未流出来的泪水继续道:“我师父说我八字硬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我不信也不愿意,为什么我从出生到现在就非得跟死人打交道,我不信这个邪,可来说来也怪,我和别人去山里采药做生意却害得他滚下山崖,去工地打工却又阴差阳错的让别人被落石砸死。什么叫命,这才叫命,后来我找到我师父跟他说我以后可以跟着你,但别让我跟人打交道,去墓地挖坟坑都行,只是别让我做你说那个什么背尸工,我不想做损阴德的事情了。师父听到这打了我一巴掌正色道:损阴德?谁跟你说背尸损阴德了,帮人落叶归根,这本身就是一种积德!” 听到这我是肃然起敬,而他显然也是享受我这种神情,继续道:“其实我们也就是靠着山里孩子这点虎劲赚点苦力钱,之所以不开车就是想着接点私活赚些外快,另外,师父说过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白天出行和使用机动车,点正还好顺顺利利的把逝者送回家,运气不好碰到警察或者出什么意外,那对自己对逝者都是极为不尊重的。” 我问他:“接私活?那你得意思,你和你师父都是在殡仪馆工作吗?” 他神色一傲:“那是,我们都是有编制的,铁饭碗。” 我伸出大拇指说道:“牛逼,可那你干嘛还接这活呀,殡仪馆可是垄断性的暴利行业,你还缺钱呀!” 他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打一开始这小子好像就没怎么瞧得上我,我也习惯了,便听他继续说:“这一趟两万,你来不?再说我师父说现在我道行太浅,得需要好好锻炼几年,现在只是靠着年轻、八字硬在跟尸体打交道,还不适合进入馆内,否则碰到硬茬子会折我阳寿!” 为了不露怯我没回答对我诱惑力很大的那关于两万块钱的问题,只是奇怪道:“折阳寿,哪那么玄乎,世界上那么多火葬场总不能都是一堆和尚道士在炼人吧,我们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 他‘切’了一声继续道:“那我问你,一个正常人也就百十来斤,碰上那种贪恋尘世的主七八个人都把他抬不进炉子你怎么办?碰到那种意外夭折的幼童,火化前却消失跑去玩你又怎么解决?” 我:“呃……” “喔,喔,喔……” 随着远方一阵公鸡打鸣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我赶紧岔开话题:“鸡鸣灯灭不摸金,咱们撤吧!” 他显然也很在意这个信号,面色凝重的点了下头,随即便起身头也不回的朝那间屋子里走去! 我们这和沿海城市还是有些时差的,虽然早早地听到公鸡打鸣可并不意味着天亮,尤其现在这个季节见到朝阳起码也得七点多,但既然已经动身就没有必要拖沓了,一夜不眠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在部队的时候我也时常会兼任狙击手的观察员,为了击毙一个目标,趴在原地两三天不眠不休是常态。只是不知道小雨会怎么样,到目前为止我算他估计也就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今天还要赶一天的路,不知道他能不能抗的住。 不过我稍作思索了一番还是叫醒了他,因为我打算陪那个哥们走上一段,毕竟我刚才看他起身的时候,裤子还是没有完全干掉的,心里还是有些愧疚。小雨被我轻轻的推醒后,也并没有显得很不耐烦,只是满脸倦容的开始收拾起了东西,边问我:“哥,怎么了,干嘛这么早就动身呀?” 我答道:“你睡着的时候碰到个哥们,我把他给打了,挺抱歉的,咱俩陪他走段夜路吧,也有个照应,你要实在很累,我俩今天碰到旅馆了就早点休息。” 小雨说:“没事,我没啥,我昨晚听到叫声了,他干啥的,徒步的驴友吗?” 我说不是,就是个赶夜路的,甭管太多,我没多说什么,因为我怕这孩子接受不了。等我们收拾好后,把车子推到那间屋子的门口,见到刚才那哥们在捻灭一根烟头,随后给地上的人带上口罩墨镜和帽子,便直接在背上背了起来,没有显出一丝吃力的样子。 待他出来后,我打算给他们来个互相介绍,可我这时候才发现我一开始就不知道这个哥们怎么称呼,便直接问了他,而他听到这个问题原本冻得有些苍白的脸色却滋出一点红润,看起来很是不好意思,扭捏了半天才答道: “洪双喜!” 我去,我问他:“这名字谁给你起的呀,听起来咋这么上瘾呢。” 听我这么调侃,他把脸涨的更红了:“我本名叫洪震,多霸气的一个名字,可我师父非让我改,他说霸气顶个卵用,他以前还叫田无双呢,后来不也让他师父强行改成田心缘了,他跟谁哭去了。说这个名字喜庆,可以冲掉些晦气。我师父说做我们这行必须不能信鬼,但绝对不能不信邪,该保持的的一些规矩还是得守,否则万一冲撞到了哪位仙人,后半辈子有的受!” 我点头称是,正打算把小雨介绍给他的时候,却见小雨上前了一步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下,不屑道:“旁门左道,不就是个背尸的嘛,还弄那还么多歪理安慰自己!” 没等我露出吃惊的表情,洪双喜就已经怒道:“说他么什么呢!” 小雨这小子也太愣了吧,啥话张口就来,根本不像一个高智商人能说出来的话,不过我同时也在感叹,我第一次就是光听背尸这个词都能跟被雷劈了一下似的,他居然还能打量到鄙夷不屑,显然这小子也是胆子肥得很呀,我也只能当起和事佬:“好了,好了,我们走吧,估计再一会天就亮了,到时候双喜会有些麻烦!” 小雨‘哼’了一声扭过头去,随口还说道:“一个背尸工牛气什么,你要是能控尸我到佩服一下,估计你也没那个本事!” 这番话着实把洪双喜给气坏了,他本来就有些心高气傲,在碰上小雨这么个桀骜不驯的主,在这样下去两个人免不了掐上一顿,别的不说就洪双喜背后那哥们我都惹不起呀,只得训起了小雨:“你少说两句,毕竟逝者为大!” 小雨说:“哥,也就是你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才总会处处为别人着想,我就不一样,江湖就该快意恩仇,看他不爽就干他,除了让我感兴趣的事,别的我都不在乎!” 总算明白了,这小子不是胆子肥,是根本就不往心里去。 我对他说:“江湖的事,以后再说,我倒是真怀疑你这个小暴脾气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小雨冲我嘿嘿一笑,随即对着洪双喜说道:“喂,那个红塔山,看在我哥的面子帮你一把,能不能背的动,不行我们用车子载一段,那么瘦还好意思出来卖苦力!” 洪双喜此时估计也是强压住怒气,咬着牙根对小雨恶狠狠的回道:“请尊重我的职业!” ------------ 第十章:人影  看到他俩这架势大有动手切磋切磋的意思,我赶紧拉了小雨一把上前打着圆场:“革命工作只是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区别在于工资多少!” 话刚落,还没等他们做出回应,我就感觉一丝不适,但具体我又说不上来哪不对劲,突然间洪双喜的脸色一变,对我露出满脸惊恐,声音带着些许颤抖的说道:“他好像越来越沉了!” 我咽了口吐沫,故作镇定的说:“距离天亮也就还一个多小时,在过不了多久肯定会出现来往人群,你打算怎么办?” 洪双喜说:“他家离得应该不远了,我提前规划过路线,走不见人烟的偏僻野外以我的速度下午应该就能到,但那是正常计算,现在说不好了。” 说完后便见到洪双喜把尸体靠放在墙根喘着粗气,用目光寻求我的帮助,可我比他慌多了,要不是手上扶着单车估计我也得坐下,然后我向小雨看了一眼,只见这小子对尸体不屑地‘切’了一声便扭过头去,看他这个样子我好像知道问题在哪了。 想到这我便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着,插在尸体面前双掌合十道:“大哥,我兄弟还小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您大人有大量饶他这一次,我们也是出于好心想送您一程,只要您让我们顺顺利利的过了这关,我保证回头给您烧个‘天上人间’过去。” 可说完后我就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这哥们就是染病走的,我在给他烧个‘天上人间’那不是坑他下辈子吗,只得继续祈祷:“愿天堂都是处女!” 小雨见我谦卑成这个样子很是不满,对我说:“哥,你犯得上跟他说这个吗,跟咱俩有啥关系,把我惹急了,一把火烧了他!” 我这个气呀,对他骂道:“你懂个屁,凡事换位思考,假如哪一天你也是这个下场,你也希望别人这么对你吗?” 小雨听后不服气的别过头去不在说话,而此时一直没有言语的洪双喜反而冷静了许多,对我认真道:“可能…可能是他不想往前走呢,还是必须要留在这里!” 没等我回应,那哥们原本坐的好好的却‘啪’的一声倒了下去。 我赶紧用拇指掐了下自己的人中…… 然后对他说道:“看这哥们的反应证明你说对了,但是二选一的结果差别非常大,你打算挑哪个,先说好哈,我们就是个路过打酱油的。” 老天爷可得给我作证,虽然我一直都是想着能跟他走上一段,但我可从头到尾都没跟他说出来过一个字,这不能算我背信弃义,出了意外,咱起码理上得说的过去。 洪双喜显然也是经过大事的,拿起我插在地上那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看起来镇定好多,他心里肯定已经打定了主意,然后对我讲:“你帮我在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任何让你感到不对劲的都告诉我,我观察下这个院子。” 我点了下头,对小雨说我俩拿手电从大门两边相反的方向走上一圈,照的仔细些,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一圈完毕后我对他说四周空旷的吓人,除了田地再无其他。洪双喜说院子也感觉不出有什么特别,那应该就是他不想往前了,可面对天亮被人家发现的危险,他决定还是要继续前行。 听到他这么说我也打定主意,刚才的情形已经把我要同行下去的一点点信心完全打消干净了,虽说好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但咱也不是圣人不是,只要问题不是在我俩身上,也就没必要把问题强加在自己身上,正所谓:江湖那么大,我得去看看!虽然有些不舍,但也只得就此别过了,若是有缘日后江湖相见,我必然会不忘今晚这点微薄的情分请他涮上一锅。 可我刚要张口,却看到小雨盯着洪双喜邪邪的一笑说:“那走吧,现在你们已经吸引到了我的注意力,至于能不能引起我的兴趣我很期待。” 洪双喜听后却并有和小雨杠上的意思,只是轻声道:“别说我没劝你们,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我可就不敢保证了,我八字硬,甭管怎么说老天爷一时半会儿收不了我,可我也照顾不了你们。” 小雨对他骂道:“怎么他妈说话呢你,我们用你照顾呀,我哥可是特种部队的扛把子,凭他的身身手,收拾你这样的七八个跟玩一样。” 我:“……”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样,我淡定的走到洪双喜身边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有我在放心吧。” 转身背过他们视线的那一刻,我偷偷的擦掉了眼角那已经夺眶而出的泪水…… 说罢,几个人转身进入田地,为了配合好洪双喜的步速我和小雨并没有骑车,其实也骑不起来,颠簸的田地掺杂着些许石头路估计要骑下去不出两百米肯定把屁股在震出一个瓣来。 让我惊奇的是洪双喜的体能素质真的是大大的好,虽不能说是小跑,但背后背着一个一百来斤的人这速度绝对能赶上一个普通的竞走运动员。包括他的夜视能力,不敢说夜如白昼,但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立即瞟上一眼追踪到位置,我甚至都在想这小子如果在部队的话,不能说百分百能进特种大队,但在尖子侦察连绝对没问题,如果我们能在早五年认识的话,我绝对力保他进兰州军区。 胡思乱想之际又过了许久,朝阳已见,因为要为返程计划好路线,我随时都在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变化,进入荒野越来越深,表明了我们离国道也已经很远,我问过小雨身体能不能吃的消,哪知道他的心思现在全放在‘期待’上了,根本就懒得理我,我又继续问洪双喜感觉怎么样? 他说虽然尸体的加重感没有了,但他心里还是放不下,总觉得哪里对不上号,也许问题真的不再背后这哥们身上,但是具体的他又说不上来。 我点了下头,回道我也有一样的同感,但光想着也起不到什么好的效果,只能让心态越来越差,先往目的走着在说吧。说是这么说,不过我的警戒心已经提到了最大,并且把工兵铲夹到了一个非常顺手的位置,以便于有任何的情况我都能第一时间把它给抽出来。 凌晨的寒意渐渐稍退,紧绷的感觉也随之淡化,加之长时间的消耗体力,我们三人终于开始涌现出疲态,我抬手看了下表,快九点了,肚子也咕咕叫了不止一次,我包里是有些压缩干粮的,但那是我准备救命的粮食,不到逼不得已我是绝不会用的。 此时的速度比刚才慢了一倍不止,我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原地休息一下,毕竟也是为了更好的前行嘛。 话至嘴边,还未脱口,我却猛地发现正前方大概几百米处有个人影,却又突然消失了。 此处虽说不上什么戈壁深处,但也临近大山脚下了,加上现在这个时间段连个兔子都不愿意起床,要说有人我是万万不信的,关键这次我并没有害怕,只是使劲的揉了下眼睛,仔细的看过去确认一下,感觉并没有什么异常,就问了他们两个有没有注意,他俩同时说没什么,可能是早上没吃早餐有点饿眼花了吧。 我心里想着有可能,在怎么说我也一夜无眠呢,并建议要不要休息一下,他俩虽然也有这个意思,但洪双喜说四周都是雪地,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还是在往前走一段吧,哪怕碰到个有石头的地方让他把背上的兄弟靠一下,总不能让他躺地上,那就有点暴尸荒野的意思了,心里挺不好受的。 我说没问题,并让他一会休息的时候在好好盘算下路线别偏了就好,并且告诉他如果前方碰到马路的话我和小雨就直接走了,不陪他前行了,毕竟昨晚我俩休息的也不怎么好,也想着今天能碰到个旅馆能好好调整下状态。 小雨听了虽然有些不情愿的意思,但也并没有说什么,时间是消磨人耐心最好的东西,尤其小雨这种心性,干巴巴的让他走了三四个小时啥也没见着,他心里难免也会有些落空。 洪双喜告诉我们路线没有错,只是他故意往荒野走的,本身就是在绕远,前方只有延绵不断的山脉,到时候他会沿着山脚向西走就会见到这家人的村子,那任务就完成了,会有车直接送他去城里,前面马路是肯定没有的,不过我们也可以搭一段顺风车。 我心里盘算了一下也并不是不可行,毕竟现在走回头路上国道再快也得下午了。再有我并不是那种追寻骑行意义的骑友,身体扛不住的时候我也会毫不犹豫,骑累了就推,推不动就歇着,歇还缓不过来就搭车,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随时能调整好身体的节奏才是最重要的。 和洪双喜简短的交流后我则习惯性的开始入神盘算起来,直到小雨一个询问又把我拉回了眼前的现实: “哥,前面好像真的趴着一个人!” ------------ 第十一章:救人  “我去,还真是,赶快过去看看,别是什么人晕倒了吧!” 我随之最细的看了过去,见到不远处真的趴着一个人,周围还有一些类似血迹的东西染红了一小片积雪,看到这里我当即推车跑了过去。 近身后,眼前的情形着实吓了我一跳,一个穿着厚重羽绒服的年轻人趴在雪地上,似乎昏死了过去。 周围的血迹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我蹲下身来,打算用手去检查一下他的伤势,却听到小雨说:“哥,还是先报警吧!” 我摇了下头,回道:“来不及了,就照这出血速度,不出两个小时,肯定流成干尸,天气又这么冷,必须要做紧急处理!” 说罢,我起身立即从驮包里翻出急救包,并对洪双喜说道:“你也休息一下吧,再急也不差这一会。” 可当我蹲下把地上这这个小兄弟翻过身来的时候,眼前的情况让我们三人深深的吸了一大口冷气,只见他的原本身着的羽绒服有一道长长的裂口,衣服里面他右手拿着一件类似衬衫的衣服捂在胸口,不难判断出这一路他都在拿这个止血走到这里的。 我随之向着他来的方向看去,视线之内每只脚印下多少都会伴着几丝血迹,我叹了口气,让小雨过来坐下,把这个小兄弟抱在腿上,继而方便我施救。 待小雨坐稳后,抱着腿上的小兄弟嘴里嘟囔了一句:“看着都疼!” 我怕他害怕想着缓解下气氛,一边检查着伤势一边跟他打趣起来:“就这伤不算啥,就是血流的多,看着有点瘆人而已,我在部队的时候有一次去云南某边境执行缉毒任务,当时我们一个班八个人在一个伏击点等候目标整整三天三夜,所带的干粮吃完后,毒贩还是没现身。最后就当带队干部打算犯纪律去打个野味给我们充饥的时候,哪成想毒贩一个榴弹就打了过来,我们那个排长可是个老特战队员了,战功无数,在榴弹飞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神奇的是他居然当时没有习惯性的趴下,而是一个侧身躲进了一个粗壮树的背后,就这样弹片还是炸掉他腿上一块肉,那大腿看起来跟小腿一样粗,场面比这刺激多了,可人家事后只是抹了点碘伏消消毒,缠条绷带该干嘛干嘛!” 我本来想着是怕他害怕,吹段牛比给他转移下注意力的,哪知道这小子居然还听上瘾了,双眼冒光的对我说:“那你呢,哥,最后你们和毒贩交手没有,你击毙几个!” 我击毙个屁呀我,我们大队除了演习训练以外,其余的实战出勤根本就不带我,这都是我从他们回来后听来的。无奈的看了小雨一眼后,心里打定主意以后没啥事绝对不和他搭话茬子了,但我还是对他伸出了四根手指说:“我手刃了四个!” 话说完后,小雨立即对我露出崇拜的眼神。 我轻描淡写道:“那还是在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后的情况下!” 这次还没等小雨做出反应,我已经感受到了洪双喜那鄙视的气息,我扭头看过去,见他脸色憋得通红,想笑却又怕和小雨吵架不敢笑,样子很是难受,不过估计这哥们心里早在骂我装比了。 闲话至此,其实我手上也一直没闲着,当我从他右手取出那被鲜红血渍染的看不出什么原本颜色的衬衫后,我甚至都在想,你说那红领巾是不是就这样被我们革命老前辈染红的? 看到伤口后,我们三个又被刺激了一下,胸前那一尺来长的伤口似乎被利刃快速的斜划过直到腹部,我用毛巾擦干净血迹后发现伤口得有三四毫米深,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现在的条件也顾不上那么多,如果是被人砍的话,那得是多大的仇才能下这么重的手呀。 清理伤口的同时我对小雨说道:“记住了,以后如果出现伤口千万不要用纸来擦,因为纸一碰到血就碎掉,那样散落在伤口里极为的不好清理,必要的话可以撕破衣服来捂住伤口。” 小雨点了下头,问我:“哥,你说这是被刀砍吗?” 我说:“像,但从伤口得痕迹来看,我怎么也不行相信这是街头械斗那种普通的刀痕,你如果仔细看伤口边缘的话,并没有什么皮开肉绽的样子,应该是被一种极其锋利的利器快速划过,但是具体的我也说不好,得有专业的医师判断才准确。” 小雨说:“你指得是…剑?” 我:“嗯?” 随后我弹了下他脑门笑道:“你以为这是古代呀,还用剑,现代社会,板砖才是江湖第一大杀器!你没听过武林高手霍元甲老前辈说的那句名言吗,好拳头敌不过烂砖头!” 小雨嘿嘿一笑:“那叶问还说过,板砖破武术,片刀砍气功呢!” 我笑:“你要平时出门身上带瓶硫酸,少林寺主持都不敢惹你。” 插诨打科之际伤口清理好了,现在给他简单缝合一下,我让洪双喜帮我打下手。 我带的也就是那种普通战备急救包,里面的东西很有限,除了创可贴和药片以外,估计也就能让一个人受两次外伤,给他抹好消毒水后,足足得撒了有半包的应急止血粉,然后一点点的给他缝合,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那两位爷看着都有点肝颤了。 小雨说:“我就听过缝合伤口缝合伤口的,但我还真不知道就是和缝衣服一样,把两边的肉强行缝在一起呀!” 我摇头苦笑了一下,没说什么,战地医疗对我们来讲太不陌生了,我估计除了我以外,哪个当过兵的兄弟身上没几道疤呀。 这处理伤口要的就是耐心和细心否则给患者留下的就是痛苦,过了好久,洪双喜时不时的帮我擦着脑门的汗滴,等全处理完毕后,我为了不让伤口受风,把他的羽绒服给他前后反穿了起来,至少可以坚持到去医院。 这一忙活就过去了两个小时,当我们喂他水喝的时候,随着这小子咳嗽一声,我心里就踏实了,甭管怎么说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一半了。 可他醒后只是虚弱的说了两个字就再次的晕了过去: “救人……” 我们一阵疑惑,虽然有好多问题想问,但最重要的肯定是先把他送到医院呀,哪知道他才说了这么两个字就不省人事了。 小雨轻轻的拍着他脸问道:“喂,喂,别睡呀,跟我们说救谁?” 我说:“算了,就他这个样子即使醒了,估计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继续赶路吧,这一会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少给自己惹麻烦,赶紧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要想知道他嘴里的‘救人’两个字什么意思也简单,地上有一层积雪,在加上他一路滴的血迹,只要沿途走回去自然可以解决疑问。 我向他俩建议道:“甭管这小子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能肯定一点的是,就冲他身上这个伤,短时间之内不抢救的话,就只能让他自己去那头找白求恩了。而且但凡报警我们肯定得让警察盘问几天才能解决,所以我想着把他抬到就近村子里,拨了急救电话我们就走,你俩的意见呢?” 小雨说:“哥,我想去他们打架的地方看看。” 洪双喜说:“我建议先回村里,即使有什么情况,也得等我交付好工作后再说,现在干什么都不方便!” 我说:“二比一,那就决定了,咱回村子,然后搭车上国道。” 小雨露出一脸哀求的看向我,我没由着他,这还了得,我心想着就冲这刀法,真动起手来,我绝对白给呀。况且又不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万一真是一帮武林高手拿着‘刀枪剑戟斧钺勾叉’在那群殴,我拎着把破铲子劝架去,光气势这一点我就占不着便宜。 几个人僵持之际,已经靠躺在我睡袋上的小兄弟睁开眼了,试图着用尽全身力气打算站起来,因失血过多让原本就苍白的面孔看起来更加的惨白,我下意识的迈过步子打算去扶他一把,却见他对我挥了一下手,用极其虚弱的声音说道:“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那里的人你们在不过去,估计就一个人也活不成了!” 我说:“小兄弟,能把你伤成这样的人,你认为就是我们过去能起到什么作用吗,除了报警以外,我不认为我们能帮到什么忙!” 他突然眼神一凛:“不能报警!” 在这种决断性的问题上,我不能含糊,便同样寒着脸色回道:“那我们凭什么帮你!” 他叹了口气轻声道:“我叫张丹峰,乃是风门中人,师承风水大师宫飞舟,师父待我如父,一身通天的堪舆本领倾囊相授,可我却被钱财迷失了心智,在偶然结识几个盗墓分子的煽动下,帮他们寻龙点穴了起来,此乃风水师大忌呀!” 说罢后他先是擦了下眼泪,又用手指了下山脉处继续道:“就在那群山里,不深处,有座西夏王朝的将军墓,可还没等我们动手,就来了几个高手,见面后没有任何的征兆,一个提剑的中年人直接杀掉我们四人当中的两个,可能是念我年少只在我胸前砍了一剑,不在言语,而剩下的那个人被他们要挟进入古墓带路,接下来我就跑到了这里,他们虽然都非善类,但毕竟是我的同伴,平白无故枉死,我心里也不好受。” 我干笑了一声,对他说:“张三丰同学,故事很精彩,但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们要去的理由!” 张丹峰听我叫错名字后气的把惨白的脸色愣是憋出一点红晕气道:“是张~丹~峰!” 我实在懒得跟他墨迹,顺手推上车子回道:“你就是叫王重阳也不关我们事呀,就问你一句,去医院还是去送死?” 张丹峰听我这么说后,看来是真的有点急了,似乎用尽了仅有的那点力气对我咆哮道:“那可是西夏王朝的将军墓呀,里面肯定奇珍异宝无数,随便拿上一件都够你荣华富贵一生了!” “呃,荣华富贵……” ------------ 第十二章:奇人  “少跟老子来这套,我视金钱如粪土,名利如浮云!” 娘咧,这么说是长面子,但真要能用一时的危险就能搏一世的荣华富贵,没点定力还真拿不准! 不过我要真敢答应,我就不叫蒋军了,应该叫元帅,所以当即还是推车就走。 这时小雨却看着我一眼严肃的低声说道:“哥,宫飞舟乃是当下奇人呀,听说我父亲当年的地产公司开盘时候花八位价都没请的动那个老神仙!” 我问他:“为啥没请动?” 小雨脸色一红,不好意思的说:“等以后我在慢慢告诉你吧,现在我是真的想进那个墓看看!” 我说:“大哥,你感觉咱俩能抗的住几剑呀!” 小雨说:“那我们也可以在等一等呀,可以先帮红塔山把‘行头’交了(行头:背尸行话,出于对死者的尊重直接说尸体不礼貌)咱们吃过晚饭,体力也养好了,天也黑了,他们肯定也走了,到时候干什么不方便,再说我们就是去里面考察下,什么都不动,我有国际考古证的,没什么意外!” 我和洪双喜同时瞪了他一眼,我骂道:“这时候你脑子到转的到快了!” 小雨嘿嘿一笑,但并不否认他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如果打算去捡个落儿,晚上去还真是不错。我看了洪双喜一眼,见他没什么意见,我估计他心里想着还是早点交差,并不打算晚上跟我们摊这趟浑水。 而张丹峰那边我则是彻底无视了他,只是见到小男孩挺委屈的便安慰着:“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刚才说的并不是没道理,现在去真的无异于送死,在说你们是什么时候交手的呀,现在都过去多久了,他们在不在那还真是个事,我们可能过去就是收个尸,还不如和我们回去你也养好精神,咱们下午做详细打算。” 既然已经决定几个人便打算立即动身,可是这时候,一直躺在地上那哥们居然又搬不动了,我甚至过去搭把手都没抬动,心想着总算理解这个死沉死沉的是什么意思了。 哪知道这次洪双喜却火了,对着他发狠道:“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还给你脸了是吧,到底是什么原因你给个指示呀,真逼急了我就地把你埋了!” 说来也怪,当洪双喜发完这通狠话后,居然又顺利的背了起来,没想到这小子也是个怂货。 呃……为什么要用‘也’呢。 几个人各怀心事的沉默着走了大概一两个小时,就发现远处驶来一辆拖拉机,走到身边一问,居然是那个兄弟家里人过来的接的,我们也直接偷个懒集体上了车。 到他家门口,我才注意到这小子家里真的很穷,这房子看来起码住了得有二三十年没装修过,奇怪的是他家里人也并没有什么办丧事的意思,连个白布条都没挂。 待车停后,只有两个年龄看起来和他相仿的年轻人把他抬上了一张木床,在他身上盖上一张白布后,便面无表情的往院子里抬去,从神情看来满脸的鄙弃。 出于对逝者的尊敬我目送着他们进去,进入院子待木床刚落地,屋子里猛然的冲出一个皮肤黝黑的女子,满脸泪水的掀开了白布,照着那哥们的脸上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用着极其嘶哑的声音说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结婚后我在家等了你四年,你都没回过家一次,现在你这么回来了,是故意让别人看,想让我当一辈子寡妇吗,我究竟哪点对不起你了,值得让你这么报复我!” 当她说完这番狠话后,则是直接趴在那哥们身上再次哭了起来。 看完此景,我干笑了一声,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想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呀,我总算是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那么重了,原来是没脸回家见自己的媳妇! 我向他们打了个眼色,示意赶紧离开,可就在这时候,院子里那个女孩子却突然向我们这边跑过来,仔细一看,这女子虽然穿着朴素,但脸型很不错,只是可能因为长期风吹日晒的原因,让原本的面孔显得老了十岁,我叹了口气转过头不在看她,她近身后强挤出一丝笑容对我们说:“这一路谢谢你们了,进屋来吧,给你们准备了午饭。” 我本想推辞,洪双喜却并没有什么反对,应了下来,显然他这种场面见过太多了,并不会像我一样,还为陌生人动容什么感情。 屋子里很暗,光线刚好照到饭桌上,并不是很丰盛,能看出来这个女孩真的很节俭,让我更不好意思下筷子了,洪双喜见我们这个样子,率先开了个头,并且说道:“现在两点,去当地殡仪馆的灵车在有一两个小时就到了,我会跟着一起回去,你们怎么打算。” 干,这孙子果然没打算跟我们去下墓。 没等我回复小雨却抢先答道:“我们晚上原计划不变。”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对洪双喜说:“那也好,我们一会整理下装备,眯一会天色入黑就动身,里面看一眼就回来,晚上在这对付一下,明天再出发!” 洪双喜没在说什么,脸色又恢复了那一如既往的冷漠,张丹峰那小子一直都没插过一句话,不知道是没力气还是在攒力气,几个人饭吃的很快,起身后我对小雨讲,今天阳光挺足的,我们去找个小卖部喝水聊天晒太阳去。 小雨欣然答应,出门的那一刻,他转身对着那个满脸泪痕的女子说道:“姐,如果你要打算离开这里的话,可以来深圳,我给你个电话,到那有人能帮你安顿好一切。” 女子摇了下头,对小雨微笑着说:“我俩都是孤儿,在这生活到这么大,家虽然破,但毕竟是家,他是很混蛋,但也没亏待过我,这些年给我寄了不少钱,足够把这破房子重新翻盖一次,一直没动就是在等他回来一起商量,哪知道……”说罢又低泣起来,可嗓子发出声音都显得那么吃力。 小雨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支笔,强行把她胳膊拽了起来,写下了一组电话号码后,立即转身离开。 出门后,我踢了小雨屁股一脚笑着说道:“臭小子心肠还挺好!” 小雨挠了下后脑勺不好意思道:“没有啦,其实~其实她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 三个人坐着马扎靠在墙上,尽量最大的程度的让阳光照在自己身上,我吐了个烟圈后感叹道,真喜欢这种悠哉的感觉呀。 小雨显然刚才也没吃饱,嘴里啃着一个泡椒凤爪含糊道:“哥,我们现在安排下计划吧。” 我撇了他一眼,不耐烦道:“屁计划,进去看一眼就走人。” 张丹峰说:“那他们三个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暴尸荒野吧。” 我说:“你现在也认为他们死啦,两条路,一是就地埋掉,二是通知家属,你挑一个,有其他方法自你自己实行去。” 张丹峰嘴里嘟囔着,却又没敢说出来,我也懒得搭理他,一个小屁孩懂个啥,转头问小雨:“你刚才说那个什么宫飞舟,有那么神吗?” 没等小雨回答,张丹峰却一脸傲色的抢道:“我师父乃是当世奇人,当代全中国风水排名前十的陵园,我师父一个人就帮堪舆了四个!” 我对他鄙视道:“啧,啧,看你这个牛气劲,伤不疼啦,你师父要真那么牛,你还爷俩还能缺钱呀,你还至于去挖坟盗墓!” 张丹峰‘切’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在理我。 小雨说:“哥,他师父还真就有那么牛,属于世外高人那种,根本就不是钱能搞的定的,那在风门当中可以说站在巅峰也不为过。” 我说:“什么风门,刚才他就说什么风门,册门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小雨奇怪道:“太爷爷也是江湖大前辈了,他老人家没跟你说过江湖八大门吗?” 我说:“没有,太爷爷除了在小时候偶尔会跟我讲一下关于他自己的故事,却从来不跟我讲江湖人情世故,也不会教我一些江湖道理,他说男人一世,想要什么就自己去闯,自己去抢!凡事不要都指望着别人铺路,自己只想着抬脚,到最后碰到坑了,可能连跳都不会,掉下去的也只能是自己。” 小雨一拍大腿感慨道:“太爷爷这才是真汉子呀!” 我说:“你说点有用的!” 小雨喝了一大口水,随即说:“那就讲讲这江湖八大门吧。” ------------ 第十三章:门派  俗话常说“三教九流”,“八大江湖”,那么“八大江湖”指的是哪“八大江湖”呢? 八大江湖之说源自于江湖八大门,“八大门”指的是江湖社会中八大类别的谋生方式,我们知道,中国的数字,往往并不是确指,所以“江湖八大门”,并不能包含所有江湖社会中的各行各业。哪“江湖八大门”呢?分别是分为惊、疲、飘、册、风、火、爵、要八门。 过去的江湖术,分为惊、疲、飘、册、风、火、爵、要八门,包括走江湖混饭吃的各种手段。但是真正的江湖八大门可不止这些,而是这人世间一切所为之道。 三山五岳、五湖四海,上至庙堂之上,下至市井之间,皆称江湖;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世间一切行事之术,皆可称江湖术,古有八大门之说;然而自清末民国以来,所谓江湖术已经沦为流浪艺人骗口饭吃的小手段,这是狭义的江湖,至今世人所谈的江湖八大门已经完全是狭义的了。 咱们拆开来讲! 惊门: 是江湖八大门之首,主要是研究吉凶祸福,为人指点迷津。那么如今看相算命的都算惊门中的江湖人。惊门始祖是伏羲与周文王,传说伏羲画八卦而文王演周易,而江湖术士们常拜的还有另外一位祖师爷就是汉代的东方朔,据说东方朔曾经就在长安城中摆摊占卜。如果说惊门也有经典的话,那就是《易经》。 江湖八大门以惊门为首不是没有道理,因为它研究的是天道变化。惊门一旦精通,则其余七门江湖术都可触类旁通,推演吉凶祸福世事变化本就是世间道的核心。现代的算命先生恐怕没这个本领,但是看人的眼力活还是基本功,而世间江湖术总而言之就是看人下菜。 疲门: 讲究的是行医济世之道。这里的行医不仅包括江湖游医,也包括坐堂医生,甚至包括古代的巫祝等等,只要是用各种办法给人看病,皆归疲门。疲门中人拜的祖师爷有两位,医圣张仲景与药王孙思邈。但是如今说江湖疲门,大家指的大多都是游方郎中。 疲门仅次于惊门位于江湖八大门之二,地位也很重要,因为它研究的是人自身的学问。严格说起来疲门的始祖是黄帝轩辕与炎帝神农,他们也是传说中中华民族的始祖,疲门的经典当然是《黄帝内经》与《神农本草经》。 飘门: 讲究的是云游求学之道。飘门的祖师爷是孔子孔圣人,这恐怕是很多人想不到的。而时至今日,江湖杂耍卖艺、登台现演的,甚至烟花妓女,都自称飘门中人。 册门: 讲究的是考证今古之学。册门的祖师爷是司马迁。时至今日江湖术,卖真假古董的,倒腾春宫图的,经营字画的,都自称册门中人,甚至还包括盗墓的。 风门: 研究的是天下地理山川。风门的祖师爷据说是郭璞,那么如今的风水先生、阴阳宅地师都是风门中人了。 火门: 讲究的是各种养生之术。火门的祖师爷是葛洪葛天师,经典包括《抱朴子》、《参同契》等。那么炼丹术、炼金术、房中术都是火门江湖人的把戏了。 爵门: 讲究的是为官之道。传说爵门的祖师爷是鬼谷先生,经典是《鬼谷子》与《战国策》,鬼谷先生有两个很有名的弟子苏秦和张仪,传统爵门讲的其实是纵横术。自近代以来,买官卖官的把戏,包括以官方机构的名义诈骗等等,也算是爵门的江湖术。 要门: 讲究的是落魄之道。这一门的学问十分深奥,时运不济时该当如何自处又如何渡厄?要门的祖师爷据说是朱元璋,还有一说是柳下拓,其究竟已不可考。近代以来,打莲花落要饭的,吃大户打秋风的,装作僧尼化缘骗人的,甚至下蒙汗药的,都可算要门中人。 听完小雨这洋洋洒洒的一大通话,我揣摩了一下,其实不难理解也就是徘徊在三百六十行行内行外的那些人研究出来的谋生手段,又给自己冠了一个什么名头。 小雨说就是这个道理。 江湖八大门包罗万象,讲的就是人世间做事的手段与道理。而江湖术本身没有什么善恶好坏,就是各种手段,但是江湖中人良莠不齐。而近代的江湖八大门讲的几乎都是江湖把戏了,归于‘走江湖’的狭义之中。 古时江湖中人有两种讲究:‘里’与‘尖’,也称为‘术’与‘道’。里指的是手段,类似生意经,揣摩人的心理运用何种方法才能达到目的;尖指的是真本领、真正的功夫与追求的大道。比如疲门讲行医,‘里’指的就是怎么故弄玄虚能忽悠人,而‘尖’指的是真正的医道修为。 在世间行事,这‘里’与‘尖’二字不可偏废,否则就算你有真本事也未必有人肯买帐,古往今来天底下怀才不遇人多的是。俗话说“尖中里,了不起,里中尖,赛神仙”,讲的就是这个道理。但是近代以来走江湖的术士艺人,更多的是研究坑蒙拐骗的手段,大多沦为下九流了。其实江湖术本身是一门大学问,如果善用此中之道,足以行走天下。(注:以上内容转载百度百科) 我虽然心里对这种门道有点嗤之以鼻,但不可否认,存在即合理这句话多少还是有些道理的,用现在的话来讲哪怕你可以不认可,甚至是反对,可他确确实实的是能让一个人吃饱饭。 小雨转而继续道:“说破大天这八大门也就是旁门左道而已,之所以会在社会中慢慢淘汰一来就是上不了台面,二来就是名门正派都那么多,何必去走野路子,再有就是类似‘洪帮’‘青帮’这种江湖大帮都在转型做生意了。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一成不变的吃老本没前途的!” 听小雨说后我嘿嘿乐半天,笑着问他:“这东西你都是哪听来的?” 小雨说:“无聊,买地摊书看的。” 我:“……” 不过我也在想着,等咱哪天在江湖上闯出些名气来,到时候声势壮大,也拉上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成立个门派,就叫:大自然派! 但张丹峰听了半天认为我们从头到尾都在瞧不起他,小脸憋的通红,但怕我欺负他,始终没敢说什么,我安慰着他说:“好啦,别生气了,你也很厉害,放到《鬼吹灯》里你就是主角胡八一级别的。” 没等他回复,我转而想到一个人便脱口而出:“刚才你说惊门是算命的,我也遇到过一个老骗子,算的也就那么回事吧,口才倒是不错,好像叫什么~什么邱道子,不知道他算不算惊门的!” 话音刚落,小雨才喝的一口猛地吐了一口水,和张丹峰两个人瞪大了双眼狠狠地盯着我,似乎想把我吞掉,我被盯的发毛,气道:“怎么那么看我!” 小雨结结巴巴的说:“邱~邱道子,此人乃是可以窥探天机的人呀,别说让他指点了,就是能见上一面都能沾上多少仙气,哥,认识你真好!” 我瞪了他一眼:“还仙气,你不是无神论者吗,还信那个呀!但是确实没想到那个老棺材板子那么厉害,下次见面说啥也得让他帮我转转运。” 张丹峰见我这么侮辱在他心里神仙级的人物心里更不爽了,脸憋的跟猴屁股一样通红,我看着实在是不忍心了,便说道:“好了我们回去吧,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听到这个他脸色缓下来不少,我也关心了他一下:“有力气没,我们应该还要走一段路的吧,不行就找地方先睡一觉呗,缓缓体力,真不差这一会,别人没救着,把自己在给搭进去,划不来的。” 张丹峰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事的,其实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反正我也犯了风水师大忌,就是死在里面也没什么可惜的!” 我说:“你死不死的我管不着,但我俩还想活呢呀,你这么说不是坑我们两个吗!” 张丹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对他笑了一下,说:“我能看出来你这小子是讲义气的,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你了,就绝不会食言,只是要跟你讲明白,别抱太大希望!” 张丹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转眼间便来到了那个哥们的家里,院子空空无人,我们隔着窗户看到他老婆躺在床上在熟睡,也没有上去打扰,三个人便在车子边轻轻的收拾起了装备。 我没什么可拿的,只是戴了一副手套、强光手电和工兵铲而已,在商店的时候我们三个人都配了一副口罩,怕着到里面别说长期封闭的空气会影响身体,就是那烟尘往嘴里吸多了也让人受不了。 而小雨这小子身上让我惊奇的点真不是不少,只见他从驮包里掏出一个差不多两个电话大小的电子设备,有点像平板电脑,但看上去又小了不少,刚要放进他那个随身的挎包里,我便问拦住他道:“这是什么高科技!” 小雨说:“这是我自己研发的便携平板,他可以无信号定位做导航仪,不受磁场影响,甚至可以盗取间谍卫星的地图,还有其他一些照相、文档之类的小功能。” 听后我苦笑了一下,自嘲道:“亏了我走这一路,还仔细的记这记那呢,有你这个东西,还用那脑子干嘛。” 末了还感叹了一句:科技的目的,终究还是让人越来越懒呀。 小雨说:“哥,你也别那么讲,这些东西终究是身外之物,在真正困境的时候,解决问题的往往是思维,而不是电脑。比如说你看贝爷,一把匕首,一个书包就能玩转地球,还是自身本事强,胜过一切高科技。” 我不置可否,见到他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像出家门前的行为一样,我习惯性的拍了下身上的几个口袋,然后问小雨:“你身上有带口哨的吧。” 小雨点了下头,然后我把我的掏出来,递给张丹峰说:“这个给你,必要时候,就吹他,然后一定要还我。” 我这个人有个习惯一般野外出行从来都是必须求生哨不离身的,因为我感觉多多少少能给我点安全感。 三个人收拾利索,出门的那一刻,已经是黄昏了。 ------------ 第十四章:天枢  黄昏一过,便是深夜。 爬没有台阶的山,那可真的是得手脚并用的爬,我单手拿着手电仔细的照着路况,生怕突然在跑出个什么东西,否则一个惊吓间绝对有滚下去的可能。 半山腰间冷风变得更强烈了,可能是在高度运动的原因,我没有一丁点的寒意,却反常的还有着那一丝丝的小期待,但我很快的让自己打消了这些个念头,我是一个享受安逸的人,不能让那些冒险精神侵蚀自己的大脑。 不过据张丹峰所言,这种高度的山梁我们起码还要翻过去两座才能到目的地,我心道,这风水就是墨迹,埋个人还要翻山越岭的,并不是说随便找个地就埋了,但也不至于扛个棺材满山跑呀,这不是坑活着的人嘛。 看看人家国外的墓地,只要风景秀丽就是一片墓园,咱们同在一片蓝天下,人家外国老百姓也没说将就过风水,但人家的文明发达程度还不是甩我们一大截。 胡思乱想之际,我已经拉出他俩有一段距离了,但是我又不敢停,周围连个坎坑、扶手之类的东西都没有,只得先到山顶在等他俩了。 山顶上的风速更强烈了一倍,我对着风向大口的喘着粗气,借着它吹干脸上的汗水和疲乏,偶然间的抬头一看,今晚的夜空也算是万里无云格外的清澈了,满天的繁星触手可得,心情甚是仪畅。 要说这漫天星辰和无数的星座,最大辨识度的可就是那个大勺子了,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从小就有这么一种感觉,只要盯着那北斗七星看上一会,就会有那么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一个人的时候尤为明显。 当然我怕的东西多了,不差这一点,也是直至长大了接触到网络才把这个归类为巨大恐惧症,刚想到这便听到了身后张丹峰那略微虚弱的声音:“这北斗七星可了不得,不但能主天子寿命,更能主宰相爵禄之位。莫说那王公贵族,就是我们寻常百姓,如能参透这星辰丁点玄机,如有参位长眠之机,能令后世子孙大富大贵不敢说,但衣食无忧,平安顺意也绝非妄谈。” 见着小雨搀着病恹恹的张丹峰也慢慢的走到了山顶,我斜眼看着他文绉绉的说完刚才那段话,瞬间就不满了:“别再我面前扯这些没有用的,劳动人民的财富是靠我们自己双手的赚来的,净想着靠祖宗的庇佑不劳而获,人的未来跟祖宗死了埋哪有个屁关系,顶多也就是风景好点,让后世子孙上坟的时候显得心情舒畅些!” 张丹峰听后原本煞白的小脸蛋又急的通红:“风水一学乃是我们人类几千都未曾参透过的,何其玄妙深奥,纵然我被师父夸为百年一遇的奇才,都也只是学了皮毛而已,而且大量的事实摆在面前,你一个人不信又顶得了什么用!” 我不屑道:“啧啧,还大量的事实,那你说哪个事实验证了,秦始皇耗倾国之力,劳民伤财给自己办帝陵,结果呢,仙没升上去,朝代也让儿子败家了,这是远的。说近的,大清朝没出过一个昏君,还出了康乾盛世,哪个皇上葬的风水差,然后八国联军来了,结果呢!” 张丹峰急道:“你这是强词夺理,历史的车轮又岂是单靠风水一项就能左右的。” 我无心在跟他纠缠下去,只得顺着他说:“好啦,我知道世界上很多事情是科学解释不了的,我也并不是不信,只是不全信,就比如说,祖宗埋的好,儿孙就有福这条我还是蛮赞成的,所以将来我太爷爷没了以后,你也来帮我给他选块地,旺一下我!” 张丹峰:“……” 闲话间我们又走了不少的路,越是深山越加的荒凉,这两道山梁,我们翻起来可着实的不易,黄土高坡,沟壑纵横,常年的寒风削刻,在加上偶尔的些许泥石流,让这山间形成了各种支离破碎的土原,伴有无数山壑沟洞。 夜晚的深山处,又体现这大西北的自然环境恶劣,寒风从山间猛烈地刮过,呼呼作响,好似野兽厉鬼般在而边咆哮,身临其境,感触尤为恐怖。 当然,这也就只是我的想法,在看那二位爷,一个炙热期待的眼神差点喷出火来,一个焦急的神情,恨不得踩着筋斗云飞过去。 不过这胡思乱想向来是我打发时间的最好方式,转眼间三四个小时过去了,我们站在最后一个山头上,我看了下表,马上十二点了,这对于一个即将有危险行为的我们来讲不是一个好兆头。 不过,我的顾虑并没有停留在时间太久,转而我的目光就再次被眼前的北斗七星吸引了过,我肯定我没有用错词语,真的就是在眼前,离我们好近好近。 我转头看了一眼他们两个,发现他们的惊异的神情并不比我差多少,张丹峰擦了下额头的汗滴虚弱道:“七星直耀,子夜映天!就是这了!” 我奇怪的看着眼前并没什么异常的景象,依然是黄土山梁纵横,便问道:“你说明白点,我现在比较关心我们的方位,这周围的景象的都一样,加上晚上风又大尘土飘的多,能见度低,极为容易迷失方向,我可不想我们进的来,出不去!” 张丹峰难得微微一笑,透着些许自信的说:“就在眼前了,绝不会错,只是和我上次来的时候方向不一样而已,你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看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说完他对着眼前的几个山头轻轻的点了七下,一共一七座山,原本不怎么顺溜的一条直线山脉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 ‘勺子’ 我恍然大悟,刚要赞叹,便听到小雨带着些许疑问的口气说道:“好像不对吧,这北斗七星山怎么看起来这么怪!” 我看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导航拿了出来,这个导航有卫星航拍的功能,如果从上面看确实能看出什么异常,我盯着眼前的屏幕也感到奇怪。 可还没等我询问,张丹峰便做出了解释:“这北斗七星分别名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七星组成,简单解释就是前四颗星组成了勺子头,后三颗星便是勺子把。如果除去第一颗天枢星的话,剩下六颗星只是一条不规则的线条而已,这在神州大地的群山峻岭当中并不罕见,古代稍有权势之辈,只要耗费些财力物力便能找到。而重点便是这第一颗天枢星了,拿这座山为例,没了天枢,如果从右侧看去真的就只是一条不规则的山脉,而有了天枢,变成了直接对应的北斗七星山。而玄机也就在此处,这颗天枢星,是被人力给堆起来的。” 果然听他这么一说,我再次的看了地图才发现哪里的不对劲,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勺子尖那个山头好像和其他六颗的形状以及相连度都不是很深。 我们三个边看走,心中的疑问也被目标地的景象解开了,眼前一座并算不上什么巍峨的黄土山坡子和其他已经看不清楚全貌的六座山梁似连非连着。 本来到这的路上,我心里还是一直骂着古代封建统治阶级们净想着怎么剥削我们老百姓呢,到跟前一看,我还真冤枉他们了,就这破土堆子,放到现在,让我们蓝翔挖掘机专业的学弟来弄的话,也就两包红河的事。 不过既然是墓,那外观其实倒也不重要,关键是里面的装修是精装还是简装才能体现这个人的身价,想到这我反而又有点立马进去一探究竟的想法,还有点按耐不住的冲向张丹峰让他领我们进去,不过小雨这时候到把我拦下了,见他在土山前踱步观察了一会,便冲我说:“哥,你有没用注意到这个外观有没有点像你们银川的那个西夏王陵呀?” 听他这么说我也认真的看了几眼回复道:“你说的我也注意到了,只是没往那处想而已,西夏王陵可是帝陵,而这个小张同志不是说过吗,只是个将军墓,他要敢弄成这样,是不是等着让皇帝老儿给他平坟头呢。” 这时候一直坐在身边缓精神的张丹峰插嘴道:“你和我想的一样,之前我到这里的时候,心中也满是疑问,因为没有进去过便出了意外,所以心中的推理无法验证。” 我也坐到他身边了:“说说呗,都到这了,也不差这一会,喘会气我们下去也精神。” 张丹峰点了下头,继续道:“风水说白了本来就是相地之术,用大自然的天然地势结合宇宙的运行规律结合书最佳的宜人藏地之选。这也是古代现代人最常见的方式了,而不排除有些权势之辈能耗生人之力硬生生的造出天地环境,比如那千古一帝秦始皇,为了不让陵墓上不长草木,愣是用人力把整个骊山的土都炒上了一遍!” 我苦笑了一下说:“那你的意思是这个也是为了强行凑数的堆起来的!” 张丹峰继续道:“不错,我之前讲过,除去天枢星的北斗星山找起来绝不是难事,但能跟天上对应的这么完美的星象绝无仅有,所以此处虽谈不上什么上上乘帝陵首选,但也绝对配的上动用人力弄这么个工程出来。” 我说:“那我就更好奇了,将军命还皇上梦,什么个情况呀,偷摸摸的在这么个荒山野岭堆个帝陵出来,还打算真下辈子投个皇上胎呀。” 张丹峰说:“是不是这么想的我不知道,但问题也就出在这颗天枢星上了,这天枢星也就是世人所熟称的贪狼星,古书称之为‘杀星’。‘杀’与七杀的性质相同,代表杀气很强个性冲动,如果谁的命星属天枢的话那么也就证明这个人是个足智多谋、野心十足,所以他下辈子是否想做个皇上我不知道,但他这辈子我可以保证绝对没少折腾!” 听到这我嘿嘿直笑,听张丹峰这么介绍这个人,那里面起止是精装修,简直就奢华帝王风格的,想罢直接起身拉起张丹峰就要走,而这时我才发现: 小雨不见了! ------------ 第十五章:破碗  这小王八蛋跑哪去了,此处荒山野岭又是大晚上的,我还真不敢喊,生怕引来野畜什么的,急的我一时慌了神,反倒是张丹峰这小子自打上山后一直表现的很冷静还安慰我道:“不用着急,小雨哥哥肯定去找入口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不远处,小雨用着贼兮兮的声音边向我们招手边说道:“你们快过来,我好像知道入口在哪了。” 我咬着牙回骂道:“你要是在敢不打招呼就消失,看我不一巴掌踢死你。”说罢我便和张丹峰走了过去,也问道:“你不是来过吗,怎么也不知道入口,还要现找。” 听到这,张丹峰又露出了一丝伤感:“我们还没来得及进去……” 我摇了下头,便问小雨:“你怎么找到的?” 小雨说:“很简单,你看前面!”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两具尸体散躺在地上,身上已经被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沙土,显然有一段时间了。我走了过去,仔细看了下他们,被伤的凶器基本和张丹峰一样,只不过一人是被刺中心脏,一人是被割了喉咙。看的我心里虽然毛毛的,但还是用手探了下其中一个人的脉搏和体温转头便对张丹峰说:“尸体已经凉了,显然已经走了很长一段时间。” 张丹峰低头擦了下眼泪说:“这两个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当场被杀了,不过还有一个人被带走了,我一定要找到他。” 我轻叹了口气,示意小雨把地上的两个人抬到了一块背风处,定了下精神便说道:“走吧!” 入口居然离山坡不是很近,大概有上百十米的距离,要不是风太大原因,导致了一个灌风洞呼呼作响,还真的很难一眼就发现,看张丹峰的表情他也很意外,我问他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是直接在下面。 他说他也并不是很清楚,只能解释地下的空间一定非常大,而且,他们这种人分金定穴定的是一块区域,要说某一个入口,他也非常的没谱,而且也第一次做这种事,显然心里的余悸也是多少有点的。 握着工兵铲的那只手心已经出满了汗,估计手套都是半湿的,心里的紧张感不言而喻,我和小雨的两支手电筒同时对着眼前那个顺着山坡斜挖下的地洞仔细的探照里面的情况。但光柱打进去大概有个十来米的距离就被挡住了,我猜里面肯定是七拐八扭的错综复杂,空间绝对很大,我们三人相视一眼,便大步的迈了进去。 行进的同时我也观察着这个所谓的‘盗洞’很专业,这是我的评价,因为我在当兵的时候经常到戈壁驻训,对于我们这种大头兵来讲,平原战场,挖战壕是我们的基本生存技能之一,尤其我们兰州军区的作训场那简直是石头套着土,土包着石头,挖个卧姿机枪的位置,几个人都得吭哧吭哧的好久。 而这个人挖的洞,别的不说,就我们走的前这一小段路,居然没有掉下了一丁点土粒和石块,显然对这种地质把控相当稹密,重要的是还是有人在背后逼着的情况还能到这么不慌忙的精密工作,显然这个人从事这种事情的经验是相当丰富,至于为什么没有直接挖到底而是会出现扭曲这么严重洞穴,我猜也是因为地质的问题,可能碰上某些大的石块,不去浪费精力、体力不如去绕路而通。 就这么边撞边走的我也没看表估计怎么着也过去小十分钟了,不过好在没什么分岔路,说到这,一座半开着的墓门便呈现在眼前,奇怪的是在门的两侧并没有像书上说的那种护墓神兽,反而是一个一人多高面目庄严神圣手持长枪身披战甲的将军。 看到这儿我这个气呀,心里想到,大家都是将军,你却给人家看坟来,丢人不。 小雨也走到我身边把口罩拉了下去说道:“墓道神像并不罕见,在历史上,很多王公贵族的有会有些类似佛教那种金刚护法来镇墓,以便来吓阻邪魔,保护墓主。但类似这种陪葬神像或者镇墓兽什么的大都是放在墓口两处一边一个的,以便护佑子孙、驱邪避凶。而这个就有意思了!” 说到这小雨呵呵一笑继续道:“虽说这西夏的陵墓流世见光的并不是很多,但要说他们的政治军事也是深受中原宋朝的影响,按道理这墓葬之术也偏不到哪去,可这墓主还偏偏用了单人将军来看门,真是想不通!莫非他还是真做着皇帝梦,给别人看了一辈子门,死了说啥也得过过皇帝瘾。” 我说:“想不通就别想了,赶紧把口罩戴上,里面烟尘这么大,吸多了小心得肺病。” 小雨点了下头,哪知道刚动手,眼神一变低声道:“哥,不对劲,你有没闻到,好重的血腥味!” 听他这么说我也摘了下口罩,使劲的吸了两下,便回道:“确实有一点,我猜可能是之前进去的那批人触发了墓室里面的某些机关,估计非死即伤呀,我建议咱们先退出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上报组织,等着那些拿着高工资专业人士来……” 话说还没说完,张丹峰这小子早就大步的迈了进去,气的我一把拉住他,说:“一切行动听指挥,作为本队伍级别最高的人,我必要对你们的生命负责。” 哪知道这小子眼神反常的一寒,冷笑一声:“负责,就凭你,当踏进鬼门关的一刻,我们的命早就不在自己手上了。” 这一冷笑虽然让我很意外,但也让我气不打一出来:“你说凭我?怎么!你还看不起我呀,我告诉你,我是一个珍惜生命的人,我最讨厌人家对我说‘生死由命成败在天’这种废话。我从不会理会你们那所谓的追求、意义、信仰,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但你给我记住,从我踏入这个什么狗屁鬼门关那一刻起,这个地盘我就接手了,从现在开始,你胆敢在擅自行动,别怪我不客气,这是命令!” 张丹峰显然也察觉了我的怒意,他是个聪明人,知道现在需要我们的帮助,只得隐忍住心里的焦急,暂时的退了回来。 看到他的反应我也松了口气说道:“现在你走在我后面,让小雨殿后,嗯?小雨呢……” 我一转身人又不见了,喝,这个小王八蛋,气死我了。 娘的,刚收拾好一头牛,又拱出来一只猪。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呀! 此处刚进墓道,外面的风还是多少能刮进来的,在加上地底的湿气,此时让我感觉到阴冷无比,两个臭小子一个比一个不听话,我生怕他俩有什么闪失,这一想种种让我立即慌了神,反而不如他们两个淡定。 张丹峰显然也察觉出了我的心态,无奈的摇了下头对我说:“这种王公贵族的墓大的很,有几间暗室来储藏财宝是很正常的事情,刚才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小雨哥哥已经往前走了一段了,我注意到他的灯光是在左侧消失的,显然进入了什么耳室之类的吧。” 听罢我拉着他大步的往前走去,也顾不上害怕了,其实我一进来的时候我本能并没有给我传达过什么危险信息,当然也可能是害怕的太多了,信号有点失灵。 见到小雨的时候,发现这小子蹲在一个角落里,拿着手电对着一个碗状的东西研究的很是认真,气得我真想一脚踹飞他,可是当我手电的光柱从他的身上移开的时候,别说踹他了,我连步子都差点抬不起来。 在他身后有一道好似被人破坏过的暗门,看样子应该是那种升起形的,开到一半就停住了,我目光呆滞的走了过去,简单的一看,大概有着百十平米的房间里面堆满着各种金银财务、瓷器玉石、字卷书画、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只是…… 全都被人破坏了。 走在破败不堪的震后现场,我的心在滴血呀,这可都是钱啊,哪怕上交国家一件五百块钱,光凭数量也能让我买辆宝马了,这帮挨千刀的,想到这我也立马把招子放亮了,仔细的找找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打算顺手牵只羊。 这时候张丹峰又露出了反常,也在快速的翻看着这些东西,似乎也在寻找着什么,而我也才反应过来,显然弄这个样子并不是他们故意破坏什么,只是对这些东西根本看不上眼,在匆忙的暴力寻找着什么东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人对可以买下一个城市的财富不动心? 我叹了口气,对他们俩说道:“给你俩两分钟的时间挑件喜欢的东西带走!” 张丹峰率先答道:“都是一些花钱就能买到的俗品,没什么用,走吧!” 我轻蔑的笑了一声:“诶呦,这口气大的,说的你跟你买的起一样。” 这时候一直蹲在地上的小雨也起身回道:“哥,你别说,这里面随便跳出一件他还真不放在眼里,凭他的本事,这些东西自然入不了法眼的。” 听到这,我一巴掌拍在了他后脑勺骂道:“小王八蛋,还活着呢,在消失一次,我绝对丢下你们,自己回去了。” 小雨狡黠一笑,把手里的小碗递给我,对我说道:“这些俗品是入不了那些圣人的眼,不过嘛,俗品是配俗人的,能入我们法眼就行。哥,你看这个!” 我拿着手电对着手里的通体暗绿色的碗端详了半天,很普通连个花纹都没有,也就在个圆润光滑,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就又丢给了他说道:“就这东西,抛开历史价值,丑了吧唧的,放网上九块九包邮我都不要。” 小雨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说道:“哥,你可别小看这碗,即使抛开历史意义不谈,就这工艺可都了不得,它不是什么烧出来的陶瓷,这可是拿一块极品墨绿玉,经过雕刻大师的手,硬生生的抠凿出来的,你看这圆润的程度,虽然没有任何花纹美化,但光凭这手感,放到现在的匠人来讲,没个三五十年的技术沉淀,绝对弄不出来。这东西目前全世界也就昆仑山和美洲巴西有很少的储量,随便一块都是是集日月精华、大地灵气于一体的上亿年产物。而且是不可再生资源极其珍贵,就拿我手上这个来讲的话,只要使用得当,它本身的某些元素进去人体后,可以有效的清除血中杂质,排除各种毒素,促进血液循环,加强造血功能,从而缓解人体机理的衰老过程,防止各种疾病的产生!” 听到这我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问道:“你确定,它有你说的这些功效。” 小雨显然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点了下头说:“如果我没看走眼,这功效肯定是有的,就看怎么用了!”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却又不想表现的我病情严重,只得转移问道:“那你好好说这玩意到底值多少钱!” 小雨想了下回道:“多少钱不好说,但我估计买上几辆进口小吉普还是绰绰有富余的!” ------------ 第十六章:方案  “咱都是小老百姓,过过小日子就挺知足,将来能把我这人力自行车升级成‘爱玛’牌的就不错了,啥普不普的。”说罢,我若无其事的从他手里把碗揣到了我的怀里。 这小子根本没有一点不舍得,也不知道是我初识的感情已经超过了金钱,还是这点小钱真没放在眼里,我猜是两者都有,不过想到这我还是没忍住的问道:“小雨,这么多的财宝,你就真的一点不动心吗?” 小雨耸了下肩膀:“钱对我来说没什么诱惑力,我家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这些东西最多也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说罢又随手丢掉了手里的一把古朴的扇子。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家里到底有多少钱?” 小雨歪头思考了下,然后摇头回答我:“不知道,反正一直没花完过!” 我:“……” 张丹峰没有手电,所以我和小雨对话的同时,我手电的光柱一直是在他身上打着的,因为我感觉到这两个小子虽然嘴上说什么都是一套一套的,但实际的经验并没有多少,从他们一进入墓室的那种好奇就能感觉到,左摸摸又看看,但我也怕他们一不留神触发什么机关之类的。 那大名鼎鼎的搬山道士‘鹧鸪哨’可都在贺兰山的西夏古墓丢了只胳膊,我可不认为我比他强到哪去。 可是,我的担心又多余了,也不知道是我们的运气爆棚,还是这两个小子的理论是基于实践得来的,他们俩的乱看乱摸非但没触发什么所谓的机关,还就在这储藏财宝房间的对面,居然巧不巧的又打开了一扇门! 一间摆满了各种武器的房间,井然有序,就和超市的货架一样,刀枪弓斧目不暇接。 看到这个场景让我联想起了好莱坞大片那种特工的家里,一打开某个暗门,里面摆满了各种武器,甚至只要空间够他们都能停进去一辆坦克。 区别是这个类似武器库的地方真的很大,大到真的可以停进去坦克,光柱都看不到尽头。 而进去里面,我明显的注意到小雨的眼睛放光了,一个健步就窜了出去,我当即拉住了他的手,轻声喝到:“不要乱跑,我们一起走。” 我久违的感觉出来了,虽然不是很强烈,但我清楚这里很危险。 果然,就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耳侧一阵呼啸的破空声传来,这种类似手雷爆炸后破片划空的声音我在熟悉不过了,出于本能我下意识的推了小雨一把,我后退了一步,但是随着我鬓角头发的削落声,我知道我捡了一命。 “小雨趴下,张丹峰不要进来!”说话的同时我也贴靠在墙上,冲里面大声喊道:“什么人,干这种偷袭的事,有本事出来和贫道切磋一二!” 回声散去后,我见无人应答便继续道:“我就是进来捡个鞋,马上就走,多有打扰,告辞!” 然后又进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后,小雨的暗示打破了这气氛,我刚要制止他,却见他跟我示意看墙上,我随着光线转头看去,一个两指长一指宽的乌黑的木柄插到了墙上,我瞪大着眼睛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这是什么力道居然能把一根木棒插进墙里,居然还没发出一点声音。 是墓室的暗器机关,还是人为…… 从力道来看,我更倾向于第一可能,可能是什么强弩射出来的,我努力的用手电仔细的扫视着眼前能看到的一切,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打算先退出来再说,并对小雨轻声说道:“你慢慢的爬出来!” “哥,这原来是个匕首诶!” “Fuc.k,你他么什么时候起来的,吓死我了!” 小雨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手把那个称之为匕首的东西递给我看,我没过眼,一个健步把他拽出了门外。 “娘的,终于知道洪双喜说最怕人家吓他是什么感觉了。”说完我就蹲坐在地上,而小雨还再爱不释手的看那个匕首。 我问他:“一个破匕首有什么可看的,对门随便拿一件不比这个值钱,给我看看。” 这次小雨终于露出不舍,但还是递给了我,东西一过手,哪怕以我这个大外行的眼光来看也知道这东西绝非凡品,但与其说匕首但这一尺来长的长度倒不如说短剑合适,此剑类似金蛇剑有两个微微的幅度,剑刃薄如蝉翼,看不出是否开刃,但从其能够入墙无声就能判断绝对锋利无比。木制剑柄漆黑圆润还有淡淡的光泽,显然被之前的主人视如珍宝握在手里无数次,才能形成这种感觉。 我把轻若无物的短剑递给小雨说:“收着吧,防身用,咱哥俩今天算是赚大了,不过这个东西锋利的很,别伤到自己!” 小雨满脸兴奋的说:“哥,我给他取名‘秋风’怎么样!” 我点了下头,但心思根本没在这上边,再一次的把脑袋歪了进去仔细的又看了一遍,心理还是很疑惑:“这东西绝不是暗器,这墓主就是再有钱,也不能那这种人间极宝放到机器上乱射,所以我断定里面肯定人。” 想到这我对着小雨他俩小声道:“小雨现在你把手电关掉,适应下这里的黑暗,拿好武器,保护好自己,我准备进去看看,说不定这把剑就是之前那批人丢出来的。” 许久没表态的张丹峰回应道:“有个这个可能,不过你自己进去会不会太危险,里面多大不知道,有多少人也不知道。” 我说:“就是危险我才不能让你俩进去,可到底是什么危险我要弄不明白了,那进去以后岂不是两面受敌,心里更不踏实。” 小雨担心道:“哥,我陪你去吧,现在我有神兵在手,底气足了不少。” 我笑骂道:“底气足顶个屁用,要你拿把八一杠还行,一把破短剑最多自己心里安慰下,再说我进去就是看一看,情况不对,我就立即撤退,咱今天收成不错了,该知足就知足。” 小雨不满的关掉了手电,我示意他俩躲在一个两面靠墙的位置,以便防身,然后我就贴着墙顺着短剑飞过来的方向摸了过去。 我本想也关着灯,那样自己也在暗处行动会有很大的便利性,但这里伸手不见五指,生怕一不小心触发什么机关,就一直打开扫视着整个房间,我心里也粗略的估计了下这里兵器的数量,起码万件有余,但看起来都是些冷兵器时代的长枪、大刀等常规兵器并没有在出现刚才那种极品神兵。 看到这里我心里失望之极,虽然我手里也有价值一只烤羊腿的号称现代单兵野战神兵的工兵铲,但这玩意毕竟掉价,也没什么威慑力,所以也想着在捡个落。 “啊……” 一声由强迅弱的惨叫,瞬间传遍了整个房间,也打断了我的注意力,随之我迅速的照向声源处,眼前漆黑,没看到,心里咒骂这个房间的面积时,心里也顾不上其他,快速的跑了过去,大概几十步的距离,光柱的尽头,一个人躺靠墙上一动不动。 他的身上有着十几个看起来得有老猫那么大的老鼠在撕咬着他的身体,看到此景我头皮一阵发麻,立即停下了脚步,而当老鼠们面露凶光的看着我时,居然我又下意识的退后了半步,可它们并没有上前,几秒钟的对峙后,我尝试着解除这个紧张的气氛,便非常迅速的按下了强光手电的开光,按强光手电功能来讲第二下应急闪光灯。果然,黑暗里紧急闪动的白光,让这几只大老鼠嘴里发出‘吱~吱~’几声后,便飞速的逃离那个人的尸体,似乎是我赢了。 十几只老鼠跑动的动静很大,在这静室中犹如赶羊入圈得感觉,我擦了下额头的汗滴,心道又捡回一条命,本来我还想着闪光是一个非常鸡肋的功能,没想到还真就救了我半条命。来不及多想,继而小心的往前走去,虽然很不情愿,但我还是想看看那个人,为什么会呆在这里。 好熟悉的血腥味,只不过要比刚才浓烈很多,我看着眼前已经被老鼠咬的面目全非的尸体,没有了下巴的脑袋,身上也皮肉缺陷,血沫飞溅,甚至连衣服也破败不堪,根本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但从他的尸体的姿势可以确认一点,刚才的短剑就是他扔出来的。 能有这种力道的高手,居然是这般下场。 我蹲在他的尸体旁边,仔细的打量起他来,想从他身上找出一些线索,类似有没有中毒迹象,或者遭遇过什么机关而造成的伤口,还能给我带来警惕性的经验。 但除了这幅残躯,一无所获。 我顺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也靠在了墙上,并关掉手电筒,适应一下黑暗,此时除了我那轻微的呼气声以外,便寂静的吓人,不过也让我冷静了不少。 我努力的思考着下一步的方案,如果在继续往这兵器库走到底的话,无非也是走到头死路或者有个门出去回到主墓道,但这么长的一段路都没什么特别的异常,在继续往前的话,也未必会有什么收获,更加上前面的路也正是那群老鼠跑回去的方向,危险系数太高,综合来讲值得前进的概率不超过百分之二十。 第二就是回去赶紧和小雨他们两个汇合,我们三个人一起在主墓道前进,即使出现什么分岔路我们也可以共同前往可以保证到互相照顾,最重要的是由地上的这具尸体来看,他也是单独行动的反而遭遇了不测,而且还是一个拥有神兵身手还这么好的人,我不认为我们在单行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不过倒是确定了刚才的判断,他们确实是在寻找什么东西。还有一点就是,张丹峰说过,他们也是一帮人,虽然具体说不上几个,但显然里面绝对还是有同伙的,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无论对方是什么目的,都不可能对我们进行随意的伤害。而且运气好的话,还能同行,最起码也能询问下里面的情况让我们是进是退心里有个底,综合来讲第二种方案成功率绝对超过百分之六十。 其实我心里到有一种奇怪的想法,我是真的很想和这群所谓的高手见上一面,知道现代社会这帮武林高手是什么样的风范。 想到这我不再犹豫,起身便往回走去,可当我身体完全站起来那一刻,一阵轻微的阴风突然吹打在了我的脸颊。 幽闭的环境里,怎么可能有风? 是鬼喘气吗? ------------ 第十七章:鼠窝  ‘鬼喘气’说白了也就是所谓的自来风,并没有听起来那么可怕,我在很多书上都见到过这种现象,但因为发生的场地不一样,各种解释也是众说纷纭! 当然啦,不管怎么称呼,如果只是一阵风的话到并不会引起什么异样,不用放在心上。 “嘟……” 我悬着的心刚刚稍微放松下一点,就在这时随着一声急促的长哨声,我身形立动,快速的向出口方向跑去,兵器室的门口小雨已经再次的打开了手电,脸上看不出是害怕还是激动,见我出现后,用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地上的一个大老鼠对我说:“箭…箭鼠…” 我大喘着粗气,看着躺在地上那只体大如羊的老鼠,瞬间的被惊愕到了,此鼠通体乌黑,毛发在手电的照射下居然会有些许发亮的质泽,虽然体积庞大,但身材修长,在配上那尖尖的头颅,到也应了小雨叫它的名号,不过有一点倒是有些奇特,它鼻两侧的胡须毛小有一尺来长,真不知道它在跑动起来这么长的胡须能不能起到辅助的作用。 等等,莫非刚才那阵风是它的跑动带起来的,那这速度也太快了吧,而且脚步落地无声,完全没有察觉,这要是头野兽的话,刚才顺势攻击我,那我极有可能在这里成为墓主的陪葬品。 想到这我心有余悸的苦笑起来。 不过伴随着我苦笑声的是小雨的哭腔:“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要知道是你的话,绝对不会冲你动手的。” 看着小雨的举动我心里一阵奇怪,难道这东西是他养的不成,这也太扯了吧,随即转头望向张丹峰,试图寻求什么答案,但这小子又变回了那种脸色煞白的状态,显然也被地上这么个东西给吓得够呛。但好在此时人多起来他也壮了不少胆子,便对我说道:“其实就在你刚才进去的时候,我和小雨哥哥确实靠坐在墙角没有动,可就在这大老鼠跑过来的前几秒钟,我和小雨哥哥听到了墓道的前方有声很大的响动,可能是小雨哥哥下意识的伸了下胳膊想示意我过去看看,具体太黑我也没看清,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在他那把短剑伸出去的同时,这只大老鼠巧不巧的正好跑了过去,奈何这短剑太过锋利,滑动的瞬间,这只大老鼠便把自己给破膛了!” 我听后哑然失笑,但小雨的神情确实伤心,显然这小子对这些所谓的‘奇珍异兽’痴迷的不是一丁半点。 也就是在这时,我再次的看起这只‘箭鼠’伤口应该是被侧身压倒地上了,此时他还没完全死透,身体还有些轻微的抖动,我见地下的血渐渐的流到小雨脚下的时候便拉了他一把说道:“行啦,你要是真过意不去,咱一会把他埋了,也算告慰生灵了,作为一个野生动物能得到土葬的待遇,也不枉它在尘世走一遭了。” 小雨站起身来,抹了一把眼泪,看起来是真伤心了,对我道:“它全名是叫‘深渊箭鼠’目前生物界对它的了解知之甚少,就是我也是在偶然的机会听到一个西班牙的老教授不经意间的提过一次,奈何我寻找大量的资料却连张照片都没见到过,没想到在这却碰到了,可又被我给杀死了,罪孽呀!” 我疑惑道:“你没见过照片,怎么知道这就是你说的‘箭鼠’呢,万一就是只普通的大耗子呢,你不白哭了。” 小雨说:“不会得,你去看下他的双眼!” 听他说后,我蹲下身来仔细的打量了一次,此时这是大老鼠已经死透了,但它的双眼处就有些奇怪了,双眼好似被硬生生的挖去一般,幸亏是伤口极小,在加上皮毛乌黑看起来不是很明显,要不这样子放到人身上,走在大街,绝对能把个小孩吓哭。 小雨继续道:“其实听名字就能判断出来,这种生物是常年生活地底深处的,眼睛早已退化,平时就靠嗅觉和脸上的胡须触碰来感知方位,就和蝙蝠的声呐一样,不过它动如脱兔,疾行若风,至少目前在我的认知范围内,应该没有生物能在黑暗中的速度快过它。” 我打趣道:“黑暗中没有,那大白天的应该不少吧。” 小雨没有回答,但表情却又捎带着些许凝重继续说:“这‘箭鼠’是食素的,平时无害,但生命力极强,靠着地底层那些极低的水分就能活下去,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虽然我们对它知之甚少,不知道它的起源生活分布地区,但这西北戈壁怎么讲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吧,在加上这古墓距离地面不过几十米而已,四周又有石砖垒壁,它是怎么生存的呢?” 他还没说完我便接下话题道:“你的意思是人工养的。” 小雨皱着眉说:“也并不是没……” 哪知道他话音还没落完,便听到张丹峰说道:“你们看墓道前面!” 刚才我和小雨两人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研究这个‘箭鼠’身上,根本没注意其他,经过张丹峰一提醒,我俩才在回过神来,往墓道深处看去,只见前面墓道两侧墙上原本已经灭寂了不知多少年的烛灯正在以导火索般的速度一盏一盏的向我们这边的墓门方向迅速点亮。 我们三人见到此景后同时心里一怔,心道:糟了,果然有人,我们都知道这种墓室油灯虽然有自燃的情况,但也绝对不会莫名其妙的燃烧起来,那如果是因为氧气的进入引起磷自燃的话,为什么又是现在? 我对爆破方面虽然不是行家,可作为一个当了四年的特战老兵来说对化学配置多多少少还是懂一些的,但面对这种情况我还是毫无头绪,想到这我看了一眼小雨,向他投去询问的眼神,毕竟他学问大,脑子好使,什么事情都能推理个出一二,哪知道这小子早就一个大步迈过了箭鼠,向灯的源头飞速跑去。 气的我一跺脚,也顾不上张丹峰了,赶紧追上,奈何这主墓道长的可怕,足有一里地有余,跑动的过程中我也仔细的观察着墓墙的情况,试图寻找些壁画、文字之类的介绍下这个所谓的‘将军墓’奈何除了一盏盏以火药引线相连进行点燃的烛灯以外依旧无所收获。 随着一声猛烈的撞击声,我的注意力再次的被吸引到了前方,几个大步上前,便进入一间明亮宽敞房间,应该光源就是从这里一点点的传出来的,我本心道应该进入了主墓室,但还没等我打量起这个地方,再一次的我又被惊愕到了。 眼前一只跟肥的跟一头猪一样大的大老鼠,在房间里疯狂的乱窜。 我滴个神呀,这哪是什么狗屁‘将军墓’呀,我他么这是彻底掉进老鼠窝啦! 还没等我有第二反应,原本先我几步进入房间的小雨二话不说握着‘秋风’便快速的朝着大老鼠的方向跑了过去,同时嘴里还大喊道:“哥,这是厚皮盾鼠,它现在这个疯狂的状态可以轻松撞翻一辆小汽车,不放倒它,我们可能都出不去。” 伴着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一个起跳伸出短剑便向这个盾鼠刺了过去,哪只这盾鼠虽然谈不上什么动作敏捷,但非常疯狂,根本没有什么动作规律可寻,小雨的短剑没擦到它的身体便被盾鼠的尾巴给抽了一下,疼的他直接把手松开,短剑掉了出去,他自己也摔了个跟头。 小雨迅速起身单手掐着红肿的另外一只手背,还想着去捡地上的短剑,就在此时,这盾鼠便猛地转身向他冲了过来! “小雨,躲开!”我大喊着三步并作两步的飞跑过去,但还是慢了几步,这大老鼠虽然肥胖,可毕竟是鼠类,又是这么疯狂的状态,速度能慢到哪去,我此时已经心急如焚,奈何身体的机能又限制于此,只能眼睁睁见着盾鼠撞上小雨。 可就在这时,一道白色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小雨的身侧。 说时迟那时快,在这眨眼的瞬间,随着一声男人的闷哼,小雨如一件衣服般被推到了我的身上,而那道白影也伴着一道血迹撞到了墙上。 可有趣的是这盾鼠真的诠释了什么叫不撞南墙不回头这句话,继续傻乎乎的径直向前冲去,伴着一声巨大的轰隆声,眼见着墙上被撞出一个坑洞,就这还是前面有人缓冲了一下的力道,不过这盾鼠也好受不到哪去,颤颤巍巍的甩着脑袋,似乎也在稳定着意识。 想到人我才注意到刚才飞出去那个白色人影,被那种东西撞一下估计不亚于在秋名山上被一辆漂移五菱宏光的甩撞一下舒服。 我轻轻的给了小雨一个巴掌说道:“没事,还活着,趁现在赶紧去捡秋风然后躲好。” 小雨‘嗯’了一声二话不说便跑过去捡短剑,我也几个大步冲向了刚才救了小雨一命的那个白影身边,可有趣的是,在我心里这么紧张无比的提防下,那只和猪一样的大老鼠居然优哉游哉的在房间里散步起来,完全无视了我们。 我摇头苦笑一声依旧没有耽搁的跑到那人身边,这仔细一看才发现此人一身白衣却满身血迹,身上似乎是被某种生物撕咬的痕迹清晰可见,不难理解,肯定是遭遇我刚才遇见的那几只和猫一样大的老鼠群了。他单手撑地正在努力向墙边走去,看起来像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一样试图给寻找个可以多喘息一会的机会,我在他身后看着心中很是不忍,便轻轻的把他的胳膊架到我肩膀上,搀扶着他尽可能的离这‘头’大老鼠远一点,因为我感觉我实在是不能再用‘只’来称呼它了。 这时小雨也已经把秋风握在手里,还打算在去招惹一下那头大老鼠,我轻喝一声把他喊了回来,虽然这小子眼中满是恋恋不舍,但奈何双方实力悬殊过大,只得悻悻作罢回到我这。 此时我已经决定了先出这个墓室在做其他打算了,当就要快走到进去墓室的门口时,在这个里面的另一个角落里我听到了张丹峰那悲愤的咆哮以及拳打脚踢的声音: “我艹你妈,把师傅还我!” ------------ 第十八章:木马  我和小雨相视一眼顿感奇怪,这平时看起来蔫蔫巴巴的张丹峰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敢对一个人这种态度,如果是之前刺伤他那批人到不难理解毕竟有仇在先嘛,可据他之前的描述来说,他对那帮人都有吓得尿裤子的可能,根本没有勇气和实力动手。 难道是那帮盗墓贼,可这又说不通了,他为了救他们可是真真实实的拼上命的,又为什么会动手呢? 想不通,也容不得我多想,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多在这里呆上一秒钟,对我的后遗症就会多加上一分,但我也不能丢下那张丹峰那倔小子先走,便把已经昏厥过去的白衣男子架到了小雨肩上让他俩赶紧出去,同时嘱咐道:“我那偶尔失灵的直觉告诉我这里绝对不会只是墓穴这么简单,不能再耽搁了,现在一定要出去。” 我没给小雨回话的机会,几个大步便又跑向了另一个墙角处的张丹峰身边,看到这小子依然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着面前同样被撕咬的不成人形的一个汉子进行拳打脚踢,嘴里还不忘咆哮着那句:“艹你妈,还我师傅。” 我一把拉停了他说道:“在这么打下去,伤口裂开了,你也得撂这,别打了,先擦下脸吧,鼻涕甩的跟条果冻式的。” 张丹峰停下来蹲在地上用袖子擦了下眼泪大声的哭到:“这几个王八蛋,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我师父威胁他寻墓,我师父不从,便下毒给他,以解药威胁我,哪知道待我答应后,师傅却……” 听后我呆滞在当场,不知道是因为听张丹峰说的话后对他感觉有些同情,还是因为这小子的心机和隐忍感到赞叹,摇头苦笑一下便说道:“好了,不管什么原因你的目的也算达到了,现在我们回去吧,有仇也别在别人家报。” 张丹峰双眼充血的对咆哮道:“我一定要杀了他,为师父报仇!” 我点头:“好呀,你动手吧,我等你,反正在这里你就是干出什么来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你也了解我,我怕麻烦绝对不会给你告密,去吧!” 张丹峰被我这么一刺激猛地站起身来,抓起面前人的衣领,握着拳头却迟迟没有砸下去。 我叹了口气,轻轻的把他的拳头放了下去,说道:“走吧,别变成你不想成为的那种人!” 张丹峰低头哭泣了几秒钟后,便转身向墓道跑去,我也弯下身子去拉了一把地上那个混蛋,打算出去把他丢给警察处理,毕竟我可是个法制少年。 哪只这人却根本不对我做出回应,只是双眼无神的的蜷缩在一团发抖,我知道这明显是惊吓过度造成的。看他这个样子,我也懒得管他了,留他自生自灭吧。同时心中也不住冷笑:瞧这点出息,怎么说也是个跟粽子打交道的人,居然被吓成这样,切,真怂。 “哥,我们被包围了!”突然不远处的小雨和张丹峰架着白衣男子对我惊恐喊道。 这俩小子肯定不想出去,又变着法套路我呢,我便瞪了他们一眼:“别闹,大半夜的,我们又不是伞兵,哪来的包围。” 这次换成他俩提速了,几个大步便跃上了在墓室中间的那个半人多高的巨大高台,随后在墓道中便传出了类似万马奔腾般的声音。 紧接着几十只老鼠,几百只老鼠,成千上万只老鼠便迅速的占领了这个墓室,好在我眼也快,没等他们冒出个头后也迅速的窜上了那个高台,我的眼前正对着墓道,一眼扫过去,密密麻麻无数只猫一样的大老鼠呲着两颗类似剑齿虎般的露嘴长牙在疯狂的躁动着。 我使劲咽了口吐沫便瘫坐在高台上,原本密集恐惧症并不怎么强烈的我现在见到这种场面居然全身发抖着在提不起一丝的力气。 “哥,你看那边!” 我随着小雨的手势看去,本来蜷缩在墙角的那个人,已经迅速的被鼠群围的身影都看不到,本来有小土包那么大,但随着血腥味渐浓,不消片刻便只剩白骨一堆。 熟悉的血腥味让我们知道了进门那一刻味道的原因,也让鼠群们尝到了快感,此刻感觉到它们更加疯狂了,用着恶狠狠的眼神对我们高台上开始吱吱喊叫。 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能一直盯着一个被老鼠撕咬到连声音都发出的人直到骨头都淹没在鼠群中,只是有些叹息:“人类作为食物链顶端的生物,从来没听说哪种东西以食用人类为生,但刚才见到的场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大自然惩罚我们的一种方式。” 这时小雨走到了我身边盯着眼前的情景轻声对我说:“哥,不必去惋惜,芸芸众生,世间万物皆有轮回,只是我们每个人理解的方式不一样。好人也好坏人也罢,对事也好错事也罢,成功也好失败也罢,无论我们做什么,最后都是只能沦为推进‘时间’前进的一种动力。用科学的话来讲,地球上的生物都是淡水化合物和各种元素组成的,所以人死后只不过是组成颗颗分子,然后分化瓦解到自然界里和别的生物死后的瓦解部分重新组成另外一个生命而已,这个生命可以是地球上任意一个生命,以此循环。在简单来讲,连地球都个圆的,我们所追求的一切真理都是个圈,怎么也绕不出去的。” 我单手捂着脑门:“我有点懵,以后跟我说话,别这么深奥,我跟不上你的思维,而且我这人是自由至上,就讲究个从心随意,是混蛋是圣母都是凭当时的心情决定的,而不是由什么所谓狗屁真理和道德伦理定义的。在有你扯那么多有什么用,现在我们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呀,赶紧想招,在这么下去,哪怕他们窜不上来,我们也总不能耗死在这吧。” 小雨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头然后说:“要不报警吧!” 我:“……” 不过话说回来,自打进入这个古墓,我的心里一直都是紧绷绷的闲着状态,这猛地一坐下大喘上几口气候,反而还舒坦不少。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精神也清爽了很多,趁这个功夫也仔细的量了起来我们目前所处的这个墓室。 虽然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个置处中心的巨大四方高台,直径得有个四五米,但因一进来就各种意外不断也没具体观察过,不知道他的用处,按道理来讲墓室的中央不都是棺材吗,而我们坐着这个东西要是那种所谓的棺椁的话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四周更是无奇,古朴的墙面也并未发现那些所谓记载着墓主生平传记什么的壁画,反倒是这高台的后面,也可以说是对着墓道的正中间有一把体积硕大的黑木将军椅,四足粗壮,椅背旷阔,嵌刻猛虎下山图,两侧扶手端部各有一只咆哮的狮头,看起来好是霸气威武。 其余则再无其他。 我趁着缓口气的功夫,开始斟酌着到底怎么能解围,也打量了下其他人的状态,我知道现在慌乱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但事实是我又多虑了,张丹峰现只是面如死灰的蹲在高台角落里一言不发,似乎现在发什么都跟他在无关系,那个白衣男子已经昏厥了过去,被小雨平放到了地上,而小雨…… 这小王八蛋真是实力坑‘哥’呀! 只见小雨抱着他那个小小平板对着地板上的老鼠群‘咔’‘咔’一顿乱照,老鼠们似乎被闪光给惊吓到了,开始如沸水一般乱窜,气的我随手也不知道从高台上抓了个什么看也没看就从他砸了过去。 我用的力气并不是很大,小雨也很轻易的抓到了我的丟掷物,看他拿到眼前一看,惊奇道:“咿,这是个木马!” 我气道:“木马,还熊猫烧香呢,赶紧把你那破玩意关了。” 小雨说:“哥,你看这真是个木马!”说罢把手里那个黑不溜秋的东西递给我。 我接过来吹了下浮在上面的尘土,仔细一看还真是个巴掌大的木质小战马,想到这,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便打开强光手电,站起身来对这个高台整个的再次照着审视了一遍,惊到:“原来这是个作战沙盘呀,这里也不是什么狗屁将军墓穴,而是一个战备兵器库!” 小雨把小平板放到挎包里,单手托着下巴做思考状,同时说道:“照你这么一说确实串起来好多事,但也不能否认这里不是墓室呀,我相信张丹峰的眼光,而且从这里的风水外貌都符合这是个古墓的特征,我们遇到的这些守墓凶鼠都能证明了这一点,只是我们被困到这里了,无法再进一步解开迷惑,若果能在碰到其他暗门之类的地方能去到真正葬有墓主的墓室就好了!” 我说:“净扯淡,假如埋你自己的坟,你会留个大门给外人进来参观用吗?” 小雨嘿嘿一笑:“也确实,只是地上那位盗墓贼也只剩骨头了,否则他们进来这么久了,绝对收获不少,我们还能问出点眉目来,没准还能找出出去的方法。” 我鄙视了他一眼:“净放那没味的屁,赶紧发挥你那智慧的大脑,想想我们怎么破局吧。” 小雨没回答我,却难得的露出一丝惊恐的表情,微颤着声音说道:“没时间了,这群嗜血鼠正在试图蹦到沙盘上来!” ------------ 第十九章:鼠王  我把目光瞬间从他脸上转到四周环视一圈,果然刚才被闪光刺激到的老鼠们已经由躁动变成狂躁了,有几个看似身材肥大,但动作却异常轻巧的老鼠开始尝试着往我们沙盘上跳跃。 见到此景我头皮发麻着也是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后便对他俩说:“小雨你拿着秋风,把你另外带着那个匕首给张丹峰,现在开始你俩各守一面我守两面,跳上来一个宰一个,能拖多久拖多久,拖不住就自杀,总比被它们活活咬死的好。” 说完话的同时我也没闲着,赶紧把地上那个白衣男子拖到沙盘的正中间,这时候我到真的没有圣母心到还能顾及上去在乎一个半死之人,毕竟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通过刚才看到了地上老鼠撕咬盗墓贼的那一幕我就能判断出来,这群老鼠非常的嗜血,只要它们给一个时机碰到新鲜的血腥刺激,绝对让它们更加的疯狂,白衣男子的静止状态非常可怕,我不能给它们这个机会。 在我放好白衣男子后一个眼神的余光瞬间,一只体型稍小的老鼠便踩着另一只老鼠的背上凌空跃起,一下子就蹦到了小雨的膝盖处,奈何它张口露出满嘴凶狠牙齿刚要咬下的那一瞬间,就被秋风拦腰斩断。 我和小雨刚想着可以放松一口气,却又发生了可怕的一幕,被一斩两段的老鼠鲜血淋漓的撒在空中落下后,就迅速的被地上那些疯狂的老鼠互相撕咬干净,我们三人相视一眼,深感恐惧,不过在它们互相攻击的这段时间到也给我们留了些许喘息的机会,这时小雨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滴轻声道:“这嗜血鼠果然了得,亲眼一见可比书籍上记载的可怕多了。” 张丹峰询问道:“这就是嗜血鼠吗?我好像听说过!” 小雨点头:“这嗜血鼠,又称噬肉鼠,顾名思义,对血腥气有异常的敏感性,比起海洋里的鲨鱼有过之而无不及,破坏力非常凶悍,在整个生物界来讲都是非常凶狠的一种生物,在加上他们繁殖极快,数量也极其庞大,如果在某些贫瘠地区滋生出这种东西的话,甚至都会一定程度的影响这个地区的生物链平衡,简直是百害而无一利。” 张丹峰继续问:“这里就算贫瘠地区吧,那它们怎么生存呢?” 小雨苦笑一声:“问得好,不过这说来也奇怪,正因为它们如此凶悍,似乎是被大自然摒弃了一般,所以很难再物泽丰富的地方见到这种生物,也可以说是极则必反吧。可这毕竟是鼠类,又不比我们之前见到的那只从未见过光亮的深渊箭鼠稀有种,它们也会经常出去地面上觅食,实在无法了,便会自相残杀,以来弥补繁殖所需的能量。” 说话间我又在沙盘的边缘拍死了一只半身已经扑上来的嗜血鼠,并赶紧把它划到地上去,趁着它们撕咬的空隙对小雨他俩叫到:“现在不是做百科全书的时候,赶紧想办法怎么逃出去,否则这样一个一个的打,我们坚持不了多久的,我最担心的是它们一会叠起罗汉来那可真的就栽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按道理这种数量的攻击只要稍作用力便可挤出来一个‘叠罗汉’之势,可是几分钟过去,我们只是在零零散散的击退了几个弹跳力比较好的嗜血鼠,情况比我们担心的要乐观的多。 我猜也可能正是因为它们的嗜血在间接的给我们拖延了不少时间,因为每当我们打死一只后,它们便停止了对我们的攻击转而去蚕食那些被杀掉的嗜血鼠,也正是这种残忍的习性让它们的攻击久久没有进展。 小雨的秋风之利就不多说了,刀锋所过,基本不会留下全尸,我仗着工兵铲的实用性也拍死、击飞了几个。有趣的则是张丹峰这小子,要不说人在面对死亡时总能爆发出不可想象的力量呢,此时他一点在无病态,面色红润,精神集中,单手反握着小雨扔给他的户外匕首,但却从未见他用过一次,仗着身体的灵巧性,扑过来一只便被他踢飞一只,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练家子。 可他的情况却并不容我俩乐观,也可能因为他毕竟有伤在身,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踢飞的嗜血鼠并无大碍,导致了掉回鼠群后并未出现互相攻击的情况,反而没给他争取过什么时间。 三个人就这一分一秒的也不知耗了多久,时而紧张时而放松,终于在张丹峰的一个不经意间被一只嗜血鼠成功的窜了上来,好在我俩距离不是很远,我三步并作两步,来了一个高尔夫击球姿势把它打飞了出去。 我心道:糟了!现在他们两个人已经开始露出疲态,并无刚才的那种警觉性了,张丹峰的伤暂且不说,我和小雨也两天未睡,这么下去就真的抗不了多久了,想到这不禁一阵唏嘘,仰天叹道:吾命休矣! 转头便对他俩说道:“两位弟弟,咱兄弟三个的小命今天就算撂这了,你们俩还有啥说的没呀。” 小雨回头对我嘿嘿一笑说:“没啦,我这辈子够本啦,几乎我想要的都有了,哥,我打算蹦下去了,来生再见,拜拜!” 我:“……” 奈何这小子真不是在开玩笑,秋风随手往地上一扔,便要做跳水的姿势向下扑过去,还好张丹峰身手快,就势拉了他一把,然后焦急的说道:“小雨哥,你死早啦,你先看墓道过来个什么。” 话音一落,不光是我们三个,原本在墓室里躁动的鼠群们也瞬间安静了下来,神情恐惧的盯着墓道方向,随眼望去,火把昏暗的灯光下一个黑色身影发着怒吼般的声音犹如暴力摩托一般向墓室飞速跑来,所过之处无不发出嗜血鼠哀嚎的声音,显然是被这东西踩踏致死致残发出的惨叫声,可怕的更是这群嗜血鼠居见到鲜血居然没有在出现互相残杀的情况,依然只是瑟瑟发抖的呆站原地,看来真是吓得不轻。 身影渐至! “我了个去,这他娘的这是老鼠里的扛把子呀!”话刚落,身体条件反射般的一抖手里工兵铲也一不小心滑到了地上,这时我才醒过神来,大咽了口吐沫,便也神情呆滞的盯着眼前这小牛犊子般大小的老鼠。 这老鼠体型巨大,浑身毛发杂乱,脸上一条巨大的疤痕,就像电视剧里那种活不过三集的龙套帮派小头目。不过此时看它双眼通红,满脸怒气的扫视着这个墓室,眼神所过之处的嗜血鼠无不胆战心惊,似乎是一个山大王对手下这帮小兔崽子连一个村长家的儿媳妇都抢不过来,为此表现出极大的不满。 这时,这大老鼠眼睛瞪着我们‘吱’‘吱’的叫了几声后,围在墓室正前方群嗜血鼠似乎听到了什么命令便慌乱的四散开去,让出了一片空地,然后原本被我们忽视的那头肥的跟猪一样被小雨称作‘厚皮盾鼠’的大老鼠也停止了它悠哉的散步,便迅速的跑到那片空地,回归了之前那种疯狂的状态,对我们脚下的沙盘进行猛烈的撞击。 张丹峰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弄的一个趔趄,饶是我们有着准备,也未曾想到这盾鼠居然有如此大的力气,能把一个巨大的沙盘撞得如此晃动,不过,也仅此而已了,这个沙盘的坚固度我估计就是来个轻量级的推土机都得撞上几下,这个笨老鼠对我们的安全并无影响。 小雨则又捡起了扔在地上的秋风走到厚皮盾鼠的撞击点蹲了下去,正色道:“这‘荒漠凶鼠王’显然已经成精了,居然能做出指挥之态,了不得呀。本来这厚皮盾鼠生性温和、神志愚蠢,在加上平时食素为主,并无多大危害,哪知道这‘鼠王’如此厉害,居然能催动的了它,看来留它不得啦,今日我要为民除害!” 说罢起身一跃,单腿已经蹦到了向这边撞击过来的盾鼠身上,伸出秋风就要向那鼠王刺去。 不过,我早料到他有这么一出,在他蹲下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到了他身后,没等他脚落实,我一把便他拽了回来,直接甩到了白衣男子身边。 小雨一脸懵逼的看着我,我没说话,从他手里拿过来秋风,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如果能杀掉那只荒漠凶鼠王,未必破不了此局,现在嗜血鼠们已经自动让开一片区域,只剩下这盾鼠还在傻乎乎的撞击着这个沙盘,而鼠王就在它身后冷冷的注视着。 刚才小雨那一跃到给了我灵感,如果我能像他那样踩着盾鼠蹦到鼠王身边,凭着这秋风之利,运气好只要一个瞬间便可刺进鼠王头里结束这死局,运气差得手不成,秋风剑也会直接刺进我的心脏,总比被活活咬死的好,毕竟我可没小雨那勇气。 但我运气什么时候好过呀…… 我努力的调整着呼吸,尽量让自己放松些,等着盾鼠跑到一个恰当的位置,我便可以单脚踩它的背部进行二次跳跃到鼠王眼前,这前后两秒钟绝对可以搞定。 可就在这时,鼠王又‘吱’‘吱’两声,盾鼠停止了撞击,结束了疯狂的状态,慢悠悠的走到沙盘边上趴了下去,原本静下来的嗜血鼠又开始突然躁动了起来,疯狂的跑到盾鼠的身上借此身躯跳上高台。 这次,换我懵逼了…… ------------ 第二十章:机缘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要不是此时有他们两个还在现场我估计自己不能说是屎尿齐流,但一把鼻涕一把泪肯定是有的了。 鼠群上来的速度很快,可我的求生本能激发的更加厉害,预示到危险来临的那一刻,我便已经半蹲在了盾鼠的头前,也就是它们登入点,拼了命的挥舞着手里的秋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砍了多少次,耳朵里除了嗜血鼠发出疼痛的叫喊声,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估计我双眼现在的充血程度都比得上那只红眼鼠王了,这极大的影响了我的视力,也可能是在拼命的情况下过度透支了自己的体力,导致了渐渐的进入昏厥状态。 我知道我快扛不住了,最后这一刻,我尝试着转动僵硬的身体向小雨看去打算跟他道别,见他甩掉了咬在腿上的一只嗜血鼠后,对他轻声微笑道:“小雨,对不起,我先走了。” 话刚说完眼皮已经不受控制的慢慢合闭,我还能从最后的视线中看到小雨冲我拼命喊话的嘴型,可还没等我读出他说的什么意思,一阵刺骨的疼痛感,似乎打通了我身上所有的痛感神经! 我惨叫一声猛地一甩手,把咬在手背上那只嗜血鼠给甩了出去,这一咬让我精神不少,站起来后,没等我做出进一步动作,眼前的景象便已经惊到了我们三人。 原本被我甩出去那只嗜血鼠落入鼠群后,便开始犹如死尸一般对周围进行无差别撕咬,被咬的那些则会迅速对其它老鼠进行撕咬,一传二、二传三、几百、几千,原本只是疯狂躁动的鼠群,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着了魔一般对周围进行疯狂的攻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会想出死尸这个词,只是看着手背滴着紫色的血液便瞬间明白了原因:体内的毒,引起了连锁反应,只是我没想到原本该要我命的东西却救了我一命。 生机已在,此时容不得多想,便对小雨、张丹峰喊道:“赶快清理沙盘上的老鼠,记住,宁可死掉也不要用皮肤碰触它们。” 两人先是一愣,便迅速执行,原本沙盘上的嗜血鼠也不是很多,很快便都踢飞了出去,然后三人便站到一起盯着眼前包括厚皮盾鼠和荒漠凶鼠王在内已经全都双眼乌黑的对周边任何可以感觉到的生物进行攻击。 原本的墓道内互相攻击的嗜血鼠死亡后好似退了潮的潮水一般像外迅速的退倒出去,哀嚎遍野,死亡无数,直至消失在视线于声音之外。 现在墓室内只剩下厚皮盾鼠和荒漠凶鼠王在互相博弈了,这矛与盾的结果也即将有了分晓,原本盾鼠仗着自身皮糙肉厚还能与之周旋,但奈何那荒漠凶鼠王乃是天生的杀器,凭借着老天爷赐予的爪与尖牙得到一丝空隙的机会便咬到了盾鼠看似最薄弱的头部,一股黑色的鲜血喷出,战斗结束。 我们三个看的呆了,但也同时清醒过来,在不碰触鼠王的情况下该怎么除掉它,否则被一只老鼠咬死和刚才被群鼠咬死又又什么分别。 杀了盾鼠的鼠王现在的目标已经是我们三人了,但好在我们还占有着高台之利,也不知它是不会跳跃还是忘了怎么跳跃,至少目前我们三人还是安全的,然而这种情况只是持续了几秒钟,鼠王的一个立身,犹如母猪上树,两只肥大的前爪已经扑了上来,就好似爬墙头看寡妇洗澡一般,随时都可能把两条腿蹬上来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们三人见到此景,紧急的退后了几步,正在绞尽脑汁在想对策的同时,我抬起那只被老鼠咬到的右手看去,我把染透了血的那只手套甩飞出去,怕谁不小心再次碰到,以防传染,毕竟这个毒的猛烈程度谁也不知道极限在哪里。 只见两道被牙齿撕咬过的印记清晰可见,可奇怪居然是没有一丝血迹在流出来了,血管依然在小臂上处于黑色状态,并没有因为刚才的滴血就降下去多少,我现在也懒得奇怪了,毕竟就目前来讲这毒就像被狗咬一样,只是还在潜伏期阶段,暂时身体没什么异样不需要多考虑。 不过这紧张过后,感觉突然就冷了起来,这手光秃秃的露在外面还挺凉的,又不能插在衣服兜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哪知没等我发愁呢,小雨那双贼兮兮的眼睛已经瞄过来了,非要看一看,我看准时机一把拽掉了他手上那只手套,虽然有点紧,但也还凑活,毕竟有钱人的东西,肯定比没有强不少。 正当他生气的向我追要的同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出: “黄泉剑出,幽魂无数!” 还没等我们三人反应过来,那鼠王的头部便被刺进一把白色的利剑直接插入沙盘的边沿,鼠头好像被钉子钉在地上一般,双腿蹬了两下便归西去了。 在等我们三人惊愕的回过头去,却见那白衣男子喘着粗气又瘫倒在地。 我大步走到他身边,把他半扶起来,让小雨喂了些水,随着一声咳嗽,眼前的白衣男子睁开眼睛,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我仔细打量过去,此人瘦骨嶙峋,虽然在病危之下,却没有半点弱不禁风的样子,眼神虽然暂时无光,但也深邃有气,给人一种阴狠的感觉,让人心底生寒。 过了许久男子才做起身来,盘住双腿坐调息状态,对我们说:“刚才多谢几位小兄弟救命之恩了,我柴千般从不受人恩惠,他日三位小兄弟如果有任何难处找到我,我必将万死不辞。” 听到他这么说,我连忙摆手不好意思道:“客气了,客气……” 哪知我一个‘了’字还没说出口,便听到小雨和张丹峰惊讶的声音:“柴千般!” 我奇怪道:“拆迁办?” 没等柴千般满脸黑线的做出回应,小雨继续道:“天下剑法万千,唯有千般剑法千变万化。” 我继续纳闷:“千般贱法千般贱,这到底是得有多贱!” 柴千般:“……” 我自知失言,想起来要不是幸亏我救了他一命,估计我现在的下场比那凶鼠王好不到哪去。 可还没等我道歉,就听柴千般赶紧对我说道:“我年长各位几岁,你们还是叫我柴师兄吧。” 我立即答应,虽然不知道这师兄不知道从哪算的,但总比我继续失言下去要强。 这时又听柴师兄继续说道:“你们两个听说过我?” 小雨满脸羡慕的深情,激动道:“没听说才奇怪吧,江湖那么大,高手不计其数,可在这之中,千般剑法绝对可以进前五!” 我瞪大了双眼:“这么牛逼!”虽然我不能理解前五到底是个什么概念,但起码我明白能到前五就很牛逼了。 柴师兄表情不变,摇了下头轻声道:“过奖了。” 此人受到别人的这种赞扬,居然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波澜,可谓是荣辱不惊了,现在且不说他的功夫有多么厉害,光就这份淡定的气质就根本不是我这个小牛犊能够比得了的,想到这我对他又敬佩了不少,也感觉能攀上这样的师兄日后对我在江湖上立足也是大大的有益。 就在我给自己畅想美好未来的时候,柴师兄话锋一转,对张丹峰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和小雨小雨相视一眼深感疑惑,怎么剧情又要翻转呀。 可见到张丹峰神情后,他也觉得很奇怪,问道:“什么意思,你认识我?” 柴师兄摇头叹了口气,继续道:“你师父早料到会有此一劫,宫老前辈果然了得呀,后事被他料的一一应验。” 哎,听到这就有意思了,我知道就故事听了,反正现在危机已过,我这人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反正以后还会有新的苦逼事情会发生,我何必去纠结过去,现在能唠唠嗑缓解下压力也不错。想到便这嘿嘿一笑,掏出一根烟,居然下意识的散了出去,被他们拒绝后,我脸上尴尬一红,不在言语。 哪知道柴师兄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站起身来巡视四周一圈,然后微微皱了皱眉,对我说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我知道他要看什么,也没犹豫,我知道能被小雨和张丹峰这两个半吊子江湖人员敬佩的人绝不简单,加上刚才柴师兄那一剑的表现来看,此人也绝非凡人,说不定给他看了我的伤口后,还能得到什么破解的方法。 只是这毒实在太过猛烈奇怪,我绝不能给他一丝传染到别人身上的机会,便在我脱下手套伸过去后,便保持着一小段距离,柴师兄似乎为了看的更加清楚一些下意识的想把我的手拉进一下,可还没等我提醒缩回,柴师兄便停住了,嘴里喃喃道:“好毒,好毒!” 我听了虽然不咋生气,却也一阵郁闷,刚要抱怨几句,便听柴师兄凝视着我说:“能下此毒者,天下只有一人,而想解他的毒只有一种办法!” 甭管啥办法,能有办法就是好消息,我和小雨兴奋的相视一眼便同时问道:“什么办法!” 柴师兄却摇头叹了口气,轻声道:“机缘!” 我:“……” 这就好比说:我告诉你一组彩票数字,只要你运气好就一定能中五百万! ------------ 第二十一章:出来  听后,我干笑一声,对大家说:“算了,回去吧,这里也没什么在继续呆下去的理由!” 说完也没心情在看他们了,便自顾的蹦了下去,捡起地上被老鼠咬的遍布齿痕的工兵铲,往肩上一抗,大步朝出口走去。 小雨在背后喊了一声:“哥,等我!”便跟了上来。 我听着踩在脚下嗜血鼠骨头脆裂的声音又让我回想起来,那天在破庙里遇到那个女孩的情形,同时也幻想着我会不会变成她那样,会怎么死?会被自然的毒死?还是被别人为了毒发扩散给杀死? 但随着声音变得嘈杂起来,我虽没回头但也知道了张丹峰和柴师兄也跟了上来,可能几个人也确实能体会到一丝我此时的心情了,柴师兄也便有些安慰的对我说:“我这人是个粗人,从小痴迷武学,所有的心思全部花在钻研剑术上,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所以说话向来直来直去,你别介意。我看你面相绝非短命之人,机缘这事说来虚无缥缈,但也绝非妄谈,小兄弟,今日你救我一命,待出去后,哪怕柴某寻遍天下,也定要帮你找出这解毒之法,从此刻起,我便当你的机缘!” 听完此话后,我立刻呆站住当场,心里五味杂陈翻涌不止,且不说以柴师兄这种的性格能对我说出这一大段话,就已经比寻常朋友对人说出肝胆相照的话还要难得。 就光凭我那不经意的一次善举就能换得柴师兄能托以性命的相帮,这江湖人的恩情又岂是‘义气’二字能够诠释的了的。 面对柴师兄的赤诚相见,不知怎么着,我却回绝了,因为我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脸面去拖累别人,还没等柴师兄继续相劝,我便对他苦笑说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去! 而身后,似乎是小雨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便向柴师兄问道:“柴师兄,我记得你刚才说过的话,你说的是解毒之法,而不是解毒之方,这有很大的区别,难道说能解我哥毒的未必会是解药,对吗?” 柴师兄‘嗯’了一声,说道:“你居然能够留意到这点,很难得,不错,你说的很对,能解毒的未必是解药,但能是什么我却也说不上来了。” 小雨追问:“为什么?” 柴师兄回道:“关于这点我也不知道了,因为据我的了解,此人制的毒,就是他自己也解不了!” 原本沉默的张丹峰突然发出惊奇的声音:“难道是他!” 小雨笃定的声音:“那应该就是他了!” 柴师兄继续确认:“不错,就是他!” 听到这我猛地回头,抓着脑袋对他们三个咆哮道:“到底是谁呀,你们三个会不会聊天啊,还让不让人活了,不行就换个话题,我将来肯定是被你们给急死的!” 三人脸色同时一红,便同时说道:“毒神时万年!” 这名字听起来是挺牛,但我却毫无兴趣想知道是谁了,只是对他们摇了个头郁闷道:“听你们三个的语气,吓得我还以为是小哪吒呢!” 不过话音的落毕,我的目光便被柴师兄手里那把样式普通的短剑吸引了过去,不,不是类似小雨那把‘秋风’似的短剑,确切的来说是一把断剑。 借着原本墓道内略微有些昏暗的灯光,我把强光手电打开,也不顾他们三个的眼神,对着那把断剑就照了过去,仔细一打量就更奇怪了,在我这个大外行眼里都能看出来,此间朴实无常,上面还有些许砍痕,不难理解是和其他武器相碰所出,看质量甚至都没部队的八一杠军刺质量好,在网上二三百能找出一堆来。 而面对我这诧异的眼神,柴师兄却抬起手来,剑平胸前,原本他那波澜不惊的眼神,居然露出一丝孤傲的神色,自顾道:“此间无名,也绝非所谓的神兵利器,可它却是我平生碰的第一把剑,也正是有了它在即使让我面对天下高手又有何所惧,但它也是我最后一把剑,如果此剑再次断裂,便也是柴某的寿尽之时!” 听后我咽了口吐沫,心里惊叹道:“这爷们有严重的恋物癖!” 通常这种有特殊嗜好的人,都是偏执狂、认死理的主,想法都非常的极端,不过我也想到了什么,便让小雨他把那把‘秋风’拿给柴师兄看看! 柴师兄接过‘秋风’先是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随即瞬间释然,还给小雨后,对他说:“此剑原先名为‘月白’不知起源,也不知道何故被章立早所得,但,不管怎么讲它现在既然能出现在你手里,也就表示你就是它现在的主人了,用好它吧。” 说完此话后,柴师兄便继续交代道:“你一定要记住,此剑虽然剑刃锋利无比,但并非坚不可摧,切记,万不可拿它背部和其它钝器硬碰。” 走走谈谈间便又到了我们入口处那两个储藏宝物和兵器的耳室门口,我转头看了他们三人一眼,我感觉除了我以外,他们三人并没有一丝不舍,柴师兄更是如此,其实我们和小雨张丹峰三人也都心照不宣的没有问过,原本和柴师兄一起进来的那帮人现在的去向,虽然明知道凶多吉少,但确认总是踏实一些,现在见柴师兄并没半点不舍,眼神也很坚决的要离开这里,很显然这墓中之事对他的打击也不小。 关于陪葬的财宝就不要说了,这几个非富即贵的根本就瞧不上眼,似乎都没有打算在进去顺上几件的意思,不过也不奇怪,以他们三人的本事,钱可能真的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串串的数字而已,就像小雨说的无非是兴趣使然,仅仅是满足好奇心。 本想着进去在溜达一下捡个洋落的我,想到这,在看下我自己怎么说也是名门望族出身,决不能在他们面前露了短,便不再多讲什么,摸了下胸口那个‘墨玉小碗’后,一咬牙一跺脚,率先的大步迈出墓室大门。 出去后,几人简单一商量便决定把墓道再次关闭掉,本来我还以为要用工兵铲来个小工程把外面的堆土再次填回去,可谁知道,在我搬运原本在外面那两个人尸体的时候,居然巧不巧的从他们的身上掉下来两块便携式C4塑胶炸弹。 这种炸药的威力有点常识的人都能知道决不能单用体积来形容,一块香皂的大小的分量就能轻松炸断坦克的履带,而且他的特殊性能像口香糖一样黏在爆破物上,因此也被成为残酷的‘口香糖’! 更可怕的是,这种炸药能轻易的躲过X光检查,未经特定嗅觉训练的警犬也难以识别它。 由此可见这帮盗墓贼不管出于什么使用原因,能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那简直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了,本来我还想着,把他俩的尸体拖到墓室里,起码也是对逝者的尊重,现在改变了,直接放进挖的土层盗洞里,炸掉后,让土堆直接埋掉得了。 在我拖动尸体的同时,小雨也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便跑过来帮我忙,同时跟我说:“能做这行的基本都是只认钱不认命的主,只要能下得墓来,犯得的就不止一条盗墓罪,抢劫、倒卖文物、杀人越货对他们来讲是常态,哪个人被抓到不是死罪。即使对下墓来讲,能做到‘摸金校尉’那种规矩森严的又有几个,基本上都是对古墓进行破坏式盗取,对历史文物的损害非常大,对待人不用留情的,就拿那两块炸药来讲,不管用在什么地方都是灾难。” 我奇怪道:“怎么说你也是一个持证的‘地下工作者’怎么对你的同行这么大敌意呢!” 小雨立马严肃道:“不一样,我是只了解、不破坏、不窃取,和他们有本质的区别。” 我说:“有个屁区别,在我这老百姓眼里你们都一样,区别就是你不差钱而已,假如你一顿三餐吃的都是窝头咸菜你就敢保证对刚才墓室里面的东西不动心?再说了,我认为对古墓的挖掘我们始终要处于一种保护的心态,而不是为了单纯的了解历史,所以我坚持我的观点,在科技没有完全能够确保不伤害分毫就能了解它的前提下,就让这些地下世界,一直尘封着也不是什么坏事,也算给后人们留点念想嘛!要不这古墓在多,也终有玩没的那一天,假如在未来的哪一天人们真的完全解读了历史,以人类的尿性,指不定又该想出什么幺蛾子,在怎么折腾地球呢!” 说完话后,我也没等着小雨回复,便取了一个塑胶炸弹向里面的墓室走去,打算把它放到那里,毕竟这东西不管放到哪都是个潜在威胁,同时引爆两个动静又太大,综合考虑还是扔里面吧。 在去进去的时候虽然满地都是死老鼠,气味也让人反胃恶心,但我却出奇的很镇静,只是在进入到兵器库里的同时,巧不巧的又碰上一次鬼喘气,风速似乎比上一次还大了一些,这便让我打了个冷颤,没在敢多想,迅速的退了出来。 出来后,我把他们支开,嘱咐道:这C4塑胶炸弹引爆速度非常快,根本就来不及躲,然后把炸药黏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点燃一根烟后,在把打火机粘在炸弹上面,把烟搭了上去,等着互相引爆。 许久,随着一声低沉的爆炸声音,尘土飞扬,原本大开的盗洞口再次被塌下的土层堵住了,虽然暂时的土色很新,但风吹一夜过后,便会变回平常的模样,如果不仔细看绝无异样,等到杂草丛生后,何时让里面的东西能重见天日就得看后人的缘分了。 几个人再次相视一眼,看起来都放松不少,每个人也都算了却了一件心事,我也长吐了一口气,这短暂的探险也就成为正式成为回忆了。 我抬手看了下表,临近四点了,外面虽然风小了不少,但温度极低冷得很,我缩了下脑袋,便问他们都有什么安排,并率先表态道:“我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我要去睡觉了,争取睡死过去。” 其实小雨自然不用说,肯定是跟着我的,我主要是看下他们两人的态度。 柴师兄没回答我,却对着张丹峰 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我们三人同时面露异色,这时候才注意到,在沙盘上的时候,柴师兄还有半截话没说完的,估计是因为当时的场面太过古怪,换了谁都想问个究竟。 但既然聊到这了,总要问出个为什么,关于这将军墓,关于张丹峰和柴师兄的渊源,到底是怎么回事,借着往回走去还有一段时间的空闲上,也便听柴师兄细细讲了起来。 ------------ 第二十二章:缘由  话说,在数天之前,柴师兄在一个清风之地苦修剑术,但怎奈何好像遇到了瓶颈一般,不管是用尽什么办法都难以突破进阶,一时心里烦躁不已,柴师兄这时候才冷静下来明白了原来是心中还有其他挂念,让他的心思久久不能集中。 但究竟是在烦恼什么,他也竟一时寻不到根源,如此反复循环,导致了让他的心境越来越差,柴师兄明白心智不定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讲是非常大的忌讳,便想着放下现阶段的修行,出去游历换换心情。 可巧不巧的,就在他决定外出之时,居然看到年轻时候的旧友章立早过来拜见,此人虽然武艺平常,但仗着手里有把出世神兵‘月白’神剑,一时在江湖上混的也算小有威名。 但柴师兄却不知道他所来何意,细细详谈之下,才了解到,传说中那卷《万鬼登仙图》有着落了。 听到这五个字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声,不住想到,又是这画,果然邱道子那老骗子还是些道行的,难道真的由他所说,我和这《万鬼登仙图》真的有些渊源? 我没敢继续多想,便听柴师兄继续说了下去。 柴师兄听到《万鬼登仙图》后,心里同是一惊,心里也犹如云开见日,终于找到最近时时让心里烦躁所挂念之事。 柴师兄说这《万鬼登仙图》乃是江湖中的异宝,但听说过此图的却为之甚少,只有那些专于探险寻宝者,或者那些久经江湖的‘老算盘’才知道一些。 传说图中所画乃是一个颠覆整个世界观念常识的藏宝图,没有人知道是谁画的,也没人知道那所谓能够颠覆古今的秘宝到底是什么,唯一所知的便是,就像这画名所讲,如果最终谁得到此图,并能破解了他,那就真的能达到地狱小鬼登达天界的无量之能。 听起来虽然过于玄幻,但也正是因为此,才能让人被称之为颠覆古今常识的传说,让无数能人异士盲目的趋之如骛。 柴师兄听闻此消息后,也立即心神向往,他虽然明白自己是个习武之人,一心追求极致是真,不应该对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增加妄想。 但不知为何当听到那五个字后,原本心智坚定的一个武者却动摇了不少,不由的想到,学武之人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不也就是个名头吗,自己的剑术已经在当世的武林中实属巅峰,如若在能靠发现这传说中的秘宝再次的名扬天下,岂不快哉,当下就一口答应了章立早的同行请求。 说到这,柴师兄叹了一声气,也表示很惭愧,凭自己的这般道行,居然不知怎么的当时居然能够迷失了心智,想到那种极端的理由,也导致了让自己落得了现在的这幅窘境。 听到这我再次感叹,这画果然像邱道子说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管里面装的是什么所谓的宝藏,但能够这么厉害的勾起人们最原始的那种欲望,让人做出错误的判断,更者做出一些歹事,仅凭这点就该毁。 不过我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张丹峰和小雨,心里想到他俩也应该是第一次听到这幅画吧,但好像并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当然我也没厉害到能看透人想法的地步,就是他俩现在心里飞到九霄云外,我也是不知道的。 柴师兄说,这章立早虽然是也算带着好消息过来的,知道这图现在出现在哪,但也伴随着一个坏消息,跟本不知道这个图的具体位置,只是由两个朋友传闻到是在一个西夏国的将军古墓里。 可这画却不是由那西夏国的将军所得,而是由当年叱咤西北五省的‘一笑阎王’后次放进去的。 这也应了那个传闻,远的且不谈,百年之内,见过此画的也只有当年那‘一笑阎王’了,后来又传闻很多,也有说他就是靠破解此画的财宝起家才名震一方,也有的说他终其一生都没解开这个谜团,最后实属无奈,才隐藏起来,让后世有缘人在去解读,但他最终到底破没破解,却无从得知了。 听到这我哑然失笑,柴师兄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连忙摆手含糊道:“刚才走神了,柴师兄你继续说。” 娘的,邱道子那个老狐狸,以他的本事估计早就知道我和蒋一笑的关系,早就设好了局,在等着我进套。 他肯定也能看出来,我现在对此事是毫不不知情的,但作为太爷爷的唯一传人,以前那些过往他老人家必然是会有全盘告诉我那一天。 邱道子肯定算准了这一点,才会对我说那么多奉承的话,还说什么我和大自然有缘,狗屁!这个老骗子,说这些好听的根本就是为了讨好和我的关系,将来我了解太爷爷告诉对我的真像后,必定会念着旧情,能帮他一把,这套路可真深呀。 可按他的想法,以及我对自己的了解,我是那种小富即安的人,权力对我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边,我始终感觉我的深层想法应该是世界和平、万物欣欣向荣、人与大自然和谐共处的美好时代。 所以刚才听柴师兄说影响心智内容的时候,我心里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勾出我心底欲望是金钱和权力,这两点不应该是我潜意识的向往啊,还是说人的向往和欲望有着本质的区别,我想不通。 不管怎么说,等将来哪天见到他的时候,肯定得对他打一套军体拳,以解我心头只恨。 想到这我也当即决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再向任何透露我的身世了,要不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向小雨瞟了个眼神后,他也会意,便继续听柴师兄说。 这章立早也是个爽快明白人,知道这种异宝即使落到他的手里,他也未必吃的消,只能找个山头和他来共同分享,所以一见到柴师兄便把自己所知道的全盘说出,并无半点保留。 消息的来源于,常年跟着他打拼的两个弟兄的手下的远方亲戚的二大爷,早年跟着我太爷爷打过仗的老兵,那天过七十大寿喝多了,才吐露出多年以前陪同我太爷爷一起去炸了一个西夏国的将军墓。 按道理说那个年代稍微有点兵权的人,想办法为兄弟们搞点军饷是很正常的时,尤其是我太爷爷这种马匪出身的人,什么歹事没干过,在他们眼里盗亦有道算个屁,别说挖死人坟了,只要在兴头上,家伙又硬你就是让他们去炸皇宫那也不就一个念头的事。 另这老爷子奇怪了大半辈子的是:为什么当时特遣队进墓后没过半个小时,老将军就让他们所有人退出来了,并封掉入口,也是最近才想明白,原来老将军当年不是让他去抢东西,而是他自己进去放东西,至于放的什么就无从得知了。 不过有了这点推断已经足够了,因为在结合上江湖其他的一些传闻,已经能确定个七七八八了,不管是不是那传说中的《万鬼登仙图》此墓都值得让人跑上一趟。 章立早说能找到柴师兄一来是因为即使取到了这宝物他自己也未必吃得住,二来就是定位的麻烦差事,必须得有风水行家来点穴,听闻那宫飞舟老先生和柴师兄素有交清,由他来帮着寻个将军墓总不是什么难事。 这一来二去的直白交谈,也让柴师兄一扫近日的烦闷,当即约定了出发的时间,自己边去寻找那宫飞舟老先生。 柴师兄和宫飞舟见面后,同样直表来意,却反常的被宫飞舟一口回绝,询问缘由,并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门派大忌和有损名声,只是回道:“且不说那《万鬼登仙图》在不在里面,就是它在,也根本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够消受的了的,柴师弟还是速速断了这个念想吧。” 听到宫飞舟这回答,平日向来淡然的柴师兄却又不知怎么的上出来一股邪火,并对宫飞舟冷冷道:“宫师兄,你可不要忘了,多年之前若不是有我相帮,今天你可能还在街边给人相坟呢吧。” 宫飞舟也被柴师兄这态度吓了一跳,不住摇头,随后掐指算了几算,便对柴师兄说:“我大限已至,恐怕也没几天了,我可以告诉你当年老将军的去的地方,因为我也在场,他确实用黄布包了一个盒子带了进去,但到底老将军放进去的是不是《万鬼登仙图》我也不知道了,我告诉你位置,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柴师兄说:“讲!” 宫飞舟继续道:“我有一个小徒弟,你曾经见过,我这一走他还尚未成年,将来路上肯定有不少坎坷,如若将来你能遇到他,必要对他多多帮衬!” 柴师兄当即应了。 了解了种种后,在银川便已经和章立早一行人汇合,随行的有章立早的两个打拼的兄弟东海、北海二人,还有他俩的手下,和他俩手下的亲戚,除了那个二大爷以外,知情人算是都到了。 几个人简单商量过后便不再停留立即出发。 一路行车撵转徒步,由于这七星山虽然地处山丛,但好在奇特,确实不难辨认,便很快的找到了目的地,本来路上正愁着如何在分金定穴辩出墓室入口,却在此时发现了张丹峰一行人,柴师兄一眼认出当年那个牙牙学语的孩童,如今已是青葱少年,但此时如果掺杂出其他感情来和张丹峰相认的话并不是什么好事,多一份利益分割,就可能导致章立早他们进行翻脸无情。 所以当机立断,先伤了张丹峰,出来后在做打算,柴师兄乃是剑术高手,下手很有分寸,见他晕死过去后,便当即斩杀另外两人,留下一个看似头目的墓贼在前面开路下墓。 ------------ 第二十三章:洞穴  这盗墓贼见来者凶狠,没有任何招呼的就杀了自己的三名同伴,当即表明立场同意合作,这人看起来也是个聪明人经历过些风浪,不在多说什么便立即着手挖洞。 柴师兄看他手法纯熟,这架势也算行家里手了,大冷天的挖起冻土快速精准,毫不拖沓,在他们这行里应该也算有些名头,量他不会不知道那《万鬼登仙图》,难道同时出现在这里是巧合吗? 不过柴师兄虽然平时想来处世淡然,但心里还是有些孤高的,一般寻常毛贼根本不放在眼里,如果到了下面此人起了异心那杀了便是,对他来说又有何难。 可他不愿意说并不代表别人也无所谓,章立早见着盗墓贼确实有些来头,便想着是不是也冲着那副画来的,当即向两名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即会意。 叫北海的精瘦汉子,一看面相平时就是那种奸猾之辈,嘿嘿一笑后,搓了下手,便满脸堆笑着对这盗墓贼搭起话来:“哟,老哥身手不错呀,怎么称呼!”还没等对方回应,便扭头对着东海怒骂道:“小东,愣什么呢,赶紧过来帮忙,这大冷天的动一下也暖和。” 盗墓贼听后心里冷笑着想:想套老子话,门都没有,别看现在暂时被你们给拿住,可你们不知道这西夏古墓向来诡诈无比,等到了下面任你们有天大的本事,也得看老子的脸色行事。 但他却面色不变的说道:“不敢当,承蒙门里兄弟抬爱平时都唤我一声旱地鼠!” 这旱地鼠做的行当也是风里来火里去的玩命买卖,你要说他怕谁那可未必,虽然被人拿住,但只要气势不下,便能博得一博,而且他自认为在江湖上多年的打拼也算小有名气了,感觉报出名号后也能混的几分薄面。 可你这面子在章立早等人面前就是个屁,北海心里同样不屑,但脸上却继续堆笑道:“久仰、久仰,原来是鼠兄呀,咱们也明人不说暗话,不知鼠兄看上这墓里的什么,大家都是江湖上讨生活的,我们也是求财,如果目的不冲突,兄弟看上里面什么了,随便拿就是,我们绝不干涉,待出来后,各走各家各找各妈!” 旱地鼠心里‘呸’了一声,去你娘的,傻子才信你的鬼话,老子现在命在你们手里攥着,你当然说啥就是啥。可他看这帮人又是有备而来,似乎也知道这墓中所物,所以不能把话说绝,便迅速决定如实相告:“还能有什么,肯定是那西夏镇军之宝‘冰凌穿甲枪’呀!” 听完旱地鼠的话后,章立早等人全都松了一口气,为了不让人看出意图,北海继续问道:“哦?我有听闻过此物,传说中此枪来自当年西夏王李元昊征讨过一个西域的降国所供奉之物,那枪头更是了得,据说是用昆仑山万载冰晶所制,放入火种久烧不化,所刺之物就像被液氮冻过一样,碰之即碎。不过这宝枪不是说后来蒙古军大胜西夏国后被掠走了吗,现在据说成了成吉思汗的陪葬品,但成吉思汗的陪葬地又没具体位置,所以下落不明了,鼠兄又是如何得知的?” 旱地鼠‘哼’了一声:“兄弟就别再套我了,行有行规,如果我说了消息来源,那我们这行以后还怎么吃饭!” 北海心笑,那得看你还有没有命吃饭了,假意赔了个不是后,便转过头去和章立早小声的商量起来。 其余几人无话,在旱地鼠的带领几人的挖掘下,一条曲折的盗洞便直接通向了地宫墓门。 说道这后,柴师兄的脸色变得有些黯然,显然里面的遭遇还是历历在目,我看他似乎有些不愿提起的意思,便也不好勉强,柴师兄摇了下头:“我捡些重要的说吧”。 当一行人进去后,也迅速的发现了那两个耳室,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卷画不可能和普通的俗物放到一起,但也不能放掉一丝机会的进行了翻找,章立早等人的目的很明确,虽然有几个手下见到财物也大为所动,然而此时谁都明白找到花卷才是当务之急,决不能做那些丢了西瓜捡芝麻的事。 可旱地鼠看着这帮人如此拿着古董不当钱的举动很是心疼,便建议到:“以我的感觉看,这古墓似乎大的很,如果这里没有几位需要的东西,我们不妨就先走吧,去别的地方找找看,以免拖得久出现什么意外!” 章立早对他点头回应道:“在这地方鼠兄是行家,请!” 旱地鼠‘哼’了一声但也没有办法,只得作为探路的趟雷兵。 可久寻无果后一行人便也发现了这里只是个庞大的兵器库,除了有大量常规的兵器以外,就连那个太师椅的作战室也是毫无价值性可言,更和有藏于那卷画的传闻毫不沾边,加上耳室的陪葬品尽是些用钱就可以买到的俗物,有几个人已经懊恼抱怨不止,还不住的去骂二大爷是不是老糊涂了。 这旱地鼠虽然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但心理又何尝不急,废了那么大工夫,出师未捷就先损了和自己出生入死的两个兄弟,最终东西没得到很可能把自己也得搭进这里。 此时为了稳定军心,章立早便安抚大家说:“兄弟们先别急,时间有的是,况且这里还有位行家帮忙,东西只要在就跑不了,哪怕真没有,咱就把那小房间的东西给收了去,也不枉兄弟们辛苦奔波一趟!” 话说完后,似乎有意无意的掏出了那把‘月白’神剑在旱地鼠面前一晃,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同时说道:“有劳鼠兄想个对策了。” 旱地鼠却叹了口气后说道:“想要求果,就必先知因,我们不妨先了解下这座‘古墓’吧!”旱地鼠现在也不敢确定他们到底进的是不是古墓了,只能拖一会是一会吧。 那名叫东海的壮实汉子听到旱地鼠的话后,立马怒气腾腾的上前一把抓起旱地鼠的领子骂道:“我们他妈的是来听你上历史课的吗?在不……” 还没等他说出威胁的话后,原本一直沉默的柴师兄忽然说道:“他说的并无道理,我们也不急这一时,鼠兄有什么想法但讲无妨。” 被东海放下的旱地鼠整了整衣服后,思考了一会便分析道:“我有消息的来源,这里也具备墓葬的格式,更有陪葬品和风水大家的亲自点穴,可以确定这绝对是一座古墓无疑。我们暂时被困到这里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按一般的墓室格局讲有个地下几层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我们未曾发下从往地下的暗道入口而已。来之前我们对西夏王陵式的葬宫有过简单分析,我认为这里是个倒金字塔形式的地宫,和西夏王陵的地上部分相对应。” 其他人听后感觉有些道理,章立早便问:“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是要往下走的?” 旱地鼠点头:“对,只不过,没有通道我们就得挖一条出来。” 章立早继续问:“怎么挖,这四周都是岩石墙壁,虽然过了几百年,但也未必能用我们手里铲子和登山镐就能砸通的吧!” 旱地鼠摇头:“我们不需要砸通,只要砸透就可以了。” 章立早立即会意:“我明白了,这墙在厚也就是堵墙而已,后面必定是土层,只要有个缺口我们就能继续施工了,鼠兄,我说的可对?” 旱地鼠点头,章立早继续说:“看鼠兄的样子已经胸有成竹了,那就请吧。” 这时就看旱地鼠邪笑着从背包里掏出一个C4塑胶炸弹向空中抛玩了一下,便示意众人靠远些。 几个人见到炸弹后心里同时一惊,也忍不住想到,这人也太狠了,居然拿着这东西随便在身上,还敢在这封闭的环境用,就不怕把自己给埋里面吗? 可事实是术业有专攻,章立早等人多虑了,旱地鼠把炸药控制的很精准,爆炸过后一个一立方米大的洞口立即出现在眼前。 几人喜出望外,便立即着手开始往下挖去,可大概挖了只有两三米有余,奇怪的事又出现了,挖洞的两兄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挖空了土层一样,突然掉了下去。 原本所有人还在大喜以为这么快到了下一层,可哪想到这‘下一层’似乎是个左右相通长长的洞穴,高度直径不过半米,两人奇怪,便报告了这种情况,待旱地鼠下去看到此景后,心里一惊:糟了,莫不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上来后也像众人反应了自己的想法:“像是盗洞,又像是被某种动物的挖过的穴洞,我不能确定,两面都深不见底,西北戈壁的土质有些特殊,石渣太多,凭这一小段没有痕迹的土质我判断不出来,几位有何主意?” 众人七嘴八舌一阵建议后,最终决定,无论这条道到底通向哪里总有个终点,我们直接顺着爬过去就行了。 若是动物的就好说,直接杀了就是。有人抢先也不怕,起码证明我们的思路是对的,即使东西被拿走了,我们也只需花些时间找到那个人就好了。 决定后,便不做延迟,准备分头行动。 ------------ 第二十四章:幽灵  旱地鼠和柴师兄两人一队,东海北海两兄弟带领一众属下为另外一队,章立早没有下去,在上面接应也是为了以防会发生什么不测。 柴师兄两人是往洞穴的左侧,其余人等是在右侧,因为路途不相同所以柴师兄无法去表述那队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这洞穴宽度直径不过半米的爬行下,甚至都有些低姿匍匐了,过程实在是难受,虽然旱地鼠自认为比这还狭窄的洞穴都爬过不知道多少个,但此时被人要挟着性命这么被动下也还是实属第一次,加上柴师兄性子沉稳不爱言语,此刻洞穴里可谓是诡异异常。 许久后旱地鼠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了,便开口道:“阁下就是那传说中的千般剑法柴师兄吧!” 柴师兄听后面色不变不做回应,只要是江湖中人或者道上混的,任谁见到了这把短剑不得恭敬称呼一声:柴师兄。 旱地鼠讨了个没趣,却没止住话,依然继续道:“柴师兄纵横江湖,不知今次来做着挖坟掘墓损阴德的勾当是为何呀!” 讲到这的时候别说旱地鼠了就连作为听众的我都肯定以为他又要吃瘪了,哪知道柴师兄却淡淡的说了原因:《万鬼登仙图》 旱地鼠听后立马一惊,当即停了下来,满脸诧异的居然不知所措,过了许久才缓过气来小声询问道:“此话当真?” 柴师兄没有回答,旱地鼠了解这柴千般的性格,不回答就是不想废话,那消息就是真的了,此时他心里是又惊又喜呀。 惊的是那不出世的异宝怎么在一座普通古墓里,喜的是居然还让自己赶上了,想到这,便对柴师兄说道:“承蒙柴师兄看得起我,告诉我这惊天秘密,虽然不知道我有没有那福分能够撇上一眼,但为了能增加些我们找到这画的概率,我就把关于我们对这古墓调查的一切资料全盘托出了。” 也不等柴师兄做出任何的反应,旱地鼠便继续道:“其实能过来这里我也算是个打工跑腿的,我们所有的消息来源全都来自一个美国的家族,对于这个家族的一切我们一所知,只知道他们给我们的佣金几辈子都花不完,都是出来混的我们也不便多打听,但他们给我们提供资料却很详细,详细到似乎他们曾经来过这里一样,而他们的给我们的任务却不是那‘冰凌穿甲枪’而是想办法挖到地下第三层!” 听到这柴师兄却冷冷道:“你当我是猪吗?既然你们具备了关于这古墓的一切资料又为何来找宫飞舟来分金定穴!” 旱地鼠听后苦笑一声:“柴师兄误会了,我指的那个家族并非是只给我了关于这古墓的资料,而是整个贺兰山脉所有地上地下的资料,我们找到宫老前辈无非是想证明对方的实力而已,并且杀了宫老前辈的也是对方的人手,我说了我们就是个跑腿的。” 柴师兄听后面色立即阴沉下来狠声道:“待出去后,你把关于这个家族所有能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听到这我心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居然有点为那个什么所谓的美国家族担心起来,惹谁不好,偏偏惹中国的练武之人,这帮美国佬估计不知道我们中华大地自古穷文富武,穷人都玩命学习考状元呢,只有有钱人才能闲的蛋疼去练功夫成天想着行侠仗义。 加上柴师兄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为人极其讲义气,从对我的态度就能看出来,肯定好友众多,在加上他自己本事就这么强悍,灭他们美国一家子不跟玩似的,别跟我说你混美利坚的有枪,我从军多年的经验告诉我,只要自己拳头硬够强,你就是扛个火箭筒让人偷偷抹脖子也就眨一眨眼的事。 言归正传,旱地鼠感觉到了柴师兄的杀气,后背一凉,继续说了下去:“此墓不是什么将军墓,乃是西夏末年最后一任皇帝的哥哥,此人乃是一名武将,常年四处征战,但令人不解的是,先王驾崩后却把王位传给了只是服侍先王起居生活的弟弟。后者久居宫中虽说很少参与朝政,但笼络人心却是极多,朝中支持率也是极高。后王子争夺王位失败,被隐葬在这里的,这里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他日复兵之用,虽说以现在的眼光看起来就这些财务和兵器就想复国是有些笑谈,但在当时可是被成吉思汗带领蒙古大军入侵呢,一方面要防御外敌,一方面还要争权夺位,可谓真的是内忧外患了,本就开销巨大的西夏国一个王子能够搜刮出如此多的财务已经实属不易。而这名义上的将军墓,从资料上了解看,原本是陪着王子征战的一名便将,后因争位失败后,冒着叛国罪,偷走那镇军之宝‘冰凌穿甲枪’逃往此地,至此才有了现在这些。” 说到这旱地鼠突然身躯猛地一震,愕然道:“我知道了,门口那座镇墓将军,可能根本就不是是什么石像,而是这衷心到变态的将军本人所化,并且他手里那把枪很可能就是那把……” “冰凌穿甲枪!” 这话是我脱口而出的,我并没有因为错过这件异宝感觉到后悔或是什么情绪,因为给我也没啥用,只是想到门口那座石像是真人浇筑,不知怎么回事我的背后突然一阵恶寒,和小雨相视一眼后显然他也觉得有些吃惊,更重要的是全盘推翻他之前的猜测,对他来讲这何尝不是一种打击呀。 柴师兄继续说旱地鼠惊愕过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可能他觉得出去的时候在取也是一个道理,只是接下他的语气似乎带着些疑问的语气也像是在问自己:“可我一直不明白的是,按照古时墓葬的结构来讲,不管怎么说,只要第一层是陪葬物或者机关什么的都无所谓,那么在往下一层必然就是安放墓主的墓室了,在往下就不应该有什么了,可那雇主的指示很明确,要挖透第三层,难道是在这墓双重的,下面还叠着一个葬坑吗?可这又说不通,这里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就一个北斗七星山还是后堆出来的,莫非真是那卷《万鬼登仙图》在下面?” 柴师兄依然没有回复他,因为此时他心中又出现了那种不安感,这是人的一种本能,只是强弱的感觉不同而已,想到这不禁的凝起气来,以防遇到什么不测好做先下手为强。 而旱地鼠也没有在意,依然满脑子的疑问,就在这时他们面前出现了有一个岔口,简单思索过后便对柴师兄说:“看来这洞穴是动物挖出来的了,我看我们不能再分头了,因为一路爬行来看我们上上下下左右左右的不知道走了多远,甚至早就超出墓坑的位置,我们不如找个空间还不错的位置,需要定下位,然后直接往下挖,怎么样?” 柴师兄点了个头,两人便也不分左右,只看洞穴的宽窄往前走爬去,这洞穴虽然错综复杂,但也终于在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发现了一处能让猫起腰来的地方,可没等旱地鼠掏出罗盘来简单定位,我们的反派就出场了。 大约有着十几只嗜血鼠从一个方向跑来,两人起初只是意外并不觉得有什么,地下世界本来就是老鼠的地盘,这对于柴师兄来讲不过就是挥舞几剑的功夫,可他们不知道这嗜血鼠对血腥味道极其敏感,尤其柴师兄在这么狭窄的地方宰杀,导致了气味全都聚集到了一起,就连两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 然后不知巢穴在哪的嗜血鼠群闻到了血腥味似乎倾巢而来,似乎是这拥挤的行动,导致重量过沉,原本因洞穴繁多而出现很多中空地方的隔层出现了无数的坍塌声。 听到这些声音后,两人心道糟了,在不走就会被埋到里面,就这样,两人背着坍塌的反方向便快速的逃去,不知道爬了多久,两人被四面八方而来的嗜血鼠咬的遍体鳞伤,因地处狭窄,柴师兄的剑术根本发挥不了优势。 旱地鼠此时更是哀怒无比呀,一想到那凤雏庞统就是死在落凤坡的,便心道:看来老子这旱地鼠倒了一辈子斗没死在那机关暗器粽子之下,却得让老鼠给咬死,也真是应了名号,看来今天呜呼哀哉了。 柴师兄又何尝不惊慌,但好在没有无措,只是在人最无助的时候往往面临死亡的那一刻却能想通很多道理,想到自己又再次的栽倒在这虚名上,唏嘘不已,摇头苦笑数声便不再挣扎了,等待着随时降临的死神。 就在两人要放弃之时,准备给自己来个痛快,前面的不远处由下向上传出来快速的轰隆声,就像有什么东西是故意撞踏这些隔开洞穴的土层一般,两人听后心里一惊心道:有路。 说罢便飞速的向前爬去,几秒钟后,一直肥大似猪的老鼠,便出现在两人面前,正是这厚皮盾鼠,可还没等这肥老鼠作出回应,两人就已经朝着这盾鼠上来的洞穴跳了下去。 也不知道往下究竟掉了多久,一路上被卡、被撞、被咬然后再往下掉,终而复始,此时柴师兄意识逐渐的模糊起来,随着最后一下的‘噗通’摔落地声,柴师兄终于昏厥了过去。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柴师兄终于渐渐的开始恢复意识,正当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眼皮睁的半开时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画面出现在面前。 此时他的眼前居然有一副活人的面孔正在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 柴师兄心里一惊,被此人吓到的一刹那出于本能的挥出那把宁死都不曾离身的断剑像那人刺去,可剑刃穿身,那人却就像幽灵没有实体的一般,毫无异样! ------------ 第二十五章:脑洞  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柴师兄身边的旱地鼠也醒了过来,见到此景后也大叫了一声三魂七魄飞了一大半,再次晕了过去,做他们这行的经常和死人打交道,胆子肥是最基本的技能,不信鬼是基本守则,那现在的场面算是打破了他的信念根基,没吓死就算不错了。 柴师兄也比他好不到哪去,就连他那把向来不离手的断剑也就此滑出手去,直接从眼前这人的身体里掉到地上。 没错,是身体里。 柴师兄此时喘着粗气,也终于有了一种惊惶无措的感觉,正当他的思维将再次陷入空白的时候,眼前的‘人’说话了:“呃……别害怕,我是人,这只是我的投影而已。” 柴师兄虽然是个深居的习武之人,但毕竟生活在现代社会,又不是山顶洞人,他自然是知道什么是投影的,想到这便放松了不少张口道:“全息投影吗?” 那‘人’嘿嘿一笑:“对,只不过比你想象的要高级的多,你看!”说罢,这‘人’随意的捡起地上一块小石头然后笑道:“我可以实体化!” 柴师兄惨笑一声不在回复,然后却打量起这个地方,这里似乎是一个天然的小洞穴,周围遍布着那洞穴特有的钟乳石,不远处有几个脸盆大小的水滩。 而眼前这个到现在也不想被他被称作的‘人’的‘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相貌普通、胡子拉碴、头发糟乱,这不修边幅的样子一副典型现在社会的宅男形象,不过看到他还在身着T恤短裤,此处身处地下气温极低,可能他说的确实不是假话,此‘人’只是投影而已。 不过柴师兄心里也是奇怪,便问道:“现在科技好像没有厉害到能把投影能放到这里来的地步吧,跟我说实话。” 这‘人’一笑,咧嘴道:“问的好,不过这可就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从哪说起呢,额……我也不知道从哪说起好了,因为我除了机器人以外,已经好久没和人类说过话了,但该怎么解释呢,啊……真愁人,要不你起个头吧。” 柴师兄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被这有点啰嗦的小子给逗的轻笑了一下,可就在他打算张口的时候,一阵愤怒的‘吱吱吱’声,就从远处传来,柴师兄放眼看去,原来是那荒漠凶鼠王在向他这边飞速跑来。 柴师兄刚想提剑战斗,却发现身体又用不上一丝力气了,这时旁边那个‘人’却露出一阵懊恼的叹息声,说:“真不想让你走呀,还有好多话想说呢,都憋死我了,可我又不能干涉你们世界的运行轨迹,好讨厌呀,该怎么办呢!” 说完便抬着头低声抱怨起来,随着鼠王的逼近,这‘人’似乎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没办法了,我要救你就得杀它,不杀它你就会死,只能把你送走了!” 柴师兄疑惑道:“送哪去?” 那‘人’此时显然还很郁闷,不耐烦的想了一下,说:“我记得我留下最近的传送器应该是在上面的一个被你们称作墓室的墓顶上,你就去那吧。” 柴师兄继续疑惑:“怎么去!” 那‘人’嘿嘿一笑:“瞬间移动!”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们相遇的一切经过了。 听到这后,我、小雨和张丹峰互相意犹未尽的笑了一下,同时觉得这故事太过玄幻了吧,不,应该是科幻,可以对柴师兄的了解,他应该不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但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得看我们怎么想了。 而讲到这后,我们已经来到了就近的村子,天色也泛起了鱼肚白,几人的行程都已经确定,柴师兄和张丹峰一起走,我和小雨继续我俩的旅程。 因为他俩身上伤势的原因,也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并没有在和我回到村里了,而是去他和章立早等人来时开的车上,车上也有些必要的医药用品,可以进行简单的包扎,等回到自己的地方后,在做详细治疗。 我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便不再做过多的客套就此道别,而下一次见面也没想到会那么快,当然这是后话了,我们会马上讲到的。 我和小雨本以为天色还这么早,村里的人还不会起床,哪知道还没进村便看到了给那个兄弟送葬的队伍,人数不是很多,棺材也就放在拖拉机上以缓慢的速度行驶着。 队伍前那兄弟的妻子此时已经没有了怒气,满脸尽是哀容,让人心里看的实属不忍,而且奇怪的是,在这人数不多的送葬队伍当中居然只有那个妻子穿了一身黑色服装,其他人都是随意妆容。 这时我看到小雨居然也满脸愤色,看起似乎想教育下那帮不懂礼数的人,我赶紧拉了他一把往回走并说道:“人家的家事,你不要掺和了,赶紧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还要赶路呢。” 回去后,我发现我俩的车子被放到了院子的角落里,被一块大的塑料布罩的很严实,这让我在寒冷的早上一阵心暖,便对小雨说道:“你身上有多少现金,咱们留下点吧,怎么说也吃人家一顿饭呢。” 小雨摸了下口袋:“我只有两百多了,不怎么用现金,平时都是用手机或者刷卡。” 我说:“那你留着吧,咱俩一会去出去找个店住下,估计小地方肯定也是现金方便,我身上还有五百块钱没动过,我就留下了。” 说罢,我走到房间里,把钱用水杯压到了桌子上的一个显眼处,然后便不再停留和小雨便出去打算找点吃的,毕竟这一夜过后我体力透支的非常厉害,得好好补一补。 哪知道力气透支的程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的多,坐上车座后我发现我根本就蹬不动拖着几十斤行李的单车,无奈苦笑一声便和小雨推车前进了,运气不错,虽然我们不指望在这小村子里能找到什么旅馆招待所,但好在在村头发现了一个早点摊子,我俩要了二十根油条,六碗豆浆和四笼小笼包,吓得老板还以为我俩是路边那种打着骑行名义乞讨的过来吃霸王餐,好在我俩先付了钱,才让老板安心不少。 吃完过后,我俩拦了一辆准备去镇上拉货的面包车,给了二十块把我们捎过去,到不是因为我没力气,只是在这用餐的过程中我突然悟出一个真理: 人吃饱了以后比累极了以后还他娘的懒得动。 到了镇上,我俩找了一间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旅馆开了间双人间,便一下子睡到天昏地暗了。 起来后已经是晚上八点,我俩百无聊赖的在路上溜达着,想着帮小雨买幅手套,在寻找着什么有特色的小吃,运气依然不错,虽然没买到专业的骑行手套,但找到了一副皮质的棉手套,而且也找到了一家很偏僻但传出的味道却很香的烧烤店。 进去后,我先点了几串大腰子,小雨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哥,你身体素质这么好,怎么还肾虚呢!” 我瞪了他一眼骂道:“什么肾虚,我这是腰疼,当过兵都会存在的老毛病,补一补没坏处。” 几杯啤酒下肚后,人精神了不少,虽不敢说让这两日的疲惫一扫而空,但总归舒坦不少,说罢点燃了一根烟,便跟小雨总结了下昨晚的事情。 我问他:“你知道《万鬼登仙图》这卷画吗?” 小雨撸了一口肉串却答非所问:“相对于这个,我更想知道柴师兄提的那个能实体化全息投影的人!” 哪知道他却没有回答我,而且还似乎是有意避开这个话题,我很奇怪,按照他的性格应该早就憋不住了想要问我关于太爷爷和这幅的关系才对,那副画在不在那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我太爷爷到底看没看? 为什么这些我都想立即知道答案的问题,他反而避而不谈,这小子绝对有问题,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得套套你了。 不过我对他的问题倒也还算有兴趣,想了一下便回道:“我们好莱坞大片也看了不少,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按道理也算见多识广的人了,但还没听说过在未来世界能有什么技术做到,全息投影实体化,他要说是AI的人工智能机器人我反而不意外了。” 小雨点了下头说:“哥,你说那个人会不会是外星人!” 我说:“不好说,放到平时你要跟我这么讲,我肯定会当你在开玩笑,而现在从柴师兄嘴里那么认真的说出来这种超现实的事情,我还真不好具体回答了。” 小雨问:“为什么这么说,你不相信有外星人吗?” 我说:“不是,我虽然也是始终相信宇宙中是有外星人存在的,毕竟我们对宇宙的了解知之甚少,能出现外星人不奇怪,因为在外星人眼里我们也是外星人嘛。但是你要说我们的生活中突然就出现一个外星人了,我还是接受不了的,因为无聊的时候会把外星人是否会光临地球分成了三个阶段:第一,就是向阿凡达一样,他们的文明科技不如我们,可能还在等着我们寻找他们呢。第二,就是他们的文明科技和我们一样,我们双方都在试图努力的寻找对方,但科技力度不够,联系不上而已。第三,就是对方就是向科幻片里的一样,文明科技早就甩出我们一大截,认为我们还是原始种类,不屑和我们联系而已。” 小雨听后哈哈一笑:“哥,你真有想法,那你听听我这个怎么样,我一直以为我们就是火星人,只是先民们把火星玩坏了,才弄了移民,把最后的人类送到地球上来,弄出了假的文明假象,让后世去研究,也把火星当做例子,教导人们不要在随意的破坏地球了,要学会热爱大自然,只要这样我们的火种才能一直的传播下去。” 我说:“想法有创意,那你说假如那个‘人’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呢,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就这样两个人互相开着脑洞聊了很久,我也忘了要套他话的想法,借着酒精催上来的睡意后,我俩才往回走,准备着进行接下来的旅程。 ------------ 第二十六章:羊驼  第二天起床后,可谓是阳光明媚,我和小雨两人都是气色大好,我便想着跟小雨来个飙车,看看在这户外一门,就是体力重要还是装备重要。 可结果是虽然我们未分出胜负,但我自认为不是惨败,却也是输了,两个人较劲的骑法导致了一上午就走近一百公里,停车时我已经扶着车子脸色发白了,而小雨虽谈不上闲庭信步,却也面色红润只是微微粗喘而已。 在这过程中我仔细的算过,他蹬一圈相当于我蹬两圈甚至两圈半,这样算听起来自然是没什么,但你们想我们的路途是很长的要是十圈呢、百圈呢、一万圈呢,我岂不是相当于走了他两到三倍的路程。 所以在中午我俩随便在路边煮了碗挂面后,下午我便要求着尝试一下有钱人的感觉,当我真正的感受过那种感觉后,我才真正的感觉到了,作为有钱人其实一个字就能总结好: 爽! 这一路我们的玩的很开心,也没在出现过什么意外和插曲,不过在过程中我到是好几次想打电话回家,问一问我太爷爷关于那卷画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以我对那个老头子的了解,他愿意理我才怪了,而小雨这边,我也始终没探出来他到底在瞒我什么东西,不过不管怎么讲,这小子对我没有坏心是真的。 而且他那打心眼里露出的单纯和善良,以及对梦想那得坚韧和执着无时无刻不再打动着我。也正是缺少了很多的隔阂,我们俩才能像亲兄弟一般彼此够在危险的时候去托付对方,。 这一路走来,我和小雨结伴而行很是兴奋,除了刚巧赶上入夜进的城市,我们几乎很少去住旅店,即使是在极低的温度下也尽量会去选择在外面露营野炊。 我们路过了兰州吃上正宗的兰州拉面,到了西宁去看了那著名的青海湖,唯一有些遗憾的是我们到青海湖的时候水面还是结冰状态,也没有见到那遍地盛开的油菜花,而沿途景色也尽是荒山戈壁为主,我到没什么,对景色不怎么偏爱,常年出去驻训和野外训练的我们在神奇的景色也会见过几个,我只是喜欢这个骑行的过程而已。 当然啦,如果有热爱旅行的朋友看到此书的我建议你们去青海旅游还是在七八月份的黄金时期比较好,虽然人多一些但毕竟能见到最佳的景色,那金灿灿的的油菜花花海和一望无际的蓝色湖水互相衬托,美的简直比电影里做出的特效还要好看一万倍。 闲话不多讲,关于这类攻略大家都可以去网上随便搜到,我继续讲我的故事! 话说这一晚我俩在那被誉为文成公主眼泪流成的倒淌河边宿营过后,便打算朝着我们那青藏线上重要的一个补给地格尔木出发,我们将会在那里停留两天,做好单车的保养以及装备和食物等消耗品的简单补充,怕后期路过无人区的时候出现因准备不充分而导致出现的意外。 再有就是伤势的原因了,我们不打算在格尔木以后也是青藏线的后半段在过多的停留,说道我身上的毒,此时腰部往上的右半胸包括手臂已经尽是黑色,看起来好是恐怖,但我奇怪的是这毒并没有影响到我的身体机能,我的力气思维都是正常的,这也踏实不少,唯一有些担心的便是等毒蔓延到我的心脏时会出现什么反应。 也不知道那老喇嘛给我的药起没起到作用,反正我没事就拿出来闻一下,确实能提神不少。 只要没问题,哪怕到时候给我一个痛快也好,想到这反而不怎么担心了,便继续往前走去,这一骑就又是七天,而毒也完全蔓延到了我的整个右半边身体。 到达格尔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此时这里已经和内地产生了时差,现在还是黄昏时间,我和小雨找了一家面馆边吃考虑着这两晚在哪度过。 我的观点是睡宾馆或者奢侈点定个酒店都行,安静舒适,能够完全的缓解好身体。 他的观点是去青年旅社,人多热闹,还能跟其他驴友多打听下沿途后半段最近路况天气怎么样,并且两天时间光待着也无聊聊聊天过的也快。 我们俩人说的都有道理,一时争执谁都不愿意让步,最后只得想了个科学的办法分出结果:转筷子。 筷子头冲谁听谁的,可想而知,我当然输了。 娘的,我什么时候和人赌运气赢过。 其实小雨之所这么坚持自己的选择,那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要去哪了,对了,我也忘了说了,在小雨没遇到我之前,也就是他最早自己开始出门旅行的时候就已经在网上开始直播游记了,遇到我之后把我们的经历也在网上发表了出去,又给他圈粉不少。 言归正传,根据网友的推荐,让我们去一家名为‘羊驼青年旅社’的地方,不过倒是让我们好一通找,它是在深巷子里的小二楼改装成驴友风格的客栈,门口的侧墙上有一块木质的招牌,旁边挂满了各种款式的汽车牌照以及户外俱乐部的宣传旗子。 一进门去,有个不大的小院子,旁边有个烧烤的摊位,还有一些零散的健身器材,唯独没有的是和我们一样的自行车,看来在碰上些骑友同行的概率又低了一些。 这时从里屋出来一个看起来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出现了,她一身迷彩服的打扮,很是精练,开口就说:“现在是淡季,徒步的都没几个,骑车就更少一些了。” 我说:“哦?你怎么知道我想问这个!” 她随意一笑:“我是干啥的呀,来来往往这么多游客,就这么点问题我还发现不了呀!” 我见这女孩说话到挺爽快便问道:“你是哪里人呀,怎么会想到来这里!” 她却没回答我,客气道:“山东的,先进来吧,知道你们这个时间到,我蒸好了包子,边吃边聊。” 我也不客气了,虽然刚吃过面条但也不介意在吃几个包子,当即和小雨收拾起装备来,却哪知道刚一进门,就听小雨对着刚才那个女孩笑骂道:“豆豆姐,咱们终于见面了,可一进门你都不理我,光和我哥说话了。” 这个叫豆豆的女孩子笑道:“好啦,姐给你道歉,顺便给你介绍个女孩,也是我的合伙人,叫紫阳!”说完便把手指向了一直坐在柜台后的短发女孩,这女孩看起来很是腼腆,带着一副大大的耳机,草草的给我办理了入住后便不再说话,不过从她身边的吉他看来,这女孩肯定很喜欢音乐。 不过我也不是那种随便爱搭讪的人,没有和她过的交流便问了怎么洗澡和洗衣服,毕竟这一路下来,洗澡倒是能经常能洗上,这衣服可攒的够多了。 这时候从客厅里的帐篷钻出一个人,睡眼蓬松的迷糊道:“洗衣服要钱的,八块!” 没等我回应,豆豆瞪了他一眼对我说:“别搭理他,你们免费。” 我笑道:“那谢了,我还以为那帐篷是个装饰品呢,原来真能住人!” 豆豆说:“本来是装饰品的,可是这小子欠我房钱不交就让我赶下来了。” 我笑了一下便拎着行李上楼,刚迈出第一步,又出现一个满脸笑容的小伙子过来帮我,很是热情,豆豆说:“你给他吧,他叫吴问题,是我这的义工,也是蹭吃蹭住不给钱那种,让他干点活我心里还能平衡些。” 我也不在客气,毕竟这一路下来,也是浑身酸痛了,能放松一会我也不含糊,只是还对他打趣道:“吴问题就是没问题,人家说啥你你应啥是不是!” 小伙一笑,依然很暖心,便拎着我的包大步的向楼上走去。 进房间后发现床铺是那种木质上下铺,而且是沙发床垫,一扫我对青年旅社那乱糟糟的印象,不在多想,简单盘点了下行李,把该洗的衣物全都堆在一起,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外套和贴身的秋衣内裤等物件,我的行李不是很多,除了袜子内裤有备用,其余的连换洗都没有,御寒的东西也只有部队的那种内式棉衣。 自己换了套秋衣秋裤便抱着脏衣服下去准备洗衣洗澡了。 一切都收拾过后,好不舒坦,我把右手用纱布缠好以防他们看出来我的毒,然后就坐在沙发上随意的吃了两个包子便听他们吹起了牛,那个原本睡在帐篷里的哥们被豆豆他们称作马路边,是个流浪型的驴友,走哪是哪,到哪呆哪,我对他开玩笑说:“你这虽然是活得到自在,但就这么一直漂下去也不是事呀,就你这幅打扮连个艳遇都碰不上吧。” 马路边鄙视了我一眼,说道:“你们这些半吊子驴友懂什么呀,我这才是真正的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去,如此安好。” 豆豆说:“既然你想的这么开,那钱财就是身外之物,先把房钱结了。” 马路边一摊手:“你翻吧,要有我不早给你了!”说完还淫笑着撞了豆豆一下:“要不把我自己以身相许给你怎么样!” 豆豆拿抱枕甩了他一下骂道:“你连个卫生巾钱都拿不出来,我要你干吗!” 马路边却一把抱住了豆豆说道:“我们不需要卫生巾,只要你给我一夜温暖,我便还你十月安心,怎么样!” 豆豆一把推开了他骂道:“滚,色狼!” 马路边却猛地亲了她一口然后快速逃开,说道:“我不是色狼,我是一只小蜜蜂,浪迹花丛中!” ------------ 第二十七章:小偷  几个人被他无耻的样子逗得哈哈直笑,就连那一直很害羞的紫阳都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 而我也发现,江湖之大,果然还是人外有人呀,在逗贫一门上我的修行之路还漫漫远兮。 这时候原本一直在摆弄手机的小雨也把他的手机收了起来,对我说道:“哥,我们明天上午去看盐湖吧,我约了本地的一个驴友他有车,说免费招待我们,下午俩去找个单车专卖店我去换幅来令片,在给链条上上油,简单保养下,怎么样!” 我思考了下说道:“盐湖我就不去了吧,我直接帮你弄车子得了,你去玩呗,我想明天上午睡个自然醒!” 小雨哀求道:“去呗,来都来了,况且也约了人了,爽约不好!” 其他人也起着哄说盐湖有多么多好看,多么多么漂亮,而且不分季节,一点也不比青海湖差到哪去,我到是一点不动心,因为我这人确实对什么所谓的奇光异景不感冒,但人家盛情难却,我也就不好推辞,便答应了下来。 想到明早要早起,就不打算和他们在长聊了,准备的起身的同时一直在旁边陪笑却很少发言的吴问题突然递给我一把匕首说道:“军哥,我看你也是大神呀,出门玩户外行李少不说,居然连把刀都不带,我这有一把,送你拿着吧。” 之前对着小子有过简单了解,是个喜欢穿越无人区的强人,来到这里当义工也是准备着开春了徒步去新疆穿越丝绸之路。外表和和善善的没想到肚子里的野性这么大,让我敬佩不已,不过还是笑着推脱了他的好意:“我不是什么大神,我带了把水果刀,路上削个苹果什么的够用了,匕首这东西给我也多余,你留着吧。不过我到很奇怪你们和小雨这种户外老驴为什么总看着我像个大神呢,总不能看我装备少吧。” 吴问题笑道:“其实光凭装备是看不出来的,因为大神和傻哔的区别是他们喜欢带着一样的装备,大神能把意想不到东西发挥不出意想不到的作用,而傻哔却不知道,他们想的是既然大神带了我也应该带着。” 我问道:“我不是很理解,没经验的人看有经验的人带什么装备自己去模仿这有什么错吗?” 吴问题继续说:“这么说吧,当前喜欢户外运动的驴友们大致分为三个级别,就是:菜鸟,老驴,大神。分开来讲,菜鸟就是刚入门的,往往第一次出门或者出行经验不丰富,带的东西就多,比如我第一次出门居然带了衣架和十二罐铁皮罐头,差点把我累死。再有就是老驴,像我和小雨目前就是这个阶段,怎么辨别也很简单,因为不管是不是玩户外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们装备的用途,精简但是必需。在有就是大神了,他们的行为往往不能理解,却总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很简单的比喻,有大神骑着二八大杠就敢去川藏线那么险要的地形,那是因为人家底气足,控车能力强,有绝对的自信心不出事,在大神手里哪怕是拿根筷子,也绝对能发挥出远远大于筷子的作用,是让普通驴友远远理解不了的。” 我点着头感觉确实很有道理,可还有点疑问便问道:“你既然说分为三个级别,那上边你的提的傻哔是什么意思。” 说到这时,在场所有人都笑了,我很奇怪,吴问题继续道:“看你样子可能真的是第一次玩户外了,接触的人不是很多。我嘴里的傻哔和大神一样都是超越常识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分类,只能把他们和大神放到一起讲,因为就像我刚才说的,他们既然是入门者,又不愿意去像菜鸟那样准备的充分些,反而去学大神,这就导致了在装备极度精简与异常下,他们出现意外的几率会很高,再拿筷子做比喻,大神可能会把它绑到或者插到哪里就起到很好的固定作用,而傻哔却真的只是拿他来吃饭!” 我恍然大悟,继续道:“那我究竟又怎么给你一种大神的感觉,别说装备呀,我可能也是傻哔!” 吴问题哈哈一笑:“就是感觉,你的眼神不一样,还有就是你身上那种味道一闻就是经常做户外工作的。” 我说小雨之前也是因为这个才误会的吧,他点了下头,我对他们讲:“因为我当过几年野战军,长期去拉链、驻训、野外生存什么的,估计给你们造成错觉了。” 这一谈到有兴趣的话题,又是很久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被小雨叫醒,简单的洗漱了一下,随意的往嘴里扔了两个昨晚的剩包子就出门了,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带着幅黑框眼镜的哥们,看起来斯斯文文,却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户外三防手机,而且还开着一辆红色的牧马人,往车门一靠骚气侧露。 沿途我带着一丝倦意的坐在车后,听着他俩聊的不亦乐乎,因为我们路过茶卡的时候并没有去那被称为‘人生必去五十五个地方之一’素有‘天空之镜’美誉的茶卡盐湖。 但我们下车后来到的这个察尔汗盐湖也未必比茶卡盐湖逊色多少,那美的恍如隔世的纯净、倒影、蓝天白云交织宛如一场梦境,还遇到了几个玩航拍的小兄弟,小雨还盗取了他们的摄影信号,从屏幕上看去,一块块被隔开的小型湖场就像一片片葱绿的稻田一般让风一吹一层一层,一浪一浪似鱼鳞一般好不奇特。 湖中的盐花晶莹剔透,千姿百态,有的像珊瑚、宝塔、花朵,有的似星座、象牙、宝石,令人爱不释手,赞叹不已,置身于花丛中,使人无限遐想,仿佛仙境中漫游。 一说到这,似乎对风景的描述又多了一些,回到正传,出门的比较早,玩到了中午便回到了城里,哥们请我们吃了肥肠臊子面,很是感激,本想着晚上在一起去撸新.疆大肉串的,但是旅社也安排了送行饭,便推辞掉了,约好他日在内地相见后,我们肯定做东。 下午我和小雨把车子放到美利达专卖店后,便一起去逛超市了,买了必需品和简单的压缩干粮,回去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院子内的烧烤摊已经架起,一个新来的哥们在帮忙着收拾,我们打了招呼,便回去整理起驮包,准备在明天早出发前不在耽搁。 晚上聊的同样同样很开心,小雨也表明了对豆豆等人的不舍,紫阳也改平时那腼腆害羞的模样,为我们弹吉他唱了几首歌,怎么说也算一个不错的夜晚吧。 当然,前提是不出这档子事的话。 散场后,我便早早的睡下了,嘱咐道小雨不要玩手机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哪知深夜后大概有个一两点钟,我被一阵重重磨牙声给吵醒,我也算是睡过大宿舍的人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来来回回和不下上千号人同宿过,什么怪癖没见过几个。 可哪知道这新来个哥们的磨牙的声音就像两块铁皮在互相摩擦一般,让人心里好不膈应,等到他不磨了吧,我却睡意全无了,等我睡意起来了吧,尿意又来了,此时的我恨不得把枕头给吞下去,只得随意披了件外套,愤恨的下床。 下床后我才发现在睡我下铺那个义工吴问题的床铺是空的,我以为他也是去厕所,并不以为意,可我到一楼厕所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当然我也没往心里去,可就准备上楼的那一刻,我突然脑后一电,我知道我那敏感的细胞又发挥作用了,立即回头看去,借着月光看到有个人影一闪便从地面跳到了墙上。 我心道:好身手。 我们这是青年旅社又不是希尔顿酒店,能住这里都是穷人,当然小雨除外,就是偷东西也没什么有价值的玩意,本想着不在管他,回去睡觉为重,可死不死的是我居然听到了旁边院子传来的一个关门声。 来时我就关注过,这个旅行社的东面住的一对老夫妇,而西院是听说豆豆说是一个残破了很久的破院子,租也租不出去,卖也不舍的,装修又不值得,就耗着看哪天等拆迁了。 但此时,从里面却传出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关门声,小偷那里干嘛,莫非是个藏赃物的地方,要不要给他揪出来呢,作为一个正义的使者,为民除害也算我辈的职责。算了吧,我就是个过客,丢不丢东西跟我有啥关系,他人自有他人福,恶人也自有老天收。 在这瞬间我又挣扎了一千遍,最终我正义心又再一次的打败了我这不惹事不找麻烦的信心,便轻轻的跟了上去。 我此时穿的是夏天用的凉鞋,被我放在包里用来当拖鞋用的,因为少了那种拖沓感,也还算轻便,加上现在入夜温度也低,我也加速跑了一下,便用翻百米障碍里高板墙的姿势,一蹬一跃便过了去,单膝跪地,落地还算无声,既然是跟踪我也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 走到房前看去,这屋子确实有些破败,开了外门有些轻微的嘎嘎声,我走的很小心,也认真的打量着房间的每一处,因为这老屋子看起来确实是很久没用过,地上布满了灰尘,地上一排排杂乱的脚印很是明显,我满心疑问:难道有很多人? 也不对,从地上的脚步痕迹来看,所有的脚印都是一个方向,而且全都是从青年旅社那面墙穿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个小偷已经反反复复走了很多次了,真相只有一个: 这贼偷就是旅社里的人! ------------ 第二十八章:药根  我边思索着可怀疑的人,边跟着地上的踪迹小心翼翼的摸了上去。 用排除法来算,把我和小雨除外,两个老板娘除外,在看这贼肯定不止一次的来过这里,那就肯定是这家店的常住客,事情就简单很多,无非是吴问题和马路边两人二选一。但从交往来看,吴问题显然是那种整天阳光笑容的面善之人,我怎么也不能把他和小偷联想到一块,马路边虽然说话不着调,可也不能从对方的举止不雅,就把对方给判死刑吧,毕竟我也是个不靠谱的人…… 想着就头大,可能这也是我涉世未深的体现吧,毕竟识人太少,不过也幸亏算是从部队出来了,要不成天就和那帮除了训练就是傻笑的一帮爷们再生活久了,估计我也得变成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了。 胡思乱想之际我,我也随着脚印来到了客厅后面的杂物间,房间不大,破旧的家具没有规则的摆放着,墙侧的地面上打开着一个看起来像是通往地下室的门,往下看去,深不见底,漆黑可怕,好像通往地狱一般。 我这黑暗恐惧症一犯,居然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可不知怎么回事却鬼使神差的往下的台阶上迈出了第一步。 我保证、我发誓,我当时真的没想过要下去,可就是不由自主的走了下去,那种感觉就像,就像有人喊我一样。 紧接着我马上就沉浸在了无尽的黑暗当中,而神奇的是我居然没想到我没带手电这件事,只是单手扶着墙壁机械的往下走,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深,可就是走不到底,我也没敢回头,因为此时我宁愿我眼前突然出现一张人脸,也不愿意有人拍一下的我肩膀。 我想想点别的转一下注意力,可就是想不了,除了往下走以外,思维却怎么转不到去别的地方。 又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这无尽楼梯真的是通往地狱一般,想到这我居然放松了不少,其实就这么解脱也挺好,只是没和太爷爷、老妈和小雨他们打声招呼有点可惜,当然也无所谓了,又有哪个发生意外的人能提前告诉别说:嘿,哥们,我一会就要被车撞死了,你通知下我媳妇,别去搭理隔壁老王,那小子下面可难吃了。 想到这的时候,我意识到我的思维回来了,可就在这时,我却在黑暗中清楚的感觉到了有一个什么东西从我前方绕道了我的身后,他移动的声音很小,但我很清楚我不是由声音判断的,就是那么一种感觉。 确定后便当即弯起手肘向后戳去,然后就听到了身后一个脚步的扭动声,看来他躲过了我的攻击,正当我侧身抬起腿准备用膝盖攻击过去的时候,一直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鬼搭肩…… 我的思维瞬间空白了几秒钟,怎知我的眼泪刚要夺眶而出准备瘫软的时候,一个熟悉声音出现在我的耳边:“小吴,赶紧带蒋军下来吧,看来他迷踪烟的劲头刚过,否则正面交手你未必是对手!” 我听的一阵糊涂,接着就见到马路边一反平时那种吊儿郎当的表情从远处提着一个灯笼慢慢的走了过来,还没等我开口相问,搭在我肩上那只手的主人吴问题也一脸严肃的转了过来。 他没理我,反而问到马路边:“我们不需要弄晕他吗?” 马路边一脸愁容的摇了下头,说道:“他既然能扛得住迷踪烟的幻觉,而且也能在黑暗中断出你的动作,显然也不是一般人,况且这已经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没准蒋军能有些建议呢!” 我听他俩谈着话,虽然一句也没明白现在到底发生着什么事,但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不敢插话。 许久后,我们进入了一间地下室的房间,见到房间的情景后,我犹如被雷击了一般想夺门而逃。 可我镇定了下来,努力的恢复着自己的思绪,想要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地下室的中间放着一张杂物桌,桌子上躺着一个被无数黑线缝合过的身体,桌子的四个角各有一支正在燃烧的红色蜡烛,仔细很显然,这个身体之前被肢解过,现在的这幅样子,是被强行拼凑到一起的。 可怕的居然他还扭头看了我一眼。 我使劲咽了口吐沫,没等我相问,马路边就开口了:“蒋军,实不相瞒,我是一名连线师,是一个非常古老的行业,起源于古代灵兵器时期的随军医师,但现在基本已经绝迹.我们和入殓师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就是将不完整身体给他们缝合起来,在古代社会的口耳相传中,连线师连接起来的的不仅是身体,更是那个人的灵魂,也是在那个年代中让客死他乡的人‘回家’的一个常见方式。当然这是废话,我受小吴之托,特此过来,本以为只做些下葬前的准备工作就好了,哪知道这人已经七天不死,今天见到你后居然还动了起来。” 我对他俩说:“看过电影没有,就是对人后脑勺猛地来一下,那人就会晕倒,你们现在可以动手了。” 吴问题苦笑一声说道:“军哥,别开玩笑了,赶紧给我们出个主意吧,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弄了。” 我郁闷道:“那我就能知道呀,诶,对了,你身手这么好一下是做什么的?” 吴问题略微有些迟疑,显然不想回答我,但这又不符合名字和性格,便说道:“刺客。” 我干笑一声:“杀手呀!” 吴问题摇头:“是刺客,我用的是冷兵器,凭的是身手。” 我一抱拳:“刚才得罪了,以后有这方面业务了,我联系你!” 吴问题却一摆手还当真了:“没问题,军哥你来我给你免费。” 然后我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没等他回答我,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回头看去,是豆豆披着个外套才走进来,见她面色同样凝重的说到:“我来说吧,我的这家客栈是一个发布悬赏令的交接点,你可以理解成为网络游戏里的酒馆,几日前小吴和桌子上的人,受到一个委托,去杀一个盗猎头子,奈何这小子在刺杀前却听到这伙盗猎人的密谈,说是可可西里腹地最近极光闪现,不少盗猎者和探险者都曾亲眼所见,往往伴随着这种异象的出现,那不用说肯定是有异宝要出世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怎么也走不到、找不到那个地方,也有有心者去多方打听,最后在一个说唱艺人的老喇嘛嘴里得知,那并不是什么有异宝现世的地方,那是古时怒赤将军和魔国大王打过仗的古战场,那里怨气极重,恐怕是妖魔出世。” 说到这豆豆叹了口气继续道:“可人就是这样,你说的越是玄乎就越是有人想闹个明白!” 我点了下头表示理解,同时也在心里扇了自己二十几个巴掌,你说我下来干嘛呢。 豆豆:“这小子平时也是个探险爱好者,有这种传闻他当然不会错过,况且穿越无人区对他来讲也不是什么难事,当下完成了任务后,便独自一人准备去那极光显现的地方去看一看,然后……” 吴问题看豆豆不想再说,便接了下去:“然后在他仅仅出去一周后就回来了,那天晚上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当时他回来后虽然浑身是血,但也并没有想象到身体会这么严重,可在过一段时间,身体裂开的情况越来越严重,直到把马哥叫过来后准备为他处理后事,但他还是这幅不死不生的状态!” 我吸了口冷气随便说了一句:“这应该是有什么执念在支撑着他吧。” 马路边若有所思:“我确实听过这种情况,但是是什么呢!” 我摇了下头:“这我哪知道去,他的身体为什么会这样能看出来吗?” 马路边说:“我检查过,虽然有被野兽撕咬和攻击过的痕迹,但如果是那样,他的尸体当时就应该被分解了才对,为什么会等到现在呢!” 我继续问:“有没有可能是毒,带潜伏期那种!”我本想伸出胳膊给他们看看,但最后忍住了。 马路边说:“有这个可能,但即使知道了,也解不了,现在他的气息越来越弱了。” 我点了头,含糊着说了一句:“要是有什么东西能够刺激一下他的思维就好了。” 想到这,我猛地一惊,在身上摸了起来,然后便掏出来那瓶老喇嘛送给我的解毒药根,就走到了那具‘尸体’旁。 这哥们的身上被密密麻麻的黑线连接起来似乎被扎了上万下,看着他这幅样子我还有些同情了,便不再犹豫,把那瓶药根递到了他的鼻前晃了几晃。 紧接着便有一只手轻轻的抓住了我原本撑在桌子上的那只手,我刚低头看去,就听到他嘴里传出来极其微弱的声音: “血……” 我们几人相视一眼,他们也在摇头,不知道这哥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本想着在继续问下去,可低头一看,这哥们已经去了。 (这两章写的极其牵强,逻辑怎么想都不通,先这么放着吧,后期想到通顺的办法了,在给他改掉。) ------------ 第二十九章:习惯  “血……” 到底是指的什么呢,止血?还是血里有毒?再或者是什么,我们几人沉默了很久,但显然从这一个字里什么也解读不出来。 甭管怎么说,虽然那哥们走了,可我看他们三人的表情好像都放松了不少,我也就不再多管闲事,准备上去了,临走的时候我还问了一下为什么我刚下来的时候怎么感觉到那个楼梯怎么走也走不到头。 马路边一笑:“这是一种非常简单迷药,叫做迷踪烟,闻了它就像吸过毒一样,能给人一种很强的致幻感,估计刚才激发起你内心底的什么想法,我们一般用它就是暂时迷惑一下对方,以防突然出现什么意外,好给我些反应的机会,没什么太大的作用,你说这楼梯让你感觉一直走不出来,我估计你刚才是一直在原地踏步。” 听他这么一解释我心里就明白了,但也不能跟他说怕黑这事,然后就转身打算回去了,可马路边却塞给我一把东西,我抬手一看是一团黑色的线。 马路边说:“这是蛛丝尸线,就是缝合那身体用的东西,别看它细,但相当结实,一根就能承受的住几顿的重量,是由存活十年以上的老蜘蛛吐的线在泡在血水中直至发黑才能用。你拿着吧,你马上也就要路过可可西里了是吧,总感觉你能用的上。” 我说:“我只是从国道上路过,又不是穿越无人区,没啥事的。”说完打了个哈欠,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这么困,还没等我说什么,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叫醒我的依然是小雨,我揉着脑袋迷糊的跟他说道:“我昨晚做了个恶梦,梦到我走一条怎么也走不完的楼梯,好像是通往地狱的,等好不容易走到头了吧,却发现我躺在一张桌子上,尸体还被人家给分解了。” 小雨没有直接回复我说:“赶紧起来吧,今天有严重的西北风,一路要顶着风走,千万别赶上暴雪就好了。” 我耸了下肩,便起身穿衣服,打算洗个漱就走,到楼下后发现马路边正在一边擦嘴边的牙膏沫子一边和其他人开玩笑,看到他们这幅和平时一模一样的情景,我的思维一阵混乱却又想不出哪里乱,待到所有一切都搞定后,旅社所有的人都出来送我俩,我还是一阵糊涂。 这时马路边却突然对笑了起来,我郁闷道:“你笑什么,我走你就那么开心呀!” 马路边摇头,然后一指我的下面说:“你拉链开了!” 我:“……” 然后转头对吴问题说:“小吴,你不是刺客吗,帮我给他两刀!” 吴问题笑着说:“没问题!”说着就假意捅了马路边两下。 而当听完吴问题的回复后,在看他的行为,我的记忆瞬间全都回来了。 看到我这个表情,气氛瞬间有些小尴尬,幸亏小雨喊了我一句,让回我过神来,两个人便不做停留,转身离去。 在青藏线上,格尔木的前后路段可以说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路况来讲,已经由之前的单向双行道变成了单向单行道,也就是路宽变得非常窄,加上长年跑青藏线的大货车司机在几乎无人管控的情况下变得非常野,经常是不给你打任何的指示,就会突然的从你旁边窜过去一辆。 风景上和之前也是天差地别,可以说是青藏线上西宁到格尔木这一段路幸亏是有几个景区还多少具有些观赏性,两面的路景实在是普通,而后半段四周空旷的荒凉感加上延绵于视线内的昆仑山脉让人心旷神怡,就好像进入了电脑桌面区域一样,造成的振奋之心难以言喻。 我和小雨今天的路程不远,要冒着强大的西北风翻山越岭走上八十九公里到一个名曰为纳赤台的小镇,这点距离对于平时的我们来讲自然不算什么,可每个进藏的游客不论从哪条路上来讲都好,面临的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爬山。 过程中,我第一次因天气预报的准确而把他们臭骂了好久,因为在下午我们到达西王母的瑶池的时候,暴风雪来了,当然西王母属于第一夫人级别的,肯定行宫很多,我也这不知道这是她买的第几个游泳池。 按你胃(Anyway)本来来我和小雨还打算去下面好好的拍几张照片呢,这一来又不得不赶路了,好在我们已经距离纳赤台不是很远了,便起身不在停留加速前进。 暴雪越来越大,甚至严重影响了视线,我和小雨不得已只能下来推车,到达的时候我们沿途找着看起来还算不错的旅店,但好多都是关着门的,我也不知道是为了躲避风雪还是根本就没开。 “哥,你看前面有个人,看起来是个女孩子,我们去打听下吧!”走在前面的小雨对我咆哮道。 我说:“你小点声,我听的到。” 说罢,我们便朝前面那个在风雪中瑟瑟发抖的女孩子推了过去,这是个藏族女孩,也是第一个和我这么近距离接触的藏族人,不过暴雪太大,鹅毛般的雪花在这山涧中由四面八方毫无规则的乱吹,即使戴了风镜,我依然没具体看清她,而且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说汉语,可笑的是我脑袋当时好像给冻短路了,居然对她冒出来一句:“哈喽!” 小雨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便用藏语和那个女孩交谈了起来,我‘切’的一声,转过头去,居然发现了在前面马路的左侧居然在标着水利局的院子门口还挂着一个牌子:旅店。 然后也不管他们俩聊的怎么样,便说道:“就去那里吧,不管是不是旅馆,那里面房间那么多,随便打个地铺也行。” 小雨点了下头,对那个女孩说了几句,我看不清女孩的表情,但从她摇头拒绝的动作上来看,可能她在这还有什么事情,便拉了小雨吧,先上去问下安顿好行李再说。 进去后院子很大,和普通那种地方机关楼没什么区别,院子里喊了好几声,可能也是风太大的原因根本没人应,我俩便直接把车子推进楼里,一进门才从楼上走下来一个上身羽绒服下身短裤的胖哥们,见我俩还打了个饱嗝,显得很意外,但人却出奇的热情,直接把我俩招待到了一间宿舍。 听他介绍,这原本是水利局,但位置太偏人员编制极少,房间空出来好多,平时就当旅馆用,有时收费有时不收就图个乐呵,小哥很能说,一开口就没个完,并且手艺也不错,我和小雨安顿好后就给我俩又炒了份土豆片和西红柿鸡蛋。 刚动筷子那一刻,我一拍脑门才想起来,门口还有一个藏族姑娘呢,小雨跟我说那是一个要往可可西里沱沱河保护站去的女孩,可能有什么急事,在路边等着搭车呢。 我心想这不扯淡吗,外面这么大的风雪,能见度就那么几米,谁疯了敢开车呀,当下拿上小雨的冲锋衣就跑了出去。 那个小姑娘站在马路边冻得边搓手边跺脚,显然是冷坏了,我走过去把衣服往她身上一批二话不说拉着就走,小姑娘极力的想挣脱我,我说你可真倔,这么下去非冻出伤不可。 她说了几句藏语,我没听懂也不管是什么意思,照旧没撒手,进了楼里面后,小雨在门口等着我们,用藏语和那个小姑娘交谈了几下,小姑娘看我把在门口出不让她出去,也就做罢了和我们上楼,那小哥又加了副碗筷,本想着在和我们一顿胡扯,但奈何电脑的麦克风里传来喊他撸啊撸,就悻悻作罢,回去开战了。 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是吃不惯汉餐还是怎么回事,半天都没有动筷子,我看她一直低着头,面色焦急的都要哭了出来,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但脸上冻出的高原红却很严重,我便问她:“小妹妹,你这么着急要去哪里呀?” 小姑娘原来能听懂我说的汉语,只是回答起来有些吃力她说她是附近村里的牧民,阿妈生病了,现在在格尔木医院里,哥哥在沱沱河保护站当警察,现在家里需要钱,但怎么也联系不上哥哥,只能现在赶去保护站找他。 听到这我和小雨松了一口气,便问女孩缺多少钱,小姑娘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在小雨用藏语的追问下,小姑娘才报出了一数字:六千块。 我本想着让小姑娘直接拿银行卡出来我转给她,但想着一来一个小姑娘随身带银行卡的几率比较低,二来她肯定不会接受,即使再需要这笔钱,人的自尊总能迫使人做出一些违心的事。 更重要的是我只是在别人需要的情况下伸出了援手而已,并不是一个施舍者,相对于能不能帮到她,我更想尊重她。 我老妈也跟我说过:永远不要去可怜别人,因为你没有资格,如果你觉得他需要你的帮助,那你用你的方式行动就好了,但一定要尊重对方。 然后我便问她:“你的阿妈在哪个医院,叫什么名字,我们今天从格尔木出来的,我有战友是军医,或许他能帮得上忙。” 小姑娘考虑了一下,似乎有些为难,但还是告诉了我:“我叫央金,阿妈叫仓吉卓玛,现在格尔木人民医院。” 我点了下头,当即起身出去,打电话到了人民医院,询问仓吉卓玛的情况,急性肠胃炎,确实缺六千多块钱,我问了医院的相关账户,便直接用手机转了一万过去,告诉他们不够后期他家人会交,够了的话多余的就补贴给他女儿,她们问起来就说是好心人捐的就好了。 挂掉电话往回走的路上我在想的并不是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心肠,而是奇怪,我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大方了? 在格尔木逛超市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放到平时,我买一瓶饮料有两块二的我绝对不拿两块五的,但自打经历这么多危险后,我真的有点拿钱不当钱了,看到需要的喜欢的毫不犹豫就会买下来,好像也过上了那种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 我不喜欢这样,但我却在渐渐的习惯。 ------------ 第三十章:枪口  回到房间后,小雨已经吃完了,在看着小哥在撸啊撸,我没打扰他,然后对央金说:“我问好了,我那个战友认识几个人民医院的医生,说可以给你阿妈先看病,钱的话,先不急,你阿妈让你明天你直接去医院照顾她就可以了,至于你哥哥,你就不要去保护站了,我战友会托朋友帮你通知他的。” 央金没有回复我,却听到小哥摘下了耳机,转过身来对我说:“恐怕你们也联系不上。” 我问:“为什么?” 小哥被小雨从座位上挤了下来,自己做了上去,小哥也不介意,走过来和我挨到一起,看了拉珍一眼说:“她刚才说他哥是沱沱河保护站的一名民警吧,最近可可西里这段不知道怎么回事,很多人盗猎者疯了似的往里钻,因为刚过年关,各个部门用人极其紧张,估计她哥也在保护区里面。” 听到这,我想起了昨晚豆豆和我说的关于可可西里的那些传闻,我对小哥打了个眼色让他别再继续,等央金吃完了再聊,要不让一个小姑娘听到了,反而让她更加担心。 小哥会意,不在说话,央金显然还对我刚才对她说的话抱有怀疑,我可以理解,但我跟她说,你先吃完饭再想别的,甭管怎么讲,你家里缺钱,可至少这顿饭是免费的吧。 小姑娘听我这么说似乎想通了一点,对我微微一笑,也不再客气,吃完后我见她打了哈欠,可能实在是太累了,便又想了好多词才把她给骗睡下,然后问起来小哥来,最近可可西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照行程,我们明天肯定会在五道梁留宿的,我可不想出什么意外。 小哥砸吧下嘴巴,叹了声气,起身从床底下掏出了一把猎枪,我看的一惊,这是一把老式雷明顿大口径猎枪,可以轻松撂翻一头野猪,从枪身的光泽来看,显然是经常使用才会出现模样,看他拿出来的位置是床头,应该是只要往下一伸手就能掏出来的,看着架势这不亚于部队的战备状态了,我问他:“杀伤力这么的大东西,你就随便放在下面吗?” 小哥耸了下肩无所谓道:“这有什么办法,最近都在传可可西里似乎出现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好多人都在往里跑,一些个实力比较强的团伙把能抓的向导全抓走了,省里也给我们这种偏远单位下了话,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我本想继续问下去,但奈何看到那把枪一阵手痒,便想借过来看看,可又怕他不肯,挣扎的感觉很是难受,小哥似乎看出来我的想法,问我是不是想看,我点了下头,他便退了子弹递给我。 手感真好,握枪、瞄准、射击,动作一气呵成,把小哥看的一愣一愣的,便向我请教,我说是一名特战老兵,教你点东西不成问题。 小哥说:“这枪平时也就进山打打兔子,山羊什么的,偶尔碰到野狗野狼什么的也能放倒几个,在深入的地方他也没去过,他师父也不让进,说杀生本来就是会让大自然唾弃的事情,在深入那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了,而那个世界是不属于我们的。” 虽然说得有那么点哲理,但我能理解,问了他对于可可西夏最近的情况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注意的,他说具体的不好说,最近这段时间除了极其特殊的情况他连院子都不会出。 我道了声谢,便把小雨给揪走了,小哥居然还有些不舍,还想着让小雨给他打打排位呢。因为只有小哥住的房间有火炉的原因,央金就睡在他房间的另一张床上,我和小雨盖着睡袋在旁边的宿舍对付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又被别人给叫醒了,迷迷糊糊的见到央金那张红扑扑的小脸蛋对我吃力的用着汉语说道:“我们该走了。” 我郁闷的叹了口气,已经好久没睡过自然醒了,起身后,外面风雪早已经停了,楼道里传来小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我们三人没打扰他,帮他也简单收拾了下,就离开了。 出门时我问央金:“你哥哥叫什么名字,我到沱沱河的时候没准还能碰上。” 央金说“哥哥叫多吉,在汉语中是金刚的意思。” 我笑着问道:“那你呢?你的名字在汉语里是什么意思呀?” 央金害羞了一下:“妙音天女。” 说完还没等我回复,央金对我行了一个标准的藏族躬身礼,便跑到一旁等车去了。 离开纳赤台后我问小雨:“为什么藏族人没有姓氏,我刚才差点问央金你姓什么,还好打住了。” 小雨说:“其实并不是藏族同胞没有姓氏,只是不少藏族人由于不懂自己的民族历史,对民族历史文化学习不够,认识不深,导致了我们想要去寻求其根源时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在久而久之的模糊臆想中我们就淡化了这种概念。因为藏族的历史组合成分非常复杂,贵族、宗教、奴隶等等各种阶层众多,加上古时吐蕃成为历史上其他民族后被赐姓的情况也并不少见,包括通婚、信仰、祝福等等各种文化和习俗的交织慢慢的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我听得似懂非懂,小雨继续说:“简单理解就是,西藏为什么会在我们这些外族人眼里冠上一种非常的神秘色彩,其实就是因为我们不了解,了解的不够深入,也没有办法去了解的更加深入,当然也正是这样,才会让人们更加的去向往吧,给人凭空造出了一种探索心。” 他的话刚说完,我对他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就向不远处指去,两只长着极长犄角的幼年藏羚羊在努力的跳上一块岩石,我看着好不新鲜,这是我第一次接触被誉为和大熊猫一样的国宝,居然随意的出现在了马路边,看来近些年我们国家对野生保护动物的保护工作做得果然不错。 哪知道我刚拿出手机打算拍几张照片的时候,小藏羚羊似乎受了惊吓一般,飞速的逃去,我和小雨想到闲着也是闲着,便也在后面加速的骑了起来。 此时路边的风景已经没有了第一次见到时的那种新奇感,却而代之的是荒凉、寂寞,骑上两个小时就感觉自己在原地踏步一样,给人带来一种莫名的疲惫感,渐渐的喘气也得粗了起来,我知道可能是高反了。 五道梁位于被认为是青藏线上最难的地段,这里因海拔和地势,空气不流畅,土壤含汞量较高,植被较少,造成空气含氧量极低,是最容易发生高原反应的地方。 素有:纳赤台得了病,五道梁要了命之称。 和小雨在路边的翻车的废弃半挂旁边简单吃了些面包,就准备再次出发了,而现在我俩算是已经进入了可可西里的公路段腹地,路边时而出现的牦牛群,似乎并不怕人一般,在路上悠哉的闲逛。 我俩此时的心思也都不在那些的东西身上了,两人脸色谁都不比谁好到哪去的,玩命着想赶快到五道梁镇目的地。 为了转移身上那种奇怪的负重感(高反)我努力的想着一些其他的东西,关于可可西里的一切。 可可西里,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也是由于那部电影,里面的台词我还记忆犹新:这里是中国最后的原始荒原,平均海拔四千七百米,在藏语中被誉为‘美丽的青山,美丽的少女’你踩下的每个脚印,都有可能是地球诞生以来,人类留下的第一个脚印。 这里是无数探险家想要征服的梦幻之地,也是能让无数盗猎者暴富的梦想之地,然而对我于我来讲,她也就是一个景色还凑活的路过之地。 我们到达五道梁的时候,奇怪的发现这里和纳赤台一样,原本繁华程度要远胜于纳赤台的小镇,现在路边的商户却全是大门紧闭,我和小雨无奈,只得七弯八拐的找到了当地派出所,也就是可可西里五道梁保护站。 在门口喊了几声,出来一个藏族民警,是个小伙子,很年轻比我还要小,态度有些警觉,也有些不耐烦,我和小雨看着他们不是很友好,但好在人家给了一地栖息之所,便连忙道了谢,根据他的指示到了一件侧室。 他对我们讲,旁边是厨房,可以用,但是菜得吃自己的,他们的配餐非常定量,我们说没关系,能煮包方便面就行。借着打热水的时候我才注意到这个不大的保护站只有两个人,另外一个和他差不多都是藏族人,身上的特警式防弹衣还没有脱,一脸警惕的看着我,我本想着还进去递两根烟,看人家这态度也就做罢,自顾的回到侧室和小雨聊起天来。 没具体注意到几点,我俩被一天的疲惫弄昏昏欲睡,也没洗漱,没脱衣服便躺下睡着了。 后半夜,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吵醒了我,借着外面的月光看去,几辆SUV的车型并排停在门口,直觉告诉我来者不善,一跃而起,哪知道贴着墙面刚走到门前,窗户外几把突击步枪的枪口已经对准了我。 ------------ 第三十一章:朵拉  我虽未参加过实战,但这种情况在部队不知道被假想演习出现过多少次,此时的我并不是很慌乱,只是有点在担心小雨和那两个警察。 随着旁边卧室里出现的反抗以及交流声,我知道那两个兄弟也可能凶多吉少了,小雨听见异动也已经睁开了眼,我对他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带着黑色面罩的人,进门后,看到我双手举过头顶的样子,便想抬枪把我打晕,可也不知道怎么身体似乎出于反抗本能的一般,就势躲了过去,那人还想继续,又听到了外面一个很是粗犷的声音:“不要耽误时间,这里可是保护站,遍地都是摄像头,带上他们赶紧走。” 还没等我来得及过多反应,便又进来几个人,给我和小雨嘴里塞进了东西,带上了头罩,直接压着到了车上。 在部队的时候被俘训练不知道模拟过多少次,此时坐在颠簸的车上我并不是很慌乱,虽然被剥夺了视线,但听觉还在,我努力的辨别着身边可能出现的一切声音,好能确定自己现在方位,以便做出后续判断,同时也是思考着这几天的一切传闻。 可能真的遇到盗猎团伙了,只是没想到这帮人居然这么猖狂,敢到到保护站抓警察,也不知道小雨和那两个兄弟怎么样了,以小雨的脾气会不会反抗,有没有挨揍或者出现更坏的情况。 但现在车内静的吓人,窗外狂风呼啸,我现在甚至都不知道具体时间,唯一能想通的是我们现在肯定在往可可西里深处的某一个地点在前进,如果要是这样的话,我怎么判断出方位也没有用。 而且这帮人的身手很专业,绝对不像是那种普通的盗猎团伙,似乎是雇佣兵,但奇怪的是,难道来无人区打个猎物就值得用上素质专业,装备精良的雇佣兵吗? 我想不通,疑点太多,又不能有过多的反应,且不说对方到底是不是杀人如麻的雇佣兵,就在这个地方,哪怕他们随便把我推下车去,以我现在这个状态,即使挣脱开被绑的绳子,再判断出方位走出无人区,希望也是不大。 还不如静观其变,看看他们到底是有什么想法。 颠簸的行驶中并没有影响我的睡意,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阳光透着玻璃和面罩给我送来了一丝光亮,我知道天亮了。 又过了许久,听声音看,车队似乎是停了下来。 那个熟悉的粗犷声音在车外喊道:“下车了,吃早餐,休息一下。” 我暗自松了口气,知道我暂时安全了不少,随后便听到了车外欢呼的叫喊声,我这辆车的几个人出去后,不知道谁对着谁说道:“那这两个小子怎么办,带上吗,还是直接扔下去。” 粗犷的声音:“不急,先带下来吧,我看到他们里面还有个人穿的是部队军装,没准是这附近部队的军人,他们对里的熟悉程度可能比警察还要了解不少。” 说完,我就被带下了车,摘下面罩后,我被阳光猛地一刺眼,弄得有些恍惚,晃着脑袋努力的恢复着视线也在偷偷打量着周围的情况,以便判断出我现在应该变成什么样的一个角色。 视线内一排SUV中我看到两辆路虎、两辆巡洋舰、两辆牧马人,似乎这帮人选这么多车种,来这里是为了实验哪个类型最适合极地穿越一样。 而从外面的人数来看,每个车辆似乎都被坐满了人,这些人几乎清一色的沙漠迷彩配上防弹衣和FAL自动步枪,看到这身装备后,我心里苦笑一声,完了,逃跑系数几乎为零。 这FAL自动步枪向来被称为‘自由世界的右手’在世界各地的雇佣兵团队中受欢迎的程度绝对可以排前三。 这样一直训练有素的团队,来无人区做什么? 还没等我好奇,便看到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中年男人朝我扔过来一袋压缩饼干,并发出粗犷的声音对旁边的人说道:“解开他吧,就现在这环境,他要想跑反而是傻子。” 我心道他给我吃的,就是在像我示好,肯定有求于我,当下底气便硬了起来,撕开地上的压缩饼干,对他趾高气扬的说道:“大哥,有事您说话!” 大胡子哈哈一笑走到我身边,问我:“看你的打扮,你是附近的军人吗?” 我摇头:“不是不是,我是骑车的驴友,穿这衣服是因为便宜。” 大胡子说:“好,那现在给你个选择,第一,入伙,跟我们走,但是一切都要听我的指挥,第二,我给你留下点吃的,能不能活着看你的造化了。” 我听后立即对他行了个军礼:“第一,以后你就是我长官,Sir,YesSir!” 大胡子哈哈一笑:“嗯,爽快,我叫关门放,这些人是我的军刺小队,再有别叫长官听着别扭。”然后转过身去也不理我,对着旁边的人说道:“给他把手枪。” 那人嗯了一声,便从腿上的枪套里抽出来一把笑着甩给我,我接到一看,好家伙:奥地利洛洛克。 这枪重量特轻,基本全是工程塑料所做,这就导致了它的颜色没有了限制性,比如我手里这把,就是浅咖色的,要配上他们那身沙漠迷彩那就更加炫酷了,而且这枪弹匣极大,能配备十七到十九发子弹,完全避开了普通手枪那种因弹药少出现的尴尬情况,新闻上说,美国警察自打配用该枪后,整体的射击成绩提高了百分之二十。 我拿着手枪心里这叫一个兴奋,竟然自顾傻笑起来,转身的那一刻我才发现在我后面的一辆路虎里,小雨闭着双眼把头歪靠在窗户上,我心里一惊,吓得赶紧跑了过去,这小子可是个愣种,在路上难免会找点麻烦,别让他们给做掉了。 我开门那一刻,这小子依着门差点掉下来,我赶紧把他拖住,摘掉面罩,却看到他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对我说我:“哥,我们现在在哪呀?” 我瞪了他一眼:“你心可真大呀。”便简单跟他讲了下现在我们的处境,并嘱咐好,千万别做多余的事。 哪知道这小子刚听完,就兴奋的跑到旁边的一个人身边说:“你也给我一把枪呗!” 我:“……” 那人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呵呵的从车侧门拿出一把柯尔特扔给了他,我松了口气,小雨显然对枪也并不陌生,但显然没有那么多激动,掂量了下,便插在后腰上。 我也能看出来这帮人全都非常的豪爽,根本不拘小节,一点也不担心给我枪后我俩会不会立刻反水。这也可能跟他们长期生活的方式有关,是刀尖上舔血的营生,那过的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有今天没明天日子,在去计较这计较那就没意思了。 不在管他们,此时我心里得算计着我下一步的行动,即使跑不出去,也得打听出他们到底来这是什么目的。 想罢,便打算找一个不怎么合群看起来面色又有些和善的人去套套话,在我仔细巡视着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时,三个穿着普通便装,造型却很奇怪的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走上前去认真一看,两男一女。 一个男人戴着一副咖色眼睛,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靠在车边似乎在欣赏四周的风景,也好像是在警惕着周围怕有什么危险逼近,我注意到了他的一个小细节,这男人的双手拇指奇粗,食指的内侧有着厚厚的老茧,还没等想出这是为什么时,目光就被第二个男人吸引了过去。 确切的说是个老人,留着山羊胡,满脸严肃的在听着关门放他们在谈论的话题,他的腋下架着一只造型奇特的单拐,拐杖的头部极长,被布条缠的严严实实,也不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用的。 在看那个女人,看起来比我还要大上两三岁,身材极其高挑,相貌也是俊美,配上那挽在脑后的马尾辫,就好像刚才阅兵场上下来一般,唯一不足的是她的面色似乎被扑了一层霜一样,很是冷峻,有种拒人千里的感觉。 重要是她的身后背着一个箭筒,手持一把栗色长弓,弓上雕刻着无数火焰的纹身,一时竟然把我给看的呆了。 还没来得及多想,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的小雨露出满脸饥渴的表情,咽了口吐沫就朝那个女人走去,我嬉笑一声,这样的女人确实是小雨喜欢的类型,只不过他这次过去恐怕是要吃瘪了,便想着看看热闹。 小雨走过去后,很直接方式:“你好,我叫慕容秋雨,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那女人先是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然后又露出了一个邻家姐姐般的微笑回道:“你好,我叫朵拉,我比你大好多喲,你不介意吗?” 小雨摇头:“没关系,在真正的爱情面前,年龄不是问题,而是我们心与心的距离。” 朵拉莞尔一笑,点了下头:“那我答应你,你可不能嫌弃我!” 我:“……” 见到小雨信誓旦旦的点头后,朵拉又恢复了那种凝重的表情朝着远处看去,似乎有着很重要的心事在困扰着她。 我明白朵拉是怕小雨继续烦她,还不如暂时应付下来,可小雨却当真了,一把挎住朵拉的胳膊,往我这边走来,还给我打着眼色,看意思是要给我介绍。 我连忙冲他摆手,见到朵拉也是一脸无奈,然后不知怎么回事,猛地朝车前看去,眼神一冷,说道: “有狼群!” ------------ 第三十二章:狼群  要是普通的探险者听到这些话,那肯定要拜一拜了,时间足够的话刚好能给自己挖个坑,运气好碰上造型不错的石头,还能顺便立个碑。 但是对于现场的这帮人来说,那可能就是中午有肉吃了,包括对我来讲,低头看了下手里的枪,轻蔑一笑,便冲着她看的方向瞄了过去,心道:一会让你们看看咱老虎大队的手段。 听到朵拉声音的人,大都和我差不多的反应,哈哈一笑,居然还有几个拉枪栓的声音,然后就等着狼群来袭。 等几个人拉开架势好一会后,视线之内依然没半点狼的踪迹,可迎来的却是一阵强烈的风沙,极大的风沙,瞬间阻挡了我们的视线。 朵拉对着人群喊道:“快上车,暴雪马上就来,狼群就藏在里面。” 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在这种能见度极低情况下,盲目的开枪可能被狼引导了视线攻击到自己人,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能知道狼的狡诈程度,虽然有些不甘,但也不在长留,几个人就近上了身边的车,我用胳膊挡着双眼躲避风沙,也没注意拉开车门就近直上,没想到坐到了驾驶员的位置。 巧的是小雨和朵拉也坐在了身后,我心中一阵窃喜,打算一会趁着能见度极低的时候离开这里,我开的是陆地巡洋舰,这种车高级车都是有定位导航的,要出去不是问题,而且我身上有枪,不管是谁坐到边上以我的出枪速度绝对可以抢的先机。 我心里还在打着自己小算盘,随着一片鹅毛的大的雪花片打在了挡风玻璃上,车外便开始狂风暴雪呼啸不止,领队的车头并没有开动,我也不便行动,便观察了下本车的所有人。 除了我、小雨和朵拉以外,还有两个应该也就是普通的属下,坐在副驾驶一个,另一个在我的正身后,我暗道一声苦,这两个位置是个夹角,甩换枪口的姿势极为难把控,无论我先攻击哪一个,后续动作必然会被瞬间看穿,可能把我和小雨搭里面。 朵拉且不说,我暂时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没必要去顾忌到她的生死,只是从她和小雨的表现来看,似乎和这帮雇佣兵不是一起的,但到底是什么人,现在还难以下决定。 只是,想到朵拉我才反应过来,刚才她说了狼的事情,居然在那么远的距离就能感觉到狼的出现,而且连这高原无人区变换无的风沙暴雪都能预警到,她到底是什么人? 想到这我便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想继续打量下她,哪知道她也在看我,我们四目相对的瞬间,她好像看穿了我的意图,对我轻轻的摇了下头,示意我不要冲动,她的动作很小,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一时搞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个举动。 但至少她是对的,现在虽然天时给了,但地理和人和还不具备,我不能这个险,就在低头苦想的时候,在我身后那个哥们突然对着窗外兴奋的叫道:“看狼群,还真有狼群。” 坐在副驾驶上那一个人也嘿嘿一笑,便向腿上的手枪拔去,看意思是想要开上一枪,不过朵拉制止了他们,说不要激怒这群狼,毕竟我们不知道它们到底有多少只,这风雪得一会才能停,我们虽说暂时困在车里,但总会下车的,这是它们的地盘,让它们缠上不好。 两个人觉得有道理,只得悻悻作罢,我反而感觉这两个哥们有点意思了,便掏出来烟,一人散了一根,套起了近乎:“两位大哥,哪里当的兵呀,我之前是兰州军区的。” 坐在副驾驶上的人说:“早看出来你当过兵了,玩枪的架势都不一样,我之前是沈阳军区的,他是原来外籍部队,之前在法国。”说完指了下我身后的哥们。 我转过身去,对他拍了马屁:“行呀,哥们,比我们这些戴绿帽子的强多啦,有没有去过中东那边?” 这人显然很吃我这套,摆了下手:“去了几次,也就那样吧,仗着武器的优势倒也是办了几个恐怖分子。” 我心道,这逼装的,我估计狼群就是被你装逼的气息给引过来的,不过我面色依然不变,说道:“哥,你这就太谦虚了,我就是有点奇怪,你们身手看起来都不错呀,怎么想来做这行呀。” 那人叹了口气,回道:“咳,咱啥也不会呀,能干啥,法国呆不下,祖国回不来,这么个状态活不活死不死的,先混着吧,哪天来个痛快倒也省心。” 我听他这么说反而同情了不少,我的情况其实和他又有什么区别,也幸亏只是我执念不深而已,否则现在下场未必比这些兄弟能好到哪去,我安慰他说:“会好的,总得生活嘛,那你们来这干嘛呀,我路上听说,这可可西里最近有什么宝贝出现了,你门是为这个来的吗?” 他说:“兄弟,这你就别打听了,我们都是下级士兵,没权利问那些,过了这关,领工资就行,现在你算入伙了,咱关老大人不错,到时候少不了你的。” 我点头一笑,说:“行,那就承蒙二位兄弟就多多关照了,不过咱们国内这形式谁能请得起雇佣兵呀,雇主什么来头。”现在我想着能套出一点是一点,毕竟自己知道的越多心里也就越踏实。 他说:“天兴集团。” 还没等我回复,便听到坐在他身边的小雨低沉一声:“天兴集团?” 我奇怪问道:“你知道?” 小雨恢复了平时的表情,一摆手:“我家的竞争对手而已,老板没什么好名声,如果是他的话,那现在的场面就不奇怪了。” 我点了下头,继续问道:“我看前面车上那个戴眼镜的和老头是谁呀,造型挺后现代,有啥过人的本事吗?” 他摇了下头:“不知道,他俩是公司派来的,听关老大说老的叫拐子马,眼镜叫钱币,是江湖里的人,没什么接触,也没出过手。”说完还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 这点我到可以理解他,枪杆子在手天下我有嘛,就像我太爷爷一样,掌握着颠覆世界认知的秘密却为什么没有人去找他,那些人才不傻,真以为军区警卫团是吃干饭的呀。 聊到这,再次被我副驾驶的哥们叫喊声吸引了过去,在看两侧不下几百只狼已经在暴雪中把我们给包围了,我看着头皮一阵发麻,奇怪的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狼,在大的狼群也没听说出现过这么多的数量吧,好在他们没什么攻击的意思,只是在围着我们转。” 那哥们:“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现在反而还不如它们扑咬过来呢,让它们知道下这汽车咬不动,也就自顾的散了,狼这动物聪明的很,看它们这架势指不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前车已经打起了双闪,我明白这是要开动了,我也发动了汽车,暖起发动机来,等着出发的信号。 就在这时,朵拉突然面色一凝对我冷声道:“开天窗。” 我转头问她:“这么冷,你要干嘛,不会想趴上去看吧。” 朵拉摇头,面色很是难看对我说道:“这么多狼聚在一起肯定有什么不对,应该是有目的性的指挥,我要去证实下。” 我说:“你没开玩笑吧,且不说外面那么多狼你跟本出不去,就是出去了,我们马上就开车了,风雪这么大,你怎么回来呀。” 朵拉的言语让人不容置疑,厉声道:“开!” 见她这么认真的样子我叹了口气后把天窗给她打开了,然后寒风猛地往车里灌,温度瞬间低了不少,也不等小雨的阻拦,朵拉站起身来,先是把弓放到外车顶,然后单手扶着天窗边一撑,便跃了出去,只见她踩着引擎盖,几个点跳便消失在视线中。 此时别说我们了,估计就连外面的狼都没注意到,我们被这身手全都吓得呆了,我一时竟忘了关天窗,打了个喷嚏后,才反应过来的,然后我问那两个哥们,这大姐头你们哪找来的,也太帅了吧,哪是朵拉呀,简直是《古墓丽影》里的劳拉呀。 俩哥们看到这场面显然也很震惊,对我摇头说:“这人是我们在无人区捡的,前面那个马老爷子说此人一把单弓就敢来极地寻宝绝不是凡人,关老大跟她聊了几句就上车了,这姐们话很少,再多的我们也不知道了。” 想到这,我转过头去本想对小雨说,这大姐头你要追到手,可就赚大了,哪知小雨现在已经双眼冒光了,对着窗外连眼都不眨一下,许久才呆呆的冒出一句:“这媳妇我娶定了。” 我摇头一笑,便转回身来,发现前面的车已经发动了,我就跟了上去,见到朵拉的身手后,我反而并不怎么担心她了,既然她敢走就一定能回的来,现在更多的我要考虑下我们现在的处境了。 车队在暴雪中缓缓的行驶着,围在四周的狼群也渐渐的被我们冲散开来,因为视线实在在太低,车速不能太快,我们也不清楚到底周围的狼打算要跟着我们跑多久。 ------------ 第三十三章:感觉  时间渐渐的在流逝,车辆依然在很龟速的往前蹭,似乎带队的人也不着急,我猜他们是还不知道目的地是哪,或者说他们暂时还找不到目的地。 这可可西里可大的很,你要说开车走个直线穿越,路况好的话,几天就搞定了,但你要说想具体到某个地方,那可就难了,且不说这无人区面积之大,跟本不可能完全搜索完,就说万一那目的地在哪个山沟里,你车跟本就开不进去,只能徒步,可徒步就又是问题了,一天能走多远?又能翻过去几座山?湖泊呢? 我不敢在继续想了,我发现自打出门后我的脑子完全跟不上这个世界的节奏了,一茬接着一茬,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莫名其妙的撞上这么多事,咳,慌张呀…… 想到这的时候我又记起一个伟大的人说了句名言:他说死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一个瞬间就决定了,但活着却很难,要废很多脑子。 不过我的脑容量有限,装的东西太多我怕会爆掉,到时候喷旁边人一身脑浆子,那就有点恶心了,想到这就赶紧打住了。 车里的每个人似乎都在胡思乱想着其他的一些事情,以便让自己能打发掉这无聊的时光,而紧接着随着前方车辆‘叮’的一声就把我们所有的注意力再次叫了回来。 随着声音看去,暴雪中,一颗子弹飞速的运行而带出来的一条弹道轨迹,让我汗毛竖了起来。 旁边的哥们咽了口吐沫后,说道:“我艹,敌袭!” 在车上的四个人还没来得及打开保险,便听到所有车身噼里啪啦一阵作响,我下意识的用手捂着了头部,然后旁边的哥们轻轻的拍了我下说:“不用担心,所有车都是改装过的,防弹。” 话是这么说,但我看他的脸色比我好不到哪去,白的吓人,我抖着手给枪拉开了枪栓,随着汽车咯噔一声颠簸,我知道轮胎打爆了。 听着枪的密集程度对方起码有一个排,比我们人还多,虽然我们暂时还有遮挡物,但毕竟也就是加厚的铁皮而已扛不住多久的。 就在我们惊惶无措时这时他们对讲机里传来关门放的声音:“大家不要慌,小的遭遇战而已,听对方的枪声,应该都是些AK47之类的劣质枪,估计是普通的盗猎团伙,所用人做好还击准备,在车的右侧下车,自行还击。” 听完这话后,我立即对他们道那还等什么呀,就是现在,随即副驾驶和小雨率先打开了车门,我和身后的哥们都迅速的下去,没有一点拖沓。 暴雪很大,我没有风镜,而他们却有战术镜,听枪声我们这边已经开始还击了,和我同车的两个哥们也没怎么注意到我,我心道这也是个好机会。 自打下车后我就一瞬间瞄到了小雨的位置,见他蜷缩在车的轮胎处,防御的很好,我抓起他二话不说,朝着反方向就跑。 其实在早晨吃饭时候我被拉下车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在我们右侧是一条山脉,在行程中我始终判断着我们行驶的方向,一直没变过,只要我们一直向山的方向跑,绝对可以躲过他们的射程,而且我们身后还有防弹车在挡着,只要我俩跑的是直线,就绝对能安全。 我俩就这么弯着腰大概冲刺似的跑了有四五分钟,我感觉大概得有小一公里出去了,子弹打到这里没什么杀伤力了,在听过去,身后的交火声也小了不少,便放松下来,找了一块小洼地就势趴了下去。 小雨用冲锋衣挡着脸对我喊道:“哥,就这样我们出不去无人区吧。” 我对他说:“肯定出不去,我们现在不需要出去,只要在这熬一会就行,等他们分出胜负了,甭管哪一面赢了都好,只要他们发现不了我们,到时候我们返回车那里带上补给,从昨晚开始算,车开到这里也无非就是两三百公里,我俩顺着车印出去问题不大。” 小雨继续说:“那我朵拉姐呢,我不能丢下我媳妇不管呀。” 我对他骂道:“咱们处境你不知道呀,还想着你媳妇,你放心吧,朵拉肯定没事,不光没事,我有直觉她肯定还能先找到我们。” 听到我这么说,小雨虽然有些不甘,但也似乎明白了现在什么情况,便努力的把头缩的更紧些。 那边的枪声已经没有了,我知道现在到了僵持期,往往这个时候最吓人,最考验一个士兵的耐力,因为谁也不知道对方到底还有没有活口,有没有火力的支援,尤其在能见度这么低的情况下,谁都能不能擅自冒头,只能一点一点的试探性射击,待时间久些后做个小突击。 此时我和小雨蜷缩在洼坑里,真的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觉,我估计现在所有人的情况都好不到哪去,小雨的脸色白的吓人,我见他那两万块钱冲锋衣也没发挥多大作用,便把一把搂到了怀里,轮流的开始搓起他的双手。 随着远处一声惨叫、第二声惨叫,然后枪声再次响起,我心里一惊,能清楚的感觉到现在我身上每根汗毛都是竖起来的,心里只有两个字: 狼群。 想到这,便立即把小雨放到地上,站起身来持好枪,转着身子警戒着四周,我知道我现在需要的是冷静,我那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我,我身边肯定有狼,在伺机攻击我,能不能先打死它,就看我能不能先判断出它在哪个方向了。 我均匀的调整着呼吸,在这呼啸声于远处的叫喊声中努力的判断着狼的方位,这时候我突然有一种感觉,莫名其妙的感觉,我感觉这个世界一瞬间突然变得很安静,还有些安详,在这奇怪的感觉中,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慢慢闭上了双眼。 然后我猛地张眼、转身,就在身后,一头狼在快速向我跑来,在我勾动扳机的一刹那,那头狼已经跃到了我的面前,可随着它的一声轻微呜叫,它就被一只黑色的箭矢射到了地上,而且滚得很远,显然这力量大的出奇。 我虽然知道是朵拉来了,但还是处于一种本能的保护意识把枪指向了她,朵拉过来后,把手搭在我的胳膊上,示意我放松,然后轻声对我说:“暴风雪马上就停了,我们现在距离山不远,现在就上山,尽量不要开枪,引起太大动静不好。”说完后她就跑到那头狼的尸体上拔出了箭羽,显然很是珍惜。 听完后,我不在迟疑的背起小雨,便在朵拉的警戒下随着她往山群处跑去,一路上朵拉没有什么反应,我也能知道了现在我们暂时肯定是安全,现在我担心的应该是小雨,千万别生病,更别…… 我不敢往坏处想,就转移下话题对朵拉打趣道:“就冲你这箭术应该去参加奥运会为国争光呀,窝在山里打猎多屈才。” 朵拉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安慰我道:“不用担心,他就是突然受寒了而已,一会风雪过去,我们到车上给他烧一些热水喝,很快就能缓过来。” 此时我对她佩服的真是五体投地了,便问她:“你究竟是什么人呀,你怎么什么都懂呀,懂动物、懂天气、懂看病,居然还能猜到我想什么。” 朵拉微微一笑说:“哪有那么夸张,只是现在环境和我那里差不多,我从小生活在这种环境里,对于现在的一切其实只是有一些处理经验罢了。” 我继续问:“那你到底是什么人呀?” 朵拉没回头,似乎在风雪中爬山也很是吃力,但还是回复我了:“这个等一会我在告诉你吧,我们先找个背风口在说。” 又过了一会,我们终于找到了由两块巨石形成的夹角处,虽然风雪还是能灌得进来,但情况已经比刚才好了很多,我把小雨靠在石头上后,他还睁着眼,对我惨笑了一下,我对他摇了下头,便走到外面朝交火处努力看去,不,应该是听去。 现在的已经听不到远处的声音了,不知道是狼把人都咬死了,还是带枪的把狼都给打死了,摇头苦笑一下。便又想到我刚才那种情况是怎么回事,算上在旅社旁边地下室‘看’透吴问题的攻击那次,还有在闭上眼能感觉到狼在我身后,到现在已经两回了,是特异功能吗? 难道是老天爷被我惊天地泣鬼神的帅气打动了,赐了我一身万中无一的神奇本领,让我去维护世界和平? 我看这种可能性多一些,想到这我释然了好多,看来接下为了不辜负老天爷对我期望,我的好好活着了,千万不能出现什么意外。 外面风雪依然很大,在我转身问朵拉什么时候会停的时候,却看到,朵拉在脱下身上的皮衣给小雨穿上那一刻,小雨这小子居然借机在朵拉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还对我比了个剪刀手。 我见到此景后气不打一处来对他骂道:“你个小王八蛋,跟我秀我恩爱呀,我看你也死得快了。” 可朵拉也不生气,笑着弹了小雨脑门一下,便向我走来,我问她你不生气吗,被一个小毛孩子占便宜。 朵拉微笑着摇头说:“你都说他是小孩子了,看到他就想到了我弟弟,他比小雨也大不了几岁,可现在……”说完后,我发现原本时而冷峻时而和婉的朵拉脸上现在居然透露出无比的愁容。 还没等我相问,却见小雨猛地坐起身来脱口道:“我小舅子怎么了?” 我和朵拉:“……” ------------ 第三十四章:死法  虽然和朵拉才接触不久,但给我的感觉是这个女人一定是一个坚强的女人,究竟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她露出这种表情,想到这我便对她说:“我认为我们一起经历过这些已经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如果你真遇到什么困难了,可以说的,我家里还算有些人脉,我想帮到你不是很难。” 这虽然是我自打出生以来,第一次对着别人用自己的家世做出承诺,其实也就是我太爷爷的面子,但如果真能帮到别人解决一下难处,也未尝不可的。 小雨也附和道:“对呀,朵拉姐,咱们是一家人,不能说两家话,别的不敢保证,用钱你说话。” 朵拉被我俩认真的样子逗笑了,对我俩说道:“没那么夸张,原因的话,只是比较复杂,现在一时也讲不清,过一会一切都安全了我在和你俩说,那现在,你们对这狼群的举动就不奇怪吗?” 被她这么一说还真是,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哪里连的上又好像哪里连不上,便对她投去了疑问的眼光。 朵拉继续说:“其实我刚才在车里就已经感觉不对了,狼虽然生性狡诈,但毕竟比不了人,不是高智慧的动物,它们做出这种非常有计划性的行动必然是有预谋和指挥的。” 我问:“你这个是两个假设吧,一个指挥是谁?一个预谋是什么?” 朵拉点头:“不错,我在车上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出车去也是为了确认这一点,它们之中绝对有个狼王存在,如果我能找到的话,把狼王杀掉兴许就能解决了现在的困境。” 听后我心中一惊也是一敬,叹道朵拉果然艺高人胆大呀,狼群里面杀狼王,那简直就是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啊,这得何等的道行才能做出的举动,纵观古今历史,也就只有我那长坂坡一战中在百万曹军里杀的七进七出而扬名天下的常山赵子龙,仅此一人而已。 啧啧,这大姐头可了不得。 朵拉当然不知道我心里在想的啥,只见她面色一正说道:“你们绝对想不到我发现了什么?” 哪知道朵拉根本不是那种爱卖关子的人,我的‘什么’两字还没说出口,她便给出了答案: “恐狼!” 我听后到没什么,可原本躺在地上的小雨却在次惊坐了起来说道:“什么?恐狼,那不是一万年以前的生物吗?而且生活在北美洲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看他的表情却不是惊讶,而是惊喜,我知道,也幸亏是他现在这种比较虚弱的状态,实在动不了,要不说啥也得冲过去把那头恐狼抓回去,养起来。 朵拉也看了一眼小雨奇怪道:“你听说过这东西?” 我说:“这小子聪明着呢,别拿他当普通的驴友,不过甭搭理他,也就一阵一阵,等碰到好东西了,他自然也就忘了这个了。” 朵拉点了下头,继续说道:“这恐狼我也只是仅仅听说过而已,因为普通的狼体型就已经十分巨大了,而且极其聪明,控制着狼群的行动,自己却站在一块独立的高石上,这看似是很暴露的位置,实际上它的举动却精明的很,只要任何方向出现异动它随时可以跑掉,导致了我根本近身不了,没有具体看出这原本应该灭绝恐狼到底什么模样。” 我问她:“那你怎么没有射一箭看看呀,以你的箭法未必打不到吧。” 朵拉摇头:“风雪太大,我能在它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潜伏到那么近已经是极其危险的了,如果一箭不中,或者不能杀死它,我就会很危险,况且这恐狼据说连最小的身长都在两米一百八十多斤,我不认为我这一箭在不保证能射中要害的前提下能起到什么效果。” 我点头,问道:“那然后你就回来了吗?” 朵拉继续摇头,说:“接下来发生的事,我就更加确定了这头狼的可怕之处,如果不杀了它后患无穷,我们很可能因它出不去这可可西里。” 我咽了口吐沫,也被她的话带动了情绪,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朵拉说:“我们之所以会被狼群包围而没被它们攻击其实就是这恐狼故意诱导那批攻击我们的人过来故意而为的。” 听到这我连忙摆手示意她停住,此时犹如晴天霹雳,原本刚才那些连不起来的东西似乎全都连起来了,我舔了一下冻裂的嘴唇对她说道:“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剧情应该是这样:攻击我们的那群人之前攻击了狼群,而狼群自知道打不过他们,只有逃命,没想到却发现了我们,又引导着我们走到了相应的位置,让攻击我们那群人发现我们,然后导致了我们的自相残杀,对不对? 朵拉只是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在能见度那么低的情况下,作为人类被潜伏的狼群给惦记上,警戒心肯定不同程度上增加,而且带着枪的又都是亡命之徒,遇到出现不好的动静了,不管是人是狼,先下手为强是最明智的选择。 我摇头苦笑一声,便一下子靠在了旁边的石头上,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了起来,在一次的串联着一切,思路越来越清晰,不禁感叹道:多么棒的战术呀,好一招借刀杀人。 这狼的报复心和奸诈程度简直成了精了,如果真是那种活了一万多岁的传奇狼,那它的故事甚至都可以去拍成一部电影,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这头狼来自地球》 但是还有一点没通,我继续问朵拉:“我们开车走的是直线,并不是它们引导的呀,这怎么解释。” 朵拉说:“不需要解释,它们不是神,原本也没想过会碰的到我们,这本来就是在搏命的事情,对于生死的判断它们要比我们有经验的多。再说,即使我们没在它算计地方出现,只要在围过去就好了,这样我们依然下不了车,至少在暴风雪这段时间它们能躲过之前攻击过它们那帮人,这段时间在我们身边是暂时是安全的。” 我说:“那你说它们还会在出现吗?” 朵拉不假思索回道:“会,但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群狼是在逃命。” 我疑惑道:“逃命?怎么回事?” 朵拉说:“不知道,只是我们这场遭遇战让恐狼不能再继续往我们这个方向跑来,现在它的处境应该很尴尬,迎面是我们,背后是让它们恐惧还能迫使它们逃命的东西,所以,我有直觉,我们肯定还能再次遇到的。” 我再次苦笑一声:“究竟什么东西能让几百头狼加一个集聚智慧战术的恐狼吓成这样呀。” 朵拉轻笑了一下说道:“去问问它不就知道了,前提是它没在下边被打死。” 听她的意思,我能感觉到那头恐狼既然是在远处指挥的话现在就绝对还是安全的。 想到这,便看到外面的风雪小了不少,我们知道要下去了,便走到小雨身边搀起他问朵拉:“风雪快停了吧。” 朵拉点头:“差不多了,至少我们可以下去了,下面不管是什么结果,现在肯定是结束战斗了。”说完停顿了一下,我看她的表情是在考虑,几秒后就做出了决定,对我俩说: “这群狼怕的东西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东西,接下可以确定了,我肯定要往那个方向走,你们还是不要过去了,先不说那个能把恐狼能吓成这样的东西,就说除了在次会碰到狼群以外,应该还有各种心怀鬼胎的人,我都不保证应付过来。所以我不能再带着你们冒险了,车上的补给很多,你俩休息好就回去吧,往北一直走,就能看到最近的公路。”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小雨便推开我,义正言辞道:“朵拉姐,你这叫什么话,保护好媳妇本应该就是老公的责任,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来到这里,要找什么,我都不管,也不想管,更没兴趣管。我只知道作为一个爷们如果把自己的女人置身于危险中而不顾,那他还不如把尿尿的东西切了去,留它何用。” 我和朵拉都被小雨的样子给逗笑了,只见朵拉走到小雨的身边扶起小雨的脸,对着他的嘴唇便轻轻的亲了下去,然后说:“这可是我的初吻,你要珍惜好,一定不能出事,回家后,等着你来娶我。” 小雨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弄得一阵眩晕,然后却又被惊的清醒,只见朵拉立掌为刀,对着小雨的脑后便大力的切了过去,我知道她是不想让小雨做出过分的举动而想要把他打晕。 可是世界世界上最帅的男人在他身边,她能得手吗? 我一把抓住朵拉还没落下去的手腕,用着世界上最帅的语气说道: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的死法一共分为三种:第一种是自然死亡,第二种是意外死亡,第三种是自己作死!你认为我和小雨会是哪种死法!” ------------ 第三十五章:扎营  瞧瞧哥们这气势,甭管别的怎么样,先把逼给她装足了。 朵拉收回了手掌,我知道她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对我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后,便起身朝着停车的地方跑去。 我问小雨怎么样,身体还能不能抗住,有没有感冒的迹象。 小雨说:“没事,不过哥,你刚才的表现可真帅!” 我说:“少来那没用的,但凡要能回去,你至少付我一百万,要不说啥我也得把你们这事弄黄了。” 听到这小雨猛地点了下头,说:“没问题。” 娘的,吹完牛后,我感觉我现在后背都还是湿的。 我们来时跑的比较远,加之还在山腰处,导致到下面的时候,暴雪已经停了,但我估计是风太大无法形成积雪的原因,停车处并没有出现像城市那样的白茫茫一片的感觉。 车的旁边死伤一片,狼的尸体,人的尸体交织一起,惨不忍睹。 我没有多看,找了车尾处一辆损伤还算是最小的牧马人把小雨放了进去,然后便从后备箱拿出来一些高热量的东西给他,居然还有户外那种油炉,就正好在旁边烧上一点蒸馏水,然后让他看着火好好休息,我去周围看看什么情况。 这可可西里天气变化莫测,我感觉除了朵拉那种对大自然无比熟悉的人以外,应该没什么人能够这么精准的预测这瞬息万变的天气。 早上还是晴天,接着就是暴风雪,现在又变成风沙了,地上的尸体在这短短一会就已经被薄薄的披上了一层沙土,看起来好像死过很久一样。 我不知道这批雇佣兵到底来了多少人,所以无法清点人数,在没有确定我百分百是安全的情况下,我手枪的保险一直没有关。 可我找了好久都没有见到一个活人,连个受伤的都没有,只是在这时,地上两具明显不同款式的黑色衣服吸引了我的注意,是五道梁保护站的那两个警察。 我蹲在尸体旁打量着他们,身上被射穿了好多的弹孔,手里拿着雇佣兵们的自动步枪,显然也参与了交火,在我想找个什么东西帮他们盖一下时,关门放的声音在我耳边的声音响起:“真是可惜了,亏我们特地跑了趟保护站抓他们,为此还特地暴露了目标,现在居然什么也没问出来就出现这种事情了。” 其实我心里挺没脸见关门放的,站在一个被绑架者的角度来讲,人家完全信任了我,还给我武器,而我却成为了一个逃兵。 我抬头冲他那边看去,见到他的左胳膊被包扎了起来,显然也受伤了,他的身边还有两三个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最后的兵力。 当然在这之中并不包括朵拉他们三个能人,说道他们三个,我虽不知道其他两个不屑用枪的江湖人士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是那个拐子马的拐杖,到是被我看清了,原来是两头是巨大的镰刀刃。 此时在配上那浑身血迹的装扮,到真有点死神的味道了,显然在某种作战情况下来讲,这冷兵器的近战方式要比枪械有效率的多。 关门放走到车边似乎开始找起了东西,甚至都没认真的瞟过地上那些刚才还在并肩作战的战友,只是转头对后面的人说了一句:“大家尽量多拿些可以用到的补给,接下来我们可能要走很长的路了,我不想出现因为食物短缺而不得不退出的情况。” 等他的话说完后,大家便同时行动了起来,然后就听他又说了一句:“检查好弹药,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马上就有当地正规部队进来大规模搜剿,我们必须做好交火的准备。” 听完这句话给我的打击就不是害怕能够诠释的了的,和编制部队交火,开什么玩笑,哪怕我们侥幸给赢了,那也只会让组织更加的气氛,绝对会加派更多的人手过来,最后我们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接下来我可真的就要想想要怎么才能跑出这伙人的控制了,哪怕我瞄准时机把他们都给暗杀掉,也不能让他们做出和军队的交手的事,枪弹无眼,子弹可不会因为我是蒋一笑的重孙子就会躲着我。 想到这,便暗自下定决心找好机会就行动,想着便走到小雨身边开始收拾起可以用到的东西,当然大部分都是压缩食品和水,虽然小雨现在的身体很差,但考虑到要长途跋涉,我还是让他背上了重重的背包,准备行军。 所有人此时在车边做着最后的用餐,似乎能够做到吃饱了三天不饿才好,其实我到想着最好能剩下一下保护好点,这样即使我们走不到目的地也还能回来,进行出去的补充。 喝过热水后小雨的气色也好了不少,然后起身就想回到朵拉的身边,哪知道这时候一句惊恐喊叫声让我们所大惊失色: “跑,快离开这!” 听到这,我想也没想的就抬起了枪,大概又是那群狼来了,便一跃翻到车顶,占领制高点,可翻上去后眼前的景象让我下巴差点掉下来: 一条巨大的龙卷风,犹如冲天的黄龙一般,毫无规则的向我们这边卷来,此时已经不是黄土漫天能够解释的了的,放眼望去,这龙卷风席卷了沿途所遇到的一切,天上的乌云,地上的水泊,无一不成了它的腹中之物。 ‘啪’的一声,随着我的胸口一阵剧痛,我被砸的清醒了过来,低头一看,原来是借着风势甩过来的一块小石头,这时候朵拉对我喊道:“背上包,赶紧跑,这龙卷风是无法预测到它的运行轨迹的,能躲多远躲多远。” 话音落后,在场所有人便飞速的跑动起来,本来还有两人想着那拐子马行动不便想过去搀扶一把,没想到这老头倔的出奇,宁愿上天也不想让别人帮忙,但他毕竟是个习武之人,拎着个那么大拐杖,跑动起来一点也不拉我们下风。 这玩命的狂奔让我们忘了此时是在高原上的,如果剧烈运动话,就会出现严重的高反,那原本打算搀扶拐子马的哥们,可能从来没经历过这种环境,奔袭了才不过百米左右便摔倒了下去,此时龙卷风就在身后,我们谁也没有好心到要去帮他,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和他去同归于尽。 随着他的那持续的惨叫声,我们回头看去,他已经在龙卷风里的半空中了,而龙卷风也已经改了方向,我们放松下来,不在跑动,傻傻的盯着那龙卷风继续吞噬着所经过的一切,当然以它的威力,我原本刻意留了食物在那里的车,也一同上了天去。 随着那哥们声音的消失,我们清晰的看到他被那些车中某一辆撞击了过去,虽不知道是生是死,但恐怕凶多吉少了,因为即使在撞击中只是晕了过去,以那个高度掉下来也必死无疑。 我们不在多想,按照之前朵拉推测出来的方向继续向前走,看着不断减少的人员,我又再一次的放弃了暗杀掉这些危险分子的想法,因为我感觉,现在的处境来看,人多反而更安全一些。 这一走,便又是半天,我们这一路上,除了遇到那些之前和我交过手的人尸体以外,在没在出现过什么特别的情况,晚上便找了一个地势还算好的地方扎起营地来,然后便安排值班人员。 小雨的情况特殊,这里昼夜温差又大,我怕他的身体扛不住,在我的建议下关门放也没说什么直接就同意了可以休息一晚,但明天还是轮班的,毕竟还不知道有多少路要赶,在这种高原下,每个人都有保持好体力的必要性。 守夜哨对于每个从过军的人来说太正常不过了,大冬天的抱着七八斤的钢枪,全身能裸露出来的只有一双眼,在寒夜瑟瑟发抖着警惕着周围的一切,现在出来在想到这些,反而贱的有一丝怀念。 可可西里没什么树木之类的持续可燃物,但我们为了取暖还是奢侈的点燃了汽油炉,我和小雨、朵拉围在一起,关门放几个人雇佣兵围在一起,至于拐子马和钱币两人全程很少合群,此时也可能是仗着练家子身体强悍,各自身上披了块毛毯靠在石头上就睡了过去。 此时也不是什么深夜,虽然负重走了一下午,可现在也没什么睡意,我把憋了一天话也都说了出来:“朵拉,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干嘛?” 朵拉沉思了一会,然后就见她把手从火苗中过了一下,问我:“你知道在中国的最北部有个冷极村吗?” 我摇头,说道:“北极村我到知道,漠河嘛!” 朵拉点头,继续道:“不错,我生活的地方在蒙、俄、汉的三国交界处,血统的根源其实我也说不清了,就像我的名字一样,可如果你连冷极村都不知道的话,恐怕就更没听说过我们那里了,事实是即使你听过冷极村也不会知道我们那里,他一年只有两个季节,就是冬天,和准备冬天,我们的村子很小,小到在地图上都没有标记地点,但他却很古老,古老到可以追溯到几千年前,在当时我我们那里还是一个国度,而且作为都城的地方还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字,叫做:焚王城。” ------------ 第三十六章:雪豹  听到这个名字后,我看了一眼小雨,他也是一脸的茫然,我就更加奇怪了,小雨是世界的历史的博士,这样一个国家级的单位他居然完全不知道,你要说具体的不了解我还可以理解,可要全没听过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也不知道朵拉有没有注意到我和小雨的表情,她自顾的继续说:“年代太过久远,这个地方在无数大国强邦的交接处,经历的战火纷争自然是不少,都城的毁灭,文化的断流,导致了我们这些后裔族人连最后连当时国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只流传下来一个都城的名字。” 说到这朵拉又停顿了来下,露出一脸的哀伤,然后继续道:“而我的弟弟就是我们族人这代的族长,但他却因为一次事故,导致了现在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用现在的医学来解释可能就像是植物人,但医生说又不是,似乎要比植物人严重很多,因为随时都有失去生命的危险。我们想尽了所有能用的办法,直到族里的长老查阅了大量古籍,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能令人起死回生的植物,叫做:火莲蓉。” 朵拉说道这的时候,就被远处的关门放打断了,关门放蹲在油炉边烤着手,头也没回的说道:“朵拉小姐,那我们的目的就不冲突了是吧,我想们现在是不是完全可以放下戒心来合作了呢。” 朵拉对他脸色一寒,问道:“那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关门放站起身来,哈哈一笑:“龙!” 此时别说我们三个了,在场的所有人哪一个听起来心里不是一惊。 龙?世界上真有那种生物的存在?即使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算这里有,那为什么又是最近才出现? 关门放继续说:“你们不相信很正常,因为我也不相信,所以我们老板才会花这么多钱让我们来探个究竟。” 朵拉是那种很谨慎的人,不像我一样天生对关门放这种豪迈的性格就有三分好感,此时他对关门放并不是完全的信任,但又不能撕破脸,至少目前就现在的处境,彼此还是需要互相利用的。 我受不了这种僵持的气氛便对关门放说:“关老大,你看我值第一班岗行不,你们要累了的话,就直接睡下就好。” 能看出来这关门放对我还是很信任的,我猜应该是军人碰上军人都有自来熟的的原因吧,直接就答应了我。 荒野的夜晚还是有些无聊的,不比在家里,可以看看电视什么的困了在睡,在这里只要入夜了,睡不着觉就只能熬时间了,我自然也是第二种,今天的心情一直在紧绷着,没放松过。 现在到了晚上,天气似乎好了起来,也没太大的风,万里无云,天上的星辰密布,小雨和朵拉坐在一起欣赏着美景,关门放等人显然是在外行军惯了,对这些都不怎么在意,只聊了会天,便各自休息去了。 而我也百无聊赖的在四周溜达起来,根据朵拉所述,我们明天开始就要正式的翻山越岭了,刚才经过关门放一说,她有一种直觉能断定那所谓的‘龙’绝对和火莲蓉是在一起的。 其实我倒不在意的,这一切都跟我没啥关系,只要能安全回去比啥都强,想到这突然冒出个想法,我打算爬山我们身后那山头,一来看看形势,而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再次确认下我那那种奇怪感觉的控制能力。 爬上山头后,我找了块石头,装模作样的盘起腿来,努力的专注起了精神,可都快过去半个小时了,除了放了两个屁有点臭味以外,啥都没感觉到,正当我要放弃时,在我的正前方突然出现一道红光,然后又瞬间消失了。 这难道就是那所谓的极光,我还以像那种北极光一样是那种绚烂的绿色呢,这红色又是什么意思?我站起身来,迅速的向山下看去,显然他们没有注意到异象,我得告诉他们这件事,这冲天红光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就在我准备我准备往下跑的同时,黑夜中一道白影迅速的从我身边跑了过去,我郁闷的叹了口气,自顾道:“这次又是什么呀?” 话音刚落,却不知道钱币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对我‘嘘’了一声,露出邪邪一笑说道:“别出声,是雪豹。” 我压着嗓子:“雪豹?跑的那么快,那可是个稀罕玩意,不对,他不会在跟着我们吧,这玩意可危险,咬你一口,一眨眼的功夫连影子都追不上它。” 钱币说:“把枪收起来,咱看看能不能抓活的。” 看他满脸兴奋的样子,这爷们看起来沉默寡言的,原来和小雨一样猎奇心这么重,想到这我便把手枪插到后腰带上,拔出了绑在腿上的军刺刀,准备和这钱币会会这雪豹。 其实我也是有点私心的,这钱币能在两伙人的火拼和群狼的攻击中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身手肯定是不一般,而且有在夜晚抓雪豹的想法,胆识肯定也是了得。 说罢,我就忘了我现在的任务,也没和小雨他们打声招呼,陪着钱币顺着雪豹的踪迹就摸了上去。 哪知道这雪豹跑的实在是太快,在仗着它对地形的熟悉以及那与生俱来的颜色,在夜晚从远处看去简直和一块雪迹一样,根本让我们发现不了,偶尔抓到一两次位置,也是一个瞬间就再次没影了。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跑了多远,依然连根尾巴毛都没抓到,可气人的是正当你要放弃的时候,它却再次给你显露点踪迹。 随着钱币低声咒骂一句,我弯着腰喘着粗气对他说:“老钱,还追呀,这混蛋应该是在耍咱俩玩吧,在这么下去,得活活累死不可。” 钱币心里又何尝不气,被这样一个动物耍来耍去的,本来想要抓个活口玩玩的他,此时我从眼神里明显看到了杀意,只听他咒骂一声,对我说:“掏枪,妈的,非宰了这畜生不可。” 其实我也早有此意,当下又收好军刺,开了保险,做好随时放枪的准备,可这雪豹却是聪明的极,似乎认识我们的枪一样,冒了个头后,便迅速的和我们拉开了距离。 这时只听钱币冷哼一声,对我说道:“这畜生看来意思是要引我们俩去去什么地方,我猜是它要把我们俩分开,到时候仗着它对地形熟悉,我俩免不了着道,我看我俩现在就分开,给他个幌子,实则来个夹击,你说怎么样!” 这钱币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倒没立即答应他, 听完话后,我站在原地环视了下四周对他说:“老钱,现在情况有点不对呀,我感觉我俩不能再追了,现在咱俩必须得找个地势高点的山头,看看营地在哪个方向,否则就真回不去了。” 哪知道钱币瞥了我一眼,眼神充满着不屑,对我冷冷道:“要回你回,让这畜生白白耍了一道,我心里可咽不下这口气。” 随后见他眼神朝山上一瞪,便不再管我,当下起身起身一跃,蹦上了一个地势非常险峻的岩石上,在是一跳,单手又扒住上面的一个缝隙,这场面我看着一惊,心道:这是要徒手攀岩吗? 就在这时,远处的山头上,一个白影挡住了月光,我知道肯定是那雪豹,想也没想,抬手便射击,这一击似乎是把雪豹也吓了一跳,但它的动作毕竟灵敏,我转身时的动作就被它看穿了,躲了过去。 在看这雪豹,躲过子弹后,借着地势往后稍退两步,冲我们呲出利牙,做出愤怒的表情,我心道不好,便马上对钱币喊去:“老钱,你先下来,这畜生要攻击你。” 话音的刚落的我便立即又向雪豹连开数枪,这距离不近,得有七八十米,以手枪的射程来看,我并不报什么希望,只想着能惊到它就行。 只见这雪豹在山头上无规则的乱跳几次后便果然躲过了子弹,打算再次向钱币扑去,我想着这雪豹应该忌惮我的武器,在有看着钱币此时趴在山上行动肯定不便,便想着先拿下一个。 我收起枪,做出放弃的样子,心里盘算着,等到你这畜生凌空的时候在我开枪,那时候看你在空中怎么躲,可这时却听到钱币对我狠声道:“你不要出手,看我宰了这畜生。” 我当然不能听他的,只是在等待时机而已,这时见到钱币从兜里掏出几枚硬币出来,看着也就是那种一块钱的钢镚而已,握在拳头里,留下一枚用拇指卡在食指弯曲处,朝着那已经从远处跑来,纵身向他飞扑过去的雪豹猛地弹去。 ‘咚’的一声闷声,那雪豹‘嗷呜一声惨叫,便应声而落,直接从七八米的高空重重摔下,而钱币也从四五米的高空一跃而下。 这一幕我看的呆了,想到原来那我之前还好奇那钱币手掌奇特的原因原来是这个,我不知道小李飞刀的刀是怎么飞出去的,但钱币这一手好暗器打的,绝对也能让李寻欢赞叹一两声。 (钱币角色借鉴老贼的梧桐,死得挺可惜,怀念下。) ------------ 第三十七章:流沙  在看那雪豹也是机警,虽说掉下来后大力吃痛,但也不在停留站起身便向后面飞速逃去,我借光一看,那雪豹的额头一道血迹流下,看来被这钱币一击也是亏了不少。 雪豹在逃,钱币再追,虽然这钱币的一下撒了些刚刚一直被耍的怨气,但显然还是不够,看来这钱币今天晚上非要把雪豹弄死不可。 不过从他俩的身手来看,只要一消失,我就肯定追不上了,此时在茫茫群山之中,视线受到了极大的限制,这可不比在戈壁平原,一马平川的。 便抬脚跟着他们的足迹向前飞速跑去,奈何,还是跟断掉了。 站在山头上,我放弃了继续寻找的打算,想着还不如回到营地不在管他,从刚才的情况来看,钱币在这无人区的生存几率明显要比我高上数倍。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和小雨他们汇合,告诉他们这红色极光的异象,想到这确认好方位便不再停留,便往回走去。 途中看了下表,这一折腾都过去两个多小时了,现在已近临近十一点,我们也不知道翻了几座山,但陪着这雪豹周旋,并不是完全走的直线,我想距离的应该不是很远,过了接班的时间如果朵拉还没发现我,以她的性格难免会着急出来找我,到那时候就适得其反了。 想到这我便加快了脚步,随着一粒沙土拍打到了我的脸色,我靠了一声骂道:“糟了,怎么现在起风。” 这要影响了视线,还怎么判断出方位,肯定会迷失呀,低声咒骂几句,便加速跑了起来。 风越来越大,呼啸不止,此时黄沙漫天,我在山头居然一个没站稳,被强风借势吹摔倒了下去。 我双手护头,试图努力的保护好自己的要害部位,但身体根本不受控制,连撞带滚的又掉下到了山脚,站起身后,感觉了一下身体确定没受到什么要命的伤,便打算跑就近一处断石的背风口,先缓口气在说。 哪知脚都还没抬起来,后背突然一阵发凉,说时迟那时快,我想也没想,抬枪便对身后甩着射了几枪过去,但还是晚了半拍,雪豹口中那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已经飘到了我的鼻子里。 “啊!!” 被咬到肩膀的我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声音,手里的枪当即被疼痛感震的掉了出去,张大的嘴巴也因此被强风灌进了满口沙土。 这传遍全身的疼痛感,在坚持了几秒后居然给我带来了一丝麻木感,我躺在地上乱滚的同时也试图把它给甩出去,可这雪豹咬在我的肩膀上就像条野狗一样,试图着非要拽下来一块肉不可,但它要真能拽下来就不是一块肉了,而是我的整条左胳膊。 此刻雪豹用的力气越来越大,我也渐渐的开始放弃了抵抗,只是身体还不由自主的做出各种扭曲的动作,也不知怎么的蜷缩我居然摸到了绑在腿上的军刺,我心里一惊,道:天不亡我呀,生机来了。 当下拔出军刺,扛着那剧烈的疼痛感看也不看便反手向后刺去,也不知道扎到了它的哪个部位,一击得手,不等它吃痛张嘴,拔出刀后第二刀立即补上。 这军刺是棱形的不比匕首刺进去是个伤口,这军刺扎进去就个洞。 雪豹一声惨叫,我知道我捡回了半条命,我明白现在的处境,决不能让这畜生跑了,否则以它的智慧,绝对会再次司机攻击过来,而且我也不确定刚才我那两下有没有给它造成致命伤。 但毕竟被我扎了两个窟窿,这畜生现在也好不到哪去,我强忍住痛,骂了一声,便主动的向它攻击了过去,可意外的是这雪豹似乎知道自己受了严重的伤,在不打算在和我打游击做持久战,准备放手一搏了,见它使劲晃动了几下脑袋,便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向我扑来。 见它这个样子,我那埋藏在心底的血性再次被激发了出来,精神头一到,力气也补回来一些,这一人一豹的厮杀便开始了。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虽然感觉就像过了一万年那么煎熬,但前后不过一两分钟的事,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在雪豹向我扑来的那一刻起,也不知是我反应到了它的动作,还是我身体不受控制的栽倒下去,总之我巧妙的躲过了它的致命一击,把军刺插到了它的肚子上,猛地往下一划,算是给它开膛破肚了,这也是我的最后一搏,是生是死全在这下。 此时的风还没有停,剧烈的疼痛感以及血流如注的伤口,让我没有力气在抗住这愤怒的狂风了,身体摇摇晃晃好似飞起来一般,我也被风吹得连滚了几个跟头。 在我被风吹的滚动停下来时,我知道风停了,要不说人倒霉起来和凉水都塞牙呢,我现在虽然没让凉水塞牙,但满嘴的黄沙确是呛走我半条命,估计伤口上也好不到哪去。 强撑着自己的身体靠在石头上,脱下外套用牙咬开一个口子,撕了几个宽布条,便简单的包扎着给伤口止血,一切都弄好后,就直接躺在地上缓着精神,歪头看去,那雪豹还没死,但身体也没在挣扎,只是偶尔眨下眼睛,做着最后的残喘。 我对它笑道:“叫你嘚瑟,这下咱俩都完了。” 狂风过后的天空依然是那么的清澈,那么的美,在身体用不上力气的这一会,我又想了好多美好的事,想着想着却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烈日当空,显然这一觉睡的相当久,看了下表快十二点了,苦笑一声,看来肯定营地肯定是回不去了,能汇合的方法只有一种,就是顺着红色极光的方向走,到终点。 身体有一种僵硬的疼痛感,但我还能站起身来就已经是万幸了,走到那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咽了气的雪豹前拔出军刺,满地的肠子内脏什么的,发出一股腥臭味,我估计再过不久就会招来秃鹫了,想着就赶紧在周围寻找到我那把心爱洛洛克,此时只有它才能给我带来真正的安全感。 走在路上我在想,也不知道钱币怎么样了,是不是也遭到了攻击,还是在昨晚也在短暂的风沙中迷了路,还是早已经和大部队汇合了,不过这种想法也是转瞬即过,以他的身手根本就不需要我担心。 白天的视线要好很多,我辨别出我现在身处的位置,以昨晚扎营为点来算的话,我现在应该是在左前方,而以关门放他们的性格必然不会等我,他们出发的话肯定是笔直的往前走,按早晨八点启程来算的话,现在我和他们还有营地应该是个三角形,那我距离他们应该就不会远,如果能找到他们行走的踪迹,运气好的话,天黑前就能碰面。 更重要的,以小雨和朵拉的聪慧,他俩不可能不给我沿途留下记号,想到这,心情立即好了不少,调整了状态下便往前走去。 但我高估了自己,心情好了,并不代表着体力也会跟着好,毕竟我身上还带着这么严重伤,万一在碰上昨天的狼群呢,想到这身体又是一个哆嗦。 这走走停停的便又是四五个小时。 昨晚严重失血的我加上在这变幻莫测的荒野中连滴水都没喝过,导致了我现在有些饥寒交迫的意思,虽然今天天气不错,但我还是感觉到阵阵寒意侵袭,同时困意也随着而来。 我心里明白意志在渐渐下降,现在我绝对不能休息,这一睡就肯定在也起来不来了,但为什么远处会有一张床呢。 这是无人区怎么可能会有床,我猛地扇了自己一个巴掌,让自己清醒不少,在看去那是一块石头,但是躺在那石头上睡一觉也肯定是很舒服的吧。 接着又是一巴掌,我心在痛苦的挣扎着,也有一个意识不断的侵蚀着我,告诉我:完了,可能这次真的要撂这了。 当想到这点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心里反而豁然很多,其实就这样睡死过去也挺好,那还不如干脆就躺在那石头上,就当天葬了。 古有佛祖割肉喂鹰,今有我蒋军舍命喂秃鹫。 想罢,便朝那巨大的平面石块走了过去,到了近处一看,原来是这山体塌方不知怎么回事把一块巨石给震碎掉了,滚落在此处。 我‘切’了一声,管它呢,自己都这幅德行了,还有哪有心思去关心一块破石头的历史。 说罢便单手扶住石头沿边,打算撑上去,哪知道这时候脚下一滑,险些要摔倒。 但身体却只是打了个绊子,并没有完全趴下去,紧接着便听到‘哗…哗…’的沙子滑动声,我低头一看,那渐渐失去的意识瞬间清醒过来了,然后我就响天彻地的大骂了一句:“Fuck!” 流沙!! 真他妈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呀,此时急的我大脑在空白于黑暗中不断的转换,居然一点有用的都想不到,满脑子里只有《可可西里》里面的那人慢慢滑入流沙窝里那种挣扎中的无助感。 紧接着,我扇了自己第三个巴掌好让我冷静下来,现在绝对不能慌,好在流沙陷落的速度不快,目前只到了膝盖,还能挽救。 心态镇定下来后,脑子也清醒了不少,我想起了《荒野求生》里贝爷实验过陷入沼泽里怎么办,只要慢慢的晃动身体,尝试着先把一只脚拽出来,然后在拽第二只脚,一点点蹭,这样至少还能拖延时间,获得一线生机。 然而,并没什么卵用! 没招了! 我摊了下手,满脸无奈的放弃了,流动的沙子巨大的压力让我无法在把双手放下去,怎么想不到我人生最后一刻想法居然是:妈蛋,连死都是举着手死的。 闭上双眼那一刻,沙子已经淹没过了头顶! 别了,操蛋的世界! (本书完……) ------------ 第三十八章:相遇  我在窒息中等待着死亡的降临,那种痛苦的感觉我难以形容。 不过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我这幅残躯留在这这世界上最后一个手势是:中指,当然也可能是充血的原因,我还能清晰的能感觉到当时那根手指伸得特别坚挺…… 我放弃了,放弃的很快,我一直都是样,知难而退、半途而废、听天由命等等一些消极的词语在我身上都能完整的体现出来。 可这时候老天爷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他还不想让我死,我要死了,他折腾谁去呀,没什么可玩的了,他得多无聊。 我那根坚挺的中指正在慢慢消失中时,便感觉被一只毛茸茸的大手给拽停了,紧接着就露出了手腕,然后又一只大手抓到了手腕,就这样,我又活过来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眼前这个单手把我拎起来的‘生物’就像是《星球大战》里面的楚巴卡一样,只不过要比他还要高上不少,但闻起来却有一身狐臭味,此时按照它抓住我手腕的身体在这么垂直的情况下,脚却还是悬空的,我估计它得有三米。 “啊!!”这是我发出的。 “啊!!”这是他发出的。 但很显然我突然的一声惨叫是很愚蠢的,受到惊吓的他当即把我甩了出去,撞到地上后被这大力一震,我差点喷出血来,原本那刚才刺激出来的力气,瞬间又消失了。 在放眼看去,那‘生物’扒在远处的石头边露出半个脑袋在打量着我,我惨笑着对他打了招呼:“嗨!” 他看到我这个样子,就像只被惊吓到的小狗一样,迅速的又把头缩了回去,我看着好笑,刚想在喊他出来时,就听一声枪响,打在遮挡住他的那块石头上,我知道我获救了。 当然那个救了我的‘生物’也肯定不可能在出现了。 朵拉和小雨等人跑到我身边后,也立刻把他给忘到脑后了,一下子百感交集,之前那种在绝望与希望中互相交织复杂的情绪,忽然全都放开了,在短短的一夜里,我居然经历数次生死,那种在死亡身边擦肩而过,然后在发现自己安然无恙的感觉差点让我疯掉。 不管怎么样,我看到我的朋友了,我知道有他们在我就不会在出事了,想到这,我便一下子放松起来,然后就再次的睡了过去。 睁眼后则是第二天早上了,看来昨晚他们就这附近扎了营地,身上的伤口已经用纱布缠好,已经为我做了伤口的处理,这样至少不会被感染了。 朵拉发现了我的毒,但我连小雨也没告诉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便转移话题问他们是怎么发现我的,朵拉对我抿嘴一笑:“你还好意思问,也多亏你那句感叹的英文单词了。” 其实他们离我还真的就不远,知道我失踪后,一直在有意的放慢速度,如果我能在坚持个十几分钟就绝对能看到他们的踪迹了,然后虽然不见得能追上,但至少不会跟丢了。 我又对他们详细的讲了下昨晚的经过,那钱币现在还是没出现,他们倒是没什么担心,不过我倒是挺担忧的,路程才走到这,人员却不断的减少,到时候我们即使真的发现了龙,还有没有命跑掉都是个问题呢。 关门放说:“我们不用跑,只要把那龙杀了就行。” 我干笑一声不在说什么,但想着关门放这人虽然看起来像是那种四肢发达的人,但他绝对不傻,只要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想肯定就是有秘密武器的。 路还是要赶的,我活动了下身体对他们说,只是伤口有些疼,身体补充回体力后,倒是没什么。 路上,小雨便向我问起来,是不是碰上夜帝了。 我摇头,问他:“什么是夜帝!” 小雨说:“就是雪人,大脚雪怪。” 我恍然大悟,细细回想起来,确实有不少这种传说,还有网站上的一些报道,也可以理解成我们常说的那种在深山老林里生活的野人。 只不过这夜帝他们是生活在雪山里的,而且是喜马拉雅山脉。 他们并不是动物,科学把他们定为人科,也就是说它们具有人的智慧的,据说当年有不少国外的科学家都相继的去尼泊尔等地寻找夜帝的踪迹,有一名英国的探险家还拍了他们的足迹照片,是一张用冰镐头和脚印对比的,照片上的脚印长有33厘米宽20厘米,专家们对这张照片进行了真伪鉴别,经过研究后照片绝对不是假的,而后在世界上便立即引起了轰动。 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冰镐和脚印》照片。 回想起来,确实有点像,那夜帝拎着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得有三米,和出现的资料是吻合的,不过我还是问小雨:“从外观上来看,倒是你口中的夜帝,但行为上不像呀,传说中那种生物,不是特别凶狠、彪悍、残暴吗?怎么救我那夜帝,反而那么害羞呢,还有点像第一次接触人类一样,被我给吓坏了。” 小雨说:“你都说是传说了,证明大家都没有验证过,我到听过这样一个例子,1975年,一名尼泊尔夏尔巴姑娘像往常一样在山上砍柴,远处有一头凶狠的雪豹已经悄悄的跟踪她十几分钟,姑娘却一点也没意识到。当雪豹突然发起猛攻时,没想到,一个凶狠的红发白毛的动物冲了出来,和雪豹殊死搏斗,救了姑娘一命,然后才逃回村子说了这事。” 我着点头说:“那你别说,这夜帝到挺善良的。” 小雨摇头:“也不尽然,也有传闻证明这夜帝极其好色,雄性夜帝遇见女人便会穷追不舍,反正男人遇见雌性夜帝,也难逃厄运。所以有高加索山民揣测在1920年初,有一个连队的红军战士神秘失踪事件,极有可能是雌性夜帝群体所为,因为他们有时也会几十甚至上百的聚集成群行动。” 听小雨说完后,我下意识的夹了夹腿,娘咧,那楚巴卡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我可还是处男呢,我感觉在这个世界上对于一个男人来讲最残忍的死法也莫过于被人轮间致死了。 随后小雨继续说:“不管怎么讲,我们目前所有的推测都只是停留在传闻上,没有任何人见过的实体的案例,所以到底也是无法验证其是否存在的真实性,哥,如果你这次要真见到他的话,我敢保证,你绝会名扬天下,并会在世界上掀起一阵对可可西里的探险热潮。” 我立即摇头:“拉倒吧,人类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我今天告诉全世界说可可西里有夜帝的存在,明天就会有人说夜帝全身是宝,后天他们就能成为濒临灭绝的物种。 不过经这么一聊后,我还是有些奇怪的,便问他们:“为什么这所谓只有在喜马拉雅山脉才会出现的夜帝,会跑到这可可西里无人区来?” 朵拉接话道:“那就一种可能了,也是奔着这异宝来的。” 朵拉一提到异宝我才猛地惊醒过来,立即跟他们说了,那晚我碰到冲天红光的事情,哪知他们却并不意外,小雨说他们也发现了,而且这两晚内,还是连续出现的。 关门放露出认真的表情道:“跟据我们的资料来看,从没出现过这么频繁,看来不管是什么东西,在这几天绝对会有事情发生。” 朵拉摇头露出些难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说:“不止这些,我敢保证,接下来会有死斗了,因为我们能看到,别人也能,现在各种人马应该在不同的方向都往这边赶,我们沿途一定要小心。” 当朵拉提醒完这句后,我们当即决定先立即在原地修整下,开始整理好必要的装备,尤其对弹药的补充,我的手枪在昨晚开了那么多枪后,子弹没剩下几颗了,还是填充好为妥。 简单的修整过后,我们再次出发,我问朵拉:“从你看到极光的位置来算,你感觉我们距离那里还多远呀?” 朵拉摇头:“不好说,但以目前的速度来看,我估计在有个两三天就能到,前提是在途中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我一摆手,走到她身边用着不屑的语气说:“不用怕,我保护你们。” 当然,其实还是指望着朵拉能保护我多一些,因为跟她相处的这段时间来看,朵拉对于危险的预见性明显要远远高于我,其实我那只是本能性的敏感高一些,而朵拉不一样,她是真的好像经常处于这种种的危险环境,对于周围的一切异动都会有迅速判断出危险系数的一种机警性。 我刚说完这句话,小雨也拉开了枪栓走到我们身边道:“朵拉姐,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动得了你。” 朵拉被我们的神情逗得一笑,然后又眯着眼朝天上看去,只见远处的天空中盘旋着好几只巨大的秃鹫又好像是鹰,然后又慢慢的往前面的地面上俯冲了下去,因为距离太远,也看不明白到底是什么。 朵拉面色一沉说道:“是秃鹫,老鹰碰到猎物俯冲的速度不会这么慢。” 我说:“秃鹫就秃鹫呗,有什么奇怪的,这青藏高原遍地都是。” 朵拉摇头:“大白天的这么多秃鹫聚在一起,你不觉得奇怪吗?” ------------ 第三十九章:怪物  秃鹫以食肉为生,也是藏区一种非常有特色的生物了,内地非常少见,就像我之前所说,藏民选择用这秃鹫来天葬,也象征着回归大自然的用意。 我想到这以后,便问朵拉:“你的意思是前面肯定有很多的尸体?” 朵拉没在说什么,不过我从她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的场面,当然也不可能是藏族人在进行天葬,一来不可能来这么远,二来也不可能葬这么多人。 几个人加速跑过去,随后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只见满地的狼的尸体被零散的分布在这里,碎肉、断肢、内脏遍地都是,成群的秃鹫们在争先恐后的蚕食着这遍地的美食。 ‘嗒…嗒…嗒…’ 随着关门放手下的一个兄弟对天上开了两枪,近身处那些秃鹫们受到了惊吓便四散逃开,距离远一些的也有不以为意继续啄食的我们也没在去管。 我们捂着嘴巴鼻子走在里面判断着究竟是什么东西才能让这么一群凶狠的动物落得这个下场,越往深走恶心,我的胃中一阵翻滚,就要吐出来的同时,我往旁边的空地猛地跑去,可眼前的惊吓又把我胃里那点东西强行的压了回去。 一头体大如牛的灰白色巨狼趴在不远处奄奄一息,我走进看去,这不正是我们那恨不得早就杀之而后快的恐狼吗? 此时这狼在剧烈的喘着粗气,我蹲下身子,轻轻的合上了这恐狼的眼皮,我实在受不了它眼神里露出那一丝乞求和绝望,让我的看的一阵怜悯和悲痛,但转而就被一种涌上心头的强烈恐惧感给压了下去。 究竟是什么东西能有这样的破坏力。 绝对不是人,我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不是枪伤和刀伤,这明显就是利爪和利齿所为,而且是个极其庞大的巨型动物。 不知什么时候朵拉站到了我身边,边凝视着恐狼边对我说:“其实站在恐狼的角度来讲,它并没有错,攻击我们只是它的求生本能而已,反而是我们把它给逼死了,它在逃避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她刚问完,我们就听到小雨在远处喊我们过去,然后便见到地上遍布着看起来得有卡车轮胎那么大的四指连掌爪子印,最清晰的一条就是它往我们前方爬去的痕迹。 从这爪印来看,难道真的是龙? 我靠,不会吧,我绝对不会相信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朵拉似乎又看透我心中所想:“不是龙,肯定不是,这东西是连掌的。” 我放松了一下问道:“难道是只巨大的鸭子。” 小雨白了我一眼,便指着地上说:“这明显四足动物,你家鸭子四只脚呀。” 我不服气道:“串基因了不行呀,万一要是一只早产的畸形鸭子呢。” 我说完后,便看到小雨飞速跑离这片死尸地区,找到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脚印旁边,蹲下来用手认真的比划着什么。 我们也不想在这多待了,出去的同时我问朵拉:“这场战斗发生在什么时候,能不能看出来。” 朵拉肯定道:“十二个小时之内。” 我一震,回道:“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离它也就一天的路程了。” 朵拉摇头:“多久能追上我不知道,至少我的目的不是这个怪物,而是火莲蓉,如果能避开它找到它的栖息地,在找到火莲蓉最好了。” 我连忙点头称是,我可不想和这东西有任何的接触,以我们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不认为我们有任何的概率去杀死一只能轻松灭光上百只狼的怪物。 这时小雨也已经研究完毕了,见他单手拖着下巴很是困扰,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很奇怪,这种种的迹象都表明这是一头鳄鱼呀。 我们同时道:“鳄鱼!” 朵拉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鳄鱼,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这可可西里海拔高,气候寒冷跟本不适合它们生存,它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有什么目的?” 小雨不住的摇头,显然他也想不通。 但就像夏洛克福尔摩斯经常说的那句话一样:如果推翻了所有的不可能,那最后在不可思议的结果也是事实。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小雨以非常肯定语气确认这东西是个鳄鱼后,除了我反而有些放松以外,关门放他们表现的却是满脸的失望。 一个兄弟还骂骂咧咧的说道:“妈的 ,老子们费这么大的功夫,损失了这么多兄弟不会来这里就为杀一个巨型鳄鱼吧,这也不太不值当了。” 关门放说:“话别说太早,你怎么能确定这东西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被他这么一说所有人原本放松下来的心情又被提了上去,你别说,他说的还真是,谁又能确定这大鳄鱼就是让无数人趋之若鹜来到这拼死也要寻得的异宝? 入夜前,我们不能再冒险前进了,到了黄昏时便已经找到了一个三面环山的地形扎起营寨来,此时我们的人数只剩下关门放雇佣兵三人,我和小雨还有朵拉三人,在加上一个一路上连个屁都没放过只是全程板着脸的拐子马。 轮到我守夜的时候消沉的叹了口气,看着天上的星河突然感觉到这两天的天气出奇的好,难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不对吧,好像气温也有些升高了,我们已经进可可西里无人区了,太阳在足也只是有些晒而已,但不会有气温升高这种情况,为了验证我这一猜测,便立即跑上了一个附近比较高的山头,被这眼前的景色一震。 果然,气候出问题了,山顶没有积雪了。 我们一路上虽是一直都是翻山越岭,但为了减少体力和滑坡等意外等情况,宁愿多绕少一点路也会刻意避开高山的,尽量会选择矮一些的山脊走,当然也是为了能看清一些相貌奇特的山形以便判断方位。 但此时超前看去,高山顶虽然雾气萦绕,但没有积雪就太不正常了,这青藏高原山顶的雪那要说常年不散都是再正常的不过的事情,想到这,不知道什么时候朵拉出现在了我身边,对我轻声道:“你也发现到这变化了吗?” 我看了她一眼,点头道:“你感觉是什么原因?” 朵拉抓起地上的一撮土,轻轻的闻了一下,说:“这里和我的家乡好像!” 我问:“你的意思是,你家乡整体很冷,但部分地方很暖!” 朵拉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我,反而说:“蒋军,我的家乡现在出了一些麻烦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以后的哪一天能得到你的帮助。” 我很奇怪她为什么突然说出这一句,但我没有问出来,我了解朵拉的为人,她不是那种因为一点小事就会轻易张嘴求人的人,更不会出现病急乱投以这种情况,她既然能对我开口,肯定她就已经认定了这个忙或许只有我帮得上,所以我只是点头回应道:“没问题,你要需要,我随时都能出现。” 我本以为朵拉会说句谢谢,但却看她面色猛地严肃下来,对我做了禁声的手势,便向远处看去。 借着暗淡的星光,大概百米处有着一支不下二十人的小队伍在疾行,而且,每个人手里都有长枪,看到情况后,我猛地趴下身子,对朵拉低声道:“是和我们交手过的那帮人吗?” 朵拉摇头,对我打了个手势意思让我下去,我会意,两个人轻轻到营地附近叫醒了所有人,说明了情况。 作为军人的警觉性,关门放等人听了情况后,直接推开了保险以便随时反击,同时说道:“我们的主要远程兵力在这三把步枪,我不认为直接偷袭就能对付得了对方二十多个人,但不主动攻击的话,必然会让他们抢了先,现在大家开始建议吧。” 关门放说的有道理,我自认为我们这在场的七人都是精英,但你要说去主动攻击二十多个手持火器的敌人,不能说败率百分之百,但能看到希望也是极其渺茫的。 可没等我反应,朵拉已经站起身来,紧了紧背后的箭筒,沉声道:“我们不主动攻击,但也不能让他们抢了先,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不管他们知不知道那头大鳄鱼的存在,但我想总归他们能碰上,这样可以先让他们去交火,我们在黄雀在后,坐收渔利。” 我不是什么傲气的人,但我也不会见一个各方面都比较牛逼的人就会去佩服他,包括柴师兄那种名震天下得人我最多就是赞叹一下而已,然而,朵拉的表现却一次又一次的让我自愧不如。 几个人对朵拉的建议没有异议,便由朵拉和关门放两人打头做第一梯队摸着对方动向前进,我们在后方看手势行动,此时的对讲机早就没电了,也是为了减轻负担直接就扔掉了。 可走了不过两三个小时候,对方也开始扎起营地来,也难怪,我们是为了安全起见入夜就休息了,那时候才七八点钟,虽说有会疲惫感,但要睡意那肯定是没有的,现在十点多对于他们这种武装程度的团伙来讲,完全可以不必顾虑别人的偷袭而带来的危险。 见到此景,几个人打算再次商量一下对策。 然而这时,那道冲天红光好似要烧到天际的火焰,再次的把这冷寂的夜晚,映的如那十八层地狱一般。 ------------ 第四十章:怪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异动给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火山爆发,但随后就被小雨否定了,且不说这可可西里没有火山群,即使有隐藏的那种,火山要爆发的话总会有声音吧,最最起码火山灰是肯定得飘一些的,没有这种最基本的迹象就就绝对可以排除这一想法。 几个人带着各自的疑问,开始小声交流,只有朵拉一人还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们跟踪的那个小队,显然对她来讲这眼前的威胁才是最该关注的事情。 朵拉的判断没有错,在我们简单的惊讶过后,便也立即的警觉起来,不管这红光到底是什么原因发出来的,离谜底的揭晓绝对不远了。 又过了许久,在我们也决定开始轮流监视之后,没想到那个小队再次出发,这样一切都明朗了。 现在,找到那引起异象冲天的异宝才是当务之急。 我们自然也不会在多停留,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的队伍分为了三个阶梯,雇佣兵三人为前锋对负责跟踪和攻击,我和朵拉为殿后的两人以防在我们这只黄雀后面还有补雀人,小雨和拐子马两人不擅长远程作战,暂时留在队伍中间接应。 就这样保持队形的又是走了一夜,天亮时眼前的视线已经被群山遮蔽,我们明白这是最后的一道坎了,翻过去,是生是死立见分晓。 前面那一队人已经在开始爬山了,我们按照预计的那样躲在一个角落进行着最后的补给,算好时机等那批人和里面的怪物交过手后,便立即出发,他们的枪声就是信号。 此时我们的人员开始轮流休息补充体力,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寻顾四周以及那延绵不绝的山脉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人员对我们造成威胁。 我拿着那便携式单筒望远镜仔细的搜索着周围的一切,作为曾经担任过狙击手副手的我来说这任务驾轻就熟,此时的心里很是纠结,希望多出现一些带着火力人员可以先进去里面互相消耗一下对手,我们进去可以捡便宜,当然也不希望人太多,那样等轮到我们的时候可能连屎都吃不上热乎的。 正想到,被远处的一队人立即吸引了目光过去,距离太远这望远镜倍数不够,只能看个大概,那一队人,正好十个,可以说是奇装异服也不为过,那衣服的款式无法形容,很是怪异,在我印象里好像五十六个民族没有一个有这种服饰的,但可以确定一点他们没有武器。 我心里拿不定注意,只得再次下去,朵拉还在熟睡,显然最近这段时间真是把她给累坏了,可以说,一路上要是没有她的话,我们绝对到不了这里,我实在是不忍心叫醒她,可哪知我刚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缓了缓精神问我怎么了。 我把情况对她简单一说,便拉她上山坡上,让她去看着判断,朵拉边看嘴里边喃喃道:“应该是西藏那种原始宗教主持人的巫师,我不能确认,不过这队人给我的感觉是对我们肯定没有危险的。” 听她这么说,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一帮跳大神的,想到这便对朵拉说:“不是敌人就行,你下去睡觉吧,最近累坏了吧。” 朵拉摇头:“这队巫师应该不简单。” 我笑道:“不用怕,别说是巫师了,就是哈利波特过来,哥们一梭子打过去,他们也得掂量掂量。” 朵拉说:“我指的不是这个,据我的了解,纵观古今中外但凡能担任巫师一职的绝对有大神通,你想想看,如果这队巫师都是高人的话,那在里面的东西肯定不一般,得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值得用这种阵仗去降服它。” 我是生活在唯物主义社会的,你要跟我说鬼神吓吓我肯定没问题,当要让我去相信那些东西的存在,绝对不可能。 可朵拉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她绝对不是那种危言耸听的人,但现在已经到这节骨眼了,我就是说破大天,他们也不可能往回走的,而我一个人回去也未必能出的去,这他娘的怎么办。 在我犹豫的时候,朵拉似乎也在思索着到底该怎么办,许久后见她就做出了决定:“我们现在就出发!” 还没等我提出疑问,她已经跑了下去,叫醒了所有人说出想法:朵拉认为,由那组巫师的行动判断,里面的怪物绝对不是我这些人就能降服的了的,她感觉里面的人进去再多也无异于送死,现在只得分开了进行单独摸索,找到各自需要的东西就在偷偷的退出来就可以,绝对不能发生战斗,她的直接告诉她,里面的东西非常危险。 既然朵拉都这么说了,其他几人自然不会有异议,但怎么分开是个问题,关门放不傻,他知道虽然不能完全控制朵拉的行为,但要让这么优秀的一个战斗力从身边离开,对他损失太大,然后便见他一把抓住了小雨领子对朵拉说道:“你走可以,但这小子得跟着我,我们走这一路,虽然很多事情都得益于你,可没我们你一人也绝不可能过来,我不管你心里有什么打算,但到了里面你一定要和我汇合,否则他必死无疑。” 关门放说完这话后,我心里一惊,不是怕他的威胁,而是小雨的脾气,果然,小雨这一路来因为有朵拉的存在,不想表现的太过张扬,但被人家抓着领子,那对他来讲简直就是一种侮辱了,只见小雨当即脸色一变,对着关门放脸上吐了口水,便破口大骂:“去你妈个比的,你算什么东西,赶紧把老子放开,否则我灭你祖宗十八代。” 说完对着关门放一脚就踹了过去,那关门放又是何等人呀,小雨跟一个亡命之徒耍脾气不是找死吗,随后就把小雨一把甩了到了地上,拔出手枪就要打。 见到此景,朵拉当即搭弓上箭瞄准了关门放的脑袋,我也做出射击姿势,其他两个雇佣兵也立时端枪对峙,气氛一度剑拔弩张,片刻后,随着那拐子马冷哼一声,作势自己要走,我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关老大你看这样,我和你们走,咱俩彼此之间并没有太大的隔阂,而且我们四人形成战术小组也完全可以,即使朵拉不回来,我完全能够帮到你们,你要同意的话,我们同时放下枪。” 我这样说表面上是完全要把小雨和他们分开,但主要是为了给小雨一种错觉,其实我根本没打算让小雨过去,甚至我自己都不算过去,以我对朵拉的了解,她肯定会把小雨打晕放到一个安全地方的,不可能带他进去冒险,所以我到那里后,只要得空就一定会逃走。 关门放只是思索了几秒钟,便放下了枪,扭头便带着人向目的走去,小雨从地上起来拍了拍土,满脸笑嘻嘻的走到朵拉身边,我对朵拉轻轻摇头使了个眼神,朵拉只是对我无奈一笑。 两组人马便分开行动了,在说下那拐子马,似乎对我们的一切都毫不在意,当然我也不鸟他,就是讨厌老头,咬我呀。 我在几人的后面不住的关注着朵拉和小雨两人的动向,但随后我就明白了,朵拉肯定是打算找那队巫师,打算和他们进山,那队巫师既然能知道这个地方的异象,以他们的手段不可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那现在朵拉、小雨和他们在一起肯定要比我们安全的多,想到这就放心不少,也可以让我专注好眼下的情况。 两人消失于视线,我则加速的追上了前面的人,现在的山形已经完全不比之前的土山包矮山梁了,那真的有一种在翻越珠穆朗玛峰的感觉,山顶高不可攀,狂风沙暴呼啸而过,稍不留神就可能把人翻下去。 现在按照登山装备来讲,我们唯一具备的可能就是那戴在头上的战术护目镜了,虽然是平色的比不上专业炫光镜,但起码能能完全睁开眼睛,看着前面的人不迷失方向。 这么简单一走,就又是半天过去了,临近中午,天空还算作美,风沙小了很多,我们几人靠在一块石头上吃着最后压缩牛肉,稍作休息,我顺着山顶看去,判断着在天黑以前能不能翻过去。 可在这时,却突然在山腰处发现一个人影在向我们以非常怪异的姿势走过来,我对几个人一招呼,所有人便立即找好了伏击点准备开枪。 关门放说,对面就一人,抓个舌头问问情况,即使开枪也不要打到致命位置,可随着那人越走越近,便看到关门放单手握拳示意我们停止,同时疑惑道:“你们仔细看这人哪里不对劲。” 被他这么一说,几人同时放下枪仔细的看了过去,此人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低着头,毫无生气,从我们这个距离看去就好像机器人一般,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在意,就那么麻痹不仁的往下走着。 不过见他背后没人不像是引诱我们上当的,几人站起身后,那人也越来越近,见到我们根本不为所动,也是这时我们才看清,这人浑身好像那白纸扎的一般白的吓人,毫无丁点血色,但那双眼确是通红,神情呆滞犹如僵尸一般。 几人看的感觉瘆得慌,终于有一个哥们,忍不住去拍了那人的肩膀一下,想去搭话。 这人被一拍,便停住行动,用着极其缓慢的速度把脑袋朝着拍人那哥们看去,可想而知,要是有这种人在这种情况下,以这种表情看你,哪怕是化妆开的玩笑,我想你绝对也会被吓一大跳。 那拍人的哥们下意识的退了一小步,然后就面色一狠,似乎为了给自己壮胆一般,朝那人猛地踹了一脚,嘴里骂道:“装神弄鬼。” 我们其余人戒心不降,那哥们踹出去后,便立即架枪准备射击。 可哪知道那人却那么弱不禁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直接踹出去好几米,而接下来的场面却比他的行为还要可怕了: 只见这人在地上滚了几圈后,身体便立即四分五裂开来。 我们看的很清楚,不是爆炸,是四分五裂。 我擦了一把额头渗出的冷汗,心想着这要是爆炸还好些,毕竟可以把他归结到人体炸弹自杀式攻击里,起码可以解释的通,那现在这是算什么呢? 正在几人诧异的同时,在向那具分裂过的尸体看去,从他胸腔里缓缓的爬出一个普通老鼠大小,形象酷似鳄鱼的一个‘东西’。 ------------ 第四十一章:鳄鱼  被这情形一吓,几人抬枪便想打,可关门放再次制止了我们,然后见他走了过去,站到了一个恰当的位置仔细的观察起来。 这东西确实像一只小鳄鱼,只不过身体去呈现血红色,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也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绝对不是那种普通的物种。 这小鳄鱼见到关门放走过去后,立即做出警戒的姿态,欲事攻击,见它往后退了几个小步,我们能看出来它这是要扑人了,关门放却毫不在意,掏出手枪就要打过去,可这时那个小鳄鱼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再一看,原来是已经死了。 几人同时暗松了一口气,我明显的能看到刚才那哥们已经面露惧意,我心想到见了这种场面,看来也不需要我提出撤退了。 哪知关门放却继续不以为意,把手枪插回枪套后,冷冷的说了一句:“出发!”便继续前行了。 我能感觉到他语气里的恐惧,但我明白,作为一个领导者来讲,现在绝对不能萌生出一丁点的畏怯,否则队伍气势一降,那就真的如同一盘散沙,在想要在聚起来可就难了。 队伍继续前行,我们都不愿意在此多待一秒,在路上我那刚才一片空白的大脑才渐渐的清醒起来,刚才的那个人,像极了在旅社地下室遇到的那个哥们,浑身也是分解式裂开,后来被马路边缝上。 那他嘴里最后一刻说出的那个‘血’字是不是就是指的这个通体血色的小鳄鱼呢,我估计能占百分八十。 但不管怎么样,其实事先能见到这种情况也是好一些,至少心里能有些心里准备,同时也相对于安心不少,如果只是有一些这样的小鳄鱼,未必不是对付不了的。 一路上带着阿Q精神的安慰着自己,不知不觉间我们的已经快到山顶了。 而此时却很奇怪,风势还没山腰处大,空气中有一种暖暖的感觉,我都想脱掉外套了,在加紧几步赶紧登上山顶,把这一路上的疑问都给解开。 但眼前的景象却大出我们所有人的意料,哪怕现在出现两只大鳄鱼在‘啪啪啪’我们都不意外,毕竟是春天来了嘛,又到了动物们交构的季节。 此时眼前却见一个四面群山环绕的平原里面草木丛生,湖泊荡漾,虽谈不上鸟语花香,但也好一副绿洲景象,那么的安宁,那么的和煦。 在看这绿洲中间一座看起来非常古老而又巨大的覆钵式塔矗立其中,这塔高耸不下百米,很是庄严肃穆。 我脑子里搜索着我来之前对西藏文化的一些了解,这覆钵式塔就是俗称的喇嘛塔,不比咱们内陆的那种多层式佛塔,是一种造型独特的建筑,它的台基与塔刹造型讲究,一个高大的基座上安置一个巨大的圆形塔肚,其上竖着一根常常的塔顶,塔顶上刻着许多的圆轮,再安置华盖和仰月宝珠,其形体也大小不一,常见为白色,它可作为崇拜之用,也被用作舍利塔,还可作为僧人的墓塔。 但眼前的喇嘛塔却有区别我们在路上的见到的那些稍小一些的覆钵式塔,倒不是因为它体积实在太大,而是它的四周有四个通透眼光门,而那它脖子居然就像一个巨大的烟囱一般嵌入其中,直冲天际。 几人都被这眼前的景色给美的呆了,感觉浑身舒服放松了不少,一时竟然不知所措,许久后那拐子马却在先发声,见他面色凝重:“这里地处荒漠,不应该有绿洲才对,肯定有什么东西影响了这里的生态平衡。” 关门却哈哈一笑:“不管它,到都到了,也不差这一会,我们暂且在这睡上一觉,这里视线正好,有什么动静都能及时发现,这‘镇魂塔’里的‘镇魂舍利’我们老板要定了。” 在看那拐子马听了关门放的话,似乎也是胸有成竹,嘴角也难得挂出了一丝笑容,便当即坐下靠在地上休养生息。 在这休息的时间我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向关门放:“关老大,你不是说来这里猎龙的吗,现在怎么又跑出来什么‘镇魂塔’什么‘镇魂舍利’了,我有点懵,你能不能告诉我实情呀。” 当我问出话后,别说是我,那两个小弟显然也不清楚关门放的计划,同时目光都向他看去,关门放喝了一口装在水壶里的高度数烈酒,显然精神了不少,也不打算对我们继续隐瞒了,就说道: “传说这个地方是一个古代魔国,里面有着一个活了千年的大魔王夜娑,他生性残暴,狡猾,仗着地处隐蔽无人能知道他的藏息地,到处杀害生灵,荼毒百姓,闹的是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后来地处‘百川之源’的古象雄国内一个偏僻的小部落里出生了一个斩妖除魔所向披靡的怒赤将军,得知远在千里之外的此地出现了祸及殃民的魔人,便主动向古象雄国王请命,带着精兵万人,前来降魔。这怒赤将军不但勇武过人,更是机制过人,自己偷偷化妆成降服的奴隶,慢慢的潜入查出了这魔国的所在地,然后联络大军,在一个月露血色的夜晚,带领大军杀入。然而这怒赤将军虽然威猛,但对手毕竟那也是千年魔王,这一仗打的既是壮烈也是惨烈,一直由入夜战斗到凌晨才结束,两方的士兵和魔兵尽数消亡,只剩下怒赤将军和魔王夜娑在决斗,可怒赤将军见到所带将士无一生还可谓是悲愤交加,当下便不再恋战,也不打算在独自苟活,便破釜沉舟发出神威和魔王同归于尽。” 我听到此处后,不禁再次想到豆豆和我说过:有一个说唱艺人讲到这里是古时的古战场,当时还以为那只是个传说随口一谈而已,但现在由关门放这么头头是道的再次讲来,倒是让我信了三分,但对于这种神话故事,也就仅仅是三分而已了。 关门放又喝了一口酒继续道:“在后来,那古象雄国王听闻消息很是悲痛,悲的是这么一员良将和万人士兵就这么英勇的去了,痛的是最后连他们的尸骨都无法带回,何以面对他们的家人,接下古象雄国王日不能食、夜不能寐,日日沉浸在哀悼之中。最后终于感动上天神佛,后那闻虚菩萨愿用一生时间在战场诵佛念经以来超度英灵,但这战场煞气太重,乃是菩萨大神通也终抵抗不过,便通知古象雄国王在此建立佛塔,他愿化身舍利继续在此慰籍英灵。” 听完整个故事我问道:“关老大,这毕竟只是个传说吧,你怎么就能确定那喇嘛塔里就一定会有舍利?” 关门放摇头:“我不知道,但有没有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只是个干活的,拿的是工资,至于里面有没有东西我们不管,尽力而为如实汇报就可以了。不过蒋军,我很喜欢你,事情过后,来我这里吧,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我连忙摆手:“别,我有男朋友了!” 关门放:“……” 夜已深,我却迟迟没有睡意,一方面还在挂念着朵拉小雨两人的动向,他们比我们慢一些,但现在怎么也得进了,他们一行人会做出什么举动呢。二来,我那敏感的神经一直在给我发出一种很危险的信号,这种感觉一直在让我的心脏紧绷着,精神根本放松不下来。 呆坐在山顶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佛塔,不知是不是巨大恐惧症犯了,居然又给我一种让我很恐惧的感觉。 正当我被这种种情绪弄得苦恼时,我的身体随即一晃,地震? 晃动的幅度不是很大,但其他熟睡的人也被弄醒了,仔细环顾着四周,寻找躲藏的位置,然见一个哥们用手呆呆的指着眼前的喇嘛塔对我说道:“你们注意看,那里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在看那喇嘛塔晃动幅度却给人感觉好像要炸裂开一样,紧接着,便看到那四个通体相透的眼光门突然通红,看到这,我们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地底冒出那冲天火焰透过四周的眼光门和塔顶的大烟筒,就好像有五条巨大的火龙一样,熊熊的烈火直接冲向了天际,而此时的夜空也被映的通红,这应该就是那所谓的异象了吧。 几个人再次的被眼前的景象给镇住了,我转过头呆呆的问道关门放:“老大,咱要找的龙不会就是这五个大火柱子吧。” 可关门放又何时见过这种场面,他显然也被震惊的没回过神来,根本就没听到我说的话,我摇头叹气一声,在看过去,那冲天火焰还在喷射中,这火焰也是了得,直接把那空中的积云尽数吹散,那原本被乌云遮住的月亮星星露出来后,此时的景色好不壮观。 这个喷射的过程整整持续了几十秒,使我们见过里面时长最长的一次,等火焰渐渐熄灭后,众人才缓过来神来,同时不住的赞叹。 但这时,见那高塔又是晃动起来,只是幅度没有刚才大而已,因为月色明亮我们都看的很清楚,还以为要在喷一次,可我们入可可西里一来从没遇到过连续出现两次的情况。 几人带着好奇心继续看去,却见那喇嘛塔的远处湖泊水纹波动极其厉害,然后就看到一张巨大的嘴巴好似龙头一般从水中冲出,接着就是浑身泛着血色的身体和尾巴,这不是那大鳄鱼又是什么。 ------------ 第四十二章:巫师  这大鳄鱼从我们这个角度看去,身体得有公交车粗细,身长得近百米,要不是因为这东西通体泛着血红色和身体过于臃肿,以它的造型就是真的被人认为是龙也绝对不会有异议。 我被东西吓的差点直接滚下山去,定了定神的看了眼其他人,见他们脸色惨白的也比我也强不到哪去,关门放使劲咽了口吐沫,说道:“看来这‘镇魂舍利’真的不是我们这群凡人能够消化的了的。” 我能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是要退回去了,这消息倒是让我感觉好多了,毕竟我们距离那大鳄鱼还有点距离,即使它要攻击过来,我们绝对来得及跑。 我当下站起身来,准备听关门放下令,可他还没回复,便又听到了周围发出了一阵欢呼声,紧接着就是枪械射击的‘哒…哒…’声。 然后那大鳄鱼似乎吃痛,咆哮一声便仔细寻找着被攻击的来源。 我朝那个方向看去,在我们左侧的比较矮的山腰处几个巨石后面,分别隔着距离就有潜伏着手持各种武器正在攻击的人。 我惨笑一声说道:“还真有不要命的呀,你们就是能杀了这东西又怎么把它运走呢,就是切开了也得拉上几卡车吧。” 正当我刚自言自语完,便听到‘轰隆’一声,在看那大鳄鱼身上就一个爆炸的闪光,我朝那边攻击的人看去,我艹,火箭筒! 这场面刚过,就见那关门放冷笑一声说道:“看大鳄鱼抗不了多少了,我能感觉到,这几天肯定有不少人在持续的攻击它,在这种火力下就是一条真龙也挨不住几炮,我们下山做好迎击的准备,不能别人抢了先。”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虽然‘咯噔’一下,但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大,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莫非你还有什么杀招。” 那关门放再次冷笑一声,示意旁边一个哥们脱下背包,待打开拉链一看,满满一背包的手雷呀。 娘的,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看他那么有自信,不会就想着拿这一书包的手雷翻盘吧。 就这场面,我看想要赢就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 让二营长,把他娘的意大利炮拉过来! 但聊胜于无,我欲哭无泪的往兜子里揣上几个,想象着怎么用才好,用在人身上,那边的火力都有火箭筒了,我们根本就接近不到投掷区。 用在大鳄鱼身上,它都能扛得住火箭筒的威力,我不认为这些手榴弹能起到什么效果。 待手榴弹分配完毕后,关门放等人已经找好了一个伏击点,就立即往下跑去,而那大鳄鱼被火箭筒一打后也判断出了那伙人的位置,便迅速的躲藏起来。 此刻不光那伙人,现场所有人都以为那大鳄鱼被打的怕了,然后见那伙人再次欢呼一声,随即朝那大鳄鱼冲了过去,然后关门放则继续往前在后面小心跟踪那伙人,我则在负责占领制高点,他们前进到下一个伏击点后,我在继续补位。 正当我在寻顾四周看没有危险打算跟上的同时,我在山脊的右侧看到小雨向我这边猛地摆手,然后随后又弯下腰去,看起来像是在大喘气,显然高反在剧烈运动下还会持续出现。 看到小雨我心里一阵狂喜,此时见关门放等人下山的速度又是极快,便想着趁这个阶段拉上小雨赶紧跑,当下也不再犹豫,就朝小雨跑了过去,接应他一把,哪知道我刚到他身边,他便一把拉住我的往上山顶跑去,同时还气喘吁吁的对我说道: “哥,你千万别过去,那东西叫血磷鳄,是存在神话里的东西,绝对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了的。” 血磷鳄! 莫非在旅社地下室那哥们临死前说的那个‘血’字,指的就是这个东西,在回想一下刚才在半山腰处遇到的那个被分解的哥们,一切就说的通了。 不过我听到他这么说,反而给逗笑了,对他打趣道:“喲,你这是害怕吗?不像你的作风呀。” 小雨喘着粗气摇头,脚步依然没有停下对我说:“到山上看过你就知道了,关门放那帮人呢,让他们赶紧回来,别去送死。” 看到小雨露出了这幅神色,我就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便猛地吹起了口哨,声音迅速响彻山谷,见到关门放等人回头后,我则迅速打出‘危险’的军事手语,并伸出食指在空中不停的画圈示意:赶紧回来。 可关门放却根本不以为意,我气的一跺脚,同时也恨道:这根本不是他的风格呀,怎么会这么冒进,但随即释然了,关门放绝对不是那种冲动的人,他敢这么做就肯定有自己的打算,最重要的是我已经提示到位了,后边遭遇什么意外就不能说我不仁义了。 接着在随着月色像他们看去,我就立即明白了,关门放的目的不是杀那头血磷鳄,而是喇嘛塔上的‘镇魂舍利’,只要他们能趁着鹬蚌相争的时候,能偷偷得手就行。 不过小雨显然不知道这些,跑到山顶上便扶着石头干呕起来,同时指着血磷鳄方向让我看去,接着在我出行以来最恶心的画面出现了: 只见那头巨大的血磷鳄身体突然遍布的冒起脓包来,越来越大,就像是恐怖片里那种皮肤冒着泡一样,本想着它是不是会突然爆掉,可接着就看到那些大大小小的脓包里突然窜出来无数条小的血磷鳄,正是我们在山腰处碰上那个分裂人肚子跑出那东西。 密密麻麻的小血磷鳄从大的血磷鳄身上爬开散去,从我们这个角度看去就像是一群蚂蚁包住了一块大蛋糕,却又突然被惊吓的四处逃散开一样。 那率先攻击的那伙人,被这大血磷鳄弄得措不及防,随着遍地哀嚎声以及枪炮声,我就知道他们凶多吉少了。 而关门放等人显然也是看到这种景象了,便飞速的往回跑来,那接下来便是和时间赛跑了。 小雨缓过来好多,对我说:“这血磷鳄皮肤里都是寄生卵,而且喜热怕冷,在神话里也都是围着火山而居的,现在神话既然能变成事实,我想它之前也肯定生活在地下接近地心的深处,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把这东西给引了出来。” 我哪有心情听他说什么呀,听枪声来判断,那肯定是关门放等人开的,那百分之百就是对上了。同时我心里也在担心着,那群小血磷鳄会不会追到这里来,应该不会吧,根据之前的判断,只要温度稍微一高,他们就会被冻死的。 而且重要的一点是那血磷鳄能让人分解身体,不知道是它们体内的毒还是它们本身就具备这种攻击的特性。 不管怎么讲,此地绝对不能久留,当即抓住小雨的手腕便转身下山,哪知小雨却一把挣脱开,我面露怒色对他说道:“不许在任性了,现在由不得你,赶紧下山。” 小雨却面色着急道:“不是这个,朵拉姐还在下面呢。” 我晕,一着急把她给忘了。 我问小雨:“现在她人呢?” 小雨一指他们来时的方向,回道:“她和那帮巫师还在山脚处,那里有个可以直接过来的隐蔽洞穴,而那群巫师本来是来这里进行某种封魔仪式的,因为那‘镇魔塔’底下有一个被封印了几千年的大魔王,最近可能要冲破封印,他们必须要对这‘镇魔塔’进行施咒,以便对大魔王进行继续镇压。” 听他说完我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去接朵拉,不向我发誓,呆在这不许动。” 小雨随便说了几句听起来很严重话,我才不信他,便教他说道:如果他敢违约,这辈子绝对不可能和朵拉在见面。 小雨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见我急成这样,还是照做了。 我不再犹豫,便转身朝着朵拉方向跑去,那山洞很是隐蔽,我喊了几声听到朵拉的回应后才找到他们的。 走到近处,那群巫师还躲在洞里,因为带着各种款式的面具我看不清他们表情,但显然也很是焦急。 朵拉站在岩石上面色凝重的盯着眼前的情况,此时那些小血磷鳄还没过来这里,我问她:“有什么计划。” 朵拉摇头:“等,我们无法对付这么大数量的血磷鳄,但那只大的在放出小的后身体必将极度虚弱,万物皆有极限,等这些小的回到母体后,大的血磷鳄必将会有一段时间的恢复期,我到那个时间段去引开它,然后这群巫师会进行某种仪式,而他们也会帮我寻到火莲蓉。” 我说:“说完啦!” 朵拉看着前面点了下头。 我靠,这不没说一样吗,怎么过去呀,用什么方法引开呀。 但看她这个样子显然也在思索着办法,我不在理她,打算去问问那些巫师有什么办法,走他们身边问道:“有没有会说普通话的?” 一个人站了出来回道:“请讲。” 我说:“我听说里面是‘镇魂塔’是告慰英灵的,怎么又变成‘镇魔塔’了?” 那人一阵摇头说道:“那是谣传,当年那场战斗是怒赤将军败了,后来闻虚菩萨舍生取义,以己之躯镇压魔王,但事情已过几千年,我们每隔百年便会来此进行咒法加持,但没想到这次的异象出现的这么严重。” 我这一拍脑门,又没问出有用的,怎么都是些怪力乱神的,转身想走,然后指了下远方那个血磷鳄问道:“那个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那人回道:“我们调查过,在我们这代巫师之前此地都是一片荒凉,可据那个姑娘所言,这地不知道什么原因生长出一株名叫‘火莲蓉’的植物,也可能那植物是株神草,就是因为它的存才唤起了这片土地的养分,也可以说极大的透支了这里的养分,才让这里茂木丛生,那血磷鳄本是地底之物,应该也是奔着它来的,但也可能正是这‘火莲蓉’此等正阳之物和那魔王属性相辅相成,才能唤起他的妖力!” 我连忙对他们摆手示意打住,这属性都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遇到游戏里的终极BOSS了呢。 着说到这时,却听到朵拉从岩石上跳下的轻微落地声,转身看去,朵拉像一只灵动的野猫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 第四十三章:计划  见到此景我满脸的无奈,对那群巫师说道:“那魔王什么的,我没见过,也懒得管,但那大鳄鱼不除,我们必死无疑,你们千万不许过去添乱,我去买几个橘子,你们站在此地,不要走动。” 说罢,起身翻过岩石,向着林中飞速跑去。 凭朵拉的身手,我肯定是追不上的,现在既然已经进来了,还不如先找到关门放等人,看看他们的情况怎么样,好的话还能接应一下。 说罢便回忆着枪声的来源,顺着那个方向跑去,可能是因为我还在外围的原因,沿途并没有遇到几个小的血磷鳄,用枪只是打死几只在四处游荡的。 这块地方其实也就两三个足球场的大小,随着我渐入丛林深处,喊叫声和枪声便不绝于耳了,显然还有人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跑动的同时一阵阵呼啸的风声瞬间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在看前方,那拐子马被无数只血磷鳄包围,只见他一脸凶相的挥舞着他那带着巨大镰刀头的拐杖,到是给自己形成了一个包围圈,那些小血磷鳄竟然以一时攻不上前去。 但这种持续的战斗,也明显让那拐子马露出疲态,我估计他扛不了多久的,想到这不在迟疑,当即对鳄群中连开数枪,那群小血磷鳄突然受惊,感觉到了我的存在,便立即转身过来一部分向我跑来。 拐子马对我露出感激的眼神,我也二话不说就爬上了附近一颗看起来比较高的树,我就不不相信你们这帮矮脚动物还会爬树。 果然,此法奏效了,但那群小血磷鳄够不到我,只得在树下继续打转,过了一会便又向那拐子马攻击了过去。 拐子马气的够呛,闷哼一声,只得继续顾及眼前,我对他投过去抱歉的眼神,便从树下蹦下来,我本想问他其他人呢,但想到以他的性格未必会回复我,在者如果其他人都遭遇不幸了,也可能让他分神,便作罢了。 叫喊声越来越少,坏的方面我目前处在了极大的危险当中,好的方面如果我能继续坚持一下话,没准这群小血磷鳄找不到攻击对象后就可能在次回到那个大鳄鱼身体里,那样朵拉就可以继续实施她的想法了。 刚才在树上的那一会我突然想到,其实其他人也未必比我傻,我能想到上树他们不可能想不到,如果只是被这突然惊吓搞得慌神了,那只要这么坚持着,总有把这群小血磷鳄熬回去的时候。 那既然这群矮脚动物不会爬树,自然也就不会爬上高台了,不如我往喇嘛塔那边跑去,看一看那所谓的‘镇魂舍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里遍布树木,茂而密集,突然出现危险,我只要窜上树就可以了,甚至都可以从树顶间直接荡过去。 正当我决定找一条看似比较安全的路径准备前行时,一旁的拐子马却发出一声惨叫,转头看去,他身上已经被一只小血磷鳄咬住了小腿,这一身惨叫的迟疑,让更多的小血磷鳄得到空档直接扑咬了上去。 听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我知道他凶多吉少了,心中也实属不忍,但无奈却是什么忙也帮不上,便回头过来,不做迟疑的往喇嘛塔那里跑去,没多远,便听到身后一声枪响,我心里一惊猛地回头,见那拐子马一惊应声倒在了群鳄之中。 在往上看去,一颗树干上关门放浑身血迹的收起了手枪,面无表情的像一只猿猴一样跳到了另一颗树上。 我知道他是的判断是正确的,否则极有可能出现身体反被分裂的那种情况,那样可真的就是被活生生的分尸了。 在那群小血磷鳄确定了拐子马已经死透后,便迅速的散开,而它们跑去的方向明显是那头大血磷鳄位置,见到此景我知道它们要回母体了,便直接跳到了一棵树上,等确定了安全再下来。 “蒋军!” “啊!” 这背后突然的一叫,吓得差点让我从树上摔下去,回头一看朵拉正站在一刻极细的树杈上看着我。 我说:“你什么时候到这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朵拉说:“我刚才好像看到火莲蓉了,就在喇嘛塔的塔基旁边。” 我喜道:“那好呀,这群小家伙就要回去了,你不是说那头大鳄鱼肯定会有一阵的虚弱期吗,我们趁机采了火莲蓉就跑。” 朵拉却摇了下头说:“不行,我和那几个巫师有承诺,必须帮他们把那头血磷鳄引开才可以。” 我郁闷道:“姐,咱重情义是好事,但你要看情况吧,你认为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朵拉点头:“我刚才一直在想,这血磷鳄既然在虚弱期,肯定不会轻易的走动,如果我们类似刚才那种炮弹猛地刺激到它,倒是可以让它发起怒来,到时候我在去引开它,以它的速度绝对追不上我。” 我咽了口吐沫,说道:“你这太疯狂了吧,它就是在虚弱,以那个身板,就是随便往前蹭上一步,也顶你跑几十米了。再说你怎么就确定它一定会来追你,万一在放一遍小鳄鱼怎么办,我们必死无疑了。” 朵拉摇头:“不会的,我有这个直觉。” 我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拿直觉搏命呀。” 朵拉说:“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被她噎了一句,我也能看出来她心意已决,叹了口气后,便从身上的各个口袋里掏出手雷给她,说道:“我身上还有几个小甜瓜,但我估计这东西的威力得炸到它嘴里,才能起到你刚才说的刺激作用,毕竟大鳄鱼鳞皮那么厚,连火箭筒都扛得住。” 朵拉接过来后说道:“够用了。” 因为部队迷彩服口袋特多,我刚才在乱摸的同时在裤子的下侧兜翻出来一团那马路边给我的蛛丝尸线,也递给了朵拉说道:“这东西特结实能够承受的住几顿的重量,你拿去吧,应该能用的到。” 朵拉把在线拿在手里一看,仔细的思考起来,然后突然说到:“有办法了,我们可以直接把这血磷鳄杀掉。” 我听后一惊,娘咧,一根线就能杀掉,她以为这是在度假村钓鱼呢呀。 没等我回复,就看到朵拉身形闪动,借势几个跳跃就到了附近最高的一颗树上,然后在四周仔细的寻找起什么东西来。 趁她不在的这一会,我一看地下那群小血磷鳄已经都跑的没影了,我也不在树上多过停留,蹦下去后靠在树根处想抽根烟却发现早就抽完了,只得作罢,正当我准备神游一会的时候,背后再次听到朵拉在喊我。 我惊讶道:“你落地都没有声音吗?” 朵拉说:“我常年进山打猎,这是最基本的技能,好了不多说了,我和你说下计划:在那塔的差不多十点方向有一块巨石,我算了下你手里这线的长度,刚好能让你缠上一头,另一头你在去绑在喇嘛塔上,这样我们就可以弄出一条暗线出来。那头血磷鳄在塔的两点方向,我去用手雷引它跑动起来到那颗暗线处,如果你说的这根线真有那么结实的话,加上这血磷鳄跑动的冲击力,运气好的话,我们就可以直接把那头血磷鳄从嘴巴里分割开。” 听到她说完这个方案后,我本打算预想一下这个画面,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脑袋却突然懵了,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模糊的听到朵拉在喊我。 朵拉说:“你怎么了?” 我说:“没事,我好像听到了我妈在喊我回家吃饭呢。” 朵拉摇头叹气一声,对我说道:“这件事我一个人也可以完成的,只不过会拖延的更久一些,我不想失信于那些巫师,如果我们是朋友的话,帮我。” 我:“嗯?你说什么?” 朵拉无奈笑了一声说道:“没时间了,我们走吧。” 我:“哦,对,我们要去炸那头大鳄鱼,把小甜瓜给我。” 朵拉一皱眉,说道:“不可以,我去引开它,你去系绳子。” 我没等她回复,便从她手里夺过手雷来,留给她的只是我那伟岸的背影。 走到那喇嘛塔的脚下才真正的能感觉到这‘镇魔塔’的威严,抬头看,这喇嘛塔浑身遍布着各种看不懂的符咒、图画。 只见它的正东面塔身和金刚圈的相接处,有一个高达不下十米巨型坐佛,这应该就是那闻虚菩萨了。 这闻虚菩萨面色庄严,单手结印,虽然神像有些老旧但那给人那种压迫感绝对不是远处那血磷鳄能够比的了的, 我想这也正是如此才能够镇住那千年大魔王的原因吧。 在看那喇嘛塔的须弥座前方几米处,有一个高约两米宽约一米的石碑,上面用藏文刻着: 欢迎欢迎蒋军同志莅临指导! 我哪认识藏文呀,怎么会知道写的啥。 不过那碑下的缝隙处倒是有一颗圣洁纯净犹如水池里面白莲花一般的植物,不会错了,这正是那朵拉不惜历尽千辛万苦也要得到的: 火莲蓉! ------------ 第四十四章:逃命  走近蹲下一看,这火莲蓉并非纯白,见它的花瓣纹路却好像人体里的血管一样,红纹纵横交织,好不美哉。 一时竟被这火莲蓉看的呆了,朵拉轻轻的走了过去,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子,摘下火莲蓉后便放了进去,同时说道:“这火莲蓉,看来真的并非什么神草呀,你看这周围方圆几米,地表炎热,我估计养分都被它给收走了,过不了多久周围这些草木肯定得枯死。” 我说:“也不必太过悲叹,这些草木要没有着火莲蓉的刺激没准都长不出来,这就叫: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朵拉微微一笑:“甭管怎么讲,我心里算是踏实了。” 说完也不理我,一跃蹦上那须弥座,便开始往上爬去打算找一个合适的位置挤上蛛丝尸线。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对她压着声音喊道:“别忘了,还有一颗‘镇魔舍利’呢,那玩意无价之宝,能扣下来就别客气。” 话刚说完,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回头一看,不是那帮巫师又是谁。 看到那帮人过来,我立刻急的对他们喊道:“你们怎么过来啦,我们马上就要干大事了,你们不来是添乱吗,赶紧回去。” 可那几个巫师根本就不理我,自顾走到喇嘛塔的身边,有八人占据了八面的各个方位,有两人开始在在喇嘛塔周围摆东西,写写画画。 我看不懂他们要做什么,别说这向来神秘至极的藏地巫师了,就是那内地少数名族巫师进行的祭祀仪式,在我看来都可以用跳大神统称。 不过在他们拿出的工具里面我看到宽胶带了,心中一喜,掏出了四颗手雷,拿起胶带便缠到了一起,我身上一共带了六颗手雷,绑上四颗威力大一些,运气好直接丢进它嘴里,炸烂的它的脑袋。 而剩下的两颗如果那大血磷鳄没被炸死,又没跟上我身影的话,或者它跑偏了位置,我在依次丢出另外两个,把它吸引过来。 完美的计划,我果然是个天才。 当朵拉跳下来后,看到这群巫师过来也很是意外,不过她也没说什么,既然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那么当务之急就是要把这头大血磷鳄给杀掉。 朵拉对我说:“我身上有小雨的口哨,我们以声音为示,吹响了就证明我已经固定好这根线了,其余的就交给你了。” 我整了整领带,对她报以自信的一笑。 朵拉面色依然很沉重,对我点了下头后,转身向那块巨石跑去。 我紧跟在她后面,在判断出一个好的路线,空旷点的,没有大石块什么的,能让我不需要翻越直接进行百米冲刺的。 开玩笑,要是有条狗在后面追我的话,哥们百米能进十一秒。 活了二十几年,别的不说,对逃跑的功底那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言归正传,当我向那血磷鳄走过去的同时,朵拉的哨音响起,我知道她已经固定好蛛丝尸线了,不过…… 妈的,这是晚上,那蛛丝尸线也是黑的,我现在根本找到不到它在哪了。 接下来只能凭着感觉跑了,只要大致的方向正确的就行,血磷鳄就在眼前不下三十米处趴着,我躲在一颗树后,又向那群巫师看去,他们离我也差不多三十米,以那个血磷鳄的体积来看,我还真不能确保碰不碰到那群巫师。 不过令人称奇的是那群巫师,根本对眼前的大怪物不以为意,只见他们各自扭动着身体摆出一些奇怪的造型,嘴里还发出着一些判断不出语言的话,我知道那是仪式已经在进行了。 回到我这,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管不了那么多了,在往前走上几步,让自己完全暴露在血磷鳄眼前,我双腿打着颤强鼓着勇气,在看去那血磷鳄巨大的身躯右侧一片血肉模糊,腐烂伤口遍布全身,不难理解,它最近肯定遭受了不少攻击,此时正趴着地上喘着粗气,身上的脓包也已经不见,显然刚才的那场战斗消耗了不少它的气力。 在看那好似龙头的一般脑袋鼻孔呼出的粗气把我的衣服吹得一阵哗哗响,而那犹如巨大灯笼一般的双眼正在直直的盯着我,似乎在害怕我做出什么举动。 我可以感觉到,那眼神就是害怕,我对这种感觉在熟悉不过了,这血磷鳄如果在现世的话可能会是个伤人害命的凶兽,人人得而诛之,但在这里它招谁惹谁了呢,不过事已至此我绝不能再做无谓的心慈手软。 猛吹了一下口哨向朵拉示意我要行动了,可吹完之后我才注意到手雷本来是打算扔到它嘴里的,但它根本没张嘴呀,怎么搞。 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又想到了他那眼神,当即拉开保险,朝着它的眼睛扔了过去,随着爆炸一声,那血磷鳄惨叫着把头歪到一边,眼珠被炸烂,鲜血直流,我趁着它张嘴叫喊的空隙把那绑起来的组合手雷也扔了进去。 但我因为实在太紧张给扔早了,那血磷鳄在眼睛吃痛张嘴惨叫的同时,那上颚一直是张开的迟迟没落下,导致了本应该至少能炸烂它嘴巴的威力,只炸坏了下颚,上颚只是受了伤而已。 不过我的目的达到了,那血磷鳄发怒的咆哮着站起身来,猛地向我跑来,与此同时,我也开始玩命狂奔了,再跨过一束束草丛的同时,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以我当时的速度都能和刘翔比比跨栏。 那血磷鳄因为极度吃痛,在加上身体极其虚弱,跑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很快就被我甩到了身后,巧不巧的被那月色一晃,我发现了那跟蛛丝尸线就在头顶,但那血磷鳄却不在身后,我必须保证到它的冲击力足够强大,才能割开它的身体。 再次的跑回去,那血磷鳄才到巫师身边,用着那残缺不全的牙齿似乎在发泄一般直接叼起了一个巫师甩出去几十米,又直接吞了一个。 见到此景,我立刻拉开了第二颗手雷再次朝着它嘴里扔了进去,那血磷鳄惨痛的目光再次被我吸引了过来,咆哮着向我追来。 可能是因为嘴巴实在太痛的原因,那血磷鳄在跑动的同时嘴巴一直都是张着的,我心中一阵窃喜,站在了那蛛丝尸线距离大概二十米处,等着那血磷鳄扑过来。 没有意外,随着那血磷鳄快速的冲击到蛛丝尸线上,只见那线直接从它的口腔里割了进去,不下几米,直接到脖子处才停下,当停下几秒后可能是因为这线太过锋利,也可能是那脑袋的上部分太过沉重,又直接的从脖子处割了下来。 巨大的上颚‘噗通’一声落下,掀起的狂风把我吹了一个大跟斗,我擦了下眼泪感叹道:妈蛋,出生以来,唯一一次所有事情都和预想的一样。 我站起身来拍了下身上的土,大力的吹了下口哨,给朵拉示意已经搞定,朵拉吹哨回应,我听声音判断她是往小雨那边走了,当下我也不在迟疑,往回走去。 可步子还没迈开,便听到巫师处传来惊恐的叫声,我心理疑惑道,不都搞定了吗,怎么还吓成这样,但转头看去,却见那喇叭塔上巨大塔顶和塔身错开了一个很大的位置,我心道: 糟了,这喇嘛塔已经几千年了,就不是豆腐渣工程也肯定扛不住这血磷鳄那么大的冲击呀,在加上线那么结实锋利,没当场割断就算不错了。 看那塔顶要倒下来的位置正好对着我这边,我便猛地往前跑了起来,随着‘轰隆’一声,那塔便直接砸到了血磷鳄的尸体上,再看那尸体好像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力一般,身上的脓包瞬起,可能是因为压力过大的原因,导致了里面的小血磷鳄直接被挤飞的到处都是。 我靠,暗骂一声,当下我也不在犹豫,拔脚就跑,可没跑多远,周身一切就被通红的光亮包围,一股热浪来袭,我知道,‘火山’要爆发了。 我没心思在看一遍红龙冲天,可随着一声建筑的倒塌声,我知道那火焰太大,因为刚才结构散架,可能那喇嘛塔的寿命也就到那了,四周的巫师也肯定危在旦夕了,那群血磷鳄八成也得成烧烤。 不过我没时间顾得上这些,耳边的植物烧灼声,与我身体的灼痛感越来越重,我也是玩了命的往前跑,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当我即将冲出丛林的那一刻,我后背一阵刺痛,在紧接着,又听到一次‘轰隆’声,我的身体好像被一股强大的气浪掀起来一样,直接把我吹到了山腰上,掉下来时因为剧烈的撞击,我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小雨和朵拉围在我身边,我浑身好像散架了一般,用不上一点力气,仔细环顾着四周,我应该还是在昨天从天上掉下来的那个位置,他们并没有移动过。 再看那片原本被称为绿洲的地方,现在已经焦荒一片,到处还在冒着青烟,喇嘛塔也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那巨大的血磷鳄因为离火焰太近直接被烤糊了,味道刺鼻的让我一阵恶心。 但奇怪的不是这些,因为眼前的这边荒地的景象并不像是那种火灾后的现场,反而像是打过仗的战场一般。 不过管他呢,至少我捡回来一条命,只是因为衣服也被烧没得差不多了,低头看了下身子红一片、白一片又黑了一半,看到小雨满脸悲痛的表情,便转移话题的问他:“你有见关门放回来吗?” 小雨却摇了下头,手里拎着一只小血磷鳄的尾巴,对我掉了几滴眼泪说:“哥,你被这东西咬了。” ------------ 第四十五章:出区  听到这个消息,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什么形容词才表述我当时的心情,只是无奈的笑了一下,对他说道:“知道了,走吧,回去了。” 说罢强忍着身体里的那种无力感,努力的站起身来,朝来时的方向回去,我说昨晚在气浪掀飞我之前怎么会有一阵刺痛感呢,原来是这小东西也咬的我。 不过也没关系啦,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我肯定赶不到和那个大胡子喇嘛的约定时间到扎叶巴寺,那样在这之前我就会被毒死,好的是我不用变成僵尸了,坏的是我可能会被分解掉。 WhatEver,事已至此,还能怎么样,除了淡然处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起身后,我对小雨说:“不要担心了,这东西虽然可怕,但谁也没有依据说它百分之百就能要人命,现在我们当务之急就是先出去这可可西里。” 小雨擦了下眼泪,点了下头,便随我走来。 原本那一直在沉默的朵拉,此时却站在原地,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我喊了她一句:“走啦,这破地方有什么可留恋的。” 朵拉没有回应,却从包里掏出了那个装有火莲蓉的小木盒,我知道她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跑到她身边一把夺了过来,对她生气到道:“不可以,你千辛万苦才拿到的这个东西,为了它糟了多少罪你心里没数吗,绝对不能浪费在我身上,带回去给你弟弟,你不答应我,我就绝不会还你。” 朵拉依然没有回应,只是面无表情的走到我身边,猛地一伸手掐住了我的脸颊,此时我就和刚才那头大鳄鱼一样,张着嘴巴,根本合不上。 我现在浑身又没有一点力气,木盒被她抢了过去,我拼命的挣扎着,向小雨投去帮忙的目光,哪知这小子却跟本不以为动,气得我直接踢了朵拉一脚。 朵拉对我淡笑一下,便拿出火莲蓉就往我嘴里塞去,同时说道:“蒋军,换做是你的话,这个选择你肯定立即就能决定,我不知道你吃了这东西到底能不能救你,但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会去尝试,因为我们是朋友。” 那火莲蓉几乎是被朵拉用手指强行给推进我嗓子里的,紧接着不到数秒,我身体里便传来了难以忍受的灼痛感,似乎每个细胞都被焚烧了一般,我知道在这种极度的痛苦下,我抗不了多久就会再次晕过去。 而最后清醒的那一刻,我除了撕天裂地的叫喊以外,在做不了其他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的燃烧感还在,但意识却恢复了一些,可除了能呼吸能听见模糊的声音,我连眼皮都睁不开,只感觉到朵拉和小雨在说话。 又不知道多久,我可以睁开眼睛了,明显的感觉到雪花在我脸上拍打,那种烧痛感没有了,随之冰冷的感觉传来,我知道我这条命算是回来了。 当我再一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来时的吉普车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拉开上衣,身体没有半点伤疤,那原本让我悲痛欲绝的黑色毒素也尽数消失。 但我此时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苦笑一声便用衣服把自己包的严实些,出去透透气,可身体此时却还没完全缓过来,很是虚弱。 正在这时,车窗猛地贴上一张脸把我吓了一跳,原来是小雨这小子满脸漆黑的在对着我傻笑,把我扶下来后,见到他正在一旁烤着饼干,四周看去,那之前战斗过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四周交错的车印让我认出来明显是部队的军用卡车,看来弄了那么大动静,果然还是得靠组织来擦屁股。 小雨递给了我一块饼干,我边吃边问他:“朵拉呢?” 小雨嘻嘻一笑:“朵拉姐走了,他看到你身体渐渐恢复后,就知道你肯定没事,然后也没说什么原因,就先回去了。” 我干笑一声,说:“怎么你未婚妻走,你还这么开心呀,你不娶她了?” 小雨哼了一声回道:“当然娶,朵拉姐都把家里地址告诉我了,她说了,想让她嫁给我就得明媒正娶,必须要光明正大提亲才可以。” 我摇了下头,就坐在火堆旁边发起呆来,也不知道朵拉回家后怎么向弟弟交代,他们家里人会不会怪她、恨我。 小雨坐在我身边看着我伤心的样子,便想让我换换心情,对我讲到:“哥,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干嘛那么垂头丧气的,我要不跟你讲讲你晕过去的事情吧。” 我没搭理他,小雨却毫不在乎,抹了下嘴对我说:“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掀飞上天吗?算了我还从头开始说吧:当时我是站在山顶稍下点的位置,对那里发生的一切可谓是用上帝视角在关注了,你把那大鳄鱼杀死后,不是那喇嘛塔就坍塌了吗,我本以为是从那塔里喷出的四道火柱会形成一个大的,可你绝对想不到,当时从喇嘛塔里喷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火焰,而是一个手持巨斧的巨大魔人,他浑身被火焰包围,当他出现在地面后直接把那把巨斧照着地上狠狠的砸了下去,你就是被那一击的气浪给掀飞的。” 我‘哦’了一声,小雨却还在滔滔不绝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那巨魔可不光是为发泄才砸的地面而已,而是当他砸下去后,地面就泛起了无数的幽幽红光,在仔细看去,被烧焦的地面从地下爬出来各种手持奇怪武器的魔兵,大大小小造型恐怖,一眼扫过去甚至比那原本的树木还要多,紧接着就是各种咆哮声、嘶喊声不绝于耳。当时你是晕过去了,要不能看到这种场面你得兴奋死,不过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害怕的,打算和朵拉姐先背着你逃跑,可就在这时候,地面上又泛起来幽幽绿光,在看那喇嘛塔的废墟里再次爬出来一个身披战甲手持弯刀的看起威猛无敌的大将军,而那冒起来的绿光则迅速幻化成手持长刀长剑的士兵,然后,那就是一顿厮杀呀。” 肚子饿的我‘咕咕叫’我去回到车里的后座下翻出了原本我藏好的牛肉干,拿到后便继续回去烤火,小雨见我回来接着道:“这一仗打的可谓是昏天暗地、鬼哭神嚎呀,尤其那将军和魔王一战,从我那里看就和奥特曼打怪兽似的,甚至都把天空一度撕开了几个口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我想应该是凌晨,两方的士兵都消耗的差不多了,那将军和魔王却还没分出胜负,我本以为会继续持续到天亮,可就在这时那原本坐在旁边的菩萨金身却额头发出道道金光,整个黑暗的夜晚都被这金光照的通亮,那将军和魔王似乎受不了这么耀眼的光芒,便同时停下打斗遮住眼睛,可那光芒却越来越亮,就连我距离那么远都扛不住了,只得找块石头完全挡住才能让那光亮不被透进来,可是等我再次睁眼后,现场却又恢复了原本的被烧过的荒凉模样,在等阳光照进来时,那原本坐在里面的菩萨像却直接碎散开去。” 我问他:“说完啦。” 小雨心满意足的点了下头:“不过我倒是很奇怪,你说当时那喇嘛塔明明已经都塌了,可那菩萨像却能安然无恙的坐在一旁,神不神奇,更重要的是,我感觉它额头那个就是他们一直传说的‘镇魂舍利’,可惜了,当时急着要救你,就没功夫在去找那个东西了。” 我叹了口气,扭了下肩膀对他说:“我这身体还是很虚,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就往回赶,这么多天了,单车行李什么的还在保护站,去领东西的时候免不了一阵审查。” 其实我并没什么睡意,躺在吉普车的后座上,让我想了好多事,最近发生的事,以前发生的事,起初不管想什么都能很清晰的回忆起来,但是后来越来越模糊,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因为就这一辆车还算完好的原因,小雨吃完后也躺在了前座,我俩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起来后,从车上简单拿了些补给就按照之前朵拉给我们提示的方向,往回赶路了。 第三天的中午因为补给过于充足,我俩决定吃顿好的,把能消耗的东西都给它用掉,减轻负重,那样估计我们天黑之前就绝对能到五道梁镇了。 小雨是户外老驴,用起那些灶具来得心应手,这队雇佣兵的后勤保障也好的吓人,不但压缩熟食很多,就那冰冻的鸡肉牛肉之类的都起码够那帮人吃半月有余,但可惜谁也没想到中途会有一场遭遇战。 我对小雨说,把生的吃掉,熟食咱俩留着后面的用,除了食物以外所有装备都扔了,不要留下任何和他们挂上联系的痕迹。 其实说完这些我自己心里也是有很多不舍的,毕竟那群雇佣兵用的都是高规格装备,尤其是那一直跟在我身上的军刺,用起来简直是太顺手了,但没办法,入藏线的各条路上检查站太多,带危险物品容易被扣,包括小雨的那把短剑我都让他收到驮包里面一个很夹层的位置。 小雨在中午好好的露了手艺,可能也是这几天没好好吃顿饱饭的原因,中午被这飘香四溢的乱炖弄得食欲大涨,两人低头一顿狼吞虎咽,不知不觉便吃的忘乎所以了,全然忘了周围发生的一切。 “哥!” “怎么了?” “别回头。” “怎么啦!” “跑!快跑!” 他的话音刚落,就扔下手里的饭盒飞速的逃了,我抬头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便继续打算继续开吃的同时,后背传出来厚重的呼吸声,转头看去,一头看起来得有七八百斤的藏棕熊正在我背后盯着我碗里的食物。 我吓得一愣,咽了口吐沫后,便做了一个非常愚蠢的事情,我把碗里那还很滚热的炖菜一下就泼在了它的脸上,藏棕熊当时被激怒,站起身来咆哮,这一看,我得亲娘咧,得有两米高。 小雨我俩分开来跑,它当然是在追我,其实这头熊本身肯定是没有恶意的,要不我俩不可能察觉不到,估计过来也就是讨个馋嘴,只是没想到被我那愚蠢的举动给激怒了。 这藏棕熊看起来笨重,但速度一点也不慢,我被它撵了好久,因为一直在吃热东西,现在这胃里一阵翻滚大大的降低了我的逃跑速度,低头干呕的那一个瞬间,这大熊已经到了我身边,直接把我撞出去飞了好几米。 藏棕熊撞飞我后,速度不减继续向我冲来,新伤旧痛齐发,苦笑一声绝望感再次来袭,哪知这时一个背对着我的男人身体突然站在眼前,刚才跑动的同时并没有见到半点身影,小雨早早的跑一边去了,不可能是他。 看这人在寒冷的可可西里却穿的衣服破破烂烂,背后却背着一个大圆筒,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来不及多想,只见那藏棕熊还在冲来,再看这人后撤一步半蹲下来形成马步姿势,明显是做好了出拳准备。 我心里一惊,我靠,看这架势,这哥们是要跟这大熊硬钢呀,就那冲击力不下千斤,我当即爬开他身后,以防受到波及,大棕熊逼近,这哥们嘴里轻声道: “一点!” 右拳直冲,相撞那一刻,哥们纹丝不动,那藏棕熊后退几步打了几个趔趄,倒在了地上,从鼻子还能呼出气息来看,应该没死,只是暂时有点昏厥。 俗话说一猪二熊三老虎,这个级别的野兽你就照它身上撸一梭子八一杠,它躺地上也能喘会气呢,但这人只用了一个拳头。 远处的小雨也跑过来了,我们俩眼珠瞪子得比牛眼还大,我走进那哥们眼前一看,这人不但长相帅的一塌糊涂,身上因衣服破烂而显露出的肌肉线条精美,简直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完美身材,加上刚才那一举动,现在足以让我用俊美飘逸、英气逼人、气宇不凡所有的形容词来形容他。 只是这张脸,怎么看起来有一点痴呆相呢…… 凭这身手我敢肯定他也是江湖中人,便对他一伸手抱拳客气道: “哥们,多谢出手相救,小弟蒋军,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我叫林种树。” “你要去哪?” “我去找一个叫蒋军的人。” “我就是呀,你找我干嘛?” “给你一幅画。” “什么画?” “《万鬼登仙图》” ------------ 第四十六章:秘密  三人坐在一起再次架锅,林种树这小子啃掉了我们十个鸡腿、十个鸡翅、若干袋压缩牛肉、压缩饼干以及罐头等食物,还有那一大瓶蒸馏水。 我们核对过身份,他找的蒋军就是我这个蒋军,而他是原本就生活在这可可西里里的某一个小地方,从小被师傅捡来在这里两人相依为命。 他师父在临死前托付给他,让他一定要去银川找一个叫蒋军的人,把这幅画亲手交给他,然后这一辈子都要保护在蒋军身边。 他师父原来只是一介落魄武夫,民国时期高手众多,想要出人头地谈何容易,不过后来他机缘巧合被我太爷爷赏识,留下来做太爷爷身边的一个护卫,当年陪同我太爷爷出生入死,可以说要是没有他师父,我他爷爷也不可能活这么久。 包括这些话,也都是他师父临终前让他背下来,遇到我后完整转述的。而关于这幅画,林种树也不知道过多的,他的师父也只是说了一句:“时间到了。” 就在没提过其他。 听他语气来看,看来他们很久没和外界联系过,根本不知道我太爷爷还活着,甚至我这个名字就是他师父提起来那个约定的信号,好像我太爷爷早就预计过一样,否则他们肯定不会绕了一圈再次找到我身上。 这次我不打算在猜了,这幅画了不得,如果他是为了还给我太爷爷,那最好还是在他手里比较安全,放到我这,但凡消息走露出去,不出三天我就得暴尸荒野。 想到这后,等回到五道梁,说什么我也得打个电话,把所有事情都给问个明白,这样糊里糊涂总被人家给绕进去,哪受得了呀。 既然三人的相遇是命中注定,在小雨的强烈建议下,我们三人进行了很尬式的结拜,我也义正言辞的否定了他歃血为盟的想法。 林种树二十四岁,排在老二,现在我们这个团队就算是有文有武有颜值了。 我问老二谁给他起这么个名字,老二说他师父说他五行缺木,我说那干嘛不叫林森森呀,木不是更多。 他说:“师父考虑过,但是木太多了,碰到火会把我给克死。” 我又问:“我刚才看你打那头熊的时候,嘴里说了一句‘一点’是什么意思,招式吗?” 他点头:“是,我学的是正极拳,结合了太极拳的柔,以及八极拳的猛,我所有的招式一共二十四式,如果有人真能扛得住我这二十四招的话,那我也就完了。” 我说:“这话藏肚子里,以后千万不要说第二遍了,怎么能把底给人家露了。” 老二‘哦’了一声,继续开始风卷残云。 不过俗话说‘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熟’老二能把全平生所学化繁为简、就已经很是了得了,当年那程咬金的三板斧,来来回回不也就那几下子,照样闯出名堂了。 在看那副《万鬼登仙图》此时就放在我的腿上,我和小雨两人激动的相视,久久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等到老二吃完了东西见他一抹嘴,对我说:“你们要看吗?” 然后也不等我们反应,从我腿上把那圆筒一开,用满是污渍的手直接把那副画打开,我攥着一头,他把那头往后拉去,这幅画宽约一米,长得有五米,算是巨作了,这画典型的中国水墨画风格,全由毛笔着墨,至于内容只有一种: 无数狰狞的厉鬼爬向天空,一个压着一个,一群叠着一群,就这样厉鬼们用身体堆积出的人梯一直冲向了天际。 其余的地方就是空白了。 这幅画是有些另类,可也就仅此而已了,网上这种涂鸦很多,可真正的看到这幅画后,奇怪的是我并没什么感觉,小雨也是,老二就更别说了。 画收起来后,我思索了很久,始终想不通最初听到这幅画给我带来那种欲望的幻觉是怎么来的,我甚至都想到了是不是邱道子那老混蛋给我下咒了,但不应该呀,柴师兄说过他听到这幅画后也被小小的影响了心智。 小雨两人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叫我往回走,我把刚才的考虑告诉了他们:“这幅画,不能带在身上,既然是我太爷爷的,那就继续还给他吧,至少,我想不出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比军区大院更安全的地方了。” 老二不会有异议,但小雨看起来似乎是有些疑惑,我问他:“怎么,你还有更好的建议吗,可以说,没关系,某种角度来看,这幅画除了我太爷爷以外,这个世界上就我们三人看过了,你们都有所有权的。” 小雨说:“哥,你真的愿意把这东西给我吗?” 我对他一笑:“你要他现在就可以拿去,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雨突然停住了,看着我说:“哥,对不起,我一直都在骗你。” 我拍了他一下,笑道:“你没骗我什么,你只是在瞒我一些事情,我能感觉到,这不一样,就是你真骗我了,以我们经历这么多的事情,你认为我是那种会计较的人吗?” 小雨说:“你不生气吗?” 我说:“为什么要生气,我没有你聪明,只要你不想告诉我,我是绝对不会知道答案的。虽然不知道你在瞒我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你不是想害我,我太爷爷他们一直都想把我教育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不要为了那种无谓的情感给拴住,无论是人或者事在认定之前都要给自己做好充分预见性和目的性。可我就是不想那样,我那是那种随性的人,不想对以后的事情有太多的期盼,生活不是我们能够控制得了的,我从不畏惧明天,我只害怕今天过不好,所有能认识你们这些人就是我此刻最快乐的事情了。” 小雨说:“其实我和你见面那天是偶然的,但当我听说你是蒋一笑的后人时就算好你肯定知道这幅画的秘密,所以才为此陪你走的,我从小到大没朋友,所有人都受不了我,起初认为你肯定也会反感我的,就打算先开始骗你,然后从你身上套出秘密后就离开,可却发现我和你在一起很开心,你根本不会嫌弃我,还数次因为我的任性救我性命,直到刚才你开幅画的时候,根本没有回避我,我才发现这画在我这根本不算什么,反而我们能在一起冒险在是最值得珍惜的事情。” 我受不了这种煽情的对话,便转移话题问他:“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这幅画的秘密了?” 小雨思索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当今天下要找这幅画的人不计其数,但要说了解最深的绝对不超过十人,我应该算是一个:传说在战国时期有一个落魄谋士,到处自荐却又怀才不遇,家财散尽也闹得个妻离子散,简直是生不如死了。后来这谋士一夜白头心境大变,竟然冒出个极端的想法打算去荒野中让野兽活活咬死自己,但在进山中这谋士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洞穴,至于这洞穴里有什么无从知晓,但这谋士后来出来却又像变了个人一般,变得意气风发,从此在仕途上顺风顺水。不但投入了一强国王下担任门客,后来还结交各路党羽甚至在一边疆小域自立成王,可谓是真正的鲤鱼跃龙门了。但奈何在那个年代作为一个小国除了被征讨就是做降国,这皇帝当然是不愿意投降,在被屠城之前这皇帝就像我们之前遇到那个西夏王子一样,把全部财产都放进了之前的那个洞穴,以待后期能够再次得势复国,怎知一生却都没有半点机会,这皇帝一生大起大落,在临死前悲愤交加,含着无比的怨恨画出了这幅画,传给了后人,经过无数代的逃亡流逝,这幅画最后一任主人到了蒋一笑手里!” 我听后我思考了好久,和他说:“你这个故事疑点很多,第一是洞穴里他到底发现了什么?第二既然和西夏王子还有太爷爷的起家等故事大致相同,没准这一切其实就是一件事,只是被后人给传分开了。第三就最重要了,你是说无数人都曾经得到过这幅画,那为什么我们关于他流传下来传闻却这么少?” 小雨点头:“这也是一直让我怀疑的地方,我始终解不开这个谜团,但我能坚信一点,这卷画隐藏的藏宝图里面埋的绝对不是财宝。” 我说:“那可能就真的如柴师兄所说了,只是一个秘密而已,一个人能让我们所有人都感觉到惊讶的秘密。” 小雨:“现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提供线索的只有一个人了。” 我叹了口气,没回复他,心想着看来这次太爷爷是必须要联系了。不过刚才小雨和我聊天的那一刻我好像又想通一点,为什么我们见到这幅画后再没有那种迷幻的感觉了,我认为就是两个字: 放下。 老二从未出世可以说是无欲无求了,小雨找到了比欲望更珍惜的东西自然不会困住,而我,我他娘的也不知道自己该要啥了。 短短几天数次和死神擦身而过,现在感觉什么都是虚的。 虽然中途遇到了老二有些耽误,但我们三人在天黑之前还是赶到了镇上,我把老二安排到了镇上一个服装店里,让老板给他配上一身行头,并再三嘱咐到,一定不能听老二的意见,老板自己就可以做主。 而我和小雨回到保护站的时候,那里果然被加强防卫,警察也直接升级到六名,至于被审问的同时,我俩只是说被狼群攻击了,就一直在无人区穿越着,因为都是驴友,所以出来不是问题。 在加上我的家世户籍系统一查就能明确,自然很清白就被放了,而小雨我也在警察询问的时候听他说道,家里是做房产、五星级酒店方面生意的,资产几百亿,在深圳也可谓是富甲一方的大家族了。 从保护站出来后,我们在一家小旅馆找了个三人间,又从旅店老板手里花三百块钱买了辆二手弹簧车,就让老二先骑着了,等到了拉萨在给他配上一副专业的骑行套装。 重要的是他的身份,这个我就有点困难了,不过小雨说交给他,我也就没管了,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晚上躺在床上碾转反侧睡不着,想着是先打电话回家呢,还是问下老妈,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她发条信息,告诉她说:太爷爷之前的一个护卫的徒弟托付给我一幅画,是太爷爷的,里面藏着一些秘密,我想问下他,又怕他不告诉我,你帮我问下吧。 大概一个小时以后老妈才回复我:你先把那副画寄回家吧,太爷爷说,等你哪天回家后他当面和你说。 甭管怎么说,至少太爷爷是知道这幅画的秘密的,而老妈说寄回家也和我的想法一样,背着那东西且不说不方便,也容易引来杀身之祸,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 第四十七章:赴约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我就让老板叫了快递,在他家找了一个大箱子才把那卷画给装了进去,亲眼见着快递小哥封箱我们三个才离开。 虽然身上的毒解了,但是和那老喇嘛的约定还在,不管怎么讲,我还是打算去一下那个扎叶巴寺见一见他,至少也要知道下那被我拍了那多块砖头的小璐姑娘现在是什么情况。 三个走走玩玩,前进的很快,到了那沱沱河保护站的时候我还没忘了去和那央金的哥哥打声招呼,他哥不在,本来我还以为他也出意外了,可听他同事说道是请假去格尔木医院看他阿妈去了,我便没在多说什么,休息一会就继续启程了。 和老二同行的时候,我发现习武之人就是不一样,我都有点后悔给他花三百块钱买自行车了,这小子不愧是从小在高原长大,娘的,他跑的都比我们骑的快,以至于在翻唐古拉山口的时候,我拿绳子系在他车上,相当于他把我们给拉上去的。 而翻过唐古拉山就算正式进入藏区了,我们下安多,进那曲,到安雄,在去看那世界上最高最美的神湖念青唐古拉山的情人-纳木错。 那震撼般的美景就不仅仅是电脑桌面了,而是真正让人作了一场场关于纯净、圣洁的美梦。 当然我发现我每次描写完景色的话题后,紧接着就会倒霉,所以闭嘴不说,咱们往下走。 扎叶巴寺位于拉萨东北约三十公里的群山间,他是宁玛派(红教)寺院,西藏四大隐修地之一,始建于公元七世纪,距今已有一千五百年的历史,是吐蕃赞普松赞干布为其爱妃芒萨赤公主所建的修行神庙之一,后来几经扩建,形成了紧紧嵌于崖缝壁间的扎叶巴寺,最大的特色是以洞立寺,洞寺合一。 与四周山体表面只有浅浅一层草皮的山峰截然不同,扎叶巴寺充满了自然之灵气,山上松柏挺拔。茂密翠绿,山下清泉涓涓、溪水潺潺流淌,春夏季山花烂漫,百鸟齐鸣,扎叶巴寺神殿就掩映在山崖之中,别是一副景色。(转载百度百科) 因为现在还是旅游淡季的原因,此时山脚下并没有许多游客,我们把所有的行李花钱寄存在了茶馆,吃过午饭才往山上走去,且不说这寺到底怎么样,就那无数经幡被风刮得呼呼作响在配上那山顶的皑皑白雪就显得十分壮观。 进门处,一个年轻的喇嘛向我们行了一礼,恭敬道:“几位客人不像是游客吧,请问有何贵干?” 这喇嘛好眼力,我当下双手背后挺了挺胸,不能失了风度,便说:“劳烦通知扎布仁波切大师,就说在银川某座庙宇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蒋军前来拜见。” 那喇嘛好像事先遇见了我要说什么一样,对我在行一礼,说道:“客人烦请移步殿中,上师正在与友人下棋,客人如若不急,可现在一旁观摩。” 我一摆手:“无妨,请带路。” 出门这么久经过这么多事,我发现我胆子是没练上来,装逼的本事到强了不少。 进入殿门前,那种独有的藏香浓厚味道便传入鼻中,让我这第一闻起来的人感觉有些发晕,在往进走那那盏盏酥油灯,闪闪烁烁更是让我一阵恍惚,说这话好像有些不敬神明,但我好想睡觉。 在看我身后这二位爷,一个双手插兜满不在乎,一个上手就去拿贡品了…… 我也是第一次进入这种宗教类的场所,虽然生活在回族自治区,但我连伊斯兰教的清真寺也没进过,对这些信仰之类的根本不了解,但好在也不是来辨经的,不需要了解太多。 年轻的喇嘛在大殿并不停留,直接带我们去了侧室,走走转转便道了一间很小的房间,除了有一张藏床榻和墙上挂了张唐卡以外,就是火炉旁一个很小的桌子有两人在对弈了,那大胡子喇嘛显然陷入了僵局,低头注视凝思,而另外一人怎么说呢,给我一种感觉: 猥琐,非常之猥琐。 中分头,八字胡,这要是在抗战时期身上在穿件黑马褂,肩上跨个‘盒子炮’那活脱一副太君翻译,免不了晚上被人拍黑砖,不过此刻看来这人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坐在棋盘周围倒是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两人下的是围棋,我看不懂,但也不能漏了怯,便装模作样的点起头来,感觉目前这棋走的很有深度。 过了许久,那大胡子喇嘛才落下棋子,没等我反应过来,在看中分头狡黠的一笑,迅速落子,嘴里说道:“三三禁手,你输了。” 你大爷,五子棋呀! 把我气得直接对他俩骂道:“这他么高深个什么劲,三岁小孩都能干翻你们两个,亏得我还在旁边跟你们装样子!” 两人好像也不好意思了,弄的脸色一红,大喇嘛赶紧对我岔开话题说道:“多日不见小兄弟气色更佳了,莫非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我叹了口气点下头,大喇嘛继续道:“引荐一下,这位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医时分秒。” 那时分秒立即对我伸出了手,一脸谄媚相说道:“蒋兄弟,久仰久仰。” 我伸出手去两人相握,说道:“客气客气。” 时分秒继续说:“蒋兄弟果然身上再无半点毒素,不知道是用什么办法解掉的,也让愚兄长长见识。” 这人也是了得,趁握手的功夫,我就感觉他手指在探我的脉,几秒钟的功夫就能断定我身上无半点毒素。 不过当听完他问我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憋得这情绪一涌而出,当下一口闷了那年轻喇嘛给我端上来酥油茶,似乎是为了发泄一般,把自出行以来的种种不快,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去。 两人自是听得啧啧称奇,说到火莲蓉时,那时分秒明显表情扭曲不像人样,说到:“这火莲蓉乃是天下至阳之物,必须以至阳之地才能让其生长。简单来讲,就是火山群的地方才会有,等火山爆发后运气好会长出来那么一株,百年以来从未出现,传说这草乃是当年火神祝融所炼化的种子,凡人跟本消受不起,在简单点说,这种神草你要是无福消受的话,即使夺得了,也可能会被活活补死。” 我看他这个样子便气道:“你这是奇怪我怎么没死呀,是不是。” 这时分秒很是认真,摇头道:“不,我是奇怪你说的那个叫朵拉的家族怎么会知道这株神草的存在,这个家族不简单呀,我居然没听说过。” 我说:“世界这么大,咱不用去较真。” 时分秒点头,也释然了好多,继续问我:“蒋兄弟有什么打算。” 他还真把我问住了,我还真不知道咋办了,这西藏也就是剩几步路了,到了之后去哪呢,我还真没想过,回家? 太早了,这才哪到哪,暂时肯定不会回去,回去了就更没事干了,算了,回茶馆和和小雨他俩好好商量商量吧。 然后我又突然想到了那个中毒的女孩子,便问道:“她怎么样了?” 大喇嘛一笑:“多亏了鬼医及时赶到呀,否则小璐姑娘可能真的抗不过去了,时先生用那两株白骨甘草叶在配上我那昆仑圣水加之他的独门技艺辅佐,以我师兄那藏医秘术在后期调理,小璐姑娘已经并无大碍,前几日就已经下山。” 鬼医时分秒、毒神时万年。 听到这我一把抓起了时分秒的领子拎起拳头就要揍,问他:“你和下毒那人什么关系,亲兄弟吗?” 时分秒见我这个样子连忙摆手求饶,说道:“我虽是鬼医但干的都是正人之事,我的死鬼老哥虽以神之名,可干的都是歹事呀,我跟他可没啥关系,要不我也不能治人了是不是。” 我放下他,愤愤道:“饶你一命,但你也欠我一回,否则下次看到一次,打你一次。” 那鬼医连忙点头称是,我也就不在继续纠缠了,因为我对这人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他以后肯定还会再次帮到我的。 接下来便是闲话了,两人聊起宗教佛学,我也听着云里雾里的,加上那藏香的作用更是有些昏昏欲睡。 一看表已经下午五点了,老二和小雨也都玩回来了,听到大喇嘛在给我上课,就一把拉了我要走说道:“佛学就是一种哲学,讲的是释然与放下、因果循环、天道轮回,哥,你从没做过坏事,不需要了解这些,佛祖会保佑你的。” 当小雨说完这话后明显能感觉到大喇嘛和时分秒面色一惊,大喇嘛同时道:“小兄弟有大智慧呀,这话虽然直白,人人都懂,但却未被人人都能说得出来,如果小兄弟有兴趣的话,可否做我寺里一门课,闲来过来喝喝茶。” 小雨扭头哼了一声就出门,脸色充满了不屑,然后时分秒又把目光盯上了老二,站起身来捏了捏他胳膊赞叹道:“这兄弟英姿卓越,好比那飞将吕奉先转世呀,了不得了不得。” 在看老二,对他呆呆的说了句:“能给我十块钱吗?我去买点吃的。” 时分秒:“……” 一听他这么说我就来气了,一脚踢在了他屁股上骂道:“你个小王八蛋,是不是把刚才桌子的贡品都吃光了,那是给佛祖的,你这是大不敬,快去给我磕头谢罪。” 大喇嘛听到此处,笑了出来:“无妨无妨,佛乃众生之佛,几个果实而已,我们在摆上就是。” 我连忙鞠躬赔礼:“两个小兄弟不懂事,大师不要介意,我们就先告辞了,要不那俩小王八蛋非把这拆了不可。” 时分秒听我说完赶紧抢先道:“蒋兄弟不是一般人呀,将来必成大事,希望再次相见时,别忘了我们现在这点微薄的情分。” 我哪有心思听他说呀,连忙向外面看去,见那两个小子没跑远,便说道:“自然自然,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日后江湖相见必会撸上几串,告辞!” 然后我便把那两个小子给揪下山去,在茶馆我问他们接下来怎么打算,小雨不假思索的兴奋道:“当然是去朵拉姐那啦,不着急我们就可以骑车去东北嘛!” 还真是,等到了朵拉那里也是好久,没准就能找到想干的事了,当即决定后,便不做停留结了账直接去到拉萨。 在拉萨停留了两天看了那气势磅礴、巍峨神圣的布达拉宫和那素有‘圣地’之誉的大昭寺,因为这两个地方太过于出名,我不在多做介绍。 在提前的定好的酒店内,我们收到了小雨家里面寄来的关于老二的暂时性身份证明,至于要落户那就极为的困难了,得老二自己接受调查才可以,这个暂且不提,至少在安检上,我们不需要担心身份的问题了。 在专卖店里为老二配备了单车和一身装备、行头,带他收拾了下头发配上一套户外服饰,别说,就这形象走在路上惹眼的很,引得好多女背包客都不住向他吹口哨要联系方式。 不过就他那饭量也真够吓人的,一天没一百块钱根本扛不住,给他弄了个特大号的驮包,装得满满的食物,我对小雨说: “在这么吃下去,我俩非破产不可,实在不行就咱俩就给你二哥拉皮条去,就他那小脸蛋和身材,绝对能瞬间征服四十岁以上所有女性,长时间满足四十岁以下所有妇女。” 小雨连连点头,认真道:“当鸭也可以,卖的还贵一点。” 老二撕了一口手里的风干牛肉茫然的问我俩:“什么时候去买鸭子!” 我和小雨:“……” 接下来我们三人便反骑了三一八川藏线,到成都看了大熊猫,到西安参观了兵马俑,到山西逛了平遥古城,到河北玩遍了避暑山庄,到北京爬了八达岭长城,到辽宁游览了沈阳故宫,到吉林瞻仰了长白山天池,到黑龙江仰望了圣索菲亚大教堂。 然后就是中国最北部的北极村,接下来就是中国最冷的冷极村,而朵拉会在那里等着我们,把我们接到她的故乡,那个在古时被称为‘焚王城’的地方。 但是到达漠河的时候小雨却突然收到了家里的来电:四年一届的风云际会就要开幕了。 ------------ 江湖小事 ------------ 第四十八章:风云际会  我们三人的行李已经全都托运到了深圳,三人坐在飞机上,小雨给我简单讲了讲这这所谓风云际会的起源。 就是在清朝末期,全国出现了一股推行改革变法的浪潮,这种西化的思想其实是对中国这些传统手艺人冲击非常大的,尤其那些武者,在引进了火药化的武器后,简直是让让他们英雄无用武之地,大大的断了他们的师承延续,医学、道学、等一众传统的商业的谋生手段让那些老一辈的顽固思想根本就跟不上历史前进的车轮, 尤其是以那八大门为主。 就这样,在江湖中那些中有些威望的人,便开始到处集结一些有共同想法的人,去阻止暗杀在当时的那些激进分子,加上明里暗里去勾结大清,表面上是为了延续大清的统治,其实就是一帮不思进取的人想要靠自己那点传统手艺能吃上饭。 但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岂是你这样一个民间组织就能阻止的了的,在那几年中国的历史正在经历着天翻复地的变化,这帮传统的手艺人也明白抵抗不了大势,这些人就再次商量着结合所有人的力量开始顺从潮流,每隔一段时间就开始相聚一次,共同探讨下各自谋生的方向,以及地盘划分,或者扶持互相帮衬等等。 当然传统手艺不能丢,你们懂得…… 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着重于眼前的利益,所有人都开始想梦着暴富、发大财,导致了那些只能糊口的手艺门派便人才凋零,际遇越落越差,为了不让这些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在自己这辈人手里丢掉,在这际会上大家也都会互相引进推荐些有天分的新人来加入。 所以这大会取名为风云际会,也有些风云变幻莫测的用意,说出了老一辈人的无奈,但巧的是可能也是正是应了这个大会的名称,这风云际会自一九一九年正式成立第一届到现在已经整整二十四届,在这过程中大会的内容不断的变换,发展到现在只成了类似同学聚会那种行业炫富,又或者是各方势力利益争夺的一个局面。 但是,这依然是目前来讲在江湖当中极为盛大的一次际会,所到权贵以及各路豪杰都将在此相聚,当然对我个人而言,也是我初入江湖极好的一次见世面历练的机会。 对了,我太太爷那年十九岁,但因为已经江湖中闯了些名堂,也是这个大会的联合创始人之一,所以按资历来讲,小雨说我不但有资格进入,而且还能进入上座。 我虽然不知道上座代表着什么,但我想应该是我去夹菜的时候怎么也不可能有人敢转桌面的吧。 而小雨的家里他家里虽然在商界势大,但好像是因为出身的问题一直不允许入会,但毕竟是江湖中人,也给了外围的名额可以在一旁伺候着,这次际会的主会场就是在他家旗下的酒店。 关于小雨的家世他不让说,自己逼不得已更是不会提,但不吊大家的胃口我就直接说了,其实就是他祖辈几代都是盗墓出身,后来洗的越来越来白,现在虽然已经完全脱身,但在小雨眼里和自己信仰背道而驰的那种土臭味还是极为让他反感的,这也可能是他一直和家里关系不好的一个原因。 他家族对于风云际会来讲就更不用说,现在的人暂且不谈,但在老一辈眼里,这个大会的目的可就是为了传承下去老祖宗留下的吃饭手艺,你说他家一个挖人祖坟能让人待见吗! 关于朵拉那边,小雨之前已经联系过了,虽然我们再继续走几天就能见面,但显然这次际会更加重要,只得不舍离开。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坐民航,不能说有多舒适,但确实稳当,在部队的时候,不是跳伞就是模拟事故演习,从没安安稳稳的从头睡到尾过,而这次迷迷糊糊就已经下飞机了。 南方的闷热天气让我很不适应,身上一种黏糊糊的感觉,但这里空气绝对不是北方能够比拟得了的,一种很清新的软风吹到身上,给人一种神怡的感觉。 出了航站楼,就看到一名身着笔挺西装的年轻帅哥在等着迎接我们,见到小雨后,对他躬身道:“三公子,车已经在候着了,请这边走。” 小雨轻点了下头,这人也很专业,不多话,不拖沓,带领我们走到一辆停在路边的深青色宾利欧陆,那人把我们请到车上后,便自行到驾驶位置发起车。 一路无话,我们坐在车上走的是深南大道,路过了南山高新区以及世界之窗等等景点,沿途景色还算不错,按照安排我们应该是先到小雨家的公司,也就是慕容集团,公司内部还有些事情要安排。 汽车缓缓开进一座高耸的摩天大厦门前,大楼被整体的玻璃给覆盖在阳光的反射下耀人灼眼,里面的礼宾人员见到车后,同样立即尊敬的走了过来打开车门。 往进走去,里面虽然谈不上金碧辉煌,但也低调中带着奢华,尤其在大堂前台后墙上那一副巨画甚是扎眼,一副大唐盛世图布满了整个墙面,好是大气。 在礼宾人员的带领下我们直接上了三十九楼,因为第一次进到这么高档的地方,便问了礼宾员一些问题,他说: 这大楼是酒店写字楼一体化的,一共八十八层,除大厅外二楼到三十九楼为本集团内部员工办公区域,四十楼到八十八楼为餐厅会议室以及各种房间等相关酒店配套设施,现在因为过几日的一次会议,现酒店已经全部停止对外营业,为的就是全力筹办好这次会议。 闲聊间,已经到了三十九层,那礼宾员没有出电梯,电梯门口处一名身材高挑,脸花淡妆,身着职业西装的美女便继续对我们引路,小雨见到他便问道:“陈姐,我爸呢!” 那陈姐回道:“董事长还在开会,今天来了些重要的客人,他和我说三公子过来不需要请示,直接过去就可以了。” 小雨点头,几人便继续走去,其实我当来时接我们那人对小雨的第一句称呼时,我就感觉到奇怪了,怎么可能会称呼为三公子,这要是在古代自然是一种对富家子弟的尊称,但现在谁要是对别人那么说的话明显就是一种戏谑的成分了。 当然我也就是奇怪一下而已,这种豪门规矩,我这小老百姓哪里会懂,只是从一进门,各种人员给我的感觉就是俩字: 专业。 没什么讨好,没什么奉承,每个人都在极力做好着自己的工作,甚至比部队还有过之!闲话不谈,当进入一间小会议室的门前时,那个被小雨称为陈姐的漂亮姐姐对我和老二一拦手,客气道:“二位客人请随我到接待室吧,请问需要喝些什么,茶还是咖啡。” 看来我还没资格进去,随即转身就要走,这时却见小雨面色一寒,狠声道:“滚!” 这陈姐微笑表情不变,对小雨低头表示歉意便自行离开了,我惊讶的摇头,心想这富家子弟的跋扈性格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练出来的,从小雨那感觉来看,如果那陈姐敢迟疑一点,丢工作是最起码的了,然而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小雨也不敲门,推门即入,我和老二两人一个像保镖一个像菲律宾男佣似的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喘,一眼看去,房间里老老少少坐了不下十几号人,小雨拉着脸色,也不正眼瞧他们一眼,进门后拉了一张靠门的椅子便坐了下去。 老二这虎了吧唧的小子也随着小雨一同坐下,把眼前的一个不知道谁水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还对小雨做了苦脸说道:“小雨,好难喝。” 给我气的,一把就拍在了他后脑勺上,骂道:“起来,后边站着。” 小雨却根本不在乎当即对门外说道:“把茶换个淡点的。”然后就掏出手机摆弄起来。 看到此景我连忙对众人摆手赔笑道歉,又从兜里把红塔山掏出来散了出去…… 可在场的这帮人对这小雨两人的行为根本不以为意,坐在那个领导位置的中年男人一脸笑意的对我说:“小兄弟你也坐吧,不用客气,既然能进这个房间就是自己人。”然后又对众人说道:“各位,我家小雨也到了,咱们继续往下说吧。” 能听出来这就是小雨的父亲慕容昊天,可别人还没说话,小雨却对我道:“哥,你怎么不坐呀!”然后又转头对众人说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结义大哥,是那‘一笑阎王’蒋老前辈唯一的直系传人。” 当小雨说完这话后,我明显的感觉到屋子里那原本和谐的气氛猛地一变,还有人站起身来,因为他起身椅子滑开带动的声音我才注意到所有都在凝视着我。 但我还在一直低头往烟盒里装没散出去的烟…… ------------ 第四十九章:慕容一家  慕容昊天轻轻一笑说道:“既然是蒋老前辈的后人,那就更是自己人了,过来上座吧。” 在我尴尬着走过去的同时,一个年轻的面孔似乎有些不忿的说道:“蒋老爷子自打本会创立之初从未参加过,这次突然派一个后人过来,怕是有什么打算吧,难道是要重出江湖,在临死之际给后人铺好路,好在这际会之中给这位兄弟分一杯羹吗?” 这哥们脑洞可开的真够大的,不过你别说,按照正常套路来讲,他说的还真有道理,不过我就是过来打个酱油,我坐下后刚要摆手解释,便看到他身边一个老者对那年轻人脸上‘啪’就扇了一个巴掌,怒道:“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老将军不敬。” 老者打完后对我点头示意的同时,那年轻人显然和这老者不是一路人,当下拍桌起身就要发飙,我见到此景,赶紧打起圆场:“息怒息怒,都是误会,我来深圳是旅游的,根本就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个风云际会的存在,在加上我太爷爷在军区大院后勤保障好的很,绝对没有半点要沾到各位利益想法。” 我解释完后,两方的势力又安分下来不少,在看那慕容昊天一直在低头使劲的憋着笑,然后继续说:“我们慕容家还没有资格对各位说三道四,不过这次我们毕竟是地主,但凡各位有什么恩怨还请卖个面子,待事情结束后在做商谈吧。” 话音刚落,一名中年男子便又说道:“慕容老板也就别客套了,过程你们安排就好,我们这些大老粗自然会客随主便的,不过今日难得一见三公子,我们这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请教呢。” 在看小雨听到他们这么说,不耐烦道:“你们烦不烦呀,能不能不要什么事情都问我,关于上次那份古文我不是帮你解读过吗,你自己想不通关我什么事。” 那人立即走到小雨身边恭敬道:“三公子,不是这个了,我家老爷子新收了个瓶子,说是宋太祖的画卷筒,说啥您也给掌掌眼呀。” 怪不得所有人都对小雨这么恭敬,我原本以为那三公子只是他们内部人叫的呢,原来小雨在江湖中名声也这么响。 这人话题一打开,也有不同人走到小雨身边开始问这问那,没事的也就自行离去了,刚才拍桌子那年轻人也愤恨的看了我一眼,扭头便走,我一摊手,表示无辜。 这时反而我闲了下来,带人都走后,慕容昊天悄悄的把我拉了一把示意我跟他走,到他办公室后,便对那个陈姐说:“小陈呀,没我的话,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两人进去后,他便招呼我坐下,在看他面色立即放松了下来,二郎腿一翘,对我说:“蒋兄弟,怎么样,这南方还呆的惯吧。” 听他管我叫兄弟,我连忙拒绝:“叔叔,我和小雨以兄弟相称,您叫我兄弟这不差辈了嘛。” 慕容昊天一摆手:“诶甭管他们那套,你们论你们的,我们交我们的,互相不干扰。” 我这个汗颜呀,看着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根本不像一个这么大集团的董事长,反而更像一个刚晋升的帮派小头目。 说完后见慕容昊天转身走进一个暗室,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类似烟灰缸形状的东西,递给我说道:“这玩意叫紫龙盘云砚,是当年王羲之写字专用的,算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了,怎么样。” 看这他这得意洋洋的样子,显然在和我炫耀,我这就搞不懂了,便问道:“叔叔,这是好东西,可我也看不懂呀,你给我看他干嘛?” 慕容昊天对我一挑眉毛说道:“喜欢不,送你了。” 吓得我连忙递回去说:“这东西可我可要不了,您说这话不是给我折寿吗!” 他往我怀里一推说道:“老弟,老哥也难呀,家里虽然四个孩子,但老大去从政了,老二是又是个丫头难以服众,老四还小,唯独这小雨最适合接班了,加上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等把公司传给他,别的不说,能让我慕容家正是入驻这风云际会,也算是光宗耀祖的一件事了,可他就是不肯呀,我能看出来他愿意听你的,你帮老哥多劝劝他。” 我说:“您的意思我明白,但这东西太贵重,我真不能要,再说了,小雨是您儿子,您还不了解呀,就那小脾气能听别人的才怪。”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只得收起那紫龙盘云砚,一脸愁容:“这家业总不能砸我手里吧,那兄弟,你说啥也得答应老哥,将来不管怎么讲,你可得帮我好好扶持小雨呀,有什么困难跟我提就是,老哥能办的绝不说二话。” 听后我连忙点头,可怜天下父母心,能感觉出来,这慕容昊天虽然有自己的私心,但也是处处在为小雨着想了,不过我继续问道:“叔叔,听您这语气,您似乎还不怎么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见他呸了一声,不屑道:“要不是为了保存好家里这点基业,我能何至于干这个破事。” 我惊讶道:“这还差呀,这办公室比我们家都大,您还不满意!” 他摇头:“不是不满意,是不喜欢,谁还没个爱好呀。” 我问:“您喜欢什么?” 他说:“那肯定是‘下地’啦!” 听到这我总算明白小雨那猎奇心从哪来的了,他也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对我道:“我这几个孩子当中,我是最喜欢小雨的了,因为他的智商和我一样高。” 我:“……” 两个人又东一句西一句的扯了一会,然后小雨又推门而入,对我说:“哥,我们上楼吧,我给你开好了房间,晚上我们在那里睡。”然后就无视他爸一般自顾的走了出去,我连忙赔笑告辞,他爸也很无奈,但还是说晚上来接我们去家里吃饭。 上楼后小雨给我们开了一间超级豪华的套房,至于有多豪华我就不描述了,反正你们也没住过,老二一进门就睡,这小子反正就这两件事,也懒得管它。 闲着没事突然感觉对历史感了兴趣,便看电视点播着国产连续剧,小雨对我说:“你没事吧。看国产剧了解历史,他们现在连拍西游记都不按照套路来。” 我耸了下肩膀,就看起了综艺节目。 下午过来一名被称做服装设计师的裁缝,给我们量了身高和体型要帮我们定做衣服,小雨说是这毕竟是盛会,太随意了不体面,我心想也是,按照他的意思,既然我的身份公开了,那就肯定不能以他朋友身份参会,那代表的就是蒋家,必须得要撑好门面,不能给太爷爷丢脸。 完事后我也闲得无聊,不知不觉的就在房间也睡到了傍晚,按照和他爸的约定,晚上我们要去小雨家里吃饭,便提前洗了个澡准备出发。 可谁知道来接我们的根本就不是司机,而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小雨的爷爷,也就是慕容家的这代家主,一进门就直接握住了我的双手激动道:“蒋兄弟,老帮主身体可好呀。” 我被这突然的举动给吓坏了,当即说道:“太爷爷身体硬朗着呢,劳您挂念了,我是您孙子辈的,您怎么叫我兄弟呀,” 说到这,老爷子一摆手:“你和他们怎么交我不管,咱俩就以兄弟相称。” 我擦了下额头的汗,哪知道这老爷子居然哭了起来,对我说:“当年承蒙老帮主照顾我父亲呀,要不是家父身家不清白,不能和他参军,何至于过现在这种日子呀。” 我发现这家人真是怪的很,集体都是放着有钱的日子不愿意过,非喜欢那玩命的日子,感觉继承了百亿家产就跟遭受了多大耻辱似的。 我对他说:“太爷爷也时常回忆起以前和您父亲那些老伙计那些日子,只是他现在年岁太大,行动不便,要不都想借着这风云际会跟当年那帮出身入死的老兄弟们好好叙叙旧了。” 我说完这话后就后悔了,因为每一个老人,到了一定的年龄都爱一件事,就是好汉就得提提当年勇。 当然这也对,人这一辈子为什么活着呢,就是为了回忆嘛,等自己老了那天动不了,坐在椅子上,躺在床上可以慢慢的想这辈子干的那些牛逼的事。 但慕容家能和我们家有渊源也算是一种缘分了,这是我没想到的,只是按照老爷子的意思,当年太爷爷的势力虽大,但也毕竟都是偏向于西北一方,在这中原与南方显然也是各路豪杰荟萃,这也能理解下午那个年轻人对我的不屑态度了。 而且自打太爷爷从伍后很多起初打拼的兄弟因受不了那种部队的生活又是走的走,散的散,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那批打天下的兄弟现在还真没几个在世的。 不过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有自己的生活,也从未想过能借着他的名义去招摇撞骗。 听老头滔滔不绝的讲起当年他父亲和太爷爷那些事情,让我倍感无奈,又不能打断,只得暗示小雨去买些外卖,我自己的就行,老二还是出去吃吧,要不我怕外卖小哥蹬个三轮过来都吃不饱他。 这一聊又到深夜了,老爷子身体虽然很硬朗,但我还是让他早早的回去休息了,毕竟那风云际会三天之后就会开幕,以他的这份资历最近免不了要经常应酬一些旧友。 而在这三天之中,小雨带我们在深圳也是好好转了转,并跟我聊了下以后我是否有打算在深圳这里定居的想法。 被他这么一问我还真得考虑考虑了,毕竟我就是打算骑车绕地球一圈,可是骑完了呢? 我还是要给自己找个稳定的落脚点的,太爷爷假如哪天一走,军区大院肯定不会让我长期住下去的,包括老妈和老二都得要安定下来。 这细细一想还真有点让人头疼了。 不过,我现在去想几年以后的事情也确实早了些,还是把眼前这个什么风云际会过去在说吧。 ------------ 第五十章:偶遇旧友  闲话不多讲,三天以后风云际会在早上八点正式入场,十点由主持人宣布正式开幕,江湖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洋洋洒洒几千人悉数到场,甚至慕容大厦周边的几个酒店全被包场了下来,都还不够,而这场盛会,将会维持两天也就是在明天晚上下午五点之前结束。 在这个时间段内,将会决定出大部分组织的利益走向,有什么问题可以当场提,有什么恩怨可以出场解决,但是,只要是确定的义项,任何人胆敢不从,就会直接从大会抹除掉,终生除名,所有大会成员都不许与其来往否则就是与大会为敌。 而这一切都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所以接下来我对这于次所谓盛会的描写,只有从我这个角度讲能看到的事情,也可以说是只单纯的叙说和我有关的事情。 因为如果我要单独的去写出这大会中几千人互相的恩恩怨怨以及错综复杂的江湖关系,那就不是几本书能够搞定的了,更何况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来的是谁,也不可能认得全。 但话都说到这了,也让大家对情况有个简单的了解吧,目前此会场可以大致分为几个场面,有仇家的一进门因不能动手的在互相对骂,有利益来往的在互相吹嘘自己的成功,有境遇比较差的在互相吐诉酸水,有一些闲散人员在蹭吃蹭喝,有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到处起哄,还有一些自命清高的在闭幕养神。 而我此刻穿着那裁缝给我定制的高档西装,像个成功人士一样坐在主席台的一个偏座上,不住的擦着额头的汗,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坐在的主席台位置上一共有七人,中间正主是次会议的主持人,在过去也可以说是武林盟主,是个九十多岁的老头,但精神头看来和小雨爷爷那种七十岁的差不多,从眼神那种气度来看,绝对不简单。 此时除了我以外,那四个老头加两个老太太要么在谈笑风生,要么闭目不语,似乎早就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了。 正当我打算给小雨发条消息让他过来把我领走时,那个武林盟主宋战书老爷子便对我慈和的笑道:“蒋世侄第一次参加这个会议吧,怎么样,还习惯吗!” 我喝了口水对他说道:“宋太公您太照顾晚辈了,把我放到这个位置,我哪有这个资格呀,要不我去下座吧。” 主席台所有老人哈哈一笑,那宋战书继续说道:“世侄不用拘谨,这位置本来就是你的,只是蒋老哥从来不好名利,只是在会议之初来过一次,后来就只有你爷爷和你父亲在世时会来座一下,如果没人的话,也会一直给你们空着。” 听到这我面色一惊,问道:“难道宋太公知道我爷爷和父亲的事情?我家人从未与我谈及过,您能给我讲一讲吗?” 哪知道这老头却摇头轻笑一下不再言语,便也闭目养神起来,我心里把他骂了个通透,所以说我讨厌老头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被他这么一点,我也猛地惊醒到,以前的传闻都是说我爷爷和老爸全是死于江湖的仇杀当中,那现在我身处江湖之中,不知道还则罢了,既然知道了,我就一定要问个究竟。 以我的性格倒是真的没有什么去报杀父之仇的想法,但事情已经出了,我作为一个后人,起码的知情权必须得有,想到这便当即给小雨发个短信,让他帮我动用些关系调查下。 就在低头掏手机的时候,眼前被一个人影挡住些光亮,抬头一看,此人一身白衣瘦骨嶙峋,但却没有给人半点弱不禁风的样子,不是那柴千般又是谁。 我当即起身笑道:“柴师兄,好久不见,你也过来了。” 对于柴师兄到场意外也不意外,但确实是欣喜多一些,只见他对主席台上的人微微点头示意,就算打招呼了,能从主席台上人的反应看出来,这柴师兄虽没有处于一种很高的位置,但显然他那身功夫还是非常值得人尊敬的,包括那地位在江湖中比我爷爷还要高半级的宋战书都对他含笑回礼。 柴师兄然后就对我道:“蒋兄弟,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一笑阎王’的后人,而关于那副画的谈话你可还记得。” 这柴师兄果然是个执拗性子,过去小半年了他还没忘,我点头道:“柴师兄,我问过太爷爷,但那老爷子,跟本就不会跟我提半个字,可以说出来闯江湖他都是不怎么满意的。” 柴师兄点头:“这我理解,本来我也淡忘了,只是见到你坐在这个位置,那好奇心又促使我做出了些出格的行为而已。” 对于画卷在我手上这个问题,我思来想去,不知道怎么回答,又不想骗柴师兄,但此时如若说出口,那我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会瞬间被人拿下,那以后的日子就不得安生了,只得拖延片刻说道:“柴师兄,不用想那么多,关于此画如若有任何的进展我必然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可现在我倒是有一事相求的。” 没等柴师兄回答,从他背后便突然窜出来一个极其猥琐的面孔,正是那鬼医时分秒,见他突然插话:“莫非柴师兄和蒋兄弟说的可是那副《万鬼登仙图》吗?” 说完后见他也向主席台各位行了一个大礼,便看着我,我叹了口气道:“是,之前和你在喇嘛庙讲的和柴师兄偶遇的原因也正是这个,但结果实在太过意外,我家老爷子的脾气你应该也是听过,除非他想说,否则你就把他杀了自然也不会吐露半个字的。” 那时分秒也是个聪明人,看我这个态度自然不会纠结,见柴师兄已经起身回去座位后,他也转身就要离开,我把他拦住说道:“我还有点事情想需要你帮忙。” 时分秒点头说:“兄弟,说就是。” 我说:“我想问你一下,关于我家里的一些情况,我爷爷和老爸到底是什么原因死的。” 时分秒听后先是有些诧异,然面色有些为难的说:“看来蒋老前辈果然没有和你说过关于你家里的情况呀,关于令尊之死在江湖上虽然不是人尽皆知,但和我们毕竟也都是事外之人,这个恐怕由我来说不是很好。” 我气道:“你就别卖关子啦,知道多少告诉我多少,要不我天天在这纠结呢,你当舒服呀。” 当我说完这句话后,那原本闭目养神的宋战书突然起身,敲了几下桌子,随后便有服务人员示意会场安静,而那宋战书在众人眼里显然也是极其有威望,会场迅速安静下来,听他浑厚的声音说道:“各位兄弟们,上午就先这吧,下午两点在继续议程。” 说罢也不管众人,自经往出走去,而我也长吐了一口,似乎忘了刚才对时分秒说了什么,猛地坐下,把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会场的人已近尽数散去,只剩下一些服务人员在整理卫生,远处的小雨和老二已经过来,对我笑嘻嘻的说:“怎么样,这主席台特有面子吧。” 我白了他一眼:“拉倒吧,你之前还说我肯定扬名江湖了呢,你看谁鸟我,在这坐的尴尬死了,还不如不来。” 小雨说:“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参加,没想到是这个场面早知道也不来了。” 老二点头应付道:“是呀,都不管饭。” 听到饭这个字,我这肚子才‘咕咕’的叫了起来,上午可把我紧张坏了,这猛地一放松,还真的饿了起来,便跟小雨说昨天点外面那家湘川菜馆有一道乌江鱼,我特想吃,我们去吃那个吧。 他们俩人自然没意见,我们说罢便去下楼,大厅之内还是人流涌动的,此时的楼下有一处休闲吧,很多人都在这里喝着咖啡之类的。 其实大会并不是不管饭,而是那么多人挤在宴会厅极其不好控制,又怕人喝多了闹事,便都各自的分开或者去酒店房间、餐厅或者自行解决。 虽然在会上并没有什么人搭理我,但一出场后,却反而有不少人都在跟我打招呼,语气出奇的客气,当然明眼人都知道,人家尊的是我家老爷子,而不是我蒋军。 起初对于这种恭敬还是让我有点飘飘然的,可是然后就需要对着每个人挨个回礼,弄得我腰酸脖子疼后,便想到到还不如都不搭理我呢。 三个人出门的同时,一个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便对我喊道:“蒋军。” 因为已经被各种称呼的招呼让我应接不暇了,听到这个声音后,我下意识的便转身回礼,也懒得看是谁,反正我都不认识。 可那个短发女孩却直接走到了我身边拍了我一下,对我有些微怒的说道:“啊,你居然都把我忘了。” 我盯着眼前这张犹如瓷器一般精致的俊俏脸蛋思考起来,在我的世界里我不可能认识这么好看的美女,要不也不至于会对自己的性取向产生怀疑。 那女孩看我的认真思索的样子,显然明白了我确实把她给忘了,便叹了口气,说了句:“你往人家身上拍了那么多块的转头,我都没有怪过你,没想到你原来还真是这么无情的人。”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这不是正是在破庙里把毒传染给我的叶小璐吗。 ------------ 第五十一章:家族恩怨  见到她这个俏皮的样子,面色红润很是精神,显然毒应该就是完全清除了,甭管怎么说,既然能相见到和自己有共同遭遇的人还是蛮亲切的。 把她给小雨等人介绍后,就听叶小璐对着小雨也叫了一声:“三公子,好久没见了。” 我奇怪的问道:“你们俩以前认识吗?也对,小璐既然能出现在这个地方,证明你的家世也绝对不简单。” 叶小璐捂着嘴轻笑一声,好是勾人,便说道:“我们两家是世仇,渊源可深着呢。” 在看小雨用眼角瞥了她一眼也不搭理,径直的往前走去,我问他干嘛这个态度,你不是讨厌家里吗,怎么对家族的世仇还想延续呀。 小雨哼了一声说道:“世不世仇跟我有啥关系,我是讨厌那个丫头,一天蹦蹦哒哒,跟个女人似的。” 我:“……” 四人坐在那家川湘菜馆里,点了几个正宗湘菜,叶小璐说她祖籍是湖南的,对辣自然是不怕,而我就不一样了,吃一口菜得划拉小半碗米饭才能顶过那个劲,闲来瞎聊,我问叶小璐和小雨家究竟有什么世仇? 叶小璐说:“这要细说起来,还是和你蒋家有关的,我家太公和慕容太公早年都是在蒋太公门下做事,不过后来蒋太公他去从军了,我太公自然也是没去,只是暗中会给蒋太公提供些帮助而已。原本我叶家和慕容家是不相识的,但正因为大家都侍奉一个主子便不得抬头不见低头见,这原因其实也简单,就是谁也瞧不上谁,在战争吃紧时,便开始互相出力,你家赞助金钱,我家便赞助物资,他家嫌我家钱脏,我家闲他家钱臭,就这么一点一点结仇。改革开放以来又在生意上较劲,他家做地产,我家就做建筑,他家做酒店,我家就做会所,两个老太公去世后,便由爷爷辈接手然后就这么一直杠到现在。” 我听后哑然失笑,想到这帮老孩子也是有意思,不过叶小璐始终没有说他家到底在江湖中属于什么门派,哪知到我刚想问,便听到门口传来两个老人的吵架声,我能听出来一个是小雨的爷爷: “你个老不死的,还能活着到深圳来,怎么上次在上海跳黄浦江没淹死你吗?” 另一个老者的声音应该就是叶家老爷子了:“我命大着呢,区区一条黄浦江就想把我带走,哪那么容易,倒是你,刨人家坟,注意点别在直接埋里面。” 慕容老爷子:“你一个收保护费的还好意思跟我提这个,别走在路上让小混混给砍死。” 听到这我算明白了,原来叶家不是门派而是帮派,此时在见到叶小璐那个小妮子,见到两个老人在斗气后,便又一蹦一跳的走到他们身边把胳膊同时挽了起来,莺声道:“二位爷爷还吵呀,蒋军哥哥可在呢,你们就不怕他去告诉老帮主呀,别忘了,当年要不是老帮主对我们两家的扶持,哪有我们现在呀。” 叶小璐搬太爷爷出来果然管用,见那两个老头在人搀扶下走到我身边,叶老爷子率先道:“蒋兄弟果然颇有老将军风范呀,若如不嫌弃,你看我家小丫头也到了适婚年龄,就把她许配给你如何。” 听后先是叶小璐气的跺了下脚,然后我嘴里那本应该吐出去的鱼刺也直接咽了下去,把叶小璐这么俏丽的女孩许配给我,我自然是一万个愿意的,可这关系该怎么算呢。 爷爷是我大哥,我娶了我大哥的孙女,那我该叫我媳妇为孙媳妇吗?那她该叫我老公公吗?我该叫丈母娘为侄儿媳妇吗?那我的儿子岂不是又是我媳妇的叔叔? 等等,我有点乱,得先缕缕…… 正在我想这个同时,慕容老爷子继续说道:“你以为就你家有孙女吗,昊天,去把夏雨和冬雨喊来,蒋老弟你随便挑,都娶走也行。”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当把那根刺咳出来后,我对这两个老头连忙摆手:“二位爷爷先坐下吧,有什么事平心静气的谈。” 两个老头没有说话,只是互相哼了一声,就扭过头去,这时站在叶老爷子身后的那个男人说道:“我们并没什么事,只是家父知道老将军的后人过来,家父有些惦念便想过来看一看,而且我本人倒想亲自向蒋兄弟道歉,关于小璐身上的毒给你带来一些麻烦,也希望你不要介意,如若后期遇到任何事情,但讲无妨!” 来人经叶小璐介绍是他的父亲叶星云,也是叶氏集团的董事长,这人和小雨的老爸那种痞子劲完全不一样,可以说是两种极端,一身儒雅之气尽显,谈吐得当、举止不凡,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贵族。 不过我现在对人家叫我兄弟是完全不意外了,我客气道:“叶叔叔客气了,那毒我也已经全解了,说到这点我和小璐两人的运气似乎都还算不错,只是我还是很奇怪,叶家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能让对方下这么重的毒手。” 我问出这个话题,现场气氛明显一变,小雨轻声的问我:“哥,你还记得天兴集团吗?” 我思索起来,然后点头:“我记起来了,那还不是在可可西里的时候吗,那帮雇佣兵你说不就是天兴集团的人,可这毕竟是个公司吧,怨恨再大也就只是商业竞争而已,怎么可能用这种手段。” 其实话是这么说,一个会用雇佣兵办事的公司,给人下毒又算的了什么。 在看那叶星云叹了口气对我说:“蒋兄弟,事情没那么简单,关于此事我们都不要在多提了,以免在把蒋兄弟引入其中。” 在场的知情人同时都点了头,反而只有我在云里雾里的,不过其实这也好,我发现对于我目前的处境来讲,明显什么都不知道要比什么都知道舒服的多。 好的方面是,我现在认了一堆大哥,到哪我都是小弟,起码算是有人罩着了。 想到吃饭这件事,我这光顾着聊天了,还没动几下筷子呢,哪知道刚一低头,满桌子菜就剩下点菜汤了,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穿着围裙的服务员,对我带着哭腔说:“就算我们米饭可以免费吃,那也不能是你们这个吃法呀,一个人就吃掉了我们半锅,生意还做不做了。” 说完后,便听到老二打了个嗝。 加倍结过账后,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对老二讲到:“你以后要是在敢打嗝,我绝对削你。” 老二‘哦’了一声,低头走在了队伍最后。 然后我又转头问小雨:“如果要去查一下,我爷爷和父亲当年是怎么死得,你有办法下手吗?” 小雨似乎早就料到了我会提出这个问题,摇头道:“我不知道,但给我感觉这是一件很深的事情,不会那么轻易水落石出的。” 我叹了口气:“是呀,肯定没这么简单,否则别说需要我来查调查了,在家里老妈和爷爷也可能早就告诉我了。” 然后我又问他:“虽然我不想去涉及到你们这些家族恩怨,但在刚才的谈话中我明显的感觉到,对于这个天兴集团你们似乎还是比较忌惮的,难道他和你们慕容家也往来吗?” 小雨说:“不是和我们家,这个天兴集团和所有人都有仇,就像条疯狗一样,见人就咬。” 我疑惑道:“那既然他们品行这么恶劣,为什么还有人愿意和他们做生意呢,听起来公司却势力很大的意思,而且连毒神呀、拐子马、钱币那种高手都愿意跟着他,我很奇怪。” 小雨说:“不是天兴集团品行恶劣,而是他们的老板,在商业上一个奇才,他们的总部在广州走的是高新科技路线,还做一些古董买卖,品牌口碑在国际上都很不错,可这个老板的为人却是一个十足的变态。” 我问道:“怎么个变态法。” 小雨说:“如果你只是认为他会给人下毒就大错特错了,那只是他手下的各种手段而已,如果谁要惹了他本人,而导致他本人出手的话,那下场只有一个,被生生的挖去双眼。” 听后我心里一寒,便想继续问为什么,小雨摆手对我道:“哥,下午你和我坐在一起吧,这个人你肯定能见到,到时候我在向你解释一切。” 我点头,几人便向会场走去,我和宋战书老爷子打了个招呼,下午的议程就坐在客席了,老爷子并不以为意,依然是那副慈祥的面孔。 走到小雨的坐席后,老二在他旁边,身边有叶星云一家和其他一些陌生的面孔,见到我过去,立即给我恭敬的让出了一个位置。 下午在主席台上的几个老前辈说了几个关于以后各个组织的发展方向,当然,不管他们说出什么,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不会满意,老前辈似乎早就料到有这种结果一样,也不解释,就任凭下面的人争吵去。 我这个位置的阳光很好,透着窗户照在身上很是舒服,和小雨聊了会天后便睡了下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阳光完全躲过去,我才醒来,而就在这时: 随着宴会厅的大门被推开的声音,整个会场就像起了静默效应一样,由门口到最里面的主席台一片一片的安静下来,都直勾勾的盯着进门的那个人看去。 小雨轻了推了我一下,说道:“这人就是那位天兴集团的大掌柜,喜好挖人双眼,从而得了个诨号的:百眼公公!” ------------ 第五十二章:剑拔弩张  小雨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却充满了满不在乎,此时由会场所有人那略带惊讶和惊恐的表情来看,这些人对眼前这位‘百眼公公’还是有些畏惧的。 见这人肩上扛着一只巨大猛禽,是那被称为美利坚国鸟的白头海雕,极是抢眼,在看这人一身朴素的休闲装并无奇特的地方,只是这人的面孔虽然是闭着眼的,可单这容貌来看甚至比我还小,而且甚是俊美,并且那一头披肩长发从远处看去,就好像一名身姿卓越的貌美女子。 在看他身后紧跟着一名身着同样朴素却清新俊逸的中年男士,这人就单从外形来讲绝对无可挑剔,甚至都配得上那玉树临风之词。 此时的会场包括主席台都是寂然无声,所有人都盯着那‘百眼公公’似乎心里都在预判着这人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举动。 可那人却将所有的眼神视如无物,径直的向我们这里走来,而在这个过程中,我明显的感觉到我心跳加速的声音清晰入耳,还在暗骂着小雨,为什么在刚才全场安静他非要说出那么一句。 ‘百眼公公’显然就不是什么好绰号,叫人公公明显就是骂人太监嘛,不过这种想法转瞬即逝,因为更惊讶的事情还在继续吸引着我: 这人走到现在双眼一直都是闭着的。 也不知道是他能感觉到我们的位置不用睁眼,还是当他所过之地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让开而导致不需要他睁眼,当然这两点不管占了哪一方面都很吓人。 这人站在我们桌子前,轻笑着说了一句:“刚才说话的可是那百晓神童,慕容三公子。” 我靠,小雨绰号那么霸气吗,原来三公子是这么来的。 可小雨那小暴脾气根本就不甩他,直接拍桌子骂道:“你个臭瞎子,喊爷爷干嘛,要打架就出手呀。” 此时不光是我,当即就听到了有人把水喷出来的声音,在看那‘百眼公公’却呵呵的笑出声来,不再接话,然而转身奔着主席台走去,当那人把脸从我目光前转过去的时候,我明显的能感觉到他冲我笑了一下,这个动作很小,我想除了我以外没人能捕捉的到。 这人气势逼人,能仅靠一人之名,便威震住这江湖中各路豪杰,不管他是什么样一个角色,能达到这种高度,都让人敬佩。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我示意一下,当然按照正常的思路讲那可能是因为我是蒋一笑的后人,不过这也不重要了,他没有为难我们才是重要的。 他从我身边走后那种压迫感立即就没有了,此时不光是我,这附近一片人,包括叶星云那种上位者都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其中是有怕的成分,但更多是他们已经放下了动手的准备。 这人回道宴会厅的主路上,刚才那人继续跟在身后,此时他们的位置和主席台还是有一小段距离的,加之他们走的又不是很快,人群中终于有人耐不住这压抑的感觉,爆发出一句: “白天,你来这里干嘛,你不是从来不屑于参加这际会吗。” 这‘百眼公公’真名原来是叫做白天,见他淡然一笑说道:“我是不屑,但是我却有这个资格。” 话说完后,却突然见他脸色一寒,又狠声道:“而你又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 白天话音一落,在看他背后那人猛地朝声音的发源地一甩袖口,当即飞出去一个细长之物,仔细看去,那倒不是飞镖,而是一条一指来长的蜈蚣。 那蜈蚣飞到说话人的脖子上,似乎是咬了一口,几秒钟后就看到那人口吐黑血而亡,这时我才注意到,原来死得这位就是在小雨公司怒骂我的年轻人,看到没,说我坏话就是这个下场,看你们以后谁还敢怼我。 见到此景后我身边一人咬了咬发白的嘴唇,轻声道: “毒神!” 我靠,这就时分秒他老哥,这,这他妈差距太大了吧。 如果说时万年是一头美国进口纯种战神比特犬的话,那时分秒就只能勉强算是个串儿…… 众人虽然被这突然来的举动给吓的不轻,但短暂的沉默过后,所有人员便相继爆发出来,对那白天破口大骂,当然,骂什么的都有,我就不描述了,只是这帮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人却没一个人敢动手。 我摇头冷笑一声,突然对这帮所谓的英雄豪杰也鄙视起来,既然那‘百眼公公’到了人神共愤、全都得而诛之地步,那你们这会场洋洋洒洒几千号人一起把他灭了不就行了。 还不如那死了的小哥,虽然人家没那本事,但起码人家有这魄力。 那白天二人,继续视众人于无物,走到主席台前便对宋战书颔首一笑道:“宋阿公,多日不见,近来身体可还好。” 宋战书微微一笑回礼道:“承蒙白世侄照顾,不知世侄来此大会有何贵干。” 白天则转身对众人朗声道:“我是个生意人,对于你们这些江湖过往,我自是不想过问,不过到有一件事想对众人说一下,不知大家可还记得当年蒋老爷子曾和人有过三世之约,而这时间已过,现在那《万鬼登仙图》已经出世,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兴趣来从我这买这条消息呢。” 这画一说出口,会场立即哗然,我虽不知道这三世之约是什么意思,不过傻子也能感觉到这不是啥好消息,便对小雨挤着眼色问他为什么画的消息会传出去? 小雨也连忙摇头表示不知情,按说这画只有我和老二还有小雨三人知道,他们两个是绝对不可能说的。 可看那白天敢当着天下人说出口,就不像是开玩笑,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在诈,在听他话里的意思,我猜应该是他想从这散出去的消息中,想收获什么,甭管怎么讲,就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可真让我讨厌的,也怪不得别人都那么反感他,就这个搅混水的劲头,谁能受得了。 不过至少他没提到我,这样起码我能躲到这件事情之外,让他们去争斗,想到这我便强压着自己镇定下来,紧接着他继续道:“至于事消息真假大家不用怀疑,蒋家已有第四世后人来此,我们把他请上来一问便知!” 小雨问我:“哥,你抖什么?” 我说:“没事,随便抖抖。” 小雨又问:“哥,你头上怎么冒烟了?” 我说:“没事,刚被雷劈了一下。” 会场再次沉寂下来,所有的目光都在盯着我,被众人盯着脑皮一阵发麻,我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当即用着凶狠的目光向他们回去。 我可是蒋军,上面几千号大哥呢,就不怕谁敢把我怎么样,当下一拍桌子,先把气势打了出去,我就是要告诉众人,我蒋家虽然久不跑江湖,但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然后我就扶着墙走到了主席台…… 对众人鞠了一大躬说道:“关于那副画的事情,我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我确实不知情,烦请各位不要在为难我了。” 装孙子、认怂乃是我立人之根本。 可我话刚说完便从远处传来老二那傻了吧唧的声音:“哥,我不是之前把画给你了吗,你弄丢了呀!” 会场又开始躁动起来。 我慌张呀、我郁闷呀、我生气呀、我上火呀、我一把一把的薅头发呀。 把心一横对白天狠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这么害我。” 可那白天根本就不理我,继续对众人说:“现在大家可以放心了吧,我手里有的是破解那副画的秘密,而至于谁能取出来那副画就看各位的造化了。” 见到事情发展成这样,我也不知道哪里生出的一股邪火,当即就要朝白天打去,那毒神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危险一般,当下从袖子里又甩出一物,我被这举动弄得一惊,心道:冲动了。 想法瞬闪即过,我是看清了那毒神甩手的动作,但那飞出来的东西速度太快,我即使眼睛能捕捉的到,身体也根本反应不过来,便闭着眼等死。 可就在这时,眼前一阵清风拂面,一道破空声入耳,睁眼时柴师兄已经站在我的身前,在看地上那不知姓名的毒虫已经被他的断剑分尸,此时柴师兄和毒神两人傲然对立,似乎随时准备着出手。 就在柴师兄出手的同时,老二也用着极快的速度挡到了我的身前,见到白天后,二话不说便跃到了半空中,嘴里轻声道:“三点”。 右腿便直接对着白天的胸口甩踢了出去,那白天似乎对老二招式有着预见性一般,双臂护于胸前,但因受力过大,还是后退了十几步才停下脚步,他肩头那白头海雕也嚎叫一声,张开两扇巨大的翅膀在天空盘旋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会场继续鸦雀无声的等着下文,在看那白天卸掉了老二的攻击后,便继续微微一笑说道:“小兄弟好功夫,不知师承何人。” 当他问出这句话后,几乎在场所有人都看向老二,似乎都对这个身怀奇功的年轻人感觉到好奇,就连原本和毒神对峙的柴师兄也是一样。 可老二却又打了个嗝。 这么严肃的场合他他么居然打了个嗝,气得我当下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骂道:“你个小王八蛋,我有没有说过不许你打嗝,站墙角反思去。” 老二‘哦’一声便低头悻悻的往我身后走去。 事已至此,我也把心一横,对众人说道:“那卷画的确就在我太爷爷手里,但我对此事确实不知情,也不想卷进你们的世界,希望诸位不要在为难我了。” 说完这句话,我便转身打算离开会场,可就要刚要走的同时,却再次听到了那白天的声音: “难道你对你父亲的下落也不感兴趣吗?” ------------ 第五十三章:针锋相对  听他说完这句话后,我站在原地冷静了一下,许久后转头对他说:“你想说什么,可以一次性说完,不过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们所有人,对于那副画我不感兴趣,而且你们要是想拿我去要挟我太爷爷就大错特错了,他要因为一条人命就会妥协的话,那他就不是一笑阎王了。” 白天往我身前走来,对我继续说:“蒋老爷子的秉性,在座的应该无人不知,所以你应该听我把话说完,我是个生意人,我要的是利益。” 然后转身对众人朗声道:“现在我给大家两个选择,如果在座的各位哪人有幸得到了那副《万鬼登仙图》的话,第一你出画我出秘密,我们共同去破解了那无上密宝,第二我出资把它买下来,既然那图是无价之宝,那我的对等宝物自然也是无价。” 说完后便见白天拍了双手几下,然后在看那宴会厅的大门缓缓的推进来一个巨大的玻璃缸,里面的东西让我和小雨同时心里一惊。 一个身高不下三米浑身遍布毛发的巨人在玻璃罩里面咆哮的抓着玻璃面,这正是那在可可西里救我一命的楚巴卡,为什么会被白天抓到。 在看那玻璃缸的后面,又走出来两个人影,一个身着西装革履戴着幅咖色眼睛,一个身着数码迷彩服满脸大胡子看起来一股豪放之气,正是那钱币和关门放。 片刻后,在众人的情绪稍稍安定下来后,那白天又继续说道:“这巨人名叫夜帝,且不说他到底有多稀有,光这个物种只要哪位把他公诸于世,那人必定能扬名天下,大家继续在往他手里看看。” 众人随着白天的声音在看向那夜帝的手里捏这一个普通普通鹌鹑蛋大小,黄色的似石非石似玉非玉之物,众人顿感奇怪,不知道那是什么,甚至都有走上前去想要拿下来看看的,但被那夜帝咆哮一声又给吓了回去。 紧接着白天继续说:“他手那东西乃是西域古象雄国的一位得到高僧圆寂时所留下的‘镇魂舍利’那高僧即是闻虚菩萨的前世,且不说这硕大的舍利有多奥妙,就光它本身的药用价值来讲,都当属神物,更有传说只要使用得当便能长生不老。” 白天的话音刚落现场也不知道第几次的骚动了,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在这嘈杂的声音中也传出了不少对这东西质疑的声音,白天当即解释:“如若各位不信,那百晓神童慕容家的三公子就在旁边,大家一问便知。” 众人目光再次朝着小雨看去,小雨却面色阴沉的盯着夜帝眼神里传出的惊恐和愤怒,显然也被气得够呛,恨不得当场扒了那钱币和关门放的皮,自然也少不了百眼公公。 不过他还是轻轻的点了下头。 见到百晓神童确认这东西的真实性后,众人的眼神中明显出现了激动和兴奋,似乎那‘镇魂舍利’已是他们囊中之物一般。 我站在白天身边,看他的表情明显的感觉到对众人的这种情况很是满意,随即见他又推波助澜的说了一句:“那鬼医时分秒先生也在场,如若哪位有幸得到了这‘镇魂舍利’在配上那时先生出神入化的医术,未必解不开这长生之谜。” 会场的气氛终于出现了高潮,我已经明显的感觉到有无数的目光似乎想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为了躲避他们我便向四周看去,转到时分秒的时候见到这老小子根本不知道会场现在发生了什么事,那一双贼兮兮的小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他老哥,眼神里就透露出五个字: 羡慕、极度、恨! 一想到这,我便‘噗嗤’的笑了一声。 众人被我这突然的一笑,反而弄得很意外,那白天也奇怪道:“蒋兄弟的笑是因为胸有成竹吗,莫非你也想参加进入这交易之中。” 我感觉他对我说话的笑不是那种虚伪的阴阳怪气,却有一种很和煦的感觉,就像他是我的长辈一样,不过我还是摆手冷声道:“我是笑他们那帮没出息的东西,为了那虚伪的欲望,就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 听完这话后,白天似乎笑的更开心了,他走向我又近了一些,对我道:“我们虚不虚伪暂且不谈,但如果蒋兄弟打算进来交易的话,鉴于你身份的特殊性,我在加些筹码怎么样。” 我冷哼一声道:“没兴趣。” 白天表情淡然的说:“那我就逼你进来。” 他话说完的同时,小雨和叶小璐两人也走到了我的身边,老二可能感觉到危险便也紧紧的靠住了我,白天对这些人依然不为所动对,对我笑了一下后,便转身对众人继续朗声道:“鉴于蒋家兄弟的优势比我们高些,为了保持好这次交易的公平性,我在加一些筹码,相传当年大禹治水有功,后被上天奖励一颗避水神珠,那避水神珠乃是天下至阴之物,虽说能让水分开有些神话,但据我了解这东西如果在陆地上是有些平淡无奇,但如果到了水底,那就犹如夜明珠一般能把漆黑的水底照的犹如白昼一般,水下越是黑,它照的则越是亮。我和蒋兄弟在此对着各位豪杰的面下一个赌约,就是十天之内他把这颗碧水神珠给我带来,我用这三件宝物共同去换那《万鬼登仙图》” 小雨对白天喊道:“臭瞎子,你当我们傻吗,你说去就是去,既然是赌约为什么只对你有好处。” 白天不理他对我道:“如果你帮我取来,我就告诉你,你爷爷的死因和你父亲的去向,怎么样?” 我说:“既然避水神珠那么神奇而你又没有得到,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吧,为什么我要用自己性命只去赌一个答案。” 白天说:“我都说是逼你进来了,如果你不答应我,你再每说多一句话,我就会多加一个条件,现在的要求是你必须一个人给我取来。” 他说完后,我还没回复,却又听到了叶小璐的声音:“如果取不来又会怎么样。” 白天说:“取不来的话只有两种下场,第一就是他死在途中,第二就是回来后我把他杀掉。” 听完后叶小璐抓住我的胳膊摇了起来说道:“不要答应他。” 透过袖子里渗到皮肤上的水迹,我能感觉到叶小璐现在手心里都是冷汗,我攥着拳头强压住自己的怒气,因为我能明白现在动起手来的话,除了老二和柴师兄以外我没有半点的帮助,便点了下头说道:“我答应你。” 那白天却摇起头来,说:“鉴于刚才这叶家姑娘替你说了句话,我必须要遵守诺言加上一个条件,也就是这件事必须由你两个同去。” 听到这我一时怒上心头,那攥着的拳头照着白天的脸上就打了过去,同时狠声道:“欺人太甚,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那白天居然也不躲闪,笑着对我说:“威胁?你可以这么理解我不否认,但是你太小瞧我了,当你进入这个局的时候你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在和我赌命。你们俩曾经中过毒神的毒吧,我想你们肯定知道我不是在吓唬人,如果十日之内我见不到那避水神珠,你们蒋家、叶家和慕容家所有人都会被我挖去双眼,当然你不必把这当成一种威胁,只是一个选择而已,区别是你要拒绝的话,现在就得死。” 白天对我说完,也不等我的反应,便转身往外走去,那只张开翅膀得有两米多长的白头海雕似乎有灵性一般的感觉到主人要离场了便又飞回到了他的肩上,白天往出走的同时,对众人说:“交易将会在十日后正式启动,这十日内任何人胆敢找蒋家兄弟的麻烦就是与我为敌,大家在这段时间内可以尽情去想想怎么和我做这个交易,事情顺利的话那《万鬼登仙图》的秘密不久将会公诸于世,天兴集团随时期待诸位的光临。” …… 深圳的雨下的可真大,就好像直接从天下往下泼水一般,我站在八十楼的落地窗户前呆呆的盯着眼前的夜景,放到平时来讲我的恐高症早就得让我晕头转向了,而此时我却一点感觉也没有,还在努力的串联着白天发生的一切。 那‘百眼公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那卷画在我手上,为什么又会知道我想要去调查爷爷和父亲,为什么他对我的一切似乎都了如指掌。 为什么又要威胁我,我能感觉到那威胁绝对不是临时起意,就像他对我说的一样,我好像掉进了一个他设的局里,而在这个局里面我除了任他摆布以外,就是死。 想着一阵头大,没有注意到小雨已经带着饭菜走了进来,对我说:“哥,吃点吧,都十点多了,明早还要坐飞机去西安呢。” 我叹了口气,对小雨说:“他发过来那定位,你研究的怎么样。” 小雨说:“那位置在秦岭深处距离最近的县城也有两三百公里,我们只能从那一条路进山,还得找向导,否则秦岭险恶人尽皆知,在厉害的探险家也未必能抗的过去,再说那只是他发过来的一个位置而已,至于那避水神珠具体在哪个位置放着还得仔细找。” 我苦笑一声说:“这个时候就别我们啦,是我,我可不能拿你们任何一个人冒险,你家呆着吧,帮我去调查去我父亲到底死没死,不能总让他牵着走。” 小雨急道:“哥,你没开玩笑吧,你还真打算自己去呀,那么危险的地方你还要带一个小丫头,哪能顾得过来,我和二哥去帮你,凭他的身手还有我的知识起码不会让你在人身安全方面有问题吧。” 听他说完我瞥了眼床上的老二说道:“你看,睡得跟死猪一样,别说你们两个了,连叶小璐我都不打算带,只要我把那避水珠给他取来就是,到时候东西都在了,谅他也不会在再说什么。” 小雨又想说什么,我把他打住问他:“需要的装备准备好了吗,户外生存十天,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运气好的话,速去速回了。” 小雨点了下头:“已经在连夜采购了,明早肯定能赶上飞机,到时候会一起托运到西安,我们直接坐大巴去那最近的平安县城,我和二哥会把你送进山。” 我点了下头对他道:“记住一定不要告诉叶小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不会带她的。” 小雨没在说什么,我迅速的把饭吃完,洗了澡便早早的休息下了,第二天凌晨,出去酒店门口的时候就有一辆炫红色的玛莎拉蒂GranTurismo停在路边,车上靠着一个面容娇美到好似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一般的美女,正在环抱着胳膊,看着我们走过来。 我知道这是小雨的二姐,慕容夏雨,也是我的准媳妇。 像小雨这种大家族向来都是重男轻女的,因为人丁兴旺,从来不会担心后继无人,所以慕容夏雨即使作为顺位继承人但也因为性别的问题无法担任家主。 听小雨八卦过,她这姐姐脑子一点也不比她差,甚至家族的生意就是靠着他姐姐壮大起来的也不为过,在家里面一直都是得以重用,但也仅仅是用而已,这种种的不忿也导致了她对所有人的态度都过于冷漠。 言归正传,我们四人一路无话,到了机场后慕容夏雨卸下行李便离开了,我和老二还有小雨直接到了西安。 刚出那航站楼,便看到眼前有一个熟悉的婀娜身影头上戴着一副Beats耳机在一蹦一跳的对我们打招呼。 ------------ 第五十四章:深水炸弹  带着诧异的眼神向她走去,我还没张口,反而听她先埋怨起来:“你怎么才来呀,我都等你好久了,饿死我了,我们去吃东西吧,” 我问她:“你个小妮子,什么时候到这的?” 叶小璐一笑:“早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带我,昨天晚上,你让三公子买装备的时候,我就已经能猜到了,所以我坐的是昨晚的航班,为了堵到你,我都在这呆了半宿了。” 我一拍脑门,继续问她:“你又怎么知道我会来西安呢?” 叶小璐没说话,对我一晃手机,在看屏幕原来那白天也给她发过来定位,不禁想到:好周全的人,不过也不难理解,如果在他那个位置上要没两下子的话,早就被人家拉下马了。 不过一想到地图,便问小雨:“我特别交代过有没有把那个定位按照比例打印出来,在深山老林里呆上那么久,身上的电子设备不可能一直管用的,加上充电宝又那么重,我都不打算带。” 小雨点了下头,便从屁股兜子里掏出一个被折叠了好多次的地图,我打开一看,还被塑封上了,想的还挺周全,这样起码不用做特殊的防水处理,只要有了明确的路线,那我们只要照着位置走就可以了。 再见那叶小璐走到旁边休息座位上拿起她那个旅行包,我才注意到她现在穿的是一身运动装,感情她还以为是出来旅游的呢。 摇头苦笑一声,几人便直接去机场里面的肯德基买了好多的吃的,主要是老二连早餐都才得特殊的做了套全家桶,现在是临近十点钟,按照小雨之前的计算,我要到达那最近的平安县城起码要四个小时,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去坐大巴的话,路况好的话下午两点就能到了。 但至于到那里能不能出发还是要等到第二天早上就得再说了,想到这为了抓紧时间便直接打车去了附近的长途汽车战,哪知道我那一大箱子根本就放不下后备箱,只得特地又从网上叫了一个商务车。 其实我也是在领行李的时候我才注意到行李箱那么大的,小雨告诉我,其实好多东西根本不用去买,都是他家里长期备用的,看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是去盗墓呢,不过倒也好,装备多一点起码到也对安全有了份保障。 而且小雨是盗墓家族,经过那么多年的沉淀,里面肯定有不少传承了很久的知识结晶,这对我来讲肯定得益很多。 可当我们到了车站的时候,才发现我装备箱子里的东西根本就过不了安检,气的我当时就去理论:“为什么飞机都能上,你大巴车却不能上。” 那负责安检的人员坐在位置上对我翘着二郎腿阴阳怪气的说道:“那你干嘛不直接坐飞机去目的地呀,我们这有规定,你包里有匕首,肯定是过不去的。” 听到这我算明白了,小雨他们考虑太过周全,没往里面塞一把冲锋枪就算不错了,当然也不怪那安检,我想着在纠缠下去非得把警察叫来扣下我们不可,那到时候检查起装备和问起我们的目的,没个十天半个月肯定结束不了。 想到这便把小雨他们一拉说道:“不行我们就还是包个车吧,到那无非也就是两三百公里的距离,千把块的事!” 当我说出这句话后,我就感觉到了,现在我是真的开始不拿钱当回事了,想想哥们以前一块钱都是大票,现在可倒好一百块都是零钱,也不知道我那点可怜巴巴的复原费还能花多久,穷的连个可以变卖的财产都没有。 不对,我之前不是还去下了一个西夏将军墓吗,在里面还拿了一个墨玉宝碗,小雨说他是有药用功效的,当初我的毒还没解,本来还想着拿它救命呢,但现在我都没事了,得去换那几辆进口小吉普了吧。 嘿嘿一乐,便就对小雨说了我的想法,小雨爽快的答应了,他在这方面知道不少出手阔绰的大古董贩子,甚至想卖到天兴集团都可以,白天虽然性格上是个变态,但做生意方面极为大气,他是最好的选择。 一想到他我这心里又凉了下来,便摇头拒绝,还是不要和他打交道的好,如果可能的话,我都想瞬间失忆忘了这一切,不过在转念一想,干嘛不做呢,谁跟钱有仇呀,他都坑了我一把了,我凭什么就不能在坑他一笔,想通了之后就告诉小雨,给我往死了加价,逼逼他,我也解解气。 几人站在路边闲聊的时候,小雨却盯着手机骂起娘来,原来这么半天我们根本找不到一辆愿意去那么偏远县城的车,更何况我们还得找个商务型的。 扎眼就是中午了,我感觉在拖下去今天就又废掉了,时间对我很紧急,无奈只得在大巴附近的家具市场问起停在路边正在拉活的小货车司机,虽然钱我们给的不低,但因为那个地方太过偏僻地又不好走,就是没人愿意去,就这么耽搁到中午,我们在一家小餐馆吃饭的时候,有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进来问道:“哪几位要去平安县城,我这有辆金杯,” 我当即对他摆手:“我们这有四个人,但是有一个大箱子,你走不走。” 他问:“给多少钱?” 我说:“一千。” 小伙子点了下头,便走到了我们身边,看了眼那个大箱子便对我们很热情的说道:“就这个呀,我来帮你们抬上车。”说罢,直接就弯腰去搬,嘴里还笑着说了一句:“诶呦,还挺沉,几位老板去干吗?” 我当即撂下碗筷去搭手也笑着道:“四人的行李,是有点多,我们是驴友,听说那里的骆驼峰挺不错的,打算去宿营。” 骆驼峰是小雨查资料的时候看到的在群山中的一座野峰,因从远处看去,形状特别像一头趴在地上的骆驼故此得名,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我们正好借着这个由头进山。 那小伙子却点头若有所思道:“你们现在进山的话风景是不差,但是天气就好说了,山里这个时间段雨季极大,而且那深山老林里毒虫瘴气什么的,一下过雨后就极多,我建议你们呀,在远处搭搭帐篷看看就好,还是别过去了,怕到时候出不来还得找搜救队,现在那价格可不便宜。” 这小伙子确实挺热心,而且也挺健谈,几个人上车后,我想从他嘴里多打听些当地的情况,但又不好直说,便七拐八拐的聊了起来。 原来这兄弟名叫白加啤,是当地一个中药铺老板的儿子,也不是什么拉货车的司机,本来是到西安进货的,没想到听到附近的司机们在议论有几个人愿意出高价找车,便打听过来的。 起这么个怪名字是因为他爸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医术高超,但脾气极差,而且不喝酒不看病,喝酒还非的是那种‘深水炸弹’就连给他接生那天都是迷迷糊糊的给拽出来了,借着酒劲把名字也给定了。 几人听到这被他逗得哈哈直笑,气氛也好了很多,尤其是我,最近一直在发愁难得有笑的这么开心的一次。 在继续详细打听起来,其实按照我们的路线计算的话,并不是一出了县城就要翻山越岭,期间也会路过一些小型村落的,虽然未必会有招待所什么的,但起码会有那种乡下的小商店,我们完全可以临时做些补给,还可以花钱吃些农家饭。 但也会遇到一两个荒废的村落,因为现在年轻人文化程度都高了,有条件的早就把家人接到城里,在加上有的地处山涧之中,土地贫瘠农作物难以生长,就只得响应组织号召,去和别的村落合并而居,不过也好,遇到荒废的村落起码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对于户外探险来讲起码要比总住帐篷要好。 在问那他刚才说的什么毒虫瘴气是怎么回事,白加啤却叹了口气道:“鬼知道呀,这八百里秦川里面的传说无数,很多事情都是一半真一半假,现在我们这些当地的老百姓也懒得去问,至于那骆驼峰地下传说有着一座唐朝宰相的坟墓,老一辈人都说,那宰相也是个神仙转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懂奇门晓八卦,把自己埋下去前就给自己弄了各种阵仗来防盗墓的。不过说来也奇怪,虽然大家都知道那些老人是在迷信,但这秦岭里按说被盗的古墓那可以是不计其数,可偏偏这么多年以来,还真就没听说过,哪人伙人能把那宰相墓给挖了。” 听到这,我看扭头一看小雨眼睛已经喷火了,感觉要恨不得马上跑去那宰相墓给挖了,听后我赶紧转移话题问他:“那我们打算找个对林子里路况熟悉的向导好找吗,最好是那种老猎人,会打野物那种,我们还打算着在里面野炊的。” 其实我的意思不是为了找老猎人,而是从他那可以找到枪,这种地处偏僻的地方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那些老猎户家里能有一两把老土枪,组织一般也不会过问,只要不惹事就由他们去了。 白加啤摇了下头:“我们这又不是景区,哪来的向导呀,不过我倒认识几个经常上山的采药的老药农,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的上。” 我认真想了下,为了不暴露我的目的,就想着先应付下来,然后在找个理由拒绝就好了,便对他说道:“但必须要接触一下,我们聊一聊才可以,我确认那人没水分。” 说完这句话后,白加啤还没回复,便看一滴大水点打到了挡风玻璃上,紧接着瓢泼大雨呼啸而下。 ------------ 第五十五章:义庄闲聊  此时我们走的虽是水泥路,但如果按照地形来看的话也算是山间小路了,简单来形容的话就是说:在群山里面的某条适合挖路的山梁被劈开在从中修成一条路。 而我们就在这其中的一段,这条路平时根本无人打理,在因为山中路灌堂风极大,非常容易从山上吹下来碎石、泥土,所以虽然会有一些防护网在隔离着做些保护,但还是会有一些遗漏下去,车在这上面行驶起来就和在搓衣板上走似的。 现在暴风雨这么厉害,虽然说没有到影响了视线的地步,但就在前几秒钟,我们刚翻过一个山坡就听到身后‘咔嚓’一声,转身看去,一颗巨大的杉木树应声而倒,直接就横在了马路当中,几个人心有余悸的想到:“幸亏我们快了一步,否则不知道得耽搁多久在能搬开,也能理解为什么在西安那些司机给高价,他们也不愿意过来的原因了。” 就在这时,白加啤突然说了一句:“哥几个,我看咱不能在开了,前面不断的在往下刮下来一些碎石块,风又大,保不齐吹下来点什么大家伙,把咱几个撂这,要不行在前面找个适合停车的地方,歇一下吧。” 经过刚才断树的那一刺激,我们连连点头,可那白加啤却为难起来说道:“只是那个地方嘛…不知道各位有没有什么忌讳。” 我问:“怎么了,我们去哪?” 白加啤说:“义庄。” 虽然听起来比较晦气,但此时也没有其他办法了,然后就随着白加啤的带路,突然拐进了一条更深的小路,不消十分钟,便看到眼前有一座极其破败的小屋子。 几个人进去一看,是那电影里面那种典型的停尸房造型,昏昏暗暗的,房间内胡乱的停放着几口烂的不成型的棺材,此时我也没有过多的关注这里,只是小雨见到了这么‘古色古香’的建筑反而倍感好奇,便四处溜达起来。 那叶小璐也不害怕,跟在小雨屁股后面问这问那的,弄得小雨一阵心烦,也是这义庄没多大的缘故,他几圈就看完了,然后就吵嚷着无聊,便跟我们围坐在一圈,点了一堆火。 白加啤抖了抖外套上的雨水,说道:“这雨下的大,停的也快,我们估计在忍个十来分钟就过去了。” 因为在这破地方确实没什么事,小雨看了下手机发现没信号后,便问白加啤说:“这义庄有些年头了吧,有没有关于这里的鬼故事什么的,跟我讲讲呗。” 我这小心肝可不受不了什么关于鬼故事的刺激,便掏出来地图,转身过去假装研究起来,故意不和他们聊天。 但我还是看到白加啤思索了一下,摇头:“没什么鬼故事,不过关于说这义庄的老板倒是有点意思,只是要说起来就有点长了,你们得耐着性子才能听下去:相传呀,在康熙末年这里还是一片荒山野岭,有一个太白山的道士途经此地说这块地方是这秦岭山脉的龙脉心脏处,如果在此地能修建坟冢的话,子孙必会飞黄腾达,当时的人来讲虽然迷信,但毕竟是这秦岭之中的山民,自然都是不信,这秦岭这么大,哪怕这就算是这龙脉的一块宝地,又哪能轮得到咱们老百姓呢,西安作为几朝古都,别说那些王公贵族,就是那皇帝老儿死的都得有一个加强排了,即使有也早让人占了。” 他说到这的时候小雨说:“也不尽然吧,如果真是个宝穴的话,即使平头百姓没做着春秋大梦,但葬在旁边也能沾点仙气的啊。” 白加啤点了下头,然后用手指着东面说道:“往前走个一两公里就是一片乱坟岗,你说的不错,在那个年代来讲,人只要穷怕了,什么风不信呀。我记得也是有一次冬天我又被卡在了这里,听一个附近的老人讲过,当时那个道士出现后说完这句话,也不知让谁给传出去了,别说附近的百姓,就连那百里之外西安城都有不辞辛苦的把祖坟给迁了过来的,这义庄的老板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这老板葬的却不是那祖上的老人,而是自己的儿子。” 白加啤说到这,看了一眼这些听众的眼神,显然很满意这个效果,便不再卖关子继续道:“那老板也是姓白,原本是城市周边的一个小商贩,一生从未作恶,但命运不公,结发妻子却难产去世了,生那儿子又是偏偏却又一个怪胎,时过五年,那出生的婴儿一寸没长,还和出生时一模一样大小,放到现在来讲应该是得了什么类似侏儒症的怪病,但在那时候谁懂得这些呀,白老板病急乱投医,后来实在没有办法花重金请到了一个远在咸阳的老神婆,那老神婆说:这婴儿哪里得的是什么怪病呀,他本是那天上某位菩萨身边的善财童子,这也是神仙之体,你见过哪个神仙童子会长个头的。这老板听后恍然大悟,细想起来在这五年期间自己的生意果然如日中天,渐渐的还成了富甲一方的大商户。” 听到这,叶小璐问他:“那这孩子总不长大也是个事吧。” 白加啤点头:“后来听那老神婆说:这孩子不是凡人之体,他下凡而来肯定也是有原因的,我猜他不会在这里多做停留,你得要有这个心理准备,那老神婆说完,白老板当即就给他跪下了,哀求道说这不光为了保住家业,可这毕竟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呀,老神婆说:念你也是个有心之人,我教你一法,你可去那太白山上找一个思过大师的人,他自然会给你破解之法。后来那老板重谢过老神婆,便独自抱着孩子去那太白山上找思过大师。” 听到这我也被吸引了,便加入到了他们一起,白加啤继续道:“可到了山上找到一个道观后,才发现之前说这地方是秦岭龙脉心脏的那个道士,就是那个思过大师,当即表明来意,便把怀里的孩子递给大师去看,可你们猜怎么着了。” 小雨这个暴脾气:“你倒是说呀。” 白加啤脸色一变:“那孩子死了,原来那白老板来这山上时因为山高风大,便把儿子好好的包了个严实,可却没想到却弄巧成拙给捂死了,那白老板恨不得当即就从山头跳下去。那思过大师却把他给拦住了,不住的摇头道:这孩子是个下凡的神仙,你把他带到这么高的地方,在加上我这里又是道馆,肯定又是借着仙气回到天庭去了,这不怪你的。白老板又问: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呢?思过大师说:这也好办,我在这秦岭之中发现了一处宝穴,你可以把这孩子葬到那里,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你这几年受这孩子恩惠太多,即使他死了,你也不能离他太远,否则你就不是散尽家财那么简单了,严重的话甚至会家破人亡。白老板被吓得连连点头,便连忙照办,根据那思过大师的吩咐,白老板变卖了尽数家产全部捐赠出去,只剩下在这盖上一间义庄的钱,还能帮助些那些暴尸荒野又无处安葬的苦命人,借此来为自己积德。” 说完这一大堆,白加啤掏出水杯喝了一口,小雨却嘟囔了一句:“一点都不恐怖,没意思。” 那白加啤继续说:“没意思?那你往下听,在那白老板即将要给自己儿子下葬之前,思过大师又出现了,说他一辈子就为了成仙得道,现在眼前就是有一个神仙,自己岂能放过这个机会,便当即决定和那孩子一同埋下去,那白老板又何尝愿意,肯定百般阻挠,最后没办法便说:如果不嫌弃的话,他还有些剩下的钱财,愿意给那思过大师单独修一处坟冢。思过大师也不好在继续纠缠,便应了下来,说自己打算为这孩子修个祠堂,而自己的后半生将会在这祠堂里度过余生。然后他就在后山的山头上用着白老板给的钱自己一个人就盖了起来。这样又过去五年,一夜,也是像现在一样的天气,外面狂风暴雨不止,电闪雷鸣把后院那小小的起居房间时而照的犹如白昼一般,那大风在这群山之中刮得更似那鬼哭狼嚎,白老板因长期在此生活也不害怕,但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感觉到大大地一阵颤抖,本来还以为是地震了,也没顾得上打伞就连忙跑出房去,这时又一道闪电劈过,你们猜怎么着!” 白加啤说完就对我们挑了挑眉毛,继续道:“借着那闪电打出来的亮光,他发现原本放在角落里的一具棺材突然猛烈的抖动起来,似乎是里面躺着的人想要突破出来一般,那白老板看到此处也是一惊,但毕竟常年和死人打交道,也是胆大,便心下一横,就朝那棺材走了过去,没想到的是,里面真的有一个人在呼救,听声音看是个女子,可白老板又是奇怪,这棺材停在这里有段时间了,虽然自己从未检查过,但是肯定没人的呀,难道真是闹鬼了不成。想归想,但人都已经到这了,哪有在转身离开的道理,当即不在犹豫,把那棺盖一推,就见到里面躺着一个身着大红色殓服,面部没有丁点血色的女子。” ------------ 第五十六章:血阴尸婴  为了讲述方便,下面的话我就用自己的表达方式来说吧。 那白老板见到这景象后当即被吓得摔倒在了地下,连连往后退去,此时的脑子里更是连连回闪着记忆,心里想着自己平时如果没有重大的事情需要去城里,几乎不会离开此地半步,就连那吃的饭菜都是由路过的商贩定期送过来。 而现在,莫名其妙的在那空棺材里出现了一个女子,又何尝不是吓得半死,退一万步来讲,即使真的有哪具棺材里出现诈尸的情况他也未必会害怕,因为每个无人认领久未下葬的尸体,他心里都是有数的,万一出现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山头上不是还有一个思过大师呢嘛。 又是一道闪电劈过,那棺材中的女子在这时却猛地坐了起来,看向老板,还没等老板来的及反应,却见那女子猛地喘气起来,似乎被在棺材里憋的很久。 白老板当即明白了,壮了壮胆色,起身朝那姑娘走了过去,问道:“姑娘,何故在此呀。” 那女子看起来十八九岁,猛地喘了几口气后,面色恢复不少,便回答:“多谢恩人相救,恩人能否借一口水喝。” 白老板点头,说话间便把那女子搀扶到后院小屋,把烧好的开水倒了一杯给她,就在这姑娘仰头喝水的一刹那,却见她身上的大红色殓服被那雨水打湿好似鲜血一般溢流到了地上,脸上的胭脂也变得模糊起来,看着真好似那厉鬼一般,白老板看到又被这景象吓得小退了一步。 这时那姑娘似乎理会了白老板的意思一般,从桌上拿起了一张手帕便认真的擦洗起来,片刻后,姑娘整理完毕,再坐回位置,白老板借着那淡淡的烛光一看,这姑娘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樱桃小嘴不点而赤,一笑的时候柳叶眉梢带着些丝丝的媚劲,到也是个美人。 女子被这白老板盯得脸色一红,说道:“小女子名唤茹雪,是那西安城边的一户瓜农的女儿,因家境贫寒,老母又得重病,被父亲不得已卖到了城南的雄风镖局给王大掌柜家里做妾,本来昨日正是那入门之时,可谁知……” 说道此处时那茹雪竟然低头哭泣起来,白老板看的一阵怜悯,便也不在说什么,又给那茹雪的杯里加满了热水,那茹雪道了一声谢便继续说:“当夜喜酒过后,茹雪本来还在房间等着夫君,可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外面传来一阵的打斗声音,按规矩来讲在夫君为此进门之前我是不能擅自乱动的,可外面的吵闹声实在太大,茹雪一时没忍住便开门看去,却见到了原本那酒席之中却遍地死伤,那王大掌柜也在其中,被一黑衣人在逼问着什么,茹雪当时心里一急,就叫出声来,却引得那帮强人的注意,当即那人以我作为要挟,逼那王大掌柜说出一些话。” 说到这时,那白老板已经面色很是难看,前几日那闹的满城风雨的雄风镖局王家灭门案到现在都不知道凶手是谁,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女子就是那没完全入门的妾室,这冷静下来一看她身上穿的倒也不是什么大殓之服,而是新娘子嫁人穿的长裙嫁衣,白老板不禁摇头苦笑一声。 那茹雪说到这时,面色也开始带着些疑虑,似乎在努力的回忆着一些事情,然后她继续轻声说道:“我是还依稀的记得,那强人问了一句:避水神珠的位置你到底说是不说!然后就看到大掌柜猛地起身朝那旁边的墙柱撞了过去,我被眼前他这举动突然一吓,便险些昏倒,那强人似乎也是很害怕大掌柜出现意外,便当即撇下我朝着那大掌柜跑去,我被放下后就转身跑到了房间里,后面他们的对话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听他们的声音我能知道大掌柜是没有自杀成功的,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见那强人一身血迹的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白老板插话道:“然后你就被打昏了被带到这里来了吗?他怎么不也把你杀了?” 茹雪被这白老板突然的打断也不以为意,只见她轻轻的摇了下头:“他没杀我,而是把我打晕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马上的颠簸,我意识渐渐有些恢复,但茹雪心里明白,如果让他知道我此刻是清醒的,我将必会被他打晕过去,就这样我一直假装昏厥的状态,被他带到了一个地方,就是那山上的祠堂。” 白老板听到此处心里当下又是一惊,下意识的向身后的小山上那个思过大师居住的祠堂看去,可透过窗子一瞧,二话不说当即转身出去,也不顾不得那茹雪的连连喊叫,就直接从大门跑了出去,再一看,那原本牛棚大小的一个祠堂却被一块比它小不了多少的巨石给压塌一半,原来刚才那阵震动是么来的。 雨势磅礴,见到此景那白老板就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时竟然不知所措,还是那茹雪姑娘,打着把伞出来为他遮挡一下,在看那白老板此时的面色无比的凝重,茹雪也不知道他在思索什么,但看着那恩人的表情极其严肃,又不敢上前打扰,两人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雨中,不知过了多久。 那老板想到,哪怕这思过大师是头披着狼皮的狼,罪该万死,但那毕竟也是自己爱子的祠堂,自己也会时常上去拜祭怀念一下,如果就这么放着不管,去报官的话自己肯定也是麻烦缠身,当下决定要去那祠堂查上一查。 和茹雪说了自己的想法后,茹雪也执意要同行,白老板拧不过,便让那姑娘提上一盏灯笼,此时说来也怪,就在那茹雪姑娘进门提灯笼的时候,那磅礴大雨却戛然而止,此时的夜晚静的吓人,虽然天象异常,但事已至此,两人不再停留,便直接前往,沿途中那白老板满脸关切的神色对茹雪说道:“雨后泥泞路滑,姑娘千万要小心别被摔倒。” 那茹雪也是个半的大孩子,听到别人这么关心自己心里又何尝不是一暖,当下便像找到了依靠一般,离得那白老板又近了一些,因为路途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在这过程中茹雪又继续的讲了一些她在祠堂之中发生的事。 话说那天王大掌柜家里惨遭灭门,似乎连上天都感觉到惋惜,便开始下雨到现在已有三天,也就是在刚刚那一刻,大雨才停,也就是说在这三天之内,白老板自己是没有出过这义庄的。 而茹雪到了祠堂之后,那思过大师是不知道她已经醒了的,茹雪在闭着眼的期间只是感觉到了他在大发雷霆,说什么自己几十年的心血全都白费了,就连靠着上天机缘赐予的‘血阴尸婴’也就这么浪费了,就在这个过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一夜惊吓过度,身子极是虚弱,便在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在醒来,就到了白天,此时那大雨还是没停,但却没有了思过大师的声音,茹雪顿感奇怪,想到这祠堂就这么大,前方是灵位后方是起居房间,雨又那么大他能去哪呢。 想来想去,茹雪觉得还不如趁现在逃回老家,来时看见在那山下有一个义庄,如果前去求救的话,没准还有一线生机,值得一搏。 当下把心一横,就要往出走去,可还没抬脚,就看到那思过大师突然出现在眼前,而他肩上的布袋里似乎扛着一个人,他见到苏醒过来的茹雪后,显然也很是意外,然后便眼神阴狠的看着她。 茹雪见到此景也极是害怕,便惊叫一声打算向外逃去,那思过大师见到此景杀心又起,扔下肩上的布袋就像茹雪走去,可就在这时,这不大的祠堂内却传来阵阵的晃动,好似那轻微的地震一般,与此同时伴着这震动还听到了那声声婴儿的啼哭,说是啼哭那声音听起来却是厉鬼撕喊一般。 思过大师听到这声音后显然也很是吃惊,眼神明显一慌,一个手刀就把茹雪打昏了过去,而之后的事情就是和白老板的相遇了。 白老板听到此处,也在回忆着这几年所遇到这思过大师的种种奇怪,就像那茹雪所说他祭奠孩子那响动声以及叫喊都被思过大师含糊而过,包括之前那个老神婆似乎都是在思过大师的计划之中。 越想这疑问就越多,转眼间没注意时辰,两人便已经到了那祠堂之处,走近一看那祠堂的后侧已经被掉下来的巨石完全压没,而让人诧异的是,那原本放着自己爱子牌位的灵台下面,却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 而在那洞穴之中却不住的传来那茹雪熟悉的婴儿嘶喊声,好是渗人,白老板和茹雪相视一眼,顿时冷汗齐流,茹雪道:“恩人,茹雪感觉到下面定有古怪,不如我们还是明天报官,等官府来人在一探究竟吧。” 白老板又低头沉思了起来,他始终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了,但直觉告诉他,他这次必须得下去,当即对茹雪说道:“姑娘,你我也算一面之缘,我不能害你,这思过大师看来为人诡怪无比,我猜他下面肯定养了什么凶狠之物,而这毕竟又是犬子的长眠之所,我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你在此等我,一个时辰内如果我不出来,你不要什么都不要管,去义庄的床下拿我攒下的银两回乡去找你的家人好生过日子,但是一定要记住,这里的事情不要报官,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当白老板说完这些话后,也不等那她回复,转身就要下洞走去,可这时却看茹雪,眼眉一挑,略带怒气的说道:“恩人这是什么话,茹雪虽然出身农家,却也懂得那情义二字,这命本来就是恩人给的,即使要被谁收了去,那也应该是恩人才对。” 说完便从白老板手里夺过那盏灯笼,竟抢在白老板前面走了下去,白老板也没想到这姑娘看似柔弱,可性情却如此刚烈,摇头苦笑一声便随着她一同下去。 可这洞穴似乎深得吓人,白老板想到这思过也是好毅力,居然能耐着性子挖出这么一条洞穴,走着走着,眼前居然出现了淡淡的光亮,两人知道,这算是到了,几个急步便走了过去。 眼前一座封闭的四方地窖内,里面盏盏的烛台上蜡烛还在燃烧,显然是经常有人更换,在看其中,那思过大师的身体正腐烂的躺在墙边,看起来是被什么猛兽撕咬过一般。 在看尸体的对面,一个浑身血红的婴儿,正蜷缩在地上双眼冒光的盯着白老板和茹雪。 茹雪虽然被眼前这惊吓的脸色惨白,但倒也还算镇定,没有做出什么慌张的举动,可那白老板呢,不知怎么回事却老泪纵横,伸出双手就朝那奇怪的婴儿走了过去。 因为那婴儿正是他那已逝多年骨肉。 ------------ 第五十七章:套路深呀  说到这,白加啤却停住了,每个人都被他的故事给吸引过去,小雨再次催促的时候,白加啤却笑着指了下外面说道:“雨停了,我就说吧,这雨来得快,走的也快。” 而他这笑容我倍感熟悉,却又说不上来。 在看小雨那小暴脾气又要来劲,我怕两人在掐起架来,便说道:“我在给你加一百块钱,别吊我们胃口,赶快说。” 可那白加啤却表情异常的淡定,拧开了手中的杯盖,小喝了一口水后,继续道用一种平静到的诡异的表情说道:“蒋兄弟,难道你还没听明白吗,你就不奇怪为什么这段时间会接触到这么多的白家人?” 我和小雨几人听后犹如被雷劈一般,猛地起身惊道:“你是什么人?” 白加啤放下水杯对我微笑道:“你猜呢!” 我狠声道:“老二!” 声落身动,一阵轻风吹过,身后的老二嘴里轻声道:“十二点!” 在看老二他就像一只扑向食物的猎豹一般,猛地往前跳去,弯起膝盖照着坐在一旁的白加啤的太阳穴就撞了过去。 再看那白加啤显然功夫也是了得,当即起身用手护住自己,相撞的同时,虽卸掉了老二的一些力气,但奈何老二力道过大,白加啤还是被撞得飞到到了后面的墙上。 老二接着就要出第二招,我把他拦下说道:“看他想说什么。” 白加啤此时跪在地上猛地咳嗽起来,在看那地上居然还有一丝丝的血迹,显然被老二膝盖那一撞伤的不轻,在看他颤颤巍巍的扶着墙站起身后,脸色又是一狠,攥紧的拳头猛地砸向身边的破旧棺材。 那棺材应声而碎,我们心里一惊,这人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吗,诧异的同时,在看那棺材下面露出一根银白色管状之物,那白加啤对着一踩,那东西把压在上面的碎木屑全都打飞,在空中转了几圈后,便落到了白加啤手里,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把红缨枪。 白加啤虽然把东西撑在了手里,但还是在不住的干呕,似乎像个强弩之末一般,对我们说道:“林兄弟,果然名不虚传,好功夫,鄙人着实佩服。” 我对他说道:“不要废话,你到底是谁!” 那白加啤却闭起眼睛来,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很久后才说道:“我是一名镖师,很古老的职业,现在自然已经没落了,和那白天本是同宗,不过你不要误会,我就是个药铺的司机,和那种人平时没什么来往,今天过来也是收了他的钱的,来接上一单生意,内容就是跟踪断定一下蒋兄弟是否守约为二人来此,如若是则罢了,如果不是,那我只能强行让蒋兄弟履约,纵然林兄弟武功高强,但我这几十斤的长枪挥舞起来,也免不了伤及你们另外三人。” 小雨听后当即骂道:“那你就试试看呀。” 白加啤则长枪一挑,立马摆出了架势冷冷道:“别逼我,我们都是身不由己,为了保持游戏的公平性,蒋兄弟你还是最好不要冲动。” 我摆手制止他,说道:“没这么简单吧,想要拦住我,肯定办法多的是,根本不用大费这么多周章,既然你说大家都是身不由己,有话就直说,拐弯抹角算什么爷们。” 这时白加啤却叹了口气说道:“其实监视蒋兄弟此行是否履约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需要林兄弟和百晓神童二位的帮助。” 我和小雨齐声道:“什么意思!” 白加啤收起架势,又咳嗽了两声,苦笑道:“那‘血阴尸婴’现在还活着。” 几人又是一惊,还没等我相问,白加啤便招呼我们回到车上,对我们道:“蒋兄弟,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能跟白天怼上,但我告诉你,你斗不过他,就拿从你出门到现在的一举一动来看,哪一步没有在我们的计划之中。” 这次苦笑的换成我了:“谁傻了要和他斗,这不是他逼我的吗!” 白加啤发动车子,对我道:“其实刚才是我没按计划实行,提前暴露了自己,因为作为一个习武之人,我真的想试一试林兄弟的功夫,看看他是否像我那变态叔叔说的那般强,如果他只是徒有虚名,那肯定自然也是帮不上我的。” 我惊讶道:“什么!叔叔!那白天看起来不是和我差不多大吗!怎么可能会是你叔叔!” 白加啤已经开到了路上,笑了一声说:“他都四十多了,只是容貌没有变化,而且他自幼被毒瞎双眼,一身感知功夫可以说天下难遇敌手,林兄弟和他交过手,应该能感觉到他的可怕。” 听到这我心里一震,不用问老二,这功夫我太了解不过了,只是在我这有时候灵有时候不灵,没想到被他练得那么炉火纯青,不过听他自幼被毒瞎双眼,能到现在这地步显然也是吃了不少常人难以理解的痛苦。 这时候小雨说道:“那你该说说你找我和二哥有什么事,那血阴尸婴又是怎么回事。” 被他这一问,我们又被吊起兴趣来,显然刚才讲了一半的话题,现在还得接上,到县里还是有点距离的,白加啤就慢慢的讲了起来,为了表达起来方便,依然用我的话进行总结: 回到那地窖当中,白老板因日夜思念爱子心里早已成疾,此时看到他就在眼前,心里又何尝不激动,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像心智被夺去了一般,竟然呆呆的想要过去抱他。 也就是在这时茹雪却突然想到了那思过偶然提过一句的血阴尸婴莫怕就是眼前这个东西,而那听来极其可怕的婴儿撕喊声也肯定就是他发出来的,在又地上思过的尸体以及那天看到思过肩抗之物,就这么一刹那的想法闪过,就判断出这血阴尸婴肯定是食用人的尸体而活。 至于经常听到的那些撞击声,也肯定是因为他久未得到食物撞击墙面所响,那这东西岂不是力道极大,如果撞在人的身上,可就了不得了。 没想到这茹雪竟是如此聪慧的女子,几个联想间就把所有的事情串了起来,在看白老板一人,已经走到了那血阴尸婴的身边,却跪了下来抱头痛哭。 那血阴尸婴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极其残暴之物,毫无理性,也可以说他本身就是个尸体,根本没有意识,可奇怪的是他居然很怕那白老板,还往后的退了退,只是像个野狗一般对着白老板喊叫了几句。 说是喊叫,可听到人的耳朵里还是像那鬼哭一般,看到这时,茹雪冷静了不少,轻声的走到了白老板的身边,对他说道:“恩人,莫怪茹雪多嘴,看这婴儿的样子,他肯定不是寻常之物,既然你也心愿已了,我们不能再此多待,还是快快离去吧。” 那白老板听完之后却发起怒来,对着茹雪喊道:“什么叫不是寻常之物,那可是我的孩子呀,他肯定还认得我。”说完就要再次的去抱那血阴尸婴’。 那血阴尸婴却好像极是害怕白老板一样,见他过来便立即往墙角躲去,可这个举动在茹雪眼里同样是极其的恐怖,她便当即去拉白老板一把,在看这时,那血阴尸婴虽是怕白老板,但却不怕茹雪,猛地一起身朝着茹雪就扑了过去。 白老板在这一瞬间似乎也清醒了过去,瞅准一个空档就推了茹雪一把,那血阴尸婴飞在空中却又见了惧怕之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技巧,小小的身体居然在空中转了一圈,但奈何冲击力度还在,茹雪还是被撞到在地。 血阴尸婴落地后看着惧怕之物就在眼前,便快速的跑到墙角对他呲起牙来,那白老板擦了下眼泪,把茹雪扶起来便和她往出走了出去同时说道:“茹雪姑娘说的不错,是我勉强了,害你受伤,望请见谅,眼前的这个怪物已经不是小儿,我们走吧。” 茹雪说:“恩人多虑了,茹雪无碍,您看这样可否,不如我们出去后暂且先不报官,把这地方封起来,在花些银两找些高人,看看能不能治好他。” 白老板没有回应,出去后,便含着悲痛把入口封了起来。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起来,虽然王大掌柜家族惨遭灭门,但雄风镖局的事业还在,而且还有一些在外跑镖人员得以幸免,那茹雪姑娘虽然是未曾行房的侧室,但此刻王家也群龙无首,只得勉为其难应付而上。 茹雪姑娘本身就天资聪颖,性子又是极其要强,在加上有那做了小半辈子生意的白老板在一旁帮衬,又过了几载,曾经那元气大伤的雄风镖局此时也有声有色,在当地也算小有盛名。 至于茹雪姑娘和白老板在那件事情之后两人就已经暗生情愫,镖局的生意又被打理的不错,便在众人的拥簇之下喜结连理,自然的那雄风镖局的大掌柜的也就姓了白。 关于那血阴尸婴被白大掌柜的不惜花重金找了无数的人看过,但都是没有办法,当然这重金的一部分也有封口费,就是到了他临死之际那血阴尸婴依然还在那个地窖之中。 白大掌柜死后立下家训,那血阴尸婴直到找到方法或者在他自然死亡之前谁也不许除掉,一直拿死尸给去喂养。 就这么一直过了几百年,按说这白家人也真是死心眼,还真就傻不拉几的拿死尸喂了这么多年,倒也是颇有家业的原因,也是不愁钱,可就在建国之后,法律成型,在这么下去可就是问题,白家人就想着给断掉。 这时候才发现,即使不喂,这东西也死不了。 ------------ 第五十八章:出兵秦岭  因为下午的这一阵耽搁,我们到达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了,看来这又算是浪费一天,几个人在小吃一条街胡吃海塞了一顿,按照我的要求找了一家当地最好的酒店,三星级呢,说出来你们这帮穷鬼也没住过,就不告诉你们里面有多豪华了。 上文还差了几段话,我也直接告诉你们得了,因为在憋着就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说了,就像今天花钱一样,鬼知道还我能不能回来,不如趁着临死前腐败一把。 言归正传,说回白家,那镖局虽然在封建社会发展的不错,但又回到了那老生常谈的问题,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不是你不努力,而是你如果跟不上历史的进程的速度,那就只能被淘汰。 再说那血阴尸婴,其实到了后期很多白家族人也未必是光为了遵从祖宗遗训,更多的是对这东西产生的好奇,导致了白家后期延伸出一脉单独就是为了学医去研究它,白加啤一家就是如此。 不过也算占了便宜,这几世的医术积累放到现在也算是一技傍身了,起码人家白加啤还有辆金杯开呢……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关于血阴尸婴的秘密却还是没解开,就连那神通广大的白天都不了解怎么回事,也是命运的使然让我们赶上了,江湖人尽皆知百晓神童慕容三公子博学多识,这次又赶到这里,加上他本身的性格原因,看来这忙,是帮定了。 小雨也分析过:那其实根本就是不是死婴,因为让活人复活在这个世界的宇宙真理中无异于天方夜谭,可能当时那白老板上山的时候一时着急就误判了婴儿已经身亡,在加上那个什么思过大师,见到这婴儿天生异体肯定也就势骗了白老板。 即便是后期下葬也完全可以把人挖出来,在弄成虚塚,包括他散布出去说这地方是个龙脉宝穴,都有可能是在提前设套,让更多的人把尸体埋到此处供他使用,至于是不是真的我们去挖个坟一看就知道了。 关于怎么能培育出那么厉害的血阴尸婴,小雨也自认是不知道的,因为他的知识向来都是从书籍以及传闻当中了解,像这种秘术怎么可能把方法会轻松的流传出去,不过也无所谓,这活只要接了,凭他和老二的手段拿下来自然不是问题,到时候把那血阴尸婴抓了,好好解剖一下,看看有什么古怪。 听完我心中连连偷笑,才懒得管你们呢,也刚好我出去这十天他俩也能有个事干,那所谓的什么‘血阴尸婴’就是再凶狠,有老二在的话也能多少镇住它一点。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那思过大师为什么会养这么一个怪物,还有他杀了王掌柜一家,不就是要问出那避水神珠的秘密吗,这些又是怎么回事,当然我也问出去了,只是白加啤没有告诉我,他说:“至于那避水神珠就是我那老祖母茹雪她们一脉的事情了,当年她接手王家后,关于那避水神珠的事情,自然也是多少知道一些,只是这些事情由我不方便讲出来,但如果你要想知道为什么那道士要养这东西,等你见到避水珠就知道了!” 我也不好在纠缠,那白加啤被老二的攻击伤的不轻,还要在家修养两日才能正式出发,至于小雨则是想更多的了解关于这血阴尸婴的一切就跟着白加啤一起去他家研究资料了,我看老二也闲着,把他一起赶了过去。 而我和叶小璐则开了一间房,你们懂得…… 临行的前一夜,我和小璐整理起来了各种装备,原来之前在箱子里看着挺多,其实是小雨那小子准备了三份,因为他一直打算着是老二还有他我们三人前往的,不过也好,装备精简,带着必要的东西我们行动起来也方便。 强制的让叶小璐换上了小雨的冲锋衣和冲锋裤,小妮子又特地装了好几瓶的驱蚊水、驱蛇散之类的玩意,我则是把那把心爱工兵铲戴在了身上,因为只有它能给我些许安全感,叶小璐看着上面遍布的齿痕,又问了我好多,我便给她慢慢讲了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简单的洗漱过后,就直接出发了! 因为昨晚又下了一阵大雨,此时又是凌晨,往那远处的山上看去,正好见那骆驼峰就在眼前,山顶碧绿,有些高耸入云的意思,但也可能因为是天气的原因,视线内的整条山脉都在云雾缭绕之中,此时看去倒也好似那仙境一般,甚是壮丽。 不能描绘风景,一定不能描绘…… 因为昨天和白加啤摊牌,那也就断了我们找个向导这条路,其实在县城找也没有,得去那种深山里的老居民才能碰到。 为了节省时间,在白加啤的推荐下,我们去了车站,那里有一班中巴车可以到一个叫太白村的地方,从那里就可以直接进山了,他说我们可以在那里吃午饭,休息一下就可以进山呢,本来我还奇怪怎么可能这么远,要中午才能到。 但一坐上中巴车我才感觉到,原来不是路程远,而是道路极其难走,我不夸张的讲比二十年前的三一八川藏线都难走百倍,此时真的是悬崖峭壁之上,依山盘旋而行,加上又是单道双行,我们这辆车几乎在贴着山面走也不为过。 我和叶小璐两人怀里抱着各自的登山包,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不过这在当地人坐起来倒也没什么,旁边还是能传出来一些放松的交流声音的,但更让我佩服的是有人还能睡觉,我此时精神高度紧绷着连没吃早餐的饿意都给吓没了。 虽然司机看起来是常年跑这条路的,但走的也很是小心,几十公里的路,愣是到了十一点多才到,我们到白加啤说的那个太白村也要在走上个一公里,两人无话,从远处看去,那小村子倒也古风颇重,很有年代感。 进村一打听,这太白村听说是当年大诗人李白住过的地方,当地人说李白很多名句都是见到了此景才有感而发,要不是这里太偏,肯定就借着主题开发成景区了。 但我对作诗倒是不以为意:古代又没有WiFi天天憋在这么个小地方谁受得了,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喝多了吹牛逼呢。 又找了户人家付了二十块钱,让老人帮我俩做了顿午饭,打听好进山的最好路段,便直接出发了,那老人却很是关心我们,说到雨后进山路太不好走,还不如晚上几天,但被我们婉拒了。 前面的路段其实整体还好一些,虽然是在丛林之中,可毕竟不是深处,明显经常有人路过这里,我们的身上还都算干净,没什么被枝枝蔓蔓刮到,更重要的是还有信号,我们俩人借着这股顺劲,加快了速度。 叶小璐不光身体素质很好,身手也不错,见到树上的野果长得甚是诱人,几个小窜就能爬到树梢给它摘下来,这也让我心里踏实不少,从她的两下子来看,一般成年男人肯定近不了身。 两人无话,叶小璐一直在戴着耳机,一路蹦蹦跳跳的,显然新鲜劲还没过,我因为当兵的时候经常会在深山老林里户外生存,这秦岭倒也不是没来过,甚至和这里在同一山脉的神农架都不知道去过多少次,到并不感觉兴奋。 秦岭被尊称为华夏文明的龙脉,无论景点和传说都是数不胜数的,当然,也少不了那墓葬之地。 而且秦岭淮河还是国家认定划分的南北方分界线的正式说法,当然还有一种是以长江分南北,我们暂且不讨论这些。 就这样,两个人走走停停就到了晚上,我们在一条小溪边扎了营,运气不错,抓到了两条大肥鱼,便给她小露了下手艺,两个人吃的不亦乐乎,借着那仅剩一格的信号,我自己仔细的辨别着方位。 夜晚的的丛林中各种动物发出的鸣叫声层出不穷,不过因为我们生着火的原因,在这深林的外围倒也能踏实的睡个安稳觉,可明天就不一样了,从这条小溪的位置来看,在对岸就应该是那很少有人涉足之地了。 在夜晚中即使打着手电森林里照去,还是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恐怖,我现在也没什么睡意,便在火堆旁又借着月色盯着那骆驼峰发起呆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见那叶小璐的帐篷里的灯已经熄掉,我便也打算回去睡了。 可这时突然从那骆驼峰方向的深林处,飞扑出来一群鸟,在加上在夜晚中的怪叫,也让人从心底露出一丝寒意。 这鸟群向来不会是轻易的就散开,除非有什么东西能够惊到它们,可这荒山野岭寂静的吓人,根本不像是有野兽出没的迹象,那能是什么呢。 我知道这森林里的动物有它们自己的生活习性,虽然在人类的理解里有的是很怪异,但咱们的行为在动物眼里又何尝不是一样,在看去,那似乎是被惊散飞开的鸟群越来越多,似乎想着要马上逃开那个骆驼峰一样。 我越想越是奇怪,可我那敏感的防卫细胞并没有告诉我有什么危险逼近,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决定在等待一会,看看最终会发生什么事。 就这样又是过了一个小时,森林里又恢复了应有的寂静,在看那骆驼峰方向,正有一团类似雾霾般的雾气向我这里扩散开来。 ------------ 第五十九章:剑齿蜥蜴  我知道这是瘴气,这是在原始森林里会经常出现的一种现象,因为动植物死亡腐烂后没合适的处理方法,久而久之就会形成一种致人疾病的毒气,加上现在又是炎热的夏季,大大的为这里形成瘴气创造了有利条件。 就像白加啤提前告诉我们的一样,那骆驼峰很是古怪,甚至当地都不会去涉足,可现在的情况是这是我们要取得避水珠的必经之路,这第一关算是出来了。 我当即想打开手机的地形图,在盯着眼前那扩散的瘴气的大致范围,借此来判断一下,如果我们要绕开这骆驼峰另走他路得需要多久。 可他妈巧不巧的手机偏偏在这时候没电了,在看那瘴气的扩散速度,不消片刻就能到我们这里,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我赶紧的去往帐篷方向走去,打算叫醒叶小璐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毕竟我们身上只有简易的防毒口罩,当下又不知道这瘴气的毒性到底有多大,决对不能冒这个险。 就在我走进的同时,随着她帐篷里传出‘啪’的一声,便看到灯也亮了,就听到叶小璐在里面生气的说道:“这蚊子也太多了吧!” 我说:“先别管蚊子了,赶紧出来收拾行李,我们得先离开这。” 说完话,我就在旁边往自己登山包里装着一些掏出来的必需品,听到那叶小璐的声音问我:“怎么了。” 我头也没抬用手指了下骆驼峰放下说:“你自己看。” 叶小璐却奇怪道:“小溪对面怎么会突然出现了瘴气。” 听到后我心里一惊,到小溪了吗?瘴气怎么扩散的这么快,立即回头看去却见那瘴气就在小溪对面却是不动了,只是浓度却在加大,几分钟的时间,就完全遮住了对面丛林里的一切。 看到这我心里反而踏实了一点,这也理解了为什么这小溪的两岸差别会这么大,原来这是瘴气的原因,当下不在收拾,便对叶小璐说:“有这瘴气在身边护着,你晚上可以好好睡了,只是我们得考虑下该怎么走了。” 叶小璐也面色凝重的说道:“要绕过去得多久,你看地图了没?” 我说:“我手机没电了,纸质的又不是地形图,看不出来的,在这深山老林里的山梁看似密集,其实真要翻越起来,难度大的很。” 叶小璐说:“我们白天还没有这东西呢,会不会是这瘴气只是在晚上的时候才会出来的,反正现在我们也无法赶路,不如等明早在做决定吧。” 我点了下头说道:“也是,如果到了明早还不散的话,我们说啥也得拼一拼了,我们身上还带着一些药,到也不会因为吸了点瘴气就被毒死过去。” 说罢两人就打算再次回到帐篷里,可这时,一阵狂风吹过,在看天空迅速乌云密布,我心道:糟糕,看着架势是要下雨了,而且还是场大雨。 可叶小璐却突然一笑对我道:“看来今晚是睡不了!”说完反而是见她收拾起家伙来。 我奇怪的问她:“怎么了?” 叶小璐说:“你看那边的瘴气。” 再一看,那瘴气被狂风一吹,明显淡了不少,而且在加上一会的暴雨,肯定会冲散消失,还是女孩子心细呀,本来我还以为带着丫头是累赘呢,但现在来讲肯定事半功倍的。 两人收拾好后,带上了防毒口罩,披上雨衣坐等着暴雨来临,随着火堆被暴雨完全熄灭,我拿出了一根绳子,对她说:“绑到身上,接下来我们两个不能分开,而且遇到沼泽了还能互救,这里面保不齐会出现什么东西呢,还有,用那电击款的强光手电。” 此次出行我们俩各带了两把强光手电,一个是普通巴掌大的,另外一把就那种跟电击棍一样长的为了防身用,然后我看瘴气散的差不多了,便走在了前面直接进入丛林。 现在的路程就彻底不一样了,因为这骆驼峰的森林看起来久无人畜,所以灌木草丛长得极是疯狂,没走去多远,叶小璐我们俩裸露的皮肤就已经被刮出好几道口子了。 她一个女孩子到也不矫情,从没哼过一句,速度也不慢,两人都想着是赶紧走出这个地方再说,不过也幸亏是我们身上的冲锋衣质量确实不错,那些树杈划到上面连个印子都没留下,要不然即使能出去身上衣服破烂的程度也得和光腚差不多了。 豆粒大的雨点打在登山盔上叮当乱响,脚下的泥泞路段让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起来很是烦人,我也不住的咒骂起来。 叶小璐在绳子后面距离着我也就五米,跟着我的脚印走起来相对于会安全很多,因为雨太大的原因,我稍一抬头,雨点就会顺着脸上灌进身体里,就一直低着头走的,因为此地的高耸的杉树较多,在树底下走起来还算是顺利。 就在这时,身后的叶小璐却轻轻的拉了几下绳子,我转头回去问她:“怎么?” 她说:“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距离那骆驼峰好像越来越近了。” 我这抬头一看,还真是,在一看手表已经后半夜两点了,娘的,说是要绕着走、绕着走,但这磅礴大雨的低着头,愣是把方向给忘了,当下急的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树上。 紧接着就听啪嗒一声,有个什么东西似乎砸在了我的登山盔上,听那感觉,应该不是什么果子,果实是很硬的,从一定的高度砸下来跟石头没啥区别,正当我要上手去摸的同时,却听到叶小璐在身后小声的说道:“不要用手,看那东西应该是蜥蜴,显然它刚才是在树上休息让你给打下来了。” 我感觉那东西在头上乱动,似乎也在寻找着离开我脑袋的方法,便问:“那我该怎么办,总不能老在这僵持着吧。” 此时的我连头也不敢动,但从绳子的感觉来判断,她应该是在四周搜索着什么东西,几秒钟后,似乎感觉她从泥里拔出了一根棍子,对我轻声说:“我现在要把这东西打飞,你千万不要动。” 我咽了口吐沫,说道:“下手准点,别把我给闷过去。” 叶小璐没说话,身后几个快步响动,在听耳侧一根拇指粗的棍子从我头上呼啸着打去,但随着‘咔嚓’一声,头上的重量却没减轻。 再听叶小璐发出惊恐的声音说道:“这是剑齿蜥蜴,它把棍子给咬断了。” 还没等我回复,绑在腰上的绳子就立马绷直了,我知道她在后退,但我心里又何尝不惊,可我也不能等着那剑齿蜥蜴来主动咬我呀,咬牙一狠,便当即伸出左手朝那剑齿蜥蜴的尾巴就抓了过去,因为刚才那根棍子是从我右侧打过去的,它既然能咬断就证明它头在右,尾在左。 我的动作很快,但却没想到那东西在头上重量不显多少,可扔出去却那么重,我用了那么大的力气它才飞出去四五米,照着手电看去,那剑齿蜥蜴果然就如同名字一般,对着我张口呲出了两排锯齿般的利牙。 叶小璐也来到了我身边,手指抓的我胳膊剧痛,我以为她是被这东西吓得,便想着安慰她几句,可她却连连摇头说着:“不对,这剑齿蜥蜴和老鼠一样,向来都是成群结队的,不可能只有一只呀,我们必须得把它杀了,否则它叫过来更多,我们就麻烦了。” 说话间也不等我反应,就解开了腰间的绳子,把手电光亮一关,倒拿起来,打了下火,电流滋滋作响,直接小心翼翼的朝那剑齿蜥蜴摸了过去,我不能让她一个冒险,在她的右侧也摸了过去。 那剑尺蜥蜴却不惧人,见到叶小璐向它走过去,也张着大嘴朝叶小璐爬了过去,但身体似乎有些笨重,行动的不快,在她俩正要对上的同时,我看那剑尺蜥蜴注意力一分,当即上前几步,跑在叶小璐前面给那剑齿蜥蜴吃了一电棍。 电流打在剑齿蜥蜴上把那它痛的一阵乱叫,空气也传来些肉皮烤焦的味道,不一会,就见它死了过去。 血淋淋的事实再一次证明了,此行带着叶小璐是多么的正确,当我打死地上那一只剑齿蜥蜴后,周围的不远处立即传来了无数的‘唰…唰…’脚步快速跑动的声因。 我俩二话不说,抬腿就跑,雨还是那么大,没有丝毫减小的意思,我俩拼命的往前跑着,可又能跑多快呢,身上背着重重的登山包,脚下的泥又好像旋涡一般,踩进去就得用好大的力气才能拔出来。 没出十分钟那群剑齿蜥蜴就已经追了上来,我收起了强光手电,拔出了插在包上的工兵铲,开始不断的拍击起来,叶小璐也掏出了潜水匕首,不断朝近身的蜥蜴挥舞着,但好在她背的是短款包,轻便不少,也是能跑动起来的。 我俩明白,面对这么多的剑齿蜥蜴,在这种环境下想要逃生只有一种办法,就是上山去,先占领制高点再说,干耗下去是个死,希望破灭也是死,我们愿意博一下。 也是占了这剑齿蜥蜴行动笨拙的一个便宜,它们数量虽然很多,但动作并不很快,也没有一拥而上把我们埋了的意思,加上偶尔还能踩着它们的背部跑动,速度倒也是没有落下。 就这么一直跑跑打打,我和叶小璐不知道被咬了多少口,说句题外话,这贵的东西质量就是好,在身上的雨衣和冲锋衣双重保护下,那剑齿蜥蜴牙齿那么锋利都没把我俩怎么样,可女孩子的体力明显已经跟不上我了,我并非有意要甩开她,但不知不觉间去已经跑到了她的身前。 那骆驼峰也是越来越近,四周的剑齿蜥蜴似乎感觉到已经跑累了一般,除了身边还有距离近的在不断尝试着攻击,远处那些在和我们奔袭了那么久后也渐渐的离开了不少。 见到此景我心中一喜,力气又上来了不少,当下转头对着叶小璐说:“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可以解围了。” 可就当我说完话,把脑袋转回来的同时,因为跑动中的兴奋儿没注意到眼前横着一根木梁,直接就冲撞在了上面,摔了个狗啃屎。 因为带着口罩倒是没吃了满嘴泥,可四周的剑齿蜥蜴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借这个机会相继往我身上扑着撕咬过来,我赶紧跪起来打飞距离最近的那一个,想赶紧起身,娘的,却爬不起来了。 低头一看,因为我刚才那一跪,膝盖受力过大,两条小腿全都被脚下泥给吞了进去,此时就像被吸住了一般,越是用力,就越动弹不得。 娘的,不是掉进沼泽了吧,我咋这么倒霉,为什么我的死法不是举手,就是下跪。 What-a-fucking-day! ------------ 第六十章:死里逃生  在我努力挣扎着试图把腿给拔出来的时候,却被剑齿蜥蜴找了个空档一把咬在我的手背上,我疼的一阵喊叫,可没过几秒钟,疼痛就不见了,转而接着就是一种麻木感,在低头看去,那伤口处的血迹居然还冒气了泡。 这明显是中毒的迹象呀,也不难理解,别说这剑齿蜥蜴了,就是接下来在这瘴气森林中出现的任何生物,百分之百肯定是有毒的。我这是得罪谁了,怎么老跟着毒过不去,不过此时也想不了那么多,手中的工兵铲还在,还能挥舞几下。 叶小璐在身后显然情况也不怎么乐观,见到我摔倒在地上又被咬到后,关切的问了我一句,可没等我回复,突然就感觉到腰部一紧,我知道她在拉绳子呢。 因为之前打那只剑齿蜥蜴的时候,她把她腰上的绳子给解开了,但我却没解,所以在跑动的时候,那绳子一直在我身后被我拉着跑,此时看我深陷泥潭,叶小璐也不犹豫,抓到地上那根绳子就想把我拽出来。 加上被刚才咬了一口,我的精神也被刺激的清醒不少,双人一用力,倒把那已经没入到膝盖处的两条腿给拔了出来。 我问叶小璐有没有受伤,这剑齿蜥蜴的可是有毒的,被咬一口就麻烦了,见她摇了下头,我心里顿时安心不少,这小妮子身体灵巧的很,躲过笨重的攻击应该不难。 我起身后,对她说:在往前走可能就遇到沼泽深处了,不被咬死也得被吸进去憋死,当即决定,不行就先爬上树吧,躲得一分是一分。 叶小璐点头,两人背靠着背慢慢的移到了身侧相对于稍微粗一点的银杉树,我示意她先爬上去,小妮子到也不墨迹,挥舞着匕首割破了一只正在扑过来的剑齿蜥蜴肚皮后,另一只手用力一压我的肩膀就窜了上去。 见她到了一定高度后,我便也开始起身,可叶小璐说:“先别上来呢,有好多蜥蜴正在你背后的树面爬上来,我看看能不能先踢下去一些。” 就这么一直僵持着,我估计得又过了半个小时,形式也不见好转,周围的剑齿蜥蜴虽然看上去也就还有百只有余了,跑了很多,但威胁还是很大,我也始终没能得空爬上树去,只是靠着树面,在有树上的叶小璐帮我观察着动静,我也能靠着树喘喘气。 现在这会雨势小了很多,但我们俩也不在乎了,浑身早就湿透了,只想着还能撑多久。 可就在这时,希望又来了,应该是希望吧。 在那距离不过两百米的山脚处突然传来一阵蛙鸣声,说是希望,因为这群剑齿蜥蜴似乎很惧怕这个声音一般,全都惊恐四散逃开,甚至有些已经在树上爬着的都是掉下来的,这让我们俩捡了一命。 又为什么说应该是希望呢,因为这蛙鸣声听起来好似那猛虎咆哮一般,声音低沉恐怖,虽说夜晚视力差,我们找不到那大青蛙的身影,但究竟多大的青蛙才能把声音传的如此之远,在加上这群剑齿蜥蜴看来对这声音也极其的畏惧,这未免是个善茬。 叶小璐也从树上滑了下来,两人是又惊又喜,但却依然背靠着背久久不敢走动,生怕在往前遇到这个什么东西,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九死一生。 就这样又是过了二十分钟吧,雨也在几分钟前停了,天上的明月显现,四周又恢复了寂静,我俩在这空档也缓过来不少力气,便商量着如果真的没见那巨蛙过来,就还是先赶路吧,毕竟那骆驼峰就在眼前。 运气好碰到山洞的话还能好好休息休息,等明早在赶路,叶小璐问我:“那沼泽怎么过呢,山上雨水下流,可都会积在山脚下形成沼泽。” 我努力的打着手电往前看去,不住的摇头,说道:“已经到这了,还这么两三百米的距离,说啥也不能卡在这,那群蜥蜴要不一会在回来怎么办,这样,你把绳子继续绑起来,咱俩拉长点,距离十米,我在前面拿根棍子往下插着探路走,有意外你还能拉我。” 说罢也不在犹豫,在地上找到一根长度和我身高差不多的木棍,就那么插一下走一步的居然还就到了路驼峰,可简单的两百米距离浪费了我俩不下二十分钟,在一看表已经快四点了。 走到骆驼峰的一块岩石上,精神顿时放松了不少,叶小璐也是一样,放下了背包就直接趴在一块岩石上大口的喘着气,我便对她说好好检查下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被那东西咬到后,没什么疼痛感,容易忽略。 说道这,我才注意到手上的伤口,叶小璐脱下背包便在里面翻出急救包,来给我抹药、打血清,而我那伤口也没扩散,还就那么大,我估计不是因为我对毒有了抗性,就是那火莲蓉的功效还在。 Anyway,没事才是重要的。 伤口包扎好后,两人也缓过来不少,便在这周围找起洞穴来,准备生个火,暖和一下。 可为什么是周围呢,因为山上根本就上不去,从远处看来这骆驼峰确实是个漫山碧绿的景象,可走进一看,原来这山脚四周似乎都是被直直削过一般的峭壁,只有岩石缝隙的撮撮杂草,并没有半点可以攀爬的地方。 就这么一绕,就又找了十分钟,最后还是听着溪水在山洞声流淌的回声,才让我俩找了个栖身之所,进去一看,好家伙,这里不但深不见底更是大的吓人,那溪水听起来小,进去一看就是称为地下河也不为过。 我当即决定,不能在前走了,万一跟当地山民传的一样,这里本是个唐朝哪个宰相的墓穴,那里面肯定机关重重危险无比呀,且不说能不能过得去,就光时间这一条,我们都浪费不起。 加上奔袭了一个晚上,肚子又是非常的饿,我和叶小璐便打算在这里先吃点热乎的暖下身子再说,然后等明早在做决定,想到这便当下架锅,熬了点压缩饼干的粥,我们的背包防水功能极好,里面的东西没有湿了半点,吃完东西后,把火弄得大了一些就烤着衣服,然后就是第二天了。 这天的太阳极大,照在身上暖呼呼的,一扫了昨晚的阴冷,为了寻找出路,我和叶小璐决定翻上峭壁从高处看一看,那峭壁不过三四米,用那飞虎爪卡到一颗树上很轻松的就爬了上去,此时我站的位置应该是那骆驼的脖子处,也就是是这条山梁的最低点。 不过也够了,我拿出望远镜,对眼前扫了过去,视线之内全是群山,和大片的原始森林,在往下脚下的近处看去,那叫不出名字的奇花异草更是数不胜数,在看那森林之中的上空此时还笼罩着一层层的薄雾,因为是望远镜距离过远,我也无法判断出那是不是瘴气。 但问题不是这个,问题是看来我们昨晚在山洞里露宿的那条地下河就在眼前的脚下,也就是说我们如果打算从这骆驼峰的脖子处翻过去是不可能的,除非有把握直接跳下湍流的急水中不被冲走,否则必死。 而从骆驼峰顶翻过去,但那样的话,从这山顶的高度来判断,没有三四个小时是不可能的,我把看到情况跟叶小璐说了,下去的时候见到这小妮子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两个人便坐下好好的商量起来。 我说:“从我那个角度看去,不光是咱们身边这一条河水的原因,因为看起来它们虽然是同源,但明显外面那条比这条宽了几倍不止,而且沟壑纵横,丛林深处和这山洞内部肯定还不少支流在交替着。” 叶小璐点了下头,认真思考了起来,这小妮子看起来一天古灵精怪的,其实心思细腻的很,然后听她说:“如果从骆驼头和骆驼尾都绕不过去和翻不过去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我们必须要从这个洞穴过去。” 我说:“这也没有问题呀,我所担心的是这山洞深不见底,要是它根本通不到对面怎么办,你我都走过隧道,以这山的长度来看,如果是相通的,那从我们这个位置往前走一段时间就可能看到光亮了。” 叶小璐又摇了下头,说道:“我担心的不是从这洞穴过不去,我想的是,如果这里真的是像传闻说的那样是个宰相墓的话,那千百年来不会没有人来过这里,那墓主也不可能想不到这点,我想这个洞穴就是留给我们过得。” 小妮子说的果然有道理,我当即起身,背起包说道:“那还担心什么,我们走吧。” 小妮子却没有动,面带忧虑的对我说:“如果你抢完银行并且已经惊动了警察,逃跑的过程中你又发现计划的路都被设防了,唯独一条路特别顺,你会怎么想。” 我呆立在当场,瞬间明白了,那肯定是有埋伏呀,但又能怎么办呢,叹了口气说道:“走吧,如果没有更好选择的话,这就是个火坑我们也得跳过去。” ------------ 第六十一章:又被算计  叶小璐叹了口气,没在回答,虽然从她脸上看不出来丝毫的惧意,但脸上的担忧之色溢于言表,为了行动放便我一手拿着强光手电一手拿着工兵铲,也在想着当初怎么没让小雨搞一个头戴式射灯,那样就能腾出双手来了。 在两人没入漆黑之前,手电打过去,便惊到里面栖息的蝙蝠,忽然猛的飞出来一批,撞我俩生疼,好不容易扛过去后,我又想起来之前碰到的剑齿蜥蜴便问叶小璐还能不能碰到。 叶小璐说:“这个说不好,那蜥蜴是个毒物,我想要是前面没有瘴气的话,应该也是没有的,不过也不用太担心这个,万物自有天敌,就像昨晚那个蛙鸣一样,不也把它们吓跑了吗。” 我说:“也是,你不提我还给忘了,咱俩这一晚上也没遇到过那什么巨蛙呢,甭管咋说它还救了咱俩一命。” 话音刚落,叶小璐却停了下来,对我‘嘘’了一声,轻声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被她这么一说,我当即停了下来,仔细的辨别着,除了那山洞里的滴水、流水、昆虫鸣叫没什么奇怪的呀,便打起手电在四周扫了起来,这一看不要紧,山洞的顶部和河的对岸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各式各样的蛇,看起来不下上万条。 光亮打过去,才发现它们一直都没有动过,就像是原本长在了那里的一般,但我能确认它们都是活生生的,因为那奇怪的声音就是从它们嘴里传出来的‘嘶…嘶…’声。 见到此景,我手电竟然被吓得掉在了地上,整个人似乎被电击了一样,怎么也用不上力气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密集恐惧症那么简单了,我平生怕的东西无数,但你要说排个号,蛇绝对能占第一位。 因为别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能有个反抗能力,唯独见到这东西就彻底废了,此时见到这么大一群,我感觉我的意识都快模糊了,叶小璐又何尝不是一样,因为听她的颤抖的声音完全可以判断出来:“这群蛇,肯定在我们一进洞的时候就发现我们了,它们一直在跟踪我们,但为什么没有攻击呢,它们在等什么?” 我没有说话,我也说不出来,这种从脚指甲盖到头发丝的恐惧感已经让我感觉到我现在的肉体正在和灵魂分开,过了好一会,叶小璐才说道:“我知道了,是我们身上的驱蛇粉,它们害怕这东西。” 被这一说,我明显的感觉从身体里飘出去那股青烟又回来了,便打着抖站起身来,从她包里掏出驱蛇粉往我俩的身上都扑打了一些,果然再次行动时候,已经明显的能感觉到它们也在轻轻的爬动。 这群蛇似乎有着灵性一般,我们走它们就走,我们停它们就停,也不主动攻击过来,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可这时害怕的就不光是这群蛇了,而是十分钟过去了,我们还没看到光亮,按照这山的宽度来讲绝对不可能见不到,也就是说,我们很可能在山洞里面迷失了方向。 我当下问道:“小妮子,咱俩没拐弯也没走什么分岔路吧。” 叶小璐显然还在满脸警戒着周围的蛇,说道:“没注意呀,怎么了。” 我说:“咱俩可能绕里面了,这半天都没见到出口的亮光,今天太阳这么大,不应该呀。” 叶小璐说:“那有没有可能我们俩在往上走或者往下走?” 我说:“不能够,我在山上往下看的时候明明注意到了,这条地下河就是连着外面的,水不可能往上流,绝对不可能。” 叶小璐说:“被你这么一说,好像四周的景象好久都没变化了,难道我们在原地踏步吗?” 一说原地踏步,我就猛地想起来我在格尔木中迷魂烟的事情了,莫非又中了什么幻觉了? 正当我打算和叶小璐说下我的想法时,被灯照的光亮处本来围着我们的那群蛇却突然散了开去,紧接着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到这里。” 怎么会有人?为什么不露面?他在哪?他要干嘛? 惊讶伴随着一系列的问题出来,还是叶小璐机灵,当即答道:“你好,我们俩是来附近探险的驴友,没想到在这里迷路了,请问你能把我们俩带出去吗?” 那人的语气依然判断不出任何感情:“你俩只要原路返回就能能出去,我保证你们俩没事。” 叶小璐又道:“我们想要去骆驼峰的山后采一种名叫麦冬花的药草,如果你能把我们带过去的话,价钱好商量。” 那人却冷笑一声:“你们当我是猪吗,我在这骆驼峰生活了几十年从未听说过有这种植物,你们说是探险的,又如何能过的了那瘴气沼泽,在给你们一次机会,原路返回,我保证你们俩没事。” 叶小璐却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们就是路过这里而已,又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难道这偌大的秦岭连一株药草都采不得吗?” 那人淡淡一道:“得罪了。” 紧接着,一阵幽幽的曲子在这洞里回荡起来,我能听出来这是埙,非常古老的一种乐器,据说可以追溯到六千年前,古时的人在什么重大活动时都会拿它来配乐,在部队文艺演出的时候有一个文工团的干事吹了一曲,特别动人,但此时听起来却怎么让人飘忽忽的呢。 莫非这曲子和那黄老邪的碧海潮生曲一样,能让人迷失心智,在看此处的环境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呀,我当即给自己一个巴掌让自己清醒了不少,可严重性远比这要可怕。 本来已经周围四散开去的蛇群又相继爬了回来,我当即一跺脚骂道:“妈的,这声音不是能迷惑心智,而是能迷惑动物。” 当下拉起了叶小璐就开始往前跑,可我手刚碰到她那一瞬间,一条蛇就已经冲着我的门面咬了过来,我刚要瘫软下去,就见叶小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两指就掐住了那蛇的七寸,二话不说就甩了出去,两人随即就开始飞奔。 那声音又是传来:“还往里去,找死。” 然后就感觉背后一阵阴风,还没来得及回头,两人就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就向前飞了出去,可怪异的是,我们俩跑动的时候前面明明是路,可为什么被冲击出去的时候却在往下掉。 妈的,都不用猜,我哪次飞出去不是晕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像狗似的甩着脑袋,让自己清醒下来,视线之内的叶小璐坐在一旁嚼着巧克力,在看此处,巨大而又空旷的地下洞穴内,一条湍流的河水伴随着昆虫的鸣叫声,显得异常诡异。 嗯!这他妈不还是在原地吗! 叶小璐看到我醒后对我说了一句:“你醒啦。” 醒?我靠,我不会在睡觉吧,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梦,立即问她发什么情况,她摇头说:“你没睡着,而且我们也没在原地,不信,你看那边。”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个身着破烂衣服的老太太正在坐在一块石头旁打着瞌睡,看到这反而有点高兴了,只要不是老头就行,一般中老年妇女没人能够对我产生抵抗力。 其实四周的一片漆黑就能知道我没做梦,因为如果我要是做梦的话,那我们应该是在洞口,而我再朝那个老太太走过去的时候也明显的感觉到身上还有疼痛感。 这老太太也不知干嘛的,总之普通老百姓绝对不会坐在这的,我蹲在她身前仔细的打量起来,这一看不要紧,好家伙,满脸的疤痕,有的像刀砍的,有的像野兽抓的,居然还把我给吓住了。 这时候,老太太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抬起头对我呵呵一笑,露出了没剩几颗的黄牙,说道:“你来啦,就等你了,我们走吧!” 我居然被这幅样子给吓的坐到地上,随即感觉这样很没礼貌,便对她诱之以男色,然后整理了一下发型说:“什么叫就等我来了,美女,我们去哪呀,你要带我们出去吗?” 那老太太呵呵一笑,也不知道我的美男计起没起到效果,说道:“能不能出去就得看你们的本事了,先过来吧。” 在看叶小璐也跑到了我身边,对我耸了下肩,表示无奈,既然人家能把我们送到这里,就肯定有十分把握的我们出不去,当下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跟在这老太太后面。 老太太在前面带路,她也不怕黑暗就那么直直的往前走着,当然过程中我们俩是开着手电的,而且还留着心眼,仔细的关注着周围的变化,我们的处境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这老太太也不见累,速度也不见慢,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痴痴的走着。 她是不着急,但我就不一样了,此时我和叶小璐这么的被动,一想起来自打参加那什么狗屁风云际会开始,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下,这种感觉极为的不好,那些策划者肯定在背后一边扣着脚丫子一边笑着说:我就喜欢你看我不爽,又拿我无何奈何的样子。 而我的精神状态也一直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想到这我估计我现在得是爆炸头了,赶紧点了根烟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老太太究竟要带我们去哪呢,难道是要领我们开那扇青铜巨门,让我们去看世界的终极? ------------ 第六十二章:水漫金山  就这么跟在她背后大概又走个十分钟左右吧,洞穴的景象已经记不清到底是一样还是不一样了,因为这种地下山洞都样貌都差不多,也没什么可以辨别的特殊物体,想个做个记号来标识下,可这毕竟是在人家地盘,最好还是不要抖那个小机灵。 而听刚才老太太话里的意思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也听不出来有什么恶意,我想着如果大家把话说开的话,也未必非得弄个鱼死网破。 当然啦,我就是个小泥鳅,人家可是天网,没在一条等级线上。 胡思乱想之际,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我和叶小璐相视一眼,心中大喜,看来我的美男计起效了,这老太太果然是没打算要害我们,感情是要把我俩给带出去。 因为久久没见到阳光,突然出现此景,难免不了借着这个兴奋劲,加速跑出去好好吸收吸收新鲜空气。 叶小璐显然也是在这山洞里给压抑坏了,俏脸一笑就跟我跑了出去,可当置身于那阳光之中的时候眼前的景象何止是让我俩大失所望呀,简直就是万念俱灰: 此时我们好像置身于一个巨大空旷的山洞之内,这山洞就体积来讲不下几千立方米,四周被岩石包围,山顶左侧口有一个差不多两人展臂相抱那么大洞口,刚才那束阳光应该就是从这个口子里照出来的,而从我们这个角度看去,我俩就像是站在一个被封闭的且没有楼层的摩天大楼里面一般,头顶那个洞就是没完全封好顶的通风口。 这是什么意思,我和叶小璐面面相觑,一时竟然不知所措,是那老太太把我们带过来的,她还在我们身后,得拿她是问。 可一转头,还哪里有什么老太太呀,甚至我们进来这个山洞时的那条路都被封死了,好像就从来没有过这条路一般,那岩壁看上去和这原本在周围的岩壁根本就是一体的,根本没有半分被开凿的痕迹。 唯一能证明我们不是从山顶那洞口掉下来的就是一直随着我们的那条地下河是在的,水流还是那么湍急,用手摸进去,冰冷刺骨,稍微感觉一下就能判断出来,如果要掉下去的话,且不说身上这一百来斤会被冲的无影无踪,就那极低的温度来讲,都不亚于冬泳了。 当然,要真是从那个山顶洞口掉下来的话,以这个高度来看,估计不出几个月,我坟头的草都得有个几米高了,前提是得有人能给我立坟。 我现在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了,现在处于这么危险的环境里,居然还能有闲心想别的,在看叶小璐就是不一样了,虽然洞穴内有着一丝光亮,但她还是开着手电,在仔细的搜索着我们能看到能摸到的每一个地方,试图在中间找到任何的切入点,这丫头心细,让她去关注那些小的细节,肯定要比我收获的多。 我也没闲着,仔细的打俩着周围的一切,这地下河宽的度得有个十米左右,那河的对岸处,和我们这边并没有什么区别,也只是一条随着河道走的沿岸而已,在看那四周的岩壁,和我们之前在骆驼峰外的山脚处看的一样,似乎都是被人给直直的削过,除了峭壁之中那撮撮杂草以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看到这的时候,听到叶小璐向我走来的声音,在看她那满脸的失望和疑惑,似乎收获不是很大,见她不住的往对岸望去,也明白她是想过去对岸在好好检查下,我就对她说:“这河水这么急,我们跟本就过不去,而且就算是过去了,也不见的能有什么收获。” 叶小璐抬头看着那束阳光认真的思索起来,过了一会对我说道:“我们现在连那老太太想干嘛都不知道,她把我们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呢?” 我耸了下肩膀,说:“我感觉那老太太没准就是个带路的,真正的想困住我们的那个人应该是在来时的洞道里对我们说话的那个男人。” 叶小璐也点了下头:“我猜他应该是把我们当盗墓的了,如果白加啤说的没错,那这骆驼峰就是个什么宰相墓,那人可能是这里的守墓人,这样的墓葬才可怕,活人的控制往往要比那墓室里的机关更危险,只是我们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平白无故的就要让人这么捉弄。” 我说:“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家不是和小雨他们家走的路线不是一个风格吗,看你分析的头头是道,感觉很有经验的样子,让我有些不明觉厉。” 叶小璐嘻嘻一笑说道:“世人只知道他慕容家的三公子博学,可我叶家的传人也未必都是饭桶。” 我打趣道:“你确实不是饭桶,你是肯德基全家桶。” 叶小璐哼了一声,继续道:“如果没猜错的话我们应该是在这骆驼峰的一个驼峰里,可我们明明是走进来的,为什么后面的路会被莫名其妙的封掉呢?” 我说:“这里肯定是在驼峰里没错的,只是我的奇怪点在是谁能把这么大一个山包给掏空,这又不是掏生鸡蛋,在鸡蛋壳上捅个眼里面的东西就可以流出来,这可是个熟鸡蛋,其实光靠那个洞的口的也不是不可能,但得需要多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呀。” 叶小璐说:“不要小瞧古人的智慧,就像那金字塔一样,我们解读不出来的现象太多了,尤其对古代封建社会的统治者来讲,你刚才说几点顾虑都不存在,用十万人来挖这山的话,一年不行,十年呢,总有一天可以的吧。” 我连连点头,回道:“你还别说,从外面看着驼峰一大一小,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没准真的是,把这里挖空了,在旁边又堆出一座山来。” 说完这句话,却见叶晓小眼神猛地一变,大步跑到地下河边,然后满脸惊恐的看着我说道:“河水在上涨。” 我跑过去一看,果然,原本还在河床中湍流的河水现在已经升到岸边了,在看墙壁下侧的出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在渐渐的合闭了,看来不出多久,这里就会形成一个封闭的空间,而水位一上高就会把我们憋死在里面。 我靠,那人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怪不得那老太太说,能不能出去就要看我们的本事了,原来是在给我们下套。 说道这事不宜迟,当下打开背包在里面翻腾起来,我们的装备带的很充足,虽然并没有什么杀伤性武器,但是考虑的很全面,有装里两个潜水呼吸器,当然也是很简单的那种带换水阀和呼吸管的潜水面罩。 翻出来后,当下扔给叶小璐一个,并嘱咐她,一定要把背包的密封性做好,在水里泡着不比淋雨,我们才走这么点路,现在把装备给养都给泡废掉,那后边可真的就是寸步难行了。 好在我们的这种高级背包都是有密封条的,这点不用担心,把戴在脸上的潜水面罩调好尺寸后,就往上搭在了头顶上,便想着赶紧趁这个功夫多吸几口新鲜气,要不一会水位上来了以后,我们身上背着这么重的装备未必能和水位线保持同步,保不齐得下沉一段时间。 两人一切准备就绪后就等着接下来的水位上升了,我的目标当然只有那一个,就是靠着水位的浮力把我们给带到那个山顶的洞口处,借此逃出生天。 当那出水口已经完全的和闭上之后,水位随后上升的就非常快了,眨眼间就已经到了膝盖处,冰冷的感觉瞬间刺痛全身,我明显的感觉到叶小璐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白了,可我也未必能好到哪去,但我为了缓解目前的压力,还是对她说:“我们去走到岩壁面吧,一会上浮的时候,我俩不要分开,卡在水平面慢慢以爬行的方式借着浮力慢慢的往上飘,尽量不要低过水位线,沉到到水中。” 叶小璐点了下头,我便直接拉着她的手,趟着水,艰难的往前跨去,因为这水流上升的速度很快,几句话的时间就已经到了胯部,等我们到达岩壁时水位线已经没过头顶了。 本想着按照我们预计的那样,慢慢借着浮力撑着墙面往上爬,脑袋不要压在水里,但水下水流的速度何止比上面看到的要快速几倍不止,我们知道必须想办法赶紧露出水面,否则这潜水面罩的作用就是在几米的深度也就有点效果,一旦下沉够深,那么水下压力一大,非常容易出问题。 但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地下河的流淌速度过大,不断的在冲击进来,原本在缓冲速度的出水口已经封闭,就导致了出现了像一道巨浪打在了海边岩石上又被反弹回来的效果,周而复始。 这潜水面罩的密封性非常好,虽然水压很大但是我的视线还在,我就怕我俩被这强大的水流卷进里面去,就像是掉在旋涡里一样,被水流的速度带的来回乱撞,那样万一磕碰在墙壁上,别说被直接撞死了,就是被撞晕或者把脸上的潜水面罩撞破掉,那也是过不了多久就会溺死。 但叶小璐没丢,还在眼前,只是脸部明显就像是被风吹着的纸片一样给挤压得变了形,我知道我也好不到哪去,可现在这情况确实有点顾不上她,两人为了不被水流卷走,都没敢动弹。 我们现在用手抓着墙面处的一撮在草,打算先躲过这水位上升的一段凶猛期,等一会稍微速度降下来,或者水位上升到山顶那个洞口时有一个发泄点后在出发。 在熬着时间的看着水位到了哪里,也在期盼着手里这株小草不要断掉,不过也挺佩服它的,能在岩石缝隙中就绝地求生的植物一般韧性都差不到哪去。 就这么一直等着,等到潜水面罩的密封处开始往进渗水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水压可能随时会把面罩挤开,而我们也必须往上游了。 ------------ 第六十三章:心如死灰  发现这种情况后,我的血压瞬间上升起来,呼吸的加速让我潜水面罩的镜面瞬间被遮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视线被剥夺让我有点慌了神,当下撒开攥在手里的杂草,一把拉上叶小璐的手就往上游去。 叶小璐也不犹豫,直接就和我一起开始行动,但我们目前的情况完全和之前想撑着墙面往上前行的想法背道而驰,除了离开墙面那一刻我们是在一起的以外,往上升了不到一两米就瞬间的被分开了。 在巨大的水流冲击中,我的身体根本就不受控制,开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来回转起来了,可能也是因为这里空间过于巨大的原因,我们并没有撞到墙壁上,但叶小璐我们两人却不知道互相撞到过多少次。 偶尔能和她距离拉近的同时,我能看到她身体活动的频率以及幅度都在逐渐变少,我心里明白,刚才相撞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的身体吃了很多的负担,在这么下去不消几次肯定会直接的撞晕过去。 我当即决定,下次在碰上的时候,说啥也要抱上她,想到这,我就在旋转中去解开那根一直还在缠绕在我腰上的登山绳,打算一会把她和我绑到一起。 可就在这时,水流速度小了,我心中一喜,赶紧向上那洞口看去,以为是水位已经到了洞口那里开始有发泄点了,但不是,水位到了那洞口的边缘就停下来了,我在低头看,原来是那水流的进水口已经开始渐渐的在合闭当中。 此时我也管不了其他,找到叶小璐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她游去,然后直接就把绳子栓到了她的腰上,也不管她现在是个什么状态,总之先把她带出洞口再说。 拼命的游了好久,因为身上的负担过重,速度并不是很快,距离也不是很远,但好在那停下来的水流似乎有一些往上拖我的意思,居然还就一点点的浮到了洞口边。 我的手刚扒上了边缘的一块岩石,就看那原本还能借着波浪溢出一些的河水已经用着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再降着水位了,我心道:这肯定是那进水口被堵了后,地下河继续断流,岩壁背后的那一空间就会形成河水拥堵,为了防止这骆驼峰整体被淹,等把我们送上来后,那出水口肯定会开始继续开闸放水的。 当然,这一切都跟我没关系了,我把叶小璐拖上去后,自己也赶紧爬出去,摘掉我们两人的面罩,她没晕过去,脸色发白的对我惨笑一下,但是明显已经虚弱到连嘴已经张不开了。 甭管怎么说,没死就好,我也顾不上湿漉漉的身体,赶紧跑到阳光底下,大口的吸着新鲜的空气,也不知道怎么就会有这样一种感觉,原来能呼吸到新鲜空气居然都是这么奢侈的一件事。 因为跑出那一刹那我是闭着眼睛的,当我简单的满足后在睁开眼,就再一次的领略到了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因为这个洞口是在我们来时进入洞穴的正面,所以从我这个角度甚至都能依稀的看到那个太白村。 这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虽不敢说把刚才的疲惫一扫而光,但显然精神头缓过来不少,本想着把叶小璐也叫到身边吹吹山风,让衣服干爽一下,但一转头,她却不见了,继续看去,见她虚弱的扶着石头,在往山的背后走去。 我知道,我们既然出来了,那就是福大命大,但山还是要下的,后面还不少路要走呢,先去看看地形,然后在休息也未尝不可。 想罢,我直接走到她身边去搀扶着她,翻过了一个小小的山顶,可在往下看去,简直就是真的心如死灰了。 这山高约不下千米,背面的上半部分还好,上面只是草木丛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当视线出现断层的时候,我心里就一个咯噔,在跑下去一看,果然这下半部分又出现了那种被直直削过的情况,不下两三百米,我和叶小璐的登山绳根本没有那个长度,想要垂降下去的概率几率几乎为零。 当我跑到悬崖边在和叶小璐上来说完这情况的时候,我明显的见她脸色骤然一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瞬间往洞口跑去,我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来这个困住我们的人说的没错,只要我们往回去走,肯定没事,但想要翻过这座山,必死无疑。 而叶小璐的反应明显就是,如果我们不能从山的背后走下去,那就只能原路返回,可这返回却不是在从正面下山,那样无异于进入一个循环,没什么太大作用,既然路还要前行,办法只有一个,继续跳回水里,等着水位下降到河床的位置,我们在说后话。 但是,当我们爬出洞口那一刻水位就已经开始下降了,而我跑下山腰的悬崖在上来和叶小璐说明情况,时间已经过去了近十分钟,也就是说,如果在这十分钟内驼峰内的山洞一切恢复如初,那我们也不得不进入那个循环,再从昨晚那个扎营的入口重头穿越一次。 想通后,我心里又何尝是不急,几个大步就跑到了她的前面,拎起登山包包,就朝下看去,眼前那驼峰里的水面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但好在水位才降了三分之二,虽然以这个几百米的高度以水的柔软度我们跳下去未必会被直接的摔死,可旋涡的巨大的吸力我们也顶不过去。 在加上,此时恐高症居然给我带来一丝的眩晕感,让我竟然猛地不知所措,叶小璐也走到了我身边,似乎用尽着全身的力气虚弱的说道:“还好形成旋涡了,我们还来得及。” 我奇怪道:“怎么有旋涡还来得及,我们跳下去不被摔死也得被卷跑呀,万一在冲撞到墙上怎么办,你忘了刚才只是撞了我几下就把你差点给弄晕过去。” 叶小璐惨然一笑:“那是后话了,只要有这个旋涡在,它就能卸掉我们在落水那一刻的冲击力,至于能被卷到哪里,我们只要抱着不分开,背后还有登山包在顶着我们,头上的登山盔也在,至少致命伤肯定不会出现的。” 她这么一说确实有道理,不过要让我真的从几百米跳下去,这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了,叶小璐应该是见到了我脸上的担忧之色,走到我身边后,就紧紧的抱住了我,嘴里轻轻的说:“我们俩曾经错过了一次能一起死的机会,如果这回还能再一起话,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 当她问完我这句话后,便把头贴到了我肩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我们这两副异常冰冷的身体,在相拥的此时居然产生了一丝丝的暖意。 难道,我恋爱了? 可这势头也不对呀,哪有刚恋爱就她妈殉情的! 但是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霸王虞姬,娘的,死法都这么像,可人家走的那会还有大军在旁边看着,能把故事给传下来,我们这白死呀。 咳,还是想不明白,为啥我每次濒临死亡的形象都这么悲催。 不过这次还好,有美人相伴,想到这当下把心一横,也不敢睁眼就直接蹦了下去,部队领导不在,我也不怕说了,其实我每次跳伞的时候都是闭着眼走到门口,然后再让后面的人把我推下去的。 瞬间下落的感觉让我脑子一片混乱,甚至在这几秒钟的时间就让把我这辈子所有发生的事都给回忆了一遍,闭着的双眼让我不敢看到了什么位置,但当我的身体出现一种被人家给甩出的感觉时,我就知道了,我们落水了。 旋涡巨大的大压力,在我们双脚刚碰上水面的那一刻,就让我们的身体随着水流旋转起来,这种旋转感和之前水位上升时那种下上左右的无规则乱撞又是两码事。 此时我的脑子已经从混乱变成空白了,但能清晰的感觉到,叶小璐抱着我的胳膊已经撒开,而我也肯定坚持不了几秒了,马上就会晕过去,而且刚才在往下的跳的时候,因为着急而忘了带潜水面罩。 看来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除了偶尔会被带出水面能趁着河水的功夫喘口气以外,这强大的水流让我做不出任何的动作,在意识即将消失的那一刻,我却能感觉到眩晕感已经消失了,但溺水的感觉却还是让我无法动弹,渐渐闭合的双眼让我看到了,我正在顺着地下河的谁流往外漂。 也不知道叶小璐在哪,也不知道我会漂到哪,不过无所谓了,死都死都了,在去计较那么多干嘛,唯一的希望就是: 别再有下辈子了,就是给个皇帝我也不当,这辈子简简单单的二十多年真的让我活透支了,就像过了几辈子那么漫长,我已经没有过多的精力在去应付接下来的各种人生。 就这么着吧,挺好! ------------ 第六十四章:浮顶悬棺  等再次睁眼的时候呀…… 废话,我当然没死,我要死了,这书讲谁去呢! 而这一次也是我第一次在晕过去醒来后,身边没有别的醒着的人了,漆黑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听声音来判断那条甚至可以说对我们形影不离的湍流地下河,还在涛怒激疾的奔腾着。 躺在地上的我没有直接起身,静下心来感觉一下全身有没有受伤的地方,然后又跪了下来,对着胃部使劲的按了下去,借此来让自己吐出那些之前在晕倒时喝进去的水。 猛地咳嗽几次后感觉肚子里的五脏六腑舒服好多,便打开手电看看我现在的位置,还有叶小璐在哪,其实某种情况下来讲,我倒是挺希望我们能直接从这骆驼峰里的地下河直接冲到外面。 但现在的情况是,我们既然还被困在这里,那肯定就是麻烦还没结束,我必须要马上确认叶小璐的位置,以便等着迎接我们接下来会出现的麻烦。 可是越看我越心慌,因为眼前的这一切在熟悉不过了,被削过的墙壁,缝隙间的杂草,以及那湍流的地下河,这他妈不就是我们刚才被淹过的地方吗? 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我确实已经被水流冲出了洞穴出水口的外面,这不可能呀,如果一模一样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在另一个驼峰里。 这种可能性非常低,因为要掏空一座山的话,里面的岩石土层处理起来是个极为的困难的问题,而且方向也不对,这条地下河的流向是由西向东,而这骆驼峰坐落方向是头在北尾在南,我不可能被冲到左边。 当然,即使这河流转向了,那又是谁把我捞上来的呢,我被浪打到岸上,这种概率太低,关键问题是叶小璐在哪呢,越想越着急,便深呼吸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先一条一条处理。 简单的心态解压,虽然没什么太大作用,但起码让我思路清晰了不少,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叶小璐,而不是关心自己在什么处境。 想到这立马打了手电在这山洞里搜索起来,不对,我为什么要打手电,这里为什么会伸手不见五指,我们之前被淹的那个山洞明明在山顶是有个洞口的,现在没有光源照进来,我就能确定我肯定不在之前的那个山洞里了。 那挖这洞穴人故意把两个地方设计成一样,我想就是为了迷惑我们,让我们产生恐慌感,娘的,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想到这心里镇定不少,便不再瞎想赶紧向四周找叶小璐,但这一看不要紧,我在身边发现了不少的尸体,从穿着打扮来看,有男有女,有古代服饰也有现代的。 不过害怕好奇的心理瞬间让着急给替代了,我怕叶小璐也在他们之中,但我来来回回走了两遍都没有,稍放松了口气后,就开始往河对岸看去,我这强光手电功率很好,直直照开的话,得有两三百米。 可对岸的巨石乱岩很多,如果她被挡在哪里的视线死角处我是看不到的,当即决定我先顺着沿岸扫视上一遍,如果还没看到的话,我就用飞虎爪固定好绳索爬过去,仔细翻找。 但惊喜出现了,不出几分钟的功夫就看到叶小璐趴在了岸边似乎也是昏睡了过去,还有一只手搭在河里一直被冲刷着,我心道不好,这水这么冰冷,她手被冲了这么久都没被刺激醒,别再发烧,这一冷一热的刺激,就她那小身板扛不住多久的。 而且在河的对面她旁边也躺着几具尸体,这种景象给了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也顾不得关注那些尸体是什么人。 当下拿出挂在侧包上的飞虎爪,在空中甩了几圈打出惯性后就朝对面一个适合缠绕的石头扔了过去,试了足有九次才完全固定成功,我把这头的绳索也固定好,然后整个人搭在上边使劲晃了几次,确定能完全撑得住我的重量后,便走到岸边准备顺着绳子爬过去。 爬绳索不是走钢丝,我必须倒挂在绳子上面,一点一点的往前蹭才可以,加上我没有带头部射灯,导致了我必须要把手电叼在嘴里才可以,按角度来讲这光柱是射在上方的,并起不到什么作用,而且我是在随着绳子走也不需要什么方向感,所以要光源的作用就是为了减少一些我在被黑暗包围的恐惧。 当我攀上绳子那一刻,架势刚摆好,眼前的景象直接把我吓的掉到了河里,幸亏脚还在挂在绳子,没把我冲走,赶紧又回去从包里找到那根长款强光手电,两条光柱直直的洞顶照去。 我的乖乖,视线所到之处的空中飘满了棺材,大大小小形状款式各不相同,足有几百具之多。 而且,仔细看去,它们都还慢慢的往下降,这是什么情况? 刚一开始我在周围找叶小璐的时候,我可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是看过上面的,当时还是漆黑的一片什么都没有,那为什么又会出现这么多悬棺,难道是因为高度过高,我的光源照不到,所以没看见? 这不重要,关键那也不是悬棺呀,悬棺都是插在悬崖上凿上孔钉然后钉上木桩,在把棺材放在上面的,或者说讲棺木的一头置于崖穴之中,另一头架于绝壁所钉的木桩上。 总之都是依托于物理定律才能进行的,那现在这么多棺材飘在空中又是个什么情况,那下降又是个什么意思呢,一种极为不好的恐怖感瞬间遍布全身,当下不在耗时间,赶紧爬到绳子那头把叶小璐先照顾好,否则一会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我不可能有多余的经历在去关注她。 我那敏感的直觉告诉我,上面飘着的棺材里肯定是有什么东西的,把我们困在这里的人不会那么好心,光是吓吓我们那么简单,想到这心里又是一阵恶寒,速度加快了起来。 十米并不是很远,我们在部队的经常会有这样的训练,两栋大楼只见进行徒手攀爬穿越,落地后,赶紧跑到了叶小璐身边,一摸脑门果然烧的滚烫,当下把她移到了一处夹角缝隙的石头处,放好她,喂她吃了提前准备好的退烧药。 看她这个样子估计得睡上一会,我便把雨衣又盖到了她身上,怕万一待会出现什么意,外最好是发现不了她的,抬头看去,那群悬棺下降的速度虽然清晰可见,但不是很快,我又借着这个功夫再次爬到了对岸,从登山包里拔出工兵铲、匕首、防狼喷雾、便携式喷火器在加上手里拿着这把电击棍,起码恶战一场是够用的了。 我靠着身上揣着的各种武器强给自己鼓起不少信心,可正打算回到叶小璐身边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右侧‘哐当’一声,这明显是什么东西从高空砸到地上的声音。 我心里一惊,转身把手电照了过去,三四十米处,一口看起来款式非常普通的松木棺材就静静的躺在那里,似乎不是掉下来的而是原本就在那里的一样,只是上面的红漆掉落不少,显然是有些年头了。 现在逃是逃不掉了,想到这咽了口唾沫就往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在往上看,头顶那群悬棺依然在慢慢的往下落着,而这眼前的这口棺材好像又受到了地心引力的束缚一样,提前被迫降了。 这是个好兆头,给我打了惊醒,让我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手里握紧了工兵铲便加快了脚步,往那棺材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走到近处,这棺材没有盖,棺材外部的中间有一处极细勒痕,看到这我释然了,原来头顶那片棺材不是在往下飘,而是被一根绳子在顶部吊着慢慢的往下放,这一具明显就是没绑好绳子断了,掉了下来。 故弄玄虚,想通这点后,我心里冷笑一声,想我蒋某人纵横江湖数十载,拳打南山北虎,脚踢北海蛟龙,不敢说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但沟沟渠渠那也过了不少,要吓我在回娘胎里修炼个十年吧。 说罢就朝那棺材里看去,里面没有什么怪物,更没有什么死尸,更不会有什么让我升棺发财的宝物,只有一具美的不能再美的女尸,安静的躺在里面,面容恬静似乎是睡着了一般,身上服饰大气却不失典雅,显然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富贵人家不是某洗浴中心哈,我眼前看的迷,心中更是被什么魔力给吸引了一般,久久不能离目。 这尸体保存的太好了,且不说这点,光说这女子的长相,我要是有恋尸癖的话都能硬起来。 就这么看的一呆,又让我忘了时间,一个恍惚的走神,让我不经意的注意到了,这明明已经死透了的尸体,她的小手指突然轻轻的动了一下。 我靠,我跟死人打的交道不是一两次,就是不摸不看要确认一个人是否死去也是很容易的,就像最初我开始骑行遇到洪双喜那次就是最明显的例子:人气。 判断一个人是生是死最简单的感觉就是人气,他身上有没有那种活人气息的感觉,我可以打一万个保证,这人绝对是死的,可她为什么会动? 我被这情形惊得后退了一步,但为了验证事实,我又强忍着惧意,大步走到她眼前,可这时却不需要用眼睛判断了,因为她身体开始剧烈的抖动,已经快把那口棺材给撞碎开。 ------------ 第六十五章:听天由命  来不及让我做出过多的反应,那女尸猛地起身就向我扑来,就像是电影里常见的那种女鬼一样,伸出双手在掐住我脖子的那一刻,我立即伸出左手的电击棍瞬间朝她太阳穴击了过去。 被电击过的恶臭感觉让我一阵恶心,也不知道眼前这女尸能不能感觉到痛,也不知道我的攻击方法管不管用,总之现在就是出于本能性的攻击,不过看效果眼前这女尸发出了嘶吼一般的鬼戾,然后就后退了几步。 我知道招式管用了,见她再次扑过来的时候,我却突然的想起来了第一次和叶小璐相遇时她出现的那种情况,不禁苦笑,抬起右手的工兵铲找准空隙一把就砍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全力一击,铲子头得削进她脖子三分之二,可却不见流出血液,不过没关系,她却已经倒地不动了。 短暂的战局决定后,我绝望打开手电朝头顶看去,那片棺材已经距离我不到百米了,惨笑一声,安慰着自己,如果那所有的棺材里装的尸体都这么脆,能保证到一下一个,我也未必会死。 在想应对方案的时候,让我猛地想到,刚才那种情况是不是诈尸呢,书里是这样介绍的,如果一个人死去后尸气难消,在某一个巧合点,碰到电流或者人的阳气就会互相产生感应,会突然攻击活人,力量之大不可想象,且用之不竭,皮肤更是坚硬无比,刀枪都拿它没办法,当然它肯定也是有弱点的,就是脖子后边那条颈椎,不管是扭断或者砍断都有效果,如果达成了这个契机,那么那诈尸之人的骨头就像少了一个支撑点一样,瞬间散架。 我不知道这个说法是不是真的,但明显我刚才的攻击是起到了效果的,想到这心中一喜,趁着头顶那片棺材还没落下,赶紧跑到了背包处,把强光手电打开直直照到叶小璐的方向,这样就能出现了一片固定光源。 然后拿出一把还算趁手的潜水刀,在把背包放在一个适合藏匿的地方,就朝叶小璐再次爬了过去。 想通之后就像见到了希望一般,这山中洞穴的地面是被一条十米左右的地下河分开的,如果我们占据一侧对岸,那如果那群棺材掉到另一侧的话,它们是不可能会游泳到我们这边的。 这样,敌人间接的就少了一半,上岸的同时我故意的离叶小璐稍远几步,我怕万一那棺材里的东西如果真的都是一具具尸体,也许他们会随着气息来追我,而叶小璐那么虚弱还能躲得过一时。 接下来就是煎熬了,我嘴里嚼着牛肉干,尝试着尽量能够多补充些体力,然后第一口棺材落下,这次是个男人,我二话不说,不等他诈尸的机会照着脖子就切了上去。 这人要被逼急了,心底的那种狠劲是无法言喻的,平时的我可是连个虫子都不忍心踩死,可今天却没有半分犹豫的就切了一个脑袋,来不及多想第二个棺材已经落下,我几个大步又跑了过去,伸出匕首照着咽喉往下一刺在一扭,我知道后颈椎算是破了。 这样周而复始不下几十次,我愣是没给他们一次诈尸的机会,其实最累的还是我在来回跑动这个过程,而要还要提防着天上往下掉棺材的时候别砸到我,在加上精神的高度紧张,极其的容易累。 在看河岸对面的尸体已经起来好多,也有不断的尝试着往我们这边蹦的,虽然弹跳力很好,但也就几米的事,肯定过不来,现在担心的就是头上那片大面积的棺材群掉下来会起到什么效果。 妈的,刚想到这,又听到旁边‘咣当’一声,倍感熟悉,这明显是在对按时那具女尸的棺材掉下来时出现的声音,声音很大,就证明着落下的高度很高。 可还没等我跑过去,突然眼前不过一米处又掉下来一口,这要砸上我,当时就得成肉饼,在抬头看去,那些原本在缓缓降落的棺材突然就像集体线被割断了一样,全都开始落了下来。 也幸亏是我离墙面不远,几个小步就贴上了去,然后紧接着就听到落地声、落水声此起彼伏,这个过程一直持续了几分钟。 直到出现棺材破裂的声音我才反应过来,一直在躲避下落的棺材导致了那原本躺在里面的尸体开始诈尸了,看到这我立即占领了制高点,其实我早就已经发现了一块差不多一人多高的石头,这是地面上目前看起来最高的一块。 本来是想着把叶小璐放上去的,但这石头很细,也和人体的宽度差不多,只能踩上去站立或者坐下,跑过去的同时,也随手砍翻几个,那群诈尸的东西也发现了我,同时向我扑来。 我的手已经伸展到那岩石的顶面,单手抓住边缘脚对着墙一借里就翻了上去,但这群暂且称为死尸的东西吧,把手上举的话还是能抓到我的。 而且有的弹跳力还极高,一跃之下居然得有两三米,也幸亏是我这地理位置极佳,即使它们能蹦上来除非能抓到我的身体才能把我拽下来,否则根本地方落脚。 加上我的身手和反应也不差,上来一个就可以打飞一个,只要它们不同时往上扑,我就绝对能顶的一时半刻,这群死尸可是死物,虽然不知道它们是不是僵尸,或者被什么原因给催动了,但总之它们肯定是没有思想的,一点也不像我之前被凶狠生物包围的情况。 之前的经历来看,如果对方久攻不下,就会选择放弃或者另找方法偷袭,但这群死尸不会,只是简单扑咬,毫无任何规律可言。 可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它们可是中国的死尸,又不是国外的丧尸,攻击力要比那群外国佬强上几百倍不止,加上在这黑暗的环境里数量又极大,就是它们上不来我也得被困死在这。 脑子像幻灯片一样快速的闪过着各种对策,手下当然也没闲着,把兜子里揣的各种装备也用上了一遍,我甚至都对着一个奇尺大乳的姐姐用了防狼喷雾…… 当我不经意间对着一个死尸用了便携式喷火器点燃了它的衣服时,见它似乎发出了恐惧的嘶吼声,跑了开去,而其他的死尸似乎也很怕这东西全都四散的躲开。 我心中大喜,赶紧又对着靠近的几个穿着冬季衣服的死尸喷了几下,果然很效果,那几个烧着了的死尸居然在慌乱中跳到了河里,瞬间就被冲走了。 也是这时才让我想到了破局之法,这水流太大,纵然那死尸有千斤之力,也对抗不了大自然,只要我跳到水中的话,必然能得救。 但是叶小璐怎么办? 我是在水中暂时躲避一下,又不是逃走,如果爬到绳子中间那这群死尸肯迪会毫不犹豫的跳起来攻击我,他们找不到落脚点的话,肯定会相继的扑到水中,然后被水冲走,这样多少能消耗掉一些它们的战斗力。 等时机合适了我在来这救她,当即决定后我一直按着这喷火器让它保证到持续出火的状态就蹦下了岩石,但我用的是丁烷喷火器,这种气就是给打火机充气的那种,非常适合防风型点火用,但缺点就是不耐烧,玩不了几分钟就会完蛋。 我的速度不慢,边威胁着它们边走到绳子中间,那群死尸似乎真的是很惧怕这火焰,居然也不敢上前,当我碰触到绳子那一刻,心里的安全感瞬间高了不少,在打量着光亮内发生的一切,河对岸的那群死尸也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我看,就打算着等我顺着绳子爬过去后,在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此时的我已经到了绳子的中间,果然和我预计的一样,两岸的死尸们见我固定在那里不动,都在尝试着往我这里蹦,短短的一会就被冲走了好多,我心中不住的窃喜。 我以为胜券在握,打算在耗上个把小时的时候,却听到了叶小璐的声音:“把绳子割断,然后我会跳到河里,你找准时机抓住我。” 还没等我吃惊,叶小璐又发出了一句嘶吼:“快。” 我知道她肯定也出现困境了,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我也算急中生智了,把胳膊伸到最长,又往对岸爬了几米,我知道按照她走直线距离跳到水里的距离来看的话,我距离她那得有七八米,但我现在处于绳子的中间位置也就是五米,可别小瞧这短短两米的差距,如果我冒然割断绳子的话,导致了够不到她的落水点,那我就不能抓住她,极有可能就被生死两隔了。 说时迟那时快,在我割断绳子的那一刻,掉下水里瞬间就被水流给带了出去,靠着绳子的惯性,在绷直的时候我也被重重的撞在河床边,但吃痛的感觉没有让我松开手里的绳子,落水的那一刹那我也用余光看到了叶小璐也站起身踩着一具死尸的肩膀,向我这边迅速的跑来。 随着一声落水声,我们两个的手死死地抓到了一起,却听她说道:“放手,我们冲出去。” 被她这么一点,我才惊醒到,对呀,不管我们经历的这两个空间多么相像,但这地下河总是真的吧,只要我们随着河流漂出去,总有被冲出到山外的时候,不过我们这幅身体能不能扛得住就是个问题了。 那至少也比被这群死尸给咬死强,把手撒开听天由命啦。 ------------ 第六十六章:巨大蜂巢  这次被水流冲跑的我们意识都还是清醒的,虽然身体的负担很大,但只要意识还能在一些,起码就知道现在处境是什么样的,以便还能给自己做出些反应的机会。 因为撒手的时候,我们是在贴着岸边的,所以为了保证到不被水流冲的太靠近河中间,我的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叶小璐,另一只手就一直在贴着岸边在往后走,这样的话起码碰到了什么可以固定的东西就能把我们的速度缓冲住了。 这岩石的岸边缝隙和尖石极多,还没被冲出几米,贴着那只手掌就已经被割破的鲜血淋漓,在水下看去,那血液就像是一条条红布一样在水底飘着。 但好的是,我们一直没被冲到河中间,还能在岸边就已经非常幸运了,要不且不说被冲到哪去,就光那来来回回往下跳的死尸,万一倒赔被它们拽上一个,我估计当场就得血溅地下河。 言归正传,水流的速度很快,不消片刻的功夫我们就进入了一片黑暗,我知道现在走的就是真的是地下河洞了,往往在群山之中的这种河的溶洞就像下水道一样错综复杂,根本没有什么东南西北之分,只要已进入就只能等着重见天日那时才知道自己在哪。 而且内部交错的石笋、石柱极多,命不好的话,被哪里一戳一挂就是死路一条,可眼前的这种情况根本就不是人力能控制的了的,能冲到哪里全凭老天爷。 不过好消息是叶小璐还没晕过去,因为知道她的手部也在死死的抓住我,这时我再次的懊恼起来,当时要带了头戴式射灯就好了,起码不像现在这抓瞎。 如此这样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发现不光在别人的控制下感觉不好受,被剥夺时间的控制权时也不怎么舒服,直到我们抬头换气的时候,我感觉明显呼吸顺畅好多,心里一喜,肯定是冲出河洞了。 虽然还是伸手不见五指,但起码能呼吸就证明着我们已经漂出了那狭窄的空间,而且我们也不能总那样在水里泡着,否则非得浮肿了不可,当下手继续开始寻找着能固定的东西,然后一吃力,当即把胳膊死死的挽住了一块能勾得住的石头。 两人尝试着冒头后,我对她说,先借着我的身体一点点的爬到岸上,然后再把我拉上去。 叶小璐的速度很慢,且不说水流大的问题,就是她那虚弱的身体要一点点的蹭上去就得好久,可这小妮子聪明得很,上岸后,没直接的拽我,反而是先打开了插在身上的手电,给自己找些希望。 然后也顾不得观察四周,就解下了裤带,然后把裤带套在了我的手腕上,弄成越拉越紧的死扣,在把脚蹬在我抱着那块岩石上开始往上拉我。 我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她没多少力气了,如果贸然用手的话,极可能抓不住我,等我上岸的时候,两人就算彻底脱力了,躺在地上就直接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的时候是被一阵尖锐的刺痛感给弄醒的,这种感觉应该是被什么毒虫给蛰到了,别会是蝎子吧,极有这个可能,这里毕竟怎么说也是原始森林的地下,有些毒虫蛇蚁在正常不过了。 在朝那个被蛰到位置摸去,果然起了一个小包,我咒骂一声,拿起叶小璐之前放到地面上那只强光手电,照着那胳膊上的小包一看已经发红了,虽然郁闷无比,但被蛰一下也没什么,只要别有毒就行。 然后就开始仔细的打量起来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环境,越看越熟悉,越看心里越吃惊,削过的墙壁,缝隙间的杂草,以及那湍流的地下河,这他妈不还是我们之前呆过的那个巨大洞穴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虚数空间?平行宇宙?还是他娘的中了幻术了?难道遇到宇智波一族了吗? 不能总这么折腾我啊,还真把我当奴隶了呀,说打一炮就打一炮。 这骂人的功夫脖子上又被蛰了一次,这次我反应及时,一巴掌就拍了过去,捏到手里一看,原来是只人头蜂,不过这个头有点大吧,得有火柴盒大小,这种个头的毒刺都跟一根针头差不大,就是没毒,扎上的刺痛感也让人受不了。 这人头蜂我是知道的,也算秦岭特产了,它有剧毒,只要人被蜇伤后,就是局部剧痛、灼热红肿或者其水疱,如果被毒力强大的群群蜂蜇伤后,就会出现头晕、发寒痉挛甚至晕过去的可能。 如果被蜇伤后,除了去医院就是抹药缓解了,像电视那种一被毒虫咬就去用嘴吸,起不到百分之五的效果,想到这我立即朝叶小璐看去,她的情况本来就比较差,在加上如果要被毒蜂蜇伤一次的话,估计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还好之前在‘上’一个溶洞的时候,我为她身上披了件雨衣,我从她身脱下来后,就盖在了她的身上,想着只要能遮住裸露的皮肤就好,我们来时带的雨衣是那种和部队一样的风衣款,材料非常厚,这也是之前在瘴气里那群剑齿蜥蜴始终咬不透的原因,缺点当然就是厚重,携带不方便了。 不说这个,叶小璐身上随身会带着些药物和驱虫粉之类的,我翻出来后往她身上扑了一点,开始给自己弄,正当我涂抹到红肿地方时,第三下又被蛰了。 如果一次是巧合,那么两次就是倒霉,但凡出现第三次就肯定能证明我们有麻烦了。 我现在已经实在是不能确定我们是在下一个洞穴还是被水流在上一个洞穴里绕了个圈,只得打开手电,再次的朝四周照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让我辨别的东西。 可能也是后遗症的原因,我特地的找了好多个角度朝顶部照去,但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光柱距离不够,判断不出是否有什么东西往下落,然后就朝着对岸看去,我留个心眼,因为我们的装备还在上一个洞穴里,如果我们真的只是绕了个圈的话,那我藏在夹角处的登山包肯定是还在那里的。 但显然没有,错落的岩石位置都是一样的,可是包却不在那里,如果让我连续三次的都出现在一个连细节都是那么相同的地方,我实在是不能确定我是不是在原地打转。 说话间,被蛰到了第四下。 驱虫粉不管用,那就只能把自己包的更严实些,我现在穿的是速干衬衫,袖子虽然是被卷起来的可以放下来,但经历了这么的多的磨难后身上早就没一处好地方了,不见得能挡得住多少,重要的是现在比痛感更加厉害的是疲惫感。 自打我们从平安县城出发以后就一直没好好休息过,甚至现在连几点都不知道,看起来得有几千块的潜水表的表盘里早就渗进去一层水雾,停走了,我也是抱着回去退款的打算才没舍得扔。 加上现在叶小璐又是这个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抗多久了,但问题的根源还得找,突然出现这么多的人头蜂肯定是原因的,继续在这山洞里打量起来。 第五下、第六下相继而来,我也终于在对面的墙上发现了一个巨大的蜂巢,那东西看起来和白加啤那辆金杯差不多大小,上面布满了人头蜂在看起来就像是那什么再那什么里面蠕动一样。 我手电的光柱打过去后,瞬间就滑到一边了,我怕这群久在黑暗的中的人头蜂,受到亮光的刺激后会惊到它们,到时候齐齐的向我们扑来那就麻烦了,这群人头蜂的攻击力可比刚才那几百个死尸的要厉害多了。 正当我转头打算回到叶小璐身边的时候,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张惨白到吓人的脸,当即吓得我叫出了声音并把手里的强光手电掉到地上,该不会那是来女鬼和人头蜂的双重攻击吧。 可我手里又没有工兵铲了,怎么攻击它,更没有把握能一下捏断她颈椎的地步,只有跑了,步子还没迈开,就听叶小璐虚弱的声音:“蹲下!” 话音就听到那群人头蜂翅膀扇动的声音,方位没错,肯定是向我们这飞来的。 要说现在我们俩经历的这么多,那默契感真的就成了下意识的行为,我蹲下后,叶小璐把她雨衣直接披了上来,正好把那强光手电的光亮全都遮在里面,但从这个角度看去她的脸更吓人,就像是你半夜对着自己脸开手电照镜子那种效果。 我低声道:“你什么时候起来,走路也不带点声音。” 叶小璐眼皮低垂,似乎随时都可能在晕过去一眼,此时看上去连呼吸都那么艰难,然后对我苦笑说:“我现在走路都打飘了,能带出动静才奇怪,我好累呀。” 我使劲掐了她脸蛋一下说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可千万不能睡着,要真睡着的话,可能真的就起不来了。” 叶小璐说:“嗯,但我们现在的装备都不在了,怎么才能过的了这关呢,即使从这里出去后,离那避水珠的位置还那么远,我们又能如何过的去。” 我安慰她说:“过不去就不去了,不怕的,你不是说过吗,如果我们俩能死到一起的话其实也不错的,路上还有个伴。” 叶小璐又挤出一丝笑容,点着头对我说道:“抱抱我好吗?” 两人相拥的那一刻,外面的人头蜂就像雨点一样噼里啪啦的相继拍打在了雨衣上。 ------------ 第六十七章:阎王一笑  那些人头蜂对我们的攻击很猛烈,就像飞蛾扑火一样接连不断的撞在雨衣上,虽然早就把手电给关了,断了那些人头蜂的光源,可这小小的雨衣又如何能完全的罩住两个人。 叶小璐趴在我的肩头上呼吸很是微弱,也不知道她被蛰了多少下,应该早就没知觉了吧,反正我现在别说裸露在外的皮肤了,就是裤子里面都不知道被钻进去多少个。 突然想起一个笑话:一男子去医院,医生问其何处不适。男答:看后不要笑哦。医生:当然。男脱裤,其小弟仅如火柴。医生见后大笑,男士怒道:人家都肿了好几天了,你还笑! 就是不知道我的能肿上多久…… 思来想去后,我明白现在要从这里出去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也是我最不想做的事:跳河。 借着水流继续往前冲,说什么也不能在停留了,冲到哪是哪,要么重见天日,要么泡在水里喂鱼。 可现在如果要在跳进那冰冷的地下河里面,别说叶小璐扛不住几分钟,就连我自己都未必会知道自己是冻死的、撞死的还是淹死的,但如果我让在被淹死和被蛰死之间选一个的话,该选哪个呢。 说实话,现在的我浑身已经没有感觉了,按体型来看的话,我估计得比之前胖上一倍,我倒无所谓,一副皮囊而已,但叶小璐不能这么死,女孩子爱美,我不能让她顶着个猪头去见阎王。 决定一下,就准备动身,可身体却用不上一丝的力气,加上刚才又蹲了好久,此时的膝盖就像灌了铅一样,愣是站不起来,叶小璐的身体也僵硬的不成样子,想到这不禁苦笑一声,看来现在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 叹了口气后,就尝试着左右晃动,打算滚到河里去,动身之前我也没忘了把那强光手电给带上,滚动的同时地面传来一阵阵‘滋~滋~’声,我知道那是把浮在我们雨衣上面的人头蜂给压爆了的声音,听起来好是恶心,但现在的情况来看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口味呀,离开这里才是当务之急。 再次落水的时候,我的身体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冰冷,这次也没在想着要控制自己的意志一下,以便能找到逃生的方法,因为和之前那种抱着等死的心态不一样,现在我是找死了。 水流还是那么的快,我依然不知道被冲了多久,意识也在不知道挨了一次什么东西的撞击后就消失了,再次睁眼的时候我就像是RPG游戏里面被重启的角色一样,拿出手电筒,开始打量起这个地方。 削过的墙壁,缝隙间的杂草,以及那湍流的地下河,不错,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我还在那个山洞里。 低头看身上也破烂的不成样子,连敏感部位都遮不住了,也不知道消肿没,反正比火柴大点有限…… 叶小璐也不在现场,更好,希望她被冲出去这个轮回,留下我在这里继续无限循环吧,坐在岩石上,我心里打定主意,不管在出现什么我都不做任何反抗了,就等着你弄死我,我就不信你能弄死我,妈的,老子活到现在还没死过呢。 “你打算在哪里坐多久呀,还不过来,要等着我去找你吗!” 谁,谁在说话,谁在装逼。 本来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牛鬼蛇神的我,却突然被一道声音惊醒,站起身打起强光手电朝着四周看去,远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亮起一道微弱的火焰光芒,看到后我立即打着手电往过走去,看看到底是谁敢和我这样说话,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这回就算是碰到索命的黑白无常,我也得把你帽子抢来玩几天。 可那声音却为什么那么熟悉呢,但我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直到走过去后,眼前这人差点把我的下巴都惊得掉下来:太爷爷。 我绕着他足足走了几圈,才对他说道:“您怎么会在这呀。” 太爷爷眼睛盯着火堆,慢慢说道:“因为我应该出现在这里。” 被他这么一说,我开始又绕着把这个地方照着看了一遍,这是那个山洞没错呀,在这里经历那么多,我估计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这里了,然后我走到太爷爷身边问道:“那我在哪呀!” 太爷爷说:“你在你该在的地方。” 我郁闷道:“这不没说一样嘛。” 气氛简单的沉寂过后,太爷爷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那《万鬼登仙图》你看过了?” 我点了下头,太爷爷继续说:“想不想知道里面的秘密?” 我摇头,气氛继续寂静下来,许久后太爷爷居然对我露出了一丝笑容,我发誓,自打我出生以来,从没有在在这老头子的脸上看到过任何表情的波动,当然被我气得除外,他这突然的一笑居然让我心里有些发毛,江湖上谁不知道‘阎王一笑,鬼哭狼嚎’呀! 这老头子不会憋着什么坏呢吧,想到这我便试探性的问他:“您不会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吧。” 太爷爷低下头来,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淡笑着问我:“和我说说你的事情吧。” 我去,居然一天之内能见到那‘一笑阎王’露出两种表情,但他老人家既然发话了,我也不敢不从,况且我最近实在是憋得难受,总想着一吐为快,当下调整好了一个坐姿,就从头到尾的开始喷了起来。 我从小就胆子小,经常被欺负,上了那么多年的学,愣是连一个同学都没处下,好不容易认识一个不嫌弃我的女孩吧,人家反而还出国了,这辈子能不能见到都是个事。 等熬到高考了,本打算去大城市混个二本毕业了就找份工作混吃等死,可您偏偏让我去当兵,当兵就当兵呗,您说让我在军区里当个公务兵也行呀,离家近,到时候给我提个干什么的,在大院里混个干事也可以,可您非要让我去野战部队,而且还是大张旗鼓的,弄得我顶着个军四代的名头在连队里尴尬了两年。 在说上军校,其实我根本就听不懂什么军事课程,我连我到现在连个地形图都看的迷糊,还非要培养我当什么指挥官,我哪是那块料呀,真打起仗来,我不带领队伍集体投降就不错了,上军校两年做的唯一值得炫耀的事情就是偷看女学员洗澡从没被抓过。 特种部队,也应该是我人生最好的回忆了,本来想着每天跟个傻子似的混在英雄队伍里也挺好,可您为什么还要去跟我们首长表扬我呢,弄得那两个虚荣心过剩的家伙非要让我出勤,现在好了吧,您看,混的连裆都遮不住了。 然后我又把从骑车开始遇到小雨到进入西夏将军墓,在到可可西里,在到参加风云际会,甚至莫名其妙的到了这里所有的事情全都跟太爷爷说了一遍。 他老人家始终没有打断我,就那么安静的听着,表情很是安详,似乎他根本不是那什么让人闻风丧胆的‘一笑阎王’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听着自己晚辈发牢骚的老头子而已。 当我滔滔不绝的说完这一切后,太爷爷问我:“那在这个过程里你开心吗?” 这还真把我问住了,我不知道,我答不上来,我从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我的人生不断地处于被动之中,似乎什么事情都是被人家安排好的,就像一个上了发条的闹钟,等转完了就会死去。 太爷爷看我这个样子,就能猜出来什么我在想什么,他总能看穿我,然后听他继续说:“你后悔吗?” 我问:“后悔什么?” 太爷爷说:“这一切。” 我继续摇头,这不是不后悔的意思,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无时无刻都处于在一种后悔上一个行为和想法的过程中,但是有用吗? 太爷爷说:“人生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充斥无聊,充斥着煎熬,即使你战胜不了这种痛苦,你也要把它忍下来,因为你的一生中每段经历都是奇遇,在你以后的路上要学会欣赏路边的风景,尽情享受,因为比你想要的还要重要的事物,一定就在路边!” 听完这话我倍感奇怪,这根本不像我们蒋家人对话的风格,我问道:“您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太爷爷却对我笑道:“我要走了。” 我起身道:“您要去哪?” 太爷爷说:“去一个你不能去的地方。” 我问:“那是哪里?” 太爷爷没在说话,也没起身,他不是要走吗,怎么不动,可这时我却看他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了,见到这种情况,我心里又突然的害怕起来,我怕他会消失,我怕会在也见不到他,便趁着他最后还剩一个虚影的时候,我对他问道: “您究竟留了多少退休金给我?” ------------ 第六十八章:降头养鬼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侵袭上心头,沮丧、难受、想哭,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痛苦的感觉。 叶小璐问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苦笑一声,感觉自己做了个梦,但我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内容,甚至被她这么突然的一问,我都不知道我现在是身处梦境里还是现实里。 头疼欲裂,心脏更像是被快捏爆了那种感觉,一直紧绷绷的,调整下状态,不在多想,尝试着动一下身体,浑身每有一个地方不痛的,便问她:“我睡了多久呀,出没出那个山洞。” 叶小璐点了下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我们在哪里,我只知道我们两个都睡了好久,而且按照我的估计,我至少比你提前醒二十个小时。” 我一皱眉:“这么久吗,你身上的伤怎么样。” 说完后,我打量着她,也感觉着自己,身上已经恢复如初了,至少在这昏睡的时间里,我们两个人身上的被人头蜂蛰的毒都不见了,叶小璐说:“我之前只是身体有些虚弱而已,身体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痛,等我醒来后发现身体上被蛰到的地方也都尽数消肿了,我想那人头蜂对我们的伤害只限制到了皮肤上,要说它们那点微量的毒,可能真的还对我们起不到效果。” 听她说话的同时我也强忍住身体的酸痛,使劲的活动了下,竟然舒服好多,看来睡这么长时间倒是把身体的疲乏感给养没了,为了验证她说我们是否对毒产生了抗性,我朝那之前在瘴气树林里被剑齿蜥蜴咬伤的那只手看去,见到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甚至连疤痕都没留下。 叶小璐对我说:“我就是看了你的伤口才可以确定这点的。” 我说:“人没事就好,又捡回一条命,你我的精力现在都还不错,现在我们该好好研究下我的处境了。” 叶小璐说:“在你昏睡的这段时间,我已经把这洞穴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还是你自己看的好。” 听她说完后我从她手里接过手电,便开始在这山洞打量起来,这次为了不遗漏任何的细节,我观察的很慢,从眼前的各种景象来看,和之前我们经历过的那三个场景没有任何的区别,除了没有地下河。 可是流水的声音却还在,也就说,那条地下河是被人工封上的,还是说我们现在身处一个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方过大,而河流又不够长,导致了建造这四个独立山洞的人空间不够用了,所以无法完全复制出一条地下河,不得已的情况下,只是给我们造出了河流声的假象,让我以为我们还在那里。 不对,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确认我们不是在原地,我们每次跳进河流里被冲走的时间不长,在短时间内,无论你用多么庞大的人力物力,都不能换掉那几百具棺材和巨大的蜂巢。 那现在应该又是一关了,然而按照叶小璐的说法我们已经在这里睡了好久,为什么危险还没来? 难道,是要把我们封死在这里? 这种想法一冒出来,就越想越可怕,这地下河被封也就解释的通了,我们赢了三局,但那都是有对手的,现在没有对手了,我们该怎么办? 我惨笑着一声,看了眼叶晓璐,她的表情平静,这个小妮子肯定也早就想到这点了,她比我早醒了二十个小时,在这期间肯定早就把这里每个地方都观察过了,而且要有办法的话她不可能想不到。 两人坐了下来,我问她有什么想法,她说:“不但没有想法,而且你那个手电也被我开了好久,估计也扛不住几个小时了。” 我问:“那我们现在还有什么装备。” 叶小璐轻轻的摇了下头:“药物已经用完了,你身上还有匕首,工兵铲也丢了,然后就是这把手电了,食物什么的更是没有。” 我说:“就这几个东西管个什么用呀,我们能到这里很多迹象都表明了之前肯定也有人来过,那他们是怎么过的这关呢?” 她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对我说了:“还有两样东西,我怕你更失望就没敢告诉你,你跟我过来吧。” 然后跟在叶小璐后边走到了我刚才起身的那个地方在岩石后面,在这个被我忽略的角落里发现了两个破旧的十字镐和铁锹,我拿起来在手里对她说:“难道把我们困在这里的人想让我们挖出去吗?” 叶小璐也无奈的笑了一下,我郁闷道:“那起码也要给我们一个挖的点呀,这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我们连出去的方位都不知道,看来他不是要困死我们,是要我们在失望与希望的徘徊中死去,好一招杀人诛心。” 我说完后叶小璐又把手电拿了过去,关掉后,对我讲:“我们不知道还能在这里抗多久,但能多呆得一分是一分。” 我叹了口气:“是呀,那么多困难都扛过去了,反而现在什么问题都没有还最吓人。不过说到吓人,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在第二个山洞里遇见的那群死尸是怎么回事,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诈尸,是被我的气息给刺激到了,但后边的那些我离它们那么远,显然是跟我没关系的。” 叶小璐说:“关于那些死尸的话,我猜应该是属于降头术一种的控尸术,但这种巫术施法的对象往往都是活人,咱们遇到的明显是死尸这是肯定的,而且还能操控得了那么大一批的数量,到底是什么方法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三公子过来的话,以他博学肯定能知道一些。不过既然说到降头术,你还记不记得白加啤和我们讲那个故事,那个关于‘血阴尸婴’的事情。” 我点头,说到:“记得呀,怎么突然说那个,你的意思是那‘血阴尸婴’也是被人下了降头的。” 叶小璐摇头:“我不知道,如果要是降头的话,听白加啤说完,以三公子的见识他不可能不知道那是降头,但既然三公子都说不知道了那就肯定是更高级一些的东西,不过我奇怪的是白加啤肯定不会平白无故的跟我们讲那一段故事,还有那思过大师,养那东西到底是要对付什么的,既然他的目的是避水珠,那么我猜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必须是要有那‘血阴尸婴’才是可以的。” 我说:“你的意思就是说,即使我们出去了,没有那‘血阴尸婴’也根本就对付不了看着避水神珠的那个东西呗,这也不奇怪,那珠子是个神物,有个什么东西看着也是正常。” 叶小璐说:“起初我也是那么想的,但这‘血阴尸婴’的作用却和那用降头术养的小鬼好像!” 然后叶小璐介绍起了那降头术:马来西亚地区有的降头师专门“养鬼”,就是所谓的“鬼降”。养的小鬼可以帮降头师做事,施法时当助手,而且他们来无影去无踪,若有他人欲袭击或陷害,又可以通风报信。有的降头师还将自己养的鬼让渡给普通人,若是经商懂得,则生意兴隆,事业一帆风顺,这都靠小鬼帮忙。 欲施法养鬼,首先要找到已夭折尚未破身的小孩,取得其生辰八字,在葬礼结束后,趁着黑夜之际。偷偷来到坟墓前烧香祭拜,同时使用法术勾魂,并在坟墓前种植一段尚能生长的的藤菜,一段日子过后,此时的魂魄寄附在藤菜上,降头师念咒焚符,取下一截藤菜后,便快速地回到家中,将取下的藤菜用刀刻成四五厘米的高的小木偶,给予五官及衣物,着上墨及朱砂的同时,要不停的念咒,完成的木偶,藏在装有油脂的袖珍瓶子里,这种油脂是以巫术秘练而成的,呈黄金色,一般所见到的养鬼的的玻璃瓶中所浸泡的小木偶人,一定有两个,这两个一黑一白的小木偶为一男一女,据说,勾取魂魄务必要男女两个魂魄才行,如只藏一个在瓶中,则会孤阳不长,独阴不生,太过孤独寂寞而萌生逃离之念。 “降头养鬼”的另一种做法是,降头师先找一段木头,施法将木头雕成一口小棺材,再去寻找一个童男或者童女(邪恶的养鬼师以婴儿或者胎死腹中者为上品)的坟墓,将其棺材挖出,将尸体或者死者的头颅取走,再将一种秘练的的黄色巫术蜡烛点燃,靠近尸体的下巴烧,热量使脂肪化成尸油滴下,降头师立刻将预先备好的棺木拿出让尸油储存其中,念咒加持,在暗中带回去,施法四十九天后,这个魂魄就听人使唤,服从行事。 要唤出小鬼前,先要念咒,然后告知他们要办的事项,小鬼即以最快的速度马上去办好,不过,欲行养鬼的降头师,本身也要有高强的法力,否则不但无法制服鬼,到头反而受害于鬼。(转载百度百科,之前我写那婴儿的时候,确实不知道有这个,后来写到悬棺时候在网上查了下降头,没想到匹配上了,就套用一下吧,我的哪个篇幅是借用的我都会备注好。) 听她说完后,我问道:“你的意思是,那思过大师养‘血阴尸婴’的目的不是要对付那个看守避水珠的东西,而是要让它去偷。” 叶小璐点了下头继续说:“对,‘百眼公公’和我们说过他给我们的期限是十天,现在绝不可能过去十天,撑死也就是六七天的样子,如果我们现在能从这里出去的话,大不了返回县城再次的联系三公子他们,找到情报,就绝对有机会重新做好补给再重新去一次,我们也许正面拿不到那避水珠,但是有了那‘血阴尸婴’的情报后,我们也可以去偷!” ------------ 第六十九章:生死疲劳  听她说完那些后,我突然的感觉到她的语气似乎对现在处境已经有办法了,便直接问了她。 叶小璐说:“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考虑关于我们在这个山洞里发生的种种事情,吹埙的人和满脸疤痕的老太太是谁,这里的构造是怎么样的,他们是以一种什么方法运作这里的机关的,如果他们真的是这唐墓的守陵人,那千百年来不可能没有任何一人进入到这里,何况这里又不是深山老林的内部,想进来的话并不是很困难,简单的瘴气沼泽挡不住多少专业的人,那进来的这些人又是怎么出去的呢?” 我说:“你直接说重点,别让我猜。” 她说:“破解方法就在那条地下河,从我们第一次进入这里的行为判断,其实这所有的机关并非要取了我们的性命,而是要引导我们出去,那山顶的洞口,以及那可以直接可以冲向下一个山洞的地下河,甚至我们在第三个山洞跳入水流的时候本打算也是直接冲出去的,但么运气不好,我们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借着惯性把我们甩上来了。” 我说:“你的意思是我们不需要在这三百六十度的岩壁当中去寻找一个点,只需要用那十字镐砸通地下河的封面就可以了,起码在难度上还是有希望的,那样我们再次跳进水里,以我们现在的状态绝对可以出的去。” 叶小璐‘嗯’了一声,我也不墨迹,往手上吐了口吐沫站起身来说道:“那还等什么,小妮子,给哥掌灯,开干。” “不用了,我可以让你们出去。” 没等她回复我,远处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显得很熟悉,这是那吹埙的人。 我和叶小璐当时心里一惊,便把手电朝着那声音的来源照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着灰色粗布长马褂的中年男子双手背在后面,伴着一股飘逸之气,正缓缓的向我们走来,而他身边有一大物,比他的身高还要高上不少,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只大青蛙。 我感叹道:“看来这东西就是那晚救我们的那个东西吧,那么大的肺活量,怪不得叫声跟虎啸似的。” 那人微微一笑:“这水泽龙蛙跟了我有些年头了,至于为什么能长这么大我也很是意外,废话不多讲,既然二位能破了这‘生死疲劳’四大试炼,又并不是想妄图贪慕这古墓,那我理当放二位过山,请吧。” 他说完,把手一伸,示意我们跟着他走去,我问道:“你指的‘生死疲劳’是什么意思。” 他说:“生死疲劳,从贪欲起,有贪欲而感受到无穷尽的痛苦,而在这求取满足欲望的过程中,不一定能称心如意,一旦遇到阻碍,又求不到的时候,就会产生种种的苦恼,所以说多欲为苦。我的老祖宗深谋远虑,为后世想图谋他这安宁之所之人设下了重重机关,第一关:生,给你们留了机会,你们可借着那个洞口逃出生天,第二关:死,如果继续执念不灭,那和那群死尸又有什么区别,第三关:疲,即使你参透了真谛,那么这也是一个非常累的过程,第四关:劳……” 我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劳动者是最美的人,没想到您的老祖宗还是个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 那呵呵一笑:“不知二位要过这骆驼山,也是要取那碧水神珠吗?” 我说:“是,既然之前都是误会,我们虽然也吃了些苦头,但毕竟事情也说开了,没必要太过纠结,只是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当下时间又很是紧迫,前辈看来也是久居此地之人,我也希望前能辈指点下,我们要取得那避水神珠,究竟还会遇到哪些困难,我好做些准备。” 那人说道:“听你们刚才聊了一下南洋之地的降头术,还有那几百年前秦岭养尸地出现的‘血阴尸婴’但我只能告诉你们,我们中华大地繁衍千年奇人异士无数,绝对不是国外那些个蛮夷小术能够比的了的,且不说那‘血阴尸婴’失败了,就是成功都未必能取得那避水神珠。” 看这人的意思是肯定不打算告诉我们方法了,当然我确实听出了一些关心的意思,叹了口气后,也不知道怎么想到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了,也希望能从他嘴里得到些什么好的建议。 说到这时,当我们走出那片黑暗的时候,见到光亮后的第一个景象居然是我和叶小璐那晚在这露营的地方,就连那落在洞里的装备也在,两人心中一喜,那人呵呵一笑对我们道:“蒋兄弟,你可知道我姓什么?” 我咽了头唾沫,试探着说道:“您不会姓白吧,我现在可怕听到这个姓了。” 他哈哈一笑:“小姓王,在下王正阳!” 我如梦初醒,立即就想到了:“你是那雄风镖局王大掌柜家的后人,和白加啤还有白天也可以说是同宗,原来你们王家的守候的秘密不是那避水神珠,而是这古墓,之所以在那时宁死也不告诉思过大师这件事,也是为了规避风险。” 王正阳点头:“不错,这山中之秘和那避水神珠并没有半点关系,但对我们王家却极为重要,至于是什么我就不便多说,但如有贪得无厌的得寸进尺之徒,即使过了那‘生死疲劳’四关,后面也有更多难如登天的死局在等着他们。” 这时叶小璐却突然问道:“请问一下,我们在这里面困了多少天。” 王正阳说道:“今天是第四天,按照你们的预计,完全可以在回去重整装备和情报,我也希望你们要考虑清楚,对了,还有一事,白加啤托我相告,多亏了百晓神童以及林家兄弟的相助,那‘血阴尸婴’已经被除掉了。” 听到这我心中一喜,便走到登山包处,拿起来就打算先回去,但叶小璐却站在原地不动,好像在认真思索着什么,我们都没打扰她,知道这个小妮子肯定又在下着什么决定。 许久后,她对我露出了异常坚定的眼神,说道:“我想继续往前走。” 我问:“你决定了?” 叶小璐点一下头。 我放下包,对王正阳说道:“您应该也知道那藏避水珠的地方吧,可以在多告诉我们一些吗?” 王正阳便示意我们再次跟着他,然后道:“既然二位心意已决,我也不在强留,多少年来,想过去的人无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我都不会太过干涉,如今也念我们多少有些渊源,在加上困你们多日,心里也有些内疚,就帮你们一把,先随我来,我们好好吃上一顿再说。” 听到这话后,我感觉比现在告诉我中了五百万都高兴,当然也只是现在,叶小璐何尝不是一样,虽然我们的登山包找到了,里面会有些食物,但也都是些压缩性的干粮而已,难吃的要死,现在如果真的能好好的饱餐一顿,无异于打了一针兴奋剂。 几人又是穿越一片黑暗,打起手电看去,依然在那条湍流的地下河旁边,只是这次走了不久就看到洞前的亮光了,虽然很想把肚子里那些关于所有机关的问题全都问上一遍,但此时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们。 待到山后时,眼前的那条河流果然因无数支流的交汇变得宽了几倍不止,随着王正阳到了山后一间小草屋,里面有一个佝偻的老人正在做饭,我们知道那应该就是带我们入局的疤面老太太了,她见到我们也是躬身行了个礼,不在多言,我们也不想多过客套,便着急的问起来王正阳关于那避水神珠的事情。 王正阳却又哈哈一笑:“这里如果要按脚程算的话,你们得走个两天,在这原始森林中,危险无数,你们还未必过得去,但我都说帮你们了,你们大可放心路途的问题,我会亲自带你们过去,顺利的话天色黄昏时就能到。” 听完这话后,就不是惊喜了,而是惊吓,王正阳久居此地,这天下要说谁还能比他更熟悉那基本不可能了,况且他既然能说出在黄昏时候就能送我们到达,听他的语气就绝对有办法。 可他说完后又迟疑了一下,继续道:“那避水神珠就藏在一个叫做蟒山的地穴里,可那蟒山却不像我这骆驼山因为外形酷似骆驼而得名的,蒋兄弟,你能理解了吗。” 当然理解,那理由肯定就是只有一个,就是那蟒山里面有特产呗。 叶小璐和我面色难看的相视一眼,然后又看向那王正阳,试图从他嘴里得到什么帮助或建议,可这时见他却不是那种洒脱的表情了,反而苦笑一声说道:“那蟒山我也也耐不住好奇去过几次,但里面之物确实恕我无法描述,我只能说你们要见那避水珠很容易,但要想取那避水珠几乎不可能。” 我本想再问,他却摆手制止我们,然后说道:“先吃饭吧,都是些山中野味,不要嫌弃,你们的一切疑问,再过几个小时自然会知道。” 听他这么说虽然很是失望,但却依然没有影响到我们的食欲,叶小璐和我两个足足啃了一条野猪腿,才满意的离开。 出发时,王正阳站在河边又掏出那埙吹了起来,不多久后,却见远处有两根并排的巨木在逆着河流向我们飘来,我心道,这可奇了,用声音能控制动物的听说过不少,但能控制植物的还是头一遭听说。 可正当我露出赞叹之色时,那木头到近处了,在一看,原来是被无数翻腾的鱼给拖过来的,这鱼群听叶小璐说是秦岭独有一种名叫这鱼叫秦岭细鳞鲑的鱼种,某种一样上来讲也算是珍稀动物了。 虽然没见到控制植物有些失望,但能叫来鱼群也够厉害的了,当下不多说,我俩照着王正阳的指示骑上了一根,而他也径直的走上另外一根,站在了当中,这画面让我想起了桃白白…… 没想到的是那龙蛙也上去了,王正阳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笑道:“没有它我们过不去,这森林中的,毒虫鼠蚁对这龙蛙很是忌惮,只要有它在,就没什么东西敢过来,之前你们遇到剑齿蜥蜴了吧,应该感觉到它的厉害了。” 两人点头,我在朝那龙蛙看去,居然从它神色看出了很是淡定的表情,显然这老娃也是成了精的,话说回来,自打我出门后从最初的嗜血鼠到现在的龙蛙为什么都是一个比一个体型大,好像我身处在一个变异的世界里似的。 言归正传,接下来按照路程算,我们要在水中漂流四个小时后才能到达那藏有避水珠的蟒山。 ------------ 第七十章:降头养鬼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侵袭上心头,沮丧、难受、想哭,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痛苦的感觉。 叶小璐问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苦笑一声,感觉自己做了个梦,但我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内容,甚至被她这么突然的一问,我都不知道我现在是身处梦境里还是现实里。 头疼欲裂,心脏更像是被快捏爆了那种感觉,一直紧绷绷的,调整下状态,不在多想,尝试着动一下身体,浑身每有一个地方不痛的,便问她:“我睡了多久呀,出没出那个山洞。” 叶小璐点了下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我们在哪里,我只知道我们两个都睡了好久,而且按照我的估计,我至少比你提前醒二十个小时。” 我一皱眉:“这么久吗,你身上的伤怎么样。” 说完后,我打量着她,也感觉着自己,身上已经恢复如初了,至少在这昏睡的时间里,我们两个人身上的被人头蜂蛰的毒都不见了,叶小璐说:“我之前只是身体有些虚弱而已,身体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痛,等我醒来后发现身体上被蛰到的地方也都尽数消肿了,我想那人头蜂对我们的伤害只限制到了皮肤上,要说它们那点微量的毒,可能真的还对我们起不到效果。” 听她说话的同时我也强忍住身体的酸痛,使劲的活动了下,竟然舒服好多,看来睡这么长时间倒是把身体的疲乏感给养没了,为了验证她说我们是否对毒产生了抗性,我朝那之前在瘴气树林里被剑齿蜥蜴咬伤的那只手看去,见到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甚至连疤痕都没留下。 叶小璐对我说:“我就是看了你的伤口才可以确定这点的。” 我说:“人没事就好,又捡回一条命,你我的精力现在都还不错,现在我们该好好研究下我的处境了。” 叶小璐说:“在你昏睡的这段时间,我已经把这洞穴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还是你自己看的好。” 听她说完后我从她手里接过手电,便开始在这山洞打量起来,这次为了不遗漏任何的细节,我观察的很慢,从眼前的各种景象来看,和之前我们经历过的那三个场景没有任何的区别,除了没有地下河。 可是流水的声音却还在,也就说,那条地下河是被人工封上的,还是说我们现在身处一个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方过大,而河流又不够长,导致了建造这四个独立山洞的人空间不够用了,所以无法完全复制出一条地下河,不得已的情况下,只是给我们造出了河流声的假象,让我以为我们还在那里。 不对,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确认我们不是在原地,我们每次跳进河流里被冲走的时间不长,在短时间内,无论你用多么庞大的人力物力,都不能换掉那几百具棺材和巨大的蜂巢。 那现在应该又是一关了,然而按照叶小璐的说法我们已经在这里睡了好久,为什么危险还没来? 难道,是要把我们封死在这里? 这种想法一冒出来,就越想越可怕,这地下河被封也就解释的通了,我们赢了三局,但那都是有对手的,现在没有对手了,我们该怎么办? 我惨笑着一声,看了眼叶晓璐,她的表情平静,这个小妮子肯定也早就想到这点了,她比我早醒了二十个小时,在这期间肯定早就把这里每个地方都观察过了,而且要有办法的话她不可能想不到。 两人坐了下来,我问她有什么想法,她说:“不但没有想法,而且你那个手电也被我开了好久,估计也扛不住几个小时了。” 我问:“那我们现在还有什么装备。” 叶小璐轻轻的摇了下头:“药物已经用完了,你身上还有匕首,工兵铲也丢了,然后就是这把手电了,食物什么的更是没有。” 我说:“就这几个东西管个什么用呀,我们能到这里很多迹象都表明了之前肯定也有人来过,那他们是怎么过的这关呢?” 她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对我说了:“还有两样东西,我怕你更失望就没敢告诉你,你跟我过来吧。” 然后跟在叶小璐后边走到了我刚才起身的那个地方在岩石后面,在这个被我忽略的角落里发现了两个破旧的十字镐和铁锹,我拿起来在手里对她说:“难道把我们困在这里的人想让我们挖出去吗?” 叶小璐也无奈的笑了一下,我郁闷道:“那起码也要给我们一个挖的点呀,这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我们连出去的方位都不知道,看来他不是要困死我们,是要我们在失望与希望的徘徊中死去,好一招杀人诛心。” 我说完后叶小璐又把手电拿了过去,关掉后,对我讲:“我们不知道还能在这里抗多久,但能多呆得一分是一分。” 我叹了口气:“是呀,那么多困难都扛过去了,反而现在什么问题都没有还最吓人。不过说到吓人,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在第二个山洞里遇见的那群死尸是怎么回事,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诈尸,是被我的气息给刺激到了,但后边的那些我离它们那么远,显然是跟我没关系的。” 叶小璐说:“关于那些死尸的话,我猜应该是属于降头术一种的控尸术,但这种巫术施法的对象往往都是活人,咱们遇到的明显是死尸这是肯定的,而且还能操控得了那么大一批的数量,到底是什么方法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三公子过来的话,以他博学肯定能知道一些。不过既然说到降头术,你还记不记得白加啤和我们讲那个故事,那个关于‘血阴尸婴’的事情。” 我点头,说到:“记得呀,怎么突然说那个,你的意思是那‘血阴尸婴’也是被人下了降头的。” 叶小璐摇头:“我不知道,如果要是降头的话,听白加啤说完,以三公子的见识他不可能不知道那是降头,但既然三公子都说不知道了那就肯定是更高级一些的东西,不过我奇怪的是白加啤肯定不会平白无故的跟我们讲那一段故事,还有那思过大师,养那东西到底是要对付什么的,既然他的目的是避水珠,那么我猜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必须是要有那‘血阴尸婴’才是可以的。” 我说:“你的意思就是说,即使我们出去了,没有那‘血阴尸婴’也根本就对付不了看着避水神珠的那个东西呗,这也不奇怪,那珠子是个神物,有个什么东西看着也是正常。” 叶小璐说:“起初我也是那么想的,但这‘血阴尸婴’的作用却和那用降头术养的小鬼好像!” 然后叶小璐介绍起了那降头术:马来西亚地区有的降头师专门“养鬼”,就是所谓的“鬼降”。养的小鬼可以帮降头师做事,施法时当助手,而且他们来无影去无踪,若有他人欲袭击或陷害,又可以通风报信。有的降头师还将自己养的鬼让渡给普通人,若是经商懂得,则生意兴隆,事业一帆风顺,这都靠小鬼帮忙。 欲施法养鬼,首先要找到已夭折尚未破身的小孩,取得其生辰八字,在葬礼结束后,趁着黑夜之际。偷偷来到坟墓前烧香祭拜,同时使用法术勾魂,并在坟墓前种植一段尚能生长的的藤菜,一段日子过后,此时的魂魄寄附在藤菜上,降头师念咒焚符,取下一截藤菜后,便快速地回到家中,将取下的藤菜用刀刻成四五厘米的高的小木偶,给予五官及衣物,着上墨及朱砂的同时,要不停的念咒,完成的木偶,藏在装有油脂的袖珍瓶子里,这种油脂是以巫术秘练而成的,呈黄金色,一般所见到的养鬼的的玻璃瓶中所浸泡的小木偶人,一定有两个,这两个一黑一白的小木偶为一男一女,据说,勾取魂魄务必要男女两个魂魄才行,如只藏一个在瓶中,则会孤阳不长,独阴不生,太过孤独寂寞而萌生逃离之念。 “降头养鬼”的另一种做法是,降头师先找一段木头,施法将木头雕成一口小棺材,再去寻找一个童男或者童女(邪恶的养鬼师以婴儿或者胎死腹中者为上品)的坟墓,将其棺材挖出,将尸体或者死者的头颅取走,再将一种秘练的的黄色巫术蜡烛点燃,靠近尸体的下巴烧,热量使脂肪化成尸油滴下,降头师立刻将预先备好的棺木拿出让尸油储存其中,念咒加持,在暗中带回去,施法四十九天后,这个魂魄就听人使唤,服从行事。 要唤出小鬼前,先要念咒,然后告知他们要办的事项,小鬼即以最快的速度马上去办好,不过,欲行养鬼的降头师,本身也要有高强的法力,否则不但无法制服鬼,到头反而受害于鬼。 听她说完后,我问道:“你的意思是,那思过大师养‘血阴尸婴’的目的不是要对付那个看守避水珠的东西,而是要让它去偷。” 叶小璐点了下头继续说:“对,‘百眼公公’和我们说过他给我们的期限是十天,现在绝不可能过去十天,撑死也就是六七天的样子,如果我们现在能从这里出去的话,大不了返回县城再次的联系三公子他们,找到情报,就绝对有机会重新做好补给再重新去一次,我们也许正面拿不到那避水珠,但是有了那‘血阴尸婴’的情报后,我们也可以去偷!” ------------ 第七十一章:生死疲劳  听她说完那些后,我突然的感觉到她的语气似乎对现在处境已经有办法了,便直接问了她。 叶小璐说:“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考虑关于我们在这个山洞里发生的种种事情,吹埙的人和满脸疤痕的老太太是谁,这里的构造是怎么样的,他们是以一种什么方法运作这里的机关的,如果他们真的是这唐墓的守陵人,那千百年来不可能没有任何一人进入到这里,何况这里又不是深山老林的内部,想进来的话并不是很困难,简单的瘴气沼泽挡不住多少专业的人,那进来的这些人又是怎么出去的呢?” 我说:“你直接说重点,别让我猜。” 她说:“破解方法就在那条地下河,从我们第一次进入这里的行为判断,其实这所有的机关并非要取了我们的性命,而是要引导我们出去,那山顶的洞口,以及那可以直接可以冲向下一个山洞的地下河,甚至我们在第三个山洞跳入水流的时候本打算也是直接冲出去的,但么运气不好,我们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借着惯性把我们甩上来了。” 我说:“你的意思是我们不需要在这三百六十度的岩壁当中去寻找一个点,只需要用那十字镐砸通地下河的封面就可以了,起码在难度上还是有希望的,那样我们再次跳进水里,以我们现在的状态绝对可以出的去。” 叶小璐‘嗯’了一声,我也不墨迹,往手上吐了口吐沫站起身来说道:“那还等什么,小妮子,给哥掌灯,开干。” “不用了,我可以让你们出去。” 没等她回复我,远处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显得很熟悉,这是那吹埙的人。 我和叶小璐当时心里一惊,便把手电朝着那声音的来源照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着灰色粗布长马褂的中年男子双手背在后面,伴着一股飘逸之气,正缓缓的向我们走来,而他身边有一大物,比他的身高还要高上不少,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只大青蛙。 我感叹道:“看来这东西就是那晚救我们的那个东西吧,那么大的肺活量,怪不得叫声跟虎啸似的。” 那人微微一笑:“这水泽龙蛙跟了我有些年头了,至于为什么能长这么大我也很是意外,废话不多讲,既然二位能破了这‘生死疲劳’四大试炼,又并不是想妄图贪慕这古墓,那我理当放二位过山,请吧。” 他说完,把手一伸,示意我们跟着他走去,我问道:“你指的‘生死疲劳’是什么意思。” 他说:“生死疲劳,从贪欲起,有贪欲而感受到无穷尽的痛苦,而在这求取满足欲望的过程中,不一定能称心如意,一旦遇到阻碍,又求不到的时候,就会产生种种的苦恼,所以说多欲为苦。我的老祖宗深谋远虑,为后世想图谋他这安宁之所之人设下了重重机关,第一关:生,给你们留了机会,你们可借着那个洞口逃出生天,第二关:死,如果继续执念不灭,那和那群死尸又有什么区别,第三关:疲,即使你参透了真谛,那么这也是一个非常累的过程,第四关:劳……” 我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劳动者是最美的人,没想到您的老祖宗还是个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 那呵呵一笑:“不知二位要过这骆驼山,也是要取那碧水神珠吗?” 我说:“是,既然之前都是误会,我们虽然也吃了些苦头,但毕竟事情也说开了,没必要太过纠结,只是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当下时间又很是紧迫,前辈看来也是久居此地之人,我也希望前能辈指点下,我们要取得那避水神珠,究竟还会遇到哪些困难,我好做些准备。” 那人说道:“听你们刚才聊了一下南洋之地的降头术,还有那几百年前秦岭养尸地出现的‘血阴尸婴’但我只能告诉你们,我们中华大地繁衍千年奇人异士无数,绝对不是国外那些个蛮夷小术能够比的了的,且不说那‘血阴尸婴’失败了,就是成功都未必能取得那避水神珠。” 看这人的意思是肯定不打算告诉我们方法了,当然我确实听出了一些关心的意思,叹了口气后,也不知道怎么想到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了,也希望能从他嘴里得到些什么好的建议。 说到这时,当我们走出那片黑暗的时候,见到光亮后的第一个景象居然是我和叶小璐那晚在这露营的地方,就连那落在洞里的装备也在,两人心中一喜,那人呵呵一笑对我们道:“蒋兄弟,你可知道我姓什么?” 我咽了头唾沫,试探着说道:“您不会姓白吧,我现在可怕听到这个姓了。” 他哈哈一笑:“小姓王,在下王正阳!” 我如梦初醒,立即就想到了:“你是那雄风镖局王大掌柜家的后人,和白加啤还有白天也可以说是同宗,原来你们王家的守候的秘密不是那避水神珠,而是这古墓,之所以在那时宁死也不告诉思过大师这件事,也是为了规避风险。” 王正阳点头:“不错,这山中之秘和那避水神珠并没有半点关系,但对我们王家却极为重要,至于是什么我就不便多说,但如有贪得无厌的得寸进尺之徒,即使过了那‘生死疲劳’四关,后面也有更多难如登天的死局在等着他们。” 这时叶小璐却突然问道:“请问一下,我们在这里面困了多少天。” 王正阳说道:“今天是第四天,按照你们的预计,完全可以在回去重整装备和情报,我也希望你们要考虑清楚,对了,还有一事,白加啤托我相告,多亏了百晓神童以及林家兄弟的相助,那‘血阴尸婴’已经被除掉了。” 听到这我心中一喜,便走到登山包处,拿起来就打算先回去,但叶小璐却站在原地不动,好像在认真思索着什么,我们都没打扰她,知道这个小妮子肯定又在下着什么决定。 许久后,她对我露出了异常坚定的眼神,说道:“我想继续往前走。” 我问:“你决定了?” 叶小璐点一下头。 我放下包,对王正阳说道:“您应该也知道那藏避水珠的地方吧,可以在多告诉我们一些吗?” 王正阳便示意我们再次跟着他,然后道:“既然二位心意已决,我也不在强留,多少年来,想过去的人无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我都不会太过干涉,如今也念我们多少有些渊源,在加上困你们多日,心里也有些内疚,就帮你们一把,先随我来,我们好好吃上一顿再说。” 听到这话后,我感觉比现在告诉我中了五百万都高兴,当然也只是现在,叶小璐何尝不是一样,虽然我们的登山包找到了,里面会有些食物,但也都是些压缩性的干粮而已,难吃的要死,现在如果真的能好好的饱餐一顿,无异于打了一针兴奋剂。 几人又是穿越一片黑暗,打起手电看去,依然在那条湍流的地下河旁边,只是这次走了不久就看到洞前的亮光了,虽然很想把肚子里那些关于所有机关的问题全都问上一遍,但此时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们。 待到山后时,眼前的那条河流果然因无数支流的交汇变得宽了几倍不止,随着王正阳到了山后一间小草屋,里面有一个佝偻的老人正在做饭,我们知道那应该就是带我们入局的疤面老太太了,她见到我们也是躬身行了个礼,不在多言,我们也不想多过客套,便着急的问起来王正阳关于那避水神珠的事情。 王正阳却又哈哈一笑:“这里如果要按脚程算的话,你们得走个两天,在这原始森林中,危险无数,你们还未必过得去,但我都说帮你们了,你们大可放心路途的问题,我会亲自带你们过去,顺利的话天色黄昏时就能到。” 听完这话后,就不是惊喜了,而是惊吓,王正阳久居此地,这天下要说谁还能比他更熟悉那基本不可能了,况且他既然能说出在黄昏时候就能送我们到达,听他的语气就绝对有办法。 可他说完后又迟疑了一下,继续道:“那避水神珠就藏在一个叫做蟒山的地穴里,可那蟒山却不像我这骆驼山因为外形酷似骆驼而得名的,蒋兄弟,你能理解了吗。” 当然理解,那理由肯定就是只有一个,就是那蟒山里面有特产呗。 叶小璐和我面色难看的相视一眼,然后又看向那王正阳,试图从他嘴里得到什么帮助或建议,可这时见他却不是那种洒脱的表情了,反而苦笑一声说道:“那蟒山我也也耐不住好奇去过几次,但里面之物确实恕我无法描述,我只能说你们要见那避水珠很容易,但要想取那避水珠几乎不可能。” 我本想再问,他却摆手制止我们,然后说道:“先吃饭吧,都是些山中野味,不要嫌弃,你们的一切疑问,再过几个小时自然会知道。” 听他这么说虽然很是失望,但却依然没有影响到我们的食欲,叶小璐和我两个足足啃了一条野猪腿,才满意的离开。 出发时,王正阳站在河边又掏出那埙吹了起来,不多久后,却见远处有两根并排的巨木在逆着河流向我们飘来,我心道,这可奇了,用声音能控制动物的听说过不少,但能控制植物的还是头一遭听说。 可正当我露出赞叹之色时,那木头到近处了,在一看,原来是被无数翻腾的鱼给拖过来的,这鱼群听叶小璐说是秦岭独有一种名叫这鱼叫秦岭细鳞鲑的鱼种,某种一样上来讲也算是珍稀动物了。 虽然没见到控制植物有些失望,但能叫来鱼群也够厉害的了,当下不多说,我俩照着王正阳的指示骑上了一根,而他也径直的走上另外一根,站在了当中,这画面让我想起了桃白白…… 没想到的是那龙蛙也上去了,王正阳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笑道:“没有它我们过不去,这森林中的,毒虫鼠蚁对这龙蛙很是忌惮,只要有它在,就没什么东西敢过来,之前你们遇到剑齿蜥蜴了吧,应该感觉到它的厉害了。” 两人点头,我在朝那龙蛙看去,居然从它神色看出了很是淡定的表情,显然这老娃也是成了精的,话说回来,自打我出门后从最初的嗜血鼠到现在的龙蛙为什么都是一个比一个体型大,好像我身处在一个变异的世界里似的。 言归正传,接下来按照路程算,我们要在水中漂流四个小时后才能到达那藏有避水珠的蟒山。 ------------ 第七十二章:应接不暇  据说蒋地因为当初做了一些让我太爷爷动无比愤怒的事情,导致了太爷爷在江湖中都对他下了悬赏令,至于做了什么,时分秒说那是我的家事,他并不知晓,但听时分秒的介绍,早年见蒋地和我爷爷蒋风在江湖中还是颇有口碑的,甚至以他们二人的声望来讲,只要他们愿意都可以振臂一呼,再造一下当年太爷爷的声势也不是不可能。 但后来被太爷爷下了追杀令后,蒋地就彻底在江湖中消失了,直至风云际会的第二天,他以一个新的身份出现在那里。 时空生物科技集团,董事长。 这家公司在世界上并不出名,但在业内人士里面随便的说出一件它们的成就那都可谓是如雷贯耳了,在北美甚至全世界的科技生物界那都是独领风骚,据说他们的科技能力起码超越目前人类百年不止。 而且还是由华人的一个家族控制的,可这家公司已经存在几十年了,家主肯定不是姓蒋,那至于为什么蒋地会成为董事长就无从知晓了。 他来的事情也只有一个,就是为了那卷画。 不过中间有件小插曲非常有意思,就是柴师兄听闻蒋地来自那家公司后,二话不说,直接和他们动起手来,要说柴师兄的道行和秉性要想跟人动手那根本不需要理由,谁能拦得住他,所以有意思的点不是这个。 柴师兄在几个简单的交手下来居然没落得半点便宜,那动手的还不是坐在一旁观望的蒋地,而是他其中的一个手下,当然也不排除会出现我和老二这种关系的,就像我没啥本事,可老二却吓人的很。 但事实远不止于此,这世界之大,要说找出一两个能和柴师兄打打成平手的人自是不难,可那蒋地此行带了四人,号:东、南、西、北,这四人每人都能和柴师兄打成平手这就怪了,可怕的是他们都还在同一个阵营。 经此一战,蒋地再度扬名天下。 风云际会过后,江湖之中就像炸了锅一样,每个人都在算计着什么,按道理说,别人就算是再怎么密谋也不可能敢打天兴集团的主意,那百眼公公之所以能以‘一人知名,威震天下’就绝不是说着玩完的。 何况他手底下像毒神这种奇人异士无数,想要跟天兴集团作对哪那么容易,但这蒋地此行而来似乎是对那《万鬼登仙图》胸有成竹,为了它即使把江湖给交个天翻地覆也在所不惜。 就这样,在我们走后的第二天晚上,蒋地就直接带人找上了白天,在看白天似乎早就对这一切有预料的一般,提前支开了所有人,打算独自迎战蒋地。 而这一战被江湖称为:天地之战! 结果竟然是白天打的重伤,一度濒临死亡,但蒋地却没杀他,可能是念在白天那所说的秘密还没有说出来,怕就此断了情报,也可能是别的,因为没人在场,我们无从得知。 但在天地之战的第二天,江湖之中得知白天大败,天兴集团的各方势力接连遭遇重创,这明显就是趁火打劫,因为那群图谋《万鬼登仙图》的人都知道天兴集团此时群龙无首,正是合力击之的最好机会,便有不同人马联盟起来一起对付天兴集团。 可事情的发展却又超出了所有人的预计,那蒋地此番前来似乎真的是想把这江湖给搅得天翻地覆,在第三天局势在次扭转,蒋地似乎并不想加入他们任何一方的战局,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那卷画。 江湖之中但凡有丁点涉及那副画的情报他都不放过,坦白则好,但凡有半点隐瞒,那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死,可江湖之中又有几个柴师兄和白天呢,在那五人的超强攻势下,居然把整个江湖的士气打消了大半。 天地之战后第四天,也就是我们出来的第五天,确切的说是昨天我们还在骆驼峰的时候。 那群被元气大伤的家伙们,居然很可笑的想要趋炎附势,主动来加入到天兴集团,说是要共同抵御外敌,就是在这时白天下了命令让时分秒二人来接我回去。 至于时分秒为什么能和时分秒站在一起,那也不难理解了,既然江湖已经被搞得大乱,现在自然没什么门派之别,到让我回忆起来的是,在西夏古墓的时候柴师兄似乎对那旱地鼠说过,要查出来杀了宫飞舟的人,他们也确实提过一家美国的家族,看来我和那时空集团还是有点渊源的。 按照时分秒的意思,他也只能告诉我这些了,至于更多的,他就不知道了,说完这些的时候,我们的直升机缓缓的降落到一栋大楼的顶部停机坪上,在远处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家公司的logo是天兴集团的总部。 几人下机后在时万年的带领下直接进入了天兴大厦,沿途所遇之人无一不对我恭敬的称一声蒋先生,好像我是那洪兴的杠把子一样。 因为我们是从楼顶下来的,没经过大厅,但听时分秒说,此时的大厅跟本进不来,各路人马都聚在一起,怕让蒋地偷袭了。 电梯下到了六十层,这一层就归白天一人用,我本以为这白天原来是这么奢侈的人,看起来和他的打扮不像,但没想到我错怪他了,这层就是一层防火楼层,除了承重墙,就是一些杂物了,在一个角落里有间那么看起来二三十平米的小房间,里面有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在就是些简单的生活用品了,别说朴素了,简直就是穷。 真不知道这身价几百亿的人,为什么会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在从床上传来的咳嗽声判断,应该就是白天了,我人还没过去,却听他用着极其微弱的声音喊我。 没等我动,时分秒露出关切的神色已经大步走上前去,白天却摇了摇,时分秒叹了口气对我示意,我虽然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此人对我有千害万难,可不知为什么,此刻我对他就是气不起来。 我走到他床前,在看白天已经早就没有了平日那副俊美的面孔,脸色惨白的可怕,没有半点血色,身体更是颓废的像个老人,我心中又是不忍,白天轻轻拍了拍床边,示意我坐下。 我坐下后,他似乎用尽着全身的力气抬起手对着我的脸就摸了起来,脸色却露出了一副慈爱的面孔,接着轻声道:“这么多年没见,都这么大了,心肠还是那么软。” 我被这个举动弄的莫名其妙,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白天也不介意继续问道:“避水神珠拿到了没?” 我点了下头,他说:“那就好,好好带着它,如果你要去‘焚王城’的话,这东西应该能用的上。” 听完这话立即惊得我站起身来,他怎么会知道‘焚王城’的,他又为什么会知道我要去那里,然后我冷声道:“你到底谁,为什么知道这些。” 这次他没回答,身后却传来了小雨的声音:“哥,是我告诉他的。” 转身看去,小雨和老二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叶小璐站到了一起,我只是看了他们一眼,转而继续听白天说道:“我之所以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把你爸逼出来,如果我不这样把他的注意力转到我身上的话,他肯定会来找你的,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至于我是谁,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妈会告诉你的。” 我刚想继续往下问,却听门外传了声音,说是蒋地来了。 猛地听到这个消息,我居然身子一颤险些摔倒,我要见他了吗,我准备好见他了吗,他准备好见我了吗,他是什么样的人,他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不见他有没有想过我。 “哥,你没事吧!” 还是小雨的声音把我喊了回来,我对他一摆手,然后又听白天说:“小军,扶我起来,咱们去会会你爸。”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本来的反派角色却突然让我站在他那边,还让我和他一起去对付我的父亲,我该怎么做? 在次苦笑一声,我好像真的有点跟不上这个世界的节奏了,也在这突然间想到了太爷爷说过,之所以要把我放在部队就是为了好好的把我保护起来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也许我真的就不该离开部队,哪怕在连队当个大头兵都比现在好。 但是想到了太爷爷为什么心里会突然感觉空落落的呢,这一切的一切真的让我有些应接不暇了。 “哥,我们走吧!” 小雨的声音再次唤醒了,事已至此,既然所有的事情都不受我的控制,那我又能怎么样呢,叹了口气,就搀起床上的白天在众人的陪同下,准备到大厅去会一会那蒋地。 到了大厅后,果然已经被众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但所有人见到我们后还是恭敬的让出一条路来,在旁边的沙发处,坐着一名身着西装,面向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中年男士,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就是我的老爸了。 ------------ 第七十三章:正式宣战  在看他的周围还站着三男一女,年龄也是不一,可单从气势上来看,甚至站着的人都要比坐着的还要凌人些。 我把白天搀到了事先被人摆好的木椅上,仔细的打量起我的父亲来,果然和我一样,没什么特别能引人注目的闪光点,也不知道他认没认出我,反正自打我走过来的时候眼神从来没正式的看上一下。 两方都没说话,其实居然陷入了一丝尴尬,我朝四周打量了过去,居然发现了很多旧人,柴师兄、张丹峰、钱币、吴问题和马路边,居然还有白加啤那小子,包括在风云际会上的一些熟面孔都在现场。 不过每个人只是站在旁边,似乎在这场谈话中他们的地位差了半截,就在这时,白天咳嗽了一声,发出虚弱的一声:“小军就在现场,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愿意和他打声招呼吗。” 蒋地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不说任何话。 白天摇头苦笑一声,继续道:“为了那卷画,你值得吗,我早就不恨你了,我只想让小军不要在重复我的人生,不要再去经历你的人生,这些不过就是你一念之间的事情,选择一下有那么难吗?” 蒋地却突然冷笑一声,狠声道:“选择?为了那《万鬼登仙图》我甚至都选择杀了我父亲,而你们这些人,在我眼里又算得了什么,此行前来,我得不到那卷画决不罢休。” 他这话一出手,整个大厅立即哗然,而我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干笑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但此时我就是想笑。 此时的大厅除了我的笑声以外可以说是鸦雀无声的,所有人都在盯着我看,等我停下后,身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慢慢的走到了蒋地眼前,对他说道:“你真是完美的经历了可怜到可悲在到可笑这一过程的进化呀,我告诉你,那万鬼登仙图就在我手里,你绝对不可能得到它,绝对不可能。” 面对我的突然出现,蒋地丝毫不感觉意外,只是对我道:“你这是在对我宣战吗?” 我摇头:“是通知你的死期。” 蒋地说:“就凭你!” 话音一落,大厅气氛骤然一变,见他身后一人猛地向我扑来,速度之快,肉眼难辨,可就在这时原本坐在我身后的白天却也突然出手把那人拦下,可因白天此时的情况实在太差,简单一个照面就被对方击飞了出去。 就在这时,我的身边突然窜出了几个身影,老二、柴师兄、时万年分别对上那站着的另外三人,而除了我在和蒋地对峙着以外,原本击飞白天的那个人突然一声惨叫,在朝他看去,却见他的胳膊被人挑下来一只。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声音吸引了过去,包括我和蒋地,究竟是谁这么大本事,能在一招之内就能要了这种强人的一条胳膊。 眼光一到,差点把我下巴没惊得掉下来,当即脱口而出:“妈!” 看到她后,我也不管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绕着她足足走了一圈,才说道:“您怎么在这呀。” 嗯?我怎么感觉这个场景在哪里出现过,我好像对谁也说过这话吧。 不过眼前这情况很显然让我来不及瞎想,在看老妈,单手提着一把剑刃差不多两指宽的淡黄色透明长剑,此时剑指蒋地,可谓是威风凛凛。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琥珀剑-白影!” 我靠,听完后一拍脑门,我到忽略了我妈也是白家人,可我怎么也不能把一个平时骑着电动车买菜的大婶,和眼前这个英姿非凡的女侠联想到一起。 在见老妈收起剑,也不愿意多看蒋地一眼,微笑着弹了下我的脑门,然后蹲下来,抱起地上的白天放到椅子上,然后露出了只有面对我时才会出现的那种慈爱的眼神,微笑着看了他一眼。 又对我点了下头,我示意,然后老妈打出手语,我翻译道: “别怕,有姐在,谁敢动你,我杀谁。” 窝特! 这白天居然是我的舅舅,剧情有点狗血了吧,我瞪大着眼睛盯着老妈试图想问出些什么,可这时却见白天猛地咳嗽一声,吐出一大口血,看来也在残喘之息了。 时分秒见到此景后,再次满脸焦急的拿出了一个药瓶,也不管几颗,就直接往白天嘴里倒去,可白天情况确实很严重,那已经倒入嘴里的药丸,却又让他给咳了出来,然后冲时分秒摆手,转而用着极其微弱的声音对我说:“小军,我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要监视你,而是要保护你,凭现在的你还无法对付蒋地,你必须要成长,我必须逼你那么做,不要怪我好吗?” 我微笑着蹲在了他的身边,握起他的手,轻轻的点了下头。 白天眼角滑出了一滴泪水,继续道:“曾经的我认为蒋地毁了我和姐姐的一生,但我活着的目的却不是为了报复他,而是要报复这个世界,因为我总是认为这个世界对我是那么的不公,它夺走了我珍惜的一切,让我只有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我才能感觉到我还活着。可就当你出现后我突然的感觉到我错了,因为有你的存在,姐姐是那么的开心,所有蒋地并没有毁了姐姐,老天爷把你赐给了她,这就够了。小军,在接下的路上,要学会珍惜,去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珍惜自己活着的每一天,还有,要记得我。” 我对他认真道:“我会的,舅舅。” 然后白天哽咽着又把时分秒叫了过去,在他耳边轻声了几句,我能感觉到,这并不是什么悄悄话,而是白天已经发不出力气了,在接着时分秒站起身来对众人朗声道:“从今日起,天兴集团正式由蒋军接管,如若有人做出半点对蒋先生不利之事,那就是与我天兴集团为敌,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和我们作对会是什么下场。” 当时分秒说完这些话后,白天用着最后的一丝力气把头歪进了老妈的怀里,轻轻说了一句:“姐,我好累呀。” 然后老妈轻抚着他的头发,从嘴型看说的是:“姐带你回家。” 白天就此睡了过去。 在看原本在和我们僵持的蒋地那帮人,可能是因为老妈在场的原因,他们也始终没有在做出过多的举动,只是当舅舅走后,蒋地才对我说道:“我的目的只是那卷画,交出来,我会在你们的世界消失。” 我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前对他道:“我们不需要的你怜悯,既然我已经对你宣战,那你如果你想要得到它就只有一个办法,杀了我。” 蒋地的眼神间露出一股阴狠,对我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我说:“你既然都能杀了爷爷,那弄死我又有什么不敢的,我的意思是你不能,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这么高手在场,你就是再厉害,也不可从这里活着出去。” 我这话音一落,人群之中的怨气以及气势立即就被带动了起来,各种喧嚣叫嚷接连而起,蒋地被这此景一气又环顾了四周,在看了眼那个已经被断了一只胳膊的手下,冷哼一声对我道:“我说过,这次过来,我绝对会得到那副画,你身边不可能总有这么多的人。” 我说道:“我也说过你绝对不可能得到那副画的,既然你在威胁我,那我也告诉你,如果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这江湖中在出现一任何起被你伤人的事件,我绝对会毁了那副画,不要质疑我的威胁,对于这点我言出必行。” 话说完后,却见时分秒向我投过来一个赞赏的眼神,示意我这话说的漂亮,明显是在卖了所有人一个大人情,因为此事,他们事后必定不会多为难我。 不过在这一瞬间,我突然又想到了舅舅在风云际会的表现,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他在江湖上名声那么差,却还能集结到这么多的能人愿意跟着他的原因了,光他那份人格魅力就是我练几辈子也比不上的。 蒋地不傻,他知道他要什么,此刻见我已经在众人之中将话挑明,便是他怎么逼我,也绝对不会有对他更好的局面出现了,只得自顾往出走去,在那几个手下跟上的同时,又见他突然停住,头也不回的说道:“老爷子我已经见过了,他说那副画是你交给他的,以他的脾气我就是杀了他也得不到,所以从现在起我们就是敌人了,今天我暂且饶你一命,等他把那副画还给你时,我将正式对你展开追杀。” 等他们彻底从人群消失后,我也猛地松了一口气,人群之中也是一样,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解除,在加上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很多有面上的担忧之色也消除了不少,各自离去的也是很多。 然后见到老妈对我打了几个手语: 太爷爷走了! ------------ 第七十四章:说啥好呢  听完这话后我突然像是被雷击了一样,瞬间的就回忆起了那晚在洞穴中和太爷爷见面聊天的场景,轻叹了一口气,对老妈苦笑道:“我知道,我已经见过他老人家了,我们俩还聊了很多,他挺好的。” 老妈对我投来疑问的目光,我没说什么,只是对她点了下头。 在看老妈比划道:“那回家吧,我们送一下太爷爷和舅舅。” 我微笑点了下头,然后又把老二和小雨拉了过来,对她介绍道:“这两个人是我的弟弟!” 老妈也笑着弹了老二和小雨的脑门一下,比划道:“那咱们一起回家。” 然后我又指了叶小璐、张丹峰、吴问题等等一行人,挨个向老妈介绍起来:“这些都是我的朋友,只要有他们在就没人动的了我。” 等到柴师兄的时候却见他向老妈示意道:“白师妹自我们上次过招也有二十年了吧,此番相见,看你的剑术又精进了不少,不如有空我们切磋一下。” 老妈先是对柴师兄行了一礼,然后摇头苦笑着回绝了,似乎也很很无奈柴师兄这武痴的性子。 我们闲话简述,太爷爷和舅舅走了的消息没出一天就在江湖中已经传开,虽然众人和我太爷爷并不处于同一个时代,甚至大部分的人和他都没有见过面,但毕竟威名远播,所以带着敬畏心态去祭奠人也是数不胜数,还有原本同属部队的门生以及相关单位前来追悼的人员差不多都把城市快给挤爆了。 加上舅舅生前虽然把江湖上的人得罪个遍,但在自己人这边那可是相当受人敬畏的,尤其是在生意方面,受过他恩惠的也是不计其数,还有既然我们的关系已经挑明,那自然也有带着结交目的人前来祭悼。 总之就是让我特别的忙,为了把那帮社会人士与部队的人分开,前者除非特别允许,否则是禁止进入家属大院的,因为我家人丁单薄,在接应来客的时候全程由我和老二、小雨三人进行回礼。 有个小插曲不得不提,在太爷爷火化回来后,有一家人引起了我特别的注意,那就是我曾经说过的,我学生时代唯一处下的同学,蒂芙尼。 他爸本是我们军区警卫团的一名连长,后来因为爱上了一个英国探险家,险些被处分,这本是违反政策原则的,可因为我太爷爷帮其力保,他爸不但没什么事,还留在了部队继续任职,直至正营后转业移民英国。 再说她妈也可为是探险界的一股清流了,比小雨来讲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有一个原则是分毫不取,甚至连照片都不会拍,无论去哪只是过个眼瘾,人家才是真正的享受这个过程,后来也正是当年独自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时被困,又被他爸所救,两人互生情愫。 话说到这,这蒂芙尼在午饭的时候还真就找到我了,张口就说:“行呀,大将军,怪不得这么多年不联系我,原来早就有其他女孩子了。” 这蒂芙尼几乎占据了所有混血儿该具备的优点,尤其那好似钻石一般耀眼的双眸,多看几眼甚至都像中了小妖精的媚术一样,不过我和这丫头有点过节,此时加上叶小璐也在身旁,她肯定是要为难我,吓得我连忙把她拽到一旁说道:“今天这么庄重的场合,说话给我留点面子。” 蒂芙尼细眉一挑,怒道:“给你面子,当年你睡我的时候有考虑我的感受吗?” 在回头看饭桌上除了叶小璐面色有些难看以外,其余所有人都露出了期待的眼神,这么好的八卦他们当然不会错过,我咬着后槽牙说:“那晚我确实亲了一口,但不是喝多了吗,真没干什么。” 蒂芙尼说:“那你给我解释下,为什么我们会光着身子躺在一张床上。” 我也脑子抽着说了一句:“我是不是处男自己还不知道吗!” 蒂芙尼继续蛮横道:“你是处男,证明给我看!” 我:“……” 然后就见所有人开始憋着笑,我满脸通红的,对着她说:“姐,咱们事后再说行不行,算我欠你个人情。” 等好不容易把她伺候好了吧,叶小璐又气哄哄的走了,等我把小妮子哄好了吧,蒋地又来了。 接下来的事情简单明了,他没和我说话,我也没搭理他,只是从他的眼神就能看出来,恨不得把我吃了不可,嘿,我这贱脾气。 当即示意老二去那把那卷画拿了过来,然后对着他说,你想要这个就跟我来,虽然他恨不得立即杀了我,但我就不信他敢在军区大院造次。 就这样,我拿着这卷画直接的朝大院外走去,虽然还是在吃饭时间,但门外集结的各路英雄们依然人山人海,我先是示意众人禁声,然后和老二一起拉开了这幅画,抬到高处让众人都看清楚,继而大声喊道: “这就是那副《万鬼登仙图》不但画在我手里,破解的秘密我也从太爷爷嘴里知道了,我之前说过,每个人都有得到这幅画的权利,想要得到这幅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了我,但在太爷爷的七日之内,烦请大家卖他老人家个面子,让他安安心心的走!七日后,当我迈出这大院的第一步起,这幅画就会被我随身携带,而究竟它会落到谁的手里,那就要看各位本事了。” 说完我也懒得管其他人的欢呼声,对着蒋地气的发青的脸冷笑一声,就回到大院去了。 时光飞逝,七日后,太爷爷和舅舅的送行已经全部妥善,在时分秒的安排下,老妈会被安置到深圳,而这一次我离开大院后,则再也没有机会进来了。 至于我,当然早有安排了,怎么可能伸出脖子来让他们宰,收拾好一切装备后,就带着那卷画则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了最后一次顶着太爷爷的名头借调来的运输直升机。 飞行的过程中甚是无聊,在说两件小事,打发时间。 第一件,在我们才进入骆驼峰的时候,朵拉给小雨发来了消息,说她家乡里出现了一些事情,急需我们的帮助,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最好能尽快的到她那里。 第二件,我问了下关于老妈和蒋家相识的过程,可是她能说得只有她知道的,关于蒋地的那部分她也不了解,因为前文有提到过,这次就在重新简单交代一下吧,但和我的故事之间是没有交集的。 四十年前的世界上发生了很多的大事,在西安有一家传承了近千年的镖局也是在那年陨落的,因为白家养的‘血阴尸婴’被当地知道后,极大的引起相关部门的震动,所以被下令秘密的抹杀掉。 但那东西是个邪物,按照当时的情况已经不是完全凭人力能够控制了的,更甚至引起了家族内一些老思想的反抗,虽然这是非常极端和不理智的想法,可牵一发而动全身,在当年的那个浪潮下,事情的进展越来越超出所有人的控制。 最后,导致了整个白家就要从历史上消失,当年我的老妈才八岁,我舅舅四岁,他们两个也是仅仅留下的直系血脉,可毒瞎舅舅眼睛和老妈嗓子的却不是什么敌人,而是他们乳娘。 在那个年代来讲,其实单论死法,自杀无疑是最痛快的一件事,但是当时负责下药的佣人,却念这个两个孩子实在年少,心中极度不忍,所以为了不引起众人的注意,便私底下调制了极其微弱的毒量,即使这样要不是因为我太爷爷的偶然经过,他们两个也必死无疑了。 就此老妈和舅舅就在蒋家生活了起来,在老妈十八岁的时候就和蒋地结婚了,舅舅也是在那年离家独闯江湖。 直到老妈怀上我后,蒋地不知何故的杀了爷爷,导致了被太爷爷在江湖中追杀,从此舅舅便怀恨在心,一直努力的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妄图找到蒋地抛妻弃子的原因,但这个过程太过复杂,细细的说起来又得好久,我们暂且搁置下吧。 话已至此,有心的朋友们应该也能听出来了,我的故事已经讲了一大半,请容我喝口水咱们在继续接下来的的故事。 …… 直升机在根河市辖区的某块草原下缓缓降落,可小雨却来不及等它平稳就猛地跳了下去,在看前方,英姿卓越的朵拉依然扎着一头利落的马尾,正在微笑着欢迎我们。 ------------ 焚王古城 ------------ 第七十五章:纹身  我和老二也在小雨后面背起了大包小包的行李,紧跟了上去,下飞机的那一刻,还没来得及跟飞行员道别,身体的各个器官就已经被环境的清新所带来的那种心旷神怡的感觉给带飞了。 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顿时的感觉到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不愉快都被这纯净的大自然给带走了,我果然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状态。 走到朵拉面前,两人就像是已经相识好久却又分别很久的旧友一样,那种眼神间流露出的想念是无法言喻的。 相视一笑,见她自然说的从我手中接过了一个提包,动作依然是那么的潇洒,气质还是那么的帅,让人羡慕不已,我苦笑一声,我什么时候在能到达这种境界呀。 感叹的同时,身后的一个打嗝声,破坏了这么和谐的气氛。 我瞪眼看去,见到老二一脸痴呆相的站在后,好像是一个极不情愿却又誓死如归的战士在等着我下达攻山头的指令一样,当然他脑子想的肯定不是山头,而是草原大餐。 摇头叹了口气,打算把他介绍给朵拉,可在我面向朵拉的那一刻,却见她又露出那种寒光似鹰的眼神,已经在认真打量着老二,并低声称赞:“天资卓越,高手!” 我鄙夷的瞪了他们两人一眼,神气什么呀,老子还是百亿的集团董事长呢。 正想到这,却突然感觉到身后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一阵加大,显然它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并不打算在此过多的停留,只是我不经意的向驾驶舱看去的时候那中尉向我伸出一根中指,深深的鄙视了我一下。意思很明显:我大老远跑过来送你们一趟,你们非但不谢我,还拿我当透明的,大爷不伺候了。 我只得报以尴尬的歉意,到并不是对人家辛苦一趟没有谢意,而是因为在飞行过程中,老二这个小王八蛋把机舱弄的满地垃圾,竟是零食那些碎屑和包装袋,回去的时候没个把小时肯定收拾不干净,如果我现在和他说的话,免不了下来揍我一顿。 几个人目送直升机渐渐的消失于视线,便在朵拉的带领下,走到停在旁边的一辆皮卡处,把行李扔在后厢上,我也直接跳了上去,说道:“我在后面吧,好久没到草原上来了,得好好欣赏下,这感觉太棒了。” 朵拉微笑着回道:“路程可远,一会车开起来,外面就冷了,你确定受得了。” 我默然冷哼一声:“岂能拿老夫半仙之体,和尔等凡夫俗子相提并论,走着。” 大约半个小时后,鼻涕流出来的冰棍,已经不知道被我在打喷嚏的时候吃了多少个…… 我蜷缩在角落里,装出一副欣赏大自然风景的样子,背对着驾驶室的后视玻璃,以便他们可以随时的看到我那坚强而又伟岸的背影。 在颠簸的草原上不知道行驶了多久,待到转为油漆路上夜幕渐显的时候,车子才停了下来。 此时的我已经毫无知觉了,只是耳朵里依稀的能听到“咚咚”的声音,就好像是我们在买西瓜的时候习惯性的敲两下那种,虽然极少的人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你不敲,人家就会把你当二逼。 能想到这就证明我脑子还在转,还没死。 声音越来越大了,我依稀的听到了小雨的声音:“哥,哥,别睡了,我们到了。” 当我睁眼的时候明显的感觉一丝咔嚓那种薄冰虽掉的声音,显然连眼皮也已经冻上了,在看去,刚才那“咚咚”的声音原来是小雨在敲我的脑袋。 我本想起身大骂他一顿,但却发现根本就动不了,只能欲哭无泪的拼命向他们挤着眼睛,示意赶紧来帮帮我。 就在这时听到旁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声音渐至,一个男声说道:“朵拉姐,你们到啦,赶紧进去暖和下吧,我来帮你们提行李。” 朵拉嗯了一声,然后对我苦笑一声说道:“你就保持这个姿势,别乱动,我把你直接搬进去得了。” 虽然我极不情愿的想着自己像一坨猪肉似的被人家用手给拿到屋里,但我现在又能怎么样,想说话却张不开嘴,明显的感觉到就连嘴也给冻上了。 这时却见老二突然积极了起来,单手抓起了我冲锋衣的帽子,单手用力把我把往上提议,然后甩到了身后,就势背了起来。 先不说他力气有多大,单手就能拎起我这一百多斤的肉,就简单动作别人看起来没啥,可就我这个当事人来讲,在我脑浆都不确定是否被冻上了情况下,被这么大力一甩,突然一阵眩晕,就此又他妈没知觉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想翻个身,却感觉身上被重物压着,我靠,莫非是鬼压床,这女鬼还是个胖子,不是我歧视胖子啊,我一直是喜欢有点肉感的,但现在这个情况,显然我驾驭不了呀…… 胡思乱想之际,却也懒得睁眼,因为这种暖烘烘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但精神头一起来,就在也下不去了,睁眼来看,原来身上的重物是几层厚厚的棉被,那暖暖的火烤感,是因为我躺在炕头上。 透着窗户看去,外面洁白的月光直接盖在了身上,看来我睡了好久,已经到了深夜,身边躺着的老二和小雨也各自保持着很怪异的姿势在发出呼呼声,我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十二点多了,可此时却睡意全无。 打算坐起来靠着墙玩会手机,却又看到外面已经鹅毛般的大雪在漫天飞舞,这才入秋吧,怎么可能大雪纷飞,又仔细的想了下来途的经历,看来朵拉说的这个地方果然不一般。 想到这肚子也咕咕叫了两声,干脆不躺了,出去转一转,欣赏欣赏雪景,顺便找点吃的。 当下决定后,便穿好了衣服,又把自己捂得严实了点,说实话,我们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带的尽是加厚的衣服,只是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冷,不过好在现在有钱了,买的东西质量都还不错,至少不会因此病到自己。 想到钱,我突然又傻笑了起来:有钱真好。 “傻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转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朵拉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对我的样子感到好奇。 我连忙摆手谦虚的含糊了过去,不能露富,这道理我懂。 朵拉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扬了一下,借着月光看去,此时的她已经不是白天那种洒脱帅气,而是有一种别样的成熟美。 见她走到火炕旁边,把老二和小雨的姿势都矫正了过来,给他俩盖好了被子,对我说道:“饿了吧,现在重新做饭是来不及了,我去把他俩晚上吃剩下的菜给你热一下。” 饭桌上,朵拉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的狼吞虎咽差不多后,对我轻声说道:“吃完后,是打算继续睡,还是跟我在这里转转。” 此时的我哪里注意听她说什么呢,一边使劲的扣着肘子上那点剩肉一边恨恨的骂着那两个小王八蛋,净剩下些什么玩意了。 又过了一会,朵拉继续说道:“走,跟我出去转转吧,今天是阴历十六号,月亮挺美的。” 美不美管我什么事,吃饱了就想睡,我又想念热炕头,要是有个女鬼来压我就好了…… 朵拉虽然了解我不够深,但显然对付这种人还是有办法的,还没等我擦嘴,一把拽起了我的手腕,往外走了出去。 一出门,凛冽的寒风顺着脖领子往身体里就灌了进去,把我瞬间就给刺激清醒了,但出都出来了,反正也没啥睡意,就走走看,而且一眼扫过去,在这个山间的小村落,皑皑白雪覆盖在青山大地上,配上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出的缕缕青烟,确实挺有诗情画意的。 我把帽子戴了起来,走在朵拉的身后,显然她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不过我的注意力却全被脚下那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吸引了过去,我从小就特别喜欢这种感觉,可是还没等我过多的享受,却又听到朵拉的声音,她今天的话好像特别的多,而我却隐约的听到她心里的某种不安,似乎像是在用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 朵拉放慢了脚步,在我身边说道:“这里怎么样,漂亮吗?” 我仔细的打量了下周围,远处的大山连绵不绝,让人望不到尽头,根据我来时路上的景象又竟是大草原,虽然想不通这里在这个季节为什么就会漫天大雪,但总得单凭景色来说确实不错,不过你要说好嘛,这里毕竟只是个村子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 我和朵拉说了下自己的想法,朵拉微笑着问我:“你就没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听她说完,我又开始认真打量了起来,实在是太普通了,除了家户的院墙上或多或少的有些类似火焰的涂鸦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属于那种你要开车从这周边路过,绝对不值得你多停留一秒目光的地方。 朵拉看到我茫然的样子,笑了一下,却又突然一个大步迈到我面前,拉下了羽绒服的拉链,又用手把肩头的衣服在往下扒。 看到这,我连忙忙捂住双眼,透过指缝的目光看着她光滑细嫩的肩膀说道:“你要干嘛,是不是知道了我刚刚继承了几百亿的家产,想要强行占有我,好跟我平分万贯家财。我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你就是得到了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再说,小雨那么喜欢你,你现在这样勾引我有背伦理,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还是在冰天雪地的野战……”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语无伦次,朵拉却没理我,转过身去,只见她后肩处露出一块大概巴掌大小火红色的火焰纹身,细看一眼,这火焰的形状和周围墙上的涂鸦有着异曲同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