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品正文卷 ------------ 第一章:阴谋  盛隆四年十二月 在冬天寒风的吹袭下,草儿全部枯黄,有些树枝上仅有的树叶,也在这时际纷纷飘落,留下光秃秃的树枝在北风中瑟瑟发抖。世界都屈服在了它的淫威下。 玄林国,某一王府中一处破旧的柴房中。 寒冷的的北风愤怒的吹刮着,惊醒了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 她是当朝大柱国将军叶枫之女,威震六国的“天将军”叶卫华的亲妹妹,此时只见她面容憔悴,虽然容颜绝美但是此时此刻却多了几分苍白,原本白色的轻纱儒 裙此时已经被血染成了殷红,在空寂的柴房中显的格外刺眼。 寒风迭起,寒冷的北风吹醒了叶雨灵,她缓缓睁开眼,深邃的眸子好像无底洞,让人不可自拔。 她皱了眉头,望着这布满蜘蛛网的破旧房间,不禁的思考起来。 “这是,那里。” 叶雨灵脑袋像被什么打击过一样,此时记忆像出笼的魔兽充斥着叶雨灵的记忆。叶雨灵大叫一声,不顾身体的疼痛托着长剑艰难起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柱国府,深受皇恩,不思效忠,勾结反派,其心可诛。今特派王爷墨乾前去捉拿不得延误,若有延误,格杀勿论。” 黑如墨的一批批官兵,寒冽的长剑泛着骇人的光,血腥味弥漫着空气,尖叫声处处回荡…… 鲜红的血液铺满了整个大柱国府的地面,叶雨灵身上也被溅满了血液,旁边是几个无头的尸体。脖子处都有一个锋利的刀痕印迹,血还在不断的往外冒。 大柱国府此时已变成一个森罗地狱,墙上地面都被染上了猩红色的液体。满地都是断臂遗骸,被割断的手臂,腿脚以至于头颅随处可见。 父亲和哥哥想为我争取一丝生机,拼命反抗,不料却被贼人偷袭,乱剑砍死。 我最终还是没有逃脱……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叶雨灵的泪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流下来,身体的疼痛和来自内心的撕扯刺激着叶雨灵的内心。让她痛不欲生。 正在此时破旧柴房门突然打开,迎面走来了一个身穿紫色精致长袍,犹如神人,腰白玉之环,头发自然散落在两肩。只见那男子微微抬头正对上叶雨灵的双眸。 “没有想到曾经艳冠玄林国的叶雨灵此时有会落得如此地步呀!” 那男子鄙夷的说道。 “墨乾。你还有脸来见我。”叶雨灵怒火中烧,挥手将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墨乾这个曾经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居然害的自己家破人亡。 是他亲手杀死了她的父亲和哥哥,是他向皇上煽风点火说什么兵权大于皇权,蛊惑让皇上下旨杀她全家。 叶雨灵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面前这个人千刀万剐。 只见墨乾抿了抿嘴邪恶一笑。望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说道。 “怎么想杀我呀!你下得了手吗?”说完,他用内力轻轻一弹,便将长剑击得粉碎。 旁边侍卫蜂拥而起,紧紧的包围了他。 此时闻声赶来一女子,叶雨灵抬头一看。只见那女子,身穿蓝色抹胸纱裙。外套白色轻薄纱衣。一头乌黑的长发轻轻挽起。只在鬓角处小小的插一朵珠花。再衬上那两道弯弯的柳叶眉。一双淡淡的眸子常带着温情。身材凹凸有致。让人目不暇接。但相比叶雨灵那女子显得过于柔弱。少了几分刚强。 只见那女子一见到墨乾便如乳燕朴林一般,投入了墨乾的怀抱中。嗲嗲道:“王爷,你没事吧。” 墨乾揽住了那女子的肩头,目光闪了闪说道:“无事,没有什么大碍。” 叶雨灵望着眼前的这一切,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笑话一样。她忽然倒在地下,感觉再也支撑不住了。 墨乾看着这一切,随即笑了。他就知道叶雨灵不管再怎么强势。他都只是一个女人。 墨乾望着叶雨灵挑逗的说道:“怎么,心痛了?” 叶雨灵勉强的抬起头,露出一张让世间所有女子都嫉妒的容颜。嘴角勾了勾,说道:“你不是想知道虎符在哪吗?你过来,我告诉你。” “在那里”墨乾一改往日的冷淡,两眼冒光问道。慌忙上前俯身问道。 就在此刻。 叶雨灵蓦然睁大的双眼,将全身的内力集中在腿部。朝着墨乾负心汉的要害踢去! 墨乾毫无防备,正中要害,只觉得疼痛难忍,一股股鲜红的液体,从他身上流出。 在旁边女子的惊叫声中,血染红了衣衫。 “贱人” 墨乾急火攻心,一脚将叶雨灵踢了出去。本就已流血过多。身体虚弱,这一脚更是加速了他的死亡。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她感到血腥的鲜血中要涌出喉咙。哇的一声。鲜血便喷涌而出。 “哈哈哈哈!墨乾,你竟然负我?那我就让你断子绝孙。我让你今生今世都不能享受男女之乐。” 他的眼前越来越模糊,她安然的闭上了双眼。 天空飘落着鹅毛大雪,冰冷的雪渗透着她的身体。 ……… ------------ 第二章:被逼跳崖  “墨御风,赶快束手就擒吧,也好成全了我,在皇上面前邀功请赏呀!” 墨乾望着被逼到悬崖边,死到临头的墨御风,心里愉快极了。 “皇上有旨,皇后一族食之俸禄,深受爱戴,却不思为国效忠,反勾结逆党,企图危害国家社稷,特命我前来杀死逆党。” “一派胡言,你这分明是栽赃陷害。” 墨御风一张雕刻分明的面孔此刻紧紧的皱在一起,妩媚诱人的狐狸眼不安的晃动着,心怦怦直跳,仿佛预感到了什么。 “我问你,雨灵呢?” 墨乾的脸上满是不怀好意的笑,“她死了。” “你说什么?”墨御风的双眼紧紧盯着墨乾,额上青筋爆出,双眼猩红,愤怒的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我说叶雨灵她死了。”墨乾故意抬高了声调,嘴角缓缓勾起邪恶的微笑,无比邪恶的对着墨御风说道。 “你个畜生,你……你怎么可以杀她?” “怎么?心疼啦!既然你们那么有情,那我送你们一起到地下,做一对苦命鸳鸯如何?”墨乾邪恶的笑声充斥了整个悬崖。 雨越下越大,黄豆般的雨滴,狠狠的砸在墨御风的脸上,让他都不敢睁开眼睛,头发已结成,面部也已僵硬。 “墨乾,若是有来世,本王定将你碎尸万段。” 他低头望了望深不可测的悬崖底,轻声说:“雨灵,别怕,我来陪你。” 即便转身跳下了万丈深渊。 “御风不要跳,不要呀!……御风。”叶雨灵突然从梦中惊醒,后怕的抚了抚自己的心口。 “怜儿” 一直陪在床边的一个肌肤白质,五官俊美,身穿红衣的贵妇看着少女醒来,万分欣喜。喜悦之情流露在眉宇之间。 “怜儿,你终于醒了,吓死娘了。你可知,你昏迷了五天五夜呀,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那红衣贵妇一边说,一边用手帕轻沾眼角的泪水。 叶雨灵望着眼前这个红衣贵妇,头痛欲裂,仿佛一股力量正在钻入她的脑中。叶雨灵拼命的抱住自己的头部。零碎的记忆,正渐渐的涌入他的脑袋。 叶雨灵大叫一声,颓然倒下。再次昏迷了。 “怜儿,你怎么了?醒醒呀!”红衣贵妇被这场景吓坏了。拼命的呼喊着。 “赶快去请大夫!若是有人阻拦。不论是谁,严惩不贷。”那红衣贵妇几乎带着哭腔吩咐道。 那青衣丫鬟听后赶忙跑去。不料刚出大门,便被截了回来。 “今天谁要是敢离开这个门?我打断谁的腿?” 只见门口进来一三十几旬的中年男人,面相英俊,眉宇之间流露着一些英气。颇有些风流浪子的作为。身披狐狸大裘,头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语言极其响亮,气冲冲的。 随即他走了进来,用手指着贵妇骂道:“平日,我总以为你是性格跋扈,让你三分。可如今你竟变得如此刻薄。恶毒其心当诛呀!” 贵妇见其如此侮辱自己,气得脸色发青。手都变得颤颤巍巍。 “欧阳凌,女儿都伤成这样了,你可想过她的安危?”那贵妇指着床上的少女,大声责骂道。 欧阳凌,前武定侯爷的大儿子,现武定侯府侯爷。性格风流浪荡,喜浪荡青楼。彻夜不归。前几月又不知在哪里领回一柔弱女子,还带着女儿一起住,进了武定侯府。岂不荒唐? 几个月来?欧阳凌对其母子百般照顾,还立了那女子为妾。可是那女子非但毫无感激,还设计陷害红衣贵妇母子。 红衣贵妇,早知自己的丈夫是什么德性?并不伤心?只是愤恨,他这禽兽既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这般虐待。 欧阳凌瞟了瞟雕花大床上的少女,露出白稚的脸。和他的母亲酷似,但多少带着分稚气。风华绝代容颜绝美。只是这样一张完美的脸上,竟出现了紫色的伤痕。看起来不由得触目惊心。这是那女子的女儿,推她到莲花池坠湖所致。 毕竟是亲生女儿,欧阳凌心中竟有了一分怜悯。但随即想到。那女子轻声伏在他身旁,哭诉的场景。刚刚产生的一丝丝的愧疚顿时化为乌有。 “一个女子小小年纪竟然被你教的如此刻薄,我都为你感到羞耻。你们母子真是好生歹毒。”欧阳凌口不择言大声骂道。 “欧阳凌,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呢!”红色贵妇只觉得身体颤抖。浑身发冷。他原以为欧阳凌只是对自己没有夫妻之情,可不曾想到他连骨肉亲情都不在乎。 争吵声响彻着整个房间,大大小小的奴婢汇成了整整几排。沉默不言。 叶雨灵艰难起身,望着面前这狗咬狗的画面。关于武定侯府的所有记忆,全部呈现在脑中。 “父亲,女儿要休息了。还请父亲离开。”叶雨灵艰难的说着。 欧阳凌和红衣贵妇僵硬的转过头,看着面色苍白的叶雨灵。 原来,那次祸事之后。她叶雨灵居然重生到了一个不起眼的武侯府。 ------------ 第三章:性情大变  红衣贵妇见女儿醒来,慌忙前去抱住,害怕她再一次晕倒。叶雨灵望着眼前这个容颜俊美的妇人。和望向自己眼中的那一股股温情。她突然又感受到了爱。来自亲人般的爱。 她很是同情这位躯体的主人。竟会有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父亲。 叶雨灵用清凌凌的眼神望着欧阳凌,眼底闪过丝丝的不屑。 欧阳凌被这一看,竟感觉有些心虚。从头到尾似乎打了个寒噤。一股冷气从背后袭来。 片刻才缓过神来。用一贯的嘴脸问道:“这就是你对你父亲的态度吗?你个不孝之女。” 叶雨灵拉住了想上前与欧阳凌理论的贵妇。偏过脸,正对上他愤怒的眼神。她用手掠了掠的头发。嘴角掠过一丝嘲讽道。 “我有今天还不是父亲,你教导的好。” 欧阳凌气得直发抖,用手指着叶雨灵的鼻子骂道:“你竟敢如此跟我说话,你真是个畜生。” “武定侯府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儿?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呀。”欧阳凌气的越发语无伦次。 伸手就想打叶雨灵,此时,红衣贵妇霍然起身。只是一挡便弄的欧阳凌有一点踉跄。 虽然欧阳凌看起来有几分个子,显得风流英俊。但经过这么多年的风流浪荡,混迹青楼。实质早已内部空虚。 这么多年来,红衣贵妇对他的行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多年来,她同过房的丫头何止百人。如今他竟为了那贱人。和她撕破脸,大大出手。她对他这是彻底的失望了。 “欧阳凌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呀!你怎么能下得去手你怎么能下的去手呢!” 红衣贵妇有些义愤填膺的说道,眼中充斥着失望。 “侯爷,不要为了妾身。如此动气不值得呀!”从虚掩的门中传来一阵柔弱的声音。只见迎面走来一个穿鹅黄色的丝绸薄裙,外套一白色轻纱披风。乌黑发亮的头发上并无过多装饰。只用一根并不奢华的簪子轻轻挽起,略显柔弱清纯。和武侯府中众多妾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身体迎风摆柳,风情万种。 “侯爷,我知道的夫人不喜欢我和我家蓉儿。但妾身毕竟是侯爷的人呀!自从进府妾身和女儿就万般忍耐着夫人。不料这次怜儿就想加害我女儿。我也是万般无奈呀!侯爷。若是夫人能放过我女儿,我变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女子柔情似水,甚是惹人怜爱。 “阿盼!你快起来呀。” 欧阳凌看着女子这样一颗心都快被融化了。 “这件事本来就是她们母女的错,你又何必求情呢?放心,我自会为你秉持公道的。严惩这对恶毒母子” 欧阳凌看见红衣贵妇便眼冲,心中并没有一丝同情和怜悯。反倒满脸的讥讽,心中怒火中烧。 将那女子扶起,轻轻的挽在自己的怀里。那女子轻呼了一声。好像是站立不住。只向后一倒,欧阳凌本能的一挽,正对上那女子柔情的双目。若不是此时此景。他还真想再尝一下面前这个美人的滋味呢! “父亲,你真是成体统呀!女儿不知如何学来。” 叶雨灵嘴角含笑,清凌凌眼睛透露出不屑。叶雨灵话语中的讽刺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得出来。 只见那女子清秀的脸上布满红晕,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但又不舍挣脱。细长的手指不断盘弄着欧阳凌的长发,时不时还抛来一个眼神,好像在告诉在场的每一个人,休想与她作对一样。 欧阳凌望着怀中小鸟依人的佳人,心疼极了。狠狠的瞪了一眼红衣贵妇和欧阳怜满眼尽是愤恨。然后高声道:“阿盼是我的女人,从今往后谁若再敢动她一分,我定将她碎尸万段。”边说边拼命的瞪着红衣贵妇。 “候爷。”那女子感动的看着欧阳凌。哭倒在了他的怀里。 欧阳凌看着,越发心痛起来。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肩膀,安慰着。 “至于你欧阳怜,论岁数蓉蓉你应尊称她为姐姐。可如今你却起了歹心,想要推她入莲花池。不过上天有眼,让你奸计未成。”欧阳凌一想到刚才欧阳怜所说的话,心中的气便不打一处来。 叶雨灵心中暗笑,甚是敬佩那女子的胡说八道功底。同时也甚是为这所谓的父亲担忧,他真的想不明白就这猪脑子,当时是怎样取得这侯府大权的。 “父亲说的是,上天既然让我活过来了,那我自然不能白白辜负了上天的美意。你说是不是?”叶雨灵从床上安然起身,浅红色的寝衣在寒冷的冬天略显单薄。青衣丫鬟见她起身,连忙将一小褂披在她的身上。 许是小褂一直在火上烘烤的作用。叶雨灵一穿上便觉得全身上下都暖和了,顿时来了精神。既然上天让她在这个人身上重生。那她便会替这人活好。 曾经欺负过她的,她会一一奉还。 叶雨灵看了看对面虚伪的女子,狠辣的父亲。和这竭尽全力护她的母亲。她的心中顿时激起了什么? 她伸手将床边的一个茶壶猛的摔在地上,在房间中激起了巨大的声响。欧阳凌和她的一群小喽啰顿时吓着了。他们也许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往日里软弱无能的小姐,此时怎么会变得如此强势。众人眈眈相视,怒不敢言。 欧阳凌刚刚准备说些什么,突然被一句声音打断。 “妹妹,你怎能如此对待父亲?”一直站在那阿盼身边的女子突然开口说道。 叶雨灵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打量着,鹅蛋般的小脸,略微柔弱又显苍白的肤色。乌黑发亮的秀发微微散于两肩。手中挟着一暖壶,柔柔弱弱。一看便知体弱多病。 叶雨灵不禁在心里冷笑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呀!叶雨灵看着眼前这个称为姐姐的人,忽然想起了前世临死之前。朴在墨乾怀中的那个柔弱女子。 他微微闭了闭眼,敛住眼中的丝丝寒光。再抬起头嘴角依然是一抹浅笑:“姐姐,你可真是父亲的好助手啊。可不知在姐姐心目中,可有妹妹我的一分地位呀!” 顾蓉儿忽然被这番话给问住了。在心中暗想这蠢货怎会变得如此小心?以前我只要气她一下,他就会没头没脑的,跑来找我理论。今天这是怎么了?推她到莲花池,把脑子摔坏了。 “妹妹,你就说的什么话?我可一直都把你当亲妹妹看呀。” 叶雨灵点了点头,微笑的说道:“竟然这么说,那姐姐,便是把妹妹当作亲姐妹了,姐妹一体,往后的日子才能更加和谐不是?” 旁边的红衣贵妇好像有些看不明白,扯了扯欧阳怜的袖子。叶雨灵转过头,只是向她和蔼一笑,示意她不要担心,她自会解决。 “既然姐姐说姐妹一体,那妹妹这落水之苦。也就请表姐也尝尝吧! 眸光一冷,绝色容颜,便如冰雕雪砌一般。:“来人哪,把姐姐给我推到莲花池里洗一洗,不然姐姐不能和我一体,只怕姐姐日后心中甚是不安哪。” “不”阿盼声嘶力竭的吼的,一改刚才的柔弱,露出了本性。拼命拉扯着欧阳怜衣服,刚刚舒服一点的叶雨灵被她这一摇晃,显得更加心烦气躁。轻轻一踢,便把那阿盼踢的滚翻在地。 那女子尖叫了几声,趴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小腹。悄悄的哭泣。 欧阳凌看见这般场景伸手,便要给欧阳怜一巴掌,但叶雨灵只轻轻一闪,便轻易躲过了。 “父亲何必如此动气?是女儿哪里做的不好吗?” 还没有等到欧阳凌的回复,欧阳怜便恶毒无比的吩咐道:“将姐姐给我推入莲花池,我落水多久便让她双倍尝尝。” ------------ 第四章:化险为夷  听到叶雨灵的吩咐,立刻上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托起顾蓉蓉就外门外走。 柔柔弱弱的顾蓉蓉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挣扎着就被拖了出去。 “你个不孝之女,还不给我住手。”欧阳凌在一边歇斯瓦底的吼道。气得面色苍白。可这些人都是红衣妇女亲手培养出的心腹,哪里会听他的? 过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落水声。伴着顾蓉蓉的呼叫响彻了整个府邸。 欧阳凌一转身,一双憎恨的眼睛看着叶雨灵,欧阳凌不曾想到,他的女儿怎会如此狠心。 “父亲是想夸奖女儿做的对吗?一个小妾生的女子,竟敢诬陷武侯府夫人。这要是传出去别人岂不是说父亲,你管教不严没有家教吗?”叶雨灵低头看着欧阳凌嘴角掠过一丝丝邪恶的微笑。妩媚的双眼中尽是藐视。 欧阳凌看着叶雨灵心想她竟然敢威胁自己?她知道此事若是传出去,定会闹得沸沸扬扬。那时世人必会指责我说没有家教,不懂长幼尊卑。于情于理,她们母女总是正义的。若是因此惹起了红衣贵妇的娘家,那更是吃不了兜着走。 欧阳凌深感此事的危害,心中感叹叶雨灵这一计走的实在是太过于绝情。 旁边的阿盼也从未想到,叶雨灵会真的动手?从前她总是耍嘴皮子功夫,从未真正的动过手来,这次大病初愈后怎么会变得如此狠辣。 “你………”欧阳凌语无伦次的乱说。 旁边的阿盼现在抚在欧阳林的肩膀边哭诉。着实让人可怜。 叶雨灵望着眼前的虚伪的一切,心中充满了厌恶。他喜欢她从前的那个家,还有争端,和谐幸福的相处。 叶雨灵转过身,甩了甩衣袖似乎是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父亲也来看过女儿的病了,若是无事父亲还是请回吧。”叶雨灵背对着欧阳凌有些不耐烦的说。 红衣贵妇察觉到了女儿的变化,深深的为女儿感到有些欣喜,她终于能够保护自己了,不会再任人宰割。 随即转身望着面前两个惺惺作态的人,红衣贵妇有些尖酸的说道。 “这数九寒天的。外面可也是极冷。你们有时间在这里哭,还不如去看看你那柔弱的女儿现今是生是死呢。” 红衣贵妇只觉得心中解了一口恶气,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来人啊!把侯爷给我请出去。当然还有旁边这位。”片刻,他们便被轰了出去,毕竟抓住了把柄。什么事都好办的多。 红衣贵妇望着女儿,还是有些心疼。以她的身份,女儿本该是掌上明珠。应该放在手心中呵护,可怎奈! 这红衣贵妇本是叶氏皇家贵族之女,出身高贵。可怎奈不讨父亲喜欢。像她下嫁到这种新贵武侯府之中。虽嫁妆丰盛,可够她荣华富贵一辈子。但是,总是难掩她心中的那口恶气。 当今武侯府侯爷。因出身低贱甚是厌恶出身高贵的她,总是万般折磨。好像这样就可以改变它的卑贱一样。真是荒唐? 欧阳怜转身来到了房中坐下,手指无意触碰到了腰间的暖玉,这暖玉是当年墨御风送给她的,可是当年她被墨乾那白眼狼迷住了心窍,辜负了墨御风的一番爱意,现在想想真是有些惭愧。 “御风,你还活着吗?御风,你现在在哪儿?”欧阳怜长长的叹息道。 冬天冰冷的河水源源不断的冲洗着墨御风的身体,他感觉到了死神的临近,此时此刻他心中非常想念想念曾经繁华的家世,想念家人团圆更美好。时间冲淡了年华,推移了岁月前行。却拨离不出容脂的灵魂。 无论过程多么繁华,我们还是改变不了曲终人散的结局。 墨御风躺在寒冷的河中,渐渐等待死亡的来临。就在此时,轻柔的小雪花慢慢悠悠的洒了下来,仿佛为他不舍,渐渐的,小雪花变大了,变厚了。密密麻麻的。那像柳絮一般的雪,像芦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一般的雪在空中飞舞。 雪仙子在尽情挥舞着衣袖,在愈来愈大的雪中,天地河山,清纯洁净。没有黑暗,没有泥潭。 时间在此刻无限延伸,仿佛整个人生便从此漫过了,没有一丝丝的痕迹,没有一丝丝的留恋。在巨大时间的冲击下墨御风终于没了知觉。 “这里是那里”四肢僵硬的墨御风无力的呻吟道。 睁开眼只见到。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再望那屋内装饰,绯红的宫锦懒懒的拖在地上,清风古木纯净安好的窗上雕刻着各种各样的花纹,一个身穿淡紫色鸳鸯镂空青丝裙,绛红色百蝶戏花罗裙,脚穿一双明艳艳的粉红色绣鞋。 梳着飞月髻,头上戴着亮晃晃孔雀簪女人,满脸担忧的走了过来。来到他的跟前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漠尘呀!你终于醒过来了!真是让为娘担心死了。你说你要是死了,我还活着什么呢!”望着旁边泣不成声的女人,从小就丧失了母亲的墨御风十分同情。可是他叫我什么?我还没有死吗?墨御风心中万分惊讶。他不相信自己既然还活在这个世上。 “来人呀!给我好好伺候王爷你们知道吗?要是王爷再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的小命也别想要了。”那雍容华贵的女人对着旁边的奴婢,大声呵斥道。 待到那女人走后,墨御风不顾身体多么的疼痛,叫来了在一旁打扫的奴婢问道:“刚刚那个女人是谁呀!他为什么要叫我漠尘?”那奴婢望着王爷一脸的迷惘说道:“王爷你怎么了?那是你母亲呀!乌拉拉拉氏嫡亲血统!当今离国的皇后啊。” “你是当今圣上的儿子呀!前几天因为我们护卫不周在一次海上出行中,你意外落水,把你救上来的时候你已经不省人事了,到现在王爷你都昏迷三天三夜了。”那奴婢战战兢兢的说。 “离国,王爷,母亲………”一切新鲜的事,正冲刺着墨御风的头脑。让他无法解答。 是皇后的怨念过于深重,还是大柱国将军的在天之灵,或者是上天的因缘巧合。到底是什么让这两个被害死的忠烈之后都得以重生呢? 是上天也看不惯这吃人的世道的世道吗?这终将是一场世纪之战,跨越国家的战争。 ------------ 第五章:生辰大宴  花落成泥,还有多少人在喋喋不休亲您曾经的温柔,陌路天涯。还有多少人会回想那一场风花雪月。多少年后,是否耳边还会响起?那一曲天荒地老,一阅红尘相许。 有一首动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慢慢纷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百名美女绽开的花香令人迷醉。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着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长袖开和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容颜。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他妙曼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个人均心跳不已。 此时萧声骤然急转,少女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越转越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百名美女围成一圈,玉手挥舞、数十条蓝色丝带飘扬而出。宫殿中仿佛泛起蓝色的波澜,少女凌空飞到那丝带之上,千珏青田,衣带飘飘,宛若百花仙子。就在这时,大殿之中掌声四起,赞美之声,不绝如耳。 坐在上面的墨乾王爷投出欣赏的眼神,频频点头。 欧阳怜甚是讨厌如此场景。不论是前生还是今世,都是一般的讨厌。可是,她必须要来因为这是墨乾的生辰大宴。 “怜儿,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旁边的红衣贵妇叶氏担心的问道。毕竟女儿身体刚好,便来参加如此大的宴会,自是劳累。 “无大碍的,娘,你只管安心欣赏着舞蹈不用担心我的。”欧阳怜安慰道。眼中盛满了亲切和美好。 “她那么歹毒,怎会有事?”一旁的欧阳凌反驳道。自从上次事件之后,欧阳凌是越发看欧阳怜不顺眼了。 但又不敢说些什么,生怕再次触犯了什么?落下什么把柄? “女儿确实歹毒,但也是父亲调教有方。希望父亲能够,懂得保持颜面,毕竟在此大庭广众之下若是女儿一紧张说漏了什么那女儿就不敢保证发生什么事情了。”欧阳怜冲着欧阳凌虚伪的微笑,好像在示意他闭嘴的样子。 欧阳凌听后心中自是有气,越发的坐立不安。不久便拂袖而去了。 欧阳怜没有在意他,但是她心中甚是奇怪,今天这样大的场合。为何不见那对爱凑热闹的母女呢?依依照那顾蓉蓉的性格。她今天必会打扮的,风风光光前来赴宴。可此时,为何又见不到她的踪影了? 欧阳怜心中正思考着,忽而抬头望见了什么,那领舞的姑娘莫非是? 只见那女子轻提衣袖,缓步慢慢走来轻柔的施礼道:“祝王爷万福”那墨乾快步走下来到那少女面前,用手指轻轻抬起少女的下巴,只见细眉媚眼,淡淡的脂粉轻轻地洒在脸上,高挺的鼻梁,衬托出下面的小嘴既性感而美丽,不多的胭脂,更是让这张小嘴,性感无比。 “起身吧。!”那王爷轻轻扶起那少女,“祝王爷生辰愉快,来年步步高升。”那女子风情万种的说。只见那王爷只盯着她,脸上透露出欣喜的表情。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少女就已经去给大臣们敬酒了。 没错,她就是顾蓉蓉。欧阳怜在心中暗笑,没想到顾蓉蓉竟会来勾引他。果然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呢!可是那对母女又可曾想过自己的身份卑微?凭他们的出身,如何嫁得身世显赫的王爷。这一切也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你是那叶雨灵。”突然一个人恐惧的指着欧阳怜大叫道。众大臣听到这一声,也纷纷匆忙的扭过头来看欧阳怜。 看完之后也纷纷惊慌失措道:“你到底是何人?”面对如此局面欧阳怜毫不意外,因为她自知重生的自己与前世,颇有几分相似。如此尴尬局面,也是在她意料之中。 她只是很期待墨乾看后会是怎样的场景。思考着她缓缓起身不慌不忙优雅得体的说道:“小女是武侯府的嫡长千金,名为欧阳怜,自幼便养在深闺中,平时很少出门,众位大人不认识我,那也是理所当然。” 此时欧阳凌也恰好赶回,看见众人围坐一团,不知发生了什么? “你个不孝之女,是不是惹了诸位大人?若是如此,回复之后,我必定严加惩治。”欧阳凌拨开人群不问青红皂白,大力训斥道。 众人一见,这女子确为武侯府的千金。也没有多加怀疑什么?拉着欧阳凌便去饮酒了。 欧阳凌一看这是个巴结高官大臣的好机会,也没有再管什么,就跟着那些人屁颠儿屁颠儿的走了。 墨乾见这边有些声势浩大,不由的凑过来一看。 “你是叶雨灵,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墨乾双手颤抖着,指着面前的欧阳怜,双目瞪得如铜铃一般,眼中充满了惊悚和恐怖,额上青筋爆出。身体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王爷,你怎么了?这是我的妹妹。武侯府的嫡生女儿,欧阳怜。并不是什么叶雨灵。”顾蓉蓉望着我眼中充满了愤怒,而口中却又不得说的如亲生姐妹一般。然后乖巧的伏在墨乾的怀里。 “王爷,难道小女跟你的一位朋友长得就如此相像吗?”欧阳怜压制心中愤怒的火焰,双手紧握,双目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曾经在三生石畔予她一生一世的男人,欧阳怜从未想到,他予她的一生一世,原来是那么的短暂。 墨乾抬起头,望着眼前的这个女子。看着她如炬的目光,心中,竟有些畏惧。“不可能,不可能。叶雨灵是我亲手杀死的,不可能还活在这个世界。”墨乾心想着,可是望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他心中又不由得怀疑了起来。 “难道,叶雨灵没死?而是,苟且偷生在这武候府之中。”墨乾,心中越想越怕。他愤怒的豁然转身,用力甩了甩宽大的袖子,拂袖而去,留下了一片沉寂。 “王爷,来日方长,我们今后必将还有再见的日子。”欧阳怜看着墨乾恐惧远去的背影,她的心中,不由得舒服了很多。 “我一定要把曾经伤害过我的人,一一的亲手送进地狱。”欧阳怜全身紧绷,双手紧握。指甲一点点的渗入到了肉中,血液顺着她美丽的手指一滴滴的滴了下来。 ------------ 第六章:万万没想到  “尊主,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成功和暗阁之人潜进了武侯府,并成功的为墨乾献舞了,并向他诉说了阁主你的计划,他已答应娶我为侧妃,我们的计划应该就要实现了。” 一个戴着黑纱的女子跪地道。她没有柔弱女子的温柔。或者说现在没有,戴着黑纱的女子雷厉风行,残忍毒辣。似乎每天都会顶着一副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显得那样成熟稳重。 戴着黑纱的女子跪在地上,望着尊主的背影这个一直在世人面前很神秘的人,不仅开口问道。 “尊主小人有一事不明?这武侯府不过是京城中的新贵,不过两代。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小人不明,为何要潜入武侯府之中?”戴着黑纱的女子问道。 “你做好你自己分类的事就可以了,管这闲事干嘛?不要把自己的地位看的太高,你跟我手下的那群喽啰一样。你明白吗?”只见那尊主不但没有感激,反而恶语相向,大声呵斥。这着实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啊。 “小人该死,不应该问尊主如此愚蠢的问题。”见尊主生气,戴着黑纱的女子连忙磕头。双手紧紧的缠绕着衣角,生怕发生什么?汗顺着脸颊流下。身体开始不断的打哆嗦。 “还请尊主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带黑纱的女子,颤颤巍巍的说。 暗阁中神秘的男子,见他被吓得如此。心中自是无比的藐视,眼神变得凌厉。好看的嘴唇一张一合。 “墨乾可是那狗皇帝最宠的儿子,他可是个好棋子,你好好利用懂吗?当今朝廷左右臂膀都已被削弱,相信很快就会翻天覆地。要利用仅有的时间完成我的要求。”那尊主冷冽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暗格,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是,我定会完成尊主所教的命令。”跪在地上的黑纱女子面色惨淡的说。 那神秘的男人,嘴角勾起邪恶的微笑。身体前倾,倚靠在自己的前腿上,修长的手指玩弄着什么。深邃的眼睛像动物看到猎物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你这个废物,还不快滚呆在这干嘛?你难道要等到狗皇帝自行了断吗?……” 就这样跪在地上的黑纱女子很狼狈的从暗格里出来了。 白质修长的双手,轻轻的将脸上的面纱摘掉。露出了一张精致小巧的脸,脱下了身穿的黑衣。一件白色襦裙套上了身上,外披白色轻纱小褂。 仔细一看,只见鹅蛋般的小脸,白质红润。不多的脂粉恰恰衬出她的清秀的容颜,让人不仅的有些怜爱,乌黑发亮的秀发,微微披于双肩。头上无过多装饰,只微微几个清秀簪子,便让女子变得无比清秀。 脱掉黑衣的她,没了刚才的雷厉风行。变成了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摇摇曳曳。便成了京城中大多女性的缩影。 没错她就是武侯府中那个新来小妾的女儿,那天,被欧阳怜扔入莲花池中的女子。 她,就是顾蓉蓉。 盛隆五年六月墨乾王爷大婚,娶的是宰相府的千金,一位最有助于他登上王位的女人。 就在墨王爷府正在热火朝天的忙碌王爷的大婚时,此时在蓬荜生辉,富丽堂皇的宫廷中一个生命又要诞生了。 皇上不安在澜妃的宫殿外等候,心中渴望着希望母子平安,皇上在宫殿外焦急的来回踱步。 宫殿中不时传来澜妃痛苦不堪的呻吟声,那皇上听在耳中,疼在心中。心中不禁充满了担忧。 将视角转向宫殿中,只见那侍女们一个个忙的不亦乐乎,烧水的,打水的,打下手的,摁澜妃的,一个个分工明朗。 “娘娘你在使劲儿呀!快出来了,使劲儿呀!娘娘!”那产婆声嘶力竭的喊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殿外已经围了很多多人了,一个个眼巴巴的望着,没有一丝毫感情。 终于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一个新的生命又来到了这个世界。 那皇上喜出望外望着侍女抱出来的婴儿,他安心的抚摸着,“恭喜皇上是个小公主”那侍女高兴的说道。 那皇上听后十分开心,口中不断的说着“公主,朕的小公主。”众人望着皇上如此开心,也纷纷拍起了马屁。 事后皇上来到澜妃身边,望着小公主和他的爱妃他心中真的是很满足,他眼睛中流露着普通人的感情,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自己不是一国之君,他宁愿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皇上我们的小公主叫什么呀!皇上你起一个吧!”旁边的澜妃虚弱的说。“我们的小公主面如桃花,美丽动人,就起名“俪”吧!爱妃以为如何呀!”皇上宠爱的望着她心中满是柔情。 为了让天下人都体会到皇上迎来小公主之喜,皇上特第让这次庆祝小公主诞生的喜事和墨玥王爷的婚事一起举办,邀请各国王孙贵族前来参加。 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但是凡有一点心机的人都知道这是一次阴谋,一场腥风血雨即将爆发。 “漠尘你干嘛呢?”一个手中抱着一把宝剑,步伐稳健的美丽女子问道。墨御风抬起头望着这个女子,脑子记忆快速的搜索着漠尘关于这个女子的一切事情。 在脑子中迅速整理着。欧阳岚,离国第一大将军欧阳峰之女,从小欧阳峰就视欧阳岚为掌上明珠,严加管教。 欧阳岚也实在没有辜负他父亲的厚望,年纪轻轻就大有作为,武功所向披靡在离国她也是数一数二的。 漠尘和欧阳岚相认识于十几岁年纪,那时因为一次意外欧阳岚意外救了当朝皇子漠秦,漠尘的亲生哥哥。她的母亲为了表达感谢带着他们来到将军府她们也因此相认识。 “没怎么?就是想一个人静静”墨御风淡定的回答道。 “哦!你还想静静现在朝中已经忙成一锅粥了,你倒是清闲。”说完欧阳岚就给了漠尘一个白眼。 “朝中有什么事呢?不过是玄林国的邀请罢了。有什么好忙的。”墨御风心中很不耐烦的说道。 又是那个可恶的国家,墨御风一辈子也不想在回去那个地方,一辈子。可是他还有血海深仇没有报,他不得不回去。 欧阳岚说:“………” 在异国他乡,武侯府之中,一个青衣丫鬟,提着一堆礼物,走向了一个,看似朴素其实内在繁华的房间。 “小姐,墨王府向小姐发出邀请,希望小姐可以赴七日之后的婚宴。”青衣丫鬟不紧不慢的说道,双手呈上那一纸文书。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端坐在椅子上的欧阳怜,双手轻轻的接过一纸文书,看了两眼淡淡的对青衣丫鬟说道。 “可是,小姐,这些礼物该如何处置?”青衣丫鬟又不禁问道。 “把这些礼物带下去,让底下的下人们自行挑选。若还有剩下的便交给你,进行整理。”欧阳怜望着她,很是温柔的说道。 “谢,小姐赏赐。”那青衣丫鬟脸上洋溢着喜悦。 “下去吧!”欧阳怜满意的挥了挥袖子,仿佛已是她离开一样。 “诺。”说完青丫头,便退出了房间。轻轻地合上了房门。 欧阳怜看着手中的邀请文书,心中不由得思虑些什么? “现今,玄林国,左膀大柱国府右臂皇后一脉势力,皆已被斩断。如今要说势力,在玄林国,也只有宰相家一家独大了。而如今他墨乾却要娶这宰相家的千金,这是在向世人说明玄林国的王位,他墨乾已是十拿九稳。”欧阳怜不由得细细说出了其中的缘由,感叹于墨乾的狼子野心。 “可是,他为何,又要立顾蓉蓉为侧妃?”欧阳怜对此甚是不解,论长相,京城中比顾蓉蓉漂亮的女子数不胜数,论地位,顾蓉蓉只是一个妾室出生的女子。谈不上为他登上皇位能做出什么?可是他为什么要娶这样一个女子呢? ------------ 第七章:回家的凶险  寂寞的风从离国吹到玄林国,可是怎么也吹不散墨御风心中的悲哀的往事回忆。 他坐在繁华宫殿中,转头看向了一面镜子,里面是一张他曾经认为很陌生的脸,曾经无法接受的脸。因为他注定还是要回到那个让他痛不欲生,肝肠寸断的地方。 他不是害怕不是不愿意接受,他只是想不让那些事永远围绕在他的左右,让他有一丝的犹豫和同情。 “来人呀!给准备锦绣丝绸百匹,珍珠玛瑙十箱,还有最近各地进奉的奇珍异品都给我细细准备着。”墨御风吩咐着旁边的心腹说道。 “主人你要这些东西干嘛?你平时不是最讨厌这些东西吗?”旁边的心腹不解的问道。 只见墨御风眉目一动,抬着手端起了面前的一杯茶,珉了珉嘴唇说道:“我不喜欢,别人可是求之不得呢!” 墨御风喝了一点茶继续说道:“离国势力掌握可以说是分散在四大家族手中的,掌握兵权的欧阳家,掌握政治权的漠家,掌握财务权的慕容家,掌握人脉的宋家。这四家明面上相敬如宾,可暗地里却是明争暗斗” “可是这和我们的事有什么关系吗?”那人依然不解的问。 “我王府自成立以来,素于欧阳家关系最为亲近,而四大家族也都知道我的王爷身份不过是个掩饰,只不过是我母后为不让参加皇位争夺避免互相残杀的一种手段罢了。四大家族一直都深知此道理,又因为我王府于欧阳家修好这更是他们心中的一根毒刺,让他们不得安心。” 墨御风望了望身边的人说道:“你可明白了。”那心腹也在此时恍然大悟说道:“小人脑袋愚笨不明事理,多谢王爷细心指教了。” “将黄金送到卢冠廷家中,并跟他亲自说本王我有意重用他让他给我来一个投名奖,如果他说不愿意的话你就告诉他…………” 此时墨御风悄悄的对旁边的人说,那人听后笑了笑,挽剑而去。” “希望等我在回到离国之时,他的事可以办好。”墨御风淡淡的自己轻叹道。 今天下午他们就要出发去玄林国了,那个混浊的国家。 他走了起来,满院的花草香扑面而来,美丽桃树瓣柔情的落在他的肩膀上,此时他又想起了他的那个女孩在花海中漫天飞舞的模样了。 他又想起了当初那个女子问他:“御风哥哥,今生今世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是吗?”“是,我永远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永远。”他当初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一点怀疑可是结局终于还是如此。 他站在漫天飞舞的桃花瓣中,想起了那个狗皇帝,杀死他全家的记忆,他想起了当时狗皇帝追杀他,逼他跳崖的情景,他想到了这一切的苦难。 “我想你了,你现在在那里。”墨御风在也无法控制喊了出来,喊出来了他对曾经的思念。 就在墨御风西斯瓦底的时候,一双邪恶的眼睛正在盯着他。 “你们此去玄林国可一定要小心呀!我国素和玄林国不和此次邀请也一定有阴谋。”离国君主嘱咐道。墨御风看着他寄宿身体人的父亲,心中竟然有一丝不舍。 也许是漠尘过去的记忆在作祟吧! “皇上放心我们定会小心翼翼,不负皇恩。成功的打探出敌国的军事地图。”众人满怀希望的说道。 皇上身边的小太监递过皇上一杯酒,随后各位王爷的手中都已经有一杯酒了。 “干了这杯酒,希望你们凯旋归来。”那皇上慷慨的说着。 “尘儿,此行你一定小心呀!你要爱惜自己的生命你知道吗?”皇上很是用心的说。 是呀!在漠尘的记忆中他什么时候爱惜过自己的性命呢?8岁因修武训练时不幸从高台掉下来了。四肢骨折,与床为伴了整整4个月,才可以下床走路。 15岁等一次上阵打仗在一次和外国士兵奋力拼杀时,不料被暗处的弓箭手一箭射中要害,差点就要去见他皇爷爷了。 这不又在不久前,又因为巡视时海上风大浪急,他们船被掀翻了。漠尘也被掀掉下来了海中。昏迷了三天三夜方才醒来。 “儿臣明白,一定谨记父皇教会”墨御风为漠尘这个身份不得不回答说道。 皇上拍了拍墨御风的肩膀,脸上透露着喜悦。在那离国君主的注视下,他们自信的走上通往玄林国大船,在船上意气风发的挥手告别了。 墨御风独自走进了船内,冷漠的仿佛不近人情一样。话说他自从重生之后好像便在也没有笑过了,一直是这样一副冷漠的脸。 随后进入船内的欧阳岚看着昔日活泼的漠尘竟然在清闲的喝茶,看着面前这个曾经她最熟悉的人,此时她竟然也有一点搞不明白了。 欧阳岚越看越生气,大步就走到了墨御风的旁边,伸手就抢走了墨御风手中茶杯。而且还不断的挑逗墨御风好像就是要逼墨御风动手一样。 可是她失败了,不管她如何挑逗他他依然还是像往常一样冷漠面孔,依然还是那样的神秘不可侵犯。 欧阳岚忍无可忍终于动起手来,她将手中的茶杯射向了墨御风,在墨御风还未反应过来时。一个扫堂腿就已经逼向了他。 墨御风眼见情况不妙,迅速用长袖将茶杯带了下去。一个盘腿飞起,成功的躲过了欧阳岚的扫堂腿,墨御风伸手就向欧阳岚打去……… 半推半就他们就打到了船外,在海风的吹附下欧阳岚扭头一望,她突然看见海面飘浮了一具尸体,此时欧阳岚立刻停止了手,可是不明真像的墨御风依然在不依不饶的打。 “别打了,漠尘。”欧阳岚制止道。墨御风看见欧阳岚如此这样说道:“知道认输就好,下次不要烦我。” 欧阳岚听完一肚子闷气,想要在说些什么话回敬但是想了想那也许奄奄一息的尸体也就忍下了这口气。 欧阳岚心想道:“哼!等把那人救上来之后我这和算账。”心里这样想着同时四肢还不忘向墨御风摆出一幅你等着的模样。 见墨御风没有理睬,欧阳岚慌忙要手指指向那海上尸体飘浮的方向。墨御风随着欧阳岚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了一具尸体。 欧阳岚看见墨御风看完那个场景竟然是一幅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 欧阳岚刚要问他为什么可是她还没有开口就被墨御风的话堵了回来。 只见墨御风整了整衣袖,冷漠的毫无表情的开口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此人不能救。” 欧阳岚不明白墨御风的意思,一幅墨御风你是狼心狗肺的样子。 墨御风见如此缓缓开口说道:“玄林国此次邀请各国参加婚礼,本来就危机四浮,更想要暗地的干掉我们。而如果在玄林国内解决我们的话,他们定然会遭人猜测。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在海上解决这样才可以逃脱世人的悠悠之口。” “所以你说这个尸体是个鱼饵是吗?想要引我们上当。”欧阳岚细细的询问墨御风说道。 正说话间突然海上开始狂风怒吼,船也开始摇摇晃晃,船上的人大多被带下了海中。 他们的命运应该何去何从呢? ------------ 第八章:到王府  船越来越摇晃,海水开始渗透了船的木板。水一滴滴的进入船舱位置,水滴的声音让人心烦。 “你们不用混乱了,稳住船帆不要让其失去方向。努力让船保持平衡。”在混乱不堪的船上墨御风镇定自若的指挥着。 “船都要沉了我们还是逃命吧!”在混乱的人群中有的人开始七嘴八舌议论,他们有的打起了退堂鼓。 欧阳岚看见这种情况,又看见墨御风眼神的示意。于是欧阳岚提着剑就来到了那群在七嘴八舌议论的人面前。 表情表现好像一幅很是不情愿的模样,缓缓的用手拔出宝剑。 “你们想逃走是吗?”欧阳岚眼神很是不屑的问。“在这里就是等死,我可不想陪你们一起死。”那其中一个人义愤填膺的说道。 “是吗?那我让你现在就死。”欧阳岚一改往日的和善。无比狠辣的说道。此时那宝剑已经抽出正放在那人的脖子上,慎人的寒光让众人不寒而栗。 “你说这样可以,吗?”欧阳岚继续用狠辣的语气询问着,还故意将宝剑向他脖子又靠近了一步。 面对欧阳岚的威胁那人很快败下阵来,连忙跪下求饶道:“饶命呀!小人在有不敢了。求你饶了小人的一条性命吧!” “是吗?我怎么听不太清楚呢?”欧阳岚依然不不依不饶的说道。 “大人求你饶了小人这条贱命吧!小人以后定会为大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饶了我吧!大人。”那人带着哭泣声不断祈求道。 欧阳岚见他这幅模样厌恶的扭过头好像丢弃一堆垃圾一样。 随着欧阳岚宝剑慢慢移动,船也渐渐安稳起来了。欧阳岚狠狠地将剑插在船舶上,转身面向众人。 “我们离国是靠在战场英勇奋战,不惜生命的战士,不是你们这些临阵脱逃的胆小如鼠之辈。你们就是离国的害群之马。以后在有谁在敢临阵脱逃,说什么逃跑的事。我定会用他的血来祭奠我的剑。” 欧阳岚说完狠辣的走了,只留下了一群还不知所措的人,欧阳岚来到了墨御风的旁边给了他一个得意的微笑。 墨御风望着眼前得意的欧阳岚他突然感觉到一种熟悉的场景。 是什么?是漠尘的记忆在作祟。还是… 正在墨御风思想之际,一阵躁动惊动了墨御风。 “王爷有艘小船正在向我们靠近,我们应该怎么办。”一个人向墨御风报告道。 可墨御风刚去查看,只听见那小船就大喊道:“王爷我们是派皇上之命来保护你们的。不要惊慌。” 墨御风听到此话并没有相信,只是命人赶快向他们放剑,船上的人虽然不明白墨御风的意思但也不敢违抗,纷纷向靠近小船射箭。 在这之际墨御风示意身边几个精通水术士兵赶快去突击小船的底部。这样可使其军心摇晃,便于进攻。 墨御风随后看了看敌船又说道:“欧阳将军你带人进攻到敌船上,让敌人防不胜防。” 在一片的绝杀的声音中,墨御风安静的等待着,从天而下一个手拿尖刀的人,径直朝墨御风身体砍去,说时迟,那时快。墨御风如蜻蜓点水般轻轻的一闪就轻松的躲过那人的偷袭。 墨御风拿起剑一个转身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剑架在那人脖子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的嘴按着不让其喝毒而死。 那人愤怒的看着墨御风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你们那狗皇上派来的。” 只见墨御风不屑的瞟了瞟他说道:“你一个失败者有什么资格问这个问题呢?” 墨御风说完就背过身了,静静的等待着其他人的消息。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们是谁派来的吗?”那人不解的问道。 “哼!这年头想杀我们的人太多了。我若一个个询问岂不是要活活累死。”墨御风几乎不带任何表情的说。 “漠尘这些人应该如何了呢?”欧阳岚手指着刚刚在小船的人说道。 “不要管他们,把他们放在这里就好。”墨御风没有表情的说道。 “你带上几个武功娴熟,熟悉水性的人随我们一同到他们那条小船上去,其余的人留在船上看着他们。”墨御风轻轻向欧阳岚说道。 一阵海风吹过,吹走了炎热却吹不走阴谋。 “漠尘你故意选择小船而放弃大船是为了躲避追杀吧!”欧阳岚信心十足的问道。 “明白就好。”墨御风低下双眸,看了看眼前的一切,冷淡的说道。 “看来我的生,已经成为别人心头的一把利剑。”墨御风心想着,嘴角勾起一丝邪恶的微笑。 玄林国邀请天下诸国参加王爷婚礼和新小公主的出生礼。虽然感觉没有什么异样但是却险象环生,一不小心就会丧命黄泉。 本来是3天的路程,但是因为换成了小船躲避敌人的追杀所以速度慢了下来。5日才到达玄林国到时已经是七日婚礼的第二天了。 墨御风带领着众人走在通往皇宫廷院的路上,一路的红毯铺地,繁华似锦,两侧的大家闺秀一个个美轮美奂。 看着这曾经熟悉的场景,墨御风在心中暗暗的悔恨交加,不长的路程墨御风感觉走了一个世纪。 “离国王爷漠尘叩见玄林国君主,祝君主万福无疆。”墨御风心中满怀仇恨的看着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无耻之人。 心中怒火中烧过去的一幕幕又重新出现在墨御风的眼前,他努力的抑制自己的怒火,让自己可以理智的判断。 只在那坐在龙椅上的高高在上的人开口说道:“离国到我玄林国路程不过3天。而你们却此刻才来,难道说是故意拉架子吗?” 此刻那龙椅上的人语气突然变的强硬,眼神狠辣的看着墨御风他们。 “启禀玄林国君主,我们之前的路程一直很是顺利,可是就当我们在来贵国境内的时候突然遭到刺客袭击,因此而耽搁了路程。还希望君主明察。”墨御风看着那无耻之尤镇定自若的说道。 只见那龙椅之上的皇上脸色一变有点愤怒的说道:“那按照你这么说是朕欲要加害你们了。” “漠尘并不是如此意思,只是君主如此询问漠尘只能如实回答了。还希望皇上可以原谅漠尘如此冒犯。”墨御风毫无表情的说道。 那龙椅上的人有一些生气他本来是想要以他们这次迟到做为理由,治这些人一个罪名。好在婚礼以后在加害他们时可以以此为理由,这样也可以让天下信服。可是如今却…… 那皇上越想越气愤,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自己的算盘没有打响,而且还被那些人抓住了把柄。可恨呀! 他不想在说什么了珉了珉嘴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此事朕不在追究,你们也好自为之吧!朕累了你们下去吧!” “漠尘告退。”墨御风缓缓施了礼仪就几步走了出去。 “漠尘,你见过那皇上吗?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认识他呢?”欧阳岚抱着剑很是好奇的问道。 墨御风懒的搭理欧阳岚只是很简单的说了句:“不认识。”继续的注视起了这宫廷的四面八方了。 上天总是如此捉弄他们,曾经拥有的原来一瞬间就可以灰飞烟灭,在几个月前他还是生活快乐美满无忧无虑的墨王爷,可是不过仅仅几个月这一切都变了。 来到墨乾王府,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夜晚,是墨乾拿着刀杀死了她家的几百口人命,是墨乾的手下逼他跳下了万丈悬崖,回忆跟现实相结合。他又想到了那天,女子逼他离开的场景。 场景不容墨御风在思考,只见一群人正在向墨御风一行人走来。 “如果本王猜的不错,阁下应该是离国的漠尘王爷吧!”只见那人走近一丝不苟的说道。 墨御风回过神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见那人眉目轩昂,眉眼间透露着威严,一双眼睛里蕴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鼻梁高挺,不薄不厚的嘴唇正好镶嵌在这看似完美的轮廓之中。 “阁下真是慧眼如炬,本王正是离国漠尘。还请问阁下尊姓大名呀!”墨御风依然是毫无表情的询问道。 那人笑了笑说道:“漠王爷,不用着急以后我们会认识的。”说完那人就离开了。 墨御风倒是没有太在意毕竟好戏还在后面呢? ------------ 第九章:相见  墨御风行走在虚伪的人群之中,用微笑掩盖住厌恶和憎恨。在觥筹交错间,他仿佛又想起了那个声势显赫的家庭和自己曾经无忧无虑的时光。 “漠尘,你怎么了。”欧阳岚不解的问道。 “没事。”墨御风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一改往日的冷漠,温柔的说道。 “那漠尘我现在需不需要去打探一下。”欧阳岚扬很漂亮的面孔,有些撒娇的看着墨御风问道。 “现不过婚宴第二日,时机还不够成熟。我们需静观其变,等待最佳时机。方能一步就位。”墨御风看见欧阳岚撒娇的模样,有些本能的扭过了头,恢复了平时的冷漠,淡淡开口。 正在他们交谈之时,远处走来一群人。 “候爷,你说这蓉蓉日后嫁给了墨乾王爷,那定是荣华富贵,说不定还可助候爷官路亨利。”顾蓉蓉的母亲阿盼似炫耀一般,一路都同欧阳凌谈论着此事。紧紧挽着欧阳凌的手。 “这宫廷中事情瞬息万变,阴险狡诈。可不知能熬过几天呢!”红衣贵妇实在忍无可忍,不由得出言讽刺道。 “母亲。”欧阳怜察觉到了母亲的不应,用手轻轻拍拍母亲,示意母亲不要再说下去。红衣贵妇看了看女儿,顿时明白了自己刚才的失礼,不由得没有再接下去。 “女子还是温顺些好,不像某些女子心狠手辣。到日后没有好人家要那可怎办?!”阿盼一边用力挽着欧阳凌的手,似乎非常得意的,说出了这些话。说完还不由的抛一个,非常的招式白眼。然后屁股一扭就又像青楼里的女子招呼客人一样,卑贱的往前走了。 “还请阿娘把话说清,阿娘可知自己是什么身份吗?如若让王爷知道你的身份,和你那宝贝女儿的由来。你觉得堂堂墨乾王爷会娶一个青楼女子吗?”欧阳怜,似是挑衅,似是警告,清凌凌的眼神在那女人的身上游走,不由得让那人身体颤抖,让人有些害怕。 “你……。”那女子恶狠狠的看着欧阳怜,双目瞪大,面容抽搐,丑陋的样子尽现无遗。 “还请阿娘自重。”欧阳怜看了看眼前这个无比丑陋的女子,没有看下去的欲望,伸手拉住了红衣贵妇,温柔的扶着她离开,丢下了背后的世俗。 “候爷,你可为我做主呀!”那女子见欧阳怜根本不吃她这套,便扑倒在了欧阳凌的怀里,开始欲擒故纵。 “你个不孝之女,给我站住。”欧阳凌不顾及礼仪,及其场所大叫道。 欧阳怜并未理会,若无其事一般悠悠的向前迈进,丝毫不失大家小姐的风范。 行至宴席处,见早已有宾客大臣。欧阳怜扶着母亲匆匆入座。欧阳怜看这次排最接近王座的席位,她想,若是父亲还在,那必定是父亲的位置。 想到此处,心中不由得泛起了阵阵酸意。他的父亲,戎马一生,尽心竭力为朝廷效劳。可没想到,到头来,竟是如此下场。 欧阳怜望着宴席的那个位置,长久的发起了呆。想到了他那慈祥的父亲,和那爱他的哥哥。想起了曾经,他那幸福的一家……… 不知何时宴会已开始,刹那间似变了另一个世界,莺歌燕舞,纸醉金迷。 欧阳怜喝了一些酒,看着眼前的这个世界欧阳怜觉得头晕,在告知母亲后,她缓缓的离开了宴席,漫步在墨乾的王府之中。 或许是酒的作用,她竟有些轻飘飘起来,脚下似踩棉花一般,走在这王府的花园之中。用手轻捏美丽的花瓣,捧一捧洒落,落在欧阳怜的肩上。 “啊!…”欧阳怜似乎撞到了什么人,本来脚下就轻飘飘的她,更是不由分说的就跌倒了,月光缓缓的洒在了欧阳怜的绝世容颜上。 “在下,离国皇子漠尘,不小心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怪罪。”墨御风似乎用自己的身份在压她,好像说的就是,我是离国的皇子,你得罪不起。 “你们离国真是教导有方啊!把人撞了竟然连扶都不扶。这是何道理呢!小女子我才疏学浅,还请皇子指教。”欧阳怜没有屈服,或者说欧阳怜很不满他的态度,于是用一种挑衅的语气问道。 “哦!对不住。”墨御风想要伸手去拉,竟不料那女子竟自己起身,丝毫没管那双伸来的手。 欧阳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似得意的看着墨御风。 月光下,墨御风看清了欧阳怜的面孔,他极力压制内心的惊讶和紧张,防止自己因惊讶而做出什么其他的举措,他无法想象大柱国将军的女儿竟还在世间。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墨御风不顾自己嗓音的颤抖问道。 “我为何要告诉你?就因为你是离国的皇子。”欧阳怜俯下身,有些好笑的问道。不等墨御风回答,欧阳怜便向花园深处走去,抛下了还在原地静静思考的墨御 风。 “姑娘,我们还会相见吗?”墨御风冲着欧阳怜的背影大喊道。 墨御风望着远去的欧阳怜心中不知激起了什么?夜风轻起,吹动了墨御风的头发,吹动了他仄仄的衣衫,却吹不动他的心。 迷离的夜空,灰黑色的天际悬挂着一个皎洁的孤舟。载着人们美好的梦想,驶向云层深处。 凉凉微风吹袭着墨御风素纱,掸净岁月的风尘。融融的月光静静的流淌,吹断了墨御风记忆的决堤,零星点点,柔柔的洒在树叶上,泛出浅浅的绿。如华的银色裹住一丝清凉,铺设了一地的奢华。 次日清晨,太阳斜斜的照进了欧阳怜房间,晨风微微吹来,唤醒了欧阳怜。 “啊!…我的头好疼呀!”欧阳怜不由的摸着头,大叫道,她努力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可终不得。 太阳从东窗射进,被镂空的细纱纱窗帘映衬成了斑斓的淡黄和灰黑的混合物,小心翼翼的洒在欧阳怜的脸上。 “来人呀!”欧阳怜起身。 “小姐有何吩咐?青衣丫鬟似一直在门口守着一般,一听到小姐吩咐便急急忙忙的来到了跟前。 “昨夜可发生什么事?”欧阳怜仔细的询问,生怕因昨日醉酒而说出什么。 “昨夜未曾发生什么事呀!只是昨夜小姐醉酒自行回到府邸,可把夫人担心坏了呢!”那青衣丫鬟一字一句的禀告道。 “无事便好,快替我梳妆,我还要去给母亲拜早安呢?以赔昨日让母亲担忧之罪。”欧阳怜沉下心来,吩咐身旁的丫鬟们。 过了片刻,欧阳怜已被梳妆打扮完。 只见着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一朵淡粉色樱花。头发随意的松散开来,斜插几朵淡紫色的簪花。显得略有几分随意,却又不失典雅。 踏一双丝绸绣花鞋,华丽而简单。额前用一丝银线悬挂着碧绿的坠子在阳光下闪着妩媚。若有人忘上一眼沉醉在她妖娆的笑意之中。 楚楚细腰系上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盈盈不足一握。柳眉轻挑,一颦一笑间透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宁静却又显得淡雅。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欧阳怜轻移莲步,步步生莲。走下了红衣贵妇的住处。 “母亲,女儿来向你赔罪了。是女儿不孝,让母亲昨夜为女儿担忧。”欧阳怜微微行礼,高贵大方的祈求着红衣贵妇的原谅。 “怜儿,外面景色甚是美丽,不妨你陪母亲,我出去走走如何?”红衣贵妇放下茶杯,整了整衣衫,将手放在了旁边侍女身上,侍女前弄,红衣贵妇便向外面走去。 欧阳怜察觉了今天红衣贵妇的异样,挥手示意旁边的侍女退下,她轻轻地扶起红衣贵妇。一步一步的向外面走去。 “母亲,你可是有什么想对女儿说的?”欧阳怜小心谨慎的询问。 “怜儿,你看这些花虽然漂亮,却终不过稍纵即逝。”红衣贵妇并没有回答欧阳怜的问题,而是指着旁边的花问道。 “母亲,你是想说女儿的行为太过于出格,在历史的大潮中,我终将是稍纵即逝的,对吗?” “怜儿,我不知为何,你那次大病之后,你突然性情大变。但是为娘还是需提醒你,有时我们需要隐藏要做就做那最高贵的牡丹。你可懂为娘的心思?”红衣贵妇摘下一朵花,轻轻地把它放在欧阳怜的手中,直视着她的眼睛。 “女儿明白,女儿以后定不会再做如此失礼之事。还请母亲安心。” 欧阳怜屈膝行礼,手握着刚刚红衣贵妇放在手中的鲜花。 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让母亲如此动怒。 ------------ 第十章:宴会风波  今日已是大婚的第七日,宴会依然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如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然而明眼人都能看出,每个人都无聊的紧,每个人之间都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却是宫中数见不鲜的玩意儿,让人只烦不奇了。 忽然,欧阳怜的手突然被谁拉住?直直的生拽出了宴会,因为天色较暗。欧阳怜并未看清到底是哪副模样。只觉握住它的人内力深厚,必是从小便修炼武学之人。 “你放开我。”欧阳怜使出内力,一下就将握住它的人给挣脱了,欧阳怜怎么说前世也是大柱国府的千金怎会没有一些武功护体?只是自重生以来该躯体一直被病痛所折磨,实难施展欧阳怜身上的内力。 “哟小娘子啊!才过了一天就不认识本王了。”那被挣脱的男子,死心不改反手抱住了欧阳怜的楚楚细腰,微微一用力便将欧阳怜紧紧的锁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低头俯视着怀里的这个美人。 “你这是干什么?我与你素不相识,如此制作岂不是毁我名誉?”欧阳怜想要极力挣脱,却不耐男子内力深厚,仅仅凭借欧阳连现存的这点内力根本不足以挣脱。 “娘子,昨晚可是我扶你回到府上的,你可还与我说要以身相许呢!怎么今天就不认账了?”男子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欧阳怜,性感的嘴唇正蠢蠢欲动,宽大的手掌抚上了欧阳怜后背,英俊的面庞渐渐的贴近着欧阳怜的脸颊。 欧阳怜感受到了来自陌生男子的呼吸,全身开始麻酥,脸颊不由得红绯起来。 怪不得母亲如此发怒,没想到昨晚竟会发生如此之事。 “还请公子自重,昨晚不过是酒后失言。还请公子勿放心上。”欧阳怜狠狠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她不愧前生是大柱国府的千金,只一眼便让那男生心起恐惧,放松警惕,欧阳怜趁此时机挣脱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枷锁逃脱了出来。 “欧阳怜,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男子上前,想要再次握住欧阳怜却不料扑了个空。 “这位公子,人都是会变的。昨日是我醉酒,若昨日同公子说了些什么?我做了些什么?还望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欧阳怜想起了什么,在这个躯体的记忆之中。他面前的这个男子,似是这躯体前世的情人,只不过,这男子也似墨乾一般,因前世的她性格懦弱,而负了她。 现如今却还腆着脸来勾搭,欧阳怜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越看越觉得心中生厌。 “你倒是比以前聪明了不少吗,可是如果我将昨晚的事说出。你觉得你跟名节还是否保得住?”那男子用挑逗的语气,好看的嘴巴微微变成了一个弧形,那是一种邪恶的微笑,他俯下身尽量让他的呼吸均匀的洒在欧阳莲的脸上,用修长的手指不断玩弄着欧阳怜的秀发。 欧阳怜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中真是无比的厌恶和好笑。既然他曾经看不上这个躯体的主人,现又为何?百般挑逗?男人,难道都是这般负心? “据小女所知,王爷在京中也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吧!被你调戏的良家少女没有几千也有几百吧!如此一个臭名昭著的你,你觉得你说的话现还有人会信?就算有人相信,我也是堂堂武侯府的千金,虽然说武侯府不过两代,但在京中也有一定的地位,若是被你父王知道你觉得他不会责罚于你?所以我劝王爷,此事声张开来对你我均是百害而无一利,你说这样做何必呢?” 欧阳怜看着男子,用白稚的手轻轻推掉了玩弄她秀发的男子的手,眼中似乎媚丝万千,但是这种媚却是一种将人缠绕致死的媚。 “数日不见,你怎么变得如此心机?”那男子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的欧阳怜,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嘴角的笑容也顿时僵硬起来。 欧阳怜见男子如此这般模样,并不想再生出什么事端?轻整衣袖,扬了扬宽大的袖子,转身离开缓缓的离开了,月光缓缓的照在欧阳怜的身上,便如嫦娥下凡一般的美丽……… 欧阳怜重新回到宴席之上,正赶上新郎新娘敬酒之际。 只见此时墨乾面如冠玉,温文尔雅,俊美绝伦。光洁白质的脸庞,透露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一对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多情的桃花眼,柔情似水的望着旁边的女子。透着勾人魂魄的奇异光泽。 高挺的鼻梁,透着丝丝的倔强。绯红的嘴唇挂着一丝放荡不拘的笑容,头上戴着束发的镶宝紫金冠,身穿一袭苏绣红色锦袍,腰系五彩蚕丝白玉带。脚踏青绸白底小朝靴,在此宴会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潇洒。 只见他手挽着的女子,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大红散花拖地长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透过薄薄的红纱盖头,清晰可见,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大红色的宫装裹住玲珑剔透的身段,腰系绸缎,锦绣梅花包松垂,幽香暗传,遍及全身。轻纱曼拢,腰身玲珑。 “新娘是冰清玉洁,可墨乾你可有福消受?”欧阳怜心中不由怨恨起来,回想起当初临死之前给墨乾的那一脚,心中不由得开始好笑起来。 新郎新娘正在轮流的向各位使臣敬酒,眼看着越来越迫近,欧阳怜起身想逃,不料却被一人挡住去路。 欧阳连抬头望着此人,只见其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外表看起来好似冷漠无比,但眼中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对剑眉下,却是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 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此时却泛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姑娘可还记得在下?昨夜未问姑娘姓名。今天,还愿姑娘成全,在下告知尊姓。”墨御风望着面前这个与大柱国将军女儿差不多的面容,心中泛起了阵阵的忧伤。 “不是吧!昨天就喝了那一点酒怎会惹出如此多的事端。”欧阳怜心想到,心中万分悔恨昨天为何要喝那酒? “小女是武侯府的千金,复姓欧阳,单名一个怜字。若昨夜小女做错了什么,还请公子不要见怪。”欧阳怜想尽快平息此事,不由放下身段,有些乞求道。 墨御风听到欧阳怜的姓名之后,顿时泄了一口气,本以为是大柱国府的千金,隐姓埋名。可不料,还是如此这般结果。 在原宾客席上坐着的欧阳岚,看着自己的漠尘哥哥,竟与一个陌生女子讲得谈笑风生,心中不由得嫉妒起来。放下酒杯,大步走上前去。 “漠尘哥哥,你跟她很熟吗?”欧阳岚有些撒娇的问道。 见墨御风根本不搭理她,便又开始问起了欧阳怜。 “你跟我漠尘哥哥很熟吗?”欧阳岚怀有一丝敌意的问道,语气中不难察觉丝丝的醋意。 “本女是武侯府的千金,复姓欧阳,单名一个怜字。跟贵国公子毫不认识。”欧阳怜望着墨乾已经走过,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开始不紧不慢的说。 “那我们挺有缘呀!我也复姓欧阳,单名一个岚字。”欧阳岚巳有些欣喜,语气中已无太多敌意。 欧阳岚见她的漠尘哥哥,转身已回到宴席之中,也不再与欧阳怜多聊,随即转身回到了宴席处。 回来的墨御风依旧摆着往常的那副面瘫脸,眼神似一直有些迷离的盯着欧阳怜望。 “哟,你们快看呢!你们的漠尘王爷看着人家看是连魂儿都勾走了吧!”欧阳兰撅起小嘴,这回,醋坛子可是彻底的翻了,醋味弥漫在四周。 随行的侍从,听到此话纷纷大笑起来。弄得墨御风竟有些不好意思。 “休要胡说。这嘴是越发没有遮拦了。”墨御风有些生气的对欧阳岚说道,依然不改往常的冷漠性子。 “好我不胡说,反正你终究会成为我欧阳家的女婿,终会用八抬大轿迎我过门。我又有何可惧呢!你们说是吧!”欧阳岚依然对着随行的侍从,好似调皮的问道。 这一下是直逼的墨御风双颊滚烫,心中竟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婚姻大事,岂由尔等瞎说?” 墨御风不好意思的作出了微微的反抗,但终将抵抗,旁边随从巨大轰动。 “嘿你们有没有看到,你们的漠尘王爷脸红了。”欧阳岚似发现新大陆一般幸灾乐祸起来,天真无邪的笑着,像个孩子一般。 面对敌人,欧阳岚从不心软,手起刀落,干净利落。面对自己爱的人,欧阳岚却像一个孩子一般,心思纯净,愿望纯粹。只是欧阳岚不知,她爱的那个人早已魂归海里。 现在看到的,不过是一具躯体,里面的,却再也不是她曾心爱的漠尘。 “今晚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切记勿喝太多酒。”墨御风红着脸颊,但不由得提醒着旁边的人。 “今晚一切按计划行事,切不可私自改变计划,擅自行事。都明白吗?” “明白,请皇子放心。我们必定会完美的完成任务。”周围是随从都底气十足的说道。 “那好,我先出去进行计划的第一步,你们见机行事,分头行动。”墨御风起身拿起了酒壶便走,一路假装是喝得烂醉的外宾,嘴里模模糊糊说着什么。 欧阳岚见墨御风已经开始行动,便开始吩咐身旁的人,赶紧行动。自己则会留下来掩人耳目, 在这个寂静而喜庆的黑夜之中,中间还会发生许许多多的新鲜事,这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夜晚。 不管是假装喝得烂醉如泥的外宾,还是高台上满脸笑颜的当朝大臣,或是一脸幸福的王爷墨乾。其实心中,都有一颗巨大的野心和私利。 ------------ 第十一章:宴会大厅  墨御风假装拿着酒壶,似喝醉一般醉醺醺的便出了宴席,漫步在广阔的墨乾王府中。 一边似喝醉身体摇摇晃晃但慢悠悠的走着,一边拿着酒壶,不断的灌酒。活脱脱一个喝的烂醉如泥的外宾形象。 这样一个夜,却寂静的让人有点恐惧。不由得毛骨悚然。 忽然,不远处传来碎碎的脚步声,步伐坚实而稳重,可不知是为何那人似想故意想隐藏自己一样,步伐迈的缓慢,而而杂乱。似乎想要冒充一个烂醉如泥的人。 “呵呵!鱼儿上钩了。”墨御风不禁在心中暗笑道,拿着酒壶,便踉踉跄跄的向那人靠近。 借着黑夜中的余光,墨御风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竟是那天向他问话的男人。黑夜下丝毫没有遮住他那日一般的傲气。 在墨御风意料之下,它们相撞在相互缓慢的转头之后,开始了一系列正式的预谋。两个装傻的人碰在一起,应该别有一番看头吧! “老兄啊!看你身着服饰,你应是这玄林国的大臣吧!”墨御风对着面前的男人浅浅笑道,手中拿着酒壶是要与那男人碰杯,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丝毫没有透露出一丝的轨迹。 “小人只是这玄林国中的一员,何谈什么大臣小人之类?啊!哈哈哈。”那男人看着墨御风双颊已布满红晕,腿脚已开始不听使唤,身体似乎真像喝醉酒一般向后轻轻的外移。 “唉!我离国这几年深受小人陷害,被玄林国国主一次又一次的误会,我国国主深感不安。这次特命我来说清事情原委。可不料刚来本国便遭到皇上质疑,最终不欢而散,实在是尴尬。” 墨御风将强有力的手臂搭在那男子的肩上,将嘴巴贴近男子的耳旁,用仅能他们听到的声音来交谈,旁人看在眼中实在是亲密无比。 “是吗?可这几年我们听闻,你们离国似乎在招兵买马,在九州收买人才。广邀九州,天下贤士,前往你们离国会谈。难道这都是传言吗?” 在寂静的夜中,男子轻轻撩动嘴唇,吐出一个又一个清晰无比的字眼,根本不似一个喝醉酒一般的人。 “这一切不过是小人的计谋,这些年一直在招兵买马,广邀天下人才的,其实一直是青龙国,青龙国因与我离国接壤,又知我离国与其他几洲关系甚好。便散布谣言破坏我离国对于各洲之间的信任。” 墨御风突然情绪暴躁,非常怒狠的说出了这一切。似乎是多年压在心里的石块,无比的憎恨一般。 可是只有墨御风自己知道,这一切不过只是一个局,只是为了他复仇,进一步做好铺垫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那男子依旧半信半疑,直勾勾的一直望着墨御风仿佛看穿一切似的,正等待着什么?是等待墨御风露出马脚,还是别的更重要的情报呢? 墨御风察觉到了那男子的异样,缓慢的举起酒壶,轻抿一口酒,扬起脖子看天,似悲伤,似感慨。 “青龙国这几年一直迫害我离国边境居民,垄断经济往来,边境百姓民不聊生。这一切在离国那都是显而易见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查离国经济往来重要使臣卢冠延,你们亲口问他究竟是不是此事?” 墨御风想起了出离国之前安排的事物,此时应该都布置妥当了吧!墨御风再次拿起酒壶,抿了一珉酒。这酒似乎比刚才甘甜不少。 正在墨御风实行第一步计划之时,欧阳岚等人正在殿大殿上实行这计划的第二部。 “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我可是离国欧阳将军家的千金小姐,惹我你们担待得起吗?”…… “呵呵!你们离国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这几年我们青龙国正养精蓄锐,早把你们离国给夺过来。”一个青龙国使臣醉醺醺的朝着欧阳岚指手画脚,在听到欧阳岚的反抗之后,满脸鄙夷,眼底填满了不屑。 “你给我闭嘴。”欧阳岚愤怒的甩给了对方一个响亮的巴掌,在那使臣黝黑的脸上显示着一个想,鲜红的巴掌印,即使隔得老远,也能感受到,那强烈的疼痛感。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 使臣有点不敢相信用粗糙的手捂着打的有些红肿的脸有些艰难的扭过头来,双眼被瞪的巨大,黑白分明的眼球之中布满了血丝,拿着酒的手被气的不停的颤抖。 “我算什么东西?告诉你,你们青龙国别狗眼看人低,你们如此这般做作。迟早会受到玄林国及其各州的讨伐。” 欧阳岚丝毫没被眼前愤怒的使臣的举措而吓到,而是义正言辞的开始教训着对面的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使臣。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在嘈乱的人群之中挤满了各国使臣,各国眼线。此时的争吵也正是墨御风计划中重要的一步。 “是呀!你们青龙国这几年真是太过分了,不断的骚扰各州居民,招兵买马,扩充土地……” “是呀是呀!这几年青龙国总是侵占我天女国之地盘,垄断我国经济来往。让我过国民苦不堪言……” 在人群之中,议论声越来越大。青龙国的暴行激起了各国的不满,起初还只是小声议论,后见各国都对青龙国不满,人们也都放开了胆子,大声议论。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墨御风,欧阳岚此时都顺利的进行着计划,可是,计划远远不止这些。 “你们是谁?竟敢闯王府要地。不想活了吗?”在黑如墨的夜里忽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赫哧声。 “我呸,什么狗屁王府要地?在我青龙国眼里还不照样是来去自如的。今天偏要看看我闯了又能把我青龙国怎样?” 夜空中回荡着有些瘆人的怪笑,回荡在整个王府之中,大概每个人都将这声音听得分明。 在大殿上的欧阳岚听到这声音之后,心中暗暗发笑。心想着,他们终于开始行动了。 欧阳岚虽然将这动静听得真切,但旁边的那些人心都只顾着讨论,并没听到任何动静。 不久,后院便响起兵器碰撞的声音,一霎那间,刀光剑影,血水染红了边际,惨叫声不绝入耳。 “呃!噗……,你们青龙国如此为非作歹,来日必定逃不过上天法眼。” 一将士用剑撑,半跪在地面上。吐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小块土地,用残余的呼吸强撑着说出这句话。 在黑夜中,一个刺眼眼发着寒光的东西,正慢慢逼近着半跪在地上仅剩一口残余呼吸的将士。 “你刚说什么?恶报…,哈哈哈哈。那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恶报?” 黑暗中的男子挥舞起发着寒光的长剑,在寂静黑暗的夜中悄无声息…… “你们会遭到报应的。”那将是凭借着最后的力气仰天长笑,声音久久回荡在黑夜之中。 就在一切都按着计划顺利进行的时候,欧阳怜被一群黑衣人拖到了特别简陋的柴房之中。 她没有挣扎,更没有没有大喊,欧阳怜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安静,也许是欧阳怜知道是谁绑他来的吧! 欧阳怜望着简陋的柴房,脑中忽然泛起了前世的一幕,心中不由得一颤,又想起了那个残酷的现实,心中无比怨恨的欧阳怜将牙齿放在嘴唇上狠狠的咬,身体越发的有些抽搐,额头上青筋爆出。让人看起来的确有些恐怖。 几滴殷红的血缓缓地从欧阳怜白质的嘴角流下,一副绝世容颜,被衬的甚是有些凄凉,让人不由得怜香惜玉起来。 在破旧简陋的柴房之中,欧阳怜犀利的抬起了头,看着黑衣人一个个退至门口,一条毒计正在欧阳怜脑中闪过。 正在欧阳怜思考之际,门被很温柔的打开了,不似记忆中的强硬。 “呜哈哈哈,叶雨灵你竟然没死。” 寂静的柴房之中,回荡着墨乾邪恶的声音。 “墨王爷…,哦不对,现在我应该叫你姐夫了。”欧阳怜抬起头,冷冽的眼神让人有些窒息,欧阳怜扬起头直直的正对着墨乾,话语中带着一层层的讽刺。 “灵儿,你说你这样又是何必呢!不如你把虎符交出来,不也是皆大欢喜吗?你说是吗?” “姐夫…,我并不知道你口中的叶雨灵是谁?我是你的妹妹武侯府的嫡长千金——欧阳怜。” 欧阳怜轻笑,不由得向前多走了几步,越发靠近了墨乾了,她伸手挽着墨乾的长发,嘴角,弯起丝丝的笑意。 “欧阳怜……” 墨乾反复的狂笑着,猛的出手挽起了对面有些纤瘦的女子的手臂,衣服被撕碎,片片掉落在地面。 “…姐夫,你怎么能这样啊…!” “怎么可能!你的身上,怎么没有印记?难道,你真的不是她?” 墨乾一时间不知所措,愣在原地,自问自答道。 趁着墨乾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欧阳怜眼底闪过一丝的狡黠。 “撕…啦…,”欧阳怜将自己的衣服撕烂的已不成样,正在此时欧阳怜又快步向前夺过墨乾腰间的匕首,朝自己的手臂就是一刀,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已经破旧不堪衣衫。 “来人呀!”缓过劲的墨乾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拼命的向外呼喊着。 “王爷,怎么了?”门外的侍卫蜂拥而至,团簇在墨乾的身旁。 “…墨乾,你这个禽兽,我可是你妹妹呀!” 此时已经非常虚弱的欧阳怜凭借着最后一口气,用纤细的手指指着墨乾大骂道。 “我告诉墨乾,别以为我们武侯府是好欺负,我们武侯府,定会为我讨回公道的……” 墨乾顿时明白了,欧阳怜的毒计。心中苦笑这是让天下之人都认他墨乾是不仁不义的畜生呀! 第一方面,欧阳怜可以借助今晚的事,给墨乾扣上一个不仁不义的禽兽的帽子,在新婚当夜抛弃新娘来勾搭别的女子,这要是被宰相府知道了,墨乾恐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吧!到那时,还不一定,他的皇位能坐稳呢? 第二方面,欧阳怜可以借助今晚之事,给目前扣上一个无视群臣,自大,权大盖主的帽子,那样必定会拉开她与皇上之间的距离,产生内部矛盾。同时还可以激起红衣贵妇娘家和墨乾的争斗。这样一算,怎样都是坐收渔翁之利的。 ------------ 第十二章:我要亲眼看着你们死  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的墨乾脸上不由的有些苦笑,忍着心中的愤怒低头无比愤恨望着地上已被鲜血染成染红衣襟的欧阳怜。 欧阳怜也并不回避他的眼神,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曾经伤她最深的男人,也是曾经她最爱的人。 正在此时,虚弱的欧阳怜隐隐约约听到了院子中有了一大批走动的声音,仔细一听并没有侍卫身上铠甲的震动声音,又没有王公贵妇头上金银珠翠在一起,晃动的清脆声音,当然也更不是所谓的墨乾的同伙。 “那她必然是……”欧阳怜在心中暗暗想到,不由得计上心来,眼底闪过一丝的得意,流血的嘴角勾出一道,有些恐怖的微笑。 墨乾似乎察觉到了欧阳怜眼中的异样,步伐稳健,而有力的缓缓走到了欧阳怜的面前。 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抬起了欧阳龙的下颚,动作挑逗而妩媚。 “我就是叶雨灵,我就是为了陷害你,让你一辈子都背负不仁不义的骂名。”欧阳怜轻轻抚在墨乾的耳旁,有些得意而又有些憎恨的说道。 墨乾微微转头看着面前有着倾国倾城般面容的欧阳怜,眼角已溢满了鄙夷,满脸的不屑和报复成功的模样。 “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墨乾一下子被被眼前的发生的情景所激怒,霍然起身一瞬间便抽出侍从的长剑径直的指向着欧阳怜。 听着院子中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欧阳怜心中无比的得意,望着眼前这个被气得如牛一般的男子,欧阳怜心中无比的舒畅。 “墨乾,你这个禽兽,就因为我不畏强辱,奋力反抗,没有让你的阴谋得逞。你现在就要杀我灭口吗?姐姐还在洞房中等着你,你真的要抛弃他们吗?” 就在欧阳怜愤恨的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门被很大力的推开了。 而引入眼帘的也并不是别人,正是墨乾所娶的宰相家的女儿那个能助他登上皇位的女人——韩若璃。 “果然是她。”欧阳怜在心中暗暗得意,当时欧阳怜故意让墨乾看出自己的异样,后又出言激他,然后在所有侍卫的眼中,和韩若璃到来之际,都能正好目睹着发生的一切。 此所谓一箭双雕,无论在谁的眼中,被害者终究都是她——欧阳怜。 “若璃,你听我解释,事实并非你看到的这样。” 墨乾看到推门而入的女子,表情十分的惊愕,一把扔下了手中的长剑,走到女子面前抱住女子。 “我都看到了,你想要解释什么呢!是解释你跟她没有关系,还是解释你大婚之夜出逃的原因?” 韩若璃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向他疯狂的怒吼道。 欧阳怜看到他的计划已经得逞,不想再牵连其他事,望着眼前的事,安详的闭上了眼。 就让他们自己去争吵,现在装晕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不是若璃,都是这个女人,她在陷害我。你不要中了她的阴谋诡计呀!” 墨乾在女子的面前苦苦相求,可女子就是不信。你想的权倾朝野的墨乾王爷也有今天。 “这个女人,这个被你弄得浑身是伤的女人。墨乾你怎么那么会说笑呢!你告诉我一个浑身是伤的女人怎么陷害你?” 韩若璃依然没有降下半分的脸色,怒气冲冲的,指着墨乾的鼻子问。好不霸气? “…那个,你可以问这些人,你问是不是那女子陷害的我?” 墨乾被逼得束手无策,无奈的指着旁边的侍卫,让他们帮忙做证,可是旁边的人,一个个都退缩,面色凝重,有的甚至跪下磕头,求王爷饶他一命。 “你们这群废物,…什么叫我饶命?你们给王妃把事实的经过给我阐述清楚。” 墨乾对着一群侍卫歇斯瓦底的吼,似乎将所有的愤怒都强加在了他们身上,而他们也面面相觑冷汗,从额头流下,身上开始不断的发起抖来。 墨乾见竟无一人敢应答,上到人群中,并拉出一个守卫,连拉带拽的把他拉出了人群。 “你…,给我把事实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王妃,若是说的有什么偏差?你当心你的脑袋。” “请王爷饶命啊!”侍卫见王爷如此这样,顿时磕头如捣蒜一般。 而后面的一群侍卫见此情形,也纷纷跪地请求墨乾饶他们性命,此般情形真是气死了墨乾,他走上前去一脚便把一个侍卫踢得毙了命。 “怎么想造反吗?你们如果谁再敢违背我的意愿,他就是下场。” “墨乾,你也是够了,就因为不肯为你说假话,你便如此伤害他性命。那若日后我不顺你心,你是不是还要亲手把我也给……” 韩若璃跑到守卫的前面自己的身体护住他们,大声的斥责着墨乾,满脸的伤心。但她没有让自己的泪流下来,因为她知道泪是懦弱的象征。 “若璃,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呢?我们相识这么多年,难道我对你的心意你不明白吗?” “呵呵…,你对我的心意,那你和那大柱国府的叶雨灵还是青梅竹马呢,到最后,还不是你带兵灭了他全家,这样的你,我值得信任吗?” “小姐,我们还是相信姑爷吧!不然……”一个丫鬟脸上带着泪花跪在韩若璃的面前祈求。 “不然什么,他做出这样的事难道还有道理了吗?”韩若璃望了眼墨乾感觉失望到了极点,在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欧阳怜韩若璃心中又似乎有千万把刀在分割她的心脏。 ”不然就会破坏小姐的名声和将来在王府的地位呀!”那丫鬟有些哽咽的说道,眼神中全是祈求。 “是呀!小姐如果我们在闹下去,会把更多人引来的,那样就不好办了呀!小姐。” 另一个随身丫鬟又慌忙跪地祈求,希望韩若璃赶快结束这件事,以大局为重。 “是呀!是呀!若璃,我们有什么事以后在说,今天为了你我的名声就此为止吧!好吗?” 墨乾看着眼前的形式越来越危急,有不由得连忙祈求。 墨乾心中十分害怕,因为可能下秒前厅的人便会蜂拥而至,各国使臣或当朝大臣甚至于当今皇上都可能被惊动。如果真到那时,后果就不可想象了呀! 韩若璃望着眼前的一切,仔细想了想事情的利弊,眼睛中的愤恨不由得淡了很多。 “好吧!今天我就不在终究此事,但是墨乾你给我记好了,今天我不追究不代表我韩若璃怕你,只是为了维护你我的名声,如果日后再发生此类事件,我韩若璃定不会在饶恕你。” 韩若璃说完便拂袖而去了,留下了背后的残局和一阵惊愕。 墨乾望着还跪在原地的丫鬟,心中愤恨之心油然而起。 “你们还不快滚,杵在这儿干什么?还想继续看本王的笑话吗?” 墨乾想自己所受的所有的愤恨之气,一股脑全发泄在了两个丫鬟的身上,两个丫鬟似乎从未受到如此的臭骂,吓得连滚带爬赶紧跑去追她们的小姐去了。 “你们还在这干什么?把人给我拖走。难道非要等她死吗?” 墨乾指着昏迷不醒的欧阳莲的身体,对着旁边的侍卫大吼,好像似乎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一样。 那些侍卫见到王爷如此发怒也没有回答,一行几人便将昏迷不醒的欧阳怜给抬了出去。 简陋的柴房之中,便只剩下了墨乾一人。 “叶雨灵,你这个贱人,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墨乾对着简陋的柴房四壁,愤怒的吼叫着。 欧阳怜被侍卫抬到了一个花园之中,好像是要假装制造她在游园之中故意摔倒而碰伤一般。 欧阳怜心中暗暗的嘲笑着墨乾等人的智商,自己身上的这些伤痕,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被利器所伤,再说了若是说摔倒,那身上的痕迹也应该是淤伤,而欧阳怜身上的明显是划伤。 还好,她早已预料到今晚会出什么意外?早已派人在大厅中进行了按照他的说法进行了宣传。 现在前厅估计早就知道墨乾绑架自己这一事了吧! 欧阳怜心中这样想着,用以非常虚弱的身体,缓缓支撑起来,用手捂住刚划伤的伤口,防止失血过多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欧阳怜非常虚弱的走了几步,实在无法坚持下去了。 正在此时,他看到了宴会之上,那个询问他姓名的男人——墨御风。 而墨御风也好像看到她一般,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径直走来。 不知道为什么?墨御风对别人总是非常的警惕,而对欧阳怜他却丝毫都没有,只是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想要保护。 他们不过仅仅见过几面,怎会有如此大的力量? “你还好吧!你不会真如前庭传言所说是被墨乾绑架了吧!” 墨御风不由细细的询问着,非常心疼面前的这个女子。 “都…是,墨…乾他害我至今。” 欧阳怜虚弱的断断续续的回答道,如此这般情形真是让人不紧的有些揪心。 “我能帮你些什么吗?”墨御风特别心疼的问道,到底为什么,他对面前的这个女子,竟会如此的熟悉和关爱。丝毫不像刚认识的陌生人。 是记忆在作祟,还是前世他与大柱国府叶雨灵的那段回忆呢! “你若真想帮我,那再过两日你来我府提亲如何?” “提亲,这是为何?”墨御风不由得十分惊愕。 ------------ 第十三章:放开那个女孩让我来  “怎么你不愿意吗?”欧阳怜望着面前的墨御风不由得反问道。 “姑娘,我们不过有几面之缘,如何,能够谈婚论嫁呢?”墨御风很是腼腆的说,不过应该不难看出,墨御风心中还是愿意,即使他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就算欧阳怜陷害于他,估计他也不会多想什么。 “放心,你若娶了我,我定会让你完成你的目的。” “那姑娘你倒说说,我有什么目的呢?”墨御风忽然一笑,望着面前虚弱无力的女子,期盼着她将要说出的答案。 “哈哈,漠皇子。你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你们离国这几年来,一直都在招兵买马,广邀天下贤士。你们离国之阴谋不难看出。” 欧阳怜望着墨御风不紧不慢的说,似乎期盼着墨御风脸上显露出不安的神情。 “欧阳姑娘,可能是你想多了,这几年来一直招兵买马的是我们的邻国青龙国,我们可一直都是被害者。你若不信,你可以去问各国使臣,这些年来青龙国的暴行呀!” 墨御风并未感到太多的不安,反而有条有理的回敬着面前的这个女子。 墨御风对面前的这个女子,一点都不似对待欧阳岚,他总感觉面前的这个女子身上,有着不一样的魅力。 “这就是皇子你的高明之处了,在前厅你故意让你的手下制造与青龙国使臣的矛盾,从而引发各国使臣,对青龙国的鞭挞。从而减小玄林国国君对你们离国的忌惮。” “然后呢?”墨御风依然笑着,脸上并未显示出一丝的异样。 “然后你借各国对青龙国的不满,挑起各州战争。你好坐收渔翁,皇子,我说的可对。” 欧阳怜也笑着问着面前的墨御风,眼里和嘴角尽是威胁。 “这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如何让众人信服?”墨御风依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轻的弄手,挽了挽欧阳怜的头发,反问道。 “皇子若不信,可以大胆一试吗?不过这后果,我可是担待不起啊!不知道漠皇子你意下如何呀!” 欧阳怜轻轻的把墨御风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推掉,突然,将脸猛的靠近他的面庞。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吗?”墨御风好看的嘴唇,一字一句的吐出这有些残忍的话语。 “我猜皇子应该不舍得杀我吧!”欧阳怜强撑着虚弱无力的身体,再一次强忍的对峙,虽然欧阳怜知道这次胜算并非太大,但她还是要放手一搏。 “呜,哈哈哈……”墨御风忽然从欧阳怜的面前抽离,对着夜空笑了一阵,谁也听不出他这笑中的含义。 “漠皇子这是答应了。”欧阳怜似笑非笑的询问道。 “答应了,但是欧阳姑娘,你也总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吧!” “皇子你那么聪明,难道会不知吗?”欧阳怜笑着对着面前的墨御风说道,像极了,一对狼狈为奸的人。 “今日你设计陷墨乾,虽然给墨乾扣上了不仁不义的骂名,但你也深知此事必将有损你的名誉,会遭受家人嫌弃和外人指责。所以……” “皇子有什么话就直说,何必还遮遮掩掩的呢?”欧阳怜强忍着痛苦,依然从嘴角挤出一抹微笑,对着墨御风说。 “所以你想让本王上门提亲,好堵住众人悠悠之口,也好维护家人的颜面。欧阳姑娘,你说本王说的可对?” 墨御风语气中,有些强硬的问着欧阳怜。 “但是皇子你说漏了一点。”欧阳怜忍住病痛,尽量不让自己说话有非常哆嗦的感觉。 “咱们之间必须要有一个纽带连接,而今天我被刺伤,正是这条纽带。今天你便假装救了我,带我去医馆。两日后来提亲时也好有理由。” 欧阳怜缓缓的靠近一棵花树,尽量让全身都斜靠在花树上进而减轻她的痛,一面则强忍笑着对墨御风说。欧阳怜不能让别人看出他的懦弱。 “理由就是,无意中救你一命,我对你一见钟情,而你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是。”欧阳怜虚弱无力的答应着。 “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墨御风一回过头便看见欧阳怜已经昏倒了,被血液染红的衣衫,在夜空中格外的刺眼。他不停的呼喊着欧阳怜的姓名。 “你醒醒呀!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娶谁呀!”墨御风一把把纤瘦的欧阳怜抱起,快步的向医馆的方向跑去。 “欧阳怜,你不可以不守信用,你说你会帮我完成我的目的的,你不能死。” 墨御风一边抱着欧阳怜狂奔,一边大声的呼喊着欧阳怜,眼泪不知不觉,竟从眼角流出,面对眼前这个昏迷的女子,墨御风竟然心痛的不可复加。 在狂奔的过程中墨御风的记忆,被拉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拉到了那个属于他和叶雨灵的故事。 那时的叶玉灵非常的调皮,有一次,叶雨灵独自骑马到野外去玩,后因天降大雨,叶雨灵迷失了道路,在漫天枯草中,叶雨灵没有边际的奔跑着。 后来叶雨灵体力耗尽,昏倒在了野外。后被在此安营扎寨的他相救,她把叶雨灵拖到了营帐之中,亲自为她熬了姜汤。 可是,那一晚叶玉灵一直高烧不退,翻来覆去的,着实让人心疼。 也正是那一晚,墨御风冒着大雨一路把叶雨灵抱到了镇子上的一个医馆之中,一直守护在叶雨灵的旁边,直到高烧痊愈。 但是墨御风却因此患上了风寒,每到下雨的时候,都会痛苦的不能起床。 但墨御风在叶雨灵面前却从未提过此事。他觉得为了叶雨灵这样的女子,做什么应该都是值得的。 自从那以后墨御风便深深恋上了这个调皮的女孩,经常以很多的理由去找叶雨灵,跟她嬉笑玩耍。一直默默的在暗中保护着她爱着她。 可是,最后叶雨灵却爱上了权倾朝野的墨乾,并成为了墨乾的未婚妻。 当时的墨御风感觉心都快被掏空,难道自己爱了叶雨灵那么多年,她叶雨灵都感觉不到吗? 难道这些年,这些年为她付出的,还不如墨乾的几句花言巧语吗? 墨御风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心爱的女人会去选择别人? 墨御风也曾亲自问过叶雨灵,但终还是没有结果的,她依然爱他的墨乾,只是将墨御风去找更好的另一半。 “御风,我们相识多少年了?”叶雨灵有些叹息的问。 “七年零三个月。”墨御风望着叶雨灵依旧轻轻地答道。 “哦,原来那么久了。但我想御风你也该明白,我要是能恋上你,早就恋上,不至于等到今日。这是你送我的羊脂暖玉,我今天就还给你了。” 羊脂暖玉是一次墨御风喝醉酒后给叶雨灵的,当时叶雨灵也没有多在意,就收下了。 后来,在另一次醉酒之时,叶雨灵才知道原来,这羊脂暖玉是他们家的传家之宝,是美代婆婆传给未来儿媳的。 其实墨御风也并非醉酒,只是怕叶雨灵不接受,而假装的罢了。 而如今她却要将这羊脂暖玉还给他。 墨御风不肯接过,是旁边的侍从代接的,墨御风看着这羊脂暖玉,愤恨的将他抢过握在手中,用内力一瞬间便变成了粉末。 “你人都不在了,我留着暖玉还有何用呢!”墨御风悲痛的对着叶雨灵的背影大喊。 后来墨御风为了报复叶雨灵,便同意了家人给他介绍的婚事。 他娶了一位贤淑,而温雅的妻子。他依旧对她很好,很疼她也很爱她。 他想把曾经给在叶雨灵身上的爱全付给她,可是他终究做不到。 他对她的爱好像只是一种责任,一个身为人夫的责任。 ……… “你醒啦!刚刚你突然晕倒,吓死我了。”墨御风望着醒来的女子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无什么大碍的,我自己下的手,我自己心里有分寸。”欧阳怜依靠着墙头缓缓的坐起身来。 “那就好!你要是有什么大碍,谁帮我完成目的呢!” 墨御风笑着对欧阳怜说。 “我们还是先吃药吧!不然一会儿凉了,药效就没那么好。”墨御风笑着拂去眼角的泪水,端起了桌子上的药。 一口口的喂着欧阳怜吃下,看着欧阳怜的表情,他感觉他身上的恐惧,担忧,警惕。此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你,我感觉你好像我的一位故人。”欧阳怜 喝了几口药,眼角流下晶莹的泪滴,她在那么困难的时候都没有哭。现在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她居然哭了。 “是吗?像谁呀!”墨御风极力压住自己有些哽咽的声音,抬起头,望着欧阳怜问道。 “是我的一个特别特别好的朋友,他一直都在暗中保护我,爱护我。可是我却不听他的劝告选择了一个白眼儿狼,还为此伤害了他。” 欧阳怜看着窗外,阳光照在她有些苍白的脸,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一滴滴的流下。 墨御风听完之后,他努力的克制着,尽量不让眼泪流出。 他起身来到欧阳莲的面前,用手帕仔细的为欧阳怜抚去脸上的泪水,便如当初墨御风第一次救她一般。 欧阳怜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突然感受到了许久未曾感到的温暖,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前世被她伤害,却又深爱着她的男人。 “别再哭了,你要是再哭坏了,我可不答应你的要求了呀!谁愿意娶一个病殃殃的人回去呢!” 墨御风为了安抚欧阳怜的心情,故意有些打趣儿。 “我们之间的婚姻,只是一场利益的交换。还希望皇子你不要想得太多。” “即使是一场利益的交换,我也愿娶一个美丽大方的,而不是你这种面黄肌瘦的。如果把你娶回去,岂不损了我离国的名誉。” 墨御风放下了一贯冷漠的心,开始跟欧阳怜玩笑着,只希望能博她一笑。 “漠皇子,你那么在乎我?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欧阳怜突然看着墨御风的眼神,身体微微向前,反问着墨御风道。 “哈哈,喜欢上你,怎么…可能…呢!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而已,你千万不要想的太多。” 墨御风突然感到有些紧张,连说话都不像以前那么顺了,墨御风似乎察觉了如此尴尬的场面慌忙的端起药便要离开,但又觉得离开未免太过于逃避了。 于是,他只是没有在面对面的看着她,坐到她的另一边去了。 就在此时,医馆外面响起了巨大的争吵。 ------------ 第十四章:天翻地覆  “我就说女孩子应该温柔一些吧!你看,这还不过几天就惹出如此大的事端…” “这个不孝的畜生,到处招花惹草就连她姐夫都不放过…” “是呀!是呀!我听说……” 医馆外面,武侯府的人已全数到齐,只见他们一个个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摇摇头,摊摊手,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个畜生,等她回到武侯府你看我怎么收拾?” 欧阳凌在医馆外面大声的骂道,脸胀得异常的红,头发似乎被气的竖立起来了,眼睛骤然增大,清晰可见眼中的血色。 而她旁边的阿盼,只是一脸傲气的对着红衣贵妇说,低头抚弄着红衣贵妇的头发,嘴唇便换了一抹邪恶的弧度,即使在藏密的睫毛也无法掩盖住她眼中的嘲笑和轻蔑。 “你们都给我闭嘴,是我女儿被他绑架,是我女儿被刺伤,现在躺在医馆之中。” 红衣贵妇再也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了在她面前的无比挑衅的阿盼.。 怒吼着冲着众人说,曾经白质的脸上现在已是已被气得发红,额头上的青筋也在此时展露无遗,牙齿被咬得“咯咯”作响,眼中闪着一把无法遏制的怒火,似一个发狂了的狮子。 “欧阳凌,你到底还是不是个人呢!这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她被伤成这样,你却一点都不关心,还在这里咒骂她。” 红衣贵妇颤抖的用手指着欧阳凌大声指责道,深邃的眼眸之中遮不住的伤心。 “…是…她,自己做的孽,…关我们什么事?” 欧阳凌望着红衣贵妇,刚刚暴涨起来的愤怒,一瞬间被灭去了很多。 不敢直视面前的红衣贵妇,有些心虚的断断续续的回复。 “即使我们护着她,她经历了这件事之后,日后谁还敢上门提亲?难道让她老死闺中?呵呵!我们武侯府才不能容忍,这样一个女子呢!” 阿盼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用手帕捂着嘴轻笑,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得意的神色。 然后扭着她纤瘦的的身姿,然后装的柔情似水一样像欧阳凌的我怀中依偎。 “你算个什么东西?武侯府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小妾。别把自己抬举得很高。” 红衣贵妇望着眼前那阿盼这虚伪的做作,听着那语气中的傲慢。 不由得心生愤恨起来,字字如刀甩出,不留一点柔情之地。 “你………”那阿盼一瞬间便没了刚才的柔情似水,一下子便挣脱了欧阳凌怀抱。 气急败坏一般指着红衣贵妇,刚刚眼中的笑意现早已变成了愤怒。 “怎么,生气了。”红衣贵妇也学着刚才那阿盼的语气和姿态,高兴的笑了起来。 一旁的欧阳凌好像被刚刚红衣贵妇的愤怒而吓到了,此时,并没有多去管什么?只是在一旁静静的,什么话都不说。 “我的女儿定是秀外慧中,善解人意,不让须眉的女子。不像某些人的女儿,阴险狡诈,蛇蝎心肠。竟将自己的妹妹推向莲花池底。这样的女子即使嫁给了身世显赫的人又能怎样?” 红衣贵妇想要杀杀那阿盼的锐气,不由的有些指桑骂槐说道。 “你……,其实我女儿身份卑微,可是不管怎么样那也比你家那嫁不出去的人强吧!” 阿盼有些奸笑的回答,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眼神像蛇一样盯着红衣贵妇,好像只要她回答不出,并要杀死她一般。 红衣贵妇顿时有点难堪,她深知此次事件的危害,如此事件之后,他已被墨乾毁了清白,之后怎还会有男子上门提亲? “怎么答不上来了?你家女儿不是秀外慧中,善解人意吗?那怎么没有一个男子敢娶她呢!” 那阿盼得意的笑了起来,尖利的笑声回荡在医馆的四周。 “谁说她嫁不出去了?”自门前传来一声伟岸的声音,而此人却不是墨御风。 武侯府众人闻声纷纷转过头来,望着门前的这个男子。 只见那男子,白衣黑发,一根头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衣服是冰蓝的上好料子,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那男子笑容有一种风流少年的调达,下巴微微抬高,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 那男子穿着墨色的绸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木槿花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折扇。好一副调皮的公子哥扮相。 而此人也并不是别人,正是那晚调戏欧阳莲的男人京城中赫赫有名的萧太尉之子——萧然。 “谁说她没人要了?本公子就是上门来提亲的。”萧然对了,挥手中的象牙折扇,笑着撇了撇嘴道。 “你是哪家的野小子?别在这捣乱,该哪玩哪玩去?” 阿盼没有好气的对着萧然责骂着,满脸的小看和不相信。 “你最好对本公子好一点,不然,你小心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萧然甩了甩墨黑色的长袍,挥舞着手中的象牙折扇,话语像风一样飘到了阿盼的耳朵之中。 阿盼这是吃了哑巴亏,但看着眼前这男子的气势,不敢再上前招惹,只得乖乖退后闭口不言。 “冒昧的问一下,公子出自何家?为何要来迎娶小女呢?” 红衣贵妇有礼貌的走向前去,一改刚刚凶残的面貌,温柔的对着萧然笑道。 “本公子京城中赫赫有名的萧太尉家,本公子正是萧太尉的独生子萧然,至于为什么要娶你家女儿?那自然是有我的道理。” 萧然一如既往的傲慢,好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哦原来是萧太尉的儿子呀!本侯真是有失远迎了,我家小女就在里面,还请公子跟我们一同前去看望如何?” 欧阳凌一听这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萧太尉的独生子,顿时觉得有利可图,一下子便改变了刚才的嘴脸,笑脸相迎着讨好着萧然。 “哦原来是萧公子,妾身我刚刚真是狗眼看人低了还望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那阿盼此时,也讨好着萧然,慌忙帮萧然介绍欧阳怜的事,和为刚刚的行为赔礼道歉。 萧然看着面前见风使舵的两个人,心中大为厌恶,但是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贯的不理不睬,甚至冷眼相待。 “萧公子,小女受了重伤,现还在休养。还望萧公子,改日再来看望吧!” 红衣贵妇上前拦住了将要打开欧阳怜病房大门的萧然,望着萧然冷冷的说道。 “哎呀!你怎么回事?萧公子既然想看,那便让他看呗!萧公子能看得上我家小女,那可是我武侯府几代修来的福分呢!” 欧阳凌见到红衣贵妇,拦截了萧然的去路,赶忙推开阻挡萧乾推开大门的红衣贵妇,并且教训着红衣贵妇。 萧然看到如此这般情景,并没有欧阳凌想象中的感激于他,而此时萧然只是冷冷的对着欧阳凌笑。 “母亲我没什么事,你让他进来吧!”欧阳怜听清楚了事情的经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故作沉稳道。 红衣贵妇听到女儿都如此说了,也并没有再多加阻拦,将身子退到了门后,口中淡淡出声。 “我不管你是什么太尉的公子,你要是敢动我女儿,我定和你没完。” “放心吧岳母大人,她可是我将来的妻子呢,我能对她怎样?” 萧然扭过头来对着红衣贵妇,用象牙制作的折扇故作着遮掩的模样,悄悄地伏在红贵妇的耳旁说道。那样子像极了一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公子。 “还请公子慎言,我可担待不起你的一声岳母大人。” 红衣贵妇轻轻拂掉了贴在她耳间的的象牙折扇,一脸没好气儿的说道。 “好啦!萧公子,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还是赶快一同进去吧!” 阿盼在一旁继续的卖弄风骚的说道,还真把自己当个角色呢! 这众人便要萧然然一同进入,欧阳凌和阿盼一个左边一个右边,好像生怕有什么不测一样,把面前的这个男子包裹得严严实实。 “我只是说让萧然一个人进来,并没有说一起,是我说的有问题,还是父亲听得有问题?” 正当他们就要推开医馆的门时,房间里又传来了,了欧阳怜的话语声。 听完欧阳怜的这句话,欧阳凌这脸色由红变青进而才变回了原本的颜色,可以想象欧阳凌此时究竟有多么的尴尬。 而一旁的阿盼脸色也并没有好到哪去,脸色如煮熟的猪肝一样,胀得通红。 萧然望着面前这两个人的德行,心中暗暗发笑,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人,就该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萧然满脸鄙夷,轻轻的用象牙扇遮住自己的口鼻,好像他们行为弄脏了空气一般。 “萧公子,还是赶快进去吧!可别等一会儿,我家小女又反悔了主意,到时驳了公子你的面子,那可是不好看的。” 红衣贵妇甚是看不惯这个满身做派的富家公子,因此对他说话,也并没有对其他人一般的和气。语气中总是夹杂着强硬。 “多谢岳母大人提醒,小婿这就去。”萧然又是一贯的嬉笑嘴脸,毫无一丝正经模样。 萧然上前轻轻推开了,标有各种花式的古木房门,一时间,房间的景物便映入了眼帘。 他看到眼前的景象,十分惊讶的合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的联系。 “哦对了,父亲,听说王府墨王府为了弥补罪过,今天好像会给武侯府送去厚礼作为补偿,难道父亲不回去看一看吗?” 欧阳怜故意在尾声加重了语气,似乎在强调着些什么? “母亲女儿饿了,麻烦母亲去给女儿买些吃的来吧!”欧阳怜继续向门外说道。 “好,怜儿,你在这儿等着母亲,母亲立即去给你买。”红衣贵妇有些担心着,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女儿都这么大了,她有会保护自己的能力了。 欧阳怜隔着门,听到了匆匆的脚步和欧阳凌和阿盼将要离去的窃窃私语。 “你是谁?怎么会在她的房间之中。你们为什么要故意支开他们?” 萧然将一肚子疑问通通摊开,似乎期望着解答。 其实并没有什么厚重的礼物,这样说,只是为了骗取贪财的欧阳凌和阿盼离开。 “萧然,你为何要来提亲?你之前不是还说不喜欢我吗?”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我现在就是喜欢你。”萧然奸计得逞的模样对着欧阳怜说,边说还边不由得挑了挑眉,简直一副不成器的模样。 “那,我就可要辜负公子的美意了,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欧阳怜也学着萧然的模样回敬着萧然,只不过此时欧阳怜的眼中已经插入了其它的感情。 “你喜欢的人不会是他吧!”萧然指了指旁边的墨御风,好似惊掉了半个下巴一样,满脸的不敢相信。 “正是,还望公子不要破坏我们。”欧阳怜朝着满脸惊讶的萧然说道。 “不是!你看上他什么了呀!他哪点有我好呀!” “也许他哪点都不如你,但我就是喜欢,难道公子有什么异议吗?” 欧阳怜心中有点小得意说道,但语气中,也有丝丝的小强硬,让人不拒绝也难拒绝更难。 “欧阳怜,你就仗着我喜欢你?你竟然敢如此这般跟我说话。” 萧然有些不开心的望着欧阳怜,仿佛心中满肚子的委屈。 “萧公子,我记得以前你可是伤害过我的,而你却没有给我赔礼,又没有给我道歉。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说喜欢我,说要娶我过门。我可是真搞不懂,萧公子,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呀!” 欧阳怜一改刚才的笑脸,一字一句配合着冷酷的脸,不由得给人一股无形的杀伤力,那种直击入心。 “欧阳怜那是因为你以前太过于懦弱了而且非常的冲动,可是你现在完全变了,咱们可不可以不要计较过去?接受我又能怎样呢!” “哼哼!又能怎样?”欧阳怜冷冷的哼着笑,眼神阴冷的重复着。 “对不起萧公子,我欧阳怜不是你手中的棋子,想什么时候抛弃就抛弃,想什么时候拥有就拥有。我的意思萧公子应该明白吧!” 欧阳怜用阴冷的眸子望向萧然,只觉得这个房间都已结成了冰霜,寒气透骨。 “我告诉你,欧阳怜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得罪了我们太尉府,小心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萧然一改刚才的随和,突然出口威胁道,眼中充满了势在必得。 “萧公子,这是在威胁我吗?呵呵!你可知你旁边的这位我要嫁的人是谁吗?” 欧阳怜望了望墨御风假装满脸轻松的说,当然,语气中也有危险,一种潜在的让人无法察觉的危险。 “管他是什么人,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萧然望了望旁边的墨御风一脸嫌弃的说道,从眼角挤出挤出一点余光。 ------------ 第十五章:那就这样吧!再爱都曲终人散了。  “那么萧公子,是执意要娶欧阳姑娘了,不管,有多少人为难你,你都不会放弃了。” 墨御风看着面前的萧然从嘴角挤出了一丢丢的微笑,冲着萧然询问道。 “我若不是执意要娶她,为何要在此耗费如此多的时间呢?” 萧然有些没好气儿的看着墨御风,翻了翻白眼,便将象牙折扇遮住了自己的口鼻,一如既往的傲慢和一副看不惯的公子哥做派。 “那好,我嫁了,你可不许反悔。”欧阳怜一改刚刚的冷淡和严峻,突然看着墨御风两人对视之后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原来在萧然和武侯府的人交谈的时候,欧阳怜和墨御风经过仔细交谈便决定改变了他们原先的计划。 欧阳怜经过反复思考认为墨御风如果娶了自己,她自己必定会招来欧阳岚的敌视,而且墨御风是离国的皇子,若是让他娶了自己必然会招来许多事,现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竟然答应了?你不是不同意吗?”萧然一时间非常的懵,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你要娶我,我总得考验考验你吧!刚刚的那些都是考验,你通过了。”欧阳怜满脸笑意的望着墨御风大声说道。 “我,根本就不是他所说的喜欢的人,我只是在配合他让你通过考试而已,你应该明白了吧!” 墨御风冲着萧然一如既往的说道,眼睛中并没有夹杂太多的感情和兴奋。 “哦!也就是说你们一直在骗我呗!”萧然突然恍然大悟,用象牙扇扑着自己的脑袋,一个劲儿的埋怨着。 墨御风看着眼前的这幅景象,心中竟然不免有些小失落,至于为什么失落,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吧! 欧阳怜似乎看出了墨御风的异样,没有再如刚才那般哈哈大笑,小心的将笑容收起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欧阳怜总感觉他与墨御风有一种心灵相通的默契,仿佛很久很久就认识了一样。 “那就这样吧!我就先行告退了。”墨御风努力的挤出一丝笑颜,面对着欧阳怜说道,说的很轻似乎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一般。 “那好吧!有什么事,一定要来找我呀!我能帮的尽量会帮你,毕竟我欠你一个目的。” 欧阳怜望着墨御风英俊的五官,面容有些尴尬的笑道,眼睛里多了几分以前没有的神色。 墨御风听到之后,看着欧阳怜微微的点了点头,继而又低下了,然后便低着头走出了医馆。 欧阳怜望着墨御风离开的背影,心中忽然一紧,好像触碰到了什么?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呀!”一旁的萧然见欧阳怜如着迷的看着墨御风远去的方向,不由得抬高声调,故意提醒道。 “哦…!”欧阳怜似如梦初醒一般,不由得呼出了声音。 “怜儿,你说我们何时成新方好呀!”一旁的萧然忽然嬉皮笑脸的凑到了欧阳怜的身旁。 “这个…”欧阳怜忽然有点不知所措。 “漠尘,这么久你去哪儿了?”欧阳岚看着漠尘走来,慌忙扑上前去问道。 墨御风只见欧阳岚身穿淡蓝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 即腰的长发因被风吹的缘故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 颈上带着一条紫色水晶,水晶微微发光,衬得皮肤白如雪,如天仙下凡般,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腰若束素,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一条天蓝手链随意的躺在腕上,更衬得肌肤白嫩有光泽,目光中纯洁似水,偶尔带着一些忧郁,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红红的小嘴微微噘起,给人一种清秀的感觉。 “你怎么穿成这样了?”墨御风看了看面前的欧阳岚衣着,皱着眉头说。 “漠尘,我穿不好看吗?”欧阳岚似可怜一般望着墨御风,眨这水汪汪的大眼睛,竟然嘟起了小嘴。 “好看,但是你以前都是穿男装的呀!今天怎么突然换成女装了。” 墨御风眉头皱的更狠了,一脸不开心的望着欧阳岚。 “好看不就得了,我也是个女人我为什么要一直穿着男生的服装呢!”欧阳岚像撒娇一般,收回了一直看着墨御风的大眼睛,转身说道。 “欧阳小姐穿成这样,难道皇子你不明白吗?…” “还不是因为那天宴会上你一直盯着人家姑娘不放欧阳小姐受了刺激,这不就成这样了。……” “欧阳小姐为了挑这衣服可是跑遍了好几条街呢!还不是为了搏你一笑,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表情?不仔细看,还以为你是来发丧了呢!…” 离国随从开始七嘴八舌的说道,好像是让他一定要明白事情的经过一般。 “好啦好啦!先说正经事。”墨御风继而板着一张脸,非常不耐烦的说道。 “难道我们在说的不是正事吗?这可关乎到未来离国的皇妃呀!难道皇子认为这不是大事?” 一个随从看着周围的人,不仅笑的打趣儿道,说完便把周围的人都逗得合不拢嘴了。 “放心吧!皇子,玄林国的军事地图我们已经到手,并且已经把罪名栽赃到了青龙国头上。皇子可以放心。” 一个人止住了笑声,走到了墨御风的跟前开始细细汇报着这些工作。 “做的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吧!”墨御风冷冷的开口道。 “皇子,我们用的都是青龙国盛产的兵器,并且故意将青龙国的标识留在了现场。而且那天夜晚,我还易容成了青龙国使臣的模样,并故意让将士们看到了我的脸,这罪责青龙国是逃不掉了。” 那随从向墨御风一五一十的细细说来,脸间不由流露着丝丝的笑意。 “那好,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赶快回国,记住回去的途中一定要严加小心,千万不要引人注目,那样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明白吗?” 墨御风依旧不改变表情,还是如刚刚那般冷冷的说道,冷得让人都不敢呼吸。 “我们都走了那皇子你呢!难道还要留在这里不成?” “总得有一个人留下来刺探情报,不是我又能是谁呢!” 墨御风瞥了瞥眼将余光扫在了这些侍卫的身上,心中竟有一丝丝的舍不得。 “哈哈,又是漠尘的记忆在作怪吧!”墨御风心想着,不由得在心中笑了两笑。 “漠尘,要不我留下来陪你吧!这样相互还能有个照应,你说呢?”欧阳岚开口说道,面部也无太多表情。 “不可以,你们都曾亲身参与挑拨青龙国的行动,即使做的再天衣无缝,但呆久了也终会被人查出,所以你们还是速速离开的好,这样也可以省去不少事端。” “那好吧!”欧阳岚语气中似乎有点失望,但是只是淡淡的,没有那么轻易叫人发觉。 可能欧阳怜对漠尘的爱,也是这种淡淡的吧!就像路边不是很出众的野花,虽然比不上牡丹的艳丽,但是只有它普遍的装点了世界。 “你们赶快去订船吧!小心一会儿都被订完了。”一个侍从急急忙忙的说道。 随后订船的订船去了,买东西的买东西去了,收拾东西的都收拾东西去。现在这里只剩下两个人。 “你怎么了?不去收拾收拾东西呢?”墨御风望着欧阳岚有些冷漠的问道。 “想多陪你一会儿,毕竟这次分开怎怎么怎么也怎么也得两三个月?我们从小到大从未分开过这么长。我心中自是有些不舍。” 欧阳岚说着扬起了头,故作平静,其实她只是不想让眼泪流下来。 “凡事总是有第一次的嘛!这次经历了下次也许就不难过。”墨御风望着眼前的少女,心中竟也有些过意不去了。 “又不是生离死别,两三个月而已,我能够坚持住。”欧阳岚极力克制着眼泪流下,苦涩的味道袭上了咽喉。 “漠尘,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欧阳岚再也控制不住,转过身便扑到了墨御风的怀中,她紧紧的抱住眼前的这个男人。 “欧阳,我会平安回来的,别伤心了。你这么漂亮,若是哭肿了眼睛,那可就不好了。” 墨御风莞尔一笑,这笑给得很大方,不像以前的吝啬。 墨御风伸出手,慢慢的抱住了眼前这个欧阳岚,如果她知道她的漠尘早已不在人世,她会疯掉吗?墨御风在心中细细想到。 墨御风不是欧阳岚心爱的漠尘,注定给不了欧阳岚想要的未来。 “好啦,赶快去收拾行李吧!一会儿赶不上了。”墨御风小心的拍着欧阳岚的后背,轻轻的提醒着。 “好,我这就去。”欧阳岚用衣角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 墨御风一路望着欧阳岚的背景远去,感觉时光就这样停止了。 ------------ 第十六章:皇上息怒  皎洁的月光均匀的映照着欧阳岚她们,非常仔细的送她们上船,月光像一个引路人一样可以让我们走得更安全,更放心。 六月的玄林国,莲花开满了池塘,一朵朵都像新出生的婴儿一般,娇羞可爱。安安稳稳的呆在河面上不管再大的风,再大的雨,都无法打倒它们。 “再见,你一定要好好的,平安回来知道吗?”欧阳岚冲着墨御风使劲的挥手,脸上的笑容已经凝固了,也许转过身就是泪水。 “放心吧!我没事的。”墨御风冲他们大喊着,喊着喊着泪水,便涌出了眼眶模糊了双眼的视线。 船走了,带走了欧阳岚她们,也带走了墨御风的顾虑。 墨御风转身缓缓的走着,他又走回了那个她曾经最讨厌的地方,依然要用八颗牙齿的微笑掩盖住一切,其实内心很疼,但是也要用最得体的笑容。 月光洒在了墨御风的背影上,如此背影,总感觉让人有点伤心难过,夜会很快的过去,而人世间的黑暗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消散呢? 将镜头转向别处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 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 .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凌月倒还是第一次见呢. 接着凌月推开珊瑚长窗,窗外自有一座后园,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知是平时游赏之处. 更有花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夏初,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后庭如雪初降,甚是清丽.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故宫里显得神秘而安静. 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华清宫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 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我熄了烛火,推开吱呀的窗,抱着膝盖坐在床沿,凝视窗外飘飞的雨丝. 一个小宫女提着一盏幽暗的绢灯在前面引路,整个甬道黑漆漆的,除了脚下的一点光,和两边不时好似有水浪拍打的声响外,什么都看不清晰.石壁上清泉溅落的水珠跌入潭中,滴答、滴答…… “你说这次宴会上墨乾这小子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我是不是应该出来管管?”宫廷房间中传来皇上与一人的对话。 “皇上当然应该管了,再不管那小子都要骑到皇上您头上。”一旁的人复生个回应着,那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诞下一女的澜妃。 “可是他曾为我办过很多的事,若是因为此事,便责罚于他。恐怕日后他不能再为我专心办事了。” 皇上望着身旁的澜妃和正在熟睡的小公主一脸担忧的说道。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使你现在责罚于他,日后他也不敢违抗你的命令。”澜妃在一旁轻轻的说的道,如后宫平常妃子,并无二般。 “可是……”那皇上依然还在纠结,一时间仍然拿不住主意。 “皇上,你还在犹豫什么?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皇上,我们不能心软呀!” 澜妃在一旁不断的促使着,使皇上更加坚定了要处罚墨乾的决心。 “好吧,明日早朝,我便给他安一个罪名,让他面壁思过一个月吧!也算是对他的惩罚了。” 皇上轻轻叹了口气,似乎终于卸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那皇上,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寝吧!”澜妃有些风情万种的说,满眼皆是柔情。 原本粉红色的衣衫,从澜妃白质润滑的肩膀滑下,露出了白质的肌肤,原本束起的黑发,此时也缓缓放下,若隐若现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上去亲一口。 “好,那朕着就来陪爱妃。”那皇上看到澜妃已如此主动,自己也解下了衣衫,慌忙的便向床里走去。 轻纱飘飘,万千妖娆,房间内灯火渐熄,彻底步入了夜里。 旦日,早晨,太阳还没有完全出出来,宫女们就开始忙活起来了,有的给皇上拿来衣服,有的给皇上端来洗脸水,有的提着靴子… “皇上,这就要走了。”澜妃用手抱住了皇上的背,柔情的趴在皇上的肩膀上,妩媚的问道。 “一会儿就要早朝,再不走就晚了。”皇上温柔的说着,同时扭过了头亲了亲澜妃性感的双唇。 “我先走了,你要不在睡一会儿吧!”皇上离开了澜妃的嘴唇,用手碰了碰澜妃的脸庞笑着对他说道。 “嗯!”澜妃似乎幸福的点了点头,转身坐到了床上,目送着皇上的离去。 ………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朝臣纷纷跪地大喊着。 “平身吧!” “谢陛下。”朝臣们开始陆陆续续的起来,虽然不整齐,但也算不上杂乱。 “这几天京中流传关于皇子墨乾的一些话,恐怕诸位卿家早已听到了吧!” 那皇上坐在龙椅上,不断的注视着墨乾,大声的喊的。 “听说了,是听说了,可是……” “墨皇子胆子也太大了吧!竟敢私自绑架……” “今天皇上说出来,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吧?” 一时间,众卿家你一言我一语,场面十分混乱。 “墨乾你难道没什么想说的吗?”在众卿家都七嘴八舌的议论的时候,突然一阵声音镇住了他们。 “父皇,事实并不是京中传言的那样,我从来都没有绑架于她,我只是跟她偶遇的花园之中而已。并无其他事多呀!还请父皇明鉴。” 墨乾有些慌忙的往前跪了跪,声情并茂的开始讲述他的悲惨,一副他是受害者的模样。 “那你可有人证?可有物证?如果没有你凭什么就能这样说?”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不停的质疑着,语气也越来越强硬,哪怕傻子也能听出其中的含义了。 “难道父皇,不相信儿臣吗?”墨乾骤然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质疑和祈求。 “不是朕不信你,是你无法让朕相信呀!”那皇上摇了摇头,似是万分无奈一般。 “父皇…”墨乾有些绝望的叫着。 “好了别说了,朕罚回复闭关一月,就算是对你的惩罚了。” “父皇,此事真与我毫无关联……”墨乾依然不肯放弃大叫着。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皇上旁边的小太监,扯着尖利的嗓子喊着。 半响无一人说话,朝堂寂静得似乎连一只蚊子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 “既然众卿家都无事,就退朝吧!”皇上起身,挥了挥龙袍。 “退朝。”旁边的小太监,又扯着尖利的嗓子喊道。 “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朝臣纷纷跪地,一如刚刚来朝一般的大声。 “以前这皇上不是最疼爱皇子墨乾吗?今日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定是那墨乾做的事惹了皇上不高兴。” 两个朝臣走下来,纷纷议论着,你一言我一语,真是好不热闹。 “你说这墨乾为了皇位,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呀!之前灭了他的老丈人一家,现在还不过一年便又娶了宰相府的女儿,唉!一言难尽哪。” “那谁说不是呢!为了皇位真是不择手段。我们还是少招惹他为好呀!” ……… 看来欧阳怜的计划是进行的很顺利,不但触怒了皇上,而且还威胁到了墨乾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但如此,还惹起了朝中大臣对墨乾的敌视。这真是一箭三雕呀! 欧阳怜为自己的复仇计划开了很好的一个开头,给了墨乾一个不小的打击,可是后面的路能否走好?这还得拼实力了。 他墨乾一步步走到今天,定然也不是吃素,这次被欧阳怜弄成这样一般,墨乾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日后,定然会到处找欧阳怜得麻烦,甚至会取欧阳怜的性命。 在这个黑暗的世界,走的每一步都是步步惊心,能否走好?关护你的身家性命。 ------------ 第十七章:养伤  在经历这一次的事件之后,欧阳怜开始变得更加小心了,因为她知道墨乾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竟然会派其他的杀手来杀自己,所以… “小姐,你在想什么啊!我们该吃药了。”一旁的丫鬟见欧阳怜一直在发楞,不由有些担心的喊道。 “啊!…什么…。”欧阳怜忽然缓过神来,有些不自觉的反问了一句。 “小姐,我们该吃药了,要不然一会儿要冷了,药效就没那么好。”那丫鬟望着欧阳怜的表情,心中不由有点好笑,但还是贴心的提醒着。 “哦!是吗?”欧阳怜望着丫鬟眼神中透露着亲切和自然,似非常熟悉一般。 “是呀!若小姐再不吃药效就过了。”丫鬟依然笑着回应道。 那丫鬟开始服侍着欧阳怜一口一口的将药喝掉,虽然药非常的苦,但是欧阳怜并没有皱眉头,更没有因此放弃。 随着一勺一勺速度的加快,碗中的汤药也渐渐的越来越少了。 “小姐,你真厉害,这么快就把这一碗药喝完。”丫鬟天真烂漫的对着欧阳怜笑道。 “还不是你伺候的好,我都感觉不到苦了。”欧阳怜伸出手捏了捏那丫鬟的脸,无比的亲切和可爱。 “哈哈!谢谢小姐夸奖。”丫鬟挠着头笑的有些没有头脑,但是不管从哪里都能看出她是真心的。 “你也下去歇息吧!不要干的太累啊!”欧阳怜对着那丫鬟轻轻地嘱咐着。 欧阳怜其实不会斥责奴婢,因为她之前研究过怀柔政策才是最得人心的。 “谢,小姐.”那丫鬟听到欧阳怜的话,几乎像个兔子一般高兴的蹦了起来。 随后的那丫鬟便欢天喜地的跑出了门,只留下一串清铃般的清脆的笑声。 欧阳怜望着那丫鬟开心的背影,原本非常郁闷的心情竟好了一分,阴暗的心情仿佛射进了一丝暖暖的阳光,照得心底好生温暖。 “看来我还是得找个挡箭牌呀!不然这养伤的日子,不是好过的呀!”欧阳怜低头沉默后,突然淡淡的出口说道。 欧阳怜抬起头,看着直直在庭院中的火辣的太阳,听着院中大树上烦闷的吃了叫,闻着来自六月暑夏让人无法呼吸的气味,坚强的承受着这六月带给她的苦难。 “御风,你知道吗?我最近遇到一个跟你很像的人。”欧阳怜又不自觉间摸到了腰间的羊脂温玉,心中又开始无比的担忧。 “御风,你现在到底在哪儿啊!你不会真的如传谣哪怕跳下悬崖了吧!御风,真的好想你,现在真的好想见你。” 欧阳怜紧紧的握着腰间的羊脂暖玉,心中前所未有的激动,在这样一个情况下,她需要一个男人帮助她。 四季花开花落,她还有几时才能与他相见呢? 欧阳怜扬起头,努力的克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用手握住脖子,只是不想让苦涩很快速的覆盖住喉咙,让其不能呼吸。 霍然转身,躲进房中只是害怕被别人看到她懦弱的一面,她只能躲在角落中哭泣,做自己要真命英雄。 ------------ 第十八章:意外伤害  “恭迎小姐回府。”一直恭迎在门口的管家在看到顾蓉蓉回来高兴的扯着嗓子喊着。 是呀!现在顾荣荣好歹也是墨王府的侧妃了,招人巴结也是很正常的事吗?没什么值得很惊讶的。 顾蓉蓉踏进了武侯府的大门,拍了拍衣服扭了扭脸,一脸趾高气扬的环视着武侯府四周。 “小姐,是有哪些不满意?你告诉小的,小的立马下去休整。”那管家见顾蓉蓉止步不前,慌忙跟上一脸笑意的俯身询问道。 “没有哪里不满意,只是这府中呆了一个不该呆的人,把空气都弄得污浊了。” 顾蓉蓉在了解欧阳怜设计陷害墨乾的事件之后,便一直怒在心,总想找机会把欧阳怜教训一番,方解心头之恨。 “哦!小姐你说的是哪个人呀!告诉我,我现在就去狠狠的责罚于她,替小姐你清理门户。敢惹我们家小姐,那是不想活了。” 一旁的管家自言自语着,脸上时时刻刻保持着微笑,时时刻刻都是屈恭卑膝的模样。 “呵…”顾蓉蓉在听到那管家的话之后,不屑一置的呵出了声,掩不住的鄙视和厌恶。 扭了扭身,晃了晃头上数不胜数的簪物,直到簪物碰击在一起,发出清脆般的声音,这时的顾蓉蓉才又继续向前走了。 “管家,有什么吩咐吗?”旁边的一个小侍女见楞在原地的管家不由的上前问道。 “你没长眼睛吗?什么事都要我说。”管家随即便愤怒的给了那小侍女一巴掌,粗糙的手掌拍在侍女的脸上,那小侍女感觉自己的脸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灼烧。 “呜呜…!管家,我以后再也不问了,还请管家息怒呀。”小侍女连忙跪在地上,用手捂住了发热灼烧的脸庞,眼泪像雨水一般,哗啦啦的都下来了。 “哭什么哭?一脸晦气。” 管家,看着眼前的小侍女,似被什么灼伤了双眼一般,嫌弃的扭过头。 留下了跪在地上哭泣的小侍女,原来在这武侯府之中就连奴才们也是这般的趋炎附势,嫌贫爱富。 夏日的武侯府,并没有什么精致的景物,池中的水缓缓的流着不增强也不停止,高大的树荫蔽下了一片凉爽的地,偶有在树上栖息的小鸟,也不得不因天气的烦闷而各奔东西。 该死的知了声,日复一日的叫着,让人心中好不心烦?池边的无名野花也招摇着自己的腰肢无精打采的开着,正午的武侯府之中一片死气沉沉。 “蓉蓉,你回来了,这些日子可是想死为娘。怎么样?在墨府的生活还算好吧!那宰相府的的小姐没有为难于你吧?” 顾蓉蓉刚一进门,便被阿盼拉到一边,仔仔细细的询问着,那阿盼更是遮不住的炫耀,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中都好像要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和高贵一般。 顾蓉蓉在如此炎热的天气赶来,本已经是很累了,现在好不容易到了屋子里面,又被拉去一通乱问,叫谁,心里也有点不快呀! “好,好,一切都好,阿娘无需再问。” “…好吧!这么炎热的天气,你一定是累坏了吧!来赶快坐下歇歇,你可是我们武侯府的骄傲呀!可比那种天天躺在床上养病的人强多了。” 阿盼意识到了顾蓉蓉的不快,慌忙转移了话题。 “阿娘,最近府中可还太平。” “府中也还算太平,只是某些人最近,可不是很太平呀!” 阿盼说这话时,又变换了一副嘴脸,此时正是一副恶毒无比的面孔,跟平时在欧阳凌面前的柔情似水相差甚远。 “哦!竟有此事,还请阿娘说来听听。”顾蓉蓉故意找着话茬,一步步的引诱着。 “哼!那人,我一说就来气,那个不要廉耻的东西新婚当夜竟去勾引你的如意郎君,最后没被看上,还被打的半死,最后也不知是哪个乞丐在路边乞讨时见了她,才救了那个不要脸的畜生一条性命。” “阿娘,此话当真?没有掺任何虚假的信息吗?”顾蓉蓉睁大眼睛,有些怀疑的望着眼前的阿盼问道。 “蓉蓉,你看你阿娘我像说假话的人吗?我说的句句可都是真话呀!” 阿盼望着顾蓉蓉讨好的笑着,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凡事还是得小心翼翼,苦心经营,有可能一不留神,这么多年的基业都会毁于一旦。 “蓉蓉,自是相信阿娘,只是怕阿娘受了其他人的蒙蔽,不由得多问几句而已,还望阿娘不要见怪。” 顾蓉蓉见阿盼如此肯定也没有怀疑什么,一下子便把严肃的脸变成了阳光三月灿烂的微笑。 “怎会见怪呢!是蓉蓉你想多了?”阿盼一脸讨好的笑,一边还拍了拍顾蓉蓉的肩膀,仿佛是让她安心一般。 “夫人小姐,该用午膳了。”一个侍女轻轻地走进来,俯下身说道。 “好啦,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因为说话突然间被打断,阿盼非常的不开心。对待丫鬟也是一副冷酷的嘴。 “是。” 待到侍女退出门外,阿盼脸色才稍微有了些好转,转脸面对顾蓉蓉,又是一副让人甜到发腻的嘴脸。 “蓉蓉,你走了这么远?想必定然是饿了。不如我们一起去用午膳如何?” “好呀,阿娘,那我们便一起吧!”顾蓉蓉咪咪眼睛,嘴角努力绽放出一个微笑,将手暖暖的放在阿盼的手上。 说着,顾蓉蓉便扶着那阿盼走出了房门,一路上,顾蓉蓉尽量装作说说笑笑的样子,装的的很开心,很大方。 也许顾蓉蓉只是想让欧阳怜知道他的那次陷害并未对她造成什么。 “阿爸,我回来了。这几日没有陪伴左右,是女儿的不孝,以后我定然会抽时间都回来看看阿爸的” 顾蓉蓉几乎快步走到了欧阳凌的身边,依偎在欧阳凌的肩上,一副甜蜜蜜的样子,似乎是撒娇也似乎是做给红衣贵妇看。 “好好,回来就是件喜事啊!嫁出去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要多在意夫家的事情。不要老想着娘家,你阿爸我呀还年轻呢!还不至于被某些人陷害呢。你呀也就不要担心了。” 欧阳凌见顾蓉蓉如此热情,自己也不由得抱怨着,将手搭在了顾蓉蓉有些白质的手上,虽说顾蓉蓉的手也算漂亮,但若比起欧阳怜那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呢! “呵,一个妾室的女儿回门,还需要如此大的阵仗?我在京中住了这30多年,可从未听过如此这般礼仪啊!这要是传出去,还说我们武侯府专宠妾室呢!” 红衣贵妇终是看不下去,冷冷的出声,语言更是十分辛辣,不留神也许就会被呛到呢! “你是正室,但怎么看起来还不如我这妾室权力大呢!您是正室,可是怎么侯爷每晚都不往你那去呢?您是正室,怎么还总是忍气吞声的呢!” 阿盼静悄悄的走上前,伏在红衣贵妇的耳边悄悄的说出了这些,样子阴险而圆滑。 “你……,不要逼我。”红衣贵妇转过头,同样也是附在耳畔,轻轻的说,只是不那么平淡而是十分憎恨有些小小的警告的。 “娘,千万不要中了她的激将法,你要冷静,让她的奸计无法得逞。” 欧阳怜看到了红衣贵妇眼中的异样,匆忙将红衣贵妇轻轻的拉了过来,依旧是小声的说道,让人那么不容易的察觉。 “夫人,又在小声的密谋些什么呢?难道是什么不可见人的话?” “不可见人,只有你这种整天想着这种事的才会这样想吧!” 红衣贵妇在欧阳怜的劝告下,没有很恼怒的发火,可没有很极端的行为。只是用很平淡的语气回复着。 “哦!是吗?若不是不可见人的,那又怎么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呢!若你觉得那是可见人的,便对着大家再说一遍呀!” 阿盼见并没有惹怒红衣贵妇,心中很是不甘,便加紧了咄咄逼人的程度。 “哦!那你可否把你刚才悄悄对我说的话告诉诸位呢?你刚才也没有当着大家的面说吧!现在也在重复一遍如何?” 红衣贵妇依然没有中计,深邃眼眸之中掩盖着深深的恨意,恨不得立刻将面前的这个女人赶走,可是她必须得忍。 “这个…,不好吧!…”阿盼有些慌张的摇了摇头,面露难堪。身体开始渐渐远离了红衣贵妃,向着欧阳凌依偎了过去。 “难道说你不敢把这些说出来?”红衣贵妇有些暗笑,这可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呀! “夫人真的要我说吗?”阿盼忽然转换了其嘴脸,眼中有一种读不懂的情绪,嘴角似乎正要微微扬起一丝笑意。 “母亲不要中计。”欧阳怜小心的提醒道,仔细的观察着阿盼的面部表情,想要从中获取什么有用的信息? “夫人难道怕了,怎么不肯答应呢!”阿盼见红衣贵妇一直没有回复,心情,突然开始紧张起来。 “呵呵!我只是担心事情的真相会让你难堪而已。”红衣贵妇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冷静,一字一句都加重了语气。 ------------ 第十九章:不速之客  阿盼有些害怕的看着红衣贵妇,眼神中已经没了当初的咄咄逼人反而有些恐惧,嘴角也没有了刚刚的一抹邪恶的微笑。 只是将身体一点点的向后移动,有些的失望表情让人不由的感到开心。 红衣贵妇看着面前的阿盼,心中不由的有些得意,眼神狠厉的看着阿盼,红衣贵妇回想起那些被面前这个女子陷害的日子,心中不由得愤恨。 “您这是怎么了?是心虚了还是害怕了呀!有些人呀就是这样,明明自己做了亏心事,却还偏偏要嫁祸给别人。” 红衣贵妇的训斥声,屋外吵闹的知了叫声,把原本很是安静的武侯府,此时也衬得不那么安静了。 阿盼在听到红衣贵妇的话,自知自己理亏虽然心中,而还有把柄在她手中,心中自是无比的不甘和怒火中烧但也只得强忍着,一瞬间脸被气得通红,隐隐约约可以听到牙齿因为紧咬而发出的咯咯声。 “好了好了,赶快吃饭吧!蓉蓉,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们母子又是要折腾个不休,若是你们觉得这武侯府容不下你们自可以出去,我武侯府也不是强留你们。” 欧阳凌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阿盼如此紧张的局面,再看一眼红衣贵妇虽然容颜美貌都是万里挑一,举止大方高雅。但是欧阳凌却怎么也喜欢不上,不管何时,心中都是一副厌恶。 其实红衣贵妇刚嫁到武侯府之中,欧阳凌也曾爱慕过一段时间,毕竟红衣贵妇是贵族出身,容颜相貌是没的说,为人聪明还能干,刚来时,把武侯府上下打理的是井井有条,也使武侯府尽快的融入了京中的贵族圈子。 可是欧阳凌生性浪荡,经常夜不归宿,还时常调戏府中的侍女,小妾更是一波一波的进。自小出生在贵族的红衣贵妇眼中哪里能容得下沙子,便经常跟欧阳凌大吵大闹,甚至曾亲手甚至曾亲手赶走了府中的众多小妾,这一行为可是惹恼了当初的欧阳凌。 从此,欧阳林一见到红衣贵妇便心生怨恨,可无奈,红衣贵妇又是京中贵族夜叶家的人,实在是不能动弹。 “叫我们出去,哼!你可曾想过?这武侯府上上下下这么多的开销一直都是谁来承担的?就凭你在朝中的那点俸禄,呵…,只怕你那点俸禄还不够跟你外面的那些狐狸精买几件衣服吧!” 红衣贵妇双手一摊,表示着,真是一番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武侯府诗经中的新贵,发迹也不过两代,前候爷征战沙场挣下这份家业,可毕竟不是家大业大,又因着欧阳凌从小,便文文弱弱,也只好放弃他学武的念头。这么多年来,欧阳凌既没有功绩,也没有什么卓越的文采,只知贪恋美色,寻欢作乐。单靠朝廷中那一点点俸禄,哪经得起欧阳凌这般挥霍。 这么多年来,武侯府的吃穿用度,节日花销。一直都是靠着红衣贵妇的丰厚的嫁妆嫁妆度日,可是红衣贵妇没想欧阳凌竟然用自己的钱养了一屋子的小妾,用自己的钱去给那些狐狸精买东西。现在,竟还让她离开武侯府,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给我住口,你这个死女人最近是越发胆大了,竟然敢跟我顶嘴,难道非要让我收拾你不可吗?” 欧阳凌似乎,被击到了痛处,口不择言大骂这红衣贵妇,并用手指指着红衣贵妇的头,面部越发抽搐起来。 欧阳凌因为常年浪迹青楼,跟京中一些不三不四的花花公子也常有来往,欧阳凌跟他们在一起,话题无非就是哪家的姑娘漂亮,今晚又要去哪个青楼,家中有多少妾室等…… 而那些花花公子也都是京中的贵族,家大业大,手中总是有挥霍不完的金银,而欧阳凌不过是一个小小武侯府的候爷,跟他们在一起,难免会有一些自卑,经常会因为一些金钱的原因,被那些人嘲笑。 现在红衣贵妇竟提到了金钱这点,这无非是戳痛了欧阳凌,如此才会有这般反应。 “欧阳凌,你竟然敢如此骂我?我忍了你这么多年,供你吃,供你喝没想到你竟是这般面目,还好,我早就看透了你。” 红衣贵妇在听到欧阳凌的这番话后,怒气便是由心相冲,浑身上下被气的是直打哆嗦,这番场面可是让旁边的阿盼解了心头的怒火,阴险狡诈的在旁边笑道。 “父亲,你若真觉得我们母子不顺你的眼,我和母自然是可以带着所有嫁妆回叶公府住的,当然啦!若是萧太尉的儿子萧然来向我提亲,带来的聘礼也只能归叶公府所有,到那时,我若真嫁给了太尉的儿子,回想起父亲当年这般对我,你觉得,我会对太尉说些什么?” 欧阳怜并没有红衣贵妇那般的恼怒,绝世的容颜上依旧是往日那副平淡的模样。 欧阳怜自知欧阳凌是个爱慕钱财的人,嫌贫爱富的人,如今听到欧阳怜这番话,心中定然是想巴结太尉的,虽说顾蓉蓉也嫁给了皇子墨乾,但也终究不过是个侧妃,而且也不得皇子的宠幸,这样即使嫁了又跟没嫁有什么区别呢? “你们这对恶毒的母女,竟然又威胁我。你们当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欧阳凌似乎被欧阳怜刚刚所说的一番话给打动,若欧阳怜当真嫁给了当今太尉的儿子,那定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定是可以保他武侯府荣华富贵一辈子。可若是她们搬回了叶公府,那情况可就大不相同了,说不定欧阳怜在嫁给太尉之子后,便会回来报复呢?我真是那样的话,得罪了太尉府,那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呀! “父亲,还是仔细思考一番吧!千万别被那些没有见识的人迷了双眼,毁了自己的后半世呀!” 欧阳怜仿佛像看穿了欧阳凌一句句都直入欧阳凌的心底,让他无法比喻无法防守。 “你们这对恶毒的母女,竟然敢如此为难我,你们当真以为自己多重要吗?” “看来父亲是执意要赶我们走啦!那好吧!既然父亲都这么说了,母亲我们赶快去收拾一下行李吧!也好,赶快从这个府里离开呀!” 欧阳怜有些故意的说道,向旁边的红衣贵妇眨了眨眼睛,似乎暗示着什么。此时的红衣贵妇,怒气已消了大半,自然也是听出了欧阳怜话中的含义,很是配合的跟着欧阳怜一起,假装着转身,慢慢的扭动着步伐。 同时欧阳怜还吩咐着旁边的侍从,叫他们赶快去雇几辆马车来,并嘱咐道,一定要用上好的马,不然,那么重的嫁妆可是带不回去的,若是带不回去,那岂不便宜了在座的某些人。 那些侍从丫鬟们,也接受到了欧阳怜的指令,都开始慌忙的准备着,搬着搬着那,一时间真是好不热闹。 “我就不信,你不会阻止。”欧阳怜在心中暗暗的想到。 “你们动作都给我放快一点,把我的那些嫁妆都给我仔细的包好。今天下午我们便离开这个地方,也省得让一些人看着碍眼不是。” 红衣贵妇在一旁配合的演着,指桑骂槐的骂着顾蓉蓉母女,既然是演戏那定然也是要演得真一些的。 一旁的阿盼似真没有看清局势,更没有看清这当中的利弊。只是顾着让红衣贵妇赶快走。在一旁傻傻的鼓掌,嘴角竟有着不住的笑意。 阿盼以她的智商,自然会觉得红衣贵妇走是百利而无一害,只要红衣贵妇一走,它便可立即取带武侯府的夫人的正位,那样的话,她以后就可以趾高气扬的教训下人了。 可是她也许不知,若是红衣贵妇当真走了,武侯府便会破碎,因为,没有红衣贵妇帮助的武侯府,根本没有钱雇养那么多的闲人,若真到了那时,阿盼她还存不存在都不知道呢! 欧阳凌看着眼前的局势越来越恶劣,他仔细的思考了事情的经过,事情的利弊,便开始出言迅速的阻止道。 “你们都给我住手,你们毕竟是我欧阳凌的妻子和女儿,怎么会有说走就走的道理。日后若是传出去,并会毁我名誉呀!所以你们必须留下,就算不是为了我的名誉,也要为这武侯府着想。” 欧阳凌自觉自己说的句句在理,脸上竟有点不自觉的笑意,好像当真以为欧阳怜她们没有什么对付之策一样。 “父亲竟然想让我们留下,那我们也要提一点小小的要求。不知父亲能否答应?” 欧阳怜绝世的容颜之中,竟察觉了一丝丝的诡异。 “条件,有什么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欧阳凌似乎没有想到,欧阳怜竟还会要求提出条件,这的确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我的条件就是,你若想让我们母女留下,就必须请走你旁边的那位柔情似水的小妾,不知父亲意下如何呀!” “卑鄙实在是太卑鄙了。”欧阳凌在心中暗暗的愤恨道. 欧阳怜知道自己定然舍不得他的小妾阿盼,并公然提出如此条件,这样的话自己若是不答应赶走她们,那么欧阳母子离开武侯府,便有了充分的理由。若是答应赶她们走,那他的小妾阿盼定会流落街,自己怎会舍得呢! “父亲想好了没有?到底是答应呢,还是其他的呢!……” ------------ 第二十章:赶走阿盼  “你当真要如此逼我吗?”欧阳凌咬牙切齿的望着欧阳怜说道。 哼!欧阳凌你可果真是无情无义的东西,赶走我们母女,你的眼睛都不眨一下,而赶走这对贱人你去要死,要活的都要留着,欧阳凌呀!欧阳凌你当真是无情无义呀! “我并没有逼父亲呀!父亲可以选择不让她们走。我和母亲没有任何意见。”欧阳怜望着虚伪的欧阳凌仔细的说着,说完还深深的一笑,表示,我好像真的没有在逼你。 欧阳凌厌恶和愤恨的眼光,夹杂着望着面前的红衣贵妇母女,无奈实属无奈。欧阳凌继而把头一转,眼神便落在了阿盼母女身上,阿盼母女身上没有不安,好像早已猜中欧阳凌会留下她们一样。 一双得意的眸子,得瑟的望着红衣贵妇母女,期待着一会儿红衣贵妇母女从武侯府滚出。 欧阳凌望着旁边的阿盼,心中甚是不舍,可终究是无能为力呀!若是真让红衣贵妇母女走了,那果真是百害而无一利啊! 大不了就先将阿盼母女赶出,然后再在外面替她们寻一处别院,夜里不回我武侯府便是了。欧阳凌在心中小心的打着他的如意算盘,刚刚,还是无比愤恨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快意。 “好,我答应你们赶阿盼母女她们走,从此以后,她们娘俩是生是死,都与我欧阳凌无关。任凭他人自行定夺。” 欧阳凌很得意的说出了这番话,想着日后在别院里的生活,想着日后再也不用回这个府中,欧阳凌心中别提有多快意了。 “候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你怎么可能舍得赶我出府呢?” 一旁的阿盼,没有预料到的结局产生了。悲愤万分一下子便哭倒在了欧阳凌的脚下,用手扯着欧阳林的衣角,便开始哭了起来。 “阿盼,你不要哭,我自是会想办法护你周全。”欧阳凌看着眼前柔情似水的阿盼,一把鼻涕一把泪心中顿时泛起了不忍之心。 阿盼并未相信欧阳凌的话,哭的越发激烈了,好似大河决堤一般,眼泪一瞬间喷涌而下,覆盖了脸部所有地方。 不知为何?今天的顾蓉蓉是异常的安静,从头到尾都未曾一句话,更别提为阿盼变论了。可是,按照顾蓉蓉以往的性格,定是从头便开始护那阿盼,此时也定会同样趴在那欧阳凌的脚下哭泣,可此时的她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在一旁静静的观看着。 “阿盼,你放心你离开武侯府之后,我定会为你寻找别处宅院居住。到那时我夜夜都去陪你,你看如何呀?”欧阳凌牵起了愈哭愈烈的阿盼,当着他的面,轻轻地对她说,出了他的计。 只见那阿盼的脸上,原本还是乌云密布打雷下雨的,而此时一听这信息,便一下子就转阴为晴了,一双深厚的眼眸,停止了哭泣。迷离的看着欧阳凌,轻轻的又趴在了他的怀里。 “我就知道候爷不会舍得我的,候爷永远对阿盼是最好的。”阿盼似乎心满意足的将头扑在了欧阳凌的怀,用手帕轻轻地擦去满脸的泪珠。 “好,父亲竟然说这阿盼是生是死,与你无关,任凭他人处置那便好。现在我便将要把让这阿盼,卖回青楼,好用来惩罚她,勾心斗角不遵礼,不懂尊卑的后果。” 欧阳怜就知道欧阳凌会在外面再找一户宅院供养她们,然后便也有了理由留住她们母女,可是欧阳怜怎会让他的奸计得逞?更何况,天底也不存在如此般的好事。 “啊,候爷救我呀!我不要回青楼,侯爷救我。”刚刚还抚在欧阳凌怀中的阿盼,一听说要把它买回去,顿时便大惊失色,刚刚还存在脸上的一丝笑意。顿时化为了乌有。 “你这孽畜,是欺人太甚。你难道非要把它们逼死不可吗?” 欧阳凌像个准备干架的老公鸡,脸被气得通红,身体像准备战斗一样乱跳,用看似还算修长的手指,指着欧阳怜的脸,似乎下一秒便要扇上去一般。 “何来欺人太甚?是你说她的生死你不会在管,按着玄林国法律。凡是被主人遗弃的小妾,或生或死了,可由其妻室管理。” 红衣贵妇见女儿已帮他到这般田地,剩下的事也不便于女儿再出面,毕竟女儿只是一个还待在闺中的女子,这种比较血腥的事还是让她来吧! 红衣贵妇看着这对母子想起以前在脏陷害的日子,现在,不也照样落在自己的手上了,生死只在她一句话之间罢了。红衣贵妇望着昔日嚣张跋扈的阿盼此时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真是说不出的快意。 “你…,…”欧阳凌被气得说不出话,只能用手狠狠的指着,毫无往日的高高在上。 “欧阳凌,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呀!往日你只管欺负我们母女,现在你也懂得求人的滋味了吧!”红衣贵妇在心中暗暗的想,往日的事,便如千万把刀此时一同刺进了她的心扉,我日欧阳凌伤她有多狠,今日她便如数奉还。 “夫人,我求求你了,千万不要把我赶回青楼。我甘愿下半生为你做牛做马,求你了夫人。” 阿盼见此时求欧阳凌已经没有用了,便一下子又跪在了红衣贵妇的脚下,似刚才拉扯欧阳凌一般拉扯着红衣贵妇,泪水,淅淅沥沥的便顺着她的脸颊流下,若是不知她往日的恶劣行径,还真以为她是个良家妇女呢! “你应该学学你的女儿,你看她多镇定呀!从头到尾都没有像你这般屈躬卑膝。多清高呀!” 红米贵妇斜眼看向站在旁边的顾蓉蓉,鄙夷之心便油然而生,想到她曾经居然敢推自己的女儿入莲花池,还故意栽赃陷害,红衣贵妇一想起来,便气得浑身发抖。 顾蓉蓉在听到红衣贵妇的讽刺之后,心中也并无激起太多的波澜,她本就跟这个武侯府无太大关系,她不过是为了做任务,才迫不得已潜入这个候府。阴差阳错的参入了这些争斗,此时她已嫁给了墨乾这个地方还与她有何干呢! 至于面前这个她的娘阿盼,认识也不过几个月,何来的情意?顾蓉蓉为何还要救她?顾蓉蓉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看笑话的人,因为,这个武侯府现在不管发生什么,都与她顾蓉蓉再无关联。 “蓉蓉…”阿盼突然停下了祈求的声音,小心的默念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没有再哭下去,而是站了起来。 努力的往着顾蓉蓉的身边凑去,刚刚的卑微已经退去,现在脸上竟洋溢起了莫名其妙的自豪。伸手拉住了一旁静静的顾蓉蓉,努力的,装出亲密的样子。 “你们竟然都不留我?那我就便和我的女儿一起去王府。怎么说也好过你们这个武侯府吧!”阿盼看着欧阳凌有些生气的大吼道,是呀!这个曾经说会护她一辈子的男人,真正到了危急时刻,竟是这般的懦弱。 “呵呵…!你觉得你的女儿真的会带你回王府吗?你也许是太高估你女儿的地位了吧!她不过一侧妃,自己若在那庞大的王府中生存,就是一个问题,何况还带上你。” 红衣贵妇在听到阿盼的话语之后,不由得在心中暗笑着,没见过世面,就是没见过世面。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阿娘,你还是自谋生路吧!我是不会带你回王府的,你也不用求我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我的主意的。” 一向安静的顾蓉蓉突然伸手推开了依偎在身旁的阿盼,然后面无表情残忍的说出了这番话。 顾蓉蓉看着阿盼脸上闪过的许多神情,好像都是惊诧。其实阿盼也本该明白,一个领养不过两三个月的女儿对她何来感情?即使她全心付出,也终究敌不过这世态炎凉。 “蓉蓉,你当真舍得为娘吗?”阿盼是真的绝望了,她的丈夫抛弃了她,就连她的女儿现在也抛弃了她。她终归还是一无所有,她曾经相信的所有人到此刻无一人救她。 “啊……”阿盼绝望的向四周怒吼,她似乎没有了,活下去的支柱,原本穿戴整洁的她,在暴怒的原因之下,此时的头发已经多数散开,一副发疯了的样子。 “来人呀!把她给我拖去青楼,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府中一个犯了规矩的丫鬟。听明白了吗?” 红衣贵妇吩咐着身边的人,语气一贯的温和,而又夹杂着严厉,她转过身,不想再看眼前这番景象。红衣贵妇着实可怜她,可是,一想起往日那阿盼所对自己做的种种,红衣贵妇便又狠下心。 “你们放开我,我不去青楼,我不去青楼。…”阿盼似发疯一样大喊着,头上的簪子已悉数落地,头发已经全部蓬乱不堪,此时这番景象就像路边的一个乞丐一般。 “我不要去青楼,候爷救我呀!候爷……”被拖走的阿盼声嘶力竭的呼喊着,期盼着曾经那个爱她的男人能够救她一次,可是终还是没有回复。 ------------ 第二十一章:被救  “你们放开我,我不要去青楼,不要……”阿盼的祈求声音长久的在武侯府中回荡着,欧阳凌忍不住的伤心欲绝,在阿盼被拖走之后他便一直大骂着红衣贵妇,哪怕是个傻子也可以看出欧阳凌对红衣贵妇母女的愤恨。 “你大可不必如此恨我,我不是有意的针对于她,你放心,以后你府中的那些小妾我会一个个通通赶走,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红衣贵妇看了看怒气冲天的欧阳凌,毫不理会霍然转身,甩了甩宽大的袖筒,高贵而又有些残忍的说出了这番话。 红衣贵妇只觉得以前太纵容这欧阳凌,他才敢如此放肆,到日后她必会严加管理起来,再也不容哪个人,在能够如此趾高气扬的对她和欧阳怜。 “父亲,人也走远了,你看这饭菜都快凉了。我们不妨坐下来,安静的把饭吃完吧!” 顾蓉蓉很平静的说着,并没有被刚才阿盼的行为给震慑,顾蓉蓉并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阿盼的,毕竟当初阿盼能入这武侯府,还多亏她的帮助呢!毕竟也享受过了荣华富贵,过了一段趾高气昂的日子。早知会有今天的结果,之前做的一切就当是补偿了。 “气都气饱了,哪还有心思吃饭?”欧阳凌望着顾蓉蓉心中竟也是无比的恼怒,一个女儿竟不救自己的母亲,他想想就觉得后怕,还好,今天就已认清顾蓉蓉的嘴脸,不然事后若是,要用的她的地方,还不知她会做出什么呢! 顾蓉蓉眼看着她的母亲已被赶出府了,曾经的父亲又如此这般对她,她自觉待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便也没有再去扶着欧阳凌,而是径直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走出了武侯府。 “你我父女一场,还望父亲保重身体,放心,女儿定不会再回此处。女儿告辞了。” “母亲,既然父亲不吃,那我们便坐下来吃些吧!毕竟身体还是我们自己的,母亲,你说是不是呀!” 欧阳怜看着红衣贵妇,面容十分欣喜的说道。是呀!以前欧阳凌欺他们母子有多狠,一心一意,只知道护阿盼她们母女。现在,不照样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红衣贵妇是看出了女儿的心意,很配合的坐下了,拿起筷子便要夹菜,然后轻轻地放在嘴里,慢慢的咀嚼,边吃还边称赞着今日的饭菜,是多么的美味。红衣贵妇母女故意将话说的很大,好像就是让欧阳凌忍无可忍一样。 “哼!…”欧阳凌再也看不下去,冷哼了一声,便甩袖而去,那表情真是相当的解气呢! 现在,大厅之中也只剩她们母女,没有除掉敌人的快乐,只是缓缓的慢慢的吃着饭,跟平常无异。除掉敌人,看似很快乐,很潇洒的一件事,实则背后是太多的心酸与无助,若是可以红衣贵妇只希望,人人都可以,相安无事。 午膳完毕,侍女们收拾着餐桌?打扫着大厅的卫生,武侯府似乎又回到了往日般的宁静,依然只有烦人的知了声在耳边回响。 欧阳怜回到了房间,轻轻的坐在了床上,纤细的指尖触到了腰间的暖玉,她仔细的抚摸着暖玉上的纹理。是在读一本深厚的哲学。 时间慢慢的过去,欧阳怜一直都低头沉思着,思考着,那个曾经对她千般万般好的人,想着自己将这暖又还给他时,他脸上的悲痛欲绝…… “小姐,门外有侍从传话,说离国皇子漠尘约小姐城外东郊游玩,并说他有事与小姐你商议。请你速速动身前往。” 一个小侍女加快了步伐,走了进来,缓缓的跪在了房间的木板之上,将双手放于额前,慢慢的诉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漠尘?他能有何事?”欧阳怜从沉思中惊醒,疑惑的想着,莫非是那日的事? 那日萧然前来提亲,欧阳怜便提出了与他终止合作的事,并说会帮他完成一件事,以作补偿,莫非,这人,是来要那人的补偿吗? “小姐,天气炎热,我看小姐还是赶快出发吧!若是让漠公子等久了,恐怕是失礼了。” 那个小侍从看着欧阳怜呆愣的样子,不由得慢慢提醒着。 “好吧!你赶快去为我备辆马车,我们即刻出城。”欧阳怜对着跪在地下的小侍女吩咐着,挥手让她们赶快去办,虽说可能是为了那日的事,可是欧阳怜心中却是甚是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 欧阳怜缓缓起身,又低头细想了一会儿,召来了她旁边的另一个小侍女,附在耳畔,悄悄地说了些什么,不易察觉,那小侍女一听完便匆匆忙忙的走了,也并未向欧阳怜多问。 夏日里的郊外,当真是炎热无比人们一个个都热的像煮熟的水饺,转个不停。烦躁的气息弥漫着整个派送的队伍。 眼看着就要到郊外了,欧阳怜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多,头上的汗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一滴一滴的滴在了欧阳怜自己的衣服上。 “小姐,我们到了。”那小侍女掀开了帘子向外望了望,有些欣喜的说道。 那小侍女眼看就要到了,慌忙让赶车的人赶快停下,她也快速的走下了马车,为欧阳怜铺设凳子,以便她一会儿下来时好,有个落脚地踩点。 欧阳怜轻轻地掀开了帘子,一股火气便扑面而来,顿时让她的脸发烫,映入眼帘便是杂草丛生,荒无人烟,而且这里的草长得也异常茂盛,似乎特别适合杀人埋尸。 “小姐,小心点。”旁边的一个小侍女扶着欧阳怜说道。 欧阳怜快速的走下了椅子,来到了像烘烤食肉一般的大地,热气不由得从脚底遍布全身。此时汗已浸透了她的衣衫。 “小姐,漠公子怎会选择这么偏僻的地方约你?”那个小侍女到现在还依然不懂得询问着欧阳怜,傻里傻气的模样,真叫人无法拒绝呢! “因为约我的自然不是漠公子,来到此处,也并非是想要告诉我什么事,而是想杀我灭口抛尸荒野。” 欧阳怜望着面前杂草丛生的场地,慢慢的回应着旁边侍女的疑惑,只见得旁边的侍女已经张大的嘴巴,透露出恐慌的神情,连忙向着欧阳怜的背后躲去。 就在这时,荒草中似乎有了些动静,一大批黑衣蒙面人拿着寒气逼人的剑向着欧阳怜便冲了过来,眼看着正要逼近,欧阳怜用脚向后一踢,正好踢中那人的下巴,一人疼痛的倒在了地上。 欧阳怜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滚地便拿起了那人的剑,向着四面涌来的黑衣人厮杀。 不管怎么说,欧阳怜的前世也是大柱国府的千金小姐,堂堂将军之后,即使武功称不上与她的哥哥相媲美,但怎么武功盖世还是可以说得。 而现在面前不过是几个黑衣人,哪里是她欧阳怜的对手?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欧阳怜便将那些黑衣人都很横扫在了地下,原本透露着寒光的剑,此时已沾满了瘆人的鲜血。 欧阳怜放下剑,缓缓的走向了小侍女的旁边,在她惊讶的眼神之中,慢慢的掏出了别在腰间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手上沾染的鲜血。 “小姐,你会武功?”那小侍女惊得连话都不敢说,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欧阳怜,瞪大了圆润的眼睛,似乎难以置信一般。 “今日的事,若是说了出去,你们自然是知道后果。”欧阳怜冷冷的扫了一下四周,眼睛里的寒气似乎将外界的温度降低了几分,让原本燥热的那些侍从们,不由得背后冒着寒气。 正在欧阳怜认真的擦拭着剑上的血液,她听到了远方赶来的马蹄声。 “哈哈,漠尘,这里我都搞定了,你还来干嘛?”欧阳怜轻轻的在心中暗笑着,她开始就知这事没这么简单,若是单独的谈事在城中哪个酒馆不能?却偏要到这荒无人烟的郊外,呵呵,还真当我欧阳怜是好骗的呀! 墨御风看着满地的尸体,和一旁正在认真擦拭剑的安静的欧阳怜心中顿时卸下了一块大石头。 他跳下马将马交给了旁边的侍从,缓缓的冲着欧阳怜走去。 “真没想到武侯府的千金小姐,竟也会舞刀弄枪。”墨御风看到欧阳怜没事便也不禁的又打趣道,故作沉重的冲着欧阳怜笑了笑。 “我也是没想到离国皇子漠尘,竟是这么喜欢幸灾乐祸。” 欧阳怜看着眼前的漠尘心中竟不由想起了那日医馆中的事情,又想起了失踪许久的墨御风,心中便不由得伤心起来。 “小心。” 正在此时墨御风大喊了一声,一下子向欧阳怜扑了过去,在地上连滚了好几个圈,最后墨御风艰难的用手撑地,墨御风低头看着压在他身下的欧阳怜,看着她白质的肌肤,性感的小嘴,高挺的鼻梁。墨御风竟有些忍不住的想要吻下去。 那个原本想要射向欧阳怜的箭,此时已射向别处。墨御风带来的一大侍卫见到有人向墨御风袭击,一时间也扑上去进行厮杀。 欧阳怜被墨御风压在身下,并未感到有什么不适,而是仔细的端详起了他的容貌,并且还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墨御风的脸,也不知,是欧阳怜太像叶雨灵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 此时的墨御风见欧阳怜伸手去摸自己的脸,便再也没有控制住了,毫不犹豫的就吻上了欧阳怜性感的嘴唇,努力的品尝着欧阳怜的味道。 欧阳怜骤然增大了眼,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便推开了在他身上的墨御风。 ------------ 第二十二章 羊脂暖玉  “你干嘛啊!”欧阳怜推开了墨御风脸上竟有些红晕的说道,不停的用手擦着自己的嘴唇。故意将头偏向别处,避开了墨御风的方向。 而此时的墨御风好像如梦初醒一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几百万分的尴尬,但是嘴角依然闪过一丝的得意,望着背向他的欧阳怜墨御风竟没有想上去说道歉的心情。 如此尴尬的气氛持续了片刻,欧阳怜看着黑衣人已被杀的没有几个了,便也站起了身,轻轻的揉了揉擦伤的膝盖,缓缓的走向了马车旁 “哎!你膝盖都擦伤了,走那么快干嘛呀!”墨御风有点宠溺的责怪道,二话没说上前便把一瘸一拐的欧阳怜抱了起来,这一举动真是惊到了欧阳怜。 欧阳怜很轻,轻的像一片羽毛一样,墨御风有些宠溺的看着欧阳怜,双手用力尽量让欧阳怜靠近自己的面庞,虽然此时怀中的欧阳怜并不消停,总是胡乱的动,但是这并不妨碍墨御风。 墨御风有节奏的呼吸均匀的喷在欧阳怜的脸,一种男人的气息,让欧阳怜感觉特别有安全感。欧阳怜很沉迷于其中,但欧阳怜还是从墨御风的怀中有些不好意思的偷看着,还好旁边并无太多的人,欧阳怜轻抚了一下内心的惊慌。 “你不用偷看了,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了。”墨御风有些得意的轻笑道,低头一眼柔情的望了望自己怀中有些不好意思的欧阳怜。 此时的欧阳怜被墨御风的眼神中的柔情似水,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上顿时红彤彤的像新开的牡丹花一样。 欧阳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接受,为什么就莫名其妙的让面前的男人给占了便宜,为什么面前的这个男人不管怎么做她都恨不起来呢? 正在欧阳怜思考的时候,一张俊秀的在她的眼前慢慢放大,完美无瑕的轮廓,柔情似水的深邃的眼睛,高挺好看的鼻梁,还有那薄厚适中的嘴唇,正在一点点的靠近欧阳怜的面庞。 “你干嘛?”欧阳怜看着墨御风的脸慢慢逼近,心中竟然有些激动,似打翻了五味一般,心中顿时五味杂陈。欧阳怜一只手抚了抚自己心口仿佛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另一个手挡住了渐渐逼近的墨御风,有些不好意思的大喊道。 “你嘴唇上有东西我想帮你亲掉,你脸怎么红成这样,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墨御风扬了扬好看的眉毛,装出一脸茫然的问道,深邃的眼睛看的让人有些窒息。 “漠尘,你流氓。”欧阳怜一下子惊的再拖了墨御风有安全感的怀抱,不顾腿的一瘸一拐拼命的跳了下来,竟一子瘫痪在了地上,把脚也给扭伤了。 “啊!……”欧阳怜轻轻的呼叫着,而此时掀开衣衫,曾经白芷的脚踝此时竟然已经出现大块头的红肿,此时脚踝已经不能自由转动了,虽然只是红肿但是墨御风似乎格外的心疼。他慌忙的俯下了身体,检查着欧阳怜伤势。 “你干嘛呢?你看这脚肿的。像猪蹄一样。”墨御风看着欧阳怜的伤势不由的责怪着,样子像极了一个疼爱妻子的好夫君。 欧阳怜有些愧疚的看着漠尘,心中竟然是责怪自己,因为自己的莽撞,竟然有人这么伤心,这眼前的一幕幕让欧阳怜不自感的想起了前世那个人,欧阳怜记得那个人在自己受伤的时候有是如此俯下身检查自己伤口眼神中也是这样的担心和难过…… “御风,…”欧阳怜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伤心的开口,泪水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的流了下来,一滴滴顺着欧阳怜的脸蛋流下。 “你叫我什么你在一遍…”墨御风似乎惊讶到了,快速的回过了头,眼神紧紧的盯着面前的欧阳怜,眼睛里闪过了一点希望,期盼着可以得到什么…… “啊啊啊!没有什么刚刚有点精神混乱,刚刚我有说什么话吗?” 欧阳怜望着面前的漠尘,心中突然了咯噔一下,心想他是离国的皇子,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御风呢!看来是自己太想他了吧!欧阳怜不由的捶打着自己脑袋,装出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不要骗我了,你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什么…,你说呀!…”墨御风毫不理会欧阳怜的装傻,反而大声的向欧阳怜怒吼着,双手放在欧阳怜有些瘦弱的肩膀上,使劲的摇晃着,因为着急墨御风的眼神不似刚刚的柔情似水了。 欧阳怜望着面前的男人,缓缓站起了身,强撑着站稳了脚跟,此时欧阳怜心中竟然不自觉有些恐惧的向后艰难的退了退,并没有说话。 “怎么你不敢说了,你告诉我你背后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你说……” 墨御风依然咆哮着,语气中竟没有一点放松的意思,在平滑的额头上却爆出了青筋,眼神更是犀利的仿佛能穿透人的内心一般,让人不由得浑身一颤。 “我说了…,刚刚只是神经混乱,听不明白吗?什么身份?什么幕后主使我听不懂。” 欧阳怜故作镇定的同样向着墨御风大吼,但一看就知是装的,因为欧阳怜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怒气,一点都不似墨御风的穷凶极恶。 欧阳怜眼看着墨御风正向自己一步步的逼来心中竟有些不安起来,至于为什么她自己确实是很难知道。 “咚……”在欧阳怜不断向后退的过程中,一个什么东西突然从她腰间掉落,明耀的刺眼,让人不想察觉都很难。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你究竟是谁?”墨御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腰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羊脂暖玉,心中突然激起了些什么,忍住心中的激动,依然大声的询问着。 欧阳怜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会对这个玉如此的激动,更不明白为什么就因为叫了一句“御风”而让他变得这样。 “这是我的东西,你还我。”欧阳怜看着墨御风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此时竟落在别人手里心中甚是愤闷,没了刚才的冷静和沉着,伸手便要从墨御风手中夺,可是终究还是扑了个空。 墨御风手中紧紧的攥着羊脂暖玉,想起了他与叶雨灵的那段曾经,想起了他和叶雨灵的过去,想起了很多很多。 而此时的欧阳怜见墨御风如此反应,心中甚是不解,面前的这个人究竟与自己的前世有何关?为何对自己咄咄相逼。 墨御风别过了头,用犀利的眼神扫了扫欧阳怜,闷热的风吹动了几丝秀发,好看的嘴唇正在说着什么。 “说,这玉你是哪儿来的?” “你管我哪来的?反正是我的。” 欧阳怜有些不耐烦的回答着,心中想赶快结束面前的所有。 “你若不说,我现在立马击碎它。”墨御风的眼中闪过一丝的狡黠,面色冷峻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你无赖,你抢我的东西还如此理直气壮。难道你们离国就没有丝毫的礼仪吗?” 欧阳怜和墨御风的争吵引来了很多侍从的观看,一边看着,一边小声的低语着什么。 墨御风好像并不在意面前的形势,依然继续着刚才的那般模样,表情没有一丝的减弱。 “你们说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啊!怎么就一言不合就吵起来了呢!……” “我看呀!他们俩必然有一腿,你看定情信物就在手中呢!……” “谁说不是呢?我早就看他们不对了,在京城中欧阳小姐的臭名可是方圆百里都知道呢!……” ………… “你们说够了没?哪凉快哪呆着?你们如果再说下去,你信不信你们就跟地上的尸体一样。” 欧阳怜十分恼怒的扭过了头,对着在旁边七嘴八舌的侍从们大声怒斥,眼中抑制不住的怒火,似乎就要喷发了一般。 那些七嘴八舌的侍从们一听到欧阳怜这样大声怒斥,刚才还谈论者的话语突然咽下了肚中。一个个捂着脸,低着头似鸟兽一般都散了,在这个草地上,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欧阳怜和墨御风四目对视,眼中说不明白到底夹杂着什么? 是爱,是仇恨,还是什么? 墨御风又一次渐渐的靠近着欧阳怜,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欧阳怜并没有再往后退,而是直直的站在这原地,等待着墨御风。 欧阳怜到底看看他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样?难不成他还能猜出自己的身份吗? 墨御风一点点的靠近,仔细端详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很像,真的很像,墨御风在心中暗暗的想着,想要再去碰她的脸,可是看到她有些怨恨的的眼神又不由的退了回来。 “漠公子,玩够了没有?玩够了可否还于我?”欧阳怜瞪着墨御风不是发怒,也不是友善的大叫着。 墨御风轻轻的靠近着欧阳怜耳旁,用几乎只有欧阳怜听到的声音细细的说,一字一句都好像是尘封的秘密,即将揭晓一般。只听到他轻声的说着。 “雨灵,是你吗?” ------------ 第二十三章:迷底  欧阳怜内心惊讶的已经无法比喻,脑中突然有一种什么思想闪过,欧阳怜不敢相信,僵硬的扭过头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眼神中充满了震惊。 “雨灵,是你吗?”墨御风又继续抚在欧阳怜的肩上轻轻的说道,语气平淡而又自然。 墨御风尽量装出一副平淡而又自然的表情,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心中仿佛有一万匹马在跳,震得他连心脏都快出来了。 “公子,我是武侯府的千金欧阳怜,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什么雨灵。” 欧阳怜努力的回归了镇定,缓缓的行了个礼说道,她尽量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脸,因为,泪快要流下来了,她不想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怯弱。 自重生以来,叶雨灵经历了许多许多前世从未经历的事,其前世叶雨灵拥有一个好的家,拥有一群好的家人。而今生却遭到了家人迫害,恶婊诬陷,仇人杀害。这一切的一切,只能让她抛弃以前的性格,走上只有自己舔血的黑暗道路。 墨御风心中其实早已有了答案,现在还在询问,只不过是欲擒故纵而已,墨御风终于找到了自己前世最爱的,终于找到了那个她日日牵挂不得安生的人。 “还是先不要告诉雨灵吧!如果现在就告诉她,一定会影响接下来的任务。”墨御风看着欧阳怜在心中慢慢的想道,只希望雨灵能懂得自己的一片心意。 “好吧!欧阳姑娘我还给你玉佩,一点都不好玩,跟你玩个游戏都那么没劲,哎!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呀!” 墨御风一改刚刚的冷漠嘴脸,忽然就覆上了天真无害的微笑,又回归到了那个天真浪漫的少年,那个眼中柔情似水的男人,这一股认真劲儿,让人感觉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风吹过,吹起了满地的枯草,发出“啦啦”的声音,四周寂静的有些可怕,欧阳怜耳边突然开始嗡嗡作响,脑袋使劲的回想着,眼神多疑的望着墨御风,就像审视犯人一样,同时也非常的庆幸刚刚没有说出什么,若是说出了什么,那自己定是万劫不复了。 “游戏?漠公子,这游戏玩的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吧!” 欧阳怜有些责怪同时夹杂着一些讽刺的向墨御风说,眼中十分的轻蔑,可是不管怎样,欧阳怜始终恨不起来墨御风,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感觉。 墨御风心满意足的看着他寻找已久的人,心中的那份激动依然被浅浅的隐藏着,脸上一直都要挂着笑意,不允许有一丝的偏差,更不允许有其他多余的表情。 墨御风是调戏是调皮?竟又上前抱住了欧阳怜而这次欧阳怜也并没有反对,毕竟自己的脚确实是无法再走路了,与其让那些侍从来抱,还不如让他呢!至少以后还可以利用此事帮自己不少忙呢! “欧阳姑娘,我真的好羡慕萧然,他怎么会有机会,可以迎娶你这么漂亮的女子?欧阳姑娘,要不,你嫁与我如何?做我离国未来的皇后,跟我一起治理国家如何呀!” “公子,休要胡说。我已经是有婚约的人了,而公子也贵为离国皇子,还希望公子说话之前过过脑子。” 欧阳怜头也不抬,无比辛酸的讽刺着,语气中丝毫不掩饰对墨御风的不满。 “欧阳姑娘,可是认真的呢!你若不信,我只管等着便是。” “好呀!我等着,就算你来娶我,我也未必会答应,所以还是请你死了那条心。安安心心的做个朋友或许,还能成为至交。” …… 说话间,墨御风已经将欧阳怜抱上马车,直到合上帘子,脸上也都是和善的笑,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格外的亲切,似多年的老友一般。 见自家的小姐已经安然入内,小婢女轻轻的合上了门帘,指挥在马车前面坐着的一个人,赶快赶马离开。语气似乎非常的着急,像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一般。 欧阳怜的马车缓缓的行驶了起来,不知是因为天气的闷热,还是因为什么,那马夫好像格外的着急,一路上驾驶着奔腾的策马,速度极快。 而欧阳怜的腿本来就有些磨了皮,比较疼痛此时,更随着马车的快速奔跑,震的他比刚刚好像还要痛的一倍。 马车一直快速行驶着,可是在一个地方,突然,一路奔驰的马车停下来了,欧阳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掀开了窗帘,缓缓的向外偷看着,这,是一条河流的旁边,水势急而深,若是有人不小心落入其中,必是死路一条。 “难道……” 欧阳怜不禁被自己的想法一震,现在的她连站都也许站不稳,更别提还要同那么多人作战了。 “既然武力斗不过,那就只能智取了。”欧阳怜有些惨然的一笑,谁都会在此时看出她的无奈和落寂。 窗外只有河水急促的流着,再无任何声音,欧阳怜感觉危机正在向自己的四周袭来,让人不由得有些心惊胆战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欧阳怜不再是幻想,而是确切的听到了兵器移动的声音,她故作镇定,双手紧紧的握着,这兵器移动的声音并不急促,而是很缓慢非常和谐的走,若是一般的杀手,早就袭了上来,看来这位,还是有一定来头的。 而且,根据声音的大小,这人拿的兵器定然是比较小巧的或者是比较常见的,而此时墨乾被罚面壁,顾蓉蓉也根本不会在乎阿盼的事,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随着那人步伐的加快,时间已不容欧阳怜再想其他的事情,正在那人快要袭到窗口的时候。 欧阳怜不紧不慢的轻轻掀开了窗帘,欧阳怜并没有直直的盯着那个杀手,因为她现在已无能力反抗,若是在看了杀手的脸她定然会被灭口,所以,还是保险一些比较好。 “这位大人,小女子不看你的容貌,咱们平心静气的谈一谈,小女子自问与你豪无深仇大恨,为何大人你要对小女子痛下杀手呢?” 欧阳怜那口气是在询问一个犯了罪很卑微的人,丝毫没有表现出内心的恐惧和担忧,一股高傲的气息弥漫了那片空气。 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更是让人心生胆颤,心脏跳的格外的快了些,不经意间,嘴角的一抹微笑,竟让人有些害怕,像是入了圈套一般。 “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这般高傲,你究竟哪里来的自信?” 那男子有些轻蔑的说着,无论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住他的嚣张和奸计得逞后的快意。 “这位大人,你可别忘了我可是武侯府的千金小姐,京城中赫赫有名的叶氏的外孙女。而且,我也即将成为萧太尉的儿媳。即使我的家事你不害怕,可是呢,若是得罪了萧太尉,这我可担待不起呀!” 欧阳怜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情绪,深呼吸了几口气调整了情绪,依然处于领先地位高傲的说着,脸上。并未表现出一丝的异样,让对方有所察觉。 “萧太尉,你…怎么会跟萧太尉有关系?”那男子突然有些紧张的说,拿兵器的手也略微松了松。 欧阳怜就知道,这萧太尉就是管用,你看,这刚说了还不过两句,他就已变成这样,由此可见,那萧太尉,也不是什么善主吧! “难道大人让你没有听说吗?萧太尉的儿子苦苦的哀求着我让我嫁入他家,哎,毕竟是萧太尉的儿子,我怎么能拒绝呢?你说是吧大人。” “你信口雌黄,我凭什么相信?” 那人似乎有一些不安,紧张的有些哆嗦的大声说道,全然没了刚来时的那股霸气,现在,依然是胆小如鼠趋炎附势的人罢了。 “这是萧公子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当然,你可要仔细看呀!现如今,这么好的玉料,除了萧家还有谁拥有呢!” 欧阳怜掏出了腰间,墨御风赠予自己的羊脂暖玉,心痛的咬了咬牙,放到那人的面前。 只见那人两眼放着精光,畏畏缩缩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暖玉,眼中投来了贪婪的目光,仔细的打量着玉的每一块部分。 “大人,可看清楚了。”欧阳怜这时已全然转换了身份,从被动以升为了主动身份。当然,语气也要更加轻蔑一些,这样好像才能,显出她的镇定一般。 欧阳怜此时突然听到了另一股马蹄的声音,是从,刚刚,她的那个方向驶来的,那那波人就一定是墨御风他们,欧阳怜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我劝大人还是快走,护卫我的人已经赶到若是大人再不走,那要是落下什么把柄?太尉可是要……” 欧阳怜冲着那人,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更是惊得那人赶快跑开了,慌乱之下的逃跑,必然惊动了墨御风而墨御风也不过是一个翻身下马,便把这人给捉住了。 欧阳怜自是料到了这些,因为她被带到的地方,离主道还有些距离,若是不弄出点儿动静,恐怕墨御风他们也很难查觉,如果真是那样她岂不是自己白白错过了一次机会。 还好,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 第二十四章:难道这都是巧合吗?  那个人想要杀欧阳怜的人被逮住了,欧阳怜透过窗帘看清楚了那人的特征。 这个约摸看起来似乎是个二三十岁的中年男子,被一身黑衣包裹的严严实实,只剩下一双若隐若现的眼睛,他的手呈黄黑色,一看便不是久经官场的人物,又因为行动优柔寡断易受人,非常容易受别人的操控,所以这个人,应该并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而他不过是来替人受死的一枚棋子罢了,不然为何只有他一个人单独前来,这分明是送死的节奏。 欧阳怜看了许久,撇过了眼,继续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端坐在马车之中,墨御风似乎明白欧阳怜的心,他知此时的欧阳怜并不想见他,所以他便挥手派了一个人前去为欧阳怜赶马车。 欧阳怜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个恩惠,直到走后也没有给墨御风一个眼神。 “啊!…”墨御风突然间捂着胸口,非常难受的叫道,一股关于漠尘的记忆冲向了大脑。 “阿岚,等我这次出海回来,我就向父皇请命,娶你为妻,阿岚,你一定要等着我。……”记忆中的漠尘和欧阳岚站在花园之中,漠尘紧紧的牵着欧阳怜的手,眼神中掩盖不住的柔情和爱护。 欧阳岚有些害羞的望了望漠尘,没有往日的汉子气息,只是一副小女子的感觉,欧阳岚将头紧紧的依偎在漠尘的胸口,双手紧紧的抱住了漠尘,笑容你在她的脸上绽开了一朵花,似春天的百花一样,五彩缤纷绚烂无比。 “漠尘,你若今生今世负了,娶了别的女人,我定叫你千刀万剐。所以你可千万不要背叛我。明白吗?” “我漠尘在此发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只会爱,欧阳岚一人,若违此誓,天雷加击,不得好死。” ………… “皇子,你怎么啦!”旁边的侍卫见此状慌忙向前查看,里三圈外三圈围的水泄不通。 此时的墨御风脸色惨白,因为剧烈的疼痛,原本整洁的发梢,此时也变得蓬松,骨节分明的手指,弯曲着,艰难的撑着地,“难道?漠尘前世的诅咒灵验了。” 墨御风意识到这种情况,不由得狠狠皱起了眉头,难道前世他不能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在一起,今世难道也不能吗? 墨御风失望的闭了闭眼,猛然扬起头,声嘶力竭的向着老天大喊,其表情也真是让人感到有些悲凉。 ……… “啊!……”欧阳怜正安然的坐在车上,突然心口像被针扎了一般的痛,她慌忙用手捂住了胸口。 欧阳怜并不知道这突然来的疼痛到底意味着什么?上次有这种疼痛感,是因为梦到了墨御风跳崖,那这一次的痛感,又是因为什么呢? “难道,是萧然………”欧阳怜忽然大惊失色,一副受到了极度惊讶的样子。 “你快点,我要赶快回到京城,我还有很重要的事。” 欧阳怜慌忙的向那人挥着手,不断催促着,让那人赶快些,到底发生了何事竟然让欧阳怜如此惊慌? 马车又恢复了以往的狂奔状态,泥泞的小道震的欧阳怜有些受不了,但不管如何,她都要尽力的忍着。 过了很久,终于恢复到了城中的小道,走起来明显的舒坦了好多,欧阳怜掀开帘子伸出去望,只见街上卖货的少的可怜,更别提还有什么人。 “今天城怎么会如此安静?往日这个时候不是城中最热闹的时段吗?今日是怎么了?”欧阳怜心中是越发的不安了起来,心情异常的低落,再也没有伪装笑下去的勇气了,只能冷冷的摆着一张脸,一张怎么看都是非常严肃的脸。 终于回到武侯府,可刚刚接近映入眼帘的,是一层又一层厚厚的人群,此时却都在武侯府的门口,而在人烟稀少的另一片绿荫下,正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那前面的红色的马,一看就不是普通类型的马匹。 那马的皮毛又帅又多,均是均一的颜色,没有丝毫的杂发,马腿刚强而有力,一看就是一匹上好的宝马,而京城中谁有如此大的手笔呢? “萧然,你果然还是耐不住性子来了……”欧阳怜脸上透露着严肃和难看,好像不知道如何应对一般。 欧阳怜因为腿受了些伤,行动诸有不便,便让那赶车的侍从在众目睽睽之下背她进了武侯府。 刚一回到府中,便来了一个侍从面容无比的欣喜便对着欧阳怜说道。“小姐,萧公子来了,正在后院帮你收拾的东西呢!而且你还是赶快去看看吧!” “好,你先下去吧!”欧阳怜看着面前欣喜若狂的小侍从,心中竟然有一种难以舍弃的压抑,萧然他是认真的,他真的要娶自己?虽然这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却那么的疼? 欧阳怜被背着快速的跑到了后院,原本静寂的后院,此时已变得喧哗无比,各种噪音交织在一起,把原本吵闹的知了都震走了,原本平静的湖水此时也被各种烦躁的噪音震起了波澜,微微的皱皱的像清风徐过。 “怜儿,你回来啦!你看我给你收拾的,你还满意吗?” 萧然一看到欧阳怜回来,便快速的像捕捉猎物一般扑了上去,投来了期待的眼神,还是往日的公子哥做派,丝毫未变。 欧阳怜本来心中便是压抑的很,再经这噪音一吵,心中更是烦闷无比,无处泄气,可是望着眼前的萧然欧阳怜还是极力的抑制住了内心的情感,过了很久才慢慢的说出了话,“你干嘛要现在收拾啊!到我嫁你那天在收拾不也是一样。” 欧阳怜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皱了皱眉头,好像,在询问萧然的意见一般,若是不了解欧阳怜的人,还真以为她是一个柔情的女子呢! “怜儿,那怎么一样?你既是嫁到我府,怎能如此草率?”萧然从侍从背上接过了欧阳怜,轻轻地扶着欧阳怜慢慢的走。 “怜儿,我要给你这京城中最盛大的婚礼,我要把我今生所有的爱都花在你的身上,我要我们一起牵手到老,一起看着儿孙满堂……” “萧然,你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欧阳怜在听完萧然的一番话,突然停住了脚步向萧然问道。 萧然看着欧阳怜一脸认真的样子,笑着用一只手弄了弄她整洁的发稍,另一只手又袭上了她的腰间。 “萧…然,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吗?这个真的很重要。” 欧阳怜忽然感受到了来自腰间的酸麻感觉,并且这种酸麻感正在扩散至她的全身,让她整个身体都感觉是麻酥酥的。 欧阳怜望着眼前的这个男子,望着他真挚的口吻,她又想起了她的前世,那时的墨乾也如面前的萧然一般,说着无比真情的话,演绎着无比温柔的主动,给了欧阳怜当时最想要的一切。那个她一心要护一心要信的人,最后却杀了她的全家,亲手将她送进了地狱。 她永远无法忘记前世那个血腥的场面,她无法忘记,那个曾经满地头颅和鲜血的地方,她更无法忘记,她前世最爱的人亲手杀了她最亲的哥哥。 不知是想得太深,还是触景伤情,泪滴顺着欧阳怜的精致的脸颊,一滴滴的流了下来,清澈透明一滴滴在烦热的地面上。 “怜儿,你怎么哭了?是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做的有哪里不好吗?如果是我哪里做错了,你说就行了,不要这样呀!” 萧然似乎非常的心疼,为了让欧阳怜情绪稳定下来,他开始胡乱的开始认错了,一切都是他的错,错就错在萧然并不是欧阳怜心中最爱的人,错就错萧然对欧阳怜动了一份真情。 “你不应该爱上我,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一切,我不能陪白头偕老,我不能陪你看儿孙满堂。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明白吗?” 欧阳怜突然情绪失控,前生今世的记忆参杂在了一起,让她整个人都有点迷迷糊糊,现在的欧阳怜已经不清楚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她只是依稀的看到眼前的男人。 有些失落,低着头没有了刚刚那般活力的,似乎被伤的很深,又似乎是伤透了。 “怜儿,你是哪里不舒服吗?你怎么开始说胡话了?怜儿你放心,不管你对我如何?我都会一心一意的对你,永远不改本意。” 萧然忽然放下了往日的公子哥做派,全面升级,为了一个标准的暖男,不管欧阳怜怎样的责骂,他都无动于衷,他的眼中从未掺杂,任何的情绪,只是如刚来般的柔情和纯洁的爱意。 欧阳怜这手又不自觉的摸到了腰间的羊脂暖玉,不由得又想到了墨御风,想到了她与他的从前,想到了那段浪漫的过往。 “御风,你到底在哪?难道今生今世我们还不能在一起吗?难道我又要嫁给别人吗?御风,你到底在哪!”欧阳怜心甚是凄凉的想着,深重的冷意渗进了她的心中。 ------------ 第二十五章:婚前恐惧症  欧阳怜近几日也不知为何,心中总是异常的烦闷,很无聊,连浅浅一笑,似乎都变成了极难的事情。大婚之期越发逼近,欧阳怜心中竟莫名的难受,懒起画峨眉独坐在镜子前,拿起那乖巧可爱的木梳,轻轻抚弄着已经半散的头发。 欧阳怜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是前世今生从未有过的颓废,往日眼神的犀利此时已全然变换了模样,精致的五官,却因肤色的惨白而衬的有些虚弱了,往日整洁好看的云鬓,此时已是半散着多了一股柔情的气息。 “难道,只有这一种办法了吗?”欧阳怜小心的问着自己的内心,轻轻的又摸了摸腰间的羊脂暖玉。 眼神直勾勾的望着镜中的自己,这一切原本便是欧阳怜的计划,这般结果欧阳怜自是想过的,可为何当初却无半分心痛,而此时竟会这般呢? 若是加入了这萧太尉之子,那欧阳怜的复仇计划,也就越来越渐入佳境,甚至于说是易如反掌,萧太尉跟墨乾本身在朝廷之上便有诸多的矛盾,而又因欧阳怜之前又陷害于墨乾,若是此时萧太尉之子娶了欧阳怜,那可想而知,墨乾定会认为萧太尉是存心与自己过不去,那日后若是挑起争端,也更加容易了一些。 “等我回到离国,我定会娶你为妻。” “像你这样倾国倾城的女子,不如同我一同回离国治理国家,做我的皇后如何。” ……… 欧阳怜耳边突然想起了曾经漠尘给她说过的话,忽然又有些动摇心中的计划,一想到不过几日便要嫁给萧然,欧阳怜心中却是如此的难受。 不知何时,外面已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淅淅沥沥,仿佛是在清理人的思绪,亲近人们的内心环境一般,微微的凉风阵阵吹入房中,吹动了欧阳怜本来就半散着的长发,风越来越大,欧阳怜也懒得上前去关窗,只是任由着风胡乱的吹着,凉风吹落了她的披肩,青纱质的披肩柔和的落在了地面。 欧阳怜依旧懒得去管,依然还是直直的盯着镜中的自己,眼神中游离着什么?思考着什么?我们都不从而知。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风力越发的强劲了。因为窗子皆是大敞着,风疯狂的灌进了房间的四面,将屋内的一些摆饰尽数吹翻,也包括欧阳怜面前的那枚铜镜,花瓶碎屑散落一地。 嚣张的大雨,已经飘到了房间内,弄湿了大片的地方,没人铜镜的欧阳怜继续向四周望去,任凭雨大风大,她都不为动容,直到丫鬟慌忙赶来收拾,而她还是那副模样,像丢了魂魄一般。 “小姐,离国的漠尘公子在门外说想要求见于你。”在一群丫鬟慌忙的收拾房间的时候,一个穿着青衫的丫鬟急急忙忙的跑来报告着。 “他怎么来了。”欧阳怜似乎突然惊醒一般,没了,刚刚的丢了魂魄的面容,眼中透露着惊慌。双手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散乱的发髻,慌忙捡起了刚刚飘落在地上的披肩。 “让他来吧!”欧阳怜眼中充满了喜悦,快速的说着,好像再晚一秒并不能再相见一般。 穿着青衫的丫鬟听到之后,便慌忙的便朝门外跑去,一头扎进了漫天的大雨之中。 “他为何冒雨前来?难道她是真的放心不下我?”欧阳怜心中暗想着,但又很快打翻了自己的想法。 漠尘一看便是聪明之人,不会平白无故的对一个人付出那么多,如此待我。定是想谋取他的好处,可是,其实要谋取好处,为何偏要在这风口浪尖之际偏偏冒雨前来呢! “小姐,公子到了。”从门口传来一声比较稚嫩的丫鬟声音,虽不是美妙动心,但也清脆悦耳。 “屋内正在收拾,实在是不敢污了,漠皇子的眼睛,若皇子不拘俗礼,就只便与我隔门相对如何!” 欧阳怜依然不肯见他,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欧阳怜觉得若是见了他,不由得会触及什么情感,若是一时冲动发生了什么?至少还可以互相保住大家的颜面。 “欧阳姑娘,我依然可以帮你完成你的事情,嫁给他并不是唯一的道路。”墨御风的声音夹杂着雨声缓缓的在空中传播,透过了木质的房门,传到了欧阳怜的耳朵之中。 “漠公子,你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对我说这番话吗?难道公子,就没有其它想说的?”欧阳怜似乎有些失望,原来他来并不是因为喜欢自己。而还是一门心思的利用我对吗? 欧阳怜忽然冷冷的发笑,是自己过于痴心妄想,还以为他对自己生了情,没想到还是一心一意的利益,那这样又跟墨乾又有何区别? “我想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嫁给他。”墨御风突然有些软弱,吱吱呜呜的说着,因为此时的风实在太大,墨御风的声音实在是被埋没了,或许,欧阳怜根本就没有听见吧! “漠公子,要是没什么话,那还是赶快离开吧!风雨太大,恐怕公子着了风寒。”欧阳怜有些失望的闭了闭眼睛,泪水,从她的脸颊流下,为什么自己会流泪?欧阳怜并不是非常的清楚,只是觉着,一种什么东西正在抽离着她的身体,让她痛不欲生。 墨御风听到这样也不忍在说什么,竟是雨灵愿意,那也只管由着雨灵去吧!墨御风此时浑身不适,又如上次撕裂之痛,一阵阵的在心头涌起。 墨御风知道自己已经深受诅咒,只因爱上了欧阳怜,背叛了,这个身体的主人的诺言,那现在也只有他替他承受。 “雨灵报歉,我无法现在来保护你了,如果此时我就带你离开,我们的大仇就不能得以报了。你相信我?等杀死了墨乾即使遭受天雷加击,我会带你安全的离开此地,雨灵等我。” 风雨送着墨御风离开,身后什么也没有留下,似这次不曾来过一般,空荡寂静。 …………… 出嫁的那一天,十里红妆,摇曳着幸福喜庆的红色,在欧阳怜的眼里是那般的刺眼。 端望着镜中那满头华丽的珠翠,隆重的喜服上用金线绣的凤凰,无处不在宣告着她嫁的多么的富贵。喜娘开着门进来,躬着她那肥胖的身子,牵着欧阳怜走出闺房。 院子里面秋芙蓉才刚刚绽放,还是清纯的白色,微白的一片,与闹腾的府邸是那般的不同。恍惚中,又好似出现了那种连芙蓉花都为之失色的脸庞,那样的艳冠天下。 曳地的喜服,拖的长长的一沓,院子里,站着的是她的母亲红衣贵妇。在看见欧阳怜之后,隐忍的泪珠还是滑落在她那精心装扮过的脸颊。 隔着面纱,却依然清晰的看到她脸上细细的皱纹,这才三日,欧阳怜没想到母亲竟然苍老了那么多。轻拥了母亲瘦弱的身子,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珠。 旁人一见欧阳莲的衣着,锦茜红妆蟒暗花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 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那开屏孔雀好似要活过来一般。桃红缎彩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拖曳及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 发髻正中戴着联纹珠荷花鸳鸯满池娇分心,两侧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荷花,垂下绞成两股的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玺坠角,中心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更觉光彩耀目。 逶迤拖地的绣凤嫁衣,火红的得炙热。长长的头发挽起,庄重精致的凤冠显得她美丽非凡。 余下的头发低垂,使威严中多了几分灵动。大而亮丽的杏眼清澈,俏鼻挺立,朱唇红艳,堪比倾国倾城!虽只化淡妆,却依旧天姿国色。那妖娆的红嫁衣,不仅没有磨灭她的纯真,反而增添了成熟的气质,甚是迷人。 正准备踏上婚车的欧阳怜猛然的回首向后望,从薄纱中隐隐约约的看到,喧嚣的人群,木质的建筑,和盛大的迎亲车队,可唯独没有他。 欧阳怜痛苦的转过了身,踏上了属于她的婚车,安安稳稳的坐在了柔软的椅子上,任凭窗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她都只是呆呆的坐着。 她今天不想哭,因为一会儿还要向那么多的朝中大臣敬酒,若是哭花的妆容,定又会有人怀疑,而且他也会在现场,怎么能让他看出自己的不开心,即使要装,也要装的欢乐无限。 欧阳怜这样想着,努力咽下那附上喉咙的苦涩,从嘴角勉强的挽起一丝丝的笑意,尽量思考着与今天无关的事,来打乱她的思绪让她尽量不要思考这些,因为越想越生气,越伤心。 欧阳怜脑中突然掠过一丝的念头,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这可怎么避免呢! “难道,真的要那样吗?……” ------------ 第二十六章:怎么会这样?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偌大的朝堂之上,响起了小太监尖利的声音。 不一会,自朝堂之下,走出一身穿红衫的大臣,双手捧着黄色的奏章,正安稳的在朝堂之下跪着。 “皇上,近年来青龙国可是越发嚣张了,据臣调查,前几日墨乾王爷大婚宴那日,我国遗失的军事地图,应该确为青龙谷所盗,而且我们派出的信使,也回来禀告,说离国这几年,却为青龙国所强占,边境百姓民不聊生,经济缓慢,连日常用品都无法满足。青龙国之心不难揣度呀!皇上。” 寂静的朝堂之上,久久回荡着大臣所说的话,此时的皇上,挥挥身上的龙袍,用手反扣在自己的大腿上,直直的看着跪在朝堂之下的大臣,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犀利,阴冷得让人想要打寒噤。 “那如爱卿所言,应该怎么办?”坐在龙椅上的皇上,一如刚才的表情,冷冷的开口,眼神的阴暗让人无法想象,所有的大臣都不明白,皇上这到底是何意思? “依…臣之见,此时我们应该号召其他几国共同反对青龙国,集众人之力而为,与我们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大臣有些害怕的看着坐在金碧辉煌龙椅上的皇帝,狠狠的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不知为何拿着奏折双手竟开始发起抖来,即无做错,那他又何必如此害怕呢! “集众人之力,恐怕其他国家也是这样想吧!如果此时我们贸然出兵,其他几国,自然会结成联盟,到时必定会趁我们内部空虚而偷袭京城,到那时,你说我们应当如何自处呀?” “可是,皇上,我们不能一忍再忍呀!我们怎么说也是九州之主,怎能被一个后起的小国欺负?” 那大臣义愤填膺的大喊道,心中甚是愤怒于皇上的苟且偷生,只觉得皇上过于软弱,而又生性多疑。毫无先帝的霸气和驰骋沙场英勇果敢。 当今皇上,生性多疑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不惜杀掉皇后一族,乃至大柱国全家,自断左右臂,只为了换取他权力的巩固与稳定。 此结果直接导致,虎符下落不明,军队无法调集,影响了一国之平安,江山之社稷,如果此时若有兵来犯,玄林国自恃无缚鸡之力。 “怎么?你是不同意这样的看法了?照这样来说,这还要向你学学应该怎样治理国家了呗!”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声音似乎严厉又起来,一字一句中都透露着威胁,眼神似乎比刚才还要黑暗了一些,嘴角闪过了一丝丝的邪恶的笑容。 皇上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太监,示意了一个眼神,挥挥手指,突然自朝堂之上出来了两个侍卫,五大三粗,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只见那两个侍从来到了大臣的旁边二话不说,拉着大臣就要向门外推去,旁边的人皆一个个都傻了眼,你望我望你真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皇上,微臣不是这意思,皇上饶命呀!微臣再也不敢了,皇上。” “皇上,你饶微臣这一次吧!微臣以后定然不会再犯了皇上?…………” 朝堂之上响起了声嘶力竭的呼喊,可是在座的诸位均没有动容之意,只是低着头什么话也不曾说出,不管求救之人是如何的,大声呼叫,他们皆是一副低头的样子。 “若是以后,谁还敢如此,反对于朕这就是下场。退朝。” 台上的皇上好像杀一儆百一般的警告!起身挥了挥金色的袖子,怒气而去。留下了在场的一阵恐慌和哗然。 …………… 今天的婚礼好像进行得格外的快,红色的轿子此时已经来到了萧太尉府前,欧阳怜可以清晰的听见外面的喧嚷声,和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小姐,下轿吧!” 旁边的一个青衫侍女,伸出了自己的胳膊,满脸欢喜的对欧阳怜说着,抬头望向凤冠霞披的欧阳怜,只觉得美得不可方物,一霎那,便惊艳时光。 欧阳怜略微沉吟了一会儿,有些迟疑的伸出了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搭在了青衫丫鬟的胳膊上,又用另一只纤细的手,轻轻的提着自己的衣服,微躬着身小心翼翼的下了轿。 “姑爷,还不快趁着我家小姐,难道新婚当日你就想这样?” 旁边的几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的低眉浅笑着,用手弄了弄脸,大喜之日也笑得越发放肆了些。 欧阳怜从红色的薄纱之中,看见一人若隐若现的来到她的面前,动作很轻,像是来接近一群候鸟的一般,好像稍有声音,欧阳怜就会飞走一样。 欧阳怜在隐隐约约中看见了萧然的装扮,一件大红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 一身大红衣偏给他穿出几分文雅之气,头戴大红喜帽,帽檐上一道大红色的锦缎压边,上绣百种倒福字花纹并在额前缀着一块品质极佳的翡翠,只用镂空雕花的金冠束着头发,一身红衣袖口禄口也缀着大红缎边儿,意气风发。 萧然身形极为欣长,穿着一件大红衣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红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大红帽上的夜明珠夹杂着太阳的颜色耀得人睁不开眼了。 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欧阳怜不由得从内心开始,有些接受他面前的这个人,一袭红袍,欣长的身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煞是惑人,凤眼微眯,红唇上似乎还遗留着一滴酒露,就如那娇艳的红唇太过饱满而渗出的一滴玉露,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甜香酒味以及那淡淡的花香,如暖风般醉人。 慵懒的凤眼有丝疑惑掠过,无意识地伸出那丁香小舌轻轻一绕,优雅地舔过那滴酒露,甚至吸了几吸柔美的朱唇,一袭红袍则随风飘动,如墨的发丝扬带着让人失神的幽香,轻轻的扫在她的面颊上。 欧阳怜看着面前的男子,竟有些失了神,是他太过于帅气,还是接下来的事,对他心生愧疚呢! 其实他又有何不好?有高贵的出身,真诚待她的决心,出色的相貌,完美的身姿。 他可以随手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可唯独得不到欧阳怜的心,可是他又能怎样?他只得专心专业的呗!在无人的角落,为她默默的守候。 萧然将大红花的彩带递到了欧阳怜纤细的手中,抬头看着那红纱之中隐隐约约的容貌,他可以清晰的看出欧阳怜并不开心,甚至于一丝丝的喜悦都没有。如果可以,萧然依然希望现在他面前的欧阳怜,依然是当初那个天真烂漫追着他的人,那样至少她不会伤心,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的顾虑。 萧然慢慢的拉着大红花,一步一步小心的走着,时不时的就往后看,他生怕欧阳怜会突然就离开了,然后跟着当日在医馆的那个男子就走了,他害怕他的怜儿亲口对他,亲口对他说我们之间不可能。他害怕很多很多,但他从来不会害怕的是,他会一辈子爱着她。 从大门到达客厅的距离很短,但萧然却像走了一个世纪,每一步都很沉重,像双脚绑了许多的沙袋一样,异常的艰难。 终于在众人的围处和喧嚣之下,欧阳怜和萧然到达了中堂,欧阳怜也终于不在萧然之后,而是跟他站在了一排,上面坐着萧然的父母,从面纱中可以看到他们快乐的容颜,即使皱纹都挤在了一起,但依然可以看得出很美的过去。 中堂到处都布满了红色的装饰,美丽的大红花到处都是,在两位高堂所做的那块桌子上,摆满了花生和杏仁,想必也是有很好的寓意的。 欧阳怜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像做梦一般,没想到自己的复仇,竟是牺牲自己为代价,欧阳怜恨自己的没用,她紧紧的握了握着腰间的玉佩,只觉得连心都伤透。 “一拜天地……”随着媒婆尖细的声音,这场本来就有些荒诞的婚礼也正式进行了,只见旁边的那些人,一个个无不笑得合不拢,脸上都充满了喜庆的面容,也许在他们眼中欧阳怜和萧然也算得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吧!可是那终究是在他们眼中。 欧阳怜被萧然扶着,慢慢的转身,轻轻地掀了一下裙底,高贵大方的跪了下去,她没有望旁边的人是怎么样的,她现在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情。 “我还是再想想吧!毕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到那时也许我就会想到方法让自己平复下来,让他回心转意了。” 欧阳怜轻轻的在心中想着。 ------------ 第二十七章:新婚夜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随着媒婆三句话的说完,欧阳怜也深深的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拥有的,永远也不是她的。 拜完堂之后,按照玄林国规定,新郎新娘应该给各位大臣和来宾敬酒,当然,敬完酒之后,新娘会回到洞房,但新郎会陪诸位宾客,一般一个晚上也不会回,因为应酬过多,必然会喝醉,按照规定,喝醉是不能回到新婚洞房的,所以一般洞房花烛夜,都是新娘一人独自就寝。 萧然将银质的酒杯轻轻的塞在了欧阳怜的手上,欧阳怜有些一楞,但还是轻轻的接过了,轻轻的转身,任凭头上的簪子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身穿的大红喜袍,在微微的阳光下也显得异常的美和高贵。 阳光柔软的洒在欧阳怜的全身,轻轻的吻上她的脸庞,她的鼻子,她的嘴巴。 即使隔着面纱,也依然无法挡住她绝美的容颜,萧然轻轻的晃了晃她,暗示她继续往下走,她顿了顿,跟随着萧然又开始慢慢的走了起来。 “多谢来参加我们的大婚,张大人辛苦了…” “多谢前来捧场,王夫人请随便吃些。” “今天都尽情的吃喝,不醉不归呀!李太尉…” 欧阳怜并没有说一句话,一直都是萧然在替她说,她永远都是浅浅的一笑,剩下的活都是萧然的。 继续往前走,一个人的面容映入她的眼帘,即使隔着红色的面纱,但她依然看得很清楚,那如雕塑一般精美的五官,炯炯有神深邃的大眼睛,玩世不恭的微笑,还有那天匆匆而去绝望的背影……… “漠公子,多谢来捧场啊!我代表我家怜儿像你进行感谢,来,干了这杯。” 萧然似乎有些挑衅的说道,眼睛狠狠的望着眼前的漠尘,一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墨御风似乎看明白了什么,随即拿起了旁边的酒杯,慢慢的喝下,一股说不出的孤寂。墨御风偷偷的看欧阳怜,绝美的容颜之上,竟是一副冰冷的面孔,随着酒一起冰冷了墨御风的心。 “祝你们百年好合,儿孙满堂,白头偕老。”墨御风低着头,有些哽咽的小声的说,周围的人听到也不是很清,只听到了有的一些声音。 可是这句话却被欧阳怜听得很清楚,欧阳怜只觉得心头一痛,也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疼的厉害,好像有什么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一样。 她努力的克制自己,伸手紧紧的握住腰间的玉佩,心里想着:“他不是墨御风,他不是墨御风……” 有些时候,我们总是轻易的让别人住进我们的内心,到最后只得连心一起剜去。 欧阳怜被萧然继续拉着给大臣们敬酒了,一步一步小小的长度却拉远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让她们变得陌生,变得疏远。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已渐渐西下,可怕的黑夜将要降临,黑暗将要统治这整个世界。 此时的萧太尉府,灯光璀璨,热闹非凡。到处都洋溢着大婚的喜庆,华灯初照,每一个人都尽情的畅爽着,而此时欧阳怜,也被带回了洞房,安静的坐在床上等着。 虽然她知道,今晚必定是一个人,但是按照规矩,还是要等一等的,摆样子也是摆样子。 夜幕渐渐的深了,服侍欧阳怜的宫女们,也渐渐的开始打起盹儿来,欧阳怜看着她们,一颗善心又止不住的发动了起来。 “你们若是困了就回去休息吧!正好我也要休息了。”欧阳怜字正腔圆的说的,说着还真把,盖头掀开了,一副想要入寝的模样。 那些丫鬟们都看到面前如此这般局面,心想着,也许是主人真的累了,便也没有多想。便诺了一声,就退出了房门,欢天喜地的回到自己的住处去了。 寂静的房间之中,欧阳怜也不在想什么?开始一点点的卸掉头上的装饰,轻轻的解开这华贵无比的大红袍。 乌黑发亮,柔软的长发,轻轻的散落在了欧阳怜的肩上,小心翼翼的脱下笨重的大红袍,将它挂在了上面的衣架上。 白色的小衣,若隐若现着欧阳怜白如雪的肌肤,火辣的身材,修长白稚的美腿,轻轻的坐在了床上。 欧阳怜轻轻的斜坐在宽大繁红的床上,用纤细的手指抚弄着自己的头发,好不妩媚。 就当欧阳怜想要掀开被褥睡觉之时,一直紧紧关闭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醉醺醺,满身酒味的男子闯了进来,头发已经散了,一副喝醉酒疯疯癫癫的样子。 “大胆,漠尘,你竟敢擅闯洞房?这可是大罪,你知道吗?” 欧阳怜慌忙用被褥挡住自己的身体,用有些责骂而又有些愤恨的语调说着,大骂道眼前的男子。 “我还未嫁之时,你不肯给自己一个承诺。现如今都已木已成舟,你还来干什么?” 欧阳怜望着醉醺醺的墨御风愤恨大喊,每个字眼,每一句,仿佛都在责怪他的无情和和怯懦一般,为什么一切事情都已注定的时候,一切事情都已经无法改变的时候,它才会到来呢!既然无法改变,那就让它这样吧! 欧阳怜紧紧的攥着身边的被褥,强调自己要冷静,强调着它根本就不是墨御风,强调着自己根本就不爱眼前的这个人,强调着,这几天以来伤心难过都不是为了他,强调着上花轿之前那个回首仰望,期盼的人也不是他。 “雨灵,我是御风呀!是我叫羊脂暖玉送至你手的呀!雨灵,不是我不愿意,只是因为我身受诅咒,我若是强行带你离开,都会遭受天雷加击不得好死。” 墨御风还是没有忍住喊出了面前女子的名字,他不想再演下去,他不想再演那个无所谓,对她漠不关心的离国皇子了。 “你叫我什么?这不可能,不可能。”欧阳怜突然有些疯狂的看着面前的人,双眼骤然增大,眼神中充斥着恐惧和诧异,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竟然真的是她心心念念这么久的人。 “雨灵,我爱你,我无法忍受你在别的男人的怀抱之中,我无法忍受对你无所谓的态度。我更无法忍受你一个人在暗地里默默的流泪。” 墨御风来到了欧阳怜的床边,紧紧的握住了欧阳怜手,深情的望着欧阳怜,其实他明白,世间任何一个女子都不能与欧阳怜相提并论,即使如何艰难,他都会陪着她,走到人生的境头。 “不,你在骗我?你不是御风,你不是?”欧阳怜一下子甩开了墨御风紧握的手,双手抱着头惊恐的大声说道。 “灵儿,我真的是御风,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对你的情天地可鉴呀!” 墨御风双手抱着欧阳怜胳膊,深情无比的说着,语气中,竟也有了一丝丝的无奈。而此时欧阳怜竟流下了泪,顺着墨御风的手,你滴滴的留在了床上。 墨御风心疼的看着欧阳怜,用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用手挽住了欧阳怜纤细白质的脖子,情不自禁的他突然吻了上去,他感受到了欧阳怜均匀的呼吸,和嘴唇间的柔软。 “你干嘛?”欧阳怜生气的推开了墨御风,使劲的用衣袖擦了擦嘴唇,不敢置信刚刚发生的一切,眉毛皱了皱,眼神中莫名其妙多出了一种情感。 墨御风没有欧阳怜一般的生气,依然还是轻轻的来到她的床边,紧紧的握住她为生气而发抖的手,尽力的平复欧阳怜生气的心情。 是夜太冷,还是心太冷?为何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欧阳怜想要紧紧的拥抱呢!可是为什么明明很想,可是到最后还是要狠心的推开他呢!为什么简单的男女之爱?到他们这里,就变成了比登天还难呢! 欧阳怜望着墨御风关心自己的样子,心中竟然不由得觉得有些亏欠,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罪人,不愿意接受萧然,而还要利用他。喜欢墨御风却又不敢当场承认。 “御风………”欧阳怜轻声的叫出口,轻轻的靠近着墨御风,之前越来越近,欧阳怜可以清晰的看见墨御风脸上的每一个毛孔,欧阳怜用纤细的手指绕过了墨御风的脖子,将他紧紧的缠在了自己的怀中。 欧阳怜深情的吻上了墨御风,她感觉怀抱越来越紧,自己本来就很薄弱的小衣,好像也正在散落着轻轻地滑落了自己的肩头,乌黑柔软的头发轻轻的散落在白质的肌肤上,让人感觉是那样的舒服。 一刹那,天旋地转,欧阳怜倒在了墨御风的柔软的怀中。 墨御风的呼吸,柔软均匀的洒在欧阳怜的脸上,竟吹的欧阳怜有些微微的脸红,墨御风柔软的手掌抚摸着欧阳怜一寸一寸白稚透亮的肌肤。 是谁?轻轻抚弄我的头发,一圈一圈的缠绕着我的嘴唇,是谁?强烈的吻着。 是谁?轻轻挽起了我的纤细火辣的身体。伸手温柔的竟会轻挽起我的青丝,在我的耳旁,轻轻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 第二十八章:萧府的诡异 ------------ 第二十九章:计划的开始 ------------ 第三十章:公子霸上床 ------------ 第三十一章:爱我你就放个我 ------------ 第三十二章:树立威信 ------------ 第三十三章:请君入瓮 ------------ 第三十四章:挑起各国战争 ------------ 第三十五章:墨乾你有问题 ------------ 第三十六章:欲擒故纵 ------------ 第三十七章:伤心 ------------ 第三十八章:滂沱大雨里 ------------ 第三十九章:重回萧府 ------------ 第四十章:来龙去脉 ------------ 第四十一章:两虎相争 ------------ 第四十二章:时间倒流 ------------ 第四十三章:暗阁阁主 ------------ 第四十四章:黑衣人 ------------ 第四十五章:逃跑 ------------ 第四十六章:杀到王府 ------------ 第四十七章:想要杀我? ------------ 第四十八章:放弃爱 ------------ 第四十九章:相遇 ------------ 第五十章:回到离国 ------------ 第五十一章:烽烟四起 ------------ 第五十二章:风起兮 ------------ 第五十二章:前路风途 ------------ 第五十三章:宝座上的男人 ------------ 第五十四章:回忆只想哭 ------------ 第五十五章:想见无言 ------------ 第五十六章:针锋相对 ------------ 第五十七章:伤情 ------------ 第七十八章:离国大雪 ------------ 第五十九章:雪 ------------ 第六十章:谈话 ------------ 第六十一章:来者何人 ------------ 第六十二章:回忆杀戮 ------------ 第六十三章:密 ------------ 第六十四章:悲